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不倫不類》 正文 【不倫不類】(01-03) 【更多小說請大家到***點閱讀 去掉*星號】 發送電子郵件至diyianhu@qq.即可獲得 度第一既是 .. 作者:劍走偏鋒 字數:849 () 龍語醒來的時候是趴著的,他做了個春夢。夢裡被一個人男人玩弄於股掌之 間。那肯定是個夢,在夢裡龍語就知道。因為他從來不做。 因此可想而知,這樣的夢出現,對龍語來說真的很離奇。不知所意。 此刻,最先映入他眼簾的不是早餐、不是睡衣,也不是成疊的稿紙,而是一 疊人民幣。 人民幣? 為什麼老子一睜眼看到一打人民幣? 那肯定是一打人民幣,絕不是一打空啤酒罐兒! 龍語起來抻了個懶腰,頭痛欲裂。這跟他往常每一次醉酒醒來沒什麼別─ ─記不住之前是去的哪兒、和誰、喝到何種地步。一切皆有可能。 放眼再去踅摸,顯然,這是家酒店。正兒八經的酒店。不是速8不是七天不 是Home Inn。 趴到床邊,龍語撿起地上堆成一團的牛仔褲,做他萬年不變、雷打不動,每 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兒──抽一顆。 打火機沒找著,於是他下地,赤身裸體走到沙發處。果然如他所料,茶几上 有刷得晶晶亮的煙灰缸,裡頭是酒店的火柴。 火柴盒上印著酒店的LOGO,龍語看畢哆嗦了一下。 叼著煙再到床上,他一斜眼兒瞄見垃圾桶裡躺著好幾個扯開的保險套包裝 以及用過的套子。再把視線收來看看床的右半邊──明顯有人睡過。 很好,很偉大。他想。不知道拐帶了誰。但甭管是誰,想必讓他很開心── 這錢絕對花扯了。 錢。 錢! 床頭為嘛一疊錢啊? 伸手拿過來數數,好麼,他就說瞧著不薄──五千整。 仔細想,龍語記得他沒喝大之前,錢包裡大概就是這個數目。 難不成……那位給我錢包拿走了,還費心給錢留下? 那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嘛!多此一舉! 然而,錢包還在,錢也在,龍語數數還三千多。 那……這錢哪兒來的?跟我睡覺那人又哪兒去了? 頭疼,龍語越想越疼。於是他決定不想了。拿過電話,打給大堂,告訴他們 Check out。小姐聲音聽著倍兒甜:您好,您的房費已經結算過了。 房錢結了,錢包裡錢沒少,床頭櫃上躺了五千現金。 這……什麼一個路子? 趙昕一直在發抖,倆細腿一顫一顫。龍語給丫從機車底下拖出來,就見他樂 得吧……已經不像人類了。 「你丫沒事兒樂成這操行幹嘛?我他媽特認真跟你說呢!」 大概是可算能痛快樂出聲兒了,趙昕那被機油染汙的手捂著肚子,工裝服都 被他樂扭曲了。 「要死啊?趙小!」 「你……你丫……」他樂得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丫讓人……當 ……賣的了吧……哈哈哈哈哈……」 龍語一愣,叼著的煙吧嗒一聲掉地上了。正掉在一片黑漆漆的油污之中。 「讓人辦了吧?」伍嶽叼著煙出來,一看見地上的半截煙就皺起了眉頭: 「跟你說多少遍了,禁止吸煙。」 龍語伸腳碾滅,摸了摸屁股說,「沒此等感覺。誒,不對,你不也抽呢嘛!」 伍岳看了看龍語,「我抽是我抽,你抽是你抽。以你喝酒那路子,反正我覺 得不會是你給誰辦了。」 趙昕坐地上看著龍語,還樂呢。 這他娘不是活見鬼嘛!龍語暗罵。 「唉,你想開點兒,這鈔票來的多容易啊,比你寫爛劇本兒催著討稿費橫是 來錢快多了。」 「嗯嗯。」趙昕猛點頭,「還用套子了,連查HIV的錢都省了!這不失為 你的又一條出路啊!」 龍語不搭理這兩口子了,摸出手機,給「漢奸」去了個電話──他非得問出 來昨兒他到底跟誰喝的不可! 媽逼啊!哪孫子太歲頭上動土! 「漢奸」還睡呢,吭吭哧哧半天說不清楚,於是龍語又分別給「頭兒」、 「六子」、「萱大粘糖」這麼幾個他依稀能記起來的人分別都去了電話。 其結論是──很雜。 昨天是龍語閉關來,「大老千」組的酒局。成分如下:碼字兒的、演員、 導演、弄音樂的、搞設計的…… 大老千一口氣說了好多,龍語感覺其實就四個字兒:行行業業。 丫還嫌我囉嗦教我什麼叫開門見山吶! 