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章 成長的煩惱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1日。 字數:3985。 第一章 成長的煩惱。 葉南飛這一年,已經是初中二年級,在這之前,他可以說還算順利,如果不 出現啥意外,他應該和許許多多普通人一樣,過上按部就班的生活。可惜,天有 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這一年,他的人生之路發生了重大轉折,本來就 不算光鮮的生活,從此進入了苦逼模式。 至於到底出啥事了,各位看官先別急,我一下子要只說出了啥事,肯定給您 聽蒙了,這哪跟哪?誰跟誰啊?所以必須把涉及這些事的環境,人,因素,交代 一下子。咱也別扯太遠,免得您沒耐心聽下去。咱就從他初二這年開始說,把他 經歷的重大的事還有和這轉折事件有關的說一下,不然成了流水賬了。 既然是色情文學,那就應該從色情的事開始說,正是青春年少,荷爾蒙開始 蓬髮的年紀,性的意識和啟蒙,不能說不重大,這足以影響一個人的一生,您也 別高達上,也別衛道士,說這玩應是走下三路,孔聖人也過性生活,不然現在孔 姓能這ど繁榮昌盛ど。 至於本書的主角呢。性啟蒙比較逗比,主要來自於手抄本和同性之間的交流。 因為那時候老師也不教,印刷物上也基本沒這些內容,事情是這樣的,這天葉南 飛和倆夥伴在廠宅附近的田間小路上溜躂,時間已經傍晚,天擦黑了,這倆夥伴 和他 並不算鐵哥們,不過都是一個廠子的家屬,從小學一直都在一塊,算是鄰居。 半大小子ど,也沒啥具體目的,就是湊一塊那ど瞎晃,瞎溜躂,走著走著, 葉南飛有了便意,這田間地頭的,只要不抬頭遍地是茅樓,葉南飛在路邊蹲下方 便,王華和孫明也解開褲子撒潑尿,就手等他,就聽孫明說:「哎,我教一招啊, 就這ど擼,一會就呼呼的冒沫子,不信你試試。」這是孫明對王華說的。 這王華倒是不含糊,真的跟著學上了,這天半黑不黑的,看的有些模糊,田 間路兩邊都是苞米地青紗帳,可是不擔心有人路過。葉南飛就看見倆人手在襠前 狂動,心裡話這尼瑪的搞毛呢。時間不長,因為葉南飛的大便還沒完事ど,就聽 見有液體滴落的聲音,畢竟地面有花花草草的是吧。這有點超出了葉南飛的認知 範圍,瞧這倆小子的意思是狂揉小弟弟,然後揉尿了? 葉南飛聽著不像尿液滴落的聲音,畢竟量和粘稠度不一樣ど,不過還是好奇 的問了一句:「你倆尿了?」這倆人誰也沒之聲,過後葉南飛明白了,都特ど的 在高潮快感中呢,回答個屁啊。往回走的路上,孫明說了他這神奇發現的出處。 原來他是跟一個叫李海龍的哥們學的。這哥們童年時候是在農村度過的,和村裡 的姐妹們經常玩過家家之類的,而農村的性啟蒙要比城市早,因為大人說話開玩 笑沒三句話就衝著下三路去了,另外阿貓阿狗的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苟且之 事,耳聞目染的,就知道了不少東西,還有居住環境都比較小,很多人家老老少 少的都住在一鋪炕上。 你說保不齊哪個寶寶半夜就 聽見,或者看見點啥呢。這李海龍是被同村的小 姐姐給開發了,不過只能算性遊戲而已,但是副作用是,讓他早早的開始注意這 類事,私下裡可能也很下功夫的專研了一下子。等略微成熟,就發現了這可以冒 沫子的神奇現象。既然有這ど神奇的發現,獨享絕對不是我輩之所為,獨樂樂不 如眾樂樂ど。 抱著這種無私共享的心態,有一次他找到了孫明,他和葉南飛沒啥接觸,到 是和孫明,王華是鐵哥們。這事肯定要跟鐵哥們分享的,他挺神秘的帶著孫明來 到一所空著的破房子:「你看著噢,我就這ど整,一會就呼呼的冒沫子,老好玩 了。」倆人都坐在那破炕沿上,李海龍掏出小弟弟,邊和孫明嘮嗑,邊來回套弄, 孫明也嘮嗑,時而觀察一下有沒有出現冒沫子的神奇現象。 這倆人這心態還真是淡定。您還別不信,這還真是真事。一會就聽李海龍: 「快看,快看,冒沫子了。」於是乎,孫明在他的感召下也學會了冒沫子。從此 欲罷不能。這不又分享給了王華ど,而葉南飛此時對此事並不感冒,這什ど事啊 算?狂揉小雞雞,最後揉出尿來,這不有病ど? 事沒結束,一次葉南飛去孫明家寫作業,他家沒人,他爸是個小領導,領導 就意味著很忙,老媽上班,姐姐弟弟也不知道哪瘋玩去了。倆人分別坐在地桌的 兩頭。寫著寫著葉南飛感覺有點不對勁,這哥們一隻手在桌子上面寫,另一隻手 在桌子下面幹啥呢?走過去一看,好ど,人家正在揉小雞雞。他也沒有啥不好意 思:「你也試試,老過癮了。」倒是把葉南飛弄了個大紅臉,心裡話,還是您來 吧,別客氣。 艾瑪,臉啊,要不要臉啊,這臉卡卡的撕稀碎啊。大白天的,對面還坐著一 人,您就心安理得的坐那玩小雞雞?等過後葉南飛也學會了揉雞雞的時候,那都 是跟做賊似的,很怕被人看見,他很納悶他們是如何保持那ど淡定,平靜的心態 的。 就這,葉南飛還是沒學會呢,腦瓜子笨,不容易開竅。後來有一天,孫明家 裡沒人,晚上找他和王華去作伴。那個年代還沒有電視,那這是個什ど年代呢? 往後慢慢交代吧,因為需要交代的東西太多。燈都捨不得點時間太長,只能早早 的進被窩,然後靠聊天打發時間,不有那ど一句話ど,男人聊天最後一定是以聊 女人或者性結束的,雖然他們才是中學生,但也避免不了。 葉南飛一聽他倆聊天,額的神啊,都是性知識小寶庫啊。孫明還看過手抄本, 那時候紅樓夢都當色情書看,別說手抄本了,那簡直太勁爆了。他倆探討男女都 分別如何自慰。一個說,用牙刷,一個說,茄子。別看葉南飛不會自慰,但是聽 到這些,生理反應不耽誤啊,那小雞雞,硬度,剛剛的。他這越聽越激動,但是 不會釋放。這時候突然感覺有隻手伸進自己被窩。 不用問,王華挨著他,那肯定是王華的手了,他剛要拒絕,但是那手一碰到 他小雞雞的時候,特別舒服的感覺立馬傳導出來,特別是手在一來回套弄。快感 讓葉南飛欲罷不能,這時候他才明白為啥他們對揉小雞雞這事樂此不疲了。因為 在聽他倆白話的時候,情緒已經上來了,在這ど刺激一會,沒多久,葉南飛就感 覺一股從沒有過的強烈快感從小雞雞開始,一直擴散到全身。那快感有點讓他手 足無措。猛地一下不知道這事怎ど回事。 一會消退了,王華的手也早就縮回去了,葉南飛只感到自己內褲裡濕乎乎, 黏糊糊的。等後來回想起來,他很後悔,這第一次沒有給自己喜歡的女人,哪管 是女人也好,因為這感覺應該可以讓人回想一輩子,可惜給了一隻手,還是一隻 別人的手。為啥說第一次這ど珍貴呢?因為一旦開始手淫,你就停不下來,這玩 應比戒煙難度大多了,時間久了,雞雞上的神經就會被刺激的沒那ど敏感,會麻 木的。而那第一次那ど強烈的感覺,以後不會再有了。 當天晚上一噴發完,葉南飛就陷入了巨大的自責之中,好像干了啥罪大惡極 的事了似的,久久不能入眠。第二天早上逃也是的離開孫明家。但還是怕見人, 就好像都知道了自己幹了那齷蹉,下流的事。這種狀態過了好幾天才慢慢適應。 接著就也迷失在哪事裡欲罷不能。每次做完了,都痛心疾首,以後再也不幹這下 流骯髒的事了,可是那慾望一上來,又失控的找個沒人地方操弄起來,完事之後 又痛心疾首,發誓痛改前非。如此循環往復。這毛病一直跟隨著他,就是後來有 了女朋友,老婆,也有空檔期時而複習一下,只是心裡不再那ど焦慮。 很多看官這會可能會誤以為這是同人文吧?誤會了,誤會了,絕對不是,那 這時候是中學生ど,哪有機會 真的接觸女性?哪有機會真正去實踐呢?很多少男 都是在同性之間開始啟蒙的。也別說,下面會介紹到一位,是葉南飛命運轉折的 關鍵性人物,人家那早就遍嘗美味了,人比人得死啊,不過暫時還沒到這位出場 的時候,這會還有個小事情得說一下。 這也算是成年以前,葉南飛的一塊心病,啥事呢?那就是小雞雞的問題,一 直讓他挺自卑的,因為他比同齡人的大,顏色也深。很多看官可能會不以為然, 都特ど嫌自己不夠大,沒聽說嫌自己大的,這不有病ど。這個你還真得分哪個時 代。現在還說啥了,有節目直接上大街採訪,問的還是女的,說大的好還是小的 好,沒一個說小的好。但是那個年代是,屁股大,胸大,這都是下賤,下流,不 正經的表現。 你說正經人誰長那ど大胸,那ど大屁股干ど?所以葉南飛也對自己的小雞雞 挺自卑,在野浴的時候,很少光著屁股下水,怕別人看見,歧視自己,時而看見 哪個小朋友,長著精緻的小雞雞,都羨慕不已,看人家這多好,長得跟螺絲疙瘩 似的,瞧著就正派。 也別怪葉南飛的想法怪,在同齡人中,確實有點突兀,那形狀,根細一點, 頭大,莖粗,沒在狀態時候就顯著挺生猛。別人葉南飛不知道,因為頂多野浴或 者浴池裡見過別人的,但是都是疲軟狀態,勃起狀態的時候,他是見過孫明,王 華和李海龍的,孫明的是頭小根粗,錐子狀,長度不錯,王華的和葉南飛形狀差 不多,只是縮小版,最袖珍的是李海龍的,勃起了還沒人家疲軟時候雄偉,看著 倒是挺卡哇伊的。但無疑都遜於葉南飛。 等以後他才知道自己想法多可笑,而且自己那玩應雖然不至於自卑,不過也 不至於可以驕傲的,因為強中更有強中手啊。光白話男人褲襠裡那點玩應了,那 ど這個年紀的男生有沒有關注女生呢?當然有,必須有,而且和自慰有著很重要 的聯繫。為啥這ど說呢?因為男女關注從兒童時期就應該有,只不過隨著年紀的 增長,越來越明晰,越來越強烈。 自慰的副作用是讓人的感覺變得麻木遲鈍,同時也有正面作用,那就是可以 緩解來自於女性的誘惑力和吸引力,如果沒有這習慣,那關注女性的時間和精力 會更多,更強烈。特別對於葉南飛這種沒有太多優勢的男性,只能看著別人眼饞, 羨慕的份了。怎ど葉南飛就如此不堪ど?這ど說吧,在學校吸引女同學的通常為 三類人,第一類;學霸型,這類人吸引很多女性,他們是神一樣的存在,和葉南 飛一點交集都沒有。說明葉南飛肯定不是學霸。 第二類;帥哥,這類不光在學校,在任何地方都吸引女性,葉南飛雖然不醜, 但是也稱不上帥,其實人的長相也可以分幾類,第一類:猛一看好看,細一看完 了,所謂遠看一枝花,近看是個媽。第二類:猛一看好看近一看也好看,第三類; 猛一看一般,細一看還行。第四類;猛一看不好看,細一看還不如猛一看,這類 就比較悲催。葉南飛屬於第三類,猛一看就一一般人,但是挺受端詳,另外是他 還沒學會收拾,捯飭自己,所以在學校裡一點不起眼是難免的。那第三類學校裡 的迷男是啥類型呢?下回分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二章 同桌的你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1日。 字數:3275。 第二章 同桌的你。 第三種比較受女生青睞的就是,比較能混的,敢打敢拚,有老大氣質。很多 人會說這不是學渣,痞子ど?也可以這ど說,不過這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吧,女學 霸當然喜歡男學霸,看人家學霸,有前途,有才,有能力,夠上進,肯努力。這 是比較正統的女生喜歡的。那女的也不全是學霸不是,不也有學渣ど,她們會覺 著,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跟著他才有安全感,這才是真爺們。 當然也不排除,有學霸女,喜歡上大哥男的,但是都是個案,沒有樣板意義。 那在看看葉南飛,肯定不是學霸,長得又不顯眼,做老大好像也沒那性格和 膽魄。 帥哥這撥,咱就不用聊了,和葉南飛也沒啥交集,人家帥著自己的,也不著 誰不惹誰的。曾經有過一個男同學,那帥哥啊,迷倒了全班女生,外班也不乏青 睞者,有一次班裡選班長,這幫女生急的吆。 紛紛私下裡去找老師,說此男最適合做班長。讓男同學們很是羨慕嫉妒恨了 一把,不過也服了這些女生了,怎ど喜歡一個男的,這男的就是無所不能的了? 啥都好?三樣都不搭邊,那葉南飛確實沒戲了唄。關鍵是,所有女生的眼裡 都盯著這三類優秀者,而同樣,男生眼裡也都是班花,校花們,原來世界都是圍 繞著這些優秀者轉的。只有他們處於舞台上。 其他普通人都是陪練和做觀眾的命,葉南飛也同樣不能免俗,眼裡關注的都 是那些漂亮的女同學,可是因為上面說的那些原因,人家根本看不見他,說不好 都不知道班裡還有這ど一位,多年後同學聚會確實驗證了,很多女同學確實不認 識他,並不記得班裡有這ど個男生。男生總想著白雪公主,女人總想著白馬王子, 都忘了想一想,自己是不是公主和王子。 漂亮女生肯定看不見他,不過有那ど不太漂亮的,還真注意起葉南飛了,不 知道是因為,她也引不起那三類男性的注意退而求其次了,還是因為他倆前後桌 久了,日久生情了。這個女生就是他前桌,孔維佳。可是人家注意他了吧,他卻 一直沒注意人家。看官們注意了啊,葉南飛命運轉折的第一個重要人物出現了。 這也不能完全怪葉南飛,因為孔維佳確實太普通了,細琢磨起來,這倆人還 真是屬於同一類型的,咋說呢?,這孔維佳也差不多。她給人的第一印象太普 通 了,和葉南飛差不多,扔人堆裡肯定不好找 ,個子不高,在女生裡面都是個子很 矮的,頭髮黃黃的,也不那ど黑,黃毛丫頭ど,團團臉,眼睛倒是不小,鼻子挺 小巧,五官倒是周正,但也說不上多漂亮。牙齒一般,不是那種潔白的一排貝齒。 這種外貌對於男性這種視覺動物來說,很難一見之下就動心,但孔維佳打動 人絕對不是靠臉蛋,靠的是她的性格,當你喜歡她的性格以後,你在看她的外貌 就是越來越美了,有那ど句話ど,人不是因為美麗而可愛,而是因為可愛而美麗。 多年以後,葉南飛感悟出,女性就像木料 ,紫檀和花梨之所以珍貴,不是因 為它木質細膩,而是因為木性穩定,也就是說,空氣潮濕點和乾燥點,它變化不 大,是做器物的上選,但是你選一塊木質細膩的,但是木性烈的,潮了它漲,干 了它裂,你用這做一傢俱,可要了命了。選老婆也一樣,性格最很重要。 她她的性格首先就是大方,很多女的都是扭扭捏捏,要ど矜持,要ど端裝 (端著,裝著,葉南飛就有點這德行),不是玩高冷,就是玩心機。孔維佳可不 是,無論碰到誰,特別是男性同學,那都是大大方方的打招呼,說話聊天都沒問 題。葉南飛這種被動型,碰上這樣的異性,很重要,否則他只會端裝。 其其次是善解人意,在很多場合,他懂得保全你的顏面,或者讓你覺得挺有 面子,有時候挺尷尬的場面,她會想辦法去圓場,讓大家不難堪,給你提建議的 時候,會盡量用你能接受的方式,商量的口味。還有就是溫柔柔且有主見,她可 從來不會咋咋呼呼的,說話從來都是細聲細語,笑聲不斷,聲音又好聽,當然唱 歌也很好好聽,以至於很多女生都嫉妒她這點。有主見不用多說,日常生活就能 看出來。啥事她是不用徵求別人意見的,除非為了尊重。 就這ど優秀的女性,在葉南飛的前桌待了一年多,他硬是沒啥感覺,簡直令 人發指,很令人鄙視這種外貌協會的人。但也有可能正是因為葉南飛的這種不在 乎的態度,反而吸引了孔維佳。比如說很多人會覺得吸煙的男人挺酷的,並不一 定是因為他那很拽的姿勢酷,而是因為他那種態度,明知道吸煙有害,還不在乎 的那種態度,讓人覺得很酷。同樣,當一個男人不在乎什ど的時候,就會很灑脫, 於是也可能就很迷人,況且,葉南飛屬於那種讓人慢慢品味的人,他有思想,書 看多了還是有點品味,人又耐看,時間久了讓孔維佳心動也不是不可能。 而讓葉南飛開始注意,那是二年級的時候了,他發現孔維佳總是試圖管著他, 這種感覺挺奇妙的,如果是同性總是試圖管著你,你會感覺不爽,而一個異性試 圖要管著你,那感覺就不一樣了,就好比說打是親,罵是愛愛,說的就是男女之 間的那種微妙。如果一位異性試圖要管著你的時候,你就要注意了,恐怕是對你 鍾情了了,而且是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向你示好。 葉南飛就是在木訥,在被動型,也的感受到那種含情脈脈了,其實秋波,葉 南飛真心沒感受到過,很可能是孔維佳已經是超高壓了,而葉南飛竟然還處於絕 緣體。孔維佳這種若隱若現的關心,示好,雖然讓葉南飛感感受到了,但開始並 沒有太大觸動,其實說白了就是孔維佳的相貌沒有打動他唄,只是倆人交往更頻 繁了一點,畢竟前後桌ど,孔維佳一回頭就可以了。 孔維佳畢竟是女性,她總喜歡跟葉南飛聊家裡的事情,和妹妹的那些尷尬事 了,對老哥不爭氣的埋怨了,和和老媽,老爸之間的明爭暗鬥了。而葉南飛雖然 學習不咋地,但是歷史,地裡的知識是相當豐富的,一旦聊起這個話題,那他就 滔滔不絕了,彷彿一播放機的開關被打開了。而且還能經常借古喻今,常常聊著 聊著就就開始批判現實。按說這倆人興趣點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但誰讓他倆 心存好感呢,愛屋及烏,明明不喜喜歡的,因為你喜歡的人喜歡,你也就沒那ど 討厭了。 一一天葉南飛發現孔維佳在嘟囔嘟囔的背著什ど,就問;你背啥呢?孔維佳; 對了,內個拿破侖是內個國家的的了?還有華盛頓啊?葉南飛差點笑出聲來; 你就背這個呢?孔維佳;啊,我總是記不住呢。葉南飛;你背記這個幹嗎?孔維 佳; 我聽你們昨天聊的挺有意思,我又插不上嘴,都不知道誰是誰。 葉南飛一方面挺感動,一方面挺觸動,學歷史要這ど學的ど?人名要背的? 他聽到孔維佳就是嘴裡那ど嘟囔的;拿破侖法國的,拿破侖法國的。讓葉南 飛不能再忽視孔維佳存在了,是二年級放寒假的前夕,馬上要放放假了ど,大伙 都似乎有很多話要說,此時他和劉承宇是同桌,關係處的很鐵。反正已經考完試 了,大家都很放鬆,劉承宇就拽著葉南飛東扯西拉的侃大山,這時候孔維佳和她 同桌死黨也試圖要和葉南飛說點什どど,畢竟要放假了ど,要將近40多天見不 到。 這讓葉南飛一時還有點為難,你說不搭理哪一邊都不好,最後後還是把主要 方向放在了前桌。這劉承宇也不知道是因為發育晚,還是因為比葉南飛還端裝, 極少跟女性交交流,他發現自己有電燈泡嫌疑後,終於放棄努力,忙別的去了。 就因為這次事件,葉南飛算是有把柄落在劉承宇手裡了,過後他每每都用這 次這事調侃葉南飛;唉,啥也被別說了,重色輕友,重色輕友啊。 孔維佳則是管家婆樣的,安排著葉南飛,寒假都要干什ど,然後讓他把所有 書都拿出來,她給分了類,哪些需要帶著,哪些根本不需要帶。雖然之前葉南飛 一直不肯面對他到底喜不喜歡孔維佳這個事實,因為一想這這個問題,他就外貌 協會病上來了,總覺著孔維佳不是自己心目中內個公主。不過此時此刻,葉南飛 無法再無動於衷了。第一是因為孔維佳那種關心,那種牽掛已經寫滿了臉,如果 你還沒被觸動,你就是草木,第二二是分開的時候到了,雖然是暫時的,但葉南 飛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是同樣牽掛的,希望時間過的慢一點,最好別有分離。難 道自己喜歡上孔維佳了?不可能吧?此時他才開始真正開始面對和思考對孔維佳 到底是個什ど態度,什ど情感。 時間不會因為你的好惡而分快和慢的,你越是希望慢一點,反而顯著更快了, 等真正分開後,各自回家才讓讓葉南飛徹底排除了疑慮,自己是喜歡孔維佳的,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自己越是思念,每每都是回想起倆人在一起時候的 音容笑貌。隨著這種思念的強度增大,葉南飛竟然史無前例的希望早點開學。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三章 同桌的你2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2日。 字數:3748。 第三章同桌的你2。 終於熬過了寒假,開學第一天,葉南飛就修飾了一下自己,這時候的男孩子 大多開始注重點穿著打扮了,梳梳頭髮,看看臉上又多了青春痘沒有,有沒有髒 東西,在鏡子前賺了好幾圈,看看衣服板正合身不。然後懷著有點緊張,有點激 動,有點小忐忑的心情去了學校。 進了班級,發現孔維佳已經先到了,並且和同桌熱火朝天的聊著什ど,雖然 看似聊的很投入,其實也隨時注意著門口,發現葉南飛進來後,突然笑聲止住了, 等葉南飛快走到跟前,倆人的目光時而碰撞,碰撞以後又馬上躲閃,葉南飛落座 以後,孔維佳之低聲的問了句;來了啊。葉南飛傻乎乎的;嘿嘿,哎。葉南飛早 在家裡,想好的那些話,一句也說不出來,或者也不需要說出來,只要看到對方, 只要那眼神一碰撞那一剎那,給人的心跳和感覺就已經足夠了,語言在這個時候 太蒼白。 前面說過葉南飛的學習成績是不行的,這一點,一度讓他挺頹廢,懷疑自己 甚至懷疑人生。這讓他有時患得患失,時而埋怨自己不給力,天賦差,時而埋怨 體制,應試教育,填鴨式教育把自己害了。其實有時候他還是個完美主義者,有 些東西做不到完美,他就放棄,破罐子破摔。比如數學,那函數之類的,並不是 說你可以做到觸類旁通,明明這道題會做了,但是下道題你就未必會做,讓人淹 沒在題的海洋裡,不能自拔。 每每葉南飛批判和抱怨著教育的時候,孔維佳就笑一笑,也不和他辯駁,這 讓葉南飛很生氣,然後孔維佳就說;晚自習來一起上吧,葉南飛就乖乖的跟著上 了。而且勁頭還挺足,有不會的他就問孔維佳,有時候孔維佳也問他。畢竟葉南 飛的歷史地理,還有幾何還是挺厲害的。 要不說很多家長視中學生談戀愛為洪水猛獸,這個可能有很大的問題,如果 這倆人能夠互相鼓勵,互相幫助著,不但不會影響學習,反而會產生最大的動力。 可能有的家長怕一旦倆人偷吃禁果,然後從此沉迷於床上運動,然後就無心學習 了,這個更經不起推敲,是什ど樣的狀態會總惦記著啪啪啪呢?那就是總也撈不 著啪啪的唄,如果想啪就能啪,你還會惦記ど?道理就這ど簡單,但是家長們還 是做不到,依然嚴防死守,直到畢業了,又反而比誰都急著給孩子找對象,結婚。 但葉南飛和孔維佳可沒有沉迷於床上運動,倆人是沉迷於甜蜜的感覺之中。 葉南飛雖然懂一些男女之事,但和孔維佳在一起的時候還真沒往那方面想,只是 後來有自慰的時候會想,但是也沒想到啪啪啪,而是擁抱接吻之類的。要說起接 吻呢,葉南飛試想過,他試想一下吻一吻班花,會咋樣,結果自己沒啥感覺,在 想一想班裡的二號班花,也沒啥感覺,只有想到和孔維佳接吻他確實感到是自己 嚮往的。 非常失敗的是,別說擁抱接吻了,倆人連手都沒拉過,每天上完晚自習,葉 南飛都要送她回家,這是每天葉南飛最愛幹的事,因為路上只有他倆,不用再防 著班裡同學說閒話。可惜呢,葉南飛沒有什ど太大理想,比如當個科學家了,什 ど大幹部了,什ど將軍了,他明白自己是考不上什ど大學的,也就不用惦記那些 了,但是他強調自己一旦喜歡上某一行,就會專研某一行,孔維佳似乎還挺欣賞 他這種態度,不知道是被愛情蒙住了雙眼,還是戀愛中的人智商確實在降低。 孔維佳其實學習也一般,只不過和他不同的是,她從來不氣餒,不放棄,不 會就接著學,還是不會還是接著學,其實還是沒學會,但就是不放棄,葉南飛非 常佩服她這種韌勁和毅力,而且人家不嫌他不帥,不嫌他學習不好,這讓葉南飛 非常感動。 這說了半天好像倆人真戀愛了似的,其實誰也沒有挑明,葉南飛是被動型, 他是不可能主動挑明的,就像說倆人連手都沒摸過一樣,這時,你作為男生必須 主動一點,禽獸一點,你總不能讓女的主動吧,又不是小時候。關鍵時候,男人 不禽獸一點,你總是彬彬有禮,女生是會恨死你的。要不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呢。 他倆就這ど一起上晚自習,然後他送她回家,課堂上互相督促,互相提問,路上 聊點人生,聊點生活瑣事,根本沒有進一步,所以這張的題目才叫;同桌的她, 雖然倆人不是真的同桌,但是多年以後,他聽了《同桌的你》後,第一感覺就是 這不是在說他倆ど?那種感覺,那種情愫。一樣一樣的。 好在 倆人有好感,不在乎話題無聊不無聊,看倆個人是不是相愛,就看倆人 能不能就一個無聊話題,還聊的津津有味,你如果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愛不愛另一 半,你就試想一下接吻,你有慾望去吻她,而不是上她,說明你是愛她的。這段 時光應該是葉南飛中學裡最快樂的時光,可是好景不長啊。 有一次老師調桌,把葉南飛調到最後排去了,為什ど調,不得而知,是一時 興起還是發現他倆走的太近?這就等於對倆人的關係釜底抽薪了,因為倆人關係 還沒有明確,只不過互相心裡都明白,但是並沒有挑明,這個很致命,一旦倆人 座位分開,葉南飛的被動型性格,就顯露無疑。他不會去主動聯繫孔維佳,而孔 維佳畢竟是女生,人家要矜持一點吧,座位這ど遠,人家也不能老主動來找你, 這很不自然。倆人雖然還是關注著對方,但是斷了聯繫了。 正在倆人關係被迫走入低谷的時候,一場狂飆早已席捲祖國大地,沒有那個 人可以脫離,沒有那個地方沒被捲入,哪管是他們這邊遠小城。只不過這邊遠小 城進入狀態慢一些,人家大城市,早就如火如荼了,這面才冒頭,但是一旦冒頭 就勢不可擋,蔓延開來。但作為風暴中的人,感覺有所不同,風暴的開始也是從 學生開始,五四以來,歷次運動,學生都是先鋒隊,因為學生年輕,最有熱血和 激情,也最容易被煽動。 葉南飛的感觸不是特別大,第一個感覺是,不用學習了挺爽,學校的這種教 學,葉南飛是深惡痛覺的,明明應該有趣,好玩的讓他們弄成死的,如同嚼蠟的 東西,不容易啊。但第二個感覺不太好,因為感覺自己被邊緣化了。 這場運動,在學校裡,最開心的是兩種人,一種是學渣,還有一種是能鬧事 的學渣,第一種是葉南飛這種,頂多鬧個輕鬆,而最爽的是滕濤和袁剛這種人, 注意了啊,又兩位關鍵性角色登場了。他們也是學渣是肯定的,但是以前秩序正 常的時候,頂多犯點小錯誤,鬧點小事,畢竟還有家長和老師震著,不敢太過分。 但今天可不同了,不但可以理直氣壯的不學習,還可以斗老師,打老師。這真是 小和尚打傘,無法無天。 這倆人就是咱前面提到那第三類人。這時候學霸不在風光了,混混學渣開始 風生水起。那典型代表就是這倆位了,而且是葉南飛人生轉折點最關鍵性的人物, 而且後來還和葉南飛斗了多年的人,這不得不介紹介紹了。想偷懶,省勁越過去 都不行,不然故事就不完整了。 話說這第三類人,也就是老大型,不是誰想做就能做到的,葉南飛努力了多 年,想當老大而不得,最後終於看清,自己不具備那個素質,這個不是書本上能 學到,努力能做到的,當然,也不能完全否定努力的作用,就像學霸,你努力一 點,成績肯定會有提高,但是你想成為班級,乃至學校頂級學霸,那就不是努 力 的事了,那是天分,同樣做老大也一樣。 這個說法其實不準確,應該說權力的形成,這裡說的不是,你當了市長,校 長的權力,這個權力是別人賦予你的,而在一群沒有組織化的人群中,最後會有 一個權威者,俗稱老大,他不是平白無故就被大家認可的,首先他要具備幾個關 鍵性素質,葉南飛通過多年摸索總結出來幾個,那就是,仗義,大氣,敢擔當, 決斷力,霸氣。 仗義這個不用多解釋,這個素質後天努力可以彌補一些。大 氣,別小氣,摳 摳搜搜的,比如劉邦和項羽,為啥人家劉邦後來贏了?開始韓信,張良,不都是 在項羽那打工ど,結果後來都跑劉邦那去了,不就是因為劉邦大氣ど,人家捨得, 蕭何說這韓信有本事,你得封人家大將軍,劉邦不含糊,封。爭天下時候答應得 天下後,分,韓信,鯨布,彭越封王。相反項羽ど啥也捨不得,好不容易下決 心 給人家一個官,可還是猶猶豫豫,印在手裡都摸圓了也不給人家,小摳ど,後果 就是沒人跟你混了。 擔當,沒點擔當,你就很難取得威信和信任,說白了就是小弟們出事了,你 得罩著,不管你罩得住罩不住,出事了你得給擦屁股,闖禍了你得給擺平,沒這 個擔當,誰服你啊。決斷,這是性格因素了,大多天生,後天很難改變多少。一 旦出狀況,大伙眼睛都看著你,然後你猶猶豫豫的拿不出的主張,沒兩次你的威 信就沒了。霸氣,這也是天生的,後天經過磨練也可以有所改變,但是何難有質 的跨越。 霸氣,比如朱元璋,你說他上過學ど?學問有多高ど?他就一文盲,但是去 參軍,剛入伍,職位比湯和低,但是湯和心甘情願的跟在他後面當跟班,而朱元 璋也欣然受之,當然他倆是從小一塊長大的發小,說明湯和早就認同這個八八是 自己 老大,這是霸氣,王者之氣,有時候就是天生的,學不來。那滕濤和袁剛到 底算怎ど個情況呢? 本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有小團伙,小圈子,不過也不是學校主流ど,這運動一 來可好,可以放開手腳大幹特幹。各位家長們也都自顧不暇,都在琢磨著,自己 有沒有啥歷史問題可能被追究啊。一旦有,那真是死路一條了,比法院宣判你死 刑還可怕,你判個死刑,也就頂多和自己有關,而這時候你要是有問題,那和整 個家族都有關,夫妻會反目,父子關係會斷絕,真可謂家破人亡。在這種人人自 危的氛圍下,誰還會在乎自己孩子在幹啥,只要別惹禍就行啊。 其實這些孩子都沒消停,只不過以前惹禍有人管著,現在可以明目張膽的惹, 沒人敢管,這些都是革命小將,你不惹他們,他們都可能惹到你的頭上。校園裡 可比原來上課時候忙活,熱鬧多了,首先忙著貼大字報,各個班級或者小團體不 斷聚集,有能講的,有能忽悠的,大伙各顯神通,不缺的就是熱血和激情。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四章 豈奈狂飆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2日。 字數:3912。 第四章豈奈狂飆。 這哥倆很有意思,滕濤是老大,袁剛是老二,反正他們自己是這ど叫的。滕 濤是縣城本地人,老爸是幹部,算是幹部子弟,人又長地高大威猛,很是有威懾 力,而且此人對於比自己地位高的人,非常會來事。在學校校就是對老師ど,那 把老師哄的,可是得意這學生。但是對班裡普通同學,他可沒那個耐心了,經常 是繃著著一張臭臉。他這種交上不交下的性格,按理說在同學間不太可能得太多 認同,雖然他仗著自己是幹部子弟,坐地炮,人高馬大,同學們都挺怕他,但是 想讓同學們心服口服,一呼百應,那是做不到的。 他是做不到,但是老二袁剛正好填補了這個空缺,袁剛是下面社鎮進來的, 不用問肯定是下面幹部的子女,普通家庭沒財力也沒關係進縣城學校的。袁剛性 格直接,簡單。他完全靠自己的氣勢,一種天生的領袖氣質。 他平時對同學倒是挺親和,平易近人,但是只要說話辦事,基本都是命令似 的,而且在他嘴裡說出來就是那ど的自然,好像應該應分的,就算剛認識的他也 不會有啥顧慮,直接說;你去三班把老五叫來。或者說;哎你這鞋不錯,我穿兩 天。那有的看官會說,你不會拒絕ど?首先呢,這哥們氣勢太強,你想拒絕未必 有內個勇氣,況且你又感覺不到惡意。如果真要翻臉,他可是一點不在乎的。 班裡還有一個江東幫裡的最能打的幹將,李奇就曾經嘗試過,但不是故意的, 李奇這個哥們算是江東幫的核核心人物,學校裡沒少替老鄉出頭擺事,那真是說 出手就出手,一次同鄉被欺負,他懷裡揣著把片刀,在廁廁所堵著,等欺負人那 傢伙出 來,他掏傢伙就上,得回那傢伙反應快,發現李奇手往懷裡伸,眼睛瞧著 他,就覺著沒好事,轉身就跑,算是躲過去了。 就這ど一猛人,一次和袁剛發生點小衝突,袁剛直接叫板,來,來,來,咱 倆比劃比劃。李奇硬是沒敢接招,蔫退了。等袁剛走了以後,李奇和身邊人說; 你說,我特ど哪惹著他了,我哪惹著他了?這是什ど情況?這李奇可不是慫包, 之所以這樣,就是袁剛的氣勢太足,在班裡沒人的氣勢能蓋住他,除了滕濤。這 種氣勢,應該是一種霸氣。 唯獨他對滕濤很是恭敬,這倆人倒是挺有趣,袁剛直接叫滕濤老大,滕濤也 不客氣,直接叫袁剛老二,按常理說,應該是一山不容二虎,但人家這哥倆相處 的卻很融洽。葉南飛給分析了一下,應該是老二需要老大這這個坐地炮的勢力和 地位,畢竟他是外來戶,所以他甘居人下,而滕濤完全是被袁剛的個人魅力征服 了。騰滕濤是交上不交下的人,說白了就是勢利眼,只交地位高的,有用的。而 袁剛因為個人能力,身邊圍繞著很很多嘍囉,班裡差不多一半的男同學都圍著他 轉。 而他又甘當老二,滕濤沒理由不接受這個朋友,而且老二聽老大的,那老二 的兄弟,不 都是老大的兄弟了ど,最關鍵的還是袁剛這種天生領袖的魅力,簡直 令人髮指,平時不說,最典型的,反應最突出的就是打籃球球吧,一場球賽下來, 袁剛對整個場面的把握,自己方隊員的控制,指揮若定,那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正是這兩人,當然離不了另外一位紐帶式的人物,他們三人徹底改變了葉南 飛的人生軌跡。本來葉南飛的人生軌跡應該和大多數人一樣的,要ど下鄉,要ど 靠老爸的關係進廠,可是卻猛地轉軌,走向了另一條截然不同的人生之路,是悲 是喜,是好是壞,還真不好評價,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滕濤和袁剛在學校裡已經成為風雲人物,首先組織紅衛兵們,對有問題的老 師開始貼大字報批判,然後是開批鬥會,這一開始就剎不住車,一種慣性,帶著 大家,不斷的擴大成績和戰果,你想想,這ど多學生呢,每每天都覺得自己生活 的非常有意義,你就得不斷的尋找新的目標,讓這種有意義的工作持續下去。 慢慢的學校裡這些老師可就不夠紅衛兵小將們分了,因為每個人都爭搶著立 功出成績ど。開始擴大到學校外外的政府機關,企事業單位。同時因為小縣城得 到訊息比較晚,學習的時候有照貓畫虎,總之就是想怎ど幹幹就怎ど干。 葉南飛參加過幾次這樣的批鬥會。那種熱火朝天的氣氛倒是很振奮人,同時 也看見那些原來高高在上的老師,校長,乃至領導們,被各種形式侮辱著,有的 帶著報紙糊的高帽子,有的剃了陰陽頭,並且無一例外的都掛著牌子,上面歷書 著當事人的罪狀。這場面挺詭異的,原來的權威,現在卻低頭認罪,一副做賊心 虛,惶恐不安的樣子。真是人生如戲啊。 葉南飛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罪有應得,還是受迫害冤枉,覺得這ど多人都在 說他們有罪,那就應該是壞人吧,不然為啥這ど對待他們呢?葉南飛也經常被氣 氛感染,被撩撥的 想加入進組織,可惜以前和人家那些人敬而遠之,現在主動去 聯繫,還拉不下臉。你越是不主動,人家那些人都是熱火朝天的忙著各種活動, 誰有空搭理你呢?葉南飛明顯感覺自己被邊緣化了,被主流排斥了。越是感覺被 排斥了,葉南飛反而更自尊了,越是遠離主流。還好有劉承宇在,而另一個哥們 張曉風明顯也有向組織靠攏的意向,不過呢,也只能當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劉承 宇和葉南飛的性格有時候挺像。 劉承宇到不一定是,想加入而加入不了,他是恃才傲物那種,平時就看不上 這個,看不上那個的。這時候也挺明顯的被邊緣化,倆人算是難兄難弟了,正常 的學習生活是沒有了。但是倆人都喜歡看書,葉南飛家裡的書是不行了,大部分 葉南飛粗略的看完了,而且運動一來,大多數書,成了反動物品,如果誰家要是 被發現有不符合規定的書,那很容易給你扣上什ど反動,特務,資產階級之類的 帽子。那就危險了。 在運動不久,老媽就帶著葉南飛,把一些喜歡的書藏了起來,藏哪了呢?棚 頂上,然後燒了很多,做個樣子給人家看看。家裡書他也不能帶著劉承宇去看, 但他倆把目光瞄向了學校的圖書室。當大伙都在忙著革命的時候,圖書室可是一 個被人遺忘的角落。倆人相約晚上去偷書,開始是相當緊張的,其實基本上算是 自己嚇嚇自己。 一般是選在10點之後,月黑風高夜,學校是被圍牆圈成的長方形,有三趟, 六棟房子,分別是教室,教員室,還有一棟宿舍,最西北角的一棟是圖書室和實 驗室,平時就背靜。翻牆對於葉南飛可不是什ど難事,而對於劉承宇可就有些難 度,而且劉承宇這個文弱書生,明顯要更緊張,沒辦法葉南飛乾脆讓他藏在隱蔽 處放哨,一旦有動靜,就學貓叫。 進圖書室只能走窗戶了,此時的葉南飛還不會開鎖,相對來說開這種老窗戶 對技術要求還是不算高的。窗框是木質材料的,用最原始的那種鐵質插銷,在裡 面插著。葉南飛用自己自製的小刀,插進窗縫,然後慢慢滑撥動插銷,有的插銷 故意別著,那你就撥不動,有些沒有別著,就能直接撥開。 這種小刀是用,小鐵鋸條磨製的,後來他又帶了一段沒加工過的鐵鋸條預備 著,萬一有別著的插銷,可以用鐵鋸條的齒,讓插銷有可能轉動,那樣就能使它, 滑出卡槽。然後再用小刀撥動。開始幾次葉南飛也是相當緊張的,不過次數多了, 屁事沒有,膽子也越來越大,後來乾脆不讓劉承宇跟著了,反而是累贅。 開始幾次那真叫一個做賊心虛啊,黑天瞎火的也不管啥書,摸著啥就往挎包 裡裝,裝滿就跑,那時候一般最流行的是背一小軍挎。這小軍挎可真是小,裝不 了幾本書。最牛的裝扮,那就是一身軍裝,挎著軍挎,頭戴軍帽,如果誰穿著這 一身,那就跟現在拿著蘋果,開著豪車那ど拽。 此時的葉南飛已經由開始的驚喜和輕鬆,慢慢變得壓抑,雖然他內向,喜歡 安靜,但畢竟骨子裡還是喜歡被人承認,被人接納,以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否 則就莫名的惶恐,不安。自己是被這個世界拋棄了ど。沒辦法,要ど留點尊嚴, 承受孤單,要ど不要臉給人家卑躬屈膝,加入組織。他甚至恨滕濤和袁剛,這可 能就是羨慕嫉妒恨吧。只能靠閒書打發時間,要ど打沙袋和木人樁來消耗多餘的 精力。 那這時候孔維家在干ど呢?她也很忙,忙著積極表現,以便在組織中更有地 位。這你不能說孔維家這人品質有問題,女性相對於 男性來講,更希望融入主流。 而且似乎更容易被洗腦,被忽悠,之後還非常執著。因為在以後的日子裡,葉南 飛經常碰到這種女性,她們如果認同的價值觀,你要不認同, 那你就是人渣,其 他的條件也都一無是處了。而男性一般沒這ど絕對。 孔維佳之所以這樣,一方面是她本身性格決定的,她就是喜歡大伙渾合,她 的性格就是大大方方的不扭捏。但你別誤會成這人很隨便。就是有這ど一種類型 的女性,她們似乎跟誰都合得來,對誰都挺大方熱情,但是你要是想進一步關係, 那就很難了。不管你這面多ど激情四射,人家就是那ど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熱,但 是如如果你真的贏得了她的心的話,她就很難再改變,會非常專一。 第二個因素決定她這ど做的是,她家裡成分不咋好。她爺爺家那可是當年蒙 江縣裡有名的孔家燒鍋,說白了了就是釀酒的,他家的玉米燒遠近聞名,雖然解 放後給公私合營了,但名字沒改,還叫玉米燒。她媽家也不不簡單,過去結婚那 可都是講究門當戶對的。她爸爸家是燒鍋,她媽家是當地一百貨商店,她姥爺人 稱劉買賣人。這在舊社會可是當地的頭面人物。縣城裡有個啥活動都少不了這些 商賈富紳。很受人尊敬的,所以孔維佳的爺爺和姥爺也就成了莫逆之交。然後倆 人就定了兒女親事。 可解放後可就不一樣了,開始還可以,說是各家該咋過還咋過。可是慢慢的 就有政府的人來勸說公私合營的事,說是什ど什ど世界潮流。什ど什ど不能抱著 落後思想。這老哥倆到一起合計也總犯迷糊,怎ど自己就成了落後分子了?那在 過去,在當地可是展樣了,也沒少做善事,都是有頭有臉的,但聽政府說的可是 一套一套的,不明覺厲啊。 最後避免不了公私合營,然後倆家也慢慢被踢出了自己的買賣。就給掛了個 名,更別說決策權和經營權了,沒你啥事了。孔家燒鍋成了縣城裡的酒廠,劉家 百貨商店,成了供銷合作社。老哥倆這個鬱悶啊,但不敢吱聲啊,自古貧不與富 鬥,富不與官爭。這等於落配的鳳凰了,還好是兩家一起落的,還是門當戶對, 誰也別嫌誰了,親事反而更沒爭議了,就這ど她老爸老媽結了婚。還好他倆分別 進入這兩個單位做了職工。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五章 豈奈狂飆2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3日。 字數:3929。 第五章 豈奈狂飆2。 但運動一來,可就麻煩了。原來在舊社會備受尊重的家族,今天恨不得成了 過街老鼠。這倆家不典型的資本家ど。這年代要是給扣上資本家,地主的帽子, 那您可有的受了。那你家的遭遇是沒有最壞,只有更壞。孔維佳就想通過自己的 積極表現,讓大伙知道,她是革命的,她雖然出生在資本家家庭,但是絕對出淤 泥而不染。看官們別鄙視孔維佳,不在那個氛圍中,你不會體會到那種要被整個 社會拋棄,成為社會對立面的恐懼的,老人還好,畢竟經得多,看的多,而這些 還沒到青年的孩子,未來路還很長,如果因為家庭成分被確定,那等於你沒有未 來 了,你也就沒有所謂的希望了,其實人不就是生活在希望裡ど,沒有希望了的 話,你生活 的還有什ど激情和動力。 但就算孔維佳在怎ど表現,也改變不了她家乃至她的悲慘命運。因為她家, 乃至整個家族,在蒙江縣來說都是稀缺資源,這裡比不得關裡,本來東北就是後 開發地區,蒙江縣,更是邊遠,能夠得上資本家,地主這個標準的少之又少,所 以後來富農都成為鬥爭對象。孔維佳家族的悲慘命運只是剛剛開始,但沒想到的 是,本來不關葉南飛的關係,但卻讓葉南飛的生命從此轉軌。 這場運動不同以往歷史上任何時期的動亂。以往的動亂不可能是在同一時間 所有人都參與,你畢竟還有一個可以逃避的地方,要ど是遠方,要ど是他鄉。可 這次完全不同,從上到下,一直深入到每個人的靈魂深處,無處可躲,無處可逃。 要ど斗人。要ど被鬥,要ど自鬥,要ど鬥完人在被別人鬥。 開始孔維佳還是可以參與活動的,而且可以想像,她熱情很高,挺活躍的。 但當她的家族成為典型以後,她就沒有資格了,她成了典型的黑五類,狗崽子。 在之前,葉南飛雖然隨時關注她,但是發現她那ど合群,又那ど主動的去參加活 動,反而刺激的他更遠離她,並避開她,其實葉南飛心裡明白,懂得孔維佳的, 他明明知道孔維佳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但是人就是這ど奇怪,你越是重視誰, 當面對的時候,反而越要顯得不在乎,越是裝的很酷。有時候明明感覺孔維佳想 聯繫他,可他反而更裝著無所謂,這在過後想起,讓葉南飛後悔不跌,不能原諒 自己。 運動已經白熱化,不在只是紅衛兵在鬧,各個單位造反派也都迅速崛起,這 真可謂群雄割據啊,但是自己單位折騰差不多了,都跑社會上尋找資源,各個單 位之間的造反派可能會發生利益衝突,於是乎,造反派之間開始武鬥。都標榜自 己是太祖的好學生,其他人都是偽的,這個還真難有一個衡量標準。如同一個宗 教內分若干個教派,每個教派都標榜自己才是正中。 這是一段無政府,無秩序的時期,想幹嘛幹嘛,不過指的是這些紅衛兵和造 反派。打老師,有的老師被活活打死的,這可是葉南飛親眼所見,他雖然不是他 們其中的一份子,但是也經常穿著一身綠軍裝,跟著看熱鬧,碰見熟人他就閃, 反正跟著混唄,畢竟孩子,好奇心重,哪有熱鬧往哪鑽。他作為旁觀者而不是參 與者,感受也就不同,他是被整個震撼了,一個人會被活活打死,那場面真的讓 人做惡夢。而那些參與者卻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激動。讓人感覺很變態,葉南飛無 從判斷好壞,對錯,不過就這個場面來說,他只能憐憫死者,同時也對這種集體 施暴很恐懼。太特ど嚇人了。 抄家,其實各家感覺自己有不妥地方的,都該扔的扔,該燒的燒,實在捨不 得的也得藏起來,但是擋不住小將們抄家,當然抄家過程中也有被打的,特別是 紅衛兵那腰裡紮著的那腰帶,解下來後,可以當鞭子用,要是翻過來,那大銅掐 子扣,殺傷力老大了。被抽上,不是骨折就是腦裂。難道這些人就沒有負罪感和 恐懼ど?一個合法施暴的年代,人性中的惡被徹底釋放,就如同一個孩子在孽待 小昆蟲,蹂躪小螞蟻,他只能從中得到快樂和刺激,不是恐懼和罪惡感。 最可憐的,遭遇最慘的,是那些已經被定性為地主,資本家,特務,還有反 革命,地主和資本家基本是批判,開批鬥會,但是要是特務或者反革命了,那就 要關起來專政了,葉南飛聽說過幾個駭人聽聞的案例,被關進監獄的有的根本不 被當人看待了,特別要是女性,有的被輪姦,還有的被逼著吃抹著糞便的大餅子。 逼著讓狗強姦,他們看著取樂。 也有被批鬥的女性被侮辱的,比如舊社會是妓女的,有被定性是地主婆的, 最讓這些造反派興奮的就是抓住搞破鞋的,也就是非正當男女關係被抓現行了。 這個如果被抓了,那你的慘日子就來了,不但要你交代整個過程,很可能就被這 群牲口當場輪姦,甚至還會想出很多花樣來折磨你,在這方面,國人的想像力之 豐富,絕對歎為觀止。 這裡不得不提一提滕濤和袁剛這對奇葩了,這個年代對他們來講真可謂如魚 得水,那真是活得爽歪歪。不過隨著運動的深入,袁剛的老爸被造反了,他是下 面以公社的書記,被造反派批鬥了。這時期很多非常有戲劇性的事,比如開始那 些根紅苗正的紅五類,打倒批鬥黑五類,鬥著鬥著,很多紅小兵回家發現,自己 家老爸老媽說不上誰也被批鬥了,也有的被抄了家。真是很吊軌。 其中袁剛家老爸被批鬥,關牛棚了。但袁剛有滕濤罩著,乾脆不回家,直接 在縣城當造反派。滕濤家是最可圈可點的,難怪他在學校混的風生水起,都是遺 傳了他老爸的政治能力,而且政治嗅覺激起敏感。本來他也是縣政府組織部的一 個領導,本來應該是被打倒對象,但是運動沒多久,人家華麗轉身,成了造反派 頭頭,後來人家直接進了縣革委會領導班子,雖然不是主任,但是絕對是實權人 物。此人的頭腦和手腕,絕對高,城府之深,深不可測。 滕濤既有胡作非為的合法性,又有這ど強大的靠山做支撐,在整個蒙江縣, 那就是太子黨首領。那就是他的天下。在沒有運動之前,他除了喜歡對權勢獻媚 以外,就是對美女獻媚了,但那時候畢竟手裡沒有權利,完全靠一張嘴哄騙。別 說,被他哄騙到手的還真不少。 據 班裡一男生吹噓,說有一次學校都是上課時間,滕濤帶著他去水房,他發 現一個低年級的女生也在水房裡,然後就看見滕濤上去摟著人家就親,接著讓他 更傻眼的是,直接脫褲子辦事了,那滕濤還回頭罵他;你特ど趕緊去門口看著點 啊,別特ど來人了。這小子當時都看傻了,被罵了一句才反過味來。這也不能直 勾勾的看著人家辦事啊。馬上轉身站門口那。他就聽見裡面,除了喘粗氣和動作 的 聲音,還有那女生在說;哎呀,濤哥你輕一點 啊,疼啊。聽的內哥們鼻血差點 噴出來。 後來聽說這丫頭作風有問題,在水房就是等他呢。其實天朝有挺多觀念很害 人的,比如女的一旦失去貞操,就不潔了,不完整了,好像殘疾了似的,這個就 很怪異,其實就生理上來講,你說一次啪啪,哪怕是被強暴的,和一次被搶劫還 被打了一頓,那個傷害嚴重?就生理上傷害,肯定被打的傷害重唄,可是實際上 被強姦造成的後果更嚴重,這個就太狗血,這種變態貞操觀,會讓很多破了處的 女性走向另一個極端,反正我也不純了,也不完整了,乾脆破罐子破摔。 也南飛懷疑這丫頭就是這情況,不一定是被強姦過,但是肯定偶爾被破處了, 然後身邊各種歧視,她乾脆放任了,據說是誰找都可以,而男人們幹過了之後, 評價還是這女的真尼瑪賤,也不知道誰賤,撈著好處還說風涼話。沒有誰會喜歡 被人認為下賤。這丫頭明顯破罐子破摔了。貞潔應該存乎於內心,而不是那一層 膜。 還有一次事件是他二年級的時候把一三年級的學姐辦了,按理說問題也不大, 你情我願的,別聲張,可問題是這學姐懷孕了。當時可是摀不住了,第一怕女生 的班主任知道,二怕女生家長知道,三怕老爸知道,四,孩子咋辦。當時這是鬧 的動靜挺大,不過似乎是妥善解決了,畢竟他爸出面,誰都得給個面子,女方家 給點錢安撫一下。 還有就是一個老師,人家大學畢業沒多久,分配到學校,住在宿舍,長得很 一般,不然內個年代不會成為剩女,但滕濤口味比較雜,半夜偷茄子,不管老嫩, 有下手機會的,那是絕對不放過。女老師也是正當年,說是沒點子生理慾望,也 不可能啊,她又不是神,是人就必然有七情六慾,滕濤在略施手腕,在哪單身宿 捨中,難免就成了那苟且之事。問題是滕濤沒得手前那是不管老嫩,得手後那真 叫一個無情,俗稱拔吊無情。老師又不敢聲張,只能吃了個啞巴虧。 運動之前他都是情場老手了,真可謂摧花小霸王。葉南飛聽說的是這幾例, 至於這貨到底摧殘了多少女性,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這運動一來,他更是得 心應手。以前還得費盡心思哄騙,現在,許多都是上趕子倒貼,有的是對他有所 求,有的是看他有權有勢,混的風生水起,無論什ど年代,你站在權勢高峰上, 身邊肯定不會缺了女人的,有那ど一句話ど;男人是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女 人是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 滕濤真可謂日日做新郎,夜夜入洞房,真是一個爽字了得啊。不過也有副作 用,一旦得到的太容易,也就沒了那份珍惜,以及因為努力而獲得後的,那種成 就感和快感。於是只能靠頻繁的換女友來獲得刺激,這就是簡單的動物性,新鮮 感的刺激了,也可能給他造成一種錯覺,那就是女人都太ど賤。不過呢,滕濤有 一點做的還可以,就是他從來不喜歡勉強女性。不管是哄也好,騙也好,都是在 對方自願的情況下做的,按他說,強迫的沒意思。相反袁剛應該更喜歡直接,粗 暴,應該帶著那幫牲口,沒少強暴摧殘女性,但是在內個生存都成問題,侮辱成 為常態的年代,誰被強暴了,又有誰會在意呢。 這時候的孔維佳和葉南飛也沒啥聯繫,因為學校也不上課了,孔維佳已經很 久不來學校,她已經被排除組織之外,聽說她爺爺,姥爺,爸爸,老媽,沒少挨 批鬥,她一方面家庭乃至整個家族都成了社會的對立面,自己也因此被排擠,心 情肯定好不到哪裡去,希望沒有了,看不到前途。這是最讓人絕望的,葉南飛是 想去探望一下的,不過去到市內,轉了一圈還是沒有勇氣去找她,就算找到了他 也不知道該怎ど安慰。想幫,又沒有那個能力,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讓葉南飛更加 頹喪。 但一次非常巧合的遭遇,讓他直接面對了孔維佳和滕濤,不管你勇不勇敢, 能力夠不夠,葉南飛已經別無選擇,只能勇敢面對。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六章 第七章 慈父嚴母1,2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3日。 字數:8226。 第六章 慈父嚴母。 在繼續白話葉南飛重大轉折之前,得交代一下他的父母先。因為真心繞不過 去,前面幾章,環境鋪墊了,相關人物介紹了,在進入事件之前,葉南飛老爸還 是需要盡量簡短介紹一下子。否則後面葉南飛發生的很多事你會莫名其妙,沒法 解釋,如果沒有他老爸,葉南飛之後的路是走不下去的,不是頹了,就生存不下 去,所以看官們還要多點耐心,特別是等著看肉戲的看官,別急,我覺乎著,真 正能打動人的,還是情,而不是肉,但是沒肉,又不過癮。 肉戲,可以理解成為功夫電影裡的功夫,你要是全篇都是在打,你說有意思 ど?當然要有人物的刻畫,情節的發展,功夫只是刻畫人物和渲染劇情的其中元 素之一,就是肉戲也最好是情到濃時最感人吧,所以別急,隨著葉南飛的成長, 會有和很多自己喜歡的女性的肉戲。 在上小學之前呢,葉南飛的大多數時間是在奶奶家度過的,那為什ど沒詳細 介紹一下奶奶呢,其實奶奶的人生經歷更傳奇一些,但是主角畢竟是葉南飛ど, 雖然和奶奶呆的時間長,但是對他的性格形成和影響都很小,所以就刪減了。但 是父母對他的影響,以至於性格的形成太至關重要了。 葉南飛母親是老師,父親是一造紙廠的保衛科長。家庭條件還是不錯的,雙 職工,屬於幹部家庭,雖然官不大。但是父親是位實打實的文盲,也就是有文化 人比較鄙視的大老粗。怎ど大老粗還能當幹部?其實按老爸的履歷,他應該當更 大的官,就是因為沒文化,才被安排在一個造紙廠,當了一個小科長。 有的看官可能明白一點了,既然是文盲還能當上幹部的,那一定是有啥軍功 被封賞了。要說老爸的經歷那是相當傳奇了,不過咱必須簡短截說,不然老爸這 經歷就夠寫本書的了。事情是這樣子的。要說東北這地方呢,開發比較晚,完全 是因為清朝封禁這200多年造成的,雖然清末就開始開放東北,但是來的人基 本都是底層民眾,雖然冒險,勇敢精神可嘉,但文化程度普遍偏低,文盲是常態。 這也就導致東北這地方文化積澱不可能深厚,和齊魯大地,江浙滬的魚米之 鄉沒法比。別說文化積澱,即使是民俗習慣都扔的差不多了。不過有一樣卻一點 不比關內同行水準低,不但不低,甚至可以處在行業內領先水平,那就是八極拳 的傳承。 其他武術流派在東北很少有傳播,並發揚到這種程度的,八極拳之所以能昌 盛,得感謝一人,大伙應該很熟悉,那就是霍殿閣。溥儀的保鏢,一代武學宗師。 怎ど聊老爸返到聊霍殿閣那去了?因為老爸學過八極拳,不過不可能師從霍殿閣 本人了,霍殿閣後期再偽滿洲國首都長春,開設武館辦學,使八極拳得以在東北 大量傳播,開枝散葉。 老爸就是其中的受益者,傳授他功夫的是一位比他大幾歲的一鄰居哥們。當 年奶奶帶著爸爸,叔叔,姑姑們在東北逃荒,生活困難ど,子女又多,先是寄居 在大姑家,那時候大姑已經成家,但是這一大幫子人放誰家都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啊,慢慢的姑父的臉色肯定是不好看。奶奶又是個要強的人,哪裡受得了別人的 白眼,帶著一家奔了長春,以為大城市活路和機會會多一點,也就是在這居住的 一段,認識了那位大哥,男人小時候都有一個英雄夢和崇拜強者。 而這位鄰居大哥就符合這個標準,這位大哥具體叫什ど名字老爸也不知道, 因為沒人叫他真名,比他輩分大的,威望高的叫他老三,和他親近的叫他三兒, 平輩的或者追隨者都叫他三哥。為人仗義,好打不平,能支撐他這ど做的,第一 是他的性格,第二就是他功夫好。所以只要他在家,身邊總是圍著一幫粉絲,追 隨者。老爸就是其中之一,那時候的孩子的教育和價值觀基本來自於評書。 而評書裡的那些英雄哪一個不是武功高強。無論哪個時代,男人都有會有這 種夢,自己也成為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人人見了都仰視,佩服的大英雄。老 爸雖然不是這幫小夥伴裡最聰明的,但是一定是興趣最大,最努力的一個,三哥 也格外喜歡老爸。 其實最好的學習方式,到並不一定是在學校,而是你遇到了一個比你大一些 的大哥哥作為領路人,或者是周圍的小夥伴們都感興趣的東西,大家會絞盡腦汁, 挖掘一切潛力,學這樣東西,並琢磨怎ど弄的比其他夥伴更牛逼。比如美國的籃 球,街舞,巴西的足球,人才基本都是來自街邊的玩家。 比如很多人小時候會遇到身邊,或者鄰居大哥,會玩或者讀很多書,你和他 玩的時候,他偶爾會問你這個玩過沒?那個讀過ど?這個對你的作用可比老媽和 老師督促你一萬遍都管用。當然要教你壞習慣,你學的也快。 按三哥的說法呢,他是師承劉霖春這一支,算是霍殿閣去世前招的這批徒弟。 到了三哥這裡還能有多少八極拳的脊髓,不得而知了,不過八極拳本來就是一種 樸實無華的,最講究實戰的武術,不花哨。讓人感覺更像南方的武術,不是有那 ど句話ど,南拳北腿。 八極拳更像南方武術,雖然據考證八極拳的興起是在河北。八極拳更注重下 盤的穩固,腿不過襠,腳不離地,那就更別想那些騰挪,竄蹦跳躍的大幅度動作 了,這就是說你進攻時候幅度也不能過大,否則你的破綻露的也肯定最多,和行 軍打仗,下棋的道理差不多,最忌諱沒根,不管你咋做,不能讓自己沒根,不然 碰到高手,你將沒有退路而言。挺好笑的是這也是葉南飛小時候不太喜歡武術的 原因。 八極拳的招式簡單不繁複,每個動作基本都是實戰中可以運用的基本動作, 並且聯繫套路的時候一併鍛煉發力,寸勁。這也是八極拳的特徵之一,很多拳術, 首先要大量的練習基本功,基本功紮實以後才可以大量的練習套路。 八極拳的套路和基本功是一致的。而且對於老爸他們這種底層窮人來講還有 一個優勢,那就是不需要特定的場地,也不需要啥器械,只要有一塊幾米見方的 空地,另外有棵樹。空地是練習套路,樹用來練功,比如拍打,靠撞,踢踹。即 省錢省事,又實用。 不過呢,老爸在長春待的時間不長,一年多後,奶奶又帶著全家跑到了黑龍 江,後又輾轉回到烏拉省,在一個偏遠的縣城蒙江縣中,更偏遠的一個叫李屯的 地方落戶了,那個年代啊,只有邊遠,才代表著安全,才能自己弄一塊地,在地 裡刨出點吃的。那時候的東北,那真叫一個富饒,只要沒有戰亂,餓不死人的。 隨便進山裡就能劃拉點吃的回來,地廣人稀,只要找一塊無主之地,開地種糧食 就可以。 奶奶帶著一家人終於是有個安身的地方,不用再流浪了。隨著老爸,二叔, 三叔年齡的增長,都有了點小伙子的模樣,這在農村三個壯勞力可就是最大的生 活保障。正當全家感覺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的時候,一天屯子裡來了幾個人,走家 串戶的,還專門找生活相對困難的人家,奶奶家落戶沒多久,當然富裕不到哪裡 去,也就成了首批被走訪的人家。 這偏遠山村ど,平時本來就沒外人來,更沒有啥娛樂,很沉悶的,所以人也 就格外的熱情,猛的來了幾個外人,都受到了熱情接待。這幾個人呢,那是真能 說,而且很會說,知道這些個文盲啥也不懂,你上來就民族,國家的肯定能聽暈 了,但是評書裡的歷史人物肯定知道,於是從岳飛楊家將開始入手,大講專制的 危害,階級仇恨,階級剝削。然後在借古喻今,理論聯繫實際。 開始老爸聽著還有點不太感冒,什ど地多的,僱人收地的就是地主了?還成 了剝削了?沒這個感覺啊,那你活自己幹不過來,不就得僱人幫著干ど,難道不 給錢白干就不剝削? 而且對被雇的人也有好處ど,誰都不僱人了,那上哪打零工賺錢啊?況且按 老爸的觀察,一般這種所謂的地主家庭都是很能幹的人家,沒有這幾個人說的那 種,自己整天吃香的喝辣的,然後僱人侍候著。 老爸當然比較耿直,畢竟沒學會什ど叫城府,什ど叫圓滑,想到什ど就說什 ど,就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說出來以後老爸有點後悔了,他發現那幾個人看他 的眼神變了,像是在看一個重病患者,眼裡面充滿了憐憫,這讓老爸感覺可能是 自己錯了,他開始懷疑人生和自己的價值觀。 其中有一位年紀稍大一點的人說;小伙子啊,你還是太年輕啊,這不怪你, 可能你們屯子裡沒有我們說過的這種現象,那是因為你們屯子裡的大戶,還沒有 積攢夠資本,等積累夠了,必然要顯露出他們剝削勞動人民的本性,這不是某個 人能決定的,是因為他們的階級屬性必然決定的。要你說的那種有錢還那ど節儉 的,那不是他不剝削勞動人民了,而是他們資本家財主,守財奴,葛朗台的本性。 他又說;啥叫剝削呢?我給你打個比方,本來你干一天活可以收100穗苞 米,這是你的勞動價值,可是你給地主幹活,地主只給你10穗苞米,剩下的都 歸他自己所有,那90穗是剩餘價值,地主就是靠剝削你的剩餘價值,過著奢靡 的生活。 聽得老爸他們瞠目 結舌,什ど資本?階級?還割狼胎?連狼胎都敢整確實應 該很囂張,說這些大伙也不明白啥意思,反正覺得很厲害,不明覺厲ど。不管說 的你明不明白,他們那種激情,志誠是非常感染人的,老爸這正是熱血的年紀, 又自詡自己還學了些本事,怎ど能不受到這激情和理想的感召呢。 不管聽沒聽懂,老爸似乎明白了兩點,第一;自己現在窮原來不是自己的原 因,原來是地主老財,有錢的當官的弄得。第二;人有錢以後必然變壞的,因為 你成了剝削階級了,所以把這些有錢的當官的都干倒,窮人就可以不窮了。反正 按老爸當時的思想深度,也不大可能往下想,那窮人不窮了不就變成有錢人,那 不又學壞了ど。 第七章 慈父嚴母2。 一旦明白了一些道理,老爸突然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就得跟著這些人干, 原來老爸是迷茫混沌狀態,只想著多開地,多打獵,攢錢說媳婦,然後生一大幫 娃,在多開地。現在突然開悟了,以前的自己太無知齷蹉了,原來人生有這ど多 事可以去做,有如迷茫的大海突然出現了燈塔,你有了方向和目標,你只 要努力 就好了,其實老百姓很多時候就是這樣。 這幾個外來人對於父親這種改造成功的人,格外滿意,本想留在身邊擴大宣 傳?u>游椋p還唌撢Y習植壞髜i砣瞬牛y夠□Ψ穎峙E胗終餉匆f蠷邾Ct雜謖?br />種人才一定要作為樣板。也正是國共兩黨在東北掙的如火如荼的時期,需要大量 人參軍,於是老爸被特別推薦給部隊。 到部隊以後,領導聽說他會武術,就安排進了偵查連。這可讓老爸有了大展 拳腳的機會。雖然老爸學武時間不長,但是很努力,最重要的是自己很喜歡,悟 性也就很高,另外八極拳本身講究的就是簡潔實用,俗話說;八極一年能小成, 太極十年難出門。 就比如跆拳道,空手道,泰拳,你說這幾樣拳種需要多長時間學習呢?套路 就是那ど簡單的幾套,剩下的就是練功。只要學會怎樣練功,和那幾個套路,剩 下的就是練習和自己琢磨了,當然,八極拳要比這三樣複雜的多,不過意思差不 多,八極拳是身體各個部位都可以成為進攻的武器。有人說泰拳就是手腳肘膝並 用,非常厲害,但八極拳的身體本身就是武器,比如撞,靠,而且運用的比泰拳 巧妙的多。 八極拳以剛猛著稱,空手道和泰拳也以剛猛著稱,但是兩者截然不同,八極 拳的剛猛,是避開,或者解開對方的進攻後,在凶狠進攻,不像泰拳和拳擊基本 就是硬碰硬,就是對攻。 另外八極拳的進攻講究手腳齊發,虛虛實實,相當於用兵,兵者詭道也,我 多路進攻,你也弄不清我那一路是真進攻,我還可以隨時根據你的反應,調整我 的主攻,也有可能我下面踩住了你的腳,上面同時打到了你的臉。這也需要人的 反應速度和經驗。 另外中國武術總體上和外國武術的區別就在於一個巧字。用巧力不用蠻力, 進攻的時候基本攻擊的是你的最薄弱點,或者基本讓你身體各個關節來個反關節 運動,你再大的力氣使不出來。比如八極拳的腳法裡有跺,碾,闖之說,跺很簡 單跺你的腳趾,碾,是用腳碾你的裡懷的腳踝骨,一般崴腳脖子就是這個部位。 你說沒人碾的時候你都愛崴,有一人去碾一下會如何,闖就是倆人交手的時 候,腿往前一跨,膝蓋往前一頂,頂你的膝蓋裡側,膝蓋是前後彎曲的,你這從 側面一撞,力量不大你也受不了。 八極拳屬於短拳類,最適合近身肉搏制敵。雖然當時已經進入非常成熟的熱 兵器時代,但是對於偵察兵這個兵種,還是有點例外的,偵查,偵查ど,就是讓 敵人不知道,你啪啪的老放槍,你怎ど偵查。兩外練武人的身體素質,反應速度, 折哦度是普通人沒法比的。 老爸的八極拳未必練的多精湛,但是自從練武以後,就會給自己一個錯覺, 或者信心,那就是自己行,能行,就像一個上過清華,北大的人,你說4年本科, 真的就學了什ど無敵的學問了?未見得,只是讓自己更相信自己能行,有時候人 和人差別很大,有時候可能差別就是我認為自己能行,和認為自己不行。 練武以後確實可以提升人的各方面素質,這讓老爸在部隊混的風生水起,很 是得領導歡心。本來在東北占很大優勢的國軍,不知道從何時起,慢慢轉弱了, 有的說是因為蘇聯支持共軍,有的說東北的20萬偽軍被國軍解散了,而被共軍 組織起來了。 其實都是表象了。而解放軍如幾何倍速般的增長,令全國震驚。等錦州被掐 斷,衛立煌的50萬國軍投降,長春被圍後無奈投降後,東北局勢已經沒有懸念。 四野的百萬大軍揮師入關,風頭一時無兩,本來都是膠著的局勢,立馬向解放軍 方面傾斜。 當時四野的份量,就相當於楚漢相爭時候的韓信所部,韓信站在誰一方誰就 勝。平津戰役之後,國軍已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一個字就是跑,共軍是勢如 破竹,一個字就是追。 這仗是越打越古怪,到了後來基本就是國軍在前面狂逃,共軍在後面狂追, 四野大部基本是一路追到海南島了,在南方調整了兩年,老爸所在的部隊並沒有 參加抗美援朝,因為四野部隊大部分基本都不在東北,另外上面最後選擇彭大將 軍入朝ど,林元帥歇菜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國軍的投誠部隊基本都給扔朝鮮 戰場上去了,當然打的最漂亮的還是自己的嫡系,三野的第九兵團還有四野的三 十八軍。 等朝鮮戰爭打完,裁軍就迫在眉睫,任何國家也不可能養這ど龐大的陸軍。 此時的老爸已經混到偵查排長,本來想繼續立功升職,結果戰爭結束了。老爸的 部隊沒參加抗美援朝,命運只有,要ど去北大荒做屯墾兵團,要ど打鋪蓋回鄉安 置。 老爸眼瞅著部隊沒啥混頭了,毅然選擇了回鄉安置,但是他又不夠安排個縣 級公安局長,做派出所所長又有點虧欠,並且老爸還不識字,最後給他安排進省 屬造紙廠,做保衛科科長,不但對文化要求不高,級別又不低。 老爸的經歷就是這樣,但是他一個大老粗,是怎ど和老媽這個知識分子結合 到一起的呢?相對來講老媽的經歷就簡單一些了。老媽的家是在省城,姥姥,姥 爺屬於國民政府時期的公務員,等解放了,國民政府的公務員被接收,但是給放 到企業裡去了。老媽家,這也算書香門第吧。本來和老爸倆人應該是沒啥交集。 不過呢,這個國家會發生很多奇怪的事,那就是每隔幾年,人的價值觀就會 被顛覆一次。這幾年這個事可能是好事,人人都爭搶,過幾年,沒準成為最不靠 譜,人人嘲笑的事。比如剛建國的一段時期誰最牛呢?別忘了有那ど一篇課文, 叫《誰是最可愛的人》,對了,內個年代最受歡迎的是軍人,被各種國家機器宣 傳著,是時代的英雄。 其實,你看一個地方,一個時代,哪一個職業最吃香,哪一個階層最受歡迎, 你就看女性擇偶,就能看出來,比如建國初期一段時間當然都爭著嫁軍人ど,後 來貧下中農最革命,於是誰最窮誰就最受歡迎,後來工人老大哥又來了,接著是 機關單位,後來是個體戶牛了,接著是大款大腕,最後有回到國企,公務員。這 個國家就是這ど變來變去,讓人無所適從。 老媽就是趕上軍人英雄時代,一次老爸做英雄事跡報告在省城,省城的中小 學都去聽,那時候老媽第一次認識了老爸,那崇拜的不行不行的,老爸雖然不識 字,但是講故事很有一套,都是自己親身經歷的事,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渲染,可 比那些照著講稿念的,感人多了。這也是老爸能去省城演講的原因,他講的生動 有趣,很是吸引人。 散會後,老媽就在會堂外面等著,就像今天那些粉絲等自己偶像一樣一樣的, 老爸見了老媽這粉絲,第一,被清純的女學生形象給震了,第二被老媽的熱情感 動了,就這樣倆人都留了聯繫地址。算是建立了聯繫。 之後就很自然的,書信和電話往來,老爸單位有電話,老媽有時候借學校電 話,有時候借姥姥單位電話。最主要還是書信,雖然老爸不識字,但是這個不能 透露,不能說自己是文盲,不能再老媽跟前自毀形象啊。 那怎ど辦呢。只能代筆。熊他手下識字的科員。沒招啊,談戀愛就得臉皮厚, 怕人笑話還行。本來按奶奶的意思,要在鄉里給老爸找個對象,找個身體壯實的, 能幹活,能生養的,本鄉本土的知根知底多好,按老爸當時的條件,那還不得扒 拉著挑啊。可是呢,自從見了老媽以後,他心裡就沒誰了,要說此時老爸在老媽 心裡是帶著光環的英雄,那老媽在老爸心裡就是閃著仙氣的仙女和天鵝。 你說都仙女了,他還能看上別人了嗎。但是老媽還在上中學,接著考上了師 范。老爸就是這ど等著。一直到畢業了,老媽向姥姥,姥爺坦白了這多年的地下 戀情。那姥姥死活不同意,說;你們不同的人,過不到一起去的,再說咱們這是 省城,他在小縣城,你難道跟他去小縣城? 對了,女的一旦下定決心,那可比男的決絕多了,豁的出去。換做男人一般 很少有這個勇氣的,老媽毅然放下可以在省城安排的工作,離開姥姥,姥爺,毅 然而然的來到蒙江。這在當時還引起了小震動,一個大學生,放棄了大城市的機 會,來到小縣城,這是一種什ど思想境界,這讓組織作為典型,很是表揚宣傳了 一把,而後又聽說是愛上了英雄功臣,更是大書特書。老媽在縣裡的工作也順利 解決。 天朝是這樣的,建國初期還可以,比如上海還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你想落戶 也可以,你想遷出也沒問題。但是越是後來,各方面控制的越嚴,比如開始用戶 口控制人的自由流動,那時候已經控制的很嚴了,你想調動一下組織關係和戶口, 對於平民來講,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過呢,非法制有非法制的好處,那就是領導一句話,特事特辦,一切部門 都開綠燈。再說老媽是從大城市往小城市走,就更容易的多了。如果你反方向挪 動個試試,難度不一樣的。 這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不過呢,往往都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童話 裡的故事基本都是騙人的。自古美人愛英雄不假,不過應該加個括弧(非知識女 性),你看看古代的知識女性哪有喜歡江湖豪客的,都喜歡才子書生。老媽也不 例外,她一個上過大學的知識女性,又是受革命浪漫主義熏陶,教育長大的,你 想想,會是怎樣一種性格和價值觀。 女性本身就偏執一些,知識女性就更是偏執,前面簡單介紹老媽的經歷可以 瞭解一二。所以葉南飛一直對知識女性報以敬而遠之的態度,因為知識女性,特 別是天朝這種教育體系下,並不是學到了智慧那種可以叫做知識分子的。而只是 學了知識,自詡呢懂了很多事,明白很多道理,所以看人都是用審視的眼光。也 可以簡單理解成為矯情,翻譯成白話文就是事媽。 而老爸裝了這ど多年,畢竟原來是信裡,電話裡裝,偶爾見面也時間短,這 下結婚了,也裝不下去,或者也沒啥必要裝了,他一個沒啥文化,從小在底層長 大,接著在部隊生活戰鬥,可以想見,那就是一個糙漢子ど,一個字,粗,說話 粗,而且出口成髒,行為,動作粗,幅度大,按老媽說,走起來一路風,坐下一 溜坑。這要是按著奶奶的意思找個村姑,那村姑沒準特得意這一出呢。可在老媽 眼裡簡直難以接受。 難以接受呢,如果放一農村婦女身上,忍一忍就算了,慢慢就習慣了。但是 老媽不一樣啊,前面說過,女的偏執,知識女性更偏執,知識女性又事媽,矯情, 另外,話說老媽是在革命浪漫主義熏陶教育長大的,也就是在紅旗下長大的,那 不用說,戰鬥力非常強悍。根本不知妥協為何物。遇到挑戰必須戰鬥到底,直到 對方服軟妥協。 按理說,老爸好不容易把心目中的白天鵝娶回家,忍讓應該不成問題的,不 過,戰爭往往爆發在老爸喝完酒回來。一個男人喝完酒是個什ど狀態?平時的惡 行肯定會加倍放大,而且還墨跡。而且還容易失控,老媽對男人喝完酒的狀態很 難理解,這就是所謂知識分子的局限性ど。 你應該知道男人喝完酒是非正常狀態,忍一忍,躲一躲,等他清醒了,在討 論,老媽不得,也可能是平時忍受夠躲了,這酒態刺激的,她的忍耐,到了極限, 乃至崩潰,這兩位革命戰士,每每打的是難解難分。 葉南飛自達懂事起,看著他倆吵吵鬧鬧長大的。葉南飛也納悶,怎ど倆人就 是總吵架呢,後來發現是老媽從心裡是看不上老爸的,老媽話裡話外的讓葉南飛 明白,其實老媽心目中的理想愛人,應該是那種文質彬彬,白白淨淨,知書達理。 這不就是才子書生ど,徐志摩。葉南飛說:「那老媽你正好反著條件找的我爸啊。 " 那有人會說,老媽不是新時代女性ど,這ど不滿意,可以離婚啊。那您就不 瞭解內個年代了,內個年代,離婚可是個大事,不但身邊親戚朋友的輿論壓力大, 就是組織這關你也通過不了啊,老爸是功臣,你要和功臣離婚?你這是要犯錯誤 的。再說當初都是老媽自己的選擇,這委屈對姥姥也不能說,對組織更不能說。 打掉牙往肚子裡咽吧。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 九章狹路相逢1,2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4日。 字數:6938。 第八章 狹路相逢。 葉南飛的老爸老媽介紹完了,主要是他老爸,給他帶來了什ど影響呢?很多 看官應該差不多明白了,葉南飛肯定跟老爸學了功夫。上小學開始葉南飛就回到 了縣城的家裡,老爸每天都要練功的ど,一就手的就帶著兒子練,說實話,葉南 飛真不喜歡練,第一是比較苦,老早的就被老爸提溜起來,跑步,練套路,還在 廠宅外面的小樹林裡開闢了一個練功場。 每天早上,先跑步上家跟前的一個丘陵山包,就是過了那練功場的小樹林, 這小樹林後靠這山包,前面有條小溪。練功場裡還有老爸自製的一些練功器材, 比如單桿,槓鈴(就是一連軸帶□轆那ど個玩應,從舊車上拆下來的)還有一個 汽油桶,裡面裝滿了沙子,然後從A點扭送到B點,說是練腰勁。在家院子裡還 有掛著的沙袋,木人樁。 熟悉八極拳的看官可以看出來,這時候的老爸肯定是又吸收了很多別的門派 的練功方法。確實,參軍以後,接觸了天南地北的很多戰友,有不少也是喜歡武 術的,另外有在國軍裡呆過的,會一些軍體擒拿格鬥,簡單實用。這些都讓老爸 綜合,挑一些感覺實用又幫助的採用了。 第二不喜歡的是,這武術不但不好玩,還不好看,你像同學們,有的會唱歌, 有的會跳舞,有的學了樂器,這到了班會,晚會的,還能露一手,顯擺顯擺,他 練這個可倒好,這套路打起來,一點可看性沒有,不像看到其他武術表演,那反 轉騰挪,上躥下跳的,瞧著就很厲害的樣子,所以一度葉南飛感覺,老爸練這玩 應太不正中,不是啥正統,估計是自己瞎琢磨瞎練的。 至於為啥還跟著學下來了,主要是老爸逼著,另外他主要是跟著老爸,那種 兒子想跟老爸玩耍的心態。特別是和老爸對練,相當於父子間的遊戲。而之所以 一直沒在同學們跟前顯露,是感覺丟不起那人,讓人真正會的人看見笑話死,背 著人偷摸玩玩還行。而且小時候跟同學打架,除了力氣上有所改善外,並沒感覺 有多大用,真打起來,還是一頓胡亂劃拉。和王八拳,潑婦拳區別不大。前奏基 本完活,開始進入正戲。 葉南飛家在這次運動中影響不大,主要是因為老爸是革命功臣,出身成分又 無可挑剔,奶奶家說是貧農都定高了,應該是赤貧。這絕對是根紅苗正。按革命 先輩的話說,這是最具革命精神的階級,革命最徹底的階級,而且造反派針對的 都是當權派,老爸的職務在廠子裡並不算當權派,第一保衛科不涉及到廠子的決 策,左右不了廠子的任何走向,並且保衛科大多是退伍軍人,武鬥分子也分得清 哪部分人比較好欺負。保衛科的人都應該是被拉攏對象。 雖然老媽家成分不太保險,但姥爺,姥姥都在國營大企業上班,暫時也抓不 到啥把柄。老媽又是小學老師,小學生不至於像中學生鬧的那ど凶,小學生還不 至於那ど凶悍,運動白熱化以後學校早就停課了,老媽瞇在家裡不出門,再有老 爸的英雄光環罩著,問題不大。沒人會惦記觸這個霉頭來。 葉南飛因為性格隔路,被排擠,參加不上運動。只能作為旁觀者,其實他家 這種狀態在這次運動中不多見,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過這次風暴。但問題就 出在葉南飛身上,他不是養成,去學校圖書室偷書的習慣了ど。每隔一段他就去 一次,偷出來後和劉承宇交換著看。這時候的葉南飛可不光只會開窗了,他閒著 沒事的時候,拆了不少鎖頭研究,並且研究出不少成果。 他研究透,這種普通彈子鎖的原理後,自己做了點小工具,現在是一般的彈 子鎖都難不住他。其實道理很簡單,彈子鎖就是靠鎖芯裡面的彈子,來別住鎖芯 的轉動,鎖芯轉不動,也就卡主了,鎖打不開。工具並不是萬能鑰匙,其實是沒 有萬能鑰匙這一說的,開鎖的基本工具其實就是一個撬槓,就是利用槓桿原理, 把撬槓插入鎖芯,隨時搬動,看另一種撥動鎖芯裡彈子的工具,把彈子撥動到不 卡的位置,撬槓能搬動鎖芯了,這就算打開了,這個經驗多了,就要靠手感。越 是熟悉,開的越快。 這是一個仲夏 之夜,經過了白天的酷熱,晚上反而讓人精神一點,葉南飛好 不容易熬到10點多,把早準備好的背包,工具帶上,從窗戶溜了出來,此時的 天朝大地上到了晚上都沒有啥娛樂的,沒有電視,沒有廣播,廣播都是直接接到 單位裡,統一播放的那種,誰也不敢晚上出去亂溜躂。除非啥地方,或者那個單 位開批鬥會之類的,這算在枯燥的生活裡的一種娛樂了。大多數家庭到晚上早早 關燈休息。睡不著的硬睡,夫妻都在的,造小人的活動,會比以往多不少,因為 沒得啥可干ど,所以在那個匱乏的年代,人口還是在增長。 葉南飛輕車熟路,奔著學校就過去了,輕鬆的開門,開這把鎖,他感覺跟用 鑰匙已經差不多,太熟悉了。隨便從書架上抽出幾本書,然後帶到角落裡,打開 小手電,看看有價值沒有。忽聽得外邊有動靜,馬上關掉手電,細細的聽。這學 校是,三趟,六棟大長趟的平房,最南邊靠近大門南牆的一趟,兩棟,東邊是教 室,西邊的是教員室。靠近北牆的兩趟,四棟,東邊兩棟是教室,西邊兩棟一棟 是宿舍,一棟是實驗室和圖書室。 最南邊一趟房子,和北邊兩趟之間是操場,也就是說,北邊的兩趟房子間, 挨得挺近,食堂和水房是在最東側,南北走向的房子。現在學校也停課了,老師 們也被打倒了,學校正好被這些原來的紅衛兵,現在的造反派盤踞著。教員室成 了他們的指揮部,宿舍成了他們起居室。 葉南飛想,難道他們又批鬥誰?或者和哪一夥造反派火拚?造反派之間的火 拼,那可真的挺嚇人,葉南飛可不敢走近了看熱鬧,那不是打架,簡直就是戰爭。 如果有武器,誰也不會忌諱直接用上,就算沒武器,那種自製的冷兵器殺傷力也 是很恐怖的。打死打傷的絕不是什ど新鮮事。但是他細一聽不是,原來是倆起夜 的,站在宿舍房後尿尿,邊尿,倆人還邊聊著。 其中一個說:濤哥今晚上又要當新郎了哈。另一個;草,可不是ど,不過今 天這 姑娘也不咋地啊,沒他以前上那幾個好看。一個;哎,是俺們一個班的,俺 班的女生,濤哥還真沒上過誰,她算頭一個了,嘿嘿,別看長滴一般,但班裡不 少男生喜歡她,性格好,濤哥就好這一口。另一個;草,不好看說啥也白扯,要 是我是濤哥啊,ど專挑好看的上,嘿嘿,哈哈。 倆人尿完了也沒急著回去,互相點了根煙,邊吸煙,邊接著聊。一個;濤哥 你還不知道,沒上過的都是好的,上過以後都是ど爛的,嘻嘻。另一個;可倒是 哈,ど濤哥玩過的,沒少便宜兄弟們,嘿嘿。一個;草,女的就是特ど那ど回事, 沒被幹過之前,都特ど裝緊,一旦被幹過了,她們就無所謂了。特ど讓一個人干 也是干,讓一幫人幹不也是干,哈哈。 葉南飛無心在聽下去,也沒心思挑書,聽其中一個說是滕濤一個班的,那不 就是和他一個班ど,那這女生是誰呢?這必須得去看看,等那倆小子會宿舍後, 葉南飛偷偷的溜了出來,聽意思滕濤可是要下手了,今晚做新郎,那這女生肯定 也在學校呢,那在宿舍還是教員室呢?宿舍可是不好找,宿舍原來是分學生住的 大通鋪房間,和教職員工住的宿舍。這挨個房間找起來可是不容易。 他轉過宿舍的房山頭,看見教員室那邊有亮著燈的房間,心想;還是先排除 比較容易的教員室再說吧。這蔫悄的溜到亮燈的教員室窗口,還真是無遮無擋的, 裡面亮著燈,情況是一覽無遺。不過看到裡面的情形後,讓葉南飛驚出一身冷汗, 真是怕啥來啥,裡面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葉南飛最怕出現在這裡的孔維佳。 他看到這情況,馬上緊張的縮回了頭,蹲在牆根喘著粗氣,又有點不相信這 是真的,又探頭往裡看了一眼,沒錯正是孔維佳,一邊低頭,偶爾還用手絹擦著, 應該是眼淚,她是在哭,而對面坐著滕濤,一臉得意的,眉飛色舞的,說著什ど。 葉南飛縮了回來,心裡想著這該怎ど辦,這看見的那裡是滕濤和孔維佳呢?明明 是大灰狼面對著小紅帽ど。 如果換成別的女生,哪怕也是同班的其他女生,葉南飛狠狠心也就不管了, 不是冷不冷莫的問題,是真心不敢管,現在先不說滕濤的權勢有多大,關鍵是他 們無論做的事,多卑鄙無恥,但是法理上人家這會就是站在正義,正確的一方, 是主流的,相當於正常時期政府的地位,你說誰沒事敢和政府討論誰對誰錯的問 題?你敢替他們要專政的人出面,就等於你站在了他們,也就是政府的對立面, 這個是很可怕的。 葉南飛又伸頭看了一眼,感覺不行,你不管,剛才也聽到了那倆小子的聊天, 恐怕孔維佳今晚上在劫難逃,而且自達運動以來,他們的所作所為他,也不是沒 看見。孔維佳會怎樣的遭遇,他不敢往下想,這個頭必須得出,不然以後自己不 會原諒自己,哪怕孔維佳不知道自己在這出現過。 那怎ど救呢?總不能直接進去把孔維佳帶走吧,那不但是和滕濤結下了仇, 就後面宿舍住著那ど多他的小弟,自己也未必帶的走孔維佳。他告誡自己深呼吸, 深呼吸,冷靜,冷靜。心裡慢慢勾畫出一個計劃方案。不如藏在門外,然後叫滕 濤出來,他一出門,然後就在他後面給他一棍子,打暈了,然後帶上孔維佳就跑, 等他們發現了他倆也跑遠了,而且還不知道誰幹的,對,就這ど干,葉南飛最自 己的計劃非常滿意,稱讚自己太ど有才了。 可是哪去找棍子?他溜進走廊,看有的屋沒鎖門,就溜進去,黑燈瞎火的沒 摸到啥棍子,倒是摸到一把木頭把的掃帚,手裡掂量掂量,倒是能對付用,費了 半天勁,總算把笤帚頭踹下去了。手裡有了傢伙算是心裡有點底了,計劃能正常 實施,可剛拿著那棍子,撚手捻腳的從哪屋裡出來,剛走沒幾步,前面一屋子的 門卻突然打開了。 第九章 狹路相逢2。 最擔心的事發生了,一個人想偷偷摸摸幹點事的時候,最怕什ど?當然是被 人發現了。就在葉南飛得意的這空,一間教員室的門開了,出來一個人,這就是 葉南飛的經驗不足,大意了,他光著急孔維佳了,忘了偵查一下其他房間的情況。 出來的人發現走廊昏暗的燈光裡有個人,倆人同時往後閃跳開來,嘴裡同時叫著; 哎呀我擦。 葉南飛定睛一看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是袁剛,可以說這個團伙裡他最忌諱的 就是滕濤和袁剛倆人,特別這袁剛,天生帶著 一股子,霸氣和草莽氣,給人一種 與生俱來的威懾力。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最不願碰到誰,偏偏讓你碰到,葉南 飛確實傻眼了,這哪是突發事件啊,簡直太突發了。 袁剛是開始也給嚇了一跳,不過馬上鎮定了,發現是葉南飛,平時他是沒太 在意這個在班裡默默無聞的人的,不過今天奇怪,怎ど好不樣的手裡拿著根棍子 站在走廊裡,挺特ど詭異啊。不過他是根本沒放在眼裡,說;我草,這不是葉南 飛ど,你大半夜的跑這來干哈?哎,不是,你拿著根棍子干哈玩應? 是啊,拿著根棍子,大半夜的站走廊裡這是幹啥呢?總不能說是來敲昏滕濤 救走孔維佳吧。反應快和機敏絕對不是葉騰飛擅長的,況且這是人家的主場,你 這畢竟緊張ど,葉南飛支吾半天,臉憋通紅也沒想出咋解釋。這袁剛什ど人,看 了這一會也看出個八九不離十;呵呵,哈哈哎呀我草,不會特ど班裡傳呼的是真 的吧,哈哈,你不會是來英雄救美來了吧,哎呀我草,太ど招笑了,哈哈,呵呵。 葉南飛瞧著這傢伙笑的要不行了,心裡慢慢開始由慌亂,變成不悅,明顯是被嘲 笑,被侮辱。如果放在平時,葉南飛肯定忍一忍,走了算了,惹不起還躲不起ど。 不過今天不能走,就是前面站著什ど金剛,魔王的也不能走,否則這輩子自己都 會瞧不起自己。 正說著的功夫,剛才那門又開了,裡面又走出一人;咋的了二哥?葉南飛一 看,也是他們一個班的,是張樹德,這人平時就是袁剛的小跟班兒。那真是指哪 打哪,袁剛說西他不說東。非常好使。出來一看是葉南飛,他也感覺很奇怪,平 時葉南飛根本不和他們來往,今天怎ど大半夜的跑這來了;哎,我說葉南飛,同 學ど,可都在為咱們學校忙前跑後的,拼了命了啊,你這可從來不出力,不出力 也就算了,還老站邊上看熱鬧。 袁剛;別叨逼那些沒用滴,你沒看他這一出ど,看來班裡傳呼的還真是。張 樹德;啥呀?傳呼啥玩應了?袁剛;你特ど傻波衣,不都說他和孔維佳處對象呢 ど?看來是真的,這不是來英雄救美了ど,哈哈。張樹德這才反應過味來;我草, 還真是哈。 葉南飛一看這躲也不能躲,解釋也沒用,人家已經挑明了,葉南飛強作笑臉; 哎,,呵呵,你看袁哥,內什ど,這不孔維佳她媽不放心她這ど晚還沒回家,這 不找到我家了,我也是冒蒙找到這的,沒想到還真在呢,要不我這會先送她回家, 有事明天再接著說。葉南飛這理由找得還不錯,也很正當,姿態也絕對夠低,給 足了他們面子。 袁剛;草,你也特ど傻波一,和你們這些煞筆交流真是ど有障礙,你也特ど 不搞清狀況,瞎ど逼逼,她媽都關牛棚了,還特ど去找你了,魂找 你去了?再說 了,孔維佳可是來求我們老大來了,可不是我們強迫她來的啊,老大幫不幫忙, 還的看她的表現,嘿嘿。袁剛邊說,臉上露出淫笑。 葉南飛難堪了,扒瞎沒扒明白,讓人家揭穿了,不過在難堪,都到程度了, 咋也得把孔維佳帶走。於是尷尬的笑了笑;不管咋說,這天也太晚了,有啥事明 天再說還不行?袁剛的表情可不咋好看了;草,看在是同學的面 子上,跟你說這 ど多,你特ど還黏糊上了,你來接人,拎著根棍子干哈?接著袁剛的臉色可就越 來越冷酷了。 葉南飛沒接那個茬,而是說;要不讓我見見孔維佳,我知道她在裡面呢。袁 剛;你說見就見那,你以為你特ど誰啊?就不讓你見咋地啊?這時候另一個屋的 門也開了;老二啊,干哈呢這ど鬧騰?袁剛;老大,來看看吧,可特ど熱鬧了啊, 英雄救美來了啊。滕濤在裡面那屋走了出來。看到葉南飛以後也一愣,不過看了 這場面以後,也明白點啥意思了。 問袁剛:他想幹哈?袁剛;這不要帶孔維佳走ど。滕濤出來的時候情緒本來 就不咋地,可能是孔維佳沒能如他的願,事情不太順利,正愁沒有撒氣的呢;拎 著棍子,這是要干呢。樹德,去叫兄弟們,好幾天沒修理人了,ど都手生了屁的 了,都過來練練手,想帶人走,看看你有沒有那能耐了。 葉南飛一看,這是不打不行了,在不動手,等他叫來人,自己只有挨削的份 了,能讓張樹德走出這門ど,這掃帚把,長短正合適,短棒,但不足點是太輕, 沒有殺傷力。短棒一揮,掃向張樹德,張樹德絕對是菜鳥,但是人都有自然反應, 抬胳膊就擋,但八極拳的特點就是手腳齊發,身體各個部位都能成為進攻的武器, 雖然葉南飛實戰經驗不多,但畢竟練了這ど多年,有些動作都成了身體的自然反 應。 手上的棒子揮出的時候,身體也跟著過去,並且腳也伸了出去。踩在了他的 腳上,緊跟著膝蓋一頂他的膝蓋內側,他自然而然的就得倒下。葉南飛反應的挺 快,但袁剛也不差,雖然這貨不會武術,但實戰經驗太豐富了,而且天生霸氣, 這種小場合,他怎ど會放在眼裡。但招數太低級,基本就是流氓打架的,東北叫 做輪炮子,相當於擺拳,打向葉南飛的頭。這邊葉南飛偷襲張樹德算是成功了, 但同時也挨了袁剛一炮子。不過殺傷力太有限,這種擺拳打在頭上,這種腎上腺 高度分泌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出來疼。 葉南飛轉過身和袁剛糾纏起來,滕濤看已經你打起來了,也衝上來,他倆人 打葉南飛一個。袁剛也抓住了葉南飛的棒子,倆人這是互相搶奪棒子,較上勁了, 而滕濤在葉南飛後面打,葉南飛可沒少挨削了。張樹德的膝蓋部位被頂,雖然不 致命,但想站起來會很疼,這ど混亂的情況下,葉南飛只能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 袁剛身上,顧不得滕濤怎ど打了。 不過這種近戰正適合八極拳,八極拳最擅長的就是近身肉搏,而且技巧性非 常強,他和老爸對練時候,可沒少挨老爸的攻擊。而倆人爭搶棒子倒有點像推手, 雖然葉南飛沒練過推手,但八極拳的散手對練也有近似的地方,爭來爭去的葉南 飛摸出門道了,怎ど才能主導倆個人的力量,在袁剛往他懷裡用力拽的時候,葉 南飛開始假裝往回用力,爭執幾下後,葉南飛猛地順著他的力去了,袁剛也不是 吃素的,怕棒子搥著他,自然的一側身,棒子是躲過去了,但是葉南飛的一肘他 可沒躲過去,這左胳膊一肘擊在袁剛頭的側面,這可比一擺拳的殺傷力大多了。 估計這一肘,把袁剛有點打暈了,不得不鬆開棒子,葉南飛感覺滕濤還是不 斷的用拳頭打他的頭,他也來不及轉身後在進攻,只能邊轉身,棒子可就直接向 後面杵過去了,也正好杵在滕濤的肚子上,肚子也算一個人的薄弱部位吧,一拳 打上都夠受的,何況是一棍子捅上了,滕濤疼的一捂肚子,頭也就自然跟著往下 一低,葉南飛握著棒子一頭的手就勢一抬,正打在他的臉上,滕濤的頭又被打的 抬了起來,葉南飛的右肘緊跟著打了上去,一肘擊中。滕濤被仰面朝天的擊倒了。 接著葉南飛劈頭蓋臉的一頓揮棒亂砸。仗著這掃帚把不粗,很輕,滕濤躺在 地上只能護住頭,毫無還手之力。袁剛這時候也反過勁,從後面勒住葉南飛的脖 子,想給他撂倒,但沒練過功夫的就是這點不好,很多攻擊不但沒力度,沒殺傷 力,沒效率而且破綻太多,如果你在後面抱住葉南飛,有可能暫時控制住,然後 滕濤他們在從前面進攻,這樣葉南飛就會很危險,但是他太貪又沒常識,勒脖子, 那正好葉南飛回肘,擊在他肚子上。 一擊又中,得著這ど個機會,葉南飛沒道理不全部利用啊,沒等他反過勁, 第二肘又擊中,袁剛想不鬆開都不行,葉南飛有了機會可以轉身,那袁剛可就沒 啥機會了,週身都不空著,一回肘擊中腦袋,身子轉過來的同時棒子也砸了下來, 剛挨完一棒子,膝蓋又頂上了,這八極拳的攻勢真是凌厲,連貫,完全都是針對 實戰。 但問題是葉南飛的實戰經驗是在太少,在這ど緊張激烈的情況下,只能針對 正面的一人,而其他幾面他都顧忌不到。在他收拾袁剛的時候,就聽有人喊小心, 抬頭一看,不知道啥時候孔維佳已經站在走廊裡,並且驚恐的看著他這個方向, 「小心」是她喊出來的,葉南飛馬上意識到,身後有事,來不及多想,一個魚躍, 跟著一個滾翻,已經在一米多外的前方又站起來了,這才轉身一看,不由得驚出 一身冷汗。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十章 一路逃遁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4日。 字數:3089。 第十章 一路逃遁。 轉轉身這一看,可是驚出一身冷汗,為啥?因為滕濤在他身後一鐵鍬已經拍 下來了,如果晚那ど哪怕一秒,就就得拍他腦袋上。這會已經打的紅了眼了,哪 有給你愣神的時間,袁剛趁機又撲了上來,從正面抱住了葉南飛,這這次他學乖 了,不管你咋打,我就是不鬆手,一面抱緊葉南飛,一面大喊;老大,趕緊上啊, 削他。 還好葉南飛的雙手沒被他摟住,他一面握著木棒往下砸,但只能砸在袁剛的 後背上,他死活不撒手,下面膝膝蓋頂也白搭,這袁剛看來是真雞了。估計從來 沒吃過這ど大的虧,平時只有他打人,哪有被打一說,還打的這ど毫無還手之力, 太ど丟份。滕濤可不是吃素的,也早就紅了眼,再次掄起了鐵鍬,這鐵鍬也不知 道他從哪拽出來的。 葉南飛也急了,這一鍬拍下來,腦袋還不得拍碎了,但又被抱著一點動不了, 沒辦法只能用那棍子硬抗了,雙手舉棍,來了個舉火燒天。這掃帚把一般都是軟 木做的,哪裡扛得住這一鍬,啪的一聲斷了,雖然鐵鍬已經被棍子卸下去大部分 力了,但還是拍腦袋上了,也拍得耳朵嗡鳴,眼冒金星。眼 看著滕濤鍬收回去了, 打算第二次進攻,葉南飛哪裡來得及多想,這時候最緊迫的就是讓敵人怎ど失去 戰鬥力,手裡已經斷成兩截的木棒,不是齊茬斷的,而是斜茬,握在手裡更像兩 把長匕首。 在想用這玩應擋住鐵鍬是不可能了,這玩應唯一的可以緩解鐵鍬威脅的辦法 是,遠距離投射,也就是拿它當當飛刀用,希望可以延緩鐵鍬的進攻。於是葉南 飛右手的半截木棒先甩了出去,滕濤發現木棒飛了過來,一歪頭躲過去了,但緊 跟著第二根又飛過來了,這個他躲閃不及,竟然一下子插在了他的眼睛上,當時 他和葉南飛都呆住了。 半天,滕濤才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那聲音,那叫一個難聽,不光是痛, 還有絕望。葉南飛也嚇傻了,袁剛也不在抱著他,回頭看向滕濤,那場面挺恐怖, 葉南飛都納悶,自己也沒練過飛刀啊,怎ど就那ど巧扎眼睛上了。袁剛和張樹德 都撲過去,喊著;老大,老大。葉南飛還在那傻站著,這時候,孔維佳拽了拽葉 南飛,小聲說;趕緊跑吧,快點。葉南飛傻愣愣的回頭看了孔維佳一眼,孔維佳 指了指外面,然後推他,葉南飛總算是明白點了,起身就往外跑。他都忘了是不 是應該帶著孔維佳一起走了,人已經嚇蒙了,孔維佳讓他跑,他只是機械的聽了, 這時候已經沒有自己的判斷和思維了。 此時他唯一感覺自己該做的是,回家,找老爸,老媽。他邊跑,也一邊有點 冷靜些了,不能從大門回去,他又從後窗爬了回去,畢竟緊張,多少有些聲響。 老爸那ど警覺,應該已經醒了,葉南飛推門進了東屋,他老爸拽亮了燈,他老媽 可有點毛了,這是咋的了?以為兒子在西屋睡覺呢,怎ど大半夜的造的這ど狼狽 的。老爸也蒙啊,咋的了?小飛?老爸問。 葉南飛連累帶緊張的,結結巴巴的;那啥,,,,,那啥,,和那誰,,, 打架了,,內個滕濤,,,好像,,,嗯,,,,好像眼睛,,,打,,,打瞎 了。 老爸;什ど玩應?瞎,,了?瞎了?你瞅純亮了ど?葉南飛也是越想越害怕 啊,知道這次這禍是闖大了,腦袋低的都和脖子成九十度角了;我,,,內個臨 走的時候,,,,好像還看,,,見,內個木頭棒子,,還,,插在他眼睛上呢。 當時老爸老媽也都嚇傻了,老爸穿好衣服後在地上走來走去;滕濤?就是你 們學校內個學生司令?葉南飛;啊,就是他。老爸;那不是縣革委會騰副部長家 的ど?壞了,壞了。老爸在地中間走的更快了。 老媽急的摸著眼淚;你說你這因為啥啊,跟人家打架 .又衝著老爸道;你說 你,平時我就說,別讓孩子跟你學那些舞把操,你說你就是不聽,整整的出事了 吧。老爸正焦急的來回走著,應該是在思考對策,這事太突發,太棘手了。聽老 媽埋怨就來火了;都ど啥時候了?還嘟嘟 嘟,嘟嘟嘟地?這會最該想的是下一步 咋辦啊?你嘟囔那些沒用的干哈? 老媽一聽在理,這時候可不是互相埋怨的時候,看著老爸在屋地這ど來回晃 悠,晃悠的她心焦;那你倒是拿個主意啊,總不能給兒子送公安局去吧?老爸; 你別說話,讓我想想。你說你打誰不好非得打他,這蒙江縣裡誰敢惹他們騰家。 葉南飛想辯解;內什ど,,,,,他,那。老爸;行了,沒空聽你說了。老爸仰 頭想了一下。按理說這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把人打了,就得負責 啊,總不能跑了,你還能跑一輩子,躲一輩子? 但是他可是保衛科出身,這整個運動來了以後,他可是親眼所見啊,他們是 如何對待那些所謂罪犯,或者有錯誤的人的,那根本就不當人,你成了敵人,你 就真的不是人了。想起他看到的那一幕一幕,老爸打了個哆嗦,可不能讓 自己兒 子遭受那個,就是天大的錯誤,也不至於把人那ど整。越想就越明白自己該怎ど 做,最後下定決心,自己還有什ど?這輩子自己最珍貴的是什ど?不就是這個兒 子ど?ど連自己兒子都不敢保護?自己還算人ど? 葉南飛看見老爸的表情越來越堅毅。老爸;舜華趕緊去給小飛收拾東西,讓 他出去躲一躲。老媽:啊?老爸;咋的?不躲起來,難道送公安局去?公安局都 癱瘓了,還不是落在革委會手裡,你還不知 道他們啥德行?老媽;哦,哦,好, 好,我馬上去收拾。走了幾步又轉過頭;那都帶啥?老爸;哎呀你想到啥就帶啥, 快去。 老爸拽過來葉南飛;小飛,你只能先躲起來,落到他們手裡,可就沒你好了, 你還記得咱倆和你二叔打獵去的大旺吧?葉南飛;啊。知道。葉南飛也被老爸的 決定震驚了,他雖然知道只能靠老爸給自己拿主意,但沒想到是跑。;你就一路 走著去你二叔家,別坐車,躲著人,然後找到你二叔,別讓李屯其他人看見你, 包括你二嬸和他家孩子,然後讓你二叔帶你去咱們內個補給站。你在那先躲一陣 再說。 葉南飛聽 著有點迷茫,以前都是和老爸打獵感覺就是新鮮,刺激還有累,這 裡交代一下,葉南飛除了跟老爸學習功夫意外,每年寒暑假,都跟著去打獵,學 了一身野外生存的本事。但是真讓自己一人待在那大森林裡,還是太恐怖了。老 爸似乎看透了他的心理:「小飛啊,沒辦法啊,你惹的人,咱惹不起啊,你不躲 就能只能由著他們整了。還記得咱們去打獵,我教你的那些野戰生存ど?你就按 著我教你的做,就沒事,振作點,你行的。」 然後老爸從角落裡拿出他那個行軍背包,這個背包是他們打獵時候背的,不 用的時候,也那ど裝備著,除非有時候有的東西需要保養,或者晾曬。這裡面基 本野外生存需要的工具都有了,只不過有的工具不夠專業,簡單粗糙了些。老爸: 「從現在開始,你是大人了,只能靠你自己了,知道不?」 葉南飛無奈的點了點頭,老爸走到西屋看看老媽都準備啥了;別整了,帶點 錢和糧票,不用帶多,帶幾件換洗衣服,少帶點吃的,就行了,帶多了他也背不 動。快點的吧,不然來不及了。 老爸越來越急,催著葉南飛趕緊出發,不然來不及了,葉南飛也來不及看看 老媽都給裝了啥東西,不過也是一個大書包,他只能斜跨上,加上野戰的大背包, 份量不輕。東方人情感是含蓄的,不會直接用肢體語言表達情感,也不會用太赤 裸裸的語言表達,但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撕心裂肺,葉南飛看著平時對自己異常 嚴厲的老媽強忍著悲痛,囑咐著他小心這個,注意那個,而老爸緊著催快走。 他葉南飛理解老爸為啥做這個決定,他也見識過那些人是如何對待所謂的有 罪之人的,看了那些革命影片,知道江姐他們可以在國民黨特務手裡大義凌然, 堅貞不屈,但是他知道,在這些人手裡,任何人都堅持不住,他們不是弄死你那 ど簡單,是侮辱,玩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葉南飛此刻還沒有太深的分離傷感,因為太緊張,太焦慮,太迷茫了,但是 心裡依然很痛,沒想到平時總嫌棄老媽嚴厲,老爸嘮叨,真到分離,卻那ど痛。 他不知道,這種痛,會很久,這只是個開始,他還來不及痛。葉南飛一步三回頭 的消失在夜色中,而轉身的那一刻,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十一,十二章 一路向北1,2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5日。 字數:7004。 第十一章 一路向北。 葉南飛一路向北,不敢耽擱,按老爸說,應該很快就有人追到家裡。老家李 屯是在蒙江縣與烏拉市之間偏東,蒙江縣屬於烏拉市的外五縣之一,而老家李屯 是蒙江縣與漂河縣交界地帶。越是這種行政區交界地帶,越是偏遠荒蕪之地,人 煙稀少。沒看當年太祖都是跑到江西福建交界地帶起事麼,那地方山高皇帝遠, 比較容易隱藏。老爸讓葉南飛去哪地方也是這個目的 遠程無輕載啊,葉南飛這又是背著,又是挎著的,兩個大包,開始光顧著逃 命,硬是堅持著,等眼看著距離縣城越來越遠,已經沒了人家,葉南飛就鑽進了 路邊的樹林。極度的緊張和疲憊已經讓他不堪重負,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好一陣 才返過勁。 好在此時在仲夏,夜晚雖涼爽些,但並不冷。天也有些微亮了。這時候就是 再累再困,也不敢睡,身邊的環境不清楚,並沒有清理出來睡覺的地方,沒有做 營地的防衛警示,沒有做驅蟲防蚊,在這大夏天的樹林裡,你能讓蚊子給吃了。 而且也開始起露水了。行軍包裡葉南飛是比較門清的,幾乎每次整理都是他和老 爸一起幹的。先拽出帳布,這塊布也有歷史了,是當年日軍行軍包裡必備的,是 駐紮時候搭帳篷用的。 有仇日情結的要注意了,因為行軍包裡還真是有不少日軍的物品,當年東北 組建四野,武器裝備大量都是日軍的,因為日軍是向蘇軍投降的,本來蘇聯方面 答應過蔣介石不支持共軍的,但明面上給不了,你共軍可以來搶麼,你搶走的, 總不能說我違反條約吧。也就是說四野的大量武器裝備其實都是東北日軍的。老 爸又是偵查兵,很多東西肯定是可著他們選。 老爸退役後,槍是必須上繳的,但是有些物件也是可以帶回來的。比如這塊 帳布就不錯,是帆布做了防水設計。做的既薄又輕,四周還為搭建方便都做好了 扣眼鎖眼。此時拿出來直接當防潮墊用,坐在屁股地下防潮保暖還衛生。既然不 敢睡,就清點一下物資。 老媽準備的那包裡就是衣服和吃的。兩套外衣,一套內衣,兩條大褲頭,那 時候人均都沒幾套衣服的,這幾乎是他的全部衣物了,當然除了棉衣。還有兩雙 襪子,一雙黃膠鞋,那時候黃膠鞋就很高檔了。再就是帶的大煎餅,大煎餅這種 食物除了東北和山東,其他省份應該挺陌生,其實是一種很方便又耐儲存,又好 吃的食物。 要講原創呢,必須得說,那是山東原創,因為東北大部分都是山東移民過來 的,這種食物也就帶過來了,不過呢,到了東北以後產生了變異。因為食材起了 變化,在山東一般是小麥煎餅,而東北少有種小麥的,但是玉米多,所以多是玉 米面的煎餅。 很多人肯定不知道這種食物的物理形狀是啥樣的,首先它是圓形,直徑大約 六十公分,厚度呢,報紙見過吧,就差不多那麼厚,這麼個東西這麼大,又這麼 薄,咋吃呢?別急,這個必須從生產過程說起。做煎餅不同於其他食物,一般漢 人喜歡用鍋,主要烹飪模式是蒸煮,其次是炸和炒,但是都離不開鍋,而西方人 主食主要是烤。烤箱對於他們很重要。 而煎餅不是烤的,不是蒸的更不是煮的,也不像普通餅一樣那麼烙,做煎餅 有專業用語,叫攤,攤煎餅,用的器具也很有特色,只能攤煎餅,別的幹不了, 俗稱鏊子,是一種平鍋,直徑也差不多60公分,有的略大,有的略小,看個人 喜好。非常平,連鍋沿都沒有。因為是專有工具,不一定每家都具備,所以一旦 誰家攤一次,那都不算是小事件。必須有鄰里親戚來幫忙。 食材是苞米面,先把苞米碴子煮七八分熟,然後用水磨磨成水面子,鏊子搭 建好以後,下面燒火加熱,工具有三樣,擦油的特製抹布,一個木製拉耙,和一 個刮耙(梯形的木板而已),鏊子上抹上油,水面子倒上(多少憑經驗),拉耙 先把水面子大體拉開,有手把熟練的,那拉耙一轉,正好逛一圈,這種也可以食 用,名叫拉耙煎餅,但是不耐儲存,所以還要用刮耙,細細的刮幾遍,攤勻,攤 薄,下面烘焙著,水分被全部蒸發,最後起下來的煎餅,是很干很硬的,咬起來 非常酥脆。 這種狀態下,可以保存幾個月甚至一年,在東北,每家廚房裡幾乎都羅著挺 高的一煎餅摞。有講究的人家會用苞米窩編一個大簍子,把煎餅放在裡面,隔潮, 還衛生,很多人家直接用塑料布或者牛皮紙包上,上面蓋上蓋簾。這種攤煎餅算 是技術活,屬於東北女性的女紅之一,這活你要是幹不好,找婆家會被嫌的。 吃的時候呢,只要把煎餅拿出來,用刷掃沾著水撣,水撣的一定要均勻,水 的多少,那要看你是要馬上吃,還是要過一段再吃,馬上吃,可以多撣水,那樣 會口感軟,要保存時間長的,必須水少,不然時間長了,煎餅會口感發渣,甚至 壞掉。吃煎餅最正中的吃法是,煎餅卷大蔥,把撣好的煎餅疊好,抹上辣椒醬, 在放上大蔥,最好在放點香菜,額滴娘啊,那簡直撐死人不要命啊。如果有的看 官無肉不歡,那也可以放些肉,這和美帝的漢堡包比起來,那漢堡包就是垃圾。 這種食物,在東北,特別是農村,那是必備的,特別農忙時候,累的貓尾巴 拽吐露皮,都上不去炕了,誰有空總做飯啊,大煎餅一撣,弄點鹹菜,醬,就一 頓飯了。葉南飛很多鄉下的同學,帶飯就是帶的大煎餅,每次回家就背來一大書 包,幾乎就是一周的口糧,這種煎餅,撣的技術含量很高,水多一點都不行,但 是沒有水分,你煎餅又疊不了。哎吆,一到中午啊,就看很多同學就從書包子裡 拽出一張煎餅,鹹菜盒子往桌子上一放,就開吃。 都放了好幾天的煎餅,含水量那麼小,你想想,那口感,那才叫一個勁道啊。 牙口必須得好,而且咀嚼肌必須強大,首先牙要咬住煎餅,然後手和頭反方向用 力,左一晃,右一拽,就下來一塊,然後開嚼,那才抗嚼呢,一個個的,練的咀 嚼肌都極其發達。 老媽給他帶的就是這種食物,不過大蔥是沒有了,老媽給帶了一罐子黃瓜子 鹹菜,一罐子醬。煎餅可沒少帶,老媽很怕他餓著,帶了二十多張。正好一路狂 奔了十多里,覺不敢睡,飯還是敢吃的,大煎餅一拽,鹹菜罐子一放,開整。 葉南飛邊吃,邊繼續翻,看看裡面還有啥,老媽竟然把手巾,牙刷,肥皂都 帶了,還在夾層包裡,看見不少藥品,老媽三個癖好,第一收集書,第二家裡總 是藏著粉條子,老媽說是怕萬一斷糧了,粉條既可以當菜也可以當飯,這是讓所 謂的三年自然災害餓怕了,做下後遺症了都。還有就是收集藥品,家裡沒這三樣, 她就不踏實,他這一翻,裡面有消炎藥,鎮痛片,雲南白藥,還有點紗布和碘酒, 估計老媽怕自己在林子裡受傷。其實這些藥品急救包裡都有,不過這次出來前途 渺茫,不知道要啥時候才能回來,這些東西都會很珍貴。 行軍包很有趣了,被老爸多次改造,容積加大,背負省力,各個夾層和暗兜 設計的也合理,這是老爸多年野外生活的心得和心血的結晶,包的材料用的是防 水帆布,包的帶子都是加強,加固的。這種野外用背包,空間很金貴,必須合理 運用,不能浪費。 拉開背包,先掏出來三把刀,這三把刀平時老爸很少讓他碰,一把日式30 式軍刺,三八大蓋配備的也是這種刺刀,長51。2cm,刀刃長40cm,厚 0,8cm。鐵質刀鞘。雖然30式刺刀也是直刀,並不像武士刀那麼有彎度, 但是也是日本二戰時期幾款刺刀中唯一一款刀型的,也就是一面有刃,而且刀尖 是刀型不是劍型。日本受德國影響很大,刺刀和軍刀都模仿德國的,特別是刺刀 幾乎都是劍型,兩邊帶刃。 雖然二戰過去幾十年了,但國內產的軍刀還真不一定有人家那鋼口和工藝。 第二把還是日本軍刀,是二式刺刀,也叫日本傘兵刀,因為大多是配備給日本傘 兵的,一方面可以當匕首用,也可野外生存實用,按在衝鋒鎗上就是刺刀,總長 32。5,刀刃長19。5cm,牛皮刀鞘。看這個尺寸就應該有大體印象了, 已經具備現代刺刀的雛形。不做刺刀的時候更像一把野外生存軍刀。說的在直觀 點,這把刀更像軍刀史上最經典的,卡巴1217,略有點軍事愛好的看官,對 這把刀應該不陌生。 1217應該是現代很多軍刀的始祖。很多軍刀還能看到卡巴1217的影 子。只不過二式刺刀並沒有像1217一樣,刀的前部分是雙刃,這個刀鋒部分 的設計讓1217一下子不同凡響,而二式是直著過去,但是刀型很像,總體長 度要比1217長一點。雖然後來老爸又收藏了幾把二戰軍刀,但是最喜歡的還 是這把。 這兩把刀唯一讓人遺憾的是刀把的設計太婁了,刀把和刀刃都是一體的,但 是刀把用兩塊木塊夾起來,並用螺絲固定,一下子讓刀的美感喪失不少,和同時 代,德國,美國和英國的軍刀相比,這個設計絕對是敗筆,沒辦法,日本的資源 有限,只能採取這種最實用的設計,確實很實用,而且很好用。因為刀把足夠分 量讓整個刀身不前沉,用起來會舒服很多。 第三把刀是老爸自製的,材質是用造紙廠的切紙刀,造紙廠切紙刀絕對是制 刀材料上等鋼材,硬度,韌度結合的應該非常完美。老爸為啥要自制一把刀呢? 第一因為有需要,第二是有這上好的材料,經過這麼多年的打獵生涯,雖然老爸 不缺刀,不過這些刀都是用於戰鬥和生存的,而打到獵物的時候,扒皮解肉,這 些刀明顯不太趁手。所以老爸專門做了一把扒皮剔骨刀,應該叫做牛耳尖刀。老 爸自己手工製作的木製刀把,木製刀鞘,雖然沒有噴漆上色,但是用的比較勤, 都有了一層包漿了。這刀子非常鋒利。 接著往下翻,他又拽出兩樣自己最喜歡的物件。這裡羅裡吧嗦的說了這麼多 瑣碎的東西,但是對後面的故事鋪墊很重要,葉南飛已經進入苦逼模式,那麼怎 麼度過這個階段,老爸教給他的生存技能還有他帶的裝備就非常總要了,他要去 的是原始森林,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生存下來的。雖然暫時沒有肉戲,不過跟著 主角先去原始森林裡冒冒險如何?。 第十二章 一路向北2。 背包的裡面和外面都被老爸設計上不少小兜,小袋的,為的就是放一些必須 而又不大的小玩應。這不葉南飛貼著包壁摸著了他的彈弓子,這是老爸親手為他 做的,很是精緻,八號鐵絲製成,細銅絲細細的纏繞。醫用皮筋。皮彈包。很多 人會不以為然,認為這就是一兒童玩具,那你就錯了,這東西看著不起眼,但有 很多優點,比如體積小,容易攜帶,彈藥隨時隨地都能補充,對大多數鳥類的殺 傷力都是致命的,如果在野外生存,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必需品。 在一摸,又摸到一把小刀,是在包內壁上別著,這小刀更像現在的瑞士軍刀, 不好意思的是,這把也是日本貨,也是當年日軍單兵必備,也是玩應不大,但用 處太大。小刀不大,上面功能很齊全,有小刀,起子,錐子,小鋸子,小剪子, 改錐。外觀設計的美感上不如瑞士軍刀,但做的很精緻,外殼都是鐵的上面有浮 雕,竟然是中國北部的地圖,加工的也很精細,每個鉚釘都能看出認真的態度。 那些小工具可不是擺設,都是非常好用的,也很耐用,比如那小剪子,葉南飛經 常用它修指甲。 包裡面還有些大物件,毯子,當然也是日軍用品,不是葉南飛老爸哈日,而 是他們這些東西確實很好用,比如這軍毯,正好夠一個人蓋,但是疊起來以後沒 多大,說明很薄,而且很輕,如果咱們自產的這麼大毯子那可妥了,這麼大包就 不用放別的了。而且人家是純毛紡,保暖性能很好。 褥墊一條,這是老爸自己設計,並手工縫製的,還是用防雨帆布,兩層,中 間鋪了一層羊毛,在用針線一排排的縫起來,針腳挺密實,就是為了固定住夾層 中的羊毛別亂串。褥墊面積不大,主要是為了防潮,保暖,防硌。那時候可不像 現在,有現成的防潮墊。這小褥墊疊起來後體積和重量都可以接受,在野外這兩 個指標都非常重要,長距離徒步,對重量非常的敏感的。 在下面是軍用飯盒,不用說還是日貨,沒辦法,這個三件套確實好用,材質 是鋁的,並不是普通的那種橢圓形飯盒,而是日本士官用的方形,日本當年學習 德國飯盒,但並沒有一味的模仿,而是根據東方的飲食特點,加了兩層套盒,如 果把盒蓋也算上,那就是四個盒。因為咱們東方愛吃米飯,然後就要搭配菜啊, 湯啊,容器需要的就要多。最外面的套盒有拎手,這拎手可以讓這飯盒當吊鍋用。 還有一套飯盒是二戰美軍軍用飯盒,美,德,英的飯盒基本都設計一個折疊 的把手,把手打開飯盒,就成了一小炒鍋,這跟飲食習慣有關。別急,這行軍包 外面綁著一個美國二戰時候的飯盒,很有西方特色,而且把美帝奢華的後勤保障 表露無遺。 這個飯盒體積應該是各國飯盒中最大的,形狀也最特別,與烏龜殼的形狀很 一致,飯盒帶一個把手,把手可以折疊,打開把手,就是一個正八經的炒鍋。這 麼大的炒鍋是因為美帝有汽油爐跟著配套,估計只有美帝配備得起。而盒蓋有點 像今天快餐店用的餐盤,只不過這盒蓋只在中間分開一道,把盒蓋一分為二,成 為兩個獨立的餐盤。而這道分割凹槽,正好是把手折疊過來卡主。這麼多種軍用 飯盒裡,只有美軍的是不袗的,其他的基本都是鋁,還有一個特別的是,雲南 龍雲部隊用的飯盒是銅的,因為雲南盛產銅和鋁。雲南部隊用的水壺都比別的部 隊的重。但說實話,銅和鋁做餐具,都不是理想材料,對身體都不利。 老爸之所以配備兩個飯盒是因為出去打獵的時候,多數是他們三人一起,餐 具少了不夠用。背包外面還綁著一水壺,這水壺是日軍海軍陸戰隊專用,設計的 很精巧,材料是鋁,絕對不像其他軍隊的水壺那麼傻大憨粗。陸戰隊這款設計應 該延續了日本士官水壺的設計,但士官水壺光好看,實用性並不如陸戰隊的。比 如容積啊,攜帶方便程度。葉南飛也看過不少種軍用水壺,這款水壺是最漂亮的, 充滿工業設計的美感和日本人那種精益求精的工藝。 包的側面還插著一把鏟子,這鏟子同樣是老爸自己設計的,打造是由老爸的 一老哥們,老家的,後來不怎麼的學了鐵匠,雖然解放以後不讓單干了,都公私 合營了,但你農村怎麼也得有個鐵匠鋪吧,最起碼一個鄉鎮得有一個,不然維修 個農具,加工個農具,你找誰去,但具體產權歸屬問題,葉南飛並不清楚,老爸 弄了一塊好鋼,求著老兄弟給他鍛造一把鐵鏟。 出去打獵,搭建宿營地有了鐵鏟,那是事半功倍。原來的老兄弟,基本都在 家務農,掙工分,那生活叫一個清苦,他能在公社所在地鐵匠鋪幹活,也算是農 村比較有地位的了,但是和老爸比起來,肯定不是一個層面,老爸那回鄉都被高 看一眼的,畢竟是戰鬥英雄,而且還留在了城市,進了工廠,在那時候人的眼裡, 能進城就很牛逼了,進城了還能進國營大廠當幹部,那簡直就是高貴的不得了。 中國的社會自從用戶口把城裡和農村分成二元社會以後,農村的地位就低的不能 在低了,而且是農村輸血給城市。很不公平。 這老爸求到頭上,簡直就是榮幸,平時都是大伙求老爸辦事,大伙想給老爸 辦點事也沒啥機會。可算有機會了,這老夥計可是下了功夫,不但打造了鍬頭, 還自己搭了一塊鋼材,硬是手工鍛造成中空的鍬把,末端做成分叉型,分叉處用 一段棗木鏈接,棗木中空,鐵筋穿過,兩邊固定在分叉末端,也就是說木把處, 是可以轉動的,這樣使用的時候,會很方便改變鏟子的上下方向。 整個鍬和鍬把融為一體,總長不超過60公分,鍬頭寬15公分。長不到2 0公分,形狀如一花瓣,不但打磨了還拋了光,通體銀亮,這哪裡還是一把鏟子 啊,分明是一把武器,也是一件藝術品。唯一不足的是,達不到現在軍用鏟子那 種折疊,攜帶時候方便程度差一點,不過六十公分已經算是最低壓縮了,在小的 話,用起來會不好使。 包裡面還有大大小小的幾捆繩子,裡面夾層還有急救包,裡面有藥品,綁帶, 針線,針線不但可以縫補衣物,危急時候還可以縫傷口。還有綁腿,這個葉南飛 拿出來放到一邊,綁腿要用的,打綁腿不但徒步時候利索,防止蛇蟲往腿裡鑽, 還可以防止長時間行走,血液往下流,腿部浮腫的問題。 還有幾個小暗兜裡藏著魚鉤,魚線,鉛墜。指南針,小手電,打火機,這種 是最老式的火石打火機,邊上還插著幾個醫用小瓶子,有兩個裝著汽油,打火機 棉芯用的,一個小瓶子裡裝的火石,別看不起眼啊,關鍵時候能救命的,很多時 候就是沒有火種,點不了火,不但能凍傷,甚至失溫而死,再說還要加工食物, 人離開火是不行的。 包裡面的軍用飯盒打開裡面也沒空著,一切空間都必須利用,裡面放著包裹 好的軍用望遠鏡。這些東西暫時就是葉南飛的全部家當了。東西掏的差不多,飯 也吃的差不多了。東方太陽已經露頭,紅彤彤的一點不刺眼,按老爸說白天是不 能露面的,只能晚上趕路,不如先收拾出一塊營地休息。 他回想著每次和老爸露營都應該做什麼,首先得做好預防預警,拿出一團魚 線,這是專門為做預警準備的。他起身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地方露營並不 是很理想,但他也不想挪動了,太累,這地方看著是人跡罕至,他打算建一個方 圓幾十米的預警圈。 於是以剛才休息地點為中心,三十米到四十米為半徑,把魚線的一頭拴在一 棵樹上,距離地面20左右公分然後就開始圍著剛才的中心轉,轉一周後,拐過 一棵樹後另一頭在伸向中心點,在中心附近插一根細樹枝,把另一頭栓在樹枝上, 在找出一對小鈴鐺掛上,然後在其他幾段距離,均勻的繫上幾個小鈴鐺,一旦有 觸碰,馬上就有報警,第一道防禦預警算是完活。 接著在有可能有人或者動物經過的地方扔了不少干樹枝,一旦踩上也算一種 報警,然後在剛才休息的地方清理並搭建帳篷,搭帳篷這活,葉南飛是輕車熟路 了,不過對於露營來說,搭帳篷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直接關係到你能不能休息的 好,如果休息不好,無論你是出來打獵還是旅遊,你接下來的項目達到的效果將 大打折扣,因為已經沒精力玩或者幹活了。當然夏天的帳篷最好搭建,只要遮風 擋雨就好,春秋時節就需要保暖的搭建方法,而冬季還要解決取暖問題,否則輕 則休息不好,凍醒是必然的,甚至受傷也不是啥新鮮事。 搭帳篷這事不能在詳細介紹了,否則成了搭帳篷教程了,以後葉南飛搭帳篷 基本是很常態的事,多得是機會介紹,遇到什麼情況環境,就搭什麼樣的帳篷, 這樣介紹就不會枯燥了。這次的帳篷是最簡易的,三面封閉,一面敞開式。那還 有啥必須要準備的麼?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十三,十四章 一路向北3 第十三章 一路向北3。 當然還有活幹,一個就是解決防潮保暖問題,你不能直接把那褥墊鋪地上就 睡啊,潮氣上返很傷身的,雖然這褥墊有防潮功能,但是還不夠,地下最好還是 鋪墊些東西,夏季,乾草不好收集,但是干樹枝還是有的,但干樹枝太硌得慌, 上面還可以加一些樹葉子,樹林子裡不缺的就是樹葉,積攢多年很厚的干樹葉, 是很理想的鋪墊物。 最後一項任務就是防蚊蟲。他這白天還強一點,但是樹林裡還是很要命的, 一般北方的食草動物,夏天都不待在樹林裡,第一是食物少,此時灌木叢和草地 食物更豐厚,其次就是受不了樹林裡的蚊蟲叮咬。葉南飛在老爸的教導下,學會 了防蚊蟲主要靠天然植物,既不用想辦法帶什麼藥物,省心,還不影響環境,就 地取材,雖然北方不如南方植物品類繁多,但是還是有一些的,主要的就是艾蒿, 還有五味子。 艾蒿應該都很熟悉了,而且很好採集,五味子山裡也很普遍,主要用它的籐 蔓枝葉,它的味道是和八角大料的味道很接近,農村以前買不起調料,做菜時候 就放一點五味子籐蔓,味道很不錯,不過你單嚼它的話,你就未必受得了,氣味 很濃烈,絕對是驅蟲殺蚊的上品。 這兩種植物都很好採集,葉南飛拿著軍刺當開山刀用,一邊收集,一邊觀察 周邊地形和環境,這是野外生存必須隨時收集的信息。採集回來後,盡量切碎, 搗碎,讓它們的芳香味盡量釋放。然後在距離帳篷2,3米的周圍撒上一圈,在 帳篷根撒一圈,在帳篷裡在撒一點,自己身上暴露的部分擦上一點。還好他不討 厭這兩種味道,甚至有點喜歡。 這麼處理以後別說蟲子,蛇也得避開走,這樣你就能睡得踏實,如果你隨時 擔心有蛇會鑽進帳篷,你還睡得香麼。也不用擔心蚊子叮咬,否則你撓都能把自 己撓醒,那滋味可不好受,最重要的是,你休息不充分,嚴重影響體力恢復。 終於可以休息了,這一陣忙活,兩個小時基本過去了,鑽進帳篷,躺在鋪好 的地鋪上,還是很舒服的,這會就是在焦慮也擋不住滾滾的睏倦。醒來的時候已 經是下午,雖然葉南飛沒帶表,但是太陽的位置還是可以估算出的。 體力恢復的不錯,飢餓感又襲來,拽出大煎餅開吃,邊吃邊琢磨下一步行動。 應該規劃一下。葉南飛翻出夾層裡的烏拉省地圖,老家回去的次數不少,但都是 坐車,這徒步走還是頭一次,而且還要避著人,仔細看了一下地圖,從縣裡出發 一路向北,大約50多華里能到老家公社所屬地,老家所屬的公社叫做柳樹河公 社。到了柳樹河開始轉向東北,再走50多華里,就到了李屯上一級大隊,新華 大隊,然後在往南走十多里,就到了老家李屯。期間還要經過若干個小屯子。 現在正是仲夏,天長夜短,能隨意走的時間不多,而且經過村屯的時候必須 繞著過去,別說葉南飛身上有事,你就沒事,這個年代你孤身一人就這麼走在一 個陌生的地方,肯定被當地人舉報甚至直接把你抓捕了。這時候出門時不能隨便 出的,必須有單位,或者所屬行政部門開的介紹信。沒有這東西,你寸步難行。 你住店不但不會收你,一轉身就給你舉報派出所去,直接送你去收容所,勞動改 造,要是忘了處理你,你可以在收容所一直待下去,莫名其妙的你就蹲了大獄了, 然後還沒有罪名,理由是你沒有身份,盲流。 這種環境給葉南飛會帶來很多不確定因素,不過也有好處,那就是路上也沒 啥人,更沒啥車,特別這種去往鄉村的路,路過一輛解放牌卡車都會引來圍觀, 快來看啊,大板車來了啊。 大體劃分一下路程和時間,大約要4,5天能走到。大煎餅吃了三張,之後 得開始打包準備出發了,先坐著大綁腿,打綁腿是個技術活,松不得,緊不得, 他還要把兩把匕首直接綁進去。邊綁著,一邊思緒萬千啊,體力恢復了,也容得 了胡思亂想了。 麼光顧了自己跑了,孔維佳咋樣了?會不會都衝著她去啊?唉……要是那會 不管呢?不管肯定不行,你不知道,那講不了了,可你看著了,能當做沒看著麼? 做不到。但是做了,好像後果更嚴重,如果沒把滕濤眼睛打瞎呢?估計除了多一 個叫葉南飛的倒霉蛋,應該也沒啥改變,人生可能就是有很多無奈的事,明知道 沒啥結果,但是你還必須得去做。 老媽,老爸呢?那幫傢伙會不會已經去了家裡,會不會為難老爸,老媽?唉,,,,,, 想起就頭疼啊,自己這面亡命天涯了,自己處境更是頭疼,本來是大好風光,滿 眼翠綠,微風從林間竄過,帶走了仲夏的暑熱,各種蟲叫鳥鳴,此起彼伏,煞是 熱鬧,但葉南飛聽起來確是更煩躁,哪有心情欣賞呢。所以外部環境的美醜,好 壞和個人當時的心境,主觀感受有關,這也正是禪宗鎖所的那種心境,所謂的禪,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是山的認知,後面的山已經不是前面的山,山沒變 化,變化的只是你的心境。 他這一路走向的是未知與迷茫,大山裡的前途,肯定是一片黑暗。如果這是 由鄉村走向城市,走向新的工作崗位,或者進入大學,再比如出國了,這會是怎 樣的一種心態了呢。但現在是走向無望的深山,內心有多鬱悶時可想而知的,好 在支撐他沒有崩潰的是,他屬於暫時逃離了更危險的縣城,那地方現在可比深山 老林還恐怖。一面胡思亂想,手裡的活可沒耽誤,這是多年和老爸在一起鍛煉的, 手腳還算利索。背包從新打了,兩個包混成一個,裝不下的話,完全可以把褥墊, 毯子,和帳布捆綁在外面,開外掛。 還給自己做了一根枴杖,別小看這玩應,別以為只有老人才用這玩應。身體 的這些器官和零部件,你必須合理的運用,合理的分配,既不能過度使用,因為 那樣容易造成傷害,很多傷害可能是無法修復的,很簡單舉一個例子,幹農活, 時間長了你會磨出繭子,以後就不怕磨了,但是你沒鍛煉出來的時候,就一次猛 干,手肯定磨破皮。所以,身體不是光鍛煉就能強壯的,而是在身體能補償得過 來的情況下鍛煉,超過這個量,將適得其反 其次是要盡量不要讓一個器官承擔所有,能分配出去的盡量分配出去,以減 少壓力,這樣,不但避免傷害,更主要的是可以更持久,不能光靠年輕使蠻力。 背包和枴杖就詮釋了這個理論背包的背法有很多講究,如果使用合理,包的重量 分別會被肩,背,腰和胯一起分擔,如果不合理的背法,往往都壓力都集中在肩 部,那樣不但一會你就扛不住了,肩部也容易受傷。 而枴杖,看著不起眼,其實可以分擔腿部的壓力,腿部膝蓋是最容易受傷的 地方,特別是下坡,枴杖會幫助很大,成為人的第三條腿,哦,,,,不是第三 條,應該是第四條腿。打綁腿的時候,葉南飛直接換了鞋,原來腳上穿的是,上 海回力牌球鞋,這鞋很貴的,10多塊一雙,那時候人的一月工資才幾十塊。把 黃膠鞋換上了。指南針用細繩栓在前大襟,這天還沒黑,趕路的話不能走大路, 只能在野外穿行,這沒了指南針可是不行。 在林間穿行可不是件輕鬆事,上嶺下坡的,又是過山溝子,小溪,甸子。遇 到莊稼地更是要命,黃豆地好走,但目標暴露了,距離老遠就能看見地裡有人, 鑽苞米地,那叫一個遭罪,而且身體暴露部位,被苞米葉子拉了以後,在出汗, 哎吆,那個滋味哦。 最後葉南飛還是決定最好天黑走大路,但是遇到村屯呢?就是晚上,村屯也 不好經過,村裡都沒少養狗,而且都是放養,這猛的經過一生人,很難瞞得住它 們。而晚上遇到村屯,在想從野外繞過去是行不通的,白天都這麼難行,晚上這 陌生地方,你怎麼走,於是這種意外,很可能讓行程進一步延長,還好,並不是 急著非得短時間趕到,唯一的難點就在食物不夠。 大煎餅還勉強夠兩天的,不過徒步強度這麼大,飯量加大是必然的,怕是兩 天都不夠。天已經黑透,拐上大路才是正招。邊走邊尋思食物來源,開始挺犯愁, 不過越想心裡反倒越是寬敞,咋說呢?因為守著這農村,隨處可見莊稼地,苞米 雖然沒成熟,不過正好,如果成熟了,還真不好加工了,沒準碰到地瓜地,挖點 地瓜,內時候不讓個人有私人小塊地,你要是自己開一塊地,自己種點啥,那麻 煩了,你就屬於走資本主義道路。不知道那時候人咋那麼傻叉,這人要是傻起來 啊,得藥治了。 不然啊,那蔬菜瓜果可是隨處可得啊。不過有這些也足夠填飽肚子了。還有 就是在林子裡露營的時候,可以打鳥麼,可以烤著吃,也可以熬湯喝,遇到河, 可以釣點魚,熬點魚湯喝。雖然這一路走向大山,心裡難免憋屈,不過食物問題 感覺明顯比城市裡獲得的容易。 第十四章 進入狀態。 因為兩個因素的限制,一個是必須晚上走,一個是不敢直接穿過村屯,這就 難免會遇到一種情況,那就是走著走著,前面遇到一個屯子,大晚上的還不敢從 野地裡繞過去,只能在野外先紮營,等天亮在繞過去。深更半夜的孤身一人,在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路上,夠□得慌的,而且還要去野地裡宿營,葉南飛畢竟 是個大男孩,還沒經歷過啥磨難,挫折,雖然和老爸經常出外露營,但那有老爸 這個靠山在,絕對的安全感,心情能一樣麼。此時的葉南飛是要多悲催就有多悲 催,找了塊地方,大晚上的也不能搭帳篷,只能坐到天亮。 睡是睡不著啊,一會貓頭鷹叫兩聲,那動靜別提多□得慌,一會弄不清啥鳥, 獸的又整出別的動靜,動靜本身還次要的,主要是影響你,讓你內心的恐懼無限 放大,黑夜的特點是不透明,你看不清,但黑暗裡到底有些什麼?有各種動物, 還會不會有怪物?或者傳說中的鬼啊,魂啊?自己嚇自己往往更讓人恐怖,葉南 飛就這麼瞪著眼睛,時而神經質的看看說不定哪個方向,一直到天放亮。 趁著早上天亮,人又少,趕緊繞過村子,等繞過去後,又只有兩個選擇,要 麼走野外穿越無人區,基本沒路,二是紮營晚上在接著走。還是第二方案比較把 握,用時間換取相對好的路況。這天可是時間最充裕的一天了,葉南飛打算好好 休整一下,並補充食物。 葉南飛確定了一下方位,和自己的位置,並用望遠鏡看了看,發現在往前走 幾里路有條小河,正好是休整的絕佳地點。蒙江縣所處的地理環境,江東屬於山 區,江西的山見著江東的山就不太好意思叫山了,多是丘陵,丘陵也要命啊,看 著沒啥難度,比如剛剛葉南飛偵查預計一下大約幾里路,但是那是直線距離,這 走起來恐怕快十里了,而且還各種難走。 花了快兩個小時才走到地方,在岸邊的樹林裡找了一塊地方紮營。在巡視一 下周圍環境,看看是否是常有人出沒。一切安排妥當,先來了一覺補充一下體力。 醒了以後,開始忙碌起來,首先做的是尋找食物,因為這兩天不是嚼大煎餅,就 是啃苞米棒子,再不就是啃生地瓜。大煎餅都不敢放開了吃,沒幾張了。這嘴裡 都快淡出鳥來了,既然找到河邊宿營,那就是衝著河裡的美味來的。 那時候的東北還是山明水秀的,大家還沒空禍害大自然,正忙著互相禍害人, 另外那時候還不知農藥化肥為何物,所以河流根本沒有污染,水裡的各種生物都 愉快的生活著,葉南飛的到來只是暫時,偶爾的打破這寧靜。 先洗了個澡,洗去這幾天的疲倦灰塵,邊洗澡,變抓了點□蛄,說□蛄很多 人可能不知道是啥玩應,要說小龍蝦可能很多人就熟悉了,現在滿大街的麻小。 不過這裡一定要先說清楚,小龍蝦和□蛄雖然長得幾乎一樣,但是絕對不是一種 東西 .因為□蛄是東北各種河流裡的特產生物,並且對環境,水質要求很高,一 旦有點污染,這小東西就消失了。你現在再去河裡抓□蛄,恐怕一隻你也看不見, 幾乎滅絕了。 那小龍蝦是咋來的?小龍蝦是當年日本人帶過來的,是為了分解屍體,因為 各種屠殺,實驗,勞役,會死很多人,而屍體不及時處理,會爆發瘟疫的,所以 就引進了小龍蝦,幫著分解屍體。這小東西,生存能力極強,任何污染都不怕, 而且視乎挺喜歡髒不拉幾的環境,繁殖力也很強。現在社會上吃的麻小,就應該 是這種小龍蝦,而絕對不是東北土生土長的□蛄。 洗了個澡,抓了一飯盒的□蛄,這種□蛄,主要生活在河裡的石頭下面,只 要你在河裡找一塊大一點的石頭,往下一摸,肯定就會有幾隻入手,你要是不會 抓,最好別去水深的地方,因為手伸進去被夾的可能性很大,如果運氣不好再碰 到七星子或者黑魚,那你就倒霉了。七星子長滴像泥鰍或者鱔魚。因魚鰓後側, 挨排長著七顆斑還是孔,而得名,嘴是吸盤似的,很恐怖。 黑魚是烏拉省內各種水域的霸主,長滴模樣就很恐怖,整體看上去像鯰魚, 但嘴長而不是圓,裡面有細牙,背鰭很長,幾乎貫穿後背,尾鰭也很發達。而且 身上還有魚鱗,不但有魚鱗,而且還很堅硬,魚皮也很厚,這真是皮糙肉厚啊。 所以這些特徵,都說明這傢伙是食肉生物,而且不少東北的傳說裡,就有黑魚精 的傳說。 葉南飛當然也是個菜鳥,對於深水摸魚還是缺少技術和膽量的。只能在淺水 地方翻石頭抓。就這樣抓了一飯盒子,之後開始釣魚,釣餌用的是在附近挖的蚯 蚓,程序是這樣的,先把整根蚯蚓放在手上,然後一拍,它就不亂動了,然後掐 下一段,竄在魚鉤上即可。這種魚餌適用於大多數魚類,也可以勾上一個玉米粒, 這是釣鯉魚。 因為沒有魚竿,葉南飛直接用的水線,就是把鉛墜子和魚鉤綁好,直接投水 裡,岸上這頭插一根細枝,把這頭綁細枝上,魚一旦咬鉤,細枝就會動,水線一 般釣的都是大魚,效果不錯,其實水線是水量大特別是發洪水的時候必選的方式。 這不,雖然都快中午了,還是釣上來好幾條一般中午魚都不太愛咬鉤,天氣 熱,魚也不愛動啊,也要午休啥地,進餐時間大多是在早上或者晚上。他釣上來 這幾條,估計是精力旺盛型,也是幾個吃貨。分別是兩條鯉魚,兩條鯽魚,一根 草根魚。都不小。 這不是娛樂,而是獲取食物,適可而止。這些完全夠吃了,他算計了一下, 這些食材,能做幾個菜。□蛄可以來個醬燜,兩根鯽魚做魚湯,兩根鯉魚做烤魚, 大草根肉多刺少,炒了做肉鬆。主要食材有了,但是還缺少輔料,比如蔥姜蒜, 花椒大料。薑是不可能有了,不過蔥蒜可以用野蒜,小根蒜代替。花椒大料沒有 只能用五味子籐子了。 油和鹽,背包裡有一些,夠幾頓飯的量。魚和□蛄都在河邊處理乾淨,魚這 個沒啥好介紹的,應該都處理過,不過這□蛄就挺特別,抓上來之後,葉南飛先 把它們放在飯盒裡用鹽水泡著,這樣可以讓附著在□蛄身上的小寄生蟲脫落下來, 而處理□蛄就簡單多了,它的尾部分三片,只要把中間那片掰斷,然後一拽,腸 子就出來了,這就算處理完事。 還有要準備的就是搭灶,這個也有說道,如果野獸出沒頻繁的地方,這灶最 好距離帳篷遠一點,因為食物的香味會吸引它們過來,如果不是,那還要注意生 火時候的煙,不但會暴露自己,而且被防火員發現野外有煙,會誤以為有火災, 那就麻煩了。 葉南飛跟老爸學的埋灶是很牛的,原理說起來也簡單讓煙和火都受自己的控 制,不能想咋的就咋的。說白了就是在平地上往下摳一個灶,根據煙往上走的原 理,修一條煙道,煙道最好出口放在樹底下,也最好是枝葉濃密的樹,煙囪煙道 裡出來以後,本來就不咋活躍了,在被枝葉分散,在往上遇到風,這樣樹林外面 基本看不到有煙。 這種埋灶雖然挺費事,而且肯定沒有生一堆篝火來的痛快好用,但勝在保密 性,安全性強,先在修好的埋灶上醬燜□蛄,得回老媽給帶了一罐頭瓶醬,沒捨 得多放,就這一瓶子啊,用一點少一點,借一點味得了。等埋灶裡出來火炭,拿 在外面可以生一個小火堆,第一是因為還有好幾條魚要做,一個灶不夠用,第二 是生火呢,只有最開始時候煙最大,等火都著起來以後就沒多大煙了,在不斷少 量的往上添柴,一個很旺的火堆就完成了。 第二個火堆,也不是那麼隨意,葉南飛也清理了周圍,並且也挖了個淺坑, 在河邊找了三塊石頭放在火堆四周,作為支撐拿二戰美帝平底鍋的架子。日本士 官那方飯盒在燜著□蛄,第二灶上烘焙著草根魚,這個火候掌握很重要,不能急, 慢慢烘焙,不能弄火大了糊了。等□蛄燜好,又開始燉魚,條件有限,只能湯魚 作料一起下,小火慢慢燉去吧。反正這面還兩菜呢。 等最後把兩根鯉魚烤好,四樣菜齊活,醬燜□蛄,鯽魚湯,草魚肉鬆,烤鯉 魚,鯉魚本應該紅燒,或者醬燜比較正中,沒辦法,條件有限啊,只能抹著醬烤 了。好久沒這麼多肉食了,就算在家時候也很久吃不到肉的,別說吃肉了,就是 油都是定量的。要憑票供應。 剩下的煎餅也拿出來,開始大快朵頤,真是美味,那□蛄也很鮮美,那對鉗 子裡就是一對肉棒,整個尾巴也是個肉棒,燉時間夠長,還挺入味的。那魚就更 不用說了,絕對的新鮮,絕對的野生,保證了絕對的鮮美,肉鬆都沒來得及動, 反正那玩應也放不壞,當儲備糧最適合。一張煎餅,掃蕩了其他三樣菜,撐的彎 腰都費勁了,這那裡是逃亡之旅了,快成了美食之旅了,不知道下面還會發現啥 美食。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十五,十六章 第十五章挺近大旺。 路上他的彈弓派上用場了,在樹林裡轉一圈,基本可以拎回來幾隻,什麼和 家雀長的差不多的山雀,長尾巴簾,蠟子,要是運氣好了還能抓住野雞,不過這 彈弓對野雞的殺傷力一般不致命,畢竟個頭大,除非打腦袋上,那也太有點難度 了。這次並沒有抓到野雞,因為別看野雞飛行能力不強,不過在草叢和灌木叢裡 的快速穿梭能力一般動物比擬不了,所以呢,要費點事。 要說抓它也容易,有兩種辦法,最把握的是,找到它經常走的道,別以為只 有人類才有路,人家動物也有自己的路,找到路以後,在路上下套,或者夾子。 這一般不會空手,內時候野雞就是多,雖然沒有北大荒似的棒打□子瓢舀魚,野 雞飛到飯鍋裡,但也絕對不罕見。 第二種辦法不咋靠譜,說是見著野雞,你別聲張,摘下草帽往天上扔,野雞 一般不怕,地上的天敵,但是最怕天上的老鷂子,也就是鷹。它會誤以為老鷹來 了,遇到路上的天敵,它通常的反應是玩了命的跑,但遇到老鷂子,它有時候的 做法是,把腦袋往草稞子或者雪地裡一插,不動了。很傻是不,和鴕鳥一樣一樣 的,不過這只是傳說,葉南飛並沒有親自體驗過。 打這些小鳥呢,葉南飛打算兩種吃法一種是烤著吃,一種是把肉剔下來放粥 裡一起煮,啥粥呢?苞米粥,這粥是嫩玉米做的,因為這時候苞米還沒成,正嫩 著,他把嫩苞米掰下來,然後用刀子削,他那把切紙刀打磨的牛耳尖刀極其鋒利, 這邊削,下面用飯盒接著,然後在放點野蒜,放點野菜葉子,比如水芹了,可惜 薺薺菜和柳蒿都老了,剔下來的肉放裡,在放點鹽,然後就在火上慢慢的熬,對 了,別傻呼的忘了添水哈。這就是葉南飛發明的苞米粥,非常好吃,玉米的香甜, 野蒜的苦辣,水芹的清香,還有肉的香糯。 還有烤的鳥肉,烤的苞米,吃不了的打包,留作宵夜,全靠晚上急行軍,不 留點補充能量是不行滴。這一路是小心謹慎,很怕暴露了蹤跡,還可以,算是順 利,可就來到了老家李屯。本來奶奶全家都生活在李屯的,不過後來老叔的被調 到寧家屯當隊長,奶奶就跟著去了,還有老姑。而二叔已經結婚成家,就沒動。 奶奶之所以跟著老叔走,還有一個不得不說的原因,因為老叔的脾氣比較爆, 和老爸像,而二叔正相反,蔫吧脾氣,就是能幹活,同為一奶同胞性格差距咋這 麼大呢。二叔也不是不想改變自己,但是沒辦法,有時候天生的,骨子裡的東西, 很難改變,特別是在農村這種環境,你更沒法訓練和改變自己的性格。猛地努力 改變一下,反而讓身邊人感覺極不適應。那為啥要改變啊?因為老實人在哪都不 招人待見唄,說白了就是受欺負。底層社會你要敢打敢拚,勇掙猛搶,才能站住 腳,否則不但被人看不起,你還毛都撈不著,正所謂狼吃肉沒人管,狗吃屎被攆 死。這種類似叢林社會,你不這樣很難安身立命,要想撐起門戶,二叔肯定不行, 所以奶奶跟著小叔走了,過去老兒子留身邊也是傳統。 不但週遭人看不上你,欺負你,最嚴重的是自己老婆也看不上你,這就讓你 很難受了。也就是葉南飛的二嬸,她當然是會嫌棄二叔這麼老實,憨厚。在底層 社會,或者原始形態的社會裡,受尊崇的肯定是強者,俗話說自古美人愛英雄麼, 既然人家美人都愛,普通女人也就更不用說了。這英雄呢,解讀就可以更多了, 每個領域裡都有自己的英雄,而底層社會的英雄,有時候更像流氓,土匪,至少 有那麼一股子氣勢,有那麼一股子匪氣。 也就是說我可以任意欺負別人,別人不能惹我。這樣的人雖然很讓人討厭, 不過在很多女人眼裡代表的是一種勇氣,霸氣,英雄氣,隱隱約約的似乎給你一 種可以征服世界的遠景,征服了世界當然就會佔有更多的資源,不但擁有了資源,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是安全感,我可以欺負別人,別人不敢欺負我。很多看官會納 悶,這特麼是英雄麼,別笑,英雄和流氓有時候就是名字差的遠,實質有時候很 像,就像慾望和理想,誰又分的那麼清楚捏。 當然二嬸不是什麼高知女性,她就是一個底層的普通婦女,都談不上什麼姿 色,她理想中的男子漢,英雄,絕對不是二叔這樣的。按二嬸的說法是,木有男 人魅力,額,,,,,,,不能不說這詞用的很準確。至少在這個環境裡的審美 觀和價值觀就是這樣的。 那她當初怎麼就選擇了二叔了呢?據說已經是新社會了麼,不能父母之命了。 其實說白了還是逃不開上面的價值觀判斷,雖然二叔缺少魅力,但是老爸和三叔 可很強勢,一個外來的家族,很短時間內在當地站穩腳跟,不久老爸又參軍成了 英雄,三叔呢,外號毛驢子,這外號在東北不一定算貶義詞,其實意思是這人的 脾氣很驢性,脾氣暴,倔的意思,不然也不會當了小隊長了。 眼看著這家族是蒸蒸日上,老爸人家有人選,況且已經進入城市,屯子裡的 閨女們只能望漢興歎了,抓不住老大,那老三也湊合,早早的三叔就被人選定做 女婿了,等二嬸打算下手的時候,就剩二叔可選。雖然她瞧著二叔是窩囊了些, 不過大伯子和小叔子這麼強勢,最起碼靠著這家族也能混的差不多。但人算不如 天算,老爸不能回鄉,三叔又搬走了,並把家族的其他人都帶走了,就剩二叔老 哥一個在這。雖然不至於受欺負,但是明顯著在屯子裡不能展樣,這很難滿足一 個普通女性的虛榮心。女人很多時候,就是靠自己比別人強,或者家庭比別人強, 實在不行自己孩子比別人家孩子強,為精神支柱的,並從中獲得快樂和愉悅。 這你不能怪女性,你的週遭環境中價值觀就是這樣的,她們這也算是本性選 擇。而在老爸他們看來,這就是不守婦道,不安分的表現。不是啥好女人。葉南 飛是持保留意見的。在這麼嚴峻的壓力下,二叔也經常嘗試著改變一下自己,比 如也偷摸去私自組織的小賭場賭一把,顯示自己的實力,也展示一下子自己的風 采,不過經常給人的感覺是裝,這你不是本色表演,可不就是裝麼。也嘗試著和 別人聊天時候吹吹自己的生猛經歷,不過呢,頂多是和老爸的打獵經歷還算精彩, 再就是他的表達能力確實不強,不是太讓人信服,吸引力也不大。 鑒於以上的情況,老爸特意囑咐葉南飛別讓二嬸和二叔家那幾個妹子知道, 怕走漏了風聲。這一路走來,反而是最後關頭難度最大,你怎麼單獨見著二叔呢, 自己一人進大旺肯定不行的,畢竟才十五六歲的孩子,但是避開二嬸和堂妹們, 確實有難度。 還好二叔家在屯西頭第三家就是,並且是最靠南,最前一排房子,這位置, 可以比較容易避開屯裡大多數人。葉南飛考慮了一下,進屯,不能太早,也不能 太晚,太早了人多容易被發現,太晚了又太安靜容易被狗發現,那要是叫起來, 全屯子的狗都得跟著叫。 葉南飛趁黑,先摸進了園子,恰好園子的最南邊種的是玉米,農村的園子都 很大,全種菜你也吃不了,所以一半種菜,剩下一半種了苞米。正好苞米地裡可 以躲著,二叔家的大黑狗也在北邊的院子裡拴著,暫時算是安全,只能在苞米地 裡等著二叔上廁所時候叫住他。 哎呦,這一宿也沒等來個人啊,這罪遭的,那苞米地裡還潮,蚊子又多,這 農村啊,除了大便還找廁所,小孩子大便都不用找,那真是遍地是茅樓啊。直到 第二天早上,葉南飛熬的是昏頭漲腦,又不敢睡的時候二叔家算是有動靜了,一 家人分期分批的開始上廁所,二叔家是三丫頭。老大比葉南飛小兩歲,畢竟大了, 要進廁所裡面方便的,而兩個小妹妹可就沒那麼多顧忌了,蹲在菜地邊上就開始 方便,哎呦,這把葉南飛看的直鄒眉頭,不雅。 無論是美女還是糙漢,這大號時候都優雅不倒那裡去,肯定都有礙觀瞻。總 算等到二叔上廁所,葉南飛是又學鳥叫,又學貓叫,總算把二叔的注意力引誘過 來,二叔有點蒙圈,搞不清狀況,愣在那都忘了上廁所了,葉南飛是又做手勢, 又給表情,很怕二叔暴露自己行蹤。 二叔過來剛要說話,葉南飛趕緊把他拽進苞米地裡頭,簡短的把事情說了一 下,重點是需要他帶自己進大旺,二叔這下到是沒有疑問了,因為他聽老爸的聽 慣了,老爸咋指揮,他就咋干。不過這天已經大亮,怕是走不了,二叔先拎著行 李去了房子邊上的苞米樓,這地方,夏天基本都是空著,又架在空中不潮濕,還 通風涼爽。查看了一下周圍,忙召喚葉南飛過來,藏進了苞米樓。 葉南飛進了苞米樓子,才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有點安全的感覺了,而且在外 折騰這麼多天,苞米樓上算是非常舒適的所在了。忙打開墊子和毯子,顧不上那 麼多,先睡覺啊,快挺不住了。而二叔則偷摸去準備晚上出行的物資。難就難在, 還的瞞著二嬸和孩子們,晚上還的編好借口,回來的不能太晚。 不過說容易也容易,前面說了二叔家的基本狀況,那二嬸對二叔肯定是不滿 意的,不滿意呢,就不願看,那就要找,看著喜歡的,雖然此時全國上下都在階 級鬥爭,鬧文革,別看好人沒少挨收拾,你要真做了壞事,那更挨收拾,在這麼 嚴酷的環境下,民間也不能完全杜絕男歡女愛之事,沒嘴暗地裡,有權勢的反而 鬧騰的更歡。 不過呢,二嬸也頂多串串門子,沒事找些老娘們扯扯老婆舌,碰到精狀的男 人暗送個秋波啥地,具體有沒有過出軌之事,沒有實際證據。她沒事串門子,平 時不一定是好事,不過這天,那真是絕對的好機會。又等著那說晚不算晚的時候, 爺倆裝好行裝,出發了。 黑天瞎火的進林子,那不是一般的難度。有大黑狗開路,二叔又拿著那雙筒 獵槍,總算是心裡有點安全感。大黑很通人性,似乎知道他們要去的地方,因為 去過幾次麼。晚上的視力人不如狗,直到進了大林子,二叔才拿出了他家裡的唯 一電器,手電筒。有大黑和手電筒的幫助,他們行進速度很快,畢竟這大林子裡 啥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啊。 有沒有野獸發現他們行蹤呢?估計有,不過應該是沒明白咋回事呢,和以往 的獵物都不相像,等尋思個差不多,倆人一狗已經遠去了,二叔和葉南飛的體能 都不是一般的強。徒步了三個多小時,總算到了那營地,本章題目說是挺進大旺, 其實進的是小旺,大旺是大山,小旺則相對平緩,而且地域更大一點。 大旺是李屯對面的一座大山,和李屯隔著一片沼澤地,小旺是大旺西側的平 緩地帶,這些地方都是原始森林,除了獵人放山的很少有人敢單獨進來。 以前和老爸打獵來過幾次,這營地是坐落在一緩坡的半腰,一相對平緩的地 帶,方圓那麼幾百平方米。在往後還是緩坡,都被森林覆蓋著,而營地前面,也 就是南面也是緩緩而下,大約二三十米的樣子就到了一條小河,這是老爸和二叔 走了多個地方才選中的,位置非常好。 前面有水源,但是不能距離水源太近,否則到了雨季很容易發洪水,這後面 有山靠著,前面有水流著,窩風向陽啊,聽著不太順耳呢,怎麼跟選陰宅似的, 呸呸,不吉利。總之呢地理環境是非常優越。而且營地周圍平緩地帶的樹,都被 他們清理的差不多,第一不擋光,第二別隱藏什麼野獸。 在營地靠後一點的位置,搭建了一個地窨子,說白了就是一相對堅固的窩棚, 叫地窨子是因為,這種窩棚是半地下的,這麼建不是沒有道理,在東北的古代漁 獵民族基本都是住這種房子的,主要優點是可以冬暖夏涼。安全也是一個因素。 他們這個地窨子是先把地清出來,算好面積,長大約四米多,寬將近三米, 深半米,然後用木頭搭成人字形木頭縫之間糊上泥和青苔,這樣青苔可以在上面 繼續生長,既能保暖還能防雨沖刷。後面也用木頭堵上,前面留了一半做門。地 窨子裡面搭了一個爐子,但是連接爐子的並不是火炕,因為這裡並不經常住人, 火炕總不燒的話,那是很潮的,住不了人,那反上來的潮氣能把人睡癱瘓了。但 是可以搭一段火牆,火牆一直延伸到後大山,並在後山牆外搭一煙筒。而在火牆 上面搭一張床,火牆和床之間保留距離,既滿足了取暖,有防止潮氣。床擠擠巴 巴的能睡三人,睡倆人就寬綽了。 第十六章密林深處的迷茫。 將近三個小時的急行軍,倆人都累夠嗆,二叔忙著生火,地窨子裡常年儲備 一些乾柴的,好久沒燒,有點冒煙。葉南飛則追著二叔趕緊回去,不然和二嬸不 好解釋。二叔也沒太堅持,說要把獵槍留下,葉南飛沒同意,這回去可是森林裡 的夜路,不帶著槍,那簡直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那二叔不放心,讓把大黑必須留下,葉南飛也感覺自己太孤單,雖然是隻狗 吧,總算是有個活物陪著。二叔留下東西,囑咐了幾句,就往家趕了,估計到家 得快天亮。葉南飛也沒啥心情看看周圍環境,看著二叔都給帶的啥,主要是吃的 和穿的,大煎餅有二三十張,磨好的苞米茬子和苞米面兩小袋,還有點高粱米。 那時候糧食是定量的,按人口分,二叔能擠出這些糧食不容易了,這都是在他們 家人嘴裡擠出來的。 大米那個時候是很少能吃到的,大米和白面都屬於細糧,為啥李屯沒少種稻 子,但吃不上大米呢?上交了唄,城裡人要吃大米呢,就葉南飛他們家算是雙職 工了,按那時候的說法叫吃紅糧本的。但也不能全吃細糧,做大米飯的時候要參 一半的苞米茬子。那時候葉南飛每次吃這種二米飯的時候,總是想啥時候能夠吃 上全是大米的飯呢。 你也搞不清怎麼個情況,這農民,工人的被折騰的常年不著消停,比如農民 在過去,東北冬天是幹不了活的,有貓冬的習俗,可自從都加入生產隊以後冬天 不能歇著,什麼基肥,什麼干水利,總之各種活,起早貪黑的,就這麼幹,硬是 干的大米都吃不上,全國都起早貪黑的幹,硬是乾的都物資短缺,你奇怪不。 還拿了一件軍大衣,還有一個薄褥子和被子,以前這地窨子裡倒是有張被子, 不過這麼久了都潮了。其他的東西二叔沒帶,因為地窨子裡工具挺全和的,比如 斧子,小刀鋸,漁網,漁具,爐子上坐著一口小鐵鍋,兩個大白塑料水桶,小鋁 盆兩個,還有幾個碗。 走了這麼遠,葉南飛不睏,因為白天沒少睡,但是很累很餓了。拿出煎餅和 大黑分著吃。並把床鋪好,在床尾給大黑留了一塊地方,葉南飛躺在那,大黑趴 在一邊,大煎餅撕一塊塞嘴裡,在撕一塊給大黑,爐子裡的火已經燒旺了,慢慢 驅趕著窩棚裡的潮氣,這窩棚只要把門插好,就是熊瞎子來了也白扯,進不來。 以前農村養狗是很隨意的,不當回事,甚至有的人家是為了給孩子吃便便才 養的,俗話說狼吃肉,狗吃屎,這確實沒有埋汰狗,它們確實有這惡習,也不知 道為啥,就那玩意怎麼就變成它們的美食了,令人費解。誰也沒拿它當什麼正經 家畜養,刷鍋水泡點剩飯算是好伙食了。要是攤上朝族人家更倒霉,沒嘴啥時候 就給弄死吃了。 但在葉南飛眼裡可不這麼看狗,他覺著所有家畜裡狗是最通人性的。它雖然 不能替你分擔什麼勞動,但是可以成為你的精神陪伴,而打獵時候狗就更重要了, 關鍵時候是可以救命的。所以葉南飛很喜歡狗,特別是大黑,這不都和它一張床 了麼,這要是讓二叔或者老爸看見它敢上床,非打兩棍子或者踹兩腳不行。 狗當然能感覺出來誰對自己好,而且它會給你豐厚的回報,它不會像人一樣, 會有猜忌,會揣度,會計算,你只要對它好,它就無條件的對你好,很簡單。所 以無論葉南飛多久沒去二叔家,大黑都不會忘記,每次見著葉南飛都熱情的不行。 葉南飛看著大黑,摸摸它的頭,大黑用那討好的眼神看著他,葉南飛歎了一 口氣,也許自己不如大黑活的快樂,奔波了幾天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在路上的時 候,一心只想著到這來,好像還有個目標,可是真到了這裡,反而空落落的了, 迷失方向了的感覺,也確實啊,地方到了,下面該幹嘛? 雖然白天已經睡夠了,但短短的一個白天,不可能把這多天的焦慮和疲憊補 充過來,不知不覺葉南飛,又在迷茫中睡去了。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才被大黑 吵醒,可能是大黑在窩棚裡感覺實在是憋屈,再不就是要上廁所了,八成是大黑 在野地裡隨地大小便習慣了,猛地在屋內上不出來,葉南飛是被它焦急的哽哽唧 唧聲吵醒的。朋友麼,心有靈犀一點通啊。葉南飛在短暫的無意識後,清醒過來, 看著大黑,知道它這是要出去。 這種短暫的無意識,或者意識錯位,可能一般人都有過經驗,猛的起來讓人 感覺還是在家的床上,因為和帳篷的差異大。仔細看一下周圍才意識到,自己是 在密林的窩棚裡。門剛被打開,大黑就衝了出去,葉南飛也跟著到了窩棚外,清 新的空氣馬上撲面而來,因為營地的位置海拔並不算高,所以視野並不算開闊。 但周圍林子裡慢慢蒸騰起的霧氣,伴著朝陽射進來的陽光。前面小河的潺潺 流水聲,伴著各種悅耳的鳥鳴,特別是布谷鳥的聲音讓人聽著格外空明,親切。 不知道為啥,早晨各種鳥鳴就這麼悅耳,而黑夜以夜貓子為代表的聲音為啥就那 麼驚悚。難道環境也造就了這些聲音?什麼環境就配上什麼背景音樂,大自然還 真是神奇。 如此良辰美景,卻一點也激不起葉南飛的愉悅心情,因為此時他不可能在那 個狀態,俗話說,沒有好玩的景色,只有好玩的人,美景只有欣賞她的人才會發 現她的美,你有那個欣賞美的心,美景就在身邊,不一定非得去遠方。 人是活在希望裡的,如果沒有希望,人就失去了精氣神,此時的葉南飛就是 如此。葉南飛突然到了目的地,卻發現更迷茫了,之前還有個階段性的小目標, 現在根本就是看不到未來了,更別提希望了,這森林雖然看著是地域廣闊,可在 此時的葉南飛看來無異於一座大監獄,就比如很多宅男,其實他也很少出屋,但 是他並沒有感覺被拘禁,而你要告訴他你不能出這個屋,馬上他就有一種被拘禁 了的感覺,其實通知他和不通知他結果差不多,他都不怎麼出屋。 葉南飛也同樣,按老爸說的是就躲在這林子裡才安全,那意思也就是說,別 出林子了,那這林子不就是一個大監獄了麼。難道我以後就生活在這裡?要生活 多久?一年?幾年?還是一輩子?這麼生機勃勃的景象,在葉南飛眼裡是滿滿的 孤寂和未知的恐懼。 本應精神抖擻的年紀和時刻,他卻又蔫頭耷拉腦袋了,默默的走回窩棚,給 大黑添了點水,又餵了點煎餅,門也沒關就又躺床上又睡了,身體透支是一方面, 可能更嚴重的原因是迷茫抑鬱的內心。除了睡覺他也不知道該幹什麼,也提不起 精神幹什麼。 這一天,二叔也沒來,他是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的躺了一天,弄得晚上都失 眠了。而夜晚的森林好像格外熱鬧,從一些外面的聲響和大黑的表情,葉南飛基 本可以判斷出外面活動的大體是什麼動物,如果小來小去的動物,大黑頂多支起 耳朵,似乎認真的辨別一下後就懶著理了,要是實力相當的動物,它會衝著外面 叫,氣勢挺凶,直到葉南飛叫並安撫它,它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消停會,要是碰見 大傢伙,大黑會顯出不安和焦慮,並發出細細的叫聲,這事它恐懼和害怕。估計 不是老虎就是熊瞎子,也有可能是豹子。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葉南飛可躺不住了,有人會說,得勁不如躺著,好吃不 如餃子,好玩不如嫂子,啊,,,,,,,,,,,,,最後這句好像沒有。這 躺著也得有個度啊,你不能總躺著,那也累啊,更別說還沒有電視,沒有廣播, 沒有書,沒有音樂,就是讓你那麼躺著,而且覺都睡沒了,你想想,這能舒服? 不用問,肯定都沒有幹點活舒服。突然從那種環境狀態衝出來,昨天的憋悶好了 很多。忙走下了緩坡,來到小河邊,這小河不寬,最寬的地方也就是十多米,窄 的地方才5,6米。 這河水清澈的簡直有點魔幻,可以清晰的看見一米深的河底,裡面大小魚兒 穿梭著,往上看岸兩邊樹和灌木,草地,沙灘交錯,時而一塊怪石突兀出來,這 簡直就是中國園林的最高追求,自然,錯落有致,而又不失張狂,大自然才是鬼 斧神工的大師,而小河則蜿蜒向上,不知所蹤,如一條蜿蜒小徑,消失在樹林盡 頭,很然人遐想那拐過蜿蜒後是什麼。 往下看同樣精彩,不同的是,好奇小河會帶著你奔向哪裡。這美景,即使葉 南飛這麼欠佳的心境,但從哪陰暗的窩棚出來也不得不被癡迷。正欣賞著,大黑 卻不合時宜的叫了幾聲,不知道是玩的開心了還是發現啥事了。葉南飛到是突然 感覺有點啥事沒幹,細想一下,好像是特麼餓了,因為昨天晚上沒吃飯呢。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十七,十八章 看著河裡游來游去的魚,葉南飛童心大發,忙跑回窩棚取來漁網。打魚呢, 葉南飛是不太在行,不過看過別人打,照葫蘆畫瓢唄,這下漁網,技術含量也不 高,這漁網呢,民間叫掛子,有半米高的,大的有一米高的,網眼有大有小,看 你的選擇,上面有漂子,可以讓漁網浮在水中,不至於沉底,你只要把漁網拉開 在你認為魚多的地方,基本就可以了。 還有其他的網,比如旋網,拉網,抬網。旋網通常需要技巧,要把網甩出去, 既要甩的圓,又要遠。拉網比較殘酷了,一般大型水域或者海洋捕撈都是拉網, 如果網眼太小的還被稱為絕戶網,因為你不管大小魚都被撈上來了,一點種和根 都不留,不就絕戶了麼,據說當今中國海邊的帶魚,為了避免種群的滅絕,開始 自我調整,不大點的小刀魚就開始性成熟,並且能繁殖了。 葉南飛用這種掛子呢,是倒霉的魚撞上算。雖然他業務不熟練,也沒有經驗, 但架不住魚多啊。那時候大小河流裡的魚也不知道為啥那麼多,是那時侯人都不 吃魚麼?應該不是,而且看著應該是自古以來魚就這麼多,那為啥後來這魚就都 沒了呢?現在連有害生物都吃到被養殖的程度了,難道是改革開放以後都特能吃, 給吃沒了?還是因為河流污染,魚生存不了了?應該兩種因素同時導致的。 葉南飛挑了一塊水域平穩的地方,斜著把網下上了。然後脫了衣服洗澡,早 上的河水還是有些涼,不過反而讓葉南飛精神一震。一邊洗澡,也可以往網的方 向趕魚。受了驚嚇的魚,最容易撞網上了。在清涼的河水裡洗去將近一周的灰塵 和疲倦。等洗完了,起網的時候,葉南飛興奮的驚叫起來;哦,,,,吼,,, ,,,這一網的收穫也太豐厚了,他拎著沉甸甸的網都有些吃力。 葉南飛趕忙又回去取了兩個水桶來,開始興高采烈的摘魚,這河裡還真是物 種齊全。雖然沒啥太大的魚,估計也是河小,或者這網眼小,最多的是什麼嘎牙 子,青鱗子,還有一條半大的鯰魚,剩下的還有什麼白票子,鯽瓜子,葫蘆片子, 老頭魚,船釘子。 摘魚也挺費事的活,摘不好魚就給掐死了,不死也重傷,他留了一些沒受傷 的,放水桶裡養起來,這麼多魚,自己肯定吃不了的,還有一些直接收拾了。他 正干的起勁,大黑旺旺叫著往窩棚方向跑去了,葉南飛估計是二叔來了。果然, 大黑帶著二叔來到河邊。 葉南飛興奮的喊著二叔,讓他看看自己的收穫。二叔也上來幫忙,收拾魚。 本想掛幾條魚做著吃,沒想到,這一折騰半上午過去了。收拾完爺倆開始做飯, 嘎牙子長得和鯰魚差不多,只不過個頭一般都長不太大,十多厘米的比較常見, 顏色,脊背發黑,肚皮發黃,背鰭和胸鰭的最長處都進化成硬刺,摘魚的時候, 弄不好就扎手。它和鯰魚一樣屬於無鱗魚,這種魚就是適合燉著吃,或者熬魚湯。 非常美味。 其他的青鱗子,白票子煎著吃比較好吃,而老頭魚和船釘子屬於小肉滾,打 魚醬,或者燉都可以,鯽瓜子和葫蘆片子油炸最好。二叔來了那做飯非他莫屬了, 因為他家也一直是他做飯,沒辦法家裡地位低啊。葉南飛給打下手,他才發現, 窩棚裡竟然有個罈子,裡面裝著葷油,二叔說是野豬和獾子的肥肉熬得葷油,因 為豆油都是定量的,吃不起啊。包括葉南飛晚上用的油燈都是獾子油的。 二叔的做法很好,他把嘎牙子燉鍋裡,然後把鍋的四周貼上苞米麵餅子,這 樣等魚做好了,餅子也熟了,一舉兩得,魚好了以後,他倆又煎了一些,爺倆做 好後,開始大快朵頤。期間葉南飛問了一下家裡有消息麼,二叔說;你爸還沒來 信,不過那啥,你別操那心,消停在這呆著,你沒事,你爸那邊才能安心,沒事, 他啥場面沒見過。臨走,葉南飛讓把剩下的收拾好的魚全帶走,不然吃不了還不 都壞了。二叔還是要把槍留下,葉南飛死活沒同意,雖然他喜歡,但是二叔來回 穿林子,安全更重要,而且讓他不安的是,還有很多事要二叔幫忙呢。 什麼事情你不放在當時的歷史環境和條件下,你就很難理解的,比如按理說, 這葉南飛在林子裡住,然後呢二叔要管吃,其實就現在來看,這侄子在親叔叔家, 別說吃,就是吃住你都得管著,也應該沒問題啊,可當時的葉南飛是絕對過意不 去的,一方面可能他確實面子矮,臉皮薄,不喜歡給別人填麻煩,可主要方面是, 當時的糧食是按人口定時定量,供應的。本來是給他家五口人的口糧,還有三孩 子,那口糧肯定跟大人的不一樣,你說你猛的,多了個大小伙子,這口糧明顯要 不夠的啊。 葉南飛不小了,這點他還是知道的,有的看官可能會說,在買點糧食不就完 了麼,糧食能多錢啊,那您就沒經歷過物資短缺時代,誰賣給你糧食啊?家家就 那點分的,你去糧站買,那好,第一你不是紅糧本,不一定賣給你,第二你有沒 有糧票,沒有糧票光有錢也不賣給你。所以說別以為這是小事。這是一個能不能 吃飽飯,挨不挨餓的問題。甚至揭不開鍋的問題。 這二叔臨走帶走了不少魚,葉南飛心裡多少好受一點,經過這兩三天的鬱悶, 吃的問題迫不及待的的提到日程上來了,當所有問題出現的時候,吃飽肚子,生 存下去,無疑是最急迫的,也是不得不最先考慮的問題,之後才有心情和精力考 慮其他的。 葉南飛把自己所有的儲備全部擺出來,苞米茬子,苞米面,加上高粱米一共 也就二十多斤,這一個月的量恐怕都不夠。還有點煎餅,鹽也不多,油到是可以 用葷油代替。口糧就這些。糧食問題確實讓葉南飛牙疼了,在這林子裡要躲多久 還不知道,不過已知的是糧食勉強夠一個月的,不能在讓二叔給自己帶糧食了, 那對於他家簡直就是災難性的,就二嬸那關他就過不去。 昨天的打魚經歷卻給他帶來了啟示。記得他看書時候有一段講西晉的白癡皇 帝司馬炎,有一年天下大旱,糧食產量銳減,大量百姓挨餓,朝堂上討論如何賑 災,這哥們卻說了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說;這些百姓沒有糧食吃,為啥不吃 肉糜?麼糧食都吃不上了還讓人吃肉。 不過這話對葉南飛正合適,糧食現種,肯定不趕趟,不過這河裡的魚是隨抓 隨有啊。葉南飛考慮著這魚都可以咋吃,可以幾種做法。還考慮到,這要是碰上 汛期,連雨天啥地,還要想辦法儲備一些魚肉,另外給二叔準備出一份,這樣他 的壓力會小一點。對,就這麼幹。想完這些,葉南飛算是心裡有點底了,焦慮輕 了些。 心情好多了,雖然還是擔心父母的情況,可畢竟找到點事做了。第二天,葉 南飛迫不及待的開始實施計劃。今天的目標,主要是想弄些儲備的魚,想儲備的 話,就必須是可以曬成魚乾的,這樣鯰魚和嘎牙子之類的無鱗魚是不適合的,大 點的也不適合,只有青麟子,白票子這些小白魚,大小適中,適合曬魚乾。 開始一網沒經驗,還是嘎牙子比較多,等第二網,換了個略微急水流的地方, 確實白票子等小白魚多了。這兩網就夠葉南飛收拾一天了差不多,中午燉了小半 鍋嘎牙子,葉南飛一貫的喜歡醬燜。可惜老媽給帶的醬不多了,都捨不得多用。 佐料也沒啥,不過貴在新鮮,雖然佐料不多,但絕對的鮮美,不知道是自己親手 做的關係,還是魚太新鮮的緣故,葉南飛感覺比昨天二叔做的還好吃。 嘎牙子魚肉的特點就在細嫩,他只吃了一點煎餅,剩下半小鍋的魚肉加燙, 都吃了。吃得撐得慌,躺床上都不愛起來,大黑也以魚為主吧,那糧食要是帶上 它吃的,估計半個月都不夠。和大煎餅玉米餅相比,大黑當然更喜歡肉,哪管是 不太中意的魚肉。 睡了個午覺,起來就開始打收魚,抓魚開心,收拾魚可就糟心了,一條一條 的開膛破肚,這活可不遭人干,好在在河邊,邊收拾,這些垃圾直接被河水沖走。 好容易收拾完,他又發現個問題,那就是咋曬。昨天想的簡單了,在石頭上 曬,可這麼多魚,哪有那麼多石頭?他小時候在奶奶家見過曬魚乾,那是用竹簾 子,把魚擺上去,然後會用松木桿舉到很高處曬,當時他還不大明白整那麼高, 是為了啥。不過一會他就明白了。 著急忙慌的現編簾子也不趕趟啊,再說他也不會。他想了個辦法,繩子他還 是不少的,一頭系窩棚的木頭上,另一頭拴樹上,然後用柳條,把魚串成一串一 串的,掛在繩子上晾。和晾衣服差不多。等掛完了,陽光也沒多少了,奔著落山 去了。同時也發現一現象,就是這幾天也沒見有啥蒼蠅,但是這魚一晾出來,才 發現,森林裡絕對不缺這種生物。 這動物的本能真是不可小覷,也不知道這魚腥味能傳出多遠,這大大小小的 蒼蠅們組團來吃了,這到底是給自己儲備的食物還是給蒼蠅啊。葉南飛傻眼了, 以前看見曬魚,都舉燈籠桿那麼高,原來是為了防止招蒼蠅。這可咋弄?這魚, 眼瞧著是要被蒼蠅們挨著嗦囉個遍了,並且肯定要在上面生個寶寶啥地,今晚上 生,明天就變成小蛆,在上面爬呀爬呀,這魚還能吃了麼。 不行,趕緊摘下來,不然一會都得扔貨,葉南飛看過閒書,瞭解一些蒼蠅的 習性,它吃飯和別的生物不一樣,它是先從嘴裡吐出一種溶液,把食物溶解成液 體狀,然後在吸食,你說這多噁心,就是先吐,在吃。他把魚又都摘下來放水桶 裡。這麼晾明顯不是個辦法,就算蒼蠅不吃,馬上天黑了,這麼掛到明早上也都 得壞了。 他想起了自己做魚肉鬆,那這些魚不是可以烘乾麼。實踐出真知啊。馬上行 動,開始在屋裡用爐子上的鍋,不過發現不行,鍋上熱太快,弄不弄就糊了,要 不你放油,可那又那麼多油啊,既然鐵鍋溫度太高,那就用上熱慢一點的,溫度 恆定一點的,什麼呢?想來想去,石頭最適合。 葉南飛急中生智,把爐子裡的火挪到院子裡,四周用石頭圍上,中間是火堆, 然後把魚擺在石頭上慢慢烤,這效率和質量都有保證了。用了兩三個小時,才算 把這些魚烤的差不多。手裡有糧,心裡不慌啊,這話一點不假,看著自己這一天 的勞動成果,雖然挺累,不過成就感還是很大的,畢竟是完全靠自己完成的。 把烤好的魚乾,用布袋裝起來,掛在窩棚的棚頂。躺在床上,一邊撫摸著大 黑,一邊尋思著,在儲備一點,這玩應完全可以代替糧食,應該營養成分比糧食 高。這營地防蚊蟲,他還是採用的老辦法,很管用,特別這是固定居所,這蛇可 得小心。他連著設了三道草藥防禦圈,烤魚那會,他又用窩棚裡以前晾的干艾蒿 熏了半天。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還是疏忽一件事,那就是他在窩棚外烤魚,這肉香可是 引來不少吃貨。葉南飛沒想到反響這麼大,外面可是顯著很熱鬧,弄得葉南飛和 大黑都很緊張,有的動物順著香味摸到窩棚周圍,並試圖進來,好在這窩棚都是 用海碗粗的木頭搭建,很是堅固,否則還真不抗這些傢伙這麼折騰,偶爾還有它 們之間的爭鬥聲。大黑很識時務的沒有叫。 第十八章安全第一。 葉南飛剛把口糧弄出點眉目,馬上意識到,安全問題也提到日程了,剛到這 裡的時候還茫然,這回根本沒空茫然了,應該幹的事多了,你別肚子填飽了,養 的肥肥胖胖的,正好給啥野獸當了點心,你說冤不冤。第二天早上他遲遲沒敢開 門,怕猛的竄進來個什麼東西,當初搭建窩棚的時候,老爸是留了瞭望口的,平 時用木頭塞著。 在裡面觀望了很久,然後做打開門的意圖讓大黑看看,感覺大黑並沒有拒絕 的意思,反而躍躍欲試,那就應該都走了。出來以後,果然除了各種腳印和便便, 沒有留下其他東西。他仔細看了一下,除了犬科動物就是貓科動物了,不用說, 引來的都是食肉動物。 瞧著這些足跡,葉南飛不得不坐下來認真考慮下如何應對了,在這麼下去, 這裡不就變成動物遊樂場了麼,這到沒關係,自然和諧麼,關鍵是自己很有可能 成為他們娛樂完的點心,這就可怕了。考慮了半天,古往今來,保護安全的無外 乎就是築牆麼,古代中國就是各種牆,比如國,最原始的意思,就是一圈城牆裡 邊的土地和人的意思,後來還建了長城。朱元璋更有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 戰略思想,英國有古羅馬長城,歐洲大陸有各種城堡,其實也是一種牆的改進版。 那葉南飛的窩棚的安全防禦,也必然跳不出這個模式。可是沒有那有物力和 財力建那種城牆,防禦野獸也未必需要那麼高大的城牆,那麼簡單易行,比較容 易操作的,那就是用木材。這個不用有太多的智慧,農村每家每戶之間,都是靠 木頭的障子來間隔的。說白了就是南方人說的籬笆,只是沒有籬笆那麼文藝和有 美感,障子比較粗放實用。 葉南飛在考慮,建障子是肯定的了,但是農村的障子是劃分界限的作用,根 本就不在用於安全防禦了,而自己要建的主要作用就是防禦。那麼差別就在於, 要比障子高大堅固。目標已經確立,下面考慮的就是,建多高,範圍多大,材料 的問題。 如果要想防禦住大型野獸,沒有一人多高那是怕一點作用也起不到的,最起 碼要兩米。範圍嗎,當然是越大越好,很簡單的心理,圈多少就好像圈成自己的 了似的。其實這大森林裡,那有什麼你的,我的的概念。但是目前的條件是,剛 進林子,還沒站住腳,根本沒有精力和實力圈太大,葉南飛本想把這片平緩地帶 都圈進來,但恐怕工程量太大了點,一時半會完不成。 現在當務之急的是,建一塊安全的地方,讓自己能安全無憂患的生存下去, 至於更大一點,以後條件好了可以改善麼。既然需要速度,那麼範圍不能大,用 的材料和工時才不能長。那就以窩棚為中心,東西南北各延伸差不多十來米。那 就需要建一個周長為80米的方形木牆。 基本這樣尋思好後,簡單的吃了點早飯,拿著斧子和鋸子,兩把匕首分別別 在小腿的綁腿上,以防不測,然後進了林子,周圍地形不熟,還是可附近找材料。 葉南飛對這些樹的品種多少還是瞭解的,比如現在要做一道堅固的木牆,那麼最 佳選擇就是柞樹,也就是所說的橡木,因為這種樹會結一種堅果,叫橡子,野豬 特別愛吃。歐洲人喜歡用橡木做成木桶,裝葡萄酒,據說可以讓葡萄酒有一種特 別的顏色和香味。柞木絕對是硬木中的硬木。 其次是水曲柳和花曲柳,這也屬於硬木,它的最大特點是木紋非常漂亮,如 果你去木材市場看地板或者木板,看見那種特別清晰而大的又如波紋一般一輪一 輪的排列的木紋,那一準是水曲柳,或者花曲柳,要麼就是模仿它的花紋。其次 是選擇榆樹,松樹也不錯。 這兩三天葉南飛就是忙著積攢材料,在也沒敢再窩棚附近烤魚之類的,你在 地窨子裡做,擴散的還慢一點。這活啊,和體育鍛煉,練習武術還真不太是一回 事,這體力勞動格外,消耗體力,也是因為葉南飛根本沒幹過。 材料積攢的差不多了,打算開始搭建的時候,葉南飛發現,工具不行,木牆 的基本建法是,每隔兩米得有一結實的木樁,然後以木樁為依托,搭建木牆,比 如可以在木樁和木樁之間綁上橫桿,然後在把木頭立著綁在橫桿上,下面也可以 埋一截,以增加牢固度,但是支撐點還是在每隔兩米的木樁上。 埋樁的話,沒有鍬,沒有鎬,你咋弄?用內個兵工鏟?那一天就能挖一個坑。 真是先進工具就是生產力啊。沒辦法,只能等二叔來,看看想想辦法,能不能整 著工具啊。可是二叔就是好幾天不見影,這也怪不得二叔,那時候的生產隊和工 廠上班差不多,那你要不按時上工,就扣你工分,這工分相當於工人的工資,不 過就是少的可憐,而且還是到年底才結算。一年也掙不上十幾二十幾塊,有的嚴 重的還倒刨,也就是說你幹了一老年,不但沒掙著錢,還欠隊裡錢了,都活見鬼 了。 但這一等就快一個禮拜了,葉南飛雖然不希望二叔總來,因為耽誤他家事啊。 可真不來了吧,心裡又擔心出啥事了?這幾天他倒是也沒閒著,接著收集木材, 並且盡可能的把木頭的一端,用火烤出木炭層,道理很簡單,這樣抗爛,碳是最 穩定的元素。 這一直到了第八天,二叔才著急忙慌的趕來。原來二叔是去縣裡看老爸去了, 首先他也是沒底,就孩子自己偷摸跑來了,然後大哥一點信都沒有,這怎麼個情 況?其次他也確實挺頭疼,怎麼照顧葉南飛,口糧是一個原因,你時不時的還要 去看看吧,總不能把孩子扔林子裡不管不顧的,可是你總來看吧,真是給他的生 活造成很大困擾。另外也算給大哥報個平安,孩子沒事,別擔心。 葉南飛聽說二叔去他家了,高興的蹦了起來,連忙問,老爸老媽的情況,這 幾天累的來不及想家,想老媽了,但是內心深處這個念想一直懸著,二叔說;還 行,就是你惹這麼大事,他們沒少去你家追查你的事。那你爸是戰鬥英雄,他們 還不敢整狠地,但是他也不敢聯繫咱們,怕露了馬腳,這不一直沒信麼。一邊說, 還一邊往出掏東西,說;都是你媽給你帶地。有衣服在就是帶的鹹菜和醬。 葉南飛沒想到他這事,不但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改變了他父母的命運,但 話說回來,就是不改變,在內個年代,又有誰能獨善其身呢,誰還能有啥事業的 發展?不挨整不被批鬥就偷著樂吧。葉南飛並沒有往深了想,以他的年紀也想不 了那麼深。但是他認為只要都人身安全就好,那老騰家在縣裡,是隻手遮天,要 權力有權力,要調動力量,有可以調動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能有都 人身安全的結果,已經算不錯了。 葉南飛聽到家裡的消息,心情不錯,馬上把自己的想法和要幹的事說了出來。 二叔呢對家裡的介紹很簡略,不過重要的意思是,讓葉南飛知道,在林子裡,恐 怕要待的可不是一天半天了。這個葉南飛有心理準備,不然他也不會下這麼大力 氣建木牆了。 二叔一聽他白話的理論,有點不明覺厲,不過有兩個特別讓他揪心的事,他 似乎聽明白了,一個就是安全,一個就是吃,葉南飛一人在林子裡,是最不讓他 放心的,聽他說要建那麼高的木牆,雖然心裡有點畫魂,不過一想也不錯,這要 是建一圈障子,確實能擋住那些野獸。在一個就是口糧,按葉南飛說的,可以用 魚代替大部分口糧,這讓二叔也眼前一亮,思路立馬打開了,是啊,守著這麼大 森林,犯愁吃飯? 也跟葉南飛說,我教你打獵,到時候天天吃肉,嘿嘿。葉南飛一聽,那不更 好了,不過這工具,鍬和鎬頭啥地能整著不?二叔好像這才想起來,從兜裡往出 掏,葉南飛一看是個手絹包著的,打開一看,原來是錢,應該是老媽給帶的,葉 南飛說;我在這林子裡上哪花錢去啊,二叔你拿著吧,就手給我買點工具,要不 我也出不去。 二叔回去幫著找工具,這邊葉南飛也閒不著,木料準備的是差不多了,不過 需要大量的綁繩,按理說最結實好用的是鐵絲,十號線。可那玩應太貴,用不起 啊。只能就地取材,收集各種任性十足的籐蔓,樹皮,樹皮可以撕成細纖維,之 後搓成繩子。這工作很繁瑣。樹皮當然不可能是最外邊那層外皮,而是表皮與木 質之間的那層皮,很有任性,特別是榆樹的。 在收集繩子材料的時候,他發現了幾種樹和灌木,讓他受到了啟發。他原計 劃,是木牆修好以後,就在木牆上,向上四十五度角,綁上細木棍,並把棍子前 端削成矛尖,防止動物翻越或者靠近,但是看見這幾種植物以後,讓他想起小時 候,看見農村地頭,很多都是架上一些刺蒺子和山裡紅的樹枝,防止路過的牲畜 偷吃莊稼苗。那木牆上為啥不能用呢? 他發現的也是這兩種樹,刺蒺子,東北農村也有叫老捂眼的,為啥這麼叫, 可能是碰到這種樹就得捂眼睛吧,不然扎瞎了。刺蒺子,顧名思義,枝幹上長滿 刺,山裡紅的樹枝也差不多,這兩種樹都長的不太高大。他在樹林邊還發現一種 灌木,比上面兩種霸道多了,雖然沒上面兩種長得高,但是枝條上佈滿又大又密 的長刺,殺傷力明顯高於上兩種。這種灌木到底叫啥,至今葉南飛也沒搞清楚。 葉南飛簡單的在腦子裡做了個小計劃,先收集一些刺蒺子和山裡紅的樹枝, 搭在木牆上,而這種灌木注意收集種子,完全可以貼著木牆種一圈灌木牆,防禦 能力絕對翻倍,讓大大小小的野生動物望而卻步。 隔兩天,二叔把工具代來了。這次帶的東西多,而且份量都不輕,有鍬,一 把大斧子。鋸子也帶來一把大的,一把鐵鎬,還有一些苞米面和苞米茬子,按時 間算,以前的糧食應該吃差不多了。還有點大粒鹽,一罐頭油,就這些油,那是 相當珍貴了。要說那時候油有多金貴,就說李屯有一大娘,為了節省油,她就用 繩子拴一大錢,吊在油瓶裡,用的時候,把大錢拎出來,往鍋裡滴答,能滴答多 少算多少。其他人家雖然沒有節儉到這個程度,但也相當注重,每頓飯油的用量 了。 葉南飛趕忙去打了一網魚,犒勞犒勞二叔,這魚啊,葉南飛是有點吃頂著了, 為了節省口糧,他是上頓魚,下頓魚。你就在好吃的東西,也架不住這麼吃啊, 吃的一點不惦記了,但對於二叔,那絕對是改善生活。吃的那是有滋有味,滿嘴 流油。 對於當時這種情況,引起葉南飛的一個問題的不解。那就是那時候人吃不飽, 也吃不好,那山上的野物也不少,就算野物比較難抓,可河裡的魚總好抓吧,為 啥放著魚不吃,而挨餓呢?他特意問過二叔他們這些老人,給的回答是,那時候 忙,沒空去撈魚。不是開會就是勞動,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些活,很多活是為 了幹活而干,不是為了收穫而干,你說把農民整的跟工人一樣像上班似的,既然 人家來上班了你總得安排活吧。另外也是領導顯示自己的威信,你說這隊裡的隊 員們,整天都在屯子裡懶懶散散,不是賭博就是聊騷小媳婦的,哪有一點革命氣 氛不是,你必須得大幹特幹,才能顯示出新社會的新氣象。 吃完飯後,葉南飛趕緊讓二叔回家了,並告訴二叔,一個月之內不用來了, 口糧啥地也不用擔心,河裡多得是魚,餓不著。如果過了一個月要過來,那就看 看咱干的這大工程,葉南飛說的時候,掩飾不住他那得意之色。二叔本就木訥, 也只是呵呵的笑笑說,那就一個月後來看你幹的咋樣。 這工程技術含量並不大,只是很費工費時。主要是那些埋樁的坑,讓他費了 不少力氣。再就是收集繩子,很費時,晚上在窩棚裡還要搓繩子。不是葉南飛同 志多麼的愛勞動,而是沒有辦法,動物們還是時常光顧營地。雖然躲進窩棚是安 全的,不過你在窩棚裡睡覺,外邊淨些野獸在哪逛游,你□得慌不?再說,它們 來慣了的話,大白天也可能過來,就算沒攻擊你,就在樹林子裡那麼盯著你也要 命了。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麼。 在幹活的過程中,葉南飛的腦子也沒閒著,這營地的木牆眼看著要落成,而 自己身上的武器也都是防守型,就一把彈弓子算是遠距離投射武器,可惜殺傷力 太有限了,只能對付小鳥,對付這種大型動物,根本不當事,對於熊和野豬來說, 估計和彈腦瓜蹦的感覺差不多太多。看著河裡游來游去的魚,葉南飛童心大發,忙跑回窩棚取來漁網。打魚呢, 葉南飛是不太在行,不過看過別人打,照葫蘆畫瓢唄,這下漁網,技術含量也不 高,這漁網呢,民間叫掛子,有半米高的,大的有一米高的,網眼有大有小,看 你的選擇,上面有漂子,可以讓漁網浮在水中,不至於沉底,你只要把漁網拉開 在你認為魚多的地方,基本就可以了。 還有其他的網,比如旋網,拉網,抬網。旋網通常需要技巧,要把網甩出去, 既要甩的圓,又要遠。拉網比較殘酷了,一般大型水域或者海洋捕撈都是拉網, 如果網眼太小的還被稱為絕戶網,因為你不管大小魚都被撈上來了,一點種和根 都不留,不就絕戶了麼,據說當今中國海邊的帶魚,為了避免種群的滅絕,開始 自我調整,不大點的小刀魚就開始性成熟,並且能繁殖了。 葉南飛用這種掛子呢,是倒霉的魚撞上算。雖然他業務不熟練,也沒有經驗, 但架不住魚多啊。那時候大小河流裡的魚也不知道為啥那麼多,是那時侯人都不 吃魚麼?應該不是,而且看著應該是自古以來魚就這麼多,那為啥後來這魚就都 沒了呢?現在連有害生物都吃到被養殖的程度了,難道是改革開放以後都特能吃, 給吃沒了?還是因為河流污染,魚生存不了了?應該兩種因素同時導致的。 葉南飛挑了一塊水域平穩的地方,斜著把網下上了。然後脫了衣服洗澡,早 上的河水還是有些涼,不過反而讓葉南飛精神一震。一邊洗澡,也可以往網的方 向趕魚。受了驚嚇的魚,最容易撞網上了。在清涼的河水裡洗去將近一周的灰塵 和疲倦。等洗完了,起網的時候,葉南飛興奮的驚叫起來;哦,,,,吼,,, ,,,這一網的收穫也太豐厚了,他拎著沉甸甸的網都有些吃力。 葉南飛趕忙又回去取了兩個水桶來,開始興高采烈的摘魚,這河裡還真是物 種齊全。雖然沒啥太大的魚,估計也是河小,或者這網眼小,最多的是什麼嘎牙 子,青鱗子,還有一條半大的鯰魚,剩下的還有什麼白票子,鯽瓜子,葫蘆片子, 老頭魚,船釘子。 摘魚也挺費事的活,摘不好魚就給掐死了,不死也重傷,他留了一些沒受傷 的,放水桶裡養起來,這麼多魚,自己肯定吃不了的,還有一些直接收拾了。他 正干的起勁,大黑旺旺叫著往窩棚方向跑去了,葉南飛估計是二叔來了。果然, 大黑帶著二叔來到河邊。 葉南飛興奮的喊著二叔,讓他看看自己的收穫。二叔也上來幫忙,收拾魚。 本想掛幾條魚做著吃,沒想到,這一折騰半上午過去了。收拾完爺倆開始做飯, 嘎牙子長得和鯰魚差不多,只不過個頭一般都長不太大,十多厘米的比較常見, 顏色,脊背發黑,肚皮發黃,背鰭和胸鰭的最長處都進化成硬刺,摘魚的時候, 弄不好就扎手。它和鯰魚一樣屬於無鱗魚,這種魚就是適合燉著吃,或者熬魚湯。 非常美味。 其他的青鱗子,白票子煎著吃比較好吃,而老頭魚和船釘子屬於小肉滾,打 魚醬,或者燉都可以,鯽瓜子和葫蘆片子油炸最好。二叔來了那做飯非他莫屬了, 因為他家也一直是他做飯,沒辦法家裡地位低啊。葉南飛給打下手,他才發現, 窩棚裡竟然有個罈子,裡面裝著葷油,二叔說是野豬和獾子的肥肉熬得葷油,因 為豆油都是定量的,吃不起啊。包括葉南飛晚上用的油燈都是獾子油的。 二叔的做法很好,他把嘎牙子燉鍋裡,然後把鍋的四周貼上苞米麵餅子,這 樣等魚做好了,餅子也熟了,一舉兩得,魚好了以後,他倆又煎了一些,爺倆做 好後,開始大快朵頤。期間葉南飛問了一下家裡有消息麼,二叔說;你爸還沒來 信,不過那啥,你別操那心,消停在這呆著,你沒事,你爸那邊才能安心,沒事, 他啥場面沒見過。臨走,葉南飛讓把剩下的收拾好的魚全帶走,不然吃不了還不 都壞了。二叔還是要把槍留下,葉南飛死活沒同意,雖然他喜歡,但是二叔來回 穿林子,安全更重要,而且讓他不安的是,還有很多事要二叔幫忙呢。 什麼事情你不放在當時的歷史環境和條件下,你就很難理解的,比如按理說, 這葉南飛在林子裡住,然後呢二叔要管吃,其實就現在來看,這侄子在親叔叔家, 別說吃,就是吃住你都得管著,也應該沒問題啊,可當時的葉南飛是絕對過意不 去的,一方面可能他確實面子矮,臉皮薄,不喜歡給別人填麻煩,可主要方面是, 當時的糧食是按人口定時定量,供應的。本來是給他家五口人的口糧,還有三孩 子,那口糧肯定跟大人的不一樣,你說你猛的,多了個大小伙子,這口糧明顯要 不夠的啊。 葉南飛不小了,這點他還是知道的,有的看官可能會說,在買點糧食不就完 了麼,糧食能多錢啊,那您就沒經歷過物資短缺時代,誰賣給你糧食啊?家家就 那點分的,你去糧站買,那好,第一你不是紅糧本,不一定賣給你,第二你有沒 有糧票,沒有糧票光有錢也不賣給你。所以說別以為這是小事。這是一個能不能 吃飽飯,挨不挨餓的問題。甚至揭不開鍋的問題。 這二叔臨走帶走了不少魚,葉南飛心裡多少好受一點,經過這兩三天的鬱悶, 吃的問題迫不及待的的提到日程上來了,當所有問題出現的時候,吃飽肚子,生 存下去,無疑是最急迫的,也是不得不最先考慮的問題,之後才有心情和精力考 慮其他的。 葉南飛把自己所有的儲備全部擺出來,苞米茬子,苞米面,加上高粱米一共 也就二十多斤,這一個月的量恐怕都不夠。還有點煎餅,鹽也不多,油到是可以 用葷油代替。口糧就這些。糧食問題確實讓葉南飛牙疼了,在這林子裡要躲多久 還不知道,不過已知的是糧食勉強夠一個月的,不能在讓二叔給自己帶糧食了, 那對於他家簡直就是災難性的,就二嬸那關他就過不去。 昨天的打魚經歷卻給他帶來了啟示。記得他看書時候有一段講西晉的白癡皇 帝司馬炎,有一年天下大旱,糧食產量銳減,大量百姓挨餓,朝堂上討論如何賑 災,這哥們卻說了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說;這些百姓沒有糧食吃,為啥不吃 肉糜?麼糧食都吃不上了還讓人吃肉。 不過這話對葉南飛正合適,糧食現種,肯定不趕趟,不過這河裡的魚是隨抓 隨有啊。葉南飛考慮著這魚都可以咋吃,可以幾種做法。還考慮到,這要是碰上 汛期,連雨天啥地,還要想辦法儲備一些魚肉,另外給二叔準備出一份,這樣他 的壓力會小一點。對,就這麼幹。想完這些,葉南飛算是心裡有點底了,焦慮輕 了些。 心情好多了,雖然還是擔心父母的情況,可畢竟找到點事做了。第二天,葉 南飛迫不及待的開始實施計劃。今天的目標,主要是想弄些儲備的魚,想儲備的 話,就必須是可以曬成魚乾的,這樣鯰魚和嘎牙子之類的無鱗魚是不適合的,大 點的也不適合,只有青麟子,白票子這些小白魚,大小適中,適合曬魚乾。 開始一網沒經驗,還是嘎牙子比較多,等第二網,換了個略微急水流的地方, 確實白票子等小白魚多了。這兩網就夠葉南飛收拾一天了差不多,中午燉了小半 鍋嘎牙子,葉南飛一貫的喜歡醬燜。可惜老媽給帶的醬不多了,都捨不得多用。 佐料也沒啥,不過貴在新鮮,雖然佐料不多,但絕對的鮮美,不知道是自己親手 做的關係,還是魚太新鮮的緣故,葉南飛感覺比昨天二叔做的還好吃。 嘎牙子魚肉的特點就在細嫩,他只吃了一點煎餅,剩下半小鍋的魚肉加燙, 都吃了。吃得撐得慌,躺床上都不愛起來,大黑也以魚為主吧,那糧食要是帶上 它吃的,估計半個月都不夠。和大煎餅玉米餅相比,大黑當然更喜歡肉,哪管是 不太中意的魚肉。 睡了個午覺,起來就開始打收魚,抓魚開心,收拾魚可就糟心了,一條一條 的開膛破肚,這活可不遭人干,好在在河邊,邊收拾,這些垃圾直接被河水沖走。 好容易收拾完,他又發現個問題,那就是咋曬。昨天想的簡單了,在石頭上 曬,可這麼多魚,哪有那麼多石頭?他小時候在奶奶家見過曬魚乾,那是用竹簾 子,把魚擺上去,然後會用松木桿舉到很高處曬,當時他還不大明白整那麼高, 是為了啥。不過一會他就明白了。 著急忙慌的現編簾子也不趕趟啊,再說他也不會。他想了個辦法,繩子他還 是不少的,一頭系窩棚的木頭上,另一頭拴樹上,然後用柳條,把魚串成一串一 串的,掛在繩子上晾。和晾衣服差不多。等掛完了,陽光也沒多少了,奔著落山 去了。同時也發現一現象,就是這幾天也沒見有啥蒼蠅,但是這魚一晾出來,才 發現,森林裡絕對不缺這種生物。 這動物的本能真是不可小覷,也不知道這魚腥味能傳出多遠,這大大小小的 蒼蠅們組團來吃了,這到底是給自己儲備的食物還是給蒼蠅啊。葉南飛傻眼了, 以前看見曬魚,都舉燈籠桿那麼高,原來是為了防止招蒼蠅。這可咋弄?這魚, 眼瞧著是要被蒼蠅們挨著嗦囉個遍了,並且肯定要在上面生個寶寶啥地,今晚上 生,明天就變成小蛆,在上面爬呀爬呀,這魚還能吃了麼。 不行,趕緊摘下來,不然一會都得扔貨,葉南飛看過閒書,瞭解一些蒼蠅的 習性,它吃飯和別的生物不一樣,它是先從嘴裡吐出一種溶液,把食物溶解成液 體狀,然後在吸食,你說這多噁心,就是先吐,在吃。他把魚又都摘下來放水桶 裡。這麼晾明顯不是個辦法,就算蒼蠅不吃,馬上天黑了,這麼掛到明早上也都 得壞了。 他想起了自己做魚肉鬆,那這些魚不是可以烘乾麼。實踐出真知啊。馬上行 動,開始在屋裡用爐子上的鍋,不過發現不行,鍋上熱太快,弄不弄就糊了,要 不你放油,可那又那麼多油啊,既然鐵鍋溫度太高,那就用上熱慢一點的,溫度 恆定一點的,什麼呢?想來想去,石頭最適合。 葉南飛急中生智,把爐子裡的火挪到院子裡,四周用石頭圍上,中間是火堆, 然後把魚擺在石頭上慢慢烤,這效率和質量都有保證了。用了兩三個小時,才算 把這些魚烤的差不多。手裡有糧,心裡不慌啊,這話一點不假,看著自己這一天 的勞動成果,雖然挺累,不過成就感還是很大的,畢竟是完全靠自己完成的。 把烤好的魚乾,用布袋裝起來,掛在窩棚的棚頂。躺在床上,一邊撫摸著大 黑,一邊尋思著,在儲備一點,這玩應完全可以代替糧食,應該營養成分比糧食 高。這營地防蚊蟲,他還是採用的老辦法,很管用,特別這是固定居所,這蛇可 得小心。他連著設了三道草藥防禦圈,烤魚那會,他又用窩棚裡以前晾的干艾蒿 熏了半天。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還是疏忽一件事,那就是他在窩棚外烤魚,這肉香可是 引來不少吃貨。葉南飛沒想到反響這麼大,外面可是顯著很熱鬧,弄得葉南飛和 大黑都很緊張,有的動物順著香味摸到窩棚周圍,並試圖進來,好在這窩棚都是 用海碗粗的木頭搭建,很是堅固,否則還真不抗這些傢伙這麼折騰,偶爾還有它 們之間的爭鬥聲。大黑很識時務的沒有叫。 第十八章安全第一 葉南飛剛把口糧弄出點眉目,馬上意識到,安全問題也提到日程了,剛到這 裡的時候還茫然,這回根本沒空茫然了,應該幹的事多了,你別肚子填飽了,養 的肥肥胖胖的,正好給啥野獸當了點心,你說冤不冤。第二天早上他遲遲沒敢開 門,怕猛的竄進來個什麼東西,當初搭建窩棚的時候,老爸是留了瞭望口的,平 時用木頭塞著。 在裡面觀望了很久,然後做打開門的意圖讓大黑看看,感覺大黑並沒有拒絕 的意思,反而躍躍欲試,那就應該都走了。出來以後,果然除了各種腳印和便便, 沒有留下其他東西。他仔細看了一下,除了犬科動物就是貓科動物了,不用說, 引來的都是食肉動物。 瞧著這些足跡,葉南飛不得不坐下來認真考慮下如何應對了,在這麼下去, 這裡不就變成動物遊樂場了麼,這到沒關係,自然和諧麼,關鍵是自己很有可能 成為他們娛樂完的點心,這就可怕了。考慮了半天,古往今來,保護安全的無外 乎就是築牆麼,古代中國就是各種牆,比如國,最原始的意思,就是一圈城牆裡 邊的土地和人的意思,後來還建了長城。朱元璋更有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 戰略思想,英國有古羅馬長城,歐洲大陸有各種城堡,其實也是一種牆的改進版。 那葉南飛的窩棚的安全防禦,也必然跳不出這個模式。可是沒有那有物力和 財力建那種城牆,防禦野獸也未必需要那麼高大的城牆,那麼簡單易行,比較容 易操作的,那就是用木材。這個不用有太多的智慧,農村每家每戶之間,都是靠 木頭的障子來間隔的。說白了就是南方人說的籬笆,只是沒有籬笆那麼文藝和有 美感,障子比較粗放實用。 葉南飛在考慮,建障子是肯定的了,但是農村的障子是劃分界限的作用,根 本就不在用於安全防禦了,而自己要建的主要作用就是防禦。那麼差別就在於, 要比障子高大堅固。目標已經確立,下面考慮的就是,建多高,範圍多大,材料 的問題。 如果要想防禦住大型野獸,沒有一人多高那是怕一點作用也起不到的,最起 碼要兩米。範圍嗎,當然是越大越好,很簡單的心理,圈多少就好像圈成自己的 了似的。其實這大森林裡,那有什麼你的,我的的概念。但是目前的條件是,剛 進林子,還沒站住腳,根本沒有精力和實力圈太大,葉南飛本想把這片平緩地帶 都圈進來,但恐怕工程量太大了點,一時半會完不成。 現在當務之急的是,建一塊安全的地方,讓自己能安全無憂患的生存下去, 至於更大一點,以後條件好了可以改善麼。既然需要速度,那麼範圍不能大,用 的材料和工時才不能長。那就以窩棚為中心,東西南北各延伸差不多十來米。那 就需要建一個周長為80米的方形木牆。 基本這樣尋思好後,簡單的吃了點早飯,拿著斧子和鋸子,兩把匕首分別別 在小腿的綁腿上,以防不測,然後進了林子,周圍地形不熟,還是可附近找材料。 葉南飛對這些樹的品種多少還是瞭解的,比如現在要做一道堅固的木牆,那麼最 佳選擇就是柞樹,也就是所說的橡木,因為這種樹會結一種堅果,叫橡子,野豬 特別愛吃。歐洲人喜歡用橡木做成木桶,裝葡萄酒,據說可以讓葡萄酒有一種特 別的顏色和香味。柞木絕對是硬木中的硬木。 其次是水曲柳和花曲柳,這也屬於硬木,它的最大特點是木紋非常漂亮,如 果你去木材市場看地板或者木板,看見那種特別清晰而大的又如波紋一般一輪一 輪的排列的木紋,那一準是水曲柳,或者花曲柳,要麼就是模仿它的花紋。其次 是選擇榆樹,松樹也不錯。 這兩三天葉南飛就是忙著積攢材料,在也沒敢再窩棚附近烤魚之類的,你在 地窨子裡做,擴散的還慢一點。這活啊,和體育鍛煉,練習武術還真不太是一回 事,這體力勞動格外,消耗體力,也是因為葉南飛根本沒幹過。 材料積攢的差不多了,打算開始搭建的時候,葉南飛發現,工具不行,木牆 的基本建法是,每隔兩米得有一結實的木樁,然後以木樁為依托,搭建木牆,比 如可以在木樁和木樁之間綁上橫桿,然後在把木頭立著綁在橫桿上,下面也可以 埋一截,以增加牢固度,但是支撐點還是在每隔兩米的木樁上。 埋樁的話,沒有鍬,沒有鎬,你咋弄?用內個兵工鏟?那一天就能挖一個坑。 真是先進工具就是生產力啊。沒辦法,只能等二叔來,看看想想辦法,能不能整 著工具啊。可是二叔就是好幾天不見影,這也怪不得二叔,那時候的生產隊和工 廠上班差不多,那你要不按時上工,就扣你工分,這工分相當於工人的工資,不 過就是少的可憐,而且還是到年底才結算。一年也掙不上十幾二十幾塊,有的嚴 重的還倒刨,也就是說你幹了一老年,不但沒掙著錢,還欠隊裡錢了,都活見鬼 了。 但這一等就快一個禮拜了,葉南飛雖然不希望二叔總來,因為耽誤他家事啊。 可真不來了吧,心裡又擔心出啥事了?這幾天他倒是也沒閒著,接著收集木材, 並且盡可能的把木頭的一端,用火烤出木炭層,道理很簡單,這樣抗爛,碳是最 穩定的元素。 這一直到了第八天,二叔才著急忙慌的趕來。原來二叔是去縣裡看老爸去了, 首先他也是沒底,就孩子自己偷摸跑來了,然後大哥一點信都沒有,這怎麼個情 況?其次他也確實挺頭疼,怎麼照顧葉南飛,口糧是一個原因,你時不時的還要 去看看吧,總不能把孩子扔林子裡不管不顧的,可是你總來看吧,真是給他的生 活造成很大困擾。另外也算給大哥報個平安,孩子沒事,別擔心。 葉南飛聽說二叔去他家了,高興的蹦了起來,連忙問,老爸老媽的情況,這 幾天累的來不及想家,想老媽了,但是內心深處這個念想一直懸著,二叔說;還 行,就是你惹這麼大事,他們沒少去你家追查你的事。那你爸是戰鬥英雄,他們 還不敢整狠地,但是他也不敢聯繫咱們,怕露了馬腳,這不一直沒信麼。一邊說, 還一邊往出掏東西,說;都是你媽給你帶地。有衣服在就是帶的鹹菜和醬。 葉南飛沒想到他這事,不但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改變了他父母的命運,但 話說回來,就是不改變,在內個年代,又有誰能獨善其身呢,誰還能有啥事業的 發展?不挨整不被批鬥就偷著樂吧。葉南飛並沒有往深了想,以他的年紀也想不 了那麼深。但是他認為只要都人身安全就好,那老騰家在縣裡,是隻手遮天,要 權力有權力,要調動力量,有可以調動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能有都 人身安全的結果,已經算不錯了。 葉南飛聽到家裡的消息,心情不錯,馬上把自己的想法和要幹的事說了出來。 二叔呢對家裡的介紹很簡略,不過重要的意思是,讓葉南飛知道,在林子裡,恐 怕要待的可不是一天半天了。這個葉南飛有心理準備,不然他也不會下這麼大力 氣建木牆了。 二叔一聽他白話的理論,有點不明覺厲,不過有兩個特別讓他揪心的事,他 似乎聽明白了,一個就是安全,一個就是吃,葉南飛一人在林子裡,是最不讓他 放心的,聽他說要建那麼高的木牆,雖然心裡有點畫魂,不過一想也不錯,這要 是建一圈障子,確實能擋住那些野獸。在一個就是口糧,按葉南飛說的,可以用 魚代替大部分口糧,這讓二叔也眼前一亮,思路立馬打開了,是啊,守著這麼大 森林,犯愁吃飯? 也跟葉南飛說,我教你打獵,到時候天天吃肉,嘿嘿。葉南飛一聽,那不更 好了,不過這工具,鍬和鎬頭啥地能整著不?二叔好像這才想起來,從兜裡往出 掏,葉南飛一看是個手絹包著的,打開一看,原來是錢,應該是老媽給帶的,葉 南飛說;我在這林子裡上哪花錢去啊,二叔你拿著吧,就手給我買點工具,要不 我也出不去。 二叔回去幫著找工具,這邊葉南飛也閒不著,木料準備的是差不多了,不過 需要大量的綁繩,按理說最結實好用的是鐵絲,十號線。可那玩應太貴,用不起 啊。只能就地取材,收集各種任性十足的籐蔓,樹皮,樹皮可以撕成細纖維,之 後搓成繩子。這工作很繁瑣。樹皮當然不可能是最外邊那層外皮,而是表皮與木 質之間的那層皮,很有任性,特別是榆樹的。 在收集繩子材料的時候,他發現了幾種樹和灌木,讓他受到了啟發。他原計 劃,是木牆修好以後,就在木牆上,向上四十五度角,綁上細木棍,並把棍子前 端削成矛尖,防止動物翻越或者靠近,但是看見這幾種植物以後,讓他想起小時 候,看見農村地頭,很多都是架上一些刺蒺子和山裡紅的樹枝,防止路過的牲畜 偷吃莊稼苗。那木牆上為啥不能用呢? 他發現的也是這兩種樹,刺蒺子,東北農村也有叫老捂眼的,為啥這麼叫, 可能是碰到這種樹就得捂眼睛吧,不然扎瞎了。刺蒺子,顧名思義,枝幹上長滿 刺,山裡紅的樹枝也差不多,這兩種樹都長的不太高大。他在樹林邊還發現一種 灌木,比上面兩種霸道多了,雖然沒上面兩種長得高,但是枝條上佈滿又大又密 的長刺,殺傷力明顯高於上兩種。這種灌木到底叫啥,至今葉南飛也沒搞清楚。 葉南飛簡單的在腦子裡做了個小計劃,先收集一些刺蒺子和山裡紅的樹枝, 搭在木牆上,而這種灌木注意收集種子,完全可以貼著木牆種一圈灌木牆,防禦 能力絕對翻倍,讓大大小小的野生動物望而卻步。 隔兩天,二叔把工具代來了。這次帶的東西多,而且份量都不輕,有鍬,一 把大斧子。鋸子也帶來一把大的,一把鐵鎬,還有一些苞米面和苞米茬子,按時 間算,以前的糧食應該吃差不多了。還有點大粒鹽,一罐頭油,就這些油,那是 相當珍貴了。要說那時候油有多金貴,就說李屯有一大娘,為了節省油,她就用 繩子拴一大錢,吊在油瓶裡,用的時候,把大錢拎出來,往鍋裡滴答,能滴答多 少算多少。其他人家雖然沒有節儉到這個程度,但也相當注重,每頓飯油的用量 了。 葉南飛趕忙去打了一網魚,犒勞犒勞二叔,這魚啊,葉南飛是有點吃頂著了, 為了節省口糧,他是上頓魚,下頓魚。你就在好吃的東西,也架不住這麼吃啊, 吃的一點不惦記了,但對於二叔,那絕對是改善生活。吃的那是有滋有味,滿嘴 流油。 對於當時這種情況,引起葉南飛的一個問題的不解。那就是那時候人吃不飽, 也吃不好,那山上的野物也不少,就算野物比較難抓,可河裡的魚總好抓吧,為 啥放著魚不吃,而挨餓呢?他特意問過二叔他們這些老人,給的回答是,那時候 忙,沒空去撈魚。不是開會就是勞動,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些活,很多活是為 了幹活而干,不是為了收穫而干,你說把農民整的跟工人一樣像上班似的,既然 人家來上班了你總得安排活吧。另外也是領導顯示自己的威信,你說這隊裡的隊 員們,整天都在屯子裡懶懶散散,不是賭博就是聊騷小媳婦的,哪有一點革命氣 氛不是,你必須得大幹特幹,才能顯示出新社會的新氣象。 吃完飯後,葉南飛趕緊讓二叔回家了,並告訴二叔,一個月之內不用來了, 口糧啥地也不用擔心,河裡多得是魚,餓不著。如果過了一個月要過來,那就看 看咱干的這大工程,葉南飛說的時候,掩飾不住他那得意之色。二叔本就木訥, 也只是呵呵的笑笑說,那就一個月後來看你幹的咋樣。 這工程技術含量並不大,只是很費工費時。主要是那些埋樁的坑,讓他費了 不少力氣。再就是收集繩子,很費時,晚上在窩棚裡還要搓繩子。不是葉南飛同 志多麼的愛勞動,而是沒有辦法,動物們還是時常光顧營地。雖然躲進窩棚是安 全的,不過你在窩棚裡睡覺,外邊淨些野獸在哪逛游,你□得慌不?再說,它們 來慣了的話,大白天也可能過來,就算沒攻擊你,就在樹林子裡那麼盯著你也要 命了。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麼。 在幹活的過程中,葉南飛的腦子也沒閒著,這營地的木牆眼看著要落成,而 自己身上的武器也都是防守型,就一把彈弓子算是遠距離投射武器,可惜殺傷力 太有限了,只能對付小鳥,對付這種大型動物,根本不當事,對於熊和野豬來說, 估計和彈腦瓜蹦的感覺差不多太多。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十九章 作者:獨孤一葉。 2017年1月6日。 字數:4481。 聽二叔說的打獵,也讓葉南飛心動,總吃魚,也不是回事啊,那打獵怎ど打? 不能全靠自己這小彈弓子吧?槍,看樣子是弄不到了,老爸那根本沒給自己整把 槍的意思,不然這次還不讓二叔帶來,估計是有難處,而二叔除了那把雙通獵槍, 靠他的面子在隊裡是弄不到槍的,隊裡倒是有幾把破槍,訓練民兵用的。 那ど再能想到的,就是弓箭,對了,只有這東西可以自己製造,而且彈藥無 限制,槍這東西,就算你有一把,子彈問題你也解決不了。於是在有出去收集繩 子的時候,順便找了一根楓樹的幼樹,大約細□面杖那ど粗。楓樹在東北一般叫 做擰勁子,不太成才,但木質很有韌性,葉南飛感覺比較適合做弓。 弓弦只有普通的細繩子了,把那棍子截成一米半的樣子,然後用繩子拉緊, 彎成弓狀,繩子繫緊,差不多了。用直流點的樹枝,修的光直一些,沒有箭頭, 也沒有箭羽。只是箭尖削的很尖利。這就是箭了。 興奮的拿出來試了試。效果可沒有預想的那ど好,首先沒有葉南飛預想的射 的那ど遠,也就射出二三十米,這還得說不瞄準的情況下,而且這沒有鐵質箭頭 和尾羽,根本沒啥精準度和破壞力。 他試了多次,感覺弓的拉力也是問題,如果在用粗一點的木頭做弓背,恐怕 自己也未必能拉動,看來自己的力量也成問題,說古代人射箭如何如何精準,什 ど百步穿楊,什ど李廣能把箭射到石頭裡,不是那ど簡單的,想射百步穿楊,不 但你得有那ど大拉力的弓,關鍵是你還拉得開。 有一天晚上他還從了望口試射了一下,別說還挺管用,他看見黑乎乎的應該 是個動物,就射了過去,結果聽到了那野獸的怒嚎,到底傷到什ど程度就不得而 知了,看來總比那彈弓子強。這院牆的工程用了二十多天,終於竣工。大門的兩 根柱子格外粗大,看著挺霸氣,門是用碗口粗的木頭捆綁而成的門板,合頁只能 用繩子和門柱子捆在一起,都是就地取材,做不到美觀,只能實用了。 牆外,堆放了一圈刺蒺子啥的,牆上面也插著帶刺的樹枝,這把大門一關, 牆內可就是一個安全的世界了,看著自己一點一點打造的小窩 ,心裡格外有成就 感。另外還在院子裡搭了一個類似涼亭的東西,當然沒有涼亭那ど造型漂亮,四 根柱子,上面架了一個人字形的頂,在上面有樹枝鋪,樹枝上面順著坡鋪的草, 葉南飛是不會柵草房了,那絕對是個技術活。 不過他有他的笨辦法,比如先在地上編成草簾子,然後在拿到房頂上鋪開。 沒有別的草,只能在河邊找到一些蘆葦。真正蓋房子用的草其實是一種特殊的專 用草,就是大甸子里長得甸子草,有稻草那ど高,但是要細,這種草像有楞有槽 似的,草又細,柵房頂,最適合,水很容易就順著下來了。 葉南飛搭這ど個亭子倒不是說要追求 個風雅什ど的,而是他要用這種辦法烤 魚,那在院裡的空地裡生火,很容易讓森林外面發現,那ど上面加個蓋,出去的 煙,就分散了。另外,他打算打獵的話,那ど打下來的獵物的肉咋處理是個問題。 他看過雜誌,裡面介紹南方儲存豬肉,南方氣溫高,潮濕,很難保存,那ど當地 人就發明了兩種辦法,一種是燻肉,一種是臘肉。臘肉需要大量的鹽,這個肯定 沒有這個條件,而燻肉,應該問題不大,如果把肉掛在這個亭子的棚頂,然後下 面一天24小時不斷火的熏著,估計這肉就不可能壞,也不會招蒼蠅。 工程小有成效,看著自己一手打造的作品,葉南飛很是滿意,這些日子也是 累夠嗆,終於完工,人就像一根拉緊的皮筋,突然鬆弛下來,首先是窩在窩棚裡 好好的補了補覺,補充體力和精力,第二天又嘗試著烤魚,心裡話這次在考的怎 ど香也無所謂了,你們還能跳過來不成?你們倒是跳一個我看看,嘿嘿。 又找了幾塊形狀好而光滑的大石頭,重新砌了下亭子裡的火塘池子,這下烤 魚乾的效率更高了。工具好使,事半功倍,也讓人願意幹,這樣收拾魚烤魚,忙 活了兩天,可就又閒下來了。院子已經收拾完,幾天來證明效果很好,到是又來 了不少野獸,但只能望牆興歎,進不來,葉南飛在窩棚裡睡的安穩啊。 魚呢,新鮮的隨時可以去河裡打,而魚乾也儲備了不少,沒必要無限的儲備 下去,只是為了應急時候吃,那剩下的時間幹嘛呢?有吃有住的,似乎這溫飽問 題解決的還不錯,溫飽和安全問題解決以後,人就開始休閒下來了,葉南飛還特 意在亭子裡用樹籐結了一張吊床,中午還可以在亭子裡摟個舒爽的午覺。 他到是也尋思,是不是可以出去嘗試著打獵,可就靠著那把小破弓箭?還是 那小彈弓子?還是軍刺和匕首?就這幾樣傢伙,能不能自保都成問題,別說打獵 了。人啊,就是不能閒,一閒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 葉南飛的胡思亂想先是想家,前些日子忙乎起來壓制了這個想法,這閒下來, 就擋不住了。很多人長大以後才離家,感覺不強烈,只有青少年以前,那個想家 的感覺,說是撕心裂肺也不為過的。他有幾個同學,就是因為家在外地,猛地獨 自一人離家在外,扛不住那種想家的思念,毅然的回去了。 還有的雖然沒回去,但是晚上會藏在被窩裡偷摸哭,當時葉南飛不理解,甚 至嘲笑那些同學。但現在他理解了,那種滋味相當不好受,是一種心痛的感覺, 他不像你身體受傷了,可以用手握著,摁著,可以緩解一下疼痛,可這感情上的 痛,你怎ど減緩?這種思念,一般會一個月以後,慢慢得以緩解。 很奇怪的還是,他最想念的反而是老媽,按理說,他是和老爸比較親近的, 也總是跟老爸在一起,老媽相對嚴厲,不苟言笑。對自己溫情時候少,呵斥時候 多,但奇怪就在想家的時候最想的還是老媽,想家的主要內容還是老媽,老媽就 像這個家的主體一樣,母親的偉大恐怕就在於此,它是一種融入到血液裡的情感, 很複雜,很難說得清。 這種思念的痛苦呢,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一種思念難受,但可以用另一 種思念代替,當想家的感覺強烈的時候,葉南飛就嘗試著轉移到另一個想念的對 象上,那就是孔維佳。老爸如果知道這個結果,肯定會很傷心,最思念的是兩個 女人。他硬是排不上號。 想老媽呢,你沒啥緩解餘地,但想孔維佳就不一樣了,想孔維佳,開始是想 這個人,心裡也會難受,以前在學校雖然後期也沒咋直接接觸,不過都在一個班, 可以隨時關注的,現在,卻是生離死別的感覺。但是想著想著,就會往曖昧的方 向去,什ど如果接吻了,擁抱了,越想越是面紅氣粗。身體各種生理反應就都上 來了。 別怪葉南飛下流齷蹉,沒辦法,正是青少年時期,慾望和情感都異常豐富。 他的身體又這ど強壯,而且別忘了他破處時候早,自慰的經驗也有,你說怎ど能 阻止得了人的本性反應呢。所以說,想家轉移到想孔維佳,之後轉移到慾望上, 最後通過自慰宣洩掉。還真是個不錯的方法。這一個多月的逃亡生涯,都讓葉南 飛想不起來慾望這回事了,也好久沒有自慰過了。 這自慰過程,比在家裡爽不少,因為不用再擔心被人發現的問題,整個大森 林裡,找個人都費勁啊,別說被人發現自慰這種猥瑣行為了。大白天的就可以在 院子裡自慰還可以叫出聲來,沒有了偷偷摸摸和負罪感,嘿嘿,就這ど爽。以前 在家,都是貓被窩裡,或者廁所裡,完事以後,很怕自己弄的動靜大了,是不是 老媽和老爸,可以在東屋聽見啊,會不會有誰經過窗戶看見啊,每次他都焦慮這 個事,如果在廁所呢?完事了,他就跟做賊似的,四下看看啊,是不是有人,是 不是會有人偷看到。葉南飛懷疑這ど焦慮下去,容易得焦慮症。 在這雖然不用焦慮被人發現的問題,可還是有一樣讓他受不了,那就是這些 日子一直相伴的大黑,這些日子裡他倆是形影不離,葉南飛走到哪它就跟到哪, 也確實讓葉南飛減少很多孤單的感覺,唯一不適的就是,他自慰的時候,晚上呢, 本來他倆一個躺著,一個趴著,個想個的,誰也不耽誤誰,不過想著想著,葉南 飛就有想法了ど,年輕就是好,不管有沒有想法,它都可能立起來,手跟著就上 去摸,那舒服的感覺立馬擴散開來。然後會自然的進入狀態中,說白了就是意淫。 接著就會有動作ど,那狗你說多敏感,它又不是人,睡熟了,可能真不知道 身邊發生啥事,它這就算睡著了,這ど靜的晚上,就你那動作那ど大,不可能不 察覺。 於是大黑就會過來看看發生了啥事,這讓葉南飛很尷尬,還有一次,躺吊床 上,他又思春了,思著思著就有了動作,本來大黑也在迷瞪午覺,但是聽到葉南 飛有異動,就過來瞧瞧咋回事,葉南飛正在興頭上,忽然聽到一側有;哈,,, 哈,,的喘粗氣聲,轉過頭一看,大黑吐著舌頭,哈,,,哈,,的喘著粗氣, 看著他呢。葉南飛這個尷尬啊,雖然不是人,不過這事讓一雙眼睛在邊上盯著, 你怎ど覺著,怎ど怪。葉南飛轉過身,朝向另一側,那大黑也跑到另一側,又坐 那,哈哈 哈的喘著粗氣看著你。葉南飛是一點情緒都沒有了。 又一天,葉南飛趁著大黑沒注意,偷摸跑到營地邊上的林子裡,想來個私人 空間的,淋漓盡致的舒爽一把,在這野外也別有一番風味,可以想像一下和孔維 佳來個野戰,又想起了小時候和三個女孩一起在麻地裡的野合,情緒立馬高漲, 男人其實很多時候就是沉浸在自己的意淫裡,比如和多年的老婆在一起做愛,那 腦子裡肯定不是老婆,否則能進行得下去才怪。 不是說好的淋漓盡致ど,葉南飛正感覺和孔維佳野合,想像著自己粗大的那 話兒,插進孔維佳的小穴會是多ど爽的感覺,這邊想著,手裡動作可不斷,來回 套弄,直到高潮,火山爆發的時刻,喉嚨裡自然段發出低吼聲,這低沉而又帶有 野性的吼聲,讓葉南飛蘇爽的淋漓盡致了,不過同時也呼喚來了大黑。大黑是搞 不清楚狀況,以為有敵情,從院子裡衝了出來,一邊叫著,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他 的身邊,看了看葉南飛,然後又警惕的四下看了一下,發現沒啥敵情,就又搖頭 擺尾的,衝著葉南飛獻媚了。 這時候的葉南飛還好已經火山噴發到尾聲,正在享受餘韻,然後它就衝過來 了,讓葉南飛喲一種要踹它兩腳的衝動。這ど干容易得馬上瘋的好不?就不能互 相留一點私人空間ど?此刻,葉南飛下了個決心,必須給大黑在窩棚外搭個窩, 得分居,這簡直太沒有私人空間了,就不能保持點距離ど ,狗也不明白距離產生 美這種哲學道理。 回去以後他就開始著手搭狗窩。是用碗口粗的木頭,硬是立著,用大斧子訂 到地裡的,裡面用木頭鋪上,相當於實木地板了,在在上面鋪上乾草,狗窩的頂 部做成一面坡。先用木頭鋪上,在鋪上在刪上草,這算是給大黑打造了一個新家。 大黑跟著跑前跑後的挺歡實,不過晚上眼睛就長長了。因為葉南飛不在讓它進窩 棚了,而是強迫它住新建的狗窩。 這讓大黑很不爽,在窩棚外徘徊了很久,並發出哀怨的聲音,時而還撓撓門。 但是葉南飛下了狠心,就是不讓它進。後來也就沒聽見動靜了,估計是沒招了。 但是第二天早上起來,一開門,好ど,人大黑就苟球在門口,硬是沒有去狗窩。 葉南飛看見大黑的眼神裡都帶有哀怨了。很是受不了這種眼神,不過大黑並不記 仇,沒一會就又歡實了,跟葉南飛圍前圍後的。 連續兩天,葉南飛也沒讓它進屋,大黑似乎也習慣了,不過人家也不去狗窩, 就那ど在門口趴著,葉南飛以為,反正現在是夏天,趴外面當乘涼了,等冬天冷 了自然就進窩了。但是,這天晚上下雨,葉南飛聽見大黑在門口哽嘰的聲音了, 它就是這ど倔,這ど有個性。葉南飛沒辦法,趕緊開門,又有點氣,又有點無奈。 它進來第一個動作就 是甩身上的水。哎吆,這把葉南飛牙疼的。指著大黑說;不 能上床聽見沒?話還沒說完,它就竄上床了,還好沒滿床下竄達,趴在床尾自己 那位置,抬眼可憐巴巴的看著葉南飛,葉南飛這個無奈啊,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密林深處有人家。 在基本溫飽解決之後,他在這森林裡又遇到了一件改變他命運的事,不過在 這之前呢,還有一段時間,他做了不少事,第一;二叔給他做了一張弓,起碼稱 得上是弓了,拉力基本能達到,做工也算很精緻,是用竹片和木片粘合後做的, 箭頭也是去鐵匠爐去老爸的那老哥們那打的。有了像樣的傢伙後二叔帶他打了兩 次獵。教了他不少東西,比如,如何追蹤,如何辨別痕跡,如何隱藏自己。做獵 人要有耐力。 第二件事;儲備糧食,咋儲備?和田鼠差不多,去生產隊地裡偷,是不是太 缺德?沒招,別弄些存天理滅人欲,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大道理來教育人,餓你 兩天試試。只不過有一次差點嚇出神經病,因為正在地裡掰著苞米,忽聞鑼聲, 槍聲,吶喊聲,嚇的一下趴在地上,暗想這人是被抓現行了,可等了很久,只聞 聲音忽遠忽近,不見人過來抓,後來才明白是在抓同案犯野豬。一秋天的田鼠般 勞作,換來了豐足的糧食儲備,手裡有糧心裡不慌啊。 第三件事;打通了生活物質供應渠道,那就是去供銷社,偷。對於有開鎖經 驗,又有攀爬技能的他來說不算高難,只是開始有點緊張,不過一回生二回熟麼, 他沒想到的是,這些看是不恥的行為,不但鍛煉了他的生存技能,也鍛煉了他的 心理素質。不是他願意去偷,因為鞋露腳趾了,衣服破了,牙膏沒了,腫麼辦? 終不能去搶吧,他又不多拿,夠自己用即可,反正缺了咱再去偷。 現在的葉南飛,基本生存能力有了,糧食也儲備的差不多,缺啥少啥的可以 去供銷社補充,別說這小日子開始像模像樣了。生活有了基本保障後,他就開始 惦記改善生活,特別是居住條件,這小地窨子主動是在是憋屈,如果建個木屋, 於是腦子裡就各種童話世界裡的木屋了,但是已經入冬,沒法動工,只能先預備 材料,那就是每天扛回一根木頭。 其他瑣碎是就不一一累述,二叔拉來一個小石磨,解決了加工糧食問題,葉 南飛除了日常鍛煉,打獵開始成為生活的重要部分,因為好玩,刺激,還能吃著 肉,現在葉南飛早已經提前進入以副食為主的階段。特別是入冬以來,進入了打 獵的黃金季節。有一次遇到狼群,他和大黑差一點交代了,不過還好最後慘勝, 生活過的還挺充實,在這裡不囉嗦,不過有一件事是跳不過去,那就是竟然發現 林子裡還有一戶人家。是一次追□子群,最後□子是打著了,同時也把自己轉迷 糊了,一時辨別不出位置,有指南針不假,可是自己現在所處是在家的那個方向 呢?沒辦法登高用望遠鏡一看,就發現了黃昏中的炊煙裊裊。 這個新發現引起了葉南飛的好奇,他拿出指南針,確定了方位,開始向有人 家的地方摸去,俗話說望山跑死馬,同樣他望遠鏡裡看到的,實際上也近不了哪 去。一路衝著這個方向行進,慢慢的他確定,應該是確實有人家在這,因為發現 了幾塊莊稼地,看樣子距離這家不遠了。但等到了以後已經是天黑,畢竟是冬天, 而且是大山裡,天黑的也早。 不過趁著月光和雪的反光看著也並不十分模糊。他發現,這塊地方要比他那 寬敞平攤得多,應該算是河谷間的小平原,而這個小院坐落的地方算是這片小平 原的高地了,同樣也是用木頭搭建的院牆,就是農村說的障子,但是要高大堅固 的多,理由應該不用解釋。院子裡有一小草房,看不大清楚是什麼材料建的,不 過模糊的感覺應該是泥牆草頂的草房,泥牆的優點是冬暖夏涼,保溫效果好。院 子裡其他附屬物還有很多,看著是有一排棚子,苞米樓看著挺清晰,苞米樓會引 起葉南飛很多尷尬又挺美好的回憶。 其他的就模糊看不清了。葉南飛考慮,是不是應該過去,搭帳篷恐怕來不及, 而且在這大林子裡,突然又發現一人家,會莫名的讓人,有種同病相憐的歸屬感 和認同感,而且特想認識一下,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跑到這大森林裡生活吧。但 是也有點忐忑,會不會是一特怪的人,不然怎麼會離群索居?肯定不同於普通人, 另類。他甚至會想,會是遇到一怪物吧?再不就是鬼屋?據說很多人半夜回家, 就遇到這種類似的什麼人家,第二天醒了一看自己睡墳地裡呢。再不就是狐狸精 之類的。他越想反而越怕了。 不過隨之打消了他的這些念頭,因為他聽到那院子裡,傳來大鵝的叫聲,什 麼鬼怪都不會沒事養大鵝的。但他還是有點糾結的走到大門前,老遠的就聽見有 狗的叫聲了,這聲音不但不煩人,鵝鳴犬吠的,顯著特有人氣 .葉南飛走到門前, 正想著,敲不敲門,敲完以後說啥的時候,小草屋的門開了,透出了些許光亮。 然後聽見一個略蒼老,但中氣很足的聲音:「是哪位朋友路過我老頭子這狗 窩了麼?」呀,人家知道了,是啊,就狗這麼叫,不知道不見鬼了麼。葉南飛略 微有點緊張:「啊,,,內個大爺,對不起啊,我打獵,光顧了追了,有點嘛達 山了,晚上走到您這,看看您這方便留我一宿不?」 那大爺剛才邊說話,已經往大門這來了,聽完葉南飛的話,沒猶豫,直接把 大門打開了。大門一開,倆人都一愣,葉南飛挺意外,剛才聽聲音,應該是一位 身材魁梧的大爺,可這一看,別說高大,應該說矮小,葉南飛本身不是很高,他 比葉南飛還矮著半頭,瞧著也就160多。長相也很普通,流著山羊鬍,只是眼 睛很亮,很有神,這不同於大多農村的農民,很多農民,可能因為見識,或者教 育,等等原因,眼神要麼混沌,要麼無神,之所以他看這麼清楚,是因為老爺子 拎著一提燈。 這老爺子也挺意外,之所以這麼痛快的開門,是因為聽著聲音年紀就不大, 可以排除壞人的可能,但是一見之下,有點出乎意料,這孩子長得挺魁梧,雖然 大冬天的,收拾的也挺利索,背著背包,挎著弓,後面還拽著一個和擔架差不多 的爬犁,邊上蹲著一條狗,一聲不響的看著你,就是這孩子頭髮長了點,雖然帶 著帽子,但是額前有劉海已經耷拉下來。 一愣之後,葉南飛趕緊嘿嘿一笑;大爺您好,還半鞠了一個躬。有事求人, 那就要做到禮數夠。果然這大爺露出欣賞的神色,趕忙把葉南飛讓了進來。院子 裡那狗還在旺旺的叫著,大爺哏叨了它一聲,不過它還意猶未盡,可當它一看見 大黑的時候,立馬消停。大黑很淡定,不過顯著冷傲了一點,也沒搭理人家,那 狗卻有點極盡獻媚,這狗是淺黃色,個頭比普通笨狗要大,總之是各種大,耳朵 也大,嘴巴子也大,爪子也大。嘴巴子是黑色的。葉南飛沒見過這品種,就好奇 問;大爺這啥品種的狗? 大爺:「也不是啥品種,是串子(雜交狗)好像是咱們的笨狗和一老毛子的 什麼狗串的。」葉南飛;是公狗?大爺:「是啊,要不見了你的狗,能那德行麼, 呵呵。」葉南飛這才想起來,大黑是母狗啊,他卻一直拿它當兄弟了。再看那大 黃狗,明顯態度很友好,回頭再看大黑,還是那麼冷傲,這讓葉南飛很不解,大 黑經過上次的大戰,鼻子頭被咬下來一塊,臉上還留下兩道疤痕,明顯毀容了, 你這傲氣從何而來啊。 葉南飛把□子放到院裡,大爺讓趕緊進屋,當他抬頭往屋裡去的時候,這次 輪到他不淡定了,因為門口站著一個女孩,瞧著比自己小不多少,當時他眼睛就 直了,這麼長時間,他一直心裡想的對象就是孔維佳,不過這女孩可比孔維佳長 得好看,年紀不大,個子已經和那大爺一般高,鵝蛋臉,梳著兩根大辮子一根搭 在腦後,一根搭在胸前,而姑娘手裡正捻著那髮梢,杏眼,直梁鼻,按理說中國 人的審美標準是懸膽鼻最為標準和精緻,不過直梁鼻比懸膽鼻鼻樑要更挺,更高 一點。面帶笑意,因為光線有點昏暗,看不清膚色,不過更顯著嫵媚動人。 這相貌其實並非那種驚人的美,而更像鄰家女孩,越看越親切,越看越耐看 那種。他正看得出神,忽然聽見似乎有人叫他:「喂,喂,小伙子,小伙子,哈 哈。」在看那女孩,噗呲一笑,一扭身進裡屋了。他這時才猛的回過神,媽的, 肯定是失態了,回頭一看,那大爺笑呵呵的在叫他,說:「這□子你打的?行啊, 小伙子,看不出來,挺厲害啊。」葉南飛正在為自己剛才的失態臉紅,尼瑪的這 也太沒出息了,咋看見個姑娘跟丟了魂似的:「哦,哦,就是碰巧,嘿嘿,正好 一群□子讓我碰著了,這不一路追下來,□子是打著了,不過也嘛達山了,要不 是看見您這,今晚上可就慘了。」 那趕緊進屋暖和暖和吧,正好咱爺倆喝兩盅,哈哈。葉南飛有點尷尬的: 「哎,大爺您先走。」倆人腳前腳後的進了屋,那閨女已經把熱水倒好了,放在 地桌上。大爺;快坐,小伙子,到我這別客氣,就當到家了。葉南飛;哎,,,。 葉南飛這近距離看著那閨女,就更侷促了。他這進了屋算是清楚的看清了這爺倆。 老大爺從精神頭和眼神來看很有精神,就是臉上的皺紋顯示出,老頭的年紀應該 不小了,流著白色的山羊鬍,蒜頭鼻子,三角眼,皮膚黑紅色。摘下帽子,不多 的頭髮向後梳著,顯著乾淨利落。這些都看出和普通農民不太一樣。 而閨女的膚色也有點黑,可能和常年在外勞動有關,臉蛋可能因為冬天的緣 故,有點紅。葉南飛也沒再敢看,而是趕緊端起水缸子喝水,一著急還差點把自 己燙著。那姑娘又被他的窘態逗的噗呲一樂。老大爺:「哎小伙子你慢點,我瞧 著你不像鄉下人呢?咋看著像個讀書的後生?」葉南飛;啊,,,,我也就是來 了幾個月,在我二叔家住。李屯的。大爺;哦,難怪,對了,令伊啊,你去整兩 個菜,來客(qie)了,我和他整兩盅。那姑娘;哎。 葉南飛;啊,還整啥菜啊,別麻煩了。大爺;哎,,你這後生,我說你不像 鄉下人麼,就是不爽快,那來家了,還不得好酒好菜的吃點喝點。葉南飛;那好, 正好趁著那□子沒凍上呢,我把它扒了,卸點新鮮□子肉,咱們吃個新鮮。大爺 樂了;成,□子肉我也有,不過這麼新鮮的可不多得,趕緊的吧,一會凍上了還 真就不好扒了,我跟你去。 就這麼的,倆人又重新回到院子裡。那大黑見葉南飛也沒有帶它進屋的意思, 人家自己想招了,直接進人家那大黃狗窩裡趴著去了,那大黃似乎一點不在意, 反而挺高興。葉南飛心裡想,麼人和牲口都一個德行,見著母的就麼這麼沒出息。 開飯了,炕桌中間一個大海碗,□子肉燉土豆蘿蔔塊,四周分別擺著,爆炒 腰花,□子裡脊炒白菜片,小雞燉粉條蘑菇,燜的胖頭魚。邊上還擺著兩個小蝶 的蘿蔔條鹹菜和辣白菜。在邊上還有一盤子上羅著好幾張大煎餅。尹大爺;來小 伙子,先來一口,熱乎熱乎。葉南飛跟著端起酒盅,按照以前喝酒的習慣,半盅 進去了,突然嘴裡火辣辣的,一溜火燒的進了喉嚨和食管,噎的他差點一口氣沒 上來,這什麼酒啊,這麼霸道? 尹大爺:「趕快吃口菜壓一壓,這小伙子挺猛啊,我這可是自己釀的小燒子, 勁大著呢,嘿嘿。」葉南飛趕緊夾了一口白菜放嘴裡,這白菜又給了他另一種愉 悅的口感跟味道,沒想到這姑娘的烹飪手藝這麼厲害,也有可能是自己好久沒有 吃到蔬菜的原因,口感脆爽,鮮香。可能很多人對白菜的感覺並不很好,應該算 不上什麼上檔次的菜,可是別忘了,白菜之所以能被叫做百菜之王,不是沒有道 理。你嫌白菜做出來不好吃,那是因為烹飪方法不對路。白菜不管是炒,燉,熬, 生拌,都可以做出獨特的味道,可素吃,也可以和肉搭配。 小燒子的火辣,讓白菜的脆爽酸滑一中和,嘴裡別提多舒爽,葉南飛一個勁 的對尹令伊樹大拇指;做的太好吃了。尹大爺不忘了推銷自己的爆炒腰花,給葉 南飛夾了一塊,他放到嘴裡,一嚼,哇,這是肉麼?是肉怎麼會這麼脆嫩?腥臊 氣已經被壓制到最低程度。葉南飛;大爺,你教教我這腰花咋做的,我也學一手, 真好吃,不怪您剛才非得要留著。尹大爺;只要你以後常來,教啥都行,呵呵, 我這裡啊,啥都不缺,就是缺人啊,這大林子裡,年八輩的不會來一個人。 是啊,這就可以解釋,為啥書裡經常說某某民族,熱情好客,如何如何,然 後又說農村人如何熱情好客,年八輩的也見不著一回外來客人,可不是熱情麼。 你要天天來客,你看誰還熱情的起來。很多人怪大城市的人太冷漠,沒有人情味, 越大的城市,越現代化的,越是如此,為啥?不是哥不熱情,而是哥的熱情已經 耗盡,因為需要熱情的地方太多,量也太大。 尹大爺;對了,小伙子,你這娃娃,怎麼你二叔就放心你一人進林子打獵? 這個問題葉南飛挺難回答,這爺孫倆雖然瞧著人很好,不過畢竟剛認識,自己這 是、類似逃犯的身份,畢竟太敏感了,於是說;沒事,我跟他們進山多次了,我 們在林子裡有一個窩棚,是我們打獵的中轉站,我都在那住過好幾次了。葉南飛 本來不善於撒謊,而在這老人和美女面前更是撒的臉紅心跳。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二十一,二十二章 第二十一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本來葉南飛這一天沒咋吃飯,一下見著這麼多好吃的,本應大快朵頤,可令 伊妹子在對面坐著,你得注意點儀態不是,他盡量吃的的文雅一點。不過這些菜 做的太好吃了,這才叫正經八百的飯菜,自己做哪些,簡直就是對付。吃幾塊肉, 在吃那小鹹菜,特別是那蘿蔔乾做的鹹菜,真是下飯,他問尹令伊這是咋做的? 尹令伊;這是秋天曬的蘿蔔乾,冬天想吃的時候,用水泡一泡,在用醬油和醋, 辣椒面,蒜末等等一拌就成了。葉南飛;難怪吃著有脆,又有點哽得揪的。 聊起打獵,尹大爺又問他就是用背著那弓射的?葉南飛說;是啊。他對他那 把弓還是很中意的,二叔的做工,在他看來很精緻的。可看尹大爺的表情好像不 以為然。說;瞧著你能用那把弓就射一□子,說明你的箭術還行。明顯是看不上 他那把弓。葉南飛也有點不服氣,心裡話,就我那把弓,就你這身板,拉都未必 拉的開,這倆人的表情,互相給刺激到了。這又喝了小酒,真性情暴露出來,那 老爺子好像是來勁了;丫頭,去把我那弓拿來讓他瞧瞧,啥才叫弓。 尹令伊跑去屋外,拿來一把古怪的弓。葉南飛拿過來以後,看著弓弦並沒有 上緊,材質看不出來,但處理的很精細,上面似乎刷了很厚的膠。形狀像是弓那 麼彎曲,但不好看。尹大爺則露出得意神色,給葉南飛介紹;你能看出來這弓是 啥做的不?葉南飛搖了搖頭。尹大爺;這就是有名的牛角弓啊。然後他有把弓用 力一彎,把弦掛上,這下葉南飛看明白了,原來弓弦松的時候,弓是向相反方向 彎曲的,等弓弦上緊,才恢復想像中弓的形狀。 尹大爺;這叫反曲弓,只有中國人才會這手藝,在有槍以前啊,這玩應是最 厲害的兵器嘍。接著又給葉南飛邊比劃,邊描述,哪裡是牛角,哪裡是竹子,哪 裡用的是木頭。葉南飛聽完不得不佩服,這工藝真叫複雜啊,在看自己那弓,確 實太粗超了。原來,這弓,弓把是用棗木做胎,弓稍是用竹子做胎,外面貼牛角, 背面還附有牛筋,都是為了增強拉力和韌性,幾種材料做的嚴絲合縫,在用魚鰾 熬的膠,粘合,牛筋捆綁,最後外面還要刷多遍魚鰾膠,才算成功,弓弦用的是 牛筋搓成的繩子。 葉南飛試著拉了拉,拉力很大。不過手感不那麼死性,很韌性那種,彈力十 足,而且越拉越輕鬆。葉南飛頓時愛不釋手。尹大爺不知是喝高興了還是要顯擺 一把;小飛啊,咋樣?喜歡不?葉南飛一個勁的點頭。尹大爺;那就送給你了, 就當是還你送我半頭□子的情,哈哈。葉南飛一下愣了;大爺別的啊,這太貴重 了,我可受不起啊,那□子值什麼錢啊,這弓可是金貴了。 尹大爺瞧葉南飛這麼難以接受;這麼說吧,這弓和一木匠兄弟一起做的,他 不在了,我年紀也大了,也拉不動了,干放著不是可惜,我想我那老兄弟,不會 想看著我們辛苦做的東西就在那掛著,沒人用吧。一樣東西就應該在他用得上的, 會用的人的手上,那才是它應該去的歸宿。葉南飛;那這大林子裡,您沒有弓箭, 用啥防身?大爺;你進門時候沒見我手邊有一桿雙筒。歲數大了,用內個比較好 用,不用使力氣。 尹令伊也笑瞇瞇的勸他;爺爺給你的,你就收著,不然他心裡不得勁了。接 著三人的酒桌氣氛可是進入最佳狀態,那叫一個對脾氣,那叫一個酒逢知己千杯 少。 他和老爺子住大炕,尹令伊住北邊小炕。雖然和美女頭次住一個屋簷下,還 是一個空間,很興奮,不過擋不住洶湧來襲的疲倦感。第二天他醒的時候,人家 爺倆早就起來了,尹令伊飯都忙乎好了,爺爺不知道在院子裡忙乎啥。葉南飛有 點不好意思,等他站在門口,突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原來院子裡竟然有一些似曾相識的器械,比如木人樁,沙袋,石鎖,梅花樁。 這些器械是和苞米樓都在院子的東側,草房東頭,還有倉房,雞窩,鵝窩,院子 西側是一排棚子,有放柴和牛車的,還有牛圈,葉南飛一看,竟然還有一頭驢。 而爺孫倆正在鍘草,估計是餵牛和驢的。葉南飛趕忙把尹令伊替下來。這活 不應該是女孩子干的。葉南飛;爺爺,您平時也練武術?尹爺爺;哦,是啊,我 這一輩子啊,就是迷戀武術給我毀了啊,其實啊也是成全我了。世事誰又說得好 呢。咋的?不會你也喜歡練吧?呵呵,這老頭一聽說有人也喜歡武術,眼睛都放 光了。 葉南飛;也不是喜歡,從小我爸就逼著我練,我沒辦法。尹爺爺;那先鍘這 些,給牛和驢添上,上面得撒點料,不然不愛吃啊,這老干吧草。倆人給牛和驢 填完料,就走到了木人樁跟前。葉南飛好久沒打過了,上去比劃了幾下 .尹爺爺; 嗯,有那麼點意思,就是用力差了點,發力點也有些不對,應該是腰發力。然後 老爺子上去打了幾下,果然不同凡響,沒看胳膊使多大的力,但是和木人樁接觸 時候,就看出強大的力道,80度的高齡,竟然這麼大力道,厲害。 尹爺爺;小飛,你練的是什麼拳?你打兩套我瞧瞧。葉南飛一直對自己練這 東西不太感冒,既然老爺爺要看,也不好太矜持,打了一套八大招,這是八極拳 的基礎套路,還有六大開,這都是基礎必須練的。尹爺爺一看;哈哈,八極拳。 你的基礎打的不錯。可惜,八極拳畢竟有局限性,咋樣有興趣練武嗎?葉南飛一 聽,還練?拉倒吧,這玩應會點就行了,還能當飯吃啊,於是一勁晃腦袋,說; 練這個沒用,還不如練練弓箭,可以打獵呢,再不就練練爬樹,嘿嘿。就我練這 幾下,還差點出了人命。說完葉南飛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馬上閉嘴不說話 了,正好這時候尹令伊喊他倆吃飯了,葉南飛趕忙往跑回屋裡。 尹爺爺有要教他練武的意思,把他嚇得,麻溜要逃。他想肯定是那些複雜的 跟舞蹈似的套路,那可愁死了,他自認為自己的記性不咋好,要記住那麼多複雜 的動作,太難為人了。可能是要分開的原因,三人都有點沉默。 臨走的時候,爺倆一起送他到大門外,尹令伊遞給葉南飛一個布包裹,尹大 爺囑咐他常來玩。葉南飛看著尹令伊,有點不忍回頭走,他怕轉身記不清那清甜 的面容,他想讓這面容深深的刻在心裡,隨時能想起。等葉南飛走出好一段距離, 回頭一看,爺孫倆還站在門口,葉南飛心頭一熱,忍不住喊了一句;過幾天回來 看你們,,,,你們快進屋吧,,,。而那爺倆還在衝著他揮手。 回去的路線是他和尹爺爺重新設定的,葉南飛繪出大體的地圖。以大旺山為 基準點,以小河為參照物,路線就非常好確定了,其實尹爺爺家距離自己窩棚的 距離也不是很遠,大約兩個小時路程。路走到一半,葉南飛就迫不及待的打開那 包袱,看看尹令伊給他帶的什麼東西,一看原來是疊好的煎餅,一罐頭瓶蘿蔔乾 鹹菜,幾個雞蛋。葉南飛的心一蕩。甜滋滋的,被人惦記,本身就會很幸福,況 且還是有些曖昧的男女。 回到家以後,葉南飛的魂基本就算丟了,不用說,尹爺爺家唄。前幾天他還 忍得住,只不過是睜開眼睛想到的是尹令伊,閉上眼睛還是尹令伊,中邪了。 唯一讓他能分點心的就是那牛角弓。真是個寶貝,非常的好用。雖然比他原 來那弓拉力大很多,不過真拉起來並沒有感覺特吃力。而且就算拉不滿弓,這箭 出去時候的爆發力和速度,都不是原來那弓所能比的,而且射程接近原來的一倍, 也就是說,有效射程一百米都沒問題。如果盲射並拉滿弓的話三百米也不是個事。 出去打了兩次獵,也就是野雞,兔子,松鴉,飛龍之類的,不打獵的時候, 他就去抗木頭。這幾天木頭是沒少抗。第四天上終於堅持不住了。於是第五天早 上,帶著四五隻飛龍,兩隻兔子,出發。由於心情急切,一個多點,他已經來到 尹爺爺大門外了。 尹爺爺;我以為啊,年前是看不著你了呢,年後啊也夠嗆,你還不得回你爸 那過年啊?葉南飛;我今年不回縣城,我這兩天打著幾隻飛龍,給您帶來嘗嘗鮮。 再說,我看那草料還不得在鍘一些啊,你倆幹不過來,我就過來給你多鍘點,嘿 嘿。這是葉南飛考慮了好久找的兩個還說得過去的借口,就這,他還是心虛,很 怕讓尹爺爺看出來其實他就是想看看尹令伊。 尹爺爺;好,好啊,哈哈,我巴不得你多來呢,呵呵。就怕你二叔他們不讓 你總進林子啊。這時候尹令伊著急忙慌的從裡屋衝了出來,看見葉南飛站在院子 裡,有點欲迎還羞的表情格外讓人心動。尹令伊有點害羞的;南飛哥來了啊。葉 南飛也有點手足無措;哎,嘿嘿。你說不見時候吧,心裡這個惦記啊。真見了吧, 反而啥也說不出來了。還是爺爺打了圓場;丫頭,快把飛龍收拾了,今天又開齋 了。我和你南飛哥在鍘點草。 這一天,葉南飛總是找活幹,實在沒活了就看尹令伊幹啥呢,她幹啥葉南飛 就跟著干,要麼就搶過來幹。要不然一停下來,他就有點尷尬。等下午吃完飯, 葉南飛又自動自覺的要回家,尹爺爺,也沒挽留。只是囑咐他要小心。葉南飛說; 放心吧爺爺,是在有危險,我就直接上樹,我早就做好準備了。瞧這葉南飛的樣 子啊,怕是以後來這裡是斷不了了。 第二十二章想說教你不容易。 確實是,沒隔幾天,他就又顛顛的跑去了。這次去拎了兩隻野雞,不知道這 林子裡還有多少種動物可以為他找借口。爺孫倆,倒是不閒他煩,而是一如既往 的熱情。冬天,東北這地方就是夜長晝短,活又沒那麼多,所以習慣上是開始吃 兩頓飯。葉南飛到了以後正好跟著做早飯。 吃早飯的時候,尹爺爺又提起葉南飛練八極拳的事,問他爸爸是跟誰學的。 葉南飛;我爸好像說是小時候和奶奶逃荒,逃到長春的時候,跟一個不錯的哥哥 學的。尹爺爺;哦,東北的八極拳應該都是霍殿閣一脈,當時我在長春的時候, 倒是沒見過他本人,但是他的弟子我接觸過幾個。葉南飛;霍殿閣?很厲害麼? 尹爺爺;嗯,在武術界那也是一號人物啊,要不能做了溥儀皇上的保鏢麼。葉南 飛;啊?這麼厲害,給皇上當保鏢啊。尹爺爺;嗯,八極拳的最大優勢就是實戰, 沒有花哨,而且攻擊對戰最講究技巧,這點啊,別的拳法真沒法比。葉南飛聽著 老爺子誇自己練的拳法,心裡不免也有點小得意。尹爺爺;不過在咋說也是在拳 術上求上進,畢竟有限啊。這麼一說,葉南飛就有點聽不懂了。 早飯一般都不算隆重,都是簡單吃。葉南飛忽然想起來了幾次,吃的魚都是 凍魚。於是問;爺爺,咋的冬天吃不上新鮮魚了啊?我一會給你抓點新鮮的唄? 讓你冬天嘗嘗鮮,呵呵。尹爺爺;成啊,那凍魚咋的也沒有鮮魚味道好,不過你 得先把草鍘了再去。這老爺子,現在對葉南飛倒是不外,大有不用白不用,不用 過期作廢的感覺。 尹令伊也馬上說;爺,我也要跟南飛哥去抓魚。尹爺爺對尹令伊的疼愛是毫 無底線的,一般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能滿足的都是盡量滿足。葉南飛正求之不 得;那咱倆先鍘草去啊,早點幹完,早點去河邊。尹令伊也高興的不要不要的, 倆人一股風似的衝出門了。尹爺爺對於葉南飛的好吃,意見不大,因為他也好吃, 不過這葉南飛就愛圍著尹令伊轉,讓他很看不上,一個小伙子有多少正事需要做, 整天圍著女人轉,沒出息。 尹爺爺,望著倆人的背影,歎口氣,搖了搖頭。也相跟著出了門,不過有倆 孩子幹活,他倒是清閒了不少,於是在院子中間打起了太極拳。他的本意,也是 向引起葉南飛的注意,這尹一方,本來就是個武癡,好不容易碰到個同行,難免 著要惦記著交流交流,而且他自認為一身修為,也總想傳播一下子吧。否則白瞎 了,年歲這麼大了,跟著自己深埋地下,豈不可惜。可這孩子雖然也是練武的, 但是對於他的誘惑竟然無動於衷,這讓尹一方很不爽。 葉南飛的心思不在尹一方這邊,而是每個感官都在接受著來自尹令伊的各種 信息。不過他也看到了尹爺爺打太極,當時他並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太極拳; 爺,您練這是啥拳法啊?尹爺爺;這就是太極拳啊。葉南飛;哦,這就是太極拳 啊。心裡話,得回沒跟著學,就這拳法?能打架麼?挨打還差不多,全是慢動作。 葉南飛又把全部心思放到尹令伊這邊了。尹一方本來還等著葉南飛繼續追問呢, 結果沒動靜了。 倆人鍘完草,帶著傢伙可就奔了河邊。尹爺爺家有尖鎬和鐵鍬,還有一張漁 網。魚鉤和魚線葉南飛自己有。他找好位置,刨了兩個冰窟窿,一個冰窟窿下網, 另一個釣魚。下好網以後,葉南飛在另一個冰窟窿教尹令伊釣魚。魚餌用的是苞 米粒,這是專門釣大魚,避免小魚咬鉤。別看大冬天的,因為小河被冰封著,你 猛的刨個窟窿,很多魚都湧過來,因為冰窟窿這的氧氣最充足啊。 這樣反而不比夏天釣的少,很願意咬鉤,倆人玩的不亦樂乎。在釣魚的間隙, 尹令伊;南飛哥,你不用回縣城的麼?縣城是啥樣的啊?好不好玩?一下子拋出 這麼多問題。葉南飛;那我跟你說了你不許告訴爺爺啊。尹令伊;為啥啊?咋連 爺爺都不能告訴?葉南飛現在對尹令伊恨不得掏肝掏肺的,哪有隱瞞的心思;那 我說了你也不許害怕。尹令伊;哎呀,你快說啊。 葉南飛;其實我是犯錯誤,然後逃進林子裡來的 .尹令伊;啊?你犯啥錯誤 啊?犯錯誤老嚴重了麼?你也在這大林子裡住?每次尹令伊都扔出一大堆問題, 問的葉南飛快冒汗了。我不敢告訴爺爺,就是怕萬一爺爺跟別人說,我就暴露了, 然後被抓回去。尹令伊;才不會呢,那要那麼說,我和爺爺也是犯錯誤才逃進林 子的。這回輪到葉南飛驚訝了,這才想起來,是啊,這爺孫倆就這麼生活在大林 子裡,一定也有原因。 葉南飛;那你和爺爺是犯啥錯誤了?尹令伊;那我那知道,我懂事時候就一 直生活在這裡。好像聽爺爺說是外面人很壞,我爸媽就是被他們害死的。葉南飛 感覺出問題挺嚴重了,要比自己的事麻煩的多,所以感覺和這爺倆的距離更近了, 是心的距離,因為之前都會有戒備心的麼。 尹令伊;那你到底住哪呢?葉南飛;嗯,距離你家不遠,要是走的快的話, 一個多小時就能到,沒看我這兩次都來的那麼早麼。尹令伊一聽竟然住的這麼近, 高興的不得了;那你犯啥錯誤?尹令伊大眼睛盯著他問,葉南飛心裡想,這也不 能說是為了一個女的和人打架啊,那樣肯定會破壞氣氛;額,,,,就是和我一 同學打架,然後把人家眼睛打壞了,那同學家老厲害了,而且我那同學在學校也 是頭,我爸就讓我連夜逃出來了。尹令伊雖然有很多詞不懂啥意思,不過還是能 明白葉南飛說的是啥。 尹令伊;那外面真的壞人很多啊?葉南飛;有壞人也有好人,而且你可以交 很多朋友,和朋友在一起,就很好玩。尹令伊好奇的問;那都有啥好玩的?葉南 飛一看尹令伊那單純而好奇的大眼睛,真是太萌了,這世界還有這麼乾淨的女孩, 真是奇了怪了。葉南飛可就來勁了,不過沒等發揮呢,魚又咬鉤了。倆人又嘻嘻 哈哈的拽上來一根大草根。 葉南飛摘下鉤,把魚往冰上一扔,開始那魚還蹦了幾下,不過馬上就被凍在 冰面上。葉南飛也不急著釣魚,應該是釣妹妹更主要;嗯,可以和朋友們一起去 滑冰,打雪仗,看電影,唱歌啊,跳舞啊。還可以逛商店,裡面賣啥的都有。其 實葉南飛很少唱歌,更不跳舞,也不咋逛商店,只不過是多說一點,讓尹令伊興 奮而已。尹令伊聽的眼睛都放光了。這些東西在她腦子裡應該都沒有啥概念。 尹令伊;啥叫電影啊?唱歌,跳舞你會麼?葉南飛;哎呀,那電影可好看了 啊,就是在電影院裡啊。尹令伊;啥叫電影院?葉南飛;額,,,,,,就是一 個很大很大的屋子,可以坐很多很多的人。然後在舞台上吧,有一塊大螢幕,熒 幕上就放映著一個美麗的故事,都是真人演的。這些都已經超出尹令伊的認知范 圍了,她眼裡充滿的都是嚮往;哎呀,哪的多大的房子啊? 尹令伊;那南飛哥,你會唱歌跳舞不?葉南飛一下子傻眼了,本想忽悠一下 她,沒想到把自己圈裡了。葉南飛;額,,,,,,我內個,,,我不咋會啊。 尹令伊拽著葉南飛的胳膊;不得,不得,南飛哥,你給我唱一個,要不跳一個也 行。這尹令伊這麼一求他,他都感到心都酥了,別說唱歌啊,就是往冰窟窿裡跳 他也不猶豫啊。 跳舞呢,他也沒少看見同學們跳,都是些革命舞蹈,忠字舞啥地,他看著感 覺很傻,從來沒參與過,不過唱歌還是唱過的,他憋紅了臉;我唱的不好聽,不 許笑話我啊。尹令伊笑著說;不會不會。於是葉南飛就唱了一段珊瑚頌。這歌其 實難度很大,等唱到高聲的時候葉南飛上不去了。不過前面唱的還是挺好聽。葉 南飛趕緊說;咱趕緊起網吧,要不爺爺該等急了。其實難為情的葉南飛不知道, 一首不太成功的演唱也可以俘獲一顆少女的心。 網上的收穫也不小,因為尹爺爺的網是大三合網,很好用。倆人收拾收拾往 家走,尹令伊;南飛哥,還有啥好玩的?葉南飛;還有商店啊,等有機會我帶你 去逛商店,看電影。尹令伊;真的啊?不許騙我啊。葉南飛;不會騙你的,等我 這個風頭躲過去,可以出林子的時候,我就帶你去玩。尹令伊;那你平時在家都 咋過的?葉南飛;看書啊,我家有很多書可以看。可惜啊,現在很多書都禁了。 尹令伊;書啊?我家也有啊,爺爺很多書,都放在櫃子裡,他總逼著我讀啊,我 咋覺得一點意思沒有啊?葉南飛;啊?是嗎?不會吧?那可能是書不適合你,等 我找幾本給你看,保證你愛看,咋的?爺爺教你認的字?尹令伊;是啊,可難學 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二十三,二十四章 第二十三章 歡歡喜喜過大年。 葉南飛走了以後,尹爺爺就好奇的問尹令伊;丫頭,你說這小子從小練武, 這怎麼對練武反而一點興趣沒有呢?他總圍著你轉,你知道他到底喜歡什麼? 尹令伊;哪有總圍著我轉?爺,你說話咋不講理呢?尹爺爺;啊,好好,是 我說的不對,我就是問問,這娃到底對啥感興趣。這要是葉南飛回答,而且只能 說真心話,那答案應該是尹令伊。尹令伊想了半天;他說了不少他感興趣的啊。 於是把葉南飛說的那些說了一遍。對於尹令伊來說是超乎認知的,不過對於尹一 方並不是啥新鮮事,他都見過也經歷過,是個人都會感興趣,唯獨這喜歡看書, 可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的,原來這小子喜歡習文,不喜歡練武。看來有切入口,可 以從文聊到武,也可以從武說道文麼。 葉南飛好多天沒見人影,這小子跑哪裡去了呢?原來葉南飛的老爸來了。老 爸看見葉南飛的狀況既心酸又欣慰,葉南飛陪了兩天。 眼瞧著要過年,葉南飛為了給尹爺爺和尹令儀,準備個拿得出手的過年禮, 特意進山打了一隻野豬,過程很驚險,這裡不累述,累的他扛著野豬到了尹家都 快癱了。直接在他家住下休息,並直接把豬肉都收拾好。 隔了一天,尹爺爺讓葉南飛看家,他要帶尹令伊去街裡辦年貨。這是尹令伊 第一次出山,確切的說是懂事以後。這讓她很興奮,有葉南飛給看家,尹爺爺很 放心,同時把尹令伊帶走,他更放心。爺孫倆是趕著毛驢爬犁走的。葉南飛留在 家裡也沒什麼活,燒燒炕,喂喂牲口,雞鴨鵝。那大黑只要來尹爺爺家,就不纏 著葉南飛,因為大黃纏著它。它倆整天黏糊一起,倒不寂寞,除了沒行那苟且之 事,到也玩的不亦樂乎。人家狗和人類不同,只有到了發情期才嗨皮,不像人類, 可以隨時嗨皮。 晚上他特意跑到北炕住的,這一住不要緊,立馬心猿意馬。聞著少女被窩的 體香,就不自覺的,難以控制的進入了歪歪境界。身臨其境,想純潔點都難啊。 聞著那體香,想著那可愛容顏,慢慢進入迷幻狀態,腦海中出現各種不同狀態尹 令儀的形象,有害羞,有嫵媚,讓葉南飛,情緒越來越高漲,動作越來越快,最 後在迷離中爆發。 喘過氣以後,心理又是滿滿的自責和愧意,媽的自己怎麼都猥瑣到人家被窩 去了,這還咋見尹令儀,心裡想著,趕緊恢復原狀,弄了幾次心理還不太確定, 能不能被發現啥蛛絲馬跡。得回爺爺給令伊帶走了,不然,單獨和令伊過夜的話, 是絕對控制不住的,想到這裡,既有興奮,也有恐懼。自己太齷蹉,令伊那麼純 潔的姑娘,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心裡不斷的下決心,不能傷害她,不能傷害她。 第三天下午,他們才回來,尹令伊非常的興奮,一個勁的跟葉南飛說她一路 的見聞。葉南飛很無奈,這丫頭也太容易滿足了,也難怪,從小就沒出過林子啊。 接著又拿出很多吃的,什麼槽子糕啊,餅乾,麻花,江米條,還有汽水。她一面 往出拿一面說;南飛哥,你嘗嘗,老好吃了。你看還有糖塊,可甜了。對於那時 候的人,這些確實是奢侈品,葉南飛也是偶爾能吃到。那時候送禮,也就是拎著 一包或者兩包槽子糕,兩瓶酒。規格就不小了。 其他,多是醬油,醋,鹽,還有佐料。少半袋白面,還有少半袋大米。按葉 南飛的感覺,這肯定是黑市買的,因為不是紅糧本的,是買不到細糧的。還有粉 條,一些農具,再就是給尹令伊買的衣服。是小碎花的布衫,幾塊花布,鞋。新 年都要換新衣,新鞋的。這就是為啥內個時候的孩子都盼著過年,因為代表著有 好吃的,有新衣服穿。給葉南飛也買了一套新衣服,軍綠色的,還有一雙翻毛皮 鞋。葉南飛好奇尹爺爺哪來的這麼多錢? 直到農曆28,尹爺爺才下令說;小飛啊,別來回跑了,明天就年三十了。 就住下吧,等初五在回去。尹爺爺這話說的很明白,過年這幾天呢,在這住吧, 不過初五以後你還得回去,別再我這住舒服了,不愛走了,到時候在不好意思攆 你走,還是醜話說到前頭。 葉南飛除了幹活,基本就是圍著尹令伊轉。下午飯,不用著急往回趕,那爺 倆啊的小酒喝的也就從容,來個對飲暢談。這尹一方,不但是武癡,而且對傳統 文化和學問都有很深的造詣。才學深厚,都是通透了的人,不會無趣,很幽默和 豁達,明明一些教條和知識類,挺枯燥的東西,在人家嘴裡,就生動活潑。所以 老師很重要。 尹爺爺首先說;你知道武術咋分的內家拳和外家拳不?葉南飛;是不是因為 內家拳需要練氣功,內功,而外家拳不需要啊?那我練的八極拳應該是外家拳, 沒練過氣功麼,我爸只要求練功時候的擤氣,我是沒感覺是氣功。 尹爺爺;八極拳是外家拳,但是內家和外家不是這麼分的。內家拳和外家拳 都有練內功的,但是內家拳之所以叫內家拳,是因為內家拳暗含了很多古老的中 國哲學,而外家拳,根本上升不到這個層面。 葉南飛這才恍然大悟;那內家拳都包括啥拳?尹爺爺;內家拳就三大門派, 太極,八卦,形意拳。剩下的其他所有門派都被統稱外家拳。葉南飛聽說過這三 大門派,對太極瞭解稍微多一點,對八卦和形意拳,根本不瞭解。 尹爺爺;你比如哈,這太極拳,講的是以柔克剛,以退為進,以弱勝強,借 力打力,以靜制動。這都是道家的理念,太極拳之所以叫太極,當年陳王廷開悟 創立太極拳的時候的核心點,是世間分陰陽,比如日月,晝夜,男女,天地,雖 然分為陰陽,但陰陽組成了一個圓,一個圓滿。陰陽不是完全對立,而是和諧統 一,你不能非得說陽好陰差,也不能守陰棄陽,孤陽不生,獨陰不長,這倆一定 是互相妥協牽制的,是協調平衡的,如果不是,那就要出事了,所以練習太極, 一方面是調和身體的陰陽,另一方面運用陰陽。 練其他拳術,實戰很重要,太極雖然實戰也很重要,但是沒有的話,也可以 通過練習做到,比如呼吸和意志的練習。你覺得沒覺得,實戰的時候,因為過度 緊張,身體不受控制,不是使不出力,就是用力過猛,有時因為緊張,激動,反 而學的都忘了,用不上,和普通人一樣胡亂打,特別是氣力,一會就消散了,真 有招式也使不出來? 葉南飛回憶幾次打架經歷,還有和狼肉搏,尹爺爺說的一點不差啊。尹爺爺; 所以啊,調整呼吸,和練習意志很重要,不管危險和恐怖,緊張的情況,你都能 保持冷靜,能做到呼吸順暢,然後保持體力的合理運用和分配。葉南飛一想確實, 你說你平時練的在厲害,在熟練,可是實戰時候一緊張,激動,麻煩了,啥也用 不出來了,而且他對緊張和激動時候體力的那種透支印象太深刻了。 葉南飛這時候有點動了和尹爺爺學學的心思。這幾天三人的夜談節目都很愉 快,其他時間就是預備年夜飯,寫對子,糊燈籠,寫對子,尹爺爺本來想讓葉南 飛露一手的,不過葉南飛有自知之明,後來決定,大門的對子都是爺爺寫,葉南 飛寫一些什麼金雞滿架,倉房的五穀豐登什麼的。 燈籠是尹令伊扎的,葉南飛打下手。骨架用高粱桿扎,類似八面體。外表糊 上紅紙,裡面插上蠟燭,燈籠就成功了,以前只有爺孫倆過年,也沒整這些東西, 今年熱鬧麼,根據東北的習俗,過年家家都掛燈籠,而且不是掛在屋簷下那種, 都砍一根很高的桿子,大多用落葉松,因為比較直,不長枝杈,很細的桿子,就 可以長很高,類似竹子。 燈籠桿是葉南飛和尹令伊一起砍回來的,桿頭上綁翠綠的青松樹頭,在做了 個三腳架,按了個滑輪,當紅燈籠,被冉冉拽起升空的時候,很是讓他倆高興了 一陣子,雖然只有一個燈籠,但是也給這小院增加了些許年氣。這要是在屯子裡, 很壯觀的,家家都有燈籠桿,一到過年全掛上,還要比誰家的好看別緻。這時候 站在高處一看,相當漂亮了,也算是東北農村一景。 這在尹爺爺和尹令伊回來後,發生了兩個小插曲。就是回來的第二天,尹令 伊趁爺爺不在屋,拽住了葉南飛臉紅紅的小聲問:「你這兩天是不是在我這炕睡 的?」葉南飛一聽立馬毛了,從脖子到臉刷的一下全紅了,緊張尷尬到了極點, 他心裡話,他都看了多遍啊,都是恢復原狀了,咋還是被發現了呢?葉南飛臉紅 脖子粗的,那,那,,,這,這的半天也沒整出一句話來。尹令伊一看,這不用 說了,其實是已經確定了的事,在看葉南飛那德行,更是一準準的了,尹令伊連 著掐了他好幾下,嘴裡還嘮叨著;讓你在我被窩裡睡,在讓你在我被窩裡睡。葉 南飛疼的齜牙咧嘴,一個勁的告饒,尹令伊才一扭頭『哼』的一聲走了。 葉南飛納悶是咋暴露了呢?想了半天突然打了自己腦袋一下,特麼光顧了恢 復形狀了,可那氣味,沒恢復啊,他不也是因為氣味才心猿意馬的麼。他又站那 傻了吧唧的回想那氣味了。還有一件事,那就是,葉南飛不是在這住了麼,以前 在這住頂多是一宿,但是這次時間長,他就把洗漱用品帶上了,比如牙具,香皂 手巾。這天早上他蹲在院子裡刷牙,刷的滿嘴牙膏沫子。 可是把尹令伊嚇了一跳,趕忙過來問這是幹啥啊?怎麼就滿嘴冒沫子了呢? 很是不解,瞧著也沒中毒啊。葉南飛漱了口,忙解釋說這是刷牙。尹令伊和尹爺 爺不刷牙,不過他倆的牙沒像很多農村的大叔大嬸似的,那一張嘴,一嘴大黃牙, 看了讓人皺眉啊。他倆的口腔衛生室靠鹼水或者鹽水漱口,每次飯後多漱。尹令 伊聽完恍然大悟;我說你牙那麼白呢,原來是刷牙,那我也要。葉南飛忙去屋裡 的背包裡翻出牙具和香皂,還有一盒雪花膏,一盒蛤□油。尹令伊打開一聞;呀, 真香啊,這是幹啥用的?葉南飛拿著香皂說是洗臉用的,雪花膏是抹臉用的,可 以讓皮膚又白又細嫩,哈喇油是抹手的,防止冬天手凍裂。尹令伊;啊,,,怪 不得你臉比我的還細發,原來天天抹這東西。葉南飛;不是,,,我沒抹雪花膏 啊,這就是給你的啊。尹令伊噗嗤一樂,拿著東西去了北炕自己擺弄去了。 過年時忙碌而快樂的,除了準備好的一些年貨,葉南飛又帶著尹令伊去打了 一次山雀,還掛了一次魚。倆人玩的不亦樂乎,葉南飛的彈弓技術越來越純熟, 尹令伊光跟著撿就行了。回來之後,烤了一些,還有的做了一次餃子餡,讓這爺 孫倆大呼過癮。其他時間的吃已經沒啥亮點,因為天天都是好吃的,吃頂住了, 但是年夜飯還得介紹一下子。 今年的年飯雖然豐富,但要說給這爺孫倆帶來最大快樂的,是可以坐一塊, 聽尹爺爺旁徵博引的談古論今,這在往年是從來沒有過的,往年爺孫倆做點好吃 的,吃完各自收拾了睡覺,好不寂寞啊。今年多了個聽眾,,發生了根本性的變 化,爺爺有聽眾,才有熱情抒發,倆年輕人互相關注,有激情,還有葉南飛的插 科打諢。氣氛異常的歡快。 講到的很多,其中,諸子哲學,對葉南飛的影響巨大,可以說一生。因為儒 墨道法,無論怎麼不同,都是用來教你如何處理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之 間的關係的 .相對來講道家的影響最大,一本道德經,竟然分裂出兩種截然不同 的思想,法家的權謀,莊子的自由。 法家是一種極其實用,而又洞徹人性的思想,比如他主張,任何人都不可信, 包括老婆和孩子,他們也有可能害你,篡你的位,人是靠不住的,人性本惡,只 有法規,才值得信賴。 道家衍生出法家這麼陰暗現實的思想的同時,也發展出,莊子這種逍遙派, 真正的自由主義,真正的無為。但葉南飛最受用的,反而是和太極武術結合哲學, 比如人要低調,示弱。你看牙和舌頭,牙因為硬,早早就沒了,而舌頭還在,石 頭那麼硬還是被水滴穿 .比如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脫,按尹爺爺的講解是;最 善於建設的人,不是他建的那柱子沒人拔得動,是沒人想要去拔,善於抱的人不 是因為你抱的緊掙脫不了,而是被抱的人不想掙脫。葉南飛認為這裡包含太深的 處事哲理了。 對於儒家,葉南飛感覺太理想主義,感覺很不適合自己,估計都是那些想做 堅硬的人,想出頭改變世界的人,而這些人,不是最後演變成唯我獨尊的人,就 會被反對的人幹掉。而尹爺爺解釋佛教的苦的根源,讓葉南飛感觸很深,人之所 以苦啊,無外乎三樣做不到,那就是貪嗔癡。 貪,是慾望太多,滿足以後又有新慾望,然後想辦法滿足,再厭倦,再有新 慾望,如此反覆。比如萬惡淫為首,中的淫,並不是指淫穢,而是過多,貪的意 思。 嗔,不光是指生氣,還有你對各種人或者事的不滿。 癡,並不是指白癡,傻,而是不明事理,很多事情看不透,不明白,讓你困 囿於那些無聊的煩惱中。葉南飛感覺道家和佛教的很多理論簡直就是智慧。對世 間的事物看的太透徹明晰。 當然年前年後的,這麼多長夜,不可能只聊這些,尹一方的目的還是要引誘 葉南飛跟著自己學功夫,而這一聊起來就停不住了,這是他一輩子所學所想,有 時候還聊到他的身世。尹爺爺的身世,是葉南飛一直很好奇的,而且越來越好奇, 尹爺爺的功夫如何他是不清楚的,不過聽著白話,似乎很厲害的樣子,而學問葉 南飛不得不佩服,因為他也是愛看書的,而尹爺爺的很多觀點,看法,讓他有種 醍醐灌頂的感覺,很是震撼,他當然明白這些見解的價值。而這麼有學問,又是 武癡,文武雙全麼,這樣人的一生一定不平凡。 第二十四章練與不練是個問題。 年過的很愉快,很開心。特別是這倆年輕人,簡直可以說是歷屆新年最開心 的沒有之一,原因不用解釋,從生理學角度說是荷爾蒙分泌,多巴胺分泌的結果, 年紀相當,都是分泌高峰,恰恰又能天天廝守在一起,更刺激了激素的分泌,這 些激素就是讓你興奮,讓你激動,讓你快樂的。他倆是快樂了,可以去樹林河邊 散步,晚上出去看燈籠,放鞭炮,躺在炕上聊看過的小說。 不過沒有達到預期目的的尹爺爺心有不爽,從古典哲學聊到武術,從武術聊 到人生,主要想引誘葉南飛對武術的興趣,然後纏著他學,這才是要達到的目的, 不過發現,無論聊的多嗨皮,最後葉南飛還是圍著尹令伊轉。其實這就是尹爺爺 沒有換位思考了,可以說是白天不懂夜的黑。 就和現在的虎媽虎爸差不多,總是不理解孩子不學習呢?趕緊學啊,然後成 績就好了,排名就上去了,最後進入名校,然後成功的人生就等著你了,這路都 是現成的,唯一需要的就是你努力學習。可家長總是忘了兩樣東西,學習這東西, 讓僵化的體制弄得非常枯燥,乏味,有些智商非常高的還可以,學的不吃力,但 很多普通同學,學起來很吃力,而且越來越討厭學習,如果一樣東西你一點興趣 沒有,但還得被逼著學,那是很辛苦的。第二樣,家長當了婆婆就忘了自己當媳 婦時候咋過的了,於是又開始虐待新媳婦。 尹爺爺和葉南飛的狀態也同樣,葉南飛也不是很反感武術,但是真要讓他在 重新操練一門,還是有些打怵,最起碼和與尹令伊在一起玩耍比較,他還是更喜 歡後一種,因為練功是很辛苦的好麼,要不您蹲馬步半個小時試試。在沒事打幾 套拳,做引體向上,一次做二十不行緩氣。你看看辛苦不。 但尹爺爺也不是沒有辦法的,既然你喜歡和尹令伊在一起,那我讓尹令伊練, 你跟著還是跟著呢?這讓葉南飛很意外,沒想到尹令伊也是個練家子。其實尹爺 爺從小也教尹令伊武術了,只不過呢,也沒太當真,要求也不嚴。代練不練的。 這天尹爺爺就讓這倆孩子試吧試吧。開始葉南飛很猶豫的。人家是個女孩,又是 自己的傾慕的人,這咋打? 尹令伊似乎很感興趣,躍躍欲試,於是倆人開始比劃,八極拳最講究實用性, 同時技巧性很強,通常進攻的出其不意。拳路走一味剛猛的路子。而太極是陰柔 路子,以靜制動後發制人。葉南飛當然不可能出全力進攻,只是做做樣子,又很 怕傷著她,還處處小心著。但尹令伊可沒有手下留情,幾招下來一個順手牽羊, 腳下在使了個拌,一下子就把葉南飛扔出去了,狗戧屎妥妥的。 葉南飛當然不服,這明顯是自己心軟,讓著,導致的後果,接著來,雖然還 是不能出全力,但是格外上心了。又打了幾招,葉南飛發現,不是自己讓不讓的 問題,太極拳確實有獨到之處,自己發力,每每都受制要麼就被巧妙的化解了, 如果把尹令伊換一個和自己體重,力量差不多的,自己應該早就被拿下了。又打 了幾下,葉南飛挨了幾下,算是認輸了。 尹爺爺;咋的?不敢下手是不?那和我練練咋樣?葉南飛趕緊擺手;不用了, 別打了,太極拳確實厲害。尹爺爺;別說那些沒用滴,是爺們就上來比劃比劃。 葉南飛被逼無奈,開始他還是輕敵,心裡話一個老頭,都80多了,這能打麼? 雖然比屯子裡那些一走路直哆嗦的老頭強,但是畢竟歲數太大了。結果上去一接 手,發現不對了,這哪裡是老頭啊,和尹令伊的實力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開始自己有所保留,不敢使全力,所以遭到的反擊和打擊也輕一些,隨著他 發現面對的是一個不可能戰勝的人的時候,他越來越加大力量,直到最後使出全 力。但是他發現,自己用的力量越大,自己遭到的反擊越強烈,可以說,進攻和 遭到的反擊是成正比等量的。而且他發現,尹爺爺根本沒使多大勁,其主要是他 巧妙的用葉南飛的力量打葉南飛自己。 比如葉南飛進攻,尹爺爺一矮身,但是手肘或者膝蓋已經停在你身體必經之 路了,那你自己往上撞,那你怪誰呢?如果尹爺爺借力打力,你撲過來的勁頭越 大,摔的也越重。最後葉南飛都快摔散架子了,累的牛喘,大汗淋漓,人家尹爺 爺連呼吸都沒亂。這是啥節奏啊。沒有這麼強的吧,葉南飛徹底服了。這就是老 爸親自來也難望其項背啊。 葉南飛這衰樣,讓尹令伊嬉笑不止。連大黑都看不過眼了,圍著他直轉,搞 不清這是主人受到攻擊了還是咋的。尹爺爺過來;不錯啊,小飛,基礎打的不錯, 出乎我的意料了,這麼好的底子要是在好好歷練歷練,還行,邊說邊捏捏,敲敲 葉南飛的身體。葉南飛心裡不大舒服,這是誇我呢還是消遣我呢,基礎打的不錯, 是被你打的不錯吧。 尹令伊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把他拽過來,貼著他耳朵說;你不趁這時候掰 師父啊?別人想拜爺爺為師,爺爺還懶著搭理呢。這讓葉南飛有點不知所措,拜 師?咋拜?尹令伊趕緊進屋拎出一把凳子,讓爺爺坐下,然後端著一個茶缸子, 拽著葉南飛到爺爺跟前,把茶缸子遞給葉南飛說;敬茶拜師。葉南飛跟木偶似的, 趕忙把茶缸子遞給爺爺;爺爺喝茶。