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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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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簡介

  洪玫瑰——小說主人翁,以第一人稱出現
  張孝天——如意集團公司董事長
  張衛男——張孝天之女,移植洪玫瑰男性生殖器官變為男性,洪玫瑰丈夫
  老九——如意娛樂公司業務主管招聘廣告部經理
  王嫂——如意娛樂公司老闆情婦兼助手
  老頭——如意娛樂公司老闆
  老黑——如意娛樂公司高級緊縛師
  馬老師——如意集團公司董事長情婦,如意娛樂公司特級首席緊縛師
  水 仙——洪玫瑰好友,如意公司戲劇演員
  孔大夫——市四醫院麻醉師,水仙表姐
  張主任——市四醫院外科主任,水仙表姐夫
  白荷花——如意娛樂公司,M女演員
  黃月季——如意娛樂公司,M女演員
  高工——礦產研究所技術開發主任
  殷莫者——藥廠廠長重生公司總經理
  金銀花——SM愛好者,業餘M女演員,富家女
  范思友——金銀花之夫,如意房產公司總經理
  鳳 仙——如意娛樂公司,M女演員
  司 菊——如意娛樂公司,M女演員
  向陽花——如意娛樂公司水陽市分公司女職員,
  王老八——津河市銀峰鄉人販集團大老闆
  二混子——津河市銀峰鄉人販集團二老闆
  冉桃青——二混子情婦,被拐女青年




  第一章 突變

  那一年我二十九歲,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妻子比我小二歲。有兩個小孩,一個男,一個女。男孩八歲,在大學讀書;女兒六歲,剛考上本市的一所重點大學。妻子漂亮,賢惠,對我非常體貼。
  我也生得眉清目秀,熟悉我的人都講我生了一幅女人相。年青剛結婚時,妻子要與我反串角色照一張結婚照。她把我化妝打扮,穿上婚紗,套上假髮。她自己穿上西服,裝扮新郎。妻子是一個大個子和我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六八。照片放大後,妻子仔細看了看,又和原來一張結婚照新娘打扮的她反覆比較,帶著女人特有嫉妒口氣說:「你要真是女人,可比我還漂亮。」所以我們一對兒女長得也非常清秀,人見人誇。
  我與妻子情投意合,家庭融合。我們心情很開朗,即使生活上遇到困難,生意上碰到波折,我們都一笑了之。再加上我們生活上無不良嗜好,起居有規律,飲食節制,又經常科學服用天然保健品,所以我們都是快三十歲人了,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與子女在一起,不知內情的還以為是兄弟姐妹在一起呢。
  我二十歲離開單位,辭職自辦公司。在單位主管保健品出口生意,熟悉了這項業務,瞭解產地、收購、生產各環節;再加上我有良好信譽,近十年來生意做得很紅火;也有了相當的資金積累,一切都很順利。女兒上大學,生活己完全自理。
  妻子在家十分空閒,我就與她協商,將現有生意全交給她經營,公司由她充當法人來管理,我去開發新的天然保健品。
  她知道開發新的天然保健品,要長年在外出差,而且去的地方都是一些不開化相對落後山區,那些地方法制不健全,黑社會勢力雄厚,有一定風險。故她認為,守住現有業務就可以了,不必去冒險。
  我認為,我外出做生意多年,對外界各方面情況比較瞭解。國家通過幾十年的建設,目前己非常富裕。就是再落後的地方,也沒有吃不飽飯的人,更沒有土匪,現在人們最關心的是健康長壽,我們經營的保健品是最熱門商品,更新快,國內外市場競爭都非常激烈;若不進則退,死守現有品種,肯定沒有出路。同時人活著就要有目標,否則生活就失去意義,她也知道我是一個上進心極強,有事業心的人,最後同意了我的意見。
  開發不到一年時間,我就創新了七八個品種。其中以原始傳統天然材料生產的,市場反映最好。我幾乎是長年不回家,與家裡主要通過互聯網聯繫。她在家也忙得天昏地暗與單純持家時大不一樣,無精力過問我,也很少打電話給我,關心我的日常生活。我等於又過起了單身漢的生活,我這才發現她不僅在家庭是個好主婦,在事業上還是個女強人。
  有一次,聽人介紹某省某市山裡生長一種俗名叫長生果的東西,出產這種東西的當地人常常食用這種果實,終生無疾;百歲以上老人隨處可見,而且耳聰目明。該市還有水平很高的生命研究機構和醫院,開發這種保健品條件相當好。
  這裡深入內地,離家有數千里遙遠,山區通訊不便,與家裡聯繫困難。只有在錢用完時才與家裡聯繫,將款匯到我臨時開立銀行戶頭上,所以我日以繼夜地工作努力,在最短時間拿出產品。
  終於二個月後研製出首批提取原液,自己服用感覺很好,皮膚感到收緊,變細光滑。我準備帶這近1000克樣品,回家先開發產品,這時發生了一件想不到的事。
  我剛到這裡不久,就發現有人跟蹤我。我當時心想,我在當地沒有熟人,也沒有與人糾紛,身上也沒多少錢,找我這種書獃子沒價值。
  只有一次,當地人找了我一點小麻煩。有一次在旅館,一個當地衛生防疫管理官員模樣的人在旅館主人帶領下,來到我的房間,通知我去醫院作體檢。聲稱外地流行一種傳染病,為防止波及到該市,外來人員全要做體檢。當時就把我帶到醫院,責令我交了一筆費用,從抽血到CT,作了全面檢查,並通知我,第二天上午十點,來取結果。
  第二天上午我有急事外出,上午八點趕到醫院,想早點取了結果。就走到了體檢辦公室,發現胸前佩帶『主任』標牌的醫生前沙發上坐著兩個男青年,正是經常跟蹤我那些人中的兩個。我連忙閃過來,沒有讓他倆看見我。又向裡看了一眼,只見主任手中拿著編號為九號的體檢單,與他們交談。主任看見有人張望,走到門前,將門關上鎖起來。我把耳朵貼著門,偷聽。
  「這個人體質與我們帶來資料是否差異很大?」兩青年中一人在問。
  「差異肯定是有,不可能有完全一樣的人。」主任回答說:「但這個人的檢驗數據,與這幾年尋找過幾千人都不一樣。與貴方資料吻合點最多,也就是說排斥性非常小,接近同卵雙生。在目前技術條件下,只要稍稍採取一點技術措施就行了,這完全是有把握的。但可惜這人是疤痕性體質反而在這方面要考慮周道一點。這個問題在目前科技水平是一個小問題。總之,這個人材料很難得呀。」
  「這個人健康怎樣?」
  「基本可以,很健康,缺點是年齡偏大,要相差二十多年。不過男人這是生命最旺盛時期,男女年齡相差大,後代健康聰明。」
  「那就謝謝了。」
  「說謝還早呢。不過你們最困難任務總算完成了,恭喜了,老闆獎償你們,別忘了請兄弟客。」
  「那我們告辭了,老闆急等消息。」
  「告訴老闆結果剛出來,從後門走,馬上病人要來了。」
  我聽見他們談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九點五十分體檢室開門,那個主任己不在了,工作人員將表交給我。我看了結論,體檢無異常發現就放心了。順便看了一下編號,發現是九號,就是主任手拿的那一份。心裡有些奇怪,但要趕路也不多想了。
  正巧醫院門口停了一輛出租車,我跳上去趕到旅館,整理行李,準備出發。
  這時旅館老闆走進來,關切地問我體檢情況。我放下行理,請他坐下。他看我忙得滿頭大汗,說:「出門在外,不能太性急。」
  說完,他用水瓶的水給我倒了一杯,叫我先去洗手間洗個臉,抹抹汗,再喝點水,他去給我辦退房手續。我將住宿卡和房費交給他,他就出去了。
  我去洗手間洗了臉,很快收拾好行李。杯裡水也涼了,我忙了一上午,沒有喝上水,一口氣將水喝完。喝的時候,感到今天水有點怪味。喝完水,剛放下杯子,旅館老闆就走進來,將發票交給我,把我送到大門口。
  送我來的那輛出租車還停在那兒,我向旅館老闆告別後,鑽進汽車就走了。
  我向司機講了一聲到汽車站,車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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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分鐘,我感有點噁心,頭昏。接著人昏沉沉地睜不開眼睛。突然,轟的一聲,身子一震,人猛然向前栽,碰到前面靠背上放的濕毛巾上。我立即意識到出車禍了,隨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第二章 病房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慢慢甦醒了,睜開眼,眼前看見是一片雪白。
  原來是病房。牆,床,被單一切都是白的,房裡放滿了各種白色儀器。用手摸摸,除了四肢,全身纏滿了白繃帶,頭,脖子,特別是胸,腹,下身鑽心的痛疼。左手還掛著吊水,頭腦一片空白,我現在到那兒了?
  漸漸有了頭緒,啊!我是乘出租車到汽車站,遇上車禍。想到這裡,頭又發昏,又睡著了。再醒來時,發現床前站了好多穿白衣服的人。我現在清醒多了,想說話,但嗓子裡痛,發不出聲。
  看來這都是醫生,我聽見他們在議論,這個人情況比那個好,體溫己正常。
  說明排斥反應己消失,也沒有炎症。
  一個醫生看看我的臉,高興說:「看,他甦醒了。」
  這時一個年老醫生上來,翻翻我的眼皮,說:「很好,一切正常。注意,房間要嚴格消毒。嚴禁無關人進出。病人七天內嚴格禁食,禁止喝水和禁止講話。
  一切營養素都通過靜脈輸進。護士24小時值班,儀器24小時監控,有異常情況,隨時報告。這七天是手術後期護理關鍵。「
  以後七天裡,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渾身疼痛慢慢減輕,作息也逐漸正常。
  夜晚能睡眠,白天很清醒。就是嗓子發不出音。
  第八天,護士將我移出這間特別護理病房,到一間單人病房,房間裡沒有儀器,而放著電視機。並且開始吃些流質。
  上午十點,來了很多醫生,護士將繃帶全部撤掉。他們仔細檢查了刀口,生長癒合很好。在刀口上又抹上一些藥膏,據他們說,這種藥膏是一種最新生物制劑,能有效防止疤痕生成。半年後,開刀痕跡幾乎能完全消失。全身繃帶換成新的,下身導尿管重新更換。護士在換繃帶時,將我全身洗擦一遍,人感到舒服多了。
  下午,在住院醫生陪同下,來了一位交警官員和一位保險公司職員,來向我介紹情況。
  交警官員說:「十五天以前,你乘的出租車與另一輛疾駛的轎車發生撞車。
  在兩車相撞前,出租車為了避讓,向左邊急轉方向盤,但未讓開。轎車速度太快,撞上出租車後部,將你撞傷。由於搶救及時,到醫院開刀保全性命。由於小轎車駕使員反道行駛,違反交通規則,所以承擔事故全部責任。「
  保險公司的職員接著講:「這兩部車都買有保險,你住院治療期間一切費用由保險公司承擔。但傷癒後,按保險合同規定不再承擔後續康復期醫療費用。
  保險公司按合同給一定經濟補償。保險公司應承擔的費用,委託醫院掌握使用。「
  最後住院醫生介紹我的傷情說:「你頭,頸,胸,腹部和下身是嚴重扯裂性撞傷,特別是胸部,腹部扯裂到胸,腹腔,下身陰莖和睪丸全擠碎,己經無法修復,只能切除;今後可能不能過性生活。頸部氣管撕裂,作了修補,只有神經完全恢復,才能說話。大出血,若非及時搶救和現代先進醫療技術,否則早回天無術。」
  又介紹說:「你的手術進行了二十六個小時,手術輸血量是你自身血量四分之二。當然大部分血是將你流失的血回收,血液淨化再輸回體內的。手術後會長時間有不適感。但神經生長好,互相接通後,不適感就會消失。」
  交警又拿來一包東西交給我,說:「這是你的物品,請清點。」
  醫生最後講:「你的治療已進入後期,一切都很順利。但以後康復治療非常重要。這關係到你今後生活質量。治療結束後,不要作激烈活動,乘車移動不要超過一小時,步行不要超過一公里,以防內外刀口迸裂有生命危險。當然經過一段時間康復治療,完全可以恢復到車禍前狀況。」
  我聽了醫生敘述,特別失去了性器官,心裡很悲哀。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嗓子發不出聲。他們交代完了,叫我安心養傷。告辭走了。
  我打開行李,物品都在。看到那瓶長生果提取液,我想,我只有先享用,我幾乎付出生命代價的勞動成果了。
  故我每天定時定量服用它。又過了二天,繃帶全解除了,醫院又將我移到一個雙人病房。除了每天在刀口抹藥膏外,沒有進行其它治療。我想可能是長生果和藥膏同時起作用,刀口很快長得除了色稍淺一點,同周圍皮膚完全一樣,連醫生和護士都認為是奇跡。胸部原來毫無感覺,麻木的皮膚,慢慢有了針刺一樣痛感,乳房部位兩塊鬆弛的肉塊,也有了冷熱的感覺。
  但我認為乳房比車禍前大,我曾指給醫生看。他們認為是手術期大量使用激素造成的,正常後會變小和原來一樣。
  又過了兩天,導尿管也拔了。護生叫我學習蹲下來小便,開始很不習慣,後來也習以為常。同房的病人是一位年青小伙子,也是車禍動手術住院。他的家看來很有勢力,每天來看的人很多,他父親是當地一個規模很大私營公司老闆,為人看起來很熱情。




  第三章 困境

  住院八個月後,醫院告之,我的錢全用完,叫我設法籌錢,否則中斷康復治療。
  主治大夫對我說:「目前正處在康復關鍵時期,還要治二個月,現在出院,肯定今後會有不良後果。但治療費最少要五萬元。」
  我將我剩下全部現金六千多元,都拿出來給了醫院,維持治療,餘款我另設法。我目前情況我不想告訴家裡,這樣對她們打擊太大。怎麼才能湊夠這樣多的錢呢?我真急壞了。鄰床病人的父親見狀,主動援助我,他向醫院擔保,費用由他暫墊,我非常感謝。
  又過了二個月,身體恢復非常好,若不細心觀查,幾乎看不出開刀痕跡。而且逐步能到戶外鍛煉。醫生講我恢復得出乎他們意料,但我自己明白,身體還很虛,不同車禍前。手腳沒力氣,腰瘦細了一圈,原來是二尺四寸腰圍,手術後不到一尺八寸。原來褲子的褲腰變得肥大,皮帶重新打眼,才能將褲腰紮緊。
  但胸部反而變大,特別是乳房,比以前大多了。而且不同以前,手術前身上都是肌肉,現在全是軟綿綿的肥肉。
  特別是腹部,近四個月來總是隱隱痛,而且總是從新開的尿道口流出黃水,後來幾天還流出血。每隔二十來天就要犯病一次,犯病時是乳房脹痛,手都不能碰。我心裡非常害怕。我不敢告訴醫生,怕要花費更多錢,我已經負債了。好在體溫正常,心想不會有多大危險。熬了二五天,果真沒事了。
  並且每發一次病,我發現乳房都要長大一點,乳頭不但沒縮小,反而變得更大,更突出,顏色變得更深。犯這種病四個月後,乳房長大得超過一般婦女,弄得我在別人面前不敢穿單衣,在醫院拿一些繃帶,將乳房捆得緊緊的,盡可能使胸部扁平一點。
  頸部刀口完全好了,病房沒有鏡子,我也不知恢復怎樣,反正用手摸,很平滑。原來凸出的喉節沒有了,可能手術時切除了。脖子感覺比原來細多了。有一次向護士借了一根軟尺,量一下,原來是一尺二寸,現是九寸。我想我肯定變得怪模怪樣的,今後怎樣見妻子,兒女。
  自從住院後,己十個多月,從未跨出醫院一步。住院前忙於業務二個多月未理髮。住院後缺錢,為了節省我又未理髮。頭髮長的披到肩頭。反正現在男人留長髮,見多不怪。但我每週清洗,保持乾淨。
  目前各方面恢復更好,更快。我幾乎天天到房外跑,跳,做操。嗓子也能發聲了,不過嗓音變了,變得很細,同小孩說活一樣。反正在這座城市裡,誰也不認識我,我也不怕見人。
  有天洗澡,我沖洗尿道口,摸到一個小肉包。我心裡一驚,不是長腫瘤吧。
  用手用力摸了摸,突然身上如同觸電一樣,有一種過去做愛時射精時那樣快感。整個人發軟無力,乳房發脹,乳頭變硬。這是怎麼回事?我想這可能是殘餘陰莖吧。
  以後常常這樣做,尋求刺激。但做後,又後悔,心裡十分矛盾。
  看來,我很快要出院。我這模樣,再不想回家見家裡人。首先要找一個工作養活自己,再掙錢還債。
  出院前一段時間,天天跑職業介紹所。但看我手無縛雞之力樣子,想找一個工作很困難,即使能找到的,不是工資太低;就是工作生活條件太惡劣。
  有一天我找到一條冷街,人很少。但發現有一條巷子人進入不少,到那條巷子一看,這裡還有一個職業介紹所,門面不大,進出人很多,而且都是打扮花枝招展小姐。進去一看,裡面很大。
  我走進辦公室,對工作人員講述要求,那知他連聽都不想聽,說:「這裡沒有適合你的工作。」
  我纏著他。講述我的不幸遭遇,當講到同病房病人的父親為我擔保時,另一張大辦公桌一個胖子,叫我到他那邊去談。這位工作人員聽見,立即站起來,必躬必敬地說:「是,老闆。」他把我領到胖子對面一張空椅子上坐下等他向話。
  這位老闆不問別的,只問同病房病友父親模樣。然後說:「你稍等,我去打個電話。」
  他到裡面一個小房間裡,打了很長時間電話。出來對我說:「有一個地方可用你,工資高,可簽二年以上合同,不知你是否干?」
  我到處找不到工作,吃飯都成問題,己無路可走。連忙說:「干,干。再苦也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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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說:「不要把活說早了,到地方再說吧。」
  他帶我到外面上了一輛小車,對司吩咐幾句,車就開走了。
  出了城,司機停下車,交給我一個黑布套,叫我套在頭上,睡在後排的座位上,不要起來。並說:「這是商業秘密,他們的委託人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的地址。」




  第四章 新職業

  車子開了很長時間,最後停下來。司機叫我拿下頭套,下車。
  這是一座灰色大樓,掩在高大樹叢中。走進大樓,上了電梯,來到八樓。看見一個模特兒招聘處。司機送我進去就走了。
  一個留長頭髮的四十多歲男子,手臂上刺了一條青龍,坐在一張特大辦公桌後。他示意我坐在一條大沙發上,然後告訴我,他們主要招聘男女演員,上演特別受中產階層歡迎的戲劇和小電影。一般演員月收入在2000元以上,生活費用,服裝,日用化妝品,住宿全包。
  我想這條件別的地方難找。我對他說:「我願幹,但不會演戲。」
  他笑著說:「這可以訓練。」
  他順手遞給我一本劇照,我翻了翻,發現除了正常演出照片外,更多是男男女女赤身裸體,一絲不掛;還有繩捆索綁,腿鐐手銬,披枷帶鎖,倒吊鞭打。
  我指著這些照片,對他說:「這也是演戲?」
  他說:「是的,這類叫奴役節目,英語簡稱叫SM,是最受歡迎節目。在西方和日本有幾十年歷史,在中國也才十幾年,我們希望你能演這類節目。它工資高,起點6000元。我們可以一次性替你償還全部債務,再分兩年從你工資中扣除。也就是說,要訂兩年合同。」
  「演出時是真捆,還是同一般電影裡那樣做做樣子?」
  「這可不是做樣子,不但是真捆,而且是緊緊捆綁。不過你放心,一方面捆綁是講科學的,有專門捆綁技師,捆得緊,但不傷身體。另一方面你要鍛煉,增加身體柔軟性。」
  我覺得怪有意思,我從未被別人綁過,不知被綁起來是什麼樣子。可能好玩的很。另一方面,來錢快,能盡快擺脫目前困境。這樣就答應下來,簽了二年合同。
  男子拿起合同對我說:「你不用回去了,醫院的一切手續和債務由我們去清算。醫院裡的個人物品,我們給你暫存處理,這裡用不上。你的日用品,衣服,分配給你的房間裡全有。你欠多少債務,打個條子給我就行了。」
  辦完手續,他打了個電話,來了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叫她領我去我看看住宿房間。並讓我沐浴洗塵。
  這女人帶我下了樓,來到後門。樓房後面是草坪,一條小路通向後面山谷叢林中。
  我們上了一輛小車,往山中開。穿過山溝,樹林,村舍,多次越過山溝中流出的一條條清清小河。
  約行了二十里到了一處別墅,這是一個二層小洋房,看陽台上養的花,就知道大部分房間都住了人。
  她不聲不響地引我走上二樓,打開一間房。裡面豪華,漂亮,房門邊衣櫃裡放滿了各式華麗性感女裝。裡面是臥室,從微開門縫中,隱隱看見一個巨大梳妝台在裡面。我估計是她的房間。
  她叫我快脫衣服,沖澡。說完她到浴池裡調節水溫。我真不好意思在一個女人面前脫衣服,就站在那裡。
  一會兒她在裡面叫:「快進來!」見我無動靜,就跑出來,她己脫得一絲不掛。我羞得立刻低下頭不敢看她,
  她生氣了,二下五除二地扒下我所有衣服,脫掉鞋。發現我用白繃帶緊緊纏著乳房,一邊幫我解,一邊笑著說:「老闆真有眼力,找了一個天生M女。」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除掉繃帶,原本受束縛的乳房立刻高高挺起,她驚叫一聲:「好大好漂亮乳房,是不是用硅膠填充的?」
  她用手捏了捏,我渾身同電擊一樣顫抖一下,立刻用手推開她的手。
  她笑了,順手把我一推,推進浴池,用加了香水的水,將我徹底清洗一遍。
  然後說:「難嗅的藥味總算洗掉了。」
  是的,我天天住醫院,毛孔裡都是醫院藥味。她用浴巾給我披上,用乾毛巾包著我濕頭髮。自己穿好衣服,從外面拿了一張橙子,叫我坐下。
  她打電話叫來美容師,先給我美容化妝,又給我做頭髮。我癡呆呆地坐在那裡,同一個木頭一樣,由她們擺佈。
  美容師化好妝,做好頭髮就走了,那女人把我穿來的衣服和繃帶也不知仍到那裡去了。她又把我帶到客廳,從壁廚中拿出一套年青女人穿的,特別性感黑色繡花絲內衣給我穿戴。
  我有些氣憤,怎麼給我穿這些女人東西,極力抗拒。
  哪知現在虛弱到這地步,力氣還沒有她大。她一隻手抓住我兩隻手,將我反剪,我動也動不了。另一隻手給我先套上乳罩,又不知從那兒抓來一雙手銬,將我雙手「卡嗒」一聲鎖上。一邊報怨,一邊說:「你這樣人我見多了,我早有準備。現在不願穿這種內衣,將來還有更暴露,更性感的,你也得穿。你雙手不要掙,否則手銬扣得更緊。」
  我嚇得不敢動了,由她將三角短褲,吊襪帶,網狀黑絲襪等女性用品穿上。
  還給我穿了一雙後跟高達十公寸的女式涼鞋,又給我穿上耳鈽。最後把我拉站起來,她去收拾浴池和客廳。
  我第一次穿後跟這樣高的鞋子,雙手反扣。怎麼也站不穩,最後站好,腿惦起來,小腿肌肉拉得特緊。為了平衡,腹部得回收,胸部要挺起。剛從繃帶緊縛中解放的乳頭摩擦著乳罩,癢得鑽心。
  她收拾好,雙手叉在腰上,對我左看右看說:「這麼漂亮,還不願穿。賤骨頭。我把你手銬解了,你不許亂動,否則不客氣。」
  我給她嚇怕了,順從地說:「不敢了。」
  下樓時,她看我走得搖搖晃晃,關心問:「你是第一次穿高跟鞋?」
  我點點頭,她說:「慢慢就會習慣,這雙鞋是平時穿的,要是在演出時,後跟更高,最高後跟有十五公分。走路時,幾乎完全用腳尖。」
  我聽了嚇得冷汗直冒。今後我不知道這個惡女人怎樣擺佈我。命運為什麼要這樣捉弄我,非要安排我這個男人作女人打扮,過這種令人尷尬的女性生活。大丈夫能伸能屈,等我度過了目前困境,再恢復我本人面目。




  第五章 洪玫瑰

  這女人又把我帶上汽車,開回灰色大樓。到了最高九樓,走到門口掛有總經理室門口,小心輕輕敲敲門。
  一個高大男人,將開了一條縫,女人上去壓低聲音講了幾句,男人開門讓我們進去。
  到第二道門,一位西裝革領的年青女人迎上來,再打開裡面一扇門,讓我們進去。裡面很大,佈置得古色古香。
  招聘部那個男人規規矩矩站在那裡。裡面一張巨大黑色辦公桌,坐著一個紅光滿面的老頭。帶我來的女人進去後,畢躬畢敬的彎腰致禮。
  男人走到老頭跟前說:「王嫂把人帶來了。」說完揮手叫王嫂出去。
  老頭看了我一眼說:「老九,就是她?」
  老九說:「是的。」
  「叫什麼名字?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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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老爺子,我們給她起了個名,洪玫瑰。二十歲。」
  我吃了一驚,怎麼我叫紅玫瑰?二十歲?我二十九歲了。大男子漢。
  老頭站起來,圍著我前後看了看說:「嗯,老九。相當不錯,叫老黑來調教她吧。不過要愛惜哦。她是有背景的。」
  「是的,老爺子。我們照辦。那我告辭了。」
  「按原計劃辦吧。」
  老九叫我跪下,向老頭行了個大禮,帶我來到八樓招聘部。王嫂在那裡等我們。老九打了個電話,一會兒來了一個二十多歲高大男人,皮膚黑,滿臉鬍子。
  老九說:「老黑,這個M女紅玫瑰老爺子交給你了,你可要調教好。這可是老爺子的人,要小心從事,不要出漏子。」
  老黑低頭向老九行了一個禮說:「謝謝九爺關照。」
  老九令我跪下,向老黑磕了頭,算是行拜師禮。然後叫我起來,對王嫂說:「生活上你要好好照顧,若不聽活,可採取一定強制手段。」
  又對我說:「合同己定,好好努力,不要叫大家失望。你條件很好,將來可是我們的大明星。」
  回來路上,我問王嫂:「什麼是M女。」
  王嫂笑了,說:「這是戲裡一個角色,就同京劇中花旦一樣。通俗解釋是有愛受虐待傾向女主角。以後你就是戲裡主角啦。」
  我聽了覺得怪有意思,又問:「老黑是什麼人?」
  「他是我們這裡技術最好的繩師。」
  「什麼是繩師?」
  「繩師是專職用麻繩捆綁演員的後台工作人員,若到前台上演,一般與M女搭擋。繩師是我們這個藝術團體中地位最高演職員啊。」
  「這就說他是來專門捆綁我的。」
  「也可以這樣講,他還要調教你的各種技能。」
  王嫂又把我送到二樓房間,打開門讓我進去,說:「這是你的房間。要叫我時,按床頭或門後地上紅色按扭。」說完就開車走了。




  第六章 我就是她?

