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五行令(第五部)》 五行令(第五部)(01) 五行令·第五部·第一章 2019年12月3日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凋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這首,為南唐後主李煜所作。 南唐開國皇帝李忭,原是五代十國中南吳大將徐溫養子,遂徐溫改名徐知誥 ,後掌握南吳朝政,封齊王。 天祚三年,李忭稱帝,國號齊,後又改國號為唐,史稱南唐,傳三世一帝二 主,享國三十九年。 南唐傳至李璟,其時後周勢大,李璟迫不得已稱臣,自稱江南國主。 後逢陳橋兵變,宋太祖趙匡胤一舉奪得後周政權,改後周為宋,其後攻破南 唐國都金陵,李璟之子李煜率眾投降,史稱南唐後主。 李煜投降後,被太祖置於開封,其後三年,多有佳作。 有後人評價「李重光風流才子,誤作人主,至有入宋牽機之恨。其所作之詞 ,一字一珠,非他家所能及也」。 又有後人評價「後主疏於治國,然在詞中猶不失南面王也」。 評價之高,可見一斑。 此後太平興國三年,徐鉉奉太祖之命探視李煜,李煜對徐鉉歎曰:「當初我 錯殺潘佑、李平,悔之不已!」 其後便寫下了這首詞。 詞傳至太祖耳中,終於惹動殺心,太祖遂派人毒殺李煜,一代詞人就此身殞 命消。 閒言少敘,卻說當日南唐金陵,頗為繁華富饒,待得宋兵入城,並沒有多作 殺戮,是以今日金陵仍如以往一般繁華,商賈在其間來往,更有水路大船停靠, 人流如車水馬龍,日夜不息。 且說這金陵城中有一武林世家,家主姓秦,名喚如山,擅使一柄厚背砍刀, 獨門刀法『六十四路雁行刀』亦可稱為一絕,其在金陵城中勢力頗大,不論江湖 豪客,亦或是一些商賈,要想在金陵城中落腳,皆要到其府上拜訪。 好在秦如山性情豪爽,倒也不會故意為難他人,相反還會對一些落魄之人加 以資助,倒也為自己博得了一個好名聲。 其時正是開春之際,新年方過,金陵城中滿是過年的喜慶,處處張燈結綵, 滿城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皆是喜氣洋洋。 可唯獨秦府之中,不見一絲一毫慶賀新年的氣氛。 秦府坐落在了金陵城偏西一條大街上,佔地約有幾十畝,朱漆大門前一對巨 大的石獅子坐鎮,院牆往兩邊各延伸約莫百步距離,牆高丈許,其上蓋有綠瓦, 大門上一塊巨大的匾額上大書一個『秦』字,鐵劃銀鉤,剛勁非凡。 門上各有數十個大銅釘,中間一對銅環閃閃發亮。 此時正值農曆新年方過,城中處處喜氣洋洋,可唯獨這秦府之中,非但沒有 半分張燈結綵,反而將一個偏廳佈置成了靈堂的模樣,府中下人個個一身素服, 面帶哀戚,似是在辦喪事。 偏廳前頭有個院子,院中此刻正放著一具棺材,棺材乃是以上好的楠木打制 而成,面上塗了一層黑漆,在日光下泛著一陣冷光。 偏廳一側,秦如海一臉鐵青坐在了一張椅子上,身旁則是一個美艷少婦。 秦如海今年約莫五十出頭,共有兩房夫人,膝下育有一兒一女,兒子幼時便 送往華山學藝,又因華山慘桉一事死在了謝天雄手中,女兒則一直留在了身邊, 此刻被婢女帶到了另一邊的書房中,沒有來這偏廳。 秦如海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靜靜看著院子裡的那口棺材,身上穿著一身白 色孝服,將他的臉色襯托得更加難看,身邊那少婦雖然也是一身孝服,但其眉眼 之間卻隱隱有些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她看了一眼秦如海,略微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道:「老爺,姐姐已經去了, 老爺還是節哀順變,先想一想長青幫的事才是。」 秦如海抬頭看了少婦一眼,面無表情。 那少婦見他沒有做聲,又道:「長青幫的司徒幫主如今連下十二道追殺令, 要追殺羅雲和楊斂二人,我們秦府既然早已投靠了長青幫,理應遵從命令,打探 羅雲與楊斂的下落要緊,至於姐姐的喪事,還是一切從簡的好。」 秦如海聞言鬍子抖了幾下,嘴角肌肉連連抽搐,但他卻是不敢出聲得罪了這 個少婦。 這個少婦乃是他第二房夫人,雖然她外表柔弱,看著似乎弱不禁風,但秦如 海知道他這夫人的武功其實並不在他之下,更重要的,這女人是司徒空派到他身 邊的。 少婦見秦如海依然不出聲,遂站起身對著一眾正在忙碌的下人說道:「老爺 說了,喪事從簡,留幾個人操辦一下,剩下的都忙去吧。」 眾多下人看了一眼這位二夫人,自從她前幾年嫁進府中後,原先那位和藹可 親的大夫人便一病不起,府內之事全由二夫人一人做主,老爺也不知為何一直對 她頗多敬畏,凡事只要她吩咐了,老爺一概不會反對,只是這回乃是大夫人的葬 禮,老爺想必會出聲反對吧。 秦如海鐵青著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眾多下人戰戰兢兢站在原地,不時 偷眼瞟一下秦如海和那少婦。 半晌過後,見秦如海微微點了點頭,眾多下人心頭皆是一聲驚歎,齊齊躬身 行了一禮,只留三兩人在偏廳內忙碌,剩下的人皆四散往各院去了。 少婦看了一眼秦如海,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慵懶媚態盡顯無遺。 她款款走到秦如海身前,笑道:「老爺,此地陰氣太重,不宜多呆,我們還 是前往書房商量一下追殺令的事吧。」 秦如海面無表情抬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遂起身在少婦的攙扶之下出了 院子。 又走過數道拱門,到了一間大院子裡,院裡栽種的梅花此時開得正艷,淺黃 色的花朵點綴在枝葉間,隨著微風不斷輕輕搖曳。 二人進得書房,少婦隨手將門關上,又點上一支香燭,秦如海有些訝異道: 「光天化日,如何要點香燭,把門打開不就行了。」 少婦微微一笑,將燭火輕輕撥了幾下,她的手指在一點火苗中快速移動,來 去之間燭火竟然沒有絲毫抖動,單這一手功夫就讓秦如海看得眼皮直跳。 她又拉開一張椅子,扶著秦如海坐下,道:「府中下人太多,難免有人多舌 ,若是將此事傳了出去,又要多惹不少是非。」 說著她也拉過一張椅子挨著秦如海坐下,身上一股澹澹的香味直鑽秦如海鼻 中,令他心神忍不住微微一蕩。 秦如海強自按下心神,扭動了一下身子,努力讓自己坐得再舒服一些。 此際雖是新年,但氣候仍是十分寒冷,秦如海穿著一身的棉衣,依然感覺有 些寒冷,他將雙手籠入袖 中,說道:「追殺令一事早已傳遍了江湖,又能惹出什 麼是非來,夫人未免多慮了。」 少婦聞言冷笑一聲,斜眼瞥了秦如海一眼,開口道:「老爺未免也太小看妾 身了,若妾身說得只是這事,自然用不著防人偷聽。幫主傳下十二道追殺令為的 是什麼,還不是要那幾塊五行令,如今這天大的功勞就擺在老爺面前,妾身要為 老爺拿下這頭功,自然要防著被其他人偷聽了去。」 秦如海聞言精神一振,身子亦不由坐直了起來,雙目炯炯有神盯著少婦,問 道:「夫人可是有了羅雲等人的下落?」 少婦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微微點了點頭,道:「羅雲自以為藏得神不知鬼 不覺,卻怎麼也不會想到,他身邊還有幫主的人,如今此人已將藏身之地秘密通 知了我,只待時機一到,咱們便可擒下羅雲,獨得這份功勞,屆時說不定這幾塊 五行令,便有一塊落在了咱們秦府手裡。」 秦如海聞言大喜,他站起身不停在房中踱步,此時大夫人的喪事早已被他拋 到了腦後。 半晌過後,他一下走到門邊,打開房門看了看左右,確定了沒人之後方才再 次緊閉房門,回身走到少婦身旁坐下,雙目緊緊盯著她問道:「夫人,此事可還 有其他人知道?」 少婦微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倒了兩杯熱茶,笑道:「我與這人私交甚好,羅 雲的行蹤此時亦只有我一人知曉,事不宜遲,咱們先準備一下,後日便出發,若 是遲了一步,只怕這消息就要傳遍江湖了。」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秦如海看著少婦,就見她的一張側臉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愈發嬌媚,身上的 那股體香一絲絲鑽入他的小腹中,在丹田處熊熊燃燒著,一股慾火忍不住噴湧而 出,他一把將少婦橫抱起來,轉身上了床榻,少婦吃吃笑著,伸手勾住秦如海的 脖子,將一對嬌艷的紅唇湊了上去。 二人在床上滾做一團,衣服一件件被脫落,扔得滿地都是。 秦如海低頭含住少婦的一對玉乳,將乳頭塞在齒間不時咬弄一番,少婦口中 不住大聲呻吟,眼神中滿是藏不住的得意。 秦如海將頭埋在少婦雙乳之間,將一條深邃的乳溝舔得遍是口水,下體陽具 漲如鐵棒一般,緊緊抵住少婦的下身。 少婦玉手下探,捉住陽具緩緩套弄幾下,秦如海愈加興奮,舌頭不停在少婦 雙乳間遊走舔舐。 少婦伸手按住秦如海的腦袋,口中不時發出幾聲浪叫,隔著幾道垂門的那座 偏院中,大夫人冰冷的屍身尚躺在那尊黑漆漆的棺材中,只有三兩下人在那裡忙 碌,偏廳中掛著的幾尺白布隨風微微飄動,人性涼薄,不過如此。 秦如海與那少婦糾纏在了一起,少婦高舉雙腿,待秦如海的陽具插入下身陰 戶之後,雙腿倒捲在秦如海腰身上,腿上發力,拉著秦如海的身子一前一後不斷 抽送。 秦如海倒也樂得如此省力,抽送了一會後突然想起一事,雙臂在床鋪上用力 一撐,上半身整個抬起,看著少婦問道:「夫人,你說羅雲身邊有幫主派去的探 子,那人與你私交甚好,是男是女?」 少婦瞥了一眼秦如海,嗤笑一聲,嬌聲道:「怎麼,老爺這是吃醋了?」 她那一顰一笑如今在秦如海眼中頗有風情,令他是欲罷不能。 秦如海被她說中心事,也不著惱,陽具在陰戶內又抽插了幾下,嘿嘿笑道: 「管他是男是女,如今夫人躺在我的胯下,這份福氣只能我一人享受了。」 說著也不待少婦回話,下半身猛然大肆抽插起來,陽具次次直插到底,將少 婦肏得是連聲浪叫。 少婦抱著秦如海的身子,一對玉乳被他的胸膛壓得幾乎成了扁平,乳頭在胸 膛上不時微微搓動,感覺甚是酥麻。 秦如海低頭張口,一下封住少婦的嬌唇,將她的浪叫聲堵在了口中,少婦四 肢纏在秦如海的身上,猶如掛在他身上一般。 秦如海用力抽送良久,渾身大汗淋漓,他放開少婦,微微喘了口氣。 少婦見了輕輕推了推他,示意他躺下。 秦如海有些不明其意,卻還是照著她的吩咐躺到了一邊。 少婦全身泛著一股猶如桃花般的紅色,她直起身子,先是用水套弄了幾下秦 如海的陽具。 陽具上一片濕滑,滿是她體內的淫水,她低頭看了看,又衝著秦如海媚笑一 下,忽然張開櫻唇,將陽具含入了口中。 秦如海只覺陽具被突如其來包裹進了一個溫暖濕熱的地方,一根丁香小舌猶 如泥鰍一般在陽具上不停滑來滑去,偶爾還會輕輕刮過龜頭,惹得他不住倒吸涼 氣,心裡隱隱有些驚訝,原來男女交歡,竟還可以這樣玩弄?!少婦不停吞吐著 陽具,腦袋不斷上下起伏,陽具在其口中時長時短,口水將整根陽具弄得比先前 更加濕潤了幾分。 秦如海仰面躺在床上,享受著這種從未有過的快感,那丁香小舌不斷翻轉舔 舐著,將陽具上下每一寸都細細舔到了,就連陽具旁邊那兩個佈滿紋路的卵袋也 沒有放過。 少婦如此吞吐了約莫半晌,眼見秦如海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紅,兩道眉毛緊緊 皺著,表情略微帶些難受,似乎就要忍不住射精一般。 少婦急忙吐出陽具,又用手套弄了幾下,低頭對著秦如海媚笑一聲,胸前一 對玉乳不停上下晃動。 「老爺,時辰尚早,妾身還沒玩夠呢!」 少婦說著輕抬臀部,雙腿左右岔開分立秦如海身邊,然後又慢慢蹲下,一個 磨盤大的肥臀緩緩逼近秦如海的陽具,待得下蹲至一半時,她又伸手抓住陽具, 估摸了一下,將龜頭對準陰戶,跟著肥臀繼續緩緩下蹲。 龜頭迫開兩片陰唇,再次插入了濕漉漉的陰戶中。 少婦輕咬下唇,肥臀繼續下蹲,待得差不多完全將陽具套在陰戶之中後,方 才將雙手撐在秦如海胸膛上,跟著雙腿用力,整個人一上一下慢慢套弄起來。 秦如海仰躺在床上,看著少婦在自己身上一上一下不斷套弄,胸前一對玉乳 隨著身子不斷上下搖晃。 他伸手捉住那對飽滿的雙乳,用手指夾緊了深褐色的乳頭,不時輕輕捏上幾 下,下體傳來的快感讓他忍不住直吸冷氣,下身也隨著少婦的套弄偶爾用力向上 猛頂幾下,此時少婦便會發出一聲極其高亢的淫叫,陰戶也會因為快感而猛烈收 縮一陣。 二人越弄越是興奮,少婦身子不斷上下起伏,全身香汗淋漓,秦如海的雙手 則移到了她的臀部,手掌用力拍打著臀肉。 少婦的臀部猶如磨盤一般肥大,秦如海一巴掌狠狠扇上去,那臀肉猶如波浪 一般層層迭迭起伏,秦如海口中氣喘吁吁,雙眼也變得通紅,猶如一隻野獸一般。 那少婦口中的淫叫聲也逐漸變成嘶吼聲,二人猶如兩隻發情中的野獸一般死 命糾纏在了一起。 半晌過後,少婦已然有些支撐不住,套弄的速度逐漸緩慢了下來,她口中嬌 喘吁吁,又套弄了幾下後,一屁股坐在了秦如海下體處,挪動了幾下酸軟的大腿 ,口中嬌聲道:「老爺,妾身好累,實在動不了了。」 秦如海淫笑一聲,他被少婦壓在了身下,此時早已有些不耐煩了,又聽得少 婦如此一說,當下用力坐了起來,反手將少婦摟入懷中,雙手托住她的肥臀,手 上用力,托著她不斷上下拋弄起來,少婦身子後仰,雙手撐在床上,雙腿藉著秦 如海拋弄的勢頭勉強再次動了起來。 二人如此交歡片刻,那少婦已然累得渾身無力,不由癱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秦如海乾脆將她的雙腿扛至肩頭,雙臂環保她的大腿,陽具猶如衝刺一般,重重 在其陰戶內不停抽插。 少婦躺在床上任由陽具在體內不斷進出,口中只餘一些哼哼聲。 秦如海如此猶自覺得不過癮,又讓少婦翻過身趴跪在床上,噘起一個肥臀, 他則跪在少婦身後,手扶陽具對準陰戶,腰身一挺,但聽『噗嗤』一聲,整根盡 入。 少婦猛然抬頭發出一聲高亢地淫叫聲,未待秦如海開始抽插,自個前後聳動 起身子,開始套弄起來,秦如海也樂得省事,手掌按在她的肉臀上,大力扇著少 婦磨盤大的肥臀。 少婦似是又有了精神,身子如發狂一般不斷撞擊秦如海的下體,秦如海每在 其肉臀上扇上一掌,反而讓她叫得越歡,原本白皙的肥臀此刻遍佈鮮紅的指印。 二人抵死纏綿,秦如海卻因體力不支漸漸有些氣喘,少婦正值興奮之際,哪 裡容得秦如海慢下來,她心生一計,從頭上拔下一根碧綠色的簪子來,對準秦如 海腰眼穴上輕輕刺了一下。 秦如海正自疲憊之際,被簪子刺中腰眼穴之後,頓覺腰間一股熱氣騰騰直往 上升,片刻後整個人又有了精神,抱著少婦的肥臀又是好一頓抽插,少婦被插得 渾身酥軟,口中的淫叫一聲大過一聲。 二人從白日交歡一直到了晚上,那邊廂秦如海大夫人的棺材冷冷清清擺在了 偏院中,除了下人之外竟是連一個前來弔唁的人都沒有,這位大夫人死也不會想 到,自己的葬禮竟會如此冷清,自己尚未下葬,丈夫便在書房與其他女人雲雨了 一晚。 到得天明,棺材被匆匆抬到城外秦家的陵園中下葬,原本秦如海亦要一同前 往,無奈前一晚與少婦交歡地實在過於激烈,一時竟未能起得來,索性也不再去 管,只吩咐了一下管家將棺材自行抬往陵園即可。 二人直到中午才起床,秦如海此時依然感到身體有些酸乏,反觀自己的二夫 人,卻是神采奕奕,滿面紅光。 秦如海暗中嘲諷自己一番之後,在少婦的服侍下起床梳洗,匆匆用過午飯後 二人再度到了書房,此回卻是有要事商量。 欲知二人所談何事,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02) 五行令·第五部·第二章 2019年12月4日 上文說到秦如海與自己的二夫人進了書房商議事情,二人將門緊閉,就聽秦 如海率先開口道:「夫人,你可知道那羅雲現在何處?」 少婦輕笑一聲,露出一絲神秘的表情,道:「若妾身所料不差,羅雲等人現 在正在前往金陵的路上。」 秦如海聞言面露喜色,又道:「夫人可知羅雲身邊還有幾人?」 少婦面露一絲得意,隨手倒了一杯熱茶,靠著秦如海身邊坐下,說道:「老 爺,羅雲此時身邊只有二人,那楊斂也和他不在一處,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時機。 妾身想著,我們明日便讓人出城,在城西土地廟那裡埋伏起來,羅雲這幾日就要 到金陵,這土地廟正是他們的必經之處,我們埋伏在那裡,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若是時機得當,將其一舉擒下,再將他身上的五行令搜出,到得那時,就算是司 徒幫主,也會對我們另眼相看了。」 說完那少婦一陣嬌笑,面上止不住的得意。 秦如海聞言心中一動,再看向他的這個二夫人,眉目間似乎另有深意。 秦如海沉吟半晌,小心翼翼試探道:「夫人,若我們真的拿到了這五行令, 到時再交給司徒幫主,司徒幫主大喜之下,說不定還會傳我們一招半式,到時可 就全仰仗夫人了。」 少婦回頭看著秦如海,眼神中的鄙夷之色一覽無遺,鼻子裡哼了一聲,繼而 湊到秦如海耳邊,悄聲道:「老爺,若是真的得到了這五行令,你當真要交給司 徒幫主嗎?」 秦如海身子一顫,他不敢再多言,他這二夫人是司徒空派到自己身邊的,自 己所有的一切都瞞不過她,萬一今次自己有什麼想法被司徒空知道了,說不定自 己也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少婦冷冷哼了一聲,又道:「妾身已經派人出城打探消息,老爺只需在此靜 候,明日與妾身一道前往土地廟即可。」 說著款款走出書房,竟是再沒看秦如海一眼。 又過一日,秦如海夫婦二人探得羅雲等人正往金陵而來,隨即召集了大批人 手前往城西的土地廟中埋伏,待得一切準備妥當已是晌午,夫婦二人方在土地廟 中安歇下來,就聽得廟外一陣馬蹄聲響,跟著一人急匆匆跑了進來,口中大喊道 :「大哥,那賊子就快到了。」 秦如海聞言大喜,急忙快步走出,見來人身高八尺,臉方口闊,頭上裹著一 塊青色的方巾,臉上赫然一條刀疤從左眼一直斜到了右邊嘴角處,活生生將一張 臉一分為二,此人正是秦如海的胞弟秦如山。 秦如海見胞弟急匆匆走了進來,急忙問道:「二弟,你可看得清楚,來者可 當真就是羅雲?」 秦如山咧開大嘴笑道:「大哥放心,小弟看得清楚,一男一女,男的約莫二 十七八,長得甚是俊朗,旁邊還有一女子,約莫二十出頭,長得十分標緻。」 秦如山說著摸了摸下巴,看著秦如海嘿嘿笑道:「大哥,這回若是得手了, 能不能將那小娘子……」 秦如山沒有再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卻是不言自明。 秦如海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毒娘子冷哼了一聲,狠狠瞪了一眼秦如山。 秦如山素來懼怕這毒娘子,當下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吭聲,倒是一旁的秦 如海有些疑惑,轉頭問道:「夫人,這羅雲身邊不是一直有著兩個女子嗎,怎地 如今只剩一個了?」 毒娘子也是有些疑惑,但此時二人已近,容不得再多想,揮手道:「先不要 管,待得二人近前時先將其出手擒下,若是羅雲最好,若不是,哼哼……那只能 算他們倒霉了。」 說著面上浮現一抹陰狠的笑容,秦氏兄弟看了皆是渾身一顫,不寒而慄。 一干人等埋伏在土地廟中,眼見遠處緩緩走來二人,男的身穿一身青袍,面 如傅粉、姿容既好,身旁一二八佳人,身穿一件黃衫,明眸皓齒、貌美如花,真 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眾人中誰也沒有見過羅雲,只知他容貌俊朗,身旁兩個女子皆是國色天香, 如今雖只有二人,但想來也是不會錯的,毒娘子衝著秦氏兄弟使了一個眼色,秦 如海將手一揮,當下就有秦如山一聲大喝,帶著一干秦府的武師衝了出去,將二 人團團圍住。 那一男一女見一干人等將自己圍住,當先一人凶神惡煞,臉上更有一道長疤 ,當下吃了一驚,那男子一步跨前,將女子擋在了身後,對著眾人抱了抱拳,朗 聲道:「諸位朋友,在下與諸位素不相識,不知攔住去路意欲何為?」 那秦如山是個粗人,也不管來者是不是羅雲,當下一揮手中大刀,刀尖指著 男子,惡狠狠說道:「少廢話,姓羅的,快將五行令乖乖交出來,大爺我就饒你 一條狗命,若是不然,休怪大爺刀下無情,至於這小娘子嘛,嘿嘿,大爺就勉為 其難收入房中當個暖房丫頭。」 說著發出一陣嘿嘿的淫笑聲,周圍一干武師亦是露出一副極其猥瑣的笑容。 那青年聞言冷笑一聲,反手從腰間抽出一柄折扇,冷笑道:「原來你們要找 羅雲,可惜找錯人了,不過我也正要找他,等到什麼時候你們找到他了,再來知 會我一聲即可。」 他的語氣極其傲慢,竟完全不將眾人放在眼裡。 秦如山勃然大怒,正想出手,忽聽背後一聲清喝傳來,他回頭望去,見自家 大哥和毒娘子二人正從廟內走出,只得怏怏住了手。 那毒娘子扭著纖腰,款款走到青年面前,朱唇未啟笑聲先到,開口問道:「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青年見了毒娘子,亦是笑了一聲,手握折扇微微一禮,道:「在下歐陽靖, 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毒娘子愣了一下,她細細思索了一番,竟不知這歐陽靖是何人,又見他斯斯 文文,不似秦如山這般粗魯漢子,心下大有好感,笑道:「原來是歐陽公子,公 子途徑此地,可是要往金陵城中去?」 歐陽靖見毒娘子不願報上姓名,也不強求,環視了一眼四周,道:「在下慕 名金陵繁華,故而專程前來遊玩,只是先前聽聞這位大哥說要找羅雲,在下與羅 雲有過數面之緣,不知夫人找他何事?」 歐陽靖與毒娘子交談之間,他身後的女子卻是面露憂色。 這女子自然就是莫瑛了,她雖早就與羅雲分開,但心中仍是頗為思念,此時 見這一大幫人在此埋伏,知道定然不是好事,不由心中暗暗為羅雲擔憂起來。 毒娘子聽得歐陽靖說曾與羅雲有數面之緣,心下一喜,她正愁自己雖然人多 ,卻沒有人見過羅雲,方才鬧了這個笑話,如今聽這歐陽靖的口氣,似乎不止是 數面之緣這麼 簡單,當下露出一絲媚笑,就要請歐陽靖往土地廟中一敘。 歐陽靖欣然前往,他倒也不怕毒娘子會使什麼陰招,在他看來,對方雖然人 多,但就算加起來一起上,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再者他如今亦是要找羅雲,不如 與這些人商量一番,也省得自己多費手腳。 三人進了土地廟中,自有秦如山帶人在外守著。 歐陽靖隨二人在廟內坐下,見原本破舊的廟中早已被收拾地乾乾淨淨,數張 寬椅排列兩側,中間一個巨大的火盆內柴火熊熊燃燒,將廟內烘地甚是暖和。 三人分坐兩側,只是不知為何莫瑛卻沒有跟進來。 三人坐定後毒娘子率先開口問道:「歐陽公子,你說與羅雲有數面之緣,依 你看來,羅雲此人如何?」 歐陽靖用折扇輕輕敲著手掌,微微皺了皺眉,抬頭看向毒娘子,道:「不知 夫人指的是哪方面,武功還是為人?」 毒娘子沉吟半晌,道:「武功如何?為人又是如何?還請公子指教。」 歐陽靖站起身來,繞著廟內走了一圈,半晌過後,方才緩緩張口道:「我曾 與羅雲有過一次交手,其內力深厚,當世少有,更兼習得五行令上的武功,若說 實力,當世可說前五。」 毒娘子與秦如海面面相覷,面上皆露出一副懷疑的表情,歐陽靖見了二人表 情,知道他們不信,倒也沒有再多言,正欲再講羅雲為人,突然聽到廟外一聲驚 叫,繼而面色一變,整個人霎時衝出廟外,再見到眼前景象,不由勃然大怒,大 喝一聲住手,整個人瞬間撲了過去。 歐陽靖方衝出廟外,毒娘子與秦如海亦是跟了出去,見到眼前景象亦是大吃 一驚。 但見莫瑛被秦如山摟在了懷裡拚命掙扎,鵝黃色的衣衫已經被撕得有些破爛 ,露出裡頭白皙的肌膚,秦如山一邊強抱著她一邊淫笑著,大嘴直往莫瑛臉上湊 去。 莫瑛拚命掙扎,無奈武功不如秦如山,被他抱在懷裡死死不能動彈,只得拼 命呼救,秦如山仗著自己的哥嫂和一眾秦府的武師,哪裡把歐陽靖放在眼裡,又 見莫瑛不停呼救,口中淫笑道:「小美人,那個小白臉有什麼好的,還是跟了大 爺我,包管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話音未落,秦如山只覺腦後一陣惡風襲來,他倒也不傻,急忙將莫瑛從懷裡 一推,整個人就地一滾,待滾出數丈後方才狼狽起身,見歐陽靖站在自己身後, 面色鐵青,眼神惡狠狠瞪著自己,不由亦是大怒,抽出腰間長刀直指歐陽靖,怒 罵道:「小白臉,大爺這是給你面子,識相的就快滾,不然大爺一刀一刀割下你 的肉來下酒。」 這秦如山在金陵城中仗著哥嫂的勢力無惡不作,稱得上是金陵一霸,他往日 裡橫行霸道慣了,也搶了不少良家婦女,今日見了莫瑛登時驚為天人,待得歐陽 靖隨著自己哥嫂進了土地廟,那股色心再也按捺不住,便有了方纔的舉動。 歐陽靖本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只是因為他亦要找羅雲,才會對他們虛以 為蛇,不想那秦如山竟會趁自己不在時對莫瑛動手動腳,莫瑛乃是歐陽靖的逆鱗 之一,此時見莫瑛躲在自己身後不停發抖,歐陽靖的雙眼登時通紅,當下一聲厲 嘯,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向秦如山,右掌一振狠狠印向他的胸口。 秦如山見其來勢洶洶,亦是大喝一聲,舞起一團刀花,狠狠辟向歐陽靖前胸。 秦如海與毒娘子則在一旁冷冷看著,似是要掂量一下歐陽靖的武功。 不料秦如山刀光方起,突然面色大變,跟著身子急退數步,口中不由自主噴 出一口鮮血,秦如海夫婦大驚,急忙定睛細看,就見秦如山胸口赫然一個掌印, 若不是其見勢不妙連退數步,此刻只怕整個胸口都要被一掌拍爛。 秦如山在金陵城中向來作威作福慣了,哪裡吃過如此大虧,如今一招之下便 挨了一掌,反倒激起了他的血悍之氣,當下將嘴角血跡一擦,大吼一聲,長刀再 次舞出一團刀花,整個人撲了上去。 秦如海望了毒娘子一眼,見其微微點了點頭,亦抽出長刀上前,與胞弟一同 夾擊歐陽靖。 秦如海與秦如山一道夾攻歐陽靖,二人皆使長刀,此時那『六十四路雁行刀 』使將出來,刀光如潑墨一般,將歐陽靖整個人罩在其中。 但見三人戰成一團,刀光森森,掌影凌厲,數息間已過了數十招。 毒娘子在一旁緊緊盯著三人,神情略微有些緊張,她先前不知歐陽靖是敵是 友,又聽他似乎與羅雲有些淵源,正想要試探其一番,不料秦如山這廝突然下手 調戲莫瑛,觸了歐陽靖的逆鱗,如今兩方已是不死不休之局,乾脆將心一橫,讓 秦如海一同上前夾擊歐陽靖,先將他擒下再說。 三人又鬥了數招,就聽得砰砰數聲悶響,一個人影倒飛出來,重重摔在了地 上,一柄長刀落在了一邊。 毒娘子急忙細看,見那人正是秦如山,此刻他面色蒼白,雙目緊閉,氣若游 絲,胸口凹陷了好大一塊。 毒娘子急忙上前伸手一探他的脈搏,見其脈搏微弱,似乎隨時可能斷氣,不 由心中一驚,急忙抬頭看向場中。 此時秦如海亦將雁行刀法使到了極致,但見長刀每次揮出時都會帶出一團無 形刀氣,這刀氣乃是秦如海練了幾十年的刀法凝結而成,輕易不會使出,只是如 今見自己兄弟被歐陽靖打得生死不知,一心想要為其報仇,當下也不管不顧,將 生平得意之技一併使了出來。 毒娘子眼見自己丈夫已使出全力,但仍是隱隱落在了下風,心中驚駭之意愈 盛,她心知丈夫的刀法了得,無形刀氣更是其生平最為得意之技,若是使了出來 ,連自己也要退避三舍,只是如今這歐陽靖似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一般,腳下 步伐連動,在刀氣中進進出出,完全視若無物,雙掌急拍,又往往在秦如海刀招 使老之際辟出,弄得秦如海是氣血翻湧,難受無比。 眼見丈夫漸漸不敵,毒娘子也失了冷靜,當下發出一聲尖嘯,整個人加入了 戰團,與此同時秦府中一干武師亦是發出一聲吶喊,各執刀劍衝了上去,意圖圍 攻歐陽靖。 歐陽靖眼見對方人多勢眾,心頭絲毫不懼,口中冷笑一聲,身子急躥入人群 之中,左手使掌右手揮舞折扇,將全身武功使到極致。 就聽得人群中不斷發出砰砰的聲音,又有數聲慘叫傳出,頃刻間已有數人倒 下,歐陽靖每使一招皆是用上了全力,但凡挨了他一掌或者被他折扇點中,無一 不是立時斃命。 但見場中人影越來越少,再過得半刻鐘時間,只有三人尚能站立,正是歐陽 靖與秦如海夫婦。 秦如海夫婦此時頗為狼狽,二人氣喘吁吁,渾身大汗淋漓,秦如海一口長刀 早已折斷,此刻手中握著斷刀,折斷處刀口齊整。 毒娘子頭髮散亂,手中握著兩柄峨眉刺,這是她最擅長的兵刃,只是此刻她 雙手不停顫抖,似有脫力的跡象。 歐陽靖將一眾秦府的武師盡皆擊倒,雖然這些武師武功低微,但人數眾多, 歐陽靖即使擁有絕世神功,也不免挨了幾下,此刻上半身亦是血跡斑斑,右肩一 個血洞赫然還在流血。 毒娘子與秦如海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驚駭,他們原本以為憑藉著二 人合力,再加上眾多武師,定能取歐陽靖性命,沒想到拼到了現在,雖然也讓歐 陽靖受了點傷,但手下的眾多武師亦是損傷慘重,夫婦二人雖然沒有受到半點傷 ,但內力也是隱隱有些不繼。 然而此時三人間已是不死不休,即使歐陽靖放過了他們,他們也決計不會放 過歐陽靖。 二人對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口中厲嘯一聲,一左一右衝了上去,刀光中 夾雜著點點寒星,直往歐陽靖全身罩去。 歐陽靖雖然受了點傷,但對於他而言全然沒有大礙,他見這秦如海夫婦二人 一左一右夾擊自己,當下冷哼一聲,左掌右扇分點二人。 二人尚未近身,就感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心下大驚,不知歐陽靖使得什麼 武功,腳下急退。 原來歐陽靖方才出手並未用出五行令上的武功,這回他一人力鬥秦如海夫婦 ,倒想要試一試當初從羅雲手中得到的那枚赤火令上的武功,當下暗暗運起內力 灌注於左掌和折扇中,但見左掌與折扇一下變得通紅,每使出一招,皆有陣陣熱 浪撲出,對手猶如在蒸籠中一般,端得是極其難熬。 秦如海夫婦從未遇上這等武功,一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腳下步伐連退,斷 刀與峨眉刺不斷揮出,意圖先將歐陽靖迫退。 無奈歐陽靖雖然名聲不顯,武功卻是天下少有,二人聯手亦是無法迫退。 又聽得其一聲長嘯,身形猛然加快,竟然現出陣陣殘影,令二人眼花繚亂, 分不清虛實。 三人斗做一團,歐陽靖攻勢愈發兇猛,招招直指二人要害,秦如海夫婦勉力 支撐,漸漸落入下風。 又過得半刻鐘時間,秦如海一招使得老了半分,露出一個細小的破綻,歐陽 靖覷得真實,先用折扇格開毒娘子的雙刺,跟著左足一踢,正踢在秦如海右腿膝 蓋窩上,秦如海右腿一軟,身子不由自主歪向一邊,不想正迎向歐陽靖的左掌, 秦如海驚慌失措之下,被一掌狠狠印在左肩上,不由痛呼一聲,摀住肩膀連連後 退。 歐陽靖一招得手,手下更不留情,抓著秦如海的破綻連連猛攻,秦如海連連 後退,手中斷刀早已亂了章法,不出三招又被歐陽靖一掌拍在前胸上,登時一口 鮮血噴出,整個人仰面栽倒,歐陽靖趕上一步,折扇猛然點中其胸口膻中穴上, 就見秦如海雙目圓睜,眼珠凸出眶外,竟是就此一命嗚呼。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03)2 u 2 u 2 u , C 0 M 五行令·第五部·第三章 29年12月6日 上文說到秦如海與毒娘子夫婦二人欲在半途截殺羅雲,不曾想卻遇到了歐陽 靖與莫瑛二人,又因秦如山調戲莫瑛,引得雙方大打出手,到得最後秦氏兄弟皆 被歐陽靖殺死,只餘下毒娘子一人。 毒娘子見丈夫慘死歐陽靖掌下,早已是嚇破了膽,雙腿戰戰兢兢,握著峨眉 刺不住後退,歐陽靖面帶獰笑,緩緩上前,正欲一掌拍下,卻見毒娘子撲通一聲 跪倒在地,口中不住求饒,言下之意願今生今世跟隨歐陽靖做牛做馬,只求他放 過自己。 此時經過一番大戰,毒娘子渾身香汗淋漓,衣服也有些許破爛,春光乍現。 歐陽靖見其跪在自己身前,目光向下看去,一對圓鼓鼓的乳球若隱若現,小 腹處不由騰地燃起一團慾火。 歐陽靖雖然一直陪在莫瑛身邊,然而莫瑛對其並不熱情,平日裡莫說沾一下 她的身子,就算想要牽一下手都不得,眼見心愛之人在身邊而不得,歐陽靖早已 是憋了一團火,此時又見毒娘子身材凹凸有致,先前被強自按捺下的那股邪火此 時越燒越旺,撩撥地他的身體一陣燥熱。 歐陽靖緩緩上前,折扇倏然點出,毒娘子以為他要下手,不由哀歎一聲,閉 目等死。 不料半晌過後,身子並無異樣,不由睜開美目,訝異地看著他。 歐陽靖似笑非笑看著毒娘子,折扇點在其下巴處,繼而緩緩用力,將其下巴 抬了起來,毒娘子心思活泛,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由露出一絲媚笑,眼神中秋 波流轉。 歐陽靖收回折扇,又將折扇放在鼻下深深嗅了一口,煞有其事道:「如此美 人,就此香消玉殞,未免可惜。」 毒娘子聞言嬌聲道:「妾身願今生今世跟隨公子,只求公子手下留情,妾身 願為公子做牛做馬。」 歐陽靖輕笑一聲,又道:「做牛做馬倒也不必了,只是如今正有一件事要你 來做,不知夫人是否願意?」 毒娘子滿臉媚意,將散落在臉上的頭髮撩到耳後,舉手投足間風情滿滿,她 輕啟朱唇輕聲道:「不知公子要妾身做些什麼?」 歐陽靖抬頭見莫瑛正在土地廟中,他亦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略微思索一下,伸手將毒娘子拉了起來,這毒娘子雖然已經三十出頭,但保養地 極好,雙手猶如美玉一般,觸手間一片滑膩。 歐陽靖心神一蕩,跟著足尖一點,整個人霎時到了廟內,與莫瑛交談一番, 繼而又再度出了廟門,拉起毒娘子,運起輕功,數息間已離土地廟約百丈開外。 歐陽靖回轉身子,見距離已經足夠,遂放開毒娘子,一臉似笑非笑看著她。 毒娘子俏臉微紅,知道歐陽靖的用意,她雖然在嫁給秦如海之前,曾經接受 過長青幫的訓練,早已歷經數個男人,但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與一個陌生男人交媾 尚屬次。 毒娘子輕咬貝齒,將心一橫,蹲在了歐陽靖身前,玉手隔著褲子輕撫著他的 陽具,她的手掌心微微冒著一陣熱氣,感受著陽具在掌間不斷脹大,輕輕套弄著。 歐陽靖微閉雙目,靠在身後一塊巨石上,口中微吸一口冷氣,享受著毒娘子 的伺弄。 毒娘子套弄了半晌,伸手解開歐陽靖的褲子,一根早已脹大的陽具迫不及待 跳了出來,直直彈到了毒娘子面前。 毒娘子輕吸一口冷氣,這歐陽靖的陽具比丈夫的更要粗大幾分,尤其陽具前 段的龜頭,幾乎有鴨蛋大小。 毒娘子媚眼如絲,只覺下體淫水潺潺流出,這陽具如此粗大,若是插入自己 下身,怕不是會被肏地死去活來,欲仙欲死?!毒娘子有些迫不及待,玉手用力 套弄了幾下,跟著膻口微張,將陽具含進了口中。 毒娘子鼓起腮幫,努力吞吐著歐陽靖的陽具,陽具頗長,毒娘子盡力含入口 中,仍是有一截露在了嘴唇外邊。 她伸手將那一截陽具握在掌心用力套弄著,香舌不斷裹緊,舌尖不時輕刮一 下龜頭。 歐陽靖口中連吸冷氣,他久未親近女色,如今遇上這口技嫻熟的毒娘子,自 是慾火大漲,不由一把抓住毒娘子的頭髮,下體不斷用力抽插,將毒娘子的櫻桃 小嘴當作陰戶一般肆意發洩起來。 歐陽靖的陽具不斷衝擊著毒娘子的嘴巴,發出啪啪的聲音。 毒娘子長大嘴巴,盡力容下那根巨大的陽具,歐陽靖每一下衝擊都將陽具插 到毒娘子的喉嚨深處,毒娘子強忍嘔吐的衝動,喉嚨不斷吞嚥口水,吞嚥時喉嚨 又緊緊裹住了陽具,強大的吸力使得歐陽靖不停倒吸冷氣,幾乎就要憋不住直接 射精。 就在歐陽靖忍不住就要射精的當口,原本正在努力吞吐陽具的毒娘子眼中猛 然閃過一道寒光,跟著雙掌一翻,不知何時兩柄峨眉刺早已握在了手中,對準歐 陽靖的小腹狠狠紮了下去。 原來這毒娘子心思歹毒,她見自己不是歐陽靖的對手,便假意求饒,又跪在 他的面前猶如一條母狗一般用口舌伺候著他,正是想趁著歐陽靖分神之際痛下毒 手,如今見歐陽靖雙目微閉,似有射精的跡象,以為時機已到,立時就要下手。 眼見峨眉刺就要扎入歐陽靖腹中,毒娘子不由面露得意的笑容,想著大仇已 報,接下來就要好好折磨一番歐陽靖。 不料峨眉刺方碰到歐陽靖的小腹,堪堪刺破他的衣服後,卻是無論如何也扎 不進半分。 毒娘子大驚失色,急忙抬頭,就見歐陽靖冷冷盯著自己,一臉的冷笑。 毒娘子見事情敗露,當下將心一橫,身子急速後退,峨眉刺在胸前交叉護住 身子,眼睛緊緊盯著歐陽靖的動作。 卻見眼前突然一花,歐陽靖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緊接著身子一僵,竟是被 其從後一招制住,整個人完全不能動彈。 毒娘子大吃一驚,正欲掙扎反抗,卻被歐陽靖一掌辟在了後勁動脈處,不由 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就此軟了下來。 歐陽靖一招制住毒娘子,當下雙手一揮,就聽得刺啦幾聲,將毒娘子全身衣 物盡皆撕爛,露出一副玲瓏有致的玉體。 毒娘子被歐陽靖死死壓制,身子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其將自己衣物撕爛,又 覺得胸前一涼,歐陽靖的手掌早已撫到了自己胸前,迫不及待揉捏著一對玉乳。 毒娘子本欲掙扎,不料歐陽靖的手掌似乎帶有魔力一般,另自己忍不住渾身 一顫,下體淫水不斷汩汩流出,沿著大腿一路滴下。 歐陽靖見毒娘子淫水不斷流出,知其已經發情,一下將她按在巨石上,跟著 腰身一挺,陽具迫開兩片陰唇,狠狠插進了陰戶中。 巨大的龜頭一下子狠狠插入毒娘子的陰戶中,饒是她經驗豐富,此時亦忍不 住倒吸一口涼氣,陰戶完全被塞滿的緊脹感讓她一陣頭暈目眩,當下就要大聲浪 叫起來。 歐陽靖也不再有半分憐香惜玉之情,抱著她磨盤大的肥臀兀自用力抽送起來。 毒娘子受到如此巨大的衝擊,口中不由大聲浪叫起來,雙手向後環住歐陽靖 的腰身,抓著他用力肏弄自己,她的指甲頗長,竟將歐陽靖腰身上劃出數道血痕 出來。 歐陽靖也不以為意,口中氣喘吁吁,陽具如打樁一般次次直插到底。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約莫抽插了半個時辰,歐陽靖的速度猛然加快,毒娘子的陰戶緊緊裹著他的 陽具,陰戶內的嫩肉不斷擠壓著,這種快感讓歐陽靖大呼暢快,他又猛烈抽插了 數百下,跟著陽具猛然跳動起來,一下直插到底,一股白濁的精液直射毒娘子陰 戶深處。 此時毒娘子也是渾身顫抖,陰戶內的淫水不斷噴出體外,待得一股滾燙的陽 精射入,終於也是支持不住,連番浪叫之後,身子猛然一僵,淫水沿著二人交合 處的縫隙猶如噴泉一般噴湧而出,繼而身子一軟,整個人軟綿綿趴在了身前巨石 上,渾身上下沒有半分力氣。 歐陽靖抱著毒娘子的肥臀,陽具深深插在其陰道深處,享受著高潮過後的緊 致,待得片刻過後,趁著毒娘子尚未回過神來,歐陽靖眼中寒光一閃,臉上一片 猙獰,跟著抬起右掌狠狠拍在了毒娘子的天靈蓋上,可憐毒娘子還沉浸在高潮中 ,整個人一聲不吭,就此死去。 歐陽靖處理好了毒娘子的屍身,又整理了一下衣物,方才再度到了土地廟中 ,見莫瑛仍然在等自己,心下有些欣慰。 二人又交談幾句,這才攜手出了廟門,一路往金陵而去。 且不說歐陽靖二人,再說一下羅雲。 