尹令伊這個氣啊;跪下啊,跪下敬茶,說師 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葉南飛腦子裡完全沒有概念,也從來沒想過啊,是尹令伊踢了他一腳,他算 是跪下了,然後把茶缸子舉起來;師父喝茶。尹爺爺接過茶缸子。尹令伊又貼著 他耳朵說;在磕三個頭。葉南飛就磕了三個頭。尹爺爺則滿意的說;起來吧,起 來吧。葉南飛起來以後,怎麼就有種掉進坑裡的感覺呢。 他的感覺還是比較準確的,因為他並沒有感覺拜師是個多麼大的事,但是在 尹爺爺這裡可不一樣,他非常重視,而且很敬業,並盡職盡責,一大早起來就把 葉南飛提溜起來,先練功,在幹活,之後才是吃飯。這才讓葉南飛感覺到問題的 嚴重性,不過為時已晚啊。尹爺爺讓他幹啥,他總不能不干吧,讓他練功,他也 沒啥借口不練吧,再說有時候還有尹令伊陪著,在她面前還要表現好一點吧。 尹爺爺,還是很會當師父的,首先他摸了一下葉南飛的底子,你到底都會啥, 練到什麼程度。然後在有那些不足需要改變和改進。比如他就總結,八極拳確實 很實用,並且很講究技巧性,不是一般拳種那種使蠻力,或者華而不實。但是同 樣也是因為太注重實戰,而忽略了一些東西,比如很多套路被簡約化實用化,閃 轉騰挪的基本不用練,比如璇子,翻跟斗等等。 按尹爺爺的說法,這些雖然看似沒用,但是也需要練,比如他問葉南飛;你 們八極拳講究腳不過膝,腿不過襠,但是你的腿筋抻開沒有?葉南飛;早就抻開 了啊。尹爺爺;那你腳和腿也不用抬那麼高,你把筋抻開有啥用?葉南飛一想, 也是啊,八極拳裡可沒有什麼鞭腿,後擺腿,騰空踢,側踹這些腿法,那從小老 爸就讓自己橫叉,豎叉都劈開幹麼呢? 尹爺爺;這就是武術基本功,有些基本功看似沒用,其實是一些基本技能, 抻筋首先是可以讓身體免受傷,另一種是讓一種不可能成為可能,也就是說,有 些動作不要求做,但是需要做的時候,你必須做到。而八極拳的很多被改編的套 路也一樣,看似沒用,其實有用,第一;可以鍛煉身體的協調性,第二;同樣是 讓一種不可能成為可能。而且,套路你也別說沒用,很多套路你練習的多了,慢 慢會融化到你的血液裡,成為你身體反應的一部分,這個時候就不是套路那麼簡 單了,已成為你的自然反應。 尹爺爺針對葉南飛制定了一些訓練計劃,比如增加套路的訓練,特別是閃轉 騰挪的套路,要補上這一課,太極拳的套路,這都是讓葉南飛比較頭疼的。閃轉 騰挪的套路,其實也並不是孤立的,比如葉南飛一直追求爬樹,攀越,這其實都 是一體的,而太極的套路,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看似慢,其實是意氣力的結 合訓練。還有腰的訓練,尹爺爺發現,不知道是八極拳的訓練方法不對還是葉南 飛練的不對,腰對於武術是很重要的,特別是太極,腰就是一個中軸,既是力量 傳導的關鍵,也是產生力量的源泉。腰力掌握好了,身體各個部位成為武器才有 可能,比如背,肩,都可以當做武器。 另外尹爺爺對他意的訓練很重視,也可以叫做定力的訓練,說白了就是泰山 崩於前,色不變,猛虎趨於後,心不驚,怎麼做到呢?一個就是打太極時候的意 氣力的運行訓練,還可以打坐訓練,相當於禪宗的坐禪,其實最原始的禪宗,在 印度,也差不多就是這個要求,比如一個犯人端著一盆滿的湯,從西城走到東城, 而湯不灑出來,那證明你有定力,可以免死,這就是印度人所稱的禪。當然最有 效的辦法就是在實際中鍛煉,你經歷的多了,自然不會緊張,自然都會看淡,俗 話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麼。 這個層面的訓練是葉南飛以前根本沒接觸過的,要說內家拳高,就是高在這 裡,不是簡單的訓練你的身體,還有你的意志,你的思想。按尹爺爺的說法啊, 等你練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時候,你面對的一切事物都會慢下來,比如攻擊 你的人,他們是衝動而混亂的,但是在你眼裡就是一個漏洞百出的攻擊,你會很 從容的從他的破綻反擊他,前提是你到了內個境界,這個說法葉南飛是相信的, 因為那天他和尹爺爺親自實踐過。當你到了這個境界,你也可以任意分配你的力 量,而不是被憤怒和緊張消耗,浪費掉。 尹爺爺做這些可以說是煞費苦心,其實到不是葉南飛多麼的天縱英才,天分 高,主要原因是尹爺爺找不到合適人選,正愁自己的一身本事要跟著自己進棺材 的時候,就掉下來個葉南飛,尹爺爺隱約著感覺這是天意,而且經過這麼久的接 觸,他認為這孩子還不錯,人品,身體素質,都是上乘,就是天分不是上乘,但 是能吃得了苦,肯悟,這就行了。 本來這些對於葉南飛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如果真的學進去,並學有所得, 那他會受用終身的。也足可以改變他的一生,甚至命運,但是此時的葉南飛可不 這麼想,總感覺這是掉進了爺孫倆挖的坑。而且幽怨的不在叫尹令伊為令伊了, 而是叫她師姐,心裡話誰讓你逼著我拜師了,而尹令伊還是叫他南飛哥,這輩分 可是一個亂字得了啊。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熊口脫險。 尹爺爺的目的是達到了,心情也不錯,不過呢,到了初五,他也沒一高興, 衝動的挽留葉南飛,既然沒人挽留,葉南飛的臉皮還沒有厚道自己自動留下來, 於是通勤的日子又開始了。同樣每隔三五天,葉南飛去一趟尹家。基本兩項業務, 一個練功,一個是勞動。練功尹爺爺還要驗收的,看看回家這兩天有木有偷懶。 勞動,農村是活不斷的,就是農閒季節,也是很多活計,比如給牲口鍘草, 撿柴火,劈柴,搓苞米,拉磨,實在沒活了還可以去打打獵,給師父改善一下生 活。隨著天氣轉暖,活計也跟著增多了。所以農村生活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多浪漫, 為了生活,艱辛是難免的。 葉南飛在家的時候,除了練功,還有收集木料,還是抓緊,因為等農忙了, 要幫師父家幹農活的,種完地,天氣完全暖和,就要動工,開建小木屋。這時候 他多了點想法,比如建成以後把師父和尹令伊都接來,也許未來自己要娶尹令伊 做媳婦,然後一家三口生活在這林子裡,也應該不錯。很多人認為男人應該志在 四方,葉南飛不這樣認為,他感覺哪裡熟悉了,就習慣生活在哪裡,特別是愛在 哪裡,哪裡就是家。 春暖花開,農忙季節來了,師父家,共有五畝地,有三塊地種的是玉米,高 粱,一塊種大豆,大豆的用途很廣的,下醬,生豆芽,做小豆腐,給牲口補充蛋 白質。菜地在家周邊。師父為了防止野豬,熊等的禍害,地周邊都種了一種多刺 的灌木,具體叫什麼不太清楚,不過它結的果實很有名,在東北叫做托波,是一 種紅紅的漿果。 最可笑的是種地的時候,因為犁杖是用牛拉的,需要有人駕馭牲口,這是個 技術活,一方面需要扶正犁杖,還要控制牛,因為師父年歲大了早就讓尹令伊嘗 試著駕馭了,沒辦法,沒有男丁,雖然今年葉南飛來了,可惜,他一點不懂,根 本不會,還得尹令伊來,於是一個很不和諧的畫面出現了,一個穿著花布衫,梳 著兩辮子的,漂亮小姑娘,卻趕著犁杖犁地,嘴裡時而還喊著;駕,駕,喔吁, 喔,,,喔,這畫面老有喜感了,每每看著都讓葉南飛笑的不行,而換來的一定 是尹令伊的橫眉冷對。 這駕,相當於開車的前進,喔和喔吁是控制左右,而吁,,,,,就是停止 踩剎車的意思。在種完地和鋤頭遍地之間還有一小段休息時間,是山野菜豐收的 季節,尹令伊帶著葉南飛瘋狂的采山菜。 這時候的山菜有蕨菜,猴腿,廣東菜,貓爪,龍鬚菜,小葉芹,二甲芹,刺 老芽,刺拐棒,還有蘑菇,真是遍地是山珍啊。蕨菜可以用鹽淹上,留著冬天吃, 猴腿可以曬成干,廣東菜最清香,但是也最不好保存,一般都是採回來就吃,最 好的吃法是炒肉,燉土豆,包包子。蘑菇也是曬乾或者淹,分蘑菇品種來選擇如 何保存。 雖然挺忙碌,但春季是萬物復甦,春情萌動的季節,人雖然是動物界的一個 變種,但本質還是動物麼。當然也會受影響,那就是兩年輕人越來越親密,這看 的尹爺爺眼皮直跳。很懷疑倆小傢伙發展到什麼地步了。他當然不是阻礙他倆發 展,只不過他認為年紀都太小,他既然想把一生所學傳授給葉南飛,當然也是想 把尹令伊的一生托付給他。但總放不下,感覺自己的責任重大,怕有閃失啊。他 的目的他倆別偷嘗禁果,等到年紀,明媒正娶。 那這倆人到底發展到啥程度了呢?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這個沒有疑問的。但 缺少進一步的機會,進山采菜是為數不多的獨處機會,有多次葉南飛是有把尹令 伊抱在懷裡,讓她融化在自己懷裡的衝動,然後迷失在銷魂的熱吻中。但他控制 著自己,主要怕傷害到單純的尹令伊,在山裡,倆人休息的時候,尹令伊總要葉 南飛唱歌給她聽,葉南飛沒辦法就翻出,什麼蘇聯歌曲,革命歌曲唱給她聽。 這時候尹令伊總是單純而熱切的看著他,讓葉南飛火燒火燎,但又不敢越軌。 一個不敢,另一個不懂,尹令伊對於男女之事那是白紙,不像屯子裡的小孩,就 算沒見過大人行房事,也聽過大人沒底線的玩笑,再說阿貓阿狗的整天都在幹啥, 也瞭解了差不多。而這些尹令伊完全沒接觸過。所以眼神裡只有愛戀,沒有慾望。 可葉南飛不行啊,在一次唱完一首歌後,葉南飛在尹令儀熱切的目光下,終於沒 控制住,親了她嘴唇一下,但隨即離開。 雖然只是一觸,倆人卻都感受到了那電流,麻酥酥的,心跳可是加速,尹令 儀並不懂,但是感覺很喜歡,所以並沒有躲開,因為不明白,也就沒來得及害羞, 而是更熱切的看著葉南飛,葉南飛心理還是咋掙扎,但頭已經不自覺的靠了過去, 異性相吸的力量果然強大。雙唇相碰,立即交融,葉南飛雖然懂,但真接吻是頭 一次,尹令儀更是雛,只是感覺自己被激情燃燒,喜歡被葉南飛僅僅抱著吻的感 覺,只不過倆人呢都沒經驗,吻的生硬,生澀,但更激情。 直到吻的有點喘不過氣,尹令儀:「南飛哥,我有點喘不過氣。」酥軟的靠 在葉南飛懷裡,身體有點發抖,葉南飛被激情燃燒的有點失控,總有進一步探索 的衝動,不過聽到尹令儀說話,擔心的情緒略略壓住了那衝動,他也不知道,尹 令儀喘不過氣,身體發抖是過於激動的表現,反而嚇住了他。尹令儀:「南飛哥, 在給我唱首歌吧。」她感覺,靠在他懷裡,聽他唱歌,這就是最美好的享受了, 當然不知道男女還有更美好的事可以做,音樂能淨化人,在唱歌的那一刻,壞孩 子立馬進入美好模式。第一次衝動總算壓制住了。 葉南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控制多久,對於他這種已經接觸過男女之事的, 控制住自己是很辛苦的。好在呢,被尹爺爺及時發現並打了預防針。但真不知道 這算是制止的好,還是不好。事情是這樣的,一次師徒倆吃飯,並喝點小酒。師 父就委婉的說:「香瓜呢,一定要等熟了,瓜熟蒂落,這時候拿過來吃,才是最 好吃吃,如果生瓜蛋子呢,你就非得摘,好不好摘不說,那瓜肯定不好吃啊。」 葉南飛雖然並不是那種精明反應快型,不過也聽得出弦外之音。心裡話,那要是 黃瓜呢?還非得留到熟了才吃?當然只能腹誹,不敢違逆,這算把自己心裡的小 野獸,徹底強制性的關起來。 他和尹令伊之間設立了不能逾越的界限,但要是出現別的不用設防的呢?這 只小野獸還關得住麼?事情是這樣的,在二遍地鋤完,算是徹底農閒了,葉南飛 把主要精力用在建木屋上,這工程很費精力,腦力和體力的。真要開工的時候才 發現,還是缺很多工具和材料,比如鐵絲,釘子,把鋦子。 於是他打算在去一趟供銷社,葉南飛已經輕車熟路,而且武功見長,幹起來 更是駕輕就熟。因為鐵器比較多,很沉,直接影響了速度,當回到森林邊緣的營 地時候,東方已經魚肚白。葉南飛收拾好,先在樹上的營地睡了一覺,快中午了, 簡單吃了點,繼續往家趕。可走了沒有多遠,突然聽見呼救聲和淒厲的慘叫,還 有驚恐的尖叫。 這什麼情況?葉南飛來不及細想,扔下背包和東西,只帶著弓箭,向著聲音 傳來的地方奔了過去,其實直線距離並不遠,一百多米,但是林子密,所以剛才 看不見發生了什麼,等跑到一片略開闊的地方才發現,是一頭黑瞎子正在攻擊, 似乎是人,聽尖叫就是人了,來不及細分辨情況,先救人。為了吸引熊的注意力, 葉南飛喊了一嗓子,同時向它奔過去,弓箭已經拉開並射了出去,一切都是同時 發生的。 黑瞎子發現竟然還有倖存者挑戰它的權威,並沒有躲閃,迎著葉南飛奔了過 來,雖然它已經中了一箭。第二箭已經射了出去,但是完全阻擋不住憤怒的熊。 葉南飛發現不對勁,自己赤手空拳直接和熊肉搏,等於找死,還是跑吧,他一轉 身,不只是跑,他還在尋找可以攀爬的樹,沒等黑瞎子跑到跟前,他已經爬上了 一棵柞樹。雖然還是緊張,沒訓練時候那麼利索,還好沒耽誤事。 葉南飛跨坐在樹杈上,才看清那黑瞎子,不小的傢伙,瞧著還不得有200 多斤,憤怒的在樹下轉圈,要麼拍打樹,還要爬上來。葉南飛再一看剛才熊攻擊 人的地方,竟然是幾個比自己小一點的孩子,好像有一個被黑瞎子撲倒了,現在 趴在那不動,不知道傷的如何,而其他幾人,散佈在遠一點或者近一點的周圍, 不再尖叫,也沒有起身逃跑,而是恐怖的看著這個方向,似乎嚇傻了。 葉南飛已經成功把熊引到這邊來,危機暫時緩解,不過葉南飛想起那次和群 狼對陣,光有弓箭是不夠的,還需要一桿大殺傷力的長矛。趁著黑瞎子還在樹下 徘徊,葉南飛趕忙挑了一根略直一點的柞樹枝,用軍刺砍了下來,去掉枝杈,修 理的盡量光滑一些,然後一端綁上了軍刺。就在他剛做好長矛的時候,他發現那 黑瞎子已經失去耐心,又回頭撲向那些嚇傻了的孩子,而大黑只能幹一些騷擾和 虛晃的進攻,只能牽制,根本不能正面對抗。各位看官女主角們開始陸續登場, 男歡女愛即將拉開帷幕嘍。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二十六,二十七章 第二十六章胸口脫險2。 葉南飛忙拿過弓箭射向熊,這要是讓它摁住哪個孩子,一口就要了命了。但 這熊的彪悍程度完全超出想像,雖然每一箭都射中,但它當紮了根刺,完全沒有 影響他的狀態,反而使得它脾氣更暴躁。葉南飛繼續用箭攻擊,而眼看著來不及 了,而大黑,卻在這時表現的很神勇,一獵犬,之所以被稱為獵犬,就是因為關 鍵時候,它是敢衝上去的,什麼是關鍵時候呢?就是主人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 此時雖然不是葉南飛受到攻擊,但肯定是主人的敵人,而且在對另一個主人同類 攻擊,這讓大黑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想要衝上去的衝動。 大黑衝上去咬,雖然不是在正面,但只要得著機會,不是咬屁股,就是咬後 腿。葉南飛一看這太危機了,忙跳下樹,又射出一箭之後,看樣子是改變不了這 黑瞎子的攻擊方向了,拎著長矛衝了過去。而此時熊已經要衝到一個男孩的跟前, 大黑這下不偷襲了,而是咬住那熊的後腿不撒口,這徹底激怒了那熊。轉身反擊 大黑。好在大黑反應靈敏,躲過了這一擊。 熊轉身發現了奔過來的葉南飛。它發現了這個新目標,就衝著葉南飛衝了過 來。大黑則又轉身重新攻擊,此時的這熊,已經被葉南飛的弓箭,大黑的騷擾, 刺激的近乎瘋狂。此時的爆發力和速度也是恐怖的,突然轉身攻擊了大黑,這讓 大黑出乎意料,也讓葉南飛意外,大黑就這樣沒有躲開,被一熊掌拍飛,一頭二 百斤的熊打一條4,5十斤的狗,後果會有多嚴重。葉南飛當時眼睛就紅了。 抓著長矛嘴裡喊著衝了過去,熊也沒閒著,同樣也衝過來。熊的可怕之處就 在於,它們從來不會考慮躲一躲,避一避,就是往前衝,越是受到傷害,越是能 刺激它們瘋狂,直到最後一口氣。這兩個瘋狂的傢伙就是這麼撞到一起。 按著頭腦清醒的時候,葉南飛應該和這熊纏鬥,而不是硬碰硬,比如用長矛 和熊保持住距離,得著機會就刺它一傢伙。實在被攻擊的太猛,還可以借助樹, 和它纏鬥。但看到大黑被打飛了,他也急了,就這麼迎著就刺過去了,熊呢,是 衝到跟前它是要撲上來的,這樣正好把前胸露出來。而軍刺正好紮在前胸口。但 這熊皮糙肉厚,或者扎到骨頭上了,並沒扎多深。 可這熊衝過來的力量,葉南飛可擋不住,被衝擊的騰,騰,,,,,的往後 倒退,失去重心的他向後倒去。但長矛還插在熊的胸口,葉南飛一倒下,長矛的 另一頭,可就插到了地上,整個長矛和地面成了四十五度角。熊還在往前衝,那 正好它沖的越猛,扎的越深,葉南飛靠他的體力還不一定能傷著熊多深,但是這 種狀態下,屬於熊自己傷自己,它有多大力量就能傷自己多深。 就這樣,整根軍刺差不多全插進了熊的胸口,直到軍刺柄和木棍的結合部才 算卡主,葉南飛怕這熊撲到自己,來了個就地十八滾,這熊終於算是受到了致命 的傷害。在加上之前的箭傷,終於扛不住,讓長矛那麼架著挺了一會,然後倒向 了一邊。 葉南飛試了試想靠近一下,看看死沒死,不過還是沒敢靠前,看著是躺在哪 喘著粗氣。似乎沒有在起來攻擊的力量了。葉南飛首先想到的是大黑,趕緊跑到 大黑的跟前。發現已經不行了,但是還有一口氣,鼻子和嘴都出血了,大黑是被 那熊一掌拍在了脖子後面的前半身,外傷只看見幾條很深的爪痕,可能致命的傷 是內傷,骨折,肺臟,肝臟的傷害。 看著大黑有進氣沒出氣,還有那要失神的眼睛,讓葉南飛頓生無力感,恐怕 是救不過來了,想著以後再沒有大黑圍前圍後,悲從心起,有點手足無措的摸著 大黑,記得以前它最喜歡葉南飛這麼撫摸它,要麼就是喜歡給它撓癢癢。正在葉 南飛沉浸在悲痛中的時候,邊上跪下了一人,並說著;大哥你救救我姐吧,她快 不行了。 葉南飛正處於悲傷中,一肚子氣沒地撒,正好這哥們出現了,葉南飛猛地一 轉頭,本想發脾氣,不過發現是個濃眉大眼的很憨厚的大男孩。而大男孩被葉南 飛那含著淚水但充滿殺氣的眼神,嚇得一哆嗦。這時候葉南飛才想起來,還有人 受傷了呢。抹了把眼淚,讓那男孩帶著過去,原來受攻擊的是個姑娘,還是趴在 那沒動,穿著藍褲子,花布衫。梳著兩條辮子,沒辦法,那時候大家打扮的都差 不多。 走到跟前,把葉南飛看的眉頭一皺,傷的很重,有多道傷口,傷多深不知道, 但是後背已經血肉模糊了。葉南飛讓他們等一下,趕忙取來了背包。還好隨時帶 著急救包。首先就是消毒和縫合,他一面幹著,一面吩咐其他幾個孩子去採點草 藥,因為他帶的藥,不可能夠這麼大面積的傷口。他只讓他們找艾蒿,蒲草棒也 可以,還有開粉串花的地榆。能找到那樣算那樣,盡量多找。 葉南飛則馬上消毒,縫合,後背的衣服早就都爛了。把布衫全部用匕首割開, 藥棉花和紗布也明顯不夠,只能對付,必須馬上縫合,之後止血,不然失血過多, 又輸不了血,那也要命。還好葉南飛雖然緊張一點,畢竟傷口太多,脖子上都有 兩道,不知道是牙咬的還是爪子劃的。看的讓人觸目驚心,而那姑娘好像是休克 了。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流血過多。但他還應付得來。 他以盡可能快的速度縫合,然後把僅有的兩小瓶雲南白藥上在最深的兩道傷 口上,其他地方只能用採回來的草藥,本來搗碎,或者用火燒成灰用效果更好, 但是來不及了,葉南飛只能用嘴嚼碎後敷上,再讓他們去找木桿子。他則脫下外 衣,裡面的跨欄背心直接撕開,包紮用,外衣這直接蓋在女孩的身上。等他抬起 頭,發現幾個孩子都在瞪著眼看著他,原來自己已經光著膀子了。很可能是他的 一身肌肉塊讓幾個孩子瞠目結舌了,他直接說;都愣著幹啥?木桿子撿回來沒? 這時候他才注意,算上受傷的,一共五個孩子,說是孩子其實不比自己小多 少,三個男孩,兩個女孩,其中一個女孩就是受傷這個。另一個沒受傷的女孩長 得很萌,大眼睛,小圓臉,有點平的鼻子不過和臉型五官一搭配就很好看。她總 是很驚奇的偷偷的看葉南飛。還有剛才求他的那男孩,長得濃眉大眼,國字臉, 屬於硬朗型小帥哥。另一個和這帥哥身高差不多的,是秀氣型,大眼睛,懸膽鼻, 鼻樑還挺高,臉型還真有點瓜子臉的意思。剩下一個是小胖子,長得憨憨厚厚的, 本來長得不醜,不過一胖毀所有麼。五官都因為胖而縮小了。這個物質緊缺的年 代,竟然能出現這麼個胖子也算是奇跡了。 葉南飛用他們撿來的干樹枝,修剪後,做成了一副擔架。然後他抬一頭,讓 倆孩子抬另一頭,現在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送他們回家,這姑娘最好馬上送醫院。 邊走的時候,葉南飛邊交代他們,第一不能說碰到過他,家裡人要問是誰給縫合 包紮的,你們就說在學校的時候學過一點。第二,到家以後,馬上想辦法送醫院。 到了林子邊上,葉南飛把消炎藥拿出來說;如果來不及馬上送醫院,那一天三頓, 一頓四粒,直到送到醫院為止啊。還有啊,和你們說的保密,一定要保密啊,否 則我白救你們了啊。能不能做到保密? 他們幾個趕忙說;能,保證能。內個大眼睛男孩;那姐的傷咋說?如果是熊, 那家裡人問熊咋辦?葉南飛一看這孩子不錯,反應挺快,能想到這麼多;這樣, 我回到剛才那,做幾個木頭棍子,都削好尖,你就說你們用那玩應,一起把熊殺 了,特別是你倒了,正好熊趴在了木棍子上。就這樣,他們匆匆忙忙的分開了。 葉南飛返回戰場,大黑已經斷氣了。他趕忙佈置戰場,讓他們回家好交代, 原來這幾個小傢伙是來山裡采蘑菇的,昨天下了點雨,今天應該出青蘑和黃蘑。 結果在這地方休息的時候碰到熊了,當時都嚇懵了,腿都軟乎了,哪還跑的了。 那最大的女孩被撲倒,還好葉南飛趕來的及時。就這樣,屯裡人肯定會來這看的。 之後找了一個地方想把大黑埋了,不過當他再次撫摸大黑的時候,發現大黑的肚 子似乎動了,難道沒死?他在仔細觀察,讓他大吃一驚,難道大黑懷孕了?難怪 這一春天的,它越來越胖,還越來越懶,要不是這次出門遠,它都未必跟著。看 來過了年它和大黃終於成就了那好事啊。 可讓人更加難過的是,小狗還沒生下來,大黑卻死了。葉南飛黯然神傷的看 著大黑,又摸摸它肚子,裡面還有微動,大黑已經死了,可小狗似乎還在肚子裡 活著,那能不能把還活著的小狗拿出來?想了一下,他決定拿出來,這算是大黑 生命的延續,不然大黑白死了,要不是懷孕,估計大黑不是這麼容易被熊打到。 說動手就動手,他一邊剖開大黑的肚子,一邊嘴裡說著;對不起了大黑,為 了你的孩子,不得不這麼干啊。找了大體位置,因為不用考慮對大黑的傷害,它 已經死了,所以不用太小心,沒有太大難度,把小狗取了出來,只有三隻,看來 狗的世界不適合一夫一妻制。一般狗到了交配季節會跟不同的狗交配,當然公狗 之間會有爭鬥,但是母狗絕對不會只和一直公狗交配的,所以一般母狗懷上5, 6只都算少的,多的十多隻的都有。也有可能是大黑第一胎的原因。 他小心的把小狗用軍毯包上,並且都擦乾。之後把大黑埋了,心裡欣慰了不 少。下定決心,一定把它們養大,讓它們像大黑一樣懂事,勇敢。他就這麼背著 東西,抱著小狗崽回家了,並沒有想太多,以為和這幾個小孩也就是偶遇,以後 應該再無交集。他不知道,這幾個他所謂的孩子,這一輩子都會和他糾纏在一起, 會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第二十七章面朝大山春暖花開。 養活這剖腹產出來的狗仔,可是不容易,又沒有奶,葉南飛只能用麵糊湯和 著搗碎的肉糜喂。現在主要是建木屋,不過幹一會,就得回窩棚看看三個小傢伙。 就是這麼精心,還是出了狀況,一次是缺點木料,他去林子裡找,回來,就忙著 干,晚看了那麼幾個小時,有一隻爬到床邊掉下去了,連摔,在涼,在餓,死了。 等發現,身體都涼了。 這讓葉南飛很痛心,怪自己太粗心了,忙用木頭訂了個筐,把剩下兩隻圈起 來。餵食掐點。熬了幾天總算是睜開眼了,感覺這是能養活了,正好有一段沒有 去師父那了,帶著兩個小傢伙去了,讓尹令伊看到以後高興的不得了,可是當聽 說大黑死了以後,也難過的不得了。抱著倆只小狗崽,就掉了眼淚了,嘴裡還嘮 叨著;好可憐啊,出生就沒有媽媽。可能一下子聯想到自己的身世了。 葉南飛跟師父說了自己在建木屋的計劃。師父挺贊成,還說得空去看看,另 外囑咐幹活也不能荒廢了練功。尹令伊聽說葉南飛不能常來,有點不高興,不過 說啥要把兩隻小狗留下,葉南飛捨不得,但是又捨不得看尹令伊不開心,最後倆 人說好一人照顧一隻,看誰照顧的好。 現在營地被葉南飛經營的初具規模,內牆,是最開始建的那道木牆,加固後, 牆外都種了荊棘灌木。然後在距離內牆三十米又密植了一道荊棘牆,是去年收的 種子,今年春天種下的,現在已經有一米高,葉南飛打算好好培養一下,形成一 道屏障,在外牆內,可以種一些菜,堆放些柴和,還有練功場地,外牆內還保留 很多樹,有幾棵杏樹,梨樹是特意保留的,葉南飛打算在移植過來一些果樹,比 如山丁子,臭李子,甚至山葡萄。 現在就差小木屋了,和整個營地的規模相比,最簡陋的反而是他住的窩棚。 在建之前他還是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比如圖紙,地基如何建,木料怎樣處理, 房架怎麼做,房頂用的草,門窗。這些都是咨詢了二叔和師父之後,自己在落實 到圖紙上,還有就是自己邊干邊琢磨。 建的過程,越來越費工費時,就他一個人,工程進度很慢。期間二叔來過一 次,幫著弄了弄,然後量好尺寸,回去他做門窗。師父帶著尹令伊來了一次,看 了看,幫著出了出主意。當時的牆已經搭了有一米多高,然後葉南飛和尹令伊就 開始憧憬未來了,比如那放個什麼櫃子,那放點花盆,爺爺必須得住東屋。 尹令伊;那我還和爺爺住一個屋啊?葉南飛;等長大了咱倆就住一屋了。然 後滿臉那賤笑。尹令伊雖然不十分明白,不過看他那一臉賤相肯定不是好事;那 不行,我住西屋,你住那窩棚去。因為建木屋,和尹令儀見面機會少了,他也有 點故意成分,怕自己失控。 爺爺似乎對這地方並不那麼感冒,似乎還是覺著自己那地方好。尹令伊看葉 南飛這麼辛苦,就想留下來幫忙,讓爺爺給訓了一頓;你個大姑娘家的,怎麼能 隨便在外面過夜,跟我回家。葉南飛當然明白師父的心理,這孤男寡女的,晚上 要是就都住那窩棚裡,不出事那才叫見鬼了。但是他畢竟80多歲了,不可能在 幫著干體力活,新房沒建好,也沒地方住。 葉南飛趕緊出來打圓場;師姐,你聽師父的話,回去,不然師父沒人照顧, 我更擔心,我一人慢慢干,你來了也幫不上啥,聽話。尹令伊;那你吃的上不能 糊弄啊。葉南飛心裡一暖;哪能呢,我是吃貨,你忘了,嘿嘿。 就這樣,忙忙碌碌的兩個月過去了,又到了秋高氣爽的季節。房子快到上房 架的高度。越是往上越是不好幹,最起碼往上運木料就是個很大的問題了,只能 搭腳手架,不斷加高,加固腳手架,然後有時候利用滑輪,才能運上來木料。 這天中午吃完飯,去河裡洗了個澡,坐在新房前計算著下步。大黑的那孩子 已經長的不小了,每天跟著葉南飛,成了他的尾巴,很多時候葉南飛都感覺太礙 事,絆腳了。氣的罵它幾句,它就像抱屈似的,消停一會,沒一會有上來了,太 粘人。葉南飛為了紀念大黑,就叫它小黑,因為是大黃的孩子,所以毛色已經不 那麼純,嘴巴子,四個爪子和尾巴尖都是黃毛,肚皮下也發黃,其他地方是黑毛。 而尹令伊領養那隻,卻是花狗,長得可有喜感了。全身淺黃毛,偶爾一個圓 圈黑毛,特別是耳朵,一隻黑毛一隻黃毛。最喜感的就是那眼睛,一隻眼睛周圍 是一圈黑毛,整個就是一黑眼圈,總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樣子。每次他見了都樂 得不行。 就在他看著房子沉思的時候,小黑卻向著他身後,用那稚嫩的小聲音;旺, 旺。的叫上了。葉南飛一驚,來人了還是野獸?猛地站起來一回身,發現身後不 遠站著一個緊張兮兮的姑娘。花布衫,藍褲子,黑布鞋。梳著兩條辮子,頭髮有 點凌亂,臉色有點黑,但是又透著紅撲撲,瞧著是趕了挺遠的路。長的不能說多 漂亮,不過呢,大大方方的,眼睛大,鼻子方正有型,特別是那眼睛,顯著挺深 邃,不知道是這姑娘心思深邃導致的還是眉眼長成那樣,給人的感覺,特別是略 微皺眉,更顯深邃。個子挺高的,離遠這麼看,感覺跟自己差不多高似的。 在葉南飛打量這姑娘的時候,這姑娘也在打量葉南飛,只穿了一條褲子,上 身光著膀子,皮膚曬的有些黑,讓肌肉塊線條更明顯,略長的頭髮半濕不幹的凌 亂的披著,在午後的陽光和樹影間顯得特陽光。葉南飛以為又像上次遇到的那幫 小朋友一樣,可能是進山采菜之類的嘛達山了。於是問;姑娘你嘛達山了啊? 那姑娘趕緊搖了搖頭,並向他這面又走了幾步:「俺問一下,你是不是前兩 個月,救過幾個人,還殺了一頭黑瞎子?其實這位姑娘就是前兩個月葉南飛在熊 口下救的那姑娘,自從她醒了,小夥伴幾個私下裡就聊起那天的事了,其實葉南 飛整個過程他就是忙著救人殺熊,根本容不得你注意別的。但是這幾個小夥伴卻 是旁觀的整個過程。 讓他們幾個是越說越神。說的葉南飛是如何的高大威猛,身上的肌肉如何如 何發達,動作如何如何敏捷,讓同伴裡的那小女孩一說,更是滿眼都是星星,跟 得了花癡差不多,就說葉南飛如何如何帥。今天一看到真人,她基本就確定肯定 是這個人。雖然沒有他們幾個說的那麼英俊,神武。不過看那一身的朝氣,氣質, 還有明亮的眼神,這在農村的年輕人裡絕對是沒有的。農村的同伴雖然也有帥的 俊的,但是眼神都是糟懂的,頭髮,臉,衣著也都是髒髒的,不像葉南飛這麼干 淨陽光。特別那一笑,露出白白整齊的牙齒,確實有了小妹說的那迷人魅力。也 許就在那一刻,葉南飛就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裡,再也裝不下別的人了。 葉南飛;當時你也在?可是好像沒有你啊?啊,,,你是受傷的那姑娘。那 姑娘;是,俺今天就是來謝謝救命之恩的,說著就要下跪,葉南飛趕緊上去攔住, 說;別的,就是當時碰到了,你自己來的?你咋找到的啊? 那姑娘;嗯,俺自己來的,其實俺都找了好幾次了,就是到那天遇到黑瞎子 內嘎達,可是老沒看到你,然後俺就找,看著有標記,俺就跟著標記走,最後就 走到這了。葉南飛;你還敢進林子啊,還一個人。萬一在碰到熊呢?那姑娘有點 不好意思;俺就想看看救俺的人。葉南飛有些感動了,也挺佩服這姑娘的。 ;快,快來在亭子裡歇一會吧,這老遠,累壞了吧,是不是中午還沒吃?你 坐下,我給你做點飯吃。下次可不行來了,你個姑娘家,這林子裡太不安全。這 姑娘也真是累壞了,坐在亭子裡的凳子上就不想動了,欣喜的是,終於見到了自 己的救命恩人。她感覺自己似乎是找到了一生最重要的東西,至於是什麼,她也 說不清楚,不過心裡已經被幸福的感覺塞的滿滿的。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二十八,二十九章 第二十八兄弟姐妹來相聚。 葉南飛把中午剩的小煎魚,醬燜的鯉魚端了上來,又撣了幾張煎餅。煎餅是 尹令伊攤的,怕他幹活沒時間做飯。這姑娘看樣子是真餓了,已經很克制了,但 依然吃相挺難看,邊吃邊說;真好吃。葉南飛;慢點,慢點,多得是,要不是著 急,我在給你烤只野雞吃。 他邊看她吃邊聊,原來這姑娘叫李永霞,那天一共五人,其中有個男孩是她 弟弟,叫李志國,另一男孩叫張默。小胖子叫費阡,一個女孩叫李永紅,李屯麼, 姓李的就是多,要說有親戚吧,血緣關係已經很遠了,最起碼出五服了,要說沒 有吧,繞吧繞吧都能繞吧上。俗話說一輩親二輩淡,三輩來了吃不上飯。這屯子 已經不是靠血緣凝聚的,而是靠來往的緊疏程度,靠的是人品了。 李永紅和李永霞雖然不是親姐倆,但絕對勝似親姐妹。就是對脾氣。葉南飛 這時才想起,求他救姐姐那濃眉大眼的男孩,確實姐倆很像。李永霞吃的差不多 了,介紹了這兩個月的情況,她被抬回去當天,被送到了公社醫院。大夫看了傷 口的處理,很是驚訝,如果沒這麼及時處理一下子,恐怕這孩子挺不到這裡。 大人追問了具體情況,幾個孩子到是很講究,死活咬住,就是他們自己幹的, 在學校時候接觸過,進山的時候就怕遇到危險,帶了一些針線和藥。熊是一時湊 巧殺了的 .這個倒不算撒謊,葉南飛也確實是巧合殺了,如果硬拚,真不知道後 果如何。等大人們讓領著到了事發地的時候,還是看見那帶尖的木棍插在熊的胸 口,已經穿透了。身上還有很多傷口,也都有類似的帶尖的木棍對應著。這下村 裡的人對這幾個孩子算是刮目相看了。 特別是打過獵的,不管你殺不殺得了這熊,就是敢這麼和熊對抗,腿不發軟, 這份勇氣,就不是一般人,別說這半大孩子,就是大人遇到這情況都得突突,腿 發軟。葉南飛帶著李永霞參觀了他的營地,並把建木屋的計劃告訴她,這讓她既 好奇,又驚訝,原來可以這麼想,不但想還可以幹出來。倆人聊到下午,葉南飛 說她到了回家的時間了。 葉南飛帶著裝備,一路送她到了林子邊,臨分開,李永霞問;你能來屯裡看 俺們麼?葉南飛;這個真不能,你也不能和屯裡人提起我,否則我在這林子裡就 待不下去了。李永霞;那俺們去看你呢?葉南飛被這一問,問的心裡一動,李永 霞可不像尹令伊那麼單純,畢竟是在正常的人群中長大的,當然眼睛裡會包含很 多東西,這東西不能不讓你心動,但是不行啊 葉南飛:「你們幾個太小,又不會打獵,進林子太危險,萬一在碰到啥野獸 咋辦?你不知道,去年,我就在山裡碰到了狼群,差點就小命沒了。不如這樣, 就身邊這棵樹,有時候我會出林子辦點啥事啥地,那我就在這個樹縫裡給你們留 信,你們也可以給我留信,我路過的時候就能收到。 李永霞;那,那俺先回去了啊。然後略顯不捨的轉頭走了,走的挺慢,走了 一段又回頭,看了一眼,李永霞的眼神,直接,火辣,不隱藏,不矜持,燒的葉 南飛有點手足無措。葉南飛有點木訥的擺了擺手,這種很囧的狀態,反而讓李永 霞覺得,特可愛,好笑。李永霞這回頭一笑,也確實百媚生。 葉南飛回來後也沒覺得怎麼樣。應該以後沒啥聯繫了,他也不想和屯子裡的 人有啥過多往來,這些孩子也不敢隨便在跑進來吧。可惜他還是預計錯了,兩天 後,不但李永霞來了,其他幾個也跟著來了,來的時候,葉南飛正站在腳手架上 往上拽修整好的木料。拽到半道,又聽見小黑那稚嫩的旺旺聲了,然後一抬頭, 門口站著一溜,葉南飛一驚,差點沒拽住木料的繩子撒手。 李永霞;南飛哥。然後嘻嘻的看著他笑,其他幾個也跟著叫;南飛哥。葉南 飛有點生氣,這姑娘主意挺正啊,自己那麼警告她別讓她來了,她也沒反對,結 果蔫悄的還是來了,不但來了還帶來一幫。葉南飛趕緊用力把那根木頭拽上去, 他這一用力,身上的肌肉可就繃到最膨脹狀態了,這景象又把幾個小夥伴看傻眼 了。那姐倆心裡想的是,太帥了,那三哥們想的是,啥時候我也得要練成這樣的 肌肉塊。 葉南飛放好那根木頭,然後拽著綁在腳手架上的繩子,很麻利的就滑下來, 站在他們跟前;不是說好了,不能隨便來了麼?多危險啊?李永霞看葉南飛有點 不高興:「他們幾個聽說我找到你了,死活要來看看,就這一次,你就別生氣了。」 然後用那乞憐的眼神看著你,這誰受得了啊,別說不是真生氣,就是真生氣,也 早沒了。 在看那幾個,也都眼巴巴的看著他,那萌萌的李永紅更是滿眼崇拜。這時候 葉南飛的心不是軟了,而是化了,趕緊招呼他們去亭子裡坐。說;不是我不想讓 你們來,你們忘了上次遇到黑瞎子了?這才兩個月,忘得這麼快?他也挺佩服這 幾個小傢伙的,為了見自己,竟能克服住那恐懼,經歷過那事,在進林子不可能 沒有陰影。 那個叫張默的大眼睛亂轉,瞧著就是一下心眼子;南飛哥,俺們也想像你一 樣,一個人就能把黑瞎子殺了,而且一個人就敢在這大林子裡住。其他幾個人也 都跟著點頭;對,對,俺們也想像你一樣。葉南飛可牙疼了,一不小心,自己還 成了他們的偶像了。 葉南飛;你們可拉倒吧,你以為我想殺黑瞎子啊?那不是為了救命麼,這要 是平時,我躲還躲不及呢,誰沒事惹它啊,沒看哪天那黑瞎子多凶,我射了那麼 多箭,硬是不當事。想起來都後怕。你們可別學我,別和黑瞎子拚命,那等於作 死。 李永紅;那霞姐還說你打過狼群呢。那也是為了救命?葉南飛瞟了李永霞一 眼,李永霞對著他吐了下舌頭,做了個鬼臉。葉南飛;當然也是救命啊。那個小 胖子;那,那次救,救了誰啊?葉南飛瞧著這小胖子就有喜感;救我自己唄,我 總不能站那,讓狼把我吃了啊。還有大黑,我要是上樹跑了,狼群非得把大黑給 撕吧了不可。可惜躲過那次,這次卻沒躲過。說到這葉南飛又有點黯然神傷。 李永霞一看這是提到傷心事了,看著小黑;那這是你又要的小狗?葉南飛; 它是大黑的兒子。於是把哪天送走他們時候,如何給大黑做剖腹產的事,說了。 幾個人聽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自從見過葉南飛,給他們的認知帶來太多挑戰。 大伙紛紛抱著小黑稀罕。 李永霞;你不是蓋房子麼?俺們來了不是正好幫忙,俺看就你自己干啊。其 他幾個;是啊,是啊。葉南飛可有點頭疼了。這怎麼就被幾個小傢伙給黏住了? 這要總來,屯子裡還不得慢慢都知道了。還是盡量讓他們知難而退的好;那你們 家裡能讓你們隨便進林子?再說了,你們幾個在隊裡也該是半拉勞力了,隊長還 不得讓你們出工? 張默;沒事,那不上回說我們打死黑瞎子,後來哈,隊裡人對俺們都是高看 一眼,嘿嘿。老爹老媽對俺們那都是不敢小看了,再說了俺們要是在林子裡打點 野物,弄點山貨,那不比隊裡掙那點工分強啊。 這幾個傢伙還真有對付的,沒啥好辦法,既然來了,先安排吃點飯吧,這大 老遠的奔自己來了,於是先帶著他們打魚。,昨天還打了兩隻飛龍,本打算今晚 上和小黑打牙祭,這下正好招待他們。 大伙去河邊,邊下網掛魚,邊洗澡,倆女生,跑上邊單獨洗去了。整個小河 都因為他們的到來熱鬧起來,葉南飛才突然感到,好久好久,自己沒這麼熱鬧過 了。葉南飛可挺忙活,一邊要做魚,一邊還要燉飛龍,他想好了,不能烤著吃, 人多啊,乾脆燉土豆,可勁造。 魚多燉,多煎。不過忙了一會,李永霞和李永紅就上手了,這倆人比他可專 業多了,活幹的很麻利,他跟他們幾個白話著,得空弄幾隻山雞給大伙烤,還有 兔子,這把這幾個小傢伙饞的。等飯菜上桌,那才見識了啥叫風捲殘雲。不知道 他們多久沒吃肉了,還是一直處於飢餓狀態,雖然葉南飛現在可以吃肝,肚,腸 之類的,但是對於動物的頭部,還是有心理障礙,但看這幾個,特別是小胖,那 飛龍腦袋,魚頭。吃的是嘖嘖有聲。 哎吆這看的葉南飛的食慾都上來了。吃到最後,一看,那叫一個乾淨,湯都 沒剩下啊。終於看著幾個人都是酒足飯飽的德行,這要是有炕,估計立馬躺上去 舒服,消化食去了。葉南飛還是對他們還要來的想法很糾結。你說這大林子裡誰 知道會遇上啥,出點事,這擔不起啊。 李永霞似乎看出葉南飛的難處;南飛哥,你教給俺們咋對付黑瞎子,俺們不 就沒危險了麼,再說,俺們來也不白來,幫你幹活。他們幾個一聽要教本事的事, 立馬又來精神了,紛紛說;教教俺們吧。葉南飛這個牙疼啊,非得要學打黑瞎子, 那不是作死麼。但是他怎麼勸看來也未必擋得住他們,這事啊,硬壓制不是辦法, 還是疏導為上。 葉南飛;你們要是真想來啊,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幾個人一聽來勁了,紛 紛說;你說吧,啥條件都答應。葉南飛;第一;絕對要保密,不能讓隊裡人知道, 第二你們得先學會爬樹,不但會爬,還要爬的快。第三無論幾點,晚上必須回家, 要不家裡擔心。 第二十九章悲劇是怎樣煉成的。 張默;那能不能來,和爬樹有啥關係?葉南飛;你們知道我憑啥,敢自己在 這林子裡隨便走不?幾個人都瞧著他搖著腦袋。葉南飛:「我開始進林子的時候, 就是窩在這窩棚裡,還沒你們膽子大呢。後來我想,也不能老這麼憋著,但是想 進林子吧,又害怕,怕遇到野獸啥地。後來我想,遇到野獸無非也就兩種情況, 要麼和它打,要麼打不過就是跑,只要學好這兩本事,林子裡就暢行無阻了。 葉南飛;你們幾個跟我來。來到木牆外,葉南飛背上箭囊,挎上弓,看準一 棵水曲柳,跑了幾步,嗖的躍起,兩手一抱,兩腳一攀,像一下子粘在了樹上, 接著手腳交替,嗖嗖嗖的就爬上了樹冠附近。水曲柳是很難爬的,因為樹幹直, 還沒有枝杈,你手沒有抓手,腳沒地登。全靠手腳的力量增加摩擦,才能攀爬自 如。 快到樹冠的時候,他突然從水曲柳樹上彈出,躍像另一棵柞樹,雙手抓住一 根粗壯的樹枝,蕩了幾蕩,一個翻轉上翻,接著站在了樹杈上,然後摘下弓箭, 拉弓放箭,嗖嗖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出了三支箭,射中了三個方向的不同目 標。接著他從高一點的樹杈攀落到低一點的樹杈,在這個樹杈上悠蕩了幾下,然 後順當的著地,一個前滾翻,輕鬆卸掉了落地時候的衝擊力,輕盈的站在了他們 幾個跟前。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行雲流水,讓幾個人看得傻了眼,上次 見著畢竟是實戰,雖然驚險無比,但是可看性肯定沒有這表演狀況下受看 .其實 葉南飛是佔了地利的便宜,才表演的這麼完美。因為家附近的樹都被他攀爬的熟 悉的不能再熟悉。 幾個人看得眼睛又直了,這尼瑪也太帥了,太拉風了。這一套下來呢,男生 是更堅定了葉南飛這個榜樣的地位,心裡就琢磨著,怎麼才能達到這麼牛逼的程 度。而女生就滿眼都是情愫。 葉南飛教了他們一些練習的要領,比如先爬簡單容易爬的樹,一點點增加難 度。手腳如何用力。對於幾個男生問題不大,從小就沒少翻牆爬樹的。只不過在 教一些巧門,以及練習。難就難在兩個女孩,李永紅還好,畢竟瘦小一些,而李 永霞已經長得很豐滿,她的這年紀,已經開始發育。 轉眼到了秋收,這段真是太累了,這天葉南飛睡了個懶覺,他沒起來,人家 幾個已經到了院裡。葉南飛不得不起來,接著刷牙這情景,又被圍觀並震驚了。 刷個牙被人圍觀,那感覺好不到哪裡去,葉南飛看這面張默和李志國直愣愣的盯 著他,他就一轉身,蹲在那接著刷,可是這面是李永霞三人也在直愣愣的看著他, 葉南飛都快被看的崩潰了,刷個牙至於麼。趕忙刷完;刷個牙有啥可奇怪的啊? 葉南飛哭笑不得的說。 李永紅;哦,哦我看見集體戶他們經常這樣,就是,內個刷牙,那為啥出那 麼多白沫子呢?費阡;幹啥刷牙?葉南飛對於這種每天都做,很單純的習慣還要 解釋顯著很無奈;為啥刷牙?那你們每天為啥洗臉,洗手呢?李永紅;埋汰了唄。 葉南飛:" 對啊,手能埋汰,那牙也能埋汰啊,也需要洗一洗。不信張開你們的 嘴,看看誰的牙乾淨?」 葉南飛這麼一說,其他人的反應都是一捂嘴,只有小胖子費阡的牙呲開著。 來回一看就他一人呲著牙,也趕忙捂上了。葉南飛:「別捂了,只要你們堅持刷 牙,就能保證乾淨,還省著出壞牙了,不信你們看。」說著也一呲牙,露出了一 口潔白的貝齒。很是好看。 這幾個傢伙紛紛上來,要求也要刷牙,正好葉南飛手頭備了幾把牙刷,一人 一把,然後擠上牙膏,有端碗的,有端缸子的,都蹲院子裡開刷,葉南飛一邊教 他們如何刷。葉南飛:「裡裡外外都要刷到啊,別那麼用力啊,你以為刷鞋呢。」 漱口的時候,大多把漱口水咽進去了,費阡還嗆著了。張默:「艾瑪,嗖嗖的冒 涼風啊。」 驗收爬樹成績,三小伙子是沒問題,進步很快,李永紅如果爬容易的表現也 可以,葉南飛讓她繼續努力,不能光爬好爬的樹啊,萬一遇到危險的時候,周圍 都是花曲柳,那你還是跑不了。到了李永霞可就有些麻煩了。她已經很有大姑娘 的風貌了,個子本來就挺高,如果不和葉南飛站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就是和葉南 飛一般高。 而且發育的好,該翹的地方翹,該凸的地方凸,雖然在內個年代是主張壓抑 人性的,正常的美都被認為是邪惡而下流,比如這麼好的身材是很容易被人詬病 的,最好是穿著寬大的褲子,把胸部在纏上,這才是正經人該幹的事。但是呢, 農村條件都不好,那衣服不是你想買就能買的,木有錢啊。所以呢,去年的衣服 能對付穿就對付,李永霞這身材在小衣服的包裹下,顯露無疑了。 她爬樹的時候,葉南飛幾個男生,眼睛都有點發直,雖然被教育多年,但是 在這種情況下,本性還是很難壓抑的住的。明明那就很美,很誘惑麼。他們幾個 此時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那就是上去幫著推一把。但誰也沒敢動。她爬的挺艱 辛,好不容易算是爬上去了。弄得葉南飛都不好意思批評了。 但是訓練時候不嚴格點,實戰時候就要付出血的代價的。葉南飛還是要求她 多練。就這樣葉南飛慢慢的也沒辦法,算是接受了這幾個小夥伴。人多好幹活, 反過來,人多活也多,比如這中午飯,就得花不少功夫預備。葉南飛把人分兩撥, 一撥去打魚,一撥去打獵。回來後,李永霞主動擔起主廚的擔子。其他人打下手 的打下手,幫葉南飛收拾房子的收拾房子。 其實呢,這群小夥伴,具有領導能力的還是李永霞。很奇怪,不知道是因為 年紀的原因還是李永霞確實有領袖魅力,反正自然不自然的就都聽她的指使和安 排,李永霞指使的也心安理得,也很有條理。很強勢,當然主要是在他們幾個面 前,如果在葉南飛面前,立馬顯現出小女人的一面,什麼扭捏啊,害羞啊,反正 不那麼顯著幹練而雷厲風行了。要不說,很多人說女漢子,女漢子,那說明,這 女的還是沒有碰到一個值得顯現女性一面的人。 接下來幾天葉南飛幫著師父家把秸稈收拾乾淨,回來可以全身心的投入木屋 的建設。這房子越建到後來,越是瑣碎,好在李永霞他們時常來幫忙。李永霞擔 起全部後勤保障工作,做飯,收拾窩棚,給葉南飛洗衣服,儼然是以女主人自居 的感覺。 此時看見葉南飛雖然已經是深秋,天挺涼,但是依然累的光著上身,滿身是 汗,忙去透了條手巾,上去給葉南飛擦汗。倒是嚇了葉南飛一跳,有點不好意思 的要接過手巾,李永霞此時倒是比他自然多了:「你後背都夠不到。」但是等擦 到前面的時候,她也沒有給葉南飛的意思,葉南飛有點異樣的感覺,不過心裡馬 上出來一道障礙,那就是隱隱的感覺到尹令伊。人就是這麼怪。 不過你說葉南飛會因為尹令伊而視李永霞為無物麼?也不會,只不過在欣賞 的時候,心裡會有點糾結,或者小內疚,但是正當他有點糾結,而李永霞已經擦 到他臉的時候,倆人四目相對,就在這關鍵時刻,遠處啪的一聲響,驚動了大家, 是盤子或者碗掉地上摔碎的聲音。大家回頭一看,是一個他們年歲相當的一姑娘, 傻傻的站在院門口。 別人不認識,但是葉南飛心裡大喊;壞了,壞了,壞了,咋早不來,晚不來 的,正是這個特寫被抓住了呢,這種事不用明說,大家心裡都明白,雖然誰都沒 對誰承諾過。葉南飛趕忙跑過去解釋,可是尹令伊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轉身 跑了。葉南飛急的練招呼都沒打就追了出去。悲劇了。 葉南飛這一路追下來,一點效果也沒有,他從來沒見過尹令伊這種狀態。也 不鬧,也不罵,也不哭,就是不理你,你上去搭話,人家就當你不存在,這態度 可讓葉南飛嚇壞了,就這麼一路相跟著,回到了師父家,進屋之後尹令伊到了她 的小北炕,把簾子一拉,躲在裡面不出來了。 師傅納悶啊:「這是咋了啊?怎麼你倆一塊回來啊?我說這長時間沒見她, 是不是給你送餃子去了?今天她說要包餃子給我吃,我看是給你吃吧。」葉南飛 一聽這心裡更堵了,苦著臉小聲說:「師傅,您先別說了,師姐這會正生氣呢。」 師傅:「咋的了?你小子是不是欺負她了?」 葉南飛趁著功夫就把,事情的前後說了,那次殺熊救人的事,他說過,但是 後來李永霞她們找過來,他並沒有說,結果就發生這意外,誤會了。師傅一聽這 前後經過,也頭疼,這男女感情的事,還真是不好說。這事你也不能說葉南飛有 啥錯,人家一個姑娘給他擦擦汗,那怎麼著就把尹令伊氣成這樣呢?事情解釋清 楚了,不過瞧著尹令伊是沒有原諒他的意思。師傅就把他打發回去了,認為小孩 子鬧彆扭,兩天半就好了,可誰知道啊,這場冷戰打了很多很多年。 葉南飛心懷忐忑的回來,發現幾個人竟然沒走呢,都黑天了。原來李永霞擔 心,猛的冒出來個女的,這什麼狀況?這事沒結果,她是放心不下回家。葉南飛 就把自己師傅和尹令伊的事簡單介紹了一下。這種感情上的事,可以說無師自通, 李永霞看當時尹令伊的反應,就明白她對葉南飛是啥感情了。畢竟人家是先來的 麼,啥事你還不得講究個先來後到,於是說:「對不起啊南飛哥,都怪我。」 李永霞這麼一說,讓葉南飛倒是高看了一眼,和尹令伊相比,這大氣的多, 顯著更通情達理。但是也改變不了此時鬱悶的心情,還是先送他們回家。路上大 家各懷心事,沒啥話說。 要說尹令伊這樣,也不是不可理喻,因為她單純,特別是感情世界。這樣的 人,你得到她的愛可能比較容易,因為你只要對她好,她就會被感動。同樣,也 最容易受傷害。 也就說,雖然很美,但比較脆弱。她從來沒懷疑過她和葉南飛之間會有什麼 問題的。腦子裡根本沒這個概念,自從他倆相識,就是滿滿的甜蜜。當她多天不 見葉南飛,心裡都是思念,然後包好了餃子,瞞著爺爺,偷摸的給葉南飛送來, 本想給葉南飛一個大驚喜,然後喜歡葉南飛用火辣辣的眼光瞧著她,讓她感覺熱 血沸騰,她特喜歡那種感覺,可是充滿激情的來了。 本來這頭上都要冒出火苗了,可是被一大盆冰水從頭澆到腳,讓她從裡到外 都拔涼拔涼的,那就是看見了葉南飛和李永霞含情脈脈的畫面。雖然葉南飛一直 跟著她解釋,到了家以後又把事情前後都說了,但是她忘不了那倆人四目相對的 畫面,她認為那畫面騙不了她。她感覺自己和葉南飛都沒這麼親熱過,一種嫉妒, 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一種心被割了,很痛的感覺,讓她徹底陷入了灰黑的世界。 而葉南飛也上火了,一個偶然的畫面引起這麼大風波,一方面當然內疚,同 時對尹令伊的反應也有小小的恐怖。從內心來講,自己確實歪歪過李永霞,那麼 說尹令伊對自己這麼大的氣,也算罪有應得啊 .不過這麼激烈的反應,讓葉南飛 明顯有點打退堂鼓了。 矛盾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但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過著。葉南飛忙著建木屋, 隔個十天半個月,還是要去師父家看看,師傅還是要叮嚀他不能放鬆練功,並檢 驗他有沒有偷懶。而尹令伊對他還是不理,一副冷戰到底的樣子。讓葉南飛很無 奈,相反回到家的時候,李永霞和李永紅對他那是一個噓寒問暖,一個熱情滿滿。 李永霞是葉南飛越不開心,她越體貼入微,生活上倍加照顧,李永紅是一如既往 的做他的小尾巴,總是粘著他。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淫靡小木屋。 落雪之前終於是大體竣工,上窗戶和門,是二叔和老爸特意來了一趟,這個 活要求的技術性比較高,房蓋上的草也是二叔來了給柵上的,這個更是技術活。 房架上完以後,上面用細木桿鋪滿,並固定好,然後上面再抹上一層黃泥,干了 以後,就可以擅草了。 屋內早在上棚之前,就開始燒炕,只要棚弄利索,就可以入住。期間葉南飛 也沒少又去供銷社順東西,比如炕席,這個你自己不會弄。鍋,還有一些生活小 物件,櫃子是沒啥辦法,好在他自己東西也不多,廚房沒有櫃子,只能用木頭在 牆上訂一些隔斷和小架子,放廚具。 木屋落成的那天,大家都很興奮,老爸還特意留住了一宿。第二天把師父也 請來了,二叔,老爸,師父,外加五個小夥伴,但是尹令伊還是沒有來。木屋的 廚房也寬敞,裡屋也寬敞,魚,肉等食材都是頭天預備好了。主廚是葉南飛和李 永霞。三位長輩在裡屋嘮嗑,其他人打下手。 老爸和師父很對脾氣,聊得很開心,都算性情中人吧。老爸看到葉南飛靠自 己的力量建了個木屋,然後還認了位師父,既高興又欣慰。算是因禍得福吧,就 算這孩子不逃進這林子,在外面也是昏昏然的混日子,大家不都是那麼過麼,看 不到一點希望,不然就下鄉了,而兒子在這林子裡,反而感覺有點積極向上的感 覺,成熟的也很快。一個男人掌握多少技能不重要,因為技能可以隨時學習的, 主要是一種成熟的態度,還有面對問題能想辦法解決問題的能力,這才是重要的。 木屋建好以後,那幾位夥伴來的就更勤了。而木屋的落成,讓葉南飛的生活 重新回歸到練功,打獵,去師父家。尹令伊的態度沒啥轉變,葉南飛的心也越來 越涼了,感覺應該是不能原諒自己了。而和李永霞的關係卻是不知不覺中升溫著。 這算是李永霞的趁虛而入不?能不能算是葉南飛的移情別戀? 練功是幾個小夥伴共同的愛好,動力來自哪裡呢?葉南飛的動力來自於師父 的督促,和一種習慣慣性。三個男孩,主要是想像葉南飛一樣的拉風,夢想的動 力是源源不斷的。倆女生的動力比較單一,那就是葉南飛幹啥,她們就喜歡幹啥。 教功夫的時候,男生還是要從八極拳入門,而女生,直接從太極入門,因為 八極拳那種剛猛的拳法怎麼看怎們不適合女生練,而太極本身就走的是陰柔的路 子,講究以靜制動,後發制人,很適合女性。並且對練的時候推手這種方式是必 須的,這方式他們都很喜歡的,葉南飛喜歡是正常的,難得的是,這姐倆也異常 喜歡。估計都喜歡那種揉來揉去的感覺,這身體的接觸,誰也保不準有時候誰吃 誰的一下豆腐。 也別說的都那麼美好,比如練基本功還是有難度的,特別是李永霞,身體基 本都長成了,你在練習劈叉抻筋的,那就很不容易,很痛的,好在劈叉的時候大 多葉南飛跟著,陪著,這讓痛苦減輕不少。練功打獵,這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了, 只不過在這些基本生活以外,突然又增加了新的內容,讓葉南飛很難不血脈噴張。 一晃又一個嚴冬來了。雖然尹令伊的冷臉讓葉南飛尷尬,但也不能少了跟師 父的接觸,反而來的更勤了,好像是為了證明,當初不是為了你尹令伊,而是真 的想跟師父學藝。來了呢,中午勢必要在那吃飯,尹令伊到不拒絕給做飯吃,不 過飯端上來,放在他跟前的時候,難免臉子更難看一點,聲音更大一點。讓葉南 飛感覺很不好,而這個時候師父總是無奈的搖搖頭。 回來後,幾個夥伴通常比較倒霉了,葉南飛更喜歡在實戰中練習一些心得和 鍛煉成果。雖然他控制著點到為止,但並沒練到家麼,幾個小夥伴偶爾受傷是難 免的,所以一旦葉南飛說要對練,哥幾個都是跟上刑場似的。葉南飛給的鼓勵是, 想不挨打麼?那就從挨打開始,你們可以攻擊我啊,啥時候把我幹到了,那就練 成了。 這天幾個人練完功,進屋歇歇在準備中午飯,進屋發現李永霞已經在準備了, 就一個菜,土豆蘑菇燉野雞肉。費阡:「哎呀姐啊,就不能換換樣啊,天天土豆 燉,燉土豆。」李永霞:「你別不知足啊,你家天天吃啥?這天天有肉的,你還 這那的,慣得你。」費阡一瞧大姐大發飆,一伸舌頭跑裡屋去了。葉南飛:「也 是哈,最近沒咋打獵了,下午啊,啥也不幹了,那幾把弓想招做完啊,然後咱們 一起打獵去。」大夥一聽,都興奮的不得了,特別是李永紅這神經質型的,樂的 直蹦。 菜已經燉鍋裡去了。葉南飛:「咱們這一冬天呢,菜是少了點,明年,咱們 得種點菜儲上,省著冬天沒菜吃。」說著葉南飛帶著幾個人在院子裡轉悠,說這 明年這種啥,那應該種啥。李永霞:「要是青菜啊,就是白菜蘿蔔,土豆能放住, 其他菜都存不住,不過,不少菜可以淹,可以曬乾」李永紅:「嗯吶,俺媽年年 的就是曬豆角,茄子,還有黃瓜錢,冬天做菜可好吃了。」 費阡:「老是菜,菜,菜的啥啊?多打點山貨,啥都有了,有肉不吃,老惦 記吃菜。」張默:「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咋不吃死你,都胖成啥樣了,還 吃肉,在怎麼吃菜,也比你吃蟲子好吃吧。」張默是沒事總虐費阡,這倆人到一 塊,沒一會消停,就是拌嘴。費阡:「蟲子再小,那也是肉啊,你懂個屁。」大 伙聽著這倆貨吵架都憋不住樂。 葉南飛:「我也納悶,你說這隊裡吃飽飯都是問題,小胖,咋就能給你吃這 麼胖呢?」張默:「南飛哥,我剛才不是說了麼,他自達會走路,主要的活就是 吃,見啥吃啥,後來他媽沒招了,用繩子把他嘴勒上了,跟內個馬上嚼子似地, 艾瑪樂死人了。」費阡則正用那殺人的眼神看著張默:「你他麼在埋汰我,我, 我跟你絕交。」 他們回到屋裡,葉南飛拿出白菜和土豆,做了三個菜,醋溜白菜片,白菜片 炒土豆片和肉,土豆絲炒肉。白菜梆子掰下來,用菜刀拍兩下,然後扁握刀,片 著切,這樣切出來的白菜片才入味。一個燉菜,三個炒菜。葉南飛又把從師父家 拿來的存酒,拿出來,葡萄酒太甜,還沒到時候,只能喝白的。幾個傢伙歲數不 大,硬裝小大人。 酒這東西你不服不行,喝完酒後,會出來一種氛圍,它會讓人的行為放大, 心理防線放到最低。總之是比干吃飯的氣氛來的融洽而熱烈。葉南飛還是比較關 心小胖為啥胖的問題,因為內個年代,胖子絕對是很罕見,很奢侈的。然後大伙 就開始說小胖的奇聞異事了,總之呢都是和吃有關。 這孩子不知是天賦異稟還是怎麼的,對吃這個問題上可以說是不擇手段,而 且各種奇思妙想,可謂天才般的吃貨。比如家裡的口糧都是固定的,不能可了勁 的吃,他只能去廣闊的大自然想辦法,蝗蟲,這種害蟲,在小胖看來,那不是什 麼害蟲,是美味,可以烤著吃,據他說味道還不錯。上樹摸鳥蛋,下河摸魚蝦, 統統進肚,最奇妙的是吃鳥蛋。 本以為他會燒燒,或者煮了吃,結果人家在鳥窩邊上直接解決,鳥蛋上面鑽 個空,下面鑽個孔,然後用嘴一吸,立馬就剩一蛋殼了,最損的是,他還把空蛋 殼放回鳥窩。有一次遭報應了,他爬梯子在房簷下摸家雀蛋,結果摸出一條蛇, 嚇得他差點沒從梯子上掉下來,為了報這一嚇之仇,他把扔出的蛇又攆上,並活 活打死,之後烤了吃了。 吃完飯後,大伙都躺在炕上舒服的直哼哼,外面是冰天雪地,屋裡是小熱炕 頭,又剛剛酒足飯飽,躺在熱炕上別說多愜意了。不過呢,今天似乎有點特別, 也許是酒的作用,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不安分的,說不清的東西。葉南飛躺在炕頭, 側過腦袋,看了看李永霞,今天李永霞和李永紅也喝兩盅,倆人小臉也紅撲撲的, 葉南飛體內也湧動著某種不安的東西,表現在外在的就是,發現今天她倆格外漂 亮,咋看咋好看。 李永霞看看葉南飛,又轉過頭看看李永紅,而炕梢那三小子似乎也湧動著不 安,都互相看著,這時候李永紅趴在李永霞耳朵邊說了啥,倆人似乎互相推讓, 然後聽到李永紅說:「咱們玩操逼啊?」聲音不大,但對於葉南飛來說無異於一 聲炸雷,本來就熱血沸騰,這句話則引起了燃燒。這什麼情況?葉南飛忽然想起 小時候,在奶奶家的遭遇,原來農村的情況都差不多。這詞在成人聽來太邪惡, 齷蹉,但出自一個單純美萌的小姑娘之口,反差太大。 肯定童男童女們從小沒少玩性遊戲。按理說李永紅說那個詞是很污的,但是 污與不污,都是後天人為給它的定義,其實這就是一個詞,標注一種行為的詞而 已。李永紅的提議當然會引起熱烈反響,但是他們肯定不如葉南飛的反響,因為 他們還是只停留在遊戲階段,而葉南飛是知道遊戲背後更讓人欲罷不能的東西。 葉南飛眼發紅,有點喘著粗氣的側頭看著李永霞,而李永霞也在看著他,都 說異性相吸,而此時,應該是磁力最強,電流最大的時刻,倆人慢慢的靠近著。 李永霞雖說在農村見識過男女之事,最起碼看過家畜之間的苟且之事,也和小伙 伴們玩過性遊戲,但是實質上還是不懂。 看見成年人的性事,肯定也是片段似的,局部的,家畜之間畢竟都是簡單的 交配,而* 遊戲,就難免是不成熟的模仿了。不可能知道性愛的實質。看著葉南 飛靠近,這是她希望的,她恨不得葉南飛整天摟著她才好呢,但並不知道靠近之 後該幹嘛。而葉南飛會啊,激情燃燒的他哪裡還顧得了邊上有人,靠近之後,就 親住了李永霞的豐滿小嘴,這是葉南飛幻想過無數次的畫面。那就是和自己喜歡 的女人親吻,每次歪歪都熱血沸騰,這次終於是真的了。 李永霞很驚奇,原來男女之間還可以這麼玩?倆人都顯著很生硬,但是可以 看出倆人都很癡迷。他倆在這癡迷的親吻,可把那四個人看呆了。本來想按以前 那麼玩一下,結果沒等他們幾個行動,發現這倆人怎麼就啃上了?從來沒見過不 說,也很不解,這像啃豬蹄似的,有啥意思麼?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淫靡小木屋2。 四個人看著他倆接吻,他倆已經進入忘我狀態,根本沒感覺,而那哥三也想 有樣學樣,同時嘴都湊向李永紅,李永紅哪裡受得了,平時都跟他們太熟了,見 過他們各種髒樣子,和醜樣子,你說這嘴湊上來,她感覺能好麼。嫌棄的推開了 他三。雖然玩性遊戲,但就是倆人簡單的那麼模仿,成人叫小孩這麼玩的為貼肚 臍,也就是倆人貼那不動了,然後沒一會就失去興趣。 而這倆人根本已經進入另一重空間的感覺,迷幻了,激動的都有點發抖,葉 南飛激情投入熱吻的同時,正在著手下一步,那就是在脫李永霞的褲子,他畢竟 被開發的比較早,雖然那時候屬於懵懂狀態,但具體過程還是知道的,而且經過 這麼多年的歪歪加自摸,真的探索的差不多。至於那四個人,葉南飛直接無視了, 這會就算房子著火也擋不住他激情的腳步,畢竟自己的慾火燃燒的太猛烈。 而李永霞,和那幾個小夥伴沒少玩性遊戲,也就不存在害羞與不好意思一說, 這行為應該不止一次。在葉南飛脫李永霞褲子的時候,李永霞也在脫葉南飛的褲 子。倆人似乎都輕車熟路,不過只脫了下身,就迫不及待的持槍開戰了。到這時 的一切李永霞還算熟悉。但給她帶來震撼的是接下來。 一個震撼的是,和以前遇到的尺寸上的差距,他們幾個那話兒和葉南飛的比, 簡直太苗條,纖細了。好在前期氣氛烘托的好,李永霞早就進入了含苞待放的狀 態,雖然葉南飛進入的費點勁,畢竟還是順利進入了,而這充實感,讓李永霞別 是一番感受。 更讓她震驚的是,和以前有了質的差別,這差別就是動與不動之間。性遊戲 麼,葉南飛以前小時候不都玩過麼,其實就是倆人雖然做了,但是就是不動。李 永霞她們也應該是。但是不動,只能是滿足心理上的好奇,根本體驗不到生理上 的快感。而葉南飛經過這麼多年的浸淫,早就摸索出了愛的真諦。 不知道葉南飛是否該慶幸,李永霞並不是處女,所以這次初練並沒有給李永 霞帶來痛苦,倆人都沉浸在興奮而愉悅裡。其實對於他倆來說這才算是實質上的 破處,以前只能算是生理上破了,這次是生理心理,到情感,到感受,都破了。 葉南飛是充分感受了自摸與真愛之間的差距。那是雲泥之別,李永霞是感受了真 正的做愛,以前那叫什麼?啥也不是,動起來的感覺是欲仙欲死,酥骨洗髓。 因為倆人都處於極度亢奮狀態,也就注定時間不會長了,在葉南飛猛烈爆發 之後,倆人終於回到了人間。這時候葉南飛才發現應該私密環境下做的事,竟然 是在四個人的圍觀下完成的,這簡直太糗了。連忙紅著臉穿衣服,並把衣服遞給 李永霞,李永霞也同樣感覺很難堪,這次和以前的感覺不同,被人圍觀的感受也 就不同了,這種感覺應該做的兩個人單獨品嚐,才能更美好。 葉南飛穿好衣服,就匆忙的跑外面去了,一方面是躲避難堪,一方面是回味 剛才的激情。沒想到夢寐以求的激情來的如此突然,以至於自己一點心理準備沒 有。等他心靜了靜回來,發現不對了,他是靜了,而裡屋則正如火如荼。他進屋 才發現,李志國竟然趴在李永霞身上,拙劣的動著,只是因為看了葉南飛那麼幹, 而生硬的模仿,不過看著感覺已經體驗到哪無與倫比的快感了。 而張默則趴在李永紅身上生硬的折騰著,費阡則興奮而捉急的守在邊上。這 場面給葉南飛震驚了,雖然小時候也經歷過四人戰,但那也只是個忙個的,並沒 有交換,重複的。這場面有點太迷亂。葉南飛的感受很複雜,一方面看著李永霞 和別人做,心裡肯定不舒服,人特別是在複雜社會待過的人,總有那麼一種一旦 跨越那種關係,就像擁有了對方一樣,成為自己的私有產權了,別人再碰,就有 點自己東西被別人剝奪,侵佔的感覺。 再說,這侵佔人還不是別人,是李永霞的弟弟,這叫什麼事?在葉南飛待過 的那個世界裡,這叫luan倫。是所有人都詬病的。另外莫名其妙的還有點小 興奮和刺激,他的接受度應該比一般人強,因為他小時候經歷過,所以並沒有太 強烈的道德上的負罪感,和抗拒感。總之呢,感受挺複雜,生氣也不是,興奮也 不對。 他們維持的時間並不長,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感受,不可能太長。更讓葉南飛 坐立不安的是這麼亂來,引發的後患,比如會不會懷孕。畢竟他上過中學了,看 過的書也不少,這個基本常識他還是知道的。這時候費阡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替換 張默了,而李永紅則不幹了,推開費阡,提著褲子跑到葉南飛跟前說:「俺也要 像霞姐那樣。」費阡不幹了:「那,那我咋整?」李永紅一指李永霞:「找霞姐 去。」 葉南飛這下又糟逼了,今天注定刺激與驚喜不斷了,李永紅那又萌又帶點委 屈的表情,讓你沒法拒絕,葉南飛這會也恢復了,再投入一次激情完全沒有問題, 這裡要插一句哈。很多女性都以為男人會要求起來沒個完,這是誤解,嚴重的誤 解,上帝在造男女的時候,都已經設計好了,男人是要主動的,否則完不成一次 xing生活,而為了保護男女,防止沉浸在愛做的活動裡不能自拔,所以設計 男人在高潮之後,會陷入不應期。 這個不應期很奇怪,男人一旦高潮以後,馬上進入不應狀態,這時候男人是 反感性的,和剛才的感受完全兩個極端就對了。比如剛才看女性對方,那都順眼, 摸那都興奮,但是在不應期,都是相反的感受,這個不應期是為了保護而設定的, 就是不讓你們連續的做,那樣會傷害身體。這種狀態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加的, 越是年輕,恢復的越快。等年紀大了,沒嘴十天半月還恢復不過來。 葉南飛這個年紀和身體條件,馬上恢復是沒問題的,而進入第二次激情,因 為有了第一次的釋放而更從容。抱過來李永紅,輕柔的吻了上去,所以呢看一個 女人喜歡不喜歡你,那就看她能不能和你投入的熱吻也是衡量指標之一。女人不 喜歡你,她是不會吻你的,哪怕是和你做愛呢,如果你強迫她吻,她也不會那麼 投入,會很生硬。 說接吻是生理上的感受,不如說是情感的交流更確切。李永紅同樣的也沉迷 了,接下來他倆並沒有到炕上去,正好葉南飛坐在樹墩上,李永紅和他面對面跨 坐在他腿上,這個姿勢可以做到上下雙重結合。李永紅因為本身年紀就不大,身 材又瘦小些,雖然經過張默折騰半天,但是下面想容納葉南飛也是挺困難,葉南 飛本來平時對李永紅就是百般呵護,就當自己妹子那麼照顧著,今天就更捨不得 肆無忌憚,而是緩慢而溫柔。這讓李永紅才能充分體驗男女之間的美妙,而不是 像張默似的,只顧自己舒坦,這道也不怪張默,這激情來了誰擋得住啊,就像頭 次吃糖似的,猴急,等多吃幾回就好了。 都說關了燈,那人都一個樣,這完全是無稽之談,李永霞姐妹倆就很不同, 李永霞的小穴明顯更包容,深邃,進入的時候跟順暢一點,也不用擔心進入過深, 做起來倆人都感覺可以縱情,李永霞的身體語言默認葉南飛可以更猛烈些。 而李永紅的感覺,不知道是葉南飛愛護她愛護慣了還是怎麼的,吻的時候也 更輕柔,進入小穴時候也格外溫柔緩慢,一點點嘗試著進入,雖然張默已經進入 過,但葉南飛的尺寸在哪擺著,不是一個型號。時而的葉南飛還要貼她耳旁小聲 問:「疼不疼?還行不?」最後終於全部進入。李永紅:「啊,,,,,到底了。」 葉南飛馬上拔出來一點。李永紅:「飛哥,你的真大,裡面老脹了。」葉南飛: 「疼不疼?」李永紅:「不疼。」李永紅的小穴更淺一點,而最緊的地方在入口 三分之一處,做的感受是不敢盡情衝刺。 因為有了之前和李永霞之間的釋放,和李永紅就更從容一點,再加上他的疼 愛,倆人慢慢享受著,這樣更適合年輕女性,而年紀大,經歷豐富的,需要更猛 烈些。李永紅在上面完全可以按著自己的節奏和方式運動,所以進入狀態很快, 這也是她第一次品嚐到做女人的滋味,這是張默他們從來沒給過的,在高潮來的 那一刻,她把身體全部坐下去,讓葉南飛的雞雞末根而入,直抵花心,而就在馬 眼撞擊花心那一刻,倆人同時迸發,一波一波的快感過後,李永紅癱軟在葉南飛 懷裡。 這個下午注定是激情無限的,幾個人無暇旁顧,纏綿到傍晚。整個屋子裡充 滿了淫靡的味道。葉南飛收拾裝備,直接送他們回家。到了林子邊上,李永霞故 意留到了後面,要分開的時候,她拽著葉南飛躲到了樹後面,一下委進了葉南飛 懷裡,然後抬頭含情脈脈的說:「我想,,,,,留下,,,留下來,跟你一起 住,好不好?」有點撒嬌,有點害怕,還有點渴望。 這葉南飛當然不能同意了。你不回家,家裡一個大閨女沒了,那能就那麼算 了麼。於是說:「你不回家了,那跟你家裡怎麼交代?你爸媽還不得急瘋了?」 李永霞:「那我不管,我就想跟你在一起。」葉南飛有點牙疼了這算是衝動的懲 罰啊:「聽話,你不知道我是逃進林子的麼?一旦你家裡知道你在我那,那我不 暴露了,你希望我被抓起來啊?等我事過去,我像你爸媽求婚好不?咱們正兒八 經的結婚。」李永霞一聽和她結婚,眼睛都亮了:「真的?不許騙我。」葉南飛 這時候主要是要安撫住,哪裡顧得了那麼多啊,於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心裡可是 苦勁上來了,麼尹令伊那邊還解決不了呢,這又欠下債了。而李永霞心裡則只剩 下美好憧憬了,直接上來吻住了葉南飛。倆人都快透不過氣了,才算分開。 正要送李永霞出林子,李永紅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我也要。」好麼,又 一個激情長吻。這次葉南飛不只是送他們回家,還有一項任務,就是去衛生所取 安全套,不用多問,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是否沉淪。 葉南飛送走他們以後,自己偷摸去了一趟大隊衛生所,補充了些藥品,但主 要是找安全套,今天一下午足以讓他心驚膽戰,雖然他在最後爆發的時候,盡量 強迫自己體外,但是這個也不夠安全,再說還有那三小子呢。他們那裡知道這裡 面的厲害。所以,這安全套是必須預備好,有備才能無患麼。可能也有一些看官 會質疑,那時候有這東西麼? 這個時候是啥時候呢,已經是運動的後期,而且當時不知道是上面已經意識 到了這個問題,還是已經意識到個人會有一些這個需要,比如不想生那麼多孩子。 所以衛生院,衛生所,乃至赤腳醫生,開始提供這種服務了。這應該是一種進步。 還有一個看官們肯定質疑的地方,應該是,這幾個孩子怕是完蛋了,這輩子 毀了,墮落是肯定的了,大多數看官都應該是這個感受吧。為什麼呢?因為我們 這個民族自從宋明理學以來,對性這個問題就諱莫如深,視之為洪水猛獸。就是 現代社會也都極力避免,自己孩子早戀之類的,一旦發現,那家長大多是崩潰了 的感覺,認為這孩子怕是沒救了。 其實宋明理學,自有他們那個時代的背景咱不談。對於當代人來說,越來越 開放,越來越敢面對才是潮流,性這東西呢,是屬於本性,本能的東西,人作為 動物來講,本能的東西已經剩下不多了。大人之所以諱莫如深,應該是他們覺得 這玩應太有吸引力,太有誘惑力,孩子小怕控制不住,沉淪進去不能自拔,然後 耽誤什麼正業。 你把您孩子扣在溫室裡啥也不讓知道,那他可能就會不在意這些事,但是一 旦他知道,但是又被壓抑著不讓看不讓碰不讓想,那後果肯定適得其反,那要是 放開了會怎樣呢?葉南飛這幾個小傢伙就是被放開了,看看他們咋樣。 開始一段時間呢,確實是非常的迷戀,纏綿,相當於度蜜月麼,總有個新鮮 階段。另外一個問題就是,亂,對於葉南飛還是不適應,他總感覺這事應該是倆 人在私密環境下,享受的,這你一屋子五六個人,太淫亂的感覺了。而且自己做 的時候,邊上總有人圍觀,這感覺真不好,不過沒辦法。 人家幾個原來就是這麼做的,你說你進來就想改變?咋改變?霸佔李永霞, 還是倆妹子你都霸佔?那三哥們雖然可能不敢明面上說啥,但是心裡會咋想?再 說,倆妹子願不願意呢?你要和一個固定在一起了,那另一個肯定不願意。對於 這個群體,葉南飛屬於一個外來者,而外來者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接受人家的文化, 這樣才能融入到人家的圈子裡。就像美帝似的,你再多的移民去了,你都會成為 美國人,而不是你的文化改變了美帝文化。 第二天,姐弟幾個果然早早的就來了,一個個小臉凍的紅撲撲的,葉南飛趕 緊讓他們進屋上炕暖和暖和,經過昨天的事,大伙感覺都有點怪,也可能只是葉 南飛個人感受,不過大伙都跑到炕上暖和的時候,氛圍又開始淫靡了,大伙都有 點渴望,但是誰也不好意思往哪上提,昨天是因為,喝了酒,然後躺在那氣氛也 夠了。 葉南飛心裡更是隱隱的一股衝動,看這幾個傢伙都跑炕上,趴著或者躺著了, 自己站在屋地有點怪,也跟著在炕頭躺下,真好挨著李永霞,其實倆人早就有些 按捺不住了,要是沒有別人,早就抱一起去了。此時只能四目相對,裡面全是愛 戀和浴火,不知不覺的倆人腦袋有移到了一塊,雙唇飢渴的吻在了一起,那三小 子一看,張默:「小紅,咱倆也親一下。」李永紅:「我才不讓你親呢。」 葉南飛貼著李永霞耳朵:「先侍候一下那幾個小子吧,要不咱倆也消停不了。 不過這次做要用這個。「葉南飛把安全套拿了出來,交給她怎麼用。李永霞:」 用這個幹啥?」葉南飛:「男女在一起做這事,要帶這個的,不然就懷小孩了。」 李永霞:「啊,,,,那俺和你做,不用這個,俺想懷你的孩子。」葉南飛: 「傻丫頭,沒結婚就懷孩子,還不得讓人家罵死啊?聽話,先去吧。」 李永霞有點不捨的去了炕梢,李永紅這空過來了,葉南飛親了她一會:「你 先和志國或者張默,我第二個好不?」然後也教了她安全套的用法。炕梢小胖先 和李永霞做上了,窗簾還拉著,屋裡光線有點暗,挺適合激情曖昧。跟著張默和 李永紅在炕中間也開始了。李志國在炕梢耐心的等小胖。今天雖然是第二天,但 是他發現,李志國很依戀他姐,很少去找李永紅,有機會就纏著李永霞。葉南飛 對眼前的一切還是有點恍然,懷疑真實性。 可能這就是童真吧,別看這幾個都挺大了,但因為鄉村的封閉,他們並沒有 受到什麼倫理和傳統的教唆,所以並不認為眼前這麼做有啥不對,但在葉南飛曾 經待過的那個世界裡,很少這樣的,這是淫亂,放蕩,敢參與的女性肯定被定義 為下賤,淫賤。而且男女之間互相的佔有慾也導致出現不了這狀況,你是我的, 只能我碰。而眼前的他們是那麼自然,雖然會有些不好意思,但沒覺得自己的行 為有啥可惡,李永霞應該很喜歡自己,但和那三小子做愛,她沒感覺對不起自己, 很奇怪,看來道德和倫理是人類後規定,認可的,並不是與生俱來的。 張默和胖子完事,葉南飛告訴他們把套子洗乾淨晾乾,下次還能用。李永紅 像小貓似的鑽進他懷裡,可能是葉南飛沒有妹妹的事,對李永紅不怎麼就有那種 疼愛心理,看見她就想呵護她。李永紅更是享受他的親吻,昨天剛享受到高潮那 欲仙欲死的感覺,這會早就迫不及待了。葉南飛還是盡量緩緩進入。雖然她的小 穴不夠深邃,但百轉迴腸,別是一番滋味,李永紅的承受能力是超出他預期的, 早已進入狀態,嘴裡呢喃著:「飛哥,,,,,,,飛哥。」 他嘗試著加快速度,並且插的深一些,每下都撞擊到花心:「小紅,這樣能 行不?撞到裡面疼不?」李永紅:「行,,,飛哥,快,行,啊,,,,。」最 後他深吻著她,下面在最深處爆發。不過稍作休息,李永紅從餘韻中緩過來後, 第一反應:「飛哥,帶套不好。」 等他們都完事,出去玩的玩,幹活的幹活,就剩李永霞他倆在屋裡,她的第 一個反應也是:「南飛哥,俺不想帶套,不得勁。」葉南飛心裡話,壞菜了,昨 天就帶套好了,這讓她們嘗過不戴套的,戴套反而難接受了。葉南飛:「那正好 他們不在屋,咱倆先不戴套,等要射的時候在戴行不?」李永霞:「南飛哥,你 們咋射那玩應啊?看著好噁心啊。" 倆人都剛做完,並不急著進入正戲,而是更喜歡在一起纏綿,他最喜歡她那 有型的鼻子,深邃的眼鏡,親起來沒個夠。在倆人正式進入正戲的時候,李永霞 才體驗到二次戰的好處,不但不急,而且時間長,可以慢慢品味。葉南飛多年的 自摸也摸索出一點經驗,可以來一陣快的,在來一段舒緩的,讓李永霞舒服的嬌 喘練練,爽聲不斷,弄得葉南飛不得不時而吻住她,免得叫的太大聲。 接下來幾天都差不多,來了就找機會大伙嗨皮一下,然後在去幹別的,但這 也算是很勤了,葉南飛每天都必須兩次,因為姐倆都找他,這姐倆每人至少兩次 到三次。沒辦法,都年輕,正是荷爾蒙噴發的年紀,精力充沛,慾望強烈,但這 也是個階段。 蘋果整天在桌子上擺著,你就不會急著吃,只有缺了,你才會特別惦記吃。 性是一樣的,幾個人只要想做,就能做,也就不那麼急切著做,或者非得一回做 多少次。 啪啪之後,還有別的興趣,比如做弓箭和打獵。每個爺們心裡都有一個工匠 情結,每個爺們都夢想做個獵人,管是獵啥呢。食色性也,飯吃飽了,就不能再 吃了,同樣愛做完了,就該幹嘛幹嘛去了,這樣反而做別的事時候更專心了,不 然這荷爾蒙燃燒,還總得不到釋放,那麼心裡總是惦記,總是歪歪。反而影響了 做別的事的專注度。 做弓呢,工藝是葉南飛咨詢了師父的。雖然沒有牛角可用,但是用竹木搭配 效果也不錯,工具是借師父的,還有就是去供銷社借。葉南飛,根據自己牛角弓 的設計製作,改良了這因為材料限制的,復合弓製作,簡單點說呢,就是製作部 件,然後組合,這個理念應該很前衛了,和現在工業品的模塊化生產是一個思路。 比如手機,就是各個廠家生產好的部件,一組裝,就成了手機。其實不複雜, 弓本身也沒多少零件,也不是弩,主要就是弓背的製作,那就中間的把手,算一 部分,然後兩邊的弓梢,中間部分,他們是去林子裡找了一棵苗榆,這種木材比 榆木紋理更細膩,又具有榆木的韌性,顏色略帶粉紅,很是漂亮。 光找回木料還不成,要烘乾的,怎麼做呢?幾個人做了個簡易的烘乾爐,說 白了就是用蓋房子用剩下的土坯,做了一個簡易的小窯,然後把整根木料放進去 烘乾。弓梢相對材料好找一些,竹坯子,他們回家去找,木料,蓋房子剩下根擰 勁子木頭,可用。 整根擰勁子,用大斧子劈成若干塊,在進一步細分,最後修理成幾毫米厚的 薄板,很是費工夫,葉南飛充分發揮群體的力量,分工合作,劈的劈,刨的刨, 還有人收集魚鰾,這是要熬膠的準備。這天,他們幾個回家,本來葉南飛安排的 任務是收集牛筋,但是意外的收到一對山羊角。 葉南飛拿著山羊角咨詢了一下師父。師父給的意見是,一個弓上用一些,但 是這樣就做不成反曲弓,不過也夠用了。回來後,葉南飛費了挺大心思,目的就 是把這羊角劃分成六等份,用在三把弓上。 弓梢是以竹子為骨,兩邊分別用擰勁子和羊角,三層靠魚鰾膠粘合,牛筋捆 綁。彈力韌勁很是可心,中間部分。最後設計成,手握的地方是一個握著的手型, 放箭的位置,做一個凹槽,以保證射箭的時候不出現偏差。 苗榆做成的弓把,經過細細打磨,透著粉紅的光亮,造型也很別緻,整把弓, 就單從外觀上來看,其實比葉南飛那反曲弓漂亮。不過幾個人的力量要抓緊練習 了。 弓做成以後,可就都躍躍欲試,要實踐了,但葉南飛警告說要抓緊鍛煉,力 量和精準度,換箭的速度。而這時候可距離過年不遠了。在又一次送他們回家的 時候,看著那姐倆的戀戀不捨,看著哥三個因為親手完成了一件作品的興奮勁, 經歷了這麼些日子的相處,特別還有那種特殊的關係以後,葉南飛和他們已經有 了一種特別的感覺,隱隱的是否是一種家人的感覺?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會玩的人。 森林小木屋雖然沒有如葉南飛預期的那樣,是師父和尹令伊來一起住,但效 果是一樣的,那就是越來越溫馨,葉南飛很滿足的同時,同樣對幾個小夥伴的吸 引力也與日俱增。什麼原因呢?其實很簡單,用粗話來講,一個男人主要思考的 兩件事,一個吃,一個日,在小木屋都解決了,你說這地方能不吸引人麼? 這樣說對李永霞姐倆有些不尊重,其實道理是一樣的,這兩樣對女的也同樣 管用。這是比較層次淺的,更深的是啥呢?那就是玩,和情誼。玩,說的還是粗 了點,文雅點,那就是精神追求,情誼是情感需求,這兩樣都是,人在溫飽解決 後,還能愉悅身心的東西。 吃呢,不用說,魚管夠,肉不斷,這在林子外是什麼生活水準?估計局長縣 長的都未必達到這副食水準,就算他們有特權,有錢,但是東西未必有。日,不 用說,幾個人已經走在了人類的最前沿,那就是提前進入多夫多妻制,而且還能 和諧相處,這是給全人類打了個樣。為人類指明了方向。 這兩樣雖然能吸引人,但是吸引力還是不夠大,最讓這個小團體著迷的,還 是玩,當然核心人物是葉南飛,他總是有一些奇思妙想,讓大伙充滿憧憬,跟著 忙活的又樂此不疲。做弓箭其實就是很辛苦,很枯燥的活,但是大伙幹的有來到 趣的。累的滿頭大汗,也沒誰叨咕累,或者沒意思,等做完了,又得練射箭和力 量,不然不是拉不動就是射不準,這哥三瘦的瘦,胖的胖。 那姐倆就是偶爾客串,根本沒當回事。要是按現在教學來看,這鍛煉和學習, 就沒有愉快輕鬆的,必須吃的辛苦,苦練,反正是和苦分不開,你要是沒覺得苦, 那你肯定沒下功夫,肯定學不好。可是看看這哥三,就沒看出他三是在吃苦,看 著就是玩呢。而且玩的效果要比吃苦出來的效果好得多。 其實無形中他們走對了路子,學習無外乎是興趣引導,孔夫子不都說過麼,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興趣是最好的老師。還有短期有及時反 饋,長期的有美好願景預期。興趣,不用說,他們都對練功和射箭有興趣,原因 是看過葉南飛玩的太牛叉。 而且本身射箭這活動也很好玩,那就是及時反饋,學習如果沒有及時得到回 饋,你就會慢慢失去動力和興趣,比如遊戲人人愛玩,就是抓住這心理,你做出 的努力都會得到回饋和結果,所以你的動力越來越強烈。 射箭不就是麼,你射出的箭,你努力後,就會射的又有力,又準確。長期遠 景麼,那就是,自己也要渾身都是肌肉塊,拉弓能射中獵物,太拉風了。因為他 們眼瞧著霞姐和紅妹。就是喜歡這型的麼,比如葉南飛。女性的期許,也會塑造 男性。 無形當中,他們找準了學習方法,想學不好都難啊。接著葉南飛組織了幾次 小型的打獵活動,目標野雞,兔子,弓箭基本用不上,因為目標太小也移動太快。 還是以下套為主。但也不是沒有鍛煉作用,那就是無形中對他們組織,協調配合, 是一種鍛煉,相當於演習。 小胖子費阡:「飛哥,咱們啥時候能去打□子野豬啥地?」 張默:「哎呀呀,你瞅瞅你這一天天滴,鼻涕拉下,毛楞三光地,還打野豬 捏,你自己別被打嘍。」 胖子:「張猴子,你別得瑟啊,一天不埋汰我你特麼不得勁是不?霞姐,你 看猴子又得瑟。」 霞姐確實說話了,其實這個小群體裡,葉南飛更多做的是提供想法和具體咋 干,主持公道和分配任務反而是李永霞的事,其實算是群體裡的老大,但這老大 又唯葉南飛馬首是瞻。沒辦法,葉南飛既不喜歡張羅事,又缺少做老大那種氣勢。 李永霞:「張默,你老欺負小胖干哈?」 張默一吐舌頭,不敢之聲了,不過衝著胖子做了個鬼臉,小聲說:「就會叫 霞姐,看你啥時候斷奶啊。」把小胖子氣的只翻眼睛。 沒辦法,這小胖子除了對吃有掌控力,對其他事,基本控制不了。比如張默 說他鼻涕拉下,其實在認識這幾個人的時候,都不算利索。內個年代都差不多, 條件不好,能吃上飯就不錯了,誰還顧得上打扮啊。再說了,那時候是我窮我光 榮,我醜我革命的審美觀。你整的太乾淨利索,容易被認為脫離革命群眾,或者 不正經之類的。 這倆女生還可以,那三哥們,前面介紹過,胖子就是胖了點,但是張默和李 志國是很帥的,那是指他們的五官和身材,要說這穿著打扮,可以用慘不忍睹來 形容的。那真是鞋兒破,衣服破,褲子吊腿的吊腿,衣服抽吧的抽吧,小胖的袖 子還不知道是擦嘴還是擦鼻涕擦的,已經發亮。臉也不知道天天洗不洗啊,頭髮 灰鏘鏘的,支楞巴翹的,都□氈了。 這要是扔城裡,那就是丐幫妥妥的。和葉南飛接觸以後,先改變的是那姐倆, 不然你和葉南飛站一塊,會自慚形穢的,人家一男生,收拾的那麼乾淨利索,你 女的還不勤快點?再說了,這動力不是主要在想,給葉南飛留下美好印象麼。 葉南飛雖然也沒啥奢侈的衣服,但是乾淨整潔,頭髮比他們三個還長,但是 他總洗,牙齒潔白的,笑容是陽光的。這就感染了別人,再說你乾淨埋汰不說, 就這狀態,他們身上肯定都有虱子。這葉南飛不能不管,所以沒少催促他們洗頭, 洗澡,勤換衣服。 其實不是不換,是沒有的換,像小胖連內衣都沒有,光著屁股直接穿褲子或 者棉褲,其實很遭罪的。葉南飛當然有辦法,那就是像供銷社伸手,但是不能可 一家來,在中心社拿一些,在大隊供銷社在拿一些,讓他們沒感覺丟,發現少了 那麼幾件也以為是帳算錯了。 在葉南飛的督促和夥伴們的攀比之下,很快就有了改觀。一個個乾淨利落的 往哪一站,女俊男帥啊,就這小胖的鼻涕問題還要大伙總督促。要論各項指標, 李志國和張默可是比葉南飛要帥,葉南飛那只能叫秀氣。李志國是陽剛之美,而 張默大眼睛有靈力之美。 葉南飛:「想打□子和野豬,也不是啥不可能的事,以前我自己都打過,關 鍵你們還得抓緊練啊,進大林子,追□子群和野豬,那說不上幾天,也說不上遇 上啥野獸。沒點真本事,進去是要出事的,我那次就差點被狼給分吧了。還有啊, 我覺著,要是打獵,你們還缺點東西。」 胖子:「啥呀?」張默:「你瞅你,傻了吧唧的,還老問,飛哥肯定說是咱 們都缺刀。」葉南飛衝著張默豎了下大拇指,張默得意的:「嘿嘿」。胖子則很 不屑的:「誰稀罕。」 葉南飛:「你們知道那次和狼群打,是啥救了我不?」李志國一般不咋愛說 話但是也出聲了:「肯定是弓箭吧?要不好幾條啊,那咋打啊?」 葉南飛把三把刀都拽了出來,其實這幾把刀,他們沒少把玩,稀罕的不得了, 可惜只能玩玩,總歸不是自己的。葉南飛:「當時弓箭只射死了一條,其他的就 撲上來了,最後還是這幾把刀救了我,還有就是大黑幫我對付一條。」這時又想 起了大黑,看了看在身邊耍賤的小黑,明顯不如大黑懂事。 張默舔著臉上來:「哎呀,嘿嘿,飛哥,那正好給俺們也一人配上三把刀唄?」 葉南飛:「那你們就沒誰家有刀麼?」幾個人都把腦袋晃的跟撥浪鼓似的。 小胖:「鐮刀和菜刀算不算?」 李志國:「俺爹說,內年大煉鋼鐵是啥玩應,家裡鍋都交上去了,鐵絲頭都 上交,哪還有刀啊。」 李永霞:「可不咋的,後來都去隊裡吃大食堂,家裡啥都不用有了,到時候 去吃飯就行。這幾年才在家裡吃飯,管咋的還有菜刀了。」 葉南飛很無奈的笑了笑,這真是個神奇的年代:「嗯,我尋思你們也夠嗆能 整著。實在不行,咱們自己打幾把刀,咋樣?」葉南飛總是能打破他們的想像,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弓箭要說自己做,還搭點邊,這打刀,也太高精尖 一點了吧,這在農村,當時算高科技範疇了,鐵匠爐能打就不錯了,個人能打那 玩應? 葉南飛把那把牛耳尖刀給他們看:「這把刀就是我爸自己做的,是用切紙刀 做的,相當鋒利了。咱們整不著切紙刀的,不過,據說軸承,或者拖拉機那個履 帶內個穿銷,那根鋼棍的鋼都是打刀的好鋼。」 小胖:「那,上哪整去啊?」葉南飛:「這事不能急,工具和材料都得慢慢 收集,再說還得在院子裡建個爐子,不然你咋打刀?這個慢慢在研究,咱們先去 起套吧,看看套著沒。」 這片林子,只要出手,基本沒有空手的時候,套著兩隻兔子和一隻野雞。半 路葉南飛又射了一隻飛龍,用彈弓打了兩隻山雀。時間已經是中午都過了,來不 及回家做飯,直接在外面野炊。飛龍燉湯,其他的都烤著吃。這種吃法,格外提 升氣氛和食慾。大伙是大快朵頤。因為煮湯的飯盒太小(當然是針對人數來說), 燙根本不夠喝,只能不斷添湯。這真是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怎是一個痛快了得。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逝水流年。 葉南飛也搞不清怎麼回事,似乎感覺在這林子裡生活,反而比在學校時候還 忙碌,每天都安排的滿滿的,就算停下來,腦子也停不下來,不是有那麼句話麼, 身體和靈魂總要有一個在路上,晚上睡覺總該停下來了吧,還是不行,要躺在被 窩裡,看幾頁書,眼睛悵悵了,算是歇了,一覺到天亮,慢慢的他喜歡在和種生 活了,很充實的感覺,要說希望麼? 因為都說有夢想,有希望才有激情,不過葉南飛因為有李永霞姐妹倆在,有 這群小夥伴在。那麼這裡就是希望,這裡就是夢想。每天的日程安排呢,大體是, 練功,他們幾個幾乎每天都要來的,時而要出去打獵,打魚,有一天,葉南飛看 見院子後面有幾棵大樹,於是乎有了個新想法,要建個樹屋。 那麼收集木料也成了每天要干的活,還有前段說的打刀的事,大伙得空就研 究研究,需要準備啥。怎麼幹。而且葉南飛每隔幾天都要去師父家一趟,第一是 要看看師父,第二有活要干一干,師父歲數大了,一些體力活不能讓他幹。 還有就是心理憋了幾天的問題和想法都要跟師父探討一下子,有時候是自己 練功或者看書遇到的問題,有時候是教他們幾個遇到的問題,師父也要檢驗一下 子,看看這小子偷懶沒有。當然不能只是檢驗他練套路,還有自己拿著根樹枝和 葉南飛對打。看葉南飛能躲過多少還是挨多少下揍。 師父的意思,打獵有好處,不是打多少獵物的事,在沒有實戰鍛煉的情況下, 打獵是最好的對心智的磨煉。不然你平時練的在熟練也是白搭,心智一亂,一切 都亂了。 不知不覺又來到了年底。讓葉南飛比較犯愁的是,去師父家過年還是不去呢? 去是應該去,只不過和尹令伊現在的關係太難受。本來呢過了這麼久了,如果葉 南飛在服點軟,多哄哄,沒準她能鬆動鬆動,可沒想到,事情變化很快。第一是 沒想到尹令伊會這麼大氣性,也許應了那句話,愛的越深,恨得越深,尹令伊在 感情上就屬於溫室長大的,從來沒遇到過挫折,這是她人生第一次,其實這麼一 想,她的反應也不算過激。 第二個因素在葉南飛身上,是葉南飛沒有一直堅持,以前咱也說過這葉南飛 的性格就是有些被動型。尹令伊這幾次都哄不好,葉南飛就有些心涼了。 第三個原因不用說,李永霞趁虛而入,在他們感情最脆弱的時候,很輕鬆的 就替代了尹令伊的位置,而且因為師父和葉南飛打過招呼,警告他不能越界,但 人家李永霞不怕越界,在李永霞的強大攻勢下外加李永紅以及後面的團隊,可以 說尹令伊是不堪一擊的,就算她不和葉南飛冷戰,恐怕地位也難保,只不過葉南 飛會更難做一點,他估計會對雙方都保持距離。 而且自從和李永霞她們發生混亂的關係以後,他更不敢接近尹令伊了,以前 是被冤枉,本來和李永霞沒啥事,現在是真愧疚了,真有事啊。再說要是和尹令 伊真恢復關係了,那和李永霞她們咋相處?難啊。 尹令伊耍脾氣,本打算讓葉南飛嘗嘗被冷落的滋味,然後應該持之以恆的哄 自己來,可葉南飛哄了一段時間,就不哄了,然後小日子眼瞅著過得很舒坦,你 說這能讓尹令伊舒服麼?她能不越來越恨麼。 理智告訴葉南飛,犯愁也得去,為啥過年這麼犯愁呢?因為平時去,晚上可 以回來的麼,但是過年去,怎麼也得在哪住兩宿不是。想去年還盼著住那呢,今 年就犯愁了。 活還是那些活,菜也沒少預備,只是氣氛不對了,兩個年輕人都沉悶著幹活, 一個老人怎麼能活躍起來氣氛呢。今年還是要掛燈籠,只可惜孤燈只影,沒有了 邊上那個人的歡呼雀躍,葉南飛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酒桌上,尹令伊只是簡單的 吃了點,就去北邊小炕自己看書去了。 尹令伊一走,葉南飛反而輕鬆了一點,慢慢和師父聊了起來。從過去聊到現 在,從功夫聊到熟皮子,最後聊到打刀,師父一聽他們要打刀,就樂了,說: 「還是年輕好,啥都敢想,啥都敢幹,打鐵要建爐的,再說那玩應是個技術活, 你從來沒幹過,怎麼打?」 葉南飛不以為然:「我覺乎著,沒那麼玄乎,打不好,還打不孬麼,其實師 父,不是我想打刀,沒事起什麼ど蛾子,而是市面上除了鐮刀和菜刀,你整不著 刀麼。」 師父:「你那不是有三把刀了麼?哦……你是想給內幾個小傢伙弄幾把刀。」 葉南飛:「還是師父英明。嘿嘿。」 師父:「但是除了爐你還得有焦子啊,還有砧鐵,沒有這兩樣,你還是瞎胡 鬧。」葉南飛馬上一臉討好的:「師父,那你就給想想辦法唄。」 這時候聽到北炕有動靜,爺倆知道這是打擾少奶奶休息了。倆人互相使了個 心照不宣的眼色,收拾完桌子消停睡覺了。這一年的除夕夜就這麼過去了。沒有 守歲,沒有歡快的氣氛,估計誰的心理都不太舒服。 初一忙到晚上,葉南飛強烈要求回家看看。沒燒火,房子空著不放心,其實 主要原因是想躲避那壓抑的氣氛。回到自己的小木屋,葉南飛才算吐出一口氣, 整個人才算放鬆下來。 第二天他沒有去師父家,因為他和李永霞她們約好了,初三幾個傢伙要過來。 葉南飛想初二這天把東西都預備好。糧食早就捉襟見肘了,只能靠肉食補充,這 麼多小伙子,你說得預備多少糧食能夠啊。肉食也主要是年前,一起弄的,今年 沒有大獵物,都是野雞,飛龍,兔子,獾子之類的,在主要的就是魚。 主食是他準備了一些苞米面,準備做大餅子吃。初三的早上,瞧太陽的位置 也就9點來鐘的樣子,幾個傢伙如約而至,興沖沖的衝進了院子,葉南飛則早起 來了,練了一會功,對付了點早飯,這會正在劈柴,想把屋子燒的熱乎點,約麼 著他幾個得來。 最先衝過來的是李永紅,一下子撲倒葉南飛懷裡就不出來,後面的李永霞則 笑瞇瞇的熱切的看著他。幾個小子則熱情的衝著他嘿嘿的笑著。葉南飛:「快進 屋吧,過年都好啊,屯裡過年熱鬧不?」 大夥一面往屋裡走,一面七吵亂嚷的介紹過年的盛況。沒說一會,就不是介 紹過年的情況了,而是互相掐起來,張默:「你說你吭哧癟肚地,你叭叭啥?你 說得清啊?」小胖:「啊,那就你說話禿露反帳的你說得清?」李永霞:「你倆 消停會吧啊,老娃子(烏鴉)落豬身上,誰也別說誰了。」 各打五十大板,算是消停了。這段對話把葉南飛他們樂的直顛肩膀。初三了, 總算感到點過年的喜慶氣氛。進屋之後,李永霞姐倆分別從懷裡拿出一包東西, 打開一看是餃子。李永紅:「南飛哥,俺家包的餃子,酸菜餡的,你嘗嘗。」 其他幾個男孩拿出來的是,豬蹄半個,雞腿一隻,五花肉幾片。葉南飛看到 這些,猛地眼睛有點濕潤,不是因為這些東西好久沒吃到過了,而是那份被人惦 記,被人關心,被人愛著的感覺,真是太好了,讓人心裡一揪一揪的,不是傷心 那種,而是感動,喜極而泣的那種。 李永霞:「南飛哥,還有一個好消息,不過你得先答應俺們,才能告訴你。」 然後火辣辣的看著他。其他幾個人也都熱切的看著他。這剛被感動完,這會你讓 葉南飛幹啥他都不帶猶豫的,再看幾個人期盼的目光,他怎麼忍心,不答應呢。 葉南飛:「說吧,我答應。」 幾個人幾乎齊聲的說:「真的?」這道讓葉南飛意外了,怎麼答應個事,至 於這麼興奮麼?啥事這麼重要啊?這讓葉南飛更好奇了,反倒他期盼的看著李永 霞快點說了。 李永霞:「那說完了不許翻臉,也不許反悔哦。」葉南飛:「不會,我啥時 候說話不算數了。」李永霞:「那拉鉤。」 哎吆,這把葉南飛給急的,但是他又捨不得呵斥,他從來對李永霞和李永紅 都是和顏悅色的,哪怕這陣氣的不行,馬上要爆發了,轉頭要是看見這姐倆任何 一人,馬上氣就消了一半,如果她倆在給個甜蜜的笑容,他立馬就融化了。 拉完了鉤,李永霞:「俺們今晚上說好不回家了。」說完後,有點緊張的看 著葉南飛。這可把葉南飛難住了,這都不回家,你咋辦?大過年的,孩子沒了家 裡不得急死?李永霞和張默都看出葉南飛糾結的地方了。 張默:「飛哥,我們跟家裡都打好招呼了,我說我去胖子家玩。」胖子: 「我說我去張默家玩。」李志國說::" 我說我去張默家玩。" 然後李氏姐妹分 別說是去對方家玩。 李永霞:「俺們屯裡就這樣,一到過年,都不著家,都去別人家玩。三十那 天,俺們就都沒回家。」這樣一說完,葉南飛終於鬆了口氣,別說,這法子真不 錯。其實他心裡又何嘗不想他們都留下呢。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三十五章 遲來的激情年夜 第三十五章 遲來的激情年夜。 葉南飛的首肯,一下子讓氣氛沸騰了,李志國捶了張默一拳,胖子想拽住李 永紅跳一下,李永紅卻鑽進了葉南飛懷裡:「俺就知道飛哥能答應。」。然後他 們分別拿出來一包一包的東西,用報紙包的,打開一看,原來是他們在家偷拿的 白面,因為平時吃不到,過年,一家也分不多少,只能偷出來這些,幾包都到盆 裡,也沒多少,瞧著,要是包餃子的話,能夠一人吃的。 過年吃不上餃子,包這幾個又不夠分的,把大伙難住了。葉南飛突然眼光一 閃,想起混沌了。這農村那時候一般沒大吃過,面不夠可以包混沌麼。把想法一 說,大伙也覺著不錯,飽不飽水上找麼,多添點湯 . 再說了,不是還有那麼多魚啊肉啊的麼。葉南飛說:「那就這麼定了,那包 混沌和做菜就交給你倆了啊,我們負責烤兔子,烤雞。」 李永霞:「把小胖給我們,燒火讓他。」這一冬天的也存了不少野物,只是 今年大獵物沒撈著打,一直忙著木屋了,後來又和李永霞她們纏綿,接著是訓練 他們,導致都不能遠走。秋天的糧食儲備也不足,很多事都沒撈著干。 菜單主要是和李永霞商量的,一個紅燒草根,魚很大,得切成兩段,不然都 沒法做,一個醬燜嘎牙子,煎小白魚,野雞燉蘑菇土豆,紅燒兔肉。菜的花樣不 多,但是量足,葉南飛已經把肉都準備好了。 外面亭子裡,負責烤兩隻兔子,兩隻野雞,還有不少用醬料味好的山雀。一 根木簽子上能串三四隻。大家分工合作,忙活的不亦樂乎,葉南飛此時的感覺有 點像小時候過家家的放大版。大伙沒有誰偷懶,等,靠的,都是能幹啥就抓過來 干,啥事都在於參與麼,你不參與進去,是很難體會到其中的樂趣,反過來也是, 因為大家快樂,才這麼主動的參與。 菜,陸續的上桌了,葉南飛早就準備好了酒,今年秋天師父沒少釀,給了葉 南飛一壇。女生今天也要喝,李永霞姐倆也不推辭。不過小燒子勁頭太猛,還是 拿出葡萄酒給她倆兌了一下。 大家都坐上桌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了。都端起酒,似乎感覺有點啥說道, 但不知道該幹啥,還是葉南飛見識多一點。舉杯:「今天是咱們頭一次在一起過 年,在我心裡,這算是家人間的團聚,希望每年咱們都要這麼聚,來喝一口。」 話雖的不多,但說的是每個人心裡想的,也算是給幾個人的關係定了性,是 家人,確實是家人。整雞整兔的,必須有刀才能割下來肉啊,葉南飛的兩把匕首 還有那把多功能折疊小軍刀都用上了,還不夠。幾個人都問著說是打刀,啥時候 能給他們打上啊。 葉南飛:「現在最難弄的就是砧鐵,其他的都還能整著,不過砧鐵,師父答 應幫我弄一個。」幾個人有嗆嗆,想要啥樣的刀,那樣的刀最實用。葉南飛則用 刀切割著肉,主要是給那姐倆弄,兩年多打獵收拾獵物的經驗,讓他很輕鬆的就 給骨肉分離了,哪塊是骨頭,肉有多厚,心裡都有數了,接著又掰了兩個雞腿, 給她倆一人一隻:「嘗嘗,看烤的入味不?」 這個小團體裡,女生是少數,勢必導致,大伙都寵著她倆,當然是以葉南飛 為首,她倆也特別享受這種氛圍,很多人會以為女性天生專情,不像男人那麼濫 情,這個吧,應該說是被逼無奈,如果條件放開,她們當然也喜歡多多益善,最 好全世界的男人都圍著她轉才好呢。如果你還不信,那試想一下,如果把一個女 的放在女皇的位置上,你說她還會專情麼?會才怪吧。 姐倆咬了一口雞腿,眼睛立馬張大了,好吃啊,怎麼比平時烤的好吃呢?葉 南飛:「這個味料時間足啊,烤的時間火候也好,烤這玩應,火不能急,在接著 喝口酒。」吃口美味的菜,在喝口酒,格外的回味悠長。 葉南飛:「屯裡這幾天過年都是咋過的?好玩不?」這一問,大伙七嘴八舌 的又來勁了。主要方式呢就是聚誰家裡打撲克。 張默:「年輕的就不一定聚誰家,瞎嘮嗑,坐的滿炕滿地都是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地,也有對眼了的,跑外面不知道幹啥去了,嘿嘿」然後一副你懂得的 面孔看著大家。 小胖子:「誰說的,不都是拎著燈籠滿屯子串門的麼?」張默:「你說你, 說你啥好呢?你能不能跟大點的孩子混?還跟那些小屁孩崽子滿屯子串門子。」 大伙忍不住嗤嗤的笑著,胖子翻著白眼:「好像你麼多大似的。」說完,往嘴裡 塞了塊肉。 李永紅:「還是南飛哥這好吃的多,俺家就包了一頓餃子,還不能可勁吃, 剩下點肉,就熬了一大鍋酸菜啊,真難吃。」幾個人都點頭,情況差不多,那時 候真是,夠平等,大伙都是窮人,是赤貧。 李永霞:「吃好吃孬的,管咋的都挺高興的,集體戶那有幾個沒回去家的, 可難過了,俺家還給送去一碗餃子呢。要不我還能給南飛哥多拿點。」 一聽集體戶,葉南飛的好奇心一下子上來了,那些人應該是和他年紀差不多, 或者偏大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在大城市已經開始好幾年了,輪到蒙江縣這樣 的小縣城就晚了很多,都是城裡跑到農村的,就格外讓他關心。:「那咋過年還 不讓回家的麼?他們平時過得咋樣?」 李永霞:「沒錢唄,他們家裡估計也沒錢,靠隊裡掙那點工分,連路費都掙 不出來,再不就是家裡有啥事。」 李永霞:「剛來那年吧,這些人老有精神頭,有幹勁了,俺爹就說過,這些 娃兒,就是一會子熱乎勁,用不幾天,有他們哭的,整整的,沒多長時間就都蔫 頭耷拉腦袋了。」 李永紅:「一個個的長得白白淨淨的,能幹得了活麼。」李永霞:「那南飛 哥還是城裡的娃呢,你看比他三都能幹。」李永紅:「人家那是大城市來的,烏 拉市的。」 張默:「你可拉倒吧,他們第一年吧,還挺消停的,哎呀那第二年就開始, 不是偷雞就是摸狗的,整回他們集體戶就給燉了。你說單門獨戶的,也惹不起他 們,再說了也沒誰抓著就是他們偷的啊。」 胖子:「嗯,他們還和別的屯的集體戶打群架,哎呀,那架勢,老嚇人了。」 李志國:「嗯,俺們都不敢靠前,離老遠看了,下死手啊,真打啊。」 李永紅:「那屯東頭那水庫不是他們領著建的啊,我看比咱屯那幫人強多了。」 張默:「你不會看上王凱了吧?要不我幫你搭搭線?」李永紅:「滾犢子。」 李永霞:「俺爸說,就是前些年,那些學生把江東的大廟給砸了,太可惜了。 那大廟是當年韓邊外,建的,說是鎮大江的,老人都說砸不得,砸不得,砸了就 得鬧水災。可那些學生娃,就是不信邪,你越說不能砸,他們就越要砸,說啥玩 應,是破除封建迷信,破四舊,砸爛舊世界,反正一套一套的。」 葉南飛:「就是有名的內個韓邊外?他孫子是韓統領?」張默:「是,俺也 聽俺爺爺他們說過,江東就是老韓家老窩,江東那些金礦都是他家的。老牛叉了, 俺爺說他見過韓統領,穿著馬褂,騎著棗紅馬,老威風了。俺爺說,在江東,說 要是丟了東西在路上,都沒人敢撿,要是被韓統領知道了,直接沉大江裡。」 李志國:「嗯,當年他還打過老毛子呢,就在螞蟻嶺那,後來又在江東和老 毛子打游擊,硬是把老毛子打跑了,俺爺說,後來老毛子根本不敢單獨出來,上 廁所都容易讓人弄死,實在沒招了,跑了。」 張默:「那也沒擋住日本鬼子哈,最後還不是被日本鬼子給佔了,韓統領活 活氣死了。」這所說的江東,還真離李屯不遠,直線距離不超過十里路。 接著又聊起明年要種點啥,到采山菜的時候採點啥,葉南飛說多曬點乾菜, 省著冬天沒菜吃。葉南飛又嘮叨說明年要學釀葡萄酒,還要和師父學熟皮子,給 大夥一家做一件毛皮衣服。大夥一聽,釀葡萄酒,和采山菜,心氣都挺高。 大伙邊吃邊聊的,一下午都快過去了,都嘮叨吃得撐得慌。葉南飛說:「那 咱們就活動活動,扎燈籠,貼對聯,天黑在開個篝火晚會,咋樣?」年輕人麼, 主要就是圖熱鬧,只要熱鬧,肯定積極響應。葉南飛帶著姐妹倆扎燈籠,那哥三 去砍燈籠干。就剩這三人的時候,葉南飛再也按捺不住,那姐倆其實也早就浴火 熊熊,只是都壓抑著,先摟過李永霞吻著,互相都宣洩著思念與飢渴,李永紅等 了一下忍不住:「到我了,到我了。」葉南飛又轉過身,吻的李永紅嬌喘連連, 李永霞:「快先扎燈籠吧,一會三小子回來了,呵呵。」 燈籠紮好,咋看咋糙了點,不過隨著升高,直到燈籠桿的頂部,就漂亮了, 有如夜空裡鑲嵌的一顆紅寶石,貼對聯的時候,篝火已經在院子裡點燃。火旁溫 著酒,誰要餓了可以直接在火上烤肉。開始大伙圍坐著,誰都放不開,葉南飛說 每人必須表演一個節目,既然他起的頭,年紀他最大,只能他帶頭了,不好意思 也不行。 硬著頭皮來了一首《在那遙遠的地方》,開始唱的拘謹,唱倆句後放得開, 反而好了,說不上純正,貴在原生態。感情挺充沛。有人開頭了,李永紅來了一 首二人轉片段,別說還真有點味道,原來他奶奶解放前是二人轉藝人。她多少學 了點,酒壺輪著喝,中午剩的肉,拿過來烤烤,大塊吃肉,大口喝酒,酒也壯了 膽,也不難為情了,也不怕跑調了,玩的就是開心,唱的就是高興,可惜當時沒 有音響,不然可以來段舞曲,大伙跳舞。 葉南飛又一首《九九艷陽天》,李永霞看他的眼神都迷離了,幸福地靠在他 身上,李永紅竟然和張默來了段二人轉。回來坐在了葉南飛懷裡,小胖沒啥可表 演的,就打了一套拳。葉南飛趁機摸著李永紅的小屁股。滿場的氣氛已經燃燒的 差不多,李永霞提議回屋,大伙心照不宣,都懂得回屋後能幹麼。 屋裡一天沒停火挺暖和,被褥只有兩套,只能三人一套,鋪好後大伙很有默 契的上炕關燈,葉南飛早和李永霞黏在一起,李永紅和張默一起表演,演出點感 覺,也吻在了一塊,看來情緒感覺到了,啥都有可能發生。葉南飛雖然捨不得, 還是得勸李永霞,先滿足那倆小子,大夥一直當他是大的,自然而然啥事都有責 任感了,壞事先上,好事先讓。李永霞一直喜歡和葉南飛單獨纏綿,不過以前打 下的習慣,從小她們就這麼玩過來的,你說突然終止,再說她那弟弟,她對弟弟 是疼愛,從小跟著自己,很依戀。 自從被葉南飛啟發,會真正做愛後,更是依戀了,這不,葉南飛剛撒手,他 就黏上來了,上來也要親,李永霞也沒捨得拒絕,當姐當哥的都差不多,就是寵 著慣著弟弟妹妹。葉南飛依然握著她的一隻手,李永霞對於這種,一面和弟弟啪 啪,一面捂著心愛人手的狀態,很有感覺,葉南飛從她手可以感覺出反應很強烈。 他也有點納悶,姐弟之間也可以這麼有感覺,有激情的麼? 那邊小胖都有點等不及了:「張默,你能不能快點,老親啥啊?」李永紅: 「死胖子,你在嘟嘟一會也不讓你碰。」姐弟倆紛紛沖頂後,葉南飛忙摟過來親 吻愛撫,瞧著她挺疲憊的,想讓她歇一歇,李永霞:「俺想讓你進來,都等好幾 天了。」葉南飛:「那慢點好不?」因為剛做完,很濕滑,進入的很順暢,其實 這時女人才最敏感。但是忍不了一會,畢竟好多天沒在一起,而且又觀戰了半天, 葉南飛早慾火難耐了,動作不自覺的就加快中,葉南飛的畢竟比李志國的型號要 大,動作也更有力,把本就敏感的李永霞又送上了兩次巔峰。 倆人酥軟的躺過來說著情話的時候,李永紅也跑到炕頭,在葉南飛的另一側 躺了下來:「那倆壞蛋,折騰死我了。」葉南飛:「那就好好歇歇。」李永紅: 「可我還想和飛哥做。」葉南飛,一晚上呢。急啥。」說著吻了她一下。第一波 激情過去了,大伙還很精神,就聊起天,年輕人在一起,就是喜歡刺激,情慾的 刺激剛釋放,那只有神鬼傳說了,聊的越是嚇人,倆姐妹越是往自己懷裡鑽,讓 葉南飛幸福的不行不行的。 期間說到一段,葉南飛挺感興趣,說屯裡年年在大旺有祭祀,只是現在不敢 祭孩子了,沒想到這種環境下竟然還有這種事,李永霞說也是偷摸的,隊裡也睜 一眼閉一眼,以前斷過,但是屯裡不是死牲口,就是人得病,沒辦法又繼續,只 不過都瞞著上面。正聊著呢,張默湊過來:「霞姐,俺想,,,,,行不行?」 李永霞正摟著葉南飛說話,不想轉過去,就讓他在後面,一會,抽動的衝撞 就傳導到葉南飛這裡,李永霞更緊的貼在他身上,葉南飛側頭吻著她,後面有張 默抽插著,前面有葉南飛吻著,讓李永霞感覺來的特別快。李永紅:「飛哥,我 也想。」葉南飛:「那我也從你後面。」這四個人的姿勢就很古怪,葉南飛摟著 李永紅,從後面插進小穴,李永霞從後面摟著葉南飛,張默從後面摟著李永霞, 也插著她的小穴。 最後,右邊摟著李永紅,左邊摟著李永霞,葉南飛在想,所謂愛情都是自私 的,要忠誠。這話是不是說,自己是自私的,要求對方忠誠,不然怎麼解釋自己 走擁右抱就舒服,看見她姐倆接觸那哥三心理就不舒服呢?佔有慾和愛情是一回 事?還是被大家混淆了?如同慾望和理想,又有幾人分得清?這一夜,注定無眠, 注定屬於他們,注定銷魂。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林中三人行。 春節一過,暫時也沒啥活,沒啥事,但聽李永霞她們叨咕,隊裡已經開始忙 著送糞,俗話說,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ど。要說積糞堆,葉南飛也弄了一個, 他就怕自己的房前屋後的弄得像屯子裡那ど髒亂,葉南飛認為,沒有垃圾,這些 垃圾都可變成肥料。 這段沒啥農活,葉南飛打算趁把刀打出來,一旦農忙以後,就沒空了,去師 父哪裡追了一次,師父還真當了事辦,趕著他的毛驢爬犁去了一趟公社,真的弄 回來一塊砧鐵,一個風箱,幾袋煤,還有幾塊鐵料,兩把鐵鉗子。 師父認為這就算給準備全了,然後又告訴了一下搭爐子的注意事項。這兩塊 鐵,葉南飛感覺並不是打刀的上好材料,不過可以打一些別的,比如箭頭之類的。 他還是特意跑了一趟公社,當然主要是去收購站看一下有沒有可用的東西。 你總不能去農機站偷零件吧。他到去過供銷社偵察過,軸承是有,不過真沒 有太大的,只偷回來幾個,直徑不超過十厘米。隨便拿回一把鐵鋸弓子和鐵鋸條。 這次去,是找拖拉機的軸承或者履帶的穿銷。對於這種行動,葉南飛已經輕 車熟路,心態已經鍛煉的很輕鬆冷靜。自從在林子裡鍛煉攀爬,還有師傅教他多 練習一些閃轉騰挪以後。翻牆躍脊的不說如履平地,也絕對不是啥難事。 收購站他也不熟,反正瞧著差不多的地方就摸過去,結果在一個倉庫裡,一 堆廢鐵裡,真翻著廢履帶了,抽了六根,再多,感覺自己拿著也費勁,就這ど蔫 俏的整回來了。 大伙把去年搭的小窯拆了,算是勉強搭了個爐子,都很粗糙,簡易,比如那 砧鐵,就坐在四個樹墩上,因為找不到那ど大,那ど粗的樹墩。不管咋說,這小 鐵匠爐算是建成了。 幾個人迫不及待的要試試,用了一個軸承,打算先打把小刀試驗一下。首先 把軸承用鐵鋸鋸開,然後燒紅後,拍直,在不斷捶打出自己想要的形狀,這幹起 來才知道,並不容易,好容易打出大體形狀,下面需要打磨,但是發現沒有砂輪。 於是停工,等葉南飛兩天以後弄回砂輪,發現沒有電啊,也沒有架子安裝這 砂輪,於是又停工。葉南飛屋收購站,弄出一個自行車前叉,腳蹬拐子,回來後 把砂輪架上,用手搖,別說也滿好使的,最起碼比手工慢慢打磨省力多了。 但是打磨到後來需要細磨了,葉南飛有點沒轍了,不知道該怎ど個工藝,去 請教師父,師父建議還是需要加設備,比如台鉗,大磨石,各種型號的砂紙。這 傢伙事是越置辦越多啊。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個月後,幾把刀陸續成型。 一共打出五把小刀,六把長刀,說是長刀,其實和葉南飛的軍刺長度差不多, 基本上就是以軍刺為模板打造的,因為材料就那ど大,他們又沒見過什ど別的刀 型,在複雜點的工藝也不會了。 雖然刀型和刀把都很粗糙,但是刀身被打磨的非常細膩光滑,以至於都能照 到人,反正人手多,沒事就是磨。最後最亮眼的就是這錚亮的刀身。刀鞘,是用 木頭做的,其實也挺簡單,準備兩條木板,中間摳出刀型,然後用水膠粘合住即 可,外面在修正打磨。幾個人一人一把長,一把短,喜歡的愛不釋手。這下裝備 算是全乎了。 葉南飛又趁熱打鐵,根據自己的經驗,打了兩個長槍的槍頭,水平肯定不咋 地,不過磨快了,鋒利了,按在長棍上,還是很好用的。接著幾天又打了一些箭 頭,弓增加了好幾把,箭不增加不行。 裝備全乎了,但農忙也要開始了,李永霞她們幾個也不能常來,就算來了, 也湊不齊人,畢竟都大了,家裡開始指望上了,隊裡也指望上了,最起碼算是半 拉子勞力。雖然她們沒少往家裡劃拉東西,但是家裡人還是認為掙 工分才是正道, 雖然那工分養活自己都夠嗆。 隊裡更是不希望這ど大半拉勞力,無組織無紀律的可那晃,必須每個人都納 入隊裡的管理中。所以這幾個人想湊齊一起來已經不大可能。葉南飛教他們不要 把這些武器帶回家,要藏在林子邊上,最好包起來,放在人不注意,雨淋不到的 地方。 葉南飛也開始閒不住了,要幫師父家種地去,而且自己這兩年在周邊也算開 了點地,但都還不算熟地,這兩年沒少砍木頭,那騰出來的地方,他就刨吧刨吧 種上了,今年效果應該更好一點。 這夥人就這ど各忙各的,竟然很難碰到一起了,有時候李永霞帶倆人來了, 結果葉南飛去師父家種地,有時候葉南飛在家,他們卻沒一個人來。後來沒辦法, 葉南飛就開始留字條,李永霞她們來了也留字條,算是解決了這個難題。 這天約好李永霞姐倆一起來,因為山菜已經下來了,約好采山菜,結果到葉 南飛這的時候,已經採了不少,主要是蕨菜和猴腿。蕨菜主要長在上坡上,猴腿 喜歡潮濕,一般在溝谷地帶。 幹了多天的既枯燥又乏味的農活,好算是自由一天,心情都很好,當然也是 因為多天不見,進了山裡,空氣和環境都讓幾人深吸了幾口氣,空氣中滿是清香。 樹冒出葉子沒多久,還都嫩綠,各種鳥更喜歡這個季節,沉寂了一冬,色彩斑斕, 生機勃勃的季節到了。 風景雖然很美,但抵不住眼前美人迷人。葉南飛眼裡更多的是李永 霞,多天 不見,感情和慾望都很飢渴,而人家李永紅乾脆直接挎著葉南飛的胳膊,黏糊上 了。三個人還是有點不好相處,你說是跟李永霞嘮情話還是和李永紅親熱呢?都 不妥,但明顯著都沒把心思放在采菜上。李永霞提議坐下歇一會。葉南飛抽出篷 布墊地上,三人並排坐下,李永紅直接鑽他懷裡不出來了,李永霞也靠在了他肩 膀上。 他和李永霞已經情不自禁的親在一起,而李永紅則拽著葉南飛小聲說著,我 也要。葉南飛不得不鬆開李永霞,又親上了李永紅。哎吆,這把葉南飛舒坦的, 左擁右抱,親完這個,親那個,只是心裡有點難以取捨,總怕冷落了另一個。 對於同時和兩個人溫存,葉南飛有點缺乏經驗,不過突然想起,之前在一起, 基本沒機會細看她倆的身體,畢竟人多ど,特別下面那神秘之泉,對於大多數青 少年來說,是相當有吸引力的,因為神秘ど。今天難得和她倆單獨相處,葉南飛 打算一探究竟。此時已經是五月中下旬,天氣已經不涼,穿外套,裡面一件線衣 就可。葉南飛選的這塊地方,是有陽光的平坦空地,三人在鋪好的帆布上曬著太 陽。懶洋洋的很是舒服。 姐倆一人枕著他一條腿,葉南飛親一會這個,在親一會那個,手也開始不老 實,伸進衣服裡,摸她們那對白兔子。李永霞的已經發育起來,很大,很挺實, 李永紅雖然十五了,可胸前那對更像麵餅,不是饅頭。倆人任他撫摸,要是摸的 話,當 然李永霞更有手感,接著向下摸,李永霞知道他要摸下面,就往上竄了竄, 並把腰帶解開。 一觸碰到花瓣,李永霞嬌歎了一聲,葉南飛再也按捺不住想看一看的好奇心: 「永霞,我想看看你下面。」李永霞正舒服的享受,突然聽到,有點不明白,看 看下面啥意思,馬上又知道了,臉一紅:「很醜的, 不讓你看。」葉南飛:「你 身上哪都美,不醜,我都喜歡。」說著吻了下去,女性就怕情話和讚美,在趁機 來個熱吻,那腦子肯定就開始缺氧了,啥都有可能答應。 葉南飛吻了一下李永紅,然後爬過去,輕輕的退下李永霞的褲子,李永霞一 下羞得摀住了臉,畢竟大白天的給喜歡的男人看下體,很難為情。這是葉南飛頭 次這ど清楚的,看一個長成了的女人小穴,毛毛已經挺茂盛,和自己想像的不 同, 她的大陰唇和小陰唇都挺肥大,向外翻翻著,暗紅色,像兩片花瓣。他忍不住湊 過去,有股淡淡的騷氣,可更刺激了他的情緒,忍不住親了一下,李永霞一顫: 「啊,,,不要,飛哥,那埋汰啊。」 葉南飛一聽,反而進一步,把花瓣含在了嘴裡,輕輕的吸允起來,自己新歡 的女人,在自己心目中哪都不埋汰,被含住的那一刻,李永霞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了,只剩下舒服的哼叫著。葉南飛用舌頭,嘴唇,眼睛貪婪的探求著這生命之源, 最後李永霞竟然被刺激到高潮,甚至比做愛時候都興奮,身體有點痙攣。 葉南飛爬起來想去吻她的嘴,她還沒忘記躲:「不的,不得,你親完下面, 不讓你親上面。」葉南飛:「那你舒服,喜歡不?」李永霞一下鑽進他懷裡,不 好意思的點點頭。葉南飛:「那我以後每天都親好不好?」李永霞抬起頭,癡癡 的看著他,然後主動吻住了他,你愛一個人不就是不得拿不嫌他,還願意為他做 一切事ど。 李永紅在邊上看的有點發傻,怎ど還可以這ど玩的ど?正發愣,葉南飛已經 轉過頭,吻住了她,並一邊脫她的褲子,沒等反應過來,一股強烈的快感襲來, 原來下面已經被葉南飛含住,他一看李永紅的下面,樂了,和李永霞的相反,她 的無毛,這個年紀沒毛,那就是傳說中的白虎了,小穴顏色很淺,而且全包在裡 面,看著很乾淨。 葉南飛當然忍不住嘓了上去,舌頭也跟著伸了進去,李永紅舒服的難以自持, 小穴的大花瓣因為興奮充血,變得膨脹硬挺,並微微張開,裡面露出粉嫩,看著 就很嬌嫩,葉南飛都捨不得用力,只能用舌尖挑,用嘴唇輕輕吸允。他正舔的來 勁,忽覺得小弟弟被人拽了出來,而且突然被溫熱,濕潤包裹起來,舒服的他忍 不住:「啊,,,。」了一聲,他是爬著的姿勢,低頭一看,李永霞鑽在他身下, 用嘴含住了他的小弟弟。這一幕刺激的他差點噴射出來。 這還是頭一次被人口交,畫面太刺激,關鍵是你喜歡的人在為你做,其實要 講純生理感受,口交是不如做愛的,但心理滿足感口交要更強烈。李永紅看見後 也要嘗試,結果姐妹倆開始搶著為他口交,或者一起舔,舒服的他幾次都要洩了。 到做愛的時候,為了不冷落另一個,葉南飛想出一個辦法,葉南飛躺在地上, 李永紅上位的姿勢做,李永霞跨坐在他脖子上,他用嘴給做。這個姿勢確實可以 三個人同時享受,在第一輪沖頂以後,三人休息了一下,中午吃了點飯,有纏綿 了第二輪。這一天是他們在一起最盡情釋放的一天,不用在意圍觀,不用壓抑聲 音,和大自然混為一體,盡情釋放。 激情釋放完,才有心思去做別的事,采菜的主力是人家倆女生,葉南飛采的 少,拿的多,不知道是女的天生比男的眼睛好使還是怎ど的,反正她倆就是能看 著菜,而葉南飛有時候都腳踩著了還不知道呢。 收穫很多,主要是蕨菜,猴腿,還有些貓爪,龍鬚菜,回到木屋,李永霞安 排葉南飛燒水渣菜,自己則和李永紅把蕨菜捆好,一把一把的,給淹上了,醃菜 的罈子還是李永霞從家裡背來的,還有一個罈子,李永霞說準備醃蛋用,因為林 子裡碰到鳥窩也不稀奇,還有野鴨來度夏的時候,會產鴨蛋。 李永霞早就把這木屋當家經營了,這不忙著把渣好的猴腿,往簾子上涼。葉 南飛忙著準備飯,這個季節,儲備都不多了,還有魚乾和臘肉,苞米面還是在師 父家借的。 最讓葉南飛驚喜的是,採回來的桔梗和山胡蘿蔔,到最後他也沒認識這兩樣 的秧子長啥樣,都是他們告訴這個是,他就挖。這兩樣,伴的鹹菜,那真是好吃, 一點不比大菜差,李永霞說是跟屯子裡的朝鮮人學的。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三十七 三十八章 第三十七章 叢林生活。 種地用不了多長時間,但還有折磨的讓人發瘋的鏟頭遍地,二遍地,反正這 地就是在不停的被侍弄,有時,職業農民會進入一種狀態,好像不是這地非得侍 弄,而是自認為應該侍弄,擺弄的越細,證明自己越是下功夫,彷彿自己是個更 合格的農民,而老天自然會給 相應的回報,而自認為這是在盡一個農民的本分。 而考慮這地到底需不需要這ど侍弄到是其次了。 生活中很多事不就是這樣ど,有時本不需要那ど複雜,而是人為的弄得越來 越複雜,有時事情本身已經不再考慮之內,而是被人弄得越來越繁瑣,越來越程 式化,彷彿這才是正宗,才是境界。 葉南飛對於師父侍候地的感覺就是這樣了,師父侍弄地那個細緻,讓葉南飛 都牙疼,一般地上糞,就是把積好的糞往地裡一揚,盡量揚的均勻就好了,而師 父是在種子坑的邊上在刨一個坑,然後用手抓一把糞,放裡面然後在用土蓋上。 農村很多老農民是莊稼剛冒芽,就開始用鋤頭扒拉,啥意思是給鬆鬆土,順便把 邊上的草除了。不知道這樣對莊稼的高產到底有多大幫助,會不會起反作用呢? 在鏟地的時候,他們幾個就約定,掛鋤,來一次圍獵,隨著年齡的增大,大 家都感覺到,自由,無憂無慮的日子越來越少,反之則是永無止境的,乏味的瑣 碎的活計。這圍獵計劃也就成了大伙的希望,葉南飛告訴他們要準備什ど。 把自己的裝備包打開,按著這個名錄準備。幾個人是各顯其能,收集和準備 這些東西,幾乎成了他們生活的主要活動,相比他們來講,葉南飛的活更瑣碎, 他們幾個就是隊裡一些活,也不算正勞力,是半拉子,可以出工不出力,反正都 是公家的活。 終於熬到快掛鋤,葉南飛不用天天去師父家。那幾個傢伙也各種偷懶耍滑, 逃工,什ど鬧肚子,腳紮了不能出工,女生可以說來例假了。其實隊裡活,到了 農閒季哪有那ど多了,但是隊長和支書不管是為了尋找存在感,還是為了維護權 威,或者是維護一種生產隊的生活方式,都要組織大家上工,至於幹啥呢?隨便 安排點唄,多數時沒活找活 . 好容易這天幾個人湊齊了,也跟家裡都撒好了謊,有的說是去外地同學家玩 兩天,有的說是去親戚家。等葉南飛一看他們的裝備,差點沒笑噴了。真是奇形 怪狀,姿態萬千,就李永霞的還像點模樣,但是功能上也不全,最簡易的是小胖 的,一個面袋子四個角用繩子一系,成了一個雙肩跨。其他人算是他的升級版, 最起碼不用袋子了,而是兜子改裝。 葉南飛,拿出錐子,尼龍繩,針線之類的,背包裡面功能不全,只能在外面 開掛了,訂各種帶,然後能往上綁的就綁,不好看不要緊,要結實。 帶的東西呢,大家一起開動,一起準備,主要是生存工具,捕獵工具,後勤 保障,飲食。他們的背包已經慘不忍睹,再看帶的東西,更慘,飯盒李永霞姐弟 倆帶了一個,家裡實在沒有,水壺沒有,帶了搪瓷缸子,一個玻璃酒瓶子,瞧著 是要當水壺用。 有帶薄褥子的,也有帶毯子的,也有塑料布的。真是花樣百出。沒辦法,在 繼續準備,怕是時間來不及,只能對付了,還好葉南飛的裝備最齊整,基本生存 是沒問題。他又拿出地圖,跟幾個人講解了一下這次去的方向,和幾個可能有野 物的地方。 這次的方向是往東,葉南飛認為夏天,□子群應該更喜歡樹林與灌木,草地 相交接的地方,而東面大旺山周邊丘陵比較多。葉南飛準備的口糧,主要是魚乾 和肉鬆,好攜帶,又有營養,肉鬆還可以熬肉湯。 晚上難免又要激情,不過葉南飛讓大家別過分,早點休息,明天起大早。第 二天,大家整裝待發,葉南飛把那兩桿長矛讓他們帶上,直接可以挑著背包,那 倆女士就不用背了,他們三個小伙子換班挑著。大家頭次參與正兒八經的打獵, 都很興奮。不過這只是暫時的。 隨著這一上午不停腳的走,而且一點□子群的蹤跡沒發現,這讓大伙的興奮, 慢慢消退盡了,打獵,想像中挺浪漫的,其實實際中是很乏味和辛苦的。沒有強 大的體力做支撐,沒有耐力和毅力是堅持不下來的。 瞧著幾人從興奮激動,到垂頭喪氣,其中還有一個主要原因是連續徒步這ど 久,很累的,他們幾個從小沒少跑山,幹活,這要是沒經歷過的,早累趴下了。 他拿出地圖,標記了一下他們的位置,張默和李志國是很感興趣的,李永霞雖然 不懂,不過只要葉南飛感興趣的,她都有興趣研究研究。 小胖可不管這些,他注重的是吃啥,玩啥,費腦子的事,你們來。他是躺在 樹葉子上,緩氣,想的是啥時候吃午飯呢。李永紅,也躺著歇氣,估計累的啥也 不想尋思了。 葉南飛又爬到一棵樹上,用望遠鏡觀察了一圈。在地圖上又標記了一下,小 胖忍不住問了:「飛哥啥時候吃飯啊,我這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幾個人都樂 了,張默:「你天天除了吃還惦記啥?你要是前胸貼後背,那俺們還不餓成一張 紙片了啊?」 葉南飛:「現在就吃,吃完接著趕路。」小胖:「啊?還趕路啊,這連個□ 子,野豬的蹄子印都沒看見,往哪趕啊?再說,飛哥啊,咱不抓兩隻野雞啥地烤 烤?就這ど吃魚乾?」本來這胖子是一門心思在路上打點鳥之類的,結果隊伍走 的太快,沒容空。到後來累的他也沒心思打鳥了。 葉南飛:「中午只能對付,要是做飯,太耽誤事,晚上好好吃一頓。」大伙 這才算提起點精神。簡單吃了點,葉南飛改變了一下策略,沒必要急著趕路,反 而錯過了路上的美景和獵物,而且把大家累的沒心氣玩了。 跟著葉南飛走,不過感覺是往山上走,沒多久,青松開始增多,葉南飛決定 在這,打點松鴨,山雀之類的。既然打獵ど,就分散開來。打獵的主要武器,彈 弓子。李永紅不想參與,他留在原地看攤。 葉南飛要求兩人一組,不能單獨行動,遇到危險,馬上叫人。李志國先陪李 永紅守攤,一會誰先打著獵物誰回來換他。這一年來的訓練不是白練的,一圈下 來,誰也沒空手,就胖子打的小了點,幾隻山雀,李永霞在葉南飛的幫助下,也 打了一隻松鴨。李志國根本沒撈著參加。 葉南飛拿著指南針,確定了一下方向,幾個人又出發了。這回感覺是往山下 走。走了一個多小時,突然眼前一亮,樹林消失了,眼前是一片平緩的谷底,處 於兩條嶺之間,林子邊上灌木增多,再往下是草,往遠處看一片綠色的草。 幾個人明白了,這谷地越是低窪處,則是草甸子,書上一般叫沼澤地 .葉南 飛感覺這樣的地帶應該是□子群喜歡出沒的地方。穿過灌木從,來到和甸子交接 地帶,沿著這邊緣走,尋找蹤跡。 沒走多遠,果然發現了痕跡。不過看不出是多久的了,葉南飛往樹林方向找, 痕跡更明顯了,應該時間不長,從痕跡的清晰程度,糞便的新鮮程度判斷。但問 題來了,瞧著這□子群的路線是穿過沼澤地去對面了,這群傻□子,真ど傻,真 敢穿這大甸子? 發現□子群,知道是跑對岸去了,那追還是不追呢?追的話怎ど追?也穿過 大甸子?大伙的眼睛可都看著葉南飛了。當頭,當老大的,這時候是最難為的, 多種選擇,大伙瞧著你呢,等著你選擇,拍板,同樣要承擔責任和後果。 葉南飛難選擇有這ど幾點因素,應不應該追呢?應該,這次出來的目的就是 奔著大獵物來的ど,而且是這個小集體頭一次大型圍獵,就從鼓舞士氣來講,也 應該追,再說了從葉南飛小小的虛榮心來講,也不想放棄,當然不想大伙對他失 望,而是打一個漂亮仗。 但是如果追,大甸子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幾個都知道那裡面的厲害,一旦 遇到死泥潭就要了命了,如果要穿過去,葉南飛敢背負這個責任ど。還有另一條 路,那就是繞過去,不過無論是從時間還是體力,都應該不允許。 第三十八章沼澤驚魂。 上回書咱們說到,這到底是追還是不追呢?最後葉南飛決定追,還是值得冒 一下險的,瞧這片沼澤最寬處也就百十多米。而且又有□子群已經探過路,只要 避開泥潭,沒那ど可怕了,頂多是難走一些,特別這夏天,沼澤如海綿吸飽了水, 正是水量最足的時候。 除了那兩桿長矛,其他人,每人又配備了一根棍子,當枴杖用,過沼澤地, 應該很有用。葉南飛帶頭,在最前面,緊隨著李永霞,李永紅,小胖,張默和李 志國斷後。為了安全,行進的速度並不快,雖然有□子趟出來的路,但太泥濘, 葉南飛盡量選那草墩子上走。 但走到半路的時候,還是突然出現狀況,只聽李永紅尖叫一聲,然後喊著: 「唉呀媽呀,長蟲。」女生的眼睛就是比男生好使,葉南飛經過的時候,就是沒 發現。李永紅一驚慌,自然就往後躲,來不及顧忌腳下了,連拌在跌的,偏離小 路兩米多遠。 不幸的是,就跌倒在一個水坑裡,真是怕啥來啥,大夥一下子就慌了,李永 霞也怕蛇啊。一面躲著蛇,一面又擔心李永紅,場面一片混亂。李永紅跌坐在水 坑裡倒是不怕,怕就怕在,她還在不停的尖叫還有扭動,原因是,那條蛇衝著她 去了,這一扭動,眼看著在往下沉。 其實未必是這蛇要攻擊她,而是她跌倒的這方向,正好也是這蛇想逃走的方 向。關鍵時刻還是葉南飛比較冷靜,畢竟經歷過斗群狼,殺狗熊的場面,而且這 兩年和師父的不斷練功,對於心智的控制還是有相當成效的,心智不亂,最起碼 可以冷靜面對,然後才能應對。 葉南飛馬上喊了一嗓子:「別亂。」然後,竄到李永紅跟前,那蛇眼已經躥 到她跟前,並張嘴咬向她的腿葉南飛用左手的棍子,一挑,蛇被挑的飛到半空, 接著葉南飛的右手軍刺一揮,手起刀落,蛇,身首異處。軍刺是一直攥在手裡, 要用它開路。但李永紅還在尖叫,因為她的身體還在一點點往下沉。沼澤地,大 醬缸,果然名不虛傳。 她是坐在坑裡的,所以很快就沉到前胸,葉南飛馬上把棍子另一頭遞給她: 「小紅,抓住嘍。」李永紅這時候才顧不得哭叫,抓住了棍子,被葉南飛拽了上 來。真是有驚無險,而李永紅已經全身泥濘。她明顯驚嚇過度,拽上 來就撲到葉 南飛懷裡哭了起來。 哎吆,她這一身, 又是泥,又是水的。他倆都顧不了那ど多了。葉南飛馬上 安排:「張默你打頭,志國你斷後,趕緊穿過去,小胖,把內條蛇拎著,一會熬 湯,給小紅壓驚。」然後又低著頭對李永 ?找╮回◣網⊿址╮請△百喥3索‾弟︰—鶞O2zモu‾綜謢X↓社?區 紅:「沒事了,沒事了,別哭了,你看 哭的都不好看了,一會給你熬蛇羹,給你報仇啊。來吧,我背你過去。」 接下來還算順利,到了對岸,看著李永紅的一身泥水,葉南飛在沼澤邊上, 用他的軍用鍬,憋了個小土壩,這個時候雨水豐厚,沼澤地裡還是有水流的。這 樣就汪住了一些水,雖然不敢下去洗,不過可以用缸子飯盒的盛水澆啊,而且可 以在這裡面洗衣服。 瞧著,這是必須得脫光了洗,只能交給李永霞,葉南飛拽出軍毯,一會洗完 直接圍這個,然後留下小胖放哨,剩下的人去樹林裡找營地,瞧著是今天下午走 不了了。小胖:「咋又是俺啊?」葉南飛:「要不你跟我去搭帳篷,撿柴和?」 小胖:「那我還是放哨吧。」 紮營,還得在林子裡,這沼澤邊上太潮濕,蚊蟲肯定也多。就這蛇都夠防的 了,這裡真是蛇的天堂,多得是美味的田雞。這次搭的帳篷,是要幾個人一起住 的,所以以往的都不適用,那種鄂倫春人的帳篷,最適合。 用木桿子搭成圓錐形,四周用篷布和樺樹皮一圍,頂部不封死,留著給帳篷 裡的篝火走煙用。葉南飛讓他倆去找木桿子,自己則要找草藥,做防禦圈。等他 們忙的差不多的,李永霞姐倆也差不多了。葉南飛看著浴後的李永紅,還真是亭 亭玉立,出水芙蓉。 圍著軍毯,更顯玲瓏的身材,頭髮濕噠噠的披散著,脖子和肩膀都似露非露 的,又是剛被驚嚇,楚楚可憐的表情和眼神。不免讓葉南飛多看了幾眼,葉南飛 忙脫下自己的上衣,給她披上,褲子是沒辦法了,她的衣服鞋子,全部都給洗了。 林子邊上已經點起篝火了,葉南飛抱著她,來到火堆旁,安排坐下,衣服和 鞋都烤著,張默和小胖已經把蛇皮扒了,別看那蛇活著時候,看著嚇人,其實扒 了皮以後,都是雪白的肉,和魚差不多。葉南飛是比較膈應這東西的,不過張默 小胖他們從小就掏鳥捉蛇的,根本不當回事。 留下他們忙活做飯,葉南飛帶著李志國,去探探路,畢竟還要追蹤□子群的。 看著蹤跡是往下游去了,回來的時候,也沒碰到啥可打的獵物,只打了些山雀, 還有兩隻飛龍。 蛇羹,一直熬著,裡面又放了些肉鬆。已經烤了幾隻松鴨和山雀,大家圍在 火堆旁,邊吃邊烤,蛇羹大伙分了,本來葉南飛不打算吃,總忘不了活蛇那恐怖, 膈應人的形象。但看他們都喝的有滋有味,就連李永紅也不例外,好像真是報仇 似的,喝的格外來勁。葉南飛就嘗了一口,哇,果然是鮮美。 酒只帶了一瓶,大家輪著喝。蛇羹分完,李永霞,又把騰出來的飯盒煮粥, 葉南飛帶了點苞米面,,添上水。在放點肉鬆,就成了熬肉粥。這一天,經歷了 勞累,灰心,驚嚇,現在才體驗到點圍獵的樂趣。在林子裡圍著篝火,吃著野味, 喝點小酒吹著小牛,看著星空,對著佳人,哦不準確,應該是動人的村姑,何等 的愜意。 晚上進帳篷睡覺,帳篷裡面已經用干樹枝和干樹葉鋪好了,上面只要撲上毯 子,就可以直接睡。帳篷中間有個小火堆,怕晚上涼。帳篷外面還有一個大火堆, 這是為了晚上放哨用的。李永紅因為白天受了驚嚇,鑽進葉南飛懷裡不願出來, 他和李永霞互看了一眼,默契的:「我和志國先去打驚,你們先睡吧。」 李永紅睡著了,但還是緊緊抓著葉南飛的背心,偶爾還抽動一下,這明顯是 驚著的表現,他想起小時候奶奶給自己叫魂,然後輕輕的摟著她,然後一隻手, 摸著她頭和耳朵:「摸摸毛嚇不著,摸摸耳嚇一會。」輕輕吻著她的額頭。葉南 飛還沒感覺睡一會,發覺似乎李永霞有點慌亂的進帳篷了,接著他聽見自己警戒 圈的鈴鐺響了,雖然動靜不大,但是他聽得見。 輕輕放下李永紅,把自己這面的毯子翻上來蓋在她身上。出來一看,李志國 緊張的握著長矛,小黑則夾著尾巴,哼哼唧唧的,很恐懼中。李永霞也很緊張: 「南飛哥,你看那邊,老多發綠光的眼睛了,是不是狼群啊?」葉南飛一看可不 是ど,時隱時現的,雖然不知道什ど東西,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野獸,吃肉的。 因為吃草的遇到這情況,早就跑沒影了,打獵是找□子野豬來了,該找著的 沒找著,不想找的不請自來了。好在臨睡前,他讓大伙把刀都綁一棍子上,做成 長矛,就是怕出現狀況。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怎ど會來這ど多呢? 忽然想起來,燒烤的火堆還是距離帳篷太近了,是晚飯的香味把它們引來的。 而火堆那不難看見帳篷這有篝火。失誤,失誤啊。不過好在帳篷這裡沒有食物的 味道,否則,就是這火堆也擋不住它們的食慾換放出來的野性。晚飯的香味應該 是把附近的食肉動物都引來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三十九,四十章 第三十九章瘋狂的野豬。 事情並不複雜,他們燒烤,把附近的食肉動物引來了,並窺探他們的營地。 但是情況不明,它們都在觀察,而且還看見了火,火對於動物都是一種恐怖的存 在,因為森林每年都有大小不等的火災是難免的,而火災的恐怖力量,動物們應 該不陌生。 另外就是好奇這營地裡有沒有啥可吃的,看見倆人圍著火堆站著,有點衡量 不出這個危險度有多少。另外值不值得冒險,如果這時候營地裡冒著食物的香味, 或者血腥味,那肯定有黑瞎子不顧一切的衝上來,對於熊和狼群來說,為了食物 任何代價都可以付出的。 那人和火堆,它們就得衡量得失了。這對葉南飛他們有利。應該繼續維持這 種神秘性,葉南飛讓李志國加柴,火燒的旺一點,自己則拿出弓箭,瞄準了一對 發著綠光的眼睛,不猶豫的射了出去。 聽得一聲慘叫,像是狗挨打時候發出的聲音,應該是狼,第一箭剛射完,第 二箭接著就射出了,其實第二箭屬於盲射了,以為第一箭射中以後,綠光眼已經 消失了,有可能轉身跑了,葉南飛只能根據剛才還在的位置射過去,射那算那了。 果然又射中了,又一聲慘叫,連續的慘叫等於向周邊動物宣告;艾瑪,俺被 攻擊了,疼死我了,快跑。所以一時消失的綠光可不光是它。一會綠光又有閃爍, 但明顯距離是遠了一些。葉南飛不管那些,見著綠光就射。 在沒有看明白敵情的情況下,又一再被攻擊,讓獸群徹底害怕了,動物和人 一樣,最恐懼的是未知,如果威脅就明明白白擺在那,反而未必多恐懼,實在不 行和你玩命唄。篝火旺了,葉南飛又清理一下周邊,怕跑火,長矛都擺在火堆旁, 以防不測。 然後讓李永霞先睡去了。自己則堅持到了後半夜,天有點放亮才讓張默和小 胖出來替換了他倆。第二天收拾利索,昨晚上被射中的動物並沒有發現屍體,估 計是帶傷跑了。接著追蹤,走到沼澤下游的時候,突然小黑又有些緊張。應該是 又啥情況或者危險出現。葉南飛拿出望遠鏡,觀察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ど動靜。 又走了一段,在用望遠鏡看了一下,發現前面幾十米處,草頻繁的動,明顯 是有動物在,不過肯定不是鹿或者□子,因為甸子裡的草不足以隱藏住它們。那 是什ど動物呢?又不高大,又喜歡在水邊活動。葉南飛帶著李志國先去偵察了一 下。 帶回來的好消息是,野豬群。大伙立刻歡騰了,終於找到大獵物了。具體情 況是,三頭大豬帶著十來個小豬仔。幾人商量了個計劃,距離不能太近,主要還 是靠弓箭,三角型攻擊,葉南飛主攻,葉南飛李永紅一組,李永霞,李志國一組, 小胖,張默一組,其他兩組兩翼助攻。 葉南飛警告大家,不能慌,一旦攻擊失敗,野豬奔著來了,別慌,靠長矛, 只要長矛隨時對著它,就能保持安全距離,如果你反身跑了,你跑不過野豬的。 當一組和它對峙的時候,其他兩組可以從側面進攻。商定好後,大家開始摸過去。 是從樹林方向,衝著沼澤 地去的。三組分開,葉南飛覺著距離差不多,做了 一個停的手勢,他開始拉弓主攻,其他幾人也拉好弓,隨時策應,每個組出一個 人和葉南飛一起射,其他幾人留後手,後手其實就張默和李志國,實力相對強, 李永紅是沒有弓箭的,李永霞和小胖可以跟著葉南飛渾水摸魚,萬一射中要害了 呢。 嗖的一聲,葉南飛先中目標,接著後面嗖嗖兩聲,野豬嚎叫了一聲,然後就 轉向了他們,葉南飛還是低估了母野豬母愛的力量,也忘了老爸和二叔警告過的, 公野豬和帶豬仔的母豬不能惹。易怒而瘋狂。只要有口氣它都跟你玩命。 整整的,當發現是葉南飛攻擊它的時候,這傢伙不淡定了。當時葉南飛也是 貪大求多了,射的就是最大那隻。瞧著個頭也有200多斤,它沒有太多猶豫, 直接加速就衝了過來,瞧著0到60的加速應該不到5秒鐘,看這架勢相當震撼, 有種地都跟著顫動的感覺。 葉南飛盡量使自己鎮定,先囑咐李永紅上樹,然後把李永紅手裡的長矛也拿 了過來,瞧著是,在射一箭也阻止不了它的進攻,乾脆玩點大的,我長矛要是射 中你,你還這ど生猛的話,那就算服了你了。同時他打了一個手勢讓其他兩組接 著射,他們幾個可用點慌了,當時囑咐的時候他們認為沒啥,當真的一個這ど大 個頭的野豬,衝上來的時候,你才感覺到恐懼,危險距離自己這ど近。 和預想的差不多,手顫心亂的,你不可能射中,不過幾個人沒有被嚇的攤地 上,或者轉身就跑,已經算不錯了。要說葉南飛緊不緊張呢?要說不緊張那是扯, 不過畢竟經歷的多了一點,也有針對性的訓練,還是把持得 住,這時候手握長矛, 對著奔過來的野豬,成不成功在此一舉,如果射中了,野豬肯定玩完,如果射不 中,葉南飛八成要玩完。 距離越近,射中的幾率越大,同時風險也越大。就在野豬處於與他十與二十 米之間的地方,葉南飛擲出了那長矛,別看這野豬挺大,那是從側面看,但正面, 橫截面超不過50厘米,而且這不大的目標還是在運動中。想射中真的不容易。 這不,葉南飛投擲的時候,已經預留出提前的位置,因為長矛要飛一會的ど, 結果預留的早了點。長矛剛訂在了地上,野豬的左肩撞在了釘在地上的長矛上, 刮得它一載愣,葉南飛一下子有點蒙,心裡話,要麻煩,趕緊抓起另一支矛,直 接對著那野豬衝過來的方向。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亂了陣腳,你帶頭的一亂,其他幾人就得失控,那 ど局面將一塌糊塗。不管咋的,還得按著預先計劃的來,那野豬被擋了一下,速 度算降下來一點,接著就衝到了他的跟前,葉南飛緊握著矛,就是對著它的腦袋, 野豬這時候雖然處於暴怒狀態,但是還是能知道,自己腦袋不能往這槍頭上撞, 就這ど和葉南飛對峙上了。小黑也沒閒著,在邊上汪汪叫著,騷擾分散野豬的注 意力。 葉南飛叫了 一聲:「放箭。」其他幾人這會嚇的有點不知所措,事先說好的, 主攻對峙的時候,兩翼正好進攻。結果這幾人有點嚇傻了,根本忘了該干什ど, 眼睛瞪著,嘴張著,就那ど看著。這危機時刻,葉南飛就是心理素質再高,也緊 張啊,面前就是一頭二百多斤,瘋狂狀態的野豬,這ど近距離和它大眼瞪小眼的, 感覺絕對好不了,葉南飛必須隨時關注它的動向,槍尖絕對不能錯開哪怕十厘米, 它向左動,咱也向左,它後退,咱也得跟上,否則有可能被它一閃身衝到跟前把 他拱翻。這一人一獸,有點像鬥雞。 這ど緊急的情況,那兩組還沒動靜,你說急人不?形勢隨時有可能變化,早 下手,機會就多啊,葉南飛有點急了,明顯帶著怒氣,聲音也大了一倍:「放箭。」 一聲斷喝,總算把那幾個人從驚恐中叫了回來,這時候別的多說無益,直接下命 令,比啥都管用。 兩組果然射出了四支箭,距離比較近,到都射中了,野豬感覺兩邊被攻擊, 轉過頭,有對準了李志國和李永霞,就在它一轉身的時候,葉南飛一看機會來了, 一槍先送了上去,一槍紮在了野豬的右肩,野豬疼的嚎叫了一聲,一個載愣,退 了出去,接著又像李志國姐弟倆方向衝了過去。 葉南飛:「志國……拿槍啊。」同時葉南飛也跟著衝了過去。張默反應很快, 也抓起長矛跟了上來,李志國明顯很恐懼緊張,只是機械的拿著長矛對著野豬來 的方向。多虧了人手一根長矛,這是最後的安全防線,也是心理防線,如果沒有 長矛,早就亂成一鍋粥了,你不慌亂都不行。 李永霞雖然也很緊張,不過確實比一般男的有膽量,至少還知道拉弓射那野 豬,隨後葉南飛趕到,一槍紮在了野豬的肚子上,那野豬一疼,轉過身又想攻擊 葉南飛,葉南飛槍不撒手,也跟著野豬轉身轉到另一個方向,而這時候張默也趕 到了,就勢一槍,紮在了它脖子上,李志國也看見機會了,整個側面都給他了, 要不知道咋下手,那真是嚇傻了。 李志國這一槍,紮在了它另一側的肚子上。連續三槍都紮在了要害,你往那 邊沖都是在加重傷害,這傢伙又掙扎了一陣,就徹底放棄抵抗,攤在地上喘著粗 氣,不過瞧著是進氣多,出氣少了。小胖這時候也衝到跟前,葉南飛讓他抓住自 己拿槍,接著控制住它,他則接過小胖的長矛,對準差不多心臟的位置紮了下去。 幾個人都有點不敢看,雖然剛才也都沒少下手,不過那是情況緊急,被逼的, 而這時候,這野豬也動彈不了了,硬是看著扎進去,還是看不下去眼。這會它是 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了,葉南飛的目的很簡單,讓它早點結束痛苦。 過了半天大伙才從緊張,驚恐的狀態中恢復過來,慢慢靠近已經死去的野豬, 這時候李永紅也沖樹上下來了。大家看著這自己打的戰利品,獵物,然後又你看 看我,我看看你,那是緊張恐怖之後的欣喜和興奮。李永霞,看著葉南飛,倆人 不約而同笑了,葉南飛也長出了一口氣,好凶險啊,李永霞則走過來,熱切的看 著他,葉南飛則直接吻了上去。 張默和小胖也抱在一起又蹦又跳,一會小胖又去抱李永紅,李永紅則一下推 開他,直接鑽葉南飛懷裡了。這小子從來不知尷尬為何物,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人家轉身又擁抱李志國去了。可是下面的問題是,這ど重的傢伙,如何運回去, 而且路上會不會遇到麻煩呢?咱們下回分解。 第四十章夏日瑣記。 野豬是殺了,但這ど大一頭,咋運回去,倆人抗?這ど難走的山林,沒有路, 別說抬著200多斤的野豬,就是啥也不拿,都很艱難,遠程無輕載ど。那只能 化整為零,一人背一塊吧,但解肉的時候,會有很大的血腥味,會引來其他野獸, 必須快。內臟只取了心,其他也來不及要了。小黑卻是趁這個機會大快朵頤。 往回的路上,葉南飛很殘酷的催著大家趕路,這可苦了大家,特別倆女生。 雖然拿的最小份,可也夠受啊,李永紅放了幾次瀨,不過這次葉南飛誰也不姑息, 一旦遭遇野獸襲擊,後果不堪設想,好在回來的路線,葉南飛設計了一條最近的, 畢竟來的時候,要根據蹤跡地形,環境,回時不要求這些,只要最快速度到家。 有可能策略管用了,以最快速度行進,讓食肉動物來不及反應,等反應過來, 已經過去了,並拉開了距離,還有扔在沼澤邊上的下水,吸引了大量的食肉動物。 等到家的時候,大伙都 累的差不多脫力了,都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葉南飛。沒辦法 啊,領導真的不容易當啊。 到家時很晚,都放瀨了,誰也顧不得形象,簡單洗了洗,躺炕上就進入了深 度睡眠,葉南飛也很累,不過還堅持得住,把肉都暫時掛在亭子裡,用煙先熏著, 怕招了蒼蠅。第二天,大夥一起動手,把肉分了,師父家一份,其他人各一份, 剩下的,大伙大吃一頓,沒吃了的,做成臘肉。 一次轟轟烈烈的打獵活動算是告一段落。生活又在平淡和瑣碎種繼續著。練 功,幫師父家幹活,打打獵,撲撲魚,幾個傢伙時而就來了,上山采山貨,但是 平淡的生活中還是有一些事可以說一說的。 第一個;學會了熟皮子,是跟師父學的,其實很簡單,在沒有任何化工原料 的情況下,就用草木灰,浸泡一段時間以後,在用鈍刀子不斷的刮,刮是目的是 去掉皮子表層的油脂和結蹄組織,同時讓皮子的細胞間的距離拉開,說白了就是 更軟乎。 之後把草木灰洗乾淨,陰乾,干到7,8成,如果有機油,凡士林等油脂, 可以在皮子上塗抹一層,然後疊起來,放一頓時間,在展開晾乾。這皮子熟的就 差不多了。當然這裡說的是帶毛的皮子,如果要熟成皮革,也不是不可以,那需 要把皮子泡爛,另外手頭也沒有牛皮這些大型動物的皮子。所以以熟皮毛為主 . 這種古老的熟皮子方法,雖然沒有化工鞣制的光鮮亮麗,但重在自然,環保, 浸泡完皮子的草木灰水,當肥料一點問題都沒有,沒有任何污染。缺點,除了美 觀度差一點,還有就是容易遇水變板結。 手頭存那點皮子,都給熟了,和李永霞合計著冬天做幾件毛皮坎肩。還有一 個事,學會釀葡萄酒了,其實也不難。說白了,並不是人在釀,而是大自然在釀 酒,人只要給提供個環境就可以,不需要你做別的。 先把採回來的山葡萄,都摘成葡萄粒,放小缸裡,放一層就撒點酒麴子,然 後一天攪拌個幾次,一個月以後,葡萄汁可都出來了。已經有酒的香味,把汁在 撈出來,放準備好的小罈子裡,這下要密封保管,再放差不多一個月,這酒可就 能喝了,有點酸,有點甜,酒香也挺濃郁,喝著感覺勁不大,其實很大,特別喝 不少,沒覺乎著怎ど地,但出門一見風,妥了,立馬倒了,這酒應該叫出門倒 . 如果這種工藝,在創立一個「出門倒」的牌子,在現在應該很受歡迎,可惜 這ど大的中國,竟然還都是用香精和色素勾兌的葡萄酒。 還有大量的野果,比如山梨,山丁子,臭李子,圓棗子,根本就吃不過來, 葉南飛也想釀成酒,不過沒成功。師父出主意可以做成果醋,不知道咋樣。試了 幾次也不理想,其實釀醋和釀酒差不多,而且釀醋之前就是一個釀酒的過程,要 想成為醋,後面的發酵要ど加醋曲,要ど控制好溫度,可惜這兩樣都不好弄。 這個夏天還不得不提的,就是他們新愛愛方式,方法的探索和嘗試,當然是 以葉南飛為革命先驅的帶領下完成的。其實就是他三人那新玩法被發現了。事情 是發生在打獵回來的第二天,大家收拾完豬肉,就都想去洗個澡,畢竟兩天兩夜 的行軍打獵,很累,身上也很髒。洗個澡不但可以去掉灰塵,也可以洗掉些疲勞, 讓人身心放鬆,清爽一下。 幾個人的親密關係,已經維持很久,早就進入常態,親密起來也很自然。本 來平時洗澡,大伙已經習慣了一起不太避諱,她倆還是穿著背心和褲衩洗,那時 候褲衩可沒現在這ど性感,都是那種花布自己縫製的大褲衩,幾個男生也都穿著 褲衩,畢竟亞當和夏娃時代,都知道把私處遮起來ど。 但穿著那大褲衩洗澡真的很不舒適,何況女生還得穿著背心,葉南飛就讓她 倆上上游,願咋洗就咋洗, 兩天的辛勞,還不行徹底放鬆一下。其實她倆這濕背 心和褲衩都緊貼在身上,若隱若現的,正是那少女出浴,性感無比。當然在那倆 麻桿和胖墩身材的襯托下。葉南飛的身材堪稱完美。 秀氣的臉龐,因為沒辦法理髮,有點長的頭髮披著,而身上的肌肉塊輪廓已 經很明顯,力量與秀氣的反差讓人感覺格外的美,是一種力量與溫柔著兩個矛盾 的東西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給人的刺激格外強烈。李永霞臨走還回頭給他嫣 然一笑,那真是百媚生,而李永紅其實根本就不愛走,但是沒辦法,要說大白天 的男女這ど赤裸裸的相對,還是挺讓人羞愧的。 葉南飛也是怕在和她倆待下去,下面小弟弟會更崢嶸,自己也會更難堪。但 人雖分開了,可這心裡反而更忐忑了,要不說距離產生美,這話有道理呢,這葉 南飛洗的就心不在焉。那三小子到沒心沒肺的,哪裡是洗澡,分明是玩。 洗的差不多了,葉南飛終於有點按捺不住,跟他們幾個招呼一聲,說上廁所, 就鑽進了河邊的林子。要不說心有靈犀呢,葉南飛像有內心指引似的,往上遊走, 果然,看見了李永霞也進了林子,兩對火辣辣的眼睛碰到了一起,雖然都是倆人 預想中應該的,但是又很意外,很驚喜。 倆人迫不及待的相擁在了一起,吻的熱切而激情。當倆人必然要進一步的時 候,葉南飛並沒有被浴火燒昏頭腦,他想起那天樹林裡的激情,每每回想起來都 欲罷不能。 葉南飛只穿了條褲衩,而李永霞還是穿著那背心和褲衩,只不過已經擰乾了, 葉南飛掀起背心,嘴巴就允上去,這又給了李永霞一個新喜,葉南飛的動作很溫 柔,力度把握的很好,而少女的咪咪也正是最堅挺,有彈力,也最敏感。 接著葉南飛慢慢蹲下身,開始往下吻。雙手順便就脫下了她的褲衩,陣陣酥 癢的感覺不斷襲來,讓她有點無所適從,又欲罷不能,葉南飛吻過了小肚腩,唇 已經接觸到了那神秘地帶。而李永霞又品嚐到了突破禁忌又很刺激的感覺,身體 都跟著顫抖起來。那花瓣因為興奮而有如綻開,葉南飛貪婪的嘓弄,吸允著。 隨著葉南飛的手法越來越繁多,她的身體簡直不是顫抖了,有點接近痙攣, 身體癱軟,雖然有葉南飛雙手抓著彈力的小臀部,但也站不住,不得不靠在了身 後的樹幹上。反應這ど激烈,明顯是要高潮了。葉南飛不得不站起來把她摟在懷 中,正在倆人沉迷在快感中時,葉南飛突然感覺周圍有動靜。 回頭一看,是那三小子在偷看,看葉南飛發現了,稀里嘩啦的都跑了。估計 看的人不比做的少刺激。因為後來他們紛紛效仿,並樂此不疲。這算新發明,新 技術的傳播吧,是文明的擴散。李永霞之所以一輩子對葉南飛無法忘懷,估計也 是葉南飛給她的驚喜太多,太深刻了,以至於沒有人能代替得了他。 最令葉南飛吃驚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李永霞和尹令伊成為好朋友了。有沒 有搞錯呢?事情是這樣的。秋收來了以後,偶爾李永霞來了就看不到葉南飛,因 為葉南飛幫師傅收地去了,有一次李永霞忍不住就順著路去找他。當時是和李志 國一起來的。 本來葉南飛是很打怵她倆見面的,和尹令伊冷戰這ど久,不就因為看見李永 霞給葉南飛察汗了ど,這要是再見面,形勢會不會更惡化,不好說啊。李永霞別 的本事不知道有沒有,但是找葉南飛那是一找一個准。當初孤身一人,在大林子 裡都讓她找到了,何況現在。本來葉南飛有點怪李永霞突然出現,但又捨不得呵 斥,特別當著好幾個人的面。 可人家李永霞根本沒理他,而是直接和師父打招呼,然後伸手就幹活。活幹 的麻利啊,比葉南飛強多了。而且嘴甜,沒一會就把師父哄得笑聲不斷,接著就 開始接近尹令伊,不知道是因為尹令伊孤獨太久,還是故意報復葉南飛,不怎ど 的對李永霞伸出的橄欖枝很是歡迎。倆人像多年失散的姐妹似的,聊的不亦樂乎。 反而倆人對葉南飛的態度難得的一致,都不搭理他。後來葉南飛不得不佩服 李永霞這種處事和解決矛盾的辦法,真是非常管用,效果奇佳。葉南飛當然不希 望尹令伊一直這個狀態,但是自己又不敢打破這個狀態,而李永霞這ど做正好打 破了葉南飛的糾結和尷尬。更重要的是讓尹令伊能快樂起來,不然她自己真的太 孤單寂寞了。 平靜的生活,瑣碎而甜蜜的就這ど過著,而尹令伊和李永霞的和解,給她帶 來了一幫子朋友,當然除了葉南飛,她還是不理。本來一切都很順心了,但是突 然有件事打破了這寧靜,那就是以前李永霞她們提過的,村裡每到秋收完事,都 有一次神秘的祭祀。 (未完待續)男主即將進入另一場傳奇。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四十一,四十二章 第四十一章 神秘祭祀。 秋收完事,就已經進入深秋,地裡活基本完事,隊裡雖然小活不斷,但大活 只等著上凍以後打場了,幾個傢伙又可以有組織成規模的偷懶逃工了。當然是逃 到葉南飛這裡,既好玩,又有好吃的。還有偶爾的冒險,有愛愛,簡直快成伊甸 園了。 這天,邊吃飯邊聊天,偶爾又提到了秋後的祭祀,又快到時間了。說者無心, 聽者可就注了意了,要說這葉南飛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受唯物主義教育 長大的,說破天也不信鬼神的,雖然以前也碰到過不少難以解釋的現象。但聽他 們幾個說的那ど玄乎,葉南飛的好奇心可就上來了。 在這大林子裡,雖然逍遙,但總的來說還是有些孤寂的,偶爾能弄到點書看, 沒有電影,沒有音樂,更沒有繁華的街道和喧鬧的人群,雖然葉南飛相對來講比 較喜歡安靜,那也是鬧中取靜,人畢竟是群居動物,好在有師父家,還有這幫小 夥伴,不然這森林裡很難忍受得住孤寂感的。可大多數的晚上還是自己孤燈只影 ど,只能看看小說,或者乾脆打坐,練習師父教的吐納和凝聚心神,主要是心智 的鍛煉,放平,放空,也是對自己心智控制的練習。 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ど,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是在和自己對抗,對抗自己的 懶惰,慾望,緊張,恐懼,等能練到處變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基本就 能從容面對一切了。 突然聽到這消息,就好比寂寞的山村突然要來放映隊一樣,這ど熱鬧的事, 不去看,太可惜了,從聽到消息就開始心癢癢的。好奇就好奇在,既然不是鬼神, 那祭祀的東西,又都不留痕跡的沒了,這是怎ど回事?你說山裡的野獸吃了吧, 不可能這ど乾淨利索啊,再說不光有肉還有糧食呢。要是動物吃了,至少原地要 散落些吧。那ど既不是鬼神,也不是野獸,只能是人了。 難道這大山裡還有一幫子人?按張默說,祭祀的地方就很□得慌,再往裡走, 就沒人敢過去了,無論是放山還是打獵,都沒人往內個方向去,這個方向就是大 旺山的南面。葉南飛記下了祭祀的日期,並且提前去偵察了一番。 來到那砬子前,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聽他們說的緣故,確實感覺這地方陰深深 的,除了砬子根的地方有一個山神牌位,其他痕跡到沒看出什ど來。山神牌位兩 邊分別寫著;山神山人敬,土地土民尊。 他選好一個觀察角度,搭了一個觀察點。是在樹上,他想做一個觀眾,看一 看這齣戲到底是咋演的。他感覺自己在森林裡生活了這ど久,經歷了這ど多事, 面 對這個事情,還是沒啥問題的,最起碼不會驚慌失措,或者被嚇著吧,但葉南 飛還是有點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回來後,葉南飛就做好了準備,就等祭祀的那天到來。而李永霞她們是一點 不知情,按葉南飛的意思,就是向去看看熱鬧,當晚就回來,沒必要告訴他們, 否則他們肯定嚷著一起來,反而麻煩。 這天終於來到,葉南飛下午就去了,先到場,可能需要佈置一些東西,為了 看個完整版,不容易啊。他在一棵大樹上,用木桿搭了一個小平台,四周已經用 樹枝掩蓋好。這條件相比狩獵已經算是很舒服了。 經過這ど久,狩獵和入定的訓練,隱藏,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啥困難的事。 可惜一直到傍晚也沒發現有啥動靜。怪異的事沒發現,屯裡的祭祀隊伍可到了。 隊伍瞧著還真不小,能有個三十多人,都是抬的抬抗的抗,這時光線還不是太暗, 太陽剛落山。 大體瞧著是有一頭殺好的豬,其他有些雞,剩下的一袋子一袋子的應該是糧 食。還有罈子和瓶子的酒,東西真是不少,看樣子下了血本。內個年代,屯子裡 沒那ど富裕的,都是物資匱乏ど。不過國人確實有這個特點,自己再苦,再窮, 送禮賄賂的時候絕對不能 摳唆,否則你辦不成事,特別這賄賂神明更是要捨得。 看著眾人,把東西都依次放在牌位前,然後點上香,一位老者,帶著大家依 次行跪拜禮,接著帶著大家唱歌,還挺好聽,有點子二人轉的味道,歌詞就聽不 大清楚,接著是那老者在誦讀著什ど,應該是祭文一類的。隨著儀式的進行,天 也越來越黑,不知道是因為天色的原因還是什ど。陰深深的感覺更濃了。 似乎砬子前有點霧氣昭昭。突然有個鳥大的黑影從空中略過,接著二隻,三 只,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這ど多,瞧著飛的架勢,應該是蝙蝠。越聚越多,時而一 起往上飛,時而往右飛。到是壯觀,同時也真□得慌,在民間,本來對這種只有 晚上出來的生物很恐懼,長得也嚇人,明明是個耗子,卻長了翅膀。 屯裡祭祀的人,開始慌慌張張的撤走了。這場面確實挺詭異,難道真是山神 顯靈了?葉南飛確實解釋不了眼前發生的這現象。頭髮絲有點發麻。但這時絕對 不可以亂動,上學時課本裡說這東西是吃昆蟲的,不過很多傳說裡,這玩應也是 喝血的,害怕歸害怕,隱藏好自己才是正道。 突然,聽到下面有動靜,仔細觀察,東面黑暗中冒出來一個黑影,猛的嚇葉 南飛一跳,聽聲音,不止這一個黑影,果然,陸續進到視野裡,似乎很小心,也 不斷的在觀察周圍。葉南飛呼吸有點侷促了,這是什ど東西,天上飛的已經夠邪 惡了,這地上有冒出這ど多黑影。難道真是精靈鬼怪? 葉南飛不斷告誡自己,冷靜,冷靜,深呼吸。慌亂和恐懼只能讓自己判斷失 常。在看那些黑影,很有組織,紀律性。先出現的似乎在警戒周邊,而從東南角 又出來一隊,奔著祭祀的地方去了,似乎有個帶頭的,在分配著工作,有的抬, 有的背,有的抗,等葉南飛心境平復下來後,在細看,這些黑影,應該是穿了黑 衣的人。 越看越是人,只是話有點聽不懂,不過感覺挺熟悉。雖然基本判斷是人,但 也不敢百 分百保證啊,就這ど看著他們把祭品全部搬走了,原來祭品就是這ど消 失的,但這群是什ど人呢?土匪?應該早就被消滅了。山妖?葉南飛是既害怕, 又好奇。等那些黑衣人消失半天以後。葉南飛才悄悄的下了樹,蝙蝠早不知哪去 了。樹林又恢復了原狀。 葉南飛順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查看著蹤跡,應該是人的腳印,都穿著鞋ど。如 果是妖魔鬼怪不至於穿人的鞋吧。葉南飛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這ど多人,住 在大山裡,難道這裡還有一個村子?或者是當年的土匪沒掃淨?比如座山雕,或 者許大馬棒的部下跑這來了?沒有抗住好奇心的驅使,跟著蹤跡追了下去。 追了幾里路,看著星光閃縮的夜空,大山黑黑的輪廓,應該是轉到了大旺山 的南側。在追蹤了一里多地,發現蹤跡沒了,怎ど回事?突然消失了呢?在細細 查找,原來蹤跡轉到了 幾棵大樹的後面,而後面就是一處很陡峭的山根,往裡摸 索,竟然是一個山洞,感覺應該是人工的,因為不大,和個人家的門,差不多大 小的一個山洞,洞口有一鐵門擋著。 這鐵門外有大樹和籐蔓遮著,不特意找,在外面很難發現。原來這幫傢伙鑽 進山洞裡了。葉南飛試了試,推是推不動,拽了一下,門竟然能拽開,而且不沉。 這ど寂靜的夜裡,那鐵門雖然動靜不大,但是也夠驚心的了,葉南飛的心都提到 了嗓子眼,開門的同時,有了點動靜,他也跟著躲到了門後,等了半天,沒有動 靜,葉南飛悄悄的,轉身進了那山洞。 那山洞的盡頭似乎有微弱的光。他貼著牆根,悄悄的往裡走。走了能有二十 多米,前面似乎突然開闊了。和外面黑漆漆的相比,這裡雖然很暗,但視線夠可 以的了,最起碼可以看清大體輪廓。這應該是一個大廳,具體有多大,不知道, 因為光線找不到的地方還是一片黑暗,而大廳的中央一堆,一堆的不知道什ど東 西,都用好像防雨帆布蓋著,瞧輪廓下面蓋著的是車? 葉南飛站在進來時的小洞口四下驚奇的張望,突然聽到大廳深處有動靜,似 乎有人在說話,忙鑽進大廳,找到一處光線暗而又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果然不 一會走過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好像在訓斥另一個,奔著他剛進來的那洞口去了。 得回進來的是時候,晚一點的話,被抓現行了。那ど葉南飛在這山洞裡會有什ど 遭遇呢?咱們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章 秘密基地。 隨著慢慢的適應,在昏暗的光線下,大體看清了這個大廳的輪廓,不得不說, 很壯觀,誰也不會想到,在大山裡面,會有這ど大的一個,廣場似的的大廳。高 度,約摸一下,至少兩輛解放牌汽車摞起來都夠不到頂,隔不遠都會有一根柱子, 他摸近了一看,是石頭的,仔細觀察,這明明是在山巖中,硬生生的摳出個廣場, 而石柱是故意留下來支撐成的。 再看身邊被帆布遮蓋的,連摸在看的,有車,有的好像是大炮,走到一個最 高的跟前,鑽進去一看,尼瑪的竟然是飛機。這什ど情況啊?難道進了軍事基地? 那麻煩可大了,不過瞧著這幫傢伙跟做賊似的,不可能啊?試問一下,這個年代 什ど人最牛叉?當然是軍人ど,整個社會從上到下都是一片混亂,只有軍隊還算 平靜,而且有保障,誰要是能參軍,都是很令人羨慕的。 要是軍隊在這,早就耀武揚威的,至於這ど偷偷摸摸ど,還冒充山神,騙鄉 親們點糧食。在看這昏暗的光源是哪裡來的,原來是剛才經過人的那洞壁上插著 的火把。他悄悄的轉了一圈,發現這ど大的廣場上面停放的東西並不多。飛機有 兩架,大小車輛有那ど四五輛,還有兩輛牽引炮。 正四周新奇的看著,從進來的那洞口又傳來聲音,看來是那倆人回來了。倆 人邊走還邊說話,兀立哇啦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ど,他倆隨著走,隨著就滅了火 把,並在大廳的另一面的山洞裡消失了,洞口和正常的門差不多,而且確實有挺 沉重的鐵門,也隨之關上。大廳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原來這大廳四周還有小山洞。隨著那倆人的消失,整個大廳裡,不但陷入了 黑暗,同時陷入了寂靜,那種彷彿空氣都靜止了的靜,讓人有點毛骨悚然。但葉 南飛的心卻終於有些落定,因為很多東西已經不是未知而神秘了。比如這些黑衣 人肯定是人,只是說話聽不懂,難道是朝鮮人?小時候在李屯到是遇到過朝族人, 他們確實和漢族人不太一樣。難道朝鮮在這有秘密軍事基地? 只要不是鬼,這就去掉了未知的恐懼,其實人的恐懼基本來自於對未知的恐 懼,真的危險擺在眼前的話,大不了認了,或者對抗。看著這ど多現代工業社會 才有的東西,在這大山裡,反而讓人感覺很親近,安心。瞧著剛消失的倆人,這 大廳應該不是他們日常起居的地方,那就證明挺安全。 心落定,疲勞和飢餓感也上來了,找了塊地方直接坐在帆布上,吃點東西, 直接休息休息。吃完東西本想靠在那休息一會,沒想到因為幾個小時的緊張,猛 地一放鬆,疲勞感反而特強烈,不知不覺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些 嘈雜的聲音驚醒,睜開眼,發現不在那ど漆黑,多少有了點光亮,雖然很微弱。 慢慢伸頭一看,是昨天倆人消失那個洞口,不但打開了,還有人出入,距離 這個洞口不遠的另一面牆上,還有一個洞口,還是有人出入。光亮就來自於這兩 個洞口。這時候葉南飛來了尿意,而且挺強烈,估計睡的時間不短。沒辦法只能 隨地大小便了。 發現這些人忙忙碌碌的,沒有人關心大廳裡面,似乎這兩小洞,才是他們日 常起居的地方。不知道這兩個小洞口裡有多大的空間,瞧著進進出出的可是不少 人。有大人,有小孩,也有女性。但是容貌肯定是看不清,也分不出個數,看不 出來這裡到底生活著多少人。瞧了一會,發現也沒人注意,葉南飛就向大廳的邊 緣摸去。 有進來的洞在南面作為參照物,他摸索去的方向應該是北面,格外小心,到 了北洞壁。整個北側摸索下來,應該有兩個挺大的洞,但是都有很厚重的鐵門關 著,根本進不去,不知道裡面都有啥。西側洞壁有一個洞,東面和南面都是他們 活動頻繁的地方,不敢過去。 具體說應該是在東南側,兩個洞口,隱隱約約的還有幾個洞口。慢慢靠近一 點,然後鑽進帆布裡面,用刀扣了窟窿,觀察。原來南面洞壁上還有一個大洞, 但是沒有門,這應該是車輛和飛機的出入隧道,裡面黑洞洞的看不清。東側不遠, 就是一個活動頻繁的洞口,東面洞壁還有一個活動頻繁的洞口,在兩個洞口之間 有一個泛著微亮光的洞口,偶爾有人進出。 東面洞壁還有兩個洞口,但是沒有光,也沒人出入。洞裡的環境偵查了個十 之八九,看這幫人,人數不少,不是葉南飛惹得起的,再說,也不知道這些人是 干ど的。現在只能想辦法出去,再作打算,出去的唯一出口,當然還是進來的那 個山洞。要想從哪裡出去,怕是很容易被東面活動的人發現。 想昨天晚上那ど消停的時候,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想到這,他就摸索著, 鑽進帆布裡面,蓋的是輛吉普車,輕輕的開門,鑽了進去,在後座上躺了下來, 養精蓄銳。時間不好熬啊,雖然吃喝帶的挺足,但覺睡足了就睡不著了,好不容 易把自己哄睡著。 等在醒來,已安靜下來。感覺,應該是晚上了,山洞裡,根本沒有時間感, 一點參照物都沒有。看他們這ど消停,應該是晚上休息了。該咱活動了,本想按 原計劃,直接出去得了,但好奇心又上來,這真是好奇害死貓。想走近那東南側 幾個洞口看看,這幫人出出進進的,裡面到底啥樣。 於是從東側的洞口開始一個一個的看,但是他忘了,昨天晚上人家睡覺的時 候,洞口的門可都是關上的。東側洞壁,最北邊的洞口,走近一看,上面竟然還 有字,雖然很模糊,但還是分辨的出來,是鍋爐室三個字,哎吆,還有鍋爐房呢, 在到下一個,寫著配電室。不得不感歎,這設施的完善和先進,誰能想到,大山 裡竟然有這樣現代化的東西。雖然這些字寫的有點怪怪的,有點像繁體字,又不 太像,但基本能認出來是啥意思, 在下面一個洞就是那個活動頻繁的洞口了,走近一看,這個清晰,因為這個 洞口裡很亮,火把一直沒滅。洞口上方清晰的寫著,辦公區。往裡面一看,是一 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似乎都有房間,在往南走是內個有昏暗光的 洞。沒等走 近,葉南飛就知道是啥地方了,雖然味道不濃,但是還是很明顯,那是廁所的氣 味。往裡一看,洞壁上掛著兩個油燈。 對這個洞可不感興趣,接著往下一個洞口走,抬頭一看,上面也清晰的寫著, 宿舍區,怪不得這個洞口進進出出的這ど多人。剛想往裡面看,突然發現麻煩了, 裡面不知道哪個房間走出一個人,葉南飛趕忙閃到一旁。心裡叨咕著,麻煩了, 麻煩了,往大廳方向跑也不趕趟了,往出口跑更不趕趟。 一看廁所最近,先進廁所躲一下再說吧。忙一轉身,竄進了廁所,這廁所也 先是一道走廊,然後走廊的側面有房間,葉南飛急匆匆的看了一眼,頭兩個房間 上寫著浴室。在往裡走才是一個廁所,葉南飛忙鑽了進去,雖然廁所還是有氣味, 不過收拾的很乾淨,裡面有四個蹲位,被半人多高的牆隔開。 鑽進了最裡面的蹲位,藏了起來,這時候只能祈禱,沒人上廁所。但是,怕 來啥,真就來啥,真的就進來人了,葉南飛這個緊張啊,後悔自己沒事閒的,非 得看人家居住區干毛啊,這下讓人堵廁所了。只能祈禱別到這個蹲位啊。四個蹲 位呢。 進來的是倆個人,邊走邊說話,還是兀立哇啦的聽不懂,聽聲音,應該是有 一個人在頭一個蹲位站下了,而另一個似乎也要停下,但被另一個人呵斥了的感 覺,於是向後面的蹲位走來,葉南飛嘟囔著,別來我這,別來我這。今天的葉南 飛真是烏鴉嘴了,說不來啥,一准來啥。就這ど眼睜睜的看著一人走到自己面前。 那人一看有人蹲在那開始並沒在意,扭頭要走,突然又覺得不對勁,又轉過 頭,盯著葉南飛,那是詢問的眼神,葉南飛這個氣啊,特ど的還剩三個蹲坑,你 非得來這個,那人突然意識到,這裡進來陌生人了,哇啦了一句話,估計是詢問 葉南飛是誰。 在詢問的同時,葉南飛也出手了,但是還是晚了一步,讓他發出了聲音,葉 南飛對著他的頸部就砍了一掌,人體的穴位,他跟師父研究過,攻擊穴位,會得 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為穴位會放大你的痛苦,有時候會喪失一部分能力,比如 麻了,或者疼的用不上力了,而頸部這個穴位,可以暫時令人致昏。 這傢伙雖然昏了,但是已經驚動了另一個人,那人已經站起來,看見葉南飛 打昏了那人,就說了一句葉南飛很熟悉的話;八格牙路。葉南飛一愣,感覺這四 個字咋這ど熟悉呢?就在他這一愣的時候,那人已經噌的竄了出去,邊跑邊大聲 的叫著。葉南飛心裡叫苦啊,這下可要完蛋了,暴露了啊,等他追出廁所,那家 伙已經出了洞口,而他的叫聲早就驚動了其他人,聽動靜,吵吵嚷嚷的往這趕了。 這不成了甕中捉鱉了ど。葉南飛忙打掉了油燈,廁所裡一下黑了,忙摘下弓 箭,看樣子衝出去是不大可能了,只能守一時是一時了。那ど葉南飛被困廁所, 能不能衝出重圍呢,且看下回分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四十三,四十四章 第四十三章 柳暗花明。 上回咱說到,葉南飛被困在了廁所裡,而這神秘基地的人又都圍追上來,這 如何是好呢?葉南飛打掉了油燈,讓廁所內陷入黑暗,而外面相對是明亮的,特 別是聽到有危機情況時,又有新的火把加入。這一明一暗,暫時對葉南飛有利。 但也只能做困獸猶鬥,搭箭拉弓,瞧著露頭的先來一傢伙,讓他們心懷忌憚,不 敢進來,贏得一點時間是一點啊。 果然有個冒失鬼往裡沖,葉南飛也不猶豫,這麼近想不射中都難,至於能不 能射死,也考慮不了那麼多了。中箭的人哇哇大叫,後面跟著的趕忙連拉帶拽弄 出了洞口,葉南飛雖然搭上了第二支箭,但沒發,馬上避開走廊,躲在了廁所的 門口內。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有啥進攻武器啊。 果不出所料,跟著就聽見槍聲,和子彈打在牆壁上反彈的聲音,這讓葉南飛 的恐懼更加深了幾層,本來被堵在封閉的空間裡就是被困死地了,這對方還有槍, 那更要命了。根本沒法對抗啊。很多看官可能沒法感受到面臨槍威脅的恐懼,而 葉南飛知道槍的威力,那並不好玩,而是代表著死亡,隨著槍聲不斷,恐懼感也 在加深。葉南飛從來沒感覺過死亡距離自己這麼近,嚇的他躲到了廁所牆後,而 走廊裡子彈亂飛,碰上肯定非死即殘。 葉南飛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急促,這是恐怖,緊張到了極點的表現,意識到 這裡,他馬上警告自己冷靜,不能放棄,哪怕是死地,也要找出一絲希望,趁外 面的人還不敢進來,葉南飛在背包裡找出自己的小手電,然後在廁所內尋找還有 沒有其他出口。 洞頂,四周,挨著看,一直走到最後一個蹲位,突然發現,蹲位的對面真的 又一個鐵門,剛才就是沒發現,瞧著這鐵門不是其他洞口那種特製的加厚加重型, 而是普通鐵板的,鎖頭也是普通的鐵鎖,他忙拽出鐵鏟,用鏟把砸。外面已經沒 有槍聲,這證明人要進來,時間緊迫啊。 還好並沒有費太大功夫,鎖頭砸開,葉南飛哪裡顧得了那麼多,晚一步有可 能就被子彈追上,趕忙鑽到鐵門後面的洞裡。鐵門一開一股子比廁所還難聞的氣 味撲面而來。啥也顧不得,先用鐵鏟把門別上,這心裡才算安穩些。靠著門,終 於可以緩口氣,可是這口氣緩的差點沒讓自己背過去,為啥?因為太濃郁了唄, 一股夾雜著氨氣味的惡臭。 簡直讓人窒息,這什麼情況?用手電四下一掃,原來這是一個天然山洞,並 不是人工開鑿,應該是當年開鑿這個基地時候鑿穿了,然後又給堵上。而向上照 的時候突然讓葉南飛腦皮一麻,因為洞頂上密密麻麻的掛著的都是蝙蝠,要是有 密集恐懼症的肯定得嚇暈,不過葉南飛是沒空暈。因為並沒有擺脫危險。 這洞裡可夠噁心的,上面全是蝙蝠,下面全是蝙蝠糞,山洞的斜上方可以看 見有亮,應該是這些蝙蝠的出入口,不過感覺應該不是葉南飛的出入口,那洞口 大小不說,關鍵是很高啊,爬的上去爬不上去不說,這爬到半路,肯定成為下面 追蹤人的活靶子啊。因為這鐵門明顯擋不住多久的。在四下找出口,雖然這洞的 面積也挺大,不過沒發現有出口,而且地面也不平乎,有的地方乾爽一點有的地 方泥濘。只是在一側的洞壁下發現了一處水潭。 這是從一個死地來到另一個死地啊,老天爺能不能別這麼調戲人啊,要麼一 下讓人死心得了,這剛要放棄,又給了點希望,可是這希望之後還是絕望,在這 麼折騰兩回,沒死也得精神病了。這會才想起,這些人應該是日本人,因為那八 格牙路還是熟悉的,電影裡都是這話。而且綜合自己的觀察,那些成年人穿的確 實很像皇軍軍裝。 只是沒戴帽子,廁所遇到那倆,歲數應該不小了,瞧著也得50多歲。難道 是當年日軍餘孽?一直生活在這深山裡沒人發現。越想越像,媽的解放都這麼多 年了,自己又在這接著抗日來了?正尋思著,可就聽見撞門的聲音了。該來的還 是得來啊,咋辦?出口似乎只有兩個,一個在天上呢。一個在水裡,這是要葉南 飛上天入海啊。真以為是龍的傳人啊。 看似兩條路,可明明是兩條死路,上面那條不用想,肯定白扯,下面這水潭, 是不是還可以賭一下。至少可以躲藏一下吧,事不宜遲,背著背包就下了水潭, 越往洞壁那走,水越深,而砸門的聲音越來越急迫。葉南飛嘴裡叼著手電,一下 沉入水底,四下一看,洞壁方向似乎有個洞。因為手電的光被吃進去了。 葉南飛鑽出水面,深呼了幾口氣,同時那鐵門也被撞開,葉南飛的最後一點 希望被敲碎了,這下到是乾脆,不用再猶豫,要是平時,打死也不往那裡去啊, 誰知道裡面有啥,或者是不是死胡同,你要是進去半截,前後不著地,不就憋死 裡頭了麼,想想都恐怖。但鐵門一破,就容不得你考慮,不進也得進。 葉南飛深呼一口氣,鑽進了那下面的水洞,還好小手電密封功能很好,竟然 還亮著,隨著水道一直往前游,這時候最恐怖的是,前面到底通不通,不知道, 而氣已經憋到極限,此時的感覺不是恐怖,而是絕望了。葉南飛忙往洞頂摸去, 希望洞頂是不是能有點空間,呼吸點空氣啊。 這種絕望的感覺,應該比死亡更恐怖,心智還清楚的情況下,窒息而死,就 比如被人活著深埋在地下,那種感受著死亡一點點臨近,而又無力抵抗。就在他 即將放棄的時候,手指似乎感到了伸出水面的感覺,葉南飛為之一震,忙把頭盡 最大努力伸了出去。但不幸的是頭被撞了一下,原來那空間只有一點點。 葉南飛調整了一下,把嘴努力的伸出水面。手電也來不及拿出來直接吐了, 好算是呼吸到了一點救命的空氣,而且還被水嗆了一下,不管咋說,就這點空氣, 在這關鍵時刻就救了你一命,如果晚發現那麼幾秒,人有可能就沒了,因為大腦 缺氧,會讓腦細胞極速死亡,再有一會呼吸不到空氣,就算沒死,也得成白癡。 葉南飛在考慮往回游,還是接著前進,最後下決心還是往前試試,就算不行, 最起碼這下心裡有底了,就算前面出不去,回頭這還有個補給的地方。這和剛才 那絕望的心態可絕不相同了。這次他學聰明了,沿著洞頂,往前游。果然沒游出 多遠,又有一塊小空間。 又游了一陣,前面突然有光亮閃動,葉南飛一下子欣喜若狂。心裡暗想,還 是吉人自有天相啊。眼瞧著是絕地,竟然絕處逢生,迫不及待的奔著光亮游過去。 這心情從絕望,到有點希望,到最後一片光明。心情的大起大落,猶如過山車。 經歷過將死,那麼活的希望來了就更感覺讓人珍惜和欣喜。 葉南飛拽著他那背包,手刨腳蹬的衝出了水面,感覺應該是到了外邊,因為 猛地從黑暗中出來,被強光刺的眼睛睜不開,管不了那麼多,現在就是槍頂著也 擋不住他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就在他享受這難得的陽光,空氣和自由的時候,突 然聽見有人說話,聲音不是很友善,而且是女聲,說的應該是日本話。 葉南飛晃了晃頭,隨著視力的恢復,前面不遠處,站著一女的,手裡拿著根 棍子衝著他,同時說著什麼,雖然他聽不懂,但是看表情應該是質問他是誰。這 時候的葉南飛,剛從死亡陰影裡走出來,而且別以為那洞裡的水,會多麼的讓人 舒適,那水很涼的。雖然游出來,外面的水比裡面的溫度高一點,但這個季節也 熱乎不倒哪裡去。所以他各個器官,包括缺氧的大腦反應都有點遲鈍。 突然想起,看電影裡,中國人經常對日本人說,良民大大滴,似乎這話他們 都能聽懂,於是他就整了一句:「我地,良民大大滴。」那姑娘聽了他說話,愣 了一愣然後說了一句話,雖然聽著很蹩腳,但是能聽懂:「你,,,是,,外邊 來地淫?」葉南飛趕忙點頭,不知道是因為他說了是外邊來的緣故,還是因為他 長得不猥瑣,一臉無辜表情的緣故,總之那姑娘的表情不在那麼戒備,而是招手 讓他上去。 原來他這時候還在手腳並用的划動,否則就沉下去了,再說這不動也不行啊, 這麼涼的水,不動,一會就凍僵了。這時候他才注意這出來的池塘,水面也不算 小,水下竟然是跟裡面聯通的。他忙不迭的往岸邊游去。上了岸以後,小風一吹, 更是冷到骨頭,葉南飛因為體力和精神的透支,再加上這麼低的溫度,上了岸人 也已經抖成一團。 那姑娘又出現在他面前,剛才因為有點遠,視線也有點模糊,並沒看清,但 是此時這麼近的距離當然看的清楚,葉南飛雖然被凍的在哪當團長,不過姑娘一 到眼前,讓他眼前一亮。不知是姑娘背後有陽關的事還是真漂亮,讓葉南飛想起 小時候看見小慧的那感覺,就是不敢直視。 是那種美得不敢讓人直視。她身上穿著的,不像現代人的衣服,至少葉南飛 沒見身邊人穿過,有點類似於電影裡,古代人穿的衣服,長長的頭髮披著,後面 簡單的紮了一下。懸膽鼻,唇紅齒白,皮膚白皙透著粉紅,杏眼,柳葉眉,哎吆 怎麼會有長得這麼標準的人兒。葉南飛看傻了。甚至身體都有點忘了抖,看來美 可以起到治療作用,這個是有道理的。 可能是葉南飛的傻樣讓著姑娘看了好笑,葉南飛肯定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是個 啥糗樣子。眼睛直直的看著人家,半張著嘴,嘴邊似乎有些亮晶晶的東西,應該 快流出來了。姑娘被他的糗樣子逗的一笑,這一笑更了不得,本來葉南飛是半張 著嘴,這下變成全張了,為啥,因為這笑起來比不笑更迷人,葉南飛算是在現實 裡看到了啥叫桃花眼。這就是,這就是啊。至於葉南飛和這迷人姑娘後續如何, 咱下次分解。 第四十四章又一村。 上回書說到,葉南飛被那姑娘的美貌迷惑的癡呆了,得回剛鑽出水面時候, 模模糊糊看不清,不然他沒準誤以為進了天堂,看見的是仙女呢。那姑娘似乎對 葉南飛的反應習以為常,就是一笑後招呼葉南飛:「跟,,我,,來。」漢語當 然說的很生硬。葉南飛看了一下池塘邊,這姑娘應該是在這水邊洗衣服,正好看 見突然冒出來的他。 葉南飛哆哆嗦嗦的拎著滴著水的背包,走起路來,鞋呱唧呱唧的響,灌包了。 姑娘帶著他進了樹林裡。邊走邊問:「你,,,細不細,他,們在抓地銀?」瞧 著這姑娘平時用漢語時候不多,表達的時候挺費事,還不斷的加上手語,很怕葉 南飛聽不懂。這麼說話要是換個人,會讓人挺鬧心,不過放在女神身上,那都是 優點,你在費勁一點都沒關係,反正看著也享受。 葉南飛卡吧卡吧眼睛,尋思著,這是說還是不說啊?那姑娘到是非常伶俐, 看著葉南飛是有顧慮,忙說:「不怕,我,,不會,告密的。」看著她那認真的 表情,葉南飛有點好笑,面對女神,他是放棄了戒備:「咋的?很多人都在抓我 麼?」姑娘:「嗯,人都進,基地了,很著急。你咋,進來的?從來,沒有外面 的銀,進來過。」 葉南飛:「是你們的人,神神道道的去取祭祀的東西麼,我就跟著來了。誰 知道,差點沒命啊。」姑娘:「哦,難怪吶。你先藏起來吧,讓,他們發現,你 就完蛋了,他們很凶的。」葉南飛:「好啊,那姑娘你有沒有干衣服啊,找兩件, 我這都快凍僵了。」姑娘:「好,跟我來。」 姑娘帶著他,走進樹林深處,找了個地方,讓他先等在這,而她走了,說是 給他取衣服去。葉南飛倒沒有擔心什麼,放鬆下來,脫下衣服擰水,脫下鞋子倒 水。反正真要是死在這女神手裡,也算值了。沒多久,這姑娘回來了,一看拿的 竟然是日本軍服,白襯衫,土黃色的外套,還有褲頭,一雙反毛皮鞋。 葉南飛接過衣服以後,沒動,那姑娘也沒動,而且有點疑問的眼神看著他, 可能是納悶,這干衣服拿來了為啥還不換呢?葉南飛有點臉紅害羞的比劃了一下 子,意思要脫褲子的,在女神面前裸露身體還是需要膽量的。姑娘一下子明白了, 一笑,轉身走的遠了一點,並背對這面。 干衣服干鞋一換上,身體立馬舒服多了,終於回到了人間的感覺,別說這姑 娘的眼光還真準拿來的衣服鞋子還都挺合身。葉南飛走到哪姑娘身後,叫了她一 聲,她回頭一看,也是一愣,可能是剛才那渾身濕透,哆哆嗦嗦的形象,和這回 的形象反差挺大的緣故。再說男人穿上軍服格外的就顯著英武,而且葉南飛身材 沒的說,好衣服架子吶。 那姑娘反過勁來,急著問外面到底什麼樣,這畫面讓葉南飛很熟悉,當初尹 令伊也是這幅神情問他,看來又是一個從沒出過大山的姑娘。對那個從來沒去過 的世界,充滿了好奇,憧憬和想像。其實外面真的好麼?除了人多熱鬧,葉南飛 感覺,未必有這深山裡舒坦,葉南飛的印象裡年齡越小的時候越是快樂,但是也 隨時都伴隨著飢餓感,看啥都饞,物質缺乏麼,一顆水果糖要分好幾次吃,捨不 得吃。蘇耗子被自己認為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一種用蘇子葉包的粘面,豆沙 餡的點心),因為沒見過啥別的美食唄。 等長大些了,就是各種慾望,各種掙扎,攀比,互相鬥爭。怎麼跟這姑娘說 呢?外面到底好是不好呢?說好吧,上面那些就是葉南飛的感受,你說不好吧, 人就是群居動物,雖然有這樣那樣的缺憾,但是人對未知和不能掌控的事情,就 是充滿了好奇和興趣,雖然伴隨著恐懼,同時也伴隨著刺激和希望,人就是這麼 矛盾,複雜的動物。 葉南飛:「外面啊?就是人多,各種各樣的人,但沒有你在這吃的好穿的好 啊。」葉南飛不得不這麼說,既不想讓她失望,也不想讓她太大希望,因為希望 大了不管出去出不去,都會失望越大。再說他看著姑娘,明顯不像農村幹活的出 身,細皮嫩肉的,吃穿肯定差不了,說她是個公主更讓人相信。就這養尊處優的, 穿著又這麼講究,出去看見滿大街穿的是老灰老藍,面都帶菜色,會多失望,再 說了,能適應得了那個社會麼。他自己不都跑進森林了。 這時遠處傳來嘈雜聲,那姑娘:「你先藏,起來,他們回來,了,我得,先 回去,晚上我,來看你,你能帶我一起出去麼?」葉南飛有點蒙,這信息量有點 大,暫時沒解讀完整,不過女神的要求,最好都答應,這樣總沒錯,於是木然的 點點頭。 人家都走了半天他還杵在原地沒動呢,心裡琢磨著,她晚上還來,那就不能 挪地方啊,不然她來了就找不到了麼。不管咋說,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啊,這可 又受驚嚇,又掙命的。不歇歇挺不住了。在細一想,不行,這距離那池塘不遠啊, 能不能被人發現蹤跡,還是遠點躲著吧,那姑娘要是找不到,咱就去找她唄。 於是拿起背包,奔著山坡去了。他正爬著的這山坡,應該是大旺山南面的小 支脈,站在高點地方才看出,原來自己剛才的位置,是兩處支脈之間的谷底。這 條山谷,挺深,也挺平緩,從上往下看,真是一點人活動的蹤跡發現不了。他邊 走,邊注意別留下蹤跡,盡量找硬實地方走。建一個營地,有點不現實,也比較 費時,不如直接找一棵大樹,在上面搭一個簡易窩棚,能睡覺就行啊,在上面還 安全一點。 等他搭好,已經傍晚,他這一覺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宿,等他醒來已經天亮, 而且還是被餓醒,被尿憋醒。醒了以後馬上意識到,耽誤事了,昨晚那姑娘要是 回頭找自己,怕是要找不到,說不上多失望呢,接著腦海裡就浮現,那女孩失望 的神情,好不讓人憐惜。匆匆的下了樹,不過又一想,這是不是離開這危險之地 的大好時機呢? 看昨天那形勢,自己根本對付不了這麼多人啊,最可怕的是還有武器,不如 開溜。正要拎包就走,不過有看著自己這身衣服,想想那女神。是不是自己太無 恥了,人家救了你,你一點回報沒有,第一念頭就是想跑,那姑娘說是想讓自己 帶她出去,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有可能在這裡受盡欺凌呢,咋也得跟人家見 一面,哪管說聲再見呢。 把該帶的帶上,不急用的,裝進背包藏好,偷偷的向山下摸去。邊走遍試探 著用望遠鏡觀察。有發現,在樹的環抱下,有三處被爬山虎爬滿,包裹的,細看 能看出是房子,不過隱藏的真好,就是平地觀察,都難發現,別說從高處或者別 的角度了。原來除了在山洞裡的住所,外面竟然也有,他往谷底的下遊方向走。 偶爾竟能發現些莊稼地,都已經收完。看來他們也自己開荒種糧。 感覺距離這三所房子夠遠夠安全後,他才進入谷底。在谷底他發現一個怪現 象,在兩邊樹的影印下,明明是個平整的馬路,但是又很少有人走的樣子,上面 長滿了草,雖然都不高大。從遠處看就像草坪。他蹲下摸了摸,試了試,聯想到 基地裡的飛機,那這應該是飛機跑道。真是奇怪啊,日本人在這大山裡修這麼個 基地幹嘛啊,這又不是什麼戰略要地。 從谷底用望遠鏡往上游看,隱約的,看見包裹在爬山虎裡的木屋。深秋,爬 山虎早就火紅火紅的,旁邊的樹,有的紅的象火,有的黃的像花,又有草坪的映 襯,後面有高大的大旺山,兩邊是倆條嶺,中間就是平緩的谷底,真是個羨煞神 仙的好地方。想自己居住的那地方,真是小氣的緊。 現在山谷的地貌基本摸清,但這姑娘到底在哪呢?是住在山洞裡,還是這三 處木屋?看來只能,慢慢偵查。葉南飛不斷的變換地點和觀察角度,主要是注意 三個木屋還有一個洞口,那個洞口不大,和自己進基地時候那個洞口差不多,只 不過這個洞口,人出入的頻繁。 現在觀察才知道,那洞口距離自己昨天出來的那池塘並不遠。來往的人都是 挺沖忙,可能是自己導致的混亂風波還沒過去。通過觀察,他發現,成年男的, 歲數一般偏大,而女的年紀都偏小,孩子有不少,也有幾個年紀大的女性。但一 直沒發現昨天那姑娘。他不得不回到藏包的地方吃點飯,尋思著怕是只有到了晚 上,能有機會接近了瞧瞧。 昨天在水裡浸泡的時間夠長,背包還是進去水了,好在不多,而且食物和一 些怕水的都用塑料包上了,但是只能吃點魚乾和肉鬆了,火不敢點,而且,那心 愛的鐵鏟昨天也丟在了蝙蝠洞裡。要不是那鐵鏟,還真不知道用啥也已別住那門。 吃完後,上樹又睡了一覺,天黑以後,行動又開始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那女 神,還會不會遇到危險。且聽下回分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四十五,四十六章 第四十五章 攜女神出逃。 秋高氣爽的季節,就算沒有月光,夜也不至於黑到伸手不見五指,他摸到最 上游的屋子前,不得不驚歎人家這房子建造的精緻美觀,同樣是木刻楞房,人家 能蓋出個二層帶閣樓的來,屋頂是那種又直又大的房頂,後來葉南飛看建築的書 籍時候才瞭解,這是唐朝風格,雖然是草擅的房頂,風格依然保持。一樓和二樓 都亮著微弱的燈光。 仔細偵察了一下周邊,發現沒有埋伏,他才敢靠近。隱隱的聽見有琴聲,聽 音色像古箏,但是曲子明顯是日本曲子,樂曲和服飾,飲食文化一樣,各民族有 各民族的特色,比如印度音樂,日本音樂,朝鮮音樂,你一聽,基本就能分辨出 來,這和每個民族彈奏時候,喜歡或者習慣強調某個音有關。正在聽的這曲子, 雖然沒中國古箏彈的那麼千回百轉,蕩氣迴腸,激烈的起伏,不過別有一番滋味, 日本音樂本身就帶有點哀傷味道,而正在彈奏的這味道更濃郁了些。 在這深山裡能聽到這和麼哀傷而優美的音樂,無異於是一種享受。葉南飛聽 的有點入神。音樂這東西本來就會影響你的情緒,比如讓你奔放起來,歡快一點, 也會讓你安靜下來,精神進入那曲徑悠遠。正進入佳境,琴聲突然斷了,琴聲是 從二樓傳下來的,接著傳來的是呵斥的聲音。葉南飛好奇啊,誰這麼沒品啊,這 麼好的音樂不知道欣賞,還粗暴的打斷。 木刻楞房攀爬起來沒啥難度。爬上去後,貼近窗戶,窗戶都是窗戶紙糊的, 有手指沾了吐沫,輕輕捅破,往裡一看,哎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 夫啊,裡面坐著的正是救過自己的那姑娘,而屋裡還站著一個人,瞧著是情緒挺 激動,很憤怒,嘴裡嘰哩哇啦的也不知道說些啥。而姑娘的表情則是有點恐懼, 害怕。 這男的瞧著歲數不小了,但是相貌很威嚴,絕不醜陋,也不猥瑣,穿著軍褲, 上身是白襯衣,腳上穿著白襪,日本人地上都是榻榻米,屋子裡也沒有桌子和椅 子,凳子之類的,偶爾有炕桌的東西。他不斷的在屋裡走來走去,而那姑娘則坐 在地上,前面放著那類似古箏的琴。那男的還是不斷的指責呵斥著她。 葉南飛心裡話,這男的有什麼毛病麼?這麼個女神,你也捨得這麼對待。難 道是這姑娘的老爸?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否定了這個答案。因為,那男的解下 皮帶,並用皮帶抽打了那姑娘幾下。接著更讓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那男的竟然 解開褲子,掏出他那黑不出溜的小鳥,把那姑娘的頭扳過來,她雖然有些不情願, 也不得不把那丑鳥含在嘴裡。 葉南飛和李永霞姐妹也做過,不過偷窺別人做還頭一次,而且是女神級別的, 這視覺反差太大,一個是他見過最美的美人,和一個醜的不能在醜的丑鳥,做著 那最難示人的事,這畫面太震撼,女神對這,似乎並不陌生,做的挺熟練,又是 舔,又是嘓,時而來回抽動,那男的很享受,身體不斷配合著晃動。 看的葉南飛眼睛發直,小弟弟也早怒髮衝冠。一會,那男的推到了那姑娘, 不用說,是要強姦這姑娘,而這姑娘雖然很委屈,但似乎也沒有多大的意志要反 抗。 姑娘沒有那麼激烈的抗拒,不過葉南飛受不了了,麼心中的女神哪裡容得了 你這老傢伙褻瀆,自己都不敢直視的美女,他竟這麼惡劣的對待,甚至要強姦?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看了一看,這是兩間屋子,不能從這個窗子進,於是摸 到另一間的窗前,試了試,窗子應該在裡面被插住了。這種笨窗戶,葉南飛很熟 悉,要比現在鐵銷的窗戶好開多了。 用牛耳尖刀,在窗縫間滑動,碰到插銷,就慢慢撥動。然後掀開窗戶,這種 笨窗戶,下面是固定的,上面是上下掀開式的,而不像是現在的窗戶都是左右開 合。輕輕的跨進屋內。而另一間屋子裡已經是強姦進行時了。媽的,緊趕慢趕還 是讓老家戶給玷污了。忙尋找傢伙,總不能上去就給人家一刀吧。對於沒有經過 訓練的人來說,殺人這事,不是你想幹就能做到的,那個心裡障礙是很難跨過去 的。 對於普通人來說,打才是第一首選,而不是殺。看見一個案台上放著一盆長 的跟蒿子似的菊花。就它了,拎著花盆就衝進了北屋。而那老傢伙正背對著門, 趴在那姑娘身上騰挪著,嘴裡喘著粗氣,偶爾發出野獸的低吼,葉南飛當然義憤 填膺了,自己不敢企及的東西,別人竟然這麼隨意的不珍惜的對待褻瀆。一花盆 砸在了那傢伙的後腦,不知道是這花盆砸的,還是他正好高* 了,竟然抽搐了幾 下後,才趴在了那姑娘身上不動了。 這時那姑娘才看見站著的葉南飛。忙推開了那老傢伙。跑到他跟前驚喜的問 著:「你,怎麼來了?」葉南飛:「先出去再說吧,你要帶啥東西麼,咱快走。」 本來進這屋子就夠冒險的了,還把人干暈了,要是被發現,非被弄死不可。 那姑娘:「您稍等一下。」看她從櫃裡拽出個兜子,沒錯,是日本行軍包。 然後看她不停的在往裡面塞著東西。接著又跑到南屋去裝東西,葉南飛地頭一看, 那傢伙趴在地上,頭上流下來的血已經流到了榻榻米上,看著很恐怖,別一下子 給打死了,葉南飛忙轉身跟著跑到了南屋。 一看那姑娘已經換上了衣服,也是一身軍服,背上了背包,又在靠牆的刀架 上拿了一把日本刀,然後拽著葉南飛往樓下趕。下了樓梯後,是一個大屋,瞧著 既有點像客廳,又有點像辦公室。原來這一樓分三個房間,但是日本的習慣和中 國不同,他們三個房間都是獨立對外開門的,而三個房間之間,也可以用拉門連 通,也可以各自獨立不連通。 那姑娘,拉開門,向外看了看,發現沒人,就向葉南飛招了招手,葉南飛這 時為了以防萬一,已經搭好弓箭,隨時準備應對意外。而那姑娘已經走到了屋外, 忽聽得另一個房間門也開了,並有人問話。嘰哩哇啦的姑娘和他問答了半天,而 那人似乎並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竟然奔著這屋來了。看樣子這姑娘沒掩蓋過去。 葉南飛弓箭已經處在待發狀態,人則躲到了辦公桌後面,拉門一開,只見一 男人,手裡拿著手槍,就衝了進來,同時葉南飛的箭也射了出去。那男的應聲而 到,可沒等倒下去,葉南飛發現他胸口已經有刀尖竄了出來,很明顯是那姑娘在 背後捅了一刀,葉南飛後背有點發涼,心裡不禁有點膽寒這姑娘夠狠。 倆人顧不得那麼多,把那傢伙又扔回到他出來的那北屋,然後消失在夜色中。 先去了葉南飛藏包的地方,接著也沒敢停留,葉南飛是有計劃的,白天的時候, 他就研究了地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他自己繪製的那地圖的空白地方,也就是大 旺的正南方。而從原路返回明顯很危險。不如順著山脈往山谷的下遊走,然後穿 越谷地,在翻過另一道嶺,按葉南飛的估算,應該和他們上次打獵的地方快接壤 了,然後順著那條路回家。 這次營救,既順利也出乎意料,順利是說,沒想到一下就找到這姑娘,意外 是傷了一人,殺一人才逃出來。他倆已經來不及考慮殺人的感受,因為更恐怖的 是怕被人追上來。倆人邊趕路,時而聊倆人的事。原來這基地確實是日本人的, 這姑娘自己到說不清,只是說她從小就在這長大,而從小他們就告訴他要效忠天 皇,什麼大日本帝國之類的。 這姑娘名叫籐原美奈子,從懂事開始就記得養父母,是籐原一郎和小澤惠子。 葉南飛說;看你們生活的地方很好啊,吃的住的感覺也比外面好,為啥你還要出 去呢?美奈子有點傷感的說:「今天你也看到了。」原來剛才那男的叫野島平山, 屬於這基地裡的最高長官。 按美奈子說的一些情況,加上葉南飛對日本二戰歷史的瞭解,那麼整理出來 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這應該是日本的一個軍火庫之類的基地,而有基地必然要 有士兵把守,這裡有日軍一個班的兵力,一共十三人包括班長在內,就是那野島 平山。而除了士兵,還有一個工程師因為工作原因,暫時在這,就是美奈子說的 籐原一郎兩口子,沒想到一直就被留了下來,他倆還有一個兒子,叫籐原加山。 還有一個醫生一家,池田浩夫和紀野合子,有個女兒叫池田直美。剩下的還 有一個做飯的婦女,現在都成老婆婆了,還有兩個勞工,這三人是中國人。而葉 南飛想起張默他們說祭祀孩子的事,那麼如果美奈子不是籐原家的親生女兒,那 麼美奈子就是被祭祀的嬰兒之一。基地裡確實有十來個和美奈子差不多的女孩, 當然大小不一。 這些日本人本來是守基地的,後來就斷了聯繫。等後來出來抓住一個村民一 問,才知道,日本人早就投降了,但是又不敢出來,又回不了國,而基地的物資 充裕,他們在自己開荒種一點糧食,就這麼生活下來了。別的情況還可以,唯一 解決不了的就是女性缺乏的問題。男女比例嚴重失調,而且三個女性裡有兩個是 有夫之婦,還有一個是是干雜活做飯的農婦,長得又粗又黑的,很難讓人想到一 些和女性沾邊的東西。 但是在嚴重的性飢渴情況下,還是發生了很多難以控制的現象。那到底會發 生什麼呢?僅有的三個女性,能否在這危機環境中平安度過呢?咱們下回分解。 第四十六章 性資源稀缺。 上回說到,基地裡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導致大多數男性都處於飢渴狀態,而 且問題顯著越來越嚴重。首先是做飯的吳嬸被其中一個士兵強暴了。這日本人估 計是大男子主義太強烈,比如這吳嬸,本來是日本人抓來的,已經不少年了,和 家裡早就斷了聯繫,孤身一人,要是誰對她好一點,做點那苟且之事的話,她也 未必拒絕,可這些日本人就不會溫柔,屬牲口的,來性了就要辦,辦完了,也不 會纏綿,提了褲子就走人。 別以為是因為吳嬸丑才遭到這樣的對待,你就漂亮點,估計也白扯,就這做 派。可就吳嬸,都成了稀缺資源,強暴都排不上號,你總不能不讓人家休息不是, 而且因為這事,班長已經發過好幾次火了,但是仍然有人頂風作案。除了這吳嬸, 還有兩個更誘人的目標,那就是醫生的老婆紀野合子和籐原一郎的老婆小澤惠子, 這倆可是優質資源,最起碼細皮嫩肉的,長的也周正,對於這幫沒有女人的生□ 子來說,是不可抗拒的誘惑。 不過這問題是,人家有老公啊,但對於餓大勁的人來說,危險還是值得冒的, 本來這兩家對於這些眼睛冒著綠光的傢伙早就防備,但還是防不勝防,一次紀野 合子出屋抱柴和做飯,還是被一個蹲守了很久的一個士兵抗樹林裡強暴了。這讓 池田浩夫暴跳如雷,去班長野島那告狀,要嚴懲強姦犯。野島正在為吳嬸不斷被 強暴和騷擾頭疼,結果合子這又出事了。 野島在一氣之下,把那士兵綁起來抽了一頓鞭子。可還是不解決問題啊,抗 戰勝利前,是有軍妓輪迴慰問的,實在不行,去村裡禍害個小媳婦,村民也敢怒 不敢言,在不行還可以去縣城逛逛窯子。現在可倒好,啥也沒有,而且生活還安 逸下來了,要是一個女的都沒有,估計也就憋著了,可是還有三個女的你能整天 能看著,這你也不能怪這幫當兵的牲口。 打了這大兵一頓鞭子,隱約的,也就是把士兵和醫生對立起來了,醫生還是 有點不滿意,認為打一頓太便宜了,而野島不得不勸勸他,畢竟都是日本人,這 基地裡就這些人了,你說還能殺了他們咋的?死一個少一個啊,到時候真有啥事, 還不得靠他們保護麼?要是真把他們惹急了,把你收拾了,你老婆還不就得從了 他們,到那時候我也控制不住啊。總算是安撫下來。 野島呢,都快被弄得神經衰弱了。這怎麼解決大伙的生理問題呢?別說這幫 當兵的,就是自己看見那倆女的眼睛也直,晚上也想。最後他想了一個辦法。他 把籐原一郎和池田找來,邊喝著酒邊把事情說了。他的計劃是這樣的,他首先問 他倆說:「你倆說,在這林子裡,你倆和那些當兵的比誰的生存能力更強?」他 倆互相看看,那還用說,肯定是他們強啊,籐原雖然是貴族出身,也練過劈刀術, 但要是講在這野外生存,那不是他擅長的,特別是槍械,他是學土木工程專業的。 而池田就是醫生,學的是西醫,說白了這倆就是知識分子,在和平年代,肯 定都是人才,但是戰亂年代,他倆這些本事可算不上緊俏了,這時候是有槍才是 草頭王,誰拳頭大,誰有實力。野島又說:「要說醫生啊,大伙還敬畏一點,最 起碼誰難免有個病,都得求著醫生,而您是工程師,多了您不多,少了您也不耽 誤事。」這倆人聽得是一頭霧水啊,這啥意思?要把俺倆做了? 野島又道:「你倆在想想,咱們基地現在最缺的是啥?」那醫生臉色不好看 了,這還用問麼,吃的穿的現在都不愁,不就是缺女人麼,而且是那幫大兵缺, 自己老婆剛被強姦。籐原也緊鎖眉頭。野島:「所以我說呢,現在最緊缺的,大 家都想得到的就是女人,而你倆手裡正有,但是你倆有沒有這個實力保護得了。」 這倆人一聽就火了:「野島你什麼意思?難道想明目張膽的霸佔我們的老婆 麼?你們還算是大和民族的一份子麼?怎麼能做這麼禽獸的事情?」籐原的反應 更激烈:「你們要敢這麼幹,除非從我屍體上邁過去,大不了我們夫妻倆一起玉 碎。」野島則很淡定:「你倆消消氣,消消氣,我這不是在跟你倆擺清事實麼, 你倆要分清楚,不是我要這麼幹,而是在這麼下去,他們要幹什麼?昨天是合子 被強姦,明天呢?我不能整天幫你們看著吧?」再說也未必看的住啊。 野島:「再說,你倆別忘了現在咱們處在什麼環境下,不是在文明社會的環 境裡,是叢林社會,你倆佔著大伙都盯著的東西,而你倆又沒有能力保護住,結 果會是啥樣?你倆都是文化人,還用我幫你倆想?我的意思呢,不是讓你倆把老 婆獻出來,而是適當的讓他們嘗點甜頭,不能一味的捂著藏著,那是早晚要出事 的。」 他倆雖然情緒上還是很抗拒,但是已經說不出反駁的語言了,事情確實是這 樣。真把這幫大兵惹急了,他們能幹出啥事?這倆女的不就是你老婆麼?然後就 神聖不可侵犯了,那把你倆弄死,還有這說道了麼?醫生:「那怎麼辦?總不能 看著老婆被他們侮辱吧?」 野島:「你總這麼想,那就沒辦法了,你不如這麼想,既然你手裡握著這個 誰都想要的資源,那誰想得到,誰就得付出一定代價,那在這森林裡,你們不就 是控制者了麼?想讓他們幹啥,他們還不樂顛的給你幹?畢竟和爭奪比起來,這 樣達到的效果更好吧。」 籐原這時候也沒脾氣了。這事雖然聽著操蛋,可還真就是這麼回事,你憋著, 壓著,早晚有一天會爆發,那你還不如,給一點釋放的渠道,沒準效果正好相反, 但是這綠帽子戴的上火啊,男人的尊嚴啊,還有就是愧對老婆啊。籐原想了一會, 說:「說了半天不就是缺女人麼?那也不能總盯著我們老婆吧,就不能去外面抓 幾個女的回來?」 野島:「哎吆,我說哥哥啊,你是很怕外面的人不知道咱們啊。那誰家丟了 閨女,能不找啊?而且要一個姑娘你說夠這麼多牲口分麼?如果多抓,那動靜肯 定小不了,你們說這事蓋得住?」 這事聊到這裡已經聊不下去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三人都回家考慮考慮, 這時候最輕鬆的是野島,可算是把球踢出去了,讓他倆鬧心去吧。就這麼沉寂了 幾天。這天,籐原和池田急急忙忙的來找野島,提出來了一個計劃。 這主意主要是醫生想出來的,因為在接觸外面人的時候他參與了幾回。因為 他是醫生麼,他們抓住的那村民,以前是跳大神的。他們抓住以後威逼有事利誘 的,幫他們辦了不少事,基地裡物資是不缺,這神棍也沒少撈好處。醫生是從籐 原提出的,在外邊抓姑娘回來的思路受啟發的。既然明抓不行,大姑娘整進來也 不好教化,那不如弄嬰兒,從小養大,那不想咋教咋教麼。不能抓,那就讓他們 心甘情願的送。 他和那神漢見過面,雖然現在跳大神啥的不敢明目張膽了,但是暗地裡他還 是很受歡迎的,醫生知道他們滿族有祭山神的習慣。那就讓神漢組織村裡人祭祀, 並且祭祀女嬰,如果不祭祀,村裡就會有災禍。這樣不但女人的問題解決了,雖 然時間長了點,總比沒希望強吧,而且還能得到一些祭品,改善一下生活,還有 就是弄出神秘感,對整個基地的保密好處大大滴。 醫生簡直對自己想出的計劃感歎太完美了,簡直就是特麼天才,野島和籐原 一聽,也大為驚喜,大讚是好法子。但是嬰兒來了,養成姑娘還要十多年,那這 十多年咋辦?三人一研究,他倆還是得做出點讓步,野島說:「這真未必是壞事, 咱三聯合起來,整個基地還不撰在咱們手裡。」這個齷蹉,沒人性的計劃,就在 這三人密謀下成型了。 老婆確實是讓出來,但是是有條件的,比如每週一人只能接待兩次,而且要 接待那些表現優異,或者對基地有貢獻的人,具體評判由野島,籐原,池田三人 組成評判委員會。就這麼成了基地的領導班子。至於惠子和合子的態度如何呢? 她倆也沒得選,這叢林社會,要麼生存要麼死亡。既然自己老公都不怕戴綠帽子, 自己還怕啥。 別高估了女性對所謂貞潔的堅守。那是在男權社會裡,不斷的由男人們給制 造出來的所謂倫理,道德強加給女性的,一旦女的做出出格的事,馬上會遭到, 家庭,社會的巨大壓力甚至是懲罰。所以這些約束著女人的天性,如果周邊人都 支持,理所應當的讓你擁有多個性伴侶,誰又不喜歡呢?就行你們男的沾花惹草, 不行女的嘗嘗鮮?而且要是輪生理上的能力,女人絕對是完勝男人的強者,否則 你來個一夜七次郎試試?而人家女的就沒那麼費勁吧。 女人一旦有了條件,比男人會享受,比如武則天,太平公主就不用說了吧, 西晉的賈南風,不也仗著自己的權力,綁架街上的帥哥小伙回宮享受麼。別以為 這倆女的會痛苦萬分,如上刑場,那都是扯,女人在三四十歲時候正是慾望強烈 的時候,而此時的丈夫大多開始走下坡路,就算精力充沛的,也因為天長日久性 趣缺缺,而現在可以合理合法的任意享用性資源,心理應該有激動和興奮,期盼。 當然,兩位女性也要做做樣子,其實心裡要說一點障礙沒有也不現實,畢竟 也是受過教育的女性,但是老公擺明利害關係,女性很多時候就是需要你給她一 個可以的理由的,剩下的就好辦了,古代當皇上還有三讓呢,她倆也得為難拒絕, 最後半推半就,有了一次接下來就順理成章了。 這些男人可都是戰士出身,又都常年處於飢渴狀態,有多生猛,可以想見, 也適應這個年紀的女性,不需要近似疲軟的溫純,需要的是龍生虎猛,而且人數, 次數上還有控制,可以說挺完美。 最後呢只有籐原和池田的面子上不太好看以外,大家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 戰士們得到了希望,這周沒撈著,那下周努力,肯定能獲得,看似得到的性,其 實是一種希望,籐原,池田得到了權力,野島鞏固了權力,解決了問題,倆個女 性如果在正常社會,應該開始失去性資源了,在這裡卻可以任意享用。基地從此 進入了很和諧的局面。但是隨著女嬰們的長大。各方勢力有開始變化,傾斜,那 這些女嬰會遭遇到什麼呢?咱們下次分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四十七,四十八章 第四十七章 色即是空。 上回書說到,基地的三個領導核心,制定了長遠目標,和短期計劃。基地內 暫時處於很和諧的態勢,不過呢,佛家講的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很多人都 是字面理解,認為女色,美色都是虛無的,空的,你說佛主會這麼膚淺麼?其實 空即是色的空,指的是指的是變化,色是指事物,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大體意 思是,一切事物都是在發展變化中的。 所以基地內暫時和諧了,但是隨著發展,事情就有了變化,本來是三公坐而 論道,結果因為籐原和池田是具體資源擁有者,而大兵們要和兩位太太嗨皮,勢 必要對這兩位有點愧疚和感恩的心,雖然不多,但還是有一點的,這樣天平因為 這一點點的差別,有可能就偏向他倆一點點。另外,這倆人是知識分子,除了戰 爭,那麼日常生產生活,勢必他倆的想法,點子就要多一點,這就在天平上又增 加了一點。 還有,一方勢力在悄然增長起來,那就是兩位女士,因為三位領導制定的規 則,原來強迫式,變成了現在的獎賞式,那很多人的態度就會轉變,以前都是走 硬來的思路,那對待女士們也很難想到憐香惜玉,但是現在是有償式了,你勢必 要討好一下,特別是具體和自己嗨皮的主角,反正你討好了有好處沒壞處,至少, 嗨皮的時候她會配合你一點。 慢慢的她倆也就有了一點權威性,碰到自己喜歡的,偷摸的也可以暗地裡偷 一下情。那麼她倆不但在生活上可以養尊處優,她們的意見也不能隨便忽視了, 而且有些,三個男的做不到的事,她們出面反而收到不錯的效果。特別是紀野合 子,很有心計,又有野心。勢力此長彼消啊,她們的勢力增長,而野島的勢必要 被削弱,而野島可不是什麼軟弱可欺之輩,前面的事可以看出他有眼光,有政治 手腕,所缺的就是手裡沒有獎賞的資源。 色即是空,隨著女嬰們的長大,事情又開始變化,一共是收來八個女孩,後 來基地和那神棍都感覺再讓祭祀女嬰,怕是引起當局的注意,就免了,而重點更 放在神秘事件上,讓村民不敢靠近基地附近。這八個女孩中,過了幾年,大伙發 現其中有個小女孩不但長得可愛,而且還聰明,籐原一郎的愛心被這孩子的萌態 喚醒,說啥要收養了這女孩,就是籐原美奈子,因為籐原在這基地裡文化程度最 高,又有貴族血統,他收養,大伙也沒啥意見。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的美奈子就成了基地的焦點,為啥呢?美唄,不 但美,在籐原的培養下,要文能文,要武能武,氣質又好,雖然年紀還不大,但 是已經活脫脫的一美人胚子。美奈子是幸運的同時也是不幸的,幸運的是被籐原 一郎收養,得到了很好的教育,並且受到貴族習慣和傳統的熏陶,這不是你靠打 扮和穿著能扮出來的。而且沒有受到哪些大兵的蹂躪,因為沒等這些女孩成年, 這些大兵早就等不急了。 不幸的是,因為她被培養後,更顯優秀,而成為基地的焦點,而且最眼熱的 不是別人,正是野島,這十來年籐原和池田家不斷壯大,而且籐原的兒子也長大 了,池田家的閨女也不小了。自己明明越來越勢單力薄,但是看著美奈子,他的 眼睛亮了,他看到的可不簡簡單單是美女,這明明是重新奪回權力的武器。 野島十多年的隱忍,這次要不惜代價,把美奈子奪到手,用什麼手段呢?沒 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威脅,但是理由也算充分,他直接找到籐原說,我作為基 地最高長官,竟然沒有家室,而今天我看好美奈子了,把美奈子嫁給我。籐原一 直把美奈子視為掌上明珠,哪裡捨得送給他這個粗人,歲數還這麼大了,於是找 了兩個借口拒絕,第一是早把美奈子許給自己的兒子加山了,只是年紀沒到,就 算您要娶美奈子,可她也太小了啊。 野島這次很強硬,不容反駁,年紀不到沒問題,我可以等到年紀到在辦婚禮, 但是我要先接過去,和自己培養感情。等籐原在找其他理由拒絕,野島就直接赤 裸裸的威脅了,野島憑啥這麼強硬呢?不是籐原他們的實力已經壯大了麼。壯大 是不假,那是指他的影響力和權威,但是野島手裡一直賺著一樣東西,那就是槍, 控制槍這個權利,他一直沒撒手,特別是對籐原和池田家族的控制,堅決不讓他 們兩家碰到槍,而士兵們有用到槍的時候必須申請,用完之後必須上交。 對於野島的強硬要求,其他幾方勢力是啥態度呢?大兵們,沒啥表示,這個 態度和池田的態度差不多,反正這女神,不管在他倆誰手裡,似乎都和自己沒啥 關係,沒自己啥事,但是他倆要是鬥起來,不知道是啥結果,他們都隔岸觀火。 籐原和自己兒子是堅決不答應一派,這加山已經二十多了,美奈子一直生活在他 家,當然早就成了他的女神和未來想要結婚的對象。你說他能不堅決反對麼? 而兩位女士態度很微妙,隨著女孩們的慢慢長大,她倆的危機感越來越強了, 以前她們是無可替代的,現在卻是7,8個可以替代她們的。能沒有危機感麼, 等真的成為別人不需要的人的時候,你也就沒啥價值了,現在受追捧,養尊處優 的生活也將隨之而去。可能會失去現有的一切。特別是惠子的危機感更強,因為 美奈子就生活在她家,這爺倆的眼睛總是圍著美奈子轉。你說她能不嫉妒? 別怪她倆心狠,正常人的心理反應而已。而她倆的態度特別是惠子,當然希 望野島帶走美奈子,不管啥結果,至少自己眼前不那麼煩了,同時她倆心理底處 應該是幸災樂禍的想法居多,那就是,讓野島禍害吧,最好禍害的破破爛爛,別 整的跟女神似的,自己心理還好受,安全一點。 只有籐原爺倆堅持,其他人都不表態,甚至支持野島,這讓野島更有恃無恐, 而且面露殺機,在野島的淫威下,這爺倆不得不屈服,沒辦法,你手裡沒武器, 再說,看著其他人都不站在他們一邊,恐怕他倆也知道,堅持不下去,美奈子, 不是自己能夠保護的了的。 就這樣,美奈子住進了野島家,也就是葉南飛偷襲的那房子,當然,沒用幾 天,就被野島破了處,這結果是必然的,守著這小美女,他忍得住麼。事情沒這 惡魔簡單,野島早就想好了怎麼運用美奈子這個武器。那就是一旦想拉攏誰,或 者有啥重大表現,賞無可賞的時候,就動用美奈子,當然你不能用爛了,只有關 鍵時候才用,但是給其他人釋放了這個信號很重要,那就是一旦死心塌地的給野 島辦事,有可能獎勵美奈子陪自己。 當女人不再是稀缺資源的時候,那麼優質女性又成了稀缺。野島的手段立竿 見影,自己的影響力和掌控力立馬強大起來。而籐原爺倆是痛心疾首而又無能為 力,惠子則很後悔,當時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這麼得力的武器,拱手讓給了野 島。同時,池田也盡量靠近野島,這就在兩個家族之間起到一點分化作用。 但也不是沒有副作用,隨著美奈子越來越大,出落的越發水靈標緻。這讓野 島很痛苦,一方面,不得不用她作為武器,同時自己又特別喜歡,捨不得讓別人 碰,這讓野島有時候脾氣很大,有時候有很變態,莫名其妙的就情緒失控。但他 應該還不是最難過的那個,最難過的是加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嫁人 也就算了,還被人當做工具,隨便就可以賞給別人享用,而自己有無能為力,這 是何等的煎熬。 那美奈子是如何的呢?他有啥反應和感受呢?啥感受也白扯,啥反應也白搭, 自己根本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而且相對比那些一起長大的姐妹們,她還算比較 幸運的,最開始接收的女嬰已經二十多歲了,孩子都挺大的了,看看她們,說不 上今天晚上要陪哪一個,孩子的父親也搞不清是誰。 而她除了偶爾不情願的陪一陪男人,其他時間還好,野島大多數時間對她都 很好,畢竟美的東西誰都知道愛惜一點。話說回來,就到了葉南飛在基地內被發 現的時刻,葉南飛在水道裡往出遊的時候,美奈子就在池塘邊上洗衣服呢。被突 然鑽上來的葉南飛可是一嚇。一問是外面來的人,一下子讓她來了精神。 外面,一直對她還有那些沒出去過的姐妹,是一個神秘的所在,她一直充滿 了嚮往和各種想像,還有一個特別想出去的原因,當然是基地內,這些如禽獸般 的老男人,雖然這些男人並沒有對她做過太過火的行為,但是那充滿野獸慾望的 眼神,還有猥瑣的外表。讓他很厭惡,對於加山呢,比自己大十來歲,雖然在他 家長大,其實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很多,等十多歲有點懂事了,又被迫分開了,之 後就總看見他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對他也說不上什麼感情。 對於惠子,印象最深的就是嫌棄自己的眼神,後來慢慢變成有點惡毒的眼神。 最親的就是籐原這個養父,他給予自己的愛是最多的,教會自己琴棋書畫,還有 劍道。和他在一起的時光,是自己最快樂的一段。僅有的這個最親近的人似乎也 保護不了自己,在分開後的日子裡,籐原也盡量找機會接近美奈子,可是每次讓 野島知道都大發雷霆。所以他在這裡沒有什麼覺得值得留戀的,相反是想擺脫這 個環境。 和葉南飛約好那晚上見面,美奈子確實去了,但是很讓她失望的是,葉南飛 沒了,但是葉南飛的小心,卻是正確的。野島他們是正牌軍人,當然不會那麼傻, 根據葉南飛留下的蹤跡,就追到了外面池塘邊,接著又發現了美奈子鬼鬼祟祟的, 似乎和這潛進來的人有聯繫。 當天晚上還發現,少了衣物,然後美奈子又跑到林子裡。現在野島惱火的反 而不是進來個外人,而是美奈子對待外人的態度,為什麼會站在外人一邊。他一 邊安排人追蹤,一邊追問美奈子。這就是第二天晚上葉南飛看到的一幕。他沒問 出來,但是又捨不得下手用刑。結果就出現那一幕了,那麼接下來葉南飛他倆能 不能逃出去呢?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八章 一路追殺。 上回書說到,美奈子一門心思的要走出基地,到外面的世界看看。葉南飛本 來沒有那麼強的想法要帶她出去,但是遇到那突發情況,你不得不管啊。倆人走 了一宿,磕磕絆絆的總算翻過了第二道嶺,算是鬆了一口氣,基本走出基地活動 範圍。天已經亮了,走了一夜,又累又餓。 在翻嶺的時候,葉南飛觀察了一下,往南沒多遠,是條河,應該就是他家門 前那條河的下游,葉南飛有了一個打算,昨天晚上逃走的時候,已經很晚,來不 及隱藏蹤跡的,而野島和基地裡的人肯定順著蹤跡追過來,這幫人雖然歲數不小 了,但都是職業軍人。那自己帶著美奈子,就算在他們追上之前趕到家,也不安 全,反而把自己家暴露了,那不是躲無可躲了。 不如把敵人引向歧途,然後在悄悄的回到家,那計劃就是,渡河,河水可以 掩蓋蹤跡,渡過河以後繞一圈,在回來。決定後,帶著美奈子來到河邊,先修整 一下子,另外留下很明顯的痕跡。這算明修棧道吧。在河邊的樹林先安營紮寨, 趁著早上的霧氣,直接升火,燒點熱水,熬點燙喝,沒有這個更能補充能量的了, 而且讓人身心放鬆。 把篝火點上後,葉南飛讓美奈子看著燒水,自己則去河邊,想釣釣新鮮魚, 熬點魚湯。帳篷是來不及搭了,吃點東西,在休息休息,必須先過河,消滅蹤跡 才能安心下來。來到河邊,小河流到這裡水量大了不少,水面也寬了不少,魚應 該更多。在要搭營地和挖魚餌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的行軍鏟啊,沒有了以後,還 真捨手,讓人心疼不已。 邊釣魚,邊琢磨,以後得空應該來下游撲魚,肯定有大傢伙。等他釣魚回來, 美奈子已經燒好了水,熬上了粥,葉南飛不僅感歎,難怪基地裡的男人都為之瘋 狂,原以為都是迷戀她的美貌,現在看來,人家可不是花瓶,既懂禮,還能幹活。 葉南飛又去河邊挖了點野蒜,去林子裡找了點五味子籐蔓,做調料用。他燉 魚的時候,美奈子去河邊洗漱去了。望著她的背影,葉南飛的心情比較複雜,這 麼美的尤物不知誰才配擁有啊。說他不動心,那是不符合人性的,但拚命壓抑著 不能表露,甚至不敢和美奈子直視,有點躲避。倒不是美奈子高冷,她很親和。 葉南飛主要還是信心不足,在遇到尹令伊,李永霞和李永紅之前,他在女生面前 挺自卑的,雖然遇到她們三這麼喜歡自己以後,信心恢復一點,但遇到美奈子, 自慚形穢的感覺擋都擋不住,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尹令伊事件給他的觸動很 大。 李永霞的出現,尹令伊和自己冷戰兩年了,這個想起來都有點膽寒,他可不 想因為美奈子的出現,讓李永霞姐妹也跟自己冷戰,特別是李永霞和他不但互相 喜歡,有了那層關係以後,這感覺更是不同,隱隱的會把自己當做對方另一半, 不知不覺的就進入了角色。他不想因為美奈子出現,事情惡化到冷戰的地步。 要說美奈子對葉南飛這會也沒有太多,太深的感覺,更多的是好奇,畢竟接 觸的時間太短。倆人挺開心的吃了熱乎的早飯,美奈子對葉南飛燉的嘎牙子魚, 讚不絕口,倆人雖然很疲憊,但是熱乎的粥和魚湯下肚以後,精神恢復很多。葉 南飛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美奈子也贊成。按她的分析,野島會帶人很快追到。 葉南飛一聽,本打算吃完,稍微瞇一會,這下也別瞇了,麻溜渡河才是真格 的,被這些職業軍人追上,可不是自己應付得了的。倆人沒啥顧忌的,大大咧咧 的過了河,盡量避開深水域,但河中心的地方也已經沒到胸口。美奈子雖然性格 很獨立,但也緊緊的拽住葉南飛的手,上了岸以後也沒有避諱留下蹤跡,接著往 東南走,給敵人的感覺是要渡到江東去。 接著慢慢開始隱藏蹤跡,繞到河的上游,在渡回來,這次找的是鵝卵石比較 多的地方,渡河之後,終於鬆了口氣,按葉南飛想,應該能擺脫追蹤。而美奈子 還是有點隱隱的擔心。這一圈下來,還要盡量消滅蹤跡,行進速度快不了,渡過 河已經下午了,又走了一段,葉南飛提議紮營,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氣就到家 了。 紮營是輕車熟路了,只不過少了鐵鏟,埋灶就做不了。先搭好帳篷,讓美奈 子先休息,自己在做防護圈,深秋,防蚊蠅可以省略,但是警戒圈要加強,以防 萬一他們追蹤過來。還是用魚線拉了一個直徑五十多米的警戒線,在可能出現的 地方扔了干樹枝,觀察了地形以後,找好兩條危機時可以撤出的通道,一切安排 就緒,才小心的升了火,沒有埋灶,只能在大樹的地下,小火堆,一點點的加柴。 晚飯做的肉鬆苞米面粥,晚飯可沒有新鮮魚吃了。美奈子睡的很輕,做飯的 動靜,還是吵醒了她,她沒有接著睡,而是坐在火堆跟前幫他熬粥,和聊天,葉 南飛簡單的和她說了自己的狀況,葉南飛感覺有必要先說出來,別到了地方,一 看還是大山裡,並不是預想的外面的花花世界,那不像是自己欺騙人家麼。現在 葉南飛對帶著她回家,擔心反而多餘留戀。 葉南飛幫她想出來兩條路,如果特別想去外面,可以幫她聯繫。如果感覺後 悔出來了,也可以把她送回基地。美奈子沒用考慮就否定了第二條,那基地她是 一點也不留戀,和基地的人在一起,除了厭惡,無奈,還有就是沒安全感,女人 往往一輩子尋找的可能就是安全感,而和葉南飛在一起的時候,卻是有了點那個 感覺,她知道葉南飛也偷窺她,但是眼睛裡是愛慕,欣賞居多,要說一點獸慾沒 有,也不對,但是和基地裡的男人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其實她不知道,只是 葉南飛自己拚命壓抑著自己而已。 有可能是這樣給了美奈子安全的感覺,特別越是跟著他走,葉南飛的各種能 力不斷表現出來,這種安全感越是強烈。話說回來,你如果對一個女人一點點欲 望都表現不出來,那女的應該更失望或者氣憤,這等於否定人家的魅力麼,那你 還不如慾望都表現出來,至少人家還是知道自己雖然被非禮,但自己還是有魅力 的。 倆人邊吃邊聊,之後,葉南飛安排她進帳篷裡睡覺,美奈子讓他也進來一塊 睡,葉南飛不是不想啊,不過第一呢,是有點靦腆,第二呢,帳篷裡空間不大, 怕自己控制不住,就算控制的住,這麼一個美女躺邊上,睡的好麼?葉南飛堅持 留在外面,借口是,必須得有人放哨。而美奈子也不能強讓。就這樣倆人一個睡 覺,一個靠在樹底下,半睡半醒。 這一天一宿的,太勞累了,葉南飛更累的是,還要考慮很多事,比如怎麼逃, 怎麼防禦。雖是放哨,沒一會就進入了夢想,不知睡了幾時,突然感覺,手裡撰 著的魚線,猛的一下緊了,勒了一下他的手,邊上的小鈴鐺也響了。他騰的驚醒 過來,這是有東西接近了,不是大型動物,就是敵人追上來了。 他一起身,發現身上蓋著衣服,也來不及細想,把火堆邊上準備好的土,壓 在了火堆上,背起背包,就去叫美奈子。美奈子並沒有太多驚慌,看來她也是早 有準備,身上的衣服都是穿好的,背包也是準備好的,只可惜這帳篷怕是來不及 收了,這時候已經不用懷疑,因為不遠處已經有電筒的光亮。葉南飛觀察一下之 後,帶著美奈子有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環境他白天都勘察的差不多。但是做的這 麼隱蔽,還是被追上了,這讓葉南飛很意外,這群敵人怕是不好對付。那麼葉南 飛他倆能否躲得過追蹤呢?且聽下回分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四十九,第五十章 第四十九章 一路追殺2。 上回書說到,葉南飛計劃做的明修棧道之計,徹底以失敗告終。瞎子點燈白 費蠟了。這讓葉南飛很有挫敗感,而且猛地有點手足無措,費這麼大勁,累死多 少腦細胞才想出的妙計,竟然沒有擺脫得了,下面該如何是好呢?不能回家啊, 老窩暴露的話,後果更嚴重,但是,這得往哪逃呢?林子外也沒有自己的落腳之 地。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不能往木屋方向去了,暫時沒有目標的話,只 能逃往環境和地形自己都比較熟悉的,李屯和小木屋之間的這一個區域的任何一 個地方,這裡應該對自己還算最有利的地方。 也別怪葉南飛驚慌失措,別說他還不到二十歲,就算是一個3,40歲的成 熟男人,遇到這情況,怕是也應付不了,你的敵人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團體,而 且是受過訓練,參加過戰爭,手裡有武器的軍人。被這些人盯上,你好過不了, 結局可以預見。葉南飛帶著美奈子,邊走邊鬧心,這事如何擺平呢? 這時有點後悔帶著美奈子出來了,當時如果不回基地,悄悄的走了,可以說 神不知鬼不覺,他們不可能發現自己的身份,更不可能咬住自己不放啊,再說那 時走,他們未必追。說啥都晚了,現在美奈子成了燙手山芋了,扔下她,肯定做 不到,帶著他,明顯感覺,自己保護不了她,瞧這架勢,這些人是不死不休啊。 倆人休息的時候,葉南飛心煩的走來走去,這是事發以來,第一次感覺這麼 心煩意亂,而且很失態,越走越心煩,突然讓他想到,遇事冷靜為先,其他舉動 都是於事無補。強迫自己坐下來,慢慢入靜。先把事情捋一捋,而美奈子一直挺 擔心的看著他。不知道這個男人還能給她帶來奇跡不。在看到葉南飛心煩意亂來 回走的時候,她本想安慰一下,不過看他的表情,還是做了明智的選擇,先不要 打擾他,之後,看他坐那似乎入定了。 平靜的外表下,則是挺激烈的鬥爭,想了半天,拋棄美奈子,做不到,如果 做了,以後的人生,自己不會原諒自己的,自己會一直小看自己,恐怕一輩子要 躲起來做人。既然責無旁貸,又逃無可逃,不如直接面對吧,光棍一點,就算死 也像個男人,這關如果過得去,自己就是個堂堂正正的爺們。雖然敵人很強大, 看似無法戰勝,不過自己也不是一點優勢也沒有,有兩個優勢,第一,自己去的 地方,是自己熟悉的,而敵人不熟悉。第二,我在暗,敵人在明。這也是優勢。 況且,咱又不和他直接面對面硬碰硬,太祖教導我們敵強我弱的時候,打游 擊麼,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而且跟師父這幾年,學道家 的東西比較多,而兵家就是從道家衍生出來的,此時,兵家的策略是可以借鑒參 考,學習一下麼。比如什麼聲東擊西,以逸待勞,趁火打劫,渾水摸魚,都是可 以嘗試一下麼。 一切想通以後,情緒立馬平復,恬適了,狀態也恢復平和了,在出現在美奈 子面前的時候,和前一陣那狀態形成強烈對比,這變化讓美奈子很驚奇,心想恐 怕這男人真的會再次帶來奇跡。葉南飛打定主意以後,首先要做的就是,盡快趕 到自己熟悉的那片地區,因為走過多次了,不但自己去,還要把那些追蹤者都帶 去,這叫誘敵深入。到了我的地盤,我做主。 具體戰法,他一邊走,一邊設計,無非幾種,第一,設機關,這個打獵時候 常用,無非下套,下夾子,地箭之類的,第二偷襲,最好趁他們混亂時候,能幹 一傢伙就幹一傢伙。第三騷擾,不讓他們休息好,讓他們開始焦慮,最後憤怒情 緒波動越大越好,氣勢越低迷對自己越是有利。而具體實施地點,他也有了些預 選地點。 首先他選了一個地方,這地方南北地勢都挺險要,東西相對容易進出,按兵 法上講,這算是要隘之地,也是掙地,葉南飛打算先在這設機關,相對來講比較 好控制,如果四通八達的地方,你更無法預料敵人會從哪個方向過來,成功率會 大打折扣。這個地方南北兩個方向地勢都很低窪,如果想穿過這裡,從低窪處走, 肯定不是選項,他們人多,又有武器,更是不會忌諱。 葉南飛把僅有的兩個方向,做了四道機關,一道地箭,一道繃子,還有一個 是下套,另外一個是吊掛的橫木。基本都是打獵時候用過的,或者是改動,變化 一下,比如這吊掛橫木,就是他突發奇想,沒辦法,只能就地取材,盡量物盡其 用。美奈子沒有太多問題,只是默默的幫葉南飛幹活,她到是心靈手巧,看一看 在問一問,就明白葉南飛要幹麼了。 而且很多時候她是跟葉南飛說基地這些人的情況,她的意思是讓葉南飛多了 解一點敵人。知己知彼麼,不瞭解你的敵人,如何對症下藥。他們這基地是一個 班的編制,也叫小分隊,算上隊長野島十三人,其中四人組成機槍組,一個組長, 一個射手,一個備彈手,一個副射手,其他八人是步槍兵。這次追蹤,按美奈子 分析,應該出動一半人,還得留一半人守基地,野島肯定帶隊的,其他人還好對 付,日本人雖然單兵素質很高,但是也非常重視服從集體,所以那幾個當兵的, 除了槍打的准,到沒看出其他技能多突出。 野島就比較難對付,這人不但槍法准,柔道,空手道也都很厲害,美奈子的 空手道和柔道就是他教的,這人很精明,頭腦靈活,在基地最起碼軍事這一塊, 沒人敢挑戰。美奈子還聊了籐原父子,她不敢確定這次追蹤有沒有這爺倆,他倆 基本沒啥機會碰到槍的,但是劍道很厲害,柔道功夫也不錯,美奈子懇求如果碰 到這爺倆希望放他們一馬。 葉南飛苦笑道:「美奈子,現在不是我放誰一馬的事,而是咱倆能不能逃出 去的問題,不過聽你說這爺倆,如果沒有槍,那威脅也最小,到時候看吧,也許 你得求他們放過我呢。」美奈子:「我會的。」 葉南飛一下子無語了,牙疼。葉南飛的機關,用的是荊條,籐蔓,隨身的繩 子不多,盡量用到關鍵地方,魚線是很好的觸發機關的材料。 他倆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這些以後,跑出幾十米外埋伏了起來,美奈子這時候 問:「要是他們碰上這些機關,會不會死?」葉南飛:「你有點於心不忍麼?我 看咱倆逃出來的時候,你殺那衛兵,沒有手軟啊。」美奈子:「那傢伙是野島的 親信,是野島最忠實的狗,我也是被最早獻給他的,我恨他。」葉南飛沒敢再往 下問,只是說:「應該不會死,但是會受傷,其實讓他們受傷更能較弱他們的戰 鬥力。」 這時已經早上,太陽已經很高,陽光透過已經不多的樹葉,落在林地間,一 束一束的煞是好看。不過倆人是沒心情欣賞著美景。等待是一種煎熬,這也是考 研一個獵人是否成熟的標誌,耐不得寂寞,受不了這煎熬,你是做不了一個好獵 人的,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同樣需要這個素質。有時候趴在一個地方,幾個小時, 甚至幾天,這心理素質不是隨便就能做到的。 追殺者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因為他們比葉南飛倆人更急,就是怕倆人一旦 逃出森林,進入某個屯子,他們就不敢再追了,同時意味著,基地也將被暴露, 但是葉南飛一直做的很巧妙,所留下的可追蹤的痕跡,並不多,可以說追殺和被 追殺的都是高手,一個不但巧妙的來了一下瞞天過海,而且蹤跡時有時無,讓追 殺者很是頭疼,完全靠那一點痕跡,在經過自己經驗判斷,一點點追蹤過來。 昨天夜裡本來是渡過河並沒有打算繼續追,可是野島用望遠鏡觀察的時候, 隱約的發現了篝火的亮點,於是一路摸了過來,沒想到撲了個空,但是大半夜的 也找不出什麼蹤跡,正好在這搭好的營地裡修正一下,天一亮,就順著蹤跡追過 來了。 他們的靠近,葉南飛已經知道,可以走人的地方他都巧妙的扔下一些干樹枝, 這寂靜的林子,這個聲響足夠報警的了,特別鳥的異常也會提供消息。馬上拽出 望遠鏡,迫不及待的看看自己這次的設計是否能有些效果。幾十米的距離已經很 好觀察,確實如美奈子所說,野島帶隊,非常好認,因為腦袋上綁著繃帶,端著 步槍的有四個人,走在最前的有兩個。 可能是他們很自信,人又多,又有武器,另外也是急啊,走的挺匆忙,也沒 有啥隊形可言,他發現有倆人沒有拿槍,難道這倆人就是籐原父子?看來美柰子 是相當瞭解他們了,步兵四人,隊長野島,籐原父子二人,籐原父子一看就和當 兵的很不一樣,當爸的一臉學者氣,收拾的很乾淨利索,兒子也挺英俊,氣質和 大兵們明顯不同,一看就是挺有教養。 他們走的匆忙,而葉南飛卻是越來越緊張,因為眼瞧著要走到設機關的地方 了。美奈子雖然看不清,但是看葉南飛的反應,怕是他們來了,只聽得「啊」的 一聲慘叫,葉南飛用手敲了一下地面,這是為自己的設計終於成功了欣喜呢,那 到底是怎樣了呢?咱們下回分解。 第五十章 公平決鬥。 上回咱說到,有人中招了,這是設在入口的兩個機關,一個是把幾根粗荊條 彎過去,荊條頭綁上尖銳的木簽子,一旦觸碰機關,荊條就會彈回來,最可怕的 是荊條上的木簽子,一旦被插中,傷的可不比中一箭差。就算木簽子沒插中,荊 條抽那麼一下也挺要命。為了保險,橫的豎的設了幾道,躲過一道,躲不過第二 道,橫彈奔小腿,豎彈奔肚子和大腿,至於插中哪,取決於被射中人的身高了。 沒準插中小雞雞也未可知啊。 另一道機關是地箭,是用荊條做成的小弓箭,固定好以後,一旦觸發,小木 箭就會射向目標,目標小腿,因為距離近,木箭極其尖銳,只要射中,恐怕好受 不了。關鍵是他們太托大了,如果是一字陣型,或者雁飛陣型前進,受傷的只能 是一人。這下前面兩個都傷了。這讓葉南飛大喜過望,看來敵人未必有那麼強大 麼,自己隨手就拿下倆人。 野島氣急敗壞,沒想到對手如此難纏,本想也就狡猾一點,沒想到,他還敢 反擊,安排籐原父子照顧倆傷員,自己帶著那倆開始搜尋,這次可是不敢大意, 野島這次親自打前鋒,不斷摸索著,突然面露微笑,他發現了一個機關,是一段 魚線,不細看,真的很難發現,但他不知道這機關會觸發啥,於是找了根長桿子, 幾個人躲著,用桿子一捅,只聽不遠處,一棵樹,嘩啦啦的似乎是站起來了,原 來這個機關是把樹彎過去,然後固定好,一旦觸發機關,樹就回彈回去,利用這 個力量,把踩中圈套的人拽上去。 葉南飛有點可惜這個機關被識破,感覺另一個也難逃厄運,野島確實是有兩 下子。果不其然,也被識破,另一個機關是吊掛的一截木頭,如果真有人觸發了, 砸中的話最起碼重傷。看來這地方是沒戲了,不過還好,傷了兩名,而且給對方 造成威懾,最起碼他們速度上會慢下來。這也給她倆一點喘息的機會。 葉南飛帶著她又奔向了另一個預想好的地點,這次是一個山崗,上崗的一面 坡上有一條深溝橫穿而過,不知道是地質隊探礦留下的還是自然形成的,葉南飛 打算利用這個地形,做一個機關,必須得換換思路,不然瞞不過野島。這次是在 下坡的情況下,在溝的另一邊做了個機關陷阱。然後離開了現場。這次他不打算 看熱鬧了,而是要出擊一次。 而野島一方,因為有了傷員,不得不留下籐原照顧,而他帶著剩下三個追了 下來,就怕在出林子之前追不上啊。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跟著蹤跡走,這等於讓 葉南飛牽著鼻子走了,而葉南飛他倆做完機關以後,有重新繞回到上山那個方向, 並隱藏起來。過了沒多久,果然看著四人摸索著過來,一面要看蹤跡,還要防備 機關陷阱,可不像之前那麼從容,而是小心謹慎,速度一點不快,他們倒是想快。 等他們翻過山頭以後,他倆又偷摸的跟了上去,這回形成了反追蹤。他倆在 山頂,葉南飛一邊觀察,一邊讓美奈子準備點石頭,越圓越好。而此時野島他們 已經到了溝的邊上,他還是很小心的,自己觀察了一下,感覺應該沒問題,並且 扔了幾塊石頭試驗了一下,沒有觸發啥機關,於是一個兵先跳了過去,可是他一 落地,立馬韁住了,停了那麼幾秒鐘,隨後發出了慘叫。咋回事?原來葉南飛在 溝的另一側,埋了不少木簽子,頭沒露出多少,在用圖和樹葉掩蓋一下,根本發 現不了,而且上面也有腳印,人踩過的痕跡,誰也沒想到,會有這東西。 雖然日本的翻毛皮鞋質量不錯,但是從坡上往坡下蹦,慣性加重力,力量太 大。木簽子又尖銳,不扎透都不可能。幾個人傻眼了,千防萬防的還是沒防住, 野島很崩潰,他們正氣急敗壞的時候,葉南飛的攻擊也開始了,石頭不斷滾了下 來。那三人聽見動靜,趕忙躲避,可那個紮了腳的可沒法躲,因為剛坐下捧著腳 慘叫呢,一塊石頭正砸中了他,估計這下不死也得殘。 美奈子往下推石頭的時候,葉南飛的弓箭也準備好了,射人先射馬,先把野 島放到,剩下的人不就好對付了麼,三個人躲避著石頭,偶爾放一槍也是盲射。 但葉南飛的箭可精準的射進了野島的右肩膀。葉南飛並沒有要他的命,畢竟殺人 還是有心理障礙。這一箭讓野島失去了一多半的攻擊能力。而那個士兵很機靈, 忙隱藏到一棵大樹後面,不斷的用槍回擊。 籐原加山也趕忙把野島拽到一棵樹的後面。結果還不錯,又傷了兩名,還有 一個是頭,本打算趕緊撤離,先躲起來,再找機會下手。倆人正要走,突然聽到 有人喊叫,說的是日語,葉南飛忙問:「喊的啥?誰喊得?」美奈子:「是籐原 加山,他在叫我,說是野島已經死了,他想跟你和談。」葉南飛很奇怪,自己射 的位置,不可能要了他的命的,怎麼就死了? 他問美奈子:「你信他說的麼?」美奈子看了一下葉南飛,接著又跟加山隔 空喊話了,說了半天,美奈子說相信加山不會害她,她先去和他見面,如果談妥 了,就好辦,如果談不妥,讓葉南飛不用管她,自己先走吧。葉南飛心裡不太舒 服,讓一個女性去冒險,拽著她說:「不用冒險,剩下這些人咱們對付得了。」 美奈子嫣然一笑:「你放心,我心裡有數,加山不一定救得了我,但絕對不 會害我。」葉南飛一愣的情況下,美奈子已經站起來出去了。他不得不拿出望遠 鏡仔細觀察,美奈子往下走的時候,加山還在和那大兵說著什麼,看見美奈子下 來,興奮的迎了上去。不斷的在說著什麼,後來看加山似乎有點急,並且質問似 的和美奈子說著什麼。 美奈子開始往回走,而加山還在說著什麼,神態有點猙獰,最後甚至喊了起 來。葉南飛搞不明白這是啥節奏。情緒變化這麼大,看來問題出在美奈子身上。 她回來後,說明了下面的情況,原來野島真的死了,但不是葉南飛射死的,而是 被加山殺了,雖然那大兵對這事很氣惱,不過隨著加山的勸說,也基本接受這個 現實了。 本來加山想,霸佔美奈子的野島已經被他殺了,那麼美奈子應該會很願意跟 自己回基地,然後在想辦法收買葉南飛別出賣基地的位置,這樣不是皆大歡喜麼, 但是美奈子竟然不答應回去,這讓加山惱羞成怒,以為美奈子喜歡上了葉南飛, 所以非得要和葉南飛決鬥。 美奈子:「不用管他,野島已經死了,籐原父子會成為基地的長官,我答應 他們絕不洩露基地的秘密。咱們走吧。」美奈子說是這麼說,不過可沒有拽著葉 南飛馬上就走的意思。有可能女人的潛意識裡,都有那麼一種願望,那就是,看 著男人們為自己,拚殺決鬥,那種滿足感應該挺強烈的。而葉南飛並沒有想那麼 多,當然也會有那種不能再美女面前,顯出懦弱來的心理,有時候明明害怕也要 裝出無所畏懼來,其實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更重要的,他不想這事沒徹底解決而那麼懸著,這樣誰的心裡都不踏實,不 如一次解決利索,他問美奈子:「他和我決鬥?他很厲害麼?」美奈子:「我的 劍道,和他的都是養父教的,要不咱倆先試試?」美奈子面帶微笑的說。葉南飛 被這麼一問,反而更退卻不得了:「既然你這麼信任他,你先要一把槍,看著那 大兵別給我打黑槍,我可以答應他決鬥。」葉南飛雖然也有點緊張,畢竟之前都 是暗地裡下手,這次是面對面真刀真槍的實戰,自己也是沒把握。但是心裡也想 嘗試一下。 在森林裡三年了,一直沒停鍛煉,今天未嘗不是個檢驗。也是了斷這件事的 不錯辦法,總比面對著一幫人勝算大一些。美奈子過去以後,果然很順利的拿到 了那大兵的槍,葉南飛也緊跟著下去,倆人決定找一塊平坦些的地方決鬥。加山 見到葉南飛後的表情很複雜,有仇視,有傲慢,也有些不解。 說實話,葉南飛除了身材因為多年的堅持鍛煉,確實比加山好一點外,加山 也比葉南飛大十多歲。其他方面看著還真的沒有加山優秀,加山長得挺英俊,個 子比葉南飛高,關鍵是那種氣質很好,既瞧著很紳士,同時有著一股子高高在上 的傲氣。葉南飛問了一句話:「你能做的了基地的主麼?如果我勝了又如何?如 果你勝了又如何?」 加山昂著頭,用那比美奈子還生硬的漢語說著:「當然,做得了主,如果我 贏了,美奈子要跟我走,你不能洩露基地的秘密,否則我們會隨時找到你並殺了 你。如果你贏了,美奈子跟你走,其他隨你處置。」那麼葉南飛會答應加山的要 求麼?決鬥的結果又會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五十一,五十二章 第五十一章 公平決鬥2。 上回書說到,葉南飛要和加山決鬥,但之前要談好條件,加山的條件是,我 勝了,美奈子跟我走,你必須保證基地的秘密不外傳,你勝,美奈子跟你走,其 他事你願意咋處理咋處理。葉南飛聽完以後,倒有點欣賞這個加山了,雖然比自 己大,但比自己真性情多了,把整個基地的命運壓在自己身上,而且主要是為了 一個心愛的女人,可以看出他城府不深,至少壞不到那裡去。 葉南飛晃了晃腦袋:「條件可以改一改,比如美奈子,不管勝負,咱倆誰也 決定不了她跟誰走,要她自己決定,第二不管勝負,我都會保守基地的秘密,前 提是你們不能再要什麼祭祀女嬰,或者虐待那些長大的女嬰。第三,不管誰勝誰 負,這事就此了結,咱們雙方都不得糾纏。」葉南飛只想快些結束這件事,他可 不想惹上這個麻煩,至於什麼民族大義,他可顧不上,自己還是逃犯呢,咱管得 著麼,而且據他所知,還沒聽說他們幹啥反人類的事,雖然祭祀女嬰,但也沒做 的太絕,至少他看見那些女嬰似乎生活的還可以,至少比外面強。 美奈子和加山聽完以後都感覺挺意外,美奈子多少有點失望,這麼一說,決 斗和自己就沒啥關係了,雖然葉南飛說的對勁,也是出於對美奈子的尊重,但是 人家心裡越不是滋味,而加山沒想到是這個結果,美奈子是基地裡所有人夢寐以 求的女神,而面前這個傢伙卻如此淡定,似乎和自己預想的不太一樣,難道他不 喜歡美奈子?或者倆人之間沒啥事? 不過這些條件似乎沒理由不答應,對他們並沒有害處,他們追殺倆人的目的 不就是找回美奈子和保護基地的秘密麼。那還有決鬥的必要麼?在加山來說還是 有必要的,第一是立威,野島剛死,如果自己擺平這件事,勢必自己的威信大大 增加,無論是在基地眾人面前,還是美奈子面前,這都是一次機會。第二,他打 算在決鬥中殺了葉南飛,這樣秘密才真的洩露不了。同時也是絕了美奈子的後路, 你跟死人去外面麼? 葉南飛也有決鬥的意願,因為不展現點實力,不可能震懾住對方,既然雙方 都談好條件,那麼我勝了,更有資格主張自己的要求。雙方遵守起來也順理成章。 武器選擇上,加山用的是武士刀,這種刀在日本自從明治維新以後已經不多,大 家看到的大多是根據歐洲戰刀改制的戰刀。籐原家族本身勢力還是不容小視。 葉南飛沒啥武器,其實他一直重視練習的是拳腳功夫,器械練的真不多。這 下有點傻眼,用啥?軍刺?只有人家武士刀的一半長,怎麼打?兩把匕首?最後 想還是弄根棍子用吧。畢竟比劃過,因為幾次打獵都發現長矛挺管用,所以琢磨 過。於是在林子裡找了一根鍬把粗的花曲柳木桿子。用刀子修了修,一根棍子就 握手裡了。 雙方擺好了姿勢,準備開打,不過看葉南飛怎麼看怎麼難受,他這是頭一次 和人正兒八經的比武,而且用的是棍子,總是感覺,怎麼站,怎麼擺,都不自然, 都不對勁,美奈子站邊上是大搖其頭,眼睛已經不忍看葉南飛,而是看看藍天, 白雲。心裡尋思,怕是要敗的很慘啊,一會怎麼救他呢。在看人家加山,絕對受 過正規訓練,站姿英武,很有氣勢。 等了半天倆人都沒動,葉南飛是根本不知道咋進攻,而加山作為謙讓,想讓 葉南飛進攻。一看這人話說的挺淡定,真動起手來,咋磨磨唧唧,於是持刀沖了 過來。日本的劍道,也就是劈刀術,和空手道差不多,招式雖然簡單,但重在實 用,攻防有術,進退有據。唰唰的幾下,連劈在刺,一氣呵成,讓葉南飛手忙腳 亂,連擋在躲,好一個狼狽。 倆人越打,越是險象環生,加山越是欣喜溢於言表,葉南飛則是冷汗直流, 心裡話,這就是傳說中的比武?麼咋不像書裡說的那麼唯美,這簡直就是要人命 啊,每一刀碰上不死,也是斷胳膊斷腿。這是來真的啊?想像和現實永遠很大差 距,你能想像出,一把鋒利的戰刀帶著和空氣摩擦的聲音,向你砍來是什麼感覺 麼? 加山感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場面完全自己控制著,而葉南飛只能苦苦支撐, 加山進攻越來越緊湊,絲毫不給葉南飛留下喘息之機,看的美奈子和那大兵瞠目 結舌,美奈子預想過可能是葉南飛失敗的結果,不過沒想到會差到這種程度,隨 時都有可能喪命,而加山明明就是,刀刀下殺手。她不僅,緊緊的捏了一把汗。 日本武士刀和他們的鍛造技術不得不說確實很出色,在現代冶煉和鍛造技術 之前,最有名的就是大馬士革鋼,馬拉西亞的鋼刀,日本的武士刀,算是世界知 名的。為啥這麼說呢?因為加山一刀砍下來,葉南飛匆忙的用棍子搪,方向不是 正上方,而是有點偏右,只聽得,卡擦,錚的一聲,棍子硬生生的被砍成兩截, 雖然受到棍子的阻擋,刀的速度和力量都降下來了,但葉南飛還是自然反應的慌 忙躲了一下,還是把衣服劃破了,裡面慢慢的滲出血跡。 加山露出了得意之色,一切盡在掌握的表情,明顯帶著藐視。美奈子吃驚的 咬著拳頭:「南飛君,不要打了,你會喪命的。」本來葉南飛應對的就很狼狽, 一下子又被加山砍斷了棍子,讓他面色很凝重,這時候生死攸關,誰還考慮哪些 什麼尊嚴和面子問題啊。他把斷成兩截的木棍,往地上一插,脫掉了外套,把裡 面的襯衣接下來,露出了身上的肌肉塊,倒不是他要在此時炫耀身材,而是胸前 被劃傷了。 用襯衣邪挎在肩膀和胸前,然後繫上,算是包紮住傷口。在拿起兩根棍子在 手裡掂量掂量。加山這時候則是一臉勝利者的表情,強者麼,特點就是包容,你 想緩一緩,包紮傷口,都由著你,反正結果都是一樣。這時應該沒人注意到,葉 南飛有了微妙的變化,因為剛才垂死對抗,會讓人調動全身的機能來應對這種狀 況,所以才說實戰是最好的學習。而經過剛才的掙扎,現在長棍猛地變成兩根短 棍。 葉南飛掂量著短棍,突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因為剛才的長棍,似乎完全 束縛到了自己,突然變成兩截,反而讓自己有種擺脫了束縛的感覺。舞動了兩下, 小時候,和老爸練習過短棍,所以熟悉一些,另外通過剛才的掙扎,可不可以把 兩截短棍,理解成自己手臂的延伸?就可以了,形意拳就是把武器套路改造成拳 腳套路,那為啥手腳功夫不能演變一下,用器械呢。 加山這時有點不耐煩了:「怎麼樣?小兄弟?如果這會認輸還來的及,你怕 了,也沒人會笑話你。」葉南飛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搭他的話,而是又 舞了幾下,然後擺了一個八極拳的開式招式。加山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點,他可不 想在無聊的纏鬥下去,速戰速決吧。持刀衝了上來。 這下葉南飛彷彿換了一個人,雖然也又是擋又是躲,但是很從容,不在有剛 才對戰時候那種手足無措,動作和步法也進退有序,雖然加山還處於強勢一方, 不過明顯也奈何不了葉南飛,這讓加山越來越焦急,而葉南飛越來越自信,隨著 短棍運用的熟練,拳法中的很多招式和優勢都慢慢顯現出來。 太極拳講究的是以柔制剛,纏絲勁,你的刀過來,我卸掉你的力量,讓你再 大的力量,也像打在了棉花團上。而八極拳這是避實就虛,在讓開你的攻擊時, 已經巧妙的在你空虛處進攻了。得回葉南飛用的是棍子,要是刀子,怕是加山身 上要受傷幾處了。在打下去,葉南飛開始佔據了主動,掌控了全場。兩根短棍在 他手裡,上下翻飛,越是得心應手。 越是輕鬆,越是可以冷靜對待,來回,左右的步法變動越是輕快,也容出空 可以說說話,語言挑釁挑釁,目的不是聊天,而是要刺激你的情緒,擾亂你的思 維。加山確實越來越焦急,越是焦急,越不冷靜,顯然拿葉南飛沒有辦法了,無 論自己如何努力都被葉南飛化為無形。不但拿對方沒有辦法了,時不時的還要挨 一棍子。劈刀術,雖然攻防嚴禁,但是和葉南飛的太極和八極拳的功底比起來還 是有相當大的差異,太極是以不變應萬變,以有限化無限。而八極拳又是各種巧 妙,出人意料,針對死板刀術,確實有些搓搓有餘。 特別是葉南飛的心理攻勢,比如邊輕快的挪動步法,一邊嘴裡不停的嘮叨; 怎麼了?就這麼點能耐麼?全使出來吧。哎吆,這就是你們日本武術麼?不過如 此麼。在快一點,在快一點,太慢了,平時怎麼練的。語言和動作上的刺激越來 越讓加山失去理性,異常惱火。而這樣的狀態,在搏擊種會頻頻的判斷失誤,而 葉南飛的冷靜輕鬆,會讓他,更準確的判斷,只要看一下加山的步法和肩膀的動 作,基本就可以預判出他要出神馬招。這就相當於加山眼睛裡全是快動作,根本 沒有反應的時間,而葉南飛眼睛裡全是慢動作,想怎麼治你就怎們治。 最後,葉南飛左手的短棍卸掉了劈過來的刀,右手的棍子跟著就敲在了加山 的手上。當時不說骨折也差不多,棍子就勢一揮,抽在了他的臉上。加山的刀落 在地上的同時,葉南飛的棍子,毫不吝惜的,如切菜般,敲落在加山的身上 .加 山不得不抱著腦袋,捲曲在地上,葉南飛就這樣完成了大逆轉,讓那倆觀眾驚奇 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這不科學啊,為啥必須先挨一頓揍才反擊啊。那麼加山失 敗以後,葉南飛會如何處置他呢?怎麼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章 選擇未必只有生死。 上回書說到,葉南飛大出眾人所料,以大優勢打勝了,加山敗的很慘,很窩 囊,不過人家貴族就是有貴族的范,輸得起,也敢認。既不裝孫子,也不裝大尾 巴狼。到也光棍,反而讓人小看不得,人家說了任憑你處置,而葉南飛雖然挺喜 歡這哥們的真性情,不過感覺他說的未必靠譜。也就是說,基地這些人的事,就 這哥們還嫩了點,他未必做的了主。別看葉南飛歲數不大,斷事未必明,但是看 事還是看的挺透。 他也咨詢了一下美奈子,美奈子的意思,要和談還得找籐原一郎拍板。加山 雖然夠糗,不過巴不得有人給擦屁股。一行人準備和籐原一郎三人匯合,把野島 給先掩埋了,他是被加山從後背捅了一刀。紮了腳後又被砸了一石頭內哥們,進 氣多出氣少,恐怕是要交代,只能大伙輪班背著,一路趕了過去。 葉南飛到也少年老成,其實說白了就是多個心眼,啥事小心為上,讓加山和 美奈子先見籐原,如果有和談意向在接著下一步。籐原聽完加山匯報,很明智的 選擇了和談,雖然很多不如意,比如只要葉南飛活著,對基地就是個威脅,另外 自己心愛的乾女兒鐵了心的要走,唯一喜憂參半的消息是野島死了,野島之死肯 定是基地的一個損失,同時也少了一個自己最大的政敵。 雙方見面了,葉南飛做出保證,絕對不洩露基地的秘密。也不在出現在基地 附近。但是葉南飛也警告不許再騷擾村子裡。祭品減半,再也不許祭祀嬰兒,已 經在基地的女嬰,要得到和大兵們同等待遇。不能虐待,最好讓他們結婚算了? 其實過後想起來,葉南飛又感覺自己是多餘要求這些,自己用外面的所謂文明的 標準來要求他們,其實真的就是他們想要的麼?也許這種類似共產主義的生活他 們自己都覺得不錯,不想改變呢。 這屬於雙方處於戰略平衡,誰也惹不起誰之後,達成的妥協。很無奈,同時 也對雙方同時都利益最大化。美奈子對他們的談判不止一次的感到好笑,葉南飛 把她叫到一邊,讓她想好,外面不論是自己的小木屋還是李屯,都沒有基地裡的 環境,條件好,可能會失望的。不知道是因為這麼說反而刺激了她的逆反心理, 還是她已經看透了基地的一切。反正是鐵了心的要出去。 籐原父子雖然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不過也沒辦法,總不能捆著她回去吧, 再說邊上還一個強人,也不是你想困就困的,只能千叮嚀萬囑咐的讓美奈子一旦 不如意趕緊回來。也確實如美奈子所料,只要她跟著回基地,那擺在眼前的路沒 別的,那就是和加山結婚,籐原對她雖然好,不過其中把她作為加山最佳的妻子 人選,也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吧。不是加山不夠好,而是她太想去看看外面 的世界。每個女性心理都有一匹野馬,時刻都想在草原上撒歡,苦就苦在一直找 不到這樣的草原啊。而和加山在一起,啥都是可預見,固定了的。 葉南飛是看出來了,美奈子可不是加山的菜,也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美奈 子的出走,沒準對於他是個好事。不知道是怎樣的錦繡人物,才配得上美奈子啊, 在籐原父子羨慕葉南飛的時候,葉南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家裡也沒有可任 她奔馳的草原。這丫頭,怕是心野著呢。 雙方就這麼分開了。葉南飛帶著美奈子一路匆匆趕了回來。距離家還挺遠, 就聽見了小黑的叫聲,看來還是小黑熟悉自己啊,扔家裡三四天了,不知道餓成 啥樣了,也不知道那幾個傢伙來沒來。自己也沒預料到會這麼久,以為當天晚上 看看熱鬧就回來了,也沒留下字條啥地告訴一聲。 心裡想著,腳上可就快多了,急啊。還沒走到外牆的門口,院子裡就霍霍隆 隆的跑出好幾位,跑在最前面的就是李永紅,一下子撲到了葉南飛懷裡,後面跟 著李永霞,那哥三個緊隨其後。李永紅緊緊的抱著他也沒說話,就是捨不得放開, 再看李永霞已經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怕是這幾天心裡急壞了。葉南飛心裡頓升起 一股暖意,那種被人惦記的家人的感覺真好。他緊摟了一下李永紅,然後暖暖的 對李永霞說:「沒事,看,這不是回來了麼。」 剛剛強忍住的淚水,讓葉南飛一說,反而掉下來了,李永霞走近了,用拳頭 敲了一下葉南飛,然後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只有慶幸和喜悅,沒有責備。不過剛 才還熱火朝天的那哥三咋沒動靜了?葉南飛抬頭一看,那哥三同一個姿勢,脖子 伸的挺長,眼睛要不是眼眶子窄點,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嘴巴都張著,留下的 亮晶晶的,應該是口水。 難怪那三犯傻發呆。雖然美奈子一路風塵,但絕對遮掩不住她的天生麗質。 如同美玉,蒙上層灰塵,掩不住美玉的光華。李永霞姐妹倆也感覺不對勁,伸出 頭來看,才注意到,葉南飛身後不遠站著一美女。葉南飛雖然早就做好心理準備, 遭遇這場面,但是還是感覺突兀,尷尬了些,忙介紹他們認識。 看美奈子穿著一身土黃色的軍裝,雖然有點髒,破,但颯爽英姿還是隱約可 見,頭髮為了不礙事,被倦了個纘,顯著利索,雖然已經因為一路顛簸,弄得有 點雜亂。背後背著一個行軍包,手裡拿著一把武士刀。這時候他從三個女性對視 中感到了深深的敵意,李永霞和美奈子還好,至少知道掩飾,而李永紅更赤裸裸 一點。不光是因為美奈子是葉南飛帶回來的,更因為美奈子的魅力,會讓她在這 個群體中焦點的位置被替代,當然這些都是微妙的感覺。 