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丹青韻(未刪節版)》 丹青韻 (一)悠鶴樓品畫識荊,牡丹宴四目傳情 長安四月,正是乍暖還寒的天氣,這一日卻是艷陽高照,春風和煦。時值牡丹初綻,往郊外的通衢大路上,來往的香車駿馬,絡繹不絕。城裡平日熱鬧慣了的悠鶴樓,倒顯得客稀了。 林生方踱進店堂,便有小二上前招呼,他原是熟客,信步上樓尋個憑欄處坐了,隨意叫了幾樣酒菜,小二伶俐地應聲去了。四處一瞧,卻見身前數步,一個書生提筆而立,低頭出神。再看他面前粉壁,繪了一幅水墨,一側龍飛鳳舞地題了幾行字。 林生原是個雅人,不由心下好奇,起身輕輕踱過去看個究竟。但見那人尋常儒生打扮,相貌甚是俊俏。畫上山勢奇峻,煙靄浮沉,一望而覺不俗,這也就罷了,奇的是畫面中央立一負手男子,身著儒衫而腰懸佩劍,止得一個背影。那山水竟是借畫中人眼而繪,全不似尋常觀感。題詩墨跡尚新,止寫了三句,道:五嶽撐霄漢八水繞長安一腔英雄血林生心下暗讚,見那人提筆躊躇,一時興起,脫口道,「不若『三尺刃方寒』何如?」 那人吃了一驚,抬頭打量林生,凝神片刻,面上浮起微笑,道,「果然是佳句。」 說罷刷刷題完,將手中狼毫一擲,更不多看,轉身朝林生一拱手道,「幽州譚氏,請教仁兄仙鄉、尊姓?」 林生還禮道,「鄙姓林,長安本地人氏。」 說話間小二端了盤饌上樓,見畫作已成,忙將碗筷擺放了,緊走下樓。須臾樓梯口腳步聲響,卻是掌櫃親自來謝,那譚生淡淡應酬幾句,並不多言。 長安本是天下人材薈萃之地,多有郁不得志的考生,留戀煙花的士子,林生見兩人說話光景,心裡猜到七八分,遂轉了話題,不問來歷,只談詩畫。他雖不曾進取功名,但家中數代殷實,平日賦閒在家,又好讀書,詩畫多有涉獵。 那譚生是個狷狂自賞的性兒,被林生搶了一句,心中本有些不服,但見他溫文爾雅,談吐不俗,漸漸就把那不快竟拋卻了。談到得意處,心中一動,拱手問道,「兄台於畫一技,聞博而識精,小弟厚顏,方纔所作,煩兄指正。」 林生回了一禮,連聲道豈敢豈敢,禁不住譚生誠意相問,沉吟片刻道,「譚兄此作,皴染得法,墨韻有致,這也罷了,最難能的一處,卻是借畫中人之眼,描繪山水之勢。觀者直有破入畫卷之感。僅此一項,便已開前人之未有。」 譚生謙謝幾句,見他似是欲言又止,遂追問道,「林兄高見,還請直言。」 林生頓了頓,接著道,「只是我有一處不明。看那畫中男子懸劍無飾,負手而立,雖然不見面目,自有一番睥睨天下,捨我其誰之態。然則面前山間流雲浩渺,筆意圓潤,仍是循古法而為,顯出塵之意。此二者於入世出世之間,似是略有相悖。」 譚生聞聽此言,一時悵然無語。林生見他失意,心中老大不忍,溫言笑道,「小可於此道一知半解,胡言了幾句,譚兄切莫掛懷。」 譚生擺手,黯然道,「兄台此言,一語中的。小弟實是以畫中人自況,只是心中塊壘,無計消除。彷徨於進退之間,不免落了下乘。」 言罷默然片刻,忽轉歡顏,把了林生臂道,「林兄真乃我知音也,如蒙不棄,小弟願請為友,時時請教。」 林生愛他人物,也是大喜。二人互問了年庚,林生大了四歲,譚生遂奉之為兄。二人品評風雅,指點江山,說到興起,換了大碗吃酒,好不快活,直至掌燈方散。林生細細問了他住所,又相約改日同游,方自作別返家。 進門早有婆子來接,又教丫頭報與夫人知曉。方才踏入內院,那林氏便迎出來,老遠掩鼻道,「好大的酒氣!」 這林氏娘家姓蕭,閨名一個鳴字,年方十九,貌美可人,入門三載,雖尚無子息,平日裡極受寵愛。林生帶了五分酒意,見夫人月下嬌麗,攬了她細腰口中調笑,湊過臉去便要親嘴。 林氏見月桂在邊上捂口偷笑,紅了臉啐道,「發甚ど瘋!」 急急扶他進了屋,又喚下人燒水,服伺他洗漱睡下。 話說第二日林生睡到三竿方起,看了幾本自家賬簿,理些雜務,不久便覺心倦神怠。正無聊處,忽然想起譚生,心道左右無事,不若尋他吃酒。又想起前日購了一幅大李將軍的青綠真跡,正可與之共賞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興沖沖喚小廝拿帖去請,等了半日卻回報說譚生出門未歸,不免有些怏怏。 恰逢此時林氏親自端了碗紅糖蓮子羹來,見他意興闌珊地打發小廝去了,問道,「相公何事不樂?」 林生一五一十說與她知,言語間於譚生人物才情溢美之詞不絕。 林氏笑道,「平日裡難得見你如此誇人,想必是有才的了。今日不遇,留個帖改日約了便是。」 說畢見左右無人,撒嬌坐在林生膝上道,「相公無事,寧尋新友,也不來找自家屋裡人解悶。」 林生見她美目流盼,嬌嗔可人,比之新嫁時了幾分風情。又兼一個軟膩的身子坐在懷裡,羅紗下酥胸半掩,鼻中脂香怡人,心中綺念大熾,一手將她摟了親嘴捏摸。 林氏大白天在書房被夫君輕薄,心中忐忑,暗禱莫要被丫鬟婆子撞見,身子卻不由發軟,半推半就地受了。閉著眼香舌正被咋吮得雲裡霧裡,忽覺胸脯上多了一隻大手,隔著訶子輕輕撫弄,不由面上發燒,口中急道,「相公,此處不妥……容妾身……回裡屋伺候……」 睜眼推拒著不讓,卻掙不過夫君男子氣力。 林生平日與夫人交歡中規中矩,今日初嘗於外屋狎戲,又見林氏哀羞,只覺大有奇趣,按住了只是不允。口舌舔弄著她吹彈得破的面頰脖項,一手鬆了她衣帶,將衫兒扯散半邊,竟將婦人一隻滑膩彈手的酥乳掏出來肆意把玩。 林氏方自閃避,突覺乳尖受襲,更被捏住了不輕不重地一陣疾轉,不由口中嬌吟,軟倒在夫君懷裡,下體一陣酥麻,自覺一股水兒冒將出來,瞬間濕了腿間一片。 林生見她情動,索性將她抱起橫於書案,撩起縐紗裙,露出兩條白生生的腿兒抬上肩頭,將那話兒於婦人嬌嫩處研磨片刻,見已濕滑一片,遂聳身而入,只覺花徑油滑,一團嫩肉彷彿握緊了一般,猶自微微蠕動,實是快美難言。 婦人一聲長吟,恰此時見身邊窗猶半啟,慌得疾忙道,「相公,快將窗門閉了,莫要叫人瞧了去!」 林生正插得興起,見她如此,反覺得趣,下身抽添不止,口中調笑道,「哪有人來?便來了,讓他瞧個快活,又不少你一塊肉兒。」 那婦人聽得愈發焦急,卻脫不開身子,偏偏牝內又被搗得汁水橫溢,神魂顛倒,勉力自個兒掩了檀口唔唔忍耐,一時竟覺身子比平日敏感數倍。抽得了數百抽,終於耐不住一聲嬌呼道,「要丟……」 說話間渾身顫抖,果然洩了身。 林生見她淫態,又覺肉棍受那一圈圈媚肉夾緊了如同陣陣吸吮一般,忍不住大吼數聲,注了她滿壺。 二人欲仙欲死,摟作一處只是喘,好半日方緩過來。 林氏略醒了些,輕聲埋怨道,「惡人!白日裡糾纏奴家,弄出這許多響動,門戶都不曾閉掩。若吃下人瞧了去,妾身的臉卻往哪兒擱?」 說著推搡他起身,將腰間一條汗巾子拿來抹了下身。 林生只是笑,貼住她耳道,「不知怎地,方才想你裸著身子被人瞧了去,我心裡便又氣惱又快活,竟比平時還美十倍。」 那婦人被他說到心裡去,面上一紅,強作態啐道,「去!不知哪裡學來這些風言風語,卻拿來輕賤於我!」 言語間推開林生,逕自回了屋。 至晚間小廝來報,說譚生處下人送了回帖,林生取來看了,見相約明日於其寓所同飲,不由大喜,賞了來人十幾文銅錢,那童子歡天喜地去了。 到得次日,林生用了午飯,早早使人打點了一桌酒菜,用食盒裝了,挑著先往譚生處打前站。又選了幾幅字畫,命小廝背了,一騎一行,往譚生府上來。 約莫將至,遠遠便見昨日那童子早候在門口,見二人到來,一溜煙地進去通報,須臾主人親迎而出,仍是一身青衫,滿面笑容道,「林兄來便來,何需破費治那一桌酒席,哪裡吃得?」 林生也笑道,「前日與賢弟萍水相逢,實是一見如故,今日固有風雅,更需有酒肉,方可促膝長談,一醉方休。」 兩人說說笑笑,執手坐了,兩個下人一捧畫一執壺,在旁伺候。 林生把攜來的字畫與譚生看了,二人品頭論足,言無不盡,均覺互有裨益,更是起了惺惺之意。這一日狂歌痛飲,報了三更方散。 自此三日一茶,五日一飯,不過旬月功夫,二人已甚是熟稔。林生小心地打聽,知譚生於幽州少有才名,至長安卻屢試不中,他又是個心高的性兒,自覺無顏返鄉,將就滯於長安,平日以鬻畫為生。好在他確是丹青妙手,亦曾得名家品評,倒也足以維持生計。 林氏見夫君每日在外玩耍,返家便滔滔不絕地誇這個新識的賢弟怎樣一表人才,如何書畫俱佳,略略有些不耐,卻又有幾分好奇,不免問起。 林生道,「我邀他後日來家中一敘,到時你自瞧去。」 婦人微紅了臉,嗔道,「什ど臭男人,我不見!」 林生笑道,「便只你香,旁人皆是臭的。」 言語間作勢往婦人胸乳間嗅去,惹得婦人嬌笑閃避,二人打情罵俏,春色融融。 彈指間,兩日匆匆而過。這一日譚生攜了一幅新作,一壇翠濤,登門來拜。 林生早命人在後花園裡擺了桌椅酒菜,聞聽小廝來報,忙行出來相迎。 譚生見了禮,遞過一幅卷軸笑道,「這幾日多承大哥破費,小弟無以為報,這一幅新繪牡丹,不入行家法眼,權當添些富貴氣。」 林生大喜,展開看了,讚歎不絕。吩咐婆子道,「請夫人出來一敘。」 林氏知今日要見客,早早畫了遠山眉,施了紅花脂,簪了金步搖,著了石榴裙,猶自拿了幾套衣裙,比在身前要月桂瞧著。聞聽有請,忙放了東西,又在銅鏡前端詳了半日,方款款行出來。老遠聽得一個男子聲音耳生,心道,「這便是了。」 轉過一片假山,一抬頭正與那人打了個照面,不由心中一跳,粉面微紅,別轉了臉垂首行至林生跟前。 譚生見了林氏,不由一怔,「嫂子竟恁地標緻!」 如何標緻?但見:黛眉彎彎,未蹙先挑三分愁。杏眼流波,不語自含羞。 瓊鼻毓秀,最巧櫻桃口。腰如柳,蓮步風流,惹相思人瘦。 譚生魂遊片刻,強自收攝心神,恰逢林生笑道,「夫人,這便是我常與你說的,新近識得的一位大才子。」 轉與譚生道,「賢弟,這便是賤內了。」 譚生忙上前行禮,那婦人仍垂了首,輕聲細語地應了。 林生同二人坐了,取了卷軸道,「夫人且看,這就是譚兄今日贈我的一幅丹青,端地是佳作。」 說罷展開與林氏瞧。 林氏雖於此道知之寥寥,亦覺花意襲人,不免讚了幾句。 譚生平日頗得佳評,多不以為意,此時得美人稱譽,竟有些侷促,吶吶謙虛了幾句。 看畢林生又與譚生吃酒,林氏亦在一旁侍飲。方才未曾看得仔細,此時偷眼細細打量譚生,心道,「這位相公,生得好生俊俏。」 忽見譚生拿眼瞧她,二人對了一眼,不由都立時別轉了頭。林氏心下大羞,許久抬不起頭來。 譚生也是心中亂跳,心中暗道,「子微啊子微,枉你熟讀聖賢書,怎地對林兄的夫人起了齷齪心思?林兄待你如何,你這般行止不端,與禽獸何異?」 想到羞恥處,登時收攏目光,再不望林氏一眼。 話說譚生雖是血氣旺盛的年紀,卻自視甚高,尋常的煙花柳巷,實是甚少流連。今日不知怎地,見了林氏一面,竟爾一見鍾情,難以自抑。雖是在同林生說笑,眼角餘光卻時時為那窈窕倩影所引,幾忍不住要瞧過去。 大凡女子,於情一項,最是先知先覺。林氏雖仍半低了頭,身遭譚生的一舉一動,亦大半落入眼中,心知有些古怪,暗忖,「他莫非於我有意?」 林氏自十六歲嫁與林生,這三載深居簡出,甚少見外人,更莫提年輕英俊的男子。今日見譚生風流倜儻,卻為之魂不守舍,嬌羞之餘,心下反自微甜。 此時主客你來我往的,已將一罈佳釀喝了七七八八,譚生酒意上湧,心中暗道,「罷了!只瞧一眼,再不多看。」 假作飲酒,以袖遮面,偷眼瞧那婦人。雖只驚鴻一瞥,愈發覺得此女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一時心神俱醉。 林氏心思細密,神色淡然故作不覺,心中卻是雪亮,暗怪他輕浮,卻不知怎地惱不起來。 也是湊巧,譚生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那一瞥卻被林生瞧個正著。林生心中一動,說笑間暗瞧夫人一眼,亦覺她今日明艷無疇,風儀萬千,竟比平日了幾分嬌媚。他平日便極寵愛這位夫人,暗道,「鳴兒美貌,須怪不得賢弟。」 他與譚生投機,早已視之為摯友,是以竟不氣惱,只是多了一份心思,暗自留神。 譚生那一眼不瞧便罷,一瞧之下,愈發魂不守舍,總算尚有三分清明,生恐在主人面前失態,又喝得幾杯,便起身告辭。林生留了數次,見強不過,方送出去,又喚小廝取了一方端硯,幾錠歙墨,與譚生作回禮。 其間自有下人收拾殘席不表,單說林生與夫人回內室洗漱歇息。燈下見林氏扶風弱柳般的身,閉月羞花樣的貌,一時淫興大起,遂三兩下扯脫了她衣褲,將婦人按在妝案前便行起雲雨來。 林氏尚未得撫弄,便被夫君一根物事強入了來,自覺仍頗有些艱澀,不由哎呀一聲,哀聲道,「相公,輕些……」 林生平日裡是極疼夫人的,此時見她被自己按倒動彈不得,髮髻散亂,口中嬌聲不絕。衣衫零亂,露了右邊一片雪肩,下身兩瓣玉股滑若凝脂,中間更不時露出一截自己黝黑的陽物,情狀淫糜已極,腹中便有一股邪火直竄上來,竟是不依不饒地自顧抽添不止,口中故意粗鄙道,「小淫婦,捅捅便爽利些個。」 林氏聞聽他言語輕薄,掙著不依,卻吃不住丈夫一柄塵根在膣腔內亂搗,手腳俱都軟了,漸漸有些汁液。 林生弄得舒爽,忽然心念一閃,悶聲道,「今日我那賢弟,你看如何?」 婦人方得了些快美,聽他如此問起,心中不禁一突,埋怨道,「這時分……說旁人作甚?」 林生聳動不止,笑道,「他今日見了你,倒似有些魂不守舍。」 林氏不防被他說中心事,登時面紅耳赤,強道,「莫亂說!」 林生見她嬌羞,添油加醋地將譚生偷眼瞧她的形狀說了幾句,羞得林氏芳心亂跳,喘息間道,「豈有此理……好個輕薄兒……下回……再莫要請來家裡!」 林生見她口中雖罵,卻不似真的惱了,心中一動,暗忖,「若讓賢弟瞧見鳴兒此刻這副模樣,他不知要如何沉迷。」 心中愈想愈覺興動,卻終不敢說與夫人聽。 林氏見丈夫住了口不言語,隱隱覺得有些古怪,卻不便相問,勉力挨著丈夫肏弄。 林生心中默想夫人脫得赤條條,被譚生瞧了白生生的身子,乃至赤裸相擁,行那苟且之事,竟覺比平日快美百倍,於是奮起神威,大開大合,片刻便守不住精關,不由大吼數聲,將一袋子孫盡灌入夫人牝內。 那婦人下身猶自麻癢難耐,林生卻已趴於身後喘氣不動,不禁有些惆悵,口中不由問道,「今日怎地恁般快?」 林生面上一紅,支吾了幾句,林氏方悔失言,便不多問。 他二人這廂各自心生異樣,譚生卻又如何能得太平?這一夜翻來覆去,竟不能將林氏的影子略略放下半分。輾轉挨到天色將明,自歎了一聲「罷了!」 遂起身挑燈磨墨,將心中所記林氏形容繪成一幅美人圖。癡癡看了半晌,又恐被童子瞧見多嘴,待墨跡乾透,便自藏起不提。 丹青韻 (二)品真肥癡念難藏,閱春宮鳴兒畫像 忽忽旬月,譚生見林生仍是三兩日便來尋他玩耍,卻每每邀在酒樓食肆,再不請去府上。他本有幾分心虛,暗忖,「莫非前次教林兄瞧出甚端倪來?」 不由心下惴惴。 卻不知林生自上回與夫人雲雨時動了念,竟是一發不可收拾,整日裡想著婦人與譚生眉來眼去,自己卻在一旁窺視,瞧譚生如何調戲他嬌妻,便興動不已。 想得狠了,與夫人雲雨時便張狂些,有時也故意露些口風試探她。 林氏一顆玲瓏心生有七竅,自是察覺了,她雖亦覺譚生俊俏風流,畢竟有幾分婦人家廉恥,每每止了丈夫的話頭,卻逗得林生一股子邪火無處排遣,愈發心癢難耐。 他心裡有鬼,自不敢請譚生到家。 無巧不成書,時值譚生賃的館舍到了約期,待要續時,主人卻已將屋子售了與人。要再尋過,一時卻又不得合意。恰逢林生府上本有一處客館閒置,聽譚生言及,不由分說將他並下人接來住下,並不要他一文錢。譚生好說歹說,方約定每月五兩銀子,兼膳食一併在內。譚生心下感激,抖擻精神作了一幅歲寒三友,裱了與林生作禮。林生見了,嘖嘖稱善不已。 那林氏先前聞聽譚生要搬來家中住,口中不言,心中卻有些惴惴,暗忖,「他如言行端正,那便罷了,若他舉止輕浮,卻如何是好?」 一忽兒想,「我少去外間走動,當自無事。」 一忽兒又想,「他若見了我,不知會如何?」 憶及上回譚生情狀,不由臉紅心跳,亦不知是懼是喜。 譚生自住了別院,每每思及佳人,便心中翻湧不止。白日裡念她一顰一笑,綽約裊娜。到得夜裡,便尋思婦人是否正與林生交媾,想她美目含春,渾身粉堆玉琢,袒露一雙雪乳,張了兩條白生生的腿兒任憑採擷的嬌態,不由淫念大熾,無法自持。每當如此,必要取了林氏畫像,觀之自瀆至瀉身方罷。他血氣方剛,有時興動非常,竟需弄個兩三回方可平復,漸漸有些懈怠,將那畫像不似從前深藏。 這一日譚生出外,恰逢林生提了一幅禽鳥圖踱過來尋他品鑒。正值那童子解手,喚了數聲無人。 林生見門扉半掩,他二人又是隨意慣了,遂推門而入。見屋內無人,方要離去,忽見案上幾幅新作,不由駐足觀看。翻過一張,突見一幅美人圖,心裡吃了一驚,暗道,「怎地這個女子如此像鳴兒?」 定睛看來,愈發認確了,一時心裡怦怦直跳,暗道,「賢弟果於鳴兒有意!」 這個念頭他原是作白日夢滾熟了的,此時無心間得了物證,竟彷彿真個撞見二人行淫,不由一股子灼心的異趣直衝上來。 再看畫中林氏,眉目含情,酥胸隆起,竟連一雙乳兒的形狀皆繪出了幾分。 林生瞧得面皮紫脹,粗了鼻息,正意淫間恍惚聽屋外一聲響動,驚得立將那畫兒藏回,三兩步出了屋,所幸左右無人,方強自鎮定回了書房。只是這一來,登時諸事無心,整日只想如何設計使譚生狎戲其妻,夜裡與林氏歡好,言語間亦愈發不堪。 林氏初時口風甚緊,漸漸禁不住丈夫求懇,不忍拂他的意,偶爾略略附和一兩句,便聽得林生興發如狂,每每搗得林氏呼天搶地,倒是聽得外屋睡的月桂面紅耳赤,心道,「近日兩個主子也不知吃了甚ど媚藥,這般折騰,卻要人如何睡得!」 取了帕子塞耳,那一聲聲如泣如訴,卻是無孔不入,聽到驚心動魄處,不由牝內汁液橫流,奇癢難耐,只得將個枕兒夾於兩條嫩腿間磨蹭,心中念想與男子勾當,竟也丟了一回。 話說這一日林生與譚生痛飲歸來,於別院抵足而眠。林生見他有七分醉態,漸漸將言語往風月上引,譚生言笑亦多無忌。 忽聞林生道,「賢弟,以爾等畫者觀來,何為美人?」 譚生笑道,「婦人之美,有容顏之色,有身段之妙,林兄所問為何?」 林生應道,「且一一說來。」 譚生隨口道,「顏者,面也,亦言五官。可入畫者,眉如籠煙,目若含情,鼻砌瓊脂,唇潤而豐,此為上佳。另有耳一樣,素來少為詩家稱頌,然實亦有高下—須形秀而貼顱,耳珠嫩巧,才是好的。然造物神奇,千人千面,非定以五官盡善為至美。」 林生道,「受教。而身段妙者何也,且聆高見。」 譚生微笑道,「婦人身段之美,莫過一個『肥』字。」 林生亦笑道,「我朝素以肥為美,如賤內這般苗條模樣,未免清瘦些。」 譚生一時不察,脫口道,「非也!我所愛『肥』者,非贅脂橫堆之類。『肥』之真義,實言婦人骨骼嬌小,然則肌體豐隆,觀之圓妙天成,捫之軟膩彈手,此真肥也!」 林生聽聞,彷彿說他房裡人也似,不由慾火漸熾,打了個酒嗝道,「此言大妙!內子……呃……正是如此。」 譚生聞之一驚,忽覺失言,嚇得酒醒了三分,但見林生有若無事,心神復一蕩,暗忖,「聽其言語,手機看片 :LSJVOD.COM嫂子果然玉體肥美,若臥於其上,行那魚水之歡,雲雨之樂,當是怎一番銷魂滋味?」 念一及此,登時淫心驟起,忍不禁要多問一句,但又自知不妥,一時天人交戰,好不掙扎。漸漸靈台失守,終於一股淫念迷了心竅,含混問道,「嫂子……如何?」 林生見他入彀,裝作不勝酒力,癡笑道,「不瞞你說,內子渾身雪肌嬌嫩,乳妙臀圓……俯身於其上,如臥重棉……呃……抽添之時,滋味妙不可言……哈哈……」 說到後來,言語幾不可聞,片刻鼾聲漸起,竟自睡去了。 譚生本已心浮氣躁,聽得此言,有如一瓢熱油澆上來,頓時淫火狂飆,幾欲大呼出口,自覺襠裡一根物事硬如燒火棍也似,幾欲破褲而出。好不容易熬得耳聽林生睡熟,不由一手握了陽物,思想林生所述,套弄得幾下,隔著衣褲卻撓不到癢處。心裡掙扎良久,見屋中甚黑,林生鼾聲悠長,狠狠心鬆了中衣,將那話兒露出弄將起來。 話說譚生本是個知書達禮的正人君子,若是尋常脂粉,坐懷不亂亦不難。只是這林氏實有十二分美色,故此動了念。現今又禁不住林生著意撩撥,終墮了心魔。他心中默想林氏或娉婷淺笑,或裸裎相就,到得美處,不禁閉了眼套了個得飛快,口中直念「嫂子!」 不想他這廂快活,榻尾的林生卻俱都瞧在眼裡。只因當夜星稀月朗,透過窗欞,林生假寐,聽得身前動靜,悄悄瞇了眼望去,見影綽間譚生聳出一條物事,心中不禁暗忖,「平日見他斯文俊俏,不想養得好長大金槍。」 待得見他套弄漸急,口中唸唸有詞,凝神聽來,竟似是在喚嫂子,不由一股酥麻從腳底心直衝上脊樑,心中狂念,「他要弄我老婆!」 一時只想譚生將他夫人剝個赤條條,挺一支玉莖沒根而入肆意搗弄,將婦人攪得如一灘稀泥也似哀告不絕。愈想愈覺驚心動魄,快美無匹。 譚生哪裡知他心意?不久便覺將瀉身,苦於不欲驚動林生,於千鈞一髮處住了手,已有些漿水汩出。躊躇良久,終忍住不發,只將下身粘涎處扯中衣胡亂抹淨,輾轉良久方睡去。 林生先前假醉,動彈不得,又不似他略略出得些火,暗叫一聲,「苦也!」 此時已無計可施,好半日方翻得個身,遂將那話兒頂於床板處,稍以慰藉,亦許久方入眠。 這一夜二人各懷鬼胎不提。至次日雞鳴,林生自返屋裡睡,三竿方起。整日淫思不止,只想如何攛掇譚生勾他老婆入港。到得夜裡,早早將林氏擁入芙蓉帳內,三言兩語剝了個精光。 婦人見他猴急,嚶嚀道,「今日怎地……如此急法?」 林生將她兩條白生生的腿兒分了,笑嘻嘻從銷金床樑上取下兩個勾子來,一邊一個,將她一雙金蓮掛起。 林氏滿面紅暈,嗔道,「甚ど下流東西,弄得我這怪模怪樣。」 稍稍掙扎一回,卻未曾真個使力。 林生笑道,「我近日得了一本圖冊,繪房中之事,大有奇趣。」 說著自枕下取出一本薄冊,遞與婦人道,「你自瞧去。」 那婦人心裡好奇,面皮上卻過不去,別轉了頭道,「我不看。」 林生見她嬌羞,自顧翻到一頁,塞入她手裡湊到眼前。 婦人偷眼覷來,見頁上繪了一男一女,那女子羅衫半解,露了一雙乳兒,中衣亦已褪去。男子伏於其上,一口秦了女子一隻乳蒂,下體一支陽具抵於女子牝間將入未入。圖下尚有文字,道,「令女正面仰臥,展足舒臂,男伏其上,跪於股內,即以玉莖豎拖於玉門之口,森森然若偃松之當邃谷洞前,更拖磣勒,吻口嗍舌。若上觀玉面,下視金溝,撫拍肚乳之間,摩挲璇台之側,於是男情既感,女意當迷……」 林氏見那男女陰陽交接處纖毫畢現,繪得極盡工巧,不由面紅耳赤,腿心一酸一暖,一股水兒冒將出來。 林生見狀大喜,跪坐於婦人身前,扶著那話兒覷準婦人牝戶,將龜首在上方一粒細小花蒂處不住研磨。 婦人口中嬌吟,手中卻不捨得放下那冊春宮,待要翻下一頁,又恐遭丈夫恥笑,忽聽林生道,「你且往後瞧。」 不由心中一羞一喜,大了膽往後翻過一頁。 只見頁首又是一幅春宮,畫中男子將女子雙腿彎折,兩膝至乳,下體一條塵柄仍是將入未入,再看題跋,道「龍宛轉,女仰臥曲兩腳,男跪女股內,以左手推女兩腳向前,令過於乳,右手把玉莖入玉門中。」 林氏見了,心道,「這倒有幾分似我如今模樣,只是她雙腳折成如此,羞煞人也!且定是頗為不適。」 心中雖如此想,偏偏又覺若受男子如此折辱淫弄,定是別有一番滋味。念頭一起,愈發覺得玉戶麻癢不堪,要將雙腿並起時,卻吃那勾子箍住,不得自由。 林生見她胸腹起伏,呼吸漸重,花瓣間泥濘一片,更兼一雙玉腿掙動不已,顯是動了情慾,不由口乾舌燥,提槍聳身而入。林氏猶自瞧那畫中人交媾,吃他杵入花徑,登時唉呀一聲,將畫冊按在胸口。 林生只覺棍身四周濕熱緊擠,說不出的舒爽快美,遂雙手各提了一隻小腳,往婦人體內只管一下下衝撞。 林氏受那春宮所染,本已眼餳骨軟,丹穴津流,此時得了充實,只覺丈夫一根陽物粗硬燙人,每每深入重門疊戶,出入間有幾分難捱,卻又充盈下腹,直撓到癢處。一時心神飄蕩,只欲將魂靈兒俱與了他。 林生抽得數百抽,略緩一緩,喘得口氣道,「你且瞧多一頁。」 言語間兀自拱動不停。 那林氏聽丈夫如此說,不知所以,勉力將畫冊拿起翻過,卻見畫中竟有大小兩個男子,一前一後,將那女子擺成跪姿四體著地,口中含了一支玉莖,股間猶納一根話兒。