龍語這個鬱悶唉。 怨不得群眾都反應他拍的片子看不懂呢,根本沒重點,誰看得懂誰見鬼!龍 語想,丫獲獎也是有原因的,評委也看不懂,看不懂可不就──深了!可不就─ ─頒獎了! 一通電話打下來,各個問龍語好麼泱泱問這個幹嘛,他隨便說個理由搪塞過 去的。 幹嘛? 幹嘛我也不能告訴你們啊!千古奇恥! 後來伍岳把龍語那條哈士奇牽出來了,人歸來,趕緊領走,這狗忒能鬧騰。 想這狗伍嶽也來氣,這龍語又不是沒伴兒,伴兒不管,次次都得歸他們管。 不過趙昕那話精闢,什麼伴兒啊,就龍語看人那眼光,都是他冤家! 龍語拉著狗家的路上都在想──誰這麼超人!給他這麼位爺辦了。一邊想 一遍被狗拽的一跳一跳的,他這狗越來越壯實! 「龍語!狗糧!」 龍語走出N遠,趙昕騎機車追上來了,「拿走。」 「擱著唄。」 「佔地兒!」 趙昕騎走了,龍語左手拎著狗,右手拎著狗糧,人還鬱悶著。 他這人一輩子鮮少有涇渭分明的事兒。唯獨是個這不容質疑。現在好了, 連這事兒也不倫不類了。 所謂不倫不類,下麵是他不倫不類的人生。 起先龍語寫小說,文藝小說,不賣座,或者實事求是來說──非常不賣座。 他的責任編輯是這麼對他說的:非要把這些賣出去,你自殺算了,製造個新 聞興許還能有個銷路。後來龍語就不那麼嚴肅了,改寫點兒輕小說,馬馬虎虎。 真正熱賣是靠著胡噴。為這個不少人見他就躲──生怕這位把他們的醜事順手也 都寫進去。你想想看,還有什麼比透著真實的花邊兒新聞更惹人眼球的呢?尤其 這些花邊新聞屬於一批流行作家,執筆的正是天天跟他們混一起的龍語。 頭先龍語也寫過劇本,電影劇本。不是沒人拍,是有人拍了,投資方揚言要 撤出。他們說這樣的東西既不通俗又不嚴肅,不賣座也獲不上獎,拍了是穩賠不 賺,傻逼才會拍。這傻逼就是大老千。 於是走投無路,大老千就給龍語發配出去了,轉寫電視劇。 後來大家都肯定,龍語同志的才能在電視劇上。 你看,他的事業就這麼不倫不類。 實際上這事兒,龍語記到他母親頭上,起名叫什麼不成,非叫──語。還不 直接語文呢!對此他母親是這麼說的:你要是個大閨女,就叫語文。 龍語想當個文藝青年,結果混的比誰都三俗。 不知道這個夢想究竟是這個年代的錯誤還是他自己本身的錯誤。總之,它是 個錯誤。 且,他的人生是一個錯誤接著另一個錯誤。入錯行這事兒說完了,再說愛錯 人。花花公子,龍語指天作證,都不是天生的!那是給逼的啊,跟逼良為娼基本 上一個道理。 打龍語十幾歲發現自己是個同性戀起,他就想活得跟一般人一樣,因為這取 向已然很不一般了。於是他覺得,他應該按部就班,追愛的真諦。可誰能想到, 他的愛情故事,比他寫的文藝小說還不靠譜兒。 早先是跟另一個寫東西的,人跟他散了。 接著搞上一個小演員,他跟人散了。 後來經人介紹認識一個樂手,他又跟人散了。 後來的後來,其實有很多無數的後來,但總之是,他跟他們散了。 龍語曾經無數次問過趙昕:我怎麼也算長的英俊瀟灑,也還算得上半個才子, 錢以前沒有現在也不少,地位好了壞了算不上,也能算個中間,我怎麼就老談不 成靠譜兒的戀愛呢? 趙昕屢次聽到便撥浪鼓狀搖頭曰:你這是根兒上的問題,你就該當個。 你才是!你們全家都是!讓人操屁眼兒的事兒歸你不歸我! 龍語就不愛說趙昕,他就沒見過他這麼……的。長的就白白淨淨像個小姑 娘,說話也跟沒經歷過變聲期似的。唯獨工作挺爺們兒,是個機械師,想當初是 個車隊就想挖他。結果你猜怎麼著?這個沒骨氣的,伍嶽受傷不再參賽了,他就 哪個車隊都不待了。開了個車行,來的淨是違法份子,動輒就非法改裝! 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咒的。這麼想著,龍語伸手摸了摸屁股,確實他 沒感覺被人開苞了。 (2) 袁振到店裡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沒從正門走,跟後院兒停好車就從後門直 接上了三樓。 進門他就趴在了沙發裡,沒這麼累過。 小腿肚子肯定是抽筋兒了,至少剛踩剎車都不怎麼靈便。 23層樓啊,爬上去,再爬下來,尤其是在昨夜大戰三之後。這不是 要了親命嘛! 為什麼不代理你公司的產品? 弦兒貨! 