  我走進房內,仔細看看。進大門是客廳,左手是洗手間,右手是廚房;向前走,裡面是臥室,地面鋪著厚厚地毯。
  我推開門走進臥室,裡面有很大一張床,床的右手是大陽台,從天花板到地板是四扁巨大推拉玻璃門;從陽台向外張望,盡收眼底的是秀麗青山綠水,樹木草坪。左手是巨大梳妝台,一個巨大穿衣鏡裝在床頭牆上。
  望鏡子裡一望,發現裡面有一位年青女人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趕忙蹲下回頭一望,並沒有人。再看鏡子裡面,人也沒了。我好奇怪,慢慢站起來。裡面也有一個女人從地上慢慢站起來。我趕忙蹲下,鏡子裡面人也蹲下。怪了,我站起來,向鏡子走去,鏡子裡面女人也向我走來。啊,鏡子裡面人就是我。
  自從車禍後,我從未照過鏡子。難通這麼漂亮姑娘是我?
  烏黑發亮的頭髮象瀑布一樣披在肩上,又黑又細的眉象細長柳葉,又大又亮的杏眼,又密又長向上微卷的眼睫毛,又直又高的鼻,小巧鮮紅性感的嘴,瓜子臉,白裡透紅的皮膚。
  看看細長脖子,幾乎看不到開刀痕跡,也沒有車禍前原有喉節的一點跡象,肩看來較寬,手稍大,有原來的一點影子,但皮膚細白,同白玉一樣。胸部乳房挺得高高,又大又園,幾乎要把乳罩脹破;腰很細,顯得屁股又園又大;兩腳細長,穿著黑色內衣,花邊吊襪帶,黑色網狀絲襪和十公分高涼鞋。哪還有一點男人影子?除了臉形五官還有過去我的模樣外,其它面目全非。
  鏡子裡的姑娘確實漂亮動人,勾人魂魄。要是車禍前的我,遇到鏡子裡的姑娘,我也會被她迷住的。不管怎樣,儘管我失去男性器官,但骨子裡我決不是女人,還是男子,一個被閹割的男人。
  照著鏡子,我慢慢一件件脫下內衣,脫得一絲不掛。我想看看車禍後的手術把我改造成什麼樣的人。
  首先以胸部乳房為中心,上到鎖骨下到乳房下部,左右到腋下是一個巨大橢園形刀口;胸部幾乎全部給一對巨大乳房佔據,乳房大但很堅挺,並不像有的乳房雖大但鬆弛,乳暈上凸出一個大乳頭,這樣乳房即使在女人中都不多見,完美無缺更增加幾分性感。
  腹部從肚臍下,兩邊到達大腿根部,有一條拋物線狀刀口隱約可見。腰很纖細,臂部肥大,更突出女性美。但切除我原來男性陰莖來陰囊的刀口未發現,可能在這個刀口創建一個尿道口。
  尿道口周圍又長滿陰毛。在尿道口兩則還突出兩片皮辨,合起來平時能蓋住尿道口。扒開兩片皮辨,中間是鮮紅肉,尿道口上面長了兩個肉包,一大一小。
  小的質地硬,摸起來有一種說不出快感。
  再看看一對乳房,又園又大。小算盤子大的黑紅色乳頭長在一元硬幣大的乳暈中心,看來缺少足夠量的雄性激素的男人乳房發育起來能超過女人。我就是實例。
  看到我的現在模樣,就是我妻子兒女站在我對面,可能也認不出我。看來我要永遠失去我的家庭,妻子兒女。想到這裡,感到無奈的悲涼。從心裡痛恨那個製造車禍的司機,是他毀了我一切。轉眼又想,這可能是老天安排,是天意吧。
  讓我這輩子過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
  還是回到現實吧,以我目前男人的心理去看,若鏡子裡赤身裸體漂亮年青女人,被繩捆索綁,可伶無助的樣子,任何男子看見都會津津樂道,性慾大發,肯定會揮金如土,捨得在她身上花錢。作為一個女子,被緊緊束縛,幻想男人來觸摸她最敏感的部位,也是一種快樂。真不知道被繩捆索綁是什麼滋味,反正別人都認為我是女人,那就做一個假女人吧。




  第七章 M女生活小區

  自從車禍後,半年多從來未過個安穩日子,前期傷口痛,治療藥物反應,生不如死;後期為今後生活奔波,煩惱伴隨焦慮,日夜不安。現在總算找到一個安身的地方,不管今後日子怎樣過,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咬咬牙,估計能挺得過去。反正現在衣食不愁,先渡過目前的難關。等身體徹底康復,再另謀生路。想到這,渾身上下有說不出的輕鬆。
  晚飯未吃,倒在柔軟的床上,一覺睡到笫二天上午九點多,才懶洋洋地爬起來,隨便套了件褲衩,頭也懶得梳。
  當我正在刷牙洗臉時,房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我忙將一件睡衣披在身上,王嫂就走進來。
  她看我衣冠不整的樣子,很生氣地說:「一個小女孩生活怎能這樣不檢點,作為公司演員,一定要有一個整潔的外表。早上要早起鍛煉,不准睡懶覺。」說完上前一把拎著我的耳朵,扯到梳妝台前。
  我痛得雙手護著耳朵,忍著淚,不敢出聲,默默坐下,由她給我梳妝。
  她將我頭髮梳到後面,紮了一個馬尾,又在衣櫃裡找了幾件衣服叫我快穿,帶我下去吃飯。這是幾件很暴露的衣服,衣料很薄幾乎能看透衣服裡肌膚,也很小,上面露出大半乳房,下面肚臍也蓋不住;下面裙子只到大腿根,裡面是紅色的乳罩和三角褲,穿一雙紅色高跟涼鞋。
  身著這樣打扮,我真不敢出去。王嫂把我一推,說:「快走,還要磨到什麼時候。」
  我從未穿過這樣的高跟涼鞋走路,給她一推,差點跌倒。我咬著牙,一步一拐地跟在王嫂後面上了路。
  這裡人很少,住房很分散,一幢幢小樓掩在樹叢中。
  王嫂給我介紹:這裡是公司女演員生活小區,很多同你一樣做M女的。小區生活設施齊全,應有盡有,並全對M女免費。你去消費只要簽上姓名即可。公司的班車每十分鐘一班,從公司各個居民小區到公司大樓,再延伸到市內二十四路車終點站。上下車憑公司發的職員磁卡,不收費,無卡不准上車。所以這裡面很安全,沒有外人。以後生活上你自己料理,正式上班在十天後,到時我會接你。
  王嫂帶我用過餐就走了。
  第二天,我很早起來,無事在樓下走走。發現這裡很特別,這裡的女孩子都很漂亮。早上人較多,練功的,跑步的,晨煉的;就是有的女孩脖子上鎖個狗項圈,有皮的,也有金屬的,上面還掛一節鐵鏈;有的還鎖上手銬;還看見一個女孩跑步時,風將短裙掀起來,裡面競穿著金屬製的丁字短褲,上面還掛著鎖。後來聽同事們說,這叫《貞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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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在吃飯時,我碰見一個女孩,很漂亮,頭髮很黑,向後梳成園巴,一笑嘴邊兩個很深的酒窩,很甜。穿一身閃閃發亮紅旗袍,脖上掛了幾圈珍珠項鏈,手上帶了幾隻鑽戒,顯得非常榮華,高貴。
  她坐在我對面,時時看看我,對我微笑;我給她看得好不自在。
  吃飯時,我總是聽見飯桌下有鐵器碰擊聲,時不時「叮噹」響一下。我非常奇怪,在她目光下,我也不敢四處看。她吃得很少,吃完後,她要走,向我點了點頭,我對她笑笑。
  當她起身走到吧檯簽字時,鐵器碰擊聲叮噹,叮噹又響走來。
  我向她下身一看,天啦!這麼美麗的天使,腳上穿一雙十五公分高的涼鞋,涼帶上鎖了把小銅鎖,腳脖上鎖了一對鐵鐐,顏色黑裡發亮。兩腳之間粗鐵鏈約有二十公分,從旗袍下擺拖下一根銀白色細鏈,吊住腳鐐粗鐵鏈。只要她腳稍一動,鐵器碰擊聲叮噹,叮噹就響起來。
  我一直目送她「叮噹,叮噹」走出食堂,人都看得發呆。再看看食堂服務人員,他們連看也未看一下,習以為常,在忙自己活,我也不好意思,吃完飯趕快回家了。
  過了四五天,王嫂送聘用合同來。我一看裡面條款,這簡直是一張賣身契。
  學員身份一年,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要服從公司五花八門的規章和紀律,毫無人身自由。一年後稍有些行動自由,五年合同期滿才能恢復自由身。
  王嫂看我默默不語,就勸告我說:「紙上的東西和實際上是兩回事,只要你聽話,努力工作,能吃苦,公司決不會虧待你的。這裡的女職工個個生活得很幸福,叫她們走都不會走。我們公司在本地是一個財團,黑白兩道通吃,若得罪了老闆,恐怕你在這裡無立足之地。」
  她又是規勸,又是威脅。我心裡明白,這字肯定要簽,不簽我身無分文,又能到那裡去呢?
  於是我忙笑著對王嫂說:「我肯定要在公司干,我剛才看條款,主要是我對公司不熟悉,看看公司有那些規章制度,以免我犯了錯還不知道。」說完就簽上姓名。
  「原來是這樣。」王嫂一邊收起合約,一邊高興說:「不要管那些條條,你有什麼需要,就對我說,我會幫你的。」
  我看她很高興,就乘機問她我這幾天看到的那些事。
  王嫂笑著說:「哦!你講那些帶鎖鏈的女孩。傻孩子,這些人同你一樣,都是演M女的演員。她們努力,演得好,給那些大款看中,把她們這輩子都包了。
  這些女孩很有錢。她們帶鎖鏈,有的是包養她們的爺們高興,把她們鎖起來後,將鎖鑰帶走了,只有見面時才能打開。有的是女孩自己愛好,將自己鎖起來。我們這裡興這個,你在這裡住長了,說不定也會這樣。「
  「我才不會呢。」我心想那除非頭腦毛病了,才會喜愛這個。
  王嫂收好合約,將公司的職工磁卡交給我,把我帶到小區美容院,對我的頭髮,眉毛,眼捷毛,嘴唇都作了整容,護理後回公司去了。




  第八章 我做M女學員的第一天

  上班的那一天早晨,我早早起來。我也不知道穿什麼衣服去上班合適,原來我穿的男裝早被清潔工扔掉了;我把衣櫃裡所有的衣服都翻遍了,也找不到一件稍中性的,樸素一點的套裝。
  正在著急,王嫂趕來了一看,我什麼都未準備,有些生氣。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她的表情是又好氣又好笑。她指著衣櫃說:「這麼多漂亮衣服還說沒有衣服穿。趕快先把頭梳好,化好妝。」
  「當學員還要化妝?」我吃驚地問。
  「這不是中學,你也不是中學生。以後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化妝。」
  「我不會呀。」
  「不會就學,慢慢就會。化妝是女孩的天份,今天我幫你也等於教你。」
  我到梳妝台前坐下來,心想,我又不是女孩,我怎會學這個。
  王嫂先把我臉上妝化好,然後給我梳頭。
  發生車禍前,由於開發研究工作忙,整天在山裡轉,二個月未理髮,再加上住院到現在半年了,有九個月未剪頭。頭髮己從肩部長到胸部,有一尺多長。
  王嫂把我的頭髮向後梳挽起來,用髮夾卡在後腦上,再噴上發膠。這樣沒有一根亂髮,烏裡油亮的頭髮都伏伏貼貼包在頭上。
  接著脫掉我身上所有衣服,給我穿上白色真絲的乳罩和三角褲;灰色連褲絲襪和一雙足有十五公分高後跟的白色高跟鞋。穿上後我幾乎是腳尖落地,小腿肚棚得酸痛,很難站穩。
  最後她找出一件長袖白織綿鍛旗袍,胸口,下擺和袖口用絲線繡的紅色玫瑰花。
  我真不想穿這種妖艷的衣服出門,就對王嫂說:「第一天去上班就穿這種衣服?」
  「不穿這件穿哪件?最近一周都是在教室聽課,又不要你幹事。聽我的話,穿這件長袖較厚實的衣服,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自個去鏡子照照,我把你打扮得多漂亮。」
  我對鏡子裡一看,羞得我臉通紅。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逼得我收腹挺胸,一對乳房高高挺起,幾乎要把衣服掙破。這種油頭粉面的樣子哪是男子漢穿戴,要不是生活所迫,打死我也不能這身打扮外出。
  今天王嫂開了小車過來,公司九點上班,到大樓十八層頂樓小教室,時間才八點四十分。還好,除了門衛,一路上到公司遇到的人很少。沒有出洋相。
  王嫂走後,我在小教室最後面座位上坐下。
  九點鐘,前前後後共來了8個學員,連我共7女2男九個人。她們都穿的很薄,很透的連衣裙。
  九點正,老師正式上堂,原來今天講課的是公司招聘部老九。
  老九首先介紹公司情況,一些規章和M女必須遵循的守則。原來學員請假外出只能是週六和週日,其它日子不准離開公司。學員遇到老師和自己的調教師,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下跪,低頭,老師不叫起來就不能起來。調教師對M女的每句話,都是命令,不能有任何反抗。
  介紹完了,就請緊縛師正式講課。
  第一個上台講課是一個女緊縛師,手持一條皮鞭,自稱姓馬。她主要講捆綁的科學和捆綁技術。我這身打扮,在學員中別具一格,渾身都不自在,思想老開小差。馬老師的話我也沒聽進幾句。
  突然,「叭」的一聲響,我肩頭劇痛起來。
  原來是馬老師抽了我一鞭。我叫痛還沒叫出口,就聽見一聲大喝:「後面穿旗袍的叫什麼名字,到講台上來。」
  我知道老九剛才宣佈的規矩,趕緊哆哆嗦嗦站起來,小聲應道:「我……我叫,叫……洪……洪玟瑰……」
  我邊應聲,邊搖搖晃晃地走到講台上,低著頭跪在她身邊。
  「洪玟瑰,我剛才講捆綁方式分那幾類?」女緊縛師厲聲問道。
  「分……分……」我剛才一句也未聽進,故一句也答不上來。
  「怎麼不回答,抬起頭來。」
  我嚇得頭更低下去。
  「啊!我的話你聽不見,不抬頭。得讓你長點記性。叫你頭抬得更高,低不下去。」女緊縛師指著我說:「我現場給學員們演示一下我國傳統捆綁方法。」
  我不知她要幹什麼,要給我什麼懲罰,心裡緊張極了。
  過了一會,聽腳步她走到我身後。突然一隻繩圈從胸前套住我的脖子,向後一拉,扼住我嘴下巴頸脖。
  兩股繩頭從背後纏上我的兩隻胳膊,繞了幾圈,繩頭又從背後繩套對穿,一收力,兩隻胳膊被拉向背後。胳膊上繩圈收緊,將胳膊扼緊,頓時手胳膊血流受阻,手指頭髮脹。
  為了讓背後繩子松一點,我努力把胳膊向背後靠,胸只有往前挺。但女緊縛師把背後繩收得更緊,收得我肩頭針刺一樣痛。她在我背後打了幾個死結,兩隻胳膊一動也不能動。我以為該結了,但她仍站在我身後又用多餘繩頭,從胳膊往手腕繞圈,繞一圈緊一下。
  繩繞到手腕後,猛的抓緊我兩隻手腕反向擰在背後交叉,用繩把兩隻手腕緊緊捆在一起,捆兩圈打一個死扣。
  然後將兩股繩頭合在一起,從後頸處繩圈穿過,又用勁先往上一提,腕被往上提,反扭的胳膊痛得像斷了一樣,又往下一拉,哎喲!我實在忍不住痛,叫起來。前面橫過頸脖的繩索,扼得我氣出不來,頭不由自住地往後仰。她把余繩分開,又從我乳房上下繞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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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走到我前面,在雙乳之間打了死結,並把乳房上下繩繫在一起。
  我跪在那裡,腰伸的筆直,挺胸仰頭,動也不能動。
  最後她說:「好了,今天給你一點小小處罰,也給大家上一堂實習課,起來吧,到座位上去好好聽講。」
  早上我給王嫂這麼精心打扮,穿這樣漂亮。結果,在大廳廣眾之下,給這樣五花大綁。我真是無地自容,當時真是有個地縫也能鑽下去。
  我雙手反縛,用不上力。艱難地慢慢站起來,頭低不下去,看不到地面。穿這樣高的高跟鞋,更走不穩。我看前面有個空位,就先坐下來,再作打算。




  第九章 SM行業金科玉律

  坐下後,緊張的情緒稍放鬆,胳膊立刻像刀割一樣痛起來。
  感到繩索勒得特別緊,像切入肌膚中一樣。稍後是麻木,一會兒又癢起來,凡是繩緊縛的地方,都像有無數螞蟻在爬、在咬一樣,十分難受。而且人只能直挺挺地坐著,頭仰著,胸必須挺著,乳房給上下繩索一擠,更加突出。即使是這樣,我再也不敢分心,聚精會神地聽馬老師講課。
  現在馬老師講課的內容我總算記住了。內容很多,但有一條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在以後M女的生涯中,受益非淺。
  她講,當緊縛師捆綁你的時候,無論什麼類型繩索,不管它有多粗糙,接觸皮膚時多扎人,一定要提醒緊縛師,要綁緊,打上死扣。這樣不僅表演逼真,而且繩索固定在皮膚上,不滑動磨擦。儘管可能在皮膚表面上留下較深的繩跡,但這不會傷及皮膚,鬆綁後要及時按摩,皮膚受到繩索刺激和按摩保健,加快新陳代謝,皮膚會變得更好。
  並且現場傳給我們一套按摩皮膚繩跡的手法。同時提醒學員,在被捆綁後,千萬不要四肢掙扎。特別是綁縛得不緊的時候,繩索極易和皮膚磨擦。由於表演時間長,往往皮膚破了也不知道。再受汗水和外界的不潔物品污染髮炎,造成疤痕。
  對於一個M女,健康光滑皮膚是表演最大資本。所以演出需要M女掙扎時,可用兩種方法:其一是大幅度擺動軀幹和將頭搖動;其二用手指不斷地伸張和緊握成拳頭;同樣能取得表演效果。馬老師講的這一切可真是SM這一行業金科玉律,寶貴的經驗。
  第二節課,又換了一個年青男緊縛師。他專門介紹現在很流行的捆綁方法。
  他當場叫了一個女學員上講台示範,這個女孩穿得很少,四肢基本都露在外面。而被捆時,我看見繩索直接捆在皮膚,全都陷進肉中。痛得她淚水直流,也不敢叫,一口接一口喘著氣,手都變成紫紅色。鬆綁後,深深的繩跡橫七豎八,摸都不要人摸。
  我現在明白,為什麼王嫂堅持要我穿高領,長袖,厚實旗袍,否則我會比那個女孩更慘。她很快被鬆綁,可我還給反剪雙手,緊緊五花大綁,誰也不給我鬆開,他們要將我捆到什麼時候?
  上午課結束了,大家都說說笑笑出去了。可我不敢出門,中飯也未吃。下午是各人的專職緊縛師授課,我想乘中午吃飯時人少,赴快溜到老黑那裡去,以免被人發現。
  老黑辦公室在十二樓,等教室人走光了,聽聽外面安靜下來,我站起來,走到門邊,伸頭向外面看看,果然沒人,再走出教室門。往電梯門口走道看看,也沒人,我放心了趕快向電梯走去。
  腳穿高跟鞋,幾乎是用腳尖在走路,本來就走不穩;而手被反綁高高吊在背後,就更走不穩了。再加上脖子被繩索向後勒無法低頭看路,心又慌,結果剛走開步,就搖搖晃晃控制不了身體平衡。勉強走了兩步,腳一歪,失去重心,身體往前一撲倒了下去。
  我習慣用手去撐,可一動,雙手被牢牢反綁在背後。這樣筆直倒下去,頸子上的綁繩將頭勒得後仰,結果一對被繩勒得鼓脹脹的雙乳先著地,上半身的重量全壓在上面。雖然過道上鋪的是厚厚地毯,但雙乳還是象爆裂一樣痛徹入心,兩腿痛得亂蹬,足足兩三分鐘才緩過氣來。
  不行,我不能這樣,得趕快起來走。可是腳穿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站不起來。
  我忍著頸脖被綁繩勒得出不出氣,先彎腰跪起來,再試著站起一隻腳,慢慢抬起另一隻,終於站起來。吸收了教訓,我再小心往前走,站穩才走第二步。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電梯口走。短短五十米距離我同走了十公里路一樣遠。心裡咚咚跳,害怕那個房間突然冒出個人來。
  好容易走到電梯口,身上大汗淋淋,全身冒火一樣,反而沒有被捆綁感覺。
  電梯在八樓,還往下行走。我背過身,用手順牆往下摸,手被在背後高高吊著,放不下;只有雙腳慢慢往下蹲,好不容易摸到開關,用手指狠狠按一下。然後焦急等待。邊等,邊用眼四處張望,生怕有人來。心裡不停叨念:「快些。快些!」
  終於電梯到,等門一打開我不顧一切鑽進去,突然我看見電梯站著一個人,我的心一下沉下去,頭腦一片空白。




  第十章 辦公室走廊遭遇

  正當我不知所措,嚇得渾身冷汗直冒時,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裡:「玫瑰,你怎麼啦?臉色這樣難看,是否身體不舒服?」
  我睜開眼一看,唉呀!原來是王嫂。我鬆了一口氣,像遇到親人一樣,情緒一下穩定下來。
  「王嫂,你好!你上樓來有什麼事?」我扭動著繩捆索綁的身子,眼睛不敢正視她,極不自然地說。
  「來找你呀!來看看你。你現在模樣好漂亮,真是天生的M女演員。第一天上班不習慣吧?」
  從她那神態看,對我現在狼狽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奇怪的感覺,還非常欣賞,就同平時見到我一樣。這下我徹底放心了,她不會笑話我。
  我又掙了掙,緊縛的麻繩動也不動,又扭動了一下已被綁麻木了的身子說:「還好,是有些不習慣。特別是頸子上那根繩,勒得氣都出不來。王嫂,電梯裡沒人看見,你能不能把我身上繩子解開,我的胳膊都給繩子勒得沒有知覺了,我怕被捆殘了。你做做好事解開我,我太難受了。」
  王嫂前前後後扯了扯我身上的繩索說:「是緊了一點,沒關係,明天我給你按摩按摩,慢慢就習慣了。從事這個職業,總要過這一關。按這一行的規矩,誰綁的繩,誰才有權利松除;除非在公司地位比捆綁的人高,才可代勞。早上我強迫你穿這件長袖旗袍,沒害你吧?」
  我聽她這樣一說,更著急了連忙說:「謝謝你,王嫂,我知道你為我好。那她什麼時候才給我鬆綁?」
  「如果她當時不解開繩子,那就不給你鬆綁了。可能你有過錯。」
  我更急了,著急地問王嫂:「那怎麼辦?我今後就這樣綁著過日子?」
  王嫂笑笑說:「傻孩子,這項規矩當天有效,第二天誰都可以幫你解開。」
  我這才真著急了,這半天我怎麼過?我怎樣回宿舍?晚上怎麼辦?
  王嫂看我犯呆不講話,就問我:「吃了飯嗎?你現在到那裡去?這樣慌慌張張的。」
  「上午上大課,下午到負責調教我的老師那兒上小課,我想現在先去老黑老師那兒等。」
  「好!我送你去。你穿這鞋還不習慣,我照顧一下。」
  「那太好了,謝謝你,王嫂。」
  王嫂陪我下到十二樓,我緊緊跟在她後面。老黑辦公室在過道另一頭,離電梯有四十多米。過道兩邊都是辦公室,中午休息,門都關著,有時從裡面傳出談話聲。
  我雖然跟在她後面慢慢走,但緊張得心都提到嗓門眼,根本不敢向二邊望,生怕有人開門出來。幸好,直到我們走進老黑辦公室,也沒看見一個人。謝天謝地,總算又過了一關。
  在老黑辦公室門口,王嫂跟我打了個招呼說:「我下午還有點事,先不陪你了。」說完就走了。
  辦公室門未鎖,裡面沒有人。老黑辦公室佈置很簡單,靠窗口是一張大辦公桌,辦公桌後面靠牆是一排書櫃。辦公桌前有二張雙人大沙發。
  我走進辦公室後,用肩輕輕將門關上。發現門後是一張一人多高穿衣鏡。我看沒人,就走到穿衣鏡跟前,看看自己到底變成什麼模樣。
  對著鏡子一看,裡面是一個高挑漂亮的姑娘。一對秀麗的大眼,長而濃的眼捷毛,大大的黑眼珠撲閃、撲閃,活靈活現,勾魂攝魄;柳葉狀的眉毛,又黑又長;鼻子又直又挺;性感的小嘴紅潤潤的。
  原來瓜子型白哲的臉盤,給頸下雙股麻繩勒得充血發紅。黑而微微有點捲曲的頭髮,有些亂;前額的頭髮給汗濕透了,緊貼在臉上。小手指粗的黃色雙股麻繩,橫七豎八地緊緊綁在白色旗袍上,將雙手反扭高高吊在背後。手掌、手指勒得紅紫。雙乳給上下麻繩扼得高高凸起。麻繩在腰上密密繞了二圈,將腰束得更細,臂部顯得更大;人變得更婀娜多姿,楚楚動人;給人一種無奈,妖繞,動人的感受。
  想不到細細的繩索也能造就出一種平時難以見到的病態美。
  我不斷轉動自己身腰,將前身後身仔細看了看。突然心裡產生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心跳加快,很興奮。我感我現在這模樣太美好了,我想經常保持是件非常誘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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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渾身緊縛的難受感緩解了許多。但是這模樣,只能孤芳自嘗,若在大眾面前,那就羞愧難當了,我的臉面就掛不住了。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我嚇得趕快走到門邊。門輕輕開了,我連忙雙膝跪下。老黑走進來,我輕輕說:「老師,下午好。」
  老黑看了看我說:「不錯,第一天就能準時來。」
  他將皮包放在辦公桌上,圍著我走了二圈,身前身後仔細看了看說:「好繩技,捆得服貼,漂亮,是個高手。洪小姐,這是誰的傑作?」
  我抬起頭,看著老黑說:「是馬老師。」
  「啊!馬前輩,你福份不淺啦。馬老師已退居二線,能被她親手調教,機遇難得呀。」說完,他把我扶起來,坐在沙發上。他走到辦公室後,不知從什麼地方抱出一堆繩索,放在我面前。我不由得又緊張起來。
  他在另一條沙發上坐下,將繩索分成幾堆,對我說:「今天主要介紹我們使用的道具。這是繩索,是我們使用最多的。等一會兒我還要帶你去排練房,道具庫房參觀。首先要瞭解它們的特性和構造,這對我們將來演出使用是必須的。」
  他走到我身邊,將我身上綁著的繩拉了拉,將多餘繩頭拉到我眼前,首先給我介紹:我身上綁的是過油亞麻繩。它表面看粗糙,實質上很柔軟,也很結實,是最常見的一種。接著將棉繩,絲繩,塑料繩,橡皮繩等不同種類,不同粗細型號一一講解……
  長時間坐在沙發上不動,人整個麻木了,好幾次想請求他給我鬆綁,讓我活動活動雙手,但考慮到王嫂對我講的公司規矩,終不敢說出口。
  最後,他講完了,將繩收起來後,將我從沙發上拉站起來,拿出一條帶鐵鏈的狗脖圈,套在我脖子上;又拿出一副腳銬,鎖住我的雙腳。對我說:「現在,我們去地下室,參觀庫房道具和看看我們今後上課的排練房。」
  我一聽,就急了。這時出去,滿過道是來來往往的陌生人,不把人的顏面和人格丟盡了。就跪在老黑腳下哀求說:「老師,能不能改日。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什麼都不習慣。我從未穿過這樣的高跟鞋,路都走不穩,再鎖上鐐銬,無法移步。求求你了,好老師。若今天一定要去,能不能將我鬆綁再去……」
  老黑理也不理我,轉身不知從哪兒拿來一隻紅色橡皮球,捏住我下巴,迫使我張開嘴,將球一下塞到我口腔牙床後面,然後用橡皮球伸出二條皮帶在我腦後固定起來,把我口腔塞得滿滿,不但話講不出,連氣也在口腔中出不來了。
  我知道我犯規了,老師的話是要無條件服從的,我再也不敢有任何反對表示了。
  老黑將狗脖圈套上鐵鏈用力往上一提,我掙扎站起來。老黑打開門,不由分說拉著鐵鏈就向外走,我只好一小步一小步挪動著腳尖,也走出了辦公室門。
  辦公室外走廊上人開始不太多,但移步腳鐐上鐵鏈碰擊的叮噹聲,很快引起了人們的注意,我不敢四面張望,雖然想把頭盡量往下低,但頸子上勒緊的麻繩,只允許我仰著;我又不敢閉眼,因為高跟鞋加腳鐐本來就走不穩,不看好前面的路,肯定要跌倒,那更出洋相了。只要硬著頭皮往前走。
  「大家快來看,老黑帶來一個漂亮小妞,仰首挺胸,大方得很。」
  「喲!真漂亮。老黑送給我的吧。」
  「老黑真福氣,綁個美女來散步。」
  「還穿旗袍呢,怎麼五花大綁,是逃跑的女囚吧,要送警署。」
  「啊!怎麼還拖著腳鐐,肯定是重犯。」
  「不要亂扯,這肯定是來的新學員,這模樣是能上得了檯面。」
  「老黑,不要急著走,到我們辦公室坐一下,讓大家同她親熱親熱……」
  「你看她的奶子多大,都要爆出來了。」
  「看她的眼都會說話,太迷人了。」
  「……」
  過道人越來越多,名種胡言亂語象刀子一樣撕割著我的心。我無地自容,要有個地縫都能鑽進去。我出生到現在,在這種場面還真是第一次這四十米路我就像走了四十里一樣。
  好容易上了電梯,一窩風故意擠進了好多人,塞得滿滿的。將我擠在中間,有人乘機摸我的大腿,捏我的乳房,添我的頸,甚至把嘴貼在我臉上。我雙手給綁得死死的,動也不能動,讓也無法讓;嘴給塞緊,喊又喊不出,只好直挺挺地站著。只能任人所為。直到我走出電梯,來到道具庫房才解脫。