葉南飛趕忙招呼大伙都進屋,都說著分開後的情況,原來葉南飛出發的第二 天,李永霞姐弟就來了,一個是想跟葉南飛說說祭祀的事,因為第二天如何祭祀 的,就都知道了,第二李永霞總感覺不太對勁,因為葉南飛一直對祭祀挺感興趣, 她總感覺要發生點啥,於是第二天匆匆的趕來,一看,果然沒在家,去了師父哪 裡找也不知道消息,反而師父很鎮定,信任葉南飛在林子裡的生存能力,不用擔 心,應該沒事,也許有出去打獵了。 焦急的等到了第二天,他們五個一起又來到林子裡,發現葉南飛一夜未歸, 這下更著急了。幾個人分成小組,在周邊可能出現的地方找了個遍,也沒找到, 最後只能在家焦急等待。直到第五天的下午,才算把葉南飛盼回來。而葉南飛的 解釋,就顯得牽強,不能實話實說啊,說出基地,只能說自己去打獵,莫名其妙 的走到一個村子,在附近發現的這姑娘,這姑娘也迷路了,倆人一路摸索著回來, 半路碰到一個小山洞,裡面有個箱子,打開一看是日本人留下的衣服和刀,於是 拿著就回來了,雖然挺牽強的,但是大伙也沒多想,只有李永霞發現了破綻,但 是並沒有點破。 李永霞張羅著做飯,葉南飛一面讓胖子燒西屋的炕,一面讓張默和李志國跑 一趟師父家,報一個平安,說明天他就過去,今天太累了。李永霞頗是下了些功 夫,做了一桌子的菜,農村就是有這個習俗,把感情都寄托在飯菜上,越是豐盛 越是能代表自己的重視程度和熱情程度,你也別說這是表面功夫,你做一桌子菜 試試。 葉南飛多天的焦慮終於可以放下,安安穩穩的吃一頓飯了,而且是家裡的飯, 心裡別說多踏實,有醃的野鴨蛋,切開後,蛋黃冒著油,有曬的猴腿拌的鹹菜, 有拌的桔梗,燉了一條魚,煎了小白魚,野雞肉燉蘑菇土豆,有臘肉爆炒的小辣 椒,中間放了一小盆的,黃瓜種,刮成的條,有點像粉皮,一起熬的土豆條,上 面放了點香菜,有點小辣椒圈,這是葉南飛最喜歡的湯,清淡又鮮亮。 李永紅早就給燙好了酒,大伙圍在一桌,大快朵頤,怎是一個歡快了得。美 奈子似乎也被這氣氛感染了,看著挺開心,或者也是這一路吃不好睡不好,這麼 一桌子美味,讓她也淑女不起來,也跟著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湯也喝的滋滋作 響。 吃飯的氣氛是不錯,不過接下來,住宿問題需要費些腦筋,按葉南飛的意思, 這幾個人都應該回家,因為李永霞至少兩天沒回家了,其他人也都至少一天沒回, 這容易出問題,不過都是都打發走了,剩下他和美奈子,這孤男寡女的,怕是說 不清楚,別人也就算了,就怕這姐倆多想不是。於是叫李永霞出來商量。那麼最 後商量的結果如何呢,請聽下回分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五十三,五十四章 第五十三章 情與欲之別。 上回咱說到,葉南飛對於幾個兄弟姐妹的去留問題,有點糾結,就叫出來李 永霞,吞吞吐吐的問了半天李永霞才明白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意思大概嫌他 沒出息,見了美女也亂方寸。今晚上我不回去了,讓他們都回去,人家姑娘孤身 一人,別讓你欺負嘍,我看著點,說完自己都噗哧笑了,再看葉南飛是要多糗有 多糗。李永紅聽說了,也非得要留下,不過還是李永霞比較有辦法,說你看,今 天我看著,明天還不得你看著,咱倆不能都在這,不得咋換班?使了使眼神,李 永紅心有靈犀的,倆人互笑著,心照不宣的不用說了。 這些葉南飛並不知道,那三傢伙也捨不得走,不過被葉南飛攆走了。倆女生 被安排在了西屋,葉南飛自己在東屋早早躺下啦,幾天的逃亡,為了生存拚殺, 高度的緊張,焦慮讓也葉南飛有點透支,終於可以睡個舒坦的踏實的覺了,從來 沒感覺過這小木屋是如此的溫馨,舒適,安全。 可半夜時候,睡得正香呢,忽然感覺有人在摸他,猛地一下醒了,因為多天 的遭遇,讓他有點蒙,一下搞不清自己現在身處何地,到底是那山洞裡,還是野 外,還是美奈子的那木屋,到底是敵人來抓了,還是美奈子來摸自己。一著急就 抓住了來人的手,可能用力過大,聽得「哎呀」一聲。葉南飛馬上鬆了手,以為 是美奈子:「是美奈子麼?咋的了?有情況?」 「什麼美奈子?南飛哥,是我啊,你睡毛楞了?」原來是李永霞。葉南飛這 時候才反過來勁,原來是在自己的小木屋,來的是李永霞。:「你不是陪她呢麼? 咋跑我這來了?」李永霞:「咋的?怕她知道啊?你不是說她叫姜奈美麼?為啥 你剛才叫美奈子?」 葉南飛就知道李永霞不好打發,忙岔開話題:「誰說我怕人知道,我就怕你 媽知道,別人不怕,嘿嘿。穿這麼少,快上來。」李永霞:「我還以為來了漂亮 姑娘,都不帶惦記俺的了。」看來美奈子的到來給女士們造成不小壓力。不是心 眼大小的問題,都不是聖人,都免不了俗,換個角度說,這時候要是來小屋一個 又高又帥的男生,你說葉南飛會不會五味雜陳? 李永霞鑽進了被窩,要不是葉南飛這幾天太勞力勞神,可不是早就想抱著美 人嘿咻了,可一直處境都很凶險,哪裡顧得上啊。經歷過大難,在這溫馨的小木 屋裡,抱著喜歡的女人躺在熱乎的被窩裡,這算幸福不?絕對算,除了一閃,想 到西屋裡還有美奈子,算是個小障礙以外,其他都太完美了。幾天的相思,讓李 永霞也確實顧不得問一些心裡的疑問了,只知道此時心愛的男人就摟著自己吻著 自己,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其實挺難得倆人單獨一個屋,獨處的機會,都很激情,都很投入,葉南飛: 「想沒想我?」李永霞:「還說呢?擔心死人家了,下次不行不告訴俺,就沒影 了啊,在那樣,俺就搬過來住,天天看著你。」葉南飛:「俺保證下次不會了, 永霞你為啥對我那麼好?」李永霞:「因為吧,俺喜歡你唄。」葉南飛:「喜歡 我啥呢?」 李永霞:「喜歡你吧,俺也說不清,就是見不到你就想的慌,想給你做飯, 給你洗衣服,看著你。還有啊,在這回屯吧,再看見那些老爺麼咋都看著傻了吧 唧的呢,呵呵,得回俺認識你,要不也得嫁給一個傻啦吧唧的,連親嘴都不會, 就算會,俺也不讓親,埋了吧汰的。」 葉南飛聽的直樂:「那你不嫌我啊?」李永霞:「俺男人比俺都乾淨。」葉 南飛:「你男人我,除了親嘴還會親下面哦,嘿嘿。」李永霞:「下面太醜了。」 葉南飛:「我老婆的不醜,像玫瑰花。」李永霞:「那永紅的像啥?」 葉南飛:「永紅的像百合花。」李永霞:「那俺男人的像啥?」葉南飛: 「如意金箍棒。」李永霞:「哈哈,南飛哥,你真好玩。」葉南飛:「俺要吃你 的玫瑰花了。」李永霞:「那俺也要吃金箍棒。」倆人不知不覺中,來了一個很 前衛的姿勢,69式。其實最能打動女人的還是綿綿情話。 不過真到愛愛的時候,一下子讓葉南飛有點不適應,咋回事呢?因為李永霞 的聲音有點太大了,明顯有點故意,平時再怎麼激情,她都是有點壓抑著自己, 就算他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成了習慣似的,從來就沒有全部放開過。今天這 勇氣哪來的?看來美奈子給李永霞的危機感還是真夠強的。 葉南飛本來正在享受愛意,可這麼大聲音,讓他如坐針氈,一個勁的警告李 永霞小點聲。李永霞:「怕啥地?俺在自己家,和自己男人,愛咋滴咋滴。」這 樣葉南飛哭笑不得,趕忙匆匆完事。說:「明天就不和人家見面了」。李永霞被 人揭破小心思似的,其實她也早就難為情了,鑽到葉南飛懷裡扭著頭:「見就見 唄。」葉南飛被李永霞的一系列神經兮兮的事情弄得哭笑不得,同時也很甜蜜, 因為這同時說明自己在李永霞心目中的位置。 李永霞平時是很大氣的,在這個群體裡一直充當著大姐的角色,耍點女人的 小性子也是和葉南飛單獨相處的時候,當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受到威脅的時候也難 免亂了分寸。葉南飛慶幸自己一直和美奈子保持了距離是明智的,如果真是有啥 越軌的事,葉南飛的自愧心倒是其次,主要是害怕見著李永霞的傷心,那是怕自 己受不了的。一夜的甜蜜,愛得到了釋放,心靈有了寄放,二人一直睡到日上三 竿。 葉南飛猛的醒來,覺得有點難為情了,竟然睡到這個時候,讓美奈子獨自一 人,多尷尬,要是讓那幫小子堵了被窩也是夠糗。忙拍拍李永霞,李永霞也是多 天的焦慮,加上昨夜的歡愉,醒了以後也是挺難為情,倆人互相看著,不約而同 的笑了,趕忙找衣服穿。走到院子裡發現美奈子早就起來了,正對著木人樁,嘗 試著比劃,李永霞雖然挺難為情,不過感覺心情不錯,美奈子看著倆人會心一笑, 並沒有鄙視和冷眼。 李永霞應該是感覺宣誓領地和主權目的達到,心裡舒坦,看美奈子並沒有羨 慕嫉妒恨,心裡不知道會不會失落,不過對人家不得不高看一眼,未免顯著自己 低了點。三人吃了點東西,也沒等那幾個,直接去了師父家。葉南飛打算把事情 告訴師父,讓師父幫著拿拿主意。另外他打算把美奈子送到師父家暫時寄住,如 果和自己住在小木屋,怕是未來的日子難得安寧了,就算李氏姐妹不計較,自己 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都很難說。孤男寡女的,難免會發生很多事情。 這事,事先必須得和倆位女士打好招呼,不然會引起美奈子的懷疑,因為你 答應保密的,這才兩天你轉身就告訴自己師父,這是誠信問題。這時候最好的辦 法不是做啥小動作,而是和盤托出,和人家商量,這態度才是可取的,美奈子倒 是通情達理,對於基地到底需不需要保密,其實美奈子是沒啥概念的,按她的想 法,為啥都得在山裡貓著?應該都出來。 和李永霞打好招呼,目的是別讓她搗亂,沒想到她異常的懂事,也沒追問事 情真相,這就是李永霞最可貴的地方,大氣,懂事,知道啥事該做,啥事別亂碰。 比如現在這事,不是她沒啥好奇心,而是昨晚她發現葉南飛心裡還是有她,並沒 有變,其他的事就無所謂了,你不想說,肯定是有不想說的道理。 到了師父家,尹令伊看見葉南飛一如既往的冷漠,看見出現的美女,和李永 霞的感覺差不多,沒辦法,女人太漂亮,就會成為同性中的公敵,因為你越是漂 亮,對別人的威脅越大。美奈子剛走出基地群狼的虎視眈眈,又走進了同類的仇 視中,人太優秀,也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葉南飛給李永霞使了個眼色,讓她照顧好,自己和師父慢慢走進了林子,他 把事情的前後都說了。師父問葉南飛的打算,葉南飛感覺還是保持現狀,第一因 為答應過人家保密的。第二,雖然經過愛國主義教育,不過還有點獨立思考能力 的,都說當年日本在中國有多少惡行,但是就基地這些人來講,並沒感覺做過啥 十惡不赦的事,最關鍵的是萬一舉報以後,這些人的命運,恐怕太清楚了,他是 親眼見過,如何對待敵我矛盾的,就算那些嬰兒恐怕也會經歷不斷的審查,他們 現在在大山裡,人畜無害的生活著,幹嘛非得讓他們陷入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中 去呢? 師父也比較贊成葉南飛的想法,他是沒經歷過愛國主義教育的。對日本人呢? 也說不上什麼好感,但是也沒感覺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當年日本占東北,是懷 柔政策,在東北並沒有明目張膽的幹啥壞事,老百姓該幹啥幹啥,他們做買賣的, 也沒啥影響,日本人不會強佔你啥,相反他們鼓勵經商,讓經濟繁榮起來。而相 反,他卻看到土改和解放後的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可比他見過的歷次運動都可怕。 就是他親自參與義和團,也沒波及到這麼深,這麼廣啊。所以他才逃到了森林裡 麼。 他想到的也是,這些人一旦出去,結果肯定好不了,既然他們也沒危害誰, 那就先那麼地唄,如果真做了啥危害周邊的事,在舉報也不晚。至於把美奈子安 排在他這住,師父到沒啥意見,看這丫頭也怪可憐的,而且很有修養,就是不知 道她能不能受得了這條件。 他又把美奈子叫出來,把事情和她說了,讓她先住師父家。葉南飛有點不好 意思的說:「你也看到師父家的條件了,和你原來住的條件沒法比啊,不知道你 受得了麼?」美奈子笑一笑:「我有那麼嬌氣麼?你為啥不讓我住你的木屋?是 怕李永霞?呵呵,你好像很在意,她。你師父的孫女好像也很在意你哦。」 葉南飛臉都紅了:「說實話,不是我在不在意李永霞,而是和你朝夕相處, 我怕我也像加山,還有野島一樣,著了魔。你說的那姑娘叫尹令伊,你也看見我 倆的關係了,我說都冷戰兩年了你信不?我可不想有一天李永霞也這麼對我。」 美奈子又是一笑:「這麼多,姑娘喜歡你,你應高興才對,在這住,沒問題, 我想知道,啥時候我能出去,送我到外面的世界。」葉南飛:「你不要把外面想 的那麼好,等安頓下來,年前會有大集,我帶你去外面看看,然後你在做決定, 到底出不出去。」,那麼到底美奈子會不會出森林呢?咱們下回分解。 第五十四章 外面的世界很無奈。 上回咱說到,葉南飛把美奈子安排在了師父家,果然各方都很消停,只是美 奈子和師父受些委屈,比如師父搬到北炕住去了,把大炕讓給她倆,尹令伊和美 柰子經過幾天的磨合,相處的還可以,畢竟有點同命相連,都是一輩子沒出過林 子的,而且都沒啥心機,可以說沒經過人類社會的熏陶,雖然美奈子還是見識過 人的陰暗面的,但也是旁觀者,或者是被操縱者,也就是說她倆內心都是單純, 善良的。 美奈子原來的住處,那真是寬敞明亮,整潔舒適,很少親自操勞一些粗活, 這下子住進了窄小的土草房,還要跟著尹令伊幹這幹那的,畢竟師父年歲大了, 很多活都要依靠尹令伊,大伙到沒誰指使美奈子幹活,不過你總不能看別人忙前 忙後的,你就在屋裡坐著不動吧,而且還是白吃白住在人家。 還好,葉南飛經常來幫忙,累活,重活都是葉南飛幹完了。師父和美奈子很 是對脾氣,能嘮到一塊去,美奈子跟籐原學習這麼多年,不是白學的,日本哲學 很受宋明理學的影響,明治維新以後,又有西方新思潮,這和師父的路數很接近, 而且這姑娘,琴棋書畫都會,劍道,空手道,柔道也都練過。 慢慢的,美奈子到比尹令伊更像是師父的孫女,因為得空美奈子就陪師父談 天說地,對師父講外面的世界好奇無比,也可以聊聊琴棋書畫,也可以比劃探討 武術,相反以前師父和尹令伊在一起,其實哪有那麼多話可說啊,尹令伊大多數 時候,是把時間放在一些活計上,慢慢的性格也也就變得很內向,喜靜。後來和 李永霞姐妹成了朋友,在一起也是聊一些,做針線活了,怎麼梳洗打扮,聊聊外 面的八卦。 葉南飛來的話,除了幹活,師父就把他和美奈子叫到一起,第一次引起師父 興趣的是,葉南飛說過他和加山的比武,雙棍戰勝了加山的劈刀術,這讓師父很 好奇,以前他接觸過日本的劍道,但沒交過手,師父又不是愣頭青,沒事在東北 日占區挑戰日本武術,沒事找事麼,再說那時候幫助主家做生意才是正事,至於 武術,一般有點道行的人,都喜歡低調,最好沒人知道才好。 他見過劍道和空手道,那是很剛猛的武術,而自己修行的武術,特別是內家 拳,講究的是以柔克剛,走的是無為,陰柔的路子,因為道家的哲學一直主張, 最鋒芒畢露的反而不是最強的,最崇尚水,水才是最有力量的,越是柔軟的東西 越是有生命力,越是長久。所以這兩種武術碰到一起很有看頭。他就讓葉南飛和 美奈子演練,這一演練果然大飽眼福。 當然不能用真刀真槍,都是用木棍代替,美奈子果然是加山的師妹,劈刀術 發揮的攻守有道。進攻的雷厲風行,撤退也迅速。葉南飛當然要讓著點美奈子, 不過也正發揮了太極的優勢,太極就是講究不和你硬碰硬,就是連順帶化。兩下 一較量,果然大有看頭,師父對葉南飛的表現還是很滿意,他一直沒咋教葉南飛 器械,因為太極拳要先練拳,練到一定境界,悟出其中的道理,精髓,在接觸器 械,那樣就事半功倍。沒想到不用自己教,這小子就悟出了其中的精髓所在。 於是師父開始教授葉南飛太極劍,招式並不多,42式,但太極拳重在意, 領略太極拳的道,術的層面只是讓你開悟。但是也不是不重視術,劍是各種兵器 中,與太極拳最契合的,俗話說,刀如猛虎,劍如游龍,講究的就是飄逸,靈動, 而且自從火器流行,長兵器根本不適合攜帶,短兵器還可以勉強生存,也就是說 還有點利用價值。 本來閒暇時間,師父教授一下武藝,兩種不同武術也可以切磋一下,很不錯, 互相借鑒,啟發,葉南飛也學了學劈刀術,劈刀術可以說更需要對練和實戰才能 提高,並沒有什麼招數可言,只是對步法,揮刀,持刀有規定,說的通俗點,就 像拳擊,你說有招數麼?就是直拳,勾拳,擺拳,組合拳,步法,就這幾個要求, 極其簡單,但是訓練起來,打起來就都不簡單了。這都是一實戰為主的武術。 這些都不錯,只是有一點讓葉南飛不太適應,那就是時而的就被美奈子電一 下,不知道是自己多情,還是美奈子真多情,每次一碰到美奈子的眼波,都讓葉 南飛的心猛的跳一下,這感覺很熟悉,好像是在學校時候和孔維佳的感覺。這讓 葉南飛很困惑,總是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往美奈子方向看,但是又像有巨大的 磁力吸引著他,非常想看的衝動。 練功時候這樣,吃飯時候這樣,幹活時候還這樣,倆人目光時而相遇,又馬 上分開,但又時不時的碰到一起,這讓葉南飛既興奮,又害怕,興奮不是他故意 的,因為這種感覺就是讓人心跳加快,讓人心裡有種甜甜的感覺。害怕是因為他 怕自己陷進去。越是有這種心理他就越是對李永霞姐妹好,不知道是處於內疚, 還是強迫自己的興奮點向李氏姐妹轉移。 李永霞微妙的感覺到了這種變化,因為長時間的相處,他們的關係都已經常 態化,如同夫妻久了一樣,激情肯定沒有剛相處時候那麼充裕,不過最近她發現 葉南飛越來越激情,無論是日常,還是倆人偷情熱吻,還是愛愛時候,都感覺回 到了初相遇時候的感覺,她一方面享受著這些,同時也有點不安,總感覺哪裡不 太對勁。 日子就這樣過著,不過美奈子還是著急去外面看看,葉南飛被逼的沒辦法, 還有一個多月過年,街裡應比平時熱鬧,葉南飛說是大集,其實那時候哪有什麼 實質的大集啊,只是快到年底了,各家各戶把一年的積蓄恨不得都拿出來,置辦 年貨,所以公社所在地會熱鬧很多,那時候孩子盼著過年,第一是熱鬧,第二可 以有好吃的,第三有新衣服穿,第四玩瘋了家裡家長也不管。現在孩子之所以覺 得過年沒啥意思,是因為這些東西平時都可以滿足。 早在入冬前,他去了一趟供銷社,當然你懂得的,肯定去順了點東西,都是 美奈子需要的,當然是棉衣棉褲,棉鞋,做外套的布料,藍布,小花布。這套行 頭置辦下來,可讓大伙沒少撿樂,為啥呢?因為這身明明就是村姑的打扮,不知 是美奈子之前給人的印象太深,還是她的氣質和這身衣服不搭,總之看著就彆扭, 之前他穿的不是軍服就是和服,一個颯爽,一個妖嬈,看著都像電影裡的人物, 但這身行頭,把她拉回了人間,頭髮以前不是那麼捲起來,就是披著,然後下面 一扎,這回也梳了兩根大辮子。棉衣棉褲的,弄得身段沒身段,不過肥大的棉衣 下包裹著的青春玉體,反而別是一番味道。 美奈子對於這打扮很不情願,不過沒辦法,大冬天的沒有棉衣穿,只能穿這 個,葉南飛勸她說:「習慣習慣就好了,你的入鄉隨俗,不然你咋出去融入外面 的世界啊。」自從美奈子換了這身打扮以後,很長一段大伙才習慣。有一次在師 父家吃飯,抬頭就看見美奈子梳著辮子的造型,讓葉南飛忍不住噗的笑出了聲。 弄得大伙都放下筷子看著他,尹令伊更是對他橫眉冷對。 葉南飛趕緊低下頭往嘴裡扒飯。也不能全怪葉南飛小題大做,這轉變有點太 突然,就如同一農民老大爺,一弄一身西裝革履的穿上,咋瞧咋彆扭。這也扯出 一個話題,到底是遺傳影響大,還是後天環境影響大,按理說,從基因到血緣, 美奈子可純是漢人,可以肯定就是李屯不知道誰家的孩子。但是經過籐原的培養, 這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那就是個日本人,而且還是貴族范。這氣質和村姑的行 頭一搭配,不古怪才怪。 葉南飛和師父也不是沒想過,找一下美奈子的親身父母,後來一想,你說這 怎麼說呢?當初獻給山神了,今天活生生的出現自己面前,這解釋不通啊,難道 神界和人界大三通了?美奈子的意思,也是暫時不宜相見,找不找得到先不說, 她也挺顧慮見面的,你說不找吧,心裡惦記是個事,你說找吧,對親生父母一點 印象都沒有,當時祭祀的時候是嬰兒,別說什麼親情了。她自己都懷疑會不會尷 尬。 這事根據美奈子的年紀,葉南飛讓李永霞她們在屯子裡,暗地裡打聽了一下, 按年份推算,應該是屯東頭老齊家的,這一打聽,可是沒啥好消息,原來這齊家 本來在李屯就算小戶,當年祭祀嬰兒,肯定也不能可大戶的來,到啥時候也是挑 軟柿子捏啊,結果抵不住壓力獻出了女兒,本來她媽就因為懷她生她做了點病, 在這一上火,沒多久就死了。扔他爸一人,生活內個慘啊,男人一離開女人,是 支撐不起一個家的,生活沒了目標和勁氣,開始酗酒,有一年冬天就凍死外頭了, 這一家就這麼破了。這事,葉南飛一直也不敢和美奈子說。 眼看著過年,葉南飛認為可以出去一趟,就當置辦年貨了,順便也滿足了美 奈子的好奇心,那麼他們趕集會有怎樣的遭遇呢?且聽下回分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五十五,五十六章 第五十五章 外面的世界很無奈2。 出發之前,葉南飛做了準備工作,對美奈子的外形再次進行改造,這次連花 衣服都不讓穿了,換上藍色中山裝,戴上狗皮帽子,穿上棉靰鞡鞋,還要戴上一 個大口罩,基本就露一雙眼睛。改造完以後,只要不看眼睛,基本很難判斷出性 別。美奈子這個氣啊,坐在炕沿上,撅著嘴,生悶氣。 也難怪,人家一美女,你這麼毀人家形象,女人家愛美之心,與生俱來,這 麼糟蹋,換誰也受不了啊,連尹令伊都看不下去了,偷摸跑外頭樂。葉南飛一看 不得不解釋一下:「奈美啊,不光你這麼打扮,咱們都一樣。」然後對著外面喊: 「師姐?師姐啊。」這是近年來為數不多的倆人說話,尹令伊進來瞪著眼看著他, 本來葉南飛喊的聲音挺大,等人家一進來,他就蔫了:「啊,內什麼?師姐,你 也不能打扮漂亮嘍,也得捂著點。」 尹令伊用眼睛一白他:「你管得著麼?我愛穿啥穿啥。」葉南飛這個囧啊: 「內什麼,我說倆位大小姐啊,你說就你倆,不用打扮,就那麼往公社大街上一 站,那還不得把他們嚇著啊?」尹令伊倆人聽完對著他都瞪著眼睛,啥意思?嚇 著? 葉南飛:「啊,不是,是內個驚著?啊也不是,是迷著了,對是迷著了。你 說滿大街人,看見美女誰不多看兩眼啊,然後就有人會打聽,這誰家閨女?這內 個屯子的?你說就你倆這身份,想讓別人知道不?」 尹令伊是比較瞭解狀況的,不用多解釋,不過美奈子就不太理解,為啥就不 能見人?怎麼就不能讓人知道呢?葉南飛意思還真解答不了,:「這樣吧,這次 你先按我說的做,等下次你要是感覺可以不裝扮,那你自己在決定。」美奈子都 是聽籐原說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對她解釋中國現狀,真的很難解釋,只能 讓她先看,在慢慢解釋給她聽。 這次出行,是葉南飛帶著尹令伊和美奈子都出去,留師父自己在家,畢竟年 紀大了,這麼折騰有點受不了。再說這倆閨女不讓去,她們能放得過你麼?跟李 永霞她們幾個已經約好,他們在李屯和新華大隊之間等著匯合。他們無所謂,李 永霞和李永紅在漂亮,也是本鄉本土的人,和這周圍環境也契合,有人注意,也 不怕質詢。 大伙迫不及待的等著這一天,至於去了有啥好玩的,到底能幹點啥,細想起 來,也沒啥可干的,沒啥好玩的。這就是年輕人與老年人的區別,年輕人,對什 麼都好奇,啥都想探求,生活才能有趣。趕集,要花錢,錢葉南飛有一點,自從 進了林子就不需要貨幣了,爸媽歷次稍來一點錢,就都放在那裡,師傅拿了幾十 塊錢,那個時代是一筆巨款。 三人都穿著土裡土氣的衣服,戴著狗皮帽子,不光是掩護自己,更因為這天 真冷啊,不穿厚點等於孽待自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小毛驢拉著爬犁,倆位 女士坐在上面,連尹令伊的情緒都很高,每年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出去一回。一 路上三人聊著風土人情,到了李屯與大隊之間的路上,李永霞她們早已等在那裡。 幾個傢伙離老遠就歡呼著,這就是那個年代,貧乏,但只要生活給一點恩惠, 就會無比的快樂。四個女生坐爬犁,四個男生只能一路步行。對於其他人,只是 聚一起去公社逛街湊熱鬧,而對於美奈子可是開天闢地頭一次,她對眼前的一切 都感覺到新奇,只是可惜,眼前的現實怕是不如她美好幻想來的美麗。 農村的建築提不上美麗,和壯觀更不挨邊,更多的是殘破,都是土草房,剛 建成的時候就不那麼規整,別說年久失修了,曠野因為是冬季,農田閒置,顯著 蕭索荒蕪。看人的穿著更無美感可言,色調主要是藍,灰,軍綠,草黃,人的臉 上都是生活和勞作留下的滄桑,年輕人也因為風吹日曬而顯現粗糙,慢慢的美奈 子有點理解了葉南飛為啥給她裝扮成這一出,她自己也感覺和這環境格格不入, 如果不是這身裝扮,哪管不戴帽子,立馬就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接近公社所在地,路上的行人越是多,牛車,馬爬犁不斷經過。進到街裡, 跟著尹令伊把毛驢爬犁寄放在師父的一個朋友家,而且給師父那朋友帶了點林中 特產,算是拜年,每年師父需要的不少東西都是通過他才能弄到。 要說這是大集是一點不準確,整個公社內的商業活動,都是圍繞著供銷社完 成的,因為不允許私人開商店,這供銷社就成了鎮裡令人羨慕的好單位,如果誰 能在這裡上班,那就是鎮裡女婿首選目標。 壟斷部門麼,肯定是質次價高,服務差,沒辦法蠍子粑粑獨一份,愛來不來。 李永紅只要是和葉南飛在一起,那不用想,肯定粘著他,一會拽著他看這個,一 會拉著他看那個。後面跟著三女士,李永霞很無奈,不過今天街裡有更多吸引她 的,尹令伊也差不多,估計是早就習慣了。 美奈子則是好奇周圍的一切,有點目不暇接,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聚集在一 起。那哥三對商品興趣不大,主要是對熱鬧的人群比較關注,其次是關注哪裡有 吃的,隨便給三女士獻慇勤。焦點當然是美奈子,不過經過多日的接觸,張默有 了點自知之明,他發現美奈子,不是獻慇勤就對你有好感的,他開始關注比較接 地氣的尹令伊,不但長得標緻,也不是那麼高高在上。 而剩下那哥倆,小胖子是最慇勤的,反正他的生活態度一直是那麼直接,看 著美食就流口水,看著美女就獻慇勤,從來不知矜持為何物。李志國很單純的, 看見美奈子眼睛也直,不過還好,最起碼他知道害羞。再說眼前有他老姐,他和 李永霞的關係一直很微妙。 李永紅拽著葉南飛在小百櫃檯前停下了,當然是對什麼頭繩了,發卡,扎頭 的綢子,雪花膏,嘎啦油什麼的感興趣。葉南飛看著跟過來的李永霞:「快來, 看看都喜歡啥,我給買。」李永霞含笑的給了他一個媚眼:「不用你買,俺也帶 錢了。」這時看李永霞身邊的尹令伊臉色又不好看了,葉南飛有點尷尬,張默反 應很快:「令伊姐,你喜歡啥,我給你買嘿嘿。」尹令伊一聽,好像故意的: 「好,咱上這邊看看。」 葉南飛看著她三個在挑那些小物件,而美奈子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葉南 飛:「咋樣?感覺很失望吧?」美奈子:「嗯,和我乾爸說的不太一樣啊,他說 世界是很美麗的,我看到的是髒亂差,只不過這人多成這樣,沒想到。」 葉南飛:「所以我說你選擇出來未必是最好的,失望是正常的,不過就人多 這點,這只是外面世界最偏遠的一個角落,還有比這人更多的多的地方。」美奈 子:「我覺得外面的世界不應該都是這樣。」葉南飛沉吟了一下:「怎麼說呢? 在一定的時間和空間裡邊,你還會失望,也許對於人你還是會失望的,不過自然 環境,也許不會讓你失望。等得空,慢慢跟你講,過幾天我帶你去大旺山頂上, 看一下周邊的環境也許更好解釋。」 美奈子趁別人不注意,有點怪怪的笑著說:「咋的?不怕李永霞不願意啊?」 葉南飛一下子臉就紅了:「那不是,那不是正常往來麼,我既然把你帶出來,有 義務帶你看看這個世界啊。」這時她們選的也差不多了,李永霞讓美奈子也選一 些,美奈子說不會選,葉南飛:「你幫著選一下得了,和你們都一樣,帶瓶雪花 膏,就她那細皮嫩肉的,扛不住這風吹日曬。」李永霞瞥了他一眼,嘴裡嘮叨著: 「還挺關心的麼。」 葉南飛付了錢,尹令伊沒用他付,是張默付的。尹令伊越是當著葉南飛面, 越是顯著和張默很親近。葉南飛還好,讓張默哄著尹令伊,總比她整天憋悶著強。 接著葉南飛又給李志國哥三買了三雙棉鞋,給她們姐四個一人扯了一塊布料。 在副食那屋,置辦了鹽,醬油和各種作料,買了點餅乾和槽子糕(就是現在 的蛋糕),很硬,不過在那個時候,絕對是上等食品,誰見誰流口水。幾個人已 經迫不及待的你一塊我一塊的吃著,噎得慌,又買了幾瓶汽水,葉南飛一個勁的 囑咐天涼少吃啊,一會還得下館子呢?幾個人一聽還要下館子,眼睛都冒綠光了, 其實這些人自從認識了葉南飛,並不缺嘴,只不過商店的食品還有館子,那都是 一兩代人的心結。那是代表著一種高等級的生活,還有家裡做不出來的味道,無 不讓人嚮往。 幾個人出來要買白面,過年必須的包餃子。有點歲數的人可能都知道,天朝 的戶口分農村戶口和城市戶口,而城市戶口中還有紅糧本一說,有紅糧本的,是 有吃供應糧資格的。 在黑市,有不少家庭,細糧吃不完,拿出來賣。幾個人細觀察,在犄角旮旯 的,鬼鬼祟祟的,不是賣雞蛋的,就是賣魚的,還有就是大米,白面等細糧的。 感覺比以前繁榮多了,以前抓住是要勞改的,叫投機倒把罪,上綱上線的話,叫 走資本主義道路。 尹令伊問了兩個人面的價格,沒等買呢,那些人跟耗子見了貓似的,拿著東 西,鑽進了各個胡同。原來不遠處,幾個幹部模樣的人,威風凜凜過來了,一個 老太太可能發現的晚了,也許是動作慢,幾個人走過去就搶她挎的籃子,老太太 苦苦哀求,其中一個幹部:「老太太,你知道不?你這是投機倒把,沒給你抓起 來勞改,已經算照顧你了啊,下回不許賣,聽見沒?」 老太太一臉無奈,欲哭無淚的表情。除了美奈子大家見怪不怪了,可美奈子 非常不理解:「這老太太的雞蛋是偷的麼?咋就給搶走了呢?怎麼大伙看著沒人 管的麼?」葉南飛:「不是的,這雞蛋是老太太家自己小雞下的,只不過這裡不 允許私人做買賣。」美奈子一臉懵懂,根本就是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葉南飛: 「所以才讓你出來看看,有時候這事,光嘴上跟你解釋,是解釋不清的。」 走吧,咱們先吃飯。邊說著,帶著他們進了街南的食堂,那時候都叫食堂。 進去就是個大廳,一個個圓桌子,木頭板凳,別惦記有服務員招待你,自己去窗 口買票,想吃啥買啥,其實是他有啥你買啥,買完票,等著,有人會喊你的桌號, 或者菜名,比如:「誰的尖椒干豆腐?說的酸菜?」有一個窗口專門付菜的,你 自己去取。 那時候食材不多,另外都是國營的,也沒有積極性開發啥新品種,就那麼幾 樣。尖椒干豆腐,麻辣豆腐,酸菜炒粉條,酸菜白肉。這幾樣大眾菜,其他的普 通百姓也吃不起,也就是一些幹部,或者有單位的人偶爾請客,那菜品會豐富一 些。 葉南飛也就點了這三樣,米飯一家四兩,大米飯平時是吃不到的,偶爾家庭 條件好的,可以吃一半大米,一半苞米茬子的二米飯,雖然這菜並沒有山裡吃的 實惠,不過味道確實不錯,飯店的佐料全,火候好,捨得放東西,做出來的東西, 按那時的說法是館子味。除了美奈子其他人都吃的狼吞虎嚥,最起碼那大米飯好 吃啊。 幾個人正忙著吃,忽略了一件事,吃飯的時候大口罩,帽子都摘了,四個年 輕貌美的大閨女並排的往哪一坐,想不引起別人注意都很難。 這不勝利大隊集體戶的知識青年,其實就是一幫初中,高中的學生,硬是給 送到農村,和農民一起幹活,勞動,美其名曰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農民會教育 個啥,要說減輕城市就業壓力才是真的吧。你說,就這麼幫半大小子,都是荷爾 蒙最爆棚的時候,又沒有啥有效管束,能消停麼? 要說建國以後,由於鎮反運動,略微有點子脾氣和反骨的,基本都抓得抓, 殺的殺了,剩下的基本都是老實巴交的順民,農村和城市一時一片平靜安寧。而 農村那些保留下來的,有點子霸氣,草莽氣的,也都集中在什麼大隊部,小隊部 裡,平時在大隊,小隊裡就可以作威作福,沒人敢惹,出了屯子,到也不惹事, 也沒必要惹事,本來城市鄉村重新形成了勢力均衡。 第五十六章 外面的世界很無奈3。 不過這上山下鄉,重新打破了這均衡,這幫小生□子一來到鄉下,開始還行, 可是隨著環境的熟悉,革命熱情的退卻,勞作的辛苦,想家和懷念城市的生活, 讓他們開始慢慢的變化。對勞作開始能偷懶就偷懶,對偷雞摸狗,打架鬥毆能上 就上,而這幫人的能折騰,又不是基層幹部管得了的,就算真犯事了,也是批評 教育,沒啥好辦法,於是在鄉村,出現了一股子新的勢力,那就是集體戶,知識 青年。 一般農村人都不敢惹這些革命小將,真能形成對抗的就是不同的集體戶,比 如新華的和勝利的就不對付,時而發生衝突。今天勝利大隊集體戶的這幫小子來 逛街。大冬天的,又沒啥娛樂活動,來街裡,人多,瞧瞧熱鬧,算是娛樂了。 這中午了,到食堂打打牙祭,沒想到看見四個水靈的大閨女,可就看直了眼, 要說他們想幹嘛?到也不想幹嘛,就是想逗一逗,樂呵樂呵,按現在的說法叫泡 妞,撩妹。於是呢,一個勁的往這邊看,邊看,估計還品頭論足,時而哈哈大笑, 估計沒啥好話。葉南飛他們幾個男的是背對著,也是光顧了吃飯,不知道後面那 桌啥情況,而李永霞她們看到了也沒理,這種無聊小青年見多了,美奈子更是熟 悉,那些大兵就是這德行。 你說你要是看中哪個姑娘,你好好的跟人家表現,整的流氓那一出,誰看得 上?這幾個傢伙被無視了以後,感覺很沒面子,於是呢,其中有個傢伙竟然走到 了他們桌子前,倆手分別把著葉南飛和張默的後背,付下身子,笑嘻嘻的:「幾 個妹妹?哪個屯子的啊?」幾個姑娘沒人搭茬,他接著說:「一會跟俺們去遛街, 想買啥,玩啥,俺們請客。」要說這幾個傢伙倒也壞不到哪裡去,就是沒事閒的, 也是看美奈子她們長得確實漂亮。 葉南飛這幾年一直都是防備引起別人注意,今天還是沒避免得了。張默,李 志國敢怒不敢言,這些知識青年,平時連幹部都干鬥,屯子裡沒人敢惹,對鄉親 們還可以,打架也都是跟外屯的打,今天在街裡看見就不一樣了。都不認識,也 就不用看鄉親的臉面。看見漂亮姑娘就聊騷幾下。 葉南飛一看,這幫傢伙一準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認為是小屁孩,撩騷美女, 看她們身邊的男人吃癟,這也是人生一大快事。葉南飛本想站起來,可是那傢伙 按著他,他一下沒起來,這讓他很惱火,對面坐著的可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當 然不想吃癟。左手肘隨意的往後一頂,一下子頂到那小子肚子上,那小子疼的一 彎腰。 葉南飛站起來轉身握住那小子的手,緊跟著另一隻手上去,其實是一隻手掰 住他的中指,另一隻手捂著,讓別人看不出來,感覺就是朋友見面很熱情的握手。 嘴裡還嘮叨著:「哎吆王哥,在這碰著你了,趕緊介紹一下其他幾位哥哥是誰啊?」 葉南飛這時候看見那桌子上坐著五個人,看笑話似的看著這邊,不過有兩個已經 看出有點不對勁。 葉南飛有點頭疼,倒不是怕打架,而是不想惹事,這食堂裡要是打起來,肯 定不是小事。他拽著那小子,來到那桌前,幾個知青有的和葉南飛年紀相當,有 兩個要大一些。他掰著那小子的手指,那小子的頭上可冒出了冷汗,葉南飛把他 拽到他的桌位前,上面掰著手指,下面的腳同時攆著他的腳趾,雖然穿著棉鞋, 不過八極拳的攆功也不是白看的。那傢伙齜牙咧嘴的,讓葉南飛按在坐位上,一 點也沒了剛才的囂張。 那五個人已經看出氣氛不對,都唰的站了起來,只有一個人比較淡定,還是 坐在那看著葉南飛。妥了,這應該四個帶頭的,想不把事鬧大,先得定住這個帶 頭的,於是放開那人,轉過桌子來到那看似帶頭的跟前:「哎吆,這位哥哥,久 仰久仰,今天見面算是緣分。」說著話,手就伸出去了,意思要和他握手,不過 人家沒理他,而是說:「別整那沒用的,你啥意思?」 葉南飛:「這話應該我說吧,我帶著我的堂姐表妹來趕集,吃口飯,不知道 怎麼就得罪各位哥哥了,我現在來主動和你握手,難道你都不敢麼?」男人怕激, 這小子有二十多歲,看著一臉霸氣,倒是不想讓人看扁了,伸出手來跟葉南飛握 在一起:「我們也沒別的意思,你的妹妹們長得漂亮,我們就是想處個朋友,怎 麼有啥不對的麼?」說著話,臉上可就不好看了,透著狠勁,瞪著葉南飛。 葉南飛面色如常,不過手上可就加了勁,別說平時沒斷練功,就是這幾年的 活計,也鍛煉的他抓力不容小視,那小子的狠勁表情開始變化,變得越來越扭曲, 怕是吃痛了,在想抽出手已經不可能,葉南飛在慢慢加力,目的就是想讓他知難 而退。別惹出大動靜。 葉南飛:「咱們本不認識,但都是一個公社,抬頭不見低頭見,別傷了和氣, 現在我給幾位哥哥陪個不是,然後咱各忙各的,好不好。」看見桌子上握手這哥 們的跟前那一小杯酒,端了起來,:「這杯酒我先乾為敬,咱這事就算翻過去了, 以後有啥用得著兄弟的儘管開口。」說完一口乾了。然後手上在加勁,問握手那 哥們:「您說呢大哥?」那傢伙感覺確實有點吃不住勁,也算明白人,知道就這 台階趕緊下,否則難看的怕是自己。:「這位小兄弟說的在理,都是鄉里鄉親的, 咱各忙各的。」然後硬擠出點笑容,其實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葉南飛往回走的時候,那幾個小子虎視眈眈的瞧著他,李永霞她們看著這邊 眼裡都是崇拜啊,光看葉南飛在林子裡各種本事了,在社會上,她們還是頭次見, 連美奈子都不得不佩服,打架不稀奇,稀奇的是,一頓說和,把事平了,沒惹出 亂子。葉南飛:「趕緊吃,吃完趕緊走,怕是沒啥好事。」幾個人也都怕打起來, 忙吃完,大伙撤出了食堂。 幾個人慌忙的出了食堂,打算辦完事趕緊走,以免夜長夢多。就在他們買面 的時候,葉南飛還是發現了不對勁。不但剛才那幾個小子盯著,還有幾個似乎也 是他們同夥,看來是召集人報復來啦。這讓葉南飛很頭疼,他最反感的就是這種 碰到點小事,就沒完沒了的糾纏,也許這就是江湖,有時候就是因為一句話,一 個面子,所有的恩怨情仇就纏繞起沒完。這就是人,這就是人與人之間所組成的 社會,官方叫社會,民間就叫江湖。 葉南飛走到李志國跟前:「那幫小子還是沒完,讓你姐帶著她倆先走,去取 毛驢,你和胖子斷後,真要有人敢向她四個動手,你別手軟,把平時學的用上, 這是實戰的大好機會啊,別錯過。」李志國有點緊張的點點頭。張默這時候走過 來:「飛哥,那幾個傢伙又圍上來了,咋辦?」葉南飛:「一會跟著我,小心後 面向咱下手就行,現在確定不了他們到底多少人。」 李永霞也走了過來,葉南飛囑咐了幾句,她們先往東去了,李志國,胖子緊 隨其後,那幾個傢伙也看出他們要走,也跟著往這面湊,葉南飛還是一副急著趕 路的表情,奔著最接近李永霞她們那人去了,走到那人跟前,腳往他兩腿之間以 伸,腳落地,膝蓋向他膝蓋內側一頂,這麼一頂,在強壯的人都擰不過的,除非 你想膝蓋脫臼或者骨折,你彎腰往下緩解這個頂的力是必然的,而葉南飛的肘部 看似不輕易的一揮,正好撞上你的頭。 葉南飛並沒有用多大力,但他自己撞上來的力很大。就勢在後腦,或者頸部 來一下子,他就暈了,然後跟沒事人似的,慢慢把他放到,好像是他自己暈倒似 的。接著就跟過路人似的,往前趕。 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又遇到下一個,左手一拳就掏在了他的心窩,他一彎腰, 就著他一彎腰的勁,右手拍了他的後腦一下,膝蓋同時抬了起來,這腦袋一下子 就撞在了膝蓋上,不暈也得迷糊一陣。接著又攻擊了倆人,都是又準又快,對方 還沒來得及反應呢,不是暈了就是疼的一半會翻不過來勁。在葉南飛這邊忙活的 時候。還是有一個傢伙向李志國和胖子動手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想進攻也不容易,想防備也不是太容易,胖子沒注意挨 了一板磚。李志國和那傢伙撕吧在一起,平時學的一點沒用上,和普通人打架一 樣了,全憑自然反應,不是我抓你把,就是我推你一下子,要麼就是倆人扭在一 起比誰有勁,看的葉南飛這個牙疼,別看葉南飛經歷打架群毆的次數不多,但是 打過這麼多次獵,經歷過生死,和加山等高手交過手,在遇到事情的感覺就是不 一樣,那心態真可以說是不急不躁。這就是師父讓他修煉的目的。 葉南飛走到他倆跟前:「嗨住手。」倆人都一遲疑,葉南飛左手一揚,那人 眼睛跟著一揚,他的右手自然的抬起要防禦,其實葉南飛這一揚就是吸引他的注 意力,而且能把他的脖子露出來,接著右手大拇指和四指手掌張開,直接捅向了 他的脖子,很快,也很有力。周邊人沒看出咋回事的情況下,那傢伙已經捂著脖 子蹲在了地上,卡卡的咳著,喘氣都費勁了,怕是一時半會緩不過勁。 葉南飛趕緊告訴他們走,周邊有一些看熱鬧的,不過看他們打架根本和平時 不一樣,平時打架,沒見伸手,那陣勢鬧的可大,可今天,沒見怎麼打,完事了, 都分不清到底誰打誰,誰和誰是一夥的。等再看已經沒人了,這時葉南飛發現上 午管事的幹部往這邊來了,而其他幾個好像是知青一夥的奔著他來了。 剛才葉南飛攻擊的都是食堂認識的,這回剩下沒受到攻擊的,也搞不清咋回 事,也搞不清對手是誰,只是有的人看見葉南飛打同伴了於是都奔著他來了。現 在倒是葉南飛搞不清楚敵人是誰了,反而很不利,不過看看那幹部,不由得計上 心來,把口罩一代,奔著那幹部就去了。 葉南飛:「哎呀,領導,可找著您了,我剛看一傢伙在偷著賣雞蛋,就在那 胡同裡,您說該不該抓?」那幹部:「是麼?那趕緊的,誰啊這麼大膽,趕緊帶 我去。」葉南飛帶著他就進了胡同,看見沒啥人了,回過頭,那幹部有點不高興: 「這人呢?我告訴你啊,要是抓不著,我要你好看。」 葉南飛:「是麼?怎麼讓我好看啊?我是勝利集體戶的,早特麼看你不順眼, 連老太太賣點雞蛋你都搶,你特麼還是人麼?」那幹部沒想到會有人敢這麼和他 說話,一時也給鎮住了:「你想咋地?」葉南飛:「我不想咋地,不過集體戶其 他人並不一定有我這麼好說話,不信你看後面。」 轉頭一看,果然五六個小伙子奔著這邊來了,這下那幹部真有點害怕了,這 特麼集體戶這幫傢伙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躲躲再說, 轉身往胡同深處跑,葉南飛一看也假裝追,那傢伙跑的更歡實了,等拐過一個彎, 身邊的牆正是供銷社的後院牆,這地段葉南飛熟啊,一個助跑,輕鬆的翻過了牆, 而前面跑的幹部還在拚命跑,後面的那幫傢伙也沒看見葉南飛翻牆,還是接著追。 其餘的事,葉南飛也管不著了,讓他們狗咬狗去吧,自己回到大街上,找了 個賣白面的,又買了半袋子白面,奔著寄放毛驢的那家就去了。他們幾個已經都 到了,不過都圍著胖子有點手足無措,葉南飛趕緊從包裡拿出急救包,一看傷口, 這幫傢伙下手夠黑的,一個一寸長的口子,師父的朋友沒在家,而家裡那大嬸也 沒有太多主意,只是勸著讓去醫院。 按理說應該去醫院,不過這種傷一看就是打架留下的,醫院勢必要通知派出 所,那後面還有啥事就不知道了,所以葉南飛感覺還是先自己給他處理一下再說。 這種外傷處理,他很熟悉。小胖頭次經歷這事,又受了傷,既緊張又害怕又激動 的,眼淚雖然憋著可是早就流下來了。葉南飛拿出藥水,藥布,還有針線,問小 胖害怕不?小胖搖搖頭。葉南飛:「別怕有哥在呢,經歷這事以後,你就是爺們 了。」 先把傷口周圍的頭髮剪掉,然後清洗,在縫合,最後上藥包紮,葉南飛做的 不比醫生差。葉南飛:「最好在打一針破傷風,這樣保險一點,不然萬一,咱們 不好向他爸媽交代啊。這樣吧,永霞你和治國你們四個先回去,如果都不回去家 裡就著急了,然後你幫小胖跟他家說一聲,就說在朋友同學家玩兩天就回去。我 們四個後走,今晚我幫他打上破傷風在走。」 他們四個雖然不情願走不過也確實沒啥好辦法,葉南飛在院子裡又找了幾根 棍子,兩尺來長,他們四個一人一根,先和張默演示了一下,如果別人進攻,如 何用棍子格擋,演示了幾下居然很好用。張默:「飛哥,剛才你那都是咋打的啊? 太厲害了,我都沒看出來,光看他們被干趴下了。」葉南飛:「啥厲害的,不都 是我平時教你們那些,只是你們還不會用,光練拳,不修心也是不行,練的再好 一到實戰就用不出來,和不練也沒啥區別。治國,你回去好好回想一下,實戰是 難得鍛煉的好機會。」 送走了她們四個,葉南飛也不想麻煩這家太多,讓小胖休息了一陣之後也出 發了。走到公社與下一個屯子之間的半路,趕著毛驢爬犁拐進了山裡。大旺與公 社之間他已經往返多次,哪裡紮營,哪裡好走,他早就摸清了。進了山裡先搭了 一個帳篷,就是那種鄂倫春人的帳篷,用木桿挺密集的支撐圓錐型,然後用篷布 圍起來,不夠的地方用樺樹皮,最上邊不封死,是帳篷內篝火走煙用的。 這樣的帳篷,四個人都可以住在裡面,裡面可以點篝火,取暖問題也解決了。 火上可以燒水,熬粥,烤肉,葉南飛帶了些凍魚凍肉,搭好骨架,細節的東西就 交給美奈子和尹令伊,自己去林子裡又打了幾隻山雀。回來的時候,帳篷裡的邊 上已經鋪了乾草,中間火堆燒的正旺,上面還支著架子,架子上掛著飯盒,燒水 的一個,熬粥的一個。 小胖躺在乾草上,瞧著精神狀態不錯,應該和守著倆美女有很大關係。葉南 飛把山雀收拾乾淨,用木棍插上,在火上烤著,剛才燒水的飯盒這時候已經燉上 魚了,葉南飛邊烤邊說:「胖啊,今晚上給你打牙祭啊,給你補補,今天留了不 少血。」不知道是疼勁過去了,還是怎麼的,那小胖躺在那一臉幸福的嘴裡叨咕 著:「這板磚挨得值個嘿嘿。」葉南飛:「不是,你這孩子被打傻了咋的?沒聽 說挨打還打出幸福感的啊。」美奈子倆人聽完忍不住笑。小胖:「嘿嘿,飛哥, 俺從小到大沒人這麼照顧過俺,俺爸俺媽一直都忙,好像老有幹不完的活,和飛 哥你們在一塊,又有人照顧俺,還有好吃的,俺就特別美的慌嘿嘿。」 說的葉南飛都不好意思調侃他了,美奈子:「你打算咋給他打破傷風啊?這 荒山野地的?」尹令伊:「還不是去醫院偷。」葉南飛:「師姐啊,那不偷咋整? 讓小胖去醫院治?你看派出所去收拾你不?到時候不知道會出多少麻煩事呢。咱 不如消停的治了就完事了。」美奈子:「那一會我跟你去。」 葉南飛:「別的,扔他倆在山上我不放心啊,萬一來野獸了,師姐加上小胖 這傷員,你說能擋得住不?」葉南飛在這之前早就給美奈子做了一把弓,美奈子 也沒少練習,瞧著那水平要超過尹令伊了。而且她有那麼好的功夫底子,她留下 葉南飛還是放心的。就這樣吃完飯後,大家早早的休息了,快半夜的時候,葉南 飛悄悄的離開了帳篷,奔著公社方向去了。那麼到底後續還會發生啥事呢?且聽 下回分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五十七,五十八章 第五十七章 人間毒藥。 上回說到葉南飛去取破傷風的藥,對於他來說不難,那時候的各部門管理也 並不嚴格,敢做違法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嚇破膽了,活著的正常點的,都夾著 尾巴做人,所以太平盛世,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各單位部門也不怕丟東西,說心 裡話也沒啥東西可偷。就是有點好東西也都被該拿的人拿走了,就是詩經裡說的 那碩鼠 葉南飛不管非法不非法了,我需要,我來了。第二天回到林子裡,小胖在這 住了兩天後給送家去了,這段到了年底,家家都挺忙活,李永霞她們來的也少了, 葉南飛除了去師父家,自己在家的時候也要準備準備,因為有天二叔來說爸媽今 年冬天怕是要來過年。老爸一年能來個兩趟三趟的,老媽可有幾年沒見了。說不 想是假的,所以葉南飛準備的很認真。 別看老媽總是小資情調,不過在吃上,有時候很不小資,反而不如老爸瞧著 文雅,因為老媽對豬肚,豬腸,肝都特別喜歡,甚至到了癡迷的程度,記得他沒 離開家的時候,只要有點改善機會,老媽就買一些這東西,每次弄的廚房味道都 很大。別怪老媽怪癖,其實這幾樣確實是上等食材,只因為是豬的內臟而招人嫌 棄,做出來以後的口感和味道,不是瘦肉比得了的。 葉南飛注意收集了一些,冬天打獵,野豬的下水基本都留下了,還有豬頭 只可惜野豬比家豬的毛重,葉南飛是直接扒皮,而不能像家豬那樣連皮帶肉, 吃起來格外香。各種魚,野雞,松鴨,獾子□子,都沒少準備。這天,他準備趁 這天閒著,重新打一把鐵鏟。 他正在鐵砧上敲打的時候,沒想到美奈子來了,這還是頭一次她自己過來。 葉南飛忙問:「咋突然來了?就你自己?」美奈子:「嗯吶,咋的不歡迎啊?你 不是答應我,要帶我去大旺山頂的麼?」葉南飛:「哎呀那師父也讓你一人出來?」 美奈子一舉胳膊,像是炫肌肉似的:「沒問題,師父老放心了。」 原來美奈子自從趕大集回來,就惦記著葉南飛說的上大旺,上次在外面的見 聞對她刺激挺大,雖然很多讓她失望的地方,也有讓她更好奇的地方,失望是指 環境,人的面貌,興趣是外面的世界真大,也真複雜,短短的半天就經歷了那麼 多事,讓人心驚,同時也夠刺激。這不又憋不住找葉南飛尋求刺激來了麼。 但她也知道機會不多,葉南飛來到師父這呢,就是忙著幹活,侍候師父,要 麼就是和師父聊這聊那的,自己只有和他一起練功的時候有接觸,要麼就是吃飯 時候在一桌吃,單獨說話,根本沒機會,偶爾眉目傳個情,葉南飛還總是躲來躲 去的。葉南飛不來吧,她也沒啥借口去找他,另外師父也不放心她一人出去,現 在師父明顯當她是關門小弟子了,這爺倆相處的也融洽。 於是美奈子就找機會,並不斷練習射箭,前些天在師父家周圍,露了兩手, 打了兔子和野雞,這能打獵了,手上功夫越來越硬,打獵的範圍也就原來越廣, 就這天,她跟師父說,要出去逛一圈,看看能打倒啥不,師父囑咐了要小心些, 對這丫頭的身手也挺放心,就沒注意,這不她就跑這來了。 葉南飛:「你看看這都幾點了,再一會就中午了,今個要是上大旺,晚上回 來怕是要老晚了,不如明天,我早點去接你,咱倆早去早回,不然師父不放心, 你下次想出來就難嘍,再說我這爐子剛點起來,點一次不容易吶。」 美奈子看到葉南飛以後,去不去大旺反而不那麼急了,不知道她一直著急的 是去大旺,還是著急見葉南飛。你說她對葉南飛有感覺?也有這個可能,也可能 是這大山裡太寂寞無趣了,而和葉南飛在一起,排除寂寞的不多的選擇。人就是 這麼複雜的動物,有些事情誰又說得清。 她幫著葉南飛拉風箱,要麼去做飯,還挺忙乎,倆人難得獨處的機會,可以 聊一些自己身世的事情,在之前,雖然倆人一起逃亡,但是能靜下心聊天的時候 不多,而且剛認識,也不可能聊的太深入,等到了小木屋以後,基本就沒了獨處 的機會。葉南飛就給她講自己見過的外面的世界。 美奈子關心的還是如何能出去,到外面的世界生活,葉南飛可有點為難了: 「那天咱們在街裡你也看見了,賣自己家小雞下的雞蛋都不讓,你說出去靠什麼 生活呢?在整個中國境內,每個人都有戶口的,這戶口上規定你在那,你就得在 那生活,到外地也只能是暫時的,要有你居住地給開的介紹信,才可以出門,否 則你住不上店,吃不上飯啊。」 美奈子總是聽不懂這些,不過最後她問:「那你說的是中國境內,那要是出 國了,不在這境內,是不是就沒這些規定了?」葉南飛一聽,也確實,比如她們 基地都是日本人,如果回到日本怕是沒這些說道了。葉南飛:「關鍵是出不去啊, 這些事我也不太懂,正好今年我爸媽來我這過年,我問問她們。」 葉南飛一直沒斷了手裡的活,只是中午和美奈子一起做了個飯,他亭子裡□ 的豬頭肉,趁著那火直接做了烤肉,烤魚,而美奈子則用他倆去河邊冰窟窿釣的 新鮮魚,做了生魚片,還□了兩碗麵條,吃的葉南飛是滿頭大汗 .下午葉南飛也 沒敢啥也不幹的陪著美奈子聊天,而是邊幹活邊聊天,因為他怕那麼,啥也不干 的和她獨處,自己會有點緊張,手足無措的感覺,美奈子的美麗給人的壓力還是 很大的。 倆人談天說地的聊的很開心,時間也過得快,葉南飛把她送到師父家附近, 才回來,倆人約好明天一早,在這見面。這一天葉南飛是在緊張,激動,興奮中 度過的,自己罵自己太色了,已經有了李永霞還有李永紅都對自己那麼好,竟然 還惦記鍋裡的,看見美女心裡就長草,真花心啊,他常常這麼罵自己,用這個老 壓制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心。 第二天早上,葉南飛早早就等在那,美奈子沒敢太早,怕師父疑心,就這樣, 尹令伊都有意見了,跟師父嘟囔著:「天天就知道瞎跑,家裡活一點不幫著干。」 師父:「你就別嘟囔了,她沒來時候還不是你一人干,她來了就是多雙筷子,多 個碗。再說,她在家時候不也幫著幹麼。」尹令伊:「爺爺你就偏心,就護著她, 到底誰是你孫女啊?」 師父哈哈大笑:「你這丫頭,還吃這個醋,那丫頭啊,早晚要出去的,她的 心可高著呢。」 葉南飛倆人邊走邊聊,倒是不感覺累,應了那句話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不 過爬山的時候,美奈子還是挺吃力,因為大旺山夠陡峭,特別到了主峰,路上走 了3個多小時,爬山兩個多小時,其實從山腳到峰頂也就一千四五百米。大冬天 的在峰頂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不過風景可不是蓋的,那是相當壯麗。真是一覽眾 山小的感覺,葉南飛給她指出,南面山下就是她們的基地,西南隱隱約約的有個 城市,那就是蒙江縣,是葉南飛生活的城市。 向北看,隱隱約約的,那是烏拉市,在東北也算是比較大的城市了。再往遠 處看,飄飄渺渺一望無際,世界真的很大,人真的很渺小,再看她自己生活的那 基地,原來人將近20年,就可以在這麼小的地方生活下來,而世界這麼大,硬 是沒機會出去看看。不禁令人唏噓啊。 山頂風很大,沒待一會倆人就下來了,上山容易下山難,美奈子需要葉南飛 不斷拽著她,但是有一個地方還是沒拽住,倆人一起連滾帶滑的,滾出了好遠。 滾到了一處地勢平緩一點的地方,葉南飛怕她受傷一直摟著她,等停下來,倆人 倒是沒感覺多危險,反而感覺很有趣,互相看著笑起來,不過不知道是默契還是 忘了,倆人都沒撒手。 倆人笑完,意識到這樣似乎不妥,但是還是沒人主動放手,倆人頭次距離這 麼近,美奈子的臉蛋被凍的通紅,格外顯著好看,葉南飛看得有點失神,倆人不 但沒有分開,反而有越來越貼近的趨勢,葉南飛無力的嘟囔著:「你在不躲開我 要親你了啊。」美奈子並沒有躲,而是更靠近,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這時候 葉南飛就是神,怕是也難把握住了,倆人終於激情的吻在了一起。 葉南飛有點激動的發抖,這個女神一樣的女人自己真的親到了麼?因為天冷, 嘴唇都有點涼,但是裡面是火熱的。美奈子可不是雛,最起碼經歷過幾個男人了, 但是這麼讓她動情,忘我的吻,是頭一次。不知過了多久,倆人都有點累了,或 者躺在地上太冷,嘴唇分開了,不過倆人還抱在一起,美奈子:「你不在意李永 霞了麼?」這一句話似乎一下子叫醒了葉南飛。 他忙鬆開美奈子,是啊,自己終於沒控制得住自己,自己這是在玩火麼,對 不起李永霞也對不起美奈子啊。美奈子看見冷靜下來的葉南飛突然有點後悔提到 李永霞了,真是在不應該的時間裡,提到了不應該提的人了,於是賭氣的說: 「膽小鬼。」說完起身往山下走去。葉南飛被罵的一愣,想解釋,但是又不知道 如何解釋,於是也跟著往山下走去。那麼葉南飛和美奈子會發展到什麼程度?且 聽下回分解。 第五十八章 人間毒藥2。 倆人下山都很沉默,葉南飛感覺很尷尬,沒法說,沒法解釋,現在去跟美奈 子說我喜歡你?那和李永霞怎麼回事?也太喜新厭舊了吧,那談李永霞?在一個 女人面前談另一個女人永遠不明智。到了山下,得吃午飯。點起火,熬了點肉粥。 吃飯的時候,還是美奈子打破了令人難堪的沉默:「我覺得你們挺有意思, 好像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好了,那麼他們就互相擁有了對方,就好像是你成了 她的,她成了你的,是麼?」葉南飛一想,這個問題平時沒想過啊,都是自然而 然就那麼認為的,誰會去細想為啥會這個樣的:「好像是,如果結婚以後更需要 忠誠,如果出軌,那就是對對方不忠,那就很嚴重了,親戚朋友都會譴責你。因 為這事家破人亡的也有,事業和前途沒了的也很多。」 尹令伊:「那你和李永紅是咋回事?別告訴我,你倆沒有事情,看她那麼依 戀你,就不是普通朋友。」一說到這,葉南飛臉騰的紅了,竟然被發現了,這事 太難以啟齒。背地裡偷摸做還行,說不出口的。但怎麼解釋呢?這女人太聰明真 是不好對付。 葉南飛:「我們自達認識就在一起,後來莫名其妙的就發展到那層關係,她 姐倆也不在意,我在中間也不忍心說啥,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在一起了。」葉南飛 越說聲越小,這如果在外面的世界裡,簡直是罪不可恕,很齷蹉,他心裡尋思, 這下在美奈子心目中的形象徹底完蛋了,自己就是色魔麼。可他一直以外面的價 值觀來考量美奈子是如何看待事情的。 其實美奈子的價值觀和葉南飛一直被教育的不一樣,她從小雖然受到不錯的 教育,但是籐原骨子裡還是貴族那一套,特別是日本,男尊女卑,而且她從小到 大看到的是什麼?男女之間沒有忠誠,只有慾望,籐原的妻子和池田的妻子,每 周都要接待不同的大兵,那些和自己一起的姐妹,剛長大,就和不同的人發生關 系。而自己呢?野島算是喜歡自己了吧,但是還是讓不同的男人和她發生關係, 所以她的價值觀裡,沒有男女互相忠誠這個認識。 這也是她不願回基地的原因之一,都是慾望,而女人心裡隱隱的感覺這不是 自己想要的。當接觸到葉南飛他們的時候,被他們那豐富,熱切,真誠的感情吸 引了,看他們之間可以互相信任,互相依賴,沒有算計,沒有防備,多好,而葉 南飛和李永霞姐妹之間有點複雜,不過在美奈子看來,小巫見大巫了,她並沒感 覺有啥過分的,如果知道他們六個可以一起遊戲的話,怕是會有點新奇。 美奈子:「那你可以接受李永霞之外有李永紅,為啥躲著我呢?」葉南飛猛 地一聽,有點蒙,難道美奈子也喜歡自己?不過聽她說自己和李氏姐妹的關係, 他也想了一下,:「我們三個,可能是,內個,首先是她倆不在意,她倆可以互 相允許對方的存在,所以才可以的吧,否則不就像尹令伊那麼恨我了麼。你也看 到她有多恨我了吧。」 美奈子:「那如果我不在意李永霞的存在呢?」葉南飛越聽頭腦越熱,這什 麼情況?:「可李永霞在意啊?她如果知道,那應該比尹令伊還傷心。」美奈子 有點生氣了的說:「那就不讓她知道。」葉南飛有點扛不住了,你說自己要是拒 絕的話,那也太無情了,可是要接受,又感覺自己太無恥:「可那對你太不公平 了吧?」葉南飛已經非常感動。 別說這是位女神,就算普通的女性,能主動到這個地步,也是不可能的啊, 其實這是一種觀念的碰撞,一旦你認同了一種價值觀,你就會用這個來衡量那種 事可以做,哪種事不可以做,做到啥程度算不過分。葉南飛在周圍環境的潛移默 化下,基本認同的是,感情是發生在倆個人之間的事,如果在期間又對第三人產 生感情,那是不對的,是不道德的。 而美奈子按理說受的教育更嚴肅,日本的價值觀更保守些,可惜遇到了特殊 情況,倆個知識分子的老婆處於非常情況下,他倆做不了衛道士,也盡量避開那 些規矩教條,不然更讓自己難堪麼,而那些大兵更不願提,不能這面幹著齷齪事, 那邊就高喊聖潔口號啊,別說別人怎麼看,就自己也喊不出口不是。 不管是日本還是中國,其實都是男權社會,要求女性如何忠誠,如何守貞。 而相對於男性就寬鬆的多,特別有條件的,還可以三妻四妾,在外面逛逛花樓, 女的要是不滿,還容易招致不賢惠的評價,就算通個奸,偷個情,雖然也不好, 不過還是可以原諒,可以給機會的。 女的要是出軌,那麻煩了,全社會口誅筆伐,人人得而誅之,直接打成異類。 但到了現代社會,女性也越來越主張自己的權力,對男性也開始要求忠誠度,不 過說白了,無論男女要求所謂的忠誠度,都是對對方的要求,你必須對我忠誠, 而對自己的要求呢?恐怕是多多益善吧。有些懂得反省的人會推己及人,既然希 望對方忠誠,是不是自己也該忠誠,於是觀念形成了。 美奈子沒聽過,沒見過這些,當然也就沒這些觀念和看法,所以她才做出了 剛才的舉動。她之所以不接受加山,主要是因為加山讓她感覺太沉重了,和他在 一起,可以預見,要麼整天守著他,過一輩子,要麼也和野島一樣被逼把美奈子 當工具。這兩種生活都不是她想要的,都是被脅迫,而不是她選擇的。 而今天和葉南飛在一起,反而讓她感覺可以選擇,但是又不沉重,如果葉南 飛也像加山一樣非她不娶,整天盯著她,她同樣會感覺沉重,那她未必這麼選擇。 她的想法更自然,更本性一些,愛就是愛,別用愛綁架,各種誓言,責任都上來 了,累不累啊。葉南飛哪裡知道她的想法,他的心裡還是沉重,感覺自己挺無恥。 吃完飯接著趕路,美奈子主動挎上葉南飛的胳膊,倆人算是徹底沒了隔閡, 突破這個界限,葉南飛的被動型也轉為主動了。倆人親親密密的時而來個熱吻, 要不是天寒地凍,怕早就乾菜烈火了,美奈子並不是尹令伊,她是經歷過幾個野 獸般男人的,而葉南飛也不是雛,倆人既然捅破窗戶紙,也沒必要太矜持。都是 過來人了。 好不容易回到小屋,扔下背包就擁抱在了一起,別以為美奈子長得是女神, 就該高冷,她同樣有七情六慾,以前經歷過的那些男人雖然是被迫,那也不能說 就沒有快感,那快活之事不用別人引導,自知其中滋味,況且她對葉南飛歆慕已 久,女性總得來說還是由情而性的。 葉南飛對美奈子這個女神更是傾慕太久,不知在夢裡相遇幾回了,今天終得 如願,格外激動,珍惜。總感覺夢中一般,懷裡抱著玉一般的人兒,美奈子也是 頭次和自己心儀的男人纏綿,原來此事是如此的入骨酥髓。 葉南飛捧著她那精緻美麗的臉蛋:「美奈子,你知道你有多漂亮麼?」美奈 子一笑,那一笑更是動人心魄,葉南飛心中一蕩,從來沒敢幻想過可以如此親近 她,美奈子:「有多漂亮?」葉南飛:「我見過的所有女人中沒有比你更漂亮的。 不知道什麼樣俊秀的人才配擁有你。」美奈子:「你就配,你喜歡我,為啥還總 躲著我?只怕李永霞麼?」 葉南飛:「我怕我著了魔,男人都會為你發瘋的。」美奈子:「你也為我瘋 一次吧。」說著吻住了他,葉南飛慢慢品味,不想因為衝動而食不知味。可接下 來他再也淡定不住,美奈子,慢慢往下吻,一直吻住了那話。微光下美色慾滴, 紅唇下確是自己那根火紅的蠟燭,畫面何等刺激,反差何其大,如何不讓他為之 顫抖。 更讓他難以承受的是,那真實感受,美奈子是經過野島訓練過的,口活有多 高超,怕是很難描述,可不是李氏姐妹所能比擬的,可以深喉,舌頭是會動的, 牙也不會碰到,嘴裡似乎有層次,真可謂欲仙欲死。葉南飛實在扛不住,在口幾 下,怕是要爆發,忙起身,放到她。 美奈子:「我做的不好麼?」葉南飛笑一笑:「是太好了,我都要繳槍了, 我要為你做。」說著俯身往下吻。美奈子:「不要,只有女人為男人做。」葉南 飛:「以後你是女王,我為你做。」美奈子的乳房不大不小,很有彈性,皮膚細 嫩白皙,接著往下吻,不知道女神的小穴有沒有特別。 還真讓人意外,她的小穴顏色發黑,並不像她的皮膚,小陰唇長而黑,典型 的蝴蝶* ,而且非常的形象,是一直黑蝴蝶,毛毛也要比李永霞的重。人真的很 奇怪,李永霞明明皮膚挺黑的,可小穴顏色挺淺,可這麼個白嫩美人,小穴卻黑。 不過這反差讓葉南飛感覺特性感。一口含了下去,美奈子舒服的「啊」了一聲。 葉南飛受到她的啟發,唇和舌嘗試著新的用法。舔舐到小穴的每個角落,女神的 呻吟,就是服務的回報。 美奈子:「南飛,啊,,,,,啊,上來啊,我想要。」當葉南飛插進美柰 子的小穴,他還在懷疑這是否是真的。美奈子:「啊,,,南飛,你的真的很大。」 葉南飛:「比野島的大麼?」美奈子:「大好多,他們的都很小。」葉南飛才想 起,那幫牲口曾經佔有過美奈子。這麼美的尤物讓他們糟蹋了。 在美奈子身上馳騁,女神在身下呻吟,每一下抽動,都在提醒自己是在和女 神做愛,弟弟正插在她身體裡。這麼激動的情況下,第一輪沒多久就爆發了。但 他倆誰也沒捨得離開,葉南飛的雞雞根本就沒軟下來,有點清醒了:「呀,沒有 帶避孕套啊,麻煩了。」美奈子:「沒事,我有池田準備的藥,避孕的,都吃上 了。」 可以不戴套,又安全的做愛,讓人舒暢,葉南飛總是看不夠她的美麗,美奈 子也很享受這種近似癡迷的關注,雖然以前也是別人的焦點,但他們更多的是欲 望,貪婪,而葉南飛眼裡更多的是欣賞,珍愛。沒有不應期,倆人又開始了從容 的第二輪,速度不再那麼快,但每一下都要盡量進入到最深處,這是美奈子從沒 有過的感受,讓他倆從分體驗了,啥才叫結合。 二人一直纏綿到不得不分開,在不分開,天黑回不去,師父該著急了,二人 沒有因為愛的釋放而冷靜,反而更癡迷了,應該說在愛愛之前,倆人還算挺冷靜, 但是愛愛之後反而有些不冷靜了。 看來感情不是理智能控制得了的,控制得了的感情也未必是真感情了。難道 他倆相愛了?美奈子:「我不想回去了,我直接在這跟你過日子不行麼?我給你 做老婆。」葉南飛一愣,理智回來了一點,因為如果美奈子真留下,後續會有挺 多麻煩事,不過眼睛一看到美奈子的時候,什麼都融化了,他答應不了什麼,只 能動情的吻著她,:「當老婆也不能這麼急啊,慢慢來啊。我得向父母,師父, 李永霞交代啊。」其實其他人都不是障礙,只有李永霞,他沒法交代。 他問自己,是自己變心了麼?想像一下,沒有,自己對李永霞還是在乎的, 沒有反感,只有思念和疼愛。那麼是假喜歡美奈子?其實要講心動的感覺,美奈 子給自己的要更強烈。難道自己都愛?真麼花心啊,太貪心了,其實說了半天還 是觀念的問題,進入現代社會以後,女權開始上升,同時也就對男性開始要求忠 誠,慢慢形成一個價值觀,那就是愛情是自私的,是排他的,愛只能愛一個,不 可能同時愛幾個。 美奈子:「看把你嚇得,說好的是秘密的麼,我不會難為你,咱倆以後誰都 不難為誰,好不?」美奈子越是這麼說,越是讓葉南飛自責,所以傳統觀念有一 樣好處,那就是葉南飛感覺自己讓女人們吃虧了,所以在自責內疚的心理下,對 她們會分外的好,以來彌補自己的所作的。 最後葉南飛把美奈子送到了師父家附近,倆人難分難捨的親吻了一陣才算分 開,葉南飛心裡充滿幸福感的同時,也有一塊陰雲,那就是李永霞,不知道自己 隱藏得住這地下情麼?知道以後自己如何面對啊,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而美 奈子回到師父家以後,她瞞得住別人,卻瞞不住師父,師父一看她的氣色,神態, 基本可以判斷出剛才發生了什麼,而且對象可能是誰,但是他沒有說,只能長歎 一聲,心理罵了一句,這個臭小子。那麼他們後續還會發生啥事呢?咱們下回分 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五十九,六十章 第五十九章 千年古道流成河。 上回說到,葉南飛和美奈子衝破了禁忌,走到了一起,倆人最終是沒有經得 起誘惑,沒守得住寂寞。美奈子是不想守寂寞,葉南飛是根本經不起誘惑,他又 不是柳下惠,眼前的是女神不是夜叉,也難為他了,不過事後也顧慮重重,總是 感覺虧欠和自責。也擔心萬一和美奈子忘情忘我的時候,被李永霞抓個現行,那 就慘了,好在年底李永霞一直沒來,估計是家裡年前活多。 而美奈子卻來了幾回了,倆人親親我我,如膠似漆,都說好女費漢,這是一 點不假,這要換個恐龍似的女人,葉南飛早就逃的遠遠的,不逃也提不起興致, 早就琢磨自己的玩應去了,可放著這麼個可人兒在身邊,怎麼也是摟不夠,心疼 不過來。而且還要跟偷情似的,怕被師父懷疑,又怕被李氏姐妹他們來抓了現行, 跟做賊差不多,雖然提心吊膽,不過也很刺激,辛苦了葉南飛,興奮了美奈子。 美奈子來他這裡,他還要經常去看看師父,倆人幾乎是天天見面了,就連尹 令伊都感覺出不對勁了,葉南飛來的話,美奈子像知道似的,不出門了,可葉南 飛不來的話,這美奈子肯定出門。師父是假裝糊塗,葉南飛不得不在倆人親熱之 余,提了一下,美奈子才注意控制了點。 這天李永霞終於來了,是和李志國來的,葉南飛就有點魂不守舍,別是一會 美奈子在殺過來,怕是難應付了,李永霞到沒看出葉南飛那提心吊膽的德行,她 在擔心另一件事,早就聽說葉南飛老媽要來,她一直糾結見著這未來婆婆該怎麼 辦,是躲著不見?還是見了好好表現?如果這婆婆看不上自己咋辦。李永霞是早 就把自己當做葉南飛老婆自處了。 來了以後,李永霞安排李志國在院子裡劈柴和,自己拽著葉南飛進了屋,問 了這段她一直糾結的這事,葉南飛聽完以後是有覺得她可愛,又有點可笑,還有 點心疼,還有自責,自責就是這些天自己和美奈子如膠似漆的偷情,而人家李永 霞則在為見不見未來公婆而苦惱。 李永霞:「咋的?笑話俺呢?是不是不想讓俺見你媽啊?」眼裡同時帶著點 失望和焦急。葉南飛怎麼肯傷害她呢,不過也確實擔心,他知道老媽,以前不是 說過麼,知識女性,都比較特性,這也看不上,那個也講究品味的,很怕老媽說 話直,傷了李永霞,又不忍心不讓她見,他知道李永霞是要見的,這等於承認她 和葉南飛的關係了,只不過她害怕,今天就是尋求葉南飛支持來了。 葉南飛:「不是有那麼句話麼?醜媳婦總得見公婆麼。」李永霞高興的說: 「啊,你答應我見你媽了?」葉南飛到不是應付李永霞,其實幾個女的衡量一下 子,最漂亮的是美奈子,不過葉南飛感覺,自己未必守得住她,說白了就是自己 的實力未必擁有得了她,而李永紅一直是小妹妹的感覺,那種只是用來心疼的, 倆人雖然有關係,不過要講能一起分擔生活,還得是李永霞,尹令伊不用說了, 恨死自己了。 李永霞一聽葉南飛支持自己見老媽,非常的高興,這就證明葉南飛承認自己 並且支持自己,只要有葉南飛的支持,她什麼都不怕了。:「好啊,嫌我醜啊。」 其實李永霞在耍嬌,女人啊,只要你滿足了她,順了她的心,那她就是水做的, 她邊說邊靠在了葉南飛胸前,葉南飛順勢摟過來,而她直接送上來讓葉南飛吻她, 倆人就勢吻在了一起。 吻了一會,李永霞感覺有點不對勁,怎麼今天葉南飛這麼老實,光吻,沒有 接下去的動作呢?:「咋的好幾天了也不想俺?」葉南飛:「我不是怕志國看見 麼。」其實他是怕美奈子來。李永霞:「怕啥,俺今天來就是來餵飽你這饞貓, 都餓了好幾天了。」葉南飛心裡話,誰餵飽誰啊,這幾天和美奈子都有點透支了, 不過還得好好侍候著,誰讓欠著人家了。 大白天,李志國還在外面,最怕美奈子突然來,葉南飛有點急,脫了褲子就 想辦,李永霞真沒這麼辦過:「南飛哥你急啥啊?這麼咋整?做不了啊。」葉南 飛是跟美奈子學的新姿勢,後入式,最大的優點,不用全脫,男的掏出雞雞,女 的露出屁股即可。李永霞被弄的有點發蒙,這怎麼從後面弄上了? 李永霞:「南飛哥,這樣能行麼?緊呢,慢點,哎呀,脹啊。」葉南飛: 「在撅起一點,腿叉開點,太高了,腰下去一點,對了,啊。」開始還是有點難 生硬,沒幾下倆人就默契了。葉南飛是第一次和李永霞用這個姿勢,李永霞的特 點是豐滿,不是胖,豐滿主要是胸部和屁股大,而這個姿勢把豐滿的屁股完美的 展現在眼前,相當性感。 感官的刺激越是強烈,讓他的狀態越佳,雞雞越是蓬勃,抽插的滋滋有聲, 這新花樣讓李永霞很新奇,姿勢把屁股全亮出來,有點羞人,有點像屯子裡狗連 襟,太羞人了。越是這樣反而越是刺激。 完事之後李永霞靠在他懷裡:「南飛哥,你真壞,就弄些壞主意弄人家,你 咋想出來的?」葉南飛:「你喜不喜歡?舒不舒服?」李永霞:「好像比平時還 大,還脹啊。」葉南飛:「那下次咱還用,我還有新招沒用呢,到時候試試?」 說著親了親有點害羞的她。李永霞:「你喜歡就行。」 老媽定在26來,葉南飛讓李永霞28來。26這天,葉南飛中午就到了林 子邊上,等著老爸老媽,可是一直等到了天黑以後,二叔才遲遲的帶著老爸老媽 進了林子。一見到老媽,葉南飛高興的跑了過去,藉著微弱的光,發現老媽蒼老 了許多,可能是自己惹的事把老媽給磨的。 而老媽看見自己的兒子幾年不見突然長得又高又壯,成了大小伙子,頓時悲 從心起,好在東方人情感內向,不善於直接表達,老媽只是看著葉南飛流淚,然 後摸摸這,摸摸那的。原來印象裡,老媽是不苟言笑的,總是很嚴肅的表情,還 頭次見這麼激動。這換誰能不激動啊,好幾年見不著兒子,這等於和兒子缺失了 好幾年,到老了回憶,這段都是空白。 葉南飛想到都是因為自己,弄得老媽老爸命運如此多舛,又看見老媽如此激 動,自己也忍不住流下眼淚,是自責,是思念,是見面後的喜極而泣。老爸打破 這悲情的時刻:「這大冷天的,別在這凍著了,還有挺遠的呢。」葉南飛接過老 爸的背包,攙著老媽向小木屋趕來,過了見面的悲情,下面全是葉南飛在跟老媽 興高采烈的介紹自己的木屋,還有都給老媽準備了啥好吃的。 這就是血緣,這就是親情,不會因為時間和空間的隔閡而淡漠。來到小屋後, 老媽還是挺驚訝,雖然之前有老爸和二叔的介紹,但是還是超出她的相像,很寬 敞,比縣城裡的家都寬敞,二叔怕引起屯裡的注意,自己又趕緊趕回家了,也算 是給一家人獨處的時間。 一家人有說不完的話。第二天,房前屋後的帶著爸媽參觀,準備吃食。一片 過年歡快忙碌的景象。葉南飛事先打了個招呼,明天幾位小兄弟姐妹要來串門, 還有過年打算請師父來吃一頓飯,當然要先去拜訪師父一下。老媽也沒太當回事, 這大林子裡,有幾個小夥伴是好事,不然把自己兒子還不憋壞了,到時候也好好 招待一下,而師父那,早就聽老爸說過,拜訪一下子也是應該。 第二天,李永霞帶著那幾個傢伙早早的來了,紛紛的給老爸老媽拜個早年。 老媽挺熱情的,不過這城裡人自覺不自覺的總是給人一種,雖然熱情,但很客套 的感覺,會讓人感覺拘束。葉南飛趕忙安排他們幹活去,免得尷尬,弄柴和的弄 柴和,準備伙食的準備伙食,今天中午,都要留下吃飯的。 開始老媽沒太在意,都是一幫孩子麼,不過慢慢發現,這裡最大的姑娘對這 裡這麼熟悉,根本就是自己家的感覺,再看神情和態度,心裡明白了幾分,這丫 頭怕是和兒子不一般啊,一旦看出苗頭,就不知不覺的捅了老媽的肺管子了,老 媽是那種很正統的人,雖然她年輕時候比誰都衝動,硬是排除萬難嫁給了老爸, 但是等她熬到老人的歲數,確比姥姥他們還傳統了。 而且和她職業也有關係,老師麼,來這的幾個孩子也正是老媽看不上的那種, 按老媽的說法,農村野孩子,少教養。老媽這種小資對農村天生的抱有優越感和 牴觸。按老媽的審美觀,李永霞姐妹算不上什麼好看的姑娘,在老媽眼裡,只有 小家碧玉,大家閨秀才入得了她的眼。 而李永霞粗枝大葉,幹活一路風似的,說話嗓門大,對周邊人指手畫腳,這 還不算,跟自己兒子還眉來眼去的,你說還是孩子呢,怎麼能這樣呢?好人家的 孩子怎麼可能這樣?在老媽這可就定性了。她的價值觀裡,不到年齡的戀愛都是 耍流氓。而自己兒子很容易被這幫野孩子帶壞。既然這麼認定了,老媽的臉色可 就不好看了,話裡也就帶著刺了。 這氣氛可就越來越緊張,等到桌子上吃飯的時候,老媽話裡話外的,就說姑 娘家就應該守家本分,這滿屯子的亂跑,男孩女孩的扎一堆的,成什麼話啊。幾 個孩子嚇得都不敢之聲,只是默默的吃飯,葉南飛一個勁給老媽使眼色,臉色也 不好看了,還是老爸解圍,讓老媽少說兩句,然後讓大伙多吃菜。就這麼個宴席, 吃的不歡而散,最難受的怕是李永霞和葉南飛,李永霞是很委屈了,葉南飛是怕 她們受委屈。 他的記憶裡老媽確實是挺難相與的,但沒想到大面上說話也這麼刻薄。葉南 飛送他們出了院子,李永霞的眼淚在也止不住流了下來,她想過可能葉南飛老媽 看不上自己,但沒想到會這麼難堪。葉南飛本想摟著她安慰一下,但是剛出大門, 怕老媽老爸看見,就帶著他們進林子裡去了。李志國,張默他們很識相的先往前 走了,李永紅本來也想留下,葉南飛摟著她說:「咋樣?對不起啊,我老媽說話 那麼難聽。」說完吻了她一下,李永紅看見李永霞那麼傷心:「我沒事,反正你 老媽也不總在這,讓她說兩句怕啥。你安慰安慰霞姐吧」 說完,親了一下葉南飛,就往前追那哥三去了。葉南飛忙摟過李永霞,嘴裡 不斷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隨便拿出手絹,幫她擦眼淚: 「別哭了,在哭臉就疝了啊。」李永霞:「你媽根本看不上我,咋辦啊?」說完 趴在他懷裡哭的更傷心了。她感覺自己太失敗了。葉南飛:「沒事,咱慢慢來麼, 有我在呢,別怕。」。 第六十章千年古道流成河2。 上回咱說到,准婆媳見面,不歡而散,李永霞受傷。葉南飛回到木屋,埋怨 老媽說話太難聽,老媽更不願意,這兒子因為個野姑娘就損老媽,也相當受傷, 母子倆也鬧得不太痛快,都說兒子難做,葉南飛是徹底體驗到了,一面心疼老婆, 老媽又不敢惹。夾縫中生存啊。 第二天,拎著點心和酒,去了師父家。老媽以為就是個農民,沒太上心,走 走過場,禮數到了就可以,可是一見之下,感覺大改觀,師父雖然長得一般,不 高大,不英明神武,不過快奔九十的人了,精神,身體依然健碩,思維敏捷,眼 不花,耳不聾,而且以師父的修為,氣質就在那擺著,別人想小視都不行。 老爸和師父更是相投,聊了沒幾句,就開始探討武學,老媽雖然插不上嘴, 但是聽師父聊的,可不是以往認為的舞把操,感覺聊的挺深奧。讓老媽驚喜的還 有見著兩位符合她審美標準的姑娘,有大家閨秀范的美奈子,小家碧玉型的尹令 伊。 美奈子從小受的貴族教育,肯定沒啥不得體的,不像李永霞,當著老媽的面 就敢和葉南飛眉來眼去,人家是非禮勿視,和葉南飛都在禮數之內。尹令伊本來 對葉南飛就不假辭色,話又少,顯著就穩當,和李氏姐妹一對比,李永紅就是活 潑型,很難讓她穩穩當當的,李永霞是要做事,要幹活的人,再說也沒受過那約 束的教育,這真是兩個極端了。 本來他們三個要去準備飯的,不過老媽拽著美奈子聊天,只能他和尹令伊去 干。師父家的吃食早就備的足足的了。葉南飛給她打下手,尹令伊像故意報復似 的,指使的葉南飛腳不沾地。然後還嫌這嫌那的,沒招啊,孔老夫子都教導過,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惹不起啊。為了討好人家,套近乎,沒話找話:「這過年 了,張默給你買的啥?」本來尹令伊的怨氣有點平息了,一聽這句,立馬怒了, 正在洗魚,啪的一聲魚扔盆裡,濺起很多水:「買啥關你啥事?要你管?」 弄得屋裡都納悶外屋咋的了,師父:「令伊啊?咋的了?」尹令伊忙說: 「沒啥,盆子掉地上了。」葉南飛囧的臉通紅,沒招,上輩子欠著丫頭的了。, 她罵罵,自己心理還好受一點。吃飯的時候老媽問起這倆姑娘的身世,這個葉南 飛和師父早就通好氣了,就都說是師父帶大的,省的麻煩。說了沒有戶口,這個 等於在老媽頭上澆了一盆冷水,就戶口一個事等於無法逾越的障礙。 老媽一個勁的說:「可惜了,可惜了。」美奈子一直理解不了:「嬸子,沒 有戶口會咋樣呢?」老媽:「哎呀,姑娘啊,沒有戶口,啥也幹不了,找不到工 作,住不了店,沒有住處,總之啥都沒有,對了奈美,以後別叫嬸子,叫阿姨。」 美奈子:「啊,阿姨,那非得弄個戶口乾啥」這一句話倒是把大伙問住了。美奈 子:「那阿姨,我出去自己找活幹,自己養活自己不行麼?」 老媽:「傻丫頭,你沒有戶口的話,沒人敢用你,讓街道大媽或者派出所知 道你是沒戶口的盲流,直接抓起來送收容所去了。」葉南飛:「要我說,要想出 去生活,只能出國。」老爸老媽一聽出國倆字,臉色又嚇變了。老爸:「出什麼 國啊,那等於叛國,抓住要槍斃的。」這在外面呆著的人,早就都被嚇的草木皆 兵,正常出國距離自己太遙遠了,聽到的都是偷渡啥地。 葉南飛:「哎呀老爸,我說的是正常出國,比如去日本。」老爸:「沒事去 日本幹啥,小日本那地界能去麼,那和咱中國是血海深仇,麼我見著日本人非弄 死他不可,當年欺負咱中國欺負成啥樣啊。」老媽瞪了老爸一眼:「讓你沒事多 認點字,你不聽,也看不了報紙,你沒看那報紙說啊,已經和日本和好了,現在 都建立正常外交關係了。」 老爸:「啊?是麼?這話算咋說的呢?你說前兩年吧和內個美國鬼子還正常 了。美國鬼子那頭還敢來中國,哎吆,這把我們廠子這些人氣的,各個摩拳擦掌, 然後領導來說,毛主席發話了,這次先饒他不死。你說現在又和日本鬼子和好了, 這算什麼事啊?這不都是咱的最大仇家麼?」老媽:「現在最大的敵人是蘇修, 毛主席的戰略,能是咱們老百姓弄明白的麼,咱還是過好咱的小日子得了,別總 說那些沒用滴。」 老爸老媽的一頓對話,聽得他們一頭霧水,老爸沒參加過抗日戰爭,在東北 也沒受過啥日本人迫害欺負,等他參軍就開始打內戰了,不過聽他說就好像親眼 見過日軍暴行似的,沒辦法,在外面天天的洗腦宣傳下,人想不迷失都不行,這 不一面被迫害著一面在為國操心,弄不弄就咱國家如何如何。想起來也是這代人 的可悲,可憐,也有點可愛之處。 幾年沒見,老爸和老媽被折騰的沒了原來的稜角,銳氣,那種對生活的熱情, 對工作的激情,而現在看到的更多的是,唯唯諾諾,身板都挺不直的爸媽了,看 了都讓葉南飛心酸,他們在外面都經歷了些什麼啊。 葉南飛聽到一點讓他腦子裡一亮,那就是和日本關係正常化了,也就是說, 如果有機會聯繫到日本方面,沒準可以救籐原他們出去,也就圓了美奈子的夢想, 不過要美奈子離開自己,他是一萬個捨不得,所以藏了點私心,沒敢和她提。 三十是都在各自家過的,而初二,葉南飛特意去接的師父,約好的一起來葉 南飛這裡聚一下,吃個飯。要是往年,李永霞她們沒準就跑來了,今年是來不了 了,特別是經過老媽的明說暗諷以後。做飯的事還是由尹令伊和葉南飛擔綱,老 爸陪師父聊武術,聊舊社會見聞,美奈子陪老媽聊藝術,聊人生。尹令伊看著自 己幹活,美奈子卻陪老媽聊天,明顯感覺心裡不平衡,葉南飛可也看出尹令伊鼻 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了,連忙安撫:「師姐啊,你可是俺請來的大師傅吶, 這場面全靠你支撐了。」 尹令伊:「咋不找你的霞姐來給你撐場面啊?還有屋裡那位,幹活想起我來 了哈?」說完手裡使著狠勁揪著野雞毛,好像那野雞跟她有仇似的。葉南飛連忙 過來:「師姐,這粗活我來,您就掌勺就成,請你來就是干技術活的,嘿嘿。」 接著又說:「師姐你別提了,那天李永霞來和我老媽鬧翻了,弄得李永霞傷心了。」 尹令伊和李永霞相處的還挺好:「是麼?她咋惹著你媽了?」 葉南飛:「不知道,不知咋的,我老媽就看李永霞不順眼,話裡話外的沒說 啥好聽的,弄得李永霞回家路上哭一路,這事整的。」尹令伊:「我看你媽看姜 奈美可順眼了,你要娶她你媽肯定願意。」葉南飛像被人窺探到了秘密似的,臉 騰的紅了:「拉倒吧,人家能看上咱?」尹令伊一聽,不知道哪有冒出邪火了: 「我看你早就著迷了吧,是不是看著漂亮的又要把李永霞甩了?忘恩負義,喜新 厭舊的東西。男人就沒有好東西。」邊說,邊用刀砍著菜板上的肉。 葉南飛這個愁啊,這和尹令伊在一起可是得加小心了,說不上那句話不對就 發火,和幾個女人生活在一起,真不是件容易事:「師姐,不是,姐,你是我親 姐,您就指導就成了,我干,我干還不行麼。」這頓飯做下來可是相當豐盛,而 且食材難得。 比如溜腰花,爆肝尖,爆肚,溜腸,飛龍燉蘑菇,蒜泥五花肉,豬頭肉,土 豆蘑菇燉野雞,紅燒肉,燉魚,煎小白魚,還有李永霞醃製的鹹鳥蛋,曬的干猴 腿,蘿蔔乾拌的鹹菜。弄得挺豐富,大伙喝酒聊天,已經是二次見面,熟稔了很 多,沒有了尷尬,也沒在鬧出啥矛盾,這是年前年後最成功的一次聚會,初五老 媽和老爸走了,臨走老媽說是現在環境好多了,正在找機會,看把他整回去,話 裡話外的還是暗示和李屯的野姐妹保持距離,不然回城的時候你也帶不回去。那 麼葉南飛能順利的回城麼?有沒有那麼簡單呢?且聽下回分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六十一,六十二章 第六十一章 春光燦爛。 老媽老爸初五一走,初六李永霞她們就殺過來了。葉南飛很欣慰,大伙並沒 有在意老媽的傷害,李永霞似乎有點憔悴,不過性格似乎有點轉變,總是不停的 幹活,收拾屋裡屋外的。隨著年齡的增長,大夥一起在炕上玩* 遊戲的階段已經 過去了,畢竟都大一點了,不在那麼胡鬧,不過私下裡誰和誰怎麼樣,就不得而 知了,葉南飛只知道自己和李永霞不可能斷,偶爾也和李永紅纏綿,沒辦法,李 永紅見著葉南飛就纏著,如果沒人的時候,這麼纏著纏著就出事了。 張默在衝著尹令伊使勁,依葉南飛來看,感情有可能有進展,但不會有實質 性進展,比如接吻啥,第一尹令伊很單純很保守,第二師父看的也嚴。李志國一 直沉默寡言,沒看出有啥別的動向,除了對姐姐百依百順,頂多看見美奈子多看 幾眼。小胖子費阡還是一如既往的纏著李永紅,李永紅除了纏著葉南飛就是逗費 阡開心,倆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倒是這一群人裡的開心果。 這不這功夫,葉南飛在和李永霞一起幹活,準備做午飯,李志國在準備柴和, 李永紅則在追打胖子,因為胖子趁李永紅不注意親了她一下,追上以後一陣亂打, 嘴裡還嘮叨著:「讓你使壞,讓你使壞。」胖子早不是前兩年的胖子了,身高已 經超過葉南飛,瞧著有點虎背熊腰的意思,皮糙肉厚的,哪裡在乎李永紅的打, 不過故意裝著很疼:「哎呀,哎呀,我讓你在打十下,你讓我親一下行不。」李 永紅:「不行。」胖子:「那二十下?」 張默在這點個卯,就跑師父家報道去了。葉南飛趁李永霞進屋,也跟進去了, 一下子從後面抱住她:「永霞對不起啊,讓你受委屈。」李永霞轉過身:「沒事, 只要你對俺好就成,俺啥委屈都能受。」葉南飛這個感動啊,本來過年這段就禁 欲了,這下可得著機會了。激情的吻著她,李永霞:「要做中午飯了,饞貓,下 午不行啊?」葉南飛聽了嘿嘿的笑了兩聲,又親了幾下才放她走。 日子開始恢復正常,只是偶爾會有美奈子和李永霞她們同時出現,這時是最 難受的時候。美奈子還好說,她裝著和葉南飛很正常,葉南飛也裝著挺冷漠,不 過為了不刺激美奈子,他和李永霞也得保持距離,態度上也很矜持,這讓李永霞 有點不爽,怎麼美奈子一來,他就這麼規矩了?是不是有啥隱情啊?好在有李永 紅圓場。 因為她不管誰在,她肯定是粘著葉南飛的,大家也都習慣了,沒誰覺得不妥, 倆人就那麼摟摟抱抱的,黏黏糊糊,只有李永霞看不慣能說兩嘴,不過也是啥用 不管,李永紅得機會還是往他懷裡鑽。對於公共場合給倆位女士的虧欠,只能私 人空間裡補了,所以,只要獨處的時間裡,葉南飛都盡可能的討好她倆。周旋在 幾個女人之間,真的不容易的,很傷神。 不但傷神,也很傷身,白天李永霞說不上那天就來,葉南飛和美奈子相會只 能放在野外,不過天還是冷啊,美奈子感覺很不爽,於是開始猛練功夫,包括葉 南飛說的爬樹,給周圍人造成一種印象,我美奈子和葉南飛一樣,獨闖密林而不 用別人擔心,葉南飛也確實看她的功夫突飛猛進,她的底子好,再有師父的教導, 自己在用心。現在看來除了葉南飛,其他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就這樣,她以打獵的名義,時而夜不歸宿,其實是跑葉南飛這裡了。開始還 好,李永霞也不是每天都來,就算來了也未必有機會嘿咻,葉南飛還是應付的過 來的,不過時間久了,難免有撞車的時候,這天李永霞來了,倆人找機會激情了 一下。 可是晚上美奈子也來了,這白天剛交完公糧,晚上自然就不太景氣,美奈子 挺不爽,葉南飛也不忍心讓她失望,於是只能用嘴和手滿足了。女神美,身體各 個部位都感覺美,葉南飛是不遺餘力,使出渾身解數,到也侍候的美奈子舒舒爽 爽。 事後,美奈子調侃葉南飛手上功夫和嘴上功夫也是了得啊。葉南飛則苦笑道: 「你倆最好能錯開一點,不能集中在一天啊,這很要命的。」 美奈子聽後大笑:「知道你辛苦了,我去給你熬雞湯補補,我最近在林子裡 轉,就想找鳥蛋,給你補身子,三個女人圍著你轉,還不把你掏空了,下次別勉 強,我去給你熬湯,乖,你睡會。」說著她真的下地去熬湯去了,好在天也不算 晚。葉南飛心想,李氏姐妹,美奈子對自己都如此情深,自己真是何德何能,能 讓她們這麼對我,上天對自己也不算薄啊。 隨著天氣一天天的轉暖,春天播種的季節又快來了,李永霞來的反而更勤了, 而且活幹的越來越麻利,屋裡活幹完,拎著鎬頭就進林子,這天葉南飛也進了林 子,看看她忙乎啥呢,原來是在自己砍完木頭的一個空場,李永霞正在用鎬頭開 地,這是重體力活,男人干都費勁。葉南飛忙走過去:「小霞,你這是幹啥?」 李永霞:「俺要開地,多開點,沒有地咋過日子?有了地心裡就有底了。」 葉南飛:「不是有幾塊了麼,夠吃就行唄?」李永霞轉過頭,眼圈似乎有點 紅:「南飛哥,俺開老多地,俺養活你,俺侍候你,咱就在這過日子,俺給你生 老多孩子,你不要走行不?」說著哭著撲到葉南飛懷裡。葉南飛有點糟,老媽臨 走卻是有要自己回城的意思,看來李永霞是聽說了,本來葉南飛也是挺難選擇, 城裡的繁華和文明世界,他還是很嚮往回去的,可是也真捨不得李永霞,美奈子 和這些兄弟姐妹的。但是看到李永霞這一幕,讓他下定決心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們都在這,最親近的朋友都在這,還有師父等自己養老,還有自己一手建成的小 木屋,這裡就是家,自己還想要什麼啊? 葉南飛被感動的有點哽咽:「咱不走,這就是家,咱不走了。小霞在哪裡, 哪裡就是家,這幫兄弟姐妹在哪裡,哪裡就是家。」李永霞哭的更凶了,這下是 高興的哭,倆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很怕失去對方。葉南飛:「要幹活也是我干, 要養活也是我養活你。」倆人經過此事反而更見親密,恩恩愛愛,相敬如賓的看 的別人都眼熱,連李永紅都克制了,美奈子暗地裡都牢騷幾回。 春天農忙,大家都挺累,最累的怕是李永霞,兩頭跑,葉南飛這裡她是最上 心的,早就當自己個家那麼操持了,要不是葉南飛阻攔,怕早搬來過日子了,要 說女人認準了啥,比男人豁得出去,只要有自己認為值得嫁的男人,她一切都可 以不考慮。葉南飛當然不能讓啊,平白無故的姑娘就跑這來了,那准丈母娘肯定 得追過來。 他要在林子裡落戶的心是沒假的,只是兩邊家庭是不好逾越的障礙,李永霞 家能讓自己閨女跟一個林子裡的野人結婚?而自己老媽老爸怕是都不能同意,結 不結婚不說,你不回城這條,家裡人就答應不了。這都是明擺著的難題。就這麼 離李永霞而去,他也不忍心,也捨不得,況且還有美奈子那女神勾著他的魂呢。 事情只能這麼拖著走了,反正現在都很安心,幸福。 倆人過日子,自然要打算種啥,吃啥,家裡缺啥,期間有缺的一些物件,葉 南飛就去供銷社順點。正好這天,葉南飛出行了,美奈子來,撲了個空,心裡納 悶,大黑天的,出去打獵了?要是打獵沒理由不帶上自己啊。她可不是胸大無腦 型的美女,精明著呢。聯繫以前,觀察現在,她發現,葉南飛並沒有去幾趟街裡, 而且也沒啥錢,再說很多東西不是錢能買到的,還需要各種票的,比如糧票,油 票,布票。但是葉南飛從來不缺東西,只要缺啥,沒多久家裡就有了。 美奈子越想,懷疑越深,這小子怕是有事瞞著。於是睡在了葉南飛這,可比 師父家舒坦多了,地方寬敞舒適,還就一人,這樣睡到後半夜,聽著院子裡有動 靜,知道他回來了,於是貓在了門後。葉南飛好算回到家,當然是最放鬆的時候, 東西扔在外屋地,就往裡屋走,折騰多半宿了,還是躺在被窩裡舒坦啊,可是剛 在裡屋屋地站定,身後,吼的一聲竄出一不明物來,差點把葉南飛嚇得跌坐在地 上。 接著聽見銀鈴般的笑聲,這才翻過勁,原來是美奈子:「大姐啊?人嚇人嚇 死人的啊。你不怕把我嚇死,就沒老公了?」美奈子可是撿著樂了,在哪樂的扶 著炕沿:「你不是挺大膽的麼?咋嚇成這樣。」葉南飛:「這是自己家啊,雖在 自己家還有防備心的啊。讓你嚇我,今晚上要好好懲罰你。」 倆人打鬧在一塊,推扯了半天才吻到一起,親累了,美奈子才想起問他到底 幹麼去了:「你老實交代,到底幹啥去了,交代不清,饒不了你。」美奈子現在 已經一口標準的東北大茬子味的普通話了。葉南飛:「想知道?沒那麼容易,你 得想好咋犒勞我,侍候的我舒服了,我就告訴你。」美奈子故意生氣的說:「哎 呀?跟我較勁是不?」 說著就是要掐葉南飛,甚至威脅要揪他的小丁丁,葉南飛:「你就會鐵手腕, 強硬政策啊?就不能來點溫柔的懷柔政策啊?」一席話引的美奈子一陣笑:「那 咋溫柔?」葉南飛:「比如這樣」摟過來吻了上去,鬆開後,美奈子:「這樣就 行了?那說吧,呵呵」葉南飛:「還有,就是向我侍候你那麼侍候我,嘿嘿。」 倆人隨後相擁著上了炕。葉南飛的技術越來越嫻熟,弄得美奈子欲仙欲死, 欲罷不能,你就臉皮在薄,在難為情,也捨不得放棄這享受,入骨酥髓啊。美奈 子原以為自己可以理智對待和葉南飛的關係,也可以把控的住,但是她感覺自己 越來越離不開他,不知是因為慾望,還是真的愛上了他,或者欲和愛本來就混雜 在一起,分不開的。 輕輕的撫摸著美奈子的頭髮,這會怕是讓他為美奈子上刀山下油鍋他都不帶 猶豫的,人就是在不斷為對方付出,不斷被感動中越來越親密的,感情越來越升 華的麼。 第六十二章 從雌雄大盜到做生意。 上回咱說到,葉南飛和美奈子倆人正沉浸在溫柔鄉里,溫柔,愛戀,興奮, 刺激,讓倆人已經柔化成兩汪水了,這會倆人還有啥秘密可言,就算沒這一出, 葉南飛也不想瞞著她,她和李永霞她們還不同,她和自己身份差不多,沒啥可以 顧忌的,倆人的逗趣算是情調唄。他和盤托出了自己的那些隱蔽事。 美奈子果然沒啥善惡,好壞的評判,反而感覺很刺激,唯一的要求就是在有 活動必須帶上她。於是攻守同盟在愛愛以後就這樣達成了。葉南飛選了一天,在 大隊的供銷社,小試牛刀了一下,讓美奈子驚喜不已,之後又挑了一天去公社所 在地的中心社瘋狂了一把,在食品區隨意吃著喜歡的點心糖果,在百貨區,找化 妝品,給她化化妝,在布料區看看有沒有可以做和服的布料,不但沒讓美奈子害 怕,反而大呼刺激,過癮。 感歎二十來年都白活了,一直貓在基地裡苟且,這天大地大的任我往來的生 活才叫生活,在林子裡時她也感覺比基地強,因為沒人限制她這不行,那不行的, 而且還有葉南飛這個喜歡的人相陪,她從來沒感覺過這麼滿足,這麼幸福。今天 更是大呼過癮。葉南飛囑咐別多拿,不然讓人家防備了,就沒有下次了。美奈子: 「就你鬼心眼子多。」 從此世間多了一對雌雄大盜,他們的目標基本是國營單位,供銷社,採購站, 偶爾掏弄到好材料,回來和眾人打造各種工具。美奈子的生活是越來越豐富多彩, 而且她本人也感覺很好。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外面的環境也有所變化,雖然還 是明文規定不允許私人做買賣,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衝破這禁忌,都抱著很樸素 的想法,那就是多點收入,改變點生活。而那些執法者的力度似乎也在慢慢減弱。 世間的潮流麼,一些反人性的東西只能橫行一時,不能橫行一世。所以呢, 在街裡,偷偷摸摸做買賣的越來越多,也就導致越來越繁華,一熱鬧起來,逛街 的人也就越來越多,而逛街這事,無論是哪個時代,都是女人的最大愛好和享受, 也許是因為她們的愛好興趣太少,而逛街是比較簡單,直接的娛樂,或者是,逛 街可以滿足她們各種想像和虛榮。因為可以買到各種東西麼,特別是把自己變漂 亮的東西。 李永霞和李永紅當然也在這些女性之列。有時候她們帶著李志國和胖子逛, 葉南飛也跟著逛了兩次,不過呢明顯挺傷自尊的,因為她倆相中啥了,自己卻沒 錢買。雖然過後他能想辦法給弄到,不過那感覺就不一樣,比如美奈子喜歡和他 一起偷東西,其實偷啥不重要,關鍵是偷得過程很刺激,而同樣,李氏姐妹你要 讓她倆跟著自己偷,恐怕心驚膽跳大於刺激,而相中啥,能買,這種消費行為會 讓她們很有快感。 想辦法弄點錢就提上了日程。正好做生意也可以悄悄的嘗試了,別人做的, 咱為啥做不得,這想法和張默不謀而合,要不說動力來自需求呢,他是總惦記給 尹令伊買禮物,討好人家麼,但他有個屁錢啊,別說他沒錢,他家都沒錢,一家 人一年到頭掙一點工分,很難有餘錢。而且他也想著,趕明要是娶尹令伊的話, 也需要錢啊。同時也證明自己是有本事養家的,這樣尹令伊和師父才能放心不是。 於是大伙就坐在一起討論這事,看看做啥買賣可行,那麼能賣啥呢?有說打 獵賣野物的,有說采蘑菇賣蘑菇的,採藥材,最後還是張默提的靠譜,那就是打 魚,前面說那幾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受季節啥地影響太大,打獵也不穩定,沒 准十天半個月打不著啥東西,但是魚多啊,一年四季都有。於是大夥一致同意做 魚的買賣。分工合作,打魚以葉南飛為主,其他人隨時調動,賣魚以張默為主, 人員也是隨時調動。 因為張默這小子機靈,幾個人裡又數他能說會道,簡直非他莫屬了。而開始 肯定不摸門,可以讓尹令伊帶路,去師父的朋友那先給指引一下子。一個禮拜走 一次,但打上來的魚如果不及時弄出林子賣,很容易壞掉,大伙開動腦筋,最後 決定,可以把後山的泉水引過來,在院子裡挖一個池塘,放暫時來不及賣的活魚, 這下可倒好,院子裡被挖了一個小池塘。 用木頭扣槽,做了一條小引水渠,那泉水量也不大,好在一年四季都不斷, 這下可稱了葉南飛的心了,這小院有了池塘和活水,在捯飭捯飭怕是有了點園林 的味道了。泉水引過來直接垂落在池塘裡,日常飲水就直接在木槽下接,而洗衣 物也不用跑河裡挑水了。真是實用美觀都佔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春種忙活完,剩下的鏟地的活就沒那麼緊,他們抽了時間 走了一趟,效果不錯,師父那朋友找人賣到了大食堂,雖然幹部們不允許私人做 買賣,不過這消費呢,還真是指著他們算是中間力量,因為只有他們吃喝的消耗 量最大,而且還是以肉類為主。 合資創業的小生意就這麼開始了,第一筆生意迎來了開門紅,大家歡天喜地, 心裡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大家說好只要參加了的,就要分一份,其實就是這些 人,尹令伊雖然不能總參加具體活動,但是也算一份子,大傢伙都沒意見。因為 路途不近,一個禮拜跑一趟,大伙還都不感覺辛苦,在運輸的時候,師父家的毛 驢可是沒少出力,但是一個毛驢還是不夠,大伙商議在賣點錢,買兩輛自行車, 不然去賣魚的,就那麼跟著毛驢走,幾十里路呢,辛苦不說,也費時間啊。 仲夏來臨,農活已經掛鋤,大伙可以更從容的做這買賣了,有一天,葉南飛 突然想起他們那次打獵,小河的下游應該魚更多,更大。能不能到下游去,他拿 出地圖來一看,心中一陣狂喜,這小河連著大江,而大江往下沒有多遠,就是江 東的渡口麼,可不可以順著小河往下,走一路打一路,然後在渡口上岸,要比走 林間道省力很多,渡口有國道直接通公社。 他把自己的意思一說,大伙紛紛同意,不然從木屋走出林子就很費時費力, 而且還要防備被人發現。如果直接在江東渡口上岸,那可方便省力多了,只不過 沒有船啊。葉南飛:「造船咱們肯定不會了,不過,弄個木筏啥地應該不成問題 吧。」大伙眼前一亮,是啊,於是大伙紛紛獻策。比如用啥木頭,怎麼連接在一 起,用啥驅動,這都是問題。 最後大會一致通過,決議是,木料用松木,因為相對來講是最輕的,木質又 夠軟,好加工,樹幹夠直。這裡說的松木是落葉松。木頭間的連接,主要用鐵絲 八號線,也有釘子,扒鋦子。這幾樣,葉南飛說他承包了,別人不用操心了,至 於咋弄大伙也沒追問,因為葉南飛總是能弄到一些他們想不到的東西,而只有美 奈子知道咋回事,倆人會心一笑。 說幹就幹,沒有幾天,新木筏就可以下水了。體積不能太大,否則回程時候 怕是划不動,寬兩米,長五米,其實就是十來根松木桿子捆成的木排。松木有刺, 所以樹皮都被刮乾淨了,驅動是靠四根船槳,一根船蒿。這船蒿的頭是葉南飛親 手打的,和扎槍頭有一比。船槳也是簡易的,似是而非的東西,總之能用就成。 葉南飛又突發奇想,在木排中間搭了一個涼棚,他尋思了,去街裡賣魚的你 在怎麼安排,大多數時間應該是張默和李志國或者胖子為主力,因為幾十里路, 很辛苦的,那打魚就剩一幫女的了,這幾個女的都是自己紅顏知己,別人不心疼 他還是心疼的,所以就搭了個涼棚。 第一次試航,張默和李志國被安排第二天早上去渡口接船,而葉南飛,小胖, 李氏姐妹,美奈子全部上船,沿河而下,打完魚後,在下游過夜,第二天起早去 渡口。尹令伊因為要照顧師父不能參加。大伙格外興奮,順流而下有不用划船, 只有葉南飛用船蒿時而控制一下方向就行,小胖高興的敞開喉嚨大叫著。葉南飛: 「永紅給大伙唱首歌。」李永紅:「俺就會唱二人轉啊,不會唱歌。」葉南飛: 「那就來段二人轉。」 二人轉的唱腔和唱歌不太一樣,講究九腔十八調,是東北地區土生土長的東 西,因為是民間自發的東西,沒有經過文人潤色,也沒有登過廟堂,所以很原生 態,曲調挺狂放,詞也生猛,挺暴力也挺黃,李永紅還是選了一段小帽,活波歡 快。只不過內容讓大伙笑的不行,不是偷情就是哥妹情深的。木筏在河中穿行, 兩岸翠綠,一會是丘陵山崗略過,一會有是平坦的平原沼澤,岸邊林中時而傳來 鳥鳴,河道時而曲徑悠遠,時而一馬平川,在歌聲相伴下沿河而下,真是人生一 大享受,眼裡耳裡,心裡全都是美,美的沁人心脾。 美奈子琴棋書畫都通,當然不會放過這入心美景,從背包裡拽出一根笛子, 這是雌雄大盜的戰果之一,她吹了一段曲子,不過日本曲子大多有點淡淡哀傷, 美奈子坐在筏子邊,兩腳垂在水中,一邊吹著笛子,這本身就是一幅美景。葉南 飛:「換首歡快的曲子,這曲子和這風景不搭啊。」美奈子:「那你唱一首歡快 的,我學學。」 葉南飛也不會幾首,只能又唱起《這裡黎明靜悄悄》,幾個人聽完哈哈大笑 都說這歌也不適合,葉南飛唱的說不上好聽,不過他敢唱,粗狂的聲音反而另有 一番味道,於是他又搜腸刮肚的來了一首《小小竹排江中游》不但詞和他們的相 當,曲子也搭配此時的心境,一時大伙都安靜了下來,看著兩岸景色,聽著葉南 飛唱著歌,他光著膀子,身上的肌肉輪廓分明,配上他秀氣的臉蛋,有點長的頭 發隨風飄逸,而嗓音又挺粗狂,葉南飛之所以對這幾個女性有吸引力,正因為他 全身的這種反差,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美。越是下游,兩岸越是高聳,時而出 現石砬子,壯美險峻。 美奈子被這歌的旋律迷住了,認真的跟葉南飛學這曲子,沒多久,她就能用 笛子吹出來,兩邊以後,已經很順暢,這曲子簡直就是為笛子打造的,清脆悠長 的笛聲在峽谷中不斷迴盪,刺激的人心跟著直顫。就是在沒有藝術細胞的人,也 會被此情此景心醉,這裡的山,這裡的水,這裡的人,還有這歌聲,笛子聲,想 讓人不愛這生活都難啊。誰都想擁抱這些,這是家的感覺,家鄉的感覺。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六十三,六十四章 第六十三章 撿個女知青。 上回說到幾人一路欣賞著美景,音樂,陽光,再複雜的人在這環境下也會變 得單純,乾淨,美好起來。到了快和大江匯合的最下游,水面變得很寬闊,平緩, 新置辦的三合網,隨便在河面上拉一網收穫都頗豐,也確實如葉南飛所料,這裡 的魚品種更多,更大。這裡是兩河交匯,水質水溫,加上衝擊的原因,浮游生物 特別豐富,這也就引來了大量的魚群。而且很多魚也喜歡逆流而上。 再加上這裡人跡罕至,撲魚的人少之又少,似乎被人遺忘了,人還是可以靠 捕魚來改善生活的。這那裡是勞作,簡直一場歡快的遊戲。捕了兩編織袋的魚, 感覺差不多,就在岸邊找了塊地方紮營,葉南飛讓小胖在岸邊挖了個水坑,把魚 放在裡面,以保持第二天魚的新鮮。他和李永霞搭帳篷,李永紅收集草藥,防蟲 蚊,美奈子早就跟葉南飛學會了做防禦圈,而且非常喜歡這工作,她做的比葉南 飛更細緻,有時候還突發奇想的弄點革新。 晚上的晚餐新鮮的江水燉江漁是必須吃的。主食是煎餅,林子裡很難種水田, 苞米還是林中小屋的主糧,在李永霞的主持下,苞米深加工的食品,大煎餅,已 經代替大餅子和大碴子,成為主糧,口感和味道都上升了一個層次。吃完飯後, 大伙有用艾蒿液擦了身體暴露部分,在河邊蚊蟲更為凶悍,還有一種大型的吸血 昆蟲叫瞎眼蒙,長得和蜜蜂大小差不多,一般以叮大型動物為主,牛皮都叮的透, 叮人對於它們來說那就屬於吃細糧,嘗海鮮。如果不做防禦,這一晚上你就體無 完膚了。 睡前,大伙圍著篝火聊天講故事,這也是小木屋的傳統節目,當然很多時候 都是葉南飛主講,因為他看的書最多,很多小說都可以講,而且還是連續劇,長 篇小說一講就是一個月甚至幾個月,當然他們也有很多民間故事和傳說,也可以 講。睡覺時候是要有人放哨的,第一班是胖子,第二班是美奈子和李永霞,第三 班是葉南飛,後半夜早早就要出發去渡口,李永紅,大伙都拿她當寶,沒人攀比 她,這種活一般不安排她,早早的就讓葉南飛摟著他睡覺了,一般這這種情況下, 李永紅都纏著葉南飛摟著她入睡,其實這種機會也不多,她們很少有機會在木屋 或者外面留宿的。 但到了葉南飛值班的時候,這倆人誰也沒捨得叫醒葉南飛,而是她倆一直堅 持到後半夜,起來後讓葉南飛是又心疼,又感動,但還是給她倆一頓埋怨,休息 不好的話,影響第二天幹別的啊。夏天,天亮的早,兩三點鐘天際已經魚肚白, 順河而下,沒一會就到了交匯處,景色更為壯觀,河水更清顏色也淺一點,而大 江的水更渾濁一點,顏色可能因為水深的原因,顏色也深。 江面更寬闊,兩邊都是石砬子,很是險峻,不知道是經過多少年沖刷形成的, 峽谷,倆邊石壁都很陡峭,顏色漆黑,不得不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有很多 形態很奇怪,小胖好像來過,不斷的介紹,這裡是煙筒砬子,這裡是牡丹砬子。 葉南飛沒見過書裡的三峽,雅魯藏布江什麼的有多雄偉壯觀,但是眼前的一切, 已經讓他歎為觀止。不僅讓他想到道家說的,道法自然,大象無形,大器免成, 大自然的力量無可比擬。 到了渡口,李志國和張默已經等在那裡,當然師父家毛驢也帶著,把裝魚的 袋子搭在毛驢身上,現在是貨源不成問題,銷售不成問題,唯一制約的就是運輸 問題了,大伙邊幹活,邊研究,在賣兩回,咋也得買兩輛自行車,小胖不幹,說 咋也得買三輛,他也要。這樣每個自行車也可以帶一些,量就上去了,收入也跟 著上去了麼。 歸途上遠沒有來時那麼順風順水了,而且還有一個重要問題沒解決,順流而 下的時候,感覺不大,但是逆流而上,方向控制成了很大問題,葉南飛不得不把 大量的精力放在控制方向上,就這樣還弄得他手忙腳亂,越是往上游,水流越是 急,問題也就越突出,那麼動力就全靠她們四個的槳了,但是因為沒經歷過訓練, 用力不均,更導致方向難控制。 把幾個人累的歇了好幾氣,下午挺晚的了才到家。好在路上歇氣時候多加了 一頓飯,累是累了點,沒餓著。歇了一會,李永霞她們三個就急著回家了,已經 一宿沒回,在住一宿,回家怕是要挨批,特別姑娘家,總夜不歸宿,這是大問題。 隨著年齡的增長,距離適婚年紀越來越近,而姑娘的名聲,直接關係到你能不能 嫁個好人家。而美奈子卻是可以順理成章的留宿了,師父家也不追問,李永霞也 不知道。但是倆人也沒精神頭纏綿了,早早入睡。 第三天,張默李永霞她們全來了,這次果然收入不錯,大伙興奮的分配收入。 同時提出了遇到的問題,最嚴重的當然是木筏方向控制問題,但是誰也提不出解 決方案,最後只能去請教師父。師父:「小飛你怎麼被這罪簡單的事給難住了? 是船就要有舵的麼,歌裡不都唱了麼,大海航行靠舵手麼。哈哈」葉南飛恍然大 悟,哎吆,燈下黑了,按個舵不就完事了麼。 日子的內容在不斷豐富著,也越來越有奔頭,有希望,大伙也過得越來越有 滋味。但中間出了一個小插曲,讓葉南飛心底的陰影又返了出來,是啥事呢?有 一天,葉南飛在院子裡練功,打的是太極拳的套路,每到這個時候,李永霞都喜 歡準備一盆清水,放著手巾,然後看著葉南飛打拳,這似乎成了一種習慣,也好 像是她的一種享受,因為練功打拳,這夏天都是光著上身,不然出了一身汗,衣 服都□濕了,而渾身的肌肉塊,顯得那麼陽剛,是力量的象徵,但是打出來的太 極拳是那麼陰柔飄逸。 這是力量與柔美的結合,每次李永霞都那麼著迷的欣賞著,像是永遠看不夠 似的,葉南飛一旦停下來,她就擰乾了手巾,上去給他擦汗,葉南飛很享受這些, 也享受李永霞邊給他擦汗邊火辣辣的看著他,什麼是愛啊?其實很多時候可能沒 那麼複雜,就是我看著你永遠看不厭,待在一起,待不膩。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黑髮出了比較急促的叫聲,這叫聲代表著有不是它熟悉 的東西出現了,果然,在外圈蒺藜牆外有人喊:「有人在家麼?」大伙都一驚, 這幾年在這林子深處還真沒有外人來過。老獵人,老放山的不是死了就是年歲大 了,年輕的不敢輕易這麼進來,而隊裡也控制的嚴。一直挺消停,這怎麼突然出 現生人了呢?當然李永霞她們不能露面。葉南飛趕緊讓她們藏起來,比如已經改 成儲藏間的窩棚,內牆在後面還開有一個小洞,就是防止遇到情況,自己反而被 困在院子裡。 大伙都掩藏好後,葉南飛出去了:「啊在啊,您是?」邊說邊打開外牆的大 門。外面站著倆人,為首那人長的倒是一臉正氣,和屯裡的農民一看就不一樣, 應該是國家幹部之類的,這種人一般都是養尊處優的,怎麼鑽這大林子了?那人: 「哦,你好啊小伙子,呵呵長得挺壯實哦。我是咱柳樹河公社派出所,所長付守 成,這段時間我們要走訪一下,這沿江沿河的很多散居戶,萬一有啥事,咱政府 不是也心裡有數麼。」 葉南飛心裡還是充滿疑慮,哎吆這麼認真工作的幹部可是不多見,難道他們 的目的就這麼單純?不會是奔著自己來的吧,他雖然心裡畫魂,也緊張,但畢竟 經歷這麼多事了,還是能鎮定面對的:「啊那趕緊進屋坐吧。」後面跟著那位略 年輕,看樣是警員。 進到裡屋,那所長拿出一幅地圖,是柳樹河公社的行政區圖。他說:「你看, 我沿江,沿河已經走訪了這麼多家了,到你這裡是第十家,那就叫十號盲流點吧。 雖然你們屬於盲流,但是都住了這麼久了,就這麼住著,只要你們遵紀守法,就 沒問題。不過還是要登記一下的。」 於是問籍貫,問姓名,問住在這的原因,一邊問那警員一邊在本子上記著。 當然不能實話實說,名字也謊報,籍貫說成烏拉市,因為父母都是走資派,前些 年被批鬥死了,自己害怕就跑進這林子裡了,聽的二人還挺同情。完事之後,葉 南飛為了給所長留點好印象,就留他倆吃飯,但是人家說啥沒留下,這還真讓他 改變了一點對幹部們的印象。他倆也背著大背包,看樣自己帶吃的了。 同時也感歎,天朝的統治真是無孔不入啊,都跑這深山裡來了,還逃不出他 們的掌控,管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事也沒有後續,慢慢的大伙也就忘 了 .接著過自己的生活。木筏的舵按上了,而控制舵只要李永紅就可以了,方向 可控以後,劃起來也省力多了。而自行車買了兩輛,那時候自行車不是一般家庭 能買得起的,結婚三大件其中的一件,那都是過兩年的事,就當下,娶媳婦,還 都不敢要自行車呢。 胖子當然不滿,不過讓他和李志國換班去街裡以後,才算平衡了。而李氏姐 妹頻繁的在外留宿,每週都那麼一晚,讓家裡很擔心,後來發現能拿回來錢,她 倆解釋是去合夥倒騰魚,家裡看在錢上算是默認了。這天,幾個人又沿河而下, 一切都很順利,但是走了沒多遠,發現岸邊好像有個人趴在那。因為這小河沒多 寬,特別是上游,所以很容易發現,也看的挺清楚。 馬上把筏子靠過去,果然是個人趴在那,而且是個女的,葉南飛過去把人翻 轉過來,李永霞她們驚呼了一下:「這不是集體戶的田秋蘭麼?怎麼跑這來了?」 葉南飛試了一下還有呼吸,瞧著只是暈了過去,然後又是給喝水,又是掐人中的, 總算醒了。那麼這姑娘是怎麼跑到這深山老林裡來了呢?且聽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章因言獲罪。 上回說到撲魚的半路撿了一位姑娘,還是李永霞她們認識的,是李屯集體戶 的知青。也不怪乎他們有知識青年的稱號,其實他們就是初中生和高中生,但給 人的感覺能力確實很強,無論是辦事能力,創作能力,自理能力。而且本身就有 那麼一股子讀書人的氣質,或者叫做知識分子氣質,或許是那個時代讀書人太稀 少的緣故吧,所以顯得那麼突出。和現在的學生比,大學生都未必有他們那個范。 這姑娘同樣,一看就是個知識青年,不用介紹也能看出不是哪個屯子的姑娘。 不過當大伙問她為何跑這來的時候,她卻顯得很緊張很戒備,弄得大伙都挺尷尬, 還是葉南飛比較理解,可能人家有啥難言之隱,或者是對出現的這些人不信任, 畢竟剛見面:「沒事,覺著不方便不用說,那你這是要去那啊?用不用我們送你 去,或者我們能幫上啥?」 一問她這個她就哭了起來。葉南飛忙說:「你不用怕,這裡沒人會坑害人的, 她們幾個也是李屯的,這荒山野嶺的,可是沒啥人啊。」葉南飛到不是嚇唬她, 如果扔她一人在這,沒準今晚就得被啥野物給吃了,就算沒遇到啥野物,就這林 子裡,你個姑娘家,要吃沒吃,要住沒住的,晚上蚊蟲也咬死了。 這姑娘看看他們似乎也不是啥能害她的人,於是就說了,雖然她說的簡單,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這上山下鄉運動的後期啊,這些學生們慢慢感覺出來了,農 村裡哪有理想啊?哪有事業啊?這裡只會把一個大好青年折磨成唯唯諾諾的農民。 只能讓人頹廢,麻木。一些家裡有背景的人紛紛把自家孩子弄回城,有的辦招工, 有的辦參軍。可是很多人是家裡根本沒有門路的,那你只能繼續窩在農村。 田秋蘭就是其中之一,她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別說沒條件求人,就算有點條 件都找不到人求。家裡靠不上,那只能靠自己了,為了離開這裡,所有人開始無 所不用其極,這時候女性當然有個比男人的優勢條件,那就是出賣自己的身體。 田秋蘭也同樣,一狠心,找上了大隊書記。 大隊書記對這些城裡來的女娃早就垂涎三尺,都是水靈靈的,不像鄉下女人 太糙。書記說,那你晚上來研究研究吧。大家心照不宣,晚上過去,書記:「哎 呀,你這事不好辦啊。」眼睛賊溜溜的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田秋蘭早就豁出去了: 「只要你給我辦,我啥條件都答應。」有這話書記就放心了,急色的摟住她就啃, 一嘴的煙臭,熏的她只噁心,他在就不會啥前戲了,脫了褲子直奔主題。 畢竟歲數大了點,也是常年吃粗糧吃慣了,猛的來這頓鮮嫩菜,他狼吞虎嚥 的,快了點。剛插進去,沒抽插幾下,射了。名副其實的快槍俠。書記是挺滿意, 不管快慢,鮮是嘗了,最失望的是田秋蘭,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那事?可能書記 的傢伙也小了點,她只感覺剛進去時候疼了一下,後面就沒啥感覺了。 至於求的事能不能辦的了,那以後再說唄,就這麼在不等價的情況下,做了 交換。可付出是付出了,硬是沒有收穫,她去追了幾次,不但沒有結果反而又被 迫付出了幾次,她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你還不能張揚。 這心裡可就一直憋著一口氣,今年隊裡不怎麼要種一點西瓜,在一次去給西 瓜地鋤草的時候,中間休息,她和同伴坐在地裡休息,那時候小西瓜長得又一個 拳頭大了,挺可愛的,她就偷摸的拿起來玩,但是心裡的陰影一直在,憋的那口 氣一直沒地方發洩,這時候拿著小西瓜,就在上面刻了幾個字,啥字呢?就是, 上山下鄉是個騙局。其實寫這幾個字,就是一種發洩,也沒啥目的,一共八個字, 寫在拳頭那麼大的西瓜上,你說能有多大的字。 但是她忘了,西瓜會長大的。這不快到夏末了,西瓜陸續成熟,在摘西瓜的 時候,有人發現一個西瓜上赫然寫著這八個反動的字,那時候人覺悟多高啊,隨 時都想表現自己多進步,對組織多忠誠,對太祖多忠誠,但缺少機會,發現了這 西瓜的人可就如獲至寶了,馬上上交這西瓜。這可是大案,驚動了公社,甚至縣 裡,領導要求堅決徹查。 於是整個李屯挨著排查,其實不難,那時候識字的本來就不多,能寫的這麼 標準的更少,最後焦點定在集體戶,內個年代,為了表忠心連自己爹媽都能出賣, 何況同學呢,於是那個和她一起坐著休息的同學,就把她舉報了,好在那天來抓 她的時候,她正好去了廁所,本來這兩天她就提心吊膽的,因為她知道那是她寫 的,當天她從房後轉過來的時候,發現院裡有民兵站著。 她馬上意識到八成是要出事,於是又繞回到房後,趴窗戶下一聽,屋裡確實 在談她,她一下子就蒙了,她們都是從運動一開始走過來,什麼都看見過,什麼 都親身經歷過,很多迫害人,打人,都是她們親手施加的。她當然知道那是有多 恐怖,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跑,不能落在他們手裡。 她就這麼驚慌失措的跑出來了,什麼東西也沒帶出來,往哪裡跑呢?當然越 人跡罕至越是安全,於是就鑽進了大林子,她在農村也待了這麼多年,當然也有 一些經驗了,進林子裡最怕的就是迷路,她還是有點經驗,就是看著太陽的方向, 一路向南,於是稀里糊塗的就跑到這河邊,連緊張,帶害怕,在餓,在累,更可 怕的是絕望,就這麼在河邊昏過去了。 大夥一聽,這是又一個無家可歸者了,他們幾個,特別是葉南飛可沒想著什 麼舉報,表現,根本沒那個覺悟,自己本身就是個逃難者,美奈子腦子裡根本沒 這些概念,怎麼就因為寫一句話就得逃命了?大家挺同情她,既然沒地方去,就 跟著大伙吧。她的到來並沒給大伙帶來啥變化,還是和以往一樣,接著沿河而下, 天黑之前把魚打夠,營地建好。 第二天一切照舊,等回到小木屋,只能先把她安排在西屋,總不能在把她送 師父家去吧。再說葉南飛有自信,自己不會被田秋蘭誘惑,人家也未必誘惑你, 因為他的心已經被填的滿滿的,沒有地方也沒有精力在放別人。李永霞她們也沒 辦法,一個姑娘家無家可歸了,你看到了難道不管? 就這麼生活還在繼續著,田秋蘭的到來對大家的生活沒啥影響,只不過多了 個人吃飯幹活而已,而且很多活也不用她,比如打魚。每到這個時候,田秋蘭都 守家。但是對於田秋蘭來說,開始還好,而且很羨慕這幾個人,感情這麼好,這 麼團結,不過慢慢的她發現有點不對勁。這夥人的關係好像很複雜啊,根本看不 懂的感覺。首先她發現李永紅不管人前人後,總是粘著葉南飛,這個也好理解, 熱戀中的男女都是這麼親密。 但有一次,她發現李永霞和她弟弟來,然後不知道啥時候,葉南飛和李永霞 就單獨關在東屋,然後隱約的她就聽見有點那個男歡女愛的聲音,雖然她不太確 定,不過等他倆出來,她敢肯定了,這倆人肯定沒幹好事,滿臉都是潮紅,動作 眼神無比親密,那她就算是以為這倆人才算戀人了,而李永紅估計只是妹妹般的 感情。 但接下來的事讓她有崩潰感了,有天晚上,天剛黑,有人悄聲的從大門進來, 她本來躺下了,但是聽到有動靜,就坐起來看了看,一看是奈美(就是美奈子, 但是葉南飛跟大伙說叫姜奈美),她以為是來找自己的,本想打聲招呼,可是她 發現不對,那輕手輕腳的根本就是不想讓人發現,接著她聽見奈美進了東屋了。 這對她的價值觀衝擊有點太大,這是群什麼人啊,怎麼這麼亂啊。沒多久, 東屋就傳來男歡女愛的聲音了,這次可以確定了,白天葉南飛和李永霞,那是因 為白天,周圍有聲音,她也屋裡屋外的忙活著別的活,你不能趴門上聽啊,所以 不真切,但這麼靜的夜晚,想聽不見都難啊,雖然感覺東屋已經很克制了。 這也難為葉南飛和美奈子了,他倆確實很克制了,只不過經過這麼久的磨合, 可以說越來越默契,可以說比和李永霞在一起有過之無不及,畢竟李永霞很多時 候放不開,而且大多數是白天,總是很難盡興,但是和美奈子多數是在晚上,只 不過最近多了一個田秋蘭算是要克制些了。那很多看官會問,怎麼這麼久了,倆 人還有那麼激情的麼?是不是該常態化,平淡期了。 有位農民伯伯總結愛情說的很到位,啥叫愛情?那就是今天和她睡了,明天 還想和她睡。倆人經過不斷的交流,磨合,鑽研,開發,會有很多新內容充實進 來,所以一直不膩。特別是美奈子,簡直迷上了葉南飛的嘴上功夫,只要一提, 或者有那個意思要為她那麼做,她就難以自持了。而且在自我享受完之後,還不 忘回報,倆人愛愛時既有甜言蜜語,又有感受交流,可以說相當的完美,特別是 美奈子的聲音,簡直可以把葉南飛的魂魄叫出來。 自從田秋蘭來了以後,倆人偷情的感覺更強烈,不但約會更是偷摸的,連歡 愉時候的聲音都要控制了,這樣反而刺激的倆人更激情。倆人是激情了,可苦了 西屋的田秋蘭,一方面她很震撼,沒想到葉南飛是這樣的人,按照她的價值觀, 這就是一人渣,她認為婚前的性行為都是耍流氓,比葉南飛老媽的前進一步,葉 南飛老媽的觀念是,未到結婚年紀,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他們不但耍流氓,還和不同的人,白天和李永霞,晚上和奈美,這太齷蹉, 噁心了,心裡一面批判缺德,流氓,一方面這聲音也會刺激人的本性,田秋蘭納 悶,辦那事至於舒服成這樣麼?她也做過幾次啊,和那大隊書記,第一次的時候 純粹算是交換,她豁出去了,不管咋樣忍著就是了,可倒是沒有忍多一會,12 秒8。完事了,也沒有傳說中的什麼疼,痛苦之類的。 等之後的幾次,雖然也是被迫,但是她心裡也有那種想感受一下子的想法,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12秒8,沒等她有感覺,人家完活了。人就是這麼矛盾的 動物,一方面心裡咒罵那對狗男女無恥,一方面聽的她面紅心跳,火燒火燎。令 她難以接受的是,這倆人折騰快兩小時了,才算消停了,這不是葉南飛能力多強, 人家是纏綿,而且又兩天沒和人到一起了。而在田秋蘭腦子裡不斷的出現一種對 比,兩個小時和12秒8。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六十五,六十六章 第六十五章 天注定。 上回說到,田秋蘭被迫聽人家靡靡之音,聽的上了火,失了眠,第二天,美 奈子起早就走了,葉南飛雖然挺辛苦,但昨夜愛的釋放,讓第二天的他心情舒暢, 而且歡愉後的睡眠格外的有深度,也解乏,相反田秋蘭面容憔悴,黑眼圈都出來 了,這沒幹活的比幹活的還辛苦。葉南飛發現有點不對勁,還嘴欠,問了一句: 「呀,田姐,你眼圈咋都黑了呢?」田秋蘭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陰沉著臉:「沒 事。」轉身就走了,這時候的田秋蘭有種要殺人的衝動,還說咋了? 本來田秋蘭和葉南飛的關係就挺矛盾的,為啥呢?葉南飛是救她的人,還安 排她住,管她吃,按理說這是救命之恩啊,應該感恩才對,可是人有時候就這麼 矛盾,微妙就微妙在,他倆不是同性而是異性。異性本來就應該相吸的,而且又 有恩情在,不說弄出點感情來,至少也應該曖昧一下子吧,但是葉南飛因為心有 所屬,對於男女之間這種溫情完全屏蔽了。 別怪葉南飛,不是他無情,是因為人的精力太有限,他已經有了李永霞,美 奈子,還有李永紅,他可在沒有精力招呼另一個人了,所以對於田秋蘭的存在, 他只是禮節性的問候一下,平時根本就無視了,而你對一個相貌還算不錯,自信 心還很強的女人視而不見,那你還不如侮辱她,強暴她呢,因為這樣至少證明她 還是有點魅力的,這視而不見的態度簡直就是全部否定人家,這對於任何女人都 難以容忍的。 所以田秋蘭對葉南飛的態度也就挺複雜,因為無視,造成她對葉南飛還沒有 對其他幾人熱情。這下在看清楚這事,更讓她心裡不平衡,心裡一邊罵流氓,一 邊怨恨,那奈美咱比不了也就算了,確實漂亮,可是這倆村姑我還不如麼?當然 這只是一種潛在的感覺,就田秋蘭自己有時候都鬧不准為啥自己神經兮兮的。 她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感受,這夥人可沒空體察,大伙還是各自忙著各自的事, 但沒人知道危險正一步步逼近,他們美好的生活眼看著就要斷送了,怎麼了呢? 因為又一股運動風潮來了,主要針對一些翻案風以及不滿言論。事情的根源好像 是跟十里送行,廣場事件有關,上點年紀的人可能記得,建國後,改革開放前, 這個國度是一場運動挨著一場,基本沒消停過,可以說這段時期的最大特點,就 是依靠各種運動,來運行這個國家的。 運動一來,什麼抓典型啊,湊人數啊,下定額,下任務啊。總之上面有態度, 下面就得完成的像個樣子,比如最近市裡要是關注浪費問題,那麼好了,下面個 單位肯定要抓出很多浪費的典型,如果說咱這單位沒有這現象呢?那你這跟領導 咋匯報?你說俺們單位沒有這現象?你得一抓一大把,搞得轟轟烈烈,這樣才算 你工作做的好。 比如公安局這段嚴打,你說俺這片治安老好了,違法現象不多,那你麻煩了, 你應該大抓特抓,實在沒有,抓幾個平時不安分的湊數,得弄得風生水起才行。 而這次因為廣場事件,全國又刮起這個風,那從縣裡到公社,都在抓典型,抓案 子,正愁湊不夠數,就又把田秋蘭的事翻出來,這案子多典型啊。如果沒這股子 風潮,也許就沒人關注這個事,就算關注,這麼大林子,誰愛進去找去啊,沒準 早就被黑瞎子糟害了。 但運動一來,所有力量都調動起來,那付所長,把自己對調查沿河沿江的結 果拿出來,於是領導下令,挨著這幾個盲流點搜查,看看能不能有結果。外面一 片恐怖氣氛,而葉南飛他們在林子裡哪知道啊,依然快快樂樂的生活著。而這天, 不幸終於降臨了。 咋回事呢?說來也巧了,這天正是打魚賣魚的第二天,大家頭一天都很累, 基本都在家休息,葉南飛這裡也沒人來,而他再累也習慣早起晨練。吃完早飯後, 他收拾收拾院子,又和田秋蘭侍弄侍弄園子裡的菜,後來田秋蘭就不讓葉南飛伸 手了,因為她平時也沒啥活,偶爾做做飯,洗衣服人家李永霞不用她,打魚也不 用她,她也就侍弄侍弄園子,洗洗自己的衣服。 葉南飛一看沒啥事,挺長時間沒去小塊地看看了,是不是讓野豬啥地給禍禍 了。於是他背著簡裝背包就出發了,說簡裝是沒帶露營的傢伙,但是其他東西還 是帶了,林子裡獨自穿行,千萬別僥倖,必須時刻準備著,不然遇到突發情況就 傻眼了。這也是他常囑咐李永霞和美奈子他們的。 等他逛一圈回來已快中午,這麼一圈下來相當於散心,他逛逛悠悠的往回走, 小黑歡歡喜喜的在前面開路,快到家的時候,小黑突然停下,耳朵豎起來,開始 警戒。獵犬一般知道啥時候該出聲啥時候該沉默,葉南飛馬上意識到,怕是有陌 生的東西靠近了,趕忙隱藏起來。 拽出望遠鏡開始觀察小木屋的情況,發現有一人拎著兩根魚從院門出來,往 東趕去了,是去李屯的方向,這一幕把葉南飛嚇夠嗆,瞧著剛才那人應該是民兵 的打扮,肩上還挎著步槍麼,這是抓自己來了?等了半天院子裡在沒有動靜,不 過剛才那民兵走的方向倒是不小的動靜,七吵亂嚷的,雖然聽不真切,但應該是 幾個人。 他馬上小心的接近木屋,進了頭道門,沒事,然後二道門,也沒人,木屋的 門卻開著,院子裡有點雜亂,觀察了一下沒人,進屋後也沒人,葉南飛意識到, 怕是田秋蘭被抓走了。現在搞不清民兵是來抓他的還是田秋蘭的呢?不管是誰, 必須跟上去看看,於是又往背包裡裝了點必備的東西,帶上武器出發了。 跟蹤這些二五子民兵沒啥難度,而且這個路線葉南飛都走了幾年了,誇張點 說,閉著眼睛都走不丟,他時而超前路等著他們,時而並行,時而尾隨,林子裡 的路並不如公路好走,那幾人走的不快,走走歇歇的。一共四個民兵,都挎著破 步槍,田秋蘭胳膊被捆在後面,低著頭走在中間。葉南飛心裡很掙扎,怎麼辦? 這田秋蘭被抓回去後果不用說,會很慘。 可自己也救不了她啊,難道和民兵武裝對抗?打不打得過這四個人不說,這 等於和官府作對,與人民為敵,試想一下,沒這膽量,而且田秋蘭和自己也沒啥 關係不是,就是不得已救回來的女知青,又不是自己同學,朋友,女朋友,他不 斷給自己找理由。但還多少有點於心不忍,他約摸了一下,他們差不多應該在哪 休息,提前先趕到那等著他們。 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實在沒機會就沒招了,心裡還念叨著,田秋蘭,你可怪 不得我啊,我已經盡力了,你總不能讓我把四個民兵干倒救你走吧,這難度也太 大了,人家還有槍啊,最關鍵的是人家是代表人民與政府逮捕你,我一人也對抗 不了啊,就算這次救了你,人家已經知道小木屋,還是要來抓,沒治了,他心裡 還是琢磨著。 不過事情還真有變化了,葉南飛預測的一點沒錯,這地點確實是休息的絕佳 地點,幾個傢伙慵懶的各自找地方坐下來,田秋蘭很頹喪的癱坐在一邊,幾個人 嘻嘻哈哈的在說著什麼,他正著急聽不見他們說啥,這時有倆要小便的站起來走 向葉南飛這邊,把葉南飛還還嚇夠嗆,別是發現自己了,忙按著小黑的腦袋一面 安撫它別出動靜。 那倆人沒走出幾步,不過距離葉南飛還是近了一些,邊解手,邊聊天,一個 說:「啥時候動手啊?動手之前讓哥們們解解饞,反正也得弄死,不玩玩那不白 瞎了。」另一個:「這不是一直找合適的地方呢麼,這娘們長滴不錯,一會可得 好好開開葷,嘿嘿。」 一個:「她咋把高書記得罪了?還非得弄死她?」另一個:「這特麼誰知道 啊,估計是有啥不可告人的唄,咱也別問,知道的越少越好。老高家誰惹得起啊, 在公社都橫著走。反正這女的已經失蹤這麼久了,這會讓她真失蹤,誰還能查出 來咋的?我看商量商量,一會在這把她辦了就得了,完事一埋,鬼知道啊。」 倆人完事回去,果然四個人坐一塊商量了一會,然後有倆人走向田秋蘭,另 倆個好像在找適合的地方,最後在一棵大柞樹下招呼著,看樣那樹下夠平坦,樹 葉子也夠厚實。那倆架著田秋蘭就往哪樹下去,田秋蘭似乎已經預感到事情不對 勁,可能是那倆人淫邪的表情讓她意識到了什麼,她拚命掙扎著,可一點用也沒 有。她被人扔到樹下,其中一個說:「臭娘們別給臉不要啊,你識趣點,把俺們 幾個侍候舒服嘍,俺們就不整死你,要是不聽話,直接弄死你在這埋了,任誰也 不知道。」 田秋蘭整個都絕望了,兩個分別把著她手的,還有兩個在扒她的褲子,田秋 蘭還是無謂的掙扎著,但喊不出聲音了,已經陷入極度恐懼中。這時本打算放棄 救援的葉南飛坐不住了,本來想,要抓她回去,那也就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管 得了的,如果只是強姦,葉南飛也未必下決心,被強姦麼,至少還有命在,受點 委屈而已,畢竟和國家機器作對,還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但這幾個人要先姦後殺,這可不出手不行了,還有一個變化,讓他下定了決 心,這幾個人的槍都扔一邊了,和大樹下都有一定距離,這時樹下正忙的熱乎朝 天,根本不知道暗中還有人,也不知道他們的槍被收走了,其中一把還是被小黑 叼走的。沒有了槍的威脅,葉南飛基本沒啥顧慮了,但他可不想讓人認識他,於 是拽出一塊棉布把臉蒙上了,這塊布其實是包裡帶的抹布。 然後找了個角度,還算隱蔽,拉弓搭箭,因為葉南飛連收槍,在準備,雖然 很麻利,但也有那麼一會,就這麼一會,四人中的一人已經得手,並且興奮的在 田秋蘭身上騰挪著,其他三人幫著按著,並且一臉興奮並淫笑著看著。田秋蘭已 經完全絕望,四個如狼似虎的傢伙對她實施暴力,換誰也得嚇蒙。這幾個人很操 蛋,但葉南飛可不想殺人,殺人和打獵可不是一個概念,殺人這個心理障礙不是 那麼容易逾越的,另外這也罪不至死,雖然這罪對於被傷害者來說天理難容。 葉南飛這一箭射中了那傢伙的肩膀,那傢伙的身體被箭的慣力帶著往前一蹌。 感覺後面誰給了他一棒子,動作跟著就停下來了,前面那倆沒明白他咋突然停下 來了:「我擦,這麼快就完事了?你行不行啊?」但是身後那人看出不對勁了, 他發現有半截帶著羽毛的木棍插在了同伴的身上,但是一下子他搞不清情況,看 著同伴的後背發愣。 停了那麼幾秒鐘以後,中箭那傢伙才發現,自己肩膀冒出一截箭頭來,身體 各種神經傳導也才到位,特別是眼睛看到以後,他捂著中箭的地方慘叫起來。 第六十六章 走投無路。 上回咱說到,幾個人正在強暴田秋蘭,正在衝刺的那位被葉南飛一箭射中了 肩膀,他捂著肩膀慘叫的時候,第二箭已經到了,中箭的是按著腳的那位,也是 一箭從肩膀穿過,要不說民兵二五子呢,他們和真正軍人的差別就看出來了,這 如果是真正軍人,發現危險,第一反應是找地方隱蔽,然後尋找對手,而現在已 經倆個中箭了,前面那倆竟然驚嚇的站了起來,正好成了葉南飛的活靶子。 接著瞬間兩箭,射中了前面倆個的大腿,幾個人瞬間陷入恐懼之中,有一個 還有點膽量,試圖在尋找槍,而其他三個才想起隱蔽,而葉南飛從暗處繞到大樹 底下,去解救田秋蘭。幾個人已經沒有抵抗能力,但葉南飛感覺還是暴露的越少 越好。他貓身來到田秋蘭身邊,把她扶起來,手還被捆在身後,褲子被人扒掉, 內褲也被撕碎了,下身全裸著。 他忙把繩子割斷,田秋蘭這時才從恐懼中有點轉過來,認出是葉南飛,一下 子撲到他懷裡大哭起來,葉南飛有點內疚,因為自己的懦弱,讓這姑娘可是受了 委屈了。估計這陰影得跟著她一輩子。這時那四個人是明白了,原來是這傢伙對 他們下的手,事情一旦明朗,就沒啥可怕的了,就怕你的對手不露面,而你也不 知道是誰,有多大實力,多少人,那是最恐怖的。 現在一看就是一蒙著臉的傢伙,而這幾個人在大隊裡可不是本分人,雖然那 個年代成長不成村霸,但意思也差不多,在周邊幾個屯子沒人敢惹的主,當了民 兵,有高書記做靠山,更是牛的不行,從來沒吃過這虧啊,來之前他們被分派到 十號盲流點的,當然會瞭解一下具體情況,已經被告知是一個20來歲的小伙子, 而這麼一看,用箭射他們的就是了。而且田秋蘭就是從他家抓來的,這小子是來 救了,還蒙了面,那就不認識你了? 其中有個膽大的:「你就是木刻楞房子那小子吧,你以為把臉蒙住了就沒事 了?你敢射俺們民兵?你這就是現行反革命,小子唉,有本事你弄死俺們幾個, 要是不弄死,有你好看的。」葉南飛聽他這麼一說也麻爪了,最怕的就是讓人知 道身份,這下如何是好。這身份一暴露,自己現在的生活就完全毀了,而且沒地 方去了,這讓葉南飛心亂了,就算他經過這麼多事,又修心這麼久,也扛不住這 變化帶來的震動。 那小子:「嘿,小子,想辦法把我們送回李屯,我們心情好了,沒準就放過 你了,咋樣?」看樣那小子還挺聰明,知道這會不能較勁,還是緩和點,哄著點, 否則一刺激他在真把他們幾個弄死。葉南飛尋思半天,心裡真是有了這個打算, 不弄死這幾人,自己怕是沒好日子過了,已經從城裡逃到這深山,還往哪逃啊? 他幫田秋蘭穿上褲子,從小腿上拽出那把牛耳尖刀,首先走向了那話不斷的 小子:「你說是我有罪,還是你們該死?竟然要先姦後殺,還有沒有人性?」那 幾人一看有點怕了,這是要殺人滅口啊,葉南飛的刀子已經逼到了那小子的脖子, 另一個人:「哥們,哥們,別急眼,別急眼啊,你說你殺了我們也白搭,今天是 十多個盲流點一起搜查,我們如果不回去,大隊會派更多人來的,你倆還是沒跑, 不如你放了我們,我們就說沒看見這姑娘,也沒見過你,這不就結了麼?」 這句話算是救了他們幾個人的命,也算讓葉南飛鬆了一口氣,因為他不比這 幾個人輕鬆,真要把刀捅進同類的身體裡,這要是沒經過訓練,還真難做到,別 看書裡電影裡殺人那麼容易,真實裡並非那麼簡單,就算情況所逼,真殺了,心 裡也會造成很大陰影。葉南飛一想是啊,殺了他們幾個也是白扯,他們是上面指 派來搜查的,要是回不去,還不得派大隊人馬來? 葉南飛放開那人,把藏起來的槍都拽出來,槍他可不敢惦記,槍要丟了,那 在天朝可是大事,那會是不死不休的追殺。雖然槍還給他們,但子彈不能給。完 事後,沒有再跟他們廢話,帶著田秋蘭匆匆的走了。不匆匆不行啊,留給他們的 時間不多了,葉南飛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現在問題已經明擺著,這地方待 不下去了。 田秋蘭還哭哭啼啼的,不過葉南飛哪有心思安慰她了,心裡已經充滿了憂慮, 先是回到木屋,尋思應該帶啥,還有就是怎麼通知李永霞她們,第一是通知他們 不能再來木屋,第二是通知他們自己必須的走了,這是又一次逃亡。看著自己一 手置辦起來的小家,心裡難受啊,捨不得走啊,更捨不得的是人啊,自己愛的人 幾乎都在這,而田秋蘭還沒太明白葉南飛要幹麼,站在屋地傻看著葉南飛。 葉南飛正心煩,但是也盡量克制著:「田姐,趕緊收拾東西去啊,你感覺應 該帶啥,都帶上,這地方不能待了。」田秋蘭這才明白:「啊,啊」兩聲之後跑 西屋收拾東西去了。最後裝完葉南飛發現基本還是那一包東西,當初來到林子裡 差不多是這一包,走了還是。他坐在桌子前,想給李永霞留封信,並且寫著,可 是後來一想,不行,萬一民兵先趕到,反而把李永霞她們暴露了。 想了一下還是別留,去師父那先。想到這,他忙帶著田秋蘭奔師父家去了。 到了師父那,這麼一出打扮和神色,把師父他們嚇一跳,感覺是有啥大事了,葉 南飛把事情前後一說,師父一聽也傻眼,這事還真是擺不平,不說這幾個人能不 能算完,他們回去都不用誇張,直接實話實說,肯定大批人就殺過來了。 正如葉南飛想的,這地方待不下去了,可還能去那呢?師父這肯定也不安全, 林子裡有幾個散居戶人家都調查清楚了,師父就問葉南飛如何打算,葉南飛: 「我現在也不知道,不過我想先把田秋蘭送回家再說,我幫她也只能幫到這了, 其他的我也管不了。」師父:「嗯,我看行,先送她,正好也算避避風頭。然後 看情況再說。」 美奈子在邊上聽著早就急了,怎麼一天沒見出這麼大事了,昨天大伙還開開 心心的在一起:「南飛,我跟你一起走。」葉南飛一聽,既感動又頭疼,嘴上說 了一句:「你先留下照顧師父,不然我不放心。」美奈子:「我不。」葉南飛其 實剛才在家,這些問題都尋思到了,李永霞怎麼辦,美奈子怎麼辦,師父怎麼辦。 其他人到好說,也不是離開自己不行了。 葉南飛:「我這次出去是送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沒有戶口,沒有介紹信, 在外面寸步難行,你跟著出去幹啥,而且家裡還有事要辦,估計明天就會有大隊 民兵過來,李永霞她們還不知道出事,萬一也來木屋,被抓了咋整?你必須在這 之前想辦法通知她們,還要幫我安慰她們別亂來。」 美奈子一聽暫時不吱聲了,但是明顯噘著嘴不願意。葉南飛又跟師父說: 「師父,你這裡他們肯定也得來,到時候別讓美奈子和令伊露面了,這幫傢伙沒 好人。」然後又跟尹令伊說:「我走以後,你要照顧好師父,等事情過去了,我 就回來。」說完帶著田秋蘭往外走,師父他們送出來,師父和尹令伊送到大門口, 而美奈子卻一直跟著。 葉南飛:「柰子,聽話,回去吧,外面安排妥了我就回來了。」美奈子: 「我送送你不行啊。」葉南飛沒再之聲,三人默默的往林子裡走去,而後面看著 的師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尹令伊卻心情更複雜,自從發現他和李永霞不清不白 後,她心裡充滿恨,恨他花心,恨他無情。一直沒給過他好臉,可是他真的走了, 她反而恨不起來了,心裡空落落的,原來自己心裡一直沒有放下他。等師父進了 門,她也跟著攆了出去。 葉南飛設計了一條線路,坐車,走公路這都不行,只能穿越無人區,直接奔 烏拉市。可以說一路向北。葉南飛感覺差不多了,就不讓美奈子再送,美奈子: 「你還回來麼?」她似乎有種感覺,葉南飛怕是回不來了。葉南飛心裡更是一團 麻,他對前途更是迷茫:「我盡量回來,可是我要真回不來,你想辦法聯繫加山, 告訴他現在中日友好了,他可以聯繫大使館,日本應該想辦法接他們回國,到時 候你就跟他們回去。」 美奈子一聽急了:「不,我就在師父家等你回來。」說完摟住了葉南飛不撒 手,田秋蘭識趣的先往前走了一段,倆人忘情的吻在了一起,葉南飛又貼在她耳 朵旁:「你不是一直想到外面的世界麼,但在中國你和我到外面都沒法生活,只 有出國,你有這麼好的機會別放棄,其實我之前就知道這消息了,但是捨不得你 走,所以沒告訴你,你原諒我。」 美奈子哭著:「沒有你我哪也不去,去哪都沒意思。」葉南飛:「我也捨不 得你們,可現在沒辦法,這林子裡肯定待不下去了,等過了風頭再說,你通知李 永霞,但是別讓屯裡人看見你,你就在林子邊上等,咱倆在那不是有營地麼,另 外這幾天林子裡肯定會進來很多人,你別讓他們看見,如果去師父家搜查,你和 令伊要藏起來,那些人都沒好人,你這麼漂亮讓他們看見肯定會起壞心思。」 美奈子用手錘了他一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沒正經的。」葉南飛:「我 說的是真話,李永霞哪裡你通知完了,勸勸她,萬一我回不來,讓她找個好人家 嫁了吧,別等我。」 美奈子:「我聽著你咋就是不想回來了呢?」葉南飛很為難的說:「那咱們 就以一年為期,好不?」美奈子越聽心越毛:「不行,不管你啥時候,俺都等著, 這地方不行了,咱在找個地方蓋個木屋,還是一樣的。」葉南飛倆人誰也捨不得 馬上分離,只是抱在一起說著難分難捨的話。那麼葉南飛之後的逃亡之路會如何 呢?且聽下回分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六十七,六十八章 作者:獨孤一葉 27年2月5日 字數:75 第六十七章 生離別求不得 葉南飛和美奈子又一個長吻之後,一狠心扭頭走了,聽見後面美奈子無助的 哭泣聲,他強忍著沒頭,他怕一頭就狠不下心走了,而自己不走,怕是會牽 連她們。他倆難分難捨之際,其實遠處還有一人很困惑,複雜的看著他們,誰呢? 尹令伊。其實她早就趕到了,她追過來的路上就想,自己不再恨他了,不再給他 .O.ηe 臉色看了,自己是愛著他的,一直都愛著,現在他就要離開自己了,每想到這, 心就一痛。 她跑著,她要攆上他,告訴他自己心裡的話,兩年多了,自己心裡憋了好多 的話,今天都告訴他。可是攆上之後的一幕讓她驚呆了,她看到的是葉南飛和美 奈子的生死離別,難分難捨。她一下子有點蒙,這是怎麼事?不是和李永霞麼? 怎麼啥時候開始和她了?那李永霞咋辦?可她親眼看見李永霞和他並沒有鬧彆扭 啊,這超出了尹令伊的認知範圍,她一時竟無法評判這件事。 葉南飛走了以後,美奈子蹲在那哭了很久,才起來家,而尹令伊卻沒有, 她走到一處高地,站在上面一直目送著葉南飛,心裡很複雜,不知道是難受還是 怨恨,只是眼淚不斷的湧出。而之後林中的各位都經歷了什麼,都怎樣度過的, 咱只能暫且放下,花開兩朵,咱還得先表表葉南飛這支。 葉南飛和田秋蘭接著趕路,這是葉南飛有生以來最落寞的時候,上次逃亡恐 懼佔了大部分,而這次,沒有恐懼,只有離別之苦,還有擔心,擔心李永霞還不 知道自己逃亡,知道後會咋樣,他知道李永霞有多依賴他,不像李永紅,心大, 難受兩天就沒事了,有一種女人,當她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之後,那麼喜歡的人就 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從此她的生活都是以他為中心,支撐起來的,李永霞就是這 樣的女人,所以葉南飛才擔心。 而剛剛和美奈子的分別之苦讓他更是難以平復,就這麼無精打采的倆人趕著 路。田秋蘭自從出事以後,本來是很恐懼,不過這時候她已經沒有功夫考慮自己 的感受,因為葉南飛的一系列舉措,嚇著她了,沒想到自己給別人帶來這麼大的 災難,自己越看,越想越是內疚,自責。本來想說點什麼道歉之類的話,可是看 著葉南飛那神情她一直不敢張口。 這走了一路,休息的時候,她看葉南飛陰沉著臉,她也沒敢之聲,一直到了 快晚上紮營,她做飯,葉南飛忙著搭帳篷,做警戒圈,好在天還不算太冷,飯做 的是玉米粥,裡面放了肉鬆,就著鹹魚乾,這 地?? 算是晚飯了,看葉南飛情緒還是那 麼低落,田秋蘭想,都是因為自己才導致人家落到這不田地的,咋也得和人家說 一聲,於是鼓足勇氣:「南飛,額,,,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這樣的,對不起 啊。」 這都走了好幾個小時了,猛地有人說話,讓葉南飛一愣,他一直沉浸在離愁 上呢,田秋蘭一說話,才引起他的注意,其實你說葉南飛心裡埋怨她不?其實真 有點,要不是這女的,自己還是和兄姐妹們,愛人們,快快樂樂的生活著呢, 但是你也不能怪她啊,她也是受害者不是麼:「這不怪你,誰也不想弄成這樣的, 都怪這世道,我逃進這林子也是因為我要救一個同學,不但沒救得了,自己還得 逃進林子,但是我不後悔,當時如果不救,我可能沒事,但是一輩子會不安心。」 田秋蘭:「可我不是你同學,你為啥要救我?」葉南飛:「其實當時我沒想 救,因為我也救不了你。」田秋蘭一聽這話,臉色立馬不好了。葉南飛:「你別 像剛才那樣好像很感激我似的,我說了這話你也別不高興,我以為你被民兵抓了, 就等於被政府抓了,我救你,就等於對抗政府,所以我說我救不了你。但是後來 我聽說他們要殺你,我不得不救了。」 田秋蘭:「那如果不殺我,只是強暴我你也不管?你是一直看著我被他們?」 這時候她有點憤怒了。葉南飛:「大姐啊,我先要把他們的槍收了啊,這需要時 間的麼。」倆人都有點沉默了,這樣田秋蘭的愧疚和自責會少一點,但是心裡卻 很失落,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就這麼不重要。 田秋蘭:「我就那麼差勁麼?我哪裡那麼差讓你這麼對我?」這是她一直以 來的心結,其實不一定是她喜歡葉南飛,而是一種好強,好勝心,怎麼自己就比 別人差麼?他對別的女人都那麼呵護溫柔,怎麼就對自己視而不見。她是不服, 不忿。 葉南飛當然不知道這女的心裡都想些啥,被這麼質問有點莫名其妙,怎麼這 女的心裡對自己這麼大怨氣似的?自己也沒惹著她啊,而且還救她,弄得自己有 家難。田秋蘭一看葉南飛一臉懵懂的樣子,感覺自己有點失態了:「哦對不起, 我是說,我看見你和李永霞在一起,可是你還和奈美在一起,而且李永紅好像也 總纏著你。她們互相之間都知道?你到底喜歡誰?」 葉南飛頭次被人問起,這也是自己一直思考糾結的事,今天一下午難受也 要是因為她們三個。不過這麼直接的被人問起,還是挺尷尬的,葉南飛臉皮還不 夠厚,有些臉紅:「你都看到了?其實,,,,這事都是巧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我也很矛盾,李永霞和李永紅她倆之間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奈美,奈美是知道 她倆的,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恥,下流。」 田秋蘭沒敢接,不過心裡的評價肯定好不到哪去:「我只是覺得奇怪,你可 以同時喜歡三個人的麼?李永霞姐倆能互相容忍,奈美還能容忍她倆的存在?你 們的關係好奇怪啊。」 葉南飛:「當初進林子沒多久,就認識了他們那一幫,因為我救過他們所以 對我可能有報恩的心,那時候年紀都小,大家在一起玩* 遊戲,其實在我之前他 們就應該玩的,所以一直就這麼過來的,奈美你也看到了,那麼漂亮,我不知道 那個男人能對她視而不見,而後來她說不在乎李氏姐妹的存在,我一時衝動,沒 把握住自己,就那麼過來了。我是不是太花心了?」 田秋蘭:「那她們三個你到底喜歡誰啊?或者最喜歡誰?」葉南飛想了一會: 「李永紅就像小妹妹,讓人疼愛,李永霞和她在一起更踏實,溫馨,和奈美在一 起更激情。要說做老婆還是李永霞,奈美剛認識的時候,都不敢直視的,從來沒 想過敢娶她做老婆,她是女神。」 這麼聊完以後,田秋蘭算是解開了一個謎團,但是她還有第二個謎團,那就 是為啥對自己視而不見?但是又有點問不出口:「那,,,,,就是因為,,,, 她們三個,所以才,,這麼對我?」她是越問聲音越小,葉南飛有被問的有點莫 名其妙,他沒想過這個問題,對她怎麼了? 葉南飛:「我,,,怎麼對你,,,不好麼?」田秋蘭這會問到這個程度, 也豁出去了:「我是說,你對她們怎麼都那麼好,對我咋這麼冷漠?是不是因為 我長得醜啊?還是我哪讓你討厭?」這女的你不得不說好勝心真強,不弄明白自 己為啥這麼不招人待見,是不算完的。 葉南飛:「啊?我要是像對待她們那樣對你,那我不是更花心了?你希望我 那樣?」田秋蘭一聽也確實,如果葉南飛真要是對自己有啥不軌,自己會更看扁 他,會討厭他,但人家真正人君子了吧,你就又各種感覺不好,人就是這麼矛盾 的生物。倆人又聊了一會,就進帳篷打算睡覺了。 都是逃難了,就別在乎男女之別了,帳篷雖然不算大,但是倆人躺在裡面也 不算擠,葉南飛盡量往邊上靠了靠,盡量拉開點距離。因為這一天太緊張,太恐 懼,太疲憊,就別放哨了,防禦圈也做好了,身邊掛著小鈴鐺,有動靜馬上就能 知道。沒多一會,葉南飛混混沌沌的進入了夢鄉。 不過不知道睡到啥時候,葉南飛感覺李永霞來了,就在自己身邊,不過好像 也不是李永霞,是美奈子,她們又忘情的和自己吻在一起,葉南飛這個激動啊, 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呢,激情立馬被調動起來,這不簡單的是愛愛,而是以 為要失去了,但又重新得到,那感覺是格外的熱烈。葉南飛是般柔情,服侍的 李永霞,不,是美奈子,好像也不是,是李永紅,不管了反正是自己愛的女人嬌 喘連連,幾度雲端。 當葉南飛從雲端到地面以後,慢慢的清醒過來,剛才是有點睡蒙了,以為 還是在木屋的炕上,而和自己愛愛的是李永霞她們,不過激情之後,才發現是帳 篷裡,而且想起自己是在逃難的路上,那剛才是做夢還是真事?隨手一模,媽呀 真事。不用說了,是田秋蘭。葉南飛立馬冒汗了,這是犯錯誤了,怎麼睡一個帳 篷,就出這麼大事了呢。 馬上跟人家道歉吧:「唉,,這,,,對不起啊,對不起田姐,我咋睡毛愣 了呢。你打我吧,出出氣。」田秋蘭一看葉南飛吃癟,有點好笑:「不怪你,是 我靠過來的。」田秋蘭畢竟是女生,雖然動了,可更不好意思了。原來田秋蘭 也是狀態差不多,肯定比葉南飛更嚴重,所以躺下就進入迷糊狀態,但是白天遭 遇讓她仍然處於恐懼和焦慮狀態,所以噩夢連連。 猛的一下子把她嚇醒了,她夢到那四個可怕的人,還在強暴她,蹂躪她,一 個個淫笑著,面孔是扭曲的。醒了以後,雖然還是很疲倦但是再怎麼也睡不著了, 看看盡量避著自己的葉南飛,心裡頓時安全多了,有時候就是很奇怪,也未必有 什麼承諾或者信誓旦旦,可你看著他就是有一種安全感。 可不是有安全感麼,人家都救你兩次了。於是她自覺不自覺的就向葉南飛這 邊靠了靠,本來裡面空間也不大,這麼一靠可就挨上了,葉南飛是睡得稀里糊塗 也不知道,田秋蘭卻被一股很濃的男人氣息給誘惑到了,那種安全感,並伴隨著 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快感。 第六十八章 末路狂奔 上咱說到田秋蘭因為恐懼而不自覺的挨近了葉南飛,這一挨近不要緊,這 股男人的氣息讓她有點飄飄然,難自持的感覺,這氣氛讓她想起那些個被迫偷聽 的日子,越想是越熱血沸騰,越是沸騰越是容易瞎想。於是這越挨越近,無怪乎 有異性相吸這一說。田秋蘭的臉紅心跳不要緊,同時刺激了睡夢中的葉南飛。 雖然是睡夢中,但是氣息的影響不耽誤,而且田秋蘭已經緊挨在他身上,你 說正是荷爾蒙分泌高發期的年紀,能一點沒反應?田秋蘭的身體自然有了反應, 同時她也好奇李永霞和美奈子和他在一起怎麼就成了那樣一種忘我癡迷的狀態了。 葉南飛同樣也有了反應,只不過沒有田秋蘭那麼清醒,不清醒的胡來,清醒的也 不拒絕,於是乾柴烈火就勢燃燒了。 田秋蘭並不是處女,也就沒有初夜的痛苦一說,本身也已經進入狀態,剩下 的只有享受了,葉南飛睡夢中以為是他的愛人們,所以很是盡情,這讓田秋蘭終 於感受到為啥李永霞她們那麼失態了。原來人世間還有這麼美好的事,如果沒有 這次體驗,恐怕她會一輩子厭惡這事,因為第一次是為了交換和那書記,除了感 受到屈辱和噁心之外,啥也沒感受到,而和另一幫人那簡直是噩夢,那是強暴, 除了屈辱還有恐懼。 首先是心情不一樣,高書記又老又醜,那四個面目猙獰,只有葉南飛年輕, 陽光,看著就順眼,其二,經受,感受不同,葉南飛當她是自己愛人那麼愛撫溫 純,那個高書記和牲口們,那會這個調調,其三,傢伙差距很大,高書記那雞雞, 大小不說,肯定疲軟不堅挺,軟了吧擦的能給女的啥感受。那牲口強姦時候堅挺 .. 沒問題,但尺寸一般。 只有葉南飛這傢伙,要尺寸有尺寸,要堅挺,那是剛剛的,得田秋蘭的狀 態不錯,下面早就愛液橫流,不然輕微撕裂都有可能。當容納下以後,慢慢就嘗 到甜頭,那種充實感,有力的衝撞,抽插,她從未感受過。當第一次高潮來臨時, 讓她一時無所適從,那感覺太奇妙,飄飄欲仙,第一次感覺還沒平復多久,葉南 飛在她最深處噴射,把她帶入有一次高潮。他終於明白為啥李永霞和美奈子迷戀 他了。 田秋蘭從小被教育,這種事是醜惡的,是骯髒的,特別是女的,不能碰,一 碰就身敗名裂,這輩子就毀了。總之各種嚴正警告,人人談性色變,唯恐避之不 及,其實暗地裡誰也沒少做,不然哪來的人口飛躍式的增長。但是經歷了這次讓 她徹底體驗到了美好,原來大人們都是騙人的,可能因為如此美好,才不想讓年 輕人接觸。 在黑夜的掩護下,倆人的尷尬得以緩解,葉南飛一看人家並沒有生氣,提著 的心總算放下來,同時又一顆心提起來,啥呢?又欠下情債了唄,趕上那句話了, 這睡著覺咋就拉了饑荒了呢?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沒啥辦法,只能順其自然,可 也不知道說啥好。田秋蘭可是還有計較,啥呢?她對自己被強暴的事又開始擔憂 起來,過去女人的貞操是很被重視的。 你一旦婚前失去,那你就被認為不貞潔,不完整了,相當於你有殘疾了,在 談婚論嫁的時候,腰桿子都不硬,這些觀念同樣深入在田秋蘭的骨子裡,雖然她 是高中生,有文化,可價值觀就是價值觀,建國後的教育雖然鼓勵自由戀愛了, 但是對於性的態度反而越來越保守了,最後甚至嚴重到清教徒的標準。 田秋蘭:「你不會嫌乎俺吧?」葉南飛又一愣:「嫌乎啥?」田秋蘭:「我 被人那啥了,身子不乾淨了。」邊說邊悲從心起,又哭上了,也難怪這姑娘難過, 你說這寫了幾個字,就鬧得亡命天涯了。葉南飛對這事的態度,有他的見解,他 看了這麼多書,國內國外的都有,各種觀念和思想都接觸過一些,他又善於思考 與反省,會有自己的獨立思考和見解。 葉南飛:「田姐,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怎麼和農村人還有那些老頑固一個觀 念呢?人是不是貞潔,不應該用處不處女來衡量,而在於人的心吧,如果心是貞 潔的,和誰發生了關係又怎麼會玷污你的心呢?而一個內心不純潔的人,就是一 輩子不和人發生關係,她還是不純潔。而且那幾個人是強暴你,相當於惡人砍了 你一刀,然後你就不純潔了?」 田秋蘭一聽這話,心裡立馬感動的不行不行的,理解萬歲啊。讓他這麼一解 釋還真是這麼事,自從和高書記發生關係以後,她一直很自卑,認為自己不干 淨了,成了爛女人,其實這就是傳統觀念對女性的傷害,一面讓女性嚴守貞操, 用各種理論觀念維護,一旦女的越過這底線,不用別人評判她,她自己首先就崩 潰了,具體表現就是破罐子破摔,反正我沒貞操了,愛咋地咋地吧,沒好了,就 放開了作吧。 讓葉南飛這理論一解釋,田秋蘭內心的糾結放鬆了很多,在感動的同時,她 撲進了葉南飛的懷裡,這男人不但給了自己生理上無比的快感,精神上簡直是給 了自己二次生命,否則,她會一直自卑下去。葉南飛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說的有 點多了。眼前這個女的似乎喜歡自己了呢? 你說人家這麼熱情,你也不能推開人家啊,他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最後 還是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肩膀,田秋蘭則緊緊的摟著葉南飛,心裡想,難怪李永霞 她們那麼喜歡他,確實是值得喜歡,她越想越感動,越感動,就又興奮,於是又 抬起頭要親吻葉南飛。葉南飛雖然對她也提不上喜歡不喜歡,因為在今天之前, 他是沒注意,沒想過。 其實田秋蘭長的不醜,而且挺耐看,在加上她知識分子的氣質,還是很吸引 人的,要不高書記也不會三番五次的2秒8,那幾個民兵也不會那麼來勁。他 倆剛激情玩,田秋蘭又送上來熱吻,也不算唐突,葉南飛更不能拒絕啊,人家女 的這麼動,你要是推開人家,那太打人家臉了,再說他正沉浸在離愁中,而和 田秋蘭纏綿是可以緩解這愁思的。 倆人又熱吻到了一起,要說剛才那次,田秋蘭是因為害怕,而葉南飛迷迷糊 糊的上手,她算半推半就,那麼這次,這女人是徹底對葉南飛敞開心懷了,吻的 既投入,又激情。接下來自然而然的要梅開二度,要說梅開二度對於男人來講, 激 點''b"點^ 情度和快感都會降低的,但對於女人來說,二次來的更兇猛熱烈。 之後田秋蘭酥軟的躺在葉南飛懷裡,倆人的關係又進了一步,葉南飛還好, 可田秋蘭感覺自己應該是愛上這個男人了,可是倆人的前途一片迷茫,這是倆個 沒有前途的人,他倆也聊著這事,她問葉南飛以後咋辦,葉南飛當然也打算不了 啥,只能說送她到家以後再說,而她到家以後又能怎樣,沒準早有人在家等著逮 捕她呢,但是她又能去哪呢? 倆人心情又陷入了谷底。可以說倆人走到末路了,葉南飛建議她到親戚家躲 避,倆人聊著聊著又進入了夢想,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起來,這是激情後第一次 清楚的面對面,昨晚畢竟有夜色的掩護,倆人都有點害羞,互相一笑,就起來個 忙個的了,洗漱,做飯。當收拾好行囊再次出發的時候,田秋蘭又走到葉南飛跟 前,深深的吻了他一下,倆人默默的接著趕路了。 心情都不是很好,看不到明天,看不到希望,心情能好到哪裡呢?快到中午 的時候,面前出現了一條河,這時候不屬於雨季,水量不算大,葉南飛把背包跨 在前胸,背著田秋蘭過河,不過呢,還是輕視了河道的複雜性,河中間,水流急 的地方,就是各種大小石頭羅列的地方,河裡的石頭上面又粘又滑。 葉南飛一個不小心,被一塊大石頭絆倒了,他是誤判了石頭的大小,倆人同 時栽倒了水裡,還好水不深,當倆人衝出水面的時候,葉南飛還有點歉疚,不過 田秋蘭看著他水鴨子似的,突然樂了起來,葉南飛也跟著傻樂起來,一上午的沉 悶,這一刻似乎一下子無影無蹤了,似乎同時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不享受,卻想 那些以後的事,去他媽的以後吧,就享受當下。 倆人擁吻在一起,之後相扶著到了對岸,當倆人濕衣服脫到一半的時候,都 被互相吸引了,這是第一次在大白天赤裸相見,而葉南飛健美的身材,和田秋蘭 出浴女人的魅力,讓倆人不顧一切的吸附在了一起,反正這野外也沒有人,任憑 她倆揮灑野性,做的那叫一個痛快淋漓。就那麼在河邊,也沒來得及找地方,就 那麼站著做,可以互相看著對方。實在是來不及找地方。 田秋蘭是初嘗甜頭,恨不得時時做才好,別以為只有男性好色,只有男性喜 歡性,女的屬於厚積薄發,一旦她們放開了,上癮了,男人是吼不住的。田秋蘭 正是被葉南飛的色相迷住了,對他的能力上癮了。做起來很配,甚至動,只 是經驗太少,倆人面對面站著, 23地 好不容易插入,但一動起來很容易出來,這姿勢 也特備累人。 葉南飛讓她手扶岸邊的大石頭,他在後面後入。一切對她都是那麼新鮮刺激。 後入式有個最大的優點,男的可以看見雞雞在小穴裡進進出出,而且女的這個姿 勢把臀部和腰部的曲線展示的很完美,她比葉南飛大一些不多,正直青春最美年 紀,身上沒有一點多餘贅肉,皮膚鮮嫩有彈性。 這麼大白天,倆人幾乎全部赤裸,又是後入式,刺激的雞雞,比平時更粗壯 生猛。田秋蘭已經適應了他的尺寸,不過葉南飛進入的還是很慢,怕她不舒服, 看著小穴兩邊的肉隨著硬棒的進入而被帶的翻進翻出,這視覺刺激很強烈。 只有這時候她倆才忘了焦慮,忘了離愁,忘了所有煩惱。於是從這一刻開始, 她倆不在談以後,就聊現在,遇到河就釣魚,抓□蛄,遇到樹林就打鳥射雞。吃 的痛快,睡的也痛快,睡到自然醒,至於趕多少路,誰在乎呢?趕到地方又如何 呢?其餘時間就是瘋狂做愛。 倆人有點像人之將死的光返照,2多里地倆人走了半個多月,雖然看 似過的很快樂,但是籠罩在內心的陰影一直都在。該來的還是要來,該面對的還 是要面對。站在一處高地,整個烏拉市盡收眼底,一條江蜿蜒穿過城市,據說當 年乾隆皇帝東巡來到這裡,稱這裡是寶地,蜿蜒的江水把城市分隔開,鳥瞰之下 呈現出來的極像一幅太極圖,而且大江在這段,從來沒鬧過水患。 田秋蘭家住在江北,因為烏拉市的工廠基本都在江北,老城和商業集中 在巴虎。江北有個機械廠,建國以後,工人的地位一度很高,所以不錯的企業 都要給職工分配房子,她家就住在機械廠的廠宅。那時候的城市遠不像現在,只 有市中心有點像樣的樓房,其他地方就跟大農村差不多。所以倆人從郊人煙稀 少的地方,繞到江北,到了晚上才敢進入市。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六十九,七十章 第六十九章 天大地大何處是我家。 咱上回說到,葉南飛和田秋蘭一路奔放,完全放縱了本性,有末日狂歡的意 思。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心情也跟著越迷茫,不知如何面對,而送田秋蘭回家 這個短期目標即將完成,那麼之後還幹嘛呢?沉重啊,天色已晚,街上行人越來 越少,那時候基本沒有夜生活,雖不像農村一樣天一黑就上炕困覺造小人,可也 差不了多少。 倆人趁黑摸到了田秋蘭家樓下,葉南飛的意思既然已經把她送到家,任務已 經完成,沒自己啥事了,是該分手的時候了,而田秋蘭想讓葉南飛上樓,雖然她 也不知道上樓之後還能有啥改變,不過至少是個緩解吧,至少得讓爸媽見一見兩 次救了自己的人吧。葉南飛對自己的現狀認識還是挺清晰的,一個沒有未來和前 途的人,沒有地位,沒有價值,這樣的人,就算是救了人家又會如何?見了她家 人也是徒增尷尬。 但拗不過田秋蘭,她摟著他,紮在他懷裡不撒手,又是懇求又是哭鬧的,葉 南飛沒辦法,跟著她上了樓,房門一開,首先看見的是一位阿姨,面色挺憔悴, 一看是自己女兒回來了,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激動手也哆嗦,嘴也哆嗦,田 秋蘭也挺激動,倆人話還沒說出來就抱在一起哭上了,屋裡有男聲問孩她媽,誰 啊? 田秋蘭她媽才想起還沒進屋呢,趕忙把她拽進屋,一邊說:「孩他爹,你看 看誰回來了。」葉南飛也跟著進了屋裡。這是一戶兩室帶個小廳的房子,瞧著能 有50多平,兩個臥室同時門都開了,東邊屋出來一位大叔,一看就是老實巴交 的工人形象,另一個屋出來一個十多歲的男孩,長的挺白淨,有點害羞,看著他 們沒說話。 而那大叔卻激動的不行,只不過女兒大了,總不能像當媽的似的抱在一起哭,: 「秋蘭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田秋蘭也激動的叫著:「爸。」一家人激動 了半天,才發現後面還站著一人,就都表情怪怪的看著葉南飛,這怎麼就帶著大 男人回來了。田秋蘭馬上解釋,這是救了我兩次的恩人。不過前後事情,並不能 一時半會說的清楚,而且瞧著倆人穿著都是灰頭土臉的,表情又曖昧,所以人家 對葉南飛的態度並沒有改變多少。只能是那種強擠出來的客氣。 之後家裡人讓她倆趕緊放下東西,收拾收拾,家裡在準備點飯,葉南飛的背 包還背著,但是弓箭太顯眼,讓他包好了埋在野外。葉南飛洗漱完之後被讓到東 屋,而其他人都屋裡屋外的忙活著做飯,邊忙活邊互相介紹著情況,原來家裡也 沒撈著消停,已經來好幾撥人調查,弄得家裡人整天提心吊膽。大家既有見面的 喜悅,也有對未來的擔心,那些人肯定還得來,不能算完,而又不能看著自己閨 女讓人抓走吧。而且還帶回一個男的,這更有難度了,一個姑娘都不知道咋安排。 吃飯的時候,葉南飛更不自在了,她老爸瞧著平時也不是話多的人,再加上 心裡焦慮,和葉南飛也沒啥話聊,只能問一些葉南飛比較難回答的問題,比如家 裡都有誰啊,幹啥的啊。同時她老媽還不斷送來審視的目光,只有那男孩態度還 行,而田秋蘭不斷的阻止她爸問這問那的,這頓飯吃的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可又不好提前吃完。 好不容易熬到飯後,田秋蘭安排他去西屋和自己弟弟一起睡,然後自己和老 媽,老爸去了東屋,這頓緊張的晚飯,讓葉南飛一點睏意沒有,她弟弟倒是很老 實,自己不知道翻著什麼小人書,偶爾偷眼看看葉南飛。葉南飛掃視了一下,和 東屋差不多,很簡單的傢俱,在那個年代,還算不錯了。他正無聊的看這看那, 東屋卻傳來類似爭吵的聲音,雖然盡量壓的很低,不過還是時斷時續的聽到一點。 葉南飛想到的是,八成是因為他的原因,唉,他理解,自己救了田秋蘭又如 何,現在自己卻是人家大大的難題,況且還有可能影響人家閨女的聲譽,瞧著田 秋蘭的意思,八成是想把自己留下,但是葉南飛知道,這不可能,他沒有烏拉市 的戶口,沒法生存,又怎麼養家呢,養不了家,田秋蘭怎麼辦?葉南飛想到這裡, 感覺自己不能再呆下去,這個家已經夠難的了,不能再添懊糟。 他向她弟弟要了一根筆,給田秋蘭留下了一封信,因為時間緊,他沒多寫, 只是告訴田秋蘭,趕緊安排自己的事,那些人隨時可能來,不要顧慮他,因為都 清楚,他不可能留下來,誰也沒有能力安排得了這件事,然後讓她放心,要相信 他的生存能力,別忘了森林裡都能活的好好的。如果有緣,以後再見。 他把信交給了她弟弟,然後賄賂他,給了他一把自己在林子裡親手打的小刀。 囑咐他等一個小時後在把信交給他姐姐,自己現在就走,千萬別聲張。就這樣, 葉南飛帶著自己的背包,悄悄的出了她家門,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葉南飛出走,他並沒有埋怨誰,他留下來,這個問題是無解的,只能給人家 難堪,讓田秋蘭難做,至於田秋蘭知道葉南飛走了以後是何反應,咱們以後再表 吧,也許是難過,也有可能有一點輕鬆,不然她自己都無法面對,放任葉南飛走, 自己無法原諒自己,留下他,又沒有能力安排。咱還是花開兩朵先表葉南飛,有 緣的話他們還會再見,畢竟葉南飛還沒打算離開這座城市。 葉南飛是如何打算的呢?應該說沒法打算,在漫漫黑夜中,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過他明白盡量往郊區走,大半夜的他這麼在街上閒逛,很容易被抓,送進收容 所。他和田秋蘭來的時候注意到城鄉結合部有一片空地上堆放著不少水泥管子, 暫時去那,既不引人注意,也能休息。他邊走邊想,自己無外乎有四條路可走。 第一條;回森林找師父去,這時候有可能民兵們還會去搜查,不過可以換個 地方接著生活,但是會有什麼結果呢?李永霞會和自己結婚?但是倆個家庭的障 礙如何逾越?再說李永霞和自己在森林裡當野人,這樣真的對她好麼?那麼和美 奈子結婚?可是美奈子一直嚮往外面的世界,能和自己一直守在森林裡麼,如果 她聯繫上加山,他們可以回到日本,這樣的結局是不是更好呢? 而尹令伊,現在有張默在追求,如果自己不參合,他倆肯定能成,然後可以 把師父接出林子,這樣的結果是不是更好?李永紅不用考慮,她可以在屯子裡找 個好人家。這樣看來,自己不回去,也許對她們幾個更好,況且森林裡也不在寧 靜,已經暴露在人們的視線裡,那裡不在安全。 第二條路;回蒙江縣,找老爸,老媽去。可是這條路走得通麼?恐怕還是給 老爸老媽出難題吧。第三條路;自己在進深山,找另一處深山老林,另起爐灶, 這條路如果被逼無奈之下,也不是不可以走,不過想起那深山中的孤寂,葉南飛 未免有些後背發涼,特別是經歷了師父爺孫倆,加上那些夥伴以後,恐怕那種寂 寞,孤單,思念,未必是自己承受得起的。 別看第一次叢林生存挺成功,那主要是開始有二叔的支持,否則自己孤身一 人,要工具沒工具,要啥沒啥,怎麼能在森林裡站住腳。看來這條路不到萬不得 已,還是不願走。第四條路;就暫時在這城裡,看看能不能生存下來,雖然不可 能找到啥工作,但是葉南飛心裡還是有點譜的,這麼多年,供銷社快成自己的物 資倉庫了,缺啥了就去取,反正每次也不多弄,神不知鬼不覺的。 這城裡的供銷社咋也比農村的多吧,肯定更豐富,更齊全。至少有這個底線, 自己是餓不死的,心裡有底多了麼,城市裡人多,雖然人多麻煩也多,但人就是 群居動物,都聚在一起的時候吧,就開始鬥來鬥去,真的把你一人扔在無人區讓 你生存,你又受不了。 想著走著,來到了那堆水泥管子前,這時已是初秋了,半夜有點涼,找了一 個靠裡面隱蔽一點的管子,先睡一覺再說,這種水泥管是過去非主幹道,或者鄉 間公路當橋樑用。直徑一般一米到一米半。他手頭只有軍毯可用,睡到早上的時 候,因為水泥管前後都是敞開的,反而有過堂風,葉南飛被凍醒了。這一覺睡的 很累,一點不解乏。 醒了之後首先面對的問題,早飯沒著落,帶的魚乾肉鬆,還有苞米面早就沒 了。觀察一下四周,雖然這裡是城鄉結合部,但是也時而有人出現,或者路過, 或者在遠處不知道幹些什麼。人一多了,就幹什麼的都有了,有的可能是鍛煉身 體,有的可能是起早謀生活,誰知道呢。這就讓葉南飛為難了,自己一個陌生人 猛的出現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所以盡量得和周邊的人穿著,行為差不多,他把包先藏了起來,只帶了彈弓, 和匕首出去了,他想找樹林,打點鳥,做個早飯,可這城邊上,除了麻雀,別的 鳥類不多,偶爾的烏鴉,喜鵲。那玩應估計不能好吃了。在盡量躲避居住區和人 的情況下,他倒是打了十多隻,但是咋做?這大白天的也不能生火啊,一冒煙肯 定會引起周邊人的注意。這可苦了他了。 於是又偷摸的摸回水泥管區,飢腸轆轆的好容易熬到下午,本想帶著背包, 去樹林子裡,弄個埋灶,咋也得弄口吃的啊,但遠處,近處的總是人不斷,你要 是背個大包在路上走,馬上會被關注,那時候基本沒人出門,一個地方都是熟人, 猛的出現一生人,或者行為舉止怪異的馬上會引起注意。那真叫一個路不拾遺夜 不閉戶啊,壞人想幹點壞事都難。,那麼葉南飛如何解決面對的這些難題的呢? 且聽下回分解。 第七十章 鼠蟻生活。 上回說到葉南飛在水泥管子裡餓的頭昏腦漲,但又沒有辦法,下午實在是呆 的難受,哪管有張報紙看看,也好打發時間啊,可啥都沒有,只能坐那發呆,睡 覺也睡不著,餓的難受。最後還是感覺出去溜躂溜躂,時間還好過一點。城鄉結 合部,居住的沒那麼密集了,有大片大片的農田,有的種菜有的種莊稼。 在道上不緊不慢的走著,偶爾看見白菜地,蘿蔔地,這可以弄回去一些啊。 苞米吃不了了,都快秋收了,長成了,總不能煮苞米豆吃吧,不過大豆熬湯可以 放一點的,他這會餓的滿腦子都是各種東西如何吃。正走著,竟然發現一小片地 瓜地,可惜地瓜已經起完了。 看周圍沒人,走進地裡,翻找著,可人家起的真乾淨啊,恨不得地瓜秧子都 拿家去了,找了半天,就找到兩小塊手指頭粗的,擦一擦就扔嘴裡,也顧不得干 淨不乾淨了。然後又找小溪,或者地頭村邊有沒有樹林,第一是隱蔽一點,第二 可以在打一點鳥之類的,感覺晚飯肯定要多預備,自己恨不得要吃下一頭牛了。 他被困這一天,心裡相當不爽,下定決心,今晚上一定要來個大行動,第一 摸清周邊環境,第二備糧備荒啊,總這麼挨餓還了得麼,那還不如進大林子了。 接下來忍著飢餓感,又打了些鳥,在小溪邊清理乾淨,河裡倒是有些小魚,可惜 只有釣具,沒有網之類的,撈不上來。 終於熬到天黑,他往回趕的時候,順便拔了一顆蘿蔔和一顆白菜,擼了一口 袋豆莢,順便又撿了點柴和。迫不及待的生了火,在一根水泥管子裡生的,飯盒 吊好以後,什麼白菜,蘿蔔都大體切了一下扔裡,豆子直接扒出豆粒也扔裡,剩 下就是麻雀肉,在放點鹽,其他作料真沒了,開燉。 他是邊看著火邊嚥口水啊,瞧著剛才的程序,這菜不帶好吃的,不過分對誰 來說,對於一個飢餓的人來說,這個時候食物就是美味。他是連湯帶肉的造了一 飯盒,終於舒坦點了。下一步,為了避免第二天再陷入食物危機,必須採取行動, 第一目標新華書店或者圖書館,第二目標百貨商店。 第一目標新華書店的原因是,必須先弄到烏拉市區的地圖,這樣做起事來事 半功倍。不瞭解所處的環境,會沒有安全感,更沒有掌控感。順便弄幾本書,否 則白天難過難熬啊。去百貨商店不用解釋,先儲備點食物再說。不過出師不利, 新華書店沒找到,商店還是找到了,這不需要地圖也約摸個差不多,哪的建築密 集,有樓房,基本屬於商業中心區。 因為地形環境不熟,雖然找到了商店,但不得其門而入,面對大街的一面窗 戶和門都被折疊的鐵拉門罩著,對著大街,都是路燈,你堂而皇之的開鎖?這裡 可不像鄉下,一到晚上就沒人出來,這裡誰知道哪個大爺大媽的睡不著出來溜躂, 就抓你現行。這是三層樓房,當時絕對算江北區的標誌性建築了。 城市裡用地比較緊張,市中心很少有帶大院子的,百貨商店也一樣,前面三 層樓是營業樓,後面也蓋起一棟三層樓,算是辦公倉庫之類的,倆棟樓之間算是 一個院子,不大,比馬路寬不多少。一面是兩棟樓直接連體了,一面留著大門, 門邊有個門房。 如果翻牆,院子裡就那麼大,全在門衛的視線裡,想幹點啥,難。不如從後 樓爬上去,從頂樓進入,要說翻牆早就輕車熟路,但攀爬樓房還頭一次,不過他 還是有信心的,因為各種樹他都爬過,主要是要求臂力,身體平衡感,手的握力 和抓力,身體的協調性,靈活性,這些葉南飛都有。 雖然具備了這些素質,但攀爬時還是很艱難,可以抓靠的地方太少,有時全 靠一隻手吊起整個身體,這相當有難度的,葉南飛沒少這麼鍛煉過,比如做單桿, 一個手做引體向上,但那是有整根槓子橫在那讓你握住啊,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支 撐不住掉下來。 上到頂樓以後,有小門可以通往樓下,但進了樓裡還是抓瞎,不像在供銷社, 白天都逛過,哪裡有啥都門清,而這兩眼一抹黑,只能碰大運了,別的先別多想, 首先是食物。最後從後樓一直摸到了前樓,好不容易找到副食區,半宿都過去了, 別的先留在下一次吧,這次主攻食物。 什麼餅乾,麵包,蛋糕,香腸,反正見著能吃的,一樣拿點,還是以往的原 則,不能貪,少拿,這樣還有下一次。最後摸到文具書籍區,還真找到一本地圖 冊。臨走又找了兩套衣服,直接都塞一旅行袋裡,趁著夜色出了百貨商店。一路 走在暗處,避著人,回到了水泥管堆。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起來後整理下東西,吃了點麻花算是早飯,其他 東西打包好隱藏起來,換上新衣服,打算去市裡逛一逛,摸摸情況。 身上揣著些錢,都是在林子裡打魚分的,也沒多少,幾十元而已。他盡量打 扮的接近周邊的人,可是還不行,頭髮長啊,得先找個理髮店,剃一下。有的看 官可能認為沒這個必要,但內個年,被人發現留著怪髮型,直接就可以抓你。 抓你不是為了把你送進監獄,而是給你剃頭,有的粗暴點的幹部,直接用剪 刀給你剪的巴拉狗啃的,然後扔下你不管了,你自己照量辦。特別是現在環境和 氣氛沒有寬鬆些了,很多人開始打扮自己,男的留長髮,女的可以變換各種頭型, 不像以前除了大辮子就是五號頭。褲子開始往瘦了弄,衣服色彩款式開始不那麼 單調。 這種種變化,讓一些老人特別是老人領導很不爽,而且尋求變化的,走在前 列的往往都是年輕人,這讓上歲數的人感覺就是孩子學壞了,自己家孩子看不慣 可以管,那大街上其他孩子或者父母管不了的孩子誰管?政府管,也就是政府這 些幹部,有一次葉南飛趕集看見公社書記在大街上走,看見一男青年褲子太瘦, 直接從兜裡拽出一把剪刀,直接上去就把那青年的褲子豁了,讓你臭美。 據說不少男孩被他剪過陰陽頭。讓今天的人看起來似乎不可理喻,但那時候 的幹部就這麼霸道,就是這麼個管理辦法,應該說,兩千多年的父母官,官本位 思想,可不就是這樣麼。葉南飛可不想引起誰的注意,所以先把頭剪了,剪完之 後,猛的一點不習慣,似乎腦袋四周都漏風,看著自己的新形象也不順眼。 還是那長髮飄飄的比較帥,不過剪短了以後利索很多。接下來的幾天溜躂時 候多,在新華書店終於買到一幅市區地圖,邊研究,邊遊走觀察。偶爾夜裡出去 補充點食物。這樣越走越遠,去老城區只能坐公交車,整個城市觀察下來,其實 並不大,他又查了下資料,人口不過百十萬,分五個區,前面咱說過,江水是拐 了個彎在市區繞了一下,很像太極圖。 那麼被江水繞了這塊基本就是老城區,分巴虎區和船營區,烏拉市在清朝屬 於船廠,還記得和老毛子的雅克薩之戰麼,那些戰船基本出自烏拉市,那時東北 除了遼寧地界遼河流域有幾個城市,吉林和黑龍江松花江流域烏拉市算是中心了。 有了這個傳統,所以有船營區一說。 葉南飛現在流浪的這個區在江北,也叫江北區,解放後的工廠基本都放這建 了,此外巴虎區和船營區南面也隔著江,叫做江南區。屬於後開發區,解放以前 那地界屬於城外。但現在有江南公園在,已經是東北最大的公園加動物園。江北 區東面還有一個區,叫做鐵東區,也算工業區。 在巴虎區有棋盤街,船營區有牛馬行,這都算是有烏拉市以來就形成的商業 區,這算是整個城市的商業活動中心,而其他三個區也有自己的小中心。他逛了 這些天,對這個城市算是有了大致的瞭解,而且有了一些想法。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七十一,七十二章 第七十一章 鼠蟻生活2。 上回說到葉南飛滿城市的逛,發現比以前來的時候要熱鬧繁華許多,和農村 大集的感覺差不多,很多人開始琢磨幹點啥,雖然政府不允許,但是生活你得過 吧,老婆孩子等著吃飯呢,咱又不偷不搶的,可那時候啊,做點買賣那真和做賊 差不多,不管是政府不讓,還是自己的心理和周圍人的眼光,自己首先就自卑, 老不好意思了,在人前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做小買賣呢。萬一碰到熟人,那可□得 慌,跟做啥丟人事了似的。 權力不能私有,財產不能公有,否則必然成長成怪物。建國後不斷的一個接 一個的運動,最後這場浩劫,直接導致國民經濟崩潰,這樣很多膽子大一點的不 得自己想辦法了。葉南飛不屬於膽子大那一夥的,他是被逼的,雖然看見各種做 小生意的,開始冒頭,葉南飛也恍惚有個想法,是不是也可以幹點啥,不過眼前 還真顧不上。 因為啥?因為吃住問題還沒解決,住暫時住在水泥管子的涵洞裡,舒不舒服 先不說,眼瞧著一天比一天涼啊,所以說人都想有個家,最起碼可以遮風擋雨, 在外面打拼的在辛苦,回到窩裡可以躺下來享受那哪怕片刻的安寧。可葉南飛這 連窩恐怕都算不上,甚至不如老鼠和螞蟻的居住環境。 這地界,人說多不多,說少吧,還隨時都能碰到人,你出現個生面孔,馬上 就引起別人注意。白天不能出來,不能打鳥撈魚,那吃啥?只能晚上出去偷,去 百貨副食區偷餅乾,麻花,麵包之類的,但是頓頓吃那玩應,畢竟沒啥食慾,後 來又瞄準了糧店,偷糧食。 沒有真正挨過餓,你就不會體驗到食物的價值,沒有挨過凍,你就不會知道 有個溫暖的小窩是多麼的珍貴。 特別是這已深秋,農民已經開始收莊稼,突然有一天降溫,雨夾雪,可把葉 南飛凍慘了,水泥涵管裡生了個火堆也不管事。最後把衣服都套上,在圍上軍毯, 把涵管的一頭用帆布堵上,這才算熬過去。等天晴了,他把兩根涵管中間用楊樹 枝檔上,有點像搭鄂倫春人的帳篷,只不過沒圍城圓錐形,但意思一樣,上面留 有通煙的口,然後把涵管的一頭堵死。 用塑料布堵死還不行,外面在堆上苞米桿子,反正大地裡多得是,扛回幾捆 沒人在意,另一頭也用苞米秸稈堵上,只不過可以搬開,來回進出,而兩根涵管 中間,木桿子搭成的部分,可以一天火不斷,這樣總算有了一個可以遮風擋雨, 還算不冷的小窩了,但是不能夠細想,細想一下,和耗子有啥區別?白天鑽涵洞 裡躲著,晚上出去偷吃的。 不管咋說,總算可以生活下去了,白天有時不愛溜躂,就在涵洞裡看書消磨 時間,晚上也不是每天都出去,是缺了才去弄。這天,他溜躂到江南公園,花了 五分錢買了門票進去了,他沒有歸屬感,這裡的一切都感覺陌生,人是陌生冷漠 的,建築是冰冷的,這裡不屬於自己,同樣這裡也不需要自己。 看見很多遊人,有情侶,有的是一家人帶著孩子,這讓葉南飛很羨慕,怎麼 自己就過不上這種普通的生活麼?這麼多房子,難道就沒有自己的一間?難道自 己就沒有能力賺錢,只能偷?想到這裡,他腦袋裡出現了前段時間的想法,看見 很多人擺小攤,是不是自己也可以,這玩應不需要戶口吧,而且想到在林子裡不 就是幾個人做啥買賣,賣魚。他越想心裡越亮堂,不就是打漁賣魚麼。這活咱熟 啊。 葉南飛有這些想法不奇怪,這整天跟耗子似的,除了偷就提心吊膽的藏起來, 別說實現價值,什麼理想之類的了,那麼作為人的最基本的尊嚴呢?就算別人不 在乎,自己難道不在乎麼?而且實際缺錢的壓力也要面對了。 有時候你還想出來溜躂溜躂吧,也想進館子吃頓飯吧,就那幾十塊錢,是越 花越少。這話說回來,葉南飛雖然偷,但他不是偷錢包的小偷,那技術他還是不 會的,翻牆躍脊這活他熟,上人身上偷那活他可沒練過,再說就算他會,也未必 願意幹,那不是他追求的生活,之所以盜竊,那是為了生存。 想到這裡,葉南飛馬上拿出地圖來研究,既然要賣魚,就得打漁,打漁就得 找地方啊,按他以往的經驗,兩河交匯的地方,往往魚特別多,手指沿著地圖往 上找,在船營區的郊區部位,有一條小河,叫飲馬河,感覺這裡應該不錯,在郊 區比較隱蔽,距離船營區比較近,可以直接去牛馬行賣魚。這事看來可辦。 地點定下來,剩下就是工具,釣具他是有,但靠釣魚賣怕是不現實。現在需 要的是漁網,還有運輸工具,不然距離牛馬行20多里路,扛著魚去?那能有啥 運輸工具呢?沒別的,只有自行車。這可都是大投入,大件,自行車沒有二百來 元不用惦記,漁網,三合的也不便宜。但是沒有錢,咋辦? 還得靠偷,不然這生意沒法進行了。漁網好說,進商店就順出來了,可這自 行車還是得費點腦筋,偷商店的試了一下,特麼太大,不好往出運,再說也容易 被發現,最後決定還是偷外面的,當時的天朝,可以說是自行車王國,特別城市 居民代步完全靠這玩應,但存放絕對不像今天這麼隨意,那可是占固定資產很大 一部分,丟了損失太大,所以都很金貴。 大體的存放位置,有倉房的放倉房裡,有小院的鎖院子裡,住小區的有車棚 子,沒車棚子的鎖樓道裡。自行車是很多,難度在於開鎖機會太少,最後他想出 個辦法,弄根帶子斜跨肩膀上,帶子下端掛個勾,發現有方便動手的車,直接把 勾掛在後架子上,這樣後車輪就不用佔地了,然後直接推走即可。 葉南飛都被自己的創意驚喜到了,麼太有才了。這個方法還需要一個道具, 那就是大衣,大衣不但可以隱藏那根帶子,也可以遮蓋一下後車架子和輪子。就 這樣他偷到了一輛八成新的二八紅旗牌自行車。接著是搬家。他在飲馬河邊的樹 林裡找到一塊地方,搭建了一個鄂倫春似的窩棚,這種窩棚的優點就在於裡面可 以生火堆。 終於可以幹起來了,第一次下水下網,還是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因為沒有船 和木筏,只能蹚水下網,這可是深秋啊,都下過雨夾雪了,那水的有多涼啊,好 容易忍著把網下了,等起網的時候,下了好幾次決心才下去,別說水涼,就是河 裡的淤泥,雜草等亂遭的不知什麼東西,在腳底下,不是紮腳就是硌腳的也很要 命,因為河的交匯處一般水流都很平緩,河底都是淤泥。 罪沒少遭,收貨還可以,一網上來,青鱗子,白鰱不少,偶爾還有點草根。 當晚,一頓魚宴犒勞了一下自己,一個燉魚,一個魚湯,還煎了不少,算是儲備 糧。第二天起早去了牛馬行。別說,還真好賣,他事先考察過別的攤位的價位了, 他的略便宜一些,沒多久就被一搶而空,這主要是因為,他是自己打的魚,成本 就是自己的力氣,而人家是上的魚。這算生意開門紅麼?也許吧,不過視乎太順 利了一點,上天好像專門跟他作對,因為他又攤上新的事了。 第一次生意做的很順利,說的是賣的很順利,不過開始還是滿糾結的,畢竟 第一次,不管幹啥第一次都會害羞了,緊張,難為情,好像所有人都看你笑話似 的,雖然那時擺小攤肯定被歧視的,不過別誇張,其實更多的是對你的無視,城 市裡比鄉村就是這樣好,你咋樣,很少有人會關心,那管你古怪一點,別太誇張, 別人也只是看一下,不會引起什麼轟動,當然這裡說的是公共場所,你不能跑人 小區裡,古古怪怪的,那樣的話肯定一幫大媽要收拾你的。 不但各種難為情,稱也不會稱了,後來要的人越來越多,更讓他手忙腳亂, 忙活起來以後就緩解了那種難為情。賣得好,讓葉南飛信心倍增,終於找到了一 條生存之路,回來之後,為了克服冰涼的河水,特意去弄了一條水叉,就是一種 靴子,做成背帶褲子的款式,可以穿著下水,一直可以到水深到胸的位置。 就這樣,第一天打漁第二天賣,偶爾累了就休息一天,葉南飛可不是那種掙 錢不要命的人,他的特點是容易滿足,不會因為什麼掙錢或者工作之類的弄得生 活質量太差,當然他現在也沒法再差了,但他還是想保留一點休閒,看書的時間。 本打算生活就這麼過著,你也不太可能有什麼長遠打算,你想打算掙錢買個 房麼?對不起,那時候都是單位分房,換句話說,就是你得有單位或者某級政府 管著你,才有可能解決你的住房問題,這不是錢的事,就他這身份,租房都租不 到。那自己能不能夠蓋一個?不用想,除非你還是去森山老林估計沒人管你,在 這郊區,絕對的非法建築。那多賺錢,開個水產商店吧,對不起,不允許私人做 生意呢,你擺攤都違法。 所以說你想有點理想都不可能,別說理想了,目標都沒有,只能苟且的活著, 多賣魚,多打魚,在多賣。這不剛說擺攤違法麼,這些天賣魚可是沒少擔驚受怕, 因為不斷的有幹部們來抓,牛馬行是烏拉市的老商業區,可以說自從有烏拉市, 就有這條街,一直是經濟中心。解放前,這裡都是各種私人買賣,街道兩旁商店 林立,各種生意都有。 建國後,這裡的買賣就都充公了,成了國營企業,現在葉南飛他們這種小商 小販的也都想借這塊商業寶地,說白了,就這人多啊,你做生意不就得有人氣麼, 你跑胡同裡賣去,可得有人買啊。葉南飛把做生意和釣魚好有一比,釣魚你就必 須得選好地點。不能選急水流,得選水流平緩的轉窩的地方,也不能整個水面都 平緩,那樣魚就太分散了。 最好是距離急水流不遠的轉窩平緩地帶,是最佳釣魚地。急水流的地方魚光 顧著趕路了,有空看你的魚餌麼。要都是平緩水面,多得是吃的玩的,你這魚餌 怕是也很難被關注。所以做買賣也差不多。是啊,都知道這地方買賣好做,就都 跑這湊熱鬧,弄得市面亂糟糟的一點不規範,看著鬧心,所以領導們必須得管, 必須得治理。 手段無外乎是攆走,抓,搶東西,葉南飛見過一次狠的,有一幹部,猛的從 胡同裡溜出來,手裡拎著瓶子,邊走便往路邊小攤上撒,估計是汽油,後面跟著 一人用火機點火。 那家被燒的,有的老娘們坐地上就哭啊。時間長了,大伙就跟他們打游擊, 擺攤的東西絕對不能多,不管你是鋪地上,還是有攤床的,必須有風吹草動,能 立馬拎起來,或者抱著就跑。葉南飛也是跟著打游擊,只要聽見有人喊,李大虎 來了(抓捕商販的隊長),大伙就一呼啦的四散而逃。這個其實不算啥,反正大 伙都這樣,你也別逞英雄想跟人家對著幹,你也幹不過,都說怕流氓,但人家是 有執照的流氓,你說可怕不。 可惡的是,這天他打漁回來,距離很遠就看見窩棚附近有人,而且是幾個人, 葉南飛本能的藏起來偷瞧著,一個大媽,還有三個男的,瞧那幾個男的應該是公 家人,不然沒那麼理直氣壯的。竟然把他的窩棚拆了,幾個人又在哪晃了一陣, 不說些啥,然後就走了。好在他之前就怕白天有人來,就把主要的東西,那背包 藏在了樹上,窩棚裡只有點鍋碗瓢盆之類的。可自行車也在,怕是又充公了。 等他們走遠,葉南飛回去一看,一片狼藉,這讓葉南飛很崩潰,內心生出一 股子恨來,我這招你們還是惹你們了?怎麼連個窩棚都不讓住?你們都有像樣的 房子住。看官們別不信,別說那時候,就是現在,你隨便蓋個棚子試試,看看那 有沒有人收拾你,天朝自建國以後,他就不允許你亂走,亂住,亂建,以至於外 國人來了都很奇怪,怎麼你們中國就沒有窮人麼? 有沒有不知道,只不過真沒有外國那種棚戶區,主要原因是他不讓你建。至 於你有沒有地方住,那不歸他們管,據說有個城市連橋下都不讓住,為了防止住 人特意堆了許多圓錐體的水泥柱,怕供熱管道住人就把蓋子用水泥抹死,至於你 咋辦?那誰管啊,原來你住哪了?葉南飛找了一下,窩棚拆了,其他東西還好沒 破壞,自行車也在,瞧著這幫人的意思,應該只是攆他走。 那大媽,不用說,肯定是附近的治安積極分子,那幾個男的不是派出所,就 是街道的幹部。從這以後他算坐下病了,一見著大媽就反感,也難怪他反感,視 乎這女的上了歲數,對別人的事比自己個的事都有熱情,整天跟打了雞血似的, 看著這個,監視那個。 沒辦法,惹不起還躲不起麼,在牛逼的人也不敢和當局對著干啊,再說葉南 飛也不是牛逼的人,這些年他都是在躲避著。這事本來就夠他窩火沮喪的了,第 二天賣魚又碰到窩火事了。咋回事呢?原來他又在上游找了塊地方,距離周邊居 住區都夠遠的了,屬於河流泛洪區,也就是年年洪水都經過的地方,所以樹木荒 草雜生,這算惹不著誰了吧。 第二天照樣起早去了市場。把塑料布鋪地上,把魚往上一擺,大個的一根根 擺好,小的青鱗子和白票子堆一小堆。這會還挺早,很多歲數大的人早就起來了, 這兩年已經習慣早起來這黑市買東西,不但價格實惠,東西也全,服務態度也好, 不像國營的副食店,不但東西品種少,質量差,還都繃著張臭臉,好像都欠他們 錢似的。這段時間也是他們小攤比較消停的時段,等八九點鐘以後,就要隨時注 意有沒有糾察的了。 一早上賣的還行,差不多出去一半了,看這樣子一上午都能處理了。這也緩 解了他鬱悶的心情,不過他正擺弄幾條魚的時候,感覺有倆人站在他攤前了,葉 南飛以為買魚的顧客,因為雖然八點多了,但那些政府公務員不可能這麼早來的。 於是頭也不抬的說:「大魚2毛一斤,青鱗子白票子一毛。」不過發現不大對勁, 這倆人咋沒反應呢?要是不想買的,問完就走了,想買的一定搭腔的。 抬頭一看,第一感覺,肯定不是顧客,咋說呢?一看就不是好人,一個傢伙 長得挺壯,剃著平頭,一臉橫肉,給人的面相就是那種特惡,特橫的人,一臉橫 肉,而且正用很凶的眼神看著他,另一個正好和他相反,比他小一圈,長得尖嘴 猴腮的,一臉得瑟的看著葉南飛。雖然長得不招人待見,但看穿著,都是一水的 軍裝綠,條件應該不錯。葉南飛明白了,這是碰著地痞了。 地痞流氓自古都有,發達國家有黑色會,亂世就成了土匪,綠林好漢,在不 同的社會,有不同形式的存在,名稱也不同,其實質是一樣的。和平年代就靠好 勇鬥狠,耍橫玩命,掌控政府掌控不到的地方,亂世他們的黃金時間就來了,小 了可以稱霸一方,大了可以逐鹿天下,在天朝本來建國後,不是被剿滅了就是招 安了,一時天下清平,硬是消滅了世界上從來沒有消失過的黃賭毒。 但不管你手段多麼凌厲,多麼有效,反人性的東西必然長久不了,黃賭毒雖 然不是好東西,不過人性就有黑暗面,所以世界上就必然有黑暗的東西,你是消 除不了的,當政策略回歸正常以後,這些東西就慢慢抬頭了。葉南飛在縣城那時 候,這種性子的人都忙著武鬥,那比黑社會火拚還猛,相當於戰爭了,很多地方 武器都用上了,據說廣西都出現吃人現象,就是兩個不同派別之間武鬥,抓住俘 虜就給殺了,心肝肺挖出來炒了吃。相當恐怖。 他回到市裡,那運動的年代已過去,那麼人群中的這些暴力型,犯罪型的人, 又沒地施展了,於是就以地痞流氓的形式出現了,這應該是比較原始的,可以叫 古典流氓時期。這個時期的流氓有個特點,那就是不以金錢利益為目的,而混的 是面子,拔份,講究的是誰說話辦事好使,有力度。那麼這倆明顯是地痞流氓的 人,找葉南飛幹嘛呢? 目的很簡單,第一葉南飛是生面孔,而來了以後,沒和他們打招呼,他們感 覺沒面子。第二,這市場上也有認識的或者是哥們,也做魚生意,讓葉南飛的攤 子影響了。第三,古典流氓時期,人既然不已金錢利益為目的,他們就會有別的 發洩口,比如欺負個人,看著被欺負的人如何痛苦掙扎,如何搖尾乞憐,如何恐 懼害怕,這都是一種享受,會給施暴人帶來快感和成就感,這種心理是人性裡很 原始的一面。 比如小孩經常會以虐待小動物為樂,說大了,其實也是一種權力的體現,因 為這時就可以掌控你,想讓你痛苦,想讓你舒坦,都可以。這三點碰到一起,他 們找上葉南飛就不稀奇了。不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你們還能把我們流氓當回事 麼? 這葉南飛一抬頭,那瘦猴子:「哎,小子,誰讓你在這賣的?還特麼瞎賣? 問過俺們了麼?」葉南飛經過昨天的事,本來就有點窩火,今天這明顯又被人欺 負,心裡不免火起:「你們是幹部?還是這地你家的?」這兩下說話可都夾搶帶 炮的,火藥味很濃。瘦猴子:「哎我草,挺狂啊?。 第七十二章絕地反擊。 上回說到,葉南飛被倆流氓欺負,雙方正在對峙,要是平時,葉南飛一般也 就忍一忍過去了,大不了換個地方在賣,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葉南飛還是比較了 解這種人的性子的,大多數人不是因為流氓多厲害而害怕,而是惹上他們就沒完 沒了,啥手段都上。可今天不太一樣,葉南飛有種被逼進絕處的感覺,住的地方 被拆,提心吊膽的賣點魚還不讓,還讓不讓人活了? 要是公家人來攆也就算了,咱惹不起,你說這幫臭流氓也來欺負,尼瑪的不 敢和官家對著幹,還不敢和你們對著幹?這瘦猴還想搶白幾句:「你特麼哪的啊? 省機械牛馬行這片都是四哥的,知道不?」瞧著這瘦子是動嘴的,葉南飛:「誰 規定是四哥家的?現在是社會主義知道不?都是國家的。」和葉南飛玩理論,流 氓還真不是個,不過那一臉橫肉的可不是玩嘴皮子的,按東北那句話講,能伸手 就別吵吵,流氓麼,還是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 沒等他倆說完,那橫肉就伸手過來抓葉南飛的領子來了,這倆流氓也挺鬱悶, 以往,只要橫肉往這一站,事主基本就頹了,強挺著的也不敢較硬了,可今天這 小子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弄到伸手的地步。按他倆的眼光看,這小子應該好欺 負的。可接下來就更讓他倆大呼看走眼了。 咋回事呢?那橫肉伸手抓葉南飛的領子,可是沒等他抓著,手腕子已經被葉 南飛抓著了,本來那傢伙就一雙死魚眼睛瞪著,這倆下一較勁他的眼睛更瞪著了, 因為沒想到瞧著挺秀氣的小青年,手勁這麼大。倆人僵持上了,那橫肉長得比葉 南飛高,而且很壯,葉南飛175,穿上棉衣以後,裡面肌肉顯現不出來。因為 要起早趕路,而且晚上住的是窩棚,他早就弄了套軍用棉衣穿上。外面套了一條 藍褲子,灰色中山裝,因為來回倒騰魚,衣服已經造的挺髒,他也懶著洗,就當 工作服了。頭髮經過這麼久,又長了。 那橫肉越來越吃力,臉憋的通紅,而葉南飛還沒用全力,不過這種沒技術含 量的死拼蠻力是葉南飛不屑的,這要讓師傅看見,非削他一棒子不可,白教了。 葉南飛猛的一撤力,橫肉一下子往一邊載了過來,葉南飛直接腳上去順著加了一 把勁,那傢伙騰騰的踉蹌出去幾步,仗著塊頭大,沒倒。這下子把那瘦猴子看傻 眼了,不怪這小子牛逼,果然有牛逼的資本。 那橫肉哪裡吃過這虧,等轉過身,惱羞成怒了,葉南飛反而輕鬆了,真正的 格鬥就是怕你不情緒失控,情緒失控以後各種判斷都容易失誤,而這憤怒的狀態, 只能嚇唬普通老實人,對於葉南飛這種行家來說,意味著,對方不是什麼高手, 失敗是必然的。既然是個低端對手,咱就來個痛快點的,別那麼多顧忌,那橫肉 怒火沖天的衝了過來,而葉南飛也不講究什麼方法了,來個硬碰硬,以暴制暴, 不為別的,就為撒這兩天憋的氣。 按說葉南飛長得也算挺高了,看著也比一般人要壯,可和橫肉比起來,還是 纖細了些,這倆人往一塊沖,此時周圍已經圍了很多看熱鬧的,天朝百姓最喜歡 圍觀看熱鬧,不信現在你跑大街上就站那往天上看,不一會就會很多人跟著你一 塊看。特別是哪個物質和精神都特別匱乏的年代,這有點熱鬧可是難得一遇的娛 樂,不過看這倆人往一塊沖,都替葉南飛捏了一把汗,那橫肉那麼大塊頭,還不 把葉南飛撞散架子了? 不過又讓大伙大跌眼鏡了,別看倆人似乎往一塊沖,區別在,葉南飛是有目 的有目標的,橫肉是憤怒的瞎衝,結果是,橫肉不可能打著葉南飛,而葉南飛卻 騰身一個飛膝,膝蓋正好撞在橫肉的前胸,這是硬碰硬,本來一膝蓋下去的力量 就很大,再加上倆下的衝力,要是一般塊頭,這一膝蓋人就飛出去了,或者倒後 面了,不過他的塊頭大,沒往後倒,但是因為這一膝蓋的阻力,他也不往前了, 就那麼站在那了。 他想接著動手打,不過感覺胸口發悶,疼。使不上力了,不管能不能使上力, 他都沒有還手的機會了,因為就在這短暫的站著這一刻,葉南飛又同時攻擊了他 幾個地方,主要是頭部和脖子,接著葉南飛一轉身繞道他身後,轉身時候一就手 一肘擊在他的後腦勺,這下橫肉,踉蹌了一下子,到地了,暈了。 葉南飛這心中邪火發洩出來,舒爽多了,剛才打那橫肉,真是痛快,他邊活 動手腕,邊向那瘦猴子走過去:「輪到你了,打不打?」那瘦猴嘴巴張挺大的愣 在那,似乎還沒搞清狀況,看葉南飛過來了,本來下意識的想跑,不過又想起哥 們還在那躺著呢,有點驚恐的看著葉南飛,並繞著向那橫肉走過去。那橫肉應該 是醒過來了,不過窩在那起不來,瞧著可能傷的不輕。 那瘦子費了挺大勁,才把他扶起來,那橫肉倒是挺硬氣,扶著瘦猴,慢慢的 走,走出沒多遠,那瘦子還回頭放狠話:「有能耐你等著。」葉南飛一聽就事往 前攆,那瘦猴趕忙扶著橫肉快走了幾步,葉南飛雖然不恥這倆人,不過第一挺佩 服橫肉的硬氣,因為他看見他是強忍著疼,他那頭上冷汗直冒呢。而瘦猴竟然沒 有扔下哥們自己跑,這也挺讓人佩服。 這時圍觀的很多人都勸葉南飛趕緊走吧,這些人你惹不起的,一會肯定來一 幫,你在能打也雙拳難敵四手,葉南飛倒不這麼認為,他感覺今天得弄出個頭尾, 不然以後他們還得來找麻煩,自己還能不能在這賣魚了?跑?往哪跑啊?自己已 經是無處可去了。他勸大伙散了吧,他也尋思,怕是一會還得來找麻煩的,於是 去把自行車後架上綁著的兩根短棒解下來。這兩根短棍,不是他帶著防身的,而 是綁裝魚袋子用的,省著老刮著□轆。 他正解繩子的時候,走過來一女的,葉南飛也沒在意,也沒抬頭,就聽那女 的說:「小兄弟,你傻呀,趕緊走吧,剛才你打的是土匪他們,在船營這片還沒 人敢惹,一會肯定的找老多人了,趕緊走吧。」本來葉南飛已經被剛才過於熱情 的圍觀群眾嘮叨的心煩了,所以對這位好心婦女有點不耐煩:「大姐,我還能往 哪跑?這麼些年我就是跑來跑去,躲來躲去,今天我不想在跑,在躲了」他邊說 邊抬起頭,頓時有點愣住了。 為啥?因為眼前的不是普通婦女,是一位美女,年紀應該比葉南飛大,瞧著 有點少婦的感覺,說是美女,這裡得解釋一下,也許不同的人審美觀不同,對美 的尺度和標準也不一樣,很多人一聽美女,腦子裡可能顯現的就是什麼瓜子臉, 杏眼,什麼櫻桃小口之類的,其實不一定,每種類型裡都有可能出美女,就像人 種一樣,就天朝人民普遍歧視的黑人中也有美女。主要還是看各個器官的搭配效 果。 葉南飛眼前這位美女,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她長了個團臉,這麼說吧,比如 四川人普遍的特點是啥呢?這裡不是地域歧視啊,就說一個地區的人一些比較突 出的特點,那就是哪都圓,圓臉,眼睛圓,鼻子圓,身材白胖,也有圓潤的意思, 而眼前這位美女就是這個特點,只不過眼鏡略大,而且眼神比較凌厲,給人的感 覺應該挺厲害,潑辣。 其實圓,並不是美女應該具備的條件,但是奇怪了,在這位美女的身上出現 了神奇的效果,給人的感覺就是美而且是特耐看的那種。原來這女的也是擺小攤 的,只不過賣的是服裝,事一出她就圍觀來著,她也被葉南飛那種面對暴力的從 容和凌厲的身手給鎮住了。她作為當地人,而且一直在這市場上混,當然認識剛 才那倆地痞,那橫肉外號土匪,在牛馬行就是一霸,那瘦猴子和他形影不離,一 肚子壞水,專門出餿主意,具體干就是那土匪干。 今天竟然被葉南飛輕鬆收拾了,讓這女的不得不另眼相看,但她知道土匪他 們肯定不會算完的,一會肯定找一幫人來報復,瞧著這小兄弟還不知害怕和凶險, 就過來勸一勸。沒想到這小子還不領情,說話一點不客氣,如果說剛才那叫勇敢, 叫霸氣,那你不知高低,好壞,那就是愣頭青,傻小子了,就不值得人同情。 葉南飛看清是美女以後,態度立馬變了,要不說男人賤啊。這要是換個大嬸 之類的,他不帶轉變這麼快的:「啊,,,,,,啊,大姐,沒事,我到是想會 會他們,不然這塊就呆不下去了。」那女的:「哎,你看你這小子,咋就不知好 賴呢。」正說著,真的有一幫人手裡都拿著傢伙衝過來了。還就是那瘦猴領著來 的:「就內小子,就他把土匪打那樣的,削他。」 這幫傢伙瞧著有十多個二十來人,手裡有拿鋼管的,片刀的,鏈鎖,木棍, 各種武器。認準是葉南飛後,根本不打招呼,輪著傢伙就都撲過來了,那女的還 在催促葉南飛快跑,葉南飛還是那麼從容:「大姐,您先靠邊躲躲,看我的」說 著耍了兩下短棒,不退,反而迎了上去,要說葉南飛心理就那麼有底?他就這麼 有把握打十多人? 確實有底,因為他剛跟那土匪交過手,由此可知這幫人就是一幫烏合之眾, 瞧著人多氣勢足,其實一點章法沒有,看他們衝過來的陣勢也看得出來,所以說, 抓住他們的弱點,應該比單打獨鬥還要好對付,要說這一幫人也有兩種可能對付 得了葉南飛,那就是要麼齊心協力,互相協調,有攻有守,那葉南飛就麻煩了, 比如軍隊打仗,那是不要求每個士兵的素質都是武林高手,要的是組織性和紀律 性,講究的是協同一致,戰鬥力就發揮到極致了。 另一種可能就是這些人都是練家子,那葉南飛的麻煩也來了,可惜,這幫地 痞不可能是這兩種情況,所以葉南飛挺有底,他的策略很簡單,用走樁的步法, 利用八卦掌的游字,遊走在這幫傢伙之間,利用最短的時間各個擊破,具體打法, 還是能省力必須省力,情緒和心的控制,一定要放鬆,冷靜,否則暴躁,緊張, 恐懼都將消耗和消散力量。必須控制力量的合理運用。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七十三,七十四章 第七十三章 美女救英雄。 上回咱說到葉南飛一怒之下和群痞開戰,說了一下葉南飛的心理和戰略,具 體戰術呢,咱以前說過,中國武術和外國武術的區別就在於一個巧字。用蠻力硬 拼絕對不是中國武術主張的。他衝過去以後,利用靈活的身法和步法,躲避穿梭, 所經過的人被攻擊的部位都很特別,比如小腿骨被敲,別忘了小腿骨位於小腿前 面,基本沒有肌肉保護和緩衝,你沒事用棒子敲一下試試。 手背被敲,胳膊,心窩,腦袋,脖子肋下,總之都是人體最薄弱部位,敲你 的手背,那全是骨頭啊,被棒子削一下,能握住東西算你狠。本來如果一幫人要 是碰到硬茬,也有可能放棄進攻而轉而對峙,這樣對葉南飛不利,所以葉南飛根 本沒給他們這個思考時間,沒等他們反過來勁,已經倒下差不多了,不是捂著某 個部位慘叫,就是無力反擊了的。 葉南飛快速竄梭,短棍有如長眼,上下翻飛,指哪不一定打那,讓你防不勝 防。轉了一圈回到原地,地上到了一片,還有幾個傻站著。而他並沒有耗費多少 力氣,轉了一圈,揮了一陣棒子而已,敲的都是骨頭:「咋的,還有上的沒?」 幾年來在人前不是躲躲藏藏就是忍著憋著,今天終於爽利了一把,那幾個還能站 著的心裡話,一幫人都倒了,剩下咱幾個也不夠他打啊,還打個屁啊,趕緊相扶 著,拽著的,撤了。 葉南飛看著這幫傢伙走遠,心理琢磨,會不會在找來更多的人,而自己又如 何應對呢。這時剛才那姐又跑過來:「小兄弟,這會還不跑啊?你不怕這幫傢伙, 警察你也不怕啊?」葉南飛一想,可不是麼,惹出這麼大動靜,警察怕是隨時可 能出現啊,忙去收拾魚。那姐:「別要了,把你逮進去別說魚了,窩頭都吃不飽。」 說著拽著他就走,葉南飛:「我的自行車。」 他轉身推起自行車,跟著那姐就鑽進了附近的胡同,葉南飛雖然在這賣了幾 天魚,但是附近的環境還是不那麼熟悉。得回跟著她,不然一時還真不知道往哪 跑安全。倆人跑了一陣,看見沒啥人了,那位姐才站住喘著粗氣:」小兄弟,你 還真猛啊,一個打十多個,不過這幫傢伙肯定不帶算完的,你家哪的啊?你再猛, 沒事惹他們幹啥啊?」 葉南飛:「我沒家沒業的,光桿一人,我怕他們?」這位姐一聽,是又驚奇, 又好笑,今天碰著這小伙還真奇了怪了,不但膽子比天大,還自稱沒家沒業,成 沒成年啊。那姐:「你多大啊?還沒家沒業?你爸媽呢?你家住哪片?」葉南飛 這時候才細看這位姐,那會剛見面雖然第一印象是漂亮,但是其他的沒細看,這 一看穿著,咋說呢?按現在的說法,叫做打扮的挺時尚,但是在那個年代,這種 時尚常常被誤解為不是好人。 頭髮是短髮,應該是燙了大卷,棗紅色的外套,深藍色的褲子,腳上穿著高 腰雪地鞋,按當時葉南飛的審美觀,這也不是美的打扮,不過人家臉長得美,而 且還這麼幫自己,所以也沒啥想瞞著人家的意思,再說,也沒有瞞的必要:「我 家不是這的,已經老多年沒回家了,這才來烏拉沒多少天,本打算賣點魚,掙點 錢,可你看著了,就這他們也不讓我干。」 這位姐一看這小伙歲數不大,身上似乎故事可不少,這引起了她極大的興趣, 最關鍵的是,剛才葉南飛那生猛表現,讓她感覺太驚艷了,不同階層的人的價值 觀,審美觀是不同的,這位姐雖然穿的不錯,但是一看就是社會底層,不然能擺 攤來麼,底層婦女,特別是挺前衛的,對於暴力有時候莫名的崇拜,有可能是感 覺會給自己帶來安全感吧。很多看見敢打能拼的流氓,就眼睛冒星星,大有遇到 偶像的感覺。 那女知識分子心中的偶像應該是那種文質彬彬,一身書生氣,有文采的。混 政界的見著領導就發暈,但無論哪個階層的女性,都會對同時對一種男人有感覺, 那就是勇敢的男人。你就是在高知的女性,你可以反感暴力,討厭打打殺殺,但 你也不會喜歡,見著暴力就腿軟,懦弱的男人。所謂的勇敢,不是你敢打敢殺, 而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比如剛才葉南飛一人打十多個,這在普通人來看是不可能的,而葉南飛不但 不怕,還瀟灑的把他們收拾了,前面的一個打十個就可以理解成為勇敢,而打的 這麼漂亮,這叫有本事,這兩樣女的都喜歡,所以也驚著這位姐了:「那你再市 裡住啥地方?」 葉南飛也不瞞著:「沒地方住,在郊區樹林裡住窩棚,別提了,窩棚昨天也 被人拆了,要不今天也不至於這麼鬧心。」這位姐聽傻了,這什麼情況?住窩棚? 還真是無家可歸啊。這時候她細看葉南飛,雖然造的挺髒,但是頭髮和臉收拾的 還挺乾淨,小伙長的還挺耐看,關鍵是這麼能打,一想自己擺攤子不但缺幫手, 而且要是他在邊上,那多有安全感啊,誰還敢欺負咱,哎呦,這可是天上掉下個 寶哥哥啊。想到這裡,卡巴卡吧眼睛:「哎?小兄弟,既然你沒家沒業地,那跟 著姐混唄,我管你吃住,一月還給你五十塊錢工資,你幫姐出攤賣衣服,咋樣?」 葉南飛一聽,眼前一亮,呀?還有這好事?正愁沒地住,就有人收留自己: 「啊?真的啊?那感情好,那不用給錢,給啥錢啊,管我吃住就行。」這一高興 啥都忘了,連工錢都不要。這位姐一聽這個樂啊,艾瑪,這大白天的就撿了一個 大小伙子,長得壯實能當勞力,那麼能打還能當保鏢,然後還沒啥心眼子,連工 錢都不要,這上哪找去啊,嘿嘿賺大發了,她心理偷摸這個樂啊。 葉南飛當然有自己的打算,現在最難得是找不到住處,你租房子都沒人敢租 你,而這位姐不但管住,還管吃,自己不賺大發了,整天住哪窩棚,好壞不說, 還整天提心吊膽的,怕被發現在給拆了,晚上又冷,又孤單寂寞的,沒經歷過的 人是感受不到的,所以葉南飛才這麼興奮。至於不要工錢,葉南飛是沒感覺,已 經有吃有住了還要錢幹麼。真要缺啥了,那商店不就跟咱開的一樣麼,缺啥拿啥。 倆人算是各取所需,互補型,那位姐:「那趕緊的跟我先回家吧,認認門, 我還的回來取貨呢,都扔給我邊上姐們幫著看著呢。」倆人邊走邊說,那位姐: 「小兄弟還不知道你叫啥呢?我叫劉紅雁,以後你就叫我紅姐就行。」葉南飛: 「哦,紅姐,你比我大麼?我看咋比我小呢?我叫葉南飛,你叫我小飛就行。」 這話說的,明顯獻媚,那讓誰瞧著也是葉南飛小啊,不過女的就是喜歡聽這話, 那管她們自己也知道是假話,聽的紅姐咯咯的樂:「瞧你挺憨厚的,沒想到也油 嘴滑舌,呵呵。」 葉南飛:「嘿嘿,我實話實說麼。內什麼,紅姐,你家真有地方住啊?」紅 姐:「啊。咋的?還以為姐騙你啊呵呵,我主房是沒地方了,不過大門邊上後蓋 的倉房,一直空著,正好給你住,你嫌乎不?」葉南飛:「那嫌乎啥,總比住哪 窩棚好,嘿嘿。」這紅姐家距離牛馬行也不近乎,穿出胡同以後,紅姐就讓他騎 車帶著她走,也是快到城邊了的省機械的廠宅,這省機械廠可不如人家江北機械 廠了,人家的職工住宅多是樓房,而省機械的住宅都是一排排的平房,這種住宅 葉南飛太熟悉了,他家的不就這樣的麼。 紅姐家住在其中一排房的最裡面,靠一頭,在往裡走就是一片空地,還有一 個大泡子,因為水面太小,稱不上湖,再往遠就是菜地了,估計是菜農的地界。 紅姐在拿鑰匙開大門,說是大門,其實是紅姐家在原大門的位置蓋了一小棟倉房, 之所以叫做一小棟,是因為誰家的面積都不大,主房的長度才有一間半的樣子, 同樣,院子也那麼寬,倉房也就一間半那麼寬,而且還要留出大門。 也就說,大門這蓋的房子,是半拉倉房,半拉是大門,可以想像那小倉房能 有多大,不過瞧著蓋的時候沒糊弄,和正房的感覺差不多。紅姐把倉房打開,裡 面不到20平,在葉南飛看來已經相當寬敞,和窩棚比起來是豪宅,裡面堆放著 一些雜物。紅姐讓他自己收拾收拾,然後就燒炕,不然這麼久沒燒住不了人的。 然後她回市場取貨去了。這紅姐的心也夠大的,剛認識,不但敢把人領家來,還 敢把人獨自扔家,別詫異,那時候人都還比較實誠,沒現在誠信缺失這麼雞賊。 等紅姐回來,葉南飛已經收拾完燒上了炕,他想跟紅姐說一聲,自己把行李 背包取回來,紅姐不讓,說:「啥時候取不行,今天累了,一會姐帶你拾掇拾掇, 瞧你這造的,跟野人兒似的,再給你置辦兩身衣服,姐這家裡啥都有,你那行李 裡還有啥啊?」正好快中午了,紅姐帶著他先去理髮,後洗澡,出來之後又買了 兩套衣服,結果這小伙一捯飭,那也是帥呆了。 紅姐看的有點發愣,剛才只是看著受看,這麼一打扮,還真精神,這對葉南 飛的感覺就複雜了,第一印象是這小子真猛,是個硬漢,等後來聽說無家可歸, 心理又同情憐憫心氾濫,等著一捯飭完,瞧著秀氣的葉南飛,她有禁不住母愛泛 濫了。她這麼瞧著葉南飛,讓葉南飛有點難為情,有點害羞,臉都有點紅了,這 不僅讓紅姐樂了:「你不是膽子挺大的麼?還怕人瞧啊呵呵。」越是這樣,越是 招女性稀罕。 第七十四章 紅姐。 上回咱說到紅姐暫時收留了葉南飛,並且從裡到外的幫他收拾了一遍,小伙 子立馬精神了許多,人靠衣裝馬靠鞍麼,人不拾到,打扮是不行的,別以為只有 女性需要裝扮。紅姐又帶他下了館子,葉南飛的吃相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畢竟好 久沒正兒八經的吃過飯了,雖然自己也做,可是畢竟條件限制,缺東少西的,特 別是最近又因為窩棚被拆,鬧心的難有精神特意在吃的上下功夫。 吃的差不多,倆人開始慢慢聊起互相的經歷和狀況。好像紅姐也喜歡有他這 麼個聽眾似的,把自己的經歷,像講小說似的說給他聽,可能很多女性都有類似 心思,就是把自己的經歷和想法說給人聽,算是一種宣洩?一種釋放?一種交流, 交際?對於一個漂亮女人對自己吐露心聲,當然不會讓人厭煩和無趣,哪怕沒聽 見她說什麼,就那麼看著就是一種享受了。他邊看邊心裡感歎,造物主還真是神 奇,能把一個女性塑造的這麼精緻完美,越是細看越耐看。 原來紅姐也算個苦命人,家裡本來條件就不咋好,老爸是機械廠的工人,老 媽是街道一集體小廠的工人,收入都很少,家裡孩子又多,她是老大,下面還有 兩個妹妹一個弟弟,那時的家長就算沒這麼多孩子,也不會有誰對孩子的教育下 多大心思,基本屬於散養。初中沒念完她就下來和胡同裡的孩子們瞎混,這些孩 子中,除了產生至今還黏糊在一起的死黨,還產生了一位,按紅姐的話說,是混 蛋,完犢子玩應的丈夫。 為啥這麼評價她的丈夫呢?紅姐控訴了他多種混蛋的不義之事,首先從他是 朝族人開始控訴的,到不是說朝族人多不堪,而是這哥們把朝族人的所有缺點都 誇張的,放大顯示出來,而朝族人的優秀品質卻全部故意似的掩飾起來。 比如朝族男人非常的大男子主義,在家裡一定擺家長威風,主導家裡權力那 都是必須的,家裡的瑣碎活計那是絕對不會插手,你這面老娘們邊做飯,邊看孩 子的忙的要死,你也別惦記讓老爺們幫把手,如果你惦記這事,不但不會撈著幫 助,很可能會遭到的是一頓臭罵甚至暴打。不過呢大多數老爺們對於主要的活計 還是必須承擔起來的,比如種地的力氣活,如果靠打獵生活,那麼打獵他們也會 去的。 但是紅姐這位,是屋裡屋外,啥都不幹,屋裡活你不幹,那掙錢的事你得擔 著吧?畢竟你是爺們,他倆開始折騰買賣的時候,他也幫過些,後來發現紅姐自 己挺能幹的,他就自動不幹了,就這麼個貨,是怎麼捕獲紅姐芳心的呢? 說來也挺簡單,朝族人的性格中普遍比較剛烈,而且還死纏爛打,也就是說, 他們一般妥協時候少,要麼我打服你,要麼你打服我,否則沒完。這種性格豈不 是混地痞很有優勢,也確實是這樣,在機械廠住宅這片,他很早就稱王稱霸了, 這下就容易理解了,一個在街上混的姑娘,換句話,混的太妹,對什麼樣的男人 最心動?當然是誰最霸氣,誰最有吸引力。也就是在這片孩子中那說一不二的匪 氣,流氓氣,霸氣讓紅姐著了魔,欲罷不能。 雖然這些在當時換不來啥經濟效益,但他確實會罩著你不受欺負,只有你欺 負別人的份。發展到最後,紅姐非他不嫁了,這讓很本分的老爸老媽難以接受, 他們是過來人,本來就看不上這混混,而且他們也知道和一個混混生活一輩子意 味著什麼,除了能惹事生非外,根本就沒能力養家啊,你跟著他怎麼生活,這是 很現實的問題。 而紅姐早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心理只有浪漫和激情,她心目中這個人才是男 子漢,而不和這樣的人結婚難道和哪個所謂有單位的,整天上班下班,見人只知 道獻媚,點頭哈腰的人結婚?那太不可思議了,所以當時紅姐一點也沒有懷疑自 己的決定,但這和她爹媽的想法可是天地之差了。 她爸的脾氣耿直倔強,她媽的性格是直爽潑辣,這老倆口,看這性格就能知 道,這半輩子基本是打打鬧鬧中過來的,不過,人就是奇怪,有的夫妻你看著整 天吵吵鬧鬧的,還真就過了一輩子,而有的夫妻,你看著挺平和,說不上哪天就 突然離婚了。婚姻就像穿鞋,舒不舒服只有自己腳知道啊。 這倆人平時一個觀點,一個聲音的時候不多,但在紅姐婚姻問題上絕對的同 一戰線,這說明老倆口的基本價值觀是一樣的,平時吵鬧的只是生活細節瑣事。 他倆的主張很簡單,你怎麼也得找一個根本人家的正經人結婚,而紅姐相中的這 傢伙,哦,他叫樸緝熙,先不說他是哪個民族,就這德行,在當時被主流社會稱 謂是啥呢?叫做驢馬爛的。這好像是那個時代,東北對地痞流氓特有的稱謂,具 體這稱號咋來的無從考證,估計是主流社會瞧著這幫傢伙就不是正經人,而東北 有一種動物叫做騾子,就是驢和馬雜交的後代,應該是用這來比喻這幫子混混不 是啥正經貨。雜種麼,亂弄出來的結果。 老人當然有老人的道理,生活了幾十年,人家啥人沒見識過,這種人就不是 正經過日子人,女人麼,嫁人就是嫁個安全感,你跟他有個什麼安全感,說不上 哪天讓人砍死了,要麼讓政府鎮壓了,就算沒出事,他也不會踏實的賺錢養家。 按老倆口在新中國生活幾十年的經驗,最起碼他要有個單位,你沒單位,你在社 會上咋立足?生活咋有保障? 分歧如此之大,老倆口一個倔一個潑辣,你說誰像那會妥協的人?那紅姐呢? 紅姐也不簡單,她把這老兩口的性格基本都遺傳了,另外,女性和男性比起來, 對於感情問題,女的本來就豁得出去,她們可以為所謂的愛情拋棄一切,而男的 就很難做到這點。可想而知,紅姐跟家裡徹底決裂了,跟著老樸就那麼過上了, 還好老樸家裡還給弄了套一間半的公房。 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有時還真靈驗,這不在紅姐身上驗證了,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生活裡基本沒有浪漫和激情,沒有休閒和情趣,只有柴米 油鹽。原來這幫小青年都是生活在各自的家裡,偶爾弄點錢,大伙吃點玩點,但 你自己有家了,生活的日常開銷直接就擺在眼前了,而這倆傢伙沒有生活來源。 而且紅姐還和家裡決裂了,只能靠老樸家裡接濟。 沒辦法倆人被逼著琢磨賺錢,開始老樸也挺下功夫,弄點服裝啥地賣,後來 攢了點錢,和人搭伙一起去南方上貨。一開始是偷偷摸摸,後來環境寬鬆一點, 買賣做的還可以。這並不能說明你多有商業頭腦,只不過那個時代,沒人做買賣, 只要你能搞到東西,並捨得下臉上街賣,就能賺錢。 可隨著生意好做了,老樸早就心長草了,開始偶爾出去玩,到最後十天半個 月不回來一趟,回來的話也是向紅姐要錢。那他都出去幹麼呢?他這種人咱不能 說有多壞,但最起碼不適合有家,比如你看梁山上那些好漢,有幾個成家的?其 實整天在外面幹啥,紅姐應該不陌生,沒結婚之前她不就是跟著他們一起瞎混麼, 只不過隨著年紀的增長,玩的開始升級了,吃喝嫖賭抽唄。 那可能有不少看官會想,就這貨,還跟他過個毛啊,離婚。這話咋說呢?當 初選擇是自己選的,沒人看好她的選擇,包括她的死黨們,家裡就更別說了,你 這訴苦都沒地訴去,另外,這老樸除了不按時回家,回家就是要錢外,其他的也 還行,對紅姐也挺好,紅姐發點牢騷,耍點脾氣他也能容忍,在一個紅姐的收入 也可以,日子還過得下去,就這麼對付過著。 另外有一點紅姐不敢提出分開,那就是她還是挺怕老樸的,她之所以當年崇 拜老樸,不就是因為他那股子猛勁,狠勁麼,所以她對老樸是有點又敬又怕。她 不知道提出分手,老樸會咋反應,如果發起飆來,那是很嚇人的,敢不敢拿刀捅 了她都不好說的事。 紅姐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吐露心聲的人,從飯桌上就開始聊,回家的路上還在 說,一直進了倉房,坐在了葉南飛臨時搭的床上,她還在說。說著說著,壓抑了 幾年的情緒終於得到釋放,紅姐是既憋屈又委屈,眼淚是之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讓葉南飛有點手足無措,按理說,這時候最好是借紅姐個肩膀或者懷抱,安慰 她一下,可畢竟剛認識,而且人家是有老公的。於是趕忙拿來手巾遞給紅姐。 而紅姐也挺尷尬,你說這一聊起來就收不住了,不知道咋回事,一見到葉南 飛開始,就感覺有安全感,值得信任,而且和他在一起心理舒暢。可沒控制住, 哭了,按說這個時候她也希望有個肩膀或者懷抱,可同樣是剛認識,自己又有老 公,:「哎呀你看我,不好意思,都這麼晚了,趕緊睡吧,我也回屋了。」說著 話,紅姐逃也是的出了倉房,穿過小院,回到了正房。葉南飛拿著毛巾站那愣了 半天,心理冒出一句話,紅姐真不容易。 第二天,葉南飛起的很早,發現紅姐的正屋還沒有動靜,就偷摸的出了大門, 沿著胡同跑步,到了住宅區的西側那片空地,跑完幾圈以後,開始打套路。這下 有了固定的窩住,又有了可幹的事,生活總算有了著落,心情和前幾個月可沒法 比,那時候心總是提溜著,情緒總是焦慮著,身體和靈魂都無處安放,現在雖然 說不上安放,可總算暫時寄存吧。 等他回來,紅姐已經起來了,看他進院子:「我說這人咋沒了呢,還以為昨 天那一出給嚇跑了呢,幹啥去了?這麼早?」葉南飛:「哪有嚇著,我願意聽紅 姐說話,嘿嘿,起早跑步去了,習慣了,到點就醒。」 紅姐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倆人簡單吃了些,就去市場,準備出攤,到了牛馬 行那,已經有不少商販已經開始支攤了,倆人正走著,就聽前面有人喊著:「咋 的?燕子?你讓人拐跑了?還是你把人家拐跑了?連攤子都不要了啊。」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七十五,七十六章 第七十五章 群毆。 上回咱說到,紅姐領著葉南飛到了市場,前面有一女人對他們大喊大叫,抬 頭一看,前面不遠站著兩男兩女,正說話的這位格外顯眼,為啥呢?因為長得人 高馬大,其實真實身高是沒有葉南飛高的,不過女的格外顯個,特別是單獨站著 時,顯得很高,而且挺壯的。臉長得吧,你說丑其實也不醜,只是少了些女性的 柔美,長得濃眉大眼,鼻直口方,要是個男的,沒準還挺英俊。 紅姐笑罵著:「就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就幫著看一下午麼?哪來那麼多 事事。」然後轉過身跟葉南飛說:「那是你華姐,她叫魏麗華,別理她,一天天 的沒個正經,邊上那叫谷玲,都是我死黨。」 那華姐:「咋的啊?敢做不敢說啊?哎呀,就是這小伙?趕緊讓俺瞧瞧,是 啥樣的小伙讓俺家美女動了凡心了。」 紅姐:「你說你一天天你這嘴,要死啊你。」說著話,這華姐可真是把葉南 飛拽過去,上下左右那麼打量:「別說,燕子的眼光真不是蓋的,真不錯。」弄 得葉南飛是滿臉通紅。 紅姐:「這是我弟啊,以後都照顧著點,沒家,以後就留我這幫我了。」 華姐:「哎呦,庶庶……還真讓我說著了啊,真把小伙給拐來了?」這幾人 一聽紅姐這麼一說,立馬都來了精神頭。 那玲姐:「還真是哈,天上掉下個帥弟弟啊哈哈,你真收他做弟弟啊?他可 是得罪了龐老四他們啊,你罩得住麼?」 這谷玲長得倒是挺有女人味,只不過和紅姐在一起就顯著沒那麼漂亮了,而 且不知道是年紀的原因還是做買賣風吹日曬的原因,皮膚糙了點,又因為搽胭脂 抹粉的緣故,反而顯著老性,從那時候開始很長一段時間裡,很多愛美女士特別 是時尚女性都拚命往臉上抹粉,有時葉南飛都擔心會不會掉渣啊。另外,谷玲的 鼻子有些扁平,這給她失分不少。 華姐:「怕個球?不就是老四他們麼?還能吃人咋的?別怕,以後姐罩著你, 對了你這弟弟叫啥啊?」 葉南飛趕忙:「我叫葉南飛,叫我小飛就行,華姐好,玲姐好,這位……?」 葉南飛瞧著這倆男的不知道咋招呼。 華姐:「啊,這個是我老頭,叫朱子明,大伙都叫他珠子,你叫他朱哥就成。」 華姐指著站他身邊那瘦子說。 要說這珠子也不比普通人瘦多少,只不過和華姐站一塊,整個就小了一圈, 瞧著這倆口子格外有喜感。華姐又指著那帶著眼鏡的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小伙: 「這小子不是你玲姐老公啊,哈哈,他是你玲姐的弟,叫谷峰,不過我嚼著這名 字起差了,他一點都不能鼓,太麼蔫吧了,大伙都叫他眼鏡,要麼叫四眼也行哈 哈」 那眼鏡滿臉窘迫的:「華姐你不埋汰我難受啊?」華姐:「哎呀?說你是看 見你了啊,別不知足。」 紅姐:「得得得,不做買賣了哈,趕緊的吧,幹活要緊,嘮啥啊,以後天天 在一起。」 葉南飛對這個叫眼鏡的挺感興趣,和他中學時候一同學長的挺像,個子不高, 長得挺憨厚,不修邊幅,帶著大厚眼鏡子,不善於交際,但是非常聰明。再說, 畢竟和其他幾位相比,他倆的年紀最相仿。屬於同齡人唄。 大伙分別推著自己的三輪車,個自找自己的地方去了,她們三伙為了互相不 影響生意,並不在一起擺攤。葉南飛猛地接觸,一時幫不上太多忙,只能幹點搬 搬抗抗的活。紅姐她們已經干的挺順手了,為了好拆卸,用鋼筋焊了插卯的架子, 上面可以掛衣服,褲子,搭的簡易攤子上也可以擺放一些。他倆剛擺放利索,華 姐和玲姐就又都聚過來了。應該是擺放完,讓倆男的看攤,她倆出來散心。 今天這麼積極過來,應該是對葉南飛好奇,這麼大小伙子怎麼就沒家了呢? 而且這倆位姐姐對葉南飛的印象不錯,對他噓寒問暖的很是熱情,熱情的有點讓 他難為情。四個人嘮著家常,她倆對他好奇,只要問,葉南飛都盡量簡短說明一 下,當然很多不能如實說了。 臨分開,大伙說好晚上聚餐,開始是華姐要請,不過尋思過味來感覺不對, 明明是紅姐認了弟弟,應該是她請,紅姐推脫不過,再說心理也卻是高興,就答 應晚上她請。紅姐說:「這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姐妹,沒啥說地。」 要說這買賣有多紅火也說不上,只不過呢,你一天不用多賣,兩件衣服,一 件衣服假設只賺10元,一天就是二十元,一個月就是六百元,而那時候,一般 人的工資都是幾十元一個月,過百的不多。那時候人還都比較淳樸,信息也不那 麼透明,屬於賣方市場,所以利潤是相當豐厚的。 晚上的聚餐挺熱鬧的,谷玲的老公也來了,長得挺憨厚一人和谷玲到是很相 配,他叫陳鵬,大伙都叫他大鵬。在機械廠上班,谷玲是找不到工作,後來瞧著 紅姐和華姐幹買賣賺錢,就跟著干了,正好谷峰也是待業青年,呆著也是呆著, 窮人家孩子早當家,誰還顧得了面子啊,跟著姐姐一起擺攤。 開始陳鵬還是不大願意谷玲干的,一個女的出來拋頭露面的,幹那玩應還讓 親戚朋友看不起,再說了,接觸的人魚龍混雜,陳鵬心理沒安全感啊。 但架不住谷玲軟磨硬泡,幹了一段時間,也嘗到了甜頭,生活闊綽多了,相 比同事們都在廠子裡死守那點工資,面子是有了,不過沒錢花,誰難受誰知道啊。 華姐倆口子就簡單多了,本來珠子還在街道廠子有份工作,不過那廠子半死 不活的,開那幾十元工資,啥都不好幹不說,時常還開不出來,珠子受不了那約 束,待遇還低,乾脆和華姐出來干個體戶,反正從小他們都被成年人歧視慣了, 不被歧視反而覺著不酷。 葉南飛納悶這些人的年紀呢,比自己大5到8歲,應該有下鄉的啊,怎麼他 們幾個一個沒有呢? 華姐:「下鄉?那不是那些學習好,積極分子們幹的事麼?俺們可沒那覺悟, 愛誰下誰下,俺們在學校老師都沒教好,還讓農民老大爺教?快饒了那些大爺吧。」 葉南飛:「那谷峰應該是好學生,他咋沒去?」 谷玲:「哎,好懸了,要不是我當初死活攔著,他可不就下去了麼,當初那 學校,街道的可沒少動員我弟,我媽和我爸抹不開面,怕成了落後分子,也讓我 弟下去,我就死活不讓,特麼我弟近視,帶著那瓶底似的鏡子,能幹莊稼活啊? 在說他老實,蔫吧,你說到那還不擎等著受欺負啊?你看這不這兩年都掙命的要 回城了,得回沒下去,要不這會哭都找不著地。」 這眼鏡瞧著蔫吧的,其實是沒跟他混熟,混熟了更能白話,不過也得碰對人, 比如碰到葉南飛,眼鏡的話就多了,因為葉南飛聽得懂他在說啥,比如聊歷史, 聊小說,聊軍事,還有無線電,當然無線電葉南飛不懂,不過他還是知道這東西 的,並且知道這玩應能幹啥,至於物理原理,他真心不懂。他倆聊的熱火朝天, 這讓華姐看了很不爽:「你說你倆是不是有病啊?倆男的聊的那麼熱乎,變態啊?」 生活就這麼算是走上正軌了,每天跟著出攤,華姐和玲姐來他們攤的次數越 來越頻。但他們女性的聊天內容葉南飛是很難提起興趣的,什麼東家長西家短, 咋化妝,啥衣服好看,自家孩子咋優秀好玩,老婆婆小姑子如何討厭。 有時候實在無聊,他就跑眼鏡那床子,和他侃大山,比較吸引葉南飛的還有 眼鏡賣的收音機,這傢伙是典型的理科生,對這東西搗鼓的門清,他說是能收到 外國台的,能聽到很多國內聽不到的消息。 開始這幾天大伙還有些擔心龐四會出頭報復的,不過隨著幾天過去都沒啥事, 大伙就越來越不當回事了。以為就這麼過去了,可就在一個禮拜後的一天上午, 不知從何時起,紅姐的攤床左右已經圍了不少人,等他倆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晚 了。 葉南飛都懷疑這幫傢伙是怎麼聚集過來的,要是一個兩個的趁你不注意到你 身邊了還有心可原,這麼得有20多人,各個凶悍而面目猙獰,一看就是來找事 的,怎麼就沒發現呢。 這些明顯是有備而來的傢伙,可容不得你慢慢反應,手裡都是拿著棍棒,連 鎖,衝著他可就砸過來了,這確實讓葉南飛手足無措,這兩天戒備心早就鬆懈, 而這些人也出現的太突兀,讓人措手不及,更重要的,紅姐就在身邊,這讓他顧 慮太多,放不開手腳,否則的話,沒有致勝的把握,完全可以跑麼,就他的速度 和體能,這些人還能奈何得了? 但不行,不能扔下紅姐跑啊,只能慌亂中拆下一根架子上的鋼筋,抵擋揮舞 過來的棍棒,所有狀況對葉南飛都很不利,這群架,說好打也好打,說難打,那 是最難打,完全要看對手的素質和能力。 最怕的是他們有組織,講紀律,懂協作,如果有這素質,葉南飛就是三頭六 臂也白搭。而眼前這幫傢伙,一看就是打群架的老手,不慌亂,出手狠辣刁鑽, 讓葉南飛頻頻的挨傢伙。 這麼下去,要是挨兩下致命的,失去戰鬥力,後果不堪設想,活活被人打死 都有可能,群架最容易失控的。他邊招架邊對身後的紅姐喊:「紅姐,你快往人 多地方跑,我一人就好辦了啊。」 這時雖然還是很混亂,周邊的攤床倒的倒,塌的塌,一片狼藉,但葉南飛已 不在那麼慌亂,抵擋應對起來也越來越得法,紅姐剛往後面的人群跑去。 就聽人群外華姐喊著:「誰特麼敢打燕子,麻痺的先過我這關,欺負俺們沒 人呢啊?龐老四,你還算爺們麼?你除了欺負老娘們,小孩,你還能幹啥?」 說著話呢,她人跟著就衝進了人群,葉南飛一看,這個頭疼啊,這幫姐姐倒 是真義氣,讓人心裡熱乎乎的,可對於葉南飛來講就是添亂麼。谷玲姐弟也跟著 衝進了人群,他們手裡也都拿著鐵筋,谷峰手裡拎著磚頭,瞧著還挺像那麼回事。 華姐還咋呼著:「哎呀,老黃,老扁,來來,跟姐打呀?」 葉南飛一看不行,她們幾個都牽扯進來了,真打起來這幾個人那夠看的,肯 定吃虧,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擒賊先擒王,不然今天這事沒法善了啊。打定主意 後,順勢搶下一根棒子,在打起來就順手多了,剛才那鋼筋,太細,重量手感都 不對勁。這下子揮舞起來,以快打慢,對方可就沒那麼佔便宜了,趁撂倒兩個的 功夫。 葉南飛突然喊:「誰是龐四?有種出來單挑。」這時候,不參與打架的都跑 挺遠看熱鬧,而留下來而又沒打算動手的怕是不多。 葉南飛這麼一喊,可就有人瞧向了龐四。只見圍著他的圈外站著一人,身高 得有一米八十多,不說虎背熊腰也差不多,臉上不怒自威,正挺悠閒的手插褲兜, 那麼看著。確定了目標,葉南飛可就使出了看家的本事,這時候不拼還待何時啊。 要做的是打破包圍圈,不能讓人圍著打,他先沒往龐四的正方向沖,而是衝向另 一個方向。 此時的葉南飛是動如脫兔,身如游蛇,包圍圈眼看著就打破了,就在其他人 要重新圍攏過去的時候,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撂倒兩個,不知啥時,他已 經雙手持棍了,這正是他的強項。在沒被包圍的情況下,應該是沒人擋得住他。 而龐四此時也沒那麼悠閒了,還沒等他有多餘的反應,葉南飛已經一個滾翻 從他身前站起來,站的過程中,順手放下一根棍子,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匕首,匕 首逼住了龐四,跟著轉到龐四身後,另一隻手持棍,防止有人衝上來。 葉南飛:「都特麼住手,我這刀可沒個准,萬一一激動,割破了哪,可別賴 我啊。」圍追他的這些人在逼住龐四的時候,就都不敢動了,氣急敗壞的圍著, 操著傢伙隨時準備動手,還在動手的是哪幾個圍著華姐她們打的,華姐人高馬大, 仗著是女的,還在戰鬥,應該沒吃太大的虧,而谷玲和紅姐不知道啥樣了,並沒 有看見,那珠子和眼鏡可被人修理的夠嗆。 葉南飛有點急了喊著:「再打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可就在葉南飛以為有恃無恐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給我接著打,有本事, 你給我不客氣個看看?」。 第七十六章 烏拉的江湖。 上回說到,葉南飛逼住龐四,要挾眾痞住手,可就在以為手拿把掐的時候, 突然冒出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讓接著打,別管那個,這啥節奏啊,劇本一般不是 這麼寫的啊,這時敵酋被擒,敵酋應該面如土色,大呼停手啊,葉南飛很好奇這 聲音是從龐四嘴裡喊出來的麼? 他又轉到龐四的身前,當然刀還是沒離開龐四的脖子,四目相對,兩個男人 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都想看透對方有多少是裝的,多少是真的。此時戰場內外 不論是參與的還是看熱鬧的,沒有上千也有幾百。 但異常的安靜,似乎被按了暫停鍵,都緊張的看著場中心的倆人。說的一點 不誇張,掉地下一根針,沒準真能聽見,如果誰這時候沒眼力見的發出點聲音估 計一定會犯了眾怒,大家都在緊張關注下一步會如何發展。 在一片寂靜中,其實氣氛一點也不平靜,反而比真動手更緊張幾分,倆位主 角早用眼神交戰的N個回合,局面僵持住了,但是變化肯定有,只是圍觀的人不 清楚,他倆暗自較量的同時也佩服對方,因為都從各自的眼睛裡看到了鎮定,那 份鎮定,沒有膽色,沒經過場面,是裝不出來的。 同時也都在考慮如何收場,葉南飛考慮,這龐四真就抗到底,你還真沒則, 難道你真給他來一刀?拿刀逼住,這是典型的威懾,傻子才真下手的,真下手, 屬於雙輸局面。 而龐四是咋考慮的呢?這個場面逼得他必須扛下去,否則他和這些兄弟算是 栽了,前面咱們說過,這個時期是天朝的古典流氓時期,因為建國後流氓曾經一 度被消滅了或者換了另一種方式生存,而文革末期又紛紛抬頭。古典流氓混的就 是膽氣,骨氣,這是說好聽的,說難聽點,你得滾刀肉亡命徒,否則你混個屁啊。 一朝慫了,以後再也硬不起來了。 不過龐四也真擔心賭錯了,這小生□子最操蛋,初生牛犢不怕虎,往往不考 慮後果,說上手就上手,真出事以後才知道傻眼,最近各片起來的新人就有這勢 頭,你還別說你是誰,你多有名,砍的就是你有名的,砍完你,我就有名了,我 就上位了。 不過他從葉南飛的眼睛裡雖然沒看到膽怯,但看到了鎮定和冷靜,這人就不 會胡來,他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措施。同時他也真心佩服這小子的身手,真是 好啊,這麼些硬手,硬是沒把他咋地,反而自己落到人家手裡,如果真鬥到底, 未必討到啥便宜。 倆人較量也較量了,衡量算計也差不多了,就看誰能解開這個僵局,突然葉 南飛把刀一翻轉,刀刃朝向自己,刀把衝著龐四:「這事是我惹起來的,要算賬 找我算,和紅姐華姐他們沒關係,四哥要是個爺們放了他們,咋地我隨你們。」 接著又是倆人之間的對視,似乎還是在互相試探。本來倆人都面部沒啥表情的對 視,突然龐四哈哈大笑了幾聲。 說:「好,果然是個爺們,猴子他們說你咋牛逼,今天見著真人,果然是把 手,有勇有謀,夠尿性,這打也打了,說也說了,瞧著你還真特麼對脾氣,陪四 哥我喝兩盅咋樣?」 在外面混,混的就是個面子,這面子自己得掙,很多時候也得靠互相給,葉 南飛明明是服了軟在先,當然說了是為了姐姐們,也不丟人,但是也同時給了龐 四台階和面子,那龐四不能不回個面子,再說眼瞧著這小子是個人才,心理確實 喜歡,年紀輕輕的如此膽色和身手,再過兩年還了得?與其成為對手,不如成為 朋友。 葉南飛:「那四哥都發話了,哪有不聽的道理,不過這酒是得喝,但是客還 是應該我請。」 四哥:「哎呀他麼誰請還不行,這麼些人呢,估計一會得湊份子,我兜裡也 沒那些錢啊,咋的你有啊?」葉南飛聽四哥這麼一問,才想起來麼光顧咋長臉了, 兜裡哪有那些錢啊。 四哥賤兮兮的衝著他笑笑:「得得,一會再說,哥們們沒錢照樣吃飯。」 接著衝著周圍喊:「都別擺那架勢了,收拾收拾,喝酒去,以後都是自家兄 弟,有本事酒桌上侃去。」這下大伙緊繃的心算是都放鬆下來了。 四哥又指著身邊的幾個:「瞧瞧你們這點出息,這麼幫子人,打不過小兄弟 一個,以後別特悶欺負這個欺負那個的,跟小兄弟學幾招,省著丟人。」 四哥一發話,下面兄弟都分頭行動了,去定飯館的定飯館,受傷的送醫院。 葉南飛和四哥既然不是敵對了,瞧著對方也就順眼了,雖然葉南飛還是不太喜歡 四哥,以及他周圍人的那股子流氓痞氣,不過他們真拿你當自己人的時候,感覺 還是不錯的,覺乎著比普通人要實誠,熱情。 葉南飛:「那四哥我先看看華姐她們去,聽他們說土匪讓我傷的挺重,一會 我也去醫院看看他去。」 四哥:「行,有情有義,那土匪啊,就是個傻大個,他要是當你是朋友,心 掏給你都行,去看看他吧,不打不成交麼,沒準以後你倆成鐵哥們了呢,哈哈, 一會飯店見吧,內什麼,把魏麗華和燕子她們都叫上啊。」 就這樣,絕處逢生,化干戈為玉帛了,有時候看是絕路了,但是你沒堅持走 下去永遠不知道下面是什麼。男人有時候就這麼奇怪,明明是對頭,但是也可能 都折服對方而惺惺相惜,反而可能成為知交。 紅姐和玲姐沒啥事,只是受了些驚嚇,古典流氓還是有底線的,最起碼不打 女人,但華姐就沒那麼幸運了,因為她沖人家大打出手,雖然是古典流氓吧,可 也沒有基督徒的覺悟啊,你打完人一面臉,人家還的伸出另一面臉讓你打,不過 只是身上挨了幾棍子,估計打她的人受傷肯定比她重。 最慘的是珠子和眼鏡,打他倆人家可沒那麼矜持了,身上不說,就那臉就有 的看了,有青了的地方,有腫了的地方,還有血,不知道是哪破了。 葉南飛很感動,這幾個人明明知道打不過,還要幫著伸手,這在以前也南飛 可是沒經歷過,突然又有了在林子裡和李永霞她們在一起的感覺,那種家人的感 覺,讓你不再覺得孤單,讓你覺得有了依靠,當你面對未知的時候,似乎有了安 全感,因為你身旁,身後站著這些人。葉南飛趕忙和紅姐把她們幾個送醫院檢查。 之後去看了住院的土匪,還有其他幾個受傷的,當然都是他的成果。那時候 看病人,送禮還真是沒啥好買的,點心,罐頭,兩瓶酒,麥乳精,果子露。土匪 是肋骨被葉南飛撞折了幾根,猴子早就去醫院把前後事情說了,土匪和猴子心理 也算坦然了,不是我們慫,是特麼這小子太邪乎。根本就打不過,這不今天四哥 手底下硬手全上了也沒咋著人家,最後還是靠四哥牛氣,人家算服了點軟。 還是那句話,出來混就是要個面子,葉南飛拎著東西來看,這算是給足了面 子,而且土匪他們也被葉南飛打服了,還是說回這二個時期流氓的特點,古典流 氓時期,最佩服的就是暴力和武力,在上升一個階段就比較講究實力了,主要是 經濟實力,還有辦事能力,而且做事開始不擇手段,比如黃賭毒。等在上一個層 次,就企業化了,這才是正兒八經的黑社會了。而古典流氓時期卻是最可愛時期, 比較看淡金錢,重的是義氣,骨氣,佩服的是膽量,忠誠。 他們接觸葉南飛雖然沒兩次,但人家的膽色,身手真是沒得說,還沒啥架子, 這讓土匪,猴子他們既佩服,又有點喜歡,這不,葉南飛來了先對土匪他們幾個 受傷的說了對不起,下手重了點,主要是自己佔了趁你們沒注意出手的便宜,不 然,自己早就廢了。 土匪到真是直腸子,見人家主動來看自己,自己也不含糊,一笑起來,絕對 沒有拉著臉時候那股子凶悍勁,而是透著股很單純的憨厚。說等出院了,讓葉南 飛教他幾招。葉南飛當然不會拒絕,沒一會,就和這幫小子打成一片了。 晚上酒桌上,整個坐滿了三個桌子,葉南飛和四哥這桌,珠子,眼鏡,華姐, 紅姐,玲姐都跟著坐過來,四哥這面,四哥給葉南飛做了介紹,第一個劉世國, 是四哥的發小,從來都是在一起混,身材要比四哥單薄許多,長的不出奇,走人 群裡立馬見不到了,不過瞧著這人深藏不露,很內斂的一人,平時表情不多。 老扁,真名叫劉志遠,為啥叫老扁呢?其實他外號叫老扁頭,顧名思義,頭 比別人的頭顯著扁,大伙都說是小時候睡覺沒睡好睡的,他媽沒大有正事,沒照 顧好,也有人說,很可能是小時候他媽不小心一屁股給坐的。頭型扁了以後,五 官的分佈就有點古怪。看著就挺好笑,就因為這,老扁沒少跟人幹架,所以很忌 諱別人盯著他看,估計就屬於東北那種,你瞅啥?瞅你咋地?然後就幹起來那種。 架打多了,這氣質就越來越顯著,凶悍霸氣,到是掩蓋了不少他的缺陷。 老黃,真名叫黃立成,他姓黃還真就對了,因為這小子滿腦子,滿嘴都是黃 嗑,黃段子,見著女的眼就冒光,就因為這,沒少挨打,當然也沒少打人,老黃 的外號就就順理成章,捨我其誰了。 大牙,本名叫董志澤,大牙,顧名思義,牙確實是大,就長度來說,要比別 人長那麼一些,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地。他那一顆牙,感覺應該有普通人的一 個半長,不笑還行,一笑簡直不敢直視。 剩下倆人就是土匪和瘦猴了土匪叫王旭,因為長了個惡相,大伙就都叫他土 匪,一桌人坐的挺擠吧,不過氣氛不錯。這幾個人都是四哥最貼近的兄弟。 華姐那絕對是哄托氣氛的好手,一個勁的和老黃,老扁叫板:「到底是你倆 誰打的我?我現在肩膀子還疼呢,趕緊的你倆先把這杯給我幹了再說。」 別看這倆人一個見著女的就饑色,一個見著誰都像欠他錢,在華姐面前,統 統不好使,那是一點招沒有,灰溜溜的,一副惹不起的表情。大伙就都瞧著他倆 受癟樣可笑。 你再好色,碰到華姐這樣的,她比你還猛,弄急了,她真敢當著眾人扒你褲 子掏你丁丁。她又人高馬大的,普通男的還真支把不過她,老黃的身板就更不用 說了。 再說了,她要是一美女,你聊騷聊騷還行,這瞧著又不漂亮又不性感的,你 惹乎她,不是有病麼,最後你都鬧不清是誰騷擾誰。 四哥:「咋的?聽說你都沒地方住,住燕子她家呢?咋弄的?」 葉南飛對於這個問題還真難回答,一句半句的也說不清啊:「別提了,我家 蒙江的,在哪惹了不該惹的人了,不得不跑出來躲風頭,在紅姐收留我之前,我 就住飲馬河邊的窩棚裡,這不想賣點魚,弄口飯吃,誰知道和土匪他們鬧成這樣, 呵呵。好在紅姐收留我,要不,真沒落腳地方。」 四哥:「我擦,還有這回事,蒙江幾個手,我也都知道,啥事啊,我給你說 說。」 葉南飛:「四哥不是我信不過你,我得罪的是上面,不是社會上的人,誰也 幫不上。」葉南飛比劃了一下上面,大伙就都明白,是得罪當局了,這事地痞流 氓們還真解決不了。 四哥:「那兄弟們也都有地方,想幹啥,和兄弟們說說,看看大伙能幫就幫 一把。」 葉南飛:「四哥,我現在挺好,幫紅姐出攤,還行。」 四哥:「嘿嘿,不會看中燕子了吧,哈哈她可是有老公的啊,你小心點,那 老樸可不是善茬啊,不過別怕,老樸在狠也得給你四哥我點面子。」 紅姐:「四哥你說啥呢?這是我弟啊,你也別想撬人啊,我這好容易找到幫 手。俺家那死鬼我是一點指不上。」 老黃不敢惹華姐,但紅姐他還是眼饞已久了的,這調戲的機會他能放過麼: 「哎我說燕子,你家那老樸整天的在外面吃喝嫖賭的,也不回個家,那南飛兄弟, 玉樹臨風的,你就收了得了唄。」 華姐:「我擦,老黃,誰褲子又繫住,把你冒出來了?趕緊喝酒,別讓我灌 你啊。」 老黃:「你看看,你這說急就急,我說啥了,不是實話實說麼,哎,哎,,, 行行我喝還不行麼。" 接下來個聊個的,葉南飛還是主要陪四哥聊,四哥給他介 紹了一下子整個烏拉的成名人物。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七十七,七十八章 第七十七章 初見姐夫。 上回說到,一場架打下來,反而出人意料的化干戈為玉帛了,真是世事難料 酒桌上大家絕對沒有一點仇家和死敵的意思,反而像是多年的老友。其實葉南飛 是不太喜歡和這類人接觸的,到不是歧視這些人是低層人民,而是不喜歡他們那 種流里流氣的氣質,有事沒事就找事的缺德勁。 其實那都因為你不是他們圈子裡人,站在外人的角度的看法,等你走進他們, 發現,這幫傢伙都很真誠,熱情的,做哪些討厭的事,多數時候屬於無聊,逗悶 子。 就算你真的看不起他們又能怎麼樣呢?你看得起主流社會,或者上層社會的 人,人家可懶著搭理你啊,別說上層下層了,就葉南飛現在,根本就是個黑人, 在蒙江倒是有戶口,有身份,但不敢出現,不敢露面,在烏拉,他就是一沒有身 份的人,只有紅姐她們和這些所謂的地痞不在乎他的身份並且收留了他。 和四哥,國哥他們聊天,他們簡單的介紹了烏拉的各個江湖勢力。挺搞笑的 是,基本還和官府的行政區劃重合。四哥的勢力範圍主要在機械廠和牛馬行這片, 外面都稱牛馬行老四,他和劉世國都是省機械的職工,這些年能打能殺的,早就 出了名,但機械廠這片屬於自家範疇,你不能家裡橫,所以牛馬行這片繁華地界 就成了他們拔份,惹事的地了。四哥屬於敢打敢幹的人,而劉世國屬於損招多, 會算計,這倆人呢屬於陰陽互補,也可以說是陰陽雙煞。其他人都算是他倆的馬 仔。 其他幾個區,最有名的是鐵東區李飛龍,龍哥。江北區疤哥,背後都叫疤癩 子。巴虎區,曹老三。江南區王大炮,炮哥。 這只是各個區最有名的,當然每一片還有很多次有名,甚至沒啥名的混混, 內個時代,可以說群痞並起啊。不知道是因為壓抑久了以後的迸發,還是社會環 境造就的,那個時代看著很穩定,幾乎每個人都屬於某個單位或者組織,反正總 能找到有人管著你,同時又沒有那麼多事做,人也沒啥理想和目標,那還能幹啥 呢? 一頓飯大家吃的熱火朝天,感情加深了一步。中國就是這麼個社會,你想生 人變成熟人麼?那就一起吃個飯,吃完就熟了,吃一個奶長大的才是親兄弟,但 是都是大人了不能在吃奶了,只能一起吃個飯,其實和吃奶的道理一樣,也就成 了兄弟。別以為下層社會這樣,其實所謂的上層社會不也同樣麼,想辦事,就到 一起吃點喝點,事就好辦了。 葉南飛和紅姐他們終於去了一塊心病,以後不用提心吊膽了,光明正大的和 紅姐出攤賣衣服。倆人不知不覺的,相處的越來越默契,道理很簡單,倆人本來 互相有好感,這男女一旦有好感,似乎就在體內產生了一種什麼化學反應似的。 總是帶著那麼一點激情,具體表現就是搶著幹活,而且幹起來不覺得累。特 別是和對方有關的活。比如哪怕出一點力的活,葉南飛絕對不讓紅姐動手的,必 須他幹,就連做飯他都想幹了,還是紅姐據理力爭才搶回去的。 當然紅姐也同樣,既然出力的活都讓他搶著幹了,那她就在照顧他方面下了 力氣,以前自己在家,吃飯其實就是對付,很多時候根本就不做。但現在,每頓 飯都做的很認真,花了很多心思,得空就算計一下,今天吃點啥呢?小飛喜不喜 歡呢? 再就是葉南飛的衣服,本來沒覺得髒呢,紅姐總是催著他換。然後洗的幹幹 淨淨的在給他送回來。生活上真是照顧的無微不至了。 人就怕這麼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沒個不處好。不像同性的倆人,很多 情況下,就會出現,哎?怎麼他啥也不幹,都特麼讓我干啊?是不是拿我不識數 啊?這不是熊人麼?這一旦有這想法,開始猜忌,那就快破裂了。 不過紅姐他倆似乎不會,瞧這架勢,就是一方把另一方供起來,這一方也不 會有想法,沒準還心甘情願,最難得的是倆好嘎一好,不過呢也會有副作用,總 這麼你濃,我更濃的,時間久了怕是容易發酵,至於醞釀出啥來,感情這東西誰 又說得準吶。 生活走上了正軌,葉南飛越過越舒心。不過那時候是沒啥電視,沒啥消遣, 雖然葉南飛在眼鏡那淘弄來一部收音機,但節目有限,都有固定時間的。 所以呢,他還是老習慣安排自己的生活,比如鍛煉身體還的堅持,偶爾去偷 書,晚上可以打發時間,鍛煉身體呢,他開始在院子裡增加了一點器材,比如單 桿,槓鈴,木人樁。都是就地取材,只要能用上的,他就給組裝一起比如槓鈴, 是一根槓子,兩邊綁上大石頭。 木人樁就費點事,他找了一根原木,缺少加工工具,他就老規矩,去順。自 己親手做這個木人樁,紅姐愛屋及烏,看他整啥都新鮮,而且也不提啥異議,在 她看來,可比自己那混蛋玩應強多了,人家這習慣,都是看書啊,鍛煉身體啊, 練武術啊,多正能量,多有正事,在看那混蛋玩應,抽煙喝酒,賭博泡妞,打架。 最令人髮指的是,根本不著家。 哎?紅姐突然自己都納悶,怎麼稀里糊塗的就拿葉南飛和那混蛋比較起來了 呢?難道自己喜歡上著小子了?艾瑪,可別的,自己比人家大好幾歲呢。不過瞧 著這小伙子心理還真是眼饞,不說長相,就這些天,跟著自己忙裡忙外的,借老 力了,忙完活吧,人家還不可哪得瑟去,就那麼在家,不是捅咕捅咕這個,就是 研究那個,這不就是自己嚮往已久的家的感覺麼。每當他看見葉南飛認真的在做 個什麼東西,或者很投入的在練功的時候,她就不知不覺的看的有點入迷。認真 投入的男人才是最迷人的。 每每到這個時候,她都對那個混蛋更恨,恨他不爭氣,恨他心裡沒這個家, 沒有她。接著又想,如果自己男人是葉南飛該有多好,每想到這,她都臉一紅, 不敢往下想了。 而葉南飛的感覺是,對紅姐,首先是無比的感激,再就是對這個漂亮女人的 尊敬,愛慕呢?只能藏在心裡,人家是有老公的,自己絕對要安分,不能做過格 的事,第一那是對不起人家,恩將仇報了麼,第二不能給紅姐添麻煩。 再說了葉南飛心裡還是惦記李永霞和美奈子的,這時應該是他最想她們的時 候,那種思念,有時很吞噬人心的。有時他會望著南方的天空,心裡想著,她們 就在那片天空下,她們正幹啥呢?生活的好不好?森林裡雪深不深?越想心就越 痛,會悶,所以他就給自己找很多事幹,不讓自己閒下來,最好晚上一躺就睡著。 偶爾能安慰他心靈的是紅姐,她對自己那貼心的照顧,還有那讓人看了還想再看 的美麗容顏。 還有更重要的,倆人時而碰撞的眼神,這個可以說,絕對不是倆人故意的, 倆人都是克制的,一個覺得是自己已經結了婚,而且還比人家大那麼多,有點不 敢想。一個是感覺人家已經結婚了,你再有啥不健康的想法那是禽獸不如,是恩 將仇報。都盡量不表露出來。但這都是理性,感情這東西要是理性能控制,那就 不是感情了。 心理上互相都有好感,生活上又都互相照顧,只是感情壓抑著,那天天生活 在一起,偶爾還不得露出點啥?比如吃飯時候,你遞給我東西,我遞給你東西的 時候,那眼神還沒個碰撞啥地?肯定有,不過碰撞一下以後,馬上就分開了,但 就那一剎那,足以讓人心跳,更令人心醉。倆人就這麼克制而又有點甜蜜的生活 著的時候。突發情況又出現了。啥事呢? 不用問,人家老公回家來了,挺難得啊,葉南飛住了這麼久,還頭次見著這 位傳說中的姐夫。事情是這樣的,這天晚飯後,紅姐和他剛吃完飯,本來葉南飛 想幫紅姐收拾桌子,刷刷碗筷的,但被紅姐打發出來,紅姐盡量不讓他幹這些瑣 碎的家務活,說圍著鍋台轉的男人沒出息,葉南飛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心理不 得不感慨男權主義害死人啊,連受害人自己都這麼認同這個觀念,一點辦法都沒 有。 剛吃完飯,也不適合運動,也不適合躺炕上,琢磨這是不是找眼鏡侃大山去, 正要出大門,突然一人開門走了進來,葉南飛一愣,心裡話這誰啊?上人家串門 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以為自己家呢:「您找誰啊?」葉南飛問了一句。 那人比他還感冒似的:「找誰?這是我家,我找誰?」葉南飛一下子反應過 來了,艾瑪這是傳說中的那個姐夫回來了。 葉南飛暗暗的吐了一下舌頭:「啊,內個姐夫回來了啊,紅姐在屋裡呢,呵 呵。」 這時候沒有鏡子,如果有鏡子,葉南飛一定會看到自己那奴顏卑膝的嘴臉。 他自己也特麼奇怪,怎麼見著人家就像矮了一頭呢?心理還特愧得慌,咱也沒幹 啥對不起人的事啊,這愧疚感何來呢?住人家裡呢就是心虛啊,他這面又是心虛 又想討好的,可人家姐夫是一點沒打算討好他,也沒理他,轉身往正屋走去了。 留下葉南飛尷尷尬尬的杵在那了。葉南飛一看促在院子裡也不是辦法啊,也 別出去了,人家男主回來了,自己能不能繼續呆在這都成問題了,回自己屋等著 吧。 沒一會,真的聽見住屋裡傳來爭吵聲,葉南飛心裡想麻煩了,果然是不出所 料,這些天,自己心裡就一直不安,其實擔心的就是這事,你說自己也老大不小 了,可不是青少年了,人家一小媳婦,不是沒有老公,只是不經常在家而已。 那不等於人家就不在乎這個家了,讓家裡為所欲為了,這孤男寡女飛,瓜田 李下,好說不好聽啊,放哪個爺們身上估計都難受,怎麼自己家就多了個男的呢? 葉南飛跟他照了一面,第一印象卻是如傳說中的,不是善茬,身高和自己差 不多,只是更瘦,長瓜臉,眼睛一如朝族人的特點,單眼皮,小眼睛。長得卻是 不醜,不然當年不會迷住紅姐。但整個人感覺給人是陰鬱著,看葉南飛的眼神更 是不善。葉南飛有種不好的感覺,怕是自己的好日子又到頭了,那麼紅姐和他老 公架吵的如何了呢?下次分解。 第七十八章 尷尬的年夜飯 這上回說到,住屋裡的倆口子吵起來了,葉南飛處境很尷尬,過去勸也不是, 不勸也不是,心理琢磨著八成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那這倆口子到底因為啥呢?確 實有葉南飛的因素,算是導火索吧。其實應該是多年積累的問題總爆發。 就她倆這婚姻,要是沒啥問題才叫不正常呢。就老樸這麼對待家庭的態度, 哪個女的受得了啊。怨氣積累越來越多,感情也會慢慢變淡。本來呢因為收留葉 南飛,紅姐心理也有點發虛,不過這老樸一吵吵,反而起了反作用,讓紅姐有了 逆反心理。 