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五行令(第三部)》 五行令(第三部)(01) 五行令·第三部·章 29-9-26 一間略顯厚重的石室中,一盞燭火點亮了周圍的黑暗,羅雲坐在床邊,身旁 是赤身裸體但卻早已死去的閆柔。 她的雙眼依然睜著,卻沒了半絲神采,閆柔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己如此天衣 無縫的計劃,最後竟然敗在了一粒小小的春藥上面,可謂是死不瞑目了。 羅雲手裡拿著青木令,放在手中不斷摩挲著。 他曾答應歐陽靖,將這枚青木令交還給他,只是在這之前,他要先去會合了 楊斂,先去給他妻子治病。 一想到此,羅雲急忙穿好衣物,隨手將青木令放入懷中,與赤火令放在了一 起。 隨後便出了密室,想要去找楊斂。 羅雲順著暗道一路往外走,到了盡頭後用力推了一下,不料牆壁紋絲不動。 他略微思索一下,伸手便在牆上摸索起來,想要尋找開門的機關。 半晌過後,羅雲無功而返,他微微歎了口氣,繼而眼中精光一閃,雙掌狠狠 拍在了密道盡頭的牆上,他竟然想要如此破牆而出。 轟隆一聲,牆壁應聲裂成數塊,羅雲從密道中走出,看著空無一人的前廳, 略微皺了皺眉,就想要去尋找楊斂。 牆壁倒塌的聲音早已驚動了宅子裡的其他人,數人從門外衝了進來,先是望 著倒塌的牆壁目瞪口呆,待見了一旁的羅雲,不約而同抽出隨身兵器,大喝一聲 衝了上去。 羅雲冷哼一聲,雙掌隨意一揮,巨大的勁力隨著他的手掌直撲向外,登時將 那些人手中的兵刃盡數吹歪。 眾人大吃一驚,未料到羅雲武功已是如此厲害,互相對視一眼,齊齊棄了兵 刃,落荒而逃。 羅雲並沒有上前追擊,此時當務之急便是找到楊斂。 他走出門外,見西北角上隱隱傳來兵刃交擊聲和喊殺聲,眉頭一皺,身子一 動,整個人瞬時消失在了原地,待再出現時,已經到了西北角上的一處屋頂。 羅雲低頭望去,就見一處大院子裡,楊斂被數人圍在了中間,周圍躺著數具 屍體。 楊斂手持金刀不停廝殺,全身血跡斑斑。 圍攻楊斂的有五人,兩人持劍,兩人持刀,還有一人竟是拿了根丈許長的軟 鞭,但見那長鞭如蛇一般,靈活異常,每每在出其不意的角度襲來,招式端得是 古怪詭異,楊斂十分心思倒有八分放在了此人身上。 羅雲正欲去助楊斂,突然心神一動,隱約感覺到對面陣陣殺氣傳來。 他抬頭一看,見對面屋頂上正站著一個黑袍人,雖然看不清他的模樣,但羅 雲能夠感覺到他正在看著自己,而那股殺意,似乎也是衝著自己來的。 羅雲不敢大意,眼睛也是緊緊盯著那黑袍人,眼角餘光瞥向下方的院子裡。 此時院中激戰正酣,楊斂一人獨鬥五人,雖然落入下風,但卻依然死戰不退 ,金刀在其手中上下翻飛,每一招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五人雖然佔據了優勢,但也只是仗著人多勢眾,配合卻有些生疏,露出了不 少的破綻,楊斂便藉著這些破綻,勉強維持不敗。 片刻過後,五人的配合逐漸變得嫻熟,破綻也是越來越少,楊斂漸感吃力, 身上也出現了不少細微的傷口。 眼見楊斂即將落敗,羅雲再也忍不住了,一聲長嘯,整個人撲了下去,右掌 猛然往前一推,一股強勁無匹的掌風簌地吹了過去,霎時便將五人兵刃吹歪。 羅雲得勢正欲再出一掌,突然眼前人影一閃,那黑袍人竟是到了眼前,伸出 手指無聲無息點向羅雲胸口。 羅雲一驚,未料到那黑袍人來得如此之快,只得先棄了那五人,左掌拍出, 迎向那人襲來的手指。 掌指相觸,沒有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羅雲只覺掌心一疼,猶如被錐子刺中 一般,跟著手臂一震,一道陰寒的內力悄無聲息鑽入左臂中,羅雲只覺左臂登時 冰冷徹骨。 他心中大驚,急忙運起赤火令的內力,迅速將那股陰寒的內勁化解。 再反觀那黑袍人,手指與羅雲手掌接觸後,雖然將一絲陰寒的內勁打入羅雲 左臂內,卻被羅雲掌中傳來的巨大內力反震地連連吐血,整個人也急速往後退去。 黑袍人穩住身形,滿眼驚駭地看著羅雲,待見到羅雲運功將左臂內的陰寒之 氣也盡數驅散後,眼中更是現出了一片狂熱。 「赤火令果然在這小子的身上。」 黑袍人眼中的狂熱一閃即逝,跟著陰陰一笑,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卻 是遠遠遁去了。 羅雲看著黑袍人遠去的身影,面無表情,跟著又是一聲大喝,跳下院中,與 那五人戰成一團。 那五人又哪裡是羅雲的對手,被其三兩下便打倒在地,救了楊斂出來。 此時的楊斂滿臉血污,口中連聲喘著粗氣,待見到了羅雲,急聲道:「羅兄 弟,我們中了那閆柔的詭計了。」 此時的楊斂還不知道閆柔已經死在了密室中,心中自是萬分焦急。 羅雲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青木令,那青色的鐵片在日光下泛起一陣金屬的 光澤,羅雲笑道:「楊大哥莫急,小弟早已經拿到了青木令。」 楊斂見了大喜,急道:「難道那閆柔果真說話算數。」 說完眉頭一皺,看著羅雲問道:「羅兄弟,你答應她什麼事情了,她能如此 痛快地將這青木令交給你。」 羅雲將密室中的事略微說了一番,只是將二人雲雨之事說成了一番惡戰。 楊斂聞言又驚又喜,這淫婦真是死有餘辜。 二人一路殺出宅子,閆柔網羅的好手雖多,又哪裡會是羅雲的對手,況且此 時閆柔已死,這些人見了羅雲一個個有如見了貓的耗子一般,只顧著抱頭鼠竄, 哪裡還會有人來阻攔他們。 二人出了宅子,運起輕功一路往鎮上掠去,楊斂心中激動,口中連連長嘯, 羅雲跟在他身後只是微笑不語。 不大一會功夫,二人便回到了楊斂住宅院外,楊斂心中激動,正欲進去,卻 被隨後趕來的羅雲一把拉住。 楊斂回頭,見羅雲面色凝重,心頭一緊,急忙停下腳步側耳細聽,卻見宅子 裡實在太過安靜,讓人心中有些發慌。 楊斂心中焦慮,直接闖了進去,卻見院子裡一青年正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飲, 身旁站著兩人,太陽穴高鼓,一看便知是內家高手。 楊斂一怔,見那青年正是歐陽靖,他曾聽羅雲說起過他與歐陽靖之間的交易 ,知道其此行正是來索取青木令的,不由心中一緊,手掌悄悄扶上了刀柄。 歐陽靖見二人到來,放下酒杯站起身笑道:「羅兄弟果然好身手,強如閆柔 也被兄弟擊敗,更將青木令重新奪回。」 羅雲從楊斂身後走出,亦是微笑回應道:「歐陽教主先前曾說願助在下一臂 之力,莫非這一臂之力是在此地不成?」 歐陽靖尚未說話,身旁一人已然出口叱道:「大膽狂徒,你是什麼東西,竟 然如此和教主說話。」 歐陽靖擺手制止那人,又道:「先前我的確曾經答應助羅兄弟一臂之力,只 是被其他事耽擱了,不久前方才到得這裡,本欲去助你,又想到閆柔恐怕會派人 來這裡偷襲,便帶了兩個手下來這裡坐鎮,還好來得及時,打發了幾個小賊,只 是可能驚動了楊夫人,還請楊兄弟勿怪。」 說著對楊斂微微一笑,以表歉意。 楊斂見周圍院中果然有打鬥過的痕跡,心中大急,撇下幾人直接衝進屋子, 半晌後方才出來,深深看了歐陽靖一眼,道:「多謝教主出手相助,保住賤內一 條性命。」 歐陽靖擺了擺手笑道:「楊兄弟不必客氣,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不值一提。」 說著又看向羅雲,道:「羅兄弟,先前你我曾經有約,若你得了青木令,便 要交還於我,作為回報,你可從我教中任意拿走一件東西。如今青木令已到了你 的手中,望你能夠遵守約定,將它交還給我。」 說著兩眼緊緊盯著羅雲,目光中有著一絲狂熱。 羅雲有些猶豫,他不是不願交出青木令,但一來他要以此來為楊斂妻子治病 ,二來他還想憑著這塊青木令換回莫瑛,但此刻莫瑛卻不在這裡,他心裡不由有 些擔心。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羅雲上前一步,伸手從懷裡掏出青木令,那薄薄的一塊鐵片在其掌心泛著一 股青色的光澤。 羅雲正欲開口說話,歐陽靖身後一人早已是一聲大喝,開口一句拿來,五指 如鉤,如鷹爪一般抓向羅雲手掌。 羅雲眼神一寒,手掌一握,將青木令重新收回懷中,那人大怒,右手改變方 向,直往羅雲肩膀抓去。 羅雲冷哼一聲,逕直站著一動不動,任由那人拿住自己肩膀。 那人使得乃是一門叫做「大力鷹爪」 的武功,練到爐火純青時,單手一抓,輕易就能將石塊抓得粉碎,活物自然 更不在話下。 那人拿住羅雲肩膀,心中冷笑不止,手掌猛然用力,欲將羅雲肩骨生生捏碎 ,給他一個下馬威。 歐陽靖在一旁亦是冷眼旁觀,他本以為羅雲與閆柔相鬥,二人定會來個兩敗 俱傷,就算羅雲最後能夠拿到青木令,也應該已經是強弩之末。 只是如今看他這副模樣,似乎並未如自己相像中一般,是以對羅雲的武功更 是有了一絲忌憚,如此也並未出手阻止自己的手下,存心想要一探羅雲的實力。 那人拿住羅雲肩膀,正欲發力捏碎他的肩骨,忽覺肩上一股大力傳來,竟是 將自己五根手指生生彈開。 那人大驚失色,大吼一聲,一爪再度狠狠向羅雲天靈蓋抓下,帶起的勁風竟 然連一旁觀戰的楊斂也不禁有些動容。 天靈蓋乃是人體最大的死穴之一,面對如此強勁的一爪,羅雲也不敢有絲毫 大意。 他猛然間發出一聲長嘯,丹田處的內力瘋狂湧入右臂,繼而在注入右掌,向 著那一爪狠狠拍了過去。 一聲巨響過後,以二人為中心猛然激盪出一股勁風,將院中三人的衣服吹得 獵獵作響。 楊斂擔心羅雲安危,忙凝神看向場中,見羅雲傲然立在原地,另外一人卻是 半跪在地,左手捂著右臂,面露痛苦之色。 歐陽靖心中微微一驚,萬料不到自己手下竟連羅雲一招也接不下,他對於自 己這名手下的武功知根知底,大力鷹爪攻雖然不是江湖中的絕頂武功,但也已練 至爐火純青的地步,其指勁雖說不能捏金碎玉,卻也是相去不遠了,如今此人竟 然在羅雲手中走不過一招,這羅雲的武功實在太過駭人。 一旁的楊斂心中則是大喜,他與羅雲一樣,想著歐陽靖此來定是來索取青木 令,但如今自己妻子急需青木令治病,若是就這樣將其交還給了歐陽靖,那自己 妻子此生便再沒有半點希望了。 楊斂緊緊盯著歐陽靖,怕他會出手搶奪青木令。 歐陽靖卻沒有理他,眼睛緊緊盯著羅雲,沉聲道:「羅兄弟這是何意?難不 成不想交還青木令?」 羅雲冷笑一聲,道:「在下先前答應了歐陽教主,那青木令是一定會交還的 ,只是如今還需要用它來做一件事,只怕還要耽擱一段時間。」 歐陽靖眉頭微皺,道:「是用來給楊夫人治病一事吧,羅兄弟,實不相瞞, 這青木令上刻有秘文,要想給楊夫人治病,必須要讓其依照秘文修煉,只是這秘 文實乃我教的大秘密,若是貿然讓一個外人來修煉,只怕……」 話雖然未說完,但意思已經是昭然若揭。 羅雲聞言眉頭緊皺,沉聲道:「那依著歐陽教主的意思,這青木令現下只能 交給你了?」 歐陽靖微微一笑,也不說話,腳下自然跨出一步,正好擋住了羅雲的路,另 一人則斜跨一步,擋在了羅雲與楊斂之間。 眼見一場衝突不可避免,楊斂心中大急,他本以為拿到了青木令,自己妻子 的病就有救了,沒想到此時歐陽靖竟然橫插了進來,想要強行奪走青木令。 眼見此事再生枝節,楊斂再也忍不住了,大聲道:「歐陽教主,俗話說救人 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難道人命在你眼中還不如什麼那什麼秘密重要嗎?難道你眼 裡就沒有半點道義嗎?」 楊斂此話就問得有點氣急敗壞了,但凡這些絕頂高手,手裡或多或少總是積 攢了幾條人命,道義這一類的東西在他們看來更是隨手就能拋棄的東西。 果不其然,歐陽靖聞言看向楊斂,眼神有如一塊千年寒冰一般,冷冷點了點 頭,道:「在我眼中,五行令大於一切,至於人命嘛……」 歐陽靖跟著發出一聲嗤笑,雖未明言,但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楊斂心中發寒,不由將眼光看向羅雲,見他面現怒色,心下不由略微鬆了口 氣,他怕羅雲也是如歐陽靖一般想法,但羅雲生性善良,其武功雖高,但本性未 變,聽聞歐陽靖如此一說,心中更是大怒,冷笑一聲,道:「歐陽教主這一番言 語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原來在你等眼中,這一條人命還真是可有可無。」 歐陽靖冷冷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只要能將五行 令收回,區區一條人命又算得了什麼。」 羅雲怒極反笑,緩緩伸出手掌,面對著歐陽靖擺了一個起手式,冷冷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如此,還請歐陽教主賜教。」 歐陽靖站在原地不動,面上露出一絲微笑,道:「羅兄弟,你這麼關心楊兄 弟的夫人,就不想想莫瑛姑娘嗎?」 羅雲聞言一滯,眼前不由又浮現出莫瑛那張既怨又哀的臉來,一時心下有些 兩難。 歐陽靖此時說出莫瑛來,也正是看準了其正是羅雲的軟肋,他見羅雲武功如 此高明,自己若是出手爭奪青木令,能不能拿下且不說,到時兩敗俱傷卻是無法 避免的事實。 歐陽靖見羅雲有些猶豫,面上笑容更甚,又跨前一步道:「羅兄弟,只要你 將青木令交給我,我立馬放了莫瑛姑娘,非但如此,我先前的承諾依然有效,你 可以隨便問我拿一件東西,我絕無二話。」 羅雲聞言心中一動,繼而露出一絲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把青木令交 給教主。」 他又對著一旁焦急的楊斂使了個眼色,示意其等自己說完,又道:「既然教 主也答應在下任由拿走一件東西,那麼在下所要的,就是這枚青木令。」 歐陽靖先前見羅雲鬆口時心中就有一絲不妙的感覺,此時果見其正是開口索 要這枚青木令,心中隱隱有些惱怒,羅雲竟然抓住了自己那番話的毛病,想要以 此將青木令拿走,又豈能讓他如願。 歐陽靖當下冷笑一聲,道:「羅兄弟果然好算計,只是這枚青木令我是勢在 必得,既然你不願顧及莫瑛姑娘,那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 說著緩緩擺開一個架勢。 歐陽靖這一番話可是有些高明,他不說自己違背承諾在先,只說羅雲不願顧 及莫瑛的安危,這樣一來可以擾亂羅雲的心神,二來也顯得自己是迫不得已才與 羅雲交手,佔據了道義。 羅雲冷冷一笑,足尖一點,整個人直往歐陽靖衝去,右掌一拍,一股巨大的 掌風直撲歐陽靖左肩。 歐陽靖絲毫不懼,側身避開,豎起右掌對準羅雲脖頸狠狠辟了下去。 二人戰成一團,一旁的楊斂也和歐陽靖帶來的另外一人交上了手,那人使一 柄長劍,劍身極細,在日光下閃著寒光,猶如一根絲線一般。 楊斂手中金刀大開大合,將七十三路金烏刀法盡數使出,他心中擔憂自己妻 子的病,是以一出手便是全力。 四人捉對廝殺,羅雲與歐陽靖皆使一雙肉掌,那歐陽靖也不知用的什麼武功 ,竟然能與羅雲鬥得不相上下,二人鬥了片刻,歐陽靖又隨手拿出一把折扇,唰 的一下打開,一下對準羅雲的胸口刺來,那扇骨皆是精鋼打造,甚是尖利,羅雲 若是被扎中這一下,胸口非得多出幾個血洞不可。 羅雲抖擻精神,沉著應戰,他內力雄渾,每一掌拍出都帶有強大的內勁,將 歐陽靖的襲來的折扇吹偏。 歐陽靖心中越來越驚,鬥了片刻後突然將折扇自上而下用力一揮,數根扇骨 同時辟出數道勁氣,分襲羅雲身周各處要害。 羅雲大喝一聲,雙手自胸前往外一推,一股巨大的內勁以他為中心四散而發 ,不但將歐陽靖的勁氣霎時化為無形,就連在一旁打鬥的楊斂二人也有波及。 楊斂武功雖然不弱,奈何那人武功仍在他之上,雖然楊斂用上了全力,但數 十招過後依然落了下風,只能苦苦抵擋。 二人被羅雲的內勁波及,反倒替楊斂解了圍,急忙收刀往後連躍,穩穩落在 一旁。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02) 五行令·第三部·第二章 29年9月27日 上文說到羅雲與歐陽靖爭鬥,二人場面上看著是難分難解,但羅雲每一招帶 出的內勁卻讓歐陽靖頗有些束手束腳,他繞著羅雲不停游鬥,想要將其內力耗光 ,卻驚駭地發現羅雲的內力猶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測。 歐陽靖邊與羅雲纏鬥邊不停思索,他心中逐漸有些後悔,他實在不願樹立羅 雲這麼強大的一個敵人,五行教復教還沒有多長時間,若是有如此一個高手做為 助力,青木令反倒顯得可有可無。 歐陽靖心中計較已定,突然足尖一點,身子在半空中一連變換數個身位,每 一次變換皆用折扇打出數道勁氣。 他在半空連換七次身形,共打出七七四十九道勁氣,分襲羅雲全身上下各處 要害。 羅雲收回手掌,抱元守一,眼見勁氣來襲,猛然間旋轉身子,手掌閃電般伸 出,亦是一連拍出了七七四十九掌,每一掌皆對應一道勁氣。 掌勁與勁氣相觸,不斷在羅雲身周發出辟啪聲,猶如空氣被炸裂開了一般, 四周煙塵頻起,逐漸遮蓋住了羅雲的身形,歐陽靖身子在半空一連躍出數次,落 到了一旁,眼睛緊緊盯著那團煙塵。 另外二人亦是早就停下了交手,雙目緊盯著歐陽靖與羅雲。 煙塵逐漸散去,三人神情逐漸開始變得緊張,待看清其中的羅雲後,楊斂一 棵始終吊著的心方才放回肚子裡,心裡鬆了口氣。 反觀另外二人,歐陽靖面上一陣青白,另一人則是駭然失色,煙塵中的羅雲 穩穩站在了原地,眼神冰冷看著他們。 啪啪啪的響起,羅雲冷冷看了過去,發現歐陽靖竟然在一旁拍手鼓掌,眼神 中是掩飾不住的欣賞之意。 歐陽靖走進幾步,笑道:「羅兄弟身手果然高明,某實在佩服之至。」 羅雲不發一言,始終冷冷盯著他。 歐陽靖又道:「若非迫不得已,某實在不想與羅兄弟為敵。」 歐陽靖又低頭考慮一會,抬起頭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答應羅兄弟將這青 木令拿去救人,你看如何?」 羅雲聞言一愣,繼而一喜,眼神中的冰冷逐漸散去,道:「如此,在下就多 謝歐陽教主成全,教主放心,待在下救完人,定將青木令完璧歸趙。」 歐陽靖笑道:「羅兄弟的話,我還是信得過的,只是如今你們雖得了青木令 ,卻不知秘文如何打開,也罷,我就將方法告訴你們,也算是幫人幫到底了。」 遂上前對著二人耳語一番,將秘文的打開方法告知二人。 羅雲與楊斂也顧不得再與歐陽靖客套,急忙進了房中,楊斂妻子躺在床上, 雖然聽得外頭的動靜,心中焦急,無奈沒有半點辦法,只能躺在床上等待。 二人進了房內,楊斂看著床上的妻子,心中一疼,趨步上前,柔聲道:「夫 人,真是苦了你了。」 楊斂妻子看著他,眼神中滿是藏不住的柔情,她微微搖了搖頭,露出一絲勉 強的笑容。 羅雲將青木令取出遞給楊斂,楊斂依照歐陽靖傳授的方法將秘文打開,見青 木令的一面上浮現出數道密密麻麻的小字,顯然是一門獨特的武功。 歐陽靖隨後進了屋子,見二人已經打開秘文,遂道:「只要楊夫人習得這秘 文上的武功,體內就有了青木真氣,有了這青木真氣,楊夫人的病自然也就藥到 病除,皆大歡喜了。」 楊斂心中大喜,正欲將青木令交給自己夫人,突然又是一愣,轉頭看著二人 ,道:「可是我夫人如今這般身體,又如何能夠習練武功?!」 言語中滿是沮喪。 幾人一時也沒了辦法,楊斂所言非虛,他夫人在床上躺了這麼多年,莫說習 練武功,就是現下讓她坐起身子,只怕也無法坐到。 楊斂心中焦急,急忙轉過頭,目光從羅雲和歐陽靖臉上一一掃過,卻見二人 亦是眉頭緊皺,似乎一時也沒有什麼辦法。 幾人一時皆是沉默不語,房中一片寂靜,唯有楊斂妻子不時發出的咳嗽聲, 似乎在提醒他們盡快想出辦法。 歐陽靖眉頭緊皺,顯然也沒有料到這一出,他又思索片刻,從懷中掏出一粒 碧綠色的藥丸遞給楊斂,道:「此乃青木丹,暫且讓你夫人服下,或許可保她此 生無虞。」 楊斂眼睛一亮,急忙追問道:「能徹底將這病根治嗎?」 歐陽靖搖了搖頭,歉然道:「可治標,但無法治本,雖然可保你夫人無虞, 但此生亦只能躺在床上,無法起身。」 楊斂聞言臉色一下變得煞白,如果只能這樣躺在床上度下餘生,那定是生不 如死。 他看著自己妻子,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微笑,似乎在竭力安慰著自 己。 楊斂回頭看向歐陽靖,似乎是在詢問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歐陽靖搖了搖頭, 道:「除非將青木真氣打入她的體內,不然沒有其他辦法,然則青木真氣非一朝 一夕便能練成……」 剩下的話歐陽靖並沒有說出口,但意思已經很明瞭,青木令雖然可以借給楊 斂,但絕不會長時間留在他的身邊。 楊斂走到床前,緩緩蹲下身子,虎目含淚,手掌輕輕撫過妻子的臉龐,輕聲 說道:「你且把這青木丹服下,終我一生,我定要為你找到治病的方法。」 楊斂妻子點了點頭,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睜眼對她來說,亦成了一個負擔。 楊斂將青木令遞給歐陽靖,低聲道:「多謝歐陽教主。」 歐陽靖正欲接過青木令,卻被羅雲一把擋住,歐陽靖一愣,繼而苦笑道:「 羅兄弟,我已經盡力了,青木令乃我教至寶,怎可以一直流落在外,你不要再為 難我了。」 羅雲沉聲道:「歐陽教主,這枚青木令可否交換給在下?」 歐陽靖一愣,道:「青木令整個江湖只此一枚,若要交換,只能拿其餘四枚 五行令來換。」 一想到這,歐陽靖猛然吃了一驚,雙目緊盯羅雲,驚道:「莫非羅兄弟手中 另有一枚不成?」 羅雲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貼身收藏著的那枚赤火令,歐陽靖見了脫口而出 :「居然是赤火令。」 目光一片狂熱。 羅雲將赤火令托在掌心,看向歐陽靖,沉聲問道:「歐陽教主,此枚赤火令 ,可否與你交換青木令?」 歐陽靖看著那枚赤火令,心中萬難割捨,若是可以,他自然想將兩枚五行令 盡數收入囊中,但一來他不太願意與羅雲為敵,二來他此刻也沒把握能夠擊敗羅 雲,略微思索一下,也罷,就當賣羅雲一個人情,日後說不定還能用得上,遂道 :「既然羅兄弟願意,我又如何割捨不得,既然如此,我就拿青木令交換這枚赤 火令,也算助楊兄弟一臂之力。」 羅雲將赤火令交給歐陽靖,將換來的青木令給了楊斂,道:「楊大哥,你且 收下這枚青木令,依照秘文修煉上面的武功,待青木真氣大成之後再給嫂子治病。」 楊斂呆立在一旁,雙手顫顫巍巍從羅雲手中接過青木令,他此刻心中一片空 白,也不知該如何表達謝意。 歐陽靖見此間事情也了結的差不多了,雖然沒能拿到青木令,但卻意外得到 了赤火令,此行也算頗有收穫,遂帶著兩名手下告辭離去。 屋內此時只剩下了三人,楊斂慢慢平復心情,將這枚青木令握在掌中不斷摩 挲,見妻子對自己點了點頭,二人心意相通,楊斂轉身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對著 羅雲誠懇道:「羅兄弟,我楊斂這一生沒有感謝過任何人,但這一次不同,你為 了救我夫人甘願將赤火令拱手讓出,還將青木令給了我。我楊斂在此發誓,等我 治好了我夫人的病,我便終生追隨於你,永不背棄,如違此誓,天打雷辟。」 羅雲一驚,急忙扶起楊斂,道:「楊大哥,你又何必如此,你我兄弟相稱, 嫂子有病,我定然也當竭盡全力,萬萬不可如此,真是折煞小弟了。」 楊斂也不矯情,順勢站了起來,笑道:「今日真是大喜臨門,羅兄弟你且坐 著,我去買些酒菜回來,今日你我不醉不歸。」 羅雲心中記掛著二女,想要先行趕回客棧,遂道:「楊大哥,你如今有了青 木令,還是給嫂夫人治病要緊,你我喝酒一事,改天再說,況且如今客棧中還有 人在等我,我這麼久沒回去,怕是會讓她們擔心了。」 楊斂一愣,方才想起此事,哈哈一笑,道:「那你還是趕快回去吧,若回得 晚了,只怕如玉姑娘非得生氣不可。」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羅雲辭別楊斂,急匆匆趕回客棧,此時日頭已經偏西,路上行人稀少,羅雲 心急如焚,遠遠見了客棧的招牌,正欲進去,突然眼角瞥到一個倩影,正獨自站 在客棧門口徘徊。 羅雲細看之下,發現正是如玉,羅雲心念一動,躡手躡腳走到她的身後,想 要嚇唬如玉。 羅雲悄悄走到離如玉不遠的地方,就聽如玉在那自言自語:「公子怎麼還不 回來,莫非他們二人真出了事不成?」 她一臉焦急地來回走著,眼睛看著鎮口方向,全然不顧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羅雲正想過去給她一個驚喜,突然耳中聽到一聲口哨,遠遠便見幾個地痞圍 向了如玉,帶頭一人滿臉麻子,穿了一件粗布衣衫,正要伸手去摸如玉的臉蛋。 如玉嬌叱一聲,急忙退後幾步,她方才老遠便看到了那幾個地痞,想要進客 棧避一避,心中卻又擔心羅雲,便一直等在了客棧外頭。 這些地痞見一美貌女子獨自一人佇立街頭,哪裡會放過這種機會,一股腦圍 了上去,就要動手動腳。 如玉連聲嬌叱,身子連連後退,眾地痞見了急忙將她圍住。 那麻臉露出一臉淫笑,道:「小娘子一人站在這裡,是不是在等我們呢,你 不要心急,待會哥幾個定會好好疼你,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麻臉話音剛落,一眾地痞皆發出一陣嘿嘿的淫笑聲,如玉心頭害怕,又脫不 了身,不由雙目噙淚,雙手緊緊抱在胸前。 她原本想要呼救,卻發現路上原本稀少的行人見了這一幕,更是遠遠繞開了 走,這些人都是這個鎮子上的地頭蛇,如果得罪了他們,哪裡會有自己的好果子 吃。 羅雲見狀大怒,正欲出手,忽聞客棧裡傳來一聲怒喝,跟著奔出一條漢子。 那漢子手舞一把大刀,一聲大喝,舉刀便往那麻臉頭頂辟下。 那麻臉大驚失色,一個懶驢打滾就地躲開,站起身來對著那漢子罵罵咧咧, 餘下眾地痞亦是棄了如玉,紛紛抽出腰間的兵刃,將那漢子圍在了當間。 那漢子被眾地痞包圍了起來,面上絲毫沒有懼色,刀尖直指麻臉,口中大聲 道:「爾等不學無術,不事生產,終於聚在一起橫行鄉里,調戲良家婦女,今日 我年大有若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還真當天下英雄無人了。」 麻臉冷笑一聲,道:「我還當是哪個不怕死的來英雄救美了,原來是年大有 這個草包啊。」 說著環視了一下四周,對著一眾地痞道:「兄弟們一起上,給我狠狠教訓這 個不長眼的傢伙。」 眾地痞一擁而上,各持兵刃往年大有身上砍去,那年大有雖然將一把大刀舞 得虎虎生風,但在羅雲看來卻是破綻百出、毫無章法,不消片刻,那年大有身上 便多了數道傷口,只是他似乎完全感覺不到半分疼痛,口中大聲呼喊,猶自酣戰 不退。 那麻臉見年大有狀若瘋狂一般,眼中閃過一抹狠色,悄悄摸到他的身後,舉 起手中長刀狠狠辟了下去,反正這姓年的只是一個外鄉人,殺了他官府多半也不 會來多管閒事。 眼見刀鋒臨頭,一旁的如玉嚇得是花容失色,緊緊摀住雙眼,驚聲尖叫起來。 哪知過了半晌,非但沒有傳來年大有的慘叫聲,就連方纔的打鬥聲也漸漸平 息了下來。 如玉心中驚訝,張開一道指縫偷偷看過去。 卻見那麻臉舉刀的右手已被一人緊緊握住,那麻臉面色漲得通紅,卻是始終 掙脫不出來,一旁的眾地痞亦是目瞪口呆望著二人。 如玉睜大雙眼望去,見那人正是羅雲,一顆芳心亂跳,口中嬌呼一聲公子。 羅雲面帶微笑,對著如玉點了點頭,隨後手上用力,將那麻臉往身後一推, 那麻臉連退數步,猶是止不住退勢,不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接連翻了數個跟 頭。 眾地痞見那麻臉吃了大虧,頓時大怒,紛紛舉起手中兵刃對著羅雲砍了下去。 羅雲冷哼一聲,左掌往外一推,巨大的掌力猶如一陣狂風一般,將一眾地痞 的兵刃吹得是東倒西歪。 眾地痞大驚失色,知道眼前這人定然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急忙扶起麻臉 落荒而逃。 羅雲替年大有解了圍,幾步走到如玉身邊,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如玉在羅雲懷中哭得是梨花帶雨,緊緊環住羅雲的腰,生怕再一次失去他。 羅雲輕聲安慰如玉,半晌後方才止住她的哭泣,又轉過身看向年大有,拱手 道:「多謝壯士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只是那年大有似乎完全沒有聽到羅雲的話,眼神祇顧癡癡看著如玉,羅雲見 了心頭微怒,但又不好發作,微微哼了一聲,聲音猶如炸雷一般在年大有腦海響 起,令他忍不住一驚,方才回過神來看向羅雲。 那年大有見羅雲面色微有怒色,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唐突,本想就此離去,但 心裡又捨不得如玉,遂也學著羅雲一般施了一禮,道:「兄弟不必客氣,所謂路 見不平拔刀相助,這點小事不必掛在心上。」 羅雲見這年大有雖然對著自己說話,十分心思倒有八分在如玉身上,心下冷 冷一笑,這年大有哪裡是因為路見不平方才拔刀相助,分明是看上了如玉的美色 ,想著要英雄救美一番,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得到美人的垂青。 羅雲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本想請壯士喝上一杯,無奈天色已 黑,想必壯士還有要事在身,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拉上如玉轉身就走。 年大有看著二人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手指在下巴上不停摩挲著,不知 心裡在想些什麼。 再說羅雲與如玉二人回到客棧中的小院子裡,此時院中燈火通明,前廳有三 人或坐或立,面上皆有一絲焦慮,正是林落與小桃,還有原先閆柔那間大宅子裡 的管家。 林落不停來回踱步,面有焦慮,不時往院外張望兩眼。 小桃先前曾與羅雲有一番交手,此時內傷尚未痊癒,面色略微有些蒼白地坐 在一邊,管家則站在她的身後,一臉關切看著小桃。 小桃看著不停來回踱步的林落,安慰她道:「林姑娘,你放心,羅公子武功 高強,定然不會有事,你還是先坐下來歇一歇吧。」 林落轉頭見小桃安坐在椅子上,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不禁有些佩服她的沉穩 ,問道:「小桃姐姐,羅大哥是去對付你家夫人了,你如今非但沒有半分焦急, 反倒回過頭來安慰我,你,你當真心裡不擔心你家夫人嗎?」 小桃聞言輕輕歎了口氣,道:「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我心裡又如何會不擔心 她的安危,只是羅公子的武功實在太高,我久伴在夫人身邊,對於夫人的武功也 頗為瞭解,夫人定然不是羅公子的對手,我在這裡焦急也是無濟於事。」 說完又輕輕歎了口氣,臉色彷彿又白了幾分。 管家有些心疼地看著小桃,安慰她道:「你也已經盡力了,就不要再自責了。」 也只有他這個常年伴在小桃身邊的人才清楚,小桃不動聲色地外表下,內心 是極度地自責,責怪自己沒有能力強行留下羅雲。 小桃微微一笑,不再說話,只是將腦袋靠在了椅背上,雙目隨著林落一道看 向屋外,只是她心中到底是否希望羅雲能夠安然歸來,那便不得而知了。 夜幕逐漸降臨,桌上的酒菜也有些涼了,管家招來店夥計,讓他張羅著將這 些菜餚再端下去熱上一遍,目光再看向二女,也是微微搖了搖頭,輕輕歎了口氣。 二女一站一坐,彷彿兩尊凋像一般,目光凝視著院外,身子亦是如同凝結的 石塊一般。 半晌過後,院外傳來如玉歡快地笑聲,二女的身子幾乎同時一震,不同的是 林落起身直往院外疾奔而去,而小桃只是呆呆地坐在原位一動不動,口中微微發 出一聲幾乎聽不見的歎息。 片刻後,羅雲被二女擁著走了進來,二女滿面春風,圍在羅雲身邊不停嘰嘰 喳喳問著事情的過程,羅雲一邊耐心同她們講著,一邊面帶微笑環顧前廳,待看 見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的小桃時,他的笑容猛然凝固了下來,然後輕聲說了一句 「對不起……」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03) 五行令·第三部·第三章 29-9-28 小桃原本蒼白的臉色如今又白了幾分,她勉勉強強站了起來,身子似乎隨時 都會倒下,管家急忙上前扶住她,卻被她倔強地推開。 她緩緩走到羅雲面前,發出一絲顫抖的聲音問道:「夫人她,是真的嗎?」 她不敢將那個字說出口,心中還抱著一線希望,雖然她也知道那一線希望有 多麼淼茫。 羅雲微微點了點頭,他甚至有些不敢看小桃的眼睛,那一雙眼睛中露出的絕 望讓人萬分心疼,直想將其擁入懷中好生安慰一番。 小桃踉踉蹌蹌退後兩步,伸手扶住桌子,深深吸了口氣。 管家上前將她扶住,一臉的關切。 小桃輕輕掙脫管家的手,對著羅雲輕輕福了一下,轉身就回房中去了,管家 跟在她的身後,一臉的緊張。 二女見小桃如此傷心,一時也沒了興致問東問西,三人草草吃罷晚飯,各自 回房歇息。 羅雲此番包下的院子比先前更要大出一倍,除了他與如玉睡一間房外,剩下 的三人都是單獨睡一間。 羅雲與如玉回了房中,如玉緊挨著羅雲在床邊坐下,微微歎了口氣,繼而又 是沉默不語,房中一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半晌過後,如玉輕輕開口道:「公子,小桃姐姐不會有事吧?」 羅雲苦笑一聲,道:「我殺了她的夫人,她又無法殺我報仇,心中的痛苦可 想而知,只希望她不會做些傻事吧。」 如玉聞言吃驚地用手掩住嘴巴,驚道:「公子的意思是小桃姐姐會尋短見?」 羅雲沉默半晌,不知該如何回答,輕輕歎了口氣,合衣躺在了床上,望著天 花板出神。 如玉躺在他的身邊,雙手環在他的腰間,腦袋輕輕靠在其胸口上,也是有些 出神。 二人相擁在了一起,久久沒有動靜,片刻之後,如玉原本環抱著羅雲的玉手 慢慢往下滑動,到了他的雙腿間輕輕揉捏著他的下體。 羅雲只覺小腹內升起一團慾火,他先前經歷了一番大戰,非但沒有半分疲累 ,精神還隱隱有些興奮,此時正是需要女人的時候。 他伸手輕輕拂過如玉的臉龐,回應著她的動作。 如玉像是得到了羅雲的鼓勵一般,將手伸進了羅雲的褲襠中,將一根早已一 柱擎天的陽具握在了手掌中輕輕套弄著,時而用掌心輕輕研磨著他的龜頭。 羅雲漸漸興奮起來,龜頭頂端滴出了一滴淫液,沾在了如玉的掌心中。 如玉套弄的速度越來越快,接著猛然一個翻身騎到了羅雲身上,長髮如瀑布 一般垂了下來,擋住了她的半張臉,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嫵媚誘人。 羅雲伸手扶住如玉的纖腰,二人的下體隔著褲子互相摩擦著,如玉的鼻息越 來越粗,她將腦袋輕輕甩了一下,頭髮像飛舞的柳絮一般飄向她的腦後,露出剩 下半張絕美的臉龐。 二人目光相對,眼神中的柔情幾乎能將一切融化,如玉慢慢俯下身子,將一 張櫻唇湊到了羅雲的嘴邊。 羅雲絲毫沒有客氣,一下含住這對薄薄的紅唇,不停吸吮著她的香津。 如玉將舌頭伸出,與羅雲的舌頭緊緊糾纏在了一起,不停的在彼此口腔中追 逐,口水沿著二人的嘴角開始滴落,流到了羅雲的脖子裡。 二人抱在一起擁吻良久,直到喘不過氣時方才依依不捨分開。 羅雲撫摸著如玉如綢緞般光滑的長髮,久久沒有說話。 如玉趴在他的胸口,口中喃喃道:「公子,奴家真的以為你這一次會一去不 回了。」 羅雲只覺胸口一陣濕熱,方才知道是如玉的淚水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襟,先前 在客棧前的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如玉是真的在擔心他。 羅雲輕輕撫過她的長髮,道:「公子我吉人自有天相,又怎麼會有事呢,你 看我如今好端端地回來了,還能再與你大戰三百回合呢。」 說完羅雲還用手狠狠捏了一下如玉的翹臀。 如玉一聲嚶嚀,俏臉霎時變得通紅,她躺在羅雲的懷裡扭了扭身子,下體正 好擦著羅雲挺立著的陽具,二人同時發出一聲呻吟,羅雲一個翻身,將如玉狠狠 壓在了身下。 羅雲如同野獸一般狠狠撕開如玉的衣裳,露出裡頭一對白皙粉嫩的玉乳,他 一手抓住一隻乳房用力揉搓著,雙指夾緊乳頭狠狠捏了下去。 如玉非但沒有感到半點疼痛,反而心中愈發興奮,鼻息粗重,口中逐漸發出 一陣歡愉地浪叫聲。 羅雲低頭銜起一顆乳頭,將它含在口中不停吮吸著,舌頭不停挑逗著那粒乳 頭,感受著它在自己口中逐漸變挺變硬。 如玉雙目微閉,下體不斷輕輕往上挺動,四肢緊緊纏住了羅雲,口中發出一 陣呢喃聲。 羅雲有些受不了了,急忙將二人扒個精光,一根粗大的陽具抵在了如玉的陰 戶口,鴨蛋大小的龜頭不停研磨著陰戶,直到陰戶裡頭的淫水越流越多,完全將 周圍的陰毛都給打濕了。 羅雲坐在如玉的下體處,將她的大腿扛在了肩上,右手扶住陽具,腰間使力 ,陽具直接破開耷拉在陰戶兩旁的兩片陰唇,逕直插了進去。 如玉扭動了一下身子,試圖讓羅雲能夠更深入一些,羅雲雙手抱住她的大腿 ,用力將她的身子拉向自己,下體不斷撞擊著她的陰戶,淫水從陰戶中流出,沾 濕了二人的陰毛。 如玉面色潮紅,眼睛微閉,眉頭微皺,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又有些歡愉,羅雲 每撞擊一下,如玉口中便會發出一聲哼聲,雙手在床單上毫無規律地亂抓,似乎 想要抓住體內那一股快感。 羅雲奮力撞擊著如玉的下體,他低頭看著二人的交合處,看著陽具在陰戶內 不停進出抽插,每一次抽插都帶出一大股的淫水,心頭越來越興奮。 他突然伸手拉住如玉的玉手,然後用力一拉,將她的上半身拉了起來,如玉 直起上身,眼睛也是緊緊盯著二人的交合處,看著粗大的陽具在自己的陰戶中不 斷進出,小腹內的慾火也是愈發高漲。 羅雲將如玉順手拉入自己懷裡,二人緊緊抱在一起,換了個觀音坐蓮的姿勢。 羅雲的嘴巴正好就在如玉的一對玉乳旁邊,他一口銜起一隻玉乳,含入口中 細細吮弄著,雙手托起如玉的翹臀,用力捏著她的臀肉。 如玉口中發出一陣呻吟聲,雙膝用力,身子不斷上下起伏套弄著陽具,她的 雙手繞過羅雲的脖子,將他的腦袋緊緊按在自己胸前,口中呼哧有聲。 羅雲被她死死按在了胸前,只覺一團溫軟的美肉充斥口腔,幾乎都讓他有些 喘不過氣來。 他盡力將這些美妙的乳肉盡數含入口中,舌頭不停攪動著乳頭,牙齒偶爾也 會輕輕撕咬一下。 如玉的浪叫聲越來越大,她的陰戶緊緊夾住陽具,不斷上下套弄著,她感覺 羅雲的陽具似乎又比以前粗大的幾分,不斷衝擊著自己的下體,心中不由有了幾 分欣喜。 羅雲只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掙扎著擺脫如玉的環抱,大口喘著粗氣, 快感從龜頭一路延伸到了身體各個部位,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陽具被陰戶緊緊夾著,陰道腔壁上的嫩肉不停擠壓著龜頭,猶如無數雙小手 在給龜頭按摩一般,令他忍不住發出一陣呻吟。 二人抱在一起抵死纏綿,片刻後如玉已是嬌喘吁吁,渾身香汗淋漓。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羅雲順勢托住她的翹臀,腰身一使勁,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如玉掛在他的 身上,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陰戶依然緊緊套住了陽具。 羅雲站起身子,緩緩跨出一步,同時雙手用力,將如玉往上用力拋起,待其 下落時陽具狠狠一刺,這一下直接就插到了如玉陰戶的最深處,如玉一聲尖叫, 只覺渾身酥軟無力,陰戶中的淫水噴湧而出,沿著二人交合處的縫隙傾灑到了地 上。 羅雲再跨出一步,又如方才一般將如玉高高拋起,然後陽具再次用力一刺。 如玉掛在羅雲身上,美目微閉,鼻腔中發出一陣銷魂的呻吟,她只覺快感如 泉水一般湧向全身,全身上下皆是酥軟無力,只能任由羅雲抱著自己任意淫弄。 羅雲抱著如玉在房中來回踱步,每走一步皆如方才一般如法炮製,如玉身子 愈發酥軟無力,到得最後,若不是羅雲托著她的翹臀,只怕整個人都要從他身上 滑了下去。 羅雲又將如玉仰面放回床上,身子壓了上去,陽具在其陰戶中不停抽插,每 一下都狠狠插到了最深處。 如玉只覺體內快感一陣接著一陣,幾乎要將自己的神智淹沒,口中不由自主 發出一陣高亢的淫叫聲,四肢緊緊纏在了羅雲的身上。 二人狂熱地交媾著,全身均是大汗淋漓。 羅雲每一次抽插皆是直入如玉陰戶最深處,帶起大股的淫水沿著陰道一路噴 湧而出。 如玉雙眼迷濛,眼波流轉,面若桃花,看著十分嫵媚動人,她的下體幾乎是 無意識地不停向上挺動,配合著羅雲將陽具插得更深入一些。 羅雲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每一下都猶如打樁一般重重直插如玉陰戶深處。 如玉只覺體內的快感越來越強烈,忍不住發出一聲極其高亢的叫聲,跟著全 身開始顫抖,陰戶內的淫水比先前更加大量地噴了出來。 羅雲配合著如玉,亦是同一時間將大量的陽精射入了她的陰道深處,滾燙的 陽精不停刺激著陰道內壁,引得她渾身一陣痙攣,再次將她送上了高潮。 二人擁抱在一起,享受著帶給彼此的溫存。 羅雲輕撫如玉光潔的玉背,看著如玉滿足的眼神,微微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 一口。 