能他媽代理嘛!有你這麼遛老子的嘛! 袁振是越想越氣。本來昨兒喝了酒又縱慾過度把這場商務洽談是徹底拋諸了 腦後,早上十點多接到電話,他本著理虧的心態急急趕去了對方下榻的酒店。請 這位爺下來到餐廳邊用餐邊談吧,他說袁先生你還是上來吧,餐廳正是人多吵鬧 的時候。可等袁振順著秘密頻道爬了23層樓上去,這位元來了一電話:還是用 餐吧,總不好讓您空著肚子聽我說。 寡不寡啊你!寡死了! 等到他再從23層下來,打坐兒那兒就再沒給對方好臉兒──好小子!很能 折騰人。你讓我不舒坦,我能讓你舒坦? 估計看到這兒您想了,23層你爬什麼啊?電梯壞啦? 非也,非也。 袁振他不能坐電梯。 有一種病,叫──幽閉恐懼症。 甭說電梯他不敢坐,火車也不敢,但凡他能敢,當初也就不至於不去家了。 袁振不是北京人,可跟北京這一待就是十年,十年裡過三次家,都是開車 去的。他是怎麼想怎麼覺得當初考北京的大學不靠譜兒,甭看是最高學府最吃 香的行業,照樣兒是──白搭。怎奈當初哥哥是一片熱心,父母去的早,家裡這 唯一的哥哥太上心。 然而,上心又怎麼樣? 背著大包小包行李,擠進塞滿人的火車,袁振現在都想不明白怎麼當初就沒 跳車。 畢業了以後也崩潰,是家體面公司就跟好麼老高的寫字樓裡,爬上爬下半年 多,袁振就明白了:他不是當溫室花朵的料兒。 也想過內蒙,可是想來想去,就這麼去,沒所作為,大哥肯定不舒坦。 再說,給他再塞進火車罐頭,他保不準這次絕逼得跳車。 結果這一待就是十年,因為去不成寫字樓,就只能自己開買賣。幹嘛啊?什 麼都幹過,賺過錢賠過錢,最後生意放在了保健品上。這保健品還不是你想的那 樣,前頭還得加倆字兒「成人」。說起來讓人臉紅,受眾群那可不小。利潤更是 可觀,從最開始一家小店面,到後來形成連鎖的規模,袁振終於穩賺不賠了。 可是有了錢,幽閉恐懼症也還是如影隨形,方方面面都不方便。也不是沒去 看過醫生,沒去嘗試接受過治療,關鍵,一進高壓氧艙,他就抑制不住的恐懼。 拉吹吧。 趴了好一會兒,袁振感覺不那麼疲乏了,於是起來,開門進三樓廊,拿了 澆水壺開始料理他的植物們。 租這小院兒有很多好處,除了佔臨街方便店舖運營,養個花花草草阿貓阿狗 也特別隨意。抬眼皮瞅瞅,七八隻貓正躺屋簷上曬太陽,低頭瞧瞧,兩條京巴正 追著跑來跑去。再者,小院兒不小,三層樓的舊體結構冬暖夏涼,住著也舒服。 舒服。 想到這舒服,袁振不免想到了昨天那個小M。 很令人舒服。 推推擋擋那勁兒,身子那緊,估摸袁振要不是提前知道這是一賣的,還真得 以為遇上個雛兒。 說來也巧,平素他是鮮少與朋友們去酒吧這類地方的,雖然不至於造成他呼 吸困難,然而封閉的空間又黑乎乎總讓人不舒坦。但昨天不一樣啊,難得幾個說 得來的朋友湊那麼齊,吃過飯,有人提議繼續喝著,袁振就也忍忍隨大流兒去了。 地兒是小文兒選的,本也不是選了那家gay吧,畢竟五個人倆gay,三 比二,其實是衝著新開張一家小Pu去的,奈何人滿為患,說話都聽不清楚。 哪兒來那麼多人?促銷唄。於是哥兒幾個出來,溜溜躂達,路過那家gay 吧就進去了。小閆挺熟悉那家,幾位看看也還算安靜至少能說話就坐定了。 酒過三巡,三比二那仨跑了,跑斜對門那家呲姑娘去了,剩下袁振他倆,繼 續喝,喝了會兒想招呼那仨來,再去一看,哪兒還有人啊? 酒似乎還沒喝夠,話似乎還沒說完,兩人去,繼續。實際上這喝酒怎麼變 成喝花酒,袁振也說不清,他平素不喝花酒。雖然談不上潔身自好,但多少有些 顧忌。那倆陪酒賣笑的是小閆招呼來的,玩兒骰子喝酒袁振倒是也不反感,反正 圖個熱鬧唄。 期間,其中一個小M說有事要先走,小閆不幹,說那就少了一個,袁振說 沒事兒,一樣的。反正小閆惦記那個不走嘛。奈何小閆喝的有點兒高了,好說歹 說不行,最後要走那個沒辦法,說叫個朋友再過來陪他們。袁振看那個男孩兒的 肢體動作就知道這其實是一種推脫,倒也不在意,就讓他走了。 不曾想,沒半個鐘頭吧,還真又來了一個。就是吧……醉著來的。不是假醉, 是真醉了。他提著個喜力的瓶子,探頭探腦。小閆一招手,他就過來了。過來也 不認生,!當就撞了袁振的酒瓶,喝! 這男孩子看著挺精神,不是說他有精神,是長的挺精神,穿衣服也沒那麼騷, 除了喝的話說得不怎麼清楚外,還真沒什麼讓袁振不滿意的。