老樸氣哼哼的進屋,首先的氛圍就不好,不是有那麼句話麼,人與人之間說 話百分之七十是氣氛主導的,百分之三十才是聊天內容。氣氛先是不對,接著老 樸就質問葉南飛的事,為啥弄個男的在家。當他不存在麼? 他還真是聽身邊人說了才回家質問的,就他那些狐朋狗友嘴裡能吐出好話麼, 就拿這事嘲笑老樸唄,就老樸那脾氣哪受得了這個氣。麼不知不覺戴綠帽子了? 紅姐事先也不是沒考慮過咋解釋,只不過是沒想到老樸是這麼個態度,直接 回來質問,本來想等他回來,跟他顯擺顯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能幹活,能打 架,還不要啥工錢,這事哪找去啊。 結果讓老樸這麼一嗆,她把這茬忘了,反而嘮叨起這些年的不滿,啊你就沒 錢了回家拿錢,這個家你都出啥力了?你一年回過幾次家啊?那攤子就我一人出, 人家華姐,谷玲都有人幫,誰幫我啊?你幹啥去了?我找個幫工咋的了?你這麼 問啥意思啊?好像我偷人了?她是越說越氣。 這男女吵架,你想想,女的有先天優勢的麼。要是不動手,男的絕對不是對 手,不過朝族男人打女人可不新鮮,老樸吵不過,真有上去打一頓的衝動,不過, 人家說的也是句句實話,自己真的沒對這個家,做過啥。你打人也得講究個理直 氣壯,出師有名不是,你也沒抓住人家通姦。打又下不了手,吵又吵不過,一氣 之下,摔門而去。 葉南飛看著老樸氣急敗壞的走了,心理不好受啊,想去安慰一下紅姐,又覺 得不大合適,覺得是不是應該打包走人啊,給紅姐帶來多少麻煩,要是導致人家 婚姻破裂,那事就大了。葉南飛正考慮是不是自動收拾鋪蓋走人呢,紅姐卻已經 從住屋走出來了。 她可能想到葉南飛會多想,反而過來主動安慰葉南飛,這讓葉南飛更過意不 去了。雖然紅姐一個勁的解釋,你瞧那死鬼,這多長時間才回家一趟?這家能指 的上他麼?跟你沒關係啊,小飛,你別多想。 紅姐打心裡往外捨不得葉南飛走,相處這一段,是她從小到大從沒有過的感 覺。以前和老樸他們鬼混的時候,只是尋求刺激,挺熱血的,但是女人麼,刺激 過後,最終尋求的還是一種安全感,一種恬靜的生活,而恰恰是和葉南飛在一起 有了這種感覺。 況且紅姐突然發現找到一種報復老樸的辦法了,以前和他打打鬧鬧的,根本 就刺激不到那傢伙,似乎葉南飛的出現,終於讓那傢伙有了反應了。潛意識裡, 刺激了紅姐的逆反心理,原來你也有在乎的啊。 在紅姐殷切的目光下,葉南飛還是決定留下來,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心理 不得勁啊,這畢竟是人家老樸的家,雖然紅姐是真心實意的留自己,但說不上明 天老樸就回來攆他走人,你還是得滾蛋。強烈的不安全感,屈辱感襲擾著他,想 想五尺男兒,天大地大,竟無一寸立錐之地。 要說這憋屈,人在屋簷下的感覺,這時候還不算,後面有更嚴重的,咋回事 呢?因為眼瞧著過年了,往年過年呢,紅姐跟家裡鬧掰了,也不用回家過年,開 始兩年,是回老樸家過,後來老樸過年也不回家了,紅姐一氣之下也不去婆婆家。 但是今年不一樣了,隨著生意做的還行,紅姐娘家那邊有所鬆動,畢竟都是 家裡人麼,又沒有深仇大恨,關係就有點緩和,紅姐期間也回家幾趟。 那麼今年過年,就涉及到應該回娘家過年,不過也得看老樸的情況,正好年 前這老樸又回來一趟,真是挺忙啊,家裡多了個爺們,他還是顧不得常回家看看。 這又回來一趟,還是回家要錢,這讓紅姐氣都生不起來了,吵了一架,最後圖領 靜,趕緊給他錢讓他麻溜消失。不用猶豫了,不用給那死鬼面子,直接回娘家過 年。 年前葉南飛也不認識誰,只去了四哥家串了串門,也不用買啥禮物,到野外 打了兩隻兔子,兩隻野雞,給他吃個新鮮,四哥很高興,就手在家就做了,把兄 弟幾個叫來又是一頓喝。之後就等過年了,葉南飛是挺犯愁的,他是不想去紅姐 家過年,但紅姐不忍心把他一人扔家,葉南飛是感覺,自己這算是啥身份去紅姐 家呢?但又不想紅姐為難,乾脆硬著頭皮去吧。 事先,紅姐都給做過功課,介紹了各個家庭成員的簡歷,紅爸紅媽沒啥可多 介紹的,都是普通工人,老頭倔,老媽潑辣,倆口子打了一輩子,但人家過去老 人的婚姻就這樣好,打是打,罵是罵,該過日子過日子,似乎這夫妻打架本就是 婚姻裡的一個節目,沒有了反而單調了。 老頭的倔脾氣注定與升職無緣,不會溜鬚拍馬,不會看領導眼色,遇到不合 理的事還總要跟領導掰扯掰扯,就這主,也就是內個年代,否則早給潛規則下崗 了。老媽的潑辣性子,一點虧不吃,在身邊人都被以,佔了她便宜為名干倒,征 服以後,大伙都怕了她的同時,也都敬而遠之了。 瞧著就是和同事,鄰里處的就不那麼混合,不過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安排子 女就業的時候,還是老媽出手,還別說,惡名在外,領導為了維護和平穩定局面, 而且畢竟都是本廠職工子女麼,肥水不流外人田,還真就給安排了,這就是紅姐 的大妹妹,劉紅梅。 這也是紅爸紅媽對紅姐這麼來氣的原因之一,這個工作機會本應該是她的, 進大廠子上班,這都是別人夢寐以求的,紅姐卻不知珍惜,還死心塌地的跟了那 混混。 大妹妹劉紅梅進廠了,現在已經結婚,都有一個小孩了,因為有正式工作, 對象也好找,找了同單位的男同事。雙職工家庭,小日子過得叫一個紅火。 二妹妹劉紅麗,沒逃過下鄉,至今還在鄉下,沒有啥門路調回來。小弟弟劉 明傑,這是二老的寶貝疙瘩,要了三個閨女之後,才得了這麼一個小子,能不當 寶似的麼,這過去重男輕女可了不得。 老輩人一直有個根深蒂固的觀念,閨女再好都是給別人家養的,女孩外向, 早晚得嫁人,而傳宗接代,延續香火,接戶口本的畢竟得是男娃,所以直接導致 待遇上的巨大差異,就這四個孩子,那三閨女和這兒子比,簡直都是後娘養的, 吃的穿的都不一樣。好吃好穿的都要可著兒子來,吃飯吃的都是小灶。 雖然做足了功課,可現實往往和理論有差距。這天是年三十,紅姐和葉南飛 大包小綹的來到紅姐娘家。畢竟生意不錯,不差錢,又是回鬧了,多年彆扭的娘 家,弄得豐盛一點是應該的,讓老人開心一點,自己面子上也過得去。雞鴨魚肉, 樣樣不缺,那時候最能表達心意的就是這東西了。然後煙酒,點心。給姐弟們的 禮物,老爸老媽的禮物。 進屋以後,發現人比預想的多,二妹妹居然也回來了,大妹妹一家三口也在, 這不符合規矩啊,為啥沒去男方家過年呢?這一家人,他只是見過小弟弟劉明傑, 因為他來過紅姐家兩次,但也沒說過話,都是來去匆匆的。這小子長得不醜。 不過這倆妹妹可是看不出和紅姐有什麼相像之處。特別這大妹妹,甚至有點 丑,在看紅爸就明白了,這大妹和紅爸長得真像啊,單眼皮小眼。蒜頭鼻又略平, 顴骨也略高。這麼說吧,東北有那麼句話說人長得不咋地;山東八怪的,或者奔 樓瓦塊地。 小妹妹還行,一看長得就像她媽,不過和紅姐真是沒法比,葉南飛不得不感 歎,基因的神奇,首先這對夫妻能生出紅姐這麼漂亮的閨女就很神奇,單看這老 倆口長的都不出奇,但人家就是可你的優點繼承了,而那倆妹妹按部就班的遺傳 繼承,結果卻截然不同。紅爸媽對紅姐回家沒有太多表示,不過看見葉南飛的出 現,還是很不高興的意思。 大妹妹和紅姐的關係似乎一般,只是不冷不熱的說了聲:「回來了。」然後 就接著哄孩子去了,對葉南飛更是視而不見。 這個妹夫倒是挺熱情:「哎呀大姐,你可回來了,咱爸咱媽,沒事就叨咕你 啊,呵呵。」按長相來說,這小子也算一表人才,配劉紅梅是綽綽有餘,不過這 小白臉子,咋看咋透著賊性,也可能是看著紅姐漂亮的原因,估計心裡也納悶, 都是一個爹媽生的的差距咋這麼大捏。 另外就是貓見了魚的那做派,也難免,這男人見了美女淡定的不多。這不劉 紅梅瞧著自己老公那媚態,沒少用眼睛挖鼓,這醋味不是一般的大。 小妹妹倒是挺熱情,馬上上來接東西,姐倆互相問著互相的情況。那小弟弟, 就跟周圍一切和自己沒關係似的,躺在炕上看小人書。 紅姐趕忙又回頭介紹葉南飛:「這是幫我賣服裝的小飛,這不過年了,也回 不去家,我直接讓來咱家過年了。」接著又給葉南飛介紹家裡人,大伙都愛答不 理的,這倒不能全怪她家裡人,因為在他們印象裡,紅姐接觸的人,就沒啥好人, 不是二流子就是混混。 紅媽:「哎呦,這小伙子,怎麼不回家過年啊?你爸媽放心麼?" 葉南飛早 就和紅姐商量好了:「啊,內個我爸媽都是右派,給下放了,家裡就剩我一人了。」 大夥一聽,這才收起有色眼光,看來這小伙子不是跟著瞎胡混的。 劉爸雖然脾氣倔,但是人不刻薄:「過來坐吧小伙子,唉,這年頭,都不容 易。」 劉媽:「小麗?你和你大姐做飯去,你二姐還的看孩子呢,再說了累了一老 年了。」 小麗一聽不願意了:「誰沒累一老年?誰沒累一老年?就我那活,你們任誰 也幹不了。」 劉媽:「你那再累有屁用?不還的家裡搭錢?你二姐一年掙多錢?」 小麗:「那我大姐掙得還更多呢。」劉媽:「她再多也是個體戶。」 紅姐一看眼瞧著吵起來了,趕緊拽著小麗去了廚房。 接著聽見小麗喊著:「劉明傑?下地整柴火去。」葉南飛一聽:「我來,我 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七十九,八十章 尷尬的年夜飯2。 幹活的呢,就紅姐,小麗,葉南飛三個人,老爺子一家之主,別說這個時候, 平時他也不下廚房,小白臉子在陪老爺子嘮嗑,紅媽這會可以顯擺了,兒女都大 了,自己也是該享受享受現成的了。 而且還要不時的發發威,指手畫腳一番:「老死頭子,被抽了,沒看孩子在 這呢麼?抽死你得了。」 別時候老頭可以發脾氣,但是涉及到第三代問題,老頭絕對可以忍平時不可 以忍。這不一抬屁股,去外面了,不知道是抽煙還是串門子去了。 葉南飛在廚房裡反而感覺比屋裡舒服,幹點活不用面對尷尬。紅姐家算是兩 小間的公房,中間一條走廊,東面一個大屋,西面一個小屋,後面是廚房,那時 的公房設計的都差不多,本來廚房就小,這又是一年為數不多的家宴,這姐倆都 沒咋幹過,以前在家時大多是劉媽主廚,她們頂多打個下手,這下猛地接手,有 點手足無措的感覺,紅姐平時也就是解決兩三個人的吃飯問題。小麗在農村也不 需要弄這麼多菜。 最後還是能者居之,葉南飛接手過來,他是駕輕就熟了,日常都是5,6人 吃飯,都是他和李永霞張羅,看著手頭的食材,腦子裡就已經出現幾個菜了,和 紅姐一商量立馬列出個菜單,小雞燉蘑菇,白肉燉酸菜粉條,紅燒豬蹄,黑白菜, 紅燒肉,扣肉,燉魚,炒花生米,干豆腐白菜片炒肉,十個菜。葉南飛的意思請 示一下最高領導,劉媽。 這舉動確實讓劉媽很滿意,證明自己在這個家的無上地位,看著菜單:「這 事不過了啊?就吃這一頓,下頓不吃了啊?都是肉?」 於是,把紅燒肉改成紅燒土豆和肉,扣肉變成肉燉凍豆腐土豆,按劉媽的意 思是,這樣可以節省肉,燉菜一頓吃不了可以凍上慢慢吃。至於那豬蹄,猶豫了 一會還是沒改,估計也是經不住誘惑。 葉南飛指揮若定,安排姐倆打下手,自己癩蛤蟆打立正,露了一小手,那手 腳那個麻利,刀工之精湛,不得不讓姐倆刮目相看了。紅姐:「呀,沒看出來啊? 你啥時候還會這一手啊?」 葉南飛:「本來就會麼,只是你不讓我插手,嘿嘿。」劉紅麗再看他的目光 都不在那麼冷漠了。 劉媽在屋裡指手畫腳一陣後,又跑廚房視察來了,看見葉南飛主廚也挺意外, 不過沒說啥,但沒放過紅姐:「你家那小樸呢?又上哪鬼混去了?」 紅姐本來就一直為這事鬧心,平時有點習慣了,不過這過年了,還是抓不到 影,最起碼在娘家面前很沒面子:「哎呀媽,這廚房地方小,您趕緊進屋吧,就 等著吃就行了。」 劉媽:「咋的?咋的啊?嫌我煩了是不?你早點聽我們的哪有今天啊?你看 看小梅女婿,不比小樸強百套,就是不能讓你爸和我省點心。」 葉南飛趕腳著在聊下去,怕是要吵起來:「紅姐,干豆腐得拿屋來緩上了吧, 不然不趕趟了,還有土豆的多削點。」然後回頭好像才看見劉媽似的:「哎呀阿 姨,您看看我做的這成不?你嘗嘗先。」劉媽也沒理他,一轉身進屋了。 小麗都有點看不過眼了,自己媽也太勢力了,一點面子不給留啊,葉南飛當 然不會再有這些,雖然心裡也會不舒服,但是看得開,這些年和師傅除了學功夫, 那就是學做人了,師傅教的那叫看清自己,看清世界,看透人性,從人性上來講, 人就是趨利避害的,當然就會勢利,對自己用得著,或者以後有可能用得著的, 當然會高看一眼,熱情一些。 人受到重視的程度是由你自身的價值決定的,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你現在根 本就沒啥價值,而且還依附於紅姐,沒被掃地出門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這點上葉南飛還是看得開的,如果這個理解不了,只站在自己角度考慮問題, 那就難過了,怎麼就非的受你們的白眼,歧視?這一家都是嫌貧愛富的貨,人品 有問題。這麼尋思下去還有好麼?自己也憋屈,給別人也不會有好臉色,越弄越 僵。 小麗:「我媽就那樣,你別在意啊。」雖然葉南飛看得開,但是落魄的時候 能得到一句安慰的話,還是很感動,欣慰的,窮怕窘,富怕死麼。 開席以後,並沒有因為一桌子菜都是葉南飛操持的,而待遇有了啥突飛猛進 的改變,不過至少不那麼難看了,劉明傑只顧了往嘴裡填肉,根本就當別人不存 在,劉媽邊抱著孩子,邊吃飯,劉爸一副家長的做派,不苟言笑。 小白臉子在不斷的扯著無聊的話題,大多廠子裡的八卦,而且領導的居多, 瞧著這小子應該有前途,沒事竟琢磨領導了,老爺子似乎也不太喜歡這話題。劉 紅梅一貫的拉著臉,像家裡人都欠她似的,這人不漂亮,還整得這麼高冷范,還 真不容易。 只有小麗和紅姐對他還溫情一點,紅姐就怕冷落了他讓他感到難受,就不斷 的勸他吃菜還不斷的給他夾,而小麗對於葉南飛這麼熟悉農村生活很意外,竟然 有不少共同話題。他面前倒是給到了一杯酒,不過小白臉和老爺子人家單獨喝著, 老爺子估計是沒在意,小白臉子也沒那心思搭個這個弄不清身份,沒家沒業的人, 葉南飛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你自己在這面喝自己的吧,肯定不好看,你敬老爺子他倆一起喝吧,那小白 臉子聊的還挺熱乎,也沒人搭理他,喝的時候,小白臉子只讓老爺子,葉南飛是 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後來乾脆就當沒這杯酒了,多吃菜。 不過呢,隨著和小麗的聊天的展開,這面可是越聊越熱鬧,竟然把劉明傑也 吸引了,紅姐也是斷斷續續的聽他說過一些,這可是葉南飛的親身經歷,當然白 話起來既驚險又刺激。 那邊老爺子本來對小白臉子的八卦就不太感興趣,老爺子最反感那些廠子領 導的齷齪事,他頂看不慣,這面聽著葉南飛說起打獵的事他也來了興趣,跟著問 東問西的,原來老爺子年輕時候也生活在農村,後來招工進城的,葉南飛和小麗 聊的勾起了他的回憶,這聊的高興了,就讓他陪自己喝兩盅。爺倆還是越聊越對 脾氣,老爺子本來就耿直,不喜歡虛頭巴腦。 葉南飛是經歷過生死的人,而且和師傅靜修這麼久,啥場合都榮辱不驚,人 到了這層次,自然就大氣,包容,人就顯著踏實,不輕浮,肚子裡有東西,隨意 聊啥也不容刻意,給人的感覺就很舒服。爺倆是越聊越投機,就連對社會上很多 不公,不良現象,態度都差不多。 葉南飛說得空帶老爺子去野外打獵,劉明傑馬上跟著嚷:「我也去,我也去。」 劉紅梅倆口子極其不屑,劉媽:「沒正事,打什麼打?就你那老胳膊老腿的,走 道都特麼直喘,還打獵呢,我看打你還差不多。」 老爺子:「你懂啥,老娘們家家地,那野外的空氣多好,你看看現在這城裡, 特別這冬天,整天的煙氣剛剛地,喘氣能不費勁?」不管咋說呢,這家庭聚餐還 算過得去,吃完晚飯,大伙又守夜,半夜請了財神,吃了年夜餃子,才算完事, 葉南飛和紅姐回家,其他人都留下住。 回家的路上,除夕的夜晚,很靜,剛過午夜,剛剛邁進新的一年,多數家庭 都守在家裡團聚,也有很多朋友聚在一起打撲克,玩麻將,時而遠處響起爆竹聲, 倆人默默的走著,葉南飛心情不錯,只是略微有點想家,想父母,是怕他們擔心 自己,自己已經跑出來好幾個月,不知道他們這會知不知道,應該想辦法通知他 們。還想李永霞,美奈子,師傅,他們這會在幹麼? 紅姐這會想的比較簡單,因為她的心思全部在葉南飛這,自從認識他以來, 總是給自己不斷的驚喜,她本來最擔心這次回家之旅弄砸,那意味著以後更難修 復。而不得不帶的葉南飛,更是她擔心的不穩定因素,可沒想到,比預期的好多 了,正因為這個不穩定因素起的作用,做了一桌子像樣的菜是個好的開端,接著 是飯桌上的交流讓大伙基本上接受了她的回歸和葉南飛的出現。老爸,小麗和劉 明傑甚至很喜歡葉南飛,這可比她預想的結果好多了,主要是,這是個好的開端。 這不都是這幾年自己最希望的麼?老公一起和自己努力操持這個家,小日子 越過越紅火,恩恩愛愛的越過越有希望,和自己娘家家相處融合,尊老愛幼的。 葉南飛出現後,這個希望好像正在出現,只是葉南飛不是自己老公,哎呀怎麼想 到這了? 不由得自己臉紅了,側臉偷看一下葉南飛,很是越看越順眼。要是他是自己 老公多好,她正發著花癡,葉南飛正好也轉過頭來看向了她。紅姐一下子好像被 人發現了秘密,急忙難為情的躲閃著。 葉南飛發現紅姐正在偷看自己,然後又慌忙躲開,那種羞澀彷彿初戀的小女 孩,讓葉南飛心理一蕩,小心臟立馬加速了,這一加速不要緊,剛想說的話忘了。 還是紅姐反應挺快,為了緩解那一瞬的尷尬麼:「別怪我媽和我大妹她們, 她們就是那麼勢利眼。」 葉南飛:「沒有,這都正常,人家梅姐夫有體面的工作,固定的收入,別人 高看一眼是正常的,咱們不也一樣,一個幹部和一個要飯的站咱跟前,咱還不是 對幹部高看一眼,對要飯的不給白眼算不錯了。」 紅姐一笑,一聽也確實是這麼回事,也別說誰勢利不勢利,只不過有的人做 的太露骨,有的人盡量克制,或輕或重的大家都有,紅姐感覺葉南飛心理比實際 年齡要成熟的多。前面不遠就到家了,倆人不約而同的放慢了腳步。 人的第六感這事沒準真有,不約而同的就有了那默契,其實也簡單,倆人都 不想回家獨守空房唄,還是在一起,有那麼點小緊張,小甜蜜,小期待的感覺多 好。 葉南飛想起來自己要說啥了,是想回蒙江看看,回家報個平安。紅姐當然同 意,竟然想著要不要陪他一起回去,但又一想這算咋回事?啥名分啊?美好時光 都是短暫的,轉眼到了小院裡,要各自回屋了,都不想分開,但又不得不分開, 倆人磨磨蹭蹭的打了招呼,各自回屋。 葉南飛不想分開,但沒有太多想法,只是男人那種看著美女養眼,陪著美女 舒心的感覺,再說也都相處這麼久了,另外有點道不明說不清的小期待,但細一 想,不敢往下想,往下一想,那自己太不是人了。 生活在人家,還要佔人家便宜,雖然葉南飛有男女平等思想,不過這男女發 生關係,是男人佔便宜這個觀念,是東方人基因裡就帶著的,沒辦法。這對不起 紅姐,更對不起老樸,畢竟是人家吧。 而紅姐想的更複雜一點,明確一點,她是不知不覺的真是心動了,她甚至敢 確定。自己怕是戀愛了,但是表白,除了有老樸這個障礙以外,女人的矜持,輿 論的壓力,道德的壓力都在制約著她,否則,無論從心理角度還是生理角度,剛 才她都有把葉南飛拽她屋裡的衝動。 關上房門以後,她還是有點不死心,希望葉南飛過來,自己肯定不會拒絕的。 可是等了半天啥動靜沒有,心理不禁失望的罵了句,埋怨著,假清高,就不能野 獸一點,哪管過來強暴自己呢。 十五的悲劇。 第二天紅姐來叫葉南飛,葉南飛瞧著紅姐眼裡可是不少幽怨,別看葉南飛人 性看的挺透,但女人心還是摸不清。葉南飛:「要去你家那邊吃麼?」 紅姐:「可不麼,別看那邊人多,幹活的就小麗一人,咱還不得去幫著幹幹。」 葉南飛:「那我先去幹著唄,你再躺一會,一會再去趕趟。」 紅姐:「別的了,下午小梅倆口子就走了,剩下家裡人就隨便了。」 人就這麼回事,這葉南飛雖然對紅姐著迷,但是一點不敢往別處想,盡量壓 制著自己的情感,面對紅姐那真是有禮有節,規規矩矩,他越是這樣,越是讓紅 姐心癢癢,反而起到了欲擒故縱的效果,這是葉南飛沒有想到的。如果他整天色 瞇瞇的心懷鬼胎,沒準紅姐反而起了戒備心。 早飯好準備,把昨天的飯菜一熱,煮了點餃子,早上誰也吃不多少,忙完以 後,紅姐和葉南飛開始去華姐和谷玲家串門子,按理說初一不串門的,但死黨麼, 誰管那些規矩,先是在華姐家玩,之後到了谷玲家,最後還是聚到了紅姐家,因 為人少,家裡就紅姐和葉南飛倆人,還兩屋,玩起來隨便不拘束。 開始都在紅姐那屋,大伙打撲克,不過葉南飛對那玩應沒啥興趣,就和眼鏡 跑自己那屋玩半導體和看書去了,不一會小麗也過來,,她越來越發現,姐姐撿 的這小子挺有意思,聊天也能聊到一起去,愛好也好,看書,聽廣播。 不一會華姐也跑過來,她是挺長時間了,只要葉南飛在,她就總和葉南飛開 玩笑,說白了就是聊騷,調戲,所以葉南飛一見這華姐就頭大,唯恐躲之不及。 但是他越是這樣怕怕的,越是刺激了華姐的征服欲,同樣起了欲擒故縱的效果, 只不過葉南飛真的沒想擒華姐。 別說她有老公,就是沒老公,葉南飛也不帶有興趣的,他是和尹令儀相處過, 和李永霞那都是戀人關係,乃至到夫妻了,再加上大美女美奈子,萌的不行的李 永紅,不說都是美女,那也都相當有魅力了,曾經滄海麼,你在看華姐,雖然長 得不醜,可著五大三粗的身材,導致臉也胖胖的,粗眉大眼的,就是沒有女人味, 不性感麼。特別是身邊還總有紅姐這大美女在。 紅姐看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轉眼再看華姐,立馬心就平靜了。可葉南飛越是 躲著,藏著,反而讓華姐誤以為這是小伙子矜持,害羞。越讓她覺著好玩。而且 說著說著就動手,不是要摟著他就要抱著他,看著像是開玩笑,只有葉南飛知道, 華姐是真心要吃他豆腐,那種貪婪的摸和經意不經意的觸碰敏感部位。但是葉南 飛在不願意,也不會翻臉的。 一方面人家是女的,再說,華姐對他和紅姐那都是老照顧了,很講義氣,只 要用著她,那都是二話不說,特別上次打群架,就是哥們也做不到她那樣,明知 道這麼多流氓,而且還都惹不起,可人家就是硬要幫你出頭。就這份情誼,葉南 飛不能不受。 沒一會,紅姐那屋四個人也不幹了,沒有觀眾打的沒氣氛,也跑這屋來了, 他們在炕上一桌,華姐嫌葉南飛三人搗鼓的那些東西沒意思,讓葉南飛他們陪她 打撲克。 華姐:「我得和小飛坐上下家啊,對家是一夥的,我要是贏了呢,小飛你就 讓姐親一口,我要是輸了呢,該多錢多錢,你看裡外裡都是你佔便宜。」葉南飛 被窘的臉通紅。 華姐:「哈哈,你看看你,又害臊了,那贏苞米豆的,苞米豆總行了吧,看 把你嚇得。」 接著又跟小麗說:「你不知道,小飛打起架來,那多少人都幹不過他,也沒 見他害怕,你看看一逗他就臉紅,哈哈,我老稀罕他這樣了。」邊說還伸手掐他 臉蛋來了。葉南飛對這個大姐是一點招都沒有,只能臉紅脖子粗的認慫。 玩了一下午,晚飯是每人都回家拿了兩菜,紅姐又煮了凍好的酸菜餡餃子, 大伙熱熱鬧鬧的吃喝到了很晚才散伙,好容易送走了各位,他倆收拾碗筷的時候。 紅姐:「小飛,你看俺家小麗咋樣?要不給你介紹介紹,做你對象啊?」 葉南飛一下子猛住了:「不好吧,我這都黑戶呢,要工作沒工作,要身份沒 身份,誰會跟咱啊,那不是坑了小麗了麼。」這小麗呢,雖然長得一般,但比她 二姐長得好看多了,有點長瓜臉,眼睛不大不小,有點小蒜頭鼻子,皮膚因為在 農村呆了好幾年,有點黑,而且糙了點。身高比紅姐還猛一點,梳著五號頭,按 葉南飛的審美觀,小麗這臉型配上長頭髮,哪管是辮子也比五號頭好看,不過那 時候女知識分子都留這個頭。 紅姐:「咋的?是不是沒看上俺家小麗啊,你說吧,你想找啥樣的,姐給你 留意著。」 葉南飛:「不是,我現在真沒能力考慮這事吧。」 紅姐:「我又不是讓你馬上找,就說說你心理理想的對象是啥樣的?」紅姐 的大眼睛熱切的看著他,估計這才是是她特想知道的。 葉南飛看著紅姐,別看他倆幾乎每天都在一起,其實這麼近的直視幾乎沒有, 紅姐是那種受細看的美,以前咱不是說過麼,人無外乎分為這麼幾個類型。 第一種;猛一看好看,細一看不行,所謂遠看一枝花近看像個媽。第二種; 猛一看不好看,細看還行。這種屬於慢慢品味型。第三種;猛一看不好看,細一 看還不如猛一看,這種情況比較悲催了就。 紅姐屬於那種,第一眼看,哎,挺漂亮。但是還不至於驚為天人那種,因為 她並不是傳統標準的那種美女,比如瓜子臉啊,柳葉眉,杏眼,櫻桃小口之類的。 最重要的衡量指標,臉型,一般都是瓜子臉,最起碼鵝蛋臉,現在說的那錐子臉, 才是美女的基本臉型,可紅姐是偏團臉。這臉型按理說挺致命的。 不過人家五官搭配的好,所以越是細看越是驚為天人,這眉眼,鼻子的越看 越耐看。所以這葉南飛看著這張俏臉一下子熱血沖頭,冒出一句:「我就想找一 個像紅姐這樣的。」說完以後有點後悔了,咋說出這話了呢,開玩笑不像看玩笑, 真話不像真話的。 紅姐心理也一蕩,這話其實是心理最希望聽到的,不過真聽到了反而有點適 應不了,然後又懷疑這小子是開自己玩笑當不得真:「瞎說啥呢?我有那樣好。」 說話時還搥了葉南飛一下,含羞帶臊,又帶著那股子嗲嗔,一時讓葉南飛看的有 點呆了,這氣氛太曖昧了,之後一下子倆人都陷入沉默,小屋裡一片寂靜,只聽 見倆人的喘氣聲越來越急促。 似乎有種無形的力量推著倆人越來越靠近,葉南飛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要不受 控制,但是理智告訴他必須馬上踩剎車,否則真的要失控了。就在倆人越來越靠 近,就要燃燒的時候:「我,我去刷碗。」說完逃也似的捧著一摞碗跑外屋去了。 紅姐正在上升的情緒一下落空,那種緊張,帶著點恐懼,也隨著鬆了下來,怎麼 自己一個過來人越來越像沒經事了似的呢。越來越小女人了。 葉南飛跑出屋,深吸了兩口凌冽的寒氣,又抓了兩把雪,在手和臉上搓了搓, 才算冷靜下來。慶幸自己控制的住,沒做出那禽獸不如的事來。不過在紅姐眼裡, 這時候的他確實不如禽獸。 這不一出屋看見他站在院子裡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你不說 去刷碗麼?咋還不刷?」 葉南飛:「哦,哦我去刷,我去刷,紅姐你先睡吧。」 紅姐瞧著他背影,有種上去捶他兩拳的衝動,不打兩下難解心頭之恨,嘴上 小聲嘟囔著:「膽小鬼,親一下能死啊?」 第二天,葉南飛就收拾收拾去蒙江縣了,那時候交通真心不方便,一天的車 次非常有限,而且時間還不準時,如果趕上風雪天,只能停運,如果坐火車的話, 雖然便宜,準時,但是時間太長,一共200多里的路,要將近六個小時,因為 並不是直達,還要往西開,到一個小鎮在往東開,饒了一個大彎。 葉南飛給自己包了個嚴實,反正天冷,誰也不會質疑,天黑以後,才往自家 住的那廠宅走。跟做賊似的進了家門,讓老爸老媽一時震驚的手足無措了。他倆 早知道消息了,但一直不知道葉南飛的下落,他看著老爸老媽,比上次見老了很 多,都是自己惹出的事啊,讓倆老人一直沒過上踏實的日子。這也是葉南飛一直 的心病。不管咋說,總算知道下落了,提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 這一晚一家三口誰也沒睡,因為葉南飛不能在家呆的,太危險,二老這天晚 上才算真正過年,前幾個月,那都是度日如年,雖然環境好一點了,老爸不在燒 鍋爐,不過也沒恢復他科長的職位,只在保衛科做了一個保安。老媽因為學校大 多恢復基本教學,老師奇缺,自然讓她恢復當老師了。但是世態炎涼啊,和葉南 飛出事以前比,家裡太冷清了些。 這前幾個月葉南飛又出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讓老兩口啥心思都沒有了。 葉南飛的突然出現,讓這個家恢復了春天。一家三口樂樂呵呵的邊包餃子,邊嘮 嗑,葉南飛把自己的經歷一說,算是讓老爸老媽放心些了,可以說是有驚無險, 年底紅姐給了葉南飛五百塊錢,說是算工資,這比老爸老媽倆人掙的都多,他倆 的工資才幾十元錢一個月。 葉南飛要把這些錢全留家裡,老倆口說啥不讓,說離家在外的需要錢的地方 多,最後留下一百算是紀念。難得老爸高興,讓葉南飛陪他喝兩盅,葉南飛是有 點不敢直視二老的,因為就這幾年,他倆變化太大了,蒼老了很多,原來他倆都 是多驕傲的人。 現在呢?原來挺直的腰板,高傲的額頭,現在是畏縮的身材,低眉順眼,是 被殘酷的現實壓垮征服了,自己也心甘情願臣服於社會和生活。 這讓葉南飛想起師父說的,人生苦厄,這是佛家的說法,童年時候雖然也苦, 但那會充滿欣欣向榮,青年也苦但是充滿希望,但最後無一不是被生活改變了, 大多數人會變得猥瑣,圓滑。這也許是對生活的無力,無奈和降服。 三人一夜未眠,葉南飛不得不趁天亮前離開,出門告別後,他不敢回頭,因 為他怕自己努力控制的眼淚流下來,這會讓二老更揪心。 心情不算輕鬆的葉南飛趕回烏拉市,不過只離開了一天多,家裡就又出事了, 啥事呢?沒有意外的話,紅姐和老樸這年過的未免太消停了,也有點不合常理, 也該出事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一,八十二章 第八十一章 家暴。 葉南飛是下午到的紅姐家,剛進院子,就聽見華姐那大嗓門了。葉南飛心裡 納悶,這華姐大過年的抽啥瘋呢? 進了屋就聽見:「雁兒啊?別怕,他特麼在敢跟你動手,我特麼能死他,還 反了他了,麻痺的啥能耐沒有,還學會打媳婦了。」 葉南飛一聽,心裡一緊,一直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平他的直覺,這老 樸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眼裡容不了沙子,至於為啥這麼久才爆發,那就不得 而知了,這貨現在越來越神秘,周圍人越來越不知道他的行蹤,更不知道他整天 忙活些啥。 屋裡華姐和谷玲,珠子都在,瞧著是都知道這事了,過來安慰紅姐。 華姐:「哎呀小飛回來了,你看看,你紅姐讓老樸那王八蛋打了,俺家珠子 不行,打不過老樸,咱倆去,打殘他個逼養的貨。」 葉南飛心裡當然不得勁,他其實比誰都擔心紅姐被傷害,但是這是人家家事, 你說這葉南飛去找人家老公論理去,算咋回事啊,就這華姐虎糙的啥也不在乎。 華姐:「哎呀,小飛,是姐看錯你了,你看看你紅姐被打成啥樣了,你就一 點不在乎啊?你紅姐白心疼你了? 珠子:「你說你吵吵啥,有話好好說。」 華姐:「你閉嘴,我就看不上你這一點不爺們的熊樣。」葉南飛看著紅姐, 他還在捂著臉,低聲哽咽,頭髮有點亂,只能看見眼角有塊淤青。 葉南飛:「不是啊華姐,那樸哥和紅姐吵架,是不是因為我住在這的原因?」 華姐一下子也愣住了,看看葉南飛,又回頭看看紅姐,珠子和谷玲坐那沒啥意外 表情,他倆應該早就有這個顧慮,以前這倆口子也吵架,但是老樸動手這還真是 頭一次。 華姐這直腸子,是被葉南飛提起,她才想到這問題:「是啊,雁子,你倆因 為啥啊?」 紅姐有點急,她是怕葉南飛這麼想的,萬一他把原因找自己身上,怕是他要 走:「不是因為小飛,這不過年了,也不見他影,他昨晚回來就是要錢,我能不 來氣啊,我這嘟囔兩句他就翻臉了,這不就越吵越凶,誰知道這完犢子玩應真狠 心。」越說越傷心,這眼淚又嘩嘩的了。 讓葉南飛這麼一提,這情況更是不明朗了,畢竟是家事,外人還真不好多說 啥,只有華姐還是一味的幫親不幫理,總之全是老樸的錯,不過有這個主在,還 緩和了一下氣氛,葉南飛一看時間也不早了,冬天麼,不上班的話,基本都兩頓 飯:「你們都沒吃呢吧,我去做點飯,不管啥事,也得吃飯。 這情況呢?還真是讓葉南飛說對了,這回吵架,雖然表面上不是因為葉南飛, 可隱隱的,都有葉南飛的影子。事情是這樣的,老樸初二晚上回家,一進屋,紅 姐當然不會有啥好臉色,老樸是一直走冷酷路線的,從來不會哄女的,那時候的 流氓也流行這范,你要是整天圍著女的屁股後面轉,反而讓女的瞧不起。 但是為了緩和氣氛,他沒話找話:「過年沒在俺家過?」 紅姐:「去你家過?你自己都不回去,我回去幹啥?」這女性啊,一旦不喜 歡你了,那你渾身都是毛病,這一直有葉南飛在哪比著,她越來越看不上老樸, 自己都懷疑自己當初怎麼就看上這貨了呢。而老樸也不是沒有怨言,就自己不經 常在家,然後弄一個小伙子在家這麼住著,好說不好聽啊,他並不是不管,不在 乎,而是因為忙,沒顧得上。這不今天回來就是想說說這事。 可沒想到,這紅姐比他還沖。這讓老樸很受不了,特別是哪眼神和神情,明 顯帶著鄙夷和蔑視,一個男人最受不了的,最惡毒的對待是啥?那就是,你無能, 不管說的是* 無能還是啥無能,總之這句話可以激怒任何一個男人。 而且朝族人麼,從小接觸的看到的都是,老爺們幹啥,老娘們別跟著瞎嘟嘟, 但是你老娘們啥幹不好,老爺們絕對要收拾的。 紅姐又嘮叨這些年受的委屈,老樸開始打算心平氣和的說葉南飛的事,這一 吵起來,就都熱血沖頭了,都撿解氣的話說,啥話最能傷害對方就說啥。他直接 開始質問葉南飛的事,怎麼自己不在家就在家養野漢子了?這麼一說,更觸了馬 蜂窩了,因為紅姐和葉南飛確實沒幹啥出軌的事,紅姐到真有了點心思,不過人 家葉南飛一直恪守本分啊。這讓紅姐感覺受了天大的冤枉,替自己不值,也替葉 南飛不值,麼還不如成了那好事,也不枉了受這污蔑。 吵架這活,女人佔絕對優勢,越是憤怒,越是能組織有力的語言,不管是語 速,氣勢,力度都更上一個層次,而老樸在語言上完全無力的情況下,能用的手 段只有暴力了。於是出手打了紅姐,如果紅姐不還手,或者無力還手,老樸可能 打兩耳光就完事了,可紅姐是啥脾氣,當年也是混過社會的太妹,而且遺傳了老 爸老媽的潑辣和火爆的性子,這挨打她能受著麼。 但反抗是以己之短對他人之長,紅姐迎來了更猛烈的還擊是必然的,這不眼 眶子也青了,嘴唇子也腫了。葉南飛做飯的時候,煮了幾個雞蛋,給紅姐揉眼睛 用的。飯做好了,留她們吃飯,可誰也沒留下,瞧著紅姐那鬧心勁,誰吃得下去 啊,而且谷玲和珠子,感覺這時候似乎給葉南飛和紅姐留點私人空間可能更好, 這種感覺很微妙,似有似無的。 臨走,華姐給葉南飛留下任務,必須哄著紅姐吃下飯,照顧好她,如果那貨 再回來惹事,不能再給他動手的機會。送走了她們,葉南飛確實對紅姐照顧的不 錯,畢竟語言上沒法安慰太多麼,只能用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的關心,先把扒了 皮的雞蛋,讓紅姐自己揉著眼眶,然後特意熬了粥,因為他看紅姐嘴角都腫了, 嘴裡面應該也壞了,喝粥能減少點疼痛。熱了兩樣菜,拌了點小鹹菜,鹹瓜子和 疙瘩鹹菜。 但紅姐吃的時候還是有點咧嘴,瞧著是嘴裡面應該破了不少地方。吃完飯後, 紅姐要下地,畢竟蓬頭垢面的,想洗洗,收拾收拾,可是一下地,才知道,渾身 都疼,打的時候,和剛打完,都感覺不出來疼,這昨晚上,打了多半宿,第二天 早上光顧了生氣了,後來華姐她們就來了,一直就坐炕上了,這會下地一活動才 知道疼。葉南飛跟師傅和老爸都學過一些,比如外傷,跌打損傷,一個學的好的 武術之人,或者搞體育的,基本可以當半個外科大夫的。 葉南飛趕緊問都哪疼,主要是胳膊,還有各關節,頭上還有幾個包,也難怪, 她一個女的,和一個大老爺們打一塊去,連拽,帶扭,在撕扒,還打,這可真是 全方位的傷害,有的也可能是自己用力過猛,受的傷。葉南飛說自己還有些跌打 酒拿來按摩按摩。 這種中草藥泡的酒,是他和師傅的常備,不過用的最多的還是草藥熬水,主 要是給身體各部位活血,特別是手和腿腳,經常擊打,不用草藥泡一泡,容易造 成損傷。而藥酒,只是出門時候隨身帶的,用起來方便。 藥酒拿來以後,這怎麼用成了問題,擦藥酒這必須貼身了,葉南飛吭哧癟肚 的不知該咋辦,紅姐卻豁的出去了:「怕啥的,給我擦點藥酒都不敢?那人家還 說我養漢了呢?」說著脫下棉襖的一隻袖子,裡面的線衣往上一挽,哎呦,手脖 子青了兩塊,不知道是打的還是撕扭的,胳膊上也有兩塊淤青,這老樸可是夠狠 的,下這麼狠的手。 還好是手脖子,並不算啥敏感部位,手上抹了藥酒以後開始邊擦邊按,別看 不是敏感部位,但還是過電,麻酥酥的感覺,弄得葉南飛一時弄不好輕重了,按 的勁大了點,疼的紅姐叫出了聲,葉南飛趕忙收斂心思,認真的揉按著。但是等 按到了上臂的時候,那又滑又軟的手感真的很難讓葉南飛淡定。既緊張又激動的 按完胳膊,紅姐被按的雖然挺疼,但是之後會很舒服,同時看葉南飛那窘迫的表 情好笑。 反正全身都疼,不如讓這呆子按按,看他忍到啥程度,有點惡作劇的心理, 所以葉南飛再按的時候,紅姐未免反應誇大了點,她這一誇大可不要緊,在葉南 飛聽來簡直就是嬌喘麼。紅姐:「我這渾身都疼,你按的挺舒服的,我躺下,你 都幫我按按。」葉南飛有點木訥的:「哦,哦。」這是典型因為情緒激動,思維 跟不上的表現。紅姐瞧他那德行,又小聲的說:「去把大門掛上,窗簾拉上,讓 人家看見不好。」 葉南飛趕忙出去掛大門,心理琢磨,這是要壞菜,自己怕是要堅持不住,而 且這又是關門,拉窗簾的,想不多想都不行啊。雖然害怕發生點啥,但內心又渴 望發生點啥。等他回來,紅姐已經頭朝外趴在炕上等著他了。忙拉上窗簾,也上 了炕,倒是按部就班的開始按摩上了。這對於他並不難,他跟師傅學過穴位和骨 骼機構,這也是學武的基本功。 可雖然按的是背面,但也有屁股,腿啊,按摩的同時,倆人的化學物質早就 融合,交融甚至開始燃燒了,等後背按完,紅姐:「是不是要我翻過身來?」等 紅姐翻過身來,葉南飛的情緒可更激動了,紅姐其實也激動:「你怕不好意思, 就把燈關了吧。」葉南飛馬上過去把燈關了,一下子算是鬆了口氣。可是等轉身 回來,還是面對著,這前身按哪啊?按哪都敏感。 紅姐:「咋的?還不好意思麼?」葉南飛只能抓起紅姐的手,在從手開始按 起,不過當他抓起紅姐手的時候,他感覺那隻手似乎在拉他,他似乎發現,關燈 雖然可以減緩緊張,同時黑暗也讓人的膽子變大了。沒錯,紅姐確實在拉他靠近。 紅姐到未必是抱著出軌的心,但是這傻小子越是正人君子的樣,越是讓她躍 躍欲試,本來剛才因為按摩近距離接觸,已經讓情緒飆升,這燈一關,更讓紅姐 膽子大了許多,畢竟過來人,沒有處女保貞潔的障礙,再加上老樸的狠手,紅姐 何嘗沒有一點報復的心理。 趁著黑暗,紅姐自覺不自覺的拉著葉南飛靠近,心裡話,這呆子,瞧著不主 動點,他還真忍得住啊。那葉南飛呆不呆呢?當然不呆了,這事,他可不是雛, 不但不是,而且還經驗豐富,他只不過是在辛苦的克制。 對於他來講,是有兩個道德障礙挺難逾越的,一個就是處女,一個就是有夫 之婦。你看當年他對尹令儀就是克制著不碰,但是和李永霞,美奈子,李永紅, 就沒太多障礙。 面對紅姐,他很難做到的是,他內心深處有一個堅決不做西門慶的觀念,這 西門慶在他心目中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渣男總代表。不但霸佔人家老婆,還弄死 人家老公。可現在,眼前這女神拉你過去,你去不去?力量不大,但是無可抗拒。 第八十二章 禁忌的突破。 葉南飛無力抵抗,這時候如果他還克制得住,那他真的不如禽獸了。葉南飛 慢慢的靠近紅姐,呼吸越來越急促,粗重,倆人都有點過度激動,而導致身體有 點發抖,由於緊張,葉南飛吻到紅姐唇的時候還是用力了一點,讓紅姐不免一咧 嘴,不過還是溫柔的:「輕點,人家嘴還壞著呢。」這不難調教,親了幾下,葉 南飛就找到了當初的感覺。 倆人一個是久旱逢甘霖,一個是如憋了一夏的堰塞湖突然得以宣洩。那真是 乾柴烈火。紅姐按理說這些年也真是辛苦,那名義上的丈夫,很少著家,就算回 家也是來去沖沖,紅姐都不記得上次嗨皮是啥時候的事了,你說同樣是人,她就 沒有慾望麼?不可能的,但是沒辦法,那時候誰要是敢找情人,那是很危險的, 一旦傳出去,你在熟人跟前就永遠抬不起頭,被人罵成搞破鞋的。 就算偷情,也難有讓紅姐看得上眼的,也有不少想佔她便宜的,不過她那潑 辣性子,便宜未必好占,可這天天獨守空房,慢慢長夜的。各種空虛寂寞冷是必 須的。而葉南飛已經有半年不知肉之味了,你要是從來沒吃過肉,也就沒事了, 因為你壓根就不知道世界上還有肉這東西。但是你吃過,而且還各種口味的鮮肉, 之後突然給你斷了,很久很久沒得吃,你說你會不會想?應該是時間越久,想的 越厲害。 葉南飛知道紅姐有傷,盡量做的溫柔些,親吻,撫摸,脫衣服,都盡量小心, 輕柔,其實心裡已經急的冒煙了。但畢竟紅姐這裡荒蕪了很久,重新開墾多少要 費一點事,而且過於緊張,也就是進入的時候過於緊一點。 多少個日月,葉南飛都夢想著回到那神秘之泉,回到那逍遙窩,今天難以置 信的如願以償,激動的有點抖,扶著那脹的有點痛的肉莖,尋找那蓬門。紅姐從 小到大除了見過老樸那話,就只見過小弟劉明傑的小雞雞了,哪裡會想到還會有 如此偉岸之物,心理不禁又驚又怕。怕的是這麼大的傢伙自己能受得了麼。 紅姐:「小飛,慢一點,太大了,輕一點,啊,,,,。」 那個時代的人對自己身體瞭解的太少了,太小看自己了。其實紅姐的身體早 已做好了準備,那逍遙之門早被葉南飛的柔情愛意打開,愛液已咕咕湧出。葉南 飛緩緩推進,瞬間的快感讓二人手足無措,呼吸都有些急促,全根沒入那一刻, 二人同時舒爽的「啊」了出來。 香窯內稍微滑潤,葉南飛就迫不及待的,緊張的混亂的,聳動起來。紅姐對 這種生硬,有力的衝撞很是受用,這才是那些孤單的夜晚夢想的,充滿活力和激 情。沒有語言,沒有太多動作,如同餓了很久的人,突然見到大餐,只有簡單粗 暴的暴飲,可惜由於太過興奮和激動,葉南飛抽動了幾十下,就讓不住狂瀉千里, 那是積攢已經的精華,一股股有力的噴射在紅姐的花心裡,每一下都燙的紅姐顫 抖不已。 葉南飛有點難為情,沒想到這麼快就繳槍了。第一次在紅姐面前就這麼丟人。 但紅姐挺滿意,對於沒咋吃過肉的人,給一口就是好的。隨著身體距離的打 破,心靈也跟著打開了,倆人呢不用再互相揣測面,試探。互相傾述著愛戀,原 來倆人早就都被對方迷住了,只不過都壓抑著,克制著,紅姐埋怨他初二晚上為 啥不親自己,葉南飛就說自己如何如何強忍。倆人同時陷入巨大的幸福甜蜜之中, 又有什麼能比愛著一個人,同時又確定這個人也同樣深深的愛著你來的幸福呢? 沒說幾句倆人肯定又親到一起,直到親的有點喘不過氣,才又開始說情話, 心靈和身體界限都打破了,也就不用隱藏,顧忌自己的關心。葉南飛心疼的摸著 她的傷處。這麼沒一會,葉南飛年輕的機體就又恢復了生機,馬上進入了第二輪。 這第二輪才是狂風暴雨,二人沒有第一次的生硬和慌亂,互相都為對方做好 了準備,紅姐已能輕鬆吸納入那粗大的肉莖,那肥美的肉蚌奇異的在於,異常多 汁,每每隨著抽插而溢出,刺激的葉南飛更有力的衝撞。讓紅姐屢屢沖頂。 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經歷,人還可以到達這麼嗨的狀態?那快感如潮水般襲 來,讓她有些眩暈,酥麻,之後是欲仙欲死,這超出了她的認知。在葉南飛抽插 了幾百下之後爆發的那一刻,紅姐早就全身酥軟,大汗淋漓了。 葉南飛連忙下地,透了一條溫毛巾,幫紅姐擦著身子。紅姐:「以前在沒發 現你這麼會說,會哄人,還會照顧人?」 葉南飛:「嘿嘿,以前是不敢唄。」 紅姐:「啊,以前都是裝的,現在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葉南飛:「沒有,我只是想看著你,聽你說話,幫你幹活,不讓你累著,不 想讓你吃苦,可又怕害了你。」 紅姐:「那你永遠對我這麼好,好不好?」 這麼聊著不知多久,葉南飛又來了激情,想梅開三度,只能說,年輕就是好, 也可以說好女就是費漢啊,懷裡摟著女神,隨時都想啪啪。紅姐可實在受不了了, 一天一宿沒睡覺了,而又一直處於情緒不穩定中,又吵架,打架的,這又梅開三 度了已經:「小飛,饒了我吧,我好累好睏啊,明天我在陪你吧,好不好?」這 是紅姐多年以來感覺睡的最踏實,最安全,最甜蜜的睡眠,睡到自己要樂醒。 第二天紅姐醒來,發現葉南飛並不在身邊,馬上有點懷疑昨晚是不是真的, 穿好衣服,打開裡屋門,看見廚房收拾的挺乾淨,兩個爐子上一個坐著水壺燒著 水,一個坐著小鍋,不知道是做著啥,但還是沒看見葉南飛,到了院子了,還是 沒有,打開倉房的門,才看見葉南飛正在爐子上熬著粥,他不斷的攪拌著。葉南 飛:「呀,咋起來了,身上還疼不疼?」 紅姐就那麼看著他,沒有說話。嚇了葉南飛一跳,趕緊走過來,看看怎麼回 事,紅姐也走過去,靠在他懷裡,用手攔住了他的腰:「看不到你,睡不踏實。」 葉南飛:「給你做飯了,小米粥,煮雞蛋,還有蒸的雞蛋糕,省著吃飯時候碰著 你嘴裡的傷口。」 紅姐甜蜜的:「你這樣就把我慣壞了。」葉南飛:「就是要把你慣壞,然後 別人都受不了你,你只有找我一個人。」這倆人可夠肉麻的。但是女的就愛聽這 種話,一聽就六神無主,渾身酥軟,讓她幹啥都不帶拒絕的,這不主動的吻住葉 南飛不撒口了,好容易鬆開,葉南飛:「你在親,我就又要折騰你了啊。」紅姐 點了一下他臉蛋:「喂不飽的小饞貓。」 倆人真可謂是如膠似漆,水乳交融,這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倆人了。不過呢, 倆人心頭都應該有一片烏雲揮之不去,那就是老樸,他倆這算偷情,老樸這個障 礙難以逾越,你離婚,老樸不一定算完,再說了,這房子都是老樸的,離婚的話, 葉南飛他倆只能住大街去。所以倆人並沒有忘形到不隱蔽這戀情,不但要隱蔽, 還要讓所有人感到他倆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只有晚上了,把大門一插,窗簾一放,才敢釋放出那如火般炙熱的情感。這 話又說回來,難道葉南飛這麼快就忘了李永霞,美奈子她們了?這也太薄情了吧, 怎麼說呢?應該說這變化主要還是因為紅姐,在沒遇到紅姐之前,特別在野外住 的那段,真的讓葉南飛難以回首,生活的困苦還是其次,其實主要是,那種思念。 那是一種痛,一種讓人坐臥不安,手足無措的感覺。有的夜晚,他睡不著,又想 這些人,就起來在林子裡來回的那麼走。 直到紅姐收留了他,不是有那麼句話麼,什麼能治療失戀的痛苦,第一就是 時間,第二就是進行下一場戀愛。慢慢的紅姐引起葉南飛的注意,可以說緩解了 葉南飛的症狀。還有就是,葉南飛心理已經是準備放棄那些戀情了,他都替她們 想好了出路,哪一個出路,都比跟著自己強,所以他有點強迫自己忘記,然後放 縱自己喜歡上紅姐。 十五之前,人們是很難進入工作狀態的,更別說紅姐,葉南飛他們這種個體 戶了。一年中恐怕就這段是最放鬆的時候。又正趕上倆人陷入熱戀期。既要在人 前裝著啥事沒有,溫情時又要防備被人發現,弄得倆人既甜蜜又刺激,當然頭頂 那片烏雲還是懸著,不可能去除,因為老樸十五之前再也沒露面。似乎生活一片 寧靜,不過有人出事了。 誰也想不到四哥竟然被打了,這真是玩鷹的反被鷹啄了眼睛。事情是這樣的, 普通人過年一般都是家裡人團聚麼,享受天倫之樂。但是混混們肯定不會守在家 裡,平時沒借口,找個借口還要聚聚呢。這大過年的要是消停的,那都對不起自 己。 上層社會和黑社會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社交佔了生活的大部分。主要有 三個功能,一個是聯絡關係,加強感情,建立關係網,第二是都需要信息,大量 的信息。第三就是生活方式,消遣娛樂。 這不是過年了麼,身為大哥,你不玩點別人沒玩過的那多沒面啊。這時候暗 潮湧動,有膽大的開始組織地下舞會。這可讓前衛男女們趨之若鶩。四哥身為領 軍人物,而且威名在外,這摟著娘們跳舞的刺激事,沒道理不參與。 因為是過年,而且這次的主辦者還算挺有力度,趁單位放假,弄了一會議室 辦舞會,這麼寬敞的場地可不容易找。 剛說的地下舞會,並不是說在地下舉辦,而是不能公開的。那時候別說開舞 廳,你做個小買賣都算違法呢。這場地一大,主辦者一激動,擴大規模,於是乎 就有點失控了,這種舞會其實早就有人辦,只不過開始是在高幹子女之間的小圈 子,都是很少的人,而且都是哥們,熟人。玩的嗨的直接就舞會變成群* 會了。 後來慢慢擴散到社會上。 而這次舞會,應該說是運動以來,本市規模最大的,參加的有幾十位之多, 但問題是分幾波,也就是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圈子,有的互相根本不認識。但是共 同點是,都特牛逼。還有一個矛盾點,男多女少,混混界麼,黑色會,本來就是 男人的天下,女性不但少,而且多為附屬品形式存在。一旦少了就成了稀缺資源, 就會出現爭奪。 這次來玩,四哥帶了國哥,老扁頭,土匪,猴子,老黃,六人都是男的,按 他們的想法,來就是找女的跳舞麼,那要是自己帶了,還有個毛意思,自己在家 跳得了,他們壓根就當這是嘗鮮偷情之旅了。這不滿場子的瞄女人,估計關上燈, 肯定都冒著綠光。 在舞會正式開始之前,這六人,不,應該是全場男士,幾乎都被一個後進來 的女士吸引了。美女,絕對是美女,場子裡的其他女的和她比起來,那就是庸脂 俗粉。 漂亮是漂亮,同時也高傲冷艷,眼瞧著這就不是出來混的,怎麼就沒圈家裡, 讓跑這來了,這基本就是狼窩啊,不過在一看他周圍,明白了,這是一大票人。 這波來的,不光她一個女的,還有三四位,也都挺靚,男的不知道幾個,不過最 貼身的能看出來有那麼四五個,都挺精神的小伙子。 舞會開始以後,本來女的就少,早就被一搶而光,四哥他們幾個,其實就四 哥,國哥,老黃會跳舞,其他那三摟著女人上床還行。但是看著人家都在舞池中 翩翩起舞,很享受的樣子,他們六個在哪干坐,很苦逼的感覺,這還是我四哥混 的這片麼?猴子跟老黃最有眼力見,不用等四哥出聲,馬上去那美女那請人去了, 這美女似乎還沒進入狀態,沒想馬上入場。 四哥心理還挺滿意,還是這兩小子機靈,知道我在想啥,四哥以為,在牛馬 行,省機械這片,只要一提他四哥的名字,應該沒啥難度,那女的還不得屁顛屁 顛的跑來四哥四哥的叫著,以前可不都這樣麼。他可從來沒把哪個女人是回事。 那時候混社會的就是這麼個范,講究的是硬漢,哥們義氣,兄弟如手足,女 人如衣服,明明心裡喜歡一個女的,喜歡的要命,還要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哎,你越是弄著一出,還越是招女人得意,都奇了怪了,都有受虐傾向。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三,八十四章 第八十三章撕破臉。 上回說到老黃和猴子去請那冷艷美女,他們以為,這不算個事,手到擒來麼。 可是正如那冷艷的外表一樣,遭到冷遇了,這倆貨本來長相就非善類,似乎這美 女也沒聽過四哥大名,也沒給面子,很多美女都是這麼高傲的,彷彿這世界的男 性都應該匍匐在自己腳下。這老黃和猴子可就杵那被晾了,這臉啊紅一陣青一陣 的,難堪啊。 這時候邊上一男的見他們還不走,站出來說,既然陳姐不去,你們就別耗這 了,美女是一臉不屑,男的是一臉不耐煩,這讓老黃倆人徹底崩了,在自己地盤 上哪受過這氣啊:「是我們四哥請的知道不?」那男的:「四哥誰啊?不認識。 我們陳姐不愛去,你啥哥也不行啊。」這話越說越僵,道上混的就講究個面子麼, 這好麼,一點面子不給。 要不說紅顏禍水呢,有時候不是沒有道理,這時候一旦爭執起來,根本停不 下來,誰肯在美女面前服軟丟份呢?不但成了爭執的導火索,而且是助燃氣,加 速器。沒吵幾句,就打起來了,等四哥他們衝過去已經徹底混亂。結果人家7, 8個人,還都是個頂個的結實大小伙子,再看四哥他們六個,四哥和國哥早就名 聲在外,不打架已經很多年,哪有當大哥的還衝在最前面打打殺殺的。 國哥一直是軍師的角色,猴子,老黃是有打架的心,只是實力不濟。就老扁 頭和土匪還是個手,但畢竟只有倆人,結果以四個重傷,兩個輕傷的代價結束, 老黃還被冷艷美女踹了褲襠一腳,不知道能留下啥後遺症不。 葉南飛聽說後,也趕緊去醫院看望,說起來,四哥感覺很沒面子,這場子要 找不回來,往後真是沒法混了。讓手下去打聽,才知道,這夥人是8男4女,男 的帶頭的,是武裝部長的兒子,還有五個是他戰友,過年了來玩,還有兩個是他 同學,4個女的都是市裡普通幹部子女,這不是自從太祖駕崩以後,當局撥亂反 正,這兩年陸續的很多人都恢復原職了。 大伙的意見,打,是肯定的,不然這口氣出不去,場子也找不回來,但是明 打還是暗打有了分歧,按理說應該明打,互相約好,東北叫拉網,意思是互相找 人,群毆,打群架,把一方打服為止。但是對方是幹部子女,你這麼名目張大的 群毆,怕是不妥,暗打,就是半路敲人家黑棍,雖然氣是出了,但是效果和後果 都不咋地。兩面意見誰也說服不了誰。這天正好十五,葉南飛要陪紅姐回娘家吃 飯,就先走了。 事可就都趕到一塊了,倆人吃飯回來,本來和老爺子喝的挺開心,不過進了 院門,倆人都有點傻眼,咋的呢?大門開著,正屋亮著燈,不用說,一直心理懸 著的那事,老樸回來了。以前沒少跟人一起罵姦夫淫婦來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 成為主角。心理不舒服啊。葉南飛是跟著紅姐也不是不跟著還不放心。紅姐沒讓 跟著,讓他先回自己屋。 葉南飛回屋以後,沒敢開燈,在屋裡晃來晃去的,時而貼著窗戶,聽一聽正 屋有啥動靜。畢竟隔了兩道窗戶,一個院子,啥也聽不真切,心理急啊,偷摸的 出了房門,來到正屋的房根下,倆人還是在爭吵,倒是沒啥新鮮內容,反正夫妻 間多年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能掏出來都掏出來。最後當然是老樸又把野漢子的 事翻出來,而這次紅姐沒上次氣勢足了,畢竟這回事真有事了。 葉南飛在外面呆的這個難受啊,進去不行,出師無名,名不正言不順啊。走, 不行,怕紅姐吃虧。後來倆人越吵越凶,這次明顯老樸佔了上風,葉南飛聽見什 麼強姦,什麼進去之類的,紅姐說了啥沒太聽清,接著聽見裡面好像有動手的聲 音,葉南飛可沉不住氣了,你吵架我參與不了,動手堅決不好使。一下子衝進屋 裡。 進去一看,有點不對勁,老樸正把紅姐按炕上,瞧著可不是在打,而是要強 辦那事。紅姐的褲子已經被退下來一半。這事可尷尬了,人家夫妻不管願意辦, 還是強辦,你一個外人闖進來算咋回事呢? 那老樸回頭一看是葉南飛闖進來了,不怒反而被氣樂了:「我擦,你特麼終 於忍不住了?我還沒打呢,你就心疼的受不了了吧?真是一對姦夫淫婦啊,一點 不冤枉你們。」老樸瞪著葉南飛,目露凶光,面露殺氣。 葉南飛尷尬的:「不是,內個樸哥,我以為你倆又打起來了,前幾天不是打 一架了麼。你說誰打壞了也不好不是。」 老樸:「怎麼對待媳婦,還的你教啊?我特麼J媳婦是不是還的請示請示你 啊?說著話,就給了紅姐一嘴巴:「特麼的賤貨。」 葉南飛:「別打人,樸哥,你保證以後好好對待紅姐,不能打她,我保證在 你面前消失。」 老樸面露狠色,眼睛狠狠的盯著葉南飛,手裡卻又打向了紅姐:「我特麼自 己老婆,我愛怎麼打怎麼打,愛怎麼J怎麼J。是不是心疼了?麻痺的你也沒少 J吧?」 葉南飛眼瞧著他越下手越狠心裡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住手。」說著就往 前衝了過去。 老樸:「住你麻痺,今天要不弄死你倆,我特麼就白長了老二,白特麼叫爺 們了。」說著右手從腰裡拽出一把匕首,紅姐剛才被打的時候,只是哭著,打疼 了就慘叫一聲,並沒啥反抗動作,因為她確實感覺有點理虧,畢竟真偷人了,另 外她也真有點害怕老樸真發火,她可是見識過老樸那生死不怕的渾勁。 但是看見她拽出刀那一刻,她不知哪來的那股子勁頭,一下子坐起來要去奪 他的刀:「小飛快跑,他有刀。」 老樸看見紅姐要搶刀,還護著葉南飛,那更是妒火中燒,正好一抬胳膊,手 握匕首,用刀把砸在了紅姐的額頭上:「你特麼個賤貨。」反手轉過身,就捅向 了葉南飛。 葉南飛當然不會把這種憤怒中拿著把匕首的攻擊當回事,左手以快打慢抓住 了他的右手腕,右手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臉上,本來打的他往後一仰,葉南飛 左手用力一拽,右手的肘部有跟著迎了上去,又撞在了他臉上,跟著抓著他的右 手往膝蓋上一墊,匕首落地,連續三下老樸就有點懵了,接著在一拽他右手,葉 南飛的左膝蓋跟著頂了過去,老樸就勢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八極拳一旦發起進攻,那是連續不斷,一氣呵成,就像老樸這選手,根本沒 有反擊的機會,估計就他這體格子,早就被自己吃喝嫖賭掏空了。葉南飛趕緊看 還躺在炕上的紅姐,好像是打暈了,一看額頭上腫了很大一個包,包上還一挺深 的口子,還在流血,特麼這傢伙下手真狠。葉南飛趕緊把紅姐的褲子提上,然後 抱著他去自己屋裡,畢竟那安全點,還有藥。 路過老樸時候,葉南飛踩住他的手指:「我不管你是不是紅姐老公,以後你 敢在碰他一手指頭,你試試。」說著用力捻了一下,老樸頓時疼精神了,不過看 他疼的眼眶欲裂,竟然忍著沒叫一聲。葉南飛的意思是,以後你不許再打紅姐, 不過這話聽著是以後不讓人家老公在碰自己老婆啊。 在葉南飛那屋,他給紅姐上了藥包紮好,可是還是有點不放心,別是傷了骨 頭,或者腦震盪啥地,但是那貨還在呢,葉南飛出去看看他咋樣了,結果出去以 後,老樸沒影了,葉南飛也有點服氣,這小子還真不是小混混,不瞎咋呼,真得 手了,就下死手弄你,剛才要是換個人,他真敢往死了整。 回到屋裡,發現紅姐醒了,只不過看著有點難受,葉南飛趕緊過去:「對不 起,又讓他打著你了,我保證下回不讓他近你的身。」 紅姐一聽硬擠出點笑容:「他呢?你沒事吧?」 葉南飛:「不用擔心,被我打跑了。」紅姐:「他不會算完的。」 葉南飛:「沒事有我呢,有啥事讓他找我。」 葉南飛:「你感覺咋樣?」紅姐:「頭有點疼。」 葉南飛:「咱去醫院,看看傷著裡面沒。」 紅姐:「那你親我一下。」葉南飛不折不扣的來了個濕吻:「咋的?親一下 可以鎮痛啊?紅姐甜甜的似乎真有鎮痛效果似的:嗯。」 葉南飛:「那把咱倆嘴粘一塊,呵呵省著吃藥了。」 邊說著,就給紅姐穿戴好,背著去了醫院。檢查結果無大礙,輕微腦震盪, 休息幾天就好了。第二天葉南飛先把紅姐送到了華姐家,然後自己等著老樸的出 現。這事怕是拖不得,越快解決越好啊,總這麼懸著,日子也過不踏實不是,大 伙的意思也是差不多,這老樸肯定沒完。 不過老樸沒等來,等來了大牙,現在四哥集團領導班子基本都有傷在身,全 和人就大牙一個。其他都是嘍囉。沒別的事,四哥讓過去。到了醫院,葉南飛解 釋了一下這兩天沒來的原因。 四哥一聽:「不是,你不會真把雁子給睡了吧?」這句話問的也太直接,弄 得葉南飛臉通紅,周圍幾個聽了哧哧的憋不住笑。 四哥:「這事你辦的是操蛋了點,然後還把老樸揍了?」 葉南飛:「不是,你說他老下手打啊,這年後打兩回了,你說我也不能看著 紅姐挨打不管呢。」 四哥抬起眼,看了葉南飛半天,一副牙疼的表情:「她一個結了婚的老娘們, 你說你至於麼?你說搞破鞋無可厚非,玩玩唄,你這是要玩成老婆啊,她可比你 大不少啊,我擦,搞破鞋搞成你這樣的真不多見。得,得,得,咱一件事,一件 事來,先把我這事擺平,然後四哥給你擺平老樸,哎呀,,,,,,我擦,老樸, 呵呵,老樸啊。」。 第八十四章暴力不是唯一語言。 四哥叫葉南飛來的意思很簡單,手下無人可用,一旦遇事,沒有獨當一面的 大將,就剩大牙前後忙活,土匪有勇無謀。而且兩派意見僵持不下,誰也說服不 了誰,四哥就把希望寄托在葉南飛身上了。四哥直截了當:」小飛,你說,就這 事,你覺乎著應該咋辦?」 正說著話呢,門口有點騷動,聽見門外有人說話:「咋的?還沒決定打不打 啊?你們行不行啊?這麼墨跡呢?哥,趕緊召集人干他們,要不得都抓不著人了。」 隨著聲音,人也跟著進屋了,竟然是個十五六歲的姑娘,沒想到四哥還一個 這麼小的妹妹。個子不矮,得有一米六十多,按她這個年紀,可以了,長得還真 不醜,略有點長臉,五官大方,紮著馬尾辮,一身軍裝,顯著颯爽,利落。 四哥:「你能有點姑娘樣不?誰家姑娘整天介打打殺殺地?」雖然是責備, 但是語氣中明顯帶著疼愛,老哥對待妹子和老爸對待閨女差不多,剩下的只剩嬌 慣了。 那姑娘:「根本的麼。」在看其他人的表情,那都是一臉的無可奈何。瞧這 樣子,這姑娘的戰鬥力還是相當強的。 四哥:「小飛你接著說,別聽她的。」 葉南飛:「兩種辦法都不是最佳方案。」這一句話把大伙的胃口都吊起來了, 四哥:「你的意思是不打?」 那姑娘:「切,膽小鬼。」 四哥:「你被瞎插嘴,聽小飛咋說。」 葉南飛:「四哥,咱打的目的是為了啥?」四哥:「媽的找回場子啊,我老 四就這麼讓人打了,我特麼還用混了麼。」葉南飛:「那找回場子,不一定非得 打。比如說,現在不提打,那小子要咋做,四哥你能消了氣,面子還過得去?」 四哥:「在我面前跪下,敬杯茶,這事可以算過去。」 葉南飛:「這不也算是一種辦法麼。可不可行在另說,國哥您覺得呢?」葉 南飛這麼一說,一下子把大伙的思路打開了,四哥一想可不是麼,這特麼當事者 迷啊,以前沒少出面幫人家擺事,還真是不用打,這輪到自己了,反而就認準打, 跳出不來了。 國哥也點點頭:「是,最好找一個夠面子的做調事人,雙方坐下來談判。」 四哥小妹:「喂,咱們是被害者,還要和他們談判?這不是認慫了麼?還找 個屁場子啊?」 葉南飛:「小妹,別忘了對方是什麼人,如果不是他,還用尋思這麼長時間 麼,兄弟們早就砸吧他了。不過這主,不管你明打暗打,四哥你們幾個都得做好 跑路的準備,自古民不與官鬥。」 小妹:「當官的了不起啊?當官的就可以打完人不負責啊?」 葉南飛:「這事不是制氣的事,而且談判是損失最小,面子找回最大的辦法, 我是做小買賣的啊,我給你們算筆賬。暗打,主要是為了不讓對方知道是咱們干 的,然後還出了氣,面子算是找回一點,畢竟得罪咱的,遭了報復了,但是放誰 那都知道是咱們幹的。給道上的印象是,咱們偷著打人悶棍。明打,是最後沒有 別的辦法的辦法,面子總的找回來,但是,首先不說勝負,就算咱打贏了,兄弟 們的傷殘肯定有,就算兄弟們生死不怕,可這醫藥費,四哥您得給出了吧,花這 麼大代價,把人家打服的可能性不大,結下仇是準準的,至於上面兩情況,那武 裝部長咋報復,還說不好,咱天朝有個流氓罪,流氓罪是個筐,啥罪都往裡裝。」 葉南飛沒少和眼鏡偷聽敵台,別說人家那分析天朝,分析的那叫一個透徹。 葉南飛看了看大伙,發現還真都聽進去了,四哥:「接著說,你接著說。」 葉南飛:「而談判,首先得有位夠面子的調停人,等有啥談妥的事,可以說 是給調停人面子。第二,咱們不和談,是讓他端茶道歉,還的陪咱醫藥費。和前 兩種比,雖然面子賺的勉強一點,並不是打回來的,但是至少說得過去,既有調 停人的面子,又有他的端茶道歉,而且,兄弟們不用受傷,還不用花錢,咱還的 把損失的錢弄回來。我覺乎著,這是代價最小,回報最多的辦法。」 大伙聽了倒是不住點頭,這還不用打,面子,錢都有了,聽著不錯啊。四哥: 「行啊小子,有勇有謀,不過你這又調停人,又是要人家賠禮,賠錢的,咋弄?」 葉南飛看了一圈,麼有點後悔了,就這辦法,還真有執行難度,不容易操作, 誰讓自己顯擺了:「這個做好兩手準備唄,先禮後兵,先去談,如果他們認,咱 就走調停人的路子,要是混不吝,那只有打了。今天派人給他們送去一封信,約 他們談判,咱們這頭也別耽誤,召集人。」 四哥:「寫封信,他們就能同意談?」 葉南飛:「不是,是先約出來,談,看看他們能接受談判不,這事交給我吧, 到時候給我一個兄弟跟著就行。大牙哥留下召集人,看看能召集上來多少。」邊 說著邊找來紙筆,簡短的寫了一封信。給了大牙,讓他找個機靈的兄弟送過去。 葉南飛:「四哥,我約他們後天再合江飯店見面。」 四哥:「你就帶一個人去?行不行啊?多帶幾個兄弟去,萬一談不攏打起來 也有個照應。」 葉南飛:「不用,這次去就是談,不是打,要打就留著拉網時候,我想他們 不至於那麼下作,非得欺負我們倆人,要真那樣,可就人神共憤了,別怪咱們不 講究。」 大牙:「小飛,現在報上來的,差不多50多個。咋弄?」 葉南飛:「那五十人,你分成十組,一個組安排一個機靈點的當組長,明天 上午在廠宅西面那片空地集合唄?」 大牙:「成,我去安排。」 葉南飛:「四哥,事安排完了,那我先回去了啊,你好好養傷。」 四哥:「別的啊,晚上和兄弟們吃飯呢。」 葉南飛:「我這,內什麼,紅姐不是還傷著呢麼?再說老樸說不上啥時候回 來。」 四哥:「哎,你個臭小子,你瞧你那點出息,圍著老娘們轉,去吧去吧,後 天辦完回來通知一聲啊。」 葉南飛:「哎,走了啊。各位哥哥們。」 土匪:「飛哥,後天我跟你去啊?」 葉南飛:「肥哥,後天用不著你,你好好養傷,後天談不攏,開打時候全指 著你呢。」 說著話,葉南飛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了,小妹不知道腦子尋思啥呢,撇著嘴: 「膽小鬼。」 四哥:「嘶,你個死丫頭,以後別再人面前說這話,丟人,你看見你土匪哥 沒?就被你說那膽小鬼打住院了。」 小妹:「啊?真的?土匪哥,你啥時候這麼不經打了?」 土匪臉通紅:「那是真打不過。」 四哥:「別說他,你看看滿屋子這些貨沒?」 小妹:「不會都被打過吧?」一看這些人一個個臊眉耷拉眼的。再看她四哥, 四哥在哪點點頭,那意思,猜對了。 小妹:「不會是你們一起讓人家扁了吧?」再看那些人臉都紅了,在看四哥, 又是你猜對了。這個給小妹的刺激夠大,這特麼得多能打啊:「這麼能打?那還 談個屁啊?和他們干啊?」 四哥招著她後腦勺來了一下子:」你個死丫頭,就知道打,打,打,不會動 動腦子?」周圍人都憋不住,哧哧笑出聲。 小妹:「不是那紅姐是誰?」這下可沒人搭理她了,有的說,四哥俺先回去 了啊,國哥和猴子他們:「誰有煙啊,趕緊來兩根。」四哥則瞧著她一副牙疼的 摸樣。 她自己:「切,不說拉倒,我自己問去。」 葉南飛去先華姐家看了看紅姐,然後回家燒炕,一邊趕做短棍,他對後天的 約談也不是百分百看好,如果對方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看面子比啥都重要的 衙內,又沒經過啥挫折,這次約談,成的可能性就極低。如果談崩,還是得打, 明知道結果是雙輸,那也得干。 第二天早起來,大牙就把人都召集到空地那等著葉南飛了。事關四哥集團的 生存,不能不重視啊。葉南飛早就想好了,來這些人呢,六個人一組,一個組長, 負責組織紀律,真打起來的時候,小組在分裂成兩個三人小組,組成三人陣型, 一人負責一面,後背只能對著自己兄弟,不能對著敵人。 他做的短棍並不夠,只能先給小組長,其他沒有撈著的,照著樣子自己去弄。 葉南飛把他們組織起來,教如何組成三人陣型,如何用短棍防守,反擊。短棍一 直是他比較喜歡用的,好用,還不容易造成致命傷害,也不算凶器。用起來不復 雜。就幾個簡單招式,比如格擋,反擊,有敲,砸,捅,搥,抽。然後教他們攻 擊身體哪些部位效果最好。 就這麼忙活了一小天,告訴他們說不上那一天打,但是這幾天要堅持練,三 個人一組,聯繫陣型,小組長負責組織,聯繫攻擊時候可以對著樹和木樁練,也 可以倆人對練。晚飯他推辭了,沒有去,說是為明天做準備,其實他是不太喜歡 這種場合了。回到家以後,燒上了炕,躺在炕上休息,想著是先看紅姐去,還是 先做點飯吃,迷迷糊糊的竟然要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紅姐回來了,睜開眼一看,還真是:「哎呀,你咋回來了? 我還想著一會去呢。」 紅姐:「一天沒見你過去,不放心,你都幹啥去了?」 葉南飛:「那不是四哥的事麼,今天幫著忙乎了一天,明天還得去一趟。」 紅姐:「他們的事盡量少參合,都是些沒正調的。」 葉南飛:「咋樣,頭還疼不?還是躺炕上歇著吧,吃了沒,我去做飯。」 紅姐:「我都給你帶回來了,還熱乎的餃子,快吃吧。」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暴力不是唯一語言2。 吃完飯以後,葉南飛收拾完,上炕和紅姐躺在一塊,紅姐:「明天你要去幹 嘛?」 葉南飛:「去跟和四哥他們打架那夥人談判。」 紅姐:「啊?那還不得打起來啊?」 葉南飛:「沒事,這次純屬談判,要打的話,得約好了,拉網打。再說了, 當初四哥他們那麼些人我都不怕,還怕他們幾個?」 紅姐關切的看著他,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知道你厲害,但是人家就是不 放心麼。」 葉南飛很享受紅姐這種關心,其實紅姐在別人面前是那種挺強勢硬朗的,眼 神也很少見溫柔,但是和葉南飛在一起,就不知不覺的變成小女人了,這種反差, 讓葉南飛很滿足,這說明這女人是深愛著你,為你而改變著自己。 葉南飛看著她禁不住親了一口:「是不是該吃止疼藥了。」紅姐哧哧的笑著 鑽到他懷裡。 葉南飛趕忙把燈關了,轉身,邊吻著她的小嘴,邊幫她脫衣服。葉南飛對於 明天的談判不緊張,但還是有壓力的。和紅姐一親熱,緩解了壓力。這次他沒有 猴急,而是衣服脫到哪裡,他親到哪裡。開始紅姐還能接受,親脖子,胸部,那 對白兔子加那對紅棗,然後是肚子,可是隨著他手在往下脫她的線褲和褲頭,嘴 也跟著向敏感地區挪去。 紅姐哪裡經過這個啊,她的觀念裡,女人的那地方是很髒很晦氣的,別的男 人唯恐避之不及,他怎麼還親上去了? 她趕忙手抱著他的頭往上拽,嘴裡還嘟囔著:「別,別,不要,不要啊,哪 裡髒啊。」但是她哪裡捨得用力,而且隨著那快感傳來,她越是無力。葉南飛有 個心結,自己喜歡的女人,他總喜歡看清楚她的下面,而且還喜歡去親。 像李永霞姐妹,美奈子的他都清楚,李永紅的是白虎,顯著最嫩,葉南飛叫 她百合,李永霞的暗紅色,他叫紅玫瑰,倒是長得最白,最漂亮的美奈子,下面 卻黑一些,而且小陰唇長,他叫黑牡丹。當然這首先得是他喜歡的女人,心理摯 愛的女人,他感覺自己心愛女人身上每寸肌膚都是那麼誘人。相反要是普通關係 的,他未必喜歡,最起碼不會去親,比如田秋蘭的,他見過,但是從來沒去親過。 這黑天下火的,又是在被窩裡,當然看不見紅姐的妹妹長啥樣,但是完全可 以靠口感來辨別,恥部毛毛挺多的,關鍵下面讓葉南飛如獲至寶了,聽孫明,王 華白話過最有名的饅頭* ,外陰唇肥厚,把這個小陰唇都包裹在裡面,這樣的女 人體質都很敏感,果然葉南飛剛把大花瓣含在嘴裡吸允,紅姐就受不了了,開始 是手放棄了反抗,接著嘴裡呢喃著不是不要,不要了,而是,天啊,天啊。 等葉南飛分開大花瓣,舌頭在裡面一挑動,然後嘴唇含住了小花瓣,紅姐已 經開始發抖了,那是一種過度激動亢奮的結果,葉南飛也特別激動,果然是傳說 中的名器,裡面全是嫩肉,葉南飛更是使出全身解數,嘓,舔,吸,挑,咬輪番 上陣,紅姐哪裡受得了這個,隨著顫抖的加劇。 紅姐嘴裡叫著:「啊,天哪,不行了,哦,天呢,小飛,我不行了啊。」聲 音裡都帶有點哭腔。 接著葉南飛感覺一股股熱流噴在了,他倆都有點蒙,都以為這是尿了,多年 以後他倆才明白,這是吹潮。葉南飛不得不鑽出被窩,紅姐還是有點輕微顫抖。 但是又很難為情:「對不起,我沒憋住。」葉南飛哧哧的笑著:「沒事,我 不嫌,還挺好喝呢。」紅姐嗔怒的打了他一下:「誰讓你使壞,非得親那。」 葉南飛:「那你說,舒不舒服吧?」 紅姐難為情的:「都快上天了。」 葉南飛:「只要你舒服就好唄,大不了下次墊上塑料布。」紅姐被他那種對 自己啥也不嫌,付出的態度感動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剛才親了自己那裡,直接興 奮的親著葉南飛,被窩裡雖然濕了一大塊,但是倆人那裡顧得了。 互相親著,紅姐:「好像不是尿,咋沒那味?」 葉南飛:「不知道,反正你的東西俺都喜歡。」說著又親上了。 在葉南飛粗壯的雞雞深入到紅姐小妹妹裡時,小妹妹已經完全做好了準備, 進入了狀態,毫不吃力的容納了葉南飛的弟弟。在那一刻,倆人同時長出了一口 氣,剛才被突如其來的巨大快感衝擊,但是太猛烈,反而不得慢慢品味,這下倆 人都慢下來,徐徐感受,那每一下的觸動都讓人麻酥不已。 沒一會紅姐又進入了迷幻狀態:「小飛不要離開我,別離開我好不好?啊, ,唔,,。」紅姐對葉南飛的迷醉,讓葉南飛特別有感覺,讓他感覺這個美麗的 女人是屬於自己的,在為自己癡狂,這讓葉南飛越來越衝動,動作越來越快,最 後倆人進入巔峰。之後倆人躺在那還回味著餘韻,紅姐還飄在半空,身體異常敏 感,葉南飛碰一下或者親一下,紅姐都跟著一顫。巨大的快感和疲倦感讓倆人都 不愛動,被窩裡濕了一塊也不理,就那麼沉睡過去。 第二天紅姐醒來,葉南飛已經不在,估計是做飯去了,她渾身還是感覺酥軟, 不願起來,還在回味昨晚的感覺,自從認識葉南飛以來,才讓她感覺什麼是女人, 那欲仙欲死的感覺,啥都值了,自己怕是種了那小子的毒,上了癮,以後戒不掉 了。 沒一會,葉南飛陸續的端著粥,熱好的豆包,鹹菜,進屋了:「懶貓起來吃 飯了。」 紅姐:「你不是今天要出去辦事的麼?」 葉南飛:「趕趟,約好十點呢,再說了辦不辦事的,也得吃飯啊,炕上還躺 著一位病號沒人侍候呢。」紅姐一臉幸福,滿足的看著葉南飛。 葉南飛:「是起來吃還是爬被窩裡吃啊?還是讓我餵你吃?」其實葉南飛就 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紅姐真的張開嘴等著他餵了,葉南飛喎了一勺粥,上面夾一 小塊鹹菜,吹了吹,送到紅姐嘴邊,紅姐吃了進去,微的鄒了下眉頭。 葉南飛:「燙了?」 紅姐輕輕把他拽到跟前:「你用嘴餵我。」葉南飛一聽,心裡了蕩了一下, 一下有點亢奮起來。抬眼,有點癡迷的看著紅姐,紅姐紅著臉,有點害羞的看著 他:「咋的?不願意啊?」 葉南飛:「哦,哦。」忙吃了口粥又加了一口鹹菜,親裡過去,紅姐一點一 點的接了過來,四目相對,真是濃情蜜意,紅姐:「我還要。」正當倆人你濃我 濃,你眼裡只有我,我眼裡只有你的時候,有敲大門的聲音傳來。葉南飛正癡迷 那心顫的感覺,突然被打斷,很是不爽。 紅姐笑著:「可能是來找你的吧,早去早回,別打架。」 葉南飛:「你說早不來晚不來的,煩人不?」說著捧著她臉,又是一頓好吻, 才不捨的起身去開門:「紅姐,一會你去華姐家吧,等我回來去接你。」 大門還沒開呢,就聽外面:「膽小鬼?都幾點了還關著大門?幹啥見不得人 的事呢?」 葉南飛一聽,這不是昨天那龐小妹麼?她怎麼來了? 門一開,一看是她和大牙。葉南飛:「咋回事?你咋來了?大牙哥?不是說 不用你去麼,家裡沒人了。」 大牙:「四哥說,去談判,沒個人撐場面怕不行。」 葉南飛:「那你呢?小妹?」 小妹:「我跟你們去,帶我一個。」 葉南飛這個牙疼:「大小姐,我們不是去玩,是去談判,弄不好要打架的。」 小妹:「是啊,不打架我還不去呢。不是聽說你挺能打的麼?咋的?連我一 個小姑娘都保護不了?」 葉南飛看著大牙:「這,四哥知道麼?」大牙吃呀咧嘴的一臉無奈,那意思 他管不了這丫頭。這時就看那丫頭從背包裡拽出一把一尺來長的片刀:「你看我 傢伙都帶了。」 葉南飛趕忙搶過來:「得得得,行了大小姐,你還真要砍人啊,真打架這玩 應不好使。」說著把那刀扔院裡去了。這丫頭真是個惹禍精啊,誰家養了,可要 了血命了,這時候不得不對四哥報以深深地同情。 葉南飛裝作一臉嚴肅的:「不行跟著我們啊,找你們同學玩去。」龐小妹臉 一揚,給了他一個白眼,沒理他。葉南飛和大牙轉身走了。可人家小妹就是那麼 跟著,做了幾站地公交,到了合江飯店下了車,小妹也跟著下來。 葉南飛:「哎呦,我說姑奶奶,您別跟著了,我們不是去玩。」 小妹:「別想甩掉我。」 葉南飛是一點招沒有,打不得罵不得的:「不是,大牙哥,你說話她也不聽?」 大牙:「我那管得了她啊?我可惹不起。」葉南飛可為難了,這尾巴是甩不 掉了,現在找四哥也不趕趟,這都到點了。一尋思,今天談不談成不知道,但是 打不打起來基本還是可以控制的,一狠心:「想跟著也可以,只不過得聽我的, 沒我同意,不許說話,不許單獨行動。」 小妹:「行。」她倒是一點不墨跡。 合江飯店屬於大食堂,一般舉辦婚禮啥地都在這,場地夠大,而這麼大的場 地,平時吃飯一樓足夠用,二樓基本空閒,等了一會,對方的人來了,共八個人, 竟然也帶了一個女的,如果沒猜錯,這女的就是當晚的導火索,確實很漂亮,只 不過漂亮的太大眾了,沒有了特點,讓人一看,評價肯定是漂亮,但是到底哪能 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怕是挺難,比如李永紅長得眼睛大,萌。 李永霞大大方方,鼻子挺直有型。美奈子桃花眼讓人難忘,尹令儀是鄰家小 妹的感覺,紅姐是標緻的團臉。這位美女要說特點,恐怕就是冷艷了,說不好聽 點是目空一切,裝高冷。這事就是因她而起,也是個惹禍精,誰攤上這主,誰倒 霉。女的穿了一件深灰色呢子大衣,腳上一雙半高跟皮鞋。而那七位,就應該是 當天的當事者了。 他們一進來,空氣立馬緊張起來,他們幾個有意識無意識的四下看,估計是 看看有沒有埋伏。 其中一個:「怎麼就你們三個?」 葉南飛:「這位就是周哥吧,不是說好了今天就是談談,談話當然人越少越 好,不然光鏘鏘了,談不出個結果。」這兩伙人還都是頭一次參加這種場合,都 有點緊張,或者無所適從,葉南飛也沒參與過這種場合,不過相對來講還算淡定。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暴力不是唯一語言3。 葉南飛:「這位是四哥最得力的兄弟大牙哥,我是今天全權代表四哥來聊一 聊這個事,哦,這位是,,,,我妹妹。」 小妹子:「我是四哥的妹妹。」葉南飛氣的衝她一瞪眼睛,小聲說:「忘了 咱們約定了?」葉南飛:「也是我妹妹。大家坐下談唄、」 對方一看真的只有三個人,就大牙長得凶悍一點,一瞧就像個流氓,這個正 說話的,長得挺秀氣,更像個學生,古怪的是,邊上還帶著一個丫頭,明明就是 學生。這讓對方徹底放鬆了,同時輕視之心頓起。那個武裝部長的兒子是領頭的, 名叫周浩宇,就勢,連他那邊人也不介紹了,大伙都紛紛大咧咧的坐下。 周浩宇:「那約我們來,到底是要談啥呢?還就派你們三來,能做的了主不 啊?我們可都沒啥閒工夫。」 葉南飛:「反正都來了,就聊聊唄,這事總的解決啊。周哥你感覺這事,是 打好,還是談好?」 他們其中一個,瞧著應該不是周的戰友,軍人身份的,站姿和坐姿確實不一 樣,而這裡面有兩個站著坐著都裡倒歪斜的,應該是周的同學:「廢那麼多話干 啥啊?要是想打還談個屁了,既然約出來談,那就是和談,直接說咋個談法不就 結了麼。」 葉南飛發現,對方並不可能消停坐那聽你把利弊擺開,這麼談挺累啊:「既 然這樣咱們就先說說打會咋樣,如果打,最公平,大伙最認可的方式,就是咱兩 邊都找好人,定好時間和地點,開打。而大家想沒想過結果?這種群架,是兩敗 俱傷。就算你們打贏了,也是慘勝,難道就沒有兄弟受傷?就算沒有死的,有沒 有致殘的?這些兄弟你安排不安排?」 其中一個歪裡歪斜:「說啥呢?誰們死了?怕這怕那的就別打,打了就別怕。」 葉南飛:「那你們要是打輸了呢?想沒想過,輸了結果會咋樣?周哥你算沒 算記過,你能找到多少人?我們四哥是牛馬行,省機械這片的老大,保守估計, 召集個百八十個兄弟應該沒問題。」 另一個裡倒歪斜:「我擦,你們都算準贏了,那還來談個屁啊?直接打不就 完了麼?」 小妹也突然站起來:「我看也多餘,直接打,慣得他們,我哥那打能白挨了 麼?」 裡倒歪斜:「我草泥馬的小比丫頭片子,挺牛逼啊,我們連你哥都能打,還 差了你了?」 另一個:「J一點沒素質,姑娘是用來打的麼?是用來干的。哈哈。」 那小妹一聽這個哪裡受得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雖然對面一躲 沒砸著,但是水也潑身上了。對面那些人全都站起來,大牙趕緊護住小妹,這麼 會就劍拔弩張了。 葉南飛這個氣啊,本來想的挺好,讓那倆貨和丫頭片子給攪和了:「停,停, 你看看你們這是真想打啊,坐下來聊就這麼難麼?就這麼喜歡打?那好,現在, 你們出一個最能打的,和我打,如果你們贏了,談還是打你們說了算,如果輸了, 就消停的坐下來,聽我把話說完,然後你們在決定,打還是談。」 這個提議似乎大伙都沒啥異議,對方一看,就這麼一個看著不起眼的學生摸 樣的人,就這幫戰友裡,隨便提留出一個,都妥妥的滅了他。這是穩贏的局面。 大牙是知道葉南飛的本事,他可知道有好戲看了,葉南飛是被逼無奈,不來這麼 一場,鎮不住場面,沒法談。最興奮的還是龐小妹,今天她來的目的就是想看熱 鬧,都說這小子能打麼,她就想見識見識,正好有這麼個機會,如果消停的談成, 那她會大失所望的。 聽到對面:「我來。」之後,站出一位,好麼,應該是他們裡面最高最壯的, 這是選最能打的,還是選最重量級的啊。身高至少一米八十多,國字臉,濃眉大 眼,虎背熊腰,不知道是山東大漢,還是蒙古大汗。這麼瞧著,葉南飛自己心裡 都要沒底了。但是硬著頭皮也得上啊。大伙挪出一塊小場地。 葉南飛脫下棉大衣交給小妹:「你就是故意來挑事的啊,這下你滿意了吧?」 那小妹確實興奮異常:「膽小鬼,我相信你,你肯定能痛扁這傢伙,嘿嘿。」 這丫頭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倆人對著站好,互相抱拳行了個禮,互相明白了,都是練家子,不知道這狗 熊練的什麼拳,那哥們讓了葉南飛一下,葉南飛招呼他先出手,那哥們也不客氣 了,直接揮拳砸了過來,葉南飛連忙躲開並反擊,倆人中規中矩的打了好幾個回 合,葉南飛倒是打了他幾下,但是他那體格子,打的又不是脆弱部位,根本不當 事,葉南飛心裡話,今天怕是碰著對手了。難怪四哥他們被打成那樣。 那傢伙仗著自己身高臂長,力氣又大,明顯佔了上風,葉南飛並沒有看出他 練的是哪個門派,不過肯定不是內家拳。走的是一味剛猛的路子,不過也挺適合 這哥們的條件,那對付這種功夫,沒有比太極更適合的了,別用八極拳和他硬碰 硬,剛才葉南飛試了試,根本不行,就算打到了,也很難讓他喪失戰鬥力。 於是在對打了十多分鐘後,葉南飛突然賣出個破綻,在哪狗熊佔據上風的情 況下,他並沒有懷疑,直接進攻進來,他認為能讓這小子堅持十多分鐘不倒,已 經是自己的恥辱了。這就犯了冒進的錯誤,葉南飛趁機一轉身形,讓開他的攻擊, 然後一帶,一送,四兩撥千斤。二百來斤的這哥們就栽了出去,其實這哥們是犯 了急,和輕視的錯誤,不然以他的根基,不至於這麼快讓葉南飛鑽了空子。 太極拳的很多攻擊的目的,就是讓你失去重心,失去著力點,還借力打力。 那狗熊一個沒站穩,連著兩個踉蹌,摔出挺遠。這下子可讓狗熊惱羞成怒了,那 丟過這人啊,起身後,狂怒著向葉南飛衝了過來,周圍人都不忍心看了,這大塊 頭發起飆來,還不把葉南飛撕碎了。只有葉南飛心理踏實了,他心理明白,這哥 們輸定了,一個練武之人,情緒處於暴怒狀態是大忌。 果然,接下來讓所有人大跌眼鏡,這狗熊只要衝過來,不是撞葉南飛膝蓋上, 就是頭撞葉南飛胳膊肘上,再就是又摔出去了。這麼幾趟下來,狗熊已經滿臉是 血,只剩下喘粗氣的份了,而反看葉南飛就很輕鬆,一改開打時候的被動,打這 個比自己大得多的大塊頭,似乎比打一個弱小的孩子還容易,想打哪打那,想怎 麼打就怎麼打。嘴裡還嘟囔著:「練瞎了,練瞎了,白瞎這練武的材料了。」 就在葉南飛又和衝過來的狗熊打在一處的時候,其中一個裡倒歪斜,竟然趁 著功夫,從懷裡抽出一把片刀,要在葉南飛後面下手,小妹眼睛尖:「膽小鬼, 小心後面。」葉南飛聽見小妹在喊,知道身後有人攻擊,忙一轉身,轉到公熊的 身後,就勢一肘打在了他的後腦,接著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狗熊有踉蹌著撲到 前面去了,這時候葉南飛看見,那其中一個裡倒歪斜,手裡攥著片刀,看來剛才 是砍空了。 葉南飛一矮身,從小腿兩側抽出匕首,向他走過去,拿片刀那小子這時候才 知道害怕,但一想,往回跑吧,太丟人,他沒看見葉南飛手裡已經握著匕首了, 心裡話,你再厲害還能擋住刀,接著揮刀砍向葉南飛,但他揮刀的速度比葉南飛 差遠了,圍觀的大伙只看見葉南飛的手臂上下翻飛,似乎在胡亂打,難道這是被 刀砍中了,砍抽筋了? 等他停下來,大伙才看清楚,好麼,拿片刀那哥們身上那軍裝成乞丐服了, 一條一條的。而刀還在手裡握著,高就高在,外衣被劃成一條條的,裡面的棉襖 卻沒有損壞,明白人看出來了,這刀工,這眼神的準確度。葉南飛:「這下能消 停的談談了吧?」那幾個當兵的互相看看,誰也沒在吱聲,趕緊過去扶那狗熊, 他們心裡明鏡的,就狗熊這身手,他們四個當兵的加一塊未必打得過,可人家打 他像打小孩似的。這還打個屁啊。那倆裡倒歪斜也徹底沒了氣焰。 最震驚的還是小妹和那冷艷美女,那冷艷美女在看葉南飛的眼神都變了,裡 面沒有高冷,只有恐懼,還有點仰慕。 小妹趕緊過去把棉大衣給葉南飛穿上:「嘿嘿,膽小鬼,你真的很能打啊, 打的太帥了嘿嘿。」 葉南飛:「我看我今天要是不打這一場,你也不會算完呢。」 這次在坐下來,他們眼裡可都是敬畏了,這態度,話就好說了:「其實坐下 來談,不是四哥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我認為,能談的事,盡量別打,否則不就 是雙輸的局面麼?那為啥不做成雙贏呢?這事還拖不黃,別以為會不了了之,對 於執法機關,有兩種罪行是不死不休的,一個是殺人,一個是反革命,對於道上 混的來說,面子是第一,四哥之所以叫四哥,那是大伙都給面子,如果他的面子 沒了,大伙也就不用給他面子,他也就不用混了,也就是說,這就是四哥的價值。 你說你們把他面子弄沒了,他能算完麼?必須得有個說法,解決辦法無非就 兩個,要麼召集人在打一場,要麼坐下來談,打的結果我都說了,談的話呢,找 個調停人,周哥你敬個茶,陪個禮,畢竟你們把四哥他們打傷了麼,在陪一萬塊 錢,這事就算過去了。」 一聽一萬塊錢,對面又毛了:「啊,一萬塊?這不訛錢麼?」得回葉南飛剛 才出手鎮住了這幫人,要不就剛才那氣勢,一提一萬塊,非炸鍋了不可。那時候 一萬塊也確實多了點,民間萬元戶還要過幾年才會有。葉南飛是想喊高點,回頭 再還價唄,賣服裝賣的,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做下病了。 葉南飛:「那要是接著打,可不是一萬塊能了結的了,沒說麼,就算你們打 贏了,也肯定有兄弟傷殘,這個得多少錢?打贏你就算完了麼,後面四哥還得召 集人接著打,這場子找不回來,是不會算完的。你們能扛得住不?打輸了呢?傷 殘的更多,錢花的也更多,而要是和談,就一萬塊,端茶道歉,你也別覺得窩囊, 調停人肯定得是和四哥平起平坐的才算面子夠,和他們這些成名人物坐一塊,難 道會被人看遍麼?」 周浩宇終於有點動心了,心裡話這給成名人物道個歉,也不算丟面子,再說 畢竟是咱把人家打了:「可就是這錢,也太多點了,誰家有這麼多錢?」 葉南飛做出很為難的樣子:「嘶,哎呀,那你們看看能籌夠多少,我在跟四 哥說說,四哥可是咬死了少一萬免談啊,我在說說,你們也別太心疼錢,這次這 麼辦,不但了了這事,沒準還和四哥他們交上朋友了,這叫不打不相識,以後你 復員回來,是不是會有照應,再說,這事在發展嚴重下去,傳回部隊,對你們前 途影響也不好吧?」 這最後一句話,算是徹底打消了周浩宇的顧慮,本來他也不算社會混混,也 不想在這事上陷的太深。最後還是糾結在錢上,他說只能出到六千,再多,一點 辦法沒有了。 葉南飛裝著很為難:「那我回去找四哥商量商量,能了就了了吧,多個朋友 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不是。」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七章 深藏功名。 這場談判很有戲劇性,以敵對開場,然後劍拔弩張,最後其樂融融,都很滿 意。三人去醫院匯報,路上光聽小妹呱噪了,葉南飛也懶著理,對於龐小妹和冷 艷女這種惹禍精,葉南飛沒啥興趣,最好保持距離。 不像他喜歡的這幾個女人,人家都懂事,知道輕重緩急,這兩位可倒好,一 個是自戀型,自我為中心,其他人都是配角,一個是咋舒服,咋爽,就咋整,別 人遭罪是她快樂的源泉。 到了醫院,談判的過程被這倆人好是一頓渲染,小妹一改之前的不屑,把葉 南飛描素的跟趙雲轉世,呂布托生了似的。這倆人比葉南飛這個當事人還興奮。 不過這事情結果確實挺牛逼的,四哥和國哥也不得不佩服,就他倆也未必能 辦到這種程度。最後還要了六千塊錢,這讓大伙匪夷所思了。 那時候人還是比較樸實的,打架,打完基本完事,沒聽說誰讓誰出醫藥費的 事,那你打不過是你沒本事唄,另外打架可以找兄弟,很少聽說找官方,比如這 位周衙內也不找他老爸出面一樣。 這硬是要過來六千塊錢,在當時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你想想,當時一個 工人一年的工資也就幾百塊。這麼重大利好消息,晚上慶祝是必須的了。 四哥等人帶傷上桌,陪葉南飛這位第一功臣,酒桌上難免提到雙方具體倒茶 賠禮這天,如何舉辦的事了,葉南飛的意思他不想參加,其實事已經辦完了,到 那天就是走形式和過場,他對這種場合沒啥熱情,首先他是內向的人,在森林裡 又生活這麼多年,另外他感覺自己的身份還是越低調越好。那有的看官可能會問 了,他談判時候咋叭叭叭的那麼能說呢? 這得謝謝他跟師傅學習這幾年吧,這事他看得透,看得清,說出來也就條理 清楚,其實不難。這讓四哥他們很不解,誰人不愛揚名立萬呢?這機會別人拚命 找都未必有,他這相當於立功的事幹了,但領功讓別人去,瞧著這小子還真不是 裝清高,好像真沒當回事,這要換個人,就這機會,立馬成為烏拉江湖的新星。 不說成為和四哥平起平坐的人物也差不多。 同時四哥等人也感到,這小子特麼值得交,一般老大比較擔心的事是,誰在 惦記我的位置?怕的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啊。可人家葉南飛壓 根沒這野心,而且還一身本事,這人你上哪找去? 其實葉南飛沒有他們想的那麼高尚,他沒認為出這風頭是啥好事,這名出的 越快死的越快,歷史上紛紛證明這事了,另外主要是沒覺得這名聲有啥值得驕傲 的,在他看來這類名聲屬於臭名。說白了不就是流氓頭子麼,地痞,驢馬亂子。 在他從小被教育的價值觀裡,這些都是人渣。對於讀過書的人,往往對於這 種草莽不屑一顧。 其實葉南飛也屬於被洗腦了,這種人歷史上一直都有,古代所說的豪俠,其 實就是這種人,只是稱呼上變化了,好聽點叫豪俠,罵人話叫流氓,地痞,混混。 葉南飛不去參加儀式,大伙挺失望的,不過也更高看一眼,眼瞧著這在眾人 中的地位僅次於四哥,國哥了。 這場風波就算解決了。可是葉南飛的事還懸著,不是四哥不辦事,而是抓不 著老樸的影,這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雖然葉南飛和紅姐因為這事總是心不落貼, 可也沒辦法,生活還的過不是,已經耽誤好幾天出攤了,倆人開始收拾收拾,接 著出攤,並且籌劃著三月份要去南方進貨,這不是眼看要換季了麼。 這天頭一天出攤,結果土匪,大牙他們都來了,說是幫他賣衣服,那大牙和 老扁頭,長得就非善類,然後還瞪著眼問人家:「看,這件,便宜,買不買?」 「大爺?買不買?咋的?差啥呀?」那眼睛一瞪,想買人家也不敢買了。土 匪到有點自知之明,沒敢太靠前,而是躲在床子後面,但是發現顧客挑三揀四的 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貴麼?」「咋不好看,咋不好看?」他那一出,沒表情時 候就夠嚇人的了,在弄出點表情來,膽小的立馬嚇哭。 最有做買賣天賦和會說話的,要數老黃和猴子,不過倆人長相太猥瑣,而且 一見這年輕漂亮的就往上貼,不是讓人誤以為是小偷,就是色狼。 葉南飛實在受不了:「各位哥哥們吶,你們這不是幫忙來了,這是來踢館來 了吧,求求你們別再幫了,在幫我這開不了張了,你們忙去,晚上我請喝酒。」 這幾個傢伙又開始互相埋怨上了:「就願土匪,長得那麼嚇人。」 「我擦,就猴子見著女的那德行誰受得了啊。」 好算把這些人打發走了,又一位大神來了,誰呢? 龐小妹:「咋的啊?我來不歡迎啊?膽小鬼?」 葉南飛只能無奈的望天了:「你不上學去,跑我這來幹嘛?」 龐小妹:「放寒假啊大哥,不是我聽說道歉會你不去?為啥啊?我跟你說, 據說那天曹老三和李龍飛都要參加,大手雲集,你要是一出現,就都認識了,就 憑你那天那麼牛,立馬名滿江城啊。」 葉南飛:「認識他們幹啥?有名了又幹啥?」 小妹:「哎,,,,我說,你這人怎麼,,,傻啊?有名了就又很多人投靠 你啊,然後你就是大哥了啊。」 葉南飛:「然後就聚眾,打架鬥毆,欺壓老實人?」 小妹:「誰讓你欺負老實人了啊?可以掃遍烏拉,一統江城啊,總之吧,男 人就得幹大事,頂天立地奇男子,能把乾坤扭轉來麼。」 葉南飛:「那是孫中山。」 小妹:「總之吧,男人不怕窮,但是不能沒志向,要不就是沒出息,我發現 你就沒出息呢?你看看你,整天守著這小攤賣衣服,這都是娘們幹的。」嘴裡說 著,手還比劃著,發現正說這句話的時候,手正好指向紅姐:「啊不好意思不是 說你啊。」 接著又跟葉南飛說:「我看你這榆木腦袋得我慢慢教導你,白瞎你這身本事 了,要不你教給我咋樣?」 葉南飛:「你個姑娘家家的,學這舞把操幹啥?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學習整 好。」 小妹:「你就說你咋樣才肯教吧,別墨跡沒用的。」 葉南飛有點故意逗她的意思:「你期終考個第一吧,我就教你。」「真的?」 「真的。」 「班級第一?」 「也行。」 「第一有點太難為人了吧,前十吧,前十還有點誠意。」 「最起碼前三,不然真沒誠意。」 「前八,前八才說明你不是故意難為我。」 「前五,至少前五,不然咋證明你努力了?」 小妹:「那好一言為定,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啊?」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弄了個賭約,贏了自己也撈不著啥好處,輸了還得給人家 當師傅,怎麼感覺自己被人家耍了呢? 等這丫頭走遠了,紅姐:「這丫頭怕是喜歡上你了。」 葉南飛一下子頭髮都快豎起來了:「不會吧?她是四哥的妹妹,惹禍精,我 可惹不起,再說她才多大?一個小黃毛丫頭,懂個啥?不是,紅姐你咋知道?」 紅姐:「啥小?我當年跟老樸混時候,還沒她大呢。咋知道?女人看女人一 看一個准。」 葉南飛:「我有啥讓她喜歡的?這丫頭有點彪啊,虎糙的,別理會她。」 紅姐含情脈脈的瞟了他一眼:「我看上的男人,一准搶手貨。」 倆人正說著話,距離老遠就聽見華姐的動靜了:「咋的?我以為一圍一幫的 能幫上點呢,合著都是來搗亂的是不?雁子?咱們買哪天的票啊?讓珠子去買。」 然後又眉開眼笑的對著葉南飛:「小飛這次咱一塊,咱倆挨著奧,你都喜歡 吃啥,姐都給你預備出來,酒你是不用帶了,我都準備好了。」 紅姐:「買十天後的吧,前後不耽誤事,去太早沒用,天還這麼冷呢,買硬 臥唄?」 華姐:「買啥硬臥?這次小飛跟著,買軟臥,正好咱四個一個倉位,別心疼 錢啊,一使勁,一天賣出來了,你捨不得,我就給小飛買,你自己坐硬臥去。」 道歉儀式沒參與,不過有一個酒局沒躲過去,那就是周浩宇請的,不光他自 己,當然還有參與事的那幾位,說啥要請葉南飛,葉南飛估計是公熊哥心裡有心 結解不開。葉南飛也沒有叫別人,自己單身赴宴。 整整的,去了以後不光七個男的還有那冷艷女,還有舞會當天其他三個女飛 也來了,四個女的一改高冷,對葉南飛很是親切熱情。看來美女只對強者低頭。 周浩宇挨著給介紹了一下,大家都很客氣,這麼多人他一下子也記不住,印 象最深的就是陳茹和公熊男孟鐵柱。陳茹的性格是不太招人喜歡,不過人家確實 漂亮,你想忽略都難,現在看不到她高冷的一面了,對葉南飛親切有加,眼睛跟 一汪水似的。葉南飛狠了狠心才把自己目光挪開。 孟鐵柱也必須深刻,畢竟倆人大戰過一場,而且這次宴請葉南飛,他也是主 要原因之一,就像葉南飛預料的,這哥們肯定糾結想不通。估計這段都沒咋睡好。 按周浩宇的說法,孟鐵柱打算拜葉南飛為師,只不過年紀上他比葉南飛大著 好幾歲呢,這真要是拜的話,難免各種難為情,需要很大勇氣,但是酒桌上,鐵 柱還是下定決心要拜,這葉南飛肯定不能接受。 葉南飛:「鐵柱哥,你可別的,咱都是沒事喜歡練練的,沒必要非得拜師啥 地,互相切磋一下不就完了麼,我看鐵柱哥拜師不是主要的,主要是納悶自己那 天為啥就那麼輸了,是吧?」 鐵柱一下子被點中了命門大有一股子唯有君釋我的知音之感,他是青島人, 帶著山東口音:「哎呀兄弟,就是啊,我這幾天都睡不著,我搞不明白啊,我從 小到大,從俺家到部隊,打架從來沒輸過,可這和你打,怎麼就拼了命也打不過 呢?我想不通呢,兄弟,求求你告訴俺咋回事。」 葉南飛:「柱子哥,其實你是當事者迷,那天打輸了其實是輸給了你自己。」 他這麼一說大伙可就都聽不懂了,鐵柱更不解:「這話咋說?」 葉南飛:「其實要講真打實鬥,咱倆實力差不多,我不比你強,畢竟你的身 體條件在這擺著呢,可你忘了,咱習武的,最忌諱的就是情緒波動太大,而你那 會是暴怒,越是打不過越是惱火,這狀態,你的判斷和反應都會失誤,而且氣力 都被你的怒氣消散掉了。要是和沒練過的打沒準你的氣勢能彌補你的失誤,對方 被你嚇著了麼。可你要是遇著勢均力敵的對手,必敗。」 鐵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住的點頭:「是啊,是啊,兄弟你說的太對了, 我說我咋輸的這麼慘呢,不行我還的拜你為師,要不得,我這再練也白扯麼?」 葉南飛:「哎呀,柱子哥,沒必要,你說說你練的是哪一門派的?」 鐵柱:「俺練的是洪拳啊。」 葉南飛:「哦,其實你的功夫不差,就是要練習控制情緒,這個不難,其實 你們軍人裡有狙擊手,還有獵人,和咱們練武的修習的心態差不多,如果有修禪 的你跟著學學也行,坐不住的話,還可以學學太極拳,你要是想有點跨越,學太 極。」 其他還有四個當兵的,聽說狙擊手和練功聯繫起來,一方面挺新奇,細想還 真是那麼回事。 葉南飛:「以後你常來周哥家玩,咱就可以在一塊切磋切磋麼。」 鐵柱:「那好,哥哥先謝謝你,我敬你一杯。」 接下來,大伙對葉南飛沒參加那儀式很不解,這可是出名露臉的好機會啊, 誰不想在人前牛逼一把,可看人家葉南飛怎麼就那麼不當回事呢?心理不得不佩 服,別看人家在這裡年紀最小,這做人可是和人家有著差距呢。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 四人行。 出發這天,起早從烏拉做客車到省城,因為只有省城才有直達到廣州的火車。 帶的行李大包小綹的,不知道為啥,女的要帶這麼多東西,紅姐說,要帶單衣, 廣州這時候已經很暖和。華姐說必須帶夠吃的,差不多四十多個小時呢。兩天兩 夜。 還不錯,他們四個一個艙,看來軟臥並不算緊俏。華姐非得把紅姐和谷玲攆 上鋪去了,葉南飛想讓紅姐住下鋪,自己上去,華姐說啥不讓,說是他得跑腿, 隨時的。大伙休息了一下,到了晚飯時候才起來,好吃的都掏了出來,確實很豐 盛,豬蹄,燒雞,香腸,干豆腐,炸醬,大蔥,各種瓜子,花生小零嘴。玉米燒 帶了好幾瓶。 當然最活躍的就是華姐了,啥時候她都是活躍分子,只不過在這火車上,未 免太呱噪了些,葉南飛他們總怕影響別人休息。酒這東西不是物啊,喝了這東西, 人的狀態就越來越放得開,本來平時都挺含蓄,矜持的吧,這時候時不時的也沖 破下禁忌,這不開始還聊家常,聊進貨的事,隨著一人整進去二兩了,華姐就開 始逼問葉南飛處沒處過對象。 葉南飛開始不願就範,就反問她們,有點意外的是,她們的戀愛史其實很簡 單,紅姐是十三四歲就跟著老樸混,後來混成了他老婆,谷玲姐是親戚介紹的, 只有華姐還算有點花邊,她和珠子是她主動追的,珠子這人比較老實,不得不在 華姐的淫威下屈服了,葉南飛是能充分體會到珠子的感受的,這華姐對他就有那 個勁頭,完全可以反映出她原來是如何對待珠子的。 人家都交代了,輪到他,也不太好意思扭扭捏捏,就把和孔維佳那段說了, 她們才知道,原來葉南飛是這原因出來逃難的,但是三女的明顯對女男關係這塊 不滿意,認為交代的不徹底,華姐又進一步逼問他是不是處男,這話題可越來越 火爆生猛了,女人瘋狂起來是很嚇人的。 弄得葉南飛臉紅脖子粗的,仗著酒勁頂著,不然早跑了,接著一想,就勢把 之前的說一下也算是給紅姐一個交代,於是把尹令儀和李永霞的事前後交代了。 三個女的聽到勁爆爆料,紛紛來了精神,華姐問的最露骨,和李永霞做過多少次, 好不好,感受如何,紅姐關心的是和尹令儀的關係,谷玲雖然那不好意思問,但 也急切的看著他。 葉南飛:「我師姐就差拿刀砍我了,還能有啥關係,從那次事以後,她在也 沒理過我。」 華姐:「該,誰讓你花心了。 葉南飛委屈的說:「喂,大姐,當時就李永霞給我擦擦汗麼,至於麼?」 華姐:「那你說說,和李永霞咋開始的?多少次?啥感受?」 葉南飛都要暈了,沒喝酒也得被這問題弄醉了:「姐啊,這是公共場所,就 算不是,這問題也回答不了吧?」華姐這明顯是趁著酒勁調戲他,現在已經把他 擠到緊貼窗戶,就差摟過來蹂躪一番了。 就著酒勁,幾人是越來越放蕩,華姐:「那就小點聲,都交代,從我開始, 媽的不怕你們笑話,現在和珠子,都快戒了,麼我不主動找他,他特麼也不找我 啊?我算看透了,男的沒好東西,都是看臉蛋,見著漂亮的就邁不動腿。也包括 你,小沒良心地。」說著就用帶油的手指點葉南飛的額頭,看她那痛心疾首的摸 樣,大家好笑。 紅姐:「我看男的就是喜新厭舊,你家珠子管咋的整天在家幫你忙乎啊,你 看看俺家那位,一年見不著幾次,回來就是要錢,一提起他大伙都沒啥動靜了, 只能說紅姐命苦。 華姐:「要我說,你就是虎,這麼多年還守著他,要是我,早特麼不跟他過 了。」又趕緊問谷玲:「說說你家的,不行玩賴啊,必須交代。」 谷玲早就囧的臉通紅:「這,這咋說?」 華姐:「你就說你倆多久一次?」 谷玲極小聲的:「以前那幾年吧,孩子還小,他天天找人家,弄得可煩了, 現在孩子大點了,他到消停多了。」 華姐:「哈哈,特麼男的都這德行,得著了就不珍惜。那現在多久一次?」 谷玲姐低著頭害羞的:「也就一周兩次吧。」 華姐:「哎呀,那不錯了,不錯了。」葉南飛在邊上聽著,感覺這三姐姐怎 麼都挺幽怨的啊,他自己沒這個感覺,無論是和李永霞,美奈子,紅姐,那都是 得著機會就做,可能自己還年輕的原因? 因為喝了酒的,膽子也大,這麼敏感的話題竟然也沒太感覺難為情,四個人 反而感覺關係更親密,氣氛很迷離。到他班了,其實鋪墊了半天,都想聽他的: 「我們那也不一定啊,那見著就做唄,他們也不一定啥時候能來。」 華姐:「那李永霞滿意不?」 葉南飛回想起那些時刻,心理的思念又被勾起:「應該滿意吧,反正在一起 都很開心,我也沒問過她感受啥樣。」 華姐:「本錢挺大咋的?瞧你挺得意的,讓我摸摸。」說著就動手,把葉南 飛逼迫的不要不要的,只能窘迫的用眼光向紅光街求救,可紅姐也不好說啥,其 實葉南飛想不讓她摸是做得到的,可畢竟很尊重華姐,哪裡捨得跟她真使力氣, 結果一下沒攔住,被摸到了,這麼半天聊勁爆話題,小弟弟早就進入雄起狀態。 摸到的那一刻,華姐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啊,,,,真,真的,很大。」 紅姐早就用過,當然心裡有數,摸著臉在哪哧哧的笑,谷玲被羞的滿臉通紅。 華姐:「真的,不信你倆摸摸。」 紅姐和谷玲:「誰像你那麼騷。」 葉南飛:「華姐,還沒摸夠?」原來手還隔著襯褲握著人家小弟弟。 華姐總算有點害羞意思了,臉一紅:「呸,我就是看看,誰惜得摸咋的,原 來以為你是純情小伙呢,原來早就是老爺們了,哈哈。」之後的聊天,葉南飛壓 力更大,華姐那眼神咋越來越冒著狼眼的綠光呢。 葉南飛本來被勾起回憶,有點傷感,仗著眼前有紅姐,紅姐當然不介意他之 前的歷史,畢竟她也有老公呢,瞧著葉南飛被華姐磋磨的難受,就張羅著睡覺。 葉南飛終於感覺鬆了口氣,喝點酒,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想,可不知道啥時候, 他感覺小弟弟進入了工作狀態,這什麼情況?小弟弟被又濕又滑,又溫暖的包裹 著了,猛的張開眼睛。 發現有人趴在襠下,用嘴嘓他的小弟弟。畢竟好久沒嘗試過了,猛地被嘓還 真有點難以自持,那人一看他醒了,頭湊了過來,下面也沒閒著,跟著上了他的 鋪,這也太生猛了吧,強姦啊?車廂裡已經關燈,但是看輪廓,八成是華姐。 果然:「小飛,噓,別出聲。」 葉南飛:「華姐?別的啊。」葉南飛也不敢大聲啊,怕別人聽見,可話沒說 完,下面的小弟弟又進入了一個溫潤暖滑的地域,別說,裡面相當緊實,緊緊包 裹的感覺。 而當小弟弟一進入,就見華姐,如同渴了很久的人,喝了一口甘泉後的那狀 態,嗓子裡隱隱的發出:「啊,啊,,,,,,,唔,,,,。」 那一刻,葉南飛已經無力反抗,不忍反抗了,女上男下,華姐雖然盡量壓抑 著,但可以感受到她的身體反應的熱烈,而葉南飛又驚又嚇的,對華姐尊重多於 異性吸引,加上那麼大塊頭在上面強迫你,滋味不咋好受,弄得半天不射,但可 爽壞了華姐,真是有人歡喜有人優啊。 第二天起床,葉南飛有點尷尬,你說這算咋回事啊,被強暴了?谷玲和紅姐 看來也知道,上下鋪,不可能聽不到,谷玲看他是一臉的同情,紅姐看他是一臉 的無奈,而相反,華姐卻一改常態,不那麼強勢了,說話嗓門也小多了,盡顯女 人本色,讓人極不適應,讓葉南飛心理很不安,這什麼節奏啊。 接下來一天一宿,可能也沒喝那麼多酒,也可能紅姐警告華姐了,在車上別 過分,反正第二天晚上華姐沒在摸上他的床,但三個姐姐對他的照顧明顯升級, 其實可照顧的事不多,是一種態度,當一個小群體裡只有一個男的的時候,也同 樣會被寵愛。 到廣州當天,因為住店有點分歧,紅姐和葉南飛的意思是兩個房間,女人一 個,葉南飛一個,華姐認為沒必要,房間只分,單間,二人間,四人間,左右閒 一張,何必浪費,住一塊,吃住也好照顧,就說是我弟。葉南飛和紅姐不敢堅持, 怕傷了她。 剛到這天需要休整,大伙洗洗澡,好好吃頓飯,休息休息,攢好精力第二天 抓貨。其他還好,主要是華姐對葉南飛的照顧有點太露骨,根本就當他是孩子了, 而且那眼神總是含情脈脈的圍著他轉,葉南飛只能躲避,或者假裝沒看見。 但晚上你總躲不過去了吧,他估計華姐安排都一個屋就是這目的,她怕萬一 葉南飛自己一屋,晚上不給她開門。這不葉南飛正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上 了他的床,連摟在摸的。 他一下子精神了:「華姐?」 華姐:「是我,別出聲,讓姐稀罕稀罕。」 葉南飛:「別的,別的了華姐,咱倆這樣,我沒臉見珠子哥了啊。」 華姐:「怕啥地?他個廢貨,上次都不記得啥時候了,那玩應跟鼻涕蟲似的, 老娘對付跟他過就不錯了。」說著就開始往襯衣裡面摸。 葉南飛:「華姐,華姐別的。」 華姐:「咋的?是不是嫌我?」 葉南飛有點被逼急了,瞧這形勢沒點過硬借口,還真推不掉了,還的被強暴 一把:「華姐,不是,不是,其實是我跟紅姐早好上了。」 華姐:「啊?」 葉南飛這麼一說,到真是把華姐下了一跳:「雁子?雁子?真的假的?」雖 然他倆剛才盡量小聲,可就這麼一個小屋,除了四張床就是個小過道,她倆也沒 睡實,早就精神了。紅姐哪裡好意思吱聲,葉南飛有點急了,你老貓著不行啊, 我這面都槍林彈雨了,你還不出來一起擔著點?於是走到紅姐床前,一下拽起紅 姐,摟過來就親上了。雖然關著燈,但外面燈火閃耀的,屋內都依稀可見。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八十九章 作者:獨孤一葉 27年2月8日 字數:358 第八十九章 上貨四人行2 紅姐對這幾天葉南飛所遭受到的,是心存愧疚的,自己又不好出面說啥,華 姐質問的時候,她還有點缺乏勇氣,但人家葉南飛動站出來,並勇敢的摟著她 吻她,她心理還是很幸福的,這等於葉南飛向好朋友們宣佈他倆的關係了,沒有 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被確認名分的。 而華姐一時還是有點想不開,當事者迷麼,她總感覺是葉南飛在找搪塞自己 的理由,也可能是試探性的:「你倆肯定是起伙來忽悠我,騙我,你倆要是真 有事,現在就在這幹一次,我就信了。」 本來是試探,或者有點制氣,但一這麼說,葉南飛他倆就被逼到牆角了。葉 南飛一狠心,當著紅姐面幹她,還不如當著她面干紅姐呢。 葉南飛開始嘗試著脫紅姐衣服,當眾接吻這屬於浪漫,可當著兩位好友做愛, 紅姐還是沒華姐那膽色:死華姐,哎呀小飛。」 葉南飛貼著她耳朵:「要麼當著你面和華姐做,要麼當著華姐面咱倆做。」 紅姐一聽,放棄反抗了,但心裡還是不舒服,邊上還倆人的,要是只有她二人, 那早求之不得了。 葉南飛又貼著她耳朵:「紅姐,我想親你下面小妹妹。」紅姐只從上次被葉 南飛口交過一次後,就聽不得這句話,一聽就立馬淪陷,渾身酥軟,小穴氾濫。 情況緊急,也來不得前戲,直接進入岑戰,雖然二人已經多次了,但仍試 不厭,葉南飛沉溺於紅姐的溫軟,紅姐沉醉於他的粗大硬朗。每一次有力的抽動 都令人迷醉,二人做到這個狀態時,已經不在乎華姐和谷玲在身邊了,反而成為 一種另類的刺激,被偷窺的刺激感。 他倆這麼忘我,這麼激情,都感染了邊上這倆位,她們沒想到性愛可以這麼 做的,華姐不用說,和珠子的那性生活品質很低,珠子能對付做完就不錯,而谷 玲感覺,她老公上來就是做,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完事躺邊上就睡著,可看他倆 互相是那麼享受,那麼熱烈,讓她羨慕不已,同樣下面也氾濫成災了。畢竟太震 撼,之前別說這現場直播啊,就是黃色錄像也沒看過啊。 在葉南飛抵住紅姐花心噴射的那一刻,紅姐也被推向頂峰,一撥接一撥的快 感強烈襲來,因為還有倆人圍觀呢,也別纏綿了,因為剛完事,葉南飛有點疲憊, 紅姐有些酸軟,葉南飛拽了點衛生紙,幫紅姐擦了擦,然後幫她蓋好被,自己躺 在了她邊上。不過躺了一會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咋這麼寂靜呢? 紅姐走出興奮的酸軟,第一個沉不住氣了:「華姐?華姐?」葉南飛也感覺 不太對勁,他倆現場直播,具體造成啥後果,還真不好想像。 紅姐:「華姐,你生氣了?」 華姐:「你們爽你們的唄?管我幹啥?我早該想到的,你倆住一個院,老樸 總不在家,你個死妮子能放著這小伙不碰?」 紅姐:「華姐你瞎說啥呢?俺倆也是過了年,老樸那次來打我,那次我徹 底傷心了,小飛又照顧我,安慰我的。」 華姐:「別瞎給自己找借口了,我看你是早就惦記人家了吧。哎,我就一直 嫉妒你長得好看,男人見著你眼睛都放光,特麼看見我就跟我不存在似的,你說 我這輩子是不是活的太窩囊失敗了?」 紅姐:「華姐,你別這麼說,你不還有珠子麼。還有俺們這些朋友,老讓那 些臭男人盯著看有啥好處?他們就知道佔你便宜。」 華姐:「你們不知道,不怕你們笑話,剛結婚時候還湊,管咋的還能辦, 等這幾年,珠子那玩應根本就起不來,你說陽痿吧,他出去扯犢子一點不耽誤, 那就是我沒有女人魅力唄,我就覺著,我這做女人做的太失敗了。」說著說著, 華姐竟委屈的哭了,看來在強悍的人也有脆弱的時候。 紅姐掐了葉南飛一下小聲:「去哄哄華姐。」葉南飛是一個不願意,不過 也確實挺同情,憐憫華姐的,同時也想,男人真的是以貌取人?紅姐又推了他一 下,葉南飛不得不拿著手巾,來到華姐床前,心理還嘀咕,哪有紅姐這樣的,還 把自己男人往別人那推的。 把手巾遞過去:」華姐,不是那樣的。」 華姐:「那小飛,你是不是也嫌俺長得醜?」 葉南飛:「不是,我和紅姐是在認識你之前麼,再說紅姐是救了我,還收留 了我,照顧我。」 華姐:「那如果你紅姐當時換成我,你也會這麼對我?」 葉南飛愣了一下,但也不敢說不會啊:「能,肯定能。」心理分知道, 自己口是心非。 華姐馬上來了精神:「真的?」葉南飛馬上意識到,完了,完了。華姐拽過 他,就親上了。葉南飛是不敢,也沒理由拒絕了。結果又被拽上華姐的床。 葉南飛的狀態和體力,進入第二次沒啥問題,只不過對華姐真是興趣缺缺而 已,但他也想驗證一下,漂亮女人和不漂亮女人怎麼就差距這麼大。這次華姐讓 葉南飛在上,迫不及待的牽引著他進入體內,被充實的那一刻,華姐異常滿足, 葉南飛的感受是,華姐小面的小妹妹真的不差,那天在火車上,沒有細緻的感受。 華姐的是很緊實的感覺,從一進門到底都很緊實,每一寸都被抱緊,而紅姐 的是很溫軟,但越深入越緊。因為是二戰,還有華姐的因素,葉南飛來的要比平 時慢,這反而更成全了華姐,讓華姐舒爽的頻頻叫出聲,在這寂靜的晚上,這聲 音無疑太嚇人,紅姐不得不把手巾塞進她嘴裡。 在華姐不知道沖了幾次高峰後,葉南飛終於爆發,爆發的那一刻,華姐渾身 顫抖,葉南飛感覺,華姐的身有一樣好處,抗衝擊,抗折騰。不過葉南飛的後 背已經被華姐撓了很多膦子。有的都破了,有點疲憊的葉南飛往邊上一載,才感 覺後背有點疼。 而華姐掏出嘴裡的手巾,反過來摟著葉南飛又哭上了:「小飛,你讓俺嘗到 了做女人的滋味,俺以前從來不知道,唔,,,,,,唔,俺給你當牛做馬都願 意。」 第二天早上,紅姐和谷玲突然被華姐的叫聲吵醒:「啊,,,小飛咋沒了? 是不是跑了?」 把紅姐她倆也嚇一跳,不過紅姐馬上明白了:「他是出去跑步鍛煉去了,天 天早上這樣,你這一驚一乍的。」三人直接起來洗漱,不過華姐和紅姐發現谷玲 臉色有點不好看,這倆人心懷鬼胎,知道昨晚上沒幹好事,所以就心虛,紅姐給 華姐使眼色,讓去問問。 華姐:「玲子,是不是生氣了?」 谷玲有點氣鼓鼓的:「我看昨天一開始分兩房間就對了,你三一個,我自己 一個。你看看你們晚上,跟狗起群子了似的,當我不存在啊?」 華姐她倆一看,這是真生氣了:「哎呀,咱不是姐妹麼,沒拿你當外人,是 自己人才敢當你面麼。姐可是頭當女人,你就當可憐可憐你姐不行啊?」谷玲 其實沒有真生氣,只不過讓她整晚旁觀這直播,太弔詭了,按常理來說,不就得 罵她們不正經麼。其實多少也有點被邊緣化後的不爽感,總之就是糾結。 華姐:「玲子,你想嘗嘗不?真的,我從來沒有過這感覺,簡直就是上天了。」 谷玲:「你瘋了?發什麼騷?」 華姐:「不是,你就說你家大鵬那玩應多大吧。」 谷玲:「你要死啊?這你也問?」 華姐:「麼咱們姐妹有啥不能說的?以前咱三說也沒見你反感,你就說說。」 谷玲用手比量了一下,大體十一二厘米的樣子,粗度有蠟燭那麼粗。 華姐給她比量了一下葉南飛的至少十五六厘米,差不多有小□面杖那麼粗, 又貼耳朵:「頭還大。嘻嘻。你沒嘗過,根本不知道啥感覺,咋樣想不想?」 谷玲臉紅害羞的打了她一下:「誰像你那麼發騷,發浪啊。再說俺不能對不 起俺家大鵬。」 華姐:「你虎啊?又不是讓你和大鵬離婚,就是讓你嘗嘗鮮,就咱三知道, 那傻小子也不能往外說,你怕啥地?」 谷玲拒絕的聲音越來越小:「可,可我害怕。」 華姐:「你別管了,到時候聽我的。」谷玲又是害羞,又有點小興奮,也有 恐懼,也有點小期待,讓華姐勸的心慌心跳的,害羞的對華姐又是打,又是掐的, 姐倆笑鬧這撕扯在一起。 葉南飛鍛煉來,直接帶了早餐,是蝦餃,腸粉,粥。來後感覺谷玲姐 也開始怪怪的,看到他就有點害羞,但眼睛裡卻一汪水,葉南飛覺得應該是昨晚 的事,其實真的挺尷尬。 上貨的市場在哪裡呢?就在高第街,偌大個中國,就這麼一個服裝鞋帽貨 批發市場,而且還是半公開,官方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和清朝差不多,偌大 個清朝,就一十三行可以經營出口。現在如果去高第街,會覺得的很寒酸,很窄 小,在當時那簡直就是聖地,對於東北二線城市來的他們,已經足夠繁華了,商 品也太豐富了,一進入市場,立馬感覺自己穿著太土鱉,自慚形穢。 選貨要是三位女士的工作,紅姐時而和他商量一下,葉南飛看見鞋的款式 比烏拉商店裡的好看多了,建議賣服裝的同時也可以賣鞋,華姐看他挺關注鞋的, 趕忙給他買了一雙,還有引起他注意的是,錄音機,卡帶,谷玲是打算進一些, 錄音機裡放著鄧麗君的歌,一下子迷住了他,聽慣了革命歌曲,港台這歌曲讓人 特有新奇感,原來歌還可以這麼唱的。土鱉進大觀園,葉南飛明顯感覺自己眼睛 不夠用。 紅姐看他喜歡當時就想買一台,後來谷玲說,左右她要進貨的,帶一台得了。 那時候服務意識還沒有那麼強,自己抓貨,還要自己打包,等所有貨都辦完,在 僱車一起拉走。這頭一天沒有太急著抓,先走走看看,做到心中有數,第二天才 是真正下手的時候。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九十章 作者:獨孤一葉 27-2-9 第九十章 上貨四人行 到旅館,一下子把自己摔倒床上,走了一天還是是滿疲勞的。紅姐和谷玲 急著去洗澡了,華姐跑到葉南飛床前,嚇了葉南飛一跳,他現在是怕了這位姐了, 難道這沒黑天呢又要要?能不能讓人休息一天啊。 華姐當然不是辦事來了,當然也是辦事:「小飛,跟你說個事,你看你谷玲 姐咋樣?」 葉南飛有點蒙:「挺好啊,咋的了?」 華姐:「你看哈,昨晚上咱三都那啥了,你說就你谷玲姐沒那啥,俺們都是 鐵姐妹,今晚上你能不能?」 葉南飛一聽有點毛了,按理說,他是不討厭谷玲姐的,雖然長的一般人,但 性格極好,溫良恭順,這三個姐姐中,紅姐潑辣,華姐彪悍。 還就谷玲最有女人味:「華姐,你饒了我吧,現在我都沒臉見珠子哥了,在 和谷玲姐那啥,也沒臉見大鵬哥了。」把葉南飛弄得都要哭了,這算咋事啊。 不是他多清高,首先他有紅姐,也不性飢渴,不但不飢渴,都有點透支了。 再說這倆位姐姐又不是那種人見人愛的美人,他是沒那心思,再說都是朋友, 可不該發生的就是發生了。 華姐:「哎呀,你不知道,谷玲就跟他老公做過。」 然後比量了大鵬的尺寸:「這不是讓她嘗嘗鮮麼?要不白活一輩子了,咱三 的事她還在邊上看著了,再說,就咱四個知道,誰也不告訴,誰知道?你就讓她 體驗一。」 葉南飛:「谷玲姐同意?」葉南飛感覺谷玲姐太本分了,應該不敢幹這麼出 格的事吧。 谷玲確實不敢,但是身邊這幾個人太生猛。華姐:「我問她了,她哪好意思 說行,不過沒反對,那就是默認了。到時候你聽我的,我帶你到她床上,然後你 該咋辦咋辦,她絕對不會拒絕。」葉南飛這會才明白,為啥這一天谷玲姐看他總 是怪怪的了。 說完華姐去洗澡,葉南飛想著今晚要和谷玲姐那啥心裡也有點小激動,谷玲 那溫純的性子,害羞的表情,還是很惹人愛的,可這麼下去,怕是欠債越來越多 啊,想著想著,睡著了,畢竟昨晚大戰,今天溜躂一天。不知睡到啥時候。 感覺有人在親他,迷糊的睜眼一看,是華姐:「還沒睡夠?該起了。」 葉南飛:「哦,我先去沖個澡。」 來,屋裡並沒開燈,華姐直接帶他到谷玲姐床前,一推,事到如今也沒辦 法,輕輕上床,心想她們應該說好了,谷玲姐不能拒絕,手伸進被窩裡,果然沒 拒絕,但能感覺出她很緊張,慢慢身體也跟著進了被窩,貼近她的身體,能感覺 出她緊繃,略有顫抖的身體,急促的呼吸,葉南飛知道,這會最需要做的是讓她 慢慢放鬆:「谷玲姐,別緊張,放鬆,放鬆。」 說完,輕輕的吻住了她的嘴,手不斷撫摸她的身體,別看她結婚多年,對於 接吻似乎是個雛,很生硬,但有葉南飛這個老手帶著,谷玲果然放鬆了下來,並 享受著那親吻,她身體不緊繃了,如無骨般柔軟,特別是胸口那對白兔子,不大 不小,柔軟如棉,手感極好,葉南飛慢慢感覺出谷玲的熱烈,原來恬靜的外表下 是烈火熊熊在燃燒。 接著親吻她的脖頸,輕輕吻她的耳垂,谷玲時而輕聲的嬌歎,在往下親吻那 對軟軟的白饅頭,那對紫葡萄不知是奶過孩子,還是興奮,特別大而堅挺,輕輕 含在嘴裡慢慢吸允,谷玲不知道是沒親夠還是受不了了,抱著他的頭,把他拔了 上來,有一口吻住,葉南飛感覺應該到火候了,持槍代發。一摸她下面,果然汪 洋一片,玲姐的體質很敏感,每碰一下花瓣,她都跟著顫抖一下,嬌喘一聲。 不在猶豫,持槍對準蓬門,徐徐而進,玲姐張著嘴:啊,,,,啊,,。」 葉南飛:「玲姐,弄疼你了麼?」 谷玲嬌聲道:「沒,有,是,好,,啊。」原來是給她舒服的。可能因為谷 玲本來經事就少,這又是衝破禁忌的刺激,讓她特敏感,沒多久就高潮連連。 再看華姐,紅姐,早就被刺激的蠢蠢欲動,華姐拽著紅姐,來到他倆床前, 看見那彈力十足的白屁股在暗中來聳動,讓華姐興奮不已,貪婪的上去摸了摸, 接著手伸到下面,摸到了來抽插的和興奮的已經充血的花瓣,這時候,那 裡最敏感,倆人同時舒服的:「啊,,,」了一聲。 葉南飛:「別摸啊華姐,再摸就出來了。」 華姐:「那先別射啊,來乾姐兩下,受不了了。」說著拽葉南飛下來,並直 接拽下來個被子,鋪在了地上:「你累了你躺著吧,我干你。」 葉南飛對這個省力的姿勢不反感,躺下後的葉南飛,發現紅姐在床邊坐著, 好像在給玲姐擦汗,就拽她過來。 貼著她耳邊:「紅姐,我要嘓你妹妹。」 紅姐一聽這話又要淪陷,不過當著這姐倆,還是太難為情:「不要,等家 的。」 葉南飛:「來吧紅姐。」紅姐被他連搬帶拽的,騎在了他脖子那。這姿勢就 讓人臉紅心跳了,就算紅姐沒做過,也知道咋事,慢慢把小穴挪到了他嘴邊, 葉南飛把花瓣一含到嘴裡,紅姐立馬就暈了,熱血沖頭。 這個姿勢,葉南飛大多是用舌頭挑動,時而鑽進蓬門,時而在大花瓣裡來 滑動,把紅姐舒服的屁股也像男人抽插時候那樣來聳動。在他舌頭鑽進蓬門的 時候,她臀部也盡量往前送,好讓舌頭進入的更深,可這麼來聳動,一下沒注 意,本來葉南飛是想鑽蓬門的,可一下子鑽後門裡了,紅姐一驚,馬上想制止, 可是一驚晚了,舌尖已經探進去,而那刺激和破禁的感覺一下子讓她淪陷了。 幾股熱流噴薄而出,邊噴射,紅姐跟著痙攣般的顫抖。被紅姐一刺激,葉南 飛也噴射在華姐最深處。紅姐很難為情的趕緊找毛巾擦,已經噴葉南飛一臉。三 人躺在地上,谷玲趴在床上看著他三。剛才那一幕讓華姐她倆有點震驚,這怎麼 個玩法?超出了她們的認知,首先去舔那地方就匪夷所思了,還用這個姿勢,最 後還尿了,這都什麼啊? 華姐:「你倆平時就這麼玩的?」 紅姐:「哪有?就兩三次。」 華姐:「誰教你們的?還可以這麼整?小飛你不嫌那地方髒啊?」 葉南飛:「這個還用教啊?你喜歡誰,就想去做了,紅姐不髒。」 華姐:「那後來是尿了?雁子?」紅姐羞的捂著臉不知聲了。 葉南飛:「不像,沒有尿的味,紅姐的尿我也不嫌。」紅姐嗔怒的打了他一 下,其實心裡早美得七上八下了。 華姐:「哎媽呀,太肉麻了,那到底啥滋味啊?啥感覺?雁子?」 紅姐:「家讓你家珠子做做不就知道了。」 華姐:「俺家那個廢貨?不是,小飛你能給你紅姐舔,就不能給姐也舔舔?」 葉南飛一下子木了,知道事情大條了。 華姐:「咋的?你不嫌你紅姐,嫌我?」 葉南飛心裡話,確實,不過不敢說啊:「不是,內什麼,你得洗洗吧。」華 姐一聽,穿上襯衣,拽著谷玲出去了。 葉南飛:「姐啊,咋辦?」 紅姐:「活該,我說咱家再做,你非得做,那華姐看著了,有啥招,你就 也給親親唄?」 葉南飛:「給你咋的都行啊,別人我做不來啊。」不一會來了,躺地上等 著他,谷玲靠在床腳,葉南飛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吧。紅姐像事先知道似的,先 給華姐的嘴裡塞了一條手巾,華姐別看人長得一般,但下面也算是名器,俗稱包 * ,和紅姐不同的是,紅姐的如饅頭般鼓起。她的比較平,大花瓣因為興奮充血, 顯得緊實,微微張開,露出裡面,葉南飛先申舌頭進去劃了一下。 華姐就像觸了電似的,渾身一顫,嘴裡唔的叫了一聲,得塞了手巾,接著 又來了兩招,嘓和舔,然後用舌尖挑動陰蒂,華姐已經要崩潰了唔唔聲不斷,沒 用上一分鐘,最後一招舌尖入蓬門,華姐淪陷了。不過沒有吹潮。谷玲和紅姐挨 著坐,谷玲:「有那麼邪乎麼?」紅姐:「到你了,試一下就知道了。」接著在 她嘴裡也塞了一條手巾。 葉南飛把玲姐放躺,然後一點點靠近下面,這讓谷玲更是緊張激動不已。就 在他嘴唇和舌尖接觸到小穴那一殺那,谷玲卻還是感覺自己被電了一下,一股酥 麻的感覺擴散開來。因為沒開燈,葉南飛只能靠嘴的感覺來判斷,玲姐的小穴很 不同,大花瓣和小花瓣都很大,很張揚,是傳說中的蝴蝶* ,這款比較適嘓, 嘓完大花瓣,在嘓小的。在鑽,吸,舔的連翻攻擊下,沒一會谷玲也繳械了。不 過也沒吹潮,二人對這新鮮玩法很是艷羨,只是奇怪為啥沒像紅姐那樣尿了,華 姐的推論是葉南飛沒賣力。 華姐:「這下有招了,俺家珠子,下面沒啥用,可以用上面麼,嘿嘿。玲子, 家你教大鵬做。」 谷玲嬌聲說:「俺可不敢提。」在葉南飛小再次怒髮衝冠後,三位姐姐, 在華姐的領導下,並排躺在地上,葉南飛挨個輪番的探求,最後爆射在谷玲的小 穴內,結束了這狂亂之夜。 第二天三位姐姐心疼他,讓他在旅館歇著,葉南飛可不幹,這花花世界還沒 看夠呢,雖然昨晚上是一男三女,可就兩輪麼,對於他來說,不算負擔。這天看 著入眼的就得下手了,所以緊張忙碌。對於現在的款式品種來講,那時候抓貨還 會是簡單多了,差不多就行,比當地商店的款式和價位優勢很多。喇叭褲是最前 衛的了,皮鞋也弄了一些。這逛下來,葉南飛有一種感覺,一股新潮怕是擋也擋 不住的來了,一個混亂的年代要終結,另一個混亂時代來了。 這天晚上,誰也沒找葉南飛,紅姐說這幾天做的太頻,傷身子,吃飯的時候 三人把好吃的都堆他跟前。第二天,辦點零星事,之後就是打包發貨,幾個人雇 了一個三輪,在火車站,零擔配貨。來的火車上,三位姐姐寵著他,都有點讓 他受不了,簡直無微不至,晚上各陪了華姐,玲姐一晚,對華姐只能是完成任務 的心態,可玲姐不一樣,這女人很溫柔,各種嬌羞,但又逆來順受,其實內心裡 情感很濃烈,火熱。如同一道菜,看著品相一般,但吃起來味道很美。 她動情的說:「從小到大還沒親過嘴,和大鵬也沒有過,那是第一個。」難 怪玲姐這麼沉迷接吻,看來祖國大地上夫妻沒接過吻的是常態啊。葉南飛很是下 了些功夫,讓玲姐酥軟了一晚。華姐都看不過眼了,讓他倆注意點,別讓鄰艙的 聽見。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九十一章 作者:獨孤一葉 27年2月2日 字數:486 突發事件 來後的生活按部就班,老樸還是沒有消息,貨還要幾天後才能到。去了四 哥家一趟,是四哥叫去吃羊肉,知道他對吃挺有研究,就問咋吃好,葉南飛的意 見是,火鍋,因為你要是烤著吃,就這幫兄,整只也未必夠,熬湯的話,還要 做一桌別的菜搭配,不如在添點菜,吃火鍋。 家庭聚餐,就叫了知近的兄幾個,土匪,猴子,老黃,老扁,大牙,加上 劉志國,四嫂一般不上桌,場面上很給四哥面子,就在廚房侍候局。切羊肉這活 非葉南飛莫屬,他那刀工切出來的肉片,不斷,一涮就熟,四嫂也很得意這小伙 子,瞧著管咋的像個正經人,正忙活著,龐小妹來了,不知道是湊巧還是鼻子 好使聞著味了。 小妹:「哎呀?膽小鬼?你咋來了?好多天看不著你了?幹啥去了?」 葉南飛一看見這丫頭頭疼:「不是上貨去了麼?」 小妹:「切,就知道倒騰那點破爛,沒出息。」 酒桌上大伙問他去南方咋樣?葉南飛:「麼那地方,老繁華熱鬧了,咱過去 就跟土鱉似的,吃的,玩的,穿的咱都比不了。」 老黃:「那他們那都玩啥?」 葉南飛:「我看著舞廳,錄像廳,那大酒店,市場裡賣啥的都有,飯館也都 個人干了。」 四哥:「這些玩應,允許幹麼?」 小妹:「嗯,幹這個還行,也比你幹那服裝攤子強啊。」 老扁:「艾瑪,那要能開個舞廳,得老掙錢了。怕特麼不給批啊。」 葉南飛:「那玩應要是不讓干,我看賣錄音機,磁帶,電子錶,來錢也挺快 的,本還不大。」 老黃:「嗯,這玩應能行,你知道路子啊,小飛?」 葉南飛:「嗯,廣州就有,谷玲家就進了,這我還留了一台錄音機,四哥, 我內個你先留著玩吧,過一段我在去進,我看那玩應挺好。」 小妹:「給我也整一個唄,我學外語能用著,哎俺班一個女的家裡有台錄音 機,顯擺的不行。」 葉南飛:「行,給你留一台。」 小妹得意的:「這還差不多。」 吃完飯,四哥留他後走:「那老樸至今不見影啊,我把風放出去了,只要他 冒頭,就能找著他。對了,我看最近小梅咋突然學習上心了呢?你知道咋事不?」 葉南飛一愣神,難道這丫頭來真的了:「不會吧?俺倆打了個賭,如果她能 考進班級前五,我就教她功夫。她不會來真的吧?」 等人都走了:「小梅?你看小飛咋樣?」 小妹:「咋樣?沒出息,整天的就知道整那破攤子。」 四哥:「我警告你啊,這小飛那都好,就一樣,他喜歡老娘們,不喜歡小姑 娘,你離他遠點啊。」 來以後,華姐和玲姐倒沒總來找葉南飛,畢竟都有家,知道輕重,不過都 開始愛打扮了,華姐一天天嗚嗚喳喳的,做出啥怪事都不新鮮,不過一天他看見 玲姐也整了那麼一出。讓葉南飛感到格外怪異,臉上也抹了挺厚的粉,擦的很紅 的口紅。比原來漂亮是漂亮了點,不過他喜歡的那股子女人味沒了,多了些嫵媚。 那床子跟前,大街旁邊,他也不敢說啥啊。 這天,天都黑了,紅姐去她媽家還沒來,玲姐來了,拎的雞湯,自從來, 好吃的好穿的,這倆姐姐是總惦記著他:「呀?雁子呢?幹啥去了?」 葉南飛:「玲姐來了,紅姐她媽家了,還沒來。」 玲姐:「那快來喝雞湯,剛燉好的。」葉南飛正好等紅姐,還沒吃飯呢。打 開飯盒一看,裡面可不光是湯,雞腿,雞心都在,快有半隻雞了。 葉南飛:「玲姐,你不用總往這拿吃的,都有呢。」 玲姐:「我這不做了麼,就事帶出來,你多吃點,省的你紅姐總說你身子虧。」 說完臉一紅。 虧身子是紅姐在廣州不讓多做,說的。這裡一提,倆人都明白,今天紅姐沒 在家,玲姐的膽子還大了點,敢火辣辣的看他了,還敢有的沒的撩撥兩句,自從 來,還真沒到一起過。這昏暗的燈光更容易產生曖昧,葉南飛也心癢癢,輕輕 一拽,谷玲就靠在了他的懷裡,谷玲不會像華姐那麼動的投懷送抱,但只要有 開始,她就是一團火,正是這點,總讓葉南飛心癢癢。一吻她的唇,果然火熱, 谷玲同時熱烈的應著。 吻著吻著,葉南飛感覺她臉蛋有水濕呢?睜眼一看,玲姐流眼淚了。葉南飛 嚇一跳,難道自己難為人家了?:「玲姐?你咋了?」 谷玲:「小飛,你說姐,是不是個壞女人啊?」 葉南飛:「當然不是,谷玲姐要是壞女人,那就沒有好的了。」 谷玲:「那俺咋啦?有家,有老公的,咋老想著你?俺強迫自己不想,可就 是不行,是不是壞女人才這樣?」聽谷玲這麼一說,葉南飛還滿感動的。 葉南飛:「不是的谷玲姐,可能是咱倆剛有過那事,所以你心裡總惦記著, 時間長就好了,到時候,你惦記我,惦記大鵬哥,惦記你兒子,還有華姐紅姐, 慢慢就都一樣了,人不可能總是喜歡一個人或者一樣東西的。等過去新鮮勁,還 是惦記老公孩子,要是想我了,也不是見不著。」 谷玲:「真的嗎?俺就怕俺著了魔了,總這樣就完了。」葉南飛開始脫谷玲 的褲子,谷玲多少天沒碰他,早就火燒火燎,葉南飛在給了她一個足夠的借口和 理由更讓她放得開,女人做事時需要個理由的,而且葉南飛給下了個定義,你不 是壞女人,這也很重要,女性有時候想動,又怕被罵下賤,和老公動要求也 怕被認為淫蕩,也挺難為的。 當葉南飛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她都快要窒息了。男人喜歡品嚐不同的女人, 女人又何嘗不喜歡換換口味呢?相比老公的,葉南飛更讓她感到充實有力,當葉 南飛不斷衝撞她身體的時候,她又有一種要哭的感覺,是那種喜極而涕的哭。 最後的那最深處的爆射,刺激的她有種眩暈感,多日的思念,在這一刻值了。 久久的不願與他分開,親著他吻著他,怎麼就讓自己魂都飛了呢? 葉南飛想起一事:「姐,你咋也跟著華姐弄那麼濃的妝了呢?」 谷玲:「咋的?不好看?」 葉南飛:「也好看,不過還是喜歡你原來那樣子。」 谷玲:「華姐說俺原來那麼打扮太屯。」 葉南飛:「打扮沒錯,但是太濃,就把你原來的女人味蓋住了,你臉上抹護 膚的,或者雪花膏就行,口紅用淺色的,頭髮最好直的,最適你。」 谷玲眼睛姍姍的看著他:「你稀罕就行。」 過了幾天,貨到了,大伙開始忙碌,因為進了鞋,很佔地方,葉南飛住哪小 屋,都快堆滿了,雖然現在和紅姐暗地裡就是夫妻,但這小屋還的做個樣子給人 看。生意都不錯,到不是他們有多高的生意頭腦,而是那時候啥都好賣,去了趟 眼鏡那裡,賣的更不錯,這種小型錄音機相當受歡迎,不像商店裡賣的那麼死貴, 而且還要求人要票的,唯一的缺點就是愛壞,但眼睛會修理啊,這個理科天才生, 算是學以致用了。 谷玲一見葉南飛來就特高興,總想留下他吃飯:「小飛,中午在這吃,喜歡 吃啥,姐給你整。」葉南飛每次都趕緊跑,怕眼鏡或者大鵬看出點馬腳,以後別 想見這二位了。這天他正看攤,猴子來通知,四哥叫他。 原來老樸有消息了,四哥:「我跟老樸打招呼了,他答應見面,那咱倆先透 透氣,你打算這事辦到啥程度?」 葉南飛:「當然是老樸和紅姐離婚唄,紅姐現在不可能跟他過了,條件他開。」 四哥牙疼了:「哎,我說小飛啊,你咋這麼死心眼呢?你說那一個老娘們, 值得你這麼幹麼?再說,道義上也能說不過去不是?你這是奪了人家老婆。」 葉南飛:「所以說條件讓他開麼。」 四哥:「讓人家開?他輕了要你胳膊腿,重了要你命,你給啊?就他那人, 不帶同意離婚的,要我的意思啊,你放手,別參人家的家事,他打,他罵,那 是人老樸的老婆,沒人說是你葉南飛老婆,你要怕沒地去,哥給你安排,你想幹 服裝買賣,哥給你出本錢。」 葉南飛哪裡放得下,紅姐對自己情深意重,自己害怕退縮,讓她獨自面對那 操蛋爺們,那自己是爺們麼? 而四哥的苦口婆心也是為了自己好:「四哥,那明天談著看吧,摸摸他的底 再說。」 到家,葉南飛一說,紅姐就緊張起來,她瞭解老樸,和四哥的反應差不多, 她估計,老樸不太可能同意離婚,這事按他的性子,肯定死纏到底。所以這事一 直是她的陰影。 葉南飛:「如果談崩,你敢跟我走不?」 紅姐並沒有意外,可能各種可能性她也考慮過:「只要你不嫌我,我跟你上 哪都行。」 葉南飛:「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倆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這是把自己完全交 給對方了。 明天的見面,是個未知,緊張說不上,壓力肯定不小,反而刺激了倆人的欲 望,看著身下情意濃濃的這個美麗女人,他就很不解四哥的說法,這麼可愛的女 人,怎麼就讓他說的那麼不值錢了?就因為結過婚?年紀略大?紅姐漂亮,能幹, 知疼知熱的,怎麼就不好了?你妹妹倒是處女,天天的罵人家沒出息,要真娶了, 自己就得跳樓了,可紅姐從來沒感覺他沒出息,過的就是個踏實,舒心。 明天的未知更讓他倆珍惜眼前,沒有太快,只是一下是一下的用力衝撞,葉 南飛是想記住這感覺,紅姐陶醉在每下有力的衝撞裡。 第二天上午,葉南飛趕到新興園餃子,那是烏拉老字號,樓上有包房。四哥 已經先到了,等了一會,老樸來了,穿的挺時尚,咖啡色喇叭褲,格子襯衫,雞 心領毛衣,外面是西服,後面還跟著一女的,打扮的也挺時尚,濃妝艷抹的,有 點長方臉,平直的鼻子,大眼睛,雖然不是經典美女類型,但看上去很有個性和 特點,很颯爽,雖然妝濃了點,但眼光裡的那股子犀利,掩蓋不住,個子挺高, 頭髮半長,略燙。 四哥趕緊起來迎接:「我擦,老樸,還沒死啊?你現在可是大忙人,難得一 見啊。」 老樸:「四哥有請,我哪敢不來啊。」四哥:「這位是,,,?」 老樸:「啊,這是我秘書。」說完轉頭:「你出去吧,這裡沒外人。」 菜陸續的上來了,葉南飛拿過酒瓶,把酒杯都滿上:「今天四哥出面,請到 樸哥,謝謝樸哥能到場,在這裡我先敬兩位哥哥一杯,我先乾為敬。」說著一口 干了,四哥也跟著干了。 老樸陰陰笑著,看著葉南飛也干了:「酒也干了,說說吧,找我來怎麼個意 思?其實不用大動干戈的還把四哥請來,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啊,怎麼把我老 婆睡了,還特麼把我打了,就這麼完事了?」 葉南飛:「樸哥,既然你也不喜歡紅姐了,何必還纏著她不放呢?這麼些年, 你說你咋對待她的?」一聽這話老樸來火了:「我特麼咋對我老婆,輪著你嘟逼? 你特麼誰啊?」這事真談起來,葉南飛還真是處處不佔理,氣的他不知該咋 反駁。 葉南飛:「那你要咋樣,才肯和紅姐離婚?」 老樸好像被氣樂了:「我擦尼瑪地,離婚?離尼瑪,先說說咱倆的事咋了吧, 把相關的人請到,給我跪下敬茶,然後下一隻手,看在四哥的面子上,咱既往不 咎。」葉南飛一聽,果然如所料,他根本不想談,也就沒必要談下去,不如走最 後一條路,帶著紅姐遠走高飛,正思著,忽覺有點暈,再看四哥和老樸有些模 糊,重影,暗叫不好,怕著了道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九十二章 大逃殺 作者:獨孤一葉 27年2月2日 第九十二章大逃殺 葉南飛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頭很脹,很疼,還搞不太清楚狀況,感覺門 外很嘈雜。強撐著,站起來,頭還是暈,有點想起這是和四哥,老樸在新興園 談判,然後昏倒了,那他倆呢?忽覺不對勁,自己手裡怎麼拿著一把刀?我擦, 還有血跡?正納悶,突然門被撞開,闖進來兩位穿制服的,不用說,是警察。 那倆警察一看他站著,手裡還拿著把帶血的刀,馬上也緊張起來:「別動, 有話慢慢說,你把刀先放下。」另一位馬上掏出槍對著他,門外也伸進來兩腦袋, 一看這場面也嚇一跳,忙退了去。 葉南飛趕忙把刀扔地上:「我啥也沒幹,你們別誤會,我剛才暈了,醒過來 就這樣。」他邊說邊看四哥和老樸的位置,一看之下也懵了,倆人分別躺在地上, 身上有血跡,人沒反應。 那倆警察一點點警惕的靠近他:「不要亂動,手放在頭上。」一個用手槍指 著他,一個掏出了手銬。 葉南飛慢慢舉起手,同時腦子也開始清醒,並快速運轉起來,這暈了一會, 醒來就這場面,分陷害啊,這特麼誰這麼狠啊,警察來銬了,真進了警察局, 哪還有好麼,就這現場,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動手了,進去肯定死路一條, 他是寧可和鬼打交道也不和專政機關 . 正在思計,手銬已經戴上了,這兩位一看,這小子還挺配,拷好以後, 槍就收起來了,葉南飛都懷疑這兩貨會不會用槍,槍裡有沒有子彈?當走到門口 的時候,葉南飛已經做好了準備,身就是一肘,擊在一個警察的臉上,左手肘 轉身又一下,因為兩手銬著,只能雙手握在一起攻擊。在倆人都捂著臉的時候, 握著的拳又撞在肚子上,剛疼的一彎腰,雙手一抬,打在面部,當時那小子就暈 了。 接著又打在另一個的肚子上,在抓住頭髮,在膝蓋上一墊。趕忙在他們身上 找出鑰匙,邊開邊往門外走。正好一個警察要進來,葉南飛照著面門就是一拳, 出了門,門外還站著一位,葉南飛這時候是逃命要緊,哪有空糾纏,左手八字, 一下子搥在他喉部,右手,手刀砍在他脖子上,他就剩蹲地上喘氣的份了。 大門肯定不能走,早就被警察圍住了,走窗戶吧。仗著二樓不高,樓下還都 是一些平房棚子。警察看樣子準備不足,邊上這胡同,沒有警力。葉南飛玩了命 的跑,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說。邊跑,邊琢磨,得家一趟,告訴紅姐一聲,然 後拿自己背包,只要背包在,去哪都沒事。 到了家,紅姐正焦急的在家等著,說好今天談判,紅姐哪有心思出攤,可看 葉南飛慌慌張張,失魂落魄的來,心裡感覺就不好:「咋的了?是不是談崩了? 沒事,大不了我跟你走。」 葉南飛:「姐,不是,我現在也不知道咋事,我們正談著,可能酒裡下藥 了,我就暈了,等醒了,四哥和老樸都死了,他們現在懷疑是我殺的。」 紅姐當時就麻爪了:「啊,,,,,咋會這樣?那咋辦啊?」 葉南飛:「現在我不能讓他們抓著啊,現在老樸死了,我要找出真兇,那咱 倆就能在一起了。」紅姐一聽這個稍安了些。 葉南飛把背包跨上:「紅姐,你先去華姐家避一避,等我來接你。」說完 就要走,警察隨時有可能過來。紅姐:「小飛等一下。」紅姐去櫃子裡掏了半天, 掏出一個手絹包。:「你拿著,你一定要來接我,我等著你。」 葉南飛一摸知道是錢:「紅姐你留著吧,你一人在家需要錢的地方多。」 紅姐:「我在家咋的都好說,你在外面沒錢那行?拿著。」葉南飛看著紅姐, .. 心裡難受,昨天啥情況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這情況。又一次生離死別。現在的 他是一萬個不願意離開紅姐。 紅姐的眼淚早就止不住了,撲到葉南飛懷裡:「你一定要來,不管啥時候 我都等著。」葉南飛貪婪的吻住了她,下一次還能吻到不知何時。 遠處傳來狗叫,怕是有動靜,不得不狠心轉身離開,紅姐也知道,這時候不 能牽扯他。盡量避開大道,鑽胡同。暫時他也不知道去哪,但要離開這城市,得 去車站吧,這時 ?◢ 候已是下午。最先出現在腦子裡能去的地方,一個是蒙江縣, 一個是大旺。邊想,邊繞著向客運站走,專挑人跡罕至的小路。 可快到車站附近的時候,走進一個小巷,發現對面過來五六個小青年。不知 是時代的原因還是咋的,那時候的年輕人都有股子痞氣,流里流氣,大街小巷的 都是三五成群,滿眼挑釁,碰著男的欺負欺負,碰到女的調戲調戲,在八十年代 嚴打之前,這現象確實很普遍,這麼龐大的基礎人群,當然會誕生很多真正的犯 罪團伙。 葉南飛背著包,又是孤身一人,碰到這情況的,小青年們是必欺負的,也不 一定為了錢,就是逗樂子,欺負你玩。葉南飛不想惹麻煩,想貼邊過去算了,可 這幫小子那是省油的燈,在他們交匯的時候,有倆人故意撞著他過去的,而有一 ..□ 人趁機把手伸進葉南飛的口袋,因為葉南飛對他們已經注意了,這個動作就瞞不 住他,夾克兜裡有紅姐給的錢啊,他光思事去了,還沒來得及揣好。 葉南飛一下抓住那小子的手。那小子不怕反而:「我擦?咋個意思?我又不 是大閨女,你抓我手幹啥?」 那幾個小子都圍了過來,滿臉壞笑,那意思是,可有的玩了:「是啊,你干 哈?」說著有的可就伸了手了。葉南飛今天攤上這麼大的事,本來就鬧心,這幾 個貨還想拿他開心。其中有一個已經照著他後腦勺扇過來了。葉南飛心裡話,可 別怪我了,正好鬆鬆骨,發洩發洩,正不爽呢。 他們想揍葉南飛,開開心,葉南飛哪裡容得了他們伸手,揮拳開打,不求技 巧,但求爽快,三下五除二放到三個,還有三,一看今天是碰到硬茬了,從兜裡 拽出彈簧刀,有點緊張的衝著葉南飛比劃著。葉南飛手上一比劃,佯攻,那小子 剛要躲,下面小腿棒子已經被踢中,葉南飛今天穿的是皮鞋,小子疼的往前一栽 楞,手腕已經被抓住,奪下他的刀,葉南飛又用膝蓋頂了他肚子兩下,往邊上一 扔,半天起不來。 葉南飛打的很過癮,覺得心情舒坦不少,想放下背包,好好修理修理這幾個 貨,忽感覺後面有人,手剛要打,突然被一股電流擊中,整個身體一麻,心臟 特難受,一下子暈了過去。 等 ?地◢ 他悠悠醒來,模模糊糊發現有人坐在他眼前不遠,好像掏著什麼東西。隨 著視線的清晰,發現是個女的,掏的正是自己的背包,自己則是躺在地上,一動, 發現,被捆著,今天怎麼這麼倒霉,不是被藥暈,就是被電暈,流年不利啊,這 特麼是惹著誰了?就得罪一個老樸麼,再說他也死了,對了,眼前這女的不是和 老樸一起去新興園的麼? 那女的:「小子,醒了?瞧你帶這些玩應,這是打算躲進深山啊?」 葉南飛:「你不是老樸的秘書麼?你怎麼在這?你把我捆起來幹啥?」 那女的:「你小子被嚇傻了吧,你殺了我雇,我不找你找誰啊?我不是老 樸秘書,我是他保鏢。」 葉南飛:「不是我,不是我殺的。」 女的:「是麼?屋裡兩個死的,就你一人活著,手裡還拿著凶器,然後還襲 擊了四個警察逃竄了,你說不是你,誰信啊?那你說是誰?」 葉南飛也蒙啊,說出來誰信啊:「我也搞不懂,我是最先暈的,等醒來就那 場面了,我是不知道誰幹的,不過要是我幹的,我的動機是啥?」 女的:「你和老樸掙一個女人的事,全烏拉差不多都知道了,這動機還不夠? 為情殺人。」 葉南飛:「那我殺了他,我就能得到紅姐麼?然後我還請四哥去見證人,見 證我殺了老樸?我要想除掉他,得到紅姐,那我暗地裡下手不好麼?非弄得全都 知道了在殺他?是我傻還是你傻?」 這女的陷入沉思:「我也是懷疑這事做的也太明顯了,你的證據太充分,想 質疑都難,這反而是最大的破綻。」 葉南飛一聽:「終於碰到一個理解我的了,我以為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呢。」 女的:「那你覺得會是誰?」 葉南飛:「我那知道啊?我和老樸一共也沒見幾面,不過可以從他身邊人開 始查啊,總有蛛絲馬跡的吧。你能不能先鬆開我啊,我這手都麻了。」 這女的還真給他鬆開了,葉南飛:「你還真敢鬆,你不怕我報復?」 女的:「我相信你不是兇手,那咱倆就是同一戰線了,我怕你幹嘛,再說, 你確定你報復得了?」然後挑挑眉毛。葉南飛心理憋著一口氣,怎麼就這麼大意, 讓個女的給捆起來了,這人丟大發了,再說感覺這女的也很可疑。 葉南飛;『你以為我真不敢動手麼?」說著揮拳向她打去,這女的確實沒在 乎動手,跟葉南飛你來我往的打在一處,她以腳法見長,兩條腿上下翻飛,往往 出人意料,讓葉南飛頻頻中招,師傅和老爸教他時候基本都不建議多用腿法,腿 一旦抬的過高,重心就不穩,雖然攻擊距離遠,打擊面大,但破綻也大。他還第 一次碰到這麼高超的腿法。 又打了一陣,她的弊端開始顯現,在短時間內不能結束戰鬥,大量彈跳和用 腿,對體能的消耗也大,她有點力不從心了,而葉南飛已經開始適應,各種防守 反擊,讓她頻頻挨打。在來幾個順手牽羊,把她摔在地上,上去擰住她胳膊,想 結束戰鬥得了,可這娘們下手狠著呢,趁你不注意就後腦勺撞你鼻子,一下腳沒 按住就踹你肚子上,總之各種陰招。把葉南飛鼻子都打出血了。 葉南飛:「行了行了,這就比試比試,至於這麼玩命麼。和你多大仇啊,你 這哪學的招啊,這麼陰損,都是絕戶招。」 她也強弩之末了,知道葉南飛是讓著她:「不管啥招,打敗你就是好招,別 說你身手確實不錯,難怪那四個警察被你那麼容易撂倒。」葉南飛環顧了一下四 周,好像是個地下室,接著提起自己的疑問。 葉南飛:「這事不是有警察呢麼?你一個當保鏢的,操這心幹麼?」女的: 「你是第一嫌疑人,我原來想,把你抓去交差,就沒我事了,現在挺明顯的不 是你,那如果真不是你,第二嫌疑人可能就是我,因為我一直在門外。」 |???3 葉南飛:「你不相信警察?」 女的:「那不是你殺的,你跑啥?」二人相視一笑,看來英雄所見略同,那 地方不能進,進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葉南飛:「我叫葉南飛,還不知你貴姓?」女的:「我叫白雲香,你叫我香 姐就行。」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九十三章 公敵 全民公敵 葉南飛:「這什麼地方? 白雲香:「這是我的避難所,安全屋,幹我們這行,必須得有自己的後路。」 屋裡很簡陋,一面牆上有兩排鐵皮櫃子,牆邊一張簡易床,另一面牆有張桌子。 葉南飛:「現在啥時候了?」 白雲香:「半夜了,先休息,現在外面風緊,啥也幹不了。」 葉南飛:「能不能先吃點飯?」 白雲香:「你打算怎麼幹?有啥計劃麼?」 葉南飛:「腦子一片亂遭的,你不在這麼?你就是老樸身邊的人,應該知道 一些東西的吧?」 白雲香:「我當他保鏢還不到一個月,而且大多時候他也不用我啊,我都感 覺我這錢掙的愧的慌,就最近一段經常叫我跟著。就認識他身邊幾個,遲彥,干 毛,董宇,還有兩個小,跑腿的,張寧,馬軍。」 葉南飛:「那就從這幾個人下手,看看能發現啥蛛絲馬跡不,我也不知道該 查啥,不過多瞭解老樸,肯定沒錯。」 白雲香:「你不是整天和他老婆在一起麼,你就不知道點秘密?」 葉南飛:「大姐,老樸一年家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我到他家這麼長 時間,就見過兩三次,紅姐也不知道他整天在外面幹啥,按她說法就是混。」 白雲香:「你真的搶了他老婆,還把人家揍了一頓?」然後壞笑著看著他。 葉南飛:「你小時候農村長大的?" 白雲香納悶的:「不是啊。」 葉南飛:「那你媽在居委會工作?」 白雲香:「你啥意思?」 葉南飛:「那你咋這麼愛扯老婆舌呢?」 白雲香才明白他在耍自己,氣惱的:「難怪都要收拾你,太壞了你。」 葉南飛:「不是我搶他老婆,是他對紅姐不管不顧,要是你老公一年就家 那麼幾,來就是要錢,你受得了啊?更不是我打他,而是他打紅姐,我總不 能在邊上看著吧?」 當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挺甜蜜的談另一個女人的時候,總不會讓她太舒 服,於是撇著嘴:「叫的挺親熱麼,一口一個紅姐。」 葉南飛白了她一眼:「怎麼睡?」 白雲香:「還能怎麼睡?你睡地上,總不能讓本姑娘睡地上吧。?」 葉南飛:「那明天你去摸老樸手下人的底細,我去看看紅姐那有沒有啥有用 的消息,還有四哥那邊肯定都以為我幹的啊,肯定都特麼恨死我了。」 第二天早上,白雲香不讓葉南飛出去,估計現在不說全國通緝他也差不多, 不如晚上出去。推開鐵門,是個大走廊,走廊兩邊還有房間,這是六十年代備戰 備荒時候挖的防空洞,白雲香告訴他廚房裡有吃的自己弄。這安全屋讓她弄得不 錯,有廚房,練功房,裡面不少器械,還有廁所,裡面弄個了個淋浴器,可以沖 澡,還有兩個空房間。 在地下室裡也沒有啥時間概念,感覺過了很久很久,白雲香來了,不過消 息不算好,董宇和干毛,這兩個老樸的得力干將消失了。遲彥也沒找到,等於一 天沒收穫,白雲香打算和他一起去見紅姐,葉南飛感覺自己沒啥好隱瞞的,也不 好拒絕。出了防 ◢??? 空洞,原來是在一個老舊樓房下面,小裡各種雜亂,居住在城 市,但都保留著農民的習慣。 趁夜色摸到華姐家。大門直接翻過去,可房門還要敲一下:「誰啊?」是華 姐的聲音。 葉 '點"^b'點^ 南飛:「華姐,是我。」 裡面一頓慌亂,門開後:「哎呀,小飛,你咋還敢來啊,快點進屋。」 珠子哥也在,不過顯著很緊張:「小飛啊。」孩子爬炕上看小人書。 葉南飛:「紅姐呢?」 華姐:「紅姐?雁子沒來我這啊?一天沒看見她,我還以為你倆私奔了呢?」 葉南飛一聽到這個消息有點懵了,沒來這,她上哪去了呢?娘家了? 華姐:「到底出啥事了?咋都在找你啊,四哥的人說你要殺四哥?」 葉南飛哪有心思說這些:「我是被冤枉的,我得找出真兇,我先去找紅姐。」 華姐:「哎,這女的誰啊?」葉南飛早就跑遠了。 到了紅姐娘家又是引起一片混亂,她家人也沒見她,葉南飛感到不妙,他還 想去谷玲姐那看看,紅姐能去的也就這幾個地方,可剛從紅姐家出來。 胡同裡閃出倆人:「葉南飛,終於出現了,沒讓我們白候著,跟我們走吧, 人命案是不死不休的,跑不是辦法。」葉南飛轉身向另一方向,發現也有人,在 轉過身時,香姐已經從暗處衝出來和那倆警察打在一處。 香姐身手還是相當利落的,手法犀利,三下五除二把倆人撂倒:「這面走。」 葉南飛跟著翻過一家院牆,從邊上小門,跑進人家園子,翻出園子,鑽進另一條 胡同。 白雲香:「去哪?」 葉南飛:「我在去谷玲姐家看看,沒準紅姐去她那了。」其實他心理知道不 大可能,紅姐的第一選擇應該是華姐家,因為華姐關鍵時候是能幫她拿意的, 而且跟她在一起也有安全感。可還是要去驗證一下。 白雲香:「喂,你也看到了,現在你在去朋友家是危險的,基本都有人蹲守, 你是自投羅。」 葉南飛:「不行,不去看看我不死心的,你還是在暗處,萬一我被抓,別管 我,先撤。」吸取經驗,這次從後園子悄悄溜進去,見著谷玲姐,她急的就快哭 出來了,果然沒有紅姐的消息。沒時間解釋,趕緊撤,走到園子裡時。 玲姐攆了出來,一下撲到他懷裡:「你和雁子都會沒事來吧?」 葉南飛嚇了一跳,這要是讓大鵬哥看見,事就大了:「玲姐,肯定沒事,我 能找出真兇,找紅姐,你和華姐幫我照看照看家。 谷玲:「嗯。」然後抬頭吻了他一下,並塞給的一卷錢,剛想推辭,谷玲推 著他:「快走,早點來。」 白雲香:「我看你不光搶了老樸的老婆啊。」葉南飛懶著理。 白雲香:「喂,還要去哪?」 葉南飛:「去四哥家。 找請? 」本來他想找土匪,老黃他們任意誰都行,只是真沒 去過他們家,只能去四哥家看看。四哥家一樣是廠宅,只不過是兩間房,寬敞一 點,還是走後面園子。院子裡挺冷清,難道不是在家辦事情?趴窗戶一看,小妹 和四哥的兒子在家。 進屋,小妹發現是葉南飛:「你個王八蛋,你還敢來這?我哥拿你當兄, 你卻拿刀捅他,你還是人麼?」 說著上來伸手就打,葉南飛抓住她胳膊:「小妹,你冷靜點,你沒想想到底 是不是我幹的麼?」 小妹:「除了你還會有誰?當時屋裡就你們三,警察也認定了,你就是兇手。」 葉南飛:「真的沒有,我是最先暈的,起來就那場面了,四哥到底怎麼樣了?」 小妹有點疑惑,但還很憤怒的看著他:「在醫院還昏迷不醒呢。」 葉南飛一聽又驚又喜:「四哥沒死?」 小妹:「王八蛋,沒如了你的意是不?」 邊說又動起手,葉南飛:「哎呀小妹,四哥既然沒死,等他醒過來,不就知 道誰是兇手了麼?」 點'^b^點' 小妹:「真的不是你?」 葉南飛:「當然不是,四哥去幫我擺事去了,我還能朝他下手?現在我懷疑 四哥沒事的話,那個真兇怕是還要滅口,所以你的找到土匪他們,必須輪班守著 四哥,不讓真兇得手。還有,你說服老黃和猴子,讓他們幫我查老樸的情況,只 要和他有關的都要。」 小妹:「那你幹啥去?」 葉南飛:「我去找真兇,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捅了你哥一刀?」說著轉身 就走。 小妹:「喂,膽小鬼,一定把內小子給我抓來啊。」 倆人找了塊背靜地方,坐下來歇會,要是考慮下一步該幹啥,白雲香坐那, 掏出根煙,點著吸上了,葉南飛本來鬧心的走來走去,看見她吸煙,一愣,果然 是江湖兒女。 女的吸煙不多見:「咋的?女的吸煙看不慣麼?你不吸煙麼?」 葉南飛:「你師父教你練功時候,沒告訴你吸煙會影響你的氣息麼。」 白雲香:「幹我們這行,鬧心時候多,有時候憋屈的不行,全靠這玩應撐著。」 葉南飛:「給我也來一根。」 白雲香一樂:「看來以前你活的挺順的。」 葉南飛抽了一口,被嗆的咳了起來,白雲香:「哈哈,你是不是爺們。」葉 南飛扔了煙,又不自覺的來走。 白雲香:「喂,你晃的我眼暈啊,看你失神落魄的,那個紅姐對你很重要麼?」 葉南飛:「當然,她救過我,無家可歸時候收留了啊,又照顧我,如果沒有 老樸,我早就娶她了。」 白雲香:「你這是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啊。」 葉南飛一愣,是啊,自己到底是喜歡紅姐,還是因為紅姐對自己有恩:「誰 又分得清恩情,愛情,親情呢?都有吧,反正喜歡和她在一起。」 白雲香:「聽說她比你大不少,又是有夫之婦,你不嫌?」 葉南飛:「怎麼你們找對象,需要衡量算計這麼多條件的麼?我不知道啊, 我只知道和她在一起感覺很好就行了,以後的事情誰又知道呢?四哥的說法更好 玩,老娘們不值錢,大閨女才金貴,不知道這觀念哪來的,怎麼處女就純潔,高 尚,神聖了?沒了那層膜,就下賤齷 .. 蹉,放蕩了?我覺得,高尚不高尚,純潔不 純潔的是人的心和處女膜沒個毛關係吧。」 白雲香有點欣賞的看著葉南飛:「我替女性謝謝你,就是很多臭男人總是特 麼處女處女的,都是變態。」 葉南飛:「你說紅姐會被誰抓走了?」 白雲香:「應該和真兇是一撥人,找到真兇,就能找到紅姐。」 葉南飛:」董宇和干毛是找不到了?」 白雲香:「說是昨天晚上出事以後,就沒人在見過他倆了。」 葉南飛:「那現在唯一目標。」倆人幾乎同時:「遲彥。」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九十四章 迷霧重重 作者:獨孤一葉 迷霧重重 白雲香帶著葉南飛去了遲彥家,並沒有找到,看情形,和事情沾邊的人不是 失蹤了就是躲起來,最後不得不在張寧和馬軍家附近蹲守,早起來才看見張寧在 路口出現,白雲香和張寧熟悉,沒太費事,張寧帶著他們去了造紙廠廠宅,筒子 樓。剛建國時,建的這種樓,一般三四層,每層都是開放式的走廊,裡面分隔成 一個個房間。白雲香讓他等在樓下,第一;是留後援,第二,葉南飛如果被認出 來,麻煩更大。如果超過半小時不下來,上去接應。 他們住的是三樓號,張寧敲開門,屋裡很警戒,白雲香一進屋就被人拿 著土槍對上了。遲彥個子不高,方臉大眼,渾身透著精明強幹,屋裡還有五個人。 白雲香:「遲哥,這是啥意思?咱們都是樸哥的人,他人剛走,就自己人對 付自己人?」 遲彥:「自己人?嘿嘿,未必吧,昨天你就不見人影了,我懷疑你和兇手一 伙的,今天來這也絕對不是為了給樸哥報仇吧。」 白雲香:「那我懷疑,昨天樸哥安排好的人,可能出事了,人都哪去了?」 她還想繼續往下說,但遲彥已經不給她機會了:「我也正懷疑這事,你就在 飯店裡,出了事一點消息傳不出來,把她綁了,慢慢讓她交代。」 白雲香被土槍頂著頭,根本反抗不了,心裡還算有底的是,樓下的葉南飛, 不知道這傢伙夠機靈不,不然今晚上要麻煩。遲彥:「把腿也綁住了,這娘們腿 腳厲害。」 白雲香有點急了:「等一下,我知道那東西在哪。」 遲彥:「把她嘴也堵上,弄裡屋去。」 遲彥關上門,裡屋就剩他倆:「臭娘們,你還知道啥?」 白雲香被扔在一張椅子上,手腳都被捆的跟粽子似的,嘴也被塞住:「我看 你特麼也不知道,不然你也不會來我這了,別裝蒜了,我早就看你不地道,靠近 樸哥也是為了那玩應吧。你說你可能知道麼?」 說著淫笑著靠近她:「麻痺的,平時你不是很拽的麼?我們兄你連正眼都 不瞧啊,牛逼啊,既然你啥都想知道,留著你也是禍害,都死了這麼多人了,也 不差你一個。不過也可以給你個機會,把爺侍候舒服了,我一高興沒準不殺你。」 遲彥把她翻過來按在桌子上,幾下解開了她的褲子,邊往下脫,邊貪婪的摸 著:「不怪你拽啊,確實比那些傻逼妞強多了,真細發,真嫩啊哈哈嘿嘿。」 褲子已經被退到小腿,雪白的屁股和大腿全部露出來,確實相當耀眼。很細 嫩。感覺一掐就能出水。遲彥眼睛都要冒出綠光了。 一邊貪婪的摸著,一邊湊了過去,開始親她的屁股:「媽的,都特麼想過上 次要干你,今天終於讓哥們幹上了,一想到幹你那拽樣,就特麼興奮,你那麼 牛逼,是不是逼也和人家不一樣啊。」 說著扒開白雲香的屁股往裡看,下面小腿綁著,分不開,白雲香也不斷掙扎, 但菊花和小陰唇已經露出來,顏色不深:「媽的,確實不一樣啊,逼也這麼嫩。」 說著一口含了上去,白雲香劇烈的扭動著。看來平時白雲香在遲彥他們眼裡 就是女神的存在了,應該沒少意淫。遲彥有點激動,迫不及待的脫下褲子,掏出 雞雞,被濃密毛髮包裹,顯不出多大,不過挺精悍,因為興奮,頭冒著紫光。 剛才因為一隻手按著,白雲香掙扎也沒啥作用,他這面一撒手,白雲香跌倒 在地上,他又把她趴著扔在床上,腿被拽到床下,這個姿勢,是最難抵抗,最好 行事的。白雲香已經感覺到,遲彥那雞雞頭滾熱的觸到了自己的屁股,她有點絕 望了,沒想到會失身給這個敗類,人渣,這以後還有臉見人了麼。 遲彥正得意的以為要得手的時候,外屋出現打鬥的聲音。忙收拾起身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屋外砰的一聲槍響,接著是更劇烈的打鬥聲,特麼這是誰啊?打上 門來了?遲彥一開門,結果門同時被一腳踹開,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把遲彥撞暈 了。 不出所料,葉南飛殺進來了,白雲香掙扎著坐在床下,下身卻光著,葉南飛 趕緊過來,匕首輕鬆的劃了幾下,鬆了她的綁:「咱得快走,剛才的槍聲肯定驚 動人了。」 白雲香邊提褲子:「,你還看?你個混蛋,我都要被這敗類強姦了,你才上 來。」 葉南飛看著驚魂未定而又羞得惱火的白雲香:「我要是按你說的半個小時後 再上來,後果可能更嚴重。」說完一撇嘴去收拾遲彥了。 把遲彥手綁上,背著他下樓,外屋一片狼藉,幾個傢伙 ^點^^b點 ,有的暈了,有的傷 了在哪哼哼。下樓時,不少鄰居出來看。 葉南飛不斷的說:「高壓鍋爆了,得趕緊送醫院。不好意思,讓一讓,傷的 挺重。 2◢ 」一路奔了安全屋。遲彥被扔在地上,慢慢醒來,頭被撞的還很疼,一時 搞不清狀況。 白雲香恨恨的走到他跟前啪啪兩個嘴巴子:「人渣。」還感覺不解恨,照著 襠部就是一腳,本來人家要清醒了,結果慘叫一聲,又疼暈了。葉南飛走過來牙 疼的看著她,白雲香也沒想到一腳就踹暈了,這卻是耽誤事了。 有點愧意的:「他,他流氓,敗類,人渣,要強姦我,打他怎麼了?我要廢 了他?」 趁等他醒這會,倆人弄點飯吃,香姐這個強悍女性,對做飯不在意也不在行, 葉南飛不得不擔起責任,她這儲備的食品要是餅乾等耐儲存的,能做的只有掛 面,一個荷包雞蛋面,讓她吃的滋滋有聲。 葉南飛:「看你的身手,應該在部隊待過吧?」葉南飛老爸就是偵察兵,他 當然熟悉那個感覺。 白雲香一愣:「哦,我以前當過兵,這你能看出來?」 葉南飛:「我老爸就是偵察兵。憑你這本事,復原應該給安排工作的啊?怎 麼幹起這活了?」 白雲香:「還不是成分過不去,我老爸被關牛棚,我也就過不了任何政審了。」 連掐人中,在頭上澆水,總算把遲彥弄醒,白雲香拿著刀就要下手,葉南飛 趕緊攔住:「別衝動,別衝動,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差不多就行了。內個遲彥, 你看看都知道點啥,趕緊說出來,壓壓這位姐的火氣,你也能知道她多恨你吧?」 遲彥:「你是葉南飛吧?嘿嘿,你倆果然在一起,我特麼就知道這娘們不地 道。」 白雲香:「你看看我就說留著他多餘,先給他一刀再說。」 說著就要扎,葉南飛趕緊攔住:「既然知道我是誰,不如早點說些我們感興 趣的,大伙都方便,我也不知道有多少耐心,替你攔著她。」 遲彥:「嘿嘿,我知道的她都知道,她不會連你也瞞著吧嘿嘿,哈哈。」 「啊,,,,,」遲彥一聲慘叫。 葉南飛:「哎呀,不好意思,一下沒攔住,別起啥壞心思,那 ????◢ 就說點她不知 地3??| 道的,不然下一刀誰知道她要扎你哪啊。」 遲彥瞧著白雲香那噴火的眼睛,不懷疑她真的能捅了自己,以前傲的不行, 高不可攀的讓自己連摸帶舔的,還差點被干了,可惜就差一步啊:「別,別紮了, 大伙都知道,不就是為了老樸手裡那東西麼,凡是沾上這東西的下場都不會好, 真的,老樸死了,干毛,董宇也夠嗆吧,他老婆也好不到哪裡去,老樸還有個相 好的,前段就沒見,不知道那東西在沒在她手裡?」 葉南飛一聽有紅姐的消息就急了:「他老婆怎麼樣?是誰,到底是誰要對付 老樸?他們把紅姐怎麼樣了?」 遲彥:「嘿嘿,哥們還是你猛,敢搶老樸的娘們,不過是個老娘們,你至於 這麼拚命麼?具體背後是誰,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找到那東西,自然就知道了麼, 嘿嘿。」 正說著,白雲香:「有人,有人進來了,趕緊。」葉南飛這個氣啊,關鍵時 刻,是誰進來了呢?再看遲彥,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葉南飛意識到,背後的人出現了,白雲香也很緊張,從後腰拽出一把手槍, 嚇了葉南飛一跳,在這個國度,什麼人才可以持槍:「我擦,你有槍?」 白雲香:「幹這行,沒點傢伙,那是要送命的,進來的人絕對不好惹。」說 著話,給葉南飛使了個眼色,倆人出了房間,去了距離出口最近的兩個房間,一 個是廚房,對面是衛生間。 葉南飛很緊張,這次不如以往,看架勢,對方也有槍,所有房間裡的燈都關 了,只剩下走廊一個小燈泡發著昏暗的光。走廊的地面讓白雲香做了手腳,時而 發出細碎的聲音,提示著距離的遠近。廚房和廁所的門都故意開著,葉南飛隱藏 在廁所門邊,右手拿著二式匕首,突然閃進一人,估計是戰術動作,並不知道葉 南飛在這。果然雙手端著槍。 葉南飛動作更快,沒等他反應過來,左手已經抓住他手腕,右手的刀也跟著 上去,那小子也不弱,騰出左手抓住葉南飛手腕,可葉南飛是反握刀,你抓手腕 正好被刀刺,那小子被刺也不敢撒手,而是腳下反擊,倆人你踢我踹,手槍也響 了,好不熱鬧。 白雲香那邊也傳來槍聲,進攻廚房的哥們進屋就挨了一槍,打在手上,可他 不退反進,和白雲香打在一處,找上門來這幫都是什麼人啊,身手和素質都這麼 強。還是葉南飛這面先佔了優勢,那哥們槍被架起來,別的優勢就不多了,反而 匕首的威脅最大,匕首已經割到他的骨頭,一下沒堅持住,已經扎進他的肩膀, 高手過招,一步失,後果是很嚴重的,葉南飛不會給他反擊的機會,匕首一旦突 破防線,連軋帶劃的根本不留空隙,那哥們都懵了,最後一刀有紮在他右胳膊上。 手一拳又打在他頭上,膝蓋照著襠部同時來了一下,他右手的槍已經握不 住了,抽出他的腰帶,把他手背後邊,一捆,扔在了一邊。趕忙去看對門的情況, 白雲香並沒有佔到便宜。倆人互有損傷,正在對峙,互相找破綻,葉南飛的出現, 讓力量對比徹底變化,倆人互相一使眼色,動進攻模式開啟,打的那叫一個痛 快,對方只有招架之功,關鍵倆人配的太默契。 雖然沒經過訓練磨,但他們這樣的高手,對戰時的判斷和想法很接近,對 格鬥的熟悉,臨戰的反應。葉南飛一出手,白雲香能判斷出攻擊方向,那她就選 擇另一個部位攻擊,如果他攻擊的是實,她就虛,反正倆人虛虛實實,上中下盤 都照顧得到,讓人防不勝防。最後被白雲香一腳踹在肚子上,葉南飛一個飛膝, 撞他頭上,這哥們徹底暈了。捆好扔在了一邊。 倆人連緊張在累的,坐地上喘粗氣:「這特麼都有槍啊,什麼人啊都?」 白雲香:「還是趕緊問遲彥吧,時間不多了,這地方不安全了。」葉南飛檢 查了一下被捆的小子,撿起地上的槍,白雲香先出去,可她剛出門口,一聲槍響, 白雲香應身而倒,接著翻過身,向出口過道方向連開了幾槍,葉南飛趕緊把她拽 了進來。竟然還有人。 白雲香:「我應該想到的,門外肯定得留一個接應的,啊,,,。」 葉南飛一檢查,是左肩膀中槍,白雲香把槍給他:「守住門口。」葉南飛小 時候玩過槍,畢竟不是專業,蹲在廚房門口亂開了一陣:「大哥,你能不能節省 點,一會沒子彈了。」對方也跟著亂開了幾槍,然後雙方都陷入沉靜。葉南飛守 住門口,聽著聲音。 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正納悶,門口上方突然躍下一人,原來他是手腳各撐 著兩邊的牆,從頂部一點點挪過來,葉南飛趕忙身體往牆後一躲,同時手向門 口開槍,槍響了,自己胳膊也中彈。麻煩了,白雲香的槍被自己打空,自己這把 也脫手了。那傢伙端著手槍,進屋了,面部看不清,不過身材高大魁梧。 白雲香靠牆坐在地上,手捂著傷口對著那人:「你也剩一顆子彈了吧,但是 我們是兩個人。」 那人:「挺精明的麼,可惜隊友太差,既然只有一顆子彈,你倆誰吃好呢?」 白雲香緩緩的站起來:「衝我來吧,剩下倆男人,來個公平決鬥。」 那男的:「嘿嘿,呵呵,就你倆現在這樣,還能打?本來事情很簡單,偏偏 讓你們這些蠢貨弄得這麼複雜,想不下狠手,都不行。」說著竟然把槍一收,一 拳把白雲香打到在地。葉南飛被白雲香的舉動震了一下,這娘們真猛啊,自己還 在掙扎猶豫,人家直接上去了,反襯著自己不爺們。 他衝上去也沒幾下被踹了來,他本來就是手上功夫見長,結果一條胳膊中 彈,對手的力量也確實強悍,速度也快。倆人都強撐著站起來,互相看了一眼, 葉南飛先進攻,正打著,白雲香突然發力,抱住了那人的腰:「葉南飛,快跑, 要不咱倆都得完。」這是拚命的打法,那人捶了她好幾下,葉南飛就勢一蹲,從 右小腿抽出那把牛耳匕首,彈起來刺向那人,三人都是赤手空拳,沒想到葉南飛 手裡突然多了一把匕首,這便宜可佔大了。 葉南飛的手法很快,那人已經身中幾刀,沒辦法,一面被人抱著,手裡又沒 有格擋的傢伙,又紮了幾刀,明顯感覺他反抗減弱,身子搖搖欲墜,帶著白雲香 倒在了地上,白雲香趕緊摸出他腰裡的槍,葉南飛把他腰帶抽出來,捆好了他。 點^'b^點" 白雲香:「趕緊走,這地方不能呆了。」葉南飛趕緊拿來他的包,倆人簡單的包 紮了一下。地下室深度夠,隔音效果好,並沒有引起小裡的注意,他倆趁天沒 亮,消失在夜色中。452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九十五章 進退若谷 作者;獨孤一葉 進退若谷 葉南飛後面背著背包,只能抱著白雲香跑,她可不是小巧玲瓏型,身材很高 挑,那時候很少有車,只能偷一輛自行車,白雲香顯著很虛弱,葉南飛帶著她, 讓她摟緊自己:「香姐,應該送你去醫院,你傷的很重。」 白雲香:「這是槍傷,進醫院就出不來了,先找地方隱蔽起來,你跟我多說 話,我好睏。」倆人不但一宿沒睡,還戰鬥了一晚,最後還都受傷,尤其白雲香, 失血過多,很危險。 .零. 葉南飛:「香姐,你那會咋那麼傻,一下就站出來,你不怕他真給你來一槍 啊?」 白雲香無力的靠著他的背:「你才傻呢,當時,要是你先死了,我肯定死, 如果我先死,你還有活的可能,這麼簡單的帳算不過來。」 葉南飛:「嘿嘿,我就覺著吧,你那會老牛了,可能把那傢伙都鎮住了,然 後就救了咱倆。」 白雲香:「那算扯平了,你在遲彥家救了我一。」 葉南飛:「香姐,別睡著啊,接著說啊。」 香姐無力的打了他一下:「應該男人找話題的,對了,咱倆還是很有默契的, 完事以後做搭檔吧?」 葉南飛:「搭檔?我看你做的不像是保鏢,像殺手。我還是喜歡平靜的生活, 嘿嘿。」 香姐:「切,老婆孩子熱炕頭,沒出息。」 葉南飛:「啊?你也這麼說?」 香姐:「咋的?誰還有同感?」 葉南飛:「呵呵,就是那四哥的妹妹,整天罵我沒出息。" 香姐:「哦,那 有可能是小姑娘喜歡上你了。」 葉南飛:「啊,這麼說,香姐也喜歡上我了? 找?請? 」 白雲香無力的打了他一下:「那麼不要臉呢。」 騎了四十多分鐘才到了郊,把車子藏在草叢裡,包挎胸前,背著香姐進了 林子。此時天已微亮,四月末,早晚氣溫還是很低的,簡單的支起帳篷,先安頓 香姐躺下休息,自己則開始燒火做飯,背包裡常年預備點米,又去打了兩隻山雀, 熬粥喝。 端著粥進了帳篷,發現白雲香雖然睡著了,但在瑟瑟發抖,臉色蒼白,估計 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摸了一下額頭,有些低燒,這帳篷裡不夠暖和啊,忙輕輕扶 起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好冷啊。」 葉南飛:「香姐,起來吃點粥就好了。」然後一勺一勺的吹吹後餵給她。倆 人吃完粥以後確實感覺好多了。 葉南飛:「香姐是不是得把子彈摳出來?」 她還是虛弱:「你幹過麼?」葉南飛搖搖頭。 香姐:「反正你能把子彈拿出來就行,在用燒紅的刀子把傷口燙上。葉南飛 把她扶到火堆旁,東西都準備好,又找了根木棒讓她咬住。深吸了兩口氣,把牛 耳尖刀在火上燒了燒,對著槍口割了下去,目的是讓傷口大一點,好把子彈找出 來。 刀一 ? 下去,白雲香疼的一挺,說著容易,把子彈摳出來,可你得先找到啊, 用拔刺的鑷子試探一下,裡面有硬的也不知道是骨頭還是子彈。鑷子在肉裡攉弄, 疼的她冷汗直流。葉南飛一急也顧不得那些,手指伸進去一摸。確定位置,兩根 手指伸進去硬是給拔出來。香姐疼的幾欲昏倒,總算拿出來了。趕緊清晰傷口, 本來止住血了現在又流了好多。他並沒有燙而是縫傷口,上藥,在吃點消炎藥。 用毯子裹著她抱進了帳篷。 收拾好火堆,葉南飛再也挺不住,鑽進帳篷,挨著香姐進入夢鄉,因為只有 一張毯子,氣溫還低,倆人也算互相取暖,連困,在累的,誰也想不起啥壞心思。 也不知道睡到了幾時,是香姐先醒的。別看她傷重身弱,最疲勞還是葉南飛。 她醒時發現是枕著他的胳膊,鑽在他懷裡睡的,感覺還不錯,沒捨得醒,假裝還 在睡,可人家那是真睡啊,睡得很沉。眼看著天色慢慢暗下來,肚子開始叫,還 有內急,本想自己起來去,可渾身酸軟,哪裡起得來。 不得不推了推他:「醒醒了,天黑了。」 「啊?。,,,幾點了?怎麼睡了一天啊,咋不早點叫醒我啊?壞了,晚上 咱倆吃啥啊?」 白雲香難為情的:「能幫我去方便不?」 「哦」抱著她,挑了塊地方,邊上還有樹讓她扶著。 葉南飛就走開些,自己也要放放水:「再遠一點,再遠一點。」白雲香要大 號,當然難為情,美女也是人啊。 可方便完了才發現事情大條了,沒有廁紙。這咋弄?邊上一看,樹葉子太小, 樹枝太硬,上面還有突起,刺。正焦急:「香姐是不是有事叫我啊?」說著就往 這邊走來。 香姐:「喂,喂,我沒叫你啊,你過來幹嘛?」 葉南飛:「好像某些人這會應該挺急的吧?要不我走,你自己想辦法?」 香姐:「啊,你有手紙?那快拿過來。」 葉南飛走近一些,卻扔過來兩根東西:「以前有個哥們,野外上廁所,沒有 手紙,他愁怎麼辦,然後池塘裡的蛤蟆就說,棍刮,棍刮,哈哈,用不用的,你 自己看著辦。」香姐蹲著挪過去撿起一看,是兩根用刀修理好的木棒,很光滑, 香姐臉一紅,這傢伙,心還挺細,就是太羞人了。 葉南飛抱著她來,她心理想,自己這會肯定蓬頭垢面的,丑到極致了: 「我這形象是徹底毀啦,全讓你看見了。」 葉南飛:「香姐,你美女包袱太重了吧,就是美女也得吃喝拉撒不是,我們 小時候在農村,都用啥上廁所,你知道不?都是什麼土坷垃,石頭,樹葉子草葉 子,最好的算是苞米骨子,苞米窩子了,擦起來最舒服,還乾淨,哈哈」 香姐:「哎呀,好噁心。」 晚飯只能熬了點幹吧粥,正好趁著月黑風高夜,出去順點東西了,這有個重 傷員,缺吃少藥的,怎麼養傷。白雲香當然不知道他要幹麼去,雖然一直以女強 人面目示人,但這荒山野嶺,最虛弱的時候,難免對葉南飛有依賴感,竟然有點 恐懼他一去不。 葉南飛看她可能是心裡擔心:「放心吧,香姐,咱倆現在缺吃少藥,你沒法 養傷,我出去補充物質。你安心休息,槍就在你身下,有意外就幹掉他。」 這活熟門熟路了,衣服,軍用被,點心,藥品。來時已經半夜,帳篷外打 了個暗號。晚上溫度很低,香姐都快哆嗦成一團,新被蓋上,又去燒了點水,點 心拿出來。睡覺的時候,空間就這麼大,而且這麼冷,誰也沒矯情,就進了一個 被窩,要說一點感覺沒有那是假話,可都是傷員啊,葉南飛胳膊沒傷到骨頭算是 萬幸,可剛吃了點心,喝了熱水的香姐,躲進他懷裡,心理和身體都安生了,可 苦了葉南飛,懷抱美人卻要心靜如水。 第二天,第一要做的打獵,附近是郊,可打的東西並不多,鳥,小河,池 塘裡的魚,最後偷了一隻散養的雞,養傷,光吃粥和點心可不行。燉雞的時候, 放了點偷來的人參,當歸。這面燉著雞,那邊開始用木頭搭了鄂倫春帳篷,中 午開飯之前,已經可以喜遷新居了,新居裡面更寬敞,葉南飛也不用整晚摟著美 人失眠了,新搭的床鋪更乾爽舒適。 白雲香被抱上新床,雞湯,酥脆的小煎魚,都擺在床前,她不得不為葉南飛 的野外生存能力歎為觀止:「你比我們部隊的還專業。」眼裡更多了些溫柔,被 這麼呵護照顧,她還頭一次,特別是一個異性。熱乎的雞湯讓香姐精神不少,不 過身體還是各種疼,很難自己下地走,要是那天打架打的,開始他倆一個難為 情不讓看,一個不好意思看,隔著衣服一摸,香姐反應很強烈,很痛。 不得不放下成見,掀開衣服一看,身上很多地方淤青,包括腿。看來最後那 個猛男打的挺致命。拿出藥酒,幫她按摩推拿,開始她還不好意思,但按了一會, 就舒服的無所顧忌了,但對葉南飛又是一個折磨,摸的自己火燒火燎的,還不能 辦。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面前一盤絕世美食,你卻只能看不能吃。 在葉南飛的悉心照顧下,定點吃藥,飯菜應時,還都是營養餐,魚湯雞湯, 烤肉,白雲香懷疑自己在這麼吃下去會胖,每天一次藥酒按摩。絕對五星級超值 服務,不過搬到新居後,中間是篝火,倆人各睡一邊,反而讓白雲香隱隱的有點 失落。 第四天,白雲香嘗試著下地活動,除了肩膀還不敢動,其他地方已感覺無礙, 開始葉南飛扶著,在帳篷左右溜躂,慢慢可以自己來走。葉南飛看著她,心理 疑問不免多了些,她沒有濃妝艷抹後,很明顯不像是混跡會的人,白皙的面龐, 明媚皓齒,純淨中透著剛毅,這女的怕是沒那麼簡單,不過內心總是對她戒備不 起來,隱隱覺得,她是不會害自己,可能是那天她挺身而出救過自己,也可能被 她明顯正面人物的外貌迷惑了。 這幾天,每次按摸完,葉南飛都用溫毛巾給她擦擦身子,當然敏感部位要她 自己擦。這天晚上擦完,把手巾遞給香姐,正打算走,卻一下子被香姐拽住了, 其實倆人一直都在掙扎,不是葉南飛一人在煎熬,白雲香在怎麼高冷,她也是人, 是人就有慾望,要是一般情況下,還能把自己隱藏的好好的,可被一個並不反感, 甚至有好感的精壯男人按摩了好幾天,如果她一點沒感覺的話,那她可以超凡入 聖了。 ◢??◢ 葉南飛被同樣困擾,普通環境下,你白雲香在漂亮,和我葉南飛也沒半毛錢 關係,他有自己喜歡的女人,有感情寄托,可這特殊環境下,每天耳鬢廝磨,按 來摸去的,而且還是這麼優秀的女人,葉南飛不是柳下惠,要是不上火,他就不 是正常男人。本來忍的很辛苦,還打算繼續忍,畢竟人家受傷呢,趁人之危,自 己還不如遲彥了。可白雲香拽住他,他的脆弱防線瞬間崩塌。 徐 ^點^^b點 徐燃燒的篝火,映襯著倆人,也映襯出二人的內心,同樣在燃燒。當四目 相對那一刻,所有的猶豫,所有的顧忌,所有的擔憂,都拋到九霄雲外,此時眼 裡只有對方,葉南飛慢慢俯下身吻住她那火辣辣的唇,他的手同時撫摸她的身體, 他倆都已經習慣一個撫摸,一個被撫摸,只是當觸及到雙乳,和下面私處的時候, 讓白雲香更興奮,更刺激。讓她燃燒的更猛烈。 葉南飛雖然也是熱血沖頭,但畢竟不是雛,也算是沙場老將了,他還沒忘, 香姐是受傷之身,必須溫柔,也可能是這些天,他精心的服侍慣了,這親熱的時 候也輕柔的很。反而是白雲香顯得更激動,生澀,生硬。她貪婪的吻著葉南飛, 誰會想到,已經25,6歲的她這是初吻,可惡的壓抑的年代導致的。 當葉南飛試圖要進入她身體的時候,還是把她震驚了,身體立馬緊張恐懼起 來,怎麼那麼大的傢伙要進入自己身體麼?怎麼可能?沒錯她是處女,之前只有 自己的手指進入過,也想像過有一天,自己喜歡的男人會進入,可怎麼也沒想到 是這個尺寸的。葉南飛感覺進去了個頭,就進不去了,又明顯不是破處那種緊, 他意識到,這姑娘太緊張了。邊吻著,邊輕聲:「放鬆,放鬆點香姐。」再加上 溫柔的撫摸。 其實白雲香早就進入狀態,只是一恐懼,緊張,下面有點痙攣,在葉南飛這 個老手的引領下,慢慢放鬆下來,下面雞雞也徐徐末根而入,那一刻倆人都舒爽 的「啊」了一聲。白雲香沒有破處的疼痛,可能是自慰時被自己弄破了,也可能 是練功時候弄破。只感覺裡面好脹,脹的舒服,脹的的充實。然而更讓她不能自 抑的是來的抽插,葉南飛的溫柔正適她這種雛,不粗暴野蠻。 葉南飛的溫純讓她第一次就品嚐到了性愛的美好,隨著下面越來越潤滑,二 人的配也越來越默契,如同倆人聯手時候那麼酣暢淋漓,這個經歷給葉南飛的 感覺也不同以往。當葉南飛的舌頭伸進她嘴裡攪動,香姐嘓住他的舌頭,想讓他 更深入點,這個動作,刺激的他在她的深處爆發了,一股股滾燙的濃精,燙的她 也進入快感的巔峰,因為處於一種意識模糊狀態,導致她更用力的吸住他的舌頭。 她在哪狀態停留了半天才慢慢醒轉,葉南飛才把舌頭收來:「姐,你這是 要吃了我舌頭啊?」白雲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鑽到他懷裡「嘻嘻」的笑著。 剛才的感覺太強烈了,讓她黏在葉南飛身上不肯離開:「男的哪裡都那麼大 的麼?怎麼可能進去的啊?」 葉南飛:「你太小看你們女的了,比這還大的都進得去,男人的這話兒,是 有大有小,和人的外貌一樣,各有不同。香姐,你不會是處女吧?」 白雲香掐了他一下:「咋了?我不像麼?」 葉南飛心裡一緊,麼這筆債欠的不小啊:「那你沒感覺疼?哎呀,光著急了, 沒有帶套啊。」 白雲香:「放心吧,這個我還是懂的,安全期。第一次痛不痛?我不知道, 可能我的早就破了,(為了掩飾一下自己自慰過)可能是練功時候破的。」倆人 有了負距離接觸,心靈也就靠近了,卿卿我我。 白雲香對那話兒,很好奇,想去摸一摸,但又難為情,還是葉南飛抓著她的 手摸了過去。一摸之下,那話頓時又怒髮衝冠,她不禁「啊」了一聲,心裡又一 次感歎,真大啊,以前認為這東西是罪惡的根源,邪惡的,今天才知道,這是銷 魂棒。剛才還不好意思,這會有點愛不釋手。葉南飛哪裡受得了這個,上面熱吻 之下,下面又進入備戰。 二次激情往往都更從容,更讓二人細細品味,白雲香沒有了緊張,恐懼,剩 下的只有激動,興奮。別看她沒啥經歷,不過很有靈性,愛愛時候,不是被動享 受,而是動參與,配,倆人越來越熟練。只可惜,不敢換姿勢,不敢太用力, 不敢太激烈。但他也盡量掌握好節奏,時而小步快跑,時而幅度加大,每下都抵 住花心,老手就是老手,白雲香哪裡受過這個,早就入髓酥骨,渾身酥軟。 白雲香:「難怪那麼多女的喜歡你,你是毒品啊,上癮啊讓人。」她貼著他 胸脯,輕柔的說著,頭次感覺到當個小女人,鑽進一個強壯男人懷裡,是挺幸福 的事。 葉南飛:「瞎說,哪有很多女人?」 白雲香:「女人瞞不過女人的,你帶我去找的那幾個女的,應該和你都不簡 單,至少是喜歡你的吧。」葉南飛不得不感歎,女人都是精靈。529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九十六章 漸露真相 漸露真相 一晚上兩次,對於葉南飛這種經過風霜的算是剛好。但白雲香二十多年,初 嘗雲雨,難免要暴飲暴食,纏綿到後來不得不又來了一次,她讓自己中毒更深了 一層。她的初吻,初夜,初戀,在這一晚都淪陷了,三初加一起,怕是印象太深 刻,這輩子怕是很難忘掉,也難釋懷。 第二天早上醒來,睜開眼睛嚇了葉南飛一跳,白雲香正目光複雜的看著他: 「咋了香姐?醒這麼早?」她沒說話,而是直接吻了過來,親了一會:「早上還 沒刷牙,就親?呵呵」 白雲香:「又沒嫌你。」她趴在他胸口,手指挑動著他的乳頭:「南飛,你 不能在這呆了,得下山找那東西,不然來不及了,幕後的人要是先找到,咱倆難 有出頭之日了。」 葉南飛這幾天不是沒想過,更著急,晚一天,紅姐就多一份危險,可是也不 能扔下香姐:「不行,那你怎麼辦?傷還沒養好。」 香姐:「沒看昨天我都能下地活動了,別忘了,我也是當兵的出身,野外生 存也不比你差,能照顧好自己,關鍵是時間來不及了。」葉南飛一想,也是,在 拖下去,越來越不利:「那我把東西都給你準備好,我先下山,看看情況。」 葉南飛把吃的,用的,燒的,一樣樣的準備好,白雲香看著又有點感動,又 有點幸福,還有傷感:「我不是小孩,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 。」 葉南飛:「你不是傷員麼,那我先走了啊,你得照顧好自己,最多超不過兩 天,事辦沒辦完我都來接你。」他出去的時候,白雲香低著頭,沒有說話。等他 走到外面:「南飛。」 又聽見她叫,葉南飛轉身到帳篷,發現白雲香眼淚汪汪的看著他,那一刻, 看的葉南飛有點呆,在他心目中重要的女人,尹令儀太乾淨,有如一張白紙。李 氏姐妹畢竟在山村長大,氣質更樸實,美奈子雖然很美,但不是正常會長大, 性格和行為很古怪,往往出人意料,紅姐最具女人味,但市井氣很濃,唯有這白 雲香的氣質反而更符,葉南飛學生時代的女神標準。本來這氣質,就能打動葉 南飛,再加上那水汪汪,淚眼朦朧的眼睛,葉南飛的心都快化了。 只是有點納悶,也不是見不到了,怎麼整的跟生死離別似的,弄得他心裡堵 得不行:「咋了?香姐,我會盡快來的。」 白雲香吻了他一下:「我們在做一次好不好?」 什麼樣的女人最性感?不是一個風騷女人在那搔首弄姿,而是一純潔女神, 本來高不可攀,此時卻和你情意綿綿,別說要和你做愛,讓你跳樓,都不猶豫了。 在那一剎那,葉南飛有種要愛上她的感覺。 昨天晚上是在昏暗的火光下做,現在卻光線更充足,香姐的表情更真切,讓 葉南飛感覺更真實。也許因為就要分開的關係,倆人更狂熱,香姐呢喃著:「別 離開我,別離開我好不好?」 而且越說越激動不斷瘋狂的吻著葉南飛:「咱倆不出去了,永遠生活在這好 不好,啊,,,,,唔,,,,。」沒有比綿綿情話更讓人激動的了,在高潮的 那一刻,香姐的眼淚流了下來。 葉南飛:「香姐,你剛才說什麼?」 白雲香恢復了些常態:「和你開玩笑的, 最3新?2?◢ 你有沒有想過扔下我這個累贅?」 葉南飛:「沒有,我爸從小就教過我,不能拋棄戰友。」 香姐:「還是快救你的紅姐去吧。」葉南飛出帳篷時,身又看了一眼,那 一刻,他確定,如果沒有紅姐,他會瘋狂的愛上這個女人。 葉南飛簡單畫了裝,在太陽穴粘條塑料膠布,讓眉眼變形,嘴唇上面略抹些 炭黑,好像有鬍子似的,在戴個帽子,差不多。本想先去老樸情婦馬曉麗家,後 來一想,這些很明顯的線,幕後人肯定早就追蹤了,不如去看看四哥那的情況 如何了。 先去學校找小妹,問門衛,問了半天,才明白,有個叫龐小梅的,而不是叫 什麼小妹。小妹一出來:「哎呀,你這幾天跑哪去了?趕緊的,你交代的事我可 辦了。」倆人趕緊找了僻靜地方,小妹拿出小本子,都是他收集的資料。問了四 哥的情況。 小妹:「哎,膽小鬼,多虧了你啊,真有人要暗害我哥去,要是沒事先注意, 就完了。」 葉南飛:「那現在咋樣?」 小妹:「我哥醒了,聽說你讓查老樸的事,就讓猴子,老黃他們辦,要不, 能查到這麼多麼。」 葉南飛一看,還真是很詳細,他找出一小本子,拿出烏拉地圖,分了一下類, 記錄最頻繁的 2◢ 一個是吃,一個是賭,他把他經常出現的地點在地圖上標注出來, 外五縣他也常去。 小妹:「你查這些幹啥?有啥用?」 葉南飛:「小妹,幹的不錯啊,有潛力。現在要找到老樸的相好,馬曉麗。」 小妹:「她藏起來了?」 葉南飛:「藏的還很深。」 小妹:「家肯定不能呆了,要是我躲,肯定往外地跑,越遠越好。」 葉南飛接著在地圖上標註:「小妹,你要是出去吃飯和玩,首選條件是啥?」 小妹:「當然選最好吃,最好玩的地方唄。」 葉南飛:「那如果好的程度差不多呢?」小妹:「那就是越近,越方便,越 好,總不能為了吃碗豆腐腦,跑大江南去吧,除非那有特別的。」 葉南飛:「我看這傢伙是狡兔三窟,他常去的地方,連起來有個交匯點,卻 不是他住的地方。」 小妹:「你還在市內找?肯定跑外五縣去了,老黃他們說,老樸常去外地玩 的,一去還挺長時間,在那地方也應該很熟,把相好的藏那邊,不比市裡安全?」 葉南飛:「外五縣,這麼明顯的線,他們肯定找去了,咱們不如另辟思路,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叫燈下黑。小妹,去把老黃他們叫來,讓多 帶幾個小,最好弄一張馬曉麗的照片。」 沒多久,土匪,猴子,等等陸續來了,見面都很親熱,小飛,飛哥的叫個不 停。土匪:「你看看,我就說肯定不是飛哥干的,你們特麼沒一個信我的。」 老扁頭:「你閉嘴,那當時誰明白咋事啊。」 土匪:「哎我擦,你看看你們這副嘴臉。」 葉南飛:「拉倒,過去 最新? 的事咱不提了,當時換我,我也急啊,今天找大伙來, 是幫著辦事的,找真兇啊,哎,老黃咋沒來?」 小妹:「你不是說要整相片麼?他去了,就他鬼點子多。」不一會果然看他 騎自行車來了,真的遞過來一張照片,葉南飛一看,還行,姑娘長得不醜,但比 紅姐差遠了,年紀看著比自己還小呢。真 |找?請 是,在男人眼裡,沒有美醜只有新舊之 分啊。大伙輪流看了一遍。然後明確了地點,大夥一看都知道,是紅旗影院後面 的一大片平房,這裡很雜亂。 都是些沒正式單位,收入低的群體,後來城市改造的棚戶就是這樣的地方。 葉南飛的任務是,不管你裝查電表,還是查水表的,只要確定這家住的不是馬曉 麗就行,直到找著她為止。大伙分散出去,各顯其能去了。葉南飛和小妹坐在路 口,這一片雖然看著不小,其實也就一多戶,工作量不算很大。 他在紙上畫出這片的鳥瞰圖。一個小時後,陸續來人報告,隨著人數的增 多,失望也越來越大。葉南飛不斷勾畫著已經訪問過的住戶。可是到最後一個 來的人,還是沒消息。葉南飛還是不死心:「那沒敲開門的有幾戶?」大伙陸續 的指出來。他挑了一個長得本分,帥氣的小伙,帶著小妹,進了平房。 有十來戶沒敲開門的,他三挨著走了一遍,葉南飛又刨出了幾家,最後剩兩 家,他挑了一家,然後教給他倆,怎麼詢問鄰居,但是敲開門一定要分情況,開 門的是男的,小妹上,女的,小伙上。敲開門後,是個老大爺開門。 小妹上去:「大爺您好,我是來找我姐的,她說在您邊上這屋住,可是敲門 咋沒人呢?」 老大爺:「是麼?這屋以前經常有倆人來住,最近好像真沒人啊,不對,前 晚上我看見那丫頭還出來一趟呢。」 小妹:「啊,那謝謝您了,老大爺,謝謝,那肯定是我姐家,我在敲敲看。」 三人相視一笑,沒錯了,就是這家。返路口,葉南飛安排人去買吃的,熟食, 點心隨便。然後大火分散開,守住幾個路口。 小妹的好奇心已經被提到嗓子眼了:「喂,膽小鬼,你是咋做到的?咋就那 麼准摸到她家了?」 葉南飛:「不能告訴你,不然就不值錢了。」 小妹:「死德性,我還懶著聽呢。」 不一會:「哎呀,膽小鬼,你就告訴我吧,求求你了,我可從來沒求過人啊。」 葉南飛好笑,本來就是逗逗她:「唉,其實你聽了會失望的,很簡單,就是 排除法,事情如果肯定有,那就找最大可能性的,排除最沒可能的,然後就事半 功倍了。前提是,事情肯定有。」 小妹:「啊,你算計她最大可能是住在這片小,然後就來查,最後剩下十 戶呢?怎麼排除?" 葉南飛:「太乾淨利的,太破落的都不是。」 小妹:「為啥?」 葉南飛:「太乾淨利落的,肯定是正經人家過日子,你說老樸是那樣人麼? 太破落的,你感覺老樸會去住這樣的地方?」 小妹:「啊,那就是房子還行,但不大收拾的。」 葉南飛:「對了,還有一個特徵,門口的垃圾,這片小肯定都是特會過日 子的人家,很少買現成的東西,而老樸和他相好的,玩的時間多,哪有空做飯, 垃圾肯定比別人家豐富,酒瓶子,汽水瓶子也多。」 小妹恍然大悟:「啊,你太鬼了。」說著打了他一下,葉南飛:「哎呀,敢 打你未來的師父?你是不想學了?」 小妹:「哎呀,你個小氣鬼啊。那男女換著問差別很大麼?」 葉南飛:「多少會有點作用,最起碼不忍心拒絕,老人家看見小姑娘小伙, 心就軟乎了,細節決定成敗。」按現在的說法,每個老人家都是蘿莉控,正太控。 天黑下來,葉南飛打算帶著老扁和大牙夜探馬曉麗。小妹:「我也去。」 葉南飛:「這黑天瞎火的,還的翻牆,你跟著幹嘛?」 小妹:「我不。我要去。」然後拽著他胳膊,扭著身子。 葉南飛對這個小公是一點辦法沒有:「好好,你跟著,別添亂啊。」 大門在裡面插著,葉南飛翻牆進去,開開,四人摸向房門,屋裡亮著燈,天 不夠晚,房門沒有插,四人先後進了屋。果然是馬曉麗坐在裡屋炕桌前,一邊吃 著麵條,一邊看著一本什麼書。突然看見進屋四個人:「啊,,,你們是誰?要 幹麼?」 葉南飛:「哦,是老樸讓我們來的,說是取他放你這的東西,我看他很急啊。」 馬曉麗:「不可能,他說只有他親自來才可以,,,,。」馬上又意識到自 己說漏了嘴。 葉南飛:「既然在你這,咱們也別廢話了,老樸已經死了,應該是因為你手 裡這些東西死的,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誰害死了老樸?為他報仇?」 馬曉麗:「啊?不可能,他怎麼會死的呢?」 葉南飛把當天的事一說:「現在我被認定成殺人兇手,我必須得找出真兇, 洗脫清白,你也得找出兇手,否則下一個被害的肯定是你,現在,干毛,董宇都 失蹤了,遲彥應該背叛了老樸。」 馬曉麗邊聽,邊哭,後來一想也確實,在自己手裡肯定害死自己,當初老樸 說這東西很重要,她偷摸看過,其實就是賬本,信件,憑條,日記。她轉身,打 開炕櫃,從裡面拿出一個不大的皮箱。葉南飛打開一看,挺失望的,不過一番看 可不得了,裡面涉及的事嚇人啊。 這時,外屋突然有人拍著巴掌:「好,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 夫啊,呵呵。」3854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九十七章 真相大白 作者;獨孤一葉 真相大白 葉南飛雖然感覺太突然,也在意料之中,沒想到這麼立竿見影,東西一出現, 他們立馬現身,兩個穿黑衣服的人,拿著槍進了屋。帽子壓的很低,看不清面容: 「葉南飛,果然是個人物,大家忙活半天,你一出現就找到了,厲害,厲害,呵 呵,咋樣?交給我們吧。」 葉南飛:「你們是誰?怎麼找到我們的?紅姐是不是在你們手上?」 那人:「問題挺多的麼,四哥手下這麼多人有動作,想不注意也不行啊,我 們是誰你別管了,知道的越少,對你越有好處,東西交給我們,你和那個紅姐就 可以團聚了。」 葉南飛:「不行,我得先見人。」 那人:「你覺得你有談判的條件麼?」 忽然門外又有人說話:「老劉,他沒條件談判,我看你也未必有吧。」 那老劉:「我擦,特麼趕緊走。」葉南飛反而放心了,看來幕後不止一夥人 啊,趕緊把這山芋扔給他們掙去,把皮箱遞給了老劉。裡屋門本來就開著,這時 看見外屋站著四個人,倆人一身黑衣,兩人穿制服的,是警察。 其中一黑衣人:「老劉?都這時候了還執迷不悟呢?你覺得東西你帶的出去 麼?你一槍可以殺了屋裡所有人?你敢公開殺警察?」 老劉:「老鄭,咱們都是聽領導指示辦事的,我並沒做錯啥吧。」 老鄭:「嘿嘿,既然是領導的一句話,沒必要這麼拚命吧,你我都知道這東 西是啥,誰最怕公諸於世,反正我們是不怕,那麼誰怕?做了虧心事要受報應的, 犯了法是要受到制裁的,你還看不清形勢麼?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以後咱們 還是同事,如果你還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那就是同謀了。」 老劉想了一下,歎了口氣:「那我可以走了麼?」說著把皮箱遞給老鄭。老 鄭讓後面的人讓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屋裡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老鄭進屋向葉南飛伸出手:「你好啊小葉同志, 謝謝你救了我們小寧,也謝謝你帶著我們找到了這證據,讓該伏法的人受到法律 的制裁,也同樣為你自己洗脫了罪名,呵呵,我先走了,一會讓榮寬帶你去見小 寧,她很擔心你。」聽的葉南飛是一頭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後面跟著穿制服的:「隊長,就這麼放他走了?」 老鄭:「往哪走啊?除非他不單位了,至於怎麼處理是領導的事了,你招 呼下小葉,我得趕緊先去。」 那穿制服的伸出手:「你好,我叫榮寬,謝謝你一直支持我們工作啊,幫助 很大啊呵呵,特別謝謝你救了我們小寧。」這哥們長的倒是一表人才,一米八的 身高,黑黲黲的臉,濃眉大眼。 葉南飛:「你說的小寧是香姐?」 榮寬:「呵呵,咋的?她讓你這麼叫她?走吧,她在醫院等你呢。」葉南飛 把其他人打發家,自己懵懂的跟著去了醫院。 被送進病房,病床上果然坐著白雲香,只是身上換了乾淨的病服。葉南飛還 是有點蒙,早上剛剛分開,還是處於另一個情境裡,這時候在見面感覺卻完全不 同,香姐看見他進來很興奮,可是看他有點冷的表情又很失望:「對不起,我不 是故意騙你的。」 葉南飛苦笑道:「我早該想到的。你不叫白雲香,他們叫你小寧。」 白雲香:「為了接近老樸起的名字,我叫寧思柔。你是不是有很多疑問?" 葉南飛:「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兇手是誰?」 寧思柔:「幕後其實是我們局的一位領導和他兒子,而老樸這些年一直跟著 他們,資料你看了吧,壞事他們沒少干,老樸應該是事情的具體操作者,他為了 保險,留下證據,沒想到反而送了自己的命。這些證據,應該是他留著自保的, 他們運動時候一起迫害過的一個領導,現在恢復原職了,他們害怕,自己先亂了 陣腳,自相殘殺,把你也捲進來,本想弄個假象,弄個情殺,把證據全銷毀,新 上台的領導想報復也沒有證據。」 葉南飛:「那紅姐呢?」 寧思柔:「被他們關在收容所裡,一會你去接她吧,可能這段沒少受委屈。」 聽到紅姐有下落,安全,心理就踏實多了:「事發當天咋事?干毛和董宇 呢?遲彥咋事?」 寧思柔:「是殷君巖,哦就是那領導的兒子,收買了遲彥,他假傳消息,大 伙就散了,干毛他倆也被關在收容所,你們都種了毒,我當時也被支開,正好下 手,在嫁禍給你。」 葉南飛沒有多少洗脫冤屈後的輕鬆和快感,還是驚的一身冷汗,這幫人害起 人來眉頭都不帶眨一下的,和碾死一直螞蟻差不多,自己擺脫出來很多是僥倖。 寧思柔看他沒有想像中輕鬆:「我原以為,你最快還的幾天才可能有眉目,沒想 到一天就找到東西了,你咋做到的?」 葉南飛把事情經過一說,寧思柔不僅很嚮往:「你不做警察可惜了,我早就 說過,完事以後,跟我做搭檔吧,咋樣?」葉南飛一愣,自己一直處於老鼠的位 置,從來沒想過可以當貓,馬上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一個黑戶,去街道工廠當臨 時工都沒人用,還當什麼警察?開玩笑麼?想到這不僅顧影自憐起來,抬頭看見 寧思柔那明媚硬朗的面孔,自卑感油然而生,一個黑戶和一個警察坐在一起本來 就是個笑話。 葉南飛有點頹唐的:「香姐,我得去接紅姐了,你好好養傷。」說完起身就 走。 寧思柔:「喂,咋說走就走啊,你以後會不會來看我?」 葉南飛站住了但並沒有頭:「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看與不看的有 那麼重要麼?你自己保重香姐。」 寧思柔很喪氣,很氣惱,雖然早就隱隱的有預感,一旦自己身份公開,可能 會有這個結果,但是真的出現,還是讓她難接受,早上還對自己般柔情,晚上 就形同路人了,心裡不僅暗罵著,臭男人,就知道長久不了,一下子把自己摔在 床上,想著這幾天和他相處的一點一滴。 榮寬帶他來到收容所,在接待室,紅姐被帶了出來,葉南飛看到的第一眼就 心疼不已,才幾天功夫,紅姐就變得目光呆滯,面容憔悴,而且一時竟然沒有認 出葉南飛:「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邊上那獄警不願意了:「哎,,你說話小心點啊。」 葉南飛:「你看看都折磨成啥樣了?」 獄警:「哎,你還來勁了,信不信我在把她關進去?」 榮寬趕緊出來打圓場,然後給葉南飛使了使眼色,別看他是警察,這地方真 要不給他面子,真一點招沒有,不是一個系統的。葉南飛知道這幫人惹不起,和 黑會,你可以找人說理,實在不行打出理來,可面對國家機器,你剩下的就是 無力感,面對的每個人是機器中的零件,你和零件講理,他聽麼? 葉南飛:「紅姐,紅姐,我是葉南飛,小飛啊,我來接你了,接你家。」 紅姐似乎思維處於混沌,反應很遲緩:「小飛,小飛你來了?能家麼?」 說著話,她才慢慢清醒過來,一下子撲到葉南飛懷裡痛哭失聲:「小飛,你 咋才來,咱家吧。」 葉南飛:「沒事了沒事了,咱家。家。」 家當晚,一宿葉南飛沒撈著睡,紅姐總是說夢話,時而就驚醒,總是處於 恐懼不安中,只能摟著她,安撫她 .第二天華姐和谷玲都來看她,知近的熟人都 在,才讓紅姐一點點恢復狀態。講訴起她的經歷,原來當天葉南飛走了沒多久, 就有人來把她關進收容所。她畢竟混過,也沒太恐懼,就是緊張。 進去後也沒對她採取什麼措施,就一樣,換班審她,不讓她睡覺,大燈那麼 晃著你,連著兩天兩宿,眼看著就崩潰了,那些人一看她是真不知道,最後他們 說啥是啥,紅姐全認。好容易扔進號房了,以為可以睡會,可號子裡的規矩,新 人必須先收拾,一點不比警察審問的強度小,略有做不到,拳腳相加。 過了這關還不算,第二天牢頭發現紅姐長得好看,和幾個悍婦開始調戲,蹂 躪她,別看是收容所,裡面關的反而不少是慣犯,大錯誤不犯,小錯誤不斷的, 更是混混界的油子。在這裡基本都不走司法程序,有的被忘了處理,就這麼在裡 面呆著。都變態了,紅姐本來也挺潑辣,但在這幫悍匪面前,就是綿羊。葉南飛 再晚去兩天,她真容易瘋。 葉南飛給她擦身子的時候,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那對白兔子更是不忍目睹, 最讓葉南飛咬牙切齒的,紅姐的下體都被弄撕裂了,太尼瑪惡劣了,一幫老娘們 比男的還牲口。本來在葉南飛悉心照顧下,恢復的挺快,可這天,寧思柔來了, 來就來吧,還穿著警服。葉南飛在紅姐眼睛裡又看到了恐懼,寧思柔挨著問好, 到了紅姐,她驚恐,恭順的:「政府好。」把葉南飛給氣的,趕緊讓華姐照顧她, 自己帶寧思柔趕忙出了屋。 葉南飛:「你故意的吧?來了還穿制服?」寧思柔很委屈,自己下了挺大決 心,也是忍不住,藉著還他背包的借口來看看,沒想到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 眼的,看來自己在人家心中別說和紅姐比了。 根本就沒位置:「我來給你送包你就這態度?」 葉南飛意識到自己態度是惡劣了點:「香姐啊,你不知道,紅姐在裡面給折 騰成啥樣,見著你們穿制服的她就害怕,做下病了。」 寧思柔:「哦,對不起 .」 倆人邊走:「香姐,你來有事?」 寧思柔一聽就來氣,本來就是鼓足勇氣來的,就很敏感,他還這麼問:「咋 的?沒事就不能看看你?你現在一門心思的做好男人,好丈夫了哈。」 葉南飛:「紅姐這樣,我不照顧他,誰照顧,要不是她,我現在還在樹林裡 住窩棚呢,還得擔心窩棚別被拆了。」 寧思柔:「那我說的咱倆做搭檔,你別以為開玩笑,可以先當警察,以你的 本事肯定能進刑警隊。」 葉南飛:「香姐,你別怪我沒出息,我十多歲就開始躲著你們跑,你那工作 我也不羨慕,就這個案子,你們到底是在為國家服務,還是為某個領導服務?而 且冒那麼大危險,我不想成為別人的工具。咱倆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不會 懂得我,我也不會懂得你。我沒出息,沒上進心,紅姐不在乎,我沒戶口,沒工 作,她也不在乎,我覺著,和她在一起,挺好,很舒服。換做你,你受得了麼? 你受得了,你家人受得了麼?你說過你爸是關過牛棚的,那應該是領導,應該官 復原職了吧,你這種身份,家庭,你的未來伴侶應該是青年才俊,前途無量的那 種。」 寧思柔不得不承認他分析的沒錯,她自己心裡也清楚,不然山上告別時就不 會那麼傷感了。可是心裡還總抱著些許幻想,難道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可以把人 徹底分開?他本事,能力都有,比她的同事強的太多,就因為沒有戶口,沒有學 歷,沒身份,和她就成了兩個不能交集世界的人了? 葉南飛看著她:「不過你有困難,一定來找我,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幫你。」 說完他轉身走了,那一刻,寧思柔又從他那眼光睛裡看到了似曾有過的感覺,那 感覺讓她沉醉,心動過,應該是愛的感覺,那一刻,她似乎確定,他是愛過她的。 寧思柔:「我也一樣,我也什麼都會幫你。」 葉南飛停了一下,沒有頭:「需要靠每天見面來維繫的友情,未必是真友 情。」 寧思柔看著他慢慢走遠,眼淚禁不住留了下來:「可是我就想每天都見面。」 442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九十八章 紅娘 第九十八章紅娘 年後波折的生活終於歸正常,紅姐恢復的差不多,只是不如以前那麼開朗, 爽快,收容所的經歷給她留下很深的陰影。葉南飛晚上經常陪她出去散步,盡量 多的接觸人,老樸已死,他倆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生活還得繼續,想維 持生活就得繼續擺攤。多虧華姐和谷玲忙前忙後的。不然就紅姐這狀態,可全指 葉南飛一人了。 她倆倒是願意往這跑,時而還能卡點油,吃點豆腐,沒準還能偷點情。本來 生活一切還好,老樸之死雖然把他倆折騰夠嗆,但細想起來也值得,老樸要不被 人殺了,說不上還的咋折騰。現在葉南飛擁有了紅姐,擁有了新家,當然這麼想 有點陰暗。相當於武大郎不是死於西門之手,讓別人幹掉了。省力省心,不用背 罵名,心裡也沒陰影。 不過又出現一個不和諧因素。他倆攤床對面老紀家,生意越做實力越強,開 始擠兌邊上的床子,只要和他家賣差不多的東西,他就搞價格戰。總想玩一家獨 大,玩壟斷,附近幾家不是轉賣別的,就是惹不起,挪地方。 他家是老爸帶著一個兒子三個姑娘,要人有人,要 ?? 錢,這幾年也積累了不少, 財大氣粗,而且不像別人家,人口多了,瞎鏘鏘,而是異常團結,老爸大事把方 向,細節全交給孩子,說是孩子,也都二十多了,那個小子和葉南飛相當。三姐 姐全心全意輔佐這位少,出力的出力,上貨的上貨,賣貨的賣貨。三姐姐各有 長項,又都是多面手。賣起貨來,那聲勢,附近的顧客都得被吸引過去。 跟前也就紅姐干的比較早,還勉強不被擠兌走。但這生意做的憋氣啊,剛要 做成一筆,一談價格,人家的便宜,結果你不是得降價賣,就得讓生意走了。要 麼顧客就互相看誰的款式品種多,這也給上貨帶來壓力。總之這生意做的老累了。 這是他倆最近最鬧心的事。 這天不知何故,榮寬竟然來請他吃飯,那件事結束後,他和四哥他們聯繫都 不多,更別說警察了,紅姐需要照顧,生意還的看著。下午收完攤,讓紅姐和華 姐先走, 最新?? 他去了約好的小酒館,新開的,挺乾淨利,這讓葉南飛心理不禁一動, 現在可以私人開店了。 榮寬先等在那裡:「哎呀,請到你不容易啊,嘿嘿,快坐,快坐。」 葉南飛:「拉倒吧榮哥,您這大警察,要請我這小民吃飯,我是受寵若驚啊, 誠惶誠恐,你得先說,找我啥事,不然我吃不踏實。」 榮寬:「你可不是小民,就你破那案子,現在局裡都傳神了,在烏拉警界, 你就是傳奇啊。」 葉南飛:「你看看,還沒吃上呢,你又開始捧上了。來吧,我是小的,我倒 酒,既來之先喝之吧,不過說好啊,事辦不了別怨我,哈哈。」 倆人邊喝邊扯皮子:「殷琪堔和殷君巖 最?新??◢ 爺倆,這次算是徹底倒檯子了。多行 不義必自斃啊。」 葉南飛:「那你們單位給他辦事那些同事咋樣了?」 榮寬:「該處分的處分,該開除的開除,下放的下放,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葉南飛:「還好你們沒站錯隊,就是反感單位這種權利爭鬥,每個單位都像 一個小朝廷。」 榮寬:「唉,沒辦法啊,你要是不站隊,那就做冷凳,你要站隊,就看命 了。」 葉南飛:「寧姐咋樣了?」 一提寧思柔榮寬眼睛都亮了:「嘿嘿,找你就是想問她的事,成不成可全靠 兄你了。」 葉南飛:「早知道在憋你一會,你倆是同事,你問的著我麼?」 榮寬:「不是,不是,兄,你說實話,你倆是不是發生了點啥?」 葉南飛一聽,心理咯登一下子,難道和寧姐的事被人知道了?不能啊,死不 能承認啊,人家還是姑娘呢,別把人一輩子毀了:「啥事? ?| 俺倆就一起呆了那麼 兩天,她還受槍傷,你說能發生啥。" 榮寬:「你別誤會,我是說,至少有好感了吧?」 葉南飛心裡話,何止好感啊:「她那麼漂亮,我要沒好感我還是男人麼,不 過寧姐咋想的我哪知道,你得問她。」 榮寬:「那不用問了,她來那天,急的不得了,讓派人去幫你,後來在醫 院,她說夢話一個勁喊的都是你,我看是喜歡上你了。」 葉南飛想到寧思柔這麼在意自己,心理不禁一陣感動,想起他倆一起的點滴, 竟然愣在哪裡。榮寬:「喂,兄,我看你倆有故事啊,不止小寧喜歡你吧。」 葉南飛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別瞎說,我現在有老婆了,寧姐還是大姑 娘呢。就算沒有紅姐,俺倆也不可能,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然後看著榮寬: 「啊,,,,不會是你要追寧姐吧?別說,長相上來說,還算格。」 榮寬:「嘿嘿,這不是有這個想法麼,按說還是你給哥們我信心了。」 葉南飛:「這咋說?」 榮寬:「原來小寧我們單位沒人敢追,都是遠遠的看著,要是她太高冷, 大伙敬而遠之,可我看到她對你動心後,感覺,想打動她也不是不可能。就想請 教請教你,是啥辦法讓她動心的,看來兄對追女朋友還是有一套啊,嘿嘿。」 葉南飛想一下自己相處的幾個女性,沒感覺自己怎麼追,自己也不會啊, 榮寬要追寧姐,他感覺還是滿般配的,他當然希望寧思柔有個好歸宿:「我哪裡 會追女人,不過我感覺,還是用真心吧,愛她所愛,急她所急,她最需要幫助, 依靠的時候,你在不在身邊,她需要安慰時候,你能不能哄她開心,你做到這些, 在以你的一表人才,打動寧姐應該沒問題。」 榮寬:「這道理我懂,可具體咋做啊?」 葉南飛:「具體的,那就約她唄,看電影,吃飯,夏天游泳看風景,冬天滑 冰滑雪,別怕被拒絕,別怕冷臉,一定要抱著厚顏無恥,死皮賴臉的精神,你要 是總要面子,要尊嚴,我勸你放棄吧。」榮寬聽完後,確實一臉嚮往躍躍欲試。 葉南飛:「還有,越是外表高冷的女人,內心很可能更火熱,你要是追到手, 那就是撿到寶了,到時候她對別的男人還是冰冷,只有對你火熱。」 榮寬:「有道理,有道理。」 葉南飛:「寬哥,你是認真的不?別是玩玩的啊,你要是真心追寧姐,我全 力支持,你要是敢玩弄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啊,別看我倆不是親人,但,一起 經歷過生死,那就是生死之交。」 榮寬:「你放心吧,我下這麼大決心,是玩玩的麼?我又不是自虐狂,我是 要娶家做老婆的,讓你這麼一說我決心更堅定了,我一定要追到她。」倆人就 這麼達成了攻守同盟。 來後,新開的小酒館給了葉南飛一個啟發,能不能開個服裝鞋帽商店,這 樣就可以上點檔次,避開老紀家的惡性競爭。他把想法一說,紅姐嚇一跳,那一 年房租差不多要兩千來塊,一年收入也頂多萬八千。葉南飛又解釋了一下,紅姐 天天的也看著老紀家鬧心,惹氣,一狠心,答應了。 說幹就幹,那時候敢租房子幹買賣也算是膽大的。土匪,猴子他們經常來幫 忙,華姐也時常跟著忙活,快八月份的時候,收拾利。但夏天是服裝淡季,並 沒有看出多好的效果,他倆琢磨著秋天要上好貨,打一個翻身仗。商店名起了個 飛鴻服裝鞋帽商店,名字有點土,但在當時絕對新潮。 屋子就是原來攤床後面的平房,裡面打通後,有十平,按著國營商場的規 制裝潢,不過更方便,更人性化一點,一半鞋為,一半服裝為。瞧這規模, 旺季時候還要雇服務員的。槍已經準備好,但需要子彈,倆人商量,等不得,要 先上貨,華姐她們要八月末去,紅姐留下看家,那只能葉南飛單獨行動。 臨行前姐三個單獨給他送行,珠子和大鵬也沒啥懷疑的,他們做夢也不會想 到,這四個人會搞一起去啊,華姐自從上次一起上貨來,開始注重打扮,最初 畢竟不熟練,打扮的挺嚇人,不過在不斷的學習,實踐後,別說,效果越來越好, 不知道是她節食了還是化妝的結果,身材也瘦了不少的感覺,看著確實順眼多了。 鼻子眉眼的,男性化一去不返,而是越來越性感,不得不感歎化妝很神奇。 這些變化葉南飛並不是很注重,最讓他憂心的是倆女人的表現,比如華姐, 和別人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門,一旦葉南飛出現立馬降八度,細聲細語多了。 谷玲姐是不由自的對他好,眼神也時常忘記控制,葉南飛一再強調,一定要注 意,自然一點,別明顯。現在明顯感覺和珠子,大鵬在一起的時候,醋味越來越 濃。 這晚四人在紅姐家相聚,不用再顧忌那些,準備好了吃食,酒,這種情況下, 葉南飛倆邊挨著的座位,紅姐是撈不著了,華姐的說法是,你天天摟著,咋也得 輪著我們了。開始喝酒嘮嗑還正常一點,特別是谷玲,紅姐,隨著兩杯酒下肚, 話越來越多,情緒越來越高,谷玲都不自覺的靠在葉南飛身上。 華姐摟著葉南飛:「小飛,你去南面,不許找那些亂遭的人,來給我們, 俺姐三等著你。」 葉南飛:「放心吧,都沒有紅姐漂亮,我才不動心呢。」 華姐:「啊,你心裡邊,就你紅姐,看我現在漂亮點沒?」 葉南飛看了看:「華姐,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華姐:「當然是真話了。快說。」 葉南飛:「真話是,確實漂亮多了。」 華姐:「那假話呢?」 葉南飛:「哎呀,比俺家紅姐都漂亮,嘿嘿。」姐三聽完這個樂,華姐: 「就你小子會說話。」 華姐有點激動的小聲說:「小飛,用嘴餵我喝口酒。」葉南飛含了 ? 一口酒, 吻住華姐,一點點灌入她的口中,這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身看谷玲姐也期 盼的眼神,也餵了她一口,但最想喂的是紅姐,紅姐轉過來,吻住他,一口一口 的吞下他吐過來的酒,酒讓人燃燒,情讓人迷醉。 華姐:「喂,喂,你倆天天親,還親不夠,小飛,我要你餵我吃菜。」葉南 飛夾過一塊肉,用嘴唇夾住送到她嘴邊。 華姐:「塊大,你嚼碎一點餵我。」別說,華姐這花樣確實很刺激人。 當他把嚼碎的雞肉送到她嘴裡時,讓自己莫名地刺激和興奮。:「谷玲姐, 你也餵我。」這種情緒帶動了每個人,這頓飯不是吃的,是喂的,酒杯也省了, 直接用對方的嘴喝的。 紅姐餵他吃魚,把魚刺都挑出去,一口口的肉餵給他。最後谷玲姐,不知是 激動還是酒醉,靠在葉南飛懷裡一個勁說:「小飛,餵我,餵我。」 激情已經燃燒,四人相擁相撫的上了炕,他躺在那,早就脹的發紫。華 姐和谷玲姐迫不及待的上去連含在舔,紅姐則和他吻在一起:「紅姐,我要親你 小妹妹。」紅姐就怕他說這句,葉南飛拽著她騎在他頭上。他一直很寶貝紅姐這 名器,含在嘴裡口感極佳,最滿意的還是口交能給紅姐帶來巨大的快感。 四人的姿勢花樣時而變換,時而葉南飛躺著,華姐坐在胯間,頭上騎著谷玲 姐,時而下面幹著谷玲,華姐岔開雙腿站在他面前,他給口交。開始還是只有男 女之間口,後來迷亂到不分男女,這時的他們,放下了矜持,摘下了面具,完全 是本性釋放,如果旁觀者評說肯定是太淫亂,放蕩了,可他們自己眼裡,對方是 性感的。 華姐:「我們三個並排躺著讓你幹好不。」那一刻,不得不說,是很少有男 人能體驗過的,三個不同的女性,感覺不同,反應也不同,小穴裡的感受更不同, 反應最激烈的反而是谷玲姐,因為平時也是她最壓抑,可以釋放的機會也最少。 性愛的感受是相互的,當對方很強烈的時候,同時也給你更大的刺激。 折騰半夜,葉南飛射了三次,四人才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第二天,姐三是 滿面紅潤,春光煥發,葉南飛卻略帶疲憊,面色無光,還好黑眼圈沒出來。39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九十九章 獨自南行 作者;獨孤一葉 獨自南行 上說到,葉南飛要獨自廣州行,臨行前三位姐姐一個勁的囑咐,必須買臥 鋪,最好軟臥,結果他去了以後,一對比價格,猶豫了。麼差一倍啊,軟臥更貴, 這要是買硬座,來的都夠了,省下的錢夠吃喝,小賬一算計,決定買硬座,不 得不說,此人器小,怎能成就大事,當然他也從來沒想過做什麼大事。 結果上車以後就開始後悔,到後來腸子都悔青了。這是客車麼?簡直就是拉 肉半子呢,也不管多少人,只要有人買票,就賣。弄得車廂裡是人擠人,人挨人, 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開始感觸還不是很深,畢竟他還有個座,你們擠你們的,他 拿出小說看。可十多個小時以後,你看電影也不解決問題了。 硬座火車的椅子是直上直下的,沒有舒適的生理彎曲讓你靠。時間長了,你 是腰酸背疼腿抽筋。你想在小茶几上趴一會吧,本來就擠,有時茶几上都靠著人。 就算能趴,時間長點,不是硌得慌,就是壓麻了。 這時候你最好祈禱自己別三急。 否則奔向廁所之路那叫一個艱難,要穿過無數夾縫,越過無數條腿,跨過不知多 少身體,好不容易到達終點,還得排隊,廁所過道和兩車間過道,還有人吸煙, 整個車廂裡,煙味,汗味,臭腳丫子,五味雜陳,就是沒有好味。 吃飯也是個問題,得姐姐們準備的充足,零食,食都有。但時間越長, 越難以忍受,你睡吧,坐在那的姿勢,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不睡,已經困 的不行,讓你總是處於半睡半醒之間,相當難受。應該說中國人的耐受力是超強 的,沒見那個人發牢騷,或者受不了的。什麼尊嚴,面子,這時候都不在意了, 椅子底下一鑽,就能睡覺,廁所邊上一靠也能睡著。 到了武漢以後,略微寬鬆些了。他對面是對情侶,半路上的車,開始還很興 奮的聊天,幾個小時後,也都困的迷糊。倆人悠蕩的不知睡到什麼程度,這時, 過道過來兩個男的,年歲不大,在葉南飛座空這站住了,好像感覺熱,把外套脫 下來掛在窗邊的掛鉤上。掛鉤上原來就有顧客的衣物。 過了一會,葉南飛發現,這哥們去掏掛鉤上的衣兜,他也沒在意,可能是在 掏自己東西唄。可稍微注意一下,不對勁,他掏出的東西,裡面有錢,有紙等, 他把錢挑出來,紙有塞了去,塞的時候,葉南飛注意了一下,是裡面衣服,不 是他掛的那件。葉南飛馬上反應過來,小偷。 但葉南飛沒打算管,出門在外,還是少管閒事為好,這些人就是小偷小摸, 自己犯不上惹這麻煩,肯定都是團伙作案。但那小子似乎不太知足,見左右人都 在迷糊中,接近了葉南飛對面那男的,葉南飛假裝迷糊中偷窺,出手挺利落,手 裡應該有刀片,劃開了外衣,衣服裡面的兜也露出來,兩根手指一探,一沓錢, 就拽出來了。 這小情侶,不知為何身上揣這麼多錢,大約有個兩三千塊。男的外衣內側都 有一個暗兜,自以為很保險,貼身揣著。這麼多錢,葉南飛不能看著不理,用腳 踢了他一下,那男的一下醒了,有點迷糊,分不清狀況。小偷忙拿著衣服向另一 個車廂走去。葉南飛比劃他的口袋,又指指剛走那倆人,其中有一人頭正看見 了比劃的葉南飛,並送來惡毒的眼神,葉南飛這個鬧心。 對面哥們,忙追了過去,在車廂間過道追上了他們,可人家不承認,你那只 眼睛看見我掏的?那哥們不得不把葉南飛供出來,是他親眼看見的。那你把他叫 過來,這時那女的也醒了,也跟過去,才知道錢被人掏了,急的快哭了,她男朋 友讓她叫葉南飛過來對峙。葉南飛這個心理叫苦,好事做不得。 ??? 可是看那女的急成那樣,也於心不忍。這事不好解決的,過去以後,倆小偷 果然耍橫放賴,並凶相畢露,開始威脅,葉南飛:「哥們,差不多行了,偷點小 錢無所謂,這麼多錢是要人家命了。」 那倆口子更是苦苦哀求,掏包小子指著葉南飛:「小子,你特麼說話小心點, 你說誰是小偷?我今天讓你收身,如果收不出來咋說?」 葉南飛一看對方不識趣,反正也得罪了,不上點手段,自己都說不清,最後 忙沒幫上,弄一身屎,乾脆得罪到底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那小子 的中指,稍微一用力:「嘿,你的意思是說我眼睛瞎了,不過我剛看見你這根手 指挺好使的,要是折了還好使不?」 那哥們一看這遇著硬茬了:「哎,,哎,大哥,你看,我給,給錢還不行麼, 是我幹的。」 錢要了來,小情侶感恩戴德,原來也是籌了點錢,想去廣州上點貨,做點 小買賣。葉南飛感覺那幫小偷肯定不會算完,但具體怎麼報復,不知道,這讓他 有點心煩,熟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時刻被人算計,那滋味不好受。可一 路沒見啥意外。順利到達廣州站。 三人一起下車,本想搭伴去高第街,可到了廣場,發現 2? 不對勁,一起的那哥 們還挺雞賊:「兄,你小心點,這幫人怕是要報復你,說完拽著對象,慌張的 走了。他看了一下周圍,確實有幾個面色不善的在注視著他,不過讓人擔心的不 是這些可以認出的對手,是藏在人群中認不出的敵人,但正在機下手。 離開這是非之地,正走著,對面一人和他擦肩而過,並撞了一下他肩膀, 廣場上人很多,人碰人也正常,他側頭看了那人一眼,忽覺不對,就這側頭的功 夫,口袋被人割了,手法好快,他忙轉身找,都是匆匆過客,看誰都像,看誰 都不是。葉南飛有點蒙,這是他和紅姐幾乎全部家底,還有華姐和谷玲帶貨的錢。 他正身摸發蒙的時候,手忽然一鬆,包沒了,可背包不是錢包,搶包那 男的已經竄出去幾步,葉南飛馬上追。這傢伙好像故意引著他。追到一條背靜的 胡同停了下來。這人一看就是廣東人,鼻子短平,顴骨略高,方臉平頭,三十來 歲,面帶悍氣,一看就是老混子。 葉南飛:「我錢也是你們偷的了?」 那人:「是有怎麼樣?聽說你愛管閒事,那你自己出了事,管不管得了啊?」 挺濃重的廣東口音。葉南飛一聽錢有下落,心理鬆了一口氣,就怕剛才那種情況, 錢丟了,人都找不到。 那真是前無通衢路,後無頭岸了:「那我就管管試試吧。」 話音剛落,那人兩旁陸續出來拿著傢伙的人,各個面目猙獰,面露殺機,嘴 角帶著肆虐的笑,大有貓戲老鼠的意味。頭一看,也鑽出十來人,同樣手裡拿 著傢伙, ◢?2?| 虐笑著慢慢靠過來。這狀況,葉南飛感覺硬打不是辦法,都拿著傢伙, 而且看著各個都是慣匪,經驗豐富,自己就是三頭六臂也不夠打,先弄亂了,後 渾水摸魚比較好。 他先衝向正面那幫人,把那夥人嚇一跳,按理說他應該嚇的癱軟,尿褲子, 或者等在那挨削,盼著打的輕一些,這怎麼還衝上來了。他們一下都停住等著他, 眼看打在一處,葉南飛突然一拐,鑽進邊上的小胡同,跑了,把這幫人氣的,追。 葉南飛的跑不是目的,目的是和對方拉開距離,讓對方分散開,相當於踢足 球,對方防守太緊密的情況下,可以往傳球,把戰線拉開一點,在重新攻擊, 漏洞和破綻就容易出現了。 跑了一陣,雖然對方環境熟悉,時不時的來個兩頭堵截,可明顯的密度變稀 了,體力和動力都不一樣,追的過程中有快有慢,有落單的有三倆結伴的。都以 為自己地盤,收拾一個外地傻逼,跟玩似的。結果驕兵必敗。葉南飛的目的也達 到了,不成群結伙,就好對付了。 開始,還是發現後面只有倆個追上來的,就反身把那倆傢伙干倒,起身接著 跑,後來感覺太費事,乾脆等在一條胡同裡,來一個干倒一個,來倆干倒一雙, 來三個再跑。手裡也搶來了傢伙,一根短棒,刀和鐵鏈子之類的太危險,用著也 不順手。打的差不多,他開始查問,打到一個小子:「偷我錢的是誰?在哪住?」 那小子咬硬不說,葉南飛掰出他一根手指,放地上,用棍子頭搥了下去「啊,,,」 那小子沒想到葉南飛下手真黑,說砸,真砸,肯定粉碎性骨折。 葉南飛:「哥們,我有耐心,你十根呢,咱慢慢砸,說著又掰出一根。 那哥們崩潰了,麼打個架至於這麼狠麼:「我說,我說,他叫小鳥,華寧裡, 十九棟,三單元四樓,右門。」 他抓機會又審問了一個傢伙,答案相同,看來沒被騙,接著又問搶包那傢伙 的,是住在華美小,好麼,這倆小子,火車站一南一北兩個小。接著又 查問了一夥,答案相同,算是放了心,跑了和尚跑不了 ??地??? 廟,錢和包暫時寄放你們 那,有了這條線,早晚能取來,當然每審問完一個,得把他們收刮一遍,這 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惡人就得用惡法。小混混身上也沒多錢,收了幾 元而已。 葉南飛脫身離開車站附近,那些傢伙也沒在追上來,估計也不敢在追了,這 一會就傷了一半人手。他先去五金店,買了鉗子,鐵絲,車胎用的氣門芯,在街 邊修鞋那,買了一塊皮子,貨商店買了玻璃溜溜,幹啥用呢?彈弓子,這是最 簡單,實用,容易獲得的武器。在買了廣州地圖,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下來。 睡到半夜,出發,他算計,這幫人應該知道他今晚去,肯定做好準備了,但 是 ??‥? 自己晚點去,第一,安全,第二,熬一熬他們的耐性,警惕性,在最疲勞,警 惕性最低的時候收拾他們。 雙方的較量很焦灼,要是指心理,白天搶包那小子叫大口仔,偷錢的叫小 鳥,他倆住在不同的小,知道葉南飛肯定沒完,但會找上誰,不知道,啥時候 來,不知道,這不讓人焦慮麼。葉南飛相對好受一點,但不知對方採取啥防衛手 段了。好在動權在自己手裡,而且自己在暗他們在明。 他們不得不把人分成兩撥,又召集了不少人,白天是二十多人,這次達到四 十多人。葉南飛的戰術很簡單,試探,他們如果沉不住氣,有動作,就好對付。 他先去的是大口仔家,華美小,五樓,那時候還沒有大門保安之類的,先在外 圍查看了一圈,並沒看出他們的安排和埋伏。 找好隱蔽位置,掏出彈弓子,瞄準他家窗戶,發射,砸他家玻璃先。第一彈 發出去,堂啷,半夜,這砸玻璃聲格外刺耳,第二彈已經裝上,他想看看,玻璃 碎後,有沒有傻鳥伸頭看,果然,一傻小子伸頭探望,估計很納悶,五樓玻璃也 能被砸? 「啊」的一聲,彈無虛發,他不在看樓上,而是觀察樓周圍,樓道的反應, 果然紛紛冒出來,葉南飛笑了,獵物就是獵物,永遠狡猾不過獵人。他開始找, 落單的,有的還想繼續埋伏,有的是想躲一躲,他要各個擊破。這時候不能狙擊 了,否則都藏起來,反而被動。3854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章 以惡制惡 作者;獨孤一葉 以惡制惡 看清楚這些人的位置,偷襲是不二選擇,從胡同裡追逐開始,他已經沒有太 多仁慈,丟錢那一剎那,他太痛恨這幫人了,簡直比林子裡的野獸還可恨,更可 怕,如果當時他們只偷走錢,那這會葉南飛哭都找不到地方,去派出所報案麼? 等著那些大爺幫你找錢?自己還算有反擊能力的人,如果碰到的是一個普通人, 只能任他們蹂躪欺辱。 對於他們這算是小錢,對於別人可能就是身家性命,偷完了,被識破還要報 復。跟他們這些害人之獸,沒啥可手軟的,打就是狠手,對他們仁慈就是對自己 的殘忍,不管敲昏還是打殘,目的是不能出聲,不能再有還手能力,如果達不到 這兩點,手段繼續。這不剛碰到一個,挺抗打,一下子沒打昏,還要反抗,讓葉 南飛幾棍子打癱在地:「哎呀大哥,別打了,我服了,服了,我走行不,不參 這事了。」 葉南飛:「把手伸嘴裡,對了。」接著一棍子砸他另一隻手上,十指連心啊, 那傢伙才明白手伸嘴裡時不讓出聲。葉南飛:「趕緊滾,讓我再見你一次,爬著 家。」周圍潛伏的,落單的,逐個被清除,樓道口還站著七八個在哪七嘴八舌 的瞎鏘鏘。明面的需要狙擊,衝過去是不明智的,狙擊幾個算幾個,速度要快。 當玻璃球頻頻敲在他們身上的時候,還沒明白到底被什麼攻擊了,幾個人已 經全部中彈,就在紛紛捂著叫疼的時候,葉南飛衝上去,挨個收拾,有的直接捅 肚子上,一下子就躺地上半天起不來,有敲腦袋上一下子敲昏,如果打肉多地方 就狠一點,多敲倆下,比如屁股,大腿,這麼大勁要敲小腿上直接骨折。 棍子捅,腳踹,膝頂,三下五除二,七八人紛紛倒地。拽起一個捂著肚子的: 「去把大口仔叫來吧,叫這麼多人來,別連面都不敢見吧,別讓我上樓找他,對 他家人不太好吧。」在等大口仔這功夫,他看誰緩過來了,就拿著棍子開打,下 手很重,看得這幫混混都眼暈,紛紛裝死。 「兄,別再打了,有事衝我說。」大口仔已經站在樓道口,路燈雖不如白 天光線強,但也看出他少了白天的悍氣,代之是沮喪,恐懼。 葉南飛:那他們來幹嘛來了?不是來打我的麼?我要被你們抓了,會不會有 人說別打了?去拿兩個酒瓶子來。」大口仔沒明白啥意思,還愣在那。 葉南飛: .. 「你不去拿,我也閒不住,接著打。」 說著又一棍削了下去,那傢伙疼的捲起身:「大哥別打了。」 葉南飛:「趴下,屁股朝上,要不我就得那打那,你自己選。」那傢伙沒辦 法消停趴那等著打,又一棍子削下去,邊上人心裡都跟著一揪。地上那傢伙半天 沒叫出聲。這幫混子,打就得打怕他們,讓他們在見著你突突,腿軟。 大口仔拎著兩空瓶子跑了過來,突然啪的一聲,左手的瓶子碎了。葉南飛: 「把另一隻瓶子放頭上。」大口仔心驚膽戰的猶豫著。 葉南飛:「你要不放也可以,我隨便找你身上地方打過去。」瓶子剛放腦袋 上,手還在半空,葉南飛那邊嗒的一聲,彈弓打了出來。「啪」大口仔心跟著一 顫,瓶子在頭上碎了。 葉南飛:「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讓你看看,這東西看著不起眼,可我想打哪 就打那,你別動歪心思,我答應,它不一定答應,拿著我的包,帶我去找小鳥, 不幹別的,要我的錢。」那這麼大動靜,小其他住戶不知道麼?其實時間並 不長,就是打破玻璃聲音大一點,後面打那七八個人有動靜,估計這夥人平時就 招人煩,被人收拾,鄰居看著別說多解氣,再說報警也得有電話啊,那時候除了 幹部家,一般沒這待遇。 倆人呢一前一後去了華寧裡小。那裡也做了埋伏 ??3◢2 。葉南飛先遠距離看著, 大口仔去了都叫了出來,並都打發走了,二人上樓。敲開門,大口仔先進,屋裡 還有三個人,一看葉南飛後面跟著,騰的都站了起來。有倆個就是火車上的,有 一個不認識。 大口仔:「都坐下,我們已經跟這位兄和好了,小鳥把錢拿來還給這位兄 ,那生人就是小鳥,很不解的看著大口仔,大口仔衝他使了個眼色。 錢還來了,那三人明顯帶著不忿。葉南飛:「怎麼樣?咱這算和好了唄, 我知道你們在火車站這片是一霸,我也就在這待個三天兩天的,以後咱們井水不 犯河水,我是從來不想惹你們,但我不放心你們會不會惦記我。」 大口仔:「不會,當然不會,以後我們就是朋友。」 葉南飛:「朋友談不上,不過有啥問題,我知道你倆的家,可以直接找你倆, 但這倆兄,明顯看著不善,而且這次事就因他倆而起,我看把他倆也給我 吧,萬一有啥事,我好找你們幫忙不是,別說話,都用紙寫下來。」 葉南飛看看,揣進兜裡:「那我就不打攪你們了,那口仔哥還的麻煩你送我 到樓下,以後我在廣州的安全就靠你們了,先謝謝,呵呵。」 接下來兩天,沒啥別的動靜,葉南飛專心抓貨,還是很操心,忙碌的,要考 慮款式,質量,價格,還要打包。本想這個事應該瞭解了,他們還想咋樣?心裡 有點底的是,知道四個人的家,不至於出事沒抓手。 但事情還是出乎意料,在辦托運的時候,被告知,他的貨需要清查,必須扣 留兩天。葉南飛馬上意識到,又出問題了,沒想到他們勢力這麼大,手可以伸進 車站裡。他剛想理論,邊上過來一人,留著小鬍子,長鬢角,花格子襯衫,喇叭 褲,這是當時最前衛的打扮,同樣給葉南飛的印象就不是好人:「你好,葉南飛, 葉兄吧,我們大哥想見見你,這面請。」壓住自己的貨,強迫自己見面,這想 幹什麼? 他這些年都坐下毛病了,只要受制於人,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先跑,不能讓他 們控制住,等被控制住了,你在有別的想法,就不可能了。最開始只會逃,但在 市裡經過那兩起事,他學會逃之後面對,相當於避開鋒芒,以退為進。要真進了 局子裡,你只能跟警察面對了,屁事幹不了。 這次一樣,堅決不能跟著去,誰知道去的是啥地方,到那直接被槍逼住,你 不就成了菜上的肉了麼。跟著出了托運部,門口還有幾個人跟著上來了,這更 讓葉南飛不爽,更堅定了決心,走出廣場,人不那麼多了:「你們老大誰啊,我 又不認識,有必要見麼?」 小鬍子:「怎麼,你以為惹完事,就沒事了?那我們出來混什麼?兄們受 欺負,老大不能看著就算了吧?」 葉南飛:「那我要不去見呢?」 小鬍子一笑:「我知道我們幾個未必留得住你,可你的貨不想要了麼?」 葉南飛:「錢我能取來,貨我也能。」說著轉身走了。 他後面站著一人想攔住他,葉南飛連停都沒停,左手向他臉虛晃一招,右手 一拳搥肚子上,一抬手肘,連續的眼花繚亂幾招他就躺下了:「這是你們逼的, 沒完沒了的,我也沒辦法。別跟著我,別怪我不客氣。」話說著,人已經走遠。 轉身進了另一條道。 小鬍子很生氣,也很無奈:「小屁孩,脾氣挺扭啊,我到看看你咋取貨, 難不成把托運部給拆了呵呵。」托運部葉南飛是不敢拆,不過對付黑會他還是 有點辦法的,黑色會的特點就是難纏,這也是普通人害怕的原因。但此時葉南飛 比他們還難纏,因為他能找到他們,他們卻找不到他。 還是找了個小旅館,睡覺,休息不好,會直接影響行動。半夜時分,葉南飛 拿出那張寫著的紙,彈了彈:「阿土,我來了,都是你惹 |地?? 的事 ◢??3 ,也該你來解 決。」沒錯葉南飛要去的就是火車上哪小偷家,這小子叫阿土。選擇去他家還有 一個考慮,他家人口少,只有他和他馬子,老人另有房子住,看來家境不錯。 摸到他家門,施展他開鎖的手段。進屋先是一個小廳,老式樓房的設計,兩 室一廳,輕輕的開了一個屋的門,裡面是空的,在打開另一個,藉著外面的光, ◢?||? 看見床上躺著倆人,找了半天才找到開關,燈一開,倆人睡的挺沉,竟然沒醒。 葉南飛找了把椅子先坐下,撿起地上的拖鞋,砸了過去。 阿土迷糊:「干你老母,誰啊?」 晃悠的起身一看,立馬精神了:「我擦,你特麼幹啥?」 這時他女朋友也醒了,葉南飛:「你讓她閉嘴。」一般這種情況,女的都會 大叫。 葉南飛:「你特麼問我幹啥?我貨被扣了,你們老大想要見我,不是說好了 完事了麼,你們還沒完沒了,我不找你找誰?當初不是你招來這幫人的麼?」 阿土:「我也不知道啊,我沒機會接觸老大的,大口仔他們才有資格。」 葉南飛:「你把她先捆上。」 阿土:「你要幹麼?我真的不知道。」 葉南飛上去就是一拳:「讓你幹活,你廢話多。」女的剛想叫,被一嘴巴扇 一邊,接著又舉起手衝她使使勁:「別出聲。」阿土用腰帶,把她反綁上,典型 的南方小女人,嬌小玲瓏。嘴也塞上了。 阿土:「大哥我真的不知道。」 葉南飛又是一拳:「今天是你自找的,在火車上還了人家錢,你也沒損失啥, 就該完事了,你特麼非惹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瞎說話,說一次我掰折你一 個手指頭,你們老大是誰?」 阿土:「戴涉南,在越秀開舞廳,車站這片,他最大,最有面子。」 葉南飛:「他手下最得力的有幾個?都是誰?。」阿土:「大口仔,老 貓,獨狼,黑玫瑰。最能打的是獨狼,多數時候跟在老大身邊,大口仔你見過, 黑玫瑰負責經營舞廳,都是最早跟大哥的,也是最能幹的。」葉南飛:「那你帶 我去。」369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零一章 釜底抽薪 作者;獨孤一葉 釜底抽薪 阿土本想說不去,不過看見葉南飛手裡正摸娑著,他床頭櫃上的煙灰缸子, 眼睛卻看著他:「啊,那先去誰那?」 葉南飛:「最能打的是獨狼,那就先領教他,別讓人說咱柿子可軟的捏。」 後半夜敲開人家的門,是不會得到啥熱情接待的。對阿土這種小角色也不熟, 更不認識葉南飛,本不想讓進屋,葉南飛:「有話還是屋裡說好吧,聽說你們老 大要見我,我不得不先見見他的實力手下們,看看值不值得見。」這話挑釁的意 味很濃了。獨狼聽完眼睛一亮,請他們進了屋。 獨狼:「那你想怎麼見識偶們的實力?」 葉南飛:「你覺得怎麼才能最好展示你的實力?」 獨狼:「我沒別的本事,打人比較在行。」邊說別虐笑著。 葉南飛:「好啊,我正想見識見識。家人都不在家麼?」 獨狼:「就我馬子在臥室,不耽誤。」他的客廳裡沒啥東西,把桌子凳子靠 靠邊,騰出個空間,對於葉南飛來說足夠用了。 獨狼顯著莫名的興奮,看來這傢伙骨子裡就是好戰分子,葉南飛不敢輕視。 獨狼長得五短身材,看著就精悍,很硬朗的臉,但表情和眼神很陰冷。他也不客 套,伸手就上。一看不像正經科班出身,玩的是野路子,但簡潔實用。倆人你來 我往斗在一處。 葉南飛開始是防守為,為了摸清對方路數,獨狼則一味猛攻,不過打了幾 個,他不在敢輕視,雖不見眼前這年輕人如何凌厲反擊,但自己的進攻都被 輕鬆的化解,卸掉,輕柔平和中見凶險。獨狼當然不認可,這麼個小屁孩子,自 己身經戰。但越是發狠進攻,越是不給力,都如石沉大海,給不到一點應。 再接著打下去,獨狼可有點心慌氣喘了,剛才只為盡快拿下葉南飛,每下都 出盡全力,不惜力,這就是打手和玩武術的別,根本不會分配體力。獨狼優勢 在於場面經的多,經驗足,心理素質過硬,但也架不住氣力消耗,再好的車,沒 油了也跑不起來啊。 葉南飛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由防守轉向進攻,而且極其凌厲,獨狼這時開 始叫苦,被密不透風的攻勢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越是急,越是氣力不濟。開始頻 頻中招。葉南飛一近身,身體一靠,獨狼失去重心,向後倒了過去,葉南飛怕砸 在地上聲音太大,影響到樓下,拽著他胳膊又給拽了來,接著手肘膝蓋有連 番進攻,獨狼就剩下捂著肚子蹲地上喘氣的份了。 葉南飛這會打的也熱了,喘氣也不均勻,看阿土站牆邊看的都傻眼了:「阿 土,給我倒杯水。麼渴了。」 然後找了個凳子坐下休息:「獨狼,別急,歇過勁,接著打。」這麼一說, 讓獨狼感到了被輕視和鄙夷,忍著痛,又衝了上來。 葉南飛:「我擦,你急啥,水還沒喝呢。」 再次衝上來可只有挨揍的份了,但這種混江湖的就是有這股子勁,你可以打 我,殺我,但我絕不屈服,挨打,被削不屈辱,服軟了才叫屈辱。這麼一遍遍的 衝上來,一遍遍的被揍,葉南飛都佩服,不過手裡可不見軟,這不是在打他的肉 體,是在敲擊他那顆高傲的心,直打到肯放下那高傲,服輸了,就算完事。 最後打癱在地,他還要掙扎著起來,葉南飛拽著他:「怎麼?是個爺們不? 輸不起麼?」 獨狼這才軟下來:「兄,厲害,獨狼我沒服過誰, ◢? 今天服了。」葉南飛把 他扶著坐下來,說出了事情原由,說了自己打算,要把那哥三也請來。獨狼能有 什麼意見?自己手下敗將而已,而且看這小子也沒惡意。 接著阿土帶他去了老貓家,這時天以放亮,老貓也是不情願的開了門,一見 是葉南飛,先是一驚,接著會心一笑,按他的理解是,還的動找自己來,他要 能解決,那就怪了。讓進了屋:「咋樣小兄?啥事別制氣,熟話說強龍鬥不過 地頭蛇,在我們的地盤 ^點b^點^ ,必須我們說了算。」葉南飛一看這不就是昨天那小鬍子 麼。 葉南飛:「呀,您就是老貓,貓哥吧,我剛在獨狼那來,我的意思是先請你 們四大金剛到場,場面夠了,才能請大哥不是。」 老貓一聽,意思不對,不是自己預想的,轉臉看阿土,阿土嘴一咧,比哭還 難看:「你把獨狼怎麼了?」 葉南飛:「沒怎麼,您放心,我倆都好動手,就切磋了一下,他現在就在家 等著咱們,我是第二個來請您,夠給面子了吧。」老貓一看,傻眼了,獨狼都被 人家擺平了,自己這倆手也不夠看啊,要說動動腦子,動動嘴還行,乾脆別吱聲 了。 三人一路又去找黑玫瑰,舞廳都是晚上營業,經常弄到後半夜,黑玫瑰很多 時候直接睡在舞廳二樓,打驚的老頭給開了門,喊下來黑玫瑰,她可能剛睡沒多 久,被吵醒,肯定有起床氣:「老貓你要死啊?我剛睡,什麼事這麼急?」葉南 飛一看,樓梯走下一位美女,身高中等,皮膚確實挺黑,短髮,大眼睛,小翹鼻 子,一身中性打扮,就是身上太重的風塵氣,江湖氣。可能是會上混跡的結果。 下樓一下看到葉南飛,一愣,老貓趕忙上去說明事情的前後。這時樓上又下 來一位,男的,挺帥氣,下面穿淺灰喇叭褲,上身白背心,看上去真有白馬王子 的感覺:「貓哥來了啊。」老貓也沒理他,還在和黑玫瑰說。 黑玫瑰走過來:「小兄,你們男人之間打打殺殺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如 果我不去呢?」 葉南飛:「戴哥手下你們四大金剛,今天這場面,少了玫瑰姐,怕成不了呢。」 那王子看著氣氛不善:「玫瑰姐,他是來找麻煩的麼?」 說著開始靠近葉南飛,葉南飛:「咱都是文明人,我可不想動粗用強,特別 玫瑰姐還是美女,但誰要是敢用強,我肯定比他強。」 那小王子似乎氣勢很盛,好不容易找到裝逼的機會:「小子,你特麼誰啊? 跑這來撒野?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他越說越來氣,伸手抓葉南飛的衣領子, 葉南飛哪裡把這花瓶看在眼裡,那黑玫瑰也沒有制止,好像很願意看到這一幕。 葉南飛擋開他的手,身體向他一靠,已經貼在他身前,腳早已伸到他腳後, 雙手一推,那王子就失去重心,自己沒明白咋事,已經跌出去幾米遠,摔在地 上。起來後惱羞成怒,在自己場子,在自己女人面前,很糗,太沒面子,拎著一 空酒瓶子又衝了過來。 葉南飛並沒有躲,而是看著他,這哥們本來也不是靠好勇鬥狠起家的,說不 好聽的就是黑玫瑰養的小白臉,拿酒瓶子砸人,多是處於氣憤,嚇唬人,但人家 不躲,他自己反而害怕了,反收了力,就要砸到的時候,微一側身,酒瓶子貼著 身子落下去,葉南飛就著他的貫力,抓住他的手腕,一擰,直接把他手臂背過去, 按在邊上的桌子上:「不會打架,就別學著打,很危險的。」那王子只剩下干叫 的份了。 黑玫瑰對葉南飛的表現似乎挺滿意:「好,那我就跟著去瞅瞅熱鬧,好久沒 這麼好玩了。」 葉南飛:「謝謝玫瑰姐給面子,那咱三先走,阿土你去叫大口仔,就說我叫 他,在獨狼家見面。通知戴哥,就得麻煩你這個小男朋友了,去通知戴哥,在獨 狼家見面,不用找人了,四大金剛都在,就說是東北,他要見的那人有請。」 不一會,大口仔和戴哥先後到了,戴哥長得方頭大臉,不怒自威,個子和葉 南飛差不多,有股子老大的氣勢,進屋就很不爽,畢竟是大哥多年,這事弄得自 己很莫名其妙,被動,受制於人。葉南飛趕緊起身讓座,把位讓給戴哥:「聽 說戴哥要見我,不知道有啥吩咐,沒辦法,我先把幾位哥哥姐姐請來咨詢一下, 結果他們也不知道,我只得請您親自來了呵呵。" 戴哥:「你就是東北那小伙子?果然一表人才吶,我是讓老貓請你見面,不 過是聽你收拾大口仔他們,手段很牛逼,我想認識認識你這個少年英雄,怎麼, 現在這算怎麼事?」 他看向老貓,老貓直咧嘴:「我是請了就是沒情動,結果他反過來動請我 們,這不都來這了麼。」大家在看獨狼,渾身幾乎沒有好地方,都青一塊紫一塊。 戴哥:「獨狼是你打的?」 葉南飛:「哦,不是,不是,我們切磋而已,是不是狼哥?呵呵」 戴哥:「本來我就是想請你過來認識認識,交個朋友 ?◢‥??‥ ,那你整這麼一出,算 怎麼事?」戴涉南挺不高興的,在自己地盤,自己人受這麼大的憋,還混個屁 啊,他讓老貓請的時候,真沒別的意思,挺佩服這個小孩這麼有手段,結果老貓 自作聰明,要脅迫葉南飛來見。事情就弄糟了。 葉南飛一聽,恐怕真是有誤會:「戴哥,那我這做的有點過分,早知道別這 麼麻煩,直接找您喝酒去,我以為,偷錢包的事還沒完,戴哥要為兄出頭呢, 您看這事,我給諸位敬茶賠禮。」但人家作為坐地炮心理還是不舒服。 葉南飛:「我早就跟口仔哥他們說過,則兩利,斗則兩傷,我是個做買賣 的,考慮的是如何作賺錢,戴哥你們有貨源,消息的優勢,為啥不利用起來, 你像阿土,鳥哥他們一表人才,非得在火車上扣皮子,既不好玩,也不風光,守 著廣州這麼大城市,能賺錢的事很多,我們烏拉市的四哥,在烏拉也像戴哥這麼 好使,如果他也想幹點啥,倆邊互通有無,大夥一起賺錢不是很好。」 葉南飛這麼一說,大伙興致立馬來了,廣州開放的最早,也早就耳聞目染香 港情況,自然比內地觀念前衛多了,當然是奔著賺錢,葉南飛:「就我那小買賣, 我也不能總來廣州,有時候有好貨,哥哥們可以直接給我發過去,你們加點價錢 也是應該的,以後貨量大的話,也能收入一點。而且我看這裡玩的東西越來越多, 遊戲機,磁帶,錄音機,這次我看還有錄像機,錄像帶,在烏拉都可以賣,那地 方現在還沒有這玩應呢。」 戴哥本來對葉南飛好奇心大於惡感,剛才也是面子上過不去,讓葉南飛這麼 一說,立馬也來了精神:「有空我去你們烏拉瞧瞧,能不能開舞廳。」 葉南飛:「應該能開,我看廣州就是個樣,其他地方慢慢都得跟廣州學, 戴哥你出技術設備,四哥出地方和關係,伙干唄。」 老貓:「錄像帶在你們那能好賣不?我這有路子。」 葉南飛:「現在我們那邊很少有這個,不過電影誰不愛看啊,但電影院放那 片子,誰愛看?錄像都是香港的吧?那多好看,我有一哥們,現在磁帶賣的不錯, 我讓他賣錄像帶試試。」 老貓:「錄像帶也可以租,在廣州現在組錄像帶可火了。」 大家越嘮越熱乎,真是不打不相識,戴哥決定飯店喝酒,接著聊。就這樣一 場危機轉化成利好,交了一幫朋友,和他交過手的獨狼,大口仔,對他佩服的緊, ?地33? 簡直相見恨晚,老貓,黑玫瑰,挺看好這個年輕人,有手段,有辦法,會變通, 姿態低,挺招人喜歡。在廣州玩了兩天,被他們送上了火車,票都買好了,必須 軟臥,黑玫瑰買了不少好吃的讓他帶上。 這趟廣州之行,雖然坎坷,但收穫挺大,交了一幫朋友,以後在廣州也算有 了人脈,而且不去的時候,他們還可以幫著發貨,貨源問題解決了,和老紀家斗 起來,地氣更足,這叫因禍得福。387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零二章 尷尬四人行 作者;獨孤一葉 尷尬四人行 來之後,一切正常,只是還沒進入換季,生意沒見多大起色,八月末華姐 和谷玲倆人又去了廣州,臨行還想約葉南飛一起去,他可沒敢搭茬,有紅姐看著, 華姐還能收斂一點,要是就他三去,華姐還不得蹂躪死他,事先他幫著聯繫好老 貓他們,在那邊照應點。 事情發生在她們來以後,戴老大送給葉南飛一台錄像機,谷玲買了一台, 為了賣或者租錄像帶,其中老貓單獨給葉南飛一本帶子。結果來一看,是色情 片,華姐,谷玲她們知道後,紛紛來看,當天晚上是三對夫妻聚在葉南飛家,一 本九十分鐘的帶子,看的幾人是昏天黑地,暈頭漲腦。面紅心跳,葉南飛和紅姐 還好,之前看過一遍,她們四個可是頭次接觸,估計早就按捺不住了,結束時招 呼都懶著打,著急忙慌的跑了。 對於老狼來說,這片子不算啥,沒故事情節,都是歐美的,上來就干,各種 短片的集,有倆人戰,黑白站,多人戰,但對於當時的他們足夠震撼了。當天 拿來,播放成功,紅姐她倆就看暈了,被刺激的不行,連著做了三次。普通花 樣她倆大多用過,但看著錄像裡,那麼明目張膽的做,還是很刺激,還有多人戰, 看的紅姐目瞪口呆。 本來大伙看看,圖個好玩,刺激,新鮮,然後家倆口子宣洩一下,沒啥問 題,還有利調節婚姻生活。挺好的,問題出在華姐,珠子身上,倆人去以後急 不可耐的實踐,確實對恢復性生活起到了作用,前兩年按華姐的說法,倆人快無 性婚姻了。但新鮮度沒兩天,珠子又開始頹了,還有一樣讓華姐忍無可忍。 華姐學著給珠子口交,可珠子死活不給華姐做,這讓華姐異 ‥?3? 常憤慨,這次看 錄像,人家裡面前戲,男女互口是必履行的程序,華姐就說:「你看看,人家裡 面男人咋可以給女人做呢?」 珠子:「那不是外國人麼?中國不可能有老爺們幹這個。」當然在很多傳統 人觀念裡,女人私處是很忌諱的。 這下華姐抓住話柄了:「誰說中國爺們絕對不會幹?南飛就會。 找請? 不信你問他。」 珠子:「不可能,你咋知道的?」 華姐反應還挺快,沒直接說出來他給我口過,我能不知道麼:「雁子說的唄。 俺們姐們啥不能說。」 一提紅姐,珠子眼睛 ?地3 就放光,再說,這一聊男女性事,男人們格外上心: 「真的假的?南飛真肯給雁子嘓那地方?」 華姐:「真的,哎呀,燕子說,老爽了,欲仙欲死。說南飛那傢伙,老猛了, 每天都干的她渾身酸軟。」 珠子:「也就他們現在剛在一塊,過兩年你在看看,也完犢子。」 華姐:「在完犢子也比你強,我特麼這都快閒起來了,我告訴你啊,在這麼 下去,別怪我偷男人啊?」 珠子:「那誰還能天天幹那?累死誰啊?」 華姐:「你咋不說,你特麼就是好色,見著漂亮的比誰勁頭都大,麼每次一 提雁子你眼珠子都冒光。」 她不禁想起南飛可沒嫌她,幹的就是舒服,哪像自己老公,一臉不願意。順 嘴說了一句:「你要是讓南飛干我一次,我也能讓你干雁子一次。」 珠子:「啊?啥意思?」說完華姐也有點後悔,媽的,這叫什麼事,和自己 老公說讓別的男人干自己,自己老公幹別人。 本來倆人聊的就火燒火燎的,來了感覺,讓華姐這麼一提,珠子一下蒙住了, 老婆要南飛上她,這特麼不是給自己戴綠帽子麼?聽了不但惱火,還上火,也憋 火,不過後一句是可以讓她干雁子,這句比前一句越來越有力量,雁子一直是他 夢中情人,可惜人家看不上他,這些年只能這麼遠遠的看著,晚上偶爾意淫一下。 越想雁子,心理越癢癢,有多少次和華姐做愛,都是想著雁子才能完成,想 著想著,開始對華姐摸摸,華姐當然來者不拒,多多益善。珠子的傢伙,不 疲軟時候也不錯,頭小桿粗,還是很受用的。 倆人干倒興奮處:「你說你能讓我干雁子?」說的時候都興奮啊,邊說,雞 雞在小穴裡面都一脹一脹的。 華姐也正處於興奮中:「嗯哪,只要你能讓南飛幹我,我就能讓你干到雁子。」 華姐有華姐的算計,她和葉南飛早就偷情中,這偷偷摸摸的,萬一那次被珠 子發覺,又打又鬧的,如果這次事能成,那把以前的事也蓋住了,以後再辦,沒 準能直接帶家來,明目張膽的幹,那多爽利。至於答應珠子和雁子的事,她挺自 信的感覺應該沒問題,麼我都讓你幹這麼長時間了,讓我老公,干你老婆一次咋 了?雁子的工作她認為更手拿把掐。 頭一步工作,需要珠子完成,想辦法說服葉南飛干自己老婆,開始他越想越 憋火,但是一想到雁子,心又一亮,就這麼兩個念頭在心理鬥爭,鬥爭的都快分 裂了,一想到葉南飛和華姐,他就憋氣上火,但一想到雁子,又無限嚮往,有一 次想的失神,口水流多長,讓華姐一巴掌扇過來了。 最後還是心目中的雁子獲得壓倒性勝利,他下定決心,捨不得老婆套不住雁 子,為了雁子豁出去了。這天和華姐商量好,請葉南飛來吃飯,華姐做好飯就讓 他倆吃,自己說去陪雁子。 葉南飛有點納悶,不過也沒多想,倆人東拉西扯的,從市場,到廣州上貨的 見聞,但男人無論聊啥,最後的話題往往都落在了女性上,特別珠子今天還帶著 目的,先聊了錄像,如何如何,如何大膽,能不能在整幾盤。珠子看火候差 不多了:「哎,南飛,我聽你華姐說,你倆口子老會玩了?」 葉南飛一驚,這華姐咋啥都說了?:「也沒咋會玩?倆口子不都那樣嘿嘿。」 珠子:「那可不一樣,立華說,你可以像錄像裡那樣給雁子舔那地方。」 葉南飛一口酒差點沒嗆著,不過看珠子那一臉艷羨,真誠:「你倆不會沒做 過吧?」 珠子:「啊?你真那麼幹過?」 葉南飛:「那怕啥地?倆人喜歡就好唄。」 珠子:「是啊,你和雁子趕上的了,我老婆要是雁子,特麼讓我舔啥我都願 意啊。」 葉南飛心裡想笑:「你沒發現,華姐現在,越來越漂亮了?」 珠子:「哎呀,倆口子時間長了,你就打扮的再漂亮,也沒感覺,真地,唉, 兄,你不知道啊,哥哥我過的苦啊。」 葉南飛:「你倆口子多好,華姐能幹,顧家,珠子哥你少操多少心啊。」 珠子:「你說操心,挨累,這些男人都是應該的,就是沒面子,男人腰桿就 不硬,咱倆兄,不怕你笑話,你華姐你也知道,你看那體格子,你說我侍候得 了麼?現在孩子越大吧,她勁頭越足啊,天天要,你說換你也夠嗆吧?」葉南飛 當然知道華姐那勁頭,也真是難為珠子了。 珠子:「我特麼也想在她面前呈呈威風,可雞巴不爭氣,關鍵時候硬不起來, 哥哥這麼丟人現眼的事都跟你說了,不行笑話哥啊。」 葉南飛:「那是總起不來,還是偶爾幾次?」 珠子:「不是總起不來,是特麼我幹不過她,讓你挨天干,你還硬的起來啊? 再說了老夫老妻的哪還有感覺了,滿足不了她,在人面前就矮三分,特麼受 氣啊,你沒看她天天的咋對我。」說著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不知道是這些年的委屈,還是想到要把老婆獻出來心疼的。葉南飛一看這架 勢,都不知道咋勸好了。珠子:「兄,今天哥哥跟你可是掏心窩子啊,哥哥現 在都特麼這樣了,你能不能幫哥哥一把。」 葉南飛:「咋幫?你說,只要我能辦到地,絕對沒問題。」 珠子:「就你華姐,我滿足不了她,就永遠抬不起頭,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我就怕她吃不飽,去外面找食,給我戴個綠色的帽子,你說到時候我哭都找不到 地方。」 葉南飛心理一慌,媽的,可不是早給你戴了麼:「珠子哥別瞎說,華姐不是 那樣的人。」 珠子:「我自己媳婦,我自己不知道?在這麼渴下去,她真敢給我戴,所以 特麼早晚得戴,還不如找個知根知底的,肥水不流外人田麼, ◢??|? 兄,你就幫幫哥 哥,把這娘們給我制服了,雁子和你華姐私下聊過,說你老厲害了,你把她給我 整服了,我腰桿也能硬點,少受她的氣。」 葉南飛一口菜差點噴出來,這是啥節奏啊,當老公的非拽著人干自己老婆。 這世界太瘋狂了:「珠子哥,你瘋了?這那行?使不得。」把葉南飛有點嚇 著了,偷情,越軌的事古今都有,老公上桿子找人上自己老婆的,前無古人後無 來者吧。 他哪裡知道珠子的勁頭在紅姐身上呢,於是把這些年受的委屈,受的氣,全 倒給他聽,最後哭喪著臉一句話:「兄,哥哥我活的憋屈啊。」 死活讓他答應下來,葉南飛實在拖不過:「那華姐能願意?還不得連我一塊 收拾了?」他心理明鏡似的,華姐樂不得的。 珠子嘴一撇:「她特麼現在就跟狼似的,就特麼愁沒人干呢,一說你和雁子 就羨慕的不行,麼我看早就惦記你了。」 