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劍恨情迷》 正文 一、托鏢 「龍騰九天、威武十方……」幾名趟子手在大喊著,展示著龍威鏢局的威風及氣勢。   自從七十年前天龍神劍展向天創立龍威鏢局,鏢局威名遠播,號稱天下四大鏢局之首,幾十年來向鏢局下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現在展向天雖逝世,但其子展萬豪深得乃父真傳,一路天龍神劍訣使得出神入化,加上為人仁義厚道,近二十年已再沒有黑道綠林膽敢打鏢局主意,所以龍威鏢局鏢金之高,亦冠絕同行。   展萬豪約五十歲年紀,身長七尺,年紀雖已不輕,但外表看來像四十多歲,而且英氣勃勃,太陽穴高高股起,一望而知不單劍法了得,內功也極為深厚,而且雙目精光四射,凜然生威,一派宗師之像。龍威鏢局此時正向江南出發,鏢師及趟子手個個精神飽滿,腰上兵器整齊,一行百多人,編排有度,端的是氣勢非凡。   究竟是甚麼東西要勞動展總鏢頭親向押送呢?展萬雄雖然仍是一臉自信,說話豪邁,但內心卻忍不住泛起點點擔心。說來奇怪,鏢車中的銀兩雖不少,足有五十萬兩,另有黃金寶傘、紅晶珊瑚等兩件奇珍寶物,但似乎仍不用展總鏢頭、少總鏢頭及兩名副總鏢頭四大高手親自出馬。   鏢師們都在想:「難道其中還有更珍貴的東西?」只見總鏢頭一臉嚴肅,誰敢多問?   這時展萬豪心中不禁想起十日前的那天,他在房中鍛練家傳的龍虎吼氣功,心無雜念,四周彷如無聲,萬籟俱寂。突然,一陣寒意從心頭湧上來,立刻潛勁睜眼,只見一人站在前面,黃衣飄動。   這一驚非同小可,如果此人對自己不利,在練功期間,縱然不死也會走火入魔。他立刻退後五步,雙手架在頭及胸前,這一退一擋,已蘊含深湛武術,他自信可抵禦天下任何攻擊。   一陣輕柔的聲音笑道:「展大俠,你怎麼了?」   展萬豪定神一看,眼前竟然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黃衣女子,此女皮膚極白,嬌美無倫,一雙鳳眼亮如晶、清如水,鼻子高挺,櫻唇輕巧,膚色雖略嫌蒼白,但滑潤光澤,完全不施姿粉,面上的肌膚像是透明一樣,實是傾國傾城之貌;她身穿輕紗黃衣,衣袖繡有金絲銀線,頭戴白玉珠釵,直如富家小姐模樣;神態悠然,好像不吃人間煙火,宛若神仙。   展萬豪仔細一看,只見少女清澈無比的大眼晴亮麗之極,望之如處深淵之中舒適暢泳;又如像會說話一樣,如詩如畫。雖然展萬豪一把年紀,內功深湛,也不覺心神一蕩,呆望對方。   那少女看來已習慣了男人呆呆的看著自己,只是嫣然一笑,展萬豪畢竟修為高超,定神道:「姑娘深夜到訪,所為何事?如要托鏢,請明早再到敝局東門再議。」始終是老江湖,雖一時失儀但仍很快恢復過來。他心中驚疑不定,他練功時一定會吩咐兩位鏢頭守護門前以防打擾,這女子怎能進來?   那女子輕輕淺笑,只見立刻滿室春光,暖意滿盈,她說道:「小女子深夜到訪,唐突之極,萬望展大俠恕罪。」接著作了一個萬褔,儀態萬千,神情誠懇,端麗難言;她的聲音動聽之極,似乎一言一笑都如花動人,令人難以抵擋。   展萬豪見這少女美貌如斯,而且談吐斯文,舉止優雅,再加上她天然渾成的高貴氣質,心中戒備不期然消了大半。展萬豪說:「那姑娘有何貴幹?只要不違俠義道之事,老夫或可幫忙一二。」   那女子微微一笑,但笑中似帶有點點淒苦,楚楚可憐。展萬豪心中憐惜之心大增:「姑娘如有任何難題但說無妨,展某雖不才,但只要是姑娘說的,老夫就算送了性命,也為你辦到。」   在這名女子面前,於萬豪覺得自己彷如回到少年時的衝動,此姝年紀大概可以做他的女兒,但不知為何動是多牽惹著別人的心情。這時,在展萬豪心中不禁泛起少年時仗劍救他的亡妻——聖山女俠阮盈之情懷往事。   那麗人笑著說:「謝謝展大俠,小女子不過是請大俠替我送一盒東西到江南神拳鐵掌門江老前輩手中而已。」展萬豪一聽不過是托鏢,心中更寬。   那神拳鐵掌江乘風成名五十多年,今年已七十多歲,以鐵線拳及雷電掌稱雄江南,乃江南武林的泰山北斗,人人敬重。展萬豪說:「不知姑娘與江老前輩可曾相識?」   那女子黯然道:「江老前輩德高望重,小女子豈配高攀?只是江老前輩對先父有舊,這盒東西算是他老人家的生日賀禮。」接著她拿出一個凝脂白玉盒子,長約半尺,那玉盒用通塊美玉造成,玉色溫潤無比,盒面雕著千手觀音,手工精妙。   展萬豪說:「咦?這是神手工匠的手藝。」單這盒子已是稀世奇珍,乃武林第一神匠鐵王的作品,看來只怕已值十萬兩,內裡所載的更不知是何珍貴之物。   女子看到萬豪疑惑之色,把盒子慢慢打開。白玉盒子潔白無瑕,但女子的手指卻更光潔美麗,配襯下來,竟比白玉更美更白。盒中金色的絹上放著十顆白色的藥丸,每顆手指頭般大小,淨白溫潤,遇有一股淡淡的和香傳出來。溫萬豪見多識廣,突然想起驚道:「這是冰山玉雪丸?」   那冰山玉雪丸乃用塞外玉雪峰的冰雪加上白雪熊膽製成,玉雪峰終年積雪,但能成冰塊的一年只有兩三天,而且數量極少,雪峰千丈高,冰雪滑不溜手,縱使武林高手亦難以攀上;那白雪熊亦極罕有,住在雪峰之上,龐大無匹而且兇惡異常,傳說當年千手刀向靈子想取熊膽亦死在此惡熊手上。   此兩物十分難得,珍貴非凡,再加上自從燕北慕容世家藥聖慕容白死後,這種仙藥已無人能制。   傳說這種仙藥神效無比,具起死回生之作用,即使常人服了,亦能增強功力十年,脫胎換骨。在世上尋找一枚已極難,何況是十枚?這盒小東西實比萬兩黃金更珍貴。溫萬豪年少時曾跟隨父親在武當山上見過武當掌門紫華道長用此藥救人,確乃神奇無比,想不到數十年後能再看見。   展萬豪暗暗納罕:「玉雪丸如此珍貴,此女子小小年紀,怎會擁有十顆,而且江老爺子雖然位尊德高,似乎仍不配擁有十顆這種朝廷大內亦渴求的神藥。」   但疑惑神色一閃即逝,既是如此救人仙藥,不是害人之物,他也不便推卻。   那女子看見他的神色,解釋道:「展大俠見多識廣,令人佩服。家父乃鄉間郎中,偶救高人,高人賜予仙藥,現乃轉贈江老前輩以報深恩並賀壽。小女子本要親自向他叩頭謝恩,但無奈忽有要事,未能親臨,只好有勞展大俠。」她悠然一笑:「這藥難得,所以不敢早上到訪,以免惹人注意,還望見諒。」接著她放下一張銀票,再微微施禮,轉身欲去。   展萬豪急道:「姑娘……請等一等。」那女子眉頭一皺,回頭說:「展大俠還有何事?」那女子的眉黛略彎,深淺有致,修剪齊整,猶如一彎新月,眉頭呈現出少許皺摺,直是惹人憐惜,這女子除了美麗無匹之外,還有一種令人有心保護她,不敢侵犯她的氣質,既弱小又高貴。   展萬豪呆了一呆,對此女子戀戀不捨,雖然沒有侵犯佔有之心,但總是不想她就此而去,只說:「請問姑娘貴姓芳名?」   那女子嫣然一笑,柔聲道:「小女子閨名不便相告,家父姓柳。」   展萬豪一生闖蕩江湖,母親、亡妻都是女中豪傑,在江湖中所遇女俠都是英姿豪爽,直腸直吐,哪有見過這種大家閨秀模樣的女子,只好點了點頭,不便再問,更不能再留,只好目送那女子飄然離開。   那女子處處透著神秘,所運的東西又如此珍貴非凡、世所罕有的仙藥,但又美得如此動人奪魄,展萬豪心中不禁又擔憂又心亂。   「爹!爹!」右邊一把聲音把展萬豪從回憶中帶回現實。   展萬豪右邊有一長身玉立的少年,面如冠玉,二十來歲年紀,竟是翩翩美少年,乃龍威鏢局的少總鏢頭——展長風,而且他雙目精華內歛,烔烔有神,吸呼悠長,看來武功不弱,並非紈褲子弟;左邊的乃書身模樣的打扮的三、四十歲男子,留著短鬚,手持摺扇,樣貌英俊,神情瀟灑,竟似秀才解元之流,渾不似鏢局粗豪漢子,乃鏢局的軍師——張震。   那張震聰明絕頂,心思細密,一看展萬豪神色已知此鏢有異,但既然總鏢頭不說,自己也不便詢問。其實展萬豪與張震情如兄弟,當年二人一劍一扇打敗青風十虎,張震為展萬豪擋了十多刀,險死還生,自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那少女之事處處透著古怪,好幾次萬豪想與張震參詳,仍無法開口;自己失儀之態更不能說出,只好忍耐不言。   當天那女子離開後,萬豪才發覺當天替自己練功護法的顧、史兩位鏢頭竟暈倒園中;事後問起,二人說一陣輕風吹過,就沒有了知覺,展萬豪驚訝不已,兩位鏢頭雖不算武林一流高手,但二人各有絕藝,前者的顧家狂風腿尤其厲害,絕非泛泛之輩,難道那少女真的是仙女?而且少女留下的銀票竟有十萬之多,於萬豪運鏢數十年亦未曾收下這麼多鏢金,那女子究竟是甚麼人?   在展萬豪內心隱然覺得此路一定風波不少,由總鏢局到江南江家約了二十日左右,但十天已過,卻無事發生,沿路幫會綠林望風而逃,群小遁走。事實上,天下走鏢這一行業,無人不想加入龍威鏢局,一來酬金聲譽冠絕同行,二來根本極少有山賊敢鏢,無奈鏢局並不會安於和平,要求往往極為嚴格,鏢行中人都是業內千挑萬選的精英。鏢行全隊神情輕鬆,只想會平安地到達目的地,也順道參予壽宴,實在難得的機會。   到了第十五天,在一條平沙大路之中,鏢車大隊竟然為人所阻,而此人竟然是一名十七歲的小姑娘。 正文 二、托鏢 龍威鏢局好手盡出,總縹頭展萬豪劍法名動江湖,傳說其武功不遜甚麼絕劍門、飛靈刀、青城派等名門大派的掌門人;再加上劍法已卓然成家的少總鏢頭展長風、雷動打穴鐵扇張震,及三十六式鐵環刀齊雄彪等三大高手,以及十多名鏢頭、近百名鏢師,別說山寨賊匪莫之能抗,即使大幫會大門派亦未必可以望及。   但偏偏敢來擋住鏢師大隊的竟然是一名的少女。   面前一名少女站在鏢隊前約八尺,手持長劍,但尚未出鞘。展萬豪看那少女約十六、七歲的年紀,身形嬌小,身穿紅衣,臉上紅紅的,像是一個桃子一樣,容貌極為嬌俏,雖不及那托鏢少女的絕色容光及高貴氣質,但活潑靈動、討人喜歡。   鏢師全是男人,其中不乏好色之徒,但在總鏢頭前不敢造次,只好色迷迷地看著那少女,他們的目光投射於少女的美貌上,但也有不少直勾勾的看著那少女與年紀不相稱的飽滿胸部,雖然在衣服的包裹下,那傲人的胸脯仍然傲立著,吸攝了各男人貪婪的眼晴。   這少女雖美,但展萬豪乃正人君子,而且他的一縷癡心始終在那死去的亡妻身上,天大地大,數十年只愛阮盈,除了那托鏢的絕色女子外,其他女子他不屑一顧。   展萬豪雖見前面只是一名獨身少女,但仍不失規距,抱一抱拳:「姑娘請讓路,我們人多車多,經過時難免碰撞,還望見諒。」江湖上凡事讓一步,可免日後無窮麻煩。   那少女奇道:「這路又不是你們鏢局買下的,為何要我先讓?不如你們先退後,我要趕往前面相親啊!」   江湖上過的是刀頭下的生活,一個言語不合,便會大打出手,總鏢頭如此謙遜,對方腳不退開,本來已釀成爭鬥,但對於這個小姑娘,漢子們反而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少女說話時神情天真,雙眼睜得圓圓的裝著憤怒,但卻令人只覺可笑可愛,雖然她說話無禮之極,但大家卻沒有絲毫怒意。展萬豪押鏢無數,歷練江湖,卻從來沒有遇過這種敵人,反而有點為難。   展長風說:「爹,不如等我去和她說吧!」展萬豪點點頭,心想自己一把年紀,如與這種小女孩口舌之爭,只會有失身份,只說:「風兒小心,只怕這位小姑娘另有師長高手,不能失了禮教。」   展長風應諾,從馬上飄然而下,已到那少女前面三尺左右,這份輕身功夫瀟灑之極,再加上白袍飄揚,實在是好看之極。長風身後傳來一陣喝采之聲,一名鏢師禁不住說:「我家少總鏢頭英俊年少,武藝高強,姑娘不要去相親了,不如嫁給他吧!」四周轟笑著。   那少女臉上一紅,本來已俏紅的臉更見嬌麗,展長風對這少女也甚有好感。   他笑說:「姑娘請不要見怪,請先讓一讓我們,大家也可交個朋友。」   那少女嗔道:「誰要和你交朋友?你叫甚麼名字?」   展長風看那少女天真無邪、不通世務,說話直接,不似身邊的庸姿俗粉,更為喜歡:「在下展長風。」   那少女說:「長瘋?看來你是一名瘋子?」接著吃吃嬌笑,吹彈得破的雪白面龐紅暈更盛,好像春日的陽光一樣可人,長風也看得呆了一呆。   展長風只見這少女如斯嬌態,更喜和她調笑:「只要能令姑娘高興,當一世瘋子又如何?」   展萬豪看到兒子和那少女說笑,眉頭一皺,向張震說:「張兄弟,你去叫風兒回來。」張震微微一笑,下馬步向二人,快接近時,只覺寒氣撲面,四周都是劍影,立刻張開摺扇,舞動翻飛,總算勉力把劍一一擋住。同時,一陣勁風在自己頭下,只見展萬豪挺劍直飛前向前,勢道急勁,張震凝神一看,原來那少女的劍已出鞘,不但出鞘,而且劍刃已把少總鏢頭的身體刺中。   展長風萬萬想不到,自己一身武功,劍術盡得父親所傳,自問已有父親七、八成火候,功力亦遠超同輩,竟會著了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道兒。   展萬豪的劍和那少女的劍接上,天龍神劍訣氣派森嚴,招式精妙,立刻把那少女壓於下風。張震知總鏢頭有勝無敗,立刻扶起少總鏢頭,運指如風,把他肩膊幾個穴道封住,再塗上自己調配的止血靈藥。他深通醫理,看見少總鏢頭不傷及要害,沒有大礙,放下心來。展長風傷口痛,心更痛,自己英明栽在一名少女手上,心中羞愧,不發一言。   展萬豪一方面和少女對招,一方面留意兒子的傷勢,看見兒子神智清醒,傷口止血,放下心頭大石,當下凝神出招,劍勢更見凌厲。   那少女使一把青色長劍,劍上泛有隱隱青氣,乃一柄寶劍,少女劍法靈動,招數繁複,數招便隱藏了十餘種變化,萬豪亦不禁佩服;但這時少女的劍已被對手的劍法功力克制著,心中一怯,立刻變換劍法,頓時四處劍影縱橫。展萬豪看見自己四周都是劍影,但心神不亂,反而暗讚少女劍法精妙及變招敏捷,他抱元守一,運劍守護著自己的全身,當下劍刃碰撞之聲大作,雙方以快劍相較,除了張震等幾人外,旁人已看不到二人的對拆。   少女連換了三、四套劍法,小小年紀,劍法之精深,實屬罕見。那少女一劍快似一劍,到了後來已無法看得清楚,只見輕靈如黃鶯飛舞,靈活之極,圍住展萬豪身邊。   展長風看到那少女的劍法神妙如斯,更是驚訝,他那時正和少女調笑之中,只不過說了一句:「姑娘身繫長劍,應是劍術高手,難道不怕旁人笑你女孩子舞刀弄劍?女孩子學劍有甚麼好?不如我們有空我們一起去吟詩作對,共議文學如何?」   那少女立刻面露慍色,用極快的劍刺出,那少女未必有意傷害長風,但長風那時正踏前靠近,劍尖不偏不倚插入了體內。展長風憤憤不平,以為只是自己一時大意,但此時看那少女竟能和父親拆了三百招而不敗,不禁呆了,絲毫不敢輕視。   那少女快劍不停地向展萬豪進迫,看似佔了上風,但其實暗暗心驚,只覺任憑自己如何躍騰變化,對方始終固守如一,彷以大海中的波濤撞擊,頑石仍堅持不倒。   其實,展萬豪的武功已達江湖一流高手之境界,那少女雖然天生聰穎,其義父更是江湖上一名驚天動地的絕世高手,但畢竟年少力弱,怎能和展總鏢頭斗至三百餘招。幸而展萬豪不願傷及此少女,再加上明白她必有來歷,否則早已把她擊敗了。   少女雖然性格直率,不通世務,卻並非愚蠢之輩,知道若非對方有心容讓,自己早已輸了,當下橫劍護住身前,畫了幾個劍圈,亦是極精妙的守護招數,退開幾步,看到自己的衣袖被劃破,嬌嗔的說:「不比了,不比了,你們幾十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女兒家,還要把人家的衣服刺破。」眼眶還有淚水湧出,若不是看到她剛才的厲害劍法,還以為只是一名被驕縱過度的富家千金。   展萬豪正色說:「姑娘出劍刺傷我兒,又攔路阻我鏢隊前進,所為何事?你師承何人,待此事一完,老夫要向尊師請教一下。」   那少女格格一笑:「我沒有師父!」   展萬豪心想原來是家學淵源,只好說道:「姑娘尊姓大名?」   少女笑靨如花說:「我姓李,叫盼兒。」   展萬豪心中盤算,在江湖上,有哪一位姓李的劍術高手?陰陽劍李密劍術超群,但擅使雙劍,而且他不過三十歲左右,怎會有十六、七歲的女兒?武當李穆與自己素來交好,斷不會派人和自己過不去,加上他用的是太極劍法,與這少女的快劍截然不同;雲南飛鷹堡李鷹揚雖然脾氣古怪,但行俠仗義,一百零八式天鷹劍法名動江湖,但聽說此人只有一名兒子,並無女兒。   展萬豪猜想的三人都是李姓用劍的一等一高手,但似乎都不是這李盼兒的父執長輩。他說:「姑娘家中尊長是哪一位前輩?」   李盼兒靈動頑皮的眼神閃過一陣幽幽神色,說:「我沒有父母,只有義……   父。「   展萬豪心想:「原來是義父,應該不是姓李,難怪我想不出來!」一聽她是孤女,心中憐憫之心悠然而起,道:「李姑娘,請你走吧,別再在這裡惹事!」   李盼兒奇道:「我哪有惹事?我是奉我義父之名想來借一借冰山玉雪丸。」   她面上神色似笑非笑,卻帶有黯然之色。   展萬豪一聽大驚,張震及幾名老鏢頭聽過玉雪丸之名亦大為驚訝,想不到此鏢內竟有這種千金難求的仙藥!   展萬豪心知這並非少女的一時玩鬧,已有決定,當下一劍刺來,這劍已盡出全力,劍勁罩住李盼兒全身,劍招看似平凡,但勁力雄渾無比,而且帶有十八路變化,無論李盼兒怎樣擋架退避,亦盡在其掌握之中,實乃天龍神劍訣精粹的極致。   李盼兒嚇得花容失色,只好舞劍護體,突然手中一震,劍已射上半空。展萬豪身影一近,他不敢碰到少女身體,只用劍柄點了李盼兒的穴道,出手之快,簡直是神乎其技。李盼兒立刻動彈不得,只好破口大罵:「你們以大欺小,好不要臉!嗚嗚……」竟然大哭起來。   展萬豪一世英雄,現時不禁尷尬萬分,但此玉雪丸太珍貴,若被李盼兒傳揚開去,只怕引來無數人搶奪,造成無數爭端,加上亦要查出她的義父是何人?為何得知玉雪丸之事?   張震明白總鏢頭的窘境,遂朗聲說道:「總鏢頭,此女子來歷不明,出手狠辣,顯然乃妖邪一類;咱門龍威鏢局雖然不與區區女子計較,但總要細細查問,以免她對本局及江老爺子不利。」鏢師中本有不滿之意的,聽了張震堂皇說話,都釋然了。   鏢隊繼續行走,李盼兒上身不能動,但仍能走著,只是賭氣不說話,還慢慢的走,龍威鏢局似仁義見稱,不能對女子用強,只好減慢速度。李盼兒對展萬豪及張震等人所問問題,一概不答,有時胡言亂語,不是大哭一場,展張二人相對苦笑,無可奈何。   走了半天,到了一個津要茶居,眾人正想坐下休息,只見居中一桌坐在一名男子,那男子約四十歲年紀,青衣長袍,面目英俊,神光內歛,眼神精華不露,卻湛然若神,望之令人肅然,但又不具霸氣;其高貴處有若帝皇貴族,但無俗氣玉砌;其淡然親和又如高僧仙道,卻又具無上氣度,總之任何人在這人跟前都天差地遠,自慚形穢。   展萬豪閱人無數,縱使武當掌門紫華道長亦無此種氣派,自己望重武林,但在此人面前亦不禁心生自卑之心,只知不敢與此人為敵。   展萬豪看到那少女微笑著,悚然一驚:「莫非此人就是李姑娘的義父?」心知此人非同小可,自己縱橫天下半生,見過的大人物亦不少,但從未見到具有如此氣派的人,但亦斷不能就此奉上玉雪丸,毀了鏢局榮譽,負了人客重托。 正文 三、劍神 展萬豪和張震及另一鏢頭走進茶居中,站在那人的前面。展萬豪向那人抱一抱拳:「尊駕高姓大名,在下龍威鏢局展萬豪。」   那人悠然地喝了一口茶,淡然說:「久仰大名,請展總鏢頭放了在下義女,並賜予玉雪丸救人。」話雖客氣,但卻自有一種無上威嚴,令人難以抗拒。   展萬豪心神一震,心想:「此人果然是為了玉雪丸而來。」勉強用力說出:「李姑娘誤傷犬兒,但衝著尊駕的金面,就此罷了!但玉雪丸乃客人重托,要運往江南,恕難從命。尊駕若有親友染病,敝局秘製的千年人參丸頗有療傷解毒之效,或可幫忙一二;此間神醫張若水乃在下至交,兄弟修書一封,張神醫應可替閣下親友治病。」   那人微微苦笑,心中看似有無限哀傷,說:「閣下好意,鳳某感激萬分,只是十年前張神醫已替內子治病無功,此時已不必再打擾他了。人說展總鏢頭當世豪傑,俠義過人,真乃名不虛傳。」   展萬豪一生極愛結交朋友,加上為人善良仁厚,看見那人神色黯然,當知他與夫人情深義重,善心立生,再加上自己亦飽嘗喪妻之痛,大有同病相憐之感,當下許諾:「鳳先生,敝局受人所托運送玉雪丸給江南神拳鐵掌門江老前輩,展萬豪會向江老前輩叩頭,求他贈予玉雪丸以供尊夫人治病。」隨即用劍柄解開李盼兒的穴道。   盼兒向他裝了一個鬼臉,走回鳳先生身邊撒嬌說:「他們欺負我,打我。」   鳳先生笑說:「別胡鬧了,你剌傷別人,人家好意待你,還不向人道謝!」   盼兒不答:「他們不給我玉雪丸。」   鳳先生說:「這事令人好生為難,展總鏢頭很夠朋友,令我無法強來。」聽他口氣,若不是展萬豪待人有禮,態度誠懇,鳳先生早已出手強奪;而看來他還有必勝之信心。   張震突然想起一事,向展萬豪耳邊低聲說,展萬豪頓臉色大變,勉力地說:「鳳先生重出江湖,在下本應把玉雪丸送上,只是……」   鳳先生說:「展總鏢頭,在下交了你這個朋友,這十顆玉雪丸就暫放在閣下身上,請代轉告江乘風,十日之後,在下拿寶物與之交換玉雪丸。此丸在下志在必得,但不想用武,請你告知江乘風好自為之。」似乎他對江乘風不存敬意。   展萬豪好生為難,怎能向江老英雄轉告此種說話。這時鳳先生也似不太耐煩了,冷笑一聲:「展總鏢頭,請不必推辭了,否則休怪在下無禮。」   展萬豪身旁的副總鏢頭齊雄彪生性急躁,看見總鏢頭如此忍讓已大為不快,當下再也忍不住,喝罵一聲:「這廝好生無禮,待我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龍威鏢局的厲害。」一掌向鳳先生推過來,展萬豪想阻止也來不及,而且他素知齊雄彪之能,亦想清楚鳳先生武功是否如傳說中那麼驚人。   那齊雄彪乃昔日青虎寨寨主,三十六式鐵環刀打遍陝西黑道無敵手,七年前向龍威鏢局下手,與兒子齊雲傲及手下劫鏢,二人大戰二百回合,天龍神劍訣中最精妙的龍旋九天大破鐵環刀絕招風斬斷魂,以柔克剛,以慢勝快,齊雄彪敗得心服口服。   就在齊雄彪待死之際,看見兒子齊雲傲與人戰鬥之時,失足快要跌下山崖,怎知展萬豪拋出寶劍,後發先至,劍柄剛好就在齊傲雲身後,那齊雲傲亦身手不凡,借力彎身,立刻彈回地上,但已出了一身冷汗。此後齊家父子感恩圖報,解散青虎寨,加入鏢局,成為展萬豪左右手。   只見齊雄彪向鳳先生左肩發掌,鳳先生似乎渾然不覺,不加抵禦,齊雄彪呆了一呆,凝掌在他肩上,含勁不發。他說:「為何你不還手?我手下不傷不還手之人。」   鳳先生微微一笑,齊雄彪立時只覺一股內力從掌心傳遍至全身,接著四肢無力,他想把手掌退縮,但卻似被甚麼東西吸住,不能和鳳先生的左肩分開,雄彪心中大駭,但卻不能自拔。   展萬豪不得不出手,立刻把手搭在齊雄彪的手上,一股雄渾的龍虎吼氣功傳出,內力一衝,心想定能震開二人,但展萬豪只覺鳳先生一股綿綿密密、無窮無盡的真氣立刻把自己的氣功克制著,不禁暗自心驚,只好催谷內力對抗,萬豪家傳氣功實屬武林中第一等的內功,但此時竟一籌莫展。   鳳先生身體微縮,三股勁力立消,好像所有都在他掌握之中。鳳先生站了起來,笑著說:「展總鏢頭,在下就交了你這個朋友,請拜託轉告江乘風此事。」   挽著李盼兒之手揚長而去,盼兒走前還向眾人裝了一個鬼臉。   這夜,鏢局在一間客棧暫居,在一間上房中,展萬豪、展長風、張震及齊雄彪在密議。看見爹爹心情凝重,長風不禁擔心起來。   齊雄彪說:「總鏢頭,那姓鳳的手下玩藝兒真的是厲害無比,難道真是……   劍……劍……「竟然就再說不下去。   展萬豪點點頭,說:「應該是此人無異,否則誰有這種驚世駭俗的武功?」   張震亦皺眉沉思。長風素服三人,看見他們對那人如此害怕,更加奇怪。   長風細聲地說:「爹,那人究竟是甚麼人?難道我家的天龍神劍訣也不是他的敵手?」天龍神劍訣威震江湖,展氏父子聲名遠播,在長風心目中,自己父親縱然不是天下無敵,亦不會輸於任何當世高手。   展萬豪苦笑著說:「風兒,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家劍法當然不算含糊,但總不敢稱之為天下第一劍法。而那……姓鳳之人,不要說我遠不是他敵手,當今天下,又有誰是他的敵手?」   長風聽到父親如此說,大為震驚,看來自己只是井底之蛙。   展萬豪對齊雄彪說:「素聞此人劍術通神,想不到內力也如此深厚無比,以達傳說中化實為虛,渾然天成之境。」   齊雄彪一臉頹喪,但隨即昂然道:「總鏢頭,雖然此人武功卓絕,但雄彪父子性命是交給你了,如日後他找上門來,兄弟雖然不敵,也與之同歸於盡,以報總鏢頭大恩。」   展萬豪急忙說:「齊兄不要這樣說,鏢局幾百兄弟,同生共死,如有大敵,定必一起抵禦,不求同年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死!」   張震對長風說說:「少總鏢頭,這就是我們對令尊死心塌地之因了。想那姓鳳的如果真的惡意,以他一人之力便可以挑起我們所有人,只因你爹仁義忠厚,待人有禮,令鳳先生不好意思出手,凡事仁義第一,武力第二,就是安身立命之道。」張震才多識廣,乃長風少年時的老師,深受長風尊重。   展萬豪點了點頭,說道:「你張叔叔所言甚是,一個人即使武功不濟,庸庸碌碌,只要心地善良,凡事無愧於心,就不枉此生了;我輩學武中人,更應行俠仗義,才不負上天所托。」展長風虛心聽教。   長風奇問:「爹,那鳳先生究竟是甚麼人?」   展萬豪歎了一口氣說:「十年前,他堪稱武林第一人,此人乃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天才,可惜……」   張震說:「鳳先生比你現在年紀更輕之時,已青出於藍,打敗他師父——當年十大劍客之一無常劍長青子;二十五歲不到便力戰縱橫漠北無敵手的關西十二鷹,一劍斬了十二人的頭;二十七歲把青城派挑起,怒殺掌門鐵門道人,那鐵門道人成名數十載,和武當掌門紫華道長齊名,實在是一代劍術宗師,誰知竟死在一名三十不到的年輕人手中,可惜這個如日中天的武學奇才,為了一個情字,竟然成了冷血屠夫,若不是後來那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令武林又敬又怕,可能已和整個武林為敵了。」   長風心中好奇,正想詳加追問之時,一把來勢急勁的長劍破窗向長風直來,萬豪手法如電,立刻用兩指夾住了柄刃;展長風及齊雄彪衝出門外,門外是一小庭園,展氏父子住的是上等房,在庭園之側,四處無人,擲劍者看來輕功甚高。   展萬豪此時亦出來,立刻召集鏢頭鏢師,嚴加戒備,同時派齊雄彪及展長風各率十名鏢師在客棧四周查探。   展長風傷勢經張震料理後,已好了大半,這次父親委以重任,原來想他開始接手鏢局生意。這時,他帶了十多鏢師在客棧西邊四處查看,但走了半天,但見家家夜深閉戶,人跡杳然;正想收隊之際,突然聽到遠處一名女子呼救之聲,長風立刻用家傳游龍步在屋頂滑行,其餘鏢師已追趕不上。走至牌坊之處,傾耳細聽,發覺左方小巷有微弱呼叫之聲,立刻走進巷中,一看之下,大吃一驚。   眼前的景像,令他一世也難以忘懷。 正文 四、赤裸 在一條狹小的巷中,一名妙齡少女全身赤裸被捆綁在後巷盡頭,四肢張開,雪白而高聳的胸脯盡現眼前,酥胸一抹的孤圓在微黃的光線襯托之下,像一片新月一樣動人,胸前兩點粉紅色的乳尖挺立著,像寶石琉璃一樣,連下身也沒有遮蔽,兩片花瓣在柔軟的細草中無助地張開,反照著點點光澤。   此女年約二十,樣貌清麗脫俗,彎月般的秀眉,清澈的大眼晴,白淨無暇的面龐,令人一看便想保護她,愛惜她,她像是深閨女子模樣,美麗無倫,又楚楚動人,軀體柔若無骨,更是誘人之極,此時雖然驚恐無助,但仍不掩其美。   長風雖自命風流瀟灑,不少名門淑女皆望得其恩澤,但幼承庭訓,平常說笑聊天還可以,但謹守禮法,哪曾見過女人胴體?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長風呆了一呆,望著那少女的胴體,那少女的痛苦羞恥的神態及美貌深深吸引著他,比雪更白的肌膚亦映入他的眼中。美女、裸體、椒乳、花瓣、雪肌!把這個自命君子的長風完全吸引住了。   過了一會兒,長風才驚覺太也無禮,立刻微微側身,想說話時,口中乾涸不已,聲音沙啞說:「姑娘為何在此?難到有路霸歹人欺負姑娘?」   那少女哭了一會,久久不說話,長風只好轉頭望著他,一望之下卻又吸引住了,四目交投。少女看見一名男子目不轉晴看著自己的裸體,更覺羞恥,立時雙頰飛紅,卻更見風致。   少女說:「公子請教我,小女子本隨爹到江南經商,兩月前被賊匪所劫,老父被殺,賊人把我賣到妓院中,這晚是我初夜被開苞之時,我不甘受辱,打暈客人逃到此處,妓院護院尋至,把我綁起,現去了通知老闆東三娘,其他人快到,請公子快帶我走,公子救我,嗚嗚……」   長風俠義之心大起,立時拔劍把少女的捆綁盡去,女子一得自由,用玉手把身體私處掩著,但手只可以勉強蓋著她下身濃密的毛髮,胸前飽滿異常的雙峰在手的微微壓力之下,向中間靠著,卻更是吸引,長風呆了,褲襠下那話兒更是挺立著;那女子不停綴泣,突然撲在長風身上大哭,長風心中不斷狂跳,只好把披風披在少女身上,那少女一對清澈明亮的大眼晴充滿感激之意。   這時,一群大漢衝到小巷中,大呼小叫,原來是妓院的護院援手到了。   展長風看見一群大漢欺負弱質女子,心中大怒,微微冷笑,單手拔出長劍,心想要好好地教訓這群惡霸護院。當前二人挺刀衝過來,長風兩劍刺出,刀劍一碰,長風只覺敵人勁力強猛,竟然武功不弱;當下不敢大意,凝神進攻,那兩大漢輪刀還擊,一劍兩刀就在這狹窄小巷鬥得異常激烈。   長風在那少女面前收拾不下這兩大漢,頓覺面目無光,長嘯一聲,使出天龍神劍訣中的龍旋四周,劍光把二人左右圍罩著,二人手部立時齊肩而斷,慘叫倒地;長風對敵平時極少出手如此狠辣,但眼見少女受辱至此,而且在這少女面前不自覺想逞威風,所以痛下毒手。   這時,一聲嬌叱從後傳來:「廢物!」只見後面有人拉了那倒地二人走,餘人退了出去。長風扶了少女走出小巷,在牌坊之下,站了七、八個大漢,當中一名女子娉婷地站著,微光之下看得不太清楚,但見身材甚高,體態風流。   長風走前幾步,在月光下看清楚那女子的樣貌,年約三十左右,長眉入鬢,鳳眼生輝,艷麗無匹,嘴角似笑非笑,年紀雖然不小,但體態風流,薄薄的衣服之間根本掩蓋不了她纖細的腰肢及修長的美腿,胸前的飽滿更是長風前所未見。   長風心想:除了鏢局附近的庸姿俗粉外,最近遇上的三名女子,李盼兒天真可愛、容貌嬌俏;懷中裸楚楚可憐、美麗脫俗;此少婦風姿綽約,嬈媚絕艷。那美婦身穿淺紅輕紗,身穿月白色繡花肚兜,肚兜之上裸露出兩半個乳肉,活色生香,令人一看之下視線即難以離開,她看似是風塵女子裝扮。   那美婦舉起衣袖掩嘴一笑,嬌笑說:「公子年少英俊,卻如此性急,我天香花城小菁姑娘今晚賣了給一位恩客開苞擺房,恕不能服侍公子;不如公子隨我回到天香花城,我另外介紹美人服侍公子如何?」聲音嬌嫩,一字一句好像蜜糖一樣濃稠得化不開似的。接著拋了一個媚眼,風韻絕佳,要不然長風已暗暗鍾情懷中女子,只怕便會為之著迷。   長風現在知道懷中裸女名叫小菁,他誠懇地說:「夫人好意在下心領,只是有要務在身,不便久留,小菁姑娘與在下有緣,就以一千兩為她贖身如何?」   長風不想再和這種青樓女子交往,拿出一千兩銀票運勁送過去,銀票太輕不受力,長風只好摺了幾下,再擲過去,銀票平穩地飄到那美婦面前,長風顯露之這種手法的巧勁,原要以武壓人。   美婦素手接了,格格一笑:「小女子雲英未嫁,為何公子叫我夫人?難道我很老嗎?」那美婦與長風說笑,好像剛才自己手下與對方一場血腥戰鬥從沒有發生似的。   長風好生尷尬,面上一紅:「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嗯,就此告辭。」想帶走那少女。   美婦揚一揚手,她手下七、八個大漢立刻圍住長風。長風看見幾名大漢全都身形高大,手執大刀,看來和小巷激鬥二人武功相若;自忖以一敵七,雖仍有必勝把握,只是要保護懷中少女安全則千難萬難。美婦出現後,長風感到懷中少女全身顫抖瑟縮在自己懷裡,少女的全身緊貼,胸脯之上的兩顆寶石就與長風肌膚相接,軟肉在前,長風幾乎難以自制。   長風朗聲道:「姑娘手下身手不凡,在下佩服,但在下一心要替這位姑娘贖身,若一千兩不夠,明天在下親到貴府再奉上二千兩如何?」長風緊記父親及張震教導,凡事讓一步,或可免百日之憂。   美婦故作感動,用手袖擦一擦眼淚,說:「公子隆情高意,真是令人感動,但方纔說過,小菁今晚已賣了給別人,我豈能失信於人?不如我請兩位美人服侍公子吧!小蘭、小菊,替我招呼公子!」   美婦身後的兩名少女走近,長風一看,但覺二人均姿色嬌艷,雖不及懷中少女脫俗自然,但亦是百中無一的美女。   那兩名一左一右的走過來,左邊少女身形較瘦,年齡看來只有十六、七歲,身穿白色輕紗白裙,上身淺黃肚兜;右邊少女身形略高,膚色微黑,年約二十,身穿紫色金絲裙,上身碧綠肚兜,婀娜輕步走過來,姿態僚人。   長風退後一步,那兩名女子嘻嘻的笑說:「公子只愛小菁,難道我們比不上她嗎?噢,我知道啦!公子看過小菁的身體,為之著迷,公子請看看,我們也不比她差呢!」   在嬌笑聲中,那兩名女子撒下輕紗上衣,上身只剩肚兜,還緩緩轉了一圈,圓滑的肩膊及半裸的玉背呈現眼前;接著,都是光滑無比,如凝脂一樣,光影在二人的背部流動著,很是好看。   二人的玉手向後解開繩子,肚兜立刻滑了下來。這時,四周時間彷彿停頓,兩對美乳赤裸裸地坦露在眾人眼前,只見左邊少女的胸脯如雪般潔白,淺紅色的乳尖在微風中顫動著,就像在雪地中的一株紅花盛開;右邊少女的啡色肌膚中帶來了較大的乳尖與乳暈,乳尖的淺啡與膚色襯托之下,深淺相間,另一有番懾人的魅力。   長風雖是正人君子,但此時亦不禁又驚又呆,身下本來已挺立很久的肉棒更加堅挺了。長風正想勉力穩住心神,二女竟撲過摟住長風雙手,長風一驚,立刻想用力震開二女;但長風的龍虎吼氣功火候未足,未能收放自如,只怕力度太大會震傷這兩名看來弱不禁風的女子。   已不容他細想,兩名女子已挨在他手臂上,雙乳壓在長風的身體,雖然隔住衣袖,但長風仍感到二女充滿柔軟的乳房,心神一蕩,已不想再用力了!這時,三名全裸或半裸女子就倚在長風身上,長風身體僵硬,又是尷尬又是興奮,不知如何是好。   那美婦笑說:「公子請見諒,天香花城雖是煙花之地,我等不幸淪落風塵,但仍要講信講義,幾天前小菁已賣給客人開苞擺房,即使公子出十倍價錢亦不能就此橫奪,不如這樣,恩客現在就於花城等候,公子不如隨我而去,和那恩客相談,或許那恩客見公子一表人材,有意相讓未可。」   長風心想此事處處透著奇怪,要自己踏足煙花之地,亦有損清譽,只是要遺下懷中女子,亦萬萬不能。   美婦嬌喝一聲:「小蘭、小菊回來,公子對小菁情深一片,怎會容許你們亂來!」二姝笑著回應,慢慢退到美婦身旁。   長風鬆了一口氣,但心中浮現戀戀不捨之情,但覺兩女雙乳柔軟之極,實在不想就此離開自己身體,聽到美婦這樣說,心中暗暗慚愧,同時亦驚覺自己對懷中少女小菁關切之情,難道自己真的對此女一見鍾情? 正文 五、花城 展萬豪見兒子良久未返,心中不安;隨著兒子的同伴逐漸回來,說少總鏢頭救人離隊,更為擔心。展萬豪立刻派齊雄彪父子帶同三名鏢頭、二十名鏢師四處搜索,但人在外地,又不能過份驚動別人。   兩個時辰後,匯報回來音訊全無,走遍全鎮,仍毫無發現;饒是總鏢頭經驗老到,但仍一籌莫展,只好再派張震等人分頭再探。   展萬豪怎會知道,幼承庭訓的兒子此刻正在妓院中享受蝕骨銷魂之樂。   長風坐在一間廂房中,四周籠罩著淡淡的香氣,是女兒家胭脂的香氣。坐在大理石椅,喝著極品女兒紅,吃著四式小巧糕點,若不是自己心中暗自戒備,實在是生平未有的奇遇。   剛才長風隨那美婦到天香花城,穿過庭台碧玉樓閣,四處粉蝶群鶯笑,美目流盼,巧笑倩兮,花城中群妓竟無一不是美女,一陣陣女兒幽香及曼妙身影圍繞身邊,這裡彷如天上仙宮,與粗魯男兒堆的鏢局,實在雲泥之別,長風有點不知所措,沿頭經過,不少艷妓向他拋媚眼,更是又尷尬又興奮。   過了半個時辰,還未有人進來,長風等得不太耐煩,又不便在妓院亂走,只好回想今天之事,簡直匪夷所思,奇怪之極,但卻又令他有無限的遐想與興奮。   這時褲中的肉棒雖然已漸漸軟化,但剛才一陣火紅熱力中的堅挺感覺仍感受得到。他還是童男之身,自幼嚴父教他守禮重義,十多二十年來不敢越軌,雖然英俊年少,性情瀟灑,與女子偶有說笑,但亦發乎情、止乎禮,哪有今天肌膚相接,肉體橫陳之境?   想到三名少女美乳玉肌,如花容貌,下體又不禁直立起來,心中暗責自己的無恥風流,身處煙花之地,招惹風塵女子;同時三人比較,發覺自己對小菁鍾情不已,想那如泣如訴、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心神大亂,左思右想,難以自制。   就在他神馳物外之時,一陣幽香傳過來,但見小蘭、小菊忽至,前者身穿身穿白色輕紗,入面竟是赤裸裸的沒有衣服,幼滑嬌柔的肌膚在朦朧中透現;她年紀尚小,但乳尖堅挺,兩伙葡萄在輕紗的左右兩邊微微凸出來,淺紅色的小珠像被白色的蛋殼包圍著,下身少許黑色陰影映照著,比全裸更吸引。   後者上身坦露黝黑色的美乳,只在乳尖緊貼上一塊樹葉,微黑的乳房和樹葉交融著,充滿著野性的魅力,比小蘭更碩大的乳房在步行中搖動著,令人無法再移開眼晴;下體是一片濃密的森林,竟然是沒有遮擋,整齊地佈滿在她的兩腿之間,陰阜微微隆起。兩人渾身肌膚滑潤,沒有半點瑕疵,在燈光映影下,膚色彷彿包住一陣凝脂,簡直如仙女下凡,令人凡心大動。   她們看到長風失魂落魄、雙眼直勾勾的望著自己,掩嘴淺笑說:「公子如此目不轉睛看著我們,奴家們可會害羞!」長風尷尬萬分,想勉力移開目光,但如此美色又如何抵抗?又如何離開?「兩位,我……」話未說完,小菊略厚的櫻唇已貼住長風的嘴。   一陣陣香氣及濕潤令長風感到無窮的興奮,小菊的身體已貼在長風的身上,下身剛好壓著長風隆起的肉棒,雖然是隔住褲子,但長風仍感到下體的陽物竟然前所未有的堅硬無比,甚至有點痛楚。   小蘭似笑非笑的站在旁邊看著,嬌笑說:「公子菊姐,加油啊!」長風的臉更紅了。長風的雙手不禁圍著小菊的背部,只覺幼滑異常,簡直是滑不溜手。   小菊的嘴移開,挺一挺胸,巨乳就在長風眼前,她說:「公子請替小菊揭開樹葉吧!」   長風此時已無法自拔,墮進了迷香之中,理智逐漸喪失,從來沒嘗過女體的男子怎會敵得過如斯誘惑?有哪一位男子可以抵抗天下間第一大的引誘?何如懷中女子如此香艷嬌美、大膽放蕩,又有哪一位男人曾遇上?   長風顫抖地用手拿開樹葉,之前在道上看不清楚,這時距離極近,啡紅色的圓渾乳尖在微微顫動,在略大的淺棕色乳暈伴著,再配合蜜色美乳,三種顏色互相襯托,又層次井然;在小菊的嬌笑聲中,身體在搖動著,巨乳輕輕在搖晃著,波濤洶湧,淡淡乳香撲鼻而來,長風再也忍不住,用手輕輕撫摸著。   這是長風第一次接觸到女子的胸脯,只感到肌膚如絲綢一般的柔滑,輕輕按下去,又充滿彈性,令人愛不釋手。小菊一聲輕呼,懶懶地把身子挨得更近了,乳房壓住長風的胸膛,拿著長風的手摸向自己的陰戶,她的腿微微張開,長風的嘴又被她厚唇及舌頭封住了,舌頭互相在對方口中捲動著,再也分不開。   長風感到手中的柔軟的感覺,知道是小菊的濃密柔滑的陰毛,他雖未曾嘗過魚水之歡,但仍略懂男女之事,自然地撫摸小菊的絲絲毛髮。突然摸到兩片薄薄的肉,肉片之中是一個濕潤的小穴,他用手指微微刺入,只覺小菊全身一震,張開了嘴,嬌媚的叫了一聲:「啊……啊……好哥哥,請大力一點,快一點啊!」   雙頰紅暈滿佈,媚眼如絲。   長風心中大醉,心想看來用手指刺她小穴竟會令她如斯快樂,立刻指上微微運勁,在穴中輕力不停抽插,小菊嬌叫之聲大作,難以自制,緊緊抱住長風,用舌頭舔著長風的耳背,一種興奮在長風的全身湧現,他也不禁輕輕呼叫出來。   長風感到小菊的下體流出大量液體,把他的手指以至手背都弄濕了,長風亦同時學著小菊一樣用舌頭舔對方的玉背,小菊呻吟之聲大作,她的手也沒閒著,慢慢地在脫長風的上衣。   長風壯闊的胸膛終於與小菊的巨乳雙接,兩團幼滑之極的肉球按摩著長風堅實健碩的肌肉,小菊的身體微微壓下,玉乳貼在長風的胸膛,乳房變成扁圓;小菊蛇腰扭動,挺拔的乳尖不斷掃著長風,有時四乳相交,更是身心俱蕩,二人彷彿合成一體,神馳於太虛之中。   就在長風沉醉於小菊的飽滿香艷的身體時,只覺背部一緊,原來小蘭亦壓在長風的身後,在長風身後柔聲說:「大哥哥,你只要菊姐,不理蘭蘭了嗎?」   長風感到小蘭柔軟的身體貼在自己的背部,好像沒有骨頭一樣依附著自己。   小蘭身形尚幼,胸前不及小菊巨乳般龐然大物,但長風仍然覺得肌膚被兩顆小肉粒摩擦著,舒適無比。   小菊用舌頭輕輕舔著長風的後頸,是多麼的溫柔,同時輕輕細語:「哥哥、哥哥……」童音未斷的小蘭比起小菊的媚蕩聲音,另有一番動人之處。長風不禁亦柔聲說:「蘭蘭,我好舒服,嘻!」舌頭在長風的頸一下一下的舔下去,舌尖掃著長風的耳背,長風全身一震,感到無限的興奮。   同時,小菊滑下身體,跪在地上,竟然在脫長風的褲子。長風心中微震,很快巨大的肉棒一柱擎天地直立著,棒尖呈極大的菇狀,小菊一臉崇敬說:「好大的肉棒啊!」   長風知道肉棒乃交歡之物,有時望見姣好少女時,肉棒亦會不自主地有所反應,在鏢局中不時聽到鏢師們談及男女之事,亦知陽物之大小好像會主宰魚水之歡,這時看見小菊一臉崇拜之色,驕傲感油然而生。   這時,小菊櫻唇微張,竟把肉棒含在口中,長風大駭:「小……小菊姑娘,這……你不……怕臭躁之味……嗎?」小蘭在後面說:「哥哥人中龍鳳,天生異稟,我們有幸能服侍哥哥,已是幾生修來的褔氣,可以替哥哥替口舌之勞,更是上天的恩賜,哥哥幸勿介懷。」   長風看到小蘭這樣說,再加上小菊努力地用小嘴把陽具含住的神態,但覺在這兩女面前,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尊貴。長風生於富貴之家,天資聰敏,父親亦是了不起的人物,已是非一般尋常百姓,但父親喪妻已久,遺下獨子,雖然愛護極深,但不免教子嚴苛;鏢師們雖然對自己敬禮有加,但大部份是因為父親的面上,哪有如今自己彷如皇帝一樣的尊貴自豪?   這時,一股熱力從下體傳至身上,長風但覺陽具被一股力量微微吸住,舒暢無比。小菊把大半根陽物含在口中,用舌頭輕輕掃住棒子四周,同時大力吸吮,吞吐有度,一陣一陣的快感透遍長風全身,長風自出娘胎亦從未試過如此歡娛,不禁亦呻吟起來。   同時,小蘭已爬到自己身前,用手圍住自己的頸,已是全裸的她胸部雖不及小菊般碩大,但肌膚如雪,兩顆粉紅色的葡萄在小肉團之中心,更覺可愛,長風雙手握著小蘭的玉乳,但覺觸手生溫,像握住棉花一樣,軟滑無比,一對玉乳剛剛好被長風的手握住,好像是量度好一樣。   長風輕輕撫摸著小蘭的乳尖,小蘭全身一震,頓時發出了動人心魄的呻吟嬌聲,長風加快按摩,小蘭叫得更厲害了,稚氣的面上帶出點點嬌媚的蕩態。   長風看到小蘭清純稚氣的臉孔,但卻放蕩嬌媚,心中大樂,笑道:「你……   小小年紀,怎會這樣?「小蘭臉上一紅,啐道:」哥哥在笑蘭蘭了,我不依。「   長風的手指在小蘭的淺紅色的乳暈輕撫著,小蘭頓感身體灼熱,腰肢板直,紅唇微微張開,快感無限。   突然,長風感到下體一陣酸麻,一股熱力如溫水流遍腹部至下體之間,自知陽精射出,想立刻拔出肉棒,已然不及,奶白色的陽精全都射進小菊口中。長風間中亦有自瀆之癖,但也不算沉迷,這時覺得興奮歡娛之感遠勝自瀆,心中興奮又慚愧又歉疚。   看到小菊滿口充滿陽精,也有不少從嘴邊滴下,大感抱歉道:「小菊姑娘,對……不……」怎知小菊抬頭竟把男精全都吞入吐中,還一臉滿足無比的神情;看一看小蘭,竟是又妒忌又羨慕之色。長風心中一震,此兩女對自己如此崇敬愛戴,自己不知何能報答,已下定決心一生照顧愛護,永不離異。   兩女肉體橫陳在床上,長風細細觀看,活了二十多年,才第一次看清楚女體之秘。二女各有美態,小菊體態風流,惑人心神;小蘭身形未足,但精緻玲瓏。   長風用手撫摸著二女的陰毛,再輕輕拈著陰唇,二女嬌軀震動不已,發出連串蕩氣迴腸之仙音。   陰唇中間是一條暗紅的秘道,長風手指伸入,但覺濕潤無比,漸漸摸到一顆小肉粒,長風微微一搓,二女立時高叫起來,「啊啊」之聲大作,下體流出大量陰精。長風漸漸懂得如何調教女性,指部用柔勁輕搓,二女興奮無比,小菊尤其叫得厲害,媚態盡現;小蘭則細聲低回,似享極樂快感;如相比之下,小菊之聲如雞鳴狐叫,高峻嬌媚;小蘭之聲如鶯歌鳥啼,輕唱微喊。   在兩名美女的誘惑下,長風完全沉醉於肉慾的歡娛中。小蘭與小菊輪流用口舌服侍著長風的巨大肉棒,其中小菊成熟風韻,巨乳橫陳,用兩個肉團夾著長風的子孫根緩緩按摩,長風感到全身骨絡騷軟,立時洩了又洩,把小菊的蜜色巨乳弄得一片白色;小蘭的小巧粉團縮在長風手中,柔弱棉花,令人愛不釋手。   這時,小菊和小蘭互望一下,同時柔聲道:「哥哥,我們都是處子之身,請替我們開苞。」長風微感奇怪,這兩名挑逗技巧高超的青樓女子竟然還是未經人事?但此刻對她們愛護有加,亦不無懷疑之意;只是二女各有美態,不知先替哪一位開苞?同時長風臉上一紅,亦不好意思說自己也是童子之身,毫無經驗。   其實菊蘭二女雖是處子,但自小受性愛調教,所知甚詳,一開始已知長風未有嘗過魚水之歡,此等英俊少年男子竟然是守禮君子,實是世所罕見,即使主人沒有吩咐要獻身於他,自己付託此人也不枉了,只是二女素來情如姐妹,也不能因此失義,只是靜靜跪在長風身邊,等候生命中第一個男人的選擇。   長風心亂如麻,二女各有美態,而又都如此善解人意,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二女看到長風為難之態,心中一震,長風竟如此在心,真的在揀選先替誰開苞。   她兩一生孤苦,自小受盡歧視欺凌,當妓女雖是賣藝不賣身,但巧笑奉迎,始終是受人侮辱,看見長風當自己姐妹倆如珠如寶,心中感激萬分。   長風皺起眉頭,說:「兩位姑娘都是一般天姿國色,這令在下好生為難。」   這話出自真心,倒非油腔滑調之詞。二女感動不已,看到長風皺眉思考,但覺此男人可愛之極,小菊用手指在長風眉心搓了一搓,柔聲道:「公子如此眷顧,奴家倆今世難報。」   三人卿卿我我,溫馨之極,渾不知時間快過,同時互相撫摸,身心皆醉。   此時小菊想起一事,不禁驚呼一聲,向小蘭低聲說了幾句,小蘭面色亦變,恍然大悟,竟是哀傷不已。小菊說道:「哥哥選好了沒有?開苞後我倆就是你的人,你不要再想小菁了!」小蘭隨即也說:「哥哥,只要我們……」   長風全身一震,如墮冰窖之中,怎麼自己竟一直忘了小菁,那楚楚可憐的小菁,自己來這裡不是為了救她嗎?千不該萬不該自己竟然耽於色慾而忘了救人!   長風握住小蘭的肩膊,叫道:「小菁在哪裡?她……今晚被人開……苞……   沒有吧?她在哪裡?「聲音顫抖,全身發冷,不知小菁是否已遭凌辱,長風懊悔不已。   小蘭流下眼淚,哭道:「公子,奴家的肩膊快碎了。」稱呼也改了,小菊也叫道:「不要傷害蘭妹。」   長風不好意思,立時鬆開雙手,但見小蘭雪白的肩膊呈現了十個青紅色的手指印,長風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著急!」   小菊幽怨道:「小菁就在東廂第五號房中,今晚應該是她開苞之處。」長風對二女及小菁都深有歉意,自責不已,但只好匆匆穿好衣服,衝出房門,直奔東廂。   可憐小菊、小蘭呆呆地在房中坐著,又是驚怕又是哀傷又是痛惜,差點忘記了自己的任務,又哀傷為人所棄,同時更痛惜把自己喜歡的男人推向萬劫不復之地。 正文 六、囚獄   長風展開輕功,立時奔到東廂第五號房門前,只聽到房中傳來男人叱喝之聲及女人哀號之聲,再也忍不住破門而入,一看之下入面之情境,目眥皆裂,震怒不已。   只見小菁被吊在半空,雙手被粗大的繩索捆綁著,深入肌膚;雙腿則被綁至左右分開,全身赤裸,下身可愛的花瓣完全暴露在人前。   她大小適中、雪白潔淨的雙乳佈滿了青紅色的瘀腫及手指印痕跡,本來粉紅色小巧可愛的乳頭現在變成青瘀色,而且腫大了一倍;兩邊乳頭各有一小環穿過扣住,中間有一小鐵煉連接著兩環,周圍還滲出鮮血;嬌小通透的肌膚佈滿著淡紅色的鞭痕,甚至連大腿內側、乳房、面頰都沒放過;下體已被剃得乾乾淨淨,地上全是一撮撮的陰毛。   好好的一個可愛少女被折磨到非人的情況。   一名瘦小的中年男人正用手大力拉開小菁的雙腿,把醜惡的黑色陽具抵住小菁的凌亂憔悴的花瓣,看來快要替小菁開苞,小菁在哀號著、慘叫著。   那男子聽到破門之聲,轉過頭來,長風看到原來是一名乾瘦的老頭,已年逾耳順,粗大醜惡的陽具一小半已突入小菁的秘穴內,正準備挺身破處開苞。長風勃然大怒,已來不及說話,立刻拿起桌上筷子代劍,使出一招天龍神劍訣快劍訣中的游龍入地,破風之聲大作,手起劍落,竟然就把那男人的陽具硬生生割了下來。   鮮血四濺,染滿了小菁的下體,隨後進來的小菊、小蘭都呆了。長風不作他想,立時把小菁解了下來,擁在懷裡;男人在地上滾動哀號著,一陣一陣慘叫轉遍四周。   小菁不停地哭,如泣如訴地說:「那人……差點強暴了我,替我殺了他!」   長風心中又驚又怒,自知在外地殺人,非同小可,但眼見小菁慘受凌辱,亦大是憐惜,只見那老頭在地上翻滾一會,氣息愈來愈弱,已斃當場。   這時,東三娘來到,驚呼一聲:「你……你……竟然殺了本縣知縣大人!」   長風心中暗驚自己雖為江湖中人,但展氏有家有業,自知難以脫身。   這時,一群官差到來,看見知縣大人被殺,亦同樣震驚。為首的官差身材甚高,手執鋼鞭,呼的一聲向長風打來,長風摟著小菁一閃,鞭力把床邊都打至凹陷了,這人鞭力如此強橫,在公門實屬罕見。   其餘幾名公差各執單刀鐵鏈一擁而上,長風當然不懼,單手已把他們打過落花流水,只是那頭領的鋼鞭則不得不閃避,這時一退之下,到了東三娘之前。長風突然後心一痛,內力一散,鋼鞭已到,只好勉強閃避,右肩被擊中,但覺右手好像離體而去似的,此時身後再被刺了幾下,正中了幾個大穴,便不省人事了。   這了良久,長風醒來,發覺四周十分漆黑,臭惡無比,想站起時差點跌倒,原來手腳已被鐵煉鎖著,腳下被繫著一個千多斤的大鐵球。長風微微定神,發現自己原來身處牢獄之中,現在身上還是赤裸裸的一絲不掛,微風吹來,感到十分寒冷。   「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暗箭傷人,算甚麼好漢,有種出來我們打過三百回合!」   長風大叫著,可惜任他叫破了喉嚨,四周仍無聲無息,此處竟似獨囚著他一人。長風喘著氣,不斷思想著被囚之事,但心亂如麻,頭痛若裂。他用勁打向四周,「當當」的幾響,周圍的竟是鐵板,長風心中不禁一凜,自知罪犯殺害朝廷命官,只怕連父親也保不住自己,又想起小菁她們三人,茫然若失。   展萬豪愈來愈焦急了,已派了不少人去找,但兒子仍音訊全無;剛好聽手下回報,此地知縣被殺,雖然他想也沒想到與自己兒子有關,但也有不祥之預感。   展萬豪立刻請了張震及齊雄彪到來商議。   張震說:「知縣被殺,我也有所聽聞,但應與長風無關吧!」   展萬豪皺一皺眉,感到此次押鏢以來,怪事重重,似乎未來仍有不少險阻,但他豪氣干雲,笑著說:「我們三人甚麼大風大浪未遇過?其實我有一事正想向兩位賢弟致歉。」當下把那柳姑娘押鏢之事和盤托出,當然為美女所迷一節略過不提,只是想到兒子失蹤,鳳先生出現,又不禁擔憂起來。   張齊二人亦對此事感到奇怪,三人接著再行詳議,決定總鏢頭仍坐鎮客棧,守護財物,張震則到衙門查探知縣被殺一事,齊雄彪則帶領幾十名鏢師四處繼續打探。   張震走到衙門附近,只見四處守衛森嚴,異乎尋常,只好用銀兩向值班公差打探,知道知縣大人去妓院時與人爭奪粉頭而被殺,所以這幾天朝廷派來了錦衣衛來查辦此事。   張震一驚,朝廷向為宦官所把持,其中錦衣衛組織更為皇上近身侍衛,亦兼為大內探子,朝中上至皇親貴胄,下至小官微吏,皆對他們十分忌憚。錦衣衛由當朝魏公公所率領,魏公公尊號九千歲,武功蓋世,手下十大錦衣衛指揮使,個個武藝超群,手狠心辣。   張震長於輕功,輕輕從後門躍過牆頭,閃身樹邊。周圍侍衛甚多,個個都歛息屏氣,看來訓練有素。張震嚴加戒備,慢慢爬到柱邊,西翼附近,幸好當時正值換班時分,尚有可乘之機,只見西廂中傳來一陣嬌笑聲,接著房門推開,一群錦衣女子走出,為首一人風韻動人,媚態橫生,正是東三娘。   張震看到東三娘,微微一震,心中撲跳不定,一時不慎發出聲響,四周立時有幾名侍衛圍住。張震暗歎自己大意,立刻拿出判官筆。   幾名侍衛喝道:「甚麼人?給我跪下。」張震一言不發,快速刺出三記判官筆。這是他的成名絕技,名叫「長江三疊」,三招同時出發,其後又有三招,最後再有三招,九招接連使出,再厲害的高手也會被攻得手忙腳亂,這時立刻使出是想盡快脫身。果然幾名侍衛立時抵擋不住,一人單刀脫手,另外三人左肩已中招。這時不少人出了來,張震未及離開,一條鋼鞭打向頭上打來,那急忙閃過。   這時東三娘也見到張震,二人目光交接,皆微微一呆。東三娘走近,挽著張震的手,向侍衛們說:「這是奴家天香花城的護衛,開罪各位軍爺,奴家向各位陪罪。」   為首一人手執鋼鞭,正是圍攻展長風的首領,他見到東三娘求情,只好說:「東三娘求情,這梁子就揭過了,不過如果下次再遇上,我要領教高招。」東三娘不停道謝,笑著下拜。   張震和三娘良挽手走出,平日城府極深的張震,此時竟然露出尷尬的表情。   三娘向張震請安,笑說:「張大俠一年不見,風采依然。」語音輕柔軟滑,帶著七分蘇州口音,此時刻意嬌聲道出,更是蕩人心魄。兩人原來是舊識。   張震乾笑了幾聲,小聲道:「夫人也是風華絕代,美艷更勝昔日。」一向謙謙君子,彷如飽學秀才的他在東三娘面前,竟然如此輕浮。   東三娘掩嘴一笑:「想不到張大俠如此油腔滑調,真是討人喜歡。」   張震躬身道謝:「謝謝夫人相救,小人感淚萬分。」   三娘眼角含春,嘴唇微張,在他耳邊說出幾聲,吹氣如蘭,笑道:「張大俠的功夫沒有擱下吧,有空可否再調教一下奴家?張郎、張郎,奴家很想你啊!」   聲音妖嬈之極,竟是存心誘惑。   張震亦面泛淫笑說道:「夫人千金之體,若不嫌棄在下粗魯,或可替夫人效勞。」語帶相關,不用明言亦知二人有私情。   三娘身子微微挨向張震胸膛,嬌笑道:「五更之時,天香花城一聚,共續前緣。」張震心中不禁大醉。   張震畢竟是老江湖,心想辦正事要緊,只好再追查此案,但已不敢再進入,心中暗忖為何小小一個知縣衙門竟然高手如雲?官吏被殺雖是大事,但似乎仍犯不著驚動錦衣衛來辦理,何況看見其人手之多,保安之嚴密,似是十道錦衣衛其一來到?而且為何東三娘會在此出現?又和衙門中人有所交結?   回想與三娘昔人恩情,不禁暗暗細味不已,想到酣處下體更堅硬起來。那東三娘床上技巧之高,簡直世所罕見;張震生性風流,所交女子不計其數,但從未還有像東三娘一樣的奇女子,想到五更時與東三娘再續魚水之歡,恨不得時間過得快一點。   還有兩個時辰,張震只好四處看看,可惜一無所獲,但又不敢再進入衙門之中。當走到衙門外西牆角下打探,只覺一陣勁風從後衝至,張震立刻回手擋駕,來人內力不及,反被震開。   張震一看,來人一身黑衣打扮,連五官也被遮蓋,但體態窈窕,胸部高高隆起,腰肢纖幼,乃一名女子,但身段甚高。張震風流瀟灑,不少女子自動投懷送抱,亦曾有不少自命俠女的最終被他迷倒,此時雖已非少年,但自有一股成熟的男子魅力。   張震抱掌:「姑娘要教訓在下,不知在下如何開罪姑娘呢?」   那姑娘輕輕一笑,聲音清脆,連環擊出五掌,輕靈之極,張震不敢怠慢,立刻迎掌相擊。那女子掌法頗為精妙,但功力不及張震,三十招後漸為所制。張震的掌力籠罩著黑衣女子,一記掌刀把女子面上黑布割下,用勁極巧,不傷肌膚,那女子驚呼一聲,退後幾步。   那女子年約十八、九歲,容貌嬌美,特別是鼻子甚高,皮膚極白,眼晴與湖水一樣碧綠,頭髮金光燦爛,似非中原人士。   張震御女無數,但卻從未遇上異國女子,心中不禁一喜,當下歉然:「小生無禮,還望姑娘恕罪。」   那異國少女拍手一笑道:「東三娘說張公子武功高強、人品風流,果然是真的。」   張震歡然:「難道姑娘是天香花城東三娘的朋友?看姑娘不似中原人士。」   那異國姑娘說:「我叫蜜妮,乃俄羅斯國人,天香花城的迷城總管。東三娘吩咐我引領公子到花城,公子請。」張震欣然與之同行。   另一方面,齊雄彪帶著幾十個兄弟在東城四處打探,亦無甚收穫。到了一酒館中歇息,忽然看見一名少女醉酒伏在桌上,幾名流氓正想侵犯,雄彪之子雲傲忍耐不住,走過去喝住,出手打發了他們,扶起少女被叫道:「姑娘、姑娘!」   那少女一轉身,大家都吃了一驚,那少女竟然就是鳳先生的義女李盼兒!   齊雲傲與長風自小交好,他比長風大上兩三歲,現已二十五歲,粗眉大眼,國字口面,在江湖上聲名雖不算高,但其刀法已得父親親傳,近年更有青出於藍之勢,再加上總鏢頭點撥,武功其實已不在長風之下,只是他感激展家,亦是長風好友,不想搶了主子風頭,才故作退讓。   齊雄彪皺一皺眉,此女武功高強,亦不知是敵是友,加上她義父武功超凡入聖,還是少惹為妙,當下著店小二送她回房中,但那少女突然一手把小二打跌,大吵大鬧,一舉手又把幾十埕美酒打碎,齊雲傲只好點了她的穴道,送她回房。   回到了房中,雲傲生性豪邁正直,比長風更害羞十倍,男女之事素來敬而遠之,此時聞到盼兒的淡淡體香,不禁心神一蕩,而且盼兒容貌嬌美,醉後粉臉通紅,肌膚彷彿吹彈得破,十分好看,雲傲看得發呆。   雲傲抱了盼兒去到床邊,盼兒突然大叫著:「你為何不愛我?我要做你的妻子,我不好看嗎?」把雲傲一手推開。二人武功在伯仲之間,少女突然發難,雲傲只好退了幾步。   少女醉得厲害,胡言亂語:「你……你不愛我了?我比她年輕,身材也比她好,不信你看看!」其後竟然寬衣解帶,露出淺紅色的肚兜。   雲傲大吃一驚,巍顫顫地退後幾步,臉紅耳赤。盼兒醉意極濃,加上好像受了甚麼打擊似的,把雲傲當作自己心儀之人,把上衣脫下,上身只剩花邊肚兜,雪白圓渾的肩膊展露出來,兩團乳肉有一大半從肚兜之上顯露出來,淡淡的燭光映影下,向來佻皮活潑的盼兒充滿了一股成熟的女性魅力。 正文 七、淫辱 雲傲的心跳過不停,他是謙謙君子,又豈能乘人之危,心中矛盾得很,一方面想立刻叫盼兒穿好衣服,但佳人似玉,身材豐滿,如斯麗人,又不捨得就此放棄了。   盼兒撲到雲傲懷中,摟得很緊,溫暖而又堅挺的雙峰貼在他的胸膛,其時天氣甚熱,衣衫單薄,雲傲感到盼兒兩顆柔軟的萄葡壓在自己的肌理。   雲傲手腳疆硬,呆呆的不能動彈,輕輕地說:「李姑娘……娘,請不……不要……」酒氣混合著女兒的體圍繞著雲傲的四周。   盼兒雙手圍著雲傲的身體,臉孔貼著,感受著濃烈的男兒氣息。盼兒的嬌軀磨擦著雲傲,香汗淋漓,乳尖透過肚兜漸漸凸了出來,掃著雲傲的胸膛。   盼兒迷糊地說:「你知不知道我已喜歡你很多年,嗚嗚……你……你為何為了一個……活……死人……而不理我?」   雲傲心想:「原來是認錯了人。」不禁大失所望,但一陣火熱的感覺傳遍體內,當下忍不住在美麗的盼兒額角吻了一下,雙手不期然摟著盼兒的後腰。   這時,父親齊雄彪剛好衝入來。   齊雄彪看見兒子送了盼兒回房還未下來,放心不下,立刻到樓上看看,只見兒子摟著半裸的盼兒親吻,立時憤怒不已,一手推開了雲傲,然後一記耳光,怒罵:「畜生!竟然調戲少女?」   雄彪乃是粗豪漢子,心想魯鈍,也不想想兒子的人品素來端正,這時親眼所見,立時便相信兒子做出如此惡行。   雲傲欲辯無從,亦不敢向父親還手,又看了睇兒幾次,最後只好低下頭跟從父親離開,臨走前還有依依不捨之意,雄彪吩咐小二請女工照顧盼兒,便與其他鏢師一同離開。   但雄彪想不到自己掌摑兒子時,兒子的「龍威鏢局」令牌不慎跌在地上;他也萬萬想不到,他吩咐的店小二色膽包天,這筆賬後來都算到自己父子身上。   那店小二年約三十,姓王名渡,身材甚胖,頂住大大的肚子,其實乃是江湖上有名的五大採花淫賊之一。   王渡一月前來到此遊覽,少不免搶劫良家婦女,一嘗淫慾;聞說天香花城群妓個個天香國色,便準備尋歡作樂一番,以為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人財兩得,豈知花城眾女不但美貌出眾,竟然武功也自不凡,特別是老闆東三娘艷如桃李,毒如蛇蠍,忽施偷襲,王渡身受重傷,幸好輕功超卓,落荒而逃,視之為奇恥大辱,只好在此地充當店小二,養好傷後,伺機報復。   這時他聽到齊雄彪吩咐他找人照顧房中女子,王渡怎會照辦?   立刻進了房,只見房中床邊一名少女醉臥床邊,那少女嬌美無倫,面上一片暈紅更是可愛萬狀,上身只穿貼身薄質肚兜,乳尖微微透出,王渡心跳加速,色心大起。   他用手托著盼兒腰肢,盼兒肚兜露出腰部,觸手處柔滑無比,輕若無骨,王渡在盼兒胸口摸了一把,只覺雙乳堅挺中帶著柔軟,接著他用手指拈著左乳尖輕輕搓弄著,乳尖完全從肚兜中透現出來,盼兒嬌聲呻吟了一下,櫻唇微張。   王渡的命根子不禁堅硬起來,心想:「天香花城的名妓也比不上此少女,這次艷褔不淺。」   那天香花城一年前來到此地,花城中美女如雲,尋常百姓難得一見,只有高官巨賈才能一親香澤。   他用舌頭舔了盼兒粉臉一下,醉酒已深的盼兒笑著相迎,雙唇交接起來,同時王渡的手已滑入盼兒的肚兜中,摸到一團極度幼滑的肉球,王渡再也忍不住,把盼兒的上身完全脫光,兩個堅挺渾圓的美乳完全傲立著,盼兒雙乳不算太大,但形狀較尖,乳頭向前伸出,充滿著迷人的壓迫力。   王渡陰側側地淫笑著,雙手不停地用陰勁搓弄著盼兒的葡萄,盼兒便覺全身鬆軟,如墮霧境之中。   盼兒渾身微微通紅,嬌吟之聲不絕,香汗流出。小巧的乳尖變得很堅挺,王渡用手指微微按著轉動,盼兒身體微躬,腰肢扭動,竟是興奮不已。   王渡是箇中高手,一探便知盼兒經驗極淺,但反應之敏感實屬罕見。他亦同時發現盼兒竟然內功不弱,怕她醒來發難,立刻點了她丹田要穴,令十個時辰內不能用勁。   接著王渡脫光了盼兒下身,盼兒已是全身赤裸,他用手掌輕輕撫摸著盼兒的兩片花瓣,用內力輕輕送出,盼兒立刻全身顫抖,花瓣中間蜜洞流出大量愛液。   王渡好生奇怪,即使是醉酒亂性亦不致如此,用鼻子微微在盼兒下體一嗅,恍然大悟,心想:「原來此婊子也非良家婦女,竟然擅用朝鮮國的陰陽極樂散,此時應該破身兩三天,藥性未完全盡消,以令反應如此激烈。既然如此,大爺也不用憐惜你這個小淫婦了。」   他用手指插入盼兒的肉洞,把花瓣輕輕分開,破水而入,手指剛好拈著肉洞中的小蓓蕾,只覺一片濕潤,竟然已是淫水氾濫,盼兒彷如身在九天之外,與奮無比,扭動蛇腰。   王渡磨擦著花瓣,用手指輕掃著,用舌尖微微一舔,一股甜水滲入喉嚨,盼兒的呻吟聲也更厲害。   王渡張開盼兒兩腿,看見稀疏淡色的陰毛在搖曳,暗紅色的裂縫開著小嘴,像歡迎著王渡。   王渡脫光了衣服,極大極長的陽具在像毒蛇昂首挺立著,蛇身青筋盤結,兇猛異常,王渡把盼兒反開身體,背對自己,分開雙腿,抬高盼兒的屁股,然後挺身插入。   毒蛇一下子破開了盼兒嬌嫩的肉璧,盼兒下體一陣劇痛,微微清醒過來,哭道:「好痛,嘩,你在做甚麼。」   她突然感到被一人壓住,一根火紅般的熱棒在自己的秘道大力抽插著,她想掙扎,但醉後無力,再加上丹田要穴被點,無法運勁,根本爭不脫。   王渡拿著一個木球塞入盼兒口中,令她不能說話,然後更加用力狂插,陽具一深一淺、一出一入,無情地在盼兒的嫩肉中烙著羞恥而又興奮的感覺。   盼兒又驚又羞,無力地被男人強暴,幾日前才初試雲雨的她那堪受此種痛苦及亢奮,起初還大力地扭動腰部抗拒,漸漸全身發熱,下體的痛楚減小,歡娛更甚,隨著肉棒的收放而前後移動身軀。   王渡心中一喜,更是瘋狂地暗暗運起他獨門的淫功「妖門心法」,一股綿勁從肉棒中透射而出,同一時間按摩著盼兒體內四處,盼兒全身一震,感到舒暢無比,流出大量的陰精,這時王渡亦一陣抖震,奶白色的男精激射而出,全都射入了盼兒的洞穴中。   王渡用黑布條把盼兒的雙眼及手綁起,把她的身體反過來,只見盼兒下體一片模糊,白色的男精混合著鮮血流出,花瓣在輕過摧殘後皺摺著打開,而且變得紅腫。盼兒的嘴角流出大量唾液,神情呆滯。   王渡爬到她身上,才剛射過男精的陽物又再豎立起來,他捏著盼兒的下巴,迫她張開口,拿走木球,然後一根粗大無比的肉棒便直插而下。   盼兒慘遭蹂躪,雖不無快感,但仍恥辱較多,此時臭躁之大作,中人欲嘔,還感到男人的陽物直插咽喉,心中屈辱更重十倍,正想用力一咬以作報復之際,突然乳尖劇痛,原來王渡雙手用力一扭盼兒的乳尖,還把乳尖拉長扭動,盼兒劇痛攻心,便不敢亂動。   王渡邪惡地哈哈大笑,用力地把肉棒硬擠入盼兒的小嘴中,巨大的陽具擠破盼兒小嘴角,把口腔中塞得滿滿的,直達咽喉深處,鼻子扯起,盼兒呼吸困難,接著王渡大力抽插,把嘴巴當作陰洞,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地直插喉嚨。   盼兒恍如置身地獄之中,肉體及尊嚴同時被摧殘著,只怪自己任性多情,亦怪「他」冷漠無情,以至自己弄至如斯田地,生不如死。   肉棒磨擦著嘴角及舌頭,把盼兒折磨得死去活來。   王渡故意沙聲地說:「快用口吸吮,大力的吸。」   他用力扯起盼兒的乳尖,啡紅色的乳尖漸漸被扯薄及扯至淺色,盼兒痛不欲生,乳尖彷彿離體,只好用力地吸吮著那根火熱的陽具。吸吮的聲音及力量令王渡感到無比快感,不久,混濁的男精再一次射出,盼兒的口腔、嘴角、臉上、胸脯都佈滿了奶白色的精液。   盼兒一直在哭,幾乎要哭死了,覺得深受屈辱,但王渡最喜歡看女人這種神態。   他一手扭了盼兒乳尖一把,隨手拿起蠟蠋,用火慢慢燒她的乳頭,盼兒痛得慘叫一聲。   王渡淫笑說:「還想再燒嗎?」   盼兒哀求道:「不要,不要……求求你……」   王渡說:「那你用口替我慢慢地吸吮吧,吸得不好便給你好受。」   他坐在床邊,叫盼兒跪在地上,手執長鞭,一鞭打在盼兒的乳房上,一道紅痕立刻呈現在雪白的肌膚上。   盼兒只好用手拿著王渡的肉棒,慢慢地舔著,她的技巧自然生疏之極。   王渡極不滿意,一鞭打在玉腿上,喝道:「臭丫頭,不懂用舌頭去舔、用唇去吸嗎?」   盼兒只好放下尊嚴,利用舌尖輕輕捲著舔著醜惡及臭躁的陽物,另一邊面盡量張開小嘴用力去吸。   王渡身心極其快樂,看見如斯美少女替自己口舌之勞,一陣陣的快感傳遍四肢百骸,這時一陣溫暖感覺由丹田湧上來,痙攣之感大作,子孫全都射進盼兒口中。   王渡喝令盼兒不要張口,要把精液全都吞下,盼兒含淚都吞在肚中。   王渡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非常,其後又幹了幾次,才滿意地走了。   走時,王渡突然踏到堅硬東西,拾起一看,發覺是雲傲的令牌,當下忍不住奸笑著想:「嘿嘿!這筆風流債便由你們去替我還吧!」   長揚而去,留下不成人形的盼兒在房中。 正文 八、閹人 展長風這幾天在牢獄中不停地大叫大嚷,聲音也破了、變得沙啞。他有時冷靜下來想這幾天來的事,但仍想不通、想不透,本來以他的聰明才智,不難想到其中種種奇怪之處,但一來滿心怨怒,二來他對三女鍾情甚深,內心深處不想去猜度三女合謀陷害他。   終日在漆黑臭惡的監牢中,面對沒可知的未來,長風雖是武林中人,但自小富貴,那曾受過這樣的煎熬。   這時有十多個人下來,長風被獄卒押到一個甚大的密室中,只見當中坐著一人,長風看到此人的臉,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那人身材甚高,年紀雖已不輕,但唇紅齒白,臉上像塗了不少胭脂,又紅又白,身體微側地躺在椅上,手甲極長,還塗上七彩的顏色;身上穿了亮藍色絲鍛長袍,繡滿金銀絲,外披紅色披風,顏色之鮮,比起天香花城的群妓更妖更艷。   但此人明明是男子!   在塗滿了白色粉末的頸中是凸出的喉咳,他陰側側的笑了一下,沉濁的男聲帶著幾分女人的尖聲,喉核在上下移動著,令長風不寒而慄。那半男不女的人左右兩邊都各有一名妖媚的男子,另外錦衣侍衛數名。   長風大聲道:「快放了我!快放了我!」   那頭領之人嘴角微笑不答,只是充滿欣賞之目光直射長風的下體,長風不禁身體縮了一縮,心中暗驚。   那人手一揚,立刻有兩名侍衛把長風押到他身前,長風大力掙扎,可惜手腳被制,加上兩名侍衛武功甚高,長風無法抵抗。   那人盯緊長風頗為巨大的陽物,滿臉崇拜之情,雖未發一言,但長風已忍耐不住,大叫著:「你看甚麼?怪物!不要看!」不斷扭動身體,但卻令到陽物向左右擺動,那人反而更為讚歎,淫笑道:「啐、啐,好大好大,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那人出手如電,竟用手指輕輕捏著長風的龜頭,長風全身起了疙瘩,大叫一聲:「不!不要碰我!」   男子漢大丈夫即使千刀萬仞也不懼怕,但偏偏被男人捏著陽物則萬萬不能,但任由長風左搖右擺,龜頭仍被那人捏住不放,那人還輕輕搓弄著,就如長風搓弄小菊乳尖一樣,那人一臉溫柔沉醉的神色,更加令人作嘔,極端的詭異。   他和側邊的妖媚男子說:「你看看!堅硬適中,充滿彈性,真是極品,嘿嘿嘿……」好像是去買豬肉狗肉一樣,細細品評,而且捏著及輕拉著,好像檢驗貨品。   那人又沿著肉棒一直摸下去,摸到下部的袋子,放在手掌托起,微微一拋,好像玩弄甚麼好玩的東西一樣,同時又溫柔地用手指輕輕在表皮上打圈,彷如挑逗異性,長風幾乎暈了過去。   長風的陽物一直都是軟軟的垂了下來,被同性玩弄,絲毫沒有快感。那男人嬌笑著說:「哎啊!怎麼還是軟軟的!人來,拿火把過來,讓我燒一燒!」   長風大驚,顫聲道:「你殺了我吧!不要再玩弄我了!」   那男人笑說:「不啊!這種好玩的東西,實在難得。」   他手中不停地把玩著袋子中的丸子,用微勁輕輕捏著,長風吃痛,不禁慘叫出來。   那人吃吃一笑,手中微微用勁,一股陰寒之氣直衝長風下體,說也奇怪,軟綿綿垂下的肉棒竟然猛然勃起,另一股溫熱的內力包圍長風的下體,令他不禁呻吟起來,大有興奮之意。   四周的人哈哈大笑,在男人手下得到快感,長風心中又驚又羞恥,覺得自己像玩物一樣任人擺佈,但突然全身一陣奇異的快惑,就如被小菊口舌溫潤之後似的,一陣白色的男精激射而出,沾滿了那男人的手。   兩名護衛鬆開手,長風軟倒跪在地上,心中的驚異與恥辱莫可言明,忍不住流下男兒淚,長風哀求道:「求你不要再玩弄我了,求求你。」   長風再抬頭看那男人,竟然把手指啜著,吃著長風的男精,還用手摸住長風的頭:「乖孫子,不要哭,快叫爺爺。」   長風但覺此人恐布可怕之極,比鳳先生更令他懼怕,亦不堪再受如此屈辱,甚麼英雄氣概也消了,只好叫了一聲:「爺爺!」   那人嘿嘿笑著,笑聲令人不寒而慄,長風感到如果不聽此人說話,會比死更慘。左邊的人尖聲說到:「還不向曹公公磕頭道謝?」   長風悚然一驚:「人稱公公,難道是朝廷中的閹人太監。」想起傳說中太監錦衣衛的種種凌辱人的手段,實在愈想愈心寒。想到被這種半男不女的怪物玩弄自己的下體,更加恥辱害怕,只好屈服,磕了一個頭叫了一聲公公。   曹公公獰笑著撥一撥長風的陰毛,一種不詳之感湧上長風心頭,曹公公磯磯地笑著把一把小刀拋下,說道:「這些毛髮太長太臭了,不太美觀,給我全都剃掉。」   長風呆了一會,怒吼著:「怪物,你休……想!」   本來陰毛也不算甚麼有用的東西,但總是隱蔽之處,加上他曾看見小菁被凌辱時下身沒毛的醜惡怪異情況,更覺反感。   曹公公怪叫一聲:「人來,把他的鳥蛋都割去,然後送到宮中辦事。」   當下有幾人拉起長風,長風大驚,自己是九代單傳的獨子,萬萬不能就此絕子絕孫,加上變成不男不女的怪物,雖生猶死。   「公公、公公……不要,不要……我剃、我剃了!」長風急忙叫著,護衛鬆開手,長風跌在地上。   曹公公鄙視地說著:「賤人,怎麼總是要人用強?乖乖的聽話就不會損害你了。」   長風低下頭來說:「我知道了,公公!」   