而且這男孩子健談, 說話也逗,時常逗得幾個人哈哈笑。 他的字寫得尤其好看,跟餐巾紙上寫了好些首莎士比亞的詩歌。 你就說他喝得多高吧。 後來小閆實在坐不住了,真是坐不住,人總往吧凳下麵出溜兒,袁振本想把 他送去大家就這麼散了,不料小閆非要帶他看上那個小男孩兒走,袁振喊不住, 就由他去了。等給倆人塞進計程車,再來,發現後來這位還喝呢。 喝到最後袁振沒轍只得給他領走了──這位比小閆還牛,站起來走路一步三 搖。 弄去家裡覺得不適,就去了附近的酒店,因為有所顧忌,也就並沒想做什 麼。可是吧,你知道大多數時候思考的上半球並不能完全支配下肢。 這男孩兒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床上,大概覺得熱,衣服一扯……事兒就來了。 並不是陰柔的男人,長的挺帥氣,脫了衣服看看身材也頎長結實。 滾一起之後,那皮膚摸著很有彈性嘛! 於是…… 人體肉搏就這麼開始了。 男孩兒一開始大概是喝太多的緣故,並沒什麼應,不一會兒嘟嘟囔囔開始 推搡,可越是這樣吧,越讓人覺得有干他的慾望。 反正又不是沒保險套兒,幹就幹唄。 他那兒很緊,不是很容易進去,但好歹算是服帖,第二次就順了。 那滋味……很棒。你看,到現在袁振澆花都還在味。 看著挺正經個男孩子,怎麼就非出來賣呢? 袁振想不出來,也不想去想了,該不著他想。逢場作戲嘛,錢也沒少給。 三六十五行,幹啥的沒有啊。 就是這麼個時代嘛。 手機響的時候袁振正給貓咪的食盆添糧食,電話是小閆打來的,一聽就知道 酒醒了。 倆人說了幾句,小閆問:「昨兒那個最後你領走了嗎?」 袁振如實答:「啊,領走了。」 「怎麼樣?」小閆問。 「挺好的。」袁振答。 「我怎麼覺得他比我喝的還大呢?」 「他確實比你喝的還大。」袁振點煙。 「好傢伙,也不怕喝多了讓人糟蹋了還白糟蹋。」 「你這話說得,我這人多淳樸啊。」 「淳樸你還嫖。」 「還不是你拉來的!」 「嘖。行吧行吧,留個幾塊意思意思,他也不吃虧。」 「……」 「誒你怎麼不吱聲兒了?」 「我留的……比較多……」 「啊?」 「嗯。」袁振撓頭。 「多少?」 「給都給了。」 「多少啊?爺?」 「五千……」 「操!」小閆的京罵總是特別地道,土生土長的京片子一個,「媽逼,下次 再遇上,你別放過他!肉償!」 「哪兒還有下一次啊!」袁振不想扯了,說兩句就收了線。舉著手機想想, 那孩子賺了。他賠了。 (3) 【我不乖:你有什麼愛好啊?】 【他大爺:喝酒、打牌】 【我不乖:有……健康些的麼?】 【他大爺:逛街算麼?】 【我不乖:……】 「點兒點兒點兒,點兒你大爺!」龍語滑開椅子,正滑到他那只哈士奇旁邊。 此狗正跟布偶兔子較勁,咬的那叫一個歡實。 它怎麼那麼有勁,我怎麼那麼沒勁呢? 點了支煙,龍語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 瞅了眼螢幕,那位元「我不乖」還一人兒跟那兒嗶嗶呢。 這會兒龍語終於發現自己是個好事之徒了,沒事兒開他媽什麼交友站啊? 交不上朋友的才跟這兒蹲著呢,不是醜男就是怨夫。 自己蹲這兒,算怎麼頭事兒啊! 鬱悶! 他鬱悶了,趙昕不好過了,剛做完飯給菜碼桌兒上喊了伍岳吃飯,龍大爺電 話就過來了。 「幹嘛?」趙昕一邊拉椅子一邊講電話。 「我無聊。」 「無聊?」 「對,無聊。」 「無聊你背上你那降落傘,解你們家窗戶跳出去,也不枉為它存在的價值。」 「我跟你說多少次了?那是滑翔傘!」 「甭管什麼傘,還沒雨傘實用,你打買來就跳過一次。」 「你丫才跳呢!滑翔傘!」 「伍嶽!吃飯!你耳背啦你?」 「誒,今兒你做什麼了?」 「要吃掛電話過來。」 「嘖嘖,還是你疼我,知道我來了,就知道給我準備飯。」 「得了吧,除了屁話你還會說什麼話啊。任偉跟你那兒呢麼?你倆一起過來?」 「沒,早上就賭氣走了。」 「你又不說人話了吧?」 「靠!」 「那又是沒辦人事兒?」 「滾蛋!掛了,十分鐘後到。誒,煲湯了就提前給我晾上∼」 「你玩兒蛋去吧!」 套上Tee,繫上短褲的扣兒,龍語拿了鑰匙出門。從他們家到趙昕家,不 足5米,隔壁樓。進電梯按了2,龍語解電梯鐵皮的反光裡看了看自己。 