如玉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閉上雙眼,口中道:「江湖中人都知道公子武功 高強,可又有誰知道其實公子在床上的功夫也是天下無雙,方才真是把奴家弄得 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羅雲笑道:「公子我在床上的功夫再怎麼強,那也是只屬於你的,外人又如 何能夠知道。」 如玉聞言睜開眼睛,噘起櫻唇,道:「公子別說謊話了,不說其他,就說那 個莫姑娘,只怕在公子心中也比奴家重要多了吧。」 羅雲聞言一怔,心頭又浮現出莫瑛的身影,只是這身影比以前要澹了許多, 澹到他幾乎都記不起她的臉龐來。 羅雲苦笑一聲,難道真的是自己喜新厭舊,將那些曾經的誓言都拋在了腦後?!就在羅雲想起莫瑛的同時,在五行教林外的一座木屋裡,莫瑛獨自一人坐在 屋頂上,看著半空中的那輪明月出神。 歐陽靖回到五行教後,時間找到了莫瑛,表達了自己想要放她離開的念 頭,同時也委婉的表示,自己歡迎莫瑛能夠在此地常住下來。 莫瑛對於歐陽靖對自己的情意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她心中記掛著羅雲,一刻 也等不及想要見到他,對於歐陽靖的好意她只能婉言謝絕。 莫瑛孤身一人出了林子,此時天色已晚,林邊正好有座荒廢了的木屋,她便 在屋內將就住了一宿,待到半夜實在是睡不著,便起身來到屋頂,看著頭頂的月 亮出神。 「雲哥,你還好嗎,此時你的心中是否也在想著我呢?」 莫瑛看著頭頂的月亮喃喃自語,淚水漸漸模□了雙眼,她盯著那輪明月,心 中想著羅雲,竟然不知不覺在屋頂上睡了過去。 莫瑛睡著的同時,羅雲則與如玉展開了新一輪的盤腸大戰。 他的陽具在如玉陰戶內不斷抽插,手指卻沾著淫水用力在她的後庭中抽動著。 如玉同時感受到了來自陰戶和後庭的快感,幾乎就要暈死過去。 她緊咬牙關,身子不斷配合著羅雲的抽插,後庭則緊緊夾住他的手指,不讓 其動彈分毫。 羅雲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緊緊夾住了手指,抽動間頗為困難,他先前與如玉 溫存時,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後庭,惹得她一陣呻吟,便一時好奇想要試上一 試。 如玉以前曾在青樓當過妓女,對於這種事情自然是見怪不怪,雖然自己從未 被別的男人觸碰過後庭,可對於羅雲她卻是心甘情願,想要將後庭的次獻給 他。 羅雲用力抽動手指,後庭的快感不斷刺激著如玉,讓她感覺自己即將發狂, 她口中發出一陣如雌獸發情般的低吼聲,身子不斷用力撞擊著羅雲的下體。 羅雲一邊奮力抽插陽具,一邊用手指在她的後庭中不斷摳挖著。 又過半晌,如玉逐漸適應了這種感覺,後庭漸漸放鬆下來,羅雲的手指在其 中不斷抽動,甚是輕鬆,他略微思索一番,又加了一根手指進去,二指併攏在了 一起,不斷用力摳挖著如玉的後庭。 如玉雙眼迷濛,兩種不同的快感沖刷著她的身體,只覺好一陣頭暈目眩。 羅雲用力摳挖著如玉的後庭,見時機差不多了,抽出陽具,沾了一些淫水在 其上,龜頭對準如玉的後庭,雙手用力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插了進去。 碩大的龜頭直插入如玉的後庭中,方才進入一半,便被後庭周圍那一圈肌肉 死死卡住了,羅雲稍微用力,卻發現陽具進退不得。 他咬了咬牙,腰間猛然爆發出一股力量,一下子將整個龜頭插了進去。 如玉疼得眼淚直流,身子不住顫抖,後庭急速收縮,想要將陽具排出體外, 羅雲緊緊抓住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陽具使勁往裡插去。 如玉疼得是眼淚直流,牙關緊緊咬住,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二人如此僵持了一會,如玉顫抖的身子終於平靜了下來,她用力夾了一下後 庭,只感覺裡頭脹鼓鼓的,有一絲輕微的不適感。 羅雲趴在她的背上,小心地吻著她的玉背,盡力安撫著她。 又過了一會,如玉轉過頭來看向羅雲,點了點頭,道:「公子,你就用力插 吧,奴家忍得住。」 羅雲見如玉臉上猶有淚痕,有些猶豫道:「要不今晚還是算了吧。」 如玉搖了搖頭,看著羅雲,眼神堅定,道:「公子,奴家以前曾是妓女,蒙 公子贖身,又待奴家不薄,奴家身子以前曾被其他男人上過,唯有後庭一直保留 如初,奴家唯有把這次留給公子,報答公子大恩。」 羅雲聽後,微微歎了口氣,道:「如玉,我先前就說過,我不需要你來報恩 ,只要你想,隨時都能離開。」 如玉聞言大急,道:「公子是嫌奴家伺候的不好嗎?」 話剛說完,兩行清淚流出,開始無聲垂泣起來。 羅雲有些慌了,忙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強迫你做任何事,其 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想要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 見羅雲說出了心裡話,如玉方才破涕為笑,她用力夾了一下後庭,對羅雲露 出一個俏皮的笑容,口中有些撒嬌道:「既然如此,還請公子好好享受奴家的第 一次。」 羅雲聞聽此言,原本熄滅了大半的慾火又高漲了起來,他淫笑一聲,雙手抓 住如玉的翹臀,口中低吼一聲,龜頭再次突破後庭的屏障,陽具一下子插進去了 大半。 如玉緊咬牙關,承受著羅雲的抽插。 羅雲扶住她的翹臀,陽具在後庭內緩緩抽插,初時感覺頗緊,抽動時十分費 力。 這後庭本就是日常排便之所,緊窄無比,自然撐不下那粗大的陽具,直到抽 動了幾十下後,方才覺得後庭略微有些鬆動。 他又取了一些淫水放入其中,這淫水本就有潤滑的作用,放入後庭中時,抽 插時自然帶有了一絲鬆動,羅雲再抽插了幾十下,卻覺得後庭漸鬆,抽動時亦是 越來越暢快。 羅雲扶住如玉翹臀,陽具在後庭中使勁肏弄。 他低頭看著陽具在一個黑褐色的後庭中不斷進出,心中越來越興奮,忍不住 發出一聲長嘯,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如玉初時還有些疼痛,待得片刻過後,快感漸起。 這種快感與陰戶被抽插產生的快感不盡相同,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同,她跪 趴在床上,整張臉埋在了錦被之中,口中發出舒爽的哼聲。 後庭的緊窄程度比之陰戶更要強上數倍,尤其是周圍那一圈的肌肉,死死箍 住了羅雲的陽具。 羅雲只覺快活無比,陽具在後庭中橫衝直撞,一直插到深處。 如玉口中發出一陣如哭泣般的呻吟,身子隨著羅雲的抽插不停前後聳動,待 羅雲再抽插了百十下後,終於發出一聲低吼,白濁的陽精盡數射入了後庭深處, 如玉亦是發出一聲尖叫聲,跟著眼睛一翻,竟然暈死了過去,陽精順著後庭流到 了體外,順著二人大腿滴落到了床上。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04) 五行令`第三部`第四章 29年9月29日 天色微亮,一夜溫存後的羅雲和如玉放在沉睡,二人赤身裸體擁在一起,胡 亂蓋了一條錦被在身上,如玉的後庭微微有些紅腫,昨晚實在太過激烈,二人又 經歷了幾番盤腸大戰,直到雞鳴方才睡下。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跟著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羅大哥,如玉姐 姐,你們起了嗎?」 正是林落在門外。 二人睡得正沉,哪裡能聽到敲門聲,林落又敲了幾次,見房內無人應答,有 些著慌,急忙用力推開房門。 呈現在林落眼前的是如此香艷的一幕,如玉右手搭在羅雲胸膛上,腦袋緊緊 靠在他的臂彎裡,雪白的胸部緊緊靠著羅雲,一對玉乳被擠壓地有些變形,一條 雪白的大腿則從錦被裡鑽出,壓在了羅雲下身。 二人身上的錦被只是堪堪將下體給掩蓋住了,身體其他地方的春光一覽無餘。 林落一聲驚呼,急忙退了出去,滿臉通紅地轉身跑開。 如玉從迷迷□□中醒了過來,看著大開的房門,又聽得方纔的驚呼聲,急忙 推醒了羅雲。 羅雲見房門大開,亦是吃了一驚,再見到自己與如玉二人如此姿態,不由苦 笑一聲。 二人在房門梳洗完畢,一起到了前廳,見林落一人坐在椅子上,見二人到來 ,面上一陣紅暈。 二人也不說破,羅雲笑道:「林姑娘早,怎麼只有你一人在此,小桃姑娘他 們呢?」 林落面色通紅,轉過頭去,低聲道:「我怎麼知道,要不,要不你也去她房 裡瞧瞧。」 她似乎又想起方才打開羅雲房門見到的那香艷一幕,臉色愈發通紅。 羅雲知道她話裡有話,面色有些發窘,如玉在一旁笑道:「林姑娘,我看你 面有倦容,可是昨晚沒有睡好?」 哪知這不問不打緊,一問之下林落更是氣哼哼的:「昨夜也不知道是誰一晚 上大呼小叫的,攪得我一晚沒睡好。」 說完忽然又是一聲驚呼,以手掩嘴,狠狠跺了跺腳,一溜煙回房去了。 二人相視一眼,各自搖頭苦笑,想是昨晚二人淫弄的太過激烈,如玉浪叫了 一晚,不想卻是打擾到了林落。 羅雲環視四周,見廳中桌上擺著數份早飯,遂招呼如玉一起坐下,先用了早 飯再說。 如玉有些擔心林落,道:「公子,你說咱們昨晚弄得那麼大的動靜,不僅打 擾了林姑娘,是不是也打擾了小桃姐姐他們,要不咱們先去瞧瞧吧。」 羅雲想了一下,道了聲也好,遂放下碗筷與如玉二人一同前往小桃的房間。 二人到得房前,如玉上前輕輕敲了敲門,道:「小桃姐姐,是我,你起來了 嗎?」 哪知如玉敲了數次,房中皆是沒有任何動靜,她轉過頭看向羅雲,見他雙眉 緊皺,心中有些緊張,又大力敲了幾下房門,口中喚道:「小桃姐姐,你在房裡 嗎,我是如玉,我進來了。」 如玉說完用力推了推門,房門應聲打開,如玉一邊說著話一邊走進房中,見 房內收拾地整整齊齊、一塵不染,再看床上,被子亦是平鋪在上面,卻哪裡還有 小桃的影子。 如玉一聲驚呼,正欲張口呼喚羅雲,羅雲在門外聽得呼聲,早已搶進房中, 護在了如玉身前,眼睛環視四周,見桌上有一張字條,遂拿起細瞧,那字體娟秀 ,看著正是小桃的筆跡。 羅雲拿起這張字條細細觀看,見其上大致內容便是小桃因為閆柔之死,心灰 意冷,決意退出江湖,與管家二人自去尋找一世外桃源度此餘生,感謝羅雲在這 段時間對她的照顧等等。 二人看完唏噓不已,如玉歎道:「我原本還想著讓小桃姐姐也留在公子身邊 ,這樣公子也能多一個人照顧了。」 羅雲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倒是心大,也不怕公子我哪一天把她 也吃了,到時就輪到你爭風吃醋了。」 如玉亦是笑道:「小桃姐姐武功高強,有她陪在公子身邊我也能安心不少。 再說小桃姐姐早已有了意中人,公子也斷然不會去橫刀奪愛。」 羅雲哼了一聲,道:「你倒是把公子我瞧得通透,只是如今公子我也算是江 湖中的絕頂高手了,自然能保得你周全。」 說完得意洋洋看著如玉。 如玉輕輕歎了口氣,道:「公子武功的確很高,但假若來了一個與公子武功 相當的敵手,到時公子若與其打鬥,又有何人能護得奴家周全,萬一奴家被對手 抓住用來要挾公子,那又該如何是好?」 如玉想起先前在破廟中殷演捉住自己後要挾羅雲的那一幕,心中仍是後怕不 已。 羅雲一愣,似乎也想起了那一幕,不由歎了口氣,道:「如玉你放心,就算 我拼了性命,也不會讓你有絲毫損傷。」 如玉看著羅雲堅毅的面龐,心中不由湧起一股甜蜜,將頭輕輕靠在了羅雲懷 裡。 正當二人情濃之時,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咳嗽聲,二人嚇了一跳,急忙分開, 回頭一見正是林落,二人有些尷尬,如玉問道:「林姑娘,你怎麼來了?」 林落冷著一張臉,道:「我在前廳見沒有人,又找了一圈,方才在這裡找到 了你們。」 如玉嫣然一笑,道:「林姑娘,你還沒吃早飯吧,要不我們先去吃了早飯。」 說著拉起林落往前廳走,回頭對羅雲暗示了一下,讓他先不要過來。 羅雲知道她是要開導一下林落,遂輕輕點了點頭,捏著手中的字條往管家房 中走去。 與預料之中一樣,管家房中亦是空無一人,羅雲站在房內,環視了一周空蕩 蕩的房間,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些想念這個略微有些猥瑣的管家。 羅雲緩緩走到床邊,挨著床沿坐下,屁股甫一碰到床沿,突然覺得一陣輕微 的刺痛,他急忙站起身來將鋪著床沿上的被褥掀開,就見依著床沿擺著一排鋼針 ,那針細如牛毛,不細看之下定然無法察覺,鋼針旁又有一本古籍,羅雲隨手拿 起古籍,見封面上寫著「摩雲神針」 四個大字,再翻看略微瀏覽一番,發現其正是一本武功秘籍。 羅雲心下有些驚訝,這管家看著手無縛雞之力,身上又怎麼會有這東西,況 且他又怎會將它留在了這裡。 羅雲隨手拿起一根鋼針,見其長約三寸,細如髮絲一般,針尖閃著寒光,在 日光下看若非細瞧幾乎如無物一般。 羅雲將其收入懷中,又發現其下另有一張字條,其上寫著「承蒙羅公子當日 未殺小桃,此物乃是我當年得一異人所授,然而我天賦不高,此物對我如同雞肋 一般,便贈與公子,也當是報答公子手下留情。」 落款寫了一個王字。 原來那管家姓王,羅雲暗自感歎一番,當日小桃一力阻止他前往誅殺閆柔, 為此不惜以命相搏,他原本可以將她一併誅殺,然而想到其與二女關係甚好,便 手下留情饒了她一條性命,不想今日會有這等回報。 羅雲笑著搖了搖頭,又在王管家房中坐了一會,想著如玉此時應該也差不多 將林落開導完畢了,便一路往前廳而去。 待到了前廳,見二女正有說有笑在一起用早飯,遂笑道:「林姑娘今日有什 麼打算嗎?」 林落聞言笑道:「羅大哥,我和如玉姐姐說好了,以後我就跟著你們,你們 去哪我便去哪。」 羅雲佯裝大驚失色,急忙擺手道:「這可不行,我們若是去洞房,莫非你也 跟著一起嗎。」 林落聞言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抓起手邊一個包子砸向羅雲。 羅雲伸手接過,往嘴裡一塞,笑道:「你這就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林落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是上氣不接下氣,一旁的如玉亦是笑得 花枝亂顫,指著羅雲道:「公子,你這麼說,那你豈不就成了狗了。」 羅雲笑了一聲,道:「只要林姑娘能開心,當一回狗又如何。」 說著狠狠咬上幾口包子,油跡沿著嘴角流了出來。 林落一怔,繼而輕聲道:「羅大哥、如玉姐姐,我知道你們待我很好,你們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說著又歪著頭想了一下,道:「要不一會我們吃完早飯就去楊大哥家中看一 下吧。」 羅雲一愣,他此時最不想去的便是楊斂那裡,倒不是說他不願意去,只是怕 林落去了會更加傷心,她對楊斂一往情深,卻不知楊斂早已有了妻室,此時若是 去了那裡,豈不是讓她倍加傷心。 林落見羅雲面帶猶豫,又道:「羅大哥你放心,我不會再對他有任何的念想 了,只是想著終歸是相識一場,就算要走,也得先去看看他和他的夫人,也算是 對過去做一個告別吧。」 她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又像是對自己所說。 三人用罷早飯,一起往楊斂家中行去,一路上林落一直都是沉默不語,嘴角 緊緊抿著,雙手絞在一起,看著有些緊張。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如玉在一旁輕聲安慰著她,羅雲笑道:「林姑娘,你怎地看起來像是要出嫁 的新娘子一樣?」 林落聞言氣哼哼看了羅雲一眼,道:「你才是出嫁的新娘子呢,我只是肚子 有些不舒服罷了。」 她故意說得很大聲,想以此來掩飾內心的不安。 羅雲笑笑不再說話,與二女一道往楊斂家中行去。 到得宅子外面,羅雲敲了敲門,喊道:「楊大哥在嗎?」 羅雲話音方落,一個聲音從院中響起:「可是羅兄弟來了。」 接著院門應聲而開,楊斂滿頭大汗站在了院中,正笑吟吟看著三人。 三人走進院中,見楊斂穿了一件粗布麻衣,手裡拎著一把斧子,身旁圍著一 堆木柴,似乎正在砍柴。 如玉有些好奇,問道:「楊大哥,你這是在砍柴嗎,你家沒有下人嗎?」 楊斂隨手將斧子放在一邊,拿過抹布擦了擦手,笑道:「前些日子我夫人把 幾個下人都遣散回去了,如今這些粗活便只有我來做了。」 說著抬眼看向院子盡頭的一間平房。 林落在一旁看著他,發現他眼中儘是藏不住的柔情,不由心中一酸。 楊斂回過頭來,方才看見了林落,他有些不好意思,走到林落面前,歉然道 :「林姑娘,先前我楊斂對不起你,這裡給你賠罪了。」 說著深深施了一禮。 林落一愣,方才明白他說得乃是當日在破廟中一事,她笑了一下,想要說些 什麼,卻終究只說了楊大哥三個字,其後聲音更是有些哽咽。 楊斂知道林落對自己的情意,但他心中只有自己妻子,哪裡還有地方留給林 落。 他看著林落,柔聲道:「林姑娘,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只是我已經有了我的 夫人,只能辜負你的一片情意了。」 楊斂言辭懇切,說得是情真意切。 林落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流了出來,她急忙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裝作不在 意地笑道:「楊大哥,你不必這樣的,真的不必這樣的,我知道……」 說到後來,聲音逐漸哽咽,她急忙低下頭,裝作彎腰撿東西,快速擦了一下 眼淚,又站起來轉過身子,看向羅雲道:「羅大哥,我們來看望楊夫人也沒帶什 麼東西,我還是去買一點吧。」 說著也不顧三人的目光,匆匆跑了出去。 羅雲有些無奈地看了楊斂一眼,道:「楊大哥,林姑娘的確是個好姑娘,可 惜……」 話沒說完,楊斂接口道:「可惜我和她有緣無份,也只能辜負她了。」 說著輕輕歎了口氣。 三人一陣無言,半晌後平房裡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楊斂這才回過神來,略 帶歉意地招呼二人進屋。 二人隨著楊斂一同進了屋子,見楊斂夫人正躺在床上,身子雖然一如先前般 虛弱,但氣色看著似乎稍好了一些。 羅雲問道:「楊大哥,先前歐陽靖給的那粒青木丹你給嫂子吃了沒?」 楊斂點了點頭,略帶欣慰道:「昨日就已服下,今日看起來氣色好了一些, 這青木丹果然有效。」 羅雲又道:「這青木丹或可解一時燃眉之急,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楊大哥 你還得盡快修煉青木令上的秘文,如此方能將嫂子的病根徹底除去。」 楊斂點了點頭,沉聲道:「我也是這般想得,只是這青木令上的武功實乃一 等一的絕頂功夫,我擔心自己資質愚鈍,怕無法完全練會。」 眼神中藏著一絲擔憂。 羅雲正色道:「楊大哥萬不可如此妄自菲薄,俗話說天道酬勤,只要一心一 意勤學苦練,世上便沒有做不到的事,況且嫂子如今的性命全著落在你的身上, 你若是信不過自己,那嫂子又該去依靠誰?」 羅雲這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楊斂面帶感激,道:「多謝羅兄弟提醒,此話 不錯,若是我都無法相信自己,我夫人又該依靠誰呢。」 說著看向躺在床上的妻子,目光中滿是柔情,楊斂妻子對著他露出一絲微笑 ,微微點了點頭。 楊斂從懷裡掏出青木令,與羅雲一同觀看秘文,他自知自身資質不如羅雲, 定有不少疑難之處要請教他。 羅雲也不矯情,欣然與楊斂一道觀看秘文,看到不解處,二人再一同探討一 番,有時甚至還會動手拆解幾招。 如玉陪在楊斂妻子身邊說話,只是大多數時候都是如玉在說,楊斂妻子在一 旁聽著,時而露出一絲微笑。 如玉說得大多都是一些她與羅雲之間的事,說話的同時眼中也是萬般柔情, 楊斂妻子雖然沒有力氣說話,卻緊緊抓住了如玉的手,聽得動情處便微微用力捏 上一下。 院子裡突然響起一陣吆喝聲,卻是楊斂和羅雲談到興處忍不住開始動手切磋 ,二人你來我往鬥成一團,口中呼喝有聲。 屋內的二女聽了均是莞爾一笑。 二女又在屋中閒談了一會,如玉突然想起一事,急忙起身走到門口,看著尚 在切磋的二人,喊道:「公子,林姑娘去了那麼久的時間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 麼事了,要不去看看吧。」 二人聞聲停了下來,楊斂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日到正中,差不多也快到午 飯了,林落方才出去到現在,的確也有大半個時辰了,要說林落再怎麼傷心,如 今也該回來了。 楊斂沉聲道:「林姑娘出去這麼久,恐怕真的出事了,羅兄弟,你我分頭去 找吧。」 羅雲點了點頭,又對如玉道:「你就在這裡好生陪著嫂子,我和楊大哥找到 了林姑娘即刻就回來。」 二人說出出了院門,各自尋了一個方向找了過去。 楊斂沿著街道一路尋著,卻是沒有發現林落的蹤跡,他心下有些焦急,又暗 自責怪自己太過大意,竟然一時疏忽了林落。 此時眼見已經出了鎮外,正欲再往回找,眼睛一瞥卻見到鎮外林子旁邊一塊 大石頭上正坐著一個年輕女子,那女子身穿一襲紅衣,長髮飄在腦後,眼睛呆呆 地看著林子出神,正是林落。 楊斂心下鬆了口氣,急忙走了過去,口中輕輕喚了一聲林姑娘。 林落聽到聲音,猛然回過神來,回頭見是楊斂,輕輕叫了一聲楊大哥。 楊斂見她面上猶有淚痕,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二人一坐一立,互相對視了一 眼,楊斂道:「林姑娘,大家都在找你,你還是和你一起回去吧。」 楊斂本以為林落會執意不走,正想著接下來該怎麼勸說,卻見林落一下跳下 巨石,笑著應了聲好,說著當先走了回去,楊斂笑了一下,緊緊跟在了她的身後。 二人一路回去,堪堪抵達楊斂家時,突然聽到院外傳來一聲怒喝,緊接著又 是一聲驚呼。 二人一驚,急忙趕了過去,卻見院外站著三人,其中二人正是羅雲和如玉, 還有一人長得虎背熊腰,手中一把大刀,卻是不知何人。 楊斂急忙趕了過去,問道:「羅兄弟,出了什麼事,這又是何人?」 再看如玉則是一臉的驚慌。 羅雲沉聲道:「此乃此地一個無賴,名為年大有,一直覬覦如玉的美色,方 才趁著你我外出時欲闖進院中,我聽到如玉的呼聲,這才趕了回來。」 原來此人正是先前在客棧外替如玉解圍的那個年大有,不知為何一直對如玉 情有獨鍾,方才見楊斂與羅雲外出,便想著闖入院中一親美色,幸得羅雲聽見了 如玉的呼喊,這才及時趕回,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楊斂聞言大怒,順手拔出腰間金刀,刀尖遙指年大有,怒道:「何方賊人, 竟敢來此作亂,看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楊斂聽得羅雲的話,此時心中也有一些後怕,他們二人外出,院中只有兩個 女流之輩,若不是羅雲及時趕回,不但如玉會慘遭羞辱,只怕自己妻子也難逃毒 手……楊斂越想越是後怕,又見那年大有依然癡癡看著如玉,似乎渾然不將他放 在眼裡,心頭更怒,冷喝一聲,金刀劃出一道刀光,直往年大有右肩辟下。 這年大有眼睛雖然一直盯著如玉,對於週遭環境的變化卻是一點也沒有放過 ,此時楊斂刀鋒堪堪已到其肩,但見他身子一扭,整個人竟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 度躲開了刀鋒,跟著右手刀柄一磕,直往楊斂腰眼撞去。 楊斂冷哼一聲,足尖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避開年大有這一撞,接著又是 一刀凌空狠狠辟下。 年大有大刀一揮,擋住楊斂辟來的一刀,跟著足尖用力一踢,直踢楊斂膝蓋。 二人鬥了十餘招,卻是不分上下,羅雲心下頗有些奇怪,先前遇見這人時, 他還被一些地痞打得渾身是傷,怎地一夜功夫,此人武功竟能與楊斂打個平手了。 二人正自相持不下時,忽然旁邊傳來一個驚疑不定的聲音:「大有哥?!」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05) 五行令·第三部·第五章 29-9-30 上文說到那年大有窺伺在旁,等羅雲與楊斂出門之時方才出現,欲闖入院中 騷擾如玉,虧得羅雲聽到如玉的呼救聲,這才急忙趕回。 此時楊斂也尋得林落返家,乍見這一幕,不由怒火中燒,拔刀就與那年大有 鬥了起來,二人鬥了數十招,卻是不分勝負,這時一旁突然傳來一個驚疑不定的 聲音道:「大有哥?!」 眾人一驚,急回頭視之,見那出聲之人正是林落,羅雲急問道:「怎麼,林 姑娘你認識這賊子?」 林落面帶焦急,點了點頭道:「這人是我父親身邊的親隨,不知為何竟然會 在這裡出現,羅大哥你快讓他們別打了。」 羅雲雖然心中頗為厭惡這年大有,但既然這人與林落有關,就不得不出手了。 此時二人已斗至酣處,金刀與大刀不斷交擊,那年大有不知使得是什麼刀法 ,竟然能抗衡住楊斂的金烏刀法而不落下風。 羅雲一聲長嘯,身子猛然往二人中間一站,閃電般伸出雙手,啪啪兩聲,各 自握住二人持刀的手腕。 二人俱是一驚,楊斂叫道:「羅兄弟,你做什麼?」 羅雲有些無奈,他將二人分開,隨後便將楊斂拉至一旁,將方纔一事說了。 楊斂聞言看向林落,見其早已跑到年大有身邊,亦是有些驚疑不定道:「竟 有此事?」 林落奔至年大有身邊,喊了一聲大有哥,又道:「大有哥,你怎麼來了,我 爹爹呢?」 哪知那年大有似乎渾然沒有聽到林落的話一般,只顧癡癡盯著如玉看,林落 有些焦急,又道:「大有哥,我是落兒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林落方才說到「落兒」 二字,似乎對年大有有了些許觸動,他轉頭看向林落,目光中卻略有些癡呆 ,喃喃自語道:「落兒,回家,落兒,回家。」 翻來覆去就這四個字。 林落聞言一驚,又急忙問道:「大有哥,你怎麼變成了這樣,我爹爹呢,家 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林落一連問了數遍,那年大有卻只顧盯著如玉,羅雲皺了皺眉,低聲道:「 這年大有看著怎麼竟有幾分癡呆,昨日我見他之時,他還分明如常人一般無異, 說話也是口齒伶俐,不像現在這副模樣。」 說著又看了一眼如玉,如玉亦是點了點頭。 楊斂想了一下,道:「想來昨夜他定是經歷了什麼變故,是以變得如此癡呆 ,只是這事關林姑娘,還是小心行事為好。」 羅雲點了點頭,遂上前拉過林落,又將方纔的言語說了一番,林落有些焦急 ,問道:「羅大哥,那是誰下手將大有哥打成這樣?」 羅雲搖了搖頭,道:「此事亦只是推斷,但我昨日見他之時,他還是如常人 一般好端端的,今日便成了如此癡呆,此事定然是他人所為。」 說著走到年大有身旁,倏地伸出一指疾點在其胸口,年大有身子一震,接著 眼睛一閉,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眾人見羅雲出手,急忙圍了上去,羅雲撥開年大有的頭髮,見其頭頂果然插 有一根極為細小的銀針,心下恍然,道:「果然如此,也不知是何人下得毒手, 竟將銀針從他天靈蓋上紮了下去。」 眾人見了,盡皆駭然失色。 林落急道:「羅大哥,那大有哥還有沒有救,是不是把這銀針拔出來就能好 了。」 情急之下就要伸手去拔那根銀針。 羅雲急忙止住林落的動作,道:「林姑娘萬不可輕易去拔那根銀針,若是貿 然拔起,即使他不會喪命,那這癡呆症也好不了了。」 林落聞言大急,道:「那該如何是好,羅大哥,你可有辦法救救大有哥?」 羅雲心中雖然厭惡年大有,但他天性善良,況且又是林落親自開口求他,先 前的猶豫此刻蕩然無存,遂點了點頭。 一旁的楊斂笑道:「林姑娘你放心,此事若是旁人或許有些棘手,但對於羅 兄弟而言卻是手到擒來。」 羅雲也道:「這施針之人實在陰毒,將銀針刺入天靈蓋中,若是貿然拔出, 定有性命之憂,只能靠內力將其逼出,方可無恙,但所需內力又是極巨,一般人 就算有這等雄渾的內力,又怎會輕易去救一個素不相識之人。不過此人既是林姑 娘舊識,那在下便冒險一救。」 羅雲說完,又將年大有扶入院中席地而坐,又將他的上衣除去,露出一身腱 子肉。 羅雲讓二女回房,又對楊斂道:「還請楊大哥為小弟護法。」 說著盤腿坐在了年大有身後,緩緩伸出雙掌抵在他背心處,將內力徐徐注入 他的體內。 年大有面露痛苦之色,全身開始變得通紅,鼻息異常粗重。 羅雲額頭隱隱見汗,將內力先是沿著他的奇經八脈走了一圈,再慢慢匯聚在 頭頂處,試圖一舉逼出那根銀針。 羅雲的方法果然奏效,那銀針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音,開始搖搖晃晃,一點一 點被羅雲從年大有的天靈蓋中逼出。 羅雲見此,雙目精光爆閃,丹田處內力迸發,竟是一下將銀針逼了出來。 叮的一聲,銀針落在了地上,羅雲深吸一口氣,緩緩將雙掌收回,吐出一口 濁氣。 一旁的楊斂也是鬆了口氣,急忙扶起羅雲,對著屋裡喊了一聲。 二女聞聲急忙跑了出來,林落見年大有面色如常,心下不明,看著羅雲,目 光中滿是問詢的眼色。 羅雲點了點頭,又撿起那根銀針,對林落道:「林姑娘放心,我已經將那根 銀針逼出,他再歇息個把時辰,也就無礙了。」 林落心下甚是感激,她看向年大有,見其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不再有那種 空洞的感覺,急忙問道:「大有哥,你可好些了沒?」 年大有見了林落,急忙翻身拜倒,道:「小姐,老爺派我出來尋你,讓小姐 火速回家,有要事相商。」 林落吃了一驚,問道:「不知爹爹有何事要與我商量,大有哥,你知道嗎?」 年大有搖了搖頭,道:「此事我也不知,老爺只是吩咐我出來找小姐,其他 便沒有吩咐了。」 林落低頭思索片刻,抬頭看向眾人,面色有些淒然,道:「羅大哥、楊大哥 、如玉姐姐,爹爹召我回家,定是有重要的事商量,我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說到最後聲音頗有些哽咽。 羅雲與如玉對視一眼,道:「林姑娘,你就這樣回去,我們也放心不過,正 好我與如玉閒來無事,不如就陪你一道回去,正好到北海遊覽一番,路上你二人 也有個伴。」 林落聞言大喜,她正不想與如玉分開,聞言喜道:「如此也好,羅大哥武功 蓋世,我爹爹見了定然喜歡,說不定你二人還能成忘年交呢。」 當下眾人商量完畢,楊斂笑道:「既然如此,中午就在這裡用飯,也算是我 為你們踐行了。」 眾人皆大歡喜,只有年大有一人有些格格不入,他眼睛盯著如玉,似乎若有 所思。 如玉被他看得頗為不自在,輕輕往羅雲身邊靠了一下,羅雲會意,看向年大 有,見他目光中滿是疑惑,並無半分淫邪之意,遂開口問道:「年兄可是認得如 玉姑娘?」 他見年大有是林落家人,故而稱呼一聲年兄。 年大有知道是羅雲救了自己,心下頗為感激,急道:「羅少俠真是折煞小人 了,小人只是林家一介家奴,何德何能當得起羅少俠一聲年兄,萬萬不可如此。」 羅雲見他講話頗為文雅,與粗獷的外表頗為不符,心下倒也生出幾分好感。 那年大有又道:「小人無意冒犯羅夫人,只是見羅夫人頗為眼熟,像是曾在 哪裡見過一般,但又總是想不起來。」 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頗為苦惱。 如玉聽年大有稱呼自己為羅夫人,心下甜蜜,又聽他這麼一說,也是有些疑 惑,道:「你說見我眼熟,可我為何對你卻沒有半點印象?」 林落也道:「大有哥,會不會是你認錯人了,將如玉姐姐錯認成其他人了。」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年大有搖了搖頭,道:「不會,羅夫人如此美貌,放眼天下也再難尋第二個 出來,想讓你認錯也難。」 這話倒頗有些奉承的意味在裡面。 羅雲見他左右想不起來,遂哈哈一笑,道:「此等小事,何必再勞神去想, 今日我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正好這時楊斂也置辦好了酒菜,一行人就在院裡圍著石桌坐成一圈,把酒言 歡。 一行人酒足飯飽,直到天色擦黑方才回到客棧,林落本想今日就起程,但一 來天色已黑,二來也不好催促羅雲二人,便決定等到明日一早再出發。 年大有跟著三人回了客棧,羅雲便安排他睡在了原先王管家的那個房間,他 在楊斂家中痛飲了一下午,又與楊斂共同研習那青木令,此時身子有些疲乏,略 微梳洗一番後便早早睡去。 睡到半夜,羅雲迷迷□□中覺得身子在不停晃動,心中一驚,惟恐有賊人潛 入房內行兇,急忙睜眼,卻見如玉赤身裸體騎在他的身上,長髮披散在了腦後, 陰戶套住了他的陽具,此刻正一前一後聳動著身體,一對玉乳隨著身子不停前後 晃動,胸前一對嫣紅看著甚是誘人。 如玉見羅雲醒來,笑道:「公子你醒了?!」 羅雲順手捏了一下她的翹臀,道:「你搖得這麼大力,我不想醒也不行啊。」 說著在如玉翹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伴隨著如玉的一聲呻吟。 羅雲伸手捏著她的一對玉乳,下體用力向上撞擊了幾下。 如玉只覺下體一陣酥軟,不由趴下身子,將櫻唇湊到了羅雲的嘴邊。 羅雲張口含住如玉的兩片薄唇,用力吮吸著她的香津,二人舌頭不停追逐糾 纏,口中彼此交換。 羅雲雙手環住如玉的翹臀,用力捏著她的臀肉。 二人赤身裸體交纏在了一起,羅雲猛然一個翻身將如玉壓在了身下,跟著陽 具大起大落,在陰戶中不停用力抽插起來。 如玉不停大聲呻吟著,陰戶中的淫水汩汩而出,將身下的床單都浸濕了。 如玉四肢緊緊纏在羅雲身上,下體配合著他的抽插不斷用力向上挺動。 羅雲只覺陽具被死死箍住,淫水不停沖刷著龜頭,令他全身毛孔盡數張開, 無比的舒爽。 羅雲不由低吼一聲,下身再度發力,陽具不停在陰戶中進出,混合著淫水發 出咕嘰的聲音。 二人如此淫弄片刻,又換了一個姿勢,如玉跪趴在床上,高高噘起一個玉臀 ,那陰戶混合著淫水,在燭火下泛著一股淫靡的色彩。 羅雲倒不急於插入,他趴下身子,用力掰開如玉的兩片翹臀,露出裡頭一個 濕漉漉的陰戶。 他伸出手指,又在陰戶上沾了一點淫水,卻在如玉後庭處微微研磨一番,跟 著輕輕將手指插了進去。 如玉發出一聲輕叫,回頭看向羅雲,眼中儘是媚意,羅雲一邊用手指抽插著 她的後庭,又將腦袋一低,整個趴在了她的臀縫裡,伸出舌頭輕舔她的陰戶。 如玉身子一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羅雲竟然會為她舔舐陰戶,心下十分感動 ,又微微晃了一下翹臀,這一下倒是將陰戶上的淫水盡數塗抹在了羅雲臉上。 羅雲一下子措手不及,喝下了不少的淫水,他心下有些氣惱,將舌頭狠狠伸 入了如玉的陰戶中,然後用力攪動了幾下,舌頭在腔壁上不停與那些嫩肉摩擦著 ,引得如玉連連顫抖,淫水反而流得了。 羅雲整個人跪趴在了如玉身後,左手扶住她雪白的玉臀,右手手指則插入她 的後庭中不斷抽插,腦袋則湊到陰戶上不停舔著。 如玉連聲浪叫,身子急速顫抖,她從未試過前後兩處皆被抽插的感覺,這種 快感幾乎都快要讓她眩暈了,心下更是渴望羅雲的陽具。 羅雲舔舐了半晌,小腹處的慾火亦是越燒越旺,終於忍不住直起身子,左手 扶住陽具,對準那濕漉漉的陰戶用力插了進去。 二人幾乎同一時間發出哦的一聲歎息,羅雲尚未開始抽插,如玉便迫不及待 開始前後聳動起身子,二人下體相撞,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羅雲倒也樂得省力,只顧著用手指摳弄著她的後庭,左手則扶住她的玉臀。 如玉的呻吟聲愈發響亮了起來,她享受著後庭傳來的快感,似乎已經不滿足 於一根手指的抽插了。 她轉過頭,嬌喘吁吁道:「公……公子……你再放……一根……手指……進 ……進去……」 羅雲聞言又加了一個手指,二指併攏,小心翼翼插入如玉的後庭,慢慢摳弄 起來。 如玉只覺後庭有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實感,她又挺動了幾下玉臀,轉過頭雙 眼迷濛看著羅雲,香舌緩緩沿著下唇舔了一圈。 羅雲看著如玉如此誘人的媚樣,終於忍不住了,一聲狂吼,陽具開始快速在 陰戶中抽插起來,同時手指亦愈發用力摳挖著她的後庭。 如玉腦袋高高揚起,因為快感的衝擊,頭顱無意識地左右胡亂擺動,一頭長 發也跟著左右搖擺,香汗順著脖子一路往下流,再匯聚到了乳尖,方才滴到了床 單上。 如玉前後兩個肉洞均被塞得滿滿當當,同時傳來的不同快感幾乎要讓她發狂 ,她死命向後撞擊著玉臀,想要羅雲再深入一些,羅雲的陽具被穴肉緊緊裹住, 蠕動的穴肉更像是無數雙小手一般按摩著他的陽具,那種快感更是難以言表。 二人這一番盤腸大戰直到如玉暈死過去方才結束,這一次羅雲更是將她身上 前後肉洞盡皆灌滿了陽精,看著如玉下體不斷流出的白濁色的陽精,羅雲心裡滿 是得意,又粗略擦了一番身子,這才擁著如玉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天明,四人皆是早早就起了床,羅雲與如玉昨晚弄得動靜實在太 大,但另外二人絕口不提此事。 四人在一起用罷了早飯,這才收拾行囊準備出發。 羅雲與年大有二人衣物較少,早早便將行囊收拾完畢,然後便到院中等待二 女,百無聊賴之下,羅雲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年兄,到底是何人對你下了如 此陰毒的手法,讓你喪失了神智?」 羅雲指的正是先前年大有天靈蓋被插銀針一事。 年大有似乎仍然心有餘悸,道:「此事我亦不知,但想來定與那夜遇到的一 人有關。」 遂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原來那日年大有被羅雲救下後,本想略表一下謝意,卻見羅雲攜著如玉轉身 就走,一時愣在了原地,待得回過神來時,天色早已黑了下來。 年大有出來尋找林落,身上的盤纏並不多,是以未在客棧裡留宿,而是到了 鎮外的林子裡,準備將就一晚,好在他在林家也是吃慣了苦,露宿林中這等事情 在他看來倒也不算什麼。 年大有在林子邊緣尋了一塊空地,正欲生火時,突然聽到林中傳出一陣怒罵 聲,他心裡一驚,原本不欲多管閒事,卻又悄悄摸了過去。 行了大約百餘步,年大有隱隱見林中有著火光,他循著火光悄悄蟄伏了過去 ,就見圍著火堆旁站著四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被另外三個男人圍在了中間。 年大有藏起身子,耳中隱隱聽得他們的對話,就見那三人中的一個開口道: 「劉老八,你欠了我們長老這麼多錢,我們長老大人大量,寬限你這麼多天,如 今你還是拿不出錢來,我們長老也替你想了法子,只要你拿你老婆來抵押,這欠 款就一筆勾銷,你先前也是同意了,怎麼這當兒又改主意了呢,是男人就給個痛 快話,這買賣你做還是不做?」 那人滿臉橫肉,穿著一身短裝,看著似乎是個打手。 那劉老八看著是個懦弱漢子,他手捂著臉龐,一下蹲在了地上,半晌方才抬 頭,求著另一人道:「張長老,你就行行好,再寬限我幾天,我一定籌到錢還你。」 那張長老穿了一身青衫,看著約莫四十來歲,一雙三角眼中滿是藏不住的鄙 視,他慢條斯理道:「劉老八,機會我也給你了,可你實在是籌不出錢來,我手 下這麼多的兄弟都要吃飯,我也很為難啊。」 他也蹲下身子,看著劉老八,循循善誘道:「我是真的可憐你,才替你想了 這麼個辦法,讓你婆娘跟著我走,咱們之間的賬就此一筆勾銷,如此划算的買賣 ,你怎麼還反悔了呢。你莫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麼樣吧,告訴你,惹了我 們長青幫的人,一個都沒有好果子吃,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再把你的婆娘賣 到妓院去。」 這張長老說到最後,聲音愈發冷森起來,眼中凶光閃動,猶如一頭擇人欲噬 的野獸。 那劉老八猛然打了一個寒顫,本想就此答應了張長老,但轉眼看見自家婆娘 無助的眼神,心中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對著張長老磕頭,他也不說話, 只是不停地磕頭。 張長老似乎完全失去了耐心,他站起身子一腳將劉老八踢出丈外,怒道:「 你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老子今天就把你綁在這棵樹上,再將你這婆娘 先姦後殺。」 說著對著兩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二人會意,一擁而上將劉老八綁在了樹上 ,張長老陰笑一聲,一邊解褲帶一邊走向了一旁瑟瑟發抖的婦人……欲知後事如 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06) 五行令·第三部·第六章 29年10月1日 上文說到那年大有眼見那長青幫的張長老就要強暴劉老八的婆娘,那張長老 原名張一敬乃是長青幫眾長老之一,性子極度淫虐,生平就好淫弄他人妻女,這 劉老八不知怎麼就著了他的道,欠下了不少錢,這張一敬也不要錢,非得逼著那 劉老八將自家婆娘抵押給他,本來一開始說得好好的,可如今這半道上劉老八突 然之間又反悔了,張一敬惱羞成怒之下便有了這一出。 