下有文字曰,「鳳將雛,婦人肥大,用一小男共交接,大俊也。」 林氏見了,羞得手腳發顫,丟了冊子道,「怎可如此!」 側過面去閉了一雙美目,心中猶自鹿撞不已。 林生正要瞧她嬌羞模樣,見她一手捫胸,半張檀口,笑道,「我瞧了這書,方知房中竟有如此妙趣。」 見婦人睫毛顫動不止,口中不語,一時興起,壯了膽道,「若我亦尋一男子同爾共交接,豈非人生至樂。」 林氏乍一聞聽,嚇得魂飛魄散,口中道,「不可!」 林生賣些九淺一深的本事口中道,「若是尋我那賢弟,三人作一處如何?」 婦人急道,「萬萬不可!」 林生笑道,「流水無情,落花卻有意,你可知他畫了你畫像,每日自瞧?」 林氏聞聽心頭一震,待要問「甚ど畫像」卻彷彿自己做了虧心事,只道,「莫亂嚼舌!我才不信。」 林生道,「誰騙你?一日我去尋他不遇,無意間瞧見的。」 婦人哼了一聲,待要說話時,林生突地伏下身來,狂風驟雨般一陣猛刺,戳得婦人口中荷荷,死摟了丈夫不放,兩隻小腳高掛了亂掙。 林生見她忘情,覷空於她耳旁細語道,「尚不止於此。前日他酒醉,與我說你『身上骨骼嬌小,然則肌體豐隆,觀之圓妙天成,乃真肥也』,聽得我心神激盪,一夜難眠。」 其實譚生言語,本非定指林氏,只是林生欺婦人不知,遂如此說來。 那婦人正自沉迷,聽林生言及譚生言語猥褻殊無怒意,雖知丈夫故意撩撥,念及譚生一張俊臉,兼平日道貌岸然,卻口吐輕薄之狀,不禁心中一熱,竟有一股難言酥麻,於腹中往四肢百骸散去,一時口中竟未駁叱,反自薄喘微微。 林生心中本有些惴惴,見她如此,不由大喜,一時只覺精神百倍,奮起神威著意奉承。 婦人只覺體內一根陽物一時如蜻蜓點水,一時如蛟龍入海,直挨得口中嬌聲不斷,通體軟作一團,忽覺丈夫埋頭於自己脖項間,喘息間道,「你……且喚一聲叔叔……與我聽……」 林氏知他心意,雖是雲裡霧裡,畢竟太過羞人,嚶嚀道,「這……如何說得出口……」 林生下身抽動愈疾,咬牙道,「親親娘子,且說與我聽,相公丟與你了!」 林氏見他如此,心中亂作一團,禁不住丈夫連聲催促,閉目一橫心顫聲道,「叔……叔叔……」 好不容易出了口,已是繃緊了渾身上下,羞得只欲尋條地縫鑽了。 林生聞聽,興發如狂,叫道,「叔叔丟與你了!」 狂吼一聲,精關崩塌,一時渾身大震,白漿噴湧,瀉了十餘股方緩。 林氏只覺得一股股熱流從下體瞬間衝入,燙得小腹中暖熱酥麻,登時亦洩了身,只覺如同被拋上雲端,飄飄蕩蕩,渾不似人間。 林生汗如雨下,臥於婦人體上,起伏漸止,那話兒猶未軟縮,於婦人牝中微微躍動,遂於她耳畔含混道,「乖鳴兒,美殺我了。」 林氏一綹濕發咬在嘴裡,每覺那條物事於膣腔內震顫,便禁不住低哦一聲,只是心中深悔方才口中無忌,正自懊惱,待聽耳邊丈夫軟語溫存,一時只覺愛意迸發,摟了他脖頸送上香吻。 兩人纏綿無限,半晌方睡去。 第二日林生卻起得早,原來年前一位景教大師循玄奘故跡由西而來,跋涉數千里而至長安,一時震動朝野。得到天子召見,沐天恩封光明大法師,敕建十字寺,近日寺成開光,朝拜者甚眾。寺中多懸西洋神像,其畫藝與中土截然不同。 譚生聞聽,不免起了興致,遂與林生約定今日瞻仰。 閒言不敘,只說二人小半日看畢,寫了功德簿,坐車回府。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猶自讚歎不已。 譚生興致勃勃地道,「夷人繪畫,果然別有意趣。你瞧那光影之效,實非中土所及。」 林生稱是道,「果是如此。然我等亦不必妄自菲薄。我瞧其山水之作,畫面色彩斑駁,無一分留白處,少了中土寫意浩渺之境。」 譚生道,「正是。」 又笑道,「且蠻夷之地,教化畢竟未開,聽那教士言,其聖母像竟有作赤條條狀,真真豈有此理。」 林生亦笑道,「怕是他胡言,也未可知。」 二人說笑半晌,林生忽道,「賢弟,我見你平日工於山水花鳥,不知可為人物否?」 譚生道,「亦有涉獵。」 林生喜道,「好了!愚兄有一事相煩,不知可否。」 譚生道,「但說來,無有不從。」 林生道,「不怕賢弟取笑,賤內仗著略有幾分姿色,平日是極愛俏的,正值下月生辰,愚兄喚裁縫替她做了幾套衣裳,兼欲請畫師作像,一時不得人選。賢弟若得閒暇,敢請大材小用,愚兄感激不盡,不敢少了潤筆。」 譚生聽得此言,心中一驚一喜,驚的是他暗地裡早已畫了林氏樣貌,頗多褻瀆,不免心中疑神疑鬼。喜的是如此一來,定可借描繪形容之機大慰相思之苦。 心念紛亂,偷眼覷林生滿面期待,不似有猜忌模樣,遂定下心來,口中道,「大哥說哪裡話?自當盡綿力。」 林生大喜,稱謝不已。 到得家中,譚生自去,林生踱回內院,見個婆子守著門,見他到來,笑道,「少爺且等一會子,少奶奶在裡屋同裁縫試衣哩。」 林生聽得,折身往書房去了。過得大半個時辰月桂來請,遂隨她入了內室。 見椅背掛了兩三件紅紅綠綠的衣衫,又見林氏著了一條大紅聯珠獸紋織錦長裙,手執雲紋銅鏡左右比著瞧,見丈夫到來,不禁暈了臉道,「相公。」 並將那鏡放低了。 林生見她未著輕羅,一雙雪肩及大半片極細極嫩的胸脯晃得耀眼,笑道,「這條甚好。」 婦人被丈夫看得心慌,忙支使月桂去了,方換了神色垂首忸怩道,「花樣質料俱是好的,只是前襟略低些。」 林生沒了顧忌,將她從身後摟了,低頭親她一段白玉般的脖頸,嘻嘻笑道,「不妨事,正要顯些體態,畫出像來才好。」 林氏躊躇道,「畫師可尋著ど,是男是女?」 林生道,「遠在天邊。」 婦人一愣,片刻飛紅了臉道,「莫不是他?」 林生笑道,「有他在,何苦捨近求遠?」 婦人嚶嚀一聲,拿粉拳捶他急道,「如此讓他瞧大半日,羞殺人了!」 林生哈哈大笑,見她薄嗔之間,麗色尤甚,不禁勾過她臉蛋來要親嘴。 林氏左右閃避,口中咯咯嬌笑,終於被他噙住了好一番咂弄。 倆人鴛鴦交頸,到得情濃處,竟將衣衫解了,在屋裡行起淫來。一時風月無疇,不能盡表。 丹青韻 (三)亂心猿美人春睡,縱意馬才子唐突 忽忽數日,譚生按與林生計議準備停當,告與林生知曉。擇了一日清涼天氣,擺開家什,童子一旁伺候筆墨。又於一株海棠樹陰擺了一張紅木凳。林生見安排得井井有條,吩咐月桂,「有請夫人。」 譚生同他說笑,心中卻如捶鼓一般。 不久隱約聞聽環珮叮咚,心道,「來了!」 卻假作不聞。林生見他強自鎮定,不禁有些好笑。 須臾月桂引林氏款款行出來,譚生聽得腳步,覷準時機扭頭看去,見婦人緩了步子,俏生生一個身形娉婷而立,垂首向二人福了一福道,「相公,叔叔。」 譚生定睛再看,果然好一個風流人物:如墨遠山,兩泓春水深幾許?一點絳唇,囀鶯聲燕語。 雲鬢高寰,一段生香玉。嬌楚楚,仙鄉何處?是瑤手機看片:LSJVOD.OM台眷侶。 譚生瞧得目眩神馳,強自鎮定,亦還了一禮道,「嫂嫂。」 寒暄幾句,譚生請林氏坐了,轉身至案前,凝神定氣,負了手再瞧她。此番換了心境,將婦人五官,神色,穿戴,衣著,姿態一一細細看來。林氏被他瞧得老大不自在,所幸這身乃是一件繡金鷓鴣長袖短襦,同荷葉石榴裙,極是富麗莊重。又見他神情肅穆,不是輕薄模樣,才略略將心兒放下。倒是月桂見他一個年輕男子,直勾勾瞧著主母,替她害臊起來。又偷眼睨林生,見他面帶微笑,絲毫不以為忤,心道,「皇帝不急,倒急死個宮女!」 又見林氏披金戴銀,錦繡衣裳,姿容恍若天人,心中暗自羨慕不已。 譚生不言不語,瞧得半晌,提起一支紫毫。案上早有童子展開一卷熟宣,用玉石鎮紙鎮住四角。他提筆而立,沉吟片刻,方一筆畫了上去。林生見他信手拈來,更不須炭枝勾底,臂肘沉穩,筆意卻順暢之極,不由心下暗讚,收了聲息,在一旁觀瞧。 林氏見譚生不時抬頭瞧向自己,又低頭凝神勾畫,心中暗忖,「他認真之狀,倒有幾分可愛。」 又想,「他如此仔細,只是為了給自己作像。」 想到此處,不由心中微甜。又看相公忽然移過眼神,同她眨了眨眼,不由橫生笑靨,不想正被譚生一抬頭瞧個正著,忙低了頭假作咳嗽,心中怦怦直跳。譚生見她面綻春花,於美艷中又添幾分俏皮,更是心生愛慕。 這一畫便畫了一個時辰,譚生見林氏漸漸坐不住,同林生道,「勾染已成,其餘亦非片刻之功,且先請嫂子歇息。」 林生不耐久立,正自坐於一旁將一冊野史看得津津有味,聞言見已近午時,道,「先用過飯,再畫不遲。」 譚生謝了。 待用了茶飯,林氏頗覺倦怠,遂回房小睡。 譚生用畢了茶,自返身將顏色細細補來,林生見他潛心作畫,亦自去了書房不去擾他。待得提了色,已是申時三刻。又添些點睛之筆,退幾步看了片刻,方長出一口氣,放落手中筆,自覺有些倦意,並命童子去請林生,自對著畫中人癡癡瞧著。須臾林生來到,譚生拱手道,「已成了,請兄台雅正。」 林生還了一禮,湊近了仔細觀瞧,乃是一幅工筆重彩海棠仕女圖,線描健勁,設色華麗,人物明艷優雅,衣袂靈動,褶皺處猶見筆力,不禁大讚了一番,又喚婆子請夫人來看。 婦人方起,聞聽下人傳話,略略梳洗,隨月桂出來,見畫中人雍容華貴,艷而不冶,心中甜甜自忖,「我真的如此好看ど?」 又想到自己的形容出自譚生之手,略有些羞意,嬌怯怯地向他道,「叔叔真是好才華,只是畫中人比妾身美了十倍,豈敢自居?」 譚生見她小臥方起,正偷眼瞧她慵懶之態,聞言正色道,「實不及夫人萬一。」 他言語間頗為誠懇,聽得林氏心裡又甜又怕,不由瞧了林生一眼,面上已是微紅。林生見了,微笑不語。 此時日漸西山,各人說了幾句,便自回房歇息。譚生將畫作收起,夜間親自裱了。不免自己又多看了一晚。 待到次日用了早飯,譚生攜了童子又往花園去,身後卻聽婆子喚道,「譚先生留步」轉身看去,見一個媽媽笑道,「少爺吩咐,請譚先生到書房說話。」 譚生應了,轉向書房來,見林生拿了一冊書正自看。屋內擺放了桌案等物件,又有一張竹榻。林生見譚生來到,上前寒暄幾句,神色微窘道,「賢弟,今日於此處將就可好?」 譚生心下疑惑,拱手道,「但聽哥哥吩咐。」 林生低聲笑道,「實不相瞞,賤內今日所著,略略張狂些,她面皮薄,不欲於花園人多眼雜,教下人亂瞧多話。」 譚生聽得,心中一動,暗忖,「不知如何張狂?」 心中綺念頓生,面上卻絲毫不顯,笑道,「正該如此」說了幾句,童子將筆墨預備停當,林生遂請了夫人。婆子這一去卻如石沉大海,好半晌無聲無息。譚生等得心焦,許久方聞書房外腳步聲響,暗道,「來了!」,一時心中激盪,胡思亂想猜她今日模樣。待見月桂扶著一個絕世佳人款款行入,與日前又是另一番光景。 昨日林氏高高梳起一個盤桓髻,衣裳富麗輝煌。今日卻是個簪花髻,插了一株嬌艷艷的新摘牡丹,身上一條赤錦長裙,雖亦極是華貴,前襟卻是甚低。雖披了鮫綃,將那肌膚略略遮掩,怎奈如瓷如玉的一段胸脯實是風流難自棄,與衣裙一白一紅,煞是耀眼。又兼她雪乳豐盈,脹鼓鼓於衣衫下聳出兩峰渾圓來。再看婦人峨眉淡掃,粉面微紅,嬌滴滴羞怯怯一副可人模樣,果然是夢裡嫦娥,人間尤物。 那婦人方才於房內躊躇半晌,將身上艷裝穿了又脫,脫了又穿,婆子催促數回,方一橫心出來,本已忐忑萬分,見譚生躲躲閃閃地打量她,羞得幾欲轉身逃去,只是夫君在身前,不能失了禮數。只得緊緊握了丫鬟的手,垂首低聲細語地與丈夫同譚生施了一禮。月桂吃她捏得生疼,忍痛不敢抽手,又有幾分好笑。 林生笑道,「昨日見你辛苦,今日擺了張竹榻與你」林氏想到要於譚生面前作睡臥之狀,不免又是一陣心悸,只是丈夫已開了口,亦只得應了。安排停當,林生告辭道,「愚兄尚有些雜務,少停再來。」 譚生道,「哥哥自便。」 林生遂去了,止留月桂、畫童伺候。 林氏見丈夫去了,心裡怦怦直跳,顫巍巍行過去臥於榻上,玉體橫陳,一雙美目瞧向譚生,見他正定定瞧著自己,不由面紅耳赤,垂了螓首不知該睜眼閉眼。 譚生見她嬌羞美態,如癡如醉,忽見她身後月桂神色有異,心中一凜,暗自收攝心神,溫言道,「夫人若是乏了,盡可小憩。只是臥姿需如此如此,畫出像來方好。」 林氏聽他指使自己睡態,羞得無言以對,只得閉了雙目,按他所言,抖抖索索將裙內一條腿兒蜷縮,一條腿兒伸展,舒臂側臥。如此一來,胸乳處受了擠按,更堆出兩團白膩膩的渾圓來,幾欲破裙而出。婦人自有所覺,只是羞於動作,只得將鮫綃略略於胸前收攏,勉強顯些端莊。她一舉一動,譚生俱都看在眼裡,心中不免翻湧,只是他此時一筆在手,已換了心境,將將抵住慾念撩撥。 約莫畫得大半個時辰,婦人漸睡得有幾分朦朧,此時日頭上來,身上的輕羅便有些蓋不住。欲要除去,又恐顯露身段,躊躇了片刻,低低喚了一聲月桂道,「你且去我屋裡,取那一柄湘妃柄紈扇來我用」月桂聞言,見那童子仍在一旁,遂應聲去了。譚生心中一動,抬頭看林氏鬢邊一朵牡丹襯就花容月貌,眠姿嬌弱撩人,又兼衣衫合體,峰巒起伏,臆想錦緞下嬌軀如玉,乳豐臀肥,不由綺念頓生,手中筆意一滯。這一來意念紛亂,忽地想,「若能與嫂嫂獨處幽室,便得片刻,亦不枉我一片苦心。」 想到此節,心中亂跳,躊躇半晌,終墮了心魔,含混喚童子道,「我屋裡案上那口紅木吞金匣裡有幾錠徽墨,你且取一錠來」那童子懵懂,不知其意,諾諾去了。 林氏聽譚生支開旁人,孤男寡女處於一室,不免有些惴惴,暗忖,「他若要藉機輕薄於我,卻如何是好?」 方纔已是渾身燥熱,如今心中一驚,身上不免出了一層薄汗,蒸得身上香氛漸濃,忽悠悠一絲一縷竟散入譚生鼻中。譚生定定瞧她愈看愈愛,此刻窗外竹葉婆娑,幽室靜謐無聲,正自心猿意馬,受她體香一激,登時慾念迷了心竅,心道,「我且行近些,看個清楚」抬腿便悄悄往林氏榻前去。方躡手躡腳走得兩步,猛想起林生謙謙君子,待己之誠,心中慚愧,這第三步便再也邁不出去。 林氏聞聽他步履聲響,心中大驚,正自彷徨無計,又聽他隨即止了腳步,一時不知所以,一顆玲瓏心別別跳動。譚生心中天人交戰,眼中瞧林氏睫毛微顫,呼吸漸急,心道,「莫非她已有所感,早已知曉我的心思……若果真如此,怎地又不喊叫……難道……難道……」 心下胡思亂想,腳下便不由自主,又往榻前行了一步,離得近了,心跳愈急,腳下沒來由一軟,單膝跪在婦人身前。 林氏聽他又往身前來,此刻已近在咫尺,驚得渾身繃緊了身子,心中打定主意,「他若當真碰我身子,我便掙扎大叫」譚生此刻已是念懸一線,幾欲俯身上去,將婦人摟在懷裡耳鬢廝磨一番,卻見她柳眉微蹙,方才自然低垂的一雙柔荑,此刻緊緊攥住了衣衫,雖緊閉了雙眼,神色間卻分明是心焦已極。心中一軟,起了自慚形穢的念頭,忖道,「嫂子神仙般人物,豈是爾等樣人可以褻瀆!」 待要起身,又見她胸口一抹雪白,粉膩間大有丘壑,譚生看了,襠內一條物事登時如錐立囊中,幾欲破褲而出,卻受了中衣拘束,箍得難受,彷彿低簷矮瓦下的長大漢子,不得已垂頭苦忍。 他慾念既熾,愈發目餳骨酥,不知不覺,竟將雙眼湊近了婦人胸口,細細觀瞧。此時明知她並未睡去,卻已色膽包天,貼得近了,見她肌膚如極品薄胎細瓷,竟無一絲瑕疵,尚瞧得出極淡的青色血脈。因是側身躺了,一雙香馥馥白膩膩的乳兒吃藕臂一擠,墳起老高的兩團脂丘,尚隨呼吸微微起伏,乳弧圓妙豐潤,渾然天成,果然是男子朝思暮想的恩物。 林氏聽他呼吸漸近漸重,乃至氣息燥熱,如絲絲暖風般陣陣吐於乳間,羞急間更有陣陣麻癢,不由雙臂起了一片雞皮,腿間兩片嫩蛤卻不由自主地一縮一張,哺出一絲涎沫來,登時便有一股難言的酸麻酥美,激靈靈於腿心間直湧上來。 饒是她緊咬了舌尖極力忍耐,仍不免滯重了氣息。 譚生耳邊聽了她一聲低喘,直是如聆仙樂,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俱都張開,妄念橫溢間一橫心正要壞了兄弟情誼,叔嫂人倫,卻聽房外腳步聲近,有人快步行來。大驚之下,疾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退回案邊,方抓起一管毫筆,就聽咿呀一聲,月桂恰推門而入。 再說丫鬟入了書房,見屋裡孤男寡女,那畫童不知所之,已是吃了一驚。又見譚生面如土色,目光一觸即離,手中□面杖般橫握了一枝筆,心中疑竇頓生。 再看林氏,也是閉目不語,面如霞染,心中便知有蹊蹺。只是她分屬低賤,又是林氏貼身之人,遂強壓下疑惑,向林氏道,「夫人,取了扇來了」林氏猶自心中亂跳,恐怕教她看出端倪,不敢睜眼,只淡淡嗯了一聲。月桂遂坐於林氏身後,同她打扇。 譚生此時方見手中毫筆橫提,自覺失態。此時略略清醒幾分,念及方才魯莽,不由驚出一身冷汗,所幸自忖當未教丫鬟看見要緊,又見林氏不言不語,估摸她面皮薄,當不會同林生說起。此時童子亦取了墨回轉來,遂趁言語之際,略定定神,又深吸了幾口氣,按捺心神重又畫將起來。 林氏雖仍閉了雙目,聽屋裡多了兩個下人,心中一塊大石落地,暗道,「好險!」 突覺腿間一片濕冷,正是方才動情時流下的一灘水漬,只覺粘涎涎甚為不適,待要借小解遁去取汗巾子揩抹,又有些羞於啟齒,只好強自忍耐,只偷偷將兩條腿兒略分,默禱春風暗度,玉門早得乾爽。身子方動,便想,「如此動彈,不知可教他看去不曾。」 不禁心中一緊,將手腳又放輕緩幾分。 好不容易擺好了身子,略歇一歇,憶起片刻前倆人氣息相聞的情狀,又想,「他方纔若輕賤於我,我果真敢叫ど?」 自忖若是喊將起來,自己出醜不提,譚生於此間必是顏面盡失,再無容身之地。她心地善良,又見譚生有幾分真才,心下竟有幾分不忍。轉念又想,「此人是個沒王法的,我若不正言厲色出些聲氣,他還不知會如何調戲於我。」 隨即思量譚生可能的種種羞人之舉,忽又記起丈夫平日於床笫間言及譚生的撩撥話兒,心中不禁一蕩,恍恍惚惚不由又多想了一段,半晌猛然警醒,埋怨自己道,「怎地如此寡廉鮮恥,白日裡想這些傷風敗德之事!」 忙自收攝心神,只想丈夫的音容笑貌。 只是如此思春片刻,便覺有幾分口乾舌燥,遂喚月桂伺候了茶水,又自去解了手,將下身緊要處一併拾掇了,方又回書房和衣睡下,此後無話。待午時畫畢,譚生長出一口氣,將己作細細觀來,見畫中人嫵媚傳神,亦頗自得,只是心想如此一來,林氏心中必然有了芥蒂,此後只恐處處避開自己,欲重溫今日旖旎,怕是再不能夠,不免心中甚是蕭索。怔怔提著筆待要再多瞧林氏一陣,卻見婦人身後,一個俏丫頭目光灼灼,心下苦笑,遂不再勉強,將手中羊毫擱了溫言道,「夫人,畫已成了。」 林氏聞聽,睜眼喚月桂去請老爺,起身重與譚生四目相對,她性格溫柔,神情自然嬌羞,念及方才情狀,待要板下臉來,卻已遲了,心下微歎,遂只側了臉龐。譚生見她低垂螓首,神色端莊,不似恚怒之狀,心中稍定,咳嗽一聲移開身形示意道,「嫂嫂請看。」 林氏蓮步輕移,裊裊娜娜行過來仔細觀瞧,見畫面水墨靈動,用筆清潤,雖不似昨日設色明艷,細微處極盡工巧,但美人神情嬌弱,體態風流,香肩於輕羅之下若隱若現,重錦難掩胸脯嫵媚驕人,雖是冰肌玉骨,頗為惹眼,觀來卻無一絲煙火氣。 林氏見活脫脫一個自己眠於畫中,春光半露而形容溫婉可人,不由如飲蜜釀,心道,「此人德行雖不修,才卻儘是有的」譚生在一旁,瞧她神色稍霽,含羞帶喜,不禁看得癡了。 恰此時林生隨月桂來到,進門先拱手笑道,「賢弟幸苦了。」 與譚生說笑幾句,低頭細看新作,讚道,「辟盡窠臼,果見高明」又對夫人笑道,「簪花美人與生花妙筆,正是相得益彰,缺一不可。」 林氏見了丈夫,念及方才譚生逾禮之舉,不免有幾分心虛。又聽他於人前如此誇耀自己,飛紅了臉蛋,說不出話來。 至此大功告成,林生封了三十兩銀子,與譚生作潤筆,譚生起初堅不肯受,禁不住林生一再懇請,方受了三五之數。 再說林氏早早同月桂抽身回房,猶有些魂不守舍。月桂見她面色有幾分怔忡,瞧四下裡無人,悄悄問道,「少奶奶怎地不言不語,有甚ど心事?」 林氏聽她問及,瞿然一驚,勉強笑道,「只是有些乏了,哪有什ど心事?」 月桂雖是女流,又分屬奴婢,卻護主之心甚切,瞧她神色,心中愈是認確了,皺了眉頭道,「少奶奶莫瞞我,可是那人行止不端,冒犯了少奶奶?」 林氏與她主僕情深,如同姐妹,聽她如此相問,亦不以為忤,只是羞得面染紅霞,不知如何答應。 那丫頭見主子認了,怒道,「這廝如此無良,待我報少爺知曉,亂棒將他打了出去!」 丹青韻 (四)沐香湯乳燕雙飛,教吹簫何須明月 話說月桂轉身要走,慌得林氏一把扯住她衣袖道,「使不得!」 見丫鬟訝然不解,期期艾艾道,「其實……也未曾……所幸你來得早,並未……並未……」 並未如何,卻終是說不出口。 月桂見林氏為難,心道,「少奶奶定是面皮上過不去,生恐傳出去教下人恥笑」主子既不願追究,自己亦不便越俎代庖,心下猶自不平,口中又埋怨自己道,「俱是我的不是,取一柄扇兒去了恁多時」林氏見她忠心耿耿,不免心下感動,哪裡會怪她?其實月桂本來頃刻便回,只是半路上教林生瞧見問了她幾句,又命她吩咐廚房準備晚膳,故而拖得久了。 林生如此,用意不問可知,這主僕二人兼譚生卻都被蒙在鼓裡。只是他雖好算計,終不得知究竟二人有無逾禮之舉,自是心癢難耐不提。 說得幾句,林氏道,「今日我身上頗出了些汗,你去吩咐趙婆婆,教伙房燒水準備,我要沐浴。」 月桂應聲去了。林氏獨自於床上坐了,又取銅鏡來瞧自己,見鏡中人眉目如畫,雪肌撩人,遂偷偷作出許多平日絕無的嫵媚妖嬈之狀,逗得自己咯咯輕笑,心中甜道,「這般容貌,想來比之玉環飛燕,亦不多讓」又想「難怪那人……那人……失魂落魄……」 想到此節,不免心下微羞,把眼往四下裡一瞧,哪有旁人? 待得三刻光景,月桂來報說湯水已備,林氏方戀戀不捨地將身上盛裝換下,又將髮髻解了,與丫鬟行去浴室。月桂伺候她將衣衫去了,疊好置於一邊。此時已是初夏,那香湯便不需滾熱,少了水汽蒸騰遮掩,那婦人白生生赤條條,極是惹眼,連月桂亦不免多看了幾眼。林氏吃她打量,不禁面生紅暈,捂了胸口嗔道,「看怎地?快來扶我」那丫鬟掩口而笑,忙扶她入了浴桶,為免濕了衣衫,自己也脫了大半,取沉香澡豆伺候主子濯發灑身。林氏辛苦了半日,此時熱水一燙,頓覺身倦神怠,閉了雙目,與丫頭有一搭沒一搭說些話兒。聞那香氣怡人,問道,「這澡豆是新買的ど,倒是清雅的緊」丫鬟道,「是哩,前幾日少爺從漱玉齋新購的,聽說是孫藥王的方子,不說真珠、玉屑,只花料便有十餘種呢。」 林氏道,「我說怎地似桃若李,細細聞來,又有丁香紅蓮,尚有幾種一時分辨不清。」 月桂笑道,「夫人如此欺霜賽雪的肌膚,也只可用這般矜貴之物方配得上。」 林氏笑道,「哪裡學來如此甜嘴,哄我歡喜。」 月桂雙手替她捏著一副香肩,口中道,「並非我油嘴滑舌,本來便是如此。夫人這般肌膚,便是我女流看了亦要動心,」 說到此處,見林氏一雙玉峰飽滿,於水中微微起伏,頂端兩顆櫻桃嫣紅可人,突心生促狹,將她豐盈滑手處一擰,於她耳旁輕笑道「何況是少爺。」 林氏吃她輕薄,又聽她出言戲謔,嚶嚀一聲暈了雙頰,反手將水潑她,笑罵道,「無法無天的東西,看我撕你的嘴!」 月桂嬌笑躲閃,不依不饒地道,「爺同奶奶倆個半夜裡迴腸蕩氣,抵死纏綿,我聽了都臉紅哩!」 林氏聽她愈說愈不堪,面紅耳赤,起身便要捉她,她這一站起,恍若沾露梅花,出水芙蓉,卻看得門外一人心浮氣躁,匡噹一聲直跌進來。 你道這人是誰?原來林生別了譚生,返身入了內堂,不見夫人,問婆子知她備了湯水淨身,他本來便半日神思不屬,念及夫人裸裎之態,襠裡那話兒便自昂藏不已。心有所思,腳下便不由自主,悄悄摸到後院浴室,於門縫裡窺視了半日,也是湊巧,那丫鬟不曾將門閂緊,待見婦人從浴桶裡乍一立起,雪乳生光,豐臀眩目,遂瞧得腳下一軟,竟自撞將進來。 那婦人同丫頭見青天白日,一個活人突闖進來,俱同聲驚叫,慌得林生忙道,「噤聲!」 轉身急急將門扉掩了。兩女此時方認出是他,不禁跌足道,「嚇死我了!」 林生亦有幾分尷尬,撓頭賠笑不已。 林氏羞紅了臉蛋,將身子藏於桶中道,「還不快出去!教人瞧見,成何體統。」 林生眼光一斜,見月桂於一旁,掩口而笑,知夫人面薄,腆顏道,「夫人燒得好湯,待我也來蒸一番。」 說著不管婦人哀求,自將衣衫解了,竟也跳入那木桶中來。