  第十一章 公司的道具

  這是公司大樓地下室,走出電梯是丁字型走廊。出了電梯,老黑牽著脖圈上的鐵鏈向右邊走廊走;那裡有醒目的標誌,左邊是庫房,右邊是調教室。地下室很暗,走廊裡每隔五米才有一盞昏暗的小頂燈。老黑走得很慢,讓我熟悉環境。
  這裡一個人也沒有,我的心也定下來,步子也走得穩多了。地下室很安靜,只有我的高跟鞋敲在地磚上清脆咯咯聲,腳鐐鐵鏈拖在地磚上的嘩啦聲和相互碰撞的叮噹聲。
  我向兩邊張望,走廊左邊一扇扇門邊都有個小牌,上面寫著《庫一》,《庫二》……右邊是《101》,《102》……最後在《106》室門口停下來。
  老黑打開門,裡面很黑;老黑進去後打開燈,裡面很大,左邊同舞蹈練功房一樣,整個牆是一面巨大鏡子;對面牆上裝有許多木架;右邊是大大小小鐵籠;
  天花板上垂下幾個吊鉤,地面是木地板,上面鋪著一層光滑黑塑料地毯。
  整個房間顯得陰森可怕。老黑告訴我,除了週六,週日兩天,每天下午二點到六點在這裡單獨給我上課,到時要我准點來。我望著老黑點點頭。看到這地牢一樣的地方,要在這裡接受訓練,心裡真有點發毛。
  參觀好教室,老黑又打開對門的庫房。老黑告訴說:「這裡是我們學習和演出用的各種道具。我來給你介紹,要記好。」
  我跟老黑走進去,老黑打開燈,裡面是一排木架,上面整齊的放著各種所謂的道具。
  老黑邊走邊給我講解;開始是各種各樣,長短不一的繩索;我在老黑辦公室見到僅是其中一小部分;然後是各種皮具,聽老裡講,它們可以用於束縛身體從頭到腳每一部分,功能不一樣,種類很多;然後是名種鐐銬、鎖鏈和西洋各種金屬戒具;各種皮鞭以及我也記不了的各式各樣瓶瓶、罐罐。
  在庫房最裡面,還有個小庫房,上面有個牌子寫到《戲劇用品》。老黑手不停地比劃,嘴不停地講,越講越興奮。到了這裡,他也把我拉進去,告訴我說:「這裡面是公司戲劇團的道具,我們的演出一般用不上。但這些道具最貴重的,是公司自製的,科技含量非常高。」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仿古的刑具。各種各樣木製、或帶鐵皮的大大小小枷,手銬,腳鐐和囚車等等。與庫房口現代風格相比,顯得厚重,粗糙。
  老黑順手拿起一隻木製大手銬,告訴我說:「這表面看好像是一根插梢,將木製大手銬兩部分連在一起,將雙手鎖住,實際上這插梢是一把非常精製的鎖,鎖頭在插梢頭上;不用一把特製的鑰匙,是打不開的,這木銬的用料,大小,尺寸全是公司專家查閱了許多文獻製造,外觀完全和古代一樣,但使用的靈巧和可靠性是古人不能比的。」
  看完公司道具,走出庫房。老黑看了看手錶講:「時間不早了,今天課就上到這裡,我有點事要先走一步,你自己乘電梯到一樓,王嫂在公司大樓後小停車場等你。」
  嘴裡給大橡皮球塞得滿滿的,我無法開口,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心想,反正你也不給我鬆綁,你先走,我在這沒人的地方多等一會,等公司人都下班,再上去,以免我這濃妝艷抹五花大綁的樣子在眾人面前出醜。
  謝天謝地,老黑臨走前,去掉使我行走困難,而且叮噹作響,招人注意的腳鐐;拿掉讓我口水不停順嘴角往外流的大橡皮球。
  老黑走後,我靠在走廊的牆上,讓被高跟鞋折磨得又酸又痛的雙腿減輕一點體重壓力,休息一會;慢慢將被大橡皮球崩得僵硬的下巴合上,讓失水的口腔滋潤滋潤。人從緊張狀態鬆弛下來,原來被壓抑的痛疼變厲害了,特別是被反綁了近一天的雙臂,幾乎失去知覺。
  而且肩與雙臂間的關節越來越疼。我試著努力把胳膊往胸前掙,力圖減輕肩關節壓力;但這樣做只能使繞著胳膊麻繩勒得更緊。看來靠牆站著,人更難受,還是走動走動。那知一走,下身變得又痛又癢。
  原來馬老師將我綁好後,又拿出一根繩,掀起我旗袍前後擺,在我腰上緊繞上二圈,在身後打上死繩節,然後從後面肛門處穿過,在陰部,我手術後開的尿道口拉出,在肚臍處,穿過腰上麻繩勒緊。而且在尿道口,把麻繩故意打了幾個疙瘩,卡在尿道口上,這一走動,繩疙瘩來回磨擦,雖隔了一層薄薄短褲,但尿道口仍然痛癢難忍,特別是磨到尿道口兩個小肉包時,往往同電擊一樣弄得人發軟,動都動不了。
  這樣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還是抓緊時間找到王嫂,請她設法把我帶回宿舍;
  否則,以我目前狀況,回房間都困難。下定決心,做一次再出羞被人嘲弄的思想準備,從地下室上來。
  電梯到一樓停下,門一開,還好電梯口沒有人。努力放輕腳步,走出來。但電梯外大理石地面,高跟鞋走在上面還是感到咯嗒、咯嗒非常響,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震得我心驚肉跳。
  來到一樓大廳,發現電燈亮了,再向窗外一看,天己快黑了。啊!原來時間不早了,公司早下班了。大廳人不多,靠大門有幾個人。有兩個人發現我,眼睛死死盯著我,並用手指著我對另外幾個人在講什麼。
  可能一個姑娘,繩捆索綁一人在大廳走,不能不叫人好奇。反正他們離我比較遠,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急急往大廳後門走,很快出了大廳。
  來到小停車場,馬上就看見了王嫂的小車。王嫂也看到我,打開車後門,我不顧一切鑽進汽車,倒在後排坐位上,王嫂關上門,一言不發開車就往我們住的小樓上行駛。
  唉呀!總算到家了。我連說:「謝謝,謝謝王嫂。你今天可救了我了。」
  王嫂笑了笑,開了車門讓我下了車。王嫂抓著我身後綁繩,又像扶著一個病人,又像押著一個女犯,把我送到二樓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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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公司戲劇演員——水仙

  進了房間,王嫂打了一盆熱水幫我洗了臉,又用熱毛巾擦了擦我被綁在身後的已麻木雙手,然後扶我坐下幫我脫掉那雙該死的高跟鞋,又打了一盆熱水,將我雙腳放在裡面泡,這是我一天最舒服的時時,泡了十多分鐘,兩隻腳不疼也不麻木了。
  一天都未吃東西也未喝水。王嫂從廚房冰箱中拿出一瓶飲料,插了根吸管,我幾乎是一口氣吸完。
  她又拿來一雙拖鞋給我穿了,然後說:「好了,小姐。我己幫你收拾好了,我有事要走了。你若還需要什麼服務,就用腳踩房間門後地板上紅色按鈕,有人來服務。」
  這時我才徹底明白,為什麼叫人服務的紅色按鈕要裝在地板上。像我這樣雙手反扭,高高吊在背後,怎樣按按鈕?只有腳最方便。看來,我不是公司被緊縛過夜第一人。看來,今天晚上就這樣五花大綁過夜了,現在我最痛苦的是綁在下身尿道口那兩股麻繩,想了想,變個辦法試著求求眼前這個捉摸不透的女人。
  「王嫂,請你再幫我一個忙,謝謝了。」
  「什麼事?」
  「我尿急,一天都未解小便。能否把我雙手解開,我小便後你再綁上。」
  「不行,公司規距,我不敢破。我來幫你將褲子脫下,讓你方便。」
  我真不想叫一個女的幫我幹這事,但也無法,只好說:「我下面也有繩子綁著……」
  「不要緊,你到衛生間來。」
  我跟她到了衛生間,她把我旗袍前後衣擺都掀起來,卡在我前胸後背的綁繩裡;叫我彎下腰,然後走到我身後,只聽見卡嚓一聲,她用剪刀一下將我短褲剪了,將剪碎的短褲片從綁在陰部的麻繩中扯出來;再將麻繩從尿道口扒到大腿根部,她用手拽著,叫我坐在便器上;我也顧不了許多,憋了半天的小便一下噴出來,足足有三分鐘。
  小便後,肚子裡有說不出的舒服。王嫂用便紙給我擦了擦,又將帶疙瘩的麻繩重新卡在我尿道口上,再將衣擺放下來。這下更慘了,現在沒有內褲阻隔,麻繩直接勒在手術後改造尿道裡的新肉上,只要稍一動彈,變得更痛,更癢。
  王嫂臨走時,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不以為然說:「幹這一行,這點捆綁算什麼?將來的調教還有更難受的呢。看來,你這是第一次,晚上可能也睡不好。
  我順便到對面房間水仙那兒去看看。水仙姑娘不是干M女演員的,是公司戲劇團響噹噹頭牌花旦。她的戲唱得非常好,在我們這一帶小有名氣。但她今晚日子不比你好過,按道理講,她肯本不可能受這個罪,但攤上這事,又有什麼法呢?我帶你去見見她,對門對戶,早不見晚見,交個朋友,說說話也好。看看她,你心裡也平靜了,這叫見多不怪。「
  聽王嫂這麼一說,我也想見見她,平時來來往往,省得孤單。
  我跟她出了房門,來到對面房門前。只聽王嫂說:「水仙,現在可好些。我馬上回公司,我帶個姑娘讓你們認識認識,她就住你對門,是新來的。」
  王嫂邊說邊推開虛掩的房門走進去。
  這間房與我那間一模一樣,大廳沒人,只聽見臥室裡面一個女孩的聲音在說話:「王嫂,是你嗎?快請進!」
  說話的時候,很奇怪,還傳帶一陣鐵鏈碰擊的叮噹聲和鐵鏈落在地板上的嘩啦聲。
  王嫂推開臥室門,我跟著走進一看,目瞪口呆。一個古裝花旦打扮的姑娘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邊迎接我們。
  這姑娘還未卸裝,滿頭珠花首飾,銀光閃閃;臉上濃裝艷抹,還是舞台上花旦化妝,而且扮相非常漂亮,美麗而不落俗套;她的眼大而有神,臉很飽滿;身穿描龍銹鳳,金光閃爍的宮裝;雙手細長,十個長長指甲塗著鮮紅丹寇。
  但她被一隻厚重的鐵枷鎖著,看其份量不少於10公斤;雙手被扣在枷的前面兩個緊靠的圓孔裡,而脖子被扣在枷後部稍大圓孔裡。這姑娘看樣子脖子比較長,雖然枷板有一寸多厚,仍有一截脖子露在外面;而且雙手和脖子扣得很緊,幾乎難再插進一根手指。
  這枷上午我在庫房見過,聽老黑介紹,這種枷是古代專門給死囚戴的,是橡木板包鐵皮製成。扣住雙手和脖子的圓孔可以調節大小,有專配鑰匙。而且公司在鎖裡加了電腦控制板,可以設定時間,在規定時間內,用專配鑰匙也打不開。
  看來給姑娘上刑具的人把孔調得比較緊,戴的人脖子和雙手活動空間小,時間長了是很難受的。
  在枷的下方,在脖子上掛一把古老長鐵鎖,鎖著一根圍著頸脖的長鐵鏈,長鐵鏈拖在地上,又鎖在一個約20公斤大鐵球上。枷的下面雙手腕上也鎖上一對厚實鐵銬,兩銹銬之間連看一根五寸長粗鐵鏈;拖地長裙看不到腳,但露出一段粗鐵鏈,看樣子雙腳肯定鎖著鐵鐐。
  從上午參觀公司道具聽老黑講過,死囚的枷和腳鐐手銬都是配套的,鎖是一樣設計的,都很沉重。看姑娘這身披掛的這套死囚才配戴刑具,肯定難受。




  第十三章 共渡患難

  水仙看王嫂進來,雙膝往下一跪說:「今天真要感謝你給我解了大困,我這裡給你行大禮了。」
  王嫂很傲慢地說:「起來吧!遇到這事也是很偶然的。為了公司的榮譽,你就委曲點吧,不要再對外講了。至於那些欺負你的人,我一定到有關部門去為你伸張正義。你姿態也要高一些,要與同事們搞好關係,有利於工作。這是新來的玫瑰姑娘,今天介紹你認識,你現在是公司骨幹,我相信她以後也是。對不?洪姑娘。」
  我聽了忙說:「我能力差,恐怕辜負你的期望。」
  「那就要看你的努力了。其實我是很喜歡水仙的,特別愛看她的戲。今天聽講她們在綵排,我從老黑那兒出來就到她們劇組搭建的攝影棚。那知那裡沒電,漆黑,連個人影也沒有,正準備離開,聽見裡面有動靜,好像有人。進去一看,是水仙一人,就這個樣子坐在地上。原來是那隻大鐵球卡在門口,她動不了。我就將她先弄回來。準備明天去找鑰匙給她解開鎖鏈。這樣接你時己下班了。正想去找你,你就出來了。好了,我走了,你們先熟悉熟悉。」
  我看水仙跪在地毯上,頭低著,既不看我們,也不講話。我想她可能不歡迎我。就對王嫂說:「水仙要休息,我也回房去吧。」
  從水仙那兒出來,送走王嫂,就回到房裡。時間己快二十點,活動了一天,人有點疲倦,就上了床準備睡覺,好好休息。床很軟,剛睡上去還舒服。雖然雙手給這樣綁在後面,從未這樣睡過覺,但白天太辛苦,迷迷糊糊也好像睡著了。
  但不知什麼時候,肩關節和壓在身子下交叉捆綁的雙手腕,一陣比一陣疼得利害,我側身睡,壓在下面的胳膊又疼得很;我又翻個身俯在床上,肩關節和胳膊疼得好些,但脖子上的麻繩又勒緊了,壓迫氣管,人出不過氣;這樣一拆騰,再也睡不著了;怎麼睡都不舒服,就坐起來,這樣下身尿道的繩又勒緊了,又疼又癢。
  這樣怎麼也不是,一人待在房裡,渾身關節都疼起來。看梳妝台上鐘,才二十三點,這樣熬到天亮,還有七八個小時。怎麼辦呢?還是到水仙那裡去,不管她高興不高興,兩個人在一起,也好一點。於是我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到水仙門口,輕輕叫到:「水仙,你睡了沒有?」
  「是玫瑰吧!我哪睡得下,進來吧,門未鎖。」
  我用肩推開房門,大廳沒人。又推開臥室門,看見水仙仍跪在地毯上,彎著腰將枷的一頭支在地上。完全不像傍晚時那種冷漠的樣子,抬起插滿首飾珠花的頭,微笑地看著我說:「我想你一定還會來,我也特別想你來。我身上鐐銬鎖得我動不了,否則我早到你那裡去了。」
  「我怕你不歡迎我,不敢來。」
  「誰不歡迎你呀!五花大綁的大美人。你長得真漂亮,今年多大。」
  我想了想說:「二十二。你呢?」
  「二十。那我就叫你玫瑰姐。他們真狠心,把你捆得這樣緊。你剛來,這是第一次吧。」
  「是。長這樣大的第一次,而且綁了一天了。我的雙手己沒有知覺了,無論什麼姿式,都睡不著。渾身又疼又麻。想來想去還是到你這兒來談談心,也許好一點。」
  「我也是。這笨重的枷越來越重,腰壓得無法直,脖子和手腕給扼得越來越緊;頭和手都不能動,一動就像斷了一樣,疼得鑽心。這隻大鐵球我拖不動,雙腳又帶了重鐐,用不上勁來推。不然的話,能走動走動也好一點。從你們走後,我己跪了四個小時,我只有這樣才能堅持,真是生不如死。雙膝都麻木了,哪還能合一下眼。」
  「我也是。我現在最難受的是下身陰部,勒住小便處的麻繩又疼又癢。我又無法解開,求王嫂她也不幹。」
  「這些人最缺德,非要綁女人這個最敏感的地方。王嫂可不是好人,你可要防著點。她也是M女出身,善於巴結。後來給公司老總這個老頭子看中,明是秘書,實為小老婆。她才不會同情你呢。你去衛生間用嘴叼一條毛巾來,我來給你想辦法。」
  我用嘴含了一條毛巾到她身邊,她用手抓住毛巾,掙扎著站起來說:「這裡不行,到客廳沙發上。你坐下來。我這兩隻手給枷和下面手銬勒得用不上勁,否則可以把繩子解開。現在只有把毛巾塞在繩子下,護住陰部,你就好受些了。不過,我拖不動鐵球,你用腳把它從臥室推出來,我鎖在這隻大鐵球上動不了。」
  水仙站起來後,我用腳蹬大鐵球,將它往客廳沙發邊推。水仙扛著枷,拖著腳鐐慢慢移動腳步。她一動,身上鐵鏈就嘩啦的響。在這夜深人靜時刻,響聲格外脆,格外響。
  到了沙發邊,我坐下來,她慢慢在我身邊跪下,艱難地用手掀起我的旗袍衣擺,將毛巾一點一點塞進陰部繩索下,護住了肛門和尿道口。總算解決了我難言之苦。這樣我能舒舒服服靠在沙發上,為了改善她的處境,我將雙腿叉開,讓她坐在我兩腿之間,背靠沙發,將枷托在我腿上,減輕枷對她身體壓力,她也好受多了。
  我們太疲倦了,雖然一個披枷帶鎖,一個蠅捆索綁,也迷迷糊糊睡了。雖然睡得不沉,但比上半夜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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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難忘的一夜

  在朦朧中,好像有人在拉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個人我不認識,他緊緊抓住我的手,我掙扎著但怎麼也掙不脫。他反扭住我的手,我的胳膊和肩關節給弄得好疼。他把我頂在牆上,分開我的雙腿,用他的膝蓋一下、一下輕輕撞擊我的陰部,而且正好撞在我尿道口小肉包上,我本能地用手去護,但雙手給他扭在背後,緊緊靠著牆,動也動不了,只能由他去撞。
  但是他每撞一下小肉包,就像電擊一樣,全身酥軟、放鬆,非常舒服。而且撞過以後,更迫切的希望他再來第二下,最好就這樣讓他束縛住我的手,使我無法阻止。他一下又一下繼續撞擊,我全身幾乎軟癱,舒服極了。身子不由自住地扭動著配合,並控制不住呻呤起來。我非常奇怪,我怎麼有這種感覺,這是多麼淫賤。
  想到這兒,突然聽見水仙在大聲喊我,怎麼給水仙看見了,我一驚,清醒過來。睜眼一看,還在水仙房間裡,原來是一場夢。
  「你怎麼啦!玫瑰姐,你又是扭又是叫的,我喊你四五聲都不答應。」
  「唉呀!剛才做了一個怪夢,吵醒你了。真對不起。」
  「我那裡能睡得著,開始還瞇了一小會,後來就不行了。頭沒有地方靠,枷把脖子卡得太緊,好難受,腳手腕越來越疼,原來我還能上下活動,不讓腳鐐手銬的鋼圈老固定在一個地方,但手腕給鐵銬卡在枷的下面,我手摸不到,鐵銬和上面的鐵鏈又沉,匝著手腕向下拉,我看不見,但那地方很疼,可能勒腫了。」
  水仙扭過頭與我說話,她一動,枷的後梢就撞了我一下,正好撞在捆綁在尿道口的麻繩疙瘩上,繩疙瘩隔著毛巾正好頂一下那個敏感的小肉包,又像觸電一樣。啊,原來是水仙枷的後梢在不斷地撞擊我的那個部位。水仙手腳都給鐐銬束縛,一會兒就要活動一下。我向下一看,我雙腿托著她的枷,枷的後梢就抵在我的下身陰部,枷本身就重,那怕是她稍微動一下,枷的後梢就撞擊尿道上面。
  我也不好意思把這件事告訴她,但我現在有個奇怪念頭,我希望水仙的枷的後梢這樣不斷地撞擊那個地方,好刺激,也願意這樣把雙手緊緊反綁,使我失去自由,我沒有阻止的能力。
  我自己在胡思亂想,忽然聽到水仙嗚嗚地哭起來,我忙直起身來問:「怎麼啦?」
  「怎麼啦!」水仙一邊咽嗚,一邊說:「我本想與你談談心,分散注意力,減輕一點痛苦,開始你睡著了,我不敢叫你,現在你醒了,還是不理我。你知道我給這套刑具鎖著是多難受,真想有人來分擔我的痛苦。你沒來,我多盼你。你來了,還是這樣冷冰冰的,叫我好傷心。我在公司裡孤苦一人,連個說悄悄話的人都沒有,好苦悶。和你一見面,就有親切感,我己把你當成親姐姐了。」
  「唉呀!我怎麼不理你呢。那你現在要我怎樣分擔你的痛苦?我的雙手也不自由。」
  「我沒有姐妹,娘也死的早。我特別想你來親親我,摸摸我,吻吻我。」
  「我……」
  說真的,除了我的妻子,我從不跟任何女子肌膚相親。我可不習慣這樣。但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是的,人只有在最痛苦的時候,才最需要親人安慰,反正她現在把我當成她姐姐,就滿足她吧。於是我親切地對他說:「好吧。那你先動一動,讓我起來。」
  水仙向前彎下身,將枷的前梢支在地上。鐵銬的鐵鏈和套在頸子上的鐵鏈嘩啦一下掉在地上。她又抬起臀部,將坐的姿式改為跪的,然後直起腰,挺起胸。
  再把腳從宮裝的百折裙中伸出來,以防站起來時踩著了拖地長裙。
  憑著客廳頂燈溫柔的光線,看到她穿的是綠緞面繡花鞋,鞋頭上是一扎紅絨花。腿腕上套著粗重的腳鐐。我當時在庫房裡看到一樣,這些仿古道具都是又粗又苯重的,可能製造者認為古代人沒有技術,只能生產這種粗糙的傢伙。
  她慢慢地艱難地拖著鏈子小心站起來。她知道,萬一摔倒,那可慘了。然後向前移了一步,這時我又看到一個較小的鐵球從裙子裡露出來,當她用另一隻腳再移一步時,鐵球又被拉進長裙。原來連接她兩隻腳鐐的鐵鏈上還鎖了個鐵球,難怪她從臥室出來需要有人幫她推那只連著脖子的大鐵球,然後她緩緩轉過身,用掛著淚珠的秀麗大眼睛,親熱地、充滿期望地看著我。
  我這才發現水仙是個大個子,比我稍矮一點。臉雖飽滿,但身材婀娜苗條。
  滿頭球翠首飾閃閃發光,長長的耳環吊墜,頭上插的鳳釵墜下珠鏈,隨著身子的活動,晃來晃去。身上掛的玉珮和繡花腰帶與束縛她的鐐銬鐵鏈一起相互碰擊,叮噹作響。濃妝艷抹的臉部化妝,再配上亮麗鮮艷的描花繡朵,金絲銀線走鳳飛龍的戲服,真是美麗極了,雖然黑色沉重的鐵枷束縛了她的雙手和脖子,這絲毫不影響她光艷照人的風彩,還增加了一種楚楚動人的病態美。
  這身打扮若是穿在我身上不知是什麼樣子。唉呀!我又在想到那裡去了,我怎麼可能裝扮成這樣,我又不是戲劇演員。這幾天怎麼啦,我怎麼對女式衣服,女人打扮有興趣了,也可能愛美之心人人有之吧,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我定了定神,站了起來對水仙關切地說:「你這樣站著吃不消,一夜都未休息,你還是靠沙發,坐在地毯上舒服點。」
  她聽了我的話,又慢慢跪下去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將枷的後梢搭在沙發上,雙腿曲起來用膝蓋頂著枷的前梢。我也跪在她身邊,彎下腰,將我的臉貼在她的臉上。
  剛一接觸,感到她的臉熱得燙人,身子也顫抖起來。她迅速將臉更緊地貼在我臉上,立刻有一股少女特有的芳香氣味直撲進我的鼻孔,鑽進我的大腦,浸透了我每一根神經,我整個人都陶醉在這令人舒坦的氣息裡,好多年都沒有這樣的感受了。
  她頭上鳳釵吊鏈輕輕掃動我的上額,耳環上的吊墜磨擦著我的頸脖,覺得癢癢,想把它們拿開,但被緊縛的雙手根本做不到。一會兒她把臉慢慢向我這邊轉動,將嘴唇貼在我臉上,伸出舌頭添我的臉。我立刻也將臉轉過去,將嘴唇緊貼她的嘴唇。她呼吸變得急促了,張開了嘴,將舌頭插進我的嘴縫,我也打開嘴,剛將舌頭伸出,她一下把它吸進自己口中,兩條舌絞在一起,嘴唇貼得更緊。
  為了貼得更緊,這時我雙膝慢慢向她前面移動,她也將曲起雙膝放平,將兩腳分開,直到把腳鐐的鐵鏈拉直,兩腳不能再分,再將枷的前梢往下放,我雙膝跨過她的一隻腿,跪在她兩腿之間,我跪下雙腳背正好架在她腳鐐間的鐵球上。
  我們的臉正面相對,貼得更牢。
  突然,她鎖在枷前面雙孔中雙手,一下抓住緊縛我,從後頸順兩肩伸到兩腋下的雙股麻繩,並用她最大的力量往她身邊拉。這麻繩在我背後吊著我捆在一起手腕,在腋下繞在雙臂上。她這一拉,我雙手吊得更高,雙臂勒得更緊。一陣疼楚從肩關節擴散到雙手,我忍不住要叫起來,但嘴被她堵得死死的,一陣疼痛過去,反而又有舒服的感覺。
  我倆就這樣,直到她臉上熱消退,我們才鬆開。她長長出了口氣說:「玫瑰姐,你真好,我這下舒服多了。」
  然後,我也靠著沙坐下來,把頭搭在她的枷板上,她也將她的頭靠在我的頭上,她仍支起雙膝頂著枷的前半部,她認為這是她最好受的休息方式,一會兒我倆真得又睡著了。