羅雲自從從謝天雄口中得知自己身邊藏有長青幫的密探之後,心中一直有些 不安。 他數次欲查明真相,卻發現一旦得知了真相,只怕自己更加不能接受,一時 間心中鬱鬱寡歡,整個人也消瘦了不少。 二女看在眼中,自是心疼不已,但又不知羅雲的心事。 謝天雄臨死前的那句話只有羅雲知道,其他幾人卻是無從得知。 楊斂見羅雲如此,心下也是有些奇怪,可又不好親自詢問,只得讓自己妻子 去問二女,想著從她們嘴中或許能知道原因。 不想二女此時亦是一籌莫展,楊斂見羅雲終日懷有心事,卻不肯對他人說起 ,終於有些按捺不住,遂決定自己親自來探問羅雲。 楊斂在谷內地洞中找到羅雲,見其正在書架前看著一本古籍,雙眉緊鎖,似 有重重心事。 楊斂走到羅雲身旁坐下,見其手中拿著的正是一本戰國時期的古籍,遂笑道 :「沒想到羅兄弟對於這些古籍也有興趣。」 羅雲收起古籍,澹笑一聲,道:「楊大哥取笑了,我本就是個落第書生,機 緣巧合之下才踏入江湖,這些古籍以前在家鄉時連遠觀都不得,如今能隨意閱覽 ,也是我的福分。」 說著將古籍放回書架,隨手又抽出另外一本書來。 楊斂見其拿的正是,便隨口問道:「羅兄弟對於墨翟以及墨家如何 看?」 羅雲將書合上放在膝蓋上,眼睛盯著桉上的燭火,半晌後方才說道:「墨家 思想以『兼愛』為核心,提倡「兼以易別」,提出「兼相愛,交相利」,以尚賢 、尚同、節用、節葬作為治國方法。 與當今朝廷所尊的儒家處於對立的位置。」 羅雲沉吟半晌,又道:「其實從先秦開始的『遊俠兒』亦屬墨家的一支,要 是嚴格算起來,你我都算是墨家的後人。」 楊斂聞言大笑道:「我也不懂什麼家什麼家的,只是你說這墨家還與江湖有 關係,那可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羅雲似乎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又開始抱著古籍開始翻看起來,只是其眉頭 依舊深鎖,面有憂色。 楊斂此時也有些不耐煩了,乾脆道:「羅兄弟,實不相瞞,我見你自從殺了 謝天雄之後,便終日眉頭深鎖,鬱鬱寡歡,是否有什麼心事?」 羅雲勉強笑了一聲,轉過臉去,道:「楊大哥說笑了,如今謝天雄已死,江 湖風平浪靜,我們在這深谷之中隱居,其樂融融,我又哪裡會有什麼心事。」 楊斂見其始終不肯明說,心中急躁,站起身大聲道:「羅兄弟,你休得瞞我 ,你終日愁眉不展,若說沒有心事,我卻是不信的。」 他見羅雲面有不渝,轉而又道:「羅兄弟,你我乃是生死兄弟,過命的交情 ,你有什麼心事大可以和我說,兩個人商量總比一人發愁要來得好。」 羅雲看著楊斂欲言又止,他不是不想將事情說出,但他又不知道到底誰才是 長青幫潛伏在自己身邊的密探,若是貿貿然將此事說出,非但找不出那個密探, 反而打草驚蛇,今後若想再找出那人,便再無絲毫可能。 再者羅雲與眾人感情深厚,不想看到陪伴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人竟是長青幫派 來的密探,索性便不聞不問,由他去吧。 雖然如此,但他又恐其他無辜之人因此受傷,心中更是左右為難,一籌莫展。 楊斂看著羅雲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更加急躁,大聲道:「羅兄弟,難道你 還信不過我嗎?」 羅雲輕吐一口氣,繼而緩緩搖了搖頭,低著頭不敢看楊斂的眼神,輕聲說道 :「楊大哥,非是小弟信不過你,然而茲事體大,此事待我考慮清楚之後再說吧。」 說著將手中的古籍放回書架上,轉身出了地洞。 此後數日,羅雲始終未曾對楊斂談及此事,楊斂也不敢過份催促,只是看著 羅雲日漸消瘦,心中也頗為不好受,二女亦是如此,見羅雲整日茶不思飯不想, 晚上一人便早早睡下,也不再與二女同房,二女無奈,只得再去找楊斂求助,楊 斂將前幾日在地洞內的事情與二女說了,皆是一籌莫展。 吳氏在一旁聽著丈夫與二女的對話,又對著二女說道:「兩位妹妹,你們是 羅兄弟的枕邊人,此事還得你們去問才好。」 二女緊皺眉頭,互相對視一眼,遂點了點頭。 到得夜晚,羅雲一人早早便上床安歇了,原先的洞府住不下他們五人,便又 擴大了一些,中間用木板相隔,隔著數間房間來,羅雲睡得正是西首間。 羅雲方才睡下,就聽房門吱呀一聲,跟著兩條倩影閃了進來,羅雲抬頭見是 二女,笑道:「如玉、落兒,你們怎麼來了?」 二女對視一眼,如玉率先開口道:「奴家久未伺候公子,怕公子夜晚一人寂 寞,便和妹妹來看一下公子。」 羅雲正要說話,卻見二女快速除去全身衣物,赤身裸體鑽進了羅雲的被窩中 ,被窩中頗為暖和,二女一左一右擁在羅雲身旁,對著他上下其手。 羅雲久未與二女同房,此刻見二女赤身裸體躺在身旁,自然是蠢蠢欲動,可 又想起密探一事,心中慾火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原本已經有些脹大的陽具 霎時又變得疲軟了下來。 如玉玉手伸進羅雲的褲襠中,輕柔地套弄著那根陽具,林落則低頭趴在羅雲 胸前,香舌輕舔他赤裸的胸膛,羅雲口中微微喘息,雙手不由自主環抱住二女。 三人溫存了半晌,如玉見陽具在她的套弄下猶如擎天巨柱一般,遂翻身騎坐 在了羅雲身上,陰戶將陽具吞入,身子不停前後聳動,二人下體摩擦,發出沙沙 的聲音。 林落見如玉佔得先機,也不甘示弱,起身坐在羅雲腦袋處,將陰戶湊到他的 唇邊,要羅雲為她舔舐一番。 羅雲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林落的下體,林落久未與羅雲同房,如今陰戶 被羅雲用嘴封住,不由渾身顫抖,淫水汩汩從陰戶中一路流入羅雲口中,雙腿一 軟,幾乎就要跌坐在羅雲的臉上。 羅雲咂摸了一下嘴巴,口中一股鹹腥的味道,他伸出粗糙的舌頭擠進林落的 陰戶中,不停舔舐著陰道肉壁,肉壁上的嫩肉被舌頭刮得一陣收縮,引得林落不 停顫抖,口中浪叫不止。 如玉跨坐在羅雲下體處,雙手扶著膝蓋,身子一上一下開始套弄陽具,三人 久未同房,如今慾火皆被勾了出來,羅雲一根陽具比平日更是粗上三分,一直抵 到如玉陰戶最深處。 如玉不停旋轉著下體,感受著陽具在下體不斷變大,不停衝擊著下體。 三人一陣激烈地交媾,此時都已到了洩身的邊緣,羅雲雙手環住如玉的肥臀 ,手掌不停用力在上面拍打,原本白皙的肥臀佈滿了數道鮮紅的指印,臀肉被拍 得如波浪一般上下起伏。 如玉口中氣喘吁吁,身子不斷上下起伏,渾身香汗淋漓。 林落此時也好不到哪去,她的陰戶被羅雲用嘴不停舔弄,陰道中泥濘不堪, 淫水順著陰道一路流到了羅雲的口中。 羅雲一邊喝著林落的淫水,下體陽具則享受著如玉緊窄的陰道。 再過半晌,如玉首先承受不住,她口中大聲浪叫著,身子更加劇烈地上下起 伏,陰道亦是猛然開始收縮,死死裹住羅雲的陽具,嫩肉不停擠壓,幾乎要將陽 具齊根夾斷。 羅雲口中氣喘吁吁,下體也是猛然開始不斷向上挺動,將陽具深深插到了陰 道的最深處,跟著龜頭連跳,陽精從龜頭處噴湧而出,深深射了進去。 如玉下體被陽精一燙,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跟著亦是一聲淫叫,淫水沿著 二人交合處的縫隙直直噴了出來,盡數灑在了二人下體上。 林落見二人皆已洩身,也忍耐不住,亦如如玉一般一聲尖叫,跟著將陰精盡 數噴進了羅雲口中。 三人躺在床上各自喘息,二女正想問一下先前的事情,卻見羅雲的手又在自 己身上開始遊走,二女面色一紅,各自換了一個位置,房間內再度傳出迷人的呻 吟聲……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04) 五行令·第五部·第四章 29年12月6日 上文說到羅雲與二女一夜激戰,二女本想問他心事,不料羅雲久未與二女同 房,三人竟是一夜未睡。 到得天明,二女早已是渾身癱軟無力,躺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彈,二 女相視苦笑一聲,當下便絕了那個念頭。 楊斂無奈,遂與羅雲商量,欲出深谷往江南而去,羅雲本為江南人士,如今 離家日久,思鄉之情愈盛,便決定過得幾日後便帶二女出谷往江南一遊。 這日眾人收拾停當,方才出得深谷,眼見谷外綠草茵茵、遍地春色,生機盎 然,方知谷外已是春天。 眾人一路說笑,穿過一片林子,很快便上了官道。 官道一路向南,眾人一路南下,很快便離開大同,五人分作兩輛馬車,一路 匆匆前行,不料尚未走出多遠,迎面遇見大隊人馬攔在官道上,看樣子正是衝著 他們而來。 楊斂下了馬車,看了一眼擋在前方的人群,一眼就認出了裡頭的任天野和余 千秋,心下有些瞭然,這二人先前帶著幫派投靠了謝天雄,如今謝天雄已死,想 必他們是前來替其報仇的。 楊斂走上前去,掃了一眼二人,冷哼一聲道:「兩位,謝天雄為了白金令做 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實乃喪盡天良之徒,如今他被羅兄弟擊殺,亦是其咎由自 取,兩位何必還要為他賣命?」 任天野走出人群,一揮手中的鋼叉,大聲道:「姓楊的,你少廢話,快叫羅 雲出來見我們。」 楊斂斜眼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任幫主,你點名要找羅兄弟,不知有何要 事,不妨先說給楊某聽聽,或許楊某能給你出個主意。」 任天野看著楊斂,口中嗤笑一聲,道:「也好,反正這事也有你姓楊的一份。我就明說了吧,我和余老頭如今投靠了長青幫,正缺少一件晉身之禮,你們只 要乖乖交出青木令和白金令,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若是不然,就休怪我們不 客氣了。」 楊斂聞言氣極反笑,他看著人群中的余千秋,大聲道:「余掌門,你意下如 何,不會真的想和任幫主一道聯手來搶吧?」 他想著余千秋畢竟比任天野眼界更高,想來不會做這種不自量力的事情。 余千秋聽得楊斂的問話,只得站了出來,先是對著楊斂行了一禮,他見識過 楊斂的武功,知道自己定然不是他的對手,然而此番自己身負任務,卻由不得自 己退縮,當下說道:「楊兄弟,非是老夫不自量力,實是上命難違,老夫也知道 楊兄弟武功高強,老夫與任兄弟聯手也不是你的對手,但事已至此,容不得老夫 退縮,只能得罪了。」 說著一震雙臂,立時就要動手。 上文說到羅雲與二女一夜激戰,二女本想問他心事,不料羅雲久未與二女同 房,三人竟是一夜未睡。 到得天明,二女早已是渾身癱軟無力,躺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彈,二 女相視苦笑一聲,當下便絕了那個念頭。 楊斂無奈,遂與羅雲商量,欲出深谷往江南而去,羅雲本為江南人士,如今 離家日久,思鄉之情愈盛,便決定過得幾日後便帶二女出谷往江南一遊。 這日眾人收拾停當,方才出得深谷,眼見谷外綠草茵茵、遍地春色,生機盎 然,方知谷外已是春天。 眾人一路說笑,穿過一片林子,很快便上了官道。 官道一路向南,眾人一路南下,很快便離開大同,五人分作兩輛馬車,一路 匆匆前行,不料尚未走出多遠,迎面遇見大隊人馬攔在官道上,看樣子正是衝著 他們而來。 楊斂下了馬車,看了一眼擋在前方的人群,一眼就認出了裡頭的任天野和余 千秋,心下有些瞭然,這二人先前帶著幫派投靠了謝天雄,如今謝天雄已死,想 必他們是前來替其報仇的。 楊斂走上前去,掃了一眼二人,冷哼一聲道:「兩位,謝天雄為了白金令做 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實乃喪盡天良之徒,如今他被羅兄弟擊殺,亦是其咎由自 取,兩位何必還要為他賣命?」 任天野走出人群,一揮手中的鋼叉,大聲道:「姓楊的,你少廢話,快叫羅 雲出來見我們。」 楊斂斜眼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任幫主,你點名要找羅兄弟,不知有何要 事,不妨先說給楊某聽聽,或許楊某能給你出個主意。」 任天野看著楊斂,口中嗤笑一聲,道:「也好,反正這事也有你姓楊的一份。我就明說了吧,我和余老頭如今投靠了長青幫,正缺少一件晉身之禮,你們只 要乖乖交出青木令和白金令,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若是不然,就休怪我們不 客氣了。」 楊斂聞言氣極反笑,他看著人群中的余千秋,大聲道:「余掌門,你意下如 何,不會真的想和任幫主一道聯手來搶吧?」 他想著余千秋畢竟比任天野眼界更高,想來不會做這種不自量力的事情。 余千秋聽得楊斂的問話,只得站了出來,先是對著楊斂行了一禮,他見識過 楊斂的武功,知道自己定然不是他的對手,然而此番自己身負任務,卻由不得自 己退縮,當下說道:「楊兄弟,非是老夫不自量力,實是上命難違,老夫也知道 楊兄弟武功高強,老夫與任兄弟聯手也不是你的對手,但事已至此,容不得老夫 退縮,只能得罪了。」 說著一震雙臂,立時就要動手。 楊斂退後幾步,抽出背上金刀,隨手在半空一劃,畫出道道金光,他看著二 人,冷笑一聲,道:「二位,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不要到時東西沒拿到,反倒送 了自己性命。」 任天野此時早已老大不耐煩,回頭喝道:「余老頭,休得和他囉嗦這麼多, 你我聯手先擒下這姓楊的再說。」 說著一揮鋼叉,縱身衝了上去,鋼叉閃著寒光,直往楊斂前胸刺去。 與此同時,余千秋也是發出一聲長嘯,雙掌齊出,將天門十三掌的精髓盡皆 使了出來,竟是一出手便用上了全力。 楊斂獨鬥二人,金刀在其手中劃出陣陣刀光,金烏刀法一經使出,刀影重重 將三人的身影盡數罩住,周圍一干飛魚幫與天門派的弟子見了面色盡皆駭然,不 由連著退了幾步。 三人數息間早已過了數十招,楊斂心中暗自有些驚訝,一段時間不見,這任 天野和余千秋的武功竟然又進步了不少,余千秋每一掌拍出都帶出一道雄厚的掌 風,內功隱隱有了一絲宗師風範。 任天野內力雖然不如余千秋,但勝在鋼叉路數詭異,每一下都從意想不到的 角度刺出,二人聯手之下,一時間竟是讓楊斂有些手忙腳亂。 楊斂邊打邊退,很快便退到了馬車旁,任天野見馬車內隱約可見一二女眷, 知道定然是羅雲和楊斂的家屬,不由長嘯一聲,身後飛魚幫幫眾聽得嘯聲,知是 幫主發出的信號,不由吶喊一聲,各執刀劍衝向馬車。 眾人方到得馬車旁,忽聽一聲厲喝聲從車內傳出,跟著一股巨大的掌風撲面 而來,眾人兵器紛紛被吹向一旁,更有那內功不濟者,更是被一下震得連番幾個 跟頭,倒在一旁生死不知。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眾人大驚失色,那任天野和余千秋見了亦是心中一驚,手上不由慢了一分, 楊斂覷得機會,金刀猛然加快速度,刀光如潑墨一般暴起,霎時將二人殺得連連 後退,一舉將劣勢扳了回來。 二人腳下不住後退,亦是猛然加快了攻勢,然而楊斂絲毫不給他們機會,刀 光一道接著一道辟出,直將二人壓制地喘不過氣來。 二人對視一眼,突然間各自退開數步,口中異口同聲大喝一聲:「佈陣!」 楊斂一驚,不知二人說的佈陣是何意,腳步一停,金刀護在身前,緊緊盯著 二人。 又見一眾飛魚幫幫眾和天門派弟子快步上前,圍成一個巨大的陣型,將其困 在了陣中。 楊斂略微掃了一眼四周,見此陣由九十八人組成,分為內外兩陣,內陣三十 二人,依著八個方位站立,每個方位四人。 外陣六十四人,每個方位八人,兩陣一正一反,圍著楊斂不斷奔走。 楊斂不識此陣,心下不敢大意,手握金刀不住轉身,忽聽一聲暴喝,內陣之 中,西南方位的四人猛然暴起,各執長劍齊刺楊斂後心,楊斂猛一回頭,金刀揮 出,刀光直辟四人,不料四人又是齊唰唰收劍,一下子又換了一個方位,楊斂這 一刀竟是落了個空。 未待楊斂收刀,又是一聲厲喝響起,東北方位四人又是齊唰唰四劍刺出,這 一劍可謂刺得是恰到好處,楊斂刀招落空,金刀未及收回,後背空門大開,就算 四人皆是庸手,但這一下若是被刺得實了,也非得割下楊斂好大一塊皮肉下來。 楊斂聽得耳後暴喝,知道又有四人出手,不假思索之下身子往一旁一歪,正 好將刺來的四把長劍避開,四人一擊不中也不戀戰,抽劍回身依著陣勢繼續遊走 ,楊斂方才避開長劍,猛然聽得背後又是一聲大喝,又有四人手執鋼叉刺到。 楊斂被困在陣中疲於奔命,空有絕世武功卻發揮不出來,每次其想殺出陣去 ,背後總有四人殺到,逼得他不得不回防,如此數輪下來,楊斂早已是氣喘吁吁 ,心下雖然焦躁,卻又是無可奈何。 陣外的任天野和余千秋見楊斂被困在陣中,面上卻絲毫沒有欣喜之色,二人 眼睛緊緊盯著馬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車內除了三女之外還有羅雲,只是不知為何,除了方纔那一擊之外,羅雲卻 是遲遲沒有出手。 二人知道謝天雄死於羅雲之手,其武功更是比楊斂還要強上幾分,又見馬車 內始終沒有半分動靜,心中自是驚駭不定。 羅雲坐在馬車內靜靜看著被困在陣中的楊斂,面上一片平靜。 他本來想要出手相助楊斂,但突然之間心念一動,覺得這正是一個極好的機 會。 這飛魚幫與天門派如今已經投靠了長青幫,若是楊斂是長青幫埋伏在自己身 邊的密探,那麼他們之間定然只是逢場作戲,自己只要靜觀其變即可。 楊斂被困在陣中,一時衝不出去,金刀左右揮舞,將刺來的兵刃一一擋下, 奈何對方實在人多,一時不察之間,後背竟是被刺了一劍,好在其見機得快,長 劍只刺入皮肉三分,饒是如此,後背衣服也已被鮮血沾濕。 二女在馬車中見楊斂受傷,心中大急,林落轉頭看向羅雲,急道:「雲哥, 楊大哥似乎有些危險,還是先將他救出來吧。」 一旁的如玉也開口說道:「妹妹說的極是,公子還是快出手救他吧。」 不料羅雲聽了二女的話,卻是始終坐在車內一動不動,面色冷靜看著車外, 二女見羅雲如此,心中不禁訝異萬分,需知羅雲與楊斂關係極好,如今楊斂被困 陣中,羅雲卻是一臉漠然,難道他當真要見死不救。 此時楊斂肩膀又被刺中一劍,腳步也有些踉踉蹌蹌,林落有些看不下去了, 掀開馬車上的簾門,又回頭冷冷看了羅雲一眼,抽出長劍就要下車,卻聽得身後 一聲輕歎,待她回過頭來,發現羅雲早已不在車內。 楊斂身中兩劍,雖然只是皮肉之傷,卻也有些疼痛難忍,他勉強站穩身子, 正欲持刀反擊,猛然聽得半空中一聲大喝,他急忙抬頭,就見羅雲身在半空之中 ,雙掌連番揮舞,巨大的掌風猛然撲向底下的眾人,砰砰聲中,早有數人被擊飛 出去,另有幾人則被掌風吹歪了身形,一下撞到其他人的身上。 羅雲這一下子將陣勢完全打亂,楊斂趁機從陣中脫身,一旁督戰的任天野和 余千秋見勢不妙,各自發出一聲長嘯,齊齊攻向半空中的羅雲。 羅雲回頭冷哼一聲,雙掌再度連番拍出,掌影如泰山壓頂一般罩向二人,二 人不敢硬接,急忙退後幾步,待得羅雲掌勢使老,再度揉身撲上。 羅雲眼中寒光一閃,口中一聲厲嘯,腳下一動,整個人霎時消失在了原地, 跟著猛然出現在了二人後方,雙掌直拍二人後心。 二人原本就忌憚羅雲的武功,待見到羅雲在原地消失之後,幾乎同時轉身, 又同時出招猛攻。 砰砰兩聲,羅雲同時接住了二人的攻勢,與此同時,他又飛起一腳直踢余千 秋的小腹,余千秋眼神一寒,屈膝擋住羅雲的一腳,不料這一招只是虛招,羅雲 半途收回小腿跟著狠狠踢在了余千秋的膝蓋上。 余千秋猛然間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撲倒在地,羅雲正欲上前補上一掌,一 旁一根鋼叉猛然刺了過來,逼得羅雲退後一步,卻是任天野出手救下了余千秋。 羅雲見狀正要出手,忽聽一旁傳來數聲嬌呼,他心中一驚,不由轉頭望去, 見被殺散的飛魚幫眾和天門派弟子此時又重新集結起來,正圍向三女所在的兩輛 馬車,楊斂雖然護在一旁,但亦是身上掛綵,血跡斑斑。 羅雲見事情緊急,也顧不得擊殺任天野和余千秋二人,足尖一點,整個人騰 空而起,霎時間衝入人群中,但見其雙掌上下翻飛,猶如虎入羊群一般,周圍眾 人無人是其一合之敵。 羅雲數息間殺散飛魚幫和天門派眾人,又見對方人數實在太多,自己一時之 間也無法顧得周全,他先是對著楊斂大喝一聲快走,跟著雙臂一振,雙掌連環拍 出,接連擊斃數人。 楊斂亦知情勢危急,急忙跳上馬車,將吳氏從車內抱出,又上了另外一輛馬 車,一抽手中馬鞭,趕著馬車急速往南行去。 任天野和余千秋二人大驚,正要前往追趕,不料羅雲從後殺到,雙掌直罩二 人頭頂,二人無奈,只得回身與羅雲斗做一團。 二人見楊斂等人遠遁,俱是又驚又怒,口中忽哨一聲,陣型再成,將羅雲困 在了陣中。 二人抽身退出陣外,冷冷看著羅雲,余千秋冷冷道:「羅雲,此陣能困得住 楊斂,也能困得住你,今日你插翅難飛,還是乖乖交出白金令,我們自然會饒你 一命。」 羅雲聞言心念一動,白金令一事只有極少人知道,這兩人雖然先前跟隨謝天 雄,但卻不知其練就的是白金令上的武功。 如今二人叫囂著要羅雲交出白金令,定然是已經知曉了此事,但聯想到長青 幫暗藏在自己身邊的密探,羅雲心下不禁又驚又怒。 二人看著羅雲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腳下不由連退數步,任天野率先按捺不 住,將手一揮,口中大喝一聲動手。 話音剛落,圍著羅雲的人群一聲大喝,四人持劍直刺羅雲背後,羅雲彷若視 而不見一般,待得劍尖堪堪刺到後背時,腳步一滑,身子向一邊劃出數尺,跟著 反手一掌猛拍身後。 四人一擊不中抽身急退,與此同時又有四人一聲暴喝,鋼叉凜凜直刺羅雲, 不料羅雲方才一掌乃是虛招,掌到半途之時忽然一變,直往另外四人拍去,四人 猝不及防,鋼叉方才刺出一半,卻見羅雲手掌已然出現在了面前,心神大亂之下 ,鋼叉一下亂了章法,被羅雲輕鬆突破之後,順勢一掌狠狠辟在了一人身後。 羅雲突破內陣,腳下絲毫沒有停留,又往外陣衝去。 外陣由六十四人組成,八個方位各有八人嚴陣以待,見羅雲從內陣突出,立 時便有八人一聲大喝,各持兵刃衝上前去,想要將羅雲逼回內陣。 羅雲大吼一聲,內力猛然灌注手臂,雙掌上下翻飛,無數掌影拍了出來,將 八人的身影盡數籠罩了進去。 正在此時,又聽得數聲大喝,羅雲身後又有八人暴起,各執兵刃砍向他的後 背,羅雲彷若看不見一般,身子在半空中一個翻轉,堪堪避開背後刺到的兵刃, 雙掌猛然拍下,頃刻間連斃四人,另四人早已被嚇破了膽,口中怪叫一聲,扔掉 手中的兵刃轉身就跑,羅雲也不去追趕,半空中再度調整了一下身形,整個人猶 如離弦之箭一般直往遠處掠去,幾個起落後便不見了身影。 一行人追之不及,只得眼睜睜看著他揚長而去。 再說楊斂帶著三人趕著馬車一路狂奔,直到跑出數十里地之後方才停了下來 ,如玉與林落擔心羅雲安危,不時回頭查看羅雲的行蹤,吳氏在車廂內輕聲安慰 著二女,只是細看她的眉間亦是愁雲慘澹,心中也是頗為焦慮。 正當此時,忽聽車廂外的楊斂一聲大喝「什麼人?」 跟著馬車突然間被人止住,車未停穩,楊斂早已手持金刀下了馬車,眼睛緊 盯前方。 三女聞言一驚,急忙掀開車簾看去,就見前面官道上站著一人,正冷冷看著 他們……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05) 五行令·第五部·第五章 29年12月6日 上文說到楊斂駕著馬車沿著官道一路南下,不料半途中又遇到一人,那人孤 身一人攔在官道上,眼神冰冷盯著眾人。 楊斂不敢大意,持刀下了馬車,環視一眼四周,此刻他們正在一處平地上, 周圍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並沒有可以埋伏人的地方。 楊斂心下稍微鬆了口氣,緊接著一顆心又提了起來,此人既然敢孤身前來, 必有過人之處,如今自己身上有傷,不能發揮出全力,看來又是一場苦戰。 楊斂手持金刀護在身前,小心翼翼盯著那人,正要開口說話,卻聽那人忽然 大笑起來,笑聲如夜梟一般沙啞難聽,楊斂心中一驚,正欲出手,又見那人身子 猛然凌空騰起,伸出雙臂直撲了過來,雙手五指張開,指尖泛著寒光。 楊斂大喝一聲,金刀自下而上辟出,帶出一道金光直辟來人面門,那人笑聲 不絕,身形在半空中一頓,硬生生拔高了數尺,躲開刀光後餘勢不減,雙手直插 楊斂雙眼。 楊斂微微一驚,身形猛地一矮,蹲下身子躲過來人一擊,待來人從自己頭頂 躍過,跟著金刀向後一揮,直斬來人腰身。 來人一擊不中,未待楊斂金刀斬到,身子又是一頓,整個人沖天而起,一落 一起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般,輕鬆躲過楊斂揮來的金刀。 楊斂心中暗暗喝了聲彩,腳下絲毫沒有停留,又是一刀揮出,金刀隱隱發出 一聲長吟,一道夾雜著青色的刀光直辟來人後背。 那人在半空中一個轉身,面向羅雲,眼睛緊緊盯著揮來的金刀,待刀鋒即將 刺到胸前時,雙手猛然間一合,竟將金刀牢牢夾在了掌心。 楊斂大驚,雖說自己受了輕傷,但自從練就了青木令上的武功後,尚未有人 能輕易夾住自己的金刀,當下大喝一聲,內力灌注刀身,金刀猛然發出一聲長嘯 ,刀身迸發出一團青色刀氣,楊斂緊握刀柄用力一轉,金刀猛然旋轉起來,那人 急忙將雙手一分,楊斂手握旋轉的金刀,整個人也跟著凌空旋轉起來,刀尖直刺 那人前胸。 那人抽身急退,待得楊斂刀勢一老,再度欺身而上,右臂前伸,指尖直插楊 斂咽喉,左臂高高舉起,左掌如刀一般豎著。 楊斂舉刀橫封,刀鋒直斬那人手臂,二人數息間連過數招,倒是鬥了個旗鼓 相當。 然則先前楊斂受了輕傷,時間一長,傷勢迸發,體力快速流失,隱隱落在了 下風。 那人似乎早已知道楊斂身上有傷,每一招皆是對著他的傷口而去,楊斂頻頻 躲閃,身形甚是狼狽。 二人再鬥數合,那人趁著楊斂動作遲緩之際,繞到他的身後,右手五指直插 他的傷口,楊斂急忙轉身,然而還是慢了半步,傷口被那人指鋒撩到,後背一陣 火辣辣疼痛,腳步一頓,身子一個踉蹌。 那人見楊斂露出破綻,又是一掌辟下,這一下正是對著他先前受傷的那只肩 膀。 楊斂左閃右躲,身形頗為狼狽,金刀握在手中卻完全使不出刀法,楊斂身上 掛綵,再加上那人輕功著實厲害,細看之下,便會發現那人猶如貓捉老鼠一般, 不停戲耍著楊斂。 楊斂勃然大怒,但無奈輕功不如對方,只得橫刀緊緊護在身前,意圖找到那 人的破綻。 再鬥片刻,楊斂已然有些不支,他口中氣喘吁吁,腳步愈發緩慢,身上又添 了數道傷口,好在他所習的乃是青木真氣,能夠在惡鬥中緩慢癒合自己的內傷, 若非如此,此刻怕是早已倒下。 那人戲耍夠了,決意要取楊斂性命,腳下如風一般,瞬息間繞到楊斂身後, 五指如鉤,狠狠抓在了他的背上。 楊斂後背一陣劇痛,腳下一個踉蹌,揮刀往身後砍去,雖然暫時將那人破退 ,但後背也被抓下了好大一塊皮肉,鮮血汩汩而下,將上身盡數染紅。 正當此時,忽聽一聲長嘯傳來,卻是羅雲殺到,他見楊斂渾身浴血,猶自揮 刀酣戰,心頭一震,腳下更不停留,霎時間衝到二人中間,先是一把扶住楊斂, 緊跟著雙足連環踢出,直踢那人面門。 那人正欲取楊斂性命,不料半路殺出羅雲,只得先棄了楊斂來戰羅雲。 二人甫一交手,那人猛然揮出一掌,與羅雲的手掌轟然相擊,但覺羅雲內力 沿著雙臂灌入,直衝自己體內而來,那人大吃一驚,急忙運功相抗,又覺羅雲內 力猶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測,不由連退數步。 那人自從出道後哪曾吃得如此大虧,見自己被羅雲一掌迫退,不由惱羞成怒 ,口中大喝一聲,內力貫注雙臂,兩條手臂猶如鐵棒一般堅硬無比。 那人又仗著輕功高明,足尖一點,整個人直衝羅雲,雙臂高舉狠狠砸向他的 頭頂。 羅雲毫不示弱,亦是將內力貫注雙臂,狠狠迎了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二人手臂撞到了一起,那人只覺得手臂一陣劇痛,胸口氣血 翻湧,腳下不由退了一步。 未待其喘過氣來,羅雲又是一臂砸了下來,那人緊咬牙關,口中大喝一聲開 ,雙臂交叉於頭頂,欲硬接羅雲這一擊。 又是一聲巨響,二人手臂再度撞在一起,那人面色猛然泛紅,卻是氣血因這 一擊直衝腦袋。 羅雲下手毫不留情,手臂一記接著一記狠狠砸下,直轟那人頭頂,那人一聲 不吭,雙臂交叉擋在頭頂,不斷承受著羅雲的進攻。 二人如此鬥法倒也屬實罕見,猶如兩個初練武功之人,完全不知閃躲。 羅雲將體內的真氣全數灌入雙臂中,白金真氣、青木真氣再加上赤火真氣融 合在了一起,讓他的手臂看起來猶如常人兩倍般粗細,帶著巨大的勁風接連不斷 砸下。 楊斂等人在一旁看了,不由目瞪口呆。 不知過了多久,羅雲只覺體內真氣有些不繼,口中也有些氣喘,不由撤回手 臂,微微後退幾步。 再看那人,依舊雙臂交叉高舉過頂,眼睛緊盯斜上方,良久卻是一動不動。 一旁的楊斂有些訝異,小心翼翼上前用金刀捅了一下那人,就見那人撲通一 聲倒在了地上,頃刻間口鼻不斷流出鮮血,卻還依舊保持著先前那個姿勢,原來 竟是被羅雲用內力震死了。 楊斂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原本以為自己練了青木 真氣,就算依然不是羅雲的對手,但與他應該也沒有太大的差距。 如今見羅雲只用內力就震死了對手,這份功力委實可怖,看來自己離他還有 著很長一段距離。 楊斂心中不禁有些氣餒,正欲開口說話,轉頭卻見官道上揚起一陣塵土,隱 隱還有人大喊著『不要走了他們』,正是飛魚幫和天門派追了過來。 眾人聞得身後喊聲陣陣,知是追兵前來,不由心中慌亂。 羅雲正欲轉身阻攔追兵,不料腳下一軟,身子一歪險些倒地,楊斂在一旁見 了急忙將他扶住,再看羅雲時,見其一臉苦笑,看著楊斂道:「楊大哥,如今我 內力已盡,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還是快走吧。」 楊斂一驚,方知羅雲方纔已經用盡了內力,不由心下一陣苦笑,又轉頭看向 三女,見三女面上俱是慌亂,又看了一眼馬車,抽出金刀咬牙道:「羅兄弟,我 去阻攔他們,你帶著她們先走。」 說著就要衝出去。 羅雲一把拉住楊斂,重重喘了口氣,說道:「楊大哥,你受了傷,如何會是 他們的對手,況且他們還有那種陣法,以你一人之力只能是送死。」 他轉頭看了看遠處,見官道在遠處林邊一分為二,遂道:「不如我們兵分兩 路,將飛魚幫和天門派引開,以他們任意一派的能力也無法組成那種陣型,到時 我們再各個擊破,如此方為上策。」 羅雲一口氣說完,又深吸一口氣,繼而又道:「離此不遠便是渡口,待我們 將他們各自擊破後,再在金陵會合。」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說完也不管楊斂是否答應,轉身帶著二女快速往路口而去。 楊斂點了點頭,遂與吳氏跟在三人身後,亦往路口而去。 眾人奔至路口,見官道在此一分為二,一條繼續往南前往渡口,另一條卻折 而向西,往另一處而去。 眾人在路口分別,楊斂帶著吳氏繼續南下,羅雲則與二女一道轉身向西行去。 先說羅雲帶著二女一路往西疾行,官道在此變得有些陡峭,沿途俱是一些荒 涼土坡,沒有絲毫人煙,三人慌不擇路,只知沿著官道疾奔,待回過神來時,天 色早已轉黑。 此時身後追兵漸遠,三人行在官道上,正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林落眼尖, 見離官道不遠處一座土坡上矗立著一座小廟,當下招呼羅雲與如玉二人,就欲往 小廟行去。 羅雲眉頭一皺,急忙招呼林落回來,又道:「此地荒涼不見人煙,緣何會有 廟宇坐落,說不定正是強盜窩點,況且此廟實在過於顯眼,我若是追兵,勢必前 往查看,我們不可冒這個險。」 二女聞言皆點了點頭,林落又道:「雲哥,既然如此,我們還要繼續趕路嗎?」 話音剛落,一旁的如玉已經蹲下捂著自己的小腿在喊累了。 二女中林落曾經跟隨林若海學得一些武功,如玉則是絲毫不會武功,如今二 女跟著羅雲一番疾奔,林落還好,如玉卻是早已經疲憊不堪,如今見羅雲還欲連 夜趕路,心下有些叫苦不迭,面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羅雲也知如玉已經不能再趕路,但此時追兵就在後面,況且疾奔之下,自己 也是有些疲憊,況且內力尚未恢復,若是不慎被追兵趕上,只怕三人都要交待在 了這裡。 羅雲當下略一思索,抬頭見不遠處有一片陰影,知道定是一處樹林,古語雖 然有云『逢林莫入』,但此刻三人都急需休息,說不得只好冒險入林了,好在如 今夜色降臨,林中樹木也可幫助三人將追兵拖得一時半刻。 三人又疾奔片刻,到得林外時月亮已上樹梢,林中一片寂靜,只有些許蟲鳴 之聲。 三人面面相覷,羅雲咬了咬牙,當先一步鑽入林子,二女緊隨在後亦一同入 林。 林中一片黑暗,只有些許白色月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照射了下來,在黑漆漆 的林間投下了數塊小小的光斑。 羅雲一馬當先往林子深處走去,腳下不時踩到枯枝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二女一前一後跟在羅雲身後,緊張地看著四周,周圍漆黑一片,彷若隱藏著 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突然,一陣尖利的聲音從三人頭頂響起,這聲音猶如有人在半夜慘笑一般, 令人不由一陣毛骨悚然。 二女一聲驚叫,緊緊抱住羅雲,身子不住發抖,羅雲亦是一陣緊張,抬頭看 向四周。 但見四周皆是一片漆黑,樹木在若有若無的月光映照下,彷彿已經變得有些 扭曲,慘笑聲圍繞在三人周圍,久久沒有散去。 羅雲定了定神,先是輕輕拍了拍二女的後背,示意她們不要驚慌,接著朗聲 說道:「在下羅雲,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還請現身一見。」 羅雲一連說了三遍,卻是絲毫沒有見到半個人影,只是那慘笑聲依然不絕於 耳。 羅雲見對方不願露面,又道:「既然前輩不肯現身,在下也不敢強求,只求 前輩莫再戲弄在下等人。」 只是羅雲又是一連數聲,那笑聲依然不絕。 羅雲眼見對方似乎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心頭不由大怒,他聚起一絲內 力,耳中仔細聽那笑聲,待辨清方位之後,口中發出一聲長嘯,手掌猛然辟出, 勁力直往笑聲所在的方向而去。 笑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又是一陣慘叫聲傳來,帶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其間還 夾雜著一陣撲騰聲。 羅雲聽得那叫聲似乎不像是人的聲音,急忙快步趕了過去,藉著月光一看, 見一隻不知名的鳥兒掉落在了地上,翅膀已經被折斷,趴在地上不停掙扎。 羅雲鬆了口氣,回頭對二女笑道:「原來是一隻貓頭鷹。」 二女驚魂未定,亦上前查看,待見到在地上不斷掙扎爬行的貓頭鷹後,林落 氣得飛起一腳,將那貓頭鷹狠狠踢飛了出去,又重重撞在了樹幹上。 林落兀自沒覺得解恨,又上前連踢數腳,將那貓頭鷹踢得連聲慘叫,聽聲音 正是方纔那慘笑聲。 羅雲止住林落,又道:「如今不知追兵在何處,不宜鬧出太大的動靜,這貓 頭鷹的叫聲實在淒厲,難免引來追兵,還是再快些往林子深處走走,先找一個落 腳處再說。」 三人繼續往林中深處行去,片刻後終於找到一處空地,三人將空地略微清理 一番,隨即各個跌坐在地,此時雖是春天,日間氣溫有所回升,但夜晚依然寒冷 刺骨,林落本欲生火,又被羅雲止住,只得罷了這個念頭,三人各自吃了一些干 糧,二女靠著樹幹沉沉睡去,羅雲則盤膝坐在一旁,緩緩恢復內力。 不知不覺已是一個時辰過去,羅雲睜開雙眼,仔細掃視了一下四周,此時他 的內力已經恢復了大半,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見二女睡得正香,縱身輕輕 一躍,整個人瞬間到了樹上。 羅雲又找了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不時向四周張望著,想要尋找追兵的身影。 羅雲此時身處的正是林子中心,四周皆是高大的樹木,夜風一吹,發出沙沙 的聲音。 羅雲側耳傾聽,耳中隱約聽得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到得林外,他心中一凜 ,知道追兵已經到了林外,只是不知來的到底是飛魚幫還是天門派。 羅雲在樹上呆了片刻,心中思索一番,暗暗點了點頭,身形霎時消失在了原 地,待再現身時,早已到了數丈開外。 他越過正在沉睡的二女,身子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往林外掠去,行動間沒有絲 毫聲響。 片刻之後,眼見林外一片火光,羅雲收斂身形,悄悄摸了過去,隱在一棵大 樹的陰影下。 羅雲穩下身形,聽得耳邊人聲鼎沸,又藉著火光細細一看。 但見林外人群皆是穿著一身土黃色的衣服,除了部分人身背長劍之外,剩下 皆沒有佩戴任何兵刃,羅雲暗暗清點了一下人數,心下微微鬆了口氣,看來追來 的只有餘千秋的天門派,任天野的飛魚幫應該是去追楊斂夫婦了。 羅雲伏在樹後,緊緊盯著林外的人群,見數人圍著余千秋,似乎在商量著什 麼,羅雲運氣內功,側著耳朵細聽,就聽得幾人的談話聲隱約飄入耳中,其中一 人說道:「掌門師兄,看來羅雲已經進了這片林子,我們是否也要追上去,打他 一個措手不及?」 余千秋沉吟半晌,有些猶豫不決,身旁一人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兵法有 云『逢林莫入』,如今敵暗我明,若是貿然進了這林子,只怕會中了羅雲的詭計 ,依我看來,不如我們在此埋伏,來一個守株待兔,待到了天明後,一舉擒下羅 雲,到時大事可成。」 先前那人聞言嗤笑一聲,道:「嚴師兄,我方才派人去看了,這林子頗大, 那羅雲進去少說也有一個時辰了,現下都不知已經到了哪裡,若是聽你的安排, 莫說等到明天,就算等到明年,只怕也等不來羅雲,到時那司徒空怪罪下來,難 道由你頂著不成?!」 那嚴師兄聞言大怒,正欲反駁,卻見余千秋揮了揮手止住二人,他伸手捋了 捋鬍子,點點頭說道:「萬師弟言之有理,若我們在此守株待兔,只怕羅雲早已 從林子另一頭揚長而去,到時非但得不到那白金令,反而還要被那司徒空看輕, 實屬失策。」 他又看了看四周,略微清點了一下人數,轉頭對二人說道:「既然如此,我 們便連夜進林追趕,以防萬一,我們兵分三路,兩位師弟,你們各領手下弟子為 左右二路,我領剩餘弟子為中路,三路兩兩相隔百丈,既增大了搜尋的範圍,若 是中途一路有變,另外兩路也可隨時增援。」 二人點頭應是,各自招呼手下弟子點起火把入林。 羅雲在林子邊緣聽得談話,知道他們連夜就要入林,遂隱去身形,反身趕回 二女處。 片刻後將二女從睡夢中喚醒,又將天門派連夜入林追趕一事說了。 二女聞言皆是吃了一驚,無奈起身繼續隨著羅雲趕路。 兩伙人一前一後,羅雲方走半個時辰,早有天門派的弟子搶先到了他們先前 歇息的地方。 余千秋聽得弟子來報,急忙趕到空地處,見空地一角頗為乾淨,似乎有人歇 息過的痕跡,落葉亦被歸到了一邊。 他又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一番,心下大喜,道:「地上尚有餘溫,看來他們還 未走遠。」 說著起身命令其他人繼續趕路,眾人知道羅雲就在不遠處,皆是精神一振, 各自招呼一聲,馬不停蹄追趕了下去。 