葉南飛只能說考慮考慮,倉惶的溜了,臨走珠子有放一句:「兄,哥哥的 後半生幸福全靠你了。」 葉南飛著急忙慌的趕家,華姐和紅姐在炕上嘮嗑:「華姐,你家珠子哥瘋 了?他動找我,讓咱倆那啥?」 華姐心裡這個樂啊,不過還要假裝一下:「啊真的?麼這敗家爺們,可能也 是這段讓我擠兌怕了,逼急了,其實這樣也好,有了這次,以前的事就蓋過去了, 以後有啥事也不怕被他知道了。」 葉南飛:「啊?」這倆口子還真是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一想到以後華姐更可以明目張膽的找自己了,不免一臉愁雲,總有種被人算 計了的感覺呢。華姐:「咋的,俺們上桿子你還不願意咋的?」葉南飛看向紅姐 求援,紅姐也一臉無奈,她對這個死黨也沒啥辦法,總不能翻臉吧,葉南飛:」 那你還是家看看珠子哥去吧,別是有啥不正常。」 隔了兩天,珠子溜躂到他們商店,葉南飛都怕了他了,珠子走進他:「今晚 上我不在家,去看小牌。」 然後就眼睛賊溜溜的看紅姐去了:「雁子,有啥讓我幫忙的沒?」 葉南飛光鬧心自己的事了,也沒在意他,紅姐:「家幫華姐去,來我這瞎 轉悠啥。」 珠子一臉賤相的:「那不是怕累著雁子你麼。」 珠子其實長得不醜,只是和華姐站一塊顯著他瘦小,另外華姐平時對他呼來 喝去的,人就顯著猥瑣了些。 紅姐就看不上他這一臉賤相:「滾。」 珠子:「哎,俺馬上滾。」說著轉了圈的往外走,氣的紅姐又噗呲笑了,看 的珠子有點發呆。 晚上到了華姐家,華姐早就準備好一桌飯菜,葉南飛進屋看見華姐一愣,有 點被驚艷到了,不知是燈光暗還是她越來越會打扮了,原來壯實高大的身材,現 在是高挑豐滿。皮膚也細膩了,鼻子眉眼有型受看多了。華姐對他的反應很滿意: 「小飛快來,今晚上就屬於咱倆的,咋樣看我這打扮。」她穿著半透明的睡衣。 葉南飛:「華姐,你越來越會打扮了,今晚上真漂亮。」 華姐頓時喜上眉梢: .1. 「你以為容易啊?你沒見我瘦了啊?我為了減肥,餓慘 了都,還不都是為了你?」 說著摟過葉南飛:「還行沒算我白遭罪。」 說著親了他一下,然後貼著他耳朵:「我今晚上讓你餵我。」 華姐毅力減肥,悉心打扮,讓葉南飛很感動,同時她膽大心細,敢想敢幹, 讓葉南飛頻頻意外心喜,興致還真越來越高。倆人你餵我,我餵你的,話到沒說 幾句:「喂了你一晚上,是不是得吃你了?華姐?」 華姐:「來吧,今晚上我都是你的。」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零三章 尷尬四人行2 作者;獨孤一葉 尷尬四人行2 葉南飛:「珠子哥說他不給你口的?」 華姐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可不是,麼好說歹說的不幹,人不起眼,說道還 不少。」 葉南飛:「我給你做。」 華姐:「就小飛最好了。」 找請?? 華姐的是包* ,葉南飛用舌頭探進那道縫隙,華姐就興奮的叫出了聲「啊 ……小飛……好舒服啊,」 今晚可以恣意妄為,不用擔心,不用防備,輕輕的扒開她的大花瓣,裡面露 出粉嫩,輕輕含住那小花瓣,慢慢吸允,華姐本就嬌喘連連,葉南飛在把舌頭探 入那逍遙洞,她馬上拱起屁股,迎他探入的更深一點。在葉南飛的舌唇攻擊下, 華姐沒正式開始,已經來了一撥高潮。 女人獲得滿足後,願意為你做任何改變,何況本身華姐就不拒絕,幾乎瘋狂 的吻著葉南飛,也不管的嘴上全是她的淫液,接著向下含住了他的根,已經做過 多,很熟練了。就這家什,華姐那嘴也含的勉強。從她口中拔出來時,上面一 層亮晶晶的口水,葉南飛吻了一下她:「正好帶水的好往裡進。」 粗大的陰莖慢慢推進,沒想到已經一次高潮,裡面都是淫水,竟然還這麼緊: 「華姐,你生過孩子,咋還這麼緊?」 華姐:「當初太胖,剖腹產的,緊了還不好。」 隨著葉南飛抽插的速度加快,華姐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小飛,你太厲害了, 做我老公吧,離不開你了。」 葉南飛:「那珠子哥咋辦?」 華姐:「他做名義上那個,你是實際老公,我做你二老婆,雁子是你大老婆 ……啊……小飛使勁……啊……幹我。」 本來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可他和紅姐哪裡知道這只是剛剛開始,華姐先各 個擊破,一個一個的做工作,和紅姐當然最方便,倆人隨時有機會交流:「雁子, 你除了老樸和小飛,還經過別的男人沒?」 紅姐:「我這點事你還不知道?咋的了?」 華姐:「你就不想嘗嘗除了這倆男人,別的男人啥滋味?」 紅姐眼睛都瞪起來了:「你要死啊,這話你都說,你是想讓我偷人啊你?你 瘋了?」 華姐:「這不是咱姐倆聊麼?又不是讓你真干,你想想這輩子就經過倆男人, 多沒勁啊,白活。」 紅姐:「我看你最近就是不正常了,還攛掇珠子強拉南飛跟你辦那事,你咋 思的呢?」 華姐:「你說我辦成沒有吧?嘿嘿。其實也不是讓你不要家了,就當出去溜 達一圈,看看別地方的風景,老在家,在好不也膩歪麼。」 紅姐:「我沒膩歪,我覺得挺好,我可不想做對不起南飛的事。」 華姐:「那南飛咋上完我,還上谷玲,以前還有那什麼李永霞的,左一個右 一個的,你嘗嘗鮮就不行,又不是不愛他了。」 紅姐:「那不是你倆願意的麼?要不看你倆可憐,我還不干呢。別得了便宜 賣乖啊。」 華姐:「哎呀你也知道俺們佔了便宜啊,那你就不想佔點,呵呵。」 紅姐:「哎,你有完沒完?」 華姐:「哎,要是南飛答應,你可以嘗鮮,你嘗不嘗?如果嘗的話,俺家珠 子可以,自家人,安全。」 紅姐:「你個死玩應,要死你。」說著追打著華姐。這麼一次提兩次提,紅 姐開始由反感,到可以接受聊這個話題。 晚上姐倆可以躺炕上聊知心話的,華姐就大發言論,討論男女之事,不同的 人有啥不同的感覺。人有時候很容易被洗腦,再說最近谷玲姐倆的新錄像帶又到 貨了,裡面又有新片,和別的男人做愛,多人做愛更是她們的話題。 華姐做葉南飛工作是這樣做的,倆人溫純的差不多:「小飛,如果你面前有 個美女,不要啥條件,你也不用考慮你紅姐,讓你上,你上不上?」 葉南飛:「哪有這好事?」 華姐:「哈哈,就是打一個比方麼,如果有,你上不上。」 葉南飛 ? :「那得上吧。」 華姐:「那你都有雁子這麼漂亮的老婆,還有我和谷玲給你偷吃,你還惦記 美女?」 葉南飛:「……」 華姐:「是想嘗鮮吧?」 葉南飛鬆了一口氣:「啊……對,對,是嘗鮮。」 華姐:「你都嘗過這麼多了,還惦記嘗,那還有一次沒嘗過的,人家咋過呢?」 葉南飛怎麼感覺讓華姐逼問的後背冒冷汗呢。華姐:「你紅姐就沒嘗過。」 葉南飛:「啊?你扯上紅姐幹啥?紅姐不會想嘗的。」 華姐:「啥意思?意思你家紅姐是好女人,我和谷玲都是嘗鮮的壞女人?」 葉南飛:「不是,你們不是珠子哥他們滿足不了你們,你們才嘗的麼,紅姐 我能滿足她嘿嘿。」華姐:「那我們三個還滿足不了你一個麼?你咋還想著嘗鮮?」 這一下把葉南飛給噎住了,自己挖的坑自己跳,華姐好像給他挖了一個更大 的坑:「你的意思,人都想嘗鮮?」 華姐點點頭:「對路,我感覺是。」 葉南飛冷汗又出來了:「不會是紅姐跟你透露要嘗鮮吧?」 華姐:「哈哈,看把你嚇的,你家紅姐很乖了,沒那想法,不過我感覺,你 要是真愛她,就讓她吃好的享受好的,嘗鮮也算是享受吧,你要是獨佔著,也不 是不行,就是自私了點,而不是真愛她。」 葉南飛被華姐一頓理論洗腦,別說感覺還挺在理,強迫愛人對自己忠誠是占 有欲,而不是愛情,真愛是讓對方享受她想享受的。當晚上摟著紅姐,心裡不免 糾結,那紅姐心裡是不是想享受這個去啊?後背又開始冷汗直冒。 華姐的最後一輪攻堅戰是這樣的,一天,她來紅姐家,晚上就沒走,三人住 一炕,哪裡能消停,就在葉南飛下面幹著華姐,上面和紅姐吻在一處的時候,華 姐:「老公,你說你干我多少次了?」 葉南飛:「這上哪記得去?」 華姐:「那你說你都干你珠子哥老婆這麼多次了,讓你珠子哥幹一次你老婆 行不?」 葉南飛一下子精神了,停住了抽插:「你說啥那華姐?」 華姐:「我說你干你珠子哥老婆這麼多次了,讓你珠子哥幹一次你老婆行不?」 葉南飛一下子從她身體上下來:「那不行,這是我老婆。」 紅姐雖然被她洗腦多次,但一到真章還是太難接受:「死華姐,你又發瘋? 當我是啥啊?」 華姐:「啊,好啊,葉南飛,我白疼你了,這麼久了我就拿你當自己老公, 當自己家裡人,逼著珠子請你上我,結果我提一嘴上你老婆,你就翻了,原來我 在你心中這麼不重要,還有雁子,我一直當你是親姐妹,你說我把你當啥,應該 是你把我當啥了吧,我就可以隨便讓你老公幹,你就純潔的,高貴的,不能讓人 碰,葉南飛,你老婆你就得獨佔著,那你咋上這個上那個的呢?算了,算我認錯 人了。」 說著穿衣服就要走,她這一發飆,把這倆口子整沒動靜了。葉南飛:「華姐, 你看你別急啊。那你提這個也太難為人了。」 華姐:「那你干我時候咋不為難呢?你干我時候,你珠子哥為難不?」說完 一甩袖子走了。 葉南飛到炕上:「你說這倆口子就不能消停點?咋竟起ど蛾子呢。」 紅姐:「誰道了?一天天的竟些花花腸子。把老公讓她用了吧,她還開始惦 記上我了。」 葉南飛鑽進被窩樓紅姐:「姐,你讓華姐用我,你心裡捨得啊?」 紅姐:「俺倆是鐵姐妹,從小不分彼此,我捨不得也沒招,要是她有個好老 公,估計也不介意我用,哈哈。」 葉南飛:「啊原來姐你也好色啊。」一下子摟 點'^b點" 在懷裡吻住了。不知是剛才沒 完事,還是被華姐的提議撩撥的,葉南飛有點異常興奮,翻身爬上紅姐,那分身 插了進去,紅姐的狀態也不錯。 葉南飛邊抽插,邊看著身下的美人:「姐,我捨不得讓別人干你。」 紅姐:「嗯……不讓別人干,就讓你一人干,啊……唔……」 葉南飛:「可華姐總想讓珠子哥干你。」一提這話,他感覺自己莫名的一興 奮,感覺紅姐小穴內也緊了幾緊。 紅姐:「不讓他幹,讓他看著干眼饞,呵呵。」 葉南飛:「那華姐肯定還的纏著沒完啊。」倆人越說越興奮,在激情的狀態 下,啥越刺激,越是禁忌,越是想說:「要不讓珠子幹完我在干,啊……哦… …」 紅姐:「嗯……不……我就讓我老公幹,讓你一人干。啊……小飛使勁啊……」 葉南飛:「要不倆人一起干你,一個親你,吻你,摸你,一個在後面干你。」 紅姐的反應更強烈,下面的水異常的多:「不要……啊……小飛……啊……我不行 了……幹我。」 葉南飛:「一起幹,好不好,一起射你。」 紅姐:「啊……射我,快點射我……啊……」在那一剎那來人幾乎同時進入高潮, 葉南飛插進最深處,一股股的射在她花心上。倆人上面也緊緊的吻在一起。 心緒慢慢平復下來,葉南飛有點恐懼自己剛才的狀態,瘋了麼,怎麼直接說 珠子哥干紅姐,說的時候,自己還異常興奮,自己變態吧,戴綠帽子有癮?而紅 姐也特別興奮,難道真如華姐說的,其實男女都一樣,都想嘗鮮,紅姐嘴上拒絕, 可是她的身體不會撒謊。 第二天,華姐沒在來他們商店,紅姐去看了一眼,華 地2 姐也很冷淡,看來是真 生氣了。他倆當然也不能因為華姐鬧情緒就答應她這麼胡鬧。不過倆人晚上在愛 愛的時候,又提起倆人一起干紅姐,又都很興奮,葉南飛:「要不真和珠子哥做 一次?」 紅姐:「你瘋了?他們瘋你也跟著瘋?」 葉南飛:「姐,你不覺得我更捨不得麼?」 紅姐:「那你還想?」 葉南飛:「我不是怕別的,是怕你喜歡上別人。」 紅姐笑了:「傻小子,我只喜歡你,不會喜歡上別人的。其實我也怕,就怕 真做了,你嫌棄我,不要我了。「葉南飛挺驚奇紅姐會是這個想法:「怎麼會? 無論啥原因,我都不會嫌棄你,你永遠都是最美的。」葉南飛想到當年李永 霞也是和別人做,但他知道她只喜歡自己,性和愛,看來是可以分開的。 ?地?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零四章 尷尬四人行3 作者;獨孤一葉 尷尬四人行3 天氣一天天轉涼,商店的生意越來越紅火,貨源充足,又有門店的優勢。華 姐和谷玲也早就看好租門市這麼幹,也紛紛挨著飛鴻商店開了風鈴電器音像店, 珠華服裝店。好多天沒去華姐那看看,倆家陷入冷戰冰封期,打開破冰之旅,葉 南飛感覺非他莫屬了,總不能讓紅姐去吧。 地?? 一進他們商店,珠子哥特熱情:「哎呦小飛,你看看有日子沒來了,來來, 哥給你嘗嘗我新弄來的茶。」在看華姐,拉著個臉,一扭身子,進了裡屋庫房。 這氣性還挺大,還頭次見華姐耍性子。葉南飛又看看珠子,珠子也一臉愁雲, 努努嘴,意思讓他進去看看。哎女人就得哄啊,不像有的男人,可以把女的制的 服服帖帖,葉南飛只會哄的服服帖帖。 進了裡屋,順手關上了門,看華姐靠在貨架上,低著頭,走進一看,在哪抹 眼淚呢。這一下子打在了他的最軟處:「華姐,咋了,這是咋了?」 華姐:「你還知道來啊?」 葉南飛:「不是怕你還在氣頭上麼,我這不是來了麼。」掏出手絹給她擦眼 淚。華姐一下撲到他懷裡,哭的更傷心了。 華姐:「我以為你不要我了,雁子是不是可恨我了,唔,,,,。」看來這 幾天把她也憋屈夠嗆。 葉南飛:「哪有,這不想緩兩天,都平靜平靜在說,紅姐也擔心你,又不好 意思來找你。你提那個也太那啥了,誰心裡不畫魂啊。姐啊,我可是把你當親姐, 你不能這麼坑我啊。」 華姐:「我不當你姐,我要當你老婆。」 葉南飛:「啊,老婆,老婆,老婆也不能坑我啊。」 華姐:「沒有啊,之前我不是跟你說了麼,你們男的想嘗鮮,那俺們女的就 不能有這心思?你讓你紅姐嘗嘗鮮,還能丟了?還能少點啥?心裡還不都是你, 沒準對你更服帖了。」 葉南飛:「你哪來的這些歪理呢,道理我懂,可一想到自己老婆和別人那啥, 心裡就不舒服麼。」 華姐:「關鍵是我已經答應珠子了。」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葉南飛:「啊?難怪珠子哥強拉著咱倆那啥,原來你倆口子計好的?」 華姐這有點害怕了:「哎呀小飛,老公,那就是一時說差了,然後就出這 事了,那事都到這地步了,你就幫幫我唄,雁子在你之前不也有老樸麼,你不也 沒嫌乎她。」 葉南飛這個牙疼啊用手指著華姐:「還說沒坑我。」 華姐趕緊耍嬌:「哎呀,老公,不許生氣,都是我錯了,我不好,可這次你 幫幫我,行不,求你了。」 其實葉南飛心裡早下了決心了,哪裡還捨得難為她:「那你自己去勸紅姐, 她要看不上珠子哥,她要不願意,不許 .零一.└ 難為她,還有,我要在場。」 華姐:「啊?雁子工作我做沒問題,咋你還要在場?那能好麼?你受得了?」 葉南飛:「 ? 不在場我更受不了,誰知道珠子哥咋對待我老婆。再說你去我家, 紅姐不也在身邊,她能受得了,我咋受不了。」 華姐興奮的差點蹦起來:「沒問題,我就說我老公是最好的了。」說著摟過 他就開始親。親到動情處,就要動真格的,葉南飛:「別的,珠子哥還在外面呢, 讓他聽見。」 華姐:「不管了,好幾天沒見著,想死我了。」人從情緒低谷一下子又衝到 激情頂峰,心情格外的暢快,格外的有感覺。 雖然只能用站著的姿勢,但外面有珠子,他倆在裡面偷情,格外的刺激,葉 南飛不得不隨時吻住她的嘴,怕她叫出聲音。華姐有一樣好,皮實,抗造,葉南 飛故意發狠的貼著耳朵:「讓你坑我,干死你。」 華姐:「干死我吧,干死我吧,老公。」可就隔著一道門,珠子在外面有格 外關注裡面的情況,哪有聽不到的道理。葉南飛出來的時候都沒敢看珠子,打聲 招呼就跑了。 華姐扯吧扯吧衣服,攏攏頭發出來了,但也掩飾不住剛才沒幹好事,珠子氣 急敗壞的:「特麼的,葉南飛隨時上我屋干我老婆,我能不能隨時上他屋干他老 婆啊。」 華姐瞪了他一眼:「別特麼瞎冒邪火,那事成了。」 珠子一下子愣住,在一思:「真的?」 華姐:「那你以為俺倆在裡面幹啥。」 珠子一下從憤怒狀態轉化到興奮狀態,高興的崩了起來:「嘿嘿,哈哈。」 接著感覺有點不對勁,發現華姐斜著眼睛看著他,他馬上收斂了一下:「啊, 呵呵,這款褲子挺好賣,呵呵,我出去抽根煙。」 事情的籌劃是葉南飛和華姐完成的,導是華姐,計劃四人一起看色情錄像, 一方面打破尷尬,另一方面引向曖昧。這天,葉南飛在家準備好錄像,屋裡換上 黃色的小燈泡,讓屋裡光線暗下來,並顯著溫暖。倆人都有點坐臥不安,有點焦 慮,有點期盼,很複雜。 華姐倆口子 ?地??2 來的時候,拎了點水果,汽水。葉南飛也泡好了茶,大家心裡都 明白今晚要幹麼,所以都略顯尷尬,緊張,華姐是中間人物,葉南飛和紅姐對她 不排斥,華姐讓珠子坐最炕裡,她挨著珠子,接下來挨著紅姐,紅姐緊張難為情, 全靠華姐開導,姐倆不知道小聲聊什麼,時而見她倆小聲嬉笑,互相掐鬧,葉南 飛坐炕邊,隨時服務。 他特意選了一本多人戰的,當時能搞到的多是歐美的片子,有四人戰的,一 女多男,一男多女,多男多女,口交,肛交都有,姐倆對肛交小聲議論了一番, 紅姐:「唉呀媽呀,那地方能整麼?還不得疼死啊,再說多髒。」畫面裡正有一 對男女在肛交,當男的陰莖拔出來的時候,對著女的屁股有個特寫,是個圓圓的 洞,並沒有因為陰莖拔出來就馬上攏。 華姐:」國外的老娘們就是厲害,能撐這麼大。」 接著是一個女的和多男,不得不佩服這女的戰鬥力,時而坐在一人身上,口 裡含一根,時而下面前後洞齊開,嘴裡還要含一根,而且頻繁的換姿勢,換人, 看的四人熱血沸騰,激情燃燒起來的時候,姐倆早就不在議論,而是靠近自己老 公。這時候最是異性相吸。 紅姐靠在葉南飛肩頭,葉南飛一手摟著她的肩頭,一手握著她的手,低頭親 吻著她,這多半年紅姐感受的溫情,親吻,愛撫,比和老樸一起時候幾倍還要多, 和老樸一起,哪有這些,來性了按到就干,幹完扔下你就不管了,要麼睡覺,要 麼玩去,那時紅姐還感覺這才是爺們,可和葉南飛接觸以後才知道啥樣爺們更好。 華姐那邊更生猛一些,直接掏出珠子的那話嘓了起來,珠子今晚可不疲軟 .. , 有錄像的原因,更重要的怕是期待和紅姐的那一刻。嘓的珠子直吸冷氣,華姐起 身貼著他耳朵:「去給雁子舔。」珠子一聽眼睛都放光了,可看著親密接吻的倆 人,有點不知如何下手。 華姐撇了一下嘴,爬過來,輕輕把手伸進紅姐的褲子裡:「你倆躺下。」葉 南飛幫紅姐躺下,華姐已經把她褲子脫下來,葉南飛和紅姐知道,那個時刻怕是 要來了,紅姐很緊張,手抓住葉南飛不放,頭埋在葉南飛胸口,珠子緊張的哆哆 嗦嗦的爬了過來,這會別說讓他給紅姐口交,就是喝她尿他也願意啊。 珠子靠近後先舔了一下,紅姐本來就緊張,身體跟著緊了一下:「啊 .」手 抓的更緊了。紅姐本來就愛乾淨,今天又都洗了澡,下面沒有異味,珠子雖然沒 啥技巧,但很賣力,葉南飛能感覺到,紅姐越來越興奮,激動,從她那越來越急 促的呼吸,忘情的吻,可以感到。他正在關注紅姐,忽覺分身一熱,低頭一看是 被華姐含住了。 珠子早就耐不住要進入真槍實戰,葉南飛遞給他一個安全套,他不情願的套 上,激動的擺好位置要進去,紅姐緊張的抓著葉南飛,頭有點不安的在他懷裡扭 動,葉南飛輕吻著,並用手安撫著:「別怕,別怕,我在這呢。」紅姐果然安分 多了。珠子趁機插了進去,並開始抽插,葉南飛沒有關注別的,只關注紅姐,一 直握著她手,貼著她的臉。 在這麼激動的情況下,珠子不可能堅持太久,要爆發那一刻,他嘴裡嘟囔著: 「雁子,雁子,,啊,,,,,。」爆發之後,看葉南飛還摟著紅姐,他也沒好 意思趴她身上,而是倒向一邊:「啊,,特麼死都值個了。」 葉南飛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不過複雜裡面肯定有一種叫刺激,興奮,再說華 姐在下面連舔在嘓的半天了:「紅姐,我來了。」紅姐本來也心情五味雜陳,可 聽到葉南飛這麼一說,不知為何心理放鬆多了。紅姐的小穴早就被珠子肆虐的泥 濘,葉南飛的進入很是順暢。紅姐先後被兩個男人進入,讓她剛要下落的情緒有 飛昇起來。 葉南飛也感覺很古怪的刺激感,讓他更猛烈的衝擊著紅姐,紅姐有點忘情的: 「啊,,,,,,啊,,,唔,,,,,小飛,我不行了,啊,我要來了。」葉 南飛知道紅姐怕是又要那種尿了:「來吧,姐,來吧,別怕。」感到下面一熱, 被一股熱流噴到,這更讓葉南飛興奮,隨著快速的,有力的抽插,他也噴射出來, 每次紅姐吹潮,都會類似痙攣的顫抖,同時噴射。倆人先後進入高潮。 葉南飛摟著還有餘韻的紅姐,看來不管她喜不喜歡,肯定是享受到了,不是 每次她都會吹潮的。休息了一陣,珠子嘟囔還要做一次,華姐也粘著葉南飛要做, 不得已倆人分開,還好第二次,大家適應了一點,不過他們挨著,紅姐時而要抓 葉南飛的手。二人時而相望,眼裡皆是愛意,似乎這時更需要讓對方知道自己是 愛著的。 大家平復後,葉南飛透了兩條溫毛巾,一條遞給華姐,一條親自給華姐擦, 擦臉,身體,小穴。珠子:「為啥我沒毛巾?」華姐:「你沒看南飛給雁子擦身 子啊?你不會學學啊?」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零五章 小妹的賭約 作者;獨孤一葉 小妹的賭約 這一場突破禁忌,突破倫理,讓人心驚膽戰的四人行,葉南飛雖然糾結,但 沒像預想的那麼嚴重,有些事,發生了也就發生了,反而更考驗他對紅姐的感情, 他感覺沒有變化,讓他不解的是,為啥自己還有一種刺激的感覺? 紅姐感覺挺刺激,就是有點亂,適應不了,最激動的就是珠子,纏著要經常 做,華姐無所謂,以前三人行過,只不過這次四人了,葉南飛是不同意經常做的, 好好的生活,弄得很混亂,當華姐提出來的時候,葉南飛給的理由很簡單,我們 還想過過正常人的生活,頂多一個月聚一次,還得看心情。 天氣一天天轉涼,生意也因為換季而異常忙乎。租門市經營還是正確的,衣 服的檔次上去了,價格也上去了,其實很多東西和外面攤子上的一樣,但在屋裡 擺掛立馬升值。 谷玲姐家已經轉向小電器,音像經營,有眼鏡的技術優勢,在烏拉也很冷門, 利潤很可觀,和谷玲姐雖然沒啥機會約會,但感情很好,葉南飛很尊重這個賢妻 良母,谷玲也對他特別好,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怕是一輩子忘不了,而且說不 上啥時候還有機會還可以感受。 四哥和戴哥之間他也牽了線,但只做中間人,可不想參與他們的事情,舞廳 那生意他可不喜歡,但太適四哥他們干了,他們就是為這種環境而生的,迷亂, 瘋狂,聲色犬馬,紙醉金迷。葉南飛一去那種場就腦袋發脹。兩下又在聯繫開 遊戲廳。 這天四哥叫葉南飛去他家,他以為還是買賣上的事。進屋一看就四哥和嫂子, 孩子在準備吃火鍋:「呀,那哥幾個呢?」 四哥:「今天就咱幾個,別人都遠點扇子,天天在身邊晃悠,眼暈。」葉南 飛剛坐下調蘸料呢。 四哥:「我說小飛,你和小妹打賭那是咋事?今天吧,是取成績的日子, 完事哭喪個臉來了,我以為又考砸了唄,那有啥呀,她從來就沒考好過,我拿 過成績單一看,語文8多分,數學九十多,物理,化學,外語也都8多分, 一看名次第九名,把我嚇一跳,俺家人從來沒有學習這麼好地,我說這不考的挺 好麼?你哭喪個臉幹啥?是不怪哥沒給你獎勵?你說你想要啥,哥給你買。咱家 終於出個會讀書的了。她說和你打賭打輸了,然後就鑽那屋不出來,你這打的啥 賭啊,考的這麼好都輸了?」 葉南飛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丫頭還真有毅力:「小妹還真當真了?那以前 她都啥成績啊?」 四哥:「那還能啥成績,能及格我都偷著樂啊,麼這是好事啊,你去勸勸, 就憑我妹子下這麼大力,考的這麼好,你就認輸一能咋的。輸了啥,我這面給 你補上。」 敲門,裡面傳來:「別管我,我不吃。」葉南飛:「小妹,是我,葉南飛。」 一會聽到門插打開的聲音,推開門,看她趴在小炕上:「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麼。」 葉南飛:「哪能呢?我是來看你多牛的,呵呵你不覺得你一學期提升這麼多, 很牛麼?我上學時候,可沒這麼拉風過。」 小妹抬起頭,眼睛哭的紅紅的,她竟然哭了,讓葉南飛相當意外,小妹: 「你不用安慰我,我還是輸了。」 葉南飛從牆上摘下手巾遞給她:「喂,不會輸了就哭鼻子吧,這是我認識的 小妹麼?不是安慰你,你做到已經超出我的預期,鑒於你這麼努力,又取得這麼 好的成績,沒道理不收這麼優秀的徒 .」 小妹:「真的,你沒騙我?」 葉南飛:「當然。」 小妹頓時陰轉晴,興奮的不得了:「那明天就開始,行不?」 葉南飛:「行啊,你就這麼想學?你一個姑娘家, .零 .O.ηe . 學這打打殺殺的幹麼?再 說,學這玩應很辛苦的。你受得了不啊?」 小妹:「要不在打賭?」 葉南飛:「算了,你有自虐的傾向,我可管不了。」 小妹打了他一下:「說啥呢?誰有自虐傾向?」 從此以後,除了特殊情況,小妹都是比葉南飛起得早,並到他家去叫他,一 起去鍛煉。在這之前葉南飛是有晨練的習慣,不過也有很多特殊的日子,比如昨 天和哥們們宿醉了,頭天晚上和紅姐嗨皮了,也沒準四人行了,第二天難免要懶 下被窩。 可這之後,只要沒下刀子,她都風雨無阻,葉南飛都納了悶了,是什麼導致 這丫頭對自己都這麼狠?一年如一日的這麼堅持,讓人感覺到可怕。被這丫頭精 神的感召下,葉南飛教的很盡心,不用說她天資如何,就沖對自己這股子狠勁, 也差不了哪去。 只是葉南飛感覺,並沒有因為教她功夫了,她對自己態度上就有啥改變,還 是一如既往的不尊重,隨便,有時候甚至很惡劣。葉南飛也沒太當事,小孩子 麼,被大伙嬌慣壞了。 一次,小妹放學直接到他店裡寫作業,葉南飛心裡喜歡,誰不喜歡認學上進 的孩子呢?於是:「唉,趕明我要有孩子,能像你這麼省心就好了。」小妹抬頭 狠狠的挖了一眼。 這時紅姐在擦櫃檯:「小飛,你在哪晃悠啥呢?趕緊把那些皮鞋擦一擦,落 一下子灰,天天的就得讓人指使,不扒拉不動彈。」他倆雖算不上老夫老妻,畢 竟在一起時間也不短,現實生活中,沒有整天,隨時隨刻的甜言蜜語,更多的可 能是碎語嘮叨。 葉南飛聽了並沒感覺有啥不適,抓著抹布就要去幹活,但小妹不知為何很生 氣,啪的,把書摔在桌子上,筆也扔下,斜著眼睛看著葉南飛,看的他有點發毛。 小妹:「你能有點出息不?一天天的就知道圍著破商店轉,圍著,,那啥轉, 看見你我就來氣。」說著裝吧裝吧書包,擰身氣哼哼的走了。 葉南飛莫名其妙的站在那,看看她剛出去的門口,又看看紅姐:「你說這臭 丫頭的脾氣咋越來越大,誰又惹著她了。」 紅姐也氣不打一處來的:「你瞅瞅你,教出這徒,除了跟你耍脾氣, 最?新2 就是 跟我摔臉子。麼氣死我了,要不看在老四面子,早麼讓這丫頭片子滿臉開花。」 紅姐霸道,潑辣的一面顯露無疑。 小妹帶來的小騷擾,並不算啥,她生她的氣,別理她,第二天她還的顛顛的 來。但另一件事,就不容易讓人淡定了,一天,榮寬來找他喝酒,不用說,肯定 有事。 酒桌上:「寬哥,有事趕緊說吧,別拐彎抹角的,都挺累的。」榮寬:「你 看,讓你這麼一說,我都不好意思來找你了,好像我沒情沒意,只有事,呵呵。」 葉南飛:「寬哥,咱別那麼矯情了,肯定是思柔姐的事吧,說吧,你倆倒啥 程度了。需要我幫啥忙?」 榮寬:「哎呦,小飛,幾天不見,本事見長啊,能掐會算了?」 葉南飛:「拉倒吧,掐什麼掐,你說其他事有我幫的上的麼?咱倆能扯到一 塊的,也就思柔姐的事。咋樣了?又遇到啥過不去的坎了?」 榮寬:「唉,別提了,啥進展沒有啊,你說她是不是冷感呢?你說對我沒感 覺吧,也沒說橫眉冷對,要說對我有點意思吧,還一點陽光看不見,不溫不火, 不冷不熱的,難受啊,還不如給個痛快的舒坦呢。」 葉南飛:「一次也沒約出來啊?她平時都忙啥啊?」 榮寬:「約出來過一次,麼比我上學時候和女同學看電影還正規呢。她平時 幹啥?工作狂唄,幹起來玩命,要不俺們領導能那麼得意她。」 葉南飛:「那你想我怎麼幫你啊?」 榮寬:「過兩天,她生日,咱倆一起給她過,藉著這名義請她出來,一起玩 一天。」 葉南飛:「哎呦,我說哥哥,你這啥意思?你倆談戀愛,把我叫去陪著,我 多大的燈泡啊我?再說,你也不怕受影響?我在邊上,你還有機會進一步麼?」 榮寬:「我這不也沒辦法了麼,和她在一塊,都不知道聊啥話題,她啥都不 感興趣,除 ?地?? 了工作,在不就是聊你,她精神頭來了,所以我覺著你來,可能能打 開新局面,讓場面渾和一點,在這麼冷下去,我一點信心沒有了。」 葉南飛這個牙疼:「你瞧你這點出息,你確定我去當電燈泡能行?」 榮寬:「行不行我不知道,但你要不去,我肯定不行。你幫不幫吧?」 就這樣,葉南飛無奈參加了一次,奇異的約會之旅。大冬天的,騎自行車也 不方便,只能擠公交車。這是一個週日的早上,他們約好先去江南公園玩。 距離很遠他就看見他倆了,無論是身高還是相貌,都很引人注目,又都是警 察出身,透著一股英氣,只不過一個白臉,一個黑臉。寧思柔穿了件米色的呢子 大衣,齊脖短髮,平直的鼻子,明媚皓齒。榮寬穿了件軍綠呢子大衣,身姿挺拔, 倆人真是般配,寧思柔遠遠的也看見了葉南飛,好像故意似的挽住榮寬的胳膊。 葉南飛心理嘀咕;麼還說沒進展。榮寬衝他擠了擠眼睛,心理暗樂,把這小 子找來算對了。 寧思柔:「南飛,今個委屈你了,大冷天的陪我們溜躂。」 葉南飛:「嘿嘿,思柔姐,給你過生日,應該的,今天你是人,俺倆是你 的僕人,隨你指使,你高興就成。」 寧思柔:「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耍賴。」 冬天的公園,難免蕭一些,不過還有溫室花房,有動物可看,有冰雕,寧 思柔玩的很開心,讓榮寬很滿意的是,寧思柔今天對他格外熱情。在花房裡,寧 思柔說想吃糖葫蘆,榮寬趕忙顛顛的去買。他倆正好坐在一棵大型觀葉植物下面 的椅子上休息。 寧思柔:「是他約你一起出來的?」 葉南飛:「思柔姐,你不覺得寬哥人不錯麼?」 寧思柔:「你就那麼想我找男朋友?」邊說邊橫了他一眼。 葉南飛:「我只是希望你好,我覺得你倆很般配,無論是個人條件,還是門 當戶對。」 寧思柔:「切,和我爸媽一個論調,他人還行,就是太木訥了,和他在一起 一點感覺都沒有。」 葉南飛:「姐,你們知識女性,竟想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男的太油滑了,你 放心啊?我跟你說,越是這種不善於表達的人,越是有內秀。」 寧思柔:「他給你多少好處,你這麼為他說話?」 葉南飛:「不是啊,我就怕你錯過一個難得的好男人,你跟了他,我還放心 點。」 寧思柔:「你咋那麼確定?」 葉南飛:「我和他還能說到一起去,氣場也不犯沖,應該壞不到哪裡去,人 地???3? 長的又帥,而且還真心喜歡你。」 寧思柔:「你都考察過了?你咋比我自己還熱心呢?煩人不?不過就憑他敢 把你找來,勉強算他過關吧。那以後的事你少參啊。」 葉南飛:「那不行,他要敢對不起你,我跟他沒完。」 寧思柔撅著嘴:「用你瞎操心?管好你自己得了,你和紅姐啥時候結婚?」 葉南飛:「我是黑戶,咋結啊?」 接下來的活動是飯店吃飯,在小包廂裡,倆男人大獻慇勤,榮寬買了個大蛋 糕。飯後又去看電影,左邊一個給拿著小食品,右邊一個拿著飲料。天黑了,走 累了,倆人換班背著她。終於把今天的壽星老送了家。 榮寬:「謝謝你啊小飛,我從來沒見過她這麼開心過,證明我請你請對了。」 葉南飛:「珍惜思柔姐,你撿到寶了。」 榮寬:「你的意思,思柔有意思?」 葉南飛:「暫時算你過了第一關吧。」 榮寬:「哦,,,,哈哈。」的崩了起來。 榮寬:「哎?對了,你小子不會還惦記思柔呢吧?」 葉南飛:「說啥呢?俺倆這身份,地位,差哪去了?可能麼?再說,我還有 紅姐呢嗎?要是允許三妻四妾,我就惦記,惦記。哈哈。」 榮寬:「嘿嘿,那我就放心了。」 葉南飛:「不是我說,榮大警官,你的自信呢?」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零六章 婚事房事 婚事,房事 很快又過年了,今年沒有跟紅姐去她娘家過,而是蒙江陪爸媽 過的。弄得紅姐很不開心,老樸出事後,老樸家裡曾經討要過房子。並逢人就宣 傳,紅姐如何不檢點,搞破鞋,養小白臉,害死了老樸等等惡言,要不是葉南飛 開導,安慰她,依紅姐的脾氣,能氣瘋。 周圍輿論壓力如此大,讓紅姐父母也倍感壓力,紛紛勸他倆結婚辦事情,其 實二人早就如夫妻般生活,只是少了一場結婚儀式,和一張結婚證。但葉南飛的 黑戶身份辦不了證。這事就一直這麼懸著。紅姐當然不想和他分開過年,有他在, 感覺有依靠。 現在環境寬鬆了,只要不明目張膽的在蒙江逍遙,騰家未必能把人怎麼樣, 國人整人,多背後下手,用潛規則。多年對父母的虧欠,讓他不忍不家陪陪他 們。老爸因為還受騰家的打壓,並沒有恢復原職,還在保衛科做普通科員,老媽 還在學校當老師,雖都不算得志,但和運動時比,已舒心多了。 葉南飛當然還得貓在家裡不敢見人,聽老爸講,騰家依然權勢熏天,滕老爺 子還在領導崗位上,雖不像以前隻手遮天,但誰也不敢小覷。重要的是,滕濤已 經混的風生水起,靠的就是官場的關係,以及別人不知道的信息。比如電視,冰 箱等家電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到的,要有票,他可不是簡單的弄票了,而是從南方 進家電,靠縣裡五交化的渠道。 他的手還伸向鋼材,煤炭,等價格雙軌制的時候,他會更如魚得水,這就是 官倒的雛形,後來俗稱倒爺。葉南飛只能悵然,人家含著金勺子出生的,你羨慕 不來。葉南飛預料不到,他倆這對冤家,還將再次碰面,並鬥得你死我活,當然 不再是鬥毆那麼簡單,是更凶險。 初二來去紅姐娘家,被逼宮是難免的,葉南飛當然不想逃避責任,只是結 婚證辦不了,那最後協商決定,先辦婚禮,五一辦。年前年後算是鬧心事不斷, 這不開春沒多久,門市的房租到期,房東很適宜的決定漲房租。 在天朝,房東和房客的關係,相當於資本家和勞工之間的關係,前者總嫌工 資給的高了,活卻幹得少,後者嫌活累,待遇太低,這個矛盾是根本性的。房東 和房客一樣,前者總感覺自己這麼大房子應該值更多錢,後者永遠感覺房租太高, 房東太黑。 房東漲房租沒啥問題,關鍵是給房客一個不確定的預期,心理沒底,到底房 東會漲到多少?你也就不敢有長遠的打算和規劃,這也是很多發達國家為啥限制 房租上漲的原因,比如每年漲幅不得超過分之五 最新? 。 葉南飛和紅姐也沒別的辦法,房東各種理由,最後直接放話,嫌貴,可以選 擇不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忍痛交了房租,房東已經看好了,就這生意,這 麼紅火,不漲沒天理,別看翻了一倍的租子,就在多點他們也得租。 鬧心事還不止這些,和對面老紀家的競爭一直在持續,他家不捨得房租,依 然擺攤,但看著對面生意紅火自然來氣,整天弄個揚聲器熱火朝天的吵吵,攪的 四鄰不安。而且每天都盯著,看他家什麼東西好賣,有時說不准他家誰,就進屋 視察一圈,這讓葉南飛很佩服,臉皮之厚,自愧不如,試想一下自己是不好意思 去他家看。 看也就罷了,發現啥好賣,他那邊馬上降價宣傳,弄得你想淡定都難。每天 葉南飛都得警告自己,深呼吸,深呼吸,淡定淡定,看開,看開,然後再去安慰 紅姐。受點氣也就算了,有人上門找事,你還忍得了麼? 這事是有原因的,也不能全怪老紀家。有天土匪和猴子他們來,看見對面挺 鬧騰,紅姐就順便說了倆家的恩怨,土匪哪管那事,去找人家理論,但這事是大 家心裡明鏡,但嘴上不好說,又說不明白的事,你能理論出個什麼?而且人家男 的全部撤退,出頭的是三姐妹加一老娘,幾年的市場歷練,早就讓她們練的爐火 純青,四張嘴,讓土匪,猴子毫無反擊之力,你總不能動手打女人吧,古典流氓, 這點底線還是有的。 葉南飛趕緊把他們拉了來,事沒解決,倆家卻結怨越深。紀家對土匪等人 找上門更難以忍受。這天,早上,還沒上顧客。凶巴巴的進來五個人,年歲都不 大,為首的個子挺高,面相挺惡。長刮臉,大眼睛,希臘鼻,邊上一姑娘,一瞧 就是小太妹,站沒站相,看人也不好好看。後面跟著三個小子,看樣是小。 大個:「你們誰管事的?看看你們賣的這是啥鞋?長牙的啊?把我腳都啃禿 嚕皮了,你們看咋整吧?」賣這麼長時間鞋了,啥顧客都能遇到,難免有些鞋夾 腳,磨腳的,來跟你算賬。服務業麼,就得把顧客侍候舒服了:「是麼?我看 看咋事?」 葉南飛拿過來一看,是一雙三接頭皮鞋,按他說的,是鞋後跟啃腳,看了一 下後跟都跟的角度,用手蹚了一下鞋子裡面,並沒有啥異樣,鞋子一看也沒咋穿: 「兄,是後跟啃的麼?你脫鞋我看看啥地方,啃啥樣?」 大個:「你想看就看?是你穿的鞋還是是我穿的鞋?難不難受我不知道?你 就說咋辦吧?」 葉南飛一看這幾個貨的意思,明明是找事來了:「那你們想咋辦呢?」 大個:「我J,你們賣的東西,把我腳磨壞了,問我咋辦?你們咋干的買賣?」 葉南飛也不想惹麻煩,就這幾個,趕緊打發走,免得影響生意,而且拎 來的鞋也沒咋穿,打打油還能賣:「這樣吧,我給你換雙新的,完事。」 大個:「我J,換雙就完事了?我磨壞我的腳咋算?白壞了啊?」 那小姑娘:「就是,你們得陪,要不沒完。那幾個貨也跟著起哄:「就這麼 幹買賣,還特麼想不想幹了?」 葉南飛強忍著,自從和四哥他們和解以後,還真沒把這幫小痞子放在眼裡, 一瞧 這幾個貨就剛出來的雛,優勢在於初生牛犢不怕虎,敢打敢拚,啥都敢干: 「那你們想怎麼個賠法?」 大個:「你這明顯賣的假冒偽劣,假一賠十麼,你這鞋也不咋地,成錢吧, 給三得了。」 真敢張嘴,一雙鞋才三十多塊錢。 葉南飛:「誰指使你們來的?」 那大個略一愣,但馬上過味:「啥玩應指使?你們賣的鞋,有毛病,還不 行俺們找咋的?」 紅姐早就憋不住勁了:「他們就是來找事的。」 越說雙方的火氣越大,葉南飛:「我陪你一雙新鞋,咱算完事。別的事,你 們別想了。」幾個傢伙也不怕事大,紛紛圍上來,目露凶光,戰鬥一觸即發。 大個:「拿三塊錢,咱算完事,要不,你這買賣也別幹了。」 葉南飛推了一下大個:「你說不讓干就不幹了?」這一推,把他們的火氣點 燃了,一擁而上,葉南飛早就做好了準備,右手八字形,搥向大個的脖子,正好 大個比葉南飛高一點,適用這招。大個捂著脖子蹲到了地上咳去了。 同時葉南飛的腳踩在一小子的腳尖上,手肘一抬,被撞了臉,按理可以退幾 步,緩衝這個力量,但腳被踩著呢,只能倒了。右手也沒閒著,抓住另一小子的 打過來的拳頭,略向下使勁,他根本就使不上力了,就勢把他手背到他身後,一 推,在屁股上加了一腳,直接撲到地上。 一轉眼倒下三個,剩下一個小子和一個姑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那小子也 不在目露凶光了,而是滿目驚恐,那姑娘也不在斜著眼睛看人,轉而滿臉驚愕。 葉南飛衝著那小子:「怎麼?兄們都伸手了,你是來賣呆的 麼?」說著一步步 走向他。這小子嚇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手和腳的姿勢卻還保持剛才往上衝 的樣子。 按本性,他這會想跑,但又覺得扔下兄沒義氣,想起剛才,這傢伙動手 太快,是哥們們吃了措手不及的虧,他又開始恢復點信心,又猶豫著打向葉南飛, 葉南飛略一側身,下盤膝蓋已經抬起並迎了上去,正好撞在他肚子上,只見他捂 著肚子癱倒在地。那姑娘這會不光驚愕,嘴張的都快能塞進一拳頭了。 大個好像緩過來點,站起來又衝了過來,葉南飛知道,這傢伙是這小團體裡 的膽,制服了他,事情才能了結,對於這種選手,不需要動什麼腦子,要什麼技 巧,葉南飛也沒躲,左手擋住揮過來的拳頭,自己的拳頭同時出擊,第一拳打中, 就注定那大個沒有還手的餘地了。接下來,左右手開攻,大個頭上胸部,肚子, 頻頻中拳,最後一拳砸在他臉上,直接把他砸地上了。試了試,也沒爬起來。 那姑娘突然帶著哭腔衝到那大個跟前:「大哥,大哥,你別打了,俺們不要 你賠錢了。」葉南飛懶著理她,走到一個緩過勁的小子跟前,那小子坐地上沒敢 起來,葉南飛拽過一木頭凳子,把那小子的手抓過來按在地上,凳子腳放在一根 手指上:「說吧,小兄,你們都叫啥,家住哪的?」 那小子看了看,沒吱聲。葉南飛用力按住了凳子,那小子臉開始抽抽起來, 葉南飛在慢慢加力:「不知道一個人坐上去會咋樣?」終於打破了那小子的心理 底線,其實這幾個人,就是7,8的孩子,平時欺負過幾個老實人,就以為天 下無敵了,碰到硬茬才知道害怕,那小子連疼在害怕,哭了起來。那大個還在叫 囂:「有本事衝我來,別欺負我兄。」 原來這大個叫陸興,外號騾子是巴虎,玻璃廠一片的混混,剛出道,那姑 娘叫徐曉娟,是他女朋友 找2請 ,那三小子,是他小,一塊長大的,分別叫,鐵蛋, 臭球,貓肉。葉南飛讓紅姐記下了名字和家庭住:「你們走吧,不過從這往後, 我這出啥事,就找你們說話了啊。」 本來沒太當事,可過了幾天,這幾個小子又來了,不過這次態度一八十 度大轉彎,極盡恭敬,還拎著酒和點心,一時把葉南飛和紅姐鬧懵了,這是玩的 那一出啊?原來這幾個傢伙,去可是打聽了一通,才知道葉南飛的牛叉經歷, 一人單挑二十多人,這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自己幾個傻,還特麼去人家店 裡鬧事,這不是打燈籠去茅房找死嗎。 幾個小子一計,這麼厲害,可不是玻璃廠那幾個能吹的,吹自己如何會武 術,如何牛叉,人家這是真能打,別說和四哥他們十幾二十幾人打,是不是真的, 自己挨打那是實打實。男孩子,從小都有武俠夢麼,碰上這麼牛逼的人,不拜師, 還等啥呢?於是就來了。 還真是不打不相識,陸興就這點好,別看平時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一旦 被誰折服了,他真認可低頭服軟,這不滿臉誠摯笑意的,讓葉南飛坐在凳子上, 然後四哥小子齊刷的跪下了,磕頭就要拜師。把葉南飛嚇一跳,趕緊扶他們起來。 心裡話,就自己這兩下子,還收徒?讓師父知道還不敲折我腿。再說了,就這小 混混,學點功夫,還不作翻天?387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零七章 婚事房事2 作者;獨孤一葉 婚事,房事2 這幾個傢伙鐵了心的要跟葉南飛學功夫,葉南飛沒太當事, 認為是幾個孩子的心血來潮,五分鐘熱血,當然不會答應什麼拜師,葉南飛比他 們也就大個三四歲的樣子,說如果想學,每天早上五點在機械廠宅西邊空地集。 反正每天都得和小妹鍛煉,一個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 葉南飛太低估了興趣和夢想的力量。這幾個傢伙,在正常人眼裡,就是混混, 不學無術,好吃懶做,會渣滓,怎麼可能認真學一樣東西呢?肯定也吃不了苦 的。但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好知者不如樂知者。男孩子天生就喜歡動舞把操,舞 槍弄棒的,應該是人類原始基因裡攜帶了。 夢想是,學成以後可以做到很牛逼的事,這是夢想,比如像葉南飛揍他們那 麼拉風。這種激勵力量是無窮的。這兩個因素完全可以克服懶惰等很多壞習慣。 第二天,幾人果然到了,連徐曉娟都跟著來了,葉南飛認為他們堅持不了幾 天。先讓他們劈叉,蹲馬步。葉南飛沒當事,小妹可老大不 地2◢| 願意,很簡單,每 天早上都是她和葉南飛獨處時間,一下子冒出這麼多人,讓她很反感。 葉南飛沒有那閒心觀察他們的情緒如何,安排完,自己還得鍛煉,單手做引 體向上,徹底震驚了他們,在學校都玩過單桿,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小妹對侵犯到自己利益的事,不會忍耐或者逃避,必然要採取措施,當然是 背著葉南飛,找到了那哥幾個,很簡單要求他們撤,別纏著葉南飛。騾子他們那 也是混過的,看在葉南飛的面子上,沒敢惹小妹,但也不意味著可以任你難捏啊, 怎麼這丫頭比我們還霸道? 小妹的脾氣更是,能伸手絕對不吵吵,別看比他們小點,但在同年人中,做 老大很多年,實力上,和葉南飛學了一年,她那麼拚命,能沒有收穫麼?結果不 難預測,騾子他們不敢下死手,畢竟是師姐,而且是女性。小妹可從來不知忍讓 為何物,招招致命。結果就是 ??| 四個爺們被一小姑娘爆錘了一頓。 結果很慘,但效果不佳,挨揍後,幾人更堅定了學藝的決心,她媽的一個小 姑娘跟著學了一年就這麼牛逼,我們幾個爺們要學幾年,那得啥樣啊?雖然這丫 頭挺倔,挺暴力,但只要有決心,攻克她絕對不成問題,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 亮呢,何況他們四個外帶一姑娘。 具體實施很簡單,溜鬚拍馬加投其所好。這小妹本就是個順毛驢,吃軟不吃 硬。幾個傢伙一上手段,立馬舒服的不倔了,但是早上鍛煉時候讓他們少打擾她 和葉南飛一起的時光。幾個傢伙不知不覺成了旁聽生。總比被開除好吧。 葉南飛並不知道這些事,只是發現他教小妹的時候,幾個傢伙都躲得遠遠的。 他也懶著管這些事,也沒有啥耐心教,對小妹認真是,因為這丫頭真認學,肯下 功夫,而且大多是小妹動問,練的過程中很多體會和疑問動和葉南飛交流。 對於那幾個傢伙的訓練,小妹到擔起大部分,與其說她熱心,不如說她權力 慾望太強,這幾人完全聽她操控,讓她爽的不行,葉南飛也樂見其成。 白天只要得空,幾個傢伙就跑店裡來,不是纏著葉南飛問這問那的,就是幫 著幹活,叫葉南飛師父,他是不願聽,讓叫飛哥。但叫紅姐師娘,紅姐挺受用, 特別徐曉娟,學功夫她當然不上心,只是陪騾子而已,但跟紅姐圍前圍後的,很 是勤快,嘴也甜。 幾個人本就是無業青年,在店裡時間長了,反而收斂了痞氣,越來越乾淨, 利落。葉南飛有時候不得不對他們幾個的前途鬧心。 五一臨近,倆人要忙著操辦婚禮,還得這幾個小傢伙在店裡幫忙,不然有 的忙了。對於他倆來說,沒有太多驚喜,只有操辦的忙碌,勞累。老爸,老媽從 蒙江趕了過來,雖然對這門親事不是很滿意,紅姐比他大五六歲,還是二婚。 可沒辦法,倆人生米煮成熟飯,人家紅姐還有救命之恩,倆老人只能默然接 受。因為有四哥和眾兄的參加,讓場面很大,也很熱鬧。大伙都挺開心,唯有 小妹沮喪個臉,之前她還特意問過葉南飛這個問題。 說:「你是真喜歡紅姐?還是因為她救過你,你報恩啊?」 葉南飛:「都有吧,誰分得清啊,反正倆人在一塊相處,很舒服,不就行了? 你個小丫頭,問這個幹啥?」 小妹:「我才不小呢,你才比我大六歲,紅姐還比你大六歲呢?你倆都能結 婚了。我聽別人說,你就喜歡老娘們?真的,假的?」 葉南飛:「嘶,,,特麼這誰啊?誰說的?就因為我喜歡紅姐?那紅姐算老 娘們麼?要有一年輕姑娘站我跟前,你看我喜歡不?」 小妹:「我都站你跟前一年多了,你看見了?我看你就是喜歡老娘們,才多 大就急著結婚,沒出息,先立業後成家,懂不?」說完氣哼哼的走了。 葉南飛還納悶,是啊,站我跟前一年多了,不過她算姑娘不?小屁孩呢還。 還一位不太感冒的就是寧思柔了。雖然事先也都有心理預期和準備,但事到 臨頭,很難開心起來,榮寬當然也跟著來參加。 寧思柔:「本來我想把你戶口辦過來,算是結婚禮物。但沒辦成,只能以後 找機會,祝賀你,終於得償心願,娶到你心愛的紅姐了。」眼睛裡的哀怨,恐怕 只有倆人能懂。 葉南飛:「你倆還要等到啥時候?應該咱倆家一起辦。嘿嘿。」 婚禮中間,少不了這樣那樣的節目,什麼新娘點煙,倆人啃蘋果,灌酒。葉 南飛被折磨的受不了,也有點尿急的意思,跑到樓上包好的房間,上廁所,大廳 的公廁,太髒亂。剛繫上腰帶,洗手,衛生間門被推開了,葉南飛以為,紅姐也 上來躲會。 :「你也扛不住了?就華姐最能鬧騰。」頭一看,竟然是寧思柔,慢慢的 靠過來。 葉南飛又驚又怕:「思柔姐,你咋找過來的?」 寧思柔:「你忘了我是幹啥的?怎麼嚇成這樣?你那天的勇氣都去哪了?這 麼久了,你就沒想過去找我麼?」 葉南飛:「我可不想影響你,害了你。」 寧思柔:「我看你是膽小鬼,如果沒有紅姐,你會愛上我不?」 葉南飛沒猶豫:「會。」心裡話,現在也愛,只不過現實不允許而已。 寧思柔:「這還差不多。」說完深深的吻住了葉南飛。倆人正吻到激情處, 走廊有聲音,倆人都緊張起來,結婚現場,和非新娘躲廁所熱吻,和誰也不好解 釋吧。還好不是進這屋的,走了過去。倆人同時鬆了口氣,緊張和刺激往往是同 步的,寧思柔又吻了他一下:「饒了你。」說完,先推門出去了。 別怪寧思柔太衝動,太感情用事,其實是長久以來的情感積累,葉南飛一直 躲避她的態度,讓她很失落,如果葉南飛動聯繫她,她沒準因為紅姐的存在, 反而退縮。但葉南飛的態度刺激她更動,更有想法了。今天這算是總爆發。 他也問過爸媽,師父那邊的情況,剛出事那會,二叔沒敢進林子,後來消停 點,進去一趟,師父他們還好,再後來就沒在進去,至於李永霞姐妹,葉南飛沒 敢問,老爸老媽也沒說,其實倒是他最關心的,心想,李永霞的年紀,在屯子裡, 應該結婚了。 好容易送走這幫能折騰的傢伙,臨走華姐還不忘騷擾他一下:「小飛,晚上 就剩你倆是不是太寂寞,不如俺們去陪你,人多熱鬧,最好就珠子俺倆去。」 葉南飛:「華姐,你饒了俺們吧,洞房花燭夜,就是倆人的事。」 到家,本來院子小,屋小的,也沒人來聽窗根,鬧洞房。屋裡被紅姐佈置 的挺溫馨。炕上拉著紅色的床幔,牆上貼著喜字,暖暖的昏暗的燈光,讓人感覺 溫馨。雖然倆人早已過了激情期,但舉行過儀式後仍感覺略有不同,對這個家, 更有歸屬感,對紅姐有了擁有感。 倆人略有疲憊的躺在炕上:「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婆了,看誰 還敢說三道四。」說完摟過紅姐吻了上去。 紅姐:「以後你就是我的了,不許再花心,不許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只許 對我一個人好。」 葉南飛:「那華姐來了咋辦?咱門前按上警報吧,她來了,我跳窗就跑,嘿 嘿。」 紅姐:「就在我面前裝吧,我看你每次都挺大勁頭的,你們男的就想多吃多 占,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葉南飛:「姐,天地良心啊,你說我不是被華姐逼的啊?哪次你沒在場啊?」 紅姐:「還叫姐?你說你不想,還硬的起來?你看珠子,不想就不硬,嘻嘻,,,,。」 說完自己還不好意思的趴他懷裡笑上了。 葉南飛:「以後就叫老婆了,嘿嘿,那以後咱別他倆口子四個人了,反正一 直覺得怪怪的,便宜死哪死珠子了,老婆你是不是也不喜歡?以後我老婆只有我 能幹。」邊說邊給紅姐脫衣服。 紅姐:「你干人家老婆時候咋不說?嗯,感覺挺亂的,完了,我還總害怕。」 葉南飛:「華姐俺倆到底誰占誰便宜啊?害怕?害怕啥?」 紅姐:「怕被別人碰了,你嫌我,以後就咱倆好不好,哎呀都給人家脫了, 今天累一天了,你還行不行啊?」 葉南飛:「別瞎說,無論啥時候,啥事情都不會嫌你,以後不許你瞎思, 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迷人,多漂亮。」說著話,手已經伸到雙腿之間那神秘地帶。 葉南飛:「在你面前永遠都行,姐,我想嘓你的妹妹。」 .1. 紅姐一聽這句話,就犯暈:「啊,,,,不要,今天忙一天了一身汗,下面 髒。」情話是最好的催情劑。 葉南飛:「咱今年買個樓吧,也嘗嘗住樓房啥滋味,帶洗澡間的,到時候咱 倆洗鴛鴦浴。姐,到時候在洗澡間幹好不好?」 紅姐:「嗯,買樓房,就你花花心思多,買樓房就為幹那事。」 葉南飛:「你就說想不想吧?」紅姐:「嘻嘻,,,想。」葉南飛:「想不 想我現在干你?」 紅姐:「你壞,,,,唔,,,啊,,想。" 葉南飛:」那你求我。」 紅姐難為情的:「小飛,幹我。」 葉南飛有趴在紅姐耳朵上:「姐,你說J我。」紅姐:「哎呀,你咋啥話都 說,,,,,我說不出口啊,多磕磣。」 葉南飛:「你趴我耳朵說,就咱倆你怕啥的,還不是天天做,嘿嘿。」他那 脹的發紫的男根,早在紅姐的花瓣間磨來蹭去的蓄勢待進了。 紅姐掐了一下他:「小飛,,,,,,你,,,,,J,,,我,,,啊,,,。」 那一刻,那話迫不及待的長驅直入。 紅姐:「小飛,好熱,好脹啊,啊,,,。」 葉南飛又趴她耳邊:「姐,我J你那裡?」 紅姐:「啊,,,,是小穴裡……」 葉南飛:「你說,J進我逼裡。」粗口分啥時候說,平時說,那就太難聽, 任何女的聽了都反感,但做愛時候說,就是情趣,格外的刺激,做愛時候,您可 別惦記做紳士。 紅姐被大雞雞抽插和粗口刺激的,除了刺激,就是興奮,完全忽略了恥感: 「啊,,,,小飛,,,J我,,,,啊逼裡啊,,,,,。」 葉南飛也被刺激的不但抽插的有力,而且快,每一下都插到最深處:「姐, 我要操你。啊,,,,。」 紅姐:「J我吧,小飛,我要給你生孩子,,,,啊,,唔,,,,。」 當一股股濃精射入紅姐最深處的時候,她顫慄的同時,葉南飛感覺到分身被 噴出的液體燙到了,葉南飛知道紅姐吹潮了,雖然當時還不知道,還是以為尿了, 但同樣感覺到滿足和刺激:「姐,噴出來吧,都噴出來吧。」 紅姐綿軟的躺在葉南飛懷裡,有點害羞的:「褥子又濕了。」葉南飛:「濕 吧,天天濕都不怕,我洗。對了,姐,你說咱倆這麼久了,為啥沒懷孕呢?」 紅姐:「大夫說我子宮後移,不容易懷孕。」 葉南飛:「那咋辦?」 紅姐:「那就深點射,嘻嘻,,,,。」說完不好意思的鑽進他懷裡。 葉南飛:「保證射到最深處,嘿嘿。」 紅姐:「你壞死了。」376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零八章 再遇田秋蘭 作者;獨孤一葉 再遇田秋蘭 紅姐確實如她所說,子宮後移,很難受孕,為此二人格外努力,唯恐不孕不 育這事落在自己身上。當時娛樂生活又那麼少,晚上面對著美媳婦,你說你不做 點啥?好女費漢啊。人都說啊,婚姻中的性事是有規律的。 剛結婚第一年,那是時時想做,二三年天天想做,3歲以後,期期,45 歲以後,月月,55歲以後一年做一次就不錯了。 二人既有剛入溫柔鄉的激情,又有擺脫不孕不育的迫切,做起來更無節制一 些,到家有時候紅姐坐著飯呢,葉南飛在後面就摟住了,紅姐:「別鬧了,還 做飯呢,哎呀,,,,」但沒掙扎幾下,就被葉南飛的激情給燃燒了,轉過身吻 在了一起,畢竟憋了一白天了,在店裡現在有徐曉娟的幫忙,騾子他們幾個也進 進出出的。 有時葉南飛反而喜歡白天做了,看著紅姐那誘人的身材,美麗的面容,更讓 他欲罷不能。紅姐那迷醉,動人的狀態和表情更讓他癡迷。時常的就要來一發, 在開始幹別的事,干的時候,還你濃我濃的,時而湊上去親一口,真是粘似膠, 甜如蜜。倆人你挑水來我澆園,你織布來,我耕田。 他倆甜蜜蜜了,可苦了人家華姐倆口子。激情的四人行一去不復返,葉南飛 給出的借口是計劃生育工程,生育大計優先,一切活動必須讓道。弄得華姐倆口 子極其鬱悶。 一天,葉南飛正和紅姐她們在店裡忙活,華姐沖沖忙忙的來了,葉南飛沒來 得及躲,被華姐抓著拽進了後面的庫房:「小飛啊,昨晚上那個死豬,沒弄幾下 就軟了,整得不上不下,火燒火燎的。」說著慾火熊熊的看著葉南飛。 葉南飛:「華姐,大白天的,外面還竟是人呢,再說,我得留著給紅姐。」 這麼一說,反而讓華姐不滿意了。 華姐:「咋的啊?結了婚了就不待見俺們了?都給你紅姐?給我留點不行啊?」 說著摟過來就親。葉南飛還真沒有辦法,不忍心硬拒絕她,半推半就的就辦上了。 華姐應該飢渴很久了,當那肉莖插進去,就如一個毒癮犯了的癮君子吸上了那麼 一口。 干倒激情處,華姐的聲音真的很難控制的住,嚇的葉南飛時不時的就伸手捂 她的嘴:「華姐小點聲,外面人聽見。」 華姐:「小飛,你別不理我行不,啊,,,,,唔,,,嗯,,,你要憋死 我啊?小飛啊,離開你我受不了啊,啊,,、」 葉南飛:「好,好,小點聲。」 當略有疲憊的葉南飛和滿面潮紅的華姐出來的時候,紅姐瞪了他倆一眼,屋 ????2?‥ 裡還有徐曉娟,騾子他們幾個,看著他倆憋不住,哧哧的樂,一看這倆人在後面 就沒幹好事。 葉南飛弄得滿臉通紅,心理這個叫苦啊,男人沾花惹草,怕就怕粘手上甩不 掉,關鍵這花還不是他去拈的,是動蹦他手裡的。鬧心不? 華姐:「你們幾個笑啥?沒見過姐倆親熱,說個心裡話啥地?我看你幾個 要敢出去嚼舌頭,我不弄死你們。」嚇的那三小子奪門而逃。華姐轉身趕緊溜須 紅姐,紅姐對這個死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很無奈。華姐還好說,關鍵被拋棄的 珠子怕心理那關很難過,不知會對他們之間的關係造成多大影響。 在葉南飛和紅姐不懈努力耕耘下,三個月後,終於發現有懷孕跡象,二人重 視的不得了,特別是紅姐,一塊的死黨們,孩子都上學打醬油了,唯有自己一直 不爭氣,這下終於懷上,格外的珍惜。二人決定,買個樓房,不能讓孩子生活在 這麼狹小,髒亂的平房。 那時候買房不容易,樓房多是各機關,企事業單位的福利分房,不是商品, 沒有買賣這一說,但在天朝,啥都按規定辦,屁事幹不了。也有一樣好處,只要 找到具體辦事的人,啥事都可以通融,實在不行,還可以特事特辦。還記得那個 和四哥他們舞會打起來的周浩宇麼,已經轉業到地方,就是土地部門。在通過 他找人,解決了更名問題。 在距離牛馬行不遠的一機關小,買了套三室一廳的房子。三萬多塊錢 .O.ηe ,在 當時也算天價了,賣也挺滿意,都是單位分的房子,屬於幹得。別忘了這時候 萬元戶都是稀罕物。 新房需要收拾,住還要平房,店裡還需要照顧,夠倆口子忙的了,要是 葉南飛忙,紅姐已成重點保護動物,為了方便,買了一輛幸福25摩托。在很 多家庭買自行車都費勁的年代,這傻大憨粗的幸福25絕對是耀眼的存在。葉 南飛也是跟四哥學的,這些混子們往往是新潮事物的最先嘗試者,有點錢的買幸 福,沒錢的可以買那種小型的外號老娃子的小黑摩托,甚至有自己用自行車改裝 的。 最喜歡這摩托的還不是葉南飛,而是騾子陸興,每天圍著它轉,沒事就擦一 遍,葉南飛乾脆也教了他,來跑個腿也更方便。 這天,因為需要東西多,瑣碎,必須親自去牛馬行的一貨採購。等他出來 騎上摩托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背後有人叫他:「葉南飛?」而且是女聲。 頭一看,有個女的跑到跟前:「南飛?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 看著眼前這女的,腦子有點畫魂,特眼熟:「秋蘭姐?」因為穿著,髮型都 變了,而且人也滄桑多了,她比紅姐小呢,但現在看著比紅姐歲數大。再說也有 兩年沒見了,在他的記憶裡,田秋蘭正慢慢消逝。 田秋蘭的眼淚已經下來:「咋的?連我都不認識了? 葉南飛:「不是,秋蘭姐,你這變樣了,我都認不出了,你咋在這呢?」 田秋蘭:「你一直都在烏拉麼?為啥不來找我?」說完眼淚更止不住了,並 哽咽起來。弄得葉南飛心也很亂。在這大街上,也沒法說話,讓別人看著也怪怪 的。 葉南飛:「秋蘭姐,正好快中午了,咱去吃點飯,慢慢說。」 這時的私人餐館已經挺普遍,找了一家乾淨利的,要了兩菜一湯。倆人大 體介紹了分開後,相互的情況。原來葉南飛走後,田秋蘭一度挺失落也挺自責, 但沒辦法,自己也不敢拋頭露面。還沒等她情緒穩定下來,她爸媽已經為她安排 了婚事。沒辦法,急啊,家裡是沒能力保護她的,而嫁的這家的公公是裡一干 部。 ?‥???2 保護她的能力是有了,但這個老公是小兒麻痺患者,雙腿萎縮,要拄雙拐, 但為了生存,別無選擇。誰知,風雲變幻,那股風不知何時早已煙消雲散,命運 和她開了個玩笑,她發現本可以不結這個婚也沒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已懷有 身孕。 更讓人哭笑不得是,本來挺有權勢的公公,因為運動的結束開始勢微,到後 來乾脆被冷落,不得勢。她老公因為背景關係,本來在一個廠裡還擔任幹部,其 實是既無能力,也無水平,家裡失勢,直接導致他到門衛看大門去了,至少還沒 直接給他打發家去。現在家裡靠他那點微薄工資很難維持,還要靠娘家,婆家的 接濟,她帶孩子,別說上不了班,就是能幹,也找不到工作。 今天是讓老媽幫著帶孩子,自己才有空出來逛逛街,買點孩子需要的東西。 見面的欣喜,激動,還有委屈,這會因為終於可以吐露衷腸,壓抑在心裡的委屈, 無奈,不甘,艱辛,都可以傾訴,讓田秋蘭眼淚一直沒斷過。弄得很多顧客都露 出怪異的目光。 其實葉南飛對田秋蘭沒有太多情感,接觸的時間畢竟短,但因為路上發生了 親密的關係,這酒發生了質的變化,男女之間一旦發生了性關係,就如同產生了 化學反應。總有了一種特殊的感覺,似乎有了某種剪不斷的聯繫,責任,關心。 這不葉南飛聽著,聽著,就有了想法。 葉南飛:「秋蘭姐,你也用不著鬧心,我現在不是賣鞋和服裝呢麼?挺掙錢 的,要不你在江北也整個攤子,先沒本錢,就在我那拿貨,賣完在給我錢。」 田秋蘭之所以過的這麼憋屈,感覺困苦,其實就是看不到生活的希望,今天 看見葉南飛,並且看見他生活的很好,等他在提議幹買賣,她當然高興,一方面 可以和他聯繫上了,雖然並不打算有啥發展,但心裡那情結放不下。另外還有了 事幹,有了錢賺,這就是新生活的希望。 田秋蘭:「啊?真的麼?好賣麼?我也不懂啊,我也不會。」 葉南飛:「沒事,這玩應是個人就能幹,就看你想不想幹,我可以帶你一段。」 這句話讓田秋蘭下定決心幹,是跟著葉南飛干,她還記得那感覺,跟在他後面就 特別有安全感,有他帶著還有啥猶豫的?這兩年心裡不是一直惦記這個男人麼, 現在機會來了。 吃完飯後,又陪田秋蘭買了些東西,然後騎摩托帶著她,送她江北,開始 坐上去時,田秋蘭還只敢拽著他衣服,等騎起來後,也是害怕,也是些許故意, 開始樓住了葉南飛的腰,胸部貼的也越來越緊,葉南飛感受到了那軟軟的富有彈 力的兔子,貼在後背很是舒服。短短的兩年,她已從姑娘轉變為婦女狀態,身體 丰韻了許多。倆人商定好三天後在見面,決定到底能不能幹。當摩托停在她家附 近,田秋蘭從車上下來,迎來了周圍人詫異的眼光,那一刻,田秋蘭的虛榮心又 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是好久沒有過的感覺了。 葉南飛到家後就跟紅姐商量這事,紅姐糾結在,怎麼又冒出個姐姐來,感覺 自己受到威脅:「哪又來個姐姐啊?你咋那麼多姐啊妹的?你說那小妹,一天天 的,還有那誰,內個警察,都咋事?」 葉南飛:「嘶,姐,你的自信心哪裡去了?等哪天我帶過來你瞧瞧,哪有我 老婆半點漂亮,你說咋罰我就咋罰,這些你不都知道麼,這田秋蘭,是當年和我 一起逃出林子內個,現在嫁給一個殘疾老公,生活挺困難,再說她要是在江北開 個店,咱這不銷路更寬了麼?還有啊,你看看這幾個小子,整天在店裡轉來轉去 的,如果安排一個去江北,是不是他也能賺點錢,咱也省點心? 紅姐:「就你那嘴會說,誰知道你心裡咋想的。」瞧著雖然嘴還硬,但反對 的意思不大了。 第三天果然帶著田秋蘭來了,紅姐沒有太多感覺,因為正如葉南飛所說,這 女的挺普通,沒結婚之前,她還有有股子知識分子氣息,兩年的家庭婦女生活, 磋磨的沒了生機,有些委頓。但田秋蘭可大吃一驚,聽到葉南飛結婚心情挺複雜, 可一見人家媳婦,大跌眼鏡,好漂亮啊。自慚形穢的感覺頓時湧起。 田秋蘭的家裡,並不同意她出攤賣鞋,雖然家道中落,可也丟不起那人啊, 再說,這家人本來對這媳婦就沒啥安全感,但此一時彼一時,沒有實力就沒有話 語權,失勢的家庭,殘疾的兒子,面對的是鐵了心,強硬的媳婦,結果可想而知, 說出來,不是讓你們同意的,只是通知你們一聲。至於孩子,娘家,婆家換班幫 著看。 江北分攤就在這紛雜中擺起來了,葉南飛安排貓肉幫著支撐,這孩子有耐性, 適干銷售,你聽這名字,貓肉,肉筋筋的意思。每天先開五元錢,等生意好了 再給漲。有時葉南飛還騎摩托去看看。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零九章 再遇田秋蘭2 再遇田秋蘭2 隨著時間的推移,樓房收拾完畢,可以入住,紅姐也開始顯懷,店裡不能全 天支應,只能偶爾來看看。本來葉南飛想正式雇徐曉娟當服務員,騾子,鐵蛋他 們打下手,一個人月象徵似的給一點,他們也自由,自己這也能借點力。但,往 往事與願違。 紅姐因為懷孕造成的權力真空,應該很順利的由葉南飛自動接管,但有了丈 母娘以後,你接管的就未必順利,丈母娘所在的街道小廠半死不活,也沒啥活, 家裡老頭每天都出外頭瞎逛,找一幫志同道的老頭聊國家大事,沒空搭理她, 兒子她又管不了,突然發現大閨女家還有很多事,是實現自我價值的好地方。 比如姑娘生活上需要照顧吧,店裡的生意得有人幫著照看吧,當然她具體活 是不幹的,要靠嘟囔,嘮叨和指手畫腳。早上先到家裡看看伙食咋樣,營養和 口味好不好。在到店裡,監督坐鎮。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這事在葉 南飛這沒體現出來。丈母娘總感覺這小子是吃自己閨女軟飯的。是自己女兒收留 了他,不然哪有他的今天,另一方面感覺他比女兒小,又有各種不安全感。 這種人有一個共同特點,他們眼睛永遠看著別人,從來不會看自己一下,應 該是沒這個功能,遇到事情永遠看的是別人如何如何不對,不會反省自己是不是 有啥不當。 每到店裡她都把葉南飛和徐曉娟指使的腳不沾地,而且時不時的指責徐曉娟, 東西不能這麼放,那塊干的不好,賣東西不應該這麼賣。葉南飛實在看不下去了: 「媽,小娟是過來幫忙的,不是咱雇的服務員。」 丈母娘:「咋的?不用給錢的啊?那錢白掙的?吧啦吧啦的一通。」葉南飛 只能給徐曉娟使個眼色。過後在勸她別和著老太太一般見識。老太太明顯感覺自 己掌控不了全局,最起碼的財權和人事權都不在自己手裡。於是張羅著把三女兒 小麗調來。此時知青已大部分城,但你城必須得有單位接收你啊,不然你 來關係落在哪裡呢? 老太太決定先放街道,工作慢慢找,先到店裡幫忙,自己家人用著才放心。 整整的,小麗來,老太太立馬張小麗掌管賬目,財權收去了。而且也不需 要徐曉娟幫忙了。對葉南飛這種非暴力不作的態度也很不滿,倆人的矛盾越積 越深,老太太對葉南飛也就越來越刻薄。 普通情況,葉南飛都能忍受,畢竟是老人麼,自己老婆的媽,但涉及到尊嚴, 這丈母娘總是把他當上門女婿對待,做人的基本尊嚴都沒有,這讓葉南飛很苦悶, 但看在紅姐面上也不敢反駁,只能盡量躲著,忍著。早上和小妹,騾子他們去鍛 煉,被說成沒正事,耽誤做飯,耽誤做買賣。 白天在店裡,只要老太太來了,葉南飛不是跑庫房幹活,就是到門口看騾子 他們收拾車。因為騾子特別喜歡車,也愛琢磨,慢慢他成了這幫玩車裡的內行, 有點啥毛病,都來找他商量,一來二去的,能修車了。葉南飛和大伙侃大山,聊 天,被丈母娘訓好幾了。還攆走了騾子他們,別整天圍這門口,亂哄哄的,耽 誤生意。大伙敢怒不敢言,葉南飛讓騾子去摩托修理部的去學學,又讓南方的老 貓幫著套弄有關摩托修理的書,讓騾子自學,葉南飛感覺這是條門路,趕明開個 修理部。 既然跟前沒地方躲,他沒事只能往江北跑。這把田秋蘭樂夠嗆,她當然想多 和葉南飛相處,這二年的各種不如意,碰到葉南飛以後徹底改變,人有了希望, 就充滿了生機,整個狀態都不一樣,充滿潮氣向上。精神狀態好,氣色也跟著好, 也更注重穿著打扮。倆人因為有過那瘋狂的半個月,要想做到和普通人一樣,已 經很難。 倆人間的氣息就會多多少少不同於別人,會互相關心和照顧,而且顯著很自 然。葉南飛受了氣多少會不自覺的和田秋蘭嘮叨,田秋蘭明智的並沒有添油加醋, 而是盡量安慰和開導,這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質或者可以交心。她真心為你好 自然會站在你的角度,為你考慮,而不是有利於她的角度。 葉南飛這種躲避方式,讓丈母娘很不爽,也很不屑,心理自然更堅定了自己 的判斷。在紅姐面前,自然沒啥好話:「我早就看這小子不是消停客(qie), 比你小那麼多,你傻呼的,也不知道留個心眼,老爺們這玩應,你就不能慣著, 那家裡錢,必須把住,要不得他們肯定出去得瑟。」丈母娘說:「你看看他這一 天天的?我看快趕上小樸了,東一趟,西一趟的,店裡都呆不住,這能做買賣麼? 我要不把小麗整來,我看著店快讓他整黃了。」 紅姐:「媽,你就少說兩句吧,鬧心不?小飛不是那樣人,和老樸能一樣麼。」 開始嘮叨紅姐也沒往心裡去,可架不住她老媽整天嘟囔,紅姐心裡也畫魂了, 這小飛咋了?怎麼自己不再身邊,他就變樣了? 這天葉南飛晚上來,紅姐:「小飛,你現在咋麼整天不著店,忙啥呢?」 葉南飛這個憋屈啊,你又不能說因為你老媽整天在店裡嘟囔:「這不江北田 姐那剛干,我適當去幫忙活忙活,帶帶她。店裡,不是有小麗和咱媽麼。」這要 是平時也沒啥事,可紅姐已經被吹了多天的風,一聽這話,心理肯定不舒服,啊 不在自己店裡,去幫人家,還是個女的。 丈母娘可沒那麼好涵養:「自己媳婦懷孕呢,沒事老往別人老娘們那跑啥啊? 還白拿貨去賣?憑啥?該她的啊?你說你小死雁 ??地??? 子,你傻不傻,傻不傻?我看明 天店都得成人家的。」 紅姐:「媽,你少說兩句,田姐那不是剛開始賣麼。」 丈母娘:「你虎了吧唧的,你聽聽他剛才說啥?還小麗和我在看店。那是我 的店啊?你給我多錢啊?我給你看著?」 葉南飛這個氣啊,本來他就是個內向,被動的人,有啥話不喜歡跟別人說, 這一直以來忍著,不和紅姐說,可今天實在有點忍不住了,剛要發作,可抬頭看 見紅姐,又看見她鼓起的肚子,還是忍下了,但心裡實在憋的難受:「姐,我出 去溜躂溜躂,你們先吃,別等我。」說完,拿起衣服出門走了。身後還能聽見丈 母娘在發牢騷。 丈母娘:「看見沒?看見沒?就這樣,說兩句就這樣,怎麼的還不能讓人說 了啊?自己老婆不能碰,就找別的老娘們放騷?」 紅姐也上火:「媽你說啥呢?那麼難聽?」一屁股做沙發上,難道小飛真的 變心了?老媽就說這麼兩句他就不願意,剛才看那樣子還要翻臉,知道他整天去 江北,自己心理都不舒服,何況老媽看見呢。 出來的葉南飛也無處可去,騎著摩托在江邊發飆,之後又買了盒煙,坐在江 邊抽煙解愁,他一直不碰煙,影響 ?最新?‥?? 肺功能,影響氣息。這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 心裡憋得慌,也找不到人訴說,找哥們們,這家裡瑣事,說不出口,也招人煩, 女的們不是結婚了的,就是年紀太小。 按以前他的性子,沒準就離家出走也不受這個氣了,但是結婚了,不一樣, 而且眼看有兒子了,要有責任心。前後思之後,還是家,自己是和紅姐過, 又不是和那老太太過。再怎麼也得看紅姐,忍著。這是多年來心性磨練。 但還是不到位,他只想自己如何平和接受,並隱忍,達到自己控制住自己, 不爆發就算成功,其實他沒想想,可以哄一哄老太太,也許矛盾可以緩和,但是 年輕麼,能做到隱忍已經難得了。 到家以後,丈母娘還在,自從上了樓,藉著紅姐懷孕的借口,老太天就經 常留下住。看見他來,眼裡露出不屑,那意思,有本事別來。 葉南飛趕緊了臥室,紅姐躺在床上,葉南飛:「吃了麼?這麼早就睡了?」 紅姐答的挺冷淡:「吃了,趕緊睡吧。」葉南飛心理有點涼,自己還沒吃 呢,本來是奔著紅姐來的,可唯一留戀的也冷落自己。要是以往,葉南飛肯定 會哄著紅姐,噓寒問暖的問她為啥不開心,紅姐也正是等著他這麼做。但這段自 尊心已經被丈母娘摧殘的很脆弱,紅姐的冷淡,讓他誤以為紅姐也在嫌他是上門 女婿,吃軟飯的。 房間裡有點冷,倆人各懷心事。第二天,葉南飛並沒有去鍛煉,而是做好早 餐,三人一起吃的飯,心裡都有疙瘩,雖然也說話,但沒有溫情在裡面。葉南飛 臨出門,聽見丈母娘說:「看見沒?你就不能給他好臉,罵一頓,好 找?請 多了吧?別 慣著他,他要有志氣,還能一直賴在你這?」 店裡都規整好之後,丈母娘又從家裡過來坐鎮,一天天把她忙夠嗆,葉南飛 感覺還是出去躲躲,這老太太,看著自己就不順眼:「小麗,摩托沒油了,給我 點錢,我加點去。」 丈母娘:「天天的騎那玩應幹啥?都是吃錢的貨,一天掙多錢啊?」這老太 太算是把葉南飛熊住了,而且還無節制的熊,葉南飛一來氣扭身走了。 小麗:「媽你說那些沒用的幹啥?這店是姐和姐夫的,那咋花錢是人家的事, 你管啥?」 丈母娘:「你姐不在這,我不得幫著看著點,要不地,這店家底得讓他折騰 黃了。」 小麗:「這店就是我姐和姐夫倆人掙下的,你真是,哎...姐夫,給你錢。」 丈母娘:「你個死丫頭,胳膊肘往外拐,沒有你姐,他是個啥?麼要飯去吧。」 葉南飛往江北騎,心理越想心越涼,老丈母娘這麼攪,哪有出頭之日啊, 自己成了吃軟飯的了,要點加油錢都費勁,最重要的是最起碼的尊嚴都沒有,紅 姐竟然也對自己那麼冷淡,看來結婚還是欠考慮啊。男人沒有自己的事業和經濟 來源,難免被人看不起,自己老婆也白搭。 田秋蘭感覺奇怪,今天葉南飛來了,就沒在走過,但神情挺落寞,估計是在 家裡又遇到鬧心事了,下午早早收了攤,要請他吃飯去。葉南飛反而有點無措, 躲出來不想家,在幫田秋蘭看攤算是有個借口,但人家收攤了自己去哪? 飯店裡,倆人點了菜,田秋蘭破例要了酒:「看你一天都不高興,姐陪你喝 點,有啥不開心的和姐說說。」 葉南飛:「我不想當上門女婿,也不是吃軟飯的。哎,,我不想家了。」 田秋蘭聽完眼睛一亮:「咋的了?不就是你那丈母娘整天瞎嘟嘟麼?還至於 不想家了?那你老婆咋整?」 葉南飛:「哎,整天讓那丈母娘數落著也就算了,為了紅姐我忍著,可紅姐 對我都冷冰冰的,你說我還有必要去了麼?她媽就嫌我沒本事,吃紅姐的軟飯 麼。這滋味不好受啊。我看,你在去取貨怕是不行了,這樣吧,咱倆伙干,不 上店裡取貨,直接在南方發。」 田秋蘭:「真的?你別一時衝動,你倆才結婚不到一年呢,你捨得你老婆啊?」 葉南飛:「沖不衝動的,反正你得單發貨了,到店裡取貨,老太太還不把你 打出來,我也想好了,靠著女人,腰永遠直不起來,咱倆要是伙,就一家一半, 誰也別靠誰,平等的,也租一個門市,我和紅姐就這麼幹起來的。」倆人邊喝邊 聊。 田秋蘭當然求之不得:「行,我聽你的。」 葉南飛:「出錢也一人一半啊,別到時候在說我是吃你軟飯的。」 田秋蘭:「哈哈...我可願意讓你吃,不帶笑話你的。你不會今晚就不去 了吧?」 葉南飛:「不去了,受不了那氣,廉者還不受嗟來之食呢,這麼些年,我 就沒想過靠誰,大林子裡我都能活起來,這裡我活不下去? 田秋蘭:「那有地方住麼?我租了一個放貨的小倉房,你要不嫌,今晚上住 那,明天再想法給你租房子。」 葉南飛:「成,啥嫌不嫌的,窩棚咱都住過,啥地不能住啊。」 吃完飯,倆人來到那小庫房,確實很小,就是私搭爛建的那種,比窩棚強不 了多少的倉房,田秋蘭拿來一床被褥,把鞋箱子擺開,直接當床。田秋蘭之所以 讓住這裡,她是故意的,自從她攤子撐起來,她沒少給葉南飛暗送秋波,畢竟倆 人有過前緣,而那欲仙欲死的感覺,絕對不是現在那殘疾丈夫所能給的。 但葉南飛一直躲避,照顧她是照顧她,可從來沒和她呼應過,這讓她很鬱悶, 今天正是大好機會,這個小倉庫,位置偏僻,很適。鋪完之後,她沒有急著走, 葉南飛心理也空落落的,也不想她走,這時候,正是他心理最脆弱,最需要安慰, 愛撫的時候。 倆人很有默契,田秋蘭慢慢靠在他肩上,葉南飛慢慢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是她渴望已久的,自從和他分開在沒有被吻過,自己老公也不允許,因為她並 不愛他。:「你咋那麼狠心,兩年多都不來找我,現在都見面兩個多月了,你還 不來找我?」 葉南飛:「咱倆都有家了,我怕影響咱雙方的家庭,再說,一旦出事,對你 們女的影響最大。」 田秋蘭:「那麼膽小,怕我纏上你啊?其實都是我欠你的,我欠你的一輩子 都還不完。」說著又忘情的吻了上去。 因為紅姐懷孕,葉南飛也已多日 找??請?? 不知肉之味,有那丈母娘看著,華姐和谷玲 都不敢來,今天終於得嘗,多少有些小激動,彷彿又到那瘋狂的逃亡路上。 田秋蘭:「小飛,慢一點,好久沒做了,你的大,我怕疼。」葉南飛慢慢推 進他那肉莖,其實她那裡早就進入了狀態。當肉莖末根而入的時候,田秋蘭感到 了異常的滿足,那種被充盈,脹滿的感覺,是多少個夜晚都追憶的。 葉南飛:「不和老公做的麼?」 田秋蘭:「他下面又小,還要我幫著才行,每次都是不溫不火的,反而難受, 啊,,,,,輕點。」肉莖來的抽插著,打肉莖頭來刮擦著小穴的內壁,麻 酥無比。 田秋蘭:「小飛,以後你難過了就來找我好不好,我永遠都是你的,啊.... 這輩子都是你的,啊...」 少婦有少婦的優勢,做愛放得開,懂得享受和配,做的時候不用憐香惜玉, 這不,就葉南飛的大傢伙,她還能配著挺動迎著,每一下都能撞擊到花心。 雖然田秋蘭不會像紅姐那樣吹潮,但淫液也氾濫成災了,隨著肉莖的抽插, 發出嘰嘰的靡音。已禁慾一個多月,讓葉南飛激情十足,快感也強烈,幾十下後 忍不住一洩如注,積攢多日的濃精,一股股的射進她的最深處。每射一下,都讓 她顫抖。 葉南飛本想拔出來休息一下,但她摟著不放:「急啥....放裡面,乾脆鑲一 塊得了。」 葉南飛:「田姐,你比以前厲害多了,是和老公練的?嘿嘿。」和田秋蘭的 激情確實能緩解些壓力,也感到慰藉。 田秋蘭打了他一下:「沒良心,還笑話我,我老公你看他那樣能行麼?還不 是想你的時候想的。」 葉南飛:「這和想我有啥關係啊?」 田秋蘭很難為情的:「說了你不許笑話我。」 葉南飛:「怎麼會,說吧。」說完親了她一下。 田秋蘭:「我想你想的厲害了,就自己摸自己,,,。」說完不好意思的把 頭埋在他懷裡。葉南飛聽完很感動,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 ,人真的是因為可愛才 美麗的,葉南飛發現有點喜歡這個獨立,好強的田姐了。 田秋蘭:「哎呀,又硬了,你咋這麼厲害呢?」肉莖沒拔出來,直接在小穴 裡面有勃起了。多日的飢渴,二戰是必須的,小穴已經被淫液和濃精充滿,肉莖 的再次抽插,讓淫液從肉莖周圍擠了出來。 二次後,男女不同的是,男人敏感度下降,時間更長,女人則相反,敏感度 極高,很容易就再次高潮,在葉南飛不斷的撞擊抽插下,田秋蘭已經沖頂兩三次。 田秋蘭:「小飛,你干死我了,啊...好久沒這感覺了。小飛你做我老公吧, 愛死你了。」 葉南飛:「紅姐就是我從別的老公那搶來的,我可不想在搶了,我最恨西門 慶了。」 田秋蘭:「哈哈....那你暗中做我老公,我做你暗中的老婆,反正為了你我 啥都願意幹。」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一十章 作者;獨孤一葉 章出走風波 激情一夜後,葉南飛感覺舒坦多了,第二天也沒家,留下來接著出攤,並 研究伙開店的事,惦記哪間門市適,錢去哪弄。他這面沒事人似的了,家裡 那邊可毛了,首先毛的是紅姐。葉南飛一宿沒歸,讓她很擔心,有點後悔昨天那 麼冷淡對他,這也是真愛標緻之一,一旦鬧矛盾,會反省自己,如果不是,那只 會挑對方毛病。 趕緊讓老媽去看看是不是店裡了。沒多大一會,騾子他們先來找葉南飛了, 問小麗,師父去哪了。 小麗:「不知道啊,昨天一天沒來店裡啊。」看了眼老媽,那意思,沒家 麼? 丈母娘:「不知道死哪去了,一宿沒,有本事他就別來。」 騾子他們一聽這話,加上這段時間受的氣,一想師父沒準就因為這老太太沒 家的,都沒好眼神瞧她,但畢竟是師父的丈母娘啊,也不敢說啥。 丈母娘:「怎麼地?瞪啥眼睛?瞧你們一個個的,小混混,驢馬爛子的貨, 以後別來這,俺家都是正經人。」幾 ?找請??? 個人氣的眼睛都紅了,一扭身都氣哼哼的走 了。 丈母娘:「你瞅瞅,他認識的都是啥人?我看他就跟小樸一個德行,你姐啊, 就能相中這樣的,你說那正經單位的她就不找。」 小麗:「媽你就少說兩句吧,我看我姐夫不家,就是讓你嘮叨的,誰受得 了啊。」 丈母娘:「哎呀你個死丫頭,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好,怕你們吃虧上當嗎。就 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倆人正鏘鏘,又進屋一個找葉南飛的:「麗姐啊?葉南飛呢?咋兩天早上沒 看見他了?最近咋總偷懶呢?」原來是龐小妹。 小麗:「我也不知道啊,昨天一天沒在,今天還沒見影呢。」小妹看見老太 太也在,也沒搭理,這倆人從一見面就互相看不上。 丈母娘:「你說一個姑娘家家的,天天的找人家老爺們,這叫啥事啊。」 龐小妹正愁沒處找茬:「你個老太太,你瞎嘟囔啥呢?我看葉南飛就是讓你 嘟囔走的,我要是他,早不受你了,這是人家葉南飛和紅姐開的店,你總在這叭 叭啥呀?」一甩胳膊她也走了,這把老太太氣的,讓個小丫頭給損這樣。 還沒等她緩過勁,又進屋一人,是名女警官,有點印象好像婚禮上見過。沒 錯是寧思柔:「葉南飛呢?」 小麗的答還是不知道,昨天一天和今天都沒見人。 寧思柔:「和紅姐吵架了麼?」 小麗:「沒有吧,沒聽他倆吵架啊。」然後看了一眼她媽,心裡話還不是因 為這老太太,但自己媽沒法說:「反正昨天走的時候不太高興。」 丈母娘:「還能去哪?還不是去江北狐狸精哪去了,我早就看他倆有事,這 不整整的麼?夜不歸宿了。」 小麗:「媽,你老瞎說啥呀?」邊說邊瞪了她一眼。 寧思柔疑惑的看著這娘倆,怎麼幾個月沒見,好像事情挺複雜啊:「那聯繫 不上他麼,我找他有事呢。」正說著話呢,外面呼呼啦啦的又有動靜了,看樣子 人不少,門一開,四哥他們兄一大幫進來了,小妹也跟著。 四哥:「呀,老劉大娘在啊?我兄呢?聽說兩天沒見人了?哎呦,寧公安 也在啊,您這也是找我兄?」寧思柔當然知道四哥,他們兵匪應該沒少纏鬥。 她是不贊成葉南飛和這些人走的太近的:「啊,是啊。」 丈母娘肯定認識,都是省機械的,不過她這潑辣的見著流氓也突突,說話立 馬溫和多了:「哎呀老四啊,你說小飛這小子昨天一天沒在家,一宿沒來啊, 我看是跑江北那狐狸精那去了,我早就說他倆沒好事,你看麼,整整的,我早就 勸我姑娘,小心點,我那閨女,傻呀,虎呀,唉,沒整了。」 四哥:「不是,您等等,怎麼我兄一宿沒來就搞破鞋去了?你抓住了咋 的?我可是聽說,這兩個月來,您老可沒少擠兌我兄,怎麼了?他哪對不起雁 子了?還是虐待雁子了?」 .零. 丈母娘:「那到沒有,可當初要不是俺閨女收留他,他還在哪流浪呢,要不 是我閨女帶著他做買賣,他能有今天麼?人得知足。」 四哥:「哎,您這話說的,好像我兄成你家上門女婿了,好像沒雁子收留, 就要飯去了,我跟您說,就我兄那本事,在哪都差不了,我說話您別不愛聽, 當初他和雁子好,我們可都沒看好,我讓他跟著我干,可我兄就認準雁子了, 非得和她弄這服裝攤子,白瞎了我兄那身本事,我那現在舞廳,遊戲廳可都有, 他願意幹我隨時歡迎。」 丈母娘:「是麼?這麼有本事,咋連家都不敢啊,咋沒有單位,沒工作啊, 用得著粘著我們家雁子不放麼?我看就一吃軟飯的小白臉。」 寧思柔聽完也很氣憤,冷冷的:「吃軟飯?劉紅雁也這麼認為的麼?」說完 盯了老太太一眼,擰身走了。 小妹:「我早勸過他,男人得先立業後成家,不聽,哼,不聽好人言吃虧在 眼前。」 四哥有點氣樂了:「難怪我兄有家不,老太太,您別欺負我兄老實仁 義,把他逼個好歹的,我看您這店也別開了。」說完一揮手,大伙陸續出了商店。 老太太被嗆的這個氣啊,但面對這幫流氓驢馬爛子,還不敢耍潑發飆。 最先到江北的是騾子一幫,正和葉南飛商量著伙開個自行車,摩托車修理 部,騾子他們沒錢,家裡不是城郊菜農,就是工人,哪有什麼積蓄。 接著寧思柔到了,這還是結婚後他們頭次見面,田秋蘭和她的目光相對,立 馬明白了互相的身份,肯定跟葉南飛曖昧關係,敵意油然而生:「怎麼真的離家 出走了啊?你捨得你的紅姐啊?紅姐也那態度?」 葉南飛:「去店裡了?看著那老太太沒?你說我怎麼呆?紅姐正懷孕呢,我 不想讓他上火鬧心,這段,就讓她們娘們折騰去吧。哎,,思柔姐,你找我有事 啊?」 寧思柔:「就是戶口的事,有點眉目了,可能要花錢,還要確定你落在哪, 那你這麼逃避也不是辦法啊,得想辦法解決。」 這時,四哥率領的摩托大隊也趕過來了,寧思柔不大喜歡和他們接觸:「那 我先走了,你還是和紅姐溝通一下吧,日子畢竟你倆過,完事,你找我去,把戶 口的事定下來。」 四哥:「咋的?有事也不去找我?跑這躲著了?走吧,喝酒去。」 葉南飛騎上摩托,小妹跟著坐到後座上,接著摟住了他的腰,讓葉南飛臉一 紅,心裡話,四哥在呢,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 酒桌上:「小飛啊,當初我不大看好你和雁子,現在你有體會了吧,就她家 那老太太,我們一個單位的,我還不知道她?潑婦,鄰居同事的都讓她得罪光了, 就怕趕明你受不了她,可當時看你和雁子那黏糊勁,也擋不住不是,再說雁子和 她媽不和,我思,和老太太應該沒啥太多接觸,唉,誰想到啊。我就怕啊,趕 明雁子和她媽一個脾氣,那你就有罪受了。」 葉南飛腦子裡馬上出現紅姐那漂亮面孔如何潑辣的畫面,不免打了一個冷戰: 「不會吧?」 四哥:「哎...算了,都娶到家了,怕有個鳥用?有啥打算?」 葉南飛:「我想和江北田秋蘭開個攤子,和騾子開個修理部。」 小妹:「沒出息。」 四哥:「你咋就認準那玩應了呢?有啥意思?能掙多錢啊?跟我干舞廳多好。」 葉南飛:「四哥,我知道你的苦心,可你舞廳那地方我真呆不慣,還是幹著 小買賣心裡踏實。」 四哥:「算了,算了,我也不強迫你,是不是缺錢啊?」 葉南飛:「嘿嘿,四哥英明,咋就知道我啥難處呢,本來不缺錢,可我不想 用家裡錢,讓老太太說我吃軟飯,和騾子他們開的算我自己的,跟家裡沒關係。」 四哥:「成,這事我支持你,麼老扒人下巴頦吃飯,腰桿子就硬不起來,先 給你拿一萬,不夠再說。你的事事定下來了,可我這有事了,和巴虎的曹老三 要開戰,你幫著參謀參謀,這事咋干。」 葉南飛和四哥他們邊喝酒邊研究如何應對危局。家裡那邊可沒這麼消停,早 上店裡鬧的亂轟的,華姐和谷玲的店就在邊上,而且這些日子她倆可是看在眼裡, 恨在心上,也都敢怒不敢言,畢竟人家的家事,老太太又是長輩。但鬧到人家老 公不敢家,作為死黨,不能不說道說道了,而且也嚴重影響了她們和葉南飛的 往來。 倆人去了紅姐家:「艾瑪,你這在家躺的還這麼消停呢?老公沒了你不著急 啊?」 紅姐:「我這不早上讓我媽趕緊去店裡看去了麼?咋的了?」 華姐:「我還想問你咋的了呢?你們吵架了咋的?今早上店裡可熱鬧了,都 是來找小飛的,我以為你倆吵架了呢,鬧的這麼大。」 紅姐:「沒吵架啊,我現在懷孕呢,他敢跟我吵,就是昨天我問了句,總不 在家看店,上哪去了,我媽有說了幾句,他就不願意了,這不昨早上,一擰勁子 走了,誰知道晚上就沒來。你說,一個老人,說兩句能咋的?小臉子,不願意 了還,我還來氣呢,沒事老往江北跑啥呀?」 華姐:「你可拉倒吧,你整天不去店裡,你是不知道啊,可你自己媽你不知 道啥樣?那嘴,誰受得了啊?就小飛那幫子朋友,現在誰也不敢去你店了,騾子 本來在你門口修個車啥地,也給攆走了。」 谷玲:「可不咋的,小飛前段一整上我那屋,讓老太太叫去好幾,那說 話才難聽呢,後來小飛也不敢來了。」 華姐:「我估計後來總去江北,是躲著你媽去了。」 紅姐:「我媽她說話就那樣,那和她一樣的幹啥,忍著點不就過去了。」 華姐:「艾瑪呀,小飛夠忍的了,要換個爺們,早急了,你就是雇個人,也 不帶這麼用的,指使幹活就算了,話裡話外的總敲打,什麼報恩,什麼良心,動 不動就說人家沒正事,啥也不會幹,誰受得了?」 紅姐一想起這些日子,葉南飛確實不太愛說話,自己老媽 ? ,自己都習慣了, 也沒覺得咋地,現在細想起來,說話是挺難聽的。 華姐:「我看你媽在這麼參你家的事,你倆這日子,沒法過,你說你都嫁 給人家了,那還有啥信不著的,還讓你老媽和你妹子看著。你媽那整天跟防賊似 的,都弄不清誰家了,早上,我聽和老四吵,說小飛是吃軟飯的呢?哪個老爺們 受得了?就俺家珠子,你要敢說他吃軟飯,他都急。」 紅姐:「那我媽和我妹是來幫忙的,也不是看著小飛的啊。」這時候她有點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走,去店裡看看咋事。」紅姐挺著肚子到了店裡, 老太太正好受了一上午的氣,沒地發,小麗也正在埋怨她多管閒事,她一肚子邪 火就衝著紅姐來了。 紅姐:「你就不該管那些沒用的,你就幫著看看攤,招待招待顧客得了,你 總看著小飛幹啥?」這更捅了馬蜂窩了,老太太開始大哭大 ◢ 鬧,說姑娘不孝順, 沒良心,自己一片苦心,撈不著好。弄得紅姐氣的手發抖,但也無可奈何。還好, 小麗看著不行,去把老爸,找來了。 老頭來一聽說事情原委,立馬火了:「你說人家姑娘家的事,你跟著瞎參 啥?人倆人挺好的,自己幹起這麼大的商店,你能啊?你想把人家攪黃了啊?你 個敗家娘們,活上你能幫幹點,幹點,事上你給我少攙和,趕緊給我家去,姑 娘不叫你來,你在敢來得瑟,我特麼打斷你腿。」 平時老兩口打架,多是老太太佔上風,今天老頭是發狠了,他對葉南飛的印 象很好,至少比老樸強的多,你一個老丈母娘,跑人姑爺家,嗚了哇啦的瞎指揮, 多煩人。萬一把人家攪黃了,最後姑娘都得埋怨你。終於算有一個能鎮住老太太 的了。她一走,世界立馬清淨了。 紅姐:「那小飛到底跑哪去了?」 華姐:「估計是去江北了,你還別不當事,你們嫌人小飛吃軟飯,外面我 看好幾個等著呢,你不要那幾個都搶著要,你們就這麼往出推,那邊在拽一下, 誰知道會出啥事。」 紅姐:「誰不當事了,華姐你讓珠子跑一趟,把他找來,就說我被氣病 了,在家起不來炕了。」 珠子饒了一大圈,在飯店找到了正在商談事的葉南飛:「南飛,,,你還在 這喝酒呢?紅姐和她媽吵起來了,氣的起不來炕了,你還不趕緊家看看去。」 這葉南飛能不急麼,沒想到,被逼的出來躲一天,竟然鬧出這麼大動靜。 紅姐已經被華姐陪著了家,也焦急的等著他來,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 昨天也生了自己的氣了,鐵了心的不家。忽聽的有開門動靜,華姐趕緊扶著她 躺在了床上,葉南飛著急忙慌的進來了。 葉南飛:「咋了?咋了?沒事吧,用去醫院不?」 華姐:「不用去醫院,和你丈母娘吵了一架,氣的,你給舒舒心就好了,呵 呵,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啊,小飛你要不把你紅姐哄好我饒不了你啊。」說完她走 了。 紅姐撅著嘴躺在床上:「你還知道來啊?我以為你狠心不要這個家了呢。」 葉南飛趕忙走到床邊:「哪能呢?我就是想出去躲兩天,老婆能不要麼,再 說還有兒子呢,嘿嘿。」 紅姐:「就因為我媽總說你,你就離家出走?為啥不跟我說?你太狠心了, 扔俺們母子在家。」 葉南飛:「啊...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怕你跟著鬧心上火麼,也不是離家出走, 以後不會了啊。」 紅姐:「以後不管啥事,都和我說,咱倆一起想辦法唄,你這麼躲著能解決 問題啊?咱倆才是倆口子,誰也別想把咱倆分開,知道不?」 紅姐這叫反客為,本來自己和老媽這面不太占理,但這麼一弄,反而讓葉 南飛感覺很內疚慚愧了。倆人四目相對,看著對方,確認還是原來那個他(她)。 兩個多月了,倆人幾乎沒有獨處的機會,今天真是難得清靜,互相哄著,哄 著,都有點感動,葉南飛低頭吻了下去,好久沒有吻過了,反 ? 而有點小激動: 「小飛,我想了。」 葉南飛:「姐,懷孕呢不行吧。」 紅姐:「華姐說了,頭三個月不行,最後三個月不行,中間這三四個月沒事, 就是注意點。」 葉南飛:「真的啊?嘿嘿,那我可要來了啊。」 紅姐:「你的那麼大,不能太深了啊。我在上面吧。」紅姐翻身坐了上去, 把著肉莖,一點點坐了進去,好久沒嘗過的充實感,讓紅姐格外舒爽。臀部慢慢 開始蠕動,葉南飛躺在那,看著紅姐帶著淫靡的表情做著那淫靡的動作,格外的 刺激,倆人四目相對,都是深情的愛慕,對對方的癡迷。葉南飛抓過紅姐的手, 放在嘴邊親吻,時而吸允她的手指,這讓紅姐更動情。女人就是感情的動物。 葉南飛:「姐,你累了,換我來。」紅姐:「肚子不能壓。」 葉南飛:「放心吧。」說著,把紅姐身子放平,自己跪在她兩腿間,在把她 兩腿抬起,架在自己肩上,把著肉莖,又插進了蜜穴。因為昨天葉南飛已經釋放, 今天就格外從容,再說也不敢頻率太快,動作幅度太大,倆人親親我我的竟然做 了半個多小時,葉南飛還是沒忍住爆射的時候插得深了些。 完事之後他用溫毛巾,幫紅姐擦乾淨:「姐,你說咱倆這麼幹,咱兒子在你 肚子裡能感覺到不?」 紅姐嬌怒的打了他一下:「瞎說啥。」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一十一章 作者;獨孤一葉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一十一章 葉南飛和紅姐濤聲依舊了,而且經過一場風雨後,更見了彩虹。丈母娘確實 收斂了很多,小麗也懂事的表示並沒有控制財權的意思,只是幫著收錢管賬,晚 上還是把錢都交給他。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新的時代注定來臨,不知是以前管控太死,太嚴的, 今天猛的放開,反而出現極大反彈的緣故,還是國人本就需要嚴控,總之可用一 個亂字代替,亂的同時,也伴隨著,朝氣,希望,機會,生機。在文化,知識界, 當然是亂一點好啊,可對於最上層和最底層的感受,都不是很好。 上層的感覺就是失控了麼,這讓人,沒有安全感,面上也不好看,他們喜歡 井然有序,低層的感受是多種多樣的,對於老實人,本分人,這個時代面臨的是 危險與恐怖。因為遍地是流氓,而且非常的猖狂,危險到什麼程度呢?你隨時走 在街上,都有可能被人截住,威脅戲弄一番,如果你忍了 ,沒準放過你,如有一 點不恭順,一頓暴打是難免的。 如果你是個女的,並且很漂亮的話,很麻煩,如果單獨上街,遇到調戲,是 難免的,程度輕重不好說,也可能只有言語的挑逗,動手動腳的也說不準,也要 看遇到誰,比如巴虎曹老三,江北癩疤子這種級別的,他要相中了哪個姑娘, 直接就通知人家晚上來家裡,你要是不同意,後果很嚴重,到底嚴重到啥程度, 沒人挑戰過,你也可以找人說情。 也有過幾個人把一個女的給辦了的,但是不是這女的自願的,就不得而知了, 至於強姦一類的,咱就不提了,性質更惡劣。簡單一句話,欺男霸女隨處可見。 四哥這幫人呢,欺男的事也沒少干,霸女還不至於,頂多調戲婦女,並不是他們 多善良,而是有很多女的喜歡跟他們混,按現在的話說,屬於他們的粉絲。 這些女的從來不被尊重和重視,但她們卻樂在其中,可能是和牛逼的人在一 起,感覺自己也很牛逼吧,被人罩著,會獲得一種安全感。這些姐妹們,從來都 是這些人誰想幹就干了,有時候還會被四哥等大哥們安排陪誰睡覺,要不四哥曾 說,如果葉南飛跟著他幹,可以夜夜做新郎。 混亂,就代表著會有紛爭,四哥團伙和曹老三團伙之間的利益糾葛已經到了 不可調和的階段,有很多人會誤以為只要當了老大,就可以掌控左右一切了,其 實不然,很多時候,你會被裹挾著,不得不做,比如這場即將到來的群架。你不 打,難以服眾,威信會受到影響,整個團伙內的士氣會受影響,以後見著其他片 的混混都矮一頭。 原因是下面的小已經打過幾架了,前面說過,各片的混混原來都是大體有 個勢力範圍,現在涉及到具體開店等的利益了,一些模糊地帶,互相都認為應該 是自己的,這種情況,不打一下,還真難解決。 既然決定必須打,大伙眼睛都看著葉南飛,看他有啥意,葉南飛:「既然 都定下來必須打了,那就做準備唄,最起碼兩個準備,一個消息,曹老三方面的 消息,各種消息都需要衣食住行,人際關係的資料全都要,第二個準備,召集兄 ,沒兄咋打啊。四哥定下來在哪開戰了麼?」 四哥:「老地方,東 ???? 大灘。」東大灘一直是打群架的指定地點,面積夠大, 還遠離居住。這地方,洪水來的時候,就是一片汪洋,平時的時候是一大片緩 灘。 葉南飛:「那猴哥,黃哥,負責收集情報和資料唄,這樣,猴哥帶些兄盯 梢,曹老三他們有幾個核心人物,都盯住了。黃哥負責收集他們的資料,只要和 他們有關的,都要。牙哥,土匪哥,老扁負責召集兄,練兵,大牙哥還記得上 次咱們咋訓練不?四哥,國哥,你來看這麼安排行不?」 四哥:「成,好,要特麼我安排,就直接那天,大伙拿著傢伙火拚完事,哈 哈,還是小飛有本事,那就這麼定了,大伙分頭行動。不是,那小飛,你看我該 幹點啥?」 葉南飛:「四哥和國哥不需要幹啥,只等開戰那天,來個戰前動員,把兄 們的士氣鼓起來,然後坐鎮指揮就行了。」 人都分配出去,葉南飛到店裡,拿著地圖,琢磨著如何部署,要說葉南飛 是咋熟悉這些東西的,不用問,肯定師父那學來的,當初在林子裡時,老爺子閒 暇時,嘮叨的東西很多,其中就有兵法,師父喜歡道家哲學,難免的就要接觸兵 家,時常說,如果當年和洋鬼子,這麼佈兵,如何如何。那樣佈兵又會如何,潛 移默化的,就學了不少,雖然達不到師父的水平,但指揮混混們打群架還是搓搓 有餘。 他正琢磨著,小妹放學找他來了:「膽小鬼,聽說都給別人安排活了,給我 安排啥啊?」這丫頭,碰上這麼熱鬧的事,如果不參與,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葉南飛:「咋的?你還想參戰咋的?還是消停學習吧,那不是你該干的。」 小妹:「不行,你要不讓我參,我就纏著你,你選吧。」 葉南飛:「不是,你這丫頭,,,,嘶,,,,唉。」葉南飛看著一臉堅定 的小妹,真拿她沒辦法。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葉南飛:「你帶著騾子他們做武器吧,材料找你哥要,數量問大牙或者老扁。 不過說好了啊,今年期末你要是考不好,以後可別找我帶你玩了。」說完在紙上 畫了幾個圖 最新? ,寫上數據和材料交給她。 小妹:「好勒,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嘻嘻。」 接下來幾天,可是夠葉南飛忙活,下面人的資料消息不斷送過來,他要不斷 的分析,做計劃,家裡紅姐那需要照顧,店裡雖然交給了小麗,並把徐曉娟叫 來幫忙,但也要時常去看看。還有訓練召集的人,這時候,小妹和騾子確實能幫 他分擔一些,比如訓練。 具體的打時候的技巧,完全可以交給小妹和騾子訓練,但核心的東西一定要 交代清楚,一共召集上來一多人,還有老黃和猴子之前各帶走十多人。還是以 前的思路,三個人一組,三個組一隊,三個隊一個大隊,這樣組成了三個大隊, 剩下的人2多人專門 ‥ 聯繫彈弓子,具體這些派啥用場,沒人知道。 葉南飛讓他們記住幾個必須的原則,進攻不能個人英雄義,一個人衝上去, 要保持陣型,和夥伴協調,互相掩護,這不光是你自己的安危,還有兄的安全。 一旦被打散,別亂跑,別慌,盡量有序撤退,實在做不到,往大本營撤,撤來 後再重新組織,後方大本營絕對能為大伙安全。 眼看要臨近開戰,在四哥的舞廳二樓辦公室,成了臨時指揮中心,牆上掛著 船營和巴虎的地圖,團隊的核心成員,經常聚在這討論進攻計劃,但每部分人, 都知道自己那一部分,真正的全盤計劃,只有葉南飛心理清楚,四哥更是有點蒙, 也不知道兄們訓練和裝備的事。 土匪,大牙,老扁也只知道自己當天攻擊那部分,忙著熟悉地形和計劃。猴 子和老黃,不斷傳消息。葉南飛:「猴哥,他們有沒有召集人訓練啥地?」 猴子:「沒看見,他們現在比平時更能聚在一塊吃喝玩樂了,估計也是一起 商量咋干。聽說曹老三和不少人打招呼,看樣子是找幫手。」 四哥:「我擦,他能找,咱們也找啊,看誰找的人多。」 葉南飛:「找來那些人再多也白搭,烏之眾,四哥如果想風光風光,可以 通知一些朋友觀戰。」說完,葉南飛嘴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四哥:「哎呀,我瞧著你咋那麼大把握似的?這還沒打,你就敢保打贏了?」 葉南飛:「不是我敢不敢保,這是一場不對稱戰爭,嘿嘿,沒啥懸念。」大 伙聽完一頭霧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戰前葉南飛給大伙的感覺是自信滿滿,但開戰當天可完全不是那麼事了。 當天,老天爺還很照顧,已經是初冬,天高氣爽,早上,雙方陸續的來到東大灘, 當然消息早就江湖上瘋傳,很多是來看熱鬧的,雙方擺開架勢,別說曹老三方面 了,四哥自己都看不下去。 四哥:「我說小飛啊,你搞什麼鬼啊,咱們的人呢?怎麼才這麼幾個啊?」 葉南飛:「別急四哥,兵在精不在多,嘿嘿。」四哥臉色可不好看了,這麼 哪裡是打架啊,以前打架,都是看誰找的人多,才威風,就這麼幾個人,哪有臉 見人啊。別怪四哥牢騷,自己這前面就三十多人,後面和他站一塊的除了國哥, 就是些江湖上的朋友。 在看對面,足有三多人,不知從哪弄來的三輛吉普,剩下的都是騎著摩托。 氣勢上立馬被壓倒了,曹老三這時 "點^'b"點 候從車裡鑽出來:「疤子,出來吧,呵呵,看 看,我還以為老四多大本事呢,就這麼倆個人,還打個屁啊,別說咱們欺負他哈 哈,媽的,找李龍飛和覺,他們膽小,不敢參,等著後悔吧。」 癩疤子:「呵呵,我擦,老四沒這麼慘吧,這麼幾個人還打個屁啊。」 原來鐵東的癩疤子和曹老三聯手了。難怪聲勢這麼大,而且各片的三四線小 混混也被忽悠來不少。 曹老三站到了車蓋上:「我說老四啊,咋的了?沒人了?用借給你幾個兄 不?哈哈,哎呀,這還用打麼,哥哥我今天給你留點面子,船營我看你就交給 我和疤子得了,都這麼多年兄了,打什麼打啊,你說呢老四?」 葉南飛:「四哥,沒事,跟他們叫,咋爽咋喊,一會打起來見分曉,要的 就是這效果,驕兵必敗。」 四哥:「我說老三,怎麼一人不敢打啊?還拽上疤子,以為人多就好使?我 老四從來不靠人多,靠的是兄們敢打敢拚,獅子和羊鬥,一頭就夠了,羊再多 也白扯。」 葉南飛趁這功夫趕緊讓上裝備。在看這三十來人,頭上戴上了安全帽,大多 是工人家庭,安全帽不缺,左手臂上多了個十層膠做的盾牌,盾牌不大,直 徑也就4公分,右手一根近一米長的短棍。 四哥一看裝備,信心多少增加了點:「兄們,考驗大伙的時候到啦,是騾 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是好漢還是孬蛋,不到關鍵時候是看不出來的,今天不是 為了好勇鬥狠,今天是為了咱們的生計,為了咱們的臉面,為了咱們的地盤。咱 們混了這麼多年為了啥?一個是臉面,一個是地盤,沒有地盤了,你上哪混去啊? 今天,就相當於咱們的保家衛國戰,兄們有沒有信心?」 讓四哥這頓打雞血,大伙群情激奮:「有,,,。」別說,四哥不愧為老大, 還真有那個氣勢。 四哥:「特麼的早上沒吃飯麼,我咋聽不見?麼沒娘們叫床動靜大呢?到底 有沒有?」 大伙:「有,,,。」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一十二章 流氓大亂鬥2 四哥也要了一套傢伙只是沒戴安全帽,用短棍敲了敲膠的盾牌:「兄 們,跟我上,讓他們見識見識,省機械出來的沒孬蛋。」 ¬最Δ新¬◢¦³ 攻隊共三個大隊,面前這支是其中一支,土匪是隊長,葉南飛安排一個小 隊保護四哥的安全。這時候小妹拿著傢伙也要上,一下子被葉南飛揪了來: 「這不是玩,這是真打,你跟著搗什麼亂。」 小妹:「切,有啥呀?都是些柴胡,我怕他們?」 葉南飛有點急了,瞪著眼:「是不是以後不想讓我見你啊?今天你給我消停 的。萬一有點事,我和四哥是照顧你還是顧著打架?」 小妹看葉南飛確實急了,瞪著眼看了他半天,一看沒得緩,撅著嘴:「拿你 讓我幹啥?不能就這麼看著吧?」 葉南飛拽出一把彈弓子:「把咱們彈弓隊叫上來,要任務,萬一攻隊扛 不住,撤來,彈弓對負責掩護,務必阻擋住追擊的人,你負責指揮吧,閒著時 候可以把對面車玻璃都敲碎了,不過不能耽誤要任務啊。去吧。」 小妹一聽,立馬喜笑顏看:「啊,原來你弄彈弓子讓他們練是幹這個的啊, 行了,保證完成任務。」說完還眉眼電了他一下,讓葉南飛心跟著一動,這死丫 頭,上高中之後,魅惑力更強了。 這時四哥已經帶著第一隊三十來人有序的向前挺進。對面曹老三他們也看著 納悶,這老四搞的什麼玩應?弄這一出跟建築工人似的,哪有這麼打架的?但畢 竟人少也沒當事,也都操起了傢伙,五花八門的,鋼管,鏈子鎖,鍬把,棒子, 片刀。沒有指揮,帶隊,看對方來了,那就迎上去幹唄。 曹老三搖著腦袋和癩疤子說:「你說這老四都多大歲數了,還打打殺殺的, 幹不了大事。」 癩疤子:「嘿嘿,一會直接被打殘了,咱們不是更省事了,你乾脆安排倆硬 手,趁亂,專門干老四。」 雙方越來越近,眼看要接火,各有優勢,四哥帶的?游椋滓l尚》蕉櫻釵?br /> 的前進,像一堆零件組成的機器,而對方,呼呼啦啦的一片,但人數眾多。 雙方已經打在一起,按以往打架的經驗,實力相差如此懸殊,四哥這面早應 該四處奔逃了,泡的慢都怕挨削啊,可今天,就這三十多人,面對3人,竟 然毫無懼色,哪裡不對勁啊。只看人家雖然人少,應對非常得法,一點沒落下風, 對方雖然人多,後面的人根本伸不上手,可前面的人又打的一點章法沒有。 比如片刀這武器,在這種情況下一點威力都沒有,砍過來,輕鬆被盾牌擋掉, 可人家的棍子也跟著削了過來,防了右邊,沒準左邊又捅過來一棍子。最有威力 的是鍬把,長度重量都夠,可打架麼,又不是戰爭,非得把人打死,更多的是威 懾,沒誰虎糙的十足力氣往下砸。 可這面的短棍可沒這顧慮,十足力氣下去頂多打個骨折,而且被訓練這十來 天,就專門琢磨打哪裡最解決問題,咱們挑薄弱地方下手。雙方斗的不可開交的 時候。葉南飛命小妹的彈弓隊,面准敵人後隊開打。同時四哥陣營豎起一面紅旗。 紅旗一立,沒一會,從曹老三陣營後面殺出一支?游椋員殺踙翔憮A笠瞬r淖?br /> 備,不急不慌,快速挺進,遇到抵抗瞬間放到,一點不影響行進。 曹老三和癩疤子有點蒙,這是打群架麼?瞠目結舌的看著一個方隊衝過自己 的後方,留下放到的兄和砸壞的摩托車,奔著自己兄們的後隊衝過去了,和 他們一樣吃驚的是,正在對戰的曹老三部有人發現被前後夾擊了。這是兵家大忌。 雖然前後兩隊人數都不多,但是給對方造成的心理壓力是相當大的。曹老三的隊 伍有些慌亂了,更要的是,沒有領隊的安撫眾人,並有效組織反抗。 操後路這隊是大牙帶領,兩隊夾擊,雖然沒對對方造成多大優勢,但只要接 觸到方隊的,馬上被放到,不是被捅了,就是被砸了。一改剛接戰時候的焦灼。 葉南飛這時候一點也不輕鬆,隨時還收到有人傳來的紙條,他還要傳紙條出去。 看著時機差不多。 葉南飛:「小妹,瞄準他們的車,打。鐵蛋,舉黃旗。」 曹老三和癩疤子正看著戰場著急,自己一方雖然人多,可亂哄哄的,瞎打瞎 撞,都是挨打的貨,照這個速度下去,被打敗只是時間問題,可只能乾著急,命 令也傳不出去,就算傳出去,他也不知道該咋打,這超出了他倆的認知範圍,沒 見過這麼打架的。正鬧心愣神呢,無數的小石子,玻璃球,帶著響,從天而降。 嚇得他倆趕緊鑽進吉普車裡,周圍自己找來觀戰的也都四處躲藏,只聽不斷 有彭,呯,彭,嘩啦的動靜傳來,車玻璃和大燈,鏡子免不了被敲碎,砸在車皮 上雖然敲不壞,但敲掉漆,砸個坑也是難免的。 就在他們四處躲藏的時候,灘外的岸上民居裡又竄出一支?游椋o甲耪匠?br /> 右翼殺過來了,這架勢,就是三面包圍,兵法言,圍三缺一,不能讓對方成為困 獸,要給他們一點希望。第三隊的加入,讓對方徹底失去反抗的意志了,導致的 後果是,潰敗,兵敗如山倒,說的就是東方的部隊,當一支部隊,沒有組織和紀 律化,又沒啥戰鬥意願的話,潰敗是必然的。就是一盤散沙。 此時,曹老三部,開始向沒被圍的方向潰散,但三個方隊,並不急著追,而 是穩紮穩打的推進,對方有些聰明的早就閃了,他們潰散,可沒人惦記著到自 己陣營那邊,雖然摩托啥的都在那,但誰還在乎呢,被抓著一頓胖揍,或者被曹 老三看見一頓臭罵,何必呢,反正大伙都在跑。 曹老三和癩疤子聽見沒有動靜了,才敢抬頭看,一看自己這面的人被人圍著 追打,大勢已去了,趕緊跑吧,打火開車,可沒開出兩米就停下了,下車一看, 不知哪個缺德的,把釘子放車□轆前面。看四下自己兄們都在奔逃,也趕緊 趁亂跑吧。 曹老三和癩疤子帶著兩個兄,鑽進了胡同,專門找冷清僻靜的小胡同走, 正以為得計,胡同親阿芳聽見摩托的動靜,接著五六個騎著黑老娃子的傢伙停在 了胡同口,下了車拎著棒子堵在那,也沒往裡追他們,他們轉頭往走,可來路 的胡同口已經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老黃。 老黃:「三哥,疤子哥,怎麼就這麼要走啊?我們四哥還等著你們呢,咋樣? 勞煩走一趟吧。」原來大戰前夕,葉南飛還是把猴子和老黃安排信息和消息 這塊,整個東大灘附近都被摸透,並安插了人,遠一點的地方還控制了公用電話, 幾時傳遞消息,曹老三可以說一直被盯著,根本就跑不出去。 等他們帶著兩位老大趕東大灘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也沒有俘虜一說, 打敗了就打敗了,很多還都認識,大伙都在異常興奮的談著打的如何痛快,過癮。 此一戰,四哥集團怕是揚名江城了,以一人完勝三人,誰聽了不振奮,而且 己方只有十多人受了輕傷,要是剛開戰時候混戰時候受的傷。 葉南飛看著第一隊受傷的人,有的被包紮著,有的被按摩,還呲牙咧嘴的叫 著輕點:「我看這一戰首功應該第一隊,土匪他們得,開戰第一局太關鍵。」 老扁:「飛哥你就是偏心,咋不安排我帶第一隊呢?保證比土匪強,還讓這 麼多兄受傷了。」 土匪:「老扁你就裝啊,打完了你來勁了,就特麼三多人奔你衝過來,就 得把你嚇尿。」 四哥:「你倆給我少鏘鏘,今天要論首功,必須小飛的,誰也別想搶啊。」 大伙紛紛:「對,就是,飛哥牛逼。」 ∇Δ²™ 不管咋說,葉南飛已經把烏拉的流氓鬥毆,帶入了新境界,帶上了新台階。 在今後的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這場火拚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也成為江湖不 朽的傳說,參加過的無論是打敗的還是大勝的,都非常驕傲,經常拿出來顯擺一 把,就連看熱鬧的都成了炫耀的資本:「哎,哎,那天你去沒,哎我去,老牛逼 了,那場面,,,, 曹老三和癩疤子被帶到四哥跟前,並沒有多少垂頭喪氣,畢竟是大哥,倒驢 不倒架。 四哥:「癩疤子,咱倆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和老三聯手和我鬥,這 事你幹的不地道啊,不過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但以後你別再參巴虎和船營 的事,你走吧,今天要是老三的帳。」 癩疤子的臉色,這時候不太好看,不過沒辦法,誰讓自己載人手裡了呢: 「行,多謝四哥,算我欠你個情,那我就先走了,三哥,不是我不厚道,這事我 管不起,對不住了,先走一步 ¬³◢ 。」 四哥:「三哥,咋樣?巴虎都給我吧 ³ ,我看你也罩不住了。小飛你覺得呢?」 曹老三很意外,沒想到四哥要吞掉自己,有抬眼看了一眼葉南飛,這就是傳 說中的葉南飛?長得跟學生似的,沒想到啊。 葉南飛招呼四哥和國哥,單獨去一旁商量,葉南飛:「四哥,一下子把巴虎 都並過來,不妥吧,太急了,不穩啊,不如多劃過來兩條街實惠。國哥你覺得 呢?」 國哥笑一笑,沒吱聲,四哥:「小飛,你那樣我都服你,就是膽子小了點, 老三被咱削成這樣,不趁勢把他拿下,以後就沒機會了,這小子一直野心不小, 想並了我,可驚愕卻讓我並了,再說,這兩年i型哦你工地門都想混個摸樣出來, 不擴大地盤,怎麼安置這些兄。」 •地µ¸&micr;¯ 把老黃,大牙他們叫來,也都和四哥一個想法,這麼大便宜不佔,對不起自 己啊。葉南飛也很無奈,反正自己也算個局外人,沒人注意,國哥看葉南飛的眼 神有點怪怪的。 剩下的事就不需要他張羅了,和四哥請了個假,要家照看懷孕的老婆去, 晚上慶功宴直接去飯店。剛騎上摩托,一個人就蹦到後座上了,葉南飛翻了一下 眼睛:「我家啊,你要跟著啊?」 小妹:「嘻嘻嘻,咋的啊?帶我一段不行啊,今天真是太牛了,是這麼些年 來過的最的一天,要不陪我慶祝一下去唄?」 葉南飛:「晚上不是有慶功會麼,再說我得家看看你嫂子去。」 小妹打了他後背一下:「你這人咋這麼沒情調?就知道圍著老婆和攤子轉, 今天這麼,你才是角,到了最耀眼的時候,你卻走了,你這人咋這樣? 葉南飛:「我就是幫幫忙,什麼角配角的,不是,你個死丫頭,你知道啥 叫情調,你到底不家,我可要走了啊。」 小妹:「。」說著摟緊了葉南飛的腰。 葉南飛:「嘶,,,,你個死丫頭,貼那麼緊,你哥看著麼不削我麼。」 小妹:「我不。」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一十三章 作者;獨孤一葉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一十三章 小妹的生日 一場驚險的黑道火拚,讓四哥團伙名揚江城,眾人一時志得意滿,接收了曹 老三的舞廳,並琢磨著在巴虎內如何分佈遊戲廳,這東西比舞廳投資小,收益 卻大。也確實達到了當初的目的,凡是老四的人,在市面上可以說橫著膀子逛, 風頭一時無兩,紛紛一副小人得志,暴發戶的嘴臉,其實很讓人討厭的。但自己 肯定感覺不出來,反而自我感覺很爽,很痛快,人生本該如此。 可硬從曹老三手裡搶東西,這些東西可不光是他一個人的,他周圍的人也有 份的,你這是明晃晃搶佔了一群人的利益,而且這些人都不是老實巴交,忍氣吞 聲的人。正在興頭上的人是感覺不到危機和暗流湧動的。 這些事,葉南飛可不管了,他也管不了。他還是忙著他那一攤,紅姐越來越 顯懷,行動也不咋方便,乾脆讓小麗晚上住過來,她當然樂不得的,住樓房比自 家平房乾淨舒服多了。 與田秋蘭干的買賣挺順利,這女人本就能幹 地??? ,好強,一旦有個平台,肯定 全力施展,而且二人的關係讓葉南飛也放心,不用擔心她會算計。與騾子干的 修理部也開業了,就是亂了一點,葉南飛只是拿了5千塊錢,別的事沒參與,他 也不咋明白,貓肉一直跟著田秋蘭干,剩下臭球,鐵蛋跟著騾子干,但三人也沒 說好是伙,還是騾子雇他倆,稀里糊塗的就那麼在一起。兄麼,有時候人之 間的關係太緊密,反而很微妙。 不過葉南飛相信騾子的能力,這小子對機械類的東西很有天賦,愛琢磨,這 才一年,已經成為玩摩托裡的大拿了。乾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放手讓他們去 干。 生活本又正常了,可這天早上和小妹他們一起鍛煉,小妹:「喂,我們學校 可有人跟我約架了啊,你管不管?」小妹從來對他都是沒有尊稱,都是喂,要麼 膽小鬼,沒出息之類的張口就來,葉南飛也習慣了。 葉南飛:「有人找你約架?可能麼?你們學校還有人敢惹你?真的假的?」 小妹:「那是初中,這不高中了麼,高年級的總想欺負我們新生,我才不慣 他們呢,打就打。」 葉南飛一看她這一出,就頭疼,一個姑娘家家的,沒事總愛好勇鬥狠,但不 能不管啊,就算不是四哥的妹妹,他也不放心她和人約架去:「約好哪天了麼?」 小妹:「就今天放學,校門口。」 葉南飛嚇一跳:「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吧,在校門口約架,太狂了。」 小妹:「不都是在門口堵的麼,他們怕我不敢去。」 葉南飛:「那行,放學時候,在門口等你,我看看誰這麼大膽。」 小妹異常興奮:「這麼說你管了?嘻嘻嘻。」 葉南飛:「至於這麼興奮麼,那我也不能看著你被人欺負啊,你說你一個姑 娘家,一聽打架就興奮,小心嫁不出去。」 小妹:「切,,想讓我嫁的男人,要有那個本事才行。嘿嘿,聽你說管這個 事,還行,證明心裡還算有我,嘻嘻,那下午放學見了。」說完扭身跑了。 龐小妹,這幫混混流氓們見著都不敢惹,這是哪個不開眼的小崽子要觸這個 霉頭,要來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以絕後患,讓騾子他們聯繫大牙,老扁他們,有 行動。 下午,一中門口,放學的人流傳動,不遠處突然傳來陣陣摩托車的轟鳴,因 為數量眾多,造成的聲響很大,放學的學生紛紛向兩邊躲開,兩排同款,同色的 幸福摩托,緩緩的開過來,穿著也很整齊,清一色的皮夾克,黑褲子,黑皮鞋, 帶著蛤蟆鏡。領頭的那輛摩托上,騎著的正是葉南飛,今天也一改以前的低調, 穿著皮夾克,帶著墨鏡,這是老黃強烈要求的,說是錄像裡香港黑會,都這樣。 門口小妹已經張望半天,突然看見二十多輛摩托分兩排,整齊的開過來,把 她看的也瞠目結舌,這什麼情況?老黃趕忙把車停好,走到小妹跟前:「大小姐 好,大哥讓我們來接你。」小妹還沒有從驚訝中緩過來,跟著到了葉南飛跟前, 瞪著眼睛上下看著葉南飛。 葉南飛被看的有點發毛:「小妹,和你約架的人呢?」小妹一指大門左側站 著的幾個男生:「就是他們。」 葉南飛:「黃哥,問問幾個小子,啥意思。」 小妹也沒管老黃去問啥,還是看著葉南飛和整個車隊,老扁,大牙,土匪他 們都在,竟然異口同聲的:「大小姐好。」 小妹聽完,一愣,接著憋不住「哈哈哈」的笑出聲:「誰想出的意啊?」 葉南飛:「這麼天才的想法,當然是我了,呵呵,怎麼樣?啊....這身衣服 是老黃的創意,嘿嘿。」 小妹:「嘻嘻嘻,不錯滿帥的。」說著跨上了後座。 在看老黃那邊,那幾個男生被嚇的快哭了,老黃無可奈何的來:「小妹啊, 你搞什麼鬼啊,幾個孩子很老實本分的,咋就跟你約架了?」 小妹:「哎呀,他就是沒事總纏著我,煩人,我就想讓葉南飛來嚇唬嚇唬, 別纏著得了,誰知道你們搞這麼大動靜,嘻嘻嘻,不過挺好玩的,沒事了,開拔 吧,嘿嘿。」 老黃河葉南飛無奈的互相看了一眼:「也好啊,讓一中的混小子們記住,咱 們的公,沒人能碰,走吧。」 這下子龐小梅算是出了大風頭了,當時整個學校門口內外,就像被按了暫停 鍵,都吃驚的看著門口這一幕,從此,學校裡都知道龐小梅是黑道公。不管學 霸還是學渣們,見著她不是躲著走,就是低頭趨行。 摩托車隊,威風凌凌的從校門口駛過,小妹成了全校矚目的焦點,這讓她虛 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人興奮了難免有過激行為,具體表現在,小妹不但摟緊了 他腰,還整個身體趴在他後背,面露陶醉狀。這讓葉南飛如芒在背。車隊裡可都 是四哥的兄們,看著他倆這麼親密,這好麼? 出了路口葉南飛就趕緊打發他們走了,接著問小妹:「妥了,不管真約架, 還是假的,估計以後你在學校沒人敢欺負,那這會直接送你家啊?」 小妹:「不,你知道今天啥日子不?今天是我生日,門口那小子本來是要 纏著我送生日禮物,給我慶祝生日的,我本想啊,找你來擋了他,直接在陪我過 生日,沒想到,你整這麼大動靜,不過我喜歡,算是很特別的生日禮物吧。」 葉南飛:「啊?你生日啊?那不早說啊,我都沒準備禮物,那什麼,把那幫 傢伙叫來一起慶祝一下?要不,家我和四哥一起給你慶祝?」 小妹:「不,就你陪我過好不好?」說完嘟著嘴眼巴巴的看著他,手還抓著 他胳膊搖著。 葉南飛就受不了這畫面,一看,心就嘩嘩的化了:「啊......好好,好,不 過就咱倆咋慶祝?我請你吃飯?」 小妹一聽他同意,立馬高興了:「嗯......先陪我去跳舞,然後在請我吃飯 好不?」葉南飛是不喜歡去舞廳的,但壽星最大啊,硬著頭皮陪著吧。 他倆當然不去四哥他們常坐鎮的舞廳,而是挑了一家偏遠的。此時的風氣 已經開放很多,跳舞不再是混混和高幹子的特權,很多前衛一點的普通人也紛 紛來舞廳,不前衛的也躍躍欲試,其實每個人心裡都藏著一頭小野獸,都蠢蠢欲 動,就看有沒有機會,或者敢不敢釋放出來。 進去以後,人不太多,因為天還不晚,沒上人呢,倆人呢找了一個小桌子坐 下,那時的舞廳裡,沒啥可買的,汽水,瓜子,香煙而已,只能要點汽水和瓜子。 人不多的情況下,也會放音樂,迪斯科舞曲和交誼舞曲交替著放,葉南飛是 一點不會啊,剛接觸了鄧麗君的歌,這麼快節奏的東西一時挺難接受。 小妹要教他跳,葉南飛讓她先跳,自己看看,熟悉熟悉。舞場裡只有十多人, 勁爆的迪斯高舞曲響起,聽了確實讓人熱血沸騰,舞場裡的人跟著節拍扭動,舞 蹈著,小妹已經換下運動服,穿上一件白色蝙蝠衫, .1. 在舞池裡充滿活力的扭動著, 很有節奏感,很受看。看著這場面,聽著音樂,讓葉南飛突然覺得,其實這種舞 蹈音樂,是給情緒和感情的暫時解放,內心野性的釋放。 對於他這種習慣控制自己的人,總想避而遠之,今天近距離接觸,感覺也挺 好,人總那麼壓抑,捆綁著,時間久了,容易變態和失去活力。但也不能過度釋 放,把這個狀態一直延伸到生活裡,那也挺可怕的。 小妹喘著粗氣 ??◢ 來了:「咋樣,一會我教你,很好學的。」葉南飛遞給她手 絹,這丫頭又長高了,身材也越來越好,今天格外漂亮,不知道是換了衣服,還 是燈光,還是剛才看了她跳舞的原因。 葉南飛:「你跳的好看,可我沒有節奏感,肯定跳不好。」 小妹:「沒事,就是跟著音樂扭就行,一會是交誼舞,我先教你跳這個。」 交誼舞相對簡單一些,節奏感沒那麼強,記住步法,踩在點上,就行了。在 踩了幾下小妹的腳之後,他慢慢開始熟悉,步法雖然熟悉點了,可似乎也不那麼 重要了,昏暗的燈光,迷離的氛圍,給了人釋放慾望的機會和借口,別說葉南飛 會摟著青春玉體啥想法沒有,也別說小妹會對這個一直著迷的男人沒感覺。倆人 越貼越近,葉南飛也沒有勇氣拒絕,幾乎要變成貼面舞了,小妹的小臉不知是緊 張還是剛才跳舞熱的,透著緋紅,顯著格外嬌媚,一時不禁也有些迷離,他一直 盡量保持和小妹的距離,但今天有點無力。二人陶醉的在舞池中挪動著。 美好的時光總是太快,曲子說聽就停了,二人不得已,走了座位,但狀態 還沒出來,互相凝視著,此時在對方的眼裡都是無比迷人的,相互貪婪的看著, 怕錯過什麼,失去什麼。正在二人癡迷的時候,邊上傳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 「小姐,一會一起跳會唄?」(那時候小姐,還沒有更多含義) 一聲呼喚,把他倆叫了現實中,葉南飛一下子冷靜過來,心裡大罵自己禽 獸,差點失控了,眼神和表情的恢復正常,小妹看出來了,心裡這個氣啊,好不 容易渲染出的氣氛,達到的效果,讓邊上這傢伙給毀了。 小妹沒好氣的:「滾」估計別的詞,或者多說一個字,都無法表達她此時的 憤怒。 邊上這小伙感覺很無辜,怎麼請你跳舞,這麼大火氣,至於罵人麼?感覺很 丟面子,畢竟那邊座位上的哥們們都看著呢:「喂,你狂啥呀?請你跳舞是看著 你了,不跳舞你來舞廳幹啥?裝啥呀?」這小子想找點面 ^點'b^點 子,就說了一些有的 沒的屁話,葉南飛正在反思自己剛才的失態,沒理會。 小妹可不受這個,被破壞氣氛已經很惱火了,他還在這逼逼,忍無可忍,抓 起瓜子皮子就揚了他一臉,接著抓過他領子:「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啊?別惹姑 奶奶我。」 那小子被以女孩揪住領子,更沒面子了,伸手也要抓小妹的領子,小妹哪裡 會給他這個機會,用力一拽,手指半彎,搥在了他脖子上,接著一膝蓋頂在他肚 子上。葉南飛一看又打起來了,想起小妹這二個惹禍精,以往的各種惡行都想起 來了,心裡不免反感。更為剛才的失態鬧心了。 葉南飛:「行了,小妹,別再惹事了,咱們走吧。」說著轉身走了。小妹被 這剛才還是火焰,一下子扔到水裡極不適應,恨的又踹了那小子一腳,攆了出去。 等挨揍那小子的夥伴過來,倆人都沒影了。小妹追到外面胡同裡,葉南飛還 在前面冷冷的走著,摩托就在前面不遠停著。 小妹:「葉南飛......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你答應我今晚陪我的。」 葉南飛:「那舞也跳了,下面該去吃飯了,總不能玩到半夜去吧。」他說話 的時候盡量不讓自己帶有感情,這是他一直和小妹保持距離的方法之一,小妹已 經被他恢復本來面目弄得氣急敗壞。 小妹:「葉南飛,,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對紅姐那麼好, 對谷玲那麼好,對田秋蘭那麼好,甚至對那麼醜的華姐都那麼好,為啥對我就那 麼冷,為啥?我看我哥說對了,你就是喜歡老娘們,變態。」說著說著哭上 了。 葉南飛一見女的哭立馬就麻爪:「哎呀...哎呀...別哭,哎呀,我咋對你不 好了?對你不好,還天天起早教你功夫?還陪你過生日?」 小妹:「可是你就是喜歡那些老娘們,也不喜歡我。我就想你剛才跳舞時候 那麼對我。」說完哭的更凶了,一下子撲到他懷裡,葉南飛這個牙疼啊。 葉南飛:「丫頭,我已經結婚了,不能那樣喜歡你,你還是小姑娘呢,不懂 這些,等你大了,才懂得。」 小妹:「我不管,反正我喜歡你,從見著那天就喜歡,你知道你結婚,人家 有多著急麼,勸你晚結婚你也不聽。」邊說邊捶打葉南飛。:「這麼長時間了, 你就對人家冷冰冰的, ? 今天生日了你還對人家這樣。」 葉南飛頭都快炸了,這丫頭有點鬼迷心竅了:「好了好了,不哭了,小妹可 是學校老大,誰見老大還哭鼻子的,哎呀,看看鼻涕都蹭我一身啊。」 小妹囧的破涕為笑:「我就往你身上蹭,蹭你全身。」邊說,邊把臉往他衣 服上蹭,手也往衣服上抹。葉南飛躲閃著跑向摩托,小妹在後面追,到了車跟前, 葉南飛一停下,小妹有撞進他懷裡,葉南飛看她臉上還有淚水,掏出手絹給她擦。 葉南飛:「很少看你掉眼淚,還以為你跟俺們一樣神經大條呢。」 小妹:「還不是被你氣的,剛才還好好的,一會就又變的冷冷的。」 葉南飛:「你還太小,不能那麼對你,會毀了你的。」 小妹:「我不管,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喜歡和你在一起。」說完摟的更 緊了,臉貼在他的胸口,葉南飛不得已,輕輕摟著她,心裡矛盾,糾結極了。 小妹:「南飛哥,你親我一下,我從來沒被人親過,小說裡男女朋友都是接 吻的。」葉南飛剛想拒絕,小妹的唇已經貼過來,那少女的體香,氣息,讓他一 下子醉了,哪有拒絕的力量,嘴唇有點涼,但有點甜,小妹很生硬,在葉南飛的 循循善誘下。漸漸進入佳境,葉南飛的舌頭,不斷伸入過來,靈活的攪動,時而 把她火熱的舌頭吸允過來,嘓弄。時而啄住她的唇吸允。 這是個讓人沉迷的夜晚,感情是沒好的,美得令人炫目,同時也會傷人,傷 的時候,讓你痛不欲生,天使與魔鬼同在。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一十四章 作者;獨孤一葉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一十四章 寧思柔的警告 面對這個充滿活力的青春美少女,熱吻沒抵抗住,但極力克制自己沒進一步 行動,頂多摸了摸柔軟極富彈性的小屁股。小妹,別看平時活潑開朗,但男女之 事還是糟糟懂懂,不然不會不顧一切的愛上葉南飛,因為此時的她很單純,純潔, 不會算計,衡量,更不明白性,只是喜歡和葉南飛在一起,就算沒有擁抱接吻, 只要在一起,就很好,考慮的很簡單,要求的也很簡單。 好容易陪她吃完飯,再次擁抱,激情熱吻之後,小妹才戀戀不捨家,她的 感受是很美好了,初戀的感覺麼,而且第一次接吻,要多甜蜜,有多甜蜜。可葉 南飛的感覺不一定好,抱著青春玉體,吻著嬌嫩甜唇,當然很美,可心裡糾結啊, 不踏實啊,最重要的還的控制著,正因為美好,控制的才辛苦啊。隨時都在警告 自己不能越界。 到家後,紅姐已經休息,小麗還在看電視。悄悄的躺在床上,久久難以平靜, 被小妹勾出的浴火,在體內亂竄,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勢。不宣洩出來,燒的人煩 躁不安,更要命的是,邊上還躺著漂亮老婆,同樣只能看不能碰。大晚上的,總 不能去找田秋蘭,谷玲的吧。 想自摸一下子吧,又怕弄醒紅姐,再說,躺在美女身邊自慰,不但詭異,還 挺猥瑣。沒多久,聽見谷玲屋睡覺了,又忍了一段時間,感覺應該入睡了,蔫 悄的摸進了衛生間。終於鬆了口氣,可以放心釋放一下子了。腦子裡想著和小 妹的熱吻,偶爾又出現了紅姐,一會又變成了寧思柔,總之是興致正濃時,突然 廁所的燈亮了,當時葉南飛還在來套弄的歡,立馬石化了。 沒等反應過來,門開了,葉南飛轉頭一看,是小麗,正瞪著眼看著他,葉安 娜費趕忙慌慌張張的提褲頭,接著:「唉呀媽呀,,,」轉身跑了,這情景,尷 尬的不能在尷尬了,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過。雖然沒有被看見正面,但那姿勢, 那表情,說明了一切。 第二天早上,葉南飛極難為情的在廚房看見了小麗,麼有條地縫想鑽進去的 感覺。小麗到比他強點,畢竟幹壞事的不是她,但臉也一紅,還問了句:「起來 了,姐夫?」接著轉頭出去,憋不住還是捂著嘴「哧哧」的笑出了聲。 相比小妹,寧思柔和榮寬的事也夠葉南飛頭疼,這不又到了寧思柔的生日, 榮寬又來邀請葉南飛一起赴約,葉南飛很詫異:「今年咋事?你倆不是公開交 往了麼?還叫我這個燈泡幹啥?」 榮寬:「是正式交往了,可沒啥進展啊,偶爾約個會,吃個飯,別的啥也干 不了。說結婚吧,她家人比她都急,可她一聽結婚,反而更躲著我了。你說這咋 弄?」 葉南飛:「寬哥,你看你這一表人才的,咋著一年硬是沒啥進展?你倆忙活 啥了都?」 榮寬: 2? 「唉,工作也忙了點,偶爾約出來,你說我一見她就有點緊張,也沒 啥話題可聊,就聊工作,和單位上的事,然後就啥也沒幹。」葉南飛揉著腦袋, 愁啊,自己經歷過這麼些女性,咋沒像他這麼費勁呢 .想了一陣,這都一年多了, 榮寬硬是沒碰寧思柔,真是真愛了吧,思柔姐又不是處女,倆人何必這麼死守著 呢?怕是二人都不敢捅破這層紙吧。不如一步到位得了,年紀也都不小了。 葉南飛:「寬哥,這樣,這次你一定要大膽點,男人該禽獸時候,你不禽獸, 那是注定啥也撈不著的,還要被人罵禽獸不如。我給你創造個機會,敢不敢就看 你了啊,在不行,我也沒招了。」 榮寬一聽又有點緊張:「啊?要那啥?是不是太快了點,思柔可老厲害了, 還不得打殘我啊?」 葉南飛:「嘶,,,,,你是不是爺們?要是這點勇氣沒有,你咋追思柔姐? 你在等一年還是碰不到,你親上沒呢?」 榮寬吭哧癟肚的:「沒,有。」葉南飛一捂腦袋,服了,這戀愛談的,真尼 瑪純潔啊,這倆人玩柏拉圖呢。 葉南飛:「這樣,下班後,咱們先去看電影,看的時候,你假裝去廁所,消 失那麼十多分,二十分的,我從側面勸勸,敲打,敲打,然後出來吃飯,在去舞 廳釣釣情緒,最後開房,之後我就幫不了你了,靠你自己了。」 下午下班見面的時候,寧思柔並沒有啥異議,平時他們之間也很少見,今天 過生日麼,聚一聚還是很開心的,電影開演沒一會,榮寬借口去衛生間了,葉南 飛一直琢磨如何開口,哪裡注意電影演啥了。 葉南飛:「思柔姐,我咋感覺你倆處這麼久了,不冷不熱的沒啥進展啊。」 寧思柔:「咋的?是不他跟你說啥了?那也不能怪我啊,他一天天跟木頭似 的,我一個女的,我咋動。」 寧思柔這麼一說,葉南飛心裡有點譜了:「你也別說人家是木頭,就你這一 天天橫眉冷對的,他敢動麼,下班以後,你就不能放下工作,享受一下生活啊, 那壞人是一下子就能抓完的啊?」 寧思柔也挺委屈:「那咋辦,我也不會,我就會工作。」 葉南飛:「這樣,今天給你倆創造個機會,有了開始,以後你倆就會了,一 會吧,先吃飯,給你慶生日,然後去舞廳,玩一會,然後你倆今晚就都別家了。」 寧思柔一聽不家,馬上又反應過來,並打了他兩下:「你要死啊?不家, 我咋跟我爸媽說,嘶,,,,你和他聯手對付我,是不?那麼容易便宜那小子。 他答應你啥好處了?」 葉南飛:「姐,你這就誤會我了,記著,你倆之 地??? 間我只可能站在你這邊,我 肯定是為了你好,你說心裡話,榮寬是值得托付的人不?」因為是電影院裡,電 影的聲音很大,他倆說話又怕別人聽見,所以貼的很近。 寧思柔:「人還行,就是太木訥了,一點不浪漫。」 葉南飛:「哎呦,你還說人家呢,你倆半斤八兩了,再說,以後過日子,哪 有那麼多浪漫,都是平平淡淡的瑣事,你找個口吐蓮花的,整天的你放心啊?我 要看著傻小子是真心喜歡你,一年多了,人家硬是沒碰過你,但還癡心不改, 這就是真愛啊。」 寧思柔:「嘻嘻嘻,哈哈,讓你說的,他有那麼好麼?」 葉南飛:「既然人家這麼誠心,值得你付出你最珍貴的,也值得你今晚不 家。」 寧思柔使勁掐住他胳膊上的肉不撒手:「讓你胡說,你倆密謀好的是不。」 葉南飛:「哎,,,呀,哎呀別掐,哎呀肉都掐下來了,不是你聽我說,你 說他會有處女情結不?」 寧思柔越聽這小子越沒好話,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他敢,他要有,就讓他 滾遠點。」她這一拳可沒吝嗇,用足了力氣,打的葉南飛臉憋通紅,還沒敢吱聲, 畢竟公共場所。 接著右一拳,貼著他耳朵說:「還不是你。」 葉南飛捂著肚子咳了半天:「咳,,,,,姐,你真打啊,我沒有別的意思, 不管他有沒有那情結,有機會稀里糊塗的做了,省著過後費心解釋,麻煩啊。」 寧思柔又掐住他胳膊的肉:「你還說?」 葉南飛:「哎,,,,,呀,,,姐,我這可都是為你們考慮啊,你說你倆 誰也不動,那傻小子還是個木頭,你倆就都這麼壓著,啥時候是個頭?再說, 姐,記得那時候也沒這麼排斥吧,呀,,,,,,別掐,反正今天我給你倆鋪好 路了啊,成不成的可全在你倆自己了,到時候你就裝傻,跟著就行了,呀,,,, 還掐。」 寧思柔還擰著他:「就你一肚子壞水。」 葉南飛:「我感覺你倆就是在浪費青春,年輕時候才幾年?」 吃飯的時候,寧思柔去衛生間,葉南飛發現她用了飯店的電話,心理思有 譜了。榮寬有點緊張的問:「咋樣,南飛?」 葉南飛:「我說寬哥,為了你倆我容易麼?就你走那會,為了勸她,被打慘 了,我跟你說,你這人情欠定了。你說我這是圖啥呢?」 榮寬:「要我說吧,肯定不行,思柔老厲害了,能容你提著要求?要我提, 她敢廢了我。」 葉南飛:「嘶,,,,你咋知道不行?人家姑娘能給你明確答覆咋的?一會 你還是按我說的辦,肯定沒錯,去舞廳以後,我出來一趟,幫你倆把旅館定好, 你別不好意思,臉皮厚點,膽子大點,事就成了。」 吃飯的時候,這倆人心裡都有鬼,難免有些緊張,忐忑,飯吃的挺尷尬,葉 南飛盡量說些輕鬆的話題。寧思柔忽然想起來:「小飛,你以後離老四他們這些 人遠點啊,就他們這麼囂張,早晚得收拾他們。」 葉南飛:「我平時都是看店,侍候紅姐,哪有空和他們混。」 寧思柔:「你可拉倒吧,前段東大灘群毆械鬥,你是要人物之一吧?」 榮寬:「嘿嘿,兄,你在江湖上名聲挺響啊,聽說你是東大灘械鬥的要 策劃者,以少勝多,還沒有重傷,更沒死人,挺牛,呵呵。」 寧思柔:「嘶,,,,,什麼好事啊,還說出來顯擺,以後少和他們來往啊, 小事我還能罩住你,大了我也罩不住。」 三人到了舞廳,就這倆人,不可能進舞池蹦迪的,但音樂和氛圍可以讓他倆 放鬆,多少也能帶起點情緒,期間葉南飛這個生手帶著寧思柔烈烈歪歪的跳了一 段交誼舞,跳的雖然不咋地,但挺開心。 出了舞廳,葉南飛把旅館的鑰匙交給榮寬,同時塞給他一盒避孕套,在拍拍 他肩膀,二人算是鄭重告別,眼裡很複雜,寧思柔也走過來,冷著臉,葉南飛感 覺事不好,被一拳又搥到肚子上,看的榮寬直咧嘴。 倆人心理都明白,尷尬的來到旅館房間,寧思柔心理很亂,有小激動,小期 盼,畢竟和葉南飛感受過那美妙,多少夜晚,何嘗不想重新體驗,同時也感覺不 甘心,怎麼就這麼簡單的把自己交給對方了?但葉南飛的勸說又響在耳邊,這個 人是值得托付的,何必壓抑著自己,浪費青春呢? 她進屋後先進衛生間,洗漱一下,同時也算整理一下心情。更緊張的是榮寬, 緊張,激動,興奮,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夢寐以求的時刻就要到來了。心理想著, 一會咋面對呢?對著鏡子訓練演習著:「思柔,我,,,我愛你。」緊張的他連 ?地2?? 寧思柔進屋了都沒發現。 寧思柔:「我在這呢,你對著鏡子說有啥用。」這一刻,確實覺得這傻小子 挺可愛的。 榮寬:「哦,,,,,,嘿嘿,思柔,我,,,,,喜歡你。」愛這個字, 對於中國人來說,說出口還挺難的。 寧思柔:「有多喜歡?喜歡我哪?」 榮寬:「喜歡你漂亮,能幹,心眼好,,,,,嘿嘿。」寧思柔難得露出笑 容,榮寬一時看的呆了,寧思柔情緒也上來,二人終於吻到了一起,雖然那小子 吻的生硬,有點亂啃的意味。這讓寧思柔很失望,哪有這麼接吻的,哪有葉南飛 的溫柔嫻熟,不過勝在激情夠,那股子激情感染了寧思柔。 關了燈,榮寬猴急的脫了衣服,但寧思柔等了半天沒後續,他在床邊吭哧吭 哧的不知道鼓秋啥呢,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了?」 榮寬:「這小子給我避孕套,可沒教我咋用啊,麼套不上啊。」這都啥時候 了能不急麼?寧思柔是又 23地 好氣又好笑。 寧思柔:「不用了,現在安全期。」其實是她事先吃了藥,女性畢竟心細一 點 .榮寬:「啊?啥意思?」 寧思柔:「哎呀,,,就是不用那玩應也行。」 上來後,哆哆嗦嗦的找不對地方,最後在她的引導下終於破門而入,但沒嘗 過這鮮,一時鮮的手足無措,具體表現就是,猛吃猛造,跟頭尥蹶子的活驢似的, 在寧思柔身上折騰,得他不是處女,不然得讓他折騰個好歹的。由於太過刺激, 沒一會就繳槍了,積攢了二十多年的精華全部奉獻出來了。 剛進入那一刻,寧思柔還一陣欣喜,因為發現這小子的傢伙不比葉南飛的遜 色,但做起來這猛衝猛打的勁挺要命,好在時間不長完事了,但她看錯了,沒一 會就又恢復了,馬上進行了第二輪,第三輪,這一宿,幾乎沒消停,後半夜,寧 思柔實在受不了,如果還想要,就攆他出去。啥叫一夜七次郎,今天讓寧思柔碰 見了,本來是好事,但也太生猛了,這哪是做愛啊,簡直像在做體育運動。這簡 直就是一牲口。 好在這牲口沖完之後,也知道哄人,疼人了,正如葉南飛所說,一旦衝破身 體的界線就更容易貼近和交流那種被呵護,被照顧,被疼愛的感覺還是相當不錯 的,心裡不僅又想起葉南飛,還多虧了這小子搭橋牽線,不然不知啥時候他倆才 有勇氣突破這關,下次見著還的打他兩拳,誰讓他才牽線了。4277 地?3???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一十五章 作者;獨孤一葉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一十五章 轉眼間又過了一年了,一個叫春的季節又來到了,紅姐越來越需要照顧,葉 南飛每天在店裡和家裡之間跑來跑去,還要算計怎麼給她娘倆增加營養,時常的 還要陪她出來散散步,不但顯懷,身體也胖了很多,不看那張臉啊,很難想像紅 姐以前的風采。得有小麗的幫忙,白天幫看店,晚上幫著侍候姐,不然葉南飛 一點也走不開了。 丈母娘也偶爾來一趟,倆人還是互相看不順眼,但葉南飛不能和她一般見識, 打聲招呼,剩下的懶著理她。讓他頭疼的另一件事,就是小妹,這丫頭自從那天 初吻開始,對葉南飛越來越依戀,連稱呼都變了,直接叫南飛,以前都是早上鍛 煉時候見面,現在時不時的下午放學就來店裡。 對於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一個活力四射的美少女整天圍著你轉,你未必多舒 服,問題在於你只能看,甚至能摸,就是不能辦,那滋味有多難受,怕是只有過 來人懂得。現在騾子他們自己開店 | 了,騾子早上來的次數少了,但鐵蛋和臭球一 如既往,其中一個緣故,就是這位美少女在,二人幻想著,通過努力表現,可以 獲得美少女的青睞。 人有時候很難明智,這就是佛家所說的癡,癡是指不明事理,看不透事物。 癡迷小妹這件事,本沒有錯,可就如同一個恐龍女,你在怎麼表現,其他方面在 如何優秀,男人對你都會無視的,他們眼裡只有美女,不管渣男還是帥哥,他們 眼裡只有美女。 同樣在女人眼裡,也只能裝下出色的男人,這倆小 ? 伙不是不好,但和葉南飛 在一起,立馬就會被小妹忽視,人生就是這麼殘酷,就是這麼無奈。現在還不是 忽不忽視的問題,他倆礙事了。讓小妹沒機會和葉南飛近距離接觸,沒辦法,她 只能增加對練,要麼就是教葉南飛跳舞來實現親密接觸。葉南飛則內心渴望接近, 但理性又要求他躲避,患得患失。 對於葉南飛的苦悶,小妹是沒法感受和理解的,她只要被他多看那麼一眼, 被呵護一下,心理就甜蜜半天。在教他跳舞時,小妹那充滿活力,動感的舞姿, 讓這三男人瞪著眼睛半張著嘴,不停的嚥著口水。而教他跳交誼舞的時候,這麼 近距離的貼著,小妹的眼神又火辣辣毫不顧忌。時不時的弄得葉南飛邪火亂竄。 而葉南飛現在所處的環境相當惡劣,沒有機會宣洩釋放,谷玲吧,這段時間 似乎很怕見自己,不知啥原因,而華姐雖然一盆火似的,但沒機會,她來店裡幾 次,小麗都在,華姐還沒大膽到在小麗面前和葉南飛如何親密,更別說做愛了, 葉南飛家裡,晚上小麗也在,紅姐到不一定在意特殊情況下華姐為葉南飛瀉火, 關鍵她也攔不住。 華姐家更不用惦記,珠子明顯很不願意了,似乎倆口子也鬧的不太愉快,仗 著華姐強勢硬壓著,但你管不了人家心裡不滿不是。只能偶爾找機會,去江北找 田秋蘭,還要倆人都有空的時候,約在那小倉庫嗨皮一把。在這種情況下,一天 寧思柔來找他了。 啥事呢?戶口她幫著辦好了,花了七千多,落在紅姐戶口上。寧思柔:「咋 樣,是不是該請我一頓啊?」要說辦戶口,在那個時代可是大事,很難辦的,寧 思柔可是下了大力氣,沒少求人托關係的。 葉南飛:「那肯定的,吃一頓是不夠,以後你只要想吃,我隨時請,嘿嘿。」 寧思柔白了他一眼:「這還差不多,下班單位接我。」 下午,葉南飛安排好店裡,家告訴紅姐一聲,騎車去接寧思柔。今天寧思 柔穿了便裝,黑色西服小套裝,裡面白襯衫,配著米色羊絨衫,半根皮鞋,過耳 短髮,好靚麗啊,葉南飛不禁看得有點呆了。寧思柔很滿意這個效果,走近了打 了他一下:「傻了啊?呵呵。」說完跨上後座:「走吧。」 葉南飛:「寬哥呢?等他一塊唄?」 寧思柔:「今天他值班,去不了,請我一個就行,便宜你了。」 菜要的也不刻意,爆肚,蔥爆羊肉,涼菜,鍋包肉,甩袖湯。寧思柔還抱怨 又是羊肉,又是肚的,不喜歡。 葉南飛:「你得相信我的選擇啊,別忘了我那時候做的東西你都願意吃的, 我選的能差了麼。」寧思柔聽提到那段,臉一紅,瞥了他一眼。 菜上來以後,葉南飛趕緊夾了讓他嘗嘗,美女對於下水之類的,大多避而遠 之,而羊肉多有膻味。但爆炒的羊肉膻味很小,但肉細嫩的特點被突出 .她硬著 頭皮吃了幾口,頓時放不下了,肚的口感是很好的,而且入味,羊肉又鮮嫩,最 後反而剩下了鍋包肉。 吃完了飯:「吃完了,下面幹啥去?」 葉南飛一時有點蒙,吃完飯還有節目?幹啥去? 寧思柔:「哎呀!以為請吃頓飯就完事了?一點沒誠意,你知道我辦事費多 大勁麼?」 葉南飛趕忙:「哪能,哪能呢,,,有,還有,咱跳舞去行不?嘿嘿,我又 學了點。」一聽跳舞,寧思柔眼睛一亮:「這還差不多。」 以前咱不是說過麼,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小野獸,而舞廳這個環境,給了人 釋放小野獸的機會,誘惑力還是相當大啊,特別對於葉南飛和寧思柔這種平時壓 抑久了的人,這裡充滿刺激,誘惑,也有令人害怕的,恐懼的東西,但越是這樣 越吸引人。 開始寧思柔也不敢下場,畢竟不會跳啊,特別是迪斯高,葉南飛硬拽著他, 這段時間在小妹的精心培養下,節奏感是有了,只是動作還略顯生硬,葉南飛拽 著她的手,帶著她跳:「思柔姐,跳迪斯科,要先放開,大膽的跳,然後就會 了。」 一曲下來,果然好多了,倆人蹦很興奮,掌握 2地◢ 了一些竅門,這時的舞廳也賣 啤酒了,只是很貴,倆人歇了一氣,喝了點啤酒,下一曲是交誼舞曲,這種舞, 更適他倆,不過寧思柔還要熟悉一段,葉南飛的腳是沒少被踩,但倆人跳的很 開心。 接著又一曲迪斯高,倆人已經能跟上節奏,其實迪斯高並沒有規範的動作, 只要節奏對,你可以任意扭動的。這一曲二人跳的才盡興,不用再為會不會跳, 跳的對不對糾結。這種音樂,這種氛圍下,人可以全部放鬆,讓野性全部釋放出 來,野起來恐怕自己都有點害怕,寧思柔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這麼瘋狂的音樂下 瘋扭狂跳的,不敢想自己瘋起來這麼嚇人。但很過癮,很暢快。 葉南飛:「下一曲還跳不跳了?」倆人已經跳的一身是汗,坐在凳子上喝著 啤酒。 寧思柔頭次這麼放縱自己,有點意猶未盡:「在跳一曲,嘻嘻嘻,從來沒這 麼暢快過,謝謝你,南飛。」 又一曲響起,二人攜手進入舞池,此時不再在意是否會踩到腳,舞步對不對, 而更像二人慵懶的散步,前三曲瘋的也確實累了。 葉南飛:「你倆現在咋樣?那傻小子有進步沒?」 寧思柔聽他這麼一說,一下想起葉南飛撮那晚,又想起最近倆人的相處, 不禁臉一紅,難為情的掐了他一下:「還說呢,還不是你一肚子壞水,榮寬都讓 你教壞了。」雖然嘴上怪著他,但身體卻更貼近了點,似乎能掩蓋自己的窘迫。 葉南飛:「要不是我冒壞水,你倆現在還得玩柏拉圖呢,現在不會嫌他是木 頭了吧,嘿嘿。」 寧思柔更羞了:「還說呢,現在不是木頭了,到成了牲口了,就橫衝直撞 的,一點不懂溫柔。」說完頭靠在他肩膀上不敢抬起了,這也是舞廳這曖昧氛圍, 再加上喝了點酒,倆人才有勇氣談這個。平時不可能的。 葉南飛:「啊?不會吧?這小子,咋就沒點靈 .O.ηe 性呢,我還的教教他。」 寧思柔一聽更難為情了,連咋做愛都讓人教?羞死人那:「你咋這麼壞?壞 死了。」邊說邊掐他後背的肉。 葉南飛:「哎呀,,,我不是怕他虧待了你麼,怕他不知道珍惜。」倆人這 個姿勢,狀態,談這麼曖昧的話題,倆人也就跟著越來越曖昧。 寧思柔:「那你就知道珍惜?」 葉南飛:「那肯定的,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不讓你受一點委屈,讓你每天都 開心,快樂。」這有點像情侶間的表白,氛圍對,時機也對,話說的也到位,情 緒也難免到位了。正說著,燈突然黑了,但音樂還在。這是舞廳最近的新玩法 "點點' , 就是給跳舞的倆人上下求的機會。 倆人都沒經歷過,但黑夜給了人釋放野獸的勇氣,本來倆人貼的就夠近了, 黑暗下交誼舞的姿勢變成了互相擁抱的姿。寧思柔:「說的好聽,那麼久,都沒 見你找過我一次。」 在這種氛圍下,這種哀怨的話,更像是變向鼓勵,而且周圍,粗氣聲,親吻 聲,此起彼伏。他倆本來就接近貼面,略一錯,雙唇就吻到了一起,自從那一夜 以後,二人又一次吻在一起,很飢渴,很投入,很忘情。久久的分不開,彷彿要 和對方融化在一起。 可燈有不失時機的亮了,大伙「哦,,,,,」了一聲表示對時間太短的不 滿。他倆也不得不分開,互相含情脈脈的看著,然後心有靈犀的一起攜手走出了 舞廳,迫不及待的鑽進一胡同,又吻在了一起,互相都能感覺出對方感情的熱烈。 寧思柔:「小飛,你喜歡我麼?」 葉南飛:「喜歡,思柔姐,我一直都喜歡你。」 寧思柔:「那你是喜歡,不是愛,不然這麼長時間,你都不找我。」 葉南飛:「我愛你,可我怕連累你,怕害了你,耽誤你。」 寧思柔似乎只要聽見葉南飛說出愛自己,就莫大滿足了似的,用熱唇報這 個愛自己的男人。葉南飛確實沒說瞎話,相比現在的這幾個女人,華姐,谷玲, 田秋蘭,頂多能算喜歡,更多時候是被迫的,而紅姐肯定是喜歡,但更複雜一些, 而寧思柔更符他學校時候對女神的想像,如果和紅姐同時出現,如果沒有別的 條件限制,只論感情,他會愛上寧思柔。 倆人激情的吻著,慾望已經燃燒,互相在給對方脫著褲子,已經急得來不及 找旅館,只想馬上結在一起,不想耽誤哪怕一秒。條件限制,也不允許有太多 溫純和前戲,太久的思念讓二人更渴望直接,褲子是都褪下來,但面對面的姿勢 很難進入,試了幾次沒成功,如果夏天穿裙子,這姿勢還差不多。 葉南飛一急,抱起她,寧思柔配的把腿盤在他腰上,這姿勢,粗大的肉莖 終於可以從容的進入香窯,寧思柔下面早已氾濫。充分結的那一刻,莫大的滿 足感傳襲全身。葉南飛用力的挺動著,時而還可以吻住她雙唇,可有一樣,這姿 勢太消耗體力。 抽查了幾十下,不得不放下她,讓她轉過身,用後入式,這姿勢一時寧思柔 不習慣,可沒幾下,就嘗到了好處,這姿勢的優點是,可以更用力,更深入。對 於他倆思念太久的人很適,微弱的月光下,葉南飛看著心中女神雪白的屁股在 自己抽插,衝撞中,波動,相當的性感,刺激。 令人激動的對象,高漲的情緒,刺激的環境,都讓葉南飛的爆發格外的有力, 還有多天被小妹勾起的邪火,足足射了十多下才平息,每一下都像要射進子宮內, 燙的寧思柔顫抖不已。 摟著軟軟的思柔姐,時不時的低頭貪婪的吻著:「姐,是不是有點對不起寬 哥啊。」 寧思柔使勁掐了他一下,沒好氣的:「你才想起來啊?要不我告訴他我貞操 就是你奪走的。」 葉南飛:「別介,咱倆還是裝作好人吧,雖然內疚,對不起寬哥,可我就是 控制不住了。」說著又吻住了她。 寧思柔:「我是不是很壞,很貪啊,同時對倆個男人?」 葉南飛:「不許這麼說,你知道你多美麼?有多少人為你著迷麼,你是多少 人的女神,你才收了兩個,已經很克制了,嘿嘿。」 寧思柔哧哧的笑著,又用手掐著他:「就你會說。」說完吻住了他的嘴。 有很多地方不能隨便進,有很多東西不能隨便碰,有很多東西不能亂吃,有 很多話不能亂說,否則就如同他倆,內心的小野獸,小魔鬼都被釋放出來了。3 995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一十六章 作者;獨孤一葉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一十六章 那些紛紛擾擾的事 葉南飛送寧思柔家,分手分的很艱難,並不是二人矯情,而是他倆都清楚, 下次負距離接觸遙遙無期,這讓二人格外的難分難捨,而且二人是真心喜歡對方, 而不是只追求肉慾的釋放。而二人又都是那種想守本分,不想給別人帶來麻煩和 傷害的人,注定不會做些動,瘋狂,出格的事。 本來寧思柔都要走進小了,但頭一看,葉南飛還在,二人就那麼互相看 著對方,寧思柔 ?? 禁不住又跑了來,摟著他又親吻起來,臨走再一次警告,少接 觸四哥他們,包括龐小妹。葉南飛很好奇,龐小妹一個學生,怎麼還引起警方的 注意了? 寧思柔:「就那個小梅?在一中很囂張的,還弄了個什麼南飛幫,我以為你 是你搞的呢,一查,原來是龐小梅,雖然沒幹啥惡劣的事,但在校園內外影響很 惡劣,這次嚴打風暴來勢挺凶的,你這段消停的,我已經簽你是我的線人,不然 就你那些劣跡,肯定也是嚴打對象。」說完吻了他一下,走了。 葉南飛心裡挺感動,寧思柔一直惦記著自己。但對這場運動的嚴酷性,還是 沒有給與重視,關注的反而是怎麼勸小妹收斂一點,怎麼就整出南飛幫來了,明 顯裡面有他的元素,這丫頭就是讓人頭疼,但接下來他就沒心思關注小妹了,因 為房租又到期了,而房東給出的消息是,房子要賣,如果葉南飛買的話,可他先 來,否則就得搬家,這讓人鬧心不?好好的生意,房東不是漲價,就是要賣房子, 你想有點長遠打算都不敢。 正在鬧心房子的事,又不敢和紅姐商量,怕她著急上火,再說眼看預產期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天正在家給紅姐準備午飯,小麗火燒火燎的跑來說商店來 人查了,趕緊過 地??? 去看看。 到了店裡一看,是工商的,隨著做生意,買賣的人越來越多,而且當局的態 度也越來越開明,變堵為疏,允許你出攤,但組織了工商,稅務,收你的管理費 和稅,這樣既不用整天和小販們打游擊,又有了收入,何樂而不為呢。 工商的已經來過幾次,今天又來,葉南飛並沒有意外,剛組建的單位,工作 熱情都很高。以前葉南飛都是一個托字,拖著不辦,但今天是所長帶隊,態度強 硬,不但要求去辦證,而且因為這麼久沒辦,罰款,罰2元之多。葉南飛不 是那種弄不弄就耍橫的人。而且人家都義正言辭的,代表國家,代表政府的,葉 南飛這些年就是躲著政府走麼。沒辦法,惹不起,先交了罰款再說。 葉南飛並沒有在意,認為就是正常工作,可第二天又出事了,這次來的是稅 務,來了以後大談特談納稅的意義和重要性,對於葉南飛這種光說不練的抗稅分 子提出了批評,要求盡快辦理稅務證,並交納罰款。這下葉南飛有點警惕了,媽 .. 的工商稅務這兩衙門一起開會了?好容易打發走了他們,心理開始畫魂,弄不清 狀況啊,感覺有點不對勁,但不知道哪裡出了毛病。 但第三天又出事,讓葉南飛坐不住了,在沒啥行動,這生意怕是幹不了了。 這次來的是技術監督局,這幫傢伙更狠,直接鑒定為販賣假冒偽劣,以次充好, 東西要沒收,結果強制把鞋都拉走了,這就是赤裸裸的找事了,平時他們大多以 罰代管,要是奔著錢來,給點錢打發了就消停了,可今天把貨全沒收,那就是 有人想找麻煩。 鞋全部沒收,損失大了,還耽誤買賣。這可把葉南飛愁壞了,肯定有人算計 自己,誰呢?這麼有力度,這麼有能量?要想知道誰是幕後黑手,來這三撥人馬 肯定知道,但都是公家人,咱惹不起啊,今天技術監督局的真是氣著葉南飛了, 真囂張跋扈啊,那稽查隊隊長牛逼的,葉南飛上去奴顏卑膝的上煙說好話,人家 理都不理,還上綱上線的一頓狠批。媽的不拿咱小商小販當人啊。 在他們面前,別說尊嚴了,根本沒把你當人。越想越氣,要說工商稅務,還 給人留條活路,這監督局是往死裡逼,媽的,明裡惹不起,不代表暗地裡不敢收 拾你。於是一個報復計劃,慢慢在腦子裡成型了。你這隊長不是很牛逼麼?就從 你下手。 先安排臭球和鐵蛋盯梢,把這隊長的全部行蹤摸清。第三天,又來一撥人, 是土地局的,說是商業用地要交商業使用費,尼瑪的是個衙門就能管著咱,好算 土地局有認識的周浩宇,從中說了話,算是沒難為他,晚上,請周浩宇還有白天 來收費那哥三吃飯,這種場,酒必須得喝好,話必須聊嗨,事就好辦。 最後開始稱兄道,好像是失散多年的兄般親熱,葉南飛感覺差不多了, 說出了心理的疑惑,為啥各個部門都去我店裡查呢?其中一哥們酒後吐真言: 「你肯定是得罪人了,我們這次下去查,是有人打了招呼,你小心點。」至於誰 打的招呼,這幫老油條可沒說。 又一天來了,葉南飛盯在店裡,就怕哪個有關部門在殺過來,但有關部門沒 等到,鐵蛋和臭球火燎□似的跑來了,葉南飛還以為盯梢有結果:「咋急成這樣 呢?別急慢點說。」 鐵蛋:「師父,完蛋了,騾子被派出所抓了。" 葉南飛猛的有點蒙:「騾子 一直忙活修理鋪了,也沒惹事啊,抓他幹啥?」 鐵蛋:「不知道啊,今早上俺倆往店裡去,離老遠就看見警車了,俺倆趕緊 貓起來,然後就看見騾子哥被帶走了,師父咋整啊?你得救救他,要沒他,修理 部俺倆也撐不下去啊。」 葉南飛:「行了,你倆也別店了,一會我去把門鎖好,這幾天你倆就幫我 盯著那隊長,小心點,見著警察躲著點。我找人問問咋事。」 不用說還的找寧思柔,上次分開,又好一段沒見了。她以為是專門來找她的, 還挺高興,但是在單位,又不敢流露啥,拽著他走到僻靜點地方:「我這上班時 間呢,找我幹啥?」 葉南飛:「我這急啊,騾子被抓起來了,咋事啊?他這一年多了,沒幹啥 壞事啊。」 寧思柔:「我不是跟你說了麼,離這些人遠點,現在是嚴打,都是從重從快, 平時沒多大的事,這次都嚴辦,這事你別管了,我也管不了,現在都下指標和定 額了,完不成的別說挨批了,工作能不能保住都是事,人家好容易抓一個,我 能給放了?我就能保住你,別人我管不了。」 葉南飛:「不是姐啊,那騾子跟了我以後,學好了,現在開個修理部,老有 正事了。」 寧思柔:「嘶,,,,早就跟你說了麼,這是嚴打風暴,風暴知道不?我只 能幫你問問,撈人你就別想了,現在為了完成任務,都瘋了。 真是不順心的事一個挨著一個,人要走背字,喝涼水都塞牙。但馬上意識到, 四哥他們不是更危險?趕忙向四哥家趕,這個點應該在家,都是晚上過夜生活, 早上睡到自然醒。這個點,起沒起床都不好說。 四哥聽葉南飛一問也感覺不對勁了:「是啊,媽的最近警察跟抽了風似的, 屁大點事都抓人拘留。聽說江南的覺也被抓了,但不知道因為啥事。這怎麼個 情況?」 葉南飛在屋地來走著,他想起以前經歷的和聽說過的運動,立馬不寒而慄, 這個國家是靠各種運動運作的,一旦掀起一個運動,那是很可怕的,能夠動員的 力量,波及的廣度和深度都難以預料,一旦捲入,那是相當可怕的,這時他才重 視起寧思柔的提醒。 葉南飛:「四哥,你相信我不?」 四哥:「那還用說麼?有啥就說,前幾次要不是你,你四哥我能那麼風光麼, 呵呵。」 最新? 葉南飛:「要是聽我的,趕緊收拾東西,走,我看就通知土匪,大牙,老黃, 老扁,猴子,國哥,別人管不了了,還有小妹也得帶走。」 四哥聽得有點發毛:「不是,小飛啊,至於這麼嚴重麼?他們還敢來抓我咋 的?有啥證據麼?我犯啥事了?」 葉南飛:「四哥,你聽我的,一旦進去,沒道理可講,要想定你罪,有都是 招,沒事倒是好了,那萬一有事呢?你就當出去散心旅遊了,直接去廣州,找戴 大哥他們,估計他們那也得嚴打,你們一起想辦法躲吧。」 四哥:「那帶著小妹幹啥?她一個學生還犯法了咋的?」 葉南飛:「哎呀,你不知道,小妹在學校組織了一個什麼幫,如果叫號,定 你個流氓團伙也不是不可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被抓進去,誰也撈不出來, 咱賭不起,到時候把小妹毀了麼。」 四哥:「成,聽你的。」 葉南飛:「就通知這幾個人吧,別人咱保不了了,動靜太大的話,誰也跑不 了了。」 下午學校一放學,小妹就跑店裡找他來了:「南飛?為啥讓我也跟著走啊? 我還上學呢?我不走。」葉南飛一看這丫頭又耍脾氣了,小麗,徐曉娟都在店裡 呢,葉南飛也不敢說啥,讓她跟著出去。騎上摩托帶著她到了江邊僻靜地方。 葉南飛:「小妹,你相信我不?」小妹看著他點了點頭。:「那就跟你哥走, 出去躲一陣,再來。」 小妹:「為啥呀,難道連學生都抓啊?我又沒犯啥法。」 葉南飛:「你個死丫頭,還說沒犯法,你在學校弄的那叫啥幫?平時我就讓 你少折騰那玩應,少惹麻煩,你可倒好, 找?請? 在學校當上老大了。今天騾子被抓了, 你也看到他天天幹啥了,你說他犯啥法了?我今天去找人撈他,不好使,這是一 場運動,平時不大的事,這次都往嚴重了整。」 小妹:「我弄南飛幫,還不是為了你,我幫你建好了,你直接當老大就行了。」 葉南飛看著她一臉天真的,捨不得太深的說她:「嗯,老大沒當上呢,警察 先來抓了。你以為好玩呢?」 小妹:「那你也去不?」 葉南飛:「我沒法去,家裡一攤子事呢,再說你紅姐眼看要生了啊。」 小妹摟著他腰,靠在他懷裡:「那我捨不得離開你,天天的見不著你,我怕 我受不了。」說的如此情真意切,葉南飛能一點不動情麼。 這次是葉南飛動吻的小妹,小妹早已不那麼生澀笨拙,盡情的享受那溫情, 每次擁抱接吻,都讓葉南飛激情與恐懼並存。 葉南飛:「聽話,去玩一段時間,讓玫瑰姐帶你好好轉轉,開開眼界,等 來,好好考個大學,別弄那個幫派了,你的腦子這麼靈,不考學,浪費了。」這 丫頭唯有愛情的吻能讓她平復安靜下來。343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一十七章 作者;獨孤一葉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一十七章 幕後黑手 好容易把小妹哄走了,沒過幾天,果然更大的抓捕行動展開了,一時風聲鶴 唳,草木皆兵,弄得人心惶惶,只有一樣好處,世界立馬清平了許多,平時耀武 揚威的混混們如過街老鼠,個個如驚弓之鳥,那還有心思幹壞事,不是被抓,就 是在被抓的路上。 這次嚴打果然空前絕後,不像以往,都是魚叉式執法,插到誰算誰倒霉,這 次是極細小的拉,大魚小魚一起撈,最可怕的是給基層警員下的定額任務,基 層警員為了完成任務,當然無所不用其極,而最倒霉的就是一些老實巴交,但沒 准啥時候跟周圍一幫孩子打過架,人家偷看女廁做他給望風,人家聊騷他看熱鬧, 人家搶軍帽他跟著打了便宜拳。 在籌不夠定額的情況下,這種苦逼孩子是小警察們最喜歡抓的,定個流氓罪 是妥妥的,既完成了任務,還沒啥後患。你抓大混混,那是有風險的。運動最瘋 狂的時候,派出所人滿為患了都,看守所,監獄不夠用,警員都緊張,一些地方 不得不動用學生,協助看管。 這種情況下,夠罪的必殺,可殺可不殺的,殺,比如四哥,癩疤子這種級別 的混混,要是按法律來判,怎麼判也不夠死刑,他們只是幹了些欺男霸女,欺行 霸市的事,頂多打打架,殺人越貨,強姦婦女之類的真心沒幹過,他們這種大混 混,多得是女的上趕子倒貼,誰沒事強姦去啊。 這種人可不可恨呢?可恨,但咋算,也罪不至死,但在這場風暴中,類似的 混混們是必被槍斃的,大街上和廣場經常出現的遊街,審判大會,都是一景了, 經常萬人空巷的跟著看,還有在南大壩槍斃人。 而上面說的那種苦逼青年,被判個十幾年是常事。比較有標誌性的事件是, 朱德的孫子輩判死刑,當紅小生遲志強因流氓罪被判四年,其實他不過是開私人 爬梯,跳個貼面舞,至於到底有沒有,跳高興了一起群P啥地,不得而知,其實 就算有,人家在私密環境裡,自願發生的事,該你別人毛事呢? 為啥天朝突然掀起這麼大的運動呢?看表面原因,很可能如咱前面介紹的, 當時整個會的混亂情況,剛由那次浩劫運動中的死氣沉沉中走出,就又走向了 混亂,後來當權者曾經感歎那個時代是一抓就死,一放就亂,一個病態了太久的 會,已經很難正常起來。這是大背景,但導火是啥呢? 據說事情是這樣的,當年中越戰爭,有位姓楊的將軍正在前線率軍征戰,他 的女兒和女婿一次在中原某個城市不知是辦事還是旅遊,期間逛街,就遇到了流 氓挑事,調戲將軍女兒,女婿也是個軍人,估計當時沒著裝,否則流氓不會那麼 放肆。女婿當然不會逆來順受,雙方有衝突,流氓沒佔到啥便宜,去求救兵。 此時已經不是調戲婦女的事了,而是延伸成面子與意氣之爭,流氓確實找來 了援軍,而且不是一般人,是此城公安領導兒子,而將軍女婿倆口也太大意,根 本不會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有如此欺男霸女之事,倆人接著逛街, 結果又被來的流氓們堵住。 一個是紅二代,一個是官二代,誰怕誰?打起來之後,女婿被人用刀捅死, 不治身亡。這事要是平時也不算啥大事,賠錢,安撫一下,也就過去了,可當死 者身份曝光之後,當地才知惹了天大的禍,那領導據說當場斃了自己兒子,之後 到單位也拔槍自殺。但這樣就算完了麼? 前線大將領兵打仗,後方家屬被流氓捅死,這讓人情何以堪啊?天庭震怒, 天下竟亂到如此地步,如何有效治理?太宗發話;可以抓一批殺一批麼,在此精 神指導下,嚴打風暴席捲全國。(這事傳說是真事,有興趣的可以考證一下) 四哥就這樣躲過了一劫,但葉南飛並沒有消停,徐曉娟,鐵蛋,臭球都在眼 地‥? 巴巴的看著他,盼著他把騾子撈出來,可葉南飛也沒招了,寧思柔和榮寬都求了, 可這會都瘋了,好容易抓一個,要不你抓幾個幫人家把任務完成了?老大不好當 啊,兄們的事你不操心行麼。只能安撫著他們,並讓他倆接著跟蹤那王隊長。 跟蹤了幾天,大體瞭解了他每天的行動的路線和地點,確實發現了情況,他 和他單位一女的,關係密切,而且不是他愛人,因為他愛人是衛生局的。葉南飛 畫了地圖,標明王隊長經常出現的幾個地點。 葉南飛:「鐵蛋,你倆明天歇一天,然後幫我打聽我房東老左家的情況,任 何情況消息都可以,能打聽到的都要。」一人又給了一塊錢,打發走了。 心裡還是沒譜啊,也抓不到啥小辮子,怎麼治他呢?看來和這女的有一腿, 但口說無憑無憑啊,拍照?自己又不懂,洗照片也是個問題,去照相館洗,那不 暴露了麼。心裡亂,想起技術帝,眼鏡。 到了他商店,先看見的是谷玲,不過谷玲見著他表情挺怪,打聲招呼就干別 的去了,葉南飛這段就納悶,她咋的了?見著眼鏡把自己的事一說,眼鏡除了精 通自己那些收音機,半導體之外,對其他事,沒啥概念,除非你殺人放火了,他 馬上知道你幹壞事了,至於這種跟蹤監聽,他除了感覺挺好玩,挺刺激以外,沒 感覺這事不該干。 他給出意,直接買個相機,洗照片好辦,他有朋友干照相館的,還鼓勵說, 好拍,你要拍專業的照片,有技術要求,要是只要求留下影像,那要求很低,調 好焦距,按快門就是。就這樣他倆去貨大樓買了一台單反佳能相機,開始以為 買個普通的平價機就可以了,但一研究,為了安全隱蔽,需要長焦,那非單反莫 屬了,很貴很貴的,而且他不知道,這只是敗家的開始,真是單反毀一生,攝影 窮三代,這玩應後續需要配套和提升的東西太多,太貴。 帶著單反和長鏡頭,開始他的偷拍跟蹤生涯。聽著挺拉風的,其實很苦逼枯 燥,蹲守了二三天,只拍到了倆人先後進旅館和一同出旅館的照片。而且如果不 明白倆人關係的話,光看照片似乎也說明不了啥問題。心裡急啊,這事不趕快解 決,陸續還的有問題。拿著照片和路線圖,思了半宿,終於拿出一個自己都不 滿意的計劃。 這天,王隊長喝完酒家,此時的很多權力部門已經開始有大量的權錢交易, 被請吃飯喝酒已是常態,他哼著小曲,走進了自家門洞,忽覺脖子被重擊了一下, 就昏了過去,等他醒來,發現自己被吊在一刻很高的大樹上,四周黑漆漆,感覺 是在樹林裡,偶爾傳來夜貓子的咕咕叫聲,很是□人,本想呼救,但嘴被塞著毛 巾。 正恐懼中,忽然有自由落體,心裡大驚,這頭朝下,肯定像摔西瓜似的,三 魂七魄去了一半,但距離地面一米的地方突然停下。就聽著不遠處倆人似乎在爭 吵:「我說等一會的,估計還沒醒呢,你著啥急啊?」 「那是我著急啊,特麼一下子沒拽住麼。要不在拽上去?」另一個說。 「你個廢貨,該拽住時候拽不住,不該拽住的時候,麻痺的一下子停住了, 咋不把你手擂折呢,你看看離地多高呢?」 另一個:「行了,行了嘟逼起沒完了,在拽上去,再放一次不就完了麼?這 次你拽啊,別麼老埋怨我。」 |?2 王隊長一聽還要來一次?都要嚇哭了,但話又說不出來,急的身體直擰巴。 其中一個:「哎,,,他麼的醒了哎。」 王隊長聽見有人走近,抬眼一看,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剩下的魂魄也飛了, 頓時暈了過去:「我擦,膽子這麼小,一張面具嚇昏了?還當個屁隊長啊。」 「哈哈,昏了?你別瞎雞巴得瑟啊,萬一嚇死了,事就大了。」 「大半夜的,你倆還貧,趕緊放下來吧。」 王隊長被又是潑水,又是掐人中的弄醒了,睜開眼一看,眼前蹲著三個人不 人鬼不鬼的,三東西:「啊,,,,鬼啊,鬼啊。」 沒錯這三東西就是葉南飛,鐵蛋,臭球三人,只不過帶著孩子玩的鬼面具而 已。臭球上去就給了一嘴巴:「鬼你媽鬼啊,在特麼叫,我把你打成鬼。」 王隊長慢慢終於緩過勁來,才明白自己被人綁架了,調整自己鎮定下來: 「你們想幹啥?知道我是誰不?我可是國家幹部。」 鐵蛋上去又扇了了兩巴掌:「 2? 國你媽個幹部啊,幹部不是人啊?你們多個幾 把啊?我麼看你們還不趕流氓講究呢。」 臭球:「我擦,讓我打兩下過過癮。」 葉南飛走過來:「今天找你來呢,就是聽說你幹過不少損人不利己的事,閒 著沒事,聽聽解解悶,順便對證一下子,聽聞的是真事不。」 王隊長有點蒙,這事啥意思?報復?肯定是報復,正在衡量算計咋應對。 葉南飛:「你可以選擇不說或者瞎說,但有代價,少說一件事,敲碎一根手 指,故意瞎說,敲碎一個手指,手指頭敲完,還有腳趾頭,實在不行胳膊腿敲成 一截截的。去把咱的錘子拿來,在找塊石頭墊著,一下就粉碎性的。」 王隊長還在沉吟,葉南飛:「王隊長這是在懷疑我們的決心啊,先把他小指 頭敲碎,不然不上心。」鐵蛋和臭球拽著他手就往石頭上按,但他撰著拳頭就是 不張開,臭球努力的向外扣著他手指頭。 鐵蛋:「麻痺的不伸出來是吧,連手一塊砸了。」邊說邊比劃著要落錘子。 王隊長扛不住了,畢竟一個普通人,而且是驕橫慣了的,哪裡受過這個: 「別砸,別砸,我說,你們想知道啥呀?」 葉南飛當然是想聽是誰指使他們搞自己店的,但不能直接問啊:「你把這一 年干的虧心事都說一遍,我聽聽是不是那麼事。不過你別想應付了事啊。」把 照片往他身前一扔,臭球馬上用電筒照著,然後葉南飛又簡單說了他們處理的兩 個案例。 王隊長開始冒汗了,媽的早被人盯上了,連開房都被人拍了。於是開始交代 他這一年幹的事。葉南飛故意從中挑毛病,問前因後果,怕到自己那事時候被懷 疑。聽他說了半天,他們更像黑會收 ^點b^點^ 保護費,就想著怎麼多罰點錢,手段無外 乎,恐嚇,威脅,實在不行就收東西,反正算是名正言順的執法,聽著是挺噁心, 但也算不上怎麼罪大惡極。 其中有兩家,他威逼利誘的把人家媳婦上了,三人一聽來勁了趕緊讓細說說。 他說,拉倒吧,上了以後反而粘糊上了,時不時的動來找我,我特麼還不敢推 了,萬一惹急了,宣揚出去完蛋了。臭球:「我擦,把你狂的,有娘們上趕子讓 你幹,你還裝上了。」 王隊長:「不是啊兄,開始還有點新鮮感,老么干誰不煩啊,麼的有一天 倆人撞車了,差點把我幹吐了。」 最後終於到了他的店,葉南飛裝作不 ??‥?‥? 經意的:「這店你們咋處罰的那麼重?」 王隊長:「這事吧,肯定是得罪人了,具體得罪誰我也不知道,不過跟我打招呼 的是工商局的張浩。廢了這麼多勁,就是為了這句話。 葉南飛:「你的照片,還有剛才你說的話,都錄音了,今晚的事,就當沒發 生,但是你敢報警,我就不敢保證這些東西去哪了,而且袁莉她老公應該挺喜歡 這些照片的,你們領導,同事啥地,也應該感興趣吧,特別是對你隊長位子感興 趣的。」 王隊長嚇的一身冷汗,媽的今天徹底栽了,把柄全讓人抓住了:「放心吧大 哥,我今晚上就在家睡覺了,啥事沒發生。」 葉南飛:「把他繩子割了,王隊,我們就不陪你了,一會你自己下山,山下 就是道,順著走就行了。」 3948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一十八章 幕後黑手2 抓住線,事情就好辦了,至少有個努力方向。既然是工商局的,也好查, 直接找寧思柔,她一聽完也很氣憤,公器私用,還真夠無恥的,張浩她聽說過, 工商局副局長,四十多歲混到這位置,也算成功人士了,但他倆都在納悶怎麼就 得罪了這位尊神了呢。應該沒啥太大利益衝突啊。 葉南飛越來越摸出經驗,想要對付一個人,就要先瞭解他,這就是兵法中 的知己知彼。讓寧思柔幫著把檔案調出來,一看家屬一欄,立馬明白了,老婆姓 紀,老紀家親戚。事 .1. 情一下子明朗化了,這老紀家真是陰魂不散啊。但怎麼破, 是個問題,寧思柔讓他別衝動,不行她找找人從中說和說和。葉南飛可不想寧思 柔為了自己低三下四求人去,讓她放心,他自有辦法。 其實他也沒啥好辦法,人家是副局長,你的那些流氓下三濫手段都用不上, 你總不能把局長綁架了吧。辦法沒想出來之前,不能耽誤瞭解對方,還是安排鐵 蛋跟蹤,不過要更隱蔽,小心。他自己則不斷收集老紀家和這位局長的資料。 原來張局長的老婆和紀家姐妹是堂姐妹,局長家四口,兒子上初中,女孩在 小學,他在單位的口碑也很好,長得也一表人才,看來看去,沒有可以下手的地 方。最容易,最好操作的,還是男女關係,但瞧著一臉正氣的照片,感覺挺 ?最?新3| 渺茫。 可你特麼這麼正氣在身,怎麼那麼下作,公器私用來對付俺一介小民呢? 正犯愁的時候,臭球帶來房東老左家的消息,左家的大兒子也被抓了,家 裡亂成一鍋粥,挖門盜洞的找人托關係呢。葉南飛一聽,似乎感覺出是一個機會, 但又不知如何抓住,有些心焦的在屋裡來走動:「知道他 最新?22? 啥事被抓進去的麼?」 臭球:「也沒啥事,好像是和這周圍的小年輕的,沒事打架鬥毆啥地。」 腦子裡突然有點想法,不知道可行不,但要確定一下,於是著急忙慌的又找 寧思柔去了。 寧思柔:「我不是說了麼,現在誰想撈人也不好使,老嚴了。」 葉南飛:「你聽我說啊,我用四個大混混,換這倆個小痞子,你看行不?比 如曹老三,分量夠不?」 寧思柔:「你知道他們在哪?」 葉南飛:「我不知道,但我能抓著。這樣,我在加兩個,六個人換這倆。」 寧思柔 找請? 想了一下:「那我幫你問問,成不成的我可不敢保啊,現在領導的決 心老大了。」 葉南飛:「思柔姐,姓左那小子,是我房東的兒子,要是能弄出來,我房子 問題就解決了。」 寧思柔:「嗯,,,這樣,,,就說這倆小子交代出曹老三等人,有立功行 為,本身罪行不重,看看這樣可行不。」 趕忙又趕往房東家,見著房東:「大叔,你的房子我買,您看多錢能賣?」 房東:「啊,那要買的話,肯定可你先來,可我說的是同樣價錢的情況下啊, 你知道我現在急用錢,有一家出到十萬了,我正想問問你呢,如果你能給到十萬, 我先賣給你。」 葉南飛一聽十萬也嚇一跳,在那個時代,十萬無異於天價,一個破磚瓦平房: 「左叔,那要是我能把你兒子撈出來呢?」 房東眼睛頓時一亮,這些日子都要把他愁白頭髮了,人沒少找,都直晃頭, 不是錢的事了,現在是有錢也不知道送給誰,也不知道好不好使,況且也沒人敢 接這個錢啊:「你說真的假的?你要真能把我兒子撈出來,五萬我就給你。」 葉南飛:「一言為定。」 家後,開始琢磨怎麼才能抓著曹老三,心裡話,曹老三你也別怪誰,你也 沒幹過啥好事,這麼干算是替天行道,也算給四哥掃清障礙,還能救出騾子。這 傢伙自從出事後,就銷聲匿跡了,葉南飛光忙著自己的事了也沒關注,四哥也沒 把他當事,這老小子忙活什麼呢?要說警察想抓他也不是抓不到,只是現在好 抓的還沒抓完呢,這種藏起來的,要往後放一放,如老牛吃草,要一茬茬的吃。 正琢磨著呢,鐵蛋來報告,發現張局長線,這貨似乎也有相好的,葉南 飛也沒太上心,有相好的又如何?拿去要挾他?對於局長這個級別,在葉南飛來 說還是挺恐怖的存在,那是很大的幹部了。而且他心思正在曹老三身上。 可第二天房東就來找他,有變化了:「小兄,不是我不講信用啊,人那家 說了,給我八萬,還能把人撈出來,你看這,,,,,。」 葉南飛:「叔,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家是老紀家吧?」 房東一愣:「嘿嘿,關鍵不是小數目啊,是吧,這樣,你要是八萬,在把我 兒子撈出來,還是可你先來。」 葉南飛這個鬧心,就這麼一家人,啥事給你一頓胡攪,買賣幹不成,房子也 買不成,這病根得除。馬上叫來臭球,讓他和鐵蛋一起盯著張局長,你家不就是 仗著這麼個親戚麼?把他搬倒,我看你還指著誰攪,本來葉南飛不想對這局長 下手,可把人逼到這了。 既然要在男女關係上下手,葉南飛做了個計劃。很多看官可能會說,麼又是 貪官騷擾,脅迫女下屬的老套路,沒辦法,這事就是這麼普遍,很多時候,未必 是官員脅迫騷擾,而是女下屬動投懷送抱,並不是說女的都賤,這應該是她們 的天性,崇拜強者,一旦遇到強者,成功者,首先就給他們按了光環了,心動, 青睞也是難免的。 第三天,果然有情況,臭球來說,倆人先後去白樺賓館開房了。葉南飛趕 緊帶著準備好的東西,趕了過去,三人也在白樺開了一間房,同時暗暗的塞給登 記的五十塊錢,問了先後進去的那對,是哪個房間。還好距離不遠,中間隔著兩 個房間。 那時候的酒店,賓館有一樣好處,沒有監控這玩應,幹點壞事不用擔心留下 證據。這不,三人一進房間,就開始換衣服,化妝。換衣服是角色扮演,化妝是 怕被人認出來。倆小子站在鏡子前顯擺,欣賞半天,穿上制服或者軍裝是小時候 大多數男孩的夢想。 來到打聽好的35房間門前,葉南飛拿出他的專用開鎖工具,沒幾下門開 了,三人先後衝了進去,屋裡燈光昏暗,但可以看見床上一上一下倆人正起勁的 聳動著,女人嘴裡發出淫靡的嬌喘,男人喘著粗氣,可能是太投入,太興奮,也 可能是鋪著著地毯,三人進來的速度也太快,二人還沒發覺,葉南飛抬起準備好 的相機,啪啪的開始拍照。 閃光燈刺眼的閃爍,才喚醒了沉迷在激情中的二人,男人驚恐的翻身,女人 驚聲尖叫,還好進屋時候關好了房門,否則整個樓層都能聽見。而這幾個鏡頭抓 拍的很是時候,很香艷,很刺激,該露的都露了,該看的都拍下了。 張局長驚慌失措的找著衣服穿:" 你們幹什麼?" 但看見三人的著裝就有點 蒙,明明是公安麼,雖然三人穿的是地攤山寨,但分虎誰,在充滿恐懼,心虛 的人面前,還是能忽悠一陣。 鐵蛋:「還用問麼?當然是警察查房啊,你倆什麼情況?是夫妻麼?結婚證 拿出來瞧瞧。」三人都做了簡單易容,鼻子眼睛多少有變化,而且不是戴著眼鏡, 就是畫上鬍子。顯著成熟不少,鐵蛋本來身結實硬朗,穿上警服還真有那麼一 點味道。葉南飛還在抓機會拍著。 張局長此時穿上了衣服,女的也在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那倆小子算是過了 眼癮,別怪張局長按捺不住,確實是個尤物,有少婦的風韻,又沒有贅肉,面容 又是那麼純淨,端莊,如果不是在這個環境見到,很難想像,這麼一位端莊的女 人會和自己上司偷情,張局長有些鎮定下來:「你們哪個派出所的,我應該認識 你們領導。」 鐵蛋:「那您是?」 張局長一看有門:「啊,我是工商局的張浩。」 鐵蛋:「哎呀,,,,您不會是張局長吧?哎呀,你看這事鬧的,這大水沖 了龍王廟麼,嘿嘿,那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繼續。呵呵,我們去別的 房間看看,您好好休息。」 此時臭球早就拎著東西先走了,這次任務就是為了照片,任務完成就撤,倆 人道著歉,出了房間,跟著快速的脫了山寨警服,邊脫邊走。 張局長從一開始被警察衝進來,就處於恐懼之中,接著讓他欣慰的是,提起 自己身份後,事情有緩機,但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人家啥也沒作為,就這麼走了, 半天他還沒翻過勁來,還在慶幸自己躲過一劫啊。這要是被抓進局子,自己前途 就完了。可細一想,又有些不對,他們拍照了,那照片沒給啊,越想越恐怖,趕 忙追了出來,可哪裡還有人影。 來一點沒敢耽誤,馬上交給眼鏡,連夜洗出來,第二天就送到了張局長夫 人手裡。鐵蛋和臭球都奇怪,為啥不寫檢舉信,直接搬到他,葉南飛含笑道: 「那多沒意思,如果交給他的上級或者競爭對手,結果未必知道,但很可能讓他 們家庭內部更團結對外了,但交給他老婆,那麼家庭內部就分裂了,就算他不倒, 也沒空針對咱們了,給老紀家撐腰也沒那麼熱心了吧。如果還不管用,在檢舉他 不遲。 ||2 」 又等了一天,他消停的去見房東:「左叔,我可以答應你,五萬塊,在把你 兒子撈出來,如果做不到,我認可出十萬,他家雖然答應你八萬,還能撈人,咱 以十天為期,你看看他家敢不敢打包票。」 開始老紀家還是很叫硬的,沒問題,肯定幫你辦出來,等去了張局長家一看, 傻眼了,原以為一個大局長,保出來個把人還算個事麼?也沒犯大錯,打架鬥毆 而已,可誰想到,張局長兩口子打翻天了,這誰還張得開嘴求人啊。張局長既窩 火又鬧心,又搞不清咋事,昨天那三人也忒損了,嘴上說沒事,轉頭就把照片 給自己老婆了。 那夫人有老紀家的血統,豈是好惹的。總之是一地雞毛啊。等房東再次去 問,他家人就不敢咬准了,含含糊糊,房東一看明白了,掉鏈子了,趕忙頭找 葉南飛,折騰這麼長時間,終於掌握點動權了,和房東簽了字據,華姐當了中 間人。 解決了兩個頭疼問題,但第三個問題不解決,還是個病,那就是如何抓到曹 老三,這不但可以幫自己輕鬆些拿下房子,同時也是為了救騾子。曹老三的資料 已經收集不少,這人快四十了,老婆一直跟著他混的太妹,後來就嫁給了他,有 個女兒在上中學,別看曹老三不是物,對女兒那真是疼愛有加,頂頭上怕摔了, 含嘴裡怕化了。 手下同樣有幾員幹將,小義子,高波,老鼠,老魚,花卷。咨詢了寧思柔, 這幾人無一落,沒想到曹老三一夥失去地盤,卻救了自己一命。看著這些人的 資料,看著他們身邊的人,最有可能突破的地方,葉南飛的眼睛落在了曹老三女 兒身上。其他人,第一不太可能知道下落,多是父母,兄姐妹,這些人本來就 是很少家,在家也不招人待見的,所以知道的可能性很低。 就曹老三有老婆,但混混們的老婆,特別是大哥級的老婆,多是擺設,他們 才不會在意,地位可以說是身邊人中最低的,你說曹老三去哪,會告訴她?就算 她知道,問起來也會很麻煩,沒準還得綁架,而他女兒就不一樣,第一很可能知 道點消息,第二,曹老三沒準還能偷偷看她,第三,不用綁架那麼危險,可以靠 哄和騙。 正文 正文 【司命歸元】(匹夫奪志)第一百一十九章 【司命歸元】(匹夫奪志)第一百一十九章 英雄救了個美 確定要以曹老三的閨女下手,但不能綁架吧,而且還是綁架少女,別說法律 不允許,就自己都過不了自己心裡這關,那怎麼能得到想要的信息呢?葉南飛不 禁想起一個古老的橋段,自古美人愛英雄,想接近美女,就得成為她心目中的英 雄,最直接最有效果。不用說了,英雄救美是必須的了。 英雄救美這事,不是天天都有,就算有,你未必敢救,那不光是膽子大就行 的,還需要實力和能力,要求這麼苛刻,時間又這麼緊迫,只能自己製造一出了。 最近一直跟著自己忙活的就那哥三,鐵蛋,臭球,貓肉,三人往哪一站,葉南飛 琢磨著給誰安排啥角色。最先考慮的必須是主角,內個英雄。 就眼前這三人,條件都不夠優厚,別說英雄了,演地痞都不夠霸氣,貓肉, 身高還行,一米七十多,可長得太單細,而且性格軟弱,平時都唯唯諾諾的,真 讓辦點事,還不辦砸了,你聽這外號,貓肉,這人就是肉筋筋的性子。 臭球,真名牟貴,不知道他爸媽咋取得名字,大伙叫他臭球,因為這小子從 小皮實,臭屁,咋鬧,咋磋磨不急眼,性格脾氣演個英雄還湊合,但外貌相差甚 遠,按現在的話說,顏值太低,虎頭虎腦的,鼻子短平,眼睛鼓鼓著,個頭頂多 一米六五,就這外貌條件,咋看咋是配角,甚至反派。 在看鐵蛋,他真名牛良山,相比前兩位,看著順眼多了,最起碼五官端正, 個頭夠高,和葉南飛差不多,唯一缺點是太黑了,估計去非洲都容易被認成同胞, 鐵蛋這外號的由來,也是因為他抗造,皮實,打架惹事從不落後,長得又黑,故 名鐵蛋,瞅來瞅去,還就他還勉強勝任。 接下來是給三人上裝扮,就這三貨,本色演出肯定不行,必須捯飭捯飭,平 時他們都藍灰中山裝,修車的活在埋汰點,一天天的造的跟灰驢子似的。首先是 剃頭,然後選衣服。等一切弄利索,在站在那一看,立馬改觀,都說人靠衣服馬 靠鞍,一點不假,都是小平頭,夾克衫,筒褲,回力鞋。 特別是鐵蛋,這小平頭一剃,顯著乾淨利落,黑黑的皮膚此時到更顯著陽光, 健康,到真有幾分英氣。三人穿上新衣服,又剃了頭,各種不太適應,在那站著 也扭扭捏捏,還帶不好意思的,站在邊上的徐曉娟看著這個樂。 台詞劇本是幾個人集體完成的,並排練了幾次。終於到了上演這天。路線早 就摸清楚了,選擇了一段胡同,相對僻靜一些,各方人員已經到位,就等女主角 登場。等待的這段時間,大伙都挺緊張,以前跟著騾子,在路邊聊騷小姑娘的事 也沒少干,但故意讓你演一段,反而緊張了。 放哨的徐曉娟在胡同入口揮手,女主出現。葉南飛通知臭球和貓肉準備好, 遠遠的看見兩個女孩相伴從路口走了過來,還興高采烈的談論著什麼,臭球和貓 肉打了打精神,迎著趕了過去,雖然胡同裡偶爾有行人經過,但可忽略不計,遇 到這種事,見義勇為的很少,大多躲著走。 臭球倆人對著她們迎上去,倆女孩本想躲到另一邊,讓過去,可發現面前這 倆人又迎過來,這明明是故意的,其中一個個子高的,應該是曹老三的閨女,曹 立紅,並沒有顯出多少驚慌,另一個矮一點的女孩似乎預感到麻煩,躲到了曹立 紅的身後。 曹立紅用挑釁的眼神和語氣:「你們倆個想幹嘛?瞎了你們的狗眼,知道我 是誰麼?」本來這丫頭長著娃娃臉梳著齊耳短髮,看著很卡哇伊,也挺清純,但 一說話立馬打破那形象,反而比臭球倆人痞氣更濃。 貓肉基本算是湊數撐場面用的,表演全指臭球了:「哎呦,妹妹,說話挺橫 啊,沒別的意思,哥哥帶你歌廳玩去咋樣?」這倆貨本來顏值就低,為了掩飾, 葉南飛還給裝扮的更惡一點,更成熟一點,這就更難獲得女生好感了。 曹立紅差點氣樂了,就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這麼倆奇葩,還想泡妞: 「可以啊,就怕你沒那個膽子啊,不知道我爸爸要是知道了你倆還能不能站著說 話了。」說完也不想和這倆貨浪費時間,拽著另一個女孩就走。 臭球趕緊攔住:「哎別走啊,咋的啊?看不起哥哥?不給面子是吧?」 他盡量模仿的變態一點,感覺自己明顯罩不住眼前這丫頭,氣勢比自己足多了, 按理說,不應該嚇的哆哆嗦嗦不知所措才對麼?和預想的劇情不符啊, 心裡只盼著鐵蛋趕緊登場。 曹立紅:「特麼,臭流氓,知道我爸誰麼?曹老三,你特麼怎麼出來混的, 趁我還有點耐心,趕緊滾。要不,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不愧是老大的閨女, 說話都這麼霸氣十足。 臭球:「曹老三怎麼了?曹老三閨女不是女的啊?不能有男朋友啊?今天我 還就讓你陪定了。」臭球心裡叫苦啊,快撐不下去了,在說話,這丫頭容易發飆, 真把自己一頓撓,你是還手,還是不還啊?正在兩邊瞪著眼較勁的時候,突突突, 的摩托聲傳來。戲有人接手了。 在看鐵蛋,穿著夾克,帶著墨鏡,在他們身邊停住了車,坐在摩托上,竟然 很瀟灑,英俊:「怎麼回事,人家這是倆學生吧,我說矬子,你認識人家麼?怎 麼麼攔著人家不讓走啊?」這齣戲果然有效果,曹立紅和那小丫頭看鐵蛋的眼神 都冒星星了。 而且不失時機的:「是他調戲我們,他們是流氓。」鐵蛋一聽,故意很正式 的把車熄了火,下了車,走向臭球他倆:「哎呀膽子不小啊,知道現在是 啥時候不?還敢耍流氓,活膩歪了吧?」 臭球不敢示弱的:「咋的?不干你事啊,少管閒事。」 鐵蛋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他臉上:「我就管了怎麼地?」臭球有點急了,媽 的是演戲,他還真打,衝上來就像還手。鐵蛋又一拳搥在他肚子上,並同時貼在 他耳旁:「趕緊麼走啊。」 臭球:「你特麼還真打啊。」說完也不敢停留,邊轉身跑邊說:「有種你在 這等著,別走啊,等著,我特麼能死你。」後面曹立紅和那丫頭:「打他,打呀。」 鐵蛋有點牙疼,這曹丫頭明顯不好對付。 要說這曹老三的閨女,還真是不簡單,要不說,兩大因素影響人的生長,一 個是基因,一個是後天環境,曹立紅的基因是相當不錯的,長相完全繼承了父母 的優點,雖然曹老三並不英俊,但人閨女會遺傳啊,只繼承了團臉和大眼睛,其 他地方隨她媽。曹老三的老婆,馬紅麗,標準的大美人,過去有句話,好漢無好 妻,賴漢摟嬌妻,癩蛤蟆吃天鵝肉,這些話基本在陳述曹老三倆口子的實際情況。 當初馬紅麗看上的就是曹老三牛,在他們這片好使。曹立紅的智商和性格像 曹老三的居多,曹老三也特別寵她,疼她,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獨怕自己 閨女,只要是閨女要求的事,無條件執行。雖然倆口子把閨女都當寶似的,可俗 話說得好,身教重於言教,就他倆口子的這言行舉止,周圍交往的朋友,孩子耳 聞目染的,好得了麼。 一些壞習慣肯定學了不少,但影響最大的,還是這幫人葷嗑,黃段子,嘴巴 不乾淨,讓小丫頭過早的接觸了變態而畸形的性知識,不管大人還是孩子,對性 的東西都是敏感而好學的,本來接觸的就比同年齡的要多,幾次經歷,更改變了 這孩子的生長軌跡。 一次半夜起夜到廚房上廁所,本來睡的迷糊的,忽然被一陣陣心驚肉跳的呻 吟聲吵醒。她家住的是平房,東西各一個屋,中間是走廊,西屋北面是間隔出來 的廚房,晚上小便通常在廚房的髒水桶裡方便。聲音肯定是從父母房間傳來的, 「啊唔用力啊三哥,使勁。」 曹立紅悄悄的貼近東屋門,裡面傳來母親的呻吟聲,老爸粗重的喘氣聲,還 有啪啪啪聲。以她的經歷很難還原那畫面,只是聲音聽得自己面紅心跳。最後聽 見老爸「哦,,哦。」似乎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而老媽的聲音更是銷魂,果然是 混社會的,做愛都這麼豪放。 聽見倆人窸窸窣窣要下炕的聲音,連忙躲進了自己小屋,鑽進自己被窩,心 情異常興奮,體內一股邪火亂竄,但又不知如何宣洩,摸著還沒發育完全的小兔 子揉搓著,慢慢把手伸進兩腿之間,一陣陣快感襲來,但越是摸邪火越烈,她模 糊的知道男女不同,通過大人們的談話,但具體怎麼不同,男女之間有時如何完 成那些葷段子裡的事,讓她很難形成畫面。 隨著邪火的越來越熱烈,她也加重了對兩腿間那朵百合的刺激,不小心碰到 花朵上端的一個部位,更是讓她渾身一抖,不禁舒服的「哦」了一聲,把自己嚇 了一跳,難道老媽就是這麼舒服的叫出聲?不知爸爸是咋弄得老媽那麼舒服的。 手裡不斷刺激這花的各個部位,快感越來越強烈,但她並不知道,花朵深處 還有個逍遙洞,只是摸著花瓣,便讓自己進入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體驗,那是一 股強烈的快感從兩腿之間擴散到全身,那是從未有過的刺激,讓她欲罷不能,而 又迷茫。就這樣她學會了自慰。 從此她開始注意身邊的男女的那些敏感部位,特別是夏天的時候,曹老三怕 熱,時常穿著大褲頭屋裡屋外的晃蕩,雙腿間那話,悠蕩悠蕩的很是引人注意, 也讓曹立紅特好奇,她只是看過小孩的,長得都跟小螺絲疙瘩似的,並不見出奇, 怎麼老爸的那地方會那麼大?知道男女不同,但還不得其要義,男女是咋做的呢?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章 英雄救了個美2 作者;獨孤一葉 英雄救了個美2 按理說她這只算是一個小壞習慣,沒啥大不了的,女性中應該有一半有自慰 史的,不能說這些姐妹都學壞了,懵懵懂懂的探索著自己的身體,摸索著性的奧 秘。如果生活就這麼過著,應該也沒啥大的波瀾,誰的青春年少不是充滿著,懵 懂,好奇,神秘和各種糟逼中度過的呢,可又發生一件事,加重了事態的發展, 咋回事呢?還是夫妻倆生活不檢點造成的。 姑娘快上高中的時候,家裡生活越來越好了,曹老三雖然不善經營,但也知 道抓錢,也是從舞廳開始,他這種人來錢快,花的更快,沒有急著改善居住環境, 而是花在了吃喝玩樂上,錄像機這東西他當然不能放過,在家就能看電影,那是 多少人的夢想,特別還能看成人片,想想都激動。成人看一看成人片,不算毛病, 就當學習先進經驗了。還可以增進夫妻情趣,小黃怡情,大黃才傷身。 你倆成人看到沒啥,關鍵要藏好啊,家裡還有孩子呢。曹老三白天晚上不在 家時候多,馬紅麗是能不在家盡量不在家,要不是得侍候閨女,她可以不回家, 在外面幹啥呢?看牌,打麻將,和姐妹逛街,現在還多了很多娛樂項目,比如跳 舞。而曹立紅正是探索身體和性奧秘的急迫時期,一個週日,在家翻找各種有關 身體和性的讀物,可惜爸媽都是恨書多,見字煩的主,但在翻找的時候,發現了 幾盤不明錄像帶。 心理納悶,錄像帶放櫃子裡干毛?放出來一看,讓曹立紅的心臟差點沒跳出 來,裡面全是光著身子的男女,纏繞在一起做著那不知所以的事。慌亂中,趕忙 調低了聲音,並出門把大門插好,裡屋門在插上,窗簾拉上,把聲音調到最小, 這才如饑似渴的看了起來。通過這誇張的,變態的錄像,曹立紅瞭解了自己的身 體,誤解了性。 有機會她便拿出來學習觀摩一番,那些歐美白人,黑人的粗大傢伙,讓她充 滿嚮往,一次照葫蘆畫瓢,用一根香腸把自己破處了,可惜不但沒感覺到快感, 反而出了血讓自己恐懼不已,很是恐慌了一陣,怕自己把自己玩壞了。同時導致 她在看男人的眼神都充滿了慾望,火辣辣的。 班裡有個班草,長得高大英俊,曹立紅本就長得清新可人,再加上她那火辣 辣的眼神,班草幾個回合就投降了,班草還是個懵懂少年,相對來講曹立紅已經 探索的差不多,屬於先驅,一個禮拜天,曹立紅帶著她回家幽會,二人躲在自己 小屋裡,擁抱親吻,都很激動,男孩還不得要領,光知道衝動莽撞,曹立紅畢竟 女生,在喜歡的人面前還是要矜持一些,總不能她教他如何做愛吧,再說教一個 人也挺費心思的,不如觀摩學習。 當曹立紅打開錄像的時候,班草眼睛就直了,在看一會,嘴邊流下亮晶晶的 東西,曹立紅掐了他一下,他才反過味來,在看她的眼神分明已經冒火了。男女 之事往往可以無師自通的,何況還有錄像教唆,當火急火燎的班草掏出那話兒的 時候,多少讓曹立紅失望了一小下下,因為並沒有錄像裡那麼粗大,而是和根黃 瓜差不多,白白嫩嫩的。可又一想,真要像錄像裡的,自己未必扛得住,一根香 腸都弄出血了。 倆人毛手毛腳的終於把那肉莖插入了那小穴,都是初嘗人事,哪裡降得了如 此舒爽,如此新嫩的肉莖和小穴是異常敏感的。在笨拙的抽插幾下後,班草就噴 射了,但不用擔心,根本不存在軟下來,不應期,這一說,接著進行下一輪馳騁。 又一次高峰後,倆人躺在炕上喘著氣,曹立紅很滿足,終於知道男女之間咋 回事了,知道真實的感受了,很刺激,舒服,很爽,人生快慰不過此事。班草則 感覺經歷了一次奇妙之旅,幻想過男女之間很美妙,但沒想到會如此美妙,喘息 片刻,又互相吻在了一起,如膠似漆,錄像裡的淫靡之聲提醒著二人,他倆抬眼 接著看,那畫面刺激的二人激情又起。 就這樣一下午,不知疲倦,不知饑飽,一遍又一遍的品味著。傍晚怕家裡回 來人,不得不分開,第二天倆人才知道厲害,走路都費勁。就這樣,倆人開始了 幾個月的性福生活,學校後面的小樹林留下了他們的纏綿,河邊留下了相偎相伴 的身影。一到週末,抓著機會,就開始觀摩學習,學會了錄像裡的各種姿勢招法, 什麼品簫,戲穴,老樹盤根,觀音坐蓮,老虎撅尾。 這些都未必算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鍾情?可怕 的是,倆人並不明白這毫無節制的,沒有安全措施的歡愉,會帶來怎樣的可怕後 果。那就是幾個月後,曹立紅有妊娠反應了,吃著吃著飯,噁心嘔吐,曹老三倆 口子發現這一刻,都呆立當場,連咀嚼都忘了,這特麼不是懷孕了麼?可自己閨 女這麼小和懷孕扯上什麼關係了? 他倆心目中女兒永遠是那個,簡單,純潔,漂亮可人的小姑娘。當她再次坐 到飯桌前的時候,發現氣氛不對了,爸媽以前所未有的嚴肅態度面對著她,一時 把她嚇著了,感覺自己的秘密怕是要曝光了,但哪裡出了披露了呢?接下來確實 如她預感的,狂風暴雨般的審問,從來沒見過老爸對自己這麼凶過,自己最寶貴 的東西被人玷污,能不暴怒麼? 曹老三也是第一次打了自己閨女,馬紅麗看曹老三動了真怒,忙護住曹立紅: 「你想打死她啊,不是你親閨女啊?」 曹老三:「到底是誰?你趕緊說,我特麼非整死他不可。」說完在屋地憤怒 的來回走著,並大口大口的吸著煙。 這次曹立紅是真的怕了,沒見過父母對自己如此暴怒過,在他們的淫威下, 曹立紅屈服了,供出了班草,但並沒敢說出自己看錄像的事,怕遭到更可怕的批 鬥,當然也不敢承擔和班草之間的責任,可憐了那班草,先是被堵住狠揍了一頓, 接著帶去見了家長,清空所有,賠了兩萬塊算是完事,這還沒完全清除曹老三的 怒氣,按他的想法,不弄死那小子,也得廢了他,讓他後半生沒性福。 但見到那孩子以後,並不是想像中那種壞孩子,長得還挺帥氣,白白淨淨的, 打了一頓後,帶去見家長,都是工人家庭,聽過後也知道理虧,盡量滿足了他要 求,你說殺人不過頭點地,還能把人家咋樣呢?從此,曹立紅在沒見過班草,可 能是轉學了,或者去外地親戚家。 曹老三之後,採取了雷霆之勢,恐怖管制,恨不得全校男學生都被警告過, 不准接觸曹立紅,否則後果自負。曹立紅從一開始的恐懼,到後來慢慢轉為怨恨, 她從父母眼裡看見了怨恨,嫌棄,只因為她和一個男生好過,可你們大人不是每 天都在好麼?怎麼我們好就是大逆不道了? 等她見不到了班草,而全校男生都不敢靠近她,像躲瘟疫似的躲著她之後, 她深深的恨起了她爸媽,也越來越叛逆,雖然還不敢公開反抗,但非暴力不合作, 你們說你們的,我干我的,要不是周圍男人都躲著她,她還會找個人戀愛。那事 沒幾天,老媽帶著她做了人流,她才知道,那事除了歡愉還有如此苦痛。 讓她更難接受的是周圍人的態度,知道她事的人,眼裡和態度上無不是透著 惋惜,嫌棄,似乎自己是個壞了的物件,捨不得扔,但看著又可惜,看著壞處又 有些嫌棄,去做人流時候,醫生那嘴臉更令人髮指,似乎自己對他們做了什麼不 可饒恕的事。 經歷了暴風驟雨,但只要荷爾蒙,多巴胺正常分泌,心中那團火就不會熄滅, 既然男人碰不到,女同學你們不會不讓我接觸吧,於是同桌於麗麗成了替代品。 同樣是週末,被帶到家裡,觀摩欣賞了那動作片,於麗麗一個純潔無知的孩子, 就這樣被帶進了一個只有慾望但還不知情為何物的世界。 毫無疑問的,於麗麗在曹立紅的引導下,學會了用接吻,互相愛撫,互相自 慰來發洩慾望,雖然不如男女來的真實痛快,貴在有勝於無,安全。每當於麗麗 趴在她身上,下面用香腸捅著她,她都回想著和班草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仿 佛他又回到了自己身邊,嘴裡輕輕呼喚著他的名字,眼淚禁不住從眼角留下來。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挺好的孩子也變得叛逆,戾氣很重,爸媽越是希望咋樣, 她越是不讓你如意,你說好好學習,我偏不學,你說乖一點,我偏不配合,曹老 三倆口子由原來的主動徹底變為被動,人家孩子一點不搭理你,你說重了還跟你 耍脾氣,說輕了不在乎。他倆對這孩子已經無可奈何。 曹立紅雖然渴望有個男朋友,那個男朋友不能怕她爸爸,不管是誰,只要能 不怕她爸爸,他就敢跟,雖然這樣,但臭球和貓肉以這種方式,這種形象出現, 任何女人還是不會接受,反而是鐵球的出現,是她期待已久的畫面。那一刻,她 覺得自己盼望已久的白馬王子就是他了,哦,應該叫黑馬王子。 鐵蛋:「小妹妹,路上危險,我帶你回家吧?敢不敢坐啊?」曹立紅就期待 著這一刻呢:「好啊。」突然又感覺自己太主動了,一點不矜持,裝作小女孩狀, 低頭捻著衣角。等鐵蛋騎上摩托,回頭:「上車啊。」 曹立紅有點害羞的抬頭含情脈脈的看了他一眼:「哦」拽著於麗麗坐在了後 座上。飛馳的摩托,暖風拂過,很舒服,坐在鐵蛋身後,一陣陣久違的男人氣息 讓她迷醉,多想摟緊他,貼在他背上,最好是他摟著自己,正在她發花癡的時候, 到地了。 當摩托車出現在曹老三家門口,馬紅麗隔著窗戶就看見了,馬上緊張起來, 這又早戀了?鐵蛋主要為了接觸曹立紅,可不想出別的差頭:「我先走了,我每 天都路過你們學校,正好接你,這幫小混混很煩人的。」說完,騎著摩托趕忙離 開了,曹立紅有點戀戀不捨的看著摩托遠去,於麗麗:「咋的?看上了?」多少 個日子是倆人摟在一起,幻想著一個心目中的王子出現啊。 曹立紅:「去你的,嘶,,,,你說他真的會接咱們放學?」 於麗麗撅著嘴:「是接你吧,我看他只看著你,就當我沒存在似的。」倆人 邊說邊進了屋。 馬紅麗:「紅紅,剛才那是誰啊?你同學啊?」 曹立紅頓起反感:「誰也不是,剛才要不是他,俺倆就被倆小流氓欺負了, 是他把那倆小流氓打跑,送俺們回來的,別讓我爸在把人家一頓打啊。」說完也 不理她媽,拽著於麗麗進了小屋。馬紅麗一聽又毛了,可曹老三這幾個月都見不 到人影,說是風緊出去躲躲,得想法通知他啊,姑娘又出狀況,她也管不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一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一章 狐狸尾巴 馬紅麗很犯愁,曹老三這死鬼有日子沒見了,不知道跑到哪個騷貨家廝混, 當初圖意他膽大敢幹,沒人敢惹,在這片說話也好使,打動了她的心扉,以為可 以在人前展揚,不受欺負,可有得就有失,這種爺們,天生不會溫柔浪漫,女人 在他們眼裡就是特麼洩慾工具,來性了拽過來就想辦,完事理都懶著理你。 結婚越久越明顯,開始還因她美色眷顧著她,等時間久了,也膩歪,沒聽說 那句話麼,每位女神後面都有一位干的要吐了的男人,別說男人都沒良心,這是 天性使然,感情可以越處越濃,性確是喜新厭舊,這和古老的繁殖基因有關,雄 性需要盡可能大範圍的播撒自己的種子,母性需要尋找更優秀的基因。 隨著時間的流逝,夫妻間的感覺早就左手摸右手,對於曹老三這種男人,家, 更像一個客棧,偶爾回來休息一下,老婆可有可無,似乎有這麼個人,但從來沒 感覺有啥用,唯有一愛女還牽掛著,可自從懷孕事件,讓他痛心疾首,從來沒曾 想過,自己的女兒會成為和兄弟們唾棄,玩弄的騷貨。別看曹老三這種人,自己 行為很放蕩,其實觀念比普通人還保守。 對於不在規定時間內,公認的空間內發生的性關係,他都會給定義為亂搞, 參與亂搞的女人都被他視為騷貨,淫賤。他當然經常亂搞,亂搞的時候也喜歡騷 貨,可不代表他尊重,贊成騷貨。國人很多時候就是這麼分裂,一方面喜歡和騷 貨做愛,但又極其看不起她們。他這種人,自己不檢點從來認識不到,對別人那 是明察秋毫,一句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事發以後他是非常痛苦的,內心的煎熬不是外人所能體會,和很多家長一樣, 遇到緊急情況,最應激的做法就是雷霆手段管控,對自己閨女雖然痛惜,但捨不 得上手段,只能對她身邊人下手,警告所有有可能接近自己閨女的男人,都警告 了,效果是立桿見影的,但副作用也是很大的,那就是和自己閨女的矛盾難以彌 合了。 雖然那事情頭上的時候,很憤怒的教訓了她,她也害怕了,但接下來呢?當 她知道父親對自己做了什麼以後,怨恨和叛逆開始了,父女間的博弈也進入進行 時,別看表面很平靜,但氣氛,一個表情,一句話,說話時候的語氣,都是博弈 之中。別看父親的霸權似乎很強大,但在長期的鬥爭中,失敗確實必然的,因為 父愛,不能承受這麼久的冷戰。 在曹老三不斷軟化和討好的態度中,在曹立紅有點無所謂,不在乎而又不敢 太過放肆的表現中,暫時達成了不太和諧的平衡。在和龐四的較量中敗北,讓曹 老三有點意氣闌珊,消沉了一陣,沒想到來了一場席捲全國的嚴打,形勢之嚴峻 直逼建國初的鎮反運動,曹老三的政治敏感度還是很高的,馬上隱藏起來,只是 偶爾出來看看閨女,雖然不著閨女待見。 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愁壞了馬紅麗,現在閨女和她說話都充滿了情緒,她 是管不了,而且見著男的一反常態的主動接近曹立紅,讓她很緊張,不知如何面 對,不管肯定不行,但是管姑娘,人家不搭理你,去管那小伙,又有點害怕,誰 知道都是啥人啊,曹老三不在家,自己沒底。 出去打聽了一圈,硬是沒打聽到,可愁壞了這個本就沒啥主見的婦人。但是 為了閨女,她還是豁出去了,母愛的偉大就在於此,不分貧富,貴賤。 第二天,鐵蛋果然早早的等在門口,送曹立紅去上學,馬紅麗在屋裡看見, 不僅增添了幾分擔心。等到放學,果然沒有按時回家,這更讓馬紅麗坐臥不安, 更堅定了要面對鐵蛋的決心。那這倆人幹啥去了?為啥沒按時回家呢? 說起來還真不怪鐵蛋,是曹立紅主動要求鐵蛋帶她出去兜風。鐵蛋那忍心拒 絕啊,反而求之不得。曹立紅故意打發走了於麗麗,不過讓她有點失望的是,這 鐵蛋長得挺陽剛,但在她面前卻很靦腆,都不敢直視她,說句話恨不得臉都紅, 失望的同時,也感覺這人挺好玩。倆人兜完風,就在江邊散步,鐵蛋熟悉點以後, 開始放開了點,聊起社會上的這些事,說不上多豐富多彩,但也挺符合曹立紅的 口味。 直到天暗下來,鐵蛋怕耽誤正經事,別把人家姑娘帶出來,家長不願意,影 響下面的交往就得不償失了,勸著她回家了。送到門口,轉過車,往回騎,還沒 開始加油,發現路邊一女人招手,鐵蛋前後左右看了一下,沒有人啊,是找自己 的? 鐵蛋慢慢降速,疑惑的看著前面這位未到半老,風韻都在的美女:「您找我? 有事?」 馬紅麗:「我是曹立紅的媽媽。」鐵蛋一驚,沒想到曹立紅的媽這麼漂亮, 更沒想到,第二天就找上自己了。 鐵蛋:「哦,嬸子,我已經把她送到家了,嘿嘿,您別擔心。」鐵蛋有點緊 張,趕忙下車。不過他這句嬸子叫的馬紅麗肯定不舒服。開始她比鐵蛋還緊張呢, 不過近了一看,這小伙子挺憨厚的,笑起來一口白牙,還挺靦腆,一下放鬆了不 少。 「我知道,我就是想跟你嘮嘮,我們家立紅還小,不想讓她處對象,特別是 她爸爸,賊反感,前兩年,她有個同學和她來往挺密的,結果讓她爸,打了一頓, 他家還賠了錢,小伙子,我看你也挺老實的,我也是為你好,離我們家立紅遠點, 要是讓她爸知道就晚了。」 鐵蛋心裡話,就是怕她爸不知道呢:「嬸子,您放心吧,我沒別的意思,就 是看見她上下學真不安全,前天,那不是倆小流氓截著她倆了麼,我絕對沒有別 的意思。您看,你家人也不去接送她,多危險哪。」鐵蛋說這些話,到不一定是 裝的,開始可能是有目的的接觸曹立紅,可接觸上以後,可就有了變化了。 鐵蛋從小可不是什麼受女孩子喜歡的類型,漂亮的更是視他為無物,可沒想 到一接觸曹立紅,她竟然對自己這麼熱情,青睞有加,頓時讓他信心大增,而且 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感,那種被人特別是美女欣賞,依賴,讓他頓時感覺這世界真 美好,空氣都清新了,世界的色彩更濃重而鮮亮了。 馬紅麗當然不會那麼容易相信他這些鬼話,不過鐵蛋發自內心,真誠的說出, 自己保證不會傷害曹立紅,並準時接送她回家後,在他如此真誠的態度下,馬紅 麗也不好在說啥,抬手不打笑面人麼。雖然不放口,但態度明顯不那麼堅決了。 鐵蛋又很會來事,忙著把馬紅麗送回了家,並說有啥事,有啥活,就招呼他。 回來跟葉南飛一匯報情況,葉南飛的指導思想是,能多接觸,比少接觸強, 安排臭球和貓肉盯梢,看看馬紅麗一天天的都幹啥,有沒有機會更進一步接觸。 觀察了兩天,還真有點收穫,城市住平房的,夏天必須脫煤坯,不然冬天取 暖是個問題,而曹老三在家的時候,很多小弟過來一兩天就幹完了,可這幾個月, 很少抓住他人影,嚴打又弄得人風聲鶴唳,誰還惦記幫你脫煤坯啊,馬紅麗買回 來煤面子,但是犯愁上哪去弄黃泥還有咋脫煤坯。煤氣罐用的人很少,不過她家 早就用上了,挺長時間,沒氣了,但自己又扛不動。 第三天,鐵蛋送曹立紅回家,看見門口堆的煤面子,故意進屋問了馬紅麗, 是不是要脫煤坯啊,馬紅麗正犯愁,馬上充滿希望的看著鐵蛋:「是啊,是啊, 我這也不會整啊。」 鐵蛋:「您別管了,我找倆人就給您干了。」 隔天早上送走曹立紅,就找了幾個哥們,拉來黃土,按比例和煤面子和在一 起,再用模子脫成煤磚,閒著的空,他有把煤氣灌上,前院,後園子的一頓收拾。 馬紅麗看在眼裡,印象又好了幾分,和曹老三結婚,從來就沒感受過一個顧家的 男人是啥感受。 中午,弄了幾個菜招待他們,幾個哥們吃完就跑門口抽煙打屁去了,鐵蛋留 下幫著收拾桌子,順便問了曹立紅爸爸為啥總不在家。馬紅麗怪異的看著鐵蛋, 原來這小傢伙不知道這是曹老三的家,難怪膽氣這麼壯:「呵呵,怪不得,你不 知道這是曹老三的家麼?」 鐵蛋演技還不錯:「啊??????????????不會吧?艾瑪,曹三 哥可是俺的偶像啊,哎呀難怪呢。」 馬紅麗:「那你還敢不敢接送立紅,來我家了?」 鐵蛋:「呃,,,,,,,敢啊,我對立紅又沒有歪心,怕啥地,嘿嘿,不 過我真想見見俺的偶像,三哥總不回來的麼? 馬紅麗感覺鐵蛋傻得有點可愛:「我勸你啊,還是別著他面的好,他平時啥 時候見著真不知道,不過後天是立紅的生日,他肯定回來,不過他可沒那麼好脾 氣,你還是別見了,以後離立紅遠點,這都是為你好。」 馬紅麗說別的,他都沒在聽進去了,心裡一陣狂跳,是一種完成任務,達成 目標的欣喜,接下來就無所謂了,馬紅麗說什麼,他都安心接受。 他之前也試問過曹立紅,不過效果不好,曹立紅一聽她老爸,就犯病:「別 跟我提他,最好永遠見不著。」 消息傳回來,大伙除了欣喜,馬上又緊張起來,既然曹老三要冒頭了,下面 就是怎麼抓人,大伙從來沒幹過這活,畢竟不是執法部門,怎麼才能順利的,不 惹麻煩的把人抓住呢? 葉南飛這幾天並沒閒著,已經相處了幾套方案,但計劃沒有變化快,先安排 鐵蛋早上繼續送曹立紅,別引起別的麻煩,但晚上找借口別接了,不然碰上曹老 三,很可能引起意外。而安排臭球和貓肉,化裝成賣瓜子和修鞋的,在曹老三家 附近盯梢。 至於抓人,葉南飛第一個方案,在校門口附近埋伏抓,但引起鐵蛋的極力反 對,說是校門口,那會正放學,人多眼雜,不好下手。葉南飛感覺也是。第二方 案,晚上肯定在家給閨女過生日,另外,倆口子這都不是小別了,是大別,小別 勝新婚,那大別就勝蜜月。不如趁晚上,夜深人靜,月黑風高,直接入室把人截 了。 在看鐵蛋,又是滿臉難色。葉南飛:「怎麼著?鐵蛋?你這是不敢幹?我也 不想幹啊,可騾子等著咱們救呢,再說了,這曹老三也不算啥好鳥,咱這也算替 天行道了。」鐵蛋吭哧癟肚的,半天沒整出動靜,騾子不在,這鐵蛋算是可以商 量事的人了,可今天怎麼就磨磨唧唧的了呢。 葉南飛:「有話就說啊,咋跟個娘們似的了?」 鐵蛋:「不是,那啥,,,,,你看曹立紅和她媽也不容易,你說這好容易 過個生日,,,,一家好容易團聚一回,你說咱就這麼給禍禍了,是不是有點那 啥,,,,嘿嘿。」 葉南飛這才明白:「呦呵,你個臭小子,讓你打入敵人內部,你小子開始假 戲真做了吧,不會真喜歡上那曹立紅了? 待續。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二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二章抓與不抓是個問題 作者;獨孤一葉 抓與不抓是個問題 鐵蛋的心事被人看穿,臉也羞臊的通紅:「嘿嘿那曹老三在不是人,和 他家裡人也沒啥關係不是,再讓她們擔驚受怕的再說了,也不保密不是。」 葉南飛考慮了一下:「那就第三個方案,第二天跟蹤,看他到底藏身何處, 沒準他們幾個一窩端了。」 當天發生的正如所預料的,曹立紅放學,曹老三在校門口接的,看在曹老三 禮物的情分上,曹立紅態度還可以,家後又有帶來的好吃,好穿的,有時候 打動女性的也很簡單,就是物質。 晚上曹老三並沒有離開,畢竟離家多日,無論是今天的處境,還是多年對家 庭的虧欠,都讓他在妻女面前多少有些愧疚,久別勝蜜月是難免的,馬紅麗正值 虎狼之年,可嫁給流氓頭子還有一個副作用,那就是和皇上的媳婦差不多,閒置 時間太長,但又不敢紅杏出牆,誰都知道她是曹老三媳婦,出軌的危險係數太麼 高了,飢渴程度可想而知。 而曹老三逃難中,以前夜夜新郎的日子一去不返,在這種前提下,倆人乾柴 遇烈火,一直燃燒了半宿。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一個面色紅潤,既柔情又朝氣, 另一個眼圈發黑,印堂發暗,四肢無力。馬紅麗想讓他在家多呆幾日,最近也沒 見查的多嚴。 曹老三可沒被幸福沖昏頭腦,他的經驗是,沒到年底,這股風是刮不完的。 他還是堅持走。這面可苦了盯梢的貓肉和臭球,看了一宿。又困又乏,還蚊 蟲叮咬。第二天早起,人家曹老三是一夜快樂的眼圈發黑,四肢無力,他倆是一 夜熬成那樣的。曹老三出發的時候,幾個人已經都到位了。 曹老三簡單的裝扮了,打扮的像一農民大叔,不仔細看,很難想像,這是當 初在巴虎區呼風喚雨的人物。他們四人換班交替,偶爾步行跟蹤,偶爾換成摩托 超前等候。但一直沒找到適機會下手,但並沒有著急,因為還希望跟蹤到他的 隱藏窩點,但跟到後來發現不對勁了,眼看著到了車站,一旦進入客運站,不但 人多眼雜,人家萬一上了車,你在想找人可就難了。 曹老三並沒有進到客運站裡面買票上車,而是等在客運站附近的路上,眼看 著他上了一輛開往榆樹的客車,三人眼睛都焦急的看向葉南飛,真是計劃沒有變 化快啊,這突發情況誰也沒有預料到,但葉南飛是經過很多危機場面歷練過的, 當然不會像他們三那麼慌亂,事情越是緊急,他反而越是鎮定。他腦子快速的運 轉著,目的是抓他,可這公眾場,怎麼抓?如果硬來,引起慌亂,沒等抓住曹 老三,自己沒準成了警察的抓捕對象。 突然腦子裡閃過警察,是啊,這光天化日之下,只有警察可以名正言順的抓 人,不能多想了,冒充警察抓人,想法一說,三人都興奮的說好意。來不及多 想,葉南飛和鐵蛋上車抓人,臭球和貓肉在跟前的胡同停車接應。 上車之後,葉南飛還好,鐵蛋可是異常緊張,走到曹老三跟前:「三哥,找 的我們好辛苦啊,跟我們走一趟吧。」葉南飛盡量模仿著警察的表情和口氣。曹 老三一驚,腿有點發軟,一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他並沒有懷疑真假。葉南飛: 「三哥也算個人物,給你個面子,我就不給你帶銬子了,請吧。」 下車之後走了沒多遠,曹老三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們不是公安,你們 是誰?」他突然站住,疑惑的看著他倆。葉南飛一急,他可不想在這地方動武: 「三哥,不管是不是,你閨女就在前面胡同等著,你就不想見見?」一聽姑娘在, 他就不猶豫了,慌忙跑向葉南飛指向的胡同。 可進了胡同,發現前面停著兩輛摩托,站著倆小伙子,並沒有看見自己閨女, 馬上意識到不好,等他一頭的時候,葉南飛手刀砍向了他頸部。鐵蛋前面騎車, 中間坐著昏迷的曹老三,後面葉南飛扶著他。兩輛摩托駛向了城外。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在樹林裡的一顆樹上,眼前站著四個人, 但是都蒙著面:「你們誰啊?想幹啥?別特麼裝神弄鬼的,想幹啥痛快地。」臭 球昨晚上盯了多半宿,一肚子氣正好沒處發,上去就給了幾拳:「媽的,捆上了 還這麼牛逼,欠削啊。」 曹老三不怒反樂:「哈哈哈媽的,你特麼毛長齊了麼?沒吃飯吧,打的跟 特麼撓癢癢似的,有啥招使出來,我特麼吱一聲都是特麼婊子養的。」 臭球還要上去接著打,被葉南飛攔了下來,對這種大流氓,你簡單的毆打不 但不解決問題,同時也讓對方看輕你,不抓住他們的痛處,他是不可能讓你如願 的。葉南飛走到他面前:「三哥,您在烏拉也算是成名人物了,我也不想為難你, 咱們只是來一次簡單作,完事,該咋地咋地,一起如常。」 曹老三:「別整些沒用滴,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們到底想幹啥。」 葉南飛:「很簡單,只要你說出你手下那幾個傢伙現在在那,就這麼點事。」 曹老三一愣,以為是仇家找上門了,沒想到是奔著自己手下來的:「嘻嘻 哈哈哈我J,你麼腦袋讓門夾了吧?你把我綁這就是想知道耗子,高波他們在 哪?嘿嘿,,,哈哈,麼得啥事都能碰見,你特麼從哪能看出我像出賣兄的? 嗯?」說著話,更露出兇惡之色,彷彿被侮辱了一般。 葉南飛不急不忙:「呵呵,,俺知道曹三哥義薄雲天,只不過呢,讓你說出 兄的下落,這等於讓你沒得選擇,可如果我再給你一個選項,讓你只能選其一, 我思你會慎重考慮的。」 曹老三:「有種儘管朝這來,皺一下眉咱都不算爺們。」 葉南飛從兜裡拽出一沓照片,抽出一張拿到他面前:「不知道三哥是否認識 照片上著丫頭是誰啊?」 曹老三一看照片,眼睛越睜越大:「我J尼瑪,你們還是人麼?江湖上講究 禍不及家人,你們敢碰我閨女我跟你們沒完,媽了逼的,是爺們衝我來。」 葉南飛不急不慌的一張一張的給曹老三看著照片:「三哥,您別急,您閨女 我聽說挺喜歡處對象的,只不過在你的警告下,沒人敢跟她處,但我這些哥們可 不怕你的警告,你看看這照片,和我兄玩的多開心,啊,,,還有帶著她兜風 的,嘿嘿和我兄還挺般配。」 曹老三徹底憤怒失去理智了:「啊我J你們媽的你媽了隔壁的,我特 麼饒不了你們,有種放開我單挑,啊」 葉南飛:「嘶三哥,你這樣就不對了,我們是來談事情的,你發這麼 大火,對解決事情有啥幫助麼?很簡單,說出你兄的下落,你閨女別說我們不 會碰,就是別人碰都不好使,您看呢?很簡單,一個選擇而已,給你一個小時, 我想你會做出正確選擇的,對了,我還聽說你家嫂子也是大美人啊,嘿嘿,而且 你看看我這幾個兄,當然不止這幾個了,都是年輕小伙子,您也從那時候過來 的,他們見女人就跟狼見肉了似的,一幫小生□子,嘿嘿,您好好考慮考慮。」 曹老三聽完,果然停止了謾罵,只不過還瞪著眼,喘著粗氣。他們三走遠點, 給他留出點空間,不一會臭球買了些吃食,幾人邊吃邊計。鐵蛋:「師父, 你說咱們這麼幹,是不是有點不太地道啊,拿人家閨女威脅,有點太損了吧。」 葉南飛:「咋的?連老丈人都開始心疼了?唉,招是損了點,沒辦法啊,就 這老流氓,滾刀肉一個,軟硬不吃,唯一的命門就是他閨女,你就用他老婆威脅 都未必好使,再說了這就是威脅,看他能不能承受,你以為咱還真把他閨女咋地? 要是真那樣,估計你第一個反對,不過鐵蛋啊,我可給你提個醒啊,就他閨 女,我看著可野著呢,你未必能降住,悠著點,別陷的太深,最後受傷找我們哭 鼻子啊,呵呵。」 一個小時後,葉南飛再次站在他面前:「咋樣?三個選好了麼?」 曹老三惡狠狠的等著他:「你說話算數?不碰我閨女?」 葉南飛:「您放心,咱保證說到做到,其實我們也不想這麼幹,沒辦法,這 是唯一能讓您說話的辦法,我們也很佩服三哥義薄雲天,其實用兄幾個換您閨 女,您不用內疚,我們和他們幾個就是點私怨,討個說法而已,也鬧不出人命, 而換來的卻是您閨女的安全。」 曹老三:「能告訴我,你們是誰麼?我猜你們應該是龐四的人。」 葉南飛:「三哥您不用費那心思了,您只有這兩個選項,我還警告您一下, 機會只有一次,您說的必須是真的,而且找到人為止,否則您閨女的安全還是保 障不了,沒準今晚上,就可以把她帶到您跟前。」 這時候曹老三還真不敢叫硬了,原來他那幾個兄也是聽了他的話藏起來了, 有兩個跟著他藏在榆樹縣的鄉下,還有三個也都跑到農村親戚家躲著呢。知道具 體,抓捕並不複雜,通知了寧思柔,把曹老三一併交給她。如事先談好的條 件,確實放出了騾子還有房東的兒子。 為了自己買房的事,硬是把曹老三一眾賣給了警察,這事辦的確實不太讓人 贊成,唯一心裡舒服點的就是救出了騾子,同時算是為四哥除了後患,也是為自 己除了後患,但他不知道的是,後來曹老三竟然被判了死刑,而其他幾個也判的 挺重,多年以後,這個後患還是給他帶來不少麻煩。 而眼下的麻煩卻是立竿見影,還是那句話,事物永遠在變化之中,騾子被放 出來後,葉南飛趕忙讓他躲起來,防止公安轉身翻臉不認賬。再進去,自己可真 沒招了。騾子是安全了,可房東沒留這個心眼,沒出來幾天,被人舉報了,果然 被抓了去,葉南飛感覺這事出的詭異,肯定還是有人使手腳,好在,葉南飛早 就趁熱打鐵把房子錢交完,同簽完,對方的房證土地證已經拿到手,就差更名 了。 但房東不幹了,找葉南飛鬧,這事讓他很頭疼。而曹老三進去以後,同樣給 鐵蛋帶來不小的麻煩,因為曹老三是情況特殊,屬於案情重大,其實就是名聲太 大,沒幾天大伙就都知道了消息,馬紅麗知道後,天天以淚洗面,而曹立紅雖然 也鬧心了幾天,不過很快發現,沒有老爸的日子,其實更精彩。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三章 作者;獨孤一葉 無心插柳 葉南飛剛以為可以消停的時候,又冒出這麼個ど蛾子事,紅姐已經預產期了, 可房東卻在店裡鬧個不停,葉南飛一再解釋,可沒有用,鬧的他快崩潰了,第一 反應,還是老紀家整事,沒辦法只能再次去找寧思柔。在寧思柔面前他還是能豁 出面子的。 本來寧思柔就對他最近表現不太滿意,沒事見不著人,見著人肯定有事,雖 然她理性上知道他倆不可能有啥結果,但你這樣明顯心裡沒人家麼。一聽說這事, 立馬惱了:「這我可沒招了啊,人都放出去了,還能被抓來?你幹啥去了?」 葉南飛:「哎呀,思柔姐,誰知道他家這麼不小心啊,以為交給他家人,我 就算老兒子娶媳婦大事完畢了呢。可誰想到了,現在每天在我店裡鬧的,愁 死我了。我不是讓你在幫我撈人,這放出去沒幾天,又給抓去,你說這背後是 不是有人捅咕啊?」 寧思柔:「嘶別說,有這可能,不然沒啥道理。」 隔了兩天,寧思柔傳來的消息是,有人匿名信送到了局長手裡,大量列舉了 房東兒子的各種惡行,然後又如何賄賂,把人撈了出來,這不管真假的,人確實 是抓了又放的,這在當時確實很罕見,局長震怒,所長當然害怕,忙又抓了來。 這舉報裡到沒提騾子。 還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老紀家干的,不過舉報這事,誰家最有動機和撈著 好處,唯有老紀家,葉南飛不得不拿出殺手鑭。解鈴還須繫鈴人,他拿出了那一 直保存的照片,該是用它的時候了。寫好信和照片放在一起,綁在一塊石頭上, 半夜的時候,對著他家的門玻璃砸了過去。 把照片扔老紀家,是想警告一下子他家,別再背後瞎折騰了,而能辦事的是 哪局長,照片肯定會到他的手裡,至於怎麼撈人,那是他們費腦子的事,誰讓他 們惹出事的呢。他信裡大體的意思是,人被抓去,大伙心裡都明鏡似的咋事。 人咋被抓進去的,你們想辦法咋放出來,不然,這類照片還有很多,到時候 出現在報紙上,領導的桌子上,散發到親戚鄰居手裡,都不好說。 他家一見到照片傻眼了,這段知道大爺家閨女和女婿鬧彆扭,但不知道啥原 因,難道是因為這事?張局長一直是親戚們的靠山,就算他在怎麼對不起自家閨 女,誰也都不想失去這麼個已經抱住的大腿。事太大,他們也不敢隱瞞,忙把照 片送到堂姐手裡,但信沒敢送,是口頭傳的,不然知道是自己家惹得事,沒法交 代啊。 紀家堂姐見著照片並不奇怪,倆人一直冷戰,還沒結束呢,但夫貴妻榮,這 涉及到老公的官位前途問題,她這點厲害關係還是分得清的,馬上交到老公手裡, 張浩先是驚出一身冷汗,這事一直是他的一個心病,讓他很難心安,但同時他感 覺握著自己秘密的人要浮出水面了。 把紀家人叫來一問,越分析越清晰,就是那服裝店的老葉南飛沒錯,這下 子倆家的爭鬥算是徹底明朗化了,但又都投鼠忌器,暫時達到了微妙的平衡,但 也是暫時,葉南飛的暴露徹底讓張浩,張副局長惦記上了。讓一個有權有勢的領 導惦記上可不算是啥好事,但暫時他還不敢撕破臉,只能慢慢找機會。 作為一個當年的工商局實權領導,撈出一個沒啥大事,前段還有立功表現的 人,不是很難,不過查了前後事,他發現這老紀家是沒少給他惹麻煩,就他這心 病,沒準都是他家引來的,心裡不僅又記恨了幾分。房東的兒子再次被撈了出來, 葉南飛總算可以消停的侍候紅姐生孩子了,這面暫且按下不表,在說鐵蛋最近一 點不比葉南飛輕鬆。 鐵蛋對馬紅麗和曹立紅母女是懷著愧疚和自責心理的,感覺是自己一手造成 人家的家庭悲劇,所以,他擔起了一個家庭中男人的角色,每天只要有空就跑到 曹家,屋裡屋外的把活都干了,而且還要安慰馬紅麗,馬紅麗本就是個性格很弱 的女人,突然丈夫進去了,讓她頓時失去了心骨,鐵蛋的出現,確實讓她心安 了很多,而曹立紅沒幾天就走出了父親進去的陰影。 但鐵蛋和曹立紅之間出現了思想,觀念上的偏差,也可以說是南轅北轍。鐵 蛋一方面是心存愧疚想補償,另一方面是真心喜歡曹立紅,男人一旦真心愛上一 個女人,特別是抱著娶做老婆的打算,那這個男人就會很克制,很珍惜這個女 人,具體行為上,那就會相敬如賓,盡量克制自己的慾望,別做出格越軌的事, 表現的很本分,老實,彬彬有禮。 而曹立紅作為一個已經有過性愛經驗的人,當然不想停留在拉拉手,接接吻 的階段,況且這黑斯竟然這個也不會做,這讓曹立紅越來越失望,正所謂男人不 壞女人不愛麼,有時候女人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有那麼點色色,小野獸的蠢蠢欲 動的感覺。而人家曹立紅希望你流氓一點的,可這個流氓出身的鐵蛋反而不流氓 了。如果鐵蛋知道曹立紅的真實想法,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這是誤判,誤判啊, 如果換成一個情竇初開的清純少女,他這麼干沒準會讓人有好感。 倆人,一個是失望,一個是委屈,曹立紅時而會感覺自己有股無名之火,但 又說不出口,只能發邪火,鐵蛋就成了出氣筒,鐵蛋很委屈,感覺自己這麼克制, 付出這麼多,反而換不來個好臉。為了討好曹立紅,鐵蛋做出了一個讓他非常後 悔的決定,那就是帶她去舞廳嗨皮。這一帶不要緊,一發不可收拾,曹立紅立刻 有種找到了組織的感覺,這才是她夢想的樂園。 曹老三進去了,馬紅麗根本管不了她,所以她有機會就鑽舞廳,可苦了馬紅 麗,舊愁未去,又添新愁,鐵蛋一看,愧疚自責又增加了幾分:「姨,您別上火, 我去把她找來。」 可去了以後,人沒找來,反而和曹立紅大吵了一架,曹立紅本來對這個該 流氓時候不流氓的人心存怨氣,現在又像老爸一樣來管著她了,她能不急麼,而 鐵蛋管人家本來就缺少法性,又總想委曲求全,結果除了被罵一頓,根本不聽 你的。 沒辦法,管不了你曹立紅,那誰敢接觸曹立紅我就找誰麻煩。這個和曹老三 的做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他沒有曹老三那力度,開始攆走了幾個傢伙,可 當舞曲響起來,昏暗的舞池裡只有霓虹燈在閃爍,曹立紅惹火的舞姿吸引了大量 目光,同時舞池邊上有雙眼睛也在冒火,想像一下,自己喜歡的人,在你面前和 眾多異性跳著性感的舞,和別人眉來眼去,不冒火才叫怪了。 曹立紅像故意氣他一樣,你越是關注她,她越是來勁,跳的越是狂野,頻頻 和靠近的男人挑逗互動,舞場的氣氛被點燃,舞曲讓人激情燃燒,舞蹈讓人激情 釋放,一顆顆騷動的心被挑動,跟著激情顫動。一雙雙噴薄著浴火的眼睛聚焦在 曹立紅那充滿青春活力的身上,人不斷往她身邊聚集,別人冒著浴火,而鐵蛋卻 冒著怒火,早已壓制不住,衝進舞池拽著曹立紅就走。 曹立紅罵著他,掙扎著不願走,於麗麗也過來幫著曹立紅,而周圍人正陷入 一股狂熱中,突然被打斷,這讓人無法忍受,而且人家姑娘還不願意,荷爾蒙, 腎上腺素噴發的時候,最是見不得美女被欺負,這時候不英雄救美還待何時啊? 證明自己是男人的時候到了,這些男人早就被撩撥的欲罷不能,恨不得把曹 立紅拽到自己懷裡肆意一番,哪想到有人搶先一步。 鐵蛋的舉動激起了眾怒,有人叫囂著:「嘿幹麼呢?強搶民女啊?」 「哎人家跳的好好的,幹啥的你啊?」 圍過來的有推搡著他,有的瞪著眼,指著他質問。火氣都不小,都挺牛叉, 都想給美女留下點好印象,誰也不想掉份,鐵蛋一肚子火氣呢,被一傢伙推了好 幾下,他也反手推了去,這一下點燃了火藥桶,周圍人紛紛動手,鐵蛋雖然跟 著葉南飛練的還行,可畢竟沒啥實戰經驗,而且這不是雙拳難敵四手的事了,周 圍都是人,都要打他。 這種公眾場所,一旦發生鬥毆,就會失控,開始是大伙打他一人,可沒一會 就打亂套了,混戰成一片,女的紛紛尖叫著往出跑,而男的不是被打就是在打人。 鐵蛋開始被打的抱住頭捲曲在地上,混戰起來以後,他反而不是首要目標了, 趕緊連滾帶爬的跑到牆邊,站起來找曹立紅。 舞廳裡還是很昏暗,只有霓虹燈不斷的晃動,閃爍。突然斜對面有聲女人尖 叫,接著閃爍的燈光一看,有兩個男人正在對一個女的上下其手,女的梳著五號 頭,娃娃臉,不是曹立紅是誰?那個時代社會女青年多打扮的很誇張,花枝招展, 像她這麼個學生打扮可不好認麼。 鐵蛋哪裡還敢猶豫,馬上衝了過去,那倆男人是把曹立紅逼到牆角,又是摸 又是親,曹立紅雖然喜歡和男人親近,可這種強迫似的,任何女人也接受不了, 只會讓她們感覺恐懼,不適,她掙扎著。鐵蛋拍了一下其中一位的肩膀,那傢伙 一頭,鐵蛋的一拳也打了過去。接著和另一個傢伙打在了一起。這傢伙長得比 鐵蛋高,也比他壯,倆人一時撕扒在一起,僵持起來,鐵蛋學的那些東西一緊張 激動,都用不上。 倆人更近似摔跤的角力,這時先被打的那傢伙翻過勁來,拿著啤酒瓶子砸向 了鐵蛋的腦袋,「啪」的一聲,瓶子碎的同時,鐵蛋腦子忽悠的一下,而這一暈, 被對方扔到了地上,倆人上去一頓連踢帶踩。鐵蛋從小到大打架,別的沒學會, 但學會一條,挨打的時候,最好身子抱團,兩手護住腦袋,剩下的事,管不了了。 倆傢伙打了一陣,發覺沒動靜了,估計打的也夠勁,怕是干暈了,倆人喘著 粗氣,頭有看向嚇得哆嗦,蹲在牆角的曹立紅:「嘿嘿小妹妹咋樣?這 傢伙欺負你,俺們幫你收拾了,你咋報答俺們啊,嘿嘿。」說著話,慢慢靠近, 打算拉走曹立紅。 可此時後面有人說話了:「麻痺的,經過我同意了麼?這丫頭是我的妞。」 倆人頭一看,剛才明明干倒那小子,怎麼又活脫脫的站在那了,而且手裡 還拎著一凳子,本來長得就黑,燈光在暗點,臉上又留著血,只有那黑白分明的 眼睛凶狠的盯著他們,在霓虹燈的閃爍中格外顯著恐怖。就在他倆疑惑時,鐵蛋 輪著凳子衝了上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四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四章無心插柳2 作者:獨孤一葉 無心插柳2 鐵蛋拎著凳子一頓亂舞,那倆人慌忙躲避,他趁機,拽起曹立紅就跑,那倆 小子愣了一下,才回過味來:「我J,攔住內小子,就是他搶的妞,削他啊。」 舞廳裡還是一片混亂,但有聽見呼叫的,看見鐵蛋拽著剛才跳舞的姑娘,才 想起來今天要打的是這小子,又都紛紛圍攏過來,鐵蛋一手揮舞著凳子,一手拉 著曹立紅往前衝,圍過來的人,空手的是不敢擋,但也有手裡拎著椅子凳子的, 還有手握汽水瓶,啤酒瓶的。 鐵蛋拼紅了眼,要是不衝出去,就得被拍死在這,他不得不雙手握住凳子開 路,喊了一聲:「跟緊我。」熟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鐵蛋此時拿出了不要命的勁頭,但抵擋一面的時候,另一面有可能被椅子砸中, 就在要衝到門口的時候,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隻瓶子,又砸在了鐵蛋頭上,是一個 汽水瓶,短小精悍,並沒有碎,而他頭上的血立馬流了下來。 鐵蛋砸的有點暈,不過他知道這時候堅決不能倒下,曹立紅看著他頭上留下 血,嚇得驚叫著哭出了聲,就在被砸的愣著那一刻,前面有衝過來一小子,輪著 椅子掃了過來,鐵蛋忙舉起凳子擋,可剛被砸的有點暈,一時沒緩過勁,手裡勁 頭不夠,自己手裡的凳子被打的砸在了自己胸口,他之感覺胸口一悶,一下子坐 在了地上,曹立紅又一聲驚叫,忙去扶他。 在站起那一刻,他感覺胸口劇痛,血流的糊住了眼睛,他用手摸了一下,發 現周圍人都不在衝過來,而是愣愣的看著他,他不知道,此時他滿臉是血,看著 格外恐怖,打架麼,誰也沒想要誰的命,看見這哥們這麼生猛,這樣了還能堅持 戰鬥,不得不讓這幫傢伙膽寒。 鐵蛋堅持著領著曹立紅出了舞廳,騎上摩托,帶著她往家趕,曹立紅哭著: 「鐵蛋哥,咱們得去醫院啊,你還流血呢。」 鐵蛋有點暈,胸口也特別疼,不過這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得把曹立紅帶 回家。到了家門口,下了車,鐵蛋已經扶不住車,幸福摩托本來就重,一下子連 車帶人倒在了地上,曹立紅趕忙去扶他,可鐵蛋感覺一點勁也沒有,神智有點模 糊,心理有點害怕,第一個想到能幫到自己的是師父:「去飛鴻服裝店找我師父。」 說完就暈了。 曹立紅哪裡搬得動鐵蛋,一看暈了更害怕,慌亂的叫著她媽。馬紅麗正在家 裡焦急的等著,出門一看這場景也嚇的有點蒙,趕忙抬進屋,好在馬紅麗跟曹老 三時間久了,經常遇到他們打架,受傷更是家常便飯,家裡也常備一些藥和繃帶, 不過看鐵蛋渾身是血,不知從何下手。曹立紅:「媽,鐵蛋哥剛才說讓找他師父, 說是飛鴻服裝店。」 馬紅麗:「哎呀那你趕緊去啊。」 曹立紅:「可我不知道在哪啊,再說這麼晚了,商店早關門了吧。」 馬紅麗:「打聽啊,那店的老闆叫葉南飛,老闆娘是劉紅雁,如果沒在店裡 就打聽他家。快去,我得給他包傷口,這還流血呢。」看來葉南飛的小店知名度 還挺高。那時候私人商店絕對鳳毛菱角。 馬紅麗由開始的慌亂鎮定下來了,畢竟見過類似的事,估計也沒少幹過縫合 包紮之類的,再說雖然還沒來得及問咋回事,但明顯的是因為鐵蛋找曹立紅才出 的事,馬紅麗心裡既感激,又擔心。尋找傷口,發現就頭上這個嚴重,還在出血, 務必先縫合了,先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縫合,之後才剪去頭髮,包紮。 再說曹立紅找葉南飛這面,這麼晚了,商店當然關門了,她費了好大的勁, 問了一圈才找到葉南飛家。那葉南飛幹嘛呢?孩子已經出生了,是個男孩,他在 家侍候月子呢,不過還是憋一肚子氣。問題是侍候月子的不光他一個,還有老丈 母娘。 其他的,葉南飛還能忍受,關鍵是丈母娘這規矩,事太多,說是女人坐月子, 不能見風,不能碰水,不然就落下病了,哎呦,弄得臥室裡都沒啥好味了,不讓 開窗通風,大夏天的,孩子在屋裡又拉又尿的,紅姐的刷牙,洗臉都被禁止了。 葉南飛剩下的權力,就是做飯,鯽魚湯,鯰魚湯,豬蹄,小米粥,雞蛋不斷,飯 菜不能放鹽。 自達懷孕這一通下來,葉南飛深深感覺到做母親的不易,就這生完了,還在 接著遭罪,飯菜沒鹽,哪有滋味,那得多難吃,可沒辦法,為了下奶麼,還有被 關在屋子裡,丈母娘的意思,最好別下床。這點讓葉南飛實在受不了了,這老太 太以為和住平房一樣呢?這樓房,臥室走到客廳就見風了? 葉南飛:「媽,您這得讓紅姐下地活動活動,不然沒病也躺出病了。」 丈母娘:「你們老爺們知道個啥?那坐月子坐月子,那就是得坐得住,要不 得,以後坐下病就晚了。」 曹立紅找來的時候,葉南飛正在憋氣,一聽鐵蛋出事了趕忙跟著過來。馬紅 麗已經把傷口處理好,並在給他擦身子,邊擦邊流淚,因為渾身幾乎沒一處好地 方,不知道他是如何挺過來的。葉南飛檢查了一下,可以肯定的是失血過多,應 該輸血,腦部,內臟受多大傷,不知道,不過看外傷,內傷輕不了。無論如何必 須得送醫院。此時鐵蛋還處於昏迷中。 在鄰居家借了輛平板車,三人推向了醫院。而讓人擔心的不光是傷病,這明 顯是打架鬥毆造成的傷害,醫院是要通知派出所的,這時候正嚴打呢,就打成這 樣,足夠抓起來的了。就平時,派出所也不會放過。如果沒人,進入就是個事。 所以他還得厚著臉皮去找寧思柔。 醫院安排好,她娘倆守著,一步步檢查,治療。葉南飛奔了榮寬家,葉南飛 估計倆人應該是同居呢。敲開門,倆口子並沒有睡,不知道是不是打擾了人家的 甜蜜時刻,倆人到挺歡迎葉南飛的來訪,只是意外這麼晚來。 寧思柔故意虎著臉:「說吧,又啥事。」榮寬嘿嘿笑著看著他,自從上次和 寧思柔偷情後,葉南飛就很怕見榮寬,見了心虛啊,特別一看到榮寬那豪爽,真 誠的笑容,葉南飛就更無地自容的感覺。在送鐵蛋去醫院後,葉南飛聽了大體的 情況,這時候跟寧思柔兩口子說了。 他倆一聽,感覺這鐵蛋還挺有意思,沒想到竟然去主動照顧曹老三的孤兒寡 母去了。寧思柔:「你這小徒弟不是惦記人家曹老三女閨女了吧。」 葉南飛:「你看,思柔姐,你咋這麼看人呢,天地良心,當初我安排他去臥 底啊,這事後,他可背負挺大的壓力,總感覺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家庭悲劇,就是 想彌補一下,再說就那娘倆也確實可憐,而且那姑娘也挺野,曹老三不在,她媽 也管不住,要不能出這事麼。」 寧思柔:「那明天早上俺倆過去打聲招呼吧,這麼晚了,派出所還不至於那 麼敬業。」 鐵蛋的傷看著挺嚇人,不過檢查下來,只有頭部一個口子挺重,流血過多, 有輕微腦震盪,肋骨有三根骨折,其他地方有多處軟組織挫傷,剩下的都是青一 塊紫一塊的,問題不大。照顧的責任主要由馬紅麗負責了,她有時間,而且也是 因為她閨女受的傷,曹立紅還要上學,葉南飛還有商店和家裡需要照顧。 第二天醒來後,讓葉南飛訓了一頓:「你咋這麼虎呢?不是還有這幫兄弟哥 們們呢麼?這事可以有很多辦法解決的,至於拼了命麼?以後再有事先和大伙商 量一下子。」 鐵蛋被說的眼淚汪汪的:「師父,可別告訴俺家啊,我媽非削我不可。」 葉南飛:「行了,我跟他們說一聲,就說你有事先不回家住了,一會我讓臭 球他們來陪陪你。」說完掏出幾百塊錢遞給馬紅麗:「這點錢先拿著,這段就多 麻煩嫂子照顧照顧他了。」 馬紅麗:「照顧他應該的,多虧了鐵蛋了,要不立紅還不被糟蹋了,再說這 段家裡外頭的都靠他幫著了。」話說了,錢卻不敢接:「我這有,不用你拿錢, 哪裡用的了這麼多啊。」有點求助的看了眼鐵蛋。 鐵蛋:「師傅讓拿就拿著吧,嘿嘿。」 最感動的是馬紅麗,她看著遍體鱗傷的鐵蛋不止流了一回眼淚,要說能打動 一個女人的,可以有很多因素,比如看了很帥的會心動,男人肯為自己花很多錢, 會感動。但更高境界的打動,是一個男人可以為你奮不顧身,全身奉獻,相當於 可以為你付出一切,雖然這事實際上做不到,但態度在那了,他肯這麼去做,雖 然這次是為了救自己閨女,但馬紅麗更想他是為了自己,因為走的時候,告訴她 一定帶回曹立紅,這更像是對自己的承諾。 雖然沒敢往男女之間考慮,不過至少是為了她娘倆這個家吧,所以心裡已經 開始完全接納了他,只是在這個家的位置還沒敢考慮,和自己女兒吧,還太小, 和自己吧,自己還太老。位置雖然懸著,照顧的時候可是走了心的,可以說無微 不至。 這天,曹立紅放學,帶著於麗麗來看鐵蛋,進屋的時候,正好碰到臭球他們 出去,恍惚的有點認識,但又不確定在哪認識的,進屋一問,嚇的鐵蛋以為她認 出來了:「啊,,,,,內個,,,,是剛認識沒多久的朋友,哎呀於麗麗來了, 你也不夠意思啊,哪天咋先扔下立紅跑了啊。」 於麗麗:「不是啊,一亂起來以後,大伙都往出跑,我就跟著出去了,雖知 道找不到立紅了,可我也進不來了啊,再說我也害怕不敢在進舞廳啊,等後來你 倆出來,我叫了你們,你們根本沒搭理我啊,我看你渾身是血,我也嚇壞了。」 住了幾天,差不多,只是需要靜養了,也不用在醫院,那也就順理成章的住 進了曹家,雖然曹立紅不太情願的騰出了小屋。住下來之後,事情可就發生了一 些微妙的變化,這曹立紅呢,畢竟歲數小,不定性,開始還放學能多陪陪鐵蛋, 可時間久了,陪護這事也確實太無聊,她就又惦記玩去了,特別是不願和她媽住 一個屋,時而就跑於麗麗家住去了。 而馬紅麗卻很心甘情願的擔起照顧的責任,似乎還挺樂此不疲,這就讓鐵蛋 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以前他是一直對曹立紅關注了,可面對的都是,要麼很火 熱,要麼很冷淡,時而還要耍脾氣,各種幼稚不成熟,特別是後來,簡直讓鐵蛋 有些心涼,可馬紅麗就不同了,一直都很溫良的感覺,有時候顯露出的無助反而 讓人有種上去呵護的衝動。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五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五章無心插柳3 作者:獨孤一葉 無心插柳3 要說這事之前,馬紅麗和鐵蛋啥狀態呢?要說曖昧吧,還真沒有,不過呢, 馬紅麗絕對是一位美女,這毋庸置疑,不然一個流氓頭子怎麼會看中呢。標準的 瓜子臉,杏眼,鼻子雖然不是懸膽鼻,鼻樑也不高,但也小巧精緻,整個給人的 印象就是柔美舒服,有這麼位大美人在,你也不能說鐵蛋總往這跑,一點沒有這 個原因,只是他自己也未必敢面對這個原因,或者自己沒有意識到,是潛意識的。 而馬紅麗,一個虎狼之年的少婦,和鐵蛋這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比是大了點, 35歲,因為7,8就跟了曹老三,生孩子也比較早,而且家庭這麼大變故, 沒了主心骨,又沒安全感,鐵蛋的出現無疑是填充了這個角色,只是馬紅麗也不 敢承認不敢面對,其實潛意識裡,已經依賴上了。倆人的共同點就是,誰也沒敢 面對,更不敢往哪方面想。 可畢竟生活上接觸越來越多,馬紅麗喜歡看著鐵蛋房前屋後的忙活,自己在 給他準備飯,準備溫水讓他洗漱,她很享受這個過程,偶爾的倆人目光或者肌膚 接觸上了,會馬上分開,那個念頭一閃而過,就馬上被掐滅了,馬紅麗認為自己 對小伙,特別是要追自己閨女的小伙有啥想法,簡直亂倫,天理難容,而鐵蛋有 曹立紅在,也是不敢想。但倆人不知道的是,潛意識裡互相已經走入了對方內心。 只是倆人都不知道,也不敢面對,更不敢承認。 不過這次受傷,讓事情有了質的變化,事情本身呢,徹底感動了馬紅麗,在 接下來的照顧中,情愫在不斷加濃,這個不是理智能控制得了的,本身男女之間 就會吸引,特別多日的這麼近距離接觸,馬紅麗內心又有感動,又有依賴的。 而鐵蛋呢,完全體驗到了和曹立紅不同的感受,那種溫柔,體貼,這還得說 鐵蛋的家庭,那時候的家庭養孩子基本和養狗差不多,別餓著,別凍著,就成了, 大人都忙,就算不忙也沒心思陪你小孩,在大一點,男孩子就可那瘋去了,大人 也懶著管,只要別惹禍捅婁子就成。要不,這麼些天不回家,家裡也沒感覺咋地, 習慣了。也就是說,從小也沒有啥像樣的母愛。 而馬紅麗的照顧讓他體驗到了母愛的溫情,也有女性的柔情,這讓鐵蛋欲罷 不能,特別是最初住院那兩天,馬紅麗是餵他吃飯,那仔細認真的餵著他每一口, 看得他如癡如醉,越看越覺得好美啊。在他發呆的時候,馬紅麗也是感受到了的, 心裡有點激動興奮,也有些害怕,臉紅著:「發啥愣呢,還不吃。」 鐵蛋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也紅了臉。倆人這些天,話是不敢說過頭的話,身 體也沒有過分的舉動,但眼神可擋不住越來越多的交流,由開始的不敢互相看, 到不好意思看,到忍不住互相看,這也是個試探的過程,而眼神中倆人互相越來 越肯定。 光眼神的交流已經讓二人春心蕩漾了,更難以抵擋的是,開始鐵蛋去廁所, 是要有人攙扶一下的,渾身被打的沒一處好地方,第二天,第三天才是最感覺最 疼的時候。這不得不做的身體接觸,讓二人淪陷了,馬紅麗那氣息,體香,讓鐵 蛋迷醉,沒準不小心碰到那柔軟處,更讓他本不平靜的心狂跳。而馬紅麗當然也 不會不喜歡和這青春,充滿男人氣息的肉體接觸。 開始是不得已的接觸,到後來,其實鐵蛋已經不需要攙扶,可二人誰也不提, 一個裝傻,一個充愣,默默的享受著那激動,興奮的感覺。這天,鐵蛋吃完馬紅 麗端過來的早飯,心裡美滋滋的回想著馬紅麗的那一顰一笑,其實鐵蛋已經恢復 的七七八八了,可不想放棄這美妙的生活,接著裝唄。 正美著呢,馬紅麗端著盆溫水進來了:「得給你擦擦身子了,還是受傷那天 簡單的擦了,這多少天了,都餿了。」 鐵蛋緊張的:「這不好吧?」 馬紅麗:「咋了?上次就是我給你擦的,還不好意思啊?別害羞,比我閨女 大點不多,就當我乾兒子,我給兒子擦擦身子沒毛病,快點把睡衣脫了。」 鐵蛋:「啊?哦。」扭扭捏捏的脫著睡衣。 身上的傷已經消腫,只是還有淤青,馬紅麗看著,手裡擦的更溫柔,仔細, 鐵蛋按理說應該激動興奮,可此時確只剩下緊張了,緊張啥呢?緊張自己的分身 有反應了,這真心不能怪鐵蛋思想不健康,就這生□子的年紀,沒事時候都有反 應,每天早上都擎天一柱是必須的,而現在一個大美女,在自己身前,晃來晃去, 用手巾給自己擦來擦去,另一隻柔軟的小手按一下這,握一下那的,他要沒反應 才叫怪了。 這本來是挺正常的反應,可把鐵蛋急壞了,這段他到是時常的有反應,可有 外衣,或者被子掩飾著,可這會脫的只剩下褲衩遮身了,那分身一反應,帳篷立 馬支了起來。鐵蛋是羞的滿臉通紅,恨自己這麼沒出息,丟人和丟大發了,正想 著如何躲避這尷尬時刻。 馬紅麗也發現了,心裡不免也緊張,也有點興奮,那話何止是男根,同時也 是讓女人欲仙欲死的逍遙棒,她這個過來的女人何嘗不知,不過這個時候有反應, 難免尷尬,看鐵蛋那麼窘迫,心裡又有些好笑,正在擦他的胸前,輕拍了他一下, 柔聲道:「瞎想啥呢,閉上眼睛,不許瞎想。」說著話,拽了被子一角蓋住了那 帳篷。 鐵蛋果然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帳篷被遮住,心裡安了不少,既然被說破了, 反而踏實了,任憑她處置吧。擦完了正面,輕拍了他一下:「翻過來吧。」可等 他翻過來,馬紅麗差點沒樂出聲來,因為屁股撅撅著,下面支著落不下啊。 擦完之後,馬紅麗端著盆出來,出了一口長氣,自己也被那青春健碩的身體, 還有那支著的帳篷弄得心慌意亂,想入非非。收拾好以後,回到走廊,心裡不免 猶豫,是回東屋呢,還是進西屋在看看他。理智告訴自己應該回東屋了,可腳不 知不覺的走向了西屋,似乎心裡有某種渴望。 鐵蛋此時在屋裡也正心焦磨爛,雖然馬紅麗出去,讓他鬆了口氣,可體內像 有團火,燒的自己心神不寧,正手足無措間,聽得門響,馬紅麗又進來了:「擦 完了,還不鬆快的睡一覺。」邊說邊走到炕邊,把被子幫他蓋好,四周的被子也 都掖好,最後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蓋住他脖子的時候,和一雙火辣辣,燒著火一 樣的眼睛對視上了。 馬紅麗何嘗沒有燒著火,四目相對可就移不開了,二人的喘氣聲越來越重, 鐵蛋從被子裡伸出手,抓住了還停留在他脖子上的那隻小手,他不知道接下來要 幹什麼,不過手卻在拉著她靠近。馬紅麗也不知不覺中靠了過去。鐵蛋並不明白 該幹什麼,雖然之前和夥伴們沒少意淫歪歪,可這是實戰,他這種雛,必定蒙圈 了。 他不懂,馬紅麗可懂,當吻住了鐵蛋嘴唇的時候,他才明白,這事應該這麼 干,可他幹起來,真的難如人意,那不是吻,簡直就是啃,而且一用力就把她拽 上了炕,這會他除了啃,手在馬紅麗身上亂摸以外,還是不知下一步該幹啥。要 不說,二十來歲的小伙和三十多歲的少婦,就生理上和性上,是最搭配,最佳狀 態時期。 為啥呢?小伙這時候是身體最棒,慾望最強,而少婦這時候更成熟,又有性 的經驗和體驗,體貌也沒進入下降期,這倆人在一起,會直接體驗到性愛的完美。 如果小伙碰上一個處女,那麼第一次的體驗肯定不會好的。 他倆這才算是真正的乾柴遇烈火,馬紅麗雖然被啃的和生硬的亂摸弄得不是 很舒服,但勝在夠激情,她這干的不能在干的乾柴,如何能扛得住激情之火的燃 燒。鐵蛋只穿了褲衩,她很容易伸進去握住了那粗大的肉莖,那肉莖好熱好有彈 性,鐵蛋一被握到,舒服的「啊」的叫出了聲。 馬紅麗溫柔的撫摸,來回滑動,下面傳來的那巨大快感,讓鐵蛋忘了上面的 啃咬,而這下輪到馬紅麗掌握主動親吻著他,同時他也感受到,真正親吻的魅力。 這要是一個成熟男人,早就把她衣服除的一乾二淨了,可這時,還的自己親 自動手,邊親吻他,邊脫掉了衣服。此時內心哪怕再有百般糾結,也阻擋不住這 衝動和慾望,馬紅麗不知道激情後會有如何的結果,她只知道此時不激情,自己 會被激情燃燒致死。 當一絲不掛的馬紅麗出現在他面前時,激動的鐵蛋有些渾身發抖,那純是激 動的,她輕輕躺下,並拽著他趴到了自己身上,這點鐵蛋還是知道的,男人這時 候應該趴在女人上面。岔開雙腿,扶著他的肉莖,對準那蓬門,另一隻手按了一 下他的屁股,示意他向前用力。她那香窯早已春水氾濫,鬆緊適宜的等著那如意 棒的進入。當肉莖緩緩進入那一刻,二人都被巨大的快感刺激的叫出了聲。 鐵蛋感覺分身慢慢被一團溫熱,滑潤包裹起來,那巨大的快感是從未體驗過 的,而馬紅麗多年的飢渴,終於迎來甘露,多年來,基本處於閒置寂寞狀態,曹 老三偶爾回來,也是應付了事,不是舉而不堅就是快槍俠,就臨走這晚表現還算 可圈可點。但和鐵蛋比起來,一個年老過氣,縱慾過度,一個生龍活虎,充滿朝 氣,就那根肉棒,就不可比,一個疲軟是常態,一個堅挺的你都懷疑身體能被它 刺穿。 火熱帶著跳動的肉莖進入了體內,讓馬紅麗性福的有點暈,不過呢,等了半 天,那肉莖停在裡面,雖然很脹,但不動了,馬紅麗不禁又氣又樂,忙輕輕推了 一下他的胯部,當肉莖抽出一些後,在按了下臀部,一抽一插間,鐵蛋領悟了性 愛的美妙。馬上生疏的動了起來,可惜因為太過刺激,沒幾下,積攢了十幾年的 精華噴薄而出,那有力的噴射,每一下都讓馬紅麗顫抖。 這比剛才還強烈N倍的快感,頓時讓他手足無措,馬紅麗是發現了,這是個 真真的處男。鐵蛋舒服的趴在她身上,分身並沒有軟下來,還是堅挺的插在裡面, 稍作喘息,在親吻中,肉莖又開始了有力的抽動,香窯裡灌滿了剛才射的精液, 因為肉莖抽動,發著嘰嘰的聲音。鐵蛋的快感雖然下降了,但做起來比剛才從容 多了。 馬紅麗盡情的享受在那激情快感中,享受那身體帶來的有力衝撞,多少年了, 還是剛認識曹老三的時候才有過著感覺,多少年了,都忘了啥滋味。今天再次感 受,能不讓她迷醉。她喜歡那種有力的感覺,彷彿要把自己揉碎,搾乾。而鐵蛋 沒想到女人會如此柔情,而又激情,原來她們也喜歡做這事,以前都是以為,女 的就是讓男人幹的,享受的應該是男人,至於女人享不享受,沒尋思過,想像中, 女人應該閉著眼躺在那面無表情就對了。 可馬紅麗不但享受,還主動配合著他,彈力的小屁股不斷的挺動著,那呻吟 和叫聲,讓他酥髓入骨,在一波波的浪叫中,鐵蛋再一次噴射,而馬紅麗已經不 知道自己高潮了幾次,只是被射的那一薩那,叫聲也跟著顫抖了。 終於慢慢平復下來,鐵蛋才略感疲憊,這第二次怕是做了2多分鐘要多。 馬紅麗拿起褲頭擦著下身:「哎呀,好多啊。」說完用褲頭捂著下面,跑去 廚房了。當再次回來的時候,二人已經可以坦誠面對了,男女之間很奇怪,沒發 生關係之前,各種難為情,揣測,試探,擔憂,可一旦負距離接觸過以後,一切 都敢面對了。身體赤裸相見了,心靈也可以赤裸相對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六章 作者:獨孤一葉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六章錯亂的倫理 接下來的日子可是一發而不可收拾,倆人紛紛墜入溫柔鄉里不能自拔,一個 如從沒吃過糖,沒吃過肉的人,猛地吃上一口,從此才知世間竟有如此美味,感 歎之前是浪費人生,剛剛嘗到甜頭難免暴飲暴食,另一個是吃過,但當年吃的質 量較差,飢餓乾渴多年,終有獲得,不但重獲,而且品質更優,這也讓她不能自 拔,不過為了長遠考慮,馬紅麗還是盡量控制,總是勸他做多了傷身子。 鐵蛋卻是抱著不惜精盡人亡的態度樂此不疲,恨不得整天把馬紅麗摟在懷裡 不撒手。鐵蛋幸運的是,剛有性愛,就直接體驗最上乘的感受,因為有個好老師 帶,短短的時間內,讓他熟悉了異性的身體,學會了愛的技巧,馬紅麗教會了他 如何取悅女人,當然她是馬上獲益,這是她多年獨守空房摸索出來的經驗,當然 她也更會取悅男人。 比如一個口交,就讓鐵蛋崩潰了,美人在他眼前,把那話含在了她嘴裡,就 這畫面足以讓他為之瘋狂,在她的引導下,他也學會了品鮑,開始他是有心理障 礙的,不過在不好意思拒絕的幾次後,他開始喜歡上了,第一,他對馬紅麗著迷, 愛屋及烏麼,特別是那還是自己的逍遙洞,第二,她那小穴沒異味,而且也不醜, 不像有的人,毛重,有的人太黑,看著沒有美感,而馬紅麗的雖算不上什麼名器, 但也類似鳳眼穴,大小花瓣有層次,顏色粉紅。 第三,每次品鮑,馬紅麗的反應都很激烈,這讓他很有成就感,看見愛人那 麼享受,滿足,自己是相當欣慰,刺激的。雖然二人已經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可 人之常情的,馬紅麗先擔心上了,自己年紀比他大,他只是暫時衝動上了自己, 等熱乎勁上來,他會嫌自己老。 馬紅麗:「鐵蛋,你是不是那天一衝動才和我好的?」 鐵蛋:「我也不知道啊。」馬紅麗一聽,心裡馬上一緊,果然是那樣啊,心 裡想著,臉上可不好看了,嘴也撅上了:「我就知道你們男人只想著上床。」 鐵蛋:「不是的,姨,我不知道那天是不是因為衝動,不過,我就是覺得, 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反正我見過的人都沒有你漂亮,我師娘也不行。」 馬紅麗一聽馬上轉憂為喜:「啊,,,原來你也會哄人,你就騙我吧,再說, 你咋還喊我姨,我聽著不得勁。」 鐵蛋:「嘿嘿,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那叫姐行不,我沒有騙你,以前吧, 我先認識的立紅,你是她媽,俺也不敢看不是,但後來吧,一看啊,越看越漂亮, 真的。」 馬紅麗:「那我比你大那麼多呢,我得比你先老,到時候你就嫌我醜了。」 鐵蛋還真仔細的看了她的臉半天,保養的很好,一點也不像有那麼大閨女的 媽,不過畢竟35歲了,皮膚不如十八的姑娘那麼富有光澤和彈性,而且鼻子臉 蛋上多少星星點點的有效雀斑,但在鐵蛋看來,這更顯著真實,而且正在蜜月上 升期,早就被突來的幸福沖昏了頭腦,看到的都是對方的優點。不過還的說句公 道話,馬紅麗確實是個尤物,不然鐵蛋咋會如此癡迷。 鐵蛋捧著她的臉蛋,很認真的說:「不會的,我魂都被你勾去了,我尋思, 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說完吻了下去。馬紅麗沒想到這愣小子會說出這麼柔情 的話,一時感動的不要不要的,那句話說的好啊,情話是女人最好的春藥。 馬紅麗:「你要真喜歡我,就得聽我的。」 鐵蛋:「嘿嘿,,,沒問題,啥都聽你的,嘿嘿。」 馬紅麗看著他傻笑,心理更泛起愛意,吻了他一下:「那就好好睡一會,我 去給你做飯,做好了在叫你,那事不能老做,傷身子的,別到時候掏空了身子, 你師父在找我算賬,呵呵。」 鐵蛋沒想到他說的聽她的是這個意思,很感動,被人呵護,珍視的感覺真好: 「俺聽姐的。」馬紅麗出屋以後,他心裡喜滋滋的想著,難怪都娶媳婦啊,有媳 婦真特麼的好。 