長風張開雙腿,說也奇怪,自給曹公公用勁玩弄至洩精後,肉棒一直高舉不下。   長風當著眾人面前用小刀慢慢割去自己的陰毛,突然他感到自己比妓女還不如,堂堂男子竟淪落如此,比死更難過。   不一會,陰毛全都剃下了,長風一看自己的下身,光禿禿的光滑一片,長風愛公子打扮,身體皮光肉滑,曹公公目不轉晴地自著微微。   曹公公叫人把陰毛包好,並說:「派人送到他老子客棧中,嘿嘿,到時有好戲看了!」   長風又羞又怒,想撲過來,但被人一壓制住,一掌打昏過去。 正文 九、救人 展萬豪重重一掌把桌子打得粉碎,身旁的人都不敢發言,從來未看過總鏢頭如此憤怒。饒是展萬豪一生經過無數風浪,看到手中信件內容,手也不禁微微顫抖。   「展總鏢頭台鑒:   令公子長風謀殺本縣知縣周大人,殺人填命,干犯死罪。本使素聞總鏢頭仁義過人,本使素來欽佩。令公子殺人之事,本使或可幫忙一二。本使的小狗阿旺最近忽染重病,欲借冰山玉雪丸一用。以一命換一命,公平哉?   本使力求衙門善待令公子,替其沐浴清潔,現奉上令公子下體毛髮,乃咱們替其清潔時所得,所謂身體髮膚所諸父母,特意還給總鏢頭。   公子天生異稟,肌膚如雪,本使欲為之淨身薦其入宮服侍皇上及九千歲,不知總鏢頭意下如何?素仰貴鏢局家傳天龍神劍訣及龍虎獅吼功冠絕天下,惜未能親見,現請總鏢頭明日子時帶同兩本絕學秘芨及玉雪丸,賜予本使,並與展公子一聚。   錦衣衛指揮使曹捷鞠躬「   展萬豪感到極噁心及憤怒,面色一時紅一時白,再也忍不住衝了出花園。大吼一聲,雙掌平平推出,一股澎湃無比的勁力如潮水般發出,隆的一聲面前一幅牆壁應聲倒下,磚塊亦變得粉碎。   鏢師們又是驚訝又是佩服,齊雄彪更是意外,心想:「我一直以為總鏢頭武功只比我稍勝一籌,豈知我和他差上老一大截。」又是欽佩又是擔心。   展萬豪發洩狂怒後定神過來,回頭吩咐說:「風兒被人所擄,各人戒備以防敵人來襲。張震呢?」   齊雄彪說:「張兄弟剛派人送書回來,說發現線索,要遲些回來。」   展萬豪皺一皺眉,兒子已有消息,張震還去打探甚麼?竟一夜未歸。沒有此人在身邊獻計,如斷其右臂。   展萬豪回到房中,細思由美女托鏢以至今天之事,處處透著奇怪,但卻想不到其中關鍵所在。   忽然聽到屋頂上有聲響,萬豪立刻穿頂而出,跳到瓦片之上,兩柄鋼刀砍過來。他以一雙肉掌對抗,招招精妙,立刻奪去上風,但為敵兩個黑衣蒙面人也自不弱,加上手執兵刃,立時鬥得十分激烈。   這時展萬豪的掌風已制著二人四周,但注意力卻集中在五尺外那人身上。那人身形高大,一身緊身的夜行衣掩蓋不了他盤結堅壯的肌肉,手執一條九節巨大鋼鞭,這時那人大喝一聲,躍上半空,一鞭當頭向展萬豪打下來,勢若奔雷。   展萬豪不敢硬擋,立刻把那執刀二人的刀帶到身前,二人為其內力所引,不由自主,一碰之下,兩刀碎成片片,鞭打在瓦片上發出巨響。   展萬豪看到那人的勁力如此剛猛,知道是氣硬功之類的武學,但自忖內外兼收,穩操勝券,使出八卦掌與之周旋,那人鞭法不算極快,但招招具開山劈石之力,把瓦片都打崩了,其他人出來住上望,只見總鏢頭與人激鬥。   展萬豪盡量避開強鞭,雙掌翻飛,以巧取勝,以守為攻,那人一鞭打來,萬豪橫身避開,掌法立刻加快,三掌分別擊在那人的肩、腰、腿,那人跌後幾步,鐵鞭跌下,但隨即站穩。   展萬豪雖未盡全力,但見那人肌肉如鐵,竟可抵得自己三掌而不倒,不禁喝了聲彩。   那人抱拳道:「展總鏢頭武功高強,非在下所及,曹公公子時設宴在衙門等候,請總鏢頭務必前來。」   展萬豪聽到他是曹公公手下,悚然一驚,只好答道:「請代轉告曹公公,在下到時一定拜會,展某一向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請閣下向曹公公明言。」說到最後已聲色俱厲。那人一言不發走了。   齊氏父子在總鏢頭戰鬥之時不便上來,此時已躍上來,齊雄彪問道:「總鏢頭,那些是甚麼人?」   展萬豪眉頭深鎖說:「是曹公公的人。不知為何他們說風兒殺了知縣,又惹上了錦衣衛。」   齊雄彪驚問:「擄去少總鏢頭的是錦衣衛?」   展萬豪知道已不能忍瞞:「唉!那曹公公曹捷我也聽過他的名堂,聽說心恨手辣,不少忠臣義士皆死在其手下,殘害百姓,乃當今逆閹魏賊左右手,長風落在他的手上,唉……為今之計,乃盡快救回風兒。嘿嘿!這種不男不女的怪物想要我的老命不難,但要玉雪丸及我家傳武功,卻萬萬不能!」   這時手下回報,副總鏢頭張震帶著一名女子回來。展萬豪一看之下,那少女但容貌清麗絕俗,美色過人,雖較托鏢少女仍是略遜,但已是難得的美人。   展萬豪向張震說:「張兄弟,究竟發生甚麼事?」   張震向他匯報:「我昨晚到衙門查看,發現原來長風竟殺害了本地知縣,為錦衣衛所擒。」   展萬豪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那錦衣衛頭兒曹公公已派人送了書信來,剛才也和他們的人過了幾招。」   張震驚道:「總鏢頭沒有受傷吧!」   展萬豪搖頭。   張震說:「我偷進了衙門,曾和幾個錦衣衛交了手,發現他們好手不少,硬拚的話我們未必可勝。後來我打聽到長風是在一妓院被擒的,所以便到那妓院看看,假裝嫖妓,和眾妓搭訕之下,才知道端倪,下屬荒唐,請總鏢頭恕罪。」   展萬豪素知張震風流,揮揮手道:「兄弟為了長風以身犯險,何罪之有?」   張震說:「原……來長風不知何時為一名妓所迷,剛好知縣亦要替此妓開苞擺房,爭執之下,長風誤殺了知縣。」   展萬豪大怒,怒得拳頭握緊勒勒的在響,沉聲叫了一句:「這畜生!」問張震:「就是這名少女?」   張震點頭。   那少女就是小菁,看到展萬豪殺氣騰騰的模樣,看來很驚恐,縮成了一團哀道:「你們是甚麼人,捉了我回來為了何事?如果……要奴家服侍,應到青樓擺房,不要強來。」   展萬豪怒道:「無恥淫婦,快說我兒為何被人所擒。」   小菁驚得全身顫抖,作可憐狀,展萬豪只好溫聲地說:「姑娘請問你認識我兒展長風嗎?」   小菁慢吞吞地說:「那……位展公子在街上看上了我,我說我是青樓女子,他也不介意。跟了我進了青樓,大刺刺的坐在廳中,這種莽撞之人我們也見過不少。其實一早已有恩客要替我擺房開苞,正是本縣知縣。老闆及姑娘們招呼展公子,他也不理,硬要衝進房中。   那時我赤條條的在床上正服侍知縣大人,展公子一拳打傷大人,硬要搶我,說自己是大鏢局總鏢頭之子,不怕官等等。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們這種苦命青樓女子,身子不是自己的,哪一位男人有權又錢,就可以玩我們了。   知縣大人大怒,拿起刀衝了過來,你們知道嗎,知縣大人本乃武狀元出身,武功高強,豈知展公子一手已拿著他的刀,然後再一劍殺了大人。那時我驚得怕了,只呆了在哭。   展公子殺了人也呆了一會,不久很多公差來到,有一名拿著鐵鞭的將軍和展公子鬥了一會,又有其他人一起上,展公子不敵,被帶走了。唉!展公子英俊瀟灑,又對奴家恩寵有加,奴家心儀不已,豈知……「   她聲音清脆,娓娓道來,所有事合情合理,雖然長風一向人品端正,但年少心性,也未嘗不會鑄成大錯。   展萬豪只好把小菁暫時留在客棧中,命人看守,與齊雄彪及張震相議此事。   展萬豪說:「兩位兄弟認為此女子說話可信嗎?」   張震說:「此女所言非虛,其實長風的人品我們都是知道的,但少年人血氣方剛,這也很難說。我也向妓院中人打探過,說法都和此妓女所說大同小異,看來這是真的。」   展萬豪心如刀割,又問齊雄彪。   齊雄彪歎了一口氣:「我也認為此事應該不假,總鏢頭,少年人一時迷於女色,也未算甚麼大錯事,總鏢頭不必太介懷了。」雄彪心想:「我兒又何嘗不是這樣!」   原來齊雲傲已被父親重重責備了一頓,他也心中有愧,對盼兒也曾動情,不敢辯駁。   展萬豪心中苦楚,比被割了一百刀還要傷痛,轉念一想,自己也不是為了那托鏢絕色美女略有失儀?他呆呆地坐在床邊,好像老了十年一樣,長長歎了一口氣,道:「只怪我教子無方。」   他從床邊的寶箱中拿出兩個盒子,分別是裝有紅晶珊瑚及黃金寶傘兩件奇珍異寶,均是展萬豪自己珍藏之物,這次帶出來,只為掩飾更珍貴的冰山玉雪丸。   展萬豪從袖中拿出了冰山玉雪丸的盒子,盒子上再已封上火漆,他把盒子交給張震。   張齊二人知道他要獨自去救兒子,齊雄彪說:「總鏢頭,我們一場兄弟…」   展萬豪揚一揚手,無力地說:「豈能為了一人而壞了鏢局幾十年的基業及誠信?大丈夫一諾千金,既已答應了別人的事一定要做到。如我不能回來,你們替我把這盒子交到江乘風手中,並告之鳳先生此事。」   張震眼中閃過一陣不忍之色,但展齊二人均心事重重,沒有留意。   子時,展萬豪一人一劍,立於衙門之前,面對一場驚心動魄之戰鬥。   卻說盼兒自從被王渡所姦淫折磨之後,心神恍忽,覺得自己已是不祥不潔之人,無面目回家。她在房中拾到齊雲傲的令牌,加上她已認定是雲傲強暴她,極度憤怒。但她自知非展萬豪之敵,又不想告訴鳳先生,只好四處逛逛,準備順路到江南再想辦法對付龍威鏢局。   她無聊地到了本縣以東最大的客棧——雲來軒,平時招呼周到、人聲沸騰的地方竟然甚靜,也沒有小二來招呼。盼兒到了樓上,發覺樓上不少人,但目光都只投向角落一處的桌子上,盼兒隨即望去,不禁呆了。   盼兒看到一位身穿黃衫的絕美麗人安坐在凳上,十指纖纖優雅地拿著杯子在喝茶,手像白玉一樣的白,在微黃的杯子映照下,更覺肌膚生潤,潔淨無瑕。麗人的櫻唇與杯邊相接,小巧的紅唇合在杯子中,微微震動,看似極平凡的動作,在旁人眼內都是勾魂奪魄一樣,惹人注視及喜愛。   麗人眉目如畫,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還以為乃天上仙女下凡,普渡眾生,此刻不論男女都齊想:「天下間竟然如斯美人。」盼兒本是一名美女,但在這麗人相較下,則大為不及了。   最令盼兒驚訝的不是那麗人的絕色美貌,她心中一驚:「怎麼這女子的樣貌和她這麼相似。」   那麗人在眾多目光的圍觀下毫無異色,看來這種場面她已習慣了。她向眾人微微一笑,每個人都滿心溫暖,但覺自出生以來都未得過如此快樂。那嘴角之輕柔細緻,微笑間的含蓄典雅,既親近又高貴,令人感到溫暖但又無淫邪之心,自知配不上此麗人,但如能為她做任何事則義不容辭。   四週一片寧靜,大家彷彿在看著一件稀世奇珍,屏息靜氣在欣賞。突然一陣驚呼,原來店小二拿著一個沸熱的大水煲,卻呆望著麗人,手中忽然一移,剛好把旁邊的男子燙過正著,那男子痛極高呼。   店小二忙說對不起,心中極為懼怕,因為那人是本地有名的惡霸張力。那張力仗著身有武功,父親亦乃本地首富,霸道異常,立刻扯著小二的衣領盡備伸手就打。   那麗人微微一驚,道:「公子請放過他吧!」聲音平和,動聽之極,彷如仙樂神音,無平常女子尖聲嬌媚之氣,但卻婉轉百絕,聖潔高貴,令人難以拒絕。   張力呆呆地說:「遵命!」平時對女人色迷迷的張力,在麗人面前竟絲毫不敢冒犯。   麗人看見他神態,掩嘴一笑,四周頃刻彷以春光明媚,每個人都感到煩惱盡消,張力更是充滿幸褔感激,得到麗人為其一笑,人生但覺已無憾。   張力向麗人鞠躬,顫聲說:「姑娘孤身在此,一切當要小心,因為此間最近不太平。小人張力,願為姑娘效勞,如有事差遣,請隨便吩咐。」   張力讀過幾年書、練過幾年武,加上府中下人眾多,在城東算是一號人物,有他保護自是安全;而知縣被殺之事,官府尚未公佈,但城中流傳已廣,張力當然知道。   麗人微笑道:「張公子太客氣了,小女子只是路經此地往江南,兩袖清風,看來亦不會有人來打劫攔路。」   一名書生說:「姑娘此言差矣,姑娘天生麗質,不少歹人不懷好意,總之萬事小心。」看那書生大約二十八九歲年紀,似是落弟秀才之類。   麗人嫣然一笑:「公子過獎了。」一笑之下,又是令眾人如癡如醉。   書生說:「姑娘莫客氣,古有羅敷迷倒眾生,今有姑娘艷蓋四海,唉!孟聖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姑娘乃天降大任,彷如觀音下凡,普渡眾生。難道你是神仙嗎?」   那書生酸得厲害,但又精通書本,張力雖感書生說得不錯,此麗人當如神仙下凡,但自己的風頭被搶過,心生忿怒,但又不肯在麗人面前動手,只瞪了他一眼。   那書生說:「」宜歌宜酒宜詩,山過雨顰眉黛,柳拖煙堆鬢絲,可喜殺睡足的西施。「前朝馬東籬用西施之美比喻自然之美,我看姑娘彷如仙女下凡,不要說西施,就連甚麼楊貴妃、王昭君也比不上姑娘你。」   麗人說:「西施乃古今數一數二之美女,小女子豈敢東施效顰。」   那書生呆呆道:「不!不!西施昭君怎及上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咦,這是……金步搖冠?」指著麗人頭上飾物。   麗人頭上戴著金色的頭飾,頭飾共有九片樹葉,美麗非凡,那麗人笑道:「公子好眼力,這是唐朝鮮卑族的金步搖冠。」   那書生搖了搖頭:「姑娘一定是神仙下凡,雲鬢花顏金步搖,對了,真是美人之態,原來是貴妃再生。」   張力只是粗通文墨,盼兒生性活潑好動,鳳先生雖文武相全,但也沒有教她太多,其他人亦只是雞鳴狗盜之輩,看到麗人與書生之對答,以為是甚麼江湖切口,佛偈道語。   張力看到書生與麗人如此投緣,心生妒忌,再也忍不住,一手想把書生推到樓下,「酸秀才,滾開!」   盼兒想出手救那書生,但已不及。書生稍稍一側身,避過張力,張力用力太大,收勢不及,跌到樓下。   書生走前幾步,行了一禮,「小生冒昧,請問姑娘貴姓?」   麗人微微一笑:「我姓柳。」   書生說:「原來是柳姑娘。」   盼兒看到那書生剛才避過張力之擊,身形瀟灑,便知他身有武功。她看到這麗人如此溫文美麗,心生好感,自己為人所凌辱,生不如死,看到臭男人便生惡感,害怕書生對柳姑娘不利,便走上前坐在柳姑娘旁邊。   書生呆了一呆,看是一美貌少女也不便相阻。柳姑娘看到一名比自己小兩三歲的可愛少女,也不禁喜歡。   盼兒說:「姐姐好像我的一位故人,你姓柳?」   盼兒天真可愛,討人喜歡,剛上來怒氣匆匆的張力看到又有另一美女,也呆了一呆。   柳姑娘奇道:「妹妹的故人也是姓柳?」   盼兒說:「對啊,姐姐和我那故人好像,不瞞你說,她可以說是我的……義……   母。「   柳姑娘笑說:「你………義母,我年紀這樣大嗎?」   她們侃侃而談,旁若無人。   柳姑娘突然說:「柳……劍神鳳先生與妹妹怎樣稱呼?」   盼兒大是憂鬱,說:「我不認識甚麼鳳先生。」   她和鳳先生鬧翻,而且她被人凌辱,自覺無面目見他,這時也裝作不識。   柳姑娘閃過一陣痛恨之色,隨即微笑說:「我與妹妹一見如故,不如一起結伴同游到江南如何?」   盼兒閒來無事,亦要到江南,欣然答應。   書生哈哈一笑:「酸秀才也要到江南,也不起去如何?」   柳姑娘微笑點頭,盼兒對這書生沒有惡感,也就沒有拒絕。   書生大喜:「在下姓李,李明道,父親本以為此乃明白道理之意,但我卻對聖賢之道不甚明白,愧哉。」   盼兒哈哈大笑,柳姑娘掩嘴一笑,大家對書生又妒又忌,盼兒說:「我也姓李,我叫李……芬。」   書生哈哈大笑:「原來是同宗。」   盼兒瞪了他一眼,說:「你這賊頭賊頭的酸秀才,別要向姐姐打主意。」   書生抱拳說:「兩位姑娘天仙下凡,豈敢、豈敢!」   三人一起下樓,張力正想阻攔,那書生伸腿一絆,張力站立不穩,又再滾到樓下。   柳姑娘微笑道:「這人真是奇怪,整天滾來滾去。」   李明道正色說:「這位張兄人品極好,看見姑娘神仙似的模樣,怕樓梯弄污姑娘衣服,所以先拭抹一番。」   一向矜持的柳姑娘也不禁被他逗得笑了起來,盼兒更哈哈大笑,煩惱漸消,三人決定一起到江南。   卻說展萬豪到了衙門,守門侍衛通報後,引入內堂奉茶。萬豪等了一會,仍不見有人來到,漸感焦急。   一陣刻嗽聲音傳來,只見十多名侍衛和一名不男不女、衣著鮮艷的人到來,展萬豪一望這人,心中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擔心兒子落人這種人手中,不知會成折磨成怎樣。   那人當然是十道錦衣衛指揮使之一曹捷,在他旁邊的人如鐵塔般強壯,三十多歲年紀,濃眉大眼,一副北方漢子的模樣,手握鋼鞭,正是參將駱重山。   展萬豪立刻站起身來,抱掌躬身:「草民展萬豪參見曹公公。」本來以他的名望地位,也不用如斯謙卑,但此刻只好忍辱負重。   曹捷陰側側笑一笑:「素聞展總鏢頭英雄過人,果然是氣宇軒昂,嘿嘿…」   展萬豪聽到他的讚美,反而全身起了疙瘩,展萬豪說:「與公公首次相會,獻上五十萬兩銀票及兩件珍品,還望笑納。」   曹捷笑說:「總鏢頭太客氣了,好說好說!」   侍者把寶物交過來,打開盒子,只見那紅晶珊瑚渾身血紅色,通身沒有一粒癖疵,晶瑩通透;那黃金寶樹乃十斤黃金鑄成,生動迫真,是前朝皇宮之物。   曹捷自小在皇宮任職,一看已知兩物非凡,笑道:「常言無功不受祿,總鏢頭賜予如此珍品,本坐怎過意得去?」   展萬豪直言:「犬兒年少無知,闖下大禍,還請公公施以援手。」接著躬身行禮。   曹捷搖了搖頭,萬豪說:「還望公公放還犬兒。」   曹捷奇道:「令公子在這裡好吃好住,樂不思蜀,還不想走呢?」叫人帶了長風到來。   萬豪一見,又驚又怒,大喝道:「快放開他!」聲震環宇,連頭頂的灰塵也緩緩落下。   曹捷心中一驚:「想不到此人內功如此深厚。」   只見長風全身赤裸,頭髮、眉毛、下體陰毛已被剃光,下體陽具被塗上了紅漆,變成一片血紅色;龜頭被一個鐵環扣住,穿過包皮,垂下來吊著。乳頭也各有一個小環,中間用小鐵煉繫著。最可怕的是長風的肛門被一根很粗好大的鐵棒插著,鐵棒看來好長,已入了一半左右,四周還有血水滲出來。   長風本神智不清,見到父親來,叫了一聲:「爹,救我……孩兒很痛苦!」   萬豪心如刀割,憤怒異常,眼中像火一樣燒著。   駱重山轉身,似有不忍之色。   曹捷陰側側說道:「只要展總鏢頭放下玉雪丸及兩本秘笈,便放了令公子如何?否則……把令公子淨身,帶回宮中也不錯!」   萬豪及長風大驚,長風大叫:「爹,救我!我不要做太監!」   萬豪正色道:「玉雪丸是別人托鏢,秘笈乃我家傳之武功,豈能給你這種妖怪,你快放我兒,否則把你碎屍萬斷!」   曹捷說:「人來!帶展公子進內堂淨身。」   錦衣衛把長風拉入內堂,長風不停慘叫,大叫:「爹!我是你兒啊,你為何不救我?救我!救我!」   萬豪立刻上前,幾名錦衣衛攔在前面。萬豪提氣一縱,使出天龍神劍訣一招天外游龍,耍出無數劍花,四周錦衣衛皆中劍喪命;此時一陣勁風打來,原來駱重山出手,一記霸王神鞭擊下,萬豪不得不回劍擋駕,劍鞭相交,駱重山被震退幾步,但亦令萬豪不能救長風。   同時間,幾股快捷無倫的陰勁直闖過來,萬豪刺出三劍抵擋,當當幾聲,曹捷手執五指鋼爪和萬豪神劍鬥了起來。鋼爪變幻莫測,忽拉忽刺,同時又可以五爪合攏,是克制刀劍,比駱重山神鞭更厲害。   萬豪心中一驚,不慢怠慢,凝神還擊,但此一來長風已被拉入內堂,萬豪一急,險些被擊中。   駱重山神鞭沉重強猛,曹捷鋼爪陰冷快速,剛柔合壁,展萬豪只能堪堪與之打個平手。萬豪心中雖急,但曹捷技藝非凡,雖自忖仍勝一籌,但已不能抽身去救人了。   萬豪沉住氣,劍法縱橫變幻,左手忽掌忽指,直擊二人頭面,曹捷鋼爪快捷無倫的抓過來,萬豪兵行險著,用肩膊受了一擊,突然一招二龍爭珠,直插曹捷雙眼。   曹捷只好用手擋架,萬豪忽然變招,一掌轉打曹捷胸口,曹捷吐血飛開,同時劍招擋住駱重山神鞭,出劍之快已非駱重山所能看見,只好輪起鞭網護體,怎知鞭慢劍快,劍招已穿過鞭網,割傷了駱重山手碗,鋼鞭脫手。   萬豪仗著生平絕招及苦肉計謀,打敗了敵人,直奔內堂,豈知又有二件兵器忽然在左右兩邊擊來,招式精妙。   萬豪心中大駭:「怎麼有如此多好手?」只好橫劍一拉,劍氣劃在牆上,二人剛好避開。   定神一看,只見是兩名美貌女子,年紀稍大的嬌艷無匹,手持柳葉雙刀;年紀略輕的金髮碧眼,似外國人士,手持西洋長劍;稍被阻延之下,後面曹捷及駱重山已趕到,成合圍之勢。   萬豪連發四劍,分擊四人,四人分別擋之,這一下已知四人功力深淺,曹捷受傷仍是最強,美婦稍遜他半籌,駱重山及外國女子相距不遠,萬豪暗驚,自知不敵,若不當機立斷,救不到兒子反而送了性命。   當下身形急轉,掃出劍環,此劍已用十成功力,劍勁澎湃,四人全力急擋仍被迫退,手臂發麻,萬豪立刻衝上屋頂,隱身黑暗之中。 正文 十、淨身 展萬豪自成名以來,對敵從未逃遁,此刻不得不低頭,回到客棧,立刻吩咐全體鏢師收拾行裝,準備連夜離開。   張震驚道:「總鏢頭受傷了,長風怎樣?」   展萬豪心中一陣傷痛說:「長風為錦衣衛所擒,他們志在玉雪丸,暫時應該不會殺長風!他們為了玉雪丸,應該追緝我們,但又不會張揚,他們知道我們到江南,應該也會跟著去。」   他其實擔心兒子會否真的被閹割,以絕他展家血脈,但自己又鬥不過朝廷,只會徒害了眾人性命。想到此處,一陣痛楚從手臂傳來,五個血洞滲出血水,只好用布條先包紮。   他想錦衣衛可能再增援,一個鏢局總不能與朝廷相抗,權衡輕重之下,只好暫時拋下兒子,再一面修書給朝廷一品大員威遠侯李穆,以助對抗曹捷。   張震說:「素聞李侯爺仁義,位尊權重,武功高強,乃總鏢頭好友,如能請他對付朝廷宦官,實在最好不過。」   萬豪苦笑道:「這次要他幫忙,只怕會連累他,但涉及朝廷之事,如果不是請他幫忙,就無從對抗。張兄弟,你替我寫一封信給他,就說鏢局有事,朋友有難,請他援手。稱謂寫武當李兄就可以了,不必以侯爺相稱。」   原來那李穆世代忠良,襲爵一等候,父親曾有功於國,救先帝數次,所以今上雖昏庸,但因有先王遺訓,亦不敢有任何加害之心;他少年流離失所,拜在武當前任掌門太虛道人門下,當今掌門紫華道人乃其師兄,李穆劍法之高,傳聞已不在其師兄之下,乃武當派公認的第二位高手。   展萬豪派了齊雲傲帶領二十名鏢師先送信到江南江乘風府,沿途探聽長風下落;一方面又叫張震帶同數人留下追查曹捷動靜,兩日後才追上大隊。當下號令全部鏢師手下,整裝待發,立刻出發離開此縣到江南。   展總鏢頭雄才大略,雖在盛怒之下仍調配得宜,行事決斷,令人折服。張震也交回玉雪丸,萬豪貼身收好。   那邊廂,一向自負的曹捷被展萬豪打傷,明顯武功不及,遷怒於長風,用皮鞭把他毒打一頓。長風被打至奄奄一息,全身佈滿火燒及鞭打的傷痕,已不能說話,曹捷嘿嘿冷笑,一腳踏在他的面門,令到長風的五官扭曲,長風只能發出哼哼幾響聲音。   曹捷說:「小崽子,你父親打傷了我,令我很痛啊,你說怎麼辦。」他托住長風的下巴,長風舌頭突出,不能言語。   曹捷放開了手,長風咳嗽著說:「你……你打還他,不要打我!」   曹捷說:「哎啊!你……你身為兒子,竟然叫我打你父親,真是忤逆。」他尖聲尖氣,故作嬌媚生氣,兩手叉腰,令人噁心。   長風變得極害怕曹捷,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爹打傷你,是他不對,我替你做牛做馬,以作補償,曹公公!」   曹捷扶起長風,溫言說:「大家快會成為同袍,一同服侍皇上及九千歲,不用客氣了。」   長風奇道:「甚麼同……袍?」突然想起一事,驚叫著:「不,不,我不會淨身,求你放過我。」   曹捷獰笑著說:「這事只怕不由得你決定!」他摸一摸長風的肉棒,在包皮上一扭,長風痛至心坎,曹捷又握著肉棒的根部,大力扯拉,長風慘叫連連,如殺豬宰牛。   曹捷玩弄了一會,暫時停了手,長風吁了一口氣,冷不防曹捷大力一踢,腿力千均,腳尖直中長風的袋子,長風下體一陣撕心欲裂的劇痛,痛得昏倒。   退了一會,長風被一陣火炙的痛楚弄得痛醒,只見下體已被燒焦了不少,四周都被薰黑,痛至死去活來。   曹捷在他面前,用腳踢了他的頭一下,長風滾在地上,只覺下體痛得厲害,曹捷笑著說:「你的鳥蛋兒被我踢得爆裂了,再不拿出來,只怕會壞死,到時活不成了,可不要怪我。」   長風一陣傷心一陣痛恨,自己看來已經不能人道,可憐自己從未嘗過魚水之歡。曹捷用一個鐵勾突然勾穿了長風的袋子,大量血水流出,長風又幾乎痛得暈了。   曹捷說道:「快求公公替你淨身吧,否則入面化濃腐爛,那時神仙也不能救你!」   長風怒罵:「怪物,你快殺了我,快殺了我啊。」勢如瘋癲。   曹捷冷笑一聲,勾子一擺,長風的寶貝本來只一顆被踢爆,現在另一顆亦被勾住穿過,長風已痛得不能再說話,暈了幾次,曹捷手下硬生生用炮烙炙他的龜頭,龜頭已變成一根焦炭一樣,長風痛得醒過來。   長風不知死了幾次,萬念俱灰,但覺眼前之人如魔如鬼,把自己弄至半死不活,如果不服從,只會如墮入無間地獄,生不如死。自己下體已嚴重壞死,與淨身無異,只好屈服。   長風無力地說:「請公公替……我淨身……」   曹捷笑說:「哎啊,求你是這種態度嗎?要誠心一點,跪下來叩頭一百次,我還可考慮考慮。」   曹捷放下勾子,拔出之時,長風又像死了一次,長風感到下體劇痛,血水滾滾流出,只好不停叩頭,咚咚作響。   曹捷在玩弄手指甲,笑著說道:「你爸爸不要你,丟下了你,你不要再姓展了,以後………你叫曹孫兒吧。」接著掩口輕笑。   長風心中悲痛莫明,只好不停叩頭,叩至頭破血流。   曹捷擺一擺手,笑說:「夠了,乖孫兒。現在本公公便替你淨身吧!」   立刻便有四人按住長風手腳,雙腿被拉開紮起,曹捷拿起小刀,陰側側也走過來,刀鋒泛著銀光,長風驚至全身顫抖,曹捷本可手起刀落便可割下淨身,但他故意用刀鋒貼在陽具及袋子貼著游動,冰冷的刀在肌膚上,令長風嚇得撤了尿出來。   曹捷用手按住了鼻,嬌媚地怨道:「想不到你堂堂男子,也會撒尿,你當自己是小孩子嗎。」突然一刀揮下,刀子竟把長風的下體完全割去了。   其手下以白蠟針(或血焊錫針)插入尿道口封住,並將傷口覆蓋用冷水浸泡過的紙,小心的包紮好。長風已痛得立刻暈倒了。   一個大好男兒竟然被硬生生閹割,變成不男不女的太監。   曹捷回頭看看長風的慘放,稍稍平息他心中之恨及妒意,他恨展萬豪武功比他高,還打傷了他;他妒展長風樣貌比他俊,還年輕過他。   他心中忽有一想:「教好此人武功,讓他……嘿嘿!」他說:「他醒了時,給他吃千刀丸,嘿嘿!」   眾手下答應。同時曹捷亦吩咐全體錦衣衛,匯同另外快到的另兩道錦衣衛,準備出發江南。   卻說張震待展萬豪等離開後,即到天香花城,但見花城空無一人,早前群鶯笑語的大妓院空空如也。   張震百思不得其解,走出花城大堂,只見雕欄玉砌仍在,但人跡杳然。突然幾陣清脆笑聲,東三娘及蜜妮已出現,二位大美人經過悉心打扮,真是如艷如桃李,美麗動人。   張震一見眉花眼笑,立刻擁住了二人,二人依偎在張震身旁,兩女均身材修長,但膝蓋微曲,刻意奉迎,頓感嬌小。   一陣香濃的女兒氣息襲向張震四周,張震立刻身心皆醉,兩手抱起二女進花醉房。花醉房乃天香花城最特別的房子,一張大大的床,足可五六人睡,中間一個小池,醉香撲鼻,四周高掛肉乾,竟是酒池肉林之意。   張震手已在二女身體四處游動,一手按住東三娘的胸脯,三娘咭咭一笑,身子亂顫。張震緩緩把三娘脫光,只見年過三十的東三娘竟肌膚勝雪,細緻柔滑,絲毫不輸於年輕女子。一雙玉乳均勻圓渾,堅挺的乳尖在燭光的映照下竟呈現少女的乳紅。   三娘腰枝之細之柔,無骨有肉,一手托著,三娘微微呻吟一下,淫聲迴腸百斷,惑人心神,饒是張震與三娘乃已非初次共赴巫山,也不禁被三娘之媚態弄得肉棒急豎,口乾舌熱。   張震的手慢慢走到三良褲中,一撮輕柔的毛髮在手中如絲般滑著,脫下三娘褲子,一個完美的女人胴體在面前展現著。三娘全身無一寸有瑕疵,一摸之下,肌肉柔軟中有彈性,美乳一按之下微微跳動著,顯然平時鍛煉有度,不愧然天香花城眾女之首。   蜜妮也寬衣解帶,寬闊的肩膊下的兩個巨大無匹的乳房映入眼簾,只見巨乳像一對木瓜一樣,大大地吊著,而且堅挺無比,像沖射如出,龐然大物;東三娘的美乳也算頗大,但比起蜜妮則稍為不如了;但蜜妮身形較重,週身佈滿細毛,不及三娘的嫩滑,卻另有一種野性的美態。   兩日之前張震才和二女翻雲覆雨,此時再遇只覺二女媚態更勝當日。   蜜妮的巨乳壓在張震的臉上,張震所遇女子無數,但亦從沒還上如蜜妮這種巨奶女子,只覺滿鼻乳香,眼前是一顆大大的乳尖,深棕色的乳暈及乳頭比眼晴還要幾倍,張震用舌頭舔了一下,感到乳尖立刻硬了起來,手部是撫摸著密妮金色的陰毛。   蜜妮幾乎有張震的高度,這時壓了下來,竟然是用主動之勢,張震亦從未試過。三娘在側邊淫笑著,一面用舌頭舔著張震腳趾,以作挑逗輔助。   密妮身體滑下,巨乳從頭臉向下掃,乳尖滑動,張震的胸膛也起了微妙的感覺。蜜妮的雙腿大大的張開著,肥厚的花瓣在亂草中嬌嬈地打開著,四周是氾濫之極的花露。   蜜妮之態如問張震滿意與否,張震微笑點頭,用手摸了一把,然後啜著沾滿淫水的手指。蜜妮爬到張震身上,小穴洞口正微微套在張震崩緊的肉棒,蜜妮咬著手指,媚眼如絲,猛然大力坐下,蜜妮叫了一聲,陽具突破花瓣再進入淫洞深處。   蜜妮再大力一動,肉棒插入小穴最深最深之處,蜜妮不停摸著自己的巨乳及頸,一面在叫,身體搖動著。   「好哥哥……快入一點……快入一點……呵呵……啊啊……」   蜜妮不停地上下動著身體,淫洞包圍著肉棒,不斷吸實,張震興奮不已,立刻配合節奏向上挺,蜜妮加快速度,身子劇烈地擺動著,香汗淋漓,巨乳在不停地同時上下擺動著。   拍拍的聲響,一方面由下體與肉棒磨擦著發出,另一方面是巨乳打在胸口之聲。下體一陣一陣的快感傳過來,加上眼前巨乳亂搖,香汗瀉下之境,當真神仙也不願做了。   三娘也沒閒著,她運用其口舌之技由腳趾開始舔著,最終舔到下體,他的舌頭在舔著張震的肛門四周,她的嘴充滿吸力,把張震的肛門四周吸得很舒服,舌頭卷在肛門深處,四處游動著,唾液微微溢出,小嘴及舌頭同時吸啜著,張震前後受迫,再也忍不住,一股熱熱的男精噴射而出,全都落入蜜妮的淫洞深處。   張震淫笑:「你們二人真的令在下沒有了面子,一次比一次快洩了。唉!」   二女嬌笑不已,張震已撲向三娘,一言不發,立刻把又再堅硬的陽物直插入三娘的體內,三娘身體輕軟如水,柔若無骨,附在張震身上,二人貼得緊緊的,再也分不開。   張震一下一下、九淺一深地輕輕抽插著,三娘吹氣如蘭,如仙樂飄飄的呻吟聲在張震耳邊發出,張震如癡如醉,這種溫柔感又與剛才蜜妮的粗暴激烈大有不同。   張震突然全身一震,肉棒忽被一股力度吸住,這種力回轉如意,忽然勁風扑打,有時又如輕風吹拂,同時肉棒好像浸在溫水中,微微暖著,一股暢快之感由陽物轉至全身,四肢百骸都可感到。   原來三娘天生異能,再加上多年苦練,下體淫洞陰肉已可自己隨意控制,忽慢忽快、忽緊忽輕,令男人欲仙欲死。蜜妮隨三娘多年,就是要學這種秘技,見到三娘功力如此深厚,又是妒忌又是羨慕。   張震全身抽攣,把白濁的精液全都激射在三娘體內。張震雖然體格健壯,但連接應酬兩位如狼似虎的奇女子,也不禁微微喘息。三娘及蜜妮倒轉身體,互相用舌頭舔對方的下體,把體內的男精吸吮出來,吞在肚中。二人同時嬌聲呻吟,淫聲蕩語陳出不窮。   三人共浴於酒池之中,張震吃著上等肉乾,喝著滿池女兒紅,再加上二女用美乳輕輕拭擦自己的身體,簡直是神仙也受不了的享受。   三娘眼角含春,嬌聲說:「嘿,張公子,奴家的絕技還未完全使出來呢!」   張震眉花眼笑:「真的?那快來吧,呵呵!」   三娘笑說:「只要我得到我所要的東西,三娘定會施展渾身解數,以報公子大恩。」   張震微微一笑,悠然道:「你要甚麼?是不是這東西?」指著自己肉棒。   三娘笑道:「這個我自然也要,不過我現在想先要玉雪丸。」   王雪丸不是在展萬豪手中嗎?怎麼三娘會問張震拿玉雪丸?   張震說:「玉雪丸,那在我總鏢頭手上,我怎會有?」   三娘微微變色,慍然道:「難道張大俠不守承諾,我們說好你會拿玉雪丸給我們,我們就和你任玩三天三夜,整個花城女子都任你玩弄。」她拍一拍手,二十多名全裸的美女魚貫而至,個個貌美如花,當然其中少不得小菁、小蘭以及小菊。   張震那有見過如此多的裸女同時間出現,挺立的肉棒更硬更緊了,立刻撲上前,但三娘攔住。三娘笑道:「只要張大哥願意給我玉雪丸,我們就任你玩樂,玩甚麼都可以。」   對張震這種風流浪子而言,這是難以抵擋的條件。但張震另有他想。   張震說:「三娘,不瞞你說,閣下媚功絕頂,為本人畢生所未遇,而蜜妮姑娘亦非凡品,這裡美女如雲,張震理應心滿意足,交上玉雪丸。」   三娘又驚又喜,張震頓了一頓說:「但我們上次協議是如果我替你們弄來玉雪丸,除了你們外,可以一親柳姑娘香澤,如今柳姑娘身在何方?」   三娘與蜜妮面露妒忌之色,嬌說:「原來張公好嫌棄奴家年紀大了,唉!」   張震說道:「三娘何出此言?三娘乃天之嬌女,美艷動人,乃千中難挑的美人,現在風韻更勝當年。」   蜜妮說:「那公子一定不喜歡我乃外國人,不喜歡我了!」   張震說:「蜜妮姑娘麗質天生,身材風流,配以金髮碧眼,非我國女子所能及。不過……那柳姑娘。」   張震想到了柳姑娘的絕色美貌,溫柔言語,一顰一笑均能迷倒眾生,張震從來未因一名女人而傾倒,但此時此刻想到她,不禁神馳物外,想著那天遇上的情況。   那天張震隨蜜妮到天香花城,那天花城暫停接客,但都因為招呼張震。張震如墮入夢境之中,眾女群鶯,燕歌蝶舞,歡樂無窮。其後與三娘共赴巫山,三娘淫技之高,當世女子第一,但顯然未盡全力;蜜妮亦以身相就,狂野的異國調子深深吸引著張震。   巫山已過,三人滿身流汗地調情。三娘忽道:「張哥哥,奴家想請你幫忙一下,但不知能否幫忙。」   張震說:「但說無妨。」   三娘說:「聞說貴局總鏢局有玉雪丸十伙,小女子及幾個姐妹身體欠佳,想作保養之用。」   張震心中一凜,暗道:「原來又是為了玉雪丸,」他停了一會再說:「那玉雪丸敝局受人所托運往江南,而且在總鏢頭手上,怎能給你?恕難以辦到。」   三娘說:「難道以我、蜜妮及天香花城十多二十位美艷如花的姑娘們,也不值小小十顆玉雪丸嗎。」   張震心中撲撲的跳,一次過可玩到二十幾位絕美的女人,真的難以拒絕。但轉念又想,總鏢頭武功在自己之上,自己可能拿不到玉雪丸反而身敗名裂,甚至丟了性命;同時總鏢頭與自己情如手足,怎能因色而賣友?   張震搖了搖頭,以示拒絕,這幾下搖頭彷似花了全身氣力。   三娘與蜜妮相望一眼,蜜妮說:「如果再加上另一位美人又如何?」   張震頹然說:「這裡美人還不夠多嗎?再說天下問哪有第三位女人比閣下兩位更美!為了美色而出賣朋友,張震雖然不算甚麼君子,但也不想為人齒冷。」   三娘歎道:「張公子太過譽了,此美人彷如天仙一樣,說實在的,三娘一向自負美貌,但也自問不及此女。」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自古美貌女子怎會自承不及他人,但三娘言語誠懇,似非說笑,張震不禁好奇。   三娘說道:「唉,枉我自負當世美貌罕有,但一遇上此女子,亦不禁自慚形穢。」   蜜妮點頭,以表同感。   張震奇問:「那姑娘怎樣美?」   三娘說:「這位女子之美非言語筆墨所能表達,如明珠白玉,美麗聖潔,莫之能抗,或可稱為古今中外第一美人。」   張震悠然神往,想像著那姑娘之美麗。   三娘說:「現隨我倆洞心湖翠亭,便可一會佳人。」   張震欣然答應。   洞心湖翠亭及唐朝大將軍王衍所建,亭乃以翠綠為主色,古樸之極,四處栽種名花,清香撲鼻,彷如令人置身仙境之中,現已為縣中名勝。   名花圍繞著亭中,但繁花雖美,但仍不及亭中少女萬一。   那少女看見張震來到,嫣然一笑,頓時眾花失色,真有閉月羞花之容。   張震看見眼前少女,真的美人如玉,舉世無匹,張震何曾見過如此傾國傾城之絕色,不禁呆了,頃刻間只覺甚麼義氣名聲全都拋諸腦後,不要說與麗人共赴巫山,就算能夠親一下,或談上一兩句說話,亦已死而無憾。   就在張震回憶之際,三娘用手輕拍,張震猛然醒過來,看到三娘及蜜妮似笑非笑的樣子,不禁面上一紅。   三娘掩嘴笑道:「風流才子張震也會面紅,真的是奇聞了。」   張震訕訕地笑著。   三娘正色道:「柳姑娘不在此地,她說如要和她交朋友,要有見面禮,那就是玉雪丸了。」   張震說:「那就當面交給柳姑娘好了。」   三娘見張震不肯,無計可施,只好強忍怒火,陪笑著聊了幾句,張震想再親近二女,卻遭拒絕,便只好離開。   張震又到了衙門打探,竟發覺錦衣衛也已大半撤走,速度之快,紀律之嚴,簡直令人歎服。張震活捉了幾名衙差,一問之下,原來錦衣衛亦連夜到江南。當中一名男子滿身是血,被囚在鐵籠中,不知是死是活。   張震只好又趕上大隊,隨展萬豪出發。   龍威鏢局、天香花城、錦衣衛、鳳先生、盼兒、柳姑娘、李明道都分別出發到江南,替江乘風賀壽。 正文 十一、結拜 齊雲傲帶著二十名鏢師快馬先向江乘風府送信,那江府的氣派豪華、雕欄玉砌,真是豪門大族。   江乘風一聽到是龍威鏢局的書信,親自前來迎接,只見那江乘風雖已鬚眉俱白,但身體精壯,面色紅潤,聲如雄鐘,渾不似已八十歲的老人。在江乘風身邊的兩名壯漢都五十歲左右,分別是江乘風長子江杉與次子江松,二人手長腿長,肌肉盤結,一望而知武功甚高。   論輩份、論年紀,齊雲傲都是晚輩,他逐一跪下叩頭,江氏父子見雲傲如此謙虛,都大有好感。   江乘風急忙扶起,笑道:「齊賢侄不用客氣,老父只是虛活幾歲,怎受得如此大禮,而且貴局展總鏢頭及令尊我素來敬重,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氣了。」   雲傲又向江彬江松叩頭,江杉江松連忙還禮,雲傲謙遜說:「兩位前輩和家父年紀相約,晚輩應該向你叩頭行禮的。」   江杉及江松欣然接受。   江乘風聽到鏢師大隊將會到來送鏢及賀壽,心中高興萬分,立刻設宴招待,席間江乘風酒意興發,談笑風生,見多識廣,雲傲暗暗佩服。   以路程計算,鏢師大隊還有三天才到達江南。江杉長子江傑年約二十歲、次女江蒨年方十六,和雲傲同游江南名勝。雲傲長居北方,只見江南天氣和暖,繁花似錦,若不是盼兒之事令他心亂如麻,實在樂而忘反。   雲傲雖不算英俊男子,但高大爽朗,粗礦豪邁,充滿燕北壯士之風,情竇初開的江蒨不禁產生好感。這天,三人在江南第一店–滿花樓吃著四式小巧點心,雲傲卻喜歡大碗酒、大塊肉地吃喝,這種粗豪的表現,反而令江蒨愈來愈傾心。   雲傲去了茅廁時,江傑用手一撞江蒨,笑說:「妹妹還看甚麼?人家要上茅廁,難道你跟著去嗎?」   江蒨啐了一聲,笑罵:「你敢笑我?」面上飛紅,顯然是動情了。   江蒨瓜子口臉,皮膚嫩滑,一雙大大的眼晴尤其動人,人人都說江老爺子廣做善事,好心好報,有了一個美名四播的孫女兒。江蒨雖不乏公子追求,但都是江南的紈褲子弟,這時見了一個如此英偉的北方漢子,大為心折。   這時,幾名乞丐進來,店小二想走他們,為首的老乞丐已五十歲左右,只是哎唷地歎道:「施捨幾碗殘汁淨飯,老乞兒要吃飯啊!」   那店小二一腳想把老乞丐踢出門口,怎知老乞丐手持的木杖輕輕一撥,小二的腿自己撞了下來,正中穴道,跌到地上,同時老乞丐亦跌在地上,哼哈了半響仍未能爬起來。   江傑及江蒨立刻扶起老乞丐,指著小二在罵:「你不施捨就算了,為何要打人?」   剛才小二跌下時,雲傲剛好出來,看到那老乞丐木杖移動之快,認位之準,實在極精妙,就像把刀鋒放在一處,等待敵人自己送上掌腿一樣,後發先至,端的是十分高明武功。   長風走過去,恭恭敬敬的向老乞丐行禮:「龍威鏢局齊雲傲參見老前輩。」   雲傲自小隨父親闖蕩江湖,識見經驗比江傑及江蒨等人好得多。   老乞丐奇道:「這位公子,我只是一個老乞丐,甚麼前輩不前輩的!」   江蒨看到雲傲一本正經的行禮,不禁一笑,嬌美可愛。掌櫃及小二見到老乞丐認識幾個衣著光鮮的公子小姐,態度自不同,上菜又倒酒。   老乞丐笑說:「做慣乞兒懶做官,你給我做官,我怕會為禍百姓。我們這種乞討之人,吃不慣大魚大肉,吃不下百姓的血汗,還是施捨一點冷飯殘羹吧。」   雲傲見他說話棉裡有針,諷刺貪官污吏,已知他是一位風塵異俠。   齊雲傲笑道:「老前輩說話不怕開罪高官惡吏嗎?」   老乞丐傻頭傻腦地說道:「是哪一些狗官嗎?我可不怕?大不了把我捉去坐牢,省了施捨,有飯吃,有屋住,比現在的老百姓更好。」一手指著不遠處的幾個錦衣官差。   那些官差有要務在身,本不想多生事端,此時再也忍不住,拔刀走過來指著那老乞丐,喝道:「你這老乞丐胡說甚麼,不打你一頓我就不姓曹。」   一刀向老乞丐刺過來,雲傲不待老乞丐出手,已拿起一個大飽套在劍鋒上,姓曹官差看到自己的劍刺中一個大飽,不禁一怔,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他再也忍耐不住,舞劍狂插,已是取命的招數,雲傲不禁生氣,心想:「只是一時戲言,何必下殺手?」   當下立刻拔刀擋住,雲傲的武功可比那姓曹的高得太多,幾刀過去,那人已險象橫生,若不是雲傲不想殺官差,那人早已身首異處。   另外兩個官差拉住姓曹的,那姓曹的兀自生氣,怒罵:「我乃錦衣衛指揮使曹公公的養子曹誠,你們活得不耐煩了。」   雲傲等三人吃了一驚,特別是雲傲知道總鏢頭與錦衣衛曹捷有過節,更是眉頭深鎖。   那姓曹的以為雲傲害怕,笑道:「害怕吧?先給爺爺叩頭,我會考慮放過你們。」   江蒨看到雲傲武功如此了得,更是傾心,老乞丐則笑咪咪地看著。   雲傲抱一抱拳說:「原來是錦衣衛,我家主子與曹公公認識已久,算起來都甚有緣份,這天的事暫且擱下來,他日再請教請教!」   這幾句不亢不卑,像是套交情、又像擺姿態、這種對敵之說話經濟就非江氏姐妹及展長風之流可比。   豈知那曹姓錦衣衛並不識趣,再想撲上來。他身邊其中一個錦衣衛按住他的肩膊,制止了他,那人身材不高,身形頗瘦,面如冠玉,眉目如畫,約二十歲年紀,神態頗為瀟灑,他抱一抱拳,笑道:「看這位公子是一位英雄人物,不知如何稱呼?」聲調頗尖而高,但語氣溫文動聽。   雲傲聞說錦衣衛中不少乃閹人太監,此人尖聲嬌語,面目白晢,定是太監無異。   雲傲回禮說:「在下只乃無名小卒,賤名何足掛齒,就此謝過離去。」攜著老乞丐的手離開。   那曹姓錦衣衛還想發難,忽聞:「哥哥,算了吧!」正是剛才那個斯文錦衣衛,原來二人乃兄弟關係,曹姓錦衣衛悻悻然,看來對其弟頗為忌憚。   那時天色已黑,江氏兄妹要回家了,老乞丐與雲傲一見如故,老乞丐說話恢諧,皮裡陽秋,雲傲愈來愈尊敬,相約再到別處吃喝一會。待江氏兄妹回家後,老乞丐帶他到一後巷破廟中,那裡共有十多名乞丐,臭氣頗濃,群丐見雲傲衣著光鮮,頓有不屑之色。   老乞丐拿起一個沾了黑灰的大飽給雲傲,然後拿起葫蘆喝了一口酒,再遞給雲傲,雲傲毫不介懷,一口咬著大飽、大口喝著烈酒,老乞丐呵呵大笑。   老乞丐挽著雲傲的手,笑道:「各位兄弟,我帶來這位小兄弟很夠朋友,老乞丐今天開罪了錦衣衛,幸好這小兄弟替我打發他們走,否則我這副老骨頭便會死了!」   眾人大呼叫好,雲傲不好意思,說:「老前輩說笑了,前輩武功高強,小子只是班門弄斧,只不過男子漢大丈夫就是忍受不了狗官欺壓百姓,魚肉人民。」   這幾句豪氣干雲,又是不陣喝彩聲,其中一名乞丐說:「甚麼老不老,前輩不前輩,他是我們的張幫主啊!」   雲傲大驚:「張張幫主、主?丐幫幫主張飛雁張前輩?」說罷立刻拜倒。   丐幫乃江湖第一大幫,乞丐本乃社會最低下層人士,傳說創幫主韋洛偶得奇遇,學得一身絕頂武功,結合全天下乞丐,組成丐幫,行俠仗義,為人敬重。經歷二十代以後,幫中有興有衰,但始終不倒,凡丐幫弟子必以行丐為生,但亦必懂武藝,救民於危難之中,勢力極大,一般江湖人物對之又敬又怕。   到了這一代張飛雁幫主雄才偉略,年輕時乃大將軍,後來厭倦政壇,投身丐幫,累功升至九袋長老,十年前前丐幫幫主為劍神鳳先生及錦衣衛所殺,張飛雁繼位,重整幫會,比之前更為興旺。   這張飛雁武功極高,精通丐幫世代相傳的誅仙劍法及虎爪功,傳聞功力更遠超前幫主,在江湖上德高望重。   張飛雁急忙扶起雲傲,笑道:「我性子急,忍不住開罪了錦衣衛,如果處理不好,只怕又會挑起丐幫與錦衣衛的一場血戰,你這小子處理不錯。你叫甚麼名字?」   雲傲恭敬地說:「小子齊雲傲,龍威鏢局鏢頭,家父齊雄彪。」   張飛雁點頭說:「我和你家展總鏢頭有一面之緣,是一名好漢子。呵呵,你我一見如故,不如結成異性兄弟如何?」   雲傲大驚,顫聲道:「這……這,小子何德何能,敢高攀前輩?」   張飛雁輩份極高,掌管天下第一大幫,權力之大,足可列入武林十大之內,不要說齊雲傲一名二十多歲的小子鏢頭,甚至天下第一鏢局總鏢頭展萬豪亦未必可以高攀。   張飛雁哈哈大笑,聲震全屋,他狂笑道:「你救我老乞兒在危難之中不難,語言之間迫退錦衣衛不難,但衣著光鮮而挽著老乞兒的手、吃著黑灰包子、喝著老乞兒喝過的殘酒,就大大不易了!」他挽著雲傲的手,笑說:「你再不答應,便是看不起老哥哥是乞兒了!」   雲傲大急道:「不是、不是、不敢、不敢!」   四周轟聲道:「結拜吧,能和我們幫主結拜的你是第一個人。」   雲傲只好答應。   當下擺好香案,在眾人面前作八拜之交,正想盟誓同年同月同日死,張飛雁阻止笑道:「我比你長幾十年,同年死你則不太化算,算了,呵呵!」   便誓有褔同享、有難同當之意。張飛雁豪邁瀟灑,與雲傲真的成為了忘年之交。   酒過三巡,張飛雁和雲傲一起到了樹林再喝,飛雁醉看雲傲,笑說:「素聞龍威鏢局個個武功高強,大哥想和兄弟比劃比劃。」   雲傲大驚:「大哥武功卓絕,兄弟怎是大哥敵手!」   飛雁不理,隨手拿起了一枝竹向雲傲揮去,竟是極高明的劍法,雲傲閃避不了,給打在肩上,一陣火熱的痛,只好拔出單刀,抵擋大哥的快攻。   只見飛雁劍法極快,到最後漫天都是劍影,劍走輕靈,刀重沉實,雲傲刀法卻沉重之極,但竹刀相交,小小竹子竟然可拼鋼刀而不斷,顯然其中蘊含極深的內力。   雲傲以快打快,把單刀也使得風雨不漏,不給快劍刺進來,怎知刀法卻被制得愈來愈呆滯,忽然竹子搭上了刀背之上,一削過去,雲傲立刻撒刀後退,單刀落地。   雲傲面有愧色,飛雁哈哈大笑,一掌擊起地上泥土,單刀彈起,接在手中,單是這份功夫已舉世罕見。飛雁單刀翻飛,沉重的刀彷彿無聲,刀法靈動之極,忽快忽慢,忽輕忽重,但總是無聲無色。   雲傲看著飛雁的手,十指飛舞,使刀竟然不是緊握,而是用手指操控,端的是變幻莫測。   飛雁刀招耍完,見雲傲呆呆地望著,笑道:「大哥和你結拜,沒有甚麼禮物給你,如果你喜歡,我便把這刀法傳給你吧!」   雲傲從這套刀法看到刀的另一境界,覺得比家傳的三十六式鐵環刀更精深多了,當下也不客氣,立刻拜倒,笑說:「謝大哥!」心想這大哥名雖兄長,實則師父。   飛雁也不客氣,受了他的一拜,道:「我任丐幫幫主前,本乃一名刀客,這套刀叫無塵刀法,乃一百年前無塵道人所創,練到深處,可說是刀法之極致,可惜我擔任幫主後,勤修誅仙劍法及虎爪功,無暇再練,現在傳給你,你日後用之來行俠仗義,警惡懲奸。」   雲傲再拜,當下二人一邊論刀、一邊喝酒,不覺到了天亮。 正文 十二、騙色 話說江蒨回到了家中,細細思量,少女情懷,一縷癡心不自覺已纏在雲傲身上。她暗暗在想:「不知他是否喜歡我呢?」呆呆坐了第二天早上,還不見雲傲回來,她心中大急。   江傑安慰她:「齊大哥不過是和那老乞丐去喝酒,酒過三巡已晚了,他武功高強,不用擔心!」   江蒨一想不錯,只好到了月老廟拜月老,祈求能和雲傲相愛。   那時天色尚早,只有她一人在此。她口中唸唸有詞,不久,眼前一花,一名胖子在她的眼前突然出現。她心中一驚,隨即鎮定說:「你……你是誰,怎麼偷聽我在求神?」   她臉上紅霞滿佈,害怕自己的心事被這人聽見,神色之間更是害羞,卻更見嬌麗。   胖子嘻嘻地說:「我是此地廟祝,你有甚麼東西要求,問我一定靈驗。我還精通鐵板神算、面相摸骨,測字看命等等!」   江蒨又驚又喜,立刻坐下說出名字、時辰八字等等,並害羞地說:「我想你算一算我和一個名叫齊雲傲的人的名字相配嗎?」   胖子微微一驚,說:「你姓江名蒨,正好和齊雲傲這人名字相配,有夫妻之緣。」   江蒨情竇初開,聞言大喜,胖子故作愁容:「不過……」   江蒨說:「怎樣?」   胖子說:「江二小姐面有陰氣,阻紅鸞星動,齊公子雖已近在小姐身邊,但卻無甚發展。」   江蒨點了點頭,又驚又喜,心想這廟祝真是神算,竟然知道雲傲住在己家,她又道:「那怎麼辦?」   胖子望一望江蒨,搖一搖頭:「不可、不可、姑娘還是請回吧!這我可幫不上忙!雖然……但怎可以這樣!」   江蒨急道:「大師,你是可以的,請幫幫我!」   胖子說道:「如我沒有算錯,江二小姐應生於富貴之家,家有爺爺父親,兄長。」   江蒨對胖子之話更無懷疑。   胖子說:「本來要解你陰氣阻隔紅鷥星之厄不難,但要施法半天,而且……   要小姐赤身露體,想我倆男女授受不親,不要說你不肯,我也會折褔折壽。「   江蒨滿臉通紅,急忙起來想走,但是走了幾步站著,柔腸百轉,不知如何是好。   想了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轉身道:「請大師替我施法。」臉仍是極紅極羞。   胖子拒絕:「這會令我折壽,不可!」   江蒨拿出十兩金子,並說:「請大師幫忙,小女子感激不盡!」   胖子歎道:「唉……江二小姐如此堅決,我唯有勉為其難。不過待會施法之時,無論發生任何事,均不可亂動,要聽我指示,施法時我會指示小靈符遊遍你全身,會有少許痛楚,請小姐不必懼怕。」   江蒨害羞地點頭。   那胖子正是探花淫賊王渡,他強暴李盼兒之後,本來想向天香花城報復。但一天他跟蹤東三娘時,竟發現她和錦衣衛有聯絡,他盤算過後不宜相鬥,只好跑到江南再去尋覓獵物。   來到江南半天了,那把當地江湖人物一一查清,當然響噹噹的江家也包括在內。他睡在月老廟中兩天,已強暴了兩三個少女,這時發現江家之女江蒨來到,江蒨美名遍佈江南,而又是名門之後,正好符合王渡口味。   一聽之下又是心儀齊雲傲的,心想:「那齊雲傲我雖然和他素未謀面,和他真的是有緣份,他的女人我全都上過,呵呵!」   二人進入了內堂,王渡擺好香案,裝模作樣的胡亂唸經一番,這次他不要強暴,要這個江大小姐自己脫衣服。   江蒨是大家閨秀,立刻滿臉通紅,但在王渡催促之下,只好慢慢脫去外衣,露出紅色的金絲肚兜,雪白而圓渾的肩膊展現王渡眼前,王渡吞一吞唾液,江蒨用手掩著胸前,嬌羞無限。   王渡再說:「江二小姐,我乃修道之人,六根清淨,江二小姐不必害羞,作法時會有小符咒化為人身在小姐身上遊走作法,所以必須一絲不掛,請見諒。」   江蒨脫下肚兜,兩個圓渾的玉乳立刻暴露出來了,只見她的玉乳潔白細緻,淺紅色的乳尖在羞恥地顫動著,閃著點點光輝,身形雖然未足,但系細皮白肉,加上一幅少女的害羞靦腆,甚是動人。   王渡感到下體已堅挺起來,不過努力地忍耐著,他口乾說:「江二小姐請把褲子也脫下來。」   江蒨已幾乎羞死了,除了在洗澡時侍婢面前,她從沒有赤身露體,何況在男子面前?   褲子緩緩脫下,一個潔白無瑕的女性胴體完全赤裸展示著王渡面前。論美貌江蒨當然不及柳姑娘,甚至也不及小菁,但自有一種害羞的大小姐神態,十分吸引。   王渡走過去,突然雙手各拿著一道黃符,快如閃電地按在江蒨的胸脯上,江蒨第一次被男人觸摸,一種火熱的羞恥感湧上來。   她顫聲道:「你做甚……麼?」   王渡不答,只把她抱到床上,江蒨不敢反抗。   肉體橫陳、美乳顫動,陰毛飄動,王渡的陽物幾乎堅硬至破褲而出。他把江蒨的手綁在床邊,又點了她的丹田穴,只說是作法之用。江蒨經驗太淺,入世未深,竟然受騙,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慘況。   江渡一手摸在江蒨胸脯,只覺柔軟之極,他輕輕拈著她的乳尖在搓,江蒨極羞但又有一股如電的感覺傳遍全身,王渡口中唸經,手中毫不閒著,不停在乳暈周圍打轉。   江蒨乃江杉之女,自幼喪母,父親乃粗豪漢子,不懂女兒家的心事,更沒有講授男女之事,侍婢小紅亦是處子,自小便入江家作侍婢,從沒經驗。   江蒨雖知身體不能被男人觸摸觀看,但實在太易信人,竟然不敢發作,被王渡搓乳帶來之快感,竟然誤以為作法所致,對王渡之說更深信不疑。   王渡口中大叫:「妖魔速離江蒨體內!」雙手從肩膊撫摸到胸脯,一直摸至肚腹,再摸至陰毛附近,他分開江蒨雙腿,輕輕揭開她的兩片殷紅的花瓣,用舌頭舔了一下。   江蒨全身一震,流出大量陰精,她呻吟道:「為何要舔我的……」她紅霞滿臉。   王渡用指頭慢慢插入她的肉洞中,再用另一手指伸入,一陣快感從下體湧到江蒨全身,王渡輕輕地一撩,已拈著她的小荳芽,他運用陰勁一搓,江蒨全身顫抖,陣陣快感遊遍全身。   江蒨忍不住:「啊!啊!好羞恥……好……好怪的感覺,怎……麼了?」   王渡嘿嘿一笑:「江二小姐,現在妖魔已被我迫到你的下體一角之處,現在我要用通天神棒貫入你下體,去殺滅妖魔,會有點痛楚,請你忍耐一下。」   江蒨點了點頭,王渡用黑布蒙住她的眼,接著脫光褲子,肉棒挺立著,他解開江蒨手中的繩,然後抱起她,大力向下一壓,陰洞套在陽物上,挺立的肉棒立刻破了她的處女身。   江蒨大叫一聲:「好痛,好痛,發生甚麼事。」   王渡說:「快上下移動,一起消滅邪靈。」   江蒨忍著痛楚,只好不停地擺動,王渡拉著她的身體不停地向下壓,陽物插至肉洞深處,不久,江蒨感到痛楚漸去,快感頓現,全身冒汗。   插了一會,王渡把陽物放了出來,放進江蒨口邊。他說:「此乃仙藥神漿,你大力地吸吮,味道有點異樣,但能引導紅鸞、驅除妖魔。」   江蒨下體仍劇痛,口中嗅到臭懆之味道,但事既至此,只好大力含著,口感到一根佈滿水份的棒子進入口中。棒極大而嘴甚小,只好勉力吸著。   突然,口中感到一股漿液衝出,口中立刻佈滿了漿液,王渡大叫:「這是仙露,快吸入肚中,然後大力地啜。」   江蒨一邊把陽精吞入肚中,一邊大力吸啜,她跪在地上,王渡像天神般挺立著。看著這個大家閨秀,武林大豪江乘風孫女乖乖替自己吸精,實在倍感興奮。   他又再射了一次,放了出來,只見江蒨嘴角流出大量白色的男精。王渡叫她把男精塗在面上,可免妖魔蝕面,傻傻地江蒨竟然跟著做。   江蒨的臉上已塗滿了精液,王渡把又再豎起的陽物放在江蒨的胸脯之上,他捏著她的胸脯,大力地向裡面推,軟綿綿的美肉包著肉棒,王渡大力地向前動,陽物穿過乳溝,一下一下的頂著江蒨的下巴。   另外,他的手指又再玩弄她的肉穴,慢慢地摸,不久陰精大量洩出,同時陽精亦已大力射出,沾滿了在胸脯及下巴上。王渡忍不住大笑,極度邪惡。   江蒨聽到如此邪惡淫賤的笑聲,心中不禁一凜。   王渡撫摸著她的頭髮,她輕輕推開,王渡笑說:「你這小孩兒看來真不懂男女之事。你知不知你剛才已被我破了身子?」   江蒨呆呆地說:「破了身子?」   王渡笑得更大聲:「哈哈!就是做了本來夫婦才會做的事?」   江蒨有一半明白了,知道是身體被佔了便宜,對不住將來的夫婿(她心中自然以為是齊雲傲),王渡解開她的丹田穴,她立刻退開,拿起衣服遮住胸前。   王渡淫笑著說:「你每一寸身體都被我看遍了,你還遮掩甚麼?」   江蒨悲憤交集,她不太知道男女之事,但是知道在男人面前裸露是極恥辱的事,現在不單赤裸,還被破了身子,她幾乎想立刻死去。   她立刻匆忙地穿回了衣服,王渡也不阻止,江蒨一掌打向王渡,王渡閃身避過,還在笑說:「老婆打老公!河東獅啊!」   江蒨更怒,掌法不成章法,二人武功本就相距極遠,現在更是不可相比,只見王渡不還手,東一閃、西一避已可完全避過江蒨的攻勢,空隙時還一手摸江蒨的胸部,一手又扯下江蒨的衣服,最後,江蒨全身又剩下肚兜及褲子。   江蒨最初自動裸露是為江渡所騙,現在又被剝掉衣服,更羞恥百倍。王渡一扯肚兜後面的繩子,整個肚兜被拉了下來,又再露出她那佈滿了手指印的玉乳。   江蒨用手掩著雙乳,王渡彎下了腰,又把她的褲子脫了,她恨自己沒有三隻手,現在不知掩蓋上面還是下面,尷尬之極,王渡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看著。   江蒨怒罵:「淫賊,你殺了我吧,我被你破了身子,也不想活了。」接著號哭起來。   王渡惡狠狠地說:「你一身細皮白肉,我怎捨得殺你,待我再玩你幾次,接著把你脫光,赤條條地綁在城樓上,身上寫著江乘風之孫女,這便好玩了,即使你死了,也可以這樣。」   江蒨天真無比,哪會想過這種惡毒之手段?她顫聲道:「你…你這惡魔!」   王渡柔聲道:「你還有第二條路可行!」   江蒨本來一心求死,但現在聽到有另一條路可行,便有希望,她說:「你願意放過我?」   王渡淫笑著道:「只要你服從我,每天這個時分到這裡,任我玩樂,一連七天,我便放過你。你都給我破了身,再來幾次也沒有甚麼問題,只要你服從我,我便對別人說你破身之事,你就可以和你的齊公子一起了!」   江蒨心如刀割,但無計可施,只好道:「好吧……」   王渡說:「那你以後叫我主人吧!」   江蒨說:「主人……人……」   王渡哈哈大笑,又撲向江蒨,可憐天真純潔的江蒨墮入無窮的痛苦及淫慾之中。 正文 十三、懲奸 卻說李明道、盼兒及柳姑娘一同上路,沿途有說有笑,好不快樂。   那李明道雖是一介書生,卻有書僮跟隨,書僮背著一個長匣及一個包袱,約十二三歲年紀,叫小明。   李明道說:「我雖叫明道,卻不太明道,我書僮跟著我,當然只是小明。」   他語言可喜,生性恢諧,逗得二女開懷。   柳姑娘天姿國色,每到一處總是惹人注視,她買了一把圓扇遮面,卻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千呼萬喚始出來」,愈見動人,艷光擋也擋不了。不過,登徒浪子之輩都給凶巴巴的李盼兒打發走了。   李明道哈哈大笑:「百無一用是書生,李姑娘巾幗不讓鬚眉。」   李盼身瞪了他一眼,說:「你不出手,難道我會信你不懂武功嗎?」   李明道笑道:「在下粗通文墨,對於武學一竅不通,自小也習過一些強身健體之法,但比起姑娘差太多了。」   柳姑娘掩嘴笑道:「你們真是歡喜冤家,不要互相抬舉了,嘻嘻……」   二人一個酸一個純,把一向文靜的柳姑娘也變得健談起來。   李明道呆呆地看著柳姑娘之笑面,這一笑神光離合、嬌美無限、令人如沐春風,盼兒狠狠踏了李明道一腳,明道大呼叫痛,柳姑娘笑得金步搖也顫抖了。   到了第二天,四人到了江南境內,柳姑娘之美自然震驚途人,盼兒只好拔劍擋在身前,殺氣騰騰的在街上行,甚為可笑。   這次柳姑娘換了白色衫裙,頭戴白色毛裘及月白色頭繩,真是如觀音出巡,美若天仙,飄然出塵。   盼兒突然說:「你們看看那姑娘。」手指之方向,只見一名美貌的小姑娘呆呆地在行著,神情空洞無奈,見者心酸。   這時天色尚早,街上行人不多,兩大美人在此,難得又見到一美人。盼兒自小跟隨鳳先生,極少朋友,自從認識李明道及柳姑娘後,心情好了很多,眼見又有一年紀相若的姑娘走過,心想結識,叫喚幾下,那姑娘卻沒有相應。   李明道說:「這小姑娘看來滿懷心事,不要打擾人家了。」   盼兒怒道:「你看她有心事,就要幫她,我們靜靜跟著她,看看有甚麼可以幫忙。」   那姑娘的衣著華貴,不似家境貧窮。四人一直跟蹤,只見她走進一間月老廟中,他們放下心頭大石,看來那姑娘不過是去求神。   突然,李明道似聽到了其他人聽不到的聲音,叫道:「等一等,有聲音傳過來!」   他一手捉著盼兒,卻不敢捉柳姑娘,盼兒只感到一陣柔和的內力傳過來,漸漸她也彷彿聽到一陣陣女人呻吟呼叫之聲從月老廟傳出來。   四人走到門外,從門縫中看到一個極可怕噁心的情境,饒是柳姑娘自小心靜如水,亦不禁心頭不斷狂跳。   只見門內一名赤裸的大胖子手握著一條大鐵煉,鐵煉的盡頭是一個鐵環,正好圈在一名全裸的女子頸中,那女子的雙乳被一根長針打橫穿過,連在一起,在下體是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毛髮,花瓣完全展開著,紅紅腫腫的兩大片,花瓣中的肉洞塞著一個大大的香爐,那少女正是剛才四人在街上所見的少女,亦正是江乘風之孫女江蒨.   更可怕的是,赤裸大胖子的下體與女子的屁股正連繫著,露出半根大大的肉棒,肉棒的盡頭是少女被擠到極大的菊門,四周還滲出血水,胖子大力地動著,一下一下地插著菊門,雙手又大力轉動穿過乳尖的長針,少女痛得面容扭曲,面上還佈滿了白色的液體,少女口中還流出白色的泡沫。   四人中盼兒最是憤怒,她雖記不起王渡,但當時被強暴也受過類似的苦楚,江蒨一陣陣的慘叫聲正喚起她當日所受之苦,一陣又悲又痛又怒的情緒從盼兒心中湧現。   盼兒嬌叱一聲,飛身一劍刺出,大叫:「淫賊,受死!」   王渡突然受襲,急退,險險避過,一見是盼兒,更是驚訝。   盼兒一擊不中,立刻抱起江蒨拋給李明道,李明道立刻解下長袍,包在江蒨身上,交給柳姑娘,手法俐落之極。   江蒨又羞又痛,不禁大哭。   盼兒看到赤條條的王渡,更是討厭及憤怒,一劍比一劍急,劍光罩住王渡全身,王渡武功本勝盼兒一籌,但此時沒有了兵器,被攻過措手不及,而盼兒功力雖不甚高,但劍法卻時劍神親傳,這一手劍法耍起來,招招奪命,王渡以為命憂了。   王渡下體本已谷著一泡男精,這時緊張起來,噴射了出來,竟剛好射在盼兒臉上,盼兒感到又噁心又驚恐,王渡此時一指刺中盼兒手腕,長劍飛脫。   王渡雙手抓著盼兒胸脯,竟硬生生把盼兒的外衣及肚兜扯了兩塊出來,盼兒的美乳就完全暴露出來,盼兒羞死了,王渡立刻點了她的要穴,盼兒動彈不得,胸部冰冷,就這樣在眾人面前赤裸,羞得連說話也講不出來。   王渡已制服盼兒,眼前只見一個女子、一名書生及一名小童,不足為懼。但他一和柳姑娘相望之下,不禁一呆,饒是王渡閱女無數,亦未曾見過如此美貌之人。加上柳姑娘一身白衣,彷如天上仙女、聖潔無比,王渡雖是淫邪之徒,此時竟無侵犯之心。但多望幾眼,淫心又起,只見柳姑娘樣貌固然美麗無匹,體態更是風流之極,雖然衣服寬闊,但掩不住美妙的身材,胸脯尤其飽滿。   柳姑娘看到王渡直勾勾望著自己淫笑,又見她如此侮辱女子,一向心如止水的她都不禁波瀾起伏。   柳姑娘柳眉直豎,把江蒨放在牆邊,也不知她是否身有武功,她踏上一步。   王渡看到柳姑娘要出手,更是喜歡,因為大可在對招間脫光她的衣服,就如對江蒨一樣。怎知李明道擋在前面一站,這一站有如淵停嶽峙,雄偉非凡,英氣勃勃,一改平日恢諧之態。王渡知道此人大是不凡。   李明道喝道:「快放開李姑娘!」   一股氣勁噴出,相距雖遠,但也震得王渡耳邊嗡嗡作響。王渡見其年紀還小自己幾歲,功力竟如此深厚,暗暗心驚。   小明把長劍匣拋給李明道,劍匣打開,兩柄長臉就在李明道手上,這兩柄劍一黑一白,黑的極黑、白的極白,閃著耀目光芒,是一對寶劍。   王渡驚道:「你是陰陽劍李密?」   李明道說:「正是!看你是淫賊王渡吧!」   王渡在盼兒胸部抓了一把,盼兒羞得幾乎想死,王渡推開盼兒到身後,拿起單刀與李密相鬥。   王渡雖然身形肥胖,但輕功高強,刀法快捷急勁,而且刀中有掌,乃其絕學陰雷掌,刀掌合壁,實在是一門極厲害的功夫。   可是李密的陰陽劍一舞出來,綿綿密密,只見黑劍攻時、白劍主守;到白劍攻時、黑劍主守,橫、刺、劈、插,二劍變幻無方,彷如二人合擊,但又無合作無間。   王渡愈打愈驚,只好凝神應付,頓時刀光劍影。   戰了十多回合,只見黑白劍影變幻莫測,已圍繞著王渡身體遊走,王渡已看不清劍影,只好把刀招使得密不透風。   忽然黑劍在右,白劍在左,同一時間進迫,快速無倫,刀卻不能分開,只好擋著白劍,黑劍已透肩而過,王渡慘叫一聲,立刻退後十步,仗著輕功高,劍已離體,但血如泉湧。   王渡退到盼兒身邊,用手扣著盼兒的咽喉,大喝道:「你再過來,我便殺了她!」   李密說:「你放開她,我不傷你性命,放了你走!」   王渡的眼合成一線說:「真的?」   李密道:「陰陽劍李密可不像你這種無恥之徒,下次遇上我再取你狗命!」   王渡把盼兒用力推過去,盼兒跌到李密懷裡,兩個大乳房壓在李密寬闊的胸膛,一向正人君子的李密不禁心神一蕩,尷尬異常。   李密發現盼兒被點的穴道若三個時辰不解則會武功盡失,但解穴之穴道在左乳附近,李密說:「李姑娘勿怪,在下替你解穴。」一指點中盼兒乳尖之下、乳暈之中,一股柔和內力傳至,盼兒穴道立解。   小明立刻脫掉外衣給盼兒遮蓋胸部,盼兒面紅耳赤,和李密四目交投,均感尷尬。   李密歉然道:「李密字明道,外號陰陽劍,使的也是陰陽劍,之前未有向兩位姑娘明言,請見諒。」   江湖人物隱藏姓名之事甚為普遍,柳姑娘便一直未有說閨名。柳姑娘微微一笑,本來一定和李密抬槓的盼兒也默然不語。   盼兒用小明的衣服包著胸前,李密退出門外,二女替哭不成聲的江蒨穿回自己的衣服,三人步出,江蒨仍然余羞未消。李密主僕與三女到一客棧安頓,買來幾套衣服大家重新換過,李密一身青衣打扮,神情頗為瀟灑;柳姑娘穿了一身桃紅色衣服,冷靜的面上被紅衣一襯,真是嬌艷欲滴,美麗超凡;盼兒及江蒨都是穿了藍衣,二女俏麗可愛,像孿生的姐妹一樣。   江蒨淚眼未乾,盈盈下拜,柔聲說:「謝謝公子及兩位姐姐相救之恩,江蒨粉身難報,只望今日之事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小女子感激萬分。」   大家都起誓不提此事,並立志殺死王渡,為千萬受害少女報仇。   李密與盼兒沿頭一直未有交談,李密多次發出話題,只有柳姑娘微笑回應,盼兒則不啾不啋。   李密自感沒趣,又知盼兒在自己面前裸胸感到尷尬羞恥,而且三女之女兒事自己不便再聽,當下依依不捨地告辭,卻暗中保護。   柳姑娘知道江蒨乃江乘風之孫女時,微微一笑,並說:「素聞江家在江南乃豪門大族,我也想見識見識。」   江蒨乃帶二女進入江家,那時江家上下正忙於大壽之事,無暇理會她們,她們見過江杉後,江蒨說兩位新識的朋友來住數天,也向爺爺賀壽,江杉見到柳姑娘美貌一呆,亦見她和盼兒二人斯文美麗,便安排入住江蒨隔壁之房間暫住。   李密亦暗中送他們到江府門口才離開。 正文 十四、三美 三女在房中談心,柳姑娘也不隱瞞,她原名柳傲雪,自稱乃洛陽人士。談起那淫賊王渡,三女均有忿忿不平之意。   盼兒安慰江蒨,把自己曾受「齊雲傲」凌辱之事說出來,柳江二女知道這個天真可愛的盼兒也曾受到強暴,又驚訝又憐惜。盼兒決定自己報仇,所以沒說出是「齊雲傲」所幹。   江家有一大浴池,可供五六人享用。   江蒨要侍婢守住門口,邀二女一起共浴。二女均感尷尬,但江蒨楚楚可憐,最後連最矜持的柳傲雪也不再抗拒。三女寬衣解帶。   盼兒一身火紅肚兜,襯托著她那潔白細緻的香肩,脫光時,兩個美乳不大不小的傲立胸前,若不是胸前還隱約有十個王渡的手指印,真如玉石般美麗,下體是整齊有致的陰毛,整個美妙的胴體配合盼兒可愛的容貌,展現著少女最可愛的一面。   傲雪身穿月白肚兜,上面是一雙微微凹陷的鎖骨,鎖骨向左右伸展,充滿著一種性感的攝人魅力;鎖骨之上是粉白幼細之極的頸,水氣附在頸上,彷如明珠一樣,但明珠仍不及肌膚紋理之細緻雪白,一比之下,明珠也為之失色;在白玉般的頸項之上小巧的下巴,瓜子口臉的面形襯托著如詩如畫的五官,眼神是如此柔情溫潤、鼻子是如此挺拔美麗;一絲絲的秀髮如楊柳一樣緩緩瀉在肩膊上,和鎖骨映襯著,各具美態。   傲雪緩緩退去衣服,只見鎖骨之下是一雙雪白而又碩大的美乳,這對美乳比盼兒及江蒨都大,但又不是過於臃腫,只是靜靜地傲立著,像恆古已有的美玉出生於宇宙之上,美乳中間有一點粉紅色的寶石,就如牡丹一樣在盛放著,伴著一圈細細的紅暈,像美女一樣既自傲美貌又矜持嬌羞;下體是如絲一樣的陰毛,濃密的淡黑色陰毛附在兩腿之間,彷如絲綢似的,看來是如此輕柔。   盼兒和江蒨不禁異口同聲說:「姐姐,你很美。」   二人都自負美貌,但在傲雪面前,也真心真意說出來。傲雪微微一笑,點頭道謝,她自小已被人稱讚美麗太多了,但在別人面前赤身露體是第一次,一向矜持的她不禁又是害羞又是喜歡,臉上紅霞初現,更見風致。   盼兒笑說:「難怪那李……呆子對你如此著迷,如果我是男人,也願意為你而死!」   傲雪道:「妹妹說笑了!」   江蒨看到了傲雪及盼兒的美麗胴體,想起自己被蹂躝過的殘軀,不禁自慚形穢。   盼兒溫柔地替江蒨脫去衣服,傲雪及盼兒看清楚江蒨的身體不禁低聲一呼。   只見江蒨本來雪白柔滑的肌膚有十多二十道紅腫瘀黑,乳尖被貫穿了一個小洞,血雖已停,但血塊仍有凝固在旁邊;小巧的乳尖足足大了有一倍,是腫漲的大,粉紅色變成了青黑的瘀血色,看那乳尖形狀不但大了,而且長了很多,顯然經過大力的拉扯;乳房四周佈滿了牙齒印及手指的捏扭的痕跡。   盼兒替江蒨輕輕的洗著,心中大是憐惜,心想江蒨被凌辱之慘更甚於自己。   再檢查江蒨之下體,毛已被拔過乾淨,花瓣亦變得厚大腫漲,下體的洞在熱水一沖之下,一陣劇痛傳至江蒨體內,接著溶解了已凝結的男精,濁白色的男精緩緩流出,盼兒怕男精沾到傲雪,立刻用小兜把男精潑出池外;已飽受摧殘的下體已不能合上,花瓣已凋榭不知何時才能復完。   最可怕是:細小的菊門現在變成像兩根手指頭一樣的大,還有滲出細細的血絲;盼兒不厭其煩地為她一一清洗;傲雪則替她梳理頭髮及拭抹唯一沒受毀壞的玉背。   江蒨幽幽地訴說被害經過,原來那天她到月老廟求神被騙色後,回家日思夜想,想告訴祖父父親又不敢、自己已被破身,對不起日後丈夫,身體被摧殘,更是身心皆傷。又想若果不依其所言照辦,辱及家聲,整夜不寐,輾轉反側。他略過齊雲傲的名字不說,自覺已配不起此人。   江蒨說:「到了第二天,我只好再去月老廟,我只怕他真的把我脫光再吊到城樓上。我在想我已破了身,再破也沒有甚麼損失。我不知道……」江蒨一邊說一邊哭,二女連忙安慰。   江蒨說:「我一到了月老廟,便看到他全裸睡在香案上,我很驚,我哀求他放過我,他嘻嘻大笑,一手抓向我,我武功不及,立刻被制住。他向我說:」你忘了嗎,你要給我玩七天,你忘了叫我甚麼?快跪下!「我只好跪在地上,叫了一聲:」主人「。他要我一邊叫主人,一邊脫衣服,我無法抗拒,只好脫光了跪在地上。」   盼兒愈聽愈憤怒,怒罵:「不殺此人,我不姓李!」   江蒨的臉震動了一下,歎氣地說:「只怪最初是我自己太笨,誤信了人。他然後把我抱起來,一手抓著我的胸脯,他抓很大力,我感到到雙乳好像被扯下,然後他用兩隻手指拈著我的乳尖,大力一扭,我痛得魂飛魄散。   我求他不要再扯,他指一指自己的下體,我怕痛,只好跪在地上,拿起他的肉棒,一口含了下去。他說:「我會慢慢訓練你成為我的性奴,知道嗎?」我只好點了點頭。   他說:「以後你便叫蒨奴。明天便替你在屁股上烙上火印!」我驚得全身顫抖,那是一生都無法洗掉的烙印了。我為了討好他,只好賣力地啜他的肉棒。我嗅到濃烈的尿噪味,但我已不管,我甚麼尊嚴都拋下了。「   江蒨淚已幾乎流光,她說:「有一次,他在我口中射出了男精,很多很多,我的嘴吞不下,從嘴角滴了一些出來,他用鞭子抽了我一頓,然後把我吊起來,用鐵練把我的雙腿分開,我的下體幾乎被分成兩邊。我成了一字形的時候,他拿著一個小鉗子,把我的陰毛拔了下來,我痛得恨。有時是一根一根的拔,有時是一撮的拔,痛死我了。」說來猶有餘悸。   「又有一次,他用他的肉棒插完我之後,我的下體已流出大量的血及男精,他用一根掃帚插入我的下體,再大力挖開,他好像拈著我下體的一粒豆子,用力一捏,我又痛便同時又有一陣電擊似的流過全身,我下體流出大量水。他笑說:」果然是淫婦,流出這麼多淫液。「我才知道,原來下體流出水是淫賤的行為,我為此而感到羞恥。」   「第二天被他折磨到晚上,我已不成人形,突然,他抱著我,吐了一口唾液在我的菊門中,用手指輕輕按摩,我感到好驚怕。接著,他竟然用肉棒頂住我的菊門,我叫道:」不要!「他大喝一聲,我感到菊門被一根火燒的棒子硬生生破開,我痛得立刻暈了過去,但又痛醒了,我感到肛門被一寸一寸的突入,我的整個菊門都火熱的劇痛著,叫到後來,我的聲音也沙啞了,他的手同時抓著我的乳尖在狂扯,我的乳尖足足被拉長了一倍。」   