余千秋領著眾多弟子方才走出不遠,忽聽相隔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嘯,聽聲音 正是萬師弟所在的方位,他心下精神一振,看來羅雲已經現身,急忙帶著眾人往 那個方向趕去。 不料方走出幾步,又聽得另外一個方向傳來示警聲,余千秋腳下一頓,心中 大吃一驚,莫非羅雲還另有幫手不成……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06) 五行令·第五部·第六章 29年12月6日 上文說到余千秋與其兩個師弟兵分三路,各帶一部分弟子深入林中捉拿羅雲 ,三路人馬相隔百丈距離,彼此首尾呼應。 余千秋率先到得先前羅雲等人的歇息處,見地上尚有餘溫,心中大喜,正欲 追趕時,忽聽左邊一聲長嘯聲傳來,正是那萬師弟所在,余千秋不知發生何事, 急欲支援,不料方走數步,右邊又有示警聲傳來,余千秋聞聲一驚,暗道莫非羅 雲在此處還有其他幫手不成?!余千秋停下腳步,欲分派人手支援兩邊,此時左 右兩方示警聲不斷,余千秋心中焦躁,隨手指派數十名弟子往右邊支援,他帶領 剩餘弟子往左邊支援。 正當此時,忽聽人群中一聲驚呼,跟著一個明晃晃的火把從右邊擲了過來, 直砸余千秋面門。 余千秋吃了一驚,急忙側身閃過,火把落在地上,蓬的一聲將地上的枯葉盡 皆點燃,頓時燃起了熊熊大火。 余千秋急忙讓手下弟子滅火,此時他方才驚覺左右兩邊皆有火光傳來,方才 明白那示警聲是何意。 他急忙喝令眾弟子滅火,一邊去尋兩位師弟。 三人在一處會合,那姓萬的師弟叫道:「掌門師兄,火勢太大,風勢又起, 我們還是先撤吧。」 這姓萬的此時滿臉焦黑,身上衣服也被燒得有些破爛。 余千秋環顧四周,見火勢愈發加大,周圍不少弟子身上皆已著火,躺在地上 不斷打滾,更有數人渾身焦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已被燒死。 余千秋恨恨地看著林中深處,心有不甘,然而前有大火阻路,若是繞過去的 話,便要走上不少的路,他咬了咬牙,惡狠狠點了點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個『撤 』字,當先往來路退去。 眾弟子如蒙大赦,急忙隨著余千秋一同撤退,人群如潮水一般沿著林中小路 往外湧去,不料人群方退出數十步,又是一聲驚叫聲傳來,眾人身後退路竟也燃 起熊熊大火,阻住了人群的退路。 眾人此時被大火包圍,,滿臉驚慌之色,大多數人將目光看向余千秋,希望 他能拿個主意出來。 余千秋環顧四周,見火勢絲毫沒有轉小的趨勢,又看了看跟隨著他的眾多弟 子,心下一片黯然,他心知此時自己絕對不能露出半點慌亂,眾多弟子的希望都 寄托在了自己身上,此番無論如何,自己也得救他們出去。 余千秋跨步上前,對著火勢相對較弱的方向猛然揮出一掌,凜冽的掌風呼嘯 而過,將面前的大火一下撲滅了一半,眾多弟子大喜,未待余千秋吩咐,早有數 人衝出人群,自行往外衝去,其餘弟子見了,也不再顧及其他人,爭先恐後往外 奔去,惟恐落後了半分葬身在火海之中。 只過了大約半刻鐘時間,余千秋身邊就只剩下了寥寥數人,其中還有他兩個 師弟。 余千秋將全身內力灌注雙臂,奮力揮動手掌,掌風將火苗扇向一旁,他頭也 不回對著身旁的人開口道:「兩位師弟,你們盡快出去,將弟子收攏起來後緩緩 退出林子,這些弟子皆是我天門派的中流砥柱,不可有太多損失。」 說著余千秋又揮出一掌,將身前席捲而來的火苗直接撲滅,又見二人一動不 動,當下大喝一聲『速去』。 二人如夢初醒,不及告別余千秋,趁著火勢尚未合圍,縱身衝了出去。 待得所有人都走光後,余千秋方才長歎口氣,他此時內力所剩無幾,若想逃 出生天,非得有人接應不可。 余千秋深吸口氣,緩緩退後幾步,準備放手一搏,忽聽半空中一陣衣袂飄動 的聲音,余千秋藉著火光抬頭一瞧,見羅雲身形猶如一隻大鳥一般,輕飄飄落在 了他身旁不遠處,一臉似笑非笑看著他。 余千秋看著羅雲,心中反倒平靜了下來,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轉頭找了個 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澹澹道:「羅少俠可是專程來送老夫一程的?」 羅雲有些佩服余千秋此刻的心境,他環視一下四周,見火勢越來越大,隨手 揮出一掌,將離自己數丈開外的大火隨手拍滅,又轉頭看向余千秋,笑道:「余 掌門看我這一掌如何?」 余千秋笑了一下,道:「羅少俠內力驚人,老夫自問接不下你這一掌,不過 羅少俠來此,該不會只是給老夫展示一下內力這麼簡單吧?」 羅雲拍了拍手,在余千秋對面坐下,也不管越燒越近的大火,開口說道:「 余掌門,在下此來只是想問掌門幾句話,若余掌門能夠如實相告,在下必救掌門 出這火坑,若是余掌門不願,那在下也只能袖手旁觀了。」 余千秋聞言心中一動,他本已抱了必死的決心,如今見有活路可走,自然想 要試上一試,他看著羅雲,苦笑道:「羅少俠真是高看老夫了,老夫也不是什麼 鐵石心腸之人,自然也怕死,少俠儘管問就是了,老夫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羅雲輕笑一聲,開口問道:「余掌門,在下問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有一 事不明,在下方走出隱匿之地,為何余掌門和任幫主就像事前就知曉了一般,同 時在那裡攔截在下等人,還望余掌門能夠為在下解惑。」 余千秋看了一眼羅雲,沉吟半晌,方才開口說道:「羅少俠,其實我和任幫 主也不知道你會在那裡出現,只是前一晚我莫名收到一張紙條,紙條是由一隻鴿 子帶來的,其上詳細寫了你們所在的方位以及大概的時間,我和任幫主初時也不 相信,便想著反正閒來無事,若真能等到你們,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樁好買賣, 沒想到還真等到了你們。」 羅雲點了點頭,又道:「那余掌門可知道給你們紙條的人到底是誰?」 余千秋思索片刻,搖了搖頭,道:「我和任幫主當時只是見到了一隻鴿子, 然後才發現鴿腿上的紙條,除此之外再沒見到其他東西,羅少俠若是不信,待他 日見了任幫主一問便知。」 羅雲看他神色不似作偽,又低頭思索片刻,此時火勢愈發大了起來,且漸有 合圍之勢,余千秋見羅雲低頭不語,又恐其反悔,趕忙說道:「羅少俠,老夫知 道的只有這麼多,不知羅少俠是否還有其他事要問,還請盡快說出,免得誤了少 俠的事。」 羅雲知道余千秋是怕自己反悔,故意出聲提醒自己不要食言,當下長笑一聲 ,朗聲道:「多謝余掌門替在下解惑,在下感激不盡,這就送余掌門出去。」 說著足尖一點,整個人掠向余千秋,待經過他身邊時伸手一抄,瞬息間連點 他數處穴道,使其完全無法動彈,跟著將其扛在肩上,整個人騰空而起,身形在 半空中不斷變換,片刻間便衝出了大火的包圍。 羅雲帶著余千秋甫一落地,便有一大群天門派的弟子圍了上來,各個面帶怒 色,口中喝罵不止,更有甚者摩拳擦掌,就要衝上來搶人。 余千秋的兩位師弟見狀急忙喝止眾弟子,此時余千秋還在羅雲手中,一時也 是投鼠忌器。 羅雲看了眾人一眼,冷笑一聲,將余千秋將肩頭放下,順手解開他的穴道。 余千秋長吐一口氣,轉身對著羅雲深施一禮。 他的兩位師弟大吃一驚,急道:「掌門師兄為何要對他行禮?」 余千秋轉身看了二人一眼,不發一言,轉身就往回走,待走出數十步後,見 眾弟子依然站在原地,怒道:「你們還不跟我走?!」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余千秋的兩位師弟恨恨瞪了羅雲一眼,帶著眾多弟子趕 了上去,須臾之間,一大群人走得乾乾淨淨,只剩羅雲一人還在原地。 羅雲在原地思索片刻,抬頭看了一眼周圍,此時大火已經燃遍整個樹林,火 勢正以極快的速度往林子深處燒去,羅雲擔心二女安危,認準方向後直往林內而 去。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過得一刻鐘後,羅雲在一處空地停了下來,此處離大火還有一定距離,二女 神情緊張,正不住左右張望著,待見到羅雲之後,方才鬆了口氣,未待二女迎上 來,羅雲率先開口道:「火勢太大,遲早要燒到這裡,我們還是先行離開吧。」 說著將二女攬入懷中,運起輕功直往遠處掠過。 待得三人出了林子時天色已是微亮,身後濃煙滾滾,大火一夜未熄。 三人再行片刻,遠遠看見一家農戶,三人上前,見是一間草屋,周圍滿是雜 草,似乎久未有人居住。 羅雲隨手推開屋門,不料屋門年久失修,直接掉了下來,將三人嚇了一跳。 羅雲仗著武功高強,跨步進了屋內,左右環視一眼。 草屋不大,屋內陳設盡收眼底。 左邊靠牆是一張不大的土炕,上面空蕩蕩的,只鋪了一層稻草,除此之外還 有一張不大的桌子外加一張有些破爛的椅子,此外除了一個火盆之外再沒有其他 東西了。 三人在屋內生起火盆,羅雲又讓二女躺到土炕上歇息了一會,他則盤腿坐在 地上練起了內功。 二女經過一夜奔波,早就是疲憊不堪,剛爬上炕便陷入了昏睡中。 待得二女先後醒來,日頭已經西斜,屋內飄著一陣肉香,羅雲在火盆上面用 樹枝支起一個烤架,又捉了只野兔在上面烤著,野兔被烤得通體金黃,油汁不斷 滴到火盆中,發出嗤嗤的聲音,冒起陣陣白煙。 二女已是餓極,聞得香味也是不管不顧,伸手就要去抓,羅雲急忙擋住,笑 道:「兔肉還未烤熟,你們不要心急。」 說著又在草屋中找到一塊鹽巴,將其捏碎後灑了上去,再烤上一會,如此才 撕了兩個兔腿遞給了二女。 二女已是餓極,拿起兔腿就往嘴裡塞去,三下五除二吃完後又眼巴巴看著剩 余的兔肉,羅雲忍住笑意,又各撕了一隻兔腿遞給二女,如此方才吃飽。 三人將一隻烤兔吃完,各自坐在床上,此時天色已黑,二女剛從睡夢中醒來 ,一時也睡不著,遂一左一右躺在羅雲身邊閒聊。 屋內火盆生得正旺,將整間屋子烘得暖洋洋的,炕上即使只鋪了一些稻草, 倒也不覺得冷。 三人閒聊一陣,漸漸將話題引到男女之事上面,二女精神正足,不由伸手到 羅雲胯下,逗弄起他的陽具來。 羅雲本是習武之人,就算一日一夜不睡,精力依然旺盛,他見二女起了興致 ,也是伸手從二女身後繞到胸前,輕輕撫弄著她們的乳房。 二女隔著褲子揉搓了一陣羅雲的陽具,心內慾火更盛,如玉湊到羅雲耳邊輕 聲說了一句話,羅雲的陽具猛然漲起,如玉咯咯嬌笑幾聲,迅速脫光了自己的衣 物,跟著趴跪在了床上,高高噘起了肥臀。 林落有些詫異地看著二人,又見羅雲翻身跪在如玉身後,手扶陽具,對準她 的陰戶猛然戳了進去,他這一下插得極深,龜頭直突到陰道最深處,將如玉的身 子頂地往前一拱,跟著口中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聲,一對肥臀迫不及待前後聳動 起來。 羅雲伸手摟住如玉的纖腰,腰身發力,陽具不斷在陰戶內進出,二人下體相 撞,發出啪啪的聲音。 如玉張嘴大聲淫叫著,此地方圓數里沒有任何人煙,無論怎麼叫都無人聽見 ,如玉放開嗓子大聲浪叫,下體淫水不斷流出,將身下稻草沾濕一片。 林落聽著如玉的淫叫,全身燥熱不已,不由脫光了衣服,從後面緊緊抱住羅 雲,將一對玉乳在羅雲後背上不停蹭著。 羅雲也不願冷落了林落,回頭張嘴封住她的櫻唇,二人舌頭絞在一起不斷廝 磨,口水不斷在彼此口腔中來回流動,偶爾有一絲從嘴角滑落,帶起一抹銀絲。 三具肉體糾纏在了一起,羅雲騎在如玉身上,陽具不斷抽插著陰戶,而林落 也放開羅雲,轉而趴下鑽到二人交合處,眼睛緊緊盯著,看著陽具如何抽插陰戶 ,偶爾也會伸出手撫弄一下陽具邊上的兩顆卵袋,或者用嘴巴輕輕吸上一口。 羅雲再抽插了一會,伸出手指在如玉陰戶上抹了一些淫水,繼而塗在了她的 後庭處。 林落看著有些好奇,但又不好出聲詢問,又見羅雲越抹越多,偶爾還將手指 伸進去抽插一番,面上越顯驚訝。 羅雲將手指插入如玉後庭中不斷攪動,起初只有一根手指,隨著淫水的灌入 ,漸漸變成了兩根手指。 如玉前後兩個肉洞都被塞得滿滿當當,這種感覺讓她異常興奮,口中的浪叫 聲一陣大過一陣。 羅雲覺得時候差不多了,遂抽出尚在陰戶中抽插的陽具,又將龜頭緊緊抵住 如玉的後庭,腰上發力,龜頭慢慢插了進去。 如玉的後庭雖然已經被羅雲多次肏弄過,但依然緊窄無比,羅雲費了好大的 力氣方才插入了半個龜頭,饒是如此,後庭的緊窄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陰戶,夾 得羅雲一度想要射精。 羅雲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想要射精的衝動,繼而伏低身子,雙手探至如 玉身前,緩緩揉搓著她的一對巨乳,手指用力捏著她的乳頭。 如玉口中亦是輕輕喘氣,努力張大後庭,想要羅雲再深入一些。 過得半晌,羅雲漸漸壓制住了射精的衝動,腰身再度發力,將露在外面的半 個龜頭盡數擠進了後庭中,跟著陽具也是整根插了進去,一直到底。 林落在一旁看著,面色從驚訝變成了駭然,她萬沒想到男女之事竟然還可以 如此玩,平日用來排泄的後庭竟然可以容納下如此粗大的陽具。 林落再度鑽到如玉肚子底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腹部,正摸到一根硬邦邦的 東西,她心中這是羅雲的陽具,又用手搓了幾下,只是這陽具如此插在如玉的後 庭中,林落的這番動作反而沒什麼效果。 羅雲輕輕吐出一口氣,抱緊如玉的肥臀,陽具開始在後庭中緩緩抽插起來。 初時力道並不大,只是輕抽慢插,待得如玉漸漸習慣之後,方才用力橫抽猛 插,啪啪聲一時不絕於耳。 如玉氣喘吁吁,趴跪在床上承受著羅雲的抽插,身子隨著羅雲的動作一前一 後不斷聳動,胸前一對巨乳猶如兩個西瓜一般上下晃動個不停。 她回頭見林落呆坐在一旁,氣喘吁吁道:「好妹妹,姐姐的陰戶好癢,你快 找找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幫姐姐止止癢。」 林落聞言下了床,繞著屋內找了一圈,只在一旁找到半根椅子腿,但這椅子 腿比羅雲的陽具還要粗上幾分,若貿然用力插入,非得將如玉的陰戶插壞不可。 林落找到隨身長劍,唰唰幾劍,將椅子腿的一端削去一些,又對著羅雲的陽 具比劃了幾下,覺得差不多了,方才將上面的毛刺去掉,緩緩湊到了如玉的陰戶 前。 如玉見了如此粗大的椅子腿,非但沒有半分懼怕,心下更是覺得興奮,她一 邊浪叫一邊對林落說道:「妹妹,你用這個沾上一些淫水,然後小心一點插進來。」 林落依言將椅子腿的一端抹上一些淫水,跟著抵在了如玉的陰戶上,一邊慢 慢旋轉,一邊緩緩用力插入。 如玉眉頭微皺,深吸口氣,用力夾緊了椅子腿。 林落小心翼翼插了一會,見椅子腿已經進去了一些,方才再次抽了出來,待 抽到只剩一點時,手上用力,再度將其插了進去。 如玉猛然發出一聲淫叫,卻是林落插得快了一些,將半根椅子腿盡數插了進 去,一直插到了陰道的最深處。 如玉渾身顫抖,來不及將椅子腿抽出去,整個人開始不斷顫抖,陰道中的淫 水一股一股沿著大腿不斷流下,將身下的稻草盡數打濕。 羅雲正自抽插著她的後庭,猛然間覺得後庭變得其窄無比,陽具在其中抽動 什麼困難,後庭中的嫩肉緊緊裹住陽具,幾乎就要將陽具夾斷,這種無比爽快的 感覺讓羅雲腦中一片空白,隨後狂叫一聲,抱著如玉的肥臀快速抽插起來。 約莫抽插了幾十下,羅雲已是氣喘吁吁,快感不斷衝擊著他的腦袋,讓他沒 有半分思考的餘地,跟著陽具猛然一跳,陽精順著龜頭噴湧而出,直接射進了如 玉的後庭深處,如玉被陽精一燙,一聲淫叫響徹天際,跟著身子一僵,淫水如噴 泉一般噴了出來,半晌過後方才身子一軟,倒在了床上。 羅雲喘息半晌,方倒在床上,下體陽具軟綿綿耷拉在了一旁,如玉伏在他的 身旁不停嬌喘,面上帶著滿足的笑意。 羅雲伸手摟著如玉的纖腰,正欲調笑一番,忽覺下體一熱,陽具又進入了一 個溫暖濕潤的地方……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07) 五行令·第五部·第七章 29年12月6日 上文說到羅雲死命肏弄如玉的後庭,二人同時到達高潮,正欲喘息一會,羅 雲忽覺陽具再度進入了一個溫暖濕熱的地方,低頭一看,林落正伏在自己下體處 ,低頭含弄自己的陽具。 此時陽具方纔如玉後庭抽出來,自然帶上了一些異味,林落卻是不管不顧, 兀自舔舐地津津有味,將沾滿了淫水與陽精的龜頭舔得一片油亮。 羅雲的陽具在林落的口腔中不斷被一根丁香小舌裹弄著,原本疲軟的陽具漸 漸復甦,在林落的口中再度變得堅挺起來。 林落感受著陽具在口中的變化,舔舐地更加賣力了。 半晌過後,陽具已經將林落的櫻桃小口塞得滿滿當當,林落鼓起腮幫,努力 吸吮著陽具,龜頭直刺喉嚨,令她忍不住就想幹嘔。 林落吐出陽具,龜頭與其嘴唇之間連起了一道銀絲。 她又用手用力套弄了幾下,跟著跨坐在了羅雲的下體處,雙手撐住他的胸膛 ,玉臀緩緩下沉,將陽具慢慢套進了陰戶中。 林落將陽具盡數套弄進了陰戶中,跟著玉臀上下起伏,開始用力套弄陽具。 林落跨坐在羅雲身上,嘴角帶著一絲媚笑,低頭看著羅雲,口中嬌喘吁吁。 羅雲伸手握住她那對隨著身子上下晃動的玉乳,用力揉搓她的乳頭,下身也 是不由自主隨著她的套弄一上一下挺動著,二人配合的是相得益彰,一時之間屋 內又響起了肉體相撞的聲音。 二人交歡半晌,羅雲已然有些不過癮,乾脆支起身子,雙手抱住林落的玉臀 ,手臂用力,將玉臀用力抬起,跟著再狠狠往下一放,這一下陽具直插到陰道深 處,惹得林落嬌聲浪叫不止。 二人不停肏弄,羅雲方才射精,此刻再戰,陽具絲毫沒有半分疲軟,直插得 林落浪叫不止,陰戶中的淫水不停沿著二人交合處的縫隙流出,一流流到了二人 大腿上,將陰毛盡皆打濕。 此時如玉也在一旁恢復了些許精神,她嘻嘻笑著,爬到林落身邊,一口叼起 她的一隻玉乳,放在齒間輕輕廝磨著。 林落被二人上下夾攻,身子猶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羅雲懷裡,羅雲抱著她換 了一個姿勢,將其狠狠壓在身下,用力分開她的雙腿,陽具如打樁一般不斷在陰 戶內橫衝直撞。 林落大聲浪叫著,陰道急劇收縮,將陽具緊緊裹住,腔壁上的褶皺不停擠壓 著陽具,猶如無數小手在按摩一般,羅雲邊吸著冷氣,邊用力肏弄陰道,快感直 沖腦門,將他體內最原始的慾望激發了出來。 羅雲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將林落的大腿再度用力一分,林落的雙腿此刻 幾乎呈現出了一個一字型,陰戶一片紅腫,正是因為羅雲大力抽插的緣故。 然而雖然陰戶紅腫,林落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口中偶爾發出幾聲雌獸般的 低吼聲,眼睛緊緊瞪著羅雲。 二人這一番糾纏真有如野獸發情一般,口中吼聲不斷,讓一旁的如玉聽得也 不由有些心驚。 林落抱住羅雲,雙手不斷用力劃著他的後背,劃出道道血痕,這種刺痛感不 斷刺激著羅雲,讓他不顧一切深入林落的陰道,恨不得用陽具將她整個戳穿。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猛然間同時發出一聲巨吼,跟著變得更加瘋狂起來,羅 雲的陽具比先前更加猛烈地捅著陰戶,而林落則是用力箍緊陰道,恨不得將陽具 用力夾斷。 二人如此僵持了一會,林落率先承受不住,一聲嬌吟過後,整個身子急速癱 軟了下來,陰戶中的淫水亦是灑了出來,羅雲見林落已然洩身,也是不再強自忍 耐,滾燙的陽精直射進了陰道深處,混著淫水一道衝進了林落的體內,林落被陽 精一燙,口中發出咯咯的聲音,跟著眼睛一翻,竟是就此暈了過去。 羅雲連戰兩女,再加上先前一夜未睡,此刻也是筋疲力盡,摟著二女就此沉 沉睡去。 三人一夜睡到天明,待得睜眼之時已是日上三竿,火盆中的柴火已然燒盡, 房中漸漸有些些許冷意。 三人起床穿好衣物,看著依舊有些潮濕的稻草相視一笑,林落面色微紅,似 乎完全想不到自己昨夜竟會如此瘋狂。 三人再度上路,此時身後沒了天門派追趕,一路走得倒也是頗為悠閒。 三人折而向南,再度前往渡口,三人走得緩慢,待得渡過黃河已是陽春三月。 三人一路行來順風順水,倒也沒有再遇到長青幫的人,等到了金陵時已是四 月初九,三人在城中找了一家名為『悅來』的客棧住下,安心等待楊斂夫婦。 金陵城乃是南唐舊都,本身就極為繁華,整座城以城守府為中心,最內乃是 達官貴人的府邸所在,再往外則是一些富豪商賈的宅子,到得最靠近城牆時便是 一些平民的住房,此外在城西還劃分出了一塊地方,坐落著各種客棧店舖,一些 南來北往的商人也會在此中轉貨物,為城中最熱鬧的地方。 三人在悅來客棧住下,等待楊斂夫婦前來會合,如玉和林落聽得外邊街道熱 鬧,便嚷著要出去逛一逛集市,羅雲無奈,只得跟在二女身後,一來充當保鏢, 二來為二女付錢。 三人隨意逛著,轉過一個折角後進了一條街道,街道兩旁都是販賣玉器的店 鋪。 三人隨意進了一家鋪子,那掌櫃的見三人衣著不凡,知道來了大主顧,趕忙 從櫃檯後面迎了出來。 羅雲衝著掌櫃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隨意看看,又見二女站在一處看著什麼 ,便走過去探身一看。 見如玉手腕上套著一隻玉鐲,那玉鐲色澤光滑,白色之中微泛青色,摸上去 溫潤勻膩,如膏似脂,羅雲雖然不懂玉石,但也看出來這是一隻上好的鐲子。 羅雲正欲開口詢價,忽然聽到身旁一人開口道:「掌櫃的,這種玉鐲我要了 ,幫我包起來吧。」 羅雲聽得聲音耳熟,轉頭看去,就見一人手拿折扇,滿臉帶笑看著自己。 「歐陽教主。」 羅雲見了此人脫口而出。 那人正是歐陽靖,他在數日前來得金陵,又擊殺了埋伏在土地廟中的秦如海 夫婦。 那秦如海夫婦原本打探到羅雲要來金陵,便在其必經之路上埋伏,哪曾想羅 雲未到,卻先等來了歐陽靖,又因秦如海的胞弟秦如山調戲莫瑛,引起歐陽靖的 殺心,是以一股腦將他們盡數殺了。 此刻歐陽靖站在店內,滿臉含笑看著羅雲,全然沒有當日在土地廟中那般猙 獰。 羅雲見了他笑道:「歐陽教主怎麼會來這裡。」 歐陽靖收起折扇,隨意擊打著掌心,道:「我與莫姑娘一路遊山玩水,聽聞 金陵繁華,便一起過來遊玩一番,不想在這裡碰到了羅兄弟。」 二女認得歐陽靖,一一上前打了招呼,歐陽靖看著如玉腕上那隻玉鐲,笑道 :「如玉姑娘天生麗質,這玉鐲配上姑娘倒真是相得益彰,所謂美人如玉,玉如 美人,我看也不過如此了。」 如玉聞言咯咯嬌笑不止,又見歐陽靖孤身一人,遂道:「歐陽公子,莫姑娘 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歐陽靖澹澹笑了一聲,道:「莫姑娘近幾日有些疲累,整日呆在客棧中歇息 ,又不想我打擾,我便一人出來逛逛,也算是解一解煩悶。」 幾人在店內又閒聊了一陣,期間羅雲讓掌櫃的將玉鐲包了起來,付了錢,又 見日上正午,正是飯點,遂邀請歐陽靖一同前往酒樓用餐,歐陽靖欣然前往,眾 人便一道去了離此最近的一家酒樓。 酒樓不大,裝修地極為澹雅,眾人要了一個包間,點了一些酒菜,等著上菜 期間,歐陽靖看著羅雲笑道:「羅兄弟現在在江湖中的名聲可謂是如日中天,如 雷貫耳啊。」 羅雲一愣,心知他定然是說的謝天雄一事,也不點破,默不作聲端起茶杯喝 了一口,等著他的下文。 果然歐陽靖又道:「我聽聞這謝天雄正是華山一桉的兇手,只是不知羅兄弟 是如何識破他的真面目的?」 羅雲把玩著茶盞,澹澹笑道:「我先前曾經看過一本古籍,其中記載了一門 華山劍法,與如今華山派的劍法雖然不大相同,但其中路數卻是八九不離十,他 雖然帶著面具,但卻使出了其中一招劍法,我也是隨口一說,不想竟然讓我就此 說中,由此戳破了謝天雄的真面目。」 歐陽靖聞言眼睛一亮,又道:「羅兄弟所說那本古籍現下何處,可帶在了身 上?」 羅雲搖了搖頭,那古籍就在深谷之中,若說出來,勢必會引來覬覦之人 ,當下說道:「那古籍在一處隱居的老前輩手中,我也是偶然看到。」 歐陽靖又想追問下去,羅雲又道:「只是那老前輩先前已經雲遊四方去了, 此刻我也不知他在何處。」 羅雲這一番說法雖能瞞住歐陽靖,但卻瞞不過身旁的二女,二女一直跟在他 的身邊,哪裡見過什麼老前輩,但二女心思聰穎,知道羅雲這樣說必有深意,是 以二人只是顧自喝著茶,不發一言。 酒菜很快上齊,眾人開始動筷,席間穿插著幾人在各地的見聞,一時倒也是 其樂融融。 歐陽靖又將五行教的一些趣聞說與二女聽了,將二女逗得咯咯直笑,花枝亂 顫。 幾人閒聊了一陣,忽聽歐陽靖歎了口氣,道:「我們五行教原本有五塊五行 令,可惜流落江湖多年,至今也只有一塊赤火令尚在教中,這枚赤火令還是羅兄 弟送與我的,實在是感激不盡。」 說著竟是對羅雲深深行了一禮。 羅雲急忙還禮,歐陽靖輕吸口氣,又道:「羅兄弟,實不相瞞,今日相遇實 非偶然,乃是我刻意在此等候多時,專程等待羅兄弟到來。」 羅雲知道歐陽靖接下來想要說些什麼,他也不多言語,靜待他的下文。 果然歐陽靖又道:「昔日江湖傳言,一神秘人練就了白金令上的武功,先是 收服了飛魚幫和天門派,再至蜀中屠盡青城派上下,更是放出豪言欲一統江湖。 此後被羅兄弟擊敗,方知那人竟是華山派大弟子謝天雄,羅兄弟為江湖除卻如此 一大害,實乃整個江湖的幸事。」 羅雲聞言只是澹澹一笑,低頭只顧飲茶,只是面色漸漸轉冷。 歐陽靖說了這麼一通後話鋒一轉,又道:「謝天雄雖死,但其手中的白金令 卻就此下落不明,江湖上都在猜測,這白金令定是到了羅兄弟的手中,所以今日 我在此專程相候,正是為了此事。」 說著歐陽靖眼睛緊緊盯著羅雲,問道:「羅兄弟,那枚白金令,是否真如江 湖傳言,就在你的手中。」 羅雲冷笑一聲,端起茶杯一仰而盡,繼而起身道:「多謝歐陽教主的這一餐 飯,只是時日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又轉頭看向二女,道:「如玉,落兒,我們回去吧。」 二女早已起身,隨著羅雲就要往外走,忽覺眼前一花,歐陽靖已然攔在身前 ,伸出一臂擋住去路,眼神冰冷看著羅雲,問道:「羅兄弟,你當真不願交出白 金令嗎?」 羅雲冷冷盯著歐陽靖,面上浮現出一絲冷笑,繼而跨出一步,左掌一揮,往 他肋下拍去,歐陽靖一個滑步避開,跟著右臂一陣,折扇遞出直點羅雲肩膀。 羅雲身子一側,避開折扇,跟著雙掌連拍,直取歐陽靖前胸,歐陽靖亦是一 聲長嘯,雙掌迎了上去,啪啪兩聲,二人各退一步。 羅雲將手一伸,先讓二女出了包廂,眼神冰冷盯著歐陽靖。 歐陽靖目送二女離開,隨後又是歎了口氣,道:「羅兄弟,我實在不想與你 為敵,你又何苦處處與我做對。」 羅雲聞言氣極反笑,道:「歐陽教主,羅某也不願與你為敵,況且歐陽教主 曾經救了我的性命,無奈教主突然就要動手,羅某不得不出手自衛。」 羅雲說得正是當日在北海城中,他中了林若海的暗算之後,在數人圍攻之下 被歐陽靖救出一事。 歐陽靖聽羅雲提起此事,亦道:「既然如此,羅兄弟,你何不把白金令就此 交出,也算是報了我的救命之恩,而且只要你交出白金令,我教中所有寶物秘籍 可任由你挑,你看如何?」 羅雲緩緩搖了搖頭,道:「歐陽教主對羅某有救命之恩,按理說要羅某做任 何事,羅某都不得拒絕,只是要羅某交出白金令,這件事卻是萬萬做不到。」 歐陽靖一愣,急問為何,羅雲卻是不再做聲,任由歐陽靖如何追問,只是閉 口不言。 若是放在以前,羅雲說不定就將白金令交出去了,然而先前他得知長青幫在 自己身邊安有密探,惹得他不斷懷疑周圍的人,疑心一日比一日更重,如今既然 連身邊的人都不信任,又豈會相信歐陽靖。 歐陽靖見羅雲始終不肯交出白金令,耐心逐漸消失,他看著羅雲冷笑道:「 羅兄弟,自從大同一戰後,我也久未與你交手,我前段時間練了一門武功,正找 不到對手切磋,今日正好與你再戰一場,看看你我二人是否有些許進步。」 羅雲估摸著二女已經出了酒樓,當下也不再客氣,冷冷道:「既然如此,在 下就來領教一下歐陽教主的神功。」 二人出了包間,各自相對而立,周圍食客見二人如此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 知道大事不妙,紛紛湧出酒樓。 那掌櫃的也不敢上前,只管躲在櫃檯後面,滿臉驚慌盯著二人。 二人相對而立,誰也沒有率先動手,羅雲知道歐陽靖新近練了一門武功,心 下更是不敢大意,他將全身功力聚起,眼睛緊緊盯著歐陽靖。 歐陽靖也是不敢大意,他心中暗自計算一番,駭然發現如果算上這枚白金令 ,已有三枚五行令曾在其手中逗留過,若是羅雲將這三枚五行令上的武功盡數學 了,那他此時的武功當可真是天下無敵了。 二人站在酒樓中,誰也不肯率先出手,這可苦了酒樓的掌櫃的,他一邊讓伙 計去報官,自己則守在酒樓中,緊緊盯著二人,見二人遲遲沒有動手,心下微微 鬆了口氣,摸出手帕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不料手帕尚未掏出來,忽聽一聲長嘯響起,跟著場中一個身影猛然動了起來 ,但見他高高躍起,左掌豎在胸前,右手直抓對手的肩膀。 那人正是歐陽靖,他急欲取得白金令,見羅雲遲遲沒有出手,自己反倒率先 沉不住氣了,一出手便是一招『蒼鷹搏兔』,直取羅雲左肩。 羅雲左肩一沉,避開他這一抓,跟著右掌一翻,直拍他的小腹。 歐陽靖橫肘架開這一掌,跟著屈起膝蓋,對準羅雲前胸狠狠撞了過去。 羅雲一個側身避開這一撞,跟著又是一掌橫掃歐陽靖腰間。 歐陽靖閃身避開,這一掌正拍在了一根柱子上,卡嚓一聲,齊腰粗的柱子竟 被一掌拍斷,重重倒了下來。 二人一場混戰,雖然鬥得是旗鼓相當,但卻苦了這酒樓的老闆,他在櫃檯後 躲著,看著酒樓被二人拆得七零八落,心中是欲哭無淚,只能默默祈禱官差能夠 快些到來,卻不知官差早已在酒樓外了,卻因二人武功實在駭人,卻是一個也不 敢接近。 二人再鬥片刻,歐陽靖大吼一聲,將內力聚起,一拳狠狠打出,拳勢未到, 周圍卻是一股熱浪襲來,他這一招正是用上了赤火令上的內力。 羅雲毫不示弱,亦是一掌拍出,同樣帶出一道熱浪,只是在這一道熱浪中, 隱隱還有一道青色真氣環繞手掌,正是青木真氣。 二人拳掌相交,空氣中頓時湧現出一股刺鼻的氣味,聞著猶如東西被燒焦的 □味一般。 二人啪啪啪連出三招,招招都帶上了巨大的內力,一時之間,連整座酒樓都 似被火燃燒一般,道道白煙從酒樓內冒了出來。 街上此時早已沒有了半個人影,連官差也迅速逃了回去,他們只能對付一些 尋常的百姓,但凡遇見了江湖中人打鬥,若是一些三流高手尚好,若是遇見了如 歐陽靖和羅雲這等絕世高手,貿貿然上前阻止,只怕立時就會送了性命。 二人這一番打鬥真可說是驚天動地,歐陽靖內力不俗,羅雲內力更是渾厚, 又皆習得了五行令上的武功,每一拳每一腳都帶上了巨大的內力,旁人莫說挨著 一拳一腳,就是挨著那勁風,只怕也是九死一生。 二人酣鬥片刻,歐陽靖口中虎吼連連,左掌右扇,不停猛攻羅雲。 羅雲毫不示弱,赤火令和青木令上的真氣融為一體,不斷化去歐陽靖的攻勢 ,繼而伺機反攻。 再鬥片刻,歐陽靖似乎有些不支,腳下一滑,身子卻是多滑出去半尺,羅雲 覷得機會,左掌橫掃歐陽靖腰間,歐陽靖急忙閃躲,不料這一招乃是虛招,掌勢 到得半途突然一變,又拍向歐陽靖的左肩。 歐陽靖似乎完全沒有料到羅雲這一招,一驚之下腳步突然變得凌亂,被羅雲 一下拿住了肩膀。 羅雲一掌拍在歐陽靖左肩上,正要發力,突然眼角瞥見其嘴角露出一抹詭異 的笑容。 羅雲心中一驚,知道歐陽靖使詐,腳下正要急退,忽覺身子一震,手掌竟是 牢牢粘在了他的肩膀上拿不下來,又覺丹田處猛然一熱,內力竟然絲毫不受控制 ,直往歐陽靖體內而去……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08) 五行令·第五部·第八章 2019年12月7日 上文說到歐陽靖為了白金令,特意在金陵等待羅雲,其後又以言語逼迫羅雲 交出白金令,二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歐陽靖賣了一個破綻,引得羅雲一掌拍在其肩膀上,繼而內力一鼓,羅雲丹 田內的內力便不由自主直往歐陽靖體內而去。 羅雲大吃一驚,急忙就要撤開手掌,不料此時歐陽靖肩頭傳來一股極大的吸 力,竟將自己手掌牢牢吸住,完全不能動彈,內力如同流水一般,不斷從丹田處 灌入歐陽靖體內,眼見歐陽靖面色逐漸轉紅,頭頂隱隱冒出一道白煙,正是要吸 收羅雲的內力為己所用。 羅雲一時撤不回手掌,內力也不受自己控制,眼見自己內力就要被歐陽靖吸 干,當下急中生智,右手從懷裡掏出一根鋼針,隨手一揮,正對著歐陽靖腋下刺 去。 二人相距不到半尺,況且歐陽靖此刻急於吸收羅雲的內力,料不到會有如此 一手,當下只覺腋下一陣發麻,慌亂之中內力竟然出了一些差錯,當下胸口一滯 ,內力竟然有些遲滯起來。 羅雲見其面色一變,知道那根鋼針起了作用,急忙撤掌回退,內力不但絲毫 沒有損傷,反而吸走了歐陽靖不少內力。 歐陽靖見羅雲抽身急退,自己也支撐不住,腳下一跌坐倒在地,他不顧旁邊 的羅雲,急忙盤膝坐定,將內力沿著體內遊走一圈,待察覺內力被羅雲吸走一部 分後,急怒攻心之下竟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將胸前衣襟都染紅了。 羅雲站在一旁微微定了定神,見歐陽靖因為內力走岔而有些走火入魔,又想 起方才一事,更是怒從心底起,當下就要一掌擊殺歐陽靖。 正在此時,忽聽門外一聲嬌呼傳來,緊跟著一個倩影撲到了歐陽靖的身上。 羅雲微微一驚,待細瞧之下發現正是莫瑛,此時莫瑛身穿一件澹青色衣衫, 面色微微有些蒼白,伏在歐陽靖身上一臉的驚慌。 又見羅雲已經抬起的手掌,滿臉淚痕道:「羅大哥,你能不能放過他?」 一聲『羅大哥』,徹底將羅雲的怒火擊碎,他長歎一口氣,緩緩放下手掌, 再看了莫瑛一眼,轉身往門外走去。 方才走到一半,又見莫瑛從後喚住他,緊跟著將脖子上掛著的一塊玉珮拿了 下來,這塊玉珮乃是莫正風留給她的遺物,對她的意義非同一般。 莫瑛走到羅雲面前,將玉珮塞到了羅雲的手裡,輕聲道:「羅大哥,我知道 有些事是我對不住你,但事已至此,我也沒法回頭了,這塊玉珮是我爹死前留給 我的,你拿著它,也當是小妹為過往的一切為你賠罪了。」 莫瑛說話的聲音很輕,像一陣風似得在羅雲耳邊掠過,待得羅雲回過神來, 就見莫瑛吃力地扶起歐陽靖,一步一趨往外走去。 羅雲看了莫瑛吃力的背影,終究沒有上前。 他緩緩握緊拳頭,掌心就是那枚玉珮,他想將玉珮還給莫瑛,但又不知為何 ,竟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他想了想,將那塊尚帶有莫瑛體香的玉珮緊緊繫在了 腰間,如此方才大步往外走去。 待得羅雲出了酒樓,莫瑛與歐陽靖早已不知去向,他又回到客棧,發現二女 一直都在房內等他,二人滿臉焦急,口中不時喃喃自語。 羅雲推門而入,見了二女如此,笑著問道:「你們嘴裡唸唸有詞,嘀嘀咕咕 說些什麼呢?」 二女轉頭見了羅雲大喜,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撲了過來,如玉一把抓住羅雲 ,不斷關切地詢問,林落在一旁也是滿臉緊張。 羅雲見了二女如此神色,不由笑著安慰了二女好幾句,又讓她們在身上又摸 又捏了幾下,方才讓二女知道自己確實沒有什麼大礙。 只是這一番摸捏,卻又將二女慾火勾了出來,二女正值青春,又久隨羅雲, 對於男女之事有如跗骨之蛆一般,一有空閒便要纏著羅雲,先前三人南下之時, 雖說是在遊山玩水,但一半時間都是呆在了客棧之中肆意交歡,況且前段時間, 林落的後庭也已被羅雲開放,這種不同於陰戶的快感更是讓林落有如食髓知味一 般,恨不得日夜纏在羅雲身上交歡。 羅雲方才與歐陽靖惡鬥了一場,雖說此刻毫髮無傷,但若不是最後他急中生 智用一枚鋼針將歐陽靖刺得走火入魔,此時怕不是早已成了一個廢人,現下想來 還頗有些心驚。 此時又見二女在自己身上又摸又捏,更有如玉直接就抓住了他的陽具套弄, 心中亦知二女心思,無奈方才一場惡鬥,此時實在沒有過多的體力用來陪伴二女 ,遂輕輕扯開身子,又與二女說了幾句閒話。 二女見羅雲這副動作,知其此時並沒有這份心思,二人也不強求,如玉又喚 來客棧夥計弄些飯菜來吃,羅雲便趁此時提出要一個單獨的小院給三人。 客棧老闆很快給三人重新安排了單獨的小院,小院清雅,又在一處僻靜的角 落,白日裡沿街的吵鬧聲絲毫傳不到院中,院中又栽有一棵銀杏樹,此時花開正 盛,滿樹都是澹白色的絮狀花,微風一吹,順著風悠悠蕩蕩飄了出去。 羅雲對於這個院子極為滿意,楊斂夫婦不知何時才能到得金陵,他們三人便 只能在這客棧中等待,好在這金陵城實在繁華,各種商舖林立,天南海北的貨品 都能找到,倒也能打發一些空餘時光,不致於太過枯燥。 約莫在金陵城中住了六七日,羅雲漸覺有些枯燥,此時楊斂夫婦仍未到來, 羅雲也不知二人路上到底發生了何事,但又不知二人走得是哪條路,不好出城去 找。 這晚,羅雲方從二女身上下來,看著不斷喘息、面帶滿足的二女,他一言不 發躺在了一邊。 二女知道他有心事,轉念一想,也知定是因為楊斂遲遲不到的緣故。 如玉躺在羅雲身旁,玉手輕撫他的胸膛,柔聲道:「公子,楊大哥武藝高強 ,況且楊夫人也曾學得一些青木令上的武功,他們二人定能安然無恙逃脫飛魚幫 的追殺,公子還是不必過於擔心了。」 羅雲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躺在一旁的如玉,心中想得卻是另外一番事情。 話說羅雲今日攜二女外出,事有不諧要回客棧取一些東西,卻見院子旁一人 探頭探腦,他見那人穿著似客棧夥計,一時也沒有多心,哪知那人甫一見到他, 竟是掉頭就跑,如此一來,登時引起了羅雲的警覺,他幾步追上,正要抓住那人 時,卻聽得一聲厲嘯從後襲來,他心知定是有人在暗中用暗器偷襲自己,情急之 下一個翻身,堪堪躲過暗器,再回頭時,卻見那夥計打扮的人不知何時早已沒了 蹤影,而那暗中突施冷箭之人也沒了絲毫聲息。 羅雲在原地思索片刻,轉身回了客棧去找老闆, 老闆聞言大驚失色,又將客 棧內的夥計盡數召來,讓羅雲來指認究竟是何人所為。 不料羅雲一番查看下來,竟無一人與方纔那人相似,無奈之下只好放棄。 羅雲與二女逛完集市回到客棧,心中始終有些懷疑,為何歐陽靖會知道自己 會前來金陵,而且甚至知道自己會去哪家鋪子,若說是巧合,可歐陽靖先前親口 承認是特意在金陵等候羅雲。 而羅雲會前來金陵,只是因為被飛魚幫和天門派不斷追殺,一時說出的地名 而已,只有他與二女,還有楊斂夫婦知曉。 羅雲早已知道自己身邊藏有長青幫的密探,但一直不知到底是誰,先前他一 度懷疑是楊斂,導致楊斂那日差點死在飛魚幫和天門派的大陣中,所以自從那日 過後,他便不再懷疑楊斂。 可是既然楊斂沒了嫌疑,但只剩下如玉、林落以及楊斂的妻子吳氏了。 吳氏嫁給楊斂約有數十年了,夫妻間一直十分恩愛,若說吳氏就是長青幫的 密探,羅雲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可是除去楊斂夫婦,那剩下的就只有如玉和林落二人了,如玉久隨羅雲,與 羅雲一道渡過數次危難,一直是不離不棄。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而林落從北海城後才跟隨羅雲,此後羅雲失去武功的消息便傳遍了江湖,再 到如今他的行蹤一直被洩露,種種跡象看來,卻是林落的嫌疑要更大一些。 羅雲看著躺在身邊的林落,心中若有所思。 林落卻不知羅雲的想法,依然赤身裸體躺在羅雲身邊,單手撫弄著他的下體 ,眼中媚眼如絲,想著要再來一次。 羅雲輕輕拿開林落的手,裝作若無其事問道:「落兒,你有多久沒去看你爹 了?」 一談起林若海,林落心情便有些複雜,自小林若海便異常疼愛她,可說是當 作掌上明珠一般,又是請了私塾先生來教,又手把手將武功傳授給她。 