眼見那婦人即將受辱,年大有實在看不下去,大喝一聲住手,跟著整個人從 藏身之地冒了出來,大踏步走了過去。 五人俱是一驚,那婦人本已絕望,如今絕處逢生,兩行清淚早已沿著臉頰留 下。 那張一敬見了年大有,眼珠子一轉,道:「這位朋友有何貴幹?」 年大有倒也不廢話,直接就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作此勾當,趕緊放了他 們。」 張一敬一聲冷笑,道:「所謂欠債還錢,要張某放了他們倒也不難,只是之 前欠了我那麼多的銀子怎麼辦,朋友你既然要救他們,不如救人就到底,把銀子 也幫他們還了吧。」 年大有一怔,他方才只見到那張一敬欲強暴那婦人,對於他們之前的談話也 只是聽了個斷斷續續,此時他上下一摸,全身家當也不過幾錢銀子,看樣子這劉 老八欠的債也不少,自己哪裡有錢來替他還。 張一敬見年大有面有窘色,知道他定是無錢替劉老八還債,遂冷笑道:「既 然朋友拿不出錢來還債,那就請吧。」 說著眼睛緊緊盯著年大有,右手悄然扶上了腰間長劍的劍柄。 年大有有些惱羞成怒,他又不能眼睜睜看著那婦人受辱,乾脆道:「要我走 也可以,你讓他倆和我一起走。」 說著手指隨手指了一下劉老八和那婦人。 張一敬尚未說話,一旁的打手已是勃然大怒,叫道:「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老子今天就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強出頭的下場。」 說著一步跨上,一拳狠狠打向年大有的面門。 年大有正愁沒有理由出手救人呢,此時一見這打手一拳打來,登時精神一振 ,大喝一聲來得好,左手倏然搭上那打手的手腕,跟著用力一拉,那打手猝不及 防之下腳下一個踉蹌,跟著年大有肩膀狠狠撞了過去,就聽一聲慘叫,那打手連 退數步,雙手捂著胸口,口中連連吐血。 張一敬神色一變,沒有料到年大有倒也是個好手,自己這兩個手下武功雖然 不高,但對付一般的三流好手足矣,這如今二人一個照面,自己手下便吃了大虧 ,看來這年大有武功也頗為不弱。 這張一敬乃是長青幫的長老,武功自然也是不俗,再加上長青幫在江湖中名 頭也不小,自然不將這年大有放在眼裡。 當下冷哼一聲,抽出腰間長劍,隨手抖出數個劍花,直刺年大有前胸,他原 本想刺年大有咽喉,但又不想將事做絕,這才改刺其前胸。 年大有拔出背上大刀,刀身往胸前一格,擋住張一敬的長劍,跟著反手一撩 ,刀鋒直往其肩膀辟去,這一招勢大力沉,若是不小心挨實了,只怕整個肩膀都 要被辟下來。 張一敬連退數步避開刀鋒,跟著長劍一連刺出七劍,這七劍中只有一招乃是 實招,其餘皆是虛招,虛虛實實,令人眼花繚亂。 年大有倒也是絲毫不懼,大刀護在身前,舞得是水潑不進,竟將張一敬的劍 招給擋了下來。 張一敬心中微微一驚,這廝的刀法倒也不俗,不過接下來的一招,只怕他也 接不住了。 張一敬猛然發出一聲長嘯,足尖一點,整個人躍至半空,跟著長劍一揮,在 數息間竟是一連刺出了七七四十九劍,此招乃是他自創的劍法,臨陣對敵時不輕 易使出,今日不知為何,竟想拿年大有來一試劍招。 張一敬一招遞出,劍光幾乎遮住了半片天空,年大有一時也慌了神,知道這 一招他無論如何也接不下。 不由亦跟著發出一聲大吼,身子在原地猛然一轉,大刀不斷揮舞護住身周, 想要以此擋下張一敬的劍招。 二人這一招在霎那間便分出了勝負,年大有半跪在地,口中氣喘吁吁,一道 血跡沿著右臂緩緩流下,那張一敬則是站在他的身前,收劍還鞘,繼而得意洋洋 看了他一眼,道:「小子,今天我就饒你一命,以後記住了,不該管的事就不要 強出頭。」 說著指揮兩個手下將那婦人帶走,只剩下半跪在地的年大有和仍然被綁在樹 幹上乾嚎的劉老八。 羅雲聽到這裡點了點頭,他先前也在奇怪,按理說年大有既然能與楊斂鬥得 不分上下,當時也不至於被幾個地痞圍攻而落了下風,看來當時他那劍傷還未痊 愈。 「年兄,你與那張一敬爭鬥,可是那根銀針又是何時插到你的天靈蓋上的?」 羅雲問道。 年大有搖了搖頭,道:「那晚後來我在林中露宿了一晚,但隨後的事情便不 知道了,等到我神智再清醒時,便是在先前那個院子裡了。」 羅雲想了想,道:「看來當時林中除了你們之外,應該還另有其人,說不定 當時那人就目睹了你與張一敬的爭鬥,此後便趁著你睡著時突然下手,將銀針刺 入了你的天靈蓋中。」 年大有聞言亦是點了點頭,羅雲又問道:「那劉老八後來又如何了?」 年大有冷哼一聲,道:「像這種連自己婆娘都要出賣的小人,我去管他作甚 ,估計現在可能還被綁著吧。」 二人正說話間,二女也已經收拾好了行囊出來,四人便一道出了客棧,準備 陪同林落返回北海。 方出客棧大門,迎面走來三人,年大有眼尖,一眼看見那三人正是張一敬一 伙,遂低聲對羅雲道:「羅少俠,那三人正是張一敬他們。」 話音剛落,張一敬也瞧見了年大有,又見到了羅雲身旁的二女,眼睛頓時一 亮,這林落少女模樣,一身紅裝,腰間佩著一把長劍,真是英姿颯爽。 如玉則是一身白色長裙,長髮披散在了腦後,再配上她那絕美嬌媚的臉龐, 還有一股少婦的風韻,當真是讓那張一敬看直了眼。 張一敬這廝最好人妻,這林落一看就是個黃花大閨女,張一敬對其是興趣缺 缺,唯獨那如玉,當真是讓他驚為天人,乍見之下便挪不開腳步了。 張一敬見二女身旁除了年大有之外還有一人,暗忖這年大有武功稀鬆,和他 在一起的武功定然也高不到哪裡,眼珠一轉,朝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手下會意,故意走路歪歪扭扭,一不小心撞到了如玉身上。 如玉一聲驚呼,整個人直往後倒,羅雲在一旁急忙扶住,正欲開口斥罵,那 打手反倒先叫了起來:「你這人眼睛瞎了嗎,沒看見撞著大爺了嗎。」 如玉一張臉漲得通紅,眼淚在眼眶中不停打轉,那打手不依不饒,伸手來抓 如玉,口中罵罵咧咧,張一敬則在身後冷眼看著。 那打手手方伸到一半,尚在半空中時,突然手腕一緊,跟著一陣劇痛傳來, 不由發出一聲慘呼,那張一敬急忙上前,口中怒道:「大膽狂徒,竟然當街行兇 打傷我的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羅雲伸手放開那打手,冷眼看著張一敬,知道定是他故意生事,想必也是看 上了自己身邊的二女,遂冷笑一聲,道:「張一敬,分明是你唆使惡僕故意挑事 ,如今倒是倒打一耙誣賴到我頭上來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張一敬見羅雲認得他,又見他身穿華服,料想莫非是哪家的公子出來閒逛了 ,那年大有是他的手下?!不過轉眼又看到如玉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下欲 火立時沖昏了神智,厲聲道:「張某可不管你是誰,你打傷了我的手下,便要賠 禮。」 羅雲也懶得與他囉嗦,遂冷冷道:「你真當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嗎,張 一敬,今日我便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惡有惡報。」 羅雲說著伸手隨意就向張一敬胸前抓去,張一敬冷笑一聲,這人也未免太自 大了,以為長青幫的長老隨隨便便就能打發了不成,他腳下一動,側身避開羅雲 的一抓,正欲反擊,突見眼前一花,羅雲的手掌已堪堪到了胸前。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張一敬這一下真是大驚失色,先前自己分明已經躲開了那一抓,如何眼前又 多了一隻手掌,再看羅雲,見他另一隻手一直都背在身後,整個人是氣定神閒。 張一敬額頭冷汗直冒,方才明白自己小看了羅雲,腳步連動,想要避開這一 抓,卻又驚駭地發現無論自己怎麼閃避,這一抓一直都停留在自己胸前三寸的地 方,只有羅雲願意,隨時都能拍在他胸口上。 張一敬背上冷汗直冒,暗自責怪自己方才大意了,眼見無論如何也避不開羅 雲的手掌,當下眼中凶光一閃,嗆啷一聲抽出長劍,劍鋒直往羅雲手臂斬去。 羅雲心頭一怒,方纔他只是想要給張一敬一個教訓,並不想傷人,但這廝居 然如此冥頑不靈,還要拔劍相向,就不要怪自己無情了。 眼看劍鋒就要斬至手臂,那張一敬眼中露出一絲得意,既然你要赤手空拳, 但就不要怪我用兵刃了。 但那絲得意轉瞬即至,很快便被震驚所取代,只見羅雲曲起手指,閃電般在 劍身上連彈數下,長劍發出一聲猶如痛苦一般的低吟,劍身居然斷成了數截,跟 著羅雲又是跨前一步,一掌狠狠印在了張一敬胸口。 張一敬猛然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騰空而起,摔出丈許,他的兩名手下乍見 突變,俱是一聲怒吼,跟著揮刀一左一右往羅雲身上辟來。 羅雲身子一動,未待刀光臨身,整個人已經欺到二人身前,啪啪兩掌拍在二 人胸口上,二人亦如那張一敬一般整個人飛出去丈許,躺在地上口吐鮮血。 羅雲緩步走到張一敬身前,低頭冷眼看著他,道:「張一敬,今天我就饒了 你,日後再讓我碰到你作惡,定然取了你的狗命。」 說著抬眼環視一周,見不遠處站著一個婦人,正瑟瑟發抖看著他們,年大有 認得是那劉老八的婆娘,遂上前道:「你放心,有羅少俠在,沒有人能夠欺侮你 ,你還是快快回去吧。」 一旁躺在地上的張一敬聞聽「羅少俠」 三字,眼中猛然閃過一道精光,張嘴嘶喊道:「難不成你就是羅雲?」 羅雲冷笑一聲,道:「算你還有點聰明,不錯,我正是你們長青幫恨之入骨 的羅雲。」 張一敬聞聽羅雲二字,身子不自主開始發抖,他料想今日自己落到了羅雲手 裡,下場定然淒慘,不由就欲開口求饒。 哪知羅雲似乎渾然不將他放在心上,等年大有勸走那婦人後,領著眾人便往 鎮外行去,留下張一敬三人躺在地上。 且不說張一敬如何,羅雲帶著三人往鎮外行去,目光隨意一瞥,卻見先前那 婦人一直跟在了他們身後,羅雲有些無奈,便在如玉身旁耳語了一番,如玉回頭 見那婦人戰戰兢兢跟在了身後,心中一軟,便走了過去。 待得半晌過後,如玉竟是將那婦人領了過來,她看了一眼那婦人,轉頭對羅 雲道:「公子,這位姐姐也是個苦命人,先前被丈夫出賣,昨晚又被那三個惡人 糟蹋了,如今她無家可歸,我看不如收留了她吧,留她在公子身邊做些粗活也好。」 那婦人聞言急忙跪了下來,也不說話,只是不停地磕頭。 羅雲眉頭一皺,頗有些無奈道:「如玉,不是我不收留她,只是如今我們行 蹤已被長青幫知曉,一路上定然會有惡戰,帶著她多有不便不說,只怕反而會害 了她的性命。」 如玉聽羅雲這一番話,心下不禁也有些猶豫起來,又見那婦人不停磕頭,額 頭漸有血痕,心中更是不忍,想了片刻,低下身子問道:「這位姐姐,你可還有 什麼親人在世,我們把你送到那裡,讓你與親人在一起,你看可好?」 那婦人聞聽此言,只是不停搖頭,眼淚如落線珍珠一般不停滴落。 如玉歎了口氣,抬頭看向羅雲,目光中略有哀求之意,羅雲無奈,只得輕輕 點了點頭,示意如玉將這婦人帶上。 婦人大喜,又用力磕了幾個頭,方才站了起來,站到了如玉身邊。 一旁的年大有和林落看了這一幕,各自心生感歎,林落心下羨慕如玉,不禁 對如玉感歎道:「如玉姐姐,羅大哥如此宅心仁厚,你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真 是好福氣。」 如玉知道林落心中還是放不下楊斂,遂笑笑也不說話。 五人就此一路南下前往北海,要去北海必須先過黃河,一行人走了數日,方 才到了黃河北岸一個渡口,羅雲眼見眼前黃河波濤滾滾,猶如一條玉帶直通天際 ,不由詩興大發,隨口吟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 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一旁的如玉聽了笑道:「我原以為公子只是武功高強,不想還會作詩呢。」 羅雲得意道:「如玉你這回倒是小看公子我了,要知道本公子來自江南,也 曾在家鄉有些名聲,只是科考落第,方才來北地投奔親戚。」 如玉好奇道:「我對於公子之前的事所知甚少,也沒見公子身旁有其他人, 你那親戚又在何地?」 羅雲回首道:「此事真是說來話長,我到大同投奔親戚,不料親戚早已搬走 ……」 遂將先前之事一一說與眾人聽,待說到與莫瑛的一番淵源,心下一痛,聲音 有了幾分低沉。 如玉聽得種種曲折,不由感歎道:「可惜我來得太晚,未能見到那位莫瑛妹 妹,不知是什麼樣的神仙人物,能讓公子如今也是念念不忘。」 一旁的林落笑道:「我倒是有幸有過幾面,但是莫姑娘似乎對我頗有敵意, 不知是否是因為將我誤認成了羅大哥的紅顏知己。」 眾人一陣大笑,卻唯有羅雲默然不語,如玉知他心事,低聲問道:「既然如 此,公子為何不再去尋找莫姑娘,按說她此時也已經不在五行教中,公子大可以 再去找她,再續前緣。」 羅雲歎了口氣,搖頭道:「我先前為了青木令與歐陽靖翻臉,幾乎就是放棄 她了,她如今對我是恨之入骨,她又怎會見我。還是先陪林姑娘回了北海,和她 之間的事留待以後再說吧。」 其實羅雲不願去找莫瑛,還有另一個原因,那便是如玉。 他知道如玉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定然會有一絲介懷,而如今他與如玉的感 情極深,對於莫瑛的感情反倒開始有些變澹,如今兩廂不見,說不定對彼此都好。 一行人站在渡口等著渡船,半晌後眼見對岸慢慢劃來一艘烏蓬小船,那船雖 小,在水中卻是極快,一眨眼的工夫就已離眾人不遠了。 烏蓬小船到得岸邊,從船裡鑽出一老一少兩人,那老頭看著約莫六十來歲, 膚色黝黑,滿臉皺紋,一頭白髮胡亂在腦後紮了個髻,身上一件滿是補丁的灰布 麻衣。 另一人是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女,紮著兩個沖天辮子,圓盤大臉上兩隻眼睛 分外靈動,似乎是祖孫二人。 老頭上得岸邊,先是看了一眼眾人,這才道:「各位客官都是要往對岸去嗎?」 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 羅雲點了點頭,隨手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遞了過去,道:「麻煩老伯把我們 都送到對岸,不甚感激。」 老頭見了那塊碎銀,眼睛猛然一亮,接著笑呵呵收下,回頭喊道:「伶丫頭 ,有客人了,準備開船。」 那少女應了一聲,便返回艙中,老頭則笑呵呵地引著五人到了船上,然後解 開繩索,竹篙輕輕往水中一點,這船便慢慢悠悠往河對岸駛去。 羅雲一人站在船頭,看著兩岸的景色,心下感慨黃河的壯麗,身後的如玉從 艙裡出來,順手拿了一件披風給他披上,柔聲道:「公子,船頭風大,小心著涼 ,還是回艙裡吧。」 羅雲轉過頭對著如玉笑了一下,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我不礙的,倒是 你身子弱,還是先回船艙歇息,我在這呆一會就好。」 如玉知道他有心事,也不多話,遂點了點頭,默默回了船艙。 羅雲站在船頭,回想起自己剛到大同時,那時自己獨在異鄉,舉目無親,當 時又是身無分文。 不料此後屢遭奇遇,先是□裡□塗練得了一身天下無雙的內力,又機緣巧合 之下得到了赤火令,還有與莫瑛的一番情感糾葛,羅雲輕輕歎了口氣,此番到北 海,亦不知會有什麼遭遇在等著他們。 羅雲回到艙內,見其他人或坐或臥,各自交談著,此時船到河心,那撐船的 老頭笑呵呵進了船艙,道:「各位客官,現下已經到了河心,不知各位想吃餛飩 面呢還是想吃刀板面?」 年大有心下好奇,大聲道:「老頭,你這還有面哪,怎麼我沒看見生火的家 什啊?」 那老頭笑道:「家什一會就能見到了,各位客官還沒說呢,是要吃餛飩麵呢 還是刀板面?」 羅雲感覺有些不對勁,暗自提起心神,凝聲道:「不知餛飩麵怎麼個吃法, 那刀板面又是怎麼個吃飯?」 老頭面色一變,原先的慈眉善目霎時變成了一副陰狠毒辣,他緩緩抽出藏在 船艙內的鋼刀,冷冷道:「餛飩麵嘛就是你們自己跳下去,刀板面嘛就是我宰了 你們然後扔下去!」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07) 五行令·第三部·第七章 29年10月2日 上文說到羅雲一行人乘船到了河心,不料那船夫欲謀害眾人性命,讓眾人選 擇是自己跳河還是被他殺了之後再扔到河裡。 如玉花容失色,緊緊抓住羅雲的手,心中十分害怕。 羅雲不諳水性,此時也有些慌亂,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船家,你只 要載我們過河,你要多少銀子,我如數給你便是。」 那老頭眼珠一轉,惡狠狠道:「你說得好聽,到了岸上,你們往林子裡一鑽 ,我又上哪找你們要銀子,廢話少說,你們是自己跳河還是先讓我宰了你們,給 個痛快話。」 羅雲一邊敷衍著老頭,一邊以目示意年大有,年大有會意,輕輕點了點頭。 羅雲假意從懷裡掏銀子,想要先發制住老頭,不想那老頭實在精得很,刀尖 對準了羅雲,冷笑道:「都給爺站著別動,不然到時候一起到河裡餵魚。」 此時艙後那少女亦是拿了一把尖刀在手,就要把眾人往河心逼去。 眼見情勢危急,羅雲一時亦是別無他法,眾人只得慢慢往船頭退去,羅雲打 量了一下對岸,見距離河心約有百丈,若是自己一人,或可勉強用輕功過去,然 而此時還有三女在身旁,卻是顧不上了。 老頭陰笑著慢慢上前,手中鋼刀當先指著羅雲,叫道:「你是帶頭的,你給 老子先跳,不然老子一刀活辟了你。」 羅雲回頭看了一眼河水,但見波濤滾滾,河水深不可測,只看了一眼就有些 頭暈目眩。 老頭見他有些猶豫,眼中凶光一閃,手中鋼刀狠狠辟向了羅雲的脖子。 眼看鋼刀臨頭,羅雲倏地伸出右手,一下拿住刀身,正想用力奪下,不料此 時一個浪頭打來,船身晃了一下,羅雲一個站立不穩,險些摔倒。 老頭見羅雲身負武功,心中吃了一驚,又見他這番模樣,似乎不習慣坐船, 心頭大定,腳下用力,船身竟然左右搖晃起來。 按說羅雲出身江南水鄉,即使不諳水性,但對於坐船應該不陌生才對,哪知 他卻如其他人一般,緊緊抓住了船舷,臉色蒼白。 老頭用力搖晃船身,眾人一片驚呼,各自死死抓住了船身,惟恐不小心掉下 去,老頭回身招呼那少女:「伶丫頭,快來給爺爺搭把手,把他們都趕下去。」 少女聞聲從艙內出來,手持一把尖刀,稚嫩的臉上滿是凶厲之色,尖刀對準 了如玉,就要把她逼下船去。 如玉緊緊抓住了船舷,整個人趴在了船上,臉色嚇得煞白,口中直叫羅雲。 羅雲聽得叫聲,勉強站起身來,緊緊護在眾人身前。 老頭知道羅雲身負武功,心中不敢大意,腳下連忙使力,將船身搖得劇烈晃 動起來,想要將羅雲晃倒。 羅雲緊咬牙關,雙腳如生了根一般,兀自站在船頭不倒,雙目直視著祖孫二 人,目光冷冽如冰。 老頭心下發寒,又見羅雲只是站著不動,知道他僅能自保,一邊腳下更加用 力,一邊呼喝著少女要她快點動手。 少女見羅雲站在船頭不動,心下也有些發虛,又見老頭不斷催促自己,心裡 一發狠,尖刀直往羅雲心口扎去。 尖刀方在半空,少女只覺眼前一花,跟著手腕一痛,那刀不知何時竟然落到 了羅雲手裡,少女大驚失色,不住往後退卻,一旁的老頭見了,暗罵一聲沒用, 但自己也不敢上前,只敢不斷搖晃船身,試圖將羅雲等人晃下船去。 眾人如此僵持片刻,船身搖晃地愈發劇烈,忽然船身發出吱呀一聲,卻是那 老頭搖晃地過於激烈,右邊船舷高高立了起來,整個船身似乎都要傾翻到了河中。 老頭大驚失色,他只顧著想要晃倒羅雲,卻不料用力過猛之下整艘船似乎都 有傾覆,此時船舷右側已然高高立起,一行人呼啦啦滾向了左側,左側此時猛然 間發出一聲炸響,跟著大量河水灌了進來,霎時便將眾人衣服浸濕。 眼見船身即將傾覆,那老頭口中大罵一聲,身子往河裡一鑽,整個人猶如一 條魚一般游了出去,那少女也是如此往河中一跳,這祖孫二人水性甚好,數息間 便遠遠遊了開去,然後在不遠處冒出頭來,冷眼看著,只等著羅雲等人葬身魚腹 後再回來取那些財物。 羅雲心下著慌,此時船身沒了支撐,反而又飄出數丈,羅雲對著年大有大吼 一聲:「年兄,你帶著她先走。」 羅雲口中的她,正是先前他們收留的那婦人。 年大有知道羅雲身負絕技,也不多言,一把拉過那婦人,那婦人此時臉色蒼 白,渾身止不住顫抖,被年大有一把拉過,猶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四肢緊 緊纏在了年大有的身上,年大有大叫一聲少俠小心,跟著身子往水中一沉,待到 再浮起來時,整個人已到了數丈開外。 羅雲未料到年大有的水性如此之好,身上掛著一個人還能游得如此之快,但 眼前情勢危急,已容不得他分心。 他一把撈起二女,左右腋下各夾一人,跟著雙腳在船身上登登登連走數步, 此時艙底已如一面牆壁一般直立了起來,羅雲又緊走幾步,整個人在船身即將傾 覆的一刻騰空而起,而後穩穩落在了已經翻過來的船底上。 羅雲渾身冷汗,緩緩將二女放下,二女此時已經暈倒,身子軟綿綿躺在了已 經翻過來的船底上。 羅雲環視四周,見對岸已在百丈開外,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帶著二女過去, 不遠處的年大有帶著那婦人奮力游了過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河水,叫道:「少俠 ,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羅雲此時也沒了辦法,他問年大有:「年兄,此處離對岸有百丈,你能游過 去嗎?」 年大有打量了一下對岸,微微點了點頭,道:「若是只有我一人,或許勉強 能游得過去。只是我若過去了,少俠你們又怎麼辦?」 羅雲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已到下午,風力也逐漸大了起來,河中浪頭翻滾, 足有一人多高。 羅雲又道:「年兄,若是你能過去,或可找人來救我們,只是如今水浪太大 ,若貿然下水,只怕也會被浪捲走,我們還是再想其他辦法。」 此時風勢愈大,水勢也是甚急,羅雲等人擠在翻過來的船底上,沿著水流一 路飄了過去,羅雲眼尖,突然瞥見數十丈外的河面上隱隱有塊礁石,心中立時有 了主意。 「年兄,」 羅雲轉頭指著那塊礁石喊道:「年兄可有法子讓我們停下,若是有了那塊礁 石,我或許可以救大家上岸。」 年大有也看見了那塊石頭,心下略微思索一番,雖然不知羅雲要用什麼方法 ,當下也是應了一聲。 他隨手撿起一根繩子,撲通一聲扎入水中,尋著一塊淹沒在水中的巨石,將 繩子繞著石頭緊緊綁了幾圈,方才將船身給固定住。 羅雲等到年大有再次浮上水面,急忙招呼他上來,此時風勢愈烈,二人說話 只能靠喊,羅雲大喊一聲:「年兄小心守著此地,我去去就來。」 說著一把拉起如玉,將她夾在腋下,跟著身子騰空而起,整個人猶如離弦之 箭一般往河對岸急掠而去。 年大有大驚失色,正欲張口驚呼,卻見羅雲身子穩如飛燕一般,遠遠掠了過 去,待掠至那塊礁石不遠處時氣力也略有不繼,身子開始下落,落到河面時剛好 在那礁石上,羅雲足尖又是用力一點,整個人再次騰空而起,整個人直往對岸而 去。 年大有看著羅雲騰起的身姿,驚得是膛目結舌,他知道羅雲武功甚高,卻完 全沒有料到竟然高到了這種程度,百丈寬的河面竟然被他就此一躍而過。 羅雲穩穩落在對岸,將如玉小心翼翼放下,又環視四週一眼,見此地雜草叢 生,荒無人煙,又找來一些茅草蓋到如玉身上,將其偽裝一番,這才放下心來, 跟著再度一躍,身子直往河心掠去。 年大有在河心等了片刻,見對岸一個黑點越來越大,又在河中礁石上起落了 一下,方才往這邊而來。 年大有見正是羅雲,心下大喜,急忙揮了揮手,羅雲身子在半空一變,穩穩 落了下來。 年大有笑道:「少俠武功果然厲害,百丈距離竟然亦能輕易渡過。」 羅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著說了聲僥倖,其實此中凶險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飛掠時若是內力稍有半點不繼,便會落入滾滾河水中,連屍首也尋不到。 羅雲略微歇息了一會,心中放心不下對岸的如玉,又扶起林落,對年大有道 :「年兄稍安勿躁,待我將她們帶過岸後便來接你。」 說著將林落夾在腋下,右手環住她的纖腰,跟著身子一縱,再次往對岸掠去。 此時林落已醒,被羅雲單手抱在懷裡,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不知為何,一顆 芳心竟是急速跳了起來。 地址4F4F4F,C0M 地址發佈頁4F4F4F,C0M 地址發布˜4F4F4F,C0M \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待羅雲將年大有也帶到對岸,整個人幾乎都要虛脫了,他跌坐在了地上,大 口喘著粗氣。 如玉在一旁有些心疼地為他捏著肩膀。 年大有趁著眾人都在歇息的時候,自告奮勇前往周圍查看情況,半晌後回來 道:「少俠,不遠處有一間木屋,似乎無人居住,不如我們先到那裡將就一晚再 說。」 此時天色已暗,眾人在這荒郊野嶺也沒其他地方可住,遂跟著年大有一路到 了那木屋中,屋中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看著很久沒人住過了,如玉扶著羅雲坐 在一邊,年大有又找了些乾柴生了堆火,那婦人則跟著忙前忙後打掃起來。 如玉看著正在打掃的婦人,柔聲問道:「這位姐姐,不知如何稱呼?」 婦人忙轉過身來,對著如玉微微蹲了一下身子,算是行禮,口中道:「夫人 ,民婦姓黃,夫人若是不介意,叫我黃媽就可以了。」 如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我看姐姐你年歲也不算大,頂多略長我幾歲 ,我怎能叫你黃媽,還是叫你黃姐姐好了。」 說完又道:「黃姐姐,勞煩你先將床收拾出來,先讓公子安歇了。」 黃氏自從被他們從張一敬手中救下,又承蒙他們收留,一路跟隨到此,知道 羅雲乃是這些人的主心骨。 先前強渡黃河一事,她亦被羅雲一路夾帶著救出,心下更是感激,聞言急忙 將床打掃了一番,又幫著如玉小心翼翼扶著羅雲躺下。 一番收拾完畢,眾人圍著火堆,皆是沉默不語,先前一事實在太過驚險,若 非羅雲只怕眾人此時都已葬身魚腹。 如玉坐在床頭,低頭看著已然酣睡的羅雲,滿臉的柔情蜜意似乎濃得連水也 化不開。 眾人死裡逃生,可是行囊卻遺失在了船上,此時皆是飢腸轆轆,年大有站起 身,拿起大刀往門外走去,道:「我且到周圍看看,或許周圍有些野獸也說不定。」 留下三女陪在羅雲身邊。 半晌過後,年大有滿臉灰敗走了回來,在火堆旁怏怏坐下,口中罵罵咧咧道 :「也不知這是什麼鬼地方,周圍沒有人家不說,連些野獸也沒有。」 說著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看向三女道:「今夜只怕都要餓肚子了,且熬 到了明日我們再想辦法。」 眾人皆是無話,各自找了個地方沉沉睡去,唯有如玉守在了羅雲身邊,一夜 未曾合眼……且不說羅雲一行人的行蹤,再來說說莫瑛。 莫瑛自從離開五行教後,又和歐陽靖打聽到了羅雲的下落,一路馬不停蹄趕 了過去,到了那鎮子之後,她先找了家客棧住下,打算歇息一晚再找羅雲。 莫瑛在歐陽靖口中只得知了羅雲曾在楊斂家中出現,是以莫瑛決定先去拜訪 楊斂,二人雖然曾經有過一段不愉快的經歷,但為了能夠找到羅雲,莫瑛也只能 先去找楊斂。 到得第二天天明,莫瑛略微梳洗一番,便照著歐陽靖的描述一路尋到了楊斂 家中。 此時楊斂早已起身,正在院中習練青木令上的武功,羅雲臨走之前曾經指點 了他一下,他便順著羅雲的思路一路往下練習,正練到一半,突然聽得院門被人 敲響,楊斂心下有些奇怪,他在此地並沒有什麼朋友,羅雲等人又已經離開前往 北海,此時有人上門,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楊斂不動聲色拿起金刀,悄悄走到門後,順著門縫偷眼往外細瞧,見門外站 著一妙齡女子,心下更是奇怪,但看其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便隨手將院門打開。 門外正是莫瑛,她在門外等了許久,心下頗有些不耐煩,見楊斂遲遲不開門 ,本想轉身離去,正好此時楊斂將門打開,二人照了一個對面。 楊斂見著莫瑛,覺得頗為眼熟,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畢竟已經幾年過去 了,中間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楊斂不記得她也屬人之常情。 當下楊斂問道:「姑娘找誰?」 莫瑛此時倒是認出了楊斂,她看著這個昔年曾經綁架自己的漢子,心底沒來 由生起一股憎恨。 她冷著一張臉,問道:「羅雲在什麼地方?」 楊斂一愣,萬沒料到眼前的女子是來找羅雲的,他此時依然沒有認出莫瑛, 又怕萬一說錯了話給羅雲招來麻煩,遂笑道:「姑娘怕是認錯人了,我姓楊,也 不認識什麼羅雲,姑娘還是請回吧。」 說著就要關門。 莫瑛沒有阻止楊斂關門,只是冷笑一聲,道:「楊斂,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楊斂一驚,同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盯著莫瑛上下打量了一下,越看越是眼 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 莫瑛見楊斂滿臉疑惑,似乎一時沒有認出自己,又是冷笑一聲,道:「楊斂 ,若是我告訴你我姓莫,你可想起來了?」 楊斂聞言眼神猛然一縮,緊接著當年那幕往事再度浮上心頭,再看莫瑛一眼 ,繼而亦是冷笑道:「原來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莫瑛面無表情,冷冷道:「我來找羅雲,他可是在你這裡?」 楊斂冷笑道:「羅兄弟早就已經啟程前往北海,如今差不多已快到黃河邊了 ,你若是真要找他,還是去北海找吧。」 說著就要把院門關上。 莫瑛伸出抵住門,叫道:「我不信,雲哥定然不會丟下我不管,定是你將他 藏了起來。我曾聽聞你幾次三番想要害他,雲哥一定被你關了起來,不行,我一 定要救他出來。」 莫瑛說著手上用力,一聲巨響,院門竟被她拍成了兩半。 楊斂見狀大怒,厲喝道:「我與羅兄弟的過節早已經解開,又好心告訴你他 的去向,你反倒胡攪蠻纏起來,定然不安什麼好心,你若識相的話就馬上離開, 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楊斂有心想要趕莫瑛離開,又不想就此打擾了房內正在休養的妻子,是以先 出聲警告一番。 哪知莫瑛連連冷笑,一腳狠狠踢飛已經裂成兩片的院門,道:「姓楊的,你 不要以為這樣就能嚇倒我,今天我一定要見到雲哥。」 說著竟是搶先動手,一掌直拍楊斂肋下。 楊斂眼中寒光一閃,跟著抽出金刀,刀鋒對準莫瑛手掌狠狠辟了下去。 莫瑛雙掌一翻,避開刀鋒,跟著手掌豎起,以掌為刀,對準楊斂的脖子砍了 下去,楊斂將刀一格,刀鋒反手再度撩向莫瑛手掌。 二人鬥了約莫數十回合,楊斂心中略微有些驚訝,沒想到莫瑛此時的武功竟 能堪堪與自己打個平手。 他靜下心來,將七十三路金烏刀法一一使出,但見院中金光頻閃,二人你來 我往。 又鬥了數招,屋內猛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楊斂一驚,金刀隨手在身邊 劃了個圈,迫開莫瑛,身子急忙往屋中奔去。 莫瑛以為楊斂欲逃,口中怒罵一聲,緊追不捨,亦跟著楊斂一同闖進了屋內 ,待見到了躺在床上的楊斂妻子,眼中怒意更甚,口中大罵道:「好你個賊子, 居然還強搶民女。」 說著伸手往楊斂背心抓去。 楊斂心繫自己妻子,哪裡料到莫瑛會在背後出手,正所謂關心則亂,猝不及 防之下竟被莫瑛一爪抓傷了後背,但聽得嗤啦一聲,楊斂後背的衣服盡皆被莫瑛 扯破,五道指印赫然留在了他的背上,指印甚深,轉眼一驚沁出絲絲鮮血。 楊斂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正欲起身。 不料莫瑛隨後趕上,又是一腳狠狠踢在其心窩處,楊斂登時發出一聲慘叫, 整個人直冒虛汗,口中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楊斂妻子在床上見了,亦是心急如焚,她努力想要爬起來,卻無奈身子實在 太弱,只能勉力在床上掙扎了幾下,她原本就躺在床邊,幾番掙扎後整個人竟然 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口中連聲喘著粗氣。 楊斂聞聲抬頭,見自己妻子躺在地上不停掙扎,心下大驚失色,他只當莫瑛 要對自己妻子不利,急忙爬起身來護住妻子,口中又猛然咳出一口血,大聲叫道 :「莫姑娘,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夫人。」 此時的楊斂頭髮散亂,嘴角又有鮮血溢出,後背上則是血淋淋的一片,看著 頗為可怖。 莫瑛一怔,繼而冷笑道:「似你這等賊人,又怎麼可能還會有人願意跟你, 定然是想誑我。」 說著又是狠狠一腳踢了過去……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08) 五行令·第三部·第八章 29年10月3日 楊斂原本以為莫瑛會停手,不料卻反而更加激怒了她,跟著又是一腳踢在自 己小腹上。 這一腳踢得甚重,踢得楊斂整個人都弓了起來,猶如一隻蝦米一般。 莫瑛似乎仍不解氣,又是一腳狠狠對著楊斂的腦袋踢了過去。 眼見這一腳下去,楊斂是非死即傷。 被楊斂緊緊護住的妻子不知哪裡來的力量,一把推開楊斂,跟著飛身撲到了 他的身上,以後背硬生生挨了這一腳。 她原本身子就已經極度虛弱,全靠著當場歐陽靖給的那顆青木丹續命,硬生 生挨了這一腳之後登時發出一聲極其尖利的慘叫聲,跟著兩眼一閉,整個人昏死 了過去,面色蒼白,嘴角隱隱有血跡滲出。 楊斂眼見自己妻子被莫瑛一腳踢得是生死不知,登時雙目通紅,猛然發出一 聲狂叫,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子,跟著一掌狠狠往莫瑛脖子辟了下去。 莫瑛完全沒有料到那婦人真的是楊斂的妻子,而且看起來頗為病重,此時自 己一腳將她踢得是人事不省,當下早已嚇呆。 此時楊斂盛怒之下一掌辟向莫瑛的脖頸,巨大的掌風猛然吹得她回過神來, 心下雖有愧疚,但緊接著的卻是更為滔天的怒火:「能與你楊斂在一起的,也定 然不是什麼好人。」 當下亦是一聲嬌喝,雙掌直接迎向楊斂的手掌,欲與他拼一個你死我活。 楊斂這一掌盛怒之下卻是帶上了一絲青木令的內力,他得羅雲指導,進步雖 不能說是神速,但此時丹田處也有了一絲青木令的內力,此時盛怒之下出手自是 用上了全力。 就聽砰一聲巨響,二人雙掌拍到一處,巨大的掌風將屋內的一切都吹得是亂 七八糟,莫瑛猛然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倏地開始顫抖起來,跟著一連退出數步 ,直退到了院子裡,跟著身子一縱,整個人竟然是落荒而逃。 當初莫瑛在五行教時,閒來無事也曾得到歐陽靖的一番指導,武功雖不能說 是突飛猛進,但也是小有成就,是以方才在院中竟能與楊斂打個平手。 只是其後楊斂使出了青木令的內力,莫瑛這才不敵逃走。 楊斂一掌迫退莫瑛,急忙返身去看自己妻子,但見她面色蒼白,雙目緊閉, 呼吸極其微弱。 楊斂不敢怠慢,急忙將她抱到床上,然後依著羅雲走前教給自己的方法,將 丹田內的青木真氣緩緩輸入妻子體內。 半晌過後,眼見妻子的面色稍稍紅潤了一些,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楊斂方 才略微鬆了口氣……再說莫瑛被楊斂一掌迫退,回到客棧後左思右想,始終不信 楊斂的話,但她此時急欲知道羅雲的去向,聽得楊斂說到他是往北海去了,莫瑛 考慮再三,便決定一人獨自前往北海尋找羅雲。 到得第二日,莫瑛原本準備起程前往北海,卻又想再打聽一下羅雲的近況, 包括他前往北海的意圖。 但此事如今只能詢問楊斂,她昨日打傷了楊斂的妻子,今日若再貿然上門, 只怕免不了一場惡戰。 莫瑛雖然當初在五行教學了一些武功,但若與楊斂交手,或可能擋住前三十 招,三十招一過,必定陣腳大亂,繼而敗下陣來,她不願前往自取其辱,思來想 去,還是獨自上路為好。 莫瑛一人離開鎮子前往北海,若去北海,必先前往黃河渡口過河,她便一路 南下。 她日夜兼程不停趕路,數日後方到得一個小鎮,此地裡渡口大約還有百里, 她便決定在鎮子上歇息一晚,然後再作打算。 鎮子不大,從西到東約莫只有數百步,鎮中心有著一家客棧,周圍零零散散 有著一些人家。 莫瑛到了客棧先是訂了一間上房,然後才到樓下大堂內用飯。 此時已到中午,雖說正是午飯時候,大堂內卻只坐了寥寥數人,其中一桌坐 了三人,一主二僕的打扮,此時正在大聲談笑著。 「長老,昨晚那娘們的滋味怎麼樣,可還滿意?」 一個穿一身短裝的漢子一臉猥瑣的問道。 中間那人穿一身青衫,約莫四十歲上下,一雙三角眼中閃著一絲得意,唇上 兩撇八字鬍一左一右微微上翹,正是那長青幫的長老張一敬。 這張一敬被羅雲一掌打傷,又休養了幾日,他不敢再在那處逍遙,便想著前 往河南遊覽,也可避開羅雲,昨日也正好到了這小鎮子上。 張一敬淫性不改,昨日到了這鎮子上,便找了一家賭館進去,三兩下就將一 個賭徒的全部家當贏了過來,那賭徒輸紅了眼,在張一敬的勸誘下將自己老婆也 押上了賭桌,接過毫無懸念,輸了個精光。 張一敬摸著兩撇鬍子,得意洋洋道:「還真別說,昨晚那娘們實在夠勁,一 開始還哭哭啼啼的,後來見老子出手闊綽,也動了心思,便一心一意地伺候起老 子來了,還別說,這女人若是發起浪來,可還真有些吃不消呢。」 兩個手下聞言各自發出一陣大笑,其中一人看著張一敬,口中怪笑道:「長 老,難怪今日你起得這麼晚,只怕現在這腰還在疼吧。」 說著又是一陣大笑。 莫瑛在一旁恰好聽見了這段對話,知道他們定然不是什麼好人,她本不願多 管閒事,但那三人的對話實在太過下流齷蹉,忍不住冷冷道:「哪裡來的烏鴉, 平白無故地叫喚,無端惹人煩躁。」 三人聞言大怒,回頭看了過來,見到出聲的竟是莫瑛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姑娘 ,又是一愣,不約而同發出一陣淫笑聲。 其中一個打手淫笑道:「我還以為是哪個大人物呢,原來是個嬌滴滴的小美 人,怕不是底下也癢了?想要和咱們的長老一度春宵不成?」 三人發出一陣大笑,卻惹惱了莫瑛,她隨手拿起一根筷子用力擲了過去,那 打手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哪裡能躲得過去,眼看就要被筷子戳中,張一敬眼 神一寒,右手倏然伸出,一下子就將那筷子握在了手中。 那打手被嚇得是臉色蒼白,此時見張一敬替他接下了那根筷子,頓時跳了起 來對著莫瑛大罵,口中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莫瑛大怒,一腳踢翻桌子,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抽出隨身長劍對準那打手就 是一劍,使得正是三十六路莫家劍法。 那打手哪裡能是莫瑛的對手,情急之下一個懶驢打滾在地上滾了出去,張一 敬在江湖行走多年,眼光毒辣,見了莫瑛的劍法,不由驚呼一聲:「居然是莫家 劍法。」 張一敬隨手抽出長劍,接下莫瑛刺來的一劍,二人就在這大堂鬥了起來。 莫瑛手中長劍一連抖出數朵劍花,劍劍直刺張一敬要害,張一敬長劍蕩了個 圈,將莫瑛的攻勢一一擋下,二人你來我往,霎時已過了數十招。 二人惡鬥片刻,約莫五十招過後,莫瑛漸漸有些不支,這也是因為昨夜這張 一敬一夜未睡,精力損耗過多,方才支撐到現在。 若是換了平日,此時早已落敗。 張一敬見久久拿不下莫瑛,心中惱羞成怒,足尖猛然在地上一點,身子高高 躍起,跟著一連刺出七七四十九劍,正是當日他對付年大有的那一招「天外飛仙」。 莫瑛眼前一花,見無數劍光直刺身周,心中大駭,手腳也慢了幾分,只聽得 嗤嗤聲連響,身上已中了不知多少劍,只是這劍刺在身上只是微微有些刺痛,此 外再無其他感覺。 張一敬一招使完,身子穩穩落地,看著莫瑛淫笑一聲,他出手頗為小心,沒 有刺傷莫瑛的皮膚,但卻將她的衣服劃開了數道,此時莫瑛上身衣物被劃成一道 道的布條,更是隱隱露出其間白皙的肌膚。 莫瑛一聲尖叫,急忙棄劍摀住自己胸口,滿臉憤恨看著張一敬。 張一敬雙目緊緊盯著莫瑛胸前,似乎要透過她的雙手一直看到裡面去,那兩 個打手也圍了上來,淫邪的目光緊緊盯著莫瑛的上身。 莫瑛奪路欲逃,卻被張一敬攔了下來,她本身武功不敵他,如今被他強行攔 了下來,只一下便被他拉到了懷裡,雙手被牢牢制住。 張一敬緊緊盯著莫瑛的前胸,右手用力捏住莫瑛雙腕,迫使她不能動彈,口 中淫笑道:「小美人何必這麼急著要走,不如陪老子好好快活快活,也讓你嘗嘗 欲仙欲死的滋味。」 地址4F4F4F,C0M 地址發佈頁4F4F4F,C0M 地址發布˜4F4F4F,C0M \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說著就要動手去撕莫瑛的衣服。 