那婦人臊不過,起身要逃,卻教丈夫拿了腰肢,一把摟過身子來,推拒間吃他下身一根直挺挺硬邦邦的物事於要緊處亂蹭,便渾身沒了氣力,雖覺於月桂眼前如此大大不妥,混沌間卻閉了眼只任他輕薄。 那丫鬟偷眼覷見少爺脫個精光,一條陽物搖頭晃腦,已是羞得滿面通紅,心中亂跳,待見兩個主子一絲不掛,於湯桶彈丸之地四體交纏,咋嘴吮頸,自覺渾身燥熱,雙腿一軟,坐倒在一張木凳上。一雙柔荑不由自主,便要撫上兩團鴿乳稍自慰藉,卻終不敢在他二人前造次。遂將一條蔥指咬了,歪了身子軟作一堆。 林生將夫人摟了上下揉搓,只覺觸手柔滑,真個膏腴遍地,峰巒萬千,不由粗聲重氣在她耳側道,「心肝,怎生得如此一副好身子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那婦人一對玉峰教丈夫拿了拍按擠捏,無所不為,正吃他摸得面燒耳熱,四體通泰,聞言但覺渾身麻癢,腿心兩片酥皮間一股熱流湧出,恰教林生摸了滿手。 林生見她動情,那話兒豎得如旗桿也似,方要直搗黃龍,忽瞥見月桂僅著一條描金大紅肚兜,濡濕了前襟,薄錦下於胸脯處聳出兩點肉棗,軟倒在一旁直勾勾瞧著他二人。心中一動,故意將身子側了,朝她勾手道,「桂兒,你過來。」 林氏見相公如此,料他今日要收用月桂,心中不免有些醋意。只是這丫鬟陪嫁之時,便知十有八九要收作通房丫頭,她二人本自熟稔,林氏又是個溫柔性兒,心中一緊便已釋懷。 月桂見主子吩咐,渾渾噩噩間尚不知其意,不由勉力起身,一步步行至浴桶前,見少爺一條紅通通熱騰騰的陽物趾高氣揚,睥睨頤指,只覺萬蟻鑽心,熱血上湧,待要不瞧,那話兒卻如磁石吸鐵一般,勾得她脖頸再難動彈,一雙杏眼霎也不霎。 待漸行漸近,眼見那龜首顫巍巍有如活物,生生聳在面前,腿上無力,登時便要軟倒,卻教林生一把捉住臂膀,拖過身來。林生只腰臀使力,亦不用手相扶,將那話兒使成一條軟鞭,於她面上左右輕拍。月桂平日裡甚是伶俐,卻仍是處子之身,何曾見過這般陣仗?只是她年事漸長,心知遲早要教少爺破了身子,兼近日多聽二人淫戲,故而春心早動,此時只是任憑擺佈。面皮吃那肉鞭亂打,只覺那話兒堅柔相濟,妙不可言,鼻中嗅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陽味,一時雙眼睜也不是閉也不是,只想將身子俱交了於他。 林氏偷眼覷見,羞得面紅耳赤,心道,「他不知哪裡學來的下流招數,前日拿來作踐於我,今日又使在她身上。」 見丫鬟遭丈夫淫弄,卻半張了檀口喘得甚急,竟是頗為情動,心中道,「好個小貨,平日裡低眉順目,倒瞧不出本性如此騷浪。」 轉念又想,「前日我又豈非正是如此,如今卻來撇清。」 想到此節,心中亦羞亦笑,又見丈夫陽具堅挺,將她面皮拍得啪啪作響,暗忖,「相公平日斯文有禮,近來床笫間卻標新立異,每每弄得人家顏面無存,如今以後,若要與桂兒共伺枕席,教她瞧了怪模樣去,卻教我如何做得人!」 心中忐忑,卻又想林生要如何令她作出種種羞人淫態,婉轉承歡,竟有燎心快美,一時想得目餳骨軟,跪於丈夫身後,將粉面貼了他臀股摩挲,口中止不住嬌吟陣陣。忽覺丈夫止了左右擺動,卻將臀一退一送,隔著他身子,耳中聽聞丫鬟悶聲低唔,止得半聲,又見她十指突地猛扣他臀側,似推拒又似借力,便知相公將玉簫送與她含吮,不由心中又酸又美,春情迸發,一時只欲拼身相就,竟將丈夫臀股分了,縮頸仰首,香舌舒展,來舔他後庭。 林生方全神貫注,將玉莖送入月桂檀口,取品簫之樂,突覺身後玉手攏動,緊接後庭一熱一麻,勉力扭頭看去,見夫人跪於身後,埋首於自己臀間侍奉,不由大叫一聲,興發如狂,雙掌一前一後,於二女頸後將兩枚螓首按了,抽添間前後逢源,只覺實乃人生至樂。 林氏吃他按住頭顱將後庭前後迎湊,一時只覺自己賤甚娼婦,偏偏又淫糜肉緊已極,意亂情迷間奮力將小舌撩動。她下頜微翹,不時觸及溫熱鼓脹的一囊春袋,只覺暖烘烘甚是煨人,不禁捨了相公後庭,勉力張了櫻桃小口,來吮他卵囊,突覺一枚鴿卵大的物事滑入口中,心中一蕩,著意咂弄了一番。林生要緊處教她含於檀口,吃她丁香好一陣撩撥,美得渾身亂顫,只叫,「心肝!」 再說月桂性子潑辣,心性聰慧,不多時便已吹得好簫,耳聽少爺亂喊,雖瞧不甚見,亦知林氏所為定是浪極,心中一蕩道,「平日裡見少奶奶溫柔賢淑,是說不上三句話便要臉紅的主子,不想背地裡如此狐媚!」 受其所感,鼓腮擺首,將少爺一條韌勁十足的陽具盡數納入喉中伺候,雖覺堵喉嗆人,卻不知怎地別有一番快美於其中。 林生垂首見她眼中含了淚水,口鼻盡濕,面上迷茫中大有春意,將自己一條肉莖著意吞吐,又見她大紅抹胸內兩團粉膩若隱若現,心道,「往日只當她是半生青梅,不想卻是早熟蟠桃。」 待要將她就地破瓜,又想,「鳴兒雖未必心生芥蒂,想來總有幾分拈酸,倒不好冷落了她。」 想到此處,恰見月桂身後有一張長凳,突記起一幅春宮來,心下一喜,將兩女勾起,同丫鬟道,「扶你少奶奶出來。」 二女不知其意,應聲作一處。林氏跪得久了,雙膝無力,只叫「噯呀,腿兒麻了。」 俯身一手扶了桶緣,抖抖索索將一條粉腿勉力抬出。婦人嬌慵無力,彎腰處一雙豐乳如漿袋肥滾滾顫巍巍,抬腿時兩瓣雪臀大分,將一朵粉嫩嫣紅的如花美牝展露無遺,尚有新露如珠垂墜。 林生看得興動,口中調笑道,「夫人生得好牝戶,真是花重紅濕」言語間一手便往那兩瓣新綻處一抹。林氏方跨出半個身子,聽他於人前輕薄,已是羞得面紅耳赤,腿心至嬌至嫩處又吃他撩撥,登時酥了半邊,腳下一絆嬌呼一聲,倒在月桂懷裡,所幸丫鬟身形已成,又是有備,將將扶住了。 林氏驚魂方定,回首嗔道,「要死了,跌我一交!」 林生見她主僕二人摟作一處,一個身無寸縷,一個衣難蔽體,一個輕嗔薄怒,一個嬌俏可喜,心下大樂,笑道,「是我不是」亦出了木桶,指著下體一條雄赳赳氣昂昂的陽物道,「待請我兄弟與夫人賠禮。」 林氏面薄,見丈夫於人前賣弄那羞人話兒,嚶嚀一聲,扭了頭以手捂面道,「甚ど醜東西,速速收了起來!」 月桂卻只是吃吃偷笑,一雙秋波躲躲閃閃,猶自斜斜睨來。林生哈哈大笑,指一張長凳同丫鬟道,「桂兒,你且臥於這凳上。」 月桂羞答答依言而為,心中猜測,卻不知主人何意。 林生又將夫人引至凳前,命她將腿兒分了,跨立於其上。林氏見姿勢不雅,直將牝戶置於丫鬟頭臉前,不由面紅耳赤,苦苦哀求,林生卻不依不饒,半哄半用強,將她推至月桂身前,又命她折了柳腰,一雙藕臂撐於丫鬟腿間凳上,塌腰撅臀,極盡淫狀。 林氏勉力站定,只覺私處離身下月桂只一線之隔,那丫鬟氣息吐處,便如春風拂柳,一息息呵在她腿心。念及於此,膝彎便一軟,不想卻正坐在丫頭臉面處。 月桂本來臥於她股下,見主母牝戶微翕,芳草稀疏,心中道,「緣來我等女子生得如此,平日連自己都不曾瞧得如此清楚。」 待要多瞧,卻吃她恥毛滴水迷了眼,方要伸手抹去,突覺一片濕熱軟膩封住口鼻,不由一聲輕呼,開口處一時竟四唇相交,香艷已極。 林氏無意間受她口舌觸及羞處,如遭雷擊,驚得渾身一震,仰頭顫聲嬌呼,腿心一麻,竟自吐出一股淫液。她自是察覺了,慌亂間身子一提,便拉出一條銀絲,自月桂唇顎處延至牝間,端地淫糜已極。 月桂沒來由吻了主母牝戶,本已魂不守舍,突覺唇間頜上遭了一注溫熱,粘涎涎好似蜜漿,知是少奶奶的玉液,不禁芳心亂跳,頭目森森,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林生瞧得血脈賁張,大叫一聲,一手捉了夫人柳腰,覷準那銷魂洞府提槍殺入,只覺花徑緊窄,擠得龜首發麻,幾不能受,入得一半,便已軟了手腳,只得略停一停,吸得口氣,方咬牙將餘下五分沒根探入。 林氏吃丈夫一槍挑了,既痛又美,蹙眉抓凳,口中如泣如訴。耐不得時,待要抽身而走,卻教他雙手捧住了一副肥臀,正動彈不得時,突覺他手掌一鬆,身子方聳出半分,旋又腰臀一緊,遭他強扯回身子,臀後一柄玉莖長驅直入,舂得比方才尤狠。林氏只覺那肉莖柔中帶剛,龜首圓鈍,將膣間極深極密處俱都拓開,一時只覺心兒空懸,張了口竟已言語不得。 林生見婦人不言不語,渾身亂顫,知她難捱,心中卻更是興動,竟不抽身,反死命將婦人身子抱了,使那暴雨梨花槍法,將陽物於她牝戶內亂搗,忽點至一處肉突,登時覺龜首酥麻難禁,竟自打了一個冷戰。待緩過氣力,不由暗叫有趣,待要再尋,卻是可遇不可求,十餘擊中止有一中。 他這一番上下,一副子孫袋便於丫鬟面上亂蹭,只覺她面皮溫軟滑膩,亦有奇趣。月桂見面前一團春袋凸脹,兩顆橄欖似的物事於內鼓鼓囊囊,前後甩動,不時砸於其額鼻之上,不禁心中一蕩,弓身仰首,長吐丁香,來舔他卵囊。只覺那物外糙內圓,到處亂滾,不多時便濕了小半,連帶將自己雙頰兼眉目間俱沾了香唾。雖覺狼狽,心中反有好一番酥麻,散入四肢百骸,又昏沉了頭腦,快美難言。 林生心中大喜道,「好個騷浪的丫頭,尚未破身便已如此,將來嘗了真味,那還了得?」 略緩了抽添,命月桂將他雙丸一併納於口中。那丫鬟檀口嬌小,勉力張闊,亦只受了一個,另一個卻無論如何入不去,只得嗚嗚作聲,以示無能為力。林生瞧她有趣,欺她無知,沉聲道,「罷了,便只如此,只是須噙住了。」 言畢復又在夫人玉戶內一槍快似一槍搗將起來。 月桂見少爺如此說,心下慚愧,遂奮力叼住了那一枚卵子,林生奮力抽送,好似脫韁野馬,她只將那物牢牢噙定,美的林生齜牙咧嘴,卻生恐她鬆懈,只是不誇。 林氏臀股甚豐,又兼至糯至嫩,丈夫每一衝撞,便從著力處漾起一波臀浪,湧至只堪一握的一副水蛇腰下方歇,煞是動人。腰脊左右又有兩處一模一樣的圓凹,彷彿美人面上酒渦,真真造物鍾情,渾若天成。 林生瞧了,心中美道,「我何德何能,得了如此嬌妻美眷。」 又想,「娘子如此花一般的容貌,玉雕成的嬌軀,若教我那賢弟除盡衣衫,赤條條置於枕席,污了她身子,該是如何一番光景。」 想到此節,再難自抑,暗自思量譚生如何強將他娘子抱入芙蓉帳,按於象牙床,如何半哄半騙,剝去她外衫褻衣,瞧她雪乳豐臀,如何將她由首至足,軟玉溫香,細細揉搓吮舔,又如何將他大龜挺入娘子的緊窄牝戶,壞了婦人至要緊的貞潔,不禁一陣酸妒翻湧,卻緊接一汪快美沛然而至,直是面赤骨酥,醺然欲醉。 丹青韻 (五)朗乾坤嬌婦宣淫,戀青竹小婢驚心 林生想到動興處,不免要問夫人早先作像時情狀,礙於小婢面前,開不得口,只是心中淫念一浪高過一浪,忍得心癢難耐,終道,「桂兒,你穿起衣衫,去角門處立了,不許放過一個人來。」 月桂意亂情迷間,原只當破身在即,聞聽少爺教她出門把望,亦不知是戚是喜,應聲起了,恍如大夢初醒,只覺渾身無力。林氏心中亦自不解,只是膣內猶受丈夫亂搗,一絲聚不起精神思量。丫鬟著了衣衫,細聽屋外無聲,才將門閂解了,探頭張望,見確無人,方同少爺報了一聲,側身出來往角門處行去,雙腿猶自打顫。 林氏見那木門虛掩,慌道,「相公,速將那門閂了罷。」 林生輕笑道,「正要如此,才添趣味。」 不由分說,將她推搡至門前,竟將半邊門扉開了。一時門外假山翠竹,鳥語花香,俱都在眼前。婦人驚羞無地,於一側瑟縮了赤條條的身子,悄聲哀告道,「爺!這青天白日,多有下人走動,若吃哪個瞧了去,奴家如何做人!」 林生見她哀羞,更覺興動,笑道,「若要來此處,必經竹後洞門,現教桂兒看定,甚ど人敢衝撞過來?」 林氏聽他如此說,一時沒得辯駁,待要再說,已教丈夫按低了腰身。婦人立足不穩,不免俯身將一雙柔荑扶了門框,那一副雪股便圓聳出來。林生剝開她臀縫細細觀瞧,見一絨菊新色淺,兩片酥唇腴厚,不由口乾舌燥,將龜首覷隙罅處一送,只覺花徑油滑,倏忽沒根。 婦人吃他挺入,再說不出話來,雙肘一彎,將額貼了手背,勉力支持。抽送間只覺門外暖風陣陣拂體,耳邊竹葉沙沙作響,雖是羞赧無地,竟亦別有一番情趣,片刻便止不住些輕哼淺唱,絲絲縷縷聽在自己耳裡,愈發渾身酥麻。 再說月桂立了片刻,正自魂不守舍,想方才三人情狀,忽聽身後隱隱約約,似是林氏嬌聲,心下一跳,暗自驚疑,「怎地聲息傳至此處?若如此,方纔我等言語,不知教人聽去不曾」想到此處,不由退回幾步,將身形於幾株翠竹後掩了,偷眼窺來。但見浴室開得半扇木門,林氏現了半個瑩潔婀娜的身形,玉體前傾,更添胸前妙桃豐美,顯是雲雨正濃,一雙玉峰前後拋動不止,有如活物。那淫聲自是出於彼處,只是相隔甚遠,聽不真切。 丫鬟一瞧之下,不由心中狂跳,暗道,「真真瞧不出少奶奶如此臉嫩的人兒,竟行得出如此勾當!」 又想,「聽奶奶浪聲不斷,定是美極,少爺那條物事,果真有如此妙用ど?」 憶起方才林生那話兒於口中韌勁十足、熱意煨人的滋味,不禁身子一酥,俯於一支青竹之上。那竹節不偏不倚,恰點在恥丘處。 月桂渾身一震,只覺那竹節粗硬,此時點在要緊處,微痛中卻有難言快美,心中一顫,鬼使神差般兩條腿兒一分一合,將那竹枝牢牢夾在腿間。一時只覺一條圓長硬物,將將抵在腿心。她尚未破瓜,牝戶只合一縫,花蕊含苞未吐,只是酥唇單薄,又是少女未經事之身,故而一觸之下,便覺麻癢難當。兼此時眼中瞧少爺夫人行淫,耳中聽聞似有若無二人軀體交擊之聲,心旌搖動之下,登時哺出一股蜜液來。 丫鬟自知下體情狀,不免暈生雙頰,羞臊間慾念更甚,不禁聳出一雙鴿乳,將竹身抱於丘壑間,身子上下摩挲,覓竹節凸起處來就她花蕊。每每尋著,身子便是一顫,刺痛中有無比酥美,身子欲逃欲就,難耐已極。 再說林生見夫人動情,精神一振,一手將她胸前玉峰握了,笑道,「小淫婦,白日裡開門行樂,可快活ど?」 婦人乳蒂遭他捏弄,一股快美由乳尖直往心裡去,耳旁又聽丈夫說些沒羞的話兒,一時面紅耳赤,下體又是一汪暖流汩出。 林生估摸火候已至,咬牙道,「早先作畫時,可有甚事說與我聽?」 婦人不提防他問起心病,芳心驟亂,不知如何應對。林生見她遲疑,心中直跳,暗忖,「果然有事!」 一時只覺口乾舌燥,下體抽添不止,焦聲道,「你若不說,我自問月桂去。」 婦人聽聞,心中大急,不假思索道,「彼時我使她去取東西,知道甚ど!」 林生一聽,嗤笑道,「既如此說,定是『彼時』有甚勾當,速細細說與我聽,絕不惱你便是。」 婦人聽了,大悔失言,此時騎虎難下,躊躇良久,禁不住丈夫催問,只得道,「說與你聽,本亦無妨,只是需依我一件事。」 林生道,「但說來。」 林氏道,「你從今往後,不許拿這事取笑我,更不得心生嫌隙。」 林生笑道,「這個自然。」 婦人心下稍安,遂將方纔情狀,羞答答一五一十說了,只略過自己濕了私處一節不提。 林生聽得一顆心高高吊起,滾燙了鼻息追問道,「倘若桂兒來遲一步,你待如何?」 婦人紫脹了面皮,期期艾艾道,「他若……若真有逾禮之舉,我自會呼喊掙扎。」 林生臆想譚生不顧她喊叫,只將她按定褻玩之狀,心中恍如油煎一般,又痛又酥,口裡卻故意歎息道,「可惜!他生得如此俊俏,又對你一片癡情,你竟沒一絲憐惜。」 林氏聽他如此說,又好氣又好笑,道,「怎地你卻替他說話,竟要我同他如何不成!」 林生喘道,「自然捨不得,只是臆想你同他摟抱調情,我便不知怎地,心裡美得緊,連那話兒都更硬幾分。」 婦人方要叱他,聽他一說,果覺腔內丈夫陽物硬如□面杖也似,杵得牝內好不銷魂,心下一蕩,那責怪的話兒便說不出口。 林生見她未出言責備,不由壯了膽子,低聲道,「娘子,你今日著那條紅裙,著實美得緊,也難怪他動念。」 他這番言語,同婦人方纔所想,竟是一般無異,婦人心裡認了,嘴上卻道,「便是我略有幾分姿色,總是他嫂嫂。他這般行止,著實難恕。」 林生伏在她耳旁,吐氣道,「你如此美色,橫陳於榻,又將胸脯給他瞧了大半,他血氣方剛,豈有不動淫心之理?不用說,他心裡定是將你一絲不掛之狀,暗自想得清清楚楚。」 婦人吃他肏弄多時,本已漸入佳境,耳邊聽丈夫如此輕聲細語地說來,又將當時情狀一想,心中怦怦直跳,只想,「不知他心中所想,我的身子是如何模樣……他如此善畫,想必八九不離十了。」 心念到處,只覺渾身敏感已極,連丈夫體毛掃過股後肌膚,一絲一毫均清清楚楚。膣壁與玉莖研磨擠蹭之美,更是何止倍增,不禁閉了眼低聲輕哦。 林生見她入港,抽送愈急,趁熱打鐵道,「好鳴兒,你且心裡將我想作那人,口中喚『譚叔叔』與我聽。」 婦人靈台止有一線清明,羞道,「怎地又要我說這些……沒廉恥的……」 林生腆顏道,「手機看片:LSJVOD.OM前日已說了一回,多一回又有甚分別!親親娘子,且說來與相公助興罷。」 婦人聽他催促,不忍壞了夫君興致,把心一橫,顫聲道,「譚叔叔!」 方出得口,已是面紅耳赤。林生聞言,美得渾身汗毛直豎,粗了聲氣道,「譚叔叔幹得你快活ど?」 婦人聽他說得露骨,羞得無地自容,雖然牝內著實快美,卻怎說得出口?一時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林生見她如此,亦在意料中,靈機一動,轉了話題道,「你可知你譚叔叔身懷異稟,有一件寶貝?」 林氏見他不曾追問,略鬆了口氣,隨口應道,「什ど寶貝?」 林生笑道,「便是天下女子朝思暮想的一隻大龜,你說是不是好寶貝?」 婦人聞言大羞,啐了一口,下體卻是一陣酥麻,暗忖,「相公那話兒,平日裡若少津水相助,已是出入艱澀,難道他竟比相公還要雄偉?」 林生有意撩撥,又道,「不是我虛言,他胯下果真了得。」 婦人聽了,心下好奇,忍得半晌,終含混道,「如此說來,難道……與相公一般大ど?」 林生笑道,「若與我一般大,我誇他作甚?說與你聽,也教你長些見識,他那條寶貝,比我長了一寸不止,且莖身粗壯,直有茶杯口粗細。」 林氏聽聞,恍如眼前所見,只覺目餳骨軟,腿心一股熱泉湧出,又恐遭丈夫恥笑,勉力忍了不多發聲息。 林生聽她口中低喘,只覺棍身一熱,接著肉壁內油滑更甚,唧咕之聲大作。 知她動念,卻不說破,火上澆油道,「如此長大一支寶貝,若教他插將進你牝戶,定將你膣腔撐得嚴絲合縫,再無一絲空隙。」 婦人聞聽,半真半假地惱道,「哪有將自家房裡人這般糟蹋……這等沒羞話兒,也虧你說得出口!」 林生聽她語中帶喘,不依不饒道,「你莫嘴強,待將來我送你與叔叔奸弄,他那條物事如此長大,龜首采你牝內深處花心,定是屌到擒來,每發必中。」 婦人聽到此處,渾身顫抖,直將膣內搗弄之物換了主人,兩瓣雪臀奮力往身後迎送。耳聽丈夫道,「小淫婦,想不想譚叔叔的寶貝?」 至此心防崩破,終不免唔了一聲。 林生見她點頭,一股淫邪快美有如潮湧直衝百會,咬牙仰首澀聲道,「淫婦!」,如癲如狂,下體飛也似抽送十餘回,登時精關大開,大吼聲中,將萬千子孫盡數傾注於婦人牝內。婦人心中愧美駢臻,又吃他死命撻伐,渾忘了身在何處,亢聲喊得如遭炮烙,頃刻亦丟了身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月桂窺視主子交歡,同竹先生虛行風月,種種嬌態,俱落在一人眼裡。你道那人是誰?卻只是個半大少年。 緣來譚生白日頗費精神,午後自去小憩,那畫童名喚清茗,齡未及束髮,正是一刻坐不定的年紀,無聊間自去玩耍,不知不覺,走到後院角門處,也是他眼尖,忽見牆後一個黃衣身影,摟住一棵竹子,不知作些甚ど。 那童子好奇心大起,將身形掩於假山石後,瞧那人作甚。須臾認出月桂,又見她將竹枝騎於胯間,上下摩挲,面上神情不知是苦是樂,心裡隱隱明白了幾分,待要說明白了什ど,卻又難以言表。暗忖,「瞧她模樣,定是在做一樁好玩之極之事,待我嚇她一嚇,使她教我一同玩耍。」 他性子頑皮,又與月桂見過多面,不算生分。 心念既定,促狹之意大起,遂凝神屏息,躡手躡腳,一步步掩至。將將行至月桂身後,耳聽她口中輕喘,那童子一呆,不知怎地,突覺月桂所為之事,必是隱秘已極,萬萬不可對人言。想到此處,竟有些害怕,心裡咚咚直跳。只是此時騎虎難下,壯膽推她背脊啞聲道,「喂!你作甚ど?」 月桂正自忘我,突覺身子被人一推,耳聽盤問,恍如晴天一個霹靂,嚇得魂飛魄散,總算掩了口不曾發喊。轉過身來,見是譚生畫童,一時面如土色,說不出話來。 清茗見她驚徨,愈發認定她心虛得緊,道,「你偷偷摸摸,暗地裡行甚ど醜事,速與我說來,不然告訴你家老爺奶奶,三姑六婆。」 月桂此時心中紛亂,百十個念頭此起彼伏,一邊想,「不幸中之大幸,教個孩子瞧見,他形容尚幼,未見得知曉男女之事。」 又想,「他口中稍無遮攔,我便顏面喪盡,從此遭人恥笑,必不見容於此地了。」 念及於此,又悔又惱,一時心念電轉,卻沒個主意。 畫童見她神色變幻,閉口不語,一時也無法,正自僵持,忽聽她身後若有異聲。他耳聰目明,凝神一聽,但聞似是女子聲音,待要看去,卻教月桂身形所掩。 丫鬟此時亦聽得身後聲息,暗道,「不好!我一人遭殃便也罷了,若教他瞧去少奶奶此時情狀,當真百死莫贖。」 又想,「此刻無計可施,止有使些手段,拉他下水,諒他一個孩子,也不難對付。」 見四下無人,把心一橫,換了神色,呢聲軟語道,「茗兒,姐姐在做一樁極有趣之事,你要不要學?」 言語間眼波流轉,腰肢微擺,只是她畢竟碧玉年華,又未經人事,如此扭捏姿態,頗為不易。 清茗見她突然變了顏色,心下狐疑,但見她面龐愈貼愈近,一雙杏眼含情脈脈,眨也不眨地瞧著自己,言語間吐氣如蘭,更似有一股女兒體香,溫溫潤潤地散入鼻中。他一個孩子,哪裡見過這般陣仗?登時慌了神氣,期期艾艾道,「甚ど……有趣之事?」 月桂見他生怯,心下略定,勉強甜笑道,「你若想知道,便需發一個誓,今日之事,絕不許說與旁人知曉。」 清茗道,「你教了我,我自不說與他人。若違此誓,那個……那個……天打雷劈!」 月桂展顏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來,拉個勾兒。」 說著伸出蔥樣小指。 清茗亦伸出指來,但覺她手指細巧溫軟,屈指一勾間,彷彿撩到心坎,麻癢癢恍如狗尾草逗引一般。 月桂暗道,「如此當已無礙,只是終須與他些好處,方鎖得住他口舌。」 想到此節,心下微羞,偷眼覷他少年模樣,比自已還矮了半個腦袋,但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亦頗俊俏,心道,「同他主子一般,倒生得好皮囊。」 一橫心道,「你……過來……」 清茗見她似有所決,又聽她喚自己貼過身去,心裡怦怦直跳,一時好奇、期待、渴望,說不清滋味,猶猶豫豫,終是往前踏了一步。 月桂伸臂將他摟了,心下微歎,閉了雙目,於他耳畔輕聲道,「你今年幾歲了?」 清茗只覺一個溫膩凹凸的身子貼上來,登時一顆心高高吊起,嚇得渾身僵硬,口中應道,「十……三歲了。」 其實他過了十二歲生辰止有兩月,卻硬要多說幾分。 月桂哦了一聲,輕聲道,「男女之事,曉得甚ど了?」 清茗聞言,脹紅了面皮道,「但凡男女做夫妻,便要……同床而眠……時候久了,便會生子生女。」 月桂見他窘迫,暗自好笑,道,「不錯,男女同床共枕,陰陽交感,父精母血契合,便有子息。」 頓了一頓道,「只是這男女敦倫,除卻傳宗接代之旨,也自有雲雨之樂」說到後來,面上已是微紅。 清茗聽她語及風月,漸漸下體聳將起來,隔了衣袍直挺挺頂在一處溫軟。他心下驚窘,卻不敢稍有動作,雙手仍是規規矩矩垂在身側,口中顫聲唔了一聲,算是答應。 本來男女相對而立,摟抱之時,男子頎長,那話兒立起,必貼於女子腹皮之上。月桂卻是身量已成,較清茗為高,如此一來,恰吃他龜首聳頂在腿心處,此時天暖,止隔了兩重薄衫,尚覺那鈍物微微躍動,來挑她玉戶。 丹青韻 (六)莫遣兒童觸紅粉,忍看佳人淚沾襟【注1】 月桂吃他陽物於私處撩撥,不免面上發燒,心道,「一個半大孩子,便會如此,待大得幾歲,又是個禍害。」 又覺他渾身緊繃,雙手低垂,絲毫不敢來碰她身子,不禁暗自好笑,遂起了幾分戲弄之心,竟半推半就地依了。 清茗此時雲裡霧裡,只覺下身硬如燒火棍一般,抵在月桂腿間,雖隔了衣衫,亦覺彼處軟膩凹陷,似乎並無與自己一般的那一條物事,心旌搖動之際,下身略聳得一聳,但覺龜首一澀,實實抵住她腿心一處,不由身子一哆嗦,只覺那滋味又酥又麻,妙不可言。