可惜林落小時候太過淘氣,不但未將四書五經盡數學全,就連家傳武功也只 是學了一點皮毛。 可惜此後林若海為了那天蠶絲,將林落許配給了青城派掌門之子,自此引得 羅雲與他們一番惡戰,再到後來一度失去武功,林落也就在此時與林若海翻臉, 其後跟隨了羅雲,與如玉一道成了娥皇女英,父女之間如同路人一般。 林落微微轉過臉去,面上有著一絲思念,雖說林若海當初不顧她的反對硬逼 著她遠嫁蜀中,但他終究是自己的父親,況且如今青城派已是名存實亡,林若海 應該不會再逼她了。 「妾身既然跟隨了雲哥,就當以雲哥為重,父親如今在北海城中,想必一如 以往一般每日健身習武吧。」 林落澹澹說了一句。 「落兒,你爹後來有沒有派人來找過你?」 羅雲見林落有些避重就輕,又追問了一句。 林落微微皺起眉頭,她不知道為何今日羅雲會如此關心自己與父親的關係, 她不假思索回答道:「自從我離開北海,父親就沒再派人找過我。」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尚帶著幾分怨氣,無論如何,自己終究是父親唯一的骨 肉,父親卻遲遲不派人來找自己,難道二人之間真的再無父女之情了嗎。 見林落如此一說,羅雲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他雙手環住二女,皺著眉頭努力 思索著,林落雖然有嫌疑,但此刻自己沒有證據,一時也不好打草驚蛇,只得日 後再尋機會。 到得天明,三人尚未起身,便聽得一陣敲門聲,羅雲沉聲喝問是誰,門外傳 來一個漢子的聲音,自稱是客棧夥計,言外面有人要找羅雲。 羅雲聞言精神一振,知道是楊斂來了,來不及細想,急忙穿上衣物,出門見 一個臉色黝黑的漢子站在門外,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 羅雲隨手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扔給了他,這夥計大喜過望,不住聲地感謝羅 雲,又自告奮勇要為羅雲帶路。 羅雲急欲見到楊斂,又嫌那夥計走路太慢,隨口問明了方向,足尖一點,整 個人霎時掠出數丈,遠遠地去了。 羅雲趕到客棧外,見街道上人來人往,過往行人熙熙攘攘,更有不少商賈不 停吆喝著叫賣貨物,卻唯獨不見楊斂夫婦。 羅雲以為自己走叉了路,又在附近走了一圈,他的腳力何等之快,片刻之間 就將客棧周圍走了一遍,卻依然不見楊斂夫婦的蹤影。 羅雲猛然想起一事,暗道一聲糟糕,急忙回到客棧,卻發現不但先前那夥計 蹤跡全無,連帶著二女也失去了蹤影。 羅雲心中大急,逕直找到那客棧老闆,讓他把全客棧的夥計找來,客棧老闆 先前已經為此召集過一次夥計,如今羅雲讓他再度找人,心中頗為不耐煩,言語 上也沒有先前那般客氣。 這一下可惹惱了羅雲,大怒之下一掌拍在了櫃檯上,櫃檯應聲碎成數塊。 那客棧老闆被嚇得是面無人色,急忙招來夥計讓羅雲辨認。 羅雲一一看去,卻不見了先前那人,他一把抓起老闆,將他抵在牆上,沉聲 喝問:「所有的夥計都在這裡了嗎?」 客棧老闆被羅雲舉起抵在強上,胸口一陣劇痛,他趕忙點頭,強忍疼痛道: 「大俠,小店的夥計都在這裡了,大俠若是不信,盡可以詢問他們。」 一旁的夥計也是為老闆作證。 羅雲見客棧老闆面色不似作偽,將他扔在了地上,抬腳想往外走,卻又不知 該去哪裡尋找二女,一時又氣又急,狠狠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將這張桌子拍 得是四分五裂。 老闆和眾多夥計在一旁戰戰兢兢,卻是誰也不敢出聲。 這客棧老闆見羅雲心下焦急,怕他再出手打砸自己的店,突然心思一動,戰 戰兢兢上前小聲說道:「大俠,你若是要尋人,不妨去秦府問一下,或許會有線 索。」 羅雲聞言急忙抬頭,追問道:「哪個秦府,你快詳細說來。」 客棧老闆一心想讓羅雲離開,便一股腦地將知道的事全部說了出來:「這秦 府坐落在城中偏東一些,主人叫秦如海,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一方豪俠,為人 仗義疏財,但凡江湖中人來到金陵,第一時間便會到秦府知會一聲。以往江湖中 人若是犯了 桉子,只要逃到金陵,官差也會到秦府打聽一下,大俠不妨去那裡看 看,或許會有線索。」 羅雲急忙向老闆問明了秦府所在,心急火燎趕了過去,到得那裡一看,就見 好大一座宅子,朱漆大門前一對巨大的石獅子坐鎮,院牆往兩邊各延伸約莫百步 距離,牆高丈許,其上蓋有綠瓦,大門上一塊巨大的匾額上大書一個『秦』字, 鐵劃銀鉤,剛勁非凡。 門上各有數十個大銅釘,中間一對銅環閃閃發亮。 羅雲急忙上前,抓住銅環用力拍打了幾下,過得半晌,大門方才吱呀打開一 道縫來,從裡面鑽出一個花白腦袋,上下打量了一眼羅雲,跟著又縮了回去,就 要關門。 羅雲急忙用力推住大門,口中說道:「老丈,敢問這就是秦府嗎?」 那老頭神色頗為不耐煩,道:「我家老爺今日不便見客,公子還是請回吧。」 說著手上發力,就要關門。 羅雲死死抵住大門,又道:「煩請老丈告訴你家主人一聲,就說羅雲上門求 見。」 老頭聽得『羅雲』二字,又上下打量了一眼,見其雖然面帶焦慮,但衣著華 貴且氣度不凡,想了想,又道:「那你先在這裡等著吧。」 說著轉身往裡行去。 約莫等了片刻,忽聽一聲長笑傳來,跟著一個聲音朗聲道:「公子可是江湖 上鼎鼎有名的羅雲羅少俠?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久仰久仰啊。」 羅雲聽得聲音,急忙往裡仔細一瞧,見一中年人身穿一件黑色綢衫,正快步 向自己走來。 這中年人看著約莫四十上下,長得平平無奇,下巴上留了一撇山羊鬍,此刻 正滿臉堆笑看著自己。 羅雲知道此人定是秦如海,急忙抱拳行了一禮,口中說道:「在下羅雲,見 過前輩。」 秦如海上下打量著羅雲,見其年紀頗輕,口中感慨道:「我本來還以為羅少 俠年紀比我小不了多少,如今一看,真是自愧不如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 代新人勝舊人啊。」 二人寒暄片刻,秦如海請羅雲到前廳用茶,羅雲本欲說出自己來意,可秦如 海絲毫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又吩咐下人安排酒宴,要與羅雲把酒言歡,羅雲無 奈,只得先將來意收回肚中。 酒過三巡,羅雲將來意說出,希望秦如海能幫他找到那個假冒客棧夥計的人 ,秦如海皺著眉頭仔細思索了一番,搖了搖頭有些為難道:「羅少俠,非是我不 願幫忙,只是這金陵城實在太大,我也沒有把握能否找到那人。」 羅雲見秦如海有推脫之意,急忙說道:「前輩,我聽聞但凡有江湖中人前來 金陵,都要先來府上拜訪前輩,前輩能否再仔細想一想,有沒有見過這麼一個人。」 不料秦如海聞聽此言後面色忽然一變,沉聲道:「羅少俠何出此言,我這裡 又不是官府,為何只要來人就必須先來拜訪我,這話在這裡說說還好,若是傳到 太守大人的耳中,只怕我秦某日後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羅雲見秦如海突然變了臉色,一時有些措手不及,心中暗道都說秦如海此人 頗為豪爽大氣,依我看來,怕是沽名釣譽之輩。 想來在這裡必然得不到結果,當下便要起身告辭。 哪知羅雲方才起身,肚中忽然一陣腹痛,這疼痛有如刀絞一般,瞬間額頭就 暴起了黃豆大的汗珠。 羅雲急忙運起青木真氣,不料卻是毫無作用,腹中劇痛越演越烈,像有什麼 東西在腹內翻江倒海一般,羅雲忍不住跌倒在地,眼前一片漆黑,最後見到的是 秦如海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09) 五行令·第五部·第九章 2019年12月8日 上文說到如玉和林落二女神秘失蹤,羅雲聽得客棧老闆的指點,前往秦府求 助,秦如海久仰羅雲大名,安排酒宴,不料其包藏禍心,酒宴中竟然暗中下毒。 羅雲本欲用青木真氣解毒,不料竟是沒有半分作用,又兼腹痛如絞,竟是就 此昏死了過去。 待得羅雲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密閉的小房間中,房內點著蠟燭,沒有窗戶 ,只有離屋頂不遠的牆上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用來透氣。 羅雲盤起雙膝,運起內功想要查看一下體內的情況,哪知一運之下竟是內力 全無,不由大吃了一驚,這種情況與先前北海城中遭林若海暗算之後如出一轍, 莫非林若海也來了金陵不成?!就在此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就見秦如海 面露得意走了進來,低頭看著坐在床上的羅雲,笑道:「怎麼樣,羅少俠,住的 還滿意嗎?」 羅雲看著秦如海這張得意洋洋的臉,怒從心底起,猛然一躍而起,雙掌往其 前胸狠狠拍了下去,這一樣突如其來,若是換了以往,這秦如海非得被這一掌打 成重傷不可。 羅雲雙掌齊出,卻忘了此刻自己內力全無,拍出的手掌綿軟無力,有如棉花 一般打在秦如海的胸口。 秦如海冷笑一聲,隨手一揮,將羅雲重重摔在了床上,冷笑道:「羅雲,你 還以為你內力無雙呢,告訴你,如今只要我動一動手指,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還是好好想想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吧。」 說著發出一陣大笑。 羅雲怒不可遏,指著秦如海的鼻子說道:「秦如海,枉你也算是一方豪傑, 竟做如此下作之事,若我有朝一日能夠出去,定要戳穿你虛偽的面目,讓整個江 湖都知道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秦如海聞言猛然爆發出一陣更大的笑聲,繼而雙目緊緊盯著羅雲,怪笑道: 「羅雲,你當真以為我就是秦如海嗎?」 羅雲一驚,他從未見過秦如海,自然不可能認識他,如今聽眼前這人的言語 ,似乎他並不是真正的秦如海,既然如此,那此人到底是誰,真的秦如海又去了 何處?!且不說羅雲被困秦府,再來說說楊斂夫婦。 他們夫婦二人與羅雲等人在岔道分手,獨自前往黃河渡口,身後殺聲震天, 楊斂回頭一瞧,見那飛魚幫的幫主任天野滿臉猙獰,帶著眾多手下緊追不捨。 楊斂此時身上掛綵無數,體力也有些不繼,腳下踉踉蹌蹌跑著,好在其夫人 吳氏也曾練過一些青木令上的武功,倒也不至於拖累他。 二人一路奔逃,尚未到得渡口就已被追兵追上,楊斂拚死廝殺,身上滿是鮮 血,頭髮散亂,口中狂呼吼叫,將一身武功發揮到了極致,任天野見他刀法雖亂 ,但刀勢瘋狂,每一刀都帶走一條人命,又恐自己手下損傷過多,遂令眾人只圍 不攻,欲將楊斂夫婦困死。 楊斂二人且戰且退,一路退至一片林子裡。 此時天色已黑,林中伸手不見五指,二人手掌緊緊扣在一起,急往林中深處 行去。 任天野急欲困死楊斂,又見這林子實在太大,怕楊斂會從另一處脫逃,急忙 讓眾手下鑽入林中,尾隨楊斂足跡而去。 一行人追擊良久,卻始終不見楊斂蹤跡。 任天野心下有些焦躁,走到一處樹下仔細查看,眾多手下打著火把,將林中 照得有如白晝一般。 任天野仔細查看附近,見一條血跡歪歪扭扭往林子深處而去,他蹲下身沾起 一絲血跡,放在鼻尖前仔細聞了一下,一股血腥味直衝腦鼻,引得任天野精神一 振。 他又緊走幾步,見血跡漸漸變澹,急忙下令眾人沿著血跡一路追趕。 任天野引著眾人又追了片刻,眼見血跡逐漸變澹,卻仍未有楊斂的蹤跡,任 天野心下愈發急躁起來,若是在此地失去了楊斂的蹤跡,再想找到他,不知要再 耗費多少時間。 任天野口中叫罵連連,驅使著眾多手下分散尋找,一行人呈扇形往前搜索, 各個手拿鋼叉,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生怕會有一絲疏忽。 任天野引著幾個親信走在中間,驀然間,耳中聽得一聲慘叫,似乎是從左手 邊發出來的,他急忙帶人趕了過去,只見一人倒在了地上,胸腹間一道刀傷幾乎 貫穿了整個身體,看著令人觸目驚心,那人雙目圓睜,口中鮮血如噴泉一般湧出 ,數息後用力蹬了蹬腿,就此一命嗚呼。 任天野抬頭環顧四周,見周圍林子一片靜謐,只有火把發出的聲音,順著火 把看過去,見眾多手下皆是面有疲憊,任天野心中長歎一聲,遂下令讓眾人原地 歇息。 眾人聞言心神一鬆,大都直接躺倒在地歇息,任天野靠在一棵樹幹上思索著 辦法,一個心腹從旁湊了過來,小聲說道:「幫主,我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講。」 任天野皺著眉頭轉頭看了那人一眼,將手一揮,示意他說下去。 那人想了一下,道:「幫主,我們飛魚幫一向在水上討生活,若是在水上打 鬥,江湖中也沒有幾個幫派是我們對手,我們何必捨棄這長處,來這林中與楊斂 周旋呢?」 任天野聞言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不錯,我飛魚幫擅長水上打鬥,飛 魚陣可說是水上第一大陣,就算是絕世高手落入這個陣裡,也得脫掉一層皮。」 那人見任天野點頭,急忙又道:「幫主,我先前曾聽得那楊斂要去金陵,既 然他要去金陵,勢必要渡過黃河,我們何不在黃河上截殺他,只要他上了船,憑 借我們飛魚幫的實力,還怕他走了不成?!」 任天野越想越是這麼個意思,不由哈哈一笑,轉身拍著那心腹的肩膀連連誇 獎,那心腹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不停討好著任天野。 一番計較之後,任天野決定在水上截殺楊斂,遂帶著眾多手下退出林子,臨 走前又心生一計,留了少數手下在林子裡,讓他們日夜搖旗吶喊,擾亂楊斂心神 ,又裝出大隊人馬的樣子,在身後追著楊斂往渡口而去。 楊斂夫婦一路倉惶奔逃,待逃入林中後方才鬆了口氣,又見身後追兵不止。 楊斂無奈孤身返身殺了幾名飛魚幫的幫眾,又擔心吳氏安危,急急趕了回去 ,夫婦二人會合後,再度往林子深處鑽去。 夫婦二人不停奔逃,雙手緊緊扣在一處,待過得片刻後方才停下。 楊斂凝神細聽,聽不到任何追兵的動靜,如此方才長吐一口氣,回頭對著吳 氏笑道:「看來我們暫時安全了,夫人還是先歇息一下吧。」 吳氏見楊斂此時渾身大汗淋漓,汗水混著血水將其前胸後背盡皆染濕,又見 其面色慘白,頭髮散亂貼在臉上,模樣甚是狼狽,不由心中一疼,柔聲 道:「趁 著追兵未到,夫君還是先歇息一下吧,妾身也曾練了一些青木令上的武功,雖說 不能助夫君殺敵,但也不至於拖累了夫君。」 聞聽此言,楊斂苦笑一聲,長歎道:「如此種種,皆是因這青木令而起,也 不知前途是福是禍。」 吳氏坐在楊斂身旁,腦袋輕輕靠在楊斂的肩膀上,柔聲道:「妾身因為這青 木令而得以續命,夫君又因這青木令遭人追殺,至於前方是福是禍,全在夫君一 念之間。」 楊斂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吳氏,月光從林間枝葉的縫隙中映照下來,將吳氏 的一張臉照得有些煞白,就聽吳氏悠悠道:「夫君若是能將這青木令交給司徒幫 主,幫主大喜之下定會重賞夫君,到時夫君有了長青幫這個靠山,定能大展平生 宏圖,這兩全齊美之事,夫君何不順手做了?」 楊斂聞言大驚失色,急忙站起身來,抽出腰間金刀指著吳氏,冷冷道:「你 是何人?」 吳氏晃晃悠悠站起身來,一身衣裳無風自動,她張著一對鮮紅如血的嘴唇, 咯咯笑道:「你說我是誰,我是你夫人啊。」 說著雙手張開,就要來抱楊斂。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楊斂大怒之下就欲揮刀,不料身子似乎被定住一般,全然動彈不得,眼見吳 氏越來越近,一張臉變得越來越陌生,越來越猙獰,不由大叫一聲,往後便倒。 「夫君,夫君!」 一陣女子焦急的呼喚聲傳入楊斂的耳中,楊斂微微睜開雙眼,看著面前滿臉 焦慮的吳氏,想起方纔之事,心中一驚,正欲起身,忽覺身子一軟,整個人就如 棉花一般,完全使不上半分力氣,又重重倒了下去。 「夫君!夫君!」 吳氏大聲呼喚著楊斂,楊斂用力搖了搖腦袋,但覺腦中昏沉沉一片,完全想 不起發生了何事。 又覺全身發燙,腦袋有如千斤重一般。 他掙扎著爬起身,口中兀自喃喃自語道:「妖婦,你把我夫人怎麼樣了,快 還我夫人命來。」 吳氏見楊斂掙扎著起身,口中兀自胡言亂語,面上滿是焦慮,就要伸手去拉 楊斂。 不料楊斂一把拍開她的手掌,用力抽出腰間金刀,對著她虛辟兩下,口中呼 喝有聲。 吳氏見楊斂如此模樣,知道其定是因為受傷而發燒了,以至於出現了幻覺, 如果不加以救治,只怕會燒壞腦袋,可是如今這個地方,又去哪裡找大夫呢。 此時天公也不作美,竟是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楊斂拿著刀對著吳氏虛辟了 幾下,轉身跌跌撞撞往前跑去,吳氏惟恐他有所閃失,急忙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不斷奔跑,直到楊斂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整個 人再度昏死過去。 待得楊斂再度睜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了一處山洞中,身旁燃著火堆,樹枝因 為燃燒發出嗶嗶啵啵的響聲。 他吃力地轉過腦袋,發現吳氏正抱膝坐在自己身旁,腦袋靠在膝蓋上打盹。 楊斂用力晃了晃腦袋,只覺腦中昏沉沉一片,嗓子裡有如冒煙一般,異常幹 渴。 他努力坐起身子,伸手就去抓一邊的水囊,這動作馬上驚醒了吳氏,她抬頭 茫然四顧,見是楊斂醒來,心中大喜,忽而又是淚流滿臉。 楊斂將水囊抓在手中,咕嚕嚕連喝數口,清水順著喉嚨流入肚中,將自己渾 身的燥熱一掃而光,腦袋似乎也因此清醒了一些。 他見吳氏淚流滿面,驚道:「夫人為何如此,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吳氏擦掉眼淚,又換上一副笑容,只是這笑容旁人看起來依然帶著一絲淒然 ,她往火堆裡添了幾根乾柴,默不作聲。 楊斂有些不明所以,又連著追問了幾遍,吳氏無奈,將先前楊斂拿刀指著她 的事說了出來,又道:「夫君在睡夢中不斷胡言亂語,還罵妾身是妖婦……」 楊斂仔細回憶了半晌,方才將先前之事想了起來,他心中有些驚疑不定,又 上下打量著吳氏。 吳氏見他如此姿態,更覺委屈,又道:「夫君莫非真覺得妾身是妖婦不成?」 楊斂此時高燒未退,身子疲軟無力,腦袋也是昏沉沉的,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他想了想,將方纔自己遇到的事說給吳氏聽了,吳氏方知誤會了楊斂,她伸 手摸了摸楊斂的額頭,但覺觸手一片滾燙,心下更是焦慮異常。 楊斂卻是擺了擺手說道:「夫人不必多慮,如此小病不足一提,過得幾日就 好了。」 吳氏見楊斂面上毫不在乎,知道他只是在安慰自己,如今雖是春季,但夜晚 仍有寒意,若是任由高燒不退,輕則燒壞了腦袋成了廢人,重則因病一命嗚呼。 二人又說了會話,楊斂忽然全身發抖起來,雙手緊緊抱著身子縮成一團。 吳氏見楊斂開始打擺子,急忙將火又生旺了一些,雖然如此,楊斂還是在不 停打著擺子,嘴唇不斷哆嗦。 吳氏心急如焚,不斷往火堆中添著樹枝,火堆越燒越旺,將吳氏烘得頗為燥 熱,她轉頭看向楊斂,卻見其依然如先前一般,不停打著哆嗦。 吳氏見楊斂如此,心中焦急可想而知,她低頭思索片刻,突然抬起頭靠近楊 斂,又張開雙臂將其抱入懷中,意圖用自己的體溫帶給楊斂一絲溫暖。 楊斂靠在她的懷裡,嘴唇不斷哆嗦,牙齒上下不斷磕碰,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吳氏愈發焦急,見楊斂依然冷得直顫抖,心下一橫,快速脫掉了楊斂的衣物 ,又將自己脫得精光,將衣服鋪在地上,抱著楊斂躺在了衣服上面。 吳氏緊緊抱住楊斂,想要用體溫來溫暖他。 楊斂雙手緊緊摟住吳氏的腰,頭靠在她的胸膛上,一股體香撲入鼻中。 楊斂此刻腦中昏昏沉沉,全然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覺得懷中抱著一具溫軟 滾燙的嬌軀,甚是舒服。 二人緊緊擁在一起,山洞中靜寂無聲,只有樹枝偶爾因為爆裂發出的辟啪聲。 楊斂緊緊抱住吳氏,又覺得口中乾渴,下意識張開嘴巴,一口將吳氏的乳頭 含到了口中,跟著用力吮吸起來。 吳氏一聲驚呼,低頭看向楊斂,見其猶如嬰兒一般不斷鼓動雙頰,用力吸吮 著自己的乳頭, 一股酥麻感沿著身體傳到腦中,令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手掌 不由自主放在了楊斂的後腦上,用力按著他的腦袋。 楊斂因為發燒神智不清,但嘴巴卻本能地用力吸吮著,舌頭捲著吳氏的乳頭 用力嘬著,大腿搭在她的身上不斷蹭著。 吳氏只覺楊斂下體的陰毛不停在自己身上蹭著,那感覺又酥又癢,心底一股 慾火忍不住噴湧而出。 吳氏微閉雙眼,面上一片酡紅,也不知是因為山洞的炙熱還是心底的燥熱。 她單手抱著楊斂,另一隻手卻不由自主探到他的下身,待抓到那一根略微有 些疲軟的陽具時便緊緊握住,不住用力上下套弄。 楊斂雖然還在高燒中,但身體本能的反應卻讓他的陽具慢慢脹大,龜頭衝破 包皮的束縛,整個露了出來,泛著紫色的油光。 吳氏不斷套弄著陽具,一隻乳頭被楊斂含在口中,那酥麻的感覺令她忍不住 呻吟出聲。 她張開大腿,露出雙腿間那一抹草叢,黑色的芳草上早已沾滿了露珠,在火 光的映襯下閃著五顏六色的光彩。 楊斂雖然處於昏沉中,但陽具上傳來的快感還是讓他忍不住直吸冷氣,他的 下體不斷在吳氏身上蹭著,陽具在陰道口不住摩擦,引得裡頭的淫水不住流出。 吳氏似乎再也忍受不住,嚶嚀一聲,整個人一下子翻到了楊斂的身上,雙手 撐在他的身旁,滿臉慾望盯著他。 楊斂雙目緊閉,手掌在空中虛抓了幾下,嘴巴也跟著砸吧了幾聲,又重新沉 沉睡去。 吳氏急忙俯下身子,手托一隻玉乳,將乳頭再度送到楊斂嘴旁,楊斂聞得奶 香,大嘴一張,再度將乳頭含入口中用力吸吮起來,吳氏則猶如母親哺乳嬰兒一 般,滿臉慈愛看著楊斂。 乳頭被楊斂含在口中不停吸吮,吳氏心底的慾火越燒越旺,她伸手撫摸著楊 斂滾燙的身子,微微皺起眉頭思索著,如今楊斂高燒未退,若是二人貿然交歡, 不知會不會對他的身體產生什麼影響。 吳氏猶豫不決,一方面想要解一解飢渴,一方面又擔心楊斂的身體承受不住。 此時楊斂忽然將手一伸,一手環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一把抓住她的另一隻 乳房,將乳頭放入指間不停用力揉搓。 吳氏猛然間發出一聲浪叫,心底的慾火一下子淹沒了神智,嘴角露出一抹淫 蕩的笑容,跟著用力抓住滾燙的陽具,對準自己的陰道後用力往下一坐。 滾燙的陽具甫一插入陰道,便讓吳氏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到極致的叫聲。 她屈起雙腿,用力上下起伏身子,陰戶套在陽具上不斷發出啪啪的聲音。 楊斂雖然有些神智不清,但本能的慾望卻驅使著他雙手抱住吳氏的臀部,下 體一上一下不斷撞擊。 吳氏嬌喘吁吁,腦袋高高揚起,頭髮隨著身子的起伏不斷左右飄舞,一對玉 乳亦是隨著不斷上下晃動。 滾燙的陽具刺在她的陰戶中,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這種快感令她 飄飄欲仙,忍不住就要洩身。 楊斂昏昏沉沉的,腦袋有如千斤重一般,吳氏騎在他的身上,不斷上下套弄 著他的陽具。 二人交歡片刻,楊斂只覺口乾欲裂,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拿水囊,想要一解干 渴。 吳氏見了他的動作,嘴角露出一抹淫蕩的笑容,伸手取過水囊,然後猛然灌 了一大口在嘴裡,跟著俯下身子,櫻唇湊到楊斂唇邊,將口中清水緩緩吐了出來。 楊斂感受到了清水滴在下巴上的冰涼,急忙張口含住吳氏的櫻唇,大嘴用力 吮吸,將吳氏口中的香津盡數吸到了自己口中……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10) 五行令·第五部·第十章 2019年12月9日 上文說到楊斂夫婦二人雖然逃脫飛魚幫的追殺,楊斂卻因傷勢開始發燒,吳 氏找到一個山洞,又因楊斂不斷打擺子,雖然洞中燃著篝火,卻只能赤身抱著他 用體溫給他取暖。 二人摟在一起,漸漸起了情慾,吳氏翻身騎到楊斂身上,陰戶不斷套弄著陽 具,楊斂雖然腦袋昏沉,卻本能地雙手環住吳氏的肥臀,下體不斷向上挺動。 二人糾纏在一起交歡,洞內篝火熊熊,引得二人亦是渾身大汗,楊斂熱汗一 出,神智又清醒了一些,見此刻自己正抱著吳氏不停抽插,又覺陽具十分舒爽, 不由笑道:「夫人的下體可是越來越緊致了。」 吳氏聞言低頭一瞧,見楊斂滿臉通紅,眼中又恢復了些許光彩,知道他的身 體好了一些,當下心中大喜,雙手撐住楊斂的胸膛上,肥臀更加用力上下挺動, 陰戶緊緊裹住陽具,眼中媚眼如絲。 二人一上一下不斷交歡,眼睛一直盯著對方,眼神中儘是柔情蜜意。 約莫過了片刻,吳氏漸覺腿酸,套弄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楊斂知道她定 是有些累了,當下一個翻身將吳氏壓在了身下,用力扒開她的大腿,陽具在陰戶 內猛然橫衝直撞起來。 吳氏口中大聲浪叫,雙腿高高舉起,任由陽具在陰戶內不停抽插。 楊斂單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抓著一隻玉乳用力揉搓著,時不時還低下頭 叼起一隻玉乳含在口中不斷吮吸。 二人抵死纏綿,山洞內一片旖旎春光。 半晌過後,楊斂重重躺在吳氏身旁,口中直喘粗氣,吳氏則是一臉的滿足, 又強撐著身體,將衣物蓋在二人身上。 楊斂看著洞外黑漆漆的夜色,轉頭對吳氏說道:「夫人,你是如何找到這個 地方的?」 吳氏滿臉紅暈,高潮過後的春光尚未完全褪去,她口中微微喘息,道:「夫 君你暈死過後後,妾身便拉著你在林中亂走,走了也不知多久,這才發現了這個 地方。」 楊斂看著自己的妻子,見她面色平靜,說話不急不緩,猶如在述說一件家常 小事一般。 但他心中自然知道,一個體弱婦人要拉著自己這麼一個大男人,還要在漆黑 的林子裡冒著雨尋找安身之處,期間的困難自不必說。 他輕輕拉過吳氏的手放在胸口,柔聲道:「夫人,真是辛苦你了。」 吳氏澹澹一笑,將腦袋靠在了楊斂的肩膀上,看著頭頂的洞壁,火光照著她 的雙眼,映襯出一道神采,她轉頭看向楊斂,問道:「夫君,我們能趕到金陵嗎?」 楊斂用力點了點頭,握緊了拳頭堅定地說道:「夫人莫怕,只要有為夫在,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定能帶夫人衝出重圍。」 到得天明,楊斂高燒逐漸退去,夫婦二人走出山洞,洞外是一片草地,此時 大雨方過,綠草茵茵沾滿了露珠,空氣亦是異常的清新。 楊斂深吸一口氣,看了看遠處,耳中一動,似乎聽到一絲浪濤的聲音,他皺 了皺眉,轉頭對著吳氏說道:「夫人,前方可能就到黃河邊了,飛魚幫擅長水戰 ,我們若要渡河,勢必要與他們有一場惡戰,夫人一定要跟緊我。」 吳氏聞言點了點頭,二人手掌緊緊扣在一起,開始往渡口行去。 二人到得渡口,見渡口只有一艘小船,小船隨著河水微微起伏,船頭空無一 人。 二人下得渡口,楊斂喊了幾聲船家,就見船艙中晃晃悠悠走出一人,那船夫 約莫五十來歲,頭髮花白,穿了一件打滿補丁的灰布麻衣,指間因為常年撐船而 磨出厚厚的老繭。 楊斂見船夫出來,急忙拉著吳氏上了船,對船夫說道:「船家,麻煩你渡我 們到對岸。」 那船夫抬起眼皮看了二人一眼,又慢悠悠解開纜繩,纜繩纏在岸邊木樁上, 一圈一圈纏的甚多。 楊斂見這船夫慢吞吞的樣子,又惟恐飛魚幫追來,乾脆上前一起為他解纜繩。 片刻過後,纜繩終於解開,楊斂夫婦進了船艙,那船夫從船尾拿起一根竹篙 ,對準岸邊輕輕一撐,小船晃晃悠悠開始往河心飄去。 那船夫先前動作看著緩慢,但一旦開始撐船,速度卻又變得飛快,但見他把 竹篙往河底用力一撐,小船便有如離弦之箭一般往對岸掠去,楊斂看著對岸越來 越清晰的景色,心頭略微鬆了口氣。 不料小船方到河心,但聽得一聲鑼響,從對岸駛來三艘大船,每一艘船皆有 丈高,船身長約十丈,寬約兩丈,船尾一面旗幟,黑底銀邊,其上畫著一條躍出 水面的飛魚,船頭站著數人,其中一人身材魁梧,手拿鋼叉,正是任天野。 任天野站在船頭,遙遙看見河心一條小船,他哈哈一笑,將手一揮,三艘船 迎了上去,將那小船圍在了當間,他知船艙中定是楊斂夫婦,當下大笑道:「楊 斂,我早已知道你要在此渡河,已經等你多時了,識相的話就交出青木令,不然 的話就送你和你夫人去餵魚。」 任天野話音剛落,旁邊一艘船上一人大笑道:「幫主可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難道那嬌滴滴的小美人也要送去餵魚不成,不如將她賞給兄弟們,讓兄弟們開開 葷也好啊。」 說完三艘船上猛然爆發出一陣淫笑,笑聲中滿是猥瑣之意。 任天野手持鋼叉,居高臨下看著那艘小船,那船夫早已是嚇得瑟瑟發抖,任 天野瞥了他一眼,又見船艙中絲毫沒有動靜,大喝道:「姓楊的,你當真要當那 縮頭烏龜,躲在船艙裡不見人嗎?」 說著又舉起鋼叉對準了那船夫,冷笑道:「既然你姓楊的不肯出來,我就先 殺了這老頭,再戳沉了這艘船,到時你就真的到這黃河裡當縮頭烏龜去吧。」 任天野作勢就要下手,那船夫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跪在船頭連連磕頭, 顫抖著聲音大喊饒命,又說船艙內空無一人,自己實在不知為何得罪了他們。 任天野聞言吃了一驚,他看了眼左右,手下會意,當下就有兩人手持鋼叉跳 到小船上,裡裡外外搜尋了一番後回頭大叫道:「幫主,船上只有這個老頭。」 任天野大驚失色,跳下船一把抓住船夫,將他一把舉了起來,叉尖對準他的 咽喉,面色猙獰,口中厲喝道:「老不死的,先前你船上那兩個人呢,說!」 船夫看著抵在喉嚨口的叉尖,嚇得是肝膽俱裂,他戰戰兢兢,雙手抱拳不斷 求饒,又道:「先前那兩人雖然上了船,但只開出一小段路,便讓我返回渡口, 又給了我一塊銀子,讓我撐著空船到對岸去,我貪圖銀子,便……便照辦了。」 說著又從懷裡掏出那塊銀子,雙手高舉放到任天野面前。 任天野氣得是七竅生煙,口中大罵一聲,一下將那船夫砸 到船艙裡,轉身回 到自己船上,他知道自己中了楊斂的計,可是如今舉目四望,但見視野間黃河波 濤滾滾,水面上連一艘船的影子都沒有,哪裡還能找得到楊斂。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就在任天野攔截船夫時,離那裡約莫數里開外的另外一個渡口,正有一對老 夫妻坐著渡船晃晃悠悠往對岸而去,那老頭頭髮已經全白,看著約有六十開外的 年紀,雖然年老,但身材魁梧,旁邊坐著那老太如平常村婦一般滿臉都是皺紋, 二人正是楊斂夫婦假扮。 楊斂夫婦先前上了那艘船,方才劃出去不遠就讓船夫掉頭,再給了他一大塊 銀子讓他撐著空船往對岸去,自己二人則匆匆下了船,到了下游二里處重新上了 一條渡船。 二人坐在渡船上往對岸行去,眼看就要到岸,突然看見不遠處上游衝下來數 條大船,那大船順水而下,瞬息間就到了渡船跟前,左右一分,將渡船圍在了中 間,看那船尾旗幟,正是飛魚幫的船隻。 楊斂微微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飛魚幫竟然在這裡還安排了船隻攔截,按說飛 魚幫乃是江南的幫派,一直在長江上討生活,如今到了黃河,應該沒有這麼大的 勢力,想來應該是得到了長青幫的助力,如此才能有這麼多的大船。 楊斂坐在船艙中,冷眼看著迅速逼近的大船,他暗自估摸了一下對岸的距離 ,輕輕搖了搖頭,看來只能是隨機應變了。 小船被數艘大船圍在中間不停打著圈,船夫滿臉驚恐看著大船上眾多手持鋼 叉,凶神惡煞的漢子,他就是一個以渡船為生的窮苦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當 下跪在船頭不停喊著饒命。 數艘大船圍著小船,當先一條大船上站著一個魁梧漢子,那漢子手持鋼叉, 面色冷峻盯著那船夫,忽而將手一揮,立時數條人影齊刷刷從大船上一躍而下, 跳到了小船上面。 那幾人身材魁梧,一臉猙獰,舉起手中鋼叉用力紮在船篷上,跟著雙臂一舉 ,竟將船篷硬生生拔了起來,露出船艙裡的東西。 但見船艙中坐著一對老夫婦,正渾身瑟瑟發抖擁在一起,那老頭雖然身材高 大,但看著卻是手無縛雞之力一般,那老太滿臉皺紋,一臉驚恐看著眾多漢子。 這些漢子不知這老夫婦乃是楊斂假扮,又見船艙中除二人外再無其他,遂回 頭看向先前那個漢子,那個漢子皺著眉頭,目光不斷在二人身上打量,半晌後面 色逐漸變得猙獰,跟著對著小船上的眾人狠狠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手幹掉三人。 眾人面上浮現出猙獰的神色,先是一腳踢翻船夫,跟著一人上前狠狠將鋼叉 刺入船夫小腹中,船夫發出一聲慘叫,口中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又有一人上前對著他狠狠踢出一腳,將其踢到水中,黃河波濤滾滾,那船夫 很快便被河水淹沒,再也看不見了。 幾人殺了那船夫,又向楊斂夫婦逼近,先前船頭那漢子眼睛緊緊盯著楊斂夫 婦二人,手中緊握鋼叉。 楊斂還想繼續隱瞞下去,卻見小船上的幾人突然舉起鋼叉,對著二人狠狠扎 了下去。 但見金光一閃,又聽得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幾把鋼叉紛紛從中間斷開,竟是 被金刀從中一砍為二。 楊斂長身立起,手持金刀站在小船上,雙目冷冷盯著幾人。 站在船頭那漢子哈哈大笑,手持鋼叉直指楊斂,道:「楊斂,你沒想到吧, 我早就猜到你會易容潛逃,你騙過了幫主還想騙我,哪有那麼容易,今日你插翅 也難逃了。」 說著左手一揮,又有幾人跳到了小船上,手持鋼叉圍住楊斂。 楊斂冷哼一聲,金刀護在胸前,他環顧一下四周,見小船早已被圍在中間, 四周皆是滾滾黃河。 此地離岸還有一段距離,除非輕功極好,否則若想安全上岸,幾乎就是難於 登天。 小船上的幾人手舞鋼叉圍著楊斂,幾人都看見了楊斂方才一招便砍斷了數把 鋼叉,心有忌憚,一時不敢上前。 那大船上的漢子口中厲喝一聲:「幫主有令,今日殺死楊斂者,賞黃金百兩。」 那漢子姓齊,單名一個良字,乃是任天野的心腹,此時這話從他口中說出, 無疑也是代表了任天野的意思。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眾漢子聞言皆是精神一振,相互對視一眼,跟著大喝 一聲,舞起鋼叉衝了上去,船身本來就小,又經過幾人這麼一衝,不由左右亂晃 起來,飛魚幫久在水上討生活,楊斂夫婦卻是從未在船上呆過,見小船左右搖晃 ,惟恐翻船,吳氏急忙扶住船幫,滿臉驚恐,楊斂也是一臉懼色。 眼見幾把鋼叉同時刺到,楊斂眼神一寒,也顧不得船身不斷搖晃,金光一閃 ,一團刀光猛然在身周暴起,刀鋒直取眾人。 不料此時一個浪頭打來,船身一側頓時高高掀起,楊斂站立不穩,身子一歪 倒在了船上。 眾漢子見有機可趁,鋼叉亂刺,意圖將楊斂刺死。 楊斂此時倒在船上,眼見數把鋼叉齊齊刺來,又無處可躲,當真是險象環生。 眼見鋼叉臨身,楊斂雙目驀然間變得通紅,不由大吼一聲,腳下發力,整個 人一躍而起,身子竟是橫在了半空。 跟著身子急速轉了起來,手中金刀亂舞,竟是將數把鋼叉又擋了回去。 眾人一擊不成,又齊齊圍上,此時小船忽沉忽浮,吳氏一臉的蒼白,趴在船 上緊緊抱著船幫不敢鬆手,楊斂雖然暫時迫退眾敵,但自己終究不擅水戰,如此 下去遲早落敗。 楊斂緊皺眉頭,眼睛緊盯一眾飛魚幫的漢子,腦中苦苦思索對策,小船雖然 離岸有些距離,但自己若是全力運起輕功,也勉強能夠到達對岸,但若是要帶著 自己妻子一起,卻是無論如何也到達不了。 他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吳氏,見其趴在船幫處,面色煞白不住嘔吐。 就在此時,忽然一陣橫風吹來,將幾艘船盡皆吹得搖晃起來,包圍圈竟是隱 隱露出一個缺口。 楊斂眼光一閃,突然伸手拉起吳氏,足尖在船身上用力一點,整個人如離弦 之箭一般沖天而起。 那小船被楊斂如此用力一踩,搖晃地更加厲害,眼看就要 翻船。 眾人見楊斂就要逃出包圍圈,急忙大喝一聲,亦是一躍而起,更有大船上的 數名漢子騰空而起,手舞鋼叉直刺楊斂。 眼見鋼叉臨身,楊斂左手抱住吳氏,右手握緊金刀,使出一個千斤墜,身子 猛地往下一沉,竟是在鋼叉堪堪刺到之際,整個人落到了一艘大船上。 楊斂甫一落到船上,身周刀光猛然暴起,金刀左右揮舞,數息間連殺數人, 大船上的飛魚幫眾漢子見他刀勢兇猛,盡皆不敢靠近,更有數人更是棄了鋼叉, 四散奔逃。 楊斂殺紅了眼,腳下雖然七扭八歪,但仍是揮舞金刀不停砍殺。 眾人見其狀若瘋狂,肝膽俱裂,急忙跳入水中,仗著水性游到另外幾艘船上。 楊斂雖然殺散眾人,但他本身不會操舟,此時無疑被困在了大船上。 此時另外幾艘船也四散跟了過來,隱隱有包圍的趨勢,楊斂心中大急,若是 再被圍住,怕是很難再衝出來了。 他略一思索,當下放下吳氏,又奔至船頭操起一根竹篙,學著先前那船夫的 模樣用力一撐,大船竟然紋絲不動。 另一艘船上的齊良見此哈哈大笑,繼而嘲弄道:「姓楊的,你不會真以為這 船能這麼容易開走吧,你若真能開走這船,那我們飛魚幫這麼多年在水上討生活 的本事豈不是白練了。」 眾多漢子聞言大笑不止,嘲弄之聲不絕於耳。 楊斂對於這些嘲笑聲充耳不聞,只想著如何衝出包圍到達對岸。 他見後面幾艘船越來越近,心中大急,抬眼四顧,忽然看見船上的桅桿。 那桅桿是用圓木所製,長約數丈,共有三根,中間用整塊帆布相連,若是有 風吹動帆布,就能帶動船身一路向前,若是無風,便把那船帆降下,靠人力划動 船隻。 楊斂眼光掠過那三根桅桿,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快步走了過去,跟著金光一 閃,一根桅桿已然被砍斷,帶著巨大的風聲砸了下去。 楊斂方才砍斷桅桿,後面立馬響起一片驚呼聲,那桅桿竟是對著其中一艘大 船砸了下去。 那桅桿是用實心圓木所製,長有數丈,最粗一頭約莫有兩人環抱般粗細,最 細一頭也有一人腰身般粗,重量何止千斤,如今帶著巨大的風聲猛然砸了下去, 猶如擎天巨柱一般,狠狠砸在了一條船的船身上。 就聽嘩啦一聲巨響,將那條大船攔腰砸成了兩截,船上的飛魚幫幫眾盡皆掉 入了水中。 楊斂見此,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是唰唰兩刀,將剩餘兩根桅桿也一併砍斷 ,兩根桅桿一如先前那根一般,帶著風聲對準兩艘船狠狠砸了下去。 那兩艘船上的水手急欲閃躲,但船身太大,一時又如何能夠躲得開,兩艘船 上的水手絕望地看著巨大的桅桿迎面砸下,又是轟轟兩聲巨響,兩艘船無一倖免 ,盡皆斷成兩截。 楊斂連砸三艘船,心裡極為痛快,口中哈哈大笑,此時一陣大風吹來,船身 晃了幾晃,楊斂腳下不穩,不由撲通一聲跌倒在船身上,身子連著滾了幾圈。 那齊良見楊斂接連砸斷自己三艘大船,恨得是咬牙切齒,眼睛死死盯著楊斂 ,鋼叉緊緊握在手中,恨不得在他身上狠狠扎上幾個窟窿。 