張一敬正要去撕莫瑛的衣服,忽然眼角瞥到一抹寒光閃過,心頭一驚,下意 識放開莫瑛,腳下退開半步,但見一根竹筷間不容髮從面前擦過,勁氣在臉上劃 出了一道血痕。 張一敬大驚,口中大喝一聲是誰,轉頭看向四周,但見一樓大堂空蕩蕩的, 那掌櫃的早就不知躲哪去了,只有角落裡還有一人正背對著他在吃飯。 張一敬面上陰晴不定,他惡狠狠盯著那個背影,見那人沒有絲毫反應,緩緩 走了過去,一掌拍向那人肩膀,手中帶上了一絲內力,口中冷笑道:「張某倒是 看走眼了,原來這裡還是個不世出的高手。」 不料張一敬手掌尚未碰著那人肩膀,那人身子猛然一縮,跟著滴溜溜原地轉 了個圈,跟著一縱便出了大門,張一敬猝不及防之下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遁去。 張一敬呆了半晌,方才回轉身看向莫瑛,卻不料莫瑛趁著這個空當早已逃出 了客棧,一路往西逃去。 張一敬惡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急忙招呼了兩名手下出了客棧,見不遠處莫瑛 正慌慌張張跑著,口中又是一聲淫笑,足尖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直衝莫瑛而 去。 莫瑛擇路奔逃,一路上慌慌張張的,竟是直接跑到了鎮外,眼見一條官道直 通遠處,又聽得身後腳步聲漸近,回頭一瞧不由嚇得魂飛魄散。 但見那張一敬正好整以暇往這邊趕來,面上掛著淫笑,腳下步伐一動,整個 人便掠出丈許。 莫瑛急忙沿著官道一路奔逃,慌不擇路之下竟然跑至一片狹小的樹林中。 張一敬遠遠見莫瑛跑入林中,臉上笑意更甚,這片林子本身狹小,約有百十 棵樹木,林間昏暗,地上樹根橫起,異常難行。 莫瑛在其中跌跌撞撞跑著,一不小心被地上凸起的樹根給絆倒,重重摔在了 地上,不由發出一聲痛呼。 張一敬循聲追了過去,見莫瑛倒下地上,右手抓著左腳腕不停呻吟,知道她 不慎扭傷了腳,此時在這林中只有他們二人,張一敬倒也不著急,慢慢走了過去 ,他要好好享受這追捕獵物的過程。 眼見張一敬不斷逼近,莫瑛不由驚慌地連連後退,身子在地上擦過,林間的 風吹起她身上被劃成破爛的布條,一對白皙的玉乳若隱若現,白花花的乳肉簡直 晃暈了張一敬的雙眼。 張一敬暗自吞了口口水,面上帶著淫笑,一步步走了過去,他雖然更愛人妻 熟婦,但對於這樣嬌滴滴的少女,自然也是來者不拒。 莫瑛努力站起身子想要逃跑,左腳腕處傳來的劇痛令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她要緊牙關,一路跌跌撞撞往林子深處跑去,張一敬也不著急,只是一步一步 緩緩走著,眼睛緊緊盯著莫瑛的背影。 驀然間,林子深處又傳來一聲痛苦的叫聲,聽聲音正是莫瑛,張一敬緩緩走 了過去,就見莫瑛倒在地上,一根鋒利的竹條從她小腿上插了進去,鮮血沿著小 腿緩緩流了下來。 莫瑛面目扭曲,似乎極為痛苦,雙手抓住竹條,想要拔卻又不敢拔的樣子。 張一敬慢慢走了過去,看著倒在地上的莫瑛,一臉的淫笑。 此時莫瑛身上的衣物被林間的枝條擦過,更顯得破破爛爛,再也遮不住那一 對玉乳,乳尖上兩點嫣紅更是讓人垂涎欲滴。 莫瑛見張一敬淫笑著逼近,心中更是恐慌,一咬牙將竹片從腿中狠狠抽了出 來,一聲痛呼過後,整張臉都疼得變形了。 她不敢再多做停留,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前跑去。 張一敬似乎也有些不耐煩這種追逐了,亦或是慾火焚身難以自抑了,一個箭 步衝了上去,跟著一掌拍向莫瑛的後背。 莫瑛一聲慘叫,整個人重重摔了出去,仰面倒在了地上,尚未來得及起身時 ,身上一重,張一敬的身子早已是壓了上來。 莫瑛心頭大為恐慌,雙手不停往張一敬身上打去,雙腳也是不停亂踹,想要 將張一敬從自己身上逼下去。 無奈張一敬武功高出莫瑛太多,只兩下就將莫瑛完全制伏,身子一點都不能 動彈。 張一敬滿臉淫笑著伸手撕開莫瑛的衣服,手掌按到了她的一對玉乳上,掌心 緩緩轉動,不停揉捏著她的乳頭。 莫瑛又羞又惱,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緊緊咬著下唇,雙目緊緊盯著張一敬 ,眼神直欲將其吞噬一般。 張一敬完全不在意莫瑛殺人的目光,淫笑著抓起一隻玉乳,伸出舌尖舔了一 口乳尖,露出一副迷醉的表情,口中淫笑道:「小美人,你這一對奶可真是不錯 ,你放心,我一會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說著一把脫下自己的褲子,露出裡頭那根醜惡的陽具,接著就要去解莫瑛的 褲子。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張一敬就要解開莫瑛褲子的剎那,突然一聲尖嘯聲從林 中傳出,跟著一道寒光一閃,一根削尖了的竹子從林中深處疾射而出,目標正是 張一敬的頭顱。 張一敬大吃一驚,身子就地一滾,堪堪躲開了那根竹子,他額頭冷汗直冒, 嘶啞著聲音對林子深處叫道:「是誰在那裝神弄鬼,快給老子出來。」 話音剛落,林中緩緩走出一個青年,只見他頭戴玉冠,身穿錦袍,目似朗星 ,唇若塗朱,右手一把紙扇微微打開,正輕輕揮動著,整個人一副氣定神閒的姿 態,真是一翩翩美公子。 莫瑛抬頭見了那人,不由痛哭失聲,原來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歐陽靖。 張一敬不認識歐陽靖,以為他只是哪個豪門的紈褲子弟,像這樣的人,他張 一敬殺過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張一敬當下一聲冷哼,怒道:「哪裡來得野小子,竟敢壞大爺的好事,你是 活得不耐煩了吧。」 歐陽靖頭也沒抬,伸手扶起莫瑛,柔聲道:「莫姑娘你不用怕,有我在,誰 也傷不了你。」 說著又脫下身上的錦袍披在了莫瑛身上。 張一敬見歐陽靖完全沒將自己放在眼裡,心頭大怒,又見到嘴的美肉此時也 沒了,心中更是憤恨,一下抽出腰間的佩劍,對準歐陽靖狠狠刺了過去。 此時的歐陽靖正背對著張一敬,根本沒有看到他刺來的一劍。 莫瑛不由發出一聲驚呼,玉手掩住嘴巴,眼中滿是驚慌。 歐陽靖知道身後有變,想也沒想,足尖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凌空騰起數丈, 間不容髮間躲過張一敬刺來的一劍,跟著身子在半空一個轉身,穩穩落在了地上。 張一敬一劍落空,手下更是毫不留情,又是唰唰唰三劍刺去,劍劍直指歐陽 靖的要害。 歐陽靖抖擻精神,將折扇打開,與張一敬鬥了起來。 二人這一番打鬥就有如先前張一敬與莫瑛一般,實力相差實在懸殊,要知道 這歐陽靖可是能與羅雲打個平手的人,區區張一敬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不到十合,歐陽靖用折扇格住張一敬的長劍,然後內勁一吐,折扇一收一推 ,張一敬拿捏不住,眼睜睜看著長劍轉了個圈,竟是反手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張一敬踉踉蹌蹌退開幾步,鬆開了手中的劍柄,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歐陽靖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就敗了,敗得如此的快,還賠上了自己的一條命。 歐陽靖看也沒有看他一眼,返身走到莫瑛身邊,低聲道:「莫姑娘,林中風 大,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莫瑛看著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張一敬,突然快步奔至他的身旁,此時張一敬尚 未瞑目,睜著一雙眼睛無神地看著天空,嘴角血沫一股接著一股往外流出。 莫瑛伸手握住插在他身上的劍柄,狠狠抽了出來,帶出了一道血箭,然後又 重新狠狠刺了下去,跟著再次抽出長劍,再狠狠刺進張一敬胸口。 歐陽靖站在不遠處看著莫瑛,微微歎了口氣,待得她發洩完畢,方才走上前 去,輕輕伸手攬住莫瑛。 莫瑛身子一震,不知為何一下趴在他的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哭聲驚起了 幾隻飛鳥,撲騰著翅膀往遠處飛去,日光透過林間的枝葉灑在二人身上,竟然有 著一絲神聖的味道……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09) 五行令·第三部·第九章 29年10月4日 上文說到莫瑛隨歐陽靖回了五行教,但卻終日悶悶不樂,約莫住了有五六日 ,有一天清晨,歐陽靖正在用早飯,突然莫瑛來得前廳,直言欲告辭離去。 歐陽靖一驚,急忙問道:「莫姑娘怎麼這麼快便要離開,可是下人有所怠慢 了?」 莫瑛搖了搖頭,道:「我在這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裡有怠慢一說,只是 覺得終日寄住在此,亦多有不便,思來想去還是離開的好。」 歐陽靖又勸說了幾句,見莫瑛始終要走,知道她心中掛念羅雲,心下無奈歎 了口氣,遂讓下人端來一個盒子。 歐陽靖打開盒子,裡頭放著一件軟甲,歐陽靖迎風抖開,但見這件軟甲金光 閃閃,竟是用金絲織成。 歐陽靖將手中軟甲交給莫瑛,道:「莫姑娘,這件金絲軟甲乃是用金線織成 ,穿上後水火不浸,尋常刀劍亦砍它不動,你穿上它亦能自保。」 莫瑛見此物甚是貴重,執意不肯收下,歐陽靖又道:「先前我將莫姑娘軟禁 在此,心中頗為過意不去,此甲就當是我賠罪吧,還請莫姑娘收下。」 莫瑛見他言辭懇切,神色頗為真誠,也不再矯情,便將其收入懷中。 歐陽靖又道:「既然莫姑娘要走,也不急於一時,待我稍作準備,親自送你 出林。」 話音剛落,突然從外頭進來一人,頭髮散亂,眼似銅鈴,一臉的絡腮鬍子, 正是五行教的左護法齊鐵鷹。 別看此人外表粗俗,但其曾一手鷹爪功修為頗為不俗,一身硬氣功更是獨步 江湖,歐陽靖未創立五行教之前,曾在江西遊歷,將其收為己用,待創立了五行 教後更是封其為教中的左護法,可見歐陽靖對此人有多器重。 這齊鐵鷹甫一進門,便大聲嚷道:「教主,大事不好,一隊遼人將咱們這林 子包圍了,看樣子隨時都會衝進來。」 歐陽靖心中一驚,他創立五行教多年,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少之又少,除了當 初羅雲與莫瑛二人誤打誤撞闖了進來之後,便再沒有其他人來過。 歐陽靖當下略一思索,問道:「可知道他們的來意?」 齊鐵鷹搖了搖頭,道:「他們只是在林外駐紮,尚未入林,但看其架勢,最 晚明天就會進入林子。」 歐陽靖又問道:「可曾派幾個兄弟在那監視?」 齊鐵鷹點了點頭:「派的都是一些好手,教主放心,只是接下來咱們該怎麼 辦?」 歐陽靖沉吟片刻,轉頭看向莫瑛,道:「莫姑娘,既然這裡已經被遼人包圍 了,看來你暫時也出不去了,還是安心在此先住下來,待此事過後再作打算,你 看可好?」 莫瑛無奈地點了點頭,又見歐陽靖有事要與手下商量,遂辭別了他後一人回 房去了。 歐陽靖在前廳與齊鐵鷹商議事情,過了片刻後又有手下來報,言林外的遼人 有了動靜,正有一隊人馬往林中來,為首兩人一人身穿黑衣,一人身穿白衣。 歐陽靖一愣,尚未說話,身旁的齊鐵鷹卻是一驚,脫口而出道:「竟然是黑 白雙劍!」 歐陽靖看著齊鐵鷹,問道:「你認識這兩人?」 齊鐵鷹搖了搖頭,略微有些唏噓道:「不認識,但卻知道這二人的名號,這 二人早些年在江湖中行走,也闖下了一些名氣,沒想到竟是投靠了遼人。」 歐陽靖又道:「此二人武功如何?」 齊鐵鷹抬頭看向歐陽靖,道:「若是與其單打獨鬥,此二人武功只是二流, 但倘若二人聯手,只怕一些絕頂高手也會有些棘手。」 歐陽靖悚然一驚,道:「此二人聯手威力竟然如此之強?」 齊鐵鷹面色凝重,點頭道:「此二人亦是憑此擊敗了一些絕頂高手,所以才 闖下了這一番名頭,今次他二人帶隊前來,只怕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就在歐陽靖與齊鐵鷹商量事情的時候,另外一邊,黑白雙劍帶著一隊遼國武 士,亦正小心翼翼在林中摸索這前進。 二人一如往常,還是一身黑白衣著,那黑劍對著白劍說道:「兄弟,大人的 情報是不是錯了,這五行教當真在這林子裡?」 白劍抬頭看了一眼上方,見這林子裡到處都是參天古樹,密密麻麻的枝葉擋 住了傾瀉而來的陽光。 白劍皺了皺眉,,道:「這林子這麼大,也不知去哪裡找這什麼五行教,而 且這裡光線昏暗,連路都看不清楚,怎會有人常年住在這裡,依我看大人的情報 肯定有誤。」 黑劍點了點頭,正欲再說,突然眼角瞥到一個人影在一棵大樹背後一閃而過 ,口中急忙大叫一聲是誰,跟著足尖一點,整個人急掠了過去。 白劍亦是一驚,急忙招呼眾多手下趕了過去,待到得樹後,就見黑劍手中拿 著一塊布片,口中忿忿道:「他媽的,竟然讓他給跑了。」 白劍忙問緣由,黑劍將那布片隨手遞給了白劍,道:「此人跑得飛快,似乎 完全不受光線的影響,看來在這林子裡住了很久,說不定這五行教還真在這裡。」 白劍接過遞來的布片,藉著昏暗的日光仔細看了一眼,見其上隱隱寫著一個 「土」 字,他沉思半晌,道:「我聽聞百年前的五行教,教眾按五行分別設為『白 金旗』、『青木旗』、『黑水旗』、『赤火旗』和『黃土旗』,如今看來,方才 那人正是出自『黃土旗』了。」 白劍又隨手招過一個手下,吩咐道:「你速速回去,將此間的事情稟告大人 ,請他定奪。」 那人領命,隨後便往林外而去。 白劍又環視了一下四周,道:「這林中如此昏暗,對於我們極為不利,如今 這五行教怕是也已經發現了我們,再加上他們在林中來去自如,敵暗我明之下形 勢極為不利。我們只能緩緩前進,所有人不可輕易掉隊。」 眾人點了點頭,俱是面色凝重,隨著二人緩緩前行。 齊鐵鷹站在一棵樹上,面色凝重看著不遠處緩緩而來的一隊人馬,前方二人 一黑一白,正是黑白雙劍。 他看了一眼底下,眾多手下正在忙碌地安插著各類陷阱,如今只需將他們吸 引過來,憑著這些陷阱,當可讓他們有來無回。 半晌過後,底下傳來一聲尖嘯聲,這是陷阱完成的暗號,齊鐵鷹精神一振, 待得眾人悄悄離去後,一人運起輕功悄無聲息往那隊人馬掠去。 黑白雙劍領著一隊人馬緩緩前行,他們絲毫不敢大意,這林中光線昏暗,說 不定那一處就暗藏殺機。 黑白雙劍二人一前一後,不停環視著四周,生怕會有五行教的教眾從哪個陰 暗的角落中殺出來。 二人花了整整半個時辰,方才走出數百步,白劍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眼角一瞥,卻猛然發現在一棵樹下似乎站著一個身影,此刻正冷冷看著他們。 白劍一驚,急忙舉手示警,隊後的黑劍見了,幾步奔至白劍身邊,尚未開口 說話,卻見白劍眼睛緊緊盯著一個地方,他心頭一驚,隨後也看了過去,同樣見 到了那個身影。 二人不敢大意,黑劍低聲問道:「怎麼辦?」 白劍搖了搖頭,回道:「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我們繞過他接著往前走。」 地址4F4F4F,C0M 地址發佈頁4F4F4F,C0M 地址發布˜4F4F4F,C0M \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二人眼睛緊緊盯著那個身影,揮手示意眾人繞過去,自己二人則蓄勢待發, 只待那身影一動,二人便聯手發出雷霆一擊。 那身影正是齊鐵鷹,他冷冷看著黑白雙劍二人,見二人示意手下繞路而走, 那方向正是先前佈滿陷阱的那塊空地。 他心中微微一喜,身子卻一動不動,雙眼緊緊盯著黑白雙劍二人。 三人就這樣對峙片刻,黑白雙劍額頭冷汗緩緩沿著臉龐滑下,身子一絲也不 敢鬆懈,而對面的齊鐵鷹亦是如此,他深知黑白雙劍聯手之下的威力,雖然如今 地形有利於自己,但自己依然沒有把握能夠擊敗他們。 驀然間,一聲慘叫突兀地響起,在林中迴盪著,三人皆是一驚,黑白雙劍聽 得慘叫聲就在左近,急忙回頭去看,但見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赫然多出一個大坑 ,坑底儘是削尖了的竹子,一名手下不小心掉入坑中,被竹子當胸穿過,此刻正 掛在上面不停掙扎,嘴角血沫不停流出,看那樣式,只怕也活不成了。 一眾遼國武士見了如此慘狀,當即亂作一團,此時又是一聲呼嘯,一排竹子 從樹上迅疾落了下來,正插在數人身上,竹子前端被削的很尖,當即將幾人釘在 了地上,幾人各自發出一聲慘叫,身子掙扎了幾下,很快就不再動了。 黑白雙劍大驚失色,相互對視一眼,忽然齊齊暴起,一黑一白兩道劍光直往 齊鐵鷹而去。 此人孤身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武功定然不低,在五行教中肯定也有些地位 ,二人唯有聯手將其擒下,方可將功贖罪。 二人這聯手一擊非同小可,但見昏暗的林中兩道劍光猶如惡龍一般,一左一 右往齊鐵鷹身上絞去。 齊鐵鷹神色一凜,身子往上方一縱,雙手五指如鉤,猶如鷹爪一般狠狠抓向 兩道劍光,用的正是其成名武功—鷹爪功。 三人甫一靠近,齊鐵鷹便用雙手去抓長劍,黑白雙劍冷哼一聲,雙雙揮劍橫 削齊鐵鷹的手指,齊鐵鷹雖然號稱鐵爪,但面對兩柄長劍也絲毫不敢大意,身子 在半空中一側,整個人從黑白雙劍二人之間穿了過去。 三人略一交手,黑白雙劍雙雙回過身子,長劍又是一左一右往齊鐵鷹身上絞 去,配合得可說是天衣無縫。 齊鐵鷹趁著地形之利與二人游鬥起來,但見林中劍氣陣陣,齊鐵鷹身處凜冽 劍光之中,著實凶險。 三人惡鬥之時,那一隊遼國武士卻是各自結陣,背靠背站在林間空地上,不 敢再有絲毫動彈。 白劍眼光看去,心下卻有些犯愁,大人派他們二人前往查探五行教虛實,哪 知還未找到具體的位置,卻被人牽制在了這個地方,又折損了一部分人手,如此 下去,怎麼跟大人交待。 白劍越想越怒,忍不住長嘯一聲,長劍猛然抖出數朵劍花,一連刺出數十劍 ,劍劍往齊鐵鷹要害而去。 一旁的黑劍也配合著刺出數劍,亦是往齊鐵鷹要害而去。 齊鐵鷹只覺眼前一花,數十道劍花直往自己身上而來,他不敢大意,腳下步 伐連動,身子左忽右閃,在劍光中不停閃避,然而這黑白雙劍聯手的威力怎會如 此不堪,但見劍光猛然暴起,炫目的劍光中悄無聲息刺出兩柄長劍,直刺齊鐵鷹 雙肩。 齊鐵鷹大驚失色,努力扭動身子想要躲避,無奈這兩劍來得實在太快,且沒 有半點聲息,待他發覺時已堪堪刺到肩頭,就見齊鐵鷹雙腳突然飆出一股血箭, 肩頭已然中劍。 齊鐵鷹大叫一聲,雙足連環猛踢,直踢黑白雙劍面門,二人不願硬接這一下 ,各自退後一步,齊鐵鷹趁此機會身子猛然一縱,整個人往林中深處逃去,幾個 起落便不見了蹤影。 黑白雙劍對視一眼,並沒有急於去追,而是趕到空地上,但見地上躺著數具 屍體,死狀淒慘,一眾遼國武士膽戰心驚聚成一團,為首一人對著二人大聲說了 幾句遼語,似乎在責怪二人。 黑白雙劍見那遼人不斷責怪自己,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那遼人似乎看見了二人的眼神,腳下不禁退後一步,說話聲登時也小了一些。 黑劍冷冷看了那遼人一眼,轉身點起火把,又重新走回方才齊鐵鷹逃走之處 ,但見林間泥地上,一攤鮮血觸目驚心,更有幾點血跡一路延伸到了林子深處, 顯然是齊鐵鷹留下的。 二人對視一眼,黑劍冷笑道:「這廝還當真以為能夠逃得出咱們的手掌心, 若不是要他帶路,如今他早已是一具死屍了。」 白劍不動聲色道:「還是得小心行事,且不可大意了。」 當下將手一揮,帶著那隊遼國武士沿著血跡慢慢往林子深處走去。 一隊人走了約有一刻鐘的時間,眼見血跡越來越澹,到得最後更是需要反覆 尋找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白劍皺了皺眉,環視了一眼四周,此時他們也不知自身到底在林中哪個位置 ,只見周圍都是各種參天古樹,陽光幾乎射不下來,只能點起火把趕路。 白劍止住眾人,轉頭對黑劍道:「兄弟,我們不會上當了吧。」 黑劍此時亦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對於齊鐵鷹的傷勢再是清楚不過,只這麼一 小段路,他的傷口怎會如此快便痊癒了,只有一種可能,半路一定有人接應了他 ,而他留下血跡,亦定是要引自己等人來到這個地方。 二人對視一眼,白劍低聲道:「看來我們是中了先前那人詭計了,為今之計 ,只有慢慢退出林子,待稟明了大人此間情況,再請他定奪。」 黑劍點了點頭,朝眾人打了一個手勢,眾人會意,腳下慢慢向後退去。 突然一個聲音在林中響起:「諸位遠道而來,若是這樣不告而別,江湖上人 該說我五行教待客不周了,不如留下來小酌一杯,也好讓某略盡一番地主之誼。」 黑白雙劍一驚,眼睛環視四周,卻見周圍大樹上枝葉不停搖晃,卻是不知這 人身在何處。 白劍一邊指揮眾人往後退卻,一邊大聲道:「閣下可是五行教的教主?今日 我等奉命前來,我家大人欲請教主前往大同赴宴,有要事相商,還請教主現身一 敘。」 那聲音又道:「多謝你家大人好意,只是在下久居林中,不習慣外面的生活 ,還是不去了。倒是各位,在下已經備好薄酒,何不留下來喝上一杯,難不成不 過我這個面子嗎?」 話到最後,聲音愈發冷森。 白劍心中一驚,看來今日定然免不了一場惡戰,乾脆取劍在手,叫道:「早 就聽聞教主神功蓋世,今日我兄弟二人欲向教主討教一番,還請教主不吝賜教。」 話音剛落,但見林子深處緩緩走出一個青年,一身青衫,手中一把折扇緩緩 搖著,一派氣定神閒的模樣。 黑白雙劍對視了一眼,白劍叫道:「來者可是五行教的教主?」 青年正是歐陽靖,他面上掛著澹澹的笑容,朝著二人拱了拱手,道:「在下 歐陽靖,見過兩位前輩。」 黑白雙劍成名之時歐陽靖尚且還是個小孩,這一聲『前輩』二人倒也當得。 歐陽靖雖尊稱二人一聲前輩,但二人卻不敢真以前輩自居。 二人對視一眼,白劍又道:「沒想到教主如此年輕便可統領這五行教,當真 是英雄少年,我等佩服。」 又道:「只是不知教主親自前來,有何賜教?攔住我等去路,又是為何?」 白劍隻字不提他二人帶隊闖入林中一事,倒反過來質問歐陽靖為何攔住他們 的退路。 歐陽靖笑了一聲,道:「在下備下了一些薄酒,還請二位前輩賞光。」 說著將手一伸,攔住了二人退路。 二人對視一眼,俱是看出對方眼中的不安,這人年紀輕輕就登上了五行教教 主的寶座,定有其過人之處,武功定然非同一般。 二人自知此去定然凶多吉少,不然趁著此時突然發難,憑藉著二人聯手,或 可闖出一條生路。 二人心意互通,同時發出一聲暴喝,跟著身子猛然暴起,數十道劍光分刺歐 陽靖身周不同大穴,二人這一出手便是全力,力求一擊拿下歐陽靖。 歐陽靖冷眼看著二人疾如閃電般攻來,依舊氣定神閒地手搖折扇,渾然不將 二人放在眼裡,待劍光看看刺到身上時,腳下步伐一變,整個人以一個極其詭異 的姿勢如同散步一般從這數十道劍光中擦了過去,緊接著將折扇刷的一下打開, 格住了隨後悄無聲息刺來的兩把長劍。 二人大驚失色,未料到自己這一招竟被歐陽靖如此輕鬆便破解了,額頭冷汗 涔涔而下,反手又是一劍刺了過去,這一回二人卻是各自在數息間刺出幾十劍。 但見歐陽靖身周劍影道道,幾乎遮蓋住了他的身影。 歐陽靖長笑一聲,將折扇收入懷中,跟著雙手如閃電般拍出。 黑白雙劍每人刺出了七七四十九劍,而歐陽靖則在剎那間拍出了九十八掌, 恰好是四十九的二倍之數。 但聽得一陣金鐵交鳴的刺耳聲響起,歐陽靖竟將這九十八劍盡數擋了下來。 黑白雙劍面上大駭,此乃二人聯手最強一招,自信可打敗江湖上大部分的高 手,可沒想到竟然敗在了歐陽靖的手中。 歐陽靖破掉黑白雙劍的劍招,隨手撣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好整以暇道:「怎 麼樣,二位前輩如今可願隨在下回去喝上一杯水酒?」 二人此時面色灰敗,自知定然是逃不出歐陽靖的掌心,只得乖乖隨他前往。 白劍卻是趁著歐陽靖不注意時,對著身後悄悄打了個手勢,身後隊伍中一個 瘦子會意,輕輕點了點頭,隨後身子一動,消失在了原地……欲知後事如何,請 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10) 五行令·第三部·第十一章 29年10月5日 話說黑白雙劍隨歐陽靖到了五行教駐地,但見林中深處,目光可及之處皆是 大片的樹屋,這些樹屋似乎按照某種陣法所布,中間一塊巨大的空地上築有一個 祭壇,祭壇周圍皆凋刻了各種異獸,看著似乎就是陣眼。 二人隨著歐陽靖一路行去,心中驚歎不已。 三人到了歐陽靖平日居住的木屋中,分賓主落座,歐陽靖又吩咐下人倒茶, 笑道:「二位前輩,你們看我這五行教如何?」 白劍沉吟了一下,道:「教主雄才大略,非吾等能及,看這周圍建築,似乎 按某種陣法排列,若是方纔我等貿然闖入,估計已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歐陽靖得意地笑了一下,擺了擺手,道:「這倒也未必,只是你們會被困在 陣中永遠出不來罷了。」 二人一驚,隨後笑了一下,道:「如此倒要感謝教主手下留情了。」 歐陽靖笑道:「兩位都是我的前輩,我這次強行將兩位前輩邀請過來,只是 想讓兩位回去轉告你們大人一聲,在下無意與你們大人為敵,還望他寬宏大量, 能夠引兵離去,放我們一條生路。」 歐陽靖的姿態放得極低,這話幾乎就是哀求了,二人有些驚愕,想不到如此 少年英雄,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黑白雙劍對視了一眼,眼神逐漸凝重,白劍暗忖:「此人年紀輕輕就能身居 五行教教主寶座,且看他行事能屈能伸,今次這番話更是將姿態放得極低,如此 人物,怕是日後會成為大人的心腹之患啊。」 但轉念一想,自己二人如今被困五行教,若是貿貿然拒絕了他,只怕會有性 命之危,遂笑道:「教主這番話,我兄弟二人定會帶給大人,只是我們也只是大 人手底下辦差的,大人的想法我們也猜不到。」 歐陽靖心下略微鬆了口氣,笑道:「只要二位前輩把話帶到便好,至於剩下 的事,我相信大人定有明斷。」 三人又閒話一陣,恰好此時酒宴也已準備完畢,歐陽靖便請二人移步,前往 偏廳就坐,又隨口道:「莫姑娘可曾走了,若是未走,便將她也請來罷。」 黑白雙劍聽得『莫姑娘』三字,心下一動,白劍問道:「教主,這莫姑娘又 是何人,難道教中還有外人在嗎?」 歐陽靖笑道:「只是一位朋友而已,她原本今日就要離開,也正好替她踐行 了。」 黑白雙劍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白劍低聲道:「一會靜觀其 變,若真是此女,務必要拿下獻給大人。」 黑劍點了點頭,跟著二人往偏廳而去。 三人在偏廳落座,片刻之後,莫瑛走了進來,道:「歐陽教主叫我不知有什 麼事?」 話音剛落,莫瑛和黑白雙劍早已瞧見了對方,當即各自大喝一聲是你,莫瑛 抽出腰間長劍,大喊一聲「還我爹爹命來。」 劍光一閃,劍尖直刺白劍咽喉。 白劍冷哼一聲,倏地伸出手指在劍身上連彈數下,將劍身彈開,另一旁的黑 劍則是抽出那把墨黑色的長劍,劍鋒往莫瑛肩膀削去。 一旁的歐陽靖見三人甫一照面便動上了手,心下大驚,又見黑劍劍鋒直掃莫 瑛肩膀,當下大喝一聲住手,右手閃電般伸出,一把抓住黑劍手腕,黑劍大驚之 下急欲掙脫,卻發現歐陽靖的手掌猶如鐵鉗一般,牢牢不得掙開。 莫瑛長劍被白劍用手指彈開,當下又是一聲嬌喝,劍鋒直往白劍脖頸削去, 白劍見她招招想要自己的命,不由冷哼一聲,腰間白玉色的長劍猛然出鞘,先是 一劍盪開莫瑛的長劍,接著趁其中門大開之際,劍尖直指她的前胸。 莫瑛面色一紅,大罵一聲下流,正欲側身閃避,不料白劍的招式甚快,幾乎 就在一眨眼之間,劍尖已經堪堪刺到她的前胸。 莫瑛大驚失色,眼眸中猛然閃過一絲決絕,反倒將胸膛迎了上去,跟著右手 長劍蕩了個圈,反手撩向白劍肋下,竟是想要兩敗俱傷。 說時遲那時快,就聽得叮叮兩聲,白劍與莫瑛皆是手腕一震,莫瑛手中長劍 拿捏不住,登時噹啷一聲掉落在地,而白劍則是登登登連退三步,方才止住這股 突如其來的巨力。 二人再看時,見歐陽靖站在中間,手中拿著原本插在腰間的折扇,怒喝一聲 住手。 白劍見狀心下有些駭然,這歐陽靖原本還站在了黑劍身旁,竟能在剎那間出 手,折扇幾乎同一時間點中了兩把長劍,只是莫瑛武功較弱,長劍當場便掉落在 地,而白劍雖然不至於如此不堪,卻也是連退三步,方才化解了這股力道。 歐陽靖大喝一聲住手,眼睛看向莫瑛,沉聲道:「莫姑娘,這兩位乃是我請 來的貴客,你與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緣何一見面就要拚個你死我活?」 莫瑛怒視著黑白雙劍,見二人滿臉冷笑,怒道:「這兩個賊子殺了我爹爹, 我恨不得生吃了他們的肉,只恨我武功不濟,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殺父之仇不共 戴天,終有一日,我要親手殺了他們,以慰爹爹在天之靈。」 莫瑛怒意勃發,玉指指著二人,身子因為怒意不住發抖。 歐陽靖一驚,未料到三人竟有如此深仇大恨,又轉眼看向黑白雙劍,見二人 滿臉冷笑,對於莫瑛的話亦是不做半分反駁,心下明白莫瑛所說定然不假,不禁 皺了皺眉,道:「三位不如暫且坐下聽我一言如何?」 黑白雙劍依言坐下,他二人身在五行教中,若想脫身還得仰仗歐陽靖,可莫 瑛不同,她指著黑白雙劍大聲道:「歐陽教主,你可願為我殺了此二人?」 歐陽靖一愣,看向莫瑛,見其面色淒然,再看黑白雙劍,二人亦是一臉冷笑 看著自己,不由心下為難,道:「莫姑娘,你先坐下聽我說……」 話未說完,莫瑛當即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便跑出了屋子。 歐陽靖一驚,急忙對著黑白雙劍道:「二位前輩稍坐,我去去就來。」 白劍冷笑道:「教主儘管去忙,我兄弟二人自便即可,只是有一事我得提醒 教主,我家大人還在等著我兄弟二人回去覆命呢。」 歐陽靖心下微怒,暗道如此時刻,你二人竟然還要威脅我。 但他此時心繫莫瑛,當下微微點了點頭,腳下步伐一變,整個人掠出了屋子 ,直往莫瑛追去。 莫瑛在林中毫無目的地胡亂奔跑著,眼中的淚水決堤而出,她邊跑邊放聲大 哭,直到聲嘶力竭也不罷休。 不知跑了多久,她方才停了下來,拔出長劍對著周圍胡亂砍著,將周圍的花 草盡皆砍得稀爛,心中那股恨意卻始終揮散不去,她恨黑白雙劍殺了她的爹爹; 恨莫氏兄弟助紂為孽,竟然對自己的親大哥下如此狠手;她還恨羅雲,恨他此刻 為什麼不在自己身邊,若有他在,自己哪裡還會去求那歐陽靖;可她更恨自己, 恨自己武功不濟,殺父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沒有任何能力殺 死他們。 又過了許久,莫瑛似乎已經發洩得差不多了,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茫然看 著身下的泥土,一朵鮮艷的小花正在她的眼前悄然開放,那鮮紅的花瓣如此的美 艷,似乎像極了那個一身紅裝的少女。 莫瑛猛然一驚,自己不知為何竟會想起林落,她從未見過如玉,直到現在都 以為,是林落把羅雲從自己身邊搶走了。 她惡狠狠拔起那朵花,在掌心用力揉碎,隨後狠狠往空中一扔,碎裂的花瓣 洋洋灑灑飄了下來,似乎也在嘲笑她的弱小,嘲笑她的無能為力。 莫瑛呆呆地看著那些飄落在地上的花瓣,突然覺得自己的命運與它們何其相 似,如今爹爹已死,羅雲也已經離自己而去,自己一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也罷 ,爹爹,女兒這就來陪你,莫瑛如今已是心如死灰,她木然地拿起長劍,看著劍 鋒上倒映出的那張臉龐,散亂的頭髮胡亂蓋在了臉上,哭紅的雙眼浮腫地猶如桃 子一般,全然沒了昔日那份靈動。 莫瑛長歎一聲,罷了罷了,如今自己已是將死之人,還在意這些幹什麼。 莫瑛決心已下,最後看了一眼天空,隨後便舉起長劍狠狠往脖子上割了下去。 隨後趕來的歐陽靖見狀大驚,情急之下屈指彈出一道勁氣,正打在了劍身上 ,莫瑛拿捏不住,長劍一下掉落在了地上,整個人也就此暈了過去。 待得莫瑛醒來時已是深夜,她微微呻吟一聲,接著輕輕睜開了雙眼,望著眼 前的火盆,一時竟然有些失神。 半晌過後,莫瑛方才回過神來,她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木屋中 ,屋中陳設簡陋,除了身下的床和眼前的火盆之外,便只剩牆角的一張書桌和一 把椅子。 莫瑛慢慢坐了起來,她看著自己身上蓋著的一床被子,又摸了摸脖子。 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她心下有些恍然,自己這是被人救了嗎。 莫瑛正在沉思,木屋門被人從外打開,歐陽靖端著一碗熱湯走了進來,見她 已經醒來,笑道:「你總算醒了,先把這碗湯喝了吧。」 地址4F4F4F,C0M 地址發佈頁4F4F4F,C0M 地址發布˜4F4F4F,C0M \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說著將碗遞了過去。 莫瑛沒有去接那碗湯,反而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歐陽靖歎了口氣,將碗放在一旁,輕聲道:「莫姑娘,螻蟻尚且偷生,你又 何苦如此輕視自己的性命呢,若是你父親泉下有知,不知他會有多心痛。」 莫瑛看著歐陽靖,冷冷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殺父仇人就在眼前,我卻 沒有能力為我爹爹報仇,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我眼前肆意妄為嗎?」 歐陽靖一時無語,半晌後才道:「我知道如今勸你亦是無濟於事,但是莫姑 娘你想一想,你若是死了,誰去替你父親報仇,若是他日到了九泉之下,你們父 女相遇,你又如何對你父親交待。」 莫瑛滿臉冷漠聽著歐陽靖的話,這些話雖然對她有些觸動,但卻依然無法改 變她的心思。 良久後她抬起頭看向歐陽靖,面無表情問道:「既然如此,我這樣一個手無 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該怎麼替我爹爹報仇,還請歐陽教主給小女子指一條明路。」 歐陽靖見莫瑛語帶譏諷,也不以為意,道:「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辦 法可以做到的。」 莫瑛冷笑一聲,道:「好一個船到橋頭自然直,只怕還沒到那橋頭,船就已 被鑿穿,沉到底了。」 歐陽靖見說服不了莫瑛,乾脆道:「莫姑娘,若是黑白雙劍突然死去,你是 不是就不會再尋短見?」 莫瑛心中一震,雙目直視歐陽靖,歐陽靖也是緊緊盯著莫瑛的雙眼,再問道 :「莫姑娘,是不是只有黑白雙劍死了,你就不會再尋短見?」 莫瑛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只要我爹爹大仇得報,莫說不會再尋短見 ,即使要我以身相許我也心甘情願。」 歐陽靖聞言心頭一震,他雖不知莫瑛為何會說出如此一番話來,那這對他來 說卻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他心中本就一直愛慕莫瑛,但亦知莫瑛的一顆心一直都 在羅雲身上,但如今不同了,自己只要幫她報了大仇,她就會心甘情願嫁給自己 了。 歐陽靖神色有些激動,他強自定了定神,又好言安慰了莫瑛一番,這才匆匆 離去。 莫瑛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絲愧疚,喃喃自語道:「對不起歐陽大哥 ,我其實只是在利用你。」 歐陽靖出了門,深深吸了口氣,眼中驀然閃過一絲殺意,他看向遠處,彷彿 已經看見了黑白雙劍的屍身。 歐陽靖嘴角劃過一絲冷笑,整個人霎時消失在了原地。 所謂愛情令人發昏,此話誠然不假,如歐陽靖這般少年英雄,此刻也因為莫 瑛這一句以身相許,生生將五行教推到了覆滅的邊緣。 再說黑白雙劍留在五行教內,左右等不來歐陽靖,二人心下有些不耐煩,黑 劍道:「兄弟,那廝久久不歸,怕是被什麼事纏住了,不如趁著他不在,我們就 此離去,也好過空等在此,白白耗費光陰。」 白劍神色一動,點了點頭道:「兄弟此言有理,事不宜遲,我們盡快動身, 回去向大人稟告此間的情況。」 末了又搖頭歎氣道:「可惜跑了那姓莫的小娘們,黃土令的下落也無從知曉 了。」 黑劍冷笑道:「黃土令的事讓那兩姓莫的弄去,我們如今還是盡快趕回大人 身邊要緊。」 白劍點了點頭,二人遂一同起身出門,見門外沒有半個人影,心下大喜,悄 然穿過了那座祭壇,又從樹屋排列的陣中逃離,一路拔足狂奔,約莫跑了半個時 辰後,回頭再看,那些樹屋早已被遠遠拋在了後面。 二人略微喘了口氣,繼續在林中狂奔。 他們出來時一路走得小心翼翼,如今亦是無法辨清方向,只顧著朝一個方向 狂奔,只要出了這片林子,剩下的事便簡單的多了。 二人沿著一個方向狂奔,約莫過了片刻,黑劍有些氣喘吁吁道:「兄弟,咱 們跑了這麼久,應該不會再被追上了吧?」 白劍環視了一下四周,此時夜幕降臨,林中已是十分昏暗,二人憑著目力, 勉強能看見面前數十步以內的東西,白劍道:「現在天色已黑,林中幾乎伸手不 見五指,我看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到明天再想辦法出林吧。」 黑劍點了點頭,正欲找些乾柴生火,卻被白劍一把止住,黑劍有些不解,道 :「咱們跑了這麼久,按理應該離那裡很遠了,此時生火的話應該發現不了咱們 吧?」 白劍搖了搖頭,沉聲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又左右張望了一下,見不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心中不由一驚,待 見到那物只是一隻尋常的小獸後,方才鬆了口氣。 「兄弟,不如這樣,你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咱們二人輪流值夜,好歹熬 到天明再說,你看如何?」 白劍問道。 黑劍點了點頭,如此也好,只要過了今晚,再將五行教的位置稟明大人,讓 大人直接派大軍入林,到時什麼五行教統統都得灰飛煙滅。 二人分工完畢,黑劍便一頭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白劍依著一棵樹幹坐下,看著眼前濃郁的夜色,不由發起了呆。 不知過了多久,白劍猛然驚醒過來,只覺一股殺意若有若無圍了過來。 他急忙站起身,用腳踢了黑劍兩下,口中低聲叫喚著他。 黑劍也是一下子就驚醒了,多年來舒適的生活並沒有將二人敏銳的直覺磨滅 ,他抽出腰間墨黑色的長劍,與白劍並排站在一起,目光緊緊盯著不遠處的一塊 空地。 二人就這樣並肩站著一動不動,一滴冷汗從各自的額頭上緩緩滑落,二人目 光死死盯著那塊空地,似乎那裡潛伏著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閣下深夜來此,有何見教?」 白劍似乎有些按捺不住,率先對著空無一人的林子深處喊道,聲音嘶啞難聽 ,完全沒了平日裡的風度。 一聲冷哼傳來,原本空無一人的空地上驀然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青年身穿 錦袍,頭戴玉冠,正冷眼看著二人。 「原來是歐陽教主。」 見來人正是歐陽靖,黑劍心下鬆了口氣,將手中的長劍插回劍鞘,正想邁步 過去,突然被白劍一把抓住手臂,心下不由一驚,再看那歐陽靖,臉上充滿了殺 氣,正冷冷看著二人。 黑劍一下又將長劍抽出,同時看了一眼白劍,二人心意相通,突然齊齊出手 ,一黑一白兩把長劍舞出數道劍光,直往歐陽靖身周要害刺去,二人一出手竟是 想要偷襲!歐陽靖冷冷看著二人,他從莫瑛身邊趕回教中,便是想要在那裡結果 了二人性命,到時再將屍身拋到林外,當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想二人趁著自 己不在,竟然偷偷跑了出來。 歐陽靖皺眉看了一眼遠處,若是二人再跑出百步,差不多就能出林了,好在 夜色昏暗,二人一時瞧不清楚,這才停留在了此地,也給了自己唯一的一次機會。 若是讓這二人出了林子,再想殺他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歐陽靖隨手格開白劍刺來的長劍,折扇反撩向黑劍的腋下。 黑劍一聲悶哼,卻是措手不及之下被折扇點中了肋骨。 三人在林中惡鬥片刻,此時正是半夜,黑白雙劍二人眼前只能見到數十步外 ,而歐陽靖一直在林中生活,對於週遭環境早已熟識,行動游刃有餘,再加上他 本身武功就比黑白雙劍二人要高,片刻之後,那二人身上已然掛綵。 白劍一聲厲嘯,長劍猛然抖出數十朵劍花,配合著黑劍左右夾擊歐陽靖。 歐陽靖面帶冷笑,折扇格開黑劍刺來的長劍,隨後手腕一翻,帶著那把長劍 直刺白劍。 黑劍被這大力一扯,不由自主往白劍奔去,長劍直刺他的前胸。 白劍一驚,手中長劍在身前蕩了個圈,將刺來的一劍蕩在一邊,與此同時, 歐陽靖突然在他身前出現,趁其空門大開之際一掌狠狠印在了他的胸前。 