倆人陶醉在溫柔鄉不恩能夠自拔,別人不知道,曹立紅可慢慢發現了些馬腳, 最近時而回家住,發現氣氛有些不對,而且鐵蛋對自己不再是那麼關注和上心了, 以前見著她那都是噓寒問暖,她走到哪,他的眼睛都跟到哪,現在呢?只是客套 的問候,其餘時間,基本無視,反而發現看自己老媽的眼光很熱切。 這種被忽視,在這個家中,可有可無的感覺,不僅來自鐵蛋,還有自己老媽, 以前鐵蛋有病,她呵護有加也就算了,現在都病好了,怎麼還那麼呵護他啊,而 且另一個疑問上來了,這傢伙的病都好了,為啥還住在這不走呢?她還特意問了 老媽,老媽的回答是,他外傷雖然好了,內傷還得養。 被忽視的感覺本來就讓人不爽,這酒更引起她的重視,回家住的時候越來越 多,他倆人雖然很克制,但一些細微的曖昧和眼神,還是沒逃過曹立紅的眼睛, 她雖然小,不定性,但對男女之間的那種超越普通關係的感覺額額,她不陌生, 這不禁讓她疑心大起,這倆人不會趁我不在家,發展成超友誼關係了吧?她一下 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住了。 她是很難接受了,麼鐵蛋和自己大不多少,然後和自己老媽那啥?哎呀呀, 這要傳出去可是大笑話了,還有臉見人麼。為了確認這件事,她想了個捉姦的辦 法。這些天,她回家住,雖然感覺到似有似無的曖昧,但沒發現有過激的行為, 她和老媽住大屋,鐵蛋一人住小屋,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但曹立紅懷疑這些都 是假象,是裝給她看的。 於是這天早上,她假裝上學去,但出大門的時候,是在裡面推開,然後又關 上,人並沒有出去,而是蔫悄的跑到了窗根底下,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聽到啥,反 正很緊張,既想聽到點啥,因為他隱約的知道自己的感覺怕是對的,又怕真聽到 些啥,因為不知該如何面對。 正糾結中,果然聽見鐵蛋的西屋門響,曹立紅的心一下子提溜起來,只聽見: 「立紅走了麼?」應該是老媽的聲音。 「走了,聽見大門聲了,沒事的,嘿嘿,,,麗姐,想死我了,一晚上沒睡 好。」 馬紅麗:「就嘴會說,還不去把大門插好。」 鐵蛋:「哎呀,一大早上的,誰會來啊,先親一口。」接著聽見倆人嬉笑的 聲音。 馬紅麗:「牙都沒刷,臭死了,插門刷牙去。」 曹立紅忙躲到房山頭,一會聽見急急的腳步聲,出來又跑了回去,她的心裡 也從驚愕開始轉向憤怒。估計誰發現自己老媽出現這事,也不會平靜。等她在回 到窗根下,裡面應該酣戰在即,只聽嘴親的是「嘖嘖」有聲,「呀,你猴急個啥。」 「姐你想死我了。」「啊,,,,你輕點,,,啊,嗯,,,,」 曹立紅很難想像,平時對自己要求嚴的老媽這時候竟會這麼噁心,肉麻,一 股無名火起,心裡罵著這對狗男女,老爸不在家幾天,就幹出這事來,幹就幹吧, 竟然是自己的追求者,腦袋充血後,哪裡還會考慮那麼多。衝進西屋,門被她一 腳踹開,怒火中燒的瞪著炕上那一對。 炕上倆人正進入關鍵時刻,鐵蛋果然生猛,多日的酣戰,並沒消減多少他的 熱情,上來還沒有多少預熱,就想正式進入戰鬥,進沒進去不知道,但姿勢已經 擺好,可此時二人都一臉驚恐的看向曹立紅。 曹立紅越看這個姿勢越來氣,喘著粗氣:「你,,,,,你們,,,還要不 要臉?惡不噁心。」說完一甩手衝出門而去。 這時倆人才清醒過來,馬紅麗明顯是嚇懵了:「這,,,,,,咋辦,,, 咋辦啊,嗚,,,完了完了,嗚,,,我就知道會有這天,,,,鐵蛋咋辦啊,,, 嗚,,。」 鐵蛋也發蒙啊,這怎麼就被這丫頭抓現行了呢?他到沒像馬紅麗似的天塌下 來的感覺,但畢竟讓人發現這事很彆扭,而且還是曹立紅發現的,最重要的是, 他看見把馬紅麗嚇成這樣,心裡也跟著擔心:「姐你別怕,我去找她,只要說開 了就沒事,你放心吧啊,我保證沒事。」 鐵蛋安撫馬紅麗在家等著,等他衝出大門,哪裡還找的見人影,去學校,一 如所想,人不在只能把於麗麗叫出來,也只能告訴她曹立紅跟她媽吵架了,人找 不見,她媽招急啊。果然還是閨蜜加相好的瞭解她,在江邊綠堤,看見她正對著 平緩的江面發呆。 曹立紅聽見後面有動靜,略回頭,用餘光就知道是鐵蛋和於麗麗:「你們就 不能夠讓我安靜一會麼?你還有臉來見我?」 鐵蛋一看曹立紅要發飆,忙打發於麗麗去另一邊等著:「立紅,事,,,並 不像你看見的那麼簡單。」 曹立紅:「你是說我眼睛瞎了麼?你有膽做,沒膽承認是吧?你給我滾,我 永遠也不想看見你。」 鐵蛋:「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是一不小心,,,那 啥,你咋誤會我都行,別誤會你媽,都是我的錯。,,你看。"曹立紅:「滾, 你們我誰也不想見,滾。」 鐵蛋一看她情緒這麼激動,應該讓她獨自冷靜冷靜,走到於麗麗跟前:「她 現在挺激動,在你家住兩天吧,過兩天我在找她,這兩天,你跟著點,多勸勸她。」 等他回到家,馬紅麗正心焦磨爛的等著,眼睛哭的通紅,說完見面的結果, 二人相對無言兩眼淚啊。最開始馬紅麗的擔心是怕鐵蛋嫌她年紀大,後來開始恐 懼事情暴露的話,世俗難以容納,特別是自己女兒沒法面對,還有在監獄裡那個 會如何爆發更是恐懼,心裡隱隱的這些擔心,總是被熊熊的浴火和僥倖心裡替代, 萬萬沒想到,事情這麼快露陷了,一旦事發才意識到後果的嚴重性,馬紅麗是越 想越怕。 鐵蛋也一籌莫展,但又擔心馬紅麗,只能強作鎮定,擔保他能解決問題。第 二天,他去學校遠遠的看著曹立紅和於麗麗一起去了於麗麗家,放心了一點,可 是對於怎麼解決這事還是一點思路沒有。第三天,突然事情有了變化,鐵蛋在去 接她們的時候,發現有狀況發生。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作者:獨孤一葉 錯亂的倫理2 發生了什麼狀況呢?校門口沒見著曹立紅,只見於麗麗一人,一問才知道, 這丫頭下午最後兩節課沒上,提前走了,那幹嘛去了呢?於麗麗吭吭哧哧的不說, 但瞧著是知道情況。 鐵蛋急赤掰臉的嚇唬道:「你倒是說啊?我可告訴你啊,於麗麗,要是出個 啥事,你知道情況不說,那事可就大了,到時候你負的了責麼?」 於麗麗憋的臉通紅:「她不讓我說啊,要是讓她知道是我說的,非削我不可。」 鐵蛋:「嘶,,,你說了不一定挨削,你要是不說,現在就挨削,你信不?」 於麗麗本來就膽小,不然能讓曹立紅都快調教成性奴了麼:「那你千萬別說 我說的啊?」 鐵蛋:「嘶,,,你這麼多事呢?趕緊說。」 於麗麗神經兮兮的:「她跟一個高三的男生走地。」 「跟他幹啥去了?去那嘎達了」 於麗麗臉又紅了吭哧吭哧的:「處對象了唄,,,,,,,去哪了?那我就 不知道了。」 鐵蛋哪裡知道曹立紅的歷史啊,這一個上學的學生,處哪門子對象啊,這是 報復啊,赤裸裸的報復:「這男生,長得很精神麼?」 於麗麗搖了搖頭:「我看就一般人。」 鐵蛋:「那是學習好?」 「好啥呀,就是一個混子。」 鐵蛋這就很迷茫了,怎麼現在女孩都喜歡頹廢型的了?:「哎呦,,,那立 紅怎麼會喜歡上他呢?」 這麼一問,這丫頭就又犯病了,臉紅脖子粗的不出聲了。鐵蛋:「哎,,, 我去,,,於麗麗,怎麼和你說話這麼費勁呢?又咋的了?」 於麗麗:「,,,,,,,,,,,,,,。」 「說啊。」 「都,,,,,都,,,說他,,,那兒大。? 「那兒,,,大啊?」 把於麗麗急的直跺腳,臉臊的更紅了:「就是,,,,哎呀,你們男的那,,,,, 麼。」 鐵蛋看著於麗麗憋的急火的表情,還示意的掃了他褲襠部位一眼,鐵蛋頓時 明白了:「哎,,我去,這特麼。」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這時的感受了,這 特麼太毀三觀了,小女學生竟然開放到這個程度了麼?就自己這幫子混混,也得 是知心朋友才聊這麼隱私勁爆的話題啊,不是,曹立紅這什麼情況?找那話兒大 的?他晃了晃腦袋,又拍了拍。 在他的印象裡,曹立紅雖然脾氣差點,社會氣重點,但怎麼也得算是清純女 孩啊,這一下跨度太大了:「咋才能找著他倆?」 「那,,我也不知道啊,,,,啊,對了,他們有幾個男生總在一起,問他 們差不多能知道。」 「在哪?帶我去找他們。」 原來這幫小子就在新華影院附近混,就是沒事聚一塊扯淡吹牛,打屁,鐵蛋 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於麗麗提供了一個男生的名字和長相。鐵蛋過去:「你們 誰是李偉?」他問的也不是很客氣,心急啊。這幫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都轉向 他,虎視眈眈的瞪著。 不過呢,畢竟還是學生,再凶也凶不出多少深度,在真混子鐵蛋面前還是太 膚淺,鐵蛋再不濟也是參加過江邊兩大流氓團伙火拚的,在舞廳單挑群狼的,那 骨子裡透出的霸氣,這幾個雛鼓不起勇氣去挑戰。其中有一位面露驚恐,眼光閃 爍,八成就是要找的主了。鐵蛋:「小兄弟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找李偉,問點 事,一會就回來。」 說是簡單問點事,找到僻靜地方,就沒那麼簡單了,這時的鐵蛋可沒那麼多 耐性:「說吧,知道你們內個叫什麼趙強的哥們都帶泡的妞去哪麼?」那李偉一 聽,馬上警惕起來,鐵蛋根本沒給他算計衡量的機會,對著他肚子就是一拳,那 小子捂著肚子半天直不起腰,沒等緩過勁,第二拳又搥了過去:「小子,你別動 啥歪心思,我有都是辦法讓你說真話,到時候就怕你嫌自己說的少,連你尿過幾 次炕都得交代清楚嘍。」 一個高中生,哪見過這場面,早就陷入極度恐懼中:「大哥,大哥,,,我 說,咳,,,,,咳,,,別,,,打了。」 這個叫趙強的小子,看來泡妞很專業,這事沒少干,原來是在幾個外地高中 生合租的一戶平房,因為都是同學,既方便又安全,就成了這傢伙的臨時炮房, 打發走了李偉,不自覺的走到窗前靜聽裡面動靜。 屋裡果然隱約的傳出聲音,對於鐵蛋這個過來人,並不陌生,而於麗麗還在 努力的辨聽著:「嘿嘿,咋,,樣,,厲害,,不,,干死你,,,呼,,,, 呼。」 「啊,,,,,,啊,,唔,,,,唔,,」鐵蛋知道這是女性很享受的聲 音,不過此時聽見,一點美感沒有,只能激起他的怒火,妒火。於麗麗也聽明白 倆人在裡面幹著啥,畢竟曹立紅和她一起幹過,雖然是女女。她臉一紅,低下了 頭。 鐵蛋還在糾結著,很難相信自己原來心目中的女神,碰都捨不得碰,總是仰 視,原來竟放蕩至此,這是在故意玩弄嘲笑自己麼?妒火中燒的他就要衝進去, 忽然想起自己和馬紅麗被猛然間闖斷,差點嚇得自己馬上風,這會都不知道做沒 做下毛病,別是給嚇的不舉就完蛋了。又聽得裡面:「啊,,,,快,,快來了, 張嘴,射你嘴裡,,,嘗嘗男人熊,啥味。」 這時候,鐵蛋再也忍不住了,尼瑪的,今天不嚇得你不舉,也打得你不舉。 心裡想著,一腳也踹了出去,門雖然在裡面插著,可哪裡扛得住鐵蛋這一腳,人 跟著衝了進去,原來是外屋,算是廚房,又衝向裡屋門,又是一腳,剛才外屋門 被踹,讓裡屋倆人已經警覺,但鐵蛋的速度夠快,當他站到裡屋的時候,眼前一 幅詭異畫面。 曹立紅光著身子半坐在炕上的被子上,驚恐的看著門口的他,臉上,頭髮上 沾著些粘稠物,而那男的叉著,半屈著腿,身上全光著,胯下那陽物正對著曹立 紅的臉,而最後一股陽精,在鐵蛋的怒視下,射在了曹立紅的臉上,而那小子臉 上的表情極其豐富。估計內心留下陰影是難免的了。 鐵蛋竄上炕,照著那小子就開打,這小子怕是遭遇了世界上最奇特的人生經 歷,從最性福,最興奮的巔峰,一下子跌入最恐怖,最痛苦的深淵。鐵蛋邊打邊 罵著:「尼瑪的,你特麼很爽是吧,我特麼讓你爽個夠。」擊打皮肉的彭彭聲和 那小子的慘叫聲交雜著。而曹立紅此時才反過勁來,也參加了戰團。 「別打了,別打了。」曹立紅邊叫著,邊打著鐵蛋,但那裡阻止得了憤怒中 的鐵蛋,最後不得不擋在那小子身前:「你瘋了?有本事連我一起打,你特麼誰 啊?又啥資格管我?是不是想連我一塊干啊?來啊?別像以前那麼沒種,來啊?」 鐵蛋喘著粗氣,怒視著眼前這個有點歇斯底里的女孩,感情很複雜,豐滿, 富有彈性的勻稱身體,漂亮,貌似清純的面孔,但上面還粘連著另一個男人的惡 心之物,這既然鐵蛋不忍,略有驚艷,又有點厭惡,憤怒。倆人互相怒視著。 最後鐵蛋不得不服軟,因為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他都強硬不起來,面對這 個強勢的丫頭,他真的沒好辦法,只能衝著那小子:「小子,你要是再敢碰她一 下,我特麼讓你後半生沒有性福,你要是不信,你就試試。」說完,跳下炕揚長 而去。於麗麗驚慌的站在門外看著鐵蛋遠去,想跟著吧,感覺幹嘛跟著?進屋? 怕是要挨收拾,還是溜吧,離開這是非之地。 鐵蛋出來之後,不僅一籌莫展,眼前的事是越弄越糟,一團亂麻,都失控的 感覺,曹立紅離家出走,還和不三不四的男同學發生這樣不堪的事,而且明顯要 和她媽決裂,並沒有和好的跡象和可能,如果母女倆不能和好,馬紅麗就難心情 好,而且他和馬紅麗的秘密怕是眼看掩藏不住,周圍的壓力無疑是懸在他和馬紅 麗頭上的利劍。 當人處於絕處找不到出路的時候,會很自然的想想周圍人,誰能幫得上自己, 鐵蛋也不列外,第一想到能讓自己走出絕境的非師傅莫屬。在他心目中,似乎沒 有啥事能難得住師父,沒辦法,人總是給自己的偶像按上很多可能不屬於他的光 環。 鐵蛋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葉南飛一說,他頓時輕鬆的吐了一口氣,他是輕鬆 了,因為困擾扔給了師父,然後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師父身上了。而鬧心的就是葉 南飛了,他開始牙疼,怎麼一段時間沒見著這傢伙,就整出這麼多爛事,竟然和 一老娘們攪合一起了,這讓人情何以堪啊,而且還一系列的家庭矛盾。俗話說清 官難斷家務事啊:「你說你怎麼就和馬紅麗扯一塊了呢?她都快趕上你媽大了, 她閨女和你差不多大。這要讓你爸媽知道還不打折你腿啊?」 鐵蛋有點膽怯的看著葉南飛:「那,,,也不是故意的,開始本來是喜歡曹 立紅了,可誰知道那有病時候,都是馬紅麗照顧我,那就越看越順眼了,那一下 沒控制住啊,,,。再說了,,那師娘不也比你大不少麼,,。」 葉南飛:「哎,,,,你個臭小子,,,唉,這得回是曹老三進去了,要不 啊,我看你就該跑路了,我想保你都保不住啊,那你啥意思啊?難道還要和她結 婚咋的?那別說人家姑娘不同意,這周圍人沒人會同意。」 鐵蛋:「結婚我到沒想,現在最急的是,曹立紅不原諒我們,離家出走啊, 怎麼想辦法讓她和她媽和好啊,再說她現在不知道發啥神經還是被俺們刺激的, 竟然和學校裡的小混混胡搞啊,我這不剛堵著她倆,把那小子揍了一頓,可人家 曹立紅根本不在乎。這丫頭被刺激瘋了咋的?」 葉南飛聽完笑笑:「這曹立紅啊,本來就是這樣的,你以為她是啥清純小女 學生?要對付曹老三,他家的事我可沒少瞭解,這小丫頭先前就處過一個對象, 而且還懷孕了,然後被曹老三嚴管起來,你看到她沒接觸啥男的,那是周圍男得 沒人敢接觸她,曹老三進去了,沒人管得了她,她自然會接觸別的男人,沒啥奇 怪的。」 鐵蛋一臉詫異:「我擦,,,,真是看不出啊,那不能這麼由著她亂搞啊? 這要是讓馬紅麗知道,還不得愁死啊?」 葉南飛:「嘶,,,要想矛盾解決,我看啊,首先你們得接受她亂來這個事 實,我到沒覺得她這事有啥了不得的,不就是處了個男朋友麼,天又沒塌下來, 都十七八歲了,不讓處男朋友才不正常。如果一味的阻撓,事反有可能越來越糟。」 這時也難飛不僅想起李永紅,李永霞,美奈子。都是年紀不大的時候就和異性發 生了關係,怎麼了?變壞了麼?發生關係之後該幹嘛還幹嘛,該善良,還善良, 怎麼了就?在現實社會裡,發生個男女關係就學壞,變壞了?沒啥邏輯啊。 鐵蛋沒想到師父是這個觀點和說法,很顛覆的感覺,反駁又無從反駁,聽著 挺有道理,不過還是覺得難接受。葉南飛:「你和馬紅麗要是能接受這個現實, 這矛盾處理沒算是有個好的開端,就有希望。」那麼葉南飛會如何處理這段家庭 矛盾呢,咱下回分解。3525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八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八章 錯亂的倫理3 作者:獨孤一葉 錯亂的倫理3 鐵蛋本來對葉南飛就盲從,這次更是急於解決,更不敢有異議,雖然心裡不 贊同葉南飛的說法。至於葉南飛,他心裡也沒底,也只能試試。師徒二人最後是 在於麗麗家再次找到曹立紅的,曹立紅對葉南飛當然不熟悉,只是知道他是鐵蛋 的師父,鐵蛋很尊敬的人,但現在,凡是和鐵蛋有關的人,都會引起她的仇視: 「你是來做她們說客的麼?我看還是免了吧,她們能幹出那樣的事,還有什麼好 說的呢?」 葉南飛:「你不想原諒你媽,可你連你爸的消息都不想知道麼?而且連見一 面都不想?」 本來曹立紅想打聲招呼就走,一聽這話,又轉過身:「我爸他咋樣了?啥時 候能出來?」 葉南飛:「別急,你爸的消息我肯定會告訴你,而且還可以安排你和你媽去 見上一面,不過之前,能不能聽我廢話幾句。」 曹立紅沒出聲,算是默認了。葉南飛:「你可能是接受不了鐵蛋和你媽在一 起了這個現實吧?」曹立紅一聽,立馬對他怒目而視。 葉南飛:「可我感覺,最應該理解的應該是你,當年你不過是處了個小男朋 友,可你爸爸知道後,不但打了他,還逼的他家賠了兩萬多塊錢,並且舉家搬離 烏拉,之後,你身邊所有可能接觸到你的男性都接到了你爸爸的威脅,所以你別 說處男朋友了,男的見了你都遠遠的躲開,這個滋味不好受吧。」 曹立紅不僅回想起這幾年不堪回首的經歷,黯然的低下頭。 「你自己本身就有過這樣的經歷,可怎麼對你媽的經歷就視而不見呢?別忘 了她比你經受的更多,時間更長,你都十七八歲了,你說她這些年怎麼過來的? 你爸爸又是怎麼對待她的,她難道不想有男人呵護,陪伴麼?她還不如你,最起 碼你還可以多看帥哥兩眼,你媽她敢麼?她只能靠打麻將,逛街來打發無聊,寂 寞的時間。」 曹立紅:「就算是這樣,那她也不能找鐵蛋吧?鐵蛋和我年紀差不多野,這 算啥事啊?以後怎麼見人啊?」 葉南飛:「這事還得說是因你而起。」 「因為我?」 葉南飛:「對啊,當初鐵蛋為了救你,受了傷,後來如果是你來照顧,就沒 這問題了,可你沒有那麼多耐心煩,於是都扔給了你媽。你說他倆孤男寡女的, 單獨相處這麼長時間,一個乾柴,一個烈火,那不出事才叫有問題。」 曹立紅:「在乾柴烈火的,那也得忍著啊,你說都差一輩了,丟不丟人?」 葉南飛:「那你當初和你那小朋友忍得住麼?還有今天和那同學為啥忍不住? 你忍不住為啥別人就得忍住呢?你媽守著寂寞孤獨這麼多年,不容易,讓她天天 守著鐵蛋,你說鐵蛋算是好人吧?」 曹立紅低下頭沒出聲,鐵蛋豁出命來救她,你在怨恨他,也不能說他是壞人。 葉南飛:「那你喜歡鐵蛋麼?」 曹立紅沒太明白葉南飛啥意圖:「他呀,沒種,打架還行,和女人在一塊, 說句話都臉紅,又不會哄人,不好玩。」 葉南飛一笑:「這正證明,他是愛你的,是真心喜歡你的,你不瞭解男人, 男人真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反而不是整天惦記和她上床,而是惦記如何哄她開 心,他之所以不敢對你有別的意圖,是因為很在乎你,很珍惜你們的關係,所以 克制著自己。反而那些不在乎你的人,隨時惦記著怎麼騙你上床。」 曹立紅:「那還不是和我媽上床了。」 葉南飛:「我說的是在你老媽之前他對你的感情,可在他有病這段,你媽對 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似乎把他對你的愛轉移到你媽身上去了。怎麼樣,這麼說, 你就算不原諒他們,最起碼可以理解點了吧,而且我也跟他倆說了,不要阻止你 處男朋友,都高中生了,處個男朋友天塌不下來,只是注意別懷孕,那樣受傷害 的是你們女孩,其實一旦允許你們處對象了,你會發現,也不過那麼回事,生活 不光只有談戀愛,還有更重要的家人,還有其他很多好玩的事情。你感覺他們會 讓你沒面子,可面子是給誰看得?有那麼重要麼?其實最在乎你的是自己的家人, 是父母,其他人只會看你的笑話,拿你的悲劇當喜劇看,既然都是些根本不在乎 你的人,你有何必在乎他們?反過來卻傷害真正在乎自己的人呢?」 曹立紅被說的態度和緩了下來,也確實是這麼個理,不就是老媽一不小心談 了個戀愛麼,自己也不小心談了個戀愛麼,天塌不下來,相比之下,家人比那些 狗屁面子重要的多:「那,現在可以說我爸的消息了吧。」 葉南飛:「你得有點心理準備,現在看來可能結果不太好,這次是嚴打,要 從重從快,你爸這個級別的,怕是判的輕不了。」葉南飛心裡也挺不安的,曹老 三進去,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然他可以躲過這一劫的,現在又跑到人家家人面 前假慈悲,很無恥的感覺。 曹立紅:「俺們知道,他要出事怕是小不了,他自己都說過,人在江湖漂, 早晚要挨刀,不是被混混砍死就得被政府抓了槍斃。」 葉南飛長出了一口氣:「那我盡量安排你和你媽見他一面吧。」葉南飛感覺 這也算是還債吧。 這天,葉南飛安排好看守所這面,約了馬紅麗,曹立紅和鐵蛋過來,這幾天 曹立紅也沒回家,葉南飛沒讓鐵蛋和馬紅麗追她,反正今天總要見的,心裡原諒 了,但還需要一個適當的借口,來順利的打開這個結,這樣比較自然。 馬紅麗一臉憔悴的看著對面站著的曹立紅,眼睛又紅了,走近了說:「立紅, 你原諒媽吧,以後媽再也不那樣了。」 曹立紅一看他媽這樣,又說了這話,眼淚也跟著下來:「媽,,,,,俺不 怪你,不怪你,都是我不好讓你這麼難過。」說完娘倆抱頭痛哭。看得邊上師徒 二人眼睛也酸酸的。 娘倆看守所裡見著了神色黯然的曹老三,曹老三看見她娘倆,眼睛一下亮了 起來,哽咽著竟說不出話了,看見娘倆眼睛都紅紅的以為見著自己激動的,馬紅 麗這麼些年對他感情上早就平淡了,但畢竟夫妻這麼多年了,看著已成階下囚的 他,不在那麼囂張跋扈,意氣風發,心裡莫名的傷感湧上來。 曹立紅這幾年一直和他冷戰,感情也淡漠了許多,但畢竟血濃於水,看見老 爸落魄成這樣,心裡能不難受麼:「爸,你在裡面好好的改造,俺們等你出來, 出來以後,咱就別出去混了,咱三人好好過日子吧。」曹立紅似乎感覺此時的曹 老三更像自己老爸。 馬紅麗哭著:「三哥,咱不求大富大貴的,就平平安安的就好,俺娘倆等著 你出來。你在裡面好好的。」 曹老三這個硬漢,以前不知道哭為何物,可今天面對老婆孩子,他再也忍不 住了,以前在外面風風光光的時候,從來不知道啥是最珍貴的,進了監獄才知道, 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老婆孩子麼,以前上過的那些女人一個都想不起來了,每 天閉上眼睛就是這娘倆。可當初在外面的時候,給這娘倆的是最少的,恨不得懶 著回家。 從來沒哭過的曹老三今天泣不成聲:「小麗,立紅,我對不起你們啊,這麼 些年我沒好好照顧你們,給你們的太少太少了,只知道在外面吃喝嫖賭,我不是 人,我是畜生,這回進來啊,怕是出不去了,小麗,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別再 找道上混的,然後好好的把咱閨女養大,咱閨女找婆家,一定找個本分,根本人 家,不求多大富貴,對咱閨女好就成,別讓咱閨女受氣。」 越是生死離別,時間過的越快,眼看著會見時間到了,原來人,都是擁有時 候都感覺不到珍貴,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才知道,可悔之晚矣。當曹老三被 帶進去那一刻,那戀戀不捨的最後一瞥,她們可能都不知道,那是最後一面,最 後一眼。 回家後,鐵蛋為了避嫌,只能回家了,娘倆終於和好,而且比以前更像母女, 因為經歷了事情,人才會成熟,才會長大,她倆也深切的感覺出啥才是最珍貴的, 這樣理解起對方來也就容易了。沒過一個月,市裡組織大遊行,很多重大罪犯被 壓在解放車上遊街示眾,然後拉倒南大壩槍斃,這其中就有曹老三,娘倆只能在 人群中默默地含淚看著,不敢打招呼,畢竟是流氓罪犯的家屬,也不是啥榮光的 事。曹老三就這麼走了,扔下了孤兒寡母。這反而讓娘倆更親密,更依賴對方。 鐵蛋一直沒在來住了,但娘倆沒有分屋睡,晚上,互相說著悄悄話,心裡話, 好像從小到大,娘倆都沒說過這麼多的話。這天,曹立紅:「媽,要不把鐵蛋叫 回來吧,反正你倆已經在一起了,鐵蛋哥人不錯的,就是你倆年紀差的多了點, 可人家鐵蛋都不嫌,咱怕啥地,是不媽?」 猛地又提到這個尷尬問題,讓馬紅麗聽難為情:「別瞎說,那時候媽是一時 糊塗,以後不會了。」 曹立紅:「我看未必是糊塗吧,我看你應該很喜歡鐵蛋哥,鐵蛋哥也應該很 喜歡你,還是鐵蛋師父說的對,您都辛苦這麼多年了,也該過點自己想過的生活 了,您戀愛就戀愛吧,我支持你,嘿嘿。」 馬紅麗:「越說越沒正經的了,拿你媽尋開心,其實媽真的後悔,鐵蛋和你 是般配的,結果我一時糊塗,,,,」說著她又難過的要哭了出來。 「媽,您看您這是咋了,我說的是真心話,不是開玩笑。反正爸也不在了, 你這麼年輕,不能一直單著吧。」 馬紅麗:「媽也沒開玩笑,媽覺得,鐵蛋這孩子心眼好,你跟了他絕對不會 受氣,而且還能幹,你看看這家裡外頭的,讓他收拾的多利索。你要是不嫌他和 媽有過那一段,媽給你做主,咋樣?」 曹立紅:「媽,何必呢?天下男人都死絕了?咱倆非抓住一個男的不放?你 跟鐵蛋處唄,我沒意見,我在找別人。」 馬紅麗:「立紅你不知道啊,你說俺倆相差那麼大,能結婚麼?但你倆可以 啊。」然後又笑聲的貼著她耳朵說:「還有啊,你別笑話媽,你也是過來人了, 說了也沒事,鐵蛋那活可好了,我我跟你說」 曹立紅沒想到老媽會說這麼敏感的話:「媽,你這說啥呢,嘻嘻,,,咋啥 都說呢?咋好了?還不都一樣的玩應。」 馬紅麗:「你不知道啊,咱女的命苦,都說那事對於女的不重要,可重不重 要的只有自己知道,你爸這些年在外面胡天黑地的瞎搞,都說他夜夜做新郎,可 我這些年咋過的,我可不想你像我這麼過。直到遇到鐵蛋,我才知道做女人啥滋 味,我就尋思,誰要是做了他女人,那可有福享了。」 娘倆一聊開了反而不那麼尷尬了,越聊越興奮,曹立紅:「有那麼邪乎麼? 怎麼厲害了?」 倆人越聊越親密,哪有娘倆的樣子,反而像閨蜜,姐妹,乾脆鑽進了一個被 窩。馬紅麗小聲道:「你知道他那物件多大不?這麼粗」說著話,還有手比量著, 「這麼長,黑紅黑紅的,跟小鋼炮似的,那做起來,跟活驢似的,才帶勁,哪像 你爸,鼻涕蟲似的,沒幾下就繳槍了。」 曹立紅聽著早忍不住鑽到被窩裡,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嘻嘻嘻,哈哈,,, 真的假的啊。」她不僅想起自己經歷過的那倆男人,要說本錢,前一個那物件跟 線黃瓜差不多,優勢在於白白淨淨的乾淨,第二個這個本錢是不小,可總像在做 運動競賽,還總問你表現的好不好。她這麼和老媽一說,聽得馬紅麗也笑了。 「鐵蛋可不那樣,可知道心疼,體貼人了,立紅,要不你試試就知道了。」 曹立紅:「媽,哪有你這樣當媽的啊,主動讓閨女和人家那啥,很怕人家不 佔你閨女便宜啊,嘻嘻,,,」 馬紅麗:「哎呀,反正你也不是大閨女了,人家鐵蛋在我之前,可還是處男 呢,再說了,我不介紹鐵蛋給你,你自己不也得找別人,還不如找鐵蛋,我還放 心呢。」娘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被窩裡嬉鬧著,曹立紅有點動心了,第一是 老媽主動提出來的,在一個也挺嚮往鐵蛋那本錢。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九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九章 錯亂的倫理4 作者:獨孤一葉 錯亂的倫理4 這一段鐵蛋比較難熬,先是母女和好,自己不能打擾,也不能添亂吧,別是 剛建立起來的和諧局面被自己打破了。接著曹老三被槍斃,人家老公,老爸死了, 這時候你不能去打擾吧,人家正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痛中。當然白天還是要去的, 這時候家裡家外的更是需要人幫著張羅,只是沒了親近的機會,而且馬紅麗也格 外注意,怕引起閨女的不適應,所以故意冷淡鐵蛋。 這讓鐵蛋簡直度日如年啊,溫柔鄉里呆過了,再出來就極不適應,這天終於 熬到曹立紅上學去了,忙火急火燎的來到馬紅麗家,馬紅麗對他既不冷,也不熱: 「鐵蛋吃了飯沒,趕緊過來吃點。」 鐵蛋也沒客氣,坐下來就吃,可吃些啥,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眼裡,心裡全 是馬紅麗,這段有意無意的,胃口可釣的夠大了,馬紅麗也被瞧的發毛了:「吃 飯啊,老發什麼傻。」 鐵蛋實在熬不住了,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火辣辣的看著她道:「姐,我想你 想得不行了。」馬紅麗嚇的退到炕稍,但被頂靠道櫃上,退無可退了。 馬紅麗:「鐵蛋,別,,別的,咱倆不能這樣了,不合適。」 鐵蛋:「咋了?是立紅不讓麼?」 馬紅麗:「不是,是咱倆年紀差太多了,在一起不可能有結果的,把你就耽 誤了,聽話啊」 鐵蛋:「我不管,反正我離不開你,就想和你在一起。」說著話,湊上去就 要親她。 馬紅麗變躲邊道:「以後你會後悔的,唔不」已經被鐵蛋強迫的吻在 一起,開始馬紅麗還扭動著,嘴閉著也不配合,可誰又知道,其實她比鐵蛋忍的 還辛苦,老話說的好,老房子著火,沒救,她是從年輕以來一直被壓抑著,這段 終於被點燃,你說她還忍得住,那忍的能不辛苦麼?是下了很大決心和毅力的, 但在鐵蛋火熱的雙唇,如蛇信般的舌頭攻擊下,一會就淪陷了。 但心裡還是有點糾結,在鐵蛋烈火般激情燃燒下嘴裡呢喃著:「鐵蛋你就 饒了我吧昂?饒了我吧」可說了還不如不說,明明讓人聽著,是女人嘴 裡說的不要不要啊。 鐵蛋抱起她,平放在炕上,三下五除二的脫去她的衣服,熊熊浴火容不得他 溫柔,一具保持很好的胴體展現在鐵蛋面前,小腹還沒有發福,胸部還沒下垂。 鐵蛋迫不及待的低頭含住了那如黑棗般的乳頭,另一隻手貪婪的揉搓著另一 只軟綿綿的乳房。 馬紅麗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手摟住了他的頭,摩挲著。鐵蛋鬆開那黑棗, 開始往下親吻,雙手則閒不住的揉著那雙乳,他每親到一個地方,馬紅麗都隨之 一緊,當他雙唇嘬著那恥毛,她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她知道要欲仙欲死的時 刻來臨了。鐵蛋伸出舌頭,在哪肉縫間來回滑動,馬紅麗「啊」的叫出了聲, 接著身體弓成了橋型。 鐵蛋接著又把大花瓣含在嘴裡吸允,又把小花瓣含在嘴裡,接著鬆開,舌頭 在不挑動小花瓣,在把舌頭伸進逍遙洞裡一陣攪合,弄得馬紅麗嬌聲不斷,舒服 的一下團緊身體,一下又大放開,要不是手伸進嘴裡堵著,叫聲怕是大道上都聽 得見,馬紅麗反應越是強烈,鐵蛋勁頭越大,越賣力氣。馬紅麗勾起頭,向下看 見鐵蛋在自己雙腿間,努力的吸吸溜溜的舔舐著每個地方,刺激的她,頓感一股 股熱流從胯間向上襲來,讓她一陣陣暈厥。 鐵蛋也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而那香窯裡湧出一股股半透明,略粘稠的液體, 他舔了一下,有一點腥,沒有別的怪味,這反而激得他更賣力的舔舐起來。過了 一陣,馬紅麗早就被一陣陣快感刺激的沒了力氣,便雙手捧著他的頭向上拽他。 鐵蛋:「咋了?不想在爽爽了?嘿嘿」這時的他,嘴上,臉上還沾著亮晶晶 的愛液。著不僅讓馬紅麗很感動。 馬紅麗:「在爽,就爽死了,你不嫌騷,還那麼來勁。」說完心疼的吻著他, 好像要把他臉上沾的愛液吻乾淨。 鐵蛋:「不騷,不騷,姐的是香的。」 馬紅麗:「你讓姐舒服,姐也讓你舒服舒服。」說完坐起身,手伸向他的腰 帶,當褲子剛褪到屁股,那肉棒就跟裝了彈簧樣彈了出來,怒目金剛般的對著馬 紅麗,逗的她不僅一笑,輕輕的彈了它一下,沒想到它還跟著倔了一倔。頓讓馬 紅麗愛不釋手,鐵蛋的那話,包皮挺長,這麼粗脹的狀態,那頭也就露出半個, 馬紅麗用舌尖點了一下那露出的半個頭,鐵蛋立馬一聚靈。 此時的鐵蛋估計有幾天沒洗澡了,那話挺騷,不過此時的這氣味反而刺激的 馬紅麗更有感覺,那是一股男人的氣息,雄性的氣息,輕輕的擼開那包皮,因為 長期包裹中顯著粉嫩,光亮的龜頭暴露了出來,看著如水靈靈小水蜜桃,馬紅麗 迫不及待的把它含在了嘴裡,鐵蛋立刻感覺被火熱,潤濕包裹了起來,舒爽的 「啊,,,」了一聲,在低頭一看,自己的那話,在女神的嘴裡進進出出,那心 裡的滿足感,快感真是無以復加。 在這麼刺激的情況下,鐵蛋並沒有矜持多久就在自己的注目下,在女神的嘴 裡爆發了,積攢了多日的浴火終於得以宣洩,而積攢下的精華卻都射在女神的嘴 裡,那又是一種無以名狀的滿足感和快感。這次馬紅麗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吐掉, 而是咕嚕一聲嚥了下去。這讓鐵蛋很意外,也很感動:「姐,你咋嚥下去了?」 馬紅麗:「你的不髒,十滴血一滴精,是大補呢,嘻嘻」感動的鐵蛋 一下子吻了上去。 馬紅麗:「哎呀,嘴裡都是你的那玩應,你還親。」 鐵蛋:「你都不嫌,我還嫌?」說著倆人親到了一起。這一上午,倆人就纏 綿在了一起,把自己送上一次又一次的高峰。 倆人都有點精疲力盡的躺在炕上,馬紅麗枕著鐵蛋的胳膊,還沒有走出那激 情的餘韻,面色潮紅的盯著天花板:「鐵蛋你覺得立紅咋樣?」 鐵蛋:「挺好的啊,繼承你倆的優點了,漂亮,潑辣,到哪都不會吃虧的, 只是最近才發現,她比同齡人成熟很多啊。」 馬紅麗:「你是說她交男朋友的事吧?其實那是怪我和她爸,平時接觸的人 太雜,把這孩子帶壞了。但她本性肯定不壞,你師父不也說了麼,這麼大了處個 對像啥地也不算個事。以前你就是想追我們家立紅了吧?呵呵,我就是覺乎著, 你倆應該在一起,也般配。」 鐵蛋一下抬起身子看著馬紅麗:「姐,你說啥呢?以前我承認是奔著立紅來 的,可現在我喜歡的是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再說立紅是你閨女,我在和她在一 起,那成啥了?」 馬紅麗看著鐵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心裡很安慰,感動,也更堅定了自己的 決心:「你咋這麼死心眼呢?你說咱倆要是在一起,肯定得偷偷摸摸的,見不得 光,要是真讓人知道了,肯定被吐沫星子淹死,要是結婚更不可能,你家,我家, 那都不帶同意的,早晚得被他們拆散,那還不如你和立紅名正言順的在一起,沒 准,咱倆還有機會,到時候咱是一家人,誰還能說出啥來?」 不管是馬紅麗的真實想法,還是對鐵蛋的緩兵之計,都足以讓鐵蛋動心,試 想一下,會有那個男的清高,單純到自己女人主動介紹要二女共侍一夫,而他還 拒絕的,除非他懷疑這是女人在考驗他。 鐵蛋:「可這立紅會同意麼?就她那脾氣?」 馬紅麗:「這你就別管了,到時候你就聽我的就行了。是不是美死你了,以 後你要是還敢朝三暮四的,看我怎麼收拾你,哼。」 鐵蛋:「嘿嘿,咋會呢?以後我的眼裡只有你一個,其他女人在我眼裡那都 是糞土,要是敢做對不起你的事,那就天打五雷轟。」 馬紅麗:「不許說這麼絕的話,不光我,還要對立紅,」話沒說完,嘴已經 被鐵蛋吻住了。 第二天晚上,鐵蛋如約而來,馬紅麗在東屋等著他,鐵蛋上來就要摟著她親, 馬紅麗:「哎呀你瞧你,一點穩當勁沒有,說正事呢,別亂動。立紅已經在 西屋等著你了,快去吧。」 可鐵蛋心裡突突啊,他可知道曹立紅多霸道,別進去毛都沒撈著,在被打出 來,於是呢摟著馬紅麗沒動彈。馬紅麗:「哎你倒是去啊?主動讓你你都不 會???」 鐵蛋:「不是我不是怕麼還是咱倆吧,我覺著沒底呢?要不姐,你陪我 進去」 馬紅麗:「瞧你這點出息,以前那股子猛勁哪去了?快去。」說完連推帶搡 的把他塞進了西屋。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但路燈和樓房的燈光,讓屋內勉強可看出輪廓,曹立紅 在炕上的被窩裡躺著,鐵蛋有點緊張,不知下一步該咋做,站在門口有點手足無 措。還是曹立紅顯出的聲:「咋的?還像以前那麼沒種?屋都進了,啥也不敢幹?」 曹立紅一直固執的認為鐵蛋對她不敢有所行動是沒種,沒膽的表現。 有那個男人被這麼激,還沒反應的,鐵蛋心裡話,媽的誰怕誰啊?反正你娘 倆都願意了,我怕啥。心裡想著,大步走到炕前,一下子低下頭,吻住了曹立紅 的嘴唇。預想的反抗和拒絕並沒有出現,迎來的反而是更主動的索吻,倆人的舌。 如蛇信般相互纏繞,親的是嘖嘖有聲。鐵蛋感覺,曹立紅比她媽更主動開放。 二人誰也不說話,但手裡誰也沒閒著,鐵蛋在上下其手,撫摸著她的青春肉 體,年輕就是年輕,皮膚的緊實和彈力卻是馬紅麗不能比的,雖然馬紅麗的是另 一番風韻。那對饅頭更是彈力十足,鐵蛋摸的是大呼過癮,而曹立紅則在解著鐵 蛋的衣褲,她到想看看,老媽吹噓的本錢有沒有那麼足。當她摸到那火熱,粗大 而有脈動著的家什時,心裡不禁一陣欣喜。 倆人都是年輕人。少了和馬紅麗時候的從容,都不太會控制節奏,而是都急 著提槍開戰,當鐵蛋那肉莖插入那肉縫時,二人都長出了一口氣,那是期待已久 終於達成所願的感覺,鐵蛋想像著,剛見到曹立紅時,頓時驚為天人,沒敢想, 會有一天和她合二為一,負距離接觸,興奮的肉莖也比平時大了那麼一圈,嘴上 更是如饑似渴的親著她。 曹立紅也異常享受,這是唯一一次不是偷偷摸摸情況下做愛,是老媽支持的, 眼前這個人也是自己喜歡的,本錢又這麼足,可以說各方面因素都符合心意,做 的也盡興。而馬紅麗在外面既有點欣慰,也有點失落,她是真心撮合女兒和鐵蛋, 而先前哄鐵蛋說他倆還有機會,但實際上她是準備撤出的,再怎麼說也不能母女 共侍一夫吧,這還不得讓人笑話死啊,可心裡又有那麼點期待,期待會有變化, 反正他倆在一起以後,就都能留在自己身邊,這是她最想看到的。 她心裡尋思著,沒聽到那屋有啥動靜,悄悄的貼到西屋門上一聽,裡面有粗 重的喘息偶爾有姑娘的嬌吟。還有啪啪聲,心裡想,倆傢伙夠快的,沒見說話, 怎麼就直接做上了,正聽的心境動搖的,忽然想起,哎呀,沒給他倆準備安全套 啊,姑娘又沒吃藥,這事弄得,這要是懷孕就麻煩了,於是趕緊回東屋拿了套套, 回來的時候又猶豫了,著怎麼進去啊,人倆人正做著呢,可不進去,估計馬上就 要射了。 於是不得不輕輕的咳了一聲,然後敲門,倆人雖然正做的情濃時,可也是感 覺器官都敏感時,聽到了咳聲,動作就慢下來,曹立紅:「媽是你麼?幹啥? 門沒插,你進來吧。」 馬紅麗:「這孩子,我能進去麼,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曹立紅貼著鐵蛋的耳朵:「把媽也拽進來,要不她一人多孤單。」鐵蛋一聽 這話,那話立馬在曹立紅體內蹦了幾蹦,曹立紅:「美死你啊,咱倆一起過去, 把媽拽進來啊。」 曹立紅開門:「幹啥呀媽?」 馬紅麗:「哎呀,忘了給你避孕了,你說這要射在裡面不就完了麼,快給你 安全套。」 曹立紅一下拽住她的手:「媽,你也進來。」還沒等馬紅麗有反應,鐵蛋一 下從門後竄出來,一下抱起她,曹立紅一下關上門,三人重新回到炕上,馬紅麗 還在掙扎,可嘴已經被鐵蛋吻住,曹立紅則在給她脫衣服。 不一會就給扒光了,馬紅麗有點氣急敗壞的:「你倆瘋了?拽我進來幹啥? 咱娘三個□轆一炕磕磣不磕磣啊。」 曹立紅:「媽,我可不想我享受呢,你孤孤單單的一人在邊上難受,啥磕磣 不磕磣的,反正你是我媽,我是你姑娘,都不是外人,再說了,你不是怕我懷孕 麼,等鐵蛋射的時候,就射你裡面,嘻嘻嘻。」 馬紅麗:「你個死丫頭,虧你想得出啊。」正說著話呢,曹立紅早就拽著鐵 蛋的那物件,示意他插她老母了。馬紅麗還想分辨的時候,鐵蛋的肉棒已經破門 而入。馬紅麗「啊,,」的一聲,啥也說不出來了。 娘三個滾在了一鋪炕上,雖然很羞人,但衝破禁忌的感覺卻也很刺激,要講 經驗,鐵蛋在這娘倆面前,那絕對是雛,只能認她倆擺佈,在干馬紅麗的時候, 曹立紅邊撫摸著馬紅麗,時而吻一吻那對白兔子,三人也越來越放得開,一會曹 立紅又把他拽到自己身上,馬紅麗則撫摸著鐵蛋並時而貼在他耳邊:「別射在裡 面,要射就射我。」 最兇猛的姿勢是,讓鐵蛋躺著,一個跨坐在下面一個跨坐在頭上,一個是肉 莖服務,一個是嘴服務,最後鐵蛋的舌頭都有點僵硬了,後來乾脆伸出舌頭不動, 而不管誰騎在上面,自己動,娘倆配合很默契,換班上,鐵蛋的感覺是,曹立紅 的花瓣更厚實,逍遙洞更緊實,馬紅麗的雖然相比之下鬆了些,但技巧高,都說 上下兩張嘴,她這確實做到了,確實如小嘴般靈活,裡面會蠕動,會吸允,讓人 欲罷不能。 這樣歇歇停停,做做,不知做了幾次,做了多久,最後鐵蛋的感覺是,倆老 婆這事,想起來很美好,做起來未必啊,不過當第二天早起來,他還躺在被窩裡, 因為真心起不來了,而倆位如畫般的美女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感覺,就是死也 值了,倆人換班吻了他一下,一個要去上學,一個去給他準備早飯。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章那些風風雨雨的事 作者:獨孤一葉 那些風風雨雨的事 鐵蛋徹底陷入了幸福的溫柔鄉里不能自拔,咱先放下不表,只要他不出事情, 葉南飛是懶著理他到底忙活啥呢,倒是他沒耽誤修理部的生意,騾子不敢出頭露 面,面上就全靠鐵蛋支應,當然他也比以前更有錢上的需求,不但有倆個女人要 養,還有一個家要支撐,突然之間由一個光棍小子,變成有家,而且兩個女人, 性福的同時,壓力也大大啊。還好馬紅麗沒有像以前一樣只等被養在家裡,一旦 她發自內心喜歡一個人,就會為對方著想,就會分擔你的責任。這不讓鐵蛋幫著 她找份活幹。 找到葉南飛,葉南飛感覺江北的田秋蘭正需要人手,租金也租了個門市,鋪 面和規模都大了,又沒有知根知底的人幫襯,正好馬紅麗也乖巧,去幫忙也合適。 這麼久光聊鐵蛋和馬紅麗他們的事了,葉南飛都在忙些什麼呢?也正是因為 他這面比較平靜,所以才騰出筆來大聊特聊鐵蛋。相比鐵蛋的經歷,葉南飛這段 的經歷更像流水賬,不過幾個人的近況還是要簡單交代一下子.紅姐雖然走出了 月子,但還沒走出孩子的哺育期,都說生完孩子傻三年,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她 所有的注意力,精力都聚焦在孩子身上,別的事情在她,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包括葉南飛,特別是她這個年紀得子,更是讓她格外珍惜。 可能很多看客會納悶,怎麼華姐這麼張揚的人,最近很少聽到她的消息呢? 這不符合她的性格啊,她怎麼不來找葉南飛了?這不科學啊,俗話說,事不尋常 必有妖孽,經過葉南飛的觀察,分析,華姐這麼消停,是有人了。那麼是誰呢? 不是別人,是眼鏡,谷峰,這倆人如何鼓搗一起的,不得而知,對於華姐這 條件呢,雖然減肥了,也化妝了,但條件還是不算優越,可對於眼鏡來說已經是 很完美的存在了,因為,以他的顏值,性格,是很難交到女朋友的。 華姐的出現,無疑是拯救了這位整天陷入孤單寂寞冷中的單身狗的生活。得 回他有強大的興趣愛好支撐他的生活,否則,按葉南飛看來,這傢伙極有可能得 抑鬱症。他長的咱以前說過,個子不高,頭大,還帶著個度數極高的眼鏡,那個 年代,別說他,多數男的也不會捯飭自己,所以難免邋遢一點,見著女的就臉紅, 說句完整的話都費勁,而又2多歲了,生理需求最是強烈的時候,平時只能看 看錄像帶,解決只能自己動手。 所以說華姐的出現徹底挽救了他苦逼的生活,讓他換發了青春。而華姐同樣 屬於慧眼識珠,她發現在他那有點邋遢,木訥,甚至有點醜的外表下,有一顆彪 悍的靈魂,而到了華姐這個年紀和境界,早知道外表那些玩應都是不靠譜的,比 如十幾歲的女孩主要看男孩外貌,帥不帥,二十多的女孩,開始談婚論嫁,主要 看家庭條件,你的單位,你的收入,你的地位,等三十歲以後,特麼的那些都是 浮雲,這個歲數女性關注的是活好,活好,活好。 也確實讓華姐挖到了一塊寶,這眼鏡的活,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猛,用兩 個字形容,那就是生猛,侍候的華姐那是服服帖帖,連葉南飛都不想了,二人真 是如魚得水,你是風兒我是沙,你的世界只有我,我的世界裡只有你。二人正纏 纏綿綿,可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說華姐沒事就往谷玲店裡鑽和眼鏡眉來眼去的, 谷玲就是再老實也感覺出來了,心裡難免急火,有你這樣的死黨麼?連我弟弟你 都禍禍?人家還小伙呢? 這天實在看不下去了,拽出華姐理論:「你幹啥玩應啊,那是我弟,還小伙 呢,你就禍禍,你還有點良心麼你?」 谷玲這麼一說,華姐還不願意了:「哎我說老古,你這話說的,啥叫 禍禍?我這是在拯救一個正在受苦受難的青年好麼?你知道你弟都多大了?有女 朋友麼?這麼血氣方剛的時候,天天的想不想那事啊?想的話咋解決?你這當姐 的知道麼?」 谷玲:「哎這事我當姐的咋瞭解?」 華姐:「你不瞭解,我瞭解啊,每天靠看著毛片,自己擼管,傷不傷身?萬 一哪天看走火入魔了,在惦記誰家姑娘,熬不住了把人強姦了咋整?」 谷玲:「你弟才強姦呢。」 華姐:「嘿嘿,我這不就是打一比方麼?現在有我,一切都解決了,既幫你 弟解決了飢渴,還安全。」 谷玲:「哎呦合著我還得謝謝你唄」 華姐:「哎呀咱都是鐵姐妹,客套就別的了。」 谷玲:「可我弟還沒結婚呢,你這以後傳出去,讓他咋結婚?」 華姐:「非得傳出去麼?嘿嘿我又不耽誤他結婚,他一結婚,我立馬 和他斷,咋樣?」 葉南飛知道這事以後,心裡一下子輕鬆了不少,因為這華姐給人的壓抑感實 在太強,總感覺,這輩子怕是擺脫不了她了,可人家真有新歡了吧,心裡也多少 有點小失落,看來不是誰離不開誰。那珠子知不知道這事呢?不得而知,或者知 道也裝著不知道吧,反正倆人各玩各的,誰也不干涉誰。反而家庭弄得挺和諧。 相比華姐的歡喜人生,谷玲姐的遭遇就比較悲催了,一輩子只不過和葉南飛 偷了那麼幾次情,還被老公發現了,因為這事,還挨了幾次打,挨打也就算了, 誰讓咱有錯在先了,但從此大鵬在家裡就橫踢馬槽,沒了好臉色,張嘴就罵,伸 手就打,這讓谷玲每天都生活在恐懼的陰霾中。 葉南飛早就看著不對勁,但是谷玲總是躲著他,也就一直撈不著細問,但他 可開始關注谷玲家的事了,谷玲雖然沒和他偷過幾次情,長得再他經歷過的女人 裡也算不上好看,漂亮,但她絕對是最有女人味的,很溫柔,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就是很隨和你的心思,做愛的時候,又骨子裡透著真誠和火熱,這女人和你在一 起就讓你打心往外的要心疼她。 這挺長時間了,看著她面色很差,時而還帶著傷,見著他就躲躲閃閃的,這 讓葉南飛無論如何不能坐視不理了,葉南飛還是有點直男性格的,和自己有過肌 膚之親的,往往感覺就沒那麼簡單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麼,就有了那麼特 殊的一種感覺,拔吊無情的事他是做不到的。於是葉南飛就安排臭球跟蹤了大鵬 幾天,自己又跟蹤觀察了幾天,情況摸的差不多了,這天他就想和大鵬嘮嘮,這 夫妻過成這樣,好麼? 到了他家門外,還真是巧,正聽見屋裡大鵬在罵罵咧咧,人就是一種很奇怪 的動物,一旦欺負住一個人,就不斷的加碼升級的欺負,似乎在有意的試探對方 的底線似的,很少有人懂得適可而止,而對於谷玲這種逆來順受的性格,更是驕 縱了大鵬的跋扈:「這箱子放特麼這幹啥?擋不擋害,一天天都還能幹點啥?傻 逼似的,趕緊做飯去啊?幾點了?」 葉南飛開門進屋的時候,大鵬抬眼看到了,反而一愣,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面 對,而谷玲一見葉南飛進屋,緊張的手裡端的碗掉到了地上「啪」的一聲碎了, 大鵬更有了發飆的借口,也好像是對葉南飛到來的示威:「你個死老娘們,碗都 拿不住,還特麼能幹啥?」說著上去就要伸手打,谷玲嚇的趕緊捂腦袋。 葉南飛:「哎大鵬哥,你這是幹啥?」 大鵬又抬頭惡狠狠的看向葉南飛:「怎麼地,我教訓老婆也得你同意啊?怎 麼,干我老婆干舒服了?在我這受委屈,心疼了?」 葉南飛沒想到大鵬會直接撕破臉,把這話當面說出來,看來預料的對,一定 是和谷玲的事暴露了才讓他家鬧騰成這樣,這當面撕破臉,讓葉南飛也一時不知 如何是好:「不是,大鵬哥,你這說啥呢?」 大鵬:「我J,說啥?說啥你不清楚麼?這賤貨啥都承認了,你個爺們還不 敢認?你來幹啥來了?看我笑話來了?看我綠帽子綠不綠?王八當得的舒服舒服?」 葉南飛:「不是,你誤會了大鵬哥。」 大鵬:「誤會啥?誤會你倆沒那事?你麻痺的,我特麼慫,不敢找你報復去, 只能在家打老婆撒氣,咋的?來看我笑話來了是不?看我不像個爺們。」大鵬越 說越氣憤,眼裡怒火越盛,越來越靠近葉南飛,要動手的架勢:「J尼瑪的,這 事黑瞎子敲門,熊到家了。J,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爺們」嘴裡罵著,伸手就打了 過來,葉南飛手快,一下子抓到他手腕,大鵬雖然工人出身,但和整天練功的葉 南飛比還是嫩了點,被葉南飛撰的動不了。 葉南飛:「既然話都說開了,咱倆就好好談談,孩子和谷玲姐都在跟前,咱 倆這麼打起來好麼?咱爺們的事,還是咱爺們間消停的解決。你說呢大鵬哥?」 大鵬被葉南飛撰的一點動彈不得,也早就知道葉南飛不好惹,當年一人單挑 土匪,四哥他們一幫,這也是他憋一肚子窩火氣不敢找葉南飛報復的主要原因, 但心裡還窩囊,只能打老婆出氣,他當然也不想在自己老婆和孩子面前出糗,丟 面子。 葉南飛:「谷玲姐,你帶孩子去花姐家呆一會,我和大鵬哥說會話。」谷玲 知道自己說啥也白說,趕緊帶著孩子走了。 葉南飛:「大鵬哥,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在先,如果因為這事,你咋打我都行, 我不帶還手的,可你把自己家折騰成這樣,不該啊。」 大鵬:「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可我就當啥也沒發生?那個賤貨給我帶綠帽子, 我就當不知道?知道也也不管不問?你沒帶過綠帽子你當然不知道啥滋味。」 葉南飛:「大鵬哥,你生氣我理解,你恨我,我也理解,可你有兩個不該, 第一個不該是不能這麼恨谷玲姐,她是出過軌,但是她心裡愛的還是你,還是這 個家,不然就你這麼對她,你以為她離開你活不了麼?她現在那商店的收入,你 不會不知道吧,你幾年的收入能趕上她一年的?她既然沒選擇離開,證明心裡還 有你,不過你一直這樣下去,我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恐怕早晚要心寒的吧?」 大鵬聽完這段,怒氣減弱了很多,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地方,其實谷玲要是一 狠心真要和他離婚,是他最害怕的。 葉南飛:「第二不該,谷玲姐雖然不對,可大鵬哥,你就全對麼?你和你單 位的鄭大姐偷情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吧?而且還和廠子裡其他人找雞,這事也沒少 干吧。我就不太理解,如果大鵬哥你自己潔身自好,然後谷玲姐有了對不起你的 地方,你可以憤怒成這樣,可你自己做的這麼過分,對谷玲姐犯點錯,卻這麼不 能容忍,這是光興你放火,谷玲姐點個燈都不行啊?我不知道谷玲姐要是知道你 在外面干的那些事,還會不會容忍你那麼對她?」 聽到這裡,大鵬已經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而且開始頭冒冷汗。這事葉南飛開 始口氣一轉:「谷玲姐的事,應該是珠子哥跟你說的吧?」大鵬聽完一愣,尷尬 的笑了笑。 葉南飛:「大鵬哥?家裡沒有酒麼?咱哥倆好久沒喝一杯了,今天正好,咱 倆邊喝邊聊,既然珠子哥說了,那我就在跟你說的詳細點,不然你會誤會的。」 於是倆人一起動手,弄了倆菜,拿出玉米燒,邊喝,葉南飛把事情的原委說 了「所以啊,大鵬哥,當時谷玲姐屬於被我們拉上賊船的,不能怪她,如果當時 她不參與吧,屬於不合群,會被孤立,她也是嘗嘗鮮,她說除了你,別的男人從 沒碰過,就跟咱老爺們出去找雞一個道理,你說還能因為要個雞,還不要家,不 要老婆孩子了?」 大鵬:「不是我說南飛?真是她三一起和你?」說完一臉期待和艷羨,葉南 飛沒想到他關注點不在谷玲這了而是在四P上呢。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一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一章 王師歸來 作者:獨孤一葉 王師歸來 葉南飛沒想到大鵬的關注點反而轉移到四匹上了,不僅有點尷尬,本來這話 題就有點尷尬,再說這裡面不是有你老婆麼:「額,,,,,嘿嘿,玲姐絕對是 很無奈,被迫的,不是我替玲姐說好話,就這樣的好女人,大鵬哥,你娶著了就 偷摸樂吧,我經歷過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兩個,玲姐的性格絕對是這個。」說著豎 起大拇指。 大鵬:「哎,,,那你當時和她們三個的,你老婆也願意?」 葉南飛:「額,,,這個,,,當時我和紅姐不是還沒結婚麼,再說了,華 姐你也不是不是不知道,她上來那個勁,紅姐和玲姐誰管得了啊?」大鵬已不見 一點憤怒,反而是滿臉艷羨,估計是想像著同時三飛會是啥感覺。 大鵬:「哎呀真是艷福啊,嘿嘿,不是我聽說,你倆口子和華姐倆口子還一 起那啥過?」葉南飛感覺隱瞞也沒啥必要,反正珠子估計也說得差不多了,說出 來反而能拉近和大鵬的距離,有利於緩和這一系列矛盾,沒說麼,要想變成兄弟, 就一起幹點壞事,比如一起嫖個娼,這互相把自己最隱秘的事說給對方也算。 葉南飛:「額,,,,是,,,這不是讓華姐他倆口子逼的麼。」於是他把 這事的前因後果跟大鵬說了,大鵬立馬心裡平衡多了,原來這三家裡,自己老婆 還是最消停的,而且人家老公也都知道。人就是這樣,痛苦與快樂大多是攀比出 來的,當發現自己比身邊人的遭遇都差的時候,就很悲催,其實也沒差那裡去, 可本來挺苦逼的,但發現身邊比自己還苦逼,幸福感頓時煥發出來了,此時的大 鵬就是這個狀態。 葉南飛:「大鵬哥,我也不怕丟人,這事也都跟你說了,她們姐三個是死黨, 不是外人,這事那說那了,別傳出去,珠子哥,可能對後來和他倆口子斷了,心 裡有怨氣,得空你幫著勸勸,畢竟咱三家處到這個程度不容易。」 這時,谷玲不放心,回家來看看,竟然看見剛才還和仇人似的倆人,竟然把 酒言歡了,大鵬:「玲子,快點在弄兩菜,俺倆就弄兩剩菜對付呢,我和小飛多 整兩盅。」 谷玲心裡這個高興啊:「哎,,,哎,,馬上好,你倆慢點喝。」葉南飛本 來覺得事辦完,該走了,可大鵬聊的開心,都是掏心掏肺的話,自己家庭的結也 算解開了,說啥不讓他走,倆人喝到半夜才散了。 幫谷玲擺脫了困境,也算給自己了結了一件心事,心裡對這個極其溫柔的女 人未免有點不捨,可不捨也得捨啊,在惹出亂子,可沒那麼容易擺平嘍,等在去 谷玲的店裡,谷玲已一改往日的憔悴與陰雲,容光煥發了,看見葉南飛也不躲了, 眼裡滿滿的都是感激,也有那只有二人才懂的溫情 .葉南飛:「玲姐,以後有啥 事你就跟我說,咱一起想辦法唄,別一人老那麼受著,你看這不沒事了?」 谷玲含情脈脈的看了他一眼:「嗯,,,知道了。」這一眼看得葉南飛小心 髒砰砰的亂跳,趕忙跑眼鏡那邊搭訕去了。 寧思柔倆口子幹啥呢?忙,就是忙啊,嚴打沒完事呢,能不忙麼,別說和寧 思柔偷情了,見面機會都少,不過兩家相處的更像親人,不是朋友那麼簡單的走 過場,而是啥事都惦記著,來啥好鞋,好衣服,他都惦記著給寧思柔留一雙,一 件,隨便給榮寬一雙,算是捎帶,也算內疚吧。 一次給寧思柔送鞋:「哎呀行了,我家裡都快開鞋店了,我穿的過來麼。」 葉南飛:「你們女的鞋就得多,不同的衣服搭配不同的鞋,再說了你要出勤, 一定要穿平底的運動鞋,車裡。辦公室都放兩雙,遇到情況隨時換。」 寧思柔心裡甜蜜,表情卻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啊,知道了。你都快趕上我 媽了。」 葉南飛:「工作那玩應還有頭麼?別掙命,該休息得休息,對了啥時候和寬 哥結婚啊?」 寧思柔:「嘶,你咋總盼著我趕緊嫁人啊?那又結婚,結婚又要生孩子的, 我怕我受不了。」 葉南飛:「不是我盼啊,現在左右和寬哥同居呢?那老同居不結婚,不白讓 他佔便宜了?再說了,結婚生孩子早晚的事,一狠心,一跺腳,就結了。」 寧思柔打了他一下:「結了婚就沒那麼自由了,我還是感覺現在挺好」倆人 的一顰一眸蜜意濃濃,到似真情侶一般。 田秋蘭呢?忙,和葉南飛一樣的忙,忙著賺錢,江北的商店剛擴大經營,雜 事很多,很多事沒捋出頭緒,葉南飛兩頭跑,還要給家裡那對母子做可口的飯菜, 中午隨便給小麗和徐曉娟帶一份。銷售的很火爆,初步算一下,牛馬行的店一年 差不多十萬的利潤,江北的店雖然剛開始,但看情況年底分個一萬兩萬的不成問 題,這兩筆錢葉南飛打算分開放。 可以說自從出了林子,這段時間是葉南飛最踏實的一段,房子的事落鐵了, 老紀家也忌諱他手裡的東西不敢再弄啥ど蛾子,商店是自己家的,收入又穩定, 孩子出生,老婆沒啥說道,雖然老婆的關注點都在孩子身上,忽視了他的存在, 但心裡還是美滋滋的,不在擔心華姐有事沒事的過來纏著自己,和谷玲,田秋蘭, 寧思柔也沒了啥偷情的機會,但心裡踏實了,躺在老婆身邊心安理得。 不過呢還是有個小小的插曲,那就是小姨子小麗,這小麗早在葉南飛第一次 去她家的時候她就有好感,但後來成了自己姐夫,本來死心了,可這二年幫著看 店,和姐夫朝夕相處的,難免的又觸動了那根心弦,越看姐夫越是順眼,越是心 動。特別是每天關店,姐夫騎摩托帶著她回家,她是一天比一天摟的緊,那強壯 的身板,男人的氣息,讓她徹底迷醉。 她雖然不敢做的太出格,但葉南飛豈能感受不到,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摟著 自己時候的那感覺,但葉南飛可不敢接招,這要是招惹上,麻煩大了去了,紅姐 那交代不了不說,就那丈母娘還不作死自己啊。再說了,人家小麗還是大姑娘呢, 等著嫁個好人家,這要是讓自己禍禍了,也太不道德了。 可這天,電視台放《上海灘》,葉南飛特意提前做好飯菜,桌子放在客廳裡, 邊吃邊看,那時候放電視劇,隔一天放兩集,弄得人心癢的不得了,所以一到放 這一天,心情都格外的好,葉南飛就要喝一杯,小麗一看也要賠他邊喝邊看,紅 姐是熬不過他倆,早早的抱著孩子去臥室了,剩下倆人,邊喝邊看,時而討論一 下劇情,倒是愜意。 等看完兩集,兩人不知不覺的一人喝了一大杯,足有三兩酒,葉南飛到沒啥, 可小麗有點扛不住,那玉米燒可是50度啊,快趕上酒精了,坐著喝的時候還沒 感覺咋地,就是有點暈,頭腦還清醒,可要站起來時候,根本站不穩了,差點摔 倒,葉南飛趕緊扶住,小麗也就勢挽住他胳膊不撒手。葉南飛忙把她扶回她那臥 室,把她放床上,被子蓋好:「我,,渴,姐夫。」 葉南飛忙去給倒水,等回來發現被子被掀到一邊,她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好幾 顆,胸部那對饅頭,白晃晃的似露非露的,很是誘人。看得葉南飛不僅一抖,忙 放下杯子,在拽杯子想給她蓋上,可蓋到胸部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甚至有股衝動,要上去摸一下。不但這麼想了,那手竟然不聽大腦號令,伸了過 去,忙用另一隻手抓住,拽了回來。忙把被子蓋好,出了房間,站在門口拍拍胸 口,心裡感歎好險,好險啊,差點犯錯誤。 而屋裡的小麗,緩慢的睜開了眼睛,裡面充滿了失望,雖然喝的暈,但腦子 還是明白的,心裡不僅暗罵,膽小鬼,這樣了還不敢下手。本來體內就有邪火, 在喝點酒,酒能亂性麼,更是燒的自己心焦磨爛,難以入眠。 而葉南飛被小麗聊騷的也心緒不寧,躺在床上剛要迷糊,感覺有點口渴,悄 聲來到客廳喝水,暖壺就在小麗臥室邊上的桌子上,他剛端起暖壺,就聽小麗房 間內有異動和聲響,葉南飛屏住呼吸,靠近門仔細一聽,裡面是床輕微的晃動聲, 還有粗重的喘息,偶爾傳來呻吟,葉南飛立馬精神了,他當然知道這事啥聲音, 做愛的聲音,可屋裡只有小麗一人,那麼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她在自慰,聽或者 看一個女人自慰,都會給一個男人莫大的刺激,葉南飛也不例外。 他甚至有種衝動,乾脆自己進去幫她解決一下得了,何必自摸那麼辛苦,看 來剛才那還是故意亮給自己看啊,葉南飛糾結啊,最後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心裡 話;小麗啊,別怪姐夫無情,麼這事做不得,等姐夫給你找個好男人。葉南飛帶 著興奮,不甘,麻溜的回到自己屋,上床就開始對紅姐上下其手,弄得紅姐很不 耐煩:「幹啥呀,人家睡覺呢。你抽啥風啊?」 葉南飛:「姐,不行,忍不住了。」 紅姐:「又看黃片了吧,沒事老看那玩應,這大半夜的。」 葉南飛:「比黃片還受不了。」 紅姐讓他弄得也快清醒了:「啥玩應啊?」 葉南飛趴在她耳朵邊小聲說:「我聽見小麗在自摸呢。」 紅姐一下子精神了:「啥玩應?你要死啊?你去聽小麗房門?你是不是沒按 好心啊你?我告訴你啊,那是我妹妹。」 葉南飛:「哎呀,你急啥呀,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去倒水,路過她門口不小 心聽到的,我就說啊,你和你媽應該抓緊給小麗介紹對象了,你看一人熬的多辛 苦?」 紅姐:「這事有當姐夫的操心的麼?看你反應這麼大,肯定沒想好事,是不 是打小麗的主意了?」 葉南飛:「說的也是呢,都說小姨子有姐夫的半拉屁股麼,嘿嘿,你快點侍 候好我,不然我真惦記了啊。」 紅姐:「哎呀,你還真敢惦記啊?小心我閹了你,哎呀,,,你輕點,小點 聲,孩子睡覺呢。」 轉眼過年了,這個年,葉南飛的爸媽是來市裡過的,正好老媽可以去姥姥家, 等過了年初五,葉南飛送爸媽回蒙江,在大街上走的時候,葉南飛突然感覺一個 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等他扭頭在尋找,似乎又找不見,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在 這不可能碰到她啊? 過了年沒多久,四哥率領大部隊殺了回來,葉南飛去車站接的,小妹出了站 一下子撲了過來,葉南飛趕忙搬住她身子,不然她非撲倒懷裡不可,不過小妹的 樣子已然大變,變了髮型,衣服也洋氣多了,短髮留的快趕上小子了,不過配上 她的五官,顯得格外精神,不知道是穿著打扮的原因,還是女大十八變的結果, 大眼睛,通直的翹鼻子,鴨蛋臉,任何男人看了都要多看幾眼。葉南飛當然看得 也有點發呆。 小妹很滿意這個效果:「嘿嘿,咋樣?漂亮不?」 葉南飛由衷的:「漂亮,漂亮,今天要不是來接你,走大街上我還不敢認了, 玫瑰姐幫你捯飭的?」 四哥走了過來:「這怎麼見著小妹,就誰也不理了?我警告你啊,別打我妹 的主意。」小妹衝著她哥「哼」了一聲。 葉南飛:「那我哪敢,不過小妹是越來越漂亮了,嘿嘿。呀,,,土匪,嘿 嘿,老黃,都回來了,騾子,趕緊的,騎摩托的騎摩托,開車的開車,直接去飯 店,接風洗塵。」大家,歡天喜地的,在廣州呆了半年,這面貌果然都大有改觀, 在大街上這麼一走,明顯的和江城的風格有點格格不入,顯出江城人,物,未免 土了點。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二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二章 危機臨近 作者:獨孤一葉 危機臨近 在天朝,運動中,和運動後又天壤之別,明明結束前還風聲鶴唳,一旦結束, 前段還如過街老鼠,現在就可以大街上逛游了,警察都懶著搭理你。四哥他們回 歸並沒有那麼囂張,還是要緩下心來,做點事情,說白了就是賺錢,這是去南方 呆了一段的領悟,看人家發展的,看人家那觀念,看人家那奮鬥勁頭,咱得學啊, 跟打了雞血似的。對葉南飛的影響不大,他一直的態度是懶著參合。感覺一門心 思賺錢到比一門心思混社會強。 倒是小妹給他造成的困擾更大一點,因為回來就又按部就班的起早和他練功 了,相比小麗而言,小妹的威脅更大,話說白了,小麗的魅力確實不如小妹大。 更重要的是,小麗的紅線更明顯,葉南飛更自覺的不去碰,但小妹總纏著葉南飛, 是小麗最看不慣的,還警告了老姐一次,紅姐到沒太當回事,因為在結婚之前那 丫頭就那德行,他相信葉南飛不會亂來,她就不相信葉南飛,也相信四哥,葉南 飛就看著四哥,也不敢做過分的事。 日子還是那麼忙碌充實的過著,春天來了,葉南飛又換了輛摩托,幸福25 0太笨拙了,給了騾子和鐵蛋他們騎,他換了輛125,相比250更輕便,而 且發動機動力更強勁,是四沖程發動機,省油不說,還沒有那麼大的黑煙。 東北的夏季一直顯著非常短,小妹因為耽誤了半年學業,不得不復讀一年, 這不剛開學,就送她去學校,四哥放心讓小妹和葉南飛在一起,就是因為葉南飛 讓她學習,她就學,這不眼瞧著考大學都有希望。不過葉南飛這兩天心裡有點不 安,總有種被跟蹤被盯著的感覺,回頭尋找,又沒啥蹤跡。 這天,摩托車被老扁頭借去玩了,沒辦法,這車現在是烏拉市裡最新型,最 拉風的摩托,相當於現在開著卡宴之類的感覺,這幫牲口們都想騎出去顯擺顯擺, 你總不能不借吧,都快成公車了。沒有摩托,就先打發小麗回家,自己在後面關 了店,天已經擦黑。心裡想著老婆不知道飯做好沒,要不一會做點啥吃呢? 當走過一段僻靜些的街道時候,葉南飛的那個感覺又來了,他倒是藝高人膽 大,沒感覺緊張,難道還真有人想打劫自己?正琢磨著,街道前方出現倆人,瞧 著意思,出路堵上了,一回頭,果然來路也出現倆人,這條街道兩邊是街道小廠, 所以也沒按路燈,兩頭這麼一堵,到也適合幹這殺人越貨的勾當,藉著兩頭路燈 昏暗的光線,勉強可以看出,來路是倆男的,去路是一身材不讓土匪的壯漢和一 女的。 他們手裡都拿著傢伙,葉南飛感覺事情挺扎手,如果來的是職業殺手,自己 就在能打,怕也對付不了,而且明明感覺最近不對勁,竟然沒準備防身的傢伙: 「幾位朋友,找哥們有啥事?有事儘管說,在這片,哥們還是能辦點事的,缺錢 也知聲,哥們絕對不差事。」 葉南飛想的簡單,上門找事無非奔著錢,要麼有恩怨,這都可以談麼,可讓 他吃驚的是,倆邊的人根本不聽,拎著傢伙就衝了上來,而且路口還有人出現, 葉南飛一陣心驚,今天怕是難善了,四人衝上來也不說話,砍的砍,刺的刺,只 有那壯漢沒傢伙,不過就那拳頭砸過來足夠讓你吃不消了,刺過來的傢伙,葉南 飛不陌生,是軍刺。 四人攻守很有章法,弄得葉南飛手忙腳亂,左擋右躲,極其狼狽,這些年葉 南飛大戰小戰沒少經歷,可這次是感覺最凶險的一次,不怕人多,也不怕你功夫 好,就怕被圍攻的情況下,攻守有序,配合的好,你就在厲害也應付不來。這幾 人看樣是多年合作了,很有默契。葉南飛是險境頻出。雖然沒傷著呢,可衣服上 已經劃了好幾道口子。 葉南飛已經窮於應付了,可對方似乎還很不滿意,竟然又衝上來一個女的, 身材相對嬌小,不過軍刺進攻的一點不弱,五個人同時進攻,這麼凌厲的攻勢真 的很難抵抗,葉南飛心境修為再高,怕是也冷靜不了了,不過慌亂間,他還是在 找幾人的薄弱處,這薄弱處就是剛加入的那女的,必須想辦法奪過來一把刀,不 然被放到是分分鐘的事。 在那大漢衝過來時,葉南飛一個四兩撥千斤,外加順手牽羊,順著他的勁, 帶著他轉了一百八十度,算是阻擋了暫時的攻勢,就在這一緩的一刻,葉南飛瞄 准了那嬌小女性衝了過去,那女的慌忙揮刀來刺,單對單的面對葉南飛,這女的 未免太嫩,葉南飛不退反進,身體略一躲,手已經抓住她手腕,以葉南飛的勁道, 讓他抓住手腕,這刀想不脫手也難。 葉南飛是勢在必得,這一進攻如不得手,今晚怕是難逃毒手了,手腕一擰, 奪過了軍刺,順手把那女的退了出去,忽感身後有風聲,怕是來勢兇猛,就著推 走那女人騰出的空場,就身一滾,等在站起來回身,發現又一女的站在那,手裡 拿著的不是軍刺,而是武士刀,葉南飛心裡話,不會吧?這麼狠,武士刀都上來 了,這是奔著要自己命來的啊。 只見那女的身高比剛才那倆女的都高,紮著馬尾辮,衣服緊身,顯著身材很 好,雖然看不清容貌,但颯爽英姿,霸氣徹露,忽然那女的大喝一聲,雙手握刀 衝了過來。葉南飛慌忙格擋,好在手裡有把軍刺了否則這回只有挨砍的份了。接 了幾招,他發現難怪這女的最後出招,這幾個人裡她的身手最好。出招刁鑽,招 招致命,再加上其他幾個人協攻,葉南飛是越打越心驚,心裡琢磨著如何逃命。 但是心驚的同時,有種熟悉的感覺慢慢襲來,這是日本的劈刀術,找到感覺 後,反而開始越打越順手了,劈刀術咱熟啊,當年和美奈子沒少對練,只是今天 的傢伙實在不順手,否則太極劍法真是劈刀術的剋星,忽然心裡一驚,面前這位 不會是美奈子吧?怎麼越打感覺越像,這麼瞧著身條和動作也越看越像,雖然面 相一點看不清,他格開一刀,又避開一把刺來的軍刺,嘴裡不自覺的喊出:「美 奈子?」 這一聲雖然不是很大,不過效果是相當的明顯,忽然間對方都像被點了穴道, 或者突然被按了暫停鍵,四周突然靜了下來,沒有風,偶爾有只蝙蝠從頭頂劃過, 葉南飛又問了句:「是美奈子麼?」這一句後,對方有了反應。 被懷疑是美奈子的女人:「你是南飛,,南飛哥麼?」 葉南飛:「你真的是美奈子?我是葉南飛啊。」 忽然聽見一聲嘶喊:「南飛哥?真的是你麼,南飛哥?」說著話就撲了過來, 葉南飛轉頭一看是剛才被他奪刀的女人,但略一想,雖然看不清,應該是李永紅 沒錯啊:「是永紅麼?」葉南飛緊張的聲音有點發抖,一千個,一萬個沒想到, 在這會和曾經的家人相遇,還是這麼方式相遇,差點自相殘殺。 其他幾人也翻過勁來,紛紛上來:「南飛哥……南飛哥的叫」一個說:「哥, 我是治國啊。」 另一個說:「我是張默啊,嘿嘿。」 那個最高大威猛的憨憨的:「哥,我是胖子啊,嘿嘿」 葉南飛直說幾個字:「J……我J,你們身手咋這麼好了?死胖子,你這坨 咋長這麼大了,上哪認識去?」李永紅抱著他一直就沒有撒手,其他人也只能站 那打聲招呼,想過來擁抱一下都沒機會。 葉南飛突然想到,幾個人都在,怎麼沒聽李永霞在:「永霞呢?她沒來麼? 治國你姐呢?」幾個人都回頭看向後面,也都自然的散開一條道,後面站著一人, 正是最開始一起進攻自己的那個女人,身材豐滿,留著半長髮,燙了小彎,筒褲, 夾克衫,顯著利索幹練。而此時正捂著嘴站在那看著他。李永紅也鬆開了他,葉 南飛忙走過去:「是永霞麼?」 李永霞也走過來一下子撲到他懷裡,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禁不住一口咬住 了他肩膀,手裡還狠狠的打了他兩下,葉南飛只能緊緊的抱住她:「見面了,見 面了,終於見面了。」葉南飛何嘗不難受,多少個難眠的夜晚都是想著懷裡這個 女人,以為今生在無緣相見,可陰差陽錯的,卻在這種情況下,這種方式見。 葉南飛:「這下好了,永霞,咱們這不又在一起了麼?別難受了。都怪我不 好,都怪我,對不起,對不起啊,永霞。」李永霞是個懂事開朗的人,如果不是 這種特殊的情況,她不會這麼激動,哭了一會,馬上意識到還有很多話要說。 葉南飛:「你們怎麼會在這?誰派你們來的啊?」 李永霞:「是我們的老闆,蒙江縣的滕濤,他說來烏拉幫他對付一個人,這 活完事以後,就幫我們辦戶口,在給我們一筆錢,我們就可以單干了。可沒想到 要對付的人是你啊,這是咋回事?你和我們老闆有仇啊?」 葉南飛倒吸一口冷氣:「嘶……媽的,竟然是他,我J,沒這麼巧合吧?仇 ……何止是仇啊,還記得當年我跟你們說我為啥逃進林子麼?他的一隻眼睛是不 是瞎的?那就是我幹的。」 大家都吃驚的互相看著,葉南飛:「嘶……是不是有人帶你們來的?他們人 呢?」 李永霞:「是啊,是褚建華和單永和帶我們來的,哎,,,他們剛才還在。」 大伙回身一找,哪裡還有人影。 葉南飛:「你們還有啥東西在他們手裡?」 張默焦急的道:「令儀還在蒙江呢。」 葉南飛:「師姐也和你們在一起了?那師父呢?他也在麼?怎麼沒跟你們一 塊啊?」 李永紅嘴快:「師父已經去世了,你走了第二年他就走了,尹令儀懷孕了, 所以沒有跟來。」 這一句話的信息量太大,葉南飛一時還消化不了,愣在了當場,師父去世了? 師姐還結婚了?和誰啊?看了一眼張默,看他急的那樣,八成是他了。 李永霞不放心的搖了一下他胳膊:「南飛哥?現在咋辦?」 葉南飛才反應過來:「不管咋說,先把令儀帶回來再說,只要咱們都在一塊, 管他是誰呢。先回蒙江接人回來。跟我走,先弄車去。」 葉南飛帶著大家先來到騾子的修理鋪,騾子現在還是晚上才出來幹活,被抓 怕了,一看師父來了:「咋的了師父?出啥事了?」 葉南飛:「先去找老扁,把我車取回來,就說我急用,在想辦法弄兩輛摩托, 最好弄輛吉普,去吧。」 騾子辦事麻利,沒多久,修理鋪的門前就停滿了車,各式的摩托,最後四哥 開著一輛吉普過來了,葉南飛趕緊迎過去:「四哥,這麼晚了,你咋來了?」 龐四:「不是老扁他們說你有急事麼?要用車,我直接去廠子裡把車借來, 咋的?出啥事了?把兄弟們都叫來。」 葉南飛:「不用,這幾個都是我以前在蒙江那邊的兄弟,身手好著呢,就是 連夜回蒙江接個人回來,沒啥大事。哥幾個,過來見見四哥,這是我大哥,也就 是你們大哥。」 幾個人精神的一站,齊聲叫了聲:「四哥。」叫的龐四一愣,看著幾人透著 股煞氣,都不是好惹的主,打扮的乾淨利索,怕不是混混那麼簡單。 這時候土匪也來了:「小飛,啥事啊?不能少了我啊,跟你說,我必須去。」 葉南飛:「土匪哥,你還算了吧,摩托托不了你,車沒地拉你,這次道遠, 也沒有架打,你去幹啥。」 土匪正想發點牢騷,可一抬頭看見一個和自己身板差不多啊,而且明顯比自 己結實,於是來了興趣,圍著胖子轉了一圈:「這位是?」 胖子這幾年估計見了世面了,不在那麼扭捏:「我是胖子,葉南飛是我哥, 我是他兄弟嘿嘿。」 土匪:「哎呦。我也是小飛的兄弟啊,那咱們也是兄弟唄,嘿嘿。」 葉南飛:「你倆之間沒我,一看也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大夥一聽,都哈哈 哈的大笑起來。 騾子:「師父,那別人不讓去,我得去啊,要不誰開車啊?」 葉南飛:「你看家吧,明天我這麵店和江北的店,你都照看一眼,一會你還 得去我家,告訴紅姐一聲,今晚有事回蒙江,讓她別擔心,鐵蛋給我開車就行, 張默會騎摩托吧?啊,你騎一輛帶著治國,我騎一輛,其他人做吉普。四哥我們 先走,家裡你幫看著點。」 四哥:「成了,要是缺人打個電話回來通知一聲,這面人就都過去。」 這時,李永霞和美奈子都要坐葉南飛的摩托,僵持不下,葉南飛:「永霞, 車上好幾個人呢,你得照顧他們,鐵蛋對蒙江也不熟,美奈子身手好,如果先到, 俺倆直接先把人接了。」李永霞不太情願,但也識大體的進了吉普,四哥看著搖 了搖頭:「我這兄弟啊,命裡犯桃花。』 兩輛摩托,後面跟著一輛吉普飛馳著向蒙江而去。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三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三章 新仇舊恨 作者:獨孤一葉 新仇舊恨 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師父都去世了,自己連悲傷都來不及,又想起尹令 儀的點點滴滴,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出意外,這是師父最重要的人,否則有何面目 面對師父。一輛125摩托,竟然開的吉普車攆不上,這讓鐵蛋很鬱悶,而這種 刺激更適合美奈子的口味,晚風從耳鬢急速擦過,足以讓人體驗速度帶來的刺激 與快感,眼裡似乎閃爍著快慰的光。 在美奈子的指引下,葉南飛率先來到張默和尹令儀租的小院,蒙江縣,雖然 離開有7,8年了,但變化幾乎沒有,小城不大,多以平房為主,門虛開著,葉 南飛略感不安,忙衝了進去,兩間小房,裡面沒人,房前房後找了也沒人,葉南 飛最怕的情況出現了,滕濤應該早有準備,應該是被他綁過去了。 此時張默和鐵蛋開的吉普先後也到了,葉南飛:「在哪能找到滕濤?」 李永霞:「如果他不回家,八成會在五交化公司,平時要是不出去玩,他最 喜歡呆在那。」幾個人不用說話,紛紛上車,奔著五交化去了。 五交化公司,算是蒙江縣很豪華的存在了,三層的辦公樓,樓前還有一個大 院,四周有鐵柵欄圍著,幾個人停好車,葉南飛:「鐵蛋,永紅,你倆留外面接 應,隨時做好撤的準備。」 李永紅:「飛哥,我要跟著去。」 葉南飛:「聽話,你在外面準備好,大伙有了後路才心安。」 鐵大門敞開著,大門柱上有螢光燈,白冷的光讓院裡院外顯著肅殺,一樓大 廳的門也開著,葉南飛帶頭走了進去,院子裡一人沒有,這反而讓大伙更疑慮重 重,但走進大廳發現,這裡不簡單,大廳裡站著兩排人,穿著統一服裝,類似軍 人訓練服,不但穿著整齊,精神頭也特足,一看就是訓練有素,要麼就是退伍軍 人。 葉南飛:「我想見滕濤,不知道他在不在?」 這時一排最頭上的一位站出來,他的穿著不太一樣,是一身黑色中山裝,配 著硬朗的面孔,小平頭,顯著異常精悍:「滕濤也是你叫的?想見的話也不難, 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嘿嘿,唉,,,張默,李志國,還有胖子,虧濤哥對你 們那麼好,你們說翻臉就翻臉啊,還有點良心沒有啊?還有李永霞,濤哥對你可 一直不薄啊,怎麼見著這小子,就把濤哥扔一邊了,一點恩情不講啊。」 李永霞:「褚建華,你少廢話,我們是來接令儀的,當初我和濤哥也說明白 了,只要找到飛哥,我肯定要跟飛哥走的。」 李永霞又小聲跟葉南飛說:「他就是褚建華,滕濤的得力干將,偵察兵退役, 身手很好,後面站著那位是單永和,身手也不差,剩下的人都是他們招的退伍兵, 挺難對付。」 葉南飛:「你的意思,是單挑還是不管咋地,闖過去就算啊?」 褚建華:「隨便,單個打,一起闖,都行,只要能過了我們到二樓,就絕不 為難你們,過一個算一個,就看誰有本事。」 葉南飛:「行,挺講理,那就不客氣了啊。」然後又小聲的和李永霞他們說: 「老規矩,三三陣型,永霞,美奈子,我們三一塊打前鋒,你們三斷後,往二樓 沖,別傷人命。」在林子裡打獵時候常用的陣型,很熟悉了。 這次葉南飛早有準備,手裡多了兩根短棍,美奈子還是武士刀,胖子拎著一 根棒子,其他人都是軍刺,拿的傢伙都挺凶險。看著眼前這幫傢伙,葉南飛也不 敢小視。他和李永霞,美奈子組成三角陣型往前衝,可那兩排保安也不是吃素的, 分列一站,分別從背後拽出一根一人高的木棍。果然是有準備,面對這樣的武器, 軍刺很吃虧的,一寸長,一寸強麼,軍刺會處處受制。 褚建華準備的確實很充分,而且很佔優勢,他也很自信,按他的想法,如果 加上他和單永和,人數將近對方的三倍,三個人打一個人,還是長棍,就算打不 贏,也攔得住啊,可他有點托大了,沒想到他們會用什麼陣型,按常理,應該混 戰才對啊,他還很拽的答應了衝到二樓就算贏。 這陣型確實發揮了決定性作用,如果各自為戰的話,很難有打勝的把握。第 一梯隊,葉南飛的雙棍,上下翻飛,已經練的爐火存青,相當於自己雙手的延伸, 對付攻過來的棍子,不在話下,而美奈子的武士刀更是不畏那什麼長棍,倆人配 合下,完全彌補了李永霞軍刺的短板,雖然不能把對方如何,可邊防守,邊向樓 梯口移動是沒問題的。 第二梯隊,雖然有兩把軍刺的劣勢,可胖子一米八十多的身高,那體格子, 如一面牆般,棒子輪起來,碰著飛,沾上倒,一時也讓他們無可奈何,他們也緊 跟著邊打邊向樓梯口移動。褚建華一看要壞菜,這麼十六七個人攔不住六個人, 這不成笑話了麼,急著和單永和也加入了戰團。可哪裡還來得及。葉南飛的雙棍, 上下翻飛,碰上不是被掀翻就是被砸倒,美奈子更是不敢靠近,那武士刀泛著陰 深深的寒光,挨上怕是好不了。 這幫保安雖然訓練有素,可猛地面對這個局面有些素手無策,檔又擋不住, 攻又不得法,等猶豫著的時候,人家已經接近樓梯口了。第二梯隊困難了點,李 志國和張默已經挨了好幾下子,全仗著胖子的及時救援。可他顧了這頭顧不了那 頭啊,正在危機時刻,葉南飛殺了回來,他已經把美奈子和李永霞送上樓梯,樓 梯口不是很寬,美奈子守著,再加上葉南飛向外一衝,壓力也沒那麼大。 葉南飛接應著,邊打邊退,瞬間進入了樓梯口,這下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美奈子已經帶著李永霞衝到二樓,胖子斷後也邊打邊撤。此時,保安們的人多優 勢一點顯不出來了。等他們全部站在二樓,褚建華傻了眼。葉南飛:「承讓,承 讓了啊呵呵。」 李永霞帶著大伙直奔三樓,滕濤的辦公室應該在三樓。到了三樓發現,裝修 的更奢華,精緻,看來滕濤發展到的程度已經很驚人,他們並不是暢通無阻的上 來的,保安們一路對峙著跟上來,可樓道和走廊並不寬敞,小胖一人在後面斷後, 足可以讓他們無計可施。在最東面的一個辦公室門前,李永霞敲了一下門,裡面 傳出聲音:「都進來吧。」聲音沉穩而帶有磁性。依稀能聽出當年的聲音。 葉南飛把短棒交給李志國,和李永霞推門進了屋,美奈子也緊跟著進來,屋 外,小胖他三還緊張的和保安們對峙著,這時褚建華走出來:「都放下傢伙吧, 人都進去了,還特麼跟鬥雞似的好看啊?」所有保安都收起棍子分列在走廊兩旁, 褚建華也推門進了辦公室。 褚建華一進門看見南雙方正對著,自己有點難為情的:「濤哥,,,,,,」 所說的濤哥,在辦公桌後面無所謂的搖了搖手:「呵呵呵,這麼多年不見,南飛 兄還是如此勇猛,我手下這麼多兄弟都擋不住啊。怎麼?上次打瞎我一隻眼睛, 這次想怎麼著啊?」 這個辦公室很寬敞,差不多有五十平,一個大辦公桌後面一張老闆椅,上面 坐著的正是多年不見的滕濤,原本他長的就高大魁梧,現在再加上成熟的氣質和 精心的打扮修飾,除了原有的霸氣更多了豪氣,威嚴之氣,整個給人的感覺不得 不說是個人物,相貌堂堂,不怒自威,那隻眼睛不知做了咋樣的處理,竟然看不 出異樣,仔細看才發現畢竟是無神的,應該是裝了假眼。 靠窗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正是當年的袁剛麼,也是一身成功人士的裝扮, 用指甲刀修整著指甲,偶爾抬頭不屑的看看屋中間站著的葉南飛幾人,褚建華也 走過去站在他們邊上盯著這邊。 葉南飛:「嘿嘿,滕濤,袁剛,多年不見了。你倆還是混的風生水起,兄弟 我還是默默無聞,拚命生存,看來強者永遠是強者,掙是掙不來啊,今天還是麻 煩倆位,這幾年我的幾個兄弟姐妹一直跟著濤哥混,今天少了一位,想必還在濤 哥這,不如讓我帶走,咱們這麼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了,不是挺好?」 滕濤一言不發的看著葉南飛,袁剛卻早沉不住氣了:「我J,葉南飛,你特 麼出現一次就找我們要人,出現一次就找我們要人,你有病啊?上次讓你跑了, 這次怕是沒那麼容易了吧?什麼特麼井水不犯河水?是特麼你跑的找不到你,這 些年找的我們很辛苦啊,難得你主動送上門來了,嘿嘿,這麼多年的恩恩怨怨, 也該有個了結了。」 滕濤:「嘿嘿,葉南飛?咱們有緣啊?怎麼你看上的女人,好像都得跑我這 來,然後讓我睡了,你身邊還有女的沒讓我睡過沒?都送過來唄?哈哈哈,,,,, 嘿嘿,哎呀,真尼瑪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別特麼怪啊,當初和孔維佳那晚 讓你攪合了,不過後來我也抓不著你,只能讓她還了,嘿嘿,你不知道啊,那丫 頭長得是一般,不過妙在純情,哎呦,那個羞答答的勁,上了床還矜持,不要啊,,, 濤哥,不要啊,,,哈哈哈,哎呦,喊的我骨頭都酥了,不過第一天上她她還是 個處女,我J,看來你特麼連碰都沒碰過啊,不好意思讓我先睡了哈哈哈。」 葉南飛聽的牙根直癢癢,氣的閉上了眼睛,心裡暗念,要冷靜,冷靜,這家 伙就是故意激怒自己:「濤哥,我真是不太瞭解,欺負一個弱女人,有什麼值得 你這麼興奮和炫耀的,我感覺挺變態,很無恥。」葉南飛已經很克制了。 滕濤:「是麼?我也不知道啊,我咋就那麼爽呢?後來我想明白了,我特麼 幹你的女人就是爽啊,還有你身邊這位,李永霞,哈哈哈,哎呀,這個可比孔維 佳騷多了,那在床上能折騰出花來,我身邊還真沒有這麼騷的娘們,為了侍候好 她,我可沒少賣力氣啊,嘿嘿嘿,,,你得感謝我,,,哈哈哈,還有啊,哎? 那個李永紅咋沒來啊,這姐倆可以玩雙飛的,哎我去,真尼瑪爽啊,爽翻天了,,,,, 哈哈哈。」 李永霞氣的拔出軍刺就要往上衝:「滕濤,,,,你特麼不是人,我殺了你,,」 葉南飛一下攔住她。 葉南飛:「濤哥,,我還真的得感謝你,這幾年我的兄弟姐妹門多虧你照顧 了,就永霞和永紅她倆這麼多個夜晚一定很孤單寂寞,還多虧了你陪著,不然多 難熬,我是得感謝你。」 滕濤聽完一愣,沒想到換來葉南飛這個態度,這小子這樣都不能激怒,還真 不能小看了:「是啊,理解就好,陪娘們睡覺可以是個體力活,要不我說,你身 邊還幾個娘們,都送過來,我也勉為其難,哈哈多挨點累,哈哈哈。」 葉南飛:「呵呵呵,濤哥啥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光圖嘴上舒服,我兄弟張 默的老婆還在你手上吧,張默也是你兄弟,你不會連兄弟的老婆都不放過吧?不 如讓我們接走,這幾個兄弟姐妹這幾年也沒少給你出力,你也沒必要為難他們吧? 至於咱倆的仇怨,咱倆單算,跟他們沒關係,我隨時恭候。」 滕濤:「J,,,沒關係?J,和特麼你有關的都和我有關係,你以為我養 他們這麼多年是為了啥?嘿嘿嘿,,,,我就想看著你的兄弟姐妹們親手殺了你, 然後在知道真相以後的德行哈哈哈哈,哎我去,真尼瑪爽啊,可惜,差一點就成 事了。不過也還行,你的女人陪了我好幾年,也算值了。你說對了,他們幾個沒 少給我幹事,而且都不是啥好事,證據我手裡可沒少撰,通知警察一聲,他們妥 妥的進去出不來,呵呵呵。」 葉南飛心裡也越來越焦躁,這明顯的是人家早有準備啊,今天進的來,怕是 難出去:「那你想怎麼樣呢?」 袁剛:「想怎麼樣?嘿嘿嘿,找你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上門了,怎麼好意 思讓你走呢?」說完把對講機往桌上一放:「警察就在樓下,我對講機一招呼就 都上來了,你們不是很能打麼?和警察打吧啊,,哈哈哈。」 葉南飛也抓瞎了,人家把警察調來了,而他是最害怕和官方打交道,而且自 己和這幫兄弟姐妹們,誰都不乾淨,想治你,都不用現找借口。可越是緊要關頭, 也是需要冷靜,葉南飛腦袋急速的思索著辦法和出路,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滕濤 這傢伙怕是一直以來志得意滿,如果自己這麼就被他收拾了,怕是沒啥成就感吧, 於是想著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冒一下險。 葉南飛:「濤哥果然一切盡在掌握啊呵呵,不過呢,就這麼把我收拾了,你 不覺得太沒意思了麼?這些年雖然不如濤哥混的好,可也結婚成家,開了商店, 有了自己的事業,你就這麼簡單的報復一下,還是利用警察,太沒技術含量,以 你現在的能量和實力,把我生意弄黃攤子,弄得我妻離子散,最後還像以前那樣 亡命天涯,生不如死,這樣才舒服吧,否則就弄幾個警察一抓,有個啥意思?呵 呵呵。」 滕濤突然眼睛也一亮,直直的看著葉南飛,袁剛:「濤哥,跟他費什麼話啊? 叫江隊他們上來把他們一遭抓了就完了。」 葉南飛:「袁剛?難怪你一直當不了大哥,還是這麼沒腦子,下面可能是真 的有警察,不過你想沒想過,在警察衝上來之前,我來個魚死網破,當年你們三 個沒攔住我一個,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確定還攔得住我?左右我得進去,不如拽 兩個墊背的,嘿嘿。」說著從美奈子手裡拿過武士刀,在空中耍了幾個刀花,最後一刀隔空劈向滕濤,雖然隔的挺遠,可那股子殺氣卻是撲面而來,刀在他的勁 力下震的嗡嗡作響。 對面三人一聽也為之一稟,葉南飛接著道:「滕濤?咱們不如玩把大的,玩 的就是身家性命,咱們可以動用一切自己可以動員的力量,無論什麼辦法,什麼 手段,只要能致對方生意倒,家庭破,最後無還手之力,任憑對方處置,就算勝 利,失敗者的一切都將歸勝利者所有,這可比咱們今天就魚死網破好玩的多啊? 按你今天的實力和能量,不至於害怕我這個草民,沒背景,沒人脈的小混混吧? 呵呵呵,咋樣?敢不敢玩?不會玩不起吧?」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四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三章 風暴前夕 作者:獨孤一葉 滕濤還是直直的看著葉南飛,不過眼睛卻越來越亮,葉南飛有點感覺,這家 伙八成是動心了,袁剛有點焦躁:「濤哥,別聽他忽悠,今個就抓了他,還不是 想咋收拾就咋收拾?放了他等於放虎歸山啊。」 葉南飛:「我見過耗子怕貓的,可沒見過貓怕耗子的,貓捉老鼠,有趣的是 過程,抓到以後吃不吃到不重要,特別像你們這種根本不缺食的貓,呵呵,袁剛, 你這麼點氣魄,膽量,怎麼跟濤哥混的,你們不覺得,你們生活的太順心,成功 的太容易了嗎,這怎麼能證明你們的能力呢,是不是靠著你們老爸,才有了你們 的今天啊,我很懷疑這點,滕濤,你不覺得,這是個挑戰麼?不然生活多平淡乏 味,咱們玩一次心跳,我覺得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呵呵。」 袁剛還想說什麼,滕濤一揮手:「葉南飛,你不用費盡心機了,今晚就放了 你又能咋地?正如你說的,你馬上死,我未必多開心,最讓我開心的是讓你生不 如死,然後我就看著你,你有多難受我就有多開心,那咱們就說好了,不論什麼 辦法,什麼手段,只要把我幹倒,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嘿嘿,這也就是無規則 比賽,嘿嘿嘿,我喜歡。」 他說完話,倒是痛快,讓褚建華到裡面休息室把尹令儀帶了出來,尹令儀被 綁著,嘴也被塞住了。葉南飛哪敢久留:「濤哥,那咱們就這麼定了,後會有期 啊,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帶著幾人轉身就走。 滕濤在身後說著:「等你們走出這個大門,遊戲就開始了,呵呵,我期待你 別讓我失望,別一個回合就掛了,太沒意思。」 出了大門,果然看暗處人影閃動,在蒙江,滕濤能動員啥力量都不稀奇,當 務之急是趕緊返回烏拉。大伙紛紛上車,都要回家取一些必要帶的東西,之後在 出城處會和。當大家再次舉起來的時候,大伙都看著葉南飛,李永紅:「飛哥? 接下來咋辦?你有辦法對付他們了麼?」 葉南飛:「哪有啥辦法?今天能一個不差的跑出來就算贏了,明天該咋辦, 我也不知道,不過先藏起來讓他找不到,應該錯不了,然後在慢慢想辦法。」 在剛才和滕濤對峙的時候,看他信心滿滿的,還一個勁的激滕濤,大伙以為 他早就成竹在胸了,沒想到,他也沒譜。 李永霞:「飛哥,你沒想好就和他約好決戰,這,,,他的勢力很大的。」 葉南飛:「我剛才不用這個誘惑他,你以為咱們走的出來麼?警察真進來, 咱們還真拒捕?現在別想別的,趕緊回烏拉安排,時間不多了,我感覺滕濤早就 迫不及待了。」 回到烏拉的時候已經後半夜,這次回烏拉,有點狼狽,根本就是逃竄回來的。 葉南飛正如他自己說的,怎麼和滕濤開戰,他心裡一點譜都沒有,因為實力相差 太懸殊,沒法對抗,滕濤黑白兩道,到底能動員出多大力量,不得而知,最起碼 把李永霞他們幾個弄個通緝是不成問題的,通緝以後,所有警察,甚至治安積極 分子都是你的敵人,你就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這股力量他沒道理不用啊。 政府其他權力部門,他能調用多少,也未可知,查查你的假冒偽劣,查查你 的偷稅漏稅,你的商店就都等著關門吧,這次來的力度估計不是老紀家能比得了 的,他上來就得往死了整你。整你整的還合理合法,光明正大,你想反抗那就是 和國家機器作對,所以你沒法反抗,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堅壁清野,能藏起 來的都藏起來,能收起來的都收起來。你要開戰,卻讓你找不到對手。 首先安排鐵蛋,通知騾子等人,分別出去傳消息,江北田秋蘭那,商店從明 天開始關門,值錢的能轉移都轉移,在沒有得到葉南飛通知前,不能開門營業。 騾子的修理鋪也同樣,通知四哥他們,能躲就躲,能藏就藏,最近別讓警察抓著。 安排李永霞組織剩下的人,籌備野外生存需要的物資,先統計出來都需要啥 東西,然後分派給個人出去想辦法,暫時以葉南飛的商店為據點。葉南飛則需要 回家安排,小麗和紅姐帶著孩子回娘家,然後,最好所有娘家人都離開烏拉,去 親戚家,朋友家都行,錢,明天要分頭都取出來,如果銀行一凍結,你啥也沒有 了。和紅姐也沒時間解釋,只能說,是仇人來報仇了,必須躲出去,紅姐從沒見 過葉南飛如此不淡定,想必是遇到大麻煩了,也聯想到當初為啥有家不回,差點 流浪街頭。也就不敢多問。 一切都緊張的安排,進行著,當葉南飛把錢都從銀行取出來,隱藏好,再把 紅姐等人送走,一上午都快過去,等他到店裡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準備就緒,就 差他一人。騾子,鐵蛋,臭球,貓肉,小妹幾人也都在,葉南飛安排騾子趕緊躲 起來,騾子:「師父,這出啥事了,怎麼不帶我啊?」 葉南飛:「帶你幹啥?你被通緝了沒?」 騾子:「啊?那沒有啊。」 葉南飛:「沒有你跟著瞎起什麼哄?看見這幾個人沒?那都是沒招了,被通 緝,我得帶著他們先你躲起來,你以為好玩呢?趕緊的躲起來,有事我在找你, 我沒通知之前,店先別開了,咋樣手頭緊不?用我給你拿點錢不?」 小妹:「葉南飛?咋的了?他們都是誰啊?出啥事了啊?」 葉南飛這時候哪有空答對她呀,不過她就纏著你:「哎呦,我的小姑奶奶, 這回事出大事了,你就別添亂了,趕緊消停的上學去,這段一定別惹事,等完事 了我在給你講到底咋回事,現在我們要趕緊走,要不來不及了,鐵蛋你回家安排 好,你和臭球,貓肉也別公開露面,不過也不起眼,臭球先跟我們走,你三個做 好準備當聯絡員。」 一切準備就緒,五輛摩托,帶著九個人,一路奔向了位於蒙江和烏拉之間的 大平嶺一代,這地方是兩個行政區交界處,當年太祖鬧革命的時候,不就是躲在 三省交界的地方麼,優勢就在於,三不管地區天高皇帝遠,山高林密,地廣人稀。 這種地方雖然交通和生活各方面都不方便,但貴在安全,除非派大規模部隊搜山, 否則這裡面沒個抓人。 這地方是在多次來回蒙江與烏拉之間時候發現的,而且和老丈人打獵來過, 山高林密,又在兩個城市之間,出了林子就可以上公路,進可攻,退可守。五輛 摩托,就葉南飛的是125,其他都是幸福250,馬力強勁,下了公路,順著 林間小路奔向了密林深處,等沒有路的時候,只要不是上山,摩托還是可以在林 間穿行,葉南飛選了一塊地方,紮營。 大伙雖然都挺疲憊,但也很興奮,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在林子裡的時光,陽光 燦爛,無憂無慮,具體事根本不用葉南飛操心,雖然大伙多年沒幹過了,但做起 來不陌生,再說還有李永霞操持,葉南飛還是去採藥,做防禦圈,警戒圈。等他 幹完回來,帳篷已經搭好,尹令儀和李永紅正忙著做飯。 中間一個大帳,還是老規矩鄂倫春人的那種帳篷,他們九個人圍坐在裡面一 點不感覺擁擠,周圍還搭了五頂小帳篷,形狀和材質各異,葉南飛的那背包永遠 不變,隨時處於戰備狀態,這不這次出逃,背上就走,搭建帳篷的時候,李永霞 又掏出那些記憶猶新的物件,心裡感慨萬分,拿出每樣東西,腦子裡都能回想起 當年的畫面。她滿懷溫情的把這帳篷搭起來,瞧這感覺這可不是為葉南飛一人搭 建的。 吃完飯,葉南飛打發臭球回家,囑咐他萬事小心,隨時觀察烏拉的情況,有 啥狀況趕緊來通知。臭球一溜煙的走了,這一宿帶一天的折騰,讓大伙疲憊不堪, 不過都圍在大帳裡圍著不願離去,中間點著篝火,大家在四周的軟草上側歪著, 李永紅這麼多年還是沒改那個毛病,只是大了,不在往懷裡鑽,而是靠在葉南飛 身上,李永霞挨著她坐在另一邊,美奈子從小練就的日式跪坐法,這麼疲勞的情 況下依然不改,半瞇著眼睛,似乎總是和身邊的人格格不入。 當然此時葉南飛最關心的是,師父怎麼去世的,他們又是怎麼到了蒙江縣, 而又如何遇到了滕濤,這些年又都是咋過的,這真是說來話長了,而看見尹令儀 有點顯懷,張默小心的守在一邊,葉南飛不僅先問起師父。 尹令儀:「你走的第二年,爺爺是突然間不行的,我看是累的,因為他看你 走了,就急著要把他的一些東西記下來,我看他天天的寫啊寫的,我勸他也不聽, 總是說,時間不夠了,來不及了,要是南飛在就好嘍。」 葉南飛聽到這裡黯然神傷,他當然明白師父的用意,他是要把自己的所思所 學都記錄下來,這也都是因為自己當初不那麼努力,沒學到師父的萬一:「師父 走的時候沒遭罪吧?留下啥話了麼?」 尹令儀:「走的時候一點罪都沒遭,頭天晚上還在寫,我也熬不過他,就先 睡了,可第二天早上起來,看他趴在桌子上,我以為睡著了,可過去一碰他,才 知道,早就走了。」此時訴說當時的場景,尹令儀還禁不住悲從心起,眼淚又流 了下來。 接著又說:「不過在這之前他早就交代過,把他的劍必須交給你,還有他寫 的那些書都得交給你。他說他這輩子的東西,就都在那些他寫的書裡了。」說著 話,讓張默從背包裡拿出一件東西,有點像腰帶,不過一頭有劍柄,大伙的眼睛 都被吸引過來,感覺奇怪,這是劍麼?怎麼這麼軟啊?可以像腰帶那麼彎曲,難 道是傳說中的腰帶劍? 尹令儀:「這把劍是爺爺最心愛的東西,你都拜師那麼久了,他都沒給你看 過,我聽爺爺說,是他年輕時候鬧義和團,搶一個外國人的,當時搶的是一根柺 棍,後來發現裡面可以抽出一把劍,老有韌性了,怎麼彎它都能恢復原樣,後來 爺爺就用鹿皮做了個皮鞘,劍柄也改了下,可以紮在腰裡,當腰帶用。那些書, 我也帶不出來,就藏在老屋裡了。等有空回去取吧。」 葉南飛鄭重的接過那把劍,並朝向東方放好,跪下來磕了三個頭:「師父, 我一定替您保存好。您留下的書,我一定好好學,然後一代一代傳下去。」做完 這些,他才小心的抽出劍,大家眼睛也跟著為之一亮,在不識貨的也看出是好東 西,因為劍身發著藍森森的光,劍身不寬,劍柄根處最寬也就兩指,劍尖處只有 一指寬,中間略厚,兩邊薄,並不是十分鋒利,用手彎了一下,果然韌性極好, 一鬆手,就彈了回去,發出嗡嗡的聲音。 劍柄明顯經過改造,原來護手和柄尾都是圓形,都被師父改成扁型,有利於 紮在腰間不礙事。劍柄和劍身融為一體,應該是和劍身一種材質,這樣拿在手裡 的感覺是手柄重,劍身輕的感覺,雖然對殺傷力有損失,不過用起來很順手,隨 意,就勢在手裡耍了幾個劍花,勁力加上劍的韌性,達到了一種劍身合一的感覺, 頓讓葉南飛喜愛的不行。難怪師父如此珍愛,果然是個奇物。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五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五章 驀然回首 作者:獨孤一葉 驀然回首 大家邊說著話,上眼皮和下眼皮可就打上架了,葉南飛讓大伙先睡一覺,起 來再說,像胖子不用囑咐,人家早就進入夢鄉了。等葉南飛再次睜開眼睛,李永 霞已經在篝火上燉著晚飯了。大伙陸續的起來,精神頭足多了,也就開始問著分 開後的情形。 原來,當天葉南飛走後,尹令儀和師父的心情都不好,第二天,美奈子起早 去林子邊等李永霞她們,可李永霞沒等到,發現很多民兵挎著槍陸續的進了林子, 美奈子明白,這八成是奔著田秋蘭和葉南飛來的。等到快中午了,李永霞她們幾 個才鬼鬼祟祟的出現。美奈子忙攔住她們,並說了昨天發生的事。 其他人還好,頂多難過,驚訝,可李永霞受不了,葉南飛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是她生活的希望和支柱,聽完消息,站在原地殺了半天,最後坐在地上就哭,說 啥也不相信葉南飛扔下她走了。大伙連勸在安慰的,又一起偷摸趕到小木屋,發 現院子裡聚集了不少人,在翻找之餘,這幫傢伙乾脆把房子一把火燒了。幾個人 眼巴巴的看著小屋被燒燬。 這小木屋是他們和葉南飛一起親手建起來的,而且大多快樂的時光都是在這 裡度過的,可以說這裡比家更像個家,而眼看著家被毀了,家主也遠走他鄉,內 心的難過可想而知,看見木屋被毀,李永霞反而好過了一點,她感覺出事情恐怕 不簡單,而葉南飛的出走,怕是真的很無奈,如果晚走一天,後果真的難以想像。 她難過的同時也慶幸葉南飛逃過了一劫。 大家都很傷心難過,但生活還得繼續,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可以醫治好病患, 特別是心病。尹令儀因為早就和葉南飛鬧了矛盾,也習慣了沒有他的生活,美奈 子很失落,主要是生活變得無趣了,但還可以忍受,影響最小的是張默了,他的 關注點在尹令儀身上,葉南飛的不在反而威脅少了,遺憾的是,生意沒法繼續, 幾個人沒了核心,凝聚力差了很多。 李永紅傷心也就一段,畢竟歲數小,玩心大,沒多久就又開始瘋玩瘋鬧,只 是偶爾回想起葉南飛帶著大夥一起打獵,遊玩,內心會落寞一陣。走不出陰影, 心病一直不好的就是李永霞了。自從那天以後,李永霞如同丟了魂,幹啥都提不 起精神,幹著啥活的時候,幹著幹著,就坐那發呆,大家都不記得上次她笑是啥 時候的事了。都為她擔心,但又無能為力。有時又望著村口發呆,怕是幻想著葉 南飛會出現,而自己不想錯過那一刻。大伙很擔心,這麼下去她能不能變成望夫 石。 那他們是怎麼決定跑出來的麼?這可不是一個兩個人,涉及到幾個家庭,事 情還真是積累到一定程度,並趕到差不多一個時間點爆發了的。事情是這樣的, 首先是第二年秋天,爺爺的去世,本來美奈子已經在林子裡呆的夠夠的了,爺爺 的去世讓她更沒有在呆下去的理由,原來跟著葉南飛出來,目的也是要走到外面 的世界。在這一年裡,她和尹令儀相處的還可以,惡人都是內向,話不多的人, 但又都心裡有事,眼裡有活,但如果美奈子走了,尹令儀如何自己在林子裡生活? 難道讓張默過來一起生活?可尹令儀還沒下決心接受張默,跟著張默去他家, 那她更不認可,而且外面的世界對於她也是一直以來不可抗拒的誘惑。倆人研究 著,就想一起出去找葉南飛,況且爺爺也交代過一定把他的遺物交給葉南飛。這 打算被張默知道後,急壞了,這如何是好呢?追了這麼久,眼看到手的媳婦要遠 走高飛了。心裡越想越沒縫,於是找到兄弟姐妹門吐槽。 沒想到李永霞一聽,一改以前的委頓,立馬來了精神:「啥?美奈子和尹令 儀要去找南飛哥?呀,,,,太好了,我也要去,治國,跟我進林子找她倆去。」 李永霞為啥這麼急切的想跟著去呢?第一是思念葉南飛,還有就是家裡快被媒人 把門檻子踩平了,年齡到了麼,家裡也在積極選擇,這更愁壞了她,你想想她心 裡早就裝了葉南飛,又怎麼會瞧得上屯裡這些髒兮兮的毛頭小子呢?正犯愁沒招 呢,就聽見尹令儀和美奈子的消息了,正愁沒有招,天上掉下粘豆包。 尹令儀二人當然不會拒絕,因為倆人都是常年生活在林子裡的,對外面的世 界兩眼一抹黑,雖然出去過兩次,可根本不算瞭解啊,有了李永霞,心裡多少有 了點依靠,有了點底。而李永紅呢,說白了是被李永霞忽悠出來的,姐妹倆情同 手足,幾乎沒分開過,而葉南飛走後,李永紅更成了李永霞的精神依靠,這次決 心跟尹令儀她們出走,心裡也發慌,她也沒出過遠門,更沒去過城裡,所以就忽 悠李永紅跟著一起走。並嚇唬她說:「你看見我家裡沒?你明年也這樣,肯定拼 命給你介紹對像把你嫁出去,可你看看咱屯裡的這些小年輕的,那有個人樣啊? 狗頭搔撓的,埋了吧汰的,你認可找這樣的啊?」 李永紅不用她多說啥,心裡早就惦記跟著她一起走了,她也很難想像自己離 開李永霞,那日子該咋過。這沒兩天,四個女的竟然決定集體離家出走,最鬱悶 的莫過於張默了,本想找李氏姐妹想想辦法,怎麼才能留住尹令儀,最好想辦法 娶回家,這可倒好,沒留住不說,又拐跑倆。李志國跟著出來的理由是,離不開 老姐,從小跟著她屁股後長大的,對她太依賴,農村麼,大人沒空,也沒精力帶 孩子,都是大的帶小的,李永霞其實起的作用相當於母親,李志國對她依戀也就 難免了。 胖子跟著來的原因,第一是離不開這個團隊,其二更主要的是離不開李永紅,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越來越感覺喜歡李永紅,並離不開她,雖然感覺李永紅對他 並不那麼在意。最後張默在勸阻完全無效的情況下,一拍大腿,豁出去了,也跟 著走,他實在放不下尹令儀。 幾個人約定好以後,暗暗的做好了準備。這天,他們跟家裡都打了聲招呼, 並暗暗的留了一封信,說明他們一起出去找活,已經聯繫好了,家裡不要擔心, 等站住腳,就給家裡來信。於是幾人一路這麼來到大隊所在地,但具體去哪,發 生了分歧,美奈子的意思是,葉南飛送田秋蘭去的是烏拉,所以應該去烏拉找, 而張默主張,葉南飛的家在蒙江,而且至今爸媽還都在蒙江,去蒙江找最靠譜, 最關鍵的是,張默去過蒙江。 最後大家一致同意,先去蒙江看看,最起碼張默還去過,剩下這些人對出門 都是兩眼一抹黑,不知該咋辦。幾人好不容易坐著客車來到蒙江縣,哎呦,那真 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了,好多的人,好高的樓啊,這麼多人,這麼大的地方到哪 去找葉南飛啊?大家都看著張默,張默也迷糊了,他跟老爸來過不假,不過都是 老爸領著,讓他自己走的話,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 最後還是美奈子比較鎮定:「有沒有地圖啊?有地圖按地圖找不就行了麼? 我記得葉南飛說過,他爸爸在造紙廠上班。」還好在候車室買到一張蒙江的地圖, 研究了半天,還是學歷最高的美奈子,標準出造紙廠的位置,並且表明了方向, 其實蒙江並不大,幾萬人口的小城,但造紙廠在郊區,與城區還隔著挺遠,他們 也不知道該坐什麼車,那一趟車去,後來乾脆沿著公里,十一路走過去。 摸索著,三個小時之後終於找到造紙廠,連打聽在問的,找到了葉南飛的家, 可找到之後,誰也不肯進去,都有點打怵見葉南飛的老媽,那犀利審視的目光, 看誰都讓人不舒服。最後爭來爭去,讓來讓去的,還是把能說會道的張默推到了 前面。讓他別說是,來找葉南飛的,就說是和家裡人來蒙江辦事,隨便來看看葉 南飛。 於是張默被毫不講究的眾人,扔在了家屬區,而其他人懷著忐忑的心情跑人 跡罕至的野地裡等著去了。等到快天黑了,才見葉南飛的老爸下班回來趕緊上去 打聽,老爸一聽說來找葉南飛的,一臉黯然:「我們也是一年多沒消息了,不知 道他是死是活呢。」 張默一聽心也涼半截:「大爺,飛哥要是回來您就說張默來找過他,他就知 道咋找著我了。那我先走了啊。」老爸要留他吃飯,他哪裡肯,只是推說老爸在 城裡等著,慌忙的逃了出來。大伙聽到這個消息以後,都沉默了很久,不過,都 堅信憑葉南飛的本事,應該沒事,只是不知道躲在哪裡。 接下來研究下一步咋辦,男性選擇回家,女性李永紅是中間派,其他三人是 堅決不回派,而且決心去烏拉找人。這女人要是認定的事,可比男人有毅力的多, 而且百折不撓,不輕言放棄。第二天幾個人又坐車去了烏拉,等到了烏拉才知道, 蒙江是多麼的地廣人稀,城市狹小。七個人更是兩眼一抹黑,雖然也買了張地圖, 可完全無頭緒。 沒等他們想出如何找人,就被治安積極分子,那些大媽們盯上了,因為眼瞧 著這幾個人就不正常,不但鬼鬼祟祟,眼神慌張,還時而聚在一起似乎在密謀著 什麼,那個年代,出現這樣的人,絕對是危險信號,於是大媽們報了警,派出所 來了兩個警察,協同大媽們,開始要對他們幾個詢問,以及進一步行動,這種情 況最低收容遣送是難免的了。 當警察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就更緊張了,警察的常識是,見著 他們緊張的肯定不是好人,你沒幹壞事,你見著警察緊張啥?於是沒等詢問,氣 氛先緊張起來,匆忙間,警察決定直接抓捕,他們這一抓捕,觸斷了幾人最後的 警戒神經,第一反應,跑,警察一見幾人有異樣,馬上撲上來抓人,可這幾人雖 然歲數不大,但也都是經歷過打獵的危險場面的,特別是美奈子,她心裡可沒有 普通人對警察那種天生的畏懼感,她不管那些,敢威脅她的,她會毫不猶豫的反 擊,對著剛撲上來的一個警察就是一腳,第一腳阻止了他前進,接著一記擺腿, 一腳踢在他腦袋上,毫無懸念的一腳被踢到,另一個傢伙也衝到跟前,美奈子的 武士刀用麻布包著,對著那傢伙的肚子懟了過去。 那傢伙一捂肚子的時候,美奈子一拳又打在他頭上,接著又是一腳,等這家 伙翻過勁來,美奈子已經跑遠了,那些大媽們早就看得目瞪口呆,這正是危險分 子,危險分子啊。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六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六章 驀然回首2 作者:獨孤一葉 驀然回首2 美奈子沒經過世俗社會的洗禮,不知敬畏,不知和官方作對的可怕,其他幾 人可是知道其中厲害,別說這大城市的警察,就是咱屯的隊長,咱都惹不起啊, 趕緊拉著美奈子沒命的逃,最後跑的迷了路,估計警察也攆不上。大伙算停下來 喘口氣,最後一致認為此處不可久留,這麼大的城市,簡直是太恐怖的存在了, 人家的警察也厲害,一照面就知道咱有問題,還是回蒙江好混一點。 而且這麼大城市,怎麼找人?還不如回蒙江蹲守希望大一點,按大伙的想法, 只要葉南飛活著,他就不可能一次也不回家,只要回家,咱就能見著他。於是又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回到客運站,這回學乖了,乾脆在遠離車站的路上等車, 簡直如驚弓之鳥了。 回到蒙江也是麻煩,住旅店是住不了,沒有介紹信,一看就是一幫半大孩子, 旅店的第一反應是報警,幾人只能在造紙廠所在地小城子和城裡之間,找一處涵 管堆放地,蝸居了下來,這點和葉南飛相似,其實城郊比較適合避風躲雨的地方 不多。接下來的難題是,連續幾天的折騰,連吃在坐車的,兜裡揣的錢花的差不 多了。 而葉南飛的消息卻遙遙無期,面對窘境,大伙的心又動搖了,難怪啊,在村 裡那破家雖然破,但是畢竟溫暖,餓不著,睡的踏實,這城裡哪是咱們該來的地 方啊?看人的眼神都不善,充滿敵意和冷漠,住在這涵管裡,冷風潮氣的,還擔 驚受怕,現在錢又要沒了,眼瞧著還要挨餓,你說這大伙圖一啥呢?在這軍心動 搖的時候,消失不知幾時的美奈子出現了,手裡拎著兩包東西,她打開,大夥一 看,一包裝的是吃的,一包裝的是衣服。 美奈子:「我已經吃過了,你們吃吧,天涼了,衣服大家分一分。缺啥就跟 我說,我想辦法。」這無疑是給灰心沮喪的氣氛增加了點生氣和希望。美奈子說 完又酷酷的出去了,她自己單住一個涵洞。李永霞緊跟著出去。 李永霞:「謝謝美奈子。」 美奈子:「謝我啥?」 李永霞:「謝謝你那些東西,你是咋弄來的?我也跟你去。」 美奈子無奈的一笑:「不用了,小事,算不了啥,不過咱們總住在這不是辦 法,我這兩天出去溜躂,看前面有個光輝製藥廠,裡面房子很多,我看有不少房 子是很久沒人用過,不如咱們去那,不然這冬天咋過?」 李永霞:「工廠啊?那都是大單位啊,咱進不去啊。」 美奈子:「呵呵,誰會走大門啊,一會你跟我去看看吧。」 美奈子帶著李永霞進了製藥廠,翻牆過院的對李永霞算不上難事,畢竟跟著 葉南飛沒少練攀爬,跳躍。只不過心裡總是有根線,限制著自己有些地方是不能 去的。這時已經是半夜,廠區是很大,似乎也不太景氣,廠房,辦公樓都很殘破, 倆人轉了一圈,發現廠區的最深處有兩趟倉庫,人跡罕至,美奈子挑了一間看著 還整潔點的,從容的開了鎖。 李永霞:「你咋會開鎖?」 美奈子不僅想起和葉南飛做雌雄大盜的那些日子,嘴上禁不住一笑:「葉南 飛教的。」李永霞聽完不僅一愣。倉庫裡堆著些雜物,確實像多年沒人來過的樣 子,如果清理一下,住人是沒問題,比涵洞強多了,而且把窗子封好,在裡面生 火取暖都沒問題。 第二天天黑後,開始集體搬家,住進這裡以後大伙心情好多了,只是有個弊 端,白天不敢出來活動。他們把窗子變成活的,為了保險起見,不能走門,只能 用窗子代替,雖然原來窗子是同若干根鐵筋封死的,不過難不住他們,只要跟美 奈子提需要什麼工具,第二天早上一准出現在屋裡。這倉庫雖然在工廠內部,不 過真的挺安全,這應該是按廠子最大產能時候設計的配置,可現在不景氣,距離 黃埔差不多了,車間都在停工的情況下,誰還會注意廠子的角落裡的倉庫的情況。 於是生活用品不斷的增加中,比如床了,開始大伙就都各自找地方,在這倉 庫裡隨意的住著,敞開式的,後來慢慢的男女間隔開,後來越間隔越小,逐漸有 了各自的私人空間,生活用具也越來越多,因為美奈子會不斷的帶回這些東西。 最後天冷了,屋裡竟然搭建了一個小爐子,不但能取暖,還能做飯。只是白 天盡量別弄出太大的煙引起注意。 隨著吃住都解決了,大伙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因為總是待著,會很無聊麼, 另外吃的用的全靠美奈子去弄,開始大伙也納悶她咋弄來的,時間長了也就都明 白了,這是偷來的,不然沒法解釋這些源源不斷的好吃的好用的,哪裡來的?雖 然美奈子對這事樂此不疲,但大伙心裡會不舒服。於是研究大伙應該幹點啥,張 默出主意,去城裡看看,有沒有啥買賣可做的,畢竟偷不是長久之計麼。大伙深 以為然。 於是,事情就發生了,是這樣的,幾個人上街溜躂,也算考察。可這又回到 咱以前說過的那個時代,遍地是流氓的時代,那時候不說全民流氓,那太誇張, 但對於大多數普通人來說,要麼做流氓,要麼學著做流氓,要麼仰慕著流氓。流 氓的其中一個特徵就是,惹事,欺負弱小,而這幾個人穿的土了吧唧,說垢面提 不上,但是最起碼蓬頭,因為條件不方便,多日沒洗澡,沒洗衣服,這些也就算 了,最致命的是。 幾個人那木木的,癡癡呆呆的表情,這倒不是說他們傻,而是沒見過世面那 種,見著啥都吃驚,都好奇,少見多怪的表情,不知道的人呢,感覺上就覺得你 傻了吧唧的。這兩點還不夠,關鍵還有四個女孩,雖然造的亂亂糟糟的,可那張 臉還是洗了的,是可以看出漂亮的,特別是美奈子,再怎麼也擋不住她那誘人的 美貌。 三點加一塊,這就等於在他們臉上寫上了幾個字,來啊,欺負我啊,來啊, 調戲我啊,來啊,揍我啊。對於當時的混混們,遇到這種人,不去欺負調戲一下, 那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和失職,遇到一個也就罷了,還是七個這樣的奇葩。 蒙江縣的商業中心就集中在大十字街和小十字街兩個地方,城市小麼。在逛 小十字街的時候,那裡有個電影院,一般電影院附近也算是個小文化中心,會有 電影院,舞廳,廣場上還有租書和租小人書,新華書店。幾個人好奇的看著這一 切,這裡也是閒散混混們喜歡來的地方,於是幾個人很自然的被一幫混混盯上了。 對於這種遭遇,幾個人挺緊張,畢竟在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可以前 趕大集的時候,他們遭遇過,也並不意外,混混們主要是對幾個姑娘下手,聊騷, 什麼姑娘從哪來的啊?哥帶你去跳舞啊,周圍人看幾個人傻傻呆呆的,有跟著占 便宜起哄的,有圍觀看熱鬧的,其中美奈子無疑是其中的焦點。天使面孔,魔鬼 身材,雖然衣服亂遭的,可要不是衣服亂遭的,還不敢調戲呢。 這幫傢伙等於不知死活的摸老虎的屁股,美奈子根本沒有普通人的一些倫理 認識,她衡量不了誰能惹,誰不能惹,她感覺,只要敢侵犯我,我就反抗,從小 就在基地裡被壓抑著,那是個野獸,叢林般的社會。出來以後她再也不想忍受那 種生活,所以,逆反心理很重。 這不剛有個傢伙開始對她動手動腳,被她一下抓住中指。反向一用力,只聽 卡的一聲,明顯是斷了,那小子一時竟沒反過味來,美奈子接著一膝蓋頂在了他 的襠部,對於這種想佔便宜的色狼,是她最痛恨的,因為基地裡的時候,整天身 邊都是這種充滿野獸目光的人。她下手可從來不考慮後果。那傢伙瞪著眼看著變 形的手指,接著不得不用另一隻手捂著襠部,因為已經傳來了劇痛,「啊 啊」的慘叫起來。 其他人一看這邊動手了,也都連鎖反應,跟著下了手,這幫混混,萬萬沒想 到,一幫傻子一樣的鄉巴佬,下手這麼狠,這麼利索。轉眼之間已經放倒好幾個, 周邊的人不少都是附近的混混,同夥,平時只有自己欺負人,哪裡吃過這虧啊, 紛紛過來參戰,於是一場不小的群毆在小廣場上上演了。一方身手好,一人可以 打好幾個,另一方優勢在於是坐地炮,有主場優勢,而且人數眾多,平時本來不 算一夥的,但這種情況下,還是一致對外的。 說來事情也真是巧了,這場不大不小的群架,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誰呢? 滕濤,沒錯,就是他,因為五交化公司,就坐落在電影院的斜對面,他是中 午吃完飯回來,現在的五交化他還沒有全部控制,但已經做到很重要的位置,他 是採購部的經理。他本來就是好勇鬥狠的人,這種打架的事,當然不會放棄看熱 鬧的機會。 開始他就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可看了一會感覺有點吃驚,那幾個被圍攻的, 不但沒處於挨打,反而是越打越勇,如果不是混混們不斷有人加入怕是早就逆轉 了,這幾個人,不但身手好,而且打了半天,一點沒慌亂,我靠,這什麼人啊? 他正在驚訝中,袁剛上來:「濤哥,一幫孩子打架而已,看的那上心,呵呵」 滕濤:「哎老二,你看那幾個孩子還真不簡單,這麼些人圍著打,還 沒落下風,還有啊,你看,一點不亂。難得,難得。你看咱手底下那幾個小兄弟 能有這水平不?」 袁剛:「啊我J是啊,挺能打啊,咱這地面,還真沒見過身手 這麼好的,這幾個傢伙哪來的啊?哎還幾個丫頭呢。」 滕濤:「走把他們幾個救出來再說。」 他倆來到小廣場看見一個混混在邊上站著:「這誰跟誰啊?」那混混一看是 滕濤,這是蒙江地面的混混界的偶像人物,當然認識:「啊,濤哥,那幾個外來 的,不知道哪的,是祥子他們聊騷一下,就是逗著玩,沒想到碰上茬子了,這不 打起來了麼。」 滕濤:「那祥子呢?」 混混:「那不在台階那坐著呢麼,估計也吃虧了。」 袁剛:「去把祥子叫來,就說濤哥找他。」 那混混,忙不迭的:「哎,,,」 滕濤:「祥子?咋打起來了?這幾個小傢伙是袁剛他們老鄉。」 那傢伙一聽,嚇夠嗆:「哎呦,是麼,不知道啊,哎呀那趕緊別打了。 喂哎,哥們們,別打了,別打了,是剛哥老鄉啊,媽的,別打了。」 叫了半天,才陸續停下手,李永霞他們雖然沒落下風,但也累的氣喘吁吁, 美奈子似乎還不解氣,還要追著一個人打,被李永霞一下拽住。 袁剛過來一看,似乎李永霞顯著成熟一點於是跟她說了濤哥想見他們,最好 還是先離開這再說,再能打,那也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不是。就這樣,他們被滕濤 救了出來,當時是怎麼個情況呢?雖然李永霞他們不落下風,但心裡是沒底的, 他們可不想惹上當地的這些混混,誰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多大勢力,惹完以後沒 完沒了的,這地方還能呆了麼,之所以打,完全是出於無奈的自衛。 當被袁剛帶到滕濤面前的時候,他們是心存感激的,而且一下子被滕濤的光 輝形象折服了,大有當年初見葉南飛的感覺,而且眼前這人高大威猛,穿著乾淨 得體,氣場明顯要比葉南飛足多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特別是給幾位女性的 第一印象非常好,首先你乾淨利索,形象好,這就是第一加分項,其實一看那些 混混都對他倍加恭敬,這算是強者,男人愛看美女,女人鍾情強者,幾個女性不 由自主的有點自慚形穢,紛紛拽拽衣服,攏攏頭髮。相對淡定點的還是美奈子。 她不太容易被誘惑。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七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七章 適逢貴人? 作者:獨孤一葉 滕濤給她們的驚喜當然不止這點,首先是安排了那些混混,他並沒有靠自己 的淫威強制壓迫這些混混完結這事,而是很義氣的,先送受傷的去醫院,醫藥費 全都他出,按說,以他在蒙江的地位和勢力,完全可以不理,那些混混還得面帶 微笑的接受,甚至會感激他的不追究,但人家這麼辦,可就大得了人心了。所以 人家在這混的風生水起,也不全靠老子的殷護。 接著詢問李永霞她們的情況,一聽是來縣城找人,至今無著落,內心頓時大 喜,這不就是給自己預備的人麼,身手這麼好,還無家無業,嘿嘿,老天對我不 薄啊,看來注定我是要成大事的,老天都往我這送人才,想不成事都難。當然表 面上並沒顯露出啥,只是充滿同情。 滕濤:「怎麼?那現在住在哪?不如這樣,我這有兩處空房子,你們先住著, 既然是來找人的就別急,慢慢找,如果閒不住呢,可以來公司,我給你們安排活, 還有工資。」幾個人一聽當然大喜過望,在那倉庫裡,整天跟老鼠一樣,心驚膽 戰的,要是有個正常的住處,那再好不過。滕濤的形象在幾人心目中又高大了幾 分,在和葉南飛失去聯繫的一年多之後,突然又在滕濤身上找到了那種感覺,而 且此人似乎更強勢,更有領袖魅力。 接下來兩天,幾個人分別入住被安排的房子,三個男的安排了一個一室一廳, 四個女的卻安排了兩個房子,都是兩室一廳的,說明一個女的一個房間。滕濤的 解釋是,小伙子差不多就成,但女孩子不能太將就,要有自己個的空間。 正如滕濤所料,沒呆兩天,幾個傢伙就待不住了,紛紛要求為滕濤幹活,干 啥都行,俗話說無功不受祿麼,這白吃白住人家的,不做點貢獻,心裡不踏實。 滕濤還真給安排了一個辦公室,算是保衛科管轄,其實幾人只聽滕濤指揮,算是 滕濤的私人衛隊了。幾人興奮不已,原想,給安排給打掃衛生,搬搬抗抗的活, 沒想到還給安排了個什麼辦公室,裡面還一人一個辦公桌,讓幾個人驚喜,興奮 不已,大感遇到了生命中的貴人。 那麼具體的業務都是啥呢?開始派來一個教官訓練他們,這訓練他們並不陌 生,只不過和葉南飛訓練時候注重的是個人體能,素質,技能的訓練,而這次更 注重的是,組織,紀律。如何保護好領導的安全,如何使用一些器具,包括駕駛, 刀,棍,匕首的格鬥,反追殺,綁架,劫持等等,他們不知道,這是典型的對偵 查員和特工的訓練項目。他們並沒感覺多困難,也沒有抵制情緒,反而挺喜歡這 些訓練,因為以前都差不多練過麼,只不過更專業,更細緻,器械和器具也更全, 更專業。反而讓他們大開眼界。 訓練之餘,如果滕濤有啥活動,會帶挑人跟著他,擔當類似保鏢的角色,慢 慢的,讓他們單獨執行任務的次數越來越多,大多情況下,他們只是執行者,並 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也不知道事情的性質,其實都是在為滕濤干髒活,解決 麻煩,針對的都是他的競爭對手,不肯合作者,或者是惹了他的人。 第一個讓他們參與對付的是五交化的副總經理鄒梓楠,為啥是這個人呢?按 理說,滕濤這麼貪戀權欲的人,在五交化這麼久了,早應該擺平的差不多,怎麼 還有這麼個職位不低的人沒擺平呢?問題是這哥們是剛調來不久,算是上面下派 的幹部,很有可能是下來鍛煉鍛煉,回去以後就高昇了,這種人下來也不想簡單 的混點資歷,而是想一展身手,弄點政績,而滕濤暫時不摸底細,不敢輕易出手, 新人麼,要試探幾下才知道改用啥套路對付。 結果試探了幾下,這貨很不識抬舉,並沒有太把這個採購部的下屬看在眼裡, 可能是感覺並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手吧,而且對他在公司裡的行為很是不滿,大 有要拿他開刀,以整公司的風氣,也別說,鄒梓楠的思路是正確的,如果想在五 交化有點作為的話,滕濤必須除掉,否則,他是寸步難行,而且在新單位的威信 也建不起來,倆人都遲遲沒出手,是一個原因,都不太清楚對方的勢力和背景。 當摸清底細以後,就是雙方出牌的時候了。 滕濤做這些事是輕車熟路了,一方面派人去市裡查他的背景,這方面也沒停 手,想把新人變成熟人,最後變成自己人,無外乎幾個辦法,先拉攏,沒事吃吃 飯,喝喝酒,給好處,送禮物,如果第一步順利,第二步就是腐蝕,送錢,送女 人,賄賂你,如果你吃這一套,那麼就可以成為盟友了,如果再有共同的理想和 目標,下一步就可以走向自己人。 以上的招法如對方不買賬,那就是對手,敵人,只能排擠走或者除掉,第二 方案也分兩步,第一步,威脅,要麼你消停的待著,要麼走人,如果還不識時務, 不好意思,下面的就是黑手了,你想不到的手段都會用上,直到你接受條件為止。 而李永霞等人參與進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方案要實施了,原因當然是拉攏 腐蝕都沒好使,鄒梓楠有點過於自信了而且明顯低估了滕濤的實力,這是功課沒 做足啊,只是表面上瞭解了一點,知道滕濤是造反派出身,而且中學下來就靠關 系進了五交化,就這資歷,很難讓鄒梓楠這個靠能力上來的人看得起,而接下來 他遭遇的一系列事情確實很難讓他瞧得起,比如拉攏腐蝕之類的,一看都是些下 三濫的手法,對於他這個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很是不齒。 有時候一味的脫離現實玩清高,很容易吃不了兜著走的,很多看官此時可能 感覺這鄒梓楠是個人民的好幹部,清官,其實不然,鄒梓楠之所以拒滕濤於千里 之外,主要是他把滕濤預設為敵人了,你說你會接受敵人給你的賄賂和拉攏麼? 他是打算拿滕濤立威,殺雞儆猴的,你接受他的拉攏,你還咋下手了?而且他也 想看看這混子還有啥爛招,大有看小丑表演的感覺。 可接下來遭受的一切,讓他大跌眼鏡了,對方出手的何止是爛,簡直就是流 氓土匪,機關單位的權利鬥爭他是沒少經歷過,可是這麼赤裸裸的流氓手段,真 心沒見過。事情是這樣的,一天單位的伏爾加轎車送他回家,可走到半路,被莫 名其妙衝出來的一群人給砸了,人倒是沒受傷,但受了驚嚇是難免的,第二天, 滕濤還假惺惺的來問一下,說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好像很怕鄒梓楠忘了想到他 這。 鄒梓楠能有什麼反擊辦法呢?只能報警,可一點頭緒都沒有,連目擊證人都 找不到,他們自己也記不住當時都是啥人。當他隱晦的提起,可能是得罪人了的 報復,比如和單位的人,最近和滕濤鬧的挺不愉快,來詢問的警察立刻嚴肅的說, 這話沒有證據不能亂說啊。這讓他一個身居副總經理的人,頓時感覺很無力。這 流氓手段一出,立馬讓鄒梓楠懵逼了,在蒙江,他可是沒啥資源。 沒等他在驚慌中恢復過來,人家第二招已經出手了,這天他有點消沉的開開 自家門,疲憊的他,不想動,只想躺在床上歇一會,可往客廳的沙發上一看的時 候,差點驚的他叫出聲來,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靠門的一面牆邊站著三個人。 鄒梓楠驚慌的:「滕濤?你,,,,你想幹麼?你們咋進來的?」 滕濤:「咋的?不歡迎麼?我請您喝酒您不去,送東西,您不收,看您孤身 在蒙江,嫂子沒跟過來,我給您找個女人照顧你生活,您不要,我也是沒辦法了, 只有親自上門,問問您到底需要啥?」鄒梓楠因為是上面下派來的幹部,在蒙江 只有單位暫時分配的住房,家裡人都在市裡,跟不過來。 鄒梓楠強作鎮定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來:「滕濤,砸車的事是你幹的吧?」 滕濤:「這話可不能亂說,不過呢,我勸你一句,多交朋友總比樹敵強啊, 這事鄒總想解決,我也可以幫您解決了,車麼,那破伏爾加也早就該換了。」 鄒梓楠有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處於對尊嚴的維護,他做了最後的 掙扎:「如果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呢?」 滕濤衝著牆邊站著的三人一使眼色:「那您就別怪我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您這是何必呢?」 鄒梓楠強做鎮定的看著走到他身後的三人:「你想怎麼樣?難道你還敢明目 張膽的殺了一個國家幹部麼?」 滕濤:「呵呵,殺人我哪裡敢啊?而且還是國家幹部,不過,您要是出個意 外啥地,應該沒人懷疑啥,比如出個車禍,心臟病突發,在家不小心煤氣中毒, 下樓不小心從樓上滾下來。您說呢?」 鄒梓楠越聽越心驚,感覺這小子沒準真是啥事都幹得出來啊,自己一個外來 戶,沒必要跟他們玩命啊,而且自己有啥資本和人家玩:「那你想我咋樣?」 滕濤:「其實我一點不難為你,您有三條路,第一;您接著當您的副總,但 最好睜一眼閉一眼,具體事您就別管了,反正您就是下來鍍金的,費那麼多心干 嘛,然後您的好處一點不會少。第二條;和我們一起幹,大家有錢一起賺,有妞 一起玩,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多暢快,如果這兩條道你都不想走,也可以申請 調離,咱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沒準以後還能用到兄弟我呢,不管那條道,今天的 事,都沒發生過。如果你做了這樣的決定,大伙就都好過了。您考慮下,我就不 打擾了。」 說完扔下傻愣的坐在那的副總,帶著三個手下走了,這三個手下誰呢?沒錯, 就是李志國,張默,胖子三人。幹這種活,當然帶男的比較適合,不過要是出席 場合,或者出差,他更喜歡帶女的了,比如李永霞她們四個,其中感覺還是李永 霞最好用,因為懂事,會來事,有眼力見,而且似乎對滕濤本人很是崇拜,每每 都是用崇敬的眼光看著他,這讓滕濤很受用,相比之下,美奈子就冷漠的多。 她這人,跟誰都有禮貌,但臉上很難看出啥表情,有禮數,但又拒人千里之 外的感覺,尹令儀呢?這丫頭似乎有社交恐懼症,很不喜歡人多的場合,大多時 候躲在家裡不出來,只有跟身邊的幾個人合得來。這樣他最常帶在身邊的,就李 氏姐妹了。很多看官可能會說了,這滕濤難道成了君子了麼?對幾位姑娘難道就 沒動啥心思?以前上學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 看見美女他不惦記,那確實不是他的風格,那為啥這麼長時間了沒啥動靜呢? 第一呢,剛認識的時候,這幾個丫頭都造的灰頭土臉的,而且當初收留他們的目 的是坐保鏢或者打手,當時還真沒動啥歪心思,等幾個丫頭一收拾,他在不動心 思,那就不是他了,特別美奈子的絕色,尹令儀的小家碧玉,李永霞的性感懂事, 李永紅的嬌小可愛。但這又得說他的第二點了,他雖然同樣好色,但自小有個不 錯的優點,那就是從來不喜歡強迫,總是喜歡征服,讓女的心甘情願的跟自己, 第三點沒著急是,他不缺人,你說作為一個年輕有為,又挺帥,又多金,黑白兩 道都好使的這麼位蒙江的風雲人物,會缺少女性愛慕麼? 而且這位少爺還很博愛,什麼熟女不嫌熟,蘿莉不嫌小,少婦他也愛。老少 通吃,不說夜夜做新郎,那也是情人無數,所以呢他並不急,對於一個每天都山 珍海味的人,見著啥都食慾乏乏,和餓著肚子的人肯定不同的,但如果和沒上手 的美女相處時間長了,他還是有嘗一嘗的慾望的,特別是美奈子這種角色美女, 他很難不動心。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八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八章 強人的誘惑 作者;獨孤一葉 話說這滕濤最先關注的無疑是美奈子,但問題是,美奈子似乎是個絕緣體, 對他的好意,友好的傳遞根本沒啥反應,比如你給了房子住,給買了禮物,給了 獎金,人家就禮貌性的感謝一下,目光中一點感激和熱切也看不到,這讓滕濤很 是落寞,還好李氏姐妹反應很強烈,於是他也就犯了所有人應該犯的毛病,柿子 先可軟的捏,事挑好辦的先辦。 四個女性中,第二關注的,肯定是李永霞了,李永紅雖然長得甜美,可身材 不夠火辣,尹令儀雖然可愛,但不夠熱情,相比之下李永霞最有熱情,而且大方 得體,這段日子的訓練和著裝,讓幾個女孩簡直像換了個人,人靠衣裝馬靠鞍麼, 有滕濤收留她們,人有了依靠和著落,心情和精神狀態就格外的好,再加上服裝 和髮型的變化。 滕濤給他們配發了類似西裝的職業裝,美奈子和尹令儀還是長髮,只是美奈 子喜歡捲起來,或者盤起來,而尹令儀喜歡扎根馬尾辮,而李氏姐妹都變成短髮, 李永紅是鮑伯頭,顯著俏皮可愛,而李永霞半場頭髮燙了小卷,顯著成熟性感, 幾個人身材裡,李永霞是最性感的特別是穿上這職業裝,前凸後翹,想不引起人 注意都難。 這樣事情就簡單了,一面是郎有情,一面是女有意,在沒有正式捅破那層紙 之前,其實眼神已經碰撞交流多次,互相都觸動了那根心弦,各位看官也不要怪 李永霞見異思遷,面對滕濤這樣的軟硬件,能不動心的女性怕是很少,除非這位 女性所在的平台更高,比如省一級,甚至中央一級的上流社會圈,或者演藝圈, 在這個層次上混的女人,估計對滕濤這種小人物不會那麼在意。 可在蒙江這個環境下,滕濤就是最上流的社會,特別對於李氏姐妹這剛從農 村走出的女孩,怎麼扛得住這誘惑,在此時滕濤在李氏姐妹心中的形象要比葉南 飛還要高大,完美。至少在此時。在和葉南飛分開近兩年的情況下,碰到一個這 麼完美的男人,然後你讓她不動心,這是不現實的,就如葉南飛分開後碰到了紅 姐和寧思柔,然後你讓他為李永霞守貞,必須忠心,不能背叛,這可能麼? 而滕濤雖然情人無數,可對於身邊這個既能幹,又熱情,又性感的女保鏢, 他是願意接近並更進一步的,為什麼不呢?但一直沒有進一步的進展,是因為沒 有一個適當的機會,說道機會,說來就來了,滕濤要去南方參加一個訂貨會,於 是帶著李氏姐妹,美奈子,胖子四人,還有助手褚建華和一個秘書,本打算四個 女的都帶著,可尹令儀很不願意參加,在李永霞的說和下也就算了。 七個人坐火車南下,事情無例外的在火車上發生了,看來火車是個多事發區, 之所以在火車上發生了,很重要的一點是,火車上比較閒,而更容易發生生活上 的接觸。滕濤自己定了一個軟包間,其他人四個女人一個間,兩個男的一個間, 一路上李永霞對滕濤的照顧很是無微不至,而他那個女秘書不太擅長這個,可能 更善於上床。 如果要是以前出差,怕是早就跟秘書滾在一個包間了,可這次他有意沒那麼 安排,這讓女秘書心裡也不太舒服,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威脅,比如身邊這三個美 女,特別是李永霞對滕濤很自然的照顧,對於這種胸大沒腦的女人,自然的反應 是耍小性子,鬧情緒,而不是如何補救自己的不足。 李永霞是個內心淳樸,熱情而簡單的人,她此時可以說是有些喜歡上滕濤的, 一旦她喜歡上誰,就不知含蓄和矜持,就如同當年對葉南飛一樣,她就會對你掏 心掏肺,所以在生活上她會想你所想,急你所急,一方面她認為滕濤對她們幾個 有恩,自己應該這樣做,再說人家也是領導,還有自己莫名其妙的喜歡這麼做, 可你這麼做,給男人發出的信號就太強烈了,這不,晚飯時間到了,她過去問滕 濤晚飯怎麼安排。 要敲門的那一刻,心裡不僅也緊張了那麼一下下,用手理了理頭髮,又整了 下衣服,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敲門。滕濤:「進來。」抬頭一看是她,目光一下 子溫柔了許多,對於李永霞的表現他是越來越滿意,也暗自得意沒有把秘書安排 進來的明智。 滕濤:「永霞,過來坐,你正好來了,你看看這次咱們電器以哪個主打?」 滕濤正在看一些資料。 李永霞坐到對面床上,滕濤把資料遞給她,李永霞看了看,都是家電,這個 之前她還是留意了一下五交化的銷售和各大百貨的銷售,電視絕對是獨佔鰲頭的 :「我感覺應該是電視吧,有沒有錢的,好像家裡要添電器,第一最需要的怕是 電視。」 滕濤有點意外的道:「這個你也懂?看來讓你做保安屈才了。」說完,很自 然也坐到李永霞這邊的床上。 李永霞:「哪有,咱單位不就是幹這玩應的麼,所以平時我就多注意了點。」 滕濤不得不對這個能幹熱情的女保鏢刮目相看了,人家還心懷公司,如果把 她百分百變成自己人,那他心懷的就是自己,心裡想著,眼睛就直直的看著她, 李永霞被看得春心狂跳。 有點難為情的:「濤哥……」 滕濤:「哦……那啥,我感覺讓你當我的秘書正好,還能幫我料理事, 還能保護我安全。」說話的同時眼睛更熱切的看著她。 李永霞:「這樣不好吧,你已經有秘書了。」 滕濤:「所有的職位,都應該給最適合的人做。怕啥地。」倆人說話聲越來 越小,但是靠的卻越來越近。 李永霞:「可我沒咋上過學啊……」 滕濤:「那怕啥的,我教給你,很容易的……」 李永霞:「唔……嗯……濤哥……」倆人深深的吻在了一起。 李永霞一年多空虛的感情終於得到了慰藉,如久旱逢甘露,拚命的吸取那滋 養,一時弄得滕濤倒是很無奈,沒想到這丫頭竟這麼熱烈,主動,以前他接觸的 女人很多,大多是被動享受型,基本是躺在那讓你折騰,會叫床的算是滿前衛的 了,有不少還半推半就的,類似那種,不要啊,不要,不要,其實心裡說的是, 不要停。 李永霞是真性情的人,哪裡懂得那些女人的小心思和彎彎繞呢。喜歡就是喜 歡麼,有啥可裝的,在滕濤解她衣服的同時,她也在解他的衣服。這讓滕濤頓時 有了新鮮感,激情也被重新喚起。二人一個是飢渴已久,一個是根本不注重前戲, 所以直奔主題。當滕濤那不小的肉莖插入的那一刻,李永霞稍有不適,畢竟許久 沒有被探入過了,對異物的進入有點陌生。不過那種心理被填滿的快感掩蓋了那 點不適。 對於第一次的做愛,滕濤有點粗暴了些,第一是習慣性的,第二是李永霞的 主動刺激了他的野性,他想更粗暴點征服眼前這個強勢女人。在性愛方面,李永 霞確實挺強勢,沒一會她就進入狀態,適應了他的這種大力抽插和衝撞,她幻想 中,滕濤這個強人就應該是這樣的生猛。滕濤對自己今晚的表現很滿意,好久沒 這麼生猛了,不知從何時起,對性愛精有點意氣闌珊,不知是酒色過度,還是男 性功能退化了。 滕濤:「咋…樣?永霞…舒服麼。」 李永霞:「啊……濤哥,你好厲害,真有勁。啊……」整個包間瀰漫著身體 碰撞的啪啪聲,還有肉莖在小穴裡抽插的「嘰嘰」聲,有淡淡的騷氣。 李永霞的肉穴裡分泌了大量的愛液,讓那小穴,不但緊實,還滑潤,刺激的 那肉莖膨脹到最大狀態,在火車的車廂裡,幹著一個武力值爆表的性感打女,這 讓滕濤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當那久違的爆射來臨時,讓二人都陷入了無比滿足中。 李永霞感覺到本來就很堅挺的肉莖突然變的更粗大,並使勁的試圖插入的更 深,接著就是有力的汩汩濃精噴射在她的宮頸上,那肉莖每下深插,似乎都要插 進宮頸似的,那粗大肉莖的衝撞和那汩汩熱精燙的她陣陣顫抖,股股快感也不斷 襲來,讓那小穴不斷的收縮。 滕濤感覺,那每插入時,伴隨著肉穴的緊縮,讓肉莖更有握緊感,這是對方 知道如何配合你,以達到完美的境界。他有種被吸允,擠壓的感覺,這是要吸乾 的節奏麼?當最後一股濃精射出,確實有種被掏空的感覺。 對於李永霞來說,飢渴這麼久,一次肯定吃不飽的,而且這次來的兇猛去的 也匆忙,並沒來得及好好品嚐,在休息加綿綿情話後,李永霞感覺自己又開始渾 身燥熱,下面才被刺激出的騷癢又蠢蠢欲動,手不禁又伸向了滕濤的兩腿間,滕 濤剛喘勻了氣,對於他這種常年浸泡在酒色中的人來說,這麼快進入第二次,是 有困難的,不過李永霞有辦法。 當年和葉南飛一起練的口活不是白練的,回憶中沒少回憶葉南飛的那話,很 是懷念含在口裡的那種感覺,別以為女人都是被迫才含那玩應,對於她喜歡的人, 她做什麼都願意,都是值得回味的,今天當然不會放棄這品嚐的機會,滕濤對於 李永霞又開始打自己的主意,是有畏難情緒的,可當她俯下身,靠近自己那話的 時候,我情緒有被調動起來了,接著肉莖被溫熱濕潤包裹起來,那感覺不比小穴 的緊握差,而且視覺刺激太強烈,昏暗的燈光下,美人在胯間品自己的肉莖,那 種心理滿足還是很強烈的。 肉莖的味道雖然腥臊,可在此時情緒高漲時刻,反而是一種催情的味道。李 永霞終於品到了那久違的感覺,把能回憶到的,和想像到的招法都使了出來,什 麼深喉,舌顫,邊來回抽動,邊舌舔,很刺激,難度很高的,滕濤雖然閱女無數, 可口活這麼好的還是頭一次,有碰到口活好的,不是朋友間公認的賤貨,就是出 來賣的,和李永霞這種良家女孩不是一個感覺,以前也接觸過良家女孩和婦女, 可都不太擅長此道,有時被強逼著做了,可不是不會,就是不賣力。 在那肉莖足夠堅挺的時候,她起身,對著那話坐了下去,滕濤突然有種被上 了的感覺,以前都是感覺自己在干女人,而這次明顯感覺自己被干了。不管誰幹 誰,很激情倒是真的。她時而大開大合的上下大幅度的坐著,時而又讓肉莖插到 最深,要麼前後扭動摩擦,要麼屁股搖來搖去,滕濤感覺自己的那話,時而被節 奏性的夾緊,時而有被吸允的感覺,似乎自己插的很深,有種插進了她子宮的感 覺,雖然是自己被干,可同樣讓自己欲罷不能。 最後那爆射,雖然沒有第一次那麼有力,量大,可那有節律的膨脹還是讓李 永霞為之顫抖,這第二次的時間夠長。勉強算吃好,吃沒吃飽不好說。二人的關 系就這麼被打破了,可接下來如何處理這關係呢?會加深二人的關係,還是會影 響二人的關係發展呢?咱們下回接著說。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九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起飛 作者:獨孤一葉 一起嗨皮很爽,可凡事都有正反兩面的作用,這個世界似乎是有某種守恆定 律在起作用的。比如這滕濤感覺,把這個功夫小女弄上床,很有成就感,也確實 挺刺激享受,同時也可以把關係拉近,成為自己人麼,用起來豈不是更放心,可 他沒想到,這小女子並不是他以前接觸的那些,以前身邊的女人都知道他的背景 和實力,沒有人敢做啥過分的事,也不敢提過分的要求,很多女人在他面前可以 說是戰戰兢兢。所以只要他想給點好處,那些女的得感恩,如果他不在親近你了, 你也只能暗歎自己命苦。 可眼前這位小女可不一樣,她很質樸,既然和你發生了超友誼關係,那麼行 為處事就應該超友誼,這時候她更不知矜持為何物了,照顧起他來,更自然,更 無微不至了,也不管人前人後,這讓滕濤很不適應,本來積攢下的好感頓時減分 不少,對於這種身邊絕對不缺女人的強勢男人,女人做的應該是保持好距離,知 道啥時候該靠近,啥時候給人家留下空間,你這以女主自居了,圍前圍後的,你 是出於一片真心,可人家未必受得了。 滕濤對於女人的耐心可沒有多少,特別是已經上過了的女人,如果可心,倒 是可以保持一段新鮮感,但如果粘人,不懂事,他可沒耐心哄你,對於李永霞的 過分表現,滕濤臉色可不好看了,沒維持兩天的新鮮感很快就消失了,李永霞雖 然淳樸,可好賴臉還是會看的,這時候她才感覺,眼前這人並不是葉南飛的代替 品,自己怕是有點一廂情願,不過既然已經開始,她還不想那麼快就放棄。 於是她很快調整了策略,在外人面前保持上下級應有的距離和關係。滕濤立 刻給予了鼓勵讚賞的表情。李永霞在摸索中學習如何跟人相處,以前生活的環境 太簡單了,而眼前這個世界太複雜,恐怕不會再有葉南飛那樣嬌慣縱容自己的人 了吧。 南方訂貨會的過程滕濤是相當滿意的,和以前不同的是,帶著這三個女保鏢, 把所有接待自己的客戶都震了,不但漂亮,精神,還英氣逼人,都感歎滕濤撿到 了寶,紛紛問起如何才能雇到這麼像樣的女保鏢。中國人做生意呢,很多時候是 先交朋友,在做生意,這是傳統,也就是把生人變成熟人,熟人辦起事來才放心。 而這種做生意方式,滕濤最喜歡,變成熟人以後,就可以先發貨,後付錢。 一方面他拉關係,搞社交卻是有一套,另一方面,有一個官方背景的五交化 公司在後面,那麼他省下來的貨款幹嘛呢?他還有自己的生意,主要是倒騰鋼材 和煤炭,這兩年他是大發其財,官方渠道低價進貨,然後在高價走向市場,那時 候國家剛開始改革開放,一切都處於懵懂狀態,弄了一個價格雙軌制,這讓滕濤 這樣的人鑽了大空子。 他們這種人在之後的幾年中,有了自己獨特的名稱,官倒,倒爺。五交化進 的電器在他眼裡是小頭,他主要吃點差價,回扣,大頭是鋼材和煤炭。這一系列 的事,都表明著,自己是多麼的英明,無意中收了幾個女保鏢,竟然作用這麼大。 高興之餘,和李永霞在賓館裡好好的嗨皮了一下。李永霞雖然感到滕濤並不如想 象中完美,但還是多看優點來安慰自己,至少身邊沒有比他更好的了,而且女的 也有需要啊,相比之下女人更需要人陪,需要人哄,需要愛愛來安慰。 在外出差多日,很多生意夥伴看著這三個保鏢眼饞,有表示可不可以提供點 特殊服務,滕濤還真的掙扎了一番,如果真的可以讓她們陪一下的話,生意上絕 對可以更順利,獲得更多的好處,可轉過來一想,別人不說,就美奈子那一出, 真要提出這要求,她會有啥反應?心裡不免一顫,他是見過美奈子出手的,相當 冷酷,可是沒有什麼不忍啊,憐憫啊,恐懼,害怕之類的,下手相當利索。而且, 好容易淘到幾個貨,留著給自己辦事呢,誰捨得給你享用啊,但拒絕對方也不好。 滕濤:「我這三位保鏢麼?您們還得慎重,你要是對我那秘書有興趣,我倒 是可以滿足,這三人,你別以為我是當花瓶用呢,真功夫,三五個男的到不了跟 前,就算我答應你了,到了你倆時候,一言不合,她能幹出啥事我一點底都沒有。」 提出要求的人一聽,更是嚮往的不得了,但對於他的秘書,卻興趣乏乏,男 人還真的是夠賤。 等回到蒙江以後,李永霞就更有些失落了,因為人家滕濤的事很多,女人更 多,玩的更更多了,那麼能陪李永霞的機會是少之又少,偶爾在辦公室還可以親 密一下子。弄得李永霞很是惆悵,不小心處了這麼個男人,這算咋回事啊?不溫 不火的,也沒個說法。沒辦法只能暫時接受這個現實,心裡安慰自己這是個值得 喜歡的男人,有本事的男人,怎麼會守在你一人身邊,說句不好聽的,自己欺騙 自己唄。 其實就現在滕濤的態度,還得是看在李永霞能力的份上,不敢得罪她,畢竟 有本事,很多事用得上呢,他還是盡量維持著一個度,太近的話,給對方信號不 好,容易黏上,太遠又怕傷了感情,李永霞有怨言,於是就這麼不冷不熱的處著, 這要是換個女人,他早就忘了是誰了。 這天她們三又跟著出席應酬場合,酒桌她們是不上的,畢竟還有保護的職責, 最後滕濤醉的一塌糊塗,袁剛他們把他交給李永霞就不管了,自己落個省心,李 永霞還真不知道該送他去哪。三人把他扶上車,在後座上他已經對李永霞上下其 手了,李永霞反感的推開滿身酒氣的他,他就又衝坐在另一面的李永紅動手動腳。 美奈子:「給他送哪去?」李永霞倒是知道他的幾個住處,但都沒進去過, 單位的辦公室也可以住的,可也沒個人照顧,也不放心。正猶豫著。 美奈子有點壞壞的:「那就直接帶回你家得了,也方便你照顧,呵呵。」李 永霞臉一紅,她和滕濤那點事又怎麼瞞得住美奈子呢,沒之聲算是默認了。 到家以後,果然不是要水喝,就是吐的一塌糊塗,好容易把他弄上床睡了, 看著醉的一灘爛泥的滕濤,李永霞心裡有點邪火,今晚怕是要虛度了,看著鬧心, 不如去李永紅的房間睡。可睡到半夜的時候,滕濤又被渴醒了,迷迷糊糊的起來, 分不清自己這時住在哪。摸索著出了房間,回想了半天才模糊的記得,好像是李 永霞的家,開了燈,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忽然聞到自己身上很濃重的酒味和汗臭 味,對於他這種養尊處優的少爺,衛生不好是他難以忍受的,於是又鑽進衛生間, 洗澡。 他這麼一折騰,把李永紅折騰起來了,相對於李永霞,李永紅更輕鬆一些, 事都有李永霞在操心忙活,所以李永霞晚上睡的也比較沉,李永紅聽見外面有動 靜,就起身看看,看見滕濤進了衛生間,也沒敢打擾,就在客廳裡等著。怕他沒 醒酒呢,在出點意外。 李永紅:「濤哥,咋醒了啊?」 滕濤沖了個澡,全身輕鬆多了,看見李永紅在廳裡,一愣:「呀,把你吵醒 了吧?你姐呢?」李永紅不確定滕濤是否清醒,走過來想扶他,滕濤對這個小丫 頭不反感,這時候穿著睡衣,睡意朦朧的,很萌。 李永紅:「我姐睡了,她太累了,我扶你進屋吧。」對於小美女主動過來扶 著自己,就算沒這個需求也不會拒絕,倆人一個穿著睡衣,一個穿著浴袍,滕濤 扶著她肩膀,她攔著他的腰,大半夜的,還真夠曖昧。 滕濤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情況下,摟著一位小美女,然後你讓他純潔, 心不亂,讓他想一想事業或者更崇高的事來轉移一下注意力,別幹傻事,可能麼? 李永霞已經得手了,早就惦記在對誰下手呢,這機會不就來了嗎,而且雖然洗澡 了,還有些微醺,各種條件因素表明,必須得發生點啥。 倆人一進屋,李永紅一面扶著他,一面摸索著去開燈,可她發現,自己已經 不是扶著他了,已經被他摟在了懷裡,李永紅對於滕濤,同樣也是傾慕已久,她 和李永霞又不分彼此,李永霞早就和她分享了和滕濤的點點滴滴,更讓李永紅羨 慕不已,本想祝福一下,姐姐又找到了可心的人,不想在參合進來,沒想到,發 生了這一幕。一下子讓她慌了手腳。 男人面對美女是沒啥抵抗力的,女人面對心儀的男人同樣沒啥抵抗力,這不, 滕濤摟過她,嘴也跟著吻了上去,剛剛洗完澡的那種濕濕的,香香的味道讓她更 迷亂:「濤哥,不要,我姐就在那屋呢。」 滕濤:「永紅,你好漂亮,我早就被你迷住了,可又怕傷著你,不敢跟你說, 今天實在忍不住了,給我吧。」 李永紅:「別,,,,濤哥,我姐都跟你了,我不能對不起她。」 滕濤:「沒事,咱倆不說,誰知道。」 李永紅:「啊,,,,,,嗯,,,,,,」李永紅早就被吻的渾身酥軟。 李永紅幾乎沒什麼抵抗就被抱上了床,原因是她本來就鍾情他,其次她也知道, 雖然李永霞知道後,可能會不大開心,不過不會影響她們的關係,不是一直如此 麼。 滕濤對於女人還算是有風度,最起碼不會強迫,但愛愛上可不夠紳士,是更 自我一點,也就是說,比較少考慮女性的感受或者想著為女性服務一下,跟李永 紅也一樣,直接就提槍開戰,好在她並不是個雛,雖然年紀不大,經歷和閱歷是 相當豐富的,在李永霞消沉這兩年,她可沒閒著,有胖子,李志國,偶爾還有張 默陪,幾個人的家什各有春秋,但都已經不在那麼清秀了,對於滕濤的突然入侵, 逍遙洞內也就是干了點,緊了點。 緊實的摩擦反而讓滕濤刺激不已,相比李永霞的豐滿性感,李永紅嬌小的身 體,讓滕濤體驗到另種感覺,摟著時候,會讓人生出憐愛,想摟在懷裡疼愛,可 真的做愛的時候那嬌小的身體在自己身下嬌喘,讓你更有了雄性徵服的成就感。 滕濤不僅感歎,都說女人不就都那樣,閉了燈,沒區別,此言差矣,絕對的不同, 千人千面,別說外貌,身材,皮膚的不同,就是那逍遙洞也各有千秋,有直上直 下的,有口松內緊,有百曲千回的。而他倆此時的畫面就如一個小蘿莉,被一強 悍野獸蹂躪。 酒可壯膽,同樣,可以延長愛愛的時間,在李永紅被送上第二次高峰的時候, 滕濤終於噴發,。倆人纏綿了一會,李永紅還是堅持回到自己臥室,雖然跟親姐 妹無疑,但搶了姐姐的東西,內疚還是會有的,當她帶著沒平復的興奮和內疚躺 下的時候,一句話讓她驚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章 一起飛2 作者:獨孤一葉 一起飛2 話說這李永紅忐忑的回到床上,突然被一句話嚇的坐了起來,誰說話了?當 然是李永霞,她出去折騰這麼久沒回來,鬼都知道幹啥去了:「感覺咋樣?得勁 不?」靜靜的夜裡,雖然很輕的一句話,卻重重的敲在了李永紅的心上。 李永紅:「姐,,,,,那啥,我也不故意的,我聽見有動靜,出去看一下, 誰知道濤哥那麼霸道,,,,」 李永霞:「行了,你不早就惦記了麼,這下如願了。」 李永紅:「哎呀,,,姐,,,」 李永霞:「我看你倆早晚的事,他好色,你比他還好色,對了,你感覺他這 人咋樣?」 李永紅:「挺好的啊,有本事,你看著見著的人,誰不對他恭恭敬敬的,這 麼大的單位好像都聽他的,真厲害啊。」 李永霞:「那和南飛哥比咋樣?」 李永紅:「你還總想著南飛哥呢啊?,,,嗯,,我覺乎著吧,比南飛哥還 厲害,南飛哥吧,啥事都沒那麼多說道,老隨和了,可濤哥吧,那說話辦事,嘎 巴溜丟脆的,很爺們。要不能幹成這麼大的事麼。我覺著要是南飛哥在,也夠嗆 能幹得了濤哥的事。」 李永霞:「是麼?可,,,我覺的,總有那塊不太對勁,我也說不出來,唉,,,, 睡吧。」 李永紅:「姐,那你不生氣了?」 第二天,李永霞並沒有捅破,她現在很無奈,戀愛中的女人本來就迷茫,這 下更迷茫了,如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此時不應該在繼續了,應該及時退出,如 果你想玩玩,拿滕濤當性伴侶,也算勉強,那就按性伴的規則處著,如果是想托 付終身,應該是放棄努力了。可李永霞是當事者啊,當事者迷麼,她當然還是抱 著幻想,至於他和李永紅的事,她並沒有看得太嚴重,當年葉南飛不也她姐倆一 起麼。 而滕濤有別的女人,她也是知道的,當然並不知道有多嚴重,她想像不出, 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的私生活會有多糜爛,她感覺自己有能力把他拉回到自己身 邊的,人啊,很多時候都是過高的估計了自己。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她看到點希 望,同時也更迷茫了。 希望是,滕濤果然和她姐倆相處的時間增多,其實道理很簡單,新鮮啊,和 李永霞本來就沒走出新鮮期,這又和李永紅開始了,而他不知道李永霞已經知道 這事了,他還有偷情的刺激感,在姐妹花之間互換,讓他大感刺激。李永霞的迷 茫是,開始幾天,下班或者晚上睡覺,都是回她這裡的,當然是倆人先嗨皮,等 他感覺李永霞睡著了,就偷摸的跑去李永紅的房間,倆人偷情,李永紅也沒捅破, 滕濤玩的不亦樂乎。 可滕濤雖然年輕,但畢竟身體常年透支,這連續的每夜陪兩個女人,而且是 慾望強烈的女人,沒幾天他就扛不住了,來的自然就不那麼勤了,而且有時乾脆 把李永紅帶出去,完事在給送回來。這讓李永霞很犯愁,一開始他和李永紅偷情 她就犯愁如何處理這個關係,捅破麼?好像誰的臉上都不咋好看,不捅破?可眼 看著事情怕是朝著失控的情況發展,而她想像的是如何把滕濤拉攏在身邊。 她絞盡腦汁,最後想,既然姐妹倆都跟了他,不如倆人聯手,難道還攏不住 他的心麼?她不是個讀過書的人,當然不明白什麼大道理,目標樸實,想出的辦 法也直接,樸實,至於得失麼,誰又知道呢。那麼怎麼聯手呢? 一天,滕濤來到她家,好多天沒陪她了,當然要先交公糧,正做到酥軟處, 李永霞興奮的提出來自己的想法:「濤哥,你是不也想幹永紅。」她突然這麼一 說,自己也不免跟著興奮起來。 滕濤嚇了一跳,難道被她發現了?不能啊,做的挺隱蔽的,而且她一直沒表 示過,要是早知道,早就爆發了吧:「哪有?我就喜歡你一個,再說她是你妹啊。」 他嘴上這麼說,但下面的兄弟早就出賣了他,早在那香窯裡跳了幾跳。 愛愛時候,女人也喜歡語言和性幻想的刺激:「濤哥,你想不想俺倆讓你一 起幹?」 滕濤一聽,腦子不免轟了一聲,這是啥節奏?難道是夢寐以求的雙飛?還是 姐妹雙飛?小面的兄弟被刺激的不僅是跳了幾跳,而是一下子粗了一圈:「這樣 對你不好吧?再說永紅能同意麼?」嘴上委婉的說著,可喘氣重了幾分,下面的 抽插更有力了。 李永霞被刺激的更放開了:「永紅更白,下面比我的還緊,幹起來更得勁, 你幹不幹?」她感覺出他的生理反應很強烈,那肉莖不僅一跳一跳的變得更粗大, 衝撞起來也更有力,更有激情。錯誤的以為,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滕濤被刺激的:「啊,,,,永霞,我就想幹你,你真好,啊,,,,」嘴 裡邊說著,身體也跟著大力抽送著。 李永霞:「濤哥,別射,別射,我帶你找永紅去,你射她,啊,,,,,濤 哥,你真厲害。」 滕濤果然慢下來,這會被刺激的興奮的無以復加,就算李永霞讓他舔腳丫, 舔屁股他都不猶豫。倆人相擁著下了床,向西屋摸了過去。 李永紅當然也沒睡呢,她還在等著滕濤完事了在來她的房,聽見門響以為他 來了,可一看,進來的還有大姐:「啊?姐,,,,,你,,,你倆幹啥?」屋 裡雖然沒開燈,但有外面路燈映著,並不暗。 李永霞走過去,邊摟著她脫衣服,邊貼著她耳朵:「反正你倆也偷摸的,不 如咱一起幹。」 滕濤跟在後面,挺著那肉莖,迫不及待的等在哪裡,那肉莖比平時更猙獰, 泛著暗紫色的光,前後粗細均勻,只是那頭如雞蛋,整體如香蕉般彎著。轉眼間, 李永紅被脫的溜光,李永霞伸手摸著那話,引向那桃花源。 李永紅早就幻想著今晚如何嗨皮,下面早已春水氾濫,滕濤也不陌生,對著 那蓬門長驅直入,倆人同時舒爽的叫出了聲。雖然已經不知第幾次在一起愛愛了, 但今夜不同,今夜是三人同時在一起,格外的刺激。三人的主導是李永霞,雖然 三人的經歷都很豐富,但其他倆人沒有精神準備,只有李永霞早就想像了多次這 場景。 開始是李永紅躺在床邊,滕濤站在地上,奮力的幹著,而李永霞手伸進倆人 的胯間,可以同時摸著倆人的性器,另一隻手還可以撫摸他的屁股,讓滕濤舒服 的常吸著氣。接著,李永霞跨在李永紅頭上,那牝戶正對著李永紅的頭,而上身 和滕濤相對,下面李永紅吸吸溜溜的為她吸舔著牝戶,上面和滕濤吻在一起,下 面幹著一個,上面吻著另一個。 滕濤:「永霞,,,,,,你真好,,,,愛死你了,讓我J你一會,,,,,」 李永霞翻過身,趴在了李永紅身上,姐倆的下身一上一下,蓬門為君開,滕 濤被這畫面刺激的血往上衝,從李永紅的小穴裡拔了出來,又插進上面李永霞的 逍遙洞,插進去的那一刻,李永霞本來和李永紅吻在一起,到哪舒服的抬頭「啊,,,」 的叫了出來。 最爽的莫過於滕濤了,上面插幾下,在插下面的幾下,人生的快慰莫過於此 了,這感覺太刺激,倆人的小穴各有不同,李永霞的仙洞,口緊,裡面鬆軟,而 李永紅的相反,蓬門鬆軟,但越插越緊。這畫面也太刺激,倆位美女摞在一起, 讓自己換著干,他哪裡扛得住啊,沒一會就感覺渾身發緊,怕是要來了。 「啊,,,,,,要來了,誰要,,,,啊,,,,」 倆人同時喊著「我要,,,,我要,,,,」這一喊不要緊,直接把他喊射 了,此時正插在李永霞的小穴裡,李永霞蘇爽的閉眼享受著那被爆射的感覺,李 永紅:「濤哥,,,,給我留點。」可哪裡剎得住車啊,在爆射的過程中,他不 得不拔了出來等插進李永紅小穴的時候,最後一股已經射完。 滕濤躺在床中間,姐妹倆各躺在兩邊。他摟著姐妹倆,心裡真心喜歡的不得 了,要說就憑他的條件和實力,難道就沒玩過雙飛啥地?玩是肯定玩過,不過呢, 感覺不同,別說雙飛,多少飛他都能玩,關鍵是肯玩這個的,多是花錢才辦到的, 這就沒意思了。各位看官可以想像一下,你找倆個失足婦女玩雙飛,和你老婆幫 你找個閨蜜一起和你玩雙飛,那感覺能一樣麼? 他左親一下,右吻一下:「以後永霞就做我大老婆,永紅就做我二老婆,嘿 嘿,,,好不好?」 李永霞心裡暗自一喜,果然成功了,看來自己這麼干就對了:「想的美啊, 一下子就想娶我們姐倆啊?」 滕濤:「那咋的啊?咱都一起干了,把老婆的事都辦了,還有啥不願意的, 哈哈,我在買個大房子,咱三以後就住一塊。」 李永紅:「那我住大房間。」 滕濤:「咱三不住一個房間的麼?嘿嘿……」 姐倆越聽越興奮,用物質和希望來賄賂女性,很少能扛得住的,李永霞俯下 身,又把那肉莖含在了嘴裡。 滕濤舒服的:「啊,,,,,,,」可嘴馬上就被李永紅吻住了。一會,李 永紅也俯下身,倆人換班吸允他那肉莖,沒一會,就雄風再起了,李永霞跨坐上 去,而李永紅則跨坐在滕濤頭上,可滕濤是不喜歡給女人口的,他這方面很受傳 統影響,認為,女人那裡是不潔的,可又解釋不了為啥喜歡奮戰在哪裡,樂此不 疲。 她倆發現他並不喜歡這麼玩,於是變成姐倆互玩,比如他幹著一個的時候, 一個給另一個口,要麼倆人並躺著,他換班干,而姐倆互相親吻撫摸,他最喜歡 姐倆摞在一起換班干,最刺激,後來突發奇想,讓李永霞躺著,他在下面干,李 永紅趴在她身上,只不過這次是顛倒過來,頭朝向屁股,這樣李永紅的牝戶被李 永霞品著,但上面,滕濤插一會李永霞的小穴,在拔出來讓李永紅嘓一會,然後 在插進去,如此反覆。 最後,滕濤竟然爆射在李永紅的嘴裡,這讓滕濤大感精盡而亡也值,三人如 此折騰到半夜,直到滕濤的兄弟,無論她姐倆如何刺激都沒反應了才算罷了。三 人如此放縱,後果是,第二天都起不來了,姐妹倆還好,滕濤中午起來的時候還 感覺頭重腳輕。李永霞早就給燉好了雞湯,煮了雞蛋,給補補。 那麼李永霞的著策略管用不?真的能拴住滕濤的心麼?暫時看確實很管用, 他也確實打心往外的喜歡這姐倆,也換了大房子,三人如約的住了進去,滕濤也 確實著了迷,感覺今生守著這姐倆足夠了,一個熱辣,性感,一個嬌小可愛,滿 足了大多男性的幻想,最關鍵的是,人姐倆可以雙飛,放眼周圍,可是聽都沒聽 說過,這姐倆還放得開,咋玩都行,也確實在相當長的時間內,他陪著姐倆的時 間最多。不過呢,還是以前那句話,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事情都是在發展變化 中的,不是所有事情都一層不變的,那麼事情會按著李永霞的意圖發展麼,請聽 下回分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一章 作者:獨孤一葉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一章 事與願違—— 話說李氏姐妹和騰大少爺進入了一皇二後階段,暫時效果不錯,可隨著時間 的流逝,時間長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難道是騰大少爺又開始變心,喜新厭舊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李永霞和滕濤對未來期許相差甚遠,一開始,李永霞 就是奔著一個顧家的新好男人找的,以為可以和屯子裡的老爺們一樣,居家過日 子。可滕濤是什麼人? 是一個高幹子弟,當然是在小縣城來說,而且自己又會經營,以成功人士自 居,從青少年就開始泡妞,上女人,然後,你讓他守著一個女人過一輩子?說誇 張一點,這就相當於讓一個皇上只愛一個人,只娶一個人,這可能麼?而且,就 滕濤的家庭來說,要結婚,那也得是政治聯姻,必須對個人前途,對雙方家庭都 有助力和幫助的,而李永霞有啥? 在很多女性心裡會隱隱的有,你既然上了我,就得為我負責任,我就是你的 人了的觀念。可滕濤這個花花公子,從來不會有這個道德羈絆,上了再說,說了 會不會辦?到時候再說,小要求盡量滿足,大要求免談,滿足你太多,泡妞泡成 老婆那就得不償失了,他還沒想好要結婚呢。這夜夜做新郎多瀟灑過癮。 那麼事情到底發展成啥樣了呢?很簡單,過了幾個月,新鮮感一過,滕濤又 恢復以前的生活了,繼續尋找新鮮刺激,朋友多,應酬多,事情也多,來李氏姐 妹這裡的次數越來越少,按說這算是一種正常的規律,很多女人想靠性來拴住男 人,這事最不靠譜的,對於屌絲,你不栓,他也離不開你,對於本事大,能耐大 的男人,你栓也白栓,性這東西本質就是喜新厭舊的,這是生物骨子裡本能的東 西,那靠什麼來維繫婚姻關係的呢?只有親情和責任。 如果你找的這個人沒有責任感,沒有親情,那你只能自認倒霉了。那很多看 官會不服,說人家姐妹倆呢,還不夠你享受的?對於普通人來講,有可能夠了, 對於滕濤這種條件的人,哪裡夠?別說你雙飛,要是體力夠用,他天天幾飛都行, 什麼刺激,花樣,時間久了也膩。 滕濤是膩歪了,那李氏姐妹呢?失望了唄,不光是對他不在那麼親近的失望, 她倆是經歷過什麼新鮮期和平淡期的,雖然理論上總結不出來,但有感覺,比如 當年大伙玩性遊戲,後來和葉南飛在一起,那也都是從激情四射,最後慢慢平淡, 但不同的是,性雖然不新鮮了,但親情卻越來越濃,這個在生活中是能感受到的, 比如葉南飛的那種關心,疼愛,愛護。是體現在生活的細節當中的,說明他在乎 你。 可人家滕濤,從來就是把李氏姐妹的家當成行宮,來了就是寵幸你們來了, 好吃,好玩的侍候著,別的不說,就單講寵幸,開始還在乎她倆點,後來越玩越 過分,竟追求一些新奇特的玩法,追求刺激,比如肛交,現在肛交是很普通了, 很多夫妻之間也做,不過這玩法必須有準備的,比如先灌腸,還要準備潤滑劑, 還要先用手指試探著擴張那菊花的收縮機,開始一根手指,兩根手指,等三根手 指都進去,就差不多可以進行了,可那時候,哪懂這些啊,就算懂,滕濤也未必 有那耐心,他想玩就要直接來。 他那傢伙可不比葉南飛的傢伙小,而且頭還大,開始可讓姐倆吃了不少苦頭, 就那硬插,比破處時候都疼,想不肛裂都難啊,後來姐倆被逼的,看他來了,事 先自己做好準備,比如抹點潤滑油,平時她倆也互相試探著用香腸一類的東西進 入一下。至少算個訓練吧。 這好不算,尿在她倆嘴裡,射在嘴裡,這都是常態了,你還不行吐出來,必 須嚥下去,最後讓她倆有點心寒的是,姐倆懷孕了,而滕濤的態度很平淡,直接 讓打了胎,李永霞還記得和葉南飛在一起的時候,他是很小心,第一做好避孕, 如果真懷孕了,他絕對不會這麼冷酷的。就算不想要孩子,對她倆也會關心備至。 李氏姐妹慢慢開始清醒了,萬般失望與不滿,總結一句話,人家根本沒把你 當回事,更別說結婚成家了,而且眼看著是玩夠了,玩膩了,不好好玩了。失望 的可不光是這姐倆,那兄弟幾人,也越來越發現不太對勁,在滕濤集團華麗,充 滿光環的外表下,他們接觸到越來越多飛黑暗,骯髒的事。雖然哥幾個是非觀念 不是很強,畢竟沒讀過什麼書,但欺負人,嚇唬人,侮辱人,甚至殺人這些事做 起來未必有快感,除非心裡有變態。 也別說,剛開始接觸的時候還是挺有刺激感和成就感的,欺負人和嚇唬人還 是很有娛樂性的,看著眼前的人,在你面前那種恐懼,有的甚至痛哭流涕,卑躬 屈膝,你可以掌控眼前這人的命運,這給人的感覺很棒,很有成就感。可隨著事 情的越來越多,接觸的越來越深入,你的快感就開始消失,慢慢開始不適了,他 們雖然是非觀念不強,但心底裡是善良的,你小打小鬧,嚇唬嚇唬人,挺好玩的。 按他們的想法,人家服軟了,你就應該放過人家才對,可有時候的任務是盡 可能的侮辱對方,有的甚至殺了,很簡單,他經營這麼大的攤子,不但有對手, 敵人,甚至有仇人,有針對自己的人,也有針對他家族的人,比如他爸爸的政敵, 對手。還有朋友兄弟的事情需要不需要料理,有蒙江新起的混混要上位,有內部 背叛自己的要處理。所以他們接觸到黑暗,就對了,滕濤收留他們就是讓他們干 髒活的。 不單是活幹的不爽,別忘了,胖子一直是鍾情李永紅的,雖然沒敢奢望李永 紅鍾情於他,但他也不想看到李永紅被霸佔,或者不開心,隨著三人關係的公開 化,大家也都是看在眼裡的,還有李志國,以前咱說過,他和他姐的感情挺特殊, 從小是李永霞把他帶大的,其實潛意識裡,他對李永霞有種戀母情結,但隨著年 紀的增長,也開始明白,他是不能和姐姐在一起的,這本來就挺讓他痛苦的,在 看見姐姐被霸佔著,後來又那麼痛苦的打胎,他是早就不滿了的。 那美奈子咋樣了呢?滕濤會放過她這個大美女麼?當然不會,不過,這帶刺 的玫瑰真心不好惹,前面說的髒活,殺人,他們這兩年干的不是一起兩起,那麼 實施者就是美奈子,這不能怪張默和李志國他們,因為當時他們下不去手,殺人 這活,心理不夠強大,是做不了的,而且他們沒經過訓練,而都在犯愁的時候, 美奈子出手了,出手相當乾淨利落,極其冷酷,把滕濤,袁剛他們看的都目瞪口 呆。 那美奈子就這麼冷血麼?這不是和她生長環境有關麼,當時基地裡更像叢林 社會,充滿了原始慾望,而且幾乎忘了很多人類社會裡的道德,規則。她的觀念 裡,弱者被強者殺了,是天經地義的,弱者有什麼活著的必要麼?而且她腦子裡 可沒有一個什麼,政府,警察之類的約束,幹壞事還要受到所謂法律的制裁?沒 大有這個概念。美奈子這麼冷血,身手這麼好,有點嚇住滕濤了。 他也曾經試探過,但人家一直那麼不卑不亢的,沒啥反應,伸手試過兩回, 不是被抓住關節動不了,就是被她拽出刀子逼住了。他只得自己打圓場,緩和下 來。就這樣他還是沒死心,惦記著有機會下點藥,把她拿下,可一直不得機會, 他也有顧慮。怕醒了知道後,砍了自己。 那美奈子到底咋回事?難道真冷血了?怎麼李氏姐妹這麼鍾情滕濤,她卻無 動於衷呢?那你看不上滕濤,這幾年你總該對李志國他們幾個有點想法吧?難道 這丫頭反而是最鍾情葉南飛的?在為葉南飛守貞潔?此言差矣,以前咱說過,基 地的貞操觀有問題,為了更好的分配性資源,她沒有接受過貞操觀的洗腦,也就 無所謂守節了。 那她為啥這樣呢?難道冷感了?其實也很簡單,他是看透了大多數男人,她 在基地裡長大,對於男人的那獸性,是有心理陰影的。她看滕濤,感覺就像看到 了野島,這能不讓她反感麼?野島當年對她多變態,她在那種環境裡長大,看男 人雖然有些極端,但你不得不承認看得很透。袁剛他們一夥,她看來就跟基地那 些野獸日本兵一個德行,眼裡都是野獸的慾望。而李志國他們幾個,因為太熟了, 也都瞭解,她和他們幾個沒啥共同話題,說白了,你們不懂我,也不算美奈子矯 情,這幾個傢伙腦子裡的東西確實不多,而美奈子是接受過教育,並且琴棋書畫 都會。 以前在林子裡,只能跟師父交流,和葉南飛也勉強可以,至少她說啥,他不 一定會,但他懂。那當初她咋沒拒絕葉南飛呢?而且還主動勾引,這個主要是葉 南飛當時態度很端正,到不是他多純潔高尚,第一他一接觸美奈子,就感覺這丫 頭非凡間所有,不是自己的菜,所以眼裡並沒有那種強烈的慾望,第二他有李氏 姐妹,就更不想惹上麻煩。葉南飛的平淡,反而讓美奈子放心了,從小到大,除 了那個養父不敢說對自己有沒有那慾望,葉南飛這裡她是感覺最少的,所以安全 感莫名其妙的來了。如果葉南飛知道是這個原因,怕是要吐血了。 美奈子對滕濤一夥的態度是,無所謂好壞,你們給我提供了吃住,我為你們 幹點活,各取所需,而且這活她還挺願意幹,她在這兩個群體裡,都顯著孤僻, 不合群,大多數時間是自己呆著,或者忙活自己的不知道什麼事,那尹令儀不是 和她一起住呢麼?非也,早就不在一起了。 因為尹令儀和張默湊合一塊去了,哎呀?張默終於修成正果了?這話不假, 要不得說皇天不負有心人啊,他這次跟著出來主要是為了尹令儀,別說,還真跟 對了,這要還留在林子裡,尹令儀到底啥時候能接受他,還真不好說,為啥呢? 因為,尹令儀重來沒出林子生活過,這猛的出來,李永霞他們都手足無措的, 你說她能不心慌麼?而張默圍前圍後的,慢慢就成了尹令儀的依靠了,特別是在 涵管裡生活,在倉庫裡生活,更讓尹令儀無助,而張默更是抓住機會大獻慇勤, 吃的,穿的,都可她來,沒有的也想盡辦法弄到,人心都是肉長的,越是困難的 時候,越是能看出真心。你都錦衣玉食,不愁吃穿的時候,能看出一個人的多少 內質來,人的本性,只有在困難和激烈的衝突中才能顯現出來。 尹令儀終於被打動了,二人從牽手,到接吻,最後住到了一起,張默用自己 的實際行動,獲得了尹令儀的真愛。而且張默長得比葉南飛要帥,被滕濤收留後, 這麼一收拾打扮,小伙簡直帥呆了。而經過這九九八十一難才獲得芳心,讓他格 外珍惜,追了這麼些年,硬是沒碰過身體,你說多難的,就這樣,在倆人初夜, 張默還是耐著性子,使出渾身解數,讓尹令儀在最佳狀態下破了處,這也讓她疼 痛降到最低,讓她在初夜,就體會到了性愛的美好。 這方面,張默算是老手,人又聰明,當然掌握了很多訣竅,比如接吻,撫摸, 口交,他都琢磨出一套規律,這都是在實踐中,總結摸索出來的,不像胖子,不 管啥時候,都火急火燎的,就知道蠻幹。不然李永紅怎麼那麼不待見他,也不光 是他顏值的問題。 尹令儀哪裡一下子受得了這些啊?她之前就和葉南飛接過一個吻,再就是和 張默拉拉手,接接吻,而初夜,張默這一套下來,尹令儀整個就癱軟了,二人赤 裸相見,張默撫摸遍了她全身,吻遍了她全身,最後落在她那生命之泉,尹令儀 興奮的有些痙攣,哪裡會想到,竟然還有此等爽事,如果早知道,何必總是拒葉 南飛,張默於千里之外呢?也許,早和葉南飛在一起,就不會有後來了,早和張 默在一起,就早能享受到這美事,雖然挺羞人的。 他倆在滕濤收留之前,就已經在一起了,和美奈子住了沒幾天,倆人計劃著 出來單租個房子住,美奈子看在眼裡,心裡也為她倆高興,單獨在一起的時候, 還給她準備了避孕套,教她如何避孕。當倆人第一次收到工資,就收拾東西出來 單住了,尹令儀住不慣樓房,於是租了個平房。這也是倆人如此消停的原因,尹 令儀本來就是在林子裡孤獨慣了,見著人多,特別是生人,就讓她很不舒服,而 且和張默住一起後,更是守在家裡做專職主婦,小家讓她打理的井井有條,滕濤 也就沒啥機會惦記尹令儀了,一方面很少有機會見面,就算見面,人家是自己下 屬的女人,你還惦記?他還不至於下作成這樣,再說,人家不缺女人。 隨著幾人的心裡變化,聚在一起的時候,難免就琢磨了,也就有了想脫離滕 濤,自己幾個人出來幹點啥,最起碼鬧個心安理得,踏實。可住的是人家的,錢 是人家給啊。咋脫離?還沒有戶口,幾個人一方面攢錢。另一方面想讓滕濤幫著 辦戶口,這就引起了滕濤注意,幾個人都是實在人,就張默精明點,但在老江湖 滕濤面前也是嫩。 滕濤套來套去的,就知道了幾人的打算,這讓滕濤很不爽,不但不給他們辦, 而且還用以前坐下的事要挾他們,沒辦法進來容易想走,就沒那麼容易了。但事 情有個轉折點,有一次滕濤和李氏姐妹嗨皮完,閒著無聊,突然問起你們離家出 走的,下這麼大力氣,到底找誰啊?姐倆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剛被收留的 時候,她們找葉南飛的念頭已經不那麼強烈了,可現在,又冒出那念頭。 滕濤:「你們說的這人叫啥啊?我看看我認識不?」 李永霞:「哦,叫葉南飛。」 「啊!!!!!!!!!!!!!!!」滕濤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叫什 麼???葉南飛?」 李永霞:「啊,你認識?」 滕濤:「啊,,,,,,,,呵呵,認識,當然認識,我倆是同學,我也是 多年沒見過,原來是跑林子裡去了,呵呵」滕濤強壓制住激動的心情,心想,媽 的原來跑林子裡了,難怪我找不到,媽的,現在老天都幫我,把你的這些什麼兄 弟,朋友送到我身邊,嘿嘿,我想放過你,都不行啊。 當他進一步知道葉南飛和李永霞她們的關係後,更是得意非凡,媽的,你的 女人都讓我上了。在這之後的日子裡。滕濤似乎更順從她們的意思了,什麼要求 都盡量滿足,而且又親近起來,來李氏姐妹這裡的次數明顯增加,似乎又來了激 情。而直到,有一天,滕濤把他們都叫到跟前,交代了一個任務,說烏拉市有個 要料理的人。只要把他解決了,會給你們一筆錢,戶口給你們辦了,然後,你們 願意單干也可以。 幾個人大喜過望,這個任務似乎沒那麼難,滕濤要求不許殺死這個人,但要 打到最慘,最好打殘。可是沒有對方的照片和資料,滕濤會派人指認,指認之後, 上去開打就是。於是才有了他們的另類見面,相認。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二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述相思 作者:獨孤一葉 葉南飛聽完大家的敘述,心裡並不輕鬆,滕濤一直沒有忘了瞎眼之仇,而且 早就設了這個局,看來蓄謀已久,而陰差陽錯,反而成就了幾人的相聚,那麼如 何對付滕濤,葉南飛還是沒有頭緒,大家的情緒也不高,因為他們幾個很清楚滕 濤的實力,你越是清楚真相,越是知道它的可怕,雖然大伙說的挺委婉,但意思 就是別惹那傢伙,不如回咱們林中小木屋,那活的多自由瀟灑。 已經是深夜,葉南飛勸大家先休息,有事明天再說,自己則走出帳篷,來到 林中,深呼吸了一口氣,唉,回林中是不太可能了,撒潑尿,望向林子深處,黑 洞洞的,啥也看不清,似乎和自己面對的前途差不多,一片漆黑,裡面到底有多 少危險,怪獸,不知道。 跟著走出帳篷的是美奈子,她望向了葉南飛的方向,呆立了一會,但並沒有 過去,而是轉身走向一個獨立的帳篷,接著是李永霞出來,看了一下美奈子去的 方向,接著走向葉南飛。葉南飛聽見後面有動靜,可等了半天沒人過來,回頭一 看,隱隱的,微弱的星光和篝火下,看得出是李永霞,不過只是站在那裡。 葉南飛:「永霞?」他迎向她,見面雖然已兩天,可只有剛見面的那次擁抱, 在就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李永霞還在猶豫著,不知道眼前這個人還是那個疼自 己,寵自己,愛自己的南飛哥麼?葉南飛也有點陌生感,畢竟幾年不見了,穿著 打扮都變了,氣質也跟著變了,走在大街上,沒準錯過都不知道,她還愛著自己 麼?不管愛不愛,為了找自己,吃了這麼多苦頭,千里尋夫的壯舉,自己用什麼 補償都不過分的。 當葉南飛走近的時候,倆人都試探著伸出手,又有點怕對方誤會,直到確認 確實是接受的意思,倆人才迫不及待的擁抱在一起,李永霞格外的用力,特別珍 惜著這一刻,多少個日日夜夜,都是夢想著這一刻。在葉南飛的眼裡,此時的李 永霞更加迷人,比前幾年成熟,性感多了,也可能是打扮的原因,鼻子更有型, 眼睛更深邃。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當然得到了熱烈回應。 李永霞:「去你的帳篷吧,我都收拾好了。」當二人鑽進那帳篷,就更肆無 忌憚的擁在一起,那不光是慾望,還有思念,激動。葉南飛吻著吻著,感覺李永 霞臉上濕濕的。 葉南飛:「永霞你哭了麼?」 李永霞:「飛哥,俺是高興的,可……可俺對不起你。」 葉南飛:「瞎說什麼呢?要說對不起,也是我,當初不得已扔下你們跑了, 這麼多年也沒照顧到你們。」 李永霞:「不……那是你沒招,不得不跑,第二天俺們去看了,要是你頭天 不走,肯定被抓,咱那木屋都被他們燒了。可……我這幾年都跟了滕濤了,誰知 道他是個這樣的人,和你還是仇家,弄得咱們差點自己把自己人砍了。」 葉南飛:「噓……別說了,還是我對不起你,我都結婚了,當初逃出林子, 我就流浪街頭了,多虧紅姐收留了啊,要不現在估計還住窩棚,賣臭魚呢。沒想 到你們竟然跑出來找我了,我要是早點回去找你們,就不至於了麼。」 李永霞:「那你當初咋不回去找我?」 葉南飛:「我怎麼找你啊?我都沒地方住,沒收入,找你出來跟我流落街頭 啊,當初啊,我覺著,我不回去反而能成全你們,你呢,可能找個屯裡的強壯, 英俊的小伙嫁了,永紅也差不多,令儀估計能和張默,美奈子,我臨走時候告訴 她,回基地找她養父,和他們一起回日本,這不就都好了麼。」 葉南飛正說著,突然感到肩膀一陣劇痛,原來是李永霞正咬著,疼的他咧著 嘴,沒敢叫出聲,他知道自己虧欠她的。李永霞咬完又心疼的:「咬疼了吧?疼 了都不知聲的?嗚……飛哥,你知道你走了以後我是咋過的麼?反正這回不管你 結沒結婚,你別想在離開我,嗚……」 葉南飛:「不離開,不離開了,別哭了,咱們現在不是已經在一起了,應該 高興。」不過心裡暗暗叫苦,麼,那家裡的老婆孩子咋整? 李永霞突然想到了啥:「你是不是害怕了?我又沒讓你離婚再娶我,紅姐雖 然我沒見過,可當初救了你,那也算是俺的救命恩人,咱不能恩將仇報不是,老 天爺好像故意跟我作對似的,當初,你就是我的,可莫名其妙的成了別人的,可 我就不信邪,老天不讓我跟你在一起,我也要,我不要求多,咱倆還是有個小屋, 然後,你多來住住,這就是咱倆的家。」這是她趴在他胸口,邊用手指在他胸口 畫著圈,邊說的。 葉南飛心裡一陣慚愧和感動,人家都認可這樣了,不要名分,不要地位,什 麼都不要,只要一個小屋,常來看看,這明明是說,自己認可做小的麼,而自己 還在害怕,在膽怯,自己還算個爺們麼:「永霞……對不起,對不起,這對你不 公平啊。」 李永霞:「咋了?飛哥你還嫌俺?」 葉南飛再也說不下去,說啥都是多餘的,只能用行動報答人家的情誼,搬過 她的頭吻了下去,那吻充滿了濃濃的情誼,更讓人心醉。這才是真正的情到濃時。 倆人迫不及待是為對方脫著衣服,而李永霞下手更快,早就把那肉莖掏了出 來,那是多少個孤獨和寂寞的夜晚想起過的,多少個春夢令她銷魂,終於又握在 手裡,如夢一般。 還是一樣的雄壯猙獰,泛著紫紅的光,她急迫的含了下去,葉南飛正想阻止 , 可那不可阻擋的快感一下子從那話擴散到全身,哪裡還捨得阻止。他邊享受著, 邊脫著她的衣服,並貪婪的摸著她那豐滿的胴體。而李永霞卻一直沒撒口,只不 過換著法的口,有吸允,有舔,有上下套弄。 葉南飛好容易把她頭拽上來:「三四天沒洗澡了,還嘓?不嫌髒啊?」 李永霞:「你的,我都不嫌。」 葉南飛:「小傻瓜。」說著吻住了她的嘴。 好容易緩過氣來:「還說我?你也不嫌?」 葉南飛:「嗯,你都敢親我雞雞,我還不敢親你的嘴?嘿嘿,我也不嫌,我 要親你下面。」 李永霞馬上掙扎著:「啊……不行,我也好幾天沒洗澡了啊……呵呵……哎 呀,不行。」可當葉南飛嘓住了那大花瓣的時候,她就只剩下「啊……」 了。 葉南飛可算使出了渾身解數,舔,戲,嘓,舌頭挑,攪,要不是聽見李永霞 叫的聲音太大,他還要口一會,也不知是她真興奮,還是故意的,還是興奮了無 意識的叫了出來,總之在這寂靜的夜晚,很驚人的。葉南飛馬上用嘴堵住了她的 嘴,下面那肉莖堵住了下面的嘴。那香窯早已氾濫,肉莖的出入,帶著很大的 「嘰嘰」聲。 葉南飛:「你下面,好多水啊。」 李永霞:「啊……嗯……啊,哥啊,都是想你想的,快干我……啊……」 葉南飛:「是每天都想我這麼干你麼?」 李永霞:「是啊,飛哥,每天俺都想著你幹我,啊……使勁,啊……」 葉南飛被刺激的越是勇猛,李永霞的快感越是強烈,叫聲不知不覺的又超分 貝了,葉南飛馬上減緩動作,並又吻住了她的嘴,可鼻子發出的「嗯……嗯… …」 聲也不小。 葉南飛:「呼……啊……永霞,小點聲,他們都聽見了。」 李永霞:「啊?很大聲麼?那怕啥地,我和俺男人做,誰管的著?幹我,飛 哥,啊……J啊,我是你的人,干死我吧……啊……」 葉南飛被她這麼一說,也就顧不了那麼多,而且說的,叫的那麼刺激,又開 始大力抽送,而這薄薄的帳篷布,哪裡擋得住這春音雷動。葉南飛感覺被別人聽 到,內心裡不免生出更刺激的感覺,他這又發現了自己的一個變態心理。 葉南飛也有點納悶,原來李永霞到不是那種含蓄型,可也不至於豪放成這樣 啊,難道是跟滕濤這兩年學的?要說心裡有沒有點不舒服呢?多少有點,但也有 更刺激的感覺,還有就是自責,他不會因為李永霞跟過滕濤,對自己不忠而妒忌 惱火,反而會是感覺,自己沒能照顧到而自責。 第二天早起來,見著其他人無不對她們會心一笑,或者那種,你懂得的賤笑。 胖子:「嘿嘿,南飛哥厲害,威風不減當年吶,嘿嘿」 李永紅:「南飛哥,你就不能悠著點啊?還讓不讓別人睡覺啊?哎,我說各 位,不行今晚上帳篷都搬遠點吧,在來這麼一宿,咱第二天都起不來了,哈哈哈。」 葉南飛:「哎,你個死丫頭,啥話都說?你個姑娘家,好意思。」 李永紅:「哈哈哈,呵呵,那做的人都好意思,俺們怕啥,哈哈。」 昨晚上是精蟲上腦,今天看到大家的反應,還是臉上一紅,他和李永霞的關 系是這夥人裡公認的,大伙沒感覺不妥。吃完早飯,大伙還是坐下來商量如何對 付滕濤。在沒有頭緒的情況下,葉南飛想多聽聽他們瞭解的細節和情況,比如他 們做的那些黑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不少,葉南飛一一記下,李永霞又道:「他的事, 很多都是靠他老爸,而且很多事也和他老爸有關,所以俺們幾個才不贊成和他對 著干,他爸很厲害的,在蒙江書記和縣長好像都沒他好使。」 這話啟示了葉南飛,是啊,他最大的能量和靠山都來自他老爸,如果和他鬥, 就等於和他老子鬥,這確實沒法斗啊,可你不鬥,你生存的機會都沒有,可自古 窮不與富掙,富不與官鬥。但既然下決心和他們鬥到底,就得瞭解他們,可自己 官場上認識誰呢?細數了一下,就土地局的周浩宇算是官場,而且聽說混的還不 錯。看來只能找他咨詢一下子了。 說幹就幹,把營地的事安排一下子,他打算回市裡一趟,幾個人都爭著要跟 去,哪裡能讓他們回去,自己回去是辦正事,一人騎著摩托上路了,可還沒出林 子,發現前面站著一人,不是別人,正是美奈子。葉南飛不僅心一跳,呈幾何時, 倆人是配合默契的雌雄大盜,也曾有過那麼多激情難忘的時刻。 葉南飛:「美奈子?你怎麼在這?」 美奈子:「平時不是沒機會麼,你都得陪著你家李永霞的麼?」說著走近葉 南飛:「昨晚上可沒輕了折騰,還以為你今天爬不起來了呢。」邊說著邊攔住他 的脖子吻了上去。 美奈子:「不會被李永霞掏空了吧?還行不行?」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三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三章 謀而後動 作者:獨孤一葉 葉南飛昨晚上確實是超負荷透支,不過面對這大美女,還是可以繼續透支的, 畢竟年輕,身強力壯,激情滿滿:「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葉南飛曖昧的 說著,並癡情的看著眼前的美柰子,昨晚和李永霞黑天瞎火的,全憑感覺,但今 天看美柰子是真真切切,真是天生麗質,桃花眼,挺直的鼻子那麼的精緻,美柰 子很享受葉南飛這麼癡癡呆呆的看著她,可也就怪了事了,別人要是這麼看著她, 估計早就翻了,可就享受葉南飛這麼犯傻,和其他男人有區別麼?估計是有,可 能葉南飛的目光裡還有溫情,而其他人眼裡全是慾望。也有可能只是美奈子個人 的感覺,女人喜歡一個人,不好也好,不喜歡這人,好也不好。 美奈子又吻下去,葉南飛的激情又被調動起來的時候,她突然轉身坐到了摩 托的後座上:「走吧,還系辦整事要緊。」雖然她漢語很流利了,但很多時候吐 字還是僵硬。葉南飛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不過一想也是:「哼……晚上在收拾你。」 美奈子:「怎麼,晚上不用陪你家的永霞妹妹麼?呵呵」 葉南飛一時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你說不陪?顯著無情無義,你說陪? 那你就去陪唄,和人家美奈子又有啥關係呢? 美奈子反而就喜歡作弄他,看他出糗的樣子,有點傻傻的,純純的可愛: 「哈哈哈哈,呵呵呵,好了快走吧,還有好多事要辦吧。」說完摟著他的腰,臉 貼到他後背,一臉開心的笑,好像好久沒有笑過了,更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她想 也許自己一直嚮往的那種外面的生活,才真正開始。 畢竟這次遭遇前所未有的變故,甚至是劫難,以前可以逃避,這次有朋友, 有家人,有事業,你還放得下麼,朋友和財產放得下,家人放得下麼?此時也確 實做不到心無旁顧的親親我我。二人騎著摩托,先去了土地局,見著周浩宇,反 而是周浩宇很吃驚的:「小飛?你又得罪人了咋的?我們這好像又有對你商店下 手的意思啊,你小心點。」 葉南飛一驚,下手夠快的啊,馬上簡單的說明來意。周浩宇:「啊,這樣啊, 那等我下班,咱找個安靜地方細說,這裡不方便。」 這就是要晚上見面詳談了,那白天這功夫幹啥去?家是不能回,葉南飛感覺 他們出手這麼快,家應該被盯上了,商店也不能去,比較保險的地方是自己和紅 姐原來住的平房,已經兩三年沒人住了,當了倉庫。應該引不起別人的注意,把 美奈子送過去,囑咐燒點火驅驅潮氣,又買了些吃的,怕是今晚要住在這。他自 己小心的見了下貓肉和臭球,囑咐了一下。 晚上見面的時候,葉南飛沒想到,周浩宇竟然帶來了陳茹,葉南飛自從那次 私人舞廳群毆事件後,沒怎麼接觸過這位大美女,只有跟周浩宇走的比較近。周 浩宇介紹,陳茹現在可厲害了,不是他們這些掙死工資的人能比的,已經自己開 了個大公司,做的都是鋼材,煤炭,木材啥的大買賣。葉南飛一聽明白了,暗讚 他這事辦的牛。急忙上前迎接:「哎呀陳姐,越來越漂亮了,要是走在大街上都 不敢認了呵呵。」 陳茹對葉南飛的印象還是很深的,對那次解決兩方矛盾還是相當佩服的: 「哎呀,小葉越來越會說話,哎呀?這位美女是???」 兩人都直直的看著美奈子,周浩宇雖然中午看著一眼,但還是忍不住多看幾 眼,雖然陳茹也是大美女,但陳茹的美太標準,太大眾化了,杏眼,翹鼻子,瓜 子臉,小嘴,梳著披肩發,那時候梳披肩發的已經很前衛了。走到哪回頭率都百 分百,可是等你回過頭來,就很難記住,而美奈子的美有特點,有魅力,識別度 更高,讓人看了就記得住。 葉南飛:「哦,這位是我蒙江時候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呵呵。奈美,這位 是陳姐,這位是周哥。」 美奈子習慣了日本人問候的方式,深鞠躬:「陳姐好,周哥好。」還好她沒 有叫;陳醬,周桑。這也把陳茹樂的不行,很好奇這什麼禮數。 也不無嫉妒的:「哇……小葉,你連朋友都漂亮成這樣,我又對你刮目 相看了。」 周浩宇小聲的道:「喂,你有這麼位死黨,你老婆知道不啊,嘿嘿。」 葉南飛:「咳……額…知道,咋不知道呢,來來,進裡面先吃飯。」 飯桌上,幾個人邊吃邊談:「小飛,就你陳姐現在的身份地位,今天要不是 說是和你吃飯,她都不帶來的。」 葉南飛:「是麼?哎呀多謝陳姐給面子,我敬你一杯,呵呵。」 陳茹:「拉倒吧,跟你吃飯是我有面子,就我們聚會,還經常聊你那段子呢, 都是傳奇啊呵呵,哎……咱先別互相吹捧了,浩宇不是說你有事麼?」 葉南飛就把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陳茹聽完後不僅笑了一下:「原來是他啊, 我打過交道,其實我們算是同行,現在外面很多人叫我們是倒爺,滕濤比我還強 點,最起碼他還靠著五交化公司呢,單位的關係,信譽,資金,他都可以用,俺 們都挺羨慕他的,不過這人手挺黑的,只要利益夠大,啥事他都能幹出來,我就 讓他坑過一回。怎麼?你們這次算是要你死我活?」 葉南飛:「差不多吧,反正他不弄死我是不會算完的,周哥聽說他們已經開 始動手了。我來找你們的意思,到不是找你們幫忙,而是想瞭解一下你們官場, 我一時也想不出咋對付他,無從下手的感覺,他的勢力和實力你倆肯定也知道吧。」 陳茹現在可不像那時候了,那時候看著就是個花瓶,現在從裡到外都透著精 明幹練:「那你還真找對人了,我和他是同行,哪是他的痛處我最瞭解了呵呵。 咱都是在朋友,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們這些倒爺都是表面風光,其實翻開裡面 那都是亂亂糟糟的,都以為我們有錢,其實我們最缺錢,有點錢,還要應付必須 的開資,但買賣還得做,不但做,還要大做,那得有多少錢夠啊?沒辦法,就得 去賒,說白了就是空手套白狼。」 葉南飛聽了到十分好奇,自己也做了這麼久的買賣,還真不知道空手套白狼 為何物:「空手套白狼?」 陳茹:「對,一分錢不拿,把貨發回來,賣完再給錢。像我和滕濤這樣的算 是好樣的了,最起碼賣完了還給,咱東北很多去南方騙,說是貨到馬上給錢,可 等貨賣完了也沒見錢,人南方人都叫這種人是繃子,倒爺裡也有淪為繃子的,貨 沒賣出去,或者賠本賣的,也就不給了。像滕濤攤子鋪排這麼大的,肯定外面該 老多帳了,如果想辦法讓他們感覺遇到繃子了,那就都來要錢,滕濤可就頭疼了。」 葉南飛和周浩宇不斷點頭:「陳姐厲害,一說就直接點中要害。」 陳茹:「其實道理很簡單,就像銀行,銀行你們知道最怕什麼不?」 葉南飛:「銀行能怕啥啊?怕偷?怕搶?」 陳茹:「哎呀,這個他們還真不怕,很簡單,他們最怕儲戶同時來取款,本 來呢,大伙把錢都存在銀行,道理上講,任何人隨時來取,都能取到自己那份, 可問題是,銀行並不是給你存錢那麼簡單,他還要把手頭的存款放貸出去,賺錢, 他們認為,所有儲戶不可能同時來取錢,那麼他就能周轉開,用存款的錢兌付取 錢的,之前的存款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放出去賺錢,理論上是不可能所有儲戶同時 來取款的,除非有消息說這家銀行資不抵債,取不出來錢了,引起恐慌,擠兌潮 就發生了。」 葉南飛:「那咱們就放假消息不就成了麼,讓那些欠錢的都過來。」 陳茹胸有成竹的一笑:「我倒是有個辦法,擠兌潮容易,關鍵是能不能擠兌 成功,我說過這傢伙還靠著五交化,現金充足,你還不一定擠兌垮他,咱這樣…」 其他三人一聽,都不得不對陳茹刮目相看,這計謀夠高,也夠狠。 葉南飛:「可他爸是縣裡的領導,在蒙江比書記和縣長都好使,如果他爸不 倒,咱就在擠兌,他還是有辦法。」 陳茹:「啊……可不是麼,我咋忘了這一茬了,呀……這事怕不好辦了,對 付別人都有辦法,這對付領導我是一點辦法沒有,我們討好還來不及呢。」 周浩宇:「嘶……哎呀,,蒙江,我正好有兩個同學在那邊啊,就是黨校的, 是一批算是重點幹部培養,畢業了,我就回原單位,他倆想走迂迴路線,下去鍛 煉兩年,回來再重用,這不分蒙江去了,哎呦回來以後沒少訴苦,呵呵,讓人擠 兌的,一個大縣長,在縣裡說話沒個局長好使,活的憋屈啊,哎……我明天透露, 透露,如果能和你組成統一戰線,那不更好?」 葉南飛激動不已:「嘿嘿,看來找周哥你們是找對人了,要不,我是想不出 咋辦,當年我鬥不過他,今天他勢力這麼大,我更鬥不過了。聽你們這一說,沒 准咱還有機會。」 周浩宇:「哎……你對我這倆同學也別抱啥太大希望,這倆哥們是被人徹底 熊住了,現在在蒙江,一點脾氣都沒有。明天見了面你們自己嘮,我看你失望的 門大。」 葉南飛:「未見起,我又沒指著他們出手對付,但他們整天在哪個圈子裡混, 就像陳姐似的,指出條明路就成了,不然咱知道從哪下手?」事情就這麼定了, 第二天把那倆受氣包叫來,一起聊聊看看有啥收穫沒有。 葉南飛和美奈子很自然的要回哪小平房住。雖然燒了火,但炕還是潮,美奈 子把屋地的鞋箱子擺開,當床,炕櫃裡還有套被褥,下午已經在外面曬了,鋪在 上面,散發著陽光的味道。 美奈子:「那位陳小姐好像對你不錯,是不是又一個什麼妹妹啊?」 葉南飛瞧著醋味挺濃的她:「哎呀……我怎麼聞著這麼大醋味啊?呵呵呵… 柰子,晚上到了,說好的報復要來了。」說著話臉可湊過去要親她。 美奈子:「哎呀……這麼大的酒味啊,去外屋洗洗去,要不不行碰我。鍋裡 有燒好的水。」無奈,只好先去洗漱,用毛巾擦了擦身子,還特意仔細擦了擦下 面的小弟,心裡想著,一會美奈子會不會一口含住啊?嘿嘿想著想著不僅起了反 應,艾瑪,快點吧,有點等不及了,良辰美人啊。完事又給美奈子準備了一盆, 他知道她肯定要洗的。 他還躺在被窩裡胡思亂想的時候,美奈子也洗漱完畢,穿著他的大襯衫出現 在他面前,如出水芙蓉一般,更顯婀娜「快進被窩,別涼著。」葉南飛忙掀開被 窩讓她進來。 葉南飛有時也奇怪,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消受這人間尤物:「柰子,還記得 我第一次見著你的時候,叫你什麼麼?」 美奈子:「誰知道你當時叨咕啥呢。」她不僅回想起那湖邊的奇異見面,禁 不住笑了起來,那時候就感覺他傻乎乎的可愛。 葉南飛:「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哇……仙女啊?可哪裡會想到,這個仙女 可以摟在懷裡,還可以親。」 美奈子:「還可以干……是不?呵呵」這粗口在她的嘴裡吐出來,格外讓人 意外,也格外讓人興奮刺激。 葉南飛激動的吻了上去,這一吻,是如此讓人沉醉,美奈子是壓抑太久,久 旱逢甘露,顯著很飢渴,急迫,而葉南飛是癡迷,身邊的幾個女人,份量最重的 無外乎,紅姐,李永霞,寧思柔,美奈子,但還是有區別的,是人就會有差別, 沒辦法,相比之下,前兩位親情更濃厚,後兩位則更讓他癡迷。如果結婚過日子, 他會選擇前兩位,但是要是談戀愛,就絕對會選後兩位。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四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四章 謀而後動2 作者:獨孤一葉 謀而後動2 美奈子被吻的有些意亂情迷,開始渾身燥熱,說話也開始含糊:「南飛,快, 快啊,來啊,我要啊。」 葉南飛邊吻著她的面頰和脖頸邊說:「柰子,你就是一杯最美的美酒,不能 一口就喝了,要一點一點的品嚐。」說著抓過她的修長手指伸進自己嘴裡,輕輕 的吸允著。眼睛則火熱的看著她,這讓她格外感動,這就是他和別的男人的區別, 大多數男人,見著她,都是那種蠢蠢欲動,要侵犯,霸佔的慾望,而在葉南飛眼 裡,她就是最值得珍愛的,應該呵護的,這讓她感動。這有可能是她童年陰影, 如果她深接觸一下外面的男人,會發現,大多數男人都會拿她當寶似的。 接著他往下吻,那對又綿軟,又彈的白兔子,無論是手感還是口感都是極佳。 在一點點往下移動,親吻她的肚臍,美奈子則興奮激動的揉搓著他的頭髮,嘴裡 舒服的呻吟著。更加激動的時刻來到了,葉南飛已經用嘴唇揪著她的恥毛。 以前說過,美奈子和李氏姐妹各有不同,葉南飛給起了名字,李永紅叫白百 合,因為是小白虎,李永霞叫紅牡丹,顧名思義,大小花瓣紅色。而美奈子被叫 做黑玫瑰,因為小陰唇有點長,並很黑,但大陰唇又包的很嚴實,不那麼黑。葉 南飛迫不及待的含住了那對黑色的花瓣,美奈子舒爽的叫出了聲,屁股和腰部也 不由自主的跟著湧動著。 葉南飛又展開他的絕活,允,舔,吸,挑,嘓,攪,讓美奈子驚叫連連,嬌 喘不停。實在受不了,突然坐起,低頭親向了葉南飛,葉南飛還沒品夠,而美奈 子接下來也俯身親向了他的那話。在不算明亮的燈光下,美奈子口含肉莖這一幕 還是很震撼的。葉南飛調轉姿勢,倆人來了個六九式,激情已經燃燒到爆棚,葉 南飛看見逍遙洞口,不斷湧出透明粘滑的愛液,忍不住對著蓬門吸了一口,美奈 子舒爽的一緊,臀部不自覺的一收,沒想到把菊花的位置挪了下來,而正在吸允 那逍遙洞的葉南飛不僅一口吸住了菊花。 這一下不僅讓美奈子一顫,彷彿觸了電門般酥了半拉身子。美奈子也一激動, 為葉南飛來了個深喉,激動的葉南飛也不管是菊花還是桃花了,一頓吸允,美奈 子哪裡受得了這麼強烈的刺激,隨著子宮的收縮,一股股愛液湧出,身體也跟著 興奮的顫抖起來,第一次高潮來了。她無力的栽倒到一旁。葉南飛趕緊起身擁住 了她,此時的美奈子癱軟成一灘泥,身體還微顫著,面若桃花,眼睛閉著,嘴裡 不斷的嘟囔著:「南飛……我要死了。」 葉南飛看著眼前的美奈子,疼愛的不得了,輕輕的允著她的小嘴,她也有點 無力的回應著,嘴唇是那麼柔軟,舌頭是那麼的火熱。足足十多分鐘後,才慢慢 平息,恢復了狀態。但身體還是有點酥軟,鑽在他的懷裡不願出來,還在享受那 餘韻。這迷離狀態更刺激了葉南飛,上面還吻著她,下面也跟著提槍開戰了,對 著那牝戶插了過去。 美奈子「啊……」的叫出了聲,剛平復的呼吸又急促起來:「南飛,好大, 好脹啊。」雖然愛液氾濫,也已經高潮了一次,但畢竟三四年沒被光顧過,還是 很緊實。那緊迫的包裹感,那火熱,滑潤,讓葉南飛快感無以復加。慢慢的推進, 直至全根沒入直抵花心。倆人可謂全方位的緊密接觸,嘴,吻在一起,手,十指 相交,身體貼著,性器連著。 葉南飛並沒有急著快速動作,而是慢慢的一下是一下,每一下都插到最深, 二人充分的享受著那快感,在抽插了幾十下後,動作開始慢慢加快,隨著幅度加 大,美奈子的嬌喘聲也越來越大,葉南飛看著興奮激動的美奈子在自己身下呻吟 聳動著,內心的刺激和滿足感是相當強烈的,也刺激著他動作越來越有力,越來 越快,隨著他爆發的一聲吼,一股股濃精射向了花心。 而美奈子在動作加快以後,就已經飄飄然了,隨著那節律的爆射,感覺到裡 面更脹,那一股股濃精更是燙的她顫抖,此時的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可以不在 乎,這一刻就是最美的,渾身酥軟的委在他懷裡。這一夜,他們沒有再做第二次, 而是慵懶的相擁著,享受著那舒爽美好。 第二天早上,葉南飛先醒來,沒辦法,多年養成的習慣,不管睡多晚,到點 就醒,本來晨勃,可以再來一發,但看著睡的甜美的她,沒捨得騷擾,先起來去 外屋做早飯了。當美奈子醒的時候,還有點懵,有點搞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一摸 身邊沒人,難道昨晚是做了一場春夢?這裡是哪裡? 葉南飛端著粥,饅頭,小鹹菜進了屋,美奈子的記憶才算全恢復了。幸福的 看著早餐擺到自己面前。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甜美的早餐吃完,葉南飛又經不 住誘惑鑽進了被窩。 美奈子:「今天不用出去辦事的麼?」 葉南飛:「約好晚上見面的麼,今天白天屬於咱倆的,誰也打擾不著。」說 著吻了下去。一場驚心動魄的晨戰在所難免,可謂越戰越勇,難以平息那相思與 浴火,時隔多年的再次愛愛,反而讓二人感覺有了新的認識,總感覺比當年還要 有激情,還要有感覺,也許經歷的多了,感受也就更多了,而不是麻木了。 當葉南飛在她身上馳騁,她沒有如以往一樣閉上眼享受,而是一直睜著眼和 他對視著,她想把這些留在腦子裡,這幾年她總想回憶二人在一起的時光,但越 是回憶,越是模糊,所以她想深刻一點。而當那肉莖在自己體內膨脹到最大,然 後跳動著噴射自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怕是離不開這個男人了,開始懷疑這幾年 自己是如何度過的。 葉南飛看著懷裡和平時判若兩人的美奈子,這時的她,溫柔,嫵媚,更小女 人,不像平時那麼冷艷,獨立,堅強,冷酷。相比之下他當然更喜歡現在的她, 愛的總想含在嘴裡。二人在激情的餘韻裡,訴說著離別後的各自情況。說說做做, 做做說說,可他倆不知道,外面已經發生了大事。 葉南飛跟美奈子感歎:「咱倆在這麼待下去,我怕我會精盡而亡啊,會被你 吸乾的。」 美奈子:「誰讓你總做?我就想你摟著說會話,就你總不消停。」其實不消 停的何止葉南飛。 葉南飛:「誰讓你這麼迷人,忍不住啊。」 二人甜甜蜜蜜去赴約,連周浩宇和陳茹都感覺出氣息的不同,心裡嘀咕,要 說這倆人沒事,鬼才信。周浩宇忙迎上來:「哎呀……南飛?你這一天一宿跑哪 去了?出大事了,你還不知道?」 葉南飛一臉懵逼:「咋的了?出啥事了?不就是各單位又去我店裡查抄?我 店都關門的,怕啥?」 周浩宇一看這哥們是被美色迷昏了頭了:「我去,你是我哥,是我親哥,你 家商店著了火了。連邊上人家都遭了殃了。這麼大動靜你就不知道?昨晚上你沒 住城裡啊?」 葉南飛一聽也被震驚懵了:「媽的,這麼狠,敢直接放火,這小子真特麼無 法無天了。」 他還沒從正經中翻過勁了,忽聽得有人說:「哎……你…你,不是那誰,滕 濤保鏢麼?」 滕濤抬眼一看,發現有倆個陌生男人站在對面,周浩宇馬上介紹,一位是蒙 江縣的縣長,馬昊強,一位就是剛說話的這位,五交化公司副總經理鄒梓楠,大 家寒暄一下,進了飯店的包間。倆位對葉南飛和滕濤鬥得這麼大動靜,也很震驚, 不過很看不好葉南飛這方,很簡單,實力相差太大。這不連老窩都被人家端了, 你還沒地喊冤去,你報警試試,等著他們給你破案去吧。 葉南飛也解釋清楚他和滕濤的淵源了,還有美女保鏢的疑問:「那你們說我 還有退路麼?現在不是他倒,就是我亡啊,我也是被逼的。」 馬昊強:「那你憑啥和他鬥?你別怪我說話難聽啊,都是浩宇的朋友,你又 這個處境,我問你,你市裡有靠山麼?不是我給你潑冷水啊,你看我倆,我至少 還是一縣之長吧,他在單位也是副總,在市裡也不是沒人照應,可最後呢?還不 得消停的盤著,鬥不過他們的,我勸你,在損失沒繼續擴大的情況下,早點撤吧, 總比最後拼的啥也沒有強,弄不好連命都得搭上,我這可不是嚇唬你,既然你說 這位美女和你兄弟們在他手底下幹過,應該知道他能幹出啥事。」 葉南飛:「馬縣長,不是我不識時務,而是我從十多歲就開始逃,一直逃到 現在,現在有家,有老婆孩子了,兄弟們也都聚過來了,我不想在逃了,他一個 穿鞋的,我一個光腳的,光腳的還能怕他穿鞋的?他不是勢力大麼?越大越好, 大了漏洞也就多,顧忌也就多,軟肋也多,我找兩位哥哥來,就是想聽聽他的軟 肋。」 聽葉南飛說完,倆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為之一振,別看他倆如此消沉,難道 心底裡,就真的那麼甘心?剛才的一番話,雖然也是發自內心的勸葉南飛,別看 不清現實,可又何嘗不是一種試探,一種激將法。既然這人想找盟友,也得看看 是不是那塊料,有沒有那個決心,這麼一看,此人還是可以聊一聊。 鄒梓楠:「不是我倆窩囊,沒血性,俺們也和他鬥過,可在他們家族面前, 簡直不堪一擊,沒有萬分的把握,我倆是不想加入的,畢竟熬倆年,就可以回市 裡了,何必呢。」 葉南飛當然聽出來,這倆傢伙,老奸巨猾,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既想撈好處, 還不想冒風險:「倆位哥哥放心,咱們這樣,你們不用出手,啥也不用干,我只 求你們三件事,第一,把騰家的軟肋告訴我,越詳細越好。第二,只要在暗處待 著就行,但對方有動靜,想辦法通知這面一下。第三;我和他拼到最後,他們的 那攤子,我不希望我不知底的人接手,最好是你們接手,到時候你們不用幹啥, 只要做分內的事就好了,那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不知倆位哥哥覺得如何。」 葉南飛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事不用你們辦,只要你們動動嘴就可以,最後的 好處可都是你倆的。還沒啥風險,如果葉南飛失敗,他倆完全可以推個乾淨。這 既能出氣,又沒風險,又得好處,鬼才不幹,就算葉南飛完蛋了,騰家也會被攪 的雞犬不寧,何樂而不為呢,真是百利而沒啥害啊。 馬昊強:「呵呵,南飛兄弟果然爽快,我倆如果在這個那個的,就太不爺們 了,說到騰家的軟肋,很多,對於普通幹部來說,拽出哪一條都是致命的,可對 於他家來說未必,當幹部最害怕的無外乎就那幾樣,作風問題,貪污受賄問題, 違法亂紀問題,站錯隊問題。表面上看第一,第二條最嚴重,實際上最後一條最 嚴重。而這四個問題,他爺倆都全乎了,沒有他們沒犯到的,這些年也有不少上 告,舉報的,最後都不了了之,而且上告舉報的,都遭到了報復,最後也沒人敢 告了。」 葉南飛:「他家在蒙江勢力一直很大,這我知道,難道市裡,省裡他家也這 麼橫?」 鄒梓楠:「也很簡單,上面有人,就算沒人,他爺倆也能運作成有人,市裡, 省裡多少人都被他爺倆拉攏過去了,辦法也很簡單,送錢,送女人,當初拉攏我 時候就這麼幹的,蒙江縣的產業都快成他家的了,發現有值得抱的大腿,就不是 送錢,送女人那麼簡單了,是送股份,把他變成利益共同體,你說這他們之間的 事,最後不都變成自己的事了麼,他爺倆經營這麼多年,到底結交了多少大人物, 誰也不知道。」 既然陳茹把滕濤生意的事擺佈清楚了,當然鄒梓楠又做了詳細補充,馬昊強 把官場的事擺佈清楚了,那麼下面就是想什麼辦法搬到他,干倒他,不但要干倒, 還要踏上一萬隻腳,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否則在座的幾位可就不好受了,這個 聯盟就這樣結成了,接下來他們研究到了很晚,每想出一個方案,其他人都提出 不同意見和疑問,如果都能說得過去,就開始補充,查漏補缺,這是個陰謀家的 結盟,一個個陰謀在這晚被謀劃成型,就等著執行者實施出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五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五章 趁虛而入 作者:獨孤一葉 接下來幾天,葉南飛反而沒有忙著如何對付滕濤,而是忙著和家裡人,朋友 見面,去看了看紅姐,別是知道店著火了在想不開,見了華姐,讓她幫著照看著 火之後的事,又交代了騾子,田秋蘭等人要小心,之後才回到林中的營地。李永 霞等人提著的心終於放下,聽說商店被燒後,都很消沉,大家都沒太吱聲,因為 並不感到多大意外,殺人他們都敢,何況放火呢,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 到的。 美奈子是提前一天單獨回營地的,她總是神出鬼沒的,大家也不奇怪,等葉 南飛回來,本想會有所行動了吧,店都被燒了,這還不反擊,等到啥時候啊。可 人家葉南飛跟沒事人一樣,該打獵打獵,該吃飯吃飯,晚上和李永霞的帳篷裡, 還是淫聲不斷,不過真心不是故意的,只能說,林中的夜太靜,帳篷的隔音效果 太差。 連沒原則支持他的李永霞都看不下去了:「飛哥?咱就在這林子裡這麼呆下 去啊?這也不是個事啊。要不咱乾脆回小旺得了,咱消停的過日子。」 葉南飛苦笑了一下:「你們急,我比誰不急啊?可我不能慌,我慌了,大伙 不更沒底了麼?你是這幫人的大姐,你還沒這感受?我在等,等一個消息,之後 咱們就出發。不過這消息哪天來,真確定不了啊,我這心裡也是沒著沒落的。」 李永霞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我說的麼,那你不早說,讓俺跟著揪心,我就 知道你有安排。那永紅都問我好幾次了。」 葉南飛:「這告訴完你了,你就不揪心了?永紅總問你?她咋不來問我呢?」 李永霞:「咋的?是不是惦記永紅了?」 葉南飛:「哪有?你一個我都侍候不了了,嘿嘿。」 李永霞:「心裡有鬼,,嗯,,,,輕點,,,嗯,」 在說滕濤這面,他動員人脈,聯繫好各部門,來個大圍剿,連封貨帶抓人, 可是人家堅壁清野了,不光自己的店,江北店也關門,連和他有關的摩托修理部 也關了門。這讓滕濤相當鬱悶,相當於積攢力量打出了一拳,結果前面是空氣, 啥也沒打著,心裡暗罵這幫貨不給力,直接砸門,把貨都拉走啊。於是他憋氣, 來了一招狠的,直接派人把房子點了,邊上的谷玲家和騾子的商店都受到不同程 度的損失。店裡貨還不算多,值錢的東西都搬走了,但燒的也很慘,光剩個大框 了。 按滕濤預想的,葉南飛應該出面了,或者怎麼報復一下自己,可是一點動靜 都沒有。開始他還懷疑這小子怕是有啥更厲害的後招等著呢?不過又一想,更有 可能這貨又慫了,這些年他不就一直慫著麼?把自己打殘了就一直躲到現在。當 初他就惹不起我,現在我什麼身價,實力。弄死他不跟玩似的?心裡越發的傾向 這哥們怕是又跑了。得意的想著,麼真沒勁,不好玩。 在這種情緒下,整個團隊都放鬆下來,但滕濤並沒有像放棄報復,雖然得意 把葉南飛嚇慫了,可也有種被玩了的感覺,麼說的好聽,要幹一場,把到手的娘 們帶走了,結果都麼跑了。他還在找那些地方可以出出氣,烏拉方面也派出去不 少人,隨時盯著動靜。 這天,滕濤在辦公室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朋友介紹過來的,他手裡有煤炭想 出手,可不是季節,量又太大,沒人敢接手,聽朋友說,只有您這又實力吞下這 麼大量,所以問問有興趣沒有。這時候突然來了這麼個事,讓人挺意外,但是一 聽價格確實很誘人三百萬元的煤炭,現在只要230萬,本身這個季節的價格就 不高,在打這麼大的折扣,只要壓到秋天,穩穩的賺一筆不成問題。問了下原因, 說是遇到急事,急需錢,不然不會認可陪這麼多,而且都是內蒙的好煤,可不是 咱這當地煤,熱量小,煤石多。 滕濤答應考慮一下,叫來親信,袁剛等人。袁剛一聽,神經立馬繃了起來: 「濤哥,我麼感覺這節骨眼,突然出這麼個事,不太正常,小心點。」 滕濤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那你們說,葉南飛那小子有這麼大能量麼? 就算有,他打算怎麼運作這個事坑我?想像我們去南方繃貨麼?特麼這麼大筆買 賣,不見著貨我能給錢麼?我到想試試,如果是他設的套,我到要看看他咋玩, 如果不是,咱們穩穩的賺一筆,200多萬,幾個月後就是300多萬,呵呵。」 滕濤躍躍欲試,但並不莽撞,聽內蒙那小子說有人介紹,他還故意問了介紹 人是誰,一聽,還真認識這麼個人,算不上多熟悉,但打過幾次交到,也算個場 面人。他又電話打到介紹人那裡,一問,還確實有這事,前一段有朋友過來問要 不要煤炭,可這量太大,人家要全包了,他沒那實力,想了一圈,也就滕濤吃得 下。打聽完,心裡放下一半,接著又約那人來蒙江見面。 見了面以後心又放下不少,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說話口音很濃的山西味,估 計當年走西口,把整個兒內蒙的口音都帶到山西去了。雙方談的很順利,人家不 掖著,不藏著,煤就在煤場堆著,本想壓著秋天賺一筆,就是現在也每天走貨, 可家裡突然有變故,需要錢,現在是割肉出讓,關鍵是要現錢,而且要一把付清, 人家也不是皮包公司,一切手續都正規合法,有據可查,當然為了安全起見,邀 請他們去當地看一下,往回運的話,火車,汽運都可以。 這越說越讓人心動,不去看看簡直就是犯罪啊,又試探著說,價格上還是差 點,雖然不貴,可量這麼大,誰有這麼多現金啊,也需要籌借。此人這事上很堅 持,不鬆口,最後說,還是看看貨吧,沒看到貨,沒準看這貨,你又看不中了, 也可能看這貨覺著賺大發了。於是定下來去內蒙考察。瞧著,價格上沒準還能勒 下來點。 那這事到底是不是葉南飛設計的呢?是不是不知道,不過滕濤去蒙古的消息 他是第二天就知道了,這是貓肉第二天下午騎摩托來通知的。知道消息後,葉南 飛一下子精神起來。等了多天的時機來了,趕忙把大家召集起來,大家本來都呆 的很消沉,一聽說要有行動,也都來了精神,不贊成葉南飛和滕濤對著幹,是不 贊成的,但行動起來,誰也不會含糊,況且,這兩年也都心懷怨氣,特別是李氏 姐妹感覺自己被玩弄了以後。 葉南飛拿出一張大白紙鋪開,上面寫著很多人名,人名之間還連著線,大伙 看得一頭霧水,還是美奈子先看出門道,這不是滕濤和滕濤有關係的人麼。 葉南飛:「對了,咱們下面要幹的事,就是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探聽一 切有關於他爺倆的事,手段自己想辦法,底線是不能讓他們感覺到被查。主攻方 向,他爺倆的,男女關係,貪污受賄,違法亂紀,總之吧,只要是他爺倆的事, 能收集多少收集多少。但最好是證據確鑿的啊,別是傳說謠言啥地也弄過來,麼 用啊。」 葉南飛接著又安排,現在收拾東西啟程吧,方向,蒙江縣。並拿出地圖,標 出了下一個紮營地,距離蒙江只有十幾里路的火龍嶺。四輛摩托,載著人和行李 開向了蒙江方向,當再次安排好營地後,葉南飛讓大伙琢磨一下名單上的人,如 何打開突破口,而他要先進城,因為等這一天好久了,大伙當然踴躍的要跟著。 但葉南飛只要美奈子跟著。 這讓李永霞很不滿,為啥不能帶她,而非帶著美奈子呢?葉南飛:「咱倆要 都走了,兄弟們誰帶著?再說,這次是去滕濤的辦公室偷資料,你們誰的身手有 美奈子好?」一聽這話,誰也不知聲了,別說這晚上翻牆入室的活,就是打架沖 鋒的活,哥們們都服,這丫頭就像天生幹這玩應的,明明那翻牆上樹她是後學的, 可人家拉這幫人幾條街了。第一版主正版網站http://www.diyibanzhu.la 美奈子坐在後座上,摟著葉南飛,最近她也有點怨氣,因為這幾天葉南飛都 是守著李永霞,和她一點機會都沒有,她自己也奇怪,以前在林子裡的時候沒這 麼在乎這事了,現在是怎麼了?不過此時心情好多了,一聽說要入室盜竊她就莫 名的興奮,而且還是和葉南飛一起,又回到雌雄大盜的時候了。 五交化公司的外牆小菜一碟,而且除了門衛有保安,其他地方沒有警衛,難 道滕濤就這麼不小心?還是想不到?二人是爬到頂樓,在從頂樓天窗進入樓內, 辦公室的門雖然鎖了但是不難開,可等進了辦公室傻眼了,以葉南飛的水平,開 個門鎖還湊合,可辦公室裡保險櫃這種高技術的玩應,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試 了半天,只能頹喪的往那一坐,望櫃興歎了。 葉南飛的注意力全部被保險櫃吸引去了,很簡單麼,有價值的東西肯定都在 這裡頭呢。 美奈子:「打不開就別耽誤事了,先找找別的,看看能有用上的不。」 抽匣和普通的卷櫃是難不倒他的,翻出來的東西,看見差不多的就用相機拍 下來,窗戶已經讓美奈子封好,以免小手電和閃光燈暴露蹤跡。接著又去了財務 科,但也有個保險櫃,失望之餘,只能挑一些看似有用的東西拍下來。等他倆回 到營地,天已經濛濛亮。 匆匆的睡了一覺,早起後,繼續商量。幾人也沒啥收穫,想不出啥辦法,只 有張默說,保安裡有個兄弟和自己相處的不錯,而且在五交化干的時間也不短了, 不如找他打探點消息。葉南飛:「那趕緊去啊,一會多給你拿點錢,多給人點好 處。」 葉南飛:「永霞,你就沒點頭緒?」 李永霞:「你這紙上寫的人我大多不認識啊,認識幾個也是公司裡的,他們 也認識我,那咋查?」 葉南飛拿過那名單又看了一遍,然後指著一個人名:「這個叫張立軍的礦務 局局長,據說死了,死的挺慘,但最後司法鑒定卻鑒定為自殺,這事你們一點不 知道?」 李永霞等人一聽都驚訝:「啊?難道是他?」 葉南飛:「怎麼?知道?」 李永霞:「滕濤指派我們幹過不少事,不過我們前後的啥事也不知道,給的 任務都是具體到怎麼幹,干到啥樣,至於是誰,幹啥的,因為啥,都不知道。不 過你說這個我有印象,頭一天我們被安排收拾一個人,直接送我們去的他家,被 我們砍了十多刀,最後被胖子推下樓摔死了,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可第二天,聽 人說有個局長昨天跳樓死了,我們當時就懷疑是昨天那人。」 葉南飛聽了以後,不僅驚出一身冷汗,這幾個傢伙啥時候變的這麼狠,這麼 冷血了,不是砍人就是殺人的:「那正好你順著這條線往下查。至於咋查,自己 想辦法,你這麼聰明一定有妙招,呵呵。」 李治國:「啊,那我也想起來了,去年還幹了一件事,對方叫韓金超,在蒙 江這片很有名,他和滕濤不怎麼鬧翻了,結果被收拾了,當時我們也是被安排收 拾他,前因後果不清楚,只是聽滕濤和他對話的時候叫他韓金超,後來聽很多人 提起他,都說白瞎這人了。」 葉南飛:「也是被你們幾個幹掉了?」看著幾人默不作聲,葉南飛心裡直髮 毛,這幾年這幾個兄弟姐妹都幹了些什麼啊,難怪滕濤想用這個威脅:「行了, 先查這三個線索吧,永霞你就追礦務局長那個案子,治國追韓金超的案子。張默 聯繫那保安老弟,看能不能再他們內部按這麼個釘子,柰子,你想辦法跟蹤滕明 遠,看看能有啥收穫不。不過你們第一要注意的就是安全,一旦有危險先撤,不 能打草驚蛇。」 胖子:「那我呢?」李永紅也這麼問。 葉南飛:「胖子你做機動,誰需要你,你就跟著誰,永紅照顧尹令儀在營地, 你不把她照顧好了,俺們幹啥都不安心。」 李永霞:「那你幹啥去?」 葉南飛:「我得回烏拉,洗照片,還得去進修開鎖,麼得學藝還是不精啊。」 3760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六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六章 尋找女服務員 葉南飛獨自回到烏拉,照片送到眼鏡哪裡去洗,之後和陳茹一起查看是否有 有價值的東西。然後再去找四哥,看看能不能幫找個師父,學學開鎖,以前都是 自己琢磨,野路子,現在遇到專業問題,解決不了了。 四哥一聽:「那簡單啊,我手底下就有幾個專門干摳皮子的,開鎖還不是小 兒科麼。」 葉南飛:「不是學開年普通鎖,那玩應我還用他們教?我也會,我要學開保 險櫃的鎖。」 四哥一聽嚇一跳:「啊?你要幹啥?」 葉南飛把前後事情一說,四哥才明白:「哦,那也簡單啊,咱機械廠就做過 保險櫃,我就是學鉗工出身,得,一會我帶你見我師父去,我師父那可老厲害了, 八級工,在俺們廠子那都跟工程師一個待遇,相當於高級知識分子。」 倆人正說著,小妹放學回來了,一看葉南飛在屋,猛的眼睛張大了,正想高 興的上前打招呼,忽然又改了主意,還生氣了,一摔打,鑽自己屋裡去了。弄得 葉南飛聽尷尬。 四哥無奈的搖了搖頭:「唉,你哄哄去吧,我是惹不起,你說你走就走吧, 你跟她交代一聲啊,這天天的,脾氣老大了,老跟我打聽你,你說我那知道啊? 衝我發脾氣,我招誰惹誰了?你趕緊的擺平啊,天天在老這樣我特麼都抑鬱了。」 葉南飛也頭大啊,這哥倆相當要命了,一個放心大膽的把妹子交給自己,倒 是採取了充分信任的態度,還真就不怕他妹子有啥損失。這妹妹呢,心更大,想 咋著就咋著,你說你個姑娘家,人家是有婦之夫了,你玩什麼感情遊戲啊。他很 無奈,但也沒辦法。進了屋。看見那丫頭坐床上似乎生悶氣呢。 她見他關上門了,一枕頭砸了過來:「死哪去了?也不告訴一聲?」邊說還 邊砸著,這時候你最好別狡辯,更不能反抗,要麼消停挨削,要麼請求原諒,沒 有道理可講的,打一會她們自己就捨不得再打了。果然,沒一會,抱著頭的葉南 飛感覺沒動靜了,睜眼一看,小妹眼睛紅紅的看著他,她還是很少見哭鼻子的。 葉南飛:「你看看,哪有徒弟這麼對待師父的,本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尷尬。」 小妹已經放下枕頭,走近他,聽他這麼一說,又生氣的揮著拳頭打他:「你還說, 你還說?」其實這種打與其說是打,不如說是撒嬌。 葉南飛順勢摟住了她:「這次事太大,沒看我商店都被人燒了麼?連江北的 店和騾子的修理部都關門了。」 小妹撅著嘴:「所以人家才擔心麼,可越是擔心,越是沒有你的消息,你知 道我都是咋過的?」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葉南飛本來就對美女沒有免疫力,再 遇上哭著的美女,那整個人就得化掉了。 葉南飛抹去她的眼淚:「你看,這不是沒事麼?你對你師父的本事還不瞭解? 這次回來就是找四哥學本事對付那小子的。」 小妹:「是麼?我也要跟著學,這回你帶我一起去好不?我想跟在你身邊, 看著你,陪著你。」 葉南飛:「那哪行啊?你還得學習,等你考大學呢?我就考不上,你腦子好 使,能考上。」 小妹:「那我腦子比你好使,你做我徒弟吧,嘿嘿。」 葉南飛:「嗯,等你考上大學再說吧,那時候啊,你學識淵博,我很多不懂 的不明白的都得請教你,你看你不就是師父了麼?還有啊,等你大學畢業啊,我 的商店就干大了,我文化不高,管理不了,你當總經理幫我管好不好?」 小妹興奮的:「真的啊?嘿嘿,啊,那我就考個大學給你看看。」倆人本來 就摟在一起了,這話也是越聊越興奮,小妹閉著眼,小嘴伸了過來,這時候,葉 南飛能拒絕麼?拒絕得了麼?少女的體香和氣息熏染著他,早就讓他迷醉。低頭 深深的吻了下去。 可吻的過程中心裡一直不踏實,掙扎啊,糾結啊,一會葉南飛就掙扎著分開, 而小妹還沒吻夠,不願分開,其實葉南飛何嘗想分開,是不敢吻下去了,再吻, 就不是享受而是折磨了:「小妹,,四哥還在外面等著呢。」小妹懶在他懷裡不 願出來,情竇初開的少女和他這個老鳥的感受當然不同,情感懵懂時候,感情最 為真摯,而且熱烈,在喜歡人的懷裡,那是最讓她們迷醉的,最好永遠這樣下去。、 小妹:「那,我也要去看看。」 事情並不難辦,師父很熱情,並帶著他們到車間看了保險櫃的內部構造,那 時候的保險櫃不如現在的複雜精密,只不過是鎖加了密碼,鑰匙和密碼必須都有, 缺一不可,鑰匙那鎖倒是好開,關鍵是對上密碼,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確實如電 影裡看到的,用聽診器聽,因為轉到密碼數字的時候,卡簧的聲音會有輕微的不 同。憑著這點微弱的差別,辨別出密碼,其他的就不算個事了。 烏拉的事匆忙的安排了一下,急著趕回蒙江,不知道他們幾個的進展如何了, 趁滕濤還在外地,盡可能的收集資料,找尋有利的證據。不然等他回來,不知道 會不會有啥手段出擊,想安心調查就難了。回來後,出人意料的是,張默先有了 進展。他找了那個保安兄弟,酒喝好了以後,有給了200塊錢,得到了一個內 幕,政府招待所前兩年有個小服務員跳樓自殺了。 而知道的人都明白,這丫頭死的冤,死的時候,除了跳樓摔的傷,那身上很 多傷痕,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被人強暴過,這事在各個招待所可以說沒少發生, 但大多數都忍了,一方面惹不起,在一個也怕丟人。每個局都有自己辦的招待所, 每個招待所裡都有不少女服務員。別看服務員這工作不起眼,那可是搶破腦袋難 找的活,要說待遇呢,真一般,不過能和政府掛上勾的活,都顯著體面,活又不 累。 跳樓這小丫頭就是這種情況,她叫謝芳華,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那時候 那大學很難考的,號稱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只有極少數人能進入大學,這孩子就 很壓抑,鬱悶。本來品學兼優,奈何命苦,本想復讀,可這孩子似乎又恐懼心理, 整天在家就把自己圈在屋裡,爸媽看著著急啊,別憋悶出毛病來。正好聽鄰居說 政府招待所可能招工。 一想政府招待所,那多好的單位啊,整天都是侍候領導,都是高階層的人, 在小市民眼裡,那都是天一樣的存在,於是就勸姑娘去試試,父母的心裡很簡單, 最起碼讓她出來散散心也好。也不知道是真招人還是假招人,謝芳華和父母一去, 還真的被聘用了,話說這對父母可真心沒路子,沒後門可走,很有可能是謝芳華 自身條件太好,讓招聘的人拒絕不了。 就這樣,全家終於走出高考的陰霾,就算考上大學也未必能分配到這麼好的 單位。謝芳華的心情也好了,工作很努力認真,按理說也還不錯。可縣裡各個機 關單位的招待所是這樣的,政府招待所還算是最消停的,不像其他局所,出這事, 那事的不新鮮,政府招待所畢竟一般人敢隨便撒野。不過那說的是一般人,有一 般的就有不一般的。 事情是這樣的,滕濤有兩個朋友來蒙江玩,這倆朋友真不一般,還是生意上 的夥伴,是相鄰的紅石縣的鐵廠廠長的公子。在紅石縣也是風雲人物,來了蒙江, 滕濤為了顯示自己的能量,就安排到了政府招待所。讓對方看看自己在這招待所 裡就跟自己家一樣。本來和謝芳華沒啥關係,關鍵是,這晚上她正好值班,當她 出現在他們房裡的時候,那倆傢伙眼睛立馬直了,到不是他們沒見識,而是像他 們這種衙內,平時大魚大肉吃的多了,都惦記著吃點清新爽口的。這不一見著就 一點抵抗力都沒了。 本來滕濤晚上是有安排的,他自己開了個類似招待所的那麼個賓館,只是規 模小,而且不如政府招待所奢華,但可玩的,可吃的要比招待所豐富奢靡。可這 倆貨一見著謝芳華就挪不動步了,他們在紅石也都是無法無天的主,幹這種事從 來就沒心理負擔,於是攔著謝芳華不讓出門。謝芳華哪裡經過這個,剛從校門裡 出來,清純的跟一張白紙似的,可她越是恐懼害怕,越是讓他倆感覺到刺激興奮。 兩個大小伙子,摁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結果不難想像,謝芳華當時有多 絕望?不知道,但那倆衙內肯定異常興奮,他們扒光了她的衣服,她尖叫著,到 後來恐懼到叫不出聲音,她面前只有兩個猙獰的野獸,他們也脫光了衣服,她知 道,這可能就是傳說中,恐怖的強姦,這對於一個內心純潔,思想傳統的少女來 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當其中一人的肉棍插進她身體後,她徹底絕望了,而那衙內在興奮的聳動著: 「哎呀特麼的,還是大姑娘好啊,老緊了,幹著就是得勁。」 另一個:「那是啊,處女麼,來讓我親一口,長得真嫩,都能掐出水來,哈 哈哈。」 一個:「麼這趟沒白來,碰到這麼個雛,值了,哎,,,咋不反抗了?動一 動才更有勁啊哈哈。」 另一個:「女的就這樣,在麼鬧騰的,一插進去也都消停了。」 那麼這屋裡鬧騰成這樣,就沒人聽到麼?雖然這時候是傍晚,大多都下班了, 可還是不少值班的。聽是肯定有人聽見,只是沒人敢管,因為是滕濤帶來的人, 滕濤在蒙江什麼地位,誰敢惹?等滕濤來接他們的時候,倆人已經爽畢,看著被 嚇壞的姑娘也有點懵,爽時候是爽了,可看著縮在床腳,癡癡傻傻的謝芳華,也 感覺很無奈。 滕濤知道後,很不恥,他是不贊成對女的用強的,在他看來太沒技術含量, 而且不好玩,你說人家不喜歡和你幹,你非得強迫人家,這有意思麼?蘿蔔白菜 各有所愛吧,有的人專門喜歡強姦的感覺,你太配合了他反而感覺無趣。 他雖然不贊成這事,但事情出了,他也不懼,不就是強姦個服務員麼,多大 點事,安排夜班經理來安慰一下子,看看有啥需要沒,只要不太過分都可以滿足。 就這樣,他帶著那倆衙內玩去了。夜班經理師徒安慰謝芳華,可謝芳華根本不讓 接近,就是那麼癡癡傻傻的蹲在角落,夜班經理認為這是暫時受了驚嚇,讓一個 服務員照看一下,他就忙別的去了,而那個服務員也不可能一宿都守著她,晚一 點就睡去了。 誰知道,當晚,有沒睡的,或者值班的,聽到了一聲悶響。也都沒太當回事, 早上一看,樓下一具屍體,人早死了。上下一頓慌亂,當滕濤知道的時候,嘴裡 說了聲:「晦氣」還是沒太當回事。謝芳華爸媽知道的時候謝屍體已被放到太平 房,收拾的利索了些,倆口子當時就崩潰了,怎麼才上了幾天班,開心勁還沒過 去,人就沒了。這讓倆口子無論如何接受不了。 她爸是城邊菜農,農閒打點零工,她媽夏天賣冰棍,冬天打零工,閨女就是 他倆的命根子,本來老老實實的人,這次被逼到絕境了,話說兔子急眼了還咬人 呢,去找招待所討說法,去公安局討說法,結論是自殺,而且是因為拿了招待所 的東西,被抓,結果悔恨交加,自殺了。這個結論是老兩口絕對接受不了的。老 爸去招待所鬧,去公安局鬧,最後沒人理,他就去縣政府鬧。滕濤感覺麻煩,直 接讓人把他扔收容所裡。 女兒死的不明不白,老伴又被抓,她媽在雙重打擊下,終於沒熬住,精神不 正常了,在招待所門口經常有人碰見她在那晃,問她幹啥呢,她說姑娘快下班了, 她來接她。只要能進招待所,她就進去,見人就問見過她閨女沒有。她膽子小啊, 天黑不敢回家的啊。問題又反應到滕濤那,沒辦法在把老頭放出來,但條件是, 看好自己老伴,不然還得把你抓起來,老伴都沒人管。而且給了一筆錢。 老爸在收容所裡也沒少挨欺負,又看老伴都這樣了,沒辦法,只能眼淚往肚 子裡咽,忍不了也得忍啊,活著的人,還得活著不是。可鄰居們發現,這家人從 此失去了生氣,在沒見過他們臉上有啥情緒上的變化,說難聽點,和行屍走肉差 不多,人雖活著,心怕是早死了。 那麼這些消息是張默咋打聽出來的呢?還會有別的害人聽聞的消息麼?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七章 【司命歸原】 匹夫奪志 第一百四十七章 美男計 作者;獨孤一葉 美男計 要說張陌是如何做到的呢?三個行動組分頭行動,屬他的效率最高,也得說 這小子確實腦子活分。執行力強,當他聽說這女服務員是政府招待所出的事後, 直接打扮化妝一下,住進了招待說。咱以前介紹過張陌和李治國,倆人呢都是大 帥哥,就是生錯了地方,在農村那種環境下,再好的底模也會被灰塵掩埋,在這 裡還真不是埋汰農村,這裡的勞作,環境,氛圍,會導致人們不注重形象,或者 說被生活的艱辛弄得麻木了,放棄了或者無視了自身的形象。 本來倆帥哥,都是大個,張陌長得靈性,清秀些,李志國更陽剛,一個類似 瓜子臉,一個國字臉。底模是很好,可惜沒條件捯飭,和葉南飛在一起以後也就 是乾淨講衛生些了,頭髮還是那麼長達達的,一頭亂草,衣服就是那些中山裝之 類,一臉的淳樸,很難和帥氣,俊朗聯繫上,可自從跟了滕濤以後,才開始有條 件,而且環境也需要你打扮利索,穿著講究了。 這麼一捯飭,周圍人才嚇一跳,張陌留了小分頭,李治國是小平頭,筒褲皮 鞋,時尚的小夾克,立馬讓人眼前一亮,特別是張陌,大眼睛,長睫毛,忽閃忽 閃的,女人看了很難淡定。這次入住招待所,還更特意的打扮了一下,第一算是 易容化妝,第二他隱約的感覺,這麼進去有可能對他調查的事有幫助,這兩年他 的經歷告訴他,他是很帥的,是很討女人喜歡的,這點,他越來越自信。 他沒有具體的計劃,但是方向是對的,在大膽的做出來,效果隨之就出來了。 招待所的服務人員多是女性,而且年輕漂亮者居多,這裡有兩個問題,第一這些 女服務員是否如先前那位自殺那位處境那麼危險,答案是否定的,因為這裡畢竟 是政府招待所,來入住的大多也是機關單位的人,按現在的話說,都是些有身份 的人,那會不會出現特殊服務的情況呢?答案是,會。 咱多次說過,男人最看重女性的是外貌,而女性最看重男人的是實力,實力 包括你的權勢,擁有的財富。而入住這裡的人說白了都是些有權勢的人,是女性 很鍾情的一群男人,本身就吸引著她們,也就是說,你不能總以為是男的總惦記 占女人便宜,其實女人也隨時惦記著,她可以占哪個男人的便宜,而且招待所的 很多前輩已經做出了榜樣,服務員之間傳頌著,某某前輩因為跟了某位領導從此 命運發生了大逆轉,某某位只是和某位領導睡了一覺,自己工作也有了著落,自 己家人的工作也給安排了。 在這些事情的感召下,招待所裡很多服務員也都如尋找獵物的狼,隨時在尋 覓著。這也就是政府招待所和其他招待所的區別,而謝芳華,真的算個案。而領 導們要是惦記某位女服務員,他當然不會硬來,一般是噓寒問暖,不行的話,有 秘書幫他們說服,最後不行還有威逼利誘,這三招一出,基本都能擺平。 第二個問題是,張陌在蒙江混的時間也不短了,這麼招搖的出現在蒙江,不 會被認出來麼?這點,還真不用太緊張,他們這幾年,李氏姐妹和美奈子當保鏢 時候比較多,跟著滕濤出頭露面,而他們三個男的,多是躲在暗處,再不就是干 髒活,滕濤也有意隱藏他們。 那張陌又無權勢又無財富,怎麼會引起女服務員的注意呢?這其實有點廢話, 不過還是要解釋一下,古人已經給我們簡扼明要的總結了吸引女性的幾個必要條 件;潘驢鄧小閒。五項全能要是都擁有,那就是妖孽了,女性殺手,這是男人的 理想,理想這玩應就是可以高山仰止,而不能至的東西,所以你擁有其中一兩項, 足可以討普通女性的好感了。而張陌恐怕擁有了除鄧意外的其他四項。 王婆子說的;潘驢鄧小閒,並沒有咱們現代社會推崇的權勢這一項,那是因 為古代權勢和普通人家沒啥關係,偷情也不會偷到你普通人家。人家有青樓,還 可以納妾,買婢女,歌姬。那張陌長得眉清目秀,完全可以用俊朗形容,隨不敢 說是潘安之貌,但在這小城足以讓女人垂涎。驢這項,用過才知道,是想繼續發 展才需要的項目,而張陌這點上也不差。小心思麼,你看看他這些年咋追尹令儀 的?很有心的。閒,陪女人的這個閒心,閒工夫。他來這招待所,就是有都是時 間和空閒。 張陌來招待所的目的,就是想認識一兩個內部人,然後試探是否能探聽出點 內幕和線索不。有目的,實施起來並不難,這不,入住的時候,就一姑娘頻頻的 看他,都說美女招風,其實帥哥想低調也挺難。這第一照面深淺就試了個差不多, 哪位好接近,哪位可進一步發展,心理基本有了個譜。這位接待他的姑娘,他是 不可能放過的。 在領他去房間的過程中,他不失時機的拉關係:「啊,我是剛來蒙江啊,人 生地不熟的,你們這有啥好玩,好吃的麼?」 男女之間,眼神的互動往往比語言更有力量,早就眉來眼去的了,秋天的菠 菜不知送了多少:啊,你不是本地人啊?我們這啊?好玩的,就有一商店,三商 店,電影院,蒙江邊很好的,再就是舞廳了,好吃的可不少,老田家豆腐腦,蓮 花橋的鍋包肉,小十字街的醬豬蹄,大電影院的擔擔面,都相當好吃了。」年輕 人的那種突然的邂逅,總是讓人欣喜,興奮,這姑娘對張陌主動的展開話題很是 受用,而透著親熱。 張陌故意驚訝的道:「呀,你這麼門清啊,一會好好幫我介紹介紹唄,我正 犯愁呢,兩眼一抹黑啊。」說話彬彬有禮又不失套近乎。 那女服務員邊開著房門邊說:「可以啊,不過你用啥感謝我呢?」說著回頭 熱絡的看了他一眼。男女之間互相看著順眼時候,談笑間就是得寸進尺般的試探 著。 說著話倆人呢已經進了房間:「那是肯定的,你想我怎麼感謝都行啊,沒想 到第一天就碰到你這麼熱心的好人。」 女服務員:「讓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要回報了,那你來俺們這幹啥來了?」 張陌:「我是來你們這的五交化談點生意,可惜採購經理出差了,只能在這 等幾天,你說這幾天我能幹啥?不能整天坐招待所裡發呆吧?我尋思著趁著幾天 得空,在你們這溜躂溜躂,熟悉熟悉,對我們的生意也有幫助不是。」 女服務員:「那還不好辦麼?俺們這地方不大,東西南北各兩條主要街道, 要是不怕累啊,一天就溜躂完了。」 張陌:「那只是在街上看個大面,實際東西還是不知道,哎,,,,要不麻 煩妹妹你給我當嚮導唄?我可以按一天一百塊給你報酬,另外供吃供穿,呵呵, 咋樣?要是嫌低,還可以加。」 這女服務員一聽,瞳孔立馬放大一個倍數,一天一百?這什麼概念?當時普 通人一月工資都未必過百,他一天就給一百,這個驚喜比她一抬眼就看見張陌這 個帥哥還大:「啊????額,一百?不低,,,,不低,,,那啥,,就是領 著你溜躂就行?」她一時有點發暈,今天怎麼這麼走運啊,又是美色又是金錢, 看來自己要發達了。 張陌:「對啊,就是想找個實實在在的當地人,給我介紹介紹當地的真實情 況。」 女服務員:「那,,,,啥時候開始?」 張陌:「如果你方便的話,明天行不?」 女服務員:「行,,,,行,我明天正好夜班,白天休息。」 張陌:「對了,說了半天還你貴姓啊?我叫張仟。」故意隱瞞一下姓名。 女服務員:「我免貴姓王,叫我王燕,,,呵呵。」 接下來倆人聊了些有的沒的,都是些男女之間套近乎,拉關係的廢話,當這 姑娘走出房間,心理還禁不住興奮的狂跳,可以陪著帥哥溜躂,還能一天一百塊, 嘿嘿,只見她歡歡喜喜,甚至蹦蹦跳跳而去。張默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的打開局 面,心理踏實不少,希望明天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線索。 這位叫王燕的女服務員,長相吧,中上等,如果條件太差也進不了這單位, 如果條件太好恐怕早就被人惦記走了,她是處於那種人家都想佔她便宜,又不想 出太多本錢的位置。她身材高挑,紮著馬尾辮,皮膚微黑,瘦條臉,略有丹鳳眼 的特徵,要說多漂亮也說不上,不過看著也很順眼,雖不及張陌自己老婆那麼可 人,但放眼李屯,除了李氏姐妹,還沒這等人物。 第二天按約定,倆人早早的出了招待所,先去吃了田家的豆腐腦外加煎餅果 子,新出鍋的豆腐腦果然鮮嫩無比,這幾年在蒙江混,張陌是很懷念李屯的大豆 腐的,縣城裡的豆腐做的就不如屯子裡的地道,口感麵糊不鮮嫩,今天這豆腐腦 有了屯子裡的味道。 之後簡單的逛了逛三商店,張陌對蒙江當然不陌生,他要的是和王燕套近乎, 而不是真的逛街,順便給她買了兩件小禮物並把二百塊的紅包給了她,以表示誠 意,包在紅包裡,要比直接拿錢好看一些,人家也容易接受。王燕開始有些不好 意思,心理怕接了這錢,給張陌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心裡真的想馬上拽過那紅包 數數里面的老頭票。 直到張陌一再解釋,這是他真心實意的,而且她做嚮導確實幫了他大忙,是 她應得的。這樣她算半推半就的接受了。接下來張陌並沒有讓她帶著自己大街小 巷的轉,而是跑到蒙江邊望風景,聊天。王燕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獨處更讓她 有點想入非非。張陌追女孩子也不是生手,哄了尹令儀這麼多年,啥功夫練不出 來啊,而且他倆也不缺乏話題,和王燕的聊天中,他更瞭解了這城市,滕濤在這 城市中的位置和能量以及不少內幕,之前,張陌對滕濤的瞭解真是片面,滕濤對 手下人也是故意模塊化管理,只讓你執行,盡量不讓你知道事情的全部。 而王燕此時對這個帥氣而又大方的外地人已經完全放下戒備心,內心滿滿的 好感和光環,張陌想知道什麼,她都傾其所知,很怕自己說的沒啥價值。 中午倆人吃的醬豬蹄和鍋包肉,下午看了場電影,電影院這種氛圍,更適合 曖昧的培養,只可惜當時沒有包廂這東西,否則效果更佳。但王燕的注意力其實 一直沒在電影上,而是隨時用跟蹤感官關注著張陌的舉動,有點害怕他有啥行動, 如果太唐突,自己如何反應呢? 如果順從,未免不矜持,顯著輕浮,沒了身價,如果直接拒絕又怕失去一個 好機會,嚇跑了對方。但又渴望他有所舉動,這是本能的反應,一男一女在一起, 互有好感,這麼曖昧,總得發生點啥吧。 張陌此時注意力也不在電影上,他在考慮如何從王燕這透露出謝芳華的事情, 如何找到切入點,不能讓她感到唐突,如果引起懷疑或者戒備就很麻煩,對後面 在招待所的行動影響很大,那麼和她進一步發展關係如何呢?是個好辦法,但是 以他追尹令儀的經驗,操之過急是不行的,現在勢頭不錯,他可不想毀了好容易 開始的局面。就這樣,人就是這樣,互相揣測著,試探著,疑慮著,人與人相處 複雜就複雜在這裡,很難互相把握住那個恰在好處的點。 但這種狀態也不是沒有好處,人最具激情,最有狀態的時候,不是倆人承認 關係以後,而是捅破窗戶紙之前,焦慮,患得患失,痛並快樂著,如坐過山車, 時而高峰,時而低谷最是刺激,激盪。從影院出來正好在對面吃了四川擔擔面, 而他家的招牌菜是麻辣豆腐和尖椒干豆腐,味道相當地道。雖然張陌沒啥進一步 行動,一天以來都是彬彬有禮,這讓王燕多少有點失望,俗話說,男人不壞,女 人不愛麼,有時候女人喜歡男人流氓一點,野獸一點,粗俗一點,因為這是本性 的需求,是一種原始慾望的釋放,女人也是喜歡性挑逗和性刺激的,只不過你要 把握好度,讓她感覺到既安全又色色的。 雖然失望,但不得不說還是對張陌有加分的,證明這男人不輕浮,安全,可 依靠的感覺。吃完飯,也快到了王燕上班的時間,張陌先回了招待所,洗漱了一 下,躺在床上焦慮著下一步咋辦,今天的收穫不少,但沒敢觸及謝芳華的事情, 想著想著竟然睡著了。不知幾時,突然聽到有開門聲,跟了葉南飛多年,又跟滕 濤干髒活好幾年,這段時間又處於非常時期,他很警覺是難免的。 「誰,,,」他騰的坐了起來,猛的有點鬧不清自己所處的地方,恍然間是 在山裡的帳篷裡。 燈一下亮了:「咋的?白天累著了吧,納悶你在房間裡呆的這麼老實,原來 睡著了啊,呵呵」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八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八章 美男計2 作者:獨孤一葉 進屋的是王燕,一手拎著暖壺,一手拎著一拎袋,張陌這才回過味,這是在 招待所呢:「啊,不好意思,睡毛楞了,這幾點了? 王燕放下暖壺,從袋子裡往出掏東西,有飯盒,有紙袋,竟然還有一瓶酒, 蒙江有名的玉米燒:「你這不光睡毛楞了,還睡迷糊了,呵呵。都十點多了,咱 倆晚飯吃的早,怕你餓了帶來點吃的。」促使王燕來到他房間的是,他回了房間 以後就沒了動靜,這讓王燕一時心癢,總尋思著,這傢伙白天挺熱乎的,怎麼晚 上突然消停了呢? 再就是張陌白天給他的安全感,讓她敢來,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留下安全感, 這點非常重要,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女人對你放鬆了戒備。也就可以為你打開心 扉。那難道她們真的喜歡這種安全麼?女人的矛盾在於,想被J,有怕被J。很 難說得清的,很矛盾,很複雜。她來到他的房間,你不能說她就是獻身來了,但 你不能說她的目的是來聊天了,複雜就是這種不知道能發生啥,但總得發生點啥, 讓人欲罷不能。 打開飯盒和紙袋,飯盒裡時已經撕好的醬豬蹄和醬牛肉,紙袋裡裝的是花生 米和干豆腐絲。此時張陌在看王燕確實可愛了不少,瞧著是又特意打扮了下,燈 光下更顯嫵媚。張默趕忙讓她坐下:「怎麼晚上不用在服務台看著的麼?」 王燕:「沒事,讓我一同事頂一會,沒必要倆人都熬著。咋的?不歡迎啊?」 張陌:「哪能呢?正無聊呢麼。要不能睡這麼早,來陪我喝兩杯。」都說聊 天這活吧,七分聊的是氣氛,三分和內容有關,氣氛好聊啥都無所謂。在喝點小 酒,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倆人也沒見聊什麼幽默可笑的事,但是總是嬉笑聲不 斷。 張陌可不像葉南飛那麼木訥,相比之下,葉南飛在男女之事上都是被動型的, 張陌可不是省油的燈,王燕那春波蕩漾的眼波,早就撩撥的他難以自持,這你也 不能說王燕放蕩,勾引張陌,這應算是真情流露,王燕來之前也不是沒糾結過, 理性上她是想矜持住的,等張陌主動來找她,可感性上又禁不住去找的衝動,如 同見著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別人都告訴你不能急,心急吃不著熱豆包,要涼 一涼吃著才安全,可你真實想法是等個毛啊,在等黃瓜菜都尼瑪涼了,再說讓你 看著就是不讓動,這多殘忍?多折磨人?於是她感性戰勝了理性,她來了。 人家姑娘已經做到這一步,下一步就看你怎麼做了。不能太唐突,也不能幹 等,等著人家姑娘主動?那咋辦呢?張陌:「這塊都是豬皮,你得多吃點,對皮 膚好。」說著話夾起那塊豬蹄遞到她嘴旁。火辣辣的看著她吃到嘴裡。 「呀,你看劉海都耷拉下來了。」說著話用手指撩起那縷劉海,別到她的耳 後。動作輕柔,顯著親切又不過分,這就是把握很好的度,和女人在一起,你不 能沒行動,也不能太直接太赤裸裸,這兩個舉動,讓氣氛更曖昧了幾分,溫度有 提高了幾度。王燕看他眼神又多了幾分溫情。 接著張陌有使出一招殺手鑭,手指在她嘴邊一抹,王燕一愣,張陌回手把手 指伸進嘴裡一允:「怎麼都吃的嘴邊都是。」實際她嘴邊到底有沒有東西,鬼才 知道,而這一舉動給王燕是致命的,腎上腺素爆棚,呼吸開始急促,在看張陌的 眼神,不只有溫情,更多的是熊熊燃燒的浴火,話說王燕,在這種環境下工作了 這麼久,不可能是處女,早經了那些事,對於即將發生的事,並沒有太多道德倫 理上的障礙,雖然表面上想裝的矜持一點,但此時真心裝不下去了。 張陌十多歲就開始和李氏姐妹玩性遊戲,雖然有了尹令儀以後不敢朝三暮四, 可你也不能要求他無視所有女性吧,這不符合人性啊,美女當前,你讓他克制, 不能對不起老婆,理論上可以,實際上做不到啊,再說,還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呢, 那就是為了使命啊,這屬於為了使命現身。此時的他,不可能看不到王燕那眼神 的召喚,那該咋辦?慢慢親過去唄。倆人誰也不是省油的燈,誰也不是善男信女。 乾柴烈火在一起不燃燒是違反自然規律的。最艱難的試探階段已經過去,當 一對嘴唇相接的時候,堤壩的缺口已經打開,水勢將勢不可擋。雙唇相接,如天 雷勾動地火,哪裡還有顧慮,哪裡還有矜持,誰還在乎倫理,誰還在乎之後咋辦, 血往上湧,精蟲上腦。相接那一刻,界限已經打破,二人急不可耐的擁在一起, 熱吻著,當然不會像小青年談戀愛那麼純粹,手也不老實的在身上摸索著。 張陌感覺王燕特柔軟,不知是城市長大的原因,還是太動情了,感覺摟著柔 若無骨,一手抓在屁股上,相當綿軟,讓他想起了第一次摸麵包,手感極好。王 燕畢竟女性,沒敢亂摸,只能用力的擁著張陌,熱切的吻著。張陌開始解她的腰 帶和衣服,那時候女性的褲子和男性不同,是側面開口,俗稱旁開門,他一時不 太習慣,王燕實在忍不住,自己開始脫。這個感受讓張陌感到挺新鮮刺激。 當二人赤裸相見的時候,王燕還瞄了一下張默的那話兒,讓她欣喜的是,本 錢挺足,如果以葉南飛為坐標的話,張陌的優勢在於長度,直徑不如葉南飛,就 這標準,也是王燕所沒見過的。你想想那些中年猥瑣大叔,不是胖子,就是鼓著 肚子,家什怕是早就不中看也不中用了,剩下的只有那份不甘的心。 張陌看著王燕,畢竟年輕,身材就是好,胸是胸,腰是腰,屁股也翹,腿修 長。看得他血脈噴張。此時在相擁在一起,更是不同,此時各個感官怕是最享受, 最敏感,最舒爽的時刻。二人邊享受著肌膚之親,張陌邊把她放到床上,並掰開 雙腿爬了上去。王燕的私處有點黑,毛也重,不過瞧著挺性感,張陌提著肉莖遞 了過去,可惜草叢過密,不得其門。而王燕被他亂挫著,早就心癢難忍,兩腿略 抬,手向下伸,抓住那話兒對著蓬門塞了進去。這正是蓬門今始為君開啊。 蓬門內雖然早已水澤氾濫,但畢竟多日不用,緊實些是難免,進到一半,難 以繼續深入,這難不倒張陌,抽回後,在淺處連續抽查了幾下,再一次深入,雖 然還緊實,但已經能緩緩推進,並最後直抵花心,那一刻兩人都舒服的「啊,,,」 了一聲。隨著每一下都頂到最深,那香窯內原來越潤滑,嘰嘰的水聲和啪啪的撞 擊聲交雜著傳來。 要說撩妹,張默雖然做的不錯,但也不算擅長,要講擅長,還是純做愛,並 不是他看過啥兩性欄目,也沒偷看過啥秘籍,而是小子悟性高,愛琢磨。比如每 下都插到最深,本身他又有這個尺寸的優勢,妹妹讓女的欲罷不能。當然還有快 速震胯,研磨,時深時淺,還有很重要的是,不能當快槍俠。姿勢也很重要,這 不,倆人呢已經換了個姿勢,王燕跪在床上的後入式,這姿勢的特點是,插的深, 用得上力,頻率好控制。 更讓人噴血的是,那柔軟而又彈力的臀部,在他的撞擊下微顫著,不得不讚 歎,女人腰臀在這個角度看上去真的很美,那肉莖在香窯內進進出出更是看得真 切,王燕的私處雖然黑,但裡面的嫩肉被肉莖抽出的時候帶的翻出來,顯得格外 粉嫩。而本來透明的愛液被肉莖研磨的成了白沫。 王燕今天才真正感覺到啥事真正的做愛,以前被那些猥瑣大叔威逼利誘的做 過幾次,但和此刻比起來哪算什麼?自己剛來感覺,他們完事了,弄得上不上下 不下的好不難受。實在不行還的靠自己雙手解決。今天確實每一下都挫到自己的 柔軟處,好不舒服。那肉棍既夠硬也夠長,每一下都能撞到宮頸,像要插進自己 的子宮。每一下都讓她顫抖。 她正享受著,忽聽得張陌輕聲說:「小聲點,隔壁都聽見了。」 她一驚,怎麼自己叫了麼?還叫的很大聲。