「回到家中,大家都忙著替爺爺辦八十大壽的事。爹和哥望了我一眼,可能以為我生病了,叫我早點休息。我整晚全身劇痛,沐浴時更痛得死去活來,菊門根本合不上了。到了第三天,就是今天,我一進去,主人,不!我已懂得自動跪在地上脫光衣服,叫了一聲」主人「,他哈哈大笑,用鐵煉像狗一樣鎖著我的頸子,要我吠了幾聲,我覺得自己連做人的尊嚴也沒有了,他拿起一根長針插穿我的乳房,把雙乳連在一起,我痛暈了,拿起我便立刻插入我的菊門,我又再痛醒了,接著你們便到來,幸好你們來了,否則我被烙印的話,一生一世都不用見人了。」   二女怒得義憤填胸,立誓定殺此人。眼見江蒨被害至此,二女的心中大是憐惜,盼兒說:「我們三人不如結成金蘭姐妹,有褔同享、有難同當,以後有何心事就大家互相分享。」   江蒨立刻答應,傲雪微一豫疑,也答應了。當下口中念誓,聚了年紀,自然是傲雪是大姐、盼兒是二妹、江蒨最小。   話分兩頭,這兩天齊雲傲和江氏父子寒暄後,便和大哥張飛雁相會,日夜勤練無塵刀法,竟沒碰上盼兒。   雲傲這套刀法偏重陰柔,實是傳統刀法中別窺門徑,與己家的家傳剛陽刀法相異甚大。練到第二天,突然發現難以融合,家傳刀法根深蒂固,但無塵刀法又精深之極,就此難題請教大哥。   張飛雁大笑道:「兄弟如此的性急,雖知一人之武功如要練到剛柔並濟、陰陽調合、渾然天成,若非天生奇才,便要數十寒暑之功,欲速則不達,你天資聰敏,花了一天便可使用無塵刀法,想當年我也要學了半月才學會呢!日後兄弟前途無限,成就必在我之上。」   雲傲說:「大哥說笑了,兄弟會勤練刀法,不負大哥厚望。」   齊雲傲見大哥愁眉深鎖,不似平日的飛揚開朗,便問何事。   飛雁說:「愚兄與兄弟相識日子雖淺,但肝膽相照,也不瞞你了。你知道我幫前任幫主是怎樣死的?」   雲傲說:「那時兄弟還年紀還小,好像是被劍神及錦衣衛所殺。」   飛雁說:「一點也不錯,正確的是當年姓鳳那廝與陳幫主相鬥,幫主誅仙劍竟然敗陣,身受重傷,後為錦衣衛曹捷及張蹇所殺。我來此地,就是收到訊息,知道姓鳳的及曹張二人都會來到此地,所以前來報仇。錦衣衛殺我幫主,此仇必報,姓鳳那廝和我幫主相鬥而勝,本來沒有甚麼仇怨,但若不是他打傷幫主,我幫主又焉會被曹張二丑所殺?   加上他當年大破我幫鎮幫之寶誅仙劍法,若我不能以此敗他,丐幫還能在江湖上混嗎?兄弟,劍神武功之高,曹張的勢力之大,人所共知,大哥這次九死一生,若我死後,兄弟要好好練成無塵刀法,不要令此刀失傳。「   雲傲聽到大哥好像交待遺言之話,不禁擔心,便說:「大哥武功卓絕,一定可以除去錦衣衛,但那劍神……」   飛雁苦說:「劍神,劍神,劍中之神,我實在沒有半分把握可以打敗他,大不了一死,也不算甚麼事!」   雲傲說:「請恕兄弟直言,大哥何不先除錦衣衛,至於姓鳳此人,遲些再算吧。不瞞大哥,我鏢局曾和劍神交手,聽總鏢局及家父所言,合我們全局之力也不是那劍神之對手。大哥武功雖高,只怕……」   飛雁笑道:「只怕不是他的敵手!」   雲傲默言不語。   飛雁多年前曾經見過展萬豪出手,真的是技藝超凡,與自己相較,亦相距不遠,若展萬豪遠遠不敵,則自己顯然也非敵手,當下盤算著,想著怎樣應付。   過了一會,飛雁說:「來來來!兄弟再練幾遍,愚兄雖然魯鈍,但不是送死之人,兄弟不用擔心。」   沐浴完畢後,三女互吐心事。江蒨雖仍渾身痛楚,但經傲雪及盼兒照料下,好了大半,兩位姐姐故意討好她,對她又憐又惜。   三人對男女交歡之事都不太認識,江蒨問:「兩位姐姐,雖然王……渡那壞人凌辱我,但有時我也感到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知是甚麼原因。」   三女細細地觀看對方之性器,才發覺伴了自己十多二十年的女性胴體原來如此,不禁啞然失笑。   盼兒說:「我也不知道,我也曾和人……交歡及被凌辱,也有這種感覺,好像有一股令人全身酸軟而又麻痺的感覺傳出來,走遍全身。大姐,你是我們當中的大姐,一定知道了,告訴我們吧!」   傲雪道:「我……還是處子之身,沒有……和男人……交歡。」說罷滿臉通紅,更增嬌艷。   盼兒又羨慕又欣慰說:「大姐美若天仙,原是很難有男子可匹配,可幸亦未遭劫難,不像我和三妹。」   傲雪聞言立刻摟住二人,心中慼然。   頑皮的盼兒突然輕輕拈著傲雪的乳尖,輕輕用勁一搓,傲雪感到一陣怪異的感覺。   江蒨說道:「可能就是這種感覺了,大姐你感受一下。」接著又去用舌頭舔傲雪的右乳尖,一邊說:「那人……便曾經這樣舔我!」   傲雪全身騷軟、痕痕癢癢,笑道:「你這兩個小鬼頭想污辱我嗎?」   二女一時少年心性,亦想真的瞭解自己女性之秘,捉著傲雪雙乳舔了起來,一向矜持斯文的傲雪自從認識她們後,亦漸收起防衛之心,與之玩樂。   雙乳被舔,一陣陣如電的感覺襲遍傲雪全身,她櫻唇微張,呻吟了一聲。盼兒與江蒨受辱甚深,但受辱時也間有高潮快感,她們就想作弄她們的傲雪姐。她們輕輕搓弄著傲雪的美乳,美乳是如此柔軟又有彈力,嫩滑的肌膚令二女也有舒服的感覺。   盼兒想起了和「他」交歡時他的方法,盼兒立刻用舌項及牙齒輕輕細碎地咬著傲雪的耳珠及舔著她的頸項,一面摸著傲雪的花瓣,果然傲雪身子微微一彎,不斷叫出:「哎啊……哎啊……啊啊……好酸……好舒服……!」   盼兒一看,果然和自己當時的感覺差不多,當下用力地搓傲雪的雙乳,自己的乳房亦同時在她的背部上下移動。   同一時間江蒨張開傲雪的大腿,輕輕拈開傲雪的大腿,發覺嬌艷欲滴的花瓣在微微震動著,殷紅色一片。   她輕輕用手指撫著軟軟而又肥大的花瓣,發覺有少許液體在中央流出,她不禁驚叫了一聲:「姐姐的下身有水流了出來,王渡說……這是淫……。」   傲雪又驚又羞,但全身軟綿綿令她無力,比中招受傷更無力,她的香汗漸漸滲出,全身發熱,連噴出來的氣也是暖暖的。   江蒨用手指小心地伸入傲雪的肉洞,只感到入面如水洞一樣,濕潤非常,手指也沾滿了不少糊狀的漿液,肉棒是粉紅色的,四周光潔無比。江蒨的手指每次伸入,傲雪的快感更甚,想拒絕二人但又無力,嘴唇半合半開,一陣陣呻吟的聲音如仙樂一樣傳出來。   江蒨記得王渡在她下體撩動時,自己下體好像有一小粒東西被捉著後,自己全身有一種極強烈的快感。找了良久,江蒨終於找到了,一顆小肉芽拈在她的手指之間,她輕輕一搓,傲雪只感到下體一股強烈無比的麻痺感覺湧上來,只覺全身毛孔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樂,自己神智也變得模糊了,呻吟連連。   江蒨一見好玩,再多搓幾下,只見傲雪的下體流出大量的水,是透明的,傲雪的身體一下一下的彎身動著,盼兒也停了手,到了江蒨旁邊看著。   傲雪感覺到自己如在大海中心,一陣浪花向自己打過來,無窮無盡,而又無比舒適,自覺一生修練玄功,不理男女之事,此時被兩位同性玩樂之下,竟然身體起了如此變化,又興奮又羞愧。   她眉眼如絲,嘴角含春,自己也不禁撫摸雙乳,以增快感。   盼兒與江蒨也很好奇,想不到只是一顆小荳芽竟然會令平時靜若處子的傲雪姐變成如此,看到她香汗淋漓、全身通紅、面頰火熱的樣子,自己亦不禁興奮起來。盼兒自己張開雙腿,用手指小心去撩,不久也找到自己的肉芽,一捏之下,亦感到一股興奮莫名之感浮現出來,當下不停手,嬌聲不絕,在地上懦動著。   一眼望去,江蒨和傲雪竟然倒轉身體,互相替對方舔及按摩下體,四個乳房壓在一起,赫是好看。江蒨曾受王渡調教兩天,已深通口舌之功,用舌尖一下一下頂著傲雪的肉芽,又用舌頭靈活地捲著肉洞四周。   傲雪感到下體一種騷軟的感覺傳遍七竅百孔;她雖不懂口舌之事,但她智慧無雙,當下學著江蒨地舔,果然江蒨飽歷摧殘的下體亦流出一陣陣快樂的愛液,同時四個乳尖互相輕擦,一種柔軟之極的感覺亦令二人極度的興奮。   三人最後都感到一陣痙攣之感覺布遍全身,三人只覺人生快事莫過於此,便再去沐浴洗澡一番,把剛才的香汗及愛汁沖洗乾淨,三副白裡透紅的肌膚在水中浮蕩著,極是好看。   傲雪心想自己大事未成,不應沉溺之色慾之事,但到興奮處難以自拔,深感無奈又興奮;盼兒及江蒨心想剛才雖然興奮,但始終未及與男人交合之時,雖被凌辱便間有快感,非同性玩弄可比,特別是男人那大肉棒抽插之時,又痛又騷之處,更是無法自制。   當下和傲雪說出此等感覺,傲雪幻想著王渡的肉棒,不禁一啐,臉上一陣火熱,暗罵自己如此淫蕩。 正文 十五、壽宴 三女感情又進了一大步,真的情如姐妹。江蒨道:「今晚是我爺爺的八十大壽,不如兩位姐姐換上男裝,在宴會上看看熱鬧好嗎?」二人欣然答應。   展萬豪的鏢師大隊終於到了江南,沿路風平浪靜,據探子回報,衛衣衛亦正從另一大路進發。展萬豪心想:「就在江南和你們這群閹人決一了斷。」為了兒子,他決定豁出去了。   江南四處市面繁華,氣候宜人,不似北方的風沙處處,令人甚是舒服。江乘風接到訊息,親自率領二子來到城南迎接。江乘風與展萬豪兩位武林大豪終於見面,萬豪微微屈膝想跪,江乘風哪肯受此大禮,急忙扶住,二人之力一碰,均微微一震,暗知對方功力之高,實不在自己之下。   江乘風立刻接入家中,二人一見如故,談笑風生,天南地北、武林掌故。江乘風設大宴款待鏢隊,自是展萬豪坐了首席,其次齊雄彪、張震等均在首席。齊雲傲及各鏢師亦各有位置,席上佳餚山珍,美觀可口。   江乘風說:「素聞天龍神劍展總鏢頭劍術超群,有空定要點撥一下我兩名犬兒。」   展萬豪急忙站起,謙遜道:「江老前輩乃武林泰山北斗,江杉江松兩位大哥武功高強,名震四海,在下欽佩不已,我和兩位江大哥平輩相稱,便請江老前輩有空教授在下。」江乘風心想:「此人享大名而如此謙虛,難得,難得!果然是一等一人物。」   座中豪傑甚多,首席就包括江南知縣大人陳定、聖手書生武通天、方渡寺十方大師、白沙幫幫主沙東華、神掌艾霸及無我道人,都是江南武林的有名人物。   展萬豪一一敬酒、神采飛揚,又有誰知道他正擔心著自己的兒子展長風。江乘風出手闊卓,每名賓客敬送一百兩金子、而龍威鏢局全部鏢師都有二百兩白銀。   展萬豪笑說:「這次托鏢送來賀禮,剛巧碰上老前輩華誕,但見賓客眾多,足見老前輩德高望重。」   江乘風捋鬚大笑道:「老夫不過是虛活多幾年,大家太抬舉了!」江乘風此人極愛面子,看見賓客眾多,來的又是非同小可之人,更是高興。   展萬豪說道:「在下受人所托,送禮而來,請老前輩移步內堂,在下正想獻上。」   江乘風笑道:「既是賀禮,就待今晚壽宴開始再給我吧!呵呵!」萬豪正想再說,剛好知縣陳定說話,只好忍耐不言。   大家談笑間,快到下午。江乘風帶同賓客們步出大堂,只見其他賓客魚貫而至,桌上賀禮眾多,奇珍異寶亦不少。其中尤以武通天送的金瑤駿馬、沙東華送的白玉龍杯尤為珍貴,另外展萬豪從江南分局拿來的翡翠短梭也很奪目。   忽然,大家賓客都靜了起來,特別是那口沫橫飛、語言無味的知縣大人更是驚訝,只見幾十名錦衣公差踏進,氣勢迫人,原來是十道錦衣衛指揮使其中三人曹捷、費大鵬及張蹇連同數十錦衣衛而來。   三人衣著華麗、尖聲尖氣、樣貌古怪,令人不寒而慄;又想起錦衣衛手段之毒辣、勢力之大、更是暗暗心驚。三人之後,還有數名錦衣衛,當中有曹捷之子曹誠,旁邊還有他的弟弟,那面如冠玉的曹姓錦衣衛還向齊雲傲偷偷貶一貶眼,裝鬼臉,容貌甚是嬌俏。再其後的有霸王神鞭駱重山及幾十錦衣衛。   知縣連忙拜倒,曹捷揮手打發他站在一邊,陰側側地向江乘風說:「江老爺子八十大壽,後學曹捷、費大鵬及張蹇特來到賀。」   江乘風心中忐忑不安,想道:「為何惹來了錦衣衛?這次可真是大麻煩。」   口中客套、心中暗自戒懼,見他們語言有禮,甚為客氣,也只好敷衍幾句。   當下介紹嘉賓一一認識,當介紹到展萬豪時,萬豪說:「我和曹公公是舊識了,還有一物在曹公公手中,正待曹公公發還。」他特別強調「公公」二字,以示他是大監身份。   曹捷臉上閃過一點怒色,隨即道:「展總鏢頭的令公子年少英俊,九千歲最為喜愛,想留幾日作伴,我也可沒有辦法啊!」   展萬豪拳頭握得勒勒地響,一想「年少英俊」更是不懷好意,正想發難。   江乘風是老江湖,一聽已知二人有過節,看來展公子還被錦衣衛擄去,立刻擋在二人中間,笑道:「難得各位賓客到來,給老夫薄面,一切事都在壽宴後再談吧!」展萬豪礙著江乘風的面子,只好暫時作罷。心中憤怒,拳頭緊握,勒勒作響。   曹捷說:「聞說有人托龍威鏢局送來冰山玉雪丸十顆以作壽禮,我們九千歲對此極為重視,並望江老爺子割愛,錦衣衛願以千金交換。」竟是單刀直入,毫不避忌,有持無恐。   群豪一驚:「原來是為了玉雪丸而來!」九千歲權勢薰天,武功蓋世,無論朝廷及江湖無人不懼。展萬豪怒道:「你這是強奪!雖知國有國法,錦衣衛也未必可以隻手遮天!」   費大鵬乃身形胖大的公公,他尖聲地說:「王法?我們就是王法!你竟敢阻我們辦事!把你拿回去服侍我們也好。」費大鵬主要在京城活動緝捕公卿大臣,極少踏足江湖,說話遠不如曹捷般圓滑。   展萬豪再也忍耐不住,以極快速身法閃到費大鵬身邊,用肘一撞,費大鵬胸口劇痛,真氣一窒,頭部已被抓著,展萬豪狂打了他幾記耳光,再回到原地,這幾下神乎奇技,費大鵬中了招也不知道發生何事,本已肥大的面頰更高高腫起。   費大鵬武功雖不及展萬豪,但也算一名高手,如平實相鬥,展萬豪也要一百招外才可打敗他,但這幾招實在太快,攻其不備。曹捷見同伴受辱,反而大有幸災樂禍之色。二人本就不睦,大家地位相等,這次九千歲要他節制其餘二路指揮使,三人互相傾軌,見到費大鵬被打,曹捷暗暗高興,亦同時忌憚萬豪之武功。   江乘風現在才知道展萬豪要送來的是冰山玉雪丸,甚為震驚。那冰山玉雪丸固然是稀世奇珍,有起死回生、強健體魄之用,但亦會惹來無數高手爭奪,後患無窮。其他高手倒也罷了,江家也能應付,如果引來了劍神鳳先生,那就不堪設想。   江乘風問展萬豪:「此丸是誰托鏢的?」   萬豪答:「乃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姓柳。江老前輩可認識此人?」江乘風細細絲量,都想不出認識甚麼柳姓年輕女子,還擁有如此珍貴的十顆玉雪丸。   費大鵬被打得有點昏暈,現已定神過來,指著展萬豪喝道:「人來,拿下此人!」四周錦衣衛立刻圍著萬豪,萬豪運起內力,衣袖高高股起,看來誰先動手的必死無疑。   他大喝一聲,一股內家真氣噴出,叫道:「此乃江老前輩華誕之日,不要在此搗亂!」一字一字的道出,把在場所有人的耳震得嗡嗡作響,武功淺的幾乎暈倒,站立不定。   錦衣衛們悚然一驚,費大鵬心想:「看不出此人內力如此深厚。」   曹捷說:「我們今天一定要帶走玉雪丸。」   知縣大人連忙道:「錦衣衛要的東西,誰敢阻攔!」   費大鵬說:「我們錦衣衛已包圍了江府四周,乖乖的交出玉雪丸,除了這姓展的外,全部免你們一死!」群雄都感憤怒,但想到錦衣衛勢力之大,都不禁心驚。   忽然,一道清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錦衣衛一向遵守王法,為何會變成這樣?費大鵬你愈來愈不像話了!」這句話來自遠處,但又清晰傳入大家耳中,如發自近處四周,有識之士已知來人用上乘武功在遠處竊聽到廳中所言,又用內功鼓勁發出。   展萬豪一聲之聲音,大喜道:「李侯爺也到了,為江老前輩賀壽。」   清朗之聲說:「江老前輩八十華誕,武當後學焉敢不來!」   另一把較蒼老聲音說:「武當紫薇道人及李穆恭賀壽誕。」在場中人大為驚訝,武當派乃武林中泰山北斗,派中高手如雲,看張三豐開宗立派,已與少林平起平坐,想不到也派有高手前來,大家已感到此壽宴殊不簡單。   江乘風雖然德高望重,但斷不能請武當派由北方至南方來,自知此事非同尋常,不過也笑說:「江老頭不過虛活多幾歲,怎能勞動兩位法駕。」四人均以上乘武功說出,這門千里傳音功夫真的欠半分功力也不行,群雄大都力不從心,唯有閉嘴默言,心中暗自驚歎。   江乖風率二子迎出,只見為首一名白髮道人,年約六十,手持塵帚,笑咪咪的甚是和藹,正是當今武當副掌門紫薇道長,其後的身穿紫袍,相貌清瞿,留有短鬚,四十多歲年紀,正氣凜然,一副武學大宗師模樣,但又具有尊貴之相,正是威遠侯李穆。   展萬豪知道二人武功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有此兩位強援,甚是欣喜,加上以李穆的地位,足以制住曹捷等錦衣衛。紫薇與李穆向江乘風行禮,江乘風立刻回禮,此二人一位乃武當第二號人物,一人乃當今一品大員,平時跟本請不到任何一人,怎能受大禮。   李穆又與展萬豪拉手聚舊,甚是親厚;李穆一到,三名錦衣衛指揮使已是忐忑不安,不知所措。李穆回望三人,三人甚是恭謹,單膝跪下向李穆行禮:「錦衣衛曹捷、費大鵬、張蹇參見李侯爺!」   李穆伸手扶起,笑說:「三位大人何須行此大禮,本人今日來這裡是以武當後學、武林人士身份來此為江乘風賀壽,看來三位武功高強的朋友都是吧!」   曹捷尷尬而笑說:「是!是!我們也是以江湖人士身份來賀壽,並送上紅晶珊瑚及黃金寶傘賀壽。」   李穆雖與九千歲不甚交往,但他家世代襲爵,滿門忠義,並有先王御賜上方寶劍坐鎮,九千歲亦不敢亂動,而且李穆亦不和九千歲起任何衝突。加上李穆善戰,曾帶兵守禦後金來犯,屢獲戰功,手握重兵,九千歲對他亦無可奈可。李穆乃一品大員,錦衣衛指揮使不過是四品官,雖然權勢大,但仍不可失去官禮。李穆用語言相迫,要三人不要用錦衣衛之名胡來,否則他亦可以用侯爵及大將軍之權壓之。   江乘風心中其實不知怎樣才好,本來和平的一個壽宴,彷似變成各方惡鬥之戰場,劍拔弩張之勢,一觸即發。   正當江乘風盤算之時,突然一聲佛號傳過來:「阿彌陀佛!」只見一名老僧帶著四、五名中年僧人到來,江乘風認得此僧,乃少林派覺慧神僧。   覺慧向江乘風合什:「老納不請自來,還望恕罪!」   江乘風見少林高僧也來,更覺心驚,當下寒暄幾句,笑道:「連少林武當兩大派高僧仙道都來了,寒宅蓬畢生輝。」   覺慧說:「老納化緣至此,知道江施主剛巧大壽,便來看看沒有善長可以化緣。」眾人大笑,均覺此高僧言語和藹,毫無架子。苦慧與紫薇、李穆及十方都是舊識,當下一一見過。   此時壽宴變成群雄聚會,不單是江南英豪,連武林最大兩派的頭領人物亦到來,說是英雄大會亦不為過。江乘風百思不得其解,今天之事怪異重重,但既然別人說來賀壽,也不能拒絕。   大廳中人高談闊論,其實暗自戒備,各懷鬼胎,甚中若不是李穆及各大高手在此,錦衣衛已經動手。   這時一名錦衣衛匆忙走到曹捷身邊說了幾句,曹捷臉色大變,對江乘風說:「剛才我費兄弟語言冒犯,多有得罪,請江老前輩叫丐幫的朋友們釋放我們的手下。」   江乘風奇道:「在下並不明白,我和丐幫的英雄們素無聯繫,此話何解?」   心中暗忖:「人家前任幫主就是你們殺的,這次尋仇尋到我的家了,唉!」   突然一道雄亮的聲音傳過來,一名英氣勃勃的乞丐帶領著幾十名乞丐進入廳中,正是張飛雁,張說:「老叫化來求江老爺子及各位施捨一口飯吃,並賀江老英雄八十大壽。」全禮躬身行禮,江乘風連忙行禮,二人客氣了幾句。   江飛雁說:「剛才我們丐幫千多兄弟來到想向江老前輩賀壽,眼見朝廷的錦衣鷹犬把江家圍住,我們兄弟把他們制住了,以便狗吠太多,騷擾華誕。」矛頭直指錦衣衛,費大鵬正想發難,被曹捷制住,錦衣衛來的不過數百,丐幫來了千多,一併之下定然吃虧,曹捷只好忍耐。   張飛雁望也不望錦衣衛們,與紫薇、李穆、展萬豪、覺慧等寒暄著,此幾人都是武林中頂尖兒人物,有的神交已久,互相客套一番。張飛雁笑著說:「這次兄弟來江南,認識了一位小朋友,成為結義兄弟,二弟,來見過幾位前輩。」當下走到威遠鏢局的人排中拉了齊雲傲出來。雲傲只是小輩,一直站在後排中,此時被義兄介紹出來,有點訕訕的,展萬豪及齊雄彪又驚又喜。   展萬豪笑說:「敝局齊鏢頭有幸能和張幫主結義,真是幾生修來的褔份。」   齊雄彪更是喜不自勝。   雲傲高興得說不出話,只道:「得大哥厚愛,感激不盡。」又向萬豪與雄彪告罪:「未有先向總鏢頭及爹稟告,請恕罪。」   齊雄彪笑道:「雲兒竟然與丐幫幫主結義,那……哈哈!」他是粗豪漢子,不懂說話,但心中實在異常高興。   雲傲不知,在人群中有一雙仇恨的目光射向他,正是誤以為被雲傲污辱的李盼兒。 正文 十六、奪丸 壽宴開始,這晚群豪聚會,但各有各的打算,其中深仇大恨的、兄友弟恭的都各有心事。酒過三巡,展萬豪正想把玉雪丸這鏢交給江乘風,萬目攢視之下,突然傳來冷冷一聲:「江老頭,把玉雪丸交出來,可免你一死!」   一名神情冷漠、高傲尊嚴的白衣人突然站在廳中,在場高手誰也不發覺,此人正是天下第一高手——劍神鳳舞天。   劍神鳳舞天一站出來,簡直如同天神一樣,大家不禁退後了幾步,各自運功防衛,只見那鳳舞天一貫恢宏的氣度、無上的氣派、傲視蒼生的自信。他雖號劍神,但手中無劍,只有展萬豪等高手才知道此人看來已達無劍勝有劍之境,又或者他要劍的話,隨手可奪,自己根本不用配甚麼寶劍利劍。劍神雖然始終沒報過姓名,但大家都知道,這人就是劍神——鳳舞天!   江湖上人人皆知,有玉雪丸出現的地方,很有可能惹來鳳舞天的爭奪,這也是玉雪丸令人又愛又恨的原因,大家心中都泛起種種傳說——陝西四象派不肯交出玉雪丸,被滅派毀宗;一平道人毀掉了玉雪丸,其後被人發現全身皮膚毀爛而死;鐵環手張四海把玉雪丸送給鳳舞天,結果得到傳授掌法,武功大進。   這時,玉雪丸剛好交到江乘風手中,江乘風素聞此人名聲,暗中運氣雷電掌勁,心想自己一把年紀,若在八十大壽時轟下此人,可名震江湖。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場諸人大多沒有見過劍神,雖然十多年來種種傳說告訴大家劍神之厲害,但傳說始終是傳說,武人素來自負,若能打敗劍神,便可取而代之,成為武林上至高無上的人物了。   在眾人之中,只有鳳舞天舊識展萬豪、齊雄彪、紫薇、覺慧等明白劍神是何等厲害。其他人雖為其懾人氣派所壓,但始終有不知好歹的人。   費大鵬一股怒氣被李穆壓住,無處可發,他又未聽過劍神的名號,當下大喝道:「玉雪丸是錦衣衛的,你是誰,給我跪下!」他一手抓向劍神面門,也不知劍神何時出手,大家眼晴一花,費大鵬的左手已被握著。   費大鵬只覺全身乏力,一陣撕心劇痛從手傳遍全身,他不禁大叫起來:「放手!好痛啊!求你放手!」費大鵬剛才一抓雄渾有勁,架式嚴謹,本令群雄收起輕視之心,但一招為劍神所制,大家更驚歎來人武功匪夷所思。   張蹇拿起單刀,向劍神劈過來,這刀快捷無倫,隱然有破風之聲,此人武功定在費大鵬之上,劍神不閃不避,隨手把費大鵬身體移近自己,費大鵬全身好像不由自主,不偏不倚,剛好擋在張蹇之前,「唰」的一聲,張蹇的刀竟把費大鵬的左手砍了下來。   費痛得大叫,張亦呆了,劍神左手一伸,又捉住費大鵬的右手,然後向張蹇揚一揚眉,張蹇大喝一聲,使出絕招五刀攻向劍神頭及四肢,劍神微微一笑,視著無睹,原來五招只是虛招,最後歸一直插胸腹。但奇怪的事,張蹇的刀最後竟又截斷了費大鵬的右手,費大鵬雙手皆斷,在地上滾動著,號哭慘叫。   張蹇呆呆地站著,不知如何時好,看到同伴的慘況,他驚得不能再動彈,雙腿好像離體而去。這時劍神一劍指刺出,這劍彷似極慢,眾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直插張蹇,但不知為甚麼偏偏張蹇就避不過,劍指正中眉心,忽然一股劍勁在張蹇後腦射出,直達左邊一根大圓柱,只聽到「噗」的一聲,堅硬無比的大石柱竟然穿了一個小洞,冒出白煙和血。   劍神一劍之力,竟至如斯,剛才不怕的人都急退幾步,不少的更嚇至手腳顫抖,恨不得插翼離開。   劍神一來便殺傷人命,把好好的一個壽宴搞得亂七八糟,江乘風心中忿怒,但看到劍神如此武功,又自知不敵,只好把群豪都拉下水,他說:「鳳舞天!今天是老夫的壽宴,賓客如雲,你不給老夫面子便算了,你在這裡殺人,難道連少林、武當、丐幫、龍威鏢局及各位武林群雄都不放在眼內嗎?」眾人暗罵江乘風老奸巨滑,這樣一來,群雄只怕都要出手制住鳳舞天。   劍神冷冷地道:「這樣你是不交出玉雪丸了?好!好!我還有一筆舊賬和你一次過算清。」   江乘風說:「我與閣下素未謀面,有何舊賬可算?」   劍神不答,突然閃到江乘風旁邊,伸手奪取江手上盒子。江早有防備,一手把盒子拋給了展萬豪,另外左手使出無堅不摧的鐵線拳,右手運用驚天動地的雷電掌,平平推出,江乘風成名數十載,這兩手絕招使出來真的威猛無匹。劍神不得不擋,亦出兩手相交,兩大高手比並之下,餘勁擊射而出,李穆等高手勉力擋住,可憐知縣大人陳定不懂武功,抵擋不住當場身亡。   一聲巨響過後,江乘風被震退,背部正好撞在柱上,口中一甜,噴出一股鮮血。劍神腳下不停,立刻閃身直奔展萬豪,旁邊齊雄彪及張震雙雙迎出,劍神左手一揮,一股強勁無比的勁力立刻把兩人震傷。   被齊張二人一阻,展萬豪可以拔劍出來,以攻為守,使出強勁精妙的天龍神劍訣,劍氣撲面,劍神亦不禁讚了一句:「好劍法!」立刻運起劍指,把展萬豪的劍一一擋住,但奇怪的是他的手指可直接和劍鋒相拼而不損,指尖青芒吞吐,顯然蘊含極強的功力。萬豪劍勢已老,換招變招當需時間,但劍神劍指卻像不用換招一樣,抵擋後順勢一直刺來,直刺萬豪手腕。   就在奪下盒子之時,劍神突然感到一股粘勁貼在手中,劍神笑說:「原來紫薇道長也來玩一手。」只見紫薇道長的手輕輕把劍指擋住,然後向後拉,劍神的指勁被消除殆盡,再向前一推,一股壓力反而向劍神手中擊來,劍神說:「太極拳果然精妙無比!」太極拳以柔制剛,紫薇功力只略遜武當掌門一籌,已深得拳意精粹,當下使出來,鳳舞天亦一時奈何不得。   劍神眉頭一皺,手指一轉,一股旋轉的氣勁直衝紫薇手掌。紫薇一驚,知道自己綿勁被破,立刻撤手縮後,另一掌用正宗武當玄功直擊出去,劍神卻絲毫不懼,舉掌相迎。   現在變成了劍神與紫薇之內功相拼,餘人都不能插手。雖知比拚內力最為凶險,其他人或內力不及、或內力性子不同,幫紫薇反而會害了他。   劍神微微一笑,說:「武當派的內力果然非同凡響。」高手內功互搏,換氣差了半分亦不能,紫薇全力已赴,已不可說話,但聽到劍神聲音如同平日,已知內力遠勝於己,只好心無雜念,運起師門絕學,把內力化成一個個圈子,化解劍神如海濤般澎湃的內功。   劍神踏前一步,紫薇跟著退後,強弱之勢已成。李穆見師兄不敵,立刻出掌抵住師兄背心,兩股武當純正的內力合一,李穆功力不在紫薇之下,二力不斷回轉,擋著了劍神無比的功力,但李穆感到對手功力一層一層的推來,似是無窮無盡,不禁心驚:「看此人的年紀還比我小,但內力竟如此深厚,直在掌門師兄之上!」   三人比拚之時,四周現出了一個太極痕跡,眾人知道是武當絕學到了極至而成,除了覺慧及展萬豪數人,餘人根本無法接近。但劍神內功似無跡可尋,武當二子頭頂生出白煙,但劍神卻沒有任何反應,與平常別無他樣。   過了一會,劍神微微一笑,又進了一大步,二子卻後退,李穆背部已靠著大柱,只見身後大柱漸呈龜裂,大家已知二人合力亦非劍神之敵。展萬豪與覺慧對望一眼,各運起十成功力,天龍神劍訣劍指及大力金剛指合力刺在四掌之間,眾人只感到勁力撲面,各運功相擋。   劍神微微退後一步,展萬豪及覺慧手指酸麻,退了五、六步,紫薇及李穆震在柱上,嘴角都流出一縷鮮血。覺慧合什,口喧佛號:「阿彌陀佛,鳳施主取玉雪丸之因,眾人皆知,亦深表同情,但此丸既然江施主所有,閣下強行奪取,亦似乎難以解釋。」   展萬豪、覺慧、紫薇及李穆站在一起,以示同心同意,此四人皆是武林最頂尖兒的人物,劍神望一望四人,自忖雖有把握取勝,但亦不必大動干戈,亦知四人非同小可。當下抱拳說道:「嘿,那江乘風本與我有些梁子還未解決,不必各位操心。我早說過,玉雪丸我志在必得,剛才冒犯了四位,深表歉意。武當、少林及龍威鏢局絕藝精深,在下佩服。只要姓江的交出玉雪丸,在下說過不取他姓命。」話雖較客氣,但仍是一派必勝之意。   張飛雁說道:「閣下和江老前輩結下樑子,那我丐幫和閣下的恩怨又如何算清?」   劍神冷笑說:「昔日我和貴幫幫主公平決戰,又有何恩何怨?」   張飛雁說:「閣下武功蓋世,我自知不敵,但你此刻如此橫蠻,直視天下英雄無物,就容你不得!」再回頭向曹捷說:「曹捷,鳳舞天與我前幫主決鬥而傷我幫主,你這狗賊乘人之危害我幫主性命,待此間事情一了,必取你狗命!」   曹捷一直沉默不言,但見這些人的武功都在自己之上,劍神之厲害更聞所未聞,此時聽到張飛雁之言,亦只好當作沒聽見。   此時張飛雁、紫薇、李穆、展萬豪、覺慧及江乘風已成合圍之勢,六大武林頂尖兒高手,再加上幾十名好手,劍神雖然超凡入聖,亦未必可穩勝。   展萬豪說:「鳳先生,你殺的不過是朝廷錦衣衛,不是我武林中人,自有官府找你。我早說過,若你能罷手,我當向江老英雄求懇,割愛玉雪丸。」   劍神微笑道:「展總鏢頭高義,在下感激萬分,但我鳳舞天絕不會向江老賊求懇,若此賊不交出玉雪丸,我必取其性命。展總鏢頭,你先把玉雪丸交給江老賊,我再取回。」   江乘風昂然道:「老夫今天才與閣下初次相會,不知有何開罪地方?你毀我壽宴,辱我江家,老夫絕不罷休。」眾人均感劍神理虧。   劍神說:「江老賊,你還記得陳嵐女俠嗎?」一說此名,老一輩人士不禁搖頭歎息。原來此人乃十多年前一名江湖女俠,武功高強,父親乃江南陳家莊的莊主,家傳陳家劍名動江湖,獨女陳嵐武藝算是女俠中高手,後來嫁予江南另一豪門李家。   江乘風身體微微一震,說:「陳女俠逝世已久,還提來作甚麼?」   劍神冷笑說:「當年你為了做江南武林領袖,竟下毒殺死李家百餘口,陳女俠剛好和女兒從外回來,與你相鬥不敵,你還強暴於她!」   江乘風怒道:「哪有此事!你要胡說誣蔑,在群雄面前,也非易事。」   李盼兒再也忍耐不住,走了出來,指住江乘風怒道:「原來是你這老賊,殺我外公爹爹,強暴媽媽,還想抵賴!」   鳳舞天不見了盼兒,一直甚為擔心,此刻見到,甚感欣喜。盼兒重見義父,既起高興又甚尷尬,輕輕叫了一聲:「義父。」   柳傲雪也萬萬想不到二妹是劍神鳳舞天之義女,江蒨也決計猜不到二姐是爺爺的仇人。   鳳舞天擔心盼兒已久,這次重逢,忍不住拖住了盼兒的手,盼兒臉上一陣紅暈。鳳舞天說:「盼兒,你看著,這就是滅你全家,強暴你媽媽至死的人!」盼兒眼中像噴出火來,咬牙切齒說:「老賊,我立誓把你碎屍萬斷!」   江乘風說:「這……這是你一面之詞,又有何證據?」   鳳舞天說:「那年你和兩名狗種兒子輪姦陳女俠,陳女俠乘你們不覺,帶同女兒逃脫,碰到了我和內子,把事情相告,然後仙逝。嘿嘿!你道此事沒人知道吧?」說到妻子,鳳舞天臉上閃過傷感之神色。 正文 第十七章 無敵 群雄都將信將疑,江乘風十年前亦已近古稀,而且一向仁義,怎會做這種事情?但劍神要殺一個人又豈用砌詞說謊?人影一閃,鳳舞天已到江乘風身前,江乘風與兒子三人早有準備,各自打出雷電掌最高功力,斷喝一聲,三力合一,真的如雷響貫天,勁力如風雷拍到。   鳳舞天不閃不避,發出三指相迎,一聲低沉的聲音傳出,只見鳳舞天屹立不動,江乘風退了兩步,江杉及江松則退了十多步,鳳舞天猿臂一伸,已抓著江松的背部,快速點了要穴,拋給盼兒,喝道:「盼兒,快為你娘報仇。」鳳舞天再移步阻住最接近盼兒的李穆。   江松像斷線風箏一樣撲過來,盼兒舉劍一刺,寶劍由前心直穿背部,一劍至死,盼兒知道義父是要她親自報仇。   另一方面,李穆已經和鳳舞天交手,李穆使出武當太極拳,李穆並非浪得虛名,一手大極拳使得純熟無比,精妙絕倫,旁人莫不讚歎。李穆以至柔極慢去對抗鳳舞天的急攻勁招,只見鳳舞天劍指快速無倫,指尖青色的劍芒閃現,李穆心中暗驚,只好抱元守一,把防禦縮小在身前幾分,畫出一個個太極圈,去卸開鳳舞天的劍勢。   鳳舞天一面出招,一面還笑說:「哈哈,我真的想早生百年,與張真人一較高下,好一手太極拳!」立刻變招,劍法變成極慢,內力卻增強一倍,顯然未盡全力,李穆招式反而被牽引著,無法出招,突然鳳舞天一招快速打出,中正李穆肩膊,李穆感到手臂仿如離體,急急卸去勁力,連忙退開。   李穆一退,紫薇立刻便上前,便出一招太極推手,封住了鳳舞天的進迫,亦制住了他的指力。同一時間,張飛雁虎吼連連,十指翻飛,五指成爪形,威猛之極,正是丐幫兩大鎮幫武功之一——虎爪功,抓向鳳舞天的頭蓋。   鳳舞天長嘯一聲,內力猛然暴發,立破紫薇的綿勁,頭一偏,避開張飛雁的虎爪,饒是如此,幾根頭髮仍被抓斷。只見張飛雁的指上發出聲音,顯然是勁力十足,就憑這份內力,已在展萬豪及李穆之上。   鳳舞天面有怒色,立時一記劍指刺出,張飛雁想以指勁對指勁,豈知劍到中途,一劍化十劍,分向張飛雁十大穴道刺出,快捷無倫,簡直是人所極限,眼看張飛雁必死於當場。   站在一旁的覺慧大師一直不出手,此時看準時機,立刻使出隔山掌勁,寧願張飛雁中掌受傷,仍要把他轟飛。張飛雁險險被震開,只有兩指刺中,跌坐在地上,只好運功調息。   鳳舞天身子平平飛去展萬豪身邊,一指刺出,展萬豪橫劍擋住,鳳舞天立刻變招,改為掌刀,只聽到刀聲霍霍,想不到劍神刀勁亦厲害如斯。展萬豪不敢硬接,只好退後幾步,鳳舞天再想進迫,覺慧又到,一記羅漢禪掌,直擊鳳舞天背心,力度雄渾。   鳳舞天不得不回身硬接,還借其掌力飛到江杉旁邊,江杉發覺,人影已達眼前,頸項已被拿住,身子一陣酸麻,被拋到盼兒身邊,盼兒依樣挺劍疾刺,忽聞江蒨之聲:「二姐,別殺我爹!」盼兒微微遲疑,江杉已穩穩落在盼兒身邊,一手奪了她的劍,然後輕輕刺破她的胸前衣服。   盼兒武功雖不及江杉,但亦相差不遠,但對敵經驗卻遠遠不及,反被制住。   江杉獰笑著:「鳳舞天,你敢傷我爹及我一條毛髮,你義女會立刻橫死當場。」   鳳舞天森然道:「你再不放開她,我要你們一寸一寸的死得好慘!」聲音之冷酷,令人不寒而慄。江杉聲音微顫,道:「只要你答應放過我及我爹,我便放你義女。」   鳳舞天想了一想,道:「你先放了她,我放你們走,日後再取你們狗命。」   江乘風看形勢雖然幾大高手在場,但似乎仍不能制住鳳舞天,自己和兒子命在旦夕,只好放棄所有家業。   江乘風說:「有劍神一句說話,定可安心,杉兒,放了李姑娘。」江杉把盼兒推向鳳舞天,立刻與江乘風離開,竟遺下兒女。   盼兒伏在鳳舞天懷裡,在哭著說:「我沒用,令仇人逃脫。」鳳舞天輕撫她的頭髮說:「此二賊日後再殺未遲,現先奪去玉雪丸。」   大家聽到盼兒哭泣之聲,但又有誰知道盼兒此刻感到溫馨無限。   鳳舞天朗聲說:「江乘風既走,此仇我父女日後再報。展總鏢頭請交出玉雪丸,不必替那老賊再保管了,可免一場大戰。」   展萬豪昂然道:「江乘風是否真的曾毀陳家莊、姦淫陳女俠當未可知,就算是真的,既然此物在我手,我定當要妥當交在他手中,這才是我鏢局的宗旨!鳳先生之言,在下難以遵從。」   鳳舞天面露殺機,冷冷地說:「那就一起上吧,你們誰都不是我敵手。」態度雖狂妄,卻無人不認為這不是實話。   當前有五大高手——張飛雁、覺慧、展萬豪、李穆及紫薇,其餘當有曹捷、十方大師、聖手書生、張震、齊雄彪等好手在內,難道,真的連一個人也收拾不下?   展萬豪輪起劍花,先發制人,一記「天外飛龍」如流星一樣劃向鳳舞天,如電如雷,氣勢非凡,在場無人不叫好。鳳舞天不知何時在手中已多了一把劍,只見他單手放在背後,左手劍已輕輕把展萬亮的強勁劍招擋了下來。此時其餘四人都了劍,四周劍光大盛,除了一流高手外,外人已不能看到他們的進招。   在張震、齊雄彪、曹捷等高手眼中,此戰不不啻是一次奇觀,各人均是劍術大宗師。只見少林派覺慧大師使出如來神劍,一記記佛光在劍中透出,仿如莊嚴佛相,無邊無際,劍法大開大合,至剛至陽,三人自忖過不了覺慧十劍;李穆及紫薇的太極劍乃曠世武學宗師張三豐晚年所創,已達武學之最高峰,二人的劍極慢,但不停打圈,以至柔去克制劍神的無上劍法。   展萬豪的天龍神劍訣氣象森嚴,一擊一刺仿如長棹直擊,剛柔並濟,狠辣快捷;張飛雁的誅仙劍法乃丐幫第十代幫主創出,劍中蘊含極大的氣勁,以氣勁傷人,使劍時劍身竟發出陣陣白煙,顯然是功力雄渾無比。   五人雖乃臨時組合,但仍甚有默契。紫薇及李穆以武當太極劍勁克制住鳳舞天深厚無比的內力,以至柔之功盡量化解及推卸無上劍勁;展萬豪剛使出天龍神劍訣各式精妙劍法,圍繞鳳舞天四周攻擊;內力最強猛雄渾的覺慧及飛雁剛不停催劍氣去直接壓向鳳舞天心胸之間。   可是,任憑幾門曠世劍法如何繁複多變、快慢有度,奇幻莫測,劍神的右手始終縷著盼兒,左手劍仍然從容使出,不算極快亦不算慢,揮灑自如,如常人踱步賞花一樣,面露微笑,一劍卻盡擋五路厲害無比的劍。   張震他們心中驚訝,始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到這幾人的劍法武功,才明白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但他們的驚訝還不及比拚中的五人震驚萬一,他們只覺自己的劍漸漸凝滯,本來急攻的劍法卻被劍神之劍反迫,要轉攻為守;本來是慢中求勝的劍法卻被引至快速旋轉。看來他們的如意算盤實在打得不太響。   鳳舞天突然向左走一前,五人隨即被迫向左跨一步;鳳舞天向前三步,五人又要向前走三步,明眼人一望而知,此戰鳳舞天必勝。   眼看戰局已定之時,鳳舞天突然急退,從五人中退後十步,哈哈一笑,他一退固然極快捷,更奇怪的是他能從蒼蠅也不能飛出的劍網中從容離開,此份武功簡直驚世駭俗。五人均感手部酸軟,向前一望,原來展萬豪懷中的玉雪丸盒子已在劍神手中。他們才知道,劍神以一敵五,還能可抽空從展萬豪懷中拿走盒子,簡直不可思議,真不愧為天下無敵。   鳳舞天哈哈大笑中打開盒子,面色突然大變,驚道:「玉雪丸竟是假的!」   其它人也大驚。   展萬豪說:「怎麼可能?此真的乃玉雪丸!」   鳳舞天踏前一步,腳下一塊磚頭十分粉碎,喝道:「展萬豪,你敢騙我?」   雙目精光四射,大顯殺機。   展萬豪也甚為疑惑,但見鳳舞天步步進迫,昂然道:「展某武功雖不及你,但自問光明磊落,怎會騙你!你強奪我玉雪丸,還在強辭奪理!」   鳳舞天把盒子拋向展萬豪,展萬豪接著,看那玉雪丸雖然外形極似,但缺少一種清香獨特之氣味,凡見過玉雪丸之人都會知道此非真貨。   展萬豪震驚曰:「此……」   話未說完,鳳舞天摟住盼兒,直奔展萬豪身前,覺慧說:「小心!」劍指已到,展萬豪只好雙掌擋住,此招乃鳳舞天盛怒定下使出,力量何等強橫,展萬豪胸口好像被鐵錘撞擊一樣,立刻噴血飛退。在旁邊的白沙幫幫主沙東華嚇得心膽俱裂,鳳舞天還想追擊展萬豪,沙東華不懂閃避,阻在前面,鳳舞天隨手一掌,沙東華被轟上半空,鮮血灑在周圍,不少人臉上及衣上都沾到。   鳳舞天盛怒,大喝:「在場誰也走不了!你們竟敢一起騙我!」   眾人已知若不殺死此人,自己必死無疑。當下聯手進擊,聖手書生武通天擅使兩把小刀,想貼身刺擊鳳舞天,鳳舞天一聲斷喝,劍指穿過其心,劍芒從後心再射出,擊斃了在武通天身後的少林派圓虛大師。   圓滅、圓渡、圓慈及圓靜四僧均是少林派一流好手,武功只比覺慧遜一籌,此時眼前師兄弟被殺,立刻合力進擊,使出羅漢禪掌,掌力如排山倒海推向鳳舞天,但鳳舞天左手一圈,立刻把掌勁抵消,接著四記劍指刺入四僧頸項,立斃四僧。覺慧雖然覺悟生死,但此時亦不禁眼圈一紅,使出畢生功力,向鳳舞天後心轟出。   鳳舞天回身對掌,二人微退一步,這招看似平手,但這已是覺慧全身功力所聚,但鳳舞天腳游刃有餘,再發一掌,覺慧閃避不及,只好合什抵擋,身子即如斷線風箏般飛出門外,鳳舞天退到錦衣衛旁邊,拿出一柄刀,刷刷幾聲,十多名錦衣衛的頭被割了下來,當場血花四濺。   鳳舞天的白袍全是血跡,也像殺紅了眼,如鬼如魅般地四處殺人,紫薇的太極劍法尚未使完,已被橫胸割開兩截,一代武學宗師就此仙去;李穆的太極劍被破,身中多劍,亦已無力再戰。不過,鳳舞天亦中了三掌一劍,受傷不輕。張飛雁的誅仙劍法使到第六招,立被鳳舞天的劍透肩而過,張飛雁甚是強悍,身體一偏,竟用骨胳鎖住鳳舞天的劍,隨即一劍刺中鳳舞天右肩。   盼兒在鳳舞天懷中,腰部被鳳舞天右手牢牢地抱著,四周刀光劍影,血花四濺,盼兒竟沒有一點傷,鳳舞天微微運勁,盼兒連血也沒沾到半滴。盼兒但覺世間事紛紛擾擾,但只要在鳳舞天懷中,但是世上最安全的事,甚麼也不用怕。   張飛雁一劍刺中鳳舞天左肩,鳳舞天微微卸開勁力,劍尖已入肉半分,他怕傷及盼兒,立刻棄劍用掌,硬生生震開張飛雁,但同時四周高手均衝上來,刀劍相向,鳳舞天大怒,迫運十成功力,這下驚天動地,內力如山洪暴發,十數強者已被震至四肢斷裂,心脈盡碎。   但當掌力已盡之時,強者退卻一刻,一股洶湧澎湃的力量突然傳來,這股內力之強,僅遜自己一籌,在場再無第二人可發這般掌力,卻已閃避不及,只好運足十成功力在右手護住盼兒,挺胸捱了此掌。   鳳舞天回頭一看,發掌的竟然是一名身穿男裝的絕色美女,鳳舞天看了此女的樣貌,竟微微一呆說:「你是……霜兒……」那女子又當胸一掌打來,正中鳳舞天胸膛。   這名武功高強的絕色美女,當然就是盼兒的大姐柳傲雪了! 正文 第十八章 裸斗 宏偉熱鬧的江南江府現在變成一片荒涼,八十大壽的宴會人去樓空,周圍東歪西倒,凌亂不堪,死屍遍地,家奴侍婢全都走了,只剩下江傑及江蒨兩姐弟呆呆地坐在大廳中。顯赫一時的江南武林世家一夜之間變成廢墟。   江傑呆坐了一會,突然瘋狂地大笑道:「好妹妹,你引了甚麼人進來?你的甚麼大姐二姐是甚麼人?我們江家完了!你看看二叔的屍體,哈哈!」   江蒨瑟縮在柱角,看到哥哥像瘋癲一樣,心中害怕,但自己又無處容身。她心想:「大姐……竟然有如此武功,二姐是我家的大仇人,而爺爺、爹爹、叔叔竟然會是這種人嗎?」她年紀尚幼,未經風浪,此刻心亂如麻。   忽然,江傑大叫一聲,瘋人一樣的狂奔而去。江蒨望著一具具死屍,心中驚怕,不禁號哭起來,突然有人輕笑一聲:「不用怕,待你主人好好疼你!」江蒨回頭一看,看到竟是胖子淫賊王渡,王渡的手捉住已一個女人,正是暈倒的李盼兒。   江蒨哇地一聲大叫,退後幾步,架手在胸前,王渡身形一閃,已在她面前,不出三招,江蒨便被擊中頭部,不省人事了。   當江蒨再度清醒之時,發覺自己已是全身赤裸,躺在一個鐵籠中,四周都是男人,有老有嫩、有高有矮,都在望住她的胴體,她大羞,立刻用手掩著雙乳及下體。眾人哈哈大笑,都是淫賤的笑聲。   王渡冷冷地說:「不要再遮蓋了,剛才大家已看透你每一寸身體,還裝害羞甚麼?」   江蒨又羞又怒,無地自容,她心中知道悲慘羞恥的生活會再度降臨。這時,她聽到一種野獸的叫聲,才發現另外有一個全裸的女人在她左邊,竟是她的二姐及殺叔仇人——李盼兒。   只見李盼兒雙眼通紅,像狗一樣四肢爬在地上,赤身露體絲毫但不覺羞恥,一雙乳房向下墮著晃動吊著,咀角流著大量唾液,顯然是神智不清,或被藥物所制,江蒨嚇得縮在一角。   王渡淫笑著說:「李盼兒吃了我的瘋狗丹,已變成一頭瘋狗,你不殺她,她會殺你的!」話未說完,盼兒已撲過來,抓著江蒨的頭髮大力拉扯,江蒨劇痛,立刻一掌把她擊開。   本來以武功而論,盼兒遠勝江蒨,但此刻盼兒竟似力量全失,但江蒨內功猶在,強弱之勢逆轉。   但盼兒被擊開後,四肢到地,又立刻又撲上,露出潔白的牙齒,唾液橫飛,竟想咬江蒨.   江蒨心中害怕,動作稍慢,乳房竟被盼兒咬著,感到胸脯一陣劇痛,只好用雙手抓著盼兒的雙唇,使勁地分開,同時盼兒的利爪不斷抓著江蒨雪白的肌膚,劃出一條一條的血痕,痛得江蒨慘叫起來。   盼兒雖然功力已失,神智被奪,但咬噬的蠻力卻十分強橫,江蒨生怕乳房被咬掉,只好出盡功力上下一拉,盼兒咀角立時被撕破流血,江蒨用力一腳踢中盼兒的肚腹,盼兒飛開撞在鐵籠上。   江蒨低頭一看,只見左乳被咬出五個齒印,流出鮮血,還帶來陣陣劇痛,腹腰之間還被抓出十多條血痕,暗暗心驚。望去左邊,只見王渡在籠外抓著盼兒的頭,盼兒不能向前,但還張牙舞爪向前亂吼著,面容扭曲,口部帶著大量鮮血,甚是嚇人。   江蒨哭叫著:「二姐、二姐,你醒醒,你為何變成這樣?」   王渡笑說:「她已不是你的二姐了,她是我的狗奴,嘿嘿!」   王渡向四周說:「你們快點下注,買蒨奴還是狗奴?」大家紛紛下注。竟然是一場鬥雞一般的玩意。   江蒨怒罵:「禽獸,你簡直不是人!」   王渡狂笑道:「你快來應付這個『不是人』吧!」王度一放手,盼兒立刻撲上,雙爪想抓著江蒨的肩膊,然後咬下來。江蒨身子向右退避,險險避過,但頭一頭,一撮頭髮已被扯下。   盼兒四肢踏地,乳房向左晃動著,一掀身又再撲下來,江蒨只好使出家傳掌法,一掌印在盼兒乳房上,豈知乳房多肉,江蒨又留力,盼兒雖痛不傷,反而抓住了江蒨的手,指甲陷入江蒨的肉,江蒨無奈只好加重掌力,一掌又把盼兒打到鐵籠。   盼兒仿如瘋子,稍不留神便會被其抓傷或咬傷,江蒨再不能留情,手腳齊施的把盼兒一下一下地打著,連盼兒的乳頭也打凹了,盼兒遍體傷痕仍恍如不覺,始終向江蒨撲擊。   江蒨和盼兒互擊之際,二姝赤裸裸的胴體擺動,乳房、下體都被看得清清楚楚,令在場男人大聲喝采。江蒨為了打敗眼前的瘋子,也不顧是否赤身露體了,只好拳腳齊施,江家家傳的鐵線拳及雷電掌本不適合女子修習,所以江蒨武功始終不成,但對付內力神智已失的盼兒卻綽綽有餘。   這時江蒨正一記朝天腿踢中盼兒下巴,兩片花瓣微微張開,一個矮小的男人不禁脫下褲子,自瀆起來。盼兒跌在地上,又快速撲上,江蒨已不理羞恥,一掌迎面把盼兒的五官都幾乎打入面中,盼兒鼻血長流,牙也脫了兩顆,但絲毫不痛似的,再撲到江蒨身上,江蒨卒不及防,被壓倒地上,四個乳房壓在一起,江蒨大驚,立刻用手拉著盼兒的上下顎,不給她咬自己。   突然,江蒨傳來一聲慘叫,原來她在跌下之時,雙腿張開,盼兒膝蓋一頂,立刻頂在她的下體之間。盼兒雙眼發光,面容扭曲,唾液及牙血一滴一滴流在江蒨臉上。   江蒨嚇得魂飛魄散,同時盼兒膝蓋不停狂頂江蒨下體,江蒨下體漸漸流出血來,一陣陣劇痛由跨下傳至全身。盼兒雙手也沒閒著,用力在扯江蒨的頭髮,江蒨的頭皮幾乎都被扯下了。   就在江蒨以為必死之時,王渡走到她的身後籠外,笑吟吟地看著二人。江蒨道:「求你救我,求你救我!」   王渡愛理不理,只是側著頭,看著江蒨. 江蒨突然慘叫,原來自己的手已制不住盼兒的口,盼兒的口合上,咬著江蒨的手指,十指歸心,痛得她幾乎暈去,就在必死之際,忽然靈光一閃,大叫道:「主人主人,求你救救蒨奴,我會一生一世服侍你的!」   王渡大笑,走進籠中,一鞭打中盼兒的頭部,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盼兒似乎很害怕被鞭打,立刻縮手抱頭,王渡毫不容情,不停狂打盼兒,盼兒全身立刻鞭痕纍纍,縮在一角,再也不敢爬起來。   王渡大聲說:「此戰狗奴勝,哈哈!」   王渡走到江蒨身邊,笑道:「你剛才叫我甚麼?」   江蒨怯懦道:「主人,主人,救我,我不要再對著此人。」   王渡說:「我教過你了,對主人應該先做甚麼事?」江蒨立刻解開王渡的褲子,忍著羞恥,當著眾人面前含著王渡肥大的肉棒,只要不再面對這個瘋癲的盼兒,她甚麼都不管了。   王渡笑說:「蒨奴真是好乖,來來來,讓主人看看你的寶貝有沒有壞了。」   江蒨面紅耳赤,只好張開雙腿,在眾人面前展露她少女的陰部。   王渡笑道:「用手指把兩片花瓣反開吧。」江蒨感到自己連妓女也不如,只好把幼嫩的兩片揭開,露出了粉紅色的陰洞。   王渡把手指輕輕刺入,江蒨全身一震。   王渡淫笑說:「淫奴愈來愈厲害了,才一碰到就立刻興奮了。」手指慢慢放出,只見一條透明的液體連著指頭及肉洞,王渡把手指放在口中說:「果然是鮮甜多汁,秀色可餐,嘿嘿。」四周笑聲不絕,不少男人已忍不著當眾自瀆起來。   江蒨無地自容,事實上自從經過王渡破處調教後,隱藏在心底裡及顯露在肉身的巨大感覺一直纏擾著她,只是她不敢去寫,也恥於去想。   此時,在眾男窺視之中被王渡凌辱,她在羞恥之餘,竟然身子也有如斯反應及感覺,令她也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如王渡所說天生淫蕩。   在一間客棧的上房中,張震冷冷地說:「東三娘,我既然依諾替你奪得玉雪丸,你還不給我見柳姑娘?休想我交出此丸。」   東三娘懶懶地說:「此刻她身在何處,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嗎?」   張震說:「自從她在江家突然出手打傷鳳舞天,劫走他及李盼兒,便不知去向,你和她不是一夥的嗎?唉!想不到柳姑娘這樣一個絕色美人,武功這會如此厲害,連劍神也栽在她的手上。」   東三娘媚眼如絲,笑說:「張郎、張郎,我和你,真的只能說這些惱人的事嗎?」   張震說:「你不用再來這一套,若不見到柳姑娘,我絕不罷休。」   東三娘抿咀一笑,道:「柳姑娘雖美,但未經人事,豈及我勤修的妖狐大法可令你欲仙欲死?」   張震道:「你一直都未盡全力,哼,你道我不知嗎?」   東三娘脫掉衣服,曼妙的身軀立刻呈現在張震面前。張震不是第一次見到東三娘的全裸,但這次似乎有點不同,三娘全身好像流著一陣香氣,是一陣惑人心神的香氣,乳房比以前更挺拔圓滑,隱然包圍著一層光澤,渾身都發出一股驚心動魄的魅力。   張震用手一摸三娘左乳,只覺一股彈跳的感覺傳過來,三娘的雙乳竟可隨意震動著,乳尖微微向上,像是勾引著張震。三娘似笑非笑,眼角流露著一絲絲誘惑之態。張震脫下褲子,三娘的十指如彈琴一樣彈弄著,忽搓忽捏、忽按忽摸,饒是張震耐力持久,此時差點立刻洩出來,壞了一世淫名。張震感到東三娘前所未有的賣力,必有所圖,但美色當前,當然無拒絕之理。   三娘替張震脫了衣服,用自己的乳尖輕輕掃著張震的乳尖,柔軟的乳房像棉花一樣躺在張震的胸前,張震只覺胸膛一陣溫暖。三娘身若無骨,軀體像蛇行一樣在張震身體流動著,乳尖由胸膛拖到肉棒之間,乳尖和棒尖一撞,二人均感身體一震。張震索性不動,任由三娘盡施淫技。   三娘用乳房夾實了張震的巨棒,三娘潛運內力,把兩團美肉向內一推,乳肉好像隨意地伸展地包圍著肉棒,在四周按摩著。三娘低頭用其舌尖一點,一度陰力直達張震的肉棒,張震不禁打了一個顫抖。   張震笑說:「好功力,不過仍未能要我就此射出來!」   三娘淺笑著,媚態萬千,用舌頭捲住張震的長棒,她的舌頭之長仿如蛇舌,舌頭游動之際,唾液滋潤著乾涸的巨物。   張震淫笑道:「好一個長舌婦!再來!」   三娘微一舔唇,就如飽嘗食物一樣,接著用口大力地吸著張震的陽物。張震肉棒極大極長而三娘的咀極細,但不知怎的三娘的咀一吞一合就如蛇吞像一樣,把整根肉棒吞沒下去,直沒入喉嚨深處,再用舌頭捲著棒莖吞吐……   張震只覺肉棒好像在暖水沐浴一樣,舒服無比,污垢盡除;還要命的是一條像一陣快感由下體傳至上身,剎那間,全身無一毛孔不是充滿著快感。   張震往下望去,只見三娘薄薄的咀唇緊緊啜實自己的肉棒根部,媚眼如絲,雙手又輕輕按摩著袋子,一陣陣吸吮的聲音從咀唇出流放出來,在張震聽來,就如美樂仙音。三娘身心合一,一副無比享受的樣子,眼角帶著又滿足又努力的淫意,張震與其眼神一接觸,不覺一醉,已把持不住,一股濃液直噴而出。   三娘髮鬢全濕,輕輕一甩頭髮,笑意嫣然。雖然年過三十,但此時一股佻皮的神態竟流露出來。的確,還未到半個時辰、未完事高潮便洩了出來,張震二十年來都未試過。張震算是敗在三娘淫妓之下,不過如此快樂,張震倒希望再敗幾次。   張震喝道:「天香花城東三娘東然厲害!」張震一把按住三娘,就往胸部吻了過去。   三娘笑說:「老虎出閘了。」   張震大力啜著三娘的乳尖,三娘身體微彎,雙腿繃緊,一股陰精漸漸流出。   張震在三娘下體一抹,手已沾滿大量愛液,塗在三娘的胸脯上,輕輕地舔著。三娘如貓一樣尖叫幾聲,咀唇微微張開,一股香氣從口中噴出,更是催促張震的淫慾。   張震的舌頭一直舔到三娘的下體,他用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著三娘的花瓣,再頂著肉洞之中。   三娘呻吟叫道:「好哥哥!啊呀啊呀」興奮之極,一言一語都充滿著催情的能力。   張震的須微微刺著三娘的肉洞壁,令三娘感到一陣酥軟的痕癢感,而張震的舌功亦非同小可,火熱的舌頭熱暖著三娘的淫洞,只見淫水泊泊的流出,三娘淫功,舉世無雙。淫液流在張震口中,是極甜美的甘露,甘露用泉水湧入口中,只覺一生所嘗之味莫勝於此。   三娘的花瓣仿如機關一樣,隨意微微地向外伸展,露出了一個泛著光澤的陰洞,引誘著巨蛇闖入。張震的巨蟒抵住了花瓣的中央,三娘雙腿張開,手圍著張震頸項,紅唇半張半合,張震再也忍不著,挺身突入了肉洞之中。   張震一進入肉洞之內,尋幽探秘,突然全身一震,一股極大的吸力吸著了肉棒,只聽到三娘嬌吟連連,肉壁收縮著,把張震的肉棒壓得實實,張震微微捏著三娘的乳尖,在手中把玩著,突然吹了一口氣,三娘的肉壁更緊了,從四方八面把肉棒包得緊緊的,張震亦感到極度興奮。   張震的肉棒一下一下地抽插著,抽出抽入之際總是被肉壁緊緊夾著,兩力拉扯著,肉棒幾乎就一洩如注。三娘的指甲已深陷張震的鐵背中,張震絲豪不痛,姿勢一變,四腿交差著,二人互相有默契地向前後推進,雙手按在床上,不停地挺動。   水汗交織著,二人已分不出你我,兩大色界高手旗鼓相當,達到了靈慾的新境界。接著,二人作女上男下之勢,只見三娘雙乳劇烈地晃動著,上下上下,好像有節奏的樂曲一樣,張震看得心曠神怡;三娘扭動著玉臀,一陣陣的轉動力按摩著張震的肉棒,張震身體微微拱起,肉棒直插陰洞深處,三娘全身一震,陰精流滿了那根巨棒,同時巨棒一動,大量白漿直噴仙洞之中。   三娘低頭吸舔著還在不停滲出來的男精,好像吃著補品一樣,貪婪地吞入口中,她是如此地大力及狂野,令剛洩了精的張震不期然又有一陣陣的麻痺感覺;狂野過後,三娘口舌又像品簫一樣,回轉如意,溫柔細膩地吹奏著,用舌尖輕輕頂著棒頂,再伸出長長的舌頭沿肉棒一直舔下去,直達袋子。   袋中的寶貝兒被溫暖的水包圍著,四周有一種種的吸力在啜著,張震仿似魂遊天上。舌頭輕輕滑過張震的臀部,從隙間游過。三娘的臉部緊貼張震股間,一根舌頭捲入臀部中心,毫不避忌地啜了下去。   張震臀部一挺,三娘的咀貼得更實了,一陣強烈的吸力不斷吸著,張震閱女無數,但甚少要求女人替自己股間吸吮,三娘用舌頭把四周污垢溶化,一下一下的舌尖頂著,張震再也忍不住,比啜肉棒更興奮的感覺隨即出現,一股勁力從陽物激射而出,三娘早已準備伸入接著。   三娘滿手都是張震的仙漿,珍而重之地舔著手指,慢慢吃下來。接著她爬在地上,玉臀提高,反手用餘下的男精向下體塗抹。只見可愛而精緻的菊門沾了少許白漿,微紅的皺紋伴著一些淺白,張震沾了一些三娘淫洞中的愛液,塗在菊門中,混和其中,只見菊門一片光澤。   張震用手指運勁一搓,三娘身體擺動,嬌吟連連,張震微微用手指插入,一種又痕又微痛的感覺直入三娘全身,三娘回頭,頭髮一片凌亂,一股誘惑的眼神直射過來。   張震再也忍不住,把佈滿男精的肉棒抵住三娘的菊門,大家都吸了一口氣,肉棒猛然進入,一陣痛楚從菊們中襲向三娘。   三娘嬌說:「哎喲,張郎,請入一點!」伴著痛楚是更大的興奮感覺。   張震用力把陽物一寸一寸地突入,三娘擺動蛇腰,一伸一放地配合著,張震也感到棒尖略痛,但四周的壓迫力比插肉洞更甚更舒服,差點立刻洩了出來。張震的內棒已入了大半,慢慢地抽插著,一退一入,好像拉著二胡一樣,而三娘的呻吟聲就是最好的樂曲。   就在三娘欲仙欲死之際,張震的肉棒亦被夾得實實的,棒子四周都被肉壁緊迫著,舒暢無比,他大喝一聲,挺身一插,肉棒直插三娘的最深處,三娘全身一震,一種劇痛如電佈滿全身,但劇痛帶來的快感是如此甜美,高潮疊起,無法自拔。   三娘的菊門開著,變成一個小小的可愛圓洞,白色的男精從裡面輕輕地流出來,象徵著剛才瘋狂的戰鬥。   三娘依偎在張震胸前,撒嬌地說:「你弄得奴家好痛啊!」   張震笑著用手指細細按摩著,故作憐惜笑曰:「那要不要再來一次痛楚!」   三娘微微躬身,吃吃地笑,不發一言,又摟著張震。 正文 十九、謎團 自離開江家後,展萬豪及張飛雁一直在龍威鏢局討論著最近種種事情,展萬豪把托鏢一事和盤托出,在坐還有齊雄彪父子。   齊雄彪怒極拍桌子說:「那鳳舞天殺害這麼多人,不可以輕易放過他!」   張飛雁說道:「縱使暫不談本幫與他的舊仇,單就此戰而言,他已是罪惡滔天,無可饒恕,他殺害了紫薇道長及少林僧人,兩派絕不會輕易罷休。」   展萬豪心事重重,默言不語。   張飛雁說:「此事處處透著古怪!展總鏢頭,我和雲傲是兄弟,算起來大家都是自己人,恕在下說一句不中聽的說話!」   展萬豪忙說:「張幫主但說無妨!」   飛雁說:「總鏢頭往錦衣衛相鬥之前,曾把玉雪丸交給張副總鏢頭,可能那時已被換掉……」   其實展萬豪早已懷疑張震盜去玉雪丸,不過他與張震情如兄弟,內心深處不願承認而已,這時經張飛雁一說,更無可疑。當下立刻與張飛雁一同下令,追捕張震及曹捷。   曹捷和幾名手下正匆忙地四處逃走,自江家一役後,龍威鏢局及丐幫在江南四處追殺他們,有幾次險險被丐幫中人找到。這時剛躲在衙門中,但他知道衙門是阻不住武林高手,錦衣衛在這裡勢力不大,而且此事涉及李穆大將軍,亦不便向軍隊求助。   知縣陳定已死,師爺是狡猾的老頭樊柱,一見是朝廷大官,立刻巴結服侍。   曹捷忙說:「樊師爺,請替我備幾匹快馬,我要立刻回京!」這時門內轉出一男一女,女的笑說:「曹公公不用急,我們現同坐一船,大家一起走吧!」竟然是張震及東三娘。   曹捷嘿嘿的說:「原來是東三娘及張副總鏢頭,幸會幸會!」   張震摟著東三娘,緩緩地說:「曹公公,我們現在命在旦夕,若不聯手,則必死無疑。」曹捷說:「聽說展萬豪也在找你,嘿嘿!」   張震說:「我和總鏢頭有點誤會,一時也說不清,總之現在我們就和曹公公一起啦!」曹捷說:「只要一出江南,我便可去傳達政令,派錦衣衛保護回京,不過此地風聲甚緊,四處都有丐幫及龍威鏢局中人查探著,難以離開。」   東三娘掩嘴笑說:「有我天香花城的人在,又有甚麼事做不了?」   第二天,江南坊間發生一件香艷的奇事,只見一個個貌若天仙的美女,身穿肚兜薄紗,嬌嬈地在大街巡遊著,十分香艷,美女坐在車上或轎上,舉起高高的花燈,彷如春節。   原來此地著名的迎春樓最近來了一群美艷如花的名妓,迎春樓大事鋪張,做出美人巡遊之盛會,迎春樓還訂了不少花車,美女站在車上,長衣飄飄,各具美態,極是好看。   當下幾十美女千嬌百媚盡在眼前,整個江南城亂成一團,很多人都走到街上觀看,男的固然眼褔不淺,女的也暗自比較,一眾新來的名妓果然天香國色,特別是車頭的兩位美女,一個膚色黝黑但長得標緻;一個年紀較小但嬌俏可愛,搶盡了風頭。   不過美女站的是車及轎上,但趕車及抬轎的人卻辛苦極了,不少轎夫車伕都累得低頭苦幹,默默不語。眾妓花車由江南一直出發,盡備一直出城到另一地方巡遊,然後再來此地。   當下群情洶湧,上千人擁著花車,直到城門,最近本來很多乞丐和彪形大漢聚在城門口,但此時都無法接近,大批男人一直送到十里坡下才依依不捨離開,回家發一場綺夢,等待美人再回來。   展萬豪及張飛雁加緊人手,江南城大大小小的角落的找遍,都找不到張震及曹捷,他們不知,花車大隊已帶二人離開江南了。   這邊廂,曹捷離開江南,正得意洋洋的回京途中,這時跟隨他的有幾個手下如駱重山等,還有兩個義子曹誠及曹亞文。   曹捷對東三娘及張震拱手,笑著說:「這次本座得以離開,全賴兩位鼎力相助,萬分感激。」   張震回禮說道:「曹公公乃國之楝梁,在下只是為國略盡綿力!日後到京之後,全仗公公一力提攜,我和展萬豪已翻了臉,就靠公公維護著了。」   曹捷道:「好說、好說!」接著又向東三娘說:「一早便知天香花城了得,手段果然十分厲害,日後錦衣衛和東三娘可望再度合作。」   東三娘笑曰:「公公過獎了!」   三人對話時,張震偶然偷望曹亞文,曹亞文與其目光一接,微微避開。曹誠看得不是味兒,但他是義父的朋友,又不能開罪,只好悻悻然瞪著張震。沿途,張震不停向曹亞文搭訕,而東三良則故意經常接近魁梧高大的駱重山。   過了幾天,展萬豪及張飛雁已知曹捷及張震已離開江南,但為何二人竟可逃脫去百思不得其解,二人亦只好帶同本身部隊到京師,繼續尋找曹捷及張震。   展張隊伍路經河邊時,忽然見到一名書生躺在岸邊,此人雖昏暈,但雙手各握住一黑一白二柄長劍,展張二人均見多識廣,一見兵器便脫口說:「陰陽劍李密!」   李密被帶到馬車中,齊雲傲給他喝點水,展萬豪一記天龍神劍訣劍指刺入他的眉心,一股雄渾勁力直達腦中,令李密慢慢醒過來。   李密一醒便大叫:「盼兒在哪裡?」展萬豪微微一驚,說:「你說的是鳳舞天義女李盼兒?」   李密點頭,頭痛欲裂,吐出一口鮮血,看來受傷非輕。李密聲線微弱,說:「盼兒是劍……神鳳舞天之義女?」接著又昏迷了。   過了半月,離京師已近,李密才再醒過來,展萬豪及張飛雁素知李密素來行俠仗義,絕非歹人,所以運功替他療傷。   李密身體好了一半,定一定神,才說起受傷及盼兒之事。   原來當日柳傲雪帶走了鳳舞天及盼兒後,立刻使出輕功,遠離江府。就在江邊停了下來,剛巧李密四處無事,碰過正著。   李密與盼兒及傲雪均是舊識,當然向前搭訕,盼兒啞穴及要穴被點,不能說話,鳳舞天卻重傷昏迷;李密正想詢問時,柳傲雪已出手,李密造夢也想不到這個嬌怯怯的絕色美女武功竟然如此超凡入聖,饒是李密已算武林一流高手,亦抵擋不住。   李密驚道:「柳姑娘,我有何事開罪你了,請停手!」   傲雪一言不發,只是用掌力處處進迫,李密一拼已知內力不及,暗暗驚異,但是又不想亮劍,幸好傲雪亦算手下容情,李密才不至被擊倒。李密閃到盼兒旁邊,隨手解了盼兒的啞穴。   盼兒叫著:「李密小心,她是壞人,要害我……」,傲雪追上,又再點了盼兒啞穴。   傲雪柳眉一豎,怒意漸生,漫天掌影圍著了李密,李密只好運出劍指,勉強擋住了神掌,但也被震到手指酸麻,胸口隱隱作痛。   此時,李密從童子手中拿出陰陽劍,只好以劍法取勝,怎知傲雪手上拿著劍刃,竟不怕劍鋒,原來她的手上帶著銀絲手套,可奪任何兵器。   李密快絕天下的陰陽劍,傲雪的纖纖素手竟可輕易抵擋,餘力更把李密震得血氣翻騰,李密稍一遲緩,一記快速無倫的神掌已經打在他的胸口,勁力強大無比,李密噴出一口鮮血落在盼兒旁邊。   傲雪也不理,帶著鳳舞天離開,竟留下被點了穴的盼兒及重傷的李密,如風一樣飄然離開。李密暗中運氣調息,過了一會兒,一個胖大的黑影出現,竟是王渡。   李密大驚,拾起陰陽劍狂攻,他自知受傷太深,久戰不利,所以一出手已是他的絕技,兩劍如狂風一樣直掃王渡,劍影漫天,此劍法若是李密元神氣足時使出,原來快捷無倫,難以抵禦。但此時傷重力弱,劍速慢了一倍,加上王渡輕功了得,不停向後退,一來一回,劍勢便追不上,最後王渡哈哈大笑,乘下李密彎身在喘息,一腳把李密踢翻地上。   王渡摟著盼兒,笑吟吟的在盼兒豐胸捏了一把,盼兒羞憤交集,但又無法反抗,只好怒視王渡。   李密掙扎爬起,但已無力再戰,雙臉插在地上,支持著身子。   王渡笑說:「你這呆子想和我爭這美少女嗎?」接著竟然把盼兒的上衣整件拉了下來,露出了鮮黃色的肚兜。   李密不敢再看,只好盡餘力一躍而上,王渡把盼兒擋在身前,李密大驚,立刻收招,但已和盼兒碰上,二人跌在地上。   王渡笑著說道:「你這急色鬼,怎麼摟著我的小美人兒,來來來,老子幫你一把。」   王渡提起李密的手,插入盼兒的肚兜之中,李密已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已無力再抗拒,手掌立刻碰到盼兒軟綿綿的玉乳,又是尷尬又是滿足。   盼兒雖然時常和李密抬摃,其實暗自欣賞,視為好友,這時被好友摸乳,實在是萬分羞恥,心情激盪,胸口起伏,卻使李密更難以自控。   王渡淫笑著說:「好了好了,你的臭手別弄污我的美人兒,好吧,讓我來看看,小美人兒的美乳有沒有損傷。」接著,王渡把盼兒的肚兜脫下,盼兒上身赤裸,一對圓渾細緻的乳房就在二人眼前,左邊的乳房更被李密按住,盼兒希望就此死掉,不用這樣羞恥了。   李密怒道:「禽獸,你快放了李姑娘,要殺要剮,悉隨專便。」   王渡狂笑說:「你這廝別裝正人君子,難道此刻你不想摸一摸小美人嗎?」   李密默言不語,王渡長笑一聲,一腿踢中李密的頭,李密直飛海中。   展萬豪聽罷大驚曰:「那個惡名昭著的淫賊王渡?」   李密歎道:「正是!唉,不知李姑娘現在情況怎樣,我親眼見到王渡凌辱強暴江蒨,只怕………」聲音咽哽,已不能言語。展張二人對望,知道盼兒絕無悻理,均感黯然。   展萬豪說:「現在已不知淫賊王渡把李盼兒捉到何處?但我聽聞王渡常在京師出沒,不如和我們一起到京城一趟,或有所獲。」   李密無奈,只好點頭。   張飛雁把江府之事告知李密,李密驚訝道:「李姑娘竟然是劍神鳳舞天之義女?要是王渡知道,只怕會嚇至魂飛魄散!真是想不到。更不可思議的是那柳姑娘就是托鏢之人,又身負絕世武功。唉,她年紀不過二十,內力竟然比我高出不止一倍。」   展萬豪運功替李密療傷時,已知他的內功異常深厚,這時聽他如此說,更覺此女難敵。   萬豪搖頭苦笑說:「那天柳姑娘擊倒鳳舞天,十方大師剛好在不遠處,他想過來拿下鳳舞天,柳姑娘隨手一揮,十方已被震至十尺以外,十方武功未必在少林圓字輩僧人之下,柳姑娘此一出手,已顯示她的內力已遠勝在場任何一人,真的難以想像。接著她一手提著鳳舞天,一手提著李盼兒,輕飄飄地離開,輕高之高,亦無人能追趕,若非她有血有肉,我還以為是看到神仙妖怪。」   柳姑娘由托鏢到出手攻擊鳳舞天,年紀輕輕身負絕世武功,但在江湖上又不揚名,而玉雪丸竟又會為張震所換,他們覺得隱隱然是一個精密的陰謀。但一切謎團如霧一樣,他們也看不清、想不到,只好隨心而行,往京師直奔。 正文 二十、感覺 一陣白影飄過,平凡的百姓還以為是鬼魅作祟,豈知這白衣鬼靈竟直奔一間破廟中,其後傳說紛雲,有人說那白衣女鬼五官不清、又人說她容貌絕美。其實柳傲雪的輕功施展起來,天下又有幾人能看得清楚。有人請了幾名道士在破廟遠處作法,卻又不敢進去,村長並把破廟列為禁地,嚴禁任何人接近,自此此地香火不絕。   柳傲雪眉頭深鎖,絕色容光之下透露了絲絲憂愁,她不明白眼前這個舉世無雙的男人為甚麼仍未醒過來,身體還愈來愈冰冷。自己的寒冰掌雖然厲害,但以他的武功,沒理由會變成這樣的。   在細細端詳下,這男人劍眉星目,俊朗不凡,雖然昏暈中仍有一種無上的威嚴及氣派,雖年過四十,但頭上無一根白髮,散發出一種令人心醉的男性魅力。   柳傲雪心想:「難怪姐姐當年也被這人迷惑了。」   柳傲雪一探他的鼻息,只覺呼吸均勻,柳傲雪亦暗暗驚歎此人之內力深不可測,受了自己的兩記寒冰掌,內力仍如此沉厚。但一摸此人的手及臉,卻嚇了一跳,竟然透著一股冰冷之氣。柳傲雪雖恨此人,但又不想他就此死去,不免心亂如麻。   她脫去男人的外衣,只見到雄壯均勻的男性身軀展現眼前,一陣男兒的氣息傳過來,柳傲雪一生貞潔,鮮與男人接近,這時不禁心頭一震。柳傲雪伸出手指去刺他的各個大穴,探求他為何如此身體冰冷。   她是處女之身,自小又修習玄功,從未接觸過男性,這時肌膚相接,臉上不禁一紅。傲雪運氣寒冰玄功,以一絲極細的內力去鑽入鳳舞天體內,陰勁四處遊走,找出鳳舞天的傷勢。   傲雪只覺鳳舞天全身都充滿寒勁,傲雪心想:「尋常一流高手中了我的寒冰掌雖會全身冰冷,總能運功相抗,略減寒意,此人內功天下第一,怎會如此?」   指勁一探到他丹田之穴,傲雪只覺全身一震,手指彈開,原來鳳舞天丹田中有一股雄渾火熱的氣勁聚集,傲雪只好運起十成功力,把掌按在丹田氣中,只感到氣勁熱如爐火,像沸水一樣滾動著,澎湃旺盛之極,傲雪驚訝想:「此人的鳳鳳不死身舉世無雙,果然不虛。」   但無論他的丹田如何炙熱,但身體仍然一貫冰冷,傲雪不知所措,自己內功性子偏重陰柔,而且他中的寒冰勁本是自己發出的,不能替他回暖,但如果寒氣入了心肺,可能性命也不保。傲雪立刻拿了一些殘木,點起火圍在他四周,傲雪武功高強,但做這些粗重工夫卻一竅不通,弄了半天才成功,還搞得灰頭土臉。   傲雪感到在火熱的圍繞下,鳳舞天的身體漸漸溫暖起來,傲雪心中大喜,在想:「斷不可就此令這人死去!」但火總有盡時,不久火已熄滅,只好再加布及紙等東西,但最後可燒的都燒完,漫漫長夜,難道一代劍神就此冷死?   其時天氣頗熱,但鳳舞天的身體反而漸冷,柳傲雪雖與他仇深似海,但又不想他就此死去。傲雪一探他的鼻息,只覺開始微弱,身體愈來愈冰冷,可恨自己己沒玉雪丸在手,救不了他。   柳傲雪冰雪聰明,靈光一閃,已有方法,但此法萬萬不可行。她愈想愈羞,一股紅暈從面頰直到耳根去,雖然四周沒有第三者,單單想已感到極羞。她的心噗噗的跳動,心想:「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我是處子之身,怎能……能?而且他是我的大仇人,害我師父、毀我月宮?我怎能為他犧牲?」   思前想後,仍拿不定主意。一摸鳳舞天身體,愈來愈冷,傲雪咬一咬牙,自言自語道:「絕不能被此人就此死去,寧願日後把他碎屍萬斷。」她把鳳舞天拖到破廟後堂,然後顫抖地把鳳舞天的褲子脫去,雖然她見過王渡的裸體,但此刻看到鳳舞天近乎完美的男性身體,仍不禁又好奇又害怕,飛霞滿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用無比的勇氣及智慧令自己全身赤裸,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全裸,她的感覺又異樣又羞恥,終於,舉世最美麗的女性胴體站在鳳舞天身邊。   天色已深,淡淡的月色從窗戶中映照在破廟中,光線照在一個美麗絕倫的玉背及雪白的豐臀上,更令如雪如玉的肌膚更加溫潤美麗。   輕紗飛上半空,再落下來蓋著柳傲雪及鳳舞天的身體,傲雪全裸貼在鳳舞天的身上,用體溫令鳳舞天的心脈不致被凍壞。傲雪全身羞恥發熱,乳房壓在男人的胸腹上,感覺十分異樣,肌膚已貼到最近,一股奇妙的感覺襲上心頭,自己身體微微顫抖,乳尖壓在鳳舞天粗壯的肌膚上,有點酥癢。   傲雪剛才偷偷看了鳳舞天的下身一眼,只覺他的話兒比較短小,而且不堅硬挺拔的,不像上次在月老廟中看到王渡一根大大硬硬的,傲雪想著,突然大力搖頭,想掃去自己這種羞愧的思考。此刻感到鳳舞天柔軟的棒尖頂在自己的下體,真是十分羞恥,為了救他,竟然赤身露體和男人這樣睡在一起,只好勉力去想日後怎樣折磨殺死他。   傲雪在江府兩掌打敗鳳舞天,已用了十成功力,加上抱著鳳舞天奔馳幾天,十分困頓,不久自己亦慢慢睡去。   月落日出,雞鳴犬吠,陽光已照射在破廟中。鳳舞天的身體漸漸溫暖起來,一種奇怪的感覺亦漸漸襲上心頭。   其實,鳳舞天內功舉世無雙,他的「鳳凰不死身」永生不滅,受了柳傲雪的重擊後,身體生了自然反應,一股鳳凰真氣保住丹田,半天後就會流轉全身,治好內傷。但他受傷太重,體力不振,只感到一個女體壓著自己,他視線模糊,神智仍未完全恢後,看到那女人的臉,不禁脫了一叫:「霜兒!」喜不自勝,摟住了柳傲雪。   柳傲雪立時醒過來,發現鳳舞天醒過來,自己與之肉帛相見,抱抱摟摟,成何體統,正想震開他時,聽到他把自己當作霜兒,心中一震,她極想知道當年鳳舞天與霜兒之秘,所以只好暫作不知,任由他抱住。   鳳舞天神智及目光好像未服,他緊緊地摟著傲雪雪白的肉體,吻了一去,哭道:「霜兒、霜兒,你終於醒來了、醒來了,你知不知我等了你足足十年?」天下無敵、高傲冷峻的鳳舞天竟在哭!哭聲真切,又帶著喜悅的感覺,聞之傷心、聽者動容。   傲雪聽到鳳舞天感人之深的哭聲,心中一凜,暗歎:「想不到他的感情如此深厚真摯。」鳳舞天低頭吻著傲雪,只中仍念著霜兒之名,雙腿緊貼,一陣火熱的感覺湧上傲雪心中,兩片火熱的嘴唇貼在一起。第一次與男人接吻的傲雪不知所措,同時鳳舞天闊大的手撫摸著傲雪白柔滑的玉背,傲雪感到又舒服又羞恥。   突然,傲雪感到下體微微一痛,原來在移動之間,鳳舞天豎起的肉棒已不自覺地輕微插入了傲雪的花瓣之間,傲雪立刻暴起,嬌叱一聲,一掌打向鳳舞天胸膛,鳳舞天下意識地舉掌相迎。