  第十五章 水仙

  不知什麼時候,我覺得一隻柔軟的東西在撫摸著我的臉,怪癢癢的。
  我還想睡,就想用手把它推開,但手給什麼東西壓著,我使勁地想把手抽出來,那知一用力,肘關節突然又酸又疼,把我疼醒了。我睜眼一看,我雙手還是反綁著,剛才的掙扎使幾乎麻木的雙臂又疼起來。不由得「唉喲」叫了一聲。
  水仙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了,正彎著腰用一隻被枷鎖著的小手,摸我的臉,看我醒了微笑著說:「真對不起,把你弄醒了。我看你半天了,你未化妝,都這樣漂亮。你皮膚真好,又細又白。我忍不住想摸摸你。我雙手被枷銬著不靈活,掌握不了輕重,所以把你弄醒了。」
  「你不要取笑我了,沒關係,我胳膊又疼起來了。我也該起來了,不知幾點鐘了。」
  「己四點半了,要是平時,我已到外面練功,吊嗓子。」水仙難過的說。
  我開玩笑地說:「你不是也在練功,吊嗓子也可以到陽台去,你的嘴巴也沒有堵著。」
  我邊說邊直起了腰,誰知這一動,立刻又感到整個上身被麻繩勒得難受,特別是胳膊和手腕象火燒的一樣疼,大概那兒的皮都勒破了。這時突然迫切希望誰能夠把我身上麻繩鬆一鬆,按公司慣例,己到第二天,現在誰都可以解開我的繩索。
  我看一看水仙雖鎖在枷上但能活動的雙手,就對她說:「水仙你那兩隻手還能活動,能不能幫我解開麻繩?我實在給勒得難受極了。」
  「我怕不行,這枷將雙手腕扣得特緊,稍用力就卡得疼,一點都用不上力。
  昨晚給你下身塞毛巾時,稍用點力,就這手腕痛得像斷了一樣。不然的話,昨天你不求我我也會把你身上麻繩鬆開;我還想過到廚房拿剪刀幫你,但一想,剪刀和其它幾把刀都掛在牆上,我手扣在枷上拿不到,你手反綁,連摸都摸不到,就別費那個心了。「接著她笑了笑說:」我看不解開更好,白繡花旗袍,高跟鞋,大美人,繩捆索綁多迷人啦。「
  「別逗我了,那你試一試吧!我求你了。」
  水仙聽我這一說也無法,就彎下腰試著幫我鬆綁。她在後面搗鼓半天,也未解開一個繩節。長歎了一口氣說:「唉呀!不行。這樣彎著腰,枷要把我的脖子壓斷了,腰也挺不住。我手指己有點腫,一點力也沒有。這繩結扣得太緊,一個也打不開。」
  我看沒指望只有忍著,這時口也渴了。我站起來對水仙說:「你喝水不?我渴死了。」
  「再渴我不敢喝,我現在小便急得很,但無法去方便。」
  「這樣吧我去叫人來送點水來,再幫你小便。我先送你到衛生間,回頭我去踩按鈕叫人。」
  我用腳推著那個大鐵球,水仙披著枷,拖著鐐叮噹、叮噹響地跟在後面。把她送到後,我到臥室裡踩了按鈕,然後用肩關上臥室門。
  一會兒聽見門外腳步響,一個人在門外輕輕敲門,我叫了一聲:「門未鎖,進來吧。」
  一個人走進客廳,對臥室輕聲問:「小姐!有什麼吩咐?」
  我這五花大綁的樣子可不敢出來,就隔著臥室門吩咐道:「送兩瓶菊花茶,帶吸管,放在客廳小桌上;安排一個女服務員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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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走後,我將背轉向門,用反綁的手摸到門鎖,將門開了條縫,對客廳觀察。幾分鐘後,一個女服務員用盤子托著兩大瓶菊花茶走進客廳,將茶放在桌上說:「小姐。有什麼要服務的?」
  我在門後說:「衛生間一位小姐要小便,她不方便,你去為她服務一下。」
  「好的。」她應聲走進衛生間,一會兒就傳來鐵鏈碰擊的叮噹聲和鐵鏈落在衛生間地磚上響亮的嘩啦聲。大概水仙己坐到便器上,過了幾分鐘,鐵鏈碰擊的叮噹聲又清脆的響起來,可能是女服務員在給她整理衣裙。
  「請你用熱水將我臉和手洗一下,然後弄點熱水把我的腳泡一下。」這是水仙在說話。
  又過了好一會我看見女服務員出去了,趕快走出來,先用腳將房門關好,然後走進衛生間。我看到水仙臉上化妝仍舊就奇怪地問道「你剛才沒洗臉?」
  「洗了,怎麼啦?」水仙聽我問急忙照照鏡子。
  「那你臉上油彩為什麼一點也未洗掉?」
  水仙一聽笑彎了腰說:「玫瑰姐,你真是孤陋寡聞。虧你還是個女人,現在姑娘誰不知道有一種能保持時間長,不易洗脫的化妝品,對皮膚還有很好保護作用。這種高檔產品在文藝圈裡廣泛使用,若要卸妝,便要用專門的卸妝水。我們公司使用的化妝品,是自己研究生產的一種高科技生物產品,比社會上賣的要好很多倍。它最大特點是自然,對皮膚有保健作用。不跟你多說了,我也渴死了,我要喝水。」
  我幫她走進客廳,坐在桌邊。她把枷支在桌上,手腕上的鐵銬鏈子也嘩啦一聲放在桌上,雙手捧著水杯,用吸管一口氣吸掉一大半,然後長出一口氣說道:「這菊花茶味道太好了,平時喝是苦的,今天感到特甘甜可口。」
  我用嘴含住茶水杯上吸管,一口接一口吮。看到水仙現在情緒還好,就好奇地問道:「你昨天是怎麼回事?」
  水仙歎了口氣說:「這叫紅顏多薄命,反正今天還早,我就把我的遭遇都告訴你吧。」




  第十六章 水仙的遭遇——公司劇團

  我不是本地人,家在西南方離本市有400多公里的大山區;屬於西部一個更窮的省份。母親死得早,家裡有一個老父和兩個哥哥。兩個哥哥都成了家。我們家祖祖輩輩務農為生。
  我愛讀書,但家裡沒錢。小學快畢業時,眼看無錢上中學,聽說本省藝校來召地方戲學員,由於這個劇種列入國家挽救地方劇種名單,所以能考上,所有費用國家全包;我就報上名試試。
  我從小愛唱小調,長相還可以,還真錄取了。憑著幾年的刻苦努力和天資,畢業後分到某市戲團,很快成了戲團新秀,擁有自己一批觀眾,在我們這一帶小有名氣。
  國有戲團待遇低,但我都可以忍受;我出身貧寒,什麼苦都能吃,再苦再累也不會影響我對藝術的追求。在國有戲團裡最不能容忍的是論資排輩,講政治靠山,完全憑人情關係安排演出,上角色。我這個人名利看的淡薄,排不上我,我就更努力鍛煉。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的演出非常受歡迎,安排演出的單位常常點名要我上戲,這更遭到劇團領導和團裡混混嫉妒,經常刁難我。
  兩年前,我父親突然中風癱瘓住院,雖然搶救及時轉危為安,但是用掉很多錢。家裡負了很多債。二個哥哥務農,根本拿不出錢,他們指望我;我工資低也沒存多少錢,我只有向單位求救,但他們一毛不拔。如果當時不想法弄一筆錢,那我父親不僅後續治療不能進行,連今後生活都成問題。
  這時我在報紙上看到本市《如意娛樂公司》招聘演職人員,錄用後工資是國有戲團的十幾倍。雖然我熱愛我的事業,但我要生活,要救我的父親,只要能滿足我的基本要求,我就應聘。那知應聘時答覆很好,賣藝不賣身,來去自由,給我充分的機會表演自己喜愛劇種;他們也知道我在當地名聲,條件格外從優,於是我辭職來到這裡。
  講老實話,公司兌現了他們的一切承諾。但是我想不到的是他們對劇目的選擇和劇情安排與眾不同。
  劇目上選擇都有女優披枷戴鎖的內容。例如《玉堂春》,《生死牌》,《竇娥冤》等,而且將女優披枷戴鎖的內容在整個戲演出內容比重大大加大。劇情上更區別舞台表演手法,更多地採用實物。騎馬就用真馬,而不用道具馬鞭。刑具更是真材實料,完全是仿照古代刑具製造。除了例如表演斬首,除了不真把人頭割掉,其他全是貨真價實表演。上刑場就同對待死刑犯一樣,繩捆索綁。就同你現在一樣。
  我第一次演出是《竇娥冤》,演竇娥上法場。一根麻繩把我綁得死去活來,而且還要我大段大段說唱。開始不習慣,現在也行有時反而覺得真實,表演得更投入,更逼真。由於用的是實物,實景。所以在舞台上表演不多,大部分演出在搭建實景的攝影棚裡,然後製成DVD出售。也奇怪,在國有戲團不僅演出機會少,而且演出的門票非常難賣。而這裡就不一樣,在舞台演出座無虛席,製作成DVD也好賣得很,效益很好。
  這次排演的是《玉堂春》。劇組裡有一個管道具和場記的職員叫李奇,我知道這類職員都是一些混混,沒本事,但在公司有來頭。我對這種人既不得罪,也不搭理,完全公事公辦態度。我反正憑本事吃飯,在這個效益壓倒一切的商業公司,只要你是公司搖錢樹,誰也不敢把你怎樣,我的演出特受歡迎,所以我也不怕這些人。
  工作時,李奇經常挑逗、騷擾我。但我不理不搭,使他惱羞成怒,多次揚言要給我顏色看。導演和其它職員也希望李奇能跌我的面子,壓壓我的傲氣,常常是一種看我笑話的態度,縱容李奇行為,但我時時防範,他們也無計可施。
  昨天下午,按演出計劃,二點鐘準時演出《蘇三獄中辭廟起解》一場戲。演出時間比較緊,想六點前結束,因為晚上整個攝影棚大廳電路檢修停電。我吃完中飯,早早在房裡化好妝,換好衣服,佩戴好首飾,叫攝制組小車把我送到攝影棚。我有個習慣,我雖是主角,我從來不擺架子,總是準備好,準時到場。
  這次也一樣,當我來到攝影棚裡搭建的監獄現場時,很奇怪一個人也沒有,導演也沒來,他一般是提前來的。
  一會兒李奇搖搖晃晃走了進來,與我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工作。他打開道具箱,拿出一副厚重的鐵手銬,叫我坐在一隻小板橙上。我知道這是表演前準備工作,就坐下來,將戲服袖子往上提了提,將雙手伸出去,讓他上了鐵手銬。
  他將鐵手銬鋼圈調了調,卡嗒,卡嗒二聲將我雙手腕鎖死。我當時感到有些緊,本來想叫他鬆一下,但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也懶得開口求他。他又從牆角地上拖來一根鐵鏈,套在我的脖子上,用一把古代大鐵鎖將鐵鏈鎖好。我發現今天的鐵鏈好像比以前長一點,這樣表演時可能拖在地上礙事。
  但那時有扮「崇公道」的演員幫我提著,也不要緊。接著他又將那行枷拿過來,先套在我脖子上,又叫我把帶銬雙手伸進枷前面兩個小孔中,然後將兩片枷合上,將前後穿釘木插好,卡的一聲將暗鎖鎖死。我突然感到脖子和手腕給枷鎖得特別緊,就再也忍不住叫到:「李奇。這枷扣得太緊,你把它打開重來,我的脖子勒緊了,等會表演時怎樣唱?」
  哪知他理也不理我,又從道具箱裡拿出一副腳鐐要往我腳上套。我急了,厲聲對李奇說:「你要幹什麼?下午劇情安排沒有上腳鐐的,這樣無法演出。導演給你這樣安排了嗎?」
  李奇對我做了個鬼臉,抓住我一隻腳就上腳鐐。我拚死掙扎,但上身戴了個沉重的枷,一掙身體反而失去平衡,要往地上倒。李奇一把揪住我脖子上鐵鏈,輕薄地說:「我的美人,你這樣連枷栽倒人可受不了。這可不是蘇三起解用的行枷,而是重得多的死囚枷。」
  「什麼?誰叫你給我上這種枷?」
  李奇仍不理我,將我放倒在地上,把我的腳放在凳子上戴上腳鐐。
  我對他大叫:「李奇,快把我解開。我要叫喊了,等會劇組的人來了看你怎麼辦。」
  李奇笑著說:「我的寶貝,你叫吧你喊吧,看有誰來。今天原計劃晚上更換攝影棚變壓器的工作,提前到下午兩點半。一會兒所有燈都要滅了。導演叫我通知大家,排演改期。我獨沒通知你。我的美人,你安心在這裡等待。白天人多不方便,晚上我來接你。你不要瞎吵了,這樣白費力,沒有我的鑰匙,誰也打不開你身上的鎖。而且我把鎖定時了8小時,8小時之內有鑰匙也開不了。」
  「你這個王八旦,你快把我放了,否則……」
  「否則怎麼樣。就是有人發現你,也無奈何我。有誰能證明是我幹的。我可以說是你自己鎖的。以前演出時,你不是常常不要我為你服務,你自己給自己上鐐銬。」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
  「好好休息,耐心等我吧,我走了。」李奇邊說邊一溜煙地跑了。




  第十七章 水仙的遭遇——死囚犯

  聽到李奇腳步聲漸漸消失,周圍寂靜無聲。我側身躺在地上,一隻腳仍架在木凳上。我非常害怕,想爬起來,但沉重的死囚枷緊緊鎖著我的雙手和脖子。掙了一身汗也坐不起來。
  當我費力地先把腳從木凳上拿下來時,感到腳鐐之間鐵鏈特別沉重。將雙腳放下地後,我將身子曲起來,然後翻身伏在地上再努力收腹,雙腿向腹部收攏,拖得鐵鏈嘩啦、嘩啦響。好不容易才將雙膝跪在地上,將腰慢慢伸直,費力地把枷舉離地面,使枷的重量落在雙肩上,最後拖得鐵鏈總算站起來了,然後一步一步向牢房門口走。
  才走兩步,腳鐐之間鐵鏈就被什麼東面掛住了,往下一看,唉呀!這個該雷打火燒的李奇,在我腳鐐鐵鏈上鎖了一個小鐵球,難怪腳鐐之間鐵鏈特別沉重。
  好在我是練功的底子,用點力還拖得動腳鐐和小鐵球。我得趕快走出牢房,到攝影棚外找人開鎖,不能坐等李奇晚上來欺負我。
  當走到離牢房門口還有五六步時,脖子上套著的鐵鏈一下拉直,棚緊,差點把我帶倒。我慢慢轉過身一看,心裡一下涼了。鐵鏈那一頭也鎖了一個大鐵球,要是平時,我完全能拖動它,但今天穿的戲服,長裙拖地,行動不方便,又腳鐐手銬,披枷戴鎖,肯本用不出力氣。
  我試著拉了幾下,大鐵球動也不動。這時我真得急了,拚命扭動著手腳,想掙開枷鎖的束縛。但除了弄痛我的腳手腕,弄得腳鐐手銬和鐵鏈互相碰撞叮噹,叮噹響之外,毫無用處。特別在這寂靜的攝影棚的死牢裡,這種鎖鏈碰撞叮噹聲格外響,響得令人恐怖。
  突然燈光熄滅了,黑暗立刻吞沒了一切。只有很遠的攝影棚大廳窗口帶來一絲光線,隱隱約約反映出牢房裡粗大的木柵欄。我心裡害怕極了。我真的成了一個死囚,披帶著死囚沉重的刑具,鎖在這陰森可怖的囚室裡,等待那個壞蛋李奇對我的欺凌。不行,我得想法。我拉長聲調,帶著哭腔拚命叫喊:「有人嗎?外面有人嗎?快來救救我……」
  ……
  「救命啦!救命……」
  我叫了很久,一點回音也沒有。攝影棚大廳很偏僻,遠離辦公區域。除非有拍攝任務,平時很少有人來。同時也禁止與工作無關的人到這裡來。看來不可能有人聽見,李奇也明白這一點,否則連我的嘴他也會堵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還是自己想辦法,我一步一步艱難地移到大鐵球跟前。怎麼辦?用手推,雙手鎖在枷上夠不到。用腳抵,腳本身帶著鐵球。想了一會兒,我先跪下來,再坐到地上。將屁股抵著大鐵球,先將腿曲起,把腳後跟頂在地上,用臂部推;居然推動了。向腹部收腳,將腳鐐上小鐵球往前拖。在鎖鏈清脆的碰擊聲中,累了,休息一會,再努力。終於將大鐵球移到牢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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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更大困難出現了,我無法將大鐵球翻過牢房門口半尺高門坎。同時帶著小鐵球腳鐐鏈太短,帶著小鐵球也過不了門坎。我實在無計可施,就坐在門坎上嚎陶大哭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好像聽到有人喊話。我停止哭泣,注意聽,果然很遠的攝影棚大廳有人喊:「裡面有人嗎?」
  我興奮極了,立刻高聲回應:「有人!快來救救我……」
  同時雙腳拚命擺動,身子不斷扭動,弄得渾身鐵鏈叮噹、嘩啦地響。幾分鐘後,遠處出現一個人影,邊往這邊走邊問:「裡面是誰呀?」
  我立刻高興叫到:「是我。水仙!」
  「啊!是水仙姑娘嗎?今天只有你一人在這裡。」
  這時我才看清來的是王嫂,她也是我的戲迷,這特別愛聽我大段的唱詞。我排演時,只要能抽出時間,她總是來觀看。她身份特殊,可以到處走動。昨天她也不知道停電不排演了,故仍來攝影棚大廳看戲,碰巧救了我這一劫難。雖然受一夜罪,但比被李奇他們劫持糟踏好。
  聽了水仙的遭遇,我也倒吸一口涼氣,人心險惡呀。
  水仙話講完了,我一看時間已快上午八點。估計王嫂要來了,我就向水仙告辭說:「水仙,時間不早了,我要回房間了。謝謝你昨夜給我的幫助。」
  「玫瑰姐。不要客氣了。我們都一樣,昨夜患難之交,今後我們是好姐妹。
  來!我要把你下身毛巾拿掉,給王嫂看見,對你不利。你可要防著點,她不是好人。「
  水仙跪在我面前,用她那雙有些腫脹的小手,抽出我陰部繩索下的毛巾。那粗糙的麻繩疙瘩又卡在我尿道口,那種又癢又痛重新折磨著我。趕快回到房間客廳,坐下。兩腿緊緊夾著,坐在沙發上要好受得多。
  快九點,王嫂風風火火走進來對我說:「快梳洗一下,上午還要去上課。」
  我現在最迫切的要求是解開我身上綁繩,特別是尿道口那兩股帶疙瘩麻繩。
  我急切地求王嫂對她說:「王嫂。現在你可以給我鬆綁了吧,我己被捆了一天一夜了。」
  「不可以。」王嫂斬釘截鐵地說。
  「那為什麼?」我失望地問。
  「這為你好。」王嫂彎下腰,摸了摸我的臉,輕聲細語地對我說:「漂亮的姑娘,今天還是馬老師的課,應當是她親手解放你。」
  唉呀!這熬到什麼時候呀?我無可奈何歎了一口氣。




  第十八章 調教——我的必修課

  王嫂見我坐在沙發上發呆,就一把抓住我身上麻繩,將我拉到梳妝台前。我站在那裡,陰部給繩勒得癢一陣,痛一陣,又麻一陣;但在這痛癢交織中,莫名其妙的又有一陣接一陣的快感象電流一樣衝擊我全身每一隻細胞。不由得我緊夾著雙腿,彎著腰,渾身微微顫抖。
  王嫂端來一盆清水,仔細地將我臉洗乾淨。又把我按在椅子上坐下,給我重新化了妝;然後打開我的頭髮,編了兩條辨子,用兩條白綢帶紮在辨梢頭上,再在鬢角上插一朵黃色小絹花。
  我對鏡子裡看了看,這模樣倒像一個清純的女學生,但與穿左身上,被麻繩交織捆綁的白旗袍又不相稱了;接著又給我穿上後跟特高的白涼鞋,最後她長歎一口氣說:「我的小冤家,總算把你收拾好了,起來走吧!」
  我裡面的內褲昨天給她剪了,下身兩股麻繩直接勒在尿道口嫩肉上特刺激又難受;同時這旗袍兩邊分叉高,走路時稍不注意,屁股都會露出來,想請她給我穿條內褲,看她風風火火極不耐煩的樣子,想說又不敢開口,就在那裡磨著不想走。王嫂有些生氣了,她抓起拖在我背後,緊縛我長繩富餘的二尺長麻繩頭,往上一提,叫道:「還磨什麼,時候不早了,還不快走。」
  這繩頭直接與捆手腕的麻繩相連,她把繩頭往上一提時,反扭在背後,吊得很高很緊,捆著的雙手腕也被往上拉,肩關節象刀砍一樣劇痛。我吃不住,叫了一聲:「哎喲。」身不由己地站起來。
  王嫂用另一隻手狠狠又把我向前推了一把,我站不穩,往前一裁;她又把繩頭往後一拉,繩頭牽住我,我才沒倒下。這一下我害怕了,這樣反綁雙手給她弄摔一跤可受不了,趕快向門外走。
  好在昨天穿了一天高跟鞋,身體平衡控制要好多了,走得也穩一些。就這樣被五花大綁的我走在前面,她提著繩頭跟在後面,走到王嫂汽車邊,上了車,她一溜煙地把車開到公司大樓後停車場。有了昨天經驗,我下了車,極力忍耐著繩索對下身劇烈的刺激,頭也不抬,急急往電梯口走。
  雖然周圍一定要不少人圍觀,議論。我即不聽,也不看,在這一樓大廳停留時間越短越好,盡可能快地往前走。王嫂也許怕我跌倒,伸直她的左手抓著我背後綁繩,右手牽著我背後那二尺長繩頭,緊緊跟在我後面。如同押解一個美麗女囚。
  上了電梯,我也不想知道跟進來多少人,也不管有多少雙手在我身上各處摸捏,反正我也無法掙扎,無法擺脫,只有面緊靠牆,背對著眾人,閉著眼,靜靜等待電樓把我盡快送到頂層教室裡。一會兒好像電梯人漸漸少了,最後王嫂用力拉了一下她手上繩頭,我知道到了,走出電梯,來到教室門口,王嫂輕輕在我身後說:「我叫你快點,你非要在家裡磨時間。看到了吧,馬老師己上堂了,你遲到了,好自為之吧。今天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我要走了,去給水仙要開枷鎖的鑰匙。」
  說完後,她給我將衣服整理一下,就下樓去了。我心裡害怕極了,不知今天的犯規要受到什麼懲罰。我硬著頭皮走到教室門口,跪下,頭也不抬輕聲說了一聲:「老師好!」
  「進來吧,到講台上來!」
  聽到馬老師口氣不是很生氣,我忐忑不安地進了教室,上了講台,正要往下跪,馬老師開口說:「不用跪了,面對同學站好,頭抬起來!」
  我面對同學抬起頭,往下一看,教室的人比昨天多。不但學生多,後排架了好幾台攝像機。還坐著老九、老黑和公司其它幹部。估計是緊縛師之類。面對這麼多佰生人,我極不自然,渾身發熱,臉發燒,一會兒汗都出來了。我朝老黑看了一眼,他左手拿了一隻相機,右手對我樹了樹大拇指,發現他充滿了讚許的眼光,我心裡放心些了。
  馬老師從我身前走到身後,又掀開我旗袍的下擺,仔細地查看了我身上每一個繩結。最後她吻了我額頭,一下回到了講台上,對大家說:「調教學——是人的身體解剖學,美學,力學和心理學相互滲透的一門邊緣學科。學好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對學員有嚴格的要求,除了外表上與一般對演員的要求一樣,如相貌、身材等,一個優秀的M女演員,還要有特別良好的心理素質。因為調教是你們的必修課學。」
  「不學好這門課,你們就成不了一個M女演員。今天洪玫魂小姐就給你們做出了一個好榜樣。昨天我給她緊縛的方法是一種比較嚴酷的方法,叫《中式勒頸五花大綁》。這種方式起源於中國傳統,這是古代對將要執行死刑囚犯的一種束縛。一般來說,被這種緊縛的方法束縛的人很難受,呼吸受到一定影響。」
  「沒有別人的幫助自己是無法解脫的。是最考煉學員心理承受能力的一種方法。我昨天有意識考查一下這位學員,把她綁得很緊。我估計她熬不過規定的時間,一定要想方設法找人解開。但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她能堅持到現在。剛來時,我認為她己被人鬆綁後再重新捆好,但我仔細檢查了我特殊的繩扣和我做的暗記,證明不是這樣。」
  說到這幾她又走到我身邊,手中不知怎麼多了一把剪刀。她當著眾人面,從我腹部到後腰,將我旗袍前後下擺一下剪掉。我的下身一下暴露出來,我羞得無地自容,反綁的雙手阻止不了她的行動,只好本能地夾緊雙腳往下蹲。她毫不客氣的抓住我背後繩頭,往上一拎,我雙胳膊吃不住痛,流著淚又直起了身。
  她指著我下身緊縛的兩股麻繩對大家說:「玫瑰同學為了小便,寧可剪掉內褲,也不動我捆的麻繩。這一點對於一個初縛的演員來說,就非難難得。這種地方的綁繩,就是給被縛女人一種特殊感覺。痛,癢,麻的難受和飄飄若仙的快感交織一起,但從心理上時時都想鬆開。但她沒有。」
  她放下繩頭,低聲嚴厲的對我說:「不要扭扭捏捏。站直。抬頭!挺胸!」
  我不敢違抗她,站好。但我不敢正視下面的同學,抬頭看著天花板。生平第一次赤裸下身,五花大綁對著大家,己恥辱到極點。人己變得意識模糊,兩腿發抖,好像隨時都能倒下。




  第十九章 初縛的永久記念

  我就這樣站在講台上,人整個都麻木了,也聽不清馬老師在講些什麼。她一會兒把我面朝前跪著,一會兒將我面朝黑板站著,叫我做著各種姿勢。教室後面不斷閃動著照相機閃光燈刺目的白光,有人不停地拍照。我已變成一個模特,由馬老師擺弄著;後來身體突然有一種刺痛,原來不流暢的血管又通暢了,一種又痛,又漲,又麻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
  這種強烈的刺激把我從半昏迷狀態喚醒,我睜大眼一看,原來馬老師在一點一點解開我身上的繩索。並解開邊講解。仔細聽,她是在詳細介紹這種捆綁我的方法和技巧,隨著緊縛的麻繩鬆開,又麻,又癢的感覺更強烈;身上皮膚變得非常敏感,稍一觸動,同電擊一樣,渾身顫抖。
  雖然最後一根繩索已解開,我的雙手已無任何束縛,但我的兩隻胳膊好像不屬於我,仍保持反扭在背後狀態,拿不到前面來。這時老黑從後排走上講台,拿了一件長睡衣披在我身上,馬老師將解開的麻繩放進一隻精緻的手袋裡,送到我跟前對我說:「洪玫瑰同學,這是初縛的永久記念,你帶回去好好收藏。」
  老黑在我身旁接下手袋,我向馬老師深深彎腰致了禮,說:「謝謝馬老師的調教,謝謝馬老師的禮品。」
  她又對老黑說:「這個人材很難得,要好好調教,要備加愛護。這次她幫助我完成教學任務,很辛苦,給她放假十天。你可以把她帶走了。」
  老黑恭敬地對馬老師說:「謝謝!我一定照辦不辜負您的希望。」
  老黑領著我來到了地下室的教室裡,取掉我身上睡衣,叫我跪在地上。這時身上那種又麻又癢的感覺沒有了,取而代之是全身發熱,胳膊,手腕和陰部原來繩索緊勒的地方,一陣陣刺痛。但雙手恢復了知覺,行動自由了。我看老黑架好了相機和攝像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你杷衣服全脫掉!」老黑突然開口說,我吃驚地望著老黑,不明白他的用意;但知道老師的話不敢違抗,右手伸到左腋下,去解只剩下半截的旗袍大襟的紐扣,慢慢解開脫下外衣,放在地上,雙手護著下身。「把乳罩也脫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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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怠慢,連忙脫掉乳罩。他走到我身邊,將馬老師送的麻繩拿出來,抖開,放在我身邊。對我說:「你把麻繩放在身上,我要給你照相,給你一個永久的留念。」
  「老師,就這樣不穿衣服?」
  「你已經穿好衣了。」
  我看了看自己,非常不理解他的說法。他看到我大惑不解的樣子,笑著說:「你仔細看看你的皮膚。」
  這下我才明白,經過一天一夜的緊縛,除了大腿,全身佈滿了或紅或紫,在手腕上甚至還有紫黑色,密密麻麻繩索捆綁留下的印跡;淺的是條槽,深的象條溝;有些繩印腫起來反而在皮膚上凸起。我皮膚本來是又白又細,這些或紅或紫繩印,格外醒目。
  我不由得愛憐地摸扶著我受傷的皮膚,而且感到繩印深的地方,火燒一樣灼痛。老黑乘機一張接一張的拍,並叫我擺出不同姿勢;還要我面部表現出或滿意的笑容,或痛楚的樣子,或無所謂的神態;叫我躺著,站著,坐著,蹲著一口氣拍了6個膠卷,並攝下全過程。這些素材以後有的製成寫真冊,有的作為我主演節目片頭,有的製成廣告畫;學員的這些攝影材料版權歸老師所有,老黑用這樣膠片,後來在我走紅時發了大財。
  當拍攝完了的時候,不知王嫂什麼時候來到地下室的教室。她給我帶來一條內褲和一件幾乎透明的繡花真絲連衣裙。幸好是長袖的,基本上能蓋住手腕上紫紅繩印。但穿好後一看,隱隱約約全身繩印都顯露出來,在回宿舍的路上,雖然引起眾人好奇,但比來時五花大綁的樣子好多了。
  回到宿舍王嫂放水,並在水裡給我放了一些不知道的藥水,給我泡個澡。洗好後又給我作了二個多小時按摩,我感到渾身舒服極了。我仔細觀察了她使用的手法,與馬老師課堂上講的有些不同。
  但由於是在我身上實際演示,我牢牢記得。王嫂把一沏辦好後,我也看出她累出一頭汗,從心裡也非常感謝她。她收拾好對我說:「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要走了。今後每次都要這樣做,對你身體對皮膚都有好處;但要及時,合理採用適當手法,否則適得其反。「
  在我千謝萬謝聲中,王嫂離開了。
  我心裡一直惦記著水仙,王嫂走後我趕緊去看她,但她房門緊閉,喊了半天無人應。估計不在家,可能己從枷鎖中解脫了,就回來休息了。
  到了後半夜,感到下身涼涼的,內褲有些濕。我從夢中醒來,用手一摸有些粘,開燈一看滿手是血。心裡十分驚恐,看來老毛病又犯了。可能麻繩在下身磨將尿道口手術刀口又撕裂了。我又換了一條內褲,在床上墊了厚厚一層手紙。躺在床上,心裡十分害怕,如果大出血,那就慘了。目前我不僅身無分文,而且欠了公司好多債,那有錢上醫院。有錢拿錢頂,無錢只有拿命拼,前思後想,到天亮都未合眼。
  第二天,血一股股對外流,但每股之間間隔時間比較長,沒有出現血流不止和發燒現象,反正公司給我十天假,先熬著再說。也許吉人自有天象,這次能渡過這一關。
  第三天血流得明顯少多了,心裡稍安一點,迷迷糊糊一直睡到下午,突然有人敲門。
  「誰呀?」我躺在床上問:「是我。水仙。」