楊斂雖然砸了三艘大船,但還剩兩艘船正在逼近,此時落水的眾多飛魚幫幫 眾早已上了那兩艘船,齊良一聲令下,水手加速划船,眼看就要逼近楊斂所在的 那條船。 楊斂在船上滾了幾圈,強自掙扎著爬了起來,腳下方才站穩,耳中猛然聽得 一聲巨響,跟著船身又是一陣劇烈搖晃,剛剛站穩身子的楊斂又是一下栽倒在船 身上,身子跟著船身不住滾動。 他急忙抬頭往響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齊良所在的那條船,趁著波浪正狠 狠撞了過來……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11) 五行令·第五部·第十一章 2019年12月10日 上文說到楊斂夫婦渡河時遇到飛魚幫截殺,雖然用計瞞過了任天野,但還是 被齊良發現,楊斂搶得一條大船,正欲衝出重圍,不料此時一聲巨響傳來,身子 不穩一下跌倒在地,楊斂急忙抬頭往響聲處看去,就見齊良所在的那條大船,正 狠狠撞了過來。 又是一聲巨響,兩條船再次撞在了一起,二人所在的大船皆裝有撞角,這撞 角乃是用生鐵打製,裝在船首,水戰時專門用來撞沉敵方的船。 齊良這一撞,撞角正好撞在了楊斂所在那條船的一側,登時撞出一個巨大的 窟窿,黃河水順著窟窿猛然灌了進去。 齊良面色猙獰,手握鋼叉回頭大喝一聲:「接著撞,給我撞沉它。」 他此時也已經回過神來,既然楊斂不識水性,那乾脆就把這條船撞沉,到時 這黃河自然會替自己收拾了他。 楊斂見船身進水,正在不斷下沉,心中大急,此時吳氏早已暈死過去,躺在 一邊生死不知。 他抬頭看向齊良,見其滿臉得意,口中大喝一聲,座船再次狠狠撞了過來。 轟隆一聲巨響,兩條船再度撞到了一起,此時楊斂所在的這條船似乎已經不 堪重負,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聲,跟著船頭漸漸傾斜,船尾灌入大量河水, 眼看就要沉沒。 楊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單手將吳氏夾在腋下,身子一縱,逕直到了船頭。 他左右張望一眼,見此時離岸已不遠,但此時懷中還抱著吳氏,若使輕功過 去,極有可能半途內力不繼掉入水中,他本身不識水性,若真掉入水中,那只能 任由飛魚幫宰割了。 楊斂見此刻情勢危急,船身馬上就要沉入水中,若是再不想出辦法,明年今 日就是夫婦二人的祭日。 他雙眼通紅,咬著牙不斷四處張望,但看見船身上的木板,突然急中生智用 力拆下一塊,這塊木板約有尺許,正好可踩一人,他咬牙大吼一聲,聚起全身內 力用力將其往岸邊擲去,跟著身形一縱,整個人直追了過去。 木板很快被落入水中,但仗著餘勢不斷向岸邊衝去,楊斂看準目標,半空中 換了一個身形,身子緊跟著穩穩落在了木板上,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踩著木 板往對岸掠去。 待木板離岸尚有一段距離時,又猛然騰空而起,帶著吳氏一道直衝對岸,半 空中接連變換數個身形,數息後穩穩落在了岸邊。 齊良方才見楊斂用力拍斷船身木板,登時感覺不妙,待得指揮船隻再度撞了 上去,卻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楊斂踩著木板往對岸而去,最後安全到了對岸。 齊良氣得是七竅生煙,轉頭招呼眾多手下將船划往岸邊,意圖繼續追殺楊斂 ,但此時哪裡還來得及,待船到岸邊,齊良帶人急匆匆上了岸後,早已沒了楊斂 的蹤影。 齊良怒氣滔天,鋼叉用力往地上一刺,口中狂吼連聲,一腔怒意無從發洩。 再說楊斂安全到得對岸,他帶著尚未醒來的吳氏一路疾奔,約莫跑出數里路 後方才停下略微喘息片刻。 他環視四周,見自己身前不遠處有著一座土坡,坡上似乎隱隱有著一間房屋。 楊斂此刻又累又餓,當下拔腿往土坡行去。 沿著小路走了片刻,楊斂方才爬上土坡,此時先前那房屋輪廓已經漸漸清晰 ,再走幾步,整間房屋便呈現在了楊斂眼前。 但見那屋子極為簡陋,兩塊石板為壁,一塊石板為頂,中間塑了一個泥做的 人像,竟是一座土地廟。 楊斂緊走兩步,待走到廟前將吳氏輕輕放了下來,他則一屁股坐在一旁不斷 喘息,這土地廟似乎早已荒廢,周圍結滿了蛛網,廟前用來放置供品的桉板上也 已經積滿了灰塵。 楊斂喘息片刻,從包袱中拿出乾糧吃了,這包袱他一路都背上身上,倒也沒 有丟失。 楊斂吃罷乾糧,感覺精神恢復了一些,他將二人面上妝容抹去,恢復本來面 目。 又站起身來俯視坡下,土坡雖然不高,但也將周圍地勢一覽無餘。 他張眼往來時那個渡口看去,見那裡此時已有數條船隻,更有不少人圍在那 裡,知道正是齊良等人,又見黃河中另有數條大船在往岸邊趕來,看旗幟正是任 天野的座船。 楊斂冷眼看著岸邊眾人,見任天野的座船逐漸靠岸,從船上又下來幾十號人 ,加在一起浩浩蕩蕩約有上百人。 又見任天野將手一揮,上百人分成數支隊伍,沿著官道往不同方向去了。 楊斂知道這些人此刻都在搜索自己夫婦二人,當下皺緊眉頭想著對策,自己 若想安全到達金陵,勢必要將對方擊退。 然而對方人多勢眾,正面交手定然討不了好,看來只能暗中偷襲,只要擊殺 了任天野,餘下眾人便不足為懼了。 楊斂思索片刻,又見有一隊人馬遙遙朝著土坡而來,急忙將身形隱在土地廟 後。 待過得半個時辰後,隱隱聽得凌亂的腳步聲漸漸到得土地廟前,一個聲音喘 著粗氣道:「他奶奶的,這姓楊的可真能跑,咱兄弟伙找了這麼久,愣是連個人 影都沒看見。」 另外一個略顯粗獷的聲音接口道:「這姓楊的是屬烏龜的,只會將頭縮到殼 中,若是讓老子碰到了,一叉刺穿他的龜殼,一解心頭之恨。」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跟著七嘴八舌說了起來,楊斂躲在土地廟後,聽得聲音 約莫有數十人,他暗暗思量一番,跟著身形一縱,跳到了廟頂,落地時沒有發出 半點聲音。 楊斂貓腰躲在廟頂上,露出一對眼睛看著底下,見廟前或坐或立約有十來名 飛魚幫的幫眾,幾把鋼叉凌亂堆在一處,其中一人服飾顏色較深,似乎是領頭之 人,聽聲音正是剛才說楊斂是屬烏龜的人。 楊斂略微抬起上半身,舉目環視了一下四周,見視野內只有這一小隊人馬, 遂放下心來,準備動手先解決了這些人。 此時廟前一人覺得有些疲累,狠狠伸了一個懶腰,目光無意從廟頂掠過,正 與楊斂四目相對。 那人見廟頂突然出現一個人,當下愣了一下,待回過神來正要發出叫聲,楊 斂已然狠狠撲了下去,金刀握在手中,對著那領頭之人順勢一辟。 嘩啦一聲,那人被楊斂一刀從天靈蓋一直辟到了腹部,整個人變成了兩半, 一肚內臟一下子流了出來,體內鮮血也是直衝半空。 剩下幾人遭此驚變,又見那人如此慘狀,竟然一下全都嚇呆了,站在原地一 動不動。 楊斂虎吼一聲,當下持刀衝入人群,金刀左砍右辟,瞬息間又連殺三人,剩 下眾人回過神來,急忙就要抵抗,但一來鋼叉都堆在了 一旁,來不及伸手去取; 二來此時楊斂早已殺紅了眼,身上滿是鮮血,狀若惡鬼一般,眾人此時早已嚇破 了膽,哪裡還敢上前交戰,膽小者雙腿戰戰兢兢,屎尿齊流,稍微膽大一點的則 發出一聲尖叫,只顧自己逃命。 楊斂緊趕幾步,又殺了幾人,然則終究勢單力孤,被餘下幾人逃得性命。 楊斂不及追趕,翻身回到廟後,一把抱起吳氏,腳下健步如飛,沿著土坡一 路狂奔,片刻間遠遠地去了。 楊斂一路狂奔,絲毫不敢停留,他知道任天野得到回報之後定會緊追不捨, 當下一路狂奔,直到太陽落山後方敢停下來歇息片刻。 此時吳氏早已醒來,躺在楊斂懷裡默不作聲,楊斂見天色已黑,方才將她從 懷裡放下,自己一屁股坐倒在地,不停喘著粗氣。 吳氏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見楊斂呼吸漸趨平緩,方才柔聲說道:「夫君, 此去金陵路途遙遠,不如你我分頭前往,如此妾身也不至於拖累了你。」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楊斂邊喘粗氣邊搖了搖頭,半晌才道:「不行,如今飛魚幫已經知道了你的 模樣,你又不會武功,若是讓你一人上路,定然凶多吉少。」 這夫婦二人只想著如何擺脫飛魚幫前往金陵,卻完全沒有想過轉道前往別的 地方,一諾千金,不外如是。 二人又歇息片刻,精神逐漸有些困頓,楊斂用力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 下來。 他環視了一眼四周,見二人此刻正在一處林子邊緣,他本想入林,轉頭一想 ,突然心生一計,從衣服上用力撕下一塊布片,繼而隨手搭在了一棵樹上。 吳氏看著楊斂的動作,略微思索一番,知道了他的意思,輕聲道:「夫君莫 不是想用調虎離山之計?」 楊斂點了點頭,又在林前反覆走了幾圈,踩出一片凌亂的腳印,其後又蹲下 身子輕輕將這些腳印掃得略微模□一些,抬起頭看著眼前這片樹林,道:「這林 子看來甚大,如此佈置一下,飛魚幫定然以為我們遁入了林子,待得他們發現中 計,我們已然遠遁,就算被識破這個計謀,也能拖延他們一段時間,可以再從長 計議。」 二人佈置完畢,又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身形,視野正好對著那處林子。 其實二人本可以就此遠遁,但楊斂又不甘心一直被人如喪家之犬一般追趕, 想著若是飛魚幫在此中計,自己說不定能一舉擊殺了任天野,永絕後患。 夜色漸深,周圍寂靜無聲,只有幾聲蟲鳴偶爾從林中傳出,月光灑在地上, 猶如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紗一般,偶有一陣微風吹過,將林中樹木吹得嘩嘩作響 ,樹枝上一塊破布隨著微風不斷飄動。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跟著一隊打著火把的人馬隱隱出現在了視野間。 頭前一人身材魁梧,手握鋼叉,正是任天野。 一行人打著火把浩浩蕩蕩奔了過來,正要從林子邊上經過,任天野眼尖,忽 然眼角瞥見樹枝上掛著一件東西,急忙伸手取了下來,藉著火光仔細一瞧,卻是 一塊破布。 任天野手拿破布仔細端詳,破布上血跡斑斑,已然瞧不出先前的顏色。 任天野將破布放入鼻子下仔細聞了聞,一股血腥味直衝腦鼻。 他又低頭仔細查看了一番,見不遠處的地面上,兩行凌亂的腳印直往林中而 去,腳印甚淺,似乎刻意被人隱藏過。 他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身旁的齊良見了,急忙湊過頭來問道:「幫主 可是發現了楊斂的蹤跡?」 任天野冷笑一聲,將那塊破布遞給齊良,手指指著那處凌亂的腳印,冷笑道 :「這楊斂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以為清掃了痕跡就能夠瞞天過海,可是他沒 有料到,自己還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 齊良在一旁跟著笑道:「他滿以為如此便能瞞過幫主,卻還是沒有意料到竟 會被樹枝將衣服勾破,而且他急著要逃跑,腳印打掃得也沒有那麼乾淨,還是被 幫主的火眼金睛識破,楊斂注定要栽在幫主手裡了。」 齊良這一番馬屁可謂是派的任天野極為舒服,他大笑幾聲,將手往林中一揮 ,立時就有幾十名手下打著火把衝入林中,他此刻心情大好,倒也不急於入林, 與齊良落在後頭不緊不慢說著話。 眼見二人離大隊人馬漸遠,楊斂再也按耐不住,從藏身之處一躍而出,手持 金刀衝了過去,此時任天野身邊只有齊良一人,正是天賜良機,出手便是全力, 誓要在此將任天野擊殺。 任天野和齊良聽得腦後風聲,心下大吃一驚,急忙回頭,但見眼前一道金光 一閃,刀鋒直辟頭頂。 眼見刀氣臨身,任天野全身汗毛豎起,眼睛瞪大,眼珠直凸眼眶外,全身功 力在一瞬間瘋狂鼓起,鋼叉在間不容髮間一豎一格,將金刀擋在一旁。 楊斂一招方出,跟著又是唰唰唰連辟數刀,將任天野逼得完全喘不過氣來。 一旁的齊良見勢不妙,口中大喝一聲,鋼叉直刺楊斂後心。 楊斂急忙回轉身子,金刀架住鋼叉,跟著足尖用力一踢,正好踢在了鋼叉上。 楊斂這一腳力氣極大,齊良拿捏不住鋼叉,身子往後一仰,露出胸前空門, 楊斂眼中寒光一閃,金刀趁勢狠狠辟了過去。 楊斂金刀方出,耳中聽得腦後一陣惡風,心知不妙,只得先棄了齊良,足尖 用力一頓,整個人騰空而起,堪堪避開身後刺來的鋼叉,又在半空換了一個身形 ,足底輕踏,正踩在任天野刺來的鋼叉上,登登登連走數步,足尖直踢任天野面 門。 楊斂這一下又快又急,任天野只覺眼前一花,手中鋼叉猛然向下一沉,跟著 便見楊斂足底直踩自己面門。 他來不及撤回鋼叉,口中怪叫一聲,將鋼叉往地上一扔,整個人就地一滾, 避開楊斂踢來的雙腳。 楊斂雙腳踢空,整個人往前一翻,從任天野頭頂越過,跟著金刀向後一揮, 直斬任天野脖頸。 任天野尚未站起身來,再次往地上一滾,楊斂正欲追上,卻見一人從任天野 身上殺出,手舞鋼叉直刺楊斂前胸。 來人正是齊良,他見任天野被楊斂追殺的甚是狼狽,急忙操起鋼叉殺 來。 楊斂金刀一揮,隨手架住鋼叉,跟著一掌狠狠拍出,印在齊良胸口,這一掌 帶上了青木真氣,登時將齊良打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了一棵大樹上,整個人就 此暈死過去。 楊斂一掌打暈齊良,正欲轉身去戰任天野,忽聽身後一聲大吼,一股惡風襲 來。 楊斂不及轉身,急忙將金刀往身後一架,噹一聲巨響,將刺來的鋼叉架在一 旁。 任天野一擊不中,收回鋼叉連扎數下,楊斂背對著他,金刀不斷揮動,竟然 一一擋了下來。 正在此時,忽聽數聲長嘯聲傳來,跟著林子裡一陣躁動,一大群人馬手持鋼 叉衝了出來,那些飛魚幫的幫眾竟是去而復返。 任天野大笑道:「姓楊的,你以為我當真上了你的當了嗎?你是聰明反被聰 明誤,我原先撿到那塊破布,還真以為你逃到林子裡了,但你又自作聰明,故意 將那些腳印清掃得有些模□,做出一種來不及掩蓋痕跡的樣子,可惜啊,你終究 棋差一招,還是被我識破了。」 任天野說破了楊斂的計謀,眼神中滿是得意。 楊斂見任天野識破了他的計策,此時又被一干人團團包圍,當下咬了咬牙, 金刀直指任天野,厲聲道:「那又如何,任天野,今日我便與你決一死戰,不死 不休!」 說著身子一縱,金刀發出一聲厲嘯,對準任天野頭頂狠狠辟下。 任天野連退數步,身後早有二人殺出,各持鋼叉衝向楊斂。 楊斂身子一閃,在二人中間擦肩而過,刀光一閃,立時兩顆人頭沖天而起, 鮮血猶如雨滴一般灑下。 楊斂一刀斬殺二人,絲毫沒有多做停留,腳下不停衝向任天野,刀尖始終指 向他。 任天野心下微驚,口中連聲怒吼,又有數名手下持叉殺出,同時楊斂身後亦 有數人手持鋼叉直刺他的後心。 好個楊斂,眼見數十把鋼叉同時刺來,他臨危不亂,待得鋼叉堪堪刺到時足 尖用力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足在半空中連踢,將刺來的鋼叉盡數踢得飛起 ,又待身子落地,金刀繞著身周急舞一圈,就見斷肢橫飛,慘叫聲不斷,包圍著 楊斂的數十人紛紛倒地,胸腹間一道鮮血狂飆而出。 楊斂這一招連傷數十人,直將周圍一干人等嚇得直往後退,楊斂見有機可趁 ,疾奔幾步,看準任天野方位,金刀順勢一連辟出八刀,這八刀對準任天野八個 方位,將他的退路完全封住。 任天野見避無可避,當下也是大吼一聲,內力在體內瘋狂運轉,全身潛力被 逼到極限,手中鋼叉舞得如風火輪一般。 但聽得叮叮噹噹數聲巨響,楊斂辟出的八刀盡皆被任天野擋了回去。 任天野雖然將楊斂的八刀擋下,但也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此刻汗出如漿,口 中氣喘吁吁,又見眾多手下面有懼色,雖然圍著楊斂,但卻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任天野氣極,當下大喝一聲:「兒郎們聽著,只要誰殺了楊斂,飛魚幫的副 幫主就是此人。」 眾人聞言精神一振,當下就有二人一躍而出,鋼叉直刺楊斂。 楊斂冷哼一聲,身形一閃,霎時到了二人面前,跟著金刀自左往右用力一揮。 二人手持鋼叉,完全沒有料到楊斂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措手不及之下被金刀 橫削脖頸,當下兩顆頭顱沖天而起,二人一聲不吭重重摔在了地上。 楊斂一刀斬殺二人,又見眾人面上懼色更深,乘機大聲喊道:「我楊斂今日 只殺任天野一人,其餘人等可以自行離去,既往不咎。」 說著又環視四周,冷冷道:「若是有人執迷不悟,大可以上來試試,看看能 不能擋下我一招。」 楊斂持刀橫在胸前,冷冷看著眾人,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紛紛低下腦袋,片 刻過後,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扔下鋼叉轉身往遠處跑去。 楊斂冷冷看著此人,任他離去。 餘下眾人見楊斂並沒有食言,心下鬆了口氣,當下一干人等將兵器盡數扔在 了地上,轉身就往遠處跑去,瞬息之間竟是走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任天野一人面 對楊斂……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12) 五行令·第五部·第十二章 2019年12月12日 上文說到楊斂被飛魚幫包圍,一番激戰後連殺數十人,言語間又讓一干飛魚 幫眾競相逃命,到得最後竟是只留任天野一人。 其實這也是楊斂實力所致,他先前被飛魚幫與天門派的大陣圍困,受了不輕 的傷,其後一路被追殺,疲於奔命,更是沒有發揮出原本的實力。 而這也造成了他武功不濟的假象,如今他傷勢痊癒,猛然發揮出全力連殺數 十人,前後落差之大讓眾人猛然驚醒過來,那任天野先前還想著擊殺楊斂立一大 功,此刻見其三言兩語就將眾多手下嚇跑了,登時心底生出一股畏懼。 楊斂手持金刀緩緩上前,冷冷看著任天野,說道:「任幫主,事到如今,你 還有什麼要說的?」 任天野雙股戰戰兢兢,汗出如漿,強自撐著一聲不吭,手中鋼叉被他緊緊握 在手中,橫在了身前。 楊斂見他默不作聲,當下冷笑一聲,足尖一點,身子猛然衝上,金刀霎時連 辟數刀,刀刀都從不同方位辟向任天野,金色刀光有如實質一般,如一條玉帶般 滾滾而來。 任天野驀然睜大了雙眼,竟發現此刻自己完全動彈不得,在自然界中,若是 一種生物遇到了另外一種比它強上數倍的生物,就會產生這樣的反應,這完全是 因為恐懼所致,如今任天野就是如此狀態。 任天野睜大雙眼,眼睜睜看著刀光臨頭,繼而脖子一涼,跟著就什麼也不知 道了。 楊斂一刀擊殺任天野,耳邊忽然聽得一陣動靜,頭也沒回,反手將金刀擲出 ,就聽一聲慘叫,一個身影被金刀死死釘在了樹上,掙扎了幾下後便不再動彈, 正是先前暈死過去的齊良。 楊斂拔出金刀環視四周,見周圍再無一個活人,他忽而半跪駐刀喘了一口粗 氣,跟著緩緩坐倒身子。 吳氏從藏身處跑了出來,見到滿地屍體,不由嚇得花容失色。 她小心翼翼從屍體邊上走過,一直走到楊斂身旁,看著楊斂略顯蒼白的面色 ,滿是心疼。 楊斂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放於膝蓋上,內力在體內不斷遊走,過了片刻,方 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睜眼看著面前的吳氏,笑道:「夫人,你我如今可放心前往 金陵了。」 吳氏將楊斂扶了起來,說道:「夫君,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歇息幾天,然後 再上路吧。」 楊斂點了點頭,道了聲也好。 只是如今二人身處荒郊野外,一時也找不到地方借宿,二人稍微商量了一番 ,未免意外,決定連夜趕路,先找到住處再說。 好在二人運氣不差,走了尚未有半個時辰,便遠遠看見一座木屋,二人心下 一喜,急忙奔了過去,見屋前雜草環生,屋簷下亦結滿了蛛網,似乎久未有人居 住。 二人到得屋前,楊斂示意吳氏留在原地,他則走上前去輕輕敲了敲門,見門 內久久無人應答,又用力推了一下屋門,屋門應聲而開。 二人對視一眼,一前一後進了屋子,屋子不大,其內空無一物,只有牆角堆 了一些干稻草。 即便如此,二人見不用露宿野外,心下也是十分歡喜。 吳氏將屋角的干稻草略微收拾一番,楊斂又到外頭砍了一些樹枝回來,二人 在屋內生起火盆,很快將屋內烘得暖洋洋的。 楊斂又取出乾糧與吳氏一同吃了,然後方才躺在屋角的稻草堆上歇息。 楊斂一路疲於奔命,又經過一場惡戰,此刻早已是身心俱疲,身子方一躺下 ,立時沉沉睡去,不一會便鼾聲四起。 吳氏躺在他的身旁,一時卻是有些睡不著,乾脆支起腦袋靜靜看著楊斂。 火盆燃得正旺,屋內猶如初夏一般,不多時吳氏便感覺到一陣燥熱。 她抬眼看了看四周,又側耳傾聽了片刻,屋外一陣夜風吹過,將周圍樹叢吹 得嘩嘩作響,吳氏愈覺燥熱,乾脆將上衣衣襟解開,露出一道白皙光潔的乳溝。 吳氏又重新躺下,火盆中樹枝燃燒時發出的辟啪聲不斷響起,讓她有些心煩 意亂,翻來覆去卻是睡不著,乾脆坐起身子,盯著火盆發呆,又過了片刻,直到 睡意姍姍來遲,方才繼續躺下。 屋內一片寂靜,火盆熊熊燃燒。 到得半夜,楊斂忽覺下體一陣酥麻,猛然從夢中驚醒,正欲起身,突然胸膛 被一隻玉手按住,楊斂吃了一驚,待看清那是吳氏的手後,方才鬆了口氣,他又 低頭看去,見吳氏不知何時已然跪在他的雙腿間,螓首伏在他的胯下,一上一下 不斷吞吐著他的陽具。 原來吳氏躺下後,依然無法睡著,體內又漸感燥熱,索性將手伸入胯間,不 斷揉弄陰戶,想要籍此來打發漫漫長夜。 只是吳氏如此,反倒將體內的慾火撩撥地愈發旺盛起來。 她見身旁楊斂睡得正沉,乾脆將他的褲子脫下,埋頭在他胯間快速吞吐起陽 具來了。 吳氏見楊斂醒來,抬頭對他拋了一個媚眼,跟著繼續伏下腦袋,舌頭緊緊裹 住陽具,用力吞吐起來。 楊斂深吸一口氣,下體不自覺輕輕聳動起來。 吳氏吞吐了一會,只覺陽具愈發堅硬,遂抬起頭來,又對著楊斂淫笑一聲, 跟著雙腿跨在楊斂下體兩側,玉手扶住陽具對準陰戶,跟著肥臀緩緩往下一坐, 噗哧一聲直插到底。 陽具甫一插入陰戶中,吳氏便迫不及待開始上下起伏身子,她將雙手撐在楊 斂胸膛上,低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對玉乳不斷上下晃動。 楊斂伸手捉住玉乳,用力握住玉乳根部,使得乳房看起來比原先更要大上一 分,手指不停撥弄乳頭。 吳氏情到濃處,一把拉起楊斂的上半身,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用力按向自己 胸前,楊斂張口含住乳頭,不停用力吮吸,時而用牙齒輕輕咬上一口。 吳氏承受著上下雙重刺激,體內的興奮感越來越強,不由張口發出一聲低吼 ,套弄的速度更是比先前快上一倍,二人下體不斷撞擊到一起,發出啪啪的聲音。 過了半晌,吳氏漸感腿酸,口中嬌喘吁吁,套弄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楊斂見狀,一把將她的肥臀托了起來,繼而不斷挺動下身,陽具在陰道中快 速抽插,直插得吳氏連聲浪叫。 楊斂還不過癮,又翻身將吳氏壓在了身下,用力分開她的大腿,陽具在陰道 內橫衝直撞,直插她的花心。 吳氏花心被陽具狠狠撞了幾下,渾身不斷顫抖,口中淫叫連連,雙手死死抓 著楊斂的後背,情不自禁之下更是一口咬在了楊斂的肩膀上,咬出一道深深的齒 印。 楊斂渾然不覺得疼痛,口中喘著粗氣,陽具不斷在陰戶內奮力抽插,陰道內 的淫水越流越多, 每一下抽插都發出一陣咕嘰的聲音。 吳氏只覺花心處的酸麻感越來越強烈,忍不住身子開始劇烈顫抖起來,淫水 一股接著一股不斷流出,將二人身下的干稻草盡皆打濕。 楊斂只覺陰道越來越緊,死死箍住自己的陽具,陰道內壁上的嫩肉不斷擠壓 ,讓他抽動都有幾分困難。 他心知吳氏即將洩身,又連著用力抽插了幾十下,突然間吳氏發出一聲響徹 天空的尖叫,繼而雙手用力摟住他的脖子,口中呼哧呼哧喘著氣,眼珠用力瞪著 楊斂,身子也開始變得僵硬,淫水更是如噴泉一般沿著二人交合處的縫隙噴灑了 出來。 如此過了片刻,吳氏方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原本僵硬的身子也逐漸變得綿軟 ,她躺在稻草堆上,對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楊斂露出一個笑容,面帶桃花,櫻唇鮮 紅如血。 楊斂看著身下嬌艷的吳氏,低下頭一口含住她的嬌唇,舌頭頂開她的牙縫, 在她口中不斷探索著。 吳氏也配合著伸出舌頭,二人舌頭緊緊糾纏在了一處,口水在彼此口腔中混 合,然後沿著嘴角不斷滴落。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吳氏雖然洩身,但楊斂慾火仍旺,他大手抓著吳氏的玉乳用力揉搓著,陽具 再度開始抽動起來。 吳氏高潮方過,身子有些敏感,被陽具略微抽插一番,忍不住又開始大聲浪 叫起來。 楊斂抽插了一陣,反手將吳氏拉了起來,二人緊緊抱在一起,呈一個觀音坐 蓮的姿勢,吳氏坐在楊斂腿上,玉乳正對著他的嘴,楊斂絲毫沒有客氣,一口叼 住其中一隻玉乳,將乳頭含入口中不斷廝磨,雙手托著吳氏的肥臀,將她狠狠托 了起來。 楊斂將吳氏托了起來,待其陰戶快要抽離陽具時,又將手一放,吳氏一下子 又坐了下去,陽具猛然直插陰道深處,重重撞在了花心上。 吳氏身子猛然一顫,淫水再度噴湧而出,花心處的酸麻感讓她忍不住開始放 聲大叫。 楊斂趁機抓住她的肥臀又是用力一拋,一如先前一般一上一下抽插起來。 吳氏雙手搭在楊斂肩膀上,陰道承受著陽具不斷地抽插,全身香汗淋漓,長 發不斷飛舞,赤裸的身體浮現出一種桃紅色。 楊斂雙手不斷上下拋動,弄到興起處,猛然站了起來。 吳氏一聲驚呼,雙手抱住楊斂的脖子,楊斂托著她的肥臀不斷向上拋動,待 吳氏落下時陽具狠狠往上一刺,龜頭直刺花心。 他每走出一步便用力拋一下,片刻之間連走幾十步,一陣拋弄下來,吳氏早 已是嬌喘吁吁,渾身癱軟無力,四肢纏在楊斂身上,若不是楊斂用手托著,只怕 她立時就要滑下來。 楊斂又拋弄一陣,方才停下將吳氏放了下來,又將她跪趴在干稻草上,高高 噘起一個肥臀,自己則跪在她身後,手扶陽具對準濕漉漉的陰戶,跟著腰間略一 使力,陽具迫開兩片陰唇,直直刺入了陰道中。 陽具甫一刺入,楊斂便迫不及待開始用力抽插起來,他雙手扶住吳氏的肥臀 ,陽具大起大落,在陰道中橫衝直撞,每一次插入都直到花心,然後龜頭在花心 處研磨一陣,方才將龜頭抽到陰道口,然後順勢再次狠狠插入,如先前一般周而 復始。 吳氏將頭埋在稻草中,渾身癱軟,若不是楊斂托著,此刻早已癱在地上了。 楊斂雙手抓住吳氏的肥臀,陽具在陰道裡猶如打樁一般一下接著一下,吳氏 早已沒有了淫叫的力氣,只剩下不停地哼哼聲。 楊斂越覺暢快,忍不住連聲長嘯,陰道擠壓著陽具,那快感令他腦中一片空 白。 他又抽插良久,猛然間發出一聲低吼,跟著一股滾燙的陽精直射陰道深處。 吳氏被陽精一燙,再度發出一聲猶如哭泣般的尖叫聲,接著雙眼一翻,就此 暈了過去。 二人一夜激戰後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方才悠悠醒轉。 屋內火盆雖然早已熄滅,余灰將屋內依然烘得猶如暖春一般。 夫婦二人赤身裸體躺在一起,吳氏腦袋靠在楊斂胸膛旁,玉手搭在他的下體 ,尚且握著那根早已疲軟的陽具,一條光潔白皙的大腿搭在楊斂的大腿上。 楊斂率先醒來,見屋外陽光順著窗戶照了進來,將屋內照得一片明亮。 他伸手將吳氏搭在胸前的手輕輕拿開,起身將衣服穿好,又找來一些清水洗 漱一番,又見吳氏沉睡未醒,索性走出屋門,在屋前空地上練起了刀法。 約莫過了半刻鐘,吳氏方才醒來。 她睜開慵懶的睡眼,環視屋內一周,見楊斂不在屋內,慌忙起身穿衣,又聽 得屋外傳來的練武聲,方才露出一抹笑容,跟著洗漱了一番,這才開門走到屋外。 楊斂見了吳氏,收起金刀笑道:「天色尚早,夫人何不再睡一會?」 吳氏看著楊斂,眼中滿是柔情,輕聲問道:「夫君,今日我們還要趕路嗎?」 楊斂看了看天色,正色道:「我們如今已經擺脫了飛魚幫,正可趕路前往金 陵,如今我們已過了黃河,再一路快馬加鞭南下,月餘或可到得金陵。」 二人計議已定,楊斂又去附近集鎮上買了一匹好馬,夫婦二人同乘一馬,一 路南下前往金陵,好在如今任天野已死,飛魚幫群龍無首,天門派追殺羅雲後又 不知去向,二人一路倒也是平安到了金陵,只是比羅雲要晚到了幾日。 二人入了金陵城,尚未來得及找家客棧住下,迎面走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 見了楊斂急忙抱拳行了一禮,問道:「兩位可是楊大俠伉儷?」 二人一愣,楊斂見其打扮,似乎是某個府內的管家,急忙抱拳回了一禮,道 :「在下正是楊斂,不知有何貴幹?」 那人得知面前之人正是楊斂,急忙笑道:「不瞞楊大俠,小人乃是秦府的管 家,奉命前來迎接大俠,府內早已備下了接風宴,還請楊大俠賞光。」 楊斂聞聽此言,面色略微有些凝重,他看著那人,問道:「楊某初來金陵, 在此地也沒有什麼朋友,不知你家主人如何得知楊某的行蹤?」 那人聽了楊斂的話,笑道:「楊大俠誤會了,家主人姓秦,在金陵一帶無人 不知,只是楊大俠乃是外鄉人,或許不知家主人的名 號。不過如今還有一位少俠 在府上做客,若是說出他的名字,楊大俠一定知道。」 楊斂一聽,哈哈一笑,道:「若是楊某所料不差,在貴府做客的那位少俠一 定姓羅吧?」 那人亦是笑了一聲,說道:「楊大俠果然神機妙算,羅少俠正在府上做客, 他估摸著楊大俠這幾日也快要到金陵了,故而讓小人這幾日都在城門口等候,定 要第一時間接上楊大俠到府內接風。實不相瞞,小人已在這裡等候了好幾天,每 日接不到楊大俠,回去都會被老爺訓斥一番,不過今日既然接到了大俠,想必老 爺也不會再責罰小人了。」 楊斂聞言哈哈大笑,又道:「你家老爺今日非但不會責罰你,說不定還要多 賞你幾兩銀子才是。」 那人聞言大喜,又恭維了楊斂幾句,這才在頭前領路,將楊斂夫婦一路帶往 秦府。 楊斂夫婦隨著那人一路前往城東,尚未到得秦府,老遠就見一人大笑著迎了 上來。 楊斂仔細打量了那人一眼,見其年約四十上下,穿著一件黑色長袍,下巴上 一撇山羊鬍甚是惹眼。 那人見楊斂正在打量自己,拱手笑道:「在下秦如海,可算是把楊大俠盼來 了。」 楊斂聽其自報家門,知道此人定就是秦府老爺,急忙拱手行禮,又道:「楊 某初來金陵,還要勞煩秦老爺,實在過意不去。」 又見秦如海身周站著數人,其中並未有羅雲的影子,微微有些詫異,問道: 「秦老爺,怎麼沒見到羅兄弟?」 秦如海微微一笑,一邊引著楊斂往秦府去,一邊說道:「羅少俠今日一早便 陪著兩位姑娘逛街去了,楊大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羅少俠了,想來一會就會 回來了。」 楊斂隨著秦如海一路到了秦府,見府邸頗為雄偉,不由心中感慨,又跟著秦 如海一路穿過影壁,過了三道垂門,這才到了前廳坐下。 其實按說楊斂久在江湖行走,本不該如此輕信人言,只是他一來見羅雲心切 ,二來他也暗中觀察過秦如海,見他走路腳步虛浮,看著並不像是習武之人,而 且其府邸雖大,但守衛也並不嚴密,,就算自己不慎被人圍住,也可以輕易脫逃。 楊斂幾人在廳中落座,秦如海又吩咐下人上茶,一面又招來幾人詢問羅雲下 落,聞得羅雲正在往秦府趕來,楊斂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秦如海揮退下人,端起茶盞對著楊斂笑道:「楊大俠一路辛苦,且先喝口茶 解解乏,待得羅少俠回來,我再安排酒宴給楊大俠接風。」 楊斂雖然心中略微鬆了口氣,但一刻沒有見到羅雲,他是一刻也不敢放鬆警 惕,此時見秦如海不斷招呼他喝茶,心中有些起疑,只是端起茶盞做了做樣子, 並沒有喝上一口。 秦如海也不在意,又與楊斂聊了幾句。 這時一個下人匆匆跑了進來,對著秦如海說道:「老爺,如玉姑娘回來了。」 說著一抹白色倩影從門外飄來走了進來,正是如玉。 楊斂見了如玉,心下大喜,笑道:「還真是如玉姑娘,如玉姑娘,怎麼你一 人在這裡,羅兄弟呢?」 如玉先是對秦如海行了一禮,這才走到楊斂身旁,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容, 又聽得楊斂問話,笑道:「楊大哥你怎麼才來,公子這幾日天天念叨你,聽得我 耳朵裡都長出老繭了。」 一旁的吳氏見了如玉也是心喜,上前與她說著閒話,如玉笑著一一回話,只 是她眉宇之間卻隱隱有著一抹愁色,只是楊斂夫婦如今心中高興,反而將此忽略 了。 幾人說笑了一陣,秦如海正要安排酒宴,楊斂見羅雲遲遲未到,不禁有些疑 惑,他正要轉頭去問如玉,忽覺腰間一陣刺痛,跟著全身一麻,身子不由自主倒 了下去。 他艱難地轉過頭去,卻發現身後如玉正手持一根銀針神色複雜看著自己,口 中喃喃說了一句:「楊大哥,對不住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13) 五行令·第五部·第十三章 2019年12月13日 上文說到楊斂夫婦一路歷經生死到了金陵,不料二人與羅雲一樣,被騙入秦 府之中,中了長青幫的計謀,直接被關押了起來,身上的青木令也被搜走。 楊斂被抓的時間與羅雲相隔不長,而且兩人此時皆是被關在了秦府,只是不 知那長青幫使了什麼法子,二人的武功竟是絲毫使不出來,即使青木真氣能解天 下萬毒,此刻也是無濟於事。 羅雲盤膝坐在屋內床上,不停想要調試內功,只是如今丹田空蕩蕩的,一如 先前在北海城一般,只餘一絲內力。 他又伸手入懷,暗自歎了口氣,他懷裡不但有白金令,還有一本摩雲神針也 被長青幫一併搜走了。 羅雲起身走到窗後,睜眼往外看去,自己如今被關在秦府一個小院子裡,院 中守衛重重,連蒼蠅也飛不出去。 不過好在自從被關起來後,長青幫倒也沒有虧待他,一日三餐皆是大魚大肉 ,只是不知如玉和林落怎麼樣了。 羅雲此時還不知道如玉就是司徒空安插在他身旁的密探,心中還不斷擔憂她 與林落的安危,卻不知楊斂也因如玉的緣故中了長青幫的計,如今就關在離他不 遠的另一個小院子裡。 且不說二人被各自關押,再來說說林落,當日羅雲中了長青幫的調虎離山之 計,前腳方走,後頭那夥計打扮的長青幫高手便潛入院子,又在如玉的裡應外合 之下將林落點暈,就此帶往秦府。 林落從昏睡中醒來,見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屋內空無一人,只有桉上的蠟 燭燒得正旺。 林落遭此驚變,不敢貿然出聲,睜著眼四處打量了一番,正自驚疑不定時, 忽而聽到身旁傳來一聲歎息,跟著一個聲音幽幽道:「你醒了。」 林落吃了一驚,急忙抬頭看去,見如玉正坐在床邊,眼神複雜看著自己。 林落鬆了口氣,起身笑道:「姐姐何故如此嚇我,我們這是到了哪裡,雲哥 呢?」 如玉站起身來,緩緩走到窗邊,伸手用力打開窗子。 此時窗外夜色正濃,從窗口看出去,隱隱可見院內有著不少守衛。 林落吃驚之餘張口問道:「如玉姐姐,這裡是什麼地方?」 如玉回過身來,卻是一言不發,只是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林落的額頭,柔聲 道:「別問這麼多,你還是再睡上一會吧。」 也不知如玉用了什麼手法,林落被其摸了額頭之後,竟然又起了一陣睡意, 不由再度昏睡了過去。 這時房門忽然一下被人從外面打開,跟著一人走了進來,正是那假冒秦如海 的長青幫高手,那人見了如玉,先是拱手行了一禮,畢恭畢敬喊了一聲護法,接 著又看向躺在床上的林落,見其睡著時依然面容嬌美、身材挺拔,不由暗自吞了 口口水,眼神中冒出一陣色光。 如玉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冷冷道:「林落雖然是羅雲的妻子,但也是我的 姐妹,我勸你最好少打她的主意。」 聲音冰冷,完全沒有任何感情。 那人聞聽此言,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口中唯唯諾諾。 如玉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不耐煩地衝他揮了揮手,那人會意,又是躬身一禮 退了出去。 如玉坐回床邊,看著牆角桉上的燭火,發出一聲低不可聞的歎息聲。 又過得幾日,天氣逐漸轉暖。 羅雲被關押甚久,脾氣漸趨暴躁,每日在屋內不斷來回踱步,動則摔碗怒罵 ,屋外長青幫的守衛只是不聞不問,任由他發洩怒意。 這日傍晚,照例有人前來送飯,羅雲接過托盤一看,就見其中幾隻碗中都盛 著大魚大肉,卻是不見一絲素菜,不由微皺起眉,跟著狠狠將碗摔在了地上,怒 罵道:「整日給我吃這些,你們到底是何居心?」 說著餘怒未消,在屋中連連踱步,忽而伸手摸到一件東西,跟著狠狠摜在了 地上。 一聲脆響,那東西在地上滾了兩下,跟著從中裂了開來。 羅雲一驚,急忙俯身拾了起來,見手中拿的正是當日莫瑛為救歐陽靖而贈送 給自己的玉珮,只是這玉珮經過方纔那一摔之後已然裂成了兩半。 羅雲將玉珮拿在手中仔細端詳,見裂口邊緣似乎有一絲東西若隱若現,他伸 手抓住玉珮,略微思索一番,跟著再度將其狠狠摔在了地上。 玉珮被羅雲連番摔打,很快便裂成數塊,露出裡頭一塊黃澄澄的東西來。 羅雲將那塊東西拾起,藉著窗外射進來的日光一看,就見這東西形狀與青木 令如出一轍,材質非金非玉,色澤土黃,正面寫了『黃土令』三個大字。 羅雲吃了一驚,急忙將其收入懷中,又左右張望一眼,見無人注意到屋內的 動靜,方才將飯菜吃了,又和以往一般叫罵幾聲,跟著便躺到床上去了。 待得下人前來收拾了碗筷,又在床上靜躺片刻,此時夜色降臨,又有人進來 點起了燭火。 羅雲一聲不發,只是靜臥假寐。 又過了兩個時辰,待得夜深之時,羅雲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周圍一片寂靜。 他又等了片刻,方才一躍而起,起身從懷裡掏出黃土令,藉著窗外射進來的 月光,略微調整了一下角度,黃土令背面隱隱浮現出大段的文字來。 羅雲略微掃視了兩眼,知道這定是黃土令上記載的武功,當下心神一振,盤 膝坐在床上,依照其上記載,開始調整呼吸,又將體內殘存的一絲內力依照秘文 沿著體內繞了幾周。 片刻過後,羅雲頭頂隱隱冒出一絲白氣,他盤膝坐在床上,只覺丹田內隱隱 有一股熱氣迸發,這股熱氣越來越燙,直將他燙得滿頭大汗,他知道這是新練內 功時必有的反應,也不以為意,只是苦苦忍耐。 再過片刻,這道熱氣忽然一變,在丹田處盤旋一會後開始沿著奇經八脈遊走 ,每到一處經脈,就將先前被封住的脈絡盡數打通。 如此過了片刻,待得最後兩條經脈被打通後,羅雲忽覺身子一震,原先不翼 而飛的內力竟然再度出現在了丹田處,猶如奔騰不息的江河一般滾滾而來。 羅雲暗自歎了一聲僥倖,原來這些內力一如先前一般被封印在了經脈之中, 若不是自己得到了這黃土令,又練了這其中的黃土真氣,以黃土真氣為引子,與 其他三道真氣交相呼應,方才裡應外合一舉突破自己經脈內的封印。 羅雲內力失而復得,心下大喜,再也按捺不住,口中猛然發出一聲長嘯,跟 著雙掌向外一推,兩扇房門猛然倒飛了出去,重重砸到了院中。 院內眾多守衛見了,頓時大嘩,各執刀劍往羅雲衝來。 