論內功本是鳳舞天勝一籌,但此刻鳳舞天竟被震退,傲雪一掌得勢,立刻打了無數掌影,鳳舞天神智還未全服,怎能抵擋,立時中了幾掌,又暈倒了。   傲雪胸口起伏不定,豐滿的乳房伸展著,突然紅暈紅到脖子去,原來剛才戰鬥之時,自己一直赤身露體,都被鳳舞天看到了。她又忍不住望一望鳳舞天的下體,軟綿綿的感覺,那為甚麼剛才好像有一根火熱的硬東西刺入自己的下體呢?   她只好點了鳳舞天的穴道,令他不能再動彈,替自己及他穿好衣服,扶起他走了出去。傲雪在想剛才被東西微微插入了花瓣,怎能有輕微的感覺?就像和二妹三妹在江南沐浴時互相玩耍的興奮,不禁回頭望一望這男人,心頭狂跳。又想起盼兒,心想二妹一定不原諒自己,心中黯然。   她一邊扶著鳳舞天到了一間客棧,店小二見到如斯美女,呆了一呆,隨即笑說:「這位大哥生病嗎?要不要請大夫!你們是夫婦嗎?」四周的人看到傲雪進來,目光都投向了她。   有時傲雪可恨生下了副容貌,到任何地方都不方便,無奈肚子已餓,只好淡淡道:「他是我……丈夫,他感染傷寒,給我一間上房,一些酒菜可以了!」認他做丈夫,不禁面上一紅。   就在準備上樓時,幾個流氓無賴攔著樓梯,其中一個高高瘦瘦的笑道:「小姐絕色美貌,不要跟著這個病君了,我家公子與你甚為匹配。」   中間一名公子年約二十六、七,手持摺扇,面目英俊,甚是瀟灑,他抱一抱拳說:「姑娘不要聽他胡說,在下陳青,乃一名舉人,姑娘看來初到此地,有何需要,請隨便吩咐,在下或可幫忙。」   傲雪知他不過是登徒浪子,正想打發,但她與鳳舞天衣衫殘破,轉念一想,笑道:「那多謝公子幫忙,公子可否替我預備男女服裝各一套,可以嗎?」這一笑千嬌百媚,如春日陽光,照遍大地,眾人都放下手中工作或東西,凝神欣賞著這絕色美女。   陳青大喜,立刻和手下去辦。傲雪扶著鳳舞天上樓到了房間,扶了他去到床邊,令他平平躺在床上,又替他脫鞋子,彷如一名溫柔的妻子。傲雪一生都沒有如此服侍男人,心中有點異樣,但又不覺討厭。   忽然聽到鳳舞天說:「姑娘,謝謝你!」她大吃一驚,原來他已醒來。傲雪退後幾步,驚道:「你醒了?甚麼時候醒的?」鳳舞天微微一笑說:「就在姑娘替我脫去鞋子時醒的!謝謝姑娘的照顧!」傲雪想到被他知道自己替脫鞋,又想到昨晚及今早肉帛相見,赤身露體,肌膚相接之事,更覺羞恥。   鳳舞天說:「姑娘怎樣稱呼?你和我的一位故人好像,所以剛才錯認,請姑娘幸勿見怪。」他直勾勾望著傲雪的臉,口中喃喃自語:「真的有八、九分像,嗯嗯,就是眼神有點……不同。」   這時,一陣巨響傳來,房門也被撞開。一名五十歲左右的高大男人和十多人入來,當中還有陳青,那男人粗豪地狂笑:「果然是一個美人兒,難怪我的兒子這麼著迷。來來來,跟我回去做我家的媳婦。」   傲雪站在鳳舞天身前,淡淡地說:「你們是甚麼人?為何破門而入?」她的聲音動聽之極,神態曼妙,吸引著在場每一個人。   那粗魯男人說:「美貌妞兒,我是他的老子,他喜歡你,你跟我回去,立刻拜堂成親!」   陳青說:「爹,我早說過不要這樣強迫,我和這位姑娘只是朋友,姑娘怎肯嫁我?」   粗魯男人說:「哈哈,老子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小姑娘,你聽住,我是此地的都統陳雲陳大人,你不肯,我先把你的男人來一個千刀萬剮好不好?」   接著哈哈大笑,甚是狂妄。   傲雪心想:「此人目無王法,看來平時一定魚肉百姓。」隨即冷笑說:「你不妨一試!」陳雲手一揮,幾個男人已撲上來,傲雪正想出手,但不知何時鳳舞天已衝破穴道,閃身站在她的面前,一掌一指把兩個人打了出去,饒是他剩下不多於半成功力,但兩招均擊中二人的死穴,兩人眼見不活了。   陳雲大怒,和其餘五、六人衝上來,鳳舞天不來硬並,只用上乘武功對敵,雖然手上無力,但招式妙無比,傲雪快自愧不如。不一會又打死打傷幾個,只剩陳雲。   陳雲拿起一柄大刀,勢道雄猛之極。換了平時,鳳舞天只用半招已可把他殺敗,但現時卻無法硬碰,無計可施。傲雪幾次想閃身援手,但鳳舞天都移步擋著她,陳雲步步進迫,鳳舞天突然挺身卸勁,拼著肩膊受了他一刀,然後兩指快速無倫刺瞎了他雙目,再拔出肩上插著的大刀,一刀把陳雲的頭砍了下來。   鳳舞天肩膊雖然血如流注,但仍向傲雪問:「你有沒有受傷?霜……不,姑娘。」傲雪自幼孤伶伶一個人,只有一個老婆子伴著,那有這般男人照顧?不禁低頭嬌羞說:「沒有!」而在鳳舞天心目中,就像當年攜著妻子闖蕩江湖圍護妻子的情況。 正文 二十一、賭人 賭乃中國人自古之來的最大娛樂,武林人士賭的是性命武功,平常百姓賭的是身家財產。吉祥坊是京師十大賭坊之一,主持人倪老大為人豪爽、武功高強,定的規矩合理又嚴謹,深得賭客喜愛。   這時在賭坊的內堂中,三名貴客在豪賭,賭的並不是錢,而是人,是美人。   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書生摟著一個冶艷非凡的美婦在笑說:「看來你不用被我賣掉了,反而快多了一個丫環服侍你。」   美婦笑得開懷說:「哎,王兄,快加把勁啊,否則奴家可不能接受你的調教了!」聲音半帶嘲弄。   坐在中年書生對面的是正是胖淫賊王渡,只見他裸了上身,滿頭大汗,口中喃喃咒罵著,看來已輸了不知多少。   在他身旁有兩名少女,其中一名俏麗可愛,但雙眼發紅,全身赤裸,不停用雙乳上下摩擦著王渡的肥背,腰肢扭動,甚為香艷;另一名少女身型較小,年紀尚幼,幾乎全裸,只有胸脯之間戴著一個鋼做的罩,但罩的前面卻是給乳尖穿出來的,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她用舌頭不停舐著王渡的耳背四周,但她做時略帶一點點羞恥。   在賭桌中間的是一名白髮蒼蒼的老翁,心中拿著兩個鐵膽,他也帶著一個女子,衣著單薄,露出大半個胸脯,顯是煙花女子,樣貌姣好,但比起王渡及中年書生的女伴則相距甚遠了。   那老翁怒叫道:「臭胖子,快一點,你輸定了。」   王渡怒道:「江老頭,你已身敗名裂,還在神氣甚麼,你的注碼最弱,還在亂叫?」   老翁正是江乘風,而那中年書生是張震、美貌少婦是東三娘。   原來東三娘、張震以及曹捷等人回京後,曹捷也沒違諾,把二人引見給九千歲,魏公公失了張蹇及費大鵬兩名指揮使,正是用人之際,便和張震及東三娘合作,圖謀大事。   而江乘風亦與兒子江杉到了京師,準備投靠其好友金刀鎮八方莊立,那莊立亦是欺世盜名之輩,表面仁義,內心奸惡,四十年前與江乘風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正是臭味相投。   二人閒話起來,說到吉祥坊來一名大胖子淫賊,與人賭美女,不少無恥之徒得到消息,都去一試,怎知都失敗而回。   江乘風聞說那淫賊有二女,說起容貌,其中一名與自己孫女很像,留下江杉打探消息,自己一探吉祥賭坊。   張震及東三娘亦是慕名而來,二人各懷鬼胎,張震想一親柳姑娘香澤,東三娘想得到玉雪丸,故此暫時合作,並成一對,力鬥江王二人。   江乘風怒叫:「死胖子,你快放我孫女,否則休怪老夫不客氣。」   王渡一手摸一摸江蒨的胸脯,笑道:「原來是江老爺子的孫女,難怪胸脯這麼柔軟,幹起來這麼緊!果然是家學淵源。」   江乘風怒得七竅生煙,但武功雖高,但人在險地,不便動手,而知王渡及張震亦非泛泛之輩。   不過口舌之爭是王渡佔了上風,但手下的牌局就糟糕了,連輸幾局,推牌而起。   張震說:「怎麼?王兄不會這麼沒風度吧!」   王渡狠狠地道:「你們各選一個吧!」   張震笑說:「在下素來尊敬武林前輩,請江老前輩先選。」   張震暗笑:「一個是你的孫女,一個是你的仇人,還是鳳舞天的義女,看你怎選?」   江乘風好生為難,眼見孫女被王渡凌辱,赤身露體,當然想立刻把她救走,但李盼兒乃殺子仇人,又是劍神之義女,若奪去她,萬一劍神來到索命,亦可有一檔箭牌。   王渡雖然不捨,但看到江乘風為難的樣子,亦不禁高興,立刻用手指捏著江蒨的乳尖,大力地搓弄著,江蒨又痛又羞,不禁大叫起來。   權衡輕重之下,江乘風只好選了李盼兒,張震哈哈大笑,江乘風無地自容,江蒨更是心痛欲絕,敬愛的爺爺及父親竟然看到自己受此大辱而不顧,令她比死亡更痛苦。   江杉望了望女兒,甚是痛心,但又不敢道父親之意思,加上他本人亦是自私之人,只好轉身不顧而去。   三人走後,王渡十分憤怒,竟然輸掉兩個如此美貌的性奴,但亦暗暗慶幸,原來他後來才知道李盼兒乃劍神之女,現在脫了手,總算少一分危險。而他發現東三娘在此,她的天香花城姑娘亦應在此,正中下懷,可以下次去搶美女。   卻說江乘風帶走了李盼兒,張震卻留下來,張震拱一拱手:「王渡兄,你我本無仇怨,我又何必奪人所愛,這個千嬌百美的江姑娘,還是送還閣下吧!」   東三娘說:「奴家以前開罪了大爺你,亦算是奴家小小的心意吧!」   王渡喜出望外,但二人故意示好,必有所圖。王渡笑說:「兩位隆情高義,在下心領了,但此物太貴重了,只怕在下沒法相報。」   張震說:「就當大家交個朋友如何?朋友之間,本不應互相計算吧!」   王渡說道:「好!就當交了你這個朋友!不過朋友初次見面,總有些東西相贈,你既給了我這可愛小禮物,那你又要甚麼?」   張震說:「好,明人不說暗話,這次來是想請王兄助拳。」   王渡說:「你們想對付甚麼人?在下微末功夫,只怕幫不上忙。鳳舞天我可惹不起的。」   張震一笑,說:「老實說,我本是龍威鏢局的副總鏢頭,可恨展萬豪忌才,要殺害我,此刻我和錦衣衛曹公公聯手,正想剷除此人,不知王兄可否助拳。」   王渡說:「那展萬豪武功聽說十分厲害,我還不想死,先說明我仍真小人,不是偽君子。而且單是錦衣衛就可以帶兵封了龍威鏢局了,為何要這樣麻煩。」   語帶諷刺張震之意,張震絲毫不覺,張震說:「事不相瞞,展萬豪有李穆李候爺支持,錦衣衛不能強來,只好請武林人士幫忙。王兄,能和錦衣衛合作,對閣下也有好處,可能日後官府捕快便不會再來找你了。成事後,錦衣衛另有一萬兩黃金相贈。」   王渡四處採花,惹來武林人士及朝廷追捕,三年前名捕劉永圖與他大戰三百回答,王渡僅勝半招,但也身受重傷。   東三娘笑說:「再加上我天香花城吧!完事後你在天香花城中挑兩位美女陪你,好不好!」   王渡說:「好!一言為定,甚麼時候動手?」   張震陰森森地說:「明天晚上!」   王渡帶江蒨回到自己的老巢,心想雖然失去了李盼兒這千嬌百媚的小娃兒,但換來是朝廷的合作及日後天香花城兩位美人,算起來亦不錯。   他坐在一張大師椅上,江蒨跪下來,委屈地叫了一聲:「主人,請吩咐。」   王渡踼了她一下,笑道:「你看你多麼賤,連你爺爺及父親也不要你了。」   江蒨心中也很難過,想不到一向敬重的爺爺竟然是這種人。   王渡怒道:「你不作聲就可以了嗎,快叫自己賤女人。」   江蒨道:「我……我是賤女人,請主人責罰!」隨即把頭伸前,想含住江渡的陽物之示討好,怎知王渡打了她一記耳光,王渡說:「主人寶貴的東西是你賤貨可以含的嗎。」當下轉身,指一指他那肥大無比的臀部,喝道:「舔這裡。」   江蒨把嘴貼近,一種中人欲嘔的臭味隨即湧過來,江蒨在這些日子中,已被王渡由一個千金小姐訓練成毫無尊嚴的奴隸,但她實在不能接受這種極臭,立刻嘔吐大作。   王渡大怒,用粗大的繩好把她倒吊起來,頭上腳下,繩索繞過她的兩乳,粗糙的麻繩深陷她嬌嫩的肉中,她的美乳變成血紅色,又把她的腳向上彎,大大的向兩邊打開著,用繩綁緊,連著腋下,繩子繫在橫樑上,江蒨美麗的花瓣大大的打開著,像向著別人微笑一樣。   江蒨害怕得全身顫抖起來,哀求道:「主人,主人,不要,我願意舔了,求求你。」   王渡獰笑著說:「現在已經太遲了吧!」   王渡拿起一根蠟燭,炙熱的蠟突然滴在江蒨脆弱的花瓣上,江蒨痛極慘叫,她哀號著:「主人,求你不要再滴了,我以後甚麼都聽你的。」   王渡淫笑著說:「現在和你玩一會遊戲,你給我含肉棒,我一邊滴蠟,你能含到我洩了出來,我就停手,哈哈……」   江蒨慘叫著,火熱的蠟正無情也摧殘著她嬌嫩可愛的花瓣及小穴,在王渡的狂笑聲中,江蒨繼續她那悲慘的命運。   「好!好!雲兒,你的刀法更勝爹爹啊!」   在龍威鏢局庭園中,齊雲傲正在練刀,只見他的刀法忽輕忽重、忽剛忽柔、一時重若奔雷,有時輕如無聲,剛柔並濟,在極剛猛的九環刀中隱然有一種內歛之柔勁,這已是齊雄彪領悟不了的境界,自雲傲練了無塵刀法後,武功已大進。   這不是說鐵環刀法一定不成,而是鐵環刀太剛,而無塵刀太柔,若能剛柔俱備更佳,雖然雲傲離剛柔融匯還相距甚遠,但已令他的刀法增強一倍以上了,說比父親更強也不為過。   展萬豪心想:「想不到雲傲的武功突飛猛進,已在風兒之上。」   一想起長風,萬豪心頭一痛。原來回京後,展萬豪多次暗闖錦衣衛,都一無所獲而回,而且魏公公等又在皇宮之中,不能進入。   突然,一名鏢師狂叫衝入來,展萬豪一手抱住,只見他渾身是血,萬豪大驚:「顧鏢頭,發生甚麼事?」   顧鏢頭顧百川乃他的得力助手,平時甚是倚重。   他扶起顧百川,忽然顧鏢頭雙目精光四射,展萬豪已知不妙,但顧家狂風腿一連三招已一一印在他的胸前,他還了一掌,雙雙震開。   展萬豪穩住身形,已吐了一口鮮血,喝道:「顧百川,你為何暗算我!」   那顧百川三十五六歲左右,身形甚高,笑說:「總鏢頭,對不起了,至於原因,你死下黃泉便會知道。」   展萬豪說:「你是錦衣衛的人?嘿嘿!就憑你就想殺我,只怕不易。」   忽然後面出現一陣打鬥之聲,只見四處出現大量人馬,和自己鏢局的人打得異常激烈。   展萬豪一看,已知是錦衣衛的人來犯,只見霸王神鞭駱重山如巨靈般躍出,一記鋼鞭打向展萬豪,萬豪側身一避,鐵鞭打在地上,石頭也爆裂。齊雄彪舞起大刀,與鐵鞭一撞,雙雙震開,均覺手指酸麻,都知對力度強猛異常。二人以剛對剛,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曹捷也突然出現,輪著鋼爪,正想抓向萬豪,齊雲傲使出無塵刀法,刀無聲地已達曹捷後腦,曹捷大驚,立刻滖地避過,大吃一驚。回頭一看,竟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小子,不敢大意,一爪一刀,鬥得十分激烈   展萬豪看形勢,己方未必可勝,心想只好盡快解決顧百川,以援助其他人。   展萬豪以指代劍,使出天龍神劍訣,一連出五指,虛虛實實,但顧百川可以說是鏢局中十大高手之一,立刻使出五記家傳的顧家狂風腿,盡擋展萬豪五指,萬豪竟被震退半步,萬豪早知這人並非泛泛,但亦不知他一直隱藏如此實力,看來武功只比自己稍遜,而在齊雄彪之上。   展萬豪一退後,兩股刀氣衝至,只好閃身避過,只見一美貌少婦手持兩刀,正是東三娘,左邊又有一胖大男人一掌擊來,展萬豪凝神還指,二人各自震開,那胖子正是王渡。   展萬豪與三人一交手,已知以單對單,無一是自己敵手,但三人聯手,自己便難以對付,加上胸口隱隱劇痛,此勢實在凶險無比。但他一生罕遇敵手,豪氣頓生,喝道:「三個小丑,暗算老子,納命來!」   當下如風一樣撲向了顧百川,百川想不到他受傷之餘仍有如此威勢,微微一驚,立刻使出顧家狂風腿把腿影旋轉全身,護住全身,豈知萬豪掌力太強,百川被震退,單腿一陣酸麻。   萬豪隨即扯動百川腿勁向王渡擊去,二力合一,力量更大,王渡不敢抵擋,只好用陰雷掌向上托,卸去掌力,但也被擊得向氣血翻騰,辛苦不堪。   東三娘看到萬豪之威心中驚怕,人未到已舞起雙刀,豈之萬豪轉身變招,一劍指直插,東三娘橫刀割下,萬豪劍甫到三娘身已退,三娘被劍氣擊傷,半身疼楚。   三招迫開三個強敵,展萬豪仰天長嘯,但伴著幾道血絲,此戰實在勢危,三人立刻急上,圍著展萬豪招招進迫。   那邊廂,齊雄彪與駱重山大力鬥大力,每一下硬拚都如千斤重,二人膂力驚人,舉重若輕,把九環刀及鐵鞭使得虎虎生威,如鐵的筋肉在賁張,雙眼通紅,勢不把對方轟下不可。   數十招過後,二人均暗暗地驚訝,自忖外功膂力舉無罕有,但此刻竟棋逢敵手,又驚又喜。只見大刀沉重,巨鞭靈動,各自化成一條黑氣、一道銀光,纏鬥不休。   曹捷與雲傲相鬥,以為穩操勝券,豈之一拼之下,迭遇險招。本來計劃乃東三娘對雲傲,豈知雲傲接過了曹捷的攻擊,竟大佔上風。   只見他的刀招剛柔並重,快慢有度,精妙無比,曹捷鐵爪一開一合想抓著他的刀,但卻總是差了半分,完全找不到對方之刀勢,不禁遇打遇心驚,心想:「想不到這小子刀法精妙如斯,這次可麻煩了。」   高手之間,豈容分神,只見雲傲刀勢突然快了一倍,一刀過去,曹捷的頭髮被割去了不少,頓時披頭散髮,曹捷大怒,把鐵爪使得如風如電,快捷無倫,雲傲微微一笑,把刀使慢了半分,無聲無息,以慢打快,以柔制剛。   三戰之中,反而展萬豪情況最劣,在三大高手游鬥之下,萬豪內傷漸發,不停吐血,顧家狂風腿勢若奔雷,萬豪已漸漸抵擋不住他的快腿,一退之下,冷不及防王渡一記陰雷掌引在背上。   東三娘只在外圍偷襲,突然一刀割來,把萬豪的大腿拖出一道長長的血口,萬豪滾在地上,立時退後,吐了一大口鮮血,勉強靠著大樹,穩住身形。   顧百川不理,立刻一腿飛踢,萬豪抵掌相迎,不過受傷不敵,被壓入樹中,狂風腿已化成十腿,把萬豪的掌勢踢至七零八落。   萬豪虎吼一聲,谷盡畢生功力一掌擊出,掌力澎湃洶湧,顧百川大駭,勉強後退避過,但已受內傷,噴血飛出。   但此刻萬豪已無力再戰,委頓在樹中,只好用最後一口氣,大叫:「大家快走!」   雲傲與曹捷相鬥時,一直有留意情況,此刻拼著受了曹捷一抓,閃在樹前,輪出無數刀勁護住萬豪,三娘及王渡不敢不退,雲傲大呼:「爹,快走!」接著挽起萬豪,想衝出門口。   而齊雄彪亦想離開,但他和駱重山激鬥之時,大家用神力互拼,慢了半分也會被擊至重傷,怎能退走,正大急時,只覺駱重山鞭力減了半分,他心中一凜,刀勁也減了半分,一望駱重山之眼神,只覺隱有具友善之意。   當下冒險閃身逃走,果然駱重山故意一鞭不擊在他的肩膊,而擊在地上,駱重山故意大叫:「別走!我們再來!」   雲傲使出畢生本領,用鐵環刀混合無塵刀法,帶著展萬豪邊打邊退,但門口又有幾十人在睹住門口,眼看不能脫身之際,門口幾十人發出不少慘叫聲,只見一人手持黑白雙劍直指王渡,正是陰陽劍李密。   王渡赫然見到李密未死,心中大駭,他是手下敗將,立刻退出幾步,李密用劍迫開三娘,對著王渡大叫:「你快交回盼兒姑娘,否則我追至天邊,亦會殺了你。」   王渡說:「李盼兒被江乘風奪去了,與我何干。」   東三娘亦笑說:「盼兒姑娘一定千嬌百媚,難怪李公子如此緊張,她真的在江乘風那裡。」   李密將信將疑,只好道:「那江乘風在哪裡?」   東三娘笑說:「那奴家就不知道了!」   顧百川重傷之餘還想再去捉展萬豪,李密橫劍一擋,王渡阻住顧百川,他素知李密之能,不敢相鬥,李密帶同三人逃去。他們怎知李密其實內傷未痊癒,剛才只是虛張聲勢?   齊雲傲、李密及齊雄彪帶著展萬豪走到一個樹林中,展萬豪已昏迷不醒,一脫他的上衣,只見身上有幾處深可見骨之刀傷,又有幾個腳印一樣的瘀痕,而背後的陰雷掌勁更是厲害,三人不禁擔心。   三人只好輪流把內力注入展萬豪體內為他續命,他傷得太重,只怕要找名醫診治。   第二天早上,他們喬裝成了幾名商家,雇了幾名僕役背著展萬豪到了一間客棧,安頓下來,再找名醫。眼見展萬豪傷勢極重,不單被顧家腿勁震傷了心脈,而且王渡的陰雷掌力亦在體內積聚,附近的一位有名大夫亦無法醫治,而且又不敢大張旗鼓去尋醫。   而且打聽之下,原來昨晚龍威鏢局失火,已經燒成白地,錦衣衛四處搜補他們。昨晚的人雖沒穿官服,但他們已認定乃錦衣衛所做。 正文 二十二、尋醫 雲傲和李密分別去尋找名醫以及聯絡丐幫張飛雁,而雄彪則留守客棧看護萬豪。   二人分頭去找,雲傲只見四周不少人在打探他們的消息,此刻他扮著一名青年書生,衣著華貴,走到一間藥材店中,問老闆此間有哪位大夫有名。   那老闆笑說:「這位公子一定是外地來的,在京師中除了宮中御醫外,就要數到華陀再世的名醫陳曉丹了,不過求他醫人,難!難!」   雲傲奇問:「怎樣難?」   老闆說:「此人脾氣極為古怪,說只要有緣人他才肯醫,但又不說怎樣才算有緣。有時達官貴人以千金求他救命,他不肯;反而窮家老人求他,他有時會免費醫治,你說怪不怪。這位公子,看你精神飽滿,沒有甚麼病啊!如果想補身,吃點人參就可以了,我這裡有上等……」   雲傲匆匆謝過,立刻到城西找陳曉丹。   沿路一問,始知陳曉丹住在城西竹林中,走到竹林,只見四周清幽舒適,空氣新鮮,群鳥相聚。   自昨晚一役,雲傲一直鬱鬱不歡,此刻頓覺心曠神怡,心想:「能住在這裡的人,一定是一位高人!這種前輩高人,我一定要誠心請求。」   雲傲朗聲說:「請問陳曉丹陳大夫在嗎?」聲傳千里,但久久沒有人回應。   雲傲只好走入竹林,只見竹林甚大,竹枝甚高,陽光在竹頂透下來,地上形成獨特的圖案。雲傲四處在走,不覺已半個時辰,竟仍在竹林之中,無法前進,驚覺這竹林竟暗藏陣法,令人迷惑。   雲傲四周亂走,始終走不出竹林,正想劈竹伐道。心中一想:「這難道就是陳曉丹所訂立之規則?走出這竹林就是有緣人?若強行毀壞美竹,豈非唐突?」   雲傲素來冷靜,這時雖然心急但卻情緒不亂。當下坐了下來,細細思量。回想陣法大概不離五行八卦之術,以前曾聽總鏢頭說過此道,心中想著步法,一邊在走,小心奕奕,竟然道路豁然開朗,不出十步,已出了竹林,回想剛才走了近一個時辰,不覺啞然失笑。   走出了竹林,沿路是一片青山綠水,奇花異卉,香氣馥郁,一條大瀑布急瀉而下,雲傲一生在江湖中打滾,很久也沒看過如此美景了,四周雀鳥歌詠,甚是動聽。   路的盡頭有一間小屋,一名女子蹲在地上劈柴。那女子背對雲傲,看不清臉目,但身材婀娜,雲傲看了微微一驚,只見那少女劈柴不用柴刀,而用手劈,但看來毫不感痛楚,反而柴枝被她手刀一劈,應聲分開兩邊,甚為整齊,沒有本點碎木,雲傲自忖這手功力自己也可辦到,但斷無如此舉重若輕,柴的切口如此整齊,顯然這女子武功不錯。   雲傲抱拳道:「這位姑娘,請問名醫陳曉丹陳老前輩在嗎?」   那少女搖頭,說:「這裡沒有甚麼陳老前輩。」清音清脆,頗為動聽。   雲傲只好說:「在下齊雲傲,乃龍威鏢局鏢頭,敝局總鏢頭身受重傷,請陳老前輩相救。」   那少女轉頭面對雲傲,只見她膚色頗為淡白,容貌清麗,但一雙大眼晴甚是靈動,炯炯有神,約十七八歲,身穿粗布衣服,少女一笑:「你真的要見陳老前輩?」   雲傲說:「請姑娘指點迷津。」   那少女說:「帶你去見他之前,你先替我把這些柴劈好,要用手啊!」   雲傲一怔,只好蹲在地上,用手刀把一根柴劈開,但用力不巧,柴竟破開四邊,那少女歎道:「你這般功夫,怎能叫你去見陳老前輩。他最欣常武功高強之人。」   雲傲臉上一紅,只好思考用力之法。   那少女說:「我先回屋中,你把柴劈好再叫我吧!」   雲傲只覺耽擱了不少時間,但事到如今,只好照辦,當下試用七分剛力三分柔力再劈,果然能把柴劈開兩半,只是切口不整齊,只聽到一陣笑聲,知道那少女在窗中偷望他,雲傲不禁臉紅。   他的武功本剛柔並濟,此時再試六剛四柔之力,果然柴枝齊口劈開,切口完整,不一會已把所有柴劈好。   雲傲朗聲說:「姑娘,我已把柴劈好了。」   門一打開,那少女薄施脂粉,換上一件黃色裙子,頓時亮麗之極,雲傲微微一呆。   那少女裝扮整齊出來,一脫農家少女之態,甚為高貴,美麗可愛,漂亮之餘還有一股脫俗的氣質,雲傲呆了一呆,抱拳道:「姑娘請帶我去見陳老前輩。」   少女笑說:「你真的要見陳老前輩。」   雲傲說:「請姑娘引領!」   那少女突然亮出兵器,是一對雙勾,嬌喝一聲:「納命來!」一勾勾向雲傲肩膊。   雲傲卒不及防,險險避過,在額頭抹一大把汗,怒道:「在下哪裡開罪了姑娘,你何施以毒手?小小年紀如此歹毒。」   少女的眼瞪得大大的,說道:「那倒奇怪了!你叫我帶你去見陳老前輩,我便帶你去,你又來罵我、欺負我。」眼圈一紅,嘴唇微扁,就似想哭出來。   雲傲見她快要哭,心中一驚,不知如何是好,只說:「不要哭………對不起了!」一臉尷尬,那少女破涕為笑,嬌笑說:「你看你的樣子,好好笑啊!」又笑又哭,令雲傲拿她沒辦法。   雲傲正色道:「請姑娘指點迷津,在下一定要見到陳老前輩,救我家的總鏢頭。」他敬重總鏢頭,說到這裡,聲音不禁咽哽。   少女也不敢再胡鬧,說:「那你跟我進來吧!」   進入屋中,發覺四周佈置清雅,廳後面看來是少女的閨房,那少女一指,說道:「這就是陳老前輩了,剛才要你死你又不肯死,你不肯死怎可見到他。」   雲傲一望,只見一個靈位放在桌上,上面寫上:「先父陳白石之靈位」。   雲傲見那姑娘神情傷感,心想一定這位陳白石一定是她的親人,便問道:「這……位白石先生與姑娘怎樣稱呼?」   少女黯然說:「那是先父,你要見陳老前輩,我爹不死的話很老了,是陳老前輩,你又見不到!」   雲傲歉然說道:「抱歉,死者已矣,姑娘節哀順變。但我要見的陳曉丹老前輩,不是陳白石老前輩。」   那少女瞪了他一下,說:「只有陳曉丹,沒有陳曉丹老前輩。」   雲傲大惑不解,說:「請姑娘不要說笑,請快帶我去見陳老前輩,求他去救人,事不宜遲。」跟住深深鞠躬。   那少女笑說:「你這人真是笨蛋,我很老嗎?你為何不斷叫我老前輩!」   雲傲大驚曰:「你是……陳……曉丹……老前……不……姑娘,你不是在說笑吧!」   陳曉丹笑說:「陳曉丹有甚麼了不起,為何要冒認她。」   雲傲將信將疑,心想醫術博大精深,變化萬千,成為名醫者一般至少都四、五十歲以上,那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陳曉丹說:「你不信?那隨便你,我先失陪了。」   雲傲急道:「陳姑娘,請留步,我信了,只是極少少成名醫,姑娘定必天資聰敏,在下唐突,還請姑娘原諒,去救我總鏢頭。」   陳曉丹嫣然一笑,甚麼嬌俏,她說:「你口口聲聲叫我老前輩,後生小子,先跪下來叩三個響頭吧!」故意聲音變粗,扮作老年聲音,卻也維肖維妙。   雲傲一窘,自己堂堂大男人怎能向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叩頭,而且如果她不是陳曉丹,豈非弄了一個大笑話?   陳曉丹嘲笑說:「哎啊,求人也沒誠意,快來叩頭求我陳老前輩。」最後一句又變聲。   雲傲對總鏢頭的尊敬不在其父之下,只好立刻跪下來叩了三個響頭,咚咚有聲。   陳曉丹大驚,急忙扶起他,曉丹一接近,雲傲發現陳曉丹身上散發一種花香味,令人心曠神怡,十分陶醉。   曉丹說:「小女子一時說笑,怎受得公子這般大禮,公子請起。」說是滿臉紅暈,   雲傲也感到羞愧,慢慢起來,抱拳說道:「陳姑娘請立刻起行,去救我總鏢頭,他身受重傷,命在旦夕。」   陳曉丹問了一些傷勢情況,回到屋中執拾一大堆藥,跟了雲傲出去。   沿途二人有講有笑,那陳曉丹談吐優雅,舉止大方,渾不似農家村女,而且說起醫學頭頭是道,令雲傲信心大增。   原來陳曉丹乃上代神醫陳白石之女,家學淵源,曉丹十三歲喪父,一個人生活,她生性樂觀,又帶點頑皮,救人卻不現身,變喜玩變聲,加上名醫必年長之觀念,先入為主,眾人就認定了陳曉丹乃老醫師了。   陳曉丹騎在馬背上,二人身體貼近,一陣幽香的鮮花味道又傳過來,雲傲其實極想問她為何身上會散發花香,只是不敢說出口而已。曉丹談笑風生,爽朗健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二人雖相識不久,但甚為投緣。   曉丹說:「齊大哥,待會我救你總鏢頭時,不要提起我乃陳白石之女一事,否則我會大禍臨頭。」稱呼親切,令到雲傲不禁臉紅。   雲傲說:「陳姑娘不必擔心,在下絕不會說出去。我可對天發誓。」   曉丹立刻一口掩著雲傲的嘴,笑說:「不說就不說,不用發誓,以後不要叫我甚麼姑娘,叫我曉丹吧。」   雲傲說:「曉……丹姑娘。」   曉丹大笑。   雲傲一直擔心總鏢頭的傷勢,心情鬱悶,此時有一個如此活潑可愛的少女說笑,心情甚是愉快,雲傲說:「姑娘家學淵源,不知是否認識當世神醫——張若水。」   一說此人,曉丹臉色立時一沉,不言不語,雲傲嚇了一跳。   曉丹沉吟,低聲說:「請以後不要再提此人名字,否則就此別過。」   接著曉丹再不發一言,神情肅穆,雲傲深悔多言。   當二人回到客棧時,發覺齊雄彪及展萬豪二人已不在,退房走了,雲傲不禁惘然。 正文 二十三、闖莊 話分兩頭,當雲傲去找曉丹時,李密已到了丏幫總舵,但張飛雁剛好出外,李密便與眾長老弟子一聚。轉念一想:「丐幫弟子在江湖潛力深厚,不如請他們幫忙找李姑娘。」便請求他們,為首的范長老生性豪爽,笑道:「不出半日,一定替兄弟找出來。」   當日江乘風帶走了李盼兒之前,王渡已解開了盼兒瘋狗丸之毒,但盼兒內力盡失,要半月才復,只好被人帶走。   江乘風帶她到了金刀鎮八方莊立之家,莊立也是個淫邪之徒,一見是美貌少女,不斷望著,江乘風是他知己,笑說:「莊老弟不必心急,此女害得我好慘,我們一起享用她如何?」盼兒聽了大吃一驚,心知即將又被凌辱,全身顫抖,苦在啞穴被點,不能說話。   這時江杉也進了來,江乘風一手抓住盼兒胸部,盼兒全身只披著一塊白布,裸身若隱若現,江乘風大力地抓,盼兒臉上露出痛楚之色,被殺父母仇人凌辱,這種痛苦更加百倍。   江乘風解開她的啞穴,盼兒立刻破口大罵:「老賊,你快放了我,你不得好死!」江乘風獰笑著說:「我強姦你母親,殺你父親,你又可以怎樣?你死鬼母親死了,你就代她被我好好調教吧!想起你母親當年的淫蕩,真的十分令人懷念啊!嘿嘿,你兩母女都要被我玩,你那鬼父親只怕在泉下再被氣死多一次,哈哈哈∼∼」盼兒想大力掙扎,無奈全身無力,被江乘風按住,動彈不得。   盼兒罵道:「你這老禽獸,一定不得好死!」江乘風狠狠地說:「你殺我兒子,我要你一寸一寸地死,但我想經我們玩弄完後,你一定很希望快點死去,嘿嘿!」盼兒不寒而慄,她被王渡調教凌辱已生不如死,此時她感到江乘風之可怕比王渡更甚。   江乘風拿起白布,盼兒滿帶傷痕但仍十分美麗的胴體就在眼前,三人看得一呆。江乘風捏一捏盼兒的乳頭,笑道:「好貨色,果然和你媽媽一樣淫賤!」盼兒聽他辱及母親,大罵:「老淫賊,你有種殺了我!」江乘風說:「殺你?不會這麼快!我要你生不如死!」   江乘風一手捏著盼兒的花瓣、一手捏著盼兒的乳尖,大力一扭,盼兒叫了出來,滿帶痛苦及仇恨的眼光射向江乘風。江乘風笑說:「不要瞪著我,求我啊!   你不痛嗎?嘿嘿!「盼兒寧死不屈,心想斷不能向自己的仇人求饒。   莊立笑說:「江老兄,看來這丫頭很倔強啊,讓我來!」江乘風說:「幾年不見,你還是這樣性急。」   莊立把兩根手指伸入盼兒的肉洞中,被陌生人玩弄最隱蔽的地方,盼兒又羞又怒,只好不停地罵:「狗賊,快放開你的臭手!」莊立笑罵:「臭婊子,肉洞好緊,看來是個淫婦!被多少男人插過洞了?」莊主再把第三隻手指伸入去,肉洞開始被擠得澎漲,花瓣變薄,盼兒感到下體像撕裂一樣,號哭起來。   可惡的莊立毫不憐香惜肉,最終把五隻手指都塞入了盼兒的肉洞內,然後大力一插,一根粗壯的男人手臂,竟然半截伸入了盼兒的下體中。盼兒暈了又痛醒了,她終於屈服了,這種如生育一樣的撕裂痛楚,任何女人都受不了,她哭道:「求求你們放過我,鳴鳴……好痛呀!」盼兒痛得面容扭曲,突然下身流出大量黃色的水,原來她痛及驚怕得失禁了。   江乘風笑道:「莊老弟,好手段。待我來!」莊立把手抽出,盼兒又是一陣劇痛。江乘風也一樣把手指一根一根的插入去,盼兒痛得死去活來,江乘風五指都進入了盼兒的肉洞內,還握成拳頭,有時手指伸展活動,盼兒痛得牙根咬緊。   江乘風把五指握成拳頭,慢慢地伸出來,一種極度的痛楚襲上盼兒全身,下體流出大量鮮血,盼兒已痛昏了。不久,被一道水淋醒了,原來江杉在她的臉上撤尿。   盼兒連起身也不能了,只能微弱地說:「不要再來了,我……求求你們。」   江乘風笑說:「還要報仇嗎?」盼兒說:「不報了,以後也不報了!」江乘風哈哈大笑。   江乘風三人也脫光,江乘風把肉棒放到盼兒嘴邊,笑說:「你看清楚了,這是強暴你媽媽的大肉棒,你給我含得乾乾淨淨。」盼兒看見了這醜惡的肉棒,想起父母大仇,真想把它咬斷,但想起剛才撕心的痛楚,暗歎了一聲:「媽,請恕女兒不孝!」一口含著舔了下去。   江乘風大笑:「你這個賤女人,連插過你媽媽的肉棒也爭著要舔,真是不孝女!」盼兒含著淚,接受著他的侮辱,女人身體就是這麼脆弱,無論心智多堅強也沒用。   莊立爬到盼兒的下身,身子一挺便插入了盼兒已毀傷不堪的下體,盼兒下體劇痛,口卻啜吸得更加大力了,手指陷入了江乘風的臀部中,江乘風說:「他媽的,好大力,好舒服。」經王渡調教過的盼兒已精通口舌之技,這時忍住痛楚,反而口中吸吮之力更大。   江杉吐了一口唾液,塗在盼兒的菊門中,盼兒大驚,她的菊門也曾被王渡破過一次,當真痛得要命,這時無法抗拒,只好放鬆自己。很快一根火熱的肉棒已立刻插入她的菊門之中,同時莊立的肉棒已達肉洞深處,口中的東西亦已伸入喉嚨之中。   三根肉棒在她體內不停地抽插,這是畢生未遇的醜事、奇事、興奮事。盼兒心中悲痛,肉體傷痛,但又帶著幾分興奮的感覺。特別是菊門及肉洞,一陣陣痙攣而又快慰的感覺老實地傳至心中,她十分羞恥,竟然被大仇人凌辱也有快樂之感,她不禁問自己:「難道我是淫婦嗎?」   四人在不停移動中,盼兒全身不由自主而動,除著三人的肉棒而動,一對圓渾的美乳也跳動不停,唾液在口中流出,雙眼反白,鼻子朝天。不久,三人同時洩出了男精,都射入洞中,盼兒全身發軟痙攣,躺在地上,身上三個洞都流出了男精及血水。   江乘風喝道:「爬起來,像狗一樣爬著。」盼兒不敢違抗,只好掙扎著爬起來,江乘風輕輕用腳踢著她的乳尖,吐了一口濃痰在她的頭髮中,笑罵:「看你這個樣子,快去洗澡再進來。」   盼兒被男僕帶到浴室洗澡,當然途中少不了被摸胸非禮,但盼兒心已頹然若死,沒有反抗。洗操完後,她一身赤裸地回到廳中,莊立及江杉各有一名女子用口舌替他們服務著,江乘風揚一揚手,盼兒心知肚明,只好跪在地上含著他的肉棒。   江乘風笑著:「乖奴隸,聽說以前王渡叫你狗奴,那我也叫你狗奴吧,哈哈哈∼∼不知你義父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會否被氣死?」   一提到鳳舞天,盼兒全身一震,口中不禁一咬,江乘風痛極大怒,一腳踹在她胸脯之上,怒道:「臭婊子,敢咬我?」隨手拿出一條皮鞭,狂打了數十下,盼兒在地上翻滾慘呼,身上立刻多了十數鞭痕,江乘風恨極盼兒,絕不留手,盼兒立刻皮開肉裂,盼兒說:「我知錯了,不要打!不要打!」   莊立勸住說:「江兄,不要便宜了這小賤人,打死了怎能再慢慢折磨她?」   盼兒只好在地上蠕動到江乘風下身,江乘風大力踩踏盼兒的肚子,盼兒噴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莊立呼喚下人,把盼兒拖了出去。江杉說:「爹爹,我們現在怎辦?現在有家歸不得。不單鳳舞天會找我們,而且其他武林同道也開始懷疑。」   江乘風說:「現今只有一途,就是投靠九千歲,九千歲正用人之際,可聯絡曹捷代為引見。」   莊立說:「江兄認識曹公公?我也想拜見已久!」江乘風笑說:「只有一面之緣,但我想以我們三人之武功,九千歲應會重用。」三人哈哈大笑。   李密收到消息,有一老人帶同一名少女到了莊家,他到莊家門口查探,只覺一無動靜,但莊家弟子眾多,門禁深嚴,只好跳上屋頂,只見入面有不少僕役在巡邏,他把一名男僕打暈,換了他的衫褲,四處走走。   莊府甚大,庭園樓閣眾多,李密幾次差點被人發現。走到一個偏廳,只見三人坐在聊天,都全身赤裸,下身各有一名女子裸身吸啜著陽具,甚為無恥,狀極醜惡。又見到有物件被拖動之聲,循聲音去找,只見一名男僕被拖著一名裸身女子,女子身體在地上擦過,皮肉登時破損,但那男僕卻毫不理會,李密大怒,心想:「這莊家的奴僕也如此惡毒,主人可想而知。」   李密躍出,隨手一劍便解決了男僕,把女子翻來一看,不禁驚呼:「盼兒姑娘!」這一呼驚動了屋內三大高手。莊立大喝:「誰?」李密大驚,四周幾名男僕已衝入來,李密雙劍一揮,幾人立斃。但已花了一點時間,莊立已披了白袍,拿著金刀在他面前,後面就有江氏父子。   莊立望一望他的手中雙劍,說:「你就是陰陽劍李密?」李密不答,回身一看,只見李密摟著全裸的李盼兒。盼兒這時剛醒,二人對望,盼兒無地自容,低下頭來。   李密又憤怒又憐惜,李密本非衝動之人,但此時再也忍不住,立刻揮了一下劍,聲震四周,喝道:「快放了這位姑娘!」莊立雖然素聞李密武功高強,但仗著自己人多,笑道:「就憑你一人就想來本莊拿人?」   李密一記劍光已直刺江乘風,江把盼兒推向江杉,側身避過,一記雷電掌反擊李密,李密回劍橫割,江乘風縮手,李密另一劍刺出,江乘風不得不退。幾招之間,已是極上乘的武學,二人其實均是重傷未痊癒,此刻全力相鬥,胸口均隱隱作痛。   莊立刀勢一揮,一道金光橫空衝來,李密回劍一擋,手中劍險險脫手,莊立想:「陰陽劍名過其實,招式精妙但內力不過爾爾。」其實以武功及內力,李密均勝莊立一籌,但此刻李密內傷又發,強弱又勢逆轉,反被莊立招招進迫。   只見那莊立金刀閃閃,招式十分狠辣老練,確是名家風範,李密手中漸感無力,已左支右拙,幸好江乘風亦在調息運氣,沒有出手,李密勉強支持了一會。   李密在惡鬥之下,江杉一拳揮來,李密只好避開,盼兒已被奪去,只見江杉一手捏著盼兒乳尖在撫摸,李密心中一氣,口中一甜,噴出一股鮮血,正中莊立臉部;同時,雷電掌已擊中李密背心,一陣電亟流進李密的全身,就此暈倒。   李密醒來時,已是全身赤裸,被吊著一個木架上,江乘風三人及李盼兒均是全裸,李密叫道:「你們搞甚麼?怎麼把我……你們快放了盼兒姑娘,你要殺便殺我吧!」   江乘風拿起一根佈滿刺的皮鞭,一鞭打過去,李密立刻皮開肉爛,李密哼了一聲,江乘風笑說:「啐啐,好一條硬漢,好一個英雄。狗奴,跪下!」盼兒看見李密被打,心中難過,而且在李密面前裸身亦極度羞恥,但此時她已不敢再反抗,只好跪下。   江乘風挺了挺身,盼兒意會,立刻含著他的肉棒。李密見盼兒下賤至此,心中悲痛,大叫:「盼兒姑娘,不要,不要啊!」江杉不斷用皮鞭打他,他也彷如不覺,很快也全身浴血,成為血人。   江乘風笑說:「李密,這個就是李盼兒了。狗奴,快張開雙腿,給你的好朋友李密看看你的下身。」盼兒心如刀割,但卻不敢逆江乘風之意,只好張開腿,把陰部大大的打開,對著李密。   李密又驚又呆又痛心,眼見好友受辱,赤身露體,簡直心中吐出血來,但是美女的裸身又極為誘人。   江乘風轉念一想,笑問莊立:「莊老弟,你想不想看戲?」莊立明白,笑答道:「好啊,有戲看,太好了!」江乘風用水沖去了李密的血跡,然後說:「狗奴,快去含這位英雄的肉棒。」 正文 二十四、東廠 盼兒及李密均大吃一驚,李密說:「禽獸!不要……盼兒姑娘,你不要這樣做。」莊立嘿嘿冷笑:「狗奴,你想再來一次嗎?」接著伸展著手指,盼兒打了一個寒噤,立刻爬到李密的胯下,拿著李密的肉棒,二人對望,均感羞恥,盼兒合上眼晴,一口含下去。替朋友做這種事,盼兒覺得更羞恥十倍。   李密還是處男之身,此刻只覺肉棒一緊,一種啜力及壓力吸著自己的肉棒,一陣興奮之感襲上心頭,肉棒不由自主地直立起來,江乘風笑說:「還以為是甚麼正人君子,被女人一含還不是硬了起來?」   李密覺得十分恥辱,但肉棒的硬軟與否卻不能隨心所欲,而在盼兒的含啜之下,的確亦有絲絲快感。盼兒心中悲苦,但嘴裡卻不敢停,她口舌之功已有相當造詣,無論舔、啜、含皆有功力,一陣陣興奮的感覺由下體傳至李密全身,李密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不敢發出呼聲,盼兒只好吞吐不定,肉棒前後進出。   忽然,一陣麻痺的感覺出現,李密下體好像洩出了大量液汁,盼兒鬆開嘴,只見她口中全是奶白色的男精,而李密開始軟了的下體亦流出不少漿狀的液體。   李密當場出醜,心中慚愧,又自覺對不起盼兒,江乘風三人哈哈大笑。   江乘風把李密放下,仰臥在地上,李密怒叫:「你要殺便殺,不要侮辱我和盼兒姑娘!」江乘風笑說:「看你這呆子一定還未嘗過男女之歡,現在就做一場好戲給我們看吧!」喝著:「狗奴,和他幹一次!」盼兒呆了一呆,皮鞭已到,盼兒只好爬在李密身上。   盼兒依偎過來,美乳挨擦著李密,李密一蕩,只覺盼兒乳尖游過自己的身體舒服之極,口中卻說:「盼兒姑娘,不要!不要這樣!」盼兒哀道:「對……不起!」李密見到盼兒淒美的神色,十分美麗,不禁一呆。   盼兒的嘴已貼者李密的嘴,一直吻至頸中,李密心中萬般不想,但肉體已不能自拔,雙手圍繞著盼兒幼滑的玉背,輕輕的撫摸著,李盼兒哪有遇過如此溫柔的對待,不禁嬌叫一聲,雙手也圍著李密的頸項。   二人纏綿良久,漸達忘我之境,忽然江乘風一個呵欠,二人彷如夢中驚醒,滿臉通紅,江乘風說:「好了,夠了,快來正題吧!」   江杉及莊立提起嬌小的盼兒,把她兩腿分開,再反開花瓣,露出已不小的淫洞,李密這才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下體,胯下的肉棒已高高的豎立起來,二人把盼兒一壓而下,淫洞立刻套入李密的肉棒中,直至棒根,插至肉洞的深處,盼兒一陣痛楚,叫了起來。二人本無男女之情,純屬君子之交,盼兒更是心繫別人,但此時卻無可奈可做著羞恥之事。   莊立笑說:「動啦!還不動?」盼兒雙手按住李密的肚腹,下身在上下聳動起來,李密只覺一股迫力壓著自己的肉棒,十分舒適,但在這種不情願之下與盼兒交歡,又是被人看著玩弄,極為羞恥;同時間,李密的肉棒一下一下地插著盼兒的下體,盼兒呻吟連連,莊立及江杉又用力推波助瀾,輕輕把盼兒嬌軀上下移動,二人身體合二為一。   盼兒的淫水漸漸流出,她感到極度的恥辱,自己已不是一個女人,甚至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交歡交配的動物,饒是如此,身體的反應卻十分老實,二人漸漸達到高潮的境界。   李密結實粗大的肉棒慢慢刺激著盼兒敏感的陰洞深處,盼兒漸已忘記恥辱,李密呻吟一聲,白色的男精又再射出來,全都進入了盼兒的肉洞之中,二人軟軟躺在一起,變成了江乘風三人的玩物及奴隸。   齊雲傲找不到展萬豪及齊雄彪二人,心中著急,連問掌櫃及小二,只知有幾個人上來找他們,然後二人就不見了,也沒有退房,掌櫃喃喃自語,要齊雲傲付清房租。雲傲問清楚來人其中有一名大胖子及一名陰陽怪氣的人,已知是王渡及曹捷,大吃一驚,心想:「原來他們為錦衣衛所擒。」   齊雲傲對陳曉丹說:「家父與總鏢頭現生死未卜,在下要一闖東廠,甚為危險,請姑娘先回家,日後再來請救。」陳曉丹微笑說:「我既答應了救人,怎能就此退縮?雲傲大哥,我就助你一把吧!」曉丹年紀雖小,但豪爽明快、慷慨重義,實為女子中少見。   雲傲說:「此探凶險無比,在下實不想……」曉丹瞪了他一眼,喝道:「齊家小子,你看不起我嗎?來來來!我們比劃比劃。」雲傲嚇了一跳,已知眼前女子巾幗不讓鬚眉,豪邁更勝男子,當下不敢再言。   雲傲問了東廠位置,雲傲知道東廠內高手如雲,地方極大,怎樣才可救得展齊二人?那東廠果然佔地甚廣,但不似豪門大宅或皇宮內院之宏偉建築、亭台樓閣、雕欄玉砌,而是紅磚黑瓦,圍牆極高,帶來一股陰森之極的感覺。   雲傲捉了一個錦衣衛查問,那錦衣衛說:「東廠佔地極廣,共分十二部,十道指揮使各位一部,其餘二部一為魏公公行所,一部牢房刑所。曹公公為十道中之第四道,應在西北面。」   西北面共有兩門,都有幾名錦衣衛把守,雲傲閃身樹後,和曉丹打個眼色,突然閃出,用招快如閃電,一刀兩勾已把幾名錦衣衛了結。二人按一按門,門卻絲毫不動,雲傲自知實力不足,硬闖必敗,只好暗中救人。   二人提氣縱上高牆,平眼望去,只見樓閣數百座,這東廠果然非同小可;一望下面,四周都是錦衣衛巡邏,的確無隙可尋。二人落到地下,閃身一座假山之中,屏住呼吸,二人身穿夜行衣,裹住頭身,雲傲見曉丹眼神中流露頑皮之意,胸口起伏,知她少經冒險,現在頗為興奮。   等了一會,看到一名錦衣衛乘同伴不覺,走到一座假山中,神秘地在挖地,雲傲二人大奇,只見那人挖了一會,從地上拿出一本書來。那人忽然一躍,跳到雲傲二人身後,輕功甚高,雲傲立刻轉身橫刀護體,那人已一爪抓住曉丹肩膊,用招細而無聲,雲傲大驚,運掌擊向那人手臂,那人撒手反刺雲傲手掌,雲傲變招扣住那人的手腕,那人遽然運勁震開雲傲手指,各自退了一步,勢均力敵。   曉丹肩膊一陣酸痛,想挺勾而上,雲傲攔住,雲傲心想:「此人非錦衣衛,否則必大聲呼叫,不必用這種無聲之招式。」他和那人拱手示好,那人還禮,忽然揚一揚手,示意二人跟隨。   二人跟隨那人到了一個小涼庭之後,那處四野無人,月光映照之下,雲傲見到那人身材甚高,面目英俊,但左頰一條傷疤由左眼直至鼻子,一雙眼倒精光四射、炯炯有神,年紀與己差不多。   那人冷冷的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東廠?」雲傲笑說:「閣下潛藏已久,想來膽子更大。」那人微微一笑,說:「好,明人不說暗語,在下房子龍,乃東廠仇人。」雲傲拱手,道:「在下齊雲傲,這位是陳曉丹姑娘,我亦為東廠仇人。」   房子龍道:「陳姑娘,方才得罪了,還望恕罪。」陳曉丹笑說:「不知者不罪,算了吧!日後給我抓回一下就可以了。」房子龍一怔,曉丹噗嗤一笑。   雲傲說:「房兄為何藏身於此?我倆可是潛入救人,我乃龍威鏢局鏢頭,本局總鏢頭及家父為曹捷所擒,所以特來救人。」雲傲知此人必與錦衣衛有深仇,為表誠意,先行說明自己身份。   子龍道:「齊兄果然快人快語,光明磊落,龍威鏢局之名,如雷貫耳。我爹本乃兵部侍郎,為魏閹所害,曹閹所殺,故此隱身在此已在三年,欲一舉刺殺曹捷及搜集魏閹罪狀,此書乃曹捷暗殺大臣之記名冊,乃在下冒死偷來。」   雲傲乃一介武夫,未聽過朝廷之事,但聽到忠良被害,不禁動容道:「房兄有膽有識,佩服。請房兄指點救我總鏢頭之路。」   房子龍點了點頭,說:「最近曹捷府來了不少武林高手,想是為了貴局總鏢頭,曹捷現在東居之中,但那裡守衛眾多,兩位先捉拿兩名錦衣衛,更換衣服再乘機探聽。我名冊已得,同仇敵愾,便助你一把。嘿,這魏老賊多行不義,凡正道中人皆得而誅之。」   三人閃到東居之外,只見有一間華麗大房間,燈火通明,但四周把守甚嚴。   子龍站起來,向守衛匯報有人影走過,與幾名錦衣衛走開。曉丹故意現身,有人喝道:「誰?站住!」曉丹不理,向左邊空地急奔。   前面只剩一名錦衣衛,雲傲突然出現,一記手刀打在那人背後,那人倒下,隨手點了穴道,拖到樹後,翻轉其身,只覺面容甚熟,原來是在客棧遇過的面目英俊之錦衣衛,那人正是曹亞文。雲傲準備更換此人的衣服,以作掩飾。   雲傲脫去其外衣,曹亞文竟然面露羞恥之色,眼眶內淚水急轉,雲傲大奇,怕此人大叫,最好脫光其衣服把他藏於樹後,便一扯其胸口衣領,一探之下,只覺其胸口飽滿結實,也不在意;一脫其白色內衣,赫然一驚,只見此人身穿鮮紅肚兜,胸口高高聳起,心想此等被閹之人,有易服之癖,果然變態,令人噁心。   雲傲不想再拖延,再扯下其肚兜,突然一對肉團彈出來,肉團雪白無比,兩顆紅花落在潔白的美肉之上,更是白的純白,紅的粉紅。   雲傲驚得呆了,不知所措,不禁脫聲道:「原來你乃女子,這……」只好立刻掩上肚兜,心中噗噗跳著,背上汗水直流。細看此人唇紅齒白,容色嬌麗,不遜曉丹,哪有半點男子氣質?雲傲暗罵自己愚蠢,急道:「在下不知姑娘乃女兒身,多有冒犯,還望恕罪。」曹亞文羞憤交集,淚眼中帶著憤怒之態。   雲傲只好把白色內衣披在曹亞文身上,曹亞文面上通紅,雲傲亦神色尷尬。   匆匆穿上錦衣衛服飾,衫身甚窄,但仍勉強可穿。這時,一陣幽香傳過來,曉丹看來已制服錦衣衛,穿好錦衣衛服回來。   二人屏息靜氣,走近房子,輕輕刺破紙窗,只見王渡、曹捷、東三娘、顧百川等人都在,再向左邊一望見到張震,心中一震,心想一酸:「張震果然也是叛徒!」   當下沉氣細聽,聽到曹捷尖聲說道:「那展萬豪竟還未醒,王渡兄的陰雷掌果然厲害。」王渡說:「若不是大家同心協力,怎能傷展萬豪?此役顧兄功勞最大。」顧百川說:「王兄太謙虛了,幸好我倆乃同道中人,否則給你一掌印下,只怕我此刻已躺在展萬豪身邊。」張震笑道:「展萬豪武功厲害,若不是鳳舞天在壽宴中打傷了他,也不易應付,想不到這個劍神反而幫了我們!」幾人哈哈大笑。   張震說:「那齊雄彪怎樣?還在牢房嗎?咦,外面有人……」雲傲一驚,隨即大呼:「有刺客!有刺客!」立刻飛奔離開。   曹捷等人立刻走出來,曉丹假裝稟告:「稟公公,剛才有人影閃過,身形甚快。」曹捷放了心,看一看曉丹,笑說:「咦,很少見你當班啊!」曉丹心頭噗噗跳著:「下屬是剛調來不久。」曹捷說:「是嗎?見到本公公,為何不跪!」   這時房子龍走了過來,報說:「稟公公,下屬不力,刺客走得好快,追趕不上!」曹捷擺一擺手,房子龍說:「公公,這位兄弟乃新來的,歸下屬帶領,禮教不周,萬望恕罪!」曹捷笑說:「原來如此!你叫甚麼名字?」曉丹怯懦道:「小人陳曉丹。」曹捷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二人退下。   曉丹逃過一劫,和子龍與雲傲會合,子龍說出牢房乃在東居之北側。三人到了大牢口,四見四周草木甚長,陰森恐布,外面佈滿侍衛,至少十五、六人。 正文 廿五、破牢 房子龍帶同二人,走近大牢,當前領班的名趙羅,與子龍素來交好,子龍笑說:「趙大哥,我帶兩位新來的兄弟拜見你!」   那趙羅望一望曉丹,笑說:「好香好香!這位兄弟唇紅齒白,身上還有一股香氣,一定深得曹公公喜愛。」意懷不軌,曉丹甚為忿怒,雲傲握著她的手,叫她忍著不發。   子龍笑道:「趙大哥說笑了,聽說最近來了兩個重犯,其中還有一個是甚麼總鏢頭,大人物,兄弟倒想見識見識。」   趙羅笑說:「那總鏢頭半死不活似的,沒有甚麼好看,倒是另外那姓齊老頭艷褔不淺。那小妮子一身細皮白肉,就便宜了那老頭。」   雲傲聽到是姓齊的老者,估計是自己父親,又聽到趙羅胡言亂話,不禁大為擔心,手心冒汗,微微顫抖,曉丹反而把他的手握緊,給予支持。   趙羅一看二人拖手,已淫笑道:「原來兩位喜好此道……嘻嘻!」   子龍笑道:「原來有女人在內,兄弟很久沒嘗過女人了!可否給我看看?」   趙羅陰側側一笑,說:「張老弟平時假正經,那女子真的不錯,我們兄弟每人都幹了幾次!」隨即正色道:「但張老弟,你知道沒有公公手令,不可以進入牢房。」房子龍在這裡化名張千。   房子龍高聲說:「那你欠我的賭債只好今天要還了。」趙羅一臉尷尬:「小聲,張老弟,你可為難老哥哥了。」房子龍眉花眼笑:「我只不過是想去看看那妞兒,不會亂來的,你放心。」趙羅無奈,只好帶了三人進牢。   牢房頗大,一股陰冷的寒氣傳入人體,二人不禁悚然一驚,只見兩邊各有一排監牢,困著不少人,呻吟哀求之聲不絕,看來在曹捷手下遇害的人實在不少。   一向嬉皮笑臉的趙羅也變得十分嚴肅,走到了盡頭,伸手在牆壁一按,「唰唰」   的幾聲傳出,牆壁突然向左旋轉,開出一條通道,通道十分侷促,只容一個人進入,通道的盡頭又是一間大房,有三道門,此處隱蔽之極,必囚重犯。   中間一道門傳來男女調笑之聲,笑聲之淫蕩實在令聽者面紅耳熱,只聽到男女一面笑,一面發出「啊啊」之呻吟聲,一聽而知是在做醜事,曉丹滿面通紅。   趙羅笑說:「那姓齊的年紀不輕,竟有如此精力,日夜不停地在干,想是吃了甚麼春藥之類,真擔心他力竭而死。」雲傲再也忍不住,絛然發出一掌,擊暈了趙羅,取了鎖匙,打開了房門,一見之下,大吃一驚。   只見一名大漢全身赤裸,躺在地上,又長又直的肉棒向上直豎著,一名全裸的少女雙手緊握肉棒,拿著又舔又啜,又用舌頭在卷弄棒尖,而大漢的手指正插入少女的下體中撥動著,二人不斷發出呻吟之聲,那女子身材曼妙,樣貌姣好,實是極品。房子龍怒罵:「無恥!」曉丹掩住雙眼,轉過頭面。   最震驚的是雲傲,原來那大漢正是其父齊雄彪,他萬萬想不到一向正直純樸的父親竟然會變成這樣。雲傲一呆,立刻推開那少女,扶起父親,齊雄彪一聲怒號,一拳打出,雲傲猝不及防,正如胸口,撞在牆上,這拳好重,打得雲傲胸膛劇痛,口腔一甜,吐出鮮血。   子龍大怒,立刻搶步上前打了三掌,雄彪一身橫練外功,挺身頂受了二掌,用拳擋了一掌,然後一掌向子龍面門轟出;曉丹及時一指刺中雄彪手中穴道,雄彪手一陣酸麻,抬不起來。子龍及時逃過一劫,退開兩步,正欲再上,雲傲擋在面前。   曉丹與雄彪已交上手,只見雄彪怒吼連連,聲勢威猛,曉丹不敢相搏,只好翻騰退避,雲傲接上,掌刀護住全身,全力穩守。曉丹退在一旁,看見雄彪下身漸軟的肉棒,又是轉過頭來,滿臉尷尬。子龍想上前夾擊,雲傲喝道:「房兄住手,這是我爹!」子龍及曉丹大吃一驚。   雲傲心中悲苦,叫道:「爹,停手啊,你不認得我嗎?」雲傲哭出來了,但雄彪彷如不覺,如鐵一樣的拳打一下一下的轟過來,雲傲只守不攻,漸漸擋不了雄彪的鐵拳,慢慢退後靠在牆壁。   爬在地上的裸女突然雙眼通紅,嗚嗚的在叫,撲向子龍。子龍見這女子全身赤裸,不好意思相鬥,閃身避過。那裸女一彈再起,已撲到子龍身前,兩個肉團就在子龍眼前,子龍隨手一擋,正中裸女胸脯,子龍但覺軟軟的,甚是尷尬,立刻收勁,退後半步,女子渾不覺痛,一爪抓傷了子龍的面頰,帶出五條血痕。   曉丹嬌叱一聲:「妖女!」運指如風,五指刺中裸女,裸女悶哼一聲,應聲便倒。二人目光一接,均下定立意,一指一掌直擊雄彪背心,雄彪後心一痛,虎吼連連,回身揮鎚把二人擊開,曉丹喝道:「快刺他的穴道!」雲傲雙手酸麻,只好狠下心腸,一腿踢中雄彪要穴,雄彪倒下。   雲傲脫下錦衣衛袍包住雄彪身體,心中痛苦萬分,不知父親怎會變成這樣,而這個裸女又是何人?曉丹亦扶起裸女,用指力使她緩緩醒來,她一醒便大聲咆哮,紅了雙眼,想抓過來,曉丹手一扭,裸女的手應聲脫臼,慘叫一聲,但她強悍之極,另一隻手又抓過來,曉丹只好把她雙手雙腳都脫了臼。   三人帶了雄彪及裸女穿過長廊出去,只見出面已有十多名錦衣衛進來,當中一人叫道:「張千,你敢造反劫獄?」子龍一言不發,拔劍刺死一人,餘人紛紛上來,子龍舞起劍花擋住,雲傲及曉丹想帶走二人,突然一記鐵爪抓過來,雲傲險險避過,肩膊已被擦損,定神一看,面前正是曹捷王渡等人。   子龍叫道:「今天已不能救人,把人放下,走吧!」雲傲舉旗不定,曉丹把裸女拋過去,王渡接著,曉丹已輪起雙勾,招招險,招招狠,王渡想不到曉丹武功竟也甚高,幾乎被勾了半邊頭,流了一把冷汗,急忙退開,抽空扭了裸女乳尖一下,罵道:「蒨奴,差點被你害死!」那裸女正是江蒨.   這邊東三娘及曹捷夾擊雲傲,雲傲抱住一人,立時險象橫生,子龍擊退幾名錦衣衛後,使出畢生功力,刺出兩記強猛劍招迫退二人,雲傲一呆,子龍搶過雄彪放在樹下,雲傲叫了一聲:「爹!」眾錦衣衛已有幾十人到來,幾名高手亦已合圍,三人看來已難以逃脫。   曉丹拿出一根木棍,猛然截斷,冒出大量青煙,其時風勢甚急,立時擴散四周,煙霧甚濃,吸入令人咳嗽,曉丹把紅色的藥丸塞入雲傲及子龍口中,二人辛苦立止,立刻與曉丹閃身離開。   三人逃到遠處樹林之中,雲傲又是頹喪又是難堪,曉丹及子龍都感尷尬,不好意思詢問。雲傲說:「兩位其實都是初識,家父受人毒害,被弄至如廝,失禮於人前,請兩位不要見怪!」   曉丹正色說:「不要再說這種事了,現在應想辦法怎樣救伯父才好,硬闖是不能夠了!」   雲傲說:「此途凶險萬分,事不關己……不如……」   子龍說:「我與曹賊誓不兩立,此事我非管不可。」   曉丹笑說:「雲傲大哥是看不起我這個小女子了!」   子龍看曉丹唇紅齒白、面如冠玉,眉目如畫,實是個美人,身上更有一股香氣,說:「姑娘智計無雙,武功高強,不讓鬚眉,剛才若不是姑娘使用這樣神奇的煙霧,我們三人都難以離開。」   雲傲沉默不語,心情沉重,二人不敢打擾。過了一會,雲傲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蒙兩位高義,在下感激不盡,家父身受劫難,為人子者焉能不理,但敵強我弱,唯有找我義兄援手。」   曉丹說:「你的義兄是誰,有這麼大本領對付曹捷?」   雲傲說:「我義兄是現任丐幫幫主張飛雁。」二人大吃一驚。   卻說張飛雁回到丐幫總舵時,得知李密及齊雲傲先後來過,微一猜想,已知李密會到莊府,雲傲卻不知會去何處。當下派人去莊府附近打探,果然得悉陰陽劍李密失陷其中,立刻糾集人手,到莊府要人。   張立聽到丐幫幫主張飛雁與范黃二長老到來,大吃一驚,立刻出來迎接,接入廳中喝茶。   張飛雁說:「素聞金刀鎮八方莊立兄氣度恢宏,心胸廣闊,為人豪俠,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莊立雖然在京師家大業大,但本不配令丐幫幫主張飛雁如此稱譽,此時又驚又喜,驚的是此人必有所圖,「氣度恢宏,心胸廣闊」更是別有心意;喜的是得江湖第一大幫幫主親口讚揚,身價抬高不少。   二人寒暄幾句,張飛雁說:「我有一位知交好友,名叫李密,生性魯莽,喜生是非,若有甚麼開罪莊兄的,在下就此先行致歉。」   莊立心想:「說到正題了!」立刻故作驚訝,說:「張幫主說的是陰陽劍李密嗎,聽說此人武功卓絕,爽朗豪俠,我神交已久,惜未有緣見面。」   張飛雁道:「莊兄未曾見過此人?」莊立說:「正是!」   張飛雁見莊立眼神閃爍不定,心中懷疑,他笑了幾聲說:「莊兄,你覺得我丐幫如何?」   莊立一怔,說道:「貴幫乃江湖第一大幫,幫中英雄行俠仗義,在下素來敬重。」   張飛雁一笑說:「莊兄過譽了,說穿了不過是一萬幾千名乞丐聚在一起,同心合力,討一口苦飯吃!只不過……」停了一頓,又說:「我幫所以得江湖朋友眷顧,給幾分薄面,全困我幫中人大都喜愛結交朋友,朋友有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朋友受困,則不救出誓不罷休!」說到後來已頗為高聲,一口氣向莊立噴出,莊立猝不及防,胸口一悶,十分難受。   莊立站了起來,不知如何是好,但知道眼前人武功在他之上,另外二長老看來亦大是不凡,加上丐幫弟子眾多,實不敢與之對抗。   張飛雁笑說:「我丐幫五百兄弟,生活清苦,正在貴府門口等著,想向莊兄討飯吃。」   形勢比人弱,莊立乾笑幾聲說:「我有一位兄弟好像曾見過李密,我入去內堂問問他。」張飛雁笑說:「有勞莊兄,老乞丐在此靜候佳音。」   莊立萬分懊惱,進內堂與江氏父子相議,江乘風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面前有一對裸身男女,女的頭上腳下,正伸長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著男的肉棒,那肉棒賁張,充滿青筋,正是興奮之極,女的舌功厲害,用舌頭把肉棒莖牢牢捲纏,有時又用力吸吮;男的肌肉結實,目光正對著那女的下體,那女的下身向天,雜亂的陰毛任由男的撥弄,兩片通紅的花瓣向左右兩邊打開著,男的拿著一根木做的肉棒插入女的淫同中輕輕轉著,二人發出淫笑聲,扭動身體。   莊立一看到,眉開眼笑,道:「江老哥好本事,把這一對公母狗奴調教成這樣!」   莊立叫道:「公狗奴,立刻跪下叩頭!」那公狗奴的立刻十分惶恐,跪在莊立面前叩頭。   江乘風笑道:「母狗奴,立刻大力扯自己的淫亂乳尖!」那母狗奴的好像不怕痛似的,用雙手大力扯高自己的乳尖,拉長了一倍,還在呻吟起來。   江杉淫笑著走近她身邊,把那根木肉棒狠狠地迫入母狗奴的下身中,直至沒柄,母狗奴下體流出血來,但卻彷如不覺,照樣嘻嘻大笑。   江乘風說:「這女子毀我莊園,殺我兒子,現在要她比死更難受百倍。」   莊立歎道:「這對狗奴這般好玩,怎捨得給那張飛雁?而且李密回去,一定向張飛雁和盤托出,我又怎鬥得過丐幫萬多人,這真是進退兩難之勢。」   江乘風說:「此刻丐幫把這裡團團圍住,我們逃走不得。莊老弟,這裡可有秘道?」莊立說:「對了!這裡有一條秘道,繞過本莊直至後山。」江乘風道:「現在只好投靠錦衣衛,才能避過丐幫的搜捕!」莊立笑說:「那張飛雁想也想不到我們是怎樣走的!」三人哈哈大笑。   江乘風用腳踢一踢母狗奴,笑說:「你不是想找我報仇嗎?公狗奴!咬著她的胸!」公狗奴立刻咬著母狗奴的左乳,一邊爬在地上跟著走了。 正文 廿六、劫獄 張飛雁在莊府無功而回,碰上齊雲傲。雲傲一見義兄,立刻跪下:「大哥,家父為奸賊所擒,身中奇毒,神智錯亂,求大哥幫忙!」飛雁連忙扶起,引入內堂,又介紹了房子龍及陳曉丹二人。   張飛雁說:「我也剛從莊府回來,一無所獲,救不了李密,愚兄慚愧!」當下二人互訴情況。飛雁道:「東廠高手如雲、衛士眾多,又經你們救人一役,防範嚴密,要從長計議,最好請房兄弟畫出東廠地圖及細說情況。」   房子龍立刻詳列東廠地理狀況及人手分佈,只見東廠內錦衣衛最少也超過二千,高手如雲,十道指揮使各有絕藝,子龍說:「以東廠之力,根本無一幫會門派會是其對手,幸好十道指揮使互相傾軌,各不相幫,今日救人之事屬曹捷掌管範圍,曹捷未必會告訴其他指揮使。」   張飛雁說:「聽房兄弟所言,咱們攻曹捷,只能智取,不能力敵,而且時間要短,不能令其他指揮使來援手。」當下大家商議,其時已屬黎明時分,各人接著就休息,待晚上進攻。   雲傲擔心父親,獨自在亭園中呆坐,心想父親為何變成如此怪模怪樣,彷如喪失理智,而那裸女又是誰?與父親有何關係?想到煩處,不禁閉目長歎一聲。   當雲傲張開眼時,一對似笑非笑的眼晴望著他,加上襲來的香氣,正是陳曉丹。雲傲急忙說:「陳姑娘,為何還不休息,今晚還要蒙你仗義幫忙!」曉丹故意歎道:「有人悶悶不樂,長嗟短歎,做朋友的怎能安睡!」   雲傲遲疑了一會,說:「你我相識時候雖短,但肝膽相照,不如我倆結成異姓兄妹如何?」曉丹一怔,接著滿面飛紅啐道:「誰與你結成兄妹!不要……」   接著飛奔走開,雲傲百思不得其解。   曉丹回到房中,心如鹿撞,但覺雲傲此人雖然不解溫柔,但是純樸誠實,實在是令人說不出的好感。   月色漸露,陰森的東廠像頭沉睡的怪獸一樣屹立在京師西邊,黑暗的樹葉映襯著,月色份外可怕,像無數枉死的惡鬼冤魂在纏繞著四周。是夜,寒風颯颯,倍感驚心。   在一間華麗的房間中,江乘風父子、莊立與王渡和曹捷等人對飲。曹捷哈哈大笑:「有江老前輩助拳,錦衣衛如虎添翼。」   王渡笑說:「想不到江老前輩與小弟是同道中人,咦,那三頭豬狗如何!」   江乘風說:「得蒙曹公公收容,老朽感極不盡;王老弟,你的手段,老朽甘拜下風!亦多謝王兄弟交回我孫女。」   王渡說:「令孫女……甚為抱歉,嘿嘿!」   江乘風說道:「王兄弟所言,老朽明白,咱們做大事的人,一個女人算得甚麼,下次我再叫她陪王兄弟喝酒玩樂。」   突然,外面傳出幾下慘叫之聲,幾名錦衣衛來急報,有人攻擊大牢。曹捷等高手正想到大牢阻止,但四處濃煙滿佈,中人欲嘔,臭氣薰天,大家都按住了鼻子,曹捷大驚,因為當天曉丹所用的煙霧令他們全身痕癢,苦了半天。忽然十多人衝過來突然襲擊,曹捷猝不及防,率先被轟中腰間,痛入心澈;餘人紛紛舞動兵器護體。   煙霧愈來愈大,最後伸手不見五指,曹捷等太駭,大呼小叫,亂成一團。張震甚有智計,大喝道:「各位請用兵器護胸,跳出煙霧範圍。」曹捷等人及錦衣衛立刻躍起,展開輕功,可惜煙霧範圍甚大,一時不能離開。   另一方面,齊雲傲、張飛雁、范王二長老及幾十名丐幫弟子正進攻大牢,只見守護天牢的正換了霸王神鞭駱重山。只見他大力揮舞鐵鞭,氣勢威猛,雖然在場不少人武功在其之上,也一時不能接近門口。駱重山且戰且退,退入天牢中,雲傲等隨即闖入。   駱重山豁盡全力,打橫一鞭狂掃,這鞭如巨蟒出洞,強勁非凡,但掃的竟並非雲傲等人,而是兩邊的牢房大鎖,駱重山喝一聲:「看鏢!」一團東西射向雲傲,勢快但不強勁,雲傲輕易接過,一摸之下竟然是幾條鎖匙,雲傲知他有心相助,心中感激,手中卻虛虛實實,輕輕一掌拿中駱重山要穴,扯起向後拋出,二人相對微笑,駱重山的巨大身體如斷線風箏一樣撞向了正進來增援的十多名錦衣衛。   駱重山一躍而起,巨靈般的鐵掌把大門關上,輪起霸王神鞭先擊殺兩名錦衣衛,其中一人說:「駱大人,你為何……」話未說完,面門已被鐵鞭打得稀爛。   駱重山仗著生平絕技,力鬥二、三十名錦衣衛,一邊打一邊開了兩邊牢房的門,被錦衣衛枉捉了的囚犯都走出來,不少身有武功的,都助拳力鬥錦衣衛,眾寡之勢漸轉。   雲傲等人一直向內闖,內裡錦衣衛雖不少,但又豈是雲傲等高手之敵,毫不費力便進入長廊通道,再入小廳,入到三個牢房中,殺了三個錦衣衛。雲傲禁不住手部顫抖,開了中間牢房,赫然空無一人,看來齊雄彪及江蒨已被移走,雲傲惘然。再開左邊的牢房,只見一名老年僧人盤膝在打座,雙目緊閉,口中唸唸有辭,張飛雁及范王二長老一見此人,驚呼道:「空靜大師!」   雲傲自小也聽過空靜大師名頭,這位得道高僧曾循玄奘取西經之道,親赴天竺取得大乘佛經,補缺了佛經中不少缺漏,實在是功德無量;聞說他更曾與少林主持論武講道,不相上下,五年前突然失蹤,想不到被錦衣衛所擒。   范長老連忙扶起空靜,那空靜彷如不覺,任由范長老拉起,睜開雙眼,但見屍體滿地,叫了一聲:「阿彌陀佛!」聲音中大是不忍。   張飛雁大感佩服,笑道:「大師被救而不在意,反而在乎眾生,確實令人欽佩!」空靜合什說:「謝張幫主及各位施主相救!」空靜與丐幫諸人是舊識了。   雲傲又是歡喜又是失望,只好又開了右邊牢房,只見一人躺在地上,雙頰深陷,面色枯槁,正是龍威鏢局的總鏢頭展萬豪。雲傲失聲驚叫:「總鏢頭!總鏢頭!」展萬豪毫無反應,彷如死了一樣,雲傲只好把他背在背上,心想父親已然不在,只好暫時先救總鏢頭。   走到大牢門口,只見陳曉丹及房子龍放完煙霧之後,正竭力抵擋曹捷等人,駱重山靠在牆內,按住肚腹之間,鮮血從手指之間汩汩滲出。曹捷喝道:「駱重山,你敢叛我?」   陳房二人已左支右拙,抵擋不住,要不是曹捷等人怕曉丹的怪煙是否有毒,早已取勝。眾人齊上,飛雁率先舞起誅仙劍法,數十道劍光罩住曹捷,曹捷見到漫天均是劍光,驚嚇萬分,輪起鋼爪擋了十多擊,但最後一劍無論如何擋不了,幸好一根鐵杖堪堪擋住了,原來是江乘風。   飛雁怒喝一聲:「江乘風你竟然投靠錦衣衛,看來鳳舞天所言非虛。」一聽鳳舞天之名,江乘風老臉不禁變色,一言不發一杖打向飛雁,二人武功相若,又恰好同被鳳舞天所傷,仍是功力悉敵。   這邊房子龍及陳曉丹雙鬥王渡,大佔上風,王渡迭遇凶險,但口中仍不忘輕薄:「這位姑娘好大的奶子,給大爺摸一摸好不好?」曉丹愈聽愈怒,雙勾愈舞愈快,加上子龍劍法亦急勁,王渡漸漸抵擋不住。   范王二長老均屬武林一流高手,范長老名范蓋,手持昔日呂布的方天畫戟,氣勢非凡,單斗張震,游刃有餘;王長老名王力,使一對鐵叉,招招精妙,對江杉亦佔上風。   情況最惡劣的是駱重山,他愛了抓傷,實在應付不了莊立的快刀,幸好仗著神鞭大力,還可抵擋一會。   曹捷見敵方好手不少,而己方援兵未到,當下呼叫幾聲,眾人後退,雙方排成二陣,互相對峙。雲傲喝道:「曹捷,快放了我爹,否則第一個便宰掉你!」   曹捷奸笑幾聲,東三娘突然從後帶領著一班錦衣衛上來,還有三輛大車,眾人一看,不禁大叫一驚。   車中各有一個鐵籠,籠中各有一個張牙舞爪的裸人,雙眼發紅,不知赤身羞恥為何物,口中流唾,正是齊雄彪、李密及李盼兒。   東三娘嬌笑一聲,錦衣衛打開鐵籠,王渡大叫:「三個狗奴!上前殺∼∼」   只見三人分襲雲傲等人,凶狠非常,形如惡禽猛獸,幾名丐幫弟子立斃。   張飛雁只見人影一閃,李密已撲到眼前,張口一咬,張飛雁心中難過,只得一掌輕拍李密肩膊,豈知李密神智被奪,武功未失,內力反而震開飛雁的掌,一記劍指刺在飛雁肚腹之間,飛雁痛極,立時退開,李密比他更快,又已到眼前,范蓋上前助拳,一拳打中李密左腰,李密倒地翻身,身體亂搖,下體肉棒急擺,反身又上。   李密和范蓋鬥過旗鼓相當,飛雁說:「范長老,這是朋友,不要重傷他。」   范蓋心有顧忌,頓時落了下風。   這邊齊雄彪一拳一個,把丐幫弟子打得七零八落,子龍及曉丹上前接戰,又不敢用兵器,三人徒手搏鬥,打得異常激烈,二人聯手本在齊雄彪之上,但又不想用大力重傷雄彪,縛手縛腳的打,事半功倍。其中最尷尬的是曉丹,在戰鬥之事,雄彪的巨大肉棒幾次掃到她的腿,其中雄彪一腳踢她臉門,她雙手抵著,陽物就在她的眼前數尺,不想看還是要看。   盼兒亦全身赤裸和王力鬥了起來,王力年紀雖老,但眼前裸女面目嬌麗,體態風流,雙團美乳左右晃動,腿間肉洞若隱若現,不禁令王力分了大半心神。論武功是王力勝盼兒一籌,但此時此刻,王力卻節節倒退。突然盼兒撲過來,兩個巨胸壓在王力眼前,王力雙手一按,正好拿住乳兒雙乳,王力一呆,盼兒已兩拳打斷了王力的肋骨,王力痛入心肺,只好退後兩步,盼兒彷如猿猴,四肢抓在王力肩上,一口咬下,王力大聲慘呼。   飛雁聽到王力慘叫,想過來相助,但見盼兒一身裸露,不知從何入手,只好接過雄彪的拳,叫道:「陳姑娘,你去打那女子。」曉丹巴不得脫困,立刻飛身一腿踢下盼兒,盼兒如瘋狗一樣,總不覺痛,搶上去連出幾指,曉丹見其劍指精妙無比,不禁一驚,只好勉力擋住,以指力對指力,各自震開。   在幾人相鬥之時,錦衣衛愈來愈多,曹捷等人笑吟吟地坐山觀虎鬥。雲傲眼見同伴受苦,父親受辱,形勢凶險,心中極度難過,又不知如何是好,此時空靜在他身邊誦念佛經,一陣平和的佛聲傳至耳中,稍稍平和雲傲內心郁氣。雲傲點頭稱謝,但仍無計可施,心想:「難道我們今日葬身於此?」   雲傲突然感到身邊勁風鼓動,轉頭一看,只見空靜口宣佛號,雙手合什,漸漸四周真氣充溢,地上微塵漸起,雲傲想不到這老和尚內力竟如此厲害。空靜深深吸了一口氣,大叫一聲,運起佛門無上神功「金剛禪震」,一股澎湃之聲音蓋住了全場人聲,功力深的心中一震,功力淺的震耳欲聾,當中雄彪、盼兒及李密三人全身大震,腦部一陣空洞,立時暈倒。   曉丹見機不可失,立時拿出幾根青煙木燃點起來,又點起大量濃煙,曹捷等知他們重施故技,大喝一聲:「放暗器!」立時漫天暗器射過來,只見朦朧中一名老僧站在前面,長袖翻飛,暗器大部份被擊落。   待濃煙消散,地上只剩十多名丐幫弟子屍體及中了五件暗器斃命的王力王長老,曹捷等人不禁大呼不值。 正文 二十七、毀宮 雲傲等逃回丐幫總舵,各人身上都帶傷,雲傲一直扶著老父及總鏢頭,二人均昏迷不醒,雲傲憂心忡忡。   曉丹及空靜都深通醫理,看完各人情況,默然不語。   曉丹說:「請大師指點。」   空靜大師搖頭說:「陳施主醫術遠勝老納,救人要緊,不必拘禮了!」   曉丹想了一會,說:「展總鏢頭受傷雖重,但只要細心調理,再加上塗上上等刀傷藥外敷,定可無礙,展總鏢頭內功深厚,相信八九日便可痊癒。反而…」   空靜見她年絕雖小,但判斷竟與自己無異,微感驚訝。   空靜說:「另外三位施主身染奇毒,加上心智受創,身心皆損,看來我倆還要鑽研一下才可想出救治之法。」   曉丹面一紅,說:「三人應該是中了極厲害之迷藥春藥之類的東西,加上…   房事過度,以至心力交瘁,李姑娘更……身體隱蔽各處受了極大的重創,我要細心再檢查才可醫治。「   雲傲悲憤交集,大怒道:「我對天發誓,若不殺王渡、江乘風等人,誓不為人。」   飛雁搖頭歎息道:「三位當世豪傑,受此奇辱,即使日後醒來亦不知怎樣面對,特別是李姑娘……身為女子……。唉……」眾人均黯然。   雲傲黯然:「也連累了王長老及幾位丐幫兄弟喪命,實在……」接著跪下磕頭。   飛雁連忙扶起,說:「錦衣衛與丐幫仇深似海,也不單是兄弟的事。」   范蓋心生一計,說道:「現在鳳舞天不知所蹤,若他出現,告訴他李姑娘之事,鳳舞天必找錦衣衛等人報仇,我們……」   飛雁苦笑說:「此雖非光明磊落之策,但亦不失為一箭雙鵰之計,鳳舞天在江府殘殺武林同道,少林高僧及武當紫薇道長被殺,少林主持及武當掌門已傳書各派本月十日在少林寺一聚,共商對付鳳舞天之事。」   