進門兒,龍語換了鞋去了飯廳。伍嶽正看報紙,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你又怎麼任偉了?」趙昕給龍語盛了一碗飯。 「怎麼我又怎麼他了?」 「給人氣跑了唄。」 「我……」 龍語還沒開腔,伍嶽開口了,「准又耍混蛋了,玩兒完人家就甩手不管了。」 「你滾蛋!」 「你瞅他那黑眼圈兒,明顯縱慾過度。」 「趙小,你管管你們家這個。」 「筷子。」趙昕只瞥了他一眼。 「我操!我他媽怎麼跟你們眼裡老是壞人?我沒欺負他,他管我要錢,我說 沒錢。他就不樂意了。」 「你不是剛結一本子麼?」趙昕坐了下來,開始吃飯。 「剛結了我就得給他錢啊?我都給,我給的過來嘛!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都是『誒,我沒錢了』。工作也不找,天天就弄他那破樂隊,月月指著收房租 過活,還有點兒出息嘛!」 「那也是你找的人。」趙昕夾了一塊魚給伍嶽. 「你怎麼不給我夾啊?」 「我給你夾得著嘛!」 「得得。」龍語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反正,我沒錢,我也沒騙他,給老頭 兒老太太買房了,他們總惦記跟海邊兒弄套房子,夏天過去住。」 「反正……」趙昕話到嘴邊兒又咽去了。懶得說他,說也沒用。 飯沒吃多一會兒,龍語手機響了,接起來,是頭幾個月認識的一男孩兒,那 邊說的特熱乎,龍語這邊兒一邊吃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 「誒,你跟哪兒呢?」 「外頭。」 「外頭是哪兒?」 「外頭就是外頭,沒跟家,那就是──外頭。」 「你早點兒家,外面怪熱的。」 「你怎麼管的那麼寬泛啊,你跟我什麼關係啊?」 「你……」 「我怎麼了?我說的不是啊?本來就是啊,你跟我有關係麼?除了睡過一次 再還有什麼關係?你說說我聽聽。」 哢噠。那邊兒給電話掛了。 趙昕看著龍語,看著他沒事兒人一樣收起手機,繼續吃飯。 「你就作吧,你不煩我都替你煩了!」 「那你不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嘛。」伍岳給趙昕盛了一碗湯,推他跟前兒 去了。 在趙昕家待到十一點,龍語才出來,想著遛趟狗去看看書就睡了。不料剛 出電梯,手機鈴聲大作。來電話的是任偉,他說他們剛演完,一會兒喝酒,問他 去不去。 龍語莫名其妙的很煩,脫口就想說「去你大爺」,可話到嘴邊兒又忍住了, 覺得自己這是幹嘛啊?於是深呼吸了一口,說:「演完你過來吧,別喝了,到家 我陪你喝。」 可不是麼,就像趙昕說的,人,他自己選的。來來多少個了,他也夠煩 了。差不多就處著吧,處著處著興許慢慢都習慣了,也就好了。 任偉到龍語這兒是將近一點,龍語已經遛完了狗,正跟上斗地,見他背 著琴進來,伸手關了遊戲。 「餓嗎?」龍語接過琴箱子,靠牆立好了。 「有點兒。」任偉換了鞋進了客廳。 「那叫外賣吧。」 「好啊。」任偉點點頭,拿起了茶几上的半罐啤酒,咕咚咕咚喝著。 龍語看著他上下湧動的喉結,看了一會兒,拿了手機跟外賣的菜單,叫餐。 「今兒演的怎麼樣?」在任偉身邊坐下,龍語伸手開了電視。 「就那樣兒唄。」任偉脫了上衣,大概是坐地鐵然後走過來的,龍語看見他 背上掛著細密的汗。 「這個,你拿著。多了沒了,給我爸媽買了套房。」伸手將茶几下層的信封 拿出來,龍語遞給了任偉。 「你不是沒錢麼。」 「我想讓你上進點兒,工作差不多該找找了。你看咱倆跟一起都快一年了, 您工作辭了也得有小一年了吧。」 「知道了,別念叨了,跟未老先衰似的。」 「已經老了,說話快三十的人了。」 「不像啊。」任偉說著,勾住了龍語的脖頸,「你不渾身是勁兒麼。」 「總有沒勁兒那天。」 「喪!」 任偉貼上來,龍語卻一點兒不想跟他親熱,「別鬧,一會兒送外賣的來了。」 「來就來。來了也得按門鈴。」他說著,伸手去脫龍語的衣服。 「真的,別鬧。等會兒,你不是餓了嗎?」 「現在下面那張嘴更餓。趕緊的,哪兒那麼多話啊。跟你一起一年,有半年 你跟我視線裡頭麼?」 