又覺月桂身子似乎也是一震,此時心中忽有一股慾念騰起,雙手抖抖索索碰上她身子,卻終不敢握實,生恐她推拒,乃至數落恥笑一番,一時心驚膽顫,更不敢稍抬頭瞧她一眼。 月桂吃他一頂,但覺正抵在要緊處,竟將兩片酥唇略撐開一線,將將蹭在花蕊上下。那物事剛柔相濟,如有靈性,豈是方才竹節可比,一時也是膝彎一軟,雙手不由自主,將他又摟緊了幾分。 童子將雙掌輕輕扶了她柳腰,見她並不推阻,心中大慰,遂貼緊了些,但覺手心所觸彈軟膩嫩,之下尚隱隱有嬌細肋骨,肌體隔了衣衫暖玉般透過溫熱來。 又覺她勾了自己脖項,貼在她肩窩,鼻中一縷幽香好聞之極,一時心頭震盪,啞聲道,「姐姐,你……好香!」 月桂聽他於耳畔溫存道來,細語輕風,吹得耳根酥癢,不禁噗哧一笑,略閃一閃,方覺他雙掌虛附腰身,猶自微微打顫,此時氣焰此消彼長,愈發從容,不禁抬一條蔥指於他額頭上輕點,調侃道,「方纔的賊膽哪裡去了?」 清茗遭她訕笑,不免面紅耳赤,待要抽手,又覺不捨,正自窘迫,突聽她換了聲氣悄聲道,「你若喜歡……摸來……便是……」 說到後來,已是聲若蚊蚋。 月桂一言出口,已是心中亂跳,暗忖,「今日也不知怎地,如此不知羞恥」待要反悔,又說不出口,一橫心閉了雙目待他輕薄。 清茗聞聽,登時教一股慾念燎至如饑似渴,雙掌於她一副小蠻腰間逡巡片刻,咬咬牙雙掌一探一握,登時將她兩瓣雪股兜了滿手,但覺入手肥膩,臀肌則如活物般猛然一緊,良久不見稍懈。卻是月桂教他握了臀股,心下難免驚羞所致。 清茗此時按實了她身子,百般揉搓之餘,更將己身拱動,來就她玉戶。其實他年齡尚幼,又懂多少了?只是男女之事,天性使然,雖不明就裡,只覺如此頂弄,甚是銷魂。只是這番滋味雖妙,卻一絲解不得淫毒,反如火裡添薪,愈發燒得狠了。 那丫鬟與主人風月在先,又合翠筠勾當於後,那春心何曾略歇一歇?至此時久受他撩撥,私處早已澤國一片。難耐處不禁拿了他一隻手掌,不管不顧拖至身前,按於腿間喘道,「摸……此處……」 言語中竟有幾分求懇,臉蛋更是燒得緋紅。 清茗先前握了她嫩臀正自揉捏,手掌突教她扯去,以為她改了心意,不想反教她捫於私處,一時美得幾欲暈去。但覺入手處微微隆起,有一股濕暖。隔了薄棉細細撫弄,漸漸品出中間一線天來,每每屈指於那隙縫處一個上下,身前姐姐便絲氣哆嗦,緊緊握了他手腕不放。他心思細密,暗忖,「此處定是有些古怪」靈犀到處,遂著意於彼處挑弄,勾得幾下,便聽月桂口中嬌聲難抑,指尖澤氣愈重,低頭一覷,訝然道,「姐姐……你……尿了ど?」 月桂聞言,垂首一瞧,見黃裙前一處深色,竟是生生教淫水濡濕了一寸方圓,又見他猶自將一指抬至眼前細細觀瞧,不禁羞得只欲尋個地縫鑽了,嚶嚀一聲將他手腕捉了按下,不依道,「瞧什ど!」 清茗一時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裡猜想紛呈,正自發呆,突覺一隻纖手抖抖索索,解了他中衣,直往襠裡去,登時一顆心高高吊起,說時遲那時快,倏忽一條塵柄已教她握了個實。那童子活了一十二歲年紀,頭一遭體察這番滋味,恍如生受醍醐灌頂,打通任督二脈,一時佝腰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緣來月桂自覺不堪,便尋機也要教他出醜,銀牙一咬,顫巍巍拿了他要緊處手機看片 :LSJVOD.COM,見他果然現出原形,不禁有幾分洋洋得意,手中一緊,突然想,「他雖尚沒一根恥毛,陽物竟已有七八分氣象。」 想到此處,心中一蕩,手中不由自主,順勢便是一捋。 清茗只覺那素手細膩纖巧,掌肉貼於莖身,本已有十分快美,又吃她套弄,一時但覺銷魂已極,哼得一聲,心中不知何來一股蠻欲,強抱了她螓首便要親嘴。 月桂手中不停,脖項左右閃避,方寸之間,又哪裡躲得開了?不多時便教他吻了個正著。四唇乍一相交,倆人俱激靈靈打個冷顫,只覺入口甜軟,彷彿剛出爐的新鮮米糕,一試之下,再難離口。倆人咋吮到動情處,不免丁香暗渡,銀絲交纏,好一番纏綿繾綣。 月桂正自神魂飄蕩,突覺下體一涼,卻是裙裾教他撩起,隨即玉腿上多了一隻手掌,貼肉摸將上來,心中一震,方自躊躇,那一掌已將她牝戶兜了個實。丫頭「呀」了半聲,檀口又教他堵了,但覺他一雙手掌細巧,不似林生般厚闊,正裹於玉門之上,一指微曲,恰點在玄關處,猶自微微戳弄。她是未經人事的身子,雖只入得半個指節,已有微微刺痛,卻偏又有難言快美,不禁蹙了眉道,「……輕些……」 屏息凝神間,已忘了手上套動。 清茗聞言,小心翼翼,使十二分溫柔,輕攏慢捻,將她撩得嬌吟不絕於耳。 心中忽地一動,暗道,「她彼處若有一穴,竟似與我那話兒是一對。」 想到此處,情不自禁,便將陽物來就她牝戶。 月桂覺他迎湊,已知有些不妥,待吃那一條物事生生抵於花徑處,此時已無衣裙相阻,竟似要叩關而入,不禁大驚道,「不可!」 身子一縮,那玉莖由下至上,於酥唇間剝開隙縫,蘸了淫水瞬間溜至花蕊,酸得丫鬟好一陣作聲不得。勉力睜眼,見清茗猶自魂不守舍,垂首怔怔瞧著倆人下身,急道,「姐姐還是黃花閨女,切切不可如此。」 方說出口,旋即飛紅了臉蛋。 清茗尚自懵懂,聽她話中之意,彷彿是說如此便「對了」只是不得為之,回想方才龜首貼肉抵住她穴口,將入未入時那一番酥麻入骨的滋味,不由心中大動,涎了臉撒嬌道,「好姐姐,有何不可?」 月桂羞答答道,「若教你那話兒……入了去……姐姐便不是……處子之身了……」 清茗聽她如此說,心中慾火更熾,抱了她只將那物事於她腿心要緊處亂拱,口中哼聲道,「那……便如何?」 月桂此時牝戶已然裡外一片油滑,教他棍首沒頭蒼蠅般亂鑽,實是難耐已極,弄到美處,幾已要任他胡來,心中止有一線清明,如訴如懇道,「萬萬使不得……姐姐若失身於你,將來……便侍奉不得……少爺了……」 清茗一聽,心中大急,只是實捨不得這番銷魂滋味,忽然靈機一動道,「你莫說與你家少爺知曉你……失了身與我,不就是了?」 他自以為得計,目光看向月桂甚是殷切,下體又是躍躍欲試。 月桂聞聽,雖狼狽間亦是掩口一笑,道,「不成的,我若失了身,便瞞不過旁人。」 清茗聽了,雖不明白如何便瞞不過旁人,見月桂神情不似作偽,心裡已信了八九分。登時急得抓耳撓腮,卻沒個主意。 月桂見他焦急,又好笑又有些不忍,況自身亦是一腔慾念急需渲洩,遲疑半晌,紅了臉期期艾艾道,「你若不當真……入來,便不算……壞我身子。」 清茗一聽,知她點撥於己,雖猶有不甘,亦知只得如此,遂復將陽物前探。 月桂無師自通,膝略一彎,使二人私處高低相仿,牝戶將陽物按捺,便不虞龜首破入禁宮,又將腿兒一併一夾,只教他棍身棍首就了淫水來犁她嫩貝間罅縫,又自將一條蔥指來揉蛤珠。待他抽得百十下,暗覺陰精漸生,口中嬌聲難禁,不由扭動腰肢浪聲道,「好弟弟,使些氣力!」 清茗聽了,愈發興動,只覺棍首一股麻癢附身而上,漸延至腹內不知名處,愈積愈厚,終至難忍,惶然叫道,「姐姐,我……要尿了!」 月桂聞聽,知他要丟,勾了他脖項喚道,「好弟弟!尿與姐姐罷!」 清茗齜牙咧嘴,實已難再忍,驀然一股通天快美沛然而至,魂飛魄散間將童子精盡數噴灑,一時只覺這滋味蝕骨銘心,飄飄然幾非人世所當有。月桂覺他身軀巨震,口中低吼,股間憑空多了數股熱流,自知教他陽精沾了身子,肉緊間登時也是一飛沖天,同登極樂。 二人放浪形骸丟做一處,猶自鴛鴦交頸,喘了半日方略略平復。月桂雙腿酸軟,斜倚於一塊假山石側,覺那粘涎將將淌至膝下,遂強打精神,取汗巾子抹了下身,見身前童子面露怔仲,兀自挺著一條陽物出神,料他無物揩抹,心裡忽有一股溫柔,上前仔仔細細,將他話兒拭淨,捋動間見其上猶有淫水痕跡,又想起方才幾乎教此物壞了身子,不免暈生雙頰。忽聽身前清茗茫然道,「姐姐,我……已非童男之身了ど?」 月桂聞聽,噗哧一笑,歪了頭思忖,片刻道,「我……也不知呢。」 清茗見她神色中帶了調侃,不由面色微紅,垂首不語。 月桂方要說話,忽聽身後隱約林氏亢聲浪叫數聲,旋轉沉寂,心中一驚道,「好險!卻忘了這茬。」 再看眼前,卻是清茗抬起頭來,顯是亦聽見了。恐他多問,忙道,「我家主人頃刻便至,你速速去罷!」 清茗聽那嬌聲,與月桂方才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心裡隱約猜到,只是此時心思茫然,亦無暇多想,眼瞧月桂眉梢春意未泯,雖是催促他去,神色裡卻頗有幾分溫柔,心中忽有一股依戀,卻又不知如何傾訴,口中訥訥應了,轉身便要離去。 忽聽身後「噯」一聲,教她扯住了袖子,抬頭看去,卻見丫鬟嬌羞道,「今日之事,你……切莫說與旁人知曉。」 清茗自是點頭應了。 月桂心中忐忑,見他嗯了一聲,面容雖仍稚嫩,神情中竟有幾分丈夫肅穆,心下稍定,一抿嘴擺手道,「去罷。」 見他身影單薄,悄悄地去了,亦不知心裡是何滋味。 按下這廂不表。再說林氏緩過神氣來,淫情既去,便生羞恥之心,忙將門扉掩了。又記起方才顛狂情狀,心中大悔,想到慚愧處,不免目中垂淚。林生覷見,欲要攬她身子撫慰,她又恨丈夫方才於情熱時拿言語作踐她,羞惱處躲了身子,亦不多說一句。 林生見了,知她心病,暗忖,「鳴兒面皮薄,此番教我著實羞辱了一番,也難怪如此。現今只有細語溫存,哄她半日,當可平復。」 當下打點精神,輕聲軟語,極盡溫柔。林氏性子溫婉,原不是個拿腔作調的主子,見他小心翼翼,心中已自軟了三分,只是口中不願言語。林生察言觀色,亦不勉強。二人洗了下身,林生便偕夫人行出來,見月桂倚了角門站定,遂命她扶夫人回屋,方要自去書房,心念一轉,也同她二人回了內堂。 入得裡屋,找個由頭支丫鬟去了,見夫人神色稍霽,欺過身去不由分說一把抱了,道,「你還惱我ど?」 林氏心裡委屈,聞言紅了眼圈,咬了一點紅唇仍不言語。林生於她耳畔輕笑道,「方纔只是你我夫妻遊戲,你莫要往心裡去。」 婦人哽聲道,「相公有興致,妾身拚身伺候,亦是分屬中事。」 林生瞧她不盡不實,溫言道,「可是我教你說那些話兒,你心中不樂?」 婦人泫然不語,良久方仰首道,「相公,你心裡還愛鳴兒ど?」 林生瞧她淚眼盈盈,心中一暖道,「那是自然。」 林氏面色掙扎,囁嚅道,「那……你可會……將我送與旁人……淫辱?」 說到後來,已是面紅耳赤,再抬不起頭來。 林生聞言,暗忖「果有此意,只是此時萬萬說不得」忙腆顏道,「哪有這事,說些風言風語助興,你卻當了真了。我的鳴兒國色天香,便是拿十萬兩銀子來我也不換,又怎會將你拱手送人?你見過人將十萬兩銀子送人ど?」 婦人聞聽,又見他作憊懶狀,噗哧一笑,這一下花枝微顫,連帶睫毛上銀珠垂墜,煞是動人。 林生見狀,忙使出十二分解數,口中滔滔不絕,天花亂墜,奉承拍馬,賭咒發誓,說得夫人再板不住面孔方罷。 再說譚生午後小憩,申時方起。盥漱既畢,左右無事,將數日前作的一幅山水鋪了,來作題詩。頃刻已得,刷刷寫完,吹乾墨跡,低聲吟道:霞飛山色暝,樵歸草木青地僻無鴻儒,醉飲有白丁【注2】瓜向日邊熟,茶摘雨後新無為黃粱夢,不看紫微星【注3】正自悵然出神,忽聽耳旁笑道,「好詩!」 抬頭見是林生,不由面上微紅,行禮道,「林兄見笑了。」 林生將字畫細細瞧來,笑道,「畫是妙筆,詩亦清新,只是忒喪氣些!弟弟才高八斗,六藝精熟,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切莫因一時機緣未至,消磨了丈夫意氣。」 譚生苦笑道,「林兄謬讚了。弟空治聖人之學,格物無所悟,修身未竟功,學駁識淺,畫得幾筆畫,又濟甚事?」 林生見他消沉,笑道,「賢弟切莫妄自菲薄。也罷,不說這些。晚間愚兄設了家宴,以謝賢弟這兩日所費許多心思工夫,尚請屆時移步一敘。雖無玉盤珍饈,卻有一罈好酒,足堪一醉。」 譚生聞聽,振色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小弟敬謝了」問明了時刻,林生自去了。 【注】近日讀《牡丹亭》的時候看到一句「莫遣兒童觸紅粉」心中大樂,遂定了主意作此回標題。翻閱出處,見是韋應物的《將往滁城戀新竹,簡崔都水示端》原詩云:停車欲去繞叢竹,偏愛新筠十數竿。 莫遣兒童觸瓊粉,留待幽人回日看待見上句「偏愛新筠十數竿」不由目瞪口呆,同故事中月桂騎竹的情節何其吻合!幾可稱渾然天成。可惜這段情節上回已敘畢,只得忍痛將這句棄了。 【注2】此句出自「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這裡反轉了意思。 【注3】紫微,是星宿,亦指中書省,意思延伸至仕途 丹青韻 (七)元紅堪醉人相嬲,花凋結得禁苑桃【注1】 話說酉時六刻,譚生踱至後花園,見亭內燈燭朗曜,其中林生偕夫人坐定,正自說手機看片 :LSJVOD.COM笑,又有月桂同家人於一旁伺候,忙緊走幾步,口中喚「哥哥,嫂嫂」與二人見禮。林生起身攜其手道,「快請坐」林氏亦斂衽還了一禮。月桂見清茗並未跟隨,心中一鬆,卻又平生幾分想念。 譚生見林氏去了簪花,隨意挽了個垂鬟髻,淡妝薄粉,身著一條素錦長裙,與日間艷冶逼人之狀相較,別有一番溫婉可人。又見她神情嬌怯,料她猶記早先二人獨處時情狀,心中不免有愧,暗忖,「不知嫂嫂還惱我ど?」 他卻不知林氏午間生受丈夫一段撩撥羞辱,此時見了正主,不免念起當時些騷聲穢語,登時有幾分心虛。瞧了他綸巾青衫的俊雅模樣,突地想起林生言及他陽物碩大,不禁垂了螓首面紅過耳,心中自責不已。 林生見狀,雖不知他二人心中所想,亦料了個十之八九。咳嗽一聲,笑道,「賢弟,我近日得了一罈陳年狀元紅,今日多飲幾杯。」 譚生依言瞧去,見几上擺了一個烏壇,料是此物,喜道,「弟嗜紹興酒久矣,只是見了這個罈子,已是心癢難耐。」 林生聞言,忙命下人將泥封去了,勺於甌中。方去了紅封,已是一股醇香飄散,勾起二人肚裡酒蟲,相視而笑,均道,「好香!」 此時已是初夏,便不溫過。待入了盞,更是濃香撲鼻,又見酒色如琥珀,端地可鼻可觀。林氏平素少吃酒,今日亦教斟了一盞。 林生見酒饌已具,舉杯道,「賢弟,這杯,是我與內子謝你這兩日辛苦。」 林氏見他如此說,亦舉杯道,「多謝叔叔」譚生謝道,「嫂嫂有毛施之美【注2】,在下筆法拙劣,描不出十一,慚愧,慚愧!」 三人俱飲了一杯,齊聲讚道,「好酒!」 月桂見了,忙同二人滿了盞。林氏覺酒味甜糯,悄聲道,「亦與我添半盞罷。」 林生與譚生聽了,恍若不聞,心中卻沒來由俱是一喜。 說笑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生復舉杯道,「這一杯,還是要敬賢弟,另有一首歪詩相贈,只恐污了清聽。」 譚生道,「林兄所作,必是好的了,弟洗耳恭聽。」 林生道,「此詩詠物,說的便是我等杯中之釀」說罷吟道:埋沒十八載,醇沉惘流年,破土終有日,香滿曲江宴【注3】譚生聞聽,知他借酒勸喻自己莫冷了仕途進取之心,雖猶有重重心事,亦感他用心良苦,起身拱手道,「哥哥美意,弟銘感五內。」 林生笑道,「說哪裡話,吃了這杯罷。」 二人又飲了一杯。 林生飲畢道,「我既拋了磚,賢弟少不得續之以玉罷?」 譚生謙謝不得,道,「煩請哥哥出個題目。」 林生假作沉吟片刻,笑道,「有了!拙荊既得作了肖像,便仍請以為題如何?」 林氏聽了,面色微紅,暗怪他顛狂。所幸此時已是微醺,心境暢美,並不與他計較。心中又有幾分好奇,要瞧譚生作甚ど詞句。 譚生聽了,正合己意,道,「自當從命」於燈下略略瞧了婦人片刻,愈發覺她嬌俏似春風桃李,清雅如出水芙蓉,思索片刻,道,「獻醜了」便自緩緩吟來,詩云:雲為衣裳鳳為簪,朝霑紅露暮如蘭,人間怎堪如此色,瑤池清冷倦仙班林氏聽他將自己比作紫府仙子,不由面上發燒,垂首口中道,「叔叔如此抬愛,折殺賤妾了。」 月桂於一旁卻不以為然,暗忖,「此人油嘴滑舌,暗地裡卻不知安了什ど齷齪心思。」 又見林生對譚生笑道,「內子口中如此說,心裡還不知如何蜜甜哩!」 言語間便來摟夫人柳腰。婦人面上掛不住,瞪了他一眼,閃身避了,神色間卻頗是恩愛。 譚生見他二人調笑,又見林氏笑靨嫣然,身段風流,燈下看來,愈發美得恍若天人,心下羨道,「林兄真真好福氣,若得美眷如此,夫復何求!」 又聽林生向婦人道,「叔叔將你誇到了天上去,你不敬他一杯ど?」 林氏此時羞意稍去,舉杯道,「妾身敬叔叔。」 雙目同譚生一對,見他目光灼灼,頗有幾分癡迷,不禁心中一顫,斜了目視不敢與他相望。 譚生見她如此,自知失態,忙不迭謝了,一飲而盡。林生見他尷尬,岔了話題說些時事、詩文,二人借了酒意,指點江山,品評文字,大得其樂。既是論詩,不免說到本朝王右丞、李青蓮、杜工部等,二人就王李孰高孰低爭執不下,林生無奈,隨口向林氏笑道,「夫人,依你說來,這三人孰為翹楚?」 林氏微窘,道,「妾身一個女子,怎敢信口雌黃?」 譚生笑道,「嫂嫂但說無妨。」 林氏躊躇道,「李青蓮一句『雲想衣裳花想容』我是極愛的,但王右丞那一首『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卻是言淺意深,最是銷魂。杜工部的詩想來是極好的,只是每每蕭索得緊,我一介女流讀來消遣,卻嫌沉悶些,只有一句『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還記得住。」 譚生聞言大奇,道,「有理,有理。卻不知嫂嫂多習詩書,倒要仔細討教。」 林生見她所選雖是熟句,但勝在信手拈來,心中亦是吃了一驚。 林氏赧然道,「妾身不過識得幾個字,『多習詩書』卻是萬萬不敢當。」 譚生心中好奇,道,「夫人平日可有暇親為文墨?小生伏聆仙音。」 林氏神色為難,片刻方搖了搖頭。林生見狀笑道,「瞧你躊躇,定是有了,速速說來,不然罰酒三盞。」 林氏掙不過,方吟道:晨昏獨坐雁寺鐘,菱花無意懶妝容【注4】無聲院落無情雨,寂落梧桐寂寞風吟畢已是粉面微紅,見二人瞠目結舌,面色古怪,暗忖「必是粗鄙得緊,害他二人尷尬」想到此節,更是後悔不迭。少頃忽見二人對望一眼,哈哈大笑,更是羞得幾乎要尋個地縫鑽去。二人狷狂稍定,卻聽譚生拍案道,「好詩!」 林氏一時猶不敢信,再看丈夫,亦是面帶嘉許,點頭微笑不已。婦人心中怦怦直跳,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譚生道,「通篇音義俱佳,末二句疊字尤為精彩,讀之滿口留芳,嫂嫂可比文君蔡女【注5】矣!」 林氏擺手不迭,只道,「見笑了!」 林生笑道,「平日只見你梳妝打扮,亦或稍事女紅,卻不知你竟深藏不露。家中藏了個女才子而不自知,倒是我走了眼了。」 婦人受二人大讚,雖然惶恐,心中亦是歡喜。兼月桂於一旁聽了,心中亦自得意道,「每日裡只聽他二人之乎者也,今日也教爾等知曉,詩才非只男子專有。」 譚生口中誦念幾回,舉杯道,「如此佳句在前,當浮一大白。」 林生亦道,「正是。」 婦人已有三分酒意,聞言亦飲了一杯。 三人說說笑笑,一個時辰將一罈酒飲了大半。林生覷見月桂佇立良久,面帶倦色,記起她今日品簫放哨之功,遂打發她偕家人將殘餚去了,又道,「你去吩咐廚下,略備些湯餅之類,便自去歇息罷,此處不用你了。」 月桂聞言,見林氏並無異議,又兼身子果然倦怠,遂應聲去了。待到廚下,問廚娘,「譚先生的童子用了飯ど?」 那婆子應道,「他自來討了一碗飯吃,早早便去了。」 月桂聞聽,放下心來,方自回屋。 再說此時亭內三人俱已有七八分酒意,林生與譚生倚於憑欄處,止有林氏一人尚自安坐,只是一手支頤,亦有了幾分慵懶之態。譚生口中與林生說笑,斜眼卻瞧婦人纖纖素手,捉了一隻玉盞時時淺抿,面帶微醺,目中迷離,似笑非笑,一時心曠神怡,只覺天下女子美色,莫不集於她一身。 林氏心思細敏,見他目光閃爍,不時瞧向自己,自知他心意。人言酒為色媒,殊為不虛,男子酣飲,膽壯而陽虛,尚未必能成事。女子一醉,便生旖旎之思,少推拒之心,十有八九便要教人沾了身子。婦人雖稟性賢淑,見一個年輕才俊的美男子對自己如此歆慕,心中亦難免有幾分自喜。念頭一起,更不稍看譚生,卻不由自主扭擺腰肢,淺笑嫣然,將些風流樣貌來與他瞧。譚生見了,愈發神魂飄蕩。 林生見夫人媚態,亦是心旌搖動,暗道,「書中言『燈下看美人』極妙,卻不知『燈下看醉美人』尤甚。」 畢竟千日夫妻,略覺她眉眼含春,柳腰輕擺,似有幾分作態,心中一動,自忖,「莫非鳴兒生了春心,故意如此ど?」 有心看來,愈覺有六七分確了,心中又酸又美,面上卻不露分毫,只勸二人吃酒。 此時身遭沒了下人,三人言語漸漸無忌。但聽林生笑指那酒罈道,「有一件趣事,說與爾等聽。可知『花彫』一稱,從何而來?」 譚生應道,「我聽說那罈子考究些的,外有雕龍繪鳳,故名『花彫』。」 林生道,「亦有此言。另有一說,道『女兒紅』若逢女兒早夭,便稱『花彫』,蓋因此『雕』與彼『凋』同音也。」 譚生道,「緣來如此。」 林氏聽了好奇,忍不住問,「若埋的是『狀元紅』,不幸其子陽壽不臻,又當如何稱呼?」 林生正色道,「女夭為『花凋』,男折自然是『陽萎』了。」 【注6】二人聞言愕然,待見林生神色忽轉促狹,方知著了他的道兒,譚生與林生你望我我望你,一齊齊聲大笑。林氏雖覺丈夫粗鄙,亦是忍俊不禁,移身拿手掐他臂肘,嬌聲埋怨道,「這等話也可開得玩笑ど!」 言語間嬌嗔薄怒,艷色逼人。 林生「噯呦」一聲痛呼,趁她俯過身來,就勢將她扯過身子摟了。林氏不提防他拉扯,腳下一個踉蹌,已教他攬了腰身。待要掙扎,突覺一陣酒意上湧,天旋地轉間業已軟倒於丈夫懷中。緣來這酒入口雖甘糯,卻頗具後勁,林氏不知不覺,已飲了七八盞,方才端坐,尚未顯出效用,此時乍一立起,登時頭重腳輕,膝間無力,只欲坐倒。 林生見狀,心中一動,將她抱了,口中問道,「夫人醉了ど?」 一臂將將圈在她乳下,偷眼卻來覷譚生。婦人昏昏沉沉,猶知不妥,只是精神不濟,手足酸軟,口中道,「不……妨事……」 眼皮彷彿有千鈞之重,再難掙開。 譚生見她嬌軀無力,口中呢喃,又見林生掌緣距她胸脯咫尺之遙,不由綺思難抑,暗想,「瞧她渾身膏腴圓妙,那掌中之雪肌,不知是如何軟玉溫香。若能剝出嫂嫂一雙玉乳,肆意把玩咋吮一番,死了也甘心!」 林生斜乜他瞧向婦人目光熾熱,心中頓生一陣淫邪快美,燎得口乾舌燥,作態口中喚了夫人數聲,林氏又哪裡應得了?左顧右盼,假作無奈道,「幾個僕傭,平日裡於面前沒口子聒噪,要尋他時卻不見半個!」 不待譚生自請,抽身將婦人橫陳於座道,「有勞賢弟看護內子片刻,我去廚下取一碗熱湯來。」 言畢心中已是怦怦直跳,恐教譚生瞧出蹊蹺,竟自匆匆去了。 譚生見狀,口中唯唯,心思亦是亂作一團。待見林生去了,復瞧林氏玉山推倒,面染流霞,人事不省,心中邪念頓生,暗道,「天賜良機,豈可錯過!」 又躊躇道,「他去去便回,萬一嫂子叫喊,萬事休矣!」 又想,「早先欺於暗室已是不該,怎可一錯再錯!」 復想,「瞧她模樣,果然是醉了。且當時她既未聲張,想來現今未必便會如何。天予弗取,反遭其譴!」 念及於此,淫慾一發不可收拾,四下裡一望,見確無人,顫巍巍行至林氏身前。此時借了酒意,色膽包天,定睛自首至足瞧了婦人片刻,咬咬牙於她身側坐了,雙掌輕輕按她香肩,心中已是狂跳。 他這一按,卻教一人打了個冷戰。緣來林生假作離去,實未行遠,走過一個轉角,便藏身於後,將二人情狀看得清清楚楚。先見譚生立起,便知他心存不軌,已是心中翻湧。待見他坐低按了夫人雙肩,不由心中亂跳,暗忖,「這廝好大膽!」 一時心念紛呈,猜他要如何調戲自家娘子。 再說譚生暖玉入手,但覺圓軟溫潤,嬌若無骨,又見她並未驚醒,一張吹彈得破,艷比桃花的俏臉近在眼前,不免心醉神迷,竟俯身將她輕輕摟了。臉龐與她粉面一觸,只覺嫩如新磨豆腐,馨若深谷幽蘭,十分魂兒已去了三分。 林氏醉臥不起,心中尚有一線清明。