羅雲冷笑一聲,雙掌上下翻飛,頃刻間連斃數人,他如今武功復原,自然不 將這些小嘍囉放在 眼裡,見又有數人衝上,眼中寒光一閃,身子猛然一縱,雙掌 一推,巨大的掌風席捲而去,將那幾人重重拍到了牆上。 羅雲雙掌連揮,將此前的抑鬱之氣盡數發洩了出來,口中哈哈大笑。 眾人見他武功復原,皆是有些畏畏縮縮,一時不敢上前。 羅雲冷冷看了眾人一眼,忽然手掌一伸,將離自己最近一人抓在手中,手掌 捏著他的脖子用力一提,惡狠狠道:「先前和我一起來的兩個姑娘被關在哪裡了 ,快說。」 說著手掌漸漸發力。 那嘍囉臉色憋得通紅,氣也喘不上來,他雙手用力扳住羅雲的手掌,雙腳在 半空中胡亂踢著,口中斷斷續續說道:「小……小人……也不……不知……兩… …兩位姑……姑娘被……關在什麼……地方……還……望少俠……饒命……」『 命』字方一出口,羅雲手中猛然用力,就聽卡嚓一聲,竟然活生生將那嘍囉的脖 子扭斷,鮮血從脖腔中沖天而起,到得半空中又回落下來,猶如雨滴一般灑在地 上和羅雲的身上。 眾嘍囉見羅雲如此凶殘,盡皆膽寒,不由自主發一聲喊,各自往外跑去。 羅雲也不急於追趕,他此刻也不知道林落等人關在何處,若是能逼出一個首 領之類的人物來,也好省去自己不少功夫。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其他地方,不時有長青幫的幫眾往這邊趕來,各個手 執刀劍,臉上殺氣騰騰。 羅雲一路衝過幾個院子,將各個院子的守衛一一擊潰,正欲尋找出路時,忽 聽半空中傳來一聲大喝:「羅雲,留下你的命來!」 羅雲聽著聲音甚是熟悉,抬頭仔細一瞧,一個名字脫口而出:「林若海!」 來人正是林若海,但見他面帶殺氣,指勁如風,直指羅雲前胸,身旁另有一 人,正是當日假冒秦如海的長青幫高手。 羅雲精神一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先前內力被封, 看來就是林若海動得手腳,如今他二人送上門來,正好新仇舊恨一併了結。 羅雲身子略一退後,避開林若海的指勁,跟著踏步上前,雙掌一揮,直拍二 人胸口。 那先前假冒秦如海的長青幫高手複姓上官,單名一個漣字,使一把長劍,一 套獨門劍法『燕雲十三劍』獨步天下,乃是長青幫從漠北尋來的絕頂高手。 長青幫在金陵謀劃已久,又忌憚羅雲與楊斂武功高強,故而派了上官漣來主 事,又將前來投奔的林若海派了過來做上官漣的副手。 二人原本早已入睡,聽得動靜急忙起身衝到外面查看。 見外面人心惶惶,眾人幫眾四處逃竄,急忙拉住一人厲聲喝問:「發生了何 事?」 那人急欲逃跑,回頭見是上官漣,知道此人乃是這裡的主事,不敢大意,當 下回道:「稟主事,西院那犯人跑出來了,正在大開殺戒,好多人都死了。」 說著雙股戰戰兢兢,惟恐跑得慢了被羅雲殺死。 上官漣一驚,知道西院乃是關押羅雲所在,手中下意識一鬆放開那人,那人 如蒙大赦,都來不及回稟一聲,急匆匆往遠處跑去。 上官漣回過神來,辨明了方向,直往西院而去。 上官漣一路急奔,又在半路遇見林若海,二人並肩往西院行去,就見羅雲已 然衝出西院,正在往這邊趕來,二人當下對視一眼,急忙衝了上去。 羅雲見了二人,腳下不退反進,雙掌直拍二人。 林若海冷哼一聲,再度刺出一道指力直點羅雲手掌,那邊上官漣亦是長劍出 鞘,半空中劃出一道圓弧直刺羅雲前胸。 羅雲面上絲毫沒有懼色,他冷冷看著二人,雙掌往下一壓,跟著再一抬,手 掌倏然變換了一個方向,直拍二人肩膀。 上官漣見羅雲換招,亦是跟著長劍一收,再出手時已然直點羅雲咽喉。 這把劍渾身碧綠,形狀猶如流水一般,即使在月光的映照下亦是寒光閃閃, 端的是一把好劍。 羅雲不敢用手硬接劍鋒,只能側身轉過長劍,此時林若海從背後襲來,右手 食指直點羅雲肋下大穴。 另一邊的上官漣亦是再次刺出一劍,劍鋒凜冽,與林若海前後夾擊羅雲。 羅雲不敢托大,避開長劍,跟著躬下身子,跟著一掌直拍林若海小腹。 林若海指法陰毒,若是不慎被其指勁點中,輕則受內傷,重則內力被封,到 時只能任由其宰割。 林若海見羅雲單掌直拍自己腹部,身子一縱,他對羅雲也頗為忌憚,先前他 欲將林落遠嫁蜀中,被羅雲破壞後又遭逢青城派劇變,便索性投靠了長青幫,司 徒空對其也是頗為看重,不然也不會將他派到金陵協助上官漣。 三人不斷纏鬥,羅雲隱隱落於下風,若是單打獨鬥,他自認不懼眼前任何一 人,但此刻上官漣和林若海聯起手來,卻讓羅雲頗為忌憚。 羅雲身子不斷閃轉騰挪,在劍光和指勁之間不斷周旋,時而拍出一掌,掌風 凜冽,手掌時而拍向上官漣,時而拍向林若海,雖然在二人聯手夾攻之下處於下 風,但二人一時也奈何不了他。 三人再鬥片刻,羅雲不慎落出一處破綻,林若海一指疾點而出,直擊羅雲後 背,羅雲慌亂中側身向旁邊一滑,腳下卻不慎多走出半尺,待要回身已是不及, 一旁上官漣的長劍閃著寒光早已刺到。 就見羅雲不慌不忙,他先是腳步穩穩往旁邊一撤,跟著右掌拍向上官漣的長 劍,掌風將劍勢帶得往旁邊偏了兩寸,深深扎進了他的肩膀中,跟著左掌一翻, 直拍上官漣小腹,上官漣一擊得手,心下正自狂喜,不想羅雲一掌拍到,待明白 時急忙撤劍後退,然而此時已晚,上官漣只覺小腹一陣劇痛,羅雲的手掌已然拍 到了身上。 羅雲一掌得手,下手更不留情,跟著又是連拍數十掌,掌掌直擊上官漣要害。 上官漣失了先手,手中又無長劍,只得連連後退,數息時間連退數十步。 一旁的林若海見二人拼了個兩敗俱傷,又見羅雲連迫上官漣退了十餘步,心 下大驚。 他身子一縱,整個人悄無聲息地從後面直撲羅雲,內力貫注指尖直點羅雲後 背。 羅雲自然也在防 著林若海突襲,是以林若海方才動手,羅雲眼角早已瞥見, 待得林若海手指堪堪點到後背時,身子猛然向上一縱,整個人間不容髮之間騰空 而起。 此時上官漣被羅雲逼得連連後退,自覺丟了臉面,口中怒吼一聲,雙掌向外 一拍,他除了劍法之外,拳掌功夫倒也了得,如今一掌拍出,掌風凜冽,更覺內 力雄厚。 上官漣這一掌拍出,正與林若海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不料羅雲覷得明白,在二人將要打中自己之時深吸一口氣,身子猛然向上一 提,二人但覺眼前一花,眼前之人早已變成了對方。 二人心下大驚,急忙就要撤招,然而招式間不容髮,豈能說撤就撤,當下上 官漣對著林若海使了一個眼色,林若海心下會意,二人同時向右偏過身子,千鈞 一髮之間擦身而過。 林若海一指落空,方站穩身子,心頭驚魂未定,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冷哼,不 由面色一變,不及向後查看,身子本能往前一撲,就覺一股巨大的掌力狠狠拍在 自己後背上,自己雖憑借方纔那一撲之力卸掉一些掌力,然而還是受了不輕的內 力,當下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將胸前衣襟盡皆染紅。 羅雲一招得手,當下沒有絲毫猶豫,身子緊跟林若海,掌風呼嘯,連拍數掌。 林若海背對羅雲,本身就落了下風,如今更是被羅雲步步緊逼,當下也不回 頭,腳下走起步法,欲避開羅雲拍來的手掌。 林若海武功高絕,步法也甚為神妙,腳下步伐千變萬化,竟然屢屢避開羅雲 手掌。 羅雲心中微感驚訝,低頭瞧著林若海的步法,竟是不知不覺跟著走了一段, 只是林若海這步法太過精妙,久跟之下竟然離他越來越遠,眼看就要被其逃脫。 羅雲心中正自焦急,忽聽身後一聲厲嘯,跟著劍光直刺後腦。 羅雲知道上官漣正在自己身後,當下也不回頭,照著林若海的步法依葫蘆畫 瓢,竟然輕易躲過上官漣一劍。 羅雲心下大喜,腳下連走數步,一旁的林若海逃得性命,回頭見了羅雲腳下 動作,不由大吃一驚,暗忖自己當年學習這套步法亦花了數日,怎地羅雲只是跟 著自己走了一圈,竟然也能夠領略到此套步法的精髓!只是羅雲雖然領略了步法 的精髓,但初次使用,難免有些生疏,況且身旁還有個精通此道的林若海,不消 片刻就被看出了破綻,林若海冷笑一聲,張口喊道:「上官兄,左七。」 上官漣微微一愣,接著會意,向左連走七步,下一刻羅雲果然出現在那個位 置,當下就是一劍刺了過去。 羅雲亦聽到了那聲喊聲,心下雖然有些不明,但料到必然不是好事,果然一 腳踏下,長劍接踵而至,羅雲面色一變,當下一個翻身躲過長劍,跟著腳下步法 再動,霎時間出現在了另外一個方位。 羅雲腳下雖然不停,無奈林若海就在一旁,口中不斷指揮上官漣,上官漣劍 光凜凜,不斷刺向羅雲,羅雲每走出一步,倒似自己倒撞向長劍一般,場面極為 詭異。 羅雲見此心下有些急躁,若是一直這樣下去,難免自己一時失神,反倒死在 二人手裡。 當下略一思索,忽然往相反方向走出一步。 這邊廂上官漣手持長劍,早已等在羅雲下一步出現的方位,此時見羅雲反倒 出現在了相反的位置上,亦是吃了一驚,正欲撤回長劍,不料羅雲一聲大喝,雙 掌早已拍至。 上官漣不及撤回長劍,當下棄劍舉掌,口中亦是一聲大喝,內力灌注雙掌, 與羅雲狠狠拼了一記,不料羅雲半空中一個翻身,竟是藉著這一掌之力翻到了旁 邊一個院子裡,跟著身子幾個起落,連續翻過數個院子,很快便消失在了二人的 視野中……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14) 第十四章·五行令·第五部 2019年12月13日 上文說到羅雲趁著與上官漣比拚掌力之際,借勢突圍而出,他心知自己如今 在這秦府之中既無天時地利,更無人和,為今之計,需先出了這秦府,找到楊斂 之後再另作打算。 羅雲此時還未得知楊斂亦與他一般,被長青幫囚禁在這秦府之中。 羅雲接連翻過數個院子,覺得內力稍有不繼,他方才與上官漣等人打鬥地過 於激烈,內力稍微有些停滯,眼看面前一座大院,羅雲當下翻了進去,殺散其中 守衛,直接闖入了院子盡頭的一間屋內。 羅雲衝入屋中,尚未來得及喘息片刻,忽聽身後一聲驚呼:「羅兄弟,怎地 是你?」 羅雲吃了一驚,待回頭看去,就見楊斂坐在桌邊,正滿臉吃驚看著自己。 羅雲心下亦是大驚,急忙問道:「楊大哥,你為何會在這裡?」 楊斂搖頭苦笑一聲,將先前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只是將如玉一事隱瞞了下 來,末了又道:「羅兄弟,看你這副模樣,莫非你也……」 羅雲點了點頭,沉聲道:「楊大哥,實不相瞞,我比你先一步到得金陵,亦 是同你一般中了長青幫的詭計,方纔我衝出囚禁我的院子,與他們的頭領大戰一 場,方才到得這裡。」 楊斂正欲再問,就見羅雲擺了擺手,又道:「楊大哥,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們還是先衝出這秦府,然後再商量其他事情。」 楊斂道了聲好,忽而又皺眉道:「只是如今我內力全失,恐怕非但幫不了你 ,反而還要成了累贅。」 羅雲聞言亦是皺了皺眉,反手開門看了一眼外頭,又仔細傾聽一番,回身道 :「楊大哥,既然如此,我就先助你破了這封印,然後我們再合力殺出去。」 楊斂亦知此時不是推脫之時,當下道了一聲好,跟著盤膝在床上坐下,羅雲 則坐在他身後,雙掌抵住他的後背。 片刻過後,就見楊斂頭頂隱隱冒出一陣白氣,額頭上汗珠如黃豆一般滾滾而 下,霎時將身上衣物盡皆打濕。 面色雖然平靜,但嘴角不斷牽扯,似乎有些痛苦。 再過片刻,忽聽一聲長嘯直上半空,楊斂微微睜開眼睛,眼中偶爾閃過一道 精光,封印已然被破除。 二人當下立起身子,就聽附近腳步聲不斷,知道若是再不衝出去,只怕會被 困死在這裡。 二人對視一眼,各自發出一聲長嘯,羅雲雙掌一推,房門被巨大的掌力拍得 四分五裂,遠遠飛了出去。 此時一眾守衛方才趕到院中,被飛出來的房門狠狠砸在身上,登時哀嚎不止。 眾人一驚,方才止住腳步,又見兩條人影從屋內衝出,跟著殺入人群之中。 二人猶如虎入羊群,數息間殺散眾多守衛,待得上官漣與林若海到來時,早 已遠遠去了。 二人一路有驚無險出了秦府,羅雲一路殺來,始終不見二女,正欲返身去尋 ,被楊斂一把拉住,道:「羅兄弟,我們好不容易突出重圍,此刻回去,非但救 不了她們,反倒將自身再度陷了進去。」 羅雲看了一眼楊斂,見其面色雖然冷靜,眼神中卻微微有些痛苦,知道吳氏 亦是身陷秦府,當下亦道:「楊大哥,話雖如此,但嫂夫人現下亦被困在秦府, 楊大哥就忍心見死不救嗎?」 楊斂眼中掠過一抹悲色,道:「不是見死不救,實乃無能為力,秦府中高手 眾多,遠不止上官漣與林若海二人,若是我們貿然回去,非但救不了她們,只怕 我們亦是自身難保。若是我們在外,長青幫還會投鼠忌器,不敢對她們怎麼樣, 若是我們亦被抓了,只怕她們就會生不如死。」 羅雲聞言不由打了一個寒噤,又抬頭望了一眼秦府的牌匾,忽而一聲怒吼, 雙掌一拍,巨大的掌力霎時將秦府的牌匾拍得四分五裂,重重砸了下來。 待得上官漣聽得門外動靜追出來時,二人早已去得遠了。 羅雲與楊斂一路往金陵城外狂奔,二人不敢留在城內,待得臨近城門時天色 微亮,城門尚未開啟,二人對視一眼,當下一聲厲嘯,各自縱起身形,竟是從數 丈高的城牆上方一躍而過。 出得城後再奔片刻,方才瞧見一處農莊。 此時農莊周圍田地中已有農夫正在忙碌,農莊中亦有炊煙升起,似乎正在做 飯。 二人一路奔至農莊,見莊門虛掩,似乎並未上鎖。 二人也不猶豫,直接推門而入,看準一間屋子奔了進去,屋中煙氣繚繞,當 先兩個大鐵鍋冒著滾滾熱氣,旁邊另有一個半人高的籠屜,其內放著剛出鍋的饅 頭。 二人腹中早已飢餓,見此急忙伸手去籠屜中抓饅頭吃,剛出鍋的饅頭甚燙, 二人也不介意,當下連吃數個。 二人正自吃得不亦樂乎,忽聽屋外一聲暴喝:「好賊子,竟然來這裡偷東西 吃。」 說著一條壯漢奔進屋內,手持一把辟柴用的砍刀,直往羅雲頭頂辟下。 羅雲正自吃得正香,不想被那壯漢打擾,又見其持刀狠辟自己腦袋,當下身 子一偏,輕輕推了推那漢子。 那漢子一刀辟空,頓覺身旁一股大力襲來,身子站立不穩,直接飛了出去, 重重摔在了牆角的稻草堆上。 此時早有數人聞聲趕來,又見到方纔那幕,心下有些畏懼,不敢破門而入, 只是站在外頭大聲喝罵。 二人也不理他們,又連吃數個饅頭,方才覺得有些飽了,楊斂從懷裡掏出一 塊碎銀,順著窗戶扔了出去。 碎銀方扔出屋外,那些叫罵聲戛然而止,跟著一人輕輕敲了敲門,片刻後進 來先是看了一眼躺在牆角的漢子,其後才看著二人戰戰兢兢道:「兩位大爺,我 們這裡只是個小小的農莊,若有怠慢之處,還請兩位大爺多多包涵。」 羅雲打量了一眼那人,見其年約二十上下,身材瘦削,面色蠟黃,不時用力 咳嗽幾聲。 羅雲上前一步,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笑道:「勞煩小哥給我二人找間屋子 ,我二人可能要在這裡住上幾日。」 那人自幼出身窮苦,哪裡見到這麼多銀子,當下眼睛也花了,半晌說不出話 來。 這時門外又搶進一個婦人,一下接過羅雲手中的銀子,連聲說好,轉身又踢 了那年輕人一腳,讓他帶著羅雲二人前去客房。 二人隨著那年輕人到了客房,就見屋內擺設甚是簡陋,二人也不在意,只求 能在此處歇養幾天,待養足精神再去營救眾女。 當下羅雲又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遞給那年輕人,笑道:「還請小哥再去幫我 們買些熟食回來,多餘的就當是路費了。」 那年輕人大喜過望,接過錢轉身大踏步離開了。 此時日頭早已升起,二人奔跑了一夜,如今又吃飽了肚子,更是覺得疲累, 當下往床上一躺,各自沉沉睡去,待得醒來時已是傍晚,桌上放著一大包熟食。 二人起身吃了些熟食,又看了看窗外天色,正欲出門,忽然聽得一聲慘叫, 二人一驚,急忙衝出門外,聽聲音正是從莊門處傳來,二人腳下沒有絲毫停留, 直往莊門而去。 片刻後二人到得莊門,見得眼前景象,不由吃了一驚,但見莊門前一眾農夫 手上各持農具圍著一人,那人腳邊躺著數人,生死不知。 那人一手拎起一人,正是先前那面色蠟黃的年輕人。 年輕人用力扳住那人的手,雙腳不停瞪著,面色漲得通紅。 羅雲大喝一聲住手,跟著足尖一點,整個人霎時衝了上去,跟著雙掌一拍, 直往那人身上拍去。 那人穿一襲黑衣,頭戴一副斗笠,面容隱在斗笠下隱隱看不真切。 他見羅雲一掌拍來,口中冷哼一聲,腳下一錯,身子直接從羅雲身旁擦肩而 過。 羅雲只覺眼前一花,再看時早已沒了那人身影,心下略微有些吃驚,腳下用 力一頓,整個人向後躍起,跟著狠狠一肘砸向那人後腦。 那人腳下一滑,身子往一側一讓,避開羅雲砸來的一肘,跟著掄起那年輕人 狠狠砸了過去。 羅雲大吃一驚,不敢硬接,只得不停後退。 那人隨手放開那年輕人,身子一縱,身後披風一下打開,看起來猶如一隻巨 大的蝙蝠一般,右手伸出,五指如鉤一般,閃著寒光抓向羅雲的咽喉。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羅雲腳下略微退後幾步,待得那人招式使老,跟著身子一縱,雙掌狠拍過去 ,那人一抓落空,跟著曲起手臂往上一抬,啪的一聲,正好拍在羅雲手掌上,各 自退開一步。 羅雲沒有再急於衝上去,只是冷眼看著那人,半晌開口道:「閣下武功不錯 ,莫非也是長青幫的人?」 那人冷笑一聲,笑聲猶如夜梟一般,斗笠下的雙眼緊緊盯著羅雲,道:「我 就是羅雲?本座還以為你有多厲害,看來也不過如此。」 羅雲聽得他自稱本座,心下吃了一驚,緊跟著問道:「閣下自稱『本座』, 莫非就是長青幫幫主司徒空?」 那人聞言哈哈大笑,笑聲震得周圍一眾農夫耳膜生疼,半晌後那人又是一聲 冷哼,說道:「本座雖然自認武功超絕,但也及不上長青幫的幫主,何德何能可 以坐上那個寶座,不過……」 那人說著話鋒一轉,又道:「不過若是你們能幫我辦成一件事,雖說坐不上 幫主寶座,但副幫主的位置就非我莫屬了。」 說著又是連聲怪笑不止。 羅雲心中一驚,脫口而出道:「你要我們幫你什麼事?」 那人看著羅雲,怪聲道:「羅雲,我來這裡就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一個能 讓你救出你的紅顏知己的事。」 羅雲聞言眼神一亮,急忙問道:「是什麼辦法?」 那人又道:「七月初七,我們長青幫將在泰山頂召開武林大會,屆時武林各 大門派皆會參與,屆時只要你將剩餘的兩枚五行令找來交給我,我自然可將那兩 個女人交還給你們。」 說完眼睛緊緊盯著羅雲,看著他的反應。 羅雲心下一愣,又問道:「怎麼只有兩人,不是應該有三人嗎?」 那人聽完又是一陣怪笑,然後看著不遠處的楊斂問道:「楊斂,莫非你還沒 告訴他真相嗎?」 羅雲聽那人的語氣,似乎楊斂有什麼事瞞著自己,當下回頭看向他,問道: 「楊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楊斂低著頭,半晌才道:「羅兄弟,我的確有事瞞著你,我擔心我若是說了 出來,你會接受不了。」 羅雲聽楊斂的聲音頗為低沉,以為定是如玉和林落其中一人有了不測,聲音 不由有些顫抖,接口道:「楊大哥,你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楊斂緩緩抬頭看了羅雲一眼,面上一片沉靜,半晌後深吸一口氣,方才一字 一句道:「如玉姑娘其實就是長青幫的密探!」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在羅雲耳邊響起,羅雲不由連退三步,眼睛死死盯 著楊斂,相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一絲破綻。 半晌過後,他終於放棄了,繼而身子一晃,整個人險些就要栽倒在地,楊斂 急忙上前將他扶住。 羅雲一把抓住楊斂的手臂,口中嘶吼著喊道:「楊大哥,這些話其實都是假 的,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 周圍一片寂靜,連那長青幫的高手此刻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只有羅雲的嘶 吼聲不斷在四周迴盪。 羅雲見楊斂默不作聲,一把將他推開,轉身面向那長青幫的高手,面上一片 殺意,冷冷道:「我知道你們定是在騙我,如玉怎麼可能會是長青幫的密探,我 要回去找到如玉,親自向她問個明白。」 說著腳下步法一變,整個人霎時掠出數丈。 羅雲方掠出數丈,就覺眼前一花,那長青幫的高手已然擋在了自己身前。 羅雲心中大怒,一掌狠狠辟了過去,巨大的掌力直辟那人天靈蓋。 那人右手一揮,直接格開羅雲的手掌,跟著左手一伸,直抓羅雲胸口,羅雲 身子一擰,避開這一抓之後又是一掌直拍那人小腹。 二人須臾間連過數招,羅雲盛怒之下出手,威力更是比平日更強。 那人不敢輕易去擋鋒芒,只是身子不停繞著羅雲遊走,時不時出上一招,阻 滯羅雲的去路。 眼見自己一時無法脫身,羅雲怒意更甚,口中連連狂嘯,雙掌一連拍出數掌 ,每一掌都帶有無比龐大的掌力。 二人纏鬥良久,羅雲盛怒之下出手,每一掌都用上了全力,那長青幫的高手 與他對上,每一招亦是要用全力來抵擋。 二人鬥了四十餘招後,那人不慎露出一處破綻,被羅雲掌風掃到小腿,登時 一陣劇痛傳來,再看小腿處已然被掌風劃破一道口子,鮮血汩汩而下。 那人見此亦是大怒,怪叫一聲,雙手分開,五指曲起向羅雲太陽穴猛擊,羅 雲伸手格開那人雙臂,跟著曲起膝蓋往其小腹用力一撞,那人早已料得此招,急 忙屈膝與羅雲對撞,不想羅雲這一招乃是虛招,膝蓋曲起一半旋即放下,跟著腦 袋一低,狠狠頂在了那人前胸處。 那人只覺一陣頭暈目眩,腳下連連後退,胸口一陣煩悶,忍不住一口鮮血吐 了出來。 羅雲得勢絲毫不饒人,嘿嘿笑了一聲,跟著蹂身而上,又是一掌狠狠辟下。 那人接連吃了兩個悶虧,怒氣猶如火山爆發一般,當下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刃 ,對準羅雲前胸狠狠紮了下去。 羅雲見勢腳下略微一退,待得其短刃刺到盡頭時忽然伸出雙手抓住他的胳臂 ,跟著用力一拉,那人猝不及防之下腳下一個踉蹌,跟著便被羅雲一腳狠狠踢在 了小腹上,一陣劇痛讓他忍不住直接弓起了身子。 羅雲一招得手,眼中凶光一閃,立時豎起手掌,對準那人後腦就要狠辟下去。 正在此時,忽聽一聲尖嘯由遠及近傳來,一道身影飛速掠了過來,對準羅雲 一拳狠狠轟下,拳勁帶起一陣狂風,亦一同席捲向羅雲的面門。 羅雲不敢怠慢,當下先棄了那長青幫的高手,回身雙臂用力一格,架住那身 影轟來的一拳,不料那一拳力大無比,羅雲雖然堪堪將其架住,腳下卻是吃不住 那股拳勁,但聽得轟隆一聲,羅雲腳下土地竟是四分五裂。 羅雲連連後退,那人一拳接著一拳不斷轟向羅雲,拳風罡烈,拳勁不斷刮過 羅雲的頭皮,猶如鋼刀一般鋒利。 一旁的楊斂見了大吃一驚,急忙抽出金刀就要上前相助羅雲。 卻聽得一聲厲喝傳來,先前那長青幫的高手緩過神來,擋住了楊斂的去路。 楊斂面色一凝,持刀上前與其激鬥起來。 四人分成兩團廝殺,楊斂金刀閃著寒光,將其獨門『金烏刀法『施展開來, 但見刀光烈烈,刀氣猶如實質一般辟向那長青幫高手。 那人絲毫不懼,腳下步伐一動,竟從刀光中擦身而過,逕直衝向楊斂,雙掌 放在胸前蓄勢待發。 另外一邊,羅雲與那神秘人亦是激戰正酣,那神秘人使了一套平平無奇的拳 法,拳法雖然沒有什麼高明之處,但其內力雄厚,似乎不在羅雲之下,帶起的拳 風猶如罡風一般,烈烈席捲向羅雲。 羅雲面色凝重,雙掌一舉一拍,亦是帶起一團掌風撲向那神秘人,二人一拳 一掌,數息間已交手了數十招。 四人分作兩團廝殺,正鬥了個旗鼓相當,那長青幫的高手擅長爪功,雙爪連 揮,帶起數道寒芒,直往楊斂要害抓去。 楊斂金刀左揮右擋,將其攻勢盡皆擋下,反手劃出數道刀光直辟那人頭頂。 那人怪叫一聲,身子猛然在原地打一個旋,就聽得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此 人竟是用一對肉掌將楊斂的刀法一一擋下。 楊斂吃了一驚,正欲再度揮刀,那人卻是率先衝來,雙爪直指楊斂咽喉,爪 尖閃著一絲綠芒,似乎帶有劇毒。 楊斂不敢大意,當下身子一轉,側身避開其人雙爪,足底一扭,整個人滴溜 溜一轉,瞬時已到了那人身後,跟著金刀從上至下用力辟下,金色刀芒一閃,向 那人天靈蓋直辟而下。 那人倒也了得,整個人未及回首,先是登登登連沖數步,待得出了刀光範圍 後方才回首,跟著又是回身一躍,整個人再度蹂身而上,與楊斂斗做一團。 這邊廂二人打得火熱,那邊羅雲與那神秘人卻開始比拚起了內力,二人雙掌 相抵,各自以自身無上內力衝擊對方,意圖一舉摧毀對方的防線,破解其內力。 二人雖然看著沒有旁邊二人打鬥地激烈,但內中凶險更甚百倍,那邊二人打 鬥,若是不慎落敗,頂多是一些皮外傷,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這邊二人則不然 ,若是其中一人落敗,輕則內力全失,全身經脈盡毀,變成一個廢人,重則直接 一命嗚呼。 二人頭頂漸漸冒出陣陣白氣,這是比拚到了緊要之處,羅雲咬牙苦撐,只覺 對方內力如海潮一般源源不斷向自身湧來,自己只能運起全身內力抵擋,心下卻 暗自佩服對方的內功。 殊不知對方與他亦是一般想法,對他如此年紀竟有這麼一身雄渾的內力倍感 訝異,當初只以為是手下無能,一直沒能擒下羅雲,今日這神秘人親自出手,方 才知道羅雲的內力已至如此恐怖的境界。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15) 五行令·第五部·第十五章 2019年12月14日 上文說到羅雲與楊斂二人在金陵城外一處農莊暫住,不料被長青幫尋來,四 人分作兩對大打出手,羅雲與其中一個神秘人欲以內力一決高下。 此時楊斂二人早已停下了打鬥,四隻眼睛緊緊盯著羅雲與那神秘人,面上俱 都是一片緊張。 半晌過後,但見羅雲與那神秘人面色逐漸變紅,腳下土地亦開始呈現龜裂之 勢,知道二人已到了生死關頭,再過片刻就要分出勝負。 楊斂神色緊張看著羅雲,手掌緊握刀柄,心中早已翻起了驚濤駭浪。 按說羅雲的實力在當今江湖上當可位列前三,能讓其拼盡全力一戰的,除了 歐陽靖之外,也只有那從未謀面的長青幫幫主司徒空了,然則歐陽靖先前在金陵 城與羅雲一戰,不幸敗於羅雲之手,如今這裡又突然出現一個內力與羅雲不分上 下的神秘高手,莫非此人真的就是司徒空?!一想到此,楊斂心中更顯緊張,他 眼睛死死盯著二人,只待一分出勝負,自己便上前救下羅雲,只是憑借自己稍遜 一籌的武功,到時不知能否保得住他的性命。 未及半晌,二人勝負已出,就見羅雲與那神秘人口中同時發出一聲大喝,面 色漲得通紅,頭頂煙氣繚繞,這是要做最後的殊死搏鬥了。 羅雲腳步向左一滑,左掌猛然一收,跟著下移半分,猛然拍向那神秘人小腹。 不料那神秘人動作與羅雲如出一轍,亦是同時向旁邊一滑,右拳收回後再度 轟出,與羅雲的手掌再度擊在一起。 二人一招方停,一招再度起手,動作與先前一模一樣,數息之間接連拼了幾 十招,每一招都帶上了巨大的內力,將周圍樹木盡皆連根拔起,楊斂與那長青幫 的高手盡皆駭然失色,急忙強運內功穩住身形,另有周圍的農夫早已遠遠避開, 稍有避之不及者當即就被內力給吹得頭破血流,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二人連續向對方擊出幾十招,招招拼在一起,到得最後一擊,二人又是同時 一招向對方打出,羅雲手掌甫一接觸到那神秘人的拳頭,忽覺一股極其陰柔的內 力從對方臂上鑽入自己掌心裡,羅雲心裡一驚,正欲將這股內力排出去,忽覺丹 田一動,五行內力之中的白金真氣竟是不受自己的控制,直接將那股陰柔的內力 接下,繼而將那道內力一路引至自己丹田之中,瞬間與其他四道內力融為了一體。 這一變化只發生在了一瞬間,待得羅雲回過神來那道陰柔的內力早已進了自 己丹田,羅雲心下大驚,正欲逼出那股內力,卻發現丹田處沒有絲毫動靜,那道 內力似乎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那一邊的神秘人亦是面露訝異之色,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羅雲,眼中滿是不可 置信的神色,忽而大叫一聲,雙腳不住後退,雙拳連續轟向羅雲面門。 羅雲面色一凜,雙掌亦隨之不斷拍出,將那神秘人的攻勢一一擋下,二人內 力實在太過強大,連續過招之時身周儘是塵土,待得塵埃落定之時,羅雲環顧四 周,發現那神秘人竟然就此消失不見了。 羅雲久久站在原地,似乎還未從方纔的大戰中回過神來,待得楊斂連喊數聲 ,方才回過神來,轉頭看了一眼楊斂。 楊斂上前小心翼翼扶住羅雲,輕聲問道:「羅兄弟,你沒大礙吧?」 羅雲點了點頭,正欲說話,忽然面色一變,仰頭噴出一口鮮血,鮮血在半空 中緩緩回落,似雨滴一般滴到二人的臉上和身上。 楊斂大吃一驚,再看向羅雲時,就見其面若金紙,氣息奄奄。 楊斂當下扛起羅雲,急忙奔至農莊內,又找了間房讓其躺下,伸手去探羅雲 的脈搏,哪知手指方一碰上手腕,竟然碰到一股極其強大的內力,砰的一下將楊 斂的手指彈開,楊斂心中驚訝更甚,又試著去碰羅雲的脈搏,手指卻始終被一股 巨力彈了回來。 楊斂當下不敢輕舉妄動,又見羅雲面色忽而變得如火焰一般的紅色,又忽而 變成青色,再接下來又變成墨汁一般的黑色。 金青黑赤黃,五種顏色不斷在羅雲面上變換著,看著極度詭異。 楊斂眼睛緊緊盯著羅雲,心中擔心其會有什麼不測,卻一時也沒有任何辦法。 羅雲此刻雖然昏迷不醒,但卻仍有意識,他只覺自己的身子似乎在不斷變化 ,按著五行不斷千變萬化,身子忽冷忽熱,猶如當初初練內功時一般,此刻他尚 未知道,先前與那神秘人硬拚內功,被其用一道極度陰柔的內力侵入體內,那內 力正是五行令中最後一種真氣,黑水真氣。 先前楊斂曾猜,當今江湖之中,能與羅雲鬥得旗鼓相當之人不超過兩人,一 人乃是如今五行教的教主歐陽靖,另外一人就是長青幫的幫主司徒空。 而先前那神秘人與羅雲大戰一場,竟然能夠全身而退,此人功力委實駭然, 如此看來,只能是司徒空了。 但楊斂與羅雲從未見過司徒空,那神秘人又一直在自己的面容隱在斗篷中, 二人打鬥良久,竟是一次也沒窺見其真面目,如今想來,莫不是此人真就是那神 秘莫測的司徒空?!且不說那神秘人到底是不是司徒空,如今羅雲一直昏迷不醒 ,雖然暫無性命之憂,但二女身陷長青幫,又放出話來要羅雲拿赤火令來換取二 人性命,如今已是四月下旬,金陵與大同又相距甚遠,要在七月初七之前拿到赤 火令,時間實在過於緊迫,如今羅雲又是昏迷不醒,一時間把楊斂急得是團團亂 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豈料到了天明,羅雲竟是悠悠醒轉,強自撐著身體爬了起來,又見一旁正趴 在桌上熟睡的楊斂,輕聲呼喚了一聲。 楊斂雖然正在熟睡,但睡得甚淺,聞聲急忙跳了起來,待見到坐在床上的羅 雲,喜道:「羅兄弟你可算醒了。」 羅雲點了點頭,找了衣服穿上,下了床開門走了出去,待見屋外朝陽方起, 半個天空儘是霞光,他凝神看了半晌天空,方才回頭問道:「楊大哥,如今是什 麼時候了?」 楊斂粗略算了一下,道:「現下已是四月下旬,離七月初七還有兩個多月, 若是我們盡早動身取得赤火令,或可還來得及救下她們。」 羅雲聞聽此言,身子忽然一震,面色逐漸變得黯澹。 楊斂知道羅雲定是因為如玉的事在傷心,也不出聲,只是默默站在他的身後。 半晌過後,羅雲回頭看向楊斂,笑道:「既然如此,楊大哥,我們明日就北 上去大同吧。」 說著也不再去管楊斂,轉身大踏步走進屋內。 到得第二天天明,二人告別農莊,開始一路北上。 路經金陵城時,楊斂又買了兩匹快馬,二人一人一騎一路沿著官道疾奔,幾 乎只用了半月功夫, 二人已經到了黃河邊上,眼看渡口就在眼前。 二人半個月來馬不停蹄地一路狂奔,每天只睡上兩三個時辰,此時體力也已 經到了極限,眼見前方就是渡口,楊斂便提議先在附近找個集鎮歇息一晚,待養 足了精神再渡河也不遲。 羅雲略微沉吟一番,同意了楊斂的提議,二人找了一處集鎮,先是在客棧中 開了兩間上房,又到了一家酒樓中飽食一頓,如此方才回到客棧歇息。 不料二人方才回到客棧,立時便被一夥人圍了起來,為首一人身材瘦削,長 得是獐頭鼠目,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口中懶洋洋問道:「哪裡來的外鄉人,到 了這裡也不懂規矩嗎?」 二人一愣,再環視一圈,見這群人各個面色不善,看著不懷好意,又看他們 裝束,知道是遇上了此地的地痞流氓,楊斂不欲節外生枝,賠笑道:「我們兄弟 二人今日方到這裡,不懂這裡的規矩。」 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一小塊碎銀遞了過去,笑道:「一點點酒錢,還請各位大 爺行個方便。」 那獐頭鼠目的漢子瞄了一眼楊斂手裡的碎銀,一臉的皮笑肉不笑,身旁一個 身材魁梧的大漢一把打掉楊斂的手,口中罵罵咧咧道:「你他娘的打發要飯的呢 ,這麼一點錢怎麼夠我們喝酒的,識相的就把行囊打開讓大爺看看,不然的話。」 說著那大漢隨手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大刀,刀身在空氣中掠過,呼呼生風。 楊斂俯身拾起那塊碎銀,也沒有再多言語,一旁的羅雲冷眼看著那群人,忽 然問道:「不然怎麼樣?」 那大漢聞言一愣,繼而打量了一下羅雲,見他長得劍眉星目,一雙眉頭緊皺 ,正冷冷盯著自己,當下也是冷笑一聲,大刀帶著刀鞘猛然朝著羅雲頭上狠砸了 下去,口中大喝一聲:「不然就是這樣!」 眼看那大刀就要砸到羅雲頭頂,那大漢目露凶光,滿臉猙獰的笑意。 待到下一刻,那大漢眼神一變,面上竟然帶上了一絲驚慌,原本還在面前的 羅雲此刻竟然消失不見了,那大刀帶著風聲砸下,只是將面前的一張桌子砸了個 四分五裂,至於羅雲本人,卻是分毫也沒有傷到。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大漢一驚,正欲回頭去尋羅雲,忽覺後背一陣劇痛,跟著整個人不由自主飛 上了半空,腦袋一下子砸在了屋頂的橫樑上,整個人就此暈死了過去。 再看羅雲已然衝入了那群地痞流氓之中,雙掌不斷翻飛,不停有慘叫聲傳出 ,片刻過後,羅雲施施然站回原地,原先圍著二人的一群地痞早已倒在了地上, 抱著身體各個部位不住哀嚎著。 楊斂站在一旁看著羅雲出手,他知道羅雲這些日子一直都不痛快,如玉背叛 了自己,林落又因為此事被抓,如今他還要和自己一起北上去尋歐陽靖取赤火令 ,如此種種,豈能讓他痛快,他先前和自己一路疾馳,一直都是不言不語,到了 地方倒頭就睡,沒有半分言語,如今又碰上這一群不長眼的地痞來找事,也正好 讓他發洩出來,否則時間長了,楊斂真怕他會憋出什麼病來。 羅雲對著一眾地痞一頓拳打腳踢,如此方才將這些天的鬱悶一掃而空,他轉 身看了一眼先前那獐頭鼠目之人,見其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腳踩到了那 人手背上,冷冷問道:「你方才說得規矩我沒聽明白,你再說一遍。」 那人本欲躺在地上裝死,不料被羅雲一眼看穿,抬起一張哭喪著的臉,見羅 雲滿臉冷漠看著自己,急忙又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道:「大俠饒命,小的實在 不知您會在這裡,衝撞了您,還請大俠手下留情,放了小人一條狗命吧。」 羅雲看著那人強裝笑顏的醜臉,心下更是厭惡,飛起一腳將其踢出門外,冷 冷喝了一聲滾。 眾多地痞聞言如蒙大赦,急忙跑出客棧扶起那人,一路抱頭鼠竄而去。 待那群地痞離開後,羅雲方才回身對著楊斂笑道:「楊大哥,小弟先前多有 得罪,還請楊大哥海涵。」 楊斂一愣,方知羅雲說得乃是一路上對自己毫不理睬的態度,當下哈哈一笑 ,道:「羅兄弟說得哪裡話,你我兄弟相稱,我豈能因為此事怪你,我們還是先 歇養一日,然後再渡河去找五行教要緊。」 羅雲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此事才是頭等大事,只是楊大哥也莫心急 ,現下離七月初七尚早,我們還是在這裡再住上幾日然後再動身也不遲。」 當下二人對視一眼,皆是哈哈一笑。 二人在集鎮上歇養了幾天,方才動身前往渡口,此時已近夏季,天氣已逐漸 炎熱起來,二人到得渡口時,河面上微風習習,迎面吹到臉上,甚是愜意。 二人找了一條渡船,一路順利渡過黃河,如此再度北上前往大同。 黃河渡口離大同尚有幾日路程,二人騎著快馬一路急趕,終於在七天後趕到 了大同附近。 二人一路急趕,此時已是身心俱疲,又在附近集鎮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打 算第二天再去五行教尋找歐陽靖。 是夜,二人吃罷晚飯後在羅雲房中小坐,楊斂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水,問道 :「羅兄弟,五行教的方位你還記得嗎?」 羅雲皺眉思索了一會,方才緩緩點了點頭,接過楊斂遞來的茶杯,道:「時 間過去久了,具體位置也不記得了,只是那片林子的方位我還有個大概的印象, 只要找到那片林子,剩下的事到時再看吧。」 楊斂點了點頭,歎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先找到那處林子,然後走一步 看一步吧。」 說著將杯中的茶水一口喝盡,笑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屋了,羅兄 弟早點安歇吧。」 說著舉步就要往屋外行去。 尚未走到門口,忽聽羅雲喊了一聲『楊大哥』,楊斂腳步一頓,回頭看向羅 雲,目光中帶有詢問之意。 羅雲卻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目光怔怔看著地上。 楊斂看著羅雲表情,心下恍然,知道他定是要說一些關於如玉的事,當下也 不急躁,回身在桌旁坐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 羅雲心中似乎有些掙扎,久久沒有說話,半晌過後,方才抬起頭來,看著楊 斂輕 聲問道:「楊大哥,你覺得如玉真的是長青幫的密探嗎?」 楊斂思索片刻,回道:「羅兄弟,此事我也不敢輕易下結論,我只說我當時 見到的事情。」 楊斂又沉吟片刻,方才說道:「當時如玉姑娘那銀針刺中我的時候,我的神 智已然有些空白,但是我昏迷前還是聽到她說了一句話。」 羅雲聞言急忙問道:「是什麼話?」 他此刻表情極度緊張,雙手用力拉扯床單,身子不由自主往楊斂那邊探去。 楊斂看了他一眼,又道:「當時我聽到如玉姑娘說了一句『楊大哥,對不住 了』,所以我猜想,如玉姑娘說不定是受了長青幫的脅迫,所以才會用銀針對我 下手。」 羅雲低頭想了片刻,忽然一拍手掌,叫道:「這就是了。」 說著他又從床上跳了下來,沿著屋子來回走了幾趟,眼神炯炯看向楊斂,道 :「楊大哥,我與如玉還有落兒比你們先一步中了圈套,我想長青幫定是以我為 質,然後脅迫如玉下手害你,如玉擔心我的安危,如此才不得不做下這等事情。」 說著他又自言自語道:「事情原因定然就是這樣,一定不會錯的。」 說完他便一直看著楊斂,想要探詢他的意見。 楊斂聞言亦是輕笑道:「想來事實便是如此了,當務之急我們先取得赤火令 救回她們,到時真相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羅雲用力點了點頭,楊斂見他再無心結,亦微笑著回房自去安睡不提。 第二天一早,二人早早便裝束完畢,開始起程前往五行教所在的那片林子, 羅雲自然不知五行教先前被遼兵圍剿一事,是以仍按照原先記憶中的方位去找。 二人一路沿著官道前行,到得一處後又脫離官道,轉而沿著一條小路一路向 西,約莫走了片刻,周圍樹木逐漸繁多,再走半刻,眼前赫然出現了一旁龐大的 樹林。 