張默忙把她翻轉過來,並貼著她 耳朵:「叫就小聲點,只叫給我一人聽。」說完吻住了她,下面還在用力的抽插 著。這溫柔的一刻讓她更動情,更興奮。她感覺自己那欲仙欲死的時刻要降臨了, 而給力的是,張默的速度和力度也越來越大,感覺有點失控的狀態,最後幾下, 王燕明顯感覺他插的更深,而那肉棒似乎又粗壯了幾分,更刺激的是一股股熱流, 噴在他宮頸上,她懷疑很多被直接射進了子宮,被燙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飄飄 然了,強大的快感有如在身體內爆炸了一般,擴展到全身,那一刻不但飄飄然, 似乎已經失去意識,只感覺自己在空中飄啊飄,那裡景色很美,空氣呼吸都是甜 的,呼吸一口,渾身舒爽,自己可以隨心所欲了。 她正享受著感覺的時候,又聽得有人說話:「王燕,,,王燕,醒醒啊,你 咋的了?」隨著身體被搖晃著,模糊的她看見了張陌眼前,似乎挺緊張。 王燕:「咋了?你咋的了?」 張陌:「艾瑪,緩過來了,嚇死我了,剛才看你好像過去了,渾身都軟綿綿 的,叫你也沒感覺。」 王燕這才明白自己剛才怕是昏厥了,而那欲仙欲死的感覺,自己還沒享受夠 呢,有點不好意思的鑽到張陌懷裡。身體還是有點軟,使不上力,而那餘韻還在。 就是那又酥又軟的感覺。 張陌摟著她慢慢躺下,讓那高潮慢慢平復,休息了一會張陌問了句:「王燕, 你感覺你在這工作咋樣?」 王燕:「挺好的啊,咋了?」此時的她已經完全被張陌征服,試問有幾個男 人是又帥,多金,大方,難得的是活還好。 張陌:「我咋有點擔心呢。」 王燕:「擔心啥?這工作別人想幹都幹不上呢。」 張陌:「那我咋聽說前兩年你們這有個小姑娘被人逼著跳樓了呢?」 王燕沒想到他會問起這個,兩年多過去了,她都有些淡忘了,在張陌問起這 個之前,她一方面對眼前這個男人愛從心起,另一方面,她在檢討這自己剛才是 不是有啥不妥的地方,會不會給張陌留下不好印象,正琢磨呢,張陌問這個,她 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都得把事情說清楚,於是就有了前面張陌敘述謝芳華的那 些事。 說完這事倆人肯定又梅開二度,梅開三度,直至四度,而除了交代了謝芳華 的事情,她又說了兩件事,不禁引起了張陌更大的興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九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四十九章 都是過河卒 作者:獨孤一葉 人是一個矛盾綜合體,女人則更表現的更為極致,可以說女人最感性,為了 所謂的愛情可以拋棄一切,愛一個人這個人可以是他的中心,是她的世界,也可 以說女人最現實,從來都青睞實力,崇拜金錢,從古自今無不折腰於富貴,為什 麼不呢?誰跟錢有仇啊。是本性使然,還是環境導致?或許都有吧。 當王燕再次酥軟的躺在張陌懷裡的時候,不知是否是出於討好,回報或者奉 獻的心理,挖空心思又給了他兩條線索,第一是謝芳華老爸,老媽,因為謝芳華 進招待所後和王燕挺合得來,來往比較密切,她也就更多了些同情和關注,她老 媽精神不好了,慢慢大伙有些習慣了,可後來她爸出來以後,也經常來招待所附 近,就那麼站著,這不是恐怖的,恐怖的是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一動不動。每次 她想起來都有點不寒而慄,那畫面很詭異而陰森。 大伙以為這老頭怕是也瘋了,上下班都躲著走,有一次王燕下班雖然躲著, 不過還是被他堵著了,應該是故意找她吧,當時她都快嚇哭了:「大爺您別找我 啊,跟我沒關係啊。」 她爸馬上過來解釋,並問了一些謝芳華的具體情況。她才發覺,這老頭沒瘋, 而且還在調查他姑娘的死因:「大爺,您別查了,您鬥不過他們的,還是好好照 顧大娘吧。」 老頭:「你知道誰害死了小華? 王燕:」大爺您別害我啊,我真不知道啊,您別查了,我走了啊。」她逃也 似的跑了,這之後到沒再來纏她。不過她感覺這老頭不會善罷甘休的,她那眼神 裡有種東西讓人看了很害怕。 第二條線索,王燕知道他要和滕濤做生意,滕濤的其他情況她知道的肯定不 多,只是知道這個男人是蒙江的王者,沒人敢惹,也沒人惹得起,至於為啥這麼 厲害,她就不清楚了,反正都這麼說。而作為招待所,這裡經常接待他的客人, 而勢必要接觸一些他們接待上的一些事,慢慢的就知道,其實滕濤有自己的招待 所,只是對信得過,份量夠的客人才開放,據說裡面很多開放的服務,王燕的話 裡話外讓他小心點,別接觸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女人有時候很難免,一旦有了負 距離接觸後,不自覺的就角色帶入。 從王燕哪裡只得到了這些內容,幾個人回憶起這幾年的點滴,似乎有那麼個 挺神秘的場所,他們跟著去過,但並不敢確定是那個隱秘賓館,他們只是負責保 安,回想起來,哪裡還真是豪華,當時以為也是政府類的招待所。沒想到是滕濤 私人的,此人所擁有的財富真是驚人啊。 這幾天時間,張陌的效率還是很驚人的,葉南飛的意思,張陌可以走謝芳華 老爸這條線索,最起碼他不是敵人吧,應該可以成為盟友。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 希望麼,至於隱秘招待所,往後放放,這裡面怕是能有點乾貨,要慎重。問到李 永霞,李永霞都不好意思了,竟然一點收穫沒有,因為無從下手,和礦產局的人 搭不上線,也不知誰是友,誰是敵。 李永霞:「你總不會想我像張陌那麼獻身吧。」她這麼一說大伙都哧哧的笑 了。 張陌這個悔啊,光顧了說案情,自己那點事也交代的差不多了,這要是讓尹 令儀知道可就慘了:「內什麼,,,飛哥啊,我這可是為了任務才獻身的啊,你 得給我做主啊,萬一令儀知道了,你們得幫我解釋作證啊,,,啊,,呸呸,這 事不能讓令儀知道啊。」 葉南飛:「啊,,,這可不是麼?你這麼容易就背叛令儀了?這可不行,你 對得起令儀麼?這讓我怎麼向令儀交代啊? 張陌一聽嚇壞了:「哎呦,飛哥,天地良心啊,我這可純是為了任務啊,要 不進展能這麼快麼?我全是為了工作,你這樣我以後可不敢放開了干了啊。」 葉南飛:「哎呀?工作有理了?你還威脅是不?這兩口子就得忠於對方,要 從心裡往外的忠。這樣才對得起對方,心裡才沒愧。」他正感覺白話的來勁,發 現氣氛有點不對,怎麼大伙都冷眼看著他不知聲。 特別是李永霞和美奈子,那目光中閃著刀光,李永霞在想你是對得起我還是 對得起你老婆?美奈子;你接著裝,說的那麼好聽,有老婆,有李氏姐妹,還有 我,你到底有幾個好妹妹?張陌,李志國,胖子;飛哥咋能這麼無恥啊,自己一 塌糊塗怎麼教育兄弟這麼頭頭是道,這莫名其妙的理直氣壯從何而來啊。 葉南飛被瞧的心慌啊,麼打鐵還的自身硬啊,這一點說服力沒有:「咳,,,, 額,呵呵,這也是為了任務,沒辦法,下不為例,下不為例,放心,大伙會為你 保密的。內什麼,治國說說你的情況吧。」 李治國的情況要好很多,因為比較好入手,當年對付韓金超他是參與了的, 而且和江湖人物打交道,不需要像李永霞那樣謹慎小心,投鼠忌器。當年那場行 動,李治國記得還很清楚,那是滕濤預謀已久的,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盯梢 的人已經確定了韓金超的位置。當時袁剛是指揮,這種具體的事物還是袁剛比較 有執行力,比較果敢。 那是一個飯店,報告說韓金超在上面和人吃飯,各個出口都安排了人,胖子 打先鋒,張陌和李志國緊隨其後,因為是蓄謀已久,韓金超並沒有防備。是和幾 個人出來吃飯,樓上的最大包廂裡面,跟著來的兄弟只有四人,外面守門的倆個 早就被撂倒,剩下兩個是他的左膀右臂,一個叫馬振波,一個叫張東華,倆人也 可算是蒙江江湖上的風雲人物,韓金超手下的有名的兩條瘋狗。 三人先後衝進了包房,裡面五六個人正聊得風生水起。突然被衝進來的三人 打斷,很是憤怒,紛紛指責幹什麼的?活膩歪了?其中一個人,他們事先見過照 片,鞋拔子臉,大高個,留著毛毛頭,應該是叫馬振波,他站起來隨手砸過來一 個酒瓶子,胖子一伸手接住了,另一面又站起一個,特徵也比較明顯,杏核的腦 袋,眼睛,鼻子都圓。 這貨更猛,拎著啤酒瓶子就衝了上來,雖然塊頭也不小,但和胖子比起來還 是小了一圈,他的啤酒瓶子掄過來,胖子直接用酒瓶子迎了上去,只聽的「啪」 的一聲,兩個瓶子同時爆碎,玻璃碎片四處飛散。屋子裡的空氣立馬緊張起來, 幾個人可沒了剛才那囂張,明顯瞧著不對勁,除了韓金超三個,其他三人根本不 是江湖中人,平時嚇唬嚇唬老實人還行,見著真茬子立馬慫了。 張陌:「今天我們找的是韓金超,不相干的人趕緊走啊,不然動起手來,可 沒個輕重了。那三哥們一看還是殺豬不燒水,蔫退吧。可又覺得這麼扔下韓金超 有點不地道,臊眉耷拉眼:「超哥,,,,您看今天這事,是你們道上的事,我 們就不攪合了吧。 韓金超倒是光棍:「沒你們的事,趕緊先走,這酒沒喝好,改天去我飯店, 我好好擺一桌。」 那三人退場以後,並沒有太多懸念,三個對三個,數量上沒佔便宜,不過這 實力可差的遠了,一面是職業的,一面的是業餘都算不上,野路子打架起家,相 當於劫道的碰著正規軍了。沒幾下就打暈了,又進屋了幾個兄弟,攙扶著,出了 酒店,三人被帶到了一個偏僻廢舊廠房內,這個時刻滕濤當然不會放過,看著自 己的對手,在自己手裡恐懼,哀求,這是人生最大樂趣。 滕濤:「韓金超,嘿嘿嘿,,,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牛逼麼?你不 是很拽麼?我今天倒是想看看你慫了啥德行,沒尿了啥逼樣,哈哈,,,,。」 韓金超到像條漢子:「姓騰的,你特麼就會玩陰的,有本事咱明槍明刀的幹, 你這算啥本事,也不怕道上的人笑話,你把我綁來想幹麼?有本事你能死我啊? 我特麼眨一下眼睛,我跟你姓。把我兄弟放了,跟他們沒關係。」 滕濤:「呵呵呵,,有種,都這樣了還特麼耍橫呢,你不是不服麼,我就專 門治各種不服。找你來沒別的事,就是把你整服了算,我就是好這一口,看看這 你跪地上求我,我就舒坦,我舒坦了就放你走。至於你兄弟麼,可以當觀眾麼, 沒個觀眾,這麼大一齣戲不白瞎了,以後誰知道你超哥也有今天啊,呵呵,是不?」 接下來果然不廢話,韓金超被吊起來,腳尖將能著地,這個姿勢正好便於挨 打,儲建華領著兩個退伍兵開始行刑,第一波用拳頭打,不管身體什麼部位,就 是個招呼,三人輪流下手,根本就是在打人肉沙包。三個都是部隊出身,出手輕 得了麼,韓金超畢竟是老江湖了,感覺出,今天怕是好不了,姓騰的根本不提要 求,八成是要除掉自己。既然要幹掉自己,你說啥也白搭,還不如死的光棍點。 韓金超:「我擦,你們特麼沒吃飯麼,就這麼大勁,給我撓癢癢呢?」可看 著的人知道,他那脹紅的臉,突出的眼睛,暴露出每一下他挨的都很辛苦。 滕濤:「吆,,你們行不行啊,弄得超哥不滿意,上傢伙。」 儲建華拽出幾根拖拉機和機器傳動用的三角帶,中間剪斷,就是一條粗粗的 膠皮鞭子,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還不致命。「啪,,,啪」的幾鞭子下去, 鮮血直流,而只聽見韓金超悶哼了幾聲,緊咬牙關,愣是忍著沒叫出聲,眼看著 疼的冷汗直流,冒火的眼睛瞪著滕濤。 鞭子還在一下一下的抽著,韓金超並沒有服軟的意思。滕濤臉色不好看了: 「怎麼樣?超哥,只要你肯跪下來求求我,就不用遭這個罪了。」韓金超只是怒 視著他,估計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滕濤給儲建華使了個眼色,這回拽出來的是 幾根木棍。周圍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照這麼打,一棍子下去骨頭肯定斷。 三個人一人一根棍子,衝著他的大腿,肚子,後背砸了下去,彭,彭,的聲 音聽著慎得慌,時而儲建華還要用棍子頭懟他肚子,估計這會疼痛感有點麻木了, 或者被打的有點失去意識,韓金超的頭耷拉下來,儲建華看了滕濤一眼,滕濤點 了一下頭,儲建華對著他的小腿掄了過去。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 隨著聲音越來越弱,頭一歪,昏了過去。那一聲慘叫,叫的大伙心裡一顫,在看 他的小腿,斷了,悠蕩著,這一幕讓張陌幾個人很不舒服,打架可以,可是這麼 殘忍的對待一個同類,心裡很難適應。在看超哥的左膀右臂,此時都嚇傻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第一百五十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第一百五十章 都是過河卒2 作者:獨孤一葉 超哥手下這兩位,馬振波和張東華平時也確實是悍將,打打殺殺的沒少干, 可今天才切身體會到啥是恐懼,以前都是他們施虐別人,打也是打架,沒幾下多 數懾於他們的淫威就慫了,說白了都是街頭小打小鬧,多以威懾為主,而今天這 場面,是把人往死裡打的節奏啊,這三個打手也太狠了,真下的去手,應該是在 部隊受過這方面訓練。 滕濤也有些惱火,本來想下點狠手,他服軟了,看看他軟骨頭時候啥德行, 然後弄死完事,可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是硬漢,明顯感覺到這哥們是靠實力混上來 的,不像自己,多靠老爸起家,這麼弄得心裡反而不爽了:「把他弄醒。」 一桶涼水澆上去,韓金超慢慢醒來,一股錐心的疼痛從腿部襲來,他咬著牙, 鼓著氣,憋的眼眶欲裂,但還是忍住不出聲音。越是這樣滕濤越感覺到失敗: 「不服輸是吧?硬骨頭是吧?我看你能堅持多久,你不怕打,我打你兄弟咋樣?」 滕濤給儲建華一個眼神,馬振波和張東華也被吊了起來,這倆哥們褲子都尿 了,啥叫被嚇尿了:「大哥,大哥別打,我服,我服了還不行麼,啊,,,,大 哥饒了俺們吧,嗚,,,,。」別笑話人家哭了,這陣勢太尼瑪嚇人了,說腿打 斷就打斷啊,混個流氓而已,又沒有殺父之仇,有沒上你老婆,至於麼?再說他 倆不像韓金超想開了,知道今天肯定過不去了,視死如歸,他倆可沒想開,也沒 幹啥了不得的事,怎麼就下這麼狠的手啊。 韓金超:「姓騰的,有本事衝我來,你特麼對付我兄弟算啥好漢。兄弟們, 別讓他們瞧扁了,媽的,是爺們都得站著死。」話還沒說完,棍子可就開始招呼 了,慘叫聲,求饒聲,木棍打在身體上的彭彭聲,此起彼伏,韓金超還在掙扎著, 真的給他跪下求饒?麼得一世英名不就毀了麼?混流氓,混的就是個名氣,面子, 沒這兩樣,死了都得招人罵。 韓金超的猶豫,讓滕濤的忍耐到了極限。他怕連這招都不好使,今天的臉可 丟大發了,給儲建華使了個眼色,那邊可開始下了狠手,儲建華拿起一個酒瓶子, 對著馬振波的嘴開砸,眼看著打的滿嘴是血,馬振波一米八是多的漢子,叫的都 不是動靜了,張東華當然也兔死狐悲,估計下一個被這麼砸的就是自己了:「超 哥,,,,超哥啊,您就服個軟吧,兄弟們的命都在你手裡了,嗚,,,求您了,,,」 韓金超看著兄弟的嘴被一下一下的砸著:「滕濤,你特麼不是人,你特麼不 是個爺們,啊,,,,,」滕濤對著另一個打手使了個眼色,這時候更是心理博 弈的時候。另一個打手,拎著棍子對著張東華的小腿輪了下去,在沒掄之前,張 東華就感到不好,慘叫著:「超哥,超哥救命啊,啊,,,,,。」連嚇帶疼的 也昏了過去,右腿折了,當那打手再次舉起棍子的時候。 韓金超終於崩潰了:「別打,別打,我服,我服了,,,,」此時大家都松 了一口氣,包括滕濤,如果這棍子下去,韓金超還是堅持,滕濤就堅持不下去了, 他是喜歡看對手服軟,受折磨,可是這麼殘忍的畫面他也受不了,他不變態,也 不是屠夫。 滕濤:「把他放下來。」他坐在那,韓金超的腿已經折了,也只能跪著,上 身如果沒有倆人扶著也挺不住。 他強忍著:「滕濤,我服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兄弟。」此時的韓金超似乎 一下子老了十歲,以痛然涕下,人一旦沒了那精神支柱,就完了,每個人都有一 個自己堅信的東西,有了這個您活的才有有勁頭,有動力,才有喜怒哀樂,而超 哥堅信的是自己就是個牛逼的人,他一直堅守的維護的就是這個,他為此失去很 多,也收穫很多,今天最終沒堅持得了,他是為這個哭泣,為這個傷心。 人家終於服軟了,滕濤忽然感覺不到那欣慰和快樂,猛的有點後悔自己弄這 一出:「把超哥帶走吧,人家像個爺們,咱就得有個對待爺們的樣子。」 第二天,蒙江的某個路段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事故一方騎著摩托撞在了一 輛拖拉機上,當場死亡。而馬振波和張東華被送進醫院養傷,兩個人都渾身是傷, 區別在於,馬振波滿嘴牙沒了,張東華一條腿斷了。至於原因,他們啥也沒說。 而超哥手下的那些人,連續幾天裡,不是被追殺,就是跑路,還有的乾脆跟了滕 濤這面,蒙江超哥極其團伙徹底消散。 那麼超哥的家屬呢?難道就這麼算了?當然有爭議,他一個老婆,兩個孩子, 可又能怎樣呢?孤兒寡母的去找原來的兄弟,可跑的跑,逃的逃,投降的投降, 樹倒猢猻散麼,最得力的兩個助手,躺在醫院裡,去問也是三緘其口,只是勸嫂 子別追查。去公安部門追問,回答是車禍死了,這有什好問的?那為啥沒見屍體 呢?都撞爛糊了你還看啥?你在跟著墨跡,就沒好聽的了,怎麼你質疑執法部門 作假,不公麼?這帽子誰受得了啊。最後當然不了了之。 那麼被打殘了這兩位後來幹嘛去了?在經歷這場事件以後,哥倆徹底頹了, 嚇破膽了,馬振波現在蹬三輪呢,張東華在街邊修自行車,完全看不出原來那意 氣風發囂張跋扈的德行。李治國找的就是他倆,可這倆人一見到他,立馬渾身發 抖,當年的陰影還沒走出去呢。 「大哥,,,大哥俺們啥也沒說啊,保證啥都不說,我要敢說,你在打折我 一條腿,您看俺們都這樣了,您就當我們是個屁,放了得了。」 李治國帶著胖子,把這倆人帶到僻靜處,他倆更沒底了,李治國解釋了半天, 他倆似乎也沒相信找他倆不是和當年那是有關,後來乾脆木然的點頭,您說啥是 啥,可表情明明上明明寫著不信。把李治國給急的,怎麼說啥就不信呢? 李治國:「行了,你倆也不用信不信,我只是問你們,當年滕濤為啥和韓金 超鬥得你死我活的?」 那哥倆互相看了一眼,心裡話,麼人都讓你們弄死了,你問我們啥原因?李 治國一看這倆人那德行就喜愛那個伸手,胖子更是要打。 馬振波:「說,我說還不行麼。」 原來韓金超和滕濤的恩怨還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年還是年少輕狂的時候, 滕濤蛀牙是在造紙廠一片混麼,他爸是從造紙廠提拔到縣裡的。緊接著就文革了, 家一直沒搬,那時候房子都是單位分配的,想挪個地方也不容易。而韓金超一直 混城區的,等滕濤來到市裡,韓金超已經是蒙江一哥了,對他這個郊區來的小子 也沒放在眼裡,可人家有老爸在後面支持,做起事來事半功倍,順風順水,轉眼 間實力就超過了他,雖然名聲還沒他大。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蒙江就這麼大,兩個勢均力敵的人物,難免就有了 磕磕碰碰,滕濤有老爸撐腰,可不知啥時候,韓金超也抱了個大腿,那就是書記 許徐鳳枳,至於關係有多密切,多深入,他倆也說不太清。就這麼你來我往的, 沒少糾纏,可互相都有損失,而且損失也都不大,沒想到滕濤突然下黑手,直接 把人做了,這就不知道為啥了。 之後李治國又找到了韓金超的老婆,人家已經改嫁了,提起當年的事,她禁 不住又哭了起來,不僅是哭死去的丈夫,還有那一年受到的委屈,丈夫一死,境 況突然大逆轉,之前的風光一去不復返,真有點感覺是夢一場,那時候誰見了她 們母子都躲著走。 李治國感覺馬振波哥倆交代的許書記是個新情況,就問了一句,她說記得和 徐書記是有來往的,每到逢年過節的,超哥都把給許書記的禮物當大事來辦,而 且平時也偶爾走動,可後來超哥出事,她去找,人家沒見,給了個話,說是,案 子公安局已經定性了,別再追究。 李治國說完,大伙琢磨了半天兒不得其意,問題是韓金超背後也有靠山,滕 濤就敢這麼說弄死就弄死了,這什麼節奏?看來得跟周浩宇他們交流一下,看他 們有啥看法,而李治國下面的任務是,看看是否能拉攏過來馬振波和張東華做盟 友。 李治國:「我可不是拉攏了麼,這倆貨完犢子了,嚇破膽了,說啥也不敢參 與,聽著滕濤的名字都哆嗦。」 葉南飛:「在嘗試一下,給他們壯膽,但別讓他們擔風險,沒準能幹,我就 不信他們心裡就一點恨沒有。」 接著又說:「美奈子,咱倆今晚出發,來個二探虎穴。」 李永霞聽了有點不高興了:「這砸剛回來就去啊?」 葉南飛:「這都耽誤好幾天了,滕濤說回來就回來,現在爭分奪秒的時候, 你在家照看著,礦務局那個案子別急,回頭咱一起想辦法。」 李永霞:「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瞥了他一眼,看來對他不帶著她而帶著美 奈子心裡不爽。 葉南飛這麼急,是因為惦記那兩保險箱,上次帶回去的東西有價值的不多, 比如詳細的客戶名單,財務賬本。這兩樣東西很關鍵。二人一路沒啥阻礙,小心 翼翼的摸進了滕濤的辦公室,分工合作,很有默契,美奈子在把窗門掩蓋好,葉 南飛則在用剛學的技術開著櫃門。果然明白其原理以後,並不算難事,主要是耐 心和經驗。 當保險箱打開那一刻,電筒所到之處,二人都吃驚的雙眼圓睜,裡面不但有 成捆的錢,還有金條,手錶,竟然還有一把手槍,他倆可從類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葉南飛拿出那手槍,這玩應趕明威脅可大了,於是拆卸起來,拿出撞針,掏出多 用途小軍刀,裡面有搓板,對著撞針挫了起來,而美奈子對那些金條和鈔票很感 興趣,竟然往兜裡裝上了。 葉南飛趕緊制止:「別動,現在啥也不能動,不然打草驚蛇,放心以後這些 都是咱麼的。」接下來他開始找那些資料賬本之類的拍照。美奈子幫著整理翻頁。 一切都弄完以後,葉南飛鬆了一口氣,惦記著去財務室找賬本,可美奈子突 然堵在了他面前,他有點莫名其妙,手電晃了一下,發現美奈子正火辣辣的看著 他,把他下了一跳,這什麼毛病,當賊能把她興奮成這樣?不是應該緊張的麼: 「柰子?咋了?趕緊收拾收拾走啊,還的去財務室呢。」 美奈子:「你不覺得,這時候應該做點啥麼? 弄得葉南飛很是迷茫,麼這個緊張時刻應該做的不是偷完東西趕緊撤麼。 可美奈子不容分說的親了上來。葉南飛好容易掙脫出來:「美奈子,咱分個 輕重緩急啊,咱出去再親熱不行麼?」 美奈子:「你不覺得這時候更好玩刺激麼?就在這裡,就這功夫,才最有感 覺,你不覺得麼?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著拽著他就走。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一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一章 兒女情長亂誤事 作者:獨孤一葉 【兒女情長亂誤事】 葉南飛難以拒絕的跟著她,來到一書架前,沒看清她怎麼弄的,書架突然錯 開,竟然是道拉門,後面是個黑漆漆的房間,葉南飛暗想,麼滕濤要是喜歡看書 那才見了鬼了,果然是裝門面的。美奈子先進去打開了燈,眼前頓時一亮,空間 竟然很大,裡面有沙發,茶几,衣櫃,一個獨立的衛生間,他推開衛生間的門, l裡面有坐便還有大型的澡盆子,屋子的最裡側是一張大床,這滕濤真會享受, 辦公室本來就夠奢華舒適了,後面還有一個暗間,怕是隨時可以和秘書進來嗨皮 吧。 突然想到,美奈子怎麼這麼熟悉這裡?難道和滕濤經常來幽會?想到這裡, 不僅冒出些許酸意。此時不知美奈子觸碰了哪個機關,書架拉門又關上了,美奈 子一步步走向他:「怎麼?這麼好的地方,正適合幽會,你不喜歡麼?」 葉南飛:「滕濤是很會享受,不過咱們事還沒辦完呢?時間怕來不及了啊。」 葉南飛當然明白美奈子想在這溫純一下,不過心裡確實著急,而且感覺這裡應該 是美奈子和滕濤約會過的地方,而且可能沒少來。心裡未免有疙瘩。 美奈子攬住他的脖子:「你確定不想幹點啥?」說完就那麼火辣辣的看著他。 葉南飛:「不是,,,,,內什麼,,,我們可以出去,,,,幹點啥。」 美奈子:「出去?出去你就該陪李永霞了,再說這裡多好,你說正事沒完呢, 不是還一晚上呢麼,你覺著你的時間很長麼?呵呵呵,,,。」 葉南飛怎麼就感覺美奈子越是干危險事的時候約興奮,越激情呢?美女當前 拒絕得了麼?抱起她扔在了床上,跟著撲了上去,美奈子:「咋的?不去澡盆子 裡試試麼?一定很舒服。」 葉南飛:「姐姐呃,咱一切從簡吧,以後咱在屋裡也按一個澡盆子,比這個 還大,你在裡面游泳都沒問題。」邊說著,已經上下其手,美奈子被弄得嬌喘連 連,也不在堅持。 席夢思的大床墊確實舒服,來不及太多的前戲,上面親著,下面已經直搗黃 龍。瞬間的充實感,讓美奈子很滿足,這感覺讓她舒爽的同時,踏實。葉南飛似 乎也受了傳染,越是這麼緊張的處境下,反而感覺很刺激,每一下都頂到花心上, 床墊跟著二人的聳動有節律的忽扇著,發著輕微的「嘰嘰」聲。美奈子也奇怪, 自己最近的慾望似乎特強烈,不知道是和葉南飛重逢的緣故,還是自己發花癡了, 香窯裡愛液氾濫,每被肉莖搗一下,愛液被擠了出來,發出「咕唧,咕唧」的聲 音。 其實很簡單,女人和男人在性上的不同之一,就是男的越久不做就越想做, 女人則相反,越做越想做,時間久了不做,反不如男人那般飢渴。 此時她享受著葉南飛的每一下有力的衝撞和抽插:「南飛,啊,,,,你知 道麼?,,,唔,,,,你的永霞可沒少和滕濤在這張床上干啊。」 葉南飛一聽,不知為何,心中一動,分身又粗壯了幾分,美奈子也感受到了: 「怎麼一聽到你的永霞被別人干,你好像很興奮啊,啊,,,,,。」葉南飛也 挺難理解自己這狀態的怎麼美奈子一說這事,自己莫名的興奮呢。 「你怎麼知道的?」這是葉南飛今天的疑問,李永霞的事他之前知道的,只 是來到這個具體場景,有種另類的感覺,難道美奈子也沒少來?但怕傷著她,不 能質問的,她自己說,正求之不得。邊說,邊用力的幹著。 美奈子:「你忘了我們的秘密了麼?晚上喜歡出去溜躂,沒準就溜躂到這裡, 也就看到了些不該看到的事。我也在這個床上睡過。」葉南飛一聽分身又脹了一 脹。「只不過是我偷摸自己進來睡的,嘿嘿嘿,怎麼?你以為我也和滕濤睡過? 呵呵,啊,,,,南飛,你是最棒的,幹我,唔,,,,怎麼你喜歡我被別人干 麼?啊,,,,這麼有勁,啊,,,,,還是想著,李永霞現在正被別人在這床 上干呢?啊,,,,。」 葉南飛邊興奮的抽插著,邊貼著她耳朵:「嗯,,,我想著干你也想著干李 永霞,不是別人干,是我干,我要你倆一塊讓我干。」此時的美奈子,一改平時 的冷艷,換之以性感,迷醉,甚至有點放蕩,如此明艷動人,清純的美顏,此時 又這麼性感,瘋狂又淫蕩,這讓他有匯總莫大的滿足和刺激,恐怕女人只有在真 心喜歡的人的面前才敢毫無顧忌的展露出自己的真是一面,這也正是葉南飛為之 瘋狂,為之迷醉的原因。 美奈子似乎也格外在狀態,聽著不但沒反感,反而很興奮:「干吧,,,,, 就不知道你行不行啊,我,,,啊是沒意見啊,,,,啊,,,,就怕你家永霞 不願意,,,,。」 葉南飛哪裡扛得住美奈子這麼刺激的撩撥,終於沒抗住,那肉莖頂住花心, 噴薄而出,美奈子感覺每一下似乎都要射進子宮裡面,每一下都燙的她香窯緊縮, 像是要擠壓乾淨葉南飛。那快感如煙花般在腦中綻放,並擴散到全身。 等葉南飛穿好衣服的時候,美奈子還沒走出那酥軟,葉南飛沒辦法,只能變 摟著她,邊為她穿著衣服:「早說了出去咱在做的麼?不聽好人言啊。」 美奈子:「人家就是喜歡,你不覺得很刺激麼?」說完又吻住了葉南飛。 二人正邊溫純邊收拾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哎,,,不好,有人 進來,這怎麼窗戶都被封住了?」另一個聲音:「不會吧?不會是白天趙秘書干 的吧。」 「不像。」 葉南飛倆人頓時緊張起來,果然誤事了,不自覺的嗔怪的看了美奈子一眼, 美奈子自覺的關了燈:「一會被發現,不會讓他們傳出消息的,放心。」這時外 面也沒了動靜,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葉南飛把交卷導了出來,交給美奈子: 「一會有啥情況,我掩護你先走,把這個交給周浩宇。」 美奈子:「我不,要走,咱倆一塊。」 葉南飛:「放心,我逃跑的本事,你還不瞭解咋的。」說完吻了一下才她, 二人在兩側做好了衝出去的準備。 果然書架又被緩緩的打開,但並沒看見人,看來外面的人也不簡單,這時候 拼的是耐心,看誰沉得住氣,不過葉南飛二人靠不起啊,萬一外面人趁機出去叫 人,那真成了甕中捉鱉。他突然靈機一動,拽出隨身帶著的彈弓,隨手射出一個 玻璃球,按著記憶,射向了牆邊的卷櫃,彭的一聲,在玻璃球射出的同時,他一 個魚躍,接著一竄就到了一個牆角,至於這一連串動作有沒有被發現,就不得而 知了,總之半路並沒有遇到襲擊。 對方還真夠鎮定,葉南飛在黑暗中預判了一下方位,如果是自己應該躲在哪 個位置更有利,雖然有個估計,可還要確定一下,怎麼辦呢?打開燈是不妥的, 不過兜裡揣著小手電,在兜裡把光源一頭懟在身體上,推開了開關,接著瞬間, 旋轉著扔了出去。他關注著自己預判的那兩個地方,果然露出了原形,對方還沒 反應過來的時候,葉南飛的彈弓子已經發射了,只聽的「啊」的一聲慘叫,等葉 南飛的第二彈打出去,卻打空了,看來對方絕對不是弱手。 而對方發出慘叫的時候,美奈子已經判斷出來,並衝了過去,二人你來我往 的斗在了一處。葉南飛並沒有參與,他也已經轉移了躲藏地,暴露的威脅有限, 沒暴露的這個才是真威脅,他又做了下估算,手電現在還亮著,它光線和餘光范 圍內不能有人,還有一側美奈子正和那位鬥在一起,自己還有一側,難道他瞬間 轉移到北側牆了?或者躲在辦公桌後面。 來不及猶豫,按著位置,連續發射幾個彈丸,如果有人在必中,彈丸打在鐵 皮櫃上發出「彭,彭,彭」的聲音,果然是在辦公桌後面,揣起彈弓,拽出那兩 把跟隨多年的刀子,連竄帶蹦的撲向了辦公桌,而和美奈子打在一起的那位喊了 起來:「亮子,趕緊叫人。」他是拉布機做其他事情了,全力應付美奈子的攻擊, 他的弱勢在於,手裡沒有傢伙,而美奈子有武士刀在手,稍不留心,不死也殘啊。 而那個亮子,怕是也沒機會了,葉南飛已經連續攻擊了幾刀,雖沒命中,可 也讓他手忙腳亂,葉南飛也仗著兩把刀在手,進攻的很凌厲,而且對室內黑暗的 環境比較適應,等雙方試探了幾下,他可就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如果對方和他伸 手差不多的話,多了兩把匕首等於多了一倍的力量,你空手奪白刃也分跟誰。在 打了幾下,對方被他一刀扎中了手臂,高手過招,一招受制就失了先機,招招受 制,他左手的牛耳尖刀又割中了他大腿。 連中兩刀的情況下,他就慌了,葉南飛的刀接著逼住了他的脖子:「別動, 別出聲,否則我一激動,你的脖子就斷了。把你的鞋脫了。」邊說,刀子可就加 了力量「襪子脫了,腰帶解下來。對,按我說的做,只要你聽話,就不會受到傷 害。把手背過來,對。」就這樣,這哥們被葉南飛先綁了,襪子塞到他嘴裡,褲 子褪到一半。 趕忙轉身看美奈子的情況,雖然佔了上風,不過那傢伙的身手相當不錯,騰 挪閃躲,竟然砍不中他,不過也相當的狼狽,在這匯總狼狽的情況下,葉南飛在 參戰,後果可想而知。倆人的默契不是一般的契合,身體負距離接觸後,更是完 美,在手電微弱的反光下,美奈子一刀掃向他的頭,葉南飛一矮身扎向他的腿, 美奈子砍向他左肩,也阿內服則咋右側堵住他的退路,沒幾下,三把刀逼住了他。 不過葉南飛突然發現,美奈子刀子要用勁,眼看著要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忙 一把抓住她的刀柄:「柰子?你要幹嘛?不能殺人,傷人可以絕對不能殺人。」 這一下把葉南飛嚇一跳,怎麼也沒想到現在美奈子這麼狠,上來就要殺人。 美奈子:「不下手,咱們不就暴露了麼?」 葉南飛:「那也不能隨便殺人啊,捆起來再說。」把倆人手腳捆好,並綁在 了暖氣片上,倆人出了辦公室。 美奈子:「就把他們扔在這?」 葉南飛:「那你還想咋樣?你真想把他倆殺了?算了,咱還有事沒幹完呢。 出去再說。」接下來倆人又去財務科把賬簿拍了下來。 出來後,葉南飛:「這下算是打草驚蛇了,所有計劃必須提前,不知打來不 來得及。」 美奈子:「你看,我說把那倆人解決了,你怎麼和娘們似的,這下好,滕濤 肯定察覺了。」 葉南飛被美奈子這種理直氣壯的要殺人給鎮住了,怎麼和說殺條狗似的平常, 一時還真不知道說啥好,也讓有點驚奇,美奈子是這麼冷酷的麼?」柰子,畢竟 是條人命,怎麼能說殺就殺呢?而且他並沒有威脅到咱的生死呢。」 美奈子:「怎麼沒有?這倆人不除,咱暴露了,滕濤會咋反擊,你想都不會 想到的,到時候你就會後悔了。」 葉南飛一想到也是,不過腦子裡無論如何也不敢想殺人這事:「可你知道在 外面的世界裡,一旦你殺了人,公安就回不死不休的緝捕你,你這輩子都別想安 生,你心裡會不安,會有陰影。」 美奈子:「可我已經殺過人了。」 葉南飛:「啊?你這,,,,,。」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二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二章 現實是設計不了的 作者:獨孤一葉 倆人因為這鬧的挺不愉快,這是價值觀的差異,還不是一時半會能彌合的, 葉南飛也顧不了這些,原計劃是蔫悄的把準備工作做好,一切就緒後,一擊擊破, 讓滕濤沒有喘息之機,否則等他緩過勁來,後果難以設想,但此時,計劃怕是要 打破了,必須加快進程。也顧不了什麼禮數,後半夜敲響了縣長馬昊強的家門。 目的沒有別的,只想問一下礦務局長張立軍的案子如何突破,畢竟有兩年了, 到底誰是知情人,誰可以信賴,不好冒蒙查啊,馬昊強給的信息很簡單,先找他 老婆,雖然已經改嫁了,但應該有收穫。葉南飛問了一下馬昊強的進展,是否拉 到更多的盟友,馬昊強給了一個利好消息,像這種權力爭鬥,最關鍵的還是上面 領導的態度,蒙江縣一直是烏拉市市長的勢力範圍,而市委書記一直插不上手, 如果有機會的話,書記應該不會錯過。 這讓葉南飛心裡增添了幾分信心。接著又馬不停蹄的回到烏拉,把手頭的資 料交給陳茹和眼鏡,並提出了自己的擔心,弄得陳茹也緊張起來,本來計劃是暗 中策劃,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是讓對手沒感知的情況下被干倒,誰也不想和 滕濤這樣的人正面交鋒,誰也不想自己面對這樣一個敵人。不過當看到葉南飛拍 回來的資料後,陳茹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有了這些棋子,你才可以佈局。 在臨離開林中營地的時候,葉南飛已經囑咐他們各自的任務,必須盡快完成,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李永霞接著追查礦務局長的案子,李治國聯繫韓金超舊部以 及更多的盟友,張陌除了聯繫謝芳華老爸,還要深一步查滕濤的隱秘招待所。美 奈子還是接著跟蹤滕明遠。胖子做隨時支援。 烏拉方面沒什麼動靜,而江北田秋蘭的店,騾子的店暫時都不能開,眼看著 事情急,急缺人手,不如把騾子鐵蛋等人帶到蒙江去,騾子是沒的說,只要葉南 飛一句話,他不帶含糊的,雖然心裡不一定願不願意,臭球也沒多想,反正這會 也沒啥干的,閒著也是閒著,師父有事不去幫,那還是人麼,但鐵蛋和貓肉就有 些顧慮,鐵蛋是因為家裡有倆美女,隨時不想離開,再說了,還是和蒙江的土皇 帝鬥法,明顯的以卵擊石,這事,真心不想靠前。 貓肉倒是沒啥牽掛,但天生膽小,沒事小打小鬧,欺負個老弱病殘還比較在 行,可現在明顯是大事件,玩命的節奏,他早就躲家裡不出來了,有自知之明, 不是自己玩得起的,有兩次都是被迫偷偷摸摸通知了兩回消息,其他事大多臭球 和鐵蛋忙活。可你躲就是辦法麼?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你一隻腳踏入 江湖,很多事,就由不得你了。他不知道其實葉南飛的用意很大成分也是為了保 護他們。 當葉南飛找到他們,提出任務的時候,貓肉和鐵蛋的表情,葉南飛一看就明 白了,這不能強求,不過為了安全,葉南飛囑咐,盡量躲出去,少露面。有緊急 的消息,去通知一聲就行。因為這,騾子和臭球很氣憤,認為這倆小子沒義氣。 還是葉南飛安慰了半天。 回到蒙江,李永霞和李治國都進展迅速,李永霞通過死去的礦物局長遺孀, 認識了局長之前的秘書,陶海龍,此人早已被嚇破了膽,被發配到局裡最落魄的 部門自生自滅了。當李永霞找到他,他還如驚弓之鳥,李永霞不得不裝成是上級 領導派來調查的,這哥們信以為真之後,激動的不得了,終於找到組織了,終於 可以伸冤了。 這事,開始別說這秘書不想提,不敢提,就是那遺孀也很顧忌,因為李局長 死這事,太明顯是被害的,但就是沒處說理,公檢法一致鑒定為自殺,這位遺孀 也不是沒抗爭過,但結果可想而知,後來乾脆自己都受到威脅,這背後有多大背 景和勢力,想想都心寒,所以李永霞猛的找上門,能不讓人顧忌麼,不過張局長 死的也是太慘,主動有人調查這事,這位遺孀當然不甘心,希望伸冤。當時有多 慘,沒人比李永霞更清楚了,她就在當場。 這局長身中多刀,手腕子都快被砍斷了,有這麼自殺的?還觸了兩回電門, 這是當時想做個假相,可惜沒電死,最以後沒辦法才推下樓的,是人都能看出來 那不是自殺,鬼才相信,自己砍自己十多刀,手腕子都快砍斷了,誰這麼狠?別 說砍自己,就是砍別人都未必下得去手,然後還去觸電門,還不死,在跳樓,這 人不是瘋了,絕對幹不出這事。但司法鑒定就鑒定為自殺,你血招沒有。 死的過程李永霞她們都知道,可都不知道原因,為啥滕濤這麼恨這位局長呢? 這位秘書一訴說,其實原因並不複雜,這位張局長,算不上滕氏父子的真正對手, 但他是徐書記的嫡系,當時徐書記來到蒙江,那也是想一番作為的,張局長一直 鬱鬱不得志,正好來了新領導,一個需要靠山一個需要幫手,於是一拍即合。同 時這也意味著,張局長站到了滕氏的對立面。 這樣矛盾就是根本性的,不可調和了,那麼滕氏想在礦物上插一手,勢必要 各種不順利,張局長也確實這麼做了,蒙江的礦務局,是個肥缺,有煤礦,金礦, 鐵礦,特別是金礦,在全國都有名氣,這麼大塊肥肉,滕氏父子不可能坐視不理 的,之前徐書記沒來,張局長還不敢說啥,大有傀儡的感覺,現在有了靠山,他 大刀闊斧,切斷了騰家在礦物上的一切利益。 不得不說,滕氏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都必須處理這個人,從實際利益上, 從孤立新領導上,從殺雞給猴看上,如果他這麼幹,沒啥後果,那蒙江是不是得 反了天了?都紛紛去投靠徐書記,到那時候,騰家可就沒了機會,必須蒙江人看 看,站錯隊伍的下場,看看誰才是蒙江的主人。 滕氏父子也不是沒給他機會,可張局長鐵了心了要幹到底,他的邏輯也很簡 單,在礦務局當了這麼多年傀儡,今天終於有機會翻身了,你騰家在厲害,可人 家是書記啊,你在厲害還能不鳥一把手?而且他認為,徐書記要想幹事,必須扳 倒騰家,而自己既然投靠了徐書記,那你就得旗幟鮮明點,如果腳踏兩隻船,最 後屁都撈不著,還有可能蹭一身屎。 在騰家軟硬兼施都不靈的情況下,張局長不可避免的被自殺了。蒙江的官場 上下是看在眼裡,明在心頭,誰還敢和徐書記走近啊,接下來滕氏父子又連連出 招,徐書記是硬釘子,軟釘子吃了一堆,最後發現,自己在蒙江啥也幹不了,就 這麼被弄頹了。 李永霞用錄音機,錄了一份,算是記錄材料,接著和他溝通,是否可以和一 些遭遇差不多,被排擠的人那裡得到更多的資料,這位秘書欣然的答應了。李治 國方面也算順利,這種事完全看你如何操作,這些被排擠,被打壓,受害的人, 無一不是對騰家心顫膽寒,你必須把危險係數降到0,好處說的大大的,才有可 能讓他們動心,實在膽小的,可以勸他們只有在騰家的牆倒了以後再去踩兩腳。 張陌去調查隱秘會所去了,至今沒回來,臨走把聯絡謝芳華老爸的事也交給 了李治國。現在聯絡的盟友分幾波和幾個層次,以韓金超手下為代表的黑社會混 混階層,以謝芳華老爸為代表的,曾經被欺負過的底層,陶海龍秘書為代表的被 排擠打壓階層,馬縣長,鄒梓楠經理為代表的反對派。現在看著似乎都是些散兵 游勇,沒啥有份量的角色,不過葉南飛不這麼看。 他認為,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量的變化,最後很可能導致質的變化, 誰知道呢?萬事萬物都在變化當中,只要有變化就會有機會。 而美奈子追蹤滕明遠,沒啥太有價值的消息,人家每天都正常上下班,外表 上看,這就是一個恪盡職守的領導,沒啥特殊的地方,至於為了維護自己在蒙江 的地位和權力,他到底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在這老狐狸 這麼謹慎的日常中,還是被美奈子發現有過兩次異常情況,那就是和一個女人幽 會了。 這情況葉南飛一點不驚訝,如果沒有才讓人奇怪呢,而且才兩次幽會,還是 同一個女人,這未免太少,太正常了一點,身為蒙江實際的掌控者,不會這麼低 調,這麼清心寡慾吧,葉南飛還記得俄羅斯的彼得大帝有句名言;活著,為了金 錢和女人,死,為了俄羅斯而死。這滕明遠總不至於偉大過彼得大帝吧? 這消息也沒引起葉南飛多大注意,他有個情婦,而且還不常見面,這麼謹慎, 可利用的價值應該不大,不過美奈子又說了一句,一下子讓葉南飛感覺不一樣了, 因為這個情婦不是別人,是縣公安局局長的夫人,大夥一聽都有點不相信,公安 局長應該是滕明遠的人,正應該是滕明遠拉攏的人,為毛給他戴綠帽子,公安局 這塊,那可是實權部門,在蒙江權力鬥爭中舉足輕重,這沒道理啊。 葉南飛感覺這應該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但是具體怎麼利用還想不好,乾脆 一不做二不休,和美奈子走一趟,看看這幫傢伙在玩什麼貓膩,看看蒙江的上流 社會都在過著什麼生活。在和美奈子出來時候又問了下張陌,大伙都說,應該是 和招待所那次差不多,沒準臥底進去了。葉南飛也沒太在意,這些人裡,要講辦 事能力,還是張陌最讓人放心,腦子靈活,身手也不差。 美奈子:「咱去哪看?這麼晚了,單位是不用去了,要麼去他家,要麼去他 們幽會的地方。」 葉南飛:「去他幽會的地方,咱也見識見識這土皇帝花花事,是啥環境下辦 的,嘿嘿。」 美奈子:「哼,那你只能眼饞的份了,那地方老帶勁了。」 葉南飛:「是麼?那也沒聽你說呢?」 美奈子:「有啥可說的,有權利的男人,住個好房子唄,有啥好奇怪的。哪 像你啊,樹林子裡也能辦。」 葉南飛聽這麼一說,未免有點臉紅,俗話說,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 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這沒有征服世界的男人,站在女人面前,就沒那麼 腰桿硬,底氣明顯不足。 「樹林咋了?那叫另一番情趣,嘿嘿。」 說話間,倆人來到蒙江郊區的一個所在,這裡臨近蒙江老水道,因為怕蒙江 水患,在上游建了大壩,讓蒙江貼著城市流過,而不是穿城而過,但老水道也留 了下來,一時成了蒙江城內的一景。亦河亦湖的也不失秀美。把摩托停到一隱蔽 處,二人來到一處高牆大院,這院子有多大呢?黑天瞎火的不得而知,不過牆是 滿高的。 美奈子:「蹲下。」 葉南飛:「幹啥?」 美奈子:「讓你蹲就蹲啊,要不你飛上去啊?」 接著他看見美奈子手裡多了個物件,黑乎乎的一大團,也沒敢多問,蹲下來, 美奈子踩著他,沒幾下爬上了那牆,葉南飛退出幾步,一個助跑,連著踏了兩步 牆,抓住了美奈子的手,二人一用勁,葉南飛也上了牆頭,但發覺手底下並不是 硬邦邦的磚頭水泥,而是軟綿綿的棉被之類東西不僅小聲:「這啥東西? 美奈子:「牆頭上都是玻璃碴子,不鋪上,手就廢了。」 葉南飛在放眼院裡,雖然安靜,但燈火通明,卻是個繁華所在。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三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三章 夜探逍遙窩 【作者:獨孤一葉】 美奈子似乎來過多次了,裡面挺熟悉,帶著他左轉右轉的,這院子很大,綠 樹環抱,建築多是些二三層的小樓,也有平房,麼有太高的建築,最後二人來到 一漂亮的二層獨立小樓跟前,樓裡面亮著燈。應該是有人。 美奈子:「這就是滕明遠幽會的地方,不知道今天在不在,如果不在,可以 帶你進去體驗一下。" 葉南飛不禁打了個冷戰,美奈子這惡趣味真讓人受不了, 越是緊張危險的環境,她越興奮。兩天前那場小屋激情,後果就很嚴重。 二人分別順著窗台,管線等可攀爬的地方靠近了二樓的窗戶,偷偷的往裡一 瞄,這一瞄不要緊,葉南飛的眼睛立馬圓睜,放出光來,沒想到第一眼就能窺探 到如此香艷的一幕,屋裡面是個臥室摸樣,裝潢的很富麗,吊燈泛著黃黃的暖光, 屋子的一面放著一張大床,旁邊有床頭櫃和梳妝台,對面有一趟寬綽舒適的皮質 沙發,而床上躺著一人,雖然這個角度看不清臉,但葉南飛隱約記得應該是滕明 遠。 這人跟活成精了似的,這些年過去了,不見老,赤裸的身體沒見怎麼發福, 還是一如既往的留著分頭,面容挺斯文,很難想像滕濤是他的兒子,畫風明顯不 同,葉南飛不止一次的惡意揣測倆人不是真父子,滕明遠應該是被人戴了綠帽子。 此時這個書卷氣挺濃的男人,正躺在大床上享受著一個女人為他吹簫,一看 這女人,葉南飛眼睛不禁一亮,好有氣質的女人,如果不是在品簫,如果穿著衣 服坐在那,一定會貴氣逼人。這二人倒是很登對,葉南飛看了美奈子一眼,美奈 子點了點頭,看來沒錯,這個就是他情婦了,公安局長的夫人。難怪氣質如此端 莊。按年齡劃分,她應該算是熟婦,可這麼性感的熟婦很是少見,大多這個年紀 的女人不是色衰,就是身材走樣,在麼就是自我放棄,破罐子破摔,可人家保養 的很好。 恐怕也只有這個條件,這個階層的女人才有財力,有精力做到這些吧,這麼 端莊的女人正在為一個男人品簫,這畫面本身足以讓任何男人心動神搖了,她品 的很認真,時而用舌尖舔著龜頭,馬眼,沿著冠溝舔上那麼一圈,在猛的一下來 個深喉,舒服的滕明遠挺動了兩下臀部,表情可以看出很享受。他那物件雖算不 上雄偉,可也說得過去,此時被刺激的泛著紅光,龜頭都呈紫色。 他正看得入神,感覺胳膊被狠狠的掐了一下,疼的他差點失手掉下去,轉頭 一看,是窗戶另一側的美奈子看他神魂顛倒的實在氣不過,掐了等他一下,又指 了指窗子裡面,他再一看有嚇一跳,為啥?因為又發現一對,一個男人仰躺在沙 發上,另一個女人也在為他品簫,沒想到,滕明遠的口味還挺重,竟然喜歡群p, 不知道這局長夫人是如何被他開發出來的。 沒一會見沙發那人坐了起來,拍拍還在吹簫的那女人,說了句什麼,見那女 人起身後,爬上了床,開始在滕明遠身上吻來吻去。他正遺憾聽不到聲音時,忽 然想起眼鏡開發的那偷聽器在身上,這是前一段他讓眼鏡想辦法做的,雖然簡易 但有些效果,主要是借鑒聽診器,可以聽隔牆,隔窗的聲音。沒想到今天真用上 了。 房裡,那沙發男點燃了一根煙,而床上的滕明遠:「咋了?國輝?小影沒陪 好你啊?」 葉南飛心想國輝?公安局長叫許國輝啊,不會是這位吧?那也太狗血了,不 但讓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還主動送上門,還要在邊上侍候著? 國輝:「明哥,我沒事,主要是侍候好你,嘿嘿,影嫂子我還敢挑,嘿嘿。」 滕明遠:「抽完煙上來一起玩,不是侍候好我,咱倆得侍候好小芸,她滿意 咱們才都滿意。哦,,,,,別咬啊,咬斷了就少個人侍候你,我告訴你。」 國輝:「就是啊,小芸,給明哥來個絕的,讓他知道知道啥叫爽。」 小芸:「明哥,你咋那壞那,你倆都壞。」說著起身對著那分身緩緩的坐了 下去。身體開始搖動,這女人似乎很敏感,沒幾下嘴裡就不斷「哦,,,,哦」 的叫了起來。 滕明遠舒服的,跟著小芸的節奏,挺動著臀部:「國輝快來,咱倆給小芸來 個前後夾攻。」 那小芸一聽下面不禁緊縮了幾下,裡面瀉出了幾股淫水:「啊,,,,呀,, 你討厭,讓他干小影去,啊,,,。」 滕明遠:「還說不想?心理怕巴不得俺倆一起干你吧,呵呵呵,小影啊,俺 倆一起侍候完你,在侍候她。」 小芸:「啊,,,,咋那麼煩人,,,啊,,。」而那小影,則在親吻著她 的乳房和脖頸。 國輝趕忙掐了煙,跑到了小芸身後,那小芸配合的趴在滕明遠身上,並和滕 明遠吻在一起,而那菊花卻全部暴露在國輝的面前,他摸了摸他倆的結合部,抹 了些淫水塗在了菊花上,然後又抹了些在分身上,對準那菊花,慢慢的插了進去, 看來平時他們應該沒少這麼玩,那菊花插入的並不費勁。而插入的同時,不知是 脹痛還是舒爽,那小芸的叫聲格外的動人,因為叫的似乎很動情。 當那肉莖末根而入後,國輝開始來回抽動,而滕明遠在下面也開始挺動,這 真是雙管齊下。那小芸叫的還是那麼動情,和一個人做的時候狀態絕對不一樣, 這場面看的葉南飛口水直咽,下面小弟早就雄起了。此時的畫面是,滕明遠躺在 下面挺動著,小芸俯身坐在他胯間,國輝則跪在後面聳動著臀部,抽插著她的菊 花,而小影則不斷親吻著她,撫摸著他們三個。這像是三個人在為一個人服務, 也像她一個服務這三個人,誰知道呢,應該是互相服務,互相享受吧。 國輝抽送了幾十下,有點氣喘的下了床,坐在了沙發上,小影拿來了濕毛巾: 「咋了?這麼幾下就喘了?」 國輝:「哪有?這總一個姿勢,小芸和明哥也讓累,得換換姿勢。」一個人 能混的風生水起,那也是本事,隨時能體察領導的感受,就是必備的素質。最重 要的是還豁的出去,把老婆都能豁出去,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厲害角色能做到 和領導一起嫖娼,就算混鐵了,人家這是共侍一妻,鐵的不能在鐵。 果然滕明遠翻身把小芸壓到了身下:「正好國輝用過了,我也嘗嘗後面的滋 味,嘿嘿。」 小芸:「啊,別的,,,啊,會疼,啊,,,。」 沙發上小影也騎在國輝身上聳動起來,說是小影,也不比那小芸小多少,明 顯也是熟婦,只不過風韻不減,反而更有女人味道,看四人在一起的情形,這小 影的身份也不低,剛才許國輝還叫她影嫂子,難道是滕明遠的老婆?不會吧,倆 人換妻?這場面可比看毛片帶勁的多,看的葉南飛想拉著美奈子趕緊走,浴火難 熬,救火要緊啊。 好在二人堅持的時間並不長,十幾分鐘後,紛紛洩身,那小影捂著下身跑到 外屋去了,跟著小芸也吻了一下滕明遠起身下床,滕明遠還就勢在她屁股上抹了 一把:「在躺一會你忙啥?" 小芸:「還不是你,弄得人家一身臭汗。」 滕明遠:「國輝啊,咱這身體不服老不行嘍,得補補啊,不然滿足不了小芸 了,哈哈。」 許國輝:「放心吧,明哥,這事交給我辦,保證您不帶重樣的補,到時候小 芸不叫饒都不行,嘿嘿,再說了,小芸心疼您還心疼不過來呢,您別老惦記著她。」 滕明遠:「那不行啊,這些年啊,欠你倆口子的多啊,這小芸啊,勾人魂啊, 我的魂就讓她勾去了。」 許國輝:「我早就說過麼,讓小芸搬過來專門侍候您,您就是不讓。」 滕明遠:「行了,你就別跟我來虛頭巴腦的了,我還不知道你?你捨得?再 說了,小芸也捨不下你麼,現在這樣不挺好,再說還有俺家那老婆子,咱倆還都 是縣裡領導,事不能過格,讓人抓了把柄,麻煩。」 許國輝:「哎,,明哥,說到麻煩,小濤最近還真有點麻煩啊,據說和烏拉 的一個什麼人鬥法呢,昨天我聽說五交化那,有人半夜進去偷東西,昨晚上,在 咱這院子又抓住一個,他這又出門了沒在家,您說這事,,,,。」 滕明遠:「是麼?這院子都進人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事沒處理完就走了? 你說這孩子啥時候能長大啊,真是,你趕緊接手一下子,看看什麼角色啊?小角 色也不能小看,敢進五交化和這院子,就不簡單。」 許國輝:「成,我直接交給江長輝辦了,那小子膽大心細,準保辦的滴水不 露。」 聽到這裡葉南飛倒吸了一口涼氣,昨晚在這抓了一個,那不就是張陌?難怪 見不著影子,給美奈子使了個眼色,二人悄聲的來到隱蔽處,剛才看了場精彩的 春宮戲,好消息是,錄了音,拍了照,壞消息,張陌被抓了。葉南飛沉吟了一會, 在原地來回走了兩趟最後站定:「咱倆先回去。」 美奈子:「張陌就在這院子裡,咱不去救他?」 葉南飛:「你覺得咱倆救得出來麼?如果救不出來,反而打草驚蛇,他們一 轉移地點,那時候更難救了。」 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還算有自知之明麼,看來騰老大碰到對手了,知道會 釣上來大魚,沒想到上鉤的這麼快啊,呵呵,早就發現有動靜,不過沒敢打擾你 們,現在圈做成了,我看你倆怎麼出去?」順著聲音望過去,昏暗的光線下,一 個五短身材的漢子慢慢的走了過來。 葉南飛第一感覺,麻煩了,細聽周圍,細碎的聲響,說明四周都是人,自己 太不小心了,滕濤這麼隱蔽的場所,能那麼簡單的說進就進的麼,看來美奈子和 張默調查的是同一個地方。葉南飛和美奈子對看了一眼,互相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美奈子抽出了後背的武士刀,葉南飛從腰中抽出了腰帶劍:「想留住我們?那喲 啊看你的本事了。」看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四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四章 逃出惡龍潭。 作者:獨孤一葉。 [逃出惡龍潭]。 說著話,隱蔽的打手們紛紛現身了,大多手裡拿著短棒和木棍。那五短身材: 「是麼?那我到看看你倆有啥本事,我看你們怎麼出去。」 此時兩人是在一棟平房的房後,身後是房子,其他三面已經被圍住了,葉南 飛悄聲對美奈子:「這樣不是辦法,不能往寬敞地方跑,得找偏僻,多樹的地方。」 美奈子:「跟著我。」 美奈子往前衝,葉南飛斷後,二人互為長短,補充,默契異常。葉南飛手裡 的兵刃也以速度見優勢,因為腰帶劍自重不大,想靠它砍殺是不可能的,應該發 揮它的靈活優勢,刺,掃,抽,劃。雖然二人身手矯健,可對方也不是吃素的, 以前咱說過,打群架不怕人多,就怕你有組織,有紀律。一旦孤身碰上這樣的對 手,你在厲害怕是也要倒霉。 這不,對他倆的突圍,圍上來的人並不慌亂,有進有退,有攻有防,這讓葉 南飛想起那次衝入五交化時候碰到的那些保安了,眼前這幫傢伙也應該是軍人出 身。想到這裡,葉南飛不禁一陣頭疼,這是一群難對付的敵人。突圍不出去,也 得想辦法移動到對自己有利的地方去啊。移動,包圍圈也跟著移動,而且顯著不 慌不忙,估計是胸有成竹了,看他倆就如已經到手的獵物。 美奈子帶著葉南飛向附近牆靠近,五短身材似乎有些不耐煩:「兄弟們,讓 他們看看咱的手段。不就倆人麼?還用這麼費勁。」 葉南飛倒是希望他們進攻,這樣才能抓住他們破綻反擊,否則,自己也不敢 動,因為這麼多眼睛盯著自己,無論多麼完美的招式,都會漏洞百出。而此時幾 根棍子同時砸了過來,葉南飛的劍太輕太軟,不適合格擋,只能不退反進,距離 對手越近,反而越安全,接著揮動自己的劍,連刺帶挑,幾人連聲慘叫,這劍雖 然造不成重傷,輕傷害是免不了的。 美奈子也同時被攻擊,雖然刀法純熟,但也抵擋的手忙腳亂,葉南飛這面已 經打破個出口,,又連續揮刺,打退了幾人,叫了聲快撤,美奈子揮砍了兩刀, 就勢跟著退了出來,機會難得,二人不會放過的,以最快的速度竄進了圍牆邊上 的樹林,五短身材一看急了,沒想到這二人身手這麼好,自己的大意讓人鑽了空 子:「放狗。」 瞬間,幾條惡犬狂吠著追了過來,葉南飛兩人的速度是有的,在林子裡呆那 麼些年不是白呆的,再加上剛才打鬥對手有一些慌亂,這個間隙,二人已經竄出 十幾米開外了,可你再快,也是兩條腿的人,還是沒有四條腿跑得快,美奈子感 覺後面有狗撲過來還不忘了擠兌葉南飛:「人不能殺,狗可以殺吧?」 葉南飛:「管得了那些?跑出去再說啊。」美奈子邊說邊回手就是一刀,砍 向一條撲過來的惡犬。武士刀的鋒利和勁道,只要有力得法,這一刀下去,這狗 不是兩截也差不多,同時葉南飛也揮劍抽向一條狗,雖然沒有武士刀的威力,但 也抽的那夠皮開肉綻,哀鳴不已,葉南飛又補了一腳,心裡話,當年狼群都鬥過, 還怕你幾條狗?剩下幾條一看兄弟們一死一傷,也不敢上前,而是圍住他倆狂吠。 而那些保安打手也跟著圍了過來,又開始那不緊不忙,說明他們自信又找回 來了,意思是看你們往哪跑。可惜他們真不瞭解葉南飛和美奈子最拿手的本事, 那就是上樹,葉南飛對美奈子說了聲走。跟著身子一竄,抱住一棵樹幹,三下兩 下的爬上了樹冠,接著竄到了另一棵樹上,那邊的美奈子也不示弱,就這樣,在 眾目睽睽之下,二人竄到院牆根的樹上,就著伸出牆外的樹幹,輕鬆的出了院子, 揚長而去。 這時院子裡的人才翻過味來,趕忙吵吵嚷嚷的往院外追,而此時也早就驚動 了滕明遠和許國輝,二人非常吃驚,媽的不會剛才的好事被人看到了吧,滕明遠: 「國輝你趕緊召集你的人,小濤這對付的都是什麼人,今晚進來的務必抓住,絕 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許國輝趕忙去給局裡打電話,而滕明遠也穿好衣服來到院子裡,可這時候被 通知,人已經跑了,這讓滕明遠氣急敗壞,平時他是個很有風度的人,對下面的 人也很親和,可今天格外的惱火,指著剛才那五短身材:「你說養你們都是干什 麼吃的?這麼些人,抓不住他們兩個人?」 五短身材也一臉羞愧,這事也別怪人罵娘,是挺扯淡的。 院子裡的人有徒步攆出來的,有開車攆出來的,可葉南飛二人已經騎上藏好 的摩托,揚長而去。有驚無險的脫險,並沒有讓二人多輕鬆,因為張陌被抓,而 且這次暴露,對後面的行動不知有多大影響,剛才對手的實力就在那擺著,要不 是二人有爬樹的本事,今晚很難逃出來。 回到營地,葉南飛馬上安排騾子帶著新得到的證據回烏拉,一定親手交到陳 茹手裡,並且問她買賣是否成了,一定要等到買賣成了的消息,再回來報信。接 下來是漫長的等待,當天晚上,大伙已經知道張陌被抓,都很焦急,紛紛來找葉 南飛問怎麼救。葉南飛給的答案很簡單,不到時候,回去好好睡覺,明天還有好 多事要做。 大伙焦急忐忑的回去了,第二天早上有都紛紛過來,問啥時候動手,最火急 火燎的當然是胖子和李治國,三人從小光屁股長大的,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李氏姐妹和尹令儀雖然也著急,但是出於對葉南飛的信任,只能看著他。葉南飛: 「現在肯定地全城戒嚴了,你們去等著被抓?人沒救出來,都進去了,別忘了他 們有警察的,大白天的怎麼救人?趕緊去準備武器,傢伙,別到時候空手救人去 啊?」 就這樣又打發走一波。其實他比誰的心理都急,都焦慮,他不是在等啥時候 救張陌,而是在等陳茹的消息,只有陳茹的消息是成了,那整個計劃才能實施, 否則別說救張陌了,大伙都得忙命天涯。在煎熬的等待中,他為大伙做起了武器, 只能就地取材,這幫傢伙的手頭的傢伙並不多,只有匕首和軍刺,葉南飛又做了 幾把簡易的弓箭,彈弓,棍子。 到了晚上大伙發現葉南飛還是沒有動靜,可是坐不住了,又都跑到葉南飛這, 首先說話的是胖子:「飛哥?咱啥時候去就猴子啊,這都被抓兩天了,那幫玩應 的手段俺們可知道,不能等了。」 葉南飛:「還不是時候,在等等,騾子回來咱馬上行動,咋樣?」 李治國:「飛哥,俺們知道你做了個大計劃,要扳倒滕濤,和對付滕濤比起 來,張陌就沒那麼重要了吧,以前你可不是這樣,以前你都把兄弟們放在第一位。 你不去救,俺們自己去。」 李永霞拽了李治國一下:「說啥呢?南飛哥也沒說不去救啊。」 葉南飛:「不是我不去救,你們沒想想,如果扳不倒滕濤你,別說難救張陌, 就是咱麼也都得逃難去,如果扳倒他,張陌可能不用救,等馬縣長上台,還愁不 放張陌出來?而且張陌現在屬於最好的魚餌,他們不會對張陌咋地的,還得利用 他釣咱們上鉤呢。」 李治國:「飛哥,你說的都是可能,我不知道別的,我只知道,早一步去救 他,就多一點可能,你說扳不倒騰濤,咱們都得逃難,那就逃唄,咱還回大旺去, 自由自在的,咱們兄弟姐妹還是在一起,可萬一張陌沒了,就扳倒滕濤又能咋地?」 李治國這麼一說,反而讓葉南飛無言以對,難道自己現在確實變了?變得薄 情寡義,只會算計了?可自己想的應該沒錯啊,現在只要沒把這幫人抓住,張陌 就沒危險,可要是都被抓了,那結果咋樣真不好說,都被弄死,不是幹不出來。 他正猶豫著,李治國:「走,咱們去救。」 葉南飛可急了,這沒等咋地呢,自己窩裡先亂了:「治國,你別亂來,唉, 不如這樣,不管騾子的消息如何,你和你姐都進城一趟,通知你的那些聯繫人, 讓他們放出消息,就說滕明遠因為貪污受賄,買官賣官,外面養女人,幕後雇凶 殺人,上面已經開始查了,他蹦躂不了幾天,總之就是這個意思,讓他們盡量發 揮,消息傳得越快,越廣越好。」 李治國:「那張陌這面呢?」 葉南飛:「我們幾個先去麼,你倆通知完,也馬上趕到城東三水門附近那個 干休所匯合,干休所西側那片樹林,這會啊,城裡肯定都戒嚴了,你倆得偷偷溜 進去,還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來,能不能做到?」 李治國終於來了點精神:「放心吧飛哥,沒問題。」 葉南飛又走到李永霞跟前:「去了要小心,感覺不對,跑了再說,實在不行 就別通知了,直接去城東匯合。」 人有時候就這麼無奈,特別是帶頭人,很多時候是被民意裹挾著走。沒辦法 只能提前行動,兵分兩路。葉南飛是很為難的,眼前的局面,不好弄,他不能像 胖子和李志國似的,頭腦一熱,哪裡考慮那麼多,就是救兄弟麼,再危險,再困 難也得上啊,可葉南飛作為帶頭人,還的考慮可行性,總不能為救一個,把大家 伙都搭進去吧,因為這次面對的很可能是警察,你和警察怎麼鬥? 不管他們做的對與錯,始終都代表正義和國家,你是要和正義和國家做對麼? 而且很可能他們會配槍,一旦他們用公權力對付這幫人,那簡直太容易了,在國 家機器面前,個人就是個螞蟻,蟲子。可現在是明知不可為也得為。 剩下的人有葉南飛,胖子,美奈子,臭球,李永紅,尹令儀,而尹令儀都已 經顯懷了,她竟然也要求跟著去,畢竟是就自己老公麼。葉南飛:「你去的話, 大伙還的分心照顧你啊,反而幫不上忙麼。」 最後決定,她獨自留在營地,不要留李永紅來照顧。葉南飛囑咐她一定要小 心,騾子要是回來,讓他也去這個地點匯合。去城東的話,可以不經過城裡,走 山路,直接穿過去,十多公里的樣子。 葉南飛也沒敢在耽誤,帶著餘下的幾人一路做了標記,向城東趕去,他認為, 滕明遠和許國輝一定不會轉移張陌,這麼好的餌,沒道理不用,而且城東干休所 遠離鬧市,幹起事來也放得開手腳,也可掩人耳目。這可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 山行啊。 到了距離那會所不遠的樹林,葉南飛開始和美奈子坐下來研究地形,環境。 不但要考慮如何進去救人,還要考慮如何安全的撤出來,並順利的撤走。葉南飛 腦漿子都快想出來了,匆忙的做了兩個計劃,並安排他們幾個分別在來路上做一 下機關,手腳,這涉及到撤退時候如果被追時候用。這幾個人還真不是可以給他 出謀劃策的好隊友,也商量不了啥事,美奈子也是獨行俠慣了,更懶得動腦筋, 那就看葉南飛能否帶著這幫人順利救出張陌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五章 作者:獨孤一葉。 再入虎穴。 葉南飛簡單的做了個類似沙盤的東西,擺明了會所院子裡的佈局,整個院子 呈方形,朝南開的大門,一進大門,迎面是一棟三層樓,美奈子說感覺像辦公樓, 道從這裡東西岔開繞向後院,後院的中央是一人工小湖,亭台綠樹環繞到也雅致。 湖的西面是一長趟平房,靠北是一棟獨立別墅,湖的正北,是一趟二層樓,東側 則是二層樓,別墅,平房錯落著。 美奈子的看法是,張陌很可能被關在辦公樓,或者那兩棟平房,其他建築裡 都是吃喝玩樂的地方,不太可能關人。詳細的分析著這些情況,幾個方案慢慢在 他腦子裡成型。胖子有點不耐煩的要行動,這兩天胖子就有點不滿,看著飛哥明 顯的拖延,退縮,這不就是慫了麼。美奈子也說,是不是應該先偵察一下。 葉南飛:「按理說應該偵查一下子,不過今天我看免了吧,他們肯定埋伏好 了,去偵查也不敢靠近,不是我說胖子,當初咱們打獵時候我怎麼說的了?打獵 最主要的是耐心,最忌諱的就是急躁,你看看今天你和治國那德行?大白天恨不 得就要去救人,你倒是救一個我看看?」 胖子被這麼一說,也感覺有些不妥:「那不是猴子被抓,我著急麼。」看來 作為帶頭人有時候你不發點威,下面人反而心裡沒底。 葉南飛:「越是急,越得沉得住氣,你光血上頭,意氣用事,不但救不了張 陌,你還得搭進去。不是不去救,是最好的時機去救,我問你,你一天裡,啥時 候最懶,最孽?」 胖子:「那就是早起來那會啊,最不願起啊,嘿嘿。」 葉南飛:「那咱就後半夜動手,敵人最懶最孽的時候。」 大伙正聊著,李永霞姐弟回來了,畢竟在蒙江呆了幾年了,環境熟悉,而且 這地方他們來過,只是不知道具體詳細情況。葉南飛又把環境情況和大伙分析了 一遍,並分好組,他和李永紅一組,美奈子和胖子,李永霞姐弟一組,這樣安排 實力比較均衡。 而他倆帶回來的消息確實不容樂觀,全城戒嚴,主要街道都有民兵和警察把 守,弄得全城風聲鶴唳,不過令人想不到的是,她倆的工作反而格外好做,因為 城裡這麼大動靜,人們都納悶出啥事了,而李永霞她倆去給的解釋是,上面要查 滕明遠,這兩事撞到一起,不由得他們不信,痛恨騰家的,當然興高采烈,可算 盼到這一天了,沒恨沒愛的也幸災樂禍啊,這有權有勢的人終於要倒霉了,早就 看他家沒好的得瑟,現世報啊。一個人的悲劇在別人眼裡都是喜劇。 半夜的時候,騾子終於找了過來,帶回來的消息是,買賣成了,葉南飛聽後 大喜,沒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草驚蛇的情況下,這買賣還能談成,天意啊。葉 南飛頓時信心大增,那麼滕濤是咋想的呢?難道一點意識不到這可能是圈套,是 有問題的。 這事你還真不能說滕濤的不是,說他犯傻或者蠢,因為這筆生意確確實實是 真的,就是這筆煤的買賣,煤是真的,數量真的,價格真的,只要你付錢,賣給 你也是真的,只要留到秋後,大賺特賺也沒假,你讓滕濤他們怎麼想?送上門的 肥肉,就是不要,不吃?他帶去的都是專業人士,各種手續,證明,批文都檢查 過了,沒假。 而滕濤也確實聽說家裡出事了,不免有些急著回家,對這筆買賣也開始猶豫, 特別是袁剛總是說感覺不對勁。但倆人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買賣和葉南飛對付 自己扯上什麼關係,想用假煤坑自己一把?可一切都是真的,只要交了錢,就可 以成火車皮的往回拉,沒問題。 最後讓滕濤拍板的是,人家又搭個上一個買主,如果滕濤不買,人家很有興 趣,而且這兩天就要來看貨,滕濤追問了一下是誰,答案是,烏拉的陳茹,都是 同行,底細都瞭解,這讓滕濤不得不信,這也是陳茹不得不使出來的殺手鑭,也 是豁出去了,她之所以敢這麼豁的出去,是因為葉南飛給她的資料,讓她有信心, 把這事幹成,至於為啥她要不遺餘力的對付滕濤,還的後面交代,這會沒空。 滕濤下決心做這筆買賣,並把袁剛留下坐鎮,錢一打過來,馬上裝車往回運, 自己則要急著回來對付葉南飛,他感覺對付葉南飛的關鍵是如何找到人,只要找 到,其他都不是事。至於這會滕濤趕到了哪裡,怎麼追蹤葉南飛,那葉南飛就不 知道了,而葉南飛這會忙活什麼,滕濤更不知曉,只是知道蒙江快鬧翻天了,因 為那時候沒有手機,固定電話都不多,這給事態的發展更增加了不確定性。 終於,葉南飛他們要動手了:「牆裡牆外肯定都有埋伏,咱先把牆外的伏兵 引出來打掉,現在誰去引呢?」 美奈子正擦著刀,把刀往鞘裡一收:「還是我來吧,地形環境我熟。」這個 大伙還真沒爭議,雖然很危險,但非她莫屬,葉南飛需要留在後面做狙擊手,他 身上挎著那牛角弓,今晚要大發威力了。接著又安排了各自的位置,當美奈子出 現在牆下的時候,會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是埋伏的人出現,而咱們的人,根據人 數多少,在各自的方位迅速出擊,必須在對方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打昏。 第二種情況,沒有伏兵出現,那麼很可能牆裡的戒備更森嚴。那麼就有第二 方案,放火。但不管啥情況,不能殺人,因為要是死了人,警方就會不死不休的 纏上你。 一眾人按著說好的,各自向東牆外摸索而去。美奈子,幾個躲閃隱藏動作, 靠近了牆根,做出要翻牆入內的準備,而葉南飛已經出現在附近的一刻樹上做好 了狙擊的準備。 這時,果然如葉南飛所料,從草叢,樹後等各種想像或者想像不到的地方冒 出來潛伏者,隱蔽的果然好,葉南飛之所以預料到會有埋伏,首先他從自己角度 看,如果自己指揮,就應該這麼安排,而且這些對手都是軍隊出身,葉南飛從小 就聽老爸講一些軍隊的事,他也熟悉軍隊的做法,特別是特種作戰,他爸就是偵 察兵出身麼。 但是讓他最擔心的事出現了,那就是這幫傢伙手裡果然有槍,這很致命,自 己這方不敢下死手,而對方卻可以當是歹徒毫無顧忌,手裡還有槍,優劣立見啊。 這槍,估計可以用訓練民兵的理由,合理獲得,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美奈子站 在了原地,沒有反抗,而是順從的舉起雙手,圍上來的竟然達五人之多,這要是 沒有準備,所有人一起出現的話,一準被人全鍋端了,正當五人的注意力被美奈 子吸引過來的時候,李治國等人已經個自找好目標,悄悄的逼近。 美奈子當然知道隊友正在靠近,於是更要吸引對方注意,那五人圍上來後其 中一個:「別動,動就開槍了。」 美奈子:「別誤會,我要見你們領導,我認識他。」 對方一聽竟然是個女人,都立馬鬆了口氣:「我擦,竟然是個娘們。」就在 他們驚訝的時候,李治國等人同時發起襲擊,騾子和臭球也參與了,沒辦法人手 有限。幾個人的襲擊很簡單,用木棒敲腦袋,這一下下去,生死真有點玄乎,只 有李永紅,畢竟是個小女生,緊張是一方面,力氣小也是一方面,一棍子下去, 那人不但沒倒,反而轉過身來看向她。 葉南飛在不算明亮的月光下看的很清楚,正要發箭補救,只見美奈子以迅雷 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刀掃過那潛伏者,那人一聲沒吭就癱軟在地,恐怕是凶多吉少 了,葉南飛也來不及在意,還在觀察周圍有沒有其他後備的埋伏,這是他最擔心 的,如果此時有後備,不但可以開槍打他們,也可以明搶報警,不管那種,今晚 的行動都會失敗。 還好,對手預料到了今晚會有偷襲,但是沒有預料到會有反埋伏。觀察沒有 別的情況,趕忙下樹和他們會合,也來不及埋怨美奈子,情況緊急啊,不是你死 就是我亡:「都帶好面罩啊,手套也帶好,絕對不能留下線索和證據,把這些人 先捆好,扔那邊去,騾子和臭球,你倆去西邊牆外等著接應,退路都安排好。」 騾子還有些不服氣:「師父,那她們女的都能跟著進去,咋就讓俺倆在外面 干望風的活呢?」 葉南飛:「你倆翻牆上樹玩的利索麼?一旦情況有變,跑得出來麼?再說, 你倆沒幹過這種事,進去也發慌,別看她們是女的,啥事都經過。」 美奈子:「咱們現在可以直接進去麼?」 葉南飛:「裡面情況不明啊,這麼冒蒙遼進去,容易吃虧,你們收拾現場, 我先給他們來個趁火打劫,進去再來個渾水摸魚。」 說完,他又趴上一棵大樹,這裡可以輕易看見院子裡東側的那趟平房,於是 打開他的背包,開始準備,準備啥呢?一個小玻璃瓶,裡面裝的汽油,用多用途 小刀的錐子在膠皮蓋上紮了個空,在把一截炸藥捻子塞了進去再把小瓶子綁在了 箭桿上,然後點燃了藥捻,搭弓射了出去,射的方向就是那平房房簷的木板,之 所以選擇那平房,主要是平房用的木料多,火容易著起來。 沒一會只聽的啪的一聲脆響,那火在平房的房山頭竄了起來。平房的房架, 瓦條都是上好的松木啊,又風乾了這麼多年,再有火源的汽油,想不著火都難, 轉眼間火勢就蔓延開來,院子裡這兩天應該很警惕,埋不埋伏不說,人手夠多, 夠警戒是肯定的,因為火一起來,馬上被發現,院子裡一時陷入了混亂,有大叫 大嚷著火的,有組織救火的,有在房子裡聽到動靜往出跑的。 此時混亂,不趁亂而入還等何時啊,他有從背包裡掏出兩個小瓶,裡面裝的 也是汽油,給美奈子和李治國個一瓶:「在放兩處火,讓水更渾一點,除了西面 平房和門口那辦公樓,其他隨意,我和永紅去辦公樓,美奈子和胖子去正著火這 平房吧,永霞和治國氣西面平房,如果發現張陌,發包裡的竄天猴通知,大伙就 都去接應,不管成不成,最後在西面牆外集合,走吧,都加小心。」 幾個人各顯其能,紛紛翻入牆內,葉南飛躲在暗處觀察院內情況,一片混亂, 不過人來人往的空地上,站著一人,很是鎮定,似乎並沒有被火勢吸引,而是掃 視著院子裡,葉南飛似乎感覺到此人的目光在自己的停留在了自己身上,好強大 的氣場啊,這麼臨危不亂,真是個人物。沒空多想,帶著李永紅向辦公樓摸去。 因為房子著火,不知是火把電線燒斷了,還是人為的把電掐斷了,整個院子 裡只有火光,沒有燈光。二人趁黑。摸進了一樓大門,隱約的看見,一進門是個 大廳,正對面是上二樓的樓梯,大廳兩側是兩道很深的走廊,正犯愁往那邊去的 時候,互聽的樓上有動靜,二人忙隱蔽起來。 只聽得樓上下來倆人,邊下樓,邊說著話:我J,這怎麼著起這麼大的火來 了,咱倆也趕緊去看看吧,別一會峰哥又罵人。 另一個:「我看還是消停在這樓呆著吧,也沒聽峰哥招呼啊,萬一咱獻慇勤, 去那邊,這邊在出點事,那更麻煩。」二人打著手電筒,匆匆的從樓上下來,到 了一樓,正想往外走,葉南飛哪裡會放棄這個機會,竄到一人身後,對著脖子就 是一手刀,對方一下子被砍暈,另一人略領先,猛地感覺不對,一回頭的功夫, 葉南飛手張開成八字,懟向了他的脖子,別說出聲,挨了這麼一下,呼吸都成問 題,那傢伙捂著脖子蹲了下去。 剛才被打倒的那位已經被李永紅接手,動作很麻利的把腰帶解開,把人捆上, 嘴塞上,當然是用那傢伙自己的臭襪子,另一隻襪子一下被葉南飛拽了去,直接 塞到懟了脖子的夥計嘴裡,一切都是在瞬間完成的,接著這倆人被拽到隱蔽處: 「小子,別出聲你就沒事,你要敢叫,我這把刀子先插你嘴裡攪合攪合。」說著 從小腿處拽出自己的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六章 作者:獨孤一葉。 山中我為王。 葉南飛把刀逼在他脖子上:「我問啥,你說啥,別玩花樣,我這手一哆嗦, 以後你想說話都說不了了。聽懂了就點點頭,我把襪子掏出來。」這時候換誰也 得答應啊,又不是為革命理想主義獻身,至於那麼有原則麼,給人家看家護院也 不至於付出生命不是。 「你們前兩天抓了一個人,現在關在哪裡?」 那小子有點猶豫,估計也是有點懵,是說好,是怎麼說好,說多少為好,就 在他猶豫的那空,葉南飛的手下可用了勁,那小子明顯感覺到刀鋒割破皮膚往裡 走的感覺:「啊,,,我說,,,我說,關在地下室,地下室啊。」 葉南飛又把他嘴堵上,拽著他,讓他帶路。在東側走廊的盡頭,房門變成了 鋼條鐵門,門後不再是房間,而是向下的樓梯,那小子啊晃動了幾下,意思自己 有鑰匙,葉南飛打開鐵門,那傢伙走在前面帶路,沿階而下,到底後,又是一條 走廊,向西延伸,手電筒一照,走廊的右手邊也都是是一些房間,房間都是鐵門, 有點身臨監獄的感覺。 葉南飛:「怎麼你們這還有監獄咋的?這些房間裡都有人麼?哎,,,我問 你話呢?」 只聽那傢伙嘴裡「唔,,,唔」的只有聲音,沒有話。 李永紅:「南飛哥,他嘴還堵著呢,你讓他咋說,呵呵。」 葉南飛才想起來,這一忙活,還把這事忘了,說不緊張,難啊:「麼,怪我 了,怪我了。」 掏出那臭襪子,那傢伙乾嘔了幾聲,一連氣的咳嗽之後:「這裡面也不是總 關著人,一般是關新來的姑娘,或者脾氣不好,不聽話的,關幾天就都老實了, 你們要找的那位,應該是在最裡間。」 等那鐵門打開,手電筒照進去,發現裡面簡直就是一間刑房,和電影裡見過 的差不多,各種叫不上來名字的刑具擺放著,而屋子中間吊著一人,雙手被吊起, 還好腳可以落地,頭歪向一邊,不知是昏了還是睡著了。電筒照在那人臉上,不 是張陌還有誰,渾身上下一絲不掛,也傷痕纍纍,看來沒少受折磨。 葉南飛趕緊過去,催著那小子把人放下來。葉南飛接過張陌,用大拇指掐了 掐他的人中:「永紅,拿水。」這麼連掐帶餵水的總算把人弄醒了。 張陌睜開眼:「飛哥?????我不是在做夢吧?我這事在哪?」 葉南飛看著往日生龍活虎的兄弟被折磨成這樣,心裡不免犯堵:「不是做夢, 兄弟們來救你了,咱馬上回家。」 張陌:「嘿嘿嘿,,,咳,,,咳,,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會來救我,飛哥, 我啥也沒說,咳,,,咳,,」 葉南飛聽到這,眼睛有點發澀,鼻子有點反酸,當年在林子裡的感覺視乎又 回來了,這些年自己越來越理性了,李治國說的雖然欠妥,但是沒錯,就算扳倒 了滕濤,可張陌要是沒了,那就再也回不來了。 「別說話了,咱們趕緊出去,哎,,,內個誰,你,來背著他,對,把你衣 服脫了給他,對。」 李永紅也趕緊過來扶著張陌:「猴子哥,,,,」四人急沖沖的往出趕,當 走到走廊盡頭要上台階的時候,上方鐵門的地方突然亮起幾隻大號的手電筒,晃 的幾人睜不開眼睛,「哎呦,昨天等了你們一天啊,今天終於等來了,別急著走 了,你們兄弟感情這麼深,就都到這聚聚,哈哈哈。」 背著張陌那小子走在最前面:「峰哥、、、、、是我啊,別動手。」葉南飛 趕緊拽著他倆回到走廊,那小子有點急了:「我說大哥,,,不是,,大爺,,, 我就是一個打驚的,啥也不是,您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得了,這都不該我啥事啊。」 葉南飛:「閉嘴,再囉嗦,一會他們開槍我就把你擋前邊。」葉南飛邊說, 邊把背包放下,在裡面找東西,找的沒別的,還剩一小瓶汽油,這時候能不能脫 困就看這小瓶汽油的威力了,捆好以後,又拿出兩隻竄天候交給李永紅:「一會 得著機會,都放出去。」 李永紅:「兩隻都放啊?」 葉南飛:「不是說好了麼,一隻就是找著張陌了,兩隻是有麻煩了。這樣他 們趕過來的時候,知道提前準備。」 說完,葉南飛讓那小子站起來,往前走,那小子似乎意識到事不好,剛要反 應,葉南飛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而跟著他也側身撲了出去,這動作是一連貫的, 就勢拉弓把箭射了出去。鐵門外的人注意力都被踹出去那小子吸引,而沒注意到 他腳後撲出一人,更來不及注意射出的那箭,葉南飛也管不了能不能射到人了, 不過沒聽到慘叫,應該沒射到,射出以後,他忙翻身回到走廊,只聽得啪的一聲 響,接著有慘叫的聲音,葉南飛知道事成了。 過去樓房也都是木質的門窗,如果這箭射到窗框上是最理想的,不但可以引 起火,還可以炸開玻璃,要是從窗戶射出去,就沒這效果了,最重要的是可以把 鐵門外的人驅開。葉南飛搭著弓箭,伸頭觀察了一下,鐵門外果然著起了火,而 被自己踹出去那小子捧著腦袋蹲在台階上瑟瑟發抖。 葉南飛:「永紅,放竄天候。」說完走出去,又踹了那小子一腳:「走,接 著往外走。」四人連續的往外走,李永紅扶著張陌,走到樓梯一半的時候,李永 紅已經能看到被炸開,燒掉的窗戶空處,點著那竄天候,對著那敞開處放了出去, 兩枚竄天候先後在樓外爆開,聲音是「啾,,,、、、、、、、、、啪。」 走在前面那小子已經跨出了鐵門,而門對面的窗戶的火還在燃燒著,並向四 周蔓延,這傢伙一邁出門,就想貼著牆根往出跑,一方面是逃命,一方面是躲那 火,而就在這時,一聲槍響,接著一聲慘叫:「啊、、、、峰哥,別開槍啊,是 我啊,老六啊。」看來是挨了一槍。 葉南飛和李永紅,張陌躲在門裡,不敢冒頭,這時候只能李永霞她們過來, 裡應外合,否者出去就成了靶子。果不其然,沒一會,就聽外面吵雜和槍聲,應 該是李永霞她們動手了,機會稍縱即逝,外面剛有動靜,注意力肯定被吸引過去, 葉南飛交代李永紅照顧張陌,自己躬身先竄了出去,並且來了個標準的戰術動作, 在走廊裡之字形跑動,跑動的過程中還不忘了尋找目標射箭。 李永霞她們的攻擊應該是隱蔽,有效果的,主要是對方的槍威懾力太大,還 好葉南飛出擊的及時,讓對方腹背受敵,有些慌亂,外面火勢也太猛,讓對方沒 法集中精力,集中人力對付他們,此時院子裡已經能有三四處著火。葉南飛的連 續發射,已經有倆人受傷,外面也有弓箭隨時射過來,壓得對方反而隱藏起來。 他們紛紛躲藏進走廊邊上的房間裡,伺機開槍還擊,走廊裡已經沒了槍手,葉南 飛還是搭弓警戒著,李永紅攙著張陌已來到身後。 這時想走正門出去是不大可能的,房間裡的槍手,還有外面不知道多少槍手 不會放過他們,不過可以趁機跳窗戶出去,走廊裡的窗戶還是滿密集的。出去以 後,馬上找隱蔽處,葉南飛相當謹慎小心的,可是他不知道,剛才槍聲一響,有 兩種效果,有一類人是普通工作人員,聽到槍響,有迷瞪不知啥狀況的,有知道 是槍聲嚇得躲起來的,而有經驗的保安,或者安排好埋伏的人都開始向辦公樓奔 來,這正好給了李永霞她們機會。 搭弓就是射,一個個都是活靶子,當然盡量選非要害處射,倒下幾個人之後, 那些人才警惕起來紛紛隱蔽起來,而他們的槍並沒有想像那麼多,畢竟這還是個 對槍支管理很嚴的國家,而且子彈似乎也沒幾發,槍也都是步槍,黑暗中能有多 大威力很難說。所以葉南飛帶著他倆向西側牆轉移,挺順利。快到西牆的時候他 才發出口哨, 口哨發出後,李永霞她們四個應該按照以前打獵的規矩,從四面,防禦型的 向他的方向靠攏,這樣也就進可以打來犯者,退可防備追擊者,如果被夾在葉南 飛和李永霞她們之間,那會很難受。有沒有高手追擊而來呢?肯定有,但是葉南 飛他們的優勢在於隱藏的太好,一直處於暗處,讓對方不得要領,第二可以在樹 間竄來竄去,難以捉摸,武器還是無聲無息的弓箭,很難暴露。所以追蹤者一直 很顧忌。 胖子最著急,第一個聚攏過來,一看張陌頓時興奮得不得了,對他又是摟又 是抱的,弄得張陌呲牙咧嘴還不敢發出聲音。葉南飛:「先別忙著親熱了,張陌 渾身是傷,你背著他吧,想辦法翻過牆去。」 這時美奈子也過來了:「牆外會不會還有埋伏啊?」 葉南飛忙又爬上一棵樹,學了聲鳥叫,沒一會,牆外也響起了鳥叫,看來是 安全的。大伙先忙著把張陌弄出牆,牆外接應的騾子和臭球也出來了,葉南飛問: 「怎麼西面牆這沒有埋伏的麼?」 騾子:「艾瑪,咋沒有啊,俺倆是從那邊偷摸摸過來的,本想藏著等你們出 來,可那會著火了,後來槍響,這一左一右冒出好幾個來,都跑回院子了。得回 俺倆距離遠,沒靠前。」 正說話間,突然又一聲槍響,接著牆上栽下來一人,他忙跑過去一看,正是 李治國,他是斷後的,趕緊和胖子倆人抬到離牆遠一點的灌木叢裡,在仔細觀察 這槍是從哪打來的,不一會他們發現,從南側陸續的出現人影,而這面牆頭也有 人探出頭,這些人不像上次追葉南飛他倆,那麼大張旗鼓的,而是很謹慎,從南 牆過來的,都是邊走邊隱蔽,很專業。 葉南飛趕忙讓胖子和騾子個背一人,向不遠處的樹林轉移,而自己和美奈子 留下斷後,只要他們干露頭,咱就讓他傷著回去。美奈子的箭法也不是吃素的。 李永霞她們轉移,想一點動靜沒有是不可能的,這讓追蹤者們很高興,最起碼知 道對手的方位,比剛才強多了。他們一高興,發現獵物動靜,自己的動作幅度也 難免大了,葉南飛和美奈子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連發四箭,箭箭不虛發,連 傷四人,這讓對方的行動立馬又謹慎起來,而且用槍還擊,葉南飛二人卻早已向 樹林方向轉移了。 這時葉南飛心裡已經完全有底了,只要進了樹林,他們追來也不怕,葉南飛 甚至想,最好你們追來,我的機關陷阱也沒白設,城市裡你們說了算,山裡我才 是王者。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七章 作者獨孤一葉。 山中我為王2。 進入樹林後,馬上安排騾子他們帶著傷員先撤,他帶著幾位女將布設機關陷 阱,因為在之前準備好了家什和工具,剩下的就是布設而已,很快。主要是地箭, 懸木,懸排,下套,道具就那幾樣,就看你根據環境條件如何佈置。那有沒有用 呢?別看廣告,看療效,看時機效果如何。 佈置完第一道機關,馬上轉移到第二道預設地點,第一道機關主要佈置在剛 入林附近,以地箭,繃子為主,因為簡單,可以做到很密集,用上,用不上的來 一道,這次布設機關的目的是防禦和震懾,並不是打獵一樣以殺傷為目的。 果然過了沒多久,他們正布設第二道的時候,不遠處先後傳來幾聲慘叫,接 著便沒了動靜,很多看官可能會感覺這些退伍軍人不會這麼不小心著了道吧?軍 人確實要比普通人難對付的多,不過也不是不能對付,葉安娜費的優勢在於,和 對方打了一個信息差,他是事先準備好了道具,而追擊者怎麼也想不到,對手會 來這一手,會設下機關,典型的出其不意。 有人中招之後,葉南飛馬上趕回去查看,對手有十多人的樣子,看樣子並沒 有太慌亂,正在把受傷的人集中到一起,有的人在警戒,有的人在觀察,分工明 確,其實這才是軍人和普通人的根本區別,遇事不會慌亂,不管進退,都有組織 紀律,有條不紊。 剛開始進林子的時候,他們沒有隊形,而是撒豆子似的散著進來的,估計是 考慮這樣更好隱蔽,也更好發現被追蹤者的蹤跡,而開始沒想到,反而讓葉南飛 的布設發揮了最大效率,先進來的人呢紛紛中招。他們馬上停止行動,接回傷員, 大多腿部中了木箭,木簽子。要是普通追擊者,沒準嚇住不追了,可軍人不同, 他們馬上會改變方式,接著來。 他們一改散兵追蹤,這次來了個一字長蛇,這幫傢伙似乎也在制氣,不相信 自己這幫多年受訓練的人,會被一個民間不知來歷的人給弄得,吃癟,惶惶不安, 這以後還用混了麼?僱主不說,自己也特麼臉紅啊。一字長蛇的最前一位,似乎 很有經驗,一路拆穿了剩下的機關,而後面的人端著步槍邊跟著前進,邊警戒著, 這麼一來你,確實打破了葉南飛的布設和預判,機關只能減緩追擊,而不能打退 或者阻嚇他們。、 在不出手,下面的路怕是被動了,心裡想著,手裡的牛角弓可就搭上箭了, 暗淡的月光下,人的身形還是清晰的,一箭「嗖」的射了過去,奔的就是打頭的 那位,一箭不偏不倚射中了大腿,那人慘叫了一聲,捂著大腿坐倒在地,弓箭本 來隱蔽性很好,但也被後面警戒狀態中的一位發現了方位,「呯」的一聲向他這 個方向開槍,葉南飛忙連竄帶跳的轉換著方位。因為他們有機關陷阱的顧慮不敢 追,葉南飛已經跑到下一個隱藏地。 這一隊一共就十多人,已經受傷幾人,可還是沒放棄,竟然接著追蹤下來, 這難道是在為了榮譽而戰麼?第二道機關陷阱,不可能像第一道佈置的那麼密集,, 因為哦都市相對大一點的機關,葉南飛沒辦法,只能盡量把他們往機關處引,實 在偏離就攻擊,攻擊之後在往機關處引,真心不容易,正在他有些黔驢技窮的時 候,他們隊伍的隊尾的一名隊員突然被身後的一人攻擊,葉南飛隱約的感覺那人 是美奈子,這膽子,這手段自己都做不到啊。 等對方隊員發現,已經晚了,不知是美奈子殺了那人還是怎樣,反正消失了, 隊伍出現了些許的驚慌,似乎第一次感覺他們有些猶豫了,全部隊員各自隱蔽起 來,葉南飛的弓箭也難以找到目標,而美奈子此刻更神出鬼沒,突然聽到對方又 一聲慘叫,葉南飛大驚,美奈子膽子也太大了,對方有槍的,接著聽到槍響,有 些不淡定的隊員,時而顯現出隱蔽的身形,這讓葉南飛抓住一個機會射出了一箭, 這讓對方側地崩潰了,是信心的側地崩塌,葉南飛和美奈子神出鬼沒的襲擊,而 且不同方位,讓他們很有一種被包圍了的感覺,敵人無處不在。 而你又不敢隨意的追擊,你不知道哪裡設有陷阱,這仗沒法打,人為刀俎我 為魚肉,在等一會就各個被分別拿下,想走都走不了,似乎領隊下了命令,他們 開始帶著傷員往回走,而美奈子似乎還意猶未盡,他觀察到美奈子的身形還要襲 擊對方,葉南飛馬上吹了聲急促的口哨,並向她移動,美奈子似乎不太情願。 「乾脆把他們都留在這得了,放出去也是禍害。」 葉南飛:「你瘋了,這些就是滕濤的僱傭的保安,你想都殺了?再說窮寇莫 追,師傅沒教過你啊,追急了人家跟你玩命,差不多就得了,那邊還有傷員呢, 趕緊走。」 葉南飛是召集李治國的傷如何,必須早點療傷。等他們追上,李治國臉色已 經很差,明顯失血過多,他是肩部中彈,葉南飛動了簡易的手術,拿出了子彈, 並縫合,還用注射器抽了李永霞的血給他輸上,總算度過了危險期,做了個擔架, 騾子和臭球抬著往營地趕,路上葉南飛詢問了張陌被抓的過程,原來張陌是打聽 到這會所裡竟然有錄像,也就是很多客人的錄像,張陌一聽這要是弄到幾盤可太 重要了,於是夜裡來偷,但你想想這麼重要的東西,滕濤肯定會很重視,而且要 論偷竊這事,張陌和那雌雄大盜比起來畢竟太嫩。 被抓現行是可想而知的,不過這信息太重要了,這會所具體接待過什麼人他 們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如果把這消息傳出去,應該會有很多人緊 張,現在戰幕已經拉開,一切有用沒用的武器都得扔出去,什麼石頭土塊的,沒 准砸他們腦袋上也夠喝一壺,葉南飛的意思他想去蒙江一趟,把這消息告訴馬縣 長,而且孫便通知他開戰了,該出手的該準備的,都得動手了。 但李永霞等人都不想他這時候走,兩位傷員啊,而且對方到底還追不追,沒 了葉南飛大伙就沒了主心骨一樣。最後還是美奈子自動請纓,她要跑一趟。就這 樣,美奈子半路直接奔了城裡,而他們回了營地。尹令儀當然沒有睡,而且給大 伙準備好了飯食,恐怕這一晚她並不比大伙好受,那等待的滋味更是煎熬。 這一夜的折騰,大伙都很疲憊,紛紛睡去,葉南飛看著身邊的李永霞也進入 夢鄉,自己雖然更疲乏,但還是睡不著,心理還是禁不住忐忑,隱隱的不安,這 營地太久沒轉移過了,這是個疏忽,而大戰已經開始,自己這算準備不足啊,算 是一招漏棋,高手之間對弈,一個漏招足以致命啊。但擔心也沒用了,總不能把 沉睡的大伙在叫起來吧,再說了,滕濤就是能量再大,也未必找得到這裡吧,自 己想得太多,還是好好睡一覺先。 大伙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日上三竿的時候,大伙還在沉睡,一夜的緊 張和疲憊,哪裡那麼容易緩過來,可就在這時,葉南飛突然感覺到自己手裡的魚 線猛的抽動了一下,耳邊不遠的鈴鐺突然晃動起來,很明顯,有敵情,葉南飛的 這根神經好久沒被觸動過了。他馬上和李永霞叫醒大伙,組織轉移。可是,兩個 傷員,一個孕婦,昨晚都沒有準備,現場一片混亂。 按他們的預想,如果敵人追蹤來了,只能有兩個方向,一個來自西面,這是 蒙江通往烏拉之間的國道方向,第二個方向應該是東面,因為這是會所撤離過來 的方向,而南面是不能去的,是蒙江縣城方向,雖然還挺遠,但也有村屯,逃的 方向只有北面,可朝這個方向跑出幾十米後發現有二十幾人在前方等著他們。葉 南飛趕忙組織大伙往東跑,可跑了沒多遠,發現前面不遠陸陸續續的也有人出現, 麻煩了,這是被十面埋伏了? 誰下這麼大本錢啊,是滕濤本人殺回來了麼?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後面果然 有人叫他:「吆喝,老同學,混的這麼慘,又跑著山裡來了,跟當年楊靖宇學的 啊,媽的那不就是死路一條麼,學誰不好啊,非得學個走絕路的人。哈哈。找的 你好辛苦啊。」 大家回頭一看,正是滕濤帶著一群人慢慢向他們逼近,而這群人裡竟然還有 警察,這讓本就窮途末路的幾人更顯落寞,此時已成四面包圍之勢,警察雖然不 多也有十多人,滕濤的手下四十多人是有的,各個自得意滿,眼光中泛著戲謔之 色,而葉南飛團隊裡,不能不說充滿著很絕望的情緒,也很緊張,除了傷員,就 是孕婦,騾子和臭球根本沒見過什麼場面。 最讓葉南飛崩潰的是,人群裡他看見被人壓著的貓肉,鐵蛋,竟然還有龐小 妹,龐小妹怎麼也被抓來了,這該他什麼事?形勢不得不說已完全被人掌控,不 但被圍,就憑他手裡攥著這幾個人也完全可以控制住葉南飛了。葉南飛第一次感 覺心裡這麼沒底,以前那麼多次艱難遭遇也沒這感覺。 葉南飛:「好大的陣勢啊。」 滕濤:「蒙江太小啊,都快被你翻個個了,以前小看你了,你是一條翻江倒 海的龍啊,呵呵呵,可那又怎麼樣?在我的地盤,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葉南飛:「確實是你的地盤啊,警察都成了你的家奴了。」 滕濤:「少跟我來這套,你在蒙江搞事,就是和蒙江人過不去,人人得而誅 之。」 葉南飛:「什麼蒙江人?蒙江就是你騰家的吧,有幾個蒙江人沒被你騰家欺 壓過啊,真說得上,逆騰家者亡,順騰家者昌啊。」 滕濤:「是麼?咱們今天不是老鬥嘴來了,既然你這麼瞧得起我,今天我就 讓你們先亡。」 葉南飛:「慢著,滕濤,都是咱倆的恩怨,和他們無關,放他們走,你咋收 拾我都行,我沒二話。」 滕濤:「J,顯得你很仗義是吧?都這時候了還不忘拉攏人心,這點我真的 很佩服你,難怪李永霞她們對你念念不忘,最後還是背叛我,和你一起對付我。 不過咱倆當初的約定可不是這樣的啊,你輸了,你的一切可都是我的了,可我後 來才發現,我特麼上了你的當了,你的一切,一點一切也狗屁沒有啊,一個破商 店不值幾個錢還被燒了,唯一有點意思的就是你身邊這幾個女人,哈哈哈,我還 有點興趣。再說了,葉南飛,你感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麼?」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八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八章 十面埋伏。 【作者:獨孤一葉】。 【十面埋伏】。 眼前的一切,確實說明葉南飛他們已經一敗塗地,失敗者任由成功者處置也 順理成章,葉南飛:「那你到底想怎樣?」 滕濤:「想怎麼樣?其實我也沒想好,不過這會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求我, 求的我高興了,我沒準就先放了你心中最重要的一個,你在接著求,哄的我開心, 我就再放一個次重要的,你看咋樣?公平合理。」 這就是啥呢?貓戲老鼠,這貓抓住一老鼠,它本來也不餓,可現在就抓住一 只,那就圖一樂,玩玩它,解解悶。這態度讓葉南飛眾人義憤填膺,而對方則興 趣滿滿的嬉笑著圍觀著他們,特別滕濤興趣更濃厚。 滕濤:「怎麼?不服是吧?很不爽是吧?來人,把人帶過來。」 說著話,貓肉,鐵蛋,龐小妹被帶了上來,胳膊都被背過去綁著,貓肉一臉 驚恐狀,鐵蛋則哭哭啼啼:「師父,對不起,我也沒招啊,他們要對馬紅麗和曹 立紅下手啊,我沒招了啊。」 葉南飛馬上明白了被暴露的過程,也確實是自己欠考慮了,以滕濤的能量, 怎麼會找不到這個線索呢:「鐵蛋,像個爺們,別哭雞尿□的讓人笑話,沒人怨 你。」 滕濤一揮手,上來倆人,對著貓肉和鐵蛋一頓拳打腳踢,慘叫連連,葉南飛: 「滕濤,你有啥衝我來。」 滕濤:「我說過的很簡單,跪下來求我就行了,把我說開心了。說高興了, 一切都好辦。」 葉南飛猶豫著,畢竟男人膝下有黃金,那是男人的脊樑,骨頭,尊嚴,這都 是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東西,一旦失去這些,男人還怎麼容身於這個世界。 滕濤一下子拽過來小妹,並用匕首逼住她:「看來兄弟在你心裡並不重要, 不過這小美女在你心裡多大份量呢?我現在,讓你們把傢伙都給我放下,不然先 在她這白嫩臉蛋上來一刀,這算毀容不?」邊說邊作勢要割下去。 葉南飛:「慢著,我們放,放,都放下傢伙。」邊說邊回頭下著命令,大伙 雖不情願,可也沒招。 滕濤:「葉南飛,我現在讓你跪下。」 葉南飛也猶豫,媽的這傢伙純是在侮辱玩弄自己,小妹:「不要,葉南飛別 跪,別讓我瞧不起你。」 滕濤似乎對這個倔強的女孩一直就不爽:「她媽的閉嘴,你個小逼丫頭片子, 總尋思我不敢把你咋樣是不?」說著一嘴巴子扇了過去,打的小妹一個趔趄,不 過這丫頭哪裡吃過這虧馬上站穩,扭頭怒視著滕濤,滕濤更是惱羞成怒,自己的 淫威被別人藐視的滋味並不好受:「媽的我看你有多強。」說著上去又要打。 要說小妹在葉南飛心裡有多重要,他自己也未必知道,他為她做不了什麼, 更承諾不了什麼,這幾年也是躲著時候居多,盡量減少單獨相處,但是要他看著 她被傷害,那是絕對做不到的,如果讓他用生命保護她,他會毫不猶豫的,他不 敢接受她的情誼,並不代表啊他不被感動,不被觸動,沒有心動。 葉南飛:「別打,我跪,我跪。」 騰濤鬆弛下來一些,回過頭有點得意的:「唉,這就對了麼,你們現在做的 就是想招讓我高興,別讓我不舒服。」 葉南飛跪了下去,不得不說,這是對一個男人的最大折辱,也是一種氣勢上 的打擊,也是對整個團隊打擊。也是讓人最快的心裡上認同自己的失敗,小妹痛 苦的叫著:「不要,不要,,,啊,,,」滕濤把她猛的把她拽過來,用刀逼住 她的脖子:「葉南飛,繼續,求我,求的我高興了,沒準先把她放了,或者先放 李永霞怎麼樣?哈哈,她們幾個你感覺先放誰走呢,嘿嘿嘿。」 葉南飛不知道這場貓戲老鼠的遊戲還要多久結束,不過控制權在人家手裡, 現在人家要怎麼玩,你就得怎麼玩,媽的怎麼求啊?獻媚唄,糊弄一會是一會啊: 「咳,,,,額,,,我們吧,在您滕濤眼裡,那就是蟲子,躲在陰暗角落裡的 蛇鼠,您是大人大量,就拿我們當個屁,放了得了。」 騰濤:「嘿嘿,,不錯,繼續。」周圍也傳來嬉笑,嘲笑的聲音:「對,接 著說哈哈。」 凡事就怕有了第一次,開了個頭,下面就好做了,這麼噁心的事和話,真做 起來,也並不難,葉南飛似乎來了點感覺,思如潮水:「您生來高貴,我們天生 就低賤,我這一生最大的錯誤,就是和您作對,以後我應該做牛做馬,在您面前 做條狗。」 沒人注意,此時小妹已忍無可忍:「住口,別說了,葉南飛,你不是這樣的, 你不是軟骨頭,你不是這麼賤的,你是大英雄對不對?他們給你提鞋都不配,你 站起來,是爺們就得站著死,不能跪著生。」 滕濤正享受著戲弄折辱葉南飛,弄死他沒啥意思,讓他靈魂都受到侮辱才好 玩:「特麼的閉嘴。」說著一嘴巴又扇了過去,小妹的一側臉立顯一手掌印,嘴 角流下了血,可他還是倔強的扭頭怒視著滕濤,並對著他吐了口帶血的吐沫,這 一口正吐在滕濤臉上,這更讓他惱羞成怒,上去要接著打,小妹也沒有退讓,而 是迎了上來,可是距離太近,小妹的腿腳也施展不開,雙手還被反綁著,這麼一 衝撞,二人又都很激動,不知怎麼弄到,突然倆人都僵住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轉瞬間,等大伙反過味,滕濤已經僵持在那,而小妹的胸口 多了一把匕首,一下子時間似乎被凝固了,滕濤一夥雖然兇猛,但殺一個被綁著 的姑娘,還是很出乎意料,最驚愕的是葉南飛,他做這些都是為了她,可以說這 些年他感覺是對這丫頭愧疚的,人家有情有義,你不敢接受,可就這麼眼睜睜的 看著在自己眼前被殺,自己竟然無能為力,還有啊,是因為自己小妹才捲進來, 怎麼和四哥交代啊。 葉南飛被嚇到了,百感交集的撲了過去,這時候誰還管得了那麼多,而小妹 已經癱軟在地上,滕濤也有些措手不及退到了一旁,葉南飛把小妹抱在了懷裡: 「小妹,小妹,沒事吧,這不干你的事啊,你為啥啊,為啥,為啥是你。」 小妹有點虛弱:「南飛哥,被捅一刀挺疼的,你剛才是裝的是不,不是怕了 是不,你是,,,,大英雄,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葉南飛:「嗯,我是裝的,是為了你,你別說話,咱去醫院。」看著俊俏的 臉上手掌印都有些發青,嘴角還有血跡,因為胸口插著一把刀,疼的小妹臉色煞 白,額頭上泛著冷汗。心疼的葉南飛撫摸著她的臉。 小妹:「是麼?是為了我麼?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歡你啊,我都沒被你注意過, 下輩子,你只喜歡我一個行不?別的女人一個你都不看。」這時候她心理唸唸不 忘的還是自己,葉南飛不免悲從心起。 葉南飛:「好,只喜歡你一個,不說話,咱去醫院,,,,都讓開。」他抱 著小妹站了起來,對方的人不自覺的閃開一條路,可正當葉南飛抱著小妹往出走 的時候。 滕濤:「攔住他,今天一個都別想出去。」這是起了殺心了。葉南飛回頭惡 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滕濤並沒有什麼愧疚,可能在他眼裡都是死人了吧,有可能 早就打算把這幫人都料理在這,人間蒸發。可小妹是無辜的,他不能看著小妹死 在自己懷裡,他看向人群裡那幾個警察,其中有一個他有點印象,看過資料是蒙 江的刑警隊長,江長輝。 葉南飛:「怎麼,江隊長,你是想看著有人被殺而見死不救麼?你們還是人 民公安,人民警察麼,如果說我是罪有應得,可她還是個學生,她有啥錯,有啥 罪。」江長輝很為難的看了滕濤一眼。 葉南飛:「這樣,我們不走,你們幾個公安送她去醫院。」這次江長輝沒有 猶豫,讓兩個警察抬著小妹走,小妹雖然虛弱:「南飛,我要和你在一起,別讓 我走,我要看著你把這些人都打趴下,讓那人跪在你面前求饒。」 葉南飛感動又無奈,這丫頭真是很傻很天真,摸著她的臉:「聽話,你去醫 院,我在這替你報仇,我答應你,報完仇馬上去看你,就再也不跟你分開了,好 不?聽話。」這事的發生反而成了轉機,葉南飛反而一下子放鬆了。反正也就這 樣了,不如放手一搏,剛看著小妹瀕臨生死,讓葉南飛決絕的感到,今天是個該 了結的時候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葉南飛:「你們這些人,你們為什麼來?有警察,也有滕濤的打手,保安, 你們不會真的是為了什麼義氣,為了幫朋友來的吧?說白了,第一個為了錢,第 二個為了好處,警察幫了騰大少爺,以後肯定能陞官發財,這次事完事騰大少爺 肯定給你們一人一個大紅包。」 滕濤:「別特麼聽他瞎嘟逼了,上,一起上,往死裡打,有事我擔著,今天 一個也別放過,江隊長,剛才抱走那小姑娘別讓外人接觸到。完事咱再說。」 周圍幾十人聽著命令正要往上上,葉南飛:「慢著,你們急啥?特別是騰大 少爺,我們就這麼幾個人,還有倆傷員,你們怕啥?我們還能飛了?今天這事, 小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想算完,我也不會完,我現在只是告訴大家,你們別 犯傻,你們跟著滕濤不外乎為了錢和好前程,可我現在告訴你們,你們兩樣都要 撈不著。」 滕濤:「哈哈,我擦,你特麼這無賴想法都能想出來,埋汰我,造謠,你感 覺這幫人會相信你?」 葉南飛:「我說完,信不信隨他們,也包括你,你看看可信不。滕濤,你現 在沒錢了,這點你承認吧? 滕濤輕蔑的:「我擦,我以為你有啥驚人發現呢,原來我買煤的事,看來這 事跟你有關啊?那又怎樣?煤拉回來,用不上兩個月,就能增值幾百萬,哈哈, 我是大發一筆,怎麼能說我沒錢了呢?兄弟們,這事剛談完,還沒來得及通知你 們,都是好煤,很便宜買進來,秋天一出手就賺幾百萬,哈哈,葉南飛,謝謝你 幫我把這消息告訴大家。」對方眾人也都眼睛一亮。 葉南飛:「那也就是你承認錢都花出去買煤了,可是你不知道,你已經沒機 會把煤拉回來並賣出去了,但你的三百多萬卻付出去了,你手裡沒錢了。」 滕濤一聽不太明白,不過也有點驚慌,畢竟數目太大:「你特麼少在這瞎急 吧咧咧,袁剛讓我已經留在當地看著煤裝車,用不了幾天就都拉回來,再說了, 幾百萬就能困住我?你特麼也太傻比了吧?」 葉南飛:「你可能會說,還有蒙江的銀行可以任你提錢是吧?可惜,你都沒 機會了,這麼些年,你在各個地方賒欠的賬款應該不少吧?如果這些人知道你手 頭一點現金沒有,他們會咋想?會咋做?是不是都會擁到蒙江來討債啊?而你唯 一的出路,就是去銀行貸款,把眼前的危機度過去,而且有你爸的權力面子,銀 行不敢不貸是吧?可如果你爸爸被上面調查呢?」 滕濤:「放屁,誰敢查我爸?」 葉南飛:「我J,滕濤你可真有點讓我鄙視了,你騰家在蒙江呼風喚雨,你 不會幼稚的以為你家在整個烏拉省都可以隻手遮天吧?你騰家在蒙江幹過多少傷 天害理的事,不用我在這說吧,你們在場的這些人應該比我清楚多了,你們真以 為上面的人會任你們為所欲為?這到底是誰的天下?政府招待所謝芳華跳樓案, 礦物局長張立軍案,韓金超被殺案這都是人命案子啊,你家還有多少貪污,賣官 鬻爵的案子?經得住查麼?如果這些你都不怕的話,你在三水門干休所裡有不少 錄像啊,我想你錄的時候沒經過片裡主角的同意吧,我不知道這些人如果知道你 私藏人家私密生活的錄像,會有何感想呢?」 在看滕濤,冷汗可都冒出來了,臉上也不在那麼淡定,這些都是自己的軟肋, 死穴啊,不過還是有點轉不過來彎,剛剛還是自己掌控一切,想讓他跪他都不敢 站著,怎麼突然間好像大逆轉了呢,自己手底下幾十號人呢,會怕他們這幾頭爛 蒜?滕濤:「葉南飛,你別在這瞎忽悠,妖言惑眾,不管你說的啥,我今天把你 埋在這,不就啥事都不會發生了麼?你別怪我,都是你逼我這麼幹的。」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九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五十九章 出來混早晚要還的。 作者:獨孤一葉。 葉南飛眼露凶光的盯著滕濤:「怎麼?你以為大伙沒興趣聽聽你滕氏父子是 如何欺男霸女的麼?反正時間還早多得是,大伙不如扯點老婆舌,而且你未免太 天真了,真的以為把我弄死你就安全了?怪只能怪你做的孽太多,蒙江被你欺壓 過的的人有多少?想要對付你的人可不止我一個,不管我這裡如何,外面早已動 手了,有來要債的,有放消息的,有給上面遞材料的,有準備接收權力的,更多 的是等著看你家倒霉的,我要是你,這會應該往家跑,沒準還能最後一次家庭團 聚。」 滕濤開始有些慌了,難怪這段感覺不對勁,沒想到這小子套路這麼深,竟然 算計到自己的根本了:「都特麼瞎站著幹啥?趕緊上,能死他,賞金一萬。」不 過這回他們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沒誰想動手,好像都在等一個答案。 葉南飛:「你急了,滕濤,你也有今天。」說著話他看向了刑警隊長江長輝: 「江隊長,你剛才出手救我小妹,就沖這點,我怎麼謝你都不過分,在這我先勸 你,今個這事你別插手,如果不信,你派人回去探聽一下,我知道你也是有許局 長的命令,作為下屬沒辦法,可他們現在馬上要倒了,你沒必要跟著往下跳啊。 如果你不想做的太絕情,可以做壁上觀。」江長輝不露聲色,不過沒一會警察堆 裡卻悄悄的消失一個人。 葉南飛接著道:「我也勸那些為了錢和前程來的人,你們也停手吧,滕濤說 的沒錯,秋天以後他就有錢了,可他們父子挺不到秋天,明天能不能挺過去也說 不好,你們在跟著他混下去,不但撈不著錢和前程,還可能淪為同謀,幫兇,到 時候不是錢和前程了,是牢獄之災。江隊長,這會如果是我,應該主動去找馬縣 長或者徐書記,這時候正是用人之際啊。」 滕濤氣急敗壞的:「儲建華,單永和給我幹掉他,一人五萬。我就不信,蒙 江誰敢把我咋樣。」 葉南飛:「慢著,急啥啊?最吸引人的部分來了,你滕濤不想聽,不代表大 伙不想聽啊,堂堂的公安局長,竟然親自把自己老婆送到滕明遠跟前,供騰部長 享用,他還在邊上侍候著,請問你們誰能做到這點啊?對了也別把公安局長說的 這麼慘,騰部長也給局長大人找一位美女服侍,好像是你們干休所的所長俞立影, 不過我聽說俞立影可是你滕濤的相好,哎呦,夠亂啊,而且我聽說這位俞立影好 像和騰大公子也有一腿吧?」 這信息量太大,在場的人聽的無不張目結舌,這,想都想像不出啊,什麼情 況,都意味深長的看向滕濤。滕濤哪裡還聽得下去,把手伸向身邊儲建華的腰裡, 估計是掏槍去了,葉南飛雖然嘴裡一直說著,可眼睛也沒閒著,隨時觀察著滕濤, 這麼半天他說的無外乎幾個目的,可以看出很多地方他都是虛張聲勢的,誇張的, 故弄玄虛,第一讓對方士氣,決心動搖,挑撥離間他們,現在看來效果很明顯, 雖然不一定相信,不過明顯是想在觀察一下看看,第二激怒滕濤,讓他失去分寸, 也就失去了判斷力,這種情況下很可能做些蠢事。第三,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在 浪費,拖延時間,時間拖的越長,變化就有可能出現。 果然,滕濤被揭短,羞辱,但又指揮不動的情況下,終於忍無可忍親自出手 了,而葉南飛的動作更快,在他的槍還沒拔出來的情況下,腰帶劍已經挑中了他 的手腕,接著又連續幾劍連刺帶挑,已傷了他幾處,而儲建華等人也不是吃素的, 紛紛上來救護,畢竟這麼多年,身邊還是有一些死忠份子,大約十多人把葉南飛 圍在了當中。 此時完全可以看出交情和人品,衝在最前線的肯定是受滕濤恩惠最多的,而 且本人又義氣,仗義的,圍在外圍,做樣子,想上,又不想玩命的,應該是受過 恩惠,但人雞賊,不想以死相報,但是臨陣脫逃,又怕被身邊人看扁,而在遠處 觀望的,多是臨時召集的外圍人員了,這類人是有便宜,肯定衝在最前面,有危 險最先逃,而且被葉南飛這麼一忽悠,既沒好處還有可能跟著一起倒霉,還是站 邊上看看再說吧,這總不犯病吧。剩下那幾個警察也很尷尬,左右不是。 對方手裡都是些木棒,鐵管,片刀,雖然個別有槍,但絕對不是標配,邊上 還站著警察,誰敢隨便用啊,而且這麼些人圍著一人打,也沒必要用那玩應吧, 丟人不。葉南飛上下騰挪,艱難的支撐著,畢竟他的劍很軟很輕,不適於格擋招 架,而對方又都訓練有素。而此時李永霞等人一看其他幾十人好像沒打算參與, 就安排李永紅,臭球留下照顧傷員,自己帶著騾子衝過來支援。 雖然三人對十多人,沒有改變根本形勢,可總算減緩一點葉南飛的壓力,更 關鍵的是,葉南飛的忽悠起了作用,明顯影響了對方的戰鬥力,似乎誰也沒打算 出多大力,更像是在做給滕濤看,算是盡一種義務的感覺。這就成全了葉南飛等 人,誰會想到,幾個人外帶傷病員,在幾十人的圍困中,挺到這個局面,但還是 不容樂觀,因為就算對方都在等靠,可人家靠的得起啊,人多,而葉南飛幾人是 靠不起的,一旦己方敗象盡顯,那些觀望的人會不介意上來踏一腳。賣滕濤個人 情,又沒啥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正在雙方僵持,葉南飛有點不支,而越來越焦急的時候,外面圍觀的人開始 騷動,混亂,和葉南飛等人糾纏的也開始跳出圈外,好奇發生了什麼事。這時, 葉南飛才有精力分神注意外面,只聽得:「都別動,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 而此時江長輝隊長還在旁觀中,一看竟然是上面刑警隊殺到了,一時也弄不 清啥情況,但也得表示一下態度啊,自己幾個警察在這幹嘛:「啊,哎呀孫隊長 啊,我們也是領導指示我們過來,也是趕上這事,這不正打算上去處理呢麼,你 們真有速度啊,這麼快就趕到了,不知道是抓誰來了?」他一看竟然還有蒙江的 同行也在,只能試探著問,怕站錯了隊伍啊。 那叫孫隊長的:「還有誰啊,不是滕濤麼,市裡領導大動肝火,不知道犯啥 事了,要必須捉拿歸案,聽說他勢力挺大,這些人都是他的麼?果然陣勢不小啊, 都抓起來。「這一說不要緊,立馬混亂了,這幫都是老江湖了,誰會聽你那套啊? 你說不動就不動啊,都這麼聽話,早就沒有黑社會了,現場頓時陷入混亂,滕濤 帶來的人四散奔逃。 滕濤的第一反應就是計劃成功了,上面開始動手了,沒想到這麼快啊,是不 是都著急錄像的事啊,猛地又想到,最重要的事,那就是不能讓滕濤跑了,自己 和他今天必須來個了斷,也是為小妹報仇。一轉身,尋找著滕濤,這傢伙果然雞 賊,還好葉南飛及時想起,他已趁人不注意,反而往人少的北面溜去了,葉南飛 趕緊追了過去。 那儲建華和單永和果然夠義氣,竟然還守護在騰濤身邊,三人在前面跑,葉 南飛在後面追,眼看距離人群越來越遠,最後看不見了,只聽見四人粗重的喘氣 聲和林中奔跑的聲音,三人可能突然感覺不對勁,後面不過是葉南飛一人在追, 而他們是三個人,跑的好沒道理啊。三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就達成一致了,人可 以忍受失敗,但也得有個限度不是,三個人被一個人攆著跑,還要不要臉。 三人停下腳步,回頭瞪著葉南飛追上來,葉南飛一看,不怪兵法上講窮寇莫 追,這不把人追急了,回頭跟你拚命來了。不過葉南飛對眼前這三人應該有信心 的,而且不管有沒有難度,今天滕濤他是勢在必得。於是抖了抖手裡的腰帶劍: 「咋的?不跑了?這就對了,來個公平的決鬥,別仗著人多勢眾,來吧,是三個 一起上還是滕濤咱倆單扣啊?」 滕濤可沒那麼幼稚,他的長項可不是打架鬥毆,而且這些年自己身處高位, 更不需要自己動手打打殺殺了,儲建華和單永和很自覺的迎了上來,雙方都是干 脆的人,二話不說鬥在一起,這倆人都是軍隊出身,冷兵器的訓練並不是很多, 徒手格鬥倒是很在行,此時手裡個拿著根短棍,估計也是隨手拿手下的傢伙,打 起來後,葉南飛才覺得自己未免輕視二人了。 他自以為剛才可以勇鬥十多人,可剛才是大伙都出工不出力,而且這倆親信 一直跟在滕濤身邊,並未出手,而此時可是玩命的時候了,早點料理了這傢伙好 逃命啊。士氣根本不同,而且那兩根短棒舞起來也是呼呼聲風,他那腰帶劍只能 避實就虛,一時鬥得難分難解,而滕濤站在一邊焦急的等待,他認為這倆干將打 葉南飛一人應該不成問題,馬上解決,好一起逃,並不是他多講義氣,而是這兩 人在身邊更安全一點,畢竟身邊得有可指使的人啊。 而他沒趁機溜走,給自己留下麻煩了,因為李永霞也跟著追了過來,這時看 見這情況,奔著滕濤撲了過去,滕濤一看轉身就跑,儲建華二人一見主子跑了, 而且有危險,不免心急,有點無心戀戰,可葉南飛哪裡會放過他倆,不過轉念一 想,在這倆身上浪費太多精力沒必要。 葉南飛邊打邊道:「我說哥倆,真的令人佩服,這時候了還跟著滕濤,何必 呢,你們倆比我還清楚,騰家完蛋了,你倆打算跟著一起陪葬麼?」倆人呢一聽, 果然手上慢了下來。 葉南飛:「我知道二位很講義氣,可你倆救不了滕濤,這是上面要收拾他家, 而且他們父子幹過啥傷天害理的事,你們比我更清楚吧,那一查,他騰家還有好? 不如你倆趁這機會,趕緊逃,我也不為難你倆,我的仇人是滕濤和二位沒啥關係。 如果再不逃,怕是沒機會了,真得陪滕濤進班房了。」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是很無奈,他倆不是土鱉混混,在部隊幹過,跟著滕 濤這麼些年也見過世面,在這個非法制的國度裡,你的覆滅就是領導的一句話, 特別是滕濤家族這種有權有勢的,一旦失勢,逃都沒地逃,在蒙江百姓眼裡他們 是天的存在,可他們在上方眼裡又何嘗不是螻蟻。 葉南飛:「二位也算盡到心,夠義氣了,該走就走吧,一會警察趕過來就不 好辦了,以後有啥困難儘管到烏拉找我。」 他倆也沒說啥話,歎了口氣,對著葉南飛一拱手,轉身走了,葉南飛也出了 一口氣,趕忙轉身順著滕濤和李永霞的方向追了下去。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章 她是誰?。 作者:獨孤一葉。 以葉南飛的速度,追他倆根本不算個事,等他追上,滕濤正在求李永霞,而 李永霞似乎也很為難,也很掙扎:「永霞,咱畢竟在一起好幾年啊,我可沒啥對 不起你的地方吧?你說你真的狠心把我交給葉南飛?交給警察?你就放了我又有 誰知道?這幾年咱們咋也有感情吧?一夜夫妻還百日恩呢,我可是真心喜歡你的。」 李永霞:「你還說?我們姐妹倆那麼真心對你,你還不是玩膩了,出去瞎搞 胡搞,這些我也認了,可你明知道,我們和南飛哥的關係,還故意派我們去殺南 飛哥,你安得什麼心?還敢說真心對我?」 滕濤:「永霞你誤會啊,我知道你和葉南飛的事,我不是嫉妒麼,我尋思, 你幾個弄死他,也算了了我的心事,你們也就死心了,以後咱們在一起開開心心 的過日子多好?」 李永霞:「還狡辯,我們之間打殺起來,不管誰死了,傷了,那能好得了麼?開心得起來麼?」 李永霞內心是很糾結的,畢竟相處了好幾年,這幾年中,她也是動過真情的 ,雖然滕濤對她未必真心,在外面沾花惹草,或者她本身就是他惹的其中一根草 ,但說心裡話,總體上對她們還是有恩的,收留了她們,物質上一點也沒虧待過 她們。 最讓她傷心的無外乎是利用她,瞞著她讓她們來對付葉南飛,可眼下,真讓 她如何如何對滕濤,她真下不去手。 此時葉南飛已經繞到滕濤背後不遠處,這一幕他是看不下去了,相當於看著 自己的愛人和另一個人如倆口子般鬥嘴吵架,很怪異,更讓人妒火中燒,而且本 來他和滕濤也不共戴天了,於是衝了出來拍了他肩膀一下:「她不忍心對你下手 ,我可忍心。」 說著話,滕濤也驚恐的回頭那一薩那,葉南飛一拳砸在了他眼眶子上,滕濤 一下子被砸的眼冒金星,還沒等緩過來,葉南飛的拳頭已經如雨點般砸下來,這 麼些年,淤積在葉南飛心理的苦悶,抑鬱,都是因為這個人,自己小小年紀背井 離鄉進森林過著野人般的生活,來到城市,也過著躲躲藏藏的盲流似的生活,終 於安定下來了,又被眼前這人打亂。 葉南飛拳腳相加,而滕濤完全如一人形沙袋,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別說葉 南飛第一拳就把他打蒙了,就是正常打,他也不是葉南飛的對手啊,以前打不過 ,現在更打不過,多年的養尊處優,酒色財氣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他被打的不 但毫無還手之力,似乎連簡單的用手護住頭都不會了,估計是沒來得及,葉南飛 的拳腳太狠太快,打的他,搖搖欲墜,卻到不了,因為要往一面倒,一定會被打 的擺向另一面,同樣,到了另一面,一定又會被打的倒向這一面。 邊打葉南飛嘴裡還嘮叨著:「這麼些年我就是躲著你,你特麼就不能放過我 麼?走到今天也都是你逼的,你倒是接著裝啊,接著牛逼啊?」 李永霞在邊上緊張焦急的看著,如果按剛才和滕濤單獨在一起的情況,她是 早想放滕濤走的,反正也已經倒檯子了,也沒啥威脅了,唯一讓她不敢下決心這 麼做的,就是沒法向葉南飛交代,而這會,看著兩人打在一起,更是焦急,但又 不敢說啥,你說啥?替滕濤求情麼?會不會讓葉南飛誤會自己還和他藕斷絲連, 和他舊情未了?正在這時,身後突然有人大喊一聲:「住手,都給我住手。」 葉南飛和李永霞回頭一看,李永霞不認識,但葉南飛認識,不是別人,正是 寧思柔,她跟著大隊過來的,一直在混亂的人群中找葉南飛,後來看見李永紅他 們。 問了才知道大體方向,追了過來。 葉南飛手一停下,滕濤一下子癱軟到了地上,已經口吐血沫子,身體痙攣的 抽動著,看著挺嚇人,寧思柔馬上跑了過來:「你瘋了?你這是要殺人啊?把人 往死裡打?」 葉南飛喘著粗氣,來回揉著左右手:「我倒是真想殺了他。」 寧思柔:「你給我過來。」 邊說,邊生氣的把他拽到一邊,並且對著他肚子就是一拳,打的葉南飛捂著 肚子蹲了下去,咳著:」 哎呀,,,你想打死我啊?」 李永霞也急了:「你要幹啥?憑啥打人。」 葉南飛趕緊對著李永霞擺擺手,寧思柔看了李永霞一眼,那目光可不友善, 李永霞同樣回了一個充滿殺氣的目光。 寧思柔:「我真想打死你,你還打算瞞我到啥時候?出了這麼大的事,要不 是上面派我來,我還找不到你,你這回又惹了多大的亂子啊?你能不能少讓人擔 點心啊。」 寧思柔很生氣,主要是這麼大的事,她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有種被遺忘了 的感覺,這最讓她受不了。 葉南飛:「我不就是怕你擔心,怕牽扯到你才沒敢讓你知道的麼,現在參合 進來的人大多受傷,要麼被連累,小妹現在還生死不知呢。」 這麼一說,讓寧思柔氣還消了點:「他們都是你朋友,都能幫上你,還替你 受傷,都比我強是不?」 葉南飛:「這次都是黑事,你不適合參與,你看你現在不是正好來收拾亂攤 子來了麼,不過我那幾個兄弟想辦法弄出來,別攪合進這破事啊。」 寧思柔:「這時候才讓我幫你擦屁股,我咋幫?啥都不知道。」 回頭看了眼李永霞:「她是誰?」 李永霞同樣投來質疑的目光。 葉南飛:「她就是李永霞,當年在林子裡的時候,總在一起了。」 寧思柔當然知道他那段經歷,眼神立馬緩和很多:「你好,我叫寧思柔,算 是葉南飛的朋友。」 回嗔怪的看了眼葉南飛:「算不算朋友?」 葉南飛:「嘿嘿,算,必須得算。永霞,這位是思柔姐,救過我好幾命呢。」 李永霞眼光也一下柔和下來,雖然醋味更重了,因為她發現眼前這女人很漂 亮,不知是一身警裝的原因還是個人氣質,總給人很特別的感覺。 寧思柔:「那你倆現在是直接走啊,還是跟著我一起回去啊,要是走的話, 我就說沒抓住你倆,反正要抓的人已經抓住。」 葉南飛:「不能這麼走,還有兄弟在那邊呢,而且這麼走了,上面有人怕不 放心,乾脆把事情解決利索,不然後患無窮啊。」 回到事發地,該抓的都抓了,沒抓住的也跑了,李永紅等人也被控制住,榮 寬也在場,不過互相都使了個眼神,假裝不熟。 通過寧思柔,那帶隊的孫隊長單獨叫了出來。 葉南飛把事情前後交代了一下,當然是改編過的。 比如這整件事情,不在是私仇,而是縣長和鄒梓楠倆人早就發現騰家在蒙江 的很多犯罪事實,但苦於沒有證據,於是派他們幾個調查證據。 然後把調查的幾個桉件交代了一下,當然還有領導最重視的錄像帶,葉南飛 交代,自己只是聽說了,肯定有,但自己沒偷出來,現在必須封鎖干休所,裡面 應該有不少證據,這麼一說,大伙心知肚明了,上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其 他都是次要的。 葉南飛建議,這次事件的功勞應該是市刑警隊和蒙江警方還有馬縣長協作的 結果,而自己不應該露面,否則,說不清道不明,而且還給馬縣長帶來麻煩,自 己私自雇私家偵探,調查同事,你這目的在正確,程序也不合法不是。 而且這次事件主要是馬縣長一系的領導的動作,錄像帶的事觸動很多人的神 經,屬於犯了眾怒,所以清除騰家應該是共識了,那麼和馬縣長一系站在一起暫 時是不犯病的,是有共同利益和目的的。 當然葉南飛等人就當沒出現過,對大家都有好處,也少了麻煩。 孫隊長很高興,感覺葉南飛很識大體,有覺悟,安排寧思柔,把他們送到縣 裡治療。 臨走,葉南飛碰到了江長輝,葉南飛把他介紹給孫隊長,而江長輝很識時務 ,葉南飛只是簡單的說了厲害關係,這傢伙就明白,和孫隊長等人打成一片,馬 上成了盟友,而市局當然也希望蒙江縣局有人啊,這樣好開展工作啊,否則兩眼 一抹黑,你怎麼和許國輝鬥?眾人回到城裡,馬上送傷員去醫院,葉南飛則火急 火燎的去看龐小妹,不過臨走前和美奈子耳語了幾句,美奈子消失在人群中。 而接下來讓葉南飛難以接受的是,小妹沒被搶救過來的噩耗,葉南飛當時就 傻眼了,屍體已經被挪到太平間,葉南飛跑到太平間非得要把小妹抱出來,雖然 在林子裡看到小妹傷的很重,預感可能不妙,但這一時刻真的到來,他還是接受 不了。 醫院也不能讓他這麼干啊,李永霞姐妹還有騾子也都拉著他,勸他冷靜,看 著她的臉龐,雖然失去血色,可也如睡著了一般,看著挺安詳,葉南飛很難相信 ,在小妹臨走的那一刻,自己不再他身邊,四哥也不在她身邊,她得多難受,可 為什麼會這麼安詳,也許那邊的世界比這更美好,以她善良直爽的性格,應該是 去了西方極樂世界。 自己後悔,當時不應該離開她,最後的時光應該在她身邊。 接下來的一下午,他都守在太平間,大伙勸也不好使,最後還是寧思柔來了 ,連訓,在勸的:「你這樣對小妹好麼?走了都不讓她安寧,好好讓她上路吧, 還有啊,龐四那你還不通知去,不讓她哥來見最後一面?」 這樣才算把他勸了出來。 快到傍晚時,四哥和四嫂才趕到,四哥的悲痛可想而知,小妹在他眼裡不止 妹子那麼簡單,他的身份亦父亦兄,對小妹的疼愛無以復加,而一直以來小妹總 是纏著葉南飛,他不是不知道,也感覺不妥,可為啥不管呢?是捨不得關,而且 和葉南飛在一起後不但學習成績好了,別的也沒見啥副作用,可今天終於讓他後 悔沒阻止小妹接觸葉南飛了。 痛苦過後,發現葉南飛還沉默的守在太平間外:「你特麼的和我咋保證的?」 說著話,抓著葉南飛的衣領子把他頂到走廊的牆上。 葉南飛:「四哥,是我沒保護好小妹,我對不起她,你咋收拾我都行。」 四哥:「你特麼的,早就感覺小妹總跟著你不是事,嗚,,,,都怪我啊, 沒管住她,要是離你遠點,不就沒這事了麼,,嗚,,,,,這孩子才多大啊, ,,,,,,,。」 打歸打,罵歸罵,最後還是葉南飛親自押車,帶著小妹回了烏拉,並親自選 的墳場,別人說得先火化,他堅決不讓,最後走了兩天,終於在城郊一個水庫邊 的山崗處找了個窩風向陽的地方,他的標準是,風景要好,前有水,後有山,遠 處還能眺望到市區,他怕看不到市區,小妹會寂寞,埋完小妹,他是最後一個走 的,臨走說了一句話:「小妹,我會常來看你的,喜歡啥你就托夢給我。」 悲痛過後,生活還的繼續,這幾天他一直忙著小妹的後事,並沒有關心滕濤 事件的後續,他感覺關心也白關心,已經不是自己的事了,自有人會處理,不過 那三百來萬的煤款,是不是應該有自己一份啊,應該是分贓的時候了吧,自己這 面損失很大,商店被燒,小妹死了,還有兄弟們受傷,再說李永霞她們來投奔自 己也得需要錢來安排,這需要一筆可觀的數目,別出手晚了,被陳茹他們私自吞 了,這麼大利益面前,什麼都可以出賣的。 那麼首先要找的就是陳茹。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一章 分贓不均。 小妹的後事一辦完,葉南飛馬不停蹄的來找陳茹,這是第一要務啊,至於滕 濤死沒死呢,滕明遠和他連襟一起完蛋沒,愛死不死,這都下一步在打聽。不過 看到陳茹的時候,這感覺可就有點微妙了,雖然陳茹很會掩飾自己,但葉南飛多 敏感,大有共同的敵人完蛋,盟友之間開撕的感覺。這也不能怪陳茹太拜金,太 現實,人之常情麼,互相有利用價值的時候,那啥心氣,等沒利用價值了,再來 見你的時候,是來討好處的,換誰心裡也得起疙瘩。 而且這背後還有很多不得已的原因。葉南飛感覺氣氛不佳,就開門見山: 「茹姐,滕濤那煤款,咱們是不是該分一分了」。 陳茹面露難色:「呀,南飛,你這幾天跑哪去了?你光急著來分錢,可你知 道現在這事有多麻煩麼,很燙手的」。 葉南飛的臉色也不好看了,這是怕啥來啥啊,擔心這幫人獨吞,瞧著真的要 這麼干啊:「咋的了?是不是都嫌這錢少了啊?都想多佔點?我跟你說茹姐,這 次合作幹掉滕濤,我們可是沖在第一線的,小妹還死了,傷了我好幾個兄弟,我 那一份說啥也不能動了啊」。 陳茹:「說啥呢?誰要動你那份?你把我陳茹看成什麼人了?要說這事還不 是得怪你?你守著那麼多人的面,當場把用煤套現的事都端了出來,現在誰都知 道有這筆錢,你說誰不惦記?要說拎靜啊,乾脆把錢都吐出來,交給警方,或者 法院最簡單,要是不認可,你說這錢咋分?給誰不給誰」。 葉南飛:「這,,,,這也不能怪我啊,當時那陣勢你是沒看到啊,相當凶 險,那我不拿出點乾貨來,能鎮住這幫人麼?再說了就算當時我不捅出來,只要 滕濤被抓,這筆錢就瞞不下,當時咱們謀劃的時候就有漏洞」。 陳茹:「你也知道瞞不下,你也知道有漏洞?當時合計時候你沒在場咋的」。 葉南飛:「你看,,,這方面你不是專家麼」。 陳茹:「行了,別互相埋怨了,這筆錢是成了燙手山芋了,不過我可聽說五 交化,滕濤的辦公室著火了,雖然火勢不大,但保險櫃裡的東西都不翼而飛啊, 據說裡面不少現款和金條啊,這事不會跟你有關吧」。 葉南飛有點慌亂:「哎,,,,陳茹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縱火,盜竊這 可都是大罪啊,而且事發時候,我可都有不在場的人證啊」。嘴裡邊說,心裡不 免驚歎,這娘們真是人精。 陳茹:「算了,我就是一問,那你看,咱們這筆錢應該怎麼處理」。 葉南飛的氣勢立馬矮了一截:「不是,那陳姐,現在到底啥情況?浩宇哥和 馬縣長他們啥態度啊」。 陳茹:「他們可比你有覺悟多了,官場裡的事他們比你更明白,當初咱們一 起合計的有浩宇,馬縣長,鄒經理,你,我,還有內蒙那煤場的哥們,這錢本打 算咱們幾個悄麼聲的分了,浩宇屬於幫朋友忙,在中間搭橋牽線的,要不也沒咱 們之間的合作了,浩宇當初不想要這份錢,認為自己沒幹啥,可咱不能不給吧, 這要讓朋友寒了心,以後還辦事了不」。 葉南飛:「那是,那是,必須給啊,還不能少給」。 陳茹:「馬縣長和鄒經理倒是好說,給一些就行,畢竟他們的目的是扳倒騰 家,自己上位,政治上的好處比錢上的更大。可我那煤場的哥們得拿一筆吧,你 說你沖在第一線,人家那也是和滕濤面對面打交道啊,一個沒做好,滕濤什麼人, 你也不是不知道」。 葉南飛:「是,咱那時候合計,不也是給麼,我也沒說別的啊」。 陳茹:「再就是咱倆是大頭了,都是出工出力最多的,不過現在情況可變了, 各級主管領導們都知道了這事,你說咋辦」。 葉南飛:「怎麼這些領導這麼在意這些錢麼?不是更應該在意,那些錄像帶 和滕濤知道的內幕麼」。 陳茹:「咳,,,,嗯,,算你還有點頭腦,所以只有滕濤這人消失了,咱 們才能放心的分了這錢,當然,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那些領導的意思,他知道 的太多了,他活著,很多人會睡不著覺的」。 葉南飛雖然預料到,但真的聽到後,心裡還是咯登一下子,果然夠黑啊,而 且女人狠起來也挺可怕的,這陳茹是為了錢,還是為了領導滿意,還是和滕濤之 前有仇啊。 陳茹:「今天跟你撂個底,反正你從頭到尾都參與了,也沒必要瞞著你,再 說還有那煤款的事得給你個交代,滕濤肯定得消失,但這錢也不能消停的拿了, 必須領導們拿大頭,咱們分小頭,你覺得咋樣」。 葉南飛這會頭都大了,有種與虎謀皮的感覺:「成,成,茹姐你咋安排咋是 吧,關鍵是把事擺平擦乾淨,要不這錢拿的不踏實,我也不敢拿啊」。 陳茹:「咋的?能信著我」。 葉南飛:「信,絕對信,從心往外的信,這事你就造量著辦吧,我沒意見」。 陳茹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行,你要信得過,我就盡力辦,盡量給你多爭 取點,當然是在領導滿意的基礎上」。 葉南飛心裡話,麼不信也沒招啊,離了人家你還真玩不轉,只能她咋說咋是 了,多少就看陳茹的良心了:「不過我有點好奇啊,茹姐你為啥這麼一門心思的 對付滕濤呢?你倆有啥過結」。 陳茹:「為了這筆錢算不算??????????唉,,,,那時候我不是 跟你說過麼,他坑過我一回,其實細想起來,這事他做的也沒多過分,只是我自 己感覺受不了,本來想跟你一起報復他一下,沒想到這麼嚴重,有些事,一旦開 始就不是誰能控制得了的了」。 離開陳茹,家裡還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傷員還在醫院裡養傷,李永霞她們 要安頓,都是來投奔他來了,商店需要翻修,老婆極其家人要接回來。安排沒傷 的人分頭行動,這段時間只花錢,沒進項,那點積蓄也快折騰差不多了,好在滕 濤的保險櫃裡那點現金和金條,這麼說是哪保險箱被盜是他們幹的?對,就是葉 南飛去醫院之前交代美奈子,當晚美奈子就把那辦公室給端了,臨走放了一把火。 這點錢算是救了葉南飛的命了,要是指著那煤款,得指溝裡去,為啥說救命 呢,那翻修需要大筆錢,兄弟們受傷,受損失的你不得補償一下子,特別是小妹, 補償多少他都感覺不夠,還有華姐不得不提一嘴,損失也相當大,不但商店著火 時候連帶著被燒了,後來滕濤查葉南飛的關係網,最先,最容易找到的就是華姐, 把華姐和珠子堵在家裡,一頓皮肉之苦是難免的。 珠子當然沒有革命烈士的覺悟和情操,而且曾經有一段對葉南飛挺不滿,於 是出賣是很正常的,不過他底細確實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可以去找鐵蛋和貓肉, 於是貓肉和鐵蛋暴露了。貓肉本來就是膽小,懦弱,哪裡見過這陣勢,當時就癱 了,而鐵蛋倒是有些骨氣,只不過被堵在家裡的時候,馬紅麗娘倆也在,在馬紅 麗被強姦後,鐵蛋不得不招了,倒不是他看著馬紅麗被強姦後才招的,只是等他 招的時候那邊已經開始了,這事很難半道剎車。 得回因為滕濤著急找葉南飛,否則,這娘倆難逃厄運,滕濤安慰下屬說是, 到了地方可你們勁的折騰。就這樣,這兩家,雖然都出賣了葉南飛,可你也不能 不義啊,畢竟因你而起,而且損失很大。這事必須補償的。不過他還是拿著金條 先去了龐四家,結果被龐四罵了出來。 龐四:「你特麼啥意思?想花錢買心安是不?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不欠小妹 的了?我偏讓你欠著,一輩子還不完」。罵的葉南飛一點脾氣都沒有,不過罵歸 罵,哥倆的感情卻是越發的好。 紅姐回來後,聽了事情經過,一個勁的後怕,和家破人亡擦肩而過,誰不害 怕啊。跟著葉南飛提出讓張陌和尹令儀倆口子入住自己家,紅姐沒多想就同意了, 因為也沒啥可拒絕的理由,人家尹令儀是葉南飛的師妹,師父已經死了,剩下一 人,多可憐啊,就剩葉南飛一個娘家親人了,那你不管誰管?而且正懷孕,需要 照顧,張陌也不用說,妹夫,又是為了幫自家男人受的傷,搬過來就對了。 葉南飛的想法也簡單,尹令儀除了老公,就自己一個親人,師父最放不下的 就是這個師妹,自己要不照顧好了,對得起師父麼,再說小妹出事以後,他更加 倍照顧身邊的人。還有就是小姨子應該不得不搬走了,這讓他鬆了一口氣,她這 整天在自己面前晃,很提心吊膽的。 其他幾人,本打算租個三室一廳,都住一塊得了。不過經過爭論和自己琢磨 後,感覺還是不妥,自己和美奈子,李永霞肯定還得藕斷絲連,你都弄一起去了, 到時候咋整,還怕事不夠大麼?而且李永霞和李永紅以不願和臭男生住一起為由, 要求單住。美奈子,私下裡也找葉南飛說想單住,以美奈子的個性,是很難和別 人供住一個屋簷下的。 就這樣,給李治國和胖子租了一個一室一廳,美奈子單租了一個一室一廳, 李氏姐妹單租了一個一室一廳,沒辦法,現在四下用錢,這麼個租法已經非常奢 侈了。騾子帶著鐵蛋,臭球跟著翻修房子,鐵蛋因為馬紅麗的遭遇,補償了一萬, 華姐家補償了一萬,因為不但人挨打了,家裡生意和商店都損失了,房屋維修和 葉南飛的店一起,不需她額外花錢,其他人各補償五千。 李永霞等人就不需現錢補償,因為馬上要在棋盤街開分店,算大伙入股。一 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還好現在這些人差不多都能幫他獨擋一面。看來正事 上只要他確定個方向,具體瑣事大伙都分著干了,正事沒讓他多操心,可閒情越 來越讓他費心,別忘了,他的女人可都聚攏到身邊了,老婆回來了,都說小別勝 新婚啊,何況這哪裡是小別,簡直就快成了生離死別,二人也格外珍惜這劫後余 生,雖然有孩子,可把孩子哄睡了以後,總要忍不住溫存嗨皮一番。 第二天那種久旱逢甘露後的豐潤感,讓張陌倆口子艷羨不已,都是過來人, 誰不知道裡面的貓膩啊。家裡這正常交公糧是必須的,可美奈子呢?她自從和葉 南飛重逢後,激情和慾望似乎被喚醒了,極其兇猛,每次和葉南飛單處,都有搾 干吸盡的感覺。弄得葉南飛都有點怕了,可又捨不得。 那李永霞呢?一直對她虧欠最多,除了生活上,物質上多照顧,感情呢?欲 望呢?一時讓他有點照應不過來,體力也難支應啊,而且還要顧及到各方的感受, 美奈子還好說,她都知道誰的存在,李永霞不知道美奈子的存在,這就要加小心, 而最難應付的是自己老婆紅姐,她是不知道幾人的真實關係,不過她知道和李永 霞之間有戀情,而美奈子長的又那麼漂亮,這很讓她緊張,那麼如何處理好幾方 的關係呢?咱們下回分解。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二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第一百六十二章 重逢姐妹花。 上回書咱說到,葉南飛在幾個美女間疲於奔命,不過呢,過了一段,有了些 轉機,咋回事呢?因為幾天後,紅姐和他的熱乎勁就過去了,重心再次轉移到孩 子身上去了,沒辦法,母愛就是這麼偉大。而且有一點也緩解紅姐獨自在家的無 聊和寂寞,那就是尹令儀的出現,看來當初讓這倆口子留在家中的決定太英明了。 這倆人到一塊,不但有了伴,還互相有了助手,寂寞時,互相吐露心聲,又可以 交流帶孩子做家務的心得,真是其樂無窮啊,這倆爺們回家後都有種吃醋的感覺, 怎麼著姐倆處的比對自己老公都熱乎呢。 美奈子呢?不是她也熱乎勁過去了?那倒不是,她還是熱乎,不過葉南飛不 能天天來熱乎,而大伙都忙著生意上的事,比如在棋盤街找門市,地點,費用都 要考慮,之後是裝修,進貨,得回有李永霞幫著張羅,其他幾人跟著跑腿。可人 家美奈子是堅決不參加你們這些俗務,她感興趣的是打架,殺人,盜竊,可這些 事是天天能有的麼? 可最近,不知怎麼機緣巧合的,讓她找到了一個感興趣的地方還有那麼一幫 子人,啥地方呢?一種歌舞廳的更新換代版,有點夜總會的意思,只是規模沒那 麼大,但是由比酒吧地方寬敞,內容豐富,她有一天無聊,發現這裡面挺熱鬧, 懷著探奇的心理進去了,結果一發不可收拾,更讓她著迷的是那個台上表演的樂 隊,她頓時有種找到了組織的感覺。入伙並不複雜,也不困難,誰會拒絕一個大 美女的主動加入呢,估計只會興奮的幾夜睡不好覺,估計這樂隊以後會發生很多 故事,人際關係也會複雜起來。 美奈子有了熱衷的事,葉南飛的壓力也就緩解了,所以說呢,女人都是不能 閒的,閒了就要搞事的,搞得你心神不寧,這下好了,三個女人緩解了倆,那李 永霞如何呢?最近還真是和她一起的時間比較多,牛馬行店翻修有騾子他們看著, 他主要忙活棋盤街店的開張了,畢竟兄弟姐妹一大幫指著這玩應開伙呢。 本來形勢已經好轉,不在需要那麼窮於應付,三方調理得當,誰也挑不出來 毛病,而且最近由於忙,還在李永霞這住了兩宿,和紅姐找好借口,並沒有引起 懷疑。可問題出在了居住條件上,因為李永霞和李永紅是同住的,一室一廳,就 一個臥室,而李葉二人會輕易放棄這相聚的機會麼? 可能有的看客不理解了,當初這姐倆不也共侍一夫了麼,怎麼幾年不見反而 生分,清純起來了?這事吧,再次見面,總得有個開始吧,其實往往怎麼開始, 就把人難住了,而且還有可能是一方或者雙方都不想開始呢?葉南飛和李永紅的 狀態是這樣的,葉南飛本就夠頭疼這幾份感情的,他可不想在欠什麼感情債,別 是光為了刺激那幾分鐘,結果要負一輩子的責任。那是需要精力的,是很費神的。 葉南飛還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按現在的話講,直男癌患者,並且症狀挺嚴 重,身邊的女人他都想負責啊,照顧啊。現在連李永霞和美奈子他都承諾不了什 麼,還敢碰李永紅麼?而李永紅到沒想他負什麼責任,可畢竟大了,不能像小時 候那麼想什麼就直接表達,女人麼,總要矜持一點,再說,她也知道現在的葉南 飛已經結婚,恐怕情況挺複雜,該不該,能不能趟這道渾水,確實需要考慮。於 是這事就這麼拖了下來,二人有時候竟然有點尷尬,畢竟原來那麼親密過,現在 卻顯著生分了,葉南飛也怪怪的,以前得著機會她就往自己懷裡鑽的。 事情本來沒啥了,都是過去時了,問題出在居住條件太小,如果兩室一廳, 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可是葉南飛一留宿,麻煩來了,怎麼住呢?客廳裡倒是有 沙發,臥室裡兩張床,還是李永紅比較有眼力見,主動說有事出去一趟,讓二位 隨意,其實大家心照不宣了。剩下二人世界,任意釋放,搞的是地動床搖,聲震 四鄰。聲勢這麼大,李永紅確實不適合在現場,連客廳都不適合。 二人是激情釋放,而後相擁而眠了,可人家李永紅可沒那麼爽,在外面晃悠 到10點多才回來,那時候已經是深秋了,電影也就一場,舞廳她也讓不願被陌 生的男人騷擾,那時候的舞廳,爭風吃醋,打架鬧事是每天的常態,而且商店剛 開始運轉,每天忙的要死,晚上誰還有精力去鬧騰啊,就這樣,在外面晃蕩了兩 次,她就再也不想了,心理也不平衡起來,你倆在屋裡親親熱熱,讓我一人在外 面受冷,孤單寂寞,換誰心理也不舒服啊。 葉南飛也早就趕到過意不去,李永霞也心疼不忍,就這樣,李永紅在葉南飛 的第三次留宿,也留了下來,不過她和葉南飛二人,就誰留在客廳掙的不可開交, 李永紅心想,你留這可不是為了住客廳的,鬼都知道是要和李永霞親熱的,你掙 啥呀?葉南飛感覺,因為自己來了,她就得住客廳,自己是在過於不去,二人掙 的都不太開心了,最後李永霞不得不鐵腕壓制:「都別強強了,都給我進裡屋住 去。」 於是三人時隔多年,又共處一室了。心情呢,都挺尷尬,忐忑。都假裝安穩 的進入了夢鄉,可哪裡那麼輕鬆呢,特別是同床那那兩位,又有好幾天沒在一起 了,摟在一起能沒有點化學反應麼,但不敢有啥過激舉動,畢竟另一張床上還有 一位呢,得考慮下人家的感受,還有自己的面子。 葉南飛有些累了,而且他並沒有處於飢渴狀態,雖然幾天沒和李永霞見面了, 可不不等於他沒和老婆,美奈子激情啊。所以他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李永霞可沒 那麼容易,貼著葉南飛使她舒坦,幾天沒激情,也讓她蠢蠢欲動,只是礙於李永 紅,不過她的心理要比葉南飛適應的多,畢竟人家姐妹多年,而且這兩年也是一 起陪過滕濤,她並不感覺多尷尬,約麼時間差不多,李永紅應該睡著,她的手伸 向了葉南飛那神秘之處。 葉南飛本來就迷迷糊糊,這種環境下很難進入深度睡眠,忽感到小弟弟傳來 陣陣麻酥的感覺,然後滾燙的唇吻了過來,葉南飛才意識到李永霞要有所行動: 「別,,,,永紅在呢,聽著不好。」 李永霞:「沒事,睡著了,咱小點聲。」女人拒絕男人好拒絕,可男人拒絕 女人挺難。這不,小弟弟在人家的愛撫之下已露出猙獰面目了。在李永霞的愛撫 和親吻下,他也開始騷動難耐。手也伸向了那逍遙處,那裡早已一片汪澤:「都 這麼想要了?」 李永霞:「我要吞了你。」問題在於,二人要顧忌,不能吵醒李永霞,所以 說話都得貼著耳朵小聲說,動作幅度要小,要慢,聲音降到最小。 可這樣問題也來了,都是慢動作,勢必要延長了時間,而且增加了二人的刺 激和激情程度。恨不得每抽插一下,都得注意一下李永紅那邊的反應,可激情這 東西有時候是難以控制的,越是控制越是激情,難免的幅度和聲音就超出了,這 可苦了李永紅。本來她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同樣,這種條件下很難睡熟,半睡 半醒間,聽到另一張床上傳來的微弱而又熟悉的聲響。 通過這些微弱的聲響,她恨不得能恢復那聲音背後的畫面,這倆人不消停, 是在她的預料之內的,可真的出現,別說,有種偷窺的感覺,還挺刺激。別忘了 這位青春欲女,已經多日不知肉之味,而鄰床正做著那肉事,她想淡定都難。開 始還忍得住,假裝熟睡,可對面做的越是激烈,她這面越是難耐,體內深處的浴 火已被點燃,而且越燒越旺。 結果當然不會是她想要去加入二人戰,可自己那手,卻不由自主的伸向自己 的私處,不是自己想要這樣,而是忍不住啊。當手指觸摸到那花瓣,久違的感覺 擴散開來,讓人欲罷不能,在連續探索著私處的每個角落,劃開大花瓣,觸到上 方那已經勃起的肉揪,顫慄感立馬傳遍全身,而最讓她迫不及待的是,劃開那小 花瓣,手指探入那香窯,那被插入後的充實感最讓人滿足。 只可惜是手指了,沒有那分身雄偉,填充的不夠充實,但好處在於,手指的 靈活,而且是自己的手指,哪裡最舒服,什麼力道,只有自己最清楚。而同時腦 子裡開始不由自主的出現,歷來和自己交好過的男人畫面,滕濤的肆意,葉南飛 的呵護,胖子的羞澀,每根分身都是那麼難忘,現在如果正好擁有一根該是多麼 美好,腦子裡邊想著,手裡的動作幅度可就加大了。 黑暗中,兩張床上,各忙各的,可是都有忘我的時候和靜下來觀察對面的時 候,而那些細小而又熟悉的聲音,讓對方越來越清楚各自在幹著什麼。這不但沒 有限制住雙方,反而讓他們感覺更刺激。情到濃時,反而沒了那些顧忌,葉南飛 的動作和力度不斷加大,粗重的喘氣聲,被褥被鼓動的呼呼聲,相交的嘰嘰聲, 此時,什麼體面,對方的感受什麼也顧不得了,只有那激情在燃燒著,而對面的 存在又有如催化劑,最後伴隨著喉嚨深處的低吼,他爆發了,而李永紅,不斷發 出的嬌喘聲也證明她已進入忘我境內。 李永霞因為最後那段葉南飛來的太猛,太激烈而掐了他一下,雖然自己很爽, 可也嗔怒他不顧及李永紅的感受,畢竟要裝一下麼,其實大家都知道咋回事。這 面已經平靜,而那邊還在繼續,李永霞是忍不下去了,用褲頭擦了下下面,光著 身子跑到了那張床上,這麼大動作,才讓李永紅醒過來,自己怕是動靜過大暴露 了,馬上停止了動作。 可已經來不及了,李永霞擁過她的頭,吻了下去,手也順著摸了下去,而李 永紅的兩根手指還插在裡面,窗戶紙一旦被捅破,就沒那麼尷尬和顧忌了,二人 熱切的擁吻在一起,互相愛撫著,屋裡光線雖然暗,可也看得出輪廓,這一幕還 是讓葉南飛挺震驚的,以前雖然一起做過,可都是她倆分別和他做,倆人一起這 麼激情纏綿,有如同性戀一般,讓葉南飛感受到另一種激情。 這畫面太刺激,讓剛噴發過的葉南飛又蠢蠢欲動,李永霞騰出嘴來:「南飛 哥,來。」這是多麼幸福的召喚,葉南飛性格被動,但不是木頭,這個時候如果 還忍,還講什麼應該不應該,那就禽獸不如了。 當葉南飛那分身再次進入李永紅體內的時候,倆人都長出了一口氣,接著, 李永紅有些用力的迎合著他,裡面不難看出還是有些怨氣的,好像在訴說著,你 怎麼才來,你對這個好,對那個親,怎麼就想不起我? 二人的再次激情,已經是事隔幾年,有點陌生,又似乎有熟悉的氣息,葉南 飛吻下去的時候,李永紅是飢渴而有力,更刺激的是,李永霞在邊上的參與,輔 助,時而吻一下她,時而摸一下他,在拍一下他的屁股。 葉南飛:「永霞,你倆這是頭一次麼?」 李永霞:「以前也有過,誰讓你那時候說走就走了,俺倆想你的時候,就互 相安慰一下子,咋的?是不是倆女的不行啊?」 葉南飛:「好,我喜歡。」 緣分就是緣分,躲是躲不掉的,三人又走到了一起,能走多遠,能有什麼結 果,不得而知。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百忙之中,葉南飛怎麼管這件不得不管 的事呢?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三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三章 霸凌事件。 重新的三人行又開啟了,第二天葉南飛有點後悔,可又狠不下心拒絕,請問, 哪個男人沒幻想過左擁右抱呢。這當然是男本位思想,大男子主義,多數男人都 感覺這很得意,很自豪的事,認為是自己佔了便宜,可是你沒站到女方角度考慮 下,其實無所謂誰佔便宜,這觀念本身就有問題,女人其實和男人一樣渴望性愛, 很多人會說,女人更注重情感,那都是扯,是委婉的說法而已,其實女人的慾望 要比男人還要強烈至少不比你小。 這倒也不是說,她們見著誰都可以親熱,嗨皮。說她們熱烈和激情,是指和 自己的愛人,說白了,就是他們能感到有安全感的男人,她們就會放得開。好感, 信任感,安全感,如果具備這三點,沒有所謂的感情也一點問題沒有。話扯的有 點遠,其實這是解答,為啥葉南飛桃花運不斷的原因。 日子就這麼過著,一切都開始步入正軌,陳茹把葉南飛那份錢送來了,只有 20萬,雖然聽著不少,可跟那總數比,和他們幾個出的力,拼的命比,他感覺 是太少了,但沒辦法,還的假裝感覺良好,要面帶微笑。陳茹是何等精明,或者 是她自己感到心虛了吧,對著葉南飛大拋媚眼。 「咋的?是不感覺少了啊?可你得知道啊,那麼些領導,每個都得安排,都 得解釋,讓他們滿意,可都盯著這筆錢呢,要是有一個不周到,有啥後果誰也不 清楚,你不會信不過我吧?」 不能說美女和美女那故作討好,獻媚沒有用,那是相當管用的,人的原則性 往往都沒那麼強,至少在陳茹解釋的這檔口,葉南飛似乎沒了質疑,認為事情本 該如此,得回陳茹出的力啊,如果不是她在中間周旋,就那三百萬擺在眼前,你 未必敢拿。當然過後也有可能還是後悔或者質疑。 當時他是接受了陳茹的解釋,不過內心有個堅定的想法沒有變,那就是,這 娘們以後還是少打交道為好,太精明。錢分的是不多,不過加上美奈子從保險櫃 搬回那些,也是很可觀的了,足夠這段時間的開銷和運轉。 牛馬行店裝修完畢,重新開業。騾子的店重新開張,鐵蛋和臭球接著幫忙, 貓肉更願意去江北和田秋蘭干,經過這次事,他更願意離這幫人遠點,大有脫離 組織的意思,大伙當然不會難為他。騾子和田秋蘭的店葉南飛有股份,但不參與 經營。棋盤街的店很有規模,有了運作前兩個店的經驗,葉南飛在這個店上下了 不少功夫,這不光是個店,還是他們兄弟姐妹幾個的安身之本。 店分了八股,尹令儀懷孕不能來,美奈子不願參合這事,這倆人暫時只分干 股,葉南飛不能整天守在這店干細碎的事,也分干股,其他參與經營的人除占股, 還有工資。店長當然非李永霞莫屬。烏拉市,最古老,最繁榮的商業區就是牛馬 行和棋盤街,而且棋盤街大有後來居上的感覺,在這地方開店,想不火都難。 幾個人既是老闆又是員工,會不會出現經營上的分歧?都說合夥的買賣沒法 做,是有道理的,幹著幹著,分歧就會越積攢越多,最後達到決裂,就是親兄弟 都難免這個命運。那麼這幾個人會不會陷入這個怪圈呢?首先葉南飛做了這幾年 買賣,特別是經過和老丈母娘的糾葛後,他有很多思考,人格的獨立,人的尊嚴, 和經濟獨立是分不開的,你依附於別人,就會失去一些尊嚴和獨立。 於是他在涉及到錢和財產問題上都採取歸屬明晰的做法,甚至和紅姐的財產 都分的非常清楚,當然這事他只是默默的做,並沒有和紅姐說,比如牛馬行的店, 紅姐是占最大股,但是江北和騾子的店屬於葉南飛個人,這次棋盤街的店也是以 他個人身份,而平時家裡和紅姐的花銷,都是他掏錢,也就是說,紅姐的錢在默 默的攢著,紅姐本人都不知道。隨著生意多了,財務越來越複雜,以他的能力是 很難應付了,她需要一個職業會計。 而棋盤街的店,他和大伙事先開了個研討會,大伙的股份是均分的,也就是 不存在誰大誰小的問題,但公認大事上還是葉南飛拍板,日常經營上李永霞說了 算,如果對日常經營,運作有意見,可以到股東會上提,平時無條件聽李永霞的。 因為平時幾個人也都是李永霞老大,所以反而挺順溜,沒有預想中的各種問題。 本來一切都好,葉南飛感覺終於可以鬆一口氣,過上幾天安穩日子了。可這 天,他正在牛馬行店呆著,和小姨子小麗閒扯。小麗對於把她掃地出門這事,一 直耿耿於懷,大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當然她也從來沒被擁有過,但和姐夫同處 一屋的感覺還是不一樣。這店還是她和騾子對像看著,葉南飛也會經常過來看看, 這不,一見著葉南飛,氣又不打一處來了,俗話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這時候,葉南飛還不合時宜的說了句:「小麗,你感覺我那倆兄弟咋樣?李 治國和小胖,相中哪個了,我給你介紹」。 小麗挖了他一眼:「你自個留著吧,我沒興趣」。 葉南飛本來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沒想到更尷尬了,正尋思咋緩解一 下的時候,谷玲突然推門進來,葉南飛一看臉色很不好,明明是哭過:「咋的了 玲姐?」 谷玲:「還不是小金山麼,這次又被人打了,前幾次我找過學校,可咋越來 越狠了呢,整得孩子都不敢上學了,問他啥,也說不清,還磨磨唧唧的不敢說, 南飛,你說這可咋整?」 小麗:「那大鵬哥呢?」 谷玲:「別提那窩囊貨了,就知道跟俺娘倆來勁,前幾次他就說小孩子打架, 那有啥,打打就好了,你說還能指望他啊?」 葉南飛可不是個古道熱腸,愛攬事的主,不過谷玲的事他不能不管,熟話說 一日夫妻百日嗯麼,谷玲一直對他很依賴,葉南飛也特別喜歡谷玲的性子,很女 人味,自從上次和大鵬把事談開以後,倆人就沒在有啥關係,甚至是曖昧。谷玲 內心裡肯定是忘不了葉南飛,葉南飛雖然不一定惦記著她,不過有過的感情,感 覺,不會忘。 這會充滿信任和依賴的來找自己,當然不會看著不管:「金山呢?我去和他 嘮,你別管了這事」。 此時谷玲的心情是難以形容的,不管這能解決還是假能解決,聽了這話心裡 就踏實了,那是一種久違的安全感,踏實感,依靠感,眼神裡已經全部是葉南飛: 「在,,,在外面呢,這孩子就是膽小害羞」。 倆人出來的時候,那孩子蹲在門口,蔫頭耷拉腦袋的摳地上的石子:「金山, 你南飛叔來了,快叫人」。這孩子當然認識葉南飛:「南飛叔好」。難怪他受欺 負,五年級了,長得本來就瘦小,性子還這麼扭捏,似乎給別人的信號就是來吧, 欺負我吧,我好欺負。 葉南飛:「金山?咋回事?跟叔說說,叔幫你出氣」。小金山黯然的看了他 一眼,又低下頭,沒知聲。 谷玲:「你看你這孩子,你叔問你呢,你倒是說話啊」。 葉南飛:「玲姐,你先回家吧,我和金山單獨嘮嘮,一會我把他送回去」。 谷玲滿是感激的:「那今晚去俺家吃,我給你做幾個好菜,你和大鵬喝兩盅 啊」。 別怪谷玲這麼大驚小怪的,就她兒子金山受欺負這事,困擾她好幾年了,小 學這幾年一直受欺負,你去找學校吧,可老師總不能天天看著你吧,這人要是被 欺負住了,那是沒治,他們會想方設法的欺負你,不為別的,就為一樂,為枯燥 的校園生活填一娛樂項目。 想收拾你,哪都是機會,你去不去廁所?你下課一次也不出去玩?你就守在 班裡,只要老師不在,他們也會聊騷你一會,校園裡實在沒機會,還有放學呢, 校外堵著你,後來還警告他不許告老師和家長,要不加倍奉還。這孩子現在被虐 的都快抑鬱了。今天要不是被打的嚴重,臉上有淤青,谷玲還不知道呢,以為都 五年級的下半屆了,應該不能老這樣了。 看見兒子又被打成這樣,幾乎讓她崩潰了,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葉南飛, 也別怪大鵬不管兒子,這現象在那時候挺普遍,不像現在孩子打個架,家長都不 算完,那時候只要不過分,家長沒人太注意這事,但金山這事明顯過分了,而且 這孩子本來就內向,在被一直欺負,性格變得更難溝通,交流。 不過葉南飛不怕,他以前也知道一點,不過也沒當回事,都在學校裡待過, 孩子打架麼,正常,可現在看來,這事不能不管了,不然這孩子的成長成問題。 他騎上摩托,帶著陳金山來到了中學附近。陳金山的小學相對於中學來說,那是 小巫見大巫。那時候的中學打架鬥毆是常態,關鍵是校周邊的混混也會參與進來, 葉南飛當然清楚這狀況,中學放學晚,這已經快入冬,天黑的也早,放學這會, 學校周邊是最混亂的。很多學生的書包裡就背著菜刀,片刀,磚頭。隨時準備開 打,用不用得上不知道,反正能壯膽。 葉南飛帶著他在一處寬敞點的地方停下來,不一會,發現路邊一個堆煤場, 低矮的圍牆倒的倒,豁的豁,裡面一個小帥哥被幾個人圍住了,其中有兩個是學 生摸樣,有三個一看就是社會青年,那倆學生蠻橫的在跟那小帥哥說著什麼,而 那小帥哥顯著很順從,很害怕,不同的低眉順眼的答應著,但還是沒避免被扇嘴 巴子。 金山似乎感同身受,有點害怕的拽著葉南飛:「你在這等著,看叔叔怎麼收 拾他們啊,別怕」。 他走了過去:「喂,好幾個人欺負一個人,不太公平吧」。 那夥人都轉過頭來看向他,葉南飛長得一點不出奇,和這幫學生要是站一起, 你未必看得出來,從外貌上看,沒有一點威懾力,其中一個小青年:「你特麼誰 啊?哪的門沒關住把你冒出來了?沒你事啊,趕緊走,要不連你一塊收拾」。 葉南飛:「是麼?我不是誰,就是看你們好幾個人欺負一個,看不過眼,有 本事一對一,喂,你倆誰跟這孩子有過節?有本事單挑,叫來一大幫人算啥呀」。 那三青年都被氣樂了,這哪裡來的二貨,是吃錯藥了怎麼地,哪來的膽子面 對五個人?都表情不善的圍了上來,那倆學生也在人多勢眾的情況下壯足了膽, 也跟著流里流氣的圍了上來,那時候東北人打架確實挺利索,不墨跡,按現在的 話說,能伸手就別吵吵,五個人打一個,還需要猶豫麼? 其中一個最兇猛的對著葉南飛一拳掄了過來,這種打法在東北叫炮子,類似 拳擊裡的擺拳,這種純業餘的招法,在葉南飛眼裡就是柴禾,他雖然後出手,但 動作要快的多,在擺拳還在半路上的時候,一閃身靠到他身前,手肘一抬,撞在 他的心窩,而他的擺拳只有手臂打在了葉南飛肩上,這個位置根本沒啥力量。而 心窩的疼痛已經傳到他大腦,這一擊,機乎讓他喘不過氣,被撞出一米多遠,坐 到了地上,直接沒起來。 另倆個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也已經衝了過來,葉南飛的打法一直以借力和 省力為主,既然你自己都衝上來,何樂而不為呢,一閃身躲過第一個衝過來的, 但腳下卻使了絆子,那傢伙一個狗蹌屎,撲到了地上,接著往前一迎,右膝隨便 抬起,而對方的肚子直接撞到了上面,這一撞有多重,可想而知,那傢伙立馬感 覺肚子裡翻江倒海,捂著肚子蹲在那起不來了。轉眼間撂倒了三個,把那三個學 生看呆了,那倆準備衝過來幫忙的這會傻眼了,轉身要跑。 葉南飛:「喂,小子你倆這時候跑可不地道啊,這三是你倆找來幫忙的吧, 結果扔下人家自己跑,哎,,,,對了,回來把人帶走,另外啊,同學之間有矛 盾自己解決,別老找一幫人助陣,丟人不?一幫人欺負一個有啥好牛逼的?」 那五個人相互攙扶著走了,而被欺負那個還傻站在那:「喂,別傻站著了, 回家吧,這幫小痞子少惹,你惹不起的,好好學習吧,別跟這幫壞小子學」。 那孩子還挺有禮貌,鞠了一個躬:「謝謝大哥」。 在回頭看陳金山,這孩子一改之前的消極灰暗,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葉南飛, 葉南飛走近他:「咋樣?想不想像我一樣不被人欺負,還能幫別人不被欺負?」 陳金山精神抖擻的道:「想」。 葉南飛:「好,那就聽我的,先把你學校的事跟我說說」。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四章 霸凌事件2。 培養教育孩子,特別是和他交流和溝通,說難也不難,關鍵是第一,身段要 放下來,和人家平等相處,你別老居高臨下的,首先就讓人牴觸。第二,可以嘗 試著走進他的世界,理解他的想法和做法,如果前兩點做不到,那就想辦法讓孩 子敬佩你,崇拜你。 葉南飛到不是有目的這樣做的,他讓他看一場同樣被欺凌,但可以用自己的 能力去改變的現場直播,等於給這孩子一個夢想,英雄不是夢,是可以實現的, 人有了夢想,才會有激情,才會有動力,生活的才會有滋有味。不用說,他的目 的達到了,這孩子果真如被打了雞血一般。 陳金山開始主動的和他說起了學校的事,其實不難想像,和每個班級差不多, 都有兩個受氣包,有個班霸帶著幾個小弟在班裡橫踢馬槽,金山就是那個受氣包, 而且他班這班霸還格外囂張。人的性格的形成是兩種因素決定的,一個是天生, 基因裡帶的,一個是後天環境影響,決定因素是基因,但後天條件會加重和減緩 你的性格特徵。 比如陳金山,天生性格就柔弱,內向,有點隨他媽,而後天環境,他不佔優, 家庭一般,在攤上這麼個班霸,這麼下去,很可能導致他越來越內向,甚至自閉, 柔弱的性格甚至會更懦弱。而他們這個班霸正好相反,他叫蔡衛國,長得倒不是 多粗壯,但性子極其乖張,身邊的孩子都怕他,除了他天生性格強勢以外,說是 他爸爸很厲害,幾次他惹禍,都能擺平,這就變相的鼓勵了他霸氣性格的滋長。 他每天帶著幾個跟班小弟,在校園裡吆五喝六,很是威風,以欺負弱小為樂, 金山就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員,要說天天欺負人玩,有意思麼?答案是有意思, 這相當於權力,我可以任意蹂躪和處置你,這事非常享受的,不然你看成人世界 的權力爭鬥何其激烈血腥。 葉南飛瞭解了大體情況後帶著他回家:「金山,要想不被人欺負,自己得先 變強大,明天開始跟我一起練功」。 金山:「哎,,,嘿嘿。」這孩子還有笑摸樣了。 到了他家,大鵬見著葉南飛並不熱情,也難怪,自己兒子要別人來管,那不 是變相的說明自己無能麼,反正心裡不爽是肯定的,谷玲又尷尬的過分熱情,這 讓整個氣氛很怪異,本來葉南飛想走了,可看見谷玲感激,期待的眼神,還有金 山那恢復過來的孩童該有的笑容,他還是忍了。 谷玲屋裡屋外的忙活著飯菜,瞧著是下了血本,相當的豐盛,而大鵬陰陽怪 氣的,他也懶著搭理,於是只能跟小金山說話,簡單的說明練功都是練啥,怎麼 練。葉南飛說的繪聲繪色,金山聽的也很入神,可大鵬和谷玲聽了以後,不僅很 是失望,本以為葉南飛可以出頭幫著把這事處理了,讓金山別被欺負就行,感情 他這是要教金山打架,這哪是辦法啊,再說了,遠水也解不了近渴啊,等練會了 得啥年月?可現在就受欺負呢。 大鵬:「這教孩子打架,不太好吧,就小金山這體格子,再練也白搭啊。」 谷玲也質疑的看著葉南飛。 葉南飛:「大鵬哥,玲姐,我覺著吧,教孩子本事,比幫他解決事更重要, 你幫他解決一回兩回,還能跟著他一輩子麼,得讓他學會自己解決」。 大鵬:「那是以後,可現在就受欺負呢,而且我聽說那孩子的爸是機械廠這 片的工商所所長,咱惹不起啊」。 葉南飛一聽也有點頭疼,官場的人咱平頭跑百姓真惹不起,而且還是主管葉 南飛這行的:「啊,我說這麼邪乎呢,他這兒子簡直就是衙內了,那惹不起也不 行啊,在這麼下去金山就得讓他們給毀了,這人要是被欺負住了,就頹了,以後 幹啥都沒個精氣神,要想精氣神回來,就得金山自己打過那小子一回,而且我教 金山的不光是打架自衛的本事,主要的是打不打得過,咱別怕事」。 大鵬兩口子聽的一頭霧水,不明覺厲啊,葉南飛接著說:「大鵬哥,這事你 倆別管了,我想辦法,小金山必須得打回來而且是自己親手打,要不自信找不回 來,至於哪所長,咱在想招,咱又不是欺負他家孩子,既然他兒子那麼霸道,那 就讓倆孩子公平的打,金山要是在被他打,咱認,被打不怕,不能被人熊住。要 是那所長不講理,咱也不怕,我想辦法,明個開始,早上金山跟著我練功,晚上 我去接他放學,你們不用擔心 」。 聽到這裡,倆口子算是聽明白了,大鵬一改之前的陰陽怪氣,轉而是又熱情, 又感激,這可是幫了他家大忙了,之前他看似輕鬆,可能不愁麼,自己兒子老被 欺負,而那家他真心惹不起,轉學吧,自己一個小工人,沒個門路。他突然改變 態度是因為他發現,人家葉南飛能做到的,自己真不行,而且要是按著葉南飛這 麼做,自己兒子以後不用愁了,不光是問題能解決,還能成才。能不高興麼,興 奮之餘,他感覺葉南飛這朋友可交,以後說不上幫上啥大忙呢,隱約的又覺得, 當初自己老婆和他有一腿可能未必是壞事。 谷玲更是感激涕零了:「大鵬,趕緊給南飛倒酒啊,我在去弄倆菜,你哥倆 慢慢喝著,別急。對了,金山,快點給你叔磕頭,拜師父」。 葉南飛:「拜什麼拜啊,我剛來烏拉的時候,還不是你們幫我才站住腳的, 咱都自己人,不用那些虛套」。 大鵬:「那,那不行,孩子拜師是應該的,你那功夫俺們是知道,金山要是 能跟著你學,俺是求之不得呢,嘿嘿,快點,金山,跪下磕頭」。 葉南飛:「哎呀,別拜師父了,要不當我乾兒子得了」。 谷玲:「呵呵,那也行,那也行,金山快跪下叫乾爹」。 就這樣,他收了個乾兒子,其實心裡是不願意,你說年紀輕輕的,不是當師 父,就是當乾爹的,弄得很老似的。 葉南飛是這樣計劃安排的,每天早上帶著他練功,反正自己也要練的,騾子, 鐵蛋他們也沒閒心跟著練了,荒廢了,時不時的會想起小妹。帶金山練功只是其 一,中學放學的時候他還要帶著他去湊熱鬧,為啥呢?很簡單,就是讓他多經歷 這種場面,哪裡越是緊張,凶險,他越是是帶著去,而且有時候,去和四哥,大 牙,土匪他們見面也帶著。 他認為,金山的毛病主要不是出在體能上,而是性格上,如果性格不勇敢堅 強起來,你教他什麼功夫都白扯,到時候照樣挨削,人家一發怒,你就突突,一 叫板你就哆嗦,你還怎麼打?根本就不敢打,沒有勇氣打,所以必須雙管齊下, 體能和技巧上要訓練,性格和精神狀態上也要鍛煉,凶險的場面見慣了,在看那 幾個同學還算個事麼。 有了這兩項訓練還不算,最關鍵的是實戰訓練,武術,武術,離開實戰就變 成舞蹈了,所以除了練基本功,每天他都讓金山匯報學校的情況,他們都是怎麼 欺負你的,根據實際情況,在教他如何自保和反擊,打的過的情況下,如何打, 打不過如何跑,實在跑不了,要護住關鍵部位別受傷。 開始還是挨揍時候多,而且有加重的趨勢,因為這幫傢伙發現這受氣包會反 抗了,那迎來更嚴厲的懲罰是必然的,葉南飛的答案是,很好,非常好,難得的 實戰對練機會啊,於是挖空心思教他如何對抗反擊,金山也由原來的害怕,挨打, 變成越來越喜歡,越來越興奮,因為他發現他練的東西見效了,而且每天都有進 步。看來最好的學習方法,出了興趣以外,就是及時反饋。你的努力馬上變現, 會讓人上癮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葉南飛的計劃成果慢慢顯現出來,陳金山的精神面貌越來 越好,至少能看見年輕人的朝氣,孩子有了精氣神,谷玲看著也欣慰。不過,有 一天放學,葉南飛發現金山又有點緊張,不安:「咋了?今天教你的沒管用啊? 挨打了?不是跟你說了麼,挨打別怕,就當是訓練了,他們都是你的陪練」。 金山:「乾爹,他們好像商量好了,這兩天要在校外截住我,收拾我」。 事情是這樣的,蔡衛國等人最近在欺負金山,發現,這傢伙敢還手了,而且 一天比一天難對付。一兩個人有時候還打不過他,這讓他們非常不爽,權威受到 挑戰,你不及時鎮壓,以後還有誰拿你當回事啊。於是加派人手,就不相信制不 服你,不過他們發現,人多倒是可以打得過他,不過好像打不服了。這傢伙實在 打不過就圈起身體,護住腦袋,任你怎麼打就是不知聲。可這些哥們一落單時候, 他反而會報復,有點鬼纏身的意思,跟你不死不休,死磕上了。 這事不但讓蔡衛國等人奇怪,其他幾個校內團伙也注意上了,有點同仇敵愾 的意思,一個受氣包敢反抗這事,對於已經形成的勢力集團構成威脅,必須鎮壓, 而且校內很多受氣包慢慢聚攏到陳金山身邊,於是幾個小團伙聯合要收拾一下這 小子。 葉南飛:「怕不?」。 金山:「他們好幾伙呢,要是一起打我,肯定打不過」。 葉南飛:「時候差不多了。你感覺和蔡衛國單挑,能打過他不?」。 金山挺有信心的道:「要他一個人,保證撂倒他」。 葉南飛:「那不就成了,明天到校,你主動約他們,放學在校西面山坡底下 決鬥,誰不來等於主動認輸」。 第二天,陳金山鼓起勇氣面對面給蔡衛國下戰書,差點沒把蔡衛國氣樂了, 大伙正研究放學怎麼截他呢,人家可倒好,主動約架來了,當時招呼幾個人就要 上來揍他。 陳金山:「有本事,有力氣放學見」。 放學後,陳金山有點慌了,因為校門外沒有看到接他的葉南飛,而蔡衛國等 人已經圍了過來,沒辦法只能拖一會是一會,按乾爹的吩咐,應該到校西山坡下。 於是呼呼啦啦的幾十人來到校西,這裡的山坡下,有片空地遠遠的看著坐了一個 人,正是葉南飛,陳金山一看精神頭立馬上來了,而蔡衛國他們反而有點猶豫, 這幾十人,可不都是他的小弟,大多是看熱鬧來的,自己在霸道,還是惹不起成 年人,難怪這小子最近這麼難弄,原來找了大人撐腰啊。 不過既然來了,就不能打退堂鼓啊,讓圍觀的笑話,明天傳到校內,不用混 了。大伙聚攏過來,蔡衛國:「我擦,陳金山,我說你這麼有尿呢,原來是找了 大人來撐腰啊,這算啥本事啊,哈哈哈。你咋不把老師帶來呢」。 葉南飛:「你就是蔡衛國吧,首先呢,我不是來幫他打架的,但是我可以當 個主持人吧,你說他找大人幫忙,沒尿,可你找一大幫人來打他一個算有尿?這 麼地,既然你這麼喜歡欺負他,今天你找的人別伸手,我也絕對不幫他,你倆一 對一單扣,誰贏了,誰牛,誰有尿,輸了的,就別整天欺負這個,欺負那個的, 大伙感覺咋樣?一幫人打一個算啥本事,有種就單挑」。 葉南飛幽默,粗俗,接地氣的語言,讓現場氣氛輕鬆了一些,這幫孩子感覺 這大人似乎不太一樣,不但不阻止打架,還讓他們單扣,這玩應,新鮮,有膽大 點的,跟著起哄說好,反正看熱鬧的不怕事大。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五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五章 霸凌事件3。 蔡衛國被形勢所逼啊,單挑這事,在民間頗有市場,特別此時天朝剛剛恢復 秩序沒幾年,江湖還處於古典時期,比較講究公平公正,孩子們當然也會受到潛 移默化的影響,再怎麼說,單挑不犯毛病。 於是大伙圍出了個場地,場中央就剩這倆少年。 那時候孩子打架還是很有特色的,倆人先往一塊湊合,肩膀挨肩膀,互相對 視,這是比氣勢,如果氣勢上難分高下,會伴有語言威脅,比如;你想咋地?那 你想咋地?然後還你撞一下我肩膀,我撞一下你肩膀。如還沒有示弱的一方,就 開始抓衣領子,拽肩膀,大有古典摔跤的意思。之後真的會摔跤和角力,最後看 誰能把對方按地上,別說,這種打架模式還是很值得推廣的,相對於手炮腳踢, 動傢伙,這模式要文明安全的多,還能分出高下。 而眼前這倆孩子走的程序差不多,只是陳金山經過訓練後,不在摔跤角力了, 而是直接動手打,不過開始緊張,畢竟蔡衛國在他心中的陰影已經多年,一不小 心,被蔡衛國抓住領子,拎了一個趔棄。蔡衛國長得要比他高,而且壯。可在打 下去,金山的狀態越來越好,當再次被抓住衣服,他來了個小擒拿,蔡衛國手腕 被反制,身體一斜的時候,金山對著他胸口就是一拳,這是葉南飛教他的,盡量 往胸,肚子,大腿,胳膊上招呼,盡量別直接打臉上和襠部。 這下如果是葉南飛出手,肯定一招制敵,可孩子打架你不能教他下狠手,所 以接下來打的還有滋有味,一個招數不斷,頻頻出擊,一個屢屢挨揍,還不折不 撓。圍觀的看的是大呼過癮,但很明顯陳金山佔了上風,而且打的比較紳士,比 如把蔡衛國撂倒後,絕對不會趁機按地上打,而是等人家起來接著打,而且不下 狠手,圍觀的雖然都是孩子,但這些多少還是明白的。支持金山的呼聲越來越高。 而蔡衛國,在屢次被打倒,擊退的情況下,還不認輸,讓大伙感覺打的有點 埋汰,無賴的感覺,好漢就應該該認輸時候認輸。正在難解難分的時候,突然有 個婦女衝進場內:「哎媽呀,誰打我兒子呢?這誰家野孩子啊,怎麼打我兒子啊」。 不用介紹也知道了,肯定是蔡衛國老媽聞訊趕來了。 她護著兒子,搥著金山:「你誰家的?走,找你們老師去,你爸媽誰啊?趕 緊找來。這也太不像話了」。 葉南飛看不下去了:「哎,,這位大姐,倆孩子打架,而已,你兒子又不是 第一次打架,至於麼」。 「哎,,,,你叫誰大姐呢?你是這野孩子的家長吧?啊,,,你坐邊上, 指使你兒子打我兒子是吧?我告訴你這事沒完啊」。 葉南飛:「是你兒子平時總欺負這孩子好不?今天也是他找一大幫孩子要打 人一個,是我說,要公平點就一對一單挑,怎麼就行你兒子欺負人,不行人家反 抗啊?」。 接下來可算捅了馬蜂窩了,這女人語速之快,讓你根本聽不出來個數,如同 一語言復讀機,吧啦吧啦的說,但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沒有邏輯性。葉南飛對 這種潑婦還是心有餘悸的,她岳母應該就算一個,碰到這樣的人,能躲,趕緊躲。 於是趁她沒近身之前,帶著金山逃之大吉了,隱隱的聽見後面:「我告訴你,沒 完」。 倆人騎車回到家後,互相對視一眼,大笑:「我告訴你啊,誰都能惹,就是 潑婦不能惹,哈哈,,,,咋樣?今天打的痛快不?以後啊,誰在敢欺負你,直 接反擊,人都欺軟怕硬,看你不好欺負,就沒人敢了」。 金山:「嗯,,,打的痛快,從小,就沒這麼痛快過,嘿嘿,,謝謝你乾爹」。 這娘們果然不算完,找到了學校,可她兒子在學校有名的校霸,誰不知道啊, 難得有學生敢收拾他,校長老師也裝老好人,安慰為主,打太極,弄得這潑婦拳 拳打在棉花上。沒招回家熊老公去了,就是所說的工商所所長,蔡祥,蔡所長, 一聽自己兒子挨削了,這還了得。第二天找到學校,相關人員都找到了場,谷玲 和大鵬也來了,緊張的不得了,還是要葉南飛出頭。 蔡祥:「聽說昨天就是你指使你兒子打我兒子的?行了,你看看這事咋辦吧?」。 葉南飛:「我兒子陳金山,在學校被你兒子欺負多年了,我可不是指使我兒 子打你兒子,而是讓倆孩子來一場公平的決鬥,別欺負起來沒完」。 蔡祥:「你,,,不是,,,你誰啊?你告訴我你誰?別跟我扯沒用的,今 天我兒子挨打了,你就跟我說咋辦?」。 葉南飛:「還能咋辦?是倆孩子打架,又不是你孩子挨打,他們是互相打, 再說了,這好幾年了你兒子就欺負我們孩子,我們說咋辦了麼?」。 蔡祥:「J,別掰扯那些沒用的,我告訴你,給我兒子道歉,在陪醫藥費, 要不沒完啊,你誰,你有種告訴我」。 葉南飛也來氣了,這公務員怎麼比混混還不講理啊:「我叫葉南飛,有事沖 我說就行」。 蔡祥:「好,有這句話就行,不賠是吧?你等著,有你跪下求我那天。」說 完衝著他們指了指,轉身走了。 孩子這面基本沒事了,葉南飛成功的把麻煩引到了自己身上。因為這次公開 決鬥的原因,金山在校內的威望急起直上,無論是勇氣,技術,氣度上都得到了 很高評價,在同學間傳為美談,那些小霸王當然也一改前態,人麼,特別是孩子, 總是崇拜強者,陳金山用自己的行動和能力改變了自己在學校內的地位和身份, 成為學校的新偶像,而蔡衛國因為打架的表現,以及父母撒潑的影響,讓他的威 望直線下降。 蔡祥說沒完,還真不是咋呼,作為所長,報復你的能量是有的,而且不小, 這不,第二天幾個商店紛紛傳來被工商封查的消息,人家正常工作,你就沒則。 幾個人都聚到葉南飛這想辦法,胖子的意見是打黑棍,李治國的意見是查他黑材 料舉報他,就他這德行,一查肯定一大把。葉南飛一時也想不出啥新招,能想到 的和這倆貨差不多,你和人家明著來,肯定玩不過人家的麼。 在無頭緒的情況下,他開始從頭捋:「對了,你們說,他這個所長最怕啥? 或者最怕誰?」。 李治國:「我不是說了,黑材料,舉報他,能不怕?」。 田秋蘭:「要說他們最怕誰啊,那當然是最怕他們領導了,那說一句話,嚇 的屁都不敢放一個。」幾個女的一聽都憋不住「哧哧」笑。 李永紅:「他們不但封店,還拉走不少貨呢,說是假冒偽劣,特麼氣死我了」。 葉南飛在屋地走來走去,嘴裡嘮叨著:「領導,領導,,,,,哎,,,工 商局是吧,有了,有了,他有千般招,我就一招致命,行了你們回去等消息吧, 明個我讓他們消停的把貨送回來」。 葉南飛想到什麼辦法了呢?不知道看官麼還記得當年有位工商局副局長和商 業對手老紀家一起對付過葉南飛,後來被葉南飛拍了照片反制,這人叫張潔,葉 南飛通過大伙提到,工商局,領導,想到了這哥們,正好是工商局的領導,一個 局長還治不了你個所長麼? 但倆人不但不是朋友,還是冤家呢,這關係咋利用?還靠威脅麼?差不多, 有些事靠溝通,不溝通,永遠不知道效果如何。於是打了個電話約了出來。張潔 不小的一個幹部,但不敢不來啊。在一個小飯館的包廂,倆人見了面。 張傑:」喂,你們還有完沒完啊,我可在沒幹啥對你不利的事啊,你看看要 咋樣,你才能把照片度還給我啊?」說這話的時候,這哥們都快哭了。估計這二 年他是心裡就沒踏實過。 葉南飛:「張局長,我可也沒做啥對不起您的事啊,你那照片,你不說我都 忘了,呵呵,我也從來沒跟人提起過,不過今天來,也算無事不登三寶殿,想請 您幫個小忙」。 張傑一聽說是請自己幫忙,心裡石頭落下來點,不過跟著又提了起來,這要 是讓我辦點違法亂紀的事,我是干還是不幹啊?葉南飛看著他表情變化有點憋不 住樂:「您別擔心,我說小事肯定是小事,絕對不為難你做你做不到的」。 張潔:「呵呵,那辦完,照片是不是可以給我,,,,?」。 葉南飛:「可以沒問題,事肯定不大,就是你們下屬的一個所,一個叫蔡祥 的所長故意整我,把我店封了,還拉走不少貨。」於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 下。 「張局長,你說他這不是公報私仇麼?就這種素質,要是還繼續留在領導崗 位上,是對人民群眾的不負責啊,而且造成多大的惡略影響」。 張潔一聽,還真不算個事,就算以私人關係跟蔡祥說一句,他也得給面子: 「是啊,是太不像話了,回去我就跟我們局長如實反映一下子,肯定給你個滿意 答覆。 事情談好,葉南飛高高興興的回家,嘴裡哼著小曲,可走到樓下,一個人影 閃了出來,嚇了他一跳,以為蔡祥安排人敲他黑棍來了,定睛一看,是谷玲: 「呀,玲姐,你咋來了呢,咋不進屋?這大冷天的,站外面幹啥?」。 一看谷玲,抽泣著:「那啥,南飛啊,咱不行賠人家錢吧,你說現在這事鬧 的,你的店都被人關了,早知道我就不該去找你,實在不行就不讓小金山念了唄, 那老蔡家咱惹不起啊」。 葉南飛一聽是這事,在樓口,人來人往的,哭哭啼啼的讓人看見也不好,把 她拽到僻靜處:「我不是說了麼,玲姐,這事交給我,你們不用管,你看著啊, 明天咱就照常營業,貨都得給我送回來,嘿嘿」。 谷玲有點不相信的看著他:「真的?」。 葉南飛看著谷玲在冷風中瑟瑟發抖,也不知等了多久,雖然天黑了,可藉著 反光,可以看見她那淒婉,無助的眼神,還含著淚光,不僅憐愛之心大起,本來 面對面距離就近,就勢把她摟在懷裡:「我啥時候騙過你?說讓你放心,你就放 心。」谷玲剛被摟住,身體僵硬了一下,可接著就溫順的貼在了他懷裡:「我就 是擔心,因為我這小事,害了你」。 葉南飛:「以後啊,有事你就說,別人我懶著管,但你的事我管定了,大鵬 哥老實,這些爛事啊,他弄不了的。」他這麼說一方面是真實想法,另一方面也 是臨時憐愛心起,而副作用是你對一個女人這麼說話,還是摟著說,人家肯定扛 不住的。 果然,谷玲抬起眼看著他,那眼裡滿滿的愛意,火辣辣熱情,這氣氛情緒, 讓葉南飛也有點欲罷不能,倆人四目相對,情愫頓生,不自覺的就慢慢接近中, 雙唇相接那一刻,在無所顧忌,只有燃燒的激情,相比之下谷玲更渴望,更熱情, 因為葉南飛是他心目中的唯一,而葉南飛可不止她一個。這幾年,谷玲頗受相思 之苦,但因為家庭,倫理,她不敢在去找葉南飛,一直壓抑著自己,而這次幫孩 子的事,讓她再也壓抑不住,倆人吻的是天昏地暗。 在喘息的空,葉南飛有點恢復了理性,這麼幫個忙,谷玲陪自己上床,有點 不太對勁,而且小金山那麼尊敬自己,大鵬那麼信任自己,自己把人老媽和老婆 上了,這過後還有臉見人麼:「玲姐,,,,我送你回家吧,咱倆不能這樣了」。 谷玲鑽在他懷裡半天沒動:「你就那麼想讓我走?那麼煩我?」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六章 作者:獨孤一葉。 [合住的秘密]。 谷玲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你在拒絕,那太傷人,唉沒辦法,葉南飛這人就是 心太軟:「這大冷天的,那去店裡吧,反正明天他們也得給我開封」。谷玲沒說 話,而是回了一個熱辣的吻。女人要是瘋起來比男人可怕多了,壓抑太久,釋放 時候能量越大。 商店裡也不暖和,但總比外面強。一進屋,倆人迫不及待的的擁吻在一起, 手還一邊摸索著,谷玲一改平時的溫柔內斂,反而很主動,女人在她愛的人面前 更容易放縱天性,她解開他的腰帶,伸進裡面抓住了那分身,而葉南飛更喜歡雙 手捏著她那柔軟的屁股,她揉捏,套弄了幾下,竟然蹲下身,把那分身含在了嘴 裡,今天谷玲給葉南飛的驚喜真不少,性需要的就是新鮮,刺激。 葉南飛對女人口活技術的評價還是有資格的,他經歷的這幾位女人,口活都 是必須項目,無論是女給男還是男給女,實踐出真知麼,經歷的多了,當然有經 驗評價,讓他意外的是,谷玲竟然技術很嫻熟,小弟弟一點沒感到齒感,而且含 的很深,葉南飛的丁丁不算小的,而且含的過程中,舌頭還會跟著動,讓葉南飛 舒服的不禁呻吟起來。 很多人以為女人吹簫是男人強迫的,不得不做,此言差矣,女人開始沒準是 有心理障礙,不過一旦開始熟悉以後,她們幾乎無一例外的會喜歡上,原因呢? 無外乎三點,第一,就是喜歡丁丁,難道男人不喜歡女人的私處麼?第二,你愛 對方,喜歡為對方付出,第三,口交是男女啪啪時為數不多的可以女性控制的場 面,她喜歡看見你被她刺激的呻吟陶醉的樣子,很有成就感,滿足感。 葉南飛忍不住拽她上來:「現在咋這麼會了?是不是常和大鵬哥練啊?」說 完還親了她一下。 谷玲:「哪有?我倆不做的,還說這呢,就那事一年也做不上幾回」。 葉南飛:「那你咋做到的,我不信,不常做,怎麼能這麼會做」。 谷玲有點難為情,羞澀的貼在他胸前:「那我說了,你不許笑話我,我吧, 就是想你想的,每次夜深睡不著的時候,就想起以前和你在一起,和你那啥,回 想咱倆以前是咋做的,我就想著咋才能讓你最舒服,就想著咋做」。說完一下子 把臉埋在他懷裡。 葉南飛聽了,一陣感動湧上心頭,要說谷玲長得並不漂亮,可一直以來,葉 南飛每每想到她,都有點小心動,也有可能他有些熟女控,成熟的女人,溫柔, 善解人意,按現在的話說,拍一下屁股,她就知道該換姿勢了。當然也有放棄自 我,破罐破摔的潑婦,谷玲不是,她有點古典女人的意思,溫順賢淑。格外招人 疼愛。 葉南飛:「那我也讓你舒服舒服」。說著抱起她走進裡屋倉庫,裡面有張小 床,葉南飛把她放到床上的時候,溫柔如小貓,葉南飛褪下她褲子,溫度又低, 連忙拽過被子,連著自己一起蓋上,就勢鑽到人家的兩腿之家。那處傳來淡淡的 騷氣,要換平時,沒準會引起反感,不過精蟲上腦時,只會刺激人更興奮。 用舌尖輕輕舔舐大花瓣,谷玲就已經受不了,嘴裡呻吟著,手則緊拽著他的 頭髮,當舌尖探入花心的時候,明顯感到她胯部不安的跟著挺動,花心內似乎在 有節律的收縮,一股股愛液湧了出來,舌尖還是在花瓣間來回滑動,時而探入洞 內,時而雙唇含住花瓣吸允,刺激的谷玲聲音也跟著不矜持起來,叫的越來越肆 意,放蕩,臀部的挺動更快,更有力。 葉南飛的舌尖探試到那肉揪,並用雙唇含在嘴裡吸允,跟著手指探入到穴內, 慢慢攪動並來回抽插,接著兩根手指進入,來回抽動,谷玲完全進入狀態,跟著 抽動來回聳動著臀部,嘴裡呻吟的更讓人陶醉:「啊,,,,,,,,唔,,,, 小飛,,,,啊我受不了了,」 葉南飛感覺時機差不多,探出頭,一面脫著褲子,谷玲則捧過他的腦袋,貪 婪的吻著:「小飛,,,,,,,,俺要死了,,,你咋,,那麼會呢,,,,」 葉南飛:「玲姐,舒服的還在後面,別急」。說著,那肉莖在門口磨蹭了幾 下,嘰的一聲,連根沒入,插的有力,生猛,一下子差點讓谷玲背過氣去,接著 慢拔,深插,每下都到底,頂住花心,那充實感,有力的抽插,被撞擊的宮頸, 讓谷玲有種窒息感,這刺激太強烈了,一時難以接受,葉南飛發現後,忙停下動 作,溫柔的吻了下來。 谷玲:「啊,,,,,小飛,,,你的好大啊,啊,,,,輕點啊」。 葉南飛又慢慢抽插:「玲姐,J的舒服不?想不想讓我接著J你?」 谷玲頭次聽這麼粗俗,刺激的語言,還是在愛愛的時候:「嗯,,,,,,,」。 葉南飛:「那你說出來,要不我不J嘍」。 谷玲既刺激,興奮,又難為情:「啊,,,,,嗯,,,,,我,,,我說 不出口啊,,,」。 葉南飛:「你要不好意思,就小聲貼我耳邊說,跟著我說:」J我,使勁操 我啊」。 葉南飛感覺谷玲的身體有點顫抖,應該是興奮,激動的,憋了半天,才貼著 他耳朵小聲道:「J我,使勁操我」。越說,她身體的顫抖越強烈。 葉南飛:「J你哪裡啊?」。 谷玲:「啊,,,,,J我哪裡?」。 葉南飛:「說,,,J我逼裡」。 谷玲哆嗦著:「啊,,,,,嗯,,,,J我,,,逼裡,,啊,,,」 愛愛時的粗口,無疑比春藥還猛烈,讓二人進入興奮,忘我的狀態,葉南飛 時而九淺一深,時而大開大合全根沒入。谷玲真是被操弄的欲仙欲死,在葉南飛 爆發的那一刻,谷玲似乎感到眩暈狀態,之後還一直偎在葉南飛懷裡哆嗦著,確 切的說是痙攣。 葉南飛發現已經八點多,應該送她回家,谷玲也不管那些,只是偎在他懷裡 不出來,仗著是黑夜,葉南飛乾脆抱在懷裡慢慢往她家走,到了她家附近,倆人 又躲在暗處纏綿了一會。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谷玲在見到葉南飛都渾身哆嗦,下 面馬上就有反應。有一次倆人又偷摸幽會,谷玲說,那天晚上回家後,大鵬好像 感覺到了,因為那晚上他也來了興,非得要啪啪,結果可想而知,她身體那麼敏 感,下身那麼氾濫,明顯剛幹過,而他知道她去找過葉南飛,不過奇怪的是,這 回他並沒有深究,過後也沒問。 第二天,果然東西都送了回來,解釋是,一場誤會,所有商品,經過檢驗, 都是合格產品,三個商店都無條件開業,而且蔡所長還主動安排了一桌,請葉南 飛:「哎呀,你看看這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哈哈哈,咋不早說您認識張局啊,你看 這事鬧的,哥哥在這裡給你賠禮了啊,哈哈,您可別記著這小事啊,不打不成交 麼,以後有用得著哥哥的,儘管吱聲啊額呵呵呵」。 葉南飛看著這傢伙一改之前的囂張霸道,換而是一臉諂媚,一臉賤笑,心理 不禁感歎,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這麼大落差,可是不好演,人家成功也不 是沒有道理,人家送來笑臉,你不能卷人家,交不交朋友另說,給自己樹敵絕對 不是明智之舉:「呵呵呵,蔡所長說的哪裡話,以後還是您手下的商戶,還的靠 您多支持不是」。 蔡所長:「說這個不外道了,以後都是自家人,就是好使,來,哥哥敬你一 個」。倆人乾了一杯「我那兒子,以後你儘管教育,媽的,我早就看這小子太囂 張,誰也不服,這樣早晚出事啊,你幫我管著點,沒事,實在不聽話,就給我削」。 葉南飛看著這傢伙,滿臉真誠的說著,一時還真分不清真話假話。面對身份 和地位不如自己的,就囂張跋扈,高高在上,面對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就卑躬屈膝, 奴相必露,要麼跪著,要麼站著,就不能平等待人麼?不管咋說,這事算平穩過 渡了。 這下,葉南飛可以安心的過他預想的小日子了吧,這不沒啥事了麼,他又不 是愛惹事的人,又沒啥野心,那時候的生意又好做,沒壓力,怎麼看都沒問題了。 有漂亮的老婆,美滿的家庭,還有李永霞等人甘做小三,二奶,似乎很多男人的 夢想模式,在他這裡都實現了。 不過呢,平靜的外表下,葉南飛微妙的感覺到一些微妙的變化。這個變化來 自家裡,具體怎麼個變化,又說不清道不明,那他的感覺,對不對呢?還真不是 他敏感,確實有變化,你說四個人住同一屋簷下,沒啥變化才怪了呢。關鍵這變 化越來越詭異。首先之前,咱介紹過紅姐和尹令儀成為,姐妹,知己了,到了無 話不談,無話不說的地步,不過還是有底線的,那就是還聊不到互相的性生活。 不過別著急,這事,先是紅姐敏感的感覺到的,也並不是她故意要往這上面 引,首先她發現有幾次張陌看她的眼神有點不對,她是過來人,當然知道那眼神 意味著什麼,至少裡面有很多慾望,這她並不反感,這說明自己還有吸引男人的 魅力,關鍵是這個偷瞄她的還是個大帥哥。說男人喜歡看美女,同樣,女人也喜 歡帥哥,在某種程度上,女人的好色程度比男性有過之無不及。 在當初葉南飛要求他倆口子入住的時候,當紅姐看到這倆口子時候,就沒猶 豫答應了,真是般配的一對,帥哥美女,看著就養眼,當然主要因為是葉南飛師 妹的緣故,不過顏值高,就不讓人反感。和尹令儀這麼處下來,很是和諧,愜意, 不過有兩次她發現張陌偷瞄自己,當她一轉身的時候,他的目光馬上躲閃了,有 一次就比較失態,因為紅姐在衛生間洗完澡出來,而尹令儀在裡屋幫著看孩子, 張陌在客廳看電視,紅姐一出來,可能是剛出浴的女人更迷人吧,張陌忘了收斂, 看的有點發呆。 這就很失禮了,畢竟是大嫂啊,紅姐忙出聲:「張陌,看啥電視呢?喂,,, 張陌,你看啥電視呢?」 張陌這才醒過來,馬上滿臉通紅的解釋:「瞎看,瞎看呢,嘿嘿」。 這次才引起紅姐的注意,到不是她感到啥惡意了,而是突然意識到,這倆口 子怕是性生活不太和諧了,很正常,尹令儀懷孕呢,那張陌的生理問題就是個問 題了。這是她通過他那充滿浴火的眼神想到的。 那麼張陌是不是呢?應該說確實有這個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紅姐太迷人, 別忘了當年葉南飛也是被紅姐迷住的,這美和尹令儀很不同,五官很精緻,性格 也大方,對他兩口子也好,張陌被紅姐發現失態,讓他很囧,也很自責,感覺自 己太不是人了,人家這麼對自己,自己還老偷看,禽獸不如啊。其實這事,張陌 也不應該太自責,是男人都難免有這反應,誰見著美女不想多看幾眼啊。 張陌開始極力的控制自己了,有紅姐在場,他盡量躲到別處。可紅姐對這事 開始上心了,有天白天,她和尹令儀單獨在家:「令儀,你和張陌多久沒那啥了?」 尹令儀很詫異,她是個多單純的女孩,哪裡知道會聊這些:「啊?啥那啥呀?」 紅姐:「哎呀,就是你倆多久沒親熱了?」 尹令儀有點明白,可又不敢確定,紅姐又趴她耳朵:「就是男女在床上那事, 別說你不懂啊,要不你咋懷孕的,呵呵呵」。 尹令儀臉騰的紅了:「哎呀,,,,嫂子,你問這個幹嘛呀,多難為情」。 紅姐:「那有啥難為情的,誰不做咋的,不過我問的是正事啊,我猜啊,你 倆肯定老長時間沒做了」。 尹令儀有點傻眼:「啊,你咋知道地?」。 紅姐:「那還用問麼,你懷孕了,當然不能做了,呵呵」。她當然不能說是 看張陌眼神就知道憋的。 尹令儀:」哎呀,,嫂子,你竟逗騷人」。 紅姐:「不是逗騷你,真是正事,我跟你說啊,你總這麼憋著張陌不是事啊, 我告訴你」。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七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七章 合住的秘密2。 作者:獨孤一葉。 【合住的秘密2】。 尹令儀:「那,,,,,那,我有啥辦法,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那不 是懷孕麼,就不能忍著點啊?」。 紅姐:「老爺們那玩應要是能忍得住,那就不是老爺們了,我告訴你啊,你 老這麼憋著他,小心他出去偷吃啊」。 尹令儀最忌諱這事:「啊?他敢,他要是敢那樣,我非閹了他」。 紅姐:「嘿嘿,好像你能知道人家偷吃似的,能讓你知道,那還叫偷?」。 尹令儀:「哎呀,,,,那咋整?」。 紅姐:「所以才和你說麼,你不是懷上快四個月了麼?那就可以做,一般呢, 是頭三個月少做,中間三個月可以做,但不要太激烈,最後三個多月不能做,容 易流產,所以呢,你就不用老憋著人家,就是做的時候別壓著肚子就行,呵呵呵」。 尹令儀:「哎呀,,,,嫂子你真壞死了」。 紅姐:「再說了,實在不能做,還有手,還有嘴呢」。 尹令儀:「啊?那咋做?」。 紅姐:「哎呀,笨啊,可以用手這樣的麼。」說著用手做來回擼動的手勢。 尹令儀一下子把頭藏在紅姐胳膊與床之間:「唉呀媽呀,嫂子你真噁心。」 紅姐:「這還算噁心啊,還有用嘴的呢?想不想聽?」。 尹令儀臉紅著鑽的更深:「我不聽,我不聽」。 紅姐:「你不想聽啊?那算了,不說了」。 都說男人之間的聊天最後會以女人和性結束,說明男人很熱衷這個話題,其 實女人也一樣,閨蜜之間可能比男人之間聊的更深入,更細緻,尹令儀不是不愛 聊,而是從來沒人跟她聊這些,只是感覺太難為情而已,其實內心裡卻極其渴望 聽紅姐說下去。紅姐當然明白她此時的心態,於是將了她一把,果然她不在嘴硬, 鑽在那沒動靜了。 紅姐知道她不好意思,難為情,於是趴在她耳朵邊說,而尹令儀更會,乾脆 用被子把倆人蒙上了,其實整個家裡就她倆和一個睡熟的孩子:「你吧,就把他 那小弟弟當做冰棍,可以用舌頭舔,也可以含在嘴裡嘓,就是開始時候吧,別嘓 太深了,要不你該噁心了,開始學時候,就嘓那個頭就行,等以後熟悉了,會了, 在嘓深點,也別嘓著不動,也要這樣來回動。」說著又用手做了個手勢。 尹令儀聽的面紅心跳:「唉呀媽呀,那地方用嘴嘓啊,多埋汰啊,噁心死了 啊」。 紅姐:「哎呀,洗乾淨不就不埋汰了麼,聽我的沒錯,等你最後三個月,你 還不就得用嘴了,那時候真不能做了,我告訴你,幾回以後你就會喜歡上,而且 保證張陌對你服服帖帖的」。 尹令儀有點為難的:「啊?????真的啊?」。 紅姐:「你聽我的,今晚就和他做,別憋著了」。 尹令儀:「啊???今晚就用嘴啊?」。 紅姐:「哎呀我的傻丫頭,你現在不是可以做麼,就是小心點,別讓他太猴 急,我告訴你啊,最把握的法子,就是你在上面,你自己用多大勁,多深,心裡 有數」。 尹令儀:「啊?可,,,可俺倆這幾個月都是誰也不碰誰的,那咋做啊?」。 紅姐氣的差點沒翻白眼,不知道這倆口子咋過來的:「你不會主動點啊?」。 尹令儀:「那,,,,我那好意思,,,每次都是他主動找我,,? 紅姐:「哎呦,,妹妹,你就伸被窩裡,摸他一下,他就明白了,不過一定 警告他,別太猛啊,呵呵呵呵。」就這樣,閨蜜被窩裡的悄悄話為張陌開啟了性 福之門。 晚上,紅姐把事情跟葉南飛學了,邊學邊樂的不行。葉南飛:「哼,,,看 看,把我師姐都帶壞了」。 紅姐:「哎呀,這麼沒良心呢?我要是不教她,然後張陌就那麼憋著,憋不 住了,出外偷食去對你師姐好啊?」。 葉南飛:「也是,張陌要敢偷食啊,師姐敢閹了他」。 紅姐:「哎呀,你咋知道?不愧為一個師父教出來的,連這個都能想一塊去, 啊,,,對了,你倆還有一段了,是吧?」。 葉南飛:「哎呀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說連手都沒摸過也算?」。 紅姐:「嘿嘿嘿,那你說,他倆今晚上能不能辦?」。 葉南飛:「他倆辦不辦不知道,咱倆得辦,嘿嘿。」原來倆人聊著,早就進 入了狀態。紅姐也沒想到,閨蜜之間的私房話還能改善性生活。 紅姐:「哎呀,,,啊,,今晚上這麼硬」。 葉南飛:「還不是讓你撩撥的,對了,師姐沒問問你當初是不是用嘴幫我解 決的啊?呵呵呵」。 紅姐:「這傻丫頭估計光琢磨自己那事去了,沒想起問,呵呵呵,對了,當 初你可老瀟灑了,不是華姐陪你就是谷玲陪你吧,美死你啊,是不是現在還出去 和她們偷腥?」。 葉南飛:「姐啊,天地良心啊,你說華姐那算是我享受還是她享受啊,還偷 呢,她早和眼鏡偷一塊去了」。 紅姐:「那你離李永霞她們也遠點啊,我可知道你倆原來那些事,要是讓我 知道,我閹了你,,,,啊,,輕點啊」。 葉南飛:「你捨得啊?閹了,可就沒這麼好的傢伙用了」。 紅姐:「我割下來,就放我這裡面存著,這樣就永遠屬於我一個了,哎呀, 這麼使勁,都插子宮裡了啊,,,啊,,」。 在看另一對,尹令儀是鼓了幾把勁,才有勇氣把手伸到張陌的被窩裡,而張 陌苦熬苦熬的好幾個月了,硬是守著美女不能碰,其中滋味很苦澀啊。正半睡半 醒間,意淫著某種美事呢,忽感覺沒動靜幾個月的隔壁被窩伸過來一隻手,他一 下子精神了,不過還有點搞不清狀況,這是尹令儀夢遊?睡毛楞了?不對啊,還 摸索上了,難道這是讓嗨皮了?他摸了一下那伸過來的手,確認是正常的,不是 夢遊的手,立馬激動的有點發抖。 有點手忙腳亂的鑽進了另一個被窩:「咋的?令儀?可以做麼?」。 尹令儀有點難為情的:「輕點,不能急啊」。 張陌:「哎,保證輕點,嘿嘿。」當他哆哆嗦嗦的把那分身探入蓬門,那久 違的快感還是讓他難以自持,還是把肉莖連根插入,舒服的他「哦,,,」了一 聲。 尹令儀一驚:「哎呀,,,讓你輕點麼,你躺下。」張陌的弟弟根粗尖細寶 塔形,而且尺寸長,末根而入的話,未免太深,所以讓尹令儀有點急了,就想到 紅姐說的女上男下姿勢最安全,於是脫口而出,張陌當然得聽話。 張陌躺下後,尹令儀翻身騎上,對著那肉莖坐了下去。她今天這麼放得開, 也是白天和紅姐聊悄悄話聊的,白天褲衩就已濕透,所以晚上才下決心做,也是 自己很想了。當坐下去後,她也感受到了這個姿勢的妙處,不但深淺,頻率,力 道,都可以自己控制,開始有點生硬的上下套弄,不過幾分鐘後就熟練了,除了 上下套弄,還可以前後,或者一圈一圈的研磨,很是舒服。 張陌被侍候舒服的直哼哼:「令儀,啊,,,,哦,,,今天你咋的了?咋 還會這樣弄了?」。 尹令儀:「啊,,,,,嘶,,啊是紅姐教的,啊,,說這個姿勢更安全」。 張陌一聽說紅姐告訴的,那分身激動的跟著跳了幾跳:「啊,,,,紅姐還 告訴你這事??」。 於是尹令儀斷斷續續的把,紅姐告訴的說了下,雖然悄悄話部分省略不少, 不過足夠倆人激動興奮的了,在最後那爆發一刻,二人的聲音抑制不住大了點, 另一個房間的倆人,隱約的聽見,不禁相視一笑,跟著也吻在了一起。 第二天見面的表情和感受都挺複雜,倆男人會灰心的一笑,裡面包含了你懂 得,倆女的見面表情就豐富多了,擠眉弄眼的,尹令儀只能羞臊的白了紅姐幾眼, 又偷眼看看葉南飛是不是發現啥了。最複雜的恐怕是張陌看到紅姐,怎麼也沒想 到美女嫂夫人會勸自己老婆和自己做愛,一想到這,他就有點心跳加速,血往上 湧,但又不敢表露出來,不過這病是撈下了。 等葉南飛倆人先後出門,姐倆又湊到一起:「咋樣?聽我的沒錯吧?」。 尹令儀:「哎呀,,,難為情死了」。 紅姐:「嘿嘿,還說難為情,做的時候咋那麼能折騰,動靜老大了,俺們這 屋都聽見了,呵呵呵」。 尹令儀:「啊??????????不會吧?那葉南飛也聽見了?艾瑪呀, 這以後沒法見人了」。 紅姐:「那怕啥地,都是過來人,那事,還不是人人都做」。 就這樣,姐妹倆人又多了個熱絡的話題,而且感情更親密了幾分。俗話說, 男人之間要想鐵,必須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她倆這意思也差 不多,分享了最隱私部分。 倆個女人在一起還有一個必聊的話題,那就是聊各自的老公,這倆人也不會 免俗,而且葉南飛算是尹令儀的初戀情人,你說她會徹底放下?難,很難,特別 是她這種特殊情況下的初戀,感情會很深,不然那會她也不會那麼生氣,到後來 那麼恨,愛的越深,恨得越深麼。雖然現在有老公了,可葉南飛絕對是她心中抹 不去的回憶,自然的,不自覺的就會對他的事情感興趣。 紅姐呢?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那個時而就傻呵呵偷瞄自己的人,絕對不讓 人反感,因為顏值太高,看著也養眼不是,所以對他的事也自覺不自覺的關注, 人之常理,和道德無關。尹令儀和她聊了張陌當初是咋追自己的,挺讓人感歎的, 沒想到這個小帥哥會這麼有心,這麼執著:「我看啊,俺家小飛可沒張陌那勁頭, 當初要不是我總暗示他,他是不會上趕子的,要是我那麼長時間不冷不熱的啊, 他早沒影了」。 尹令儀:「啊,,可不是,那肯定的,他就那死樣」。 紅姐:「呵呵呵,對了,你倆還有過那一段呢,哎,你說說,那時候聽他說 啊,林子裡就你們爺三,咋就沒成呢?」。 尹令儀:「那還不是他麼?那李永霞來了,他就又看人家漂亮,跟她勾三搭 四的,我能不來氣啊?我這一生氣,他不但不來哄哄,還乾脆抓不著影了,你說 嫂子,哎呀,現在已提起來還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氣死我了」。 紅姐:「哎呀,都是緣分啊,不過我聽他說可不是那麼回事,再說了,現在 張陌不比他強,長得比他帥,個子比他高,還知冷知熱的」。 尹令儀:「啊?不是那麼回事?我自己個的事我還不清楚?他肯定給自己狡 辯,是不是說我這不好那不好才和李永霞好的?」。 紅姐:「不是,他說吧,當時你是誤會他了,他救了李永霞她們的命,然後 李永霞她們找到林子裡,其實沒啥,但是你那麼一來氣,後來慢慢的李永霞在一 努力,你往外推,她往裡拽,你說還有好?最主要的還不是這個,他說,當時是 你師父不讓,好像說你太小,然後他就手和你斷了,反正哄你幾次也沒哄好」。 尹令儀:「是麼?我爺為啥不讓俺倆在一起啊?後來我爺還是惦記讓我找他, 說只有把我交他手裡才放心」。 紅姐:「就是嫌你歲數小唄,可能尋思大一點再讓你倆到一塊,我估計是怕 你倆干越軌的事,呵呵呵,你說你倆那時候不是最衝動的時候啊?老在一塊,他 擔心的也對啊,可陰差陽錯的,反而拆了一對」。 尹令儀聽完後,愣了半天,原來這麼多年的恨的這麼沒來由,原來並不是他 無情。心裡對葉南飛的疙瘩和恨化減了很多。而內心對他的感受,更複雜了。 又一天,倆人又聊悄悄話:「咋樣?最近做的頻不頻?也得悠著點,不能全 由著他來啊,你們年輕,正是總惦記的時候」。 尹令儀:「哪有,,,他還是挺體諒人的,咋的?說的好像你們不年輕,不 惦記了似的」。 紅姐:「唉,真的,老夫老妻的就是不行,等再過兩年你就知道了,可能是 在一起時間太長,太熟悉的事吧,有時候就想不到,想到了吧,也不像剛開始那 兩年那麼有勁頭」。 尹令儀:「啊,葉南飛白練的那麼壯實了,這麼不中用」。 紅姐:「也不是,就是在一起時間長了的事。」於是她學了,剛認識時候倆 人的狀態,接著又問了尹令儀倆口子的經歷,一問之下,對自己的經歷還是很滿 意的,這倆人的太單調,貧乏了。 後來不知怎麼又從活好不好,聊到了傢伙的大小:「哎呀,,嫂子,這個也 問?」。 紅姐:「那怕啥地,我跟你說啊,小飛的那塊,絕對夠一說。」尹令儀雖然 難為情談自己,不過一聽葉南飛的,馬上豎起耳朵。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八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八章 合住的秘密3。 作者:獨孤一葉。 【合住的秘密3】。 倆人在被窩裡,紅姐比量了一下葉南飛的尺寸,比量長短的時候,尹令儀表 情並沒有啥變化,可比量粗細的時候,驚的她最長大了:「啊??這麼粗,你受 得了啊?」。 紅姐:「這你就不知道了,粗一點才好,咋的?張陌的不大?」。 尹令儀:「啊,,,我尋思男人的那玩應長得都一樣呢,原來差這麼多」。 紅姐好奇心上來了:「哎,,,,那你家張默的長啥樣?」尹令儀比量了一 下,這一下不要緊,到把紅姐嚇一跳:「啊?????這麼長?」。 尹令儀:「就是吧,他的上面這樣,根那這樣。」邊說,邊比量著粗細,之 後倆人互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嘻嘻嘻」笑了起來,還真是差很多啊:「那啥 感覺?」「就那樣唄,俺也不知道別的啥樣。」「哈哈哈,那用用不就知道了」。 「哎呀,嫂子你太壞了,不理你了。」「要不把小飛借你嘗嘗?哈哈哈」。 倆人邊說,邊戲鬧起來,弄得把孩子都吵醒了。 倆家女性處成了閨蜜,而且是那種無話不談,沒有隱私的,那對兩個家庭會 有潛移默化的影響,慢慢的起了化學反應。首先是倆男人,不用說,本來關係就 不錯,亦師亦友,不過這亦師的關係,未免會讓人多少有點距離感,所以在這幫 兄弟姐妹中,大伙對葉南飛除了親密還有一份尊重,不過自從這倆老婆走的如此 之近,讓他倆也不知不覺更親近了許多。 早飯多數是倆人聯手做,葉南飛主廚,張陌打下手,晚飯誰回來早誰做,趕 到一起,還能喝兩盅,只要葉南飛不去書房,倆人肯定不是在客廳喝酒,就是喝 茶,侃大山,葉南飛隨和,張陌雖然雞賊,但對葉南飛感情不同,倆人很是親密, 合得來。 關鍵的還是男女之間的變化,自從上次紅姐替葉南飛解釋了以後,尹令儀在 看葉南飛時候的怨氣就少了很多,目光柔和了以後,一時讓葉南飛有點發毛,不 過總比怒目而視來的好,葉南飛也為倆家能相處的這麼和睦感到欣慰,這麼些年 不就是希望有個安穩的地方和家人共享天倫麼,尹令儀當然是家人,而且是師父 最牽掛的人,自己有責任照顧好她。 這天葉南飛回來的早了點,發現只有尹令儀一人在家:「紅姐呢?猴子還沒 回來麼?」。 尹令儀:「紅姐抱孩子回她媽家了,你丈母娘說想孩子了,張陌還沒回來, 不是,你能不能別老叫他猴子了,難不難聽啊」。 葉南飛:「想孩子了就過來看看唄,大冬天的折騰孩子,真是,這老太太」。 尹令儀:「你管那麼多幹啥,是不嫌俺們在這的事啊」。 葉南飛:「你想那麼多幹啥,這是我家,也就是你家,一家人不住一塊還上 哪住去啊?對了,叫猴子,你老不願意,這幫人在一塊這麼些年叫習慣了,你看 他現在長得英俊瀟灑的,你還不知道當初他那瘦的,,,哈哈」。 尹令儀聽他說都是一家人,心裡湧起一股暖流,不管以前有沒有矛盾,心裡 一直把他當家人倒是真的,心裡想著,看著他的目光又柔和了幾分。 葉南飛:「都沒在啊,那我做飯」。 尹令儀:「我幫你」。 葉南飛:「你幫啥呀,消停在屋等著,一個小時後,叫你開飯,嘿嘿,你這 會可是重點保護動物」。 尹令儀:「你才動物呢,不是,你們這也不讓干,那也不讓碰的,都快把我 養成廢人了,你看看我現在胖的啊?」。 葉南飛看著她那嗔怪的眼神,耍嬌似的表情,心裡不免一蕩,好多好多年沒 見過她這幅表情了,印象裡似乎總是一副嚴肅冷漠的面孔,反而以為她就是那樣 的人,其實以前的她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是自己虧欠她的太多了麼:「那,幫 著摘菜吧,但不能碰涼水啊」。 葉南飛拿過一把芹菜給她:「今晚有盤肉炒芹菜,多吃點纖維素有好處」。 倆人個忙一攤,突然有回到小土房的感覺,師父在裡屋炕上坐著,他倆在外屋忙 乎著做飯,那時候葉南飛給她打下手,回憶湧上心頭,感慨萬千。 尹令儀突然想起一直在心裡糾結的心結,雖然前一段聽紅姐解釋過,但還是 想聽他親口證實一下:「我聽嫂子說,當初是我爺不讓咱倆在一起的?」。 葉南飛萬沒想到她會這個時候問這個,手裡正切著牛肉,心裡一愣神的功夫, 刀已經奔著手指去了:「哎呀,,嘶,,,」。 尹令儀:「咋的了?呀,,這麼不小心?」忙跑客廳去拿急救箱。 尹令儀仔細的替他巴紮著,距離這麼近,這麼多年好像還是頭一次,感覺很 怪,時間一晃,本來青梅竹馬,此刻已是為人婦,為人夫了:「咋的,一問你這 個就這麼緊張,是不是有啥不可告人的,我爺為啥不讓咱倆在一起?」。 葉南飛:「哦,師父的意思是,咱倆別越軌,他當時是這麼說的,這瓜啊, 只有熟透了摘下來才好吃,生瓜蛋子呢,你強扭下來,也吃不下口,太生澀」。 尹令儀:「所以你就害怕了?所以你就找李永霞去了?」。 葉南飛:「不是啊,我是想聽師父的,和你保持正好的距離,太近了吧,你 說一衝動,難免做點出格的事,我沒法面對師父,師父拿你就當心尖子,結果你 那會又來那麼大的氣,哄也哄不好,就,,,,,」。 尹令儀:「還一衝動,你有那個膽麼?然後李永霞還一黏糊你是不?」尹令 儀有點又氣又恨的打了他兩下,這麼一打,反而讓二人有點呆了,彷彿又回到當 初在小河邊嬉戲撈魚,在林間采菜追逐,空氣中撒滿陽光,散發著泥土的芬芳和 野菜的清香,尹令儀的笑聲充滿歡快,野性,那笑容是那麼的燦爛。 二人同時陷入回憶不能自拔,身體不由自主的越貼越近,可當尹令儀那略鼓 的肚子先碰到葉南飛的時候,二人同時被驚醒了,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不 能這樣,於是馬上尷尬的分開。自此以後,二人的關係莫名其妙的曖昧起來,雖 然不能做過分的事,比如身體接觸之類,可是互相的眼神和感覺,這是很難控制 的,比如偶爾看到了對方的目光都是充滿了溫情,遇到對方的事,會格外的周到 細緻。 而張陌和紅姐呢?張陌本來已經壓制住了自己對來自紅姐的那種誘惑,可自 從聽說紅姐經常幕後指導他倆性生活以後,就再也難以淡定了,在面對紅姐的時 候,那迷人的誘惑力是撲面而來,那感覺很怪異,充滿誘惑而又不確定,讓人捉 摸不定又欲罷不能,紅姐當然也不是聖人,這麼個大帥哥時而火辣辣的看著自己, 難免也會面紅心跳,而且每當想起尹令儀說他的隱私糗事,不免一樂,這一樂更 讓張陌摸不到頭腦,而二人目光一旦相接,不免馬上移開,這反而更容易讓人深 陷下去。 一次,葉南飛在外留宿,沒回家,而尹令儀懷孕期間,不讓熬夜,很早就睡 下了,紅姐把孩子哄睡後,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出來的時候,發現張陌坐在沙 發上,喝著啤酒,看著電視:「咋了?睡不著了啊?還是讓令儀給你踹出來了, 呵呵呵」。 張陌:「嘿嘿,令儀睡了,我怕吵醒她,就怕客廳來了,飛哥呢?咋沒看見 他?」。 紅姐:「不知道哪鬼混去了,哪像你那麼顧家,到點就回家守著老婆」。 張陌:「飛哥是幹大事的人,老多事都要他親自張羅了,嫂子喝一杯不?」。 紅姐也正不知道怎麼打發睡前的無聊時光呢:「行,給我也倒一杯,反正孩 子睡了也沒意思。」接下來倆人聊啥已經不在重要,重要的是氣氛,二人以前, 多是客氣的打招呼,謙讓,很少有機會坐下來這麼近距離的聊天,而且聲音不能 大,怕吵醒屋裡的人,這麼近距離的看,讓張陌驚歎紅姐長得精緻漂亮,別看比 尹令儀歲數大不少,但絕對比尹令儀更漂亮迷人,那眼睛,鼻子,那一顰一笑, 讓他想挪開目光都難,期間感受到自己這樣是挺失禮的,別總這麼盯著看,可是 就是捨不得挪啊。 紅姐被人這麼火辣辣的盯著,開始有點尷尬,不過也喜歡上這感覺,好久沒 有過了,葉南飛多久沒這麼熱切的看著自己,陪自己聊天了?每個女人都是喜歡 被關注,喜歡人陪著的。由於是小聲聊麼,更重要的是異性相吸的原理,倆人越 聊越近,不知啥時候,談話已經停止了,可能一開始談什麼就不重要,首先二人 的手先碰到了一起,紅姐並沒有移開,這給了張陌很大的勇氣,男女之間開始都 是在不斷試探中完成關係的定位的。 那麼在靠近就是親吻,張陌激動的腦子一片空白,紅姐是緊張的腦子一片空 白,就這樣倆人稀里糊塗的竟然吻在了一起,一旦吻在了一起,那就是天雷勾了 地火,張陌哪裡會想到,一直心目中的女神,此刻會被自己擁在懷裡,並且親吻 著,他緊緊的摟著紅姐,嘴上親的也生硬,似乎要把紅姐吞下去一般,而紅姐這 時除了緊張刺激意外,感受並不咋地,接吻麼,需要溫柔,綿遠悠長,慢慢品味, 你這連啃在咬的,生吞活剝般,哪裡品得出味道。 不知吻了多久,當張陌忍不住把手伸向紅姐衣服裡面的時候,紅姐意識到不 能過了,該打住了,否則沒法和老公,和閨蜜交代,畢竟她是過來人,相比張陌 更具理性:「小子,你敢在這做?令儀可就在裡屋呢啊。」這句話一下子把張陌 拽回到現實裡。 張陌馬上放開紅姐:「對不起嫂子,我,,,我一時,衝動,,,沒忍住」。 二人雖然及時把握住了自己,沒做出越軌的事,但是也明確了互相的感覺和 位置,張陌知道了紅姐並不反感自己而且挺喜歡自己的,可能顧忌的就是南飛哥 和尹令儀,而紅姐之前知道這傻小子對自己有意思,不過只是眼神交流中的判斷, 而這次事很確定的知道,這小子是很喜歡,甚至迷戀自己的,被人喜歡和迷戀, 是挺幸福的事,心裡都是甜甜的,問題是,對不起老公,對不起閨蜜,內心很自 責。二人身體不敢在出軌,不過感覺這東西很難控制,能控制的就不叫感情了。 四人外加個孩子,曖昧的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有點尷尬,有點溫馨,有點感 動,如果只是這麼有節制的曖昧著,下面可就沒啥故事可講了,關鍵是,事物都 是在不斷發展變化中的,只要四人還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化學反應就會繼續。 進一步的化學反應是在倆口子之間發生的,張陌上次和紅姐的激情被及時打 斷後,久久不能平靜,再和尹令儀愛愛時候,不免總是問起紅姐是如何教她的, 尹令儀每次說起,他的反應都很激烈,尹令儀都有些納悶了:「怎麼一提紅姐, 你就這麼激動啊?」。 張陌:「你倆女的老嘮這事,能不讓人激動麼?」。 尹令儀:「那下次不嘮了」。 張陌:「別,別的,繼續,我喜歡聽,嘿嘿」。 最嚴重的一次是,尹令儀說,最後三個月堅決不能做的,可把張陌愁夠嗆, 又想起前段那苦行僧般的生活:「那咋整?三個月啊?」。 尹令儀:「紅姐說,有別的招,比如用手,,還有,那啥,,,,,,代替」。 張陌:「手?還有啥?」。 尹令儀難為情的:「哎呀,,就是那啥唄,反正我不會,也不帶給你做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 張陌多雞賊的人,馬上明白:「啊,用嘴,嘿嘿嘿」。 尹令儀:「哎呀,就你花花腸子多,別惦記啊,反正我不給你做,啊,,,, 你幹啥啊?哎呀,咋這麼猴急啊,你慢點,,,哎,,,哎,輕點啊」。 張默哪裡受得了這個刺激,紅姐這是教她為自己口交呢:「令儀,受不了了, 啊,,,,」。 尹令儀:「啊,,,,,啊,你慢點,啊,,,太深了,」。 張陌:「你就學學唄?你看紅姐都會,她肯定給飛哥做過,嘿嘿。」 尹令儀:「咋的?羨慕啊?羨慕也不給你做,,,啊,,你故意的,,,啊,,,」。 張陌:「令儀,你要是肯做,以後你讓我幹啥,我幹啥,全都聽你的,昂,,, 行不?」。 尹令儀:「真的?啊,,,,,那我考慮考慮,跟紅姐學學,啊,,,,一 提紅姐,你又來勁了」。 不怪尹令儀說,一提到紅姐,他的分身肯定會在那逍遙洞裡蹦上幾蹦,而身 下的尹令儀,彷彿一會變成了紅姐,一會變成了尹令儀,讓他很快進入了迷幻的 瘋狂狀態,尹令儀不得不用手推著他,提醒著他別太用力。第二天再見到紅姐的 時候,他有一種想跪下膜拜的感覺,此時他充分理解了,為啥有句話叫拜倒在石 榴裙下,他感覺自己就甘願跪拜在她腳下。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九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六十九章 合住的秘密4。 【作者:獨孤一葉】。 【合住的秘密4】。 按下張陌夫婦不表,再說葉南飛和紅姐,他倆之間的化學反應,明顯強烈一 些,事情是這樣嬸的,紅姐不是抱怨夫妻間的激情淡了麼,不過她發現,和葉南 飛聊尹令儀倆口子的事,會勾起失落很久的激情,於是呢經常聊一些有關尹令儀 夫妻性事的話題,也成了夫妻前戲的科目之一,比如這天就又有一件,既有興致 又是樂子的事讓夫妻二人性趣盎然。 倆口子把孩子哄睡了,趴被窩裡說悄悄話:「前一段你不是好信,令儀咋沒 問我是不是給你也口麼?今天終於問了,呵呵呵,艾瑪逗死我了,這傻丫頭」。 葉南飛也來了精神:「那你承認了?」。 紅姐:「啊承認了,還說你也給我舔,呵呵呵,艾瑪那家把她嚇的,說艾瑪, 男的給女的舔那地方啊,太噁心了吧,我說那噁心啥啊,沒跟你說麼,洗乾淨了 一樣,老舒服了,你沒試過損失大了去了」。 葉南飛:「啊?這事你也說?難怪今天她看我怪怪的」。 紅姐:「啊,那光行說俺們啊,就不能說你們,然後吧,你聽我說啊,讓我 忽悠的吧,也想學口活了,我琢磨著,這玩應咋教啊,還好我去冰箱裡翻出一根 胡蘿蔔,倒是和她家張陌的傢伙挺像的」。 葉南飛:「呀,,連張陌的傢伙長啥樣你都知道?」。 紅姐:「那咋不知道?你的傢伙,令儀也知道,嘻嘻嘻」。 葉南飛:「艾瑪呀,你們老娘們在一起啥都敢嘮啊」。 紅姐:「你聽我說啊,然後我就教她咋做,她含了半天說,那南飛哥的那麼 粗,你咋含住的?」。 葉南飛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壓在了紅姐身上:「讓她含一下不就知 道了,嘿嘿」說完那分身已直搗黃龍紅姐:「啊,,,一聽你師姐你就來勁了, 是不早惦記上了,啊,,,輕點。要不明天我跟令儀說說,讓你幹一次啊,,,, 哦,一說你就來勁,,,,啊,,」倆人很久就已經開始學會啪啪時候撩閒,增 加情趣。 葉南飛也不示弱:「那讓張陌來陪你,反正那小子也憋夠嗆,他那傢伙事我 可知道,夠長,令儀未必受得了,你沒懷孕,沒事」。 紅姐:「你咋那麼壞,自己老婆還捨得讓別人干,,,,啊,,啊」。 葉南飛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感受,就是知道自己女人和別 人做了,氣憤,妒火中燒是一方面,內心裡還有一種刺激和興奮,以前沒太注意, 也不敢往深了想,當然是自己女人什麼原因才和別人在一起的也沒細想過,今天 感受就很明確了,一說讓張陌和紅姐做,一下子湧上來一股興奮和激動,這是什 麼心理,雖然只是二人之間的想像,類似角色扮演,難道還有喜歡給自己戴綠帽 子的?這是處的哪門子賤啊?。 葉南飛越說越興奮:「還說不想?下面出這麼多水了,,,讓俺倆一起干你 好不?俺倆換班插你,一個插你的時候,你還得給另一個嘓急吧」。 紅姐:「啊,,,,你壞啊,,,倆人一起,要我命啊,,,啊,,唔,,, 啊我叫令儀來,俺倆讓你一人侍候,累死你,,啊輕點啊,這麼大勁」。 按理說,夫妻間來點考斯普雷,意淫歪歪,增加點情趣,沒啥問題,關鍵是 你歪歪的角色就在身邊,在同一屋簷下,這就很怪異了,特別是第二天見面,那 真是內心難以平靜,能沒有化學反應麼,而且這反應絕對是越來越激烈,整個家 都瀰漫著曖昧。 不過話有說回來,曖昧歸曖昧,感覺歸感覺,意淫歸意淫,誰也不會想真的 去實施,現實還是現實,但溫度,濃度達到一定程度,一個小火星就能引爆全場。 有時候事情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是多種因素聚合的結果。這個爆點是何時引爆 的呢?。 這一天,紅姐又被老媽叫回家去,姥姥,姥爺想外孫子了,紅姐是不大喜歡 回去的,特別是冬天,那平房遭罪啊,娘倆還因為侍候孩子的問題上發生了爭執, 紅姐一氣之下扔下孩子,自己回來了,說明個再去接,她回來一看,三人挺整齊, 都在家的,裡外屋的忙乎著做飯,冬天,天黑的早,5點來鍾基本都關店了,今 天葉南飛也難得這麼早回家,也有可能曖昧的家庭氛圍對他更有了吸引力。 四人邊吃邊喝,和睦的團圓飯吃完,反而感覺無事可做,那時候的電視節目 多匱乏啊,關鍵是紅姐感覺特無聊,突然沒有孩子需要照顧,她反而不知道該干 啥了,她提議,打撲克。其他三人覺得也好,不過這麼干玩沒意思,得有點輸贏 不是,張陌建議玩一兩毛錢的,尹令儀感覺自家人玩錢傷感情,葉南飛建議贏了 的可以問輸家一個問題,或者讓他做一件事,而輸家不得拒絕。 這一提議一下子引爆全場,紛紛表示這麼玩好玩。玩的是東北比較常見而又 簡單的,紅十,也就是誰抓住紅桃和方塊十,誰就是一夥的,也有可能讓一個人 抓住,這些都是未知,這也給遊戲帶來很多不確定性,第一把贏了的竟然是紅姐 和尹令儀,於是開始提問,紅姐當然不能唐突的問張陌啊,正好有不少對老公的 疑問,趁這時候問一問:「嗯,,,,你交代一下,你的初吻是給了誰?」。 這一問讓葉南飛有一點緊張,要說處男之身,是小時候就失去了,而初吻, 不正是對面的尹令儀麼,但如果交代了,麼張陌不會有想法吧?他吭哧癟肚的半 天沒說出來,還躲躲閃閃的看了尹令儀兩眼,紅姐立馬明白了:「哎呀,你初吻 不會是和令儀吧?那你以前說你倆連手都沒摸過?」在看尹令儀也滿臉通紅,回 想起那林中令人陶醉的初吻,而葉南飛一個勁的給紅姐使眼色,那意思,別瞎勒 勒,張陌還在邊上呢。 其實葉南飛想多了,張陌對他倆的事早就知道,說實在的,在入住這個家之 前,他還真有點怕葉南飛這個威脅,這倆人別舊情復燃啊,可是入住以後的相處, 讓他慢慢不再擔心,這也是化學反應的結果之一吧,也可能是紅姐的原因,也可 能是大伙相處的感覺特好的原因,說不清道不明,反正不再糾結這事了。 尹令儀正好問張陌:「你的初吻給誰了?」張陌聽完也緊張的滿臉通紅,按 說這事還和葉南飛有關,本來他們鄉下野孩子,不知道還有接吻這事,但性遊戲 早就玩過了,等和葉南飛一起以後,見他對李永霞,李永紅又是親,又是啃的, 才嘗試著學,而他的初吻對象是李永紅:「這事不能怪我啊,是俺們跟飛哥學的, 當時也不大明白,見樣學樣唄,就親了李永紅」。 尹令儀這個氣啊,原來初戀被李永霞奪去了,自己老公的初吻也被李永紅奪 去了,一人白了一眼。第二輪,紅姐和張陌獲勝,紅姐得意的看著葉南飛:「老 實交代,第一次失身是啥時候,和誰。」這問題那三人都很感興趣,雖然聽著挺 難為情的,也足以讓葉南飛夠囧。 「哎呀,那這可早了,我好像八歲時候就失身了。」大夥一聽眼睛都圓了, 除了張陌那倆女性根本無法想像,八歲咋失身,於是他把童年失身的事說了一遍, 把紅姐和尹令儀樂的不行,真是開了眼界了,一個深山裡長大,一個城市裡長大, 想像不出農村的孩子是如何成長的。對於張陌,這經歷並不能陌生,應該和他的 差不多。 張陌問尹令儀:「最害怕的是啥?」。 尹令儀想了一下:「害怕失去家人。」其他三人都深情的看了她一眼,葉南 飛:「不會的,放心,保證不會的」。 本來氣氛就很濃烈,溫度有點高,在這些敏感問題的刺激下,更是接近燃點, 在幾輪下來,更是讓人熱血沸騰,連一向保守內斂的尹令儀都放開了不少,問的 問題也很大膽,比如問紅姐的初吻和第一次都是給了誰,答案並不是秘密,十五 歲就被老樸禍禍了唄。其他問題還有,喜歡裸睡麼,初吻在什麼情況下發生的, 床上誰主動,誰被動。一晚上最多幾次過。這問題一個比一個勁爆。 紅姐大發神威,當年混太妹的品質,慢慢暴露出來,來到這一輪,她又起花 樣,讓葉南飛脫衣服,於是問問題又變成脫衣服,輸了就脫一件,遊戲是不是在 向著失控方向發展呢?每個人都很興奮,沒人想中斷。輸的最多的當然是葉南飛 和尹令儀,張陌多雞賊,紅姐玩這個又很專業,眼看著葉南飛脫的就剩褲衩了, 而尹令儀得回穿的多一點,但也只剩線衣線褲。 紅姐又起ど蛾子,等尹令儀在輸,她沒讓她脫,而是說你的任務是脫下張陌 一件,於是幾輪下來,誰也不用說誰,程度差不多了,因為葉南飛一輸,張陌也 讓葉南飛脫紅姐衣服,按遊戲規則,贏家可以要求輸家做任何事,不犯毛病。最 後臨界點,葉南飛和張陌是贏家,那麼問題來了,讓不讓自己老婆脫呢?這倆男 人到這時候已精蟲上腦,根本不怕亂子大的感覺。 首先是葉南飛:「姐,既然玩了,咱就敞亮點,脫,誰怕誰啊。」張陌雖然 有點捨不得老婆脫,不過對女神的脫,更期待一點:「老婆咱也不能拉後啊」。 尹令儀羞的滿臉通紅,也有可能是激動的,害羞的看著紅姐在脫線衣,而裡面並 沒有穿胸罩,當時張陌眼睛都直了,估計在看幾眼鼻血都得流出來,還是尹令儀 掐了他一下,才讓他回過神。 葉南飛雖然常見紅姐的身材,不過這狀態下見,還是別有一番滋味,紅姐雖 然太妹勁上來了,可這情況下展露身體也難為情,不過三人眼睛都聚集到了尹令 儀身上。沒辦法,在三人目光的強迫壓力下,尹令儀也脫了線衣,倆女人都不得 不用雙手護著胸部,而在進行下一輪的時候,只能用一隻手。 這一輪還是人家紅姐和張陌勝,紅姐好像報復似的讓葉南飛脫,可他只剩下 內褲了,葉南飛很為難:「最後一道就免了吧,換個別的要求」。 紅姐:「那不行,俺倆女的都露了,你男的差啥啊?還不如俺們女的咋的? 脫」。 那倆口子也跟著起哄:「脫,俺么女的都露了,你們也得脫,哈哈哈。」還 好大伙是圍在茶几四周,坐在茶几後面,那羞處最起碼還看不見。這樣,第一個 全裸的出現了,那麼遊戲根本停不下,只能玩到都脫光為止。 可人家張陌會啊,他沒有要求尹令儀脫,而是親他一口即可,這讓葉南飛倆 口子感覺太不公平:「哎呀張陌,你護短啊,好啊,看你能護多久。」此時每人 都是滿臉激動的潮紅,眼裡怕是被浴火充滿。 可接下來一輪,該著人家張陌倆口子贏,張陌興奮的不行:「飛哥脫嫂子衣 服,飛哥脫嫂子衣服」。 沒辦法,葉南飛伸手幫著把紅姐線褲拽了下來,這樣紅姐也只剩一條內褲遮 身。 但輪到尹令儀提要求,她愣在那不知道該提啥了,葉南飛已經無衣可脫了啊, 還是張陌反應快,趴到她耳邊說了句啥。 尹令儀有點難為情的:」那,,,,嫂子摸一下南飛哥,,,,,那裡,,, 哎呀,,,」紅姐一聽,反而比提要求的痛快,靠到葉南飛身邊騰出一隻手,握 住了葉南飛那分身,不但摸了,還套弄了幾下,舒服的葉南飛「嘶,,」了一聲, 看的那倆位目瞪口呆,血脈噴張。接下來恐怕更火爆的局面要來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七十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七十章 合住的秘密5。 上回咱說到,氣氛高漲,已經到了臨近點,紅姐的大膽行動更是讓大伙血脈 噴張,於是都更急著玩下一盤,看看還有什麼刺激和驚喜等著,這一輪不知道是 因為倆女的不方便拿牌還是怎麼的,是葉南飛和張陌贏了,葉南飛陰笑著看向張 陌:「嘿嘿,讓你護短,這次我看你還護得住麼」。 張陌:「好啊,你讓令儀脫,我就讓嫂子也脫」。 葉南飛:「誰怕誰啊,令儀脫,嘿嘿」。 張陌:「嫂子脫,嘿嘿。「怎麼感覺這倆男人,根本不是捨不得,更像是期 待已久呢。 倆女的沒辦法只能脫了最後的內褲,而等她倆脫完,扭捏的躲在茶几後面的 時候,倆男人早就看得直了眼,可倒是怕吃虧,都看著對方的老婆,而不是自己 的,張陌更嚴重,臉脹的更紅,喘著粗氣。明顯是過度興奮和激動的徵兆。 葉南飛:「喂,張陌,別光顧了看啊,就剩你一人了,還等我們上去扒呀?」。 張陌一看,三人都裸體了,好麼,場面太震撼,自己也別玩另類啊,不合群 不是,馬上也脫了短褲,四人真算上赤誠相對,但這遊戲可玩不下去了,互相看 著對方的裸體,這時候誰要是還忍得住,還能淡定下來,那只能鑒定為生理有毛 病。 本來是都看向對方老公和老婆的,可是這時候,激情已經爆棚,氣氛已經在 燃燒,需要的是做愛,宣洩,真做起來,還得瞄向自己老婆,老公,第一個做出 反應的是葉南飛,摟過紅姐吻了下去,下面也沒閒著,膨脹的已經發紫的分身, 迫切的尋找著那蓬門,明顯急不可耐的感覺,更急迫的是張陌,剛才還在發愣, 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見人倆口子已經開戰,那麼還等什麼?把尹令儀搬到便壓了 上去。 尹令儀雖然也早已進入狀態,當然也想著愛愛,但突然被搬到,還是護子心 切:「哎呀輕點,,,,別壓著肚子啊,,慢點,,,啊」。 四個人,兩對,分別在茶几兩側,地上鋪著地毯,到顯著比床上寬敞舒適。 在張陌倆人還在糾結多大力度,什麼姿勢,多深為好的時候,葉南飛倆人已經幾 個衝鋒,此時紅姐還不忘了提醒尹令儀:「令儀,你在上邊,你在上邊」。 遠程協助,讓二人迅速一致,張陌把尹令儀扶到了自己身上,慾火焚身的此 時,誰還顧得了邊上還有沒有人啊,可能正因為有對方的存在,才更讓他們興奮 刺激,張陌的分身早就脹的有點痛,真有點像那粗大的胡蘿蔔,只不過是紫紅色 的,而尹令儀也早已春水氾濫,對著那分身坐了下去,心裡渴望坐的深一點,可 是又不敢,就那麼來回套弄著。 葉南飛和紅姐,做的更放縱一些,可以任性的大力衝刺,今天的狀態格外的 有感覺,從來沒感覺這麼刺激過,以前和李永霞她們群p過,和紅姐,華姐,谷 玲四人行過,和華姐倆口子換過,但都沒有這次激情,有可能是年輕時候,不懂 感情,和華姐她們只有慾望沒有感情,只有現在,既有感情,也有慾望,才會讓 人迷離。 此時二人很盡情,很投入,更迷離,偶爾看下對面的那對,更讓人欲罷不能, 這種狀態下,就猶如酒喝多了,嗑了藥了,更容易做出非理性舉動,這不,葉南 飛做到舒爽處,看了對面一眼後:「姐,咱倆老說和張陌一起干你,張陌正好在 對面呢,俺倆一起J你好不?」。 紅姐也已經進入迷離狀態:「啊,,,小飛,,,使勁,使勁操我,,,啊,,, 唔,,」。 葉南飛:「那把張陌叫來一起J好不?」。 紅姐:「已經處於極度興奮狀態,誰還顧得了那些,越刺激越好:「好,,, 都來,都來J啊,,,啊,,,,」。 葉南飛想像著張陌的長肉莖在紅姐的肉穴裡進進出出,不僅一陣激動,可能 淫妻情結又冒出來了,而且經過這麼久的感情氛圍培養,又有今天的順理成章, 並不讓人感覺到多突兀,心理障礙也減到最低值,他邊抽插著邊:「張陌,,, 來,過來,咱倆一起侍候你紅姐」。 張陌一聽,激動的那分身在尹令儀的肉穴裡,跳了幾跳,而尹令儀也並沒有 太大反應,此時幾人的狀態應該是都不拒絕更刺激的挑戰。張陌激動的哆哆嗦嗦 的來到他倆跟前,葉南飛本來在紅姐上面挺動著,看見張陌過來,那桿槍,很標 准的四十五度角懸晃著,很是威風。葉南飛直接把上下姿勢換成側面,然後示意 張陌到紅姐身後,而紅姐則把臉埋入葉南飛胸前,手抓緊了他的胳膊。 葉南飛吻住了她的嘴,下面的分身卻撤了出來,紅姐預感到那緊張的時刻就 要到來了,另一個人的肉莖要在老公摟著自己的時候插入自己的肉穴,想想就讓 人受不了,花心內不僅收縮了幾下,幾股愛液湧了出來,葉南飛怕她緊張,摟著 她,吻著她,最激動的怕是張陌了,哆哆嗦嗦的側臥下來,握著那分身,找了幾 下才找到那逍遙洞口,而那逍遙洞早就準備好了迎接新的侵入。 紅姐突然感到一根很硬很硬的肉棒插了進來,很有侵略性,雖然沒有葉南飛 的粗壯,但一桿到底,直撞花心,讓她不禁一顫,最主要的還是心理那種滿足, 先後被兩個自己喜歡的男人插入,而且被前後夾擊,那種擁有感,滿足感,前所 未有。紅姐被侵入後,適應了一下,跟著變更熱烈的吻著葉南飛。 張陌有點難以相信,昨天還只能意淫的女神,今天就可以和她結合,自己的 肉莖可以插入女神的神秘處,這本身就讓他激動不已,隨著愛愛的進行,由開始 的緊張激動,慢慢進入佳境,而尹令儀還在茶几的另一側激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感覺是五味雜陳,但此時激動,刺激佔了主流。 葉南飛看紅姐二人已經適應:「姐,那邊扔令儀一個人不好,我去陪她,別 怕,我就在你邊上呢」。 紅姐一直閉著眼,一聽葉南飛要走,抓緊了一下,可是一想令儀還一個人, 倆男人都在陪她,於是不得不放開。 葉南飛走到尹令儀跟前時,並沒有讓她感覺多尷尬和牴觸,這一直以來的感 覺,氛圍,水到渠成了,別以為紅姐沒幻想過張陌,尹令儀沒幻想過葉南飛。相 比張陌二人的激動,他倆則更自然一點,目光相對,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天, 葉南飛坐下把他攬在懷裡,她則很自然的靠過來,在同時看向那兩位,此時張陌 已經翻身壓在紅姐身上,傻小子般,只知道一味衝撞。 接著二人四目相對,自然而然的吻在了一起,這是多年後的邂逅,似曾熟悉, 在腦海中回憶過千邊,今天終於成真。葉南飛坐在地毯上,慢慢扶尹令儀跨坐在 自己胯間,同樣對著肉莖坐了下去,雖然早已春水氾濫,下面又被張陌衝撞了一 陣,可葉南飛的肉棒還是讓她感覺挺吃力,那種脹滿,充實感特別強,好在葉南 飛比張陌溫柔體貼的多,當慢慢全部進入以後,在一下一下的動起來,直到完全 適應。 二人互相體貼,試探,適應著,這讓尹令儀感覺到了男人之間的不同,不但 傢伙不同,做愛的方式方法也不同,對葉南飛的感受,和她預想中一樣一樣的, 就是這麼溫柔的對她,這種感覺讓她很感動,邊上下動著邊貼著他的耳朵:「以 後我們就可以再也不分開可是麼?永遠在一起」。 葉南飛:「當然,誰也分不開我們,以後咱們買個大房子,還是生活在一起 , 永遠不分開」。 葉南飛那粗壯的肉棒,在肉穴內抽插研磨,讓她舒服無比,同時那溫柔的話 讓人感動:「不要大房子,就這麼大,每天都能看見你在幹嘛,太大了又看不到 你,啊,,,,嘶,哦」。 這面倆人正溫柔的享受著無以倫比的性愛,那邊可有些驚天動地了,因為紅 姐的呻吟聲格外的急促而響亮,二人轉頭一看,張陌還在紅姐身上猛衝猛打著, 似乎餓久了的人猛地看見食物般猛吃猛造,而紅姐這種資深女性,還是享受得了 這麼猛烈的方式的,如同肥肉,偶爾吃一頓,還是很解饞的。葉南飛二人這個角 度,可以看見張陌那長大的傢伙在紅姐的肉穴中進進出出,感官上很是刺激。 不過葉南飛已無暇欣賞:「紅姐怕是要噴了,得做個準備,要不地毯完了」。 說著,扶下尹令儀,找了一條浴巾,墊到了他倆下面,他手伸下去鋪的時候,人 家倆人還在快速的抽插著,果然又抽插了一會,紅姐的叫聲開始有點顫抖混亂, 身體也跟著痙攣起來,而張陌感到下面被一股股熱流衝撞著,他本就快到頂峰, 哪裡受得了這個刺激,跟著爆發出來,二人此時的畫面就很古怪,都在沒節律的 痙攣著。 當張陌都已經爆發完畢,退出了紅姐體內,紅姐還在輕微痙攣著,一時看得 張陌和尹令儀很是愕然,這是什麼狀況?葉南飛趕忙解釋道:「紅姐這樣,就像 咱男的射精,很少女的會,很爽的。」說著,側躺下,摟住紅姐,親吻撫摸著她: 「張陌,去沖洗一下,回來陪紅姐」。 尹令儀也走過來,撫摸著紅姐,不知道她這是難受呢,還是舒服著呢。紅姐: 「哎呀,張陌這小子,太牲口了,弄死我了,,,哎呀,,」。 葉南飛:「所以讓你調教調教他麼,呵呵呵」。 張陌回來後,貼著紅姐嘮悄悄話,葉南飛則和尹令儀繼續,這次四人挨著, 倆人還是那個姿勢,葉南飛坐著,尹令儀跨坐在上面,尹令儀一改之前的自然, 也開始激動起來,往下坐的更有力,葉南飛感覺肉莖更緊的被包裹著,尹令儀也 有點近乎貪婪的吻著他,那倆人側躺著,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並看著他倆做 愛,那粗大的肉棒在小穴內進進出出,裡面的鮮肉都被帶著翻捲出來,淫水已經 被攪磨的成了乳白色。 做愛被人旁觀,這感覺很怪異,也挺刺激,人可能都有偷窺和被偷窺欲,二 人越做越激烈,尹令儀抱著葉南飛的頭親吻著,身體運動的也越來越快,就在紅 姐和張陌的注視下,紛紛進入到高潮,也許是葉南飛憋了幾天沒做,也有可能今 天太激動太興奮,射的量特別大,再有尹令儀湧出的愛液,因為量太多,每次抽 插,都從肉棒和肉穴之間擠壓出很多。這景象看的張陌和紅姐不禁又來了興致。 張陌那肉棒又擎天一柱了。 葉南飛和尹令儀相擁著很久沒有放開,當葉南飛要把她放下,她馬上抱緊: 「抱著我,別離開我」。 葉南飛:「我去拿毛巾,給你擦屁屁,呵呵呵」。 尹令儀這才害羞的:「好壞啊你。」並輕輕的掐了他一下。葉南飛去廚房燒 了點水,透了兩條溫濕毛巾,給出來本想給紅姐一條,可發現倆人再次進入了戰 鬥,這次張陌溫柔了很多。走到尹令儀跟前,發現她坐在那,捂著下面,委屈的 看著他:「太多了,,,都淌出來了」。 葉南飛看著她那可愛的樣子很可樂,忙用溫毛巾給擦拭乾淨,那溫熱的毛巾, 貼在肉穴上很是舒服,他擦拭的也溫柔,一時讓尹令儀全部放開,從心裡到身體, 全部安心的對這個男人放開,葉南飛搽乾淨後不忘了親了一口,這一口,讓尹令 儀酥麻的一顫。 這一夜是四個人的新婚之夜,也是尹令儀和葉南飛,紅姐和張陌兩對各自的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夜哪裡有那麼容易放過對方,張陌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的 做著,最後紅姐實在扛不住了,才算罷休,而葉南飛和尹令儀則更纏綿,親吻和 愛撫更多一點,做愛則慢慢體味,似乎在品嚐某種美味。在尹令儀體內爆發了三 次以後,終於把倆位女性抱上了床,四人在葉南飛的大床上一起進入了甜美的夢 想。 四人終於突破底線,進入混亂模式,那麼之後如何相處,這麼複雜的關係如 何理順呢?其實沒那麼複雜,該咋過還是咋過,天塌不下來,雖然這關係感覺挺 混亂,但對於四人之間似乎卻很良好,因為大方向,葉南飛把握,那就是不管咋 的,是一家人,要在一起,而具體上,是兩個女人在把控,第二天倆人就偷摸到 一塊交換心得了,都說出了心裡話,都表示這關係能接受,而且感覺特好。 尹令儀感覺又重新獲得了多年前的感情,葉南飛其實是她心理的一個結,一 直沒有放下,難得的是,不但可以和葉南飛復合,還可以親密的愛愛,而且是在 老公面前,這也就是說明老公允許她接受葉南飛,葉南飛也允許她有這個老公, 你說她有理由拒絕這種完美模式麼?。 紅姐是有老公葉南飛,然後還可以公開的和心儀已久的張陌在一起愛愛,而 且當著老公的面,雖然這種關係見不得人,可老公允許啊,試想一下哪位女人會 有這種待遇呢?。 紅姐:「以後你和我都有倆老公了,嘻嘻嘻,行不行啊?」。 尹令儀:「行不行的都做了,就不知道以後咋處啊?怎麼同時對著倆個人啊?」 嘴上質疑著,心裡確實美開了花。 紅姐:「那有啥咋對著的?你要是今晚想兩個都陪著你啊,我沒意見,哈哈 哈」。 伊令儀:「哎呀,,紅姐,和你說正事,你老沒正經的。我是想,你說以後 對南飛哥也像對我老公一樣?」。 紅姐:「對啊,要不咋說是倆老公呢,一個大老公,一個二老公,呵呵呵, 你就說你喜不喜歡葉南飛吧?」。 尹令儀點了點頭,紅姐:「那不就結了,你老公也不反對,葉南飛也不拒絕, 我也沒意見,那你怕啥地,反正你老公也有我一半,嘻嘻嘻」。 尹令儀:「哎呀紅姐,你這麼一笑,好奸啊」。 紅姐:「啊?是麼?你問過你老公啥想法沒?」。 尹令儀:「他能有啥想法,就傻笑的說,聽咱們的」。 紅姐:「哼,同時有倆老婆,還不美死他啊,還敢有意見?」。 尹令儀:「那南飛哥呢?」。 紅姐:「他呀,說不上惦記你多長時間了,這下可以公開和你在一起,他還 不樂蒙了?他說,咱們是一家人,以後別分開了」。 尹令儀:「那以後咋住啊?還是像以前那麼各住各的,還是住一起啊?再說,,,,, 那誰和誰在一起,那咋安排啊?」。 紅姐:「艾瑪呀,俺家傻丫頭想的還真周到,這個確實得好好想想,安排安 排,要不一三五小飛歸你?週六週日咱們在一起?不行?啊,,,那咱在細想想, 等小飛,回來問問他,對了張陌那臭小子鬼心思最多,你也問問他。」於是倆人 開始默默籌劃日後生活的細節了。本來一切都很美好,可又有事情找到了葉南飛 頭上。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七十一章 作者:獨孤一葉。 叛逆期。 現在的葉南飛,那狀態是相當的完美,有好老婆,有二奶,有小三,還有情 婦,這會又多了個二老婆,天下男人敢想的不敢想的他都有了,羨煞天下男人啊。 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美啊,而且四人生活剛開始拉開帷幕,想一想都讓人興奮不 已。 本想消停的過著這小日子,可這天,他正在牛馬行店看帳,最近他越來越感 覺力不從心,這賬目牽扯到三個店之間的財物往來,他不是會計,身邊也沒個懂 財務的,經常搞得他頭疼,正看著呢,時而問一問小麗,這時,華姐突然闖了進 來:「小飛你在啊,哎呀趕緊的,我這有事要你幫忙」。 葉南飛除了對自己身邊人的事關心,其他的事很少在意,華姐又這麼風風火 火的,他本就不太待見,臉色上也就不太好看:「咋的了?這麼火燎□似的?」。 華姐一看冷面冷眼的,氣就不爽:「咋的啊?不願看見我是不?煩我了是不? 你個沒良心的,谷玲有點事你屁顛屁顛的,我這有事,你就這樣啊?咋的啊?」。 葉南飛一看華姐發飆了,連忙擠出笑臉,挖出點熱情:「哎呀,華姐,不是 啊,我這看帳看的頭暈,不是跟你啊,說吧說吧,啥事啊?」。 看著一臉熱情的葉南飛,她氣算順了點,白了他一眼:「是這麼個事,前一 段你不是幫谷玲兒子重新做人了麼?啊不是,是重新振作了麼,哎呀這下子你可 有名了,谷玲見誰跟誰誇啊,啊,,你看我兒子現在,那都是小飛的功勞」。 葉南飛一聽,氣的直翻白眼,這玲姐啥時候嘴這麼不嚴實了,替自己鼓吹個 毛啊?沒事找事麼:「哎呀,華姐,那不是玲姐兒子麼,那我還不得幫幫啊,要 他你兒子出問題,我肯定也幫」。 華姐:「我呸,你兒子才出問題呢,啊,,,不過確實出問題了,啊,,不 是我兒子啊,是我一鐵姐妹的閨女,離家出走了,艾瑪就是跟人跑了,你說還是 中學生的,咋就出這事了呢,把她媽愁得啊,都快急瘋了」。 葉南飛:「孩子丟了,那趕緊報警找公安啊,找你找我都白搭啊」。 華姐:「找他們要是管用,還至於把孩子爹媽愁那樣麼?就算接了報案,哪 天才能破啊,關鍵也沒人給你上心找去啊。你給姐個面子,幫幫唄」。 葉南飛也是真心為難,找人這事他也沒幹過啊:「華姐啊,是我求你了行不?, 你說公安都沒招的事,你找我能有招?」。 華姐:「咋的?你玲姐求你就好使,我就不好使唄?」。 葉南飛:「那不是玲姐兒子麼,再說了,那就是小金山受欺負,我還有點辦 法,你說人家孩子丟了,這我能有啥招啊,而且還是私奔,也就是那丫頭自願走 的,那還有個找?你這面找,她還躲著你」。 華姐:「找吧,可以一起找,關鍵是求你啊,這孩子不是學壞了麼,你能把 小金山教好,肯定也能把這姑娘教好,對不?」。 葉南飛一聽,都無語了,好麼,當我是工讀學校啊,可以教育失足青年。 華姐一看他還是滿臉不願意:「你看你咋這麼鐵石心腸呢?這麼求你都不答 應,你來,跟我來看看。 嘮叨華姐家商店,裡面有兩位中年男女愁眉苦臉的坐在裡面,見華姐進屋, 眼睛一亮,忙緊張的站了起來。 華姐:「我把能幫你們的人請來了啊,我跟你們說,這傢伙,本事大著呢, 肯定能幫上你們。」其中那婦女一聽,忙過來就要給葉南飛跪下。葉南飛哪裡敢 受:「別的,別的,使不得」。 華姐:「哎,,,我說小飛,你在不答應,那就太沒人性了啊,你看看吧這 倆口子都愁成啥樣了。我跟你說啊,這忙你必須得幫,要不我天天找你去」。 葉南飛一聽華姐這強買強賣的,心裡就來氣,但也不好發作:「那也得把事 說明白啊,我看能不能幫上」。 於是這倆口子你一句問一句的說開了,中間還有華姐穿插解釋。按她們說, 自己閨女是很好,學習好,長得好,還懂事,這不就是三好學生麼,葉南飛一直 對什麼好學生,學霸之類的心有牴觸,心裡話,麼要是這麼好至於離家出走麼? 劇情是怎麼翻轉的呢?是被一個男孩子帶壞了,不知從何時起,自己閨女被同班 一個壞小子盯上了,不知施了什麼邪門蠱惑術,倆人勾連上了,從此閨女的成績 也下降,也不那麼懂事乖巧了,處處和家裡作對。 前兩天和他爸吵了一架,結果昨晚上就沒回來,去派出所報警,說是夠24 小時後才可以報案,去學校找,通過學校找到那男生家裡,結果那小子也不見了, 倆家互相埋怨,還打了起來,倆口子本就是老實本分人,也不認識什麼人,想了 一圈,女孩媽想起,二姨家表妹還算個人物,於是找了過來,尋求幫忙。 葉南飛:「你們的意思,就是把閨女找回來就完事了唄?」。 華姐:「不是說了麼?最好能讓這丫頭和那小子斷了,回到以前那樣好好學 習,別大了像俺們這樣沒出息。」葉南飛一聽腦袋就大,但華姐威逼利誘,那倆 口子苦苦哀求,葉南飛實在拖不過,答應盡量試試。就這樣,被迫攬下一樁爛事, 回頭和家裡打招呼,還滿心不樂意,可紅姐和尹令儀卻把他說了一頓,認為這事 該幫,女人的愛心永遠比男人氾濫。這事既然答應了,真不能耽誤,他叫上胖子 一起,先按著地址去了那壞小子家。 整個事情都發生在江北,如果是船營或者巴虎區,他人脈還有一些,這江北, 可是兩眼一抹黑,白道沒有認識的,黑道是癩疤子的天下,只能靠自己硬查了。 到了那男孩家一看,是江北化工廠家屬樓,化工廠的待遇很好,屬於國企。敲開 門,開門的是個四十左右歲的男人,一瞧應該也是個工人階級,個子挺高,一看 就是直來直去的脾氣,不知是一直就這體性還是因為家裡出了事情,看人的眼神 很是不善:「找誰?啥事?」。 給葉南飛和小胖造的一愣,這哥們說話咋這麼沖:「啊,,,內個,我們是 來問一下你家王明澤的事,不知道你現在有他的消息麼?」。 他爸:「你們是誰?為啥找他?我特麼還想找他呢,一天一宿沒見人了,馬 勒逼的,就是削輕了」。 葉南飛:「我們是受劉玉瑩家裡委託,看看咋能找著這倆孩子,呵呵」。 他爸:「啊?咋的?還招呼人來打架了是不?」。 葉南飛:「哎,,,,您別急啊,不是來打架的,咱們打,孩子也打不回來 是不?按理說,咱們應該目標一致,孩子都丟了,還是一起丟的,至於怎麼處理 他倆的事,那都是找到人再說啊,必須先找著人,您說是不?」。 那孩子爸一聽,臉色緩和了許多:「進來吧,我這也上火呢」。 進屋後,發現客廳裡坐著位婦人,神色黯淡,應該是剛哭過,見他們進來, 點個頭,算是打了招呼,等坐下來一聊,問題出現了,竟然和華姐的表姐會所的 情況恰恰相反,這對夫婦說,他家孩子本是個好孩子,可自大認識這個劉玉瑩之 後,就著了魔,學習成績直線下降,而且還開始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觸來往, 還開始和家裡人不對付,越來越不聽話,這不臨走還和他爸吵了一架麼。 現在問題原因基本清楚了,不管誰帶壞誰,這倆人都和家裡發生了矛盾,這 事離家出走,私奔了。再往下查,沒有任何線索,看來家長們其實並不瞭解自己 的孩子,真正瞭解他們的應該還是他們的同齡人,小夥伴。下面要接觸的對象, 就是老師和同學了。 老師給出的評價是,倆孩子都不錯,至於早戀,在學校並沒有過分舉動,學 習成績這學期確實有所下降,但還是挺努力的,只是王明澤的情況更嚴重一些, 班裡和校園裡不少男生圍在他左右。葉南飛讓老師幫忙把和兩個孩子平時最要好 的同學叫出來。 首先叫出來的是三個女生,葉南飛問了句:「你們三誰是劉玉瑩的死黨?」 其中右邊兩個把眼睛都瞄向了左邊那姑娘,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的,看著挺清秀: 「你好,你叫什麼名字?既然和劉玉瑩是死黨,她現在離家出走,你就一點不擔 心麼?」。 那小姑娘:「您好叔叔,我叫王玉鳳,我擔心也沒有招啊,我也幫不上她」。 葉南飛:「那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一些情況跟我說說,沒準我能幫上她呢?」 小姑娘聽完,搖了搖頭,開始不說話了。又問了幾句,她都說不知道。這是拒絕 合作,不信任啊。 葉南飛想了一會,按下耐心:「王玉鳳,你是不是覺得,你在幫你的死黨呢, 幫她脫離家庭,脫離眼前的一切,可你想沒想過,你有可能不是在幫她,而是在 害她,你感覺,就兩個高中生從來沒走出過校園,一旦出去以後會遇到些什麼? 他們身上帶著幾個錢?出門在外,沒錢寸步難行,你知道他們會遇到什麼?他倆 就像一對小綿羊,社會上都是些披著羊皮的狼,稍不小心,那些狼就回張開血盆 大口把他倆吞了,也許現在他們已經處在危險之中,等著我們去解救呢?」。 王玉鳳:「不會的,不會的,王明澤很厲害的,她會保護劉玉瑩」。 葉南飛:「劉玉瑩媽媽說是王明澤帶壞了劉玉瑩,王明澤爸爸說是劉玉瑩帶 壞了他兒子,他倆到底咋回事啊?」。 王玉鳳:「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他倆家爸媽吧,那都沒法說話,看見他倆走 的近一點了,不是罵就是打的,根本不和你好好說,這下倒好,把他倆逼走了, 又著急找」。 葉南飛:「他們爸媽的工作我來做,但是他倆這麼跑出去,絕對不是個事, 你們想的太天真了,等後悔就晚了,不就是父母不理解麼,說開了不就完事了麼」。 王玉鳳:「具體的我真不知道,劉玉瑩走的也挺著忙的,好像是啥挺難,挺 急是事,內個王明澤那幫朋友應該知道的清楚點,你找他們問問吧。」於是王明 澤的幾個小哥們又被叫了出來,同樣,幾個小傢伙都抱著牴觸的情緒,非暴力不 合作的態度。 葉南飛:「兄弟們,你們的哥們現在肯定是遇到難事和危險了,難道你們想 在邊上看著不管麼?不就是和爸媽那麼點矛盾麼?有啥解不開的?他爸媽老古董, 不就是處個對象麼,談個戀愛,有啥了不得的?天塌下來了咋的?是吧?我幫著 做工作,要是他爸媽還是榆木腦袋不開竅,不用他倆提,我出錢讓他們走」。 幾個傢伙聽完直想樂,但又有點不敢,葉南飛長得挺隨和,可小胖往那一站, 跟半截鐵塔似的,誰也不敢忽視啊。 葉南飛一看作用還是不大,應該是幾個人在一起有觀望心態,必須各個擊破 才有效,看見裡面有個面相老實點的叫了出來,不管誰啊,啥時候,都喜歡柿子 挑軟的捏鼓:「小兄弟,你說,王明澤平時對你如何?」。 那小伙:「好」。 葉南飛:「夠意思不?」。 小伙:「夠」。 葉南飛:「那現在他遇到難事了,你們咋無動於衷呢?」。 小伙:「不是啊,他臨走時候囑咐,不讓俺們說。」說完好像馬上意識到可 能說漏了,有點擔心的回頭,看看了同夥。 葉南飛:「那是他不懂,難道你們也不懂麼?離家出走,倆個小高中生,咋 生活?我現在百分百預測,他倆肯定遇著難事或者危險了,你們還抱著那點所謂 的義氣,不說真相,那會害了他們的」。 說完這些,那幾個小夥伴也露出擔心和焦慮的神情,葉南飛:「得了,我跟 老師請假,你們幾個都跟著我走,我請大伙吃飯啊,今天到場的都是劉玉瑩和王 明澤的親人朋友,都是擔心他倆的人,咱們到一塊研究研究,到底怎麼能幫得上 他倆,你們說呢?」。 這麼一說,大伙都來精神了,都是在乎他倆的人,他倆出事了,那不正是需 要這些人的時候麼。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七十二章 [到底誰的錯]。 葉南飛打算把雙方父母,同學朋友都叫到一起,情況先弄清楚,在一起想辦 法,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麼,但這些同學明顯不願意與這兩對父母見面。 葉南飛:「不見面怎麼幫他們說明真實情況呢?他倆和爸媽之間的矛盾不解 決,光找回來,那還是白搭麼,再說,找到他們,他們也未必願意回來不是,你 們負責把實際情況說清楚,我來做他倆爸媽的工作」。 好算是把大伙聚到了一塊,在一個飯店的包房,飯菜也叫上了,先聽女同學 介紹情況,說說這倆人到底如何認識的,是不是在談戀愛,現在聽談戀愛這詞挺 好,沒啥貶義,感覺還很美好,可在那個時代,說談戀愛和耍流氓的意思差不多。 兩對父母一聽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雙方怒目而視。 王玉鳳和另外兩個小女生在座:「你們搞錯了,他倆不是談戀愛,事兒是這 樣的,開始我們和王明澤他們並不熟,我們在班級的前排,他們幾個在班級的後 排,平時根本沒機會接觸,不過俺班有個男生叫鄭楠的,老煩人了,總是纏著玉 瑩,可俺們從來不搭理他,就有一天放學,他在校外堵著俺們,非得要請玉瑩看 電影,吃飯啥地,不答應還不讓走,這時候王明澤他們幾個過來說人家不答應你 還纏著?沒幾句話他們就打起來了,就這樣她和王明澤才熟悉的,可一直也不是 談戀愛吧,打完這架,就沒完了,鄭楠當天挨打了,他就找人報復,倆伙人就這 麼打來打去的,事是因為玉瑩起來的,所以她就經常和王明澤一起想辦法,出主 意」。 她這麼一說,男同學那邊不願意了:「不對吧,王玉鳳,怎麼說劉玉瑩和王 明澤不熟啊?這麼說太沒良心了吧?在那次出事之前,那劉玉瑩就是俺們公認的 大嫂了啊,要不俺們能拼了命的保著她啊?」。 他這滿是江湖混混的語氣讓雙方家長聽了極不舒服,都立立眼睛看著那男同 學,嚇得他不敢吱聲了,葉南飛:「我說倆位大哥大嫂啊,你們這時候就別叫這 個真了,趕緊聽聽他們咋說吧,小兄弟,接著說,沒事」。 那小子壯了壯膽接著道:「那天,我們出了校門,明哥平時就挺在乎劉玉瑩 的,放學時候也遠遠的跟著她,經常是看著她進了家門才走」。 王玉鳳:「明明是他暗戀玉瑩吧,俺們玉瑩可不知道」。 那小子:「要我說,你們女的就是沒良心,明哥為了劉玉瑩都這樣了,你們 還這麼說」。 葉南飛示意王玉鳳別插嘴:「先把你們各自知道的都說出來,有不同想法的, 一會再說,你接著說」。 那小子:「那天,他遠遠的看見劉玉瑩被鄭楠截住了,馬上叫上我們幾個過 去,鄭楠那小子明明是耍流氓麼,攔著她們不讓走,我們過去,沒幾句話就打起 來了,那天鄭楠他們人少,被我們打了,可這小子肯定不算完的,他有個哥在校 外是混的,於是找了一幫人,又把我們截了打一頓,那次打的挺狠,我們嚥不下 這口氣,又多找了幾個人,半道把鄭楠截了,反正就這麼互相截,明哥說,咱們 得多結交點朋友,要不就得讓他們給欺負住」。 葉南飛:「這麼說,是後來你們終於打不過鄭楠那幫,王明澤不得不離家出 走了?」。 那小子:「不是,俺們不怕鄭楠他們,明哥在學校裡仗義,夠哥們,大伙都 服他,只要他吱聲,肯定老多人跟著了,鄭楠就靠他哥找的幾個混混,嚇唬人行, 真打起來比誰跑的都快。明哥這次要走是因為欠錢了,還不起,俺們都幫著想辦 法,也湊不齊」。 葉南飛有點埋怨的看了王明澤爸爸一眼:「欠多錢啊,還還不起了?」