白劍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不由自主往後飛去,直到撞上了一棵樹幹方 才停下。 黑劍大喝一聲,長劍猛然刺向歐陽靖的面門,不料歐陽靖動作比他更快,長 劍刺到一半,小腹處猛然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見折扇的扇骨深深刺進了他 的小腹中,登時血流如注。 黑劍腹痛如絞,正待起身,歐陽靖一步上前,折扇在其咽喉處狠狠一劃,那 扇骨何等鋒利,一下便割開他的咽喉,登時一股鮮血從咽喉處激射出來,黑劍胡 亂用手抓著咽喉,想要將其接上,數息後重重倒在了地上,略微掙扎了幾下便沒 了聲息。 白劍見狀聲嘶力竭地喊出一聲兄弟,跟著強忍住翻騰的內息,咬牙站了起來 ,劍光一閃,往歐陽靖後腦刺去。 歐陽靖聞得腦後惡風陣陣,想也未想,雙腿連環向後踢去,白劍猝不及防之 下被踢個正著,胸前登時發出一聲悶響,連斷數根骨頭,歐陽靖得勢不饒人,轉 身快步趕上,一連踢出數腳,每一腳都正中白劍的要害,白劍大叫一聲,七竅猛 然流出血來,眼見也是活不成了。 歐陽靖冷眼站在原地,待二人皆已死透,方才撿起掉落的兩把長劍,跟著身 形一閃,霎時消失在了原地……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11) 五行令·第三部·第十一章 29年10月6日 話說黑白雙劍隨歐陽靖到了五行教駐地,但見林中深處,目光可及之處皆是 大片的樹屋,這些樹屋似乎按照某種陣法所布,中間一塊巨大的空地上築有一個 祭壇,祭壇周圍皆凋刻了各種異獸,看著似乎就是陣眼。 二人隨著歐陽靖一路行去,心中驚歎不已。 三人到了歐陽靖平日居住的木屋中,分賓主落座,歐陽靖又吩咐下人倒茶, 笑道:「二位前輩,你們看我這五行教如何?」 白劍沉吟了一下,道:「教主雄才大略,非吾等能及,看這周圍建築,似乎 按某種陣法排列,若是方纔我等貿然闖入,估計已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歐陽靖得意地笑了一下,擺了擺手,道:「這倒也未必,只是你們會被困在 陣中永遠出不來罷了。」 二人一驚,隨後笑了一下,道:「如此倒要感謝教主手下留情了。」 歐陽靖笑道:「兩位都是我的前輩,我這次強行將兩位前輩邀請過來,只是 想讓兩位回去轉告你們大人一聲,在下無意與你們大人為敵,還望他寬宏大量, 能夠引兵離去,放我們一條生路。」 歐陽靖的姿態放得極低,這話幾乎就是哀求了,二人有些驚愕,想不到如此 少年英雄,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黑白雙劍對視了一眼,眼神逐漸凝重,白劍暗忖:「此人年紀輕輕就能身居 五行教教主寶座,且看他行事能屈能伸,今次這番話更是將姿態放得極低,如此 人物,怕是日後會成為大人的心腹之患啊。」 但轉念一想,自己二人如今被困五行教,若是貿貿然拒絕了他,只怕會有性 命之危,遂笑道:「教主這番話,我兄弟二人定會帶給大人,只是我們也只是大 人手底下辦差的,大人的想法我們也猜不到。」 歐陽靖心下略微鬆了口氣,笑道:「只要二位前輩把話帶到便好,至於剩下 的事,我相信大人定有明斷。」 三人又閒話一陣,恰好此時酒宴也已準備完畢,歐陽靖便請二人移步,前往 偏廳就坐,又隨口道:「莫姑娘可曾走了,若是未走,便將她也請來罷。」 黑白雙劍聽得『莫姑娘』三字,心下一動,白劍問道:「教主,這莫姑娘又 是何人,難道教中還有外人在嗎?」 歐陽靖笑道:「只是一位朋友而已,她原本今日就要離開,也正好替她踐行 了。」 黑白雙劍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白劍低聲道:「一會靜觀其 變,若真是此女,務必要拿下獻給大人。」 黑劍點了點頭,跟著二人往偏廳而去。 三人在偏廳落座,片刻之後,莫瑛走了進來,道:「歐陽教主叫我不知有什 麼事?」 話音剛落,莫瑛和黑白雙劍早已瞧見了對方,當即各自大喝一聲是你,莫瑛 抽出腰間長劍,大喊一聲「還我爹爹命來。」 劍光一閃,劍尖直刺白劍咽喉。 白劍冷哼一聲,倏地伸出手指在劍身上連彈數下,將劍身彈開,另一旁的黑 劍則是抽出那把墨黑色的長劍,劍鋒往莫瑛肩膀削去。 一旁的歐陽靖見三人甫一照面便動上了手,心下大驚,又見黑劍劍鋒直掃莫 瑛肩膀,當下大喝一聲住手,右手閃電般伸出,一把抓住黑劍手腕,黑劍大驚之 下急欲掙脫,卻發現歐陽靖的手掌猶如鐵鉗一般,牢牢不得掙開。 莫瑛長劍被白劍用手指彈開,當下又是一聲嬌喝,劍鋒直往白劍脖頸削去, 白劍見她招招想要自己的命,不由冷哼一聲,腰間白玉色的長劍猛然出鞘,先是 一劍盪開莫瑛的長劍,接著趁其中門大開之際,劍尖直指她的前胸。 莫瑛面色一紅,大罵一聲下流,正欲側身閃避,不料白劍的招式甚快,幾乎 就在一眨眼之間,劍尖已經堪堪刺到她的前胸。 莫瑛大驚失色,眼眸中猛然閃過一絲決絕,反倒將胸膛迎了上去,跟著右手 長劍蕩了個圈,反手撩向白劍肋下,竟是想要兩敗俱傷。 說時遲那時快,就聽得叮叮兩聲,白劍與莫瑛皆是手腕一震,莫瑛手中長劍 拿捏不住,登時噹啷一聲掉落在地,而白劍則是登登登連退三步,方才止住這股 突如其來的巨力。 二人再看時,見歐陽靖站在中間,手中拿著原本插在腰間的折扇,怒喝一聲 住手。 白劍見狀心下有些駭然,這歐陽靖原本還站在了黑劍身旁,竟能在剎那間出 手,折扇幾乎同一時間點中了兩把長劍,只是莫瑛武功較弱,長劍當場便掉落在 地,而白劍雖然不至於如此不堪,卻也是連退三步,方才化解了這股力道。 歐陽靖大喝一聲住手,眼睛看向莫瑛,沉聲道:「莫姑娘,這兩位乃是我請 來的貴客,你與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緣何一見面就要拚個你死我活?」 莫瑛怒視著黑白雙劍,見二人滿臉冷笑,怒道:「這兩個賊子殺了我爹爹, 我恨不得生吃了他們的肉,只恨我武功不濟,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殺父之仇不共 戴天,終有一日,我要親手殺了他們,以慰爹爹在天之靈。」 莫瑛怒意勃發,玉指指著二人,身子因為怒意不住發抖。 歐陽靖一驚,未料到三人竟有如此深仇大恨,又轉眼看向黑白雙劍,見二人 滿臉冷笑,對於莫瑛的話亦是不做半分反駁,心下明白莫瑛所說定然不假,不禁 皺了皺眉,道:「三位不如暫且坐下聽我一言如何?」 黑白雙劍依言坐下,他二人身在五行教中,若想脫身還得仰仗歐陽靖,可莫 瑛不同,她指著黑白雙劍大聲道:「歐陽教主,你可願為我殺了此二人?」 歐陽靖一愣,看向莫瑛,見其面色淒然,再看黑白雙劍,二人亦是一臉冷笑 看著自己,不由心下為難,道:「莫姑娘,你先坐下聽我說……」 話未說完,莫瑛當即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便跑出了屋子。 歐陽靖一驚,急忙對著黑白雙劍道:「二位前輩稍坐,我去去就來。」 白劍冷笑道:「教主儘管去忙,我兄弟二人自便即可,只是有一事我得提醒 教主,我家大人還在等著我兄弟二人回去覆命呢。」 歐陽靖心下微怒,暗道如此時刻,你二人竟然還要威脅我。 但他此時心繫莫瑛,當下微微點了點頭,腳下步伐一變,整個人掠出了屋子 ,直往莫瑛追去。 莫瑛在林中毫無目的地胡亂奔跑著,眼中的淚水決堤而出,她邊跑邊放聲大 哭,直到聲嘶力竭也不罷休。 不知跑了多久,她方才停了下來,拔出長劍對著周圍胡亂砍著,將周圍的花 草盡皆砍得稀爛,心中那股恨意卻始終揮散不去,她恨黑白雙劍殺了她的爹爹; 恨莫氏兄弟助紂為孽,竟然對自己的親大哥下如此狠手;她還恨羅雲,恨他此刻 為什麼不在自己身邊,若有他在,自己哪裡還會去求那歐陽靖;可她更恨自己, 恨自己武功不濟,殺父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沒有任何能力殺 死他們。 又過了許久,莫瑛似乎已經發洩得差不多了,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茫然看 著身下的泥土,一朵鮮艷的小花正在她的眼前悄然開放,那鮮紅的花瓣如此的美 艷,似乎像極了那個一身紅裝的少女。 莫瑛猛然一驚,自己不知為何竟會想起林落,她從未見過如玉,直到現在都 以為,是林落把羅雲從自己身邊搶走了。 她惡狠狠拔起那朵花,在掌心用力揉碎,隨後狠狠往空中一扔,碎裂的花瓣 洋洋灑灑飄了下來,似乎也在嘲笑她的弱小,嘲笑她的無能為力。 莫瑛呆呆地看著那些飄落在地上的花瓣,突然覺得自己的命運與它們何其相 似,如今爹爹已死,羅雲也已經離自己而去,自己一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也罷 ,爹爹,女兒這就來陪你,莫瑛如今已是心如死灰,她木然地拿起長劍,看著劍 鋒上倒映出的那張臉龐,散亂的頭髮胡亂蓋在了臉上,哭紅的雙眼浮腫地猶如桃 子一般,全然沒了昔日那份靈動。 莫瑛長歎一聲,罷了罷了,如今自己已是將死之人,還在意這些幹什麼。 莫瑛決心已下,最後看了一眼天空,隨後便舉起長劍狠狠往脖子上割了下去。 隨後趕來的歐陽靖見狀大驚,情急之下屈指彈出一道勁氣,正打在了劍身上 ,莫瑛拿捏不住,長劍一下掉落在了地上,整個人也就此暈了過去。 待得莫瑛醒來時已是深夜,她微微呻吟一聲,接著輕輕睜開了雙眼,望著眼 前的火盆,一時竟然有些失神。 半晌過後,莫瑛方才回過神來,她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木屋中 ,屋中陳設簡陋,除了身下的床和眼前的火盆之外,便只剩牆角的一張書桌和一 把椅子。 莫瑛慢慢坐了起來,她看著自己身上蓋著的一床被子,又摸了摸脖子。 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她心下有些恍然,自己這是被人救了嗎。 莫瑛正在沉思,木屋門被人從外打開,歐陽靖端著一碗熱湯走了進來,見她 已經醒來,笑道:「你總算醒了,先把這碗湯喝了吧。」 說著將碗遞了過去。 莫瑛沒有去接那碗湯,反而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歐陽靖歎了口氣,將碗放在一旁,輕聲道:「莫姑娘,螻蟻尚且偷生,你又 何苦如此輕視自己的性命呢,若是你父親泉下有知,不知他會有多心痛。」 莫瑛看著歐陽靖,冷冷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殺父仇人就在眼前,我卻 沒有能力為我爹爹報仇,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我眼前肆意妄為嗎?」 歐陽靖一時無語,半晌後才道:「我知道如今勸你亦是無濟於事,但是莫姑 娘你想一想,你若是死了,誰去替你父親報仇,若是他日到了九泉之下,你們父 女相遇,你又如何對你父親交待。」 莫瑛滿臉冷漠聽著歐陽靖的話,這些話雖然對她有些觸動,但卻依然無法改 變她的心思。 良久後她抬起頭看向歐陽靖,面無表情問道:「既然如此,我這樣一個手無 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該怎麼替我爹爹報仇,還請歐陽教主給小女子指一條明路。」 地址4F4F4F,C0M 地址發佈頁4F4F4F,C0M 地址發布˜4F4F4F,C0M \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歐陽靖見莫瑛語帶譏諷,也不以為意,道:「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辦 法可以做到的。」 莫瑛冷笑一聲,道:「好一個船到橋頭自然直,只怕還沒到那橋頭,船就已 被鑿穿,沉到底了。」 歐陽靖見說服不了莫瑛,乾脆道:「莫姑娘,若是黑白雙劍突然死去,你是 不是就不會再尋短見?」 莫瑛心中一震,雙目直視歐陽靖,歐陽靖也是緊緊盯著莫瑛的雙眼,再問道 :「莫姑娘,是不是只有黑白雙劍死了,你就不會再尋短見?」 莫瑛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只要我爹爹大仇得報,莫說不會再尋短見 ,即使要我以身相許我也心甘情願。」 歐陽靖聞言心頭一震,他雖不知莫瑛為何會說出如此一番話來,那這對他來 說卻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他心中本就一直愛慕莫瑛,但亦知莫瑛的一顆心一直都 在羅雲身上,但如今不同了,自己只要幫她報了大仇,她就會心甘情願嫁給自己 了。 歐陽靖神色有些激動,他強自定了定神,又好言安慰了莫瑛一番,這才匆匆 離去。 莫瑛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絲愧疚,喃喃自語道:「對不起歐陽大哥 ,我其實只是在利用你。」 歐陽靖出了門,深深吸了口氣,眼中驀然閃過一絲殺意,他看向遠處,彷彿 已經看見了黑白雙劍的屍身。 歐陽靖嘴角劃過一絲冷笑,整個人霎時消失在了原地。 所謂愛情令人發昏,此話誠然不假,如歐陽靖這般少年英雄,此刻也因為莫 瑛這一句以身相許,生生將五行教推到了覆滅的邊緣。 再說黑白雙劍留在五行教內,左右等不來歐陽靖,二人心下有些不耐煩,黑 劍道:「兄弟,那廝久久不歸,怕是被什麼事纏住了,不如趁著他不在,我們就 此離去,也好過空等在此,白白耗費光陰。」 白劍神色一動,點了點頭道:「兄弟此言有理,事不宜遲,我們盡快動身, 回去向大人稟告此間的情況。」 末了又搖頭歎氣道:「可惜跑了那姓莫的小娘們,黃土令的下落也無從知曉 了。」 黑劍冷笑道:「黃土令的事讓那兩姓莫的弄去,我們如今還是盡快趕回大人 身邊要緊。」 白劍點了點頭,二人遂一同起身出門,見門外沒有半個人影,心下大喜,悄 然穿過了那座祭壇,又從樹屋排列的陣中逃離,一路拔足狂奔,約莫跑了半個時 辰後,回頭再看,那些樹屋早已被遠遠拋在了後面。 二人略微喘了口氣,繼續在林中狂奔。 他們出來時一路走得小心翼翼,如今亦是無法辨清方向,只顧著朝一個方向 狂奔,只要出了這片林子,剩下的事便簡單的多了。 二人沿著一個方向狂奔,約莫過了片刻,黑劍有些氣喘吁吁道:「兄弟,咱 們跑了這麼久,應該不會再被追上了吧?」 白劍環視了一下四周,此時夜幕降臨,林中已是十分昏暗,二人憑著目力, 勉強能看見面前數十步以內的東西,白劍道:「現在天色已黑,林中幾乎伸手不 見五指,我看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到明天再想辦法出林吧。」 黑劍點了點頭,正欲找些乾柴生火,卻被白劍一把止住,黑劍有些不解,道 :「咱們跑了這麼久,按理應該離那裡很遠了,此時生火的話應該發現不了咱們 吧?」 白劍搖了搖頭,沉聲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又左右張望了一下,見不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心中不由一驚,待 見到那物只是一隻尋常的小獸後,方才鬆了口氣。 「兄弟,不如這樣,你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咱們二人輪流值夜,好歹熬 到天明再說,你看如何?」 白劍問道。 黑劍點了點頭,如此也好,只要過了今晚,再將五行教的位置稟明大人,讓 大人直接派大軍入林,到時什麼五行教統統都得灰飛煙滅。 二人分工完畢,黑劍便一頭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白劍依著一棵樹幹坐下,看著眼前濃郁的夜色,不由發起了呆。 不知過了多久,白劍猛然驚醒過來,只覺一股殺意若有若無圍了過來。 他急忙站起身,用腳踢了黑劍兩下,口中低聲叫喚著他。 黑劍也是一下子就驚醒了,多年來舒適的生活並沒有將二人敏銳的直覺磨滅 ,他抽出腰間墨黑色的長劍,與白劍並排站在一起,目光緊緊盯著不遠處的一塊 空地。 二人就這樣並肩站著一動不動,一滴冷汗從各自的額頭上緩緩滑落,二人目 光死死盯著那塊空地,似乎那裡潛伏著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閣下深夜來此,有何見教?」 白劍似乎有些按捺不住,率先對著空無一人的林子深處喊道,聲音嘶啞難聽 ,完全沒了平日裡的風度。 一聲冷哼傳來,原本空無一人的空地上驀然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青年身穿 錦袍,頭戴玉冠,正冷眼看著二人。 「原來是歐陽教主。」 見來人正是歐陽靖,黑劍心下鬆了口氣,將手中的長劍插回劍鞘,正想邁步 過去,突然被白劍一把抓住手臂,心下不由一驚,再看那歐陽靖,臉上充滿了殺 氣,正冷冷看著二人。 黑劍一下又將長劍抽出,同時看了一眼白劍,二人心意相通,突然齊齊出手 ,一黑一白兩把長劍舞出數道劍光,直往歐陽靖身周要害刺去,二人一出手竟是 想要偷襲!歐陽靖冷冷看著二人,他從莫瑛身邊趕回教中,便是想要在那裡結果 了二人性命,到時再將屍身拋到林外,當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想二人趁著自 己不在,竟然偷偷跑了出來。 歐陽靖皺眉看了一眼遠處,若是二人再跑出百步,差不多就能出林了,好在 夜色昏暗,二人一時瞧不清楚,這才停留在了此地,也給了自己唯一的一次機會。 若是讓這二人出了林子,再想殺他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歐陽靖隨手格開白劍刺來的長劍,折扇反撩向黑劍的腋下。 黑劍一聲悶哼,卻是措手不及之下被折扇點中了肋骨。 三人在林中惡鬥片刻,此時正是半夜,黑白雙劍二人眼前只能見到數十步外 ,而歐陽靖一直在林中生活,對於週遭環境早已熟識,行動游刃有餘,再加上他 本身武功就比黑白雙劍二人要高,片刻之後,那二人身上已然掛綵。 白劍一聲厲嘯,長劍猛然抖出數十朵劍花,配合著黑劍左右夾擊歐陽靖。 歐陽靖面帶冷笑,折扇格開黑劍刺來的長劍,隨後手腕一翻,帶著那把長劍 直刺白劍。 黑劍被這大力一扯,不由自主往白劍奔去,長劍直刺他的前胸。 白劍一驚,手中長劍在身前蕩了個圈,將刺來的一劍蕩在一邊,與此同時, 歐陽靖突然在他身前出現,趁其空門大開之際一掌狠狠印在了他的胸前。 白劍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不由自主往後飛去,直到撞上了一棵樹幹方 才停下。 黑劍大喝一聲,長劍猛然刺向歐陽靖的面門,不料歐陽靖動作比他更快,長 劍刺到一半,小腹處猛然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見折扇的扇骨深深刺進了他 的小腹中,登時血流如注。 黑劍腹痛如絞,正待起身,歐陽靖一步上前,折扇在其咽喉處狠狠一劃,那 扇骨何等鋒利,一下便割開他的咽喉,登時一股鮮血從咽喉處激射出來,黑劍胡 亂用手抓著咽喉,想要將其接上,數息後重重倒在了地上,略微掙扎了幾下便沒 了聲息。 白劍見狀聲嘶力竭地喊出一聲兄弟,跟著強忍住翻騰的內息,咬牙站了起來 ,劍光一閃,往歐陽靖後腦刺去。 歐陽靖聞得腦後惡風陣陣,想也未想,雙腿連環向後踢去,白劍猝不及防之 下被踢個正著,胸前登時發出一聲悶響,連斷數根骨頭,歐陽靖得勢不饒人,轉 身快步趕上,一連踢出數腳,每一腳都正中白劍的要害,白劍大叫一聲,七竅猛 然流出血來,眼見也是活不成了。 歐陽靖冷眼站在原地,待二人皆已死透,方才撿起掉落的兩把長劍,跟著身 形一閃,霎時消失在了原地……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12) 五行令·第三部·第十二章 29年10月7日 上文說到黑白雙劍被歐陽靖殺死,一對長劍也被其取走。 消息傳到耶律萬石耳中,登時大怒,當即便要入林討伐五行教,他讓手下前 往大同調來了數千將士,只等這數千兵馬一到,便可進軍為黑白雙劍報仇。 五行教的探子打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回到教中將此事稟報 歐陽靖。 歐陽靖正與齊鐵鷹商議事情,聞言面上陰晴不定,他早已想過後果,但還是 沒料到耶律萬石的行動如此迅速,倒是那齊鐵鷹聞言冷笑一聲,道:「來則來之 ,我五行教也不是吃素的。」 說著又對歐陽靖說道:「教主,事到如今也無法可想了,不如我等先發制人 ,殺出林去,殺那群遼狗一個措手不及。」 歐陽靖思索片刻,搖了搖頭,道:「我五行教雖然教徒頗多,但大都是一些 尋常百姓,哪裡能與遼軍爭鬥,為今之計,只能先行撤出林子,另尋他處安身。」 齊鐵鷹聞言大驚,急道:「教主此舉萬萬不可,我教在這裡立足多年,修建 了如此巨大的工事,一旦將此地放棄,多年心血就將毀於一旦,如何能忍心?!」 歐陽靖長歎一聲,歎道:「此事是我思慮不周,連累了教中兄弟,齊護法切 莫再言,還是依我之意,速速出林再尋他處立足吧。」 歐陽靖此時心中極為後悔,後悔自己不該一時為了替莫瑛報仇,反而給教中 惹了如此大的麻煩,然後如今後悔亦是無濟於事,只能盡快將眾多教徒安置到安 全的地方,如此自己也能心安一些。 隨後幾天,歐陽靖便忙著安排眾多教徒離開,忽有一日,有手下來報,言齊 鐵鷹帶著數人匆匆出了林子,正是往當初黑白雙劍入林時的那個方向而去。 歐陽靖大驚失色,知道齊鐵鷹是要直接去殺耶律萬石,他先前曾向歐陽靖提 出了這個提議,但被歐陽靖一口否決,如今歐陽靖忙著遷徙眾多教徒,竟將此事 忘了。 歐陽靖當下大急,召來親信吩咐了一番,隻身往林外趕去。 齊鐵鷹帶著數名武功高強的親信一路往林外奔去,他心中雖然對歐陽靖的決 定有些不滿,但事已至此,他心中也明白憑著教中這數百教徒是萬萬擋不住遼國 大軍的,為今之計,只有先將耶律萬石殺了,如此才能將此事平息下去。 一行數人殺氣騰騰往林外奔去,齊鐵鷹面色冷漠看著前方,他身邊這些親信 都是他培養多年的高手,況且他先前已經打聽過了,耶律萬石隨身只有數百遼軍 ,他自信憑著數人的武功,能夠一舉擊殺耶律萬石。 再說耶律萬石派人回大同搬兵,自己則終日與那美婦在後帳廝混。 那美婦經過他多年的調教,床技格外嫻熟,將耶律萬石迷得是神魂顛倒。 這一日,耶律萬石依然在後帳與美婦廝混,二人赤身裸體摟在一起,美婦騎 坐在了耶律萬石身上,陰戶套住陽具不斷前後聳動。 耶律萬石口中連吸冷氣,舒爽地連聲叫喚,雙手環住美婦的肥臀用力捏著臀 肉。 美婦在耶律萬石身上聳動了一會,輕聲道:「大人,妾身今番到這裡來,還 帶來了一樣東西,大人可想看看?」 耶律萬石好奇心起,笑著問道:「夫人還藏了什麼好東西,快讓本官看看。」 美婦面露淫笑,伸手從床鋪下拿出一件東西,耶律萬石定睛細看,見那物全 身用青銅打製,長約尺許,約有嬰孩手臂粗細,上面佈滿了各種凸起的花紋,頂 端一個鵝蛋大小的凸起,看著猶如陽具一般,只是比尋常男子的陽具更要粗上一 倍,亦要長出數寸。 這物事下面更有一個青銅打造的底座,與那東西連為一體,穩穩放在地上之 後,那東西直指上方,看著真是猙獰異常。 耶律萬石倒吸一口冷氣,問道:「夫人此物從何而來?」 美婦咯咯笑了幾聲,道:「此物乃是從西夏傳來,名喚『角先生』,乃是昔 日我貼身婢女小翠偶爾在一落魄的商人手中購得,那商人還神秘兮兮告訴小翠, 說用了此物,任他再精壯的漢子也比不上。大人想不想試試?」 耶律萬石乾笑一聲,道:「這西夏人最好弄這些奇技淫巧,不過看這異於常 人的尺寸,一般的婦人也承受不住吧。」 美婦聞言笑道:「大人這可是小看我們婦人了,要知道嬰兒可是比這角先生 更加大了許多,也能生得出來,這角先生更是不在話下了,大人若是不信,就讓 妾身為你演示一番如何?」 耶律萬石正想看個究竟,聞言急忙點頭,又道:「夫人萬不可勉強自己,若 是弄壞了身子,本官可要心疼了。」 美婦對著耶律萬石笑了一下,緩緩拿起那角先生,先是放入口中細細舔弄了 一番,她解釋道:「此物用青銅所製,其上又遍佈凸起之物,須得先潤滑一番, 如此才能插入陰戶中。」 耶律萬石側躺在了床上,細細看她表演。 美婦細細舔著那根角先生,待得其上下遍佈口中香津,方才將其從口中拿出 ,又用手上下擼動一遍,這才拿著這角先生下了地。 美婦光腳站在了地上,將角先生穩穩放在了身前,她對著耶律萬石淫笑一聲 ,身子緩緩下蹲,待陰戶對準那角先生之後,慢慢坐了下去。 耶律萬石睜大了眼睛,仔細盯著美婦的下身,就見那角先生緩緩撐開美婦的 陰戶,鵝蛋大的龜頭緩緩插了進去。 美婦銀牙緊咬,面上露出一種似痛苦又似歡愉的表情,肥臀緩緩下沉,待整 個龜頭進入後,方才輕舒了一口氣,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耶律萬石看著美婦的表演,呼吸急促,面色潮紅,雙目亦是有些泛紅。 美婦緩了緩神,雙手撐住地面,肥臀再次緩緩下沉,直到整根角先生盡數插 入陰戶中為止。 這角先生原本就比尋常男子的陽具大上幾分,美婦將其插入已是十分辛苦, 她雖然先前用過幾次,但都是淺嘗輒止,今番則是次將這角先生直插到底。 美婦此時全身香汗淋漓,她抹了一把汗水,對著耶律萬石笑道:「今日方知 婦人生育之痛。」 她此時不敢輕易起身,整根角先生插入她的陰戶,將她的下身撐得是滿滿當 當,陰道口那一塊皮肉被拉扯起來,幾乎都要撕裂了。 耶律萬石也不急於催她,只是雙目緊緊盯著她的下體。 待得歇息了片刻,美婦方才小心翼翼抬起肥臀,只是略微一動,她又急忙停 了下來,口中直吸冷氣。 猶豫片刻後,她又緩緩抬起臀部,銀牙緊咬,強忍著下體傳來的巨大的痛苦 ,待得龜頭卡在陰道口後,又緩緩坐了下去。 如此數番後,下體的痛苦漸漸被快感所取代,美婦套弄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嫻 熟,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她口中嬌喘吁吁,身子不停上下起伏,用力套弄著這根 角先生,口中淫叫連連。 耶律萬石在一旁看得是雙目通紅,再見美婦櫻唇微張,不斷嬌喘連連,忍不 住站到她的身前,一根早已怒漲的陽具湊到了她的面前。 美婦知道耶律萬石的心思,伸出玉手抓住陽具不斷用力套弄著。 耶律萬石猶不滿足,身子用力往前湊了湊,美婦會意,衝他翻了一個白眼, 櫻唇微張,將整根陽具盡數含入了口中。 陽具甫一進入口中,耶律萬石便迫不及待前後抽插起來,美婦原本的淫叫聲 頓時也被他堵在了口中,變成了唔唔的聲音。 耶律萬石一把抓住美婦的頭髮,將她的櫻唇當成是陰戶一般,陽具粗暴地在 她口中橫衝直撞,每一次插入龜頭都直抵她的咽喉。 美婦強忍嘔吐的衝動,努力承受著耶律萬石粗暴的抽插,眼睛偶爾翻個白眼 ,那是咽喉被龜頭連續衝撞之後的自然反應。 耶律萬石在美婦口中不斷發洩著自己的慾火,約莫抽插了百十下後,他終於 忍耐不住,一聲低吼過後,陽具在美婦口中猛然跳動,龜頭一突一突,眼看就要 射精。 美婦感受到陽具在口中的變化,急忙想要將其吐出,不料被耶律萬石將其腦 袋死死按在了自己下身處,牢牢不能掙脫。 美婦無奈,只能勉強屏住呼吸,靜待耶律萬石射精。 地址4F4F4F,C0M 地址發佈頁4F4F4F,C0M 地址發布˜4F4F4F,C0M \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耶律萬石將陽具用力插入美婦口中,只剩兩顆卵袋還掛在了外邊,跟著一聲 低吼,陽精噴湧而出,盡數射在了美婦口中。 美婦舌頭不停攪動,將陽精盡數吞入腹中,還有一小部分來不及下嚥,只能 沿著嘴角緩緩溢出,這場面看著說不出的淫靡。 片刻過後,耶律萬石長長舒出一口氣,待美婦將龜頭上殘餘的精液盡數舔淨 ,這才放開她的腦袋。 美婦一下跌坐在地,也顧不得陰戶中還插著那角先生,口中連聲咳嗽,又有 一些陽精被其咳了出來,她哀怨地看著耶律萬石,口中嗔道:「大人可真是不懂 得憐香惜玉,如此糟踐妾身。」 耶律萬石打了一個哈哈,笑道:「本官一時情難自禁,夫人勿怪,夫人勿怪。」 說著看著美婦陰戶中的角先生,道:「若是夫人覺得辛苦,那就讓本官來替 夫人解乏如何。」 說著伸手抓住那角先生,跟著狠狠往裡一送。 美婦正自趴在地上咳嗽,忽然下身套著的角先生被耶律萬石如此一弄,頓時 一聲驚呼,跟著呼吸急促,身子也開始有些發軟。 耶律萬石看著有趣,更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非但如此,他每一次抽出,都 將那角先生頂端的龜頭拉出一半,稍微研磨一番後再用力直插到底。 美婦被他弄得全身酸軟無力,只顧著大聲淫叫不止。 片刻過後,耶律萬石手臂有些泛酸,他放下手中的角先生,將美婦橫抱上床 ,下身跨坐在她胸前,略微疲軟的陽具正好湊到她的臉前。 美婦哀怨地看著耶律萬石,見他不停聳動著陽具,只得再次張口將其含入口 中,玉手伸到下身,抓住角先生不斷抽動起來。 耶律萬石感受著美婦的香舌不斷在龜頭上舔舐,原本有些平息的慾火再次被 撩撥起來,他緩緩前後移動身子,陽具在美婦口中不斷抽送著。 美婦有些擔心耶律萬石故技重施,急忙吐出陽具,道:「大人萬不可如方才 那般作踐妾身了。」 耶律萬石笑道:「本官決計不會再如此了,夫人你還是好好伺候本官吧。」 耶律萬石騎坐在了美婦胸前,肆意享受著她舌頭的伺弄,眼睛一瞥看見一對 巨乳被他壓在胯下,心下一動,抽出陽具,身子略微往後坐了一些,跟著將陽具 置於雙乳之間,雙手緊緊抓住乳肉,用力往中間擠壓,溫熱的乳肉緊緊包裹住了 陽具,令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耶律萬石用力抓住美婦的一對巨乳,陽具在乳溝間不斷前後抽插,偶爾龜頭 湊到了美婦唇邊,她便伸出香舌舔上一下,耶律萬石看著那張淫媚的臉龐,慾火 更加旺盛,陽具陡然間又漲大了幾分。 如此舔弄了一會,美婦抽出胯下的角先生,對著耶律萬石撒嬌道:「大人, 妾身也想讓你這樣幫著舔一舔。」 美婦的聲音又酥又軟,這一聲撒嬌真是讓耶律萬石骨頭也酥了。 耶律萬石從雙乳間抽出陽具,正要趴到美婦下身,卻被她一把拉住。 耶律萬石有些不解,美婦一下將他掀翻在床上,跟著一下騎到了他的頭上, 將一個濕漉漉的陰戶湊到了他的嘴邊。 耶律萬石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美婦的陰戶,其上早已是佈滿了淫水。 耶律萬石的舌頭在陰戶周圍不斷舔舐,將淫水一一捲入口中吞下,美婦低頭 看著耶律萬石,笑道:「大人,這樣子舔得妾身好想小解。」 耶律萬石聞言狠狠拍了一下美婦的肥臀,口中含□不清說道:「你若是敢在 本官口中小解,看本官怎麼懲罰你。」 說著舌頭分開兩片肥厚的陰唇,狠狠插了進去。 美婦淫叫連連,只過了一小會便已經雙腿泛酸,她是一直都是半蹲身子,陰 戶垂吊在耶律萬石上方,此時被其一番舔弄後,身子早已是無比酸軟,此時只是 勉強扶著床頭,方才不至於跌落在耶律萬石的臉上。 美婦實在支撐不住,只得轉過身子,身子伏了下去,螓首正好在耶律萬石的 陽具旁邊,一個肥臀則正壓在了他的臉上。 耶律萬石雙手環抱住肥臀,舌頭不住在陰道中舔舐著,鼻子正好戳在了臀縫 中間黑褐色的後庭處。 耶律萬石一邊舔舐著陰戶,又見那後庭因為快感而不斷收縮,心下大感好奇 ,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 美婦張口將耶律萬石的陽具含入,正在肆意舔舐著,突然感覺後庭有異物侵 入,急忙收縮了一下,吐出陽具後回頭看著耶律萬石嗔道:「大人不可弄那裡, 實在太髒。」 耶律萬石一邊舔舐陰戶一邊笑道:「本官只是好奇,這後庭如此之小,那糞 便有時又有如孩臂般粗細,是怎麼通過這後庭排泄出來的?」 說著又用手用力戳了一下,手指一下子進去了一截。 美婦驚叫一聲,後庭猛烈收縮,緊緊裹住耶律萬石的手指,讓其不能再侵入 分毫,回頭哀怨道:「大人方才說好不再作踐妾身,如今怎又出爾反爾?」 耶律萬石見美婦有些生氣,遂哈哈一笑抽出手指,但心中始終想著何時試一 試她的後庭。 片刻後其靈機一動,舌頭緩緩上移,竟然趁著美婦不注意時舔了一下她的後 庭。 美婦只覺後庭一陣溫熱,忍不住身子一顫,卻沒有多話。 耶律萬石見其似乎並不反對他的做法,心下得意,出了不停舔舐陰戶以外, 舌頭更是三番兩次刮過後庭,將大量口水塗抹在了上面。 美婦只覺後庭有些奇癢難耐,忍不住微微晃了晃肥臀,耶律萬石見時機已經 成熟,再次伸出手指試探了一下。 哪知這後庭被口水沾濕後變得頗為滑膩,手指輕戳之下竟一下子滑進去了半 根。 美婦發出一聲悶哼,卻是沒有再出聲反對,耶律萬石見狀大喜,手指緩緩抽 出,繼而再次輕輕插了進去。 美婦口中不斷吸弄著耶律萬石的陽具,下體傳來的快感令她忍不住渾身顫抖 ,與此相比,後庭那點不適感反而有些微不足道了。 況且她心裡也知道,自家大人只要對一件事有了興趣,那是非弄到手不可, 與其不斷拒絕而惹惱了他,不如就這樣默認了,要知道大人身邊可不止自己一個 女人,多少人都覬覦自己這個正妻的位子呢。 耶律萬石輕輕摳弄著美婦的後庭,雖然有了口水的潤滑,但只過了一小會便 已經干了。 耶律萬石又從陰戶上沾了一些淫水塗抹在了手指上,如此方才再次插了進去。 美婦不時吐出陽具大聲呻吟著,後庭雖然一開始有些不適,但只過了一小會 ,那異於陰戶的快感便已經讓她有些沉醉,她大力晃動著自己的肥臀,急切地想 要耶律萬石的手指再深入一些。 耶律萬石樂得美婦如此配合,手指不斷深入後庭摳挖,舌頭也不閒著,不停 在陰道中進出,就連鼻尖也連連蹭著陰戶上方的那粒陰核。 美婦此時哪裡還能定下心來舔弄陽具,她張大了嘴巴,口中不住大聲浪叫, 兩種不同的快感同時侵襲著她的大腦,幾乎都要讓她眩暈了,她的手在床上不停 摸索著,直到抓到了那個角先生,隨後便迫不及待將它插入自己的陰道中,用力 抽插起來。 耶律萬石原本也有些乏了,如此正好騰出手來仔細把弄美婦的後庭。 此時後庭比先前已經寬鬆了很多,經過淫水的潤滑後手指在其中抽送自如。 耶律萬石抽送半晌,猶自覺得不過癮,乾脆再加一根手指,雙指併攏在了一 起,用力摳挖美婦的後庭。 美婦此時只顧著大力抽動角先生,哪裡還顧得上耶律萬石的手指,耶律萬石 用雙指摳挖一會,心下一狠,乾脆再加了一指進去,三指捏在一起,在美婦的後 庭中不斷進出。 美婦終於感到了些許不適,她急忙回頭,見耶律萬石雙眼通紅看著自己的後 庭,眼中那陣淫光讓她不禁有些害怕,她不敢再讓耶律萬石抽出手指,只得強自 忍耐著,好在角先生帶來的快感實在強烈,不到一會,她便沉浸在了那種美妙的 感覺之中。 耶律萬石狠命摳挖了一陣,終於覺得差不多了,他抽出手指甩了甩,此時二 人早已換了姿勢,那美婦仰面躺在了床上,雙腿高高舉起,玉手扶著角先生不斷 在陰戶中抽插。 耶律萬石先是將她的下身用力抬起,自己則跪坐在了她的下體處,伸手在陰 戶處摳挖了一些淫水,塗抹在了那根早已怒漲的陽具上,跟著龜頭緩緩抵住後庭 ,作勢就要插入。 正當此時,帳外由遠及近傳來一聲吶喊,一名手下半跪在帳外大叫道:「報 告大人,大事不好,五行教打過來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13) 五行令·第三部·第十三章 29年10月8日 上文說到耶律萬石正與美婦肆意交歡,忽聞五行教竟敢出林來犯。 耶律萬石登時大驚失色,繼而勃然大怒,乾脆光著身子出了大帳,先是一腳 踢翻前來報信的手下,口中大叫道:「這幫可恨的泥腿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 土,傳令下去,謹守營寨,讓尹先生在前帳等我。」 耶律萬石說完便回到帳中,看著猶自躺在床上浪叫不止的美婦,眼中閃過一 絲掙扎,終於狠狠跺了跺腳,穿上衣服徑直去了前帳。 耶律萬石到得前帳,見那黑袍人早已在一旁等候,隨即開口問道:「五行教 大舉來犯,尹先生可有辦法退敵?」 黑袍人呵呵一笑,道:「大人多慮了,今番來犯的五行教只有寥寥數人,哪 裡算得上大舉來犯。」 耶律萬石聞言鬆了口氣,坐在帥位上狠狠拍了一下,道:「這些泥腿子著實 可恨,本官還未去討伐他們,他們倒主動上門來送死了。」 說著又對門外的傳令兵道:「傳令下去,讓眾兒郎出擊,務必活捉這幾人。」 傳令兵領命而去,耶律萬石坐在帥位上略微思索一番,抬起頭看向黑袍人, 問道:「尹先生,依你之見,這五行教為何只派出了這幾人前來襲擊本官,而不 是傾巢出動呢,若是他們傾巢來犯,本官說不定還真得狼狽逃回大同了。」 黑袍人微微一笑,道:「大人萬不可小看這幾人,卑職方才出去看了一下, 這幾人武功頗高,尋常兵士上去只能是白白送死。」 耶律萬石聞言大驚,自從黑白雙劍死後,他身邊就只剩下了這個尹先生算是 一個高手,至於莫氏兄弟則早已被他打發到別處辦事去了,如今得知這幾人武功 高強,只怕手下這數百兵士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如何能不讓他心慌。 「既然如此,這五行教為何不傾巢出動,若是再多幾名這樣的高手,那本官 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嗎。」 耶律萬石離開帥位,不停來回踱著步,心中十分恐慌。 黑袍人見耶律萬石如此驚慌,又道:「大人放心,依卑職看來,這幾人乃是 私自前來襲擊,五行教大部分人定然不知這幾人的去向。先待卑職出去擊退這幾 人,然後再等大同的駐軍一到,大人大可以揮軍入林,到時那五行教還不是如土 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黑袍人說完緩步走出大帳,直往營外走去,耶律萬石一人留在帳中,眨巴著 眼睛想了片刻,突然匆匆奔入後帳之中,見那美婦猶自握著角先生不斷抽插著,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一腳踢在了她的肚子上,口中罵道:「你這賤人,都死 到臨頭了還在這裡淫樂,真是不知死活的婊子。」 美婦猛然發出一聲痛呼,睜眼望去見耶律萬石正怒氣沖沖看著自己,急忙翻 身跪倒在了地上,身子瑟瑟發抖,又聽到那幾句罵聲,愈發覺得驚恐,急忙抬頭 問道:「大人饒命,不知妾身犯了何罪,乃至大人執意要置妾身於死地。」 耶律萬石一把將美婦拉了起來,不耐煩道:「五行教打過來了,尹先生已經 親自出馬了,不知勝負如何,你快快收拾好東西,若是事有不諧,咱們趁早趕回 大同。」 美婦聞言登時花容失色,她戰戰兢兢問道:「尹先生武功蓋世,難道也擋不 住那五行教嗎?」 耶律萬石沒有理她,只是在帳中不停來回踱步。 再說那黑袍人出了大帳,一路往營門而去,見營門處殺聲震天,眾多兵士圍 成幾個圈正在廝殺,圈內各有一人身子上下翻飛,各執不同的兵刃,每一招都帶 有數條兵士的性命。 黑袍人眼神一縮,身子掠向營門兩旁的崗樓,居高臨下觀察著情況,數息過 後,他嘴角浮現一絲冷笑,跟著整個人往戰場急掠而去。 此時齊鐵鷹等人皆陷入了苦戰,他們原本以為尋常兵士微不足道,憑著自己 等人定能一舉擊殺耶律萬石,哪知這些兵士竟是悍不畏死,非但牢牢拖住了自己 的腳步,更是將自己數人分割開來,試圖各個擊破。 齊鐵鷹手掌上下翻飛,鷹爪功每一招使出都會抓到一些帶血的皮肉,那些兵 士連聲慘叫,卻依然悍不畏死朝他衝去,齊鐵鷹面無表情,只是一招接著一招不 停殺著。 驀然間,齊鐵鷹突然聽到一聲慘叫,這聲慘叫與那些兵士決然不同,是自己 的某個兄弟發出來的,齊鐵鷹心下一凜,足尖用力一點,身子猛然竄到了半空, 接著環顧一下四周,駭然發現一個黑袍人正一指點在了自己某個兄弟的咽喉上, 那個兄弟猛然間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軟軟倒在了地上,跟著就被一擁而上的眾 多兵士給分屍了。 齊鐵鷹在半空見了這一幕,勃然大怒,他猛然發出一聲尖嘯,身子急掠過去 ,那黑袍人抬頭冷冷看了他一眼,身子霎時在原地消失,卻是不願與齊鐵鷹正面 交手。 齊鐵鷹落在了地上,被眾多遼兵團團圍住,雙爪上下翻飛,每一招都帶走一 條性命,他不斷找尋著黑袍人的方位,但眼前只有重重的遼兵,哪裡還能夠找到。 驀然間,不遠處有時一聲慘叫傳來,夾雜在了眾多喊殺聲中格外刺耳,齊鐵 鷹大驚,那黑袍人竟然如此之快又殺了自己一名手下。 此時一枚長槍從背後襲來,齊鐵鷹看也不看,身子微側,待槍身從腋下穿過 時用力夾住,隨後右腿往後猛踢,喀喇聲中,一名遼兵口吐鮮血往後摔去。 齊鐵鷹長槍一舞,槍法大開大合,瞬間掃倒了大片遼兵,他雖然不以槍法為 長,但少時也曾跟隨一名槍法高手下過苦功。 此時慘叫聲不斷傳入齊鐵鷹耳中,眼見帶來的手下一個個被殺光,他反而毫 無反應,只是手中的長槍越舞越急,每一槍刺出,皆能帶走數條人命。 「諸位兄弟,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 齊鐵鷹猛然發出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勢,一槍橫掃,槍尖劃過身前數十名遼兵 的咽喉,鮮血直噴到了他的身上,將他全身染得通紅,猶如地獄來得魔神一般。 一聲尖嘯聲響起,原本還在圍著齊鐵鷹廝殺的遼兵好似聽到了信號一般,紛 紛潮水般退去,只是遠遠將齊鐵鷹與另一人圍了起來。 