  第二十章 水仙來訪

  聽到是水仙的聲音,我非常高興,趕快爬起來,披了件睡衣開了門。門一打開,水仙一下撲到我身上,抱住我,在我臉上重重地親吻一下。立刻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直鑽我的鼻孔,熏得我昏昏然。水仙興奮的叫道:「可想死我了,玫瑰姐。」
  我本能地推開她,怪嗔地說:「這麼大的姑娘,還這麼瘋。」
  我仔細看了看她,日常打扮的水仙,遠沒有戲妝漂亮。她皮膚不太白,這是山裡人水土關係;也不太細,甚至有少量極微小的疤痕,這與她從事戲劇職業有關;長期在舞台上濃妝艷抹,若使用化妝品質地不好,是很傷皮膚的。但她五官清秀,瓜子臉,苗條的身段,修長的腿,仍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她上衣是淺綠本裝長綢衫,下面是淺綠燈籠綢褲,腳穿軟底練功鞋,一身練功打扮,倒也英俊。
  她的手腕和脖子上,留有明顯的枷鎖勒出的印跡,看到這些,我關切的問:「水仙,你那天的事怎麼解決的?」
  「不要提了,真把人給氣死了。那天上午,王嫂把劇組人都叫來了,從李奇那兒把鑰匙要來,打開了困我一天一夜的枷鎖。劇組人除李奇外都來了。大家開始都安慰我,導演還正式代表劇組向我道歉,並一再要求我不要把事鬧大,與大家都不好。本來事情就這樣算了,我一個弱女子那鬥得過大家,但最後與李奇特要好,並把他要到我們劇組編劇一句話把我氣死了。」
  「什麼話?」
  「編劇說,非常可惜,水仙姑娘這一天一夜的經歷這是多好的一組節目。可起名叫《名花旦戴枷實錄》。若當時拍攝下來,絕對叫座。我當時就火了,我受了一天一夜欺凌,你們還想大做文章,我就堅決到公司去告。」
  「後來怎樣?」
  「還能怎樣。扣了李奇一季度獎金,調離劇組,回家反省,三個月停發工資了事。」
  「就這樣輕描淡顯處理一下。這是犯罪!」
  「李奇有後台,能這樣就不錯了。這樣也好,除掉一個大對頭。玫瑰姐,你臉色不好,怎麼啦?」
  我看了看水仙,想把心裡話說出來,但又說不出口。就含糊地說:「我下身開過刀,這次被綁得太緊,刀口掙裂,流了不少血。」
  水仙關切問:「厲害不?給我看看。」
  「在床上,你去看看。」
  水仙掀開被子一看笑了,對我說:「這很正常呀。這那是毛病,正常女孩每月都有一次。」
  「可我不一樣。」
  我嘴裡回答,心裡想,我是個男子漢,那有這事。水仙看我悶悶不樂就說:「這樣吧,明天你請個假,我帶你市裡看看。我表姐夫妻倆都在四院,姐夫還是外科一把刀呢。」
  「我剛來,還未發工資,手裡沒錢。」
  「不要緊,我先借給你。」
  第二天早上,我們決定去市裡。吃早飯時候,我對王嫂講,我今天仍和水仙一塊兒出去。看來王嫂也巴不得我出去玩,她省心去幹別的事。只叮囑晚上早點回來,就走了。
  八點左右,水仙進來,她頭髮向後紮了根又粗又長又黑的獨辮子。臉上化了點淡妝,僅將眉稍描一下,塗了點口紅,顯得清秀雅致。身上穿一件胸前繡了兩棵綠葉黃花水仙的白絲綢襯衫,下穿一條直筒短裙。近似肉色絲襪和一雙白涼鞋顯得文雅大方。
  她進門就問還未準備好。我心裡直犯愁,我想找我原來穿的男便裝,但不知王嫂收到什麼地方去了,到處翻遍了也找不到。我實在不想穿女人的衣服進城。
  在公司小範圍穿,周圍的人習慣了,無所謂。但是穿著女人衣服到城裡招搖過市,太尷尬,太彆扭。萬一碰上能認出我的人,那真是羞的人無地自容了。可是衣櫃裡的全是女人衣服。不僅非常女性化,而且太暴露,太性感,太華麗。也不是女人日常生活中能穿得出的。我不便把我心裡所想告訴水仙,只好說:「水仙妹,我不知道穿什麼衣服出門好。」
  水仙上來捋著我的脖子,先親熱的吻了我一下說:「姐姐呀,這樣大的人都不知打扮自己。來!我們搞戲劇的就是會打扮,好我來幫你。」
  她放開我,打開我的衣櫃。驚奇地叫道:「呀!好多漂亮衣服。」她一件件看。「唉呀!穿這些衣服上舞廳,夜總會,參加婚禮,登台演出都很合適。平時穿這種服裝上街太出格了。我來找找。」
  最後找出一件白底,胸口繡了一朵紅玫瑰花的軟緞無袖短旗袍,她笑著說:「只有這件了,不過穿出去可要小心點,小心男人會像蠅子一樣盯著你。」
  我實在不想穿這種女人才能穿的衣服,對水仙說:「你有沒有中性一點的便裝,借給我穿。」
  「你個子那樣高,我的衣服你那能穿?就穿這件吧,穿上後肯定美麗大方。來,坐好。我先給你打扮。」




  第二十一章 市立第四醫院

  我重新洗了臉,她給我稍稍把眉毛修了一下,用眉筆輕輕描了描。然後用眉筆在眼睫毛根部描了描。又給我塗上紫紅,擦不掉的口紅。說:「你的皮膚不用化妝,白裡透紅,細膩光滑是一種天然美。再化妝反而弄巧成拙。但要保護。」
  她先給我臉上抹一層護膚霜,又給我加了一層防曬霜。接著又在脖子,手胳膊凡是露出皮膚地方都抹上護膚霜和防曬霜。最後把我的頭髮向上梳在頭頂,紮好。多餘長髮盤在頭上,用幾十根夾子固定好。再噴上定型發膠。又在太陽穴,脖子,腋下噴點香水。
  我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是一張完全女性化美麗的臉,只是五官還有原來模樣。我想,即使認識我的人可能只會把原來的我當成我的哥哥。水仙又找了套白色內衣叫我穿。我看乳罩較小,肯定勒得乳房向上挺。在給我穿乳罩時,水仙冷不防用嘴含住我的乳頭。開始同電擊一樣,渾身發抖。她接著用牙輕輕一咬,我痛得「唉喲」一聲。水仙雙手捏著我的乳房,鬆開嘴,笑道:「我試試你這對大乳房是真的,還是硅膠做的。」
  我一下把她雙手反扭到背後,用一隻手抓住。另一隻手伸到她胸前,用力捏她的乳房。她拚命掙開我的手,討饒說:「玫瑰姐,我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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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好衣服,我選擇了後跟最矮的一雙白涼鞋,但後跟也有十公分。穿上後也得挺胸收腹。好在最近外出都是穿十五公分高的,所以現在穿十公分反而不太難受。水仙是會打扮,我對鏡子照照,鏡子裡的女人美麗,大方,高雅感覺不錯。
  我背上一支小白皮包準備走時,水仙叫我稍等,她想到洗手間小便。等仙從洗手間出來,我們一塊兒上街。
  到路邊,水仙告訴我,我才知道這裡周圍百十里全是公司財產。公司大樓所在地是起點,一直延伸到兩條山溝。我們的樓房在兩條山溝會合山間田野上。左邊是是一條很深的山溝,右邊未去過,聽說裡面風景如畫,氣候宜人。公司頭頭和高級職員都在裡面,有大大小小的莊園和別墅。
  從右邊溝裡每隔十分鐘就有班車出來,開到公司大樓過去前方五公里去市內24路車終點站。站名就是公司名稱《如意娛樂公司》。公司班車不收費,負責接送公司人上下班或公司人外出到市內或織市內回家。一天二十四小時均有車,24路車也是通宵的,故公司人進城很方便。
  公司班車上人很少。上了24路車,開始人很少;但後來人多起來,進入市內人更多。我這一身女人打扮,叫我渾身不自在。彷彿全車的人都在看著我,議論我:「瞧,這個男人裝扮女人……」
  「瞧這男人還穿旗袍……」
  「喲!他還穿後跟那樣高的高跟鞋……」
  「……」
  我自己羞得不敢抬頭,也不敢看任何人,處於一種非常尷尬的窘境。心裡好後侮,今天不應該出來進城。
  「到站了,玫瑰姐下車了。」
  水仙拉了我一下,我站起來,仍低著頭跟她下了車。下車後我扯了扯她的衣服,吞吞吐吐說:「水仙,我們還是回去吧……」
  「什麼?回去!我們剛進城就回去,你不舒服。」
  「不是,那回去幹什麼?我們先去百貨大樓看看。」
  她興致勃勃拉了我就走,我低頭四處看看,周圍並沒有人圍觀我。我心裡踏實點。上前挽著水仙胳膊,並排往前走。今天是星期二,現在是上班時間,街上人並不多。走在人行道上,雖然有不少人看看我,但我發現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我也不敢正視他們。
  走了一段路,水仙悄悄對我說:「玫瑰姐,你的回頭率真高。」
  「什麼回頭率?」
  「那就是迎面而過的人,忍不住又回頭看看你。」
  我一聽心裡緊張起來,莫非別人看出我是女人打扮的男子。
  「你不要緊張,你太漂亮了。男人幾乎百分之百的回頭率。」
  「別胡址。」
  我羞得臉通紅,說:「快走吧。」
  水仙又領我往市立第四醫院去。她邊走邊說:「我表姐大我十幾歲,學醫學的。是麻醉師,很有本事。住何重要手術都必須請她到場。姐夫是外科大夫,手藝精湛。我從小出來,始終是她照顧我。」
  她叫了一輛的士,看來路不近。果然轉了大半個城,來到城北在一個醫院門口停下來。下車一看,環境非常熟悉。
  走到醫院大門邊,唉呀!壞了。這是我手術的醫院,市立四院。這裡好多人都認識我,這真叫我出羞了。他們看到當初住院的男病人,現在塗脂抹粉,身穿女人的花旗袍,腳上穿的是高跟鞋,作何感想。想到這裡,頭髮脹,身發熱,冷汗直冒。趕快調頭就走。水仙一把抓住我,說:「玫瑰姐,不是往那邊走,是往這邊走。」
  醫院門口好多人進進出出,我不敢掙扎,怕引起更多人圍觀。水仙把我拉到傳達室門口,親切叫到:「王大爺。」
  「啊!你來找孔主任吧,她今天未上班,在家。這位小姑娘是誰?長得挺秀氣,還挺害羞。」
  我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頭也不敢抬。門衛大爺非常熟悉,我住院後期天天見面。但很少說活,主要當時嗓音變得同小孩一樣,除非不得己,盡可能不與人講話。
  「她是我們公司小姐妹,同我一起來的。」
  門衛打開門,讓我們進去。難道王大爺未識出我?我出院還不到一個月,可能老年人眼花,一下末識出來。走到生活區,這裡全是十層樓房。在九幢408室,我們敲門。水仙叫到:「表姐,我來了。」
  她表姐打開門,我抬頭一看,趕快低下頭,心臟撲咚,撲咚狂跳起來。她表姐我認識。手術後幾天,她天天來給我用冬眠療法。她是一個文靜的大夫,從未見過她高聲說話,臉發白,沒血色。眼總是那麼有精神。雖不太漂亮,但五官端正,一看就知是一個專業科技人材。
  她很客氣把我們讓進屋,換了拖鞋坐在客廳沙發上。水仙像一個主人似的給我倒水遞茶。然後介紹我:「她是我的同事,住在同一樓房,是新來的演員,叫洪玫瑰,比我大一歲。」
  表姐的眼光始終在我身上臉上掃來掃去,看得我心裡直發毛;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忐忑不安。




  第二十二章 重大秘密

  正當我忐忑不安時,孔主任笑著對水仙說:「表妹,今天難得有空進城。你父親身體還好吧?」
  「還好。」水仙用手指了指我說:「今天她身體有些不適,想到你們醫院看看。」
  孔主任對我親切地說:「洪小姐,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我看了看孔主任,又看了看水仙,欲言又止。我不想在水仙面前,談我的過去。就吞吞吐吐地說:「我想看外科……」
  孔主任看出我的心思,就說:「看外科。好辦!我那位是外科主任。你也不要到醫院去了,一會幾他就回來給你看看。今天我倒班休息。這樣,你們先在客廳休息,我去準備午飯。我的兩個孩子都在外地上大學,家裡沒外人。」
  水仙對我說:「我還要上街給老爸寄點錢。玫瑰姐。你就在這裡等我姐夫張主住給你看看,中飯前我一定回來。」
  她倆走後,我一人在客廳看看報紙。半小時後,有人在外面叫:「敏。在家嗎?」
  孔主任從廚房急急走出來說:「來了。今天回來怎麼這樣早。」
  「今天手術很順利。原計劃五個小時,準備吃中飯後再回來。那知二小時就好了。原以為病灶是惡性的,誰知切開是良性的,故後面就很好做了。」
  這時一個身體高大,體形稍胖的中年男子跟著孔主任走進來。我一看,好面熟。在我住院時,常看到他。我不由臉漲紅起來。孔主任指著我說:「你是一個勞累的命。看!家裡病人等著你呢。」
  張主任看看我,對孔主任說:「她是誰?」
  「她是小水仙同事,單位要好的朋友。」
  「啊!」張主任邊點頭,邊坐下來。
  這時孔主任也坐下來,對她丈夫說:「洪玫瑰這個名字好熟悉。」
  張主任接口道:「我看這五官也好熟悉,在病房見過吧。小姑娘你是什麼毛病,要看外科。」於是我就把我遇車禍前後遭遇對兩個主任講述了一遍。張主任拍拍前額,自言自語說:「車禍!住院在什麼時候?」
  我說:「一年前。」
  「一年前。我想想。我所經手和知道的沒有你所講的車禍大手術呀。而且在醫院住了十個多月,你沒記錯吧。是我們四院?」
  「沒錯,我當時還經常看到你。」
  張主任說:「這真是活見鬼了。」
  孔主任口裡念到:「洪玫瑰,洪玫瑰……小姑娘,你當時住院時登記的什麼名字。」
  我想了想說:「住院時,我己昏迷,不知登記的什麼名字。反正在病房裡大家都叫我特二號。」
  「特二號。」孔主任夫妻倆一聽這個名字目瞪口呆。他倆再把我仔細瞧瞧,口裡不斷的講:「奇跡!奇跡!」大家沉默了一會兒,孔主任對我說:「你在這兒稍等一會,我同張主任去工作室電腦裡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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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不一會兒,從裡面房間裡傳來低聲但激烈爭執聲。
  半小時後,張主任出來了。很嚴肅地看著我,對我說:「洪小姐,在我開口之前,你必須給我一個承諾。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不得透露出你從我這裡得到的消息。」我看張主任那一本正徑的樣子,心裡很有些害怕。但對於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我迫切想知道。
  於是我緊握雙拳,一字一頓的說:「我用我的生命承諾,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不會洩露你今天告訴我的每一個字。」張主任把孔主任叫出來,叫她把門關好,並注意有無外人來。我看他們慎重的樣子,就更好奇了。
  最後張主任輕聲,但清楚地告訴了一個令我每個細胞都驚震的重大秘密。




  第二十三章 我變成一個真正女人

  「本來我不應當對你說。」張主任望著我的眼睛說:「這個手術被列為院方高度機密病案,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我當時就感到這個手術背景很深,我認為你是當事人,從我的職業道德上講,我要告訴你。我的目的是,你知道後,正確對待目前身份,更能適應今後生活,不要去追究過去得失,更沒有必要去挑戰那些強大社會勢力。在我講話時,不要插言,今天的話我只講一遍,你要聽好。」
  「首先,我要告訴你,這次手術不是車禍槍救,而是一次高難度的性器官移植。你全套的男性器官,包括喉節都移給了一個需要變為男性的女孩。醫院對你和她的基因檢查,有高度的吻合點,從理倫上講,基本排除了排異反應的可能。
  而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包括乳房都移植給你。當時手術的目的是盡最大努力保證那女孩接受男性器官的成功,而你僅作為保存女孩女性器官的載體,是一個犧牲品;萬一女孩接受男性器官不成功,再將你保存女孩女性器官移回去。「
  「因為當時已對外宣佈你已腦死亡,入院時作為人體器官的供體的植物人接收的,入院時就取了一個女孩姓名洪玫瑰,以避外界耳目。這次手術前後準備了五年之久,主要是沒有合適男性器官供體。由於準備充足,所以手術很成功。你也意外甦醒。我個人認為你入院時就是一個健康人,但後期發展,女孩比你好。
  在付出極其昂貴的治療費用後,她男性器官的功能全部恢復,陰莖勃起,排精和體內雄性激素水平都正常。「
  「這當然與女孩家庭條件有關。對於你,主要作用代保管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對你採取的治療手段是維持你的身體和保管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的活力,六個月後,女孩徹底變為男孩後,就不再需要了你了。手術後四個月曾給你作了一點簡單檢查,當時狀況是體內雌性激素水平未達到正常婦女水平;移植後乳房沒發現明顯增大;因為你得到的是一個十七歲女孩乳房,應當處在增長期。」
  「我們多次從外部觀察,未發現胸部隆起,同時,術後長達十個月也未見有月經出現。大家分析認為你移植的女性器官可能萎縮了,今後發展趨向是類似太監的中性人。當然,醫院後來也未對你做仔細全面檢查,我當時曾想將你作為研究對象,但遭到院方阻撓。除了極個別院方指定醫生,禁止任何醫生接觸你和你的病歷。故你這個特二號病人,大家印象較深。」
  「從外表上看,你的變化很大,住院時是一個標準成年男人,現在看很像一個女人,我都認不出了。但你體內女性器官是否真正存活,仍是未知數,我建議你作進一步徹底檢查,你目前經濟比較困難,我可以資助你。我對你這個病案有興趣。下午叫孔主任帶你去婦產科檢查。」
  聽了張主任一席話,我同五雷轟頂一樣,當時驚呆了。這個發達的現代法制社會,競發生了這樣一件喪盡天良之嚴重違法之事,拿人命當兒戲,隨心所欲地奪取一個人的器官,天理難容;而且就發生在我身上。
  我恨極了這個女孩和她身後的惡勢力,他們毀掉我的後半生;毀掉我幸福的家庭和我的事業,這件事我決不能罷休;我一定要找出慕後主使人,我一定要報仇雪恨。我也曾是頂天立地男子漢。
  張主任看我低頭不語,以為我心裡很難受 就來安慰我說:「即來之,則安之。當務之急是將你身體狀況查清,以便你更好安排今後生活。你能活到今天己是三生有幸了,不要難過,來日方長,一切都會好的。你的過去,我們會守口如瓶,為你保密,讓你能輕鬆適應新的生活。你從心裡如何看待自己的?」
  「我始終認為我是一個健康男人,我迫於生計,才這身女性打扮。待我脫離目前困境,仍要想法恢復我男兒本來面目。這些日子只要穿上女服,我就不敢見人。我總是感到有人在背後嘲笑我,說我變態,我生活在這重重矛盾之中。今天進城我是迫不得己的,幾次我都想返回,被水仙硬拉來的。」
  張主任笑著說:「這在情理之中,過了幾十年男人生活,突遭這樣變故是無法很快適應的。不過無論檢查結果如何,我認為你最好以女性身份生活為好。因為現在你給人的感覺更傾向女性,以目前科技水平,是無法再造男性器官,除非再找一個與你基因基本吻合的人,把他男性器官移植給你。好了廢話少講,中飯後在我家工作室裡我先檢查你的刀口,看看它後長得怎樣,你目前出血是否是手術後遺症。若是這方面問題,我能解決若不是這樣,下午到婦產科去作進一步檢查。我們得抓緊時間,否則檢查不完了。」
  我從心裡感謝這兩位正直的醫生,他們為我揭開了一些關於我鮮為人知的秘密,為將來尋找仇人提供了一點線索。我非常誠懇地對張主任說:「我十分感謝你,首先感謝的是你的正直和高尚的醫德,其次是你助人為樂的精神。今天所有的費用,我拿到工資後立刻歸還。大恩不言謝。請你安排檢查,你放心,我會正確對待發生的一切事情。」
  張主任給我作完檢查,有些疑惑。
  他對我說:「非常奇怪,你是一個疤痕型體質的人。當初手術時,我們作為一個重大課題研究。那個女孩接受你的器管時,雖然化費了那麼多錢,用了當時最好的藥,還是留下少量疤痕。你的刀口為什長得那樣好,被接受器官的皮膚與你本身皮膚幾乎熔為一體,僅僅有一條很淡的白線才看出是原來縫合的刀口。真奇怪,你當初可用過什麼藥?」
  「當時住在你們醫院,用得全是貴院的藥。」我嘴裡雖這樣講,但我心裡明白,是長生果提取液起了決定性作用。但我以生命為代價換取的成果,我是不能外洩的。
  張主任收拾好器械後,很自豪的對我說:「刀口決沒有問題,乳房也發育很好,陰道及下陰部與正常女人無異;處女膜很完整。看來手術在你身上也非常成功。」
  下午在婦產科作了全面檢查,除了盆骨較小,醫囑注意難產外,其它與一個健康女人無區別。檢查我帶來血樣只有一個結論,那是婦女的月經。




  第二十四章 公司的戲劇

  從城裡回來後,我對於醫院的結論,在心裡上還不能完全接收。回家後的第二天,那兒也沒去,整天睡在床上,胡思亂想。水仙過來幾次想找我玩,我也懶得理。
  第三天,水仙一早跑來,把我從床上拖起來,悄悄對我說:「怎麼啦!玫瑰姐。在醫院查不是沒病嘛。你這樣也會睡出毛病的。你不是缺錢花嘛,這次有個掙錢好機會,幹不幹,一天二百塊。」
  的確,我現在身無分文,出去都用水仙的錢,還欠張主任一千元檢驗費。還有六七天休息時間,能掙點錢也不錯。水仙介紹的事決不是什麼皮肉生意,我有點心動。就問:「幹什麼工作一天能掙200元?」
  水仙說:「明天我們又要開拍一場新戲,需要臨時演員,你去試試?拍攝時間正好在你休假期間,你看怎樣?」
  「我也不會唱戲。」
  「你又不是主要演員。就是一二句台詞,現燒現賣。你這樣聰明,應當難不到你。」
  「什麼時候?」
  「下午臨時演員面試。如果錄用,明天就上場。」
  「我行嗎?」
  「行。我看沒問題。」
  下午我略打扮了一下,就同水仙去了。這次來應聘人還真不少,都是在休假的公司職員和市裡一些時髦青年男女。女的只要二個。我對水仙說:「這樣多的人,我怕難選中。」
  水仙說:「要有信心。」
  臨到我面試,我看一溜排坐了七個考官,心裡有些緊張。水仙走上前,對中間一個中年男子說:「王導。這是我找的一個,怎麼樣?」
  王導站起來,圍著我轉了二圈,興奮地對水仙說:「好漂亮。我的大明星,你從那兒給我找來這個尤物。用了,明天來!」
  王導一席話說得我面紅耳赤。水仙瞪了王導一眼說:「大色狼,你給人家一點面子好不好。」
  王導對我做了一個鬼臉,回到坐席上去了。在錄用現場,我給王嫂打了個電話,王嫂設講什麼,只叮囑不允許出現我的特寫境頭,她要給劇組打個招呼。
  第二天一清早,水仙叫醒我。我們一塊兒吃了一頓豐盈早飯,並囑咐我多吃點,中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吃。飯後她先將我臉部清洗好,叫我先換上化妝專用服,給我化了個花旦妝,並戴上面首,假髮,首飾 珠花;最後換上一套描花繡朵,淡青色緊身戲服裝。
  扮好後反覆打量,突然上來抱著我親了一下我的額頭說:「你戲裝打扮更迷人。」
  在她化妝時,我在鏡子前照了照,我幾乎認不出自己。裡面是一個有沉魚落雁,閉花羞月之貌的古妝美女。看來演戲也不錯。
  水仙穿了一套大紅戲服與我一同趕到攝影棚。裡面人來人往,一派繁忙。他們辦事效率真高。王導看見我們叫到:「我的大美人,快到道具房準備。」
  我倆趕到道具房,裡面一個人講:「她們來了。」
  另一個人接口說:「給她倆上死囚刑具。」
  接著上來二個人,扶我坐在一隻矮橙上,叫我把腿伸直放在一個鐵錠上。他們一人捉住一隻腳,嘩啦一聲從道具箱拿來一副腳鐐,套在我腳上。合上後,在接頭處插上一根鐵鉚釘,一人拿一隻鐵錘,叮噹,叮噹把鐵鉚釘釘死。鐵錘敲的時候,震得雙腳痛。接著如法炮製,又釘上手銬。
  我以為完了,一會兒又上來二個人,先用一根鐵鏈套在脖子上,用一把長鎖鎖上,再一人拿半片枷,合上我的頸脖 將我的雙手塞進前面兩隻孔裡,不斷調整孔的大小。等我講不緊也不松時,再合死,將我側身放倒。
  從枷的側面兩端 釘穿木釘。隨著錘子敲擊,穿木釘一頓一頓從側面穿進木枷。敲擊聲震得我全身發麻。等穿木釘從另一則出來,又將我扶起來,把兩隻高橙,一前一後將枷托起,用四根粗短的鐵釘,把兩根穿木釘釘死。把套在脖子上鐵鏈 纏在枷上。最後把我扶起來站著就走了。我回頭看看,水仙她的刑具早上好了,在一旁等我。這一身鐵傢伙真不輕,少說也有十幾斤,套在身上有一種奇怪感覺,有時新奇有時刺激,也有些難受。水仙問我:「緊不緊?第一次松一點好。要是緊了,我叫他們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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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願再來一次,忙說:「不緊,不緊。還好。」
  這時王導走進來看看,笑著說:「不錯。好美麗的一對女囚。」
  接著走到我跟前,伸手就摸我的臉說:「你這迷人的尤物,好好表演,我不會虧待你。今後常請你來。」
  我給他作弄的心煩意亂,習慣地用手去推他,但雙手被緊緊鎖在枷上,只得將臉扭到一邊,盡可能避開。突然叮噹一聲,水仙用帶鐐的狠狠踢了他一下說:「人家是客人,放尊重點。」
  王導嘻皮笑臉說:「我的大明星,快到攝影現場去,準備開拍。」
  這時上來兩個差婆打扮的女演員,拿著纏在枷上鐵鏈頭,一人牽一個走進攝影棚中搭建的牢房中。