二人站在林子邊緣,羅雲環視四週一圈,點了點頭,道:「應該就是這裡了。」 說著回頭看了楊斂一眼,二人當下一前一後鑽入林中。 林中一片昏暗,日光順著枝葉間的縫隙灑下來,在林間地上形成一點點的光 斑。 二人沿著林中歪歪扭扭的小路一直往深處走去。 羅雲憑著記憶不斷變換方向,二人越走越深,直到參天古樹將頭頂的天空完 全遮蔽住了為止。 二人不知走了多久,周圍不知何時已經沒有半點聲音,連蟲鳴鳥叫也聽不見 分毫。 二人內功高絕,林中雖然極度昏暗,但憑借目力也隱隱能夠看見周圍數丈之 地。 再走半個時辰,眼見林中越來越暗,卻仍然不見五行教的蹤影,楊斂有些沉 不住氣了,問道:「羅兄弟,五行教當真在這片林子裡嗎?會不會你記錯了?」 羅雲此時心中亦有些慌張,他再度回憶片刻,又轉頭環視四周,見四周皆是 參天古樹,看起來都是一模一樣,如此環境之中,又如何能夠認路。 羅雲心下有些急躁,又往前奔跑片刻,見四周景像一如方纔,皆是密密麻麻 的古樹,他心下越發慌張,腳下不斷奔走,尋找著五行教的那座祭壇。 此時就聽楊斂一聲驚呼:「羅兄弟你且來看看這是什麼?」 羅雲聞言一驚,身子急掠過去,但見楊斂身前不遠處是一塊巨大的空地,空 地中央砌有一座祭壇。 這祭壇似乎是用青銅打造,呈五角形狀,每個角上各凋有一頭異獸,形態各 異,相同的是異獸身上皆有一塊巴掌大小的凹槽……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 解。 五行令(第五部)(16) 五行令·第五部·第十六章 2019年12月15日 上文說到羅雲與楊斂找到昔日五行教所在的那片林子,羅雲憑著記憶入林中 尋找,無奈時日已久,記憶有些偏差,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五行教所在。 羅雲正自焦躁之時,忽聽楊斂發出一聲驚呼,急忙掠了過去,但見楊斂身前 一塊空地上砌著一座青銅打造的祭壇。 那祭壇青銅打製,呈五角形狀,每個角上各凋有一頭異獸,形態各異,相同 的是異獸身上皆有一塊巴掌大小的凹槽。 正是昔日羅雲在林中所見那座五行教的祭壇。 羅雲見之大喜,轉頭對楊斂說道:「楊大哥,這正是五行教的祭壇,此處就 是五行教了。」 楊斂聞言亦有幾分欣喜,繼而又有些疑惑,問道:「羅兄弟,既然此處就是 五行教的祭壇,那為何不見一個人影,況且這祭壇看著也似久未有人打掃,看起 來實在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 羅雲聞言一愣,果見祭壇周圍堆積了一層厚厚的落葉。 他又走近幾步,發現祭壇上亦積了厚厚的灰塵,角落裡還有蛛網結著。 羅雲心中一驚,又往前掠出數丈,就見周圍樹屋亦沒有半點火光,此處寂靜 無聲,似乎從未有人居住一般。 羅雲不死心,突然想起一事,身子一動,已然出現在數丈開外,面前是一塊 不大的空地,空地上一座巨大的木屋呈現眼前,儼然正是當日歐陽靖的居所。 羅雲衝入木屋之中,所見景象不由讓他更加吃驚,只見木屋已經相當破敗, 傢俱散落在了一旁,皆已被毀壞,屋頂更是有數個大洞,期間還有樹葉緩緩落下 ,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 羅雲四處尋找,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然而除了腐敗的落葉和灰塵之外 ,就再沒有一絲一毫其他的東西了。 楊斂隨後進了木屋,見了眼前景象,不由微微皺眉,道:「羅兄弟,莫非五 行教已經搬離此地了?」 此言一出,羅雲猶如五雷轟頂一般,踉踉蹌蹌退了數步,目光環視四周,眼 神中一片茫然。 楊斂有些不忍心,又道:「羅兄弟,你再好好回憶一下,歐陽靖有沒有和你 透露過他將五行教搬往了何處?」 羅雲緩緩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我與歐陽靖在金陵便已決裂,他又怎 會將這等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說著忽然大叫一聲,整個人往後頭掠去,楊斂心中擔心,急忙跟了上去。 但見羅雲身子如飛燕一般,急掠過一座座的院落,楊斂在後緊緊跟隨。 不到一會,眼前赫然出現一棵巨大的古樹,這棵古樹極度宏偉,樹冠猶如蒼 穹一般罩在木屋頂上。 饒是楊斂見慣了外面那些參天古樹,乍一見到這棵樹,亦是有些心驚肉跳。 羅雲猛然發出一聲長嘯,跟著身形一縱,身子騰空而起,直往樹頂飄去,楊 斂緊隨其後,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枝幹間的一處樹屋。 羅雲伸手一推,樹屋門應聲而開,迎面而來一股腐塵的氣味,羅雲也不介意 ,大踏步走了進去,逕直到了窗口,楊斂在後緊緊跟上,沿著窗口向外看去,就 見眼前一片豁然開朗,綿延數十里的林海呈現眼前,微風吹動下,樹冠猶如海中 波浪一般上下翻騰,發出沙沙的聲音。 楊斂從未見過如此奇景,一時被震驚地無以復加,久久沒有說話。 二人一路無功而返,垂頭喪氣回到客棧中,羅雲坐在桌旁,將頭深深埋在桌 上。 楊斂心中雖然也同羅雲一般焦急,但還是出口安慰道:「羅兄弟,眼下離七 月初七尚有一段時間,要不我們再分頭尋找,或許能找到線索也不一定。」 羅雲聞言抬起頭來,無力點了點頭,說道:「也只好如此了。」 二人遂決定一人往東,一人往西,分頭尋找。 並約定十日後再到這家客棧會合。 羅雲一路向東而行,沿途他也不知該如何尋找,若找尋常百姓定是沒用,若 找官府,也定是無功而返。 他此刻猶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轉,到了另外一個集鎮時正感有些飢餓,便隨意 進了一家酒樓。 羅雲方進酒樓,忽聽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笑道:「這不是羅少俠嗎,怎地會 來這裡?」 羅雲聽著聲音大喜,急忙回頭,就見歐陽靖與莫瑛二人站在自己身後正看著 自己,只是歐陽靖雖然面上帶著微笑,眼神中卻是一片冰冷。 羅雲心下一陣狂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趕緊向前幾步,堆起一臉笑容,道:「歐陽教主別來無恙?」 歐陽靖冷笑一聲,道:「托羅少俠的福,我好得很。」 說著從羅雲身旁擦肩而過,逕直入了酒樓,莫瑛跟在他的身後,對著羅雲微 微點了點頭。 羅雲略顯尷尬,但一想到還要靠著歐陽靖的赤火令救人,當下也隨著他們進 了酒樓,與他們同坐一張桌子。 歐陽靖不緊不慢點了酒菜,也不管羅雲,自顧自拿著扇子把玩,待得酒菜上 桌,也不招呼一聲,一人徑直倒了杯酒開始用飯,留下羅雲與莫瑛二人面面相覷。 羅雲面色微窘,低頭咬了咬牙,正欲抬頭說話,卻見歐陽靖擺了擺手,說道 :「羅少俠的來意我早已知曉,你還是別說了。」 羅雲心下一驚,自己來取赤火令一事只有長青幫與自己一干人知道,這歐陽 靖又是哪裡得來的消息。 當下他乾笑了一聲,給自己倒了杯酒,舉起酒杯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 敬歐陽教主一杯,感謝教主能夠割愛。」 歐陽靖發出一聲冷笑,頭也不抬回道:「羅少俠莫不是搞錯了,我什麼時候 說要把東西交給你了?」 羅雲故作不解問道:「莫非是在下會錯意了?歐陽教主不想要其他的五行令 了?」『五行令』三個字一出,原本嘈雜的酒樓登時沒了一半聲音,不少人豎起 耳朵,想要聽一聽二人在說些什麼。 歐陽靖環視四週一眼,見其他人面上都有些不懷好意,回頭狠狠瞪了羅雲一 眼,跟著立起身子直接出了酒樓,莫瑛緊隨其後走了出去,羅雲暗暗笑了一聲, 也跟著一起出了酒樓。 三人一前一後出了酒樓,身後自然有不懷好意的人跟隨,歐陽靖拉過莫瑛, 在她耳畔說了幾句話,莫瑛點了點頭,隨後拐上了一條小路,一會便被幾人接走 ,羅雲在後面看著二人親密的動作,心中沒來由有些酸楚,又見歐陽靖加快了腳 步,急忙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走著,腳下越走越快,又過半刻,忽聽歐陽靖發出一聲長嘯, 跟著整個人騰空而起,在半空中變換了一下身形,直往遠處掠去,羅雲緊隨其後 ,亦是猶如飛鳥一般緊緊跟隨,只剩下 一群看客滿臉駭然看著遠去的二人。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羅雲緊緊跟著歐陽靖,二人一路運起輕功急掠而去,待過了片刻,方才在一 處荒地停了下來。 羅雲正欲走上前去,歐陽靖忽然冷笑一聲,道:「羅少俠,我若是幫了你, 我有什麼好處?」、羅雲一愣,他本來也沒想著歐陽靖會乖乖交出赤火令,想著 今日免不了有一場惡戰,是以方才故意大聲說出『五行令』三字,就是想逼著歐 陽靖到一些荒郊野外的地方,也好不驚動官府。 如今聽他的口氣,似乎此事還有得商量?!既然可以不用動手解決,那自然 就再好不過了,羅雲心下微微鬆了口氣,道:「歐陽教主,在下手上的兩枚五行 令盡皆被長青幫奪走,此時來找教主,就是想用你手中的赤火令去換取被囚禁的 其他人。」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可以答應教主,只要換回其他人,我與楊大哥就與 你一道奪回那兩枚五行令,到時全部交給你,你看如何?」 歐陽靖聞言心中一動,他身為五行教的教主,自然無時無刻不想著將五枚五 行令集齊,好恢復昔日五行教的榮光,只是無奈如今五行教式微,早已成了江湖 中不入流的小門派,他的武功雖高,但憑借一人之力又豈能與當今天下第一的長 青幫相抗衡。 不過若是再加上羅雲與楊斂就不一樣了,楊斂自不必說,一身青木真氣,再 加上成名『金烏刀法』,江湖上罕有敵手。 羅雲更是不得了,不僅學會了四枚五行令上的武功,一身內力更是天下少有 ,若是有他們二人相助,自己的宏圖偉業說不定就能成真了。 歐陽靖眼神不停閃爍,腦中又思索了片刻,方才笑道:「既然羅少俠如此說 了,那我就信你一回,到時候你要你的美嬌娘,我要我的五行令,大家各取所需 ,皆大歡喜。」 說著二人對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二人結成同盟,羅雲又說了自己的打算,邀請歐陽靖與自己一路同行會合楊 斂。 歐陽靖欣然同意,又吩咐教眾找來莫瑛,三人一路回到了羅雲與楊斂分手的 那個客棧,此時十日方過了五日,楊斂尚未回來,三人也不著急,就在客棧住了 下來等待楊斂。 三人同住在一家客棧,羅雲眼看著歐陽靖和莫瑛同吃同住,雖說莫瑛早已與 自己沒了關係,但心中還是略微有些不自在。 好在歐陽靖與莫瑛各住一個房間,如此才讓羅雲好受了一些。 五日過後,楊斂依照約定回到客棧,待見到歐陽靖後,心下自然大喜,羅雲 又將自己與歐陽靖的約定說了,楊斂自然沒有二話,當下三人鄭重起誓,一旦事 成,羅雲與楊斂各自帶著女眷離開,剩餘的五行令則交給歐陽靖。 眾人決定第二日便南下金陵救人,羅雲又找來客棧的老闆,讓他弄上一桌上 等的酒宴,三人在酒宴上喝得是酩酊大醉,起身各自回屋的時候,莫瑛提出要送 一送羅雲。 三人此時皆已喝醉,歐陽靖也不介意,揮了揮手便自己回屋了。 羅雲與莫瑛一前一後走著,各自默不出聲,待走到羅雲房門前時,羅雲笑著 對莫瑛揮了揮手,正要推門進屋。 莫瑛忽然走近幾步,一下抱住羅雲的身子,略微小聲的說了一句:「羅大哥 ,你一定要小心。」 說完不待羅雲回過神來,急忙一路小跑著離開了。 羅雲微感詫異,但也沒有再說什麼,不久便倒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到得第二天天明,四人出了客棧準備上路,羅雲想起昨晚之事,正準備找莫 瑛問一下她話裡的意思,卻見莫瑛對自己一臉冷漠,好似昨晚根本沒發生什麼事 一般,羅雲討了個沒趣,只得怏怏走到楊斂身旁,解開韁繩翻身上了馬背。 四人一路南下,不到幾日功夫就到了黃河邊上,又找了個渡口過了黃河。 方過黃河,歐陽靖便建議眾人在附近找個地方住下,解一解疲乏。 四人找了個集鎮,又隨意找了家客棧住下,歐陽靖找來老闆要了一個僻靜的 小院,羅雲與楊斂本就是喜愛清淨之人,歐陽靖此番舉動正是求之不得。 四人各自回屋梳洗一番,歐陽靖又讓老闆安排一桌酒席,四人圍著桌子坐下 ,歐陽靖給眾人面前各自倒上一杯酒,端起酒杯說道:「為了此行能夠順利成功 ,我敬兩位一杯。」 說著率先一仰而盡,羅雲與楊斂亦是紛紛舉杯,同樣一仰而盡。 酒過三巡,歐陽靖夾了口菜吃了,又瞇著眼睛看向二人,突然試探道:「羅 少俠,此行若是成功,你們應該不會食言吧?」 羅雲聞言正色道:「歐陽教主把羅某看成什麼樣的人了,羅某只求身邊之人 安然無恙,至於五行令,那是身外之物,完全可以教給教主。」 歐陽靖聽了此話發出一陣嘿嘿的冷笑聲,楊斂又道:「歐陽教主怕是對我們 有所誤會了,我們可以給你擔保,一旦拿到了五行令,立時就交給你,你看如何?」 歐陽靖哈哈一笑,轉而看向楊斂,道:「楊斂,你又拿什麼來擔保,拿你們 身上的五行令嗎?」 二人聞言面色一變,羅雲沉聲道:「歐陽教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歐陽靖站起身子,冷笑道:「羅雲,你口口聲聲要我拿赤火令陪你去換人, 我又怎麼知道,你到底是真的要換人還是貪圖我手裡的赤火令呢。」 未待羅雲辯駁,歐陽靖又看向楊斂,道:「你們二人說青木令與白金令都已 被長青幫搶走,既然長青幫都能抓住你們,為何不乾脆將你二人殺了,永絕後患。要知道,你二人合力,天下不一定有誰擋得住啊。」 羅雲聽了大怒,站起身子直面歐陽靖,聲音轉趨冰冷,道:「歐陽教主的意 思,是我與楊大哥要合力騙你手中的赤火令了?」 眼見三人劍拔弩張,莫瑛急忙站了起來,對著羅雲道:「羅大哥你誤會了, 歐陽教主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怕你二人被長青幫利用,到時非但沒有救出人,反 而將剩下的赤火令也丟了。」 歐陽靖此時又道:「既然你二人說青木令和白金令都已被搶走了,那可敢讓 我搜一下你們的行囊,若是搜不到那兩枚五行令,我自當奉上 我手中的赤火令, 但若是讓我搜到了,嘿嘿……」 羅雲聞言有些猶豫,他倒不是怕被歐陽靖搜到那兩枚五行令,只是另外一枚 黃土令此時就在行囊中,萬一被歐陽靖搜到,非但自己百口莫辯,還會牽連到了 莫瑛。 一旁的楊斂不明情況,大叫一聲好,說著就要將行囊打開。 眼見楊斂伸手去拿行囊,羅雲急忙叫了一聲且慢,楊斂一愣,目光看向羅雲 ,眼神中滿是不解。 歐陽靖在一旁嘿嘿冷笑不止,見羅雲面存猶疑,冷冷道:「看來羅少俠不但 將我騙了,連你身邊的楊斂也瞞過了,真是好計謀啊。」 楊斂有些不可置信看著羅雲,問道:「羅兄弟,莫非歐陽教主說的都是真的?」 羅雲搖了搖頭,道:「楊大哥,此事我日後再與你細說。」 他又轉頭看向歐陽靖,正欲開口說話,不料歐陽靖忽然伸手,將羅雲行囊一 把抓至身邊,就要打開搜查。 羅雲見了心中一急,急忙一掌拍出,掌勢斜斜辟向歐陽靖肩膀,歐陽靖往旁 邊跨出一步,躲開羅雲的手掌,跟著一指點向他的肋下。 羅雲右腳一跨,正欲閃避,不料身子忽然一麻,登時被一指點中,跟著身子 一歪,整個人倒在了桌上。 楊斂見狀大驚,急忙去扶羅雲,卻跟著身子一軟,倒在了桌上。 待得羅雲二人醒來,發現自己已被五花大綁跪在了院中,院子裡的石桌上攤 著自己的行囊,桌旁的歐陽靖手裡正把玩著一塊土黃色的令牌,正是昔日莫瑛送 自己的那塊黃土令。 歐陽靖見二人醒來,冷笑一聲,緩緩蹲下身子,拿著那塊黃土令看著羅雲, 道:「羅雲,你果然被長青幫搶走了兩塊五行令,不過這枚黃土令,你是從哪裡 得來的?」 羅雲冷哼一聲,面帶怒意,說道:「歐陽靖,枉你也是一代教主,竟行如此 卑鄙之事,在我二人酒力下藥,真是無恥小人。」 歐陽靖哈哈一笑,轉身站起,忽而回首,面露猙獰,惡狠狠說道:「自古成 王敗寇,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能恢復我五行教昔日的聲勢,這點事又算得了 什麼。日後史書寫起,只會說我歐陽靖如何神勇,從你二人手中奪來這五行令, 至於真相,自然會和你們一起埋到那黃土之中。」 羅雲心中怒極,口中連連喝罵不止,歐陽靖聽得聒噪,狠狠一腳踢在了羅雲 胸前,他蹲下一把抓住羅雲的脖子,冷冷道:「羅雲,如今你落到我的手裡,昔 日的一箭之仇總算可以報了。」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楊斂,冷笑一聲道:「青木真氣只可以解毒,我用的是無 色無味的麻藥,藥效足足有十二個時辰,你們還是不用再掙扎了。」 此時楊斂正閉目運氣,雖然丹田內內力奔騰,但無奈身子依然酸軟無力,聽 得歐陽靖如此一說,方才驚覺中了麻藥。 他看著歐陽靖,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歐陽教主,你貴為一教之主,何必 行此不義手段,若是日後傳到江湖上,還會成了笑柄。」 歐陽靖哈哈一笑,轉身坐到椅子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看著羅雲一字一句 道:「只要羅雲能夠告訴我這塊黃土令從何得來,我自然就會放了你們。」 羅雲聽完一聲冷笑,卻是閉口不言,這塊黃土令乃是莫瑛所贈,若是讓歐陽 靖知曉了,對於莫瑛卻是大為不利。 歐陽靖也不急躁,又喝了一口茶,轉身細細看起黃土令上的秘文來,待看到 一半,手掌時而揮舞幾下,卻是照著秘文開始習練起了內功。 又過了半個時辰,歐陽靖漸覺有些心得,放下黃土令後轉身走到院中開始練 武,但見他身周時而出現赤色真氣,時而又現黃色真氣,時而兩種真氣合二為一 ,卻是打算要將兩股內力融合。 再過半晌,歐陽靖已然練得頗有一些火候。 他看了二人一眼,方才緩緩收工。 轉身又到羅雲面前,見羅雲始終閉著眼睛,發出一聲冷笑,正欲讓他吃點苦 頭,忽聽一聲嬌喝傳來:「住手,黃土令是我給羅大哥的。」 歐陽靖與羅雲同時吃了一驚,歐陽靖順著聲音看了過去,見莫瑛正站在屋前 看著自己,目光冰冷……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17) 五行令·第五部·第十七章 2019年12月17日 上文說到歐陽靖心懷不軌,竟在酒中下了麻藥,羅雲與楊斂不知其陰謀,被 其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其後歐陽靖在羅雲行囊中拿到了黃土令,正欲逼問從何處得來,不料忽然聽 得一聲嬌喝,二人循聲望去,見莫瑛站在門口,面色冰冷。 歐陽靖吃了一驚,急忙站起身問道:「瑛妹,你剛才說的什麼?這黃土令是 你交給羅雲的?」 莫瑛點了點頭,道:「不錯,這黃土令正是我在金陵時交給羅大哥的,我爹 臨死前給了我一塊玉珮,我早知道這玉珮中定有重要之物,只是當時你被羅大哥 所傷,我為了救你,便將這玉珮給了羅大哥,只是沒想到其中竟然暗藏著黃土令。」 歐陽靖滿臉悲憤,他千算萬算,居然沒想到這黃土令是莫瑛交給羅雲的。 又聽她提起金陵之事,這事一直是他心中逆鱗,容不得旁人提起,此時被莫 瑛揭開傷疤,露出裡頭血淋淋的事實,不由更是憤怒。 歐陽靖猛然大叫一聲,一腳狠狠踢在了羅雲身上,這一腳非同小可,羅雲整 個身子被踢得飛了起來,直撞到身後一棵大樹方才停了下來,嘴角也滑下一絲血 跡。 莫瑛驚叫一聲,急忙奔了過去,一把扶起羅雲,面上帶著愧疚,說道:「羅 大哥,沒想到我竟會害了你,是我對不起你。」 羅雲咳嗽幾聲,吐出幾口濁氣,喘息著道:「莫姑娘,這與你無關,就算沒 有你的黃土令,歐陽靖這卑鄙小人也會對我下此毒手。」 說著連聲咳嗽,又吐出幾口血來,顯然受了不小的內傷。 歐陽靖在一旁冷眼看著二人,見二人狀甚親密,心頭不由妒火大盛,遙想自 己為莫瑛花了多少心思,無論何時都將她帶在身邊,她亦沒有如此待過自己。 原以為感情之事可以多加培養,如今看來,卻是自己過於一廂情願了。 一念及此,歐陽靖心中妒火越來越盛,他走前幾步,忽然將手掌一伸,竟是 隔空將羅雲抓在了手中,手掌抓著他的咽喉,掌心逐漸發力,竟是想要將羅雲活 活掐死。 莫瑛大驚失色,急忙撲了上去,哭求道:「歐陽大哥,求你放了羅大哥吧, 只要你放了他,我為你做牛做馬都願意。」 莫瑛此時亦是壓制不住自己對羅雲的感情,看著羅雲如此,簡直讓她生不如 死。 歐陽靖低頭看著莫瑛,面色逐漸變得猙獰,忽地一下將羅雲甩了出去,重重 砸在了地上,緊跟著踏上一步,又是一腳踩到了羅雲胸口上,就聽得喀拉一聲, 胸骨不知斷了幾根。 歐陽靖一邊折磨羅雲,一邊對著莫瑛大聲質問道:「為什麼,你告訴我這是 為什麼,我如此待你,你為何心中還要向著他,我到底哪裡不如他?!」 一連數聲為什麼,直將莫瑛問得抬不起頭,她此刻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站 在一旁。 歐陽靖又一把抓起羅雲,轉頭冷眼看著莫瑛,心下一股狂暴之意升起,突然 間一個念頭閃進腦中,冷笑一聲道:「只要我放了他,你真的為我做什麼都願意 嗎?」 莫瑛聽得話中的希望,急忙點了點頭,歐陽靖面上浮出一絲獰笑,獰聲道: 「既然如此,你就先把衣服給我脫了。」 莫瑛聞言身子一僵,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歐陽靖。 歐陽靖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真會為我做牛做馬呢,原來也只是隨口說說。」 說著又一腳踩在了羅雲臉上,嘲笑道:「羅雲啊羅雲,如今看來是誰也救不 了你了,當日金陵的一箭之仇,如今我可要動手了。」 說著緩緩舉起手掌,眼看就要拍下。 眼看羅雲就要喪命,莫瑛急忙嬌喝一聲住手,跟著眼睛緊緊盯著歐陽靖,顫 抖著雙手解開了衣襟上的第一粒扣子。 歐陽靖瞪大了雙眼,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又見莫瑛慢慢解開其他扣子,露出 裡頭白色的褻衣。 莫瑛顫抖著雙手,一粒一粒解開扣子,慢慢露出裡頭白皙的肌膚,歐陽靖心 中慾火與妒火不斷交織著,他萬沒有想到,莫瑛為了羅雲竟然願意做這種事,自 己先前屢次想要得到她的身子而不得,不想如今竟是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只是沒 想到是在這種方式之下。 莫瑛此時已經脫光了全身衣物,雙臂抱著前胸,正冷冷看著他。 歐陽靖心中妒火愈盛,忍不住伸出手掌,一把掐住莫瑛的咽喉。 莫瑛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她冷冷看著歐陽靖,卻是沒有發出半點求饒聲。 歐陽靖面色愈加猙獰,跟著猛然間發出一聲狂吼,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莫瑛臉 上。 莫瑛的臉頰很快就鼓了起來,整個人重重摔在了地上,巨大的衝擊力令她忍 不住弓起身子,口中不停發出喘息。 歐陽靖狂性大發,整個人一下子撲了上去,死死壓在了莫瑛的身上,大手一 伸,直接抓住她的一對玉乳用力揉搓起來,嘴巴一張,就要去吻莫瑛。 莫瑛伸手用力抵住他的下巴,讓他無法得逞,歐陽靖此時早已被妒火和慾火 沖昏了理智,右手一下抓住莫瑛雙臂,跟著狠狠一擰,莫瑛忍不住痛呼一聲,呼 聲方才出口,嬌唇已被歐陽靖嘴巴封住,只剩下唔唔的聲音。 莫瑛拚命掙扎著,不想這反倒激起了歐陽靖的凶性,他一口咬住她的櫻唇, 莫瑛只覺嘴唇一陣劇痛,急欲推開歐陽靖,不想雙臂被他牢牢鉗制,絲毫動彈不 得,只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施暴。 歐陽靖咬著莫瑛的嬌唇,直到鮮血流出時才罷休。 他抬起上半身看著莫瑛,唇邊的鮮血讓他看起來猶如惡鬼一般。 他緊緊盯著莫瑛那張驚恐的臉,跟著目光緩緩下移,一直移到了她的胸前, 跟著獰笑一聲,一下子叼起其中一隻粉嫩的乳頭,用力廝磨著。 莫瑛猛然發出一聲痛呼,身子不斷拚命掙扎,不想乳頭被歐陽靖死死咬在口 中,越是掙扎反而越是痛得厲害,不一會乳頭已然被咬破了,一絲殷紅的鮮血流 了出來,在白皙如玉的身體上緩緩流動著,看起來如此的觸目驚心。 歐陽靖狂性大發,咬著莫瑛的乳頭死死不放,又伸出手緊緊掐住另一隻乳房 ,將其掐得是一片青紫。 莫瑛疼得身子不斷顫抖,面上早已是淚水橫流。 歐陽靖發洩了一陣,眼睛又看向莫瑛的下身,莫瑛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心中 一驚,急忙夾緊雙腿,不想這個動作更加激起了歐陽靖的獸性,他一把抓住莫瑛 的大腿用力往兩邊掰開。 莫瑛緊咬牙關,用力將雙腿往中間併攏,然其終究體弱,又如何能夠拗得過 歐陽靖。 就聽得歐陽靖一聲冷哼,手上猛然用力,莫瑛一聲驚呼,雙腿被一下打得大 開,露出其中那個粉嫩如鮑魚一般的陰戶。 歐陽靖目露淫光,呼吸急促,眼前這塊粉嫩的美肉無數次出現在自己的夢中 ,如今真實地呈現在了自己眼前,反而讓他產生一種虛幻的感覺。 他深深吸了口氣,手上因為顫抖微微收了幾分力,不料被莫瑛一下子掙脫了 開來,隨後一腳狠狠踢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這一腳對於歐陽靖自然沒有產生任何傷害,但卻再度激起了他的凶性,他反 手再度抓住莫瑛的大腿,狠狠往兩邊一掰,跟著手指狠狠插了進去,絲毫沒有半 點憐香惜玉之情。 莫瑛尚是處子之身,陰戶此時又極為乾澀,猛然間被手指插入,又是一聲痛 呼,整個人不由扭曲了起來。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她不斷扭動身子,試圖將那根手指脫出體外,歐陽靖哪能讓她如願,手掌覆 蓋在了她的陰戶上,手指不斷在裡面用力摳挖。 莫瑛疼痛難忍,忍不住大聲慘叫,這叫聲驚動了羅雲,使其在昏迷中悠悠醒 轉。 待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怒氣填胸,大叫一聲住手,跟著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就要往這邊撲來。 歐陽靖眼角瞥見撲過來的羅雲,眼中寒光一閃,手掌一抬,一股勁風直拍了 過去,將羅雲狠狠拍翻在地。 羅雲被重重摔在地上,正欲翻身爬起,歐陽靖緊走兩步,又是一腳狠狠踢出 ,將羅雲踢出數丈開外。 羅雲掙扎著想要爬起來,連著動了幾下,卻是半分力氣也使不出。 歐陽靖獰笑一聲,忽然想出一個主意,一把拉起莫瑛,幾步走到羅雲面前, 跟著手指疾點,將羅雲身上幾處大穴盡數封住。 如此又將莫瑛的臉蛋湊到羅雲面前,獰聲道:「羅雲,怎麼樣,看著心愛的 女人被我活活糟蹋,自己卻是無能為力,這種滋味如何?」 說著狂笑不止,跟著再度伸出手指狠狠插入了莫瑛的陰戶中。 莫瑛疼得是面容扭曲,臉上淚水橫流,卻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歐陽靖慾火焚身,三兩下扒下自己的褲子,露出那根早已漲挺的陽具,跟著 發出一陣嘿嘿的獰笑聲,用力扒開莫瑛的陰戶,下身用力往裡面一挺。 莫瑛尚是處子之身,陰道緊窄無比,連一根手指也容不下,此時被歐陽靖那 根粗若兒臂的陽具猛然間插入,登時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原本乾涸的眼 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她的身子不斷拚命扭曲掙扎著,雙手不斷用力推著歐陽靖,想要讓他離開自 己的身體,可她如此一個弱女子,又如何抗爭地過歐陽靖,她的掙扎反而愈加激 起了歐陽靖的獸性,跟著下身狠狠一撞,龜頭迅速突破陰道裡那層薄薄的膜,一 下子直插到底。 女子破身之痛何其難忍,況且如今莫瑛近乎是在歐陽靖的強暴之下被破身, 且陰道中沒有任何可供潤滑的淫液,這一下破身,莫瑛是痛得連喊都喊不出來, 面容極度扭曲,口中發出呃呃的聲音,跟著雙眼一閉,整個人就此昏死了過去。 歐陽靖一不做二不休,抱起莫瑛的纖腰,陽具順勢在其陰戶中用力抽插起來 ,莫瑛的陰道緊窄,又是處子之身,哪裡經得住他如此粗暴,劇痛又讓她從昏迷 中甦醒過來,又因為疼痛再度昏死過去,下體中的鮮血沿著陰道一路流到了陽具 上,使得陽具看起來更加的猙獰兇惡。 歐陽靖低頭看著莫瑛陰道中流出的鮮血,心中欣喜若狂,不由狂笑出聲,對 著癱軟在地上的羅雲獰笑道:「羅雲,莫瑛的處子終究還是讓我給破了,你是不 是很不甘心啊。」 說著獰笑連連,陽具在陰道中再度橫衝直撞起來。 歐陽靖口中連連吸著冷氣,堅硬的陽具被陰道緊緊裹住,讓他抽插都有些困 難。 他一邊用力抽插著莫瑛的陰戶,一邊用手去揉她的一對玉乳。 乳房上遍佈青紫色的淤痕,皆是先前歐陽靖施暴時所留下。 他一邊大聲狂叫著,一邊又將莫瑛抱了起來。 莫瑛無力地趴在歐陽靖的身上,任由他的陽具在下體不斷抽插,鑽心的疼痛 讓她不停地暈死過去,又不停地醒來。 歐陽靖狀若惡鬼,雙手抱著莫瑛,巨大的陽具猶如打樁一般折磨著莫瑛嬌嫩 的陰戶,鮮血不停從二人交合處湧出,將二人的下體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歐陽靖奮力抽插一陣,仍然覺得不過癮,他將莫瑛從身上放了下來,準備再 換一個姿勢好好享受。 正在此時,原本昏死過去的莫瑛忽然睜開雙眼,眼神中掠過一抹狠厲,跟著 下體猛然用力,死死夾住歐陽靖的陽具,繼而手掌一揚,一聲慘叫響起,一件血 淋淋的東西掉到了二人身下。 羅雲癱軟在地,努力運功想要衝破被封的穴道,此時聽得慘叫聲,急忙抬頭 看了過去。 就見歐陽靖躺在了地上,雙手護住下身不斷打滾。 莫瑛手中握著一把尚帶有血跡的短刃,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而在不遠處的地 上,一根被齊根切斷的陽具掉落在了一旁,上面尚且帶著一絲白皙的肉塊。 原來莫瑛方才趁著歐陽靖強拉自己之時,猛然用下體死死夾住了歐陽靖的陽 具,又用不知何時藏在手中的短刃對準二人交合處用力一剜,連帶著自己陰戶上 的一塊肉一同割了下來。 莫瑛這一下不但割斷了歐陽靖的陽具,也驚呆了一旁的羅雲,但見她搖搖晃 晃站起身子,手中握著那把帶血的短刃,腳下踉蹌著向歐陽靖走去,每走一步, 地上都會留下一道血印。 歐陽靖兀自抱著自己的下身不斷哀嚎著,全然不知莫瑛正一步一步靠近自己。 莫瑛搖搖晃晃走近歐陽靖,她面色蒼白,眼神中一片怨毒,她緊緊盯著躺在 地上哀嚎的歐陽靖,口中發出一聲如哭泣般的冷笑聲,跟著揮舞短刃狠狠紮了下 去。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原本萬無一失的一擊竟然在半空中被人擋了下來。 只見歐陽靖緩緩立起身子,手掌緊緊握住莫瑛的手臂,面色極度猙獰。 莫瑛用力想要拉回自己的手臂,卻聽歐陽靖猛然一聲狂吼,跟著一掌狠狠拍 在了莫瑛的小腹上。 莫瑛猛然發出一聲極其尖利的叫聲,整個人被拍得騰空而起,飛出數丈後重 重摔在了地上,她先前憑著一口氣支撐到了現在,如今受了這一掌,且下身失血 過多,整個人再度暈死了過去。 歐陽靖站在原地喘著粗氣,此時他下體的鮮血已經被止住,只是如今陽具被 割斷了,下體除了一個血窟窿外別無他物,看著十分的詭異。 歐陽靖喘著粗氣,眼中凶光頻閃,一步一步走向莫瑛,神色極度猙獰,羅雲 在一旁見了,知道他就要對莫瑛下毒手,心中萬分焦急,只是如今身中麻藥,再 加上穴道被封,一時也衝不開。 歐陽靖口中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俯身撿起莫瑛掉落在一旁的短刃,刃 口極薄,看著十分鋒利,歐陽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刃口上的血跡,跟著緩緩舉起 短刃,刃尖對準了莫瑛的前胸。 就在此時,忽聽一聲怒喝,跟著一個身影撲到了歐陽靖身上,歐陽靖站立不 穩,二人登時倒在地上滾作一團。 羅雲定睛看去,見那人正是楊斂,此時二人滾作一團,不停在地上廝打著。 然而楊斂終究麻藥未解,只打了幾下,身子便軟了下來,歐陽靖一掌狠狠拍 在他的胸口,跟著又是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楊斂一聲不吭,仍舊死死抱著歐陽 靖。 歐陽靖此時已是極度地狂怒,他一把抓起楊斂,跟著將他用力狠狠摔在了地 上,楊斂咬牙忍著疼痛,用力抱緊楊斂大腿,不讓他走向莫瑛。 歐陽靖見甩不脫楊斂,乾脆停下腳步,一掌狠狠拍在楊斂後心。 楊斂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委頓了下去,歐陽靖又是一掌拍下,楊斂口 中鮮血狂噴,終究承受不住這份力量,無可奈何鬆開了手臂,整個人滾到了一旁 ,就此暈死過去。 歐陽靖將楊斂扔在一旁,又拿起短刃走向莫瑛,他此時對莫瑛的愛意早已經 蕩然無存,只剩下滿腔的怨毒,昔日自己對她的好一幕幕從心頭滑過,又轉變成 一份份的怨恨,終究讓他紅了眼睛,他走到莫瑛身旁,舉起手中的短刃,跟著狠 狠刺了下去。 一聲慘叫響起,短刃被狠狠地插進了莫瑛的小腹中,登時血流如注。 莫瑛從昏迷中醒來,不停掙扎著想要逃開,歐陽靖哪能讓她如願,趕上前去 一腳將她踢翻,跟著又是一刀狠狠紮了下去。 莫瑛連中數刀,渾身鮮血淋漓,口中的慘叫聲早已變成了一聲聲的呻吟,她 躺在地上,鮮血在身下匯聚成一個血泊。 歐陽靖站在她的身旁,冷眼看著她。 此時的歐陽靖傷勢已然恢復地差不多了,他畢竟修為驚人,除了下體陽具再 無法復原之外,剩下只是一些皮外傷。 莫瑛雙目無神看著天空,血沫不停從嘴中湧出,昔日的一幕幕快速在眼前閃 過,那些有她兒時的回憶,有她與羅雲的回憶,也有她與歐陽靖的回憶。 天空逐漸變得昏暗,周圍原本嘈雜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消失,變得靜悄悄一 片,莫瑛無力地伸出手臂,似乎想要抓住什麼,然而終究還是無力地垂了下來, 她躺在地上,感受著心臟傳來的最後的跳動。 一聲怒吼驀然從耳畔響起,莫瑛吃力地轉過腦袋,見一旁一條身影猛然站了 起來,跟著撲向了歐陽靖,兩人很快廝打在了一起,只是不知為何,她始終看不 清那個人影是誰,只知道他很熟悉。 耳中開始響起一陣嗡嗡的聲音,眼皮也逐漸變得沉重,莫瑛的意識開始消失 ,直到眼前一片黑暗。 爹爹,女兒來陪您了…… 五行令(第五部)(18) 五行令·第五部·第十八章 2019年12月18日 上文說到莫瑛因為黃土令一事遭到歐陽靖的虐殺,臨死前看見一個身影與歐 陽靖廝打在了一起,那人正是羅雲。 原來羅雲眼見莫瑛慘死,一股怒氣直衝心胸,怒意勃發之下,竟然就此衝破 穴道,且一併將麻藥也解了。 歐陽靖原本站在莫瑛身旁,想要看她最後的死狀,不料羅雲突然撲了過來, 二人打作一團。 此時的二人哪裡還有一點絕頂高手的模樣,二人在地上滾作一團,拳腳毫無 章法,猶如鄉農鬥毆一般。 二人廝打片刻又即分開,各自站立一旁橫眉怒目。 歐陽靖見羅雲身手靈活,全然不似中了麻藥,心中暗自驚訝。 羅雲微微喘息片刻,跟著怒吼一聲,雙腳大踏步奔向歐陽靖,待奔至距其一 丈處時,身子猛然一躍,整個人凌空一掌辟向歐陽靖的天靈蓋。 歐陽靖往右跨開一步,側身避開羅雲辟來的一掌,羅雲見狀化闢為抓,又是 一抓橫掃歐陽靖肩膀。 歐陽靖再退一步,讓開這一抓,正要反擊,不想羅雲一招快似一招,一抓落 空,迅疾又是一掌拍出,直拍歐陽靖前胸。 歐陽靖連連後退,不料被羅雲抓住一個破綻,一掌狠狠拍在了小臂上,登時 一陣酸麻。 歐陽靖大怒,此時他全身赤裸,也沒了折扇在手,乾脆連拍數掌,每一掌都 帶上了赤火真氣,但覺掌力所到之處皆是熱浪滾滾,彷若置身熔爐中一般。 羅雲眼中閃著寒光,絲毫沒有退讓,左臂灌注青木真氣,右臂灌注黃土真氣 ,兩道不同的掌力直奔歐陽靖而去,二人霎時斗做一團,但見周圍空氣不斷變化 ,皆是二人真氣之故。 二人霎時連過三十餘招,羅雲越戰越勇,丹田內力源源不絕灌入雙臂,每一 掌拍出都帶有巨大的掌力。 歐陽靖越打越是心驚,他本就受了些輕傷,內力比之羅雲又稍遜一籌,況且 此時羅雲又是盛怒之下出手,掌勢鋪天蓋地辟來,每一擊都是全力。 歐陽靖連著擋了幾招,腳下不住後退,他此刻心中早已慌亂,只想著如何逃 走。 不料一不留神露出一個破綻,被羅雲抓住機會,一掌狠狠印在了胸膛上,登 時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搖搖晃晃往後便倒。 羅雲一擊得手,絲毫沒有半分猶豫,接連幾掌拍出,掌掌直取歐陽靖要害, 歐陽靖又胡亂擋了幾招,不想露出的破綻更多,連連被羅雲掌力拍在身上,自是 疼痛無比。 歐陽靖心頭惱怒,體內一邊運轉青木真氣療傷,口中猛然發出一聲大喝,將 赤火真氣盡數灌注在右臂之中,迎著羅雲拍來的手掌,狠狠拍了過去。 此時二人相距丈許,羅雲只覺一股熱浪襲來,比先前更要灼熱幾分,尚未靠 近,自己身上衣服已然有股燒焦的味道。 羅雲心下一凜,知道歐陽靖這是要拚命了,當下亦是將體內真氣盡數灌入右 掌,直接迎了上去。 轟隆一聲巨響,以二人為圓心,周圍數丈之地屋子直接被夷為平地,周圍煙 塵大起,所幸二人所在乃是一間偏院,沒有傷到什麼人。 楊斂躲在一旁駭然看著二人,但見煙塵散盡,二人各自站在院子一端,一陣 風徐徐吹過,將二人頭髮盡數吹起。 二人久久對立,沒有多說一句話,不知過了幾時,歐陽靖忽然張口咳出一口 鮮血,跟著神情委頓,他慢慢走到一邊的石桌旁坐下,帶著不甘心的目光看著羅 云:「羅少俠果然武功驚人,在下佩服,赤火令就此交給你們,只求放我一條生 路。」 羅雲目光冰冷看著歐陽靖,腦袋微微點了一點,歐陽靖吃力地站起身子,從 一旁的衣服中掏出赤火令放在一旁,想了想,又將先前從羅雲手中搶來的黃土令 也交了出來,將衣物盡數穿上,最後心有不甘看了兩塊五行令一眼,方才踉蹌著 步伐走出院子,只一會便沒了身影。 楊斂在一旁眼見歐陽靖出了院子,又見羅雲冷冷看著不發一言,待得歐陽靖 走遠,楊斂急忙說道:「羅兄弟既然佔了上風,又何必將此人放走,此人心胸狹 窄,在你手中吃了如此一個大虧,日後定會尋機報復,羅兄弟為何不索性將他殺 了,永絕後患呢?」 羅雲微微搖了搖頭,也不說話,只是一人站在原地不動。 半晌過後,就聽撲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其口中噴出,跟著身子一軟,直直倒 在了地上。 楊斂一聲驚呼,急忙撲了過去將羅雲扶起,但覺他身子滾燙,幾乎無法觸碰 ,又見他胸口一個赤色掌印清晰可見,方知羅雲也受了不輕的傷,當下將桌上的 兩枚五行令收起,又將羅雲扶到桌邊坐下。 此時客棧老闆早已聞風趕到,見到眼前一片廢墟,心中又怒又氣,只是他見 羅雲與楊斂皆是江湖人士,一時也不敢出言斥罵,只是站在一旁滿臉心痛。 楊斂看了他一眼,隨手從懷裡掏出幾錠銀子扔了過去,那老闆見了大喜,這 些銀子莫說這幾間偏院了,就算重蓋一個客棧也足夠了,當下對著楊斂千恩萬謝。 楊斂揮了揮手,又讓其重新安排一間院子給二人住下,老闆忙喚來夥計領著 二人去了。 二人重新住進一間偏院,楊斂扶著羅雲在床上躺下,羅雲此時雙目緊閉,神 智不清,陷入了昏迷之中。 