倒在沙發上,龍語感覺很恍惚。 還是沒勁兒。就是沒龍小猛咬兔子有勁兒。那才是真正帶勁兒。 他剛頂進任偉的身體,門鈴就響了,想去開門,身下人卻用腿死死的勾著他。 門鈴一聲聲響,響了很久才停下來。 就像他一下下的幹他,干了很久才停下來。 【待續】 正文 【不倫不類】(04-05) 【更多小說請大家到***點閱讀 去掉*星號】 發送電子郵件至diyianhu@qq.即可獲得 度第一既是 .. 作者:劍走偏鋒 字數:4972 (4) 袁振關門挺早,倒不是有什麼事,是湊巧收銀的女孩兒今天約了試婚紗請假, 賣貨的兩個姑娘其中一個又肚子疼,袁振想了想,性讓她們關了。他自己樂得 清靜。 泡了壺茶,看了會兒電影,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六月底的光景,入夜還算涼爽。袁振起來想去飲水機那兒給茶續杯,然後再 看個電影,忽聞犬吠。 兩條京巴都吠,吠的撕心裂肺。 他等了等,並沒有馬上下樓去院兒裡,然而犬吠非但不停,反而愈演愈烈。 最後,袁振放下了茶杯,到門口換了鞋下了樓。 兩條狗在店舖後門兒那兒叫喚,聲音此起彼伏。 莫不是店裡進了賊?進去也沒用啊,又沒現金。 袁振這麼想著,摸出鑰匙開了後門。進門第一件事不是開燈,那是第二件。 第一件事是抄起了門邊銅管材質的挑桿。這東西平時沒什麼用,本是為了拉 窗簾方便,結果姑娘們嫌沈,一次沒使過。說扔又沒扔,最後就立後門邊兒上了。 燈光亮起,室內空無一人,偌大的店裡只有兩隻狗奔跑著吠。這會兒又都擁 到前門去了。 那是門口有人吧? 這麼想著,袁振放下了銅管,把狗轟院兒裡,開了前門的內鎖,從內側抄 起了捲簾門。 好麼!這一大股子酒氣!沒喝酒都能聞醉了! 袁振定睛看過去,前門不出五米,蹲了倆人,其中一個正吐。 喪! 你吐這兒歸誰掃啊? 平時也就算了,店還開著,小姑娘們還能使喚。今兒不一樣啊,沒人,就他 一個! 缺德!這會兒喝成這樣就罷了,吐不會找樹坑啊!怎麼專挑人店前頭! 「嘛呢?」袁振老大的不樂意。要說別人得躲著醉鬼走,他不會。一米八五 的個頭兒,別看瘦卻非常結實,從上學時候他就是打架高手,方圓十里的孩子誰 不怕他啊?倆醉鬼怎麼了?四個他也不在乎。 然而,蹲著那倆似乎誰也沒注意到他,按說吆喝聲不小,不知道倆人怎麼搞 的。他哪兒能知道這是剛從Pu出來的二位啊,耳膜還沒從嘈雜裡復原。 待袁振走近,就聽到其中一個聲音不大的說,「寶貝兒,我就讓你別喝那麼 多。」一邊兒說一邊兒還給嘔吐那位拍背。 傢夥的,雖說不是光天化日吧,那你倆大老爺們兒也夠……夠肉麻的。還有 沒有邊緣群體的樣兒啦! 吐的那位也不言語,就是蹲那兒乾嘔。 一旁這位從包裡拿出了飲料瓶子,那位接過去,先是漱口再是喝。 誒,他倆還就貼了一個成語──旁若無人。 歪歪扭扭,一個扶著另一個站起來,這袁振瞅清楚倆人的模樣了。似乎沒 多那個背著個琴箱子,穿了個透視裝,牛仔褲上全是洞。鐵定多了那個穿了個花 裡胡哨的tee,牛仔褲上的窟窿只比身邊那位多,不比那位少。 然而,這都不是關鍵。 關鍵的是…… 花裡胡哨的tee上鑽出來那腦袋,不是別人,正是那天那──「五千塊」! 對,就他賺了我賠了那位! 「你哪兒冒出來的?看他媽什麼看?沒見過人吐啊!」 哎呦呦,小丫的還開罵了! 甭看龍語喝多了,那京罵仍舊相當有氣勢,他倚了歪邪的靠在任偉身上,站 都站不穩,罵人卻是鏗鏘有力。 「喝多了……」任偉看看忽然亮了燈的店舖,再看看立眼前這男的,大概其 有點兒明白是怎麼事兒了。 霓虹招牌沒亮起來,不過藉著屋裡流瀉出的燈光,他瞧出來龍語吐得不是地 兒了。也算人紳士,這都沒言語,倒是龍語那混蛋勁兒管不住了,玩兒一個先聲 奪人。 「還看!再看抽你丫的!瞅你那操行!」龍語說著,踩著「太空步」就要往 前衝. 一把讓任偉扥去了。 「對不起啊……」 任偉話都沒說完,就聽見對街那計程車按喇叭催促。 「這就來!」任偉應了一聲,「他喝大了,黑著燈,我們沒瞅見這兒是個店。」 他說著,從兜兒裡摸出一張元大鈔,路過袁振身邊兒的時候塞進了他手裡, 「多擔待啊。」 