  第二十五章 謝瑤環和她的侍從

  我從未拍過錄相之類節目,也未見過攝影棚。在我想像中,攝影棚與舞台應當是差不多的。
  當我與水仙一身古代仕女打扮,濃妝艷抹,披枷戴鎖的拖著叮噹,叮噹作響鐐銬,被兩個差婆押到攝影棚時,立刻引起所有在場人注意。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非常緊張。走路頭也不敢抬,想急急往前趕,以擺脫這種尷尬場面,但腳鐐限制了我,只能小步往前走,急得我渾身出汗,再看水仙,她非常坦然,目不斜視,從容不迫往前走,受她影響,我也不那麼拘束了。
  我偷偷往四週一看,唉呀!這個攝影棚是一個巨大的大廳,真氣派,面積最少也有幾千平方米。幾十盞巨大的攝影燈懸吊在頂棚上,裡面搭建了許多臨時房屋和街道。我跟著水仙後面,走街竄巷來到一間黑洞洞的大房子,門口書寫二個大字《死牢》。房子裡用飯碗粗的園木,隔成一小間一小間的。差婆打開最裡面一間木柵門上的大鐵鎖,把我倆拉進去就走了。
  王導不知什麼時候跟進來,這間牢房三面是木柵欄,一面是石牆。王導走到石牆邊,按了一個開關,整個房間立刻亮起來。原來牆上有兩盞攝影燈隱藏在牆裡,燈亮後立刻從天棚上伸出三四個攝相機頭,真夠先進的。王導走到我身邊,握住我扣在枷上的二隻手,親熱的對我說:「我的眼光就是不錯,一眼就看準作是塊好料,看你化妝後多漂亮,希望今後能常來。」
  水仙在一旁插話說:「我說王導呀。原來討論劇本時,謝瑤環的侍從不戴枷的。怎麼人家一來就把這麼重的刑具架在她身上,你成心要作弄人是吧。好。明天她就不會來了。」
  王導急了,忙說:「這是誤會。這情節是編導新添上的。據他考證,謝瑤環的侍從是一名武功高強的女俠客,不披戴重刑具,肯定會救走謝瑤環。決不是為難她。水仙。我的大明星。別找麻煩了。我要趕忙給你們安排演出細節,洪姑娘剛來,什麼都不清楚。我給你們安排一個小時,讓你與洪姑娘研究一下劇本。主要是你把劇本內容和洪姑娘承擔的演出任務給她介紹一下。教會她那二小段唱詞和對白。時間很緊,十點開機,上午一定要完成《牢房鬥智》這一段戲。」說完就匆匆離去。
  臨走,王導關掉燈。牢房只剩下天棚上一隻小電燈微弱的光線,整個大牢立刻顯得陰森可怕。我這才真正體會到水仙那天在牢房心情。
  牢內沒有桌椅,只在地上鋪了些草。
  水仙笑著對我說:「今天真對不起你。這次拍攝的節目是《大唐御使》,本來我打算安排你扮演大唐御使謝瑤環的侍從丫環,只在幾段演出中跑跑龍套,很輕鬆的每天拿二百塊錢,這都是王導在使壞,叫你披枷帶鐐受這個死罪,這也怪你。」
  我奇怪了就問:「水仙。怪我怪我什麼呀?我什麼也未做。」
  「怪你長得太漂亮了。男人不對你動歪點子才怪呢。事到如今,也只好請你陪我一塊做一個死囚了。我們身上鎖著這樣重的刑具,站到很累,先坐下來。」
  水仙一隻腿先跪下來,然後把另一隻也跪下,再坐到草鋪上。弄得身上鐵鏈嘩啦,嘩啦的響。我也學她坐下來。水仙對我說:「你從來未戴過枷吧?」
  「沒有。」
  「很難受吧?特別是一雙手,長時間懸空鎖在枷上,下面手銬帶著鏈子往下拉,最難過。」
  「我開始沒感到什麼,時間長了,手腕有點痛,但比我那天雙手反綁好受多了。我現在反而感到目前這模樣怪有意思的。」
  「你沒有真正體會,如果戴枷時,脖子卡得緊,手腕也匝得不能動,那茲味真不是叫人過的。上次要再鎖半天,我肯定會殘廢的。閒話少講,我先給你說戲吧。」
  據水仙介紹,謝瑤環是女皇帝武則天的女官,由於替老百姓說話,受到武則天的侄兒武三思等人迫害致死。我們這曲戲主要表演謝瑤環受虐到處死的經過。
  上午的演出任務很順利的完成了。作為主角水仙,演得太好了。我在旁邊都著迷了,難怪她擁有那樣多的戲迷,連那個高傲的王嫂都不例外。
  她優美的唱腔,實在令人陶醉;雖然身披刑具影響了她的表演,但還是看出她深厚的戲劇舞蹈功底;鎖在枷上的雙手,配合面部表情,將人物的心理活動刻畫得淋漓盡至;婀娜的身材輕盈的腳步,使整個人像一朵彩雲在場地上漂浮;若不是雙腳移動時帶動腳鐐上的鐵鏈叮噹作響,真不相信她是用腳在行走。
  水仙唱的這個地方劇種,基本上建立在當地流行的民歌基礎上,很好上口。
  我很快將那二句台詞唱會了,在演出時,我就跪在那裡,沒有什麼表演動作;王導居然表揚我演得不錯,我自己都莫名其妙,我不知我不錯在那裡。
  中午休息二小時,劇組供應中飯。演出一結束,水仙把鎖住我脖子,拖在地上長鐵鏈繞在我腰上;同樣也叫我把她的鐵鏈也繞在她腰上。
  然後叫我跟她走,她走的是舞台碎步,即快,短短腳鐐鐵鏈根本不影響她行走。我可不習慣,頸上枷影響我看清地面,腳鐐鐵鏈限制我的腳步,幾次差點絆倒。跟著她跌跌撞撞來到領份飯的地方,己有很多人排隊。很多人都認識水仙,讓她到前面去。但她堅持排隊。講真的,雖然也有一些演員未卸妝在排隊,但像我們這樣腳鐐手銬,披枷戴鎖的還沒有。我真想插隊先領,但看水仙那副認真樣子,就只好作罷。這個地方的明星真沒架子,很難得。
  份飯是一鐵罐飲料加一塊三明治,非常簡單。我倆領好離開時,王導也在排隊。他看見我倆,忙打招呼。走到水仙面前,悄悄說:「大美人,你這樣子自己能吃嗎?等我一會,到我辦公室,我餵你們。怎麼樣?哈哈。」
  水仙給他一句,賴哈蟆也要吃天鵝肉,頭也不回帶我走了。七拐八彎帶到一間小屋邊,水仙蹲下來,把枷抬成水平,叫我把份飯放在她的枷板上,後又從她頸子裡拉出一根套在脖子上的紅絲線,上面系有一把鑰匙;然後叫我打開門,裡面是一個小房間,有桌椅和床。水仙站起來,走進房間,用腳關上門,坐在椅子上,叫我把她枷板上份飯放在桌上。她長出一口氣說:「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了,這是我一個秘密房間,沒有人知道。」




  第二十六章 尷尬的赴宴

  當我和水仙的在秘密房間安定下來後,才感到肚子也餓了,口也渴了。這時我望著桌子上的三明治和飲料犯了愁。我和水仙的雙手緊緊鎖在枷的前半部,就是手指伸得再長離嘴也有半尺;而兩隻手也被枷左右分開,相互觸摸都不可能;
  雖有美食,但無法送到口邊;就是同狗一樣直接用嘴去啃,脖子上扣著枷也吃不到;同時一隻手也打不開飲料蓋。想來想去,無計可施。就問水仙:「水仙。中午休息,他們也不打開我倆的枷鎖。」
  「劇組規定,當天這類的鏡頭不拍完,是不卸妝的。」
  「那我們自己想法把枷鎖弄開,反正現在也沒人看見。等演出時再戴上。我過去看戲沒見過休息時演員也腳鐐手銬的。」
  「你怎樣能打開身上的枷鎖?」水仙反問道:「不要說我倆手無寸鐵,就是放一大堆工具在你身邊,叫你開你也打不開。你沒看見我們的腳鐐手銬不是上鎖的,而是硬用鐵錘敲打用鉚釘鉚死的。而這死囚枷,除了二根穿木釘,並用大鐵釘釘死,就這樣靠自己根本開不了;另外裡面還有精密的機關和鎖,不是公司道具組裡的人,外面的鉗工也開不了。」
  「那我們就這樣被鎖著,餓死渴死嗎?」
  「你餓了?怎麼不早說,餓不死的,玟瑰姐。」
  水仙站起來,用右手拿起一瓶飲料走到我身邊,放在我右手上,她用手指勾在鐵蓋的環,往上用力一拉,飲料瓶就開了,再插上一根吸管,從我手上接過飲料,遞到我嘴邊。
  啊!就這樣簡單,解決了吃飯的事。她左手又拿起一塊三明治,當我吸完飲料後,又餵我;接著我用同樣辦法餵她,這個中午,我們過得真開心。
  下午也是披枷戴鎖的鏡頭。
  主要內容是《計拿謝瑤環》和《庭審》這兩段戲。這本是二天的任務,由於劇組人同心協力,拍得很成功,一下午就把大部分內容演完,只剩下二個很短的分鏡頭。大家一致同意,連夜完成,明後二天休息。我同水仙也高興,這樣三天披枷戴鎖的演出一天搞定,我們少受二天罪。
  特別是上刑具時候,真是難為人,最難受,這就免去二次上刑具了。製片人也高興,決定晚上到市裡大飯店,包席加餐,大家一片歡呼。下午拍攝結束,這邊關燈,那邊就來了一輛大巴,演職員十幾個人爭先恐後往上擠。我和水仙可犯了愁,晚上還有演出這刑具是不可能拿掉的。別的演員可以馬上換掉戲裝,我倆不可能換,看大家都上了車,我們決定留下,那怕是餓一頓也不能這樣到市裡出羞。
  但是王導和劇組男職員可不放過我倆,他們上來幾個人,拉著鎖著我倆頸子的鐵鏈,架著我倆的胳膊,不分由說的往車上拽。
  我與水仙拚命掙扎,除了弄得腳鐐手銬嘩啦叮噹響以外,一點作用也不起,被大家押上車。車向市內飛駛,我和水仙被大家擠在坐位上,再加上又戴枷,又腳鐐手銬,整個身子動也不能動。看到我倆這一副狼狽相,大家特別開心,有說有笑。路上水仙一再抗議,甚至痛罵那幾個把我倆架上車的職員,見即無人答,也無人理,只有人對我們做著鬼臉,氣得又哭起來。我悄悄對水仙說:「水仙,即然上了車,就隨他去吧,省省力氣,晚上還要工作。」
  水仙也無汁可施,狠狠地自言自語說:「到酒店,我不下車,大庭廣眾之下看你們把我有什麼辦法。」說完就沉默不語,在那裡閉目養神。
  我也作了心理準備,我也曾五花大綁,大白天在公司大樓,樓上到樓下招搖過市,出盡了洋相,這次還有個水仙陪著,頂多再出一次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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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塊大巴進了城,停在一個燈火通明的大酒樓門口。大家都下車了,水仙掙扎著,怎麼也不肯下車。王導笑著對大伙說:「先把洪小姐弄下來,水仙就會下來。」
  這時上來二個人要拉我,當他們抓住我枷鎖下手銬間鐵鏈要往下拖時,手銬夾著手腕,鑽心的痛。胳膊擰不過大腿,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連忙說:「不要拉。我下車不就行了嗎。」
  我彎著腰從座位上起來,拖著腳鐐走到車門口,一腳伸出車門,往下下。那知腳鐐之間鐵鏈太短,車門太高,前面一隻腳還未落地,鐵鏈扯著另一隻腳往下拉,整個人失去重心,手鎖在枷上,又不能扶著車門,我大叫一聲:「唉喲!不好。」
  連人帶枷往車外倒,幸虧車外人多,上來二三個人扶我,我一下倒在前面一個人身上,枷的邊拐砸得那個人痛的也「唉喲」叫了一聲。我的脖子也給枷勒了一下,半天氣都出不來。
  車裡水仙看我要摔跤,急得從座位上站起來,被車裡早有準備的二個人,順勢拖了下來。當我們一下車,大巴立刻就開走了。我和水仙站在店門口,己無退路。店門口人來人往,我們這身打扮,顯然與店門口氣氛不協調,己開始有人停下來圍觀。我起忙說:「水仙。快進店,這裡呆著不是好事。」
  水仙點了點頭,在大家攙扶下,我倆扛著枷,拖著腳鐐,叮噹,叮噹走向店門。來到門口,兩個穿著大紅旗袍的禮儀小姐迎上來,看見我們模樣,吃驚的嘴都合不上來。當我走到她倆身邊時,聽到她倆在悄悄說:「看!這伙客人可能是那個老闆請到包箱唱堂會的。」
  「可能是唱蘇三起解,但也不對,不會有二個蘇三。」
  「會有二個。我看過京劇小合唱,三個蘇三同樣打扮在一起唱。」
  我聽了心裡反而安定下來。對!我們是來唱堂會的,這樣打拌很正常。




  第二十七章 舞會

  在禮儀小姐的引導下,我們一行快步竄過大堂,來到電梯口。當電梯門打開後,一位禮儀小姐先走進去,按住開門鍵。我掙脫攙扶我男職工的手,嘩啦,嘩啦拖著腳鐐先擠進電梯;水仙也故意把枷左搖右擺的擺動,把其它人趕開,跨進來。當她腳上拖的腳鐐鏈一過電梯門,她馬上將戴的枷橫在電梯門口,擋住其它想擠進來的男士們。毫不客氣地對他們說:「先生們!請下一班上,裡面的空間有限,人多了,我的枷會磕到你們的。」
  我也趕快對禮儀小姐說:「小姐。快關門吧!」
  電梯門關上後,很快到了第二層,禮儀小姐將我倆帶到一個大廳後,很快走了。我倆走進一看,原來是舞廳。昏暗的舞廳四周是能坐三到四人的小圓桌。舞廳兩邊是兩個明亮大餐廳,擺滿各種食品;一邊是中餐食品,一邊是西餐食品;
  原來是自助餐。乘大家還沒來,水仙叫我在西餐廳隨便拿了兩瓶飲料,她一手托著一隻盤子,另一隻手抓了點麵包之類,然後我倆跌跌撞撞,拖著腳鐐找了一個偏僻角落坐下來。
  這時,大批人馬走了進來,我倆趕快互相喂,很快吃好了,坐在那裡閉目養神。突然一陣刺耳的麥克風的聲音傳來,我睜眼往舞池一看,只見製片人站在那裡,握著麥克風對大家說:「大家停一停,聽我講講。現在是七點半,吃飯半小時;二小時舞會;十點回攝影棚,十二點將剩餘鏡頭拍完。大家吃的要努力,舞跳得要賣力,歌唱得要過癮;但最後的工作更要完成的出色。今天最後鏡頭拍不好,大家都不許睡覺。現在大部分人在吃飯,誰先吃好,上來給大家唱首歌,助助興,好不好。」
  大家在下面齊聲擁護,製片人問:「誰吃好了,有沒有人先吃好。」但回答他的是一片吃喝的聲音。
  突然有人發話說:「我發現有人吃好了。」
  我與水仙一聽,嚇得狠不得往桌下鑽。有人問:「誰呀?請他出來露一手,在那兒?」
  有人站起來手往我們這兒一指,並說:「在那兒。」
  好多人往我們這兒邊瞧邊問:「是誰呀?都是同事,別婆婆媽媽的。」
  不知那個好事之徒用手電往我倆身上一照,我們立刻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啊!原來我們的大美人藏在這裡。」王導手裡拿著一個大蘋果,走到我們跟前笑瞇瞇的說:「唉呀!難得。我們的大明星早早來到這裡,提前吃好飯,準備為大伙露一手。歡迎,歡迎!」
  水仙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理也不理。這時製片也走過來說:「水仙晚上還有重頭戲,請這位新來的靚妹來一段好不好。」
  大家齊聲附合起來,我那見過這種場面,臉紅得像關公,渾身冒汗,一時競不知怎麼辦才好,在那裡愣住了。
  水仙一下站起來,扯得身上鐵鏈叮噹,叮噹響。她伸出鎖在枷上的小手,指著製片說:「你們不要欺負新來的……」
  製片一本正經地說:「水仙姑娘,這話講的有點不合情理。我們都是搞藝術的,上台唱首歌也是本份,更是一種鍛煉,怎麼可以講欺負誰呢?」
  水仙給頂得啞口無言,我看水仙下不了台,看來我今天的醜是出定了。硬著頭皮站起來說:「好。我唱,我唱……」
  王導興奮地扯著嗓門叫道:「大家鼓掌,歡迎洪小姐表演……」
  一陣熱烈掌聲後,舞廳突然安靜下來,舞池所有燈一下全開了,舞池透亮。
  我心裡突然狂跳起來。
  我知道大家不是要看我的表演,而是要看我這古妝花旦,穿金戴銀,濃裝艷抹,花團錦秀被披枷戴鎖腳鐐手銬的狼狽相。即來之,則安之。越是失態,越是召來嘲笑。我定了定狂跳不止的心,緩緩離開坐位,小步往舞池中間走。周圍特別靜,腳鐐鐵鏈在地板上拖動的嘩啦聲特別響,兩隻被腳鐐緊鎖的腳顯得非常沉重;手銬鐵鏈隨著走動時身子的搖擺,鐵鏈環相互碰擊的叮噹聲尤為清脆;兩隻手不由自主地抖動著,弄得木枷也吱呀,吱呀響。
  在明亮的燈光下,在大家注視中,我膽顫心驚地走到舞池中間。
  兩個舞廳工作人員一邊好奇的看著我,一邊在我身旁架起麥克風。王導走到我身邊,輕輕問:「你想唱什麼?我叫樂隊伴奏。」
  「唱什麼呢?」我問自己:忽然我記起我在單位上班時,有事無事愛哼二段京戲。看我現在這一身打扮,靈機一動就說:「來一段京劇蘇三起解吧。」
  王導高聲叫道:「好!洪小姐表演京劇蘇三起解,樂隊開始奏樂。」
  一陣悠揚的京胡京劇過門調傳來,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了,這時整個人反而放鬆了,隨著調門節拍,我一板一眼地唱開了,也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來。但這身鐐銬不是道具,而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我又缺乏舞台基本功。這一舞起來,不是腳鐐鐵鏈拌住了腿,就是木枷弄痛了手腕。形成了樂器,歌聲和鐵鏈碰擊聲三重唱。一曲唱完,累得全身出汗。剛唱完,一位舞廳經理模樣的人上來給我獻上一束鮮花,走得我身邊悄悄說:「你這別開生面的表演,叫人特別難忘。」
  他又往我脖子裡塞了一個小紙條又說:「上面有我的電話,希望你能來我這裡表演這類節目。」
  我想拒絕他的紙條,但手被鎖在枷的前半部,夠不到脖子,乾著急。
  製片接著走上來,握了握我的手高興說:「你真不簡單,還有這一手。過去學過京戲?」
  我笑著搖了搖頭。接著一個跟一個職員上來表演。我趕快退回坐位。水仙對我說:「我尿急,想去洗手間。」
  我說:「我也是。但我們得找一個人幫忙。」
  我倆離開座位到洗手間,出大廳口就看見那位引路的,身著大紅旗袍的禮儀小姐也在那裡看我們的表演。水仙走上前去請她帶我們去洗手間。到了那裡,我們請她幫幫我們。
  這位禮儀小姐也很漂亮,聽完我們的請求後,吃驚的嘴合不上,美麗的大眼瞪得老大。
  她在幫我們脫褲子和穿衣服時,忍不住摸摸我們的腳鐐手銬,說:「這真是鐵的?」又提了提繫在我們脖子上鐵鏈說:「是怪沉的。」
  水仙說:「你看我們戴著這些東西感覺怎樣?」
  她說:「不難看。怪好玩。你們真解不開?這不是道具?」
  「你幫我們解解看。」水仙回答道:她仔細觀察了木枷和腳鐐手銬接口,驚奇地說:「呀!真全都釘死了,你們就這樣過日子?」
  水仙開玩笑的說:「就這樣若把你也這樣鎖起來,怎樣?」
  她笑了笑說:「這肯定很刺激。」
  回到舞廳,剛坐一會兒,大家開始跳舞。製片上來拉著水仙,王導拉著我,要下池跳。水仙急了,說:「製片。這腳鐐手銬怎麼跳?」
  製片說:「我的大腕,可以跳慢三步嘛。」
  水仙可不敢得罪製片,製片與水仙肩並肩,他右手抓著水仙腰帶,左手抓著水仙手銬鐵鏈,隨著舞曲跳。王導也一樣抓著我。這那是跳舞,我純粹變成一個玩偶。
  他左手往前扯,我得往前走,否則拉得手銬環夾得手腕痛;他左手往後拉,木枷卡住脖子氣都出不了。兩隻腳在腳鐐束縛下,行動不靈,常被腳鐐鐵鏈拌得失去平衡,這時他的右手抓緊我的腰帶,使我不跌倒。鐐銬叮噹聲隨著節拍響,時間長了,腳腕也給腳鐐磨得好痛,好容易盼到舞會結束,重回攝影棚,拍完了最後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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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法場的恥辱演出

  那天最後一組鏡頭拍完,己是夜裡十二點。管理道具的職工用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卸掉我與水仙的枷鎖,撬開腳鐐和手銬。在撬的時候,用鐵錘敲擊帶刀刃口的鐵鑽,硬把腳鐐和手銬的鉚釘沖掉;雖然用厚皮墊護著我們的腳手腕,但那種鐵錘敲打的強烈震動,幾乎將我倆手腳都震麻木了。回家卸完妝,我洗澡肘發現我的腳手腕給磨掉一層皮,並有些紅腫,難怪在跳舞時腳腕處有些痛,可能是給腳鐐磨的,這可能是腳鐐鏈太短造成的。
  那天太辛苦了,我倆第二天睡了一天,晚上水仙才到我這裡來。
  「怎麼樣?唱戲的味道好吧。」水仙一進我的房間,就笑著對我說:「辛苦吧,玫瑰姐。」
  我抬起頭看了看她說:「辛苦也談不上。不過這跟坐牢沒什麼兩樣,等於判我蹲死牢一天。但我覺得打扮得那麼漂亮,而被鐐銬加身,也怪好玩的。就是你們那個劇組人太壞,專門捉弄人,特別是那個王導,叫我在舞會上出盡洋相。你想想,一個人腳鐐和手銬,行動都不方便,怎能跳舞。你看看我的腳手腕都磨破了皮,腳還紅腫起來了,真氣死人。」
  「王導人倒不壞,那個製片,可是一肚子壞水。他有權有勢,大家都有些怕他。那個晚宴加舞會純粹是他故意整我們的,也許他暗地把那天晚上的情節給拍攝下來賣錢呢。」
  「我怎麼沒有發現攝相機?」
  「有一種微型的,你根本發現不了。公司用它在演員不注意時,錄製一些生活花絮,增加影片的趣味。說真的,今後幾天的演出倒沒有什麼,我最怕最後一天《謝瑤環法場問斬》這一場會出些什麼新花樣來做弄我。那天是一些長鏡頭,有大量群眾演員,場面很大,花錢很多,這種場合製片人的話就是聖旨,一旦有什麼歪點子,我們都無法抵制。」
  「那天你扮謝瑤環上法場,可是真同被判斬首犯人一樣被綁著。」
  「那可不,我己演過幾場女犯上刑場的戲。一根麻繩會把你捆得死去活來。
  同時你還得按照劇本有大段說唱和動作,表演難度非常大。「
  「那我也要那樣……」
  「根據劇本,你當時只戴鐐銬陪著我。這種鐐銬可以隨時開啟的,你不必害怕。在宣佈將我押送到法場問斬時,就同時卸掉我倆鐐銬,給我上綁繩後,拖出審判大堂。你的戲就結束了,去充當一般群眾演員。我還要被押上刑車,拖到法場。一路上有大段唱詞,直到跪在法場上,刀斧手高舉屠刀時,我的戲才結束。
  但願那天不要有什麼意外。「
  真是不幸,那天真得發生了一件意外,使水仙蒙上奇恥大辱,促使她後來痛下決定,離開公司,自辦劇團過上了正常演出生涯。
  最後一天演出,我和水仙早早起來,化好妝。頭上仍是插滿首飾,珠花,打扮的非常漂亮。不過服裝則都是戲台上女囚穿的大紅戲服,不是長裙拖地,倒也精幹利索。
  到了拍攝現場,場面確實不小。從搭建的衙門到搭建在攝影棚大廳外的法場之間,有一百多米長街道,兩邊是古老式樣房子。房子後面架了好幾台攝相機。
  街道兩邊站滿了古妝打扮的群眾演員。王導前面跑到後面,忙得一頭大汗。製片站在搭建的衙門口,對幾個衙役打扮身強力壯的演員在交待什麼。
  我們一到現場,管道具的職員立刻上來給我倆鎖上腳鐐手銬。一會幾扮演武三思的演員坐在公案後的椅子上,這邊王導立刻打手勢,準備開拍。時間安排得真緊湊。忽聽一聲鑼響,演出開始。那邊一聲喝:「帶囚犯上堂。」
  立刻上來幾個衙役打扮演員,將我們押上大堂跪下。水仙與扮演武三思的演員有大段對白和唱詞,我今天無任何唱詞和對白,只要跪在那裡就行了。
  表演進行到半小時,只見公案上扮演武三思的演員大聲喝道:「將謝犯待從押回大牢。」
  立刻有兩個人把我架下來,到了後台,馬上有人解開我的腳鐐手銬。王導叫我在囚服外加穿一件婦女的錦袍,扮跟在刑車後面看熱鬧的婦女。我穿好衣服,走到攝相機旁看水仙表演。水仙一段演唱剛結束,只聽扮演武三思的演員一聲厲喝:「奉旨將謝犯瑤環處斬。」
  立刻上去四個身強力壯衙役打扮演員,將水仙按跪在地上,摘去她的腳鐐手銬。接著公案上演員又是一聲厲喝:「將謝犯剝衣上綁示眾。」
  剎那間,還未等水仙反應過來,四個衙役打扮演員三下五除二地扒掉水仙全部上衣,最後連乳罩也扯了下來,露出白花花顫魏魏一對大奶,肚臍以上赤條條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四個人麻利地用一根手指粗的雙股麻繩,搭在水仙後頸上,抹雙肩,順雙臂繞手腕,將她緊緊五花大綁。特別是在將捆住雙手腕的繩頭,穿過後頸的雙股麻繩,往下猛力一拉時,兩隻被緊縛在一起雙手在背後緊棚棚高高吊起。水仙痛得身不由己的大叫起來:「唉喲!唉喲!我的胳膊擰斷了,痛死我了。」
  四個人將繩頭又穿過緊縛手腕的繩索,打了個死結。將富餘繩索順胳膊在乳房上下各勒了二圈後,又在手腕處打了個繩節。後分開往上越過雙肩,在前胸靠近頸部地方又合在一起,打了個繩節。
  余繩順兩乳房之間乳溝,將乳房上下兩股繩束在一起,又打了一個死節。將兩乳房勒得高高凸起,然後將一塊寫有《奉旨處斬謝犯瑤環》亡魂木牌,插在手腕處綁繩上。再將乳溝處繩節富餘兩個繩頭,往上分開順雙肩到背後,繫在魂木牌上,將其固定。
  這一切在短短數分鐘完成。我這才真正體會到水仙昨天對我講,一根麻繩將她捆得死去活來的體會。待水仙回過神來,己被緊緊捆綁完畢,動也不能動了。
  水仙見此情況,急得拚命掙札,並高叫:「不行誰叫你們這樣幹的,我要到法院告你們,你們這是污辱人格。王導,你這個王八旦,快叫他們把我解開,劇本裡可沒有這種情節。」
  王導走上前去對水仙說:「這種安排是製片今天早上才定下來的,他們四個人的動作是製片親自設計的。你剛才表演己非常好了……」
  水仙憤怒地打斷他的話說:「好個屁。有戲劇女演員赤身露體上台的,你們這是犯罪。這時如果你們不解開繩子,給我穿上衣服,我絕不再演下去。」
  在相持不下的時候,製片走過來。