齊鐵鷹面沉似水,冷冷抬頭看向對面那人,那人整個身子都籠罩在了一身黑 袍之中,連面目也看不清楚。 齊鐵鷹單手舉起長槍,槍尖遙指那和黑袍人。 黑袍人發出一聲怪笑,卻是緩緩舉起了一根手指,蒼白纖細的手指上一縷鮮 血緩緩流下。 齊鐵鷹睚眥欲裂,怒吼一聲,足尖狠狠在地上一踏,用力踩出一個淺坑,整 個人猶如流星一般直射黑袍人,長槍帶起一陣破空聲,槍尖直刺黑袍人咽喉。 黑袍人眼神一縮,他似乎看出這一槍極其不凡,腳步一動,身子急速向後退 去,齊鐵鷹緊追不捨,槍尖始終離黑袍人咽喉三寸之差。 二人一前一後、一進一退,雙目皆是緊緊盯著對方。 突然齊鐵鷹身子一頓,卻是槍勢已盡,他終究不擅長使槍,這一頓卻是給了 黑袍人一個機會。 地址4F4F4F,C0M 地址發佈頁4F4F4F,C0M 地址發布˜4F4F4F,C0M \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但見黑袍人身子沿著槍身如鬼魅一般欺近,手指一點,直指齊鐵鷹咽喉。 齊鐵鷹冷哼一聲,棄槍舉掌,右手屈指成鉤,橫掃黑袍人面門,腦袋微微一 偏,又將黑袍人那一指躲了過去。 黑袍人嘿嘿怪笑一聲,身子一矮,躲過齊鐵鷹手掌,跟著又是一指點向其胸 口。 二人你來我往,鬥了約有十合,齊鐵鷹雙爪使得是虎虎生風,每一下都不離 黑袍人要害。 黑袍人身形鬼魅,身子忽左忽右,出手雖然不多,每一指卻都是直取齊鐵鷹 要害處,逼得他不得不自救。 二人又鬥了數十招,齊鐵鷹漸感吃力,黑袍人指法鬼魅,指尖帶著嗤嗤的聲 音,數次幾乎將齊鐵鷹的身子洞穿。 齊鐵鷹心下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黑白雙劍死後,耶律萬石身邊只剩下了一 些遼兵,自己等人要殺進營中是輕而易舉,沒想到軍中居然還有如此厲害的高手 ,自己與他鬥了這麼久,竟是已經落了下風。 黑袍人陰陰一笑,又是一指點出,手指一晃,竟是化為兩指,疾點齊鐵鷹雙 肩。 齊鐵鷹大驚失色,他睜大雙眼,竟是分不清兩指的虛實,無奈之下腳下急退 ,想要避開兩指。 黑袍人緊追不捨,手指再次變化,齊鐵鷹眼前一花,駭然地發現原本兩指竟 是化為四指,接著四化為八,八再化為十六,盡數罩向他的全身。 齊鐵鷹心頭大駭,腳下雖然連連後退,無奈身法不如那黑袍人,眼見他的手 指越來越近,他咬了咬牙,雙腳一頓,不顧即將戳到自己身上的十六道指影,雙 爪猛然在胸前劃出數十道爪影,卻是直抓那黑袍人咽喉,他竟想與那黑袍人拚個 兩敗俱傷。 黑袍人自然不會讓齊鐵鷹如願,一聲怪笑,整個人躍過他的頭頂,身子在半 空中一個轉身,又是一指疾點齊鐵鷹的後腦。 齊鐵鷹腳尖一擰,整個人面對那黑袍人,五指張開,狠狠抓向黑袍人疾伸而 來的手指。 黑袍人冷冷一笑,身形猛然加快,手指一閃而至,狠狠點在了齊鐵鷹掌心上。 齊鐵鷹一驚,未料到那黑袍人的速度如此之快,繼而掌心傳來一股劇痛,忍 不住慘呼一聲,整個人急往後退,再看掌心處赫然一個血洞,這一指的威力竟是 將他的掌心亦洞穿了。 齊鐵鷹痛呼一聲,左手緊緊摀住右掌,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黑袍人得勢不饒人,身子一閃,又是一指點向齊鐵鷹咽喉。 齊鐵鷹急忙躲避,無奈劇痛之下反應慢了半拍,雖然堪堪避開了咽喉要害, 右肩卻是被點了個嚴嚴實實,登時一股血箭從右肩飆出。 齊鐵鷹腳下一個踉蹌,卻見那黑袍人此時又是一指襲來,不由大吼一聲,左 手屈指成鉤,對著黑袍人胸口狠狠抓去。 齊鐵鷹受了重創,不但身法慢了幾分,連出手也受到了影響,這一抓自然被 黑袍人輕易閃開,黑袍人趁著破綻又是一指點在了齊鐵鷹左肩上,登時左肩亦被 戳出了一個血洞。 黑袍人有心想要抓活口,又是兩指點在了齊鐵鷹雙腿上,齊鐵鷹連遭重創, 雙腿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隨後被一擁而上的遼兵捆了起來。 再說耶律萬石在大帳中不停來回踱步,心中焦急萬分。 美婦收拾好包裹,眼睛一直看著耶律萬石,忍不住道:「大人,我們還是先 走吧,有尹先生在,也能替我們抵擋一時半刻。」 耶律萬石停下腳步,仔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喊殺聲似乎隱約小了一些,他 微微皺了皺眉,招手喚來一名手下,讓他出去查探一番情況。 片刻過後,那名親信直奔大帳,隨即半跪在地大聲道:「稟告大人,尹先生 已生擒敵酋,此時正往大帳而來。」 耶律萬石聞言大喜,急忙迎出帳外,見那黑袍人腳步輕快直奔大帳,不由笑 道:「先生果然神功蓋世,不費吹灰之力就擒下敵酋,本官當為先生擺酒慶功。」 黑袍人笑道:「托大人鴻福,屬下也只是僥倖,慶功一事倒也不必了。」 耶律萬石呵呵笑道:「先生救了本官性命,慶功乃是必須,不但要慶功,本 官還要大大獎勵先生,先生可有什麼要求,盡可對本官明言,本官盡量滿足先生。」 黑袍人笑道:「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此乃屬下分內之事。大人實在太過 厚愛屬下了。」 說著又想起一事,對著帳外喝道:「將那賊酋帶上來。」 話音剛落,就有兩名遼兵將早已奄奄一息的齊鐵鷹帶了上來。 齊鐵鷹此時頭髮胡亂披在臉前,滿臉血污,雙肩和雙腿的鮮血雖然已被止住 ,那四個偌大的血洞仍然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耶律萬石看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齊鐵鷹,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上前一步撩 開他的頭髮,見其面色蒼白,滿臉血污,道:「本官一向仁慈,雖然你是五行教 的人,又前來刺殺本官,但本官還是給你一個機會,你只要效忠本官,本官不但 派人給你療傷,還會賞賜給你數不清的財寶,你可願意?」 耶律萬石除了喜愛收羅各色美女之外,便是網羅各種武功高手為自己效命。 眼前這齊鐵鷹雖然不是黑袍人的對手,但武功當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境,如此 人才若是白白殺了,豈不可惜!齊鐵鷹吃力地睜開雙眼,看著面前這個遼國將軍 ,眼中掠過一抹厭惡的神色,嘴角一動,一口血痰狠狠吐在耶律萬石臉上。 血痰順著臉頰緩緩滑下,映襯著耶律萬石一張鐵青的臉。 耶律萬石面色鐵青,呼吸急促,本想一掌直接結果了齊鐵鷹的性命,轉念一 想,愈是武功高強者,便愈是有著一股傲氣。 他伸手擦掉血痰,冷笑道:「本官大人大量,不計較你這無禮之舉,來人, 且將他押下去,待本官為尹先生慶功之後再行審問。」 不提耶律萬石如何為那黑袍人慶功,且說歐陽靖一路往林外而來,他此時心 急如焚,惟恐齊鐵鷹會遭到毒手,他心下不斷埋怨自己,若不是自己因為莫瑛的 一句話,將禍事引了上來,齊鐵鷹也不用如此冒險前去刺殺耶律萬石。 這耶律萬石雖然身邊只有數百遼兵,但手下除了黑白雙劍之外必然還有其他 高手,只怕齊鐵鷹這一去非但討不得半點好處,幾名教內高手也要盡數折在那裡。 歐陽靖心急如焚,身子猶如林間大鳥一般往林外掠去,齊鐵鷹雖然擅自貿然 出林,但還是留下了一些記號,此刻歐陽靖正是沿著這些記號往林外趕去。 眼見前方一團光芒愈發亮堂,歐陽靖心下一喜,終於趕到林子邊緣了,或許 自己還能趕得上。 數息過後歐陽靖終於出了林子,他又緊趕幾步,突然發現地上躺著一具屍體 ,看那裝束正是遼兵,他心下一凜,又往前趕去,但見一路上遼兵的屍首越來越 多,看其傷口,正是被齊鐵鷹等人所殺。 歐陽靖馬不停蹄往前趕去,約莫奔出數百步後,遠遠看見一座巨大的營寨, 寨前一面遼國大旗,應該就是耶律萬石營帳所在了。 歐陽靖此時尚未發現齊鐵鷹與數名手下的屍身,他心下微微鬆了口氣,身子 急往營寨掠去,到得離寨門約五十步的一處空地時,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由大吃一 驚。 但見寨門前五十步方圓內,橫七豎八躺著無數遼兵的屍體,歐陽靖略微掃了 一眼,粗略估計這些屍體不在百具之下。 歐陽靖眼尖,眼角突然瞥見眾多遼兵中有一具屍身格外不同,他急忙奔了過 去,卻見那具屍身穿了一身青色衣衫,手邊一把長劍折斷在地,喉嚨上一個指頭 大小的血洞猶自往外緩緩淌著暗紅色的鮮血,雙目圓睜看向天空,只是早已沒了 聲息。 歐陽靖緩緩蹲下身子,輕輕將那人的雙眼合上,口中低聲道:「兄弟,你且 安心去吧,你的仇我自會替你報。」 他又站起身子,雙目環視四周,又找到了其他幾人的屍身,卻唯獨不見了齊 鐵鷹。 歐陽靖心下雖然有些焦慮齊鐵鷹的下落,但也不慌,他逐一看過幾人的屍身 ,見幾人的致命傷皆是喉間一處約指頭大小的血洞,心下恍然,看來耶律萬石身 邊另有高手,而看這人手法,只怕齊鐵鷹也不是其對手。 歐陽靖始終沒有找到齊鐵鷹的屍體,他冷冷看著不遠處的寨門。 寨門兩旁高大的崗樓上早有人發現了他,此刻正趕往大帳稟告。 歐陽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猶如一尊凋像一般。 片刻過後,營寨中響起連綿的號角聲,緊跟著寨門大開,約上百遼兵衝了出 來,將歐陽靖團團圍住,當先一人頂盔摜甲,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劍尖遙指歐陽 靖,喝道:「什麼人竟敢在我營外窺探,快快束手就擒,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氣。」 說來也是好笑,歐陽靖只是孤身一人,卻引來如此多的遼兵,而且這些遼兵 雖然手持長槍,面上卻帶了一絲緊張與不安的神色,顯然經過先前齊鐵鷹等人的 一場大鬧,如今剩下的這些人都已成了驚弓之鳥。 歐陽靖面上浮現一絲冷笑,看也不看這些遼兵,緩緩開口道:「你去將你們 大人叫出來,我有話要問他。」 領頭那員將領聞言大怒,罵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家大人也是你能見的? 我勸你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 歐陽靖冷笑一聲,身子霎時在原地消失,緊接著出現在了那員將臉面前。 那將領大驚失色,長劍就要刺下,不料手中一空,長劍不知何時早已到了歐 陽靖手中。 歐陽靖屈指輕輕彈了彈劍身,長劍應聲碎裂,就聽他澹澹說道:「你就去告 訴他,就說五行教教主親自上門求見。」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14) 五行令·第三部·第十四章 29年10月9日 上文說到歐陽靖到遼軍大營外自報家門,指名要見耶律萬石,自有遼兵回去 稟報。 不大一會,但見營門大開,一個矮胖的遼國將軍帶著大批人馬走了出來,身 旁還跟著一個身穿黑袍之人,正是耶律萬石和那黑袍人。 耶律萬石遠遠站定,上下打量了一下歐陽靖,見他氣定神閒,被大批遼兵包 圍絲毫不見驚慌,不由呵呵一笑,道:「本官還當是誰要見我,原來是五行教的 教主,敢問教主尊姓大名,本官也好知道一下大名鼎鼎的五行教主是何方神聖。」 歐陽靖微微一笑,略施一禮,道:「在下一介草民,賤名恐污了大人耳朵。 在下今日前來,只為求大人一件事。」 耶律萬石早已知道歐陽靖所為何事,不由冷哼一聲,道:「教主還是免開尊 口了,這些人妄圖刺殺朝廷命官,罪無可恕,如此死法也是便宜他們了,教主若 是無事,還是速速回去吧。」 歐陽靖不緊不慢道:「我等乃是大宋子民,與大人不屬一國,何來刺殺朝廷 命官一說,再者他們如今已然身死,在下只想請大人將這幾人的屍體交還給在下 ,再告知另一人的下落,在下感激不盡。」 耶律萬石眼神一寒,忽地對身旁一人喝道:「尹先生回營已有半日,為何營 前仍是這樣,傳令下去,將戰死將士的屍首好生安葬,另外幾個賊人,將他們的 屍首掛在樹上,曝曬幾日後再丟給野狗。」 歐陽靖眼中寒光一現,沉聲道:「大人如此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耶律萬石冷笑道:「這些賊子前來刺殺本官,幸好本官洪福齊天,這才躲過 一劫,怎麼,你莫不是想要本官也要厚葬了他們吧。」 二人一言不合,當下就要動手。 歐陽靖身子筆挺站在原地,衣角無風自動,雙目冷冷看著耶律萬石,目光中 滿是殺意。 耶律萬石額頭不由流下一滴冷汗,急忙一拉那黑袍人,道:「今日便多仰仗 先生了。」 黑袍人緩緩上前,迎著歐陽靖的目光看了過去,二人目光相對,一時之間誰 也沒有出手。 一陣微風刮過,整個營門前一片寂靜無聲,只有不遠處的樹枝嘩嘩作響,像 是為即將到來的一戰搖旗吶喊。 黑袍人冷冷看著歐陽靖,見對方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氣勢,便知今日這一站 不容樂觀,此人自稱是五行教的教主,武功定然不弱,自己得格外小心才好。 如此想著黑袍人率先出了手,但見他腳下踏出一步,身子霎時離開原地約三 四丈的距離,跟著一指緩緩點向歐陽靖的前胸,他的手指點得如此之慢,渾然沒 有先前與齊鐵鷹大戰時的迅捷。 歐陽靖微微一笑,卻是站著一動不動,待得手指堪堪點到時,腳下一滑,輕 輕挪開半步,讓過黑袍人手指,跟著手掌一豎,卻是往他的手腕切了下去。 黑袍人眼神一凜,收回右手,左手瞬間連出三指,分別點向歐陽靖身上三處 大穴,這三指有前有後,只是皆是虛招。 歐陽靖紋絲不動,眼看三指皆要點到身上,黑袍人心中突然一驚,急忙收手 ,足尖一點就要急退。 然而卻是晚了一步,但見歐陽靖手掌一伸,牢牢握住黑袍人左手手腕,跟著 內勁一吐,就聽喀喇一聲,黑袍人腕骨竟是被其生生折斷。 黑袍人一聲慘呼,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又是一指強行點向歐陽靖面門,歐陽 靖手掌一鬆,腳下略微退了一步,輕易將這一指避開。 黑袍人連退數步,右手牢牢握住左手手腕,雙目緊盯歐陽靖,眼神中一片怨 毒。 身後的耶律萬石見其甫一交手便敗下陣來,嚇得面色蒼白,滿臉冷汗。 歐陽靖踏上一步,開口道:「大人,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次這事的確是 我們不對,但他們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在下只是想將最後一人帶走,若大人執 意不肯,在下不介意親自動手去找。」 說著又是一步踏出。 耶律萬石心下膽懼,不由連退數步,再見周圍遼兵面上亦是多有懼色,他心 下再三盤算,暗自咬牙想道,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且先留這些泥腿子一些時 日,待我大軍一到,立時就將他們剿滅。 一邊心中又在暗悔,此次出來太過大意,若是帶了些弩手來,一陣箭雨過去 ,管他什麼五行教的教主,照樣也是死人一個。 耶律萬石面上陰晴不定,半晌後點了點頭,又招來一人暗自吩咐了幾句。 那人滿臉驚恐地往營內跑去,片刻過後,就見大營中跑出一隊人馬,中間一 副擔架上躺著一人,正是齊鐵鷹。 歐陽靖見齊鐵鷹面有血污,全身上下皆有傷痕,不由喃喃道:「齊大哥,此 番卻是讓你受苦了。」 齊鐵鷹雖然全身是傷,但精神倒還尚可,見了歐陽靖只說了一句教主,聲音 哽咽,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歐陽靖扶起齊鐵鷹,對著耶律萬石略施一禮算是告別,跟著二人緩緩往林中 行去,數百人圍著他二人,竟是連一絲聲音也不敢發出,眼睜睜看著二人漸行漸 遠,直到入了林子。 耶律萬石呆立在營外,良久才回過神來,面上一片鐵青,看了一眼黑袍人, 冷冷哼了一聲,旋即扭頭回了大營。 黑袍人自知此番讓耶律萬石丟了大面子,亦是一聲不吭,但心裡對歐陽靖卻 是恨之入骨,眼神中閃過一抹寒光,似乎在尋思如何一洗今日這奇恥大辱。 且不說耶律萬石如何一雪前恥,也不說歐陽靖如何指揮眾多教徒遷徙,再來 說一下羅雲等人。 羅雲一行數人過了黃河,一路往北海行去,路上所見景色皆與北地大不相同 ,北地多山,大多雄偉壯麗,北海雖然亦有山,但看著更像是丘陵一般,山勢平 緩,不似北地高山一般陡峭。 眾人一路行去,羅雲還好,他見慣了江南水鄉,也看多了北地大山,對於北 海的風景頗有一種寵辱不驚的感覺。 林落與年大有皆是北海人,亦看慣了這些山水。 唯獨如玉自小在北地長大,見慣了各種名山大川,未曾見過如此秀美的景色 ,一路上拉著羅雲不停大呼小叫,猶如一個次出來踏青的少女一般。 羅雲任由如玉拉著自己東奔西跑,嘴角掛著笑意,卻是說不出的寵溺。 林落起先還有些覺得好笑,再見二人如此親密之下,反而有些黯然神傷起來。 一旁的年大有不知她的心事,還當她是近鄉情怯,不住聲寬慰著她。 數人風塵僕僕到了北海,林落極力邀請羅雲與如玉二人去她家中住上一陣子 ,一旁的年大有亦是跟著幫腔。 羅雲二人原本想在附近隨便找間客棧住下,然而林落盛情難卻之下,便欣然 跟著一路前往林府。 北海城頗大,十字交叉的兩條大街將整座城劃分成了東南西北四塊。 東邊一塊為各類達官貴人的住所,刺史府亦是坐落在了那裡。 南邊一塊則是眾多富商以及士紳的府邸。 西邊一塊為平民居住地,而北邊這一塊則是各類商舖以及客棧,酒樓的所在。 林若海雖然在江湖中頗有名聲,外號『北海釣叟』,但在那些貴人眼中,也 只是一個土豪士紳罷了,是以林府只能蓋在了城南。 沿著寬闊的大街一路到了城南,再往裡走約莫百步左右,轉過一個拐角,偌 大的林府便赫然出現在了眼前。 林府佔地頗廣,巨大的府門前左右各立了一對石獅子,寬闊的台階盡頭是兩 扇巨大的木門,木門用上好的胡桃木所製,再鋪上一層朱漆,茶杯大小的銅環閃 閃發光。 地址4F4F4F,C0M 地址發佈頁4F4F4F,C0M 地址發布˜4F4F4F,C0M \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年大有上前拍了拍門,半晌過後,府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一個白髮 蒼蒼的腦袋探出頭來看了一眼,見是年大有立在門外,大聲呵斥道:「大有,此 乃正門,無事不可輕易打開,你若是壞了規矩,看老爺怎麼罰你。」 說著就要關門。 年大有伸手將門抵住,對著那看門的老頭罵了一句:「老王頭,我是那種不 懂規矩的人嗎,你好好看看底下站著的是誰?」 老王頭有些疑惑地看了年大有一眼,轉頭往底下看去,眼光掠到林落臉上時 ,他明顯愣了一下,繼而吃了一驚,叫道:「可是小姐回來了?」 年大有得意地一笑,道:「算你老頭還沒瞎了眼,不錯,正是小姐回來了, 還不快快把門打開。」 老王頭急忙打開大門,又轉身往裡跑去,口中大呼小叫,不到一刻時間,就 見府內眾多下人齊來參見林落,林落領著羅雲二人一路往裡走去,年大有自有其 他去處。 二人隨著林落先是繞過影壁,又穿過三道垂花門,方才到了前廳,就見一個 身影迎了出來,喊道:「可是落兒回來了?」 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中帶著無比的歡喜。 林落腳步一頓,待看清眼前那個身影之後,再也按捺不住,大喊了一聲爹爹 ,整個人撲到了林若海的懷裡,林若海抱著自己的女兒,手掌輕撫其背,口中不 住寬慰著她。 父女二人擁在一起說了一會話,林落這才想起羅雲二人,急忙拉著林若海走 到羅雲身前,笑道:「爹爹,這位是羅雲羅少俠,這是他的夫人如玉姐姐,我在 北地這麼久,多虧了他們二人照顧,要不然,要不然……」 說著聲音竟然有著幾分哽咽。 林若海聞言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但見羅雲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身材挺拔 俊秀,不禁微笑著連連點頭,又見羅雲身旁的如玉容貌絕美,嘴角掛著一縷微笑 讓人如沐春風,一襲白裙更讓其猶如九天玄女下凡一般,不由撫鬚讚道:「好一 對金童玉女,真是郎才女貌。好,好。」 林若海一連說了幾個好字,羅雲也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見林若海雖然鬚髮皆 白,但精神矍鑠,尤其雙目之中隱隱有精光閃過,似乎內力不凡。 他見林若海出口稱讚二人,急忙拱手行禮,笑道:「晚輩羅雲見過前輩。晚 輩初入江湖便聽得前輩大名,一直無緣得見,今日有幸見上一面,實乃晚輩三生 有幸。」 他這話說得頗有技巧,絲毫不提是因為林落的緣故而得知了『北海釣叟』的 名號,反而說初入江湖便聞得大名。 所謂在江湖中行走之人,有愛財如命者,亦有仗義疏財之輩,但大都卻逃不 出一個『名』字,林若海聽聞羅雲此言,果然是龍顏大悅,手撫長鬚得意洋洋, 當下笑道:「小女此番多虧少俠一路照顧,今日到了此處,少俠便當是在自己家 一般,無需任何拘泥。」 又轉頭對伺立在一旁的管家吩咐道:「讓廚房準備酒宴,老夫要和羅少俠好 好喝上一杯。」 管家卻是一臉的為難,悄然湊到林若海耳旁說了幾句話。 林若海似乎愣了一下,轉頭對羅雲笑道:「少俠一路風塵僕僕,且先去客房 安歇,午膳我自會派人送到房中,老夫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待晚上再為 少俠接風洗塵。」 說著對羅雲擺手示意了一下,逕直帶著管家走了。 羅雲倒也不以為意,跟著下人一路往客房行去。 客房在林府西邊,穿過前廳之後一路往西,穿過數道拱門,再經過一小片竹 林,便到了一處幽靜的小院子裡。 院子雖小,但頗為幽靜,院中一個角落裡種了幾根青竹,旁邊則是一棵桂樹 ,此時正值秋季,桂花隱隱發出一陣清香,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院子盡頭則有一間平房,此處便是客房了。 下人告退離去,院中只剩羅雲與如玉二人,如玉在院中石凳上坐下,感歎道 :「林姑娘終於回到家了,這些天看著她如此憂思,我心中也有些擔心,如今好 了,就盼她早日打開心結了。」 羅雲聞言笑道:「你怎地平白無故擔心起這事來了?」 如玉白了羅雲一眼,道:「姑娘家的心思你懂什麼,林姑娘這幾天看著是沒 什麼,但心中肯定一時半會還是放不下楊斂,此時正是需要人陪的時候。」 說著她又轉頭數落起楊斂來了,「你說這楊斂也是的,明明有了老婆,一開 始卻不對林姑娘明言,如今害得林姑娘如此傷心,我看他也沒半分愧疚。」 羅雲在一旁聽她說了半晌,笑道:「既然如此,這幾日你就多陪陪林姑娘, 我聽說她的母親早已過世,現下能陪她說說知心話的話也就只有你了。」 二人閒敘半晌,忽聽院外一個聲音笑道:「如玉姐姐,你們在聊些什麼呢?」 二人抬頭一看,見林落不知何時早已換了一身衣服,正站在門口巧笑倩兮看 著二人。 二人急忙請林落入內,林落環視著院中的一切,感歎道:「我還是小時候來 過這裡,如今再一看,卻和小時候也沒多大差別。」 三人隨後進了那間平房,但見房內各色用品一應俱全,桉上甚至還擺著筆墨 紙硯等物,羅雲笑道:「看來前輩亦是一個頗為風雅之人,客房中還擺著文房四 寶。」 此時日到正午,下人送來了午膳,林落便也留在這裡和他們一起用膳。 三人邊吃邊閒聊,如玉眼見林落眉間依然隱隱有些愁緒,不由輕聲問道:「 林姑娘,我看你有些愁眉不展,可還是為了楊斂那廝?」 林落苦笑一聲,道:「如玉姐姐你誤會了,楊大哥如今早已有了妻室,我又 如何還會對其念念不忘,只是我今日見爹爹出門,行色有些匆匆,而且眼中有著 一絲憂色,故而有些愁眉不展。」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也頗有些奇怪,按說自己女兒帶著朋友回來,且這朋友 還幾次救了自己女兒的命,當父親的勢必要親自好好招待一番,哪有將客人如此 丟下的道理。 飯後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只是林落眉間愁緒依然沒有散去,如玉本想勸她, 無奈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心中暗自著急。 不多時,林落一人獨自離去,二人一路送到院門,回來後如玉輕聲道:「公 子,今晚林姑娘父親要設宴款待我們,不如席上我們就問問他,是否遇到了什麼 難事,若是可以,我們便出手幫一下他,你看可好?」 羅雲點了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道:「不妥,此乃人家的事,我們若是貿 然開口詢問,一來顯得有些唐突,二來也是於禮不合,到時反而弄得不愉快就不 好了。」 如玉聞言想了一下,亦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問林姑娘了。」 二人在房中歇息半晌,其間自然少不了做一些親暱之事,只是如今寄住在他 人家中,動靜也不宜鬧得過大,二人便也沒有過多放肆。 待得日頭西斜,早有下人來請二人前往前廳用晚膳。 二人欣然前往,到得前廳時只見席上除了林若海與林落父女之外,還另有一 人。 林若海見羅雲二人到來,急忙迎上前去,口中呵呵笑道:「少俠可算來了, 快快入座,待老夫為你介紹一人。」 林若海拉著羅雲入座,隨後指著下首一人笑道:「少俠,此乃四川青城派的 袁守一道長,乃是觀掌門的師弟,江湖人稱『一劍鎮川中』便是他了。」 羅雲急忙拱手抱拳行禮,說了一聲久仰。 不料這袁守一隻是懶懶地坐在椅子上,正眼也不看羅雲一眼,只是從鼻子裡 冷冷發出一個哼聲。 林若海略有些尷尬,羅雲倒是不以為意,在一旁和如玉一同坐下,這袁守一 乍一見如玉,登時驚為天人,不由直起身子,眼角不時瞥向如玉。 眾人落座,林若海先是給袁守一和羅雲各自倒了碗酒,隨後端起酒碗麵向羅 雲,笑道:「小女從北地回來,一路多虧少俠照應,老夫先敬少俠一碗。」 羅雲急忙舉碗,二人酒碗輕輕一撞,將滿滿一大碗酒盡數喝下。 林若海又倒了一碗酒,轉身看向袁守一,舉碗笑道:「道長今日光臨寒舍, 令寒舍蓬蓽生輝,老朽敬道長一碗。」 哪知那袁守一甚是傲慢,莫說舉起酒碗,便連眼皮子也未曾動彈一分。 林若海端著酒碗呆立半晌,見其始終坐著不動,不由苦笑一聲,當下將滿滿 一碗酒喝了下去。 羅雲見狀心頭微怒,暗道此人無禮太甚,這青城派雖說在蜀地亦不是什麼大 門派,那掌門觀瀾子更是生性陰毒,但如此便不將一個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放 在眼裡,也未免太過於囂張了。 眾人一時皆是坐著不動,那袁守一見狀緩緩轉過臉去,問道:「林若海,我 們掌門說的事你到底答不答應?」 林若海一臉苦笑,道:「袁道長遠來,且先在舍下歇息兩天,至於掌門所說 的那事,咱們再從長計議。」 袁守一冷笑一聲,道:「什麼從長計議,無非就是緩兵之計,林若海,我勸 你還是同意了這門親事,這樣一來,對你和我青城派都有好處。」 一旁的林落聞言一驚,不由問道:「爹爹,你們說的親事是怎麼回事?」 未等林若海說話,那袁守一陰陰一笑,道:「想必林小姐還蒙在鼓裡吧,那 我就明說了,我們掌門此番派我前來,正是找你父親提親,想要你嫁給我們的少 掌門!」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15) 五行令·第三部·第十五章 29年10月10日 上文說到那姓袁的青城派道長前來提親,林落大驚失色,急忙看向林若海, 道:「爹爹,袁道長的話可是真的?」 林若海苦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原本想過些天與你說的,既然你已經知道 了,我也就不瞞你了,今日爹爹有事外出,未及好好招待羅少俠,就是因為這件 事。」 林落又急忙問道:「爹爹你可曾答應了?」 林若海尚未說話,一旁的袁守一冷哼一聲,道:「我青城派雖然在江湖上算 不得屬一屬二的大派,但在蜀地除了峨眉之外,倒也不虛誰。林府等與我青城派 結親,當是你們的福氣,哪有拒絕的道理,你說是不是,林若海?」 林若海苦笑一聲,左右為難,一旁的林落氣道:「我與這什麼少掌門素未謀 面,怎能隨隨便便就嫁給他,況且蜀地離這千里,我在那裡人生地不熟,爹爹就 能放心嗎?」 林若海乾笑一聲,道:「今日只是為袁道長和羅少俠接風,此事日後再提, 日後再提。」 說著又給羅雲滿上了一碗酒。 袁守一見林若海不願談及此事,倒也不忙著逼他表態,轉頭看向羅雲,冷笑 道:「袁某在江湖上行走了這麼些年,可不曾聽聞有什麼姓羅的少俠,怕不是什 麼沽名釣譽之輩吧。」 羅雲聞言也不惱怒,澹澹一笑,道:「袁道長是青城派的人,多年在蜀地行 走,自然沒有聽說過在下,況且在下先前一直在北地,也未曾聽聞過袁道長的大 名,卻是孤陋寡聞了。」 袁守一聞言勃然大怒,戟指點著羅雲怒道:「小賊居然敢譏諷老夫孤陋寡聞 ,若不是看在『北海釣叟』的面子上,老夫非廢了你一條腿不可!」 羅雲冷冷道:「袁道長真是好大的威風,動不動就要廢人手腳,不知你在蜀 地時是否也是這麼威風,可千萬別是那種在家裡受了氣,專門跑外面撒野來了。」 砰的一聲,一桌酒宴被袁守一狠狠掀翻在地,他先是冷冷看了一眼林若海, 見他始終無動於衷,又轉頭看向羅雲,冷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今天非給你一 個教訓不可,念你是晚輩,老夫不出劍,只用雙手與你過招。」 羅雲冷哼一聲,道:「我勸你還是用劍的好,免得一會輸了難看。」 袁守一聞言也不說話,走到前廳外頭院子裡,冷冷盯著羅雲。 羅雲輕笑一聲,緩步走到他的對面。 袁守一此時亦冷靜下來,他雖有心要給羅雲一個教訓,但也知道他敢如此激 怒自己,必定有著過人的武功,他心下不敢托大,緩緩伸出手掌擺了一個架勢, 卻是青城派的『盤山十八式』中的起手式。 『盤山十八式』乃是青城派祖師獨創的一套武功,十八式主要以手上功夫為 主,掌、拳、指每樣六式,共計為十八式。 傳聞當年青城派祖師上山時,眼見青城山山路彎曲,崎嶇難行,由此悟出了 這一十八式的套路,其後一路傳了下來,又經過各代掌門不斷的改進,如今這套 武功在江湖中早已是名聲大噪,不少弟子皆是因為這套武功才選擇了青城派。 羅雲隨手擺了一個起手式,道:「你是前輩,請先出招。」 他雖然口中狂妄,但也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個道理,又見袁守一擺了一個 奇怪的起手式,心下更不敢大意,提神聚氣靜待其攻來。 那袁守一也不客氣,大喝一聲,右腳往前一探,跟著左掌伸出,急拍羅雲前 胸。 他這一招乃是掌法中的一式,名喚『投石問路』。 羅雲屏息凝神,待得袁守一手掌堪堪拍到,突然右手繞開他的手掌,直接去 抓他的手腕。 不料往常無往不利的這一招今次竟是落了個空,羅雲一驚,待再細看時眼前 突然多出數個掌影,每一掌都拍向自己的要害處。 原來這招『投石問路』看似平平無奇,但卻藏著厲害的後招,先前這一掌只 是虛招,試探之意,待對手想要後發制人時才會打出後招。 這袁守一對於十八式中的掌法極為嫻熟,見羅雲伸手來抓自己手腕,心中冷 笑連連,左掌倏地收回,同時右掌一連拍出數十掌,每一掌都拍向羅雲全身要害。 羅雲微微一驚,腳步向左一滑,避開大部分掌勢,同時右掌拍出,砰砰兩聲 ,與袁守一對拍兩掌,二人各自後退一步,冷冷盯著對方。 待得身子站定,袁守一又是一掌拍出,這一掌卻不再是虛招。 但見手掌在半途一晃,一化為二,二化為四,四化為八,八化為無數,無數 掌影鋪天蓋地拍向羅雲。 羅雲冷笑一聲,雙掌快速伸出,亦是拍出無數掌影,二人身周猛然發出連續 不斷的砰砰聲,像有無數手掌在半空中交擊一般。 如玉三人緊張地看著場中,惟恐羅雲有失。 掌音方落,二人又是各自退開,這一回袁守一沒有再急於進攻,他冷冷看著 羅雲,心下卻有些佩服,暗忖此人年紀雖輕,卻能接連接下自己兩掌,而且看他 面不紅氣不喘的樣子,似乎游刃有餘。 袁守一面上陰晴不定,突然看向林若海,冷冷道:「今日之事就這樣算了, 明日袁某再來登門拜訪,希望能得到一個滿意的回復。」 說著竟是一人拂袖而去。 林若海站在前廳中,面色鐵青,久久沒有出聲,又見袁守一拂袖而去,轉頭 看了一眼羅雲,面色複雜道:「羅少俠果然少年英雄,竟能與這袁道長打個平手 ,老夫佩服之至。」 羅雲澹澹一笑,林落在一旁說道:「爹爹可千萬別小看了羅大哥,羅大哥武 功高強,一人就打敗了閆柔。」 林若海一驚,問道:「先前江湖中曾有傳言,說是羅少俠殺了白展飛搶了青 木令,其後又有傳言,說是閆柔暗中奪走了青木令,此後又嫁禍給了羅少俠,可 有此事?」 羅雲知道後面一條傳言乃是歐陽靖所為,不禁心下有些感激,點了點頭,道 :「其實晚輩只是廢了白展飛的武功,並沒有殺了他,那青木令卻是讓閆柔拿了 ,此後更是接二連三派人追殺晚輩,不過好在如今閆柔身死,這青木令也物歸原 主了。」 林若海聽得『物歸原主』四個字,急忙又問道:「那這青木令如今在何處?」 羅雲留了個心眼,並未將自己拿赤火令交換青木令一事說出,而是說道:「 如今青木令已被五行教取回,也不在晚輩的身邊了。」 林若海皺了皺眉,沉吟道:「這五行教消失匿跡已有百年之久,怎地如今又 突然冒了出來,此事看著頗有些蹊蹺。」 羅雲走回前廳,又道:「如今五行教的教主與晚輩差不多大,但一身武功修 為極其厲害,晚輩曾與他交過手,卻是不分勝負。」 林若海聞言捋了捋鬍子,感歎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如今武林中多了 你們兩個後輩,我們這些人當可隱退了。」 林若海一邊感歎一邊吩咐下人重新擺上酒宴,他此時心中依然頗為擔心明日 一事,這青城派明顯是來者不善,看這架勢,他們怕是吃準了自己了。 晚飯過後,羅雲與如玉二人回到院中客房,如玉有些埋怨羅雲,道:「公子 ,這袁道長好歹也林府的客人,公子何必與他置氣?還憑白讓林前輩擔心。」 羅雲笑道:「這廝似乎吃準了林府不敢拿他怎麼樣,我與他直接撕破臉,這 樣一來他若是想強行將林姑娘帶走,我也可以直接出手,先前若是讓了他,到時 反倒不好出手。」 如玉歎了口氣,道:「今日我看席上林前輩對這姓袁的似乎頗為忌憚,也不 知為何,只是苦了林姑娘了。」 二人閒敘一陣,便早早吹燈上床,免不了又是一場盤腸大戰。 羅雲胯下威猛,直將如玉弄得是嬌喘吁吁……再說那袁守一怒氣沖沖出了林 府,卻沒有往客棧行去,半途拐了個彎,竟往另一處宅第走去,到得側門前輕輕 叩了幾下門,側門吱呀一聲打開,他左右望了幾眼,身子閃了進去。 門後是一處花園,園中花草眾多,正競相開放,另有幾座假山立在園中。 袁守一沿著小徑穿過花園,很快到了一個小院子中,院子盡頭的房間中尚亮 著燭火。 地址4F4F4F,C0M 地址發佈頁4F4F4F,C0M 地址發布˜4F4F4F,C0M \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袁守一進了房內,迎面而來一個美婦,她見其怒氣沖沖,急忙端過一碗茶來 ,柔聲道:「你這是怎麼了,在和誰置氣呢?」 袁守一接過茶碗一飲而盡,跟著又將碗狠狠摔在了地上,怒道:「這姓林的 真是不知好歹,我青城派前來提親,那是看得起他,他竟然敢如此待我。」 說著便將酒宴上的一事說了,末了又道:「此番若是事成還好,若是事有不 諧,我回去定會稟明掌門,另派高手前來,將他林家趕盡殺絕。」 美婦聞言蹙了蹙眉,道:「這林若海既然不將青城派放在眼裡,那他身後定 有人撐腰,你可查探到了些什麼?」 袁守一坐了下來,凝眉沉思片刻,道:「這北海城偌大一個地方,又有誰會 給他撐腰。他一個江湖中人,城東他也進不去,至於城南這些人,難道我青城派 還會把他們放在眼裡不成?」 美婦聞言道:「這可奇了,既然如此,他當初為何不出手,若是出手拿下那 小子,再一口答應這門親事,等攀上了青城派這門高枝,雖說不能一步登天,但 也總比窩在這個地方強吧。」 袁守一半晌沉思不語,眼角瞥了一眼美婦,突然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這裡?」 美婦抿嘴一笑,眉梢間風情萬種,道:「你先前在北海買了這麼大一座宅子 ,又將我安置在了這裡。前幾日你派人給我捎來消息說要來北海,那你不來這裡 ,還真打算去住客棧啊?」 袁守一見那美婦眼角流露出的一絲媚意,不由心中一蕩,一邊抓住她的柔荑 ,放在掌心不斷輕輕捏著,口中輕歎道:「這些年來,可真是委屈你了。」 這話不說還好,方一說完,美婦便是眼圈一紅,哀怨道:「這麼些年,你一 直呆在蜀地,除了偶爾派人來送些東西,自己卻是一直都沒來,你,你知道我過 得有多苦嗎?」 說到最後,美婦泫然欲泣。 袁守一歎了口氣,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你也知道我師兄的脾性,若是 讓他知道了我倆的事,非但你有危險,就連我也有可能被他逐出師門。」 美婦似乎心裡有著極大的怨氣,道:「你師兄一人三妻四妾好生風流,卻要 活活拆散我們,這是什麼道理。」 說著又轉而對袁守一抱怨道:「你如今武功大成,何必還要呆在那青城派, 你辭別你師兄,然後再到這北海來,你我二人就在這裡生活,豈不強過那看人臉 色的日子?!」 袁守一歎了口氣,久久沒有說話,美婦見他如此,也不再強求,轉而說道: 「如今我也不奢望能日日與你廝守在一起,只求你能經常來看看我,如此我也滿 足了。」 袁守一輕輕將美婦攬入懷中,安慰道:「莫急,等這一回的事情了結了,我 就找師兄告假,來這裡陪你住上一年半載,你看可好?」 美婦這才轉怨為喜,繼而在袁守一面上親了一口,道:「你這話可是說的真 的?」 袁守一哈哈一笑,狠狠在美婦臉上親了一口,道:「夫人,春宵苦短,我們 還是早些安歇了吧。」 美婦臉上掠過一抹嫣紅,嬌聲道:「誰是你夫人,你還未娶我過門呢,就叫 得這麼親密。」 突然間又發出一聲尖叫,卻是被袁守一一下壓在了身下。 這袁守一別看已是四十多歲的年紀,但仍是龍精虎猛,此刻慾火高漲,忍不 住就想將美婦按住好好肏弄一番。 他一把撕開美婦的衣服,眼前登時蹦出一對白花花的巨乳,他一把抓住一隻 巨乳用力揉著,淫笑道:「你這小淫婦,原來裡面什麼都沒穿啊。」 美婦躺在床上吃吃笑著,又道:「我下面亦是什麼也沒穿,你要不要摸一下 看看?」 袁守一聞言一個餓虎撲食,將美婦的褲子狠狠撕開,但見兩條光潔的大腿呈 現在了眼前,沿著大腿往上,一個曼妙無比的陰戶在陰毛叢中若隱若現,陰戶周 圍兩片肥厚的陰唇上泛著一股水光。 袁守一在美婦陰戶上掏了一把,但覺掌心一片滑膩,笑道:「真是一個淫婦 ,底下都已經這麼濕了。」 說著將手指伸了進去,用力摳挖了幾下,美婦微閉雙目,口中哼哼有聲。 袁守一淫笑一聲,將手指從美婦陰戶中抽了出來,帶出了一絲絲淫水。 袁守一將手指湊到美婦面前,美婦微微睜開雙目,見手指上沾了一絲淫水, 面色通紅。 袁守一淫笑一聲,一下將手指塞到了美婦嘴裡,美婦猝不及防,急忙吐出手 指,又一連呸了幾聲。 袁守一看著美婦哀怨的神情,嘿嘿一笑,迅速脫光衣物,一下坐在了美婦胸 前,將一根陽具湊到了她的嘴唇邊。 美婦白了他一眼,無奈輕啟朱唇,將陽具緩緩含入口中。 她知道袁守一最愛自己給他用口侍弄,舌頭輕刮龜頭,嘴唇緊緊裹住陽具, 偶爾用力吸上一下,將袁守一伺候的是欲仙欲死。 袁守一隻覺陽具被緊緊裹住,美婦這張櫻桃小口一點也不比陰戶要差,口腔 內溫熱濕潤,更有香舌在其間不斷遊走,不時還會舔弄一下兩顆卵袋。 袁守一坐在美婦胸前,陽具在其口中不斷大肆抽插,美婦閉眼滿臉享受地舔 著,那種銷魂的滋味令袁守一忍不住呻吟出聲。 美婦舔弄良久,將整根陽具外加兩顆卵袋舔得是濕漉漉的,上面儘是她的香 津。 袁守一此時慾火焚身,再也忍耐不住,將陽具從美婦口中抽出,繼而身子壓 了上去,龜頭緊抵陰道口,腰間略一用力,整根陽具盡數插了進去。 美婦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跟著便迫不及待挺動下身,配合著袁守一的抽插。 她又將雙腿盤在了他的腰上,腿上用力,不停推拉著袁守一的下身。 袁守一挺起上半身,看著滿臉潮紅的美婦,下體不斷快速抽插,將一個陰戶 插得是淫水四溢。 美婦大聲淫叫不止,雙手抓住袁守一的後背,用力撓出一道道的血痕。 袁守一完全感覺不到半分疼痛,一手抓住美婦一隻巨乳,腦袋一低,狠狠咬 住另外一隻白皙的巨乳,用力吸吮起她的乳頭來。 啪啪啪的聲音不斷從屋內傳出,此時屋外花園中的假山下,赫然站著一個面 目俊秀的年輕男子,這男子站在假山的陰影之下,與夜色融為了一體,雙目緊緊 盯著尚且亮著燭火的房間,耳中聽著袁守一與那美婦的淫聲浪語,緊緊握住了拳 頭。 袁守一自然不知道花園中竟然還有其他人,他的陽具在美婦陰戶中肆意抽插 ,淫水不斷沖刷著他的龜頭,陰道壁上的嫩肉緊緊包裹住陽具,又不斷擠壓著, 這種銷魂地感覺令袁守一幾乎就要精關不守。 美婦似乎也是到了忘情處,突然發出一聲狂叫,一下坐了起來,翻身將袁守 一壓在了身下。 她看著躺在身下的袁守一淫笑一聲,手扶陽具快速套弄了幾下,跟著肥臀一 沉,整個身子坐了下去。 袁守一隻覺下身一沉,跟著陽具受到了劇烈的擠壓。 美婦坐下後沒有片刻喘息,雙腿上下挺動,整個身子一上一下,陰戶緊緊套 弄著陽具。 她又將雙手撐在了袁守一胸前,將頭髮用力甩到了腦後,雙目眼波流轉,下 唇輕咬,看著著實嫵媚動人。 袁守一雙手捉住美婦的巨乳用力揉著,指頭用力夾住她的乳頭狠狠捏了下去。 美婦發出一聲高亢的叫聲,身子急速前後擺動,一頭長髮亦隨著身子不停飄 舞著。 