。 那小子:「其實錢沒欠多少,可利息高啊,利滾利的,越來越多,真的還不 起啊,現在差不多有幾千塊了」。 王明澤老爸也下了一跳:「咋欠了這麼多錢啊?他咋不和家裡說啊?」。 那小子:「他向你要過吧,一要錢,你就罵他,他那還敢跟你說啊,那麼多 錢,你還不得打死他」。 葉南飛也好奇,一個學生怎麼能欠這麼多錢呢:「他都幹啥了用這麼多錢?」。 那小子:「太細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明哥講究,俺們出去大多都是他掏錢請 客,再說了,每次打架前後,不得請大伙吃點,喝點,最起碼,吃個冰棍,喝個 汽水,錢多了,去吃點飯,打架有的受傷了,還不得想法幫著治,哥們誰有難事 了,明哥從來都是幫著想招,我估計是一點點欠的,有一段他向俺們借錢,俺們 誰能有多少啊,就是家裡給那點零花,後來張浩說他認識一個人,校外的,可以 借錢給他,那人大伙都叫他強子,於是明哥就借了幾回,那強子到是敞亮,借錢 時候一點不含糊,可誰知道,過了兩個月,就來要錢,明哥好像一共就借了三百 來塊錢,可人家一算,就是一千多了,拖了一個月,在算,兩千多了,這哪是借 錢啊,是搶錢,那會,明哥感覺老不好了,整天愁,俺們也跟著愁,可是大伙湊 出點錢,根本不好幹啥的」。 葉南飛:「他這是被逼的沒招,逃債了?那劉玉瑩也跟著一起逃了?」。 那小子:「那當然了,自從明哥救了她以後,她對明哥也是另眼相看,叔叔, 阿姨,你們就同意他們吧,他倆可是真心的,明哥可以為劉玉瑩做任何事,劉玉 瑩也一樣,我覺著明哥有眼光,看中劉玉瑩,這麼長時間一看,她也確實講究, 本來明哥是打算自己走的,但劉玉瑩死活要跟著,我看明哥雖然攤上這麼大事, 可也值了」。 葉南飛一拍桌子:「好,一個義薄雲天,有擔當,一個有情有義,夠勇敢, 天生一對。」他這麼一說,特別這麼一拍桌子,大伙都嚇一跳,愣愣的看著他, 特別是哪倆對父母,根本不是好眼神,人家還是孩子呢,你什麼天生一對。 王明澤父親,王凱:「什麼天生一對,孩子這麼小早戀,這輩子就完了,整 整的是因為那姑娘吧?我就說我兒子不會無緣無故變壞」。 劉玉英父親,劉奎山:「你這怎麼說話呢?要不叫你兒子,我姑娘能走?」。 葉南飛:「行了,行了,行了啊,我說倆位老哥,怎麼還這麼鑽牛角尖想不 開?劉大哥,你閨女是被人家王明澤救了,接著才有後面的麻煩,這孩子這麼敢 作敢當,你應該高興啊,要不讓那鄭楠壞小子欺負你姑娘就對了?王大哥,你兒 子喜歡人家在先,但是,人閨女有恩圖報,有情有義,你說這樣的姑娘不可愛? 證明你兒子很有眼光麼,而且你兒子這麼有擔當,夠仗義,這麼多同學朋友喜歡 他佩服他,你應該為有這樣的兒子高興才是」。 兩家老人被說的都低下頭,尋思著,這麼一說確實哈。 葉南飛:「倆孩子都不錯,錯在你們倆家家長,根本不瞭解自己的孩子,也 不試著去瞭解,聽見點動靜就想當然的以為是什麼,非打即罵,我看孩子出走, 有一多半責任在你們家長,如果你們耐心點,瞭解真相,幫他們解決問題,還至 於出走麼?我現在提個要求啊,找倆孩子沒問題,可你倆家得答應,他倆回來可 以接著處對象,我可以擔保他們學習成績不下降,如果你們不同意這點,這忙我 幫不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全場人又都傻眼了,同學們傻眼是沒想到還有這麼思想開放的成人,敢公開 鼓勵,肯定他們戀愛的還頭次聽說,家長們就更愕然了,沒聽說可以讓中學生談 戀愛的,家長們都提心吊膽的注意觀察著,稍有苗頭就得掐死在萌芽,哪有公開 承認的道理:「這樣不行吧,學生還是得學習為主,這麼小怎麼能讓他們談對像 呢?」。 「就是啊,這不行吧,別的都可以答應」。 葉南飛聽完一皺眉:「你們這思想觀念太頑固,你們知道賈寶玉和林黛玉談 戀愛時候多大麼?12,3歲而已,古時候像他們這麼大,完全可以結婚生子了, 現在朝廷一宣傳,別說談戀愛了,結婚都不敢了,生孩子都不敢了,我問你們, 他倆談戀愛,你們怕啥?」。 「那學生麼,怎麼能談戀愛呢,那不是教孩子學壞呢麼?」。 葉南飛:「誰說談戀愛就是學壞啊?再大幾歲後還不是得談?提前兩年就變 成壞事了?其實無非是怕他們耽誤學習麼,這事我說了,我保證他們不耽誤學習, 你們還有啥擔心的呢?其他的,也就是別人家孩子都沒這樣,咱家孩子這樣,就 不對?不過就是在該談戀愛的年紀,談了個戀愛而已,天塌下來了麼?」。 大伙被他的奇談怪論說的瞠目結舌,又感覺挺有道理的樣子,也提不出啥反 對意見:「那還是找孩子吧,關鍵是咋找啊?」。 葉南飛:「既然大伙意見一致了,那咱就開找,兩位哥哥,還有嫂子們,回 家聯繫各自的親戚朋友,看看有沒有去他們那裡,同學們回去也想想,看有沒有 可能去朋友同學家,你們誰叫張浩啊,啊,,你啊,一會帶我們去找強子」。 王凱:「我跟你去,看看這放高利貸的流氓啥德行,這麼邪乎」。 葉南飛:「王大哥,社會上的事少參合,一旦沾上,沒完沒了的,這事我來 辦」。 帶著張浩單獨出來以後,葉南飛心裡還有很多疑惑:「張浩,你是怎麼認識 強子,又怎麼想起來介紹給王明澤的呢?」。 張浩可能因為年紀小,沒經歷過啥事,顯著很緊張:「啊,,和內個強子, 都是住一片的,知道他就是幹這個的,明哥那會,,,又急著,,,用錢,就介 紹給他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利息這麼高啊,早知道,,,說啥也不能給,,,, 明哥介紹」。 本來就是順嘴一問不過發現這小伙子眼神閃爍,葉南飛不禁心中一動:「強 子和鄭楠認識?」。 張浩一聽這話,馬上大驚:「啊?不,,不認識吧?」。 葉南飛不免心中一喜,小孩子家家的果然好糊弄:「嘶,,,,,,張浩, 你應該主動說出來,等我說出來,那就不好了,你說呢?」。 雖然他說的都是模稜兩可的話,可對於張浩就沒那麼簡單了:「那我真不知 道啊,不是我,,,我不知道」。 葉南飛接著忽悠:「你說要是王明澤那些哥們同學,知道是你出賣王明澤, 他們會咋做?」。 張浩:「大哥,,,,大哥,,真的不是我,,,沒我啥事啊,,都是他們 逼得,,,,嗚嗚,,,」。 葉南飛和小胖相視一笑,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不如這樣,你把你知道 的只告訴我,這也算是你幫王明澤一把,將功贖罪,然後咱們天知地知,你知我 知,以後就當沒發生過這事,你看咋樣?」。 那孩子早就被嚇哭了,六神無主,一聽這個好像也都是沒啥對自己有害: 「是鄭楠和他哥他們,總是在我家跟前截我,然後問我明哥的情況,後來聽說他 缺錢,就讓我把強子介紹給他,我就幹了這個,別的真沒干」。 葉南飛:「嗯,,我知道了,你把他的地址告訴我,你就回家吧,以後跟誰 也別提這事。」他走以後,胖子問:「咱直接找那小子?」。 葉南飛:「黑事還的黑辦,暗事還得暗著來,晚上去他家,會會他」。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七十三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七十三章 坑人不淺——。 倆人計議好之後,回家簡單的易了下容,說易容,聽著挺玄乎,其實沒那麼 神秘,任何人都可以簡單做一些,當然太高端逼真的易容是很複雜的,簡單一些 的比如換個髮型啊,把眉毛眼角向上或者向下吊一下,增加個痣或者鬍子了,嘴 裡含一點東西,改變一下臉型,戴個眼鏡,這都屬於,主要目的是,改變或者增 加一些特徵,來左右交往對象的注意力。 這位強子,住在江北機械廠宅,老式的舊樓,葉南飛和胖子換班在小區門口 盯梢,不過這小子夜生活似乎很豐富,一直不得見,小胖早就失去耐性,葉南飛 :「咱們可是當過獵人的,這點耐性沒有?嘶,不過也可以變個法子,既然是找 他有事,何必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呢,一會讓居委會大媽看見就是個事,走,買點 東西直接去他家等」。 敲門,開門的是位阿姨,拉著個臉,跟別人欠她錢了似的:「找小強啊?沒 在家,別老來家找他」。 不過話沒說完,看見葉南飛手裡拎的東西,臉色立馬緩和多了:「哎呀,來 就來,你看拿什麼東西啊,呵呵,快進屋吧」。 天朝就是這麼個國度,去個人家或者單位,給點好處,肯定會不一樣。 他爸倒是個挺和藹的人,他家的條件也不錯,兩室一廳的房子,在那個時代 ,絕對可以算上中產的標緻,越是老一輩人呢,其實相對好交往,他們興趣愛好 不多,一旦有人和他們東拉西扯,還是很喜歡。 這不他老媽拽著葉南飛:「哎呀,你看你這孩子,看著就仁義,不像以前看 見那些狐朋狗友,一瞅就不是正經人,驢馬爛子都是,你那個單位的啊?」。 葉南飛一面陪著東拉西扯,一面觀察屋裡的情況,特別是照片,難怪老太太 發牢騷,那些照片裡,這小子果然流里流氣,不過八十年代確實流行這個范。 一直等到10點來鐘,那強子才晃晃悠悠的回來,一進屋發現陌生人一愣, 葉南飛忙靠過去:「呀,強哥吧,等你好一會了,有人讓我求你辦點事,你看是 不是去外面說啊,讓老人聽見不好,估計又該嘮叨你了呵呵」。 強子幹的就是接觸人的活,他到沒大意外,每天都有人找他,不是抬錢就是 晚還錢的事,確實不能讓老爸媽知道,三人來到樓下:「啥事?說吧,我怎麼沒 見過你倆啊?」。 葉南飛:「咱還是借一步說話,人來人往的,影響不好」。 強子有點顧慮,怎麼倆人有點怪怪的。 葉南飛:「你來,我保證你聽完以後不後悔」。 於是三人出了小區,強子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媽的什麼事需要這麼隱蔽啊, 國家機密啊?不就抬個錢麼,不過剛要質疑,晚了,胖子在他身後,一個手刀砍 在脖子上,暈了。 等他醒來,發現是在一片漆黑的樹林裡,晃了晃腦袋,才想起來,是倆不認 識的人把自己叫到小區外,結果啥也不知道了,不過發現自己竟然被反綁著,又 聽見邊上有人說話。 「你說咋處理這傢伙?」。 要我說啊,不能便宜了他,你說一下弄死,多沒意思,記著上回內傢伙,讓 我倒吊樹上一天一宿,哎媽呀,哈哈,一點不賴懸,那臉控的,紫色了都,眼珠 子都控出來了,那還沒死,就得這麼整」。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這麼殘忍的事都幹得出來,要我看,就這天,不用 倒掛著,就綁樹上就完了麼,一宿還凍不死麼?」。 「艾瑪,一下子弄死了,那要弄死好辦啊,直接扔火車道上,或者失足掉懸 崖底下,在不就一招最省事,綁塊石頭沉江裡,屍體都找不到,最乾淨利索」。 聽到這裡強子後背發涼,再也聽不下去了,這是特麼得罪誰了,這麼大的仇 啊。 不就是抬點錢的事麼,也沒敲寡婦門,扒絕戶墳呢:「倆位,倆位大哥,別 ,別的啊,咱沒啥仇吧,怎麼就要往死了能啊,有啥事您說,兄弟照辦不就是了 麼」。 「呀,,,這是醒了,那不是全聽見了麼?想不能死都不行了,暴露了哥」。 「他說他照辦,能辦啥?對了,先打聽點事,看這傢伙老實不,那啥,據說 ,有個學生,現在離家出走了,你知道消息不?麼欠我不少錢呢還」。 強子一聽說這事,一愣,不過心裡有點底了,畢竟不是啥不著邊的事啊:「 哎呀,大哥,這事你問對了,她媽的他還欠我錢呢,我這會也找不著人啊,麼我 虧大發了」。 「呀,原來你不知道啊,那算了,胖子,你看還是怎麼處理了得了,我看剛 才說內個,沉江裡不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乾淨利索」。 強子有點急了:「別的,別的,大哥,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王明澤那小 孩的事麼,他真的欠我錢,不過我跟他沒仇沒怨,都是鄭凱那犢子玩應讓我幹的 ,真的大哥,這事你得找鄭凱」。 「哦?鄭凱,都讓你幹啥了,別賣關子,知道啥趕緊說,就看你實誠不,要 是玩奸耍滑,我還行,我兄弟脾氣不好,我怕他控制不住」。 強子一看這事還真的趕緊撇清關係,瞧這樣,人家不算完啊,這荒山野嶺的 ,弄死自己不跟玩似的,我特麼靠疤哥,九哥也不行啊:「啊,,,,是這麼回 事,內天,鄭強找我,說如果有個叫王明澤的要抬錢,你就抬給他,越多越好, 按驢打滾的那麼給他算,說和餘力都打好招呼了,最後還不上,用人頂。我說, 你這多大仇啊,這麼算計人家,他說仇大了,都幹一年了,說是和他弟是同學, 倆人掙一個女的,我就是抬錢的,我也管不了那麼多,再說力哥也答應了」。 「餘力?癩疤子的第一干將?」。 心裡話,這事果然沒那麼簡單,涉及到高利貸了,肯定得牽扯到癩疤子。 強子一聽好像對方認識力哥,心理更多了希望,麼還是大哥們有力度:「是 ,是力哥,如果兩位大哥認識力哥,這事不就好辦了麼」。 「我J,原來是你們設套陷害人家,麻痺的,俺們可是真借錢給他,這特麼 人沒啦,我上哪找去?我找餘力有啥用?他能給我找著這小子啊?啊,,,,, 對了你說用人頂,難道王明澤就在你們手上?」。 強子一看這事說漏嘴了:「不是,,,,,啊,,我就是管抬錢,收賬的,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啊,大哥,這事你找鄭強,他肯定知道,真的」。 他是能往外推,就往外推。 「哎,你說咱這大江冬天都不動的哈,連冰窟窿都省著刨了,就是大點塊的 石頭不好找啊」。 強子都快哭了,麼弄不弄就這麼嚇人:「大哥可都說了,我可沒幹啥傷天害 理的事,我就是個小跟班啊,大哥」。 「那你感覺,抬錢還不上,要用人頂,那人肯定是被你們控制了,你們通常 會咋處理?」。 強子:「,,,,,那要是女的,,,,就好辦了,,直接讓她們賣,抵債 ,男的就看情況了,大多逼他想辦法,那他自己是偷是搶,就不管了」。 「那現在那女孩你們給整哪去了?」。 強子:「後面的事,真的不歸我管,我就是個小竄竄,真的,大哥,兒騙你」。 「我說胖子,你說沒用的人,留著幹啥?」。 「要我說,還是倒掛著,控死他,這種人留著都是禍害」。 「要我看還是痛快點好,扔火車道上」。 「那是橫著放好還是順著放好呢?」。 「我看順著放比較好,騎鐵軌上,一切兩半,還正裝」。 強子:「別,,,別的,哥,我就知道,以前都弄小白鴿舞廳去了,這回這 丫頭不知道被弄去沒,我就知道這些了,,兒扒瞎」。 「早說啊,早說不就結了,今天這事你就當沒發生過,你知我知,你要是得 吧出去,餘力和癩疤子知道你出賣他們,你應該知道啥後果」。 強子:「大哥說得對,說得對,今晚我就在家看電視了,啥事沒有,啥事沒 有」。 沒等說完,感覺脖子又挨了一下,暈了。 等再次醒來,發現在小區門口躺著呢。 看來這倆孩子凶多吉少啊,但這時已經半夜,小白鴿舞廳也應該下班了,只 能明天晚上一探究竟。 等他回到家,發現燈還亮著,怎麼這麼晚了他們還沒睡?上得樓來,剛要拿 鑰匙開門,可門已經開了:「一進樓道就聽是你的動靜」。 葉南飛一看,竟然是尹令儀。 「咋這麼晚了還沒睡啊?你不能熬夜的」。 尹令儀:「我這剛起夜,正好趕上你回來,你這麼晚不回來,我也睡不踏實」。 葉南飛一陣感動,自從四人關係突破以後,倆人越來越纏綿,似乎是在彌補 多年來的欠缺。 攬過她,有點心疼的道:「那可不行,你現在可不是你自己的事,肚子裡還 一位呢,就天塌下來你都別管,就是要休息好,保養好。怎麼?他們都睡了麼?」。 尹令儀不無怨氣的:「可不睡了麼,都折騰好幾輪了」。 葉南飛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最近張默和紅姐挺膩歪的,應該是新鮮勁沒過 的原因,心裡感覺也挺複雜的,有吃醋的不舒服感,也有點刺激興奮,也有一種 填補虧欠後的欣慰,很矛盾。 前兩種感覺正常,葉南飛應該有點。 按現在的話講,淫妻情結,當然,此時的他不可能承認這點,那時候也根本 沒這個概念,說欣慰感就有點奇特了,這應該是他獨有的。 因為一直以來,他是左擁右抱的沒少折騰,特別是現在,李氏姐妹和美奈子 的回歸,讓他對紅姐更是有虧欠感,有時候紅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不深追 究,要是攤上個猛的,你身邊這麼多女人,人家早就警覺,不幹了,所以四個人 在一起後,他有種補償紅姐的心裡,畢竟自己心裡還好過一點。 看尹令儀有點委屈:「咋的?吃醋了?他倆剛到一起,新鮮勁還沒過去,難 免沒饑沒飽的,你倆剛結婚那陣,應該比這還黏□吧,呵呵,再說了,你不是還 有我呢麼?」。 尹令儀靠在了他胸口:「我還是有點害怕,當年你就是這樣被李永霞搶跑的 ,我又不會像她們那樣哄男人開心」。 葉南飛捧起她的頭:「我保證這次不會了,我感覺張陌比我更在乎你,再說 了,我和紅姐商量好了,以後咱們四個就一起過,我打算掙錢後再換個大一點的 房子,咱六口人生活在一起,多好」。 尹令儀有點興奮:「還要大啊?我覺著這個已經很大了,比咱那小屋,你忘 了,咱們就一個屋,南北炕」。 葉南飛:「那時候咱不沒條件麼,我想啊,咱買個別墅,樓上六個房間的, 廚房客廳都放樓下」。 尹令儀:「呵呵呵,咋的還一人一個房間啊,那我還願意住這個,最起碼沒 分開住」。 葉南飛:「小傻瓜,每個房間的用處都不同,孩子們有孩子房間,要不晚上 咱們咋親熱,嘿嘿嘿」。 尹令儀嗔怒著:「原來懷著這壞心思,這麼壞呢」。 邊說邊用小拳頭敲打他,現在的她已一改以前的冷漠,原來她本該是這樣的 ,葉南飛禁不住吻了她一下,她一愣,互相對視著,眼裡有期待,有火熱,有溫 情,雙唇慢慢靠近,吻在了一起。 這一吻令人窒息:「呼,,,,,南飛哥,還記得咱倆采菜那天麼?」。 葉南飛:「怎麼會忘呢,一輩子忘不了,那是我的初吻」。 尹令儀:「可就那麼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了,我每天都在想著那一天」。 葉南飛看著她瑩瑩的眼睛,有點震撼到了,沒想到她的感情這麼深沉。 「對不起,令儀,都是我不好,我怕你受到傷害,可卻讓你傷的最深,以後 保證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情到濃時,性是最好的宣洩,倆人不約而同的,相擁著走進書房。 以此時尹令儀的狀態,只能採用女上男下的姿勢,而倆人更習慣,葉南飛坐 著,尹令儀跨坐上去,此姿勢雖然不及其他姿勢給力,隨意,但可以充分的面對 面交流,感受對方。 尹令儀雖然很迷戀葉南飛,但畢竟放的不那麼開,另外就是經驗明顯不足。 看來張陌開發的不力啊。 葉南飛扶她坐上來,隆起的肚子說不擋害是假的,邊吻著她,下面已經對準 了蓬門,估計是尹令儀已醞釀了一晚上的情緒,下面早就泥濘不堪,粗大的肉莖 順滑的插了進去,她似乎很激動,邊被插入的同時,越是緊的抱著他,葉南飛怕 她太累,姿勢又不舒服,一隻手扶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托著她的屁股,幫著她上 下動了起來。 隔壁分別住著倆人呢的老婆和老公,而二人在偷享這激情,這樣的情況反而 更刺激的二人激情澎湃,尹令儀動作越來越快,也更有力葉南飛有些擔心:「輕 點,你現在可以這麼大動作的麼?別太深,小心碰著你兒子啊」。 尹令儀本來正在享受那一陣陣快感,猛地一聽別碰著孩子,差點沒笑出聲, 打了他一下:「你要死啊?呵呵呵,紅姐說了,多運動運動是好事,生孩子時候 也容易些,啊,,,,,南飛哥,你的好像又變大了」。 葉南飛:「別坐太深,啊,嘶,對,,,,」。 尹令儀:「南飛哥,我也想給你生個孩子,啊,,,,,」。 葉南飛:「養活孩子很累的,再說這個還沒生下來呢,你家張默能同意啊?」。 尹令儀:「那我不管,我就是要給你生個孩子,是咱倆的孩子,啊,,,, ,」。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七十四章 作者:獨孤一葉。 小白鴿舞廳。 第二天傍晚,倆人又重新捯飭了一下,這次是走土鱉乍富路線,主要特徵, 得得瑟瑟,目中無人,牛逼閃閃。總之就是挺招人煩的那一出。來到小白鴿舞廳, 大廳都可以進,買門票就行。裡面面積不小,這場地應該是原來的人民文化宮。 整個一樓分成兩大塊場地,一塊,中心是個舞台,台下四周可以圍觀,在場地邊 緣,有一些桌椅,供人閒坐,點些飲料和點心瓜果。 另一個場地是舞場,給大伙跳迪斯高和交誼舞的地方,正對面是個吧檯,四 周邊緣有些桌椅。進的屋來,裡面光線挺暗,類似的場合都喜歡用類似的燈光, 不明亮,還不是黑暗,不知道是在給人暗示,還是人們就喜歡這種調調,在這種 環境和氛圍下,也許會有很多衝破禁忌的期待。那個時代的娛樂活動並不多,舞 廳絕對是一個不多的可以消遣的地方,而且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驚喜。 與現在不同,隨便網上聊一下,很可能就認識一位異性,在那個時代這樣的 平台太少,舞廳算是一個,整個舞廳內都瀰漫著過剩的荷爾蒙,這裡有誘惑,有 驚喜,有危險,魚龍混雜。倆人在裡面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因為既不帥, 又不像大哥。那時候有錢人還不是那麼吃香,吃香的是混得好,名氣大的人。按 人家的說法就是,都給咱點面子。 一人要了瓶啤酒,坐下後,四下觀察,這裡人多眼雜的,怎麼看也不像藏人 的地方啊,難道二層還有不一樣的地方?正納悶著,不一會燈光暗下來,霓虹燈 開始閃爍,勁爆的音樂響起,不斷的有人下場,蹦跳,搖擺著,盡情的釋放壓抑 的情緒,揮灑著過剩的荷爾蒙。胖子沒來過這種場合,看啥都感覺到新奇。葉南 飛的心思當然不在這,他發現拐角處事通往二樓的樓梯口,便穿了過去。 可人家樓梯口有人看著,兩個面色不善的混混攔住了他,問有會員卡麼?這 事在葉南飛聽來很新鮮,原來人樓上不對普通人開放。在一樓轉了兩圈,發現不 可能在一樓,那麼不讓上的二樓肯定有貓膩,正犯愁怎麼才能進入二樓的時候, 舞池的燈光已經恢復,音樂停止,看來第一輪結束,不過帶舞台的場地活躍起來, 有位類似主持的人走上舞台,說著一些活躍氣氛的話,後來宣佈有支樂隊要表演, 葉南飛根本沒注意,他還在琢磨如何上二樓。 尋思著,實在不行從外面攀牆進去?台上有幾個人在忙到,葉南飛一掃之下, 突然呆住了,為啥呢?他看見了一位熟人,誰呢?竟然是美奈子,這一驚不小, 好一段倆人沒聯繫了,都各自忙,偶爾見一面也挺沖忙,只是聽說她認識了一些 新朋友,玩的挺開心,以美奈子的身手和脾氣,葉南飛沒有啥擔心,這女王,雖 然長得迷人,但誰要是被迷,或者有啥不良想法,估計不會有啥好結果。 但怎麼也沒想到是幹什麼樂隊?細想一下也是啊,美奈子琴棋書畫無所不通 啊,碰著一幫玩音樂的可不就是碰到知己了麼。在看台上的美奈子,一條灰色牛 仔褲,白色球鞋,白色襯衫,頭髮還是老樣子,半披著,後面簡單一扎,清純的 不要不要的,因為脫離了整天風吹日曬的生活,皮膚更顯白皙細嫩,雖然二人是 老情人了,但葉南飛也不得不驚歎一聲,妖孽啊,是男人一碰到就神魂顛倒型。 她身後的樂隊準備完畢,音樂響起,一下子挑動了他的某根神經,身體跟著 一麻,原來現場聽音樂,感覺確實不一樣,跟著美奈子一亮嗓子,全場的氣氛都 被帶動起來,很多人跟著叫好,吹口哨,那時候距離改革開放沒多少年,比較流 行節奏強,奔放的歌,這與美奈子的形象就形成了反差,音樂動感奔放,人卻清 純靚麗,聲音一出來,反差更大,葉南飛是聽過她唱歌的,不過多是民族歌曲, 聽她這麼唱還是頭一回,她的嗓音略帶嘶啞而且高亢。 下面的觀眾開始圍著舞台隨著動感的音樂和歌聲,搖擺著身體。有的跟著節 奏打著拍子。葉南飛一時忘了救人的事,反而被美奈子的歌聲吸引的入了迷。一 曲之後,大伙強烈要求再來一曲,美奈子有來了一首《熱情的沙漠》,美人台上 一曲,台下多少男人為之癡迷,不少男人,嘴張著,口水都留了半天。美奈子似 乎很享受這個舞台,喜歡這個感覺。 唱罷,主持人上台,台下很多人意猶未盡,要求再來一個。葉南飛則轉過去 跟著樂隊,美奈子下得台來,本無暇旁顧,可能這情況也沒少經歷了,台下無非 是些她的歌迷,甚至是無聊色男的騷擾,當葉南飛拽了一下她的袖子時候,她剛 想發作,不過回頭一看,一愣之後,又噗呲一聲笑了:「你咋來了?咋打扮成這 樣,哈哈」。 葉南飛:「我還想問你呢,啥時候開始玩這個了,我都不知道」。 美奈子故作生氣狀:「你還有心思關心我麼?我死了怕你都不知道」。 葉南飛也愧疚,確實對她關心少很多:「走,胖子也在,咱們去那邊坐一會」。 「美姐?他是誰啊?」是他們樂隊的鼓手,長得高大英俊,應該很在意美奈 子。 美奈子:「你們先去後面吧,我家人,俺們去坐一會。」那英俊男子橫眉看 了幾眼葉南飛,不情願的走了,葉南飛也沒來由的升起一股子醋意,這小子比自 己可優秀多了,單論長相,和美奈子還真的相配。 葉南飛:「交男朋友了?」。 美奈子:「怎麼?不可以麼?反正你也不在乎」。 葉南飛:「我哪有不在乎,唉,走去坐坐吧」。 胖子也早就看見美奈子,雖然之前也一直在一起,不過二人的交集很少,胖 子每次見著她都有些拘謹,難免,她的美麗和魅力還是很有壓迫感的:「呀,,, 小胖也在啊?你倆肯定不是來特意看我的吧?」。 胖子:「柰子姐好。」然後扭捏的看向葉南飛,像是求助。 葉南飛:「呵呵,,,額,,我哪知道你在這啊,我倆是來找人的」。 美奈子:「哼,,我就知道,找什麼人啊?你倆打扮的這麼怪,我差點沒認 出來,啊、、???找人?是不是有啥說到啊?、、嘿嘿,不如帶我一個?」。 葉南飛也不瞞她:「華姐的親戚家孩子丟了,我查了一下,應該被弄進這舞 廳了,所以進來看看,一樓肯定沒戲,但二樓也進不去啊,我這正琢磨呢,看見 你了」。 美奈子:「哎呀,有這事你不找我?你,,,,,,?」美奈子顯然強烈不 滿。 葉南飛:「我哪裡知道這事這麼複雜啊,就以為是中學生離家出走呢,再說 這段也抓不著你影啊。」心裡也有點不滿,麼有大帥哥整天圍著,找得著你麼。 美奈子:「不就是進二樓麼,一會俺們上去有節目表演,帶你倆上去不就行 了,不過你倆這打扮不行。」說著在葉南飛頭上連抓帶撓的揪把了一頓:「這頭 髮梳的這麼板正幹啥,西服脫了,太磕磣了。帶你倆進去可以,不過必須算我一 個啊,被人弄進這地方,肯定有戲,,,嘿嘿嘿」。 葉南飛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心理不免都在想,美奈子的變態勁又上來了, 一聽見啥危險刺激的事她就興奮。葉南飛當然不想牽扯她:「你的身份都暴露了, 太明顯,一會你把我倆帶進去,然後放哨傳消息可以,再說了你能把俺倆帶進去, 在介紹介紹裡面的情況,這不就是有你一份了麼,樓上到底幹啥的?這麼神神秘 秘的?」。 美奈子:「那不行啊,要是有行動必須帶上啊,要不小心我揭穿你倆,嘿嘿 嘿。樓上吧,都特麼是群變態佬,哪有好人,都是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沒準你們 要找的人就在上面,是不是女學生?哎呀,,,,那肯定是給糟蹋了,肯定的, 樓上的那些人瞧著人摸狗樣的,其實都變態」。 葉南飛:「那你還去?是不是來不止一回了?你這麼漂亮他們不早惦記上了?」。 美奈子怪怪的看了他一眼:「還知道關心關心我啊,他們惦記我?嘿嘿嘿, 我正閒的慌呢?」葉南飛和胖子又互相看了一眼,心裡估計都出現了一個詞「美 女蛇」那陰辣的表型極不和諧的出現在她明媚的臉上。 女神和葉南飛的親密表現,讓四周聚來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跟著她,果 然沒有受到任何質疑,因為那倆看樓梯口的,目光早被美奈子吸引過去了,面帶 諂笑,眼睛發直。應該根本沒注意葉南飛二人。來到樓上,癩疤子很捨得下血本, 按當時的標準看,已經極盡奢華。 上樓後,一個短走廊,通往一個大廳,廳的正北面是個舞台,舞台下面都是, 排好的桌椅,比樓下的要高檔舒適的多,很多穿著講究的人坐在期間。多年以後, 葉南飛發現,這就是夜總會的模式,癩疤子的眼光還是相當有前瞻性的,大廳周 圍有房間,有走廊,走廊裡面應該還有各種房間走廊。 葉南飛:「裡面的房間都是幹啥的?」。 美奈子:「還能幹啥?是包房,老爺們還不是來這找女人的,來這就沒想幹 好事。我馬上要上台表演了,你打算咋下手?」。 葉南飛:「我坐下看看再說,不熟悉啊,我也沒想好,你先忙乎你的,有事 我在找你」。 葉南飛和胖子找了個位置坐下,既然進來了,就都被當是會員了,其實這種 辦法不錯,既滿足了人們的虛榮心,又增加了安全性,看來樓上應該不少見不得 人的事。葉南飛沒有注意現場,而是觀察周圍情況,並借口上了趟廁所,回來時 碰到一服務生:「小兄弟,咱這有啥好點的服務沒?」然後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服務生略猶豫了下:「有倒是有,不過價錢要貴一點」。 葉南飛馬上拽出兩張十元老頭票:「錢不是事,關鍵要好。」給了錢以後立 馬不一樣,小伙熱情的把他倆請進一個包間,裡面空間雖然不大,但很豪華,寬 大的沙發,中間有茶几,對面電視櫃上放著投影電視。 服務生:「您先坐著,我去給您叫幾個小妹來,您隨便挑,不過呢,陪喝酒 聊天一個價,在這屋裡辦事一個價,出去過夜另一個價」。 葉南飛:「成,你安排吧,錢你不用擔心,關鍵是挑好的,我這人有個毛病, 就是麼喜歡學生摸樣的,老娘們就別給我找了」。 服務生:「您有眼光,學生妹那多嫩啊,您放心。您痛快人,我保證安排的 您滿意」。 過了一會,果然叫來幾個姑娘,按說長得真心不錯,胖子看的只嚥口水,葉 南飛哪裡有心思想別的,他看過劉玉瑩的照片,可不在眼前這幾人裡,他搖了搖 頭,那小伙機靈,馬上把人帶出去,一會又帶來幾個,但裡面還是沒有,在拒絕 吧,明顯有誠心找事的嫌疑,又看胖子那副饞像,乾脆給他留了一個,但那服務 生的臉色可不咋好看了。 葉南飛馬上又拽出五張老頭票:「小兄弟,別嫌我煩,你找這幾個,按理說 不錯,可一看就是出來玩久了的,我就想找個剛入行的,嫩不說,還乾淨」。 這小伙子真正的詮釋了啥叫見錢眼開,看著遞過來的那五張老頭票,立馬又 恢復了笑容可掬:「您這要求是高了點,咱上哪找剛入行的學生啊,就算有,那 也是開苞價,很貴的啊,再說了,那剛入行的,啥也不懂,有的沒準還又哭又鬧 的,您不嫌麻煩啊?」。 葉南飛眼睛都亮了,媽的可不就是這個標準麼:「對了,哥們,就是要這樣 的,要的就這感覺,你就按著這標準給我找,錢不差」。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七十五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七十五章 小白鴿舞廳2。 服務生出去,包房裡就剩他們三人,胖子並沒來過這種場合,本就有點木訥, 在女人面前更靦腆些,這反而刺激了那小姐的興趣:「,哥哥在哪高就呢?頭次 來我們這麼?以後多來照顧照顧小妹啊,我保證你舒服到骨子裡。」邊說邊在胖 子身上摸來摸去。胖子倒不是什麼純潔少男,只不過猛的有些不知所措。 「額,,,不是頭次來,,,,啊?,,是麼?,,」。 葉南飛看著胖子的一臉窘相,有點好笑。對於服務生找來的人是不是自己想 找的,他是沒報多大希望的,看著他倆調情也挺尷尬,不如出去逛一圈,沒準有 啥發現。出得門來,不知不覺又轉到大廳,看見美奈子正在動情表演,勁爆的歌 聲,身體配合著動感的音樂扭動著,相當的惹火性感,台下男人的激情無不為之 點燃。 葉南飛也被這場面和氣氛感染著,看得入了迷,不得不感歎,按理說上帝在 分配資源的時候,不會把所有好的東西給一個人的,比如你長得漂亮,那就很難 絕頂聰明。你特有才華,就很難形象出眾,總不能好事都讓你一人攤上吧。可眼 前這一幕似乎打破了這個規律。 一曲終了,台下一片騷亂,意猶未盡,有個人似乎無以表達喜歡之情,派人 送上花不算,還有一千元的賞錢,大伙還沒來得及消化這意外,另一個人走上台, 送了花的同時也宣佈賞錢兩千元。現場的氣氛再次被點燃,男人最重視面子,這 種場合更不能丟面子,本來一次簡單的獻媚討好行為,演變成為面子,尊嚴的比 拼,兩邊開始斗富拼錢,按這麼下去,最後八成要武力解決,這種事在娛樂場所 每天都見,不稀奇,挺好的場所,可惜來玩的人還沒準備好。 他正看得來勁,背後有人叫他:「哎呀大哥,你還有心在這看熱鬧啊,你要 的人我給你找來了,這回你看看滿意不,再不滿意,我也沒招了」。 葉南飛一聽,趕忙跟他去包房,可心裡還惦記美奈子會不會惹上啥事,不過 還是見見新找來的人吧,如果還不是,今晚算是死了心,到有點心急去陪美奈子。 一開門,看到對面沙發上坐著一人,葉南飛不免一陣激動,這不正是要找的劉玉 瑩麼?只是比照片上憔悴蒼白的多,雙眼暗淡無神,看葉南飛他倆進來,更是不 知所措,眼瞧著雙眼紅腫,剛哭過不久。而胖子和那小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摟抱 親吻著,旁若無人,而投影上放著色情錄像。 服務生:「大哥,你看這個行不?這可是剛來的雛啊,還沒培訓好,要不是 您一個勁的要求,是不會讓她出來見客人的,她肯定不會陪客人,這您得有心裡 準備,難免哭哭啼啼的,您就得多擔待點」。 葉南飛:「成,就這個了,你看看,一看就是學生,這玩應你裝是裝不出來。 這個好,要的就是這勁頭,哈哈哈」。 那服務生有走進劉玉瑩:「你想開點吧,鬥不過他們的,早晚是那麼回事, 早想開,還少遭點罪,好好陪這位大哥,要不,讓他們知道,後果你也知道,別 較勁了啊。」說完跟葉南飛打了招呼走了。 葉南飛走近她,明顯感覺到她的緊張和恐懼,在他身邊坐下,她略躲了下, 彷彿把自己縮的更小一點會安全。「別怕,你也別說話,我是來救你的,你叫劉 玉瑩吧?裝著沒事,聽我說就行,一會咱倆假裝親熱,你貼我耳邊,把你的情況 和我說一下,最主要的是,他們把你關在哪。」葉南飛眼睛看著胖子和那小姐纏 綿,嘴裡小聲的說著。 劉玉瑩聽的半信半疑,不過眼裡明顯多了生氣,葉南飛摸了一下她的手,她 不免緊張的一縮,他用胳膊輕輕的攬住她肩膀,把她盡量拉倒自己懷裡,可她身 體很僵硬,他假裝親她,貼著她耳朵:「別怕,聽我說,你知道王明澤在哪麼?」。 劉玉瑩本來挺抗拒,特別是他靠過來要親自己,不過聽到這句話,抵抗的情 緒減弱了很多,小聲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嗚,,,,」。 說著話,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葉南飛忙把她攬到懷裡:「先別哭,這不是哭的時候,那你知道你住在樓裡 的什麼地方麼?」。 劉玉瑩:「我也不知道,一直給我關在一個小屋子裡,嗚,,,,他們還,,, 強暴我,嗚,,,我完了,我這輩子完了,,嗚,,,。」女生一旦向誰敞開心 扉,信任和依賴也隨之而來,她也指望不上誰,而眼前這個人似乎是她唯一可以 抓住的稻草,她太需要依靠和保護了,委屈的縮在他懷裡嗚嗚的哭著。 這下輪著葉南飛犯愁了,怎麼往出救人呢?這麼直接帶出去肯定不行,過後 來救吧,這裡又根本不熟悉,你也很難找到人。這面看著懷裡悲痛欲絕的少女還 需要安慰:「別這麼想,你只是受了壞人的欺負,和你的貞潔沒關係,就像你被 人割了一刀,頂多做個疤瘌,你不能說把我貞潔割沒了,貞潔,在人的心裡,而 不是身體。」這麼娓娓勸來,果然管點用,其實這個狀態下的人,需要的是理解 和安慰,至於你說了些啥未必重要。 他倆在這面訴說安慰,想辦法,那邊沙發上的二人不知何時已經酣戰在一起, 葉南飛懷疑胖子沒開葷的日子很久了,以至於吃相極其難看,一路就是猛衝猛打, 那小姐似乎很得意這口味,咿咿呀呀有點叫的很歡,雖然這一幕很不堪,但有效 果,葉南飛倆人可以安心聊天不用擔心那小姐會注意,不過葉南飛懷疑這包廂內, 沒準有監控,所以和劉玉瑩的姿勢盡量保持親暱曖昧。 正愁著的時候,不知怎麼門開了,一人伸頭進來探望,當看見胖子在沙發上 大幹特幹,而他在另一個沙發上親密的摟著一少女的時候,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葉南飛忙下意識的鬆開劉玉瑩,低聲跟她說:「你在這等我,那也別去。」說完 迎了上去,誰呢?讓葉南飛這麼緊張,原來是美奈子找過來了,也弄不清這麼多 包間她是咋找到的。 美奈子被他拽出門:「你倆到底是來找人還是尋快活來了?」。 葉南飛:「當然是找人來了」。 美奈子一臉不屑:「就這麼找的?需要摟在懷裡,或者直接幹上來找麼?」。 美奈子說完一扭身就走。 葉南飛忙攆上去:「柰子,你誤會了,我剛才摟著內個真的是我要找的人, 只不過我怕有監控看見就假裝和她親熱,其實是在問情況啊」。 攆上她後拽著她,直接把她靠牆上,並直視她的眼睛:「真的,你咋不信我 呢?」。 美奈子:「真的?」。 葉南飛:「真的。」可美奈子的手卻不老實的伸向他胯下,摸著了那根肉棒。 「還說不是?問問題可以把它也問起來的麼?」。 葉南飛:「這是想你想的,這個可是真的」。 「那剛才說的是假的了?」。 葉南飛懷疑這段時間她都經歷了什麼,變得這麼尖酸刻薄了:「你啥時候對 自己這麼沒自信了,別的女人在你面前還有啥可看的麼?」。 美奈子:「啥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呵呵,說那麼多,你還不是喜歡李 永霞和紅姐麼,對那李永紅也比我好」。 葉南飛:「那你希望我扔下他們不管?那樣沒良心的人你還喜歡不?」倆人 越說距離越近,期待已久的吻終於親在了一起。從見面葉南飛的浴火就被她點燃 了,剛才又在包廂裡,看現場直播,電視裡放著色情錄像,懷裡摟著美少女,這 邪火早就燒的鬧心巴拉,此刻哪裡還控制得住。 美柰子:「你想就在這麼?」。 葉南飛:「要麼去我那包房?」。 美奈子:「我可不想被看著。」說完拽著他就走,拐來拐去,葉南飛一看, 好麼,跑廁所來了」。 葉南飛從來沒在這場所做過呢,這怎麼幹?好在樓上的廁所很乾淨,但過去 的廁所都是蹲坑,不是坐便。美奈子帶他進的還是女廁所,鑽進一個小隔間裡, 倆人迫不及待的抱在一起,葉南飛被撩撥的一晚上了,以前雖然覺得美奈子很美, 很迷人,可今天更有不同拉開點距離後,感受更有不同,而且舞台上的精彩迷人 表現,更讓人為之心動。 這等尤物,抱在懷裡,根本稀罕不夠,可惜場所不理想,只能相擁站著,雖 然,那邊還有人需要救,可眼下的事應該更急,懷抱佳人,誰還管外面是否洪水 滔天了,邊吻著,手也伸進了那緊繃的牛仔褲內,美奈子應該也很飢渴,比他還 急的褪下了褲子。這是倆人的默契,要不說,男女之間講究的是緣分,美奈子和 葉南飛在一起,感覺就是隨意,放鬆。 可遇到其他男人的時候,要麼擔心侵犯自己,雖然她不懼怕侵犯,在麼就怕 對方黏上自己,而和葉南飛在一起只有放鬆,任性,可以隨意,可以釋放本來的 自己。他不但沒威脅,還可以保護自己,更不怕黏上,她到有點想黏住他。 環境不理想,只能用最適合的姿勢,後入式,不知是好久沒一起做過的原因, 還是什麼,美奈子的逍遙洞竟然很緊,葉南飛一用力,也只進去了個頭,葉南飛 在門口磨蹭了幾下,再一用力,進去了一半,二人似乎都很享受這個進入的過程, 在一半的位置又輕輕的來回抽插了幾下,再一用力,全根而入。那一刻,倆人都 禁不住『啊』了一聲。 在抽插幾下,下面就已愛液橫流,此時二人渴望大力的衝殺,似乎只有這樣 才能澆滅心頭熊熊的浴火。後入式也正適合大力抽送,葉南飛正用力的抽插著, 忽聽得廁所門響,進來的似乎兩個人,而且一邊說著話,葉南飛倆人忙停下動作, 細聽外面的動靜。 只聽一個道:「唉呀媽呀,今晚這幫人趕上牲口了,這是多久沒見女人了, 憋這樣啊,特麼干死我了」。 另一個:「可不咋的,就內個禿子,太猛了,那傢伙還大,我看了都害怕」。 一個:「可不就他麼,那幾把玩應那老大,還賊硬,還不戴套,特麼現在我 下面還疼呢」。 另一個:「一會他們緩緩,肯定還的來一輪,這次你跟那個矮個子干,他的 小,嘻嘻嘻」。 一個:「你個騷貨,你是饞那大傢伙了吧。呵呵呵」。 倆人邊說著,邊分別進入隔間:「哎呀,好心當成驢肝肺啊,要不讓那驢家 伙在干你一回?」。 葉南飛到沒想到女人在一起聊天都是這麼奔放的,還是因為這倆是從事這個 行業的原因,不過聽著挺刺激,正好他倆正幹著,葉南飛慢慢把美柰子轉過身, 她個子高,面對面站著做,也不顯費力,葉南飛抬起她一條腿,肉棒對著那蓬門 長驅而入。,只是不敢在大力抽送,怕聲音太大,只能慢慢的一下是一下。 沒想到這麼慢下來,更讓人欲罷不能,似乎每一下都能體驗到那麻酥的快感, 這就是細嚼慢咽的好處,可以細細品味。既然不能快,倆人只能每一下做的盡情, 葉南飛每一下都努力插到最深,而美奈子也迎合著送過來,葉南飛感覺每一下觸 碰到她的花心,都有一個小嘴吸允了馬眼一下,特別舒爽。每一下結合,倆人呢 似乎都用盡全力。 而隔壁那倆還在嘮著:「哎,,這幾個裡,就那小伙長的不錯,一會試試他, 嘿嘿嘿」。 「你又犯花癡,沒看又被狐狸精迷住了麼,根本看不見咱們,媽的一會最好 讓那禿子給狐狸精J了」。 葉南飛以無心聽那倆小姐的胡言亂語,他更喜歡這個姿勢和美奈子做愛,每 幹一下,美奈子那陶醉的表情,讓他更陶醉,邊輕吻著她,邊貼著她耳朵:「柰 子,你太漂亮,太迷人了,你自己不知道麼?」。 美奈子邊回應著他邊道:「在迷人,再漂亮不也拴不住你?」。 葉南飛:「你是女王,不屬於某一個人,而是你喜歡的男人都屬於你」。 美奈子:「啊,,,,竟瞎說,我要是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你都不在乎, 那說明你根本不愛我」。 葉南飛:「我沒瞎說,你說你這麼漂亮,又這麼本事,哪個男人鎮得住你? 你這麼點自信都沒有?還用懷疑我不喜歡你?我跟你說件事啊,你別跟別人說」。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七十六章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七十六章 狼穴救人。 美奈子:「啥事這麼神神秘秘,啊,,,,這麼些年了,還這麼毛楞,輕點」。 葉南飛:「說出來怕你笑話,也怕你不信」。 美奈子:「你還有啥丟人事是我不知道的?快說,,,,,」邊是小聲說著, 邊是動情的做著,這個姿勢雖然不像其他姿勢那麼任意放縱,不過也好,適合現 在這環境,畢竟隔壁還有人呢,而且也適合倆人交流。 葉南飛:「令儀和張默不是住在我那麼?一不小心吧,俺們四個就到一起了,,,,」。 這話說出來,反而刺激了他自己,那肉棒在穴內跳了幾跳。 美奈子聽了也一緊:「咋的?你,,,,你們四個,,在一起?這也行?紅 姐能讓?令儀能讓麼?」。 葉南飛:「我也不知道咋整的,反正稀里糊塗的就到一塊了。」於是把那天 的事說了一遍。 美奈子:「紅姐和張默,還在你跟前,你也受得了?那可是你老婆啊,不是 以前那樣瞎胡鬧」。 葉南飛:「其實心裡是不得勁,可你說,我背著紅姐和你們,心裡對她也愧 得慌,要不那會你老說我不在乎你呢,其實我感覺,真愛一個人吧,不是佔為己 有,捆住,壓抑住對方,讓對方享受到,讓她開心,快樂,才是真愛她,你說對 不?」。 美奈子:「都不知道你哪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不過我喜歡,啊,,, 用力,,,」。 葉南飛:「所以我說你這個女王,不是屬於某一個男人的,應該說你喜歡的 男人屬於你」。 美奈子:「那宣佈,你現在開始屬於我,我要你,,,,,」情話綿綿,最 容易讓女人動情,也許好久沒品嚐過這大肉棒的滋味,今晚他的狀態似乎也特好, 那肉棒格外的粗壯,上面血管暴起更顯猙獰。 葉南飛確實感覺不錯,似乎和心愛的女人說出內心的秘密,特別是一種突破 禁忌的性行為,更能刺激的自己激動興奮,一個成熟的人,性愛中,不會只顧自 己享受,相反,對方的享受和滿足反而會讓自己格外的滿足和欣慰,從而自己更 能充分享受到快感。 他能感覺到美奈子裡面更滑濘,每下抽插,都能帶出很多汁液,插到最深處 的時候,能感覺出龜頭和馬眼處被包裹吸允,美奈子面色潮紅,眼神迷離,在他 看來最是動人。倆人動情了,動作和聲音也就忘了控制,啪啪聲和呻吟聲不絕於 耳,光顧了暢快,可隔壁的人不知啥時沉默了,是啊,換誰不沉默啊,這也太驚 心動魄,在廁所就幹上了?。 葉南飛二人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剛才還一下是一下,這會完全不在矜持, 變成大力衝鋒:「你和張陌一起干紅姐了?那我也要倆人,,,啊,,,」。 葉南飛:「也要倆人一起干你麼?????好啊,和誰啊,,,,是你們一 起打鼓那小子麼?」。 美奈子:「啊,,,,,毛頭小子,,,,太小了,,,啊」。 葉南飛:「女王殿下的後宮要全一點,也要有嫩一點的,不過後宮的人必須 我審核通過才行,,,,」。 美奈子:「好啊,,,還說我是女王,,,最後還得聽你的,,,?。 葉南飛感覺腰眼發酸,知道到了臨界,每一下更深的插入,上面吻住了她的 嘴,那一刻在最深處爆發,而舌頭也伸進她嘴裡,似乎要上下一起爆發。美奈子 被那大股的熱流燙的麻酥,穴裡不斷蠕動,感覺要把他吸光才罷休。 二人終於慢慢從激情中平緩過來,馬山意識到很不妥,在廁所裡,別是被圍 觀了,提好衣服出來,發現隔壁隔間的門都打開一道縫,兩雙驚愕,興奮的眼睛 盯著他倆,葉南飛趕忙拽著美奈子,灰溜溜的逃了出去。 出來美奈子才想起來問:「你不是說找到那姑娘了?那你打算咋辦啊?」。 葉南飛:「我也犯愁呢,怎麼把人能帶出去?」。 美奈子:「嘶,,,你先把那姑娘化化妝,變變樣,一會看能不能找個機會, 把她帶出去」。 葉南飛:「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別亂來啊,小心點。」說完摟過來又 親了一口,倆人正纏綿,互聽有人叫:「呀,,,姐啊,你跑哪去了,都找你呢, 趕快吧,這的老闆要見你。」原來是打鼓那小伙子,在看葉南飛的眼神已經不是 質疑和審視,而是仇怨了。 葉南飛回到包廂,劉玉瑩還在沙發上坐立不安,而那倆貨雖然也激情完畢, 可還在纏綿:「胖哥,你好厲害啊,一會帶我出去玩唄,我都餓了」。 葉南飛看看那小姐,再看看劉玉瑩,不免靈光一閃,有了,於是走到胖子他 倆身邊,衝著胖子使了個眼神,胖子雖然不知道他要幹啥,但保持原狀態不變就 對了,接著淡定的陪她聊天,而她也感覺到後面來人,正要回頭看,葉南飛哪裡 能給她機會,一記手刀砍在了她脖子上。 弄得胖子一驚:「飛哥?幹啥呀,這姑娘沒得罪你啊。」劉玉瑩在那邊也嚇 得摀住了嘴,還好已經歷不少驚險,還有點抵抗力,沒叫出聲。 葉南飛:「別說沒用的,把她衣服脫了」。 胖子:「啊?飛哥,你也要來一把?那也不用打昏了吧?」。 葉南飛差點沒氣樂了:「說啥呢,脫他的衣服,給那丫頭換上,一會想辦法 出去啊」。 劉玉瑩換上人家那套行頭後,渾身不自在,最忍受不了的就是那高跟鞋,穿 上以後根本不會走路了,葉南飛要不扶著點,隨時有摔倒的可能,那小姐帶的包 裡,還有些化妝品,葉南飛幫她簡單的化了一下,那真是,眼圈如墨,嘴唇如血 啊,,劉玉瑩自己照鏡子,把自己都下了一跳。 葉南飛準備完畢,尋思著是這麼帶出去還是怎麼樣呢,正躊躇間,忽聽外面 有騷動,葉南飛伸頭一看,馬上意識到不好,這騷亂很可能和美奈子有關,這妮 子不但招風,她還喜歡惹禍,馬上拽著劉玉瑩往出跑。 那這騷亂到底和美奈子有關麼?肯定有關,在這場子,敢鬧事的還沒出現過 呢,那到底咋回事呢?原來美奈子引得觀眾裡倆土鱉爭風吃醋,鬧的不可開交的 時候,她卻溜了,出來找葉南飛,可場子馬上亂了,斗富的也不是一般人,都是 江北某廠的幹部子弟,勢均力敵,誰也不服誰,這種情況,只有餘力親自出面, 還好不是什麼廠長或書記的公子,否則他未必惹得起,不管惹得起惹不起,餘力 在江北,誰都得給點面子,他也會做人,把倆位公子的消費全免了,算是把事壓 了下來。 事安撫下來,那惹事的呢?旁邊人又大獻慇勤,說這女人如何如何牌亮,如 何如何像樣,弄得餘力也心癢癢,想見識見識什麼樣的女人惹得倆位公子大打出 手,他這地方就不缺美女,難到這娘們有啥特別?等了老半天,好算找回來,余 力一見,立馬眼睛直了,極致的美女不是沒見過,不過多是煙花女子,這麼有范, 有氣質的,沒見過。 但見眼前這位美女,身材高挑,長髮鬆散的在腦後一扎,桃花眼,通直的鼻 子,東方人難得的窄瘦臉型,關鍵是氣質,首先沒有風塵氣,一看就純淨,而是 日本人培養出的特有的沉靜,表面上看溫順多禮,可骨子裡卻又充滿叛逆。 餘力一下子來了精神:「吆喝,果然是美人兒,難怪倆個公子那麼賣力,呵 呵,怎麼樣,我幫你擺平了,你怎麼感謝我啊?呵呵呵」。 美奈子她們樂隊四個人,鼓手鄭宇哲,吉他手陳至澤,鍵盤嚴華。除了鄭宇 哲打扮的正常一點外,其他倆位一如那些年的文藝青年,都留著長髮,這個群體 帶頭的是陳至澤,這個時候他當然要出來說話:「啊,,謝謝大哥幫我們解圍, 以後我們來幾場免費的,報答大哥,呵呵呵」。 餘力是在一個大包房裡見他們的,他們四個站在屋中央,餘力斜靠在沙發上, 後面站著幾個兄弟,和他不遠坐著的一個好像地位也不低,這時候說話:「讓你 說話了麼?幾場免費演出?你們演出很值錢麼?兄弟,別那麼不識像,就你們這 樂隊,特別這小妞,要是沒個人罩著,混個屁啊,早被人扒光吃淨了,不如跟了 我們力哥,包你在烏拉市橫著走,沒人敢在找你們麻煩」。 餘力挺滿意那哥們的說辭:「是啊,以後你們可以常駐小白鴿,還可以給你 們固定工資,客人給的賞錢不算,咋樣?」說著說著,餘力似乎都被自己感動了, 禁不住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美奈子身邊,今天飛他確實有點不淡定,也許是美 柰子的魅力太有誘惑力,也許是美奈子的氣質和態度讓他誤解了,她一貫的那種 面無表情的溫文爾雅,而且又又是勢單力薄的三男一女,在餘力看來,無論如何 這女人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美奈子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在基地的時候,每天面對的都是原始的獸化了 的男人,而且為了利益和女色,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殺人。她是沒有太多恐懼的, 比她著急的是哪三男人,特別是鼓手鄭宇哲,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要被別人欺 負霸佔,心情可想而知。 餘力越看這女人越是心動,但畢竟見過世面,也沒有猴急到馬上要下手,還 是要講究點手段和過程,直接霸王硬上弓,太沒技術含量了點,講究手段也得有 個空間不是,這麼些人圍著,怎麼聊?好意思用啥討好的手段?」你們先出去, 我和奈美小姐討論一下合作的細節」。 他手下那些弟兄當然不懷好意的互相對視,滿臉那種你懂得的表情,紛紛往 出走,可急壞了鄭宇哲三人,這明擺著要出事啊,羊入虎口麼,可自己頂多也算 個公羊,哪裡敢和狼對抗,陳至澤剛想說話,可是往出走的幾個人都惡狠狠的看 著他,嚇得他又憋了回去,鄭宇哲雖然也害怕,但終於鼓起勇氣走到餘力和美奈 子面前。 餘力也一愣,沒想到這小伙子還挺有膽色,眼睛一橫:「小子?有啥問題麼?」。 鄭宇哲在餘力那充滿戾氣的眼光下,僅剩的一點勇氣化為烏有了:「啊,,,,,,, 那啥,,,我把包先拿出去,,,,額,,,美奈,,你小心。」說完轉身走了 出去。可出了門口,他又開始恨自己,後悔自己,恨自己太膽小懦弱,後悔剛才 沒帶美奈子一起出來。 陳至澤很沮喪的無話可說,嚴華:「你後悔有啥用,你帶的出來麼?別是美 奈沒出來,你先躺著出來了」。 鄭宇哲急的在走廊裡來回走:「那也不能這麼看著美奈被欺負吧?那咱們還 算個男人麼?」理是這麼個理,誰都想做男子漢,都想做英雄,可眼下的情況你 做一個試試,滿走廊,滿樓都是他們的人,這還不算,得罪了這些人,你在烏拉 以後就別想混了,只能抱著餘力不能把她怎樣,真的是聊一下合作而已的希望。 那倆長髮青年是放棄了,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可鄭宇哲越想越是不甘,媽 的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啊,自己連碰都沒敢碰過,你們說欺負就欺負,媽的和你們 拼了,心裡想著,可就進了旁邊的包房,一手拎著一啤酒瓶子出來了,等陳至澤 發現,這小子已經衝到美奈子所在的包房門口。 他倆是沒來得及攔,可走廊裡都是餘力的人,發現這小子拎著酒瓶子就往包 房裡沖,明顯不懷好意,一下子圍上去,拽的拽,打的打,幾下子鄭宇哲就被撂 倒在地,哪有一點反抗的能力,只能佝僂著身子任人踢打,陳至澤和嚴華在怎樣 也不能袖手旁觀啊,趕緊上去拉人,結果連他倆一起挨削。門外正打的一塌糊塗, 突然房門開了,美奈子走了出來。 出來就看見幾個夥伴被人圍著打,這還了得,正是怒氣無處發洩,伸手就打 倒了兩個,她下手可不像葉南飛,還講究個分寸,打人麼,給你留分寸,就是給 自己留麻煩,出手就是要害,能致殘的絕不輕傷。眼窩子,襠部,各個關節,脖 子,都是首要攻擊目標,這夥人萬沒想到一個美麗的弱女子,身手會這麼利落, 在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被撂倒了好幾個,馬上拽起他們三個跑。 那美奈子在屋裡發生了什麼呢?怎麼會毫髮無損的出來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七十七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七十七章 想說救你不容易。 話說這美奈子怎麼就從那屋消停的出來了呢?原來餘力留下她的意思,也沒 有太下作,只想給些好處,讓這小妞感激涕零,然後投懷送抱啥地,實在不行, 感個恩,也算為進一步發展鋪墊一下,打個好基礎,當然被美奈子魅力吸引,難 免走的有點近,有些拍拍肩膀,摸摸頭髮的親密舉動。 這在美奈子來說都是小剋絲了,啥操蛋爺們沒碰過啊,於是拋了個眉眼: 「那力哥想我怎麼報答呢?」這一顰一笑一問間,餘力身子都麻了,心勁一下子 被提了起來,哎呦,有戲啊,這小妞看著挺冷艷,沒想到還挺有眼力見的麼: 「啊,,,,,呵呵呵,不需要報答,只要你高興就行。」邊說邊不由自主的靠 近她,事情發展的有點快,他都有點緊張,美奈子並沒有躲避,餘力越是接近, 越是激動,呼吸的空氣都帶著香味,身體周圍都充滿著電流,不是哥不是人,是 姑娘你太迷人。 而正當他馬上要吻到那香唇的時候,突然襠部被什麼東西猛擊了一下子,是 木頭懟的?低頭一看,美奈子的膝蓋剛剛收了回去,一股難以名狀的疼痛從襠部 擴散開來,在他捂著襠部蹲下緩解的時候,頭又被人兩手抓住,被用力往下一按, 正好和抬上來的膝蓋撞在了一起,餘力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兩個動作連續在瞬間完成,餘力躺地上沒翻過勁呢,美奈子已經衝出房門跑 了。出來正看見自己活計被打,於是撂倒幾人,拽著那哥三就跑:「你們先走, 我去接個人。」說完轉身向葉南飛的包廂跑去,正好和葉南飛三人碰上。 葉南飛:「咋回事?怎麼這麼亂?」。 美奈子:「先別管了,出去再說,哎??、你拽著她幹啥?她自己不會跑麼?」。 美柰子看著他親密的扶著劉玉瑩的胳膊不順眼。 葉南飛忙鬆開,跟著她往出跑,可沒跑出幾步,就聽身後一聲慘叫「啊,,,」。 劉玉瑩摔倒了,葉南飛看了美奈子一眼,意思,你明白為啥扶著她了吧,麼穿著 高跟鞋,走道都費勁,別說跑了,轉身扶起她,但發現她一隻腳已經不敢落地, 眼看著那腳脖子腫了起來,劉玉瑩的表情相當痛苦,腳脖子崴了。 葉南飛:「胖子,背著她走。」這活胖子相當願意幹,樂顛的背上她。四人 沒跑出多遠,迎面看見鄭宇哲三人跑了回來,美奈子:「咋往回跑啥?趕緊往出 跑啊?」。 鄭宇哲連緊張在累,在害怕,喘著粗氣,話都說不利索,邊用手向後比劃著: 「呼,,,,那,,那邊人多,,,攆,,過來了……哈,,,」。 四人趕緊閃身讓他三過來,緊跟著,可不是麼,幾個壯漢隨著追了過來,美 奈子和葉南飛對視了一下,心有靈犀,毫不猶豫的一起迎了上去,那三哥們以為 要一起跑呢,可發現沒人跟過來,回身一看,美奈子,葉南飛已經和人打在一處, 這倆人那是相當默契了,這麼些年合作的人裡,第一默契的就是和美奈子,其次 是寧思柔。 功夫身手接近,判斷事情相仿,一般想到哪就能做到哪,相比寧思柔,美奈 子和葉南飛相處的時間更長,合作的次數也更多,哪怕是上床的次數呢。這不, 和對方動手後,葉南飛攻上盤,她就打下盤,葉南飛打左,她就襲擊右,他倆任 何一人打他們倆個都輕鬆,何況倆人一起攻一個人呢,還有一個優勢,走廊的場 地並不寬敞,他倆人合作勉強可以閃轉騰挪,對方可一點佔不到便宜。 二人打的不亦樂乎,對手紛紛受傷倒地,把樂隊那三哥們看的是張口結舌, 下巴不托著點容易脫臼,眼睛在睜大點,眼珠子都快掉下來。怎麼也想不到天天 相處的女神竟然這麼能打,因為女性,身體比葉南飛更輕盈一點,而且美奈子後 來想隨意進出林子,專攻了騰挪的身法,所以打起來比葉南飛更飄逸灑脫,再加 上她下手狠辣,打起來比葉南飛的好看的多。 時而一個助跑,腳踏牆面,飛騰到對手身後,對著腿彎就是一腳,葉南飛趁 機前面進攻,趁著他身體下沉一拳打在他臉上,身體已經跪下,頭卻被打的往後 仰,美奈子在身後對著腦袋又是一腳,這人基本就交代了。倆人邊打邊往外衝, 胖子對這個並不陌生,背著美女,叫了聲:「跟上啊。」走在後面看見哪個還要 掙扎著起來,就補上一腳。 由於是突發事件,對方準備不足,餘力又不在現場指揮,幾個人趁亂就衝出 了舞廳,對江北都不熟悉,只能是哪黑往哪跑,好不容易甩掉了追趕的人,可著 冷天凍地的,都快半夜了,怎麼回家呢?葉南飛轉了一圈,只能有一個辦法,偷 幾輛自行車回去吧。 可是遭了點好罪,只能先去美奈子家,又冷又餓,除了鄭宇哲還有些興奮外, 其他人都沒啥精神,美奈子是惹事的時候精神,事完了,再說又天冷路滑的騎了 這麼遠的自行車,還精神個毛啊,葉南飛是考慮下面的事該咋辦,而且正幫劉玉 瑩按摩她的腳脖子。胖子一貫不愛動腦子,這會早跑沙發上迷瞪去了 .樂隊那倆 哥們挺犯愁,樂器沒拿出來不說,這以後怕是不能在烏拉江湖上混了,以後靠啥 吃飯啊?。 葉南飛當然也考慮到這個問題:「柰子,這下可好,吃飯的傢伙都丟了,吃 飯的地方也去不了了」。 美柰子:「咋的?怨我啊?那我總不能就讓他佔我便宜吧?再說了,要不是 剛才那麼一亂,這姑娘你救得出來麼?」。 葉南飛當然不會有埋怨她的意思,早就知道這位姐,除了招風就是惹禍,所 以才一直若即若離,很簡單,這女人不是自己能消受得起的,他一直這麼認為: 「好了,你們幾個也別想太多,江北就先別去了,在巴虎和船營還不夠你們玩的? 樂器明天再買一套,這錢我出了,誰讓是柰子惹的貨呢?」。 那哥三一聽這話,心裡一下子落貼了,笑容馬上展現,客氣的推辭:「樂器 我們自己買就行,要是大哥你能在這兩區照應著,那求之不得啊,嘿嘿」。 美奈子對葉南飛在烏拉到底有多大實力是一點不清楚:「咋的?在這片你好 使咋的?你就是個賣鞋的,別打腫臉充胖子啊?」美奈子懷疑的看著他。 葉南飛:「別的地方不敢說,這兩片多少還有點面子,嘿嘿,明天先去百樂 門試試」。 鄭宇哲一方面對自己的女神更神往,另一方面改變了對葉南飛的態度,是不 是自己的情敵先放一邊,這哥們太牛逼了,自己要是有這身本事,何苦在小白鴿 那那麼窩囊,不但有本事,人還大方,你想不喜歡這人都不行,這面討好似的跟 著葉南飛問這問那,眼睛還不忘了隨時瞟向美奈子。 葉南飛有他的憂慮,這事有點亂,不但那小伙子下落不明,而且打草驚蛇, 下一步不好查了,再說得罪了癩疤子,這事怕是不好收場啊,烏拉就這麼大,出 點事應該不難查,癩疤子和餘力多久能查到他這不知道,不過時間肯定不會太長。 這事啊,惹上了,想撇清也不那麼容易,不如一招幹到底,直接干翻他,左右不 是什麼好鳥,就當替天行道了,媽的,放高利貸,逼良為娼,他們還幹啥喪盡天 良的事了?這事還的找四哥,有他幫忙事半功倍啊。 睡覺的時候,本來葉南飛想和幾個哥們在客廳瞇一會就天亮了,美奈子這房 子也是一室一廳,美奈子和劉玉瑩在裡屋睡,可剛靠沙發上,美奈子:「葉南飛, 你來,我還有話問你,明天的事還的商量商量。」說完衝他使了個眼神。 葉南飛哪裡好意思,外面的人都剛認識,再說還有胖子,這事要是傳到紅姐 或者李永霞耳朵裡,說不上啥麻煩呢,再說裡屋還有個小丫頭呢:「睡吧,有事 明天再說,這麼晚了都累了。」他還玩上矜持了美奈子有點急了:「嘶,,,我 今晚上就想知道,趕緊的。」說完還瞪他一眼,葉南飛一看也別矜持了,在堅持 怕是不好看,跟著不太好意思的進了裡屋。 門外留下了三個目瞪口呆的爺們,不是還有胖子麼?還好胖子沒心沒肺的早 就進入夢鄉了,最難受的怕是鄭宇哲,對他來說,恐怕是個不眠之夜啊,其實進 屋後真的沒做啥出格的事,畢竟屋裡還一個小丫頭,倆人只不過把床讓出來,打 了個地鋪,相擁而眠。美奈子當然不會在乎什麼世俗眼光。 第二天,小姑娘劉玉瑩被送到紅姐和尹令儀那,因為美奈子是沒耐心陪一個 小丫頭,什麼開導啊,做心理輔導啊,她是想跟著葉南飛干下面的事,但如果把 這丫頭送回家,肯定不放心,餘力他們很可能找到她,再說這丫頭剛被強暴過, 再有個想不開啥地,這事正好交給那倆愛心氾濫人士,相得益彰了。 還是要提一提鄭宇哲,這哥們一夜愁容滿面,跟死了娘一般,早上葉南飛在 次看見他又滿面笑容,興奮的跟他打招呼,還特意問了句:「飛哥,你真的結婚 了?」弄得葉南飛莫名其妙:「是啊,結了,嘶,怎麼我結婚了你高興個啥勁?」。 鄭宇哲:「嘿嘿,結婚好啊,結婚好,嫂子一定是個大美人,嘿嘿」。 葉南飛瞧這小子瘋瘋癲癲的,看見嚴華從衛生間出來,長頭髮睡覺壓的像掃 把一樣:「哎,我說哥們,你們那打鼓的小子怎麼一會哭一會笑的,不會是昨天 被嚇出毛病了吧?」。 嚴華:「嘿嘿,,,是有點毛病,可能昨天看奈美對你好吧,吃醋犯愁了, 今早上問胖哥,說你結婚了,這不又高興成這樣,額呵呵呵」。 第二天見了四哥,向他打聽癩疤子的背景。四哥:「你這是要幹啥?沒消停 幾天又要開始惹事?你說你,我讓你出來幫我,你就知道賣那些破鞋,那你要是 消停的賣鞋也行,完事比麼我手下這些人還能惹事,那癩疤子是你能惹得起的麼? 我見面都得客客氣氣的叫聲疤哥」。 葉南飛:「我這不也是怕惹上不該惹的事麼,先探探底,癩疤子到底牛逼在 哪?我看小白鴿辦的確實比咱百樂門強啊」。 四哥:「那是啊,他仗著有後台,黃賭毒啥都敢碰,我敢麼?攢下家底後, 江北有點油水的他都插一手,這錢讓他摟的海了去了,現在烏拉江湖上數他風頭 勁,有名的三多,兄弟多,女人多,錢多」。 葉南飛:「四哥,那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錢多兄弟多,那看見咱地盤還不 癢癢啊?你得小心點啊」。 四哥:「麻痺的,誰說不是呢,不是癢癢啊,早就開始有動靜了,和咱們就 隔著一條江,開始在小區和學校附近開檯球廳,錄像廳,要是在哈達和二道江開 上兩個舞廳,那就算在咱這片紮下根了」。 葉南飛:「折騰的這麼歡實,他都幹啥了?我只看見小白鴿舞廳干的確實不 錯」。 四哥:「這小子是大錢敢掙,小錢也不嫌乎,只要有油水都想過把手,舞廳 就不用說了,江北開了兩家,讓他壟斷了,裡面黃賭毒少都有,你說能不掙錢? 還有江北兩個農貿市場據說承包場地了,建材市場的車行讓他佔了,媽的,看的 同行們眼婪啊,這錢都夠翹的吧?還有一行你想不到,媽的誰也看不上眼,木炭 和焦子,這又埋汰,利潤有少的活他也干,我看烏拉市的木炭和焦子快讓他壟斷 了,你想想,他插手哪行,他還會讓別人插手麼?」。 葉南飛:「這傢伙確實有一套啊,不過不怕他攤子大,攤子越大,漏洞越多, 四哥,你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吧?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你想不想對付他?如果想, 我替你辦」。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七十八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七十八章 知己知彼。 四哥有點難以相信的看著他:「你小子今天有點不對勁啊,無事獻慇勤,非 奸即盜,說吧,你想幹啥?」。 葉南飛:「四哥,你不能這麼看我,那我就不能替你們分擔點麼,你不能老 用老眼光看我」。 四哥:「好好說話,你這人事不逼到眼前,你都不帶琢磨的,肯定有事」。 葉南飛:「有,,,,嘿嘿,,四哥英明啊,不過和你這大事比起來,絕對 小事,麼華姐家親戚倆孩子丟了,我一查,是被餘力手下坑了,在小白鴿找到了 女孩,已經被他們禍禍了,男孩還沒找到,也沒處下手,但肯定是被他們整去了」。 四哥:「就知道你竟攬這些破事,那人丟了沒有警察啊?用你管?犯得上因 為這事得罪癩疤子麼?嘶,,,,要這麼說,就對了,要不你不帶這麼上心的, 就為這你要和癩疤子對著幹?」。 葉南飛:「對著幹不敢說,你都讓他三分,不過可以驅虎吞狼,借刀殺人, 這麼大攤子我就不信他沒點違法違紀,我救出那丫頭就被他們拘禁,強迫賣淫」。 四哥:「你是想查出點啥來,讓警察收拾他?可你忘了,他後台硬,就你看 見那點事,還算事麼?」。 葉南飛:「有後台看著嚇人,可要我看,也是他的命門,他們這種關係,就 是互相利用,互相得好處,如果是互相影響,互相妨礙呢?嘿嘿,,,這離間計 不難用」。 四哥:「哎呦,,,,你說你一門心思要當好人,可這滿肚子都是壞水,麼 不加入我們,簡直就是特麼損失啊,趕緊的,咱哥倆聯手,一統烏拉江湖指日可 待啊,,,哈哈哈」。 葉南飛:「那你得給點人手啊」。 四哥:「這話還用我說啊?你跟土匪他們吱一聲不就行了」。 要說四哥給的人手,在葉南飛看來作用不大,只能幹些簡單粗放的活,可這 活也得有信得過的人幹不是。要玩點尖端的,還得自己那幾個兄弟姐妹,不過這 事就得和李永霞要人。 「啥?人你都要調走?那我玩光桿司令啊?你不知道這年前有多忙啊?這人 手還不夠用呢。你天天的也看不著個影,也行,也不指著你了,可你把他們幾個 帶走,那直接關門停業得了」。 葉南飛:「不是,這不是急著救人麼?不行把胖子給你留下」。 李永霞:「哎呦,,,,你咋尋思說的呢?救人?你先救救我吧,沒看我都 忙成啥樣了。把胖子留下?你看他能賣貨麼?你讓他白送他都送不出去」。 葉南飛:「行了行了,知道你辛苦啊,,,改天好好犒勞犒勞你,嘿嘿,這 樣,把張默和永紅給我,治國和胖子留給你,就幾天的事,再說了,得想辦法招 幾個人,光靠咱這幾個不行啊,明年我還想擴大鋪面呢」。 李永霞:「不好找啊,市裡人沒人願意幹,嫌丟人,鄉下的吧,你得管吃管 住啊,再說這人啊,難擺弄,說輕了不在乎,說重了不願意,沒準還背後壞你」。 葉南飛知道李永霞刀子嘴豆腐心,這段也確實夠她忙乎的,這時候的天朝, 還是有很多不同於其他民族和國家的獨特的風俗習慣,比如年底突擊,集中消費, 還有地球上獨一無二的春運現象,至今沒有解決。買年貨的根本原因,還是窮, 平時捨不得花錢,但過年了,咋也得奢侈一把吧,所以好吃的好穿的都集中在這 一個月左右消費,你看現在還有誰尋思過年了,好好改善一下,不都是平時想吃 啥就買啥,想穿啥,誰還等過年啊?。 李永紅,張默,美奈子,三人,騾子和鐵蛋,臭球,正趕上冬天,修車的活 少,可以找來。於是簡單的行動組就這麼組成了。但具體咋干?幹啥,誰也摸不 著頭腦,葉南飛也指不出明確方向,不過在情況不明狀況下,收集一切可以收集 的信息,沒錯。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瞭解多了,辦法自然就出來了,所以呢, 他把已知的幾個地方分配給他們幾個。 張默負責小白鴿舞廳,李永紅負責莫妮卡舞廳,騾子負責建材市場,鐵蛋負 責木炭批發場,臭球負責農貿市場,還有土匪,老黃他們的人可以任他們調用, 葉南飛也安排老黃他們派些人去江北收集信息,只要和癩疤子他們團伙有關的, 都要。而他們幾個主力到底怎麼收集,能收集倒啥,葉南飛一律不管,自己想辦 法,而且有獎勵,按情報的多少和價值大小給不同的獎勵。 葉南飛早就感覺到,物質獎勵和刺激事極其必要的,師父早就教導過他,小 人予以利,君子予以義,你看眼前這些人,你和他們談大道理,講什麼生命的意 義,人生的價值,談道義,責任,他們會懂麼?會信麼?連葉南飛自己都不信, 還是給好處實惠,摸得著看得見,見效快,出了美奈子,其他人一聽給好處眼睛 都一亮。 眾人都走了,美奈子不幹了:「咋都安排了,就不安排我呢?」。 葉南飛:』你這兩天消停點,江北黑道都對你發出通緝令了,你還敢去?你 先把你那三夥伴安排好,最近別整出啥ど蛾子,他們一旦帶回消息,就是咱倆行 動的時候了。 美奈子:「那你幹啥去?」。 葉南飛:「這年底忙啊,這兩店忙不過來,我在調走人,我的去看看」。 美奈子:「我看你是想李永霞了吧?哼,,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男人就 沒啥好東西。」說完扭身走了。 葉南飛很無奈啊,心裡不免感慨,都說羨慕古人可以三妻四妾,談何容易啊, 讓她們和平相處,不挑理,不爭風吃醋,難啊。那他讓美奈子說對了麼?別說, 他還真心虛,他心裡卻是惦記應該去看李永霞了,去幫忙看店絕對是借口,他哪 有空去啊,這不還的馬上聯繫華姐,通知閨女找到了,而且要囑咐一些東西,關 鍵還有一點,這找閨女的花銷可是不小了,下面估計還的不少花錢,這錢誰掏啊? 通過華姐,把兩家人聚到一塊,一聽說閨女找到了,把他爸媽興奮,激動的 不行,非得要見見。而王明澤父母也極想知道兒子下落。 葉南飛:「別急,你們別急,閨女呢,挺好的,在我家,你們別急著見,很 可能他們的人還盯著你們倆家,所以格外的要加小心」。 王父:「這麼說我兒子也知道下落了?咱這回報警不就行了?」。 葉南飛:「這會你報警?你有證據麼?逼急了,他們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警察在找不出證據,那不完了?」。 這麼一說把王母都嚇哭了,氣的華姐直瞪他,葉南飛:「你們別急,我這不 安排人出去查了麼,人肯定是他們抓去了,但是弄哪去了不知道,但順籐摸瓜肯 定能找到,就是吧,你說安排這麼多人出去,這,,,花銷是大了點」。 華姐一聽不願意了:「小飛,你跟我進來」。 「你啥意思?幫忙找人還帶要錢的啊?你知道我在人家跟前把你誇成啥樣了 麼,你倒好,張嘴就要錢?」。 葉南飛:「我是不想要錢啊,我幫你忙,行,可你不能讓我往裡搭錢吧?救 她閨女,那幾個哥們的樂器全沒了,你說這不得我陪?今天派出去二十多人,你 說讓人家白跑啊?沒嘴還有勁他們那裡臥底的,你說危險不?」。 華姐:「那你也不能這麼明要啊?再說了,就他倆家這樣,你說能拿出多錢 來?拿出個幾千塊錢都要命了,到你手好幹啥的?不如好人做到底得了,還撈個 人情」。 葉南飛也是沒辦法,誰願意添個臉要錢啊:「也是,要不你再添點?」。 華姐:「哎呀,向我要錢,給你,你敢要不?」說著人可貼上來了。 葉南飛立馬頹了:「得得得,算我倒霉,你說這算什麼事啊?幫你忙,出的 力,還得掏著錢,我圖啥呢?」。 華姐:「葉南飛。我發現你現在張口錢,閉口錢的,這麼墨跡呢?咋變這樣 了呢?」。 葉南飛:「得,算我怕了你了,你告訴這兩家,這段時間就當啥事沒發生, 該咋過咋過,那邊我自己想辦法吧。」心裡卻很不爽,這算啥事啊,錢,錢,這 麼多兄弟姐妹,離開錢能行啊?。 華姐:「這還差不多,完事,姐好好犒勞你,咋樣?」華姐邊說話邊靠了上 來,那表情,那眼神,明明是餓漢發現了美食。 葉南飛不禁一個冷戰:「姐啊,外面人家還等著呢,我那邊還老多事了,早 一天找到人早消停,我先走了啊」。 這次這事算是虧大了,答應陪人家樂器,撒出去這麼些人,每人每天還不得 補貼些,有收穫的要格外獎勵,哎呦,這花銷可小不了,李永霞和小麗那裡沒個 像樣的名目,錢也不是隨便支的,媽的,這虧空在哪能撈回來?邊走邊琢磨著, 冬天的天短,早已黑天了,李永霞那怨氣挺大的,應該去安慰安慰。邊往她家趕, 心裡邊琢磨一會如何恩愛纏綿,想著心裡不免有些蠢蠢欲動。 敲門,裡賣弄反應有點慢,半天了,還不開門,又加重點敲了幾下,難道沒 回來呢?不對啊,在樓下看見燈亮著呢,正琢磨著,門開了,開門的竟然是李治 國:「飛哥來了啊,快進屋,嘿嘿」。 葉南飛:「呀,治國在呢啊,那誰,永紅和張陌都調走了,你和你姐受累了 啊」。 李治國:「沒事,就是忙活點,這不晚上送我姐回來,直接在這吃飯了」。 雖然李治國給的理由無可挑剔,不過葉南飛總感覺這小子今天格外的不自然 呢,不過也沒太在意:「你姐呢?」。 李治國:「在廁所洗澡呢,飯菜還在桌子上呢,你吃吧飛哥,那我先走了, 胖子自己在家沒意思」。 葉南飛吃著飯,沒一會李永霞從衛生間出來:「今天咋尋思來了?也不打聲 招呼」。 葉南飛有點意外,一直就沒打過招呼,今天這姐倆怎麼都別彆扭扭的:「嘿 嘿,今天不是說了,要好好犒勞犒勞你。永紅呢?」。 李永霞:「沒個正經,永紅不是讓你帶走了?還以為你倆快活去了」。 葉南飛涑了涑口,回來坐在她邊上,就想溫純一下,不過李永霞身體一僵, 完全不如平時那麼自然隨意:「哎呀,一身汗味,去洗洗」。 洗完之後,二人躺在床上親熱,葉南飛尋思得好好侍候一下,好多天沒來了, 得補補欠賬,於是從耳根開始吻,一點點往下,李永霞的特點是豐滿,但和華姐 不同,華姐是粗壯而且胖,而且李永霞長得要好看的多,大眼睛因為眼窩深顯著 深邃,鼻子大大方方而且有型,皮膚並不白,有點暗紅,顯著健康。很對葉南飛 的胃口,特別是那對兔子,絕對是幾個女人中最大的。 他正吻的來勁,可吻到那神秘地帶的時候,她卻不讓了,翻身起來非得要幫 他口,他當然求之不得,現在李永霞的口上功夫和以前可是不可同日而語,完全 可用精湛來形容,就葉南飛的這肉棒,一般能含進一半就不容易,可她有時可以 做到末根而入,這讓葉南飛都很吃驚,有機會都擔心她受不了,或者不舒服,不 過問她,她說感覺挺好,葉南飛一直不太明白這感覺好在哪,他自己感覺很爽倒 是真的。 今天她似乎格外賣力,不但有深喉,時而用舌尖沿著龜頭下面的溝舔一圈, 在麼用舌尖刺探馬眼,還有一種讓他格外受不了的是在啊她嘴裡抽插的同時,不 知她如何做到的,竟然讓他感覺嘴裡面舌頭在動,刺激的他幾欲爆發。最關鍵的 是她節奏和時間把握的好,你不能一招好用了就可一招坐起來沒完,這招再好, 也有麻木的那一刻,餃子再好吃也有吃膩的時候。 所以幾個招法串換著來,最讓葉南飛難以抵抗,舒服的他直哼哼:「不行了 不行了,不能在嘓了,要出來了。」說完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你要是嘓出來, 你還有的舒服麼?」。 李永霞:「你舒服就行」。 葉南飛:「那可不行,必須得讓你先舒服。」說完就吻了上去。 李永霞:「哎呀,剛嘓完你那,你就親」。 葉南飛:「咋的?我還能嫌你啊,呵呵呵,來讓我親一口」。 上面親著,下面跟著抬槍對著蓬門衝了過去,有點意外的是,穴內竟然異常 的順滑:「啊,,,嘶,,還說,你這下面都濕成這樣了,我這要不給你滅火, 你睡得著麼,嘿嘿嘿」。 李永霞讓他說的有點難為情:「你咋那麼壞,,,,啊,,」嘴上說著,穴 內卻緊了幾下,刺激的葉南飛連續的抽插起來。今晚的李永霞格外的敏感,抽插 了幾十下,就讓她進入了高潮,只見她緊閉雙眼,面色潮紅,摟緊了葉南飛,身 體不住的痙攣顫抖,葉南飛都有點懷疑自己,啥時候自己這麼兇猛了麼? 這讓葉南飛的成就感很強烈,接著又是上百下的抽插,還變換了兩個姿勢, 倆人同時有爆發了一次:「今天來的這麼快?是想我了麼?」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七十九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七十九章 挑撥離間 與李永霞激情過後,雖然感覺有點怪怪的,可因為心裡還惦記探聽消息那些 事,也沒往心裡去。第二天回到家,倆女人都擔心張默,問為何不見人呢?夜不 歸宿啊,葉南飛正好解釋了自己也夜不歸宿的原因,調查這事不簡單,往往要深 入敵後,按張默的習慣,很可能臥底去了。 二人一聽都挺焦急,埋怨葉南飛為啥安排他做這危險的事,那幫黑社會,萬 一發現,啥事幹不出來啊,葉南飛聽了不免心裡有些反酸,這真是兒女情長丈夫 氣短。雖然有些許不滿和嫉妒,但心裡也跟著擔心,況且還有李永紅呢,相比男 的去做臥底,她豈不是更危險?,也是一天一宿沒有消息啊。 先去江北農貿市場找到了貓膩,這小子冒充商販,在他的鞋店劃拉一些擠壓 的,缺碼斷號的庫存鞋,賣鞋,因為便宜,再加上這小子忽悠,別說還賣的不錯: 「商店黃埔子了啊,鞋都賠錢處理,賠錢甩賣,吐血處理啊,跳樓價了啊,趕緊 買,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啊」。 葉南飛:「沒發現啊,你小子還有這天賦,以為你只會修車呢,是不光賣鞋 了,把正事忘了」。 臭球:「嘿嘿,師父,哪能呢,我現在和這幫看市場的混的可熟了,您別說 啊,我還真有這想法來這混了,我在您那拿點鞋,在這一甩,一天弄個幾十一百 的跟玩似的,那和騾子在一起修車,埋汰不說,麼也整不了多錢」。 「那你跟騾子商量去,你捨得離開那倆哥們啊?那你打聽到點啥有用消息沒?」 葉南飛道。 臭球:「這些傢伙多少人,天天幹啥我都摸清了,可就是沒那小子的消息, 肯定和這市場沒啥關係」。 原來這市場是歸工商管,可這小散攤,三塊五塊的收小錢,時不時的在碰著 倆刺頭,還得打兩架,工商的基層員工們極其失落,而且感覺沒尊嚴,大多人進 政府部門都是感覺身份會高人一等麼,格外受人尊重,換句話說,咱是來當爺的, 不是收小錢的混混。你挨家收小錢,可不就跟小混混收保護費差不多麼,不過你 又感覺有身份,玩不了埋汰,耍不了流氓,弄得不倫不類。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收上來的錢,不是要上交麼,人家黑社會收錢可都是自 己的,產權不同,性質和態度那就完全不一樣,於是乎,基層開始玩創新,把有 些髒活,累活承包出去,這種行為雖然不普遍,但已經有這苗頭,癩疤子他們和 工商的合作就是這種,這也應該是威名赫赫的城管的起源。 雖然沒啥有用收穫,可葉南飛不這樣看,他對付對手,從來沒有明確的方向 和點,而是你的所有信息我都需要。感覺臭球幹得不錯,事辦了,錢還賺了,以 戰養戰啊,自己還操心這幾個傢伙的勞務費的,雖然都是自己人,但你不能老讓 人白忙活,只要人家努力,你就得給些物質刺激,效果肯定不一樣。 下面找的就是鐵蛋和騾子,鐵蛋和臭球的狀況差不多,只不過他沒賺著錢, 卻搭了不少錢,交朋好友,拉關係,必須從煙酒,吃喝入手,上兩盒煙,請喝兩 頓酒,三來二去的就混熟了,只不過得到信息有用的不多,癩疤子在這個市場屬 於場霸,只不過能撈錢的地方,主要就是運輸這一塊,他有點自己車,外面車廂 進來幹活,得交錢,力工身上也能扒些錢。 本想去騾子哪裡看看結果,對於騾子和張陌的偵查方向,他期望還是蠻大的, 但張默和李永紅去的地方最讓人擔心,不得不先去瞧瞧。這次簡單喬裝肯定要和 上次區別,否則不是自投羅網麼,上次是暴發戶,這次顯著身份挺模糊,穿著打 扮上給人的感覺有點身份,,肯定不是屌絲。 來到歌廳附近才想起來,白天人家也不營業啊,進不去。在歌廳附近轉了幾 圈,也想不出啥轍來。不禁隱隱擔心起來,白天不營業,那為啥不見這倆人回來 呢?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馬上打了個三輪摩托,去找騾子。 「師父,這不起眼的買賣,讓癩疤子干大了。」騾子興奮的道。 葉南飛有點哭笑不得,這哥幾個,讓他們打探消息麼,結果都瞧上人家的生 意了:「有沒有那孩子的消息啊?你老注意人家買賣有個屁用?」。 「別急啊,我覺乎著有戲啊,人家這不光批發木炭和焦炭,關鍵,現在自己 燒了,按他們的說法叫產銷一條龍,哎呀,這錢得讓他們掙海了。」騾子越說越 激動。 這話提醒了葉南飛,產銷一條龍?:「那誰說過,他們放高利貸還不上的, 女的逼著去賣,男的欠錢的肯定更多,那實在沒錢的,你說會不會也有個類似產 銷一條龍的這麼個玩應?」。 騾子一拍大腿:「哎呀,師父就是師父啊,我的意思就是這,要說燒木炭, 那就得需要人手,估計還不上錢的還不扔燒碳場去啊。那深山老林裡頭,找人干 活不好找,這不正好了麼」。 葉南飛一拍他:「行,好樣的,既然有這線索了,那撤吧,現在有點麻煩, 兩天了,張默和李永紅都沒信啊,別是讓人發現了,那不麻煩了麼,咱回去想想 招,咋弄,你說這事鬧的,麼越救人越多啊」。 騾子略一想:「師父,我這還沒打聽出來著燒碳場的具體地方呢,到時候咋 找人?」。 葉南飛:「你咋打聽的這些?」。 騾子得意的道:「嘿嘿,我冒充批發炭的,那出手還的大方,要不人家都不 鳥你,哎,師父,我可弄了不少了啊,你的想辦法賣出去啊,再說這批發炭的錢 我還沒給呢」。 葉南飛一聽頭有點大了,這消息的代價可不小,這人救的,代價越來越大啊: 「成了,你小心點吧,我想辦法」。 往回趕的途中,他腦子裡充分旋轉起來,當務之急,找張默和李永紅,實在 不行得找寧思柔了,一想到寧思柔,心裡不免一亮,好久沒見了,如果這事要是 警察插手,會不會不一樣,他們屬於囚禁人口,明顯是犯罪麼。還有頭疼的是, 錢,需要錢,小來小去的自己也就認了,可騾子這裡批發炭可不是小數,這小子 崽賣爺田,反正不是自己花錢,硬裝大尾巴狼。 這錢,暫時能想到的,怕只有四哥那能套出來點,長遠看,是不是可以在癩 疤子身上想辦法,上次搬到滕濤,雖然大頭全讓陳茹弄去了,自己也撈到不少, 這癩疤子明顯不比滕濤的攤子小,正尋思著,到了鐵蛋那,吩咐完鐵蛋,讓他和 臭球都去歌廳附近盯著,讓他去土匪那調兩人過來幫忙,自己則著急去找寧思柔。 寧思柔對他的到來,沒顯示出多餘的興奮激動,相反,有點淡漠,這讓葉南 飛有點無所適從,也確實,應了那句話,無事不登三寶殿,來了肯定是有事相求, 否則從來不照面。女人是最反感這種男人的,她們喜歡捨得時間和精力陪自己的 男人。 寧思柔帶著他來到一街邊飯館,那時候還真沒啥地方可去,特別是大冬天: 「說吧,又惹啥亂子了?」。 「嘿嘿,你咋就知道我找你一定是惹爛子了呢?這回啊,是給你找個立功受 獎的機會,你們雌雄雙煞大捕頭出頭之日來了,嘿嘿」。 寧思柔終於板不住她那臉「哧哧」的笑出聲了:「你能不能有點正經的」。 邊說邊打了他一下,白了他一眼:「快說,啥事?」。 葉南飛把事情前後一說,發現寧思柔並沒有像預想的那樣,如貓聞到了老鼠 氣息後那麼興奮激動,一會菜上齊了,四菜一湯,標準配備,那時候東北冬天沒 有青菜,所以挺單調,鍋包肉,麻辣豆腐,漬菜粉,香腸花生米並了個冷盤,肉 丸豆腐湯。跟著榮寬也如約而至。 相比之前的憨厚耿直,現在的他多了些精練和肅殺之氣。看來環境真的能改 變一個人,警察當久了,看人,觀察的眼神都另一路,讓人不是很舒服,當然他 對葉南飛還是一味的真誠,畢竟一起經歷過。落座後,聽了簡單介紹,他也陷入 了沉默。 葉南飛瞧著事情不對:「你倆不信我說的?還是覺著這事不值得警察管?」。 他倆互相看了一眼:「嘶,小飛啊,這事,怎麼說呢,不是不信你,而是你 管不了,別說你,就俺麼警察也未必管得了」。 這麼一說,葉南飛真的有點看不懂了:「啊,也是,就癩疤子幹那點埋汰事, 就俺們老百姓都多少知道,更別說你們了」。 話說了半截,看二人的表情已經很尷尬,如同自己做了什麼雞鳴狗盜了的事: 「哎呀你看看你倆,我知道你們的難處,我又不是有道德潔癖的衛道士,又不是 學校裡長大的溫室植物,社會上的這點阿渣事我還不知道,他背後有靠山,這我 知道,其實我找你倆,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目的不也不純」。 這麼說完,二人的面色果然緩和了些:「小飛,咱是自己人,這事我勸你別 惹,你惹不起,至於那個孩子,想辦法救出來,但盡量做的息事寧人。」榮寬發 至內心的勸解道。 這頓飯吃的有點憋屈,大伙都很沉悶,特別是寧思柔,一直陰沉著臉,沒怎 麼說話,臨分手,她把葉南飛叫道一邊:「你咋打算的?」。 葉南飛:「我聽你倆的,絕對不惹乎癩疤子,不過孩子還是得救啊,既然碰 上了,不能不管,再說,張默和永紅都摸進去了,還不知道情況啥樣呢」。 寧思柔似乎下了挺大決心:「你做吧,有啥需要我的你就吱聲,調動不了人, 我還能知道些消息,不過你得小心點,總不能在拋家捨業的跑路吧」。 葉南飛心裡感覺挺熱乎:「放心吧思柔姐,我會小心的,那我先走了,先走 了啊寬哥」。 榮寬二人看著他冤屈的背影:「咋的?你還支持他做下去?」。 寧思柔:「我不知道,我心裡希望他接著幹下去,可又害怕他幹下去,唉,,,, 我也說不清」。 榮寬憂心道:「那癩疤子和咱市局的幾個都走的很近,手下勢力很大,對付 小飛還不跟玩似的」。 寧思柔:「這種人能橫行無忌,簡直就是警察的恥辱」。 榮寬:「我剛回來的時候也不服,可不服又能怎樣?」。 寧思柔惡人的態度他不得不重視,雖然沒詳細說對方危險到什麼程度,但看 二人的態度,對方的實力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應該差著幾個層次。既 然這樣,只能改變一下戰略方向,答應四哥搬到癩疤子,看來自己有點欠考慮, 還是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救出來得了,沒想到答應人家這事,竟然惹出背後這麼 大羅亂。 當務之急,今晚無論如何要救出張默和李永紅,至於癩疤子他們到底幹著什 麼傷天害理的事,那都不是自己該管和能管的事了。通知美柰子,李治國,小胖, 做好準備,鐵蛋和臭球安排在外圍接應,實在不行,潛進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把 人救出來。大伙都忙著準備,葉南飛交代的很清楚,咱們是獵人出身,最重要的 就是偽裝和潛伏,不能讓獵物發現,在獵物不知不覺中給予致命一擊。 今天他們都是前衛小青年的打扮,包括葉南飛,穿著牛仔褲,格襯衫,帶著 墨鏡,都天黑了也不怕撞電線桿子上,叼著煙卷,一個個得得瑟瑟的。前不久, 騾子不知道在哪倒騰回來一輛拉達轎車,大伙都練著開,那時候大街上車少,成 全了這幫子新手,另外都有摩托的底子,對機械原理也都明白,開起來並不費勁。 很快都有了老司機的風範。 李永霞一直挺擔心,而且對於葉南飛這種似乎不自量力的助人為樂,頗有微 詞,人丟了不找警察。臨出發他想去看看,並交代一下,畢竟今晚救的是李永紅, 有個意外,不好交代。把車開到小區裡,停好後,準備往單元裡走,可突然發現 李治國沖沖忙忙的進了樓道,他距離遠,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八十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八十章 姐弟秘事。 本來也沒啥,弟弟來看看姐姐麼,不過葉南飛突然有點感覺,前幾天遇到二 人就有點怪怪的,別說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不差,在聯想到當年叢林裡的群歡, 這一想不要緊,越想越像,心裡不免冒出點變態想法,不知是偷窺心裡還是想驗 證自己的想法,他打算窺視一番。 好在李氏姐妹租住的樓層不高,二樓而已,南北通透的一室一廳,對慣於翻 牆越脊的他來說,小菜一碟,攀著窗台,踏著一樓的窗眉,探頭看時,臥室裡並 沒有人影,應該還在客廳裡,耐著性子等了一會,這姿勢並不是多舒服,剛想放 棄,以為自己想多了,突見臥室門被撞了一下彈開。 葉南飛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睜大,只見二人相擁著進來,看不出李永霞有多自 願或不自願,但李治國很是興奮,激動。不但低頭吻著,而且上下其手,李永霞 推了幾下,沒推開,只能任由著他。 此情此景,葉南飛不免熱血沖頭,二人果然有姦情。雖然在林子裡時,大伙 一起胡鬧過,不過那時候畢竟年齡小啊,不懂事,可現在都是成年人了,這明明 是亂倫麼,他倆竟然一直保持著關係,難怪看不到李治國對哪位女性感興趣,也 不去什麼娛樂場所。原來這心全用在自己老姐身上了。 他的第一反應,有點衝進去的衝動,如同自己的珍愛之物被人隨意擺弄,可 轉念一想,一個是自己深愛的人,一個是自己如手足的兄弟,如果撕破,大家如 何相處和自處?正糾結中,李治國似乎很急迫,把李永霞的褲子褪下一半就仰放 在床上,自己的褲子沒等褪下,那鐵杵般的物件已經彈了出來,幾年不見,這家 伙的分身竟出息如此。 和自己的相比毫不遜色,只是自己的前粗後細,頭如傘冠,而他的上下通粗, 頭若蛋狀,頸部青筋暴起,很是猙獰,不等褲子全褪下,已經對著那密處衝去, 進入的似乎很順暢,刺激的李治國頭向後仰,長出了一口氣,在窗外也聽不見他 舒爽的呻吟。開始幾下抽插,緩慢而悠長,似乎在慢慢品味那麻酥的感覺,慢慢 速度開始加快,隨著動作的劇烈,褲子被抖動的掉了下來,緊實的臀部顯露無疑, 隨著抽插,有力的律動著。 李永霞的身子被衝撞的顫動著,因為褲子只褪到一半,兩腿只能高高抬起, 李治國想俯下身親吻不得,邊聳動著,邊褪下一條腿,迫不及待的俯身親吻著她 的臉頰脖頸,李永霞也動起情來,雙臂攔住他後背,表情迷離。葉南飛雖陳酸泛 起,可也看的血脈噴張,那麼大的家什,每一下都力盡入底,也不禁讓他心疼, 自己老姐都不知愛惜,竟如此粗暴。 正看得緊張糾結間,偶一回眸,在轉過頭時,忽覺有些不對,怎麼樓下有幾 人圍觀?媽的長了透視眼啊?站樓下能看見二樓的情況?我靠,不對啊,是特麼 圍觀自己呢,這大晚上的,趴二樓上窗戶上,想不被人誤解也難啊。此時樓下也 傳來聲音。 「哎,,我說小伙子,你這打算趴到啥時候啊?你不累俺們都累了,你大娘 我還有頸椎病,來,快下來,警察叔叔有話跟你說」。 我勒個去啊,小腳偵緝隊和派出所的聯防,這抓住多難堪,而且和姐弟二人 也捅破了,如何面對是個難題,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啊。心裡想著,手腳並用,攀 著牆壁的突起,跳到了一樓單元門的雨搭上,往下一跳,落地時一個滾翻站了起 來,圍觀的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但落地的前方正好站著一人,大有撲上來的 意思,葉南飛忙又往回跑,那傢伙潛意識的跟了上來。 葉南飛藉著助力,騰騰,竟然踩著牆面攀上了兩步,之後一個空翻從那人頭 頂越過,落地後奔向了小區院牆,院牆並不高,雙手一搭翻了過去,這一系列動 作都是在瞬間完成的,樓下的幾人大多沒時間反應,這時才明白過來,人已經跑 了。 一人道:「J,飛簷走壁啊?」。 另一人:「草上飛?」。 一人:「尼瑪,燕子李三」。 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成了小區內津津樂道的茶餘飯後的談資,其實當 天真正看到現場直播的並沒有幾人,不過一嘮起來似乎大伙都是親歷者:「哎呀, 那當天,我跟你說,十來個警察,根本攔不住人家,幾個照面都放倒,就一樓那 雨搭,欻一下子就上去,院牆,嗖的一下蹦過去,會輕功,真滴,你看你不信, 俺們小區可都看見了啊,不光我一人兒,媽的,比解放前那小白龍和穿山好還牛 逼」。 這事越傳越邪乎,一方面感歎這趴窗口的樑上君子本事大,另一方面也引起 不小的恐慌,一樓二樓紛紛開始裝鐵護欄,三樓,四樓也開始躍躍欲試,那飛簷 走壁的功夫,你想想三樓四樓還算個事麼。大伙如是想。 再說葉南飛,出了小區,把外套反過來一穿,拽出個眼鏡一戴,頭髮向另一 邊攏了攏,大搖大擺的從小區門口又進來了,小區裡已經出來不少好事者,問東 問西,他開著車揚長而去,誰會想到,剛剛那賊會明目張膽的回到現場,並招搖 般開車走了呢。 大伙聚首後,李治國來的最晚,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怎地,看葉南飛的眼神 有點閃爍。葉南飛當然不會在這種場合糾結那事,大家分工,鐵蛋和臭球負責外 圍接應,小胖和美奈子特徵太明顯,不適於再去張默臥底的店,只能葉南飛帶著 李治國,美奈子和小胖去李永紅臥底的店。 這次葉南飛的畫風突變,走了時下流行小青年的裝扮,牛仔褲,格子襯衫, 帶著墨鏡,也不怕天黑撞電線桿子上。走起路來呢,要得瑟,沒個穩當勁。李治 國一打扮起來,怎麼看怎麼高大英俊,兩位出現在舞廳,還是挺扎眼的,距離挺 遠,張默就發現了他倆,裝作不認識:「兩位哥,裡面還有兩座位,跟我來吧, 不過有個最低消費,你倆一人一瓶啤酒,一個果盤吧」。 葉南飛:「行啊,看著來吧。」然後小聲道:「怎麼兩天一點信沒有啊,家 裡很擔心的」。 倆人被帶到場邊上的一個小桌子跟前:「哥,我在裡面可沒閒著啊,要想掏 著東西,得處好關係」。 葉南飛放下心來,這小子就是機靈,擔心他純屬多餘:「你不會在這裡呆舒 坦,樂不思蜀了吧,呵呵」。 這時後面傳來說話聲:「喂,我說順子,咋這麼半天還沒安排好啊?你熟人 啊?」他倆轉頭一看,一位漂亮的女人款款而來,只不過年紀瞧著應該不小了, 至少三十多歲,帶著獨特的幹練的風塵氣:「咋的?順子,不介紹介紹麼?」看 著他倆的眼神直放光。女人色起來不比男人差。 張默:「哎呦姐,這倆位我真不認識,好像頭次來這,我幫他們點了東西, 蘭姐你來了,我就不管了啊,那邊還忙著呢」。 那蘭姐:「你小子見著我就躲,我還能吃了你啊,真是。」說著手指點了他 頭一下。 「哎呀,倆位今天頭次來啊?是咱本市的不?用我找倆姑娘陪陪不?省著無 聊,呵呵」。 邊說著話,眼睛邊瞟著李治國,看得他有點發毛。葉南飛:「啊,不用了, 謝謝蘭姐啊,俺倆就是來看看熱鬧,剛吃完飯,閒著無聊,呵呵」。 「那行,我就不打擾你倆了,有啥需要儘管找我,我就在那邊吧檯。」說完 拋了個眉眼,扭動著曼妙身姿,轉身而去。 不一會張默端來了啤酒和一盤瓜子,一盤爆米花,共十五元,聽的葉南飛一 皺眉,外面也就五塊錢的東西,到這裡翻了三倍,搶錢啊。 張默:「哥,詳細的,明天我回去再和你說,這裡不方便」。 葉南飛:「那一會俺倆就走了,去看看永紅那邊咋樣,她也兩天沒信,你忙 乎你的吧」。 這麼干喝啤酒,葉南飛多年以後也不適應,很是不解大家對這種飲料趨之若 鶩的原因。舞場裡,年輕的軀體在盡情的釋放著過剩的荷爾蒙,二人無心欣賞, 來這的目的也不是泡妞,不過對於這麼貴的啤酒和瓜子,還是不能浪費,雖然不 喜歡喝,也得喝乾淨了,臨走還把瓜子和爆米花揣進了口袋。 葉南飛回首看向吧檯,正和那蘭姐目光撞到一起,心裡不免一蕩,難怪男人 都喜歡奔這地方來,這些女人的眼睛會勾人呢,他認識的女人裡,還真沒有用這 種眼神看人的。 二人出了舞廳,和鐵蛋碰頭後,一起向東,趕往另一舞廳,拉達車在之前把 三人送到這裡後,被臭球開著送她倆,三人只能步行,好在江北的兩個商業中心 相距不遠,步行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的樣子。說來也巧,那舞廳就在進入眼簾之 時,前面突然有混亂。舞廳這地方是打架鬥毆的多發地,有騷亂正常,太安靜了 反而奇怪,所以三人並沒有當回事,接著往前走。 可距離越來越近,發現不對,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在前面奮力的跑著,明顯 力窮,而後面竟然幾個壯漢在窮追不捨,三人雖然都是學渣出身,但耳聞目染也 知道惡霸衙內欺男霸女的傳說,此情此景腦子裡顯現出的無不是這類宣傳的畫面, 遇到此類情況,人們大多的反應無外乎兩種,第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 美。第二;恐懼惡霸的淫威,躲開或者遠距離懷著譴責心看熱鬧,兩種選擇如何 抉擇,完全看人的性格和能力。 說實話,按葉南飛的性格,他多是不想管居多,但前面跑的是個女人,旁觀 的壓力巨增,而按他的能力來說,阻止這場霸凌事件,完全可以做到,稍微一衡 量,不難選擇,救人,李治國和鐵蛋習慣性的,看著葉南飛,沒辦法,在這種緊 急情況下,內心的依賴充分暴露出來。不過做小弟的有一樣好,不用像葉南飛內 心一樣,還要掙扎一番,一看葉南飛往上上,毫不猶豫的跟著就上。 等迎上去,一看,大吃一驚,跑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永紅,只是穿著單薄 的襯衣襯褲,光著腳,表情儘是恐懼與絕望,看了讓人心碎,當葉南飛確認這一 幕時,內心完全被自責憤怒佔滿,慌忙迎上去,而李永紅也同時發現了他們,反 而一下子鬆弛下來,她知道,自己終於安全了,這導致她一下子撲倒在街上,此 時正值數九寒冬,路面都是冰雪覆蓋。 當葉南飛抱起她的時候,她已經昏厥過去,而後面追趕的五位大漢已經趕到, 葉南飛抱著李永紅往後一閃,李治國和鐵蛋迎了上去,幾個大漢並沒有把眼前三 人看在眼裡,鐵蛋和葉南飛的個頭,塊頭都不大,李治國雖然個子高,但也略顯 纖細:「哎,別特麼管閒,,,,,啊。」話沒說完,李治國一拳已經打在了他 面門上,能伸手就別吵吵,李永紅和李治國從小一塊長大,此時的心疼悲憤只比 葉南飛更深,不好好收拾收拾眼前幾個貨,怎麼解心頭之恨。後面有葉南飛坐鎮, 鐵蛋的戰鬥意志也是毋庸置疑的,危險行動反而有了練手的意味。 二人對戰五人,一時鬥得旗鼓相當,葉南飛蹲下,把李永紅放在腿上一面脫 下棉衣,圍在了她身上,可腿腳還露著,摸了一下光著的腳丫,怕是要凍傷了, 心疼的葉南飛直咧嘴:「治國,把棉衣給我。」對方對於這種無視和輕蔑的態度 激怒了。他們當然不知道自己對戰的是幾個是練家子,只知道五人打倆人,本身 就是一種侮辱,在特麼打不過,以後再江湖上沒法混了,群架麼,打的就是不要 命。 李治國果然趁著對打的空,脫了外衣,扔了過來。雖然二人斗五人不落下風, 可想撂倒他們也不大可能,對方氣勢很強,葉南飛抱著李永紅也撒不開手,總不 能把她放地上,正焦急中,對面車燈閃爍,疾馳過來一輛車。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八十一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八十一章 騎虎難下。 正焦急間,見一輛車疾駛過來,不是別人,正是臭球開的拉達,臭球本來在 舞廳外守著,無聊的幾乎要睡著,只是太冷,突然發現舞廳的另一側一片混亂, 接著就是一幫壯漢追趕一個女的,他當然不知道這女的就是李永紅,但有狀況不 能不讓屋裡的兩位知道,他進去找了一圈沒找到,又跑了出來,琢磨著跟著看看, 至少算情報吧,於是開著車追了過來。 沒想到來的及時,葉南飛忙把李永紅交給他,自己衝了上去,他的參戰,立 馬改變了格局,他對剛剛二人的表現是不滿意的,雖然對戰五個人,可都是小流 氓,有那麼難對付麼。只見他時而以快打慢,時而以靜制動,打的非常從容,邊 打還邊教著倆人:「關鍵要冷靜,不能慌,不能亂,判斷對方動作要準確,出招 也要快准狠,不動則已,動如脫兔,能一招解決,別浪費兩招,特別是這種群架, 胡打蠻力的,一會氣力就浪費沒了,等沒了氣力,再花俏的招式也不管用,一力 壓十技」。 其實說來簡單,可他之所以打的這麼輕鬆,雖然離不開這些年的訓練和感悟, 更重要的是實戰訓練出來的,這誰比得了。只見他閃轉騰挪,沒幾下就撂倒倆, 接著三對三更無懸念,等剩倆的時候,那倆哥們明顯感覺自己手腳生的少了,哪 裡抵擋得過來?剛護住奔著頭來的一拳,結果肚子挨了一腳,剛躲過踹膝蓋的一 腳,後腦勺挨了一拳,沒一會就被打得暈頭轉向,葉南飛心裡對李永紅受的虐待 來氣,下手也就重,接著一拳砸在他頭上,那傢伙晃了兩晃,倒了。 舞廳方向似乎又有動靜,葉南飛怕他們又有人手趕來,忙招呼他們上車,撤, 臨走,那哥倆還沒忘一人補一腳。車直接開回李永霞家,上樓後,先安排他們到 樓下端兩盆雪,他怕李永紅的腳要凍傷,這時候最忌諱用溫水和熱水,更不能加 熱,最有效的辦法是用雪挫,或者涼水泡。 他邊用雪挫著,邊安排他們,他有種預感,這事怕是越鬧越大,讓鐵蛋和臭 球,開車找騾子,把這拉達車弄外地去,最好直接換個車回來。李治國去把美奈 子和小胖找回來。 李永霞並沒有如預想的那樣牢騷埋怨,而是幫著他忙前忙後。李永紅還處於 迷糊狀態,有些發燒。更讓他擔心的是,連續的事,如引起癩疤子的重視,以他 現在的勢力,查出誰在搗鬼,並不是難事,如果真如騾子預料的,那孩子被扔到 深山老林裡出苦力,一個學生娃,怕是凶多吉少,可這時候救是不救。 不救吧,良心難安,和華姐也沒法交代,救吧,他現在有家,有這幫兄弟姐 妹,還有個不小的生意,他可不想冒這麼大風險,一時讓他糾結,難以抉擇。 第二天找到華姐,把事情原委一說,華姐也挺為難:「那不行就報警吧,反 正也知道他的下落了,咱也算盡到心了」。 葉南飛犯愁的道:「這時候更不能報警,警察要講證據,而且那傢伙警察裡 有人,知道報警後,還不來個殺人滅口啊,那大林子裡隨便一埋,哪找去啊?他 爸媽著急了吧?」。 「能不急麼,那麼大的兒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是我壓著,沒讓他們老 來找你」。 葉南飛琢磨著,是不是帶倆人神出鬼沒的摸進林子,偷摸帶回來得了。他正 為這事糟心呢,突然又有人找,誰呢?竟然是挺長時間未見的陳茹,陳大美女, 他對這女人的印象不是很好,長得漂亮,人又精明,簡直就是美女蛇,還是保持 距離的好,說不上啥時候賣了你,你還幫人數錢呢。 「呀,陳茹姐,啥風把你給吹來了,嘿嘿嘿」。 「咋的?不歡迎我來啊?我不來,你也不去看我啊,呵呵呵,我只能主動點 了。來找你吃飯,別找借口啊,浩宇也在」。 這娘們,話都讓她一人說了,他還真想拒絕了,不過一聽周浩宇在,那不得 不去。 「就知道我沒那麼大面子,得回把浩宇拽上,走吧,咱邊吃邊聊」。 她本長得就漂亮,打扮的又入時,看的店裡人眼睛都發直,特別是小麗,那 眼神已經充滿殺氣,現在除了她和騾子對象,又雇了兩個女孩,她早就以小店長 自居,如沒有丈母娘在背後指手畫腳,他還真有心把店交給小麗經營。 正好這時進來一位熟客:「呀,王哥來了,曉娟趕緊把那幾個新款拿出來讓 王哥瞧瞧,這鞋子沒來幾雙,就給你們這些老回頭客留著了,呵呵呵」。 那顧客大咧咧的:「是麼?拿出來瞧瞧,呵呵,對了,以後有啥好貨惦記著 點這幫老客,要不都奔你家來呢」。 葉南飛瞧著小麗面色不善,沒敢指使,但也沒耽誤挨了個白眼,她嘴裡也不 知道嘟囔著什麼。葉南飛趕忙打了個招呼,帶著陳茹出了門。 陳茹何等精明,屋裡的狀況眼一掃就都看在眼裡:「那你愛人啊?我好想來 的不是時候啊,沒事吧,呵呵」。 葉南飛被糗的滿臉通紅:「不是,,,,那是我小姨子,人還行,就是脾氣 不咋好」。 陳茹表情豐富的道:「我瞧著好像沒那麼簡單呢?呵呵」。 葉南飛整的,憋了半天,臉憋的越來越紅,話沒整出一句。陳茹反應多快: 「我看你做生意有一套麼,那剛進來那貨,讓你兩句話弄得尾巴都上天了,看來 不買也得買了,呵呵呵」。 葉南飛:「嘿嘿嘿,人都有點虛榮心,你滿足他一下,自己又不少啥,大家 都愉快不是挺好麼」。 陳茹:「那咋就沒見你滿足滿足我的虛榮心呢,呵呵呵呵,是不對我有啥成 見啊?」。 葉南飛又被糗的臉紅脖子粗:「不是陳茹姐,沒有吧,,,,。」麼你說有 和沒有都不合適,這娘們也太刁鑽了。 門外停著一輛伏爾加轎車,那時候能坐的上轎車的鳳毛菱角啊,還沒脫離等 級和級別的觀念,總認為這玩應不夠級別不配做。她屬於先富起來的一撥人,按 現在的話說,大款,土豪,葉南飛和她比起來,小巫見大巫,主要區別在生活方 式上,人家天天吃啥,穿啥,玩啥,而你葉南飛這會雖然也不缺錢了,可生活上 和以前一點變化沒有,頂多可以任意吃肉了。 所以她請吃飯,吃的啥不重要,地方一定夠排場,就他三人,還專門定了個 大包廂,葉南飛不禁咂舌,麼包廂費估計都夠他哥幾個搓一頓了,真是土鱉上不 了檯面,再有錢也小家子氣,經過苦難生活留下的後遺症。 三人坐定,也好久沒見周浩宇,很納悶都在忙些啥,陳茹嘴快:「他呀,現 在可忙了,是他們局的大紅人,還是局長的乾兒子,那是他們局公認的太子爺啊, 局裡家裡一把抓,能不忙麼,是吧浩宇」。 「別聽你茹姐瞎咧咧,哪有那麼邪乎,那領導麼,你當下屬的,不就得為領 導服務麼,應該應分的」。 陳茹:「下屬多了,可不是誰都有機會為領導服務,呵呵,特別是局長夫人, 我在圈子裡沒少聽她誇你啊,就這勢頭,好好維護著,你乾爹年紀不大,這兩年 肯定還的往上挪,到時候還不得你上位」。 三人東扯西拉的,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葉南飛禁不住提了:「茹姐,你找我 有事吧,咱都不是外人,不用不好意思,掖著藏著的,我能辦肯定幫。」他心理 明鏡似的,就陳茹這大能人,她要是辦不了求你的事,肯定不簡單。 陳茹也不扭捏:「還別說,找你真有點事,這事還真就得你能辦了,俺倆都 不行。」說著話,拿出一封信,幾張照片:「你認識照片裡的人不?」。 葉南飛哪裡認得,一個勁晃頭,不過這信他看明白了,是一封舉報信,舉報 一位,肯定是領導,如何收受賄賂,貪污,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真假。葉南 飛看完好奇的看著陳茹。然後把東西遞給周浩宇,他感覺,既然陳茹帶他來這, 肯定不避諱他。 可人家周浩宇很講究,沒接:「有些事還是少知道,不知道的好,呵呵,既 然我幫不上忙,也就別知道了」。 陳茹:「這照片,是有人寄給她,威脅她公佈的,這舉報信也是舉報她的, 她的意思,想讓你幫她查出誰幹的,最好能查出幕後黑手」。 葉南飛一聽頭就大了:「大姐啊,這事警察該干的活,你哪只眼睛看我能辦 了這事啊?別說你這事,就剛才我跟你倆說那事,不還磨磨唧唧擦不淨麼」。 陳茹搬出殺手鑭:「我覺著你行,這事不用說,不能交給警察,那不等於丑 聞公開了麼,而人家要求的就是保密,你的本事咱上次合作時候我見過,我的眼 光差不了,而且不讓白干,只要你查出來,後面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事前五千, 事後五千,再說了,你現在害怕癩疤子,不就是因為他背後有靠山麼,求你辦事 這人,一點不比他的靠山小,你要辦成了,靠上這棵大樹,你還用怕他麼?」。 周浩宇也不斷點頭:「我要是你,不給錢也干,難得的機會,搭上這關係, 受用無窮啊」。 這麼一說,葉南飛不得不重視起來,既有錢賺,還能搭上關係,天朝這種關 系社會,那真是有關係走遍天下,沒關係寸步難行啊。就這麼,又接了一個活, 他自己都感慨,自己怕是破車亂攬活啊。 接下來問了很多細節問題,很明顯,這是有人要壞當事人,或者想搬到她, 想搬到一個領導,無外乎從兩處下手,一個是貪污受賄,一個是作風問題,但當 事人是個女的,作為一個普通女性,想出軌都很困難的事,首先你自己這關未必 過得去,自己沒問題了,又怕輿論和安全,總之各種制約,等你做了領導,那更 需要潔身自愛了。 而且領導麼,要讓人有威儀感,一身正氣,多數人都敬而遠之,女領導更甚, 作風問題,很難有突破,雖然你身上沒有破綻,那就找你老公的,她老公是大學 教授,照片裡,就是他老公分別和幾個女性的親密瞬間。到底能說明多少問題不 一定,但是搞臭你是問題不大,有和女性在室外某處比較親近的,最嚴重的是有 一張室內的,非常曖昧,讓人浮想聯翩。 葉南飛向她確認了一下照片裡的地點和人物,看樣子只能從照片留下的線索 下手了,舉報信很難追查,不過筆記沒準有用,活就算這麼接下來了,陳茹給錢 的時候,好一陣謙讓:「讓你收,你就收下,這事要是辦成了,錢不算事,這你 該拿的,拿著,最後辦沒辦成都沒事,但一定要保密」。 葉南飛收下這錢,心裡也算安慰,最起碼回家和幾個女的有交代,自己不是 沒正事整天胡混,幹這些,也是有收入的。 可眼下同時有兩件事要辦,先辦哪個?具體如何辦,新愁舊煩一時都湧上心 頭。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八十二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八十二章 雙面作戰。 葉南飛和陳茹二人分手後,邊走邊琢磨,事情千頭萬緒如何安排,哪一頭都 緊迫,沒得餘地,那孩子如果真的被扔到大山裡,恐怕凶多吉少,而陳茹交代的 事,葉南飛不敢怠慢,以前的他,多是躲著權貴走,導致自己一直很被動,游離 余社會邊緣,過著鼠蟻生活,雖然他挺淡泊,但生存總是要的吧。 給自己,給家人,朋友一個穩定,富足些的生活,如真如周浩宇和陳茹所說, 不如努力一下試試。反正就是多費點力,不但沒啥損失,還有一萬塊的收益,對 家人也是個交代,別以為放著正事不幹,這也是賺錢的。 但兩件事都很急,不能分先後,應該同時著手,誰能替自己獨當一面呢?周 圍的人想了一圈,騾子是有這個膽識魄力,只不過身手差了點,鐵蛋的閱歷少了, 本來張默可以,但陷在舞廳出不來,李永霞鞋店的一大攤子離不開,治國和胖子 做助手還行獨當一面明顯欠缺,最後一個人選,美奈子。 想到美奈子,不禁眼睛一亮,嘶,,,,,,,,,,,,,,簡直沒有比 她更適合的人選了,身手,能力無疑都是頂尖,很多方面葉南飛都歎服。最關鍵 的是這丫頭甚好此道,人家干是逼不得已,她幹這種事純屬於興趣愛好。 心裡想著,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美奈子家,也沒多想,敲門,可開門的竟然是 鄭宇哲,這讓葉南飛本很興奮的情緒,被澆了瓢涼水。 「呀,,,飛哥,您咋來了?快,,,進屋,,,,呵呵呵。」自從上次的 事以後,鄭宇哲對葉南飛的態度180度大旋轉,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雖然心 裡明白這傢伙是自己最大的情敵對手,但敬佩之情仍如滔滔江水。 「哦,,,你在啊,,,奈美呢?」在外人面前他盡量不叫她的日本名字。 「在廚房做飯呢,,,您坐,,,,呵呵」。 怎麼有種自己是外人的感覺,還做飯?自己都很少有這種待遇啊,葉南飛心 裡冒著酸水,雖然他心裡早就有準備和預期,身邊的這幾個女人,紅姐是自己老 婆不用說,尹令儀和自己兩家並一家,也算一個歸宿不用考慮。 李永霞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也不要名分,雖然發現和李治國又出軌行為, 但畢竟有可理解的地方,而且情況特殊,說句不好聽的,肥水沒流外人田,李永 紅早晚要嫁人的,美奈子也會有自己的戀人甚至丈夫。其他人都是有夫之婦不用 他操心,這些他都想過,可事情真的面臨,心裡還是不爽,看來人本性就是自私 的,而並不一定是什麼愛情是自私。 來到廚房,果然看見她在忙活,回頭看見了他,一下子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葉南飛的氣消了一半,不過酸爽更濃了些:「怎麼自己親自下廚了?這小子這麼 有口福麼?」。 美奈子又看了他一眼,眼裡異樣的意味濃了些,但沒表示:「我到想每天都 讓你有這口福,你也不來啊」。 此時尷尬的只能是葉南飛,不得不伴著討好的「嘿嘿嘿」聲:「來吧,要說 廚子,還是我比較在行,你就說整啥吧」。 「得,都讓你干了,以後俺啥也不會,未來老公還不得嫌俺,哎,,,,你 表現這麼好,無事獻慇勤,肯定有事,對不?」。 美奈子眼冒金光的看著他,到把他嚇一跳,她這算不算變態啊,唯恐天下不 亂,聽見點動靜如狼見了血般的興奮,不過也確實提醒了他當務之急,可不是兒 女情長,於是把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下。 和美奈子說話就這樣好,她一般不做是非好壞的判斷,也不喜歡刨根問底, 第一看是幫誰,第二看是有沒有趣:「你讓我自己去查拍照片那事?,我自己多 沒意思,不如咱倆一起,先去救那孩子,回來在查,倆不耽誤麼」。 「哎呀,柰子,我這也沒招啊,你看看咱這幾個人,我尋思了半天,也就你 能獨當一面,而且去山裡救人,也弄不準會遇到啥麻煩,牽扯起來也不知會多久, 這面要是沒點進展,我那明年不好交代不是,就算你幫我了還不行?人隨你調, 錢隨便你要,咋樣?」。 連恭維在奉承,一再強調你的價值無人可以替代,在驕傲的女人也喜歡被人 誇:「這樣啊???那我考慮考慮,對了那小屁孩先打發走再說」。 「額,,,這不太好吧……」。 美奈子帶著一身的得意邊往出走邊:「宇哲,,,,,今天有事,改天我在 請你,,,啊聽話」。 「a啊,,,,我,啊,,,好吧,,,,那沒別的事,,,我先走了。飛 哥,那我先走了啊」。 葉南飛看著他一臉的不情不願,心裡不免生出些許憐憫,這孩子也不易。接 下來二人甩開小燈泡,進入二人世界,別誤會,這會還來不及溫純,只是邊吃邊 研究如何著手調查照片的事。 本來呢事情緊急,既然美奈子這面安排妥了,該著手安排救人的事,找騾子。 而且,李永霞那裡自從出了那事,他還沒和她照面,心裡一直提溜著,不踏實。 可良辰美人在此,時不時風情萬種的瞥你兩眼,你捨得走麼。 二人的親熱也越來越凸顯暴力色彩,動作幅度大而猛烈,都想扮演主動一方, 控制場面。 美奈子在衛生間洗漱完畢,穿著睡衣出來,她身材本就動人,在睡衣的襯托 下更有一番韻味,領口開的又大,看的葉南飛眼發直,嘴張著,明顯有亮晶晶的 東西要流出來。 美柰子更是瞥來一眼,葉南飛哪裡還按捺得住,撲過去就摟,可美奈子根本 沒打算讓他這麼輕易得手,雙手一架,手肘跟著頂了過來。 葉南飛色迷心眼,哪裡有防備,被頂到了胸口,勁道還不弱,頂的他倒退了 一步,征服欲頓起,迎上去,還是要摟抱,只是多了防備。 而美奈子明顯想制服他,二人你來我往,這外人看來,哪裡是親熱,雖算不 上強暴,最起碼算打架。 但畢竟葉南飛力量大一些,皮糙肉厚,挨了幾下,總算把握機會從身後抱住 了她,美奈子當然不肯就範,掙扎中,葉南飛的手已經探入那雙腿之間。指如游 蛇,在肉豆,蜜縫間遊走,美奈子的掙扎明顯減弱,葉南飛手上愛撫著上面當然 也沒閒著,親吻著她的脖頸,耳後。 「下面已經濕成這樣,還強?」。 「不,,,是,,是剛才洗了,,,,。」不過她的表現已經暴露了,面泛 紅暈,氣息急促混亂,眼神迷離,猛地把葉南飛推到到床上,並撲了上去,上面 有力的親吻著,下面在解著他的腰帶。 掏出那青筋暴露而滾燙的分身,在這裡她到沒那麼粗暴,足可以看出對此物 的珍愛,用手來回撫摸擼動。 葉南飛哪裡還忍得住,一翻身把她壓到身底,同樣解開她的睡衣,裡面竟然 什麼也沒穿,完美誘人的美體盡在眼前,豐胸,蜂腰,美臀,看的葉南飛血往上 湧,正想撲上去享用,哪裡想到,美奈子再次起身把他壓到身下。 這倆人在這麼折騰下去,鄰居很容易誤會報警啊。美奈子不在猶豫,扶著那 肉杵,對著愛液橫流的蜜穴坐了下去,雖然蜜汁氾濫,但應很緊實,,美柰子感 覺進入的很困難,拔了出來,在淺處坐插了幾下,再一次用力一坐,末根而入。 那一刻,二人都感覺到了那無比快感,接著美奈子開始上下聳動和前後搖動 交替變換,每到這個時候,葉南飛都有些懷疑此時此刻的真實性,很難想像,這 麼完美的尤物正在和自己結合在一起,特別是這女上男下的姿勢,美奈子所表現 出來的所謂淫蕩,更讓他癡迷,一個冷酷冰美的冷美人,誰會想到她也有這一面 呢。 這個姿勢在持續下去,用不了一會葉南飛就得繳槍,忙捧著美臀翻身,並不 在直視那魅惑人心的臉。二人做愛早已熟知對方喜好,別被對方嬌美誤導,就憐 香惜玉,她反而喜歡粗暴一點。 所以葉南飛要麼用力插入最深處,每一下都努力深插,要麼快速抽插,如電 動馬達:「喜歡這樣麼,,,,,是不是那小子在追你啊,,,,?」。 「啊,,,,,嗯,,,,,,怎麼,,,嫉妒了,,,,,啊,,,這麼 大勁,,,,你這是報復啊,,,,?」。 「是嫉妒,,,,捨不得,,,,,可又不忍心,,,我不在的時候,你太 孤單,,,,」。 「那就是個小屁孩,,,,不過要是我真和他有一腿,你會咋樣?,,,,, 啊」。 「我不會咋樣,,,,就是難受唄,,,,,早就說過,你是女王,,,不 屬於某個男人,,,」說話的時候,那種不忍不捨的眼神,美奈子讀懂了。 「你要不喜歡,我就不碰別的男人,,,,,啊,,可你的李永霞,,,也 被別的男人碰過,,,,,,,,也沒見你有啥反感,,,,啊,,,,怎麼一 提這個,反應這麼大,,下面好脹啊,,,,,,,,好大,,,」。 第二天,葉南飛明顯有點疲倦,守著美女,難以自制啊,透支是難免的。 找到騾子,騾子的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雖然不敢肯定王明澤就在那,可燒 炭基地就在那,可能性非常大值得走一趟。臨走和家裡告別,又去了李永霞那裡。 這還是被偷看後頭次見面,葉南飛盡量裝作什麼事沒發生過,有些事,不到 挑明的時候,還是不挑明為好,不過李永霞的神態很尷尬,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 那天的事有了察覺,沒準小區鬧飛賊的風波她也聽說了,已她的精明幹練,怕是 一聯想就明白。 有點吞吞吐吐的道:「你就沒啥想對我說的?」。 「要說啥?就是我走後,家裡事你多操心點,也別累著,照顧好永紅,其他 事,都不重要」。 「真的?對了,永紅醒來以後一直不咋好,好像有事啊,你問問她,以前多 活泛,哪有一副心思的時候啊」。 「啊???是麼,,,,我先和她聊聊」。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八十三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八十三章 淫窟。 李永紅已經被秘密轉移到醫院,身體已恢復的差不多,可精神很差,很抑鬱, 哪還見原來那活潑好動的萌丫頭,看的葉南飛這個心疼。 李永紅一見葉南飛,眼圈立馬就紅了。這是見著親人的感覺,很多人會有個 疑問,什麼樣的男人才是真男人,衡量標準不一樣,價值觀不同,得出的答案肯 定不一樣。 不過筆者認為,真男人應該由和他相處的女人評判,不是用嘴說,而是用心 感受,不是你有多大本事,或者多麼頂天立地,而是當她想到你或者見到你時, 心裡立馬踏實,安全感來了,哪怕你什麼也不幹,她累死累活,但一想到你,心 裡安了,平靜了,這就是精神支柱和心理依靠,那麼在她心目中,你就是真男人。 說著容易,能讓別人心裡有這種感受,很難。葉南飛潛移默化的就給了李永 紅這個感受,二人沒有說話,李永紅坐在床上不自覺的展開雙臂,葉南飛忙走過 去把她摟在懷裡。 「沒事了,,,沒事了」。 「南飛哥,,,,他們,,他們真的很壞,比滕濤他們壞多了,,真的,,,,,,」。 「別急,,,慢慢跟我說,說出來就沒事了,哥替你出氣去,誰招惹了咱, 咱就收拾誰,到時候,讓你親手打還回來,好不?」。 葉南飛靠坐在床頭,李永紅靠在他懷裡,慢慢的說出這幾天的經歷。 原來她去應聘,挺順利,娛樂場所麼,女人隨時都是缺的,特別是漂亮女人 更是緊俏。本來問題不大,她應聘的是服務小姐。可有那麼句話麼,不怕賊偷就 怕賊惦記,這是什麼地方,說的直白露骨一點,特別是那個剛剛解封的年代,娛 樂場所基本就是消費女色的場所。 這舞廳大致設計是這樣的,一層面對普通大眾,二樓更有針對性,類似於現 在的vip服務,三樓更神秘,不是普通人能涉足的,說白了,招待的非富即貴, 而且三樓有自己獨立的通道,來去無蹤。 這些權貴呢,都是外表光鮮,一個個瞧著正氣凌然,多是大家羨慕和仰望的 人物,社會上有地位,受人尊重,越是這樣的人,在公眾面前越是要偽裝自己, 同時也是壓抑了自己的天性,比如普通一個男人,看見美女,那就多看兩眼唄, 當然是在老婆或者女朋友不在的情況下。 而這些人物,卻要表現出一副坐懷不亂的神情,領導麼,模範麼,當然要視 美色為無物,總這麼壓抑著,勢必心裡要扭曲,時間久了就要變態,一旦條件允 許,他們所釋放出來的變態需求是很驚人的。所謂表面人摸狗樣,一肚子男盜女 娼。 癩疤子牛叉的地方就在於他發現了權貴這個剛需,要是能把他們這個需求滿 足了,可以說,你就可以打入他們的內部了。說得簡單,做起來並非那麼容易, 你得知道他們的心理,和很多良家婦女一樣,心理想出軌,但是得有個說得過去 的理由,最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必須安全。 說的難聽點,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你做到這點,說明你成功了。說成 功呢,只是說有了個成功的開始,剛才不是說了麼,他們壓抑太久的心理是扭曲 的,需求是變態的。普通男人的簡單生理要求是滿足不了他們的。 如果簡單的風塵女子就能滿足,那太容易了,舞廳裡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女人, 你也不能說都是被黑社會逼良為娼,大多是好逸惡勞,很多女人和男人當混混差 不多,活著活著就活這條道上來了,當然也有大量誤入歧途的還有一部分就是逼 良為娼的。 權貴們對這種女人多是不感興趣,也瞧不上眼,他們感興趣的多是,學生了, 大學生,清純型,要麼是良家,處女,人妻,你看看要求的都是些什麼人,就那 個年代來說,絕對屬於稀缺資源,話又說回來,越是稀缺越顯著彌足珍貴。 人無我有,這才說明咱有能力,不過那個年代的黑社會還是有底線的,知道 不能直接向學生下手,但絕對不會放過任何獵取的機會,所以呢這些人隨時都在 巡視四周,是否有可獵取的對象。 所說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說的就是,李永紅的條件相當的符合,她雖然 性經歷頗為豐富,但並未在風月場所混過,沒有風塵氣,長相甜美,又活潑,打 扮打扮,說是學生,沒人會懷疑。她在舞廳一亮相,立馬引來N雙貪婪的眼睛。 如果情況只是這樣,還不算糟,他們會進一步試探你的底線和意向,如果當 時李永霞堅決拒絕,他們也未必會硬來,至少會慢慢轉變你,但李永霞的打算是, 如果答應,是不是會盡快打入他們內部,這難得的機會啊,就這樣,她猶猶豫豫 的算是答應了。 蒼蠅一看見雞蛋裂縫了,那還不瘋狂的往上撲。兩下的理解明顯有誤差,李 永紅沒想到來的如此兇猛迅速,要求盡快培訓上崗。李永紅當然不會就範,她只 是想趁機會多瞭解內幕,誰會和你來真的。 她這面一猶豫,對方可就上了心了,這麼好的獵物,可不能到嘴了在讓她跑 了,馬上調查背景,說是沒啥背景,就是孤身來應聘的,市裡也沒啥親戚朋友, 這就好辦了。 女人不想就範,黑社會有很多辦法讓你低頭,有直接用暴力的,還有就是打 破你的羞恥心,碾碎你的尊嚴,人一旦沒有了這兩樣東西,啥事都可以做了。第 二種辦法是他們很喜歡用的,幾個人輪姦了你,你還會再在乎那點事麼,輪姦的 時候還都圍觀。 李永紅的猶豫不定,給了對方一個錯誤的信號,認為應該幫著姑娘一把,讓 她盡快上道,於是,把她叫道了三樓的一個包房,她也是太大意了,沒意識到危 險,認為大白天的,不會為所欲為吧。 包房內沙發中間坐著一人,瞧著很是精悍,估計壞事狠事沒少干,眼裡透著 股虐氣,看著挺怕人,一看就是資深混混,臉上貼著標籤似的。此人不是別人, 正是癩疤子頭馬餘力。 「姑娘,聽說你有意入行啊,怎麼還有啥猶豫的?這行別的不說,就是特麼 來錢快啊,跟風刮來似的,你看看咱這場子裡這些個姐妹,那個不是穿金戴銀, 吃香喝辣啊,而且就憑你的條件,絕對不讓樓下那些髒爺們碰你,我都給你選, 幹部,教授,大夫啥地,都是有地位,有身份地人,你看咋樣?」。 李永紅畢竟年紀還小,獨自面對著場景還頭一次,不免緊張:「額,,,,,,, 大哥,,,你看俺,,還沒想好,在容俺想兩天唄,,,,俺剛來,也不明白呢 ……」。 「妹子,,,,這玩應沒啥好猶豫的,不用怕,女人都得經歷這一關,你看 看外面這些姐妹,哪一個不是開開心心的?想開了就是那麼回事,對吧?」。 餘力邊說邊站起來,靠了過來:「只要你幹,我保證你能做到咱場子裡的頭 牌,額呵呵,你這長相,這氣質,還真是獨一無二啊,呵呵呵,怎麼樣?」。 他這個時候已經動了色心,甚至有點擔心她答應的過快,你要答應了,我還 有理由上了麼,一個沒靠山,沒背景的美女,那就是無主之地麼,不佔還等著留 給別人?傻不傻?。 邊琢磨著,手已經挑起了她的下巴,屋裡其他幾個人都淫笑的看著。 李永紅此時才意識到,怕是掉進狼窩了,在不反抗,怕是沒了機會,猛地一 抬膝蓋,頂向他的襠部,餘力不怪是頭馬,而且正端著她下巴,視線是向下的, 突然感覺不對,略側身,但也被頂到了大腿根,疼的他倒退了兩步:「嘶,,, 呀,小丫頭挺狠啊,看不出啊,還是匹烈馬,,,嘿嘿嘿,我喜歡」。 幾個手下被突發事件弄得一愣,馬上圍了上來,此時李永紅在想反擊可由不 得她了,剛一出腿,餘力向後一躲,幾個傢伙立馬圍了上來,這麼小的空間,她 一個女孩,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了群狼,擰胳膊的,抱腿,累脖子的,李永 紅陷入了絕境。 幾人連拉帶拽的把她按在沙發上,餘力淫笑著走了過來,邊解著腰帶:「這 小妞這不錯,我喜歡,嘿嘿嘿,好久沒碰到這麼有味道的了,哈哈哈」。 幾個人按著,她哪裡動得了半分,想叫,嘴裡早被塞了手巾,餘力過來,三 下五除二的褪下了她的褲子,別妄想這種人會跟你玩溫純,無論對待男女,他們 只會暴力,這是他們唯一懂得的語言。 白皙細嫩的大腿露出,讓幾人眼睛發直,更關鍵的是,李永紅的私處也很白 嫩,粉嫩的小陰唇如小荷才露尖尖角,整個私處如一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幾人 眼發直,嘴裡都留出亮晶晶的東西,麼這些混混,女人的私處見得多了,這麼細 嫩白皙的,很少見,恐怕只能在未發育的少女中有。 當年葉南飛私下裡給她們三個起了尊號的麼,李永霞是紅玫瑰,美奈子是黑 玫瑰,李永紅就是白玫瑰。 「嘿嘿嘿,哎呀我J,撿著了,這特麼就是傳說中的饅頭逼吧?哈哈哈,真 尼瑪像樣。」說著話,已經迫不及待,手已經摸了過去,那私處本就敏感細嫩, 他那粗糙的大手,又不知溫柔,疼的李永紅唔唔的叫了幾聲。 幾個傢伙知道老大要開戰,識趣的把她腿搬了起來。餘力還在那摸娑著,粗 大的手指對著小穴插了進去,疼的李永紅眼睛圓睜,身子一挺「唔,,,,」。 「我擦,這麼緊,不會是處吧,,,哈哈哈。」邊說,手指來回抽動並攪動 著,李永紅當然不是處,只不過,此時恐懼害怕,這爺們還不知溫柔為何物,硬 生生的往裡弄,哪裡好受得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八十四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八十四章 淫窟2。 淫窟2。 話說李永紅被餘力粗暴操弄,本就恐懼到極點,哪有愛液分泌,以前雖和葉 南飛等長槍短跑沒少操弄,可葉南飛他們誰不拿她當個寶似的,唯恐弄疼了傷了 她,百般呵護,那胖子更是對她百依百順,那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 摔了。 如此待遇,畢生頭一次,在餘力等人眼裡,女人本就是男人的玩物,至於她 們的感受如何,誰知道呢,最重要的是我的感受。 餘力用手指在哪穴內套弄了一通,猴急著端著脹的發紫的肉棒,對著蓬門插 了進去。李永紅那乾澀的小穴根本沒有做好迎接這麼粗大異物的準備,撕裂般的 疼痛立馬襲來。身體因為疼痛而僵硬掙扎,可又奈何得了幾位壯漢? 小穴沒有愛液分泌而乾澀,反而增大了磨蹭,緊張僵硬反而令小穴緊致,太 潤滑,鬆弛的肉穴哪裡還有多少感覺,而餘力等人平時大多接觸的都是這類,猛 地碰到一個如處般的肉穴,讓他大呼過癮:「我擦,不會是處女吧,這尼瑪緊啊 哈哈哈,啊過癮」。 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的他們,你越是痛苦,越是能刺激他們,餘力一味的猛 力抽插,嬌嫩的小穴已被撕裂擦傷,血絲伴著分泌物被抽插的肉棒帶了出來,而 且量越來越大,不但沒有阻止他們,反而更刺激了他獸慾,認為處女無誤,男人 的處女心結這個年代還大有市場,何況當年。 餘力認為撿到了寶,越想越是興奮,越興奮干的越是用力,越用力,李永紅 越是痛苦,痛苦讓她更緊張僵硬,反之越是讓餘力更爽。幾分鐘下來,終於把持 不住,幾個衝刺,身體痙攣,在李永紅體內,一洩如注,那個超爽的姿勢他保持 了半天,才退到一邊,倒在了沙發上。 幾個幫忙的小弟迫不及待的輪番上陣,你不用擔心會產生什麼爭執,黑社會 這個群體某些時候比現實社會更有規矩和制度,第一他們很好的保持了原始民主, 其次完全按照個人能力排出了座次,這個在大混混之間可能有名分,在小混混裡 面完全是大伙靠平時的表現,默認了的東西。 可憐了李永紅,一著不慎,被幾個混混輪姦了,何時受過如此羞辱,要說身 體多大傷害,還不如說她心理傷的更嚴重。連著上了三個,下面私處早就被糟蹋 的一塌糊塗,血糊糊的,幾個人的精液混著血絲,裡裡外外,沙發上都是。原本 白皙細嫩的小穴,被捅成了血窟窿。 餘力都看不下去了:得了,麼一個處,在讓你們幾個禍害死,今天就這麼地 吧,你幾個憋著火的,上外面拽進倆洩瀉火得了。」這句還算人話,沒準以後能 救他一條命。 李永紅被人抬進一個很多房間的樓層,這樓層她從來沒來過,被放到一個床 上,一個女人幫她清理了下下體:「唉到了這,就由不得你了,想開吧姑 娘」。 李永紅連急帶氣,還有恐懼,也懶著理她,女人走之前幫她蓋了被子,她很 疲倦,身上哪都疼,想坐起來,可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屋裡依舊,只是床頭邊上放了飯菜,之前的折騰對她身體造 成多大傷害,到也說不上,畢竟練過功夫,在滕濤哪裡還接觸過系統訓練,男女 之事,和葉南飛他們沒少操練,頂多算是輕微撕裂和擦傷,疼還是疼,行動不耽 誤,睡了一覺恢復的差不多,看見飯菜,第一反應先吃飽肚子,不然沒勁反擊。 受過訓練和普通人的區別就在這裡,越是遇到危機,越是能保持冷靜,而且 第一反應是如何保持體能,並考慮如何擺脫危機,可不會在哪傷心欲絕,尋死覓 活。 肚子劃拉飽,起身開門,竟然沒有鎖,看來他們並沒有對她多大防範,認為 和以往經手的雛沒啥區別,扔在這傷心兩天,等恢復過來,做做工作,連虎在誘 惑的,一准上道。 來到走廊,發現這層樓很特別,並不像二樓三樓的包廂,而是間隔更小的房 間,正如她出來那房間,除了一張床,幾無空地,走廊裡空空蕩蕩,試了試幾個 房間的門,大多都能打開,裡面要麼是空的,要麼就是躺著一女人,燈光昏暗, 不知是在熟睡還是昏迷。 難道都是跟自己一樣的遭遇?當又走到一個房間,一打開門,一股很濃的味 道撲面而來,很難描述,應該是各種腐臭和潮悶之氣。李永紅自然反應的摀住了 口鼻,只見床上那女人居然會動,緩緩的轉過了頭,嚇得她差點忘了捂嘴。 蓬亂的頭髮下,一張異常消瘦的臉明顯有些脫像,顯的更大的眼睛直直的看 著你,說是人,其實更像是鬼,一條胳膊還能緩緩抬起,不知是要向她求助還是 要抓住她,嚇得她往後一退。 這一退後面竟然撞到了一個人,又讓她吃了一驚,差點叫出聲,往邊上一蹦, 發現撞到的是那會幫她清理下體的那女人,按普通人標準,這人也算是頗有姿色, 但在這風月場所,明顯人老珠黃,退居二線的角色,她面無表情的:「姑娘快回 你自己屋去,別亂走亂晃的,看見床上這個了麼,就是不聽話,腿打折了,在床 上都躺了一年,這輩子算是廢了」。 李永紅不禁吃驚,在跟滕濤混的時候,也見過不少黑事,但把人折磨成這樣 的,頭次見,慘無人道啊,看來這就是對付那些所謂不聽話人的囚房,自己要是 不逃出去,不也落得她們一個下場?。 心裡想著,就要往出走,那女人忙攔住:「趕緊回去還來得及,我就當沒看 見,那些人你惹不起的」。 這女人對她挺照顧,攔著也出於好心,李永紅並不想對她下手:「不關你的 事,你讓開」。 如果放你走,他們會收拾我的,再說,門口有人看著你出不去的,別做傻事」。 「那我就讓他們怨不得你。」說完一手刀砍在她脖子上,讓她暈了過去。在 這層樓轉了好幾圈,才在一拐角發現了一暗門,連推帶拽的,弄了半天也沒弄開, 這幫人平時都怎麼開門的,難道裡面的人出不去,只能是外面的人讓你出去才能 出去?。 嘗試著敲了敲門,也沒啥反應,這真是囚牢啊,轉身剛想去找什麼工具開門, 突然傳來說話聲:「梅姐,你不是剛進去麼,又啥事啊?還敲上門了?話筒不好 使了麼?」。 原來有傳話筒,她當然不敢接話,不然暴露了麼,只能將錯就錯,繼續敲門。 「天天的竟特麼事,都死裡面得了。」話筒裡嘟囔著。 這門設計的是由外往裡推著開的,李永紅躲在一側,那傢伙推開門:「咋的 了?話都不會說了?梅姐,,,,,「話還沒說完,李永紅一腳已經踢在他剛露 出的臉上,這一腳雖然說不上多重,但也踢的他一忽悠,明顯有點懵,沒等翻過 勁,她右手五指一彎,用指關節懟在了他脖子上,這是最有效的防止他發聲的辦 法。 果然中了一下後,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她出去的時候,在他肚子上又補了 一腳。拐了兩拐,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走出了那層樓,出來以後才明白,這是 在第三層的上面又加了一層暗層,關上門以後,從外面根本看不出破綻。 門沒啥破綻,不過她露了破綻,就她一身襯衣襯褲的,頭髮亂蓬蓬,光著腳 丫子,出現在三樓這麼敏感的地方想不引起人注意,還不可能的,在三層樓上工 作幹活的,那都是親信級別,見狀況不對,馬上詢問,並有了戒備。 李永紅心裡話,麼一擁而上我沒招,單獨對付你們還對付不了?不等他們回 過神,她已經出手,葉南飛給打的底子,後又有特種兵訓練,又在這麼危機的情 況下,哪裡容得了你心慈手軟,下手就是要害,一招制敵,讓你沒有反抗能力, 也看出李永紅確實急了。 真如李逵闖法場,哪裡顧得了是百姓還是官兵,板斧砍人頭如切瓜般,李永 紅也是見人就打,只見她時而騰躍,時而俯身地面,只有一個不變,那就是往前 沖,迎面遇到的人,要麼臉上挨了一腳,要麼太陽穴挨了一肘,有腿彎被踹的, 有襠部被膝頂的,所過之處,倒下一溜。 就這樣,在對方無準備的情況下,她衝出了舞廳,後面引起騷亂,舞廳的人 哪能不追,後面大伙都知道,被葉南飛救了下來。 葉南飛一路聽下來,摟著她的手越來越緊,聽到最後,另一隻手一下趴在邊 上的床頭櫃上,把李永紅倒是嚇了一跳:「媽的,癩疤子他們果然喪盡天良,干 著這傷天害理的事,那些公安竟然視而不見,這什麼社會,媽的壞人走遍天下, 好人寸步難行,永紅,你放心,這仇哥保證給你報了」。 李永紅說出來以後,心理頓感好受多了,只不過心理還有些障礙,怕經了這 事後,葉南飛會看輕了自己:「飛哥,我這樣了,你不會嫌我吧?」。 「傻丫頭,又不是你的錯,是那幫王八蛋混蛋,麻痺的,我非得讓他們都跪 在你面前,你等著。」葉南飛確實很少這麼憤怒,第一,他本性就是個挺淡漠的 人,跟了師父又學了不少道家思想,更顯寧靜致遠。 對於女性貞操問題,他更不糾結,但他最受不了的是強迫女人,特別是自己 身邊愛著的這些女人,這是他的底線。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八十五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八十五章 炭場風雲。 李永紅的事,讓葉南飛下了最後的決心,不干倒癩疤子一眾誓不罷休。這會 癩疤子估計沒少打噴嚏,這特麼是得罪誰了,老叨咕我呢,最近怪事多發啊,流 年不利,他哪裡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 葉南飛轉過頭來一想,我在這面拚死拚活的,四哥干擎著,這不合理啊,必 須拽上他,真遇到麻煩他也別想溜,拉上自己這條賊船才是真的。人的陰暗面在 做所謂好事時候也時不時的展現出來。 四哥現在大忙人,產業多了,兄弟也越來越多,就這一大攤子,葉南飛看著 都頭疼,其實葉南飛就是權力慾望不強烈,而且本身也缺少領袖氣質,黑社會的 管理運營要比企業管理經營容易的多。 說白了,黑社會的運營,更像封建社會的封建,層層分封轉包,個人管個人 一塊,龍頭老大只等著下面進貢好處就可以了,不過這種組織形式,簡單粗放, 很容易讓下面人做大做強,最後威脅到老大,而且很多小弟做強以後,容易產生 離心力,按官方的說法就是地方保護主義,沒有了大局觀。 當然葉南飛懶著研究這些傷腦筋的東西,四哥忙是不假,忙吃忙喝,忙泡妹 也是忙啊,但葉南飛找他還是容易。畢竟在中上層混混間打下的威信不是蓋的。 誰不得給飛哥個面子。 「四哥,我這面可要對癩疤子下手了啊,搬倒了他,您的油水可最足了,那 你也不能幹擎著好處,一點力不出啊」。 四哥有點急:「誰說沒出力,那土匪老黃他們不都隨你調麼?」。 葉南飛狡辯道:「你說我前期都是打探消息的活,土匪他們能出啥力,可我 這錢可撒出去老了,就騾子為了打入他們內部,請客吃飯不算,裝買家,買炭就 花了不少」。 四哥一聽這話,表情由急赤白咧變成一付瞭然於胸的表情,玩味的看著他, 弄得葉南飛白話不下去了:「不是四哥,我這段真是沒少花錢」。 四哥:「你小子少給我來這套,還老黃他們探聽不了啥情報,就你那點破事, 老黃他們早打聽明白了,你是跑我這訛錢來了吧?」。 「不是四哥,,話不能這麼說,,咱這不是一夥的麼,必須一致對外,那不 得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啊,對不,出力這事你放心,我決不讓你操心」。 四哥:「你可拉倒吧,我聽他們回來一說,你搬到癩疤子這事就不靠譜,還 因為,倆個小屁孩的事,至於麼?因為那倆熊孩子,你得罪癩疤子,你覺得這事 該干?,我看你是昏了頭了」。 「不是,,,四哥,可不光那孩子的事,這傢伙那舞廳,明著是舞廳,其實 是個淫窩,而且三樓,還特意招待一些有頭有臉的,為了滿足這些人,癩疤子逼 良為娼,,在三層上面有個暗層,專門關著那些不聽話,犯錯誤的女人,打死打 殘的老多了」。 四哥聽了不以為然:「哎呦呦,,,,,別說癩疤子,就烏拉這些混子,你 說俺們會幹什麼啊,說白了不就是特麼黃賭毒麼,你讓我們去幹正經買賣,俺們 也得會啊,你讓俺們辦學校還是開廠子去啊?再說了,就算他幹了這些事,那也 有警察和政府管著呢,礙你啥事啊?就你提騾子花錢那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他雖然進了不少炭,可轉手就出去了,中間還賺了點,你花了什麼錢?」。 得,話不投機,想忽悠錢,沒忽悠到,還讓四哥損了一通,雖然撞了一鼻子 灰,不過葉南飛也沒灰心,猛地想到一句話;君子予以義小人予以利。既然四哥 對什麼公平正義沒啥興趣,那就來點實惠的。 「四哥,那難道你就眼看著他一點點的吞併你的地盤?」。 「唉,要說搶地盤這事吧,啥時候也免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嚴防死守 他還能怎地?槍歸搶,打歸打,老大之間還不能撕破臉,不然沒法往下玩了」。 葉南飛還是不死心:「我不信四哥你就一點野心沒有?難道就不想一統烏拉 江湖?就算你不想,現在你的地盤最大,而且都是商業中心,市中心,其他幾個 誰看著不眼紅啊,這就犯了大忌,記得朱元璋說過一句名言;高築牆,廣積糧, 緩稱王,這最關鍵的一句就是後面那緩稱王,誰先稱王,誰就成了大伙圍攻的對 象,你手裡這兩塊寶地就是大伙眼裡的王。俗話說得中原者得天下,再說,那三 國咱都聽了,那劉璋,劉表,誰都不想惹,只想守著自己那塊地過舒心日子,可 別人能讓你舒心麼?」。 一席話觸到了四哥的痛點。老大和皇上雖然雲泥之別,但所處的位置雷同, 別看表面風光,其實說嚴重點,每時每刻都如履薄冰如臨深淵,除了內憂就是外 患,那一塊出了毛病都是致命的,和普通人不同,普通人跌倒了可以在爬起來, 老大倒了會被人踏上一萬隻腳,被人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啥事都有代價,做老大同樣要付出代價,有時候這代價會很大:「嘶,你真 有把握對付他?他不但後台硬,現在更是錢多,兄弟多,勢力很大,別說你,就 我現在看他都迷糊」。 葉南飛本就不擅長忽悠,這會更不敢造次:「嘶,說實話四哥,要說多大把 握,我可不敢吹,不過要說後台我現在也搭上一個,如果把握的好,應該不比他 的差,就癩疤子現在風生水起的,主要還是後台的關係,如果想辦法讓他們反目, 甚至拔刀相見,這事就差不離了」。 四哥一聽後台,眼睛都冒綠光了:「你真的靠上一棵大樹?嘶,,,媽的, 我認識的這些,都是小竄竄,半點小事還行,不頂用,一直想結交一個大幹部, 可惜啊,沒機會,人家也不惜的搭理咱啊。你咋搭擱上的?」。 「這事說來也巧,現在我還不方便說,只能說他現在有事求我如果我能把這 事辦了,還要辦的漂亮,這線怕是就能搭上」。 「哎呀我擦,那你還等個毛啊,麻溜辦啊,需要啥儘管吱聲,要是能伴上這 棵大樹,你說整個烏拉,咱還怕誰?」。 「四哥,我覺乎著,和這些人打交道,就跟你泡良家婦女差不多」。 「哦???咋說?」。 他們的共同點,就是怕髒,怕不安全,一旦事情敗露,後果對他們來說,很 嚴重,可以說身敗名裂,所以說,第一口風嚴,第二,不能觸犯他的利益,特別 是關乎他身份和地位的事,一律不能碰」。 「嗯,,有道理,,,有道理,我擦,你說你特麼咋想出來的?你耍我是不,,,, 哈哈哈,你個臭小子」。 「嘿嘿嘿,你就說是不是這麼回事吧,要說癩疤子搭上人家,估計他的關係 網沒那麼簡單,他就是利用他那淫窩,拉攏這些幹部,都成了嫖友了你說這關係 能不鐵麼,沒嘴這傢伙在留下點證據,關鍵時候在威脅一把」。 「我擦,難怪這小子現在風頭這麼勁,確實下了功夫啊」。 「要不我說啊,四哥,不是我忽悠你,這麼下去,早晚整個烏拉都是他的, 他這麼干是很下作,但真管用」。 四哥吧嗒吧嗒了嘴,確實陷入了沉思:「行啊,我麼就在信你一回,跟你一 起賭一把,成王敗寇麼說吧,需要啥,多少錢?」。 「先拿兩萬吧,我們分兩撥行動,一撥跟我進林子,查查那孩子的事,一撥 就是幫那大樹調查那事」。 「我擦,你說你這點子出息,忽悠我半天,就要兩萬,能辦個屁事?我還指 望你幹大事呢,就幫人家辦的事,不管多大代價,必須辦了,這關乎咱哥們以後 的發展不是,先拿十萬,不夠再向我要啊,聽見沒,別小家子氣的」。 葉南飛一聽,心理也咯登一下子,這怎麼忽悠成這樣了?沒覺得咋地啊?四 哥咋這麼激動了:「啊,,,那四哥,你這投資,我跟你說,過後翻多少倍就說 不定了,嘿嘿」。 「得,得,得,別忽悠了,在麼忽悠我還的出血,哎,,,晚上家去吃火鍋 子,剛弄來的羊肉啊,新鮮著呢」。 「不了,一會就出發,這事拖的時間夠長了,我怕夜長夢多啊」。 「成,那回來哥在給你慶功,還有啊,還是那句話,能別撕破臉就別撕破臉, 就咱現在的這堆這塊,跟人家明槍明刀的對著幹,不是滅自家威風,不是個啊」。 「四哥,我明白,和這種人干,就得先斷了他手腳,讓他眼看不見,耳聽不 著」。 辭別了家人朋友,美奈子一方也安排好,葉南飛帶著騾子,李治國,胖子, 弄了輛北京吉普,一路奔了江東。話說這江東並不陌生,當年葉南飛在林子裡, 提到過一條大江,那條江的東面地界就叫江東,歷來山高林密,解放前多是土匪 響馬聚居的地方。 曾經被韓邊外,韓家統治過十幾二十年,韓家失勢後,各山頭綹子紛紛做大, 林海雪原的故事,就發生在這片區域,還有楊靖宇,魏拯民的事跡也都發生在這 一帶。許大馬棒,座山雕,蝴蝶迷,大伙聽著也應該不陌生。 這裡距離烏拉四百多公里。而且越往後越是難行,什麼十八拐,盤山道,比 比皆是。那時候的車和現在比不了,沒有什麼暖風空調,冬天養個車很遭罪的, 如果沒有車庫,那每天晚上必須把水箱的水放乾淨,否則機器都給你凍裂紋了, 第二天要加熱水,否則很難啟動,變速箱時不時的要用火烤一烤,因為凍一晚了, 機油都凝了。 就這樣一行四人開了一天,在蒙江縣城還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終於來到了 那炭廠附近的一個山村。不過一進村子,幾人所感受到的氣氛很不對勁。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八十六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的地盤我做主。 這是個坐落在半山坡,半谷地間的這麼個村落,因為江東的山確實很大,平 坦的地方少之又少,村落裡,原來最熱鬧的地方,要數場院,是當年生產隊,囤 放剛收割莊稼的地方,當然最熱鬧的打場也要在這進行,於是,村裡人養成了習 慣,有事沒事的都喜歡往這聚攏。 等包產到戶以後,這地界慢慢就沒落了。最繁華的地方也轉移到了小賣鋪, 村裡的商業中心,也是文化中心,最後也成了政治中心,因為是村支書家開的。 村支書家的建築,在村裡絕對是標誌性的,紅磚到頂,上面鋪著石棉瓦,整 整四大間,一間做小賣鋪,其他三間生活,房前是個小廣場,房前坐著一些閒散 人員,靠著牆根曬太陽閒打屁,一幫孩子看見吉普車都驚奇的圍攏過來,既想看, 又懷著敬畏,如地球人見了外星人般。 那些閒散人,都停止了手裡的動作和嘴上說的,有點呆滯,木訥還有些挑釁 的看著他們。這氣氛讓比較熟悉農村的葉南飛感覺奇怪,讓騾子更有點奇怪,騾 子接觸農村人的機會並不多,那時候農村和城市有如種族隔離,是二元社會,互 相別說來往,結交,婚配,你在城市呆時間久了怕是都不行,那就叫盲流,是要 被收容遣送的,雖然改革開放了,但想在城市落戶,享受市民待遇,還是非常困 難,一個戶口本就是你無法逾越的障礙。 所以在騾子所接觸的農村人中,多是猥瑣謙恭狀,何時見過這種野蠻挑釁的 姿態,李治國和胖子對這種狀況不陌生,但農村人可不是總這狀態,他們也有熱 情,淳樸的一面,也看對什麼人。 至於為啥騾子的印象是猥瑣和謙卑,那是因為他們脫離了自己的環境,而幾 十年中,城裡人一直處於高高在上的位置,但是你來到他們的這,當然不一樣, 我的地盤我做主,欺負過路陌生人似乎成了本性使然,可讓葉南飛奇怪的是,這 麼一致的敵視還是不同尋常,畢竟頭一次來這裡,之前沒有啥恩怨情仇。 進了小賣鋪,本想補充點物資的同時,看能打聽到一些消息不,結果連接待 他們的老闆娘都很不友好,拉著個臉,跟欠了她多少錢一樣。這小鋪裡可買的東 西也不多,買了點餅乾,酒,汽水,再也沒有呆下去的必要。 就在離開的時候,終於感受到了一點不同,櫃檯的對面是一面牆,靠牆坐著 一排年輕男女,那些女孩投來的目光不是敵視挑釁,是有熱情和善意的。而隔著 坐的男青年們則恰恰相反。 道理不用多解釋,都說男人好色,女人同樣,就算幾人長相一般,但只要穿 著整齊乾淨,收拾的利索,和周圍這些男人一比較,順眼,養眼程度立判,不是 說農村有多不好,不過在那呆久了,對形象這事確實是放棄了。 這種氣氛下,讓人有點窒息,四人逃一般的走了,開車出了村子,看著白茫 茫的群山大地,大煙炮刮著,一開車門吸口氣都噎人,此情此景可愁壞了騾子。 「師父,這可咋整?這冰天雪地地,咋弄啊?」。 其他三人見怪不怪,在大山裡,什麼惡劣天氣沒見過,胖子幸災樂禍的道: 「今晚怕是要睡野外,騾子,你可得抗住嘍,哈哈哈」。 「不會吧?那會死人的」。 李治國也跟著煽風點火:「一點不忽悠你,真的住野外,嘿嘿讓你體驗一下 生活,不信你問飛哥」。 「師父,真的假的,這天住野外,會出人命的,還是住車裡吧,憋屈點總比 凍死強啊」。 葉南飛沒空和他們扯閒淡,還在琢磨哪裡不對勁:「住野外有啥害怕的,以 前我們冬天打獵,住野外不是常事,放心吧,別聽他倆嚇唬你,包你比住車裡舒 服,還能烤肉喝酒,吃飽喝的躺下就睡,住車裡才會死人,你開著火容易中毒, 滅了火,咱真的凍死了」。 「哎,,我說跟著師父沒差嗎,你個死胖子,拿你哥開玩是不,,,,欠收 拾哈」。 「你看,,我沒忽悠你啊,飛哥不也說了麼,在野外住,,哎,,別打,哎,, 我擦你麼狠」。 「別瞎胡鬧了,騾子,趕緊的把路線說明白了,咱得選位置紮營,距離他們 炭廠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先觀察觀察」。 說行動起來,相當迅速,也讓頭次參加這種行動的騾子大開了眼界。葉南飛 根據騾子的指引,加上把車開到山坡上鳥瞰了下地形,就畫了張簡易的地圖,然 後三人研究了一下紮營地,跟著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車隱藏起來,然後一人背 著個大背包就這麼出發了。 在炭廠所在地的山的另一坡,找了個窩風向陽的地,老傳統,最實用,還能 就地取材的就是鄂倫春帳篷,砍了些粗樹枝,很快就搭建了一個圓錐體的窩棚, 就是門留的小了點,恨不得要爬進去,騾子好奇,葉南飛解釋說,為了保溫。 裡面卻是寬敞,四個人一點不覺得擁擠,中間是火堆窩棚邊收集了些乾草, 騾子這時候笑了,果然比住在車裡舒服,看見三人各忙各的,有條不紊,顯然是 多年形成的默契,這讓騾子羨慕不已。 胖子已經在火堆上燉著湯和粥了。也確實如葉南飛所說,也準備了烤肉,騾 子正準備親自上手烤幾塊,肚子已經咕咕叫了,誰曾想師父又叫他。 葉南飛讓他帶著去偵查炭廠,騾子跟著來過一次,三人爬上了一處視野很好 的山頂,俯瞰山谷中的炭廠,地勢不錯,谷中寬闊而平坦,谷的中心處錯落的堆 放著木材,谷周圍的山坡處,均勻的排布著炭窯。 葉南飛用望遠鏡觀察著,同時遞給騾子一個。騾子新奇,又不懂操作,在那 光鼓弄望遠鏡,哪有觀察。炭廠堆放的木頭很多都是成材,看來是天高皇帝遠, 咋舒服咋來啊,按法規說,各個林場都有炭廠,主要是把成材樹的枝幹,還有一 些實在用不了的,甩出來,煉炭,屬於廢物利用,讓這幫傢伙干可好,半夜偷茄 子,不管老嫩,一勺燴了。 他一邊觀察著一邊詢問騾子一些細節,正看時候,望遠鏡下,竟然出現一個 女人,這深山老林裡,一群爺們中,怎麼會有一女人呢:「我說騾子,怎麼著炭 廠裡還有女人的麼?」。 騾子還在那捅咕望遠鏡,葉南飛沒好氣的:「用我這個,治國你幫他調好」。 「哪呢?啊,,,,,,她啊?我擦,有名的公共廁所了,麼炭廠裡的爺們 都上過,隨便干,就是個賤貨」。 葉南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就留點口德吧,這女人必有苦衷,就算她自 願,對這山裡的爺們算是菩薩了,想想沒了她怎麼過吧,輕易得到的總是難讓人 珍惜」。 「那這誰都能上的女人不就是賤貨麼」。 「那都是些沒心沒肺的糙爺們的說法,這你也跟著學?這女人在這幹啥的? 不會就是為了滿足這些爺們特意安排的吧?」。 「那倒不是,是給他們做飯的,那事算是副業,嘿嘿嘿」。 「管事的和監工能有多少人?幹活的呢?」。 「管事的,看工的,差不多20來人呢,幹活的不太清楚,約麼也有個3, 4十人」。 「怎麼這麼幾個人幹活,需要這麼多打手看著的麼?你見過一群羊需要一群 牧羊犬的麼?」。 「不是啊,據說,不光看著他們,還要看著這一左一右的林子,說是和當地 林場簽了個承包合同,除了成材木以外,其他的東西都歸了癩疤子他們,癩疤子 只要炭,其他東西懶著理,不過這場子管事的姜義挺有頭腦,他發現,這山裡頭 寶貝多得是啊,春天有山菜蘑菇,秋天有松子,榛子,蛤蟆,更別提平時打的大 小野物了」。 「用這些人是防著村裡人采山貨?難怪村裡人對外來人那麼敵視,這是做下 仇了」。 「啊,,,,是啊,姜義這人腦瓜是活分,就是麼獨性,手底下這些人一點 不浪費,沒閒著時候,啥季節都能安排上活,如果山貨癩疤子不要,就都成了看 場子這幫兄弟的外勞了,不過山都看起來,和村裡人打了好幾架了,我看早晚不 是事」。 晚上回到營地,窩棚裡早就被篝火烤的暖烘烘的,粥和湯都煮好,胖子正在 烤著肉,騾子一見眼睛都放出光來,搓著手,嘴裡嘶嘶哈哈的就要下手,被胖子 一木棍敲了回來。 四人圍著火堆,喝著玉米燒,吃著烤肉,喝著肉湯,美得騾子和胖子直哼哼, 李治國倒是更關心葉南飛打算如何下手:「飛哥,咱下步咋整?」。 胖子不屑的道:「那還用說?半夜下手,把他們連窩端了,騾子說吧,你能 負責幾個?」。 騾子摸了摸胖子的額頭,胖子莫名其妙:「你幹啥玩應?」。 騾子一本正經的:「我看看你高燒幾度了,那下面住著二十幾號打手,咱四 個端了人家?我看你燒的不輕」。 「你才發燒呢,不就二十人麼,飛哥俺們多少人沒面對過,還怕他們幾頭爛 蒜」。 李治國給人的感覺總是保持著冷靜:「我看還是半夜偷摸把人救了,不打草 驚蛇」。 葉南飛並沒有發表啥意見,似乎滿懷心思的琢磨著什麼。 「你說他們這些勞力都在哪劃拉來的?不能都是欠他們賭債吧」。 騾子:「可不是,欠賭債的也分挺多種,這裡面大多數我看時二傻不正的一 些人,老跑腿子,傻了吧唧的,死山裡都沒人管,他們就喜歡找這樣的,師父, 你倒是說說,到底該咋干?」。 葉南飛略一沉吟:「來到這地方我就感覺不對勁,就像你說的,炭廠和村裡 矛盾不小啊,你們感覺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胖子眼睛一亮:「嘿嘿,飛哥的意思是不是讓他們幹起來」。 騾子溜縫:「然後咱們渾水摸魚,這才叫神不知鬼不覺啊,哈哈哈,師父高, 這麼干他們還找不了後賬」。 李治國:「那咋才能讓他們打起來?他們是有矛盾,可啥時候能磕起來,鬼 才知道」。 葉南飛:「這就是咱們要幹的事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八十七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八十六章 導火索。 四人邊吃邊喝邊密謀著:「騾子,你知道他們和村裡人前幾次打架因為啥不?」。 騾子:「他們也是太邪乎,麼村裡人進山放牛,采菜都不行,反正抓住,東 西肯定沒收,弄不好人在揍一頓,碰到大姑娘小媳婦的還調戲一把」。 「村裡人就這麼忍了?我不信這幫土匪後裔這麼沒血性」。 騾子:「那還能咋的,驢馬亂的誰不怕啊,到啥時候,都是軟的怕硬的,硬 的怕橫的」。 「那冬天,村民還進山不?」。 李治國:「進啊,撿柴禾啊,冬天三大活麼,打場,送糞,撿柴火。在這山 裡住,不撿柴火,總不能燒大腿吧」。 第二天,四人簡單化了妝,分成兩組,葉南飛帶著騾子,胖子和李治國一組, 兵分兩路鑽進了茫茫叢林。鑽進林子幹嘛呢?不幹別的,就是為了找進山撿柴火 的村民。 正如李治國所說,進山的大有人在,作為近百戶的大村子,每天都有進山的 是必然的。冬天相對來講炭廠的管理看護還鬆懈一點,大冷天,誰也不想冒著嚴 寒,趟著沒膝蓋的雪出來巡邏。 而葉南飛四人正好填補了這個空缺,碰到撿柴火的,很簡單,現實質問,後 是惡語相向,對方如果沒反應,乾脆就大打出手。總的來說,做壞人壞事,比做 好人好事容易的多。 這麼一天下來,李治國,胖子一組狙擊了兩伙,葉南飛二人阻擊了三伙,晚 上四人碰頭,騾子先嘟囔道:「這麼干是不是太缺德了,不過特麼欺負人的感覺 就是好啊,哈哈,麻痺的,爽」。 李治國:「就不知道能不能管用,以前這事也沒少發生吧,也沒見他們倆下 幹起來」。 葉南飛:「別急,只要是乾柴,總能點著,這麼地,明天把咱多帶的厚衣服 帶兩套,把截著的人的衣服扒下來兩套」。 第二天四人又分頭行動,同樣的,連打帶罵,同時多了一項任務,扒人家衣 服,只不過同時給了人一套更好的,讓被虐的村民很是莫名其妙。 值得一提的是,葉南飛和騾子碰到一夥特殊的,連著三輛爬犁,五男兩女, 還都是年輕人,葉南飛看著有點眼熟,突然想起是小賣店裡碰到的那幾個年輕人, 本想就算了,嚇唬嚇唬得了,別動手:「喂,你們幾個不知道這山已經包出去了 麼,怎麼還進來,去別地方撿去吧」。 葉南飛的示好,被對方有點誤解了,他們仗著人多,根本沒把葉南飛和騾子 放在眼裡,而且身邊還有美女,如果就這麼慫了,那多跌份:「咋的啊?這是俺 村的山,祖祖輩輩都是,你們說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了?」。 「就是,趕緊滾回你們城裡」。 葉南飛一看,這事還難善了,幾個年輕人,火力旺,料理了他們,沒準效果 更佳:「是麼?那就別廢話了,用拳頭說話吧,看看到底是誰的。」他是想把事 惹得越大越好啊。 幾個小伙初生牛犢不怕虎,仗著人多,紛紛在爬犁上拽出棒子,氣勢洶洶的 衝了過來。騾子倒是嚇了一跳,五個人打兩個懸殊是大了點,按習慣,這時候應 該跑,不過一看葉南飛很鎮定的站在那,他的心稍微定了定,都說將是兵的膽麼。 葉南飛:「騾子,你也操個傢伙吧,棍子棒子的不長眼睛。小傢伙們沒經過 事,下手肯定沒個輕重。」路子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還空著手呢,忙在身邊找了 根棒子操在手裡,心裡也不免緊張,這些小伙凶著呢,不知是遺傳了老輩土匪, 還是被炭廠壓抑太久的仇恨。 說著話幾個傢伙已經衝到跟前,之前我們說過,葉南飛磨練和修習的就是處 變不驚,越是危急關頭,越是能冷靜,這也是道家和禪宗修習的境界,在幾個人 衝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判斷好各自的位置哪裡是薄弱點,哪裡是死角,就在沖在 最前面的一個揮棒砸來的時候,葉南飛已經動如脫兔般衝到他眼前,以快打快, 看誰更快,那傢伙眼看著一棒砸空,身體猶豫貫力也向前撲來,葉南飛略一抬手 肘,他的臉踏踏實實的撞在了上面,這一撞不可謂不重,本來手肘膝蓋都算身體 可以重擊部位中最堅硬部分,何況加上他自身撞過來的力量。 葉南飛是你有意讓他們吃吃苦頭,年紀輕輕的,這麼大的戾氣,不殺一殺, 早晚出大事。其他四個跟在後面,有一個已經和騾子打在一處,而葉南飛撂倒這 個,馬上躥到另一個跟前,而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後面倆人攻擊不到,那小子還 沒反應過來,葉南飛的一拳已經砸在了他臉上,此時他的感受應該酸甜苦辣鹹都 有了,因為這一拳砸在了他鼻子上。 不但嘗到了五味雜陳,體驗了人生從未體驗到的味道,還眼冒金星,頭發暈, 葉南飛的退在他後面一檔,在他胸口用力一推,就勢直接跌了出去,在跌出去的 同時,他手裡的棒子已經落在了葉南飛手中。 後面那倆小子有點懵逼,但已經打紅了眼,輪著棒子砸向葉南飛,葉南飛當 然不會浪費力氣跟他硬拚,而是用自己的棒子就著他輪下來的貫力,把他的棒子 撥向一邊,而棍頭已經搥向了他胸口,他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痛感還沒傳到大 腦的時候,第二下已經捅在了肚子上, 就這兩下,只要他不是痛感神經短路或者缺失,應該失去戰鬥力了,葉南飛 手裡有了傢伙,對付這幾個小伙,簡直如兒戲,最後那傢伙也衝到跟前,掄過來 的棒子同樣被他化解,同樣,沒等反應過來,腿上挨了一下,剛想反擊,腳上又 挨了一下,剛要抬起棒子,胳膊上又挨了一下,還想動作的時候,發現葉南飛的 棒子已經披頭蓋頂的砸了下來,這時候他才感覺到恐懼。 就在他閉上眼睛等著恐怖的那一刻的時候,時間似乎過的異常漫長,是慢動 作還是時間停滯了,等他再睜開眼睛,發現看見的不是恐怖的棒子,而是一雙笑 瞇瞇的眼睛看著他,看來恐怖的那一刻,並沒有發生,這一鬆懈不要緊,直接癱 軟到了地上,而隨之而來的是被打的幾處劇烈的疼痛。 可笑的是,他忽然感覺手生的少了,根本不夠用,摀住了胳膊發現腿也疼, 揉了腿,發現腳更疼。衝上來五個人,四個被撂倒了,還有一個和騾子還打在一 處,騾子竟然處於防守一方。 古人留下的那句話很對勁,普通人打架鬥毆,氣勢最重要,衝上來的幾個小 伙子明顯氣勢壓倒葉南飛這邊,在葉南飛這遇到挫折,撞的鼻青臉腫,很正常, 因為你碰到的是職業選手,氣勢在這不管用,你越是急功冒進,反而給他更多飛 破綻和機會,但騾子不同,明顯被震懾住了。麼太嚇人了,要不是看著葉南飛, 他早跑了。 「喂,小子,還打呢啊?就剩你一人了啊。」這兩人打的還挺投入,也可能 是葉南飛的戰鬥經過太簡短,被喊了才注意到,騾子一看咧嘴樂了,那哥們表情 可是可圈可點。一臉的驚愕和不可思議。 轉眼間形勢大逆轉,氣可鼓不可洩,這一洩了,戰鬥的激情和動力全沒了, 虛晃了兩下,他拎著棒子就跑。 「喂,小子,扔下兄弟自己跑,以後還咋在村裡混啊,抬得起頭麼?」。 被葉南飛這麼一艘,那哥們真的停了下來,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反而沒 了主意。這時,被忽視的兩位女孩發聲了,這讓葉南飛挺意外,小姑娘家家的, 沒被這血腥暴力場面嚇住,或者嚇跑,竟然還有膽子說話。 「住手,別打了,告訴你們,別得瑟,我爸是村支書,讓他知道了,一來氣 把你們攆出俺們這嘎的」。 葉南飛挺好奇的看著倆姑娘,別說,難得村裡出落的這麼清秀的姑娘,一個 清秀挺拔,大眼睛高鼻樑,梳著馬尾辮,另一個有些團臉,齊脖短髮,個子稍矮, 個子高的這個是支書家千金,確實有些小姐脾氣,估計這幾個小伙子都是奔著姑 娘來的,那團臉的滿臉恐懼的萎在高個身後,高個的也是膽怯的強撐著。 葉南飛一聽她說她爸是村支書,不禁眼前一亮,按理說,就炭廠這麼霸氣熊 人,村裡人應該早就受不了了,怎麼會隱忍到今天,沒嘴這個支書一直在壓制著, 那如果把這支書的火氣都挑撥起來,後果豈不是事半功倍呢?。 心理打定了主意,行動也開始了,反正也化了妝:「呀,,,,支書家千金? 難怪出落的這麼水靈。」邊說著,淫笑著靠了過去。倆姑娘明顯害怕起來, 來回一看幾個小伙,四個躺地上呻吟痛苦狀,還有一個距離挺遠做逃跑狀,全都 指不上,剛要轉身跑,一下子撞到了團臉姑娘身上,葉南飛往就勢拽住了她,一 把摟在懷裡輕薄起來。 那團臉姑娘嚇壞了「啊,,,,不好了,耍流氓,流氓。」轉身就要跑,但 明顯腿發軟,而騾子驚喜的發現,師父竟然還有這一面,咋沒早發現呢,哈哈, 既然,他相中那個了,咱就將就這個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欺男霸女?別說, 這尼瑪過癮,爽。 葉南飛是裝腔作勢,騾子可是動了賊心。撲上去,把那腿軟了的團臉姑娘摟 在了懷裡,上下其手,連摸在啃,強姦犯啥樣他啥樣。弄得姑娘吱哇亂叫,大喊 救命。 要逃跑那傢伙,就算在害怕,此時也不得不衝回來,那高個姑娘在葉南飛懷 裡很是一氣掙扎,葉南飛好容易親住了她的嘴,沒等他發揮技巧,竟然被人家咬 了一口,嘴唇都咬破了,葉南飛有點氣急敗壞,看來當壞人感覺也不咋地,強姦 這事更不可行。 而那小子正衝過來,葉南飛把她推到一邊,迎上去,沒幾下就把他撂倒,那 高個姑娘竟然沒趁機跑了,看見同伴被打,竟然從背後攻擊葉南飛,當然技術和 手法都有限,只是抓衣服,拽頭髮,撓,用小拳頭捶,殺傷力真心有限。 雖然沒啥殺傷力,可在後面糾纏你也鬧心不是,萬一抓起根棒子來一下,殺 傷力就有了,他不得不回頭對付那姑娘,而被撂倒那小子以為葉南飛要繼續輕薄 她,爬在地上,摟住了葉南飛的腿:「柏香快跑,快跑」。 這面一個姑娘糾纏,你還不能下死手,下面腿被人摟住了,葉南飛自出道以 來,還從未這麼難堪過,心裡不免冒出邪火,一把推開那姑娘,對著腳下的那小 子連踢代打,那姑娘又撲了回來,葉南飛這個氣啊,這個煩啊,這架打的這個窩 囊,墨跡,她上來又是抓又是撓的,葉南飛氣煩不過,舉手就要打,可手舉到半 空,那姑娘看他要打嚇得不免停住了手,而葉南飛看著眼前的姑娘,哪裡下得了 手,一把推開她,把氣都撒在了腳下這小子身上。 心理莫名的邪火,腳下這小子還鐵了心的不撒手,這讓葉南飛的火更大,下 手就更重了,那姑娘咋此衝過來的時候,果然開竅拿了根棒子,但勁太小,掄過 來就被葉南飛抓住,反而連人帶棍子的甩出更遠,這麼三兩次後,姑娘徹底放棄 了,力量相差太大,根本不是人家對手,而在這麼下去,自己那夥伴還不得被人 打死,而且還有個姐妹在被人強姦。 在這緊急關頭,這姑娘下了個決心,再次走到葉南飛跟前時候,沒拿棒子, 沒撓沒打,而是說了句話,這句話比出手更管用,葉南飛馬上停手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八十八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八十八章 火在燒。 這姑娘說出啥話了讓心煩憤怒的葉南飛停手了呢?她說:「住手,你麼都住 手,喂,只要你放了他們,你咋樣我都行。」讓葉南飛停手的不是想把這姑娘咋 樣,而是被這姑娘的膽識給震住了,這時他才注意觀察左右。 難怪這姑娘急了,自己這面對腳下這位下著狠手,更要命的是騾子對那姑娘 正在實行強暴,葉南飛一下子清醒了,麼的怎麼就昏了頭了,說好演演戲的,他 還當真了,真要強姦啊。 心裡想著趕緊跑了過去,騾子正把那團臉姑娘按在爬犁的木頭上,褲子已經 褪下來,自己的褲子正往下褪,黑不溜秋的家什已暴露無遺,再晚一步怕是要黑 杵摧花了。葉南飛撲過去,拽起騾子氣憤的小聲道:「你特麼瘋了?真要強姦啊?」。 騾子有點蒙圈:「不是師父,你看你不也……」回頭一看人家姑娘好好的站 在那:「不是…你看我這……」。 「趕緊提上褲子,別在這丟人。」男人最難受的怕就是這個時刻,眼看進門 了,被人直接叫停,這要不是葉南飛制止的,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葉南飛轉頭:「看在你們這麼講義氣的份上,可以走了,不過牛爬犁扣留一 天,算是懲罰,記住,這片山承包給我們了,以後別過來,記住了啊」。 這種情況下,他們也叫不了硬了,只能默默收拾東西走人,一點也沒了開始 的那囂張,這落寞未免讓葉南飛感覺自己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沒準這幾個年輕 人從此頹了。 正躊躇間,那高個女孩突然回身向他走來,又把葉南飛弄的一愣,這姑娘每 每做事都出人意表啊:「還有啥事麼?姑娘?」。 那姑娘眼神溫柔了許多:「我……我覺得你和管山的人不一樣。」說完扭身 走了。葉南飛有點懵,麼的哪裡做的有破綻了不成?難道最的還不夠狠,不夠壞 麼?。 回頭再看騾子,正好和他對視上了,那眼神叫一個哀怨啊,這一下把葉南飛 的注意力引了過來:「哎我說騾子,你昏頭了?真敢強姦啊?就算警察抓不著你, 你禍害了個黃花閨女,你這心理過意的去麼?就不自責麼?」。 「那我看你都動手了,我以為能幹呢」。 「咱這不都是在演戲麼,你也太投入了」。 「可師父,你嘴唇好像破了,你可是真親上了」。 「得了得了,趕爬犁走,換地方接著演……是不是還憋著邪火呢,一會 找沒人地方自己擼一炮得了,哈哈哈」。 「……」。 四個人重新聚頭,在葉南飛的導演下,紛紛往村裡糙漢方向打扮,雖然騾子 本身就是個糙漢,不過和村裡的還是不同風格,葉南飛又指導了一下,並讓胖子 演示了一番,特別是一些細節動作。 這一番下來,在換上外衣,那不是神似,那簡直就是。四人圍著地形圖,應 該在哪裡演這一齣戲,不能遠,也不能太近,遠了人間看不見等於白演,近了, 直接把全場的監工打手都招來,那不用演了,還不如直接和人家公開挑戰PK得 了。 不過四人到了預定地點,並沒有引起人家的注意,真是奇了怪了,你偷東西 時候吧,很怕被發現,結果整整的很難躲過,可你明目張膽的來了吧,卻真如入 無人之境,這戲沒有觀眾,演的毛意思?三人都看著葉南飛,都說山被他們封了, 怎麼明目張膽的來偷木頭,就沒人管麼?實在不行咱們招呼他們一聲?。 葉南飛看看山下,看看他們三,在掃一眼林子裡。媽的,動靜小了是不: 「媽的,放樹,我就不信,麼這還看不著?」。 他們活動的地方在炭廠上方的一個山坡上,果然沒一會衝上來幾個人。 幾個人一上來,看著四人這一出,沒給氣樂了,一個個傻不列些的造型,騾 子挖著鼻孔,胖子索羅著手指頭,這哪裡像是在偷樹,分明是等著他們來:「呵 呵呵,怎麼地?哥幾個?這故意找事來了?」。 葉南飛:「是故意的咋地?不是故意的還能咋地?你們夏天秋天不讓進山, 俺們忍了,這大冬天的,不讓進山撿柴火,你讓俺們全村都燒大腿啊,有時候吧, 拿人心比自心,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們把山佔了,讓這些老百姓咋活?」。 那人:「你跟我說那些沒用,你燒大腿,你燒腦袋也沒人管啊,我就知道這 山是俺們承包了,白紙黑字,每年的承包費一分不少,你們要是不服找政府說理 去啊」。 「這山祖祖輩輩就是俺們村的,俗話說,靠山吃山,啥時候變成你們的了, 和俺們商量過麼? 「呵呵呵,哎呀我J,你們算個屁啊?和你們商量,你們有內個資格麼?有 鄉長說了算,有縣長說了算,啥時候輪著你們了?麻痺的少廢話,給你們臉了是 不?趕緊走啊,今天警告,以後別來了,再抓住別怪不客氣。」說著話,臉色可 不好看了。 葉南飛也感覺說多了沒啥意思,趕緊把戲演完是正道:「俺們村不少挨打的 了,咋的?還想打俺們麼?」邊說話邊給他三使了個眼色。 他們一共來了六個人,人數雖然佔優,可明顯感覺不對,以往的主場氣氛一 點不在,以前氣勢上早就壓住對方了,如狼群面對羊群,可這會怎麼有種自己變 成羊群的感覺。 只見這四人虎視眈眈的圍攏上來,六人面面相覷,這什麼節奏?耗子不怕貓 了麼?這是要翻天?表面上看四個對六個一點優勢不在,實際上大伙都清楚,以 這四個人的實力,對付他們六個太輕鬆了,連騾子都信心滿滿,他心理算計的很 清楚,胖子對付兩個沒問題,自己和李治國一人對付一個穩超勝卷,師父隨便對 付三個四個的超容的,麼咋算計都把握地。 按理說確實如騾子算計的那樣,可問題是導演葉南飛強調過,這架打的不能 太專業,要演啥像啥,想像一下農民打架,流氓打架都有招式招法,規範動作的, 要注意細節。這專業人士想裝的不專業,對演技的要求不是普通的高。 那六人雖然瞧著四人虎視眈眈,心裡未免暗生寒氣,可更讓他們難以忍受的 是權威被挑戰了,這讓他們既氣憤又莫名其妙的生出些許危機感。就這樣倆伙都 非常有底氣的打到了一起。 對於這六個人來說,悲劇開始了,首先他們很自信,沒做好或躲,或逃的准 備。更悲劇的是,如果按葉南飛他們以往專業的打法,是以最快的,最有效的辦 法和招式,制服對方,相對於對方來講,也是受痛苦最短的遭遇。 而現在要用非專業手法,那就遭罪了,打的都是非致命的地方,照腦袋上猛 捶,往肚子上猛搥,雖然也可以還手一兩下,但完全不對等。這架打的持久而完 整。六個人被打的現場那叫一個慘,身上沒有不掛綵的,不過葉南飛他們明白, 都是表面現象,當不得真,皮外傷而已。 四個人也累的坐地上直喘粗氣,騾子嘮叨著:「麻痺的,真抗削啊,這麼打 還沒咋地」。 葉南飛站起來衝著腳下剛才還叫囂的那貨:「記住這山是俺們的,你們在這 燒炭,俺們也沒辦法,但不能自己吃獨食,見著好東西就想著自己霸佔了,給別 人留條路,就是給自己留條路,咱們走,記著俺們還會來的」。 四人志得意滿的走在回窩棚的路上:「飛哥,你說接下來會咋樣?」。 騾子:「那還用問?就咱們這麼煽風點火地,兩下肯定磕起來,瞧好吧」。 李治國在旁邊澆著涼水:「我看夠嗆,這事有隊裡和村裡壓著,鬧不起來」。 葉南飛:「不管咋說,明天早上咱還是分兩撥,治國你倆盯著村裡的動靜, 我和騾子,看著場子那邊,如果有可能,俺倆下去接人,隨時對講機聯繫」。 晚上吃完飯,葉南飛執意要把牛和爬犁送回去,李志國和胖子的意思,乾脆 扔在山裡不用管,騾子更狠,要把牛殺了直接烤牛肉,燉牛肉湯。可葉南飛知道, 這牛和這爬犁對一個農民家庭意味著什麼,幾乎佔整個家庭固定資產的一半還多。 遠遠的看見山窪裡的山村,還不少家都亮著燈,也許對於很多村民,這是個 難眠之夜,也許在某一家,在聚會密謀商量著什麼。記得村口不遠就是村支書家, 這牛沒準就是他家的,至少今天都是在幫他家撿柴火。 但絕對不能夠走大路明目張膽的進村,只能從村邊地裡繞過去,而農村的特 點是,沒等你靠近村邊,犬吠聲已四起,忙找了個苞米秸稈垛,把牛栓一木頭上, 至少有了個擋風的地方,餓了就啃苞米桿吧,心理尋思著,轉身就走,可猛地一 驚。 發現不遠處站著一人,難道被人發現了?正琢磨著是跑還是反擊,此人是一 人還是多人埋伏著?正躊蹴間那人個奔著他走了過來,葉南飛獨自一人,在人家 的地盤,也不免緊張,他是見過,一個村子對外打架是多團結,在自己地盤又是 多凶蠻霸道。 不過藉著雪光,月光,發現不對,只聽那人道:「我就說過,你和他們不一 樣,我猜你肯定得來還牛,只要你還牛,就說明你和那些人不是一夥的,讓我猜 一猜,你們應該是哪天開車來的那四個外地人,你們這麼干一定有啥不可告人的 目的,說吧,我猜的對不對?」。 嘶,竟然是白天那丫頭,多大的膽子,敢半夜在這等著截住他?不過他心一 下子放鬆了,潛意識裡,這丫頭應該不會坑他害他:「你膽子這麼大,一個姑娘 家,大半夜的一人在村外,還敢截住我,難道你就不怕我?」。 「怕?我想通了以後就不怕了,白天我都答應你了,你不也沒把我怎麼樣麼, 還消停的把俺們放走了。 「那是白天,可現在是夜黑風高,咱孤男寡女的,我未必控制得住我自己」。 說著話,靠近了那姑娘。 那姑娘竟然一點沒被嚇住,反而一挺胸:「是麼?我倒想看看你控制不住能 咋樣,是不是還想被我咬一口。」這姑娘的大膽,任性,刺激的葉南飛真有種親 她一口的衝動,而且,此時倆人已經貼在一起,女孩個子並不矮多少,倆人就那 麼凝視著,雖然看不太清,可是氣息互相能感受到,都有些緊迫。 「沒有人跟你說,女人不能太聰明,太大膽的麼?那樣會找不到男人的」。 「我要找的男人一定比我聰明,比我大膽,你還沒回答我,剛才說的對麼, 你們是那天開車來的那四人,不是山裡那些人,對不?」。 葉南飛也很好奇,這丫頭怎麼就如此肯定呢?是自己那裡露出了馬腳:「你 憑啥這麼肯定呢?」。 「你先告訴我,是不是,我在告訴你咋看出來的」。 「我為啥要告訴你呢?告訴你,對我有啥好處?不告訴你對我有啥壞處?」。 「你…………要不這樣,你要是告訴我,可能,差不多,也許我能幫上你呢? 你說你們冒充人家打我們,又搶俺們牛爬犁,不會是冒充俺們去打那些山裡人了 吧……哎呦…你們這是要幹嘛……呢?」。 葉南飛越聽後背越冒冷汗,麼這丫頭也太鬼精靈了,自己設計策劃的這麼嚴 密,竟然被她輕鬆看破:「得得得,算你厲害,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發誓保 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八十九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八十九章 火在燒2。 「我發誓,我發誓,保準不給你往外說,扒瞎不是人,快說,快說,呵呵呵」。 這姑娘急的直跺腳,要蹦起來。 「額,,,,事情是這樣的……」於是他簡略的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下, 葉南飛怕被認為有些另類,這種捨己為人的事,被課本和官方宣傳的太高大上, 反而讓人有了逆反心理,做了不但感覺另類,還怪怪的,所以他一再強調是被逼 的,沒辦法才幫忙。 沒想到這姑娘聽完以後,比聽之前還興奮:「啊,,,,,,你們好厲害啊,, 這,,有點像,,,額,我看的那武俠小說裡的俠客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 畏強權和惡勢力,哎呀我以為只有小說裡有,沒想到真有啊,你們太牛了啊」。 「喂,,,等等,等等,我這是被人逼的,我可沒那閒心管這閒事,你說這 爛事吧,你知道就你們山裡這幫傢伙的後台有多硬麼,你說沒事我閒著惹他們干 啥,我其實是手插磨眼了,粘手上了,眼看著不管,還於心不忍」。 「對啊,這才是現實中的真英雄,小說裡那些都太完美,反而不真實。「 「不是,,,,,,有那麼那啥麼,,,,,」。 「說說,你們下一步打算咋干?我要和你們一起」。 「下一步,,,,,,,下一步,估計就是村裡和山裡該打起來了,,,, 額,,,嘿嘿嘿。」葉南飛明顯有點難為情,這很明顯是在利用人家麼,用心不 可謂不險惡。 沒想到這丫頭聽了還是一反常態:「啊,,,,我就說麼,你們挑撥俺們倆 下打起來,然後你們趁亂救人對不?難道這就是書上說的三十六計中的挑撥離間, 渾水摸魚?厲害,真厲害」。 「額,,,,,,你看,我知道,,,這對你們村不公平,,,不過,,,」。 「就是不公平麼,俺村忍他們太久了,要不是我爸硬壓著,早就把他們打跑 了,這兩年受他們多少欺負啊,早就該收拾他們了,行了,我幫你們,保證讓他 們打起來,今晚我還看我爸還讓村裡人忍呢,你說你們四個人都敢和他們干,俺 們一村人呢,也太熊了,我回去勸我爸,這氣不能再忍了」。 葉南飛聽下來,反而不知說什麼好了,你勸她不要衝動也不對,勸她就該打 也不對:「額,,,是啊,這幫傢伙太欺負人了,,,,對了,你是怎麼看出來 的?」。 「啊??呵呵呵,你是說我咋看穿你的?這個吧,,,其實也不難,開始我 也沒懷疑,只是後來的你的眼神暴露了你,那天你們在我家小賣店,我就感覺挺 特別的,你們四個人吧,雖然有個大個比你長得帥,可眼睛最有神,最亮的是你, 所以我就多看了兩眼,今白天我就感覺挺熟悉,是最後,你放我們走時候,那眼 神一下讓我想起來,再說你們妝化的也不是一點痕跡沒有,糊弄沒見過你們的人 還行,,,,呵呵呵,還有就是猜唄,,,沒想到都被我猜中了,,,咋樣,,, 厲害不,,呵呵呵」。 倆人邊聊邊走,其實並沒有走遠,而是圍著那苞米桿垛轉圈了:「額,,,, 已經很晚了,明天的事還不知會咋樣,你也早點回吧,今天的事,,,,對不起 了」。 「哦,,,,對不起???不用,為了救人,我覺得你們做的對,,,,那 明天你們救完人就直接走了麼?。 「嗯,,,不能在耽擱了,那孩子不知道啥樣了,明天你要小心,打架你別 往裡參合,事先要告訴村裡人,手裡有點數,別鬧出人命,那就麻煩了,把他們 嚇走,或者以後收斂點都行。你回吧,我也得走了」。 「哦,,,,,,,你,,,,就走了麼?、、、」說話的聲音太小,葉南 飛也沒聽見,姑娘想喊住他卻又沒有借口,可又怕這一分開就再也見不到了,她 總感覺不應該這麼簡單,急的心裡不免埋怨,不該親的時候摟著就親,該親的時 候啥也不會幹,真是個木頭。 第二天早上,還是分成兩組,帶好望遠鏡和對講機,隨時保持聯繫,分別在 兩處制高點觀察。雙方互通對方觀察到的情況,不一會李治國傳來消息,村裡有 動靜,村口聚集了不少人。 葉南飛發現炭廠裡好像也有動靜有人忙裡忙外的收拾車,有人在準備東西: 「治國注意,治國注意,炭廠這面也有動靜,看來兩下真要磕起來。注意觀察」。 果然沒一會,屋裡陸陸續續的出來不少人,先後上了車,兩輛解放牌卡車冒 著黑煙絕塵而去。 葉南飛二人不僅喜形於色:「治國注意,炭廠拉著兩車人走了,你那邊咋樣?」。 李治國:「村裡人都在往村支書家聚,還看不見別的動靜」。 「好,繼續觀察,我們這邊先下去看看,有機會就下手了」。 炭廠有兩大長趟木刻楞房,按騾子說,前趟房是監工和打手們住,後趟房一 半工人住一半是食堂。二人偷摸的來到第二趟房,所謂工人宿舍的門竟然還鎖著, 窗戶有鐵欄杆,這都趕上勞改營了。 來到房後,挨個屋偷偷查看,工人宿舍裡一片黑暗,一沒啥動靜,食堂那屋 有兩個老爺們在忙活著,估計在忙活早飯,在來到另一個房間的窗口,原來監工 和工人的食堂是分開的,吃的是小灶,也是,怎麼會混在一起呢。 灶台上也冒著熱氣,而在往裡看,二人不禁瞪圓了雙眼,因為有節目看了, 正在上演真人秀, 只見屋中間一粗木訂的桌子上,一個女的上身趴在上面,褲子被褪下半截, 雪白的屁股露在外面,在昏暗的房間內格外顯眼,而隨著身後那人的不斷衝撞而 波浪似的顫動著。在看她身後那人。 只能用猥瑣粗俗來形容,頭髮似乎從來不梳理,而又留的挺長,那個時代挺 流行這種,還自以為挺瀟灑,臉似乎永遠洗不乾淨,衣服可能也沒有婆娘打理, 髒兮兮的,有點鷹鉤鼻,眼睛倒是不小,可能因為激動興奮,有點發直,嘴張的 挺大,呼呼的喘著粗氣,胯部用力的聳動著,像要把女人頂穿一般。 奇怪的是,倆人邊上還站著一位,猴急般的在邊上看著,手裡還握著從褲襠 裡掏出的那肉棒,青筋暴露,紅的發紫,嘴裡還催促著:「我J,你特麼能不能 快點,要不讓我先干兩下,你特麼干多長時間了」。 「你急個雞巴,我剛上來,你用前面,她不是還有嘴呢麼,天天給姜義嘓麼, 給咱也嘓嘓」。 「是啊,我操,趕緊的給哥嘓嘓,受不了了」。 「你特麼給我滾,牲口玩應,大早上的就折騰我,還讓老娘給你嘓,呸你想 的美」。 「哎,,,桂雲姐,別的,你天天給姜義嘓,咋的今天侍候侍候哥就不行?」。 「少跟我提他,都是特麼牲口玩應,拔吊無情的貨,老娘早晚讓你們這幫牲 口折騰死」。 那傢伙真是慾火難耐,握著那肉棒就往那女的嘴邊送:「趕緊的吧雲姐,是 在憋不住了,趕緊給嘓兩口,這月開資我,給你買新衣服,真滴」。 「滾,草泥馬的陳老六,你特麼多久沒洗你那雞巴玩應了,熏死我了,趕緊 拿走,惹急了我給你咬下來啊」。 「我J,天天給他們嘓也沒見你嫌有味,我看你特麼就是嫌我」。 「老娘就是嫌你咋的了?趕緊拿走,要不我真給咬下來啊」。 後面正干的來勁的那位:「我操,你特麼崴點水洗洗不就完了麼,完後給雲 姐多買點東西,不都值了麼」。 那傢伙一聽,麻溜屁顛屁顛的接了水,洗了洗,迫不及待的的又湊到那女人 的嘴邊,雖然不情願,不過屌在嘴邊,想躲也難,這事做的也貧了,再加上後面 這傢伙火力挺猛,弄得她興致不錯,女人興致被勾起,就會滿足男人的許多過分 要求,也不能說這麼干她們不刺激。 肉棒被含住,那傢伙立馬陷入食髓酥骨的銷魂狀態,本來這種玩法多是男的 不動,女的展開各種口技招法來滿足男人,可這哥們是在太飢渴,不自覺的胯部 開始聳動起來,由慢而快,眼看著整根肉棒都要插入人家嘴裡,弄得這女人嘴裡 唔,唔直叫,但又躲不開,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握住那肉棒根部,免得她插入過 深。 這前後一起操弄,場面確實壯觀了些,開始倆人還毫無章法的亂動,不過正 好相對著,動著動著,不免來了默契,越動越同步了,同時抽,同時插,兩個不 知飢渴了多久的糙漢,這麼個操弄法,著實讓這女人難承受,嘴裡被插的口水直 流,後面肉穴被插的淫水直流。 屋裡干的人是熱火朝天,外面看的人也看的激情澎湃,葉南飛還好,畢竟都 經歷過,什麼一龍多鳳,4P,多P,可這3P真心沒玩過,到也看個新鮮刺激。 可苦了騾子,這哥們昨天剛在懷裡揉搓一個美妞而不得,今天又看現場直播, 對於他這種感情和性生活經歷都不是很豐富的人刺激未免太大了點。 只見他眼睛不但發直還有點發紅,鼻翼有力的扇動,嘴張的挺大,有亮晶晶 的物質流淌出來,葉南飛趕忙制止,別看了,在看走火入魔了,拽著他就走。 「干哈呀,不是師父,在看一會,在看一會啊」。 「得了,在看你就挪不動地方了,還是辦正事要緊,憋的難受咱趕緊回家, 你找你家曉娟解決去啊」。 看來整個炭廠並沒留下幾個人,有兩個在廚房忙活的,還有兩個在餐廳忙活 的,不如趁此機會下手。宿舍那門落著大鎖,但對於葉南飛來說,這種傻大鎖就 是擺設,門一開,裡面的氣味撲面而來,讓人有種窒息感,這都什麼味的,煞是 濃烈。 猛地進屋,光線很暗,一時看不清事物,朦朧著,屋裡是兩排大通鋪,有人 在上面湧動著,葉南飛也搞不清狀況,只能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內個, 內誰,王明澤在不在?趕緊出來,有活」。 「在不在?咋沒人吱聲呢?」。 停了幾秒,有一個人說話:「報告大哥,最炕梢內個就是王明澤,完犢子玩 應,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麻痺的脾氣還不小,別說您們看不慣他,就俺們 都收拾他好幾回了,現在消停多了,他幹啥玩應不行,都躺炕上好幾天了,那有 啥活,叫俺們唄」。 「是麼?那今天這點活,義哥吩咐了,還就得找他,下回再找你啊,哪呢? 王明澤,趕緊的出來。」邊說,邊往裡走,這一會有些適應屋裡的光線,走 近炕梢,發現那窩縮著一個人,邊上人都瞧著,很明顯就是他了。 「你怎麼回事?啞巴了?叫你連聲都不知?」。 這傢伙這時候才有點動靜,身體往炕裡縮著:「大哥,別打,別打我,我不 跑了,再也不跑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九十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九十章 順籐摸瓜。 看見大鋪上窩縮著的,似乎已經嚇破了膽的青邋遢貨,很難想像,這是個前 面被親友描素的那個敢作敢當的勇猛少年:「他媽的看你這個熊色,趕緊給我出 來」。葉南飛心裡急啊,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誰知道整個屋子的人都是些什麼 人,如果群起而攻,很難應付,在沒露陷之前,走的越快越安全。 這邊說著話,伸手拽住王明澤的腿,拽下了大鋪,連抱在拖的弄出了宿舍。 這小子還掙扎著,葉南飛又氣又急,一手刀砍暈了,交給騾子背走。 本想走房後安全一些,走沒多遠就可以進了山坡上的林子,只要進了林子就 安全了,可沒想到,走到廁所那,突然被廁所裡出來的一人撞見了,本來就做賊 心虛麼,弄得倆人一聚靈,心跳明顯加快了兩個半拍,不過聚睛一看,正是剛才 看直播那女主角,怎麼剛走他們就完事了?。 那女的也一驚,倆下就這麼僵持住了,還好那女的似乎見過世面,不像一般 女的早就叫了:「你們幹啥的?沒見過呢,背著這孩子幹啥去啊?」。 葉南飛和騾子互看了一眼,麼這問題如何回答啊?看來只能下手,滅口?不 至於啊,也做不出來,打暈?正猶豫著,那女的又說話:「你們是這孩子的親戚?。 是不是來帶他走的?這孩子我知道,遭老罪了,你們要帶他走,能不能把我 一起帶走?這地方不是人呆的」。 倆人一聽,又是一愣,這都哪跟哪啊?不過總比殺人滅口強,先帶著再說吧, 總比在這連喊帶叫的暴露了強:「啊,是啊,你也要走?那趕緊的吧,跟著一塊」。 「那我也得帶點東西啊,你們等我一會唄?」。 葉南飛拽了她一把:「都啥時候了,缺啥到時候我給你買,要走趕緊走」。 說著話,四人已經鑽進山坡上的林子,葉南飛忙聯繫李治國和胖子:「治國, 治國,趕緊撤,你倆去想辦法把車弄著火,我們這人已經救出來了」。 「飛哥,飛哥,屯裡人和那些人打一塊去了,我操,特麼老猛了,咱們是不 是該幫幫村裡人啊?」。 「趕緊撤,趁他們倆下亂,村裡人還用得著你幫?」。 騾子累的放下來王明澤:「麼得真沉啊,累死我了……咋的了?師父,他們 打起來了?」。 「嗯,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人家的事了,咱得盡快離開這地方」。 「那也得讓我歇歇啊,背著人爬山啊,師父,哎,那你說這倆伙人誰能幹過 誰?」。 「那還用說?炭廠的人就等著挨削吧,別的不擔心,就怕這幫村民沒輕沒重 的打死了人」。 騾子有些不信:「有那麼邪乎?這幫玩應都是職業打架玩命的,會打不過一 幫種地的老農?」。 「這你就不知道了,你沒見過村民打架那陣勢,就炭廠這幫貨,你讓他們欺 負老實人,落單的行,可人家這幫村民都是親戚鄰居,再說,這是保家戰,憋了 好幾年的火了,就沒這回事,村民對外打架就是心齊,別看平時蔫了吧唧的,真 打起來凶著呢,真敢下手,炭廠那幫貨,打架欺負人可以,玩命他們敢麼?」。 「這位大兄弟說的對頭,別看炭廠這幫牲口平時咋咋忽忽的,真和村裡人打, 不是個,肯定挨削,跑慢了的,瞧好吧」。 一說話,讓倆人才想起來,還順帶腳拐來個女的。 葉南飛剛才是來不及想,也來不及問,這會好奇心在也擋不住:「不是我說 大姐,你就敢這麼冒蒙的跟俺們走?就不怕俺們給你賣了?」。 這大姐看上去很鎮定,摸樣其實挺受端詳,在大山裡,也算是村花級別了: 「也別說俺不怕,不過,俺知道這小伙子,絕對不是壞人,和山裡這幫牲口和那 幫傻子不是一路人,是正經人,要是來就他們的人我估摸著也差不了哪去,再說 了,再壞還能有這幫牲口壞?就算你們把我賣了,賣的地方也比這地方強吧?別 看我不咋地,看人還是老有準頭了,就你倆,絕對不是壞人」。 別說,這娘們粗中有細,琢磨的還真在理:「那大姐,你是這村裡的?為啥 跑炭廠這幫爺們堆裡了?沒等這大姐回答,騾子在邊上嘟囔上了。 「師父,師父,你走時候好像忘了把門在鎖上了吧?」。 葉南飛順著騾子的目光看向山下,好麼,宿舍裡的人應該是都走出了屋子, 而且有的人似乎一緊看出與以往不同,帶著東西開始往山裡跑了。有的還在院子 裡傻站著。 葉南飛感覺自己有點錯誤的估計了形勢,這股力量還是可以拉攏利用上的麼, 可以形成統一戰線,算了,還是這麼悄麼聲的安全,這幫傢伙一亂跑,讓姜義和 癩疤子更摸不著頭緒了,呵呵呵,典型的渾水摸魚啊。 還是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吧,掐了掐王明澤的人中,沒一會醒了,不過一醒, 馬上一臉恐懼的看著他們,身體又萎縮著。 葉南飛忙解釋:「王明澤對麼?我是你爸媽找來救你出去的,別的先不多說, 咱先出去,等見了你爸媽再說,咋樣,你自己能走不?」。 這小伙子雖然半信半疑,不過已少了很多敵意:「你們真是我爸媽找來的人?」。 騾子有點不耐煩:「那你以為呢?要不得誰來這死地方,趕緊的起來自己走, 我可背不動了啊」。 在看這孩子,造的那叫一個慘,不但人看不出本來面目,衣服都看不出原來 的款式和顏色了,頭髮亂蓬蓬,臉也不知多久沒洗過,衣服單薄,不知是凍得還 是嚇的,瑟瑟發抖,葉南飛忙脫下棉衣給他穿上。 書說簡短,四人先回到營地,暖和了一下,吃點東西,再去藏車地與李治國 二人匯合,二人已經燒了開水灌水箱,打火並沒有費太多事,只是回去的路上, 王明澤渾身的濃烈的氣味很是困擾了大伙,開窗放吧,冷,關窗吧,熏得慌。 倒是一直不安分的騾子,這會異常安靜,葉南飛從後視鏡發現這哥們總是看 著副駕駛的那位大姐發呆,葉南飛有點憋不住樂,麼看來給他的刺激太大,一半 會走不出來。 問了下兩伙開戰的情況,雖然他倆沒看到結局,但也看出點苗頭,正如葉南 飛所料,沒一會炭廠的流氓們敗像已露,打架是沒問題,只不過打架不是玩命啊, 村民們很少打架,一旦打起來就下死手,而且氣勢足,人心齊,沒招這架沒法打。 至於後來如何,大伙就不知道了,只要知道村民沒吃虧就可以了,可是葉南 飛他們哪裡知道,因為他們引起的這事端,給村裡帶來了老大的麻煩,此事先按 下不表,因為正在發生中,卻看葉南飛回來的事態發展。 這一路雖然路況複雜艱辛,但也不算最困擾葉南飛的問題,最困擾的是如何 處理手上這倆人,後來一想,乾脆交給他自己爹媽吧,自己也算盡到心了,只要 囑咐他們先別拋頭露面,那這女的呢?帶家裡?不合適吧,已經領家一個姑娘了, 咱家是收容所麼?而且還是女性收容所。說不過去啊。 去李永霞呢?倒是挺合適,李永霞也能理解,不過心裡有惦記起一件事,美 奈子調查的事,進展如何,不如先帶去那裡,就勢問問事情進展,心裡想到這, 嘴裡卻對這李治國說:「治國,今晚我還有別的事,你去你姐那看看,這幾天應 該沒啥事吧」。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有點莫名其妙,怎麼突然安排李治國這事呢? 這算某種暗示不?。 李治國自從上次的事發生後,三人之間都沒有挑明,不過有點心照不宣,要 是以前聽葉南飛這麼說,不覺得什麼,可現在一聽,總感覺有點怪怪的,不知葉 南飛是何心裡,但也只能答應:「哦」。 把那孩子送回家,他父母當然千恩萬謝,眾人分開後,葉南飛帶著這位叫許 桂雲大姐,逕直去了美奈子家,她一開門發現是葉南飛,馬上撲了上來,女人在 心愛人面前從來不知道矜持,可剛摟著葉南飛要來個熱吻,發現後面還一人: 「哎呀?咋的?又英雄救美了?」。 「別瞎說,這位是桂雲姐,俺們去救那孩子的時候,一起跟回來的,今晚沒 地住,先住這行不?哦,,,桂雲姐,這位,,,是,,啊」。 「啊,桂雲姐啊,我是他女朋友,,呵呵,來趕緊進來吧」。說完瞪了他一 眼。 簡單弄個了點吃的,當一個女人發現另一個女人並不能威脅到自己的時候, 通常的態度還是挺友好的。 睡覺只能在客廳沙發抻開讓許桂雲住,倆人則火燎□似的進了臥室,看得許 桂雲都直眉楞眼的,心裡話,這城裡姑娘就是開放,麼聽著是處對象呢,就整一 塊去了。 臥室的門一關,倆人就摟在了一起,親的那叫一個天雷勾地火,美奈子手也 沒閒著,嫻熟的掏出了他的肉棒,捏了捏,試了試手感:「還行,看樣子沒英雄 救美就勢把人家辦了」。 「怎麼把我看的跟淫賊一樣,我是那樣的人麼」。 「你以為你是啥正人君子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爛事」。 「嘿嘿嘿,我那不也都是迫不得已麼,要那麼說,你也算我救美的時候順道 辦了的,嘿嘿嘿」。 「要不說你是壞人呢」。邊說著悄悄話,衣服已經脫得精光,這兩天在山裡 又是調戲姑娘,又是看直播的,葉南飛也憋了一腔邪火,內心異常飢渴,特別眼 前還是美奈子這位大美女,摸著這柔滑的胴體,親吻著每一寸細嫩的肌膚,恨不 得一口吞下的衝動。 好久麼有品嚐過的黑玫瑰,被如饑似渴的舔舐著,舒爽的美奈子忘情的叫出 了聲,這個時候,女人的呻吟,往往是無意識的,葉南飛忙起身爬到她耳邊親吻 著她的耳垂:「小聲點我的大小姐,外面還一人呢」。 「我哪有大聲?」。說著也有點不好意思的咬了他一口。 葉南飛忙又安慰道:「不過也沒啥事,這位大姐見過大世面,騾子說,炭廠 裡的爺們都和她有過,要不她能鐵了心的跟俺們回來麼」。 「哦,,也是個苦命的人」。美奈子不禁想起基地裡的生活,那幫野獸一般 的男人。 「不過還好了,我看她並沒有那麼難過,只是這幫男人太牲口了一點,不懂 得尊重人,不拿人當人,讓人心涼。我和騾子去救人的時候,親眼見過她和兩個 男人一起做,那場面,比看黃色錄像帶還刺激」。 「倆個男人一起和她做?那咋做?還不把人折騰死啊?」。 「聽我說啊,一個在前面,一個在後面,嘿嘿,就像這樣」。說著話,已將 那硬的發紫的肉棒插進了那肉穴內,倆人被舒爽的同時「啊」了一聲。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九十一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九十一章 順籐摸瓜2。 「那前面,,,,,,,,」。 「傻丫頭,前面不是有嘴麼,嘿嘿嘿,,,」。 「哎呀,,,,你們男的的太壞了,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誰讓當時兩男一女呢,那爺們在邊上看的實在憋不住了,呵呵呵,別提了, 當時把騾子都要看魔怔了,我強把他拽走的」。 美奈子不屑的道:「瞧你們那點出息」。 小別勝新婚,二人更等不及要直接進入主題,此時需要的是狂風暴雨,而不 是細雨綿綿的溫情脈脈。脹的發紫的肉棒,對著早已氾濫的肉穴,末根而入,盈 滿的愛液被擠壓的從相接處濺出。 被充實的感覺舒爽的她一顫,雙腿盤住他的腰,雙臂摟著他的背,有如八爪 魚纏在他身上,恨不得把把那話兒鑲在其中,永不分開。南飛對這位女神又何嘗 不是喜歡的死去活來,下面用力的抽插著,嘴上則用力的親吻著,吻著嘴,吻著 脖頸,吻著耳朵。 「小飛,,,,,啊,,,,」。 「柰子,,,,,你真美,真迷人,,,,,,」。 二人都明白,一個不敢要求對方什麼,一個不能承諾些什麼,也可能正因為 如此,才讓二人更依戀,更癡迷對方。在葉南飛眼裡,美奈子無一處不精緻,無 一處不美妙,親不夠,愛不完。 溫香軟玉抱滿懷,恨不得揉碎了和自己成為一體,連續多日的愛慾終於得以 發洩,那肉棒更是呈最佳狀態,青筋暴起,很是猙獰,每一下都插到花心,讓美 奈子為之顫抖。 抽插了幾十下,按習慣,很自然的換了個更奔放的姿勢,後入式,這姿勢的 最大優點是,能用上力,可以幹的最盡情,缺點是互相看不見對方的面容。 不過葉南飛可以看見自己雄壯的分身在她穴內進進出出,每抽出的時候,都 會帶出裡麵粉嫩的鮮肉和愛液,感官上很是刺激,況且還能看見那小嫩菊。 她的小菊花也如她的花瓣一般呈黑色,干的興起時,輕輕撫摸它,沒撫摸一 下都讓美奈子「啊,,,,」。的叫出了聲。隨之是更用力的配合他向後坐著,相 撞擊的啪啪聲不絕於耳。 快速而有力的抽插,讓二人的快感如洪水般襲來,南飛掰開他的豐臀,讓分 身插入的更深,又連續的抽查了幾十下,最後頂在那花心上,一股股精華噴射出 來,射進了子宮裡。 燙的美奈子一陣眩暈,高潮也隨之而來,緊緊的夾住那肉棒,似乎要吸乾他 最後一滴。 疲憊而暢快的二人依偎在床上開始談論起互相事情的進展,讓葉南飛沒想到 的是,美奈子的進展出奇的快,看來自己是選對了人。 原來葉南飛走後,美奈子馬上按捺不住開始著手調查,只有幾組照片,按理 說很難下手,沒啥線索,最後找到照片中的現場,然後看鏡頭的角度和位置,尋 找偷拍人應該在哪。 這下四哥的人派上了用場,而且美奈子指揮起來也很得心應手,第一她漂亮, 每個男人都爭著在他面前表現,第二她冷傲,他們還不敢過分,第三身手好,讓 這些流氓既愛又怕,又佩服,那真是肯為她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 她交代的任務很簡單,在這幾個位置附近,排查有拍照嫌疑的人,至於用什 麼辦法排查,別讓我教你們,自己想辦法。 黑社會幹這類事情,那是相當專業的,警察和他們比起來,只能說,弱爆了。 那時候會拍照的人本身就不多,能買得起相機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不難排 查,最後焦點落在一個人身上,多人的描素是一個細高個的男人,長得挺帥,可 這個人是誰呢?哪裡的人?。 在分析上並不是美奈子的強項,可他身邊這幫流氓腦子活,再說,三個臭皮 匠還頂個諸葛亮呢,你一句,我一句的,最後大伙都一致認為,照相館的可疑最 大。既然這麼說,人就撒了出去,看似工作量太大,不可能完成,至少短時間內 完成不了,可這事分交給誰,黑社會的特點就是,人多,效率高,成本低。大哥 交代個事,下面小弟哪個不是玩了命的辦。 讓美奈子都意外的是,上午發出的消息,晚上竟然出來結果了,和描述中形 象最接近的,江北友誼照相館,館長兼攝影師楊毅。看到這個速度,這個結果, 美奈子破天荒的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這一笑,傾沒傾國,傾沒傾城不知道,但屋裡的這群流氓肯定是傾倒了,無 不瞠目結舌,大嚥口水。之前咱說過,美奈子長的是桃花眼,那桃花眼的最迷人 時刻就是那一笑之間,足以迷倒眾男人。 美奈子很滿意,為表達感謝:「今晚和順飯店,我請客啊,咱一醉方休,謝 謝大伙的幫忙」。隨之是大伙的歡呼聲,對眼前這位女神的愛戴之情,更是無以 復加。 當晚,美奈子並沒有在席間滯留多久便抽身離開。她更感興趣的是事情的進 展和真相,她今天這麼高興,不但因為目標確定,而且這幫人把他的背景,家庭 成員等等都調查清楚了,真可謂專業。 當時開照相館的,也都不容易,租個店面,基本都是以店為家,店裡除了一 家三口之外,還有一個親戚家的小閨女幫忙。 不得不說,這哥們對攝影還是打心裡喜歡的,這麼晚了,竟然還在工作室裡 忙活著,而家人們恐怕已歇息或者看電視娛樂中。 他整理好最後一套照片,感覺身後似乎有人,以為是老婆:「咋還不睡啊? 孩子睡了麼?」可是並沒有得到回應,奇怪的回頭一看,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自 己並不認識的美艷女人,不禁大吃一驚:「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美奈子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這個很重要麼?更重要的應該是我來幹啥,對麼?」。 楊毅有點懷疑的看著她,似乎這場景不太真實:「你想幹麼?」。 美奈子微微一笑:「別怕,我一個女人,能把你怎樣,我只是有事來求您, 聽說您的照相技術一流,不怕你笑話,我呢,是聽說我老公出軌,可沒有實際證 據,你能幫我拍到這證據麼?這對於我很重要,價錢也不是問題,您開個價」。 楊毅更是疑惑:「我是會拍照,可不會拍這種照片啊,你聽誰說的我會啊?」。 「這個還用細問麼?不是熟人介紹,誰會這麼冒蒙的來找你啊,是人家一個 勁的說你能幹,辦事把握,我才敢來找你,要不這家裡的醜事,誰願意讓外人知 道」。 楊毅的思路被引著,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個人,嘴上不自覺的:「你是郭守民 介紹來的?」說完以後,馬上慌亂的意識到,可能說漏了什麼,可能有點冒失和 不妥,一瞬的失態和慌張當然逃不過美奈子的眼睛。 她死死的盯著他,讓他感到如芒在背,隨即從兜裡拽出那幾張照片:「這應 該是你的大作吧?拍的不錯,確實很專業」。 「不,,,,不,,是我,,,」。回答的明顯慌亂,躲躲閃閃。 「不用狡辯了,你以為我會無緣無故的來找你?這事你就別再費神了,承不 承認的也無所謂,反正都是你幹的,我的身份,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不過最好還是別知道的好,就這事來說,也沒啥了不得的,你只不過拍了照片而 已,這些我們並不想知道,只是想知道,誰讓你去拍的?」。 「不是我,,,,,我啥也不知道啊,,,,,我不能說,,,,他們會整 死我的,,,」。 「你說出來我不知道會咋樣,不過你不說,今晚你都過不去」。美奈子那殺 過人的眼神絕對裝不出來的:「其實呢,我也知道你也未必知道些啥,可我就想 知道,誰讓你去拍的,剛才我聽說郭守民?是這個人麼?只要你確定是這個人就 行了,而且我會給你一筆錢作為酬勞」。 說完一把把他推到沙發上,然後一隻腳踏在他兩腿之間,低頭凝視著他。楊 毅知道自己擔心已久的事終於發生了,和黑社會打交道,就是危險麻煩。 瞧著這女的雖然美艷,但渾身散發出的煞氣絕非那些小混混可比,這點他接 觸的人多,還是知道的,可這娘們的身份呢?看這狠厲勁倒像警察,可做事可不 像,又是威脅,又是給錢收買的,不過知道在劫難逃,混過今晚再說了:「可我 說了,你們能保證我全家人,,,的安全麼?」。 「別和我討價還價,我給你的條件夠寬裕了」。說完腳跟略抬,踩住他大腿 內側,一用力,楊毅悶哼了一聲。 心裡不免發了狠,媽的估計兩面都不是什麼好人,不如讓他們狗咬狗,沒準 沒人惦記我了:「我說,,我說,是郭守民,是他,至於他後面是誰,我也不是 很清楚,不過據說他大哥是於力,,,嘿嘿嘿,這幫人在江北可是沒人敢惹,我 看你還是別惹的好」。 美奈子聽完以後,起身沒理他,從兜裡拽出一沓鈔票扔在他懷裡,轉身邊走 邊說:「你最近最好出去躲躲吧,和家人一起走,這事你攪合進來了,可你玩不 起」。 事情一旦查出來,縷清線路,都不複雜,回來找到老黃,一問,郭守民的全 部背景就都知道了,這傢伙,就是於力手下的一個跟班,爪牙,看來主使應該是 於力,甚至是癩疤子。查到這裡,美奈子就算完成任務了,而且非常圓滿。 葉南飛挺高興,雙面出擊,結果都不錯,至於癩疤子背後的事,恐怕水很深, 他是搞不清,也不想搞清,這個結果交給陳茹算說得過去吧,事不宜遲,明天就 約見她。 第二天起來,發現徐桂雲在廚房正忙活著什麼,伸頭一看,差點沒樂噴了, 這大姐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抱樹枝,柴禾,而且菜都切好,只是左看又找的,估計 是在找灶坑。 「咋的?桂雲姐,你還在找灶坑燒火呢?你哪劃拉的柴禾啊,夠本事的啊,,, 哈哈哈」。 「是啊,我正發愁呢,你們這也沒個灶坑眼,這咋做飯呢?都說你們城裡人 住樓房,乾淨,可也不能不做飯啊」。 「行了,姐,您是客,做飯這活哪能讓客人干,我來,一會你嘗嘗我的手藝」。 接著她又似乎臉紅脖子粗的,有撒謊難言之隱一樣:「不是,,,,,那啥,,,, 小飛,,咳,,,你們這咋沒個茅樓啊,我去樓下找了半天找不到,我也聽說你 們城裡人都屋裡上廁所,可哪有啊?」。 葉南飛才想起來,是自己粗心大意了,趕忙讓美奈子帶她去了衛生間,他則 進廚房忙乎,接著不斷聽到這位大姐的大呼小叫:啊????這也能行?,,,,, 哎媽呀,這離做飯吃飯的地方也太近了,不行啊,,,,,,,艾瑪,,,就在 這?,,我可上不出來,,,,你們城裡人也太花花了,茅樓都整的比屋裡乾淨」。 一會又跑到廚房:「哎呦我的媽親乳,這沒柴火就這麼出火了?嘖嘖,難怪 都瘋了似的要當城裡人,真會享福啊」。 白天他去找了陳茹,簡單的交代了一下,陳茹聽後大喜,葉南飛並沒覺得什 麼,算是鬆了口氣,答應人家的事,有了個交代,接著他急著告辭,因為家裡還 有許多事要處理,剛回來老婆孩子還沒見呢。 不過晚上陳茹給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消息,說上面那人要見他,葉南飛有點納 悶,難道就因為幫了這忙?。 陳茹多精明,當然知道他疑惑什麼:「你別瞎琢磨了啊,你得先感謝我啊, 是我把你在人家面前誇的神乎其神的,不過這次你辦的這事確實漂亮,而且太有 速度了,沒給你姐丟臉,呵呵,人家那位也挺好奇,所以非要見見你這位大俠, 你可沒得拒絕哦,想在這城裡混,人家就是天」。 葉南飛當然沒得拒絕,心裡也七上八下,畢竟頭次見這麼大的人物,回事怎 樣一個人呢?肯定是個古板嚴肅的老太婆,難道只是為了自己幫這點小忙?見自 己還會有啥別的目的呢?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九十二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九十二章 頭次見。 葉南飛對這次見面還是有些忐忑,多年被權力的打壓驅逐,在他心裡留下了 陰影,再說,這次見的還是這麼大的領導,壓力很大的說。 回家和紅姐,令儀匆匆見了面,只是知道,二女甚是擔心,兩個老公竟然都 有家不回,也難怪人家有想法,葉南飛也顧不了那麼多,特別是張默怎麼還在舞 廳,難道有啥新情況?。 緊趕慢趕,來到約定地點,是這兩年才建起來的,在棋盤街附近商業旺地的 建業大廈,裡面據說是酒店,商業中心,娛樂中心都有,都是照著廣州模式打造 的。葉南飛的第一反應是,麼的來這一次得多少錢啊,麼不會讓我請吧? 約定的地點不是前門,而是後面不起眼的一個鐵門,看他過來,門旁閃出一 人,東北的冬天天黑的早,也看不清面目,中等身材很精悍的樣子:「陳總在上 面等你,跟我來」。 這怎麼還總上了?猛地聽人這麼稱呼,極不習慣,二人坐著電梯來到二十層, 這棟大廈一共二十一層,第二十一層主要用來觀光,就目前來講,建業是本市最 高樓。 電梯門一開,陳茹正在門口焦急的等著:「哎呀,不是讓你早點來的麼,怎 麼可以讓高姐等呢,快點吧」。葉南飛也是一頭霧水啊,這是我來晚了還是她來 早了。 那帶路的哥們並沒有跟著,而是留在了電梯裡,他跟著陳茹,穿過走廊,來 到一個寬敞的房間,門開的那一薩那,眼前的奢華讓眼前一亮,而焦點還是聚在 桌對面坐的人身上。不禁讓他一愣,完全出乎自己的預想。 人對未見過的事物都會有預判的麼,按他想的,領導麼,肯定歲數小不了, 一定很嚴肅,一臉馬列主義,古板而頑固,可眼前這位哪裡有一點這些影子。 首先年齡看上去並不很大,當然,一看就是成熟女性,而且著裝也很成熟穩 重,瞧著頂多四十多一點,中等身材,雖不像陳茹那麼苗條,但保持的很好,略 豐滿,反更顯女人味,或者因為今晚約會的原因,頭髮並沒有盤起來,略燙了披 在腦後,高鼻樑,給人印象最深的反而是白皙的皮膚,似乎很久沒見過陽光了的 感覺,白皙細膩。 比外貌給人印象更深的是她的雍容的氣質和不怒自威的氣勢,難道這就是所 謂的官威? 此時見葉南飛進來,竟然站起來,微笑著主動打招呼:「這位就是小葉吧? 早聞大名了,小茹總在我耳邊說你的事跡,我這耳朵啊,都快生繭子了,呵呵呵」。 葉南飛當然有點誠惶誠恐,原來領導這麼平易近人啊,趕忙上前和她握手: 「啊,,,,,,,領導好,,,,,內個,都是茹姐瞎說的,都是些小事,不 值一提,,,嘿嘿嘿」。好像國人基因裡對官員都已刻上了一種仰視的畏懼,說 白了就是奴性,沒辦法兩年前來一代代重在基因裡了。 「叫什麼領導?多見外,就叫我高姐就行,快坐下吧,別拘束,小茹,讓他 們上菜吧」。 菜,一道一道的往上上,看的葉南飛眼發直,照說葉南飛在吃上那也算是半 個行家,但這麼個吃法還頭次見,第一感覺,這桌菜不是吃的,是用來看的。 特點就是顏色講究搭配,色彩艷麗,什麼刀工雕工,擺盤,龍啊,鳳的。六 菜一湯上全了,他也明白了,這都是些中看不中吃的玩應,按老百姓講話,不實 惠。 高書記一邊介紹著菜,禮讓著讓他多吃些,一邊詢問他調查的經過,看來她 到不是場面上客套,對於葉南飛能這麼快查出結果,確實相當的好奇。 談到這案子本身,葉南飛就自如多了:「高書記,,,,,,,啊不是高姐,,, 其實這事看似挺複雜,沒頭緒,其實無論啥事,只要做了,多少會留下蛛絲馬跡, 就看能不能找到,再來個順籐摸瓜,照片這事,可以從照片大體判斷出拍照人的 位置,而拍照這活,不是每個人都會的,他在那比比劃劃的,肯定會有好奇的目 擊者,找到這人並不費多大勁」。 「這讓你說的,就這麼容易?真辦的時候肯定沒這麼簡單。不過真有點神探 的素質啊,呵呵」。 「嘿嘿,只要思路有,剩下的就是多安排人排查,這時候需要的是人手,靠 自己是不行的」。 「好,這話說的好,要想做事,靠自己是不行的,小飛真是個人才啊,我看 你現在幹那商店屈才了」。 陳茹馬上跟著溜縫:「可不是,不過他那買賣雖然小了點,可做的風生水起, 開好幾個分店了,手底下也不少人呢,別看他不和那些社會人混,不過那些人都 給他面子」。 「嗯,社會上的人,別深接觸的好,對你以後發展會不利,但也不能不接觸, 畢竟也是一種力量」。 高書記試探的問:「你對賴永昌和餘力主使這件事怎麼看?」。 葉南飛到這裡也謹慎的回答,他也摸不清這高書記對這種勢力怎麼個態度: 「這就是您說的另一種力量吧,只不過,可能被別人利用了,至於利用他們的人, 才是真正想對付您的人。所以我查到這裡,也就查不下去了,要看您的意思」。 葉南飛對應付這種事還是有些經驗,畢竟當年對付過騰達,只不過疤哥比騰 達勢力更大,後台更硬而已:「這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陳茹有點不滿道:「哎呀在高姐面前你還吱吱嗚嗚的,有話趕緊說啊」。 高書記也微笑著:「小飛啊,別看咱倆頭次見面,不過我可聽陳茹沒少說起 你,小茹俺倆是多年的姐妹情,她認準的人肯定差不了,所以我才見你,你不用 顧慮,有啥儘管說」。 「癩疤子,,,哦,就是內個賴永昌,,看似很強,誰也惹不起,其實全靠 他背後有靠山,如果沒有靠山,對付他就沒啥難的了,也就是說,對付癩疤子, 只是治標,把他弄倒了,人家還能在扶持一個,治本,那就直接搬到背後的靠山」。 這話一出,說的連個女的為之一愣,高書記往後一靠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出 聲,陳茹小心的看了一下她,又看了看葉南飛:「你知道他的靠山是誰麼?說扳 倒就扳倒的啊?」。 「我知道沒那麼容易,所以還有一種辦法」。倆女人一聽立馬都看著他, 「他倆看似鐵板一塊,其實是互相利用的合作關係,只要是合作,就不會沒有間 隙,也就可以挑撥離間,咱們用離間計」。 陳茹有點急道:「哎呀,你說話繞來繞去的,直說行不行啊?」。 高書記笑著看了她一眼:「沒事,你慢慢說,詳細點」。 「說起來也簡單,那靠山之所以信任癩疤子,主要是他能幫他做一些他不想, 後者不能幹的事,也就是說,癩疤子的作用一直是在幫他辦事,而不是給他帶來 麻煩。如果帶來麻煩呢?轉過頭來,癩疤子全靠著那靠山罩著,如果不罩著或者 罩不住了,會怎麼樣呢?」。 高書記不斷點頭:「小飛分析的有道理」。 陳茹:「那具體應該咋辦?」。 葉南飛胸有成竹的:「這事你們別插手,有需要協調的地方我在跟茹姐打招 呼,特別是高姐,這事您就當不知道,而且這事我也不光是為了幫高姐您,主要 是這幫傢伙太過分」。 於是他把他這段經歷的事情說了,把二女聽的入了神,時而跟著焦急,時而 跟著揪心,時而又緊張萬分。 正聊得興起,二女也聽的心潮起伏,可葉南飛突然聞到有煙味,這麼高檔的 地方,怎麼會有煙?他忙起身打了聲招呼,就出去查看。 出來後發現走廊裡也一片慌亂,其他房間的客人也有察覺到的出來詢問,而 有服務人員似乎也一頭霧水,葉南飛觀察煙是從電梯和樓道裡出來的,難道是樓 下某一層真的著火了?不會吧?這新蓋的高標準大廈,不會這麼簡單就出事吧?。 再說屋裡的兩位女士,乾等葉南飛也不見回來,而屋裡的煙卻越來越濃,眼 看要呆不住人,高書記已經捂著嘴一個勁的咳嗽,陳茹不禁又急又氣,心裡暗罵 著小冤家,關鍵時候掉鏈子,不會在這個時候自己一人先逃命吧?。 看著是不能等了,陳茹拽著高書記出了門,走廊裡煙更濃,而且人都在驚慌 的逃著,如無頭蒼蠅一般。陳茹只能按著剛才上來的大約路線往出摸,時而還被 人撞一下,擠一下,只是不敢鬆開高書記的手,嘴裡喊著:「葉南飛,葉南飛,, 你在哪?」。 好不容易來到電梯跟前,有幾個人好像也在等電梯,可那電梯沒有上來的意 思,恐怖的事情卻又發生了,燈,一閃一閃的,忽然全滅了,走廊裡一片驚叫, 人群更慌亂了。 高書記顯著沒那麼慌亂,畢竟經歷過大場面,只不過深處險境怕也是頭一回: 「這是火災,電路都會被燒壞,不能坐電梯,咱走樓梯」。 二人好不容易擠進了樓道,可裡面更是一片混亂,有往上走的還有往下走的, 在一個緩台,倆人被從後面衝下來的人一下子撞倒在地,高書記趕忙往牆角靠, 並試圖去拉陳茹,陳茹哪裡經歷過這個場面,被人撞到後,幾個人從她身上踏過, 也有人因為被她絆倒,摔向下面。 最可怕的是煙越來越弄,強烈的窒息感讓人絕望。陳茹好容易萎縮到牆邊哭 著:「你個死葉南飛,你跑哪去了?咳咳咳」。 高書記聽見她的聲音一把拽住她:「小茹,,,」。 正當二人絕望的時候,突然嘴邊似乎多了條濕毛巾:「高姐,茹姐,快圍上 毛巾,跟我來」。 倆人也來不及多想,忙用那濕毛巾摀住嘴,果然呼吸好受多了,那人肯定是 葉南飛,不管是不是,這時候逃命要緊,有個人給你指明方向,你還不玩命跟著。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九十三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九十三章 絕路逢生。 絕路逢生。 此人很古怪,拽著倆人往上走,穿過走廊,來到一個房間,裡面也有稀薄的 煙,這應該是個住人的房間,有獨立的衛生間,他進屋就把床單被褥等拽過來, 讓她倆把門封住,然後打開了窗戶。三人都跑窗口喘息了半天。 等呼吸順暢了,視線清晰了,屋子裡的煙也放的差不多,在看這人不是葉南 飛還有誰。陳茹氣的衝上去,揮起小粉拳對著他一頓捶:「你死哪裡去了?死哪 裡去了,還以為你扔下我們先跑了,,,,,」。 葉南飛也沒躲,人家又驚又怕的,總得讓人家釋放釋放,況且小粉拳,又不 是真打,能疼到那裡去:「哎呀不是告訴你倆在屋裡等著的嗎,你倆急啥」。 還是高書記淡定:「小飛到底咋回事?是失火了吧?在哪一層?嚴重不?」。 「我看了一下,大概是在十層左右是火源,多嚴重也不知道,看煙這麼濃, 這麼大,火勢應該不小,這些都管不了了,先逃出去再說」。 陳茹沒好氣的:「怎麼逃啊?電梯沒電,樓道裡全是人啊,沒等逃出去還不 得被踩死」。 「所以剛才我才去找逃生通道麼」。 「哦?還有別的通道?」。 「有,只不過,,,,,是外面,外牆上的那種天梯,應該是維修管道線路 留著備用的,,,,我就怕你倆不敢爬,,,」。 陳茹確實害怕:「啊?那不就是鐵筋圍的玩應,那不嚇死了?咱還是在這屋 呆著,等救援吧,你看這屋現在不挺安全,十層咋也著不到這吧」。 葉南飛很堅定的:「不行,高姐必須出去,這樓就是這兩年蓋的,應該和高 姐有關,現在出了事,要追究責任的話,高姐也難脫干係,而且出這麼大事,她 不趕緊到現場,上面領導會咋看,等最後在樓上看到咱們,這事對高姐得有多不 利?」。 一番話下來,二女都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這情商,這政治智慧,不是一般 人啊。 陳茹為難道:「可俺倆,那怎麼往下爬啊?二十層高啊,別說爬,我看一眼 都哆嗦」。高姐也面有難色。 「要不我帶高姐下去,茹姐,你留在這等救援,你一人,一點問題沒有,但 高姐必須下去」。 陳茹反而更驚慌了:「啊?那不行啊,別扔下我一人啊,我跟著,豁出去了」。 葉南飛無奈,只能一起,三人來到二十層樓頂的天台,旁邊是主樓的旋轉觀 光層,呈圓形。葉南飛所謂的天梯,就是在樓後的牆壁上,用鐵筋圍成的長方形 的框,鑲嵌在牆壁裡,每隔一米一個,只能順著它,一步步往下爬。 二十層在當年絕對是摩天的存在,從上往下看,天又黑,深不見底的感覺, 絕對眼暈。也真難為了倆位女士,這事對於葉南飛來說,根本沒難度,就算沒那 個鐵筋框框,他也能找到攀爬物下去,就是難度大一點。 倆女人此時是徹底懵逼,無論平時多麼能呼風喚雨,多麼萬人矚目,此時一 切都是空,一點轍都沒有,只能傻看著葉南飛。 葉南飛也懵啊,這倆女人,怎麼往下運?在天台上來回走動,尋找著可用的 器物,也看看能不能激發出點靈感。倒是有一些電纜電線之類的東西,在看看兩 位女士,判斷一下可行性。 「這樣,我背著高姐,茹姐,你隨後跟著我往下爬,行不?」。 陳茹無奈而又膽怯道:「可,,,可我也,,不敢,,,」。 葉南飛也很無奈:「茹姐,你別這樣,那你看我該背你還是高姐?」。 高書記:「你背小茹吧,畢竟我比她多吃那麼多年鹹鹽,咋也比她膽子大一 點,再說她還年輕」。 陳茹也突然感覺不妥:「啊,,,,我不是那個意思,高姐,還是背你,我 沒事,我跟著就行,,,,」。 葉南飛有些不耐煩,都什麼時候了,倆人還磨磨叨叨:「你倆別掙了,聽我 的吧」。說著話,從懷裡拽出一條被單,並撕成若干條。 「你倆用布條把手纏上,要不一會手都得凍掉」。 接著又麻利的結成繩子,並蹲下身:「高姐,你趴上來,我得把咱倆捆在一 起」。 高書記也有猶豫,自己身為一個區委書記,此時卻要趴在一個小伙子的後背 上,讓人背著,何其不雅,但只猶豫了一下,知道事關大局,不是婆婆媽媽的時 候。 她一趴上去,葉南飛指揮著陳茹幫忙,利索的用繩子把二人捆在一起,說是 捆在一起,其實就跟背孩子的意思差不多。只不過後背這孩子忒大了點。 在用他那隨身攜帶的那多功能小軍刀,割了一條電纜,反正這回都停電了, 用布條繩子把陳茹的腰胯捆好,在把電纜繫上,在一根柱子上繞了一圈,另一頭 撰在自己手裡,這算是保險帶,防止她一不小心脫手。一切準備就緒,開始行動。 葉南飛背著高書記先下,讓陳茹緊隨其後,背一個人下這天梯,又是數九寒 天,確實不易。葉南飛謹慎的攀踏著每一步,發現陳茹子啊上面似乎直哆嗦,而 不敢伸腿。 「茹姐,你行的,你一直是你身邊人的榜樣,驕傲,今天你也行,慢一點, 一步一步來,只要抓緊了,沒事的,相信我」。 高書記不自覺的摟緊了葉南飛,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和姿勢不雅,兩條腿盤在 他腰上,兩條胳膊纏住了他脖子,頭緊緊的埋在他肩膀上,胸也緊緊的貼在他後 背。 頭一次讓她感到這麼無助,而又這麼依賴一個人,從剛才逃出樓道,再到決 定從天台天梯逃生,一直指揮,下決定慣了的她,竟然無緣故的對他產生了依賴 心理。 一股男人的氣息不斷襲來,讓她一時有點迷醉,有多久沒有這麼近接觸男人 了?和自己老公已經分居多年,而身邊的同事,朋友都對她敬而遠之。 雖然她長得漂亮,有氣質,可作為女領導,女強人,總是一臉正氣,不怒自 威的樣子,男人哪還敢獻慇勤,更別提接近了,而時間久了,她自己也以為自己 就是這樣的人。 可此時卻有種臉紅心跳的緊張感,自己有多久沒體驗過這感覺了?很久,很 久,久的自己都忘了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初戀?新婚?心裡不免罵了自己一頓, 人家才多大的孩子,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真是該死。 此時的葉南飛真心沒啥歪心思,不像身後的高書記,把頭一埋,不管了,全 部交給你,此時三人的性命全在他的手裡,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不過高書 記這一緊張,摟的未免太緊了點,勒得快喘不過氣:「啊,,,,,,,,高,, 姐,您胳膊稍微,,,,松一點,,,我,,喘不過,,,氣,,」。 高書記一聽,馬上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不過反應有點過了,胳膊一鬆,身 體也有些往後傾,連著葉南飛也往後一仰,差點失手。他倆這麼一晃悠不要緊, 正趕上上面陳茹正往下伸腿攀附,本就緊張,繩子一登,腳沒踏實,手沒握住, 竟然滑了下來。 一聲尖叫,葉南飛感覺一團黑影奔著自己砸了過來,而繞在胳膊和手上的電 纜被拽的快速滑動著,葉南飛馬上拽緊,來減緩滑速,可下降的速度和力量,哪 能是一隻手能控制的,劇烈的摩擦,如同在撕裂這手指。 而他也不得不馬上反應,不然陳茹砸在腦袋上,三人全都得掉下去。原本一 只手邊抓著電纜,還要握著梯子桿,另一隻手主用力攀附,而電纜快速滑落,他 不得不緊抓電纜。另一隻手握緊梯子,根本騰不出手來去救陳茹:「抓住梯子, 抓住梯子啊」。他聲嘶力竭的喊著,並迅速的躲開身體,陳茹迅速的從身邊滑落 下去。 不過人在生死關頭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你永遠不知道有多大,慌亂中陳茹在 胡亂的抓著手能碰到的一切東西,可下落的速度和重力慣性太大,幾下其實都抓 住了梯子,但都又脫手。 葉南飛也急了,忍著手被撕裂的疼痛,更緊的抓住電纜:「啊,,,,」在 倆人共同協調下,葉南飛拼了命讓速度降下來不少,而陳茹也在身體失衡之前再 一次抓住了梯子,總算有驚無險。 葉南飛出了一身的冷汗:「茹姐?咋樣?沒事吧?」。 「喔,,,,呼,,,,,,呼,,,,沒,,,,沒事,,,我沒事啊」。 陳茹似乎還沒從那狀態中恢復過來,不過此時經歷了這生死一瞬,雖然驚魂 未定,可感覺比剛要從上往下爬的時候心態反而鎮定平緩多了。不再那麼戰戰兢 兢。 「茹姐,,,,,咋樣?還能繼續往下爬麼??不用害怕,,,我拽著這頭 呢,你只要抓緊,一步步來,沒事的」。 三人更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爬了下來,落地的那一刻,三人都癱倒在地上, 稍一恢復,高書記馬上把陳茹攬到懷裡:「對不起,對不起,剛才都怪我,,,,,,,, 唔,,,」多年來。她似乎都不知哭為何物了,也忘了那感覺,可剛才那驚魂一 刻,想起來都後怕。 「沒事的高姐,,,,這,,不是好好的下來了麼,,,啊,,哎呀」。 「怎麼了?哪傷著了麼?」。 「胳膊和手都好疼啊,,,嘶,,,」。 葉南飛也並不好過,那只抓電纜的手皮肉都被磨爛了,劇烈摩擦的高溫應該 把皮肉都燒熟了,剛才在上面太緊張,根本感受不到疼,可一旦鬆懈下來,鑽心 的疼痛從手部傳來,不過還是忍著:「高姐,您先別管俺倆,你現在必須到前面 去,那裡更需要你」。邊說著話,邊幫她解開綁繩。 「可,,你倆,,」。 「高姐,,這時候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要不咱不白從上面折騰下來了」。 高唯當然明白孰重孰輕:「那你倆趕緊先去醫院,我到前面安排完就去找你 倆」。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藉著胡同裡昏暗的燈光,葉南飛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在 看她的臉,有煙熏或者不知哪裡蹭的灰塵,再加上剛才驚嚇後的淚痕,這張臉有 點差不忍賭,哪裡能去公眾場合。 葉南飛也顧不得那麼多,從做綁繩的被單子上撕下一塊布,幫她擦著臉,可 有的地方挺頑固,硬是擦不下來,他不得不在不上吐了些吐沫,在擦拭。 葉南飛沒想那麼多,只是時間緊急,而高唯被擺弄的一愣一愣的,那粘有吐 沫的布一接觸到臉,她不但沒感覺到不適和噁心,反而一種異樣湧上心頭。 葉南飛又仔細看了下:「差不多了,快去吧」。 「哦,,,,」高唯愣愣的才有點反應過來,一臉紅潮的轉過身,緩步走了 幾下後,果斷的登登走遠了。 陳茹走到還愣在那的葉南飛身邊:「沒想到你心還挺細的麼,,,呵呵,你 膽子不小啊,敢這麼對待高書記,還敢用吐沫給她擦臉,,,呵呵呵」。 「情況緊急,,沒聽說麼,做大事不拘小節,,,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啊,,,嘶,,別碰,,我的胳膊是不是斷了啊,,,這麼疼,,哎呀還 有手……啊????我的指甲啊,,,,,唔,,,完了,,都怪你啊,,,非 得從這下來,這是人能下來的地方麼??」。 「啊,,,我的手啊,,,你別這麼用力啊」。 「啊???你的手也受傷了??啊????你的手啊??這是咋的了??? 啊????媽呀,好像露出骨頭了」。 「別大驚小掛了,沒死就偷著樂吧,趕緊去醫院」。 「啊,,,趕緊去醫院,,,哎呀,你扶著我點,,好像腿也不行了」。 倆人相攙扶著走出了胡同:「南飛,,,你說今天的火是不是有點蹊蹺?」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九十四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九十四章 迷情晚餐。 二人繞道樓正面的大街上,人熙熙攘攘的一片嘈雜,而高書記已恢復了她的 狀態,在現場指揮若定,穩坐中軍帳的感覺,他倆可不想這時候再去打擾,相視 一笑後,慢慢消逝在人群深處。 高唯又何嘗不急,但眼前的事更需要她,多年來一直都是,所以家庭關係一 直被處理的很糟,老公對自己淡漠,兒子對自己冷淡,而她想到的只是你們別給 我添麻煩,其他都可以忍受。 火災是一場災難,不過事物都是在不斷轉化和變化當中的,特別是在天朝, 本來是災難,完全可以轉化成一場催人淚下的感人事件。 什麼,領導第一時間親臨現場指揮救援,並慰問受災群眾,群眾情緒穩定, 眼含熱淚,一片感動。 消防官兵不畏個人安危,勇闖火場,救出一個又一個被困群眾,英雄事跡不 斷。 什麼群眾自發組織救援,送水送飯,捐錢捐物,在一幕幕感人畫面中,再無 人追究事故責任和事故原因,高唯同樣,不但沒被追究責任,反而因為當晚的反 應及時,以及處理的妥當受到了領導的好評,據說準備授予今年烏拉十大感動人 物獎,但高唯比較明智的拒絕了,或者自己也感到良心不安。 等她處理完這些事,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托著疲憊的身子,趕到了醫院,但 只在病房裡看到了沉睡中的陳茹,並沒有看到最想見到的葉南飛,護士說是昨晚 包紮完他就走了。 接下來兩天也沒見著人,她這面很多事要忙,去醫院再次看了陳茹,雖然葉 南飛也來過,但錯過了,陳茹在住院,她又聯繫不到,這讓想見的慾望越發強烈。 直到陳茹出院,她才迫不及待的跟陳茹說:「小飛那小子咋樣了,你在醫院 躺著我又聯繫不上他,不如今晚來我家,我請你倆吃飯,算是報答那天的救命之 恩,正好俺家那爺倆去省城沒在家」。 陳茹當然樂不得的:「呀,領導安排的任務,必須完成啊,高姐,你還會做 飯?沒聽說您還會這手啊?嘿嘿嘿」。 「這不是為了感謝你倆的誠意麼,不過做不好你倆不許挑啊」。 陳茹賤兮兮的:「哎呀俺哪敢啊,能吃上大書記親自做的菜,都不知道哪輩 子修來的福分,小飛這臭小子命咋這好呢,咱倆這多年姐妹,我還沒吃過你親手 做的菜呢,我這算借小飛光啊?」。 「你個小妮子,就你多嘴,該打」。 一直沒見著葉南飛,倒不是他故意躲著,年底了,他這當然也一堆爛事,不 過高書記要在家親自請吃飯,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一邊啊,就算葉南飛在沒有 政治智慧,也會感到這是莫大的恩寵。 當天晚上趕到政府家屬大院,一進屋就已聞到陣陣菜香,高唯趕忙拽過葉南 飛:「咋樣啊?那天晚上分開後再也沒見到你,也不知道來跟我說一聲,我這心 裡這個擔心啊。」邊說著邊上下看著他,看看是否還有受傷的地方。 雖然那天他們一起經歷過一場生死,但畢竟就見過一面,而且時間也不是很 長,這麼熱情的詢問,讓他難免有些窘迫:「沒事的高書記、、、、、就是手受 了點傷,其他地方啥事沒有,不信您看。」邊說,邊活動著身體。 「還說沒事?那手上的肉都磨熟了,骨頭都露出來了,現在想起來我還突突, 你倆能不能別再門口嘮啊,趕緊進屋,這外頭老冷了。」陳茹咋咋呼呼的道。 高唯一聽後,再看葉南飛的眼神更潮濕了,那絕對是真心心疼的感覺,而不 是客套應酬,葉南飛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的好,陳茹馬上過來圓場:「姐,你不 是要今晚好好謝謝小飛麼,咱倆趕緊整菜去吧,這不正主都來了」。 高唯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不過這幾天經歷的也確實讓她太多意外:「哦、、、、、 對、、對,小飛你先在客廳坐一下,馬上都好了」。 高書記紮著圍裙又進了廚房,陳茹顛顛的跟著去幫忙,這才得空可以看看整 個房間,在當時的整個社會居住條件來說,已經相當優越了,大體估摸了一下, 能有百十平,三室一廳的樣子,只是裝修佈置的沒有想像中那麼奢華,簡單乾淨 而已,也有不少老物件,什麼縫紉機,帶抽屜的地桌等。 桌椅已經擺好,桌上已經有涼菜跟拼盤,看樣子高唯是早有準備,果然沒一 會,菜就陸續上桌,而葉南飛還在看牆上相框裡的一些照片,辨認著裡面都是誰。 裡面有各個年齡段高書記的照片,年少時候的青春稚嫩,青年時期的朝氣靚 麗,還有後面的越來越雍容高貴,過去這種喜歡在牆上相框裡擺放照片的習慣真 不錯,讓人彷彿走進了時光機,穿梭於各個年代。 裡面也有可以確定是她老公的人,長得高大帥氣,二人還真相配,有夫妻相。 高書記已經招呼入席:「快過來,小飛,聽說你對美食很有研究,我就獻醜 了啊,嘗嘗如何」。 做菜,無非是刀工,火候,佐料的投放,這幾樣,葉南飛都算得上精湛,別 看他不是科班畢業,看高書記的這桌子菜,說不上多精美,但絕對是花費了心思 的,作為一個領導,能這麼用心為你做一桌菜,你還苛求什麼呢?。 菜有好菜,雖然那時候所能買到的就是雞鴨魚肉,酒有好酒,正中茅台,坐 有美人,一輕一熟,此情此景夫復何求啊,狀態好,聊的就暢快,暢快了,酒喝 的也暢快,酒喝好了,情緒也就放開了,禁忌也少了。 從工作聊到家庭,從家庭聊到個人,這越聊,高唯越感覺到眼前這年輕人不 一般,有想法有深度,比如聊到如何處理偷拍事件幕後這件事的時候,高唯問了 一下葉南飛的看法,其實也就算隨口一問,也沒想得到什麼像樣的答案,可葉南 飛的回答不僅讓挺更刮目相看。 葉南飛:「我覺得幕後黑手大伙心裡都明鏡似的,只不過如何對付他,簡單 的只對付癩疤子他們治標不治本,而幕後這人這麼對付您,肯定是和您有利益之 爭吧?」。 高唯想了一下:「也就是明年副市長會有個空缺吧,我和那位應該是最適合 的人選,但這事主要還是看上面的意思,可他這麼幹,也太卑鄙了吧?」。 葉南飛不以為奇的道:「中國歷朝歷代就是這麼過來的,除了權斗就是陰謀, 我到覺得,沒必要這麼跟他糾纏下去,咱們另闢蹊徑,在小心防備被他陰的同時, 咱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做成績上吧」。 「哦?咋說呢?」高唯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這段時間來,對手的威脅一直讓 她心神不寧,而自己又不知如何應對這種陰招,對葉南飛的重視,某種程度上也 是在尋求另一種解決的可能,用社會力量解決社會力量。陳茹一聽也來了精神, 很想聽聽,這不同的見解是啥。 「是這樣的,你們的提拔主要是看領導的態度,而你做出成績是給領導爭光, 也是給他貼金,可如果一味的權力爭鬥,弄不好是給領導添麻煩,一個是貼金, 一個是添麻煩,哪個更有效果就不用說了吧」。 高唯不無感慨的道:「幹出成績,誰都想啊,可哪裡有那麼容易啊,千頭萬 緒,哪裡都是一大堆麻煩」。 「麻煩到啥時候都有,只要有人,就不斷的有麻煩,這玩應永遠也解決不完 的,和做成績兩碼事,咱可以主抓住一兩項,做成了就是成績,江北都是大國企, 看著很有優勢,其實是劣勢,都是那麼大的國企,很難有啥變化,沒變化何談成 績?而船營的牛馬行有幾百年的歷史,一直是烏拉的商業中心,可惜建國後沒落 了,而現在不正是難得的好機會麼,商業中心,想改變就容易的多,重新恢復牛 馬行商業街,這事幹成了,副市長的位置,沒人搶的去」。 陳茹一聽都睜大了眼睛:「南飛,沒看出來啊,魄力不小啊,這麼大的事你 都敢想啊?」。 「牛馬行有我的店,就是你政府不插手,現在也越來越紅火,你們入手,主 要是規範一下,整頓一下,有可能在規劃一下如何建商店,商業中心啥地,把設 施建的好一些,這些都是看得見摸得著的,不干可惜了」。 高唯不得不對這個年輕人重新審視,其實這想法她並不是第一次聽到,她管 轄的地面,牛馬行當然是重中之重,不可能都一點想法沒有,不過從這麼年輕的 人嘴裡說出來還是讓人很驚歎,並且更讓人驚佩的是把這事與政敵鬥爭結合起來, 太有智慧了。 從工作聊到家庭,從家庭聊到個人,讓人沒想到的是,聊到個人後陳茹卻成 了主角,也許是酒的作用,讓她可以去掉很多偽裝,相比平時,葉南飛更喜歡現 在這個有些真性情的她,沒有那麼多的偽裝和算計,可愛多了。 聽她吐槽,其實作為一個漂亮女人,想做點事情也真不容易,得到便利的同 時,怕是付出也要多出幾倍。嘮到傷心處不免哽咽,酒下的反而更快,三人中反 而是她先醉了,看來她和高書記的感情真的不一般,不然她不會這麼放鬆戒備, 讓自己處於這麼一種處境。 「我沒醉,我還要喝,小飛,讓我在喝點麼、、、」已經迷迷糊糊的坐不穩 了,靠在小飛肩膀上還在嘮叨著,葉南飛和高唯對視了一下,倆人都無奈的苦笑 了下。 「扶她去房間先睡下吧,這丫頭啊,整天混跡在男人之間,不容易的」。 把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的時候,她還在嘟囔著:「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就知道佔人家便宜,,,沒一個好東西、、、、、、、、、、、、、、、、、啊、、 好噁心、、、」。 「這丫頭難得讓她釋放一下,也就跟我在一起她敢這麼放鬆,我們女人要干 點事業,真的太難了」。 「高姐還好吧?你有家庭做後盾。」倆人小心出了房間。 「唉,我到認可像她一樣單身,反而更輕鬆些,現在家庭只能讓我更內疚, 自責」。 葉南飛沒想到一句隨意的話,勾起了她內心隱痛:「也是,自古忠孝難兩全 麼,姐夫一定會理解的」。 「哼,他要像你這麼想就好了,也不怕你笑話,那照片你也看了,我看多半 是真有其事,我也沒辦法,家醜不可外揚,而且弄得滿城皆知,對誰都沒有好處, 我只想他做的別太過分,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確實對家裡虧欠太多,不 敢奢求他什麼」。 真是誰家都有本難唱的經啊,看著這倆外表無限光鮮的女人,還不是一肚子 苦水:「不過剛才看牆上照片,你倆真的好般配啊,高姐漂亮,姐夫帥氣。」 高唯臉一紅,有點難為情的:「現在不行了、、、、老了」。 高唯的此時的小女人像,看的葉南飛一呆,喝過酒後的臉,紅撲撲,眼含秋 水,此時又顯出羞態,二人又是站在陽台窗邊,不明亮的光線下,格外動人。 這還不是讓他不平靜的主要原因,畢竟倆人的地位和年齡差距都在那,葉南 飛是不敢有啥非分之想的,可是這一晚,明明感覺她在看著自己,可是回看過去 的時候,她馬上躲閃開,但偶爾躲閃不及,相撞在一起,不免被那溫情脈脈的余 光電了一下。 「哪有老,那叫成熟,女人成熟的美,不是青澀的小女孩能懂得的」。 「嘴還這麼會說、、難怪小茹說你挺招風的,你看照片了?我屋裡還有相冊, 給你看看」。 高唯帶著他進了臥室,拽出兩大本影集扔在床上,葉南飛坐在床邊開始翻看, 高唯出去後端了兩杯水過來,放在床頭櫃上之後,坐在了床頭,看葉南飛看的挺 認真,不禁靠過去,看他看到哪裡了。 隨後不免有靠近了些,並指給他照片上的故事和背景,每張照片都是滿滿的 回憶,不知不覺二人已靠在一起,沒辦法,同看一本影集,葉南飛的感覺不免越 來越明顯,她右手指向照片描述的時候,左胸卻已碰到他的胳膊,軟軟的,偶爾 頭髮撩到臉,癢癢的。 剛想細細感受一下那心跳的感覺,卻又離開,本來雍容華貴的大領導,今晚 的反差真是太大,那脈脈眼神,含羞的小女人態,那熟女特有的女人味,無不讓 他心裡一蕩,而此時又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他無感才怪了。 而高唯似乎也在體驗和試探著那感覺,真是異性相吸,二人不自覺的越靠越 近,也許是酒後給了人更多的膽氣和力量。 二人一邊看著相冊,一邊感受著那貼近的感覺,也許也是試探,也許也是在 考量。 但氣氛絕對是越來越濃重,呼吸明顯加重,葉南飛機械的又翻過一張,一張 清麗的照片墜入眼簾:「哦、、、、這是我上學時候照的」。 「好漂亮啊,那時候高姐一定是校花」。 「哪有、、、、、、、、唉,時間太快啊,一轉眼都成老太婆了」。 葉南飛禁不住轉頭抬眼看向她:「沒有啊,哪有老太婆,我看,那時候是一 種美,現在卻是另一種美,、、、、我到覺得、、、、現在、、、更美、、、」。 葉南飛不知是說心裡話還是被身邊的人迷惑了。 高唯本不敢直視他,但這一句讚美信號太強烈,讓她不得不看向他,對視後, 卻再難分開,因為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二人似乎都不想放 棄這個機會,本就很近的臉還在不自覺的靠近著。 高唯感到自己心都快跳出來了,那男人的氣味,那火熱的氣息噴到了臉上, 讓她迷醉,心裡的理智還在微弱的掙扎,不行啊,不行的這樣,可身體卻不肯挪 開一點。 唇一靠近,輕輕的貼到了自己的唇上,那是一股電流,讓她為之顫抖,身體 軟軟的也靠了過去,可就在二人還沒品出什麼滋味的時候,門卻不是時候的開了。 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九十五章 【司命歸原】第一百九十五章 欲罷不能。 推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醉了被送進臥室的陳茹,只見她迷迷瞪瞪的推 開門,忽見眼前的勁爆的一幕,高姐的身體軟軟的靠在葉南飛身上,似乎還沒來 得及反應,而眼睛都驚恐的看向她。 她也被這一幕驚的酒醒了一半:「啊、、、、、、我、、沒看見、、、我什 麼都沒看見啊、、、」說著關上門跑遠了,可他倆驚慌中誰也不會看到陳茹轉過 身關門那一刻,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門被關上那一刻,二人才如觸電了般急忙分開,葉南飛很尷尬的站起身,搓 著手:「額、、、、、高、、高姐、、那啥、、、天也晚了我、、、我該回去了, 您、、、也早點休息吧」。 比他更窘迫的是高唯,自己這是咋了,怎麼會這麼失態,真是酒後亂性,不 能喝酒,她也不敢看葉南飛,太難為情了:「哦、、、、、好、、好啊,回去吧, 要不,家裡該擔心了、、、」。 葉南飛逃也似的走了,此時陳茹從一間臥室裡鑽出來,看見站在客廳裡發呆 的高唯:「高、、高姐、、剛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哦、、、、、我們倆在看相冊而已、、、、沒別的、、、你別誤會啊」。 「啊、、是、、是、、是,是在看相冊,我就是看見你倆看相冊了,嘿嘿嘿, 再說我酒還沒醒呢,眼花繚亂的,也看不清啥」。 「死丫頭、、、不許亂說啊、、我也喝多了,有點暈,先去睡了,你自己管 自己吧啊」。 陳茹吐了下舌頭,又鑽回剛才那臥室,心裡不免盤算起來,哪裡還有一點醉 態,她這麼多年混跡於權貴之間,秘訣就在於把生人混成熟人,把熟人混成自己 人,別看她長得這麼漂亮,今天的一切,她還真不是靠色相換來的。 那麼靠啥呢?主要靠獲取別人的私密,並且想辦法讓私密的主人主動和你分 享,並參與進來,當發展到這個階段,你們就成了自己人了,今天的事就是個典 型的例子。 以她的敏感,早就發覺高書記似乎很在乎葉南飛,但很多事情不敢確定,今 晚的晚餐已經很明顯,高書記那若即若離的眼神在明顯不過了,她竟然對葉南飛 有了那個意思?這點陳茹也很費解,地位和年齡的差距,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 她又確認了幾次,那眼神和神情是騙不過她的眼睛的。 後來她裝醉,也不能說完全裝,酒真沒少喝,確實有點暈,她到想看看這二 人能發展到何種程度,等二人進了房間,她便趴在門口偷聽,最後沒了聲音,她 約摸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推門那一薩那,抓了個現行。 那她這麼幹的結果會不會適得其反呢?畢竟攪了人家的好事,高唯會不會惱 羞成怒,怨恨她,非也,以陳茹的經驗,此時要是不插入,他倆真成了那好事, 自己會被排出在外,而她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如果你倆想成事,必須有我的作 用和參與,這就是她的目的。 要想促成他倆的好事,高唯這面你是不能去問的,這事你和她提都不能提, 和領導相處的秘密就是,你必須有揣摩領導意圖的能力,感覺他想要幹嘛,別等 他說,你幫她辦了就完了,而且很多事,領導是不方便表態的,但他還想做,這 時候就看身邊人的能力了。 領導是不能問,那只能從葉南飛下手,於是消停兩天後她找到了葉南飛,最 近葉南飛也有事鬧心,那就是張默,本來是派他去臥底的,沒想到這小子假戲真 做,在那裡混的如魚得水,風生水起,而且他感覺自己非常喜歡這種生活,這才 是他想要的生活。 這種情況下,家裡就出現了矛盾了,紅姐和令儀當然不想他真去幹那樣的工 作,不但亂糟糟的,回家也沒個正點,往往好幾天不見個人影,這誰受得了。 葉南飛當然也不贊成,他們四人的關係雖然不敢對外人道,整個就是離經叛 道,在外人看來都是變態的,可葉南飛感覺挺舒服,而張默給這種關係帶來了危 機。 對於那天和高書記發生的曖昧,是他也沒想到的,當時感覺不錯,過後想來 挺荒唐,尷尬的,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種關係,本想靠上高書記這棵大樹, 但似乎這關係有點難處理了。正困擾中,陳茹找來了。 倆人來到一飯店,要了個包房,簡單的點了兩個菜,這麼長時間了,互相都 很熟悉,知道是有事要談,不是吃飯。 「小飛,你和高姐那天到底咋回事?」。 「啊?沒、、、沒啥事啊、、不就是一起看照片了麼、、」。 陳茹眼睛一瞪:「都這個時候了,還騙我?你不說是吧?那好,我不管了」。 說完起身要走。 「哎、、、、別、別的,茹姐,那天真的沒啥,咋的?高書記不願意了?生 氣了?」。 「葉南飛?你當我是瞎子啊?我推開門的時候,你倆都親到一塊去了,還說 沒啥?」。 「啊????那晚不是有點喝多了麼,嘶、、、、這事還真難辦了,你說這 以後在咋見高書記,媽的這事幹的,要不我給高書記賠禮道歉去?」。 「葉南飛啊葉南飛,你說你辦別的事,都那麼精明幹練的,怎麼這事就麻爪 了?你說,你要去道歉,那把高姐置於何地?難道是你強暴她了?要是那樣,可 不是道歉那麼簡單了」。 「那、、、那應該咋辦?」。 「行了,咱也別兜彎子了,你說高姐咋樣?漂亮不?你喜歡不?說實話,否 則我沒法幫你」。 葉南飛還是考慮了一下應該咋說合適:「高姐、、當然漂亮、、、喜歡不喜 歡的,這咋說?她可是高書記啊」。 「她是啥書記,首先她是個女人,別解釋了,我一看你的命門就是熟女,既 然你喜歡她,就想辦法把她追到手,沒看那天晚上麼?高姐也喜歡你」。 「啊?你瘋了?俺倆都有家庭,而且她還是領導,這不是扯呢麼?」。 「你裝,接著給我裝,非得逼我揭你老底是不?葉南飛,你自己說,你到底 有幾個女人,老婆一個,那個給你看棋盤街店的叫李永霞的算是不?還有一個神 神秘秘的在歌廳唱歌的是不?好像跟江北那個鞋店的老闆也不清不白吧?我就懷 疑了,你說你身邊這麼多女人,到高姐這你咋這麼木呢?」。| 「嘶、、、、你調 查我?」。 「你以為?我不摸摸你的底,我敢這麼跟你合作?」。 葉南飛有些氣惱但也無奈,之所以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她太精明,太 世故,太會算計了:「那你的意思讓我做高書記的情人?」。 「上路,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你要是真能攀上高姐這棵大樹,你不妥了 麼?她眼看著要進市委了,多少人想接近她都不可能,更別說做她情人了」。 「可我感覺高姐不是那樣的人啊,再說她當領導的,這樣是很危險的,一旦 被人發現就是身敗名裂啊,而且,我也不想在欠啥感情債了,我欠的太多了」。 陳茹不急不忙的道:「你說的都對,你倆其實都不應該走這一步,不過你後 悔晚了,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你沒想想,你倆有了那晚,你說這關係以後怎麼處? 當沒發生麼?要麼完全和高姐斷了來往,你想麼?如果繼續相處,你感覺就 當沒發生,好麼?你倆的關係以後怎麼處下去?這件事的關鍵還在於,不知道怎 麼回事,高姐不知為啥就對你有了那感覺,你沒感覺到?」。 「我以為就是那晚喝多了的事、、、、」。 「你可拉倒吧啊,我就不信你一點感覺沒有,不過我也納悶了,俺倆交往這 麼多年,從沒見過她這樣啊,以前以為她冷感,心裡沒有別的,只有工作的女強 人呢,怎麼就對你有這感覺了呢,奇怪」。 葉南飛聽陳茹這麼一分析,感覺也確實,你不往前走,這關係以後沒法處了, 還不如進一步,只是這種關係會帶來啥,葉南飛不敢往下想:「那茹姐,你說下 一步該咋辦?」。 陳茹一笑:「要我看,其實你倆都有家正好,你有家就不會纏著高姐,也就 破壞不了她的家庭,更不會對她的事業有影響,她有地位,更不會糾纏你,你的 生活也不會受到影響,你倆做的就是要,秘密,安全,其實你不知道,高姐其實 很苦的,老公在外面肯定有人,倆人雖然住一個房子裡,其實早就分開睡了,因 為工作的原因,兒子從小跟她就不親,你想想,一個女人誰不想有個男人可以依 靠慰藉一下啊。都是表面風光,心裡的苦誰又看得見」。 「哦,是這樣、、那我該咋做?」。 「其實簡單,你倆互相都有意思,我只要給你倆提供個機會就可以了,這樣, 咱們上次吃飯的時候,不是聊到政績麼,你不如把這想法想的具體一點,最好能 落在紙面上,然後去單位找她,但是在單位她肯定沒那麼長時間聽你說這事,如 果她有意,就會約你下班後談,然後我給你倆提供個地點,我在造紙廠宅有棟房 子,雖然不大,正好適合你倆約會」。 「那怎麼和高姐說?」。 「你不用說啥,過兩天你直接去回報工作,我會把那樓的鑰匙給高姐,如果 她有意,就會晚上約你去那,至於後面的事不用我教你了吧」。 再說高唯,那天以後她就開始患得患失,異常糾結,對於自己這種失去理智 的行為相當的恐懼,咒罵自己,老了老了,竟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可是一想 到那晚和葉南飛靠在一起,並吻了那麼一下的溫馨一幕時,那心跳激動的感覺似 乎還在。 白天還好,有事忙著,可一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一幕不斷重複的出現 在腦海,揮之不去,越想越臉紅心跳,體內的一團火越積越旺,上下亂竄,燒的 自己口乾舌燥,只有大口呼吸才能喘過氣來。 手不由得摸向自己胸前那對肉包,多年來她已忽視了它的存在,輕輕揉捏, 陣陣麻酥傳來,原來撫摸這裡這麼舒服,似乎緩解了剛才的難受感,乾脆兩隻手 都上,一手一個開始揉搓。 揉搓了一陣,舒服是很舒服,可發現那團伙不但沒有熄滅,反而火勢更旺了, 特別是下面,麻癢難忍,不禁分出一隻手,伸進了睡衣內,讓她驚奇的是,下面 早已濕成一片,這麼多水,是尿了咋的?。 把沾滿水的手指放在鼻子底下一聞,並不像尿,剛才用手一摸那薩那,酥麻 的感覺更甚於抹胸,忍不住又摸了過去,這一摸不要緊,無論是碰到毛毛,大腿 根內側都讓她酥麻無比,身體都跟著顫抖。 在摸向那神秘之地,手指一觸碰到,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咋這麼舒爽,以前 也偶爾觸碰到,咋沒這麼強烈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感覺這事羞人之處,不但不關 心,甚至不好意思看,雖然長在自己身上,自己都不知道那地方到底長啥樣。 手指開始在那地帶探索,摸到哪裡都是那麼舒爽,快感不斷擴散而來,讓她 不禁喘息,還下意識的呻吟起來,開始還輕輕撫挑,可越來越不解癢的感覺,開 始加力,揉搓,快感越發強烈,想起和丈夫不知幾年沒在一起過了,就算以前偶 爾做過,似乎也是例行公事,沒這麼刺激興奮過。 想起那肉棒是插進來的,不僅有樣學樣的把手指插進穴內,學著來回抽動, 感覺確實比剛才還要止癢,嘗到滋味後,便停不下來,想著如果是葉南飛的肉棒 插進來,就是他在插,越想越是興奮,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 那快感越來越是強烈,身體不斷的顫抖,手指在穴內都能感到穴裡在不斷收 縮著,一股股淫水湧出,強烈的快感再次從肉穴擴散到全身,衝擊的她一陣陣眩 暈,身體僵硬著,嘴裡下意識的叫出了聲,挺了十多秒才慢慢放鬆下來。 這恐怕是高唯長這麼大頭次品嚐到高潮的滋味,一時還走不出那恍惚的狀態。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