范蓋說:「莫非十年前之事又要重現?」   話說那天鳳舞天被陳雲刺傷,直入筋骨,鮮血長流,傲雪只好發掌把陳雲等全部擊下,抱著鳳舞天跳窗急奔,鳳舞天的鮮血一直流在傲雪的身上,傲雪心中急跳,又對醫藥一竅不通,哭道:「不要,不要,你不要死啊!」   傲雪抱著鳳舞天奔到一條後巷之中,看到鳳舞天面色蒼白,鮮血泊泊流下,心中愈驚。當下立刻脫去鳳舞天上衣,把自己的裙子撕破了一邊,把肩膊包紮起來,傲雪武功雖高,醫術卻非其所長,總是不能止血,而且血漸漸流出黑色,知到刀上有毒,傲雪心中更驚。   傲雪想了一想,應先給他迫毒,當下用嘴唇緊貼,用嘴唇把毒血一口一口的吸了出來,突然一種奇異的感覺傳到心頭,不久,鳳舞天也慢慢轉醒,虛弱地說道:「謝謝柳姑娘相救!」   傲雪見其轉醒,心中一寬,笑了起來。   傲雪扶著鳳舞天走出後巷,只見四周很多官兵,都是緝拿他們的,原來陳總兵被殺之事傳遍全城,換作平時,傲雪當然不怕,但此時要照顧鳳舞天,不能不避。二人走到城邊的一個小村,碰上一個老婆婆。   那老婆婆大約六、七十歲,問道:「姑娘,這位大哥面色蒼白,看來身染疾病,若不醫治,恐有後患。」   傲雪感到鳳舞天身體又逐漸冰冷,想是餘毒未消加上失血太多,心中一急,求道:「我夫婦倆從外地而來,遭山賊所劫,我相公被刺傷,無家可歸,請婆婆收留。」   婆婆微笑答應,帶了二人進屋,煮了一碗熱湯,鳳舞天喝了,神色稍佳。原來婆婆喪夫已久,兒子到外地經商未返,獨自一人居住,突然有人來住,反而十分高興,熱情非常。   鳳舞天中毒後,又引發體內寒氣,身體又復寒冷,傲雪只好晚上繼續赤身露體,以裸體貼著鳳舞天,把體溫傳給他。鳳舞天心中感激,傲雪嬌羞無限,瑟縮於鳳舞天懷裡,鳳舞天猿臂一伸,已把傲雪圍在胸前。   這時傲雪心中反而感到一陣溫暖,一種幸褔的感覺襲上心頭,在這個舉世無雙的男人臂彎之中,實在有一種說不出的安樂。   早上,鳳舞天仍一覺未醒,婆婆一早起來便叫喚傲雪,傲雪的肚兜被寒氣沾濕,正放在椅子上風乾,匆匆穿好上衣,此時衣衫不整,婆婆給她的衣衫又不太合身,以至胸口大片肌膚暴露出來,甚為尷尬,婆婆微微一笑,便幫忙婆婆打水燒水。   婆婆笑說:「姑娘一定是大家閨秀,這種粗重功夫不太習慣吧!」   傲雪連忙否認。   婆婆又說道:「你們一定是新婚吧,如此親密,想當年我和我的丈夫也是如此。」   傲雪滿面紅暈,嬌艷欲滴。   老婆婆笑說:「新娘子美艷如花,別說男人,連我這老婆子也想多看幾眼,不過……」   傲雪道:「不過甚麼?」   老婆婆說:「你丈夫身子不適,就不宜行房,雖然青年夫婦血氣方剛……」   傲雪的臉更紅了,紅到耳根去,老婆婆以為她害羞,摟著她笑了一會。   接著幾天,柳鳳二人都留在老婆婆家。老婆婆待人友善,熱情好客,直當柳鳳二人是自己的兒子及媳婦一樣。而鳳舞天雖已經不用傲雪驅寒,但為了扮作夫婦,而老婆婆家亦沒有第三張床,亦只好晚上睡在一床。   這天晚上,傲雪倚在鳳舞天身邊,心情複雜,心中感情交煎,想著:「此人為我宮大仇人,十年苦練,就是為了復仇,為何我還對他如此客氣,還與他肉帛相見,我……」   鳳舞天重情愛妻天下皆知,除了義女李盼兒外,從不對其他女子稍加辭色,但此時看見傲雪的樣貌,亦不禁秤然心動。夜涼如水,二人各有心事,沒有交談半句,就慢慢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二人依偎在一起,傲雪醒時發現鳳舞天手臂竟圍著自己,被魁梧的身軀摟著,傲雪臉上一紅,想掙扎推開,但親厚感覺卻油然而生,反而情不自禁地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之下,緩緩地胡思亂想。   二人一住十天,關係就好比一對小夫妻一樣,相敬如賓,亦相親相愛。婆婆看在眼中,不禁眉花眼笑。但有一天,傲雪口中喃喃自語說:「還有兩天……兩天。」   鳳舞天見其性緒大變,心中暗暗擔心,到了第二天,傲雪帶同鳳舞天向婆婆告辭,婆婆依依不捨地送別。   柳傲雪帶了鳳舞天一直向北走,穿過大小地方,快到達京城南面的一個大樹林,這幾天,傲雪又變回最初的冷傲,無論鳳舞天說甚麼,她都愛理不理,不發一言。   鳳舞天的「鳳凰不死身」能自動癒合任何傷勢,十天八天之下,已好了七八成,只是丹田要穴被傲雪重手法封閉,無法運勁,只好跟著她走。   柳傲雪到了一個大樹林,那裡野草叢生,樹木茂盛,終日不見陽光,間有飛禽走獸經過,傲雪的臉色愈來愈難看,鳳舞天也心情沉重。樹林盡頭是一個大空地,空地之後有一個宮殿的遺跡,那宮殿本來甚為宏偉,佔地甚廣,全殿以白石建造,但已倒毀了大半,四周亂石滿佈,宮殿頂部爬滿了籐蔓,可見這有過昔日光輝的宮殿已荒廢日久了。   鳳舞天平靜地說:「你果然是星月宮的人。」   傲雪冷冷地說:「你還有面目說星月宮三字!若不是你,星月宮怎會變成這樣!」   鳳舞天微微一笑,說:「當年我和你宮主花月流公平決鬥,她敗於我而羞憤而死,與我何干?」   傲雪怒極,一掌打在鳳舞天胸口,這掌好重,鳳舞天縱有神功護體,亦被打得吐向後退。   傲雪面上猶如蓋了一層寒霜,面容悲憤之極,狂叫道:「我等了十年,就是等這一天,要你在星月宮面前叩頭跪下。」   鳳舞天朗聲說:「鳳某素來不會居人之下,星月宮這等微末門派,也不配要我低頭。」   傲雪怒說:「住口,你一直以為你只是打敗我宮主,錯不在你,你又知不知看你打敗我宮主後,我宮敵人魔王殿的人,大舉入侵……」   美麗絕倫的傲雪忍不住哭了上來,這一哭令任何男人都心軟,鳳舞天雖知此時傲雪比他強上百倍,亦忍不住上前說:「柳姑娘,這已成過去,那時你不過十歲左右吧,何必放在心頭。當年我和你宮主決鬥,實在有難言之隱,種種緣由,只怕你也未知道,星月宮被毀,我也事後才知道。」   傲雪昂然道,抹去眼淚道:「當你知道那時只有十歲的我,知道魔王殿的人把我們的姐妹一個個殺死、強暴凌辱至死的慘況,你就知道我多恨你。若不是一名老僕當年把我放在一個水缸中,令敵人找不到我,我也會死了。但在缸上我聽到………我最敬重的宮主被魔王殿死神及其手下輪姦至死的聲音,我是多麼的難過,這十年來我每晚都聽到這些聲音!」   鳳舞天也不禁動容,歉然道:「我本不知此事!」   傲雪曰:「若不是你打傷我宮主及其它高手,若不是你迷惑勾引我宮高手離開,星月宮怎會不敵魔王殿?」   鳳舞天見其不忿之情,諸般神態,不禁呆了一呆說:「請問柳姑娘閨名。」   傲雪冷笑一聲:「我叫柳傲雪,你勾引了我姐姐傲霜,令她身敗名裂,被逐出星月宮,傷痛一生。」   鳳舞天呆呆地說:「你……你是她的妹妹?怪不得如此相似………」聽到後來,昂然說:「我和你姐姐兩情相悅,情真義重,豈是你們所能理解!你姐姐與我一起,歡愉無比,是我們一生最快樂的時光,可惜………她……」最後竟帶點咽哽。   傲雪說道:「可惜每名星月宮玉女都服了玉月丹,要清心寡慾,若動任何真情或與……男人有肉體之親則會在二十二歲暴死,是不是?」   鳳舞天望著月亮,眼眶中流下兩行清淚,泣道:「沒錯,可惜我不知道,否則………也不能,我和她情緣既深,又豈能容易揮劍斷情?若沒有了我,她也活不成……唉!」   傲雪見他和姐姐如此情重,亦不覺感動,但想起昔日慘況,怨氣又生。傲雪輕身一縱,已到鳳舞天面前,鳳舞天說:「好輕功,你的武功已遠在你師父及姐姐之上。」   傲雪不理,一掌又擊中其胸口,鳳舞天再吐了一口血,退了五六步,靠在牆上。   鳳舞天苦笑說:「我死在霜兒妹妹手上,也不枉了,我死之後,你要好好照顧你姐姐。」   傲雪顫聲道:「我姐姐……還未死掉?」 正文 二十八、求藥 空靜大師運起佛門無上功力,用雙掌分別抵住齊雄彪及李密背心,緩緩把功力傳進二人體內,二人感到四肢百骸像被溫水流過一樣,舒適無比;在二人前面的陳曉丹柳眉一皺,分別用銀針刺向二人之眉心,再在二人耳背各刺三針,這幾針準備無比,分毫不差,一模一樣地刺在二人的要穴。   曉丹神色嚴重,一向佻皮活潑的她此刻凝重如霜,風華絕代,在一旁的房子龍不禁看得呆了。雲傲則百般擔心,既擔心雄彪,又擔心盼兒。   只見空靜頭頂白氣愈聚愈濃,顯然功力已推展到頂峰,曉丹運指如風,手持十支銀針刺入二人體內,再緩緩運起旋勁,把二人之毒漸漸聚為一團,迫到二人的尾指,只見二人的尾指逐漸腫大,變成灰黑色,空靜大喝一聲,二人口中噴出黑色的毒血,曉丹叫著:「下刀吧!」   飛雁小刀一翻,把二人的尾指割下,亦流出黑血,二人緩緩倒下,曉丹及空靜亦頹然而坐。   雲傲急問:「他們怎麼了?」曉丹聲音微弱,髮鬢微濕,說:「二人的毒已被我們迫了出來,但餘毒尚在體內,要用千年人參再配以其它藥材,才可慢慢把陰毒驅散。至於李姑娘,則要待我倆回復後才可施救!可惜沒有有玉雪丸,否則一切可以解決!」   雲傲說:「怎能找到千年人參!」曉丹頓了一頓說:「此等珍貴藥物,只怕要皇宮內院、富豪之家才可找到,嗯………我聽先父所說,他昔日曾在李家堡見過此參。」雲傲說:「李家堡是指李鷹揚的……」   曉丹點頭,眾人默然。曉丹說:「他們二人中的毒甚是強烈,反而展總鏢頭及駱重山的傷沒有大礙,而李姑娘要待我回來才可施救,我暫時替其控制毒性,一時三刻並無問題,但要防其突然醒來,胡亂奔走。」   原來那李鷹揚乃天山派的謫系高手,嫉惡如仇,但脾氣古怪,甚少和武林同道往來,其子李華亦有名,與女俠莫菁,合稱「華菁雙俠」,行俠仗義,為武林新一輩出類拔萃之人物。   空靜說:「我與李堡主有舊交,可修書一封,給你送與堡主。」雲傲大喜謝過。張飛雁說:「大師為何被囚於錦衣衛大牢之中?」空靜沉思一會,然後說:「此事關係重大,待我慢慢道來。」   空靜說:「五年前,我和少林方丈論武講道一月,當拜別少林方丈之後,便四處遊歷,不經不覺去了普法寺。普法寺主持弘道大師與我有深交,舊友重逢,本來應好好談心,不過弘道大師那天神不守舍,好像不想我留下。想那弘道大師佛法精深,靈台清明,怎會變得如此。到了第二天,我在寺中行走,發現全寺的僧侶竟然全部不見了,便走到早課間觀看,只見全部僧人都跪在佛像下誦經,神色凝重,我心中奇怪,但不便打擾,只好跟著誦經。」   空靜望了房子龍一眼,繼續道:「誦經完畢後,各僧竟然進了內堂,我跟進去。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各僧竟然拾起戒刀,神色悲憤。這時弘道大師也在我身後,我回頭合什,他說:」師兄已發覺了,這事亦不能瞞你!一切皆是天意,唉!「我心知此事非同小可。」   空靜面對子龍,道:「弘道大師說要帶我見一個人,只見他的禪房之中,坐在一個人,那人約莫五六十歲,長眉長髯,鼻子糟紅,年紀雖不算太老但頭髮已花白,左眼角大塊灰色的胎記。」子龍再也忍不住說:「你說……的是我爹?」   眾人吃驚。   空靜微微一笑,說:「不錯,那人正是令尊房桂房大人。唉,塵世間果然冥冥自有天意主宰,竟又教我遇上房大人之公子。各位,這位房大人可真了不起,具菩薩心腸,為天下蒼生萬民請命,以一人之力,在朝廷力鬥東廠及魏公公,可真英雄了得!房大人不懂武功,但比我們武林中人強得多了!」   子龍又自豪又傷感,道:「謝大師稱讚先父!」   空靜搖頭道:「可惜當時大家也救不了你父親。原來你父親被東廠追殺,全家已被抄斬,你父親手握東廠害人罪證,為魏公公所忌,弘道大師未出家前,原是房大人之手下,故房大人逃到普法寺。其時東廠已大隊人馬駐紮山下,準備上山,我們自知無幸,只有拚死一戰,保護大人,可惜……」   子龍跪下泣道:「多謝大師援手!」   空靜大師微笑說:「我們所做的和你父親做的相比,天差地遠。這一役打下來,普法寺全軍覆沒,弘道大師最後運起神功,推倒大石,壓死不少錦衣衛。我帶同房大人從後山逃脫,那時我身上已帶傷,不過對方好手都在前門,我不費太多力便可突圍,正當我以為可以下山之時,一群太監突然出現,唉………功虧一簣。」   空靜大師面上肌肉跳了一下,道:「我見那群太監氣派很大,四周突然湧出大量錦衣衛,我知道必有重要人物在內,原來魏公公竟親自來了!」眾人聽了又是一驚!曉丹失聲道:「那………魏公公是怎麼樣的?」   空靜大師說:「各位以為太監一定仿如女子,怪聲怪氣,像曹捷一樣。但那魏公公卻昂藏七尺,氣宇不凡。我以為他們會圍攻我,豈知那魏公公手一擺,竟縱身而出,要和我單打獨鬥。」   飛雁說:「大師武學精深,那魏老賊自討苦吃。」   空靜苦笑曰:「當時我也和你同一想法,以為魏公公好大喜功,不自量力,我正想擒住他以要脅錦衣衛,怎知……」   空靜搖頭道:「怎知一交手之下,我才發現那魏公公功力強橫無比,在我之上。他的武功忽而陰損狠辣,忽而剛猛強勁,令人難以觸摸,我手持一人,更是左支右拙。後來他一爪抓過來,我反手擒拿,他竟可立時變招為指,我也換招以拳擊出,他比我更快一步,化成掌刀,切我手腕,張幫主,這幾招的經過就在一瞬之間,我們卻拼了五招,但他招招比我快,招招比我精,張幫主認為怎樣?」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當時招式,精妙之處令人歎服。   張飛雁想了一會,說:「大師幾招已是精妙無比,但那魏老賊……最後一招掌刀真是難以避過。」在場諸人武功以空靜及飛雁最高。飛雁心知眼前老僧雖貌不驚人,但真實武功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不敵魏公公,自己當然也不敵。   空靜呆了一呆道:「我的手腕當時一陣火熱的炙痛,但火熱之餘又有一種陰寒之氣,令人十分難受。我只好放下房大人,凝神和他相鬥,我們一鬥百餘招,我終於敗在他的掌力之中,房大人亦當場被………我亦被擒,被困牢中不覺已五年。」   眾人黯然,子龍悲痛不已。張飛雁說:「大師,此時不必說客套話,大師內功之深,大家是見識過了,難道那魏賊的內力竟在大師之上?」   空靜皺眉曰:「內功誰優誰劣老納不敢妄下判斷,但我和他比拚了五掌,他一掌比一掌重,如怒海波濤,的確非我所及。」   張飛雁與范蓋互望一眼,飛雁說:「看來範長老的想法雖欠君子之風,但亦無可奈可之計。當世除了鳳舞天外,亦想不出有第二人可勝過魏賊。大師,我們曾想過利用那劍神鳳舞天對付東廠,這位李姑娘是鳳舞天之義女,可利用李姑娘被辱之事來引發鳳舞天殺絕東廠中人。」   空靜說:「阿彌陀佛,對付此等魏公公此等惡人,亦不必妄求公道。不過那鳳舞天雖然行事邪氣,但不失為一條好漢,似乎……」   飛雁忙說:「大師隱居牢中,有所不知,鳳舞天殺害我武林同道,已成武林公敵。」當下把江府大戰一事告訴空靜。空靜口宣佛號,為眾人誦經哀悼。   房子龍悲憤交集,聽空靜細訴房桂往事風範,不禁大哭。   空靜說:「老納一向不收徒弟,令尊與我既有此淵緣,房施主,若不嫌棄,你隨我學兩手功夫如何?」   子龍知這位大師乃得道高僧,武學深湛,立刻跪下拜師,眾人都替他高興,稍稍安慰。   到了第二天,雲傲與曉丹已經整裝待發,前往李家堡求藥,飛雁、子龍及空靜等人則留下照顧受傷眾人及監視東廠。此處離李家堡約三人腳程,二人雇了馬匹,急趕奔馳,不過他們也想不到這去甚為凶險。   另一方面,傲雪聽到姐姐未死,大吃一驚,捉住鳳舞天衣領狂搖,鳳舞天連中兩記重掌,內傷並發,不支暈倒。傲雪胸口起伏,激動不已,心想姐姐原來未死,一切謎團就可解開。眼看倒在地上的鳳舞天,也不明白自己總是打傷他,又救回他,又再打傷他,難道真的要和他一世糾纏下去?   傲雪這兩掌乃盛怒所發,非同小可,傲雪只好扶他挨在宮殿柱旁,慢慢運功替他調息。不久,鳳舞天緩緩轉醒,苦笑道:「玄天星月功練到極至原來可以這樣厲害,若果你師父能到你如此境界,當年亦未必敗於我手上。」說了半句,又吐出一口鮮血,當下運起鳳凰氣勁,保護心脈。   鳳舞天歎了一聲:「你的內功是誰教的,你師父和你姊姊的武功遠不及你,實在相差太遠了」   傲雪急道:「你先別說廢話,我姐姐究竟是否仍在世上?」   鳳舞天慘然一笑,說:「可惜你又打傷了我,否則我可帶你去見你姐姐,我的傷勢太重,只怕捱不了太多日子。」   傲雪急得快要哭了道:「你一定要傷好,快點傷好。」傲雪明麗的雙目流出兩道清淚,鳳舞天呆呆望著她,說:「你真像你姐姐,當年她哭時的神態幾乎和你一模一樣,一般的淒美。」   傲雪幽幽道:「你不要說這等話,我恨你一輩子,你的傷勢一好,我們再決一死戰。」   鳳舞天輕掃傲雪秀髮,柔聲道:「決一死戰……決一死戰,你一定想聽故事了,待姐夫說一個決一死戰的故事。」   傲雪聽他自稱「姐夫」,不禁全身一震,再不言語,準備聆聽一個浪漫迷情的故事。 正文 二十九、情迷 鳳舞天停了一會,想得出神,慢慢地說:「我……十八歲在江湖已有盛名,大家都認為我是武學不世奇才,就算是我師父,亦曾敗在我手下,鳳舞天聲震江湖,嘿嘿!師父說他當年為一名女子所敗,視為師門之恥,在他臨終之前,要我替他報仇,那時我不過二十六、七歲,打遍天下無敵手,如日中天,當然答應,豈之竟成了畢生遺憾。」   傲雪道:「那女子是我……師父?」鳳舞天點了點頭說:「正是你的師父、星月宮主花月流。待我師父死後三天,我一個人獨自到了星月宮挑戰。」   鳳舞天緩緩地說:「我對星月宮不甚瞭解,但既是師父遺言,我當時天不怕地不怕,只覺憑手中神劍,甚麼事便可解決。到了星月宮,宮中侍女稱星月宮主正在閉關練功,我見那星月宮都是女人,也不便強來。她們招呼我到內堂奉茶,我自持天下無敵,也不怕有甚麼奸詐欺騙,怎知……」   鳳舞天眼神突然變得很溫柔,柔聲曰:「怎知世上最厲害的不是奸詐欺騙,而是情愛。那時,星月宮宮女已是美色過人,但我全看不上眼,突然有一美貌佳人從後面鑽出來,那女子的樣貌令我呆了一呆。雪妹,我雖非正人君子,但從來不屑庸姿俗粉,少近女色,但看到這女子的美貌,也令我魂離魄動。」   傲雪聽到他突然叫她「雪妹」,心中一甜,想起旁人對自己的神態,亦明白姐姐美貌不下於己。   鳳舞天望著傲雪的臉說:「你和她很像,很像,她就是如你這般傾國傾城之貌,任何男子都難以抗拒。當時你姐姐微微一笑:」公子來到月宮有何貴幹?「   她的聲音婉轉、溫柔,彷如仙樂梵音,動聽無比,我只能呆呆的不說話。你姐姐看見我的傻態,掩嘴嫣然一笑,我也接著笑了,我劍拔弩張的來,此刻卻殺意全消,心靈一片平和。「   鳳舞天神馳當年,低頭微笑:「星月宮主始終不見我,只是要你姐姐相陪,我和她談了一會,才知她叫柳傲霜,乃星月宮聖女之一,你叫傲雪,她叫傲霜,嗯嗯。我一住幾天,傲霜說你師父在閉關練功,我也不以為意,其實當時我和你姐姐已說不出的投緣。她也不知道我師父及你師父的上代仇怨,只和我每天談天說地,講論武功,想不到你姐姐的武學也是淵博之極,琴、棋、書、畫又無一不精,我們每天拆幾下招式,她吹簫我撫琴;有一次我和她弈棋,論棋力她勝我一籌,總是妙著橫生,在我逐漸落敗之時,她總是讓我;論音律我自忖當世第一,我拿著她的手教她撫那個最難的音韻,卿卿我我,自不然情根深種。」   鳳舞天說到後來,嘴角帶笑,眼神溫潤,傲雪看見這個表情,也看得呆了。   鳳舞天頓了一頓,又說:「又有一次我和她在論武,她的武功不及你,但在女子之中已是數一數二,她用柳絮掌法攻向我,身形挪動,翻騰之間曼妙之極,宛若神仙,我看得癡了,忘了抵禦,她掌到我臉前,立刻收招,但招未盡時又豈能如此,她只好急旋身子,含胸收腰,她一旋之間,就挨在我的身上,我不期然摟著她的腰,大家全身一震,都不敢呆了,我們互相對望,但覺天地悠悠,千言萬語,都不及此刻我們脈脈對望之重要。」   鳳舞天輕輕一笑:「不要看你姐姐好像靦腆、斯文,有時她也會耍小孩子性兒。有一次黃昏時她要我摘下天下的月亮給她,我說不可能,她就裝著哭起來,我拗她不過。想了半天,到了晚上我帶她到荷邊賞花,她大發嬌嗔,但又隨我去了。我們走到荷邊,月色的倒影正映照著圓圓的明月,我吸了一口氣,也不知成不成,用柔勁使了虛空之力,擊在荷塘中,割起一片清水,清水停在半空,月色就在你姐姐眼前。你姐姐高興得又哭又笑,摟著了我,我們依偎在一起,雙唇緊接,深情一吻起來。」   傲雪聽得悠然神往,呆呆地道:「姐夫,我也要圓月!」   鳳舞天微微一笑:「傻丫頭,下次給你吧!唉,我漸漸也忘了此行目的,只顧和你姐姐一起遊樂,竟然住了半月。名義上是等待你師父出關決鬥,其實是捨不得你姐姐。你姐姐也是不受拘束,隨心任意女子,這亦是我們志趣投契之因,我們公然攜手遊玩,全星月宮的都知我們相戀中,別人看來是驚世駭俗之舉,在我們眼中也覺得是自然之事,就在一晚,我們就私訂終身,雪妹,我和你姐姐雖未拜堂,但已有夫婦之實,我們是真真正正的夫婦。」   傲雪點了點頭,大表同意,心中卻不期然升起一種十分羨慕的感覺。   鳳舞天挽住傲雪的手,說:「你真的明白?當時星月宮的人就不太明白,暗暗說三道四,我自然不予理會,但你姐姐就受了很大的壓力。」傲雪又點頭。鳳舞天眼神流露出哀傷之色:「我和你姐姐相戀,是世上最甜蜜之事,不論世人會否反對,我都不理,他們也不配反對!但有一人的意思我們不得不留意,就是你和你姐姐的師父星月宮主的說話。」   鳳舞天長歎了一口氣:「星月宮主突然出關,要與我決鬥,她對我和霜兒的戀情也沒有甚麼評價,我心中矛盾,在決鬥時胡思亂想,多番容讓,我一邊決鬥一邊偷望你姐姐,她的表情又是擔心又是欣賞,我心中也不知是否應該勝過你師父。其實你師父武功怎能抵擋我一百回合,你師父愈打愈怕,明知我有心相讓,竟然連下殺手。」   傲雪聽他批評師尊,只好默然不語,但她也明白,師父武功的確遠不及鳳舞天。   鳳舞天現出又高傲、又自負的表情,說:「我最後索性不理會她,自己飄在你姐姐面前,我們互相對望,四周肅殺的氣氛我們彷如不覺,你師父看來驚怒交集,用盡畢生功力一劍向我後心刺來,劍氣阻礙著我們,我有點憤怒,回身橫劍一劈,把你師父手持的一柄墨綠色的劍便被劈斷。」   傲雪不禁驚呼一聲:「綠玉寶劍是你弄斷的?怪不得師父如此恨你,這劍本是我宮先祖代代相傳的宮主之寶。」   鳳舞天傲然說:「除了你姐姐,別人的感受我毫不理會。我和她攜手想離開星月宮,你師父竟然阻止,神情和善向我示好,我們都感奇怪。」   鳳舞天眼中閃光說:「你師父說勝負已分,並大讚我青出於藍,我本不想理她,但她畢竟是你姐姐的師父,我才敷衍幾句。自我和你姐姐相戀以來,我心境平和,換作平時,我只會譏諷幾句,然後拂袖而去。但現在我竟平心靜氣來聽你師父說話,你說情愛是否很奇妙?」   傲雪神情嚮往,鳳舞天說:「你師父說,我們雖是武林中人,但婚姻大事,總要明媒正娶,好好拜堂。我一向任性自由,不受拘束,但你姐姐視師父如父母一樣,我只好遵從。我和你姐姐依依不捨分別,約定十日後再回來正式迎娶。我回去先拜祭師父,告訴他師門之辱已雪,再打點一切,準備迎娶之事,想我鳳舞天縱橫天下,殺敵無數,但做這些瑣碎之事,反而手忙腳亂。」傲雪微微一笑。   鳳舞天恨恨地說:「我和你姐姐互相掛念,日思夜想那天來臨,豈知這一切一切,都是你師父的詭計!」   傲雪聽到這裡,大吃一驚:「甚麼詭計?我師父怎會用陰謀詭計?」其實星月宮主死時,傲雪還只有十歲左右,相處時間甚少,師父性子如何其實也不太清楚,但在老僕的訴說下,總覺師父是好人,鳳舞天是大壞人。   鳳舞天長歎一聲,搖了搖頭道:「十天後,江湖傳出一件大事,一向不與江湖人士聯絡的星月宮竟與武林世家上官家結成姻親,星月宮聖女……柳傲……霜下嫁上宮武。」鳳舞天說完這句,吐了一口鮮血,險險暈倒。傲雪大驚,把內力強行注入鳳舞天身上,但她知道自己的陰柔內力根本與鳳舞天不合,只能治標不治本。   鳳舞天緩緩轉醒,剛想開口,傲雪急道:「你先別說話,休息一會,快自行運功療傷!」鳳舞天苦笑道:「你是她妹妹,我一定要對你說完這件事,你應該知道此事。」鳳舞天運功三周天,精神稍稍好了一點。   鳳舞天續道:「我當然大怒,急到星月宮,那星月宮主一言不發,只微微冷笑,接著更揮劍相向,我當然不會示弱,你星月宮八大壇主與宮主聯手,我們打了半天,我終於一一把她們打敗。」   傲雪歎道:「怪不得被死神入侵之時,我宮完全無力抵抗,原來是你重傷我宮精英好手,間接幫了他們。」   鳳舞天笑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因你姐姐的關係,我雖然盛怒之下,仍處處對你宮主容讓三分,若不是她用了畢生功力使出你星月宮的流星劍,也不會被我重傷,流星劍雖然厲害,但她學藝未精,又何足言勇!我揮劍指向她,她竟不怒反笑。原來你姐姐當天已下嫁上宮家,我大怒,差點想殺掉你宮主。」   傲雪聽到驚心動魂處,也不禁眉頭一皺。鳳舞天續說:「你宮主像瘋了一樣在我劍下哈哈大笑,我當時十分憤怒,當場格殺了兩名壇主,你宮主仍不害怕,我還記得當時她那又狠毒又高興的嘴臉。她說道你姐姐早上已出嫁了,花轎已快到上官家。我聽了立刻丟下她,盡我全身功力飛快奔到上官家。」   鳳舞天乾笑幾聲,說道:「想我鳳舞天聰明一世,還是墮進她的圈套,我那時沒有細想她為何告知我此事,亦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恨我,當然,即使我明知這是一個圈套,我也會去搶親。任何事都比不上我和你姐姐這段至死不渝的感情,是不是?」   傲雪點了點頭,鳳舞天一邊望著天空,一邊說:「當天也是這個天色,陰陰沉沉的,我一生人也沒有跑得這麼快,這麼急,由星月宮到上官家要走半天的路程,我一個半時辰已到了,這令我折損了一半功力,嘿嘿,這星月宮主果然計算得好準。我甫到上官家大門,那上官武正好準備出來踢轎門,我怒氣攻心,一劍當場把他的腿剁下來,立時把花轎拆毀,一掌把上官家的牌匾打壞,拖了你姐姐出來。」   傲雪不禁一凜,心想這人真的大情大性,如癡如狂,不理任何世俗,視天下英雄如無物,但轉念又想,男子漢大丈夫藝高人膽大,為愛情任意任情,也未必一件壞事,傲雪的心不停狂跳著。   鳳舞天嘴角微微牽動,慢慢地說:「那時血花四濺,少林覺難、武當紫薇、崑崙萬石等所謂名門正派高手竟也在場,聯手揮劍阻止,我左手用劍擋住他們,右手抱住你姐姐,吻了一去。原來你姐姐早被點穴,我解開她的穴道,我呆了,我永遠無法忘記當時你姐姐那歡喜萬狀的笑容,你姐姐的笑容使我忘了抵敵,萬石道人一劍刺進來,劍氣弄斷了你姐姐一條髮絲,我勃然大怒,一劍把他斬開兩邊。」   傲雪不禁高呼一聲,鳳舞天說:「這一切都是你宮主的陰謀,她故意要我開罪全武林人士,我也想不到有這麼多武林名門到來觀禮。最可惡是那少林覺難,整天念甚麼佛偈,慈悲為懷,立地成佛,說我濫殺無辜,說我是甚麼邪魔外道,雪妹,那萬石牛鼻子要刺傷我們,傷你姐姐髮絲,已是罪不可恕了,是不是?」   傲雪點了點頭,鳳舞天微微一笑曰:「人人都說我鳳舞天高傲不群,那時我比現在更年少氣盛,決意一劍挑起眾人,以報你姐姐屈辱。我當時問:」我們就要在這裡拜堂,誰敢阻我?「」   鳳舞天道:「我和你姐姐兩情相悅,私訂終身,你姐姐不嫁我,難道要嫁那跛了的上官武嗎?不過,世上總有一些自命名門正派的看不過眼,要阻止我們。   我當時沒想到這是你宮主的計策,只知道誰敢阻我,誰就要死!「   鳳舞天仰頭,充滿自信地說:「那群小丑最後大半都死在我劍下。枉那少林覺難自誇精通少林寺的羅漢劍法,還接不到我十劍,便被我削去半個禿頭;那快劍門莫明自稱快劍,但使劍比烏龜更慢,用手自動碰上我的劍刃,當然是變了無手門。」   傲雪道:「你的劍法果然天下無敵,當年如此,今天更了不起了。」   鳳舞天說:「若不是那時我沒望著紫薇的太極劍,被他用巧勁避過我的劍,他也不能多活十年。古往今來,我唯一佩服的只有張三豐道長,太極劍,好!」   傲雪奇道:「你不望他,又望甚麼啊?」鳳舞天微感奇怪,說:「雪妹,你這真有點奇怪了,我當然望著你姐姐,我們互相摟著,一直對望著,沒有少了一眼。對著那班小丑用劍,還要用眼看嗎?」   傲雪神馳當年,想著眼前這個「姐夫」怎樣與姐姐深情對望,一劍壓群雄。   鳳舞天說:「因為我不能正式破了太極劍,所以我放過了紫薇,但他十多年後始終死在我劍下。我們闖入上官家,那上官武被我剁下了一條腿,竟然還能扶著枴杖用劍攻向我,也不失為一條硬漢,但我當時還在生氣,我生氣他竟敢高攀你姐姐,所以……」 正文 三十、蠶毒 忽然一道冷冷的女聲傳出:「所以你就把他一劍穿心,是不是?」鳳舞天受傷,傲雪專心聆聽,竟不知道有人到來,都吃了一驚,向發聲處望去,乃一名中年美婦沉著臉站著。   傲雪道:「你終於來了!」美婦說:「對,我終於來了,聽到我相公被殺的一段。」那美婦冷如寒霜,雙眼發出怨毒的光芒,正是天香花城的東三娘。   鳳舞天說:「你是上官武的妻妾?」東三娘冷冷也說:「正是,就是當年在你劍下生還,但生不如死的」幸運者「!」   鳳舞天笑說:「我手下不殺婦孺及無名之輩,你還不配我殺你。」東三娘怒道:「你殺我全家滅門,仇深似海。想不到你仍然是那麼高傲,那麼可惡!」   鳳舞天不理她,繼續對傲雪道:「我一劍穿過上官武的心臟,那上官武也算挺硬,竟然還用吐血噴向我,我運功擋住,血沾污了你姐姐的衣服,我大怒,這時上官家的人一擁而上,我殺得性起,把他們全都殺了。」   東三娘雙眼如噴火,大叫:「你這殺人狂魔,我們上官家有誰開罪了你,你要滅我門戶?」   鳳舞天說:「上官武要佔我霜兒,已是罪大惡極。武林爭鬥,成王敗寇,我一無用毒用計,二無以多欺少,平手相鬥,我以一敵眾,我又有何錯!」   鳳舞天停了一停,又道:「我已放了你一家老弱,給你上官家留有血脈,又怎算滅門?」東三娘哭道:「你殺我丈夫,此仇不共戴天,我非報不可。」鳳舞天冷笑數聲。   東三娘咽哽地說:「我本乃青樓歌姬,蒙相公不嫌棄,把我納為小妾,家人看不起我,相公憐我護我,豈知你這個殺人狂魔一來,就把我畢生幸褔斷送!」   鳳舞天見她是性情中人,也不免傷感,但他道:「他既有你,還要我霜兒,就是寡情薄倖之人,就該死!」   東三娘咬牙切齒地說:「鳳舞天你這狗賊,你知不知道,你以為你不殺絕我上官家,我們就可以過好日子嗎?你殺光了我家男人,我家的兵器生意又怎樣經營?不久債主臨門,仇家尋仇,把我們這群孤兒寡婦欺侮得好慘,小孩老婦被殺得乾乾淨淨,年輕的被賣到妓院或者輪姦至死。鳳舞天,你知不知我為何能生存至今,不用死?」   傲雪雖然和東三娘相識已久,但也不知道此事,不禁惻然。東三娘苦笑說:「嘿!當年我上官家大仇人天南三怪來尋仇,姦殺我家九名婦女,若不是我曲意逢迎,焉能不被殺死?鳳舞天,你有沒有想過我當年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被三個大仇人輪姦,淫辱了五年的境況?」(有誰願意寫劍恨外傳——東三娘篇?)   傲雪聽了不禁額頭冒汗,鳳舞天則不發一言。東三娘瘋狂的說著:「當年,星月宮主不知為了甚麼原因,設下這個圈套,要你成為天下群雄之敵,豈料害了我上官家。可惡啊,可惡啊!究竟星月宮主和你有甚麼仇恨,要害你害我?」   鳳舞天苦笑道:「這一點我當時無暇細想,但事後想來又大惑不解。哈哈,後來我從我師父的遺物之中,才發現原來他和星月宮主當年有一段情,哈哈,可笑啊可笑!」傲雪及東三娘都吃了一驚。   鳳舞天想了一想,說:「原來當年星月宮主花月流和我師父本是互相傾,但上代宮主突然逝世,所以聖女要接任宮主之職,花月流為聖女之首,立刻趕赴接任,我師不肯,但花月流堅決要走,二人便起了衝突。他倆同為心高氣傲之人,從此互不理啋,直至半年後,我師才忍不住去找花月流,要她跟他走,辭去宮主之職,花月流反而要我師留下陪伴,我師深愛花月流,本欣然留下。」   鳳舞天歎了一口氣,曰:「我師父在星月宮中,等同皇宮中之駙馬,婢女都視他為夫憑妻貴,而且全星月宮只有他一名男子,人人帶著奇異眼光,他怎受得了,再加上……」鳳舞天微微一頓:「花月流也是女中豪傑,不讓鬚眉,缺少溫柔之態,對老師頗為嚴厲,我師怨懟之心日盛,而且二人成親已久,但花月流遲遲未肯與他洞房,他更感忿怒!」   傲雪微微一驚,心知歷代聖女不能與男人行房,否則必死無疑。   鳳舞天眼神閃過一絲悲傷,沉痛地說:「我師和花月流大吵一場,二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時花月流流星劍剛成,我師竟然敗在她劍下,我師素來自命不凡,又怎受到如此打擊,一怒之下當眾辱罵花月流一頓,憤然離開。花月流亦面目無光,深深懷恨,二人之怨,這筆情債,就報在我的身上。嘿嘿,之後我成了武林公敵,為各門各派所追殺,我攜霜兒仗劍江湖,過的都是這種尋仇殺戳的生活!」   東三娘慘笑著說:「好啊好啊,兩代的狗男女,可憐我上官家就冤枉了!」   傲雪怒道:「東三娘,你我相交多年,你嘴裡乾淨一點,別侮辱我師尊!」   東三娘笑道:「柳姑娘,我倆合作對付鳳舞天,嘿嘿……鳳舞天固然是我家大仇人,你星月宮亦可惡異常,若不是你宮主施計加害,鳳舞天又怎會到我家殺人?」   傲雪忍不住,快如閃電的打了東三娘兩記耳光。東三娘撫著臉龐,獰笑著:「柳傲雪,你別自恃武功高強,就可以在我東三娘面前如此放肆,你最近不覺得自己胸口至腹部隱隱作痛,似有千萬條小蟲在鑽動嗎?」   傲雪心中一驚,顫聲道:「你……怎知?」   東三娘笑說:「我早向你施了雲南回疆的金蠶毒,現在你體內有千萬金蠶,只要我一吹這簫,你便痛不欲生了!」她隨即拿出一根玉簫,放在口中嘴奏,傲雪但覺全身四肢百骸痛無比,全身無力,胸口似被無數小蟲咬噬,痛不欲生,在地上打滾狂叫。傲雪運氣無上內功,但卻絲毫無用,痛楚遍及全身,只墮無間地獄。   東三娘狂笑著:「柳傲雪,你不是一向自命端莊優雅的嗎?為何現在面容扭曲,在地上打滾啊!」   鳳舞天見傲雪如此慘狀,立刻想抱起傲雪,但傲雪不停滾動,鳳舞天無從入手。東三娘走近,一張打在鳳舞天胸口,鳳內傷太重,無力抵禦,一口鮮血直噴而出。傲雪滾到東三娘腳邊,抱著她的腿哀道:「三娘,求你給我解藥,我受不了。」東三娘一腳把她踢開,繼續吹奏著,傲雪辛苦得在地上亂滾,口吐白沫,雪白美麗的臉龐也扭曲著,額頭及臉上青筋盡現。   鳳舞天大叫:「你究竟想怎樣?你放過她!」東三娘奇道:「你為何這麼緊張?你們本來就是大仇人啊,嘿!對了,你迷上這婊子的美貌。」   鳳舞天說:「廢話少說,要殺要剮,悉隨尊便,你不要再折磨她。」東三娘笑說:「好,好,你先跪下給我叩幾個頭,我就暫時饒她不死!」鳳舞天毫不猶豫,立刻跪上叩頭。   東三娘一怔:「想不到一向心高氣傲的劍神鳳舞天,竟然為了一名女子如此屈辱,嘿嘿,好!」忽然,人影一閃,就在東三娘得意忘形之時,鳳舞天的手指已扣住了三娘的咽喉。   話分兩頭,齊雲傲及陳曉丹啟程到李家堡,途中經過褔建,正想在一條小村莊休息,但眼見那村莊街道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心中疑惑。走進一間客棧,亦沒有一個茶客,更覺奇怪。他們居中一坐,放下包袱刀劍,突然一名掌櫃驚恐地走出來,雙手捧著兩錠白銀,跪在地上,顫聲道:「大王,我……們只有這麼多,沒有了,請放過我們吧!」   齊、陳二人眉頭一皺,那掌櫃嚇得跌倒在地上,哭道:「請放過我們吧,大王!」雲傲把掌櫃扶起,那掌櫃大概已五、六十歲,滿面皺紋。雲傲笑道:「我們不是甚麼大王,只是路過貴境,想住一晚而已!」   那掌櫃見二人外表斯文,曉丹又是女子,才定神說:「你們真的不是五虎寨的大王們?」曉丹暗暗好笑,心想我為女子,又怎會是甚麼山賊?當下叉腰嬌喝道:「你說得對,我乃五虎之首,笑面虎就是我,我乃寨中女當家!」那掌櫃嚇得又摔了一交。   雲傲急忙扶起,歉然說:「曉丹別胡鬧,老人家,這位姑娘愛開玩笑,我們真的不是山賊,只是路過的。」那掌櫃驚魂未定,曉丹只好陪罪。   掌櫃說:「既然你們不是山賊,便快點離開吧,山賊隨時會來,那時連你們也受牽連了!」雲傲心想自己未進鏢局時,也是綠林中人,但都是劫富濟貧,哪有如此劫掠平民之事。   雲傲說:「老人家別擔心,我們略懂武功,不怕山賊。你慢慢告訴我,我倆或可替你們解決此事。」   掌櫃歎道:「兩位真是好心人,但這群賊匪人多而且凶狠,連官府都對付不了,你們還是別管了!」   雲傲說:「老人家但說無妨,也給我倆一個防避。」   掌櫃又歎了一口氣,說:「一個月之前,不知為何山上多了一群山賊,我們村內的人上山,男的會被殺死劫財,女的有的被捉到山上當押寨夫人,有的就在山邊當場被強暴凌辱,賣菜的張家女兒被強暴後,第二天就上吊死了!」   曉丹大怒,大力拍了桌子一下,怒道:「可惡!」   掌櫃說:「官府得知,便派衙差連同壯丁上山準備剿山賊,豈知第二天,全部都被割去頭,一具具無頭屍被吊在村前的牌匾上,我們全村人都膽顫心驚。」   二人聽得呆了,世上竟然如此殘忍的山賊!掌櫃說:「到了第三天,他們的人衝入村中,大肆搶掠,見男人便殺,見女人便立刻姦淫,連官衙都被佔了,褔建官府後來索性封閉官衙,放棄本村,可憐我的女兒……」   掌櫃掩臉痛哭,過了一會才道:「我的小女兒才十六歲,被那五個山賊在這裡輪姦而死;我妻子已四十來歲,也不免被姦淫,她忍不住屈辱,撞柱死了!幸好我的大女兒身在外地,才免過此劫。」   二人義憤填胸,雲傲對曉丹說:「雖然我們要趕往取人參,但此事卻不能不管!」曉丹點頭。掌櫃說:「你們會武的,但千萬不要管這件事,十日前有一名女俠也是經過這裡,她的一手劍法可是非常厲害,你們看看?」   掌櫃向一根柱一指,看到一條劍痕,掌櫃說:「這是她揮劍時留下的,真的是用鐵椎刻也沒有這麼整齊及深刻。」二人見那劍痕深刻細緻,顯然用劍之人功力不弱,二人點了點頭。掌櫃說:「那莫女俠如此武功,亦敵不過那五虎,被他們捉到寨上,只怕……現在已遭毒手。」   雲傲急道:「那女俠姓莫的?你記不記得她叫甚麼名字?」掌櫃想了一會,說:「她好像叫莫菁莫女俠。」二人大吃一驚。   二人在房中討論著此事,雲傲說:「曉丹,想不到那莫女俠就是莫菁!」曉丹點了點頭,說:「她是李鷹揚的徒兒,聽說她和李鷹揚之子李華青梅竹馬,合稱華菁雙俠,有褔建一帶很有名氣!」   雲傲說:「你看那莫女俠的用劍功力不弱,未必在你我之下,但竟為五虎所擒,可知這群山賊並非泛泛,我們不能大意!」曉丹歎道:「那莫女俠本想儆惡懲奸,但竟遭這群惡賊所擒,只怕已慘遭凌辱。」想起李盼兒所受之慘,不禁心生懼意。   雲傲見她心煩,只好溫言說:「明日我便上山找五虎,你留守村子,保護村民。」曉丹急道:「那五虎既然不弱,你一個人應付得了嗎?別胡說了!我們先想想要明攻,還是暗鬥?」   雲傲也沒有把握,又不想曉丹涉險,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忽然四周叫聲大作,雲傲打開窗子,只聽到遠處一群馬踏聲傳過來,原來山賊到了。 正文 三十一、五虎 齊雲傲與陳曉丹聽到如雷般的蹄踏聲,老百姓爭相走避之惶恐呼叫,知道山賊已到,不由他們細想。探頭一看,道上十多二十名馬賊在道上奔馳,地上走著五、六十人,齊雲傲是老行家,一看這群盜賊隊伍整齊,氣勢不凡,並非泛泛。   這時,一名盜賊踢開一間藥材店的大門,把那大夫揪出來,正要出言勒索,揮拳欲打。那名盜賊眼前一花,雲傲已在身前,用掌包住其拳頭,盜賊但覺手中無力,但仍在大呼小叫,賊群見來了敵人,齊聲叫罵,用詞之骯髒,不在話下。   雲傲將那盜賊輕輕一推,把他推入賊群之中,該賊還想再來,後面傳來一把聲音:「蠢才,停手!」只見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在馬上喝出,雲傲一看之下,微微一驚。   那大漢身形之奇偉,坐在馬上竟比壯馬更龐大,手臂奇粗,足有常人一倍之餘,滿臉鬍鬚,形態威猛。雲傲不敢怠慢,抱掌道:「在下齊雲傲,路經此地,向寨主問好!」雲傲明知對方非善類,但仍先禮後兵,不失風度。   豈知那賊首竟下馬抱拳回禮,一看之下,他比雲傲高了一個頭,他微笑曰:「齊兄弟敢孤身一人擋我兄弟百人,佩服,佩服。」   雲傲見此人貌似粗魯,但說話溫文,更不敢怠慢,說道:「聞說寨主與眾兄弟最近喜歡縱橫此地,必已有所獲,在下請求寨主放過此村老少。」   賊首哈哈大笑:「兄弟樣貌斯文,想必飽讀詩書,綠林之事請不必過問,代拜上閣下尊長前輩,就說五虎寨二虎向前輩問好。」   原來此人饒有智計,剛才被雲傲打退之賊匪以膂力見長,在寨中算得上是好手,但竟一招已為雲傲所制,心知雲傲年紀雖不大但武功高強,隱然更有名家風範,師長父母一定是大有來歷的武學前輩,所以甚為恭謹。   雲傲亦暗暗奇怪,心想綠林之中竟然如此懂大體說話之人,確是萬中無一,心中卻更為戒懼。雲傲微微一笑曰:「家父齊雄彪,現為龍威鏢局副總鏢頭,昔日乃青虎寨寨主。」   二虎微微一怔,然後突然醒悟似的說:「啊,原來乃綠林前輩之公子,失敬失敬。」青虎寨已解散多年,這二虎不過三十四、五歲,也不必聽過名頭,不過此人能言,口中客氣。   雲傲亦乘機而說:「那就請看著家父臉上,放過此村老少吧!」那大夫見二人突然客氣起來,心中害怕,立刻回店掩門。   二虎冷笑說:「此等愚昧之人,本乃自私之輩,值得閣下為他們求情嗎?」   雲傲昂然說:「大丈夫身處綠林,應劫奸商惡吏,不害老弱百性!」   這時一賊向前衝出,大罵:「二當家,對這小子客氣幹麼?」手持單刀,向雲傲劈來,二虎也不阻止,實想知道雲傲功夫如何!   這刀狠辣老練,甚為到家,雲傲氣定神閒,閃身避過,那賊急忙變招,再連環三刀,雲傲一手放在背後,憑一隻肉掌抵擋,屹立不動。那賊連變十幾招,仍無法動雲傲一條汗毛,這時任誰都知二人武功相差太遠,二虎亦微微心驚,因為此賊乃在場群賊中堪稱武功數一數二之輩,可見眼前這小子的確不簡單。   二虎踏前兩步,一手穿過刀網,已抵住雲傲單掌,另一隻手已推開那盜賊,雲傲微微一凜,只見此人內力綿密,想不到竟用內家功夫,當下不敢大意,用刀勁反切對方手腕,二虎單掌一托,二人已過了幾招,不相上下。   雲傲突然變招,手刀無聲無息地削上手臂,二虎避無可避,手臂一陣火熱的痛,右手抓出,雲傲手刀一輪已擋住抓勁,一手捉住二虎手臂,然後含勁不放,二虎大力掙脫,退後幾步,面色一變,已知雲傲武功在已之上而又有心相讓,抱了抱拳,一言不發,帶同群賊離開。   曉丹走出來,笑著說:「雲傲大哥好功夫,這手刀法可很俊啊!」雲傲說:「此人並非泛泛,想不到賊匪中竟也有如此人物。」村民見雲傲一人竟可打退群賊,不禁喜出望外,把二人當成英雄,大排筵席。   飲宴過後回房,曉丹見雲傲強顏歡笑,眉頭深鎖,不禁擔心,當下柔聲道:「雲傲哥還有心事嗎?」   雲傲說:「這二虎智勇雙全,非同凡響,若五虎其餘四人與他武學相若,二人聯手,我輸多勝少,若三人合力,我必敗無疑,嘿嘿,五人齊上,只怕脫身也難。」   曉丹嬌嗔道:「你忘了還有我呢!」雲傲曰:「這五虎淫邪無比,我怎能讓你一個女兒家涉險?」   曉丹突然一指刺來,出招奇快,雲傲舉掌相迎,曉丹一指化五指,雲傲亦變成五掌,始終擋住了曉丹的劍指,但已顯出二人功夫相差不遠。雲傲知道曉丹武功甚高,若她相助則勝算倍增,但紿終不想她上山,曉丹堅執要去,他亦無可奈何。   第二天中午,兩個村民正在山上砍柴,突然幾名大漢走出,喝道:「兀那老頭,快快交出銀兩,否則把你斬成兩截。」老人說:「我沒有銀兩,只有老命一條,你捉了我去吧,別傷害我孫女!」   兩名大漢一看,老人左邊的漢子眉清目秀,容色俏麗,確是美貌女子,兩名大漢登時淫笑著說:「原來是個姑娘,嘿嘿……」其中一人立刻想撲過去,另外一人制止曰:「這娘兒如此漂亮,這個就交給三當家吧,三當家一定大大獎勵我們,也許我們可以做個頭目。」那人不願,但只好答應,老頭及姑娘很害怕,跟著他們上了五虎寨。   上得山寨,兩名大漢帶二人到寨的後面,老頭被帶到廚房工作,姑娘則被押到一間大房中。其實,老頭及姑娘正分別是雲傲及曉丹所扮。雲傲被送到廚房,廚房中大約有十多個老弱男人,都愁眉苦臉,埋頭苦幹地低頭工作,雲傲知道都是被擄上山的村民。   雲傲四處張望,一名看來掌管廚房的賊匪喝道:「老頭,你是新來的吧?快去洗爐灶!」雲傲低頭沉聲答應。雲傲聽到原來半個時辰後就要上菜去給大王及頭目進膳,雲傲大喜,乘大家不覺,把曉丹給的蒙汗藥都放到部份菜肉中。   另一方面,曉丹被帶到一間大房,一進大房,陣陣微哭聲傳出來,賊匪大叫著:「你們這群婆娘,整天在哭,煩死人了!」曉丹一看大驚,只見房中約二、三十名年輕女子,有的躺在地上,有的坐在旁邊,有的只穿肚兜,有的更一絲不掛,赤條條的示人。曉丹知道這大概是被捉上山淫辱的女人,不禁大怒,正想發作,但對方人多,只好勉強忍耐著。   賊匪突然大力抓住曉丹的肩膊,淫笑著道:「快乖乖地脫掉衣服,給大爺看看!」曉丹大驚說:「甚麼?你放開手!」賊匪大怒,一記耳光打過去,曉丹一避,退開幾步。曉丹正進退兩難,若立刻反抗則賊匪一擁而上,破了雲傲計策,但現在又怎能受辱?   賊匪說:「原來是個倔強的小辣椒,待我好好調教你!」一撲過去,曉丹只好被他抱住,賊匪一手撕下曉丹的上衣,曉丹背部一涼,心中大羞,暗想:「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斷!」   曉丹上身只被脫至一件淺綠肚兜,背部大片露出肌膚,肩膊亦裸露了,曉丹羞得無地自容,心中難過,身上的香氣更濃了,賊匪大笑:「好香好香,這次三當家一定大大的賞我!」賊匪按著曉丹的玉背不停地撫摸,一邊推開她上前,穿過一條小走廊,又到另一間房。   曉丹一看,幾乎想吐,只見一名赤裸巨人躺在床上,那大漢滿臉鬍子,嘴部極大,笑淫淫地張開著,身材極大,胸前毛茸茸的十分嚇人。曉丹向下望,只見一根極粗大的肉棒在直立著,棒莖幾乎有曉丹手腕一樣粗,棒尖則被一名全裸女子跪上吸吮著,那女子長髮披肩,身材姣好,但看不清楚面望;大漢左右各有一名半裸女子,大漢兩手分別抓著二女的美乳,後面還有兩名女子用乳房輕擦大漢頭臉,大漢吐出舌頭,舔著女人的乳尖,場面極度淫靡。   大漢突然站起,把替她吸吮肉棒的女子壓在地上,雙手分開女子的雙腿,挺身用那巨大無比的肉棒直插入去,只見女子的細小的花瓣被巨棒硬生生塞破,那女子慘叫一聲,身體扭動,一條條青筋在額頭上暴現出來。   大漢的手抓著女人的雙乳,用力地捏著,一對美乳已變成不成形狀,大漢獰笑一聲,吸了一口氣,如巨蟒一樣的巨棒完全突入女子的下體深處,直至棒根,真是難以想像女人的下體可以容納如此長的東西。   那女子身不由自主,被插至向前後推動,大漢身子一挺,「啪啪」的聲音傳出,一下一下地貫穿了女子的下體。曉丹嚇得目定口味,她一生哪有見過如此可怕的情境,就是看到盼兒被辱之時也沒有這樣可怕。   曉丹一看那女子雖然面目不清,披頭散髮,但細看容色頗為清麗,眼角微微向上,雖然慘受凌辱仍不失英氣。曉丹義憤填胸,但又不能相救,眼睜睜看著女子受辱。   突然,大漢全身一震,抽出肉棒,肉棒射出大量白色的男精,硬生生落在女子的臉上。大漢狂笑道:「甚麼莫女俠,又不是一名淫女人!」曉丹大吃一驚,完來這個飽受蹂躪的女子就是莫菁莫女俠。   賊匪稟告曰:「三當家,小人丘至,為大王當家獻上美女一名,此女天生麗質,身上還有香氣。」   三當家一看,曉丹容顏嬌俏,年紀雖幼但身材曼妙,更有一股迷人花香撲鼻而來,立刻踢開莫菁,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曉丹走過來。曉丹見其下體粗大的肉棒向兩邊搖晃,大得驚人,還流著白濁的男精,曉丹心中害怕,退了幾步。   三當家揚手叫賊匪離開,淫笑說:「好香好香,小美人,不用害怕!」曉丹心想:「這個三當家大概是三虎了!」   三虎猿臂一伸,已把曉丹摟了在懷裡,一雙巨手向曉丹背部一直摸至臀部,曉丹不閃不避,任由其撫摸,反而把身體緊緊壓在三虎胸前。三虎見曉丹如此順從,哈哈大笑,曉丹與其目光相接,三虎突然看到曉丹眼神中顯出殺氣,心中一驚,想退避已來不及了,曉丹的短劍已狠狠刺入三虎的心坎。 正文 三十二、破寨 三虎立刻斃命,連聲也未能叫出,身子慢慢軟倒。曉丹此劍之準之快,亦非同凡響。那莫菁亦是行家,見此特變立刻翻身而起,怎知一站起下體傳來一陣劇痛,幾乎跌倒,曉丹急忙搶上扶住。曉丹向莫菁打個手勢,叫她不要作聲,然後呼喚外面的丘至。丘至進來,看到躺在地上的三虎也不以為意,只見佳人如玉,迷人非常,怎知曉丹一劍穿心,立時了結了他的性命。   四周女子見曉丹殺了三虎,又驚又喜,曉丹說:「各位,我是來幫你們的,大家暫時留在這裡,不要亂走,我再去救其他人!」眾女點頭。   莫菁問道:「姑娘高姓大名?」曉丹說:「小妹陳曉丹。姐姐是莫菁莫女俠吧?」   莫菁看見自己頭髮凌亂、滿臉男精的宭況,不禁羞恥,還枉稱甚麼女俠。她一向堅貞,守身如玉,這些日子被破處及不停強暴凌辱,堅強的她亦不禁流下兩行清淚。曉丹拍一拍她的肩膊,脫下丘至的衣服給莫菁披上,莫菁弄乾淨面孔,與曉丹一起走了出去,見有兩名盜匪巡邏,立刻捕殺,並換上他們的裝束,但衣服太小,並不合身。   曉丹說:「我的同伴正在群賊中下了迷藥,待會我們乘機殺掉其餘四虎!」   莫菁說:「其餘四虎武功不在這三虎之下,特別是大虎更是厲害,要小心行事。   此間向左就是五虎淫樂之地,我們可乘他玩樂時擊殺。「莫菁想到被五虎淫辱的況,面上一紅,想到這裡,下體仍有一陣撕裂的痛楚。   二女向左行了二十多步,見一屋內發出男女的淫樂聲,男的如狼叫,女的如雞鳴,十分可怕。從窗邊一看,又有一名巨人並拿著皮鞭在教訓一名裸女,他把粗大的鞭柄硬生生一寸一寸地塞入女人的菊門中,只見那女人張開了口,不斷地發出沙啞的叫聲,但已是呼氣多、入氣少。細小的菊門被黑色的鞭柄逐漸進入,四周滲出血水,巨人同時扯著女人的長髮向後拉,鞭柄向前插,一前一後,把女人的痛楚加至最大。   莫菁臉肉微微一震,想起入寨第二天便被五虎破肛之慘,這刻菊門好像隱隱作痛,原來她之前亦被三處破腔,身心痛楚纏擾,令她無法自制,此刻再也忍不住,強衝入去,以刀代劍,立向巨人劈去,曉丹大吃一驚,不知莫菁衝動若此,只好跟著她。   那巨人正是五當家五虎,他的武功雖比莫菁遜一籌,但莫菁身體受摧殘,本已不敵五虎,但此刻莫菁勢如瘋癲,又手執兵器,更佔了先機,五虎只好不停閃避,手忙腳亂。他張口想叫人幫忙,曉丹手快,一刀當頭劈下來,五虎嚇得魂飛魄散,低頭蹲下,冷不防背部被莫菁一刀插入,五虎大叫一聲,雙手抓了一抓,曉丹揮刀一砍,五虎身首異處。莫菁用怨毒的眼光瞪著五虎之屍體,還要補上幾刀,把他的下體斬過稀爛,曉丹側身不看。   莫菁蹲在地上大哭,想起當日被五虎也是用鞭柄插入菊門的慘況,不禁悲從中來。五虎之中已殺了其中二人,莫、陳二女心感僥倖,剛才相鬥,曉丹已知兩賊武功甚高,聽說大虎更遠超兄弟,二女不敢有絲毫大意。   曉丹及莫菁走到一所大屋前,運氣跳上屋頂,揭開瓦片,低頭望去,立刻看到幾根男人的肉棒高高的舉起,曉丹一看簡直想吐,莫菁則恨恨不已。只見大房中十多人在大吃大喝,酒池肉林,四周少女雲集,每一名頭目都摟著一名女子,這些女子大都衣衫不整。   居中的是一名大漢,這大漢和其餘三虎頗為相似,都是雄赳赳的一名大漢,只是年紀較大,看來已四十來歲;兩名全身赤裸的少女跪在他腿間,伸出舌頭爭著去舔大漢巨大的陽物,那肉棒大得異乎尋常,足有嬰兒手臂一樣。那大漢一邊吃著飯菜,另一邊手也沒有閒著,巨手抓著左邊女人的胸脯,那女人胸脯其大,大漢剛好一手抓著玩弄,還用他那佈滿肥油的大嘴啜了一下,曉丹看得噁心。   那居中大漢正是塞主大虎,這大虎偶遇高人,練得一手剛猛狠辣的拳法,與四名弟弟創立了五虎寨,專門作非法勾當。大虎狂叫一聲,抓起腿下其中一名少女,那少女約十六、七歲左右,身材瘦削,大虎巨手一手抓起兩個乳房便用力狂捏,乳房變型,成為不同的形狀。少女痛得叫了起來,扭動掙扎,大虎大怒,一掌把少女打到地上,那少女重重撞至台階,頭頸斷裂,曉丹見大虎如此殘暴,但力度又如此強大,又怒又驚。   另一名少女見狀大驚,只好低頭努力不停地吸吮著大虎的肉棒,大虎又把她抽起來,這名少女身材較豐滿,大虎點了點頭,少女強顏歡笑。大虎把少女放在膝上,張開她雙腿,露出大大的花瓣,花瓣四周還佈滿白色的男精,顯然被強暴不久。大虎和幾名頭目圍在一起,大虎拿起一根吃剩的骨頭,撥開少女的花瓣,狠狠地插入,眾人大笑,那大虎把骨頭完全陷入少女的下體中,眾人哈哈大笑。   曉丹感到莫菁全身顫抖,知道她極憤怒,但曉丹又怎知道那少女此刻所受之苦,莫菁早已嘗過。大虎突然大聲喝道:「誰在偷看?」把那少女拋到屋頂,臂力驚人,少女貫破屋頂,曉丹把少女接著,穩穩落在地上,姿勢美妙。   大虎見是一名美貌少女,登時眉花眼笑,笑道:「呵呵,美女,你自動送上門嗎?」曉丹把少女放下,這時莫菁亦已下來。大虎一見莫菁,知道寨中生變,但仍大笑道:「莫女俠,一夜夫婦百夜恩,我既破了你的處女身,是你第一個男人,你也反我?」莫菁又羞又怒,氣憤填胸,挺刀急斬。   莫菁是大虎的手下敗將,大虎絲毫不懼,再加上莫菁用刀不稱手,幾招已漸落下風,那大虎拳力強猛,招式實而不華,武功果然不凡。這邊曉丹亦被四虎及五、六名頭目圍攻,不能援手。這時,身邊一名送菜的老者突然閃出,奪下刀子急劈,只見一名頭目當場斷手,眾人大驚急退,此老者正是齊雲傲,曉丹見雲傲出現,心中大喜。   雲傲向一名持雙鉤的頭目輪刀急斬,那頭目見四周都是刀影,心中一驚,頭已被斬了下來,雲傲奪得雙鉤,拋給曉丹,曉丹一得稱手兵器,立刻精神大振,鉤法變幻無窮,四虎雖然拿著一根巨大的狼牙棒相鬥,仍節節敗退。   忽然莫菁慘叫一聲,重重的飛了出去,吐出大口鮮血,原來她被大虎打了一拳,那拳把她打得五臟六腑像碎裂了一樣,再也站不起來。大虎還想乘勝了結莫菁,但一把刀已無聲無息地斬來,心中大駭,立時縮手避過,喝了一聲:「好刀法!」雲傲已抹去化妝,站在對面,二人對峙著。   大虎笑說:「看來你就是老二所說的姓齊小子!」大虎一發三拳,雲傲還了三刀,二人纏鬥一起。大虎藝高人膽大,以雙拳對兵器,竟絲毫不落下風,四周人聲大作,大虎笑道:「我的人都到了,看你們怎可逃走?」   就在大虎狂笑之下,突然眼前一花,幾欲暈倒,雲傲乘機急斬,斬在大虎肩膊之上,但大虎肌肉如鐵,斬破皮膚再也進不了,大虎狂吼一聲,一拳打在雲傲肩上,雲傲痛得像手臂離體而去,拼著受了這一擊,刀力再加一沉,把大虎巨臂硬生生斬了下來。大虎痛得虎吼連連,揮拳亂打,雲傲一時也不能埋身,曉丹身形較矮小,鑽到大虎身前,雙鉤狠狠鉤進大虎胸口,大虎退後幾步,坐在椅上,鮮血汩汩流下。   四虎及幾名頭目都腳步不穩,又眼見寨主被殺,頓沒了主意,雲傲及曉丹已把他們一一解決。不久,幾十名賊人闖入,雲傲割下大虎首級,站在桌上大喝:「誰敢上來,就和他一樣!你們寨主已死,眾人投降的一概不殺!」用內力傳開去,人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在房中的賊匪都跪在地上,在外的群賊聽到消息,都一哄而散。   莫菁掙扎起來,把凌辱過她的盜賊一一斬首,曉丹及雲傲分別去救被擄的少女及村民,眾人得知重獲自由都歡呼起來,眾少女想起這些日子被凌辱之苦,都不禁哭起上來。   雲傲及曉丹聽到莫菁的叫聲,又回到大房中看看,莫菁問:「為何不見了二虎,你們看過他嗎?」雲傲說:「這位是莫女俠吧?那二虎一直不見,真奇怪,這人最是奸滑,被他逃走了,不知再有多少百姓受害。」莫菁心中不忿,五虎二中,二虎所辱自己最甚,但反而漏網,又想到自己不幸,流下淚來。   雲傲及曉丹對望,不敢相問。三人帶大家下山,村民見親人歸來,都歡天喜地,雲傲及曉丹被視為大英雄,一場熱鬧在所難免,莫菁縮在一角,默然不語,曉丹溫言安慰。   晚上,曉丹及雲傲在房中談心,互相訴說剛才殺敵之事,雲傲奇道:「你怎麼可混入其中?」曉丹想起被脫剩肚兜之醜事,不禁臉上一紅,啐了一口,雲傲見曉丹嬌美無限,香氣襲人,愛慕大增。   雲傲及曉丹做了這件大好事,心中愉快,一路細說往事,說到初見面時雲傲誤當曉丹是老醫師時,更是哈哈大笑,二人相識不久,已說不出的投緣。只見夜涼如水,明月高照,似是去映襯這對好佳人。   雲傲但見佳人似玉,美麗可愛,巧笑倩兮,不禁心中一蕩,挽住曉丹的手,說:「曉丹,我倆這次算是出生入死,共歷驚險,雲傲永世不忘。」   曉丹一向豪邁爽朗,不讓鬚眉,但此刻俏臉一紅,輕輕掙脫雲傲的手,轉過頭去。雲傲驚曰:「對……不起,失禮……禮了!你不高興?」曉丹轉頭,一雙清澈明亮的眼晴像細訴著少女的情懷心事,柔聲說:「雲傲哥哥,你……我沒有不高興!」輕輕拖著雲傲的手,曉丹花香襲人,纖手嬌嫩。   雲傲心神大醉,說:「曉丹,我一直有一事想問,但又不好意思!」接著臉上微微一紅,曉丹會意:「你想問我身上為何散發花香?」雲傲傻傻的點頭,只覺曉丹善解人意。   曉丹說:「我小時候身體虛弱,爹媽用了鮮花配以藥材給我沐溶,自五歲開始,我身上就有花香味道了!」雲傲笑道:「如果身上有藥材味道,那要改名陳苦丹了!」   曉丹一啐,輕輕打了一拳打在雲傲肩膊上,雲傲面色大變,退後幾步,仰頭便倒,曉丹大驚,急忙扶起,哭道:「雲傲哥,你沒事吧?我是不是打了你甚麼穴道,又沒可能的!你是不是有甚麼暗傷?」雲傲突然裝個鬼險,把曉丹嚇了一跳,知他作弄自己,追打雲傲,二人你追我逐,開懷不已。   到了第二天早上,曉丹敲莫菁的房門,沒有人應,推門發覺空無一人,原來莫菁不辭而別,曉丹及雲傲惘然,只好趕快到李家堡求千年人參。 正文 三十三、虎辱 莫菁到了一個大鎮,心神彷彿,被強暴的情景一幕一幕的浮現在眼前,她感到這身體再不是自己,只不過是一堆骯髒的人肉,任人玩弄。   大虎的粗暴,二虎的淫虐尤其令她不寒而慄,她覺得對不起師兄李華,自己身子被污辱了,沒有臉目再見他。   她在一間酒樓中大叫著:「拿酒來!」   店小二曰:「姑娘,你已喝了兩斤酒,夠了吧!」   莫菁怒道:「你道我沒銀兩嗎?」拿出荷包往桌上一擲,但只有微微一聲,明顯只有一兩弔錢。   莫菁忘了在寨中已被脫過清光,這身衣服及荷包也是村民贈予的。   莫菁大窘,這時幾個流氓走過來,淫笑曰:「姑娘如此漂亮,和大爺回家,我請你吃飯,不用在這裡吃!」其中一個伸手想抓住莫菁肩膊。   莫菁一肚子氣正無處可發,一手推開流氓,她手上無兵器,只好手腳齊施把流氓打倒地上,飯店亂成一團。   這時幾名大漢在人叢中襲擊莫菁,莫菁臨危不亂,一一擋隔,但覺來者武學竟然不弱,她身心受創,下體尤其傷勢極重,愈打愈痛,只好伺機逃走。   莫菁衝出酒樓,走到後巷中,不停喘息,剛才打鬥翻騰之時動作劇烈,下身陰洞中一陣陣撕裂令莫菁身心皆痛。   這時突然撲出五六名大漢,莫菁大驚,只好奮力戰鬥,但愈打愈感到暈眩,她知酒中有毒,忽然一道巨大的黑影蓋住自己,她回頭一看,巨拳已打在頭上,暈倒地上。   莫菁醒來時,發覺自己被吊在半空,身上已被脫清光,莫菁又驚又羞,再次裸露意味著又被男人玩弄了。   繩子把她的手腳都綁起,四肢向天,面孔向下,雙腿大大的分開,露出已腫損不堪的花瓣及小穴,莫菁又驚又羞,兩個垂下的乳房像木瓜一樣吊著,莫菁大力掙扎,擺動身體,兩個木瓜搖搖晃動,向左右蕩著。   四周傳來一陣陣男人的笑聲,莫菁一彎身,腰向上,頭微抬,看到眼前的男人,大吃一驚,狂叫道:「原來又是你這惡魔!」   男人哈哈大笑,托著她的下巴獰笑著道:「你想不到又落在我的手上吧!」   那男人身形龐大,濃髯似鐵,正是五虎寨中的二虎。   二虎打了莫菁一記耳光,力度很大,莫菁嘴角立刻爆裂,流出血來,二虎用力捏著她的下巴,她的嘴被迫成圈子,她大力掙扎,發出模糊的聲響。   二虎怒道:「臭婊子,你毀我山寨、殺我兄弟,我要你生不如死!」怨怒之深,令莫菁不寒而慄。   原來二虎昨天見勢色不對,首先連同本部手下躲在一旁,待大局已定,便和手下偷偷率先逃走,才避免一死。   二虎用二指捏著莫菁的乳尖,用力地拉扯,莫菁慘叫連連,乳尖彷如離體而去,莫菁哀道:「好痛,求求你不要!」   二虎獰笑道:「這麼快便求饒?現在才是開始,嘿嘿!你將會深深的後悔毀我山寨。」再加猛力,乳尖愈拉愈長,四周疙瘩的啡色愈扯愈淡。   莫菁已痛得張開口,不能說話,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叫聲,乳尖被拉至變成條狀,垂在乳房上,好像一條乳棍。   一名手下拿上一個排夾,這個排夾本乃衙門夾犯人手指之用,二虎把被夾至長長的乳棍放在竹枝之間,一拉繩子,竹枝夾實乳棍。   莫菁大叫一聲,眼光發直,狂叫道:「求求你,不要再夾,你殺了我吧!」   二虎不理,大力再夾,莫菁痛昏過去。   不久,莫菁又痛醒了,原來一根銀針已穿過她的乳棍,一陣針刺的痛楚走遍全身,二處獰笑著,把另一根銀針穿過她另一乳棍,一滴血液滲出出來。   她哀道:「請不要再折磨我了,鳴鳴!」   二虎大力捏著她的雙乳,大力一扭,乳房扭曲變型,二虎笑道:「怎麼我們的莫女俠這麼軟弱,你殺我兄弟時不是很威風嗎?」   莫青哭道:「對……不起!我再也……不是甚麼女俠了。」   二虎哈哈一笑,走到莫菁的後面,手指拑著莫青的花瓣,用銀針把兩片花瓣相連,本已紅腫的花瓣滲出幾滴鮮血,二虎搖頭歎道:「這麼肥厚的東西,一定是與男人行房太多了,淫婦!」   莫菁叫道:「對,對,我是淫婦,我是淫婦!」   二虎輕輕一笑,帶著七分鄙視,莫菁無地自容。   二虎用中指刺入了莫菁的菊門,莫菁一痛,挺了挺身,二虎的肉棒已高高舉起,大力插入,強大的棒子直入莫菁細小的菊門中,插破了細小的洞口,莫菁痛不欲生,只好咬著銀牙忍受。   一下一下的抽動像火一樣焚燒著她的體內,肉棒根部已完全深陷了莫菁的臀部,二虎狂吼一聲,抓著莫菁的頭髮用力地向後扯。   莫菁的頭皮幾乎被扯掉了,前後力夾擊,莫菁身處中心,痛得死去活來,而粗大無比的陽物已完全埋藏在肛門之中,直達腸臟。   一股濃濃的白色男精完全灌入了莫菁的菊門中,菊中已經變成一個黑黑的洞穴,鮮血混和白色的精漿緩緩的流出來。   二虎把帶著血和精的陽具放在莫菁嘴邊,莫菁已痛得半昏迷,但仍懂得立刻用嘴含著吸吮。   這時,又有一名賊匪用力插入莫菁的菊門中,已被蹂躪不堪的菊門已能被輕易插入,沒有了任何阻隔,賊匪一邊抽插,一邊握著兩片肥臀。   莫菁腦中一片空白,痛楚從全身各部份不停地傳來,但只好大力吸吮著二虎的肉棒,二虎挺一挺身,一泡尿全都射入莫菁的肚子中。   二虎喝道:「全都吞下去,流出了一滴也把你的肉割下來!」   莫菁已十分恐懼,只好用力吸吞入口中。   接著,二虎拿出一個鐵鉗,插入莫菁的口中,把她的舌頭拑出來,莫菁只能發出鳴鳴咽咽的叫聲。   二虎轉身,把巨大的臀部壓在莫菁嘴邊,叫道:「快用舌頭舔!」   莫菁嗅到一陣極難聞的糞便味道,中人欲嘔,但此刻她又怎敢違抗,只好伸長舌頭,一下一下的舔下去,只感到糞便溶化,慢慢溶入口中,中人欲嘔。   這時,已有一名賊匪拔開連著花瓣的銀針,肉棒一下突入莫菁的陰洞,莫菁呻吟一聲,那賊匪的肉棒又長又大,一下一下的刺入淫洞的深處,肉棒與蟒蛇般在洞中轉動遊走,刺激著肉壁,莫菁一邊呻吟叫喚,一邊舔著眼前這臭惡不堪的東西。   過了幾天,雲傲及曉丹已到河南,一問之下,李家堡聲名遠播,人人皆知,二人攜手走在街上,雲傲感到雖然責任重大,父親生死未卜,但在身邊有如此紅顏知己,亦覺高興,想起最初提出要做結義兄弟,亦不禁笑罵自己愚蠢。   走了一刻鐘,二人已到李家堡,雲傲見此堡氣魄不凡,宏偉森嚴,當下立刻把空靜之信交給下人,不一會,下人已接入堡內,只見堡內弟子甚多,個個精神飽滿,步履輕盈,顯然身手不弱。   一名年輕的公子走出,那公子與雲傲年紀相若,面目頗為英俊,只是愁眉不展,神情憂鬱。那人正是李華,自從愛侶師妹莫菁失蹤後,遍尋不獲,自是心情不樂。   李華一見二人,立刻拱手道:「在下李華,家父正在內堂等候,請!」   進入內堂,只見一名中年男子居中而坐,那人目光銳利,鷹鼻闊嘴,甚有威嚴,二人知是李鷹揚,雲傲立刻低頭鞠躬,屈膝欲跪,李鷹揚呵呵一笑,急忙扶起。   李鷹揚笑道:「貴局展總鏢頭大名如雷貫耳,雖未曾見面,但神交已久,不用客氣了。」聲音甚是沙啞。   三人寒暄了幾句,還未說到借參之事,曉丹問道:「請問莫菁莫女俠回來了嗎?」   李鷹揚父子一驚,李華急問:「你有見過莫師妹嗎?」   曉丹奇道:「莫女俠比我們先走一步,還未回來?」   李華一個急問,曉丹一個急答,都說不上正題,雲傲只好把上山寨救莫菁一事告訴二人,莫菁被辱之情況當然避過不談。   李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想師妹乃處子之身,被賊匪捉了在山寨幾天,一定貞操不保。   李鷹揚臉上神情不定,對雲傲二人說:「兩位相救小徒,感激不盡!」   雲傲謙虛了幾句。   這時一名弟子匆忙進來,李鷹揚皺眉罵道:「我和貴賓在聊天,你進來幹甚麼?」   那弟子誠惶誠恐,看來李鷹揚御下甚嚴。那弟子顫聲說:「我們找到莫師妹了,她……」   李鷹揚見弟子結結巴巴,又不停望著雲傲二人,知道必有不可告人之事,但又不便喚走二人,只好說:「齊公子及陳姑娘不是外人,有甚麼事但說無妨。」   那弟子怯懦道:「我們找到莫………師姊了!不過……」   李華已緊張不已,說:「怎………樣?」他心恐愛侶被辱。   那弟子說:「莫師妹現被吊在六里鋪前的大牌坊上……」   幾人大驚,李氏父子立刻連同幾名弟子到六里鋪,雲傲曉丹跟隨。   六里鋪乃城中著名店子,專賣絲綢等物,鋪前的大空地上屹立一面大牌坊,上面寫著:「民調雨順」,乃十多年前六里鋪老闆捐給城中祈褔而用。   幾人從遠處望去,只見很多人在圍著,一個模糊的人影被吊在半空,幾人立刻奔近,一望之下立刻呆了。   只見一名女子赤條條地被吊在牌坊,頭髮被已被剃光,雙乳軟軟的垂下,像一堆豬肉,紅腫不已,乳尖已被成乳棍,在風中微微顫動著;雙腿被繩子連在雙手,成一字形,下體完全暴露於眾人面前,陰毛亦被剃光,花瓣中間淫洞被塞著一條大大的木棍,棍的根部在體外,形狀彷如男人的子孫根袋子,菊門亦被幾枝筷子插入,大大地張開著。   女子的肚腹之間被人寫上鮮紅色的字「河南李家堡莫菁莫女俠」,背部寫上「天下第一淫賤女人」,那女子正是莫菁,莫菁垂下頭,眼神呆滯。   四周指手劃腳,竊竊私語,有人認出:「咦,李堡主及李少俠來了。」   眾人萬目攢視,目光射到了二人身上,李鷹揚父子面目無光,李鷹揚飛劍一出,把繫在牌坊的繩子割斷,莫菁跌下來,李家堡女弟子沒有到來,李華想接著莫菁,但害怕失去面子,遲疑了一會,莫菁頭下腳上已快墮地中。   雲傲及曉丹大驚,衝上前來接著莫菁,曉丹把自己的袍子給莫菁披上,惡恨恨地瞪著李氏父子。   李鷹揚一言不發,轉身就走,李華望一望莫菁,心中不忍,但又不想和她相認,曉丹扶著莫菁慢慢跟著後面。   回到堡中,李鷹揚吩咐女弟子帶莫菁回房,然後向雲傲二人敷衍了幾句便離開,二人被安排進西廂暫住。   曉丹忿怒不已,對雲傲說:「莫姐姐身受如此慘事,那李鷹揚竟無動於衷,真是可惡之極,那李華枉稱與莫菁合稱」華菁雙俠「,愛侶有難,也不予援手,氣死我了。」   雲傲沉吟說:「世上愛好名聲之人不少,這李堡主想是愛好聲名,心胸似乎不闊。」   曉丹想起莫菁的慘況,心中惻然,亦不禁懼怕,哭了起來,雲傲輕輕拍她的玉肩,溫言安慰。   到了第二天,雲傲及曉丹又再拜見李鷹揚,只見李鷹揚的心情欠佳,愁容滿臉,雲傲只好硬著頭皮,說:「想李堡前看了靜空大師之信已明白,家父及陰陽劍李密,還有一位朋友身中奇毒,這位陳姑娘說要以千年人參為藥,才可解毒,雲傲得悉李堡主有千年人參,可否借予一用,家父與雲傲感激不盡。」   李鷹揚木無表情,緩緩道:「空靜大師昔日與我有舊,本來應該奉上千年人參,可惜該參已於半年前予人服用,我還有一支百年人參,不知能否幫助各位,其實人參上百年已有功效,兩位不妨試試。」   曉丹搖頭說:「若非千年人參,功效相差太遠。」   李鷹揚冷笑道:「陳姑娘年紀輕輕,想不到也懂醫藥之道。」   曉丹聽到話中有刺,想反唇相稽,雲傲拍一拍她的手,拱手道:「李堡主盛情,雲傲心領,百年人參我們得來無用,不要浪費了堡主的珍貴藥材。」   李鷹揚點了點頭,神情冷漠,二人沒趣,只好回到房中。   曉丹說道:「這個李鷹揚枉稱武林大豪,就是可惡!他說千年人參已送予他人,他不知是真是假!」   雲傲不語,心中難過,曉丹說:「雲傲哥別擔心,我一定竭盡所能,救好令尊及其他朋友!」   雲傲感激,挽著曉丹的手,柔聲說:「曉丹妹,謝謝你!」   曉丹臉頰紅暈,輕聲道:「雲傲哥不用客氣,我………自小沒了爹娘,我們相識時候雖短,但……我已當你是最親的人了!」   二人柔情對望,雲傲眼見佳人似玉,溫柔可愛,兩片櫻唇嬌艷欲滴,情不自禁吻了一去。 正文 三十四、少林 忽然二人聽到外面一陣吵架聲,走出去看看,原來李華正追趕著幾名弟子,揮劍直劈,那幾人亦揮劍一擋。   只聽得一陣兵刃撞擊之聲,李華及幾名弟子的劍法相近,只是李華劍法遠較狠辣純熟,間中一兩招異常精妙,以一敵三,仍游刃有餘,但幾人之爭,毫不留手,竟是生死相縛。   一名弟子說:「師兄,我們不過說了幾句話,你也要如此!」   李華雙目凶光大盛,一劍快似一劍,其中一名弟子左手被砍了下來,滖在地上不停呼叫。奇怪的是,沒有人來救援。   其餘兩名弟子大怒道:「你的未過門妻子被人凌辱輪姦,你的帽子綠悠悠好了,與我們何干,你竟下重手?我們不過暗自說了幾句。」   李華怒道:「你們這班小人,一直對我師妹色迷迷的,這次你們高興了。」   手上毫無緩慢,兩名弟子快要死在劍下,曉丹忍不住,衝前雙勾架住李華的劍,李華劍法精妙,曉丹雙勾變幻,堪堪打個平手。   李華怒道:「這是我們的李家堡的事,豈容你們干涉!」   曉丹嫉惡如仇,亦對李華早生不滿,大聲道:「這幾人不過是多口說了幾句閒話,行為是不端,但又罪不至死,何況莫菁莫女俠身受凌辱,你不去安慰她,在這裡幹甚麼?」   李華十分激動:「不要再說她了!」   原來李華此人極愛面子,與莫菁青梅竹馬,早有婚約,但莫菁靦腆保守,李華只能發乎情只乎禮,連手也被有拉過,這次莫菁被擄,李華知道莫菁貞操必定不保,已是難受。   這次裸身被人吊在大街,眾人圍觀,李華更是面目無光,剛才經過走廊,聽到師兄弟們竊竊私語,討論此事,不禁怒火中燒。   李華突然挺劍急攻,一劍化四劍,準繩無比,正是天鷹劍法之絕招之一,曉丹雙勾急轉,想鎖住李華的劍刃,豈知天鷹劍法迅捷無比,一擊不中,已立刻變招,兩招橫劈。   曉丹大驚,立勾一擋,形勢險惡,李華立刻棄劍,用劍指刺向曉丹眉心,曉丹無可躲避,閉目待死,這時一記無聲刀光劈下,把李華的手割了下來,李華大聲慘呼,血濺滿了曉丹的臉。   曉丹只知眼前佈滿鮮血,亦大驚,險險暈倒,雲傲急忙扶住,其實三人武功相若,只是李華佔了先機,又全力出手,才打敗了曉丹,而雲傲伺機待發,一擊即中,亦不代表武功遠超二人。   幾名弟子看到李華被砍,都驚慌起來,知道師父愛惜兒子,最是護短,其中一名弟子走過來細聲說:「二人相救之恩,銘世難忘,我師父快會到達,到時你們走不了,請快走!」   雲傲昂然道:「我失手傷了李大哥手臂只為救人,本乃無心,我只好向李堡主說明一切,豈能逃走!」   突然一陣森嚴的殺氣從背後轉過來,壓得雲傲二人不敢轉身,有人冷冷的說道:「你們為何傷我兒子?」話未畢,劍氣已到,雲傲已運足十成功力,回身硬擋,只感到手中一震酸麻,震退兩步,刀幾欲脫手。   來者正是李鷹揚,李華掙扎起來,說:「爹,他們倆人就是害莫師妹的人,他們想逃走,我去阻止,卻被他們砍去手臂。」   李鷹揚目光一掃各弟子,幾名弟子立刻顫抖點頭。   雲傲急道:「不是我們……」   李鷹揚殺氣暴現,雙目透出了寒光,雲傲欲辯無從,利劍已到,雲傲橫刀一擋,李鷹揚一劍化四劍,招式與李華相同,但威力大上幾倍。   