袁守一隻覺陽具被陰道緊緊包裹著,快感不斷沖刷著全身,他忍不住發出一 聲低吼,雙手環住美婦的肥臀,下身用力向上挺動,幾乎將美婦頂得要飛了起來。 二人如此交媾了半晌,袁守一一下坐起身子,雙手環抱美婦肥臀。 美婦上半身用力向後仰,雙臂向後撐在了床鋪上,一對巨乳不停上下晃動著。 袁守一見了腦袋一低,叼起一隻巨乳,將乳頭含入口中不住吸吮,時而用牙 齒輕輕廝磨一番。 二人交纏在了一起,陽具插在陰戶中不停用力廝磨著,美婦嬌喘吁吁,全身 香汗淋漓,袁守一抓住她的肥臀,用力一下接著一下往自己身上拉著,陽具被緊 緊包裹住,腔壁內的嫩肉不斷擠壓著。 半晌過後,美婦似乎終於有些受不了了,猛然間身子一抖,下身份泌出了大 量的淫水,沿著二人交合處不斷向外噴出,她口中發出一陣呵呵的聲音,雙目緊 緊瞪著袁守一,似乎已經到了高潮。 袁守一見了美婦這般模樣,也是忍不住了,一下將她按倒在了床上,陽具大 開大合,不斷用力抽插著陰戶。 美婦本已到了高潮,又被袁守一這般一頓狠抽猛插,頓時發出一聲如同哭泣 般的淫叫聲,雙臂緊緊抱住袁守一,指甲狠狠摳進了他的後背中。 袁守一也是猛然發出一聲低吼,跟著陽具開始劇烈抖動起來,龜頭一突一突 ,大量精液噴湧而出,逕直射進了美婦陰道深處……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 解。 五行令(第三部)(16) 五行令·第三部·第十六章 29年10月11日 上文說到袁守一與那美婦一夜激戰,到得天明方才睡下。 袁守一乃是習武之人,一夜未睡對於他來講並不算得什麼。 他在屋內洗漱一番,見美婦猶自昏沉沉睡著,也不叫醒他,逕直開門走了出 去。 方到院中,袁守一微微吃了一驚,就見院內石凳上背對他坐著一個身穿青袍 之人。 袁守一凝神細看,不由大吃了一驚,口中驚呼一聲師兄。 那人聽得袁守一的呼聲,緩緩轉過身來,但見其與袁守一差不多年紀,瘦削 的臉上長了一個鷹鉤鼻,滿眼陰鷙盯著袁守一,正是青城派掌門觀瀾子。 袁守一見正是自家師兄,心中大驚失色,急忙跑前幾步,道:「師兄,你怎 麼來了?」 觀瀾子看了一眼緊閉著的房門,冷笑道:「我來看看我師弟背著我做了什麼 好事?」 袁守一心中一顫,不由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顫聲道:「師兄 ,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你要罰便罰我,千萬別為難她。」 觀瀾子久久看著袁守一,見其跪在地上不願起身,良久歎了口氣,道:「這 麼些年過去了,我也很久沒看到她了,你去把她喚來和我見個面吧。」 袁守一心中發顫,只當自己師兄要對那美婦不利,久久不願起來。 觀瀾子見了,歎道:「你放心,我不會拿她怎麼樣的。」 想了想又到:「那事早已過去了這麼多年,我也早就釋懷了,你去吧。」 袁守一心驚膽顫回到房內,見美婦尚在沉睡,輕輕將她搖醒。 美婦從睡夢中醒來,見袁守一站在一旁,嘟囔道:「大清早的,也不讓人好 好睡會。」 說著一拉錦被就欲再睡。 袁守一一下拉掉美婦身上的錦被,又將衣物放至她的身邊,滿臉陰鬱道:「 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再說。」 美婦一愣,再看袁守一神色間頗為憂愁,心中有些吃驚,急忙穿好衣物,問 道:「你怎麼了,何事如此愁眉不展?」 袁守一也不說話,待美婦梳洗完畢後方才拉她到了門外。 美婦乍見院內的觀瀾子,登時一愣,跟著面色變得無比蒼白,兩腿戰戰兢兢 ,雙手死死抓住了袁守一的手臂,她因為心中驚懼,下意識用力捏著袁守一手臂 上的肉,連指關節也發白了。 觀瀾子冷冷看著美婦,良久才緩緩開口道:「師妹,好久不見了。」 美婦雙腿發軟,幾乎整個身子都靠在了袁守一身上,聞言聲音發顫回道:「 一別多年,師兄身子可還安康?」 觀瀾子笑了一聲,道:「多謝師妹掛念,我身子還算安康。倒是師妹你,這 麼些年不見,光彩依舊啊。」 美婦幾乎就欲奪路而逃,但想到自己完全不是觀瀾子的對手,況且看袁守一 那樣子,他應該也會替自己求情,不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泣道:「師兄,當年 一事是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 觀瀾子看著美婦,歎道:「師妹,當年你斷我一臂,我曾發誓有生之年一定 要報此仇,然而事到如今,回首再望,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觀瀾子說著緩緩站了起來,但見其左臂衣袖空空蕩蕩,整根左臂竟是完全沒 了。 觀瀾子又道:「當年你斷我一臂,又連夜逃下山去,自從再也沒有蹤跡。而 我經歷了這事之後,痛定思痛,一門心思全撲在了習武之上,終於將武功練至化 境。現在回想起來,若不是你當年那一刀,我此刻說不定還沉浸在兒女情長之中 ,又如何能接任掌門之位。」 說著觀瀾子又自嘲地笑了笑,道:「說起來我還真是要感謝你當年的那一刀。」 美婦聞言,心中愈發驚恐,她只當觀瀾子這些話都是譏嘲自己,正欲磕頭求 他原諒,不料觀瀾子輕輕抬了抬手,美婦頓覺一股柔和的內力緩緩將自己托得站 了起來,心中不由大驚失色,再看一旁的袁守一亦是滿臉驚訝,方知觀瀾子所言 非虛,他的武功的確已入化境。 觀瀾子扶起美婦,轉頭看向袁守一,問道:「師弟,事情辦得怎麼樣看,林 若海可願將他的女兒嫁給辛兒?」 袁守一冷哼一聲,回道:「昨日我去了林若海府上與他商談此事,那老匹夫 猶猶豫豫,似乎不願將他的女兒遠嫁,而且他不知從哪找來一個毛頭小子,武功 不弱,竟能與我打個平手,若不給這老匹夫一點顏色瞧瞧,我怕他還真敢拒絕我 們。」 觀瀾子沉吟半晌,又問道:「與你打成平手的那小子是何來歷,你可曾問過?」 袁守一搖了搖頭,道:「我只聽林若海一直稱呼他為什麼羅少俠,至於他的 來歷,倒未曾聽林若海說起,不過據那小子自己說,他是從北地來的。」 觀瀾子面無表情,心中不住思索著,忽而眼光一亮,哈哈一笑,對著袁守一 道:「師弟,你這事辦得很好,很好。」 袁守一心中一驚,只當觀瀾子是在責怪自己辦事不力,急忙半跪在地,道: 「師兄放心,今日我再去那林府,定要林若海那老匹夫同意這門親事。」 觀瀾子哈哈一笑,伸手扶起袁守一,笑道:「師弟啊師弟,你可真是我的福 將。」 袁守一見觀瀾子神色不似作偽,略有詫異道:「師兄此言何意?」 觀瀾子讓袁守一在一旁坐下,笑道:「師弟,你可知道這姓羅的小子是誰?」 袁守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跟著問了一句:「是誰?」 觀瀾子呵呵笑道:「師弟可曾聽說過五行令一事?」 袁守一悚然一驚,問道:「師兄說得可是近日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五行令?」 觀瀾子摸著頜下一縷長鬚微微笑了一下,眼神中滿是得意,道:「不錯,正 是此事,我聽聞五行令之一的青木令原本在長青幫的手裡,其後長青幫長老白展 飛被殺,這青木令便落到了一個叫羅雲的年輕人手中,據聞這羅雲年紀輕輕武功 便已不弱,在北地頗有些名聲。師弟你想,這小子自稱是從北地前來,其武功也 是不弱,據你所說他還是姓羅,我看這十有八九便是那羅雲了。」 袁守一低頭想了片刻,再抬頭時滿臉喜色,道:「若是我們能夠擒下那小子 ,再將青木令奪了過來,憑藉著青木令上的秘文,師兄雖然說不上能稱霸整個江 湖,但若是稱霸整個蜀中,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觀瀾子手撫長鬚滿臉微笑,得意道:「此番若是能取得青木令,再將林若海 的女兒帶回蜀中,那就是雙喜臨門了。」 說著又看了一眼那美婦,道:「師弟,若是你能助我將這兩件事辦成,我就 許了你二人的婚事,並且親自給你二人操辦。」 袁守一和美婦對視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驚喜,袁守一大聲道:「請師兄 放心,師弟一定竭盡全力幫助師兄完成這兩件大事,師弟就預先在這裡祝賀師兄 武功大成。」 觀瀾子聞言哈哈大笑,頜下長鬚無風自動,神情極為得意。 此時林府之中,羅雲與如玉二人早已起床。 閒來無事,羅雲便在院內練功,如玉則站在一旁靜靜看著,眼中滿是柔情蜜 意,林落亦是陪在她的身邊。 半晌過後,羅雲將一套掌法打完,如玉上前遞上毛巾,笑道:「公子,林姑 娘可是在一旁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羅雲方才看見一旁站著的林落,笑道:「讓林姑娘等久了,真是過意不去, 有事麼?」 林落靜待羅雲擦完汗,亦是笑道:「羅大哥可真是勤奮,一大早就在練功。 我來這裡也沒什麼事,就想讓如玉姐姐陪我出去逛逛。」 羅雲笑道:「那你直接和如玉說就行了,何必還要等我。」 林落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但如玉姐姐非說要先等你練 完功才能走,這才等到了現在。」 說著還吐了吐舌頭,一臉的俏皮。 三人正在閒聊,突然下人來報,言林若海請林落到前廳去,林落面色一變, 滿臉不情願地嘟囔了幾句,又對如玉說道:「如玉姐姐,等我回來我們再去逛街。」 地址4F4F4F,C0M 地址發佈頁4F4F4F,C0M 地址發布˜4F4F4F,C0M \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說完便跟著下人走了。 未過片刻,突然又有一人大叫著跑入院中,看到羅雲後雙膝一跪,大聲道: 「少俠,快救救我家小姐吧。」 羅雲一驚,待看清地上之人後急忙伸手將他拉了起來,問道:「年兄,你此 言何意?林姑娘她怎麼了?」 年大有滿臉焦急,道:「昨日那人今晨要來府中,他還帶來了另外一人,他 們在老爺書房中說了一會話,老爺便讓人把小姐叫了過去,隨後我就聽到小姐在 前廳與老爺大聲爭吵著什麼,看見我時,急忙示意我來找少俠,少俠你快去吧, 晚了我怕小姐會有危險。」 羅雲大驚,道:「年兄不可胡言,此地乃是林府,又有什麼人會對林姑娘不 利!」 如玉在一旁聽著,突然問道:「公子,莫非林前輩又改主意了,想要將林姑 娘嫁到蜀中?」 羅雲點了點頭,沉聲道:「那姓袁的今日又帶了一人前來,也不知用了什麼 法子說動了林前輩,林前輩這才想要將林姑娘嫁到蜀中。」 說著又對年大有道:「年兄放心,林姑娘乃是我的朋友,我定會鼎力相助, 讓林前輩改變心意。」 三人急匆匆前往前廳,尚在半途便已聽得前廳處的吵鬧聲,三人緊走幾步, 到得前廳一看,就見林落滿臉淚痕,手中緊握一把匕首橫在了脖子上,縮在角落 看著林若海。 林若海面上又有焦急又有無奈,正在不住聲勸說著林落。 另有二人安坐在了一旁只顧喝茶,其中一人正是昨日那袁守一。 羅雲大驚,急忙喚了一聲林姑娘,林落見羅雲到來,心下略微鬆了口氣,含 淚說了句羅大哥,握著匕首的手也稍微抖了一下。 林若海見機得快,身子一步欺近,緊跟著一指點出,在林落尚未反應過來時 便一指點中其穴道,林落只覺渾身一麻,整個人倒了下去,林若海急忙將她接住 抱到了一邊。 羅雲全程看著林若海,卻是不好出手,這始終是林府的家事,他一外人,又 有什麼資格可以插手他人的家事。 林若海將林落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看了眼羅雲,道:「羅少俠此來有什麼事 嗎?」 語氣卻不如先前那麼熱情了。 羅雲站在門邊,看著前廳內的其他二人,袁守一他是認得的,旁邊那個與他 年紀相彷之人卻是完全不認識。 再看他雖然喝著茶水,但目光卻是隱隱看向自己,眼神中偶有精光閃動,似 乎亦是一個絕頂高手。 羅雲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林落,道:「我是來找林姑娘的,有事想要請她 幫忙。」 林若海回頭看了一眼林落,轉頭對羅雲道:「羅少俠,今日小女抱恙,看來 是愛莫能助了。」 說著也不讓人倒茶,只是面無表情看著羅雲,隱隱有送客的意思。 羅雲大怒,自己方才分明看見林落是被林若海點暈的,他如今在這裡故作姿 態,完全視自己如無物一般。 羅雲正想發作,旁邊一人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他轉頭去看,正是如玉。 如玉在一旁低聲道:「公子,此乃林姑娘家事,我們貿然插手於禮不合,況 且看另外二人對公子也是虎視眈眈,我怕他們會對你不利。」 羅雲聞言看向一旁的袁守一和觀瀾子二人,見二人俱是冷冷盯著自己,尤其 是那觀瀾子,眼神中若有若無閃過一抹殺意。 羅雲暗暗有些心驚,不知何時得罪了此人,又略微思索一番,抱拳道:「既 然林姑娘抱恙在身,晚輩就先告退了。」 說著領著如玉匆匆離去。 觀瀾子面色陰晴不定看著羅雲離去,冷哼一聲道:「此人便是那姓羅的小子?」 林若海站起身給觀瀾子和袁守一續上茶水,道:「正是此人,落兒在北地那 麼長的時間,也多虧了他多番照顧,,而且看其武功,應該也是不弱。」 觀瀾子冷笑一聲,轉而說道:「林若海,我什麼時候能將你女兒帶回蜀中?」 林若海對於觀瀾子如此直呼自己姓名似乎沒有半點反感,笑道:「觀掌門隨 時都可以帶走小女,只是這天蠶絲……」 林若海微笑地看著觀瀾子,似乎在等他說話。 觀瀾子看了一眼身旁的袁守一,後者面無表情從懷裡掏出一個長條形的盒子 遞了過去。 觀瀾子伸手接過,打開略微看了一眼,便交到了林若海的手裡。 林若海眼睛一亮,迫不及待打開盒子,但見盒子中放了一卷幾近透明的銀絲。 林若海伸手輕輕一拉銀絲,那銀絲猶如有靈性一般迅速纏到了他的手腕上。 觀瀾子在一旁笑道:「此乃西域天蠶所吐出的蠶絲,水火不侵,刀劍不斷, 中原江湖僅此一件,若能將其織成一件內甲,當可抵擋大多數災厄。」 林若海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手腕上的天蠶絲,眼神中滿是貪婪。 觀瀾子見了神色一動,又道:「林兄可知那姓羅的小子真正的身份?」 林若海一愣,轉頭看向觀瀾子,道:「我只知道他姓羅,是小女的朋友,至 於其他的事情,倒是一概不知。」 觀瀾子笑道:「林兄,此番卻是你我兄弟二人撞了大運,此人真實姓名乃是 羅雲,先前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青木令一事,就在他的身上。」 其實林若海早已知道了羅雲的身份,他故作驚訝,問道:「觀掌門何以知道 他就是羅雲?」 觀瀾子洋洋得意分析一番,末了又道:「如何,林兄可願與兄弟聯手拿下此 人,到時得了那青木令,我們大可共同研習上面的武功。」 林若海卻是早已知道青木令不在羅雲身上,聞言笑道:「林某武功不濟,只 會壞了觀掌門的事,還是不去湊這份熱鬧了,林某在這裡預先祝賀觀掌門武功大 成。」 說著又看了看天色,安排下人擺宴招待二人。 觀瀾子見林若海不願與自己聯手拿下羅雲,倒也不以為意,他本身就不樂意 與其他人共享青木令,方才也只是一番客氣之言,此時聽林若海如此一說也不強 求,欣然留了下來吃飯,席間不斷說些蜀中的人情世故,倒也是其樂融融。 林若海與觀瀾子、袁守一二人用著午膳,林落卻是早已被送回了房間,她悠 悠醒轉,耳中聽著前廳的觥籌交錯,不禁悲從中來。 今日上午她聽聞袁守一又帶了一人前來,便前往偏廳偷聽他們的談話,耳中 聽得那人願以天蠶絲為聘禮,又見爹爹對其禮遇有加,行為中竟似有些敬畏,方 知那人竟是青城派的掌門觀瀾子。 林落原本以為爹爹能夠嚴詞拒絕那觀瀾子,卻不料其見了那天蠶絲後,眼光 就再也移不動了,不停撫摸著那卷幾近透明的銀絲。 觀瀾子見了面露得意之色,又說了幾句奉承的話,爹爹便一口就答應了這門 親事。 林落在偏廳中聽了大驚失色,急忙到了前廳之中與林若海爭辯,哪知原本一 向對林落疼愛有加的林若海,此時變得極度霸道,更是說出了「婚姻大事,全憑 父母做主」 之類的話,林落百般爭辯無果,這才有了方才手持匕首的一幕。 林落望著窗外的日頭,心中一片悲哀,她方才在前廳時便已甦醒,又見羅雲 無奈離去,更是萬念俱灰。 暗想自己若真是到了蜀中,舉目無親之下備受欺凌,這種日子和死了又有什 麼區別。 此時忽然一陣輕微地響聲傳來,林落一驚,仔細一聽方才知道是有人在外頭 撬門,她心下一喜,只當是羅雲來救自己,轉念一想,若是羅雲真要來救自己, 隨手一掌拍開房門便可,哪還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地撬門。 林落一邊聽著門上的動靜,一邊眼睛死死盯著房門,心中又是緊張同時還帶 了一絲期待。 半晌過後,那聲音終於停了下來,緊接著門閂被人推向一邊,繼而吱呀一聲 ,房門被打開了一道細縫,一個人影輕輕閃進了房中。 林落一驚,再細看一眼,見那人正是年大有,急忙問道:「大有哥,你怎麼 來了?」 年大有一聲不吭,伸手在林落身上點了幾下,原來方才林落被送回房之前, 身上幾處穴道皆被林若海制住,身子只能躺在床上,酸軟不得動彈,此時年大有 在她身上連點數下,登時將那幾處穴道盡數解開,林落躺在床上一躍而起,又問 了一句:「大有哥,你怎麼來了?」 年大有有些緊張,他回頭看了一眼門外,快速說道:「小姐,你還是快跑吧 ,老爺鐵了心要把你嫁到蜀中,我是趁著老爺不注意才跑過來的,一會被老爺發 現就走不了了。」 林落低頭想了一會,道:「我還是不信爹爹會如此對我,大有哥,你再陪我 去找我爹,我要再問他一遍。」 年大有聞言滿臉焦急,正欲再勸,卻聽門外傳來冷冷的一句:「別找了,我 就在這裡。」 二人吃了一驚,再轉頭看向門外時,卻見林若海就站在門外冷冷看著自己, 身後跟著觀瀾子與袁守一二人。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17) 五行令·第三部·第十七章 29年10月12日 上文說到年大有欲救林落,不料林落執意不肯離開,想要再找林若海,她不 信自己的爹爹會如此無情,只是因為一卷天蠶絲就讓自己遠嫁蜀中。 二人正自爭執不下,卻聽身後一人冷冷道:「不用找了,我已經來了。」 二人大驚失色,急忙回頭,就見門口站著一人正是林若海,身後跟著觀瀾子 和袁守一二人。 林若海跨進房間,看著年大有,怒道:「年大有,你跟著老夫這麼多年,老 夫自問沒有虧待你半分,你為何要背叛老夫?」 年大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老爺,大小姐自幼是你一手帶大的,難道 你真的忍心讓她遠嫁到蜀中嗎,蜀中離此千里,若是大小姐在那舉目無親,若是 有點事情,你讓她一人怎麼辦,還請老爺三思啊。」 林若海冷笑一聲,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年大有,正欲說話,背後的觀瀾子冷 冷道:「林兄,看來你家規不是很嚴啊,一個下人敢背叛主子,若是在我們青城 派,那是當場就要被處死的。」 林若海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這觀瀾子分明就是在激自己,這年大有跟了自己 這麼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自己又怎呢為了這事而殺了他。 觀瀾子見林若海左右為難,又道:「若是林兄不忍下手,我倒是不介意代勞。」 林落在房內將觀瀾子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見其一心想置年大有於死地,不 由怒從膽邊起,抄起一把長劍直奔屋外,劍光一閃,劍尖對著觀瀾子咽喉狠狠刺 了過去,口中嬌喝一聲:「惡賊,我先殺了你。」 觀瀾子一聲冷笑,隨手將袍袖一揮,林落只覺一股大力襲來,不由一聲驚呼 ,身子重重摔倒在地,手中長劍亦掉落一旁。 觀瀾子冷冷看著她,道:「脾氣倒是不小,不過念在你即將與我兒成婚,我 也不為難你了。」 說著伸手輕輕一指,竟隔空點在林落穴道上,林落身子一麻,登時無法動彈。 觀瀾子方點了林落穴道,屋內猛然傳出一聲怒吼,緊跟著一個身影撲了出來 ,雙拳直擊觀瀾子面門,拳勢甚是威猛,帶起了巨大的勁風,正是年大有出手了。 觀瀾子處變不驚,右腳略微退後半步,左手緩緩伸出,在身前劃了一道半弧。 年大有登時拳勁一滯,雙拳猶如打在了一團棉花上,甚是難受。 觀瀾子右手微拂,猛然隔空一拳打出,拳勁狠狠打在了年大有胸口,年大有 不由登登登連退數步,滿臉怒色直瞪著他。 觀瀾子也不願將事情弄大,是以出手皆留了七分力,此時見年大有滿臉怒色 瞪著自己,冷笑一聲,道:「看在林兄的面子上,老夫也不與你計較,但你若還 是如此執迷不悟,就不要怪老夫下手無情了。」 他此刻倒是一口一個林兄叫得親熱,似乎完全忘了剛來時如何直呼林若海的 姓名。 年大有滿臉通紅,眼睛狠狠瞪著觀瀾子,又見一邊的林落躺在地上滿臉焦急 ,這自無奈時,屋內的林若海緩緩走了出來,看也不看年大有和林落二人,道: 「觀掌門,惡僕傷人,我在這裡賠個不是,多謝觀掌門對他手下留情。」 觀瀾子笑了一聲,將手背至身後,道:「林兄,我好歹也是你的客人,你這 僕人如此無禮,我不便出手教訓,就請林兄代勞了。」 林若海和年大有同時神色一變,林若海萬料不到觀瀾子步步緊逼,竟是非要 逼自己出手。 一旁的年大有亦是神色大變,他原先以為觀瀾子大人大量不與自己計較,哪 曾想他竟是要老爺親自收拾自己。 林若海看了一眼年大有,心中實在有些猶豫,這年大有跟了自己這麼多年, 就算沒有功勞,苦勞還是有一些的,若是隨隨便便就因為觀瀾子的一番話而出手 殺了他,只怕非但讓府中下人心寒,就連自己也會落得一個不好的名聲。 林若海猶豫再三,當下對觀瀾子說道:「觀掌門,雖然惡僕不懂事衝撞了你 ,但你也沒有絲毫損傷,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他這回可好?」 哪知觀瀾子仍是不想放過年大有,他只澹澹說了一句:「林兄,所謂沒有規 矩不成方圓,若是此回饒了這惡僕,不知其是否還會有下次,若其他人亦都如此 效彷,那林兄在這府中的威嚴何在,話盡於此,林兄自己考量吧。」 林若海看向年大有,見他滿臉惶恐看著自己,心下著實不忍,但他亦知若是 自己不處置了年大有,只怕這觀瀾子勢必不會甘心,那天蠶絲說不定就會節外生 枝,也罷,都已經捨棄一個女兒了,再加上一個奴僕又算得了什麼。 林若海咬了咬牙,計議已定,他緩緩走向年大有,低聲說了一句:「大有, 你不要怪老爺,老爺也是情非得已。」 年大有聞言猛然睜大了眼睛,他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跟了這麼多年的老爺 ,竟會因為外人的一句話而對自己動手,一旁的林落亦是焦急萬分,只是無奈穴 道被制,連話也說不出口。 年大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林若海連磕了三個響頭,再抬起頭來時已是 虎目含淚,他顫抖著聲音說道:「老爺,大有自小蒙老爺收留,又有幸跟在老爺 身邊,大有心中一直感激不盡,今日老爺要殺大有,大有不敢有半分怨言,只盼 大有死後,老爺能善待小姐,不要讓她遠嫁蜀中,這樣大有死也瞑目了。」 言辭真誠懇切,讓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林若海心下惻然,然而觀瀾子就在一旁,為了那天蠶絲,他不得不出手殺掉 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奴僕,他長歎一聲,道:「大有兄弟,你且安心去吧,落兒的 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說著緩緩提起右掌,就要往年大有頭頂拍去。 眼看年大有就要喪命林若海掌下,卻見原本跪伏在地的年大有猛然一個翻身 ,險險避開林若海手掌,跟著腳下一滑,整個人已經到了林落身邊,手指飛快在 其穴道上連點數下,口中大喊一聲:「小姐快走,快去找羅少俠。」 林若海一掌拍了個空,又見年大有放走林落,登時心中大怒,他原先對年大 有還抱有幾分歉意,如今這一絲歉意也是蕩然無存,他緊走幾步,對著年大有背 後狠狠一掌拍了上去,年大有方才解開林落穴道,此時哪裡來得及轉身,被一掌 拍了個正著。 這一掌林若海用上了十成功力,又豈是年大有受得了的,登時一口鮮血從口 中噴出,不偏不倚正噴在了林落臉上。 林落被熱血一激,登時打消了原本還對林若海抱有的一絲幻想,林若海為了 那天蠶絲不但可以親手殺了跟隨自己多年的奴僕,更不惜讓自己遠嫁蜀中。 年大有使詐好不容易為自己贏來這一絲逃命的機會,自己又怎能甘心如此放 棄。 林落看了一眼年大有,見他滿臉蒼白,卻依然對自己點了點頭,她心中再不 猶豫,雙手一推,身子滑向牆邊,跟著足尖一點,整個人凌空而起,眼看就要翻 過圍牆逃過一劫。 說時遲那時快,就聽一聲冷哼聲響起,一旁冷眼旁觀的觀瀾子卻是動手了, 他將袍袖一揮,一股勁氣捲向林落,林落身子在半空中一震,登時直往地面落去 ,這一下若是掉到了地上,再想逃出去就是難於登天了。 眼見林落就要落到地上,年大有拼著受了林若海一掌,猛然咬了咬牙,身子 竟是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兩步跨至牆邊,伸手接住林落,然後狠狠往上 一拋,林落在半空穩住身子,足尖在牆頭一點,霎時飛出了牆外。 觀瀾子不料有此突變,登時大驚失色,惡狠狠盯著年大有,怒吼一聲,右手 直拍他的心口處。 年大有雖已抱了死志,卻也不願就此束手待斃,口中大吼一聲,雙拳迎著觀 瀾子右手狠狠打出。 二人拳掌交擊,就聽年大有一聲慘叫,身子連退數步,又聽得數聲喀喇喇的 聲音,他雙臂臂骨竟是寸寸碎裂,軟軟垂在了一邊。 觀瀾子一招得手,下手更不留情,又是一掌拍出直印年大有胸口,年大有腳 下步伐一滑,想要躲過這一掌,但無奈武功與觀瀾子相去甚遠,雖然堪堪避開了 數寸,但仍是被一掌狠狠拍在了前胸,這一下正是致命一擊,年大有只覺渾身發 軟,不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地址4F4F4F,C0M 地址發佈頁4F4F4F,C0M 地址發布˜4F4F4F,C0M \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觀瀾子餘怒未消,幾步上前,化掌為爪,對準年大有天靈蓋狠狠抓了下去, 隨後又狠狠一捏,登時一塊無比堅硬的頭蓋骨在其手中盡數裂了開來,白色腦漿 亦崩裂而出,年大有一聲未吭,便已魂歸地府。 觀瀾子隨手將手中的腦漿甩在了一邊,又飛起一腳,將年大有的屍身狠狠踢 到了牆角處,轉身回頭看向林若海,眼神中滿是陰狠的冷光,冷冷問道:「林兄 ,此事可否給我一個交待?」 林若海眼見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當下沉吟片刻,道:「觀掌門放心,我一 定找回小女,給觀掌門一個交待。」 觀瀾子冷笑道:「林兄可要盡快,不然的話我就要先行返回蜀中了,若是到 時我還無法帶著林落一起前往蜀中,那我只能收回那卷天蠶絲了。」 林若海聞言心中大急,他好不容易得到了這卷天蠶絲,又怎能輕易放棄,當 下斬釘截鐵道:「觀掌門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我一定將小女帶到掌門面前。」 二人計議已定,林若海出門尋找林落,觀瀾子則與袁守一回到那座宅子裡,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觀瀾子轉頭對袁守一說道:「師弟,你從門下弟子中挑 幾個機靈一點的盯著林若海,看他到哪裡尋找那丫頭。」 袁守一有些不解,問道:「師兄,既然那林若海答應了三天之內將林落交到 我們面前,我們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觀瀾子施施然走到桌旁,伸手倒了杯茶喝下,道:「師弟你怎地如此愚鈍, 這林落逃出林府後會去哪,定是時間去找那羅雲,想必那林若海心中也清楚 ,可這羅雲此刻正住在林府,林若海只要守在羅雲院外,自然輕而易舉就能找到 林落,但他又答應了我們三天時間,我怕他會搞什麼鬼。」 袁守一一愣,道:「師兄言之有理,三天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況 且如今那天蠶絲也在他的手裡,他若就此潛逃,我們一時倒也奈何不了他。」 觀瀾子笑著搖了搖頭,又道:「師弟你這說得就有些過了,他林府在北海城 中雖說不上是什麼豪門,但也算得是一方大戶,若是為了一卷天蠶絲便捨棄這大 家大業,對於林若海來講就有些得不償失了。但這三天時間也足夠他搞一些小動 作了,是以我才讓你派人盯著他,也是以防到時他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袁守一聞言點了點頭,道:「師兄所言果然大有道理,我這就派人去盯著他。」 說著急匆匆走了,留下一臉陰晴不定的觀瀾子獨自坐在屋中喝茶。 再說林若海待得觀瀾子二人離去後,果然到了羅雲所住的小院子外,他先是 輕輕敲了敲門,口中喊道:「羅少俠可在?老夫有事相詢。」 院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羅雲站在院內,見林若海走了進來,微微拱了拱手 權當行禮,此外再無他話。 林若海不以為意,緩緩走到院角的數株青竹旁,感歎道:「這麼多年了,這 些青竹還是一如當年那般,似乎從未有半分改變。」 羅雲跟在他的身旁,聞言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半分言語。 林若海轉過身來,自嘲地笑了笑,又似自言自語道:「想當年,我便是與落 兒她娘,親手在這裡栽下了這幾株青竹,可惜青竹尚在,伊人卻早已不在。」 羅雲微微有些動容,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前輩又為何要讓林姑娘遠 嫁蜀中,讓她一直伴在身邊豈不是更好。」 林若海抬頭看了羅雲一眼,雙手負在身後,苦笑道:「所謂女大當嫁,落兒 早已到了出嫁的年紀,老夫又怎能將她一輩子都拴在身邊,如此老夫豈非成了那 無情之人。」 一旁的羅雲脫口而出:「饒是如此,前輩又何必讓林姑娘遠嫁蜀中,若是她 在蜀中受了什麼委屈,前輩遠在千里之外,她又能對誰傾訴,前輩心裡豈不也跟 著著急嗎。」 林若海緩緩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桌上放著兩杯香氣裊裊的清茶,林若海端 起一杯茶,看了一眼房中,轉頭笑道:「羅少俠有此賢內助,倒也是好福氣。」 羅雲見林若海始終不說明來意,乾脆開口問道:「前輩方才說有事相詢,不 知是何事?」 林若海放下茶杯,眼睛緊緊盯著羅雲,緩緩道:「方纔小女逃出了林府,不 知少俠是否知道此事?」 羅雲聞言一驚,急道:「林姑娘出府了?她孤身一人在外,如今這天色已近 黃昏,她身邊是否還有其他人陪同,年兄又在何處?」 林若海冷冷看了羅雲一眼,道:「老夫此來就是來問一下少俠,小女可在此 處?」 羅雲愣了一下,繼而搖了搖頭,道:「晚輩方才回到院中,一直到方才前輩 來之前,院中只有晚輩與如玉二人,未曾看見林姑娘。」 說著一臉的焦急,心中滿是擔心。 林若海見羅雲神色不似作偽,心中也有些擔心林落,雖說林府在這北海城也 算是個大戶,但在某些豪門眼中,亦是和那些平民無異,林落一個姑娘單獨在外 ,他又豈能不擔心,當下便急匆匆告辭離去。 待得林若海離去,羅雲回屋與如玉說起這事,如玉急道:「眼下快要天黑了 ,林姑娘一人在外頗多危險,公子你也幫忙去找一下吧,而今林姑娘唯一能信任 的怕是只有公子你了。」 羅雲點了點頭,道:「我正是要去找林姑娘,特來和你說一聲,你就呆在房 中不要外出,院門反鎖,除非我回來,否則不要輕易開門,我已經有所感覺,林 姑娘出逃,年兄怕是也是性命難保。」 如玉聞言花容微微失色,道:「難道在這林府之中也不安全嗎?」 羅雲皺了皺眉,道:「林府雖說還是安全,但不可不防某些宵小之徒,總之 你萬事小心。」 其後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再三交待如玉不可輕易開門,便獨自出門去尋林落。 羅雲一路在北海城中尋找著林落,其間在各處大街小巷中俱發現了不少林府 的下人,他暗暗心想,這林府派了這麼多人出來尋找,也不知是林若海真心心疼 林落,還是怕到手的天蠶絲又飛了。 羅雲又繞著北海城找了一圈,始終沒發現林落的身影,眼見天色已黑,他心 中又擔心如玉,無奈之下只得往林府趕去,一路悄無聲息到了院外,方才推門而 入,卻猛然感覺腰間被一硬物頂住,緊接著耳邊傳來一聲低喝:「不許動!」 羅雲大驚失色,再看院子盡頭的屋中沒有半分燈光,心頭一涼,莫非賊人趁 著自己不在已然加害了如玉,他冷哼一聲,足尖一點,身影霎時在原地消失,跟 著回身一掌拍出,巨大的勁風迎面吹響那人,那人一聲驚呼,整個人連退數步。 羅雲耳中聽得這聲驚呼十分熟悉,急忙退後一步,口中小聲喊道:「林姑娘?」 原來他聽得方纔那聲驚呼頗像林落的聲音,此時天色已黑,急切間也看不清 對方的臉面,故而出言試探一番。 黑暗中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傳來一聲低聲的呻吟,跟著一個聲 音說道:「羅大哥,是我!」 羅雲聽得正是林落,急忙將她扶了起來,問道:「林姑娘,你怎地會在這裡 ,為何不進屋去?」 林落苦笑一聲,道:「我也是剛剛才到,正欲找你,卻不想你從我身後進來 了,我一時也不知是誰,只能先下手為強,還望羅大哥勿怪。」 說著對羅雲施了一禮。 羅雲扶起林落坐到一邊的石凳上,又輕輕走到屋前敲了敲門,口中輕喚道: 「如玉,是我。」 說著靜待如玉開門。 原本漆黑一片的小屋中逐漸亮起了燈光,緊接著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羅雲 尚未反應過來,一個溫軟幽香的身子猛然撲到了自己懷中,羅雲下意識抱住,輕 輕拍著如玉的後背安慰著她。 原來林落方在院外時如玉便已有所察覺,她牢記羅雲的叮囑,急忙吹熄燭火 ,整個人則躲到了床底下,她一動不動呆著,心中滿是驚恐,直到方才聽到羅雲 的呼喚,這才起身點燈開門。 羅雲將林落扶到房中,如玉見林落腿上有傷,驚道:「林姑娘,你怎麼會在 這裡,腿上又怎麼受傷了?」 林落滿臉苦笑,羅雲將先前的事略微說了一番,如玉面露訝色,半晌才道: 「原來方纔我聽到的那個聲音是你?!」 說著又不覺有些好笑,掩著嘴巴兀自樂了起來。 三人坐在房中,羅雲先是看了一眼屋外,又將門緊緊栓上,回身問道:「林 姑娘,你是如何逃走的,年兄呢?」 林落聞言眼眶一紅,滿臉悲慼之色,半晌才道:「大有哥,大有哥被那惡賊 打死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18) 五行令·第三部·第十八章 29年10月14日 上文說到林落夜回林府,悄悄到了羅雲院中,羅雲聞得年大有死訊,心中自 是悲憤交加,三人又商議如何逃脫,羅雲沉吟片刻,對林落說道:「天明我就去 辭別林前輩,隨後找機會再帶你離開。」 如玉聞言搖了搖頭,道:「公子,這樣怕是瞞不過林姑娘爹爹,我們來時才 兩人,走時如何又成了三人,再加上我們與林姑娘關係,只要略微一思索,便不 難發現其中一人定是林姑娘。」 林落坐在屋內不停揉著傷腿,心中雖然焦急,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羅雲低頭思索一番,也始終沒有什麼好辦法,氣道:「若非這是林姑娘家, 我就算大鬧一場又如何。」 如玉在一旁輕聲安慰著他,一起想辦法。 三人又商議了一陣,其間羅雲獨自出去了一趟,到得天明,羅雲方才起身, 便有林府下人來請,他正要去找林若海,當下梳洗一番後隨下人前往前廳。 到得前廳時見林若海一人坐在椅子上,滿眼血絲、面容憔悴,見到羅雲時勉 強笑了一下,道:「羅少俠昨夜睡得可好?」 羅雲拱手抱拳施了一禮,道:「多謝前輩關心,晚輩昨夜睡得還算安穩,倒 是看前輩臉色似乎一夜未睡,怎麼樣,林姑娘找到了嗎?」 林若海重重歎了口氣,一臉疲憊說道:「半個林府的人都出去找了,卻始終 沒有找到,我擔心落兒她……」 說著又重重歎了口氣。 羅雲察言觀色,心中不斷冷笑,暗道怕是你擔心的是那卷天蠶絲吧,他也不 點明,陪著林若海坐了一會,突然道:「前輩,晚輩本是護送林姑娘回家才到的 北海,如今在林府也叨擾了多日,晚輩現下還有要事在身,特來辭別前輩。」 林若海一驚,站起身道:「羅少俠這麼快就要走了,何不再多住幾日,老夫 也好陪少俠遊覽一番北海城。」 羅雲笑了一下,亦站起身道:「前輩事務繁忙,晚輩也不好多叨擾,況且晚 輩還想著回江南一趟,如今已是秋天,到得江南怕是快要入冬了,到時只怕道路 難行,還是趁著此時動身的好。」 林若海又客套了幾句,此時他一門心思都在林落身上,也就沒再挽留羅雲, 又召來一個下人,讓其陪著羅雲回房收拾東西,羅雲心知肚明,這是有意監視自 己,林若海是要再確認一下林落是否在自己院中。 真是隻老狐狸,羅雲暗罵一聲,與那下人一道回了院子,正碰上如玉一人在 房中收拾東西,見他回來,嘟囔著說道:「林前輩好意讓我們多住幾日,公子又 何必如此急著離開。」 羅雲上前一起幫著收拾東西,道:「你不是一直想跟著我回江南,我們便早 一些動身回家,也好去看看我爹娘,二老這麼久的日子沒見著我,一定想念得很 了。」 說著先將一個包袱背在了身上。 如玉一聽要去江南見羅雲爹娘,這才破涕為笑,正欲說話聲卻突然聽到羅雲 哎喲了一聲,急忙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羅雲抱著肚子,滿臉痛苦說道:「可能昨夜著涼了,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先 去方便一下再來。」 說著急匆匆往院外跑,那下人本意是來監視羅雲,本想一起跟去,但轉念想 到如玉還在房中,也不怕羅雲耍什麼花樣。 羅雲急匆匆往茅廁行去,一路抱著肚子哎喲個不停,待看到茅房後突然放緩 腳步,又左右望了一眼,見沒其他人在場,方才低聲喊了一句:「林姑娘。」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捏著鼻子從茅房內鑽了出來,還不停用手扇著,待見了 羅雲便是好一通埋怨。 再看此人穿了一件下人的衣服,臉上塗了些許黑灰,一頭長髮也盤了起來, 細看之下正是林落。 林落小聲埋怨了一番,二人又看了看四周,見周圍沒有任何人,這才緩緩往 側門走去,茅廁不遠便是林府的一間側門,平日裡都是用來讓下人行走,羅雲在 前大搖大擺走著,林落則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看她身 體僵硬,便知她心情如何了。 二人一前一後走著,路上倒也碰到了一些下人,那些人見到羅雲二人,只道 是這位羅少俠要出門,至於身後那個下人,定是老爺派來跟著伺候他的。 二人一路大搖大擺,竟是有驚無險出了側門。 待出了側門,二人又行了一段路,直到過了一個拐角,林落方才抬起頭來, 望了一眼早已消失在視野中的林府,長長出了口氣,眼中卻又流露出一絲不捨。 羅雲回頭,見林落臉上滿是不捨和失落,安慰道:「林姑娘不必難過,待你 父親找不到你,自然也就沒了這份心思,到時你再回去也不遲。」 林落抬手悄然拭去眼角的一抹淚水,低頭沉默不語,羅雲知她心中不好受, 方才到家沒有幾天,便被父親逼著遠嫁蜀中,如今又要一人出逃,短短數天經歷 了如此巨大的轉變,任誰心裡都會不好受。 羅雲又道:「林姑娘你先在此地呆著,待我返回去找如玉,出來後你便和我 們一起往江南去吧。」 林落聞言點了點頭,低聲說了一句:「謝謝羅大哥。」 羅雲沒有說話,只是笑著拍了拍林落的腦袋,跟著縱身一躍,整個人直奔林 府而去,他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再不回去,只怕那下人會起疑心。 待回到院中,如玉早已收拾好了行囊,見到羅雲回來,忙上前拉住他的手, 關切道:「你可算回來了,肚子好些了沒?」 羅雲拍了拍肚子,笑道:「沒事,我好歹也是個練武之人,沒有那麼弱不禁 風。」 二人一路說笑著前往前廳,那下人自然跟在了後頭。 二人到得前廳辭別林若海,林若海也沒有多做挽留,只是略微客套了幾句, 隨後一個下人急匆匆奔入前廳,在其耳邊耳語一番,林若海面色一變,也不再多 看羅雲一眼,急匆匆就出了門。 羅雲二人出了林府,又在拐角處找到林落,此時的林落依然一副下人打扮, 臉上抹著黑灰,乍一看與其他下人沒有任何異樣。 三人一路往城外走去,沿途就見不少武師裝扮的人往城門方向趕去,林落心 中一驚,低聲道:「這些都是我林家的武師,看他們那急匆匆的模樣,莫非出了 什麼事不成?」 羅雲瞥了一眼這些人,將方纔前廳一事說了,又道:「如今不少林府的武師 在往城門處趕,我們還是先不要出城了,以免到時節外生枝,暴露了林姑娘的身 份。」 三人轉身往城北行去,一路上小心翼翼,倒是沒有再起什麼波瀾,到了城北 後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方一進客棧房間,林落便迫不及待將帽子拿下,露出一頭青絲,她看了一眼 銅鏡,待見到自己滿臉黑灰,不由驚呼一聲,急忙就把羅雲往屋外推。 