袁振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任偉摟著罵罵咧咧的龍語過了馬路,鑽進了那輛 等待的計程車裡。車起步就衝了出去,袁振看著,有點兒不過神。 手裡的鈔票被風吹的沙沙作響,袁振拿到眼前瞅瞅,除了皺眉別無他法。 你給我一塊錢算怎麼事兒? 店裡拿了掃帚、簸箕出來,袁振屏住呼吸收拾一片狼藉的嘔吐物。越看越 噁心。嗅覺忍住了,視覺一樣刺激! 剛給錢那男的是他客戶? 瞅著不像,那份親暱不像是花錢買人的會有的。 是他男人? 靠,那你伴兒幹這個你不硌應啊! 不知道? 可能不知道嗎?他天天晚上陪男人喝酒聊天,夜夜不歸家,什麼人能麻木到 不知道?弦兒貨吧! 不過……想這個幹嘛! 將一簸箕的汙穢倒入垃圾桶,袁振覺得自己沒事兒閒的。跟他又沒關係。 啊,不對,有關係。按小閆的說法──下次再遇上,你別放過他!肉償! 肉償就免了,那酒鬼……都喝暈了還能忍,清醒著不得熏死誰啊? 五千減去一,四千九,還行,好歹挽些損失。 可看看骯髒的簸箕,袁振發覺還是自己虧了。 這是他倆第二次見面。可想而知,仍舊屬於不愉快的範疇。 龍語這欠了袁振一次打掃。 收拾好重新又鎖好門,袁振才後院兒的樓上。茶早涼了,只能怎麼倒的怎 麼潑了,便宜那棵橡皮樹了。 袁振心情不怎麼好,翻半天翻出一搞笑片兒,按下Play,電影公司標緻 剛出來,鬧貓聲兒就起來了。一聲高過一聲。那酷似孩子哭的動靜兒,真難聽。 也邪性了,大夏天的鬧什麼貓啊! (5) 趙昕和伍嶽剛上床,兩片嘴唇貼一起,趙昕那手機就響了。他伸手想拿過來, 伍嶽卻翻身壓住了他。 「電話。」趙昕吻著,手還在不遺餘力的夠手機。 「幾點啦!」伍嶽掃了一眼床頭的鬧鐘::4。 「八成是龍語。」 「就知道是他才甭接。」 「你這人……」 手機鈴聲停了下來,房間內又恢復了安靜。 「他要有事兒怎麼辦啊?」 「就怕他有事兒,准又是問你團結湖怎麼走!」 「哎,你別脫我衣服。」 「那破電話不響啦!」 就像是反駁,伍嶽話音未落,手機就又開始唱歌兒了。 「操他媽的,他找不著家的道兒怎麼就知道給你打電話!」 伍嶽一翻身起來了,將手機扔給趙昕,自己摸過了床頭櫃上的煙。丫的,怎 麼還沒喝死?沒喝死又怎麼還沒撞死? 龍語是個酒鬼,伍岳從來都覺得,這要是擱國外,他得參加戒酒協會,絕對 夠標準那種。 是個酒鬼還開車,前後換了三輛車了。最開始開一馬自達,車頭撞毀了。那 龍語是跟他幾個朋友吃飯,席間就已經醉了,出來發現沒拿手機,就支使一朋 友幫他去取。等那位出來,非但龍語沒影兒了,其他三個一起喝酒的朋友也毫不 見蹤影。這位拿著手機往前走了幾步,瞅見路面上停了一輛拉土的大貨車。低頭 看看,龍語那馬自達跟車底下呢。 後來,就換了他爸那輛舊本田。一日,龍語載著趙昕跟伍嶽走長安街。他們 是半途跟他約上的,起先不知道他又喝多了,見了面兒知道也晚了。上車,兩位 一路提心吊膽,那也沒躲過去,長安街上,轟的一下,不等趙昕和伍嶽探頭看, 龍語沒事兒人似的車都沒停就開走了。翌日,龍語手機接到一電話:請問您是京 F647XX的車嗎?他酒也沒醒,惡聲惡氣的答:幹嘛!對方曰:您車牌子 跟我們交通大隊呢…… 車是後來他爹給他弄出來的,弄出來就沒收了──不許他再開車!好麼,有 這樣兒的嘛,車牌子撞掉了都不知道! 本來趙昕跟伍嶽覺得這下成了,老頭兒出面干涉了,龍語也該消停消停了, 誰能想到……沒隔半年,他自己買了輛福特越野。趙昕都快哭了,曰:你怎麼還 開車啊你!龍語樂得沒心沒肺:你怕啥啊,你沒看我都給轎車換吉普了? 這龍語一喝多了,就開車找不著路,甭管平時多熟稔的路,一概酒後改不認 識。車載GPS?喝成那樣兒他鑽螢幕裡頭也看不清!說白了那會兒不是他開車, 是車掛著導航儀拉著他跑!找不著路龍語就給趙昕打電話,甭管幾點,打到趙昕 接電話為止。問的問題也次次一樣:瓷器,咱家怎麼走啊!我又找不著團結湖啦! 給伍嶽煩的啊!其結果不外乎就那麼一種──倆人騎機車找到他,之後趙昕 自己騎去,伍岳開車給龍語送家。 有一次最可恨!就去年,伍岳和趙昕跟平谷,為的是看一場改裝機車的非正 規賽,提前還囑咐他了:你可別喝多,奔不來領你。結果呢?他偏偏就喝的最 大,話都說不清楚了。給趙昕急得,載著伍嶽就要下山。伍嶽火大,說你下得去 嘛?