雲傲勉強擋了幾招,虎口已裂,曉丹挺勾急上,向李鷹揚頸項劃去,李鷹揚反手揮劍,已震開曉丹,曉丹連使巧招,用鐵勾去勾李鷹揚的劍,但天鷹劍法快捷迅速。   勾未到劍招已至,曉丹立刻險象橫生,雲傲把九環刀夾集幾下無塵刀法,李鷹揚心中暗暗讚揚,但手中不緩,一下一下的劍如鷹嘴捕吃獵物一樣,刺向二人各個穴道,曉丹及雲傲根本無法再攻,只能勉力自保,李鷹揚以一敵二,還是十分輕鬆,勝券在握。   其實,李鷹揚也不一定相信兒子的話,但他為人最是愛面子及護短,莫菁被脫光凌辱吊在大街上,已令他面目無光,派弟子去查原凶又找不到,眼見兒子斷手,更是憤怒,一股怒氣及責任就完全發洩在二人身上。   天鷹劍法成名二十餘載,豈是雲傲曉丹兩名小輩所敵,只見二人已被劍網圍,李鷹揚單手使劍,更顯宗師氣派。   曉丹的雙勾招式已經散亂,而且年幼力弱,形勢更危,雲傲立刻使出無塵刀法絕招,十多刀無聲無色地圍住李鷹揚,李鷹揚眼見此招非同小可,立刻凝神反擊,再順勢刺上,刺中雲傲左肩。   曉丹大驚,拿出了一枚丹丸拋在地上,四周青煙大盛,伸手不見五指,曉丹急忙扶起雲傲,李鷹揚臨危不亂,一劍刺出,此劍勢道強猛,內力沛然,莫之能御。   曉丹用雙勾合起來擋住,立時虎口爆裂,勾尖斷碎,曉丹乘機抱住雲傲滖到濃煙處,這時一股極大的掌力傳來,曉丹擋住雲傲身前,背部受了一掌,身子如斷線風箏飛去遠處,同時亦剛好遠離李鷹揚,雲傲抱住她立刻飛上屋頂逃去。   雲傲已顧不得理左肩受傷,眼見手上抱住的曉丹身上愈來愈輕,面色愈來愈白,血愈吐愈多,雲傲心像滴出血來,她為自己擋了一掌,也不知是死是活,雲傲愈想愈驚,一滴滴眼淚滴在曉丹青白的面龐上。   曉丹醒來,雖氣若柔絲仍笑道:「傻哥哥……不要哭……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哭。」   雲傲知李鷹揚會派手下弟子追捕他們,雲傲抱她藏於一道小巷中,雲傲放下曉丹,只見曉丹的臉很白,嘴角流出了大量血絲,身體冰冷,雲傲把真氣不停輸入,曉丹似無反應,這時,雲傲只覺天旋地轉,傷心欲絕。   少林寺乃是武林中泰山北斗,歷代高僧佛法弘深之餘,武學修為更是深不可測,為各門各派之首,聞說當代少林寺中會武功的僧人多達一千,造詣達一流者近百,其中尤以五大神僧最為有名,他們精通佛家無上神功,佛法淵深,近五十年來,已無人敢與少林寺為敵,更枉論上少林生事了。   在少林寺的寺門前,兩名小沙彌在打掃,看他們步伐輕盈,手中有力,顯然是根基札實,武藝精熟。   這時,一名中年美婦出現,那美貌上身只穿肚兜配以輕紗,雪白的肩膊看來幼滑無比,肚兜拉至甚低,兩團肉球大半在上面透現出來,美婦風韻絕佳,眼角含春,嘴唇微露,淺笑柔聲地說:「兩位小師父,請問圓生大師在嗎?」聲音嬌媚宛轉,動魄蕩心,濃膩之極。   那兩個小沙彌不過十三四歲,修為未深,畢生從未遇過女人,見到這美婦如此銷魂,不禁心蕩神移,呆呆地不知所措,那美婦見他們如此,更是掩嘴嬌笑。   那美婦身材比小沙彌高,低下頭來與之說話,兩個美乳更是立時可見,乳尖隱隱看到,一度乳溝更深不可測。   那美婦按著一名小沙彌的肩膊,挺了挺胸,笑說:「你看甚麼?」   那小沙彌急道:「沒有看,沒有看。」   美婦出手如風,摸著小沙彌的下體,笑曰:「怎麼你的下體這麼硬啊!」   小沙彌滿面通紅,顫聲道:「怎麼!怎麼!沒有……有……」   突然,一名中年僧人抓起小沙彌,後飛五步,步伐瀟灑,正是少林寺高僧覺悟大師,喝道:「東三娘,又是你?」。   東三娘輕步走向覺悟大師,風騷入骨,拿出一條香巾輕掃,覺悟大師運起內功,香巾離身一寸即彈開,東三娘掩嘴笑說:「覺悟大師好內力,把奴家的汗巾都弄破了!」聲音十分嬌媚。   覺悟大師乃是當代少林第一代高僧,當下嚴肅地說:「我圓生師侄不會見你的,施主請回吧!」   一聽圓生之名,東三娘眼中閃過一絲怪異之色,說:「此人辱我太甚,不殺他誓不為人!」   覺悟說:「阿彌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東三娘怒說:「那圓生強暴我、凌辱我時,又為何不放下屠刀?」   覺悟合什說:「善哉善哉,圓生師侄昔日作惡多端,現已誠心侮過,明志向佛,贖罪向善,請施主放他一馬!這些是已向施主說過幾遍了。」   東三娘冷笑說:「你們自恃我打不過你們,好,我就請別人幫忙。傲雪,來吧。」   覺悟眼前一花,已多了一會絕色的美女,這麗人美若天仙,容顏絕艷,饒是覺悟修為極深,但也不覺心神一蕩,多看幾眼,這女正是柳傲雪,只見傲雪也是身穿白色肚兜,胸部飽滿,甚為暴露,與之前服飾大不相同。   覺悟見此女不過二十左右,自是不放在心內。合什道:「兩位女施主請回,不要在少林寺生事!」   傲雪一言不發,發出了一掌,覺悟但覺此掌輕飄飄地,但只好用兩成功力相迎,一碰之下,對方掌力深厚之極,如海水一樣湧過來,覺悟立刻加力抵抗,但發現已遲,功力全為人所制,吐了一口鮮血,跌了開去。   其實覺悟功力亦非同少可,雖不及傲雪,但亦不至一招便敗,只因過份輕敵而至。   東三娘笑說:「覺悟大師一身好武功,怎麼一見到我們的絕色美人就失魂落魄,一招便相讓裝敗啊!」   覺悟聽她出言譏諷,心中一怒,口中鮮血更狂噴出來,說不出話。   覺悟被震得血氣翻騰,不能動彈,東三娘走近前,挨在覺悟身上,覺悟但覺兩團肉球壓著自己,一陣陣女兒香傳至鼻中,他一生都在少林寺清修,見女人極少,這時也不禁心神一蕩,但他年逾六旬,雖亂不惑,立刻喝道:「妖婦,快走開!」   三娘吃吃地笑,摸一摸覺悟的下體,用手拿著覺悟的袋子拋了幾拋,又隔住褲捏著覺悟的肉棒,笑說:「想不到大師也是好色人事,這麼快便硬了!」   覺悟受辱,更是氣得幾乎昏倒。   兩名小沙彌喝道:「快放了我師叔祖!」但被傲雪按住了肩頭,絲毫不能動彈。   東三娘點了幾人的穴道,帶了下山去了,少林寺沒有人知道。   幾人回到天香花城支店,這時蜜妮亦到,主持花城的一切大小事務。見東三娘及柳傲雪帶了幾名和尚到來,眾花魁都十分興奮,都笑說:「想不到三娘連和尚的化緣錢都要賺了。」   東三娘把三人交給蜜妮,笑說:「這三個大小和尚交給你,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精采的東西啊!」   蜜妮笑道:「不用半天,我已可以令他們不願再做和尚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交歡 東三娘帶了柳傲雪到了一間很大的房間中,內裡赫然還有鳳舞天,只見鳳舞天盤膝運功,頭頂白氣大盛,顯然是運功到極至。柳傲雪神情憂鬱,但目不轉晴地望著鳳舞天。   運功三周天後,鳳舞天長呼一聲,內傷已好了三成,他緩緩地說:「幸好吃了玉雪丸,才可保命。你怎麼會有玉雪丸?」   東三娘笑說:「那要問你這位好妹妹了!」   傲雪心中一震。   東三娘說:「你不敢說嗎?我來告訴鳳舞天,這是一個陷阱,一個令你成為天下英雄公敵的陷阱。」   鳳舞天冷冷地說:「什麼陷阱?」   東三娘說:「你這位好妹妹柳傲雪本有十顆玉雪丸,她故意托展萬豪運至江乘風府中,我和她聯手,我用美人計派我的姑娘去引誘展萬豪之子展長風,又利用和我一向有交易的錦衣衛對付展萬豪,到時展萬豪定會去救兒子,亦必會把玉雪丸交給他信任的人保管,那人就是我的愛郎張震。他把玉雪丸換了再交回展萬豪。我們又知道少林派覺慧大師與江乘風有舊,而展萬豪又一定會找武當李穆幫忙,再加上東廠,巧合的是張飛雁也來,哈哈,這時你到了壽宴時,一定強搶玉雪丸,當你知道玉雪丸是假的時,一定會瘋狂殺人,從此成為武林公敵,四處被追殺。而且當時你連鬥這麼多高手,必然元氣大傷,柳傲雪一出手,你一定會戰敗了。這計策是從星月宮主中學來的,哈哈!」   鳳舞天說:「卑鄙!」   東三娘說:「你是罵我,還是罵你的傲雪妹妹,她也是主謀啊!」   傲雪低下頭來,半聲不響。   東三娘笑說:「柳姑娘,你說我說得對不對?我上次一吹簫,你體內的金蠶已醒,若一個時辰內不服一次解藥,鎮著金蠶,你就會……嘿嘿!」   鳳舞天說:「東三娘,你不要惡言唬人,若無我倆幫忙,憑你的武功,一定辦不成那件事!」   原來那天鳳舞天制住東三娘,再約法三章,答應替東三娘做兩件事,便要三娘解傲雪之毒。   東三娘嘻嘻地笑,看著這個舉世無雙的男人,又是興奮又是痛恨,鳳舞天眉頭一皺,原來東三娘的嘴已經緊貼鳳舞天的耳背,輕輕的吻下來,鳳舞天微微退後,東三娘嬌笑起來。   東三娘笑說:「啐啐,你倆情投意合,我也乘人之美,替你們作媒好嗎?就在這裡欲成好事!柳傲雪,快給我脫光衣服,一件也不要留下。這是我要你們做的第二件事!」   傲雪滿臉通紅,急道:「不可以,怎麼可以?」   東三娘說:「還有一個時辰你的金蠶便會開始吃東西了,嘿嘿,你們別以為武功高強,以為制住我及殺掉我便沒事,金蠶之毒無人可解,每條金蠶所灌之毒不同,除了我外,沒有人能抑壓其毒性。你們還要好好保護我,免我先於你們死去,哈哈。」   鳳舞天怒道:「你不要侮辱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只要我恢復一成功力,你已死無全屍!」   東三娘仰天大笑:「哈哈,你知不知我給你吃玉雪丸時,也混合了蠶蠱。」   東三娘說罷拿出玉簫,傲雪立刻痛得在地上翻滾,反而鳳舞天似完全沒有感覺,原來鳳舞天雖然重傷,但體內的真氣充溢,內裡好似一像火爐一樣,蠶蠱一入體即被炙斃,無法做成蠱毒。   東三娘也大吃一驚,急忙退後,幸好鳳舞天仍無力出招。鳳舞天不受影響,但傲雪卻痛得全身顫抖,饒是她玄功無敵,這種撕心咬噬之苦,實在無法忍受,如墮冰窖,永不超生。   東三娘陰惻惻一笑,把簫聲調子吹得更高更響,傲雪慘叫一聲,軟軟的在地下懦動著。鳳舞天心急如焚,但實在無力對抗。   東三娘停了一停,對傲雪冷言道:「還不脫衣服!」接著把簫又放在嘴邊。   傲雪當下只好顫抖地脫掉衣服,已不顧羞恥,美麗絕倫的身體完全裸露二人之前,傲雪嬌羞無限,立刻用手掩住下身幽谷地帶。東三娘及鳳舞天不禁呆了,讚歎上天竟然能做出如此完美的胴體,玉雪冰肌,風華絕代,東三娘雖自負美體無雙,亦不禁自愧不如。   傲雪閉起雙眼,羞於望人,雙頰飛紅,一團紅暈直達耳根,更覺可愛吸引。   鳳舞天不是迂腐之人,雖亦怒恨東三娘羞辱傲雪,但傲雪美麗無倫的胴體,亦令他的目光不能再移走了。   東三娘走過去,用手摸一摸傲雪潔白無瑕的美乳,輕輕掃著她的乳尖,一股電亟的感覺流遍全身,東三娘的手指放入傲雪雙腿之間,傲雪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東三娘手指突入傲雪的下體,笑說:「原來還是處子之身!」   傲雪滿面紅暈,一睜開眼,就見到鳳舞天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的裸體,更覺害羞。鳳舞天看到傲雪受辱,心中不忍,但眼前美體實在吸引之極,又不忍合上眼晴。   東三娘輕輕一笑:「明天就給你來一個開苞大會,我看十萬兩也有人願意出手,嘿嘿!」   傲雪臉色大變:「不,不要!」   鳳舞天喝道:「東三娘,你別亂來,否則我把你千刀萬剮。」身形一閃,鳳舞天的劍指已點著三娘的後腦。   三娘說:「蠱毒竟然對你毫無影響,真是出乎意料,不過若我有半點損傷,你的傲雪妹妹就死得更慘!」三娘冷笑幾聲,接著拋下一粒藥丸走了。   傲雪立刻穿回衣服,轉身哭道:「你別再看了,羞死了!」   鳳舞天忙道:「對不起,對不起,你……真的和你……姐姐好像!」   傲雪拾起藥丸,立刻吞服而下,想起剛才的恥辱,不禁哭了。鳳舞天按著她的肩膀,正想安慰,傲雪如驚弓之鳥,立刻退開幾步。鳳舞天身經百戰,縱使面對千軍萬馬亦面不改容,但此刻卻不知所措。   鳳舞天說:「我們不能從此受她所制!」   傲雪顫聲道:「我絕不會做妓女,而且……」   鳳舞天說:「你們星月宮聖女若破了身子,到了二十二歲必死,唉,當日我不知此事,你姐姐又不說出就和我私訂終身,就弄成這樣了!」   傲雪心中一酸,哭了起來,鳳舞天不禁歎息,但又想不出計策。   三娘回來,望一望兩人,心中暗笑,笑道:「不如我欲成好事,你們就在這裡行房好嗎?」   二人大吃一驚,齊聲說:「不可以!」   東三娘突然撲上鳳舞天身上,舔他的耳背,胸前兩個肉團壓著鳳舞天,   鳳舞天一手推開她,喝道:「無恥淫婦!」   東三娘怒道:「我們二人,你選一個。」   鳳舞天打了她一記耳光,東三娘感到恥辱,從來只有男人欲一親她的芳澤,哪有拒絕之理。東三娘撫摸著臉頰,只好回頭也打了傲雪,傲雪怯於蠱毒,不敢反抗,明麗雪白的面龐出現了五個手指紅印。   鳳舞天急道:「別傷害她!」   東三娘說:「要我不傷害她,你就不要抗拒。」   東三娘點了鳳舞天的穴道,令他不能發力,鳳舞天不能阻止。東三娘把傲雪推到鳳舞天懷裡,眼見軟玉美體,鳳舞天心中不禁一蕩。   傲雪想站起來,怎知服了金蠶毒解藥後會有一段時間全身無力,東三娘把她壓在鳳舞天的胸口,傲雪與鳳舞天幾乎雙唇緊接,鳳舞天想推開傲雪,但三娘迫傲雪貼近他,兩團乳肉緊貼在鳳舞天的壯闊胸膛,二人又是尷尬又是感覺奇妙。   鳳舞天知道傲雪不能抗拒三娘,但自己決不能和傲雪交歡,轉念一想,高聲說:「東三娘,我不要和她,我要和你!」   東三娘奇道:「你要想一親本娘香澤,不是那麼容易!」   鳳舞天冷冷地說:「東三娘美貌過人,技巧超群,豈是這黃毛丫頭所及!」   傲雪心中難過,雖然知道他是為了避免自己破身而死亡,仍不禁黯然神傷。   東三娘要傲雪坐下,點了她的要穴,令她不能動彈,不能閉目,要看著快進行的春宮畫面。   東三娘撲到鳳舞天懷裡,用長長的舌頭舔著鳳舞天的頸項,面對這個舉世無雙的男人,雖是大仇人,東三娘都不禁心動,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亦何嘗不崇拜大英雄。她解開鳳舞天的上衣,露出寬闊的胸膛,一陣濃厚的男兒氣息傳過來,東三娘用手指輕輕搓著鳳舞天的乳尖,又用舌頭一舔,舌尖就像可以放電一樣,刺激著鳳舞天,東三娘立刻感到臀部之下的肉棒立時硬了起來,頂著自己。   東三娘嬌笑幾聲,向傲雪道:「看清楚了,什麼是真正的女人!」   東三娘輕解羅裳,一身肌膚雖不及傲雪潔白細緻,但體態風流,柔若無骨,而且胸脯比傲雪更大更圓渾,自有一股傲雪沒有的吸引力。東三娘把用挺拔又柔軟的雙乳掃著鳳舞天的胸膛,一邊嬌聲呻吟,拿著鳳舞天的手按著自己的美乳,鳳舞天雖然不願,但畢竟是成年男人,豈能不動情,只好順勢摸著幼滑無比的乳房。   鳳舞天急道:「快叫傲雪離開!」   東三娘按住他的口,吻了下去。   東三娘已一絲不掛,不單上身一對美乳極為誘人,下身黑色的陰毛更是整齊細緻,隱然一度光澤,雙腿微微合著,簡直是一具完美無瑕的女體。然後她脫了鳳舞天的褲子,只見一根肉棒屹立向上,大大的看來很堅硬,東三娘輕輕握著棒莖,用舌頭輕輕捲著舔著,鳳舞天全身一震,東三娘吃吃地笑,接著把整根肉棒都吞進口中,鳳舞天也是第一次享受女人口舌之功,但覺一種騷軟之極的感覺從棒尖傳遍身體每個部份,一種麻痺的快感傳出來,雖然明知被傲雪看著,亦不禁呻吟起來。   傲雪看著鳳舞天與東三娘如此,心中極苦,但同時又燃起她的慾念,下體好像有點痕癢的感覺。   東三娘手口並用,把鳳舞天的棒尖放入口中,用口腔的吸力把鳳舞天弄得欲仙欲死,同時手也沒有停下來,輕輕按摩著棒莖,鳳舞天幾乎洩出來,東三娘媚眼如絲,口角含春,一手托著鳳舞天的臉,吻了下去,鳳舞天在半推半就之下,亦欲拒還迎。   東三娘跪在床上,一下子坐下,鳳舞天的肉棒立刻插入了東三娘的肉洞中,只感到肉洞四周嫩肉合上來,緊緊貼實鳳舞天的肉棒,鳳舞天內功失了大半,定力不足,立時呻吟起來,鳳舞天雙手捉住東三娘的雙乳,東三娘立刻上下移動,節奏有度,肉棒在肉洞中進進出出,二人都達到興奮之狀態。   傲雪在旁邊看著,心中很想說:「我寧願即死,也不想你和別的女人做這種事,我要代替東三娘。」 正文 第三十六章 誘僧 在另一間房中,蜜妮正和覺悟大師在同一房中,覺悟大師被傲雪打成重傷,封住了功力,與廢人無異,他六十有一,在覺字輩中算是師弟了。密妮坐在他身邊挨挨擦擦,又在他耳邊吹氣,又發出呻吟的聲音。但覺悟仍是雙手合什,心無雜念,口中唸經,以深湛佛學抵擋塵世誘惑。   蜜妮嗔道:「大師有好生之德,打救世人,就順從我一次,讓我服侍你,否則我會被東三娘打死啊!」   覺悟說:「請快早回頭,免墮入魔道。」   蜜妮脫光衣服,露出碩大的胸脯,笑著說:「你看看我的胸脯,可是真材實料,你可找不到另一個了!」   覺悟眼前是一對巨大無比的乳房,細白光潔,兩點紅色的桃花點綴其中,覺悟幾十年來哪有見過女子裸體,何況密妮的巨乳份量舉世無雙,不禁看得呆了一呆,蜜妮又替覺悟脫了僧袍,上身赤裸。   蜜妮嬌聲說:「大師好壞,看得奴家好羞。」   覺悟立時心神歸一,曰:「罪過,罪過。」覺悟剛才亦未必一定動了淫念,只是凡人對前所未見的東西一定會被吸引而已。   蜜妮嗔道:「大師,你看過奴家身體,奴家要嫁給你了,怎能再嫁別人。」   覺悟說:「是施主自己脫衣服的,與老納無關。」   蜜妮說:「大師,不如我說一個故事好嗎,你聽一聽,替我解脫困難。」   覺悟說想叫蜜妮穿回衣服,但轉念一想,穿衣服與不穿又有甚麼關係,當下不再言語。   覺悟說:「施主請說,讓貧僧渡你重拾正道。」   蜜妮嫣然一笑,說:「我本乃俄羅斯國人,十三歲便被父母賣做妓女,立刻被奪去貞節,輾轉數年,我不知被多男人幹過玩弄過、凌辱過,大師,你說佛法無邊,為何佛祖不救我。」   覺悟道:「阿彌陀佛!」   蜜妮說:「兩年前一名俄羅斯商人帶我到中原,玩厭了,把我賣了給妓院,妓院中人見我金髮碧眼,都當我怪物,男人多把我當作禽獸般毆打折磨,幸得東三娘救我,你說,東三娘是不是我的大恩人,她叫我和你合歡,我是不是應該做好。」   覺悟說:「老納乃出家人,絕不能和施主做這種事。」   蜜妮笑說:「聞說西藏喇嘛有參歡喜禪,可與女人合歡修練,為何大師不可以。」接著把胸脯壓住覺悟胸前。   覺悟心中一股佛念守著,但蜜妮大大的胸脯、挺拔的乳尖壓在覺悟胸膛,覺悟只感到胸膛一片火熱,有一種軟綿綿而又暖熱的東西挨擦住自己,說不出的舒服。東三娘的嘴已貼緊覺悟的嘴,覺悟把佛經收在心中再念,但外物影響,內心能否平靜?   蜜妮伸長的舌頭,在覺悟的頸項中一直舔過去,最後合上嘴去吸吮覺悟的乳頭。   覺悟滿頭大汗,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受外來妖魔所惑,肉身不重要,內心清明最關鍵。蜜妮看覺悟仍不動心,只好坐高一點,把自己的乳尖送入覺悟口中。   覺悟輕輕一合嘴,合到的竟然是蜜妮乳尖,眼前所見的是蜜妮的乳肉,嗅到的是蜜妮的乳香,不自覺面紅耳赤,心神一亂,只覺口腔中的軟肉十分柔滑,幽香四溢。   蜜妮伸手向下一抓,笑說:「大師的子孫根也硬了,不如就破例一次吧,奴家好苦,好想要啊,大師慈悲為懷。」   蜜妮玉手柔若無骨,隔住褲子輕輕撫摸覺悟的肉棒,輕輕地揉,覺悟第一次嘗到這種美不可言的感覺,不自覺地挺了挺身,蜜妮笑了一笑,解開覺悟的褲,拿出那根大大的肉棒。一口含了下去,猛加一吸。   覺悟全身一震,一股熱力,由子孫根向上一衝,幾乎洩了出來,蜜妮亦已脫光,張開腿,向覺悟展示她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又拿著覺悟的手慢慢伸向自己的花瓣,覺悟大叫:「不可以,不可以,罪過,罪過!」   蜜妮哭了起來。覺悟內功已失,定力只靠數十年的禪修,此刻,見到佳人似玉,白玉般的胴體,楚楚可憐的神態,不禁生憐,急道:「姑娘,怎樣……」   蜜妮泣訴:「我為女子,也不怕害羞,想與大師交歡,一是受了主子命令,二是仰慕大師,豈知大師……我還是死了更好!」接著作勢撞向床邊。   覺悟大驚,立刻橫抱住蜜妮,一抓之下,剛好握著蜜妮胸前兩團美肉,蜜妮掙扎著去死,覺悟只好大力抓著,蜜妮最後索性放軟身體,依偎在覺悟懷裡,素手輕輕一摸覺悟的肉棒,赫然硬了不少,蜜妮跪下再含,口舌吞吐之間,力度忽強忽弱,覺悟漸漸守不住佛力,呻吟起來,心中自知罪過,但實在難以拒抗蜜妮之口舌。   蜜妮吞吐愈來愈快,忽吸忽吮,覺悟的肉棒愈來愈大了,蜜妮沿著棒尖一直舔下去,直至棒莖,含著覺悟的袋子,輕輕含在口中,用唾液及口壁按摩著,一陣麻痺的感覺傳遍覺悟全身。   蜜妮挺高身體,用陰毛及花瓣磨擦著覺悟的肉棒,一陣陣舒適的感覺佈滿了棒尖,覺悟的肉棒更緊更大了,蜜妮輕輕一挺,肉棒已插入花瓣少許,蜜妮扭動蛇腰,口中呻吟,雙手又撫摸著覺悟胸膛,覺悟全身發熱,再也忍不住,身子向前,肉棒直入蜜妮肉洞中。   蜜妮身如靈蛇,妖媚無限,雙手圍主覺悟頭頸,雙乳磨著覺悟胸膛,蜜妮一坐之下,肉棒直入蜜妮淫洞深處,覺悟定力已失,雙手摸著蜜妮的玉背,只覺幼滑無比,愛不釋手,下身立刻大力抽插,蜜妮的呻吟仿似仙樂在覺悟耳邊響起,兩個火熱的胴體貼在一起,共赴巫山。   過了半個時辰,東三娘笑吟吟地進來,只見覺悟坐在床邊,蜜妮跪在地上用口舌舔著他又暴大起來的肉棒。   覺悟說:「東三娘要老納破戒,所為何事?」   東三娘笑曰:「大師天生異稟,我們天香花成仰慕已久,我只要一人,不知大師可否答應。」   覺悟不答。三娘輕解羅衣,露出完美的身軀,淫笑道:「我們先不談正事,姐妹倆試一試大師的佛門神功!」接著撲向覺悟。   話說覺悟與蜜妮合歡之後,襌功已毀。但一股善念仍維繫在心,他不斷念著「阿彌陀佛!」一邊合什打座,蜜妮用嘴含著他的肉棒,他仍毫無反應。   東三娘笑曰:「大和尚既然破了戒,還念甚麼佛偈,不如一起升天吧!」   東三娘把肚兜輕輕蓋著覺悟的頭,一陣女兒汗香立時遍佈鼻孔四周,令覺悟不禁心頭一熱,東三娘哼著淫曲,吐著淫聲,在覺悟耳邊不停呵叫,正正是如來與淫魔交戰著。覺悟一直在打坐唸經,東三娘摸著他的頭,用乳尖一直挨擦著他的嘴。   覺悟雖與蜜妮合體,但心中一直自欺欺人的想:「自己是被迫的!」既是被迫,就不算破戒。覺悟本想抗拒,但三娘天生體態誘人,媚功無雙,豈容到手的獵物逃走。她撫弄著肚兜,一股野性的香氣襲人,她按著肚兜把覺悟包圍著,一邊摸著覺悟的頭臉,一邊櫻唇已緊貼覺悟的嘴,覺悟口不能言,只好心中祈求如來打救。   東三娘雙手環抱覺悟身體,雙團美乳壓在覺悟身上,覺悟只覺觸體生溫,溫柔旖旎,幼滑無比,東三娘蛇腰輕擺,美乳在覺悟上下搖動挨擦,仿如一對溫柔的手撫摸一樣,同一時間,東三娘的玉手在覺悟背部輕掃著,一下一下的按摩令覺悟全身軟綿綿,精神鬆弛起來,似乎比禮佛燒香時更舒暢。   覺悟只好合上雙眼,想不受眼前之惑,但眼不惑心卻惑,一陣陣綺念正衝擊著覺悟之心,東三娘身如靈蛇在覺悟的身體不斷滑動著,如絲綢鋪體,那像粗布僧衣?覺悟張開口宣佛號之時,東三娘伸指入其口,一股甜甜的幽香灌入口中,原來是東三娘手中沾了陰洞的愛液,正如僧人吃葷,便已不想吃素,東三娘一把淫液封住其嘴,再用櫻唇貼上。   覺悟全身如火與東三娘的火齊齊燃燒,一轉眼間,兩團美乳壓在臉上,一股乳香刺激著覺悟的毛孔,覺悟的佛心鬆弛,舌頭一伸便舔著乳上,東三娘嬌笑一聲,一扭身爬了上來,陰部花瓣正好磨擦著覺悟賁張的肉棒,在陰毛的挨擦下,東三娘感到覺悟下身火熱一樣。   覺悟心內神魔交戰,肉棒已抵著花瓣之中心,只要一送便會插入花瓣之中,一手便會按著東三娘之美乳,但數十年來的佛心畢竟非同小可,心中佛念一盛,肉棒便退後半分,但東三娘香氣櫻唇一襲,不自覺又進了一點,如此緊弛進退,正邪之爭,正折磨著覺悟內心。   東三娘但覺覺悟胸口起伏,下身進退不定,輕聲一笑,在他耳邊吹一口氣,覺悟淫念大增,挺棒急進一下,已插入東三娘陰部,三娘躬身叫了一聲,此聲直達覺悟內心,覺悟淫心大起,反壓三娘。   正想長驅之勢,覺悟心中想起師父大悲神師及師兄覺慈方丈,又想起迦葉經等佛門故事,念曰:「摩登女不顧廉恥。囑其母道。為我鎖閉門戶。勿使得出。   日暮彼自當為我夫。母便閉門。行使他迷惑人的蠱道。軟縛阿難。至日色將西墜時。母為女佈置一切。女子大喜。盛裝若天人。女母摩登。幫著其女逼迫成婚。   阿難誓死不從命。女母摩登聚薪炭置中庭。焰焰烈火。不可逼近。牽阿難衣。威逼阿難遂其女願。謂汝若不為我女作夫婿。我便擲汝烈火中。阿難自念言。我決不以苟且玷沙門。然此身現正陷於魔窟中。急切不能脫。便合掌呼釋迦如來。「   想起昔日阿難尊者力拒美色,寧死不屈之事,立時想站起身來。   三娘大驚,立時倒轉身子,頭下腳上,陰部花瓣立貼於覺悟眼前,嘴中含著覺悟之正在慢慢軟下之肉棒,覺悟心本已如明鏡,但眼前花瓣忽張忽合,誘惑異常,靈台又一片迷糊。   三娘腹部一挺,花瓣已立刻貼在覺悟的嘴唇,覺悟心頭猛然如缺堤,甚麼清規戒律、如來達摩全都不理了,立時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如虎聞血腥,欲罷不能,只覺甘泉清甜無比,又帶著絲絲香汗味道,同一時間,東三娘又吸吮著覺悟之肉棒,這肉棒前所未有的巨大及拉緊,三娘含啜之中帶著一股又一股的吸力,把覺悟的肉棒扯動再鬆開,竟比剛才與蜜妮合歡更為興奮。   三娘吸吮完後,肉棒已大如巨蟒,三娘扭動蛇腰,在床上滾動翻騰,把腿大大地張開,花瓣如盛放的杜娟一樣,笑著迎接覺悟的巨棒,覺悟心頭一片淫念,已不顧一切,肉棒與猛虎出閘,狠狠的直插三娘肉洞之中。   在插入一剎那,覺悟突覺一陣罪疚之感,數十年來參禪之功立廢,但覺肉棒被三娘肉洞吸實壓迫,這種快感又立時把罪疚感覺驅去。三娘的肉壁似虛似實,收放自如,陰肉忽緊忽鬆,覺悟只覺充實之極。   覺悟挺身一入,肉棒已完全插入三娘陰洞之中,三娘微微一叫:「好哥哥,插入一點!啊,哎唷!」覺悟一生清苦,幾曾聽過如此淫聲浪語,更無人叫他哥哥這等親密稱呼,頓時心中一蕩,肉棒插得更入了。   三娘腰肢柔若無骨,迎著覺悟抽插的韻律而擺動,初時,覺悟老實地一插一抽,頗為生硬,但隨著三娘的淫叫聲,覺悟明白深淺輕重之道。這時,他大力一插至肉洞深處,三娘猛然大力抓著覺悟之背,肉壁收得更緊,嘴唇微微張開,一股濃烈的幽香噴出來。   覺悟一插到底後,再來三記淺嘗,逗得三娘面紅耳赤,眼眉如絲,一雙玉手輕輕撫著覺悟之胸膛,覺悟微喝一聲,山洪暴發,再插入淫洞最深處,三娘指甲深深陷入覺悟胸膛中,同時覺悟雙手亦大力搓弄著三娘的胸脯,把一對美乳捏抓得凌亂不堪,下身一下一下地大力插入,三娘死去活來,同時覺悟之淫心亦愈來愈熱,他雙眼如紅,嘴角含笑,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   二人纏綿良久,覺悟全身一震,一洩如注,濃濃的男精直射進三娘陰洞中,覺悟微微喘息,心中罪疚感大盛,六十年戒律一旦被破,但覺天下之大,無處容身,亦無所適從,覺悟自幼在少林時長大,一生參佛唸經,此時,主動與三娘交歡,再無借口去掩飾自己內心之淫慾,亦再不能自欺欺人。   覺悟不斷在想,在想,想得頭腦也彷彿爆裂,思緒紊亂。三娘圍著他的頸項柔聲說:「既已做不成和尚,可不風流一生,樂得逍遙自在!」   覺悟點了點頭,豁然開朗,眼前只有這條路可走,況且三娘如斯銷魂,蜜妮又這樣吸引,美肉當前,又豈能放低,當下又再撲向二人懷裡,不做和尚當淫賊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闖寺 這邊廂鳳舞天正在調息養氣,東三娘給他吃玉雪丸,卻又要他吃了軟香散,想令他身子快好但又內功暫失,豈知鳳舞天的鳳凰不死身百毒不侵,神功未失但內力漸復,一股鳳凰真氣走遍全身,吐了一口黑血出來,內傷好了八成。   鳳舞天立刻替傲雪披上衣服,傲雪赤身露體,害羞不已,面紅耳赤,又想起鳳舞天與東三娘交歡的情況,一股心痛感覺湧上來,悲傷不易,不禁大哭。鳳舞天亦甚為尷尬,把鳳凰真氣傳入傲雪體內,只覺傲雪的內功被一股氣勁包圍,無法突破,想是金蠶解藥亦霸道異常,有抑制內功之效;鳳舞天把真氣混成一圈又一圈,把氣勁慢慢解除,令傲雪內力暴發,衝突而出。   傲雪內力亦是精純深厚無比,阻力一散,全身真氣立刻充溢,噓了一口氣,緩緩運氣調息,大致無礙,她本無內傷,此時功力已復九成。二人對望,頓感不好意思。鳳舞天搖頭曰:「你體內金蠶乃是活物,非任何內功所能迫出,天下之大,只有下蠶者能解之,又或……可向神醫張若水求醫。」   傲雪想起金蠶之苦,猶有餘悸,饒是傲雪武功已達超凡入聖之境,但仍怕得全身顫抖,鳳舞天大是憐惜,輕輕摟住,傲雪心中一陣溫暖,二人本是大仇人,糾纏已久,想不到此刻和平溫柔如斯。   此時,東三娘和覺悟纏綿完畢,正步入房門,忽然人影一閃,娘咽喉已被扣住,來人正是鳳舞天。三娘大驚:「你吃了我的軟香散,竟然還可運勁?」   鳳舞天冷笑曰:「區區毒散就想制我內功,你也太小覷我了!」手中加勁。   三娘頓感辛苦,歎曰:「我果然看小了你,不愧為天下第一高手,看來我此仇難報。」   鳳舞天說:「憑你這等微末道行,就想找我報仇,不自量力,別耍下三濫手段,快拿蠶毒解藥出來。」   東三娘昂然道:「三娘生平絕不受人所威脅,你要殺便殺吧!」   鳳舞天一運勁,一股真氣直入東三娘心坎。   三娘突然感到全身發熱,心頭好像被烈火燃燒一樣,這絕非溫柔纏綿之熱,而是火熱刺痛之炙,生不如死,全身有如被火烤一樣,三娘痛苦不已,但她生性極為堅忍倔強,不會求饒,只是叫道:「停手,停手啊,請聽我一言!」   鳳舞天慢慢收勁,東三娘知生死在於一線之間,不禁低頭喘息。回想她和柳傲雪之計本乃天衣無縫,果令鳳舞天成為天下英雄之敵,又令傲雪打倒鳳舞天,再用毒藥製住傲雪,一箭雙鵰;但鳳舞天這麼快便痊癒,而傲雪又竟和大仇人關係親密,實在非她意料之內。   東三娘說:「解柳傲雪之毒不難,但你們要依我做一件事。」   鳳舞天曰:「卻是何事?」   三娘道:「我有一大仇人,名叫圓生,現在少林寺出家,我多次想捉他出來都不成功,這次有覺悟幫忙,再加上兩位,就可以一報我的仇恨。」   鳳舞天說:「他是你的大仇人?難道你對他的恨,比恨我還要大?」   三娘惡狠狠地說:「我和你的仇不共戴天,但先找出此人再說!日後我再和你算清舊帳!」   鳳舞天一掌拍在桌上,沉聲道:「你辱我和傲雪太甚,此事一了,我也不會放過你。若事成後你不解傲雪蠶毒,我要你死的好慘,先毀你雙目,再把你的劍劃上千百條傷痕,最後把你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鳳舞天這幾天所受之辱,生平未遇,的確怨毒甚深,東三娘亦嚇得背部冷汗直滲出來。   三天後,一名男子已在少林室山門之下,此男俊朗冷酷,斜眉入鬢,飄然出塵,宛若神仙。兩名少林僧見此人大是不凡,已通知幾名圓字輩高僧到來,豈知男的一言不發,已出手制住三名僧人,剩下的圓愧大驚:「你……是誰?」那男的正是鳳舞天。   鳳舞天笑曰:「請代拜上覺慈方丈及覺慧大師,說鳳舞天來請教論劍!」   圓愧退後幾步,顫聲說:「你真是劍……神………鳳………舞天?」   鳳舞天衣袖一翻,捲起一塊沉重石頭,這份神功已驚世駭俗,鳳舞天劍指一刺,在石頭上刺了一個洞,再拋給圓愧。   圓愧勉力接著,鳳舞天微微一笑,說:「請代交方丈及諸位大師看看!」   鳳舞天在涼亭稍事休息,然後沿路而上,間有少林僧人阻撓亦在鳳舞天談笑間打倒。   在大雄寶殿之中,覺慈方丈和幾位覺字輩大師圍著一塊石頭,那覺慈方丈白眉白髮,面目慈祥,身材高大,他沉聲說:「覺苦師弟,你試試在石頭全力刺一指。」   那覺苦愁眉苦臉,神色木然,立時眉頭一揚,一指刺出,這指內力沛然,威猛之極,血肉之軀竟可入石三分。覺慈方丈合什,歎曰:「這鳳舞天果然是不世奇才,可惜,可惜,大家想想如可應付此人。」   原來這覺苦勤修天佛神指,指力在少林寺稱上第一,指力入石三分已神乎奇技,但眾僧檢視鳳舞天劍指刺入之位,竟深達七分,顯然遠勝覺苦,頓感此人難敵,正煩惱中。   覺慧說:「我和此人在江乘風家相鬥,此人武功之高,當時合眾人之力亦未必可勝,看此人的指力,真的匪夷所思,實在難敵,大家有何對策。」想起當日一戰,覺慧猶有餘悸。   覺慈曰:「既來之,則安之,萬事皆緣法,若他要毀我少林,我等必誓死相阻,若他要損我少林,亦斷無此理,我等只要奪力守禦便可以了。」   眾僧無奈,只好點同稱是。過了一炷香時間,鳳舞天已到少林寺大雄寶殿門前,少林方丈親身率領十多名覺字輩高僧,五十多名圓字輩大師相迎,另有幾百名僧眾分迎兩邊。   鳳舞天笑道:「在下一人探訪貴寺,旨在學習佛法,明澄心胸,要眾位大師一起到來,實在不好意思。」鳳舞天與眾僧相距仍有百步之搖,但場中僧人無一不清楚聽到對方之說話,感歎對方內力實高。   另一方面,齊雲傲把曉丹帶到客棧,曉丹不停吐血,他渾沒有了主意,只好囑咐店小二找大夫,自己則不斷把真氣輸入曉丹體內,可惜曉丹傷得太重,而雲傲內力亦未臻上乘,不能達到化血止傷之功效。   曉丹氣若游絲說:「從我懷中拿出一個紅色瓶子,入面有幾顆藥丸,用熱水把其中紅白兩顆溶掉給我吃。」   雲傲手忙腳亂,只好又叫店小二找熱水,但此藥果然神效,曉丹喝下了本來蒼白的面龐有了少許紅暈,此時大夫來到,立刻替曉丹把脈,其後歎了一口氣,對雲傲說:「這位姑娘受傷太重,五內俱損,若不是本身應有武學根基,事後又好像服了一些名貴藥材,早已不命嗚呼,但現在只怕亦難以支持下去。」   雲傲心中幾乎滴出血來,但此大夫的診斷亦似乎甚為準確,曉丹斷斷續續的說:「大夫,亦你替我開一些靈芝水,再配以……」   大夫聽到曉丹說藥名如數家珍,甚是驚訝,說:「姑娘年紀輕輕,竟然精通醫術,這樣的配搭,我從來沒想過,但好像極為有效。」   那大夫約三十來歲,相貌甚為祥和,雖不算英俊,但彬彬懦雅。他面露崇敬之色,響應了曉丹,曉丹雖在病重,但亦覺此人醫術亦甚為了得。   雲傲說:「大夫,靈芝藥材甚貴,我們現在沒有太多銀兩,可否暫時記帳,日後必定雙倍奉還。」   大夫笑道:「我與姑娘同是杏林中人,小事一樁,何足掛齒。」雲傲及曉丹心中暗喜得遇貴人。   雲傲自己臂傷也甚重,血水不斷滲出,大夫替他包紮好,亦不收分文。原來那大夫姓陸名天祐,在此間甚為有名,仍前御醫陸耀之子,本來他也不常出診,只是醫館的助手剛好有事,才應診至客棧。   經過數天的照料,曉丹雖然仍未能下床,但是已可以慢慢說話,二人對陸天祐感激不已。這些日子,陸天祐分文不收藥費,但照顧曉丹則依靠雲傲。曉丹未能不床,不單吃藥,連便溺洗澡等事亦要雲傲照顧。但雲傲也不避嫌,二人早已盟定誓約,決定信守終身,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雲傲這天輕輕解開曉丹的衣服,曉丹蒼白的面龐微現紅霞,一向爽朗的她,亦不禁不敢直望雲傲。雲傲拿走她的肚兜,只見兩個雪白而又適中的美乳呈現眼前,雖然傷重,身子比之前瘦削,但胸脯的份量卻沒有絲毫的降低,仍然是那麼圓渾動人。雲傲雖是君子,但卻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每次看到仍不禁心馳動搖。   軟肉在抱,美乳動搖,雲傲的手剛好環抱著嬌小的曉丹。內褲被退下,曉丹下身修剪整齊,烏黑亮麗的恥毛看來十分柔軟。雲傲抱住曉丹的腿,曉丹靠在雲傲的身上,害羞地把頭埋在壯闊的胸膛。雲傲把一個小盆放在曉丹身下,曉丹就像嬰兒一樣,要別人抱著才能解手,這時,一條微黃的尿線射了出來,曉丹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解手,雖然是自己心儀的男人,仍是感到十分恥辱。   雲傲輕撫曉丹的頭髮,柔聲道:「曉丹,不用害怕,我的好妻子。」曉丹感極而泣。   雲傲用浴巾沾滿了水,輕輕替曉丹潔淨身體,雖然隔著浴巾,但是薄薄的布怎會阻隔著柔美肌膚的感覺。   當指尖滑過曉丹的乳房時,一陣麻痺的感覺傳遍曉丹全身,傷重寒冷的身子反而有點點灼熱的感覺;雲傲本無侵犯之意,但畢竟血氣方剛,下身肉棒不期然堅硬起來。看見曉丹又是甜密、又是害羞、又是蒼白的臉色,雲傲忍不住大是憐惜愛護,一吻下去,上天下地,彷彿時間停住,只有他們二人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三龍 二人卿卿我我,月色斜照,穿過門戶,這時更能照出曉丹完美的胴體,二人對面如此接近,雲傲更是清楚看到曉丹如花美貌及如玉嬌軀,美乳的光潔白滑更是明顯,令雲傲不能自制的是,曉丹一身鮮花體香,在脫掉衣服後,更是濃郁芬芳,雲傲縱是正人君子,但不禁心神一蕩。   曉丹雖然自小在江湖打滾,但遍覽群書,從小說戲曲中看到男歡女愛之事,甚是嚮往,亦知自己赤身露體乃對男人而言是極大誘惑,想到交合之事,面上紅暈更盛,自覺此時仿此書中所說新婚洞房之夜。   曉丹心情緊張,呼吸吞吐之間,雪白美乳像波浪的起伏不定,更覺誘人,雲傲只好收拾心神,手微顫發出一指,刺中曉丹雙乳之間,一陣剛陽氣勁貫入曉丹心坎,護著她的心脈。原來此浴盤中的水加上藥物,乃曉丹授意,陸天祐研製,再加上雲傲用內力引導,對治傷有神效。   曉丹嬌羞無限,玉乳微微一震,雲傲移動曉丹身體,曉丹的流麗潔白的玉背對著雲傲,只覺曉丹背部之流麗光滑,美態不遜於胸脯。雲傲心頭一跳,雙手抵著曉丹受傷之處,手與背的接觸,雲傲感到仿如一片絲綢滑過皮膚一樣,觸手生溫。   曉丹覺得雲傲的手抵著自己,亦聽到雲傲呼吸轉為漸促,慍道:「請快一點吧!」   雲傲恍然醒悟,急道:「是,是!」立刻運勁注入,曉丹立刻全身溫暖,胸口鬱悶之氣漸消,精神稍震,立刻運氣調息。雲傲亦收斂心神,把剛陽之氣引導曉丹內功,慢慢消去內傷。   漫漫長夜,曉丹披著輕妙伏在雲傲膝上,細訴心事,眼見佳人似玉,嬌軀柔軟,雲傲已不能自制,但又不敢侵犯,雙手方不知放在何處才好,曉丹見其如此君子,心中感激,牽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雲傲的手一滑,漸漸觸到曉丹胸脯,曉丹嬌羞無限,蜷縮在雲傲懷內。二人就沉醉在這夜美好的月色中。   陸天祐一直以來的照顧及醫治,令雲傲及曉丹感激不已,三人已成莫逆。   這天,雲傲跟隨陸天祐回醫館拿藥,只見陸天祐醫館甚大,甫進入即藥香撲鼻,一名藥僮走來奉茶,雲傲謝過,陸大佑進內堂拿藥,突然幾名大漢闖進,凶巴巴的大喊:「陸天祐出來,你醫死我們的老大,今天要你血債血償。」   雲傲站起身來,抱一抱拳道:「這幾位兄弟,陸大夫進了內堂取藥,請等一等,若要看診,也許要明天了。」一看來人不善,但雲傲仍保持禮教。   為首大漢踢翻一張椅子,喝道:「叫那龜兒子不要躲著,快滾出來。」   雲傲正想出手打發幾人,天祐這時剛好出來,看到惡漢臨門,毫無懼色,只笑道:「幾位要來尋仇,想是為了你們老大的事吧。我又不是神仙,你們老大要死,我也阻止不要閻王爺的旨意。」   為首一名大漢怒道:「我們老大本來只是有點胸口腫痛,怎知喝完你的藥後便死了,你怎樣解釋。」   天祐說:「你老大不是胸口腫痛,而是房事過多,虛脫而死。生死有命,豈能強求,而且你老大一死,有很多人會得到好處。」門前已聚集了不少街坊,大家一聽此言,立刻叫好。   原來這群大漢來自五湖幫,是一班烏合之眾,欺壓平民,幫中老大陳九仗著學過幾年功夫,橫行霸道,早為人不齒,只是他和此地衙門官員有交情,官差也沒奈何。大漢老羞成怒,立刻拿著刀向著街坊咆哮,突然腳下一痛,跌在地上,眾人哈哈大笑。   雲傲眼尖,看到天祐把一粒黃豆射向大漢的小腿,勁力十足,心想:「原來陸大夫武功精湛,不用出手了。」原來雲傲一早看出陸天祐懂武功,現在一看,顯然功力不弱。   大漢爬起來,衝過來一手向天祐推去,天祐左手一格一帶,已把大漢震開,大漢直到雲傲身前,雲傲微微一笑,心知天祐在試探他,亦隨手一托,大漢一由自主,龐大身子向著同伴飛去,眾丑在地上掙扎,半響爬不起來。這樣一來,陸天祐亦知雲傲武功高強。   天祐抱拳道:「幸得齊兄出手,否則在下醫館難保。」   雲傲笑道:「陸兄文武相全,醫學術武學同樣精湛。」二人相視一笑。   雲傲說:「陸兄世代為醫,怎會習得一身高明武功?」   天祐說:「一次在深山採藥,偶救高人,那高人授予我武功,可惜我資質一般,習得不足兩成,實在汗顏。」雲傲見其對付惡漢一招精妙無比,實在極為高明。   雲傲歎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奇人異士真的很多。有機會我也想拜見這位前輩。」自從見過江家一戰,雲傲方知武學的境界實在無窮無盡,強如他最崇拜的展萬豪,在鳳舞天的絕世武學手中,竟然不堪一擊。   天祐歎道:「這惡漢不足為患,厲害的是他們的師父杜安。」   雲傲亦不禁動容說:「人稱三龍變的杜安?」   天祐點頭,說:「對,這人武功厲害,非我所及,所以齊兄拿藥後,快點離開,這裡有十服藥,已足夠陳姑娘服用,從此,我們互不相干,千萬不要累及你們。」   雲傲昂然道:「陸兄不當我們是朋友了,你我認識時候雖短,但肝膽相照,又多得你不停照顧曉丹,現在兄弟有難了,小弟武功雖然平平,但仍願助一臂之力。」   天祐說:「齊兄高義,小弟感激不盡,但此人實在難以抵禦,只會枉送性命,而且兩位內傷未痊癒,怎能涉險。」   雲傲淡然道:「此人的名頭響亮,想必本領高強,但再厲害的人我也遇過,若敵不過,與好朋友同生共死,又何足道哉!」   天祐感動萬分,不再堅持。   雲傲說:「陸兄為何會開罪他們。」   天祐歎了一口氣說:「說來話長,請入內堂與兄詳談。」   雲傲隨天祐內進,只見內堂甚為寬敞,佈置幽雅,天祐神色黯然,走到桌子面前,把前面的一個花瓶轉動,左邊一扇牆壁無聲地移開,露出一條秘道。雲傲見天祐如此小心,更覺事不尋常。   裡面別有洞天,地方十分闊大,居中一個石床,雲傲一看,立刻轉過頭去,只見床上躺著一名女子。   那女子全身大半的身體都暴露著,只有右胸有白布帶包紮著,白布染了點血水,看來女子受傷甚重,左乳是坦露著,但左右交錯了十幾道紅色黑色的傷痕,下身有一條白布圍著。手、腳、肩膊四周都佈滿了不同程度的傷痕,有些像是手指扭捏的痕跡,有些是被火炙傷,有些是被繩子勒過,有些甚至是刀傷。   雲傲甚是尷尬,說道:「陸兄,這是……」   天祐說:「齊兄別介意,床上女子就是事情關鍵之處。」   雲傲大是疑惑。   天祐道:「此事關乎女子名節,本不應告訴別人,但齊兄乃君子,又與小弟共對強敵,不能不說。」頓了一頓說:「此女子本是此地一名富家千金,後來其父經營失當,變賣家財,五湖幫卻乘機勒索,硬說其父欠他們巨款,其父當然未能還債,被活活打死,這位姑娘則被捉,被五湖幫的老大獻給其師杜安,杜安玩弄完了,就給五湖幫眾輪姦,再賣給青樓,我買她回來時已是這樣了。」   天祐說是十分激動,拳頭握得勒勒作響,雲傲拍一拍他的肩膊,以示安慰。   天祐說:「這位姑娘受辱裸身,本不應展示於齊兄眼前,但若齊兄不眼見姑娘慘況,又怎會想像世上竟然如此惡毒之徒。」   雲傲胸口起伏,亦有感不安,說道:「世上淫徒極多,我來此處之前就毀掉了一個淫邪的山寨。」當下把五虎寨的事說出。   天祐說:「若這次我們不死,就一起立志滅絕這些淫賊。」雲傲一口答應,擊掌為誓。   天祐說:「那位授我武功的前輩會於三日後再來此處,若請他出手,我們便多點勝算,可惜今日五湖幫已找上門來,看來杜安不日就到。」   雲傲奇道:「那五湖幫老大就是怎樣被你醫死的?」   天祐笑道:「行醫者本不應懷有殺人之心,但是看到這位姑娘的慘況,真的令人憤怒。那個甚麼老大房事過度,染了無名腫毒,我只不過就手不顧,他便罪有應得。唉,當然家父循循善誘,要我濟世為懷,我這次實在大違醫道。」   雲傲安慰說:「那人是罪有應得,死何足惜,現在,要好好準備杜安來尋仇吧。」   天祐說:「那杜安武功之高,此地只有天鷹劍李鷹揚方可匹敵,但此人脾氣古怪,而且聽說其徒兒莫菁被人強暴,只怕他不肯出手。」   雲傲面色微變,把和李鷹揚的過節一一道來。   天祐歎道:「想不到李鷹揚身為武學宗師竟如此護短,實在太顧面字了。」   此道又不通,二人實在想不出任何辦法。   雲傲回到客棧,把事情向曉丹說了一遍,曉丹已能說話,緩緩道:「陸大哥醫術精湛,武功高強,人又俠義,實在是豪傑,而且,他對我們有恩,不能不幫忙。」   雲傲說:「我也是這樣想,不過傳聞那杜安武功卓絕,只怕我倆聯手也未必能敵。」   曉丹笑道:「別擔心,打不過便逃,別忘了我還有很多那些迷煙。」二人相視一笑。   翌日,雲傲再到陸天祐醫院,剛到門外,聽到慘叫一聲,木碎四濺,一條人影撞了過來,雲傲扶著,正是被震出來天祐,天祐吐了一口血,看來受傷不輕。   這時一群人從醫館走了出來,排成兩行,中間步出一個矮小的中年漢子。   雲傲見那人身型雖矮小,但是手長腳長,太陽穴高高股起,雙目精光四射,不怒自威,雲傲心知此人實在非同小可。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峨嵋 雲傲眼見形勢甚為不利,對方人多而且武功高強,己方二人其一已傷,實在難以對抗,他雖鄙視此人,卻不失冷靜與禮教,抱一抱拳說:「閣下武林前輩,何必對後輩下此重手。」   杜安冷笑不語,他身旁一人說:「這個小子便是昨天幫陸天祐傷我的人,師父,你要替我們出頭啊!」   人影一閃,杜安已走到雲傲身邊,雲傲明知不敵,仍立刻拔出大刀,舞了幾下九環刀法,急勁而剛猛,但用的全是守勢。   杜安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此刀剛勁有餘,靈動不足。」   一語道破九環刀法的優缺點,杜安身形挪動,從刀網中游離,無論雲傲的刀舞得多快,始終不能沾其衣角。   雲傲舞刀之時連忙後退,杜安伸手挺進,已從刀網中突入,掌力已及雲傲胸前,雲傲想不到他出手如此迅捷準確,當下微微彎腰,刀勢突變,無聲無色的無塵刀法急削而下,杜安亦不料雲傲竟身兼至剛至柔的兩種刀法,只好變招,舉掌向上,輕輕搭上雲傲刀背,雲傲頓時感到手中的刀如千斤般重,大吃一驚,立刻撤刀,用力把刀向杜安腿部射去,杜安不禁暗讚眼前小子頭腦靈活,變招奇速,杜安使出金雞獨立,橫腿一掃,把刀向橫撥去,插在五尺以外的地上。   雲傲乘此使出十成功力,雙掌擊出,杜安單手相拼,雲傲向後飛開,全身經脈欲裂,只好把勁力卸在地上,但已被震得血氣翻騰,心想:「此人武功絕不在大哥之下,怎樣應付?」   杜安眉頭微皺,說道:「你這無聲的刀法是誰傳授的?」   雲傲說:「是我義兄教我的!」   杜安奇道:「張飛雁是你的義兄?你別胡說,憑你小小年紀,也配做丐幫幫主的兄弟?」   雲傲心想:「原來此人認識大哥,那不可失了禮教。」說:「前輩原來認識我義兄,承蒙大哥眷顧,結為異性兄弟,並授予刀法。」   杜安笑道:「好好!我和張幫主總算有相識一場,衝著他的金面,這次便放過你,你走吧!」   雲傲說:「也請前輩一併饒過這位兄弟與屋中的少女。」   杜安眼晴半合半閉,陰惻惻的說道:「嘿,你真的不怕死,好,我就先解決這小子。」   話未說完,杜安已斜身一手抓向杜天祐,天祐武功不及雲傲,加上剛受內傷勉強接了兩招,已險象橫生,左支右拙。   雲傲只好一刀劈向杜安背部,杜安喝道:「你這小子不知好歹,這次絕不饒你。」   杜安反手撥開雲傲的刀背,這時天祐已中招滾開,杜安回身兩手五指張開,只龍爪一樣,一股萬夫莫敵的金龍氣勢直撲雲傲面前,雲傲大驚,只好把單刀舞得密不透風,但龍爪仍輕易穿過刀網,一拼之下,單刀立碎,杜安的龍爪卻沒有半點損傷,雲傲大驚,龍爪已插入肩膊,雲傲只覺一股強大無比內力直衝全身,情急之間,右手使出一招劍指,這招劍指本只是平平一指,但分點頭頸要穴,實在是精妙無比,杜安想不到雲傲有此絕招,只好加重抓勁把雲傲推開。   原來雲傲看風舞天在江家一戰中使出不少精妙絕倫招式,簡直是奧妙難測,發前人所未發,亦是雲傲想像不了的武學新境界。大戰之後,雲傲細心整理當中招式,發覺只能掌握其中三四招要旨,而當中亦有很多難以明白之處,心想此乃當今武學的頂峰,必要細心鑽研,所以勤加練習思考,當中一招近日似有小成,這次在危急之間使出,竟有一舉成功,不禁又驚又喜。   杜安乍見此招,亦是驚疑不定,因為連他這個武術大宗師亦被這招震攝了。   他喝道:「小子,這招又是跟誰所學的,看來丐幫幫主亦未必有這種劍法。」   雲傲冷笑道:「此乃一絕世高手所授,我還有十招,你可抵擋不來,念著你剛才相讓,我放你走吧。」   杜安仰天大笑說:「小子,你這招雖然厲害,但可嚇不了我杜安。就算是那什麼絕世高手來到,我也不懼,我也想找好對手很久了。」   雲傲只是兵行險著,也不心存厚望可以嚇走杜安,但此時又不知怎樣應付此人。   杜安一抓轟來,直向雲傲面門,這時,兩股劍氣刺向杜安後心,杜安回手一抓,竟抓不住兩劍,一名女子聲音冷冷地說:「杜安,住手。」   杜安一看,面色微變,只見兩名持劍的尼姑就在眼前,二尼之後不遠處還有尼俗打扮十多人,全是女子,當中一名女子身穿黃色衣衫,甚為飄逸,女子眉毛甚長,斜飛鬢上,一對眼珠兒清澈如水,流露靈動無比的攝人目光,鼻樑挺直,桃紅色的櫻唇卻是十分小巧精細,風華絕代,眉宇之間流露著高傲的神態,論姿色實屬上等,但實在可敬而不可親,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態。   杜安見到群姝打扮,已知來歷。他打量眼前女子,只覺此女仿如冰雪美人,但又非凡脫俗,笑道:「小妮子美則美了,可是也太冰冷了一點,身為女子要熱情如火,方能取悅男人,不要怪老子不教你。」   女子柳眉一豎,微露慍色,說道:「真是狗口長不出象牙,難怪師父說杜安武功雖然不錯,但卻卑鄙下流,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杜安看眼前女子不過二十左右,但在群尼及眾弟子中位居中間,隱然為眾人之首,恍然大悟說:「看來你就是人稱什麼峨眉玉女練心怡,嘿嘿,果然是天姿國色,不錯,不錯。」   雲傲及天祐也心想:「原來她就是練心怡,想不到這樣美貌。」   想練心怡五歲入峨嵋,被譽為峨嵋近百年的奇才,其後十六歲在武林大會,各派掌門之前技驚四座,力壓各派年輕好手,十八歲已成為峨嵋掌門了恩師太座下三大高手之一,與其餘兩名師叔齊名,當真是威名遠播。   練心怡身邊一名中年尼姑聽他口不擇言,說道:「你再胡說八道,待我師父再好好教訓你一次。」   杜安怒道:「了恩那老賊尼在嗎,也一併找她算一算舊帳。」   練心怡冷冷地道:「師父的手下敗將,仍敢這樣狂妄。」   雲傲聽到,心想:「江湖傳聞杜安與了恩師太決鬥而敗,原來是真的。」   杜安勃然大怒:「你們回去對了恩那老賊尼說,明年三月十五,就是我和她再戰之期,嘿嘿,也是她的死期。」   練心怡目露殺氣,緩緩拔出劍,慢慢地說道:「要再和我師父決鬥,那要看看你的資格。」身形一動,一劍合一,如電光飛閃,直向杜安,這招快捷無倫,劍氣之盛,仿如有二三十年功力的高手。   杜安不敢輕視,凝神做好架式,準備一手撥向練心怡手腕,一指彈向劍背,但心怡劍到中途,一劍化成七劍,七道劍光如箭直刺杜安身上七處要穴,杜安實在想不到練心怡小小年紀,變招之速、劍法之精,實在遠超乎他意料之外。但杜安的修為已是當今武林頂尖兒的境界,臨危不亂,腳下急退,十指翻飛,掌力張散,四周頓時結成一張以內力組成的無形的網;練心怡的劍未刺中杜安,已感到被一股勁力阻擋,感到凝滯不前。   練心怡心知不妙,深深吸了口氣,內力暴發,七劍再合一,力破網狀氣勁,直刺杜安心坎,杜安腳下突然停止,身子向後平拗,朝天一腿把練心怡的寶劍踢飛,練心怡立刻縱身換上左手再抓住寶劍,由上而下,匯聚全身氣力急衝,杜安到此亦不再保留實力,雙手手腕連上,二抓拼合像一龍形頭狀,抓未到氣先成,正是他飲譽武林絕招「三龍變」的第一變–沖龍變。   這招一出,練心怡劍勁亦被壓抑,急風撲面生痛,頭髮及衣袖亦追得凌亂,心想:「三龍變果然厲害無比,比師父形容的更是厲害。」   練心怡急忙收招,在半空中雙腿借劍身一彈,向上飛躍,舞出數十條劍光,正是峨嵋絕劍的第十五式——慈航光照,這數十條劍光不算強橫,但卻把勢如奔雷的龍勁割破,閃電之間,龍爪已和絕劍交纏,速度之快,已非在場任何人可以看清,只聽到幾聲「裂裂」的聲音,二人分別彈開。   雲傲看到二人武功以絕招相抗,目瞪口呆,杜安固然有一派大宗師的精湛修為,難得的是練心怡比自己還小好幾歲,竟然武功勝己不止一籌,只感到慚愧不已。   杜安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看來了恩老賊尼已傳你破我三龍變的劍招,你使得也不俗,嘿嘿,看來不出十年,你一定超越你師父。告訴你師父,好好交待後事,下月決鬥必取她老命。」   練心怡面色鐵青,一言不發,仍一副高傲的模樣,但身旁的小師妹鄭珊已忍不住怒道:「你胡說什麼?」   那鄭珊不過十六七歲,雖不算天姿國色,但眼晴頗大,嬌俏俏的甚是動人。   杜安看到練心怡飽滿的胸口起伏一定,已知她武功雖高,但畢竟年輕,內功修為遠不及己,硬拚強招後氣弱,急要調息,難以說話,笑道:「小妮子練到這個地步,也算不錯了,下次再會吧,嘿嘿!」飄然離開。   雲傲抱拳說:「在下龍威鏢局齊雄彪,多謝峨嵋諸位師太及女俠相救。」   練心怡面如寒霜,正眼也不看一下,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師太說:「施主不必客氣,這杜安多行不義,乃本派及正派人士的公敵。」   雲傲說道:「敝局展總鏢頭和貴派了恩師太有舊,在下心知峨嵋素來主持正義,了恩師太乃武林中泰山北斗,請代問候師太安好。」   練心怡聽他盛讚師父,嘴角罕有泛起一絲微笑,鄭珊笑說:「這位齊大哥,我們要到飛鷹堡去見李莊主,你又要到哪裡?」一副天真的樣子。   雲傲聽到飛鷹堡,悚然一驚,說:「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   眼看峨嵋眾人離去,雲傲還呆呆的站在原地,適才一戰令他震驚不已,腦中不斷再重現二人的招式對拼,這時,杜安的手下已一哄而散,天祐把屋中重傷姑娘帶出,圍上白布敝體,幸好也沒有加重傷勢。   練心怡和眾人正向飛鷹堡進發,沿途鄭珊問:「練師姐,何不殺掉那杜安,替師父除去一大害。」   練心怡不答,過了一會才說:「珊兒及各位師姐妹,以後行走江湖,遇上這個杜安,要避免正面衝突。」   群尼中有幾位武功較深的已明白杜安武功深不可測,非練心怡能敵。   練心怡在心中也甚為擔憂,沉思:「今日看那杜安武功之高,內力之深,實在遠超師父所說,不知師父能否應付。」   群尼中年紀最大的虛恩了說:「心怡,你覺得怎樣?」   那虛靜已四十來歲,乃掌門了恩師太的師妹,但這次卻歸練心怡統領,難得她也沒有任何怨言,練心怡素來敬服這位師叔,響應說:「師叔,我沒有大礙,只是在想那杜安的武功招式,是了,當年師父打敗杜安,師叔也在場吧!」   虛恩點了點頭,說:「當年一戰,你年紀還小,無緣親見,那戰當真驚天動地,掌門師姐和杜安大戰了半天,最後破了杜安三龍變最後一招,但師姐亦身受重傷,半年才能痊癒。」   練心怡說:「那杜安當年的功力與現在相較,增強了多少?」   虛恩神馳當年,練心怡知道這位師叔武功或略遜於自己,但眼光高超,智能無雙,所以靜待虛恩的回答,虛恩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比當年強太多了,心怡你已是出類拔萃,你和他剛才相鬥,覺得怎樣?」   心怡說:「他的招式固然精妙無比,內力更是深不見底,和他相較後,我雙手顫抖,胸口受壓,難以說話,但他聲調和平常無異,顯見內功遠在我之上。」   虛恩說:「我也很久沒有看過掌門師姐出手,但若以當年比較,現今杜安必勝。」   練心怡說:「師父近年閉關練氣功,不知進境如何,想必也大有進境。」   虛恩說:「這幾年幸好你代理本門大事,都怪我們這些老一輩的沒有用。」   練心怡急道:「師叔不要這樣說。」   虛恩笑說:「我可沒有絲毫妒忌之心,論武功、論才智,你都大有青出於藍之勢,日後峨嵋就由你擔起了,任重道遠,你要好好繼續修練自己。」   練心怡正色說:「師父與師叔諸位教誨,心怡無一刻不敢忘懷。」   虛恩小聲說:「特別這次與李堡主商議之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小心處理。」   心怡點頭。   在少林寺中,天下無敵的劍神鳳舞天面對少林千百僧人,依然面無懼色。   覺慈方丈站在眾僧中間,合什道:「鳳施主駕臨本寺,不知有何貴幹?」   鳳舞天笑曰:「素仰少林寺乃天下第一派,特來請教論武!」   二人相距既遠,但語音平和而及遠,場中數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顯然當中蘊含極高內力。   覺慧提氣說:「鳳施主若來參觀拜訪,本寺無任歡迎,但若別有目的,不如明言。」   覺慈緩步而下,說:「本寺僧人向來崇尚佛法,不與人相爭,偶有習武亦不過強身健體,鳳施主要來論武,則似乎找錯地方了。」   鳳舞天笑說:「方丈太客氣了,素聞貴寺圓生禪師武學卓絕,佛法深湛,在下心儀已久,想與圓生大師一見,請教請教。」   覺慈微感奇怪,圓生帶藝投師,誠心禮佛,武學雖高但地位一般,佛學亦不見有名,鳳舞天此舉顯然是尋仇要人。   覺悲怒道:「你十年前殺覺難師兄,上月殺了幾名弟子,這筆賬還未算清,你還敢來這裡要人,真的視我少林派無物?」   鳳舞天哈哈大笑,笑聲強勁無比,聲蕩四周,震得人人耳膜生痛,功力低的更是胸口鬱悶,幾欲暈倒。眾高僧面色一變,知來者內功深不可測,全寺無人能及。   鳳舞天笑曰:「你們少林派喜歡恃多為勝,兩次相鬥,哪一次我不是以寡敵眾?我一人與你們眾人平手相鬥,偶有死傷又有何奇怪?快請圓生大師出來。」   覺慈道:「阿彌陀佛,圓生師侄潛心學佛,未能出來相見。施主武功高強,已是天下第一,還望多做善事,少增殺戳。」   鳳舞天正色道:「方丈慈悲,在下並無侵犯貴寺之心,只想見那圓生大師一面。」   覺慈說:「恕圓生師侄不能出來相見,施主殺戳太多,戾氣太重,就請施主留在少林寺,老納與施主講論佛經,得悟道理。」   覺慈一說完,立刻有百多名少林僧躍起,布起陣發,圍成一個大圈,但鳳舞天三人困在中間,佈陣之嚴,動作之快,令鳳舞天亦暗中佩服。 正文 第四十章 瘋佛 鳳舞天看了一看眾僧,搖頭說:「我殺了你少林弟子,方丈要我軟禁我,亦無可厚非,不過此戰一開,我自然不敵貴派千百高僧,但只怕……嘿嘿。」   覺慈心中明白,鳳舞天武功再高,亦不能以一敵千,少林僧最後亦會把他擊斃,但初戰的一百幾十名僧眾必死,少林千年古剎,佛門聖地,怎能血流成河,但若任他帶走圓生安然離去,亦大損少林面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覺慈說:「少林一向崇尚和平,不想再添死傷,但是鳳施主既然執意不肯留下,又要見圓生師侄,那只好領教施主絕藝,我們不想多增人命,施主武功天下第一,本派就派出三名弟子與施主論武,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鳳舞天微微一笑,似乎空有成竹。   另一方面,在少林後山,三條身影閃過,守山門的僧人看不清楚,人影已不見了。三人正是柳傲雪、東三娘及覺悟,柳傲雪還是一貫的冷漠,不動聲色,但平時鎮定如恆的東三娘此時竟出現一種十分興奮及渴望的神情。傲雪大感疑惑,東三娘處心積慮佈局制住自己,看來除了報仇外,真正原因反而是借自己的武功去找這個圓生。   覺悟自受三娘及蜜妮所惑,禪功盡失,內心淫邪之念大盛,雖然回到自小居住的莊嚴少林,心中生出羞愧之心,但眼晴卻被傲雪的絕色美貌深深吸引,恨不得一親香澤。但傲雪的一身超凡輕功已令覺悟不敢輕視,加上看到她和劍神鳳舞天十分親密,更是無法亂來。   到了半山,得到覺悟帶領,迂迴曲折的少室山,如入無人之境,再加上大部份少林僧都在大雄寶殿前與鳳舞天對峙,平時的守衛少了很多。   到了山上主殿之前,兩名少林僧站立於前,說道:「咦,覺悟師叔,你回來了嗎?怎麼帶了兩名女施主上來?」   來人正是圓字輩的圓愧與圓志。   覺悟面色一變,說:「這個,幸好這兩名女施主相救,我才可以逃離賊人之手。」   圓愧及圓志合什:「阿彌佗佛,兩位女施住相救本寺師叔,少林永感大恩。   但本寺規矩女子不能登山,還請兩位下山亭中稍事休息,本寺師尊有要務有身,待我們二人請示方再謝過兩位。「   傲雪及三娘一聽,已知少林僧眾大都已去對付鳳舞天,後山必定防守空虛,三娘心中大喜,傲雪則甚為憂心,雖知鳳舞天武功天下無敵,但少林寺為天下武林之首,亦非同少可。   東三娘笑道:「兩位大師好意,奴家心領了,不過奴家心懷故人,現在就要上去了。」   二僧看到三娘衣著暴露,神態嬌媚,心中不禁一蕩,二僧亦是自幼出家,甚少見到女人,但畢竟佛學精湛,勉強定住心神,道:「請兩位女施住下山吧。」   覺悟一言不發,傲雪微微一縱,已到二僧之前,身法之快,簡直匪夷所思,二僧未及反應,肩膊已被按住,立時感到如千斤壓下,立刻運勁抵擋,但內力如泥牛入海,被傲雪無窮無盡的力量完全融化。   覺悟大為震驚,圓愧及圓志武功雖非一流,但亦並非平庸之輩,竟然一招被傲雪所制,覺悟才知眼前絕色美女不但美色傾國傾城,武功亦是卓絕非凡。二僧連話也說不出來,只好看著師叔覺悟,似問他為何不出手幫助,覺悟心中有愧,不敢直視。   突然一聲暴喝:「休傷我少林弟子!」   一名巨大僧人手提巨型禪杖由上而下轟來,傲雪不敢怠慢,柔勁一放,把二僧擲向東三娘,二僧為傲雪內力所迫,不由自主,三娘輕易制住。   覺悟叫道:「師兄住手。」   但那僧人的力量十分強猛,也不能停止,禪杖直向傲雪頭頂落下,傲雪纖纖素手輕輕托住,把暴雷一樣的一招猛然克制。   這個境況實在令覺悟畢生難忘,那胖大僧人身長七尺,重逾二百斤,手中禪杖亦重七十來斤,加上由上而下的衝力,實在剛猛無匹,但卻偏偏被看來弱質纖纖的傲雪用素白的玉手就能抵擋。而且傲雪腳下並沒裂痕,可見傲雪用內力完全消除巨僧的力量,真的是驚世駭俗。   三娘雖知傲雪武功極高,但也甚少見她出手;覺悟亦為了震動,深感日後定無法一親香澤;最驚訝的是巨僧,這巨僧名叫覺癲,天生神力,內外兼修,外功實屬少林第一,臂力強橫,這一招由上而下,乃其瘋佛禪杖的絕招,勁力之強,他自信少林中能接下的不過五人,但這時竟被這年輕女子輕易化解,實令他大為意外。   覺癲天生口吃,結結巴巴的道:「覺……悟,你為……何不不出手!」   覺悟甚為尷尬說:「這……這兩位是好朋友,師兄。」   覺癲怒道:「這兩位……施主,師承何派,請放開我……兩位師侄。」   傲雪微微一笑,說:「先師逝世已久,不便透露,請大師讓路,我們有要事上少林。」   覺癲說:「胡說,少林寺千年來不接女客,請兩位女施住離開吧。」   三娘嬌聲說:「這位大師身體好強壯,不如讓一讓奴家上去,以後奴家一定好好報答你。」   覺癲怒說:「看來你們也是妖邪一路,就讓我來降魔伏妖。」   雖然傲雪剛才技驚四座,但覺癲罕逢敵手,也絲毫不懼。   覺癲雖然暴躁,但畢竟修為已久,合什勸道:「請兩位施住下山吧,姑娘武功太高,非我所及,我只好用瘋佛禪杖,而這手瘋佛禪杖一使出來,我亦無法自制,十分危險,只怕傷及各位。」   覺悟道:「師兄,不能用瘋佛禪杖啊!」   覺癲說:「保衛少林乃我少林弟子天職,這位姑娘年紀雖輕,但內力卻這樣深厚,我只有用這套武功才可取勝。」   傲雪一笑,說:「還請大師指點。」   覺悟向三娘說:「我們快退後吧,師兄這套杖法一使出,威猛異常,只怕會傷及周圍。」   覺癲禪杖一放手,杖柄已插入地上,覺癲一掌拍向杖頭,地上立刻龜裂,杖上的鋼鈴發出響聲,聲震四周,氣勢十足,覺悟拳轟向杖頭,禪杖立刻打轉,帶著碎石向著傲雪飛出,同一時間,覺癲縱身而上,追著禪杖,舞著大羅漢拳,拳影縱橫。   這兩招拳杖合一,把傲雪所有的退路完全封死,傲雪雖然絕頂輕功,也無用武之地。傲雪看到禪杖快到,勢若風雪,莫之能擋,傲雪深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若空手去接,手骨必斷,故此使出一道劈空掌,擊在禪杖,禪杖勁力剛猛,來勢不止,仍然繼續射向傲雪。   傲雪亮晶晶的目光一閃,雙手合上再張開,如蘭花一樣,把禪杖抵住,腳下急退,把衝力消卻,只見傲雪每退一步,腳下的石地必裂,可見這招比起最初的一招,強逾不止一倍。   原來傲雪使出劈空掌,雖不能阻止禪杖來勢,但已把勁力減退不少,再加上柔勁及深厚內功,把這招破解。覺癲大為震驚,他看到傲雪武功驚人,所以一出手已是絕招,原來覺癲內力雖只勝覺悟一籌,但他天生異稟,加上習得獨一無二的瘋佛禪杖,所以論武功已是少林五大高手之一,竟然打不退一名女子,自己也無法想像。   傲雪也不能輕視,輕飄飄的上來,漫天掌影已罩著覺癲全身,掌未到,一股深厚的內力已把覺癲壓得透不過氣,他實在想不到為何傲雪小小年紀,內功竟然到達這種境界。   覺癲斷喝一聲,雙手握著禪杖中間,旋轉舞動,傲雪不能硬碰,以內家功夫克外家功夫,把掌力結成一個一個的內力牆,覺癲心知不妙,知此乃破其杖法的不二法門,而傲雪一下子竟然領悟,簡直不可思議。   覺癲心中長歎,杖法突變,毫不依常規,禪杖瘋狂亂舞,鐵拳如錘落下,雙眼通紅,口中狂吼,真的是一名瘋佛。傲雪見其仿如變了另一個人,心中暗驚,只好凝神應戰。原來此瘋佛禪杖乃五百年前一名叫大悲禪師所創,這大悲禪師本乃一名黑道高手,手段凶狠,而且受心魔所惑,武功一使起來,心智被蝕,更是如癡如狂,但威力腳倍增,令他打遍黑道無敵手。但好景不常,一次練棍時走火入魔,狂舞鐵棍,把自己一家十二口全部打死,醒覺時,追悔莫及,本欲輕生,但幸好當年一少林高僧經過,引渡其皈依佛祖,此棍法亦同時流轉至少林。   五百年來,少林寺僧眾無一人練成此棍法,亦甚少人去修練,直到現今覺癲天生神力,才有大成,但方丈覺慈已再三告誡,不能輕用,覺癲亦心知此棍威力與後患同樣無窮,所以沒有使盡全力,但適逢絕世高手柳傲雪,瘋佛禪杖的本性及威力才發揮至高境界。   只見覺癲仿如天神一樣,力量無窮,運起幾十斤的巨型禪杖不斷揮舞,招式看似雜亂無章,但又威力驚人,杖雖重但覺癲使得綿綿密密,再配合拳法,傲雪漸感難以抵擋。在身形挪移之間,傲雪只硬拚覺癲拳勁,但論內功,傲雪遠勝,一下又一下的內力注入了覺癲的體內,覺癲漸感呼吸困難,但他現在勢若癲狂,雙眼通紅,不理傷勢,傲雪心想:「此人如瘋子一樣,我可抵擋不了,而且若不打敗他,他必為心魔所蝕,最後狂舞而死。」   傲雪勉力抵擋,希望覺癲難似長時間使出如此剛猛的杖法,豈知覺癲根基深厚,內功也臻上乘,而且天生神武,雖然猛力使棍,但舉重若輕,威力速度也絲毫沒有減弱,傲雪還擊機會愈來愈少,只好盡量避開禪杖,終於中了覺癲兩拳,也還了兩掌,但覺癲不理身上苦楚,大呼一聲,禪杖由橫掃來,快捷無倫。   傲雪無法閃避,傲雪抱著兵行險著之心,只好硬拚,「噹」的一聲,傲雪胸口一甜,已受內傷,但傲雪的無比內力亦從禪杖傳到覺癲身中,像一個網一樣包住覺癲手腕,再加上先前注入的內力,內外夾擊,覺癲實在已無法緊握禪杖,重重的跌在地上,傲雪乘勢而起,一拳打在覺癲胸口之上,   覺癲胸口劇痛,但竟完全不理,口吐白沫,雙手摟住傲雪,傲雪猝不及防,被完全制住,覺癲身形龐大,傲雪身體完全埋在覺癲身軀之中,傲雪雖知覺癲無侵犯之心,但仍感羞恥,加上全身骨胳被壓得勒勒作響,呼吸亦開始困難,這時「玄天星月功」的內力完全暴發,竟硬生生震開了覺癲,覺癲全臂脫臼,傲雪一指刺中覺癲眉心,覺癲一陣暈眩,仰天倒下。   剛才內力全力發出,引動了傷勢,傲雪嘴角流下鮮血,滴在覺癲身上,剛來硬接一杖已傷及氣門,立刻運氣療傷,這時人影一閃,覺悟一掌已擊中了傲雪的後心。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裸女 傲雪本來正運氣輸導覺癲的內力在身上流竄,這時受到覺悟全力一擊,全身真氣一逆,應聲而倒,噴出一大口鮮血,半身麻痺,玄天星月功再強,亦阻不了覺悟在其療傷時的卑鄙偷襲。   三娘驚道:「覺悟,你……」   覺悟看著傲雪的掙扎的痛苦面容,楚楚可憐,哀怨動人,比起之前的出塵脫俗又有另一番的味道,覺悟禪功已破,淫賤本性一下子狂湧出來,喜好女色竟比別人更甚,自看到傲雪的絕色容顏後,更完全不能自制,這時冒險出手,一擊而中,喜出望外。   覺悟說:「覺癲是守後山的最厲害的一位,其餘的我可以應付了,請三娘不必擔心,我一定可以替你找到你需要的人。至於這位柳姑娘,就交給我吧!」   三娘笑說:「原來大師看上了這柳賤人,這是你的事,至於鳳舞天會不會找你報復,你自己好自為知吧!嘿嘿,你就慢慢享用這佳餚吧!」   覺悟素知鳳舞天之能,不禁害怕,但望前美女如玉,像女神靜靜地在地上躺著,面龐五官簡直完美無瑕,而且胸口一起一伏,看到這裡覺悟下身也不覺硬起來了,縱使鳳舞天再強再可怕,也顧不得了,隨即點了傲雪的要穴,反身扛起,向著山上進發。   在少林寺大雄寶殿之前,劍神鳳舞天已和少林派的覺悲禪師交上手,覺悲乃少林等第二高手,戒律院首坐,素以掌力劍法見稱,內功之高亦僅次於方丈覺慈而已。   鳳舞天單手揮舞,掌影已把覺悲團團圍住,覺悲吃了一驚,想不到鳳舞天除了劍術了得外,掌法亦精妙如斯,但覺悲自己亦是拳掌大師,凜然不懼;鳳舞天掌法變幻莫測,五指翻動,如穿花蝴蝶,令人眼光了亂。   幸好覺悲除了內功了得外,禪功亦非同小可,心如明鏡,靈台清明,不受大千世界影響,運掌護住全身,只聽到拍拍幾聲,已把鳳舞天強招一一擋住,鳳舞天喝采一聲:「好,羅漢掌果然厲害,哈哈,今日鳳某終於可以痛快打一場。」   覺悲轉身,連消帶打,一記佛光大劈手砍在鳳舞天眼前,這佛光大劈手與大開大合的羅漢拳又不同,大劈手意在一個「重」字,每招簡樸不華,變化不大,但勁力強勁無比,鳳舞天亦想不到敵人變招如此迅速,只好一指刺出,這一指平平無奇,但手指中竟帶著一道青色的光柱,覺慈再也忍不住說:「師弟小心!」   覺悲也知道厲害,反手一劈,兩招雙交,覺悲只覺全身發麻,退後幾步。   覺慈和覺苦對望一眼,互相駭然,他們萬萬想不到鳳舞天竟然可以手指上生出劍芒,同樣以指力見長的覺苦更是自歎不如。   覺慈說:「善哉善哉,鳳施主身負絕藝當世第一,何不多做有益世人之事,而少建殺戳?」   鳳舞天笑曰:「世上是非黑白、是正是邪,又豈能一一說清?佛教也說降魔伏妖,若非以力取勝,少林派諸大師又何必再學武功。」   覺慈搖頭,正想再說,只見覺悲已蓄勢以待,只好歎了一口氣。   覺悲喝道:「再接我天竺禪功掌!」   此招一出,立令全寺上下欽佩不已。原來天竺禪功掌乃當年達摩祖師所創,氣勢雄渾而招式繁多,在少林掌法中稱上第一,而且極難練成,近百年來只有覺慈覺悲兩師兄弟方為精通,傳說能練成此掌法的除有極高天資外,更要忍常人不能忍的痛苦,因為練此掌法,要在少林寺後面的火焰山閉關,被火的熱力煎熬,練一次就如身處火爐一樣,在地獄走了一次。   鳳舞天見這天竺禪功掌虛虛實實,掌心周圍隱為有佛圈光芒,破壞力極強極廣,掌力遍及四周,若隨便硬拚定為其所制;天竺禪功掌勁力吐而不散、發而儲勁、掌力從四方八面而來,而且後著無窮,不能以一般掌法抵擋。   鳳舞天知道非同小可,但他是天生武癡,遇強遇強,反而嘴角含笑,輕輕叫了一聲:「果然厲害,好!」   