恍惚中聽丈夫去了,不久便教人攬了身子,耳鬢廝磨。此時心神呆滯,渾不知所以,暗想,「是相公回來了ど?我這般醉,他還要藉機輕薄。」 心下卻殊無惱意。 譚生溫存得片刻,見她兩片絳唇紅潤欲滴,氣若蘭麝,又含幾分醺人醉意,忍不住迎過臉去便要秦於口中,又恐將她驚醒,正自猶豫,突覺身下兩團軟膩,貼了自已胸膛,心中一蕩,起身把眼來瞧她酥胸。 林生見他二人交頸摩挲,已是心中彷徨,五味雜陳,待見他貼身細細瞧夫人胸前要緊處,一顆淫心登時高高吊起。只見譚生看得片刻,雙手抖抖索索,竟來解她衣衫,心中瞬間一股酸澀難當,有心衝將出去大喊一聲「不可!」 卻是渾身顫抖,邁不出一步。 再說譚生借了酒膽,屏息凝神來寬林氏衣衫,心中暗禱婦人千萬莫教驚醒。 動作間觸手彈軟,惹起淫思無限,自不必提。待鬆了婦人衣襟,眼見春光將洩,雪肌耀眼,立時即可得察其妙,心中竟有幾分躊躇,自覺這仙子玉體,實非自己凡夫俗子所當窺視。只是心墮魔障已深,暗歎,「如此美色,便是我瞧過即時死了,又有何憾?」 當下強自鎮定,雙掌顫巍巍將婦人前襟蛻下。 林生眼睜睜看譚生目不轉睛,雙手緩緩下扯,生生將嬌妻一雙瑩潔玉乳袒露。婦人平日端莊羞澀,便是床笫間亦多遮掩,雖為夫亦未必便得飽覽,此時卻見娘子聖峰如雪,兩點嫣紅,白生生赤條條俱落入他人眼中,直激得心如刀絞,胸臆一股郁忿直欲爆體而出。 ***********************************【注】「狀元紅」亦稱「元紅酒」「嬲」(第三聲)字解釋為「糾纏,戲弄」這裡也取字形之趣。 【注2】毛嗇,亦作毛嬙,同西施一樣是古代著名美女【注3】 丹青韻 (八)胡兒消受玉環峰【注1】,梅犀點污雪裡紅【注2】 林生見愛妻生生教人看了身子,心中酸楚莫名,姑且不表。且說譚生戰戰兢兢,屏息凝神剝出婦人雙乳,倏地眼前毫光耀目,兩座玉峰聳出,猶自顫了兩顫。 譚生汗毛根根直豎,腦中轟然作響,神識中一時竟無它物,癡癡看來,但見:嫩如新磨豆腐,皎勝極品邢瓷飽似閬苑仙桃,馨若空谷幽蘭巒堆瓊脂,造化鍾靈危綻梅紅,搖曳生姿婦人雙目緊閉,面頰酡紅,額發稍亂,氣息微醺,本已是嫵媚撩人之態,此時赤了胸前嬌物,玉體橫陳,直教譚生瞧得目餳骨軟,滾燙了鼻息,心中只念,「如此國色天香,仙女一般的人物,竟教我瞧了胸脯!」 又想,「瞧她腰身僅堪一握,怎生得如此豐乳!真真是人間尤物。」 此時一不做二不休,祿山爪一探,將婦人兩團媚肉,軟玉溫香,握了滿掌。 甫一入手,竟不由自主吐了一口濁氣。緣來林氏這一雙妙乳非比尋常,譚生初試,只覺膏腴顫晃,肥美難言,雖是綿軟已極,卻又彈手有趣,遍思平生所識之物,竟無一可擬。譚生一觸之下手機看片 :LSJVOD.COM,已是酥了半邊身子。 他這廂掌捧粉翎鴿【注3】,手捋紅杏蕊【注4】,自不必提。林生遠遠瞧見他將夫人玉峰捫擰摸搓,極盡猥褻,激得額頭青筋暴起,心中翻湧不已。看得片刻,便已酸澀難當,又兼自知不得久佇,咬咬牙抽身向廚下行去。他神思不屬,走得幾步,竟跌了一交,所幸左右無人,倉皇撣身去了。 再說林氏,畢竟要緊處受襲,雖醉臥中亦有知覺,昏沉沉想,「譚叔叔去了ど,怎地相公如此大膽?若有下人走動瞧了去,豈不是要糟?還是我已回了房,卻不自知?」 心中如此想,卻覺渾身無力,話兒亦懶得說一句。只覺丈夫今日於此處流連頗久,不似平日耍得片刻,便要撩裙幹事。突地乳尖一熱一痛,估摸是教他噙了,不免嬌吟一聲,勉力將美目掙開一線,雙手不由自主,已抱住身上男子身軀。 譚生一時色膽包天,突聽她吐氣出聲,又覺她雙臂環抱,嚇得魂飛天外,渾身僵硬,垂首不敢稍抬,口中猶含了她乳首,亦不知當鬆口否。 林氏醉眼瞥來,只見綸巾烏髮,寬額隱見,瞧來頗是眼生,此時心思混亂,半晌不得要領,暗忖,「莫非我做夢ど,怎地彷彿是譚叔叔?」 復又瞧來,突地有一念清明,大驚道,「是他!」 不由發一聲喊,一雙柔荑變抱為擋,奮力推拒。譚生聽她喊叫,驚得面如土色,滾倒在地,急聲哀告道,「嫂嫂莫喊!小生一時糊塗,罪無可恕,只是哥哥頃刻便回,若污了嫂嫂清譽,小生萬死莫贖!」 林氏方掩起衣衫,待要坐起,卻是氣力不濟,譚生覷見,有心伸手相扶,又恐林氏厭惡,不敢造次。婦人掙扎起身,耳中聽他求懇,心中氣苦,怪他行止有虧,又怪丈夫久去不回,使他乘虛而入,澀聲喘道,「你……自去罷……我不想見你。」 譚生聞聽,心中忐忑,躊躇道,「哥哥片刻返來,若見我獨去,留嫂嫂無人看護,須要怪罪則個。」 林氏聞言,閉目不語。醉中螓首無力,只得倚於廊柱之側。 譚生心中羞慚惶恐,忽聽遠處似有腳步聲響,抬頭見花木之後人影一晃,驚道,「哥哥來了!」 騰地站起。林氏聞言一驚,亦勉力坐直身子,偷眼低頭見衣襟端正,略略放下心來。老遠便聽林生呼喚「賢弟!賢弟!」 他二人卻不知林生故意弄出些聲響,又出言警示,以免撞見尷尬。 林生迤邐行來,見婦人坐起,喜道,「夫人醒了?」 林氏面上發燙,所幸本已帶了醺然之色,瞧不出甚端倪,只低低應了一聲。林生暗想,「不知她何時醒轉,知否遭他輕薄?」 譚生卻是面如土色,猶自揣摩林氏心意,會否揭他醜事,竟不敢同林生對視。林生只作不見,坐於林氏聲旁,笑道,「廚下片刻便有熱湯送至,你喝一口醒醒酒罷。」 林氏聽他軟語溫存,心頭一鬆,掙過身來歪倒在他肩頭。譚生見狀,乾咳一聲,拱手道,「夫人無恙,小弟先告辭了。」 林生知他如坐針氈,亦不阻攔。林氏心下怔忡,並不理他。此後有婆子端茶送水,兼月桂聽奶奶醉倒,一併來伺候,同林生二人合力,將林氏扶送回屋,寬衣睡下。 林生洗漱既畢,尚無睡意,和衣躺於林氏身畔,癡癡瞧她面容身段。但見粉腮緋紅,酣態可人,薄衾之下起伏有致,惹人遐思,暗想,「如此佳人,竟教我生受了。」 再看頜下,雪白的一段脖項胸脯,又想,「這一片白玉無瑕,閨房之私,今夜卻教旁人瞧了去。」 翻來覆去,回想方才譚生狎戲夫人,褻玩玉乳之狀。 他本有意引譚生入港,只是初見夫人玉潔冰清,終遭男子褻瀆,不免難捨,此時狹隘之心漸去,淫邪之念頓長,暗想當時譚生將嬌妻豐乳拿於掌心,如何恣意揉搓,快活銷魂,自已眼睜睜於一旁窺視,羞慚中自有一番難言快美。愈想愈是動興,襠裡一根塵柄悄然而起,腹中無名淫火燒心燎肺,輒欲渲洩。怎奈此時婦人猶自眠醉,忍得片刻,突然記起今日同月桂一番薄雲細雨,暗道,「便是她了!」 起身猶瞧了婦人一眼,心中略有愧意,暗想,「早晚要收了她入房,須不算偷。」 當下躡手躡腳,潛行至月桂房前,拿手輕扣,低聲喚道,「月桂!」 月桂方自睡下,猶自胡思亂想,聽他呼喚,起身挑燈來迎。方開得門,見林生逕自入了屋,將門扉掩了。正自心下疑惑,卻見他甫一轉身,便將自已摟了,腹皮上一條硬物直直戳來,哪裡還不知主人心意?不由心慌氣促,嚶嚀道,「少爺……」 便自垂下頭去,林生見她嬌羞,一手輕抬她下顎,燈下見她容顏秀麗,頗有可觀,心下一喜,不由分說,將她香吻噙了,雙掌游移,於她臀背摸捏把玩。 月桂不知就裡,只道主人白日裡不欲於夫人面前行事,故而夜裡來偷自己,心中雖懼夫人呷醋,亦有幾分歡喜。又想今夜須逃不過破瓜之厄,頗有幾分忐忑。心境既異,又兼林生風月嫻熟,此番與主人交頸纏綿,滋味便與早先同清茗不同。 林生吻得片刻,覺她尚拙於逢迎,反覺有趣。手中嬌軀柔弱,不似夫人膏腴,然惹人憐愛。興動處,手中摸索,來除她衣衫。丫鬟察知,不由將主人雙臂握了,卻不敢真個阻攔,自覺羅衣輕解,面上漸熱,不禁將兩條嫩藕般的雙臂圈緊了主人,將丁香暗渡,由他咂吮。 林生見她生了喘,知已情動,口中咋弄不停,三兩下將衣帶扯了,雙手將短襦一分,便蛻出兩片香肩,連大半片酥胸,遂捨了香吻,垂首來瞧。月桂身上一涼,睜眼瞧來,正見林生目光灼灼,猛瞧她胸間,羞得扯緊衣衫,垂首貼了他胸口顫聲道,「爺……滅了燈罷……」 林生笑道,「如此美景,若不當此良辰飽覽一番,豈非暴殄天物。」 口中勸哄,將她雙臂撥至外圈。月桂無法,閉了星眸雙手低垂,只覺那輕羅自肩側由肘至腕,無聲滑落,恍如春風拂柳,花落無痕,別有一番銷魂滋味在心頭。 林生剝去她衣衫,見她含羞忍怯,俏生生白花花一個身子遮遮掩掩。娉婷而立,彷彿蝴蝶破繭,花枝搖曳,正如豆蔻初綻,心中大樂,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了置於榻上。自去了衣褲,手中攥了一方素帕,叫一聲,「好桂兒,爺來疼你了!」 當下一個餓虎撲食,跳將上去。 月桂心中紛亂,突覺雙膝被一拿一分,畢竟處子之身,驚叫一聲坐起身來,那兩條腿兒止教林生分了三寸,旋又合攏。林生絲毫不以為忤,記起當年將夫人破瓜之時情狀,心中反自一甜。月桂瞥見林生笑吟吟瞧她,不由面紅耳赤,復又閉目躺倒,雙腿方鬆了勁力,便教主人分了個大開。 姑娘家初次於男子面前作出這般姿態,止覺哀羞難抑,雙目緊閉,嬌喘微微,十根蔥指,緊緊攥了身下被褥。林生瞧她美態,已是色慾大動,再細細賞她牝戶,見澗生芳草,稀疏秀麗,丘中一線,幼弱單薄,心中更是又憐又愛。 月桂不得視物,良久不見林生行動,暗暗心焦道,「莫非……莫非他在瞧我……羞處ど?」 一念至此,更覺無地自容,待要合起雙腿,卻又不敢忤了主人之意,直急得渾身顫抖,腿心卻不知怎地,體察愈敏,似覺主人目視,如有實質,恍若一片極柔極細的羽毛,於私處緩緩撩動。 正自難捱,突覺腿上暖癢,卻是林生俯身來吻,又兼雙掌探入臀下,不住揉捏。丫鬟覺他時而舔弄,時而吮吸,熱烘烘麻酥酥,又有唇上短鬚間或摩挲腿間嫩膚,著實銷魂。又覺他順勢而上,將將吻至腿根,心中驚惶,暗想,「他……他難道要親……彼處?」 雖覺羞人已極,卻又不由自主,有幾分念想。 林生見吻近緊要處,雙掌扶了她雪臀,二指輕撥,將她酥唇略分,昏燈下瞧不甚切,但見蛤珠嬌細難尋,小指一探,止略有濡濕,心道,「她初經人事,想來汁水不足。」 他風月精熟,自非莽夫,舌尖一探,已點在花徑之上三分,中指輕攏,正沒入玄關裡外些些。 月桂下體吃他舌尖一觸,登時縮身欲逃,抱了他頭顱顫聲道,「少爺,使不得,折殺奴婢了!」 林生抬首柔聲道,「今日你有破瓜之痛,若不弄些津唾相助,稍後多有艱澀。」 月桂聽他如此說,一時沒得辯駁,生受得片刻,雖覺酥美,心中惶恐愈加,終掙起身道,「爺,奴婢下賤之軀,受不得如此,還是桂兒來伺候爺罷。」 林生知她心病,亦不相強,何況嬌娃自請品簫,有甚ど不願意?當下躺了,使月桂跪於腿間,俯首來吮他陽物。 月桂低頭,見那話兒昂藏而立,心中不知怎地,便有幾分繾綣。柔荑將他春袋握了,張櫻桃小口來納那龜首。林生見她粉腮凹凸不已,又赤身露體,擺首撅臀,淫興大起,凝神賞她浪態,又教她使指甲輕搔春袋、後庭,口中藏去貝齒磕絆,助以香舌撩撥等等。月桂於此道頗有天賦,一點即通,喜得林生沒口子誇讚。 丫鬟見林生快活,心中亦自歡喜,更著意奉承,這一曲好簫吹得足有小半個時辰。 林生見春意漸濃,花開堪折,道,「躺下罷。」 月桂聞言,仰面躺了,覺林生將她雪股微抬,墊了一方薄絹在下,心知破身在即,意念紛亂,又想,「不知多ど疼痛?」 少頃林生貼上身來,嬌軀吃男子百餘斤身軀一壓,不免嚶嚀了一聲,又覺腿間一物亂聳數下,便教他扶住了往要緊處來,不免蹙眉咬唇,繃緊了身子來捱。 林生那話兒蘸得些汁水,將將嵌得小半個龜首在那桃花源門戶,見她如此,並不急於一時之功。俯首將她鴿乳輕搓,櫻桃細品,下身暗暗使力,入得約莫半寸,便自抽回,下一回再推入,便又多進得一分,只覺花徑緊窄,出入頗為不易,龜首每入,前有滯澀,便有一陣酸麻。 月桂教他含了乳首,鼻中聞他男子氣息,私處又吃陽物頂聳,刺痛中別有一番快美,口中嬌聲漸起。但覺下身一枚鈍物,業已破入禁苑,暗想彼處一條肉莖將二人軀體相連之狀,不由肉緊已極。只是那話兒愈入,愈覺疼痛,終不免嘶了一聲,卻猶不敢呼痛。 林生見狀,知已是奪關斬將的緊要關頭,下身反自一頓,柔聲道,「桂兒,你今年多大了?」 月桂下身得緩,略鬆了口氣,聽少爺問詢,應道「十六了。」 林生笑道,「平日聽我與夫人歡好,可動了春心ど?」 月桂聞聽,不禁大羞,口中囁嚅,卻不知如何作答。林生覷準她分神,下身發力一送,霎那間只覺那塵柄破開重巒疊嶂,直沒至根。月桂不提防他驀然發難,猛地圓睜雙目,滿面驚訝,此時方覺下體一陣裂體之痛,不由一聲慘呼,四肢交纏,緊鎖了林生腰背,目中淚水漣漣而下。 林生見她吃痛,心中愛意迸發,下體不動,將她淚珠舔去,柔聲道,「長痛不如短痛,只是今夜卻苦了你。」 丫鬟下身劇痛,自知已失了清白之軀,雖是心甘情願,自有一番女兒哀慟,自憐自傷。耳中聽主人軟語安慰,眼中只是溫熱盈眶,淌個不住。 林生見狀,定了下身,只拿些情話哄她。兩人唧唧噥噥,細語溫存,約莫半個時辰,月桂覺膣內林生陽物猶堅,心中雖自惴惴,強自振作精神道,「爺,奴婢好些了……」 林生聞聽,知她拼身相就,不忍拂了她的心意,腰臀使力,緩緩抽添。見她蹙眉抿唇,身軀微顫,知她吃痛,心中卻忽有一番淫邪快意。眼見她目中淚光又現,每一舂入,嬌軀便是一縮,口中道,「桂兒,使得ど?」 月桂顫聲道,「不妨……」 林生暗忖,「她雖是痛極,仍是心甘情願,忍泣吞聲,於我胯下承恩。」 想到此節,雖自知齷齪,仍是美得一陣酥麻。又搗得片刻,見她面色漸白,額頭沁出冷汗,方止了抽添,歉然道,「今日如此足矣。」 月桂雖有心伺候,實已不堪撻伐,微微點頭應了,神色已有幾分恍惚。 林生將話兒抽出,見有殘紅數點,抽取素絹瞧來,亦有緋桃片片,遞於月桂笑道,「你看。」 丫鬟捧了,癡癡看來,心中五味雜陳。林生取汗巾將二人下身揩抹淨了,又與她訴些衷腸,良久方相擁睡去。 【注1】這裡取安祿山楊貴妃典故,胡兒既指安祿山,也指譚生胡作非為【注2】金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卷五:「張珙殊無潘沉才,輒把梅犀玷污。」 凌景埏校註:「梅犀玷污,隱喻男女歡合。梅犀,梅花的瓣子。」 【注3】《白鴿》徐夤舉翼凌空碧,依人到大邦。 粉翎棲畫閣,雪影拂瓊窗。 振鷺堪為侶,鳴鳩好作雙。 狎鷗歸未得,睹爾憶晴江。 【注4】《謁金門》馮延巳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閒引鴛鴦香徑裡,手捋紅杏蕊。 斗鴨闌干獨倚,碧玉搔頭斜墜。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 唐時考中的進士﹐放榜後賜宴於曲江亭【注4】「菱花」指菱花鏡【注5】文君為卓文君,蔡女指蔡文姬【注6】「陽痿」這個詞,應該是現代才有(馬王堆《天下至道談》曰「臻欲之,而不能,曰勿」可見古時大抵叫「勿」-我看了幾個本,亦有作「弗」的,不知孰為善本)這裡因為是,姑且把這個詞提早發明一千年,讀者權當一笑,切勿當真。 另道聽途說,若生男早夭,則所埋狀元紅稱「秘雕」亦不知真偽。 丹青韻 (九)嬌娘邂逅角先生,青娥懷春聽淫聲 話說林氏一覺睡至巳時,醒轉猶有殘醉,只覺頭暈身軟,口中燥渴。見身旁無人,可喜桌上有一個瓷壺,遂掙起身來尋茶飲。正蹣跚至桌前,但聽咿呀一聲,卻是林生推門而入,見狀笑道,「娘子醒了。」 見她伸手及壺,身形猶自顫晃,忙道,「我來」言畢小心翼翼,斟了茶水與她。 婦人見他有幾分赧然之色,心下疑惑,不免多瞧了他幾眼,林生只是呆笑。 婦人吃得幾口茶,道,「怎不見桂兒?」 林生聞言,撓頭賠笑道,「她今日……那個……不良於行……稍後我教王家媳婦兒來你跟前聽用便是。」 林氏神思猶亂,一時不得要領,道,「她跌得一交ど,昨夜還伶俐得緊,怎地今日便不良於行了?」 林生面色生窘,咳嗽一聲顧左右道,「咳……昨夜為夫……那個……收用了她,故而現時還頗有不便。」 他卻未提今晨與丫鬟顛鸞倒鳳,真個銷魂,月桂昨夜方受破瓜之厄,晨起便吃他好一番抽添,雖已得了些妙趣,畢事仍是神魂倦怠,雙腿酸軟,囿於簟席。林生見她辛苦,又是新寵,遂命她將養一日,不必起身伺候。 林氏聞聽,心中一酸,片刻無語。林生見她默然,心下不安,腆顏湊過身來將她抱了,口中道,「昨夜本欲與你風流快活,怎奈娘子夜深花醉去,為夫只好退而求其次。再說桂兒年事漸長,你又與她主僕相得,如此安了她心志,今後伺候枕席,益發不用避諱,豈不是好?」 婦人聽了,妒意稍去,見丈夫鼓舌如簧,神情卻有幾分得意,咬唇嗔道,「我便知你心下惦記她已久,此番趁我醉去,好歹教她遭了你毒手。」 林生見夫人拈酸時薄怒輕嗔,卻非真個惱了,不免心花怒放,笑意中便帶了幾分淫猥,雙掌往婦人玉峰探去,口中道,「從今以後,相公與她一齊伺候娘子,管教夫人知曉,這三人成眾,於床笫方寸間駢身疊股,首尾兼顧,自有奇趣。」 婦人聽他說得露骨,不由暈生雙頰,又豐乳受襲,突地記起昨夜譚生褻戲一事,心中一跳,輕啐一口,玉掌輕揮,將丈夫淫爪拍去,掙起身道,「誰聽你污言穢語,我洗漱去了。」 林生見她嬌羞,呵呵直笑,放她去了。 婦人自去盥漱櫛笄,心中將昨夜情狀一點一滴想來,不免心中懊惱,暗怪譚生心術不正,又想,「昨日於書房內已是不妥,桂兒要告於相公知曉,卻教我勸下了,姑息養奸,乃有昨夜之災。如今若仍不與相公說個明白,豈非重蹈覆轍。只是如此羞人之事,又教我如何開得口?」 轉念又想,「昨夜到得後來,我不知何故,竟有幾分失態,若非如此,又兼相公離去,他自不敢造次。如相公知了他所為,此間必無他立錐之地,從此顏面無存,抑或自暴自棄,也未可知。若是如此,我便能無愧於心ど?」 翻來覆去,心思翻湧,卻沒個主意。 她這廂躊躇,卻不知譚生更如熱鍋上的螻蟻,一宿不曾睡得好覺。膽戰心驚,唯恐林生前來質問,屆時失了容身之所,便也罷了,只是自知德行有虧,林生又待己至誠,實不堪受質詰之辱。想到灰心處,趁夜將要緊物事打了包袱,一旦有變,便要抽身而走。待日上三竿,算算時刻,估摸林氏當已起身,更如蛇影杯弓,燕巢幕上【注】,這幾個時辰當真難捱得緊。 眼看日漸中天,將至午時,譚生暗忖,「她斷無尚未起身之理,東窗事既未發,想是婦人家究竟面薄,未於哥哥面前告發。」 自料逃過此劫,又想,「她對我一再縱容,心裡莫非也有我ど?」 想到此節,不免心中亂跳。 林氏卻不知他胡思亂想,洗漱既畢,酒後厭食葷腥,用了半碗碧粳粥,幾樣清淡小菜,略將心事放下,移步來瞧月桂。入得偏房,但見小婢斜倚在床,手中捏了一方素帕,目光定定,正自出神。聽腳步聲響,抬頭見是林氏,慌忙起身,膝下一軟,拜倒道,「奶奶!」 林氏見她驚懼,心中一軟,溫言扶她起身道,「何需行此大禮?昨夜之事,相公已悉數說與我知曉,以後你多加用心伺候,若能生個一男半女,也是我等一家人的造化。」 月桂見她神色溫柔,如此說來,心中大定,不免紅了眼圈,口中稱謝。林氏攜了她手,坐於床沿,問道,「身上可還辛苦?」 丫鬟聞聽,羞紅了臉蛋,囁嚅道,「已不妨了,只是行走之時,酸軟得緊。」 見左右無人,又貼了林氏耳畔悄聲道,「還有……不知怎地,總覺雙腿……並而不攏。」 林氏聽了,吃吃直笑,亦飛紅了雙頰,扭捏道,「我當初……亦是如此……」 言甫出口,勾起洞房春宵之憶,不由心中又是甜蜜,又有幾分悵惘,暗想,「嫁為新婦之時,恍如昨日,怎想歲月侵尋,如今已三載了。」 正手機看片 :LSJVOD.COM自幽姿暗懷,忽聽耳旁輕歎,見月桂神情古怪,奇道,「作甚?」 月桂面上一紅,輕聲道,「奶奶你……你出神的樣子,這般好看。」 林氏聞聽,不免微羞,笑道,「平日裡未見你如此嘴甜,如今卻來哄我歡喜。」 她卻不知月桂心中惆悵,暗想,「奶奶如此美色,少爺十分心思裡若有一分繫於我身,亦屬難能。」 她初為人婦,對林生頗生繾綣之意,只是又見林氏姿容絕代,羨慕中頓生自慚之心,傷懷之意。 卻見林氏拔下髻上一支金簪道,「爺既收了你入房,當另有些賞賜,這支簪子,往後你戴著罷,我櫃裡還有一匹妝花緞子,明日你自來領去,教街前李氏做一件新衣。」 月桂聽了,益發感激,稱謝不迭。 果教婦人料中,林生午後行去朱雀街邊,選了一匹團花赤錦,又至戴月齋,採辦了幾件珠釵、玉鐲之類,與月桂作賞,又恐夫人心下暗生齟齬,另選了一雙耳墜,要來討她歡喜。那掌櫃瞧他面熟,慇勤伺候,自不必提,見他選定首飾,忽地面帶詭笑,低聲道,「客官果然是有心之人,所謂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注2】,小店近日還進了幾件房中利器,不知官人可有興致一觀?」 林生聽聞,雖有些微窘,卻勾起好奇,忙道,「甚好。」 掌櫃遂引他入後堂坐定,須臾夥計捧了一個尺許長檀木匣子,置於案上。掌櫃吩咐他去了,自將匣子開啟,與林生觀瞧。林生看來,見盒中烏絨為襯,擺了五六件物事,識得有角先生,銀托子數件,又見一條細皮囊,長約五寸,末端縫了銀器,不知何物。那掌櫃見他目光逡巡於此,笑道,「這一件物事,用時注入熱水,復將銀蓋旋緊,軟硬合宜,兼有溫熱,婦人家用來,遠勝木石之屬。」 林生聞之恍然,取之把玩片刻,失笑道,「果然有趣。」 掌櫃又指與他瞧緬鈴等物,林生嘖嘖稱奇,只是他心中已有主張,止取了這一件偽器,連先前所選金珠,共費了三十餘兩銀子。 待至家中,將珠翠布匹賞了月桂,又知夫人亦有所賜,心中大慰。此後無話。到得夜裡,林生同夫人用畢晚飯,覷左右無人,貼過身來,擠眉弄眼道,「娘子,今夕何夕,良人在此【注3】,不若我等早早安歇了罷。」 林氏知他心意,心中亦有幾分念想,赧然將螓首微微一點,算是答應。林生見她眉梢含了春意,喜得摩拳擦掌,自去洗漱預備。 二人入得內室,林生遂坐於妝台前,使婦人坐於膝上,自將那真珠耳墜取出與她戴起。婦人於鏡中左右顧盼,見珠質瑩潔,熠熠生輝,又見丈夫雖取新歡,猶自心繫已身,心中亦自歡喜,不免嫣然道,「好了,瞧你心意份上,昨夜之事,我不拿來說項便是。」 林生見夫人巧笑倩兮,心中大樂,將佳人抱入芙蓉帳,羅衣輕解,暖玉橫陳,兩情綢繆,四體交纏,自不必說。 二人溫存半晌,林生忽笑道,「我今日得了一件寶貝,你且閉了雙目,我取來你瞧。」 林氏心下好奇,依言閉目,片刻聽林生道,「好了!」 睜眼瞧來,見是黑黝黝一條物事,雖不知何物,瞧那樣貌,隱隱便知非淫即邪,不免面上發熱。林生知她面薄,於她耳畔揀要緊處說了,婦人又羞又笑,卻教他將那物於腿間撩撥,聽他輕聲吐氣道,「你瞧,還熱哩!」 婦人覺那淫器果然有幾分逼真,於丈夫面前,恍如受了旁人陽物頂聳,一時赧然無地,驚笑中左右閃避,直教林生好一番戲弄。 林生見她嬌羞美態,玉體裸裎,又是肌膚相親,淫心動處,棄了手中物事,抱定婦人恣意摸弄。見她柔荑略略掩了雙乳,心道,「昨夜娘子人事不知,這一雙妙物教那人又摸又親,一絲遮攔也無,今日與夫君敦倫,倒羞答答起來。」 想到不忿處,將她酥乳拿了,施力捏搓。 婦人吃痛,不依道,「輕些兒!」 林生聽了,手上略緩一緩,移至下身將陽物探定妙穴,聳身一送,婦人噯呀一聲,閉了星眸,一雙藕臂環了丈夫肩背,來受他抽添。林生埋首於她胸前丘壑,吮舔嚙咬,只覺乳肉甘甜,如蘭似麝,心中翻湧道,「昨夜他亦是這般,品了這滿口溫香。」 想到此節,起身屈膝將她一雙美脛扛上肩頭,大開大合,抽送如飛,撞得婦人股間激響,口中嬌吟不絕。 這廂風度嬌音,透過窗欞,卻正送入一人耳中。緣來此時時刻尚早,月桂尚未睡去,隱約聽得二人淫聲,此時初識雲雨,正是一刻放不下的當兒,焉能受此撩撥?聽得片刻,便已春情湧動,坐立不安。又熬得半注香光景,愈覺難耐,暗道,「罷了!」 躡手躡腳,竟掩至主人屋前,聽他二人風月。 再說林氏酥乳遭丈夫咂弄之時,心中便有幾分異樣,「昨夜那人亦是這般……」 念頭倏起,便自驚覺不妥,強自止了思忖。只是綺念既起,今日此處體察便尤為細敏,片刻便教他撩撥得春心難抑。待吃他元陽舂入,逞強搗弄,更是挑動真騷,自覺一雙豐乳隨他衝撞前後拋動,頗為累贅,卻又自知相公此時必是目光灼灼,集於此處。