  第二十九章 製片人的成功創舉

  「你們在鬧什麼?」製片人走到水仙身邊嚴肅地說:「趕快開拍。你們知道我們每分鐘要消耗多少錢。」
  在四名大漢挾持下,水仙拚命掙扎。
  見製片這樣講,痛苦地淚水嘩嘩流下來。她邊哭邊說:「我是一個戲劇女演員,能這樣赤身裸體上舞台嗎……」
  「那有什麼不可以,我們劇組以紀實為基礎,一切從真實出發。這幾天我查閱大量歷史資料,唐代女囚處死都是赤裸身體的,謝瑤環上刑也不能例外。」
  「但我是唱戲的,不是紀實片演員……」
  製片粗暴地打斷水仙話說:「戲劇必須改革,否則無法生存。你必須適應,勇於創新。」水仙哭著說:「你們這樣做污辱婦女,侵犯人權,我不會演的。」
  製片暴跳起來,厲時道:「怎麼你敢拒演,是不想好了。」
  一把抓住捆綁水仙乳溝上繩節,用力往前拉一下。粗糙麻繩本來就勒得緊深深陷入水仙皮膚,這一拉,水仙就痛得渾身亂顫,哭叫起來:「唉喲!不能拉。
  麻繩勒死我了。「
  我在一旁,看到周圍的人不僅無同情的,反而默默欣賞水仙被麻繩緊縛凸凹有序的婀娜身體和水仙掙扎時被繩勒得突起乳房不斷的顫動。由於哭鬧,水仙是滿臉的淚水和流出的鼻涕,十分狼狽。但她被五花大綁,無法自己擦洗。這樣疆持下去,水仙肯定吃虧。於是我找了一條乾淨毛巾,鼓起勇氣走上去對他們說:「請你先放開手好不好。她這個樣子是沒法演出的。我來幫她抹一抹。」
  製片使了個眼色,他們幾個同時鬆開手。水仙一下倒在我身上,嚎陶大哭起來。我抱著她的赤裸上身,發現麻繩幾乎都陷進肉中,不比我那天綁的松。那天我穿了一件織錦鍛夾旗袍皮膚要好受點,而她是裸體,所以被繩索緊縛突出的皮膚由於血流不暢,由白色變成赤紅;兩隻手幾乎變成紫紅。
  我給她把臉上淚水和鼻涕擦乾淨,悄悄勸她說:「水仙。你這樣下去,自己肯定吃虧。拖的時間越長,這種尷尬場面時間越長。反正己被這樣綁起來了,趕緊把這段唱完就結束了。否虧你還落一個罷演罪名。你是鬥不過他們的。」
  這時王導也走上來勸道:「一切都準備好了,早唱早完事。今天你吃了虧,演出費翻翻。」
  水仙是個聰明人,她也知道鬧下去決沒有好結果。
  就乘機下台,對王導演說:「你講話算數?」
  「算數。算數。絕對算數!」
  水仙慢慢站起來,我將水仙脫下上衣,戲服拾起來,退下來。王導趕緊指揮各技術小組,大聲喊道:「各位準備。演員進出角色。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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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上來兩個劊子手打扮的人,一左一右夾起水仙。演員真進入角色,什麼也不顧了。水仙挺起了繩捆索綁赤裸身體,開口演唱。濃妝艷抹的臉蛋又恢復了她固有的美麗,滿頭珠花,首飾一閃一閃在燈光下發亮。
  清脆,圓潤的唱腔,將戲中謝瑤環的情感和她今天的遭遇嚴密地有機地揉和在一起;那種悲憤,無奈但又堅強的心情,通過優美,動聽的唱詞,如泣,如訴表達出來。真是感天地,泣鬼神,叫人驚歎不己。楚楚可憐中又帶有妖淫,光艷照人的美麗中又夾雜受虐和無奈。這件製片人真會設計,這台劇目有傳統戲中的優美,但又具有極刺激人的現代虐戀,不虧為一個成功的創舉。後來該劇出售獲得較好的收益公司,對他發了巨獎。在金錢第一的時代,演員的個人尊嚴是一句空話。
  一切都很順利,水仙不虧為一個優秀的演員,當她真正投入時,演出效果還是非常好。由於雙手被反綁限制,不可能做出優美動作,但她用自己富有感情的演唱和豐富的表情,還是把劇中人物演得活龍活現。
  當她最後跪在法場刑台上唱完最後一段詞時,劊子手拔掉她背後亡魂牌,高高舉起屠刀時 她倒在刑台上。王導說:「很好。結束。準備假人上場。」
  這時我立刻衝上去,用她的上衣先包住她裸露的上身,將她扶起來,離開現場。刑台上放了一個與水仙裝扮一模一樣的假人,劊子手一刀下去,鋒利的刀刃立刻將假人頭砍下來,假人頸子裡立刻噴出血水,落地假人頭在地上滾動,眼還一眨一眨的,同真人一樣。我明知是假,但還是看得膽戰心驚。
  這時,整個拍攝才全部結束。由於一遍拍攝成功,無論是製片,導演,還是其它演職員都很高興,又商量怎樣慶賀了。我攙扶著上身包著衣服,仍被捆綁的水仙急於想回家。
  水仙不想在這裡再裸露身子來鬆綁,同時我們擔心這幫壞傢伙又會出什麼新花樣作弄人,謝絕了大家邀請,堅持回家。製片走過來,為裸體表演事前未與水仙商量,向她道了欠。為表誠意,專門把他的小車叫來,送我們回家。上車後,王導演遞給我一信封,說是幾天工資,並一再邀請我今後再來,還特意轉告舞廳老闆話,想與我合作。最後對水仙信誓旦旦講,他一定給她雙倍演出費,這件事算告結束。




  第三十章 水仙的內心秘密

  離開攝影棚,汽車把我們送回家。將司機打發走了後,我倆上了二樓。先打開我的房門,水仙走進來,高興地說:「總算到家了。」
  在我關門時,她逕自往裡走,身上披的衣服隨著她的步子從身上滑下來,露出了五花大綁的赤裸上身。我起快將衣服拾起來,往她身上披。她肩頭一晃說:「在家裡怕什麼,不披了。」
  我將信封放在客廳小桌上,忙過來給她鬆綁。上綁時最後一個繩節在她兩乳房之間的地方,我站在她面前,先解這個繩結才能解開其它繩結。這個繩結系得非常緊,繩與繩套在一起,緊得很怎麼也松不了。
  我正手忙腳亂地盡力去解,不一會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又後退幾步,掙脫我的手。我奇怪地問:「怎麼啦?」
  水仙笑彎了腰,胸前兩隻被勒得高聳乳房隨著笑得不停抖動身體上下顫動。
  好容易停下來對我說:「你繩結未解開,反而弄得我那兒癢得要命。我實在忍不住,才笑起來。」
  我明白了,女孩乳房最敏感,最怕刺激。我也笑了說:「這繩結是死扣,太緊,解不開。我去找把刀來割。」
  我從廚房拿來一把水果刀,從水仙身前看到身後,無處下刀。水仙個子雖不矮,但也不瘦。由於繩子捆得緊,繩索全陷在肉裡,怕傷到她,竟無處下刀。水仙看我手足無措的樣子,又笑了。她說:「解不開算了,就這樣綁著。」
  「那你身上勒得不疼嘛?」
  「剛上綁時,有些痛,以後麻木了,反而不痛了。就是給你搗鼓的,癢得難受。」
  說完轉身往房間走。
  「水仙。你要幹什麼?」
  「我想看看我現在是什麼樣子。」
  她走到穿衣鏡跟前,前面後面反覆看看。悄悄對我說:「玫瑰姐。你看我這樣子漂亮不。」
  一句話提醒我,是的,今天我始終為她處境擔心,倒沒很好觀察她。
  水仙古妝打扮非常好看,她扮相好,化妝成花旦,青衣艷麗無比;配上滿頭釵鈽,珠花,首飾,閃閃發亮,尤為妖艷。她皮膚雖沒有我好,但給這黃色粗糙麻繩這麼緊緊這麼一捆,皮膚反而顯得又細又白又光滑。雖然有點胖,但該細的地方給麻繩纏得比平常細,該鼓出的地方給麻繩上下一勒,乳房高高聳起,倒變得更窈窕;顯示出一種平時見不到的美。這時,在我眼裡,黃色粗糙麻繩彷彿變成一件不可多得時裝,勾畫出水仙身體美麗的線條。水仙見我不語,急得用腳踢了踢我說:「玫瑰姐。你說話呀。」
  我故意板著臉說:「我不敢講,怕你見怪。」
  她更急了,催促說:「你說呀!快說。否則我生氣了。」
  我看了看她,慢聲細語的講:「我看啦,你現在好像穿了一件麻繩編織的漂亮衣服。穿了這件衣服,比你演出時穿最華麗的戲服都漂亮。顯露出你平時我從未見過的美麗。難怪製片要這樣安排。」
  水仙半信半疑的說:「真的?你不騙我。」
  「我從不說假話。也不喜歡開玩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水仙聽我說完,又對鏡子反覆照了照。走到我跟前,盯著我的眼,極神秘地對我說:「玫瑰姐。我想告訴你我一個秘密。希望你不要笑話我,也不要說我變態,還要你替我保密。」
  我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不以為然地回答:「什麼東西這樣神秘。我答應你的條件。」
  她叫我在沙發上坐下,走到門旁聽聽,又到臥室陽台上看看,生怕有外人看到,聽見。
  然後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黃色粗糙麻繩緊縛的上半身靠在我身上,被麻繩勒得高聳乳房壓在我前胸乳房上,嘴巴伸到我耳邊輕輕對我講:「玫瑰姐。你不相信吧。我有一個天大秘密。我非常喜歡這樣赤身裸體被繩索緊緊束縛。我今天好過癮,我從來沒這樣被人綁過,感覺好極了。我也認為,我這樣最漂亮。你今天說出我心裡話,所以我實在忍不住要告訴你。」
  「什麼?」我聽了大吃一驚,就反問:「那你今天在拍攝表演時為什麼要大哭大鬧?」
  「我是一個女人,在大眾眼皮下給人扒光衣服,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抗。我又是一名女演員,我不能在舞台上赤身露體,因為我們要在社會上混,不能不用一種假面具掩蓋自己。那天我看你被真正五花大綁來到我房間,我真好羨幕你。也是有內心這種原因,我才應聘到這裡演戲。但是我心裡還是很不安。這裡的人一肚子壞水。今天我最反感的是,要侵犯別人,還不商量的霸道作風。所以我肯定還是要離開的。你怎樣看待我的,講老實話。」
  這種太親密的接觸,我還不太習慣。我直起身,把她推到我身邊坐下來,又安慰性地摸護她被麻繩繃緊的皮膚。親切地說:「我也有點這樣的感覺。但我說不出來。那天被綁的時候,特別是緊勒陰部那根繩,常常給我一種電擊似的輕鬆快樂感覺。理性告訴我要把它解開,但雙手反綁無法去解,這樣心裡面就得到一種安慰,不是我不解開,而是我無能為力。這樣心安理得的接受這種刺激,這種快樂感覺。這樣反而認為被捆綁不是受難,而是一種享樂。」
  水仙高興應道:「是這樣。剛才你解不開繩索,我反而高興。我內心希望你解不開,讓我這樣五花大綁。既然你把事實挑明了,我還要求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
  「你把我下面的衣服都脫了,把我的腿也綁了,放在地上。讓我體會一下真正無助的感覺。而且也同你上次一樣,在我陰部也加一根繩。」
  「那不行。你已被捆了半天了,你受不了。」
  「我練過功,忍受力比你強。」
  水仙從沙發上站起說:「到我房間去。把我綁好後,晚飯時解開。現在是十一點,捆六個小時。求求你了。」
  我捱不過她,只好把她帶到她房間裡,用上次捆我留下繩索,將她從腳到大腿一圈一圈密密麻麻捆起來。也同我上次一樣,同一根帶繩疙瘩的麻繩勒在她陰道口上。當這根繩收勁時,她一再要求我收緊些。在我用力緊的時候,她的臉色由白變紅,頭上出現密密麻麻汗珠,口微張著,輕輕地哼起來,看是特別興奮。
  當這些綁好後,她又扒在地上,還要求將捆在一起兩隻腿對折,將小腿腕和大腿根再用捆起來,她認為這樣才算徹底失去自由。說老實話,我未綁過,也不想把這位仍化著戲劇濃妝的女孩這樣嚴厲捆綁。
  但捱不過她。最後我把她扶起來,她現在只能一絲不掛跪在地板上,身上的麻繩同網一樣緊縛了她全身,現在她真正的穿上一件繩衣。我站在她跟前,她將被捆的上身靠在我身上,抬著頭望著我笑。我也笑著對她說:「看來你好像還有什麼話說。」
  水仙道:「玫瑰姐。你真好。你不僅有一個美麗女人的軀殼,還有一顆男人寬厚,善良的心。和你在一起,有主心骨,放心。」
  「謝謝你稱讚。你這樣不害怕嗎?」
  「不害怕。你放心走吧!今天王導給你多少錢?」
  「五仟。」
  「這個王導真色。你干了五天,每天二佰,共壹仟。他給伍仟。真給你迷倒了,小心他以後吃了你。走時把我門鎖好,鑰匙你帶走,下午六點見。」
  臨走時我把她移到沙發邊,讓她靠在沙發上。看到粗糙麻繩緊縛她赤裸皮膚上,暗暗慶幸我還沒這樣被綁。那知幾天後,這種命運很快就降臨到我的頭上,經歷了一場更嚴酷的考驗。
  回到房間,卸掉戲妝,換了一身素一點服裝。趕到城裡水仙表姐家,還了欠下的二仟元借款,餘款存進銀行,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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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水仙的忠告

  在進城的時候,我的心一直惦記著水仙。
  五點鐘左右,我急急忙忙趕到家。先到水仙房門口,房門鎖得好好的,沒有不相干的人來過,心裡稍安。打開門,走進去,看見水仙仍歪在沙發邊,頭枕在沙發扶手上,眼閉著,緊縛的雙手和雙腳己被繩勒成紫色。唉呀!不要有什麼意外吧。我用手摸了摸她的身子,身上全是汗,連綁縛的麻繩都濕透了;跪在地上兩條腳的毛毯上,也被浸濕。
  當我手接觸到她的皮膚時,她驚得全身都抖了一下。我忙對她說:「水仙,是我。怎麼樣?」
  她立刻安靜下來,頭也不抬,眼也不睜,輕聲說:「我渴死了。快給我水,水……」
  我立刻到廚房冰箱中拿來瓶礦泉水,插根吸管,走到沙發邊,坐下來。把她身子扳起來,靠在我腿上,將吸管插到她嘴裡,她幾乎是一個氣把水吸完,長出一口氣說:「真痛快。今天真過癮。」
  看來她還沉迷在緊縛的興奮中,我非常擔心她手腳給綁壞了。在進城路上,我都在啄磨解開繩結的辦法。為此我特買了幾片鋒利的刮鬍子刀片。我拿出刀對她說:「我給你鬆綁好不好?」
  她仍閉著眼,也不理睬我的話。我也管不了許多,把她仰臥放在沙發上。她頭上插滿了珠花,首飾和釵鈽。仍是戲妝花旦打扮。頭不能落地,就把她的頸子架在我腿上,小心地用刀片一點,一點割繩結上纏在一起的繩索。
  繩結上纏在一起的繩索終於被刀片劃斷,繩結立糾鬆了。在我鬆繩子時發現汗濕的麻繩變得很硬,深深陷在肉裡。當我將繩鬆開後,皮膚上留下橫七豎八紫紅色的深槽。這時水仙反叫起來,說是又麻又痛又癢。這一點我是深有體會的。
  我把她完全鬆綁後,她兩手仍反剪在背後。她吃驚地說:「玫瑰姐,我的手怎麼啦?怎麼不聽使喚,拿不到前面來。」
  我笑著說:「不要緊。上次我也是這樣。主要是綁得緊,時間又長,肌肉一下恢復不過來。我來給你做皮膚按磨,讓繩跡盡快消退。」
  作完皮膚按磨後,水仙完全恢復了。她一下抱住我,先狠狠吻了我一下嘴,後又在我肩頭上咬了一口。
  我痛得叫了起來,水仙用手堵住我的嘴說:「不要叫。這是對你給我鬆綁弄痛我的懲罰。」接著又紅著臉在我耳邊輕輕說:「我今天好快活。你看怪不怪,在我最興奮時,我下身流出好多水,地毯上都濕了一大塊,決不是尿,你知道為什麼?」
  我沒好氣地說:「我不知道。好心沒好報,幫她鬆綁,反咬我一口。早知道把你再綁一天。你趕快洗澡休息,我今天也要早休息,明天要上班了。」
  水仙爬起來,坐在我身邊,摟著我撒驕地說:「你不要生氣嘛,我己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稍等一下,你剛來公司,我給你幾句忠告。第一,你身邊的那個王嫂可要小心提防她,從前是一個非常走紅的M演員,自從和公司大老闆好上以後,就不上台了。但公司什麼事她都管,可不是好人。第二,在公司要永遠裝成大筆花錢,永遠存不起錢的人。發工資時,公司欠債永遠都不要還清。你欠錢,公司反而放心;你不欠錢,公司就時時注意你,想方設法要讓你欠債,甚至引誘你吸毒。有錢要小心存起來,我也看出,你同我一樣,不是久留之人,遇到好機會,又有一筆錢,說走就走。」
  我聽了水仙這些話,心裡好感動。一年多沒有任何人給我說知心話了。我情不自禁地把水仙緊緊抱住,主動與她接了一個深深的吻。
  一周的休息很快結束了。早上起來在陽台上作保健操,將腿高高架起來,盡力拉伸,將繃緊的韌帶盡量拉長,增加身體柔軟性。雖然我己四十出頭,但手術後體質確實起了很大變化,韌帶也變得富有彈性。
  過去有些動作根本無法完成。例如,雙腿在地上拉成一字。雙腿伸直向下彎腰,開始手指尖勉強觸地,後來手掌也能落地,最後幾乎手肘也能接觸地面,頭能碰到腳背。把腳伸直,腳背和小腿夾角開始180度都不行,後來能伸到24 0度。現在這些動作輕易能做好。當然這與我手術後幾乎一年的鍛煉分不開的。
  作完操,我站在陽台上。陣陣涼風吹來,使人感到深秋的寒意。又是一年的收穫季節。去年秋去我翻山越嶺,走村寨,鑽老林,尋找長生果。當我離成功只有半步時,一場車禍把一切給毀了。
  我一個堂堂男子漢,失去性器官,變成了一個女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苟延殘喘。以被奴役為謀生手段,以女人面貌來迎合世人,打扮花枝招展來討人們喜歡。這一切真叫我悲哀,但又無奈。
  難道今後我就這樣生活下去嗎?當然不行。那又怎樣辦?我又很茫然。左思右想,對,今後有機會應當把長生果開發出來。
  開發要資金,這一點要學習水仙;先積累,再想辦法離開這裡。反正前期研究工作己完成,剩下是研製系列產品和鑒定工作了。
  生活有了目標,心裡就踏實的多,再也沒有漂浮不定的感覺。要掙錢就要能吃苦,要討公司人歡心。我暗下決心努力工作,吃再大苦,受再多罪,都要咬咬牙挺過去。盡快籌足二十萬作為起動資金。
  「快來吃早點,八點我要送你去調教。」王嫂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來,在我身後輕輕說:
  我笑著說:「王嫂早上好。」
  我從水仙處得知她的來歷後,對她格外客氣。我走到客廳,坐在小桌上旁的椅子上,邊吃早點,邊問二嫂:「今天我穿什麼衣服。」
  「天氣有些涼了,外出要穿厚點。你可在內衣外加上一件大睡袍就可以了。
  「穿睡袍到公司去。」
  「沒關係,你不是到辦公室坐班。穿什麼無所謂。你衣櫃裡沒有秋冬衣服,今天我去領一些來。你來了有一個月了,明天發工資。明天上午我送你去財務科拿工資,以後你自己去領。」
  吃了飯,王嫂送我去了調教室。
  我進去後按規定我雙腿跪在地上叫聲:「老師好。」




  第三十二章 首次調教

  調教室裡老黑笑瞇瞇地坐在沙發上對我說:
  「洪小姐,工作很努力,表現很好,將來你一定是一位出色的M女演員,好好繼續努力。這幾天休息好了?」
  「老師,休息好了。」
  「天涼了,這裡太冷,我們要換一個地方調教你,來了一個月了。王嫂明天再照顧你一天,她另有任務。你生活上能照顧好自己嗎?」
  「可以。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
  「今天我帶你去新的調教室,以後你自己來。從明天開始,每週一、週三、週五下午一點到七點調教,時間更改,另行通知。記住!」
  「老師,我記住了。」
  「你調教的時間還有一個月,一個月後,就有演出任務,演出計劃都安排好了。你起來吧,我們走。」
  我從地上爬起來,跟著老黑後面,乘電梯下到地下負二層。電梯打開,門對著走廊,走廊兩邊是房間,這裡比上面暖和多了。
  老黑走到左邊B203室,打開門,裡面漆黑。按下門口一個白色開關,房間裡燈亮了,但光線不強。我進去一看,周圍全是巨大石塊砌的牆。
  房間很大,右邊用鐵柵欄圍住一個小間,有一扇小門也是用鐵條焊成,用一把大鐵鎖鎖著,看起來像一間牢房。
  牢房裡還放著一隻大鐵籠,牢房外躺著一隻小鐵籠。
  天花上橫著幾根大木樑,上面吊著大小不同鐵葫蘆。鐵葫蘆上掛粗細不一樣的長鐵鏈和繩索。房間裡還有幾根粗細不等圓鋼柱,上頂橫樑,下接地板。牆上掛滿鐵鏈,繩索,皮帶,皮鞭,鐐銬,木枷,還有一個巨大的X形木架固定在牆上。木架二根木條兩端釘有四隻鐵環,四周石牆壁上也裝有不少鐵環。地面鋪的是木板,木板上蓋有一層塑料薄膜。
  整個房間同地牢一樣,陰森可怕。我看了心裡直哆嗦,恨不得馬上出去。
  「今後調教,除部分在野外進行外,基本都在這兒。後天週五,下午一點準時到。你有M女的天賦,所以我對你調教時間比其它M女減少一半。今天你回去乘公司班車,王嫂不送你了,週五也乘班車來。」
  「知道了,老師。」
  「現在我送你上去。下午一點你自己來。」
  剛走出B203室大門,對面B202室突然傳出女孩淒慘地一聲尖叫。我嚇得腿直哆嗦,老黑象沒聽見一樣,向電梯走去,我也急忙跟過去,身上直冒冷汗。
  下午乘公司班車去公司大樓,由於是上班時間人較多,我剛上車就發現從司機到乘客目光一下集中到我身上,我心咚咚跳,不敢看住何人,眼望著車窗外。
  人多無座位,我抓住車頂吊環站在車中間。車開動後,車裡有幾個人故意在我身旁擠來擠去,甚至有人在我大腿和屁股上捏一下。
  我盡量避讓,但不敢叫,也不敢看這些人,怕更招人注意。到了公司大樓,我讓大家都下車後,自己最後下。在電梯旁等人都走了,我才進去。萬幸的是上樓去的人多,下來的少,這樣我到地下二層才沒人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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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B203室,門是虛掩的,裡面黑洞洞的。我按了白色開關,裡面燈亮了。進去後沒人,老黑還沒來。我進去後把手上小皮包放下,跪在地板上。看看這間陰森森的房間,心裡非常害怕,好像隨時出來個妖怪把我吃掉。
  一會兒全身發涼,不由自主地抖起來,頭上冷汗也冒出來了。可是我知道這裡的紀律,非常想離開這個可怕的房間,但又不敢,心裡盼望,老黑快來呀,快來!但周圍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感到時間過得特慢,十分鐘同一個小時一樣。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外面傳來腳步聲,我想老黑終於來了。
  老黑走進房間,我低著頭輕輕叫一聲:「老師好。」
  「你早就來了。」
  「是的,我一點半准點到。」
  「噢,現在快二點半,你來了一個小時了。一個人在這裡心裡有何感受?」
  「老師……」
  「你大膽說,沒關係。」
  「老師,我一個人在這裡很害怕。」
  「對,所以我來了後,將門打開,故意離開一會兒,讓你一人熟悉環境。」
  他轉過身把門關好,回頭對我說:「你起來,把衣服全脫掉。」
  我起來把旗袍,內衣全脫了,就剩下一條三角褲頭,心想,今天要吃苦了。
  他在理麻繩,我脫好後站在他身後說:
  「老師,脫好了。」
  他手裡抓了幾根理好麻繩,看了看我說:「三角褲頭也脫掉。」
  我心裡非常不安,我一絲不掛站在他面前,多難看。
  老黑看我未動,厲聲說:「快脫!」
  我連忙將褲頭脫去,轉過身去雙手放在背後。我知道他要動手綁我了。不知今天調教是什麼內容。
  他先將我雙手反扭五花大綁緊緊捆起來,繩索勒在裸露皮膚上,隨著老黑在我身上綁了一道又一道繩,上了一道又一道勁,繩索緊繃繃地漸漸陷進肉中,特別在胸部乳房周圍脂肪多的部分,繩索完全陷入肉中。我雙手和上身橫七豎八捆滿了緊繃繃麻繩,完全不能動了。
  這時他又拿出一根麻繩,在腰上捆了二圈,在肚臍處打了個死結,然後在富餘繩頭上每隔一公分打一個繩結疙瘩。他幫我跪下來,再扶著我彎腰,頭向下放在地上,屁股向上。把我併攏跪在一起的雙腿分開。
  他彎下腰,將捆在腰上麻繩隔一公分打一個繩結疙瘩,富餘繩頭從腿檔下穿過,橫過下身陰部,緊緊從陰道口勒到肛門。那些繩結疙瘩緊貼陰道上的兩個敏感的肉團,暴露的陰道口和肛門。然後他站起來,牽著富餘繩頭猛地向上一拉。
  我情不自禁地「唉喲!」大叫一聲,雙手反綁,雙肩被繩反扭,上身緊縛不能動彈。陰道口上暴露的兩個敏感的肉團和陰道口被麻繩突然勒緊,繩結疙瘩猛地摩擦敏感的肉團和陰道口內神精豐富內膜。這些部分先是產生電擊般的快感,後又是麻繩突然勒緊的劇痛。
  這種閃電般快感和劇痛的結合,使身體向後反彈,背部肌肉突然收縮,帶動緊縛的上身和頭猛然挺起,然後背部肌肉又支撐不住重心前移的身體,緊縛的上身和頭又軟弱無力地跌落在地。老黑一次又一次拉,我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彈起,落下。
  我控制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喊叫,很快遍體大汗淋漓,虛脫,身上骨頭同散了架一樣,人完全癱倒在地上。老黑無淪怎麼扶,我連跪的力氣也沒有了。當時我認為我快死了,人也變得迷迷糊糊的,漸漸什麼也不知道了。
  好像,慢慢看到前面金光閃閃,我似乎回到少年時代,看到故鄉一條清清的小河,淙淙流動的河水在太陽光下波光粼粼。河水清澈見底,能看到河底的鵝蛋石。我高興地跳到河裡,稍稍有些涼的河水浸泡著我的肌膚。我想伸手划水,但兒時的夥伴抓住我的手腕,手不能動。我用腳蹬水,腳能彎曲,但伸不直,動不了。我拚命掙扎但無濟於事,渾身上下都不能動。
  突然我的頭碰到河底大石塊上,劇痛使大腦一下清醒了。我感到光線強烈,睜不開眼。慢慢努力睜開雙眼,原來頭頂上一隻大電燈照著我。
  我的頭磕到地板上。想用手擋擋光,但手反扭在背後一點動不了。
  我往身上一看,啊,我仍被緊緊反綁著,而且雙腳踝也交叉,被緊緊捆在一起。分成兩股從雙肩勒過與背部綁繩連結打了死扣四股麻繩,把捆在一起雙腳踝拉到胸前。兩條腿的大腿和小腿被六七道麻繩緊縛在一起,兩膝蓋伸出一條麻繩拉緊到背後,兩腿被固定一動也不能動。整個人被捆得像一個大馬蝦,除了頸子能活動外,其它部位動彈不了。
  一條被反捆的胳膊、臀部和頭觸地,人側臥在地上。臥地的半邊身上己經麻木,想換個位置都辦不到。地板上鋪的塑料膜上一層水跡,大概是我用力掙扎流出的汗。
  向四週一看,還是那個地牢般的房間。地板上散放著幾根未用完的麻繩。不遠處一台攝相機亮著紅燈在工作。老黑不在,周圍沒一個人。我脫下的黑絲絨旗袍還放在椅子上,背來的小皮包還在地上。我又拚命掙扎翻動,終於把人側臥翻動成仰臥。兩隻被交叉緊縛的雙腿向上,當時人舒服點。但很快感到勒住尿道肛門,橫過陰部帶繩結疙瘩那根麻繩,勒緊了尿道口和尿道口上小肉包。
  先是感到興奮,人不自住地全身顫抖起來,身體又失去平衡,像皮球一樣滾到右邊,又變成側臥的姿勢。就這樣翻來覆去,陰部不斷受刺激,人也越來越興奮,汗也越來越多。
  我腦海裡突然有一個奇怪念頭,我希望別人經常緊縛我。人在這種情況下,特別是老黑拉動繩刺激陰道口上小肉包和陰道口時,非常快感,也有很大樂處。
  就這樣翻過來復過去掙扎,也不感到房間陰森可怕,時間過得慢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人感到累極了,閉上眼休息一下,哪知還睡著了。
  「叭」的一聲,有人在我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我又醒了。原來是老黑。他見我醒了,把我扶坐起來,把我身上的繩子一根根解開。他對我的表現很滿意,今天第一次正式調教算結束了。
  我站起來穿上衣服和他一起離開B304房間,回家到家裡,己晚上八點。
  到食堂吃了晚飯,我先淋了澡,裸體趴在床上,請水仙給我做按摩。她看到我身上深達幾乎一厘米的深紅繩印時,都驚叫起來。說:「老黑這樣會把你捆壞的,捆得這樣緊,繩索把肉勒得這樣深。」
  的確,這次捆得太緊,做了二天按摩深,紅繩印才消退。但這次也很享樂,體會到過去未曾有的興奮,當然也很辛苦。週六、週日二天在家休息睡覺,哪兒也未去,準備迎接週一可能更艱苦的調教。