不停退後,只覺自己的掌力逐漸被對方克制,雖然論內力是自己勝一籌,但天竺禪功掌有吸攝的功能,把自己的強大掌力吸引;鳳舞天退了十步後,定一定身位,使出其神劍以外的絕招逍遙無極手,逍遙無極手乃鳳舞天遍讀道經所創,其精微奧妙處實與太極掌劍有異曲同工之處。   天竺禪功掌勁力無窮無盡,遇到掌力抵抗反而勁力倍增,更能含勁不吐,在對手掌招勁力老盡時立刻暴發,當真是妙用無窮;但豈知逍遙無極手乃取莊子逍遙無待之意,掌力實若虛浮,無從借力,遇上天竺禪功掌勁力時立刻消解,天竺禪功掌最厲害的地方乃探測敵人掌力出發完後再加以攻其弱點,但碰上這逍遙無極手的無從借力、無從依靠之虛空境界,竟全不奏效。   天竺禪功掌掌力雖保留後著隱而待發,但始終有盡時,而逍遙無極手則毫不費力,只在飄浮遊走,反而存力更久。   天竺禪功掌乃覺悲畢生最高武學,亦是他最自豪的本領,現在竟然處處受敵所制,震驚之餘亦是極度傷心失望,既自知不敵,但已置生死不顧,心想只要能損耗鳳舞天功力,已能夠有助方丈未來的決鬥。覺悲暗暗運勁,僧袍衣袖高高鼓起,顯然是充滿真氣內力,鳳舞天雖有必勝打握,但亦未能小覷。   覺悲一掌擊出,竟然全無氣勢,反而無聲無息,鳳舞天眉頭微皺,只好亦一掌伸出,兩掌一交,再也分不開來。   鳳舞天歎了一口氣說:「大師為何要以生死相縛!」   要知比並內功最為凶險,生死一線,鳳舞天但覺覺悲內力洶湧澎湃衝過來,立刻運勁抵抗。   自與峨嵋諸人分別後已達十天,曉丹傷勢痊癒了一半,但在這裡耽誤太久,又找不到千年人參,曉丹及雲傲都擔心齊雄彪等人的情況。在這半個月期間,雲傲一直有留意飛鷹堡的狀況,竟然發現此地出現了不少武林人物,而都是走到飛鷹堡的情況,除了峨嵋派外,雲傲認識的還有崆峒派的沉三拳、五湖幫的老大胡雲翼、快劍門的齊萬石,都是其幫會門派的頭領人物,實在令雲傲大是疑惑。   雲傲走到山上練刀法,自看了練心怡的武功後,雲傲大是慚愧,自覺自己可以更上一層樓,這刻他的刀法使得忽快忽慢,時速時緩,看著太陽由初升至烈日當空,雲傲漸入忘我境界,刀法無聲無息,快捷無倫,而最後一擊卻使出九環刀勁,一劈至大石碎裂,雲傲收招換氣,心感自己雖有進境,但始終未能進一步把兩種刀法融匯,苦思不得。   突然,遠方出現幾條人影,前面一個身形肥胖,被人追趕,後面有四五人持武器跟著,雲傲施展輕功,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只見前面的肥胖男人鬚眉俱白,滿身血污,顯然受創甚重,但腳下的步速極高,一轉眼已人影不見;後面三男一女,三男均手持大刀,神情兇惡,腳下亦是絲毫不緩,再其後的一名女人,簡直令雲傲驚訝不已,那女子手持單鉤。   但那女子竟然是全身赤裸的!   深山、老人、追殺與裸女,簡直完全不匹配的景象。   從四人的輕功來看,雲傲知道武功均不下於己,特別是三名男子更是了得。   雲傲追上,追到一平原時,看到四人圍攻那老者,三名持刀男子招式凶狠精妙,雲傲雖練刀多年,竟看不出其門派所在,裸女武功看來雖稍遜,但單鉤招式亦不凡,加上身形曼妙,椒乳晃動,簡直令雲傲看得呆了。   那老者的腿被對手割了一刀,步履不穩,受創甚深,其中一名男子往其頭腦劈下,雲傲雖不知眾人的底細,也知老者乃武林高手,但見到眾人欺負老翁,不忍其死,立時出手幫助。雲傲縱身落在老者之旁,一把扶住,那老者衣衫破舊,但雙目炯炯有神,雲傲與其目光相接,亦不禁一凜。   四名男女本已穩操勝券,見對方突來幫手,其中一名男子喝道:「小子,別多管閒事,小心送了性命。」   雲傲眼望眾人,只見兩名男子四五十歲,太陽穴高高鼓起,雙目精光四射,顯然武功深湛,那裸女身材玲瓏浮凸,全身赤裸,纖毫畢現,笑吟吟甚是媚惑,若二十五六歲左右,雖在眾男子面前裸身,卻似不感羞恥。   雲傲雖是正人君子,但裸女在前亦不禁感到臉上一紅,雲傲一見女子面龐,心中一動:「這人好面熟,不知哪裡曾見?」   裸女笑說:「這位哥哥真是長得很帥,不過不要阻礙我們的大事,事後再請哥哥喝酒。」   此女身材姣好,風韻甚佳,一雙媚眼左顧右盼,好像流露出絲絲笑意,倍令人動魄驚心,雙乳挺立,如竹筍向外凸出,又巨大又堅挺。她挺一挺胸,一雙飽滿的乳房上下顫動,乳尖輕擺,啡紅色的葡萄在陽光輕照下,明顯看到汗珠在四周襯托,活色生香;雲傲不敢再直視,微微低頭卻看到女子的下體,整齊黝黑的嫩毛,整齊地佈置在雙腿之間,潔白如雪的雙腿更是陰毛的光澤更明更亮。   老者喝道:「小心!」   一把推開雲傲,原來那女子突然一鉤掃來,直取雲傲,在笑意中顯殺機,實在歹毒,鉤尖直插入地上半寸,顯然那女子功力不弱。這時,那女子已縱身攻擊雲傲,鉤法老練,雲傲立刻拔刀抵擋。   幾下刀鉤相交,雲傲及那女子都知對方武功不下於己,不敢輕視,而且看到她的鉤法,雲傲愈見疑惑;另一邊,老者已和其餘三男相鬥在一起,只見那老者雖受重傷,但雙掌翻飛,勁力雄渾無比,掌法縱橫,好像千百對手在空中飛舞,把三男的刀招盡擋,但三名男子武功亦大是不凡,三柄寶刀招招險,而且合作無間;老者本來已受重傷,戰鬥一久,漸感吃力左支右拙,想不到自己一生英雄,竟死在此地,亦連累了這名多事的小子。   雲傲的武功稍勝裸女一籌,若不是心有顧忌,便可取勝,這時看到老者處於下風,立刻全力使出九環刀法,剛猛勁烈,那裸身女子漸感不支,突然那女子手部旋轉,鉤尖急轉,如鐵椎般直刺雲傲,雲傲吃了一驚,橫身避開,那女子改為橫劈,雲傲早有準備,用刀身一擋,一掌直拍女子的肩膊,豈知女子不閃不避,反而挺胸相抵,雲傲立刻收招,掌心恰好按著女子的乳尖。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流星 雲傲立刻收勁,這時女子整個胸脯挨在雲傲掌中,嬌叫道:「原來是個小淫賊。」   雲傲觸手的是柔若棉花溫軟的乳肉,在生死相搏之間竟然如斯軟肉溫馨,雲傲大是尷尬,不知所措,忽然,一柄短劍已刺入雲傲肩膊,女子再用膝蓋頂向雲傲小腹,雲傲傷了氣門,立時跪下,女子運指點了雲傲要穴,雲傲登時軟軟的躺在地上。   女子笑吟吟地說:「這你服了本姑娘了吧。」   雲傲又是氣憤又是自責,由下仰望,只見兩個兀立的山峰傲然挺立,乳尖凸出,誘惑無比,女子一腿踏在雲傲的胸口,雲傲吃痛之餘,反而看到女子下身花瓣微微張開,花唇間還有少許汁液,十分濕潤的樣子,雲傲赫然看到女人私處,連忙閉上眼晴,但心頭卻不斷跳動。   女子吃吃的笑:「你看過了本姑娘的身體,我可要嫁給你了。」   雲傲罵道:「無恥妖女,滾開。」   女子不怒,反而雙腿一分,坐在雲傲身上,張開玉腿,雲傲驚道:「你……   你想怎樣?「眼前就是一對嬌嫩飽滿的玉乳,幽香如蘭的女人體味,雲傲即使再能自制,此刻亦面紅耳赤,女子反手竟然大力握著雲傲的肉棒,雲傲何時受過這種羞辱,這時又驚又怒,喝道:」住手,妖女、淫婦。「   女子啐道:「你為何這麼凶?看看,你的棒兒也硬了,嘻嘻。」   女子輕輕撫摸著雲傲的肉棒,穿入褲中,已觸及雲傲身體,雲傲大驚:「不要!」   女子玉指翻飛,一股柔勁傳入雲傲肉棒,雲傲突然感到一種興奮舒暢的感覺下身慢慢擴散,已至百骸全身,身子一洩,只感男精湧了出來,女子吃吃地笑,已猜到雲傲失禮人前。雲傲又是興奮又是自責,他一生正直,豈知在這裡被妖女所辱,自己又按耐不住,既憤怒又羞恥。女子把手伸出,手中滿是糊狀的男精,女子吃吃地笑,把男精放在口中吸啜,雲傲又羞又怒,幾乎暈倒。   另一方面,老者受到三人圍敢,身上的傷勢愈來愈嚴重,自知不能久鬥,三名男子都甚為了得,不斷催鼓內力,老者本來武功遠勝,現在反而抵擋不住,其中一名男子更連使險招攻其下盤,老者跌跌撞撞,已呈敗象,心想只好豁出去,深深吸了一口氣,全身真氣鼓動,打出劈空三掌,這三掌乃畢生功力所聚,以其現在的情況,發了三掌再無力再戰,不成功便成仁。   三名男子武功雖高,老者的內力在武林已屬數一數二,這三掌如波濤洶湧,既綿綿不盡,又強韌無比,三人只好勉力抵擋,一擋之下好像自身被洪水沖擊,身子不由自主已被震開,吐血飛起。   雲傲及裸女看到老者的武功,都不禁驚呆,裸女眼見戰況突變,不知如何是好,看到老者如此神威,自己必然不敵,卻不知老者乃強弩之末,稍有武功的人也可打敗。   老者說:「小姑娘,我看你也是受這些人所惑,誤入歧途,你放了這位小兄弟,我便放過你吧!」   裸女亦看到老者似乎身受重傷,但又親眼見到他在剎那間打倒三人,而三人的武功均遠在自己之上,再加上老者的名聲太高,她想了一想,反手解了雲傲穴道,雲傲立刻用掌刀直劈裸女,裸女回鉤相鬥,雲傲雖然受傷,本不敵裸女,但此時拚死進攻,掌刀使得如暴雨狂風一樣,女子眼見同伴敗陣,心中驚懼,雖然手持兵器,反而落於下風。   老者叫道:「小兄弟,住手,放過她吧!」   雲傲只好停手,走到老者身旁,雲傲的是外傷,於內力無損,他握著老者的手,把內力緩緩傳入,老者的內力本已用盡,這時有外力加入,立時精神一振,亦暗讚雲傲眼光不凡,知道自己已力盡,原來雲傲曾經展萬豪指點,知道內功強弱與聲音有關,剛才聽到老者聲音中氣似強實虛,已知其只是虛張聲勢。   裸女驚魂未定,走到三男身邊,只見他們手骨盡裂,吸氣多呼氣少,眼見不活了,老者使出最後一口真氣,喝道:「妖女,還不跪下投降,免你一死。」   震得裸女耳邊生痛頭暈目眩,裸女一驚:「想不到這老頭仍有如斯內力。」   眼看三男不知死活,心想:「三位法王看來已不能支持下去,只剩我一人回教,教主必定嚴懲,到時生不如死,不如暫且投降,待日後再立功。」   心想至此,胸口起伏不定,一對椒乳劇烈顫動,雲傲心頭不禁一陣狂跳,裸女跪下低頭,以示投降。雲傲小心地接近,看到裸女優美的身形,由上而下看到其凸出的美乳流著汗珠,真的是野艷非常,雲傲點了她的穴道,心想:「為何她這麼像曉丹!」   另一方面,覺悟背著傲雪,和東三娘一起進入少林寺後院如入無人之境,大半少林高手已到了前院對付鳳舞天,後山最強者覺癲亦已被傲雪制服,其餘的都是低輩僧人,看到師叔覺悟上山雖帶著女人,亦不敢多問。   二人施展輕功,到了山上一座小茅屋,愈接近東三娘心頭愈感到一陣狂跳,心中在狂想:「終於、終於到了,足足三年了!」   突然,一名僧人跳出,阻擋了正想飛奔向前的三娘,只見那僧人約四十歲年紀,一面正氣,說:「女施主為何走到山上,你不能接近這茅屋,請回!咦,覺悟師叔,你也來了。」   覺悟微笑說:「圓心師侄,有人在茅屋內嗎,怎麼我不知道?」   圓心合什說:「那是昔日的一名探花淫賊,三年前被覺慧師叔拿住,囚禁於此,我日以佛法感染,希望能洗滌他的心魔,令他改過遷善。」   覺悟說:「阿彌佗佛!」   這時,東三娘已忍不住衝前,圓心擋在她的面前,正色說:「女施主請快下山,否則休怪小僧無禮。」   覺悟一掌向東三娘推去,喝道:「無恥妖婦,竟想放走淫賊。」掌帶勁風。   圓心急道:「師叔手下留情。」   圓心宅心仁厚,反而害怕覺悟傷害了東三娘,但他不知道覺悟掌勢急轉,已轟在圓心胸口。   這一掌覺悟盡出全力,雖然受傷力度減弱,但亦把圓心打得心脈盡碎,圓心眼晴凸出,已說不出話,完全不能明白為何師叔橫施毒手。   覺悟陰側側的一笑:「圓心師侄安息吧,佛祖在等待你。」此人性情大變,像換了另一個人似的。   東三娘見障礙已除,立刻衝入小屋,看到一名披散頭髮的男子盤膝而坐,人雖閉著眼,面帶憔悴,但亦蓋不住他的俊朗,那一股風流瀟灑的氣質更是令人心醉,東三娘跪在前面,淚已忍不住狂瀉而出。   男子面如冠玉,約三十七八歲左右,兩鬢雖已有點花白,但反而增添了不少男性魅力,他睜開眼晴,看到了東三娘,微微意外,但此神色一閃即逝,立時失聲呼叫:「三娘,是你嗎?我在夢中嗎,我很想你啊,三娘!」   三娘已泣不成聲,撲進男子懷中,這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終於再重遇了,三娘輕撫著男子的俊臉,柔聲說:「你的面頰好像瘦了不少。」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憐惜及愛慕。   男子說:「每年每月每天都在想你,焉能不瘦?」   東三娘心花怒放,縮在男子的懷中。二人纏綿在一起,天地悠悠,在東三娘心中仿如不覺,在這男子的懷中,便是她的天下。   覺悟進來笑說:「兩位恩愛非常,但此地不宜久留,請快離開。」   覺悟一說,縱橫色界多年,閱男無數,淫蕩無比的東三娘竟然面紅耳赤,低下頭來,仿如小女孩,男子哈哈一笑:「三娘怎麼了,快介紹這位大師法號。」   三娘說道:「這位是覺悟大師,是我的知交好友,大師,這位是程先生,人稱流星。」   覺悟合什見禮,流星說:「大師,我被令師侄圓心大師點了要穴,只有少林神功才能解開,要勞煩大師了。」   流星緩步走出茅屋,陽光照射下來,流星重獲自由,喜不自勝,他一手摟著三娘纖娘,低頭便吻了下去,右手已按著三娘飽滿的胸部,三娘像已沉醉了少女一樣,完全陶醉。   流星抱拳向覺悟道謝,但看到覺悟背著的柳傲雪的絕色美貌時,自問風流不羈,女人無數的流星亦不禁呆了一呆。   在少室山前,劍神鳳舞天與少林高僧覺悲正在比並內力,生死相搏。覺悲八歲入少林,修練少林內功達六十年之久,早已人功合一,內力存而不散,時而剛猛澎湃,時而陰柔靈活,自忖以內功而言,已是武林十大之列。   覺悲的少林神功一圈又一圈的打過來,覺悲老臉通紅,頂上慢慢生出白煙,顯然內力施為已達頂峰。他的功力如巨浪般一層一層的衝向鳳舞天,但當他看見鳳舞天咀角的微笑,他心知不妙。   鳳舞天微微一笑,身子後退了一步,覺悲內力如泥牛入海,自己的強猛內力竟然無影無蹤,他心中大駭,立時再催加內力,豈知也是軟綿綿不受力,這時,覺悲已知鳳舞天內功之高,已到了從心所欲的境界,單用巧勁已可抵消他數十年的內力。   覺慈是大行家,一看已覺不妥,連忙大叫:「師弟快撤勁!」   覺慈知道覺悲內力已全為鳳舞天所制,但又不能相救,心中大急。覺悲性格執拗,品性剛烈,素以護寺護法為己任,此時任人魚肉,心中不忿,再運起最高功力,把畢生的精神內力都用盡,鳳舞天想不到他不顧生死,立刻被震退幾步,才穩住身體,只覺對方內力徒增了一倍之上。   鳳舞天本不欲傷人,但此時此刻,已不由他選擇,當下運起「鳳鳳不死身」   內功,一股無雙無對的熾熱火勁已從鳳舞天手心放射出來,覺悲只覺全身熾熱,如墮火爐之中,饒是覺悲性烈,但仍忍受不住發出呻吟之聲,覺慈急道:「鳳施住請手下留情。」   鳳舞天長歎一聲,搖了搖頭,其實此時他亦身不由己,因為覺悲掌力之強,內力之高,亦舉世罕有,若鳳舞天不維持不死身功力,勢必為其內力所傷,所以此時看來就像鳳舞天要硬生生燒死覺悲似的。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手欲 覺悲這時正處於大火爐之中,皮膚已開始焦黃,全身如墮熊爐之中,再不能釋放,必全身焚燬。覺慈長吟一聲:「阿彌佗佛!」正想緩步踏出,不惜違反戰約也要救覺悲。   忽然白影一閃,大家已見在鳳舞天及覺悲二人之前多了一人,一名嬌怯怯的女子站在中間,正是絕色美女柳傲雪。   傲雪伸出雪白纖細的素手,輕輕托著二人的掌底,一股綿綿密密的內力隔在二人中間,二人只覺得在兩股強猛內力之間漸漸被一股柔和的氣勁滲入,由弱變強,由小變大,漸漸充斥二掌之間;二人的內力被此勁一隔,頓時解開糾纏,鳳舞天退後了一步,微笑收勁;覺悲的至剛內勁亦被傲雪的柔勁消散。傲雪柳眉一豎,微微含勁,覺悲只覺一股大力襲來,不禁連退十多步,只見他的手指發黑,嘴角吐血。   覺悲首徒圓滅性子衝動,但見對方有人援手,恩師受傷,立刻飛身出掌攻向傲雪。這一掌力度雄渾,已追上覺悲的七成功力,但見傲雪微微一笑,單手從容抵擋,圓滅只感到全身發熱,毫不著力。傲雪轉身便走,圓滅呆了一呆,又想發作。覺慈不知何時走到圓滅身後,拍著圓滅肩膊,說:「圓滅停手,柳施主是好意。」   圓滅雖然大惑不解,但不敢違抗方丈的法旨,只好退卻。這時,覺慈眼見傲雪化解鳳舞天及覺悲比拚,內力精純;抵擋圓滅掌力,舉重若輕,已知面前這位二十不到的柔弱少女內力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絲毫不敢大意。   為何被覺悟偷襲的傲雪會突然出現呢?   原來流星及東三娘和覺悟分手後,才得悉傲雪是鳳舞天的女人,他立刻趕上去,攔截覺悟。   覺悟一驚,說:「施主有何指教!」   「大師相救之恩,隆情厚義,在下定銘記於心,但請留下這位柳姑娘。」   「這位姑娘與施主素昧平生,閣下既有美相伴,為何仍要相阻?難道也看上了這名柳姑娘?」   流星微微一笑,說:「這位柳姑娘固然天姿國色,但是為了一親香澤而喪失性命,代價太大了吧。」   覺悟一呆。   流星接著又說:「大師、內子、柳姑娘和鳳舞天一起來救在下,如果柳姑娘和大師一起失蹤,鳳舞天必千里追殺,到時不單大師,我們也脫不了干係。」   覺悟素知鳳舞天之能,但一望這名絕美無雙的柳傲雪,又是千般不捨得,看見她柳眉深鎖、如怨如泣的神情,更是美麗無比。就在覺悟神弛目炫之下,流星突然發難,已閃至覺悟身邊,一指三掌,已擊中覺悟心坎、肩膊及腹間,身法之快、用指之準、實在罕見。覺悟全身無力,但又感到流星非要傷他,只好立刻退後十多步。   覺悟自知不敵,怒道:「流星,你竟恩將仇報?」   流星笑道:「大師言重了,我們只是不想死吧!你要美人,便還你。在下交了大師這個朋友。」接著又把傲雪拋回給她。   覺悟摟著傲雪,心中起伏,權衡厲害,流星要奪過傲雪也不難,但看來他攀交情、顯手段,自己不得不服,而且正如他所說,自己如果動了傲雪,勢必惹來殺身之禍。   三娘笑說:「柳姑娘天姿國色,難怪大師心動,現在柳姑娘尚未醒來,雖然不能共進魚水之歡,但不妨來一個手足之慾。」   覺悟立刻明白,三人便把傲雪擁至草叢之間。   流星說道:「大師慢慢的享用,在下與內子先行迴避了。」接著望了三娘一眼,傲雪艷麗舉世無雙,流星何嘗不心動?但他城府極深,既然三娘在此,他亦不便亂來。   三娘看見流星對自己如此尊重,心中更甜,但她知情識趣,笑說:「這位柳姑娘的身體我也看過,簡直是白璧無瑕,請夫君、大師和奴家一起欣賞吧!」   覺悟看到佳人似玉,睫毛長長的蓋在眼上,嘴唇微微合上,如詩如畫的面上流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覺悟一生中只幹過兩個女人,東三娘美艷如花,風韻絕佳;蜜妮巨乳動人,野性狂放,但都不及此刻懷中的柳傲雪。   覺悟感到口乾舌燥,雙手微微顫抖,慢慢解開了傲雪的衣衫,只見在淺綠色的肚兜上是圓渾無瑕的香肩,雪白細滑。覺悟輕輕地摸著,再抓著肚兜的邊緣,一拉之下,傲雪的玉乳暴露了出來。   傲雪的一雙嬌乳雖不及三娘及蜜妮一樣龐大,但形狀完美,隱然有著一層光澤,配襯在觸手可握的纖腰及寬闊合度的肩膊中間,曲線玲瓏,好像白玉一樣靜靜的躺著,白玉之上的兩點暗紅色的梅花更是可愛之極。   覺悟心中一蕩,別說他少見女人,而天下間又哪有一名女子像傲雪一樣的絕世風姿?他按著傲雪的乳尖,用手指微微搖動、按摩著,昏沉中的傲雪好像身子震動了一下,嘴唇微微張了一點;覺悟只覺傲雪的葡萄觸手生溫,很快已挺立變硬起來。流星在旁一看亦看得心猿意馬,三娘知他心意,挽著他的手,握著傲雪的右乳微微撫摸。   流星對性愛的技巧可比覺悟高明太多,他的手指圍繞著傲雪的乳尖四周疙瘩揉搓著,微微突出的小粒慢慢更加深刻呈現,變成深棕色。在兩邊乳尖都被玩弄之下,傲雪的櫻唇更開始透出了呼氣,雙頰飛紅,更是動人了。   覺悟的手滑到了傲雪的裙子,解開了腰帶,當唯一的遮蓋已脫下之時,傲雪已是全身赤裸,不單上身吸引,傲雪的雙腿也是修長之極,完美白如美玉的身軀在兩名淫男面前流動著,令到二人目瞪口呆。傲雪下身恥毛齊整,一摸下去更是幼滑,覺悟覺得傲雪好像白玉觀音一樣,應受萬人崇拜,似非凡人,但此時覺悟的佛性已全被淫心邪念控制,更想玷污這件人間寶貝了。   覺悟分開了傲雪的雙腿,修長的美腿之間隱現了一道暗紅色的裂縫,覺悟撥開了柔細的陰毛,拈著兩片鮮嫩的花瓣,花瓣之間有些蜜汁,原來是剛才兩男剛才按乳之時,已令傲雪的下身釋出不少淫水。   三娘見狀笑道:「想不到這柳姑娘看似賢良淑德,身體卻如此淫蕩。」   覺悟及流星更是興奮,流星拔出陽具,他的陽具巨大而挺長,棒頭菇狀高高舉起,四周青筋暴現,好像毒蛇一樣。三娘一見之下心動不已,就是這根寶貝令她欲仙欲死,回味無窮。   三娘輕輕把傲雪的嘴唇拉開,流星的巨陽從傲雪的額角慢慢向下掃去,直至唇邊。傲雪在乳尖及陰戶被玩弄之下,出現了特別的反應,嘴唇慢慢張開,流星把肉棒放至傲雪的嘴唇之間,然後慢慢插下去,他也不敢太用力及太深入,只是進了一半便慢慢抽插。傲雪不由自主,但在昏睡之中亦發出不少「嗯嗯」的呻吟聲,三娘亦忍不住跪在地上,撫摸著自己的胸脯,伸出舌頭舔著流星的袋子。   覺悟揭開了神秘的花唇,蜜穴之中隱隱見到嫩紅色的陰肉,覺悟心頭砰砰的跳動著,用兩指掃著洞穴的四周,傲雪的秘穴一緊,肉壁收縮,覺悟中指突入,陰肉立刻向周圍併合,把他的手指緊緊夾著。覺悟另一手已翻開了陰唇,手指能夠更深入地進入了洞穴深處,他慢慢在肉壁四周蠕動著,傲雪看來反應甚大,雙腿微曲,胸脯亦向上挺,流星也感到傲雪口中對肉棒的吸力也增強了。   覺悟繼續尋幽探秘,果然被他看到一粒肉芽,他拈在手中一搓,傲雪全身一震,大量的花液從幽谷中湧出來,雙頰更是姻紅。   這時流星已在傲雪口中進出良久,本來他是久經沙場之輩,但是清心寡慾多時,再加上傲雪的絕世美色,這時吸力再加強,吸吮之勢強勁,一股麻痺的感覺由肉棒直衝全身,流星未嘗女色已有一段時間,這時再也忍不住,大量的男精沖射入傲雪的喉嚨深處。三娘微微一笑,流星又是慚愧又是興奮。   這時覺悟仍不停在刺激傲雪的陰戶,傲雪呼吸加速,胸口起伏不定,口中的男精不時從口中溢出,流至嘴角及頸胸之間。看到純潔高貴的柳傲雪這般模樣,流星心中亢奮,三娘則大感幸災樂禍。   最後,二人再來一輪手足之慾後,才依依不捨的起來,三娘陰側側的一笑,把一些無色的膏藥塗在傲雪陰戶之中,再替傲雪穿好衣服,把嘴邊的男精清理,流星再運功替傲雪療傷。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慈悲 卻說雲傲助老者抵擋襲擊,制住了一裸女,那女子全身赤裸,身材窈窕,肌膚雪白勝雪,外貌美麗,出手卻十分陰狠,真的是艷如桃李,毒如蛇蠍,雲傲好容易才把她擒住,那裸女全身不能動彈,眼瞪瞪地盯著雲傲……   只見女子年紀比曉丹略長,約二十五六歲,但輪廓五官則和曉丹極為相像,雲傲細細端詳女字的面相,覺得女子眼神帶有奸邪之氣,這就和曉丹大有不同。   往下一望,女子胸脯異常豐滿,比曉丹還要圓渾龐大,身段較高,但身上則無異香,肌膚細緻,乳暈帶淡棕色,但卻較為闊大。   這時女子心情緊張,雙乳一起一伏,巨乳慢慢由下向上升,漸漸增大,乳光閃爍,一抹紅暈在乳尖及四周的疙瘩浮現,饒是雲傲乃正人君子,下身也不禁直立起來,只好立刻轉身,不敢再看,走到老者身邊。   雲傲身上只是外傷,老者卻流血太多,眼看老者已半昏迷,當下立刻替老者療傷,包紮好傷口,再運動替他調息,雙掌一及老者背脊,猛然運勁輸送,但微一運勁,雲傲只覺老者年紀雖老、又受重傷,但體內功力精純渾厚無比,真氣滿溢,這時一收一放之下,每次雲傲傳送之間,老者內力反而傳入雲傲體內,令到雲傲感到一股熱力由丹田灌入,再湧至全身,四肢百骸彷彿有暖水裡浸過一樣。   原來那老者修練佛門正宗內功達六十多年,早已人功合一,加上他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武術奇才,武功之高已達當世五大之列,雖然這次慘遭暗算,但功力未散,真氣仍在體內護住奇經八脈,軀體內就好像一個充滿熱水的大熱窩一樣,洶湧澎湃,流轉不息,外來者本無法進入其護身內力,但雲傲在他受傷時傳功,反而令到熱窩中的熱水流進雲傲體內,令雲傲得益不少,功力深了一重。   雲傲覺得老者功力沿沿進入自己體內,對己對人,也不知是禍是褔,但此時想撤勁也已不能,過了一盞茶時間,老者悠悠地說:「小子,想不到你救了我,你叫甚麼名字?」接著長長呼了一口氣,再吐了一口血,色澤鮮紅,看來內傷已好了不少,聲音顛定平穩,復元極快。   雲傲見老者如此武功,加上年逾古稀,必是前輩高人,立刻恭敬作揖答道:「晚輩龍威鏢局齊雲傲,見過老前輩。」老者目不轉晴地看著雲傲,突然雙手捏著雲傲的雙肩,出手之快,難以閃避,老者眼中流露讚許之意,笑說:「果然是一塊武學的好材料,可惜武功不是第一流。展萬豪那小子沒有教你嗎,他可是你的總鏢頭啊!」   雲傲聽到老者稱呼自己素來敬重的總鏢頭為小子,心中有氣,但想到老者年紀的確比總鏢頭長,輩份亦應較高,所以忍耐不發。   老者看到他眼中閃出一絲不快,大笑說:「小娃娃看來對老夫不太滿意,嘿嘿,果然是忠義之士,對總鏢頭如此忠心,好!我和你們故總鏢頭展向天乃生死之交,我和他論武喝酒之時,展萬豪還是十多歲的小子,替我們倒酒,哈哈!我難道不能稱他一聲『小子』嗎?」   雲傲知道他和鏢局有如此淵源,更是立刻跪下叩頭,老者急忙扶起,雲傲覺得一股深厚而又柔和的內力托著他的手肘,身子不由自主地升起。   老者說:「小兄弟不必客氣,說起上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雲傲並不知道老者來歷,不好意思地說:「晚輩見識淺薄,不知前輩……」   老者哈哈大笑,毫不介懷,說:「小兄弟不必拘禮了,甚麼老前輩前老前輩後,江湖上人人都稱我為慈悲老人,不過近十多年來,我已很少行走江湖了。」   雲傲「啊」了一聲,他聽張震說過慈悲老人的名號,此人名聲真的是響亮之極,雲傲顫聲道:「原來前輩就是慈悲老人,聽說,二十多年前廣西一帶發生瘟疫,前輩為救天下蒼生,遠赴西域尋找奇珍——異寶樹果,救活了十多萬人的性命,真的是活神山,生菩薩。」雲傲並非阿諛奉承之輩,這些說話乃由衷佩服之言。   慈悲老人看出雲傲眼中誠懇之意,微微一笑說:「老夫活了大半生,一無所成,只有這件事才可為天下蒼生略盡綿力。」接著抬頭看天,神遊物外,接著長長歎了一口氣。   雲傲看著慈悲老人飽歷蒼桑的皺紋,心中不禁一陣惻然。   良久,慈悲老人說:「別聽我這個老頭嘮叨了,你有沒有落腳的地方,帶這裸女回去,好好拷問一下這些人的來歷。」   慈悲老人把幾具屍體踢下山崖,雲傲看到裸女橫陳,也不知怎樣帶她走。雲傲脫了自己的短衣,把她的身子包好,但衣衫短小,裸女身段修長,背在背上,肩膊及長腿都露在衣外,炎夏之時,烈日當空,全身冒汗的裸女很快便把短衣沾濕,巨乳慢慢從從衣衫透現出來。   雲傲也只剩下白色的內衣,裸女的玉乳緊貼他的背部,肌膚只隔著一片薄衣相接,而乳頭更是完全凸出,磨擦著雲傲的背肌,雲傲漸漸感到難以忍受,他血氣方剛,加上裸女貌似曉丹,更令他不禁心猿意馬,難以自制。   慈悲見到他的窘相,笑道:「小子留心,這裸女妖媚非常,老夫也差一點栽在她的手上。」當下說出了被襲之原因。   另一方面,流星等勸服覺悟放過傲雪,但二人卻把傲雪全身衣服脫光,淫辱一番才替她穿回衣服,三娘更在她的陰部塗上藥膏,傲雪還絲毫不知。流星替傲雪輸功,玄天星月功神妙無比,體內氣勁生生不息,傲雪傷勢不算太重,只是一時真氣逆轉才暈倒,而流星的內功亦非同小可,二人功力一接,很快傲雪已悠悠轉醒,三人編了謊話,說有少林僧偷襲,最後打退再替傲雪療傷。   傲雪皺眉不語,只覺三人不可信,但又想不出有任何不妥之處,三娘送上一顆丹藥,笑說:「柳姑娘,鳳舞天和你我的恩仇,不如就此一筆勾消,你替我救回夫君,我也送上了解藥,可以蠱蠶之毒。」   傲雪接過吞服,微微運勁,果然之前被妖蠶弄得隱隱作痛的部位痛楚逐漸減退,她凝視三人,說:「東三娘與鳳先生及小女子的恩仇,總應有個了斷,既然流星先生有相助之恩,小妹與三娘之仇就此一筆勾消,但鳳先生怎樣想,小女子則管不了。」   傲雪口中微露威脅警告之意,流星已暗中運勁,慎防傲雪發難,他在替傲雪療傷之時,已知道她的內功深不可測,這時動起手上來,不知誰勝誰負。   三人走後傲雪立刻趕到大雄寶殿之前,沿途她只感到乳尖好像有點奇怪及火辣的感覺,有點微微痛楚,她不知道乳尖被兩淫男玩弄很久,有點破損及微紅,而口中一股怪異的味道更是令人莫明奇妙,聞所未聞,。   傲雪輕功蓋世,七星迷蹤步神出鬼沒,一瞬間便到達大雄寶殿之側,剛好解救了覺悲之危。   覺慈雙手合什說:「多謝施主救我覺悲師弟,本寺上下感激大德。」覺慈心想這名女子竟然身負如此武功,看來又是鳳舞天一夥,真是辣手之極。傲雪深深一躬,說:「方丈太客氣,比武但求點到即止,眾大師乃佛們高僧,武林前輩,普渡眾生,人人景仰,小女子柳傲雪向各位大師叩頭。」   覺慈見傲雪如此謙遜,也不怕有詐,急忙阻止,還了一禮,二股內力一衝,激起地面的沙塵,但二人以內力護體,衣服不沾俗塵,超凡脫俗。在場覺字派高僧素知方丈的武功修為,現在看到傲雪小小女子內力可比方丈,實在難以置信。   二人各退一步,心中駭然,只覺對方內力之深,世所罕見。   傲雪微笑道:「少林武功天下無敵,果然名不虛傳。」   覺慈也震驚於傲雪的武功,合什說:「老納眼拙,竟不知武林中出了一位武功卓絕的女中豪傑。」心想:「想不到她的內力看來竟比娥媚掌門更深厚,這可麻煩之極。如果她是妖邪一派,江湖必大亂,今天一定要制住她。」   這時一名少林僧向方丈稟告,覺慈面色一變,聲音微怒,說:「兩位施住帶走了流星施主,打傷我覺癲師弟,所為何事?還請交還流星。」   傲雪微笑:「他是我的好友的丈夫,昔日在少林寺迷路,為眾大師所獲,小女子不能不救,還請方丈見諒。」   傲雪侃侃而談,鳳舞天才知她的口才也很了得。   覺慈歎了一聲,說:「那流星施主昔日作惡太多,我覺嗔師兄花了很大功夫才把他拿下,要他在少林寺閉關,消去淫邪之念,此刻他重出江湖,勢必惹來無數慘事,女施主這次可做錯了。」   傲雪歎道:「有一些事,小女子亦身不由己,還請方丈見諒。」   方丈說:「兩位身負絕世武功,卻不行正事,少林敢請鳳先生隱居少林二十年,女施主在山下的法慈奄靜養十年。」言下之意,即是要囚禁二人。   覺慈左手一揚,四十多名少林僧圍住二人,只見也們看似雜亂,其實細看層次井然,共分三圈,一層比一層嚴密,比之前的陣法更是厲害。   傲雪眼看快要混戰,勢必血流成河,笑說:「聞說,少林與鳳先生有三戰之約,就讓小女子代戰其中一場可以嗎?」   鳳舞天說:「傲雪,你看來受了傷,不礙事嗎?」   傲雪說:「我先戰一場,不論成敗,你也可以調息,你的暗傷比我更重,請放心,即使不勝,我也可以全身而退,到時第三戰你可一戰而勝。」鳳舞天知道傲雪武功極高,而他亦未見傲雪全力出手,當下點了點頭。   覺慈說道:「施主既然賜教,少林上下無不感激,就讓老納接施主幾招,阿彌佗佛。」   眾人一驚,想不到覺慈方丈會在第二戰便出手,還要是對抗一個名不經傳的年輕女子。   傲雪也知覺慈乃少林第一高手,心中也暗暗驚訝,微一沉吟,微笑說:「方丈乃前輩高人,武林泰山北斗,小妹能夠得到大師指點,實在榮幸之極,方丈請先出手吧。」傲雪武功高強而如此謙卑,語言客套,而且聲音動聽,令眾僧不覺生有好感。   覺慈合什,慢慢一掌擊出,這掌內力雄渾,但卻又溫和純厚,一股氣勁已濃罩著傲雪四周,氣勁廣而不散,綿綿然,泊泊然。   傲雪心忖:「少林方丈果然名不虛傳,內功竟然如此精純。」   傲雪左手一揚,柔勁急旋,好像一個漩渦一樣,慢慢化去覺慈的掌力,二人掌力一個向外擴散,一個向內收縮,身邊環境被二人內力拉扯,竟然發出呼呼的急風怒號,仿似風雲變色,這種內力交拼,實在半分不能假裝,在場覺字輩高僧大都是識貨之人,不禁連連喝彩。   覺慈只覺掌力如泥牛入海,當下收斂氣勁,護著掌心,傲雪再一指刺出,這指不緩不速,但卻無可閃避,覺慈橫掌擋隔,只感到掌心一痛,一絲絲氣勁從掌中鑽入,覺慈暗叫一妙,右手成刀急切,傲雪撤手,身體轉了一圈,飄然退卻。   這一回合,竟然是傲雪微勝了半招,在場的數百少林僧人無不驚訝動容,傲雪變招之快、運勁之巧、內力之純,真的令人難以相信只有二十之齡。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蝴蝶 傲雪和覺慈拼了一個回答,暗暗心驚,想不到這老和尚年逾古稀,內力仍這樣強猛深厚,絲毫不見老態,自己身上有傷,實無必勝把握。另一方面,覺慈雖然見慣風浪,但亦意外對手內力仿如修練數十年的高手的一樣,而且方當盛年,久戰對己實在不利。   二人心中各有打算,對峙良久,仍看不出對方破綻。覺慈雙手垂地,暗暗運勁,地上灰塵翻滾四散;覺慈僧袍兩袖高高鼓氣,顯然注滿了真氣,準備全力出擊。   傲雪淡然一笑,身子緩緩飄起,輕輕地在空中浮動,無用借力亦不需著地,眾人才知傲雪的輕功也是如此神妙,她長裙飄飄,體態輕柔,身型流麗,優美動人,臉上一抹巧笑,如煙如霧,宛若神仙,在場高僧雖然大都靈台清明、不受世俗皮相影響,但這時都不禁看得神馳目眩;突然,倩影一化萬千,迷影變幻,飄浮在覺慈的四周,同時傲雪雙手互疊,五指張開,仿如蝴蝶展翅,翩翩起舞,四周彩蝶紛飛,慢慢聚集向中心的覺慈飛去。   星月宮歷代門徒均是女子,武功偏重陰柔輕盈,同時更重美態外觀,傲雪這招「穿花蝴蝶掌」,再配合了「七星迷蹤步」,真的是仿如仙女下凡一樣,惑人心眩、美麗絕倫,令人仿如置身夢境之中。   掌未到,四周的氣勁已充斥著覺慈的身邊,而且更慢慢向中心聚合,力度加倍,掌力一重又一重的互相重疊,覺慈已感到難以喘氣,而且眼前蝴蝶亂飛,穿插四周,無影無蹤,忽爾在前,突然在後,虛虛實實,到最後漫天都是掌影,難以用肉眼辨別。   幸好覺慈五歲上少林,不單武功深湛,佛學亦合寺第一,這時靈台明淨,心境無塵,當下索性合上眼晴,以心眼聆聽蝶聲,以佛法觀照人間,雖然無法捕風捉蝶,但是蝶聲則清清楚楚,慢慢覺慈亦開始知道蝶勢,伺機出擊。   覺慈運起十成功力,四周各祭起一道氣牆,擋住了傲雪的攻擊,但氣牆總有空隙,蝴蝶穿花而過,已達覺慈身前,覺慈立刻使出「如來千佛手」,由中及遠,千萬佛掌如雷轟出,四通八達,怒目如來,除魔降妖,把蝴蝶也打散了,而蝴蝶輕柔不著力,部份與覺慈掌力硬拚,但其中三掌已擊中了覺慈的肚腹及背脊,幸好覺慈的「羅漢金身」可擋盡天下強招,非同小可,口中一甜,雖受內傷亦還抵擋得主,而同時如來千佛手亦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印在傲雪的心坎之間。   傲雪胸口仿如中了雷擊,心坎劇痛,覺慈這招足可開山劈石,血肉之軀怎能抵受,但傲雪的玄天星月功已練至化境,一股丹田真氣升至胸口,勉力擋住了覺慈的掌力,傲雪不敢怠慢,立刻深深呼吸了一下,一股白氣從口中呼出,用了「星月功」的「虛清法」散去了部份勁力,但已受傷不輕,而且胸口被襲,雖然覺慈只是一名老和尚,傲雪亦感到面紅耳赤。   覺慈心中無愧無垢,不感尷尬,但他中了傲雪三掌,雖有金身護體,但蝴蝶氣勁隱藏其中,漸漸僧袍碎裂,碎片竟依蝴蠂形狀跌下,覺慈大吼一聲,掌力四散,衣衫盡破,上身赤裸,只見他雖年逾古稀,但身體肌肉精壯,不遜少年。四周布蝴蝶在飄飄浮動,以氣勁形成這樣的模樣,可見傲雪的內力真的是震古礫今,聞所未聞。   少林僧眾與覺慈相處多年,一向見他彬彬儒雅,慈和從容,那有見過他這刻劍拔弩張,赤裸對敵的摸樣。覺慈只覺中掌部位好似被一股內力撕扯咬噬,更慢慢鑽入體內,心中大驚,立刻運起佛門無上內功–釋迦龍象功護體,然後大喝一聲,雙掌推出,把四尺外的地面也震至碎裂,方迫出了傲雪這種怪異而又奧妙無比的掌力。   傲雪中了覺慈一掌後,除了經脈受傷外,內心也甚為尷尬,她胸口中掌,覺慈的掌力雖沒有她蝴蝶掌勁的特異,不會割碎衣服,但也把她衣服內裡的肚兜繩子震斷了,這時她的肚兜已有一點點跌了下來,幸好她胸脯飽滿,乳肉及乳尖堅挺,可以承托肚兜。她吸了一口氣,一股劇痛壓在胸膛,即使她內力深厚,可以保命,但已受了嚴重的內傷。而肚兜的滑落更令她覺得極為不便,但又不能當眾整理,不知如何是好。   同時,傲雪覺得下身陰戶好像有點火辣辣的感覺從陰唇漸漸擴散至四周,一種麻癢的感覺同時襲來,令全力運氣療傷的她差一點直氣入岔,當下收斂心神,但這種不安感覺愈來愈強盛,令她雪白的面頰也有一點殷紅起來,漸漸全身發熱,還好她功力通神,才不至一下子失控,但她已口乾舌躁,眼眶發紅,她勉力抵抗,卻似乎亦不奏效,她心中大急,亦不明白自己為何這樣。   雲傲背著裸女,頓感心猿意馬,裸女也感到雲傲身體愈來愈熱,她雖不能動彈,卻故意從口鼻之間吐出絲絲熱氣,而她的臉就在雲傲耳背,呵氣如蘭,女子的幽香更是惑人心神。   慈悲老人看到雲傲的窘態,哈哈一笑,一掌擊在裸女身上,裸女立刻暈死過去,雲傲啊了一聲,慈悲老人正色道:「小娃娃,你看來雖是正人君子,但也是男人,色字頭上一張刀,遇上這等妖媚女子,要小心一點。」雲傲面紅耳赤,大感羞愧,低下頭來。   慈悲老人笑說:「不要說你年青人血氣方剛,我這個老頭子也差點著了道兒。   昨天,我因事到此地,在山間遇上此裸女,正被三人施暴,我激於義憤出手,豈知這裸女忽施偷襲,三人原來也非庸手,打打逃逃,幸好碰上你這傻小子,否則我可老命不保。「   雲傲看到慈悲老人敘述之時,神情有點尷尬,已知內有乾坤,只是不便相問,慈悲老人見他略有疑惑,笑說:「別再亂想了,老頭兒六根未淨,這裸女被救之時,摟著老夫身體,我一時迷惑,分了心神,立刻中了暗算,當真是老糊塗了。」   雲傲暗暗好笑,只覺這位老前輩豪邁灑脫,坦白直率,比諸李鷹揚的道貌岸然,而又心胸狹窄,實在更令人欽佩。二人邊走邊聊,走到分岔路時,慈悲老人說道:「小子,我身有要事,你帶這妖女回你家,好好拷問她的來歷,我明天再來找你。」二人暫時分手。   雲傲雖然受傷,但體內受了慈悲老人傳來的功力,反而內力深了一層,腳步更是比前輕盈快捷,很快已到陸天祐的居所,但一看之下,卻大吃一驚。   只見陸天祐與陳曉丹正和幾人纏鬥,二人均有傷在身,而敵人武功又高,均已左支右拙,其中一名男子刺出一劍,割破了曉丹的髮髻,曉丹立時披頭散髮,狼狽不堪,雲傲再也忍不住,放下裸女,揮刀當頭向男子一斬,男子突然受襲大驚,舉劍一擋,滾出數丈。   眾人見曉丹來了幫手,更是加緊狂攻,雲傲現在才看清楚眾人原來是李家堡的弟子,包括周威、賀龍及彭挺等高手,站在更遠處的獨臂人雙眼發出憤怒的怨毒目光,直視幾人,正是李鷹揚之子–李華。   原來李華被雲傲斬去一臂後,心有怨忿,加上愛侶莫菁被辱,其後更不知所蹤,他把一切恨怒都算在雲傲及曉丹身上,這天糾眾襲擊,希望活捉雲傲及曉丹好好折磨一番。   李華帶來的弟子共有十多人,當中彭、賀、週三人更是了得,武功和雲傲曉丹僅在伯仲之間,再加上雲傲等人均有內傷,李華一幫已穩佔上風,李華眼見雲傲帶來的只是一名被布裹著的女子,更不放在心上。他走過來,用劍尖一挑,衣服拉起,裸女橫陳,李華萬萬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裸體女子,呆了一呆,罵道:「齊雲傲這傢伙艷褔不淺,怎麼……這人好像陳曉丹那賤人。」   李華雖一早已看上了曉丹的美貌,他幼承庭訓,斷不會做出淫邪之事,而他本人雖然心胸狹窄,但行俠仗義,本非歹人,可惜但他向來自負,這幾天遭逢巨變,自己一臂被砍,已成殘廢,從此武功必有損,因此性情大變,此時他知己方必勝,看到裸女身段曼妙,雙峰高聳,胸口一起一伏,更是迷人之極,一股淫念便慢慢升起了。   這時裸女已轉醒,聽到李華所言,已知他是雲傲的仇人,心中一轉,立刻使出媚功,眼波流轉,帶出了絲絲的誘惑,流露了渴望之意,還故意大力呼吸,兩個大白肉球愈谷愈大,像兩個巨大的饅頭一樣,真的是秀色可餐,李華再也忍不住,輕輕按著裸女的乳房,只覺觸手輕軟,乳尖挺拔,李華雖然戀慕女色,但卻是李家堡的繼承人,絕不能沾花惹草,多年來就只有莫菁作愛侶,而莫菁生性保守,又怎會給他佔便宜?這時見到這名美女裸體,再難以自制。   裸女自小已集有妖媚之功,現在雖然四肢不能動彈,口不能言,但單憑身上的體味、呼吸再加上百變的眼神,已足以俘虜李華,當李華的手一襲上她的胸脯之時,她乳房好像有生命一樣,動了幾下,而且呼吸吞吐之時,乳房升起,乳肉立刻充實了李華的手當,乳肉還在指縫間漏了出來,而且眼中流露了歡愉興奮之意,李華見她不能動彈,知她被點穴,立刻運指替她解開,裸女順勢依偎著李華懷裡,集乳緊貼李華胸膛。   此時李家堡眾人已被雲傲三人擒下,押在地上,李華摟著裸女走過來,裸女嬌嗔道:「李大哥,齊雲傲這淫賊捉住了我,剝光我的衣服,想帶來這裡強暴我,幸好你及時救了我,真是大英雄。」同時鑽在李華懷裡,仿如害羞少女。二人剛才已通了姓命,那裸女自稱裴依婷。   眾人見到李華突然攜著一名裸體的美貌麗人,均感奇怪,裴依婷和曉丹相對一望,都心中一怔,均想對方為何和自己如此相似。   彭挺知道李華他日必定繼承堡主之位,所以一向對他阿諛奉承,走過來淫笑說:「師兄,小弟在西門有一間小房子,內裡有個地窖,甚為隱秘,可以慢慢懲治這三名小賊。」李華心想父親最近好像籌備大事,但極為神秘,連親生兒子也不能參予,李華已心中有氣,但轉念一想,這時也是父親無瑕理會自己之時,正如抽空去玩弄這幾名俘虜,當下點了點頭,拋著幾人離開。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受辱 卻說傲雪和覺慈全力比拚之時,東三娘在傲雪的陰部塗上的膏藥藥力發作,一股怪異又痕癢的感覺慢慢襲遍全身,腹部一陣酸軟,而下體更是開始發熱,繼而面紅耳赤,喘氣連連,雙眼如火,高手過招,錯換一口氣也凶險萬分,饒是傲雪功力通神,修為精湛,仍壓抑不了這股挑起肉體深處情慾的感覺,更糟糕的是肚兜的索帶已斷,稍一移動,更從胸部滑下,所以傲雪要勉力吸住一口氣,令胸脯擴張,乳尖才勉強承托著肚兜的邊緣。   覺慈看到她表情古怪,卻不知她的窘況,還以為她有甚麼更厲害的武功,倍感不能輕視,當下合什飛身而上,掌法變幻,四招直向傲雪頭肩及腹,傲雪身心皆受折磨,不敢硬接,只好一邊用柔勁卸開,腳下急退,怎知覺慈掌力太猛,卸也不能卸開,傲雪單手一托,擋住了覺慈的右掌,但同時覺慈向傲雪下盤使出連環十八踢,快速無倫連掃,一腿比一腿快,本來論輕功及速度是傲雪勝上一籌,但傲雪此刻上身不便,下身受苦,登時抵擋不了,大腿、膝蓋、腳跟已中招,不由自主跪了下來,傲雪低下頭,感到上身的肚兜立時滑下至腰際,她又驚又痛又羞,而且知道覺慈的致命一擊立刻會來,立刻催谷全身功力,把玄天星月功推至頂峰,一股澎湃無比的深厚內力衝出,這一擊驚天動地,強勁無匹,覺慈也被硬生生震開。   鳳舞天大驚,已擋在傲雪身前以防進擊,少林僧喝道:「鳳舞天,你想違反約定,我們少林千百弟子可不怕你!」   傲雪心知若鳳舞天下出手,少林眾僧必群起而攻,到時只像江家慘案一樣,成為一場毆鬥屠殺,她嬌喝一聲:「姊夫,請你停手,我還可以。」平時語調斯文溫柔的傲雪此刻意志堅定,鳳舞天亦不敢異議,亦知傲雪武功之高,未必一定比自己弱上多少。他只好說:「雪妹,你要小心,不要勉強。」   傲雪點了點頭,勉力運勁,但腳傷十分嚴重,痛得要命,而且下身感到火燒一般,雙乳亦逐漸脹大,一股熱氣從胸脯的深處噴射出來,加上肚兜已跌下,發脹的乳房好像要破衣而出,兩顆堅挺的乳頭及乳形完全透現在薄衣之下,覺慈及較前的少林僧已清楚看到,反而已退到後面的鳳舞天未曾知道,傲雪又羞又急,但又不知如何是好,此劇身體的變化任她如何運氣亦無法解決,漸漸她下身的小穴有強烈空洞的感覺,這時,她實在很想用手按一按陰部及搓揉一下乳房,她大力搖頭,希望去掉這種幻想,。   覺慈神色木然,不受眼前香艷的誘惑影響,準備使出他最高的修為,結束這場戰鬥。他慢慢踏步向前,緩緩出掌,掌心微露紅光,掌未到,一股壓迫感已令傲雪透不過氣來,只見掌中的紅光忽明忽暗,忽大忽小,後面一名老年僧人失聲說:「這是大日佛陀掌,想不到方丈練成了!」原來這大日佛陀掌是少林派至高無上的武功,上一位能夠練成此功的已是五百年前的鐵頭大師,這一代能夠練成的只有覺慈及他的師兄覺嗔,聞說這招是當年達摩祖師除魔伏妖的第一神功,這武功有通天徹地之能,能夠推動日光,萬佛降臨,普照大地,慈悲蒼生。傲雪心知此剛猛之極,自己又身子不適,不敢硬接,正想退卻時,只感到腳下一震,原來覺慈腿上亦暗中傳勁,從地面激射過來,擾亂了傲雪的步伐,亦引動了她腿上的傷勢。   傲雪腿下沉勁,但覺慈掌力已及胸前,這掌的力度比剛才更大更多猛,如萬馬奔騰、氣勢磅礡,傲雪內力雖未必遜於覺慈,但路子偏向陰柔,硬拚未必佔到上風,只好背間微微向後,兩掌互疊,再急步向後退卻,把覺慈的勁力慢慢卸去;雙掌一接之下,傲雪已感到不妙,原來覺慈的掌力不止一重,在一重過後,第二重又再蓋上,如巨浪翻捲,永遠休止,而且兩層、三層合起上來,威力卻不止倍算;傲雪勉力再苦苦抵擋,只覺一股剛陽無比的大力衝來,胸口感到重壓,咀角已流出了絲絲鮮血,覺慈鬚眉俱張,身子隱隱泛起一個紅色的佛光圈;這時覺慈的第三重掌力又來,傲雪再也抵受不了,也運起了玄天星月功最高的功力,來了一下硬碰,覺慈心中一喜,原來這大日佛陀掌威猛之極,即使對手功力強勝於己,亦一定抵擋不了。若傲雪全力施為,絕不在覺慈之下,但此刻她傷疲交煎,要命的是下體愈來愈熱,下身一震抽搐,好像感到流出了汁液,騷麻的感覺再難以忍受,乳尖及乳房也好像要爆破谷裂,實在無法靜心運用她以清虛陰柔為主的玄天星月功禦敵。   覺慈也感到對手狀況有異,內力忽強忽弱,但他亦無法再留手或亂想,因為絕頂高手過招,就像覺悲和鳳舞天一樣,根本無法收結,傲雪一步一步地退卻,口中的鮮血已禁不住流下,鳳舞天是大行家,一看便知傲雪情況危急,但又不能出手。   傲雪豁出去了,運起全身功力,垂下的秀髮竟然向四周豎立飄流起來,本來殷紅的面龐亦變得蒼白,甚至透明起來,覺慈覺得對方內力突然大增,他年紀已老,精力不及年少時,雖然內力更深,但突然遭受加倍的大力,胸口像被打了一槌般,口鼻皆流出了點點鮮血,覺慈大喝一聲,也用盡畢生的功力,傾瀉而出,傲雪已漸漸抵擋不住,覺慈的純陽內力衝入了傲雪體內,引動了身上的淫慾感覺,下身一陣抽搐及麻痺,再走遍全身,而且下身好像洩了,流出大量的汁液,全身無力,覺慈無疇的功力立刻震開了傲雪,傲雪鮮血狂噴,如斷線風箏一樣向後飛去。   李華及其師兄弟把雲傲等人擒住,帶到彭挺家的別院暫住,那別院中有一間很大的廳堂,四處密封,充滿詭異的感覺。   齊雲傲、陳曉丹及陸天祐就分別被凌空吊在大廳中間,雙手被繩子綁起,拴在上面的吊環上,那吊環還可上下移動,腳尖剛剛不能碰到地上,全身的力就聚焦在手部,不一會已痛苦萬分。   雲傲怒道:「李華,我廢你手臂,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先放了他們,我任由你處置。」李華雖然為人氣量偏狹,但乃名門弟子,幼承庭訓,不會做乖戾之事,但自斷臂之後,性格大變,加上愛侶莫菁被淫辱,更裸體示眾,他深受打擊,滿腔的憤怒都算在雲傲及曉丹頭上。   李華看到曉丹及雲傲的狼狽相,心中大樂,罵到:「你們兩個賤人把我害得好慘,想不到也有今天。」他看看曉丹,又看看身邊的裴依婷,說道:「裴姑娘,你看你和那賤人陳曉丹好像。」依停點頭,她和曉丹初見對方之時,都呆了一呆,想不到有人和自己竟有七八分相似。她說:「李公子,但我和這位姑娘也是初次會面。」   依婷身材婀娜,樣貌美麗,實不遜於曉丹,加上她媚態十足,嬌柔無力的依偎在李華肩上,李華早已垂涎,也不理是真是假,一手摟著她的纖腰,只覺軟肉在握,實在妙不可言。   彭挺說:「師兄,對付這傢伙不用客氣,先用皮鞭好好招呼啦。」李華獰笑著說:「嘿嘿,好,我要慢慢折磨你,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一臂被廢,劍法勢必大打折扣,要重新再練劍法。   李華在半空揮一揮鞭子,破風之聲大響,氣勢驚人,一鞭打在雲傲的身上,雲傲胸前衣服裂開一片,雲傲強忍,不發一聲,曉丹叫道:「停手,不要打,不要打。」李華不理,瘋狂地抽打著,雲傲的衣衫開始粉碎,身上一條一條縱橫交錯的傷痕,變成一個血人,不一會雲傲已昏死過去,彭挺笑道:「好一個硬漢,哼也不哼一聲。」   彭挺陰險無比,也拾起一根皮鞭,大力打在雲傲下陰要害,雲傲痛極驚醒,男人要害乃至脆弱之處,雲傲終於忍不了叫了起來,彭挺說:「哎喲,你不是硬漢嗎,硬漢嗎?」再連環幾鞭,雲傲羞恥地全身赤裸,肉棒垂垂墮下,其它人哈哈大笑。   曉丹叫得幾乎喉嚨也破了,李華走過來,握著她的下顎,怒道:「小賤人,你叫甚麼?」曉丹雙眼噴出怒火,李華不敢迫視,大力打了她一記耳光,可憐曉丹嬌嫩雪白的面頰,登時多了五根手指印,咀角滲血,雲傲呻吟地說:「不……   不要打她,要打的便打我吧!「   李華聽到,怒火更盛道:「你們如此情深義重,好,好。」一記重鞭就打在曉丹的腿上,曉丹武功雖然不俗,但畢竟是一介女流,一打之下已嬌叫連連,雲傲心痛之極,正想再叫之時,彭挺一拳擊在他的胸腹之間,雲傲本已重傷,這時真氣一窒,登時暈了。   這時曉丹已受了十多鞭,裙子撕裂,露出修長光潔的左腿,上身的衣服也鬆脫,見到淺綠色的肚兜,曉丹又痛又羞,聲線微弱,說:「你們自稱名門正派,幾個男子漢欺負的女子,好不要臉。」彭挺走過來,淫笑說:「你們兩個淫邪之徒,與那些山賊一起凌辱莫師妹,顯然是妖邪一類。」   曉丹氣得幾乎暈倒,怒道:「我們救了莫女俠,你們不道謝便算了,遇要冤枉我們?」李華被激中了心中的刺,想起自小鍾愛的莫菁裸身被串在城門的情景,不是心痛,自己也面子大損,而莫菁已被開苞破膚,非清白之身,難再成自己的佳偶。   他心中怒火大盛,一鞭打在曉丹的胸口之中,雖然有肚臍阻隔,但是曉丹的乳房仍劇痛無比,好像被火燒一樣,更糟糕的是一鞭之下,肚兜吊繩斷裂,左邊的布已沒有了承托落了下來,露出了雪白無倫、完美無瑕的左乳。身體一裸露,身上花香更濃了,彭挺吃吃的笑說:「好香,好香,真的是色香味俱全,嘿嘿!」   曉丹在眾多男人面前赤身露體,羞恥到極點,罵道:「狗賊,你們不得好死。」   李華看到曉丹如雪的身軀、芬芳的體香、圓渾的乳房,加上自己滿腔的仇恨,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極度邪惡及淫亂的想法。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屈服 鳳舞天看到傲雪吐血飛去,立刻縱身抱住,傲雪全身無力,四肢垂下,口中不斷噴著鮮血,神智模糊,鳳舞天只感到她身體冰冷,全身經脈紊亂,內傷太重,本應氣息微弱,但傲雪體內卻有一股熾熱的氣流,漸漸身子又發燙起來,胸脯大力一吸一呼,而在昏迷之時,口中竟不停發出微弱的呻吟之聲。   鳳舞天看到傲雪全身濕透,肚兜又滑在下腹之間,兩個高聳的美乳及凸出的乳尖完全清晰透現出來,加上香汗淋漓,肌膚與衣服緊貼,在陽光的影照之下,胴體玲瓏婀娜,與裸露無異,一些較年輕的僧人看到傲雪這個絕色美女的嬌軀,已有點心搖目眩,難以自制。   鳳舞天也看得心馳目眩,但畢竟他修為深湛,雖迷不亂,立刻脫下了外衣,披在傲雪身上,運功輸入傲雪體內,怎知功力全失的傲雪突然醒來,嬌軀如火,面頰殷紅,不知何來的力量,摟住了鳳舞天,迷糊地說:「姊夫,姊夫,我好喜歡你。」口中吐出來的氣息溫熱,眼角微紅,但同時鮮血卻不停地在咀邊流出。   鳳舞天聽到她表白,也不知是真是假,又是震驚又是擔心,喝道:「你們少林哪人懂醫術的,快給我過來。」聲震四周。   少林大陣已圍住了鳳舞天,以防他逃走,少林大陣變化多端,少至十多人,多至百餘人,這時已有五六十人佈陣,鳳舞天知道這一大陣發動起來,一時難決勝敗,傲雪狀況極劣,不單傷勢極重,而且神智不清,異乎尋常,這種情況鳳舞天好像似曾相識,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忽然一陣驚呼傳了過來,十多名覺字輩老僧圍住覺慈,不斷大叫:「方丈!   方丈!「只見覺慈呆呆的直立在地,咀角一道鮮血流下,雙眼灰白,直勾勾地向前望,覺慈師弟覺苦碰一碰覺慈的肩膊,覺慈應聲而倒,一探鼻息,早已氣絕。   原來覺慈內力本不及傲雪,但他身繫少林千年基業,絕不能敗,只好勉力催谷,幸好傲雪先有舊傷,後遭下藥,身體異變,覺慈方可取勝,他年逾古稀,與傲雪比拚良久,最後強行使用少林最高絕學,耗力極巨,早已力竭而衰,油盡燈枯,為護寺而犧牲了。   少林僧眾知道方丈圓寂,大為悲憤,有些更禁不住哭泣起來,出家人雖雲看破生死,但覺慈與眾僧相處日久,性格慈和,素以德服人,為合寺僧眾敬重,眾人大慟,覺苦喝道:「鳳舞天,你們殺我少林方丈,快束手就擒。」覺苦功力亦非同小可,這一喝聲傳千里,在場無人不聽得清清楚楚。   鳳舞天冷笑說:「柳姑娘與覺慈平手相鬥,生死有命,你這群禿驢竟然在胡說八道!」   覺苦合什說:「冥頑不寧,少林也不能再作忍讓,少林大陣準備,各位覺字輩師兄弟一起出手吧。」   在少林中,除了已經還俗的覺嗔之外,由覺慈方丈以下,以覺悲覺苦覺癲三人武功最高,覺癲瘋瘋癲癲,覺悲專心武術,俗務一向由覺苦助理,這時他站出來,儼然領袖,眾僧一呼百諾,已包圍著鳳舞天。   鳳舞天雙眼透出殺氣,喝道:「你們快叫懂醫術的僧人救柳姑娘,沒有的話就讓我離開,再有阻攔,我可大開殺戒。」傲雪此時已愈來愈不行,血已染滿了鳳舞天的衣衫,更可怕的是,傲雪不斷用身體挨擦著鳳舞天,雙乳貼著鳳舞天的胸膛,口中吞吐熱氣,咀唇半將半合,輕輕發出呻吟之聲,任鳳舞天定力再佳,這時也又是擔心又是誘惑。   覺苦口宣佛號,說:「得罪了!」一掌擊向鳳舞天,其餘五名覺字輩高僧亦同時而上,這六名均是少林及武林一等一的好手,覺苦更是了得,不要說鳳舞天現在要兼顧傲雪,即是平日,數百回合亦不分勝負,此時鳳舞天已左支右拙,眼看傲雪狀況來愈差,這時已無血可吐,再過一會必死。   鳳舞天一分心,覺愧的鐵拳已轟中了鳳舞天背部,鳳舞天胸口一甜,已受內傷,鳳舞天反手一掌,亦把覺愧打得吐血,但覺愧拳力透體而過,震動了傲雪,傲雪再噴出鮮血,鳳舞天只好不斷輸入內力替她續命。   覺苦精於指法,這時三指刺來,鳳舞天知道如果用劍指硬拚,餘勁必傷及傲雪,只好用柔勁以掌托擋,但覺苦指力為少林第一,雖然不及鳳舞天,但已是武林中數一數二,加上鳳舞天要輸功給傲雪,真氣不純,覺苦強猛無匹的指力立破柔勁,鳳舞天身上多了三個指印,痛入心轍,指力更是在體內流動。   覺癡及覺慚則乘機發難,分別鎖住了鳳舞天雙肩,這式「達摩扣心鎖」能克制天下高手,鳳舞天立時被制,懷中的傲雪再也捉不緊,快跌在地上,覺苦立刻接過來,鳳舞天一驚,但一時又衝不開扣心鎖;傲雪神智模糊,竟摟著了覺苦,這時連鳳舞天給她披上的外衣也跌下,薄衣緊緊貼在肌膚上,仿如無阻隔,兩個大大的乳房壓在覺苦身上,體香四溢,饒是覺苦已年近古稀,靈台清明,此時亦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鳳舞天眼看傲雪摟住覺苦,背部肌膚透明,心中一股莫明的憤怒升起,催谷起鳳凰不死身最高功力,竟然硬生生震開二僧四手,再發四掌,擋住幾名覺愧等人,撲身而上,想從覺苦手上奪回傲雪。但少林僧合作無間,立時又有四名覺字輩僧人封住了鳳舞天的前路,鳳舞天勃然大怒,連出四指,這四指勁力之強,出指之快,簡直匪夷所思,四人武功雖不及覺苦等,但各有絕藝,是一流好手,但此時連鳳舞天出手也見不到,頭顱已被貫穿。   眾僧更是悲憤,數十名僧人一起撲上,拳棍相加,鳳舞天殺紅了眼,全力施展,劍指縱橫,數十股劍氣帶著鮮血染滿了天空,一時間,莊嚴祥和的少林變了無間地獄,鳳舞天如神如魔,神出鬼沒,人未見到已被殺,頃刻間已有四五十人被殺。   但少林弟子多達二千多人,殺之不盡,但人力有時而盡,何況是早已受傷的鳳舞天?   另一方面,在密室之中,李華彭挺等人正凌辱著曉丹,曉丹被高高的吊起,上身衣衫不整,肚兜也有一半跌下,一邊乳房已暴露出來,李華看到她的乳房既圓渾又堅挺,肌理細緻,膚色潔白,乳暈的疙瘩呈淺棕色,乳尖淡淡的暗紅色更是可愛,他再也忍不住,一手抓著了曉丹的玉乳,輕輕的撫摸著,曉丹從未被陌生男人侵犯,既悲痛又羞恥,高呼:「快放開我,放開你的臭手!」   李華不理,反而大力的緊握,豐滿而雪白的乳肉在指縫間賣力地流瀉出來,此情此境,竟勾起了李華從來未有的凌辱心態,乳房隨著李華掌手及手指的搓捏之下有所變化,那種柔滑細緻的感覺,如絲如絹,李華從未曾接觸,加倍大力捏弄,曉丹萬萬想不到李華竟如此下流,只好身體不停扭動,竭力掙扎。   李華心中的邪念愈演愈烈,下身的肉棒已不禁大大的勃起來,而眼前的美女美乳晃動,身形曼妙,最重要的是此時曉丹被綁起的情境,帶有一種凌辱的美,就像當日看到莫菁被裸身綁在城樓一樣。   那天李華看到莫菁全身赤裸被高高的吊起,下身還插著東西,作為她的愛侶及師兄,李華又是心痛又是羞恥,只好鐵青著臉,不發一言的帶她回去,而這次丟了大臉,實在有辱家聲,父親和自己都沒面子,但是在晚上夜寐之時,輾轉反側,竟然想起了當時的種種場面,莫菁赤裸裸的胸脯、吊在胸前的乳棍、被拔光恥毛的下體,這次可憐兮兮的肉體,竟然激起了李華的性慾,一切一切,比在月下與莫菁依偎談心更是令人興奮。那晚,他自瀆了幾遍,他也不明白愛侶莫菁被辱,他反而感到了絲絲的快感。   曉丹扭動纖腰,乳房晃擺,在掙扎之間反而更令人垂涎,她美貌固在莫菁之上,而此時的怒火、反抗更比莫菁被吊起時的半死不活更是活色生香,再加上曉丹神情剛毅堅貞,更是令男人想要加以征服,曉丹豐盈挺拔的美乳更是比被捏著乳房下垂的莫菁更是吸引十倍。   曉丹奮力雙腿踢起,李華想要捉住,卻忘記了自己一臂已斷,腰間已中腿,這更令她想起殘廢之事,怒火更甚,一手扯脫了曉丹的肚兜,曉丹慘叫一聲,上身完全赤裸,兩個渾圓堅挺,白璧無瑕的肉球呈現在大家眼前,彭挺也算風流之極,但也沒有看過曉丹這樣的美人的完美無瑕裸體,寒風一吹,曉丹不單心冷了半截,肉體更是打了一個寒顫。   曉丹傷後未痊癒,血氣不足,令到膚色不深的她更是白晰,白玉瓷般的美乳上點綴兩點牡丹,李華又摸一摸右乳,手指來回在乳尖輕撫,曉丹痛苦無比,身子向後縮,想盡力避開,彭挺亦笑吟吟地走到曉丹的背後,輕輕掃著曉丹流麗之極的玉背,她纖細柔滑的肌膚亦決非一般女子可比,一摸之下,滑不溜手,令人加倍愛惜。   雲傲嘴裡被破布塞住,手腳被鎖,眼見愛侶裸身受辱,自己卻眼睜睜不能相救,人生之痛苦莫過於此,他手捏得勒勒地作響,雙眼發紅,好像冒出火來,發出野獸般「胡胡」的叫聲。站在附近的周威及賀龍暫時未能玩弄曉丹,正感慾火焚身,但他們素以李華及彭挺為首,不敢相爭,看到雲傲反抗,更是憤怒,賀龍一拳大力打在雲傲肚中,這拳好重,雲傲感到五臟像裂了一樣,再也叫不出來,塞在嘴角的布染滿了血水。   雲傲發出微弱的聲音,他身體雖已被打得內傷,但心中仍記掛著曉丹,周威拿著鞭子,不停瘋狂抽打,很快,雲傲身上已沒有一塊完整的好肉,血肉模糊的掛在半空,曉丹一邊被摸乳受辱,一邊留意著雲傲的情狀,她漸漸發覺自己肉體受到凌辱的痛苦,竟還比不上眼看雲傲的被打,此刻,她知道她愛雲傲已甚於自己,她哭道:「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他,不要。」   彭挺笑道:「怎樣?自己自身難保還掛念你的拼頭?好,如果你願意好好服侍我們,我們便不打他,哈哈。」曉丹全身顫抖,她冰雪聰明,又怎會不知道彭挺以雲傲來威脅她做羞恥之事?但她也沒有別的選擇,只好低首飲泣,慢慢的點頭。四周男人的笑聲充斥屋中,滿是邪惡及姦淫的聲音。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一敗 曉丹為了雲傲,被迫屈服於李華及彭挺淫威,她雙眼冒火,全身繃緊,正面臨一生中最巨大的羞恥;彭挺毫不憐香惜玉,一手抓著了曉丹的左乳,手指緊緊捏著曉丹的乳尖,本來可愛嬌小的葡萄被弄至像一粒粟子一樣,曉丹又痛又羞,羞恥的感覺不停咬噬著她的內心,但她卻不能呼叫掙扎,彭挺說:「怎麼了?陳姑娘身體這麼僵硬,感受不到我們的溫柔嗎?」曉丹忍受著無邊的痛苦,最嬌弱的部位被男子肆意玩弄凌辱,她的心智也漸漸在奪去了。   曉丹只感到眼前這些人的手都骯髒不堪,她想快點渡過這些惡夢、這些可怕又羞恥的經歷,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狗賊,我屈從了你們,若你不放過雲傲大哥,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彭挺笑著拍打曉丹的乳房,嘻嘻笑著:「只要你幹得比怡春堂的婊子更好,本大爺答應你,好好待你們。」曉丹嬌嫩的乳肉立刻呈現了五個手指的紅印,白晰的肌膚下倍覺鮮明醒目。   聽到彭挺以妓女和她比較,曉丹屈辱更深,面色慘白,但只好認命軟軟地垂下,任由淫賊玩弄。彭挺笑說:「陳姑娘,怎麼現在不反抗?是不是很享受被男人摸乳房?」曉丹雙眼如火,瞪著彭挺,彭挺大力一扭,曉丹脆弱的乳尖被挺得轉了彎,她再也忍不住慘叫,彭挺喝道:「婊子,快說是不是很享受?」饒是曉丹生性極為堅毅,但乳尖被扭及愛郎被虐,令她不得不服,只好羞恥說:「是,是……」這些說話完全摧毀了她的自尊,這時曉丹腦袋一片空白,如墮入地獄之中。   李華看到彭挺女人的手段,又驚又喜,下身的肉棒不禁更加硬了,他也學著捏著曉丹的乳房,托著底部玩弄,向上拋著,曉丹豐腴的肉球晃動,自己引以為傲的雙乳被兩個男人肆意玩弄著,曉丹面紅耳赤,這時她有點可恨自己生為女兒身,但反而胸部更是漲大,彭挺教李華諸般淫辱方法,李華雙眼發光,下身的肉棒挺得更是厲害。   李華捧著曉乳的乳房,一口咬下去,五個鮮明的齒痕圍在乳暈的四周,曉丹痛得叫了出來,但接著李華吸吮著曉丹的乳尖,好像小孩要哺乳一樣,曉丹先是羞恥,但良久之後,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從乳房傳來,這種感覺有點痕癢,又有點刺激,她雖未經人事,但久讀醫書,對人體各種反應略有認識,自己竟然心坎僕僕的跳動,面也紅了起來,呼吸沉重起來。   彭挺是箇中高手,一望便知曉丹已開始發情,陰惻惻的笑道:「小美人,是不是現在感到全身發熱,全身麻麻癢癢?看來婊子開始想男人了!」曉丹不答,但身子的反應卻是老實,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這樣,好像不由控制似的,漸漸這種怪異的感覺已傳遍全身,她身子微微顫動,喉嚨也有點乾熱了。   李華嗅到陣陣的乳香,真是蝕骨銷魂,再加上曉丹天生的體香,令他迷迷糊糊,完全沉醉於美人胴體之中,頭埋在乳肉之間,好像身處碧波蕩漾之中,說不出的舒服,舌頭一下一下舔著曉丹的乳尖,一股甜味湧上舌尖,曉丹已被沾濕了的乳暈愈來愈深色,四周的疙瘩亦漸漸漲大,同時下身也已禁不住濕潤起來,同時,李華下身的肉棒亦已完全壯大起來,準備隨時可以入浸曉丹的身體。   彭挺淫笑著說:「師兄,看來這婊子在你的吸吮之下,下身的玉貝兒應該流出不少淫水了,不如請你看看吧。」李華點了點頭,呼喚賀龍及周威捉著曉丹的腿,高高舉起,曉丹知道下身也不保了,但她剛才竟然發情,這是又羞又愧,亦明知反抗沒用,只好任用他們玩弄。   李華狠狠地拉下了曉丹的褲子,曉丹身上最後一處遮掩也沒有了,赤條條的暴露在男子的面前,雙腿之間是一撮濃密黑黑漆的恥毛,修理整齊,光澤鮮明,柔軟細緻,當中隱約到了淡朱色的秘唇,一對玉貝兒緊緊的合著,好像受驚過度一樣,顯然是首次展現人前。女人最重要的部位展現人前,曉丹本來充滿堅定和睿智的目光此時已被極度的羞辱取代。   李華心中一停狂跳,手掌輕輕撫摸著曉丹的恥毛,一下一下的掃著,直至曉丹的花瓣之處,只覺柔軟嬌嫩之極,李華的手指輕輕突入了花叢之間,兩片玉貝兒微微張開,李華從沒有近處看過女子的下體,他揭破了曉丹身為女子最深處的秘密,下身肉洞一下一下可愛而又艷嫩的皺折輕輕懦動著,是驚恐、是羞恥還是興奮。肉洞看來很深,潤紅色的四周好像充滿了彈力,顯然是處子才具有的完美無瑕,玉潔冰清的鮮嫩之地,李華手指已插進去了,曉丹只感到下體一被打開,一陣風吹入,全身打了一個寒襟,感覺既羞恥又難受。   李華在肉洞中不停揉搓著,肉壁的水份及溫暖令他感到很新奇,他的手指慢慢地進出,一條透明的汁液連著他的手指被拉出來了,彭挺笑說:「小婊子看來也有點興奮了,發出了這麼多淫液。」另外的男人也圍過來看著好戲,彭挺淫笑著,一來他也垂涎曉丹的美色,二來著把李華變成淫徒,以後控制便容易多了,他笑說:「師兄,你看這淫婦,她好像不滿足你玩弄她下賤的淫洞,要你好好幹了她呢?」   李華早起了淫辱之心,說:「就在這裡?」彭挺說:「大家都是過命交情的師兄弟,男人大丈夫,一起玩幾個淫女也很平常,師兄,這樣的美人處子可遇不可求,不要客氣啊,哈哈。」彭挺也一手抓著曉丹的雙乳,按著她的乳尖,曉丹也是正常的女子,肉洞被玩,胸部被撫,在羞恥之餘,一陣陣怪異的感覺開始傳出來,突然,她輕呼了一聲。   彭挺笑說:「婊子,是不是很想要男人呢?師兄,她想要了,快給她吧,你可是第一個替她開苞的人。」李華看到處子曉丹,心中更是興奮,他恨極了雲傲及曉丹二人,現在就可以奪去她一生唯一一次的處子身,一種虐待及報復之心油然而生。   李華脫下了褲子,他的肉棒雖然不特別粗大,但卻是甚長,怒棒早已高高舉起,像惡蛇般對準著曉丹的肉洞,曉丹想起了在五虎寨種種情境,想不到這些可怕的事會降臨自己身上,曉丹怕得全身顫抖,但又不敢求情,怕雲傲被虐,只好忍受著出身以來最大的痛苦及羞恥,而這被羞恥是一生也彌補不了的噩夢。   彭挺叫周威及賀龍把雲傲拖過來,雲傲手腳仍然被緊綁,咀裡塞著東西,眼看愛侶受辱,快被破瓜,他雙眼發紅,不停胡胡的大叫,李華看到雲傲的樣子,想起斷臂之仇,不禁大是痛快,他說:「看來你也未必看過這婊子的裸體,好好看清楚了,她的處子身是我的,你心痛吧,哈哈!」在仇恨及淫辱的雙重興奮之下,李華也變成惡魔了,妖邪的笑聲充斥著四周。   李華的肉棒在曉丹的花瓣之間來回挨擦,火熱的棒尖在曉丹最敏感及羞恥的部位移動,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曉丹的全身,她不禁作聲,眼淚已忍不住大量流出,她也不敢失聲痛哭,怕雲傲聽了更痛苦,突然,一陣撕裂的劇痛襲入她的肉洞之中,她高呼了一聲,大力吸著氣,原來李華的半截寶貝已狠狠插入了曉丹的幽谷之中了。   李華故意在曉丹身體中停下,獰笑說:「齊雲傲,你的女人快被我開苞了,你不要不求我。」雲傲大力點頭,滾在地上,大力叩首,咚咚作響,李華大是高興,把肉棒抽出,一腳踏在雲傲的頭驢,說道:「像狗一樣,你廢我一臂,我要你比殘廢更痛苦,你好好看著你的女人怎樣破處吧。」   賀龍及周威把雲傲的身體拖到曉丹身邊,李華再把肉棒放在曉丹的肉洞後,把花瓣撐開,李華心中也很緊張,身子大力向前,一插至底,把曉丹的處子之身狠狠她破了。   在少室山中,原本寧謐清修之地已變成血肉橫飛的戰場,鳳舞天如神如鬼的身法,可驚可布的攻擊,已令數十少林高僧身首異處,而鳳舞天的眼光從未離開過在覺苦懷中的傲雪,對少林僧的攻擊,多無暇理會,只憑深厚功力抵擋,劍光閃動,不知多少人頭已落地、生命被奪取,鳳舞天看到傲雪伏在覺苦身上,已寂靜無聲,心中大驚,頭腦好像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又中了覺慚及覺愧兩招,口中一口鮮血噴出,大叫一聲:「雪妹!」傲雪好像聽到呼喚,身子微微一震,鳳舞天知道傲雪未死,稍為安心。   他長劍一揮,一柄劍好像如生靈一樣,忽長忽短,似左卻右,完全令人捉摸不到路數,饒是少林武功號稱天下第一,此時亦完全不能抵擋;他一劍把三名少林僧人透體而過,三僧哼也不哼一聲,已氣絕身亡;另一劍化為七招,分別點進了七名和尚的眉心,七僧同時而死;眾僧想也想不到世上竟然如此恐布之人,但護法衛去,卻不惜性命,奮力而上。   覺苦看到鳳舞天如斯強橫,知道即使最後鳳舞天力竭而死,少林僧也死傷無數,手中暗暗運勁,傲雪為內力所激,呻吟了一聲;鳳舞天聽到立刻叫了一聲:「雪妹,你怎麼了。」少林僧不懼生死阻擋,鳳舞天始終不能接近覺苦,一時分神,雙肩又被「達摩扣心鎖」緊扣,這次力度更大,而鳳舞天只剩下四成功力,正想賈其餘勇,發力震開二人,但看到傲雪的狀況實在危殆,他說:「禿驢,若我投降,你們是否會醫治柳姑娘。」   覺苦被傲雪的胸部所壓住,心跳不已,而他運勁進迫傲雪,傲雪胸脯一時擴張,本已透明無肚兜遮蓋的美乳更是暴凸出來,兩顆櫻桃一樣的乳尖完全透視,四周的疙瘩亦愈來愈明顯,圓渾而挺拔的乳型展現了恰到好處的彎度,覺苦口乾舌燥,眼瞪瞪地看著這種美妙之極的情景;而托在手裡的嬌軀的柔若無骨,手部肌膚相接,更覺細緻軟滑,而這時一呼一吸之間,紅唇微張,呵出陣陣的熱燙濃甜的香氣,饒是覺苦佛法淵深,望著這種人間罕見的絕色美人,亦開始把持不住了,這時聽到鳳舞天所言,忙道:「佛家不妄殺,老納可保證先救柳施主,然後再行處置。」   鳳舞天慘然一笑,放鬆身體,卸下內力,這扣心鎖的內力由肩膊直達心坎,既名為「扣心鎖」,其力先至於肩,制敵攻擊,再至心胸,鎖其內力,才能完全成功。鳳舞天大叫一聲,然後全身乏力,下盤一虛,雙膝跪地,垂下頭來,天下無敵的劍神鳳舞天,終於敗在天下第一門派少林之手。   方丈喪命、百多名弟子傷亡,遍地屍體,血流成河,換來的是打倒鳳舞天,真不知是悲是喜。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開苞 曉丹自小孤苦,母親在她六歲時已被人害死,父親雖為名醫,但沉默寡言,父女之間甚少說話,但曉丹生性豪爽樂觀,侍父至孝,亦從不自怨自艾,對天下萬物都愛惜照顧,所以曉丹對於醫術草藥的領悟,漸漸超越其父。   本來無憂無慮的曉丹沒有仇恨,也沒有不快,但父親在臨終時揭露了家族師門的一段血海深仇,令她的心頭如加了千斤重壓,報仇的重擔就在她的身上,但她自知實力未能與仇人對抗,所以隱居深山之中,鑽研醫術,勤練武功,十幾年來心如止水,直至遇上齊雲傲。   雲傲誠懇正直,豪邁重義,大有燕北男兒之風,曉丹情竇初開,一縷女兒心不自意綁在雲傲身上,其後曉丹為李鷹揚所傷,行動不便,雲傲照顧在側,不避男女,曉丹裸身於前,實是已訂終身之意,盟誓非君不嫁,情根深種。   但這一切都已幻滅……   曉丹嬌嫩纖細的玉貝兒被硬如鐵棒的毒蛇硬生生擠破,一種如火燒炮烙的感覺,磨擦著她的柔弱的肉洞,擦過了層層紅肉色的皺褶,熱乎乎的東西用力插入了她的下身深處,撕裂的極度痛苦感覺由下身傳至全身,她慘叫了一聲,如墮地獄之中。   象徵著處子之身的一片薄膜被如她的貞潔一樣被蹂躪、被摧毀、被撕破,再也不屬於她最喜歡最深愛的齊雲傲。曉丹的處子身已被狠狠的刺破,而這本來屬於她的情郎的,這時在他面前失去,曉丹心中好像被刺了幾萬針,比肉身的破處痛苦更是厲害。   李華看到曉丹痛苦扭曲的面龐,這半月來的苦難及仇恨好像一下子消失,曉丹高聲慘呼,李華長長的肉棒已進入了她的下身最深深處,像長槍一樣貫穿她的身體,直達花心,嬌嫩的花蕊哪堪強盜摧殘;李華的頭剛好緊貼曉丹雙乳之間,一陣花香加乳香好像魔鬼一樣迷惑著李華的心靈,他豁出去,再用力地挺身,肉棒再力一插,以為盡處之時竟然再入了半寸,曉丹又再慘呼一聲,雙腿之間好像被貫穿了,魂魄也像離體。   