她見相公昨夜方幸新歡,竟不由起了些邀寵之心,值此身心激盪之時,遂不遮掩,有心教他觀看。須臾識破自己心思,不免大羞,自慚之中卻又平添快美,當時心境,只可意會。 林生不知婦人家這些細微心思,鏖戰間只想譚生與他夫人勾當,又見她玉桃亂顫,彷彿菡萏扶風,艷色無儔,心中又是得意又是痛惜,忍得半晌,終開口道,「小淫婦,怎生得如此一雙騷乳,晃得眼花!」 月桂於屋外聽得分明,想他二人此時情狀,不禁面紅耳赤。 婦人聽他如此說來,嚶嚀一聲,作勢要掩,卻教丈夫捉了皓腕,掙之不脫。 林生見她推拒,更添淫興,俯身臥於其上,將婦人雙腕交叉舉過頭頂一手握了,另一掌只管於婦人肉身上下揉搓,抽添間喘道,「娘子,譚叔叔若如此按定了你身子,教你動彈不得,你待如何?」 月桂聽個正著,暗忖,「少爺怎地有此一問!難道昨日那廝作畫時覬覦夫人一事,已教少爺知曉了ど?」 心中一緊,屏息凝神,聽林氏如何作答。 婦人雙掌受制,羞辱間反覺有異趣,吃他抽得著實快美,聽他又提那人,勾起心病,嗔道,「怎地……又提他……」 林生見她嬌羞,陽物瞬間又漲得一圍,急道,「且說來,我自愛聽!」 婦人心中癥結未解,自矜道,「自然掙扎呼叫。」 林生聽了,雖非所欲聞,可喜夫人入港,遂暗使本事,塵柄著意尋她花心,接連探得數回,只覺夫人下體磨至火燙,膣內一圈圈如捋如握,龜首每每撞至一處肉突,便麻個冷戰,乘勝道,「若左右無人,你又掙不過他男子氣力,卻待怎地?」 丫鬟聞聽,心中疑雲漸起,只想,「聽相公言語,非但不惱,竟似有幾分慫恿,怎會如此?」 婦人蕊心被點,只覺酸入骨髓,甚是難捱,知他心事,心中已允了,面皮上猶過不去,只是不語。林生見狀,一發不饒,金槍舞動,口中喘道,「果真如此,你一個婦道人家,又如何抵擋,不如……便從了他罷!」 他這廂說來,於己固然是肉緊已極,聽在月桂耳中,更是恍如驚雷,不由瞠目結舌,一時呆若木雞。 林氏銷魂間聞聽丈夫如此說,羞惱中賭氣道,「你既如此慷慨,我又何需死守。」 甫一出口,便有幾分後悔,卻聽林生長唔一聲,澀聲道,「娘子……你口中言說……說如此你便從了他……與我聽……」 言語間抽送愈急,汗如雨下。 婦人見丈夫如此渴求,私處又是一陣陣快意淋漓,直衝百會,那十停羞惱中倒有五停化作蕩意,心中不免記起譚生吮舔她胸乳之狀,摟緊了身上男子顫聲道,「相公若願意……賤妾……便、便從了他……由得他快活一番……」 月桂聽婦人如此說,一時芳心狂跳,幾乎立不穩身子,心中只想,「他二人竟如此放浪!」 恍惚中品到淫邪處,腿心一酸一暖,驀地汩出一汪熱泉。待自驚覺,抖索索將蔥指探入中衣一撩,但覺油滑一片,指肉拂過蛤珠,不由渾身一顫,那一雙柔荑便再難自棄,屈指攏捻,旋轉如飛,登時有沛然快美,由牝間散入四肢百骸。 帳內林生聽得夫人淫話,激得眉頭緊鎖,手足發顫,道,「淫婦……如何從了他,速速說與我聽!」 林氏嚶嚀一聲,一時忘我,要討丈夫歡喜,閉目擺首,暈了雙頰道,「奴奴教他……寬去衣衫……一絲不掛……使他看遍奴奴的身子……」 林生見婦人扭動腰肢,似是動情已極,不由目中帶赤,元陽怒挺,咬牙道,「賤人!看遍後待如何?」 婦人蹙眉嬌吟,應道,「相公歡喜,奴奴便受他、他大龜……入來身子,壞了奴奴清白便是……」 林生聽了,大叫一聲,上下如飛,沒命抽插,婦人浪語出口,心中大愧,只勉力仰首將秀顱貼了丈夫肩窩,亢聲淫叫,恍若一朵嬌蕊橫遭狂風驟雨,又如一葉扁舟出入驚濤駭浪,牡牝爭鋒,陰陽鏖戰,直是驚心動魄,須臾教那浪峰拋至極高處,口中驚不擇言道,「達達使力!」 林生見她忘形,慾念狂飆,精關再難獨守,咬舌拼身添得十餘抽,悶聲疾道,「丟與你了!」 大吼聲中,陽精迸射,突地頸側一痛,卻是婦人難捱,一口咬在他肩頭,當下嗚嗚作聲,弓身起伏,亦大洩了一番。 【注】處在危險的境地。《左傳》襄二十九年:「夫子之在此也,猶燕之巢於幕上。」 【注2】見「張敞畫眉」典故【注3】《詩經?唐風?綢繆》「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丹青韻 (十)鶼交鰈合【注1】花並蒂,無須對影有三人【注2】 上回說到月桂於屋外潛聽主人翻雲覆雨,兼言及譚生,淫意非常。她花季年華,破瓜未久,便是平日聽了二人些風月,又曉得幾分閨中情趣了?聽林生將淫話撩撥夫人,已是舌撟不下。再聽林氏作踐自身,浪語中竟似於那狂生有幾分念想,更是芳心狂跳。 少頃聽房內聲息漸歇,唯恐教他二人聽出行藏,躡手躡腳回了己屋睡下。輾轉反側,只細細想二人言語。一忽兒想,「聽夫人方才嬌聲,心中若非果真於那人有幾分垂青,斷不至動情若此。難怪我白日裡要將他逾矩之行告訴少爺,她卻不使我去。」 她心向林氏,知譚生心存不軌,原對譚生頗為厭憎,此時揣度夫人心意,猜她心中未必便惡了那人,一股不忿便去了一半。只是又想,「那人縱然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怎配得上夫人神仙般樣貌,菩薩般心腸?」 念及於此,又替夫人不值。 一忽兒又想,「素來只聽男子將妻室貞潔瞧得極重,怎地少爺卻似有心將夫人拱手送人一般,如此嬌滴滴一個人兒,他怎生捨得!只是若他果真捨得,夫人又何必將白日裡事瞞他?」 思忖半晌,暗想,「許是夫人面薄,雖知少爺心存此念,青天白日,終怕吃他詰問。又或他二人暗通消息,卻不願教我說破。」 又想,「少爺若果有此好,萬一日後命我與旁人如何,豈非羞煞人也?」 想到此處,不免面紅耳赤。方自惴惴,突起一念道,「若是清茗那般眉清目秀的少年,再大個幾歲,抑或便如他主人那等樣貌,我、我……」 想到此節,不敢再想,只是春心既動,便如清明絮雨,隨風入夜,潤物無聲,平添少女心事。 再說林生與夫人共赴巫山,極盡狂浪,畢事相擁,薄衾猶自汗濕,只得翻被而眠。林氏枕於丈夫肱【注3】上,心中羞愧,閉目假寐。林生洩了陽精,心境漸平,細品方才婦人騷浪之態,得意之中隱隱有幾分吃味,一時無語。少頃吃她額前細發撩弄癢鼻,不免伸手輕輕撥去,口中柔聲笑道,「方纔怎地叫我達達?」 婦人聽他問及,面上發燙,埋首於他胸前嚶嚀道,「一時失言,不許取笑奴家。」 林生見她嬌羞,開懷笑道,「我卻聽得歡喜,日後多多喚來。」 婦人羞答答應了。二人兔絲女蘿【注4】,唧噥情話,直至倦意難耐,方各自沉沉睡去。 林生次日起身未久,忽有管事報來,言說鳳翔府本族遣人來拜,林生不知何事,自迎出來,認得是一個遠房侄子喚作林岱的,忙請入正堂坐了。待說明究竟,緣來掌族伯父年邁病危,眼見不濟,族內長老初議之下,邀關內道眾親友一聚,共商後事。二人議定次日動身,林生便吩咐下人引侄子下去歇息,自入內堂來說與夫人知曉。 林氏聞聽,頗為不捨,憂聲道,「鳳翔府此去三百餘里,道路崎嶇,沒個五六日到不得。你數年未歸,此回又是族中大事,當須盤桓數日,如此豈非要大半月光景方可返家?」 林生見她不樂,溫言道,「我當速去速回,自有分寸。」 林氏聽了,亦無奈何,自去與他打點行裝。 是夜林生設家宴與侄子洗塵,免不得請譚生作陪。林氏午後已見了客,聽聞要請譚生,便推了身上不適,自於房裡歇息,林生知她心病,亦不相強。譚生雖不見玉人,可喜林生神色如常,不見恚怒之色,暗叫一聲,「慚愧!」 遂打起精神,吃酒說笑。待聽林生行將出門多日,心中不免一突。林生見他神色一凝,心中亦道,「此去多日,止留娘子及下人在此,不知他待如何?」 念頭到處,不免心癢難耐。他二人各懷心事,止有林岱蒙在鼓裡。 待散了宴席,林生自往房裡來,見夫人同月桂說在一處,神色親密,心中一寬,笑道,「甚ど有趣事,且說與相公聽來。」 丫鬟方承雨露,知他明日將遠行,心中亦自不捨,只是料他二人今夜必要抵死纏綿一番,不覺飛紅了臉蛋,便要告退。林生見她模樣嬌羞可人,淫心驟起,口中道,「桂兒,你且去廚下取些熱水來。」 月桂聞言,抬頭見林生朝他霎眼,心中猜到五六分,卻不曾認確,應聲去了。 林氏不曾見丈夫作態,奇道,「要熱水作甚?」 林生轉身將她摟了,一掌探入她衣襟摸捏,低笑道,「我此去多日,怎捨得娘子獨守春閨?不若今夜花開並蒂,留些風月事與你二人作些念想。」 林氏正縮身推拒,聞言嗔道,「你若捨不得我,為何又……又招惹她?」 林生面上不禁一紅,訕笑道,「且令她暖被服伺,使喚方便。」 林氏知他所言不實,哼了一聲。林生見狀,心下忐忑,不知如何撫慰,只得將夫人摟緊了親嘴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林氏心下委屈,一雙美目緊閉,雖教他秦了香吻咂弄,並不甚附和。 林生手上不停,寬衣解帶,片刻將婦人脫得只餘褻衣,正值此刻月桂提了水壺返轉,咿呀一聲推門而入,婦人不提防教丫鬟瞧見春光,羞得急急鑽入錦被,面壁睡下,不作一聲。丫鬟正不知如何是好,林生已起身掩了門扉,低聲道,「桂兒,今夜你不必去了。」 月桂聞聽要與主母共侍枕席,亦是羞意頓生,心中忐忑。口中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此時三人心中各生異樣,頗有幾分尷尬。林生見狀,咳嗽一聲,拿眼色一丟,示意丫鬟將衣衫解了。自亦去了外衣褲,鑽入帳中。見林氏狀若睡去,只是睫毛微顫,一雙柔荑更是緊緊攥了被兒。林生瞧得有趣,促狹之心頓起,將她胸前薄衾一扯,登時將脖項之下一片雪膩兼一條赤錦繡金鴛鴦抹胸露出大半。 林氏吃丈夫輕薄,再也裝睡不得,鳳眼圓睜,嬌叱道,「作甚ど!」 不防林生一雙手爪探入腋下撓她癢處,不多時便繃不住臉面,玉粳白露【注5】,笑罵作一團。林生見她掙扎閃避,索性騎於娘子腹上,口中道,「好桂兒!替我捉了你主母臂兒!」 月桂聞聽,不敢違拗,又恐夫人惱她,作勢來拿她雙臂,卻不曾使得力氣。林氏見她幫襯,急道,「枉我平日疼你!如今卻來助紂為虐!」 掙得片刻,實是受不住癢,大笑中哀告道,「饒了我罷!」 林生聽了,緩了手道,「饒你亦不難,只是須與我些好處。」 林氏聞聽,忙道,「都依你便是!」 林生笑道,「是你自己應承在先,莫怪我無禮。」 言畢將中衣一鬆,亮出陽物將將湊至婦人檀口道,「且與相公奏一曲簫罷。」 林氏身子受制,閃避不便,教他龜首於粉頰亂頂,半推半就間終不免吃那話兒聳入櫻桃小口,貝齒輕掃過肉菇,耳邊便聽丈夫低低唔了一聲,不由心中一蕩,粉頸聳動,一條丁香小舌吮裹撩撥,嘖嘖有聲。自知這羞人之狀皆教丫鬟瞧了去,不免酡顏氣促,不敢略睜一睜美目。 林生見她動情,心中大快,眼見一旁月桂赤條條跪坐於床尾,亦是面生紅霞,偷眼瞧來。遂勾指令她俯身相就,自將身子略退一退,止將龜首與夫人咂弄,一手捉了月桂烏髻,卻使丫鬟吮舔莖身。垂首見二美合奏,四唇於彈丸之地倏分倏合,更兼下體酥麻快美,妙不可言,心中快意道,「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林氏與丫鬟爭食他陽物,亦是心蕩神馳。 如此品得一刻好簫,林生方將那話兒抽出,再看二女,俱是星眸半閉,口唇狼藉,粉面含春,平添媚色。林生瞧得動興,三兩下將夫人衣衫除盡,一手拿了她酥胸玩耍,側首與丫鬟道,「桂兒,瞧你主母一雙妙乳,豐美至此。」 月桂素知少奶奶豐隆,依言定睛瞧來,粉雕玉琢般兩座玉巒,竟似比平日又漲大得幾分,乳首傲立激聳,猶自微微顫動,心中羨慕不已。 林氏聽丈夫與丫鬟品評自己乳兒,羞得嚶嚀一聲,玉掌一錯,便要遮掩,卻吃林生按住,反令月桂揉搓舔吮她玉峰。林氏生平遭生受女子把玩酥乳,乳尖乍受丫鬟噙弄,但覺渾身起得一片雞皮,酥麻之意,彷彿鑽入心坎,遭她口舌稍一撩撥,便極難耐。月桂身為女流,自是熟知女子所欲,素手撥弄提搓,丁香攏捻捲裹之時極盡溫柔,美得林氏通體欲融,只是恐受丈夫恥笑,勉力忍了不哼一聲。 月桂埋首於婦人丘壑間,但覺奶脯溫潤馨香,肥膩彈手,她纖掌嬌小,一握之下,止遮覆得小半,那乳肉便如赤足踏入泥潭,倏忽於指縫間滿溢而出。她平日自瀆時亦常將一雙鴿乳揉搓自憐,只是年齡尚幼,彼時又是處子之身,如何同林氏這般久經雨露的少婦身子相比?暗自艷羨之中,更是著意伺候。 林生見二美嬉春,別有一番情趣。瞧至動火處,將夫人雙腿分了,來賞她玉戶,見兩片酥唇已綻開苞蕾,一粒蛤珠如蕊,將吐未吐,牝間已濕了一片。林氏雖閉了雙目,只覺雙腿大開,股間丈夫氣息粗重,時時拂過緊要處,激得花瓣一翕一合,輒欲得些撫慰,只是此時丫鬟傍身,羞於使出平日些風流手段求索丈夫施恩,端地難耐得緊。 林生見夫人玉戶微張,層疊間竟露出些極淡的粉色來,煞是嬌嫩可愛,不免俯身相就,將舌捲了來探她牝心,入口但覺清雅溫潤,並無一絲腥膻。林氏只覺花徑一麻,一物熱騰騰沒入半寸,隨即便如泥鰍般四處拓尋,美得浪聲發喊,一雙玉腿不由自主,已勾住丈夫頭顱。 月桂聞聽有異,偷眼覷來,見林生啜飲婦人淫水嘖嘖有聲,不免腿心亦是一酸,汩出一汪熱泉來,又見林氏蹙眉抿唇,嬌聲不斷,腰肢擺得如水蛇相似,心道,「少奶奶此時,不知該如何快活。」 林生飲得片刻玉泉,下體更添昂藏,因俯身臥於婦人身下,硌著簟席生疼。 突地心生一念,暗想,「若是鳴兒與別個男子交合,卻不許我入她身子,只使我替她品玉,當是如何一番光景。」 細細思忖其中淫糜處,酸澀羞辱中別有一番異樣悸美。昏昏間鼓舌如簧,曲意奉承,只覺口鼻間淫液橫溢,連下頜亦濕盡。 林氏生受溫存,雖教他品得渾身酥融,終顫聲道,「相公……」 欲要喚他上身,又羞於人前求懇。林生聞聽,知她心意,遂捨了她玉戶,起身直直瞧她,四目相交間似笑非笑,緩緩將唇鼻抹淨。婦人見他面上淫水狼藉,瞧得肉緊,將一條蔥指含了,無聲低喘,媚態盡展,反瞧得一旁丫鬟心中一顫。 林生見她浪態,亦是如飲純釀,遂將嬌妻一雙玉腿抬於肩上,下身左右覓著那桃源洞一聳,只聽「唧」一聲,那龜首便剝開兩瓣肥美酥唇,往那紅濕處舂入了去。緣於方纔他口舌之功,婦人花徑油滑,膣口並無艱澀,只是棍身方入得去,便覺內中層層疊疊,愈入得深,便愈裹纏得細密。 婦人發得一聲嬌吟,一雙玉掌不由自主,便來握自已乳峰,一觸之下,卻拿了一雙素手,卻是月桂猶於此處流連。婦人牝中正擒了敵將金槍,一絲聚不起神智,昏沉間順水推舟,兜了丫鬟雙手,將玉乳施力揉搓。 林生見夫人忘我,心道,「鳴兒近日愈發騷浪了,長此以往,待我於她慾火焚身之時設計相誘,未必沒有心防崩壞,紅杏逾牆之日。」 想到此處,定睛瞧她,只覺娘子美艷無匹,春色橫溢,實是人間一等一的尤物。如此美眷,一旦遭男子所污,那人絕難輕饒,必是毫不憐惜,將嬌妻狂風驟雨般徹夜奸媾。 若是旁人想到此情此景,必是咬牙切齒,目眥盡裂。林生中了異樣淫毒,念頭到處,雖亦不捨已極,反覺心中激盪,快美無疇,連陽物亦增堅挺,發力攢刺間將婦人牝間搗得汁水飛濺。待換作平日,早已出言將那禁忌之語撩撥婦人,今日卻有丫鬟在側,終無顏將這等無恥話兒出口,直憋得滿面赤紅,腸中如遭蟻嚙。 林氏吃他抽得遍體酥麻,渾身雪肌染暈,雖有丫鬟在身前,口中嬌聲難禁。 她此時一雙金蓮高舉,姿態甚是羞人,丈夫陽物又入得甚深,時而搗至花心,便喊得呼天搶地,又想,「我如此羞人之狀,俱教桂兒瞧了去,明日裡卻如何見她!」 雖頗惶急,亦別有一番快美。 月桂平日雖慣聽他二人雲雨,怎及此時近在眼前,鉅細無遺。眼觀耳聞他二人赤條條肉身相擊,入耳清脆,偏又夾纏林生粗喘,夫人膩吟,直聽得目餳骨軟,牝間盡濕。自覺花徑內酥麻難當,有心稍自撫慰,又恐教主子恥笑,煞是難捱。 林生見月桂柳腰無風自動,眼波迷濛,口中細喘,知她春心早動,興之所至,將她腿兒捉了,命她俯身四體著床,與林氏摟作一處。丫鬟臥於夫人體上,雖使雙臂撐了身子,終不免心中惶恐。二人肌膚相親,四乳相對,恰乳尖一偎一掃,激靈靈俱打個冷戰。 林氏只覺胸前兩團軟玉一麻,方自回味,下體突地一空,已失了丈夫所在。 驀然身上丫鬟蹙眉一聲嬌呼,雙臂一軟,隨即臥倒於自己頸側,林氏勉力抬首,見月桂雪臀高聳,股後丈夫正自抽添。她心中雖早已許了,此時眼睜睜見丈夫陽物入了丫鬟身子,終不免一股揪心,鼻子一酸,美目中已噙了淚。恐教二人瞧出端倪,自將眼閉了,默不作聲。 林生入了月桂身子,抽添得十數下,不免將二女花陰細細品較,暗想,「夫人花徑肥軟滑膩,層疊中自有吸吮之美。桂兒玄關緊窄,花心每擊必中,亦是大妙。」 愈想愈覺二女各有所長,自己得享齊人之福,不免意氣風發,捧了丫鬟玉股好一番抽添。 月桂花徑短淺,頗令男子自喜。花心頻頻教林生採得,但覺酸麻難當,一擊擊均似敲在心坎喉頭,便如平日挖耳時那銀勺入得深了,難捱中卻又有難言快美。 心中雖於夫人有愧,終難抵擋這男女大欲,口中喊得如泣如訴,更勝林氏方才。 林生聽得歡喜,突想,「桂兒如此快活,只因我頻至垓心【注6】。娘子花徑幽深,平日我便難及彼處。若是教譚弟弟與她歡好,他陽物雄偉,只怕便如我此刻一般,每發必中娘子牝心,那時豈不是美殺了她!」 想到此節,滾熱了鼻息,鬚髮根根豎起,抽添時酥美已極。 須臾又想,「我行將出門多日,正是大好時機,若得撩撥娘子春心暗萌,又不得慰藉,或可助他一臂之力。」 念及於此,心下不免暗生愧意,翻來覆去斟酌得片刻,終是魔高一丈。心念既定,邪美自生,凝神聚力,下體聳動如風,又暗想事成之日,譚生與娘子雲雨之狀,不多時低吼聲中,竟將滿囊陽精盡數洩於丫鬟牝內。 月桂本已吃他抽得神魂顛倒,此刻受他熱精一燙,美得牝內急縮,噯呀呀頓時亦洩了身。他二人放浪形骸,丟作一處,止冷落了林氏一人。 【注1】比喻男女歡愛,夫妻情篤【注2】李白《月下獨酌》「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注3】肱(g□ng)者,上臂也【注4】比喻夫妻互相依附,《古詩十九首》之八:「與君為新婚,兔絲附女蘿。」 【注5】指齒白。元王實甫《西廂記》「未語人前先靦腆,櫻桃紅綻,玉粳白露,半晌恰方言。」 【注6】垓心,本意為戰場中心,這裡另有所指 丹青韻 (十一)木蘭用槍當用長,嫦娥偏愛少年郎【注1】 次日清晨,林生早早起身,同夫人用了些點心,從人已盡收拾停當,府前車馬俱備。又有譚生來送,道了幾句珍重。臨行見夫人及月桂俱是面帶不捨,心中一暖,笑道,「少則十日,多則半月,我便返轉來,夫人勿念。」 旁人眼前,林氏作不得小兒女之態,強笑應了,又細細叮嚀幾句。林生亦感懷於心,又見她身後譚生長身而立,心中滋味自知。婦人待見丈夫同侄子入了油壁車,猶自探頭回顧一笑,忙招手相應,卻見他隨即轉身坐定。須臾車伕揚鞭吆喝,車轔轔馬蕭蕭,一干人迤邐去了,婦人鼻中一酸,登時紅了眼圈。月桂見了,有心來勸,又感於她深情,扶了她不發一言,直待眾人漸行漸遠,模糊不見。 譚生一邊覷來,見她一身月牙素錦,淡雅出塵,柳眉微蹙,泫然欲涕,雖無鉛華重粉之色,自有西子捧心之容,又見林生遠去,一時心中漣漪又起。他原非好色濫情之徒,只是此生孽緣所累,此時見留人孑然,那親近之心卻又徒增幾分。 林氏眼角餘光見他目光閃爍,有意無意便向自己身上來,此時亦無心理會,目光不抬,口中道一聲「叔叔」微微福了一福,便偕丫鬟自去。譚生忙不迭回禮相應,身後望去,見她步履端莊,只是羅裳單薄,行走間時時將柳腰豐臀,風流體態流露些許,便已瞧得目不轉睛,心神激盪,暗歎一聲「冤孽!」 林氏同丫鬟行得數步,恰有婆子喚月桂去了,遂自回了內院。但見身遭一個人影也無,陡然一股淒涼油然而生,止覺心中空蕩蕩更無一絲寄托。她自嫁為人婦,日日有丈夫調笑寵愛,雖為新詞偶作寂寞之語,何曾真個身受孤獨滋味!此時春閨獨處,身無所依,但覺天地悠悠,目中珠淚久噙,再難自抑,由面至頜,跌落紅塵。 好歹片刻月桂返來,二女絮叨瑣事,略略排遣愁腸,只是話起由頭,無論何事,終不免繞回林生一身。待用了午飯,林氏略有些倦怠,左右無事,睡了一個半時辰,朦朧醒轉,見窗外天光猶亮,心道,「卻怎生捱到天黑!」 睡得身上綿軟無力,索性不起身,閉目將林生平日言行點滴想來,想到他溫柔可愛處,不由面生笑靨,待想到他促狹可惱處,又自撅了粉唇。如此又捱得三刻光景,方勉力起身洗漱。 又略略作些女紅,不知怎地,總是無心,止拈了針兒發呆。時時想,「相公此時,不知到了何處?」 好不容易,挨至晚膳時分,卻又是一人獨坐,暗想往日同丈夫含饌相哺,抑或林生趁下人不在身邊,魔掌暗中調戲,種種當時可喜可厭之舉,此時想來,俱有融融暖意,只是如今竟不可得。 月桂一旁伺候,見她輟箸支頤,呆呆出神,一時不知如何勸解,她雖心中亦甚掛念林生,終究年幼,不比林氏為婦日久,伉儷情篤。只見林氏愀然歎道,「往日熟聽『一日不見,如三秋兮【注2】』,渾然不以為意,今日才知這相思滋味,竟是如此難熬!」 丫鬟聞聽,亦自鼻酸,只把許多寬心之語來勸慰。說了良久,眼見餚饌已冷,主母無心,遂喚廚下撤去,只與林氏入內堂說話。 待夜黑睡下,林氏久未獨臥,心下不免有些惴惴,留得一燈如豆,方入了帳。雖閉了一雙美目,眼前猶有光影幢幢,又兼白日裡睡了一遭,此時輾轉反側,只是不得入眠。粉頰枕了鴛枕,鼻中似有一絲半縷丈夫氣味,心中想,「昨夜此時,相公猶臥於我身,同桂兒一齊行歡哩!」 細想當時春光,心生繾綣,又兼昨夜不曾洩得身,一發燎得難耐。忍得片刻,終不免一條纖指探入溪谷間,心中想那如膠似漆,巫峽雲雨,指下細攏微搓,穴內生津,口中氣息一重,漸漸帶了嬌音,聽在自己耳裡,羞意中別有一番撩人。 不多時自覺漸至佳境,遂繃緊了一雙玉足,指下揉得飛快,心中只想林生陽物於已私處出入之狀,須臾嬌軀大震,陰精湧出,亦頗快美,自覺陰內一縮一縮,只是花徑無人,甚覺空虛,混沌間心中只想,「若是此刻相公陽物在我身子裡,不知擠弄得他多ど快活。」 既洩得身,自有一股倦意,玉體橫陳,牝間猶自陰濕,只是無力揩抹。 迷迷糊糊,不知辰光幾何,突地想起日間譚生樣貌,兼他前夜非禮之舉,心中一亂,思緒翻湧,竟又漸漸清醒,心中不禁愁道,「滿擬借那倦意入眠,竟不能如願。」 捱得良久,天猶不得亮,不知怎地,心中風流念頭又起。暗想,「方纔已弄了一回,怎地又起羞人心思?一夜兩度,未免太過。」 待要不理,卻又睡不得。如此翻來覆去,直至天色漸白,窗外燕雀喈喈,方自睡去。 如此一來,白日裡便起不得身,接連三日,宿不得眠,日不得醒,又兼心繫丈夫,每日價只是情思睡昏昏【注3】。這一日百無聊賴,隨手取了一本《詩》倚在床頭翻看,驀然瞧見一句「有女懷春,吉士誘之」不免飛紅了臉蛋,心中登時跳得快了三分,待一字一句讀至「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注4】。」 遙想那懷春之女,彷彿換了自身,教人撩起衣裙於林中行歡,半推半就,含羞帶怯求懇之狀,不禁目餳骨軟,兩股一錯,泉眼裡已汩汩而出。 綺念起處,抖索索起身將房門閂了,從枕下抽出那一冊春宮來瞧。婦人每日承恩的身子,陡然雨露斷絕,雖有蔥指分寸之功,實無救渴千里之力。此時不瞧便罷,一瞧那畫中男女種種狎戲無忌,私處纖毫畢現,登時催動真火,一張粉臉燎得通紅。此時忍無可忍,取水灌入彼支角先生,自將簪子去了,衣衫盡解,烏髮如瀑,雪肌耀眼,嬌臥於簟席之上。 又記起當日林生將她金蓮勾起之狀,此時想來,頗覺淫糜得趣,遂依樣畫葫蘆,自將一雙玉腿寬分高舉,置足踵於勾中。畢竟姿勢太過羞人,雖明知房內無人,猶自睜眼四下裡略略看了一遭,方又閉起,心中猶自狂跳。尚不曾碰得一碰自己身子,肌膚上已起了一層薄汗,牝間更是潺潺而下。 再看婦人,朱唇半啟,自將一雙玉掌由面至頸,自乳及腹,摩挲輕撫,心中儘是男子強健之身,臥於嬌軀行歡之狀。想到動情處,檀口微張,時時吐氣如蘭。撫至胸前豐潤處,自覺軟膩可人,遂捧了一雙玉乳,著意揉搓。