羅雲知道她要洗澡,好在自己訂了兩間房,一邊吩咐客棧夥計送桶熱水進屋 ,一邊與如玉到了另外一間房內。 待得熱水送入房內,林落迫不及待解下衣服泡入水中,隨即長長舒了口氣。 她自幼便愛乾淨,方才為了掩人耳目,不得已才將自己打扮成那個樣子,如 今暫時安全了,自然想要洗掉身上的污垢。 地址4F4F4F,C0M 地址發佈頁4F4F4F,C0M 地址發布˜4F4F4F,C0M \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林落坐在浴桶中,不斷撩起熱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思緒也是越飄越遠,隔 壁的羅雲和如玉則悄然靠在一起說著一些甜言蜜語,場面看著說不出的溫馨。 羅雲忽然想起一事,在如玉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如玉聞言看著羅雲,心中 雖然有些擔憂,卻也沒有出聲阻攔,低聲說了一句公子小心,羅雲點了點頭,在 如玉臉頰上親了一口,隨即悄悄推開房門,直往城南而去。 羅雲一路往城南掠去,他倒不是要再去林府,而是想要趕到南門處看一看究 竟發生了何事。 先前他見林府眾多武師皆往城門處趕去,擔心林落會被人認出,這才轉道前 往城北客棧住下,如今三人皆已安頓下來,這才想起此事,便一路往城南行去, 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尚未到得城門,羅雲耳中便隱隱聽得一些斥罵聲,待走得近了,卻見一群不 知是何門何派的弟子,正堵在城門處對著林府的武師破口大罵。 羅雲悄悄靠了過去,見林府武師中間簇擁著一人,正是林若海,反觀對方, 領頭之人正是袁守一。 就見袁守一滿臉憤恨,一臉鐵青看著林若海,眼神中的陰冷幾乎能讓人凍成 冰塊。 一番對罵之後,兩邊很快便動上了手,林府武師本身也會一些功夫,平日裡 就愛持勇鬥狠,當下搶先動手,將前頭幾個青城派弟子狠狠打了一頓。 這一下袁守一臉上也掛不住了,大手一揮,眾弟子一湧而上,迎著林府眾多 武師打了起來,事態一時急劇擴大。 此時早有人將此事報知了城守,官差也迅速跑了過來想要制止事態,無奈兩 方人馬皆會武功,更有袁守一和林若海坐鎮,官差哪裡敢上手阻止。 羅雲悄悄混在人群之中,冷眼看著袁守一和林若海二人。 但見半晌過後,袁守一上前一步,戟指點著林若海大聲叱道:「林若海,你 為何私下派人打傷我門下弟子,今日你若不給出一個交待,我青城派與你誓不甘 休。」 林若海有些莫名其妙,他方才聽得下人來報,言林府有人在城門處被青城派 弟子打了,這本是小事一樁,根本無需他親自趕去,但一想到與青城派有些干係 ,他心中放下不下,便一路趕往城門。 到得城門時,林府眾多武師與青城派眾弟子早已是吵成一片,雙方各種污言 穢語不斷,乃至發展到大打出手。 如今林若海聽著袁守一憤怒質問自己,心中雖有些莫名其妙,然而還是沉聲 道:「袁道長此言何意,林某只知是青城派的人打傷了我林府的人,道長如今反 而憑白將髒水潑到林某身上,還真當林某好欺負不成。」 袁守一勃然大怒,猛然發出一聲長嘯,身子直衝林若海而去,一掌狠狠拍出 ,直印林若海前胸。 袁守一這一掌用出了全力,自然是因為其心中極度憤怒,昨日他與觀瀾子回 到宅中,不久便聽得弟子來報,言門下數位弟子被一人打傷,那人自稱是林府的 人,看不慣他們在林府中的所作所為,故而出手教訓了二人旗下弟子,也算是給 二人一個警告。 袁守一當場便想前往林府找林若海對質,卻被觀瀾子強行壓了下來,到得天 明袁守一越想越是憤慨,便趁著觀瀾子尚未起身時帶著門下弟子前往林府,正好 在城門處遇見了林府的下人,一時出手重了一些,將那人打成了重傷,這才引得 眾多林府武師前來,直到林若海現身。 林若海眼見袁守一用上了全力,心中也動了真火,口中冷哼一聲,身子凌空 躍起,避開袁守一的手掌,跟著飛起一腳直踢袁守一後心。 二人這一來二去便交上了手,卻是一時間難分勝負,林若海見觀瀾子今日不 在,料得袁守一乃是瞞著其師兄偷偷來找自己麻煩,是以出手也是絲毫沒有留情 ,二人斗做一團,強烈的勁風讓周圍的人皆無法靠近。 羅雲在一旁冷眼旁觀,他自然對二人的衝突心知肚明,昨夜正是他假扮林府 中人,找到青城派下榻的宅子狠狠教訓了幾名青城弟子,原本想著替林落出一口 惡氣,不料歪打正著,卻讓青城派與林府之間起了如此大的衝突。 羅雲冷眼旁觀二人惡鬥,袁守一用得正是青城派獨門絕技『盤山十八式』, 但見他雙掌上下翻飛,招式詭譎多變,這一掌都帶有巨大的內力。 而另一邊的林若海卻是用得一門指法,每一指點出,指尖都會射出一道勁氣 ,發出嗤嗤的聲音,這勁氣雖然威力不大,但勝在無形無色,讓人防不勝防。 二人又鬥了一會,卻是不分勝負,袁守一漸感不耐煩,一聲大吼,雙掌霎時 化為無數手掌,辟頭蓋臉往林若海身上拍去。 林若海冷哼一聲,亦是點出漫天指影,迎著袁守一的手掌直擊而去。 一陣砰然聲響,漫天掌影和指影皆化為無形,但見袁守一面色凝重,緩緩伸 出右掌,直拍林若海前胸,這一掌與方才大不相同,招式極其緩慢。 林若海見了這一招,面色也逐漸凝重,這一招在外人看來似乎破綻百出,但 在他的眼中,這一招已經化為一隻巨大無比的手掌,正對著自己壓了過來。 林若海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氣,將丹田內力盡數聚於指尖,跟著一指迎著袁 守一手掌而去。 眼見二人皆以最強一招往對方身上打去,突然半空中傳來一聲大喝,緊跟著 一人突然出現在了二人中間,二人大驚,無奈招式已發,若是此時撤回必會反噬 自身。 那人毫無半點驚慌,先是伸出左掌迎上袁守一拍來的一掌,又伸出右手食指 迎上林若海疾點而來的一指,此人竟想憑一人之力便擋下兩大絕頂高手的最強一 擊。 轟然聲響中,三人的身形撞到了一起,就見中間那人雙手猛然亮起一團柔和 的光芒,袁守一與林若海的勁氣甫一碰到那兩團光芒,便有如石沉大海一般,二 人大驚,急忙抽身急退,就見中間那人一聲大喝,雙手猛然合在了一起,然後用 力往上一舉。 轟的一聲,但見半空中一團若隱若現的光芒猛然爆發開來,強烈的勁氣將附 近一些大樹連根拔起,更有圍觀的官差幾乎被吹走了手中的兵器。 待得煙塵散盡,二人放眼望去,待見那人矗立如凋像一般,袁守一一驚,急 忙大喊一聲師兄,身子一動,整個人急掠過去,一旁的林若海聞聽此言,亦是喊 了一聲觀掌門,隨後緊緊跟了過去。 來人正是青城派掌門觀瀾子,他先前聽聞袁守一帶著一些弟子匆忙往林府而 去,心知要壞事,急忙趕了過去,正好見到袁守一與林若海各自使出最強一擊, 他自持藝高膽大,強行插入二人中間,想要攔下這一擊。 袁守一先到了觀瀾子面前,見他雙目微閉,面上不悲不喜,雙手還保持方才 那個模樣。 袁守一不敢輕舉妄動,低聲喚了一句師兄,過得半晌,方見觀瀾子緩緩睜開 眼睛,在二人面上掃視一圈,繼而一笑,道:「二位何必如此傷了和氣?」 不說還好,這一說袁守一又想起這事來了,對著觀瀾子大聲抱怨道:「師兄 ,這林府的人如此欺負咱們門下弟子,難道就這樣忍氣吞聲不成?」 一旁的林若海沉聲道:「袁道長,你口口聲聲說我林府的人打傷了你們青城 派的弟子,可有什麼證據?」 袁守一一愣,繼而怒道:「我門下弟子便是證人。」 說著大手一揮,早有數名弟子上前聽令。 林若海看著那幾個青城派的弟子,見一人胳膊上還掛著彩,遂開口問道:「 你們幾個就是那夜被襲擊的青城弟子?可否將事情詳細道來。」 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說道:「那日我們幾人受師父所托,前往城北買些 特產回去,去時已是下午,待買完特產再趕回去時已到了晚上。當時我們幾人走 到城南一個拐角處,聞師兄落後了我們幾步。」 說著他指了一下那個掛了彩的青城弟子,隨後又道:「我們幾人過了那個拐 角,聞師兄落在了後面,我們方過拐角,就聽得聞師兄一聲慘叫,待我們再趕過 去時,就見聞師兄半跪在了地上,右臂軟綿綿垂在胸前,已然折斷了。」 林若海聞言又轉向那姓聞的青城弟子,和顏悅色道:「小兄弟,你當時可否 看清那人的面孔或者服飾?」 那姓聞的青城弟子面上掠過一抹怨恨的神色,道:「當時我落後幾名師弟, 正欲轉過那個拐角,就聽見腦後一陣惡風襲來,那人一棍子打在我的後腦處,接 著又是一掌狠狠斬在了我的右臂上,又聽得那人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若是有人敢 再打小姐的主意,他便屠盡我們青城派』,跟著這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林若海聞言緊皺眉頭,又道:「那你可知他年紀多大?」 那姓聞的青城弟子凝眉回想片刻,道:「聽聲音似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我當時沒看清他的模樣和服飾,但對於聲音卻記得頗為清楚。」 林若海此時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看向觀瀾子,道:「觀掌門,我林府之中雖 然武師頗多,但從未有如此年輕的武師,此事頗有蹊蹺,還望觀掌門明察。」 觀瀾子呵呵一笑,道:「師弟、林兄,此事再明白不過了,你二人皆中了別 人的計了,我敢斷定那襲擊之人定是他人假冒,以此嫁禍給林兄,引得我們兩家 火並。」 二人聞言皆是一驚,幾乎異口同聲問道:「那會是誰?」 觀瀾子臉上掠過一抹陰笑,看著遠處,一字一句道:「能做出此事者,看來 非那羅雲莫屬。」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19) 五行令·第三部·第十九章 29年10月15日 上文說到觀瀾子即使阻止了袁守一與林若海的爭鬥,並將矛頭直指羅雲,當 下袁守一與林若海便要找羅雲算賬,觀瀾子看了眼底下早已停手的兩方人馬,又 見不少人皆以掛綵,擺了擺手說道:「此事暫且不急,你二人先將各自手下帶回 去休養,然後我們再好好商議一番。」 他又轉頭看向林若海,道:「林兄,若是我所料不差,你女兒此刻怕是也在 羅雲的身邊。」 林若海本就因此事怒氣填胸,聞言更是勃然大怒,咬牙切齒道:「我倒好意 招待這小賊,不想這小賊竟行如此下作勾當,觀掌門放心,待找回小女,我一定 親自將她交到你的手中。」 觀瀾子滿面微笑,眼神中卻隱隱露出一道寒光,林落算得了什麼,羅雲身上 的青木令才是他想要的。 且不說兩方人馬各自回去休養,羅雲當時見觀瀾子獨力攔下兩大絕頂高手的 力拼,心下也不禁有些駭然,暗道:「這人武功比我想像中還要高出不少,若是 他們三人聯手來找,我也沒有一定的把握能夠脫身,不行,事不宜遲,當速速出 城才對。」 羅雲計議已畢,當下返身回了客棧,待找到二女如此一說,二女亦有些驚慌 ,如玉有些慌亂道:「公子,若是他們找來,我們該如何是好?」 此時已近下午,羅雲思量一番,安慰二人道:「我觀林前輩與那袁守一比鬥 ,雖說最後被那老道攔了下來,但二人各自俱帶了些傷,估計還需休養數天,況 且此時已近下午,若現在出城,怕是晚上要露宿荒野,還是留下再住一晚,到天 明再出城不遲。」 如玉心下稍稍有些寬慰,這邊廂林落聞聽林若海受傷,急忙問道:「羅大哥 ,我爹的傷勢如何,要緊嗎?」 羅雲笑了一下,道:「我早聽聞林前輩武功高明,不想竟然如此了得,與那 袁道長力拼半日,絲毫不落下風,武功委實高明。」 林落聽了,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擔憂,只怕自己父親歇養數日,便要再次來找 自己,但轉念一想數日過後自己已然到了不知何處,他又如何能再尋得自己,心 下又不禁稍稍寬慰了幾分。 三人計議已畢時已是黃昏,羅雲吩咐夥計將飯食送入房中,三人便一同在羅 雲房中吃了晚飯,席間如玉以目示意羅雲,羅雲見她媚眼如絲,知道她已動了春 情,但如今林落亦在房中,二人又怎好交歡,是以只是視而不見,氣得如玉連連 在桌下用腳踢他。 羅雲假裝不知如玉心思,與林落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突然胯下一緊,褲 襠間似乎多了一樣東西,他偷偷瞥了一眼,就見一隻白皙玉足搭在了他的褲襠上 ,隔著褲子輕輕揉著他的下身。 羅雲微微吃了一驚,急忙看向如玉,但見如玉眼神中滿是挑逗,時而夾起一 根土豆絲,伸出香舌輕舔一下,跟著猶如吞吐陽具一般連續動著。 羅雲只覺小腹慾火大起,但此時林落尚在房中,他亦不好逐客,況且如今三 人仍在城中,若是讓林落獨住一屋,只怕又會節外生枝。 當下羅雲強耐慾火,不住與林落說話,好在林落此時情緒有些低落,倒也察 覺不到二人異樣,她吃了口菜,突然抬頭對羅雲說道:「羅大哥,我心裡有些難 受,不如你和如玉姐姐陪我喝上幾杯吧。」 羅雲一愣,再看如玉,見她連連點頭,知道她定是存了其他心思,有心想要 阻止,卻又鬼使神差讓夥計拿了一壺酒過來,酒壺方到,林落一把搶過,先給自 己倒了滿滿一碗酒,仰頭一乾而盡,羅雲大驚,急忙去奪她的碗,卻被其一把推 開。 林落喝下滿滿一碗酒,睜著一雙醉眼看著羅雲,道:「羅大哥,你不要管我 ……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苦……」 說著又倒了一碗酒,未待羅雲反應過來又是一口乾下。 羅雲頗為無奈看著林落,他知道林落心中的苦楚,苦苦愛戀的楊斂早已有了 妻室,本想回家看望自己父親,哪知父親卻為了一卷天蠶絲反而要將自己嫁到蜀 中,只能跟著羅雲踏上逃亡之路,而羅雲身邊還有一個如玉,而自己呢,始終孜 然一人,瑩瑩獨立。 如玉連喝三大碗酒,不一會便趴在桌上沉沉睡去,羅雲輕輕推了推她,想要 讓她到床上去睡,卻見林落揮手打開羅雲的手,口中兀自嘟囔了幾句,又沉沉睡 了過去。 一旁的如玉見了,笑道:「公子還是先拿件衣裳披到林姑娘身上,等一會事 情辦完了再讓她到床上睡吧。」 羅雲有些不解,問道:「一會還有什麼事要辦?」 就見如玉站起身來,一屁股坐在羅雲腿上,肥臀不斷摩擦著羅雲的褲襠,眼 中媚眼如絲,口中呵氣如蘭,雙手環住羅雲的脖子,嬌聲說道:「公子,奴家想 要公子好好疼疼奴家。」 羅雲雖然此刻亦是慾火焚身,但仍是勉強忍住,輕輕推了一下如玉,道:「 如今我們尚在城中,待明日出了北海,再好好弄弄也不遲。」 這『好好弄弄』四字似乎更加刺激了如玉,她一下將櫻唇湊到了羅雲面前, 右手緩緩下移,捉住羅雲胯下陽具,隔著褲子不斷揉弄著。 羅雲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呼吸急促,雙手不知放在哪裡才好,如玉見他如此 窘迫,嬌笑道:「奴家跟隨公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何曾見過公子如此窘迫,莫 不是怕奴家吃了公子不成。」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香舌緩緩舔了一下嘴唇,眼神中滿是說不盡的風情。 羅雲扭頭看了一眼林落,見其依然趴在桌上沉睡,那股慾火再也按捺不住, 腦袋往前一湊,一下子吸住了如玉的櫻唇,跟著舌頭快速伸進如玉口腔中,與她 的丁香小舌不停糾纏在了一起。 二人用力摟抱在一起,口中發出唔唔的聲音,口水沿著各自嘴角往下淌著。 二人吻得如此熱烈,誰也捨不得放開對方,直到完全喘不過氣時才依依不捨 分開,二人嘴唇間還留了一絲幾近透明的唾液。 如玉口中嬌喘連連,一把扯開羅雲衣服,又將身子伏低,舌頭快速在羅雲身 上舔了起來。 那丁香小舌溫軟濕潤,將羅雲上半身每一寸都細細舔過,留下一道道微微濕 潤的痕跡,羅雲口中不斷喘著粗氣,雙手撐在椅子上,任由如玉在自己身上不斷 舔弄著。 如玉舌頭慢慢下滑,又舔過羅雲小腹,其後一下將腦袋埋下,隔著褲子將陽 具含進了口中,那股溫熱讓羅雲忍不住驚呼出聲,跟著便是一聲長長的呻吟。 如玉抬頭俏皮地看了羅雲一眼,繼而張大嘴巴,將陽具盡數含入口中,羅雲 陽具甚長,這一下子更是直直頂入她的喉嚨中,如玉似乎非但未覺得難受,反而 更加覺得刺激,腦袋不停左右擺動,用喉嚨來不斷摩擦著羅雲的陽具。 羅雲見如玉如此媚態,心下更是慾火大動,她一把拉開如玉的腦袋,幾下解 開自己的褲子,將陽具湊到了如玉面前。 如玉抓著陽具先是用力套弄幾番,然後將鼻尖湊到龜頭處,深深吸上一口, 滿臉的陶醉之色,羅雲有些急躁,將龜頭直往她臉上亂戳,那粉嫩肌膚帶來的觸 感令他忍不住連連顫抖。 如玉見羅雲如此急不可耐,露出一絲淫笑,跟著張嘴再次將陽具含入了口中 ,她的香舌緊緊裹住陽具,時而輕輕刮過龜頭,那酥麻的快感掠過羅雲全身,令 他忍不住連連顫抖。 他一把抓住如玉的腦袋,將一張櫻唇當作陰戶一般肆意抽插,如玉大張著嘴 ,任由陽具不停在自己口中橫衝直撞。 如此發洩了一番,羅雲方才緩了下來,如玉張大了嘴巴,又如方才一般將陽 具盡力吞下,直到連半分都不露在外頭為止。 如玉不斷左右搖晃腦袋,用咽喉不停摩擦龜頭,這種快感比先前隔著褲子更 要來得銷魂,羅雲不停吸著冷氣,雙手抓住如玉的頭髮,將她用力按在自己胯下 ,此時二人皆已慾火焚身,哪裡還管得了一旁醉酒昏睡中的林落。 羅雲緊緊按著如玉的腦袋,直到她開始略微有些掙扎時方才放開。 如玉吐出陽具,嘴唇與龜頭間尚且連著一道透明的唾液,她伏在一旁微微喘 息,看著羅雲嗔道:「公子也忒不懂憐香惜玉了,奴家方才都快窒息了。」 羅雲笑道:「還不是如玉的口技好,真是把公子我伺候地欲仙欲死,片刻也 離不開你了。」 地址4F4F4F,C0M 地址發佈頁4F4F4F,C0M 地址發布˜4F4F4F,C0M \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如玉轉嗔為喜,又伏下腦袋,香舌轉而在陽具周圍舔著,又將兩顆卵袋含入 口中輕輕吸著,舌尖將陰毛舔得濕答答的。 羅雲坐在椅子上,頭顱向後仰著,盡情享受著如玉的伺弄,如玉一邊舔弄著 陽具,時而抬頭瞟一眼羅雲,眼神中滿是嫵媚淫蕩。 如玉如此伺弄了羅雲一會,胯下陰戶中早已是泥濘不堪,她站起身來,緩緩 脫下全身的衣物,一邊脫一邊還在扭動腰肢,說不盡的風情萬種。 羅雲緊緊盯著如玉,但見她全身衣物一件件被剝落,先是露出一對白皙的巨 乳,乳尖上兩點黑褐色的乳頭顫顫巍巍,緊接著又露出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雙 腿間那一片茂盛漆黑的芳草地惹人遐想。 如玉又緩緩轉了個圈,慢慢彎下腰,將一個肥臀對準了羅雲,臀縫間的陰戶 早已是濕漉漉一片,不斷有淫水順著大腿往下滴落。 羅雲站起身來,先是狠狠拍了一下如玉肥大的屁股,白皙的臀肉猶如波浪一 般掀起一陣臀浪,羅雲見了興起,又連著狠狠拍了幾下,啪啪聲不絕於耳,那臀 肉就像波浪一般不斷上下起伏。 如玉口中嬌喘連連,不斷晃動著肥臀,吸引著羅雲繼續用力拍打。 如此拍打了一陣後,羅雲方才停下手來,他緩緩蹲下身子,將頭湊到如玉的 臀縫間深深吸了口氣,如玉特有的體香頓時沿著他的鼻腔一路直到腹中,刺激得 慾火愈加高漲。 羅雲深吸口氣,用力扒開臀縫,又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如玉的陰戶。 如玉身子一顫,口中微微呻吟一聲,陰戶中的淫水流得了。 羅雲又舔了一下濕漉漉的陰戶,那股淫水特有的鹹腥味不斷刺激著他,令他 幾乎都有發狂一般。 羅雲再不猶豫,將頭埋了下去,舌頭不斷快速舔著陰戶,如此他尚且不滿足 ,還將手指插入陰道中輕輕摳挖著。 如玉輕聲呻吟著,不時晃動著屁股在羅雲臉上蹭著,將淫水蹭地羅雲滿臉都 是。 羅雲用力扒開她的臀縫,將舌頭捲起如陽具一般狠狠插進了陰道中,如玉猛 然發出一聲淫叫,跟著便迫不及待前後挪動身子,讓羅雲的舌頭猶如陽具一般不 斷抽插著陰戶。 羅雲不住伸舌舔弄著如玉的陰道,腦袋深深埋在了臀縫之中,鼻尖正好蹭著 如玉的後庭。 如玉已經被羅雲肏弄過來後庭,對此當然沒有半分抗拒,反而微微張開後庭 ,好讓鼻尖再深入幾分。 羅雲直到快要喘不過氣時方才抬頭,狠狠拍了一下肥臀,笑道:「你這淫婦 是不是又要本公子來肏弄你的後庭了?」 如玉聽羅雲稱呼她為淫婦,心中更是興奮,忍不住淫水又流了一地,她回轉 身看著羅雲,眼神中充滿了挑逗,舌頭不時舔過嬌唇,口中嬌喘吁吁道:「奴家 就是公子的淫婦,公子要怎麼玩弄淫婦都可以。」 說著又用力晃動一個肥臀,猶如一隻母狗一般。 羅雲雙手按在如玉的肥臀上,狠狠拍了一下,如玉會意,雙手扶住椅子,將 一個肥臀高高噘起。 羅雲淫笑一聲,走到如玉身後,手扶陽具對準了她的陰戶,跟著腰間微微發 力,龜頭衝破兩片肥厚陰唇的阻擋,一下狠狠插入了濕漉漉的陰道中。 噗哧一聲,整根陽具盡數插入了陰道中,羅雲這一下力氣用的極大,陽具一 路暢通無阻直插到底。 如玉仰天發出哦的一聲長吟,跟著便迫不及待扭動腰肢,自行套弄起羅雲的 陽具來。 羅雲微閉眼睛,雙手用力掐在了如玉的腰間,胯下不斷快速抽插,感受著陰 道的緊窄。 如玉連聲呻吟不止,肥臀用力向後撞擊,與羅雲的下身撞在一起,發出劇烈 的啪啪聲。 二人忘情交媾著,卻渾然不知一旁的林落悄然睜開了眼睛,正緊緊盯著二人 交合處看著,她面色通紅,呼吸急促,身子也忍不住發出一陣顫抖。 羅雲和如玉卻是不知林落已經醒來,二人放肆抽插了一會後,羅雲抽出陽具 ,拍了拍如玉的肥臀。 如玉轉過身子蹲了下來,單手握住羅雲的陽具,膻口微張,將一個碩大的龜 頭含入了口中,接著便開始快速吞吐起來。 一旁的林落見了如玉如此淫蕩的模樣,不由睜大了眼睛,想不到平日裡溫柔 賢淑的如玉姐姐,在羅大哥面前竟然是這樣一副模樣,她的眼睛緊緊盯著羅雲的 陽具,身子猛然泛起一股熱流,不由想到若是這根物事插入自己的陰戶內,那又 是何等銷魂的滋味。 林落方才一連喝了三大碗烈酒,此刻還處於醉酒的狀態,若在平日,她見到 二人如此模樣,非得驚聲尖叫起來,如今見到二人在自己面前盡情媾和,非但沒 有發出任何聲音,反而還在想著自己若是能加入二人之中那該有多好。 俗話說酒後亂性,此話誠然不假,林落此時雖然面紅耳赤,但眼睛卻是死死 盯著羅雲的陽具,眼看著那根粗大的陽具在如玉口中不斷進出,她的呼吸也越來 越急促,下身陰戶中忍不住一道熱流激射而出,竟然就此洩身了。 羅雲二人仍然沉浸在了歡愛之中,如玉騎在他的身上,雙手用力捏著自己的 巨乳,身子一上一下快速起伏套弄著羅雲的陽具。 羅雲雙手環住她的肥臀,不斷用力拍打著,臀肉如波浪一般起伏,將一旁偷 看的林落眼睛都看花了。 林落方才洩身,但小腹處的慾火不降反升,看著二人摟在一起不斷交歡,那 股慾火簡直燒得她抓狂,當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猛然撲到二人身旁,櫻唇直往 羅雲嘴巴印去。 二人皆是吃了一驚,如玉一聲驚呼,急忙從羅雲身上下來,就要去扶林落, 見林落面色通紅,滿嘴酒氣,卻是緊緊抱著羅雲不肯鬆手,被如玉這麼一糾纏, 體內頓時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櫻唇一張,竟是大口吐在了羅雲身上。 羅雲被這麼一驚一嚇,原本的一柱擎天登時也萎了下去,又被林落吐了一個 滿頭滿臉,整個人跳了起來,急忙拿起一旁的清水梳洗。 林落吐完方覺好受一些,只是腹中慾火仍然高漲,她迷濛著眼見羅雲光著身 子在一旁梳洗,又見其胯下陽具萎縮了一大截,伸手一把抓住,用力上下套弄, 嘴裡胡言亂語道:「羅大哥是不是嫌棄我……為何這東西會……會縮成這樣……」 羅雲見她滿臉酒色,手中握著自己的陽具不斷套弄,身子卻搖搖晃晃似乎就 要跌倒,心中有些擔心,急忙將她扶住。 此時一旁的如玉也已經穿好衣服過來,拉住林落道:「林姑娘,你喝多了, 我扶你上床歇息吧。」 林落一把打開如玉的手,叫道:「我不要歇息……我就要羅大哥……憑什麼 你能和羅大哥卿卿我我……憑什麼我就不能……」 林落原本就有習武,力氣自然比如玉大上一些,如玉被她一推,登登登連退 數步。 林落轉頭醉眼惺忪對著如玉笑了一下,突然蹲下身子,學著先前如玉的樣子 ,竟然一口將羅雲的陽具含進了口中。 這一下登時讓羅雲與如玉二人驚得呆若木雞,半晌才回過神來。 如玉又不敢上前勸解,林落此時尚在醉酒當中,萬一二人糾纏時不小心將羅 雲的陽具一口咬斷那該如何是好。 羅雲的陽具被其含在口中,在這種情況之下卻也是半絲快感也無,林落學著 如玉的樣子不斷吞吐著陽具,一邊還輕輕揉著兩粒卵袋。 片刻過後,林落酒勁上頭,身子不斷前後晃動,到得最後一頭撞在羅雲下體 處,竟是就此昏沉沉睡了過去。 羅雲小心翼翼從她口中抽出陽具,又將其扶到床上躺下,看著如玉一臉的哭 笑不得。 好在如玉也並未因此生氣,只是看著羅雲滿是皆是林落的嘔吐物,一臉心疼 地上前為他擦洗。 如玉一邊為羅雲擦洗一邊調笑著,時而伸手在他陽具上揉捏幾下,不一會兒 ,房間內再度響起那種愉悅而又有些壓抑地淫叫聲……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 分解。 五行令(第三部)(20) 五行令·第三部·第二十章 29年10月16日 到得第二日天明,三人一大早便準備出城。 羅雲與如玉偷偷看了看林落的臉上,見其一臉平靜,似乎對於昨夜之事沒有 絲毫印象,二人心中略微鬆了口氣,如玉對林落試探道:「林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林落伸了一個懶腰,笑道:「昨夜我是不是喝酒了,一夜睡到天亮可真舒服。」 說完又是伸了一個懶腰,慵懶的姿態一時讓羅雲亦有些愣神。 三人出了客棧,一路往城門行去,客棧在城北,他們自然走得就是北門。 城北乃是商賈聚集之地,此時雖然天色尚早,但大街上卻是人來人往,街道 兩旁的店舖早早地便開張了,夥計往來吆喝著客人。 一行三人穿梭在街道上往城門行去,羅雲心中頗有些感慨,此地雖然繁華, 但自己卻不得不帶著二女離開,下次再來時不知會是何等光景。 三人一路出了城門,林落轉身看著城門樓上大大的『北海』二字,眼眶微紅 ,今次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再次回到家鄉。 羅雲與如玉二人靜靜站在一旁,待林落收拾好情緒,方才再次上路。 三人一路無言,沿著官道走著,羅雲本欲租上三匹快馬,但一來如玉不會騎 馬,二來三馬同行也過於惹眼,便想著待出了北海城的範圍後,再行找家驛站租 馬。 三人出了城門又走了約莫十餘里路,眼見路旁是一片樹林,如玉想要歇息一 下,羅雲正想勸她再堅持片刻,忽聽數聲吶喊,數十名身穿青城派弟子服飾之人 從林中衝了出來,緊隨其後的更是觀瀾子和袁守一二人。 觀瀾子看著三人,滿臉冷笑,一旁的袁守一冷哼一聲,道:「果然不出師兄 所料,你等正是要從北門出逃。」 羅雲見前路被斷,絲毫沒有半分驚慌,冷冷道:「我倒是小看你們了。」 又上下打量了袁守一一眼,道:「袁道長身上的傷可好了?」 袁守一一愣,方才知道昨日與林若海比鬥一事羅雲竟也在場,聞言怒道:「 你這小賊使得詭計,讓我青城派與林府火並,你卻好從中得利,只是你沒有想到 此計會被我師兄識破,預先帶人埋伏在了這裡,如今你插翅難飛,還是乖乖將人 交了出來,再自廢武功,如此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 袁守一一邊說著一邊得意洋洋捋著鬍鬚。 羅雲見自己三人已被青城派弟子包圍,自己雖然不懼,但如玉不懂武功,林 落雖會一些招式,但想來亦只能自保,不如先將觀瀾子與袁守一拿下,如此方能 逃過此劫。 羅雲當下略微思索一番,突然縱身撲向袁守一,雙掌猛然一推,帶起巨大的 勁氣直往袁守一前胸拍去,他與袁守一曾有過一次交手,知道他的底細,若是自 己全力出手,此人定不是自己對手。 就聽一聲冷哼聲傳來,羅雲眼前一花,就見觀瀾子突然站在了袁守一身前, 亦是雙掌用力拍出。 二人雙掌交擊,猛然間發出一聲巨響,各自退開三步。 二人俱是吃了一驚,羅雲自出道以來,除了歐陽靖之外,再無遇到能與自己 比拚內力而不落下風的對手。 另一邊的觀瀾子心中亦是一驚,自己天資聰穎,苦練幾十年的武功,內力已 達化境,此時竟然拿不下一個毛頭小子,真是又驚又怒。 袁守一本欲上前助戰,卻被觀瀾子擋在了一邊,此時這位青城派掌門亦被激 起了好勝之心,他不信自己苦練了這麼多年的武功,竟連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也 拿不下。 觀瀾子一撩衣服下擺,擺了一個起手式,冷冷看著羅雲,道:「年輕人,武 功不錯,可敢報上師門?」 羅雲知他乃是青城掌門,當下也不敢大意,緩緩擺了一個架勢,卻是搖了搖 頭。 觀瀾子一怒,只當羅雲瞧不起自己,不願報上師門名號,當下也不再囉嗦, 跨前一步,右掌徐徐推出,手掌微顫,卻是不知其欲拍向何處。 羅雲一驚,他與人交手這麼多次,卻從未見過如此出招的方式,那手掌看似 極易閃避,卻又不知如何閃避,看著破綻百出,可又覺得這些破綻皆是陷阱。 羅雲面色凝重,眼看手掌逐漸逼近,他連退三步,一聲長嘯,左掌亦如觀瀾 子一般推出,竟是學著觀瀾子一般,想要以此破解他這一招。 二人雙掌甫一交接,羅雲身子猛然一震,就覺一股極度陰寒的內力侵入掌心 ,隨後沿著手臂一路往上,這股勁氣極其冰冷,令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急忙 運起內力將這股勁氣排出體外。 觀瀾子見羅雲竟能將自己的獨門內力『寒冰真氣』排出體外,不由咦了一聲 ,心下大起興趣。 他又跨前一步,雙掌連環拍出,辟頭蓋臉往羅雲身上拍去,每一掌都帶上了 一絲寒冰真氣。 羅雲不敢大意,提起體內真氣,亦是拍出數十掌,迎著觀瀾子的手掌狠狠拍 了過去。 二人雙掌猛烈拍擊在了一起,發出一陣辟辟啪啪的爆裂聲,勁氣不斷在二人 周圍爆開,一時間逼得眾人齊齊往後退開數步。 二人身影甫一交接便又立時分開,羅雲猛然間發出一聲長嘯,揉身撲了上去。 觀瀾子亦是一聲冷哼迎了上去,二人身形交纏在了一起,雙掌不斷往對方身 上拍擊,一時間場中除了袁守一之外,竟無一人能看清二人身影。 袁守一緊緊盯著場中二人身影,面上有著一縷緊張,他原本以為只要師兄出 手,羅雲定是手到擒來,卻完全沒有料到羅雲竟能與師兄打了一個平手,又想起 當日自己與羅雲交手時他似乎亦是游刃有餘,心下不由有些駭然。 正在此時,猛然聽得不遠處一聲尖嘯,一個身影由遠及近而來,待看清場中 正在交手的二人後,亦是一聲冷喝,指尖猛然點出一道氣勁,直往羅雲肩膀而去。 羅雲正與觀瀾子激戰,完全沒有料到會有人偷襲自己,一時不察被那道氣勁 點在右肩上,頓覺右肩一麻,內力有些遲滯,心下一驚,腳下步伐一滑,正欲退 開數步再戰。 不料觀瀾子早已看清來人,心下一喜,又見羅雲被偷襲後想要退開,猛然提 起一口真氣,雙掌連環拍出,直往羅雲全身要害而去。 羅雲右臂酸軟無法提起,又見觀瀾子來勢洶洶,只能勉強提起左掌應戰,好 在觀瀾子這一波攻勢雖急,威力卻比方才小了不少,一時倒也能接得下。 羅雲正自苦戰,突然腦後惡風襲來,心知不妙,急忙側身閃避,雖然堪堪躲 過這一次偷襲,卻不料觀瀾子掌勢一變,雙掌正印在了羅雲胸前。 羅雲大叫一聲,身子急往後退,待看清方才偷襲之人,不由一聲驚呼:「林 前輩。」 那人正是林若海,就見他面色鐵青,戟指直指羅雲罵道:「你這惡賊,老夫 待你如自家子弟一般無微不至,緣何欲拐走我女兒?」 此時林落也已經看清來人正是林若海,方開口喊了一聲爹爹,就見林若海轉 過頭來怒喝一聲住口,隨後長嘯一聲,足尖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右手食指發 出一道指勁直奔羅雲而去。 羅雲受了觀瀾子一掌,略微調息一番已是無礙,雖見二人聯手,面上絲毫沒 有懼色,亦是一聲長嘯,直撲觀瀾子而去。 三人鬥成一團,但聽得辟啪聲不斷,發出的勁氣將周圍草木盡皆吹倒,威力 可見一斑。 三人在半空惡鬥片刻,突見一人率先落了下來,另外二人緊隨其後,一掌一 指直奔那人。 那人正是羅雲,他見二人緊追不捨,心下略微一番思索,待身子堪堪落地時 足尖猛然一點,整個人再次騰空而起,卻是迎著二人猛撲了過去。 二人死死盯著羅雲,雙手皆擎於身前,待快要接近時猛然一推,掌勁混合著 指勁直往羅雲身上打去。 羅雲臨危不亂,口中一聲長嘯,身形突然開始左右搖擺,一陣亂晃之後竟然 毫髮無傷從二人招式中衝了出來,這卻是他先前練功時領悟到得一招身法,千鈞 一發之際使了出來,竟然躲過了觀瀾子與林若海二人的合力一擊。 二人齊齊吃了一驚,待回過神來時羅雲已衝至林若海面前,右掌連拍之下直 印林若海前胸,林若海一時猝不及防,空門大開,眼見羅雲的手掌就要拍到自己 心口。 就在此時,一旁的林落突然大喊一聲「羅大哥不要傷我爹爹。」 羅雲一驚,急忙回身收掌,林若海回過神來,見有機可趁,一指猛然點在了 羅雲丹田處,就聽羅雲一聲慘呼,整個人直往地上栽去,跟著嘴巴一張,大口鮮 血噴了出來,面色也開始變得有些蒼白。 如玉一聲驚呼,急忙奔至羅雲身邊,雙手扶住羅雲,眼中滿是焦急。 觀瀾子與林若海穩穩落地,林若海對著林落冷笑道:「真不愧是爹爹的乖女 兒,緊要關頭還是向著爹爹,你放心,這回你出嫁,爹爹一定親自送你到蜀中。」 地址4F4F4F,C0M 地址發佈頁4F4F4F,C0M 地址發布˜4F4F4F,C0M \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林落臉色蒼白,看著不住嘔血的羅雲滿是愧疚,她原本只是不想羅雲傷害自 己爹爹,卻不曾想竟然害了羅雲。 又見林若海不斷逼近,她猛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橫在頸間,對著林若海大 叫一聲不要過來。 林若海止住腳步,望著林落冷笑道:「落兒,你還想如此要挾爹爹吧,如今 羅雲身受重傷,誰也保不了你了,你還是乖乖地跟爹爹回家,然後再擇個吉日去 蜀中完婚吧。」 林落面色煞白連連搖頭,眼中淚水不斷滾落,慢慢往後退著,她手中的匕首 也是越握越緊,眼看就要在光潔白皙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此時羅雲丹田被林若海指勁點中,只覺小腹疼如刀絞,本想趁著此時運起內 力療傷,忽然驚覺丹田內竟是空空蕩蕩,一絲真氣也無,不由心下大驚。 如玉見他面色一變,急忙低聲問道:「公子你怎麼樣了?」 羅雲不動聲色看了如玉一眼,又試著運了一下內力,但覺丹田之中依然空蕩 蕩的,一絲真氣也感覺不到。 林若海回頭看著羅雲,一臉冷笑道:「羅雲,是不是丹田內半絲真氣也沒有 了?」 羅雲喘了兩口粗氣,虛弱地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若海哈哈一笑,得意道:「我這門指法雖然平平無奇,卻有一個特別的功 效,若是丹田中了我一指,半個時辰內休養再運半分真氣,你就算是想強運內力 ,只怕也辦不到。」 說著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如玉,眼珠一轉,轉身對著觀瀾子說道:「觀掌門, 既然小女要嫁給少掌門為妻,不如將這女子也一併帶了去,到時給觀掌門做個暖 被窩的丫鬟也好。」 觀瀾子先前未曾仔細瞧過如玉,如今細細端詳下來,頓時驚為天人,又被林 若海這般一說,心頭竟起了幾分色心,當下他也不掩飾,大笑道:「既然林兄有 意成全,那我只能卻之不恭了。」 這時袁守一走上前來,他雖然也垂涎如玉的美色,但如今被觀瀾子搶先一步 ,自己自然不好再出手搶奪,當下笑道:「師兄,那今日可說是三喜臨門了。」 林若海看了一眼盤腿坐在地上的羅雲,見他雙目緊閉,氣息微弱,遂放下心 來,奇道:「袁道長所說三喜臨門,是哪三喜?」 袁守一捋著鬍子呵呵一笑,看著如玉的眼神中滿是淫光,道:「我師兄父子 同時娶妻,此乃雙喜臨門,還有一喜,就著落在這羅雲的身上了。」 說著眼中凶光一閃,一腳狠狠踢在了羅雲的前胸處。 羅雲一聲悶哼,整個人倒飛出去數丈,跟著重重摔落在地,如玉一聲驚呼, 急忙撲了過去,一把抱住羅雲,口中不斷輕呼。 林若海聞聽此言,轉念一想,知道袁守一所言定是那青木令一事,當下也不 說破,笑呵呵道:「既然如此,我就在這裡先行恭喜觀掌門了。」 觀瀾子聞言一臉得意,不停捋著頜下長鬚。 袁守一走近羅雲,眼中凶光閃動,舉起右掌正要結果了羅雲的性命,突然就 聽不遠處一人笑道:「觀掌門三喜臨門,那在下也定當上門討一杯水酒喝了。」 三人俱是一驚,萬料不到竟然有人能夠如此神不知鬼不覺靠近,自己三人卻 是一點也未察覺,當下袁守一冷喝一聲:「什麼人?」 身子急速往聲音傳來方向掠去。 袁守一一下掠出數丈,但見不遠處一個身穿青袍的青年正笑吟吟看著他,那 青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不是歐陽靖還會是誰。 原來當日歐陽靖救回齊鐵鷹,又安排眾多教徒遷徙至一處山谷中,那山谷十 分隱蔽,常人輕易進入不得,隨後便帶著手下陪同莫瑛一路往北海而來。 待得他們到達北海,剛好是羅雲三人離開之時,歐陽靖先前就發現有人在附 近打鬥,便吩咐手下好生保護莫瑛,自己則獨自一人趕了過來。 袁守一見是一陌生青年,當下愣了一下,繼而喝道:「何方蟊賊,敢在這裡 偷聽談話,速速離去,不然逼得老夫出手,非叫你骨斷筋折不可。」 他也不願多生枝節,是以只是出聲讓歐陽靖速速離去。 歐陽靖聞言笑呵呵說了句好,腳下步伐一動,身子卻一下子欺近一大段距離。 袁守一見其似乎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登時勃然大怒,隔空打出一掌,掌 勁直往歐陽靖右肩而去。 袁守一原本以為這一掌拍出,歐陽靖必會知難而退,哪知眼前一花,歐陽靖 不知用了何種身法,竟然輕易避開自己一掌,身子更是再次欺近一大段距離,二 人此時相距只有區區丈許距離。 袁守一大吃一驚,再待後退時,卻見歐陽靖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跟 著胸前一疼,不知何時已被其一掌印在了前胸上,登時大叫一聲,口中噴出一口 鮮血,整個人也倒飛了出去。 觀瀾子與林若海聽到袁守一的叫聲,心下皆是大吃一驚,急忙趕了過去,就 見袁守一半跪在地上,手掌捂著胸口不住咳嗽,身前更有一灘鮮紅的血跡。 觀瀾子勃然大怒,搶上前去一掌狠狠拍出,同時腳下步伐急變,手掌忽左忽 右,讓人捉摸不定。 歐陽靖收斂起面上的笑容,滿臉凝重。 觀瀾子這一招與先前對付羅雲那一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歐陽靖連退數步, 亦是如羅雲一般拍出一掌迎了上去。 這一招正是硬碰硬的一招,若是內力不然觀瀾子者,即使破了這一招,也勢 必會受到較為嚴重的內傷,觀瀾子見歐陽靖不知死活要硬接自己這一招,心下暗 自冷笑不止。 一聲巨響,二人各自退開數步,觀瀾子一臉不可置信看著歐陽靖,先前羅雲 硬接下此招便已經讓他吃了一驚,不想這個與羅雲年紀相彷之人亦能接下自己這 一掌。 眼見觀瀾子面上陰晴不定,一旁的林若海亦是打出一道指勁,直往歐陽靖丹 田而去,這指勁無聲無息,一般高手根本無從察覺。 歐陽靖一聲冷哼,轉頭對林若海冷笑道:「你以為我會和羅兄弟一般輕易被 你打中嗎?」 說著袍袖一揮,一道勁氣打出,將林若海的那股指勁瞬間擊散。 林若海吃了一驚,又聽得歐陽靖稱呼羅雲為『羅兄弟』,知道今日之事定然 不會善罷甘休,遂長嘯一聲,身子一躍而起,與觀瀾子左右夾擊歐陽靖。 好一個歐陽靖,但見他身形飄忽不定,與二人不停游鬥,二人越鬥心中越慌 ,觀瀾子尚且還好,憑著雄渾的內力自能與歐陽靖鬥個不相上下,可卻苦了另一 邊的林若海。 林若海雖然號稱『北海釣叟』,在江湖上也是有著一番赫赫威名,但也只是 對一般江湖人士而言。 若是在另外一些不世出的絕頂高手眼中,他的武功便有些不夠看了。 而歐陽靖正是屬於這種不世出的絕頂高手。 三人身形不斷變換,死死纏鬥在了一起,再過片刻,忽然一個身影大叫一聲 ,跟著一人跟頭翻出戰團,手捂左眼半跪在地上,指縫間鮮血汩汩而下,正是那 林若海。 觀瀾子見林若海左眼被歐陽靖一指刺瞎,心下一慌,腳下步伐慢了一拍,被 歐陽靖抓住機會一掌拍在了左肩上,頓時也是一聲大叫,整個人連退數步,左臂 軟軟垂下,滿臉怨毒盯著歐陽靖。 歐陽靖冷笑一聲,並未趁勝追擊,而是徑直穿過二人走到羅雲身邊,右掌輕 輕按在羅雲丹田處,數息後方才收回手掌,面色頗為凝重,半晌過轉過身去,對 著林若海隔空拍出一掌,林若海正捂著左眼兀自慘叫不止,哪裡料到歐陽靖會突 然對自己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左腿被其一掌狠狠拍出,就聽喀喇一聲,左腿腿骨 竟是齊根折斷。 歐陽靖看著剩餘戰戰兢兢望著自己的青城弟子,冷冷道:「今日我不取爾等 性命,但爾等也不要心存僥倖,若是再讓我知道爾等做下這等惡事,我定然殺上 青城山去,將這傳承百年的青城派連根拔起。」 眾多青城弟子連稱不敢,又見歐陽靖背過手去,急忙上前扶起二人倉惶離去 ,只留下已經陷入昏迷的林若海一人。 羅雲此時丹田處真氣稍有恢復,他掙扎著走到歐陽靖身邊,拱手深施一禮, 道:「多謝歐陽教主救命之恩。」 歐陽靖急忙扶起羅雲,笑道:「羅兄弟不必如此,你我年齡相彷,又意氣相 投,現下我可不是什麼五行教的教主,只是羅兄弟的一個朋友,朋友有難,某自 然就要鼎力相助。」 羅雲哈哈一笑,伸手與歐陽靖用力抱了一下,遠處天邊烏雲蓋頂,似乎一場 大雨即將到來。 第三部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