曉丹再也不是冰清玉潔的曉丹,處女身被破,那一層薄膜的穿裂代表了曉丹的人生完了,她最寶貴的貞操不能留給心愛的情郎,下身的劇痛似乎還比不上心頭的痛楚。   嫩紅鮮明的兩片蜜唇中間是棕色帶點微黑的肉棒,兩極的顏色產生了極不協調的感覺,曉丹咬著牙,忍受著破瓜巨大的痛楚,柔弱不堪的肉瓣微微向兩邊退開,男性的器具完全進入了女子最神秘重要的部位,曉丹眼前一黑,天旋地轉,想哭也不是,想叫也沒聲,只是心酸、傷痛,諸種感覺一剎那間全部湧上心頭。   下身的劇痛鮮明地磨蝕著她的心,而柔滑的雙乳被惡魔的手大力地抓著,以至變形、扭曲,她咬著牙,抿著唇,去抵過這種身心的無邊痛苦。   李華看到曉丹欲哭無淚、皺眉痛楚的神情,心中一股虐待的邪噁心態油然而生,當下慢慢把肉棒抽出,曉丹鬆了一口氣,但下身的痛楚仍是那麼鮮明強烈,李華突然再大力一插,曉丹全身挺直,肉璧再被大力消磨著,身子向前一衝,頭顱頂到後面的牆壁,這一下力度之大,傷痛之心,把她的心及下身都貫穿了,微微灰色的肉棒和兩片殷紅的花瓣相連接,一下一下的進進出出,不斷抽插,像小刀割著皮肉一樣,一下一下的凌遲,但又不能立刻死去,受著無邊的苦楚。   曉丹屈辱的眼淚流滿了臉龐,彭挺看到曉丹被破瓜,自己的肉棒也忍不住愈來愈挺硬,他捏著曉丹的咀唇,弄成圓形,曉丹只能發出怪聲,被弄得口齒不清,他獰笑道:「小婊子,胸脯倒不算小,也很有彈力。」一手扭擰曉丹的深紅色的乳尖,拉成長長的形狀。   曉丹痛得死去活來,身體脆弱的部份被襲,再堅強的她也要苦苦求饒,泣涕漣漣的哭道:「求求你們別這麼用力,好辛苦,好痛。」   彭挺淫笑說:「小婊子,只要你好好吸啜我這根美味可口的寶貝,我就姑且對你好一點吧。」接著拔出他那巨大的陽物,只見彭挺的肉棒比李華的更巨大,而且呈深棕色,可怕的毒蛇已蓄勢而待,昂首挺拔,盡處呈菇狀,令人噁心。   一陣腥臭、中人欲嘔襲上臉上,熱乎乎的東西一下就打在曉丹的鼻子,曉丹眼前全是彭挺的陰毛,尿臊味佈滿了四周,彭挺笑道:「在下的兄弟正好兩天沒有清洗,有待姑娘好好替在下清洗乾淨,快把嘴張開。」同時一手強擰曉丹的乳尖,難忍劇痛的她身子一挺,櫻唇不由自主的打開。   彭挺見機不可失,粗大無比的肉棒立刻插入,在貝齒之間強進,曉丹好像啞了,不能發聲,只發出牙牙的聲音,曉丹薄薄的紅唇被翻開,嘴角也被擠破,強行容納這根根本不勝負荷的可怕巨棒,彭挺喝道:「不要想著咬下去,要好好的吸吮,否則你的情郎和你都會死得好慘。」接著竟然坐在曉丹的雙乳之上,不停的由上而下大力向著曉丹的口中抽插,這時一下直至喉嚨。   曉丹胸口被壓,呼吸已不順,加上喉嚨被塞得滿滿,而且自己悲憤交集,心中一股氣衝不上來,曉丹身體起伏不定,但在一吸一呼之間,一對豪乳更是漲滿挺起,時而震動,更是令李、彭二人意亂情迷。   彭挺毫不猶豫,一下一下的大力伸展進出,把曉丹的口腔當作陰戶,用力地抽插起來,而李華亦快到噴射的時候,力度更是猛烈,曉丹一方面下身被由後至前的插擊,另一方面被由上而下的直刺,仿如置身地獄之中,已渾不知痛楚,只知道如墮進無間地獄一樣,而且在愛郎面前如此醜態,更是加倍的噬咬著她的內心。   兩股巨力的互相拉扯下,曉丹的身體已不由主的擺動,雙乳不斷搖晃,如波濤洶湧,彭挺一手抓著,乳肉四散,在連串的撞擊下,曉丹雙眼翻白,口中被塞著只能發出沒有意思的胡胡聲音。   周威及賀龍看著曉丹完美無瑕的胴體,下身已繃硬得極不舒服,自己一直居於彭挺及李華之下,聽到二人玩弄曉丹時的淫叫聲,更是心癢難止。他們走到雲傲身邊,一股怒氣完全發洩在他的身上,周威一拳打在雲傲的腹部,罵道:「小子,怎麼了,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開苞破瓜,很快樂吧!」   雲傲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心愛的曉丹被脫光、破處,聽到曉丹的慘叫及呼喚、彭挺與李華可恥的淫叫聲,心中的難受比被千刀萬剮更甚,這時,受到周威的挑撥,胸中一股怨氣更是衝上來,面目通紅,雙眼發直,周威罵道:「自己的女人被別人開苞,你怎麼不反抗、去救人?」又打了雲傲幾記耳光。   雲傲心中很苦,但又無法移動,突然全身震動了一下,全身經脈跳動,大叫了一聲,身子先是不停發抖,其後四肢手腳不再聽使喚,軟軟地垂了下來,周威及賀龍一驚,再用力打了他幾下,他卻好像全身癱瘓了一樣,沒有任何反應,一抹唾液卻從口邊跌了下來。   賀龍說:「他可能受了刺激,暈死過去,啐,好像一個活死人一樣。」膝蓋往雲傲下身撞了一下,雲傲還是呆呆的,沒有痛楚、也沒有感覺,雙眼發直,面容也不動。周賀二人反而大驚,也不知他是生是死。   同時,李華微微哼了一聲,全身一震,一股強勁的白濁男精噴射進了曉丹的肉洞深處,曉丹微呼了一聲:「不……不……」她可不想這些可恥醜惡的東西留在體內。   李華看著曉丹的下身的兩片花瓣已大大的張開,兩片本來嫩紅色的肉唇已變成鮮紅色,有點腫脹,中間肉洞經過磨擦後亦已完全暴露,流出了白濁的男精及絲絲的處女落紅,李華大喜,心想這次真的幹了這個難得的美人,還要是處子之身,想到此處,下身軟綿綿的肉棒又不禁挺立起來,對著肉洞,再一次狠狠的插下去。   另一方面,彭挺在曉丹的嘴中進進出出,曉丹已呼吸困難,面容扭曲,櫻桃小巧的唇邊已負擔不起這些暴力,再加上粗大的陽物已把嘴角撐破,曉丹下身一次又一次劇痛難當,但口腔中的衝擊,欲吐無從,似乎更為難受。李華看著眼前的曉丹,曉丹就像吸吮著一個葫蘆一樣,酒不停灌進她的口中。   這時彭挺也差不多興奮到極處,也把子孫全都射進曉丹的喉頭,彭挺不立刻拔出肉棒,反而更牢牢緊緊地留在曉丹口中,喝道:「小婊子,吞下去,要一滴不留。」他大力扭著曉丹的乳肉,嬌嫩雪白的乳房立刻多一道紅色的指痕。   曉丹無可奈何把男精都吞進肚中,彭挺笑嘻嘻的抽身而起,只見曉丹的嘴角立刻湧出不少男精,十分醜惡,彭挺一腳踏在曉丹的腹上,曉丹口中立刻噴出一道白液,四男哈哈大笑,賀龍說道:「這女人真的比婊子還下賤。」曉丹心頹若死,她自小貞潔,連男人也少見,想不到會被人淫辱玩弄至此。   這時,李華也在曉丹體內第二次射精,彭挺把已被玩弄得死去活來的曉丹抽起,跪在雲傲面前,一下便往後面已紅腫不堪的肉洞中插入,笑道:「看著你的情郎和本大爺快活,很興奮吧。」   曉丹不敢直視雲傲,這麼醜態及淫辱的動作根本完全不能給別人看到,何況是自己最深愛的人?李華已走到面前,高舉混和著男精及曉丹處女血的肉棒,喝道:「婊子,快舔得乾乾淨淨!」   因為淫慾而性情大變的李華變得暴戾,執起皮鞭打在曉丹白玉盤的背上,雪白的玉背立刻呈現一條鮮明的紅色血痕,曉丹叫了一聲,皮鞭再無情地落下來,曉丹全身欲裂,只好伸出舌頭,舔著那破了她處女身的毒蛇,她心底最後一份的自尊都消失殆盡了。   雲傲看著曉丹再度被辱,但他雙眼黯然無光,全身軟綿綿,好像死人一樣,但有誰知他心中現在憤怒、羞恥、心痛、可憐諸般心情交雜,他恨不得立刻打死這幾名惡賊,救回曉丹,但一來穴道被制,二來全身經脈好像混亂無比,無法動彈。原來雲傲自被他們擒著後,被制住了要穴,血氣已不暢,再加上近日身體有異變,而且目睹愛侶被辱,體內的真氣及經脈不由自主的混亂起來,以至四肢不能動彈。   雲傲自小修習家傳刀法,九環刀法威猛剛烈,雖然他的家傳內功不算上乘,但是一股剛勁的刀氣自在體內形成,再其後修習陰柔的無塵刀法,另一股至柔的刀勁亦傳入體內,一剛一柔,內外雙修者自能融匯貫通。   雲傲天資聰敏,用刀時已頗能接連運用兩種刀法,招式上已算進境一層,但他內力未臻上乘,所習的內功亦不屬一流,展萬豪雖視其心腹,但亦不能授之家傳龍虎吼氣功,以至兩種刀氣心法存於體內,無法疏導,反而互相排斥,令雲傲有時體內真氣橫衝直撞,幸好他功力未算極深,尚能勉力自制。   直至遇上慈悲老人後,雲傲激於正義替他運功療傷,深厚無比的內力反而往雲傲傾瀉,兩成功力已輸入雲傲體內,雲傲雖隻身負慈悲老人的兩成功力,但慈悲成名數十載,修為深湛無比,功力比起絕世高手柳傲雪有過之而無不及,雖只兩成,但已遠遠勝過雲傲體內刀氣,但好景不長,另一股大力進入體內,反而和兩股刀氣互相爭鬥,把雲傲身體當成戰場一樣。   雲傲眼看曉丹受辱,自己無法制止,一股濁氣湧上心頭,經脈錯亂,以至四肢癱瘓,再也無法動彈,但神智卻極為清醒,聽到曉丹的羞恥哀號、肉體慘被折磨蹂躪的景象,他倍感痛苦。 正文 第五十章 誘僧 東三娘輕步走向覺悟大師,風騷入骨,拿出一條香巾輕掃,覺悟大師運起內功,香巾離身一寸即彈開,東三娘掩嘴笑說:「覺悟大師好內力,把奴家的汗巾都弄破了!」聲音十分嬌媚。   覺悟大師乃當代少林第一代高僧,當下嚴肅地說:「我圓生師侄是不會見你的,施主請回吧!」   一聽圓生之名,東三娘眼中閃過一絲惡毒之色,咬牙切齒地說:「此人辱我太甚,不殺他誓不為人!」   覺悟說:「阿彌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東三娘怒說:「那圓生強暴我、凌辱我時,又為何不放下屠刀?」   覺悟合什說:「善哉善哉,圓生師侄昔日作惡多端,現已誠心侮過,明志向佛,贖罪向善,請施主放他一馬!這些是已向施主說過幾遍了。」   東三娘冷笑說:「你們自恃我打不過你們,好,我就請別人幫忙。傲雪,來吧。」   覺悟眼前一花,已多了一個絕色的美女,這麗人美若天仙,容顏絕艷,饒是覺悟修為極深,但也不覺心神一蕩,多看幾眼,這女正是柳傲雪,只見傲雪也是身穿白色肚兜,胸部飽滿,與之前服飾大不相同。   覺悟見此女不過二十左右,自是不放在心內。合什道:「兩位女施主請回,不要在少林寺生事!」   傲雪一言不發,發出一掌,覺悟但覺此掌輕飄飄地,只好用兩成功力相迎,一碰之下,對方掌力深厚之極,如海水一樣湧過來,覺悟立刻加力抵抗,但發現已遲,功力全為人所制,吐了一口鮮血,跌了開去。其實覺悟功力亦非同少可,雖不及傲雪,但亦不至一招便敗,只因過份輕敵而至。   東三娘笑說:「覺悟大師一身好武功,怎麼一見到我們的絕色美人就失魂落魄,一招便相讓裝敗啊!」   覺悟聽她出言譏諷,心中一怒,口中鮮血更狂噴出來,說不出話。覺悟被震得血氣翻騰,不能動彈,東三娘走近,挨在覺悟身上,覺悟但覺兩團肉球壓著自己,一陣陣女兒香傳至鼻中,他一生都在少林寺清修,見女人極少,這時也不禁心神一蕩,但他年逾六旬,雖亂不惑,立刻喝道:「妖婦,快走開!」   三娘吃吃地笑,摸一摸覺悟的下體,用手拿著覺悟的袋子拋了幾拋,又隔住褲捏著覺悟的肉棒,笑說:「想不到大師也是好色人士,這麼快便硬了!」   兩名小沙彌喝道:「快放了我師叔祖!」但被傲雪按住了肩頭,絲毫不能動彈。東三娘點了幾人的穴道,帶了下山去了,少林寺沒有人知道。   幾人回到天香花城分店,這時蜜妮亦到,主持花城的一切大小事務。見東三娘及柳傲雪帶了幾名和尚到來,眾花魁都十分興奮,都笑說:「想不到三娘連和尚的化緣錢都要賺了。」   東三娘把三人交給蜜妮,笑說:「這三個大小和尚交給你,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精采的東西啊!」   蜜妮笑道:「不用半天,我已可以令他們不願再做和尚了。」   東三娘帶了柳傲雪到了一間很大的房間中,內裡赫然還有鳳舞天,只見鳳舞天盤膝運功,頭頂白氣大盛,顯然是運功到極至。柳傲雪神情憂鬱,但目不轉晴地望著鳳舞天。   運功三周天後,鳳舞天長呼一聲,內傷已好了三成,他緩緩地說:「幸好吃了玉雪丸,才可保命。你怎麼會有玉雪丸。」   東三娘笑說:「那要問你這位好妹妹了!」   傲雪心中一震。   東三娘說:「你不敢說嗎?我來告訴鳳舞天,這是一個陷阱,一個令你成為天下英雄公敵的陷阱。」   鳳舞天冷冷地說:「甚麼陷阱?」   東三娘說:「你這位好妹妹柳傲雪本有十顆玉雪丸,她故意托展萬豪運至江乘風府中。我和她聯手,我用美人計派我的姑娘去引誘展萬豪之子展長風,又利用和我一向有交易的錦衣衛對付展萬豪,到時展萬豪定會去救兒子,亦必會把玉雪丸交給他信任的人保管,那人就是我的愛郎張震。他把玉雪丸換了再交回展萬豪。   我們又知道少林派覺慧大師與江乘風有舊,而展萬豪又一定會找武當李穆幫忙,再加上東廠,巧合的是張飛雁也來,哈哈,這時你到了壽宴時,一定強搶玉雪丸,當你知道玉雪丸是假的是,一定會瘋狂殺人,從此成為武林公敵,四處被追殺。而且當時你連鬥這麼多高手,必然元氣大傷,柳傲雪一出手,你一定會戰敗了。這計策是從星月宮主中學來的,哈哈!「   鳳舞天說:「卑鄙!」   東三娘說:「你是罵我,還是罵你的傲雪妹妹,她也是主謀啊!」   傲雪低下頭來,半聲不響。   東三娘說:「柳傲雪,你還不跪下。」傲雪猶豫,東三娘笑說:「我上次一吹簫,你體內的金蠶已醒,若一個時辰內不服一次解藥,鎮著金蠶,你就會……   嘿嘿!「   傲雪打了一個寒噤,跪了下來。   東三娘說:「你從此就是我的貼身侍婢,知道嗎?」傲雪點頭。   東三娘笑說:「賤人,還不替我脫鞋脫襪!」傲雪想起毒發之慘,立刻低下頭來,忍著恥辱,服侍東三娘。   鳳舞天怒道:「東三娘,你要殺便殺,不要折辱她!」   東三娘誇張地說:「哎啊,心疼了吧,那你來替她吧,傲雪,拿桌上的水叫劍……神替我洗腳。」故意把「劍神」二字拉長,以作譏諷。   傲雪急道:「不要他,三娘。我替你洗吧!」   東三娘笑說:「真是郎情妾意!我偏不要,鳳舞天,你若不想柳傲雪五臟被金蠶吃光,你就要聽話。」   鳳舞天忍住極大的恥辱,跪了下來,拿著一盤水,一手握住東三娘纖巧的小腿,一下一下地洗抹著,傲雪見鳳舞天為了自己屈辱至此,心中彷如滴出血來。   東三娘嘻嘻地笑,看著這個舉世無雙的男人服侍自己,又是興奮又是解恨,鳳舞天眉頭一皺,原來東三娘的嘴已緊貼鳳舞天的耳背,輕輕的吻下來,鳳舞天微微退後,東三娘嬌笑起來。   東三娘笑說:「啐啐,你兩情投意合,我也乘人之美,替你們作媒好嗎?就在這裡玉成好事!柳傲雪,快給我脫光衣服,一件也不要留下。」   傲雪滿臉通紅,急道:「不可以,怎可以。」   東三娘說:「還有一個時辰你的金蠶便會開始吃東西了,嘿嘿,你們別以為武功高強,以為制住我及殺掉我便沒事,金蠶之毒無人可解,每條金蠶所灌之毒不同,除了我外,沒有人能抑壓其毒性。你們還要好好保護我,免我先於你們死去,哈哈。」   傲雪嚇得全身顫抖,饒是她玄功無敵,想起那種撕心咬噬之苦,亦不禁如墮冰窖,永不超生,當下立刻脫掉衣服,已不顧羞恥,美麗絕倫的身體完全裸露二人之前。東三娘及鳳舞天都不禁呆了,讚歎上天竟然能做出如此完美的胴體,玉雪冰肌,風華絕代,東三娘雖自負美體無雙,亦不禁自愧不如。   傲雪閉起雙眼,不敢望人,雙頰飛紅,更覺可愛可親。東三娘走過去,用手摸一摸傲雪潔白無瑕的美乳,輕輕掃著她的乳尖,一股電亟的感覺流遍全身,東三娘的手指放入傲雪雙腿之間,傲雪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東三娘手指突入傲雪的下體,笑說:「原來還是處子之身!」傲雪滿面紅暈,一睜開眼就見到鳳舞天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的裸體,更覺害羞。   東三娘輕輕一扭傲雪的乳尖,傲雪吃痛,東三娘說:「這樣也叫痛,你怎可替我服侍男人?」   傲雪哭道:「我………我不做妓女,不做!」   東三娘說:「明天就給你來一個開苞大會,我看十萬兩也有人願意出手,嘿嘿!」接著拋下一粒藥丸走了。   傲雪立刻穿回衣服,轉身哭道:「你別再看了,羞死了!」   鳳舞天忙道:「對不起,對不起,你……真的和你……姐姐好像!」   傲雪拾起藥丸,立刻吞服而下,想起剛才的恥辱,不禁哭了。鳳舞天按著她的肩膊,正想安慰,傲雪如驚弓之鳥,立刻退開幾步。   鳳舞天說:「我們不能從此受她所制,而且她說………明天你便要賣給嫖客開……苞,怎麼辦!」   傲雪道:「我決不會做妓女,而且……」   鳳舞天說:「你們星月宮聖女若破了身子,到了二十二歲必死,唉,當日我不知此事,你姐姐又不說出就和我私訂終身,就弄成這樣了!」二人不禁歎息,但又想不出計策。   過了一會,東三娘又回了來,望著二人笑了幾聲,怒對傲雪說:「誰叫你穿回衣服!快脫下!」傲雪不敢抗拒,只好又脫光了衣服。三娘望一望兩人,心中暗笑,笑道:「不如我玉成好事,你們就在這裡行房好嗎?」   二人大吃一驚,齊聲說:「不可以!」   東三娘突然撲上鳳舞天身上,舔他的耳背,胸前兩個肉團壓著鳳舞天,鳳舞天一手推開她,喝道:「無恥淫婦!」   東三娘怒道:「我們二人,你選一個。」   東三娘把傲雪推到鳳舞天懷裡,眼見軟玉美體,鳳舞天心中不禁一蕩,東三娘一手捏著鳳舞天的下體,高聲叫:「長了,大了,快來吧!」   鳳舞天覺得奇恥大辱,但又不敢反抗,傲雪想起來,怎知服了金蠶毒解藥後會有一段時間全身無力,東三娘把她壓在鳳舞天的胸口,傲雪與鳳舞天幾乎雙唇緊接,鳳舞天高聲說:「東三娘,我不要和她,我要和你!」   東三娘奇道:「你要想一親本娘香澤,不是那麼容易!」   鳳舞天冷冷地說:「東三娘美貌過人,技巧超群,豈是這黃毛丫頭所及!」   傲雪心中難過,雖然知道他是為了避免自己破身而死,但仍不禁黯然神傷。   東三娘要傲雪坐下,點了她的要穴,令她不能動彈,不能閉目,要看著快進行的春宮畫面。   東三娘拉起傲雪,撲到鳳舞天懷裡,用長長的舌頭舔著鳳舞天的頸項,面對這個舉世無雙的男人,雖是大仇人,東三娘都不禁心動。她解開鳳舞天的上衣,露出寬闊的胸膛,一陣濃厚的男兒氣息傳過來,東三娘用手指輕輕搓著鳳舞天的乳尖,又用舌頭一舔,東三娘立刻感到臀部之下的肉棒硬了起來,頂著自己。   東三娘嬌笑幾聲,向傲雪道:「看清楚了,什麼是真正的女人!」東三娘輕解羅裳,一身肌膚雖不及傲雪潔白細緻,但體態風流,自有一股傲雪沒有的吸引力。東三娘把挺拔又柔軟的雙乳掃著鳳舞天的胸膛,一邊嬌聲呻吟,拿著鳳舞天的手按著自己的美乳,鳳舞天雖然不願,但畢竟是成年男人,豈能不動情,只好順勢摸著細滑無比的乳房。   東三娘已一絲不掛,然後她脫了鳳舞天的褲子,一根肉棒屹立向上,大大的看來很堅硬,東三娘輕輕握著棒莖,用舌頭輕輕捲著舔著,鳳舞天全身一震,東三娘吃吃地笑,接著把整根肉棒都吞進口中,鳳舞天也是第一次享受女人口舌之功,但覺一種騷軟之極的感覺從棒尖傳遍身體每個部份,一種麻痺的快感傳出來,雖然明知被傲雪看著,亦不禁呻吟起來。   傲雪看著鳳舞天與東三娘如此,心中極苦,但同時又燃起她的慾念,下體好像有點痕癢的感覺。   東三娘手口並用,把鳳舞天的棒尖放入口中,用口腔的吸力把鳳舞天弄得欲仙欲死,同時手也沒有停下來,輕輕按摩著棒莖,鳳舞天幾乎洩出來,東三娘眉眼如絲,口角含春,一手托著鳳舞天的臉,吻了下去,鳳舞天在半推半就之下,亦欲拒還迎。   東三娘跪在床上,一下子坐下,鳳舞天的肉棒立刻插入了東三娘的肉洞中,只感到肉洞四周嫩肉合上來,緊緊貼實鳳舞天的肉棒,鳳舞天內功失了大半,定力不足,立時呻吟起來。鳳舞天雙手捉住東三娘的雙乳,東三娘立刻上下搖動,節奏有度,肉棒在肉洞中進進出出,二人都達到興奮之狀態。   傲雪在旁邊看著,心中很想說:「我寧願即死,也不想你和別的女人做這種事,我要代替東三娘。」   在另一間房中,蜜妮正和覺悟大師在同一房中,覺悟大師被傲雪打成重傷,封住了功力,與廢人無異,他六十有一,在覺字輩中算是師弟了。密妮坐在他身邊挨挨擦擦,又在他耳邊吹氣,又發出呻吟的聲音。但覺悟仍是雙手合什,口中唸經。   蜜妮嗔道:「大師有好生之德,就從我一次,否則我會被東三娘打死啊!」   覺悟說:「請快早回頭,免墮入魔道。」   蜜妮脫光衣服,露出碩大的胸脯,笑著說:「你看看我!」覺悟眼前是一對巨大無比的乳房,細白光潔,兩點紅色的桃花點綴其中,覺悟幾十年來哪有見過女子裸體,不禁看得呆了一呆,蜜妮又替覺悟脫了僧袍,上身赤裸。   蜜妮嬌聲說:「大師好壞,看得奴家好羞。」   覺悟立時心神歸一,曰:「罪過,罪過。」覺悟剛才亦未必一定動了淫念,只是凡人對前所未見的東西一定會被吸引而已。   蜜妮嗔道:「大師,你看過奴家的身體,奴家便要嫁給你了,怎能再嫁別人。」   覺悟說:「是施主自己脫衣服的,與老納無關。」   蜜妮說:「大師,不如我說一個故事好嗎,你聽一聽,替我解脫困難。」   覺悟說想叫蜜妮穿回衣服,但轉念一想,穿衣服與不穿又有甚麼關係,當下不再言語。   覺悟說:「施主請說。」   蜜妮嫣然一笑,說:「我本乃俄羅斯國人,十三歲便被父母賣做妓女,輾轉數年,我不知被多男人幹過玩弄過,大師,你說佛法無邊,為何佛祖不救我。」   覺悟道:「阿彌陀佛!」   蜜妮說:「兩年前,一名俄羅斯商人帶我到了中原,玩厭了,把我賣了給妓院,妓院中人見我金髮碧眼,都當我怪物,男人多把我當作禽獸般毆打折磨,幸得東三娘救我,你說東三娘是不是我的大恩人,她叫我和你合歡,我是不是應該做好。」   覺悟說:「老納乃出家人,絕不能和施主做這種事。」   蜜妮笑說:「聞說西藏喇嘛有參歡喜禪,可與女人合歡修練,為何大師不可以。」接著把胸脯壓住覺悟胸前,覺悟心中一股佛念守著,蜜妮大大的胸脯、挺拔的乳尖壓在覺悟胸膛,覺悟只感到胸膛一片火熱,有一種軟綿綿而又暖熱的東西挨擦住自己,說不出的舒服。東三娘的嘴已貼緊覺悟的嘴,覺悟把佛經收在心中再念,但外物影響,內心能否平靜?   蜜妮伸長的舌頭,在覺悟的頸項中一直舔過去,最後合上嘴去吸吮覺悟的乳頭,覺悟滿頭大汗,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受外來妖魔所惑,肉身不重要,內心清明最關鍵。   蜜妮看覺悟仍不動心,只好坐高一點,把自己的乳尖送入覺悟口中,覺悟輕輕一合嘴,合到的竟然是蜜妮乳尖,眼前所見的是蜜妮的乳肉,嗅到的是蜜妮的乳香,不自覺面紅耳赤,心神一亂,蜜妮伸手向下一抓,笑說:「大師的子孫根也硬了,不如就破例一次吧,奴家好苦,好想要啊,大師慈悲為懷。」   蜜妮玉手柔若無骨,隔住褲子輕輕撫摸覺悟的肉棒,輕輕的揉,覺悟第一次嘗到這種感覺,不自覺地挺了挺身,蜜妮笑了一笑,解開覺悟的褲,拿出那根大大的肉棒。一口含了下去,覺悟全身一震,幾乎洩了出來,蜜妮亦已脫光,張開腿,向覺悟展示她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又拿著覺悟的手慢慢伸向自己的花瓣,覺悟大叫:「不可以,不可以,罪過,罪過!」   蜜妮哭了起來,覺悟內功已失,定力只靠這數十年的禪修,此刻見到佳人似玉,白玉般的胴體,楚楚可憐的神態,不禁生憐,急道:「姑娘,怎樣……」   蜜妮泣訴:「我為女子,也不怕害羞,想與大師交歡,一是受了主子命令,二是仰慕大師,豈知大師……我還是死了更好」接著作勢撞向床邊。   覺悟大驚,立刻橫抱住蜜妮,一抓之下,剛好握著蜜妮胸前兩團美肉,蜜妮掙扎著去死,覺悟只好大力抓著,蜜妮最後索性放軟身體,依偎在覺悟懷裡,素手輕輕一摸覺悟的肉棒,赫然硬了不少,蜜妮跪下再含,口舌吞吐之間,力度忽強忽弱,覺悟漸漸守不住佛力,呻吟起來,心中自知罪過,但實在難以拒抗蜜妮之口舌。   蜜妮吞吐愈來愈快,忽吸忽吮,覺悟的肉棒愈來愈大了,蜜妮沿著棒尖一直舔下去,直至棒莖,含著覺悟的袋子,輕輕含在口中,用唾液及口壁按摩著,一陣麻痺的感覺傳遍覺悟全身。   蜜妮挺高身體,用陰毛及花瓣磨擦著覺悟的肉棒,一陣陣舒適的感覺佈滿棒尖,覺悟的肉棒更緊更大了,蜜妮輕輕一挺,肉棒已插入花瓣少許,蜜妮扭動蛇腰,口中呻吟,雙手又撫摸著覺悟胸膛,覺悟全身發熱,再也忍不住,身子向前,肉棒直入蜜妮肉洞中。   蜜妮身如靈蛇,妖媚無限,雙手圍主覺悟頭頸,雙乳磨著覺悟胸膛,蜜妮一坐之下,肉棒直入蜜妮淫洞深處,覺悟定力已失,雙手摸著蜜妮的玉背,只覺細滑無比,愛不釋手,下身立刻大力抽插,蜜妮的呻吟彷似仙樂,在覺悟耳邊響起,兩個火熱的胴體貼在一起,共赴巫山。   過了半個時辰,東三娘笑吟吟地進來,只見覺悟坐在床邊,蜜妮跪在地上用口舌舔著他又暴大起來的肉棒,覺悟說:「東三娘要老納破戒,所為何事?」   東三娘笑曰:「大師天生異稟,我們天香花成仰慕已久,我只要一人,不知大師可否答應。」覺悟不答。三娘輕解羅衣,露出完美的身軀,淫笑道:「我們先不談正事,姐妹倆試一試大師的佛門神功!」接著撲向覺悟。   話分兩頭,曉丹被李鷹揚打至重傷,昏昏沉沉,雲傲不斷把真氣輸入其身體,漸漸雲傲亦精疲力竭,二人就在後巷中昏睡了。   過了一會,雲傲醒來,發覺身邊不見了曉丹,大為著急,不斷大叫,四處尋找,找了半天,他頹然坐下,不禁想哭起來。   這天,只聽到兩名男子說:「唉,堡主捉了那姑娘回去,不知怎樣,莫師妹已是這樣了,這姑娘定不得好死!堡主這幾天的心情,愈來愈奇怪了!」雲傲心頭一顫,原來曉丹又被捉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沉淪 話說覺悟與蜜妮合歡之後,禪功已毀。但一股善念仍維繫在心,他不斷念著「阿彌陀佛!」,一邊合什打座,蜜妮用嘴含著他的肉棒,他仍毫無反應。東三娘笑曰:「大和尚既然破了戒,還念甚麼佛偈,不如一起升天吧!」   東三娘把肚兜輕輕蓋著覺悟的頭,一陣女兒汗香立時遍佈鼻孔四周,令覺悟不禁心頭一熱,東三娘哼著淫曲,吐著淫聲,在覺悟耳邊不停哼叫,正正是如來與淫魔交戰著。覺悟一直在打坐唸經,東三娘摸著他的頭,用乳尖一直挨擦著他的嘴。   覺悟雖與蜜妮合體,但心中一直自欺欺人的想:「自己是被迫的!」既是被迫,就不算破戒。覺悟本想抗拒,但三娘天生體態誘人,媚功無雙,豈容到手的獵物逃走。她撫弄著肚兜,一股野性的香氣襲人,她按著肚兜把覺悟包圍著,一邊摸著覺悟的頭臉,一邊櫻唇已緊貼覺悟的嘴,覺悟口不能言,只好心中祈求如來打救。   東三娘雙手環抱覺悟身體,雙團美乳壓在覺悟身上,覺悟只覺觸體生溫,溫柔旖旎,細滑無比,東三娘蛇腰輕擺,美乳在覺悟上下搖動挨擦,彷如一對溫柔的手撫摸一樣,同一時間,東三娘的玉手在覺悟背部輕掃著,一下一下的按摩令覺悟全身軟綿綿,精神鬆弛起來,似乎比禮佛燒香時更舒暢。   覺悟只好合上雙眼,想不受眼前之惑,但眼不惑心卻惑,一陣陣綺念正衝擊著覺悟之心,東三娘身如靈蛇,在覺悟的身體不斷滑動著,如絲綢鋪體,哪像粗布僧衣?   覺悟張開口宣佛號之時,東三娘伸指入其口,一股甜甜的幽香灌入口中,原來是東三娘手中沾了陰洞的愛液,正如僧人吃葷,便已不想吃素,東三娘一把淫液封住其嘴,再用櫻唇貼上。   覺悟全身如火,與東三娘的火齊齊燃燒,一轉眼間,兩團美乳壓在臉上,一股乳香刺激著覺悟的毛孔,覺悟的佛心鬆弛,舌頭一伸便舔在乳上,東三娘嬌笑一聲,一扭身爬了上來,陰部花瓣正好磨擦著覺悟賁張的肉棒,在陰毛的挨擦下,東三娘感到覺悟下身火熱一樣。   覺悟心內神魔交戰,肉棒已抵著花瓣之中心,只要一送便會插入花瓣之中,一手也按著東三娘之美乳,但數十年來的佛心畢竟非同小可,心中佛念一盛,肉棒便退後半分,但東三娘香氣櫻唇一襲,不自覺又進了一點,如此緊弛進退,正邪之爭,正折磨著覺悟內心。   東三娘但覺覺悟胸口起伏,下身進退不定,輕聲一笑,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覺悟淫念大增,挺棒急進一下,已插入東三娘陰部,三娘躬身叫了一聲,此聲直達覺悟內心,覺悟淫心大起,反壓三娘。   正想長驅之勢,覺悟心中想起師父大悲神師及師兄覺慈方丈,又想起迦葉經等佛門故事,念曰:「摩登女不顧廉恥。囑其母道。為我鎖閉門戶。勿使得出。   日暮彼自當為我夫。母便閉門。行使他迷惑人的蠱道。軟縛阿難。至日色將西墜時。母為女佈置一切。女子大喜。盛裝若天人。女母摩登。幫著其女。逼迫成婚。   阿難誓死不從命。女母摩登聚薪炭置中庭。焰焰烈火。不可逼近。牽阿難衣。威逼阿難遂其女願。謂汝若不為我女作夫婿。我便擲汝烈火中。阿難自念言。我決不以苟且玷沙門。然此身現正陷於魔窟中。急切不能脫。便合掌呼釋迦如來。「   想起昔日阿難尊者力拒美色,寧死不屈之事,立時想站起身來。   三娘大驚,立時倒轉身子,頭下腳上,陰部花瓣立貼於覺悟眼前,嘴中含著覺悟之正在慢慢軟下之肉棒,覺悟心本已如明鏡,但眼前花瓣忽張忽合,誘惑異常,靈台又一片迷糊。   三娘腹部一挺,花瓣已立刻貼在覺悟的嘴唇,覺悟心頭猛然如決堤,甚麼清規戒律、如來達摩全都不理了,立時把舌頭伸出舔了一下,如虎聞血腥,欲罷不能,只覺甘泉清甜無比,又帶著絲絲香汗味道,同一時間,東三娘又吸吮著覺悟之肉棒,這肉棒感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及拉緊,三娘含啜之中帶著一股又一股的吸力,把覺悟的肉棒扯動再鬆開,竟比剛才與蜜妮合歡更為興奮。   三娘吸吮完後,肉棒已大如巨蟒,三娘扭動蛇腰,在床上滾動翻騰,把腿大大地張開,花瓣如盛放的杜鵑一樣,笑著迎接覺悟的巨棒,覺悟心頭一片淫念,已不顧一切,肉棒與猛虎出閘,狠狠的直插三娘肉洞之中。   在插入一剎那,覺悟突覺一陣罪疚之感,數十年來參禪之功立廢,但覺肉棒被三娘肉洞吸實壓迫,這種快感又立時把罪疚感覺驅去。三娘的肉壁似虛似實,收放自如,陰肉忽緊忽鬆,覺悟只覺充實之極。   覺悟挺身一入,肉棒已完全插入三娘陰洞之中,三娘微微一叫:「好哥哥,插入一點!啊,哎唷!」覺悟一生清苦,幾曾聽過如此淫聲浪語,更無人叫他哥哥這等親密稱呼,頓時心中一蕩,肉棒插得更入了。   三娘腰肢柔若無骨,迎著覺悟抽插的韻律而擺動,初時覺悟老老實實地一插一抽,頗為生硬,但隨著三娘的淫叫聲,覺悟明白深淺輕重之道。這時,他大力一插至肉洞深處,三娘猛然大力抓著覺悟之背,肉壁收得更緊,嘴唇微微張開,一股濃烈的幽香噴出來。   覺悟一插到底後,再來三記淺嘗,逗得三娘面紅耳赤,媚眼如絲,一雙玉手輕輕撫著覺悟之胸膛,覺悟微喝一聲,山洪暴發,再插入淫洞最深處,三娘指甲深深陷入覺悟胸膛中,同時覺悟雙手亦大力搓弄著三娘的胸脯,把一對美乳捏抓得凌亂不堪,下身一下一下地大力插入,三娘死去活來,同時覺悟之淫心亦愈來愈熱,他雙眼如紅,嘴角含笑,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   二人纏綿良久,覺悟全身一震,一洩如注,濃濃的男精直射進三娘陰洞中,覺悟微微喘息,心中罪疚感大盛,六十年戒律一旦被破,但覺天下之大,無處容身,亦無所適從,覺悟自幼在少林時長大,一生參佛唸經,此時主動與三娘交歡,再無藉口去掩飾自己內心之淫慾,亦再不能自欺欺人。   覺悟不斷在想,在想,想得頭腦也彷彿爆裂,思緒紊亂。三娘圍著他的頸項,柔聲說:「既已做不成和尚,可不風流一生,樂得逍遙自在!」覺悟點了點頭,豁然開朗,眼前只有這條路可走,況且三娘如斯銷魂,蜜妮又這樣吸引,美肉當前,又豈能放下,當下又再撲向二人懷裡,不做和尚當淫賊了。   這邊廂,鳳舞天正在調息養氣,東三娘給他吃了玉雪丸,另一方面給他吃了軟香散,令他身子快好但又內功暫失,豈知鳳舞天的鳳凰不死身百毒不侵,神功未失但內力漸復,一股鳳凰真氣走遍全身,吐了一口黑血出來,內傷好了八成。   鳳舞天立刻替傲雪披上衣服,傲雪肉帛相見,害羞不已,面紅耳赤。鳳舞天把鳳凰真氣傳入傲雪體內,只覺傲雪的內功被一股氣勁包圍,無法突破,想是金蠶解藥亦霸道異常,有抑制內功之效;鳳舞天把真氣混成一圈又一圈,把氣勁慢慢解除,令傲雪內力暴發,衝突而出。   傲雪噓了一口氣,緩緩運氣調息,大致無礙,鳳舞天搖頭曰:「你體內金蠶乃是活物,非任何內功所能迫出,天下之大,只有下蠶者能解之,又或……可向神醫張若水求醫。」   傲雪想起金蠶之苦,猶有餘悸,饒是傲雪武功已達超凡入聖之境,但仍怕得全身顫抖,鳳舞天大是憐惜,輕輕摟住,傲雪心中一陣溫暖,二人本是大仇人,糾纏已久,想不到此刻和平溫柔如斯。   此時,東三娘和覺悟纏綿完畢,正步入房門,忽然人影一閃,東三娘咽喉已被扣住,來人正是鳳舞天。三娘大驚:「你吃了我的軟香散,竟然還可運勁?」   鳳舞天冷笑曰:「區區毒散就想制我內功,你也太小覷我了!」   三娘歎曰:「我果然看小了你,不愧為天下第一高手。」   鳳舞天喝道:「廢話少說,快拿出金蠶毒解藥,否則把你立斃!」   東三娘昂然道:「三娘生平絕不受人所威脅,你要殺便殺吧!」   鳳舞天一運勁,一股真氣直入東三娘心坎,三娘突然感到全身發熱,心頭好像被烈火燃燒一樣,這絕非溫柔纏綿之熱,而是火熱刺痛之炙,生不如死,全身有如被烤一樣,三娘叫道:「停手,停手啊,請聽我一言!」   鳳舞天慢慢收勁,東三娘知生死在於一線之間,立時一想,她和柳傲雪之計本乃天衣無縫,果令鳳舞天成為天下英雄之敵,又令傲雪打倒鳳舞天,再用毒藥製住傲雪,一箭雙鵰;但鳳舞天之痊癒,而傲雪又竟和大仇人關係親密,實在非她意料之內。   東三娘說:「解柳傲雪之毒不難,但你們要依我做一件事。」   鳳舞天曰:「卻是何事?」   三娘道:「我有一大仇人,名叫圓生,現在少林寺出家,我多次想捉他出來都不成功,這次有覺悟大師幫忙,再加上兩位,就可以一報我的仇恨。」   鳳舞天說:「他是你的大仇人?難道你對他的恨,比恨我還要大?」   三娘惡狠狠地說:「我和你的仇不共戴天,但先找出此人再說!日後我再和你算清舊帳!」   鳳舞天一掌拍在桌上,沉聲道:「你辱我和傲雪太甚,此事一了,我也不會放過你。若事成後你不解傲雪蠶毒,我要你死的好慘,先毀你雙目,再把你的臉劃上千百條傷痕,最後把你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鳳舞天這幾天所受之辱,生平未遇,的確怨毒甚深,東三娘亦嚇得背部冷汗直滲出來。   三天後,一男二女已在少林室山門之下,男的俊朗冷酷,斜眉入鬢;左邊女的體態風流、容色嬌艷;右邊女的美麗絕倫、宛若神仙。兩名少林僧見三人大是不凡,已通知幾名圓字輩高僧到來,豈知男的一言不發,已出手制住三名僧人,剩下的圓愧大驚:「你……是誰?」那男的正是鳳舞天。   鳳舞天笑曰:「請代拜上覺慈方丈及覺慧大師,說鳳舞天來請教論劍!」   圓愧退後幾步,顫聲說:「你真是劍……神………鳳………舞天?」   鳳舞天衣袖一翻,捲起一塊沉重石頭,這份神功已驚世駭俗,鳳舞天劍指一刺,在石頭上刺了一個洞,再拋給圓愧,圓愧勉力接著,鳳舞天微微一笑,說:「請代交方丈及諸位大師看看!」   三人在涼亭稍事休息,然後沿路而上,間有少林僧人阻撓亦在鳳舞天談笑間打倒,他和傲雪細語隅隅,旁若無人,三娘則心情緊張,一言不發。   在大雄寶殿中,覺慈方丈和幾位覺字輩大師圍著一塊石頭,那覺慈方丈白眉白髮,面目慈祥,身材高大,他沉聲說:「覺苦師弟,你試試在石頭上全力刺一指。」   那覺苦愁眉苦臉,神色木然,立時眉頭一揚,一指刺出,這指內力沛然,威猛之極,血肉之軀竟可入石三分。   覺慈方丈合什,歎曰:「這鳳舞天果然是不世奇才,可惜,可惜,大家想想如可應付此人。」原來覺苦勤修天佛神指,指力在少林寺稱上第一,指力入石三分已神乎奇技,但眾僧檢視鳳舞天劍指刺入之位,竟深達七分,顯然遠勝覺苦,頓感此人難敵,正煩惱中。   覺慧說:「我和此人在江乘風家相鬥,此人武功之高,合我眾人之力亦未必可勝,昔才聽圓愧所言三人之樣貌外表,還有兩名女子,其中一名定是東三娘無異,另外一名似是一名似曾相識的少女。在江乘風家一役中,一名女子運掌打傷鳳舞天,出手之快,用力之強,生平未遇,若來人乃此女,則更添麻煩了!」   眾僧無計,覺慈曰:「既來之,則安之,萬事皆緣法,若他要毀我少林,我等誓死相阻,若他要帶走我少林任何一僧,亦斷無此理,我等只要全力守禦便可以了。」覺僧無奈,只好這樣。   過了一炷香時間,鳳舞天、柳傲雪及東三娘已到少林寺大雄寶殿門前,少林方丈親身率領十多名覺字輩高僧,五十多名圓字輩大師相迎,另有幾百名僧眾分迎兩邊。   另一方面,齊雲傲知道曉丹被捉,渾沒有了主意,自知身體受傷,武功亦遠不及李鷹揚,前去只有送死,雖然自己不怕死,但白白犧牲於事無補,正感心煩之際,忽然後巷衝出一名老者,那老者渾身帶血,好像被人追趕中。   那老者步履不穩,顯然腿部受創甚深,雲傲怕其跌下,一把扶住,那老者衣衫破舊,但雙目炯炯有神,雲傲與其目光相接,亦不禁一凜。   突然有幾名身穿朝廷侍衛裝束的人衝過來,那老者雙掌翻飛,氣勢強勁,招式精妙無比,乃江湖中一等一高手,但那幾名朝廷侍衛竟也是好手,雲傲一看只覺每一位武功都在自己之上,那老人身上帶傷,左支右拙。   雲傲激於義憤,看準時機,四記無塵刀砍出,四名侍衛只好擋架,雲傲隨即擲出曉丹給他的丹丸,四周立時濃煙大作,雲傲拉著老者乘機逃走。   走至遠處,老者問道:「小兄弟貴姓大名。」   雲傲說:「晚輩齊雲傲,乃……」雲傲尚未說完,只覺一股雄渾的內力傳過來,雲傲只覺老者雖傷重但內力仍強勁之極。   老者看一看雲傲的眼神,笑道:「好好,內力不錯,看來也非歹人,這包東西給了你,當中一本名冊及令牌你替我交到李家堡李鷹揚府中,另外一本秘笈就送了給你,哈哈,天下蒼生能否得救,就全靠你了。」   雲傲見老者肚腹之間似曾被兵器貫穿,受傷之重,不可復原,老者現全憑內功續命,老者說:「你記住:」反閹抗賊,慈悲無我「八字暗語。」   就在此時前面嘈雜之聲大增,四名侍衛又追來,老者雙掌一拍,衝上前去,喝道:「朝廷鷹犬,來吧!」同時又運勁把雲傲推至一輛馬車之後。   待得雲傲定身,老者已被其中一名侍衛攔腰割成兩截,雲傲只好急忙逃走,走了幾十里,似無人追來,雲傲打開包袱,只見有一塊朱紅色的木牌,一本藍色封皮的名冊及一本殘舊的秘笈。   雲傲打開名冊,只見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人名,雲傲不知所云;雲傲再翻開秘笈,裡面繪畫著一個個圖形,姿勢古怪,動作匪夷所思,雲傲一看已著迷,例如其中一個圖形乃倒轉身子,一腳從後彎至腦部後,運勁三周天再吸氣至丹田,已是奇特之極。雲傲知此書非同小可,立刻貼身收好。   雲傲拿著名冊,一則為了完成老者心願,二則為了救曉丹,縱使龍潭虎穴,亦要一闖,想要從長計議,亦別無他法。   李鷹揚冷笑說:「想不到地獄無門你卻闖進來,好好,小子,念你總算一條漢子,你自斷一臂,我就放你的同伴,免沾污我的雙手,就只怕你不敢。」   雲傲氣往上湧,但隨即冷靜起來,笑說:「大丈夫豈會貪生怕死,堡主要我一臂有何難,待我交待完一事之後,再割下來給你,還請堡主守諾。」   李鷹揚點頭,雲傲拿出名冊及令牌,呈交李鷹揚,雲傲道:「這……」話未說完,只見李鷹揚全身一震,立刻撲出把名冊搶在手中,翻了幾頁,臉上流露既驚且安慰之神色,當下親熱地攜著雲傲的手。   雲傲說:「反閹抗賊,慈悲無我。」   李鷹揚又是一震,竟然跪下道:「老夫老糊塗了,不知兄弟乃同道中人,竟幾番加害,實在萬死不贖其罪。」雲傲一驚,立刻跪下回禮,二人竟像知交一樣,互相推讓幾番,才肯站起來。   雲傲說道:「李堡主,實不相瞞,我乃受人所托,送名冊來此,實在無甚功勞。」   李鷹揚說:「此名冊可是從慈悲老人而來?」   雲傲心頭一震,聽父親及總鏢頭說,慈悲老人成名數十載,武功極高,行俠仗義,但近五六年突然了無蹤跡,彷如循隱江湖,雲傲看其年紀形貌,亦差相彷彿,雲傲點了點頭,並說:「他還給了我一本秘笈。」   李鷹揚看了幾頁,哈哈大笑,曰:「齊兄弟得遇名師,這是慈悲老人的大慈大悲觀音功及破玉掌,當年威震武林,齊兄弟只要練成其中神功,便夠縱橫天下了!」   雲傲乍得奇功,不禁心頭一喜,但始終掛念曉丹,問:「小子誤傷令公子,實在抱歉之極,請堡主放還在下同伴陳姑娘。在下願以一臂換一臂來謝罪。」   李鷹揚歎道:「齊兄弟既把此名冊送來,我又怎能再計較,現下就請陳姑娘出來。」   李鷹揚一向倨傲孤僻,不料現在竟然對雲傲如此客氣。不一會,一名女弟子扶著陳曉丹出來,曉丹一見雲傲,隨即大喜,但望著李鷹揚又神色不定。   雲傲笑道:「曉丹,我和李堡主已冰釋前嫌,請別多心。」   曉丹奇道:「真的。」但見李鷹揚和雲傲言談甚歡,李鷹揚神情懇切,實在大奇。   曉丹替雲傲包紮好傷口,手法純熟之極,李鷹揚點頭說:「陳姑娘果然醫術精湛,先前老夫失禮了。」   曉丹微微一笑,李鷹揚道:「可惜千年人參真的已三月前送了給別人,未能幫忙,陳姑娘,得罪了。」   李鷹揚輕輕按著曉丹肩膊,雲傲大驚,但一見曉丹神情舒服之極,知道李鷹揚並無惡意。過了一盞茶時分,曉丹噓了一口氣,李鷹揚說:「昨天有所誤會,以致陳姑娘中了我的三陰掌勁,現我已用內力化去大半,但……」   雲傲急問:「怎樣?」   李鷹揚說:「三陰掌還有部份功力未消,若要盡消,需於未來三天用剛陽內功助其驅寒,不過此掌力有點霸道,而本堡並無女弟子有如此剛陽功力。」   曉丹說:「為何一定要女子替我驅寒?」   李鷹揚望一望雲傲,又望一望曉丹,說:「驅寒之時,受掌者的一定要赤裸受掌之部位,以作散寒之功。」曉丹隨即滿臉通紅,李鷹揚是老江湖,一望雲傲及曉丹二人已知情深義重,當下呵呵大笑:「這事老夫不管了,你們兩口子自己醫好吧,來日老夫討一杯喜酒喝!」   曉丹的臉更紅了,連雲傲亦訕訕不好意思。李鷹揚看來心胸狹窄,但此刻竟然豪邁爽直,大有前輩大俠之風範。   曉丹說話太久,精神有點委頓,女弟子帶其內房休息。李鷹揚攜著雲傲的手,進入書房,一拉書房的一個花瓶,書櫃竟然緩緩移向左邊,內中有一密室。雲傲見李鷹揚如此神秘,亦不禁肅然,跟隨入到密室。   密室中再有一條秘道,穿過秘道到了一門,李鷹揚在門上敲了數下,似有節奏長短,門突然打開,李鷹揚與雲傲進去,只見當中共有二人,其中一人耳朵極大,眼晴極小,但雙目呈朱紅色,嘴尖鼻長。   雲傲一望此人的形貌,失聲說:「閣下是飛天鼠秦康?我是雲傲啊,齊雄彪的兒子,我小時候你抱過我的,秦叔叔!」   那秦康得見故人之子,亦十分高興,李鷹揚笑曰:「原來你們二人是舊識,實在太好了!」   秦康道:「李堡主,齊老弟也是同道中人?」   李鷹揚點了點頭,說:「他受慈悲老人送名冊來,同時他也是慈悲老人的傳人。」   秦康大喜,熱淚盈眶說:「太好了,齊老哥的兒子也這般長大,而且還一表人材。」   另外一人身材高大,雙目如電,不發一聲,看來沉默寡言,李鷹揚說:「這位是孟飛,昔日人稱鐵手刀王。」雲傲隨即拜倒,原來那鐵手刀王孟飛十餘年前聲名顯赫,為人行俠仗義,雖脾氣古怪,但江湖中無一不敬。   李鷹揚說:「齊兄弟,你知不知道你手上的名冊是甚麼?」雲傲搖頭,李鷹揚說:「名冊中的名字,就是近十年來參予推翻魏忠賢江湖英雄豪傑!」雲傲大為震驚。 正文 第五十二章 三戰 李鷹揚說:「名冊中的名字,就是近十年來參予推翻魏忠賢江湖英雄豪傑名單!」雲傲一聽魏忠賢之名,已大為震驚。   雲傲怒道:「又是魏忠賢這閹賊?」李鷹揚見雲傲如此悲憤,連忙詢問,雲傲把曹捷等人害齊雄彪李密之事相告,被辱之處略過不提,李鷹揚等三人搖頭歎息,秦康說:「魏閹等人真的害人不淺,雲傲,我們合力籌劃推翻魏忠賢,你是否願意加入?」   雲傲拜倒,曰:「魏忠賢及其黨羽殘害百姓,又殺戳武林中人,若雲傲可以幫忙,追隨三位前輩鋤奸,在下一定義不容辭!」秦康扶起,見雲傲神色正氣凜然,笑曰:「齊老哥有子如此,當老懷安慰。」一直沉默的孟飛微微點頭,輕輕拍一拍雲傲肩膊,以示讚許。   雲傲說:「但我們如何對付魏忠賢?」李鷹揚說:「魏賊勢大權大,難以連根拔起,我們先會不斷阻止東廠錦衣衛的殺人害人任務,又在朝廷聯絡忠義大臣將軍,更派人去刺殺魏忠賢!」   雲傲想不到他們對付魏忠賢之行動規摸如此龐大,但自己身在江湖竟全然不知,他說:「三位前輩所花心力人力,實令小子欽佩之極,但魏忠賢身在朝廷,我們武林中人又如何對付?」李鷹揚笑曰:「我們在朝廷有大靠山,再過一兩年,一定可以推翻魏忠賢!」   雲傲恨恨地道:「想不到前輩竟然在朝中也有人,看來魏閹必亡。」三人微笑,秦康說:「要推翻魏忠賢,時間還長著,不要太心急。」四人侃侃長談,直至深夜,一連兩天,四人白天都在密室中商議大事,雲傲自覺得益非淺。   到了晚上,雲傲到了曉丹房中,曉丹一見到他,本來蒼白的臉上立刻呈現一片飛紅,轉頭過來。雲傲也不好意思,說:「曉……丹,要療傷了。」見曉丹耳根泛起紅暈,知道她甚為害羞,雲傲也不知如何是好,顫聲道:「對……不起……」   手忙腳亂。   曉丹嗔道:「你又沒有甚麼對不起我!」雲傲不知所措,曉丹見其怯懦的樣子,暗暗好笑,但柔聲道:「拜託雲傲哥替我療傷了。」雲傲正色說:「曉丹妹,我倆共歷艱苦,你為我出生入死,我心中感激,我願意照顧你一生一世。」   曉丹感動萬分,走到床邊,輕輕解去羅裳,雲傲見到一個雪白的肩膊呈現眼前,只覺曉丹膚色之美,無與倫比,肩頭圓渾有光澤,肌膚細緻,肚兜之上一大片的肌膚更是白如美玉,一道乳溝微微流露出點點誘人的味道。   曉丹見到雲傲直勾勾的望著自己,面上更紅了,啐說:「你……你看甚麼?」   雲傲薦然而醒,立刻轉身說:「對不起,對不起。」   曉丹嫣然一笑說:「傻蛋,你不看著又怎療傷。」再柔聲曰:「雲傲哥,我此身已屬你,你……要好好……待我!」一向豪爽的曉丹在此時聲音細如蚊聲,雲傲一看,吃了一驚,曉丹上身肚兜已拉下,一對美乳已在眼前,曉丹玉乳柔滑光潔,大小適中,兩顆葡萄呈現啡紅色,極是可愛,乳尖隨著害羞而微微顫動,彷如弱不禁風的小花蕾似的。   雲傲雖是正人君子,但此刻也看得呆了,眼光再也不能移開,曉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身露體,極覺害羞,但她對雲傲鍾情已深,視之為托付終身之人,當下挺了挺身子,胸脯向前,雲傲心中一蕩。   曉丹主動走近雲傲,輕輕把身子挨在雲傲的身上,雖然隔著衣服,雲傲仍感到曉丹的雙乳壓著自己,一陣綺念湧上心頭,曉丹抬頭,雲傲看見佳人似玉,心中狂喜,一下便吻了下去。曉丹雖覺害羞,但覺溫馨無限,曉丹自小孤苦,那曾有這樣溫暖感覺。   二人卿卿我我,最終曉丹盤膝坐在床上,二人對面如此接近,雲傲更是清楚看到曉丹如花美貌及如玉嬌軀,美乳的光潔白滑更是明顯,令雲傲不能自制的是,曉丹一身鮮花體香,在脫掉衣服後更是濃郁芬芳,雲傲雖對曉丹無侵犯之心,但血氣方剛,感到下體亦不禁硬了起來。   曉丹雖然自小在江湖打滾,但遍覽群書,從小說戲曲中看到男歡女愛之事,甚是嚮往,亦知自己赤身露體乃對男人而言是極大誘惑,想到交合之事,面上紅暈更盛,自覺此時彷此書中所說新婚洞房之夜。   四周時間空間彷如停頓一樣,曉丹咳嗽了一聲,說:「開始吧!」雲傲甚是尷尬,望著曉丹的雪白美乳,心跳得倍感快捷,只好收拾心神,手微顫發出一指,刺中曉丹雙乳之間,一陣剛陽氣勁貫入曉丹心坎,護著她的心脈。   曉丹嬌羞無限,玉乳微微一震,雲傲移動曉丹身體,曉丹的流麗潔白的玉背對著雲傲,只覺曉丹背部之流麗光滑,美態不遜於胸脯。雲傲心頭一跳,雙手抵著曉丹受傷之處,手與背的接觸,雲傲感到彷如一片絲綢滑過皮膚一樣,觸手生溫。曉丹覺得雲傲的手抵著自己,亦聽到雲傲呼吸轉為漸促,慍道:「快一點吧!」   雲傲恍然醒悟,急道:「是,是!」立刻運勁注入,曉丹立刻全身溫暖,胸口鬱悶之氣漸消,精神稍震,立刻運氣調息。雲傲亦收斂心神,把剛陽之氣引導曉丹內功,慢慢消去內傷。   漫漫長夜,曉丹披著輕妙伏在雲傲膝上,細訴心事,眼見佳人似玉,嬌軀柔軟,雲傲已不能自制,但又不敢侵犯,雙手方不知放在何處才好,曉丹見其如此君子,心中感激,牽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雲傲的手一滑,漸漸觸到曉丹胸脯,曉丹嬌羞無限,蜷縮在雲傲懷內。   第三天晚上,傷勢漸好的曉丹坐在床邊,細心檢查莫菁的傷勢,只見莫菁神智仍糊模,身上傷勢雖無大礙,但下體受創太深,陰戶及乳尖損毀,曉丹計算要休養一月才能痊癒,這時,斷臂的李華來到,李華與曉丹對望了一眼,曉丹覺得李華眼神中充滿恨意,曉丹只好退出。   曉丹身體未復完,夜涼如水,身子微微一震,頗覺涼意。曉丹回到房中,請靈兒預備一窩熱水再加草藥給她沐浴,那靈兒若十五六歲,生得嬌俏可人,是李府的丫頭,專門派來服侍曉丹的,曉丹自小獨自居住,也不習慣指使下人,所以總是客客氣氣,相處幾日,二人已感情甚佳。   曉丹這天細心診治莫菁,替她在傷處塗藥,花了不少心神,現在甚是疲累,躺在浴盆中養神。曉丹合上眼晴,緩緩瞌睡,突然感到一陣勁風,想抵擋已來不及,穴道被點,曉丹全身赤裸,大吃一驚。只見眼前幾個黑影,一名男子在冷笑,曉丹的心涼了半截,竟然被男人看到了胴體。   曉丹被一人抱起,曉丹看清楚,只見有四名男子在房中,其中一名赫然是李華,其餘三人均是李家堡弟子。曉丹嬌軀被全身濕透被四名男子觀看著,曉丹幾乎羞得想立刻死去。其中一名弟子姓周名威,他抱了曉丹到床邊,身體對外,把她的雙腿分開,曉丹一對玉乳,下體花瓣恥毛都被看得清清楚楚,曉丹一生清白,除了曾於雲傲面前裸露上身外,從未暴露人前,此時又羞又怒,幾乎昏倒過去。   周威淫笑道:「你看,這婊子的毛多柔多美,比綺春樓的小玉還要美。」眾人哈哈大笑,曉丹更感羞恥,怒罵:「你……你們想怎樣,你們枉稱名門……弟子!」   李華雙眼如噴火一樣,大聲道:「你那齊雲傲難道又是好東西?不知耍了甚麼手段,令我爹爹如此相信他,現在爹爹對他比我還好,又不去替我報仇,嘿,我斷臂之仇,焉能不報,這就報在你手上吧!」李華恨恨不已。   曉丹說:「莫女俠身受大難,你身為她的愛侶,竟不好好照顧,反而……」   李華冷笑道:「她這樣丟臉,難道還配得起我嗎?這一切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嘿,受死吧。」   曉丹心涼了半截,原來李華把一切都算上她們身上。李華走近,曉丹大驚,看來李盼兒及莫菁等慘受凌辱之事,竟降臨自己身上。   李華只餘一臂,當下一手抓著曉丹的左乳,曉丹被男人觸摸胸部,萬分羞恥,只好罵道:「淫賊,拿走你的臭手!」李華感到觸手處柔滑無比,心頭一喜,也不理會她的叫罵,摸了幾把,最後捏著曉丹的乳尖。   曉丹又痛又羞,嫩弱的乳尖被李華粗暴被拉扯著,一種劇痛鑽入曉丹心房,曉丹痛得幾乎哭起上來,但她性子剛烈,忍住不流淚。一名弟子笑說:「這婊子這樣強硬,再給一些厲害吧!」   李華反手一扭,把曉丹的乳尖硬生生扭轉,曉丹再也忍不住,慘叫了出來。   周威笑道:「女人就是女人,不論多性子多烈,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曉丹梨花帶雨,李華大力再扭,曉丹再也忍不住痛楚,哀道:「求求你……不要!」   李華大力握著曉丹的左乳,用力擠壓,乳房漸漸變形,乳尖四周充血成紅色,曉丹被肆意玩弄,生不如死,開始明白莫菁的痛苦。李華由雙乳一直摸下去,摸至曉丹的恥毛,曉丹恥毛頗為濃密,但柔軟異常,略帶啡色,李華拔了幾根,放在鼻上,說道:「好香,好香!」   李華接著輕輕捏著曉丹的花瓣,曉丹一驚,女性最神秘的部位被這惡魔侵佔了。李華兩指插入,輕輕反開,曉丹的陰肉露了出來,曉丹心中一酸,覺得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已失去,男人們圍在一起,每人都伸出手來摸了一把。可憐曉丹的陰戶被男人的臭手弄至下體周圍痛楚非常,恥毛凌亂不堪。   原來這幾天晚上雲傲替曉丹療傷完後,均會到密室與李鷹揚三人商議大事,但李華只知父親待雲傲親厚,但不知詳情,他觀察幾天,知雲傲必三更才回,所以膽敢聚眾報復,準備凌辱完曉丹後,把曉丹拋到山崖,毀屍滅跡。   其實李華雖然心胸狹窄,但行俠仗義,本非歹人。但他向來自負,這幾天遭逢巨變,自己一臂被砍,已成殘廢,但父親竟然待仇人比自己還要好,又不許報仇,李華心中悲憤,更遭父親責罵,愈想愈歪,加上青梅竹馬的師妹被凌辱至此,更令他心情迭變,又認定是雲傲及曉丹所做,故此幾天以來,竟變了另一個人似的,以往藏在心底種種卑鄙無恥的想法全部展現出來。   不一會,曉丹的花瓣已被弄至反開,陰毛被扯脫了一半,周威獰笑著:「讓我看看你的淫洞。」曉丹大叫:「不要,不要!」周威雙手反開曉丹的花瓣,用手指伸進去,大力撫摸著曉丹皺摺的陰肉,曉丹在羞恥之餘,下身竟傳出一陣麻痺的感覺,周威笑了幾聲,伸出手指。   周威笑說:「大家看看,這女人也是天生的淫婦,玩了一會就流出這麼多淫液!」周威手指上沾了不少淫液,這再次打擊了曉丹的尊嚴。李華握著曉丹的左乳,笑曰:「淫婦,你是否好想男人干你?是不是!」   曉丹怒罵:「胡說,你殺了我吧!」李華用盡力一扯,把曉丹的左乳拉至極長,曉丹劇痛,乳肉被扯至磞緊,最後李華捏著曉丹的乳尖,再繼續扯,曉丹可愛的暗紅色乳尖拉至變薄,乳暈也變成淡色,曉丹再也忍不住,叫道:「我……。   好想男人……幹我,不要再扯了。「   以曉丹的性格,即使被割砍幾刀也不會屈服,但女人遇上自己最脆弱的部位受損,就不能不屈服了。   李華笑說:「臭婊子,終於屈服了嗎?」曉丹不停哭著,李華打了她一記耳光,喝道:「不准哭!」曉丹咀角滲血,李華大力抓著曉丹的豐乳,漸漸緊握,手指深陷肉中,曉丹覺得李華當自己的乳房如一團豬肉般捏玩。   其中一名弟子名叫彭廷,身材高瘦,他拉起曉丹雙腿,曉丹的下體更加清晰呈現在眾人眼前,周威淫笑著伸出一指,按著曉丹的菊門,再微微伸入,曉丹一痛,怒罵:「你這……不要,不要。」曉丹身上的每個部位都被現弄殆盡,尊嚴全失。   李華接著準備解開褲子,強暴曉丹,李華獰笑道:「我就是要玩弄你,令你的齊雲傲痛苦一生!」曉丹突然張大眼晴,面露喜色,原來雲傲已在他們後面。   另一方面,鳳舞天三人面對少林寺百千僧眾,依然不變神色。覺慈方丈站在眾僧中間,合什道:「三位施主光臨本寺,不知有何貴幹?」鳳舞天笑曰:「素仰少林寺乃天下第一派,特來請教論武!」二人相距既遠,但語音平和而及遠,場中數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顯然當中蘊含極高內力。   覺慧提氣說:「鳳施主若來參觀拜訪,本寺無任歡迎,但先請兩位女施主下山,少林寺向不招待女賓。」柳傲雪微微一笑道:「佛家說眾生平等,男女理應如一,我小小一名女子,為何要阻我。」此聲輕柔鎮定,已顯示出傲雪功力不在任何一位少林僧之下,眾人見其年紀極輕,又是女子,均極為詫異。   覺慈緩步而下,說:「既然如此,本寺若再拘泥規條,則顯得小器了。但本寺僧人向來崇尚佛法,不與人相爭,偶有習武亦不過強身健體,鳳施主要來論武,則似乎找錯地方了。」   鳳舞天笑說:「方丈太客氣了,素聞貴寺圓生禪師武功卓絕,佛法深湛,在下心儀已久,想與圓生大師一見,請教請教。」覺慈微感奇怪,圓生帶藝投師,誠心侮過,武學雖高但地位一般,佛學亦不見有名,鳳舞天此舉顯然是尋仇要人。   覺悲怒道:「你十年前殺我覺難師兄,上月殺了幾名弟子,這筆賬還未算清,你還敢來這裡要人,真的視我少林派無物?」   鳳舞天哈哈大笑,笑聲強勁無比,聲蕩四周,震得人人耳膜生痛,功力低的更是胸口鬱悶,幾欲暈倒。眾高僧面色一變,知來者內功深不可測,全寺無人能及。鳳舞天笑曰:「你們少林派喜歡持多為勝,兩次相鬥,哪一次我不是以寡敵眾?我一人與你們眾人平手相鬥,偶有死傷,又有何奇怪?快請圓生大師出來。」   覺慈說道:「阿彌陀佛,圓生師侄潛心禮佛,未能出來相見。施主武功高強,已是天下第一,還望多做善事,少增殺戳。」鳳舞天正色道:「方丈慈悲,在下並無侵犯貴寺之心,只想見圓生大師一面。」   覺慈說:「恕圓生師侄不能出來相見,施主殺戳太多,戾氣太重,就請施主留在少林寺,老衲與施主講論佛經,得悟道理。」覺慈一說完,立刻有百多名少林僧躍起,布起陣發,圍成一個大圈,但鳳舞天三人困在中間,佈陣之嚴,動作之快,令鳳舞天亦暗中佩服。   鳳舞天看了一看眾僧,搖頭說:「我殺了你少林弟子,方丈要我軟禁我,亦無可厚非,不過此戰一開,我自然不敵少林千多弟子,但只怕……嘿嘿。」   覺慈心中明白,鳳舞天武功再高,亦不能以一敵千,少林僧最後亦會把他擊斃,但頭上一百幾十名的僧眾必死,少林千年古剎,佛門聖地,怎能血流成河,但若任他帶走圓生安然離去,亦大損少林面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覺慈說:「少林一向崇尚和平,不想再添死傷,但鳳施主既然執意不肯留下,又要見圓生師侄,那只好以武力解決此事,我們不想多增人命,就以三人對三人,三戰為限,若鳳施主敗了則留在本寺,勝則可與圓生師侄相見。」   鳳舞天道:「我一人對你們三人,三戰決勝負,不用兩位姑娘出手。」鳳舞天雖只有八成功力,但對自己仍極有自信。   覺慧怒道:「你武功雖高,我少林亦不想佔這個便宜,就以我們三名少林僧對你們三人吧。」   少林派知道無人能敵鳳舞天,此場必敗;東三娘多次闖少林,少林僧知她武學平常,絕不敵任何一位少林覺字輩高僧,少林必勝一場;柳傲雪內功雖高,但看其年少,武功縱高亦未必去到登峰造極之境,這場才是勝負之決。反之若鳳舞天連鬥三僧,以其武功,最後縱氣力不繼而敗,但頭兩場連勝亦不足為奇。鳳舞天亦有如此打算,雙方各自盤算。   鳳舞天凝視著傲雪,傲雪微微一笑,鳳舞天從其眼中看出自信之意,微微點頭,對少林僧喝道:「就這樣決定,誰先上來!」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赤裸 話說曉丹慘被李華等幾師兄弟凌辱,充滿怒火的雲傲突然出現他們身後。李華等人立時感到一種強勁而又恐布的壓力,令他們不敢轉身。   一向冷靜沉實的雲傲此刻雙眼像噴火一樣,只見銀光一閃,李華一聲慘叫,剩下的一隻手亦已被雲傲砍下,還算他反應夠快,及時用手一擋,否則首級也不保。聽到李華在地上滾動,雙手被廢的慘況,其餘三人心膽俱裂。   三人互望一下,呼叫而上,想到只有制住雲傲,才可避免一死,三人乃李華的師兄弟,系出名門,武功只比雲傲稍遜一籌,若三人聯手,本可制住雲傲。但此時三人手中並無兵器,加上心存驚恐,立時被瘋狂的雲傲攻得手忙腳亂。   雲傲利刀一揮,迫開三人,立時解開了曉丹的穴道,曉丹羞恥萬分,恨不得立刻死去,曉丹用被褥圍著自己,大哭著,但同時又記掛著雲傲的戰況。   周威最是狡滑,想乘兩名師兄戰鬥之時,慢慢溜出門外,曉丹深恨此人,除了李華之外,此人凌辱她最甚,當下大叫著:「雲傲哥,不要放過他。」雲傲大喝一聲,聲震瓦片,一柄刀已飛向周威,周威一驚,閃避不及,大聲慘叫,刀鋒透肩而過,硬生生把他釘在牆上。周威雙手亂抓,雲傲飛身又抓著刀柄,順勢一拖,周威被割開兩截,腸臟鮮血流了一地,十分恐布噁心。   雲傲素來仁義,甚少下如此毒手,但是眼看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被人凌辱至斯,心中一團怒火不禁令他失去了理智。彭廷及師弟陳春二人,嚇得再無心戀戰,只好跪地求饒。   雲傲殺人之後,心中反而冷靜起來,手一揮動,二人的兩對眼晴已廢了。二人雖然劇痛攻心,但仍不忙叩頭謝不殺之恩。雲傲望一望曉丹,曉丹心中羞愧,不敢直視,雲傲亦不知如何是好。   雲傲拾回衣服給了曉丹,曉丹鑽進被窩中,穿好衣服,此時此刻,曉丹仍滿臉通紅,感到自己已非清白之身,穿上衣服好像赤裸裸的一樣,特別在心上人面前遭到如此大辱,更是心中難過。   雲傲看到房中一人雙臂齊斷、二人壞了眼晴、一人被分屍,自己一時衝動,也不知如何向李鷹揚交待。   雲傲攜著曉丹步出房門,剛好碰見李鷹揚、孟飛及秦青三人,三人眼見房中血流成河,雲傲滿身殷紅,地上的人非死即傷,都大為震驚。李鷹揚搶上前,扶起兒子,鮮血染滿了李鷹揚的長袍,李鷹揚心痛之極,立刻點了兒子四周大穴,注入內力,把流血硬生生止住。看到兒子雙臂皆斷,從此變成廢人,不人不鬼,李鷹揚怒目瞪視雲傲,雙拳勒勒作響。   秦青一心維護雲傲,看到李鷹揚如此憤怒,心中暗驚,知他一出手一定驚天動地,自己武功不及他,一定護不住雲傲,斜眼望著孟飛,看來要看他幫哪一邊了。   李鷹揚森然道:「齊雲傲,我兒子及徒兒有何開罪你的地方,要下如此毒手。」   雲傲昂然說:「他們幾人行為不端,人人該殺。」李鷹揚聽到兒子痛苦的呻吟聲,怒意更盛,喝道:「以你我的交情,就算他們偶有損害了你,也應待我回來才處理,現在……」   雲傲不想揭開曉丹被辱之事,只好沉默不語,秦青及孟飛二人均覺李鷹揚有理,暗歎雲傲太衝動。雲傲也不知如何時好,他敬李鷹揚為豪俠之士,而看見李華兩臂齊斷,亦於心不忍,但另一方面想到他對曉丹的凌辱,亦不禁怒意勃發。   李鷹揚踏前一步,腳前的石階微微爆裂,已知李鷹揚此招一出,必定勢不可擋。秦青心中叫苦,一個是多年戰友,一個是義兄之子,他也不知站在哪一邊。   當下他橫身撲出,大叫:「李兄,給我一個面子,就聽聽齊雲傲的說話。」   李鷹揚本對齊雲傲甚為欣賞,頓時停手,暗暗運\ 勁不發。秦青望著雲傲,見其不發一言,更是急得滿頭大汗,忙道:「雲傲,你說話吧,大禍臨頭了!」   雲傲感激,但想到要說出曉丹被凌辱的醜事,則萬萬不可,他握住曉丹的小手,感到平時一向堅強的她在震抖著,心中憐意更深,當下緩緩地說:「秦叔叔好意,雲傲心領了,但我真的無話可說。」話未說完,秦青只感到身邊劍氣一走,心中暗叫不妙,劍鋒已達雲傲衣襟。   雲傲看準來勢,橫刀一揮,險險把劍擋住,饒是如此衣襟都被劃破一口子,雲傲連舞三刀,護住胸前,但李鷹揚劍法何等凌厲,雲傲左肩已中一劍,雲傲自知不敵,只好用不要命的打法,反刺李鷹揚咽喉,李鷹揚喝道:「好小子!」立刻收劍,雲傲劍傷輕微,心念一動,刀法只守不攻,拚命護住全身,李鷹揚劍法雖高,但一時奈何不了對方。   曉丹知道雲傲心意,愈看愈急,只見李鷹揚一劍比一劍快,雲傲竭盡全力,把刀網使得密不透風,但鷹揚劍法素以準確狠辣為主,猶如惡鷹覓食,看準時機,一擊即中,反手一轉,劍尖已把雲傲手臂割了長長的口子,雲傲再也把持不了寶劍,劍向上飛,李鷹揚劍光一刺,已達雲傲咽喉,雲傲閉目待死,這時曉丹看準時機,及時拋出雙勾,扣住李鷹揚的劍,李鷹揚內功暴發,鐵勾頓時被震斷,但雲傲無塵掌刀已切向李鷹揚手腕,李鷹揚微微冷笑,棄劍伸掌,雲傲閃避不及,掌力已及胸前。   秦青擲出劍鞘,射到李鷹揚的手臂,李鷹揚掌勢力度稍減,但仍重重擊在雲傲胸口,雲傲吐了一口鮮血,如斷線風箏般向遠處飛去。   曉丹展開輕功,立刻飛身抱住雲傲,只見雲傲面色青白,曉丹大驚,立刻輸真氣入其體內,但曉丹自己內傷亦未癒,加上急驚敢心,咀角緩緩流下血絲。   李鷹揚此掌本可取雲傲性命,但卻為秦青所阻,立刻怒目而視。而李華雙手已斷,像爬蟲一樣在地上蠕動,他雙腿完好,但失血太多,無力站起,秦青乘機勸道:「李兄,此時救人要緊,報仇之事慢慢再說吧。」   李華抬起頭,看到曉丹及雲傲,大叫:「爹,快替我殺了他們,我不想活了。」   李鷹揚慢慢放下兒子,踏步向前,曉丹及雲傲已無力再戰,眼看必死。   曉丹微微冷笑,說:「李大俠,我雲傲哥雖然傷了你的兒子及弟子,但你知道他們對我做了甚麼嗎?」李鷹揚一怔,停了腳步,急問:「怎樣?」他和曉丹相處時間雖短,但已知曉丹是女中豪傑,不敢輕視。   雲傲知道曉丹為了自己要和盤托出,這是大大有損女子名聲貞節之事,但他身體重傷,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曉丹吸了一口氣,面上又紅又白,想起自己的委屈還要當著男人面前說出,心中很難受,但為了救心上人性命,只好鼓起勇氣說:「李大俠,令公子和令徒也沒有做過甚麼……只是……把我的衣服脫光……在凌辱我……。」說了幾句,曉丹已泣不成聲。   武林中仇殺爭雄,武功高強勢力龐大的人擊敗勁敵,縱然手段殘酷、殺人放火,也不失江湖上的梟雄霸主,但暴虐幼小,姦淫婦女,乃下三濫行為,即使流氓惡霸亦不屑為,遭人齒冷,何況正派英雄?   眾人大吃一驚,均感李華身為名門弟子,怎會姦淫婦女,何況李家堡財大勢大,李華英俊年少,要女人還不容易?但陳曉丹身為女子,若情非得已,怎會胡說八道,有辱自己的名節?   李鷹揚素來愛面子及護短,莫菁之事已令他大感恥辱,聲名受損,此時聽到兒子淫辱女子,更是難以置信,隨即怒叱:「你胡說,你為了救齊雲傲,故意誣陷我兒,可惡,讓我先斃了你。」   孟飛冷冷的道:「李兄,此事還要好好查清楚吧,別害了好人。」李鷹揚見其出面干涉,心中一凜,素知此人武功絕高,不在己下,只好抱拳道:「孟兄,單憑此女子一面之辭,就要判我兒子此等罪名,只怕不易吧。現在我方一人死亡,三人殘廢,請孟兄說句公道話。」   秦青心急如焚,一心想幫雲傲曉丹脫險,但又苦無證據,而且他心中對曉丹說話亦將信將疑。李鷹揚見二人默言不語,再度走向曉丹二人。   曉丹心想自己飽受屈辱,無顏生存在世上,抱了必死之心,看見憔悴的雲傲,心中又是憐惜,又是不捨,心想:「甚麼罪孽羞恥都在我一人身上吧,雲傲哥,在我死前一定要保護你的安全。」她輕輕撫摸雲傲的面頰,放下無力的他,邁步向前。   曉丹淒然一笑,說:「李華等四名禽獸脫光我的衣服,凌辱我的身體,你們要看證據嗎?」曉丹一咬牙,把上身衣服褪了下來,全身只剩肚兜及褻衣褲。李鷹揚乃正人君子,立刻轉身,顫聲說:「你做甚麼?」   曉丹心中痛楚,只覺自己身為女子,在男人面前赤身露體,下流羞恥之極,但她已決心救雲傲後自盡,也不理任何事,吸了一口氣,說:「李莊主,兩位前輩,請你們看看。」   曉丹把肚兜脫下來,一陣寒風吹過,割肉生痛,但曉丹現在卻羞愧得全身火熱。李鷹揚三人看到曉丹秀美無倫的裸體,雪白細緻的肌膚,高聳挺拔的乳房,但同時也見到如玉一樣美麗的美乳周圍被男人捏至瘀黑的傷痕,本來小巧圓潤的乳尖亦顯得紅腫突出。   這時,十數對眼晴全都凝視著曉丹的裸體,曉丹雖然已決心求死,但也不禁感到無地自容。曉丹潔白晶瑩的少女胴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如白玉一樣的胸脯之上映襯著的點點傷痕,更有一種淫虐的狂亂美。   李鷹揚、孟飛及秦青看了一會,自覺有失身份,急忙轉身。李鷹揚咳嗽了一聲,說:「你做甚麼?」曉丹冷冷地說:「這就是令公子及令徒凌辱我的證據!」   眾人嘩然,看到曉丹這個嬌怯怯的少女被男人弄成全身傷痕,乳尖四周特別紅腫瘀黑,都十分同情,怒目不禁投射到李華的身上。   李華見大家神色不善,急道:「大家別信她,她和齊雲傲這小子不知做了甚麼苟且之事,才弄成這樣,那可與我無關。」曉丹見他辱及雲傲,心中更傷痛,立刻大聲道:「禽獸,你做的好事,還不承認?你……你……鳴鳴」,曉丹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號哭起來。   李鷹揚說:「單憑你身上的傷痕,也不敢就此認定是我兒子所為,但我方一人死亡、三人殘廢卻是事實。」   曉丹登時語塞,李鷹揚素來護短,雖然他心中亦懷疑真是兒子徒弟所為,但卻不肯承認。而事實上曉丹雖然不顧羞恥地裸露身體,但仍未有足夠證據判定是李華等人所為。   這時,弟子中與李華等人親厚的說:「這女子好不知廉恥,竟然不惜當眾赤身露體而誣陷師兄們,淫婦!」「你說師兄們脫光你的衣服凌辱,你何不現在就脫光了,看看你的下身吧。」   眾人哄堂大笑,曉丹又羞又怒,胸脯不停起伏,乳尖微微顫動,眾人更貪婪地看著。李鷹揚見弟子出言不遜,但在此時卻不出言阻止,孟飛閃身在幾人面前,各打了一記耳光,對李鷹揚說:「李兄,恕在下多事了,請見諒。」李鷹揚默言不語。   孟飛向著曉丹拱手低頭,不敢直視,道:「陳姑娘請穿回衣服,已明白了!」   曉目滿臉通紅,把衣服穿好,眾男暗叫可惜。曉丹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覺得如野獸般熾熱,好像要穿過自己的衣服一樣,曉丹心中一酸,她想不到自己會下賤至此,脫光被十多個男人看到裸體。   孟飛向李鷹揚說:「此事誰是誰非,要細加查證。我們自小看著李賢侄長大,深知他的為人,但陳姑娘亦斷不會弄傷自己身體,還要赤身露體的向人展示而誣陷一個人。」   李鷹揚見孟飛插手,好生為難,秦青亦說:「李兄,此事關乎李賢侄及陳姑娘名聲及性命,請三思。」   雲傲見曉丹為了自己屈辱如斯,傷勢更加劇,口中鮮血泊泊流下,曉丹心痛不已。曉丹顫聲說:「你們還不信我?難道真的要我以死明志?要我死不難,但請先救活雲傲哥。」   這時,一道稚氣尖銳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我親眼看到少莊主他們欺負陳姑娘的。」眾人一看,一名女童怯生生地顫抖著,正是靈兒。   在少林持大雄寶殿之前,劍神鳳舞天已和少林派的覺悲禪師交上手,覺悲乃少林等第二高手,素以掌力杖法見稱,內功之高亦僅次於方丈覺慈而已。   鳳舞天單手揮舞,一招化十招,掌影已把覺悲團團圍住,覺悲吃了一驚,想不到鳳舞天除了劍術了得外,掌法亦精妙如斯;鳳舞天掌法變幻莫測,五指翻動,如穿花蝴蝶,令人眼光了亂。幸好覺悲除了內功了得外,禪功亦非同小可,心如明鏡,靈台清明,不受大千世界影響,運\ 掌護住全身,只聽到拍拍幾聲,已把鳳舞天強招一一擋住,鳳舞天喝采一聲:「好,羅漢掌果然厲害。」   覺悲轉身,連消帶打,一記佛光大劈手砍在鳳舞天眼前,鳳舞天亦想不到敵人變招如此迅速,只好一指刺出,這一指平平無奇,但手指中竟帶著一道青色的光柱,覺慈再也忍不住說:「師弟小心!」覺悲也知道厲害,反手一劈,兩招雙交,覺悲只覺全身發麻,退後幾步。   覺慈和覺慧對望一眼,互相駭然,他們萬萬想不到鳳舞天竟然可以手指上生出劍芒,同樣以指力見長的覺苦更是自歎不如。   覺慈說:「善哉善哉,鳳施主身負絕藝,當世第一,何不多做有益世人之事,而少建殺戳?」鳳舞天笑曰:「世上是非黑白、是正是邪,又豈能一一說清?佛教也說降魔伏妖,若非以力取勝,少林派諸大師又何必再學武功」「   覺悲喝道:「再接我天竺禪功掌!」此招一出,立令全寺上下欽佩不已。原來這天竺禪功掌乃當年達摩祖師所搶,氣勢雄渾而招式繁多,與質樸的羅漢掌又自不同,而且極難練成,近百年來只有覺慈覺悲兩師兄弟方為精通。   鳳舞天見這天竺禪功掌虛虛實實,掌心周圍隱為有佛圈光芒,破壞力極強極廣,掌力遍及四周,若隨便硬拚定為其所制;天竺禪功掌勁力吐而不散、發而儲勁、掌力從四方八面而來,而且後著無窮,不能以一般掌法抵擋。   鳳舞天知道非同小可,但他是天生武癡,遇強遇強,反而咀角含笑,輕輕叫了一聲:「好達摩!」立刻使出其神劍以外的絕招逍遙無極手,這逍遙無極手乃鳳舞天遍讀道經所創,其精妙奧妙處實與太極掌劍有異曲同工之處。   天竺禪功掌勁力無窮無盡,遇到掌力抵抗反而勁力倍增,更能含勁不吐,在對手掌招勁力老盡時立刻暴發,當真是妙用無窮;但豈知逍遙無極手乃取莊子逍遙無待之意,掌力實若虛浮,無從借力,遇上天竺禪功掌勁力時立刻消解,天竺禪功掌最厲害的地方乃探測敵人掌力出發完後再加以攻其弱點,但碰上這逍遙無極手的無從借力、無從依靠之虛空境界,竟全不奏效。   天竺禪功掌掌力雖保留後著隱而待發,但始終有盡時,而逍遙無極手則毫不費力,只在飄浮遊走,反而存力更久。   覺悲自知不敵,但已置生死不顧,只要能損耗鳳舞天功力,已能夠有助未來的爭鬥。覺悲暗暗運\ 勁,僧袍衣袖高高鼓起,顯然是充滿真氣內力,鳳舞天雖有必勝打握,但亦未能小覷。   覺悲一掌擊出,竟然全無氣勢,反而無聲無息,鳳舞天眉頭微皺,只好亦一掌伸出,兩掌一交,再也分不開來。   鳳舞天歎了一口氣說:「大師為何要以生死相縛!」要知比並內功最為凶險,生死一線,鳳舞天但覺覺悲內力洶湧澎湃衝過來,立刻運勁抵抗。   【全文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