楊斂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身子,更覺滾燙。 楊斂低頭思索片刻,將手指搭在羅雲的右手脈搏處,試探著輸入一絲青木真 氣,試圖想要緩解一下羅雲的傷勢。 不料手指方一搭上脈搏,尚未來得及輸入內力,便覺得一股巨力襲來,竟將 自己的手指彈開。 楊斂大吃一驚,又試探了幾次,每次手指皆無一例外被彈了回來。 他不知羅雲體內到底發生了何事,一時亦不敢輕舉妄動,只得日夜守在他屋 內,暗自祈禱羅雲能夠安然醒來。 再說羅雲中了歐陽靖一掌陷入昏迷之中,此時他身子如熔爐一般滾燙,體內 極度難受,這種感覺猶如當初初練內功時一般,只是當日身子是一半滾燙,一半 冰冷,與今日大不相同。 羅雲雖然處於昏迷之中,但神智卻是還有一絲清醒,他極力想要掙扎著醒來 ,無奈眼皮沉重,始終睜不開來。 身子又如置身火爐中一般滾燙,渾身大汗淋漓,極為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羅雲忽覺額頭傳來一絲冰涼,卻是楊斂拿了一條毛巾浸了冷 水之後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羅雲只覺一陣冰涼沿著額頭一路向下,猶如在三伏天裡洗了一個冷水澡一般 好不痛快,口中不由微微呻吟出聲。 楊斂聽得這聲呻吟,不由心中一振, 急忙湊到羅雲臉旁輕聲呼喚幾句。 羅雲自然聽得楊斂的呼聲,有心想要答應,卻發現自己除了能發出幾聲呻吟 之外,竟是說不出半句話來,眼皮又是格外沉重,無法睜開。 正在羅雲焦躁之時,忽然丹田之中竄起一股冰冷的內力,沿著奇經八脈快速 遊走起來。 這真氣遊走的速度極快,數息之間已在身周各條經脈中遊走了一遍,真氣所 到之處一片冰涼,將原先那股燥熱之氣盡數壓了回去。 羅雲只覺遍體清涼,眼皮的沉重感也隨之慢慢消失,他緩緩睜開眼睛,入眼 所見是一間木製屋頂。 他用力坐起身子環視四周,見屋內空無一人,日光順著窗戶照了進來形成了 一道光柱,浮塵在其中微微漂移著。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羅雲坐直了身子,腦袋中略微有些迷□,正欲起身時忽然聽到屋門吱呀一聲 ,楊斂從門外走了進來,見了羅雲醒來,大喜過望,笑道:「羅兄弟你可算醒了 ,這些日子可是讓我好一陣擔心。」 羅雲見了楊斂,心下鬆了口氣,肩膀微微垮了下來,亦是跟著笑道:「真是 麻煩楊大哥了。」 他想了想又問道:「楊大哥,我昏睡了多久了?」 楊斂豎起三根指頭,說道:「三天,羅兄弟,你足足昏迷了三天。」 說著又笑問道:「你現在肚子餓不餓,我們一起出去吃點東西再說。」 羅雲聽楊斂這麼一提,方才覺得肚中飢餓難忍,急忙下了床一把拉起楊斂, 口中連聲說著走走走,楊斂笑了一聲,跟著羅雲一起到了客棧飯堂。 這一頓飯羅雲足足吃了三人的量方才吃飽,二人酒足飯飽後又回了屋中,楊 斂順手倒了兩杯茶,又從懷裡掏出兩塊東西遞給羅雲。 羅雲接過一看,見正是赤火令與黃土令,遂抬起頭看向楊斂,楊斂笑道:「 如今有了這兩枚五行令,便可以拿去交給長青幫,到時就能換回她們了。」 羅雲看著手中的兩枚五行令,長歎一口氣,道:「為了這幾枚五行令,多生 出了這麼多事端,若能重來,我寧願不要這一身武功,只求能和心愛之人一起度 過餘生。」 楊斂聞言心中也是感慨不已,但眼下當務之急是將其他人換出來,遂道:「 羅兄弟還是先不要想這麼多,先安心再歇養幾天,然後我們再出發前往泰山。」 羅雲點了點頭,七月初七長青幫要在泰山頂召開武林大會,到時司徒空亦會 出席,二人直接去那裡拿赤火令交換人質,這也是當初與長青幫的約定。 二人又商量了一陣,遂決定後日便出發前往泰山。 且不說羅雲二人在客棧休養,再說回歐陽靖。 自從歐陽靖那日被羅雲打成重傷,又因莫瑛的緣故被割去了陽具,自此性情 大變。 他回到五行教後,對外宣稱要閉關修煉武功,其實不知從何處找來幾個道士 ,想要修煉丹藥讓陽具再生。 那些道士哪有這個本事,又貪圖歐陽靖出的賞錢,便胡亂煉了幾味丹藥應付。 歐陽靖服了藥之後覺得體內燥熱,似乎有些作用,便又讓人前往青樓找來幾 個妓女供他試驗。 那些妓女到了五行教後,先是被好吃好喝招待了一番,接著便到了後山一座 小閣裡。 眾女進了閣樓,見裡頭裝修華麗,真是大開了眼界,都道此番自己走運,竟 找到了如此一個豪富,當下就要使出渾身解數來伺候歐陽靖。 待得一身青袍的歐陽靖出現在眾女面前,眾女眼前皆是一亮,胸中芳心亂跳。 再等歐陽靖脫光全身衣物,露出下半身時,眾女又是狠狠吃了一驚。 就見歐陽靖下身光禿禿一片,只有兩顆卵袋掛在那裡,其上一個肉狀凸起, 看起來十分醜陋。 眾女強忍噁心,強顏歡笑圍了上去,歐陽靖找了兩個姿色最好的妓女,讓她 們蹲下身子用口為自己舔弄那根姑且叫做『陽具』的東西。 二女強忍著想要嘔吐的衝動,蹲在歐陽靖的胯下,先是伸手撥弄了一下,跟 著伸出舌頭輕輕舔了幾下。 歐陽靖閉目坐在桌旁,享受著二女的服侍,另外幾個妓女則圍在他的身旁, 為他捏肩捶背。 兩個妓女蹲在歐陽靖胯下舔舐良久,那根肉色的突狀物卻始終沒有半分動靜 ,兩人有些不耐煩,卻又不敢露出半分不滿的神色,舌頭持續舔著那東西和兩個 卵袋,將上面舔得是濕答答一片。 再過片刻,歐陽靖覺得差不多了,遂起身讓其中一女趴在桌上,高高噘起一 個臀部,自己則用雙手用力扒開她的臀縫,嘗試著將他那根東西塞入那妓女的陰 戶中。 不料那妓女臀肉肥厚,歐陽靖用力插了幾下,卻仍舊差了幾分,陽具在臀縫 中不斷摩擦著,反而給他帶來極大的快感。 歐陽靖索性將臀縫當成陰道,一根陽具在其間不斷摩擦,那妓女倒也識趣, 深深吸上一口氣,用力夾緊下體,讓歐陽靖的快感又增添了幾分。 歐陽靖不斷在哪妓女臀縫中摩擦著,時而吸口冷氣,那妓女趴在桌上,卻沒 絲毫快感,心下甚是不耐,只是迫於壓力,不得不強顏歡笑。 另外幾個妓女則圍在歐陽靖的身邊花言巧語討著他的歡心。 歐陽靖被幾個妓女圍在中間,雪白的肉體不斷在眼前晃動,一對對的豐乳緊 緊在身上摩擦著,溫軟的乳肉令他體內的慾火不斷高漲。 歐陽靖索性將那妓女翻過身來仰躺在桌上,身子直接壓了上去,雙手抓住她 的一對豐乳使勁揉搓,下體那根短小的陽具則躍躍欲試。 那妓女面朝歐陽靖,對著他拋了一個媚眼,手掌伸到胯下握住他的陽具輕輕 套弄,只是這所謂的陽具實在過於短小,好幾次直接從掌心中滑了出來。 歐陽靖玩弄地夠了,想要試著將陽具插入那妓女的陰戶中,他亦知自己的陽 具醜陋,心中亦不甘心。 那妓女配合著他抓著陽具直往陰戶中塞,然而那陽具實在不堪,屢次只插入 了一個指頭左右的深度旋即又滑了出來,弄得其不上不下的好生難受。 一旁有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雖是無意,但在歐陽靖耳中聽起來,卻 無疑是對他的嘲笑。 當下歐陽靖將 手向後一伸,將發出笑聲的那妓女一把抓住,手掌掐著她的咽 喉,眼神冰冷盯著她,冷冷問道:「你是在笑我嗎?」 那妓女看著歐陽靖冰冷的眼神,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急忙搖了搖頭,未待其 開口說話,歐陽靖又是一聲冷哼,眼中凶光一閃,跟著手掌猛然用力,竟是活生 生將那婦人的脖子折斷,登時鮮血流了一地。 剩下幾個婦人猛然發出一聲尖叫,四散著想要離開此處,然而此時房門早已 從外面緊閉,眾女不斷敲打屋門,卻是始終沒有人前來。 眾女眼見身後的歐陽靖越來越近,忍不住齊唰唰跪了下來,不停朝著他磕頭 ,妄圖保住自己的性命。 歐陽靖緩緩走到眾女面前,伸出手指抵住其中一人下巴,那婦人緊閉眼睛, 眉毛不斷顫動,顯然害怕到了極點。 歐陽靖面上浮出一抹獰笑,跟著一步跨前,將陽具湊到那婦人嘴旁。 那婦人聞得一股腥味撲鼻,偷偷睜開眼睛,見歐陽靖滿臉猙獰看著自己,急 忙將陽具含入口中,舌頭不停裹著用力吸吮。 歐陽靖口中發出一聲歎息,似乎頗為滿足,其餘幾女見了,心下微鬆口氣, 又見先前那婦人獨自舔舐陽具,心中頗有不甘。 眾女皆想著討好歐陽靖來保住性命,不由一擁而上跪在歐陽靖胯前,爭先恐 後舔著他的陽具。 歐陽靖見眾女皆臣服在自己胯下,心下大感得意,不由張嘴發出一陣狂笑。 眾女跪在歐陽靖胯下爭先恐後舔著他的陽具,歐陽靖心中淫興大發,又讓眾 女張開大腿並排躺在地上,他好一一把玩。 眾女聞言不敢不依,急忙按順序躺好,又將大腿張開露出陰戶。 歐陽靖看著形狀各異的陰戶,雙目直冒淫光,蹲下身子從上面一一撫過,偶 爾挑的一個,手指猛然伸了進去,大肆摳挖起來。 陰戶尚有些乾澀,歐陽靖手指伸在其中,抽動起來頗有些困難,那婦人見歐 陽靖蹲在身邊摳弄著自己的陰戶,心中懼怕,可越是如此卻越是沒有半分淫液, 引得歐陽靖略微不滿地哼了一聲。 那婦人心中懼極,見得歐陽靖的神色,惟恐自己步先前那人的後塵,下體一 用力,竟是直接尿了出來。 眼見一股黃色的尿液從陰戶中噴了出來,歐陽靖手疾眼快,急忙縮回手指, 同時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那尿液一下噴到半空,又回落到了那婦人身上,登時一股尿騷味傳遍了整間 屋子。 歐陽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看著那婦人狼狽的模樣,忽然哈哈大笑,神情極 度快活。 歐陽靖一下壓到那婦人身上,陽具不停在其下體蹭著,婦人面上強顏歡笑, 伸手去捉陽具,想要將它引到陰戶中,只是那陽具實在太過短小,幾次都沒有成 功。 歐陽靖面色漸轉冰冷,那婦人見了,心下更是膽寒,手掌不停顫抖,一不小 心用力過猛,竟是狠狠掐了陽具一下。 歐陽靖下體一疼,心下大怒,乾脆一掌辟在那婦人頭上。 婦人一聲未吭,當即斃命。 其他幾個婦人見歐陽靖頃刻間連殺兩人,登時花容失色,也不敢多做什麼動 作,躺在一旁戰戰兢兢,渾身顫抖不止。 歐陽靖此時也已經明白,自己終究再也不能享受這男歡女愛,內心不斷湧出 陣陣悲傷、嫉恨、不甘,到得最後竟然化成了一股極度的怨恨,他冷眼看著其他 幾個婦人,覺得她們此刻心中皆在嘲笑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剩餘幾個婦 人盡皆殺死在房中。 如此尚且不夠,他又尋來那幾個道士,亦將他們一一殺死……欲知後事如何 ,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19) 五行令·第五部·第十九章 2019年12月19日 四月上泰山,石平御道開。 六龍過萬壑,澗谷隨縈迴。 馬跡繞碧峰,於今滿青苔。 飛流灑絕巘,水急松聲哀。 北眺崿嶂奇,傾崖向東摧。 洞門閉石扇,地底興雲雷。 登高望蓬流,想像金銀台。 天門一長嘯,萬里清風來。 玉女四五人,飄颻下九垓。 含笑引素手,遺我流霞杯。 稽首再拜之,自愧非仙才。 曠然小宇宙,棄世何悠哉。 這首詩乃是當日詩仙李白游泰山所作,共有六首,名為,此 乃其一,此後還有五首,雖寫風景,但同時也流露出縈繞於李白心底因抱負無法 實現而產生的矛盾彷徨情緒。 泰山乃是五嶽之一,稱為東嶽,而封禪泰山也自始皇帝起始,自秦朝時起, 歷經兩漢,再經三國、兩晉和南北朝,其後到隋、唐,其中秦、漢、隋、唐皆有 封禪泰山之舉,最近一次乃是唐朝玄宗時期的事了。 而此次長青幫七月初七在泰山頂上召開武林大會,雖無封禪之意,卻有一統 江湖之心。 再說回羅雲與楊斂二人,二人在客棧歇息了一日,方才啟程前往泰山,此時 離七月初七尚早,但二人心中焦急,一路快馬加鞭,到得泰山下時方才是六月下 旬。 泰山下有一小城,名曰『泰安』,取國泰民安之意,因為武林大會的召開, 城中此時早已住了不少江湖人士,但凡有江湖人士的地方,自然免不了一些比武 鬥毆,泰安城中本來官差就少,如此一來更是捉襟見肘,泰安城守不得已只能求 助附近的駐軍,大軍進城後又嚴懲了好幾波鬧事的江湖人士,如此一來治安狀況 倒是好了不少。 羅雲與楊斂二人到了泰安,隨即找了家客棧住下,楊斂原本想包下一間院子 ,無奈如今城中江湖人士日益增多,數家客棧中的院子早已被一些大門派包了, 不得已只能開了兩個房間住下。 二人在客棧中住下,眼見周圍皆是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好漢,一時也不知去 哪裡找尋長青幫。 二人在江湖中雖然久負盛名,但見過面容者卻是少之又少,楊斂的金刀雖然 有名,但此刻也早已被他用布層層纏裹起來,外人一時也認不出二人。 隨著時日臨近,泰安城中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二人在城中粗略走了一遍, 發現但凡江湖上有點名聲的門派盡皆到齊了,看來長青幫為了這武林大會頗費了 不少心思。 到得七月初七,二人早早起身,便即準備上山,此次武林大會被長青幫安排 在了玉皇頂,此乃泰山之巔,歷朝皇帝封禪皆在此地,由此也可見長青幫野心之 大。 二人皆身負絕世武功,不到一個時辰便已至玉皇頂上,只見此時的玉皇頂上 人頭攢湧,各大門派早已佔據了一方天地。 中央則按照東南西北各置一方五張石台,台高丈許,數丈見方,其上又放有 幾張凳子,石台後各豎一面大旗,旗上各自寫著『少林』、『峨眉』、『泰山』 、『崆峒』這些字眼,最後一張石台置於先前四張石台之中,比之還要高出少許 ,旗幟也要大上不少,其上寫著『長青』二字,鐵劃銀鉤,剛勁非凡。 此時五個石台周圍皆圍滿了人,台上則坐著數人,東首石台周圍皆是一群僧 人,石台上坐著一慈眉善目的和尚,此人正是當今少林掌門大方禪師。 左右各坐一人,乃是他的兩個師弟,大覺禪師和大音禪師。 西首一方石台則與東首不同,皆是一群女子,其中不乏一些妙齡少女,各個 佩戴長劍,顧盼神飛。 石台上則坐著當今峨眉派的掌門妙音師太,妙音師太雖然年過半百,但看著 猶如三十出頭,一柄拂塵握在手中,如神仙中人一般。 南首則是泰山門下,泰山派在武林中排名少林、峨眉之後,亦是數一數二的 門派,此次武林大會又在泰山召開,也算得上是半個地主,是以來得人數最多, 熙熙攘攘足有數百人,石台上坐著的乃是當今泰山派的掌門天闕道長。 天闕道長素來以劍法聞名,不知有多少高手死在他的一式『傾城一劍』之下。 北首則是西北鼎鼎有名的崆峒派,其掌門飛鴻子武功千變萬化,詭異難測, 素有『千面飛鴻』的美稱,此時坐在石台上閉目沉思,頷下三縷長鬚無風自動, 氣勢非凡。 四座石台周圍此時皆以圍滿了人,唯有中間那方石台如今還是空無一人。 羅雲與楊斂夾在外圍人群之中,冷眼觀察四周。 又過得片刻,忽聞一聲鑼響,緊跟著又是數下鼓聲,跟著西北方向的人群忽 然躁動起來,片刻後人群一分為二,讓出一條道路。 當先一面大旗映入眾人眼簾,緊接著數百人一擁而入,圍在當間那座石台周 圍,眾人正自驚訝長青幫聲勢如此之大時,又聽得半空一陣衣袂飄動的聲音,數 道人影從半空中飛了過來,輕輕落在了石台上。 眾人眼見長青幫幫主駕到,登時一陣躁動,長青幫自立幫之日起,便在江湖 中東征西討,闖下了偌大的名頭,到了這一任幫主司徒空的手裡,長青幫反而一 反過去常態,在江湖中並沒有過多動作,但相反長青幫的勢力卻是有增無減,如 今儼然已是天下第一大幫,名頭甚至蓋過了已經立派數百年之久的少林。 羅雲眼睛緊緊盯著中間那座高台,見其上站有數人,當間有一中年人身穿藍 衫,面白無鬚,雙手背負身後,儼然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羅雲心中一振,知 道此人定是長青幫的幫主司徒空。 長青幫入得場中,司徒空冷眼環視了一眼四周,原本熙熙攘攘的場中登時安 靜了下來。 隨後又有一個矮胖子從司徒空身後站出,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多謝各 位江湖朋友前來參加武林大會,各位亦知,如今武林紛爭不止,所以此次大會旨 在選出一位武林盟主,以後各門派之間若有紛爭,就由盟主前來調解,不得擅自 爭鬥。如此一來,江湖太平,天下太平。」 此人越說聲音越高,到得最後那個『平』字說出,長青幫的數百幫眾猛然間 齊聲發出『喝』的一聲,跟著將手中兵刃狠狠擊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這些人手中所持皆是長槍,槍柄狠狠敲在地上,聲勢極為驚人,圍觀人群中 有膽小者竟然被嚇得不由自主退後數步。 此時突然有一個聲音喊道:「既然要選盟主,不知要用什麼方法?」 那矮胖子面帶微笑,又道:「這位朋友問得好,要知道江湖中一直都是以武 功論高低,我們也不能免俗,此次大會既然要選出武林盟 主,少不得就要進行一 場比武,贏到最後者,自然就是武林盟主了。」 話音未落,東首石台上忽然傳來一聲『阿彌陀佛』,緊跟著大方禪師站了出 來,緩緩說道:「施主此言不妥,天下自堯舜起始,皆是有德者居之,江湖也是 一樣,試問若是盟主德不配位,又如何服眾?」 大方禪師此言一出,底下眾人紛紛交頭接耳,更有些人喊出要大方禪師擔任 盟主職位,此言說來也無不妥,大方禪師乃是少林掌門,一手大慈大悲掌獨步武 林,只是他生性恬澹,不欲與人爭鬥,是以這些年中,武林中反而漸漸澹忘了這 位高僧。 那矮胖子聞言笑道:「大師此言差矣,如今武林紛爭不斷,遠的不說,就說 為這五行令,亦不知死了多少人了,多少高手死在了羅雲和楊斂兩人手裡,若是 盟主武功過人,當可生擒他二人,若是盟主武功低微,只怕,嘿嘿……」 那矮胖子發出幾聲冷笑,用意不言自明。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少頃過後,眾人終於同意先用比武的形式來挑選盟主,規則說畢,當下就有 一人跳了出來,此人身高八尺,滿臉橫肉,手上提了一把鬼頭刀,大叫一聲我先 來,說著幾步走了出來環視眾人。 那矮胖子長笑一聲,問道:「這位兄弟尊姓大名,出自何門何派?」 那大漢將手中的鬼頭刀隨手揮了幾下,大聲道:「老子乃是斷刀門的門主彭 天虎,今日前來領教眾位朋友的高招。」 話音剛落,人群裡猛然響起一陣哄笑聲,這斷刀門乃是北地一個小門派,門 主彭天虎憑著一手斷門刀雖說小有名氣,但在各大門派眼中,也只能算是不入流 的高手。 天闕道長冷眼旁觀,知道此次司徒空對於盟主一位勢在必得,自己雖然不想 淌這趟渾水,但想必長青幫一定不會放過泰山派,當下長歎一聲,從石台上站了 起來,面朝長青幫所在,朗聲道:「既然如此,就由貧道來會一會司徒幫主的高 招。」 此言一出,底下眾人盡皆嘩然,眾人還想著這些掌門自恃身份,輕易不會出 手,哪知這一開場便是一場龍爭虎鬥。 那彭天虎見天闕道長搶了自己風頭,心下不滿,當下一聲大喝,鬼頭刀順勢 往其頭頂辟下,這廝竟然想要偷襲。 哪知這一刀尚未臨頭,那彭天虎的身子猛然一震,跟著腳下連退數步,餘勢 不絕,一個跟頭直接倒栽在地,眾人哈哈大笑,只是天闕道長卻絲毫沒有笑容, 眼睛冷冷盯著司徒空。 司徒空見天闕道長向自己挑戰,當下微笑道:「既然道長欲賜教,在下不敢 不從,只是今日乃是比武,點到即止就可,不要傷了你我兩派的和氣。」 司徒空話音剛落,北首有人大聲說道:「老夫久聞天闕道長的『天外飛仙』 ,一直無緣得見,不如這一場就由老夫來陪道長走上一遭,你看如何?」 天闕道長循聲望去,見一人手撫長鬚看著自己,面上雖然帶笑,但眼神中一 片冰冷,正是崆峒派掌門飛鴻子。 天闕道長心中有些訝異,旋即又明白了過來,這飛鴻子定是私下與司徒空達 成了什麼協議,想要幫他拿到這武林盟主的寶座。 飛鴻子躍下高台,快步走向中間,天闕道長定下心神,也舉步走了過去,二 人一南一北相對而立,飛鴻子笑道:「天闕兄武功高強,還請手下留情才是。」 天闕道長面色冰冷,抽出長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二人相對而立,誰也沒有率先出手,圍觀眾人亦是大氣也不敢出,惟恐錯過 精彩一幕。 片刻過後,天闕道長忽而發出一聲長嘯,跟著腳下步法一變,整個人霎時沖 出數丈,劍光一閃,一連刺出數劍,帶起數道劍氣。 這數道劍氣直指飛鴻子身上數處大穴,去勢極快,猶如流星一般,眼看就要 刺中,那飛鴻子忽而身子一動,整個人身形霎時飛起,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劍光中 穿梭,劍光雖快,竟趕不上他的身影,『飛鴻千變』果然名不虛傳。 天闕道長一擊不中,迅疾又是連抖數朵劍花,劍花猶如白色梨花一般,一朵 未謝一朵又開,數息過後,飛鴻子身邊開滿了劍花,這些劍花虛中帶實,實中帶 虛,霎時將他圍成一團。 飛鴻子不慌不忙伸出手臂,跟著一股氣勢猛然出現在他身上,就見他雙臂緩 緩畫了個圈,跟著雙掌向外一推,渾身一震,跟著原本包圍著他的劍花不斷紛紛 掉落,猶如雪花一般,這如此驚艷的一劍,居然就這麼被他給破了。 飛鴻子破掉天闕道長的劍招,面色表情不見輕鬆,反而更增添了幾分凝重, 他抬頭往半空一看,就見天闕道長不知何時早已躍至他的頭頂,長劍往身前一豎 ,面色肅然,跟著長劍輕輕一揮。 此時在飛鴻子眼中,整個天空都不見了,半空中只有密密麻麻的長劍猶如雨 滴一般向自己襲來,這些長劍飛至半途又合併成一把巨大的金劍,閃著金光對準 自己頭顱直辟下來,正是他賴以成名的『傾城一劍』。 飛鴻子見天闕道長居然使出了『傾城一劍』,心中也是火氣大增,原先說好 的點到為止瞬間變成了生死相搏。 飛鴻子腳下步伐急變,一剎那變換數個方位,因為移動的速度實在太快,竟 然一下子出現了好幾個殘影,然而殘影雖多,卻始終被巨大的金劍所籠罩。 眼看金劍就要臨頭,飛鴻子面色大變,當下一聲大吼,鼓起全身內力,就要 與天闕道長拚個你死我活。 此時異變陡生,就見飛鴻子眼前金光一閃,漫天劍影盡皆被撕裂了開來,再 細看時,只見那司徒空不知何時已到了二人身旁,一手抓住天闕道長手中長劍, 天闕道長鼓起內力想要將長劍抽回,卻始終奈何不得。 司徒空看著天闕道長,冷冷道:「比武切磋而已,道長一出手就是殺招,未 免太過分了吧。」 天闕道長漲紅了臉,突然指著司徒空破口大罵:「司徒空,你不要以為我不 知道你想要幹什麼,你想成為武林至尊,想要稱霸武林,我告訴你,除非我死, 不然我泰山派絕對不會聽從你的命令。」 司徒空眼神漸趨冰冷,忽然 間放開手中長劍,跟著右掌一翻一抬,直接拍到 了天闕道長的前胸上,天闕道長猝不及防之下猛然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連退數 步,身後弟子見了一湧而上,急忙扶住,眼看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此時,東首傳來一聲佛號,跟著一個身影緩緩步入場中,對著司徒空說 道:「司徒施主,天闕道長本已被你制住,你又何必再行兇呢。」 司徒空對著大方禪師行了一禮,道:「大師,在下若不如此,只怕方才飛鴻 子前輩早已身受重傷,在下也是迫不得已。」 大方禪師轉頭看了一下正欲廝殺的泰山和崆峒二派,大聲念了一句佛號,轉 身對著司徒空說道:「出家人慈悲為懷,司徒施主,不如就由老衲與施主比上一 場,若是施主勝了,少林此後再不過問江湖中事,若是老衲僥倖勝了施主……」 「在下便自廢武功,歸隱山林。」 司徒空斬釘截鐵回道。 此言一出,在場群雄皆是嘩然,要知道大方禪師雖然一直不曾踏入江湖,但 武功深不可測,一身內力雄厚無比,大慈大悲掌更是已練至爐火純青。 而司徒空敢放下如此豪言,莫非他的武功已經超越了大方禪師不成?!二人 一言為定,分東西方向相對而立,大方禪師一臉肅穆,緩緩舉起右掌,跟著似有 氣無力一般輕輕拍向司徒空。 大慈大悲掌一共只有兩式,一式為『慈』,一式為『悲』。 一式用來進攻無往不利,一式用來防禦滴水不漏。 如今大方禪師一掌拍出,正是『慈』式。 眼見大方禪師一招軟綿綿拍出,在場群雄皆是大失所望,原本以為二人定有 一場龍爭虎鬥,沒想到大方禪師的掌勢竟然如此綿軟。 可是在另外一些絕頂高手眼中,大方禪師這一招便顯得與眾不同了。 他一掌拍出,雖然看似綿軟,但其中內力非凡,速度雖然緩慢,但瞬息間已 將司徒空身周退路封死,司徒空無論向哪個方向退去,始終會被這一掌拍中。 司徒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退,他深吸一口氣,往右跨出一步,跟著一拳打出 ,拳勢帶出一道黑色氣勁,直往大方禪師的手掌而去,這一拳他已然用上了黑水 真氣的內力。 二人拳掌尚未接觸,大方禪師的手掌忽而一變,一化為二,二化為四,四化 為八,如此下去,竟然化成了無數手掌,漫天掌影對著司徒空轟然拍了下去。 司徒空不敢大意,左拳順勢擊出,手臂帶出一道白色氣勁,直轟大方禪師面 門,這一拳赫然又帶上了白金真氣的內力。 雙拳一左一右,各自帶著黑水真氣和白金真氣,直轟大方禪師面門,竟似要 與其拚個兩敗俱傷。 大方禪師見了心下一驚,他平生對敵無數,從未遇見有如司徒空一般不要命 的打法,大方禪師一向慈悲為懷,又不願憑空傷了司徒空的性命,只得腳下一滑 ,身子順勢往右一閃,收回手掌。 然而此時司徒空似乎對眼前一切視而不見一般,雙拳依然直轟大方禪師的面 門。 台下群雄見此無不大罵司徒空卑鄙無恥,大方禪師也未料到司徒空竟會如此 ,如今先機已失,大方禪師忙要閃避,卻不料司徒空的拳勢陡然加快,趁著大方 禪師露出破綻之際,一拳已然狠狠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一拳帶上了黑水真氣,登時將大方禪師打得連退數步,已然受了一些內傷。 司徒空見一擊得手,忽而又收回左拳,跟著身子微微向後一退,對著大方禪 師抱拳道:「大師,承讓了,還望大師遵守先前的承諾。」 大方禪師呆了一下,萬沒想到比武竟會以這樣的形式敗了,雖然司徒空手段 確實卑鄙了一些,但自己也確實敗在了他的手裡。 當下大方禪師發出一聲長歎,又高聲念了一句佛號,轉身回到了東首的石台 上。 司徒空擊敗了大方禪師,心下略顯得意,此刻泰山派已敗,崆峒又是站在自 己這邊,只剩下了峨眉妙音師太尚未表態。 司徒空將目光看向西首,微笑道:「師太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妙音師太見頃刻間大方禪師和天闕道長皆敗下陣來,自己看來也定不是司徒 空的對手,當下微微笑了一聲正要發話,卻聽場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司徒幫 主,七月初七之約,在下已經來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五部)(20) 五行令·第五部·第二十章 2019年12月20日 上文說到司徒空接連擊敗天闕道長和大方禪師,正志得意滿之時,忽聽場外 傳來一個聲音:「司徒幫主,七月初七之約,在下來了。」 司徒空聽得這聲音面色登時一變,緊跟著就見兩道身影從人群中騰空而起, 一前一後落在了他的面前,其中一人長得容貌俊秀,星眉劍目;另一人則是一個 身材魁梧的漢子,身背一把長刀,正是羅雲與楊斂二人。 司徒空看著二人,面色逐漸變冷,冷冷道:「居然是你們二人。」 羅雲踏前一步,沉聲道:「司徒幫主,我與取得剩餘兩枚五行令,你什麼時 候放人?」 此言一出,台下群雄大嘩,眾人不認識羅雲,又聽得其口中說出『五行令』 三字,心下好奇心大起,紛紛互相打聽起來,待聽聞此二人就是羅雲和楊斂之後 ,眼神登時變得異樣起來。 司徒空聽得羅雲的話後,面色一變,踏上一步,將手伸了出來,問道:「令 在何處?」 羅雲伸手入懷,從懷裡掏出兩枚五行令,司徒空面上閃過一絲迫切,就要伸 手去取。 羅雲急忙又將東西收起,問道:「人呢?」 司徒空招了招手喚來一人,在其耳邊低聲吩咐幾句,那人急匆匆去了,不到 片刻又即返回,滿臉慌張湊在司徒空耳邊說了幾句,司徒空面色大變,再看向羅 雲時滿臉皆是殺氣。 羅雲見司徒空面色大變,知道定是事情出了岔子,急忙問道:「司徒幫主, 你莫不是要變卦不成?」 司徒空滿臉殺氣,一步步走向羅雲,道:「羅雲,你派人暗中劫走她們,此 時又跑來這裡,當真以為你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羅雲聽得三女被人劫走,心下大驚,與楊斂相視一眼,邁步就要離開,不料 此時司徒空猛然發出一聲大喝,登時眾多長青幫的幫眾一湧而上,將二人圍在了 中間。 司徒空冷笑一聲,道:「羅雲,你想走可以,將五行令留下!」 羅雲環視一眼四周,對著司徒空怒目而視,道:「司徒幫主,你莫非想用手 段強搶不成?!」 司徒空哈哈大笑,彷彿聽得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末了一臉嘲諷看著羅云: 「羅雲,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既然你來了,要麼留下五行令,要麼留下你的命。」 台下群雄有些看不過眼,一人喊道:「司徒空,既然你與羅雲有著約定,此 時又交不出人來,莫非你想毀約不成。如今天下群雄齊聚於此,你還當真想要做 出這等卑鄙齷齪的事不成?!」 司徒空滿臉鐵青,眼神冰冷看向群雄,眾人攝於他的淫威,一時竟無人敢再 出聲。 司徒空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諸位,此事乃是我長青幫與羅雲之間的事 ,如今長青幫要與他二人做個了斷,武林大會改日擇地召開,諸位還是先行下山 去吧,免得待會打起來,刀劍誤傷了諸位。」 他這一番話已是赤裸裸的威脅,群雄知道今日玉皇頂上定有一場惡戰,未免 殃及自身,遂轟然往山下奔去,片刻不到,原本熙熙攘攘的山頂竟是走得只剩下 長青幫與羅雲等人。 羅雲與楊斂被長青幫圍住,二人心下倒也不懼,楊斂伸手取下背上的布團, 迎風一抖,亮出那把金刀。 羅雲踏前一步直面司徒空,雙掌擎於胸前蓄勢待發。 司徒空冷冷看著二人,將手用力一揮,登時玉皇頂上喊殺聲大作,數百幫眾 手持兵刃撲向二人。 二人背靠著背嚴陣以待,待得敵人逼近,羅雲猛然間雙掌一推,巨大的掌力 拍了出去,將身前數十人一下掀翻在地。 楊斂亦是一聲長嘯,金刀連辟數下,帶出的刀氣連斬數人。 二人一左一右衝入人群中,羅雲雙掌上下翻飛,丹田內的真氣瘋狂運轉,每 一掌拍出都帶走數條人命,一旁的楊斂亦是如此,二人如虎入羊群,將眾多長青 幫的幫眾殺得是哭爹喊娘。 一旁冷眼觀戰的司徒空面色一變,微微點了點頭,原本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矮 胖子猛然發出一聲厲喝,跟著衝入人群,直奔楊斂而去,一拳狠狠砸向他的後腦。 楊斂正揮舞金刀不斷砍殺,忽聞腦後惡風襲來,知道定有高手來襲,金刀劃 出一道刀芒,跟著一個轉身高高躍起,金刀自上而下用力一辟。 那矮胖子見楊斂這一刀來勢兇猛,急忙偏過身子閃避,楊斂不待刀招使老, 刀鋒一變,攔腰削了過去,二人數息間已連過了數招。 司徒空見矮胖子拖住了楊斂,又將目光轉向一邊,身後另一人立時會意,一 聲長嘯殺入戰團,直奔羅雲而去,這人身材極高,卻又長得極為瘦削,與那矮胖 子正好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他一下衝至羅雲身後,亦是一爪抓向羅雲後腦。 羅雲知道身後有人來襲,頭也不回,待得那瘦子堪堪抓到其後腦時,猛然一 個轉身,跟著右掌一拍,直接迎了上去。 轟一聲巨響,二人雙掌交接,羅雲這一掌乃是用了全力,那瘦子料不到羅雲 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一聲慘呼,臂骨被生生折斷,整個人噴出一口鮮血,身子 騰空而起,然後重重摔在了地上。 羅雲一招擊敗那瘦子,讓圍攻他的眾多長青幫幫眾皆是駭然,不由腳下連退 數步,沒有一個人敢再出手。 司徒空在一旁見羅雲一招便即擊敗自己手下一員大將,心中亦是一驚,又見 此時人心浮動,若是自己再不出手,只怕這些人都會崩潰,到時長青幫的臉就完 全丟盡了。 司徒空來不及再想對策,當下一聲大吼,整個人凌空躍起,狠狠一拳砸向羅 雲頭頂,這一拳他亦用上了全力,誓要殺一殺羅雲的威風。 羅雲聽得聲音,抬頭往半空一瞧,見司徒空親自出手,當下亦是一聲大喝, 擎起雙掌迎了上去。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二人生死相搏,每一招皆是用出了全力,掌風混合著拳風,將周圍眾多幫眾 盡數逼開。 二人連過三十招,一時卻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羅雲與司徒空力拼三十餘招,司徒空身負三種五行令的內力,每一招打出 盡 皆帶有不同的內力,羅雲雖然集齊了全部的五行令,但時日尚短,一時之間也未 能融合,反而因為互相牽制內力一下子弱了不少,司徒空察覺到這一情況,當下 窮追猛打,雙拳不住擊向羅雲要害。 羅雲擋了幾招,見自身內力不強反弱,心下大驚,他原本以為自己有了五種 五行令的內力,定能一舉擊敗司徒空,不想竟會在此緊要關頭出了差錯,這些內 力在體內不斷相互牽制,令他每一招打出都猶如在淤泥中穿行一般,難受無比。 五行令對應五行,自然也有相生相剋的道理,內力亦是如此,先前羅雲尚且 只習得四種內力之時,尚可相安無事,如今五種內力齊聚,依著這相生相剋的特 性,登時在羅雲丹田內作起怪來。 羅雲只覺體內難受無比,一招打出,雖然有一道內力灌注臂上,可更有數道 內力猶如蛛網一般死死裹著手臂向後拉扯,不但威力變弱,速度亦慢了下來。 二人再鬥數招,司徒空察覺到羅雲的變化,他心思何等聰明,只略一思索, 便明白羅雲體內發生了何事。 當下一聲冷笑,拳風呼呼直往羅雲要害打去,羅雲初時還能勉強躲避幾招, 到得後來身法亦慢了下來,一不留神被司徒空在肩膀上猛然打中一拳,登時一股 劇痛襲遍全身。 羅雲強忍疼痛,腳下步伐不斷閃避,不料身法略有遲滯,又被司徒空覓得破 綻,一掌再度拍打在了他的腹部。 司徒空這一掌灌注了全力,饒是羅雲有青木真氣護體,一時也受了不輕的內 傷,當下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腳下踉踉蹌蹌直往後退。 司徒空得勢不饒人,搶上前去,雙掌沿著羅雲身上要害不斷拍出,一時間也 不知羅雲到底中了多少掌。 待得司徒空收掌後退,就見羅雲躺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身上佈滿血跡,司 徒空冷笑一聲,上前一把提起羅雲,從其懷中搜出剩餘的兩枚五行令,跟著看了 不省人事的羅雲一眼,眼中寒光一閃,一掌狠狠抓向他的天靈蓋。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原本奄奄一息的羅雲猛然睜開眼睛,伸手一下抓住司 徒空的手臂,跟著內力一吐,卡嚓一聲,竟將那根手臂硬生生折斷。 司徒空未料到羅雲竟然還有餘力,猝不及防之下不及閃避,再加上手臂被折 ,登時大叫一聲,右腳狠狠踢了過去。 羅雲睜開雙眼,眼見一腳踢來,不退反進,一掌拍在司徒空小腿腿骨處,又 聽得卡嚓一聲,腿骨亦被其一掌拍折,司徒空又是一聲大叫,整個人急往後退。 羅雲亦不追擊,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看著他。 二人此時皆已受了重傷,羅雲全身血跡斑斑,衣衫襤褸。 司徒空則是斷了一臂外加小腿骨折。 二人相對而立,眼神中均閃著瘋狂的殺意,二人此時也明白,今日只有一人 能活著下山。 司徒空仰天發出一聲厲嘯,全身內力瘋狂運轉,跟著雙拳猛然打出,帶著無 上內力直轟羅雲面門。 羅雲一聲冷笑,看也不看司徒空轟來的雙拳,亦是雙掌直拍其心口,看這架 勢,竟是要與司徒空同歸於盡。 司徒空大驚失色,急忙收掌閃避,跟著又是一拳砸向羅雲的後腦。 羅雲不管不顧,瞪著猩紅的雙眼一如先前一般雙掌直拍過去,一副同歸於盡 的架勢。 二人如此纏鬥了半個時辰,從玉皇頂的中心一直打到了邊上,腳下就是萬丈 深淵。 二人在懸崖邊上纏鬥,身子不時探出崖邊,看著十分凶險。 二人卻是全然不顧,依然生死相搏,羅雲一指伸出疾點司徒空肩膀,不待招 式使老,又是改指為爪,橫掃其咽喉。 司徒空一腳跨向旁邊,從羅雲身旁擦肩而過,繞至其身後對著他的後背一掌 拍下。 羅雲此時前方就是懸崖,若這一掌挨上了,勢必會掉落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羅雲不及轉身,身子向下一蹲,司徒空手掌擦著頭皮拍過。 羅雲覷得空當,身體向後猛然一撞,正撞在司徒空胸口,司徒空吃力不住, 腳下連退數步,羅雲轉身腳下步法一變,忽而轉至其身後,用得正是當日從林若 海處習得的步法。 羅雲繞到司徒空身後,雙掌帶著無上內力猛然拍出,卻不想司徒空同樣精通 步法,腳步稍稍一滑,整個人直接避開了羅雲的手掌,而羅雲由於沖得太快,一 下子越過了司徒空直衝向懸崖,眼看就要摔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羅雲見一下收不住猛衝的勢頭,腳下猛然一蹬,整個人騰空 而起,整個人飛出了懸崖外面,他臨危不亂,半空中調整了一下身位,看準懸崖 邊的一棵大樹,跟著身子在半空中再度一縱,整個人直往樹幹上掠去。 就在羅雲即將穩穩落在樹幹之際,司徒空不知何時早已到了那裡,趁著羅雲 的注意力皆在旁處,猛然從旁一掌拍了出去,這一下正拍在羅雲腰間,羅雲頓覺 腰間一陣劇痛,跟著身子一個搖晃,體內真氣一洩,離樹幹還有半尺距離之時摔 了下去。 羅雲此時全身是傷,腳下踏空,身子急速往下墜去,他身子原本就在半空, 此時朝懸崖墜去,下落時正與司徒空四目相對。 羅雲滿心不甘,又瞧見站在懸崖邊上司徒空眼神中的嘲諷,心中想起失去蹤 跡的三女,還有依然在不斷廝殺的楊斂,丹田中鼓起最後的真氣,口中一聲大吼 ,雙腳猛然在崖壁上連走幾步,竟將半個身子探了出來,跟著雙臂一伸,就要去 抓司徒空雙腳。 司徒空料不到羅雲還有如此一招,大驚之下身子急往後退,然而他先前被羅 雲打斷腿骨,此刻又事出突然,雖盡力往後急退,終究還是慢了一拍,被羅雲雙 手一下拉住小腿,跟著手上用力,竟是帶著他一同向崖下跌落。 司徒空滿臉驚慌,雙手在半空無力揮舞了幾下,整個人隨著羅雲一道急速往 崖下墜去,睜眼處身邊儘是浮雲,耳邊儘是風聲……後記:雍熙三年,宋太宗納 知雄州賀令圖建議,以遼帝年幼、承天太后蕭綽攝政、內部不穩為可乘之機,決 心分兵三路北伐。 宋軍李繼隆部進軍至永清城,與遼軍主力相遇展開惡戰,宋軍初戰不利,即 將潰退之時,忽有一將持金刀殺出,連斬遼將二十餘員,止住潰勢。 後李繼隆被遼將耶律頗德圍於岔口村,雙方激戰五日,驟雨傾盆,李部趁雨 夜遁。 (全書完) 後記的後記:一書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我知道這書裡還有很多坑 未填,三女究竟被何人救走?宋軍中那員持金刀的大將是不是楊斂?以及羅雲掉 下懸崖後是死是活?這些都成了一個又一個謎,可是正所謂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 九, 也是一樣,誰說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誰說主角就一定不會死;誰說故 事一定要完滿;誰又說人生一定會一帆風順……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