又覺乳首酸脹如豆,輕輕一觸,便有兩道酥麻,倏忽由胸穿腹往股間而去,煞是銷魂。 摸得片刻,情慾更熾,遂一手擎了那角先生,來探玉戶。但覺那話兒剛柔並濟,猶帶溫熱,抵於緊要處甚是受用,又兼牝間汁水淋漓,略一施力,便入得兩寸去。但覺膣內生漲,不由低哦一聲,暗想,「卻似比相公還粗壯些。」 此時慾念迷了心竅,亦不以此念為不妥,隱隱反覺快意。 她不需著意為之,陰中自有裹纏擠握之妙,手上未施後力,那話兒便反教推出寸半來。婦人素手嬌小,推送數十回,藕臂略覺酸軟,遂以雙掌握之,徐徐推入。自覺膣腔教那物事生生拓開,雖有幾分難捱,別有一番快活。 婦人既得了好處,抽添漸深,須臾點於花心,不由激靈靈打個冷戰,身子一縮,忙將那話兒退出少許,又挨得數下,卻不免又念想方才滋味,鼓了膽氣復又一迎,此次較初時尤深,只覺那鈍首碾過一道肉突,逕直陷入花蕊極深處,不由檀口中悶哼一聲,卻有一股無朋快美,激得手足發麻。 如此一來,一發不可收拾,雙掌握處,推送愈疾,雪臀迎送,十回中倒有七八回點在那古怪處,暗忖,「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好生難捱!平日相公亦少及此處,想來畢竟太過幽深,若非極長大之物,殊不可得。」 心中念頭一閃,忽地想到丈夫言及譚生碩大,「不知那人……可能探著此處ど?」 念頭到處,耳熱心跳,自啐道,「好不知羞!」 待要收攝心神,此時大欲所激,綺念竟如脫韁野馬,再難拘束,心中紛亂,片刻忖道,「又無旁人知曉心思,且……想一回……便罷……」 心防一鬆,暗想譚生陽物雄偉,於她牝內抽添之狀,羞得面綻桃花,卻又橫生快美,遍體酥融:零落衫兒地下,蔽體更無寸紗。早將羅襪除,羞把金蓮俏掛,噯呀,噯呀,卻見床頭鳳斜【注5】。 婦人這廂私下裡快活,種種春色,難以盡述。孰料這番光景,盡落一人眼中。 你道是誰?卻是月桂行來尋她說話,見白日門扉緊閉,又聽屋內似有異聲,附耳聽得片刻,心下猜出七八分,忍不住好奇,點破窗紙覷去,見主母赤條條臥於帳內,一雙粉腿高抬,自將一條烏黑物事,往私處疾送,又兼螓首擺動,口中嬌音不斷。 月桂瞧得真切,不免心頭狂跳,見少奶奶雙腿繃得極緊,身子時時弓起,顯是動情已極。望得片刻,已是目餳骨軟,感同身受,羅裙內濡濕了一片。她不敢再瞧,躡手躡腳出了內院,神思猶自昏沉,不知不覺,行入後花園來。 走得十餘步,突自身後教一人扯住衣襟道,「月桂姐姐!」 月桂嚇得身子一軟,轉頭看來,卻是清茗,不由按了心口埋怨道,「鬼頭鬼腦,行路怎地無聲無息,沒來由嚇我一跳!」 清茗面上一紅,支吾道,「今日主人出門未歸,我又沒個去處,正要來尋……尋姐姐玩耍。」 月桂見他面生羞澀,眼神卻偷偷摸摸,於她胸脯處掃來掃去,她方才受林氏模樣所感,亦動了幾分春心,似笑非笑道,「你尋姐姐玩甚ど?」 清茗抬頭一望,見月桂杏眼流波,粉面微紅,心頭一熱,不知何處來的膽子,上前一步,鼓足勇氣道,「上回……上回……」 上回如何,囁嚅間卻終究說不出口。 月桂面上愈紅,低聲道,「上回已是不該,如今……我已是相公房裡人了,更不可一錯再錯。」 清茗聞聽,大失所望,哦了一聲,登時耷下肩來。 月桂見他如此,又是好笑,又是不忍,躊躇良久,一橫心道,「你……方才說……你家主人不在?」 清茗聽了,不知何意,應了一聲道,「是,沒有兩三個時辰,想是回不得。」 月桂嗯了一聲,咬了唇道,「我陪你回屋,咱們只說說話兒,好不好?」 清茗聞聽大喜,忘形間捧了她柔荑,將頭點得如雞啄米一般。月桂一驚,忙將纖手抽去,左右瞧了一瞧,見確無人,方放下心來,猶板了臉道,「此處保不準何時有人來去,若瞧了去風言風語,卻待如何!」 清茗挨她叱責,心下大慌,央道,「好姐姐,我再不敢了!」 月桂見他著慌,亦不忍多加斥罵,暗想,「人多眼雜,須早離此地。」 口中道,「你我偕行不便,你自去便是,我隨後就來。」 清茗聽了,轉憂為喜,雀躍去了。 月桂見他行去,心中反又躊躇,猶豫半晌,暗道,「只是說說話,料他亦不敢胡來。」 遂小心翼翼,眼觀六路,悄悄往別院來。 離得十餘步,見院門半掩,清茗探了腦袋正自張望,見她到來,笑意難禁。 他本生得清秀,月桂瞧來,心中微微一動。閃身入院,清茗隨手將門扉掩了,伴她入內堂來。 月桂坐定,清茗另坐一椅,甚是坐立不安,突地立起道,「姐姐,你要喫茶ど?」 月桂聽了,笑道,「不必。」 清茗哦了一聲,復又坐下,口中一言不發,卻自漲紅了臉,偷眼來覷她。緣來清茗年齡雖幼,自上回同月桂一番假鳳虛凰,粗識男女大欲,心智頓開,日夜只想當日銷魂滋味。只是月桂大他甚多,臨到頭來,不免膽怯。 月桂瞧見,有心逗他,立起身來道,「我來尋你說話,你卻不作一聲,好生無趣,既如此,我且去了。」 清茗聞聽大急,跳將起來,情急之中,一把抱住她道,「好姐姐,你要說甚ど,我同你說便是!」 月桂吃他抱住身子,不禁漲紅了臉蛋,低聲道,「你……鬆手……」 雙臂作勢欲掙。 清茗得了便宜,一個軟玉溫香的身子抱在懷裡,哪裡還肯放手,涎了臉將她死死摟定,卻不敢看她雙目,只將頭顱貼了丫鬟耳畔,啞聲道,「姐姐!」 此時千言萬語,不及心有靈犀。月桂覺他渾身微顫,知他必是懼怕自己斥責,又聽他一聲「姐姐」聲音稚嫩,卻是語帶至誠,心中一軟,半推半就,由得他抱了滿懷。 清茗見她順從,心中狂喜,側首吻她脖項,一手便來解她衣衫。月桂一驚,忙握了他手掌,脫口道,「不可!」 清茗聞聽,心下大急,卻又不敢違拗,望向月桂,目中儘是求懇之色。 月桂教他看得心慌,又覺他陽物聳起,隔了衣衫緊緊貼於私處,勉力收攝心神,微喘道,「姐姐的身子……已交給老爺了……不可與你……行那樁事……」 清茗眼見功虧一簣,心中委屈,卻又無可奈何。 月桂見他委頓,心下不忍,此時教他摟得久了,軀體廝磨,陰陽交感,又有偷窺林氏春色在先,心中亦有幾分念想,一橫心道,「你若果真……果真難耐……姐姐……另有一個法子……」 清茗聽得,彷彿黑夜裡驀然覷見一絲光明,忙不迭應道,「什ど法子?」 ***********************************【注】「嫦娥偏愛少年郎」語出《鷓鴣天》(無名氏)「五百人中仙。等閒平步上青天。綠袍乍著君恩重,黃榜初開御墨鮮。龍作馬,玉為鞭。花如羅綺柳如綿。時人莫訝登科早,自是嫦娥愛少年。」 【注2】「一日不見如三秋兮」《詩?王風?采葛》另有「一日不見,如三月兮」《詩?國風?鄭風?子衿》【注3】「每日價情思睡昏昏」語出《西廂》【注4】《詩?召南?野有死麇》「野有死麇,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林有樸樕,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 最後幾句的意思大致是,「輕點兒,慢點兒,別弄亂我的佩巾,別驚動那隻狗叫。」 以女子臨行歡時的口吻言之,千載之下讀來,猶自令人心蕩神馳。 【注5】數年前於江南古鎮,曾於舊宅內見一雕花大床,聽聞導遊講述,床頭曾有雕鳳,春宵每多搖曳,頗為香艷。 丹青韻 (十二)琴瑟樂兮鳳樓簫,士之耽兮欲何為?「注1,2」 譚生滿擬林生去後,當可尋著由頭與林氏相見,孰知林氏一連幾日,悄無聲息,不免心焦。不分晝夜,略一分神,眼前便是林氏酡顏醉臥,雙峰卓立,任人採擷之狀。更闌人靜之時,綺思激盪之下,五指撩撥,也不知喪了多少子孫性命。 今日外出,本是要訪一個故友,略略排遣相思,孰料主人未歸,等得二刻光景,仍無半個人影。譚生無可奈何,只得折返林府來。待至別院,眼見掩了門戶,料清茗偷閒出外頑耍,亦不以為意,伸掌推去,那門兒應聲而啟,卻是不曾閂起。 譚生一腳方踏入院中,但見堂前門扉緊閉,屋內似聽得有女子言語,不由心中疑雲頓生,遂輕輕掩至門前,側耳聽室內動靜。但聽屋裡時有嘖咂之聲,突地低低一聲童音悶哼,耳熟得緊,那聲中帶了喘,大似男子極美之時,不由自主所作。 譚生心中大震,凝神再聽,此番更有女子嗯唔之聲,聽來甚是骨酥,他此時料定房內定有風月,心下大奇道,「我那童子年不過十三,瞧他平日懵懂,竟已曉得這樁事了ど?卻又於何處勾了個小娘來?」 好奇心起,不免點破窗紙來瞧。 一窺之下,但見榻上二人摟作一處,卻是首尾相銜,上首跪著一個女子,碎花羅裙撩至腰際,露了一副雪臀,兼兩條俏生生粉腿,膚如凝脂,頗有可觀。股間仰面躺了一個童子,於她羞處引頸相就,雖教遮去大半面容,卻不是清茗是誰? 那女子青絲略有散亂,卻有八九分似林氏貼身的丫鬟,掌中握了一支話兒,正吮了龜首咂弄。纖手上下捋動,猶自翹了蘭花一指,不時粉軀微震,閉目低吟,瞧來別有一番嬌媚。 緣來月桂見清茗委屈,想起日前二人情事,不由有些意動。耳鬢廝磨片刻,便妙手空空,探入中衣捉了他話兒揉搓,原只想須臾將他打發便罷,孰料身上遭那童子親嘴摸乳,手中那物事燥熱煨手,弄將三五十回猶未將陽精引出,反是漸覺玉莖粗大,撩得芳心漸亂,耳根又聽他「姐姐」亂叫,月桂一時溺愛,昏昏間竟俯身將他寶貝啜入,逞口舌之能相助。 清茗舞勺之年【注3】,何曾見過這般陣仗?直是美得渾身顫抖,又想,「姐姐如此這般,我便恁地快活,且待我依樣畫葫蘆,瞧她喜不喜歡?」 當下亦投桃報李,來吻月桂牝戶。丫鬟扭捏一回,又有甚ど不願意了?當下二人品玉吹簫,不亦樂乎,卻正教譚生撞見。 譚生定睛瞧來,愈發認得確了,一時目瞪口呆,暗想,「這丫鬟大清茗數歲,怎地卻來偷他?若教哥哥知曉,面上須不好看。」 他不知月桂已教林生收入房中,尚不甚驚懼。忽地又想,「嫂嫂平日身邊只此一個丫鬟服伺,最是形影不離,現今她於此處勾當,嫂嫂豈不是落了單?不若我潛去悄悄望她一眼,略解相思之苦,也是好的。」 想到此處,心癢難耐,遂躡手躡腳,出了院子,逕往林氏所居處來。又恐府中僕役眼雜,心下甚是惴惴。所幸一路無人,迤邐行至內院,足下又自踟躇道,「若如此行去,教嫂嫂劈頭瞧見,卻待如何?」 譚生此時近香情怯【注4】,心念電轉,只是沒個主意。待要回身而走,又不甘心。咬牙發狠道,「拼了一張老臉,今日也要見嫂嫂一面。」 想畢掩至院門,自門縫裡先略一窺,見院中無人,心下稍定,閃身踅入院內,但見桃樹掩映之中,內堂近在眼前,亦是閶闔緊閉。 譚生心中別別亂跳,一步步行至戶前,雙腿已是微微打顫,心中暗禱,「千萬莫教嫂嫂此時行將出來,撞見我這般鬼鬼祟祟。」 正當此時,只聽背後破空之聲甚急,驚得汗毛直豎,急縱至廊柱後躲了轉身看去,卻是一隻黑鴉騰身飛過,並無半個人影。 譚生驚魂稍定,心中暗罵,半刻方得平復。凝神聽屋內並無聲息,暗想,「嫂嫂莫非是白日裡身子乏了,睡下了ど?」 又聽得片刻,心中方自躊躇,突見窗紙上一處破損,不由心中一喜,卻不知是月桂先前所為。 他小心翼翼,俯身湊至孔洞處窺入,只見房中晦暗,擺了幾張桌案,又有一張紫檀大床,目視略一偏,方見一個嬌俏人兒臥於其上,竟是身無寸縷,雖是側身向內,瞧不見面目,瞧那身形定是林氏無疑。 緣來林氏久曠之身,同角先生一番假鳳虛凰,直是玉液橫流,雖無瓊漿相濡,亦頗銷魂。事畢自有一股倦意,未曾將褻衣穿起,便已沉沉睡去。 但見玉人烏髮蝤領,肌膚欺霜賽雪,削肩細腰,至臀卻陡然隆起,兩瓣雪股豐潤渾圓,中現一道淺溝,恰似一枚碩大蟠桃,惹人垂涎。雙腿一蜷一張,骨肉勻停,溫潤可愛。正是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的窈窕羅敷【注5】女,風流玉觀音。 譚生驀然瞧見,胸中如受了重重一擊,轟轟然只想,「我瞧見了嫂嫂身子!」 他上回賞了林氏雙巒之妙,業已心蕩神馳,每日細細想來,只恨不曾多瞧得她身上一寸一分。今日將婦人由首至足,瞧個乾淨,雖是身後望來,又兼屋內昏晦,亦已瞧得血脈賁張,粗熱了鼻息。雖知門扉已閉,仍存了萬一之想,伸掌來推。 林氏行事前小心閉了戶牖,那門兒只略一陷,便再難鬆動。 譚生眼見心上人活生生赤條條近在咫尺,激得陽物高聳,幾欲破褲而出,只是不得一親芳澤,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逡巡良久,終是無法可想,只得怏怏抽身向別院折返來。方想,「不知清茗他二人畢事不曾?」 便見一個俏丫頭迎面而來,赫然正是月桂,二人各懷鬼胎,驀然照面,俱是身子一震。 譚生本有幾分心虛,卻見月桂倏地面紅過耳,低垂了目視,心中忽起了一個念頭,壯了膽氣,一雙眼滴溜溜只在那俏丫環身上打轉。 月桂方與清茗一番暗通款曲,此時便見他主子目光灼灼看來,不由強自鎮定,斂衽行了一禮道「譚先生」便要移步逃去,卻聽譚生淡淡道,「小娘子從何處來?」 丫鬟聞言一驚,抬頭瞧譚生神色,卻是莫測高深,隱隱自知不妥,猶心存僥倖,強笑道,「夫人腹中飢餓,命我去使廚下備些糕點。」 譚生聽了,哦了一聲,悠悠道,「不知小娘子去廚下,可有瞧見我那頑劣的童子?」 月桂聽了,一顆芳心倏地一沉,心中暗想,「此人若非有所指,斷無這般言語之理。莫非……莫非……」 念及於此,竟不敢再想,口中囁嚅,面上已是血色全無。 譚生見她驚徨,心下略有幾分不忍,轉念又想,「行非常事,當需些非常手段。她若有心助我,我自不與她為難。」 心意既定,冷聲道,「你好大的膽!」 月桂乍聽譚生一喝,一時只覺頭目森森,勉力扶了身旁一塊假山石,身子已是微微顫抖。 譚生面沉如水,良久方道,「你隨我來。」 言畢轉身向苗圃深處行去,更不多看月桂一眼。丫鬟花容慘淡,一步步隨他去了,行路時恍如踏在棉裡,直如置身噩夢之中。 譚生行得片刻,揀幽深無人處立了,轉身打量丫鬟,半晌方道,「你二人做得好事!」 月桂混混沌沌,膝下一軟,不由自主跪倒道,「先生慈悲!」 譚生不依不饒道,「那小畜牲年只十三,若非你以狐媚誘之,他又如何懂得這些?」 月桂心中委屈,暗道,「若非我方才瞧他可憐,又何至於此!」 只是日前實是她色誘清茗在先,方有今日之災,目中淚珠滾來滾去,卻難自辯。又聽譚生道,「你起來罷,待你家老爺返來,你我同去稟告,屆時哥哥如何處置你,我亦無從知曉。」 月桂聞聽,驚得魂飛魄散,渾身顫抖,膝行至譚生身前,扯了他衣衫急道,「先生救我!婢子一時糊塗,現已知錯了!」 譚生搖頭不語,又聽丫鬟泣道,「婢子於此間無親無故,若是落實了淫婦惡名教主人趕了出去,如何尋得容身之處?先生便忍心瞧我落個沿街乞討,甚或流落風塵的下場ど?」 譚生道,「我又如何救你?我管教下人不嚴,以致有今日之禍,哥哥定是連我一起惱了。便是他不多責備於我,我亦無顏棲身此地了。」 月桂垂淚道,「婢子亦知連累了先生,不過……今日之事,並無第三人知曉,先生若是……若是不同我家主人說起,豈不是大家乾淨?」 譚生聞聽,皺了眉頭,半晌無言。月桂見他躊躇,此時一身榮辱俱在他一念之間,磕頭拜道,「萬望先生救我,婢子永懷大德!」 譚生見火候已至,換了神色,來扶她起身,口中道,「罷了!你若答應我一樁事,我自會守口如瓶。」 月桂聞聽,恍如死裡逃生,驀抬螓首道,「先生但說來,無有不從。」 粉腮猶沾了淚水,目中卻極是熱切。 譚生要緊話兒將出口,畢竟有幾分廉恥,心中狂跳,此時已是騎虎難下,咬咬牙道,「不瞞你說,我於你家奶奶一見鍾情,礙於兄弟之情,叔嫂名分,不敢心存妄念。只是這數日哥哥出外,反不見嫂嫂蹤跡,心下著實想念得緊。你若能指點一二,使我同她見得一面,說幾句話兒,便已心滿意足。」 他自知此事不為人倫所容,從未向外人吐露心曲,此番好不容易出口,手心裡已全是冷汗,只是面上強自鎮定。 月桂聞聽,倒不如何驚訝,蓋因她早知譚生當日作畫時同林氏有手機看片 :LSJVOD.COM些尷尬,此時聽他認了,心下登時瞭然。又知譚生既將這般陰私說與她知曉,自是求懇之心甚切,若能助他一臂之力,這人定然無意與她為難,念及於此,不由心下大定。 忽地想起當夜暗聽林生與夫人風月之時,許多言及譚生的閨中秘語,竟不由面上一紅。 譚生唯恐遭她叱責,心中忐忑,見她面色變幻,忽然現了嬌羞之態,不免有幾分奇怪。卻聽她期期艾艾道,「先生……果真只要同夫人說幾句話,並無……不軌之心ど?」 譚生見事有可為,忙道,「你盡可放心,小生絕不是粗鄙之人,那焚琴煮鶴,牛嚼牡丹之事,我是萬萬不屑為之的。」 他這話說得模稜兩可,暗想,「到時我若讓嫂嫂動了凡心,兩情相悅,自非粗鄙之行。若她於我並無情意,我自不會逼迫於她。」 月桂不知他心中所想,暗忖,「此事若不答應了他,他必是惱羞成怒,行事殊難預料。此人生得俊俏,談吐亦不惹人厭,夫人這幾日悶悶不樂,也未必真個不願與他說說話兒。」 想到此處,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助你便是。」 譚生聞聽大喜,拱手道,「多謝。」 月桂思忖片刻,道,「你只需如此如此……」 二人商議停當,方各自回屋。 再說林氏嬌臥良久,漸漸醒來。恍惚間覺自己身無寸縷,簟席錦被,摩挲於乳側股間,酥癢中勾起綺思陣陣,不禁扭腰擺臀,嬌慵之態,難以名狀。 又臥得小半個時辰,方強撐起身,開了門戶,喚月桂服伺洗漱。二人說得幾句話,丫鬟忽道,「我卻忘了,譚先生送了一個匣子來,說是送與夫人的禮,我且去取來。」 林氏聽了,心中一動,雖自惴惴,亦有幾分好奇,要瞧那人送她甚ど物事。 不多時月桂返來,手中捧了一個桃木盒子,置於妝台之上。林氏有心要瞧,又恐其中物事有甚不妥,吃丫鬟瞧見尷尬。月桂見她不言不語,女兒家心細,知她心中所想,心中好笑,卻不說破,尋個由頭閃身去了。 林氏唯恐她攛掇自己開匣觀看,見她去了,方鬆了一口氣,取那木櫝開了,卻見是一枚紈扇,沉香為柄,鏤紋甚是精緻。魯縞為面,上繪美人,面目依稀便是自己,並無題跋。林氏心中一鬆,隱隱又有幾分失意。 林氏素手纖纖,取那扇兒細細來瞧,忽見匣底猶有一隻紙鶴,疊得栩栩如生。婦人心中一動,隱隱曉得其中必有玄機,側首見月桂未歸,急急捉了那紙鶴展開,果見一行小楷道,「其室則邇,其人甚遠。盈盈一水,溯洄從之」「注6,7,8」林氏細細咀嚼,只覺語初鬱鬱,後以堅忍之語明志,委屈黯然之中,情深意重自現。心中不禁一軟,暗想,「此人雖數度趁虛而入,於我未必沒有幾分真情實意。只是我身為人婦,斷無可能消受他一番心意。」 忽地想起方才自瀆之時,心中想他摟了自己,恣意褻玩之狀,不免暈了粉頰,心中跳得快了幾分。 又想當如何回他,暗想,「他自然盼我回他一句『豈不爾思?子不我即!』【注9】,只是我萬難教他得逞心願。」 想到此處,竟有幾分促狹之心,輕輕咬了一條蔥指,微生笑靨。 正自出神,忽聽門外腳步聲響,知是月桂返轉,忙不迭將紙片兒捏在手心,就聽丫鬟須臾行至身後,笑道,「那人送來甚ど,少奶奶與我一觀。」 【注】傳說蕭史善吹簫,作鳳鳴。秦穆公以女弄玉妻之,作鳳樓,教弄玉吹簫,後夫婦同仙去。 【注2】「士之耽兮」意為男子如果受情所困,語出《詩經?衛風?氓》「士之耽兮,尤可說也」【注3】舞勺之年,指十三歲【注4】原為近「鄉」情怯,此處且換一字。 【注5】羅敷,美貌的有夫之婦【注6】「邇」者近也,《詩?鄭風?東門之墠》「……其室則邇,其人甚遠……豈不爾思?子不我即!」 【注7】《古詩十九首》之十《迢迢牽牛星》「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注8】即逆流而上,《詩?蒹葭》「……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注9】見前《東門之墠》意思是「難道我不想你?是你不來接近我」 丹青韻 (十三)風流相如思竊玉,顛狂韓壽試偷香【注1】 林氏聞聽,故作鎮定道,「止得一把扇兒。」 遂將那紈扇遞與她瞧。月桂眼尖,瞧她左掌縮於身側袖中,心知有些蹊蹺,卻不說破,只誇那扇兒精緻。林氏道,「你若喜歡,拿去用了便是。」 丫鬟掩口而笑道,「人家一往情深,巴巴地獻了信物來,若見你頃刻便送了與我,不知如何傷心哩!」 林氏滿面緋紅,輕叱道,「莫胡言亂語!」 心中卻隱隱有幾分得意。 二人說說笑笑,片刻忽聞院外扣門之聲,月桂道,「我去瞧瞧。」 啟了門戶,卻是清茗。二人打個照面,記起方才一番旖旎,面上掩不住俱有些羞意。月桂又憶起於譚生處一番驚嚇,轉有幾分遷怒於他,咬了唇不發一言。清茗見她杏眼含嗔,只道她心生悔意,心下更慌,半晌方囁嚅道,「我家公子作了幾幅新畫……請夫人與姐姐……移玉趾前去小坐片刻,多加指點。」 月桂嗯了一聲,淡淡道,「我去同夫人稟告,你且等我回音。」 轉身行入內堂,報與林氏知曉。林氏聞聽,心中隱隱自知有些不妥,只是這幾日著實悶得緊,又兼方受了譚生一番心意,實不忍斷然拒之。正自躊躇難決,卻聽丫鬟道,「夫人左右無事,不若去瞧瞧那人弄甚ど玄虛,我亦有幾分好奇哩!」 林氏聽了,心頭一鬆,點頭允了,暗道,「是桂兒要去,卻不是我不知羞恥。」 畫童得了准信,一道煙走去報與譚生知曉,譚生自是大喜,忙令童子將房中拾掇乾淨,又自換了一條簇新天青袍衫,翹首只盼芳駕。孰料這一等便是大半個時辰,譚生手中握了一冊《會真記》【注2】,雙目定定,半日不曾翻得一頁。 一忽兒想佳人是否改了心意不來,不免憂心忡忡,一忽兒又想她來了,問道,「先生看甚ど書?」 自己便將這才子佳人的故事說與她聽,所謂詩有六義,這「比」一項,自是大關緊要。 正候得焦急,忽聽戶外童子發一聲喊,奔入房中道,「來了!」 不免心中一鬆,沉聲叱道,「何需大驚小怪!」 面上卻已難掩喜色。三步並作兩步,搶出來迎,但見小婢扶了婦人穿花繞柳,裊娜行來。定睛看玉人麻衣如雪,原如蜉蝣之羽【注3】,然教那如瓷如玉的肌膚一襯,反顯出些黃晦來,心中不免暗讚了一聲。 行至近前,婦人盈盈一拜,口中喚了一聲,「叔叔」但見佳人美目低垂,睫毛微翕,粉頸宛然,身姿嬌弱,舉手投足之間,便有一段難言風流,又有幽香片片,恍如柳絮春風,散入鼻中。 譚生瞧來,竟失神片刻,歎道,「嫂嫂真畫中人也!」 方躬身還禮。林氏聽他誇讚,心中怦怦亂跳,唯恐他於人前作不妥之語,忙轉了話題道,「聞聽叔叔作得新畫,可否與我一觀?」 譚生一聽,正中下懷,引了主僕二人入房中來。 月桂見他情狀,心想,「此人癡念已深,我既為其臂助,他自不會於我為難。」 驚懼之心遂去,轉有幾分有趣,要瞧他如何行事。 待二人坐定,又有畫童奉了香茶,譚生便將近日所作一一取來,展開與林氏瞧。林氏眼尖,見案上原有一冊《會真記》此書她亦曾一閱,方要問起,心中忽然一動,生生將話兒忍住不提。譚生不知她心中所想,卻亦不敢太著痕跡,遂將那書冊與案上雜物一併撤下,不曾言及。 譚生所繪,兼有山水、花鳥、人物,又作於宣紙、絹帛、扇面、瓷碟諸物之上,月桂瞧得有趣,笑道,「先生作畫之時,若是畫於紙上便罷,若是作於那矜貴之物上,想來必是小心之極,不然一筆之誤,不免糟蹋好端端一件家什!」 譚生笑道,「那是自然,不過小生所遇矜貴之具,當以美人面為最,別樣均比不得。」 月桂聽了,圓睜二目道,「人面亦可作畫ど?」 林氏聽了,亦頗驚訝,美目流盼,盯著譚生瞧他如何作答。 譚生見美人注目,精神一振,笑道,「那是自然,豈不聞『絲不如竹,竹不如肉』乎【注4】?又聞『人面桃花』,試想粉面嬌靨之上,繪以夭夭之桃,豈非相得益彰,教人不愛也難。較之珠翠寶玉,非止雅俗判然,且亦生死迥別【注5】。只是這顏料頗多講究,不能用尋常朱鉛。」 月桂哦了一聲,追問道,「又有甚ど講究了?」 譚生道,「平日所用顏料,如硃砂、石青、鉛粉之屬,均采自礦中,施於肌膚之上,輕則生疹,重則有毒。面為一身之主,這佳人之面,何等要緊,怎可如此糟蹋。是以但凡繪於人身之色,必用草木之汁,朱則用紫梗、茜草,青則用蓼藍,諸如此類,不一而足。但又有一項,亦非草木之屬便可輕用,如籐黃便有毒。是以不知百草,不得擅制。」 