都跑的正歡實!趙昕一撇嘴:不管,那你帶我!齊了,這下就給人搗亂了, 就看伍岳帶著趙昕,一路直下,看得車手們瘋兒瘋兒的──這人哪兒來的,載個 大活人還跑得比誰都快。嗖嗖的超車。能不快嘛,一是趙昕那車改的就無賴騎車 的還是一前賽車手;再者,有個酒鬼隨時可能見閻王!等見著龍語,倆人加一起, 一條命差點兒沒了。龍大哥倒好,三環邊兒一趴,睡的正香! 「你怎麼還坐著吶!走啊!」趙昕已經換好了鞋,這會兒拿過來伍嶽的鞋, 手裡拎著頭盔催人。 「我就想……」伍嶽起身,套上了扔在床邊的Tee,「丫到底哪天撞死。」 「說什麼吶!」趙昕給了伍嶽一下。 「他活著,就是悲劇。不僅是他自己的,還是咱倆的。」 龍語把車停在了環路邊兒上,開車門一下來就吐了,吐得綠化帶的青草滿目 瘡痍,吐得五臟六腑全部錯位。吐了好一會兒,累了,他就往路牙子上一坐,熱 風吹得他呼呼冒汗。 這他媽哪兒啊! 他瞅著立交橋上盤踞的霓虹燈,一陣陣犯暈。 剛趙昕問:你跟哪兒呢? 他只能答:橋底下。 趙昕繼續追問:標誌性建築物是? 龍語曰:沒有,就瞅見個大熊貓。 趙昕「哦」了一聲,曰,「我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龍語就坐那兒眼巴巴的等,等得膀胱都要炸了也沒見有機車過來,於是也不 管偶爾掠過的車了,站路邊拉開拉煉就方便。 痛快! 說來也巧,袁振的朋友小閆就住熊貓環島不遠處那,這天他過去袁振那 兒小敘,兩人聊得投機,沒注意時間太晚了。袁振意思小閆不妨就留下,睡醒明 早再走,奈何小閆第二天有個項目要監審,不能留宿。他本想打車去,結果袁 振說反正也不睏,就送送他吧,小閆想想也行,正好想把家裡那台X- OX 36給袁振,讓袁振拿過去他旁邊巷子的店面修,就說那就順手讓他取上。 這會兒,小閆叼著煙往車窗外一看…… 「操!,你看那是誰∼」 袁振循聲看過去,一眼就瞅見了龍語。 龍語正系拉煉,人站的歪歪扭扭,一個重心不穩,趔趄了一步,正趕上一輛 車快速駛過,差點兒刮倒他。 袁振踩了剎車──真他媽嚇人! 「幹嘛?」小閆一愣。 「他都喝成那樣兒了……」 「他喝哪樣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這不正好看見了嘛。別讓他跟這兒鬧妖兒了!」 「嘿……」小閆眼瞅著袁振靠邊兒停車。 袁振下來,快步走向那酒鬼。心想:他這大半夜跟四環路上幹嘛吶!叫誰給 扔這兒了?也夠缺德的! 走過去路過一輛斜著橫在路邊兒的福特越野,車上鑰匙還插著,車燈還亮著, 就是不見人。袁振想:這又是誰給車扔這兒找地兒方便去了? 「誒,你。」想著,他就走近了龍語,這老先生已經坐路牙子上了,低著個 頭,活像小閆遊戲裡頭的喪屍。 龍語正噁心,胃裡頭翻江倒海,硬撐著抬頭看看──不是交警,是個陌生男 人。說是陌生,可瞅著吧,又有那麼點兒眼熟。 「你怎麼又喝成這樣了?跟這兒幹嘛呢?讓誰給扔下車了?」 龍語剛想張口來一句:你丫誰啊。結果胃猛一抽,嘴都沒來及張,扭頭趴路 邊兒就又吐了。 袁振眉頭緊鎖,刺鼻的氣味和草地上的污穢讓他這叫一個噁心。他甚至想─ ─他上次得喝成什麼樣兒愣給這麼一個酒膩子辦了== 龍語這一吐,吐慘了,吐得渾身虛汗,站都站不起來。陌生男人就跟他身邊 兒,他沒勁兒驅趕他,更沒想到這位甭看瞅著不壯,一伸手就給他勾起來了。也 不容他說話,拖著他就往前走。 「我……」 「你甭我了。」 龍語死命想說:我車。可他又是吐。 趙昕跟伍嶽到了熊貓環島是袁振架走龍語之後。龍語的車沒鎖扔在路邊兒, 綠化帶裡被人吐得一片狼藉。 趙昕急了,不知道龍語人哪兒去了,跟伍嶽等了一刻鐘也不見這位爺來。 伍嶽說:怕是給巡警帶走了吧? 趙昕說不可能,帶走也得把他車拖走。這現在車在人沒了…… 伍岳直勾勾看著龍語的車,也確實思不得其解。 趙昕拿了手機撥龍語電話,結果那電話跟龍語車裡頭響。 「報警吧……」伍嶽點了根煙。 「不像被人襲擊了啊……」趙昕撓頭。 「那這麼一大活人……讓外星人綁了?」 「那外星人可太不開眼了。」趙昕嘟囔。 【待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