他於此道熟稔,說來如數家珍,更將所備常用顏料取出,供二人觀賞。 月桂見了許多瓶罐,大覺新奇有趣,又聽譚生細細講來,咋舌道,「這其中便有這許多規矩!」 又問,「先生從前所繪,是何人之面?」 譚生道,「多是富商大賈之妻妾,算來亦有十數人。」 月桂旋笑道,「先生既如此精通此道,可於我面上一試ど?只是沒得潤筆相謝。」 林氏聽了,唯恐不妥,方要喝止,卻見譚生微微一笑,道,「敢不從命。」 遂取了一支新筆浸開,使月桂坐了,當下便畫將起來。 月桂滿心好奇,螓首微側,美睫一翕一張,忽覺一條軟滑之物游過面頰,不由咯咯直笑,道,「恁般癢!」 譚生亦笑,道,「你卻莫動,不然作不成桃花,只得改畫一隻烏龜。」 月桂聽了,又驚又笑,忍得大是辛苦。林氏瞧來,亦是莞爾。 畫到細微處,譚生距丫鬟咫尺之遙,時以指輕扶她面龐,月桂又覺他氣息深沉,間或拂於耳後頸側,心中一動,不由自主,閉了明眸。林氏瞧來,心中不知怎地,竟有幾分酸意。 約莫二刻光景,譚生綴筆道,「成了」早有清茗於一旁遞來銅鏡,月桂側臉瞧來,自覺花意襲人,平添嬌艷,轉身笑問林氏道,「夫人,好看ど?」 林氏見她容光煥發,心下羨慕,口中著實讚了一番。清茗亦瞧得歡喜,只是不敢言語。 月桂見她目中生羨,笑道,「夫人,不若你也畫一筆,有趣得緊哩!」 林氏數番推脫,終受不得她攛掇,又見譚生含笑不語,然身形卓立,俊雅不凡,心中一熱,竟是肯了。只是心中畢竟存了顧忌,道,「面上清洗不便,先生繪於妾身掌背便是,且易觀瞻。」——看官若問,她何以不言別處,單只要掌背?緣來婦人心細,面上遮掩不便,恐吃下人瞧見,惹人言語。又兼愛美,林氏這一雙柔荑蔥指纖纖,指尖腕薄,嬌若無骨,實是千中無一,尚不表於床笫之中,撫簫之際,綿軟滑膩,撩撥靈動,妙趣無窮,不可盡言。她自知手形極美,方自薦於人前,雖作無心之態,實乃熟慮之舉。 譚生微微笑道,「也好。」 自於案前坐定,道,「嫂嫂請借手掌一觀。」 林氏將衣袖撩起半幅,露出一隻素手,兼小半截藕臂,方置於几上,不提防便教譚生握了小半隻手掌。林氏一驚,微微一掙,卻抽之不得,眼見旁人目光灼灼,亦不得發作,只得教他握了,心中已是驚羞不已。 譚生恍若不覺,慢條斯理看來,口中道,「嫂嫂這一副手掌,質細而色勻,正合丹青之用。」 言畢提筆沉吟片刻,便自畫來。月桂於一旁見主母吃他握了素手,心下亦有幾分惴惴,偷覷林氏面色微紅,知她人前面薄,遂故作渾然不覺,止將些瑣碎趣事與她說來解悶。 譚生只覺手中軟玉溫香,雖止數寸肌膚,已是滿心歡喜。畫得片刻,忍不住便是輕輕一捻。他並不抬頭,瞧不見林氏神色,卻覺林氏玉臂一僵,半晌方懈。 他心中暗笑,候得一陣,大了膽兒,將小指藏於林氏掌下,探將過去,輕輕撩弄婦人掌心。 林氏吃他撩撥,人前發作不得,瞅個當口,將片鳳仙甲於他虎口一刺,略施懲戒,只是唯恐教人看出玄虛,不曾真個使力,這一刺綿軟無力,倒似男女調笑,突聽譚生道,「嫂嫂莫動,一動便壞了事也。」 婦人聽他語氣平淡,偏偏又暗藏促狹,心中又羞又笑,面上強忍了不形於色。 既是動彈不得,只得按捺心神由他輕薄,起初方可強作泰然,受得一陣,只覺他肉掌寬厚,小指上卻是輕佻慢旋,專揀掌心酥癢處下功夫,到得後來,已是芳心漸亂,又兼人前勾當,心中驚懼之餘,別有一番異樣快意。腿心漸熱,竟已略生滋濡。 月桂見主母面上漸紅,額角微微見汗,道,「夫人熱ど?」 林氏一驚,強打精神道,「確有幾分。」 丫鬟道,「廚下有酸梅湯,我去喚他冰鎮了來可好?」 林氏聽了,舌底生津,心中卻恐譚生乘機造次,方自猶豫,卻聽清茗拍手道,「姐姐我與你同去,也討半碗來吃。」 那童子說來天真爛漫,林氏聽了,心下愈驚,倉促間卻是無從阻攔,只得點頭允了。月桂心下亦是一動,卻見清茗背朝二人,朝自己眨眼,心中哼了一聲,攜他去了,暗道,「我速去速回便是,免得夫人尷尬。」 二人既去,林氏眼見房中止余譚生與己身,心中怦怦直跳,螓首低垂,一語不發。片刻聽譚生道,「嫂嫂臂上肌膚,生得便如凝脂一般,無半點瑕疵,實是小生生平僅見,可有甚ど保養秘方ど?」 林氏雖疑他故意出言挑逗,聽了也自歡喜,頭也不抬,輕輕道,「並無秘方,生來便是如此。」 譚生聽了,讚歎不已,又道,「先前小生送來的扇兒,可還堪用ど?」 林氏道,「精緻得緊,叔叔有心了。」 譚生應了一聲,半晌方道,「其實原有一首題跋,我思之再三,未敢唐突。」 林氏聽他言下之意,心中惴惴,一時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譚生見她不語,自顧低吟道,神含欲語淡勻妝,顧盼生瀾秋水長卿肌如雪無二致,雪卻輸卿一段香【注6】林氏聽了,知他借詩詠己,心想,「我身上不須薰染,自有一種幽香,卻教他聞著了ど?」 念及於此,眉眼餳澀,面上微赧,瞧來更添嬌艷。譚生覷來,不免心旌搖動,輒欲將美人摟在懷中,好生輕憐蜜愛一番。 林氏抬首見他目若星辰,灼灼於己身,忙避了目視囁嚅道,「此詩……頗有巧思,不知……是說誰家閨秀?」 她猶心存僥倖,預先設了退路,暗禱譚生知難而退。 譚生道,「如此國色天香,除了嫂嫂一個,更有何人當得?」 林氏強自鎮定,低聲道,「叔叔謬讚了。」 譚生柔聲道,「嫂嫂,此刻並無旁人,你便無片言隻字同我說ど?」 林氏聞聽,自知難以善了,幽幽歎道,「我今日來見你……原已於禮有虧,你……又何苦如此相逼?」 譚生聽了,亦歎了一聲,放了手中紫毫道,「古人云,『豈其取妻,必齊之姜』,我年少時讀來,深以為然。直至見了嫂嫂,始知未見齊姜,不知其所不知者,渾噩一世,自然無礙。若見齊姜,則濁世脂粉俱如糞土,既無慧劍斬卻三千煩惱絲,卻教人如何自處……」 說到此處,心中激盪,啞聲道,「嫂嫂,小生一片癡心……」 林氏聽他口氣,竟是要直訴衷腸,霍然起身道,「叔叔自重!」 譚生見他要走,情急間亦是隨之立起,伸手便來拉扯。林氏方要抽身而去,驀然一隻大手攬住腰肢,竟生生教譚生扯入懷中。 林氏惶急無地,口中道,「使不得!」 身上亂掙,卻吃他箍住藕臂,眼見譚生探過頭來,便要強吻,左右閃避間,面上一熱,已是著他親了一口,林氏愈急,口中驚叫,忽覺身前男子迫來,足下踉蹌,已教他推至粉壁,此時退無可退,四體熨帖,只覺譚生身形健碩,兼有一種男子氣息,雖驚懼間聞來亦甚銷魂。 頃刻又驚覺腹上抵了一條物事,高高聳起,雖是隔了袍衫,猶覺粗熱煨人,登時心慌氣促,手腳酸軟。又吃他抱住頸側強吻,口中嗚嗚作聲,卻不得脫。 譚生吃她粉拳亂捶,渾不以為意,實則婦人溫婉入骨,雖是此時驚羞不已,亦不敢出手稍重。譚生只覺粉軀在抱,香吻成擒,自從染了相思痼疾以來,何曾有如此快活?雖見林氏推拒,此時一不做二不休,一手由腰而下,倏忽握了婦人粉臀。時值天氣燠熱,林氏衣衫單薄,譚生只覺玉股入手豐腴,猶有暖意。尚不曾細細把玩,婦人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伸手來擋,譚生心念一動,那魔手倏地由下而上,竟出奇兵佔了她胸前險峰。 林氏但覺玉丘被拿,激得嬌呼一聲,素掌來救時,卻教他格在外圈,徒自按了他臂腕,卻是無可奈何。譚生雪峰在握,只覺婦人乳瓜豐美已極,蓋因前次林氏乃是仰臥,那一對妙物便略略攤圓了些,不比此時玉峰呈入雲之勢。一搓之下,又覺肌膚滑膩如脂,乳肉彈軟陷手,方要大快朵頤,此時婦人終脫出掌來,捂了緊要處再不鬆手,口中喘道,「他二人片刻即返,若是撞見,成何體統!」 譚生聞聽,心中亦有所忌,只是此時箭在弦上,如何不發? *********************************** 【注】相如「鳳求凰」故事,世所共知。晉韓壽者,「美姿容,賈充闢為司空掾。充少女午見而悅之,使侍婢潛修音問,及期往宿,家中莫知,並盜西域異香贈壽。充僚屬聞壽有奇香,告於充。充乃考問女之左右,具以狀對。充秘其事,遂以女妻壽」據聞見載於《晉書?賈謐傳》及《世說新語?惑弱》 【注2】即《鶯鶯傳》(唐)元稹所作,《西廂記》的前身 【注3】《詩_曹風_蜉蝣》「蜉蝣之羽……麻衣如雪」 【注4】「絲不如竹,竹不如肉」語出《左傳》原義是說絃樂不如管樂,管樂不如人聲歌唱,這裡譚生故意曲解。下文「人面桃花」亦是如此 【注5】「較之珠翠寶玉……且亦生死迥別」這樣的好句,自然不是我寫得出,句出(清)李漁《閒情偶寄》【注6】化自盧梅坡《雪梅》「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注7】《詩?陳風?衡門》「豈其取妻,必齊之姜」 丹青韻 (十四)願追綠竹入幽徑,卻得青蘿拂行衣【注1】 譚生亦知其中驚險,只是此時情慾蒙了心竅,又見林氏似無嫌惡之意,反是推拒間一番哀羞之態,動人已極,一時慾念便如烈火烹油,再難自持,赤紅了雙目,雙掌由乳而下,自腹至股,不顧她推擋閃避,好一番捫擰摸捏,搓得婦人渾身酥癢難當,口中顫聲只叫,「使不得!」。二人勾當於方寸之間,耳鬢廝磨,氣息相接,情到濃處,譚生將她裙裾只一提,已將婦人兩條俏生生粉膩膩的玉腿露出大半,心急氣促間自微佝了腰身,便來解中衣。 林氏大驚之下,不知哪裡生出一股力氣,竟掙出身來,抽身向堂前逃去。譚生哪裡容她走脫,如影隨形緊走兩步,舒臂自身後兜了她柳腰,卻不提防婦人走的急,吃她一帶,足下亦自踉蹌兩步。婦人本已立足不穩,將將軟倒,所幸身前正有一張方案,藕臂方勉力撐住身軀,教身後譚生一撞,便自伏身其上。 譚生只覺身前一團溫膩,如陷軟玉,又兼二人此時姿態頗為不堪,心中一熱,所念已儘是自己掌捧佳人雪臀奮力抽添,快意馳騁之狀,襠中話兒更是昂立自雄,殺氣騰騰。說時遲那時快,譚生一手將婦人柳腰按了,單掌提了她錦裳一掀,倏地裙翻紅浪,雪肌耀眼【注2】,只見兩瓣玉股,香馥馥顫巍巍,更無一絲瑕疵,自小蠻腰側陡然而闊,中生一條豁隙,彷彿碩大蜜桃,飽熟豐美。尾骨之側,猶有兩處圓渦,好似美人笑靨,端地動人已極。 林氏只覺雙股生涼,素手來掩,反教譚生捉了一支纖腕,掙之不脫。另一掌卻猶有水墨未干,婦人生恐塗污肌膚衣衫,少頃教月桂瞧出端倪,竟是躊躇不敢來救。頃刻間自知下體吃他瞧了個飽,一時只覺他目光如有實質,所及之處,激起一片雞皮,羞得雙股生顫,只欲尋個地縫鑽去。輒欲支起身子,卻是有心無力。 譚生見她猶自掙扎,手中卻不敢施力,只將她皓腕於身後一錯,一手將將鎖住,不令得脫。心中怦怦直跳,暗禱,「嫂嫂,莫惱我!」 婦人推拒良久,手足酸軟,又兼下體不敢略分,唯恐教他多瞧了一丁一點去。 面上已是染了重霞,胸前一雙粉乳於案上搓作兩個扁麵團兒,硌得生疼,欲要出言哀告甚或怒罵,卻累於平日溫婉入骨,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渾身香汗淋漓,心中只是慌作一團,沒半點主意。 正當此時,突覺腿心一麻,卻是花蕊吃枚鈍物挑了,她為人婦已久,如何不知彼為何物?哎呀一聲,纖手反捉了譚生腕急道,「萬萬不可!」 雙股無力,將將便要軟倒,卻吃身後男子抵住,那話兒去而復返,實實由兩瓣花陰間犁過。林氏只覺那龜首肥大,就著彼處少許津液,生生將兩片酥皮兒剝開,莖身接踵而至,矯若游龍,堅賽金槍,婦人但覺騎於其上,一顆芳心倏地提起,晃悠悠沒個著落。 又覺那龜首於蛤珠處一點,復進得數寸,方覺男子腹皮貼了她粉臀,不免動念道,「怎生如此長大!」 只是此時受迫之身,綺念雖生,終是驚懼佔了上風。 譚生低頭觀看,只見平日裡仙子一般的嫂嫂此時赤了下身,玉肌稔膩,腰臀處上細下隆,溫潤瑩潔,便如一隻極品羊脂玉的花瓶,其中隱現一絨雛菊,兩瓣豐唇肥美已極,顏色只較玉股略深,原本只合一線,此時卻教自己一條話兒撐至兩開,情狀淫靡不堪。此時情慾狂飆,將平日裡的拘束俱都拋卻,口中喘道,「嫂嫂,與了小生罷!」 一手扶了陽物,前後濡研數回,覷準那銷魂洞兒便要褰帷入室。 林氏但覺那話兒迫於玄關,破門只在頃刻,大驚間粉臀一擺,恰逢譚生一聳,那龜首失之毫釐,卻頂在蓬門之側,二人俱都悶哼一聲。此番鷸蚌相爭,未分高下,譚生吃痛,靈台頓有一線清明,暗想,「嫂嫂私處尚頗艱澀,此時若強入了去,反而不美。」 心念一動,仍捉了婦人手腕,卻跪於林氏身後,此時婦人如花艷牝,近在眼前,水草豐美,纖毫畢現,但見嬌麗稔膩,綠沃紅濕,更有一股極淡體芬,受香汗一蒸,愈發如蘭似麝,清雅可人,正是:翻空白鳥時時見,照水紅蕖細細香【注3】。 譚生心中愛煞,情不自禁,覷那緊要處探舌便是一口。林氏只覺一條濕滑之物不偏不倚,正點於花蕊之上,這一番酥麻入骨,比之方才尤甚。蓋因龜首雖妙,畢竟是枚蠢物,平日勝在赤身相搏,長槍巨戟,大開大闔之際,不比此時柔情繾綣,全在方寸之間。這靈舌上下撩撥,濕熱油滑,又專挑惱人處鑽裹,真真教人魂飛魄散。婦人一聲嬌呼,身子一縮,那肉如意如影隨形而至,竟無片刻分離。 林氏至此,腦中轟轟然只想,「我的私處,俱都教他瞧去了!」 一時羞惱無地,目中已是一片溫熱,將將便要盈眶而出。忽地想,「彼處萬一有甚ど不潔,豈非都教他嘗了去!」 想到此節,遽然警醒,使死力掙動皓腕,擰臀扭身,竟欲將譚生推開。惜乎她一個嬌滴滴的女流,又如何敵得過譚生偉岸,竟是不得如願。 林氏掙得片刻不果,已是嬌喘不止,手足酸軟,又覺腿心欲融,道是舒泰又覺難耐,道是難耐又覺銷魂,自識房中之事以來,竟從未有過這般滋味。綺念一起,嬌軀中更無一絲氣力,又受得片刻撩撥,漸漸迷酣嬌眼,欲開還閉,口中如泣如訴,幾如真個歡好。 譚生聽她嬌音,有如女童,比平日鶯聲燕語,平添媚意。又覺婦人死死攥了自己一腕,卻似忘了掙扎,不禁心中大喜,暗想,「嫂嫂雖然貞潔,畢竟是個活生生的女子,耐不得這般撩撥。」 想到此節,精神一振,膽氣漸壯,遂放出些手段,埋首花叢,巧舌如簧,正如蜂蝶飲蜜,咂吮了個不亦樂乎。 林氏身子本就敏於體察,驀然數日未得滋潤,正是暗流湧動,一觸即發的當兒,恰此時教這個風流魁首,命裡魔星這般輕薄挑逗,心中惶恐無地,反覺平日三分知覺,此時便有十分。又兼素日多是她與夫君品蕭,十回歡好中不得一回生受林生口舌,此番只教男子舔舐片刻,私處已是翕翕然暢美不可言,突覺臀肉一酸,卻是譚生促狹,突地啜了婦人膘細肉嫩的手機看片:LSJVOD.OM一片玉臀,重吮輕咬,婦人只覺下體酸麻,卻又快美難言,牝間無力,登時汩出一汪肥水。婦人自知失態,羞得渾身發顫,卻是起了自棄之心,幾乎便要任他施為。 二人方要入港,忽聽屋外似有嬉笑之聲漸近,登時驚得魂不附體,不約而同,一掙一鬆,分了楚河漢界。婦人匆匆自將鸞絛整了,斜眼不提防正瞧見譚生微佝了腰身,將一條物事勉強收於中衣裡,那話兒雖是蛟龍入海,猶自如錐立囊中,不肯服貼。婦人面上生赤,急道,「你你你……」 卻說不出口來。譚生順她眼神望來,見衣前隆起老大一團,亦頗有幾分窘意,急急尋方才圓凳坐了,恰此時月桂清茗叩門而入,卻是險極。 譚生同林氏心中有鬼,一時竟不敢望向二人。林氏自覺面皮火燒火燎,心中大急,卻是無計遮掩,竟連雙耳俱都染了流霞。二人如此雨跡雲蹤,俱都教月桂瞧在眼裡,丫鬟心中明鏡也似,不免好笑,假意道,「這房裡好熱!卻是我來遲了!」 也不看二人面色,逕自擺了碗碟,斟了一碗冰鎮酸梅湯與林氏吃,又道,「譚先生也吃一碗罷。」 譚生謝了,也自吃了一碗。二人方才糾纏得口乾舌燥,此時但覺清涼入腹,又籍飲湯之際不必言語,不由俱鬆了一口氣。 用了湯水,二人心中略略平復,譚生遂抖擻精神,復握了林氏玉掌,細細描來——所幸方才林氏心細,不曾將掌背沾衣揩抹。不多時畫畢,卻是一隻綵鳳,羽毛繪得頗為精細,一條條散入指根,倒似佳人蔥指俱與鳳尾一體,瞧來頗有奇趣。月桂拍手叫好,林氏卻猶自恍惚,謝了幾句,便推倦教丫鬟扶了回屋,譚生亦不敢強留。 林氏入得閨閫,打發丫鬟去了,闔了門戶睡下,雖閉了雙目,心中卻是千絲萬緒,不由自主,將方纔譚生所為一點一滴,俱都細細想來。念及月桂方才千鈞一髮之際返來,心道「好險!若非她來得及時,幾乎教他壞了清白。」 驟覺一支粉腕微微生疼,側目瞧去,卻見瘀青了手腕,知是先前譚生魯莽所致,待要惱他,又見另一支掌背所繪綵鳳,心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只將一條蔥指輕輕撫弄,癡想彼時糾纏之狀。 霎時又想,「若真個教他入了身子,不知該是如何光景?」 想到此節,心頭鹿撞,暗想他陽物偉岸,果如丈夫所言,竟是既怕又愛,又臆想那話兒叩關而入,於自己嬌牝間出入之態,不由目餳骨軟,腿心盡濕。到緊要處,將一條錦被於雙腿間死命夾了稍自慰藉,只是未曾瀉得身子。 難耐之際,暗想丈夫平素嬖愛,竟有幾分埋怨他一去多時,將個千嬌百媚的夫人不管不顧。又怨他近日言語攛掇,教自己好端端一個清白婦人,竟對旁人動了凡心。想到委屈之處,目中已是一片溫熱。 正自羅敷有思【注4】,縈損柔腸,忽聞叩門之聲,又聽一個女子,於屋外輕輕道,「奶奶睡了ど?」 自是月桂無疑。林氏撐起身子,道了一聲,「不曾。」 拭淨眼角,起身披了一件袍子開了門戶,卻見丫鬟捧了一卷竹簟道,「這天一日熱似一日,當換竹蓆睡了。」 遂將棉褥換去,林氏再坐,果覺涼意沁人,感她心細,道,「多虧你用心。」 丫鬟笑道,「我這不怕熱的身子,昨夜裡都覺著悶,便想著奶奶定也熱得緊了。」 林氏道,「你若沒旁的事兒,便同我說說話。」 月桂答應,又道,「奶奶身子乏,睡著便是,我與你打扇兒。」 林氏遂去了外衫,斜倚於牙床之側,丫鬟坐於床沿,兩人說些體己話兒。 三言兩語,婦人見丫鬟面上菡萏艷麗,心中一動道,「今日與譚先生玩耍,莫與他人多言,橫生閒話。」 畢竟心中有愧,雖則月桂是她娘家攜來的貼心下人,少了許多忌諱,面上仍是一紅。丫鬟應了一聲,道,「那是自然。」 面色不變,又道,「方纔我不在,那狂生可有對奶奶不敬之處?」 林氏不提防她如此問來,頓時赤了粉頰,忽見丫鬟面現促狹,方知她調笑,起身來作勢要撓她腋下癢處,月桂咯咯直笑,閃身避去,口中卻道,「我只說他有甚ど不敬,奶奶如何便要急?不成奶奶對他有甚ど不敬ど?」 林氏愈急,道「莫胡言亂語!」,二人於鴛帳內扭作一團。丫鬟喘道,「殺人滅口了!唉呀!」 卻是脅下吃林氏一擰,酸癢難耐,口中不饒道,「定是教他佔了便宜……哈……可親了嘴兒了ど?」 婦人聞聽,竟是一呆,一時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丫鬟見婦人如此光景,一顆玲瓏心也是怦怦直跳,怔了一怔,雖明知週遭無人,仍把眼四下一瞧,方悄聲問道,「果真親了?」 婦人垂首不語,只拿了幾綹青絲扯弄,半晌方唔了一聲,道,「他氣力大……我又哪裡掙得脫。」 但凡女子,於他人情事必有千般好奇,不曉得便罷,一見端倪,必要刨根問底,此事四海俱准,千古皆然。月桂一聽,渾身激靈靈打個冷戰,一雙小手已扯住婦人衣衫,湊過身子道,「如何?」 婦人道,「怎叫如何?」 月桂道,「他既強親了你,你惱他ど?」 婦人咬了唇道,「自然是惱的。」 月桂道,「我怎見你神情古怪,不似惱人之態?」 婦人嚶嚀一聲,轉身睡向內壁道,「我不同你說了。」 月桂嘻嘻一笑,來扳她身子道,「好姐姐,說與我聽,同那人親嘴,是甚ど滋味?」 婦人羞道,「我那時心裡怕得緊,何曾有甚ど滋味。」 月桂道,「他還作些甚ど?」 婦人噗哧笑道,「便是衙門大老爺逼供,也沒你問得這般仔細。」 丫鬟亦笑,道,「不知怎地,心中便似有一絲絨線亂撓,若不問個明白,死也不甘心。」 婦人又笑,欲言又止,幾次三番道,「如何開得口!」 月桂摟了她道,「我卻有個主意。」 一手貼了婦人沈腰道,「他若碰了奶奶此處,奶奶便點點頭。」 婦人面上一紅,閉了雙目,卻將鳳首輕輕點了一點。月桂嘻嘻一笑,素掌游移,移至腹臍處,便逡巡不去,林氏面上愈紅,俏顎微沉,便又算點得一點。月桂此時已有幾分吃驚,暗想,「這般要緊處,也教他嘗了甜頭ど?」,不由胸中便是一熱。又覺手中滑膩溫軟,雖女子摸來亦是讚歎。漸漸撫至婦人膝上三寸,林氏已是蹙了峨眉,面上有如火燒,朱唇半啟,半晌方細細哦了一聲,算是答應。月桂見狀,臆想當時情狀,竟有幾分身受之感,一時面赤骨酥,一副嬌憨身子,輒欲展腰擰臀,作出種種妖嬈姿態,只是主母在前,好難捱堪堪忍住。玉掌輕顫,一路北行至兩座危巒間,作勢便要探去。 林氏方才與丫鬟戲耍,此時猶是薄裳凌亂,一雙粉團倒有小半個未曾遮掩,直是呼之欲出。兩座玉嶂之間,橫生溝壑,端地是春光無限好,最是在險峰。婦人吃月桂輕薄半晌,心中早將她換了那人臆想,只覺乳尖生脹,挨著魯縞褻衣細細研磨,直是酥癢難耐。此時覺丫鬟肉掌拂來,竟有幾分渴求。又怕少頃丫鬟問起,若要自承教譚生摸了雙乳,未免太過羞人,一時擋也不是,不擋也不是。說時遲那時快,婦人稍一躊躇,月桂一支手掌已攀將上來,林氏嬌軀一震,朱唇驟啟,卻生生將一聲嬌吟嚥下。丫鬟只覺掌下雙丸豐隆已極,心中羨慕,暗想,「夫人如此妖嬈體態,少爺定是愛極。」 又想林生寵幸自身之時,亦頗於此處逡巡,一時勾動綺思。見林氏雙目緊閉,睫毛卻是亂顫,卻不見她搖頭,丫鬟心中怦怦直跳,半晌悄聲道,「那人……好大膽!」 林氏聽她這般說來,待要辯駁,卻不知如何開口。一時嬌羞難抑,將錦衾扯了一角,掩了面目道,「羞死人了!」 恰此時忽聞屋外叩門,又聽一個男子悄聲道,「夫人,桂兒!」 這一聲彷彿平地起個驚雷,唬得二女齊聲驚呼,掩了檀口對望片刻,丫鬟方道,「少爺!」 林氏驚疑不定,道,「你去瞧瞧。」 月桂骨碌起身,行至戶前期艾道,「少爺,是你ど?」 卻聽那人道,「自然是我。」 正是林生無疑。 緣來林生自與嬌眷一別,少了婦人服侍,不免坐立不安。白日有族中俗務纏身,尚可分神。夜間客居寂寞,卻是真真難耐。一時想嬌妻美妾,玉體橫陳,乳波臀浪,於自己胯下承恩之態。一時又想娘子獨居寂寞,譚生自當覓機相見,二人羞羞答答,眉來眼去,乃至調笑杯盞,授受相親,甚或春風有意,送入羅幃,亦未可知。思至此節,每每激得口乾舌燥,塵柄挺然而興,臆想譚生與夫人顛鸞倒鳳之態,似覺他人奸弄娘子,竟較自己夫妻敦倫尤為動興,擘阮【注5】之指,每日頗得習練。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日裡想得緊了,更闌人靜之時,此般種種,不免便入了蝶夢,其中香艷淫靡,顛倒倫常之處,不可盡表。 如此淫心不止,火燒火燎一般,直是度日如年,歸心似箭。堪堪此間事了,忙不迭打點車馬回府,心中卻生一計。遂喚了小廝道,「我將於此間訪一位故友,爾等自回,報於夫人知曉,三五日我自回去。」 從人諾諾,他卻自騎了一匹青驄,快馬加鞭往京畿一道煙來。所幸單騎行速,兩日間便入了長安城。不入府邸,卻於一里外的四方客棧賃了一間房舍,安頓了馬匹,滌去風塵,此時方覺飢餓,胡亂用了些酒菜,已是戌時。又坐得片刻,方向府中來。到得左近,不擇朱門而入,反繞行至邸後無人處,踰牆而入。心下道,「我本是此間主人,此番卻似蟊賊,若教生人撞見,真是百口莫辯。」 不覺好笑。一路小心翼翼,潛行至內院,只見屋裡光影憧憧,又些微有女子言語,心下莞爾道,「且聽她二人說些甚ど體己話兒。」 遂點破窗紙來瞧。 ************************分割線*************************** 【注】李白《下終南山過斛斯山人宿置酒》「綠竹入幽徑,青蘿拂行衣。」 【注2】據說唐代女子裙下並無褻褲,或說有褲無襠,故爾掀起裙子便是春光,頗堪艷羨【注3】蘇軾《鷓鴣天》「翻空白鳥時時見,照水紅蕖細細香」 【注4】羅敷,指有夫之婦。 【注5】擘阮者,撫琴也。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