  第三十三章 公司的老職員

  昨天的捆綁造成的繩印今天還未消退,我不敢出門,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上午王嫂來到我房間,看我一副懶散的樣子,奇怪的說:「今天是週四,發工資,你忘了嗎?」
  唉呀!我還真忘了,急忙簡單梳理一下,跟王嫂一起出門。到了公司辦公大樓,上到六樓。六樓整一層全是財務部門,可見公司業務規模有多大。她把我帶到608室,門口掛著出納室牌子。裡面有二男三女五個業務人員,年齡都在四十歲以上。他們對王嫂特別尊敬,見王嫂進來都站起來說:「總助好。」
  王嫂也不答理她們,直接走到一個五十歲老頭桌前吩咐道:「老吳,這是洪玫瑰小姐,她工資單在你這兒吧。」
  「是的,總助。」
  然後她對我說:「我有事先走,他會把工資算給你。」
  「謝謝王嫂。」
  她說完,誰的招呼也不打,高傲地昂著頭走了。大家等她離開後,才坐下,靜靜地干自己工作。老胡拿出一本花名冊,在最後找到我的名字和編號,根據編號,從檔案櫃中抽一個本子,再從本子上找到密碼,輸入電腦。對我說:「你是領第一個月工資吧?」
  「是的。」
  「你向公司借款54732元,規定每月從工資中逐步扣除。」
  我想起水仙的忠告,有錢也不能還。公司認為你有用,會永遠要你欠款,所以決定前三個月不還。
  「吳老闆,我剛來,要買好多東西,這個月不還了,以後再還,合同三年還早呢。」
  老吳嘴角里露出一絲難以覺察滿意的奸笑,但又故意說:「洪小姐,這樣你為難我了,我們只能按合同辦事,每月要扣款,否則老總要處罰我的。」
  「合同上也沒規定扣多少,那這個月扣10塊錢。」
  「洪小姐你不但漂亮,而且聰明。」
  最後發給我5990元,拿了錢,下午我就到市裡去。有了第一次經驗,膽子也大了。我現在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坐在公共汽車上大膽四處張望,除了一些男人色鬼一樣地看著我外,一切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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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街上我估計公司肯定有人跟蹤我,我故意先跑到金銀首飾店,百貨店,服裝店買了點體積大價值低的日用必需品,再到銀行門口假裝打電話,確信無人跟蹤,走進銀行把5000元存入方麒寧的戶頭中。
  又另開一個洪玫瑰戶頭存100元,這個名字身份證是公司給的,今後肯定會查我的存款,開一個洪玫瑰戶頭也給我到銀行存款作掩護。
  回到公司後,我提著大包小包,不知底細的人肯定認為我進市裡探購不少東西。回到家後把洪玫瑰戶頭存單鎖進首飾盒,我想這房間所有鑰匙肯定有備份,他們肯定要經常查我的存款。
  在房間裡四處看看,想找一個藏錢的地方,最後發現梳妝台大鏡子後面有個縫,我將存單拿在手裡,再看看手腕上被緊縛留下一圈圈像紅色蚯蚓一樣印跡,這一點錢來得實在不易,今後一定要把它用在最需要的地方去,這樣才對得起今天艱辛歲月。我仔細將存單塞了進去,使外面不易發現,才放下心。
  第二天上午,我起得很遲。以前每天都是王嫂幫我梳妝打扮,今天我得自己動手。我的頭髮長得快,最長的髮梢己快過乳房。我抓起頭髮一看,發現不少白髮,再仔細看白髮僅在髮梢,也不過三寸長。髮梢三寸以上長的全是黑髮,越到髮根越黑越亮。
  手術前由於在外長年奔波,食宿無定規,後腦生出不少白髮。我理出髮梢有白髮的一根頭髮,用力扯扯,果然感覺是長在腦後的。看來手術後原來白髮都轉黑了,這沒有別的解釋,是服用長生果濃縮液的結果。
  原有的1000克濃縮液每天服3克,在我出院前己服完。我還要抽時間再生產一點。若再生產1000克,要10000公斤鮮果,需5000元,加工費4000元,共9000元,是我二個月的工資。下個月鮮果成熟,要抓緊時間,否則來不及了。
  我正在左思右想,一看鍾快十點了,要抓緊時間梳洗。看看髮梢混的白髮,拿起剪刀將下面三寸夾有白髮的頭髮全剪掉。散開頭髮,正好搭在肩上,我也不會梳頭髮,就用一根皮筋把頭髮紮在後面。在面部抹點護膚霜,用眉筆將眉毛中間和上下睫毛根部稍加黑一點,再塗上口紅就算了。
  我脫掉睡衣,赤裸上身,低頭看看。唉!這一對乳房可越長越大,我用雙手托起,幾乎用嘴能含起乳頭。胸部總感到發脹,沉甸甸的,皮膚緊繃繃的。若不用文胸束縛,走起路來,乳房上下顫動,好不習慣。
  我找件黑色有彈力的文胸穿上,把兩乳房向中間束,胸前出現了一條深深乳房溝。又穿上黑色吊襪帶,黑色三角褲,黑色絲襪,黑色高跟鞋和一件黑絲絨長袖旗袍。這件旗袍是二嫂剛拿來的秋裝,雖上面用金色絲在胸前繡了棵大牡丹花也很華麗,但比其它那些大紅大綠的女服,它算最素雅的。
  到食堂吃中飯,那位女服務員見到我還是大驚小怪的對我說:「啊呀!洪小姐,你今天打扮真出眾,又美麗又華貴。」
  我給她講得哭笑不得,羞得面紅耳赤。這樣打扮是為了盡可能保持低調、平凡,不惹人注目,但還是引起別人注意和議論。
  看來,這些女人的東西我實在不想穿,也不能穿。真把我徹底女性化,這樣與我本來男性心理和思維矛盾更加劇,叫我無法適應,時刻處於自我矛盾之中。
  我自己要買幾套男女都能穿的休閒服來穿戴,可能要好一點。
  又是週六。前二天休息很好,早上很早就起來了,早鍛煉外出跑跑步,才發現我們周圍風景很好,有森林,草坪,花園,小河,今後應當多出來走走。曾經聽水仙說過,這一帶住的都是公司主要女演員,有不少是M女演員。全國差不多一半以上SM類節目都是這裡M女演員演出的。沒有特殊關係,圈外的人進不了這裡。
  市裡SM俱樂部和有SM服務項目的大賓館所要的SM小姐,也都由這裡供應。有些有SM愛好的有錢人專包的SM小姐也住這裡,這樣被人包養的SM小姐一般都有個特點,可以發現她們都穿上鎖的金屬製成貞操帶,有的甚至戴著腳鐐和手銬,鑰匙在包養的男人手中,只有他們來後才有可能打開她們的枷鎖。
  公司每年在這方面收益頗豐,所以住在這裡的女人很少能離開的。但公司對她們很有保障,年齡大了不適合再做SM類工作,公司另行安排。大樓裡一些年齡大女辦事員都是SM女出身,她們大部分成了家,公司另行偽造了她們履歷。
  她們真正的履歷是公司核心機密,誰也不能打聽。若洩露將遭公司嚴懲,甚至會丟掉小命。
  所以這些女人是公司最可靠職員,掌管公司許多要害工作崗位。聽說王嫂也是SM女演員出身。M女演員一般三十歲後不再從事SM職業,並搬出這裡,為了她們今後生活,公司還給她們整容,所以無特殊情況SM女演員到死也不離開公司。




  第三十四章 野外恥辱訓練

  又是週一了,今天是調教的日子,七點半就早早起來。可能天氣要變,早上都還怪悶熱的,起身後沖了個澡,吃了早點。王嫂不再來照看我了,只有自己動手,將頭髮隨便梳了梳,用一隻大髮夾將頭髮固定在頭頂,這樣涼快點。披了件睡袍,正在為天穿什麼衣服犯愁,突然,樓下傳來了汽車喇叭聲。
  我到陽台伸頭一看,原來是老黑。我一下慌了神,急急忙忙衝下樓。按慣例跪在老黑跟前,說道:「老師好。」
  老黑摸了摸我的頭說:「今天作野外訓練,你馬上換雙高跟涼鞋,乘我的車子出發,要快。」
  野外訓練訓練什麼呀?我心裡這樣想,但也不敢多問,馬上回去換了雙高跟涼鞋,就上車出發了。
  汽車沒往公司開,而反嚮往山裡。行駛了一公里,道路分叉分成二條,右邊是一條山溝,聽說裡面風景秀美,是公司高級宿舍區,裡面有好多豪華別墅,住著公司高級職員。左邊也是一條山溝,比右邊開闊,是公司副食品生產基地,零零星星分佈幾個小村莊,種植一些農副產品。
  汽車往左行,直奔溝裡。開始是水泥路,有幾個小村,接近山邊,變成了石子路。越過一座小木橋後,就沒有大路,只有長滿野草的山道。也沒有了村落和莊稼,只有越來越密的樹林。汽車沿著一條從溝裡流出一條小河,逆溪水而上。
  一會兒在河的左邊,一會兒又趟過河,跑在河的右邊。這樣彎彎曲曲行駛了五公里,進了山。
  漸漸沒路,無法往前開,老黑停下車。他從車裡提出一隻沉甸甸大包,走下車,我也跟著下了車。一看,一條長滿荒草的山路,彎彎曲曲伸到前面樹林。
  老黑說:「把衣服全脫下,放到汽車裡。跟我走!」然後就拎著包往前走。
  我趕快扒掉睡袍,脫去內衣,赤腳穿著高跟涼鞋追上去。周圍荒無人煙,赤身裸體也不怕人看見。山裡清風吹在身上,逐走早上悶熱,也怪舒服。
  路不太平,我小心往前走,心裡仍忐忑不安,不知老黑葫蘆裡賣什麼藥,總不會把我扔在這裡喂狼吧。
  老黑在前面走,手裡拎包晃來晃去的,裡面不知裝的什麼,不斷傳出金屬碰擊的清脆聲。出了小樹林,上了一個小坎,有一個廢棄採石場,上面是一小塊長滿綠油油青草平地。平地前有條路,直通山上,還有一條小徑,通山下。大概是採石工人上班小路。老黑在平地停下來,我也站住不動了。他彎下腰,打開包,拿出一卷麻繩。
  我心裡有些驚慌,總不會把我捆綁起來,扔在這荒山野嶺不管吧。老黑可不管我怎樣想,首先給我一個標準的龜甲緊縛:還是用打有繩疙瘩的雙股繩,緊勒住我的陰道口。當繩疙瘩壓上陰道口陰唇和陰核時,一股強列的刺激立刻傳遍全身。兩隻被束縛高高挺起乳房,開始發漲,乳頭發癢,雙腿發軟,一下癱倒在地上。
  老黑把我背上繩索一提,我又跪在地上,他反扭我雙手,用日式反縛,將雙手緊綁在背後。
  他轉過身,叮噹嘩啦拿出一堆鐵器,難怪包裡沉旬甸,有金屬碰擊聲,原來是刑具。他先在我脖子上鎖上前面帶有三十公分鏈子的鐵項圈,又在我雙腳上鎖上一副約三公斤有五十公分鐵鏈子相連的腳鐐,最後看他拿出一副用細鏈子連在一起的鱷魚嘴乳頭夾,看到這件東西,我害怕了,忙哀求他說:「老師,請不要用乳頭夾,我實在受不了。」
  老黑笑而不答,仍把它們夾在我被繩索勒鼓起來乳房的乳頭上。剎那間,一陣鑽心的刺痛從乳頭傳來,我淚水奪眶而出,全身顫抖,緊閉雙眼,咬緊牙關來挺過這初始的劇痛。
  這鱷魚嘴乳頭夾特別利害,它的齒緊緊咬住乳頭,用力都扯不掉。但熬過開始痛疼,後面要好受多了。
  當我睜開眼時,老黑己拾好包,走到我身邊,將我拉起來,指著那條通往山下小路對我說:「從這裡出發,約十公里到進山叉路口,完全是山間小道。中間要通過六個村莊,現在是上午八點,你在下午四點前要趕到。山裡黑得早,四點後開始有野物活動,夜裡行走很危險。」
  他的意思我很明白,我必須大白天,一絲不掛通過人來人往,文化較低,行動粗魯的農村村莊。我低著頭思考,怎麼走完這艱難恥辱的路程。老黑見我未言語,反而語氣緩和一些。對我說:「洪小姐,這堂訓練課是每個M女演員必過的關。要徹底拋棄過去那種古板的恥辱觀,這是一個優秀M女演員的起碼要求。」
  我見他語氣平和,就乘機對他說:「老師,能否把我陰道口繩索鬆一下,這樣勒得我渾身酸軟,走不了路。」
  老黑一聽,臉一板,嚴肅的說:「這不行。這樣做是教學大綱上基本要求,是培養忍耐力最好方法。好了,我要走了,你抓緊時間。」
  他邊說邊返回原路離去,轉眼他下了坎,不見身影。一會兒響起了汽車馬達聲,聲音越來越遠,最後聽不見了。
  我呆呆地望著老黑逝去的身影,思想一團亂麻,理不出頭緒。
  事情來的太突然,早上正平平安安在家,現在卻被繩捆索綁在這深山老林,怎麼辦?又是一陣風吹來,剛才乳頭被夾,痛出一身汗,這風一吹,赤裸的身子有些涼,身子不由自主抖動起來。項圈的鐵鏈碰擊乳頭夾鐵鏈,叮噹作響。我馬上清醒了,得趕快走,不能老停在這荒野。
  這條小路好久未有人走了,路面還算平坦,但上面稀稀拉拉長著一叢叢的青草。我穿著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不得不挺胸收腹。我的乳房本來就大,凸起的乳房把乳頭夾高高提起,使乳頭夾鐵鏈懸吊著,一行動鐵鏈不停晃動,乳頭疼痛好多了,但晃動的鐵鏈牽拉著乳頭還是癢痛得揪心。
  同時幾乎是用腳趾在走路,又拖著鐐,想避開那可能纏住腳鐐鐵鏈一叢叢青草,但頭也不好低,在胸部高高聳立的乳房,影響眼睛的觀察。所以開始走得很不穩,東倒西歪,幾次差點摔倒。
  雙手反綁,光靠扭動身子來保持平衡,但身子的扭動不斷扯動身上綁索,緊勒陰道的繩結一陣陣磨擦著敏感的陰唇和陰核,像電流一樣一股接一般地衝擊身體每隻神精細胞,快感像海浪排山倒海湧來,人變得飄飄然,一會兒大汗淋漓,更加發軟,走路都抬不起步,半個小時還未走到一公里。
  越往下走,草也少了,不要避讓草叢,身子也穩多了。但新的擔心又來了,高跟鞋走在沒有草的山間砂子路上,腳鐐鐵鏈拖在地上嘩啦叮噹的響,項圈和乳頭夾鐵鏈也不停碰擊,發出清脆叮噹聲。只要一動步,就發出響聲,老遠就聽得見。若到了村莊那時,聲音會招來更多人,想到這裡有說不出的憂愁。
  大概走了二公里,來到一個叉路口 一條路是較寬的下山路,一條從一片小樹林穿過,通到另一個山頭。路旁有幾塊平坦大石塊,可能是以前石工休息的地方,我實在走累了,坐下來先休息一會。
  幾分種後,突然所到一種非常熟悉的叮丁聲,從小路樹林裡傳來。聲音越來越近,這肯定是帶腳鐐的人行走時,鐵鏈的碰擊聲。難道這裡還有什麼人大白天帶腳鐐走路?仔細聽聽,還不止一個人。
  一會兒傳來女孩子的說笑聲,啊!果真還有其它M女!果然樹林裡走出二個年青姑娘向我這裡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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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白荷花和黃月季

  兩個姑娘走得很慢,身體也左右搖晃,想努力保持身體干衡。開始只聽到鐵器碰擊清脆的叮噹聲,後來還聽到鐵鏈拖地的嘩啦聲。
  我坐在路邊樹陰下石板上,一聲不響的看著她倆,等她們越走越近時,我看清了她們也是赤身裸體,腳上穿著和我一樣十五公分高的高根鞋,也帶著鐐,但不是我這種不銹鋼的,而是皮革製成的。
  連著腳鐐的鐵鏈是用兩把黃銅製成的鎖,鎖在皮革腳鐐上,有半米長。雙手也都反縛,但用的不是繩索,而是兩公分寬的皮革帶,捆綁的方式近似中式五花大綁。脖子上鎖了一隻皮項圈,一條細鐵鏈拖下來,連在皮革腳鐐鐵鏈上。
  兩隻乳房同樣被皮革帶束縛的凸出來,乳頭上穿著環,環上還掛著一把小銅鎖。她們的下身都綁著鐵鏈做成的丁字褲,一根手指粗的鐵鏈深深勒在陰道上,看她們行走時很艱難的樣子,這種束縛行動時也很難受。和我一樣,她們走路的時候低著頭,聚精會神的看著路面,小心的保持身體平衡,謹慎地移動腳步。
  為了放鬆自己緊張的思想,她倆東一句西一句地說著話,完全沒注意前面路口還坐著一個人。
  直到離我僅十來米,那個個頭高挑的女孩偶然抬頭往前看了一眼,突然發現前方有一個人,也許是太緊張,估計根本沒看清前方是什麼人,她驚叫了一聲:「有人……」
  就同一般裸露身體女孩在生人面前一樣,雙手被反綁不能護住下身,馬上蹲下,把頭盡可能低下,身體不由自己的顫抖起來。另一個稍矮的女孩不問前面到底發什麼情況,也跟著蹲下,盡可能的把身子藏在高個後面。
  這時我己看清她倆是誰了,在公司上課時,她倆坐在前排,並且同我住在一幢樓上,她倆在三樓。雖未講過話,但見面時也點點頭。她倆也是新進公司的M女演員,是一個姓吳的繩師在調教。我看她們嚇成那樣,忍不住笑起來,對她倆說:「是我,不用害怕,我同你們一樣。」
  高個女孩聽我這麼一講,抬頭一看,就站起來說:「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誰呢。」
  她站起來,低下頭,對另一女孩不屑一顧地說:「荷花,起來吧!我還以為是誰呢,嚇死我了。」
  「月季姐,是哪一個?」
  「是我們樓下那個風騷貨,她也和我們一樣,不過比我們更慘,給麻繩捆得和粽子一樣,腳上還鎖上一副女囚犯才配戴的鐵鐐。」
  稍矮的那個叫荷花姑娘站起來,看了看我笑著說:「你真把我們嚇壞了,月季姐說話口無遮攔,你可不要介意。」
  月季仍口不饒人,她用肩碰了碰荷花說:「我說她是個風騷娘們,你不信。
  你看看,她坐的那塊石板上濕了一大灘,那都是陰道流出的淫水。她依仗她長得美,那天上課時,別具一格的穿了一件白織錦緞繡花長袖旗袍,打扮得多妖艷。
  還請老師當眾人面把她綁起來。綁的時候,那些男的,包括我們的繩師,眼都直勾勾的,給她迷掉魂。「
  「後來還聽說五花大綁的,在辦公大樓樓上樓下游了好幾趟。弄得整個大樓的男職工都放下手頭工作,跟著她樓上樓下跑。直到現在,還是公司閒談的主要話題。洪玫瑰小姐的芳名在公司一下就出了名,如雷貫耳。你看她今天,裸體繩捆索綁,那對給繩勒鼓起來的大奶,若這樣子再到公司走一趟,荷花,你猜會怎樣?」
  月季說到這裡,對我做了個鬼臉。然後說:「那肯定要出命案,一定會擠死人。洪小姐,你說是不是?」
  我經商多年,涵養是很好的。但我也未見過這種出口就傷人的女孩。我再也忍不住了,就一下站起來,走到她跟前說:「你這個小女孩,年紀不大,出口這樣傷人。」
  「傷你怎麼啦,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會迷人。我今天非要給你一點教訓,叫你以後少驕氣。」
  活音剛落,一下衝上來,用肩往我乳房上一撞。我雙乳本來就給麻繩勒得又漲又麻,這一撞又痛起來,腳往後退,身子往後讓,但一隻腳在退的時候,給鐵鐐限制了,身體失去平衡。
  我叫聲不好,急忙往下一蹲,一屁股坐在地上,但仍控制不了上半身往後一仰,倒在地上。月季用力過猛,雙手被反綁,也控制不了,一下倒在我身上。
  我剛想叫喊,誰知月季卻用她的嘴緊緊吻在我的嘴上,一股少女特有的氣息撲鼻而來,叫人陶醉,跌倒時的痛感也消失了。
  荷花身子被緊縛,無法拉開我倆。只好在一旁乾著急,對我們好言勸道:
  「別鬧了!別鬧了!月季姐你總喜歡這樣鬧。我們還要趕路呢。」
  過了好一會月季才扎掙著跪起來,笑著對我說:「美麗的大明星,舒服吧!
  罵你,是因為你嚇著我們,給你懲罰;吻你,是我們想與你交個朋友,因為我們無法用常規方法表示,現在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我們心情,請你體諒。「
  我真給她弄得哭笑不得,我心裡明白,月季對我並無惡意,但她這種取鬧的方式實在不能恭唯。
  雙手被反綁起來,陰道再勒進一根帶結的繩,當用力掙扎時,繩結立刻磨擦那非常敏感的地方,身體發軟一點力也使不出來。想起來確實不易,奮鬥了好一會兒,總算從地上站起了。
  今天是最近幾天最熱的一天,但到底是秋天了,走路時有點熱,甚至出點兒汗,但歇下來還有些涼。山裡不能久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又開始了我們不知結果的旅程。




  第三十六章 遭遇幼童

  越往山下走,路越平坦。我們也慢慢控制了身體平衡,行走時要平穩多了。
  雖然腳鐐限制了我們的步伐,但沒有必要高度注意路面,往前趕路也輕鬆多了。
  路邊儘是小樹林和草地,除了鳥叫蟲吟,周圍沒一個人影。
  三個女人一台戲,在路上大家東扯西拉談些家常,從她們嘴裡我知道很多東西。荷花姓白,來自農村,比較膽小。月季姓黃,在一個小城市長大。倆人有個共性,不愛讀書,初中畢業就在社會上混,想當電視明星。後來到公司應聘,糊裡糊途當了M女演員。
  她們本不想幹,公司看她們年齡小,荷花十七歲,月季十八歲,而且長得頗有姿色。
  月季像個模特兒,生得高挑,五官清秀,很漂亮;荷花生得像小家碧玉,清純的像個中學生。公司不擇手段,連嚇帶騙,把她倆留下。
  她倆在社會上飄蕩二年,知道公司在這一方非常有勢力,黑白兩道通吃。一旦進了公司大門,想走也不是件容易事。
  談著笑著,不知不覺地又走了三公里。估計也走了一半路,大家心裡都很高興,一切還算順利。就是兩隻胳膊早捆麻木了,腳鐐越走越重。穿著特高的高跟鞋,走路時力量全壓在腳趾上,扯得小腿肚又酸又痛。
  又穿過一片柳樹林,前面突然開闊起來。一條小河橫在我們面前。河對岸,離河邊三百米遠的地方的樹叢中,露出一個農舍的屋頂。我們三個都緊張起來,真正考驗我們的時候來臨了。
  小河不太寬,但也有三十米,河上有座木橋。我走到橋頭一看,傻了眼。這些橋是用四根五寸直徑的圓木並列搭成,不要講我們還反剪雙手,腳戴鐐,就憑穿的這雙高跟鞋也不要想在橋上站穩。
  我們三個誰也不敢從橋上過,荷花急得都哭起來。我站在河邊想了半天,到底想出一個辦法。
  我對她倆說:「從橋上過不可能,肯定會摔下來。趟水過去,這河雖不寬,也不深,但水很急,河底全是滑溜溜的鵝蛋石。我們不要說走,站穩都不錯。單獨涉水不是給水沖倒就是滑倒,只有三人一塊過才有可能。」
  她倆洩氣說:「一個人是倒,三個人也同樣倒。」
  「不能這樣想。是這樣,歷史上曹操伐東吳,北兵不習水,上船就暈。後來一個謀士出策,將船用鐵鏈連起來,船就平穩了。我們三個並排站在一起,月季個高在中間,荷花在左,我在右,我們三人的雙手都綁在背後,不自由,但月季的右手抓緊荷花左手,我的右手抓緊月季左手。我們相互要時刻抓緊,不可松,這樣我們就連成一體。然後二個人不動站穩,另一個人移動腳步,走一步站穩後相鄰的人再移一步,這樣總有二個人處在穩定狀態,即使移步的人走不穩可能摔倒,但另二個人牽住也不會倒。」
  她們也認為可行,這樣我們雖用了半個小時,但終干趟過了這三十米寬的小河。月季口直心快,稱讚我足智多謀,實際上辦法也是逼出來的。
  上了岸,路的兩邊栽種兩行中槐。遠處是樹林與種滿各種農作物的土地交織在一起。這裡到處是人活動的痕跡,我們呆在河邊,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我想總要一個打頭陣,誰叫我們從事這個職業,這一關總要過的。
  於是我自告奮勇的說:「還有五公里,要穿越六個村莊。現在己快中午了。
  我們順著路邊中槐樹下走,我打前站,你們與我保持五十米距離。若有情況,我就叫喊,你們就藏起來。等沒人時再往前走。「
  於是我們就開始行動。現在最叫人揪心的是身上的鐵鏈,稍一動它們就會發出清脆的叮噹聲。雖然我們盡可能輕手輕腳,但仍控制不了它們不發生碰撞。只要叮噹一響,我們就嚇得心驚肉跳,就這樣提心掉膽地往前走。
  總算老天保佑,走到村邊,也沒看見一個人。這個小村僅三戶人家,兩家在我們走的路旁。路在村裡向右拐了個大彎,最後一家就在拐彎處。我小心地從路邊二家過,發現門是虛掩著,沒有人。很快我就接近了拐彎處最後一家,再走過去,就出村了。
  這時從這家虛掩著大門裡突然跑出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身上未穿衣服,一邊跑一邊叫媽媽。
  我發現後想加快步子,盡快離開那裡。他發現我,就向我奔來,我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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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知越急越走不快,腳鐐鏈子老絆腳,差點摔倒。小傢伙很快追上來,站在我前面,攔著我叫道:「姐姐,姐姐,不要走,陪我玩一下好不好。爸媽下地幹活去了,其它小朋友不知跑到那兒去了,他們不帶我玩。」
  我看走不脫,只得停下步,彎下腰哄他說:「小朋友,好乖哦。姐姐今天有事,下次一定和你玩。」
  「不嘛。你今天一定要和我玩,講故事給我聽。」
  「聽話,你是個好孩子。下次我一定講好多好多故事給你聽。」
  我只顧彎著腰哄他,那知乳頭夾的細鐵鏈垂在他眼前,明晃晃的搖擺。小傢伙覺得挺好玩,一把抓在手中,快話地跳起來叫道:「姐姐,你這個好玩,給我好嗎?」小傢伙邊說邊往自己懷裡扯。
  這次可把我弄慘了,一陣揪心的劇痛從乳頭上傳來,我無法掙脫,只有順著小傢伙手勁蹲下來。
  他看我蹲下來,以為我與他搶。他又往前一拉,我撲通一下,只有跪下去,強忍著痛楚,對小傢伙說:「小朋友,好孩子,不能拉,拉得姐姐乳頭好疼,等會姐姐拿下來送給你,你快放手。」
  小傢伙仍緊緊抓在手裡說:「這是我的,我不放。」
  我連忙說:「不放,不要你放,但你不要拉好嗎。姐姐同你玩,講故事給你聽。」
  小傢伙聽了,一屁股坐下來說:「那好吧。姐姐,我問你,你怎麼同我一樣不穿衣服。媽媽說大人要穿衣服,我長大了要穿好多好多衣服……」
  這時我發現月季和荷花己跟上來,看我遇到麻煩,就站在路那邊等我,我焦急地對她們說:「你們趁現在沒人,趕快往前走,我會追上來的,……」




  第三十七章 冷血男青年

  月季和荷花聽我這麼一說,也不敢回話,怕小傢伙發現她倆纏上來。就點了點頭,小心地拖著鐐走了。她們盡可能輕地邁著步,盡量不使自己身上鐵鏈發出聲響向前走。
  突然乳頭上轉來一陣劇痛。小傢伙見我不同他說話,又急得扯手中的鏈子。
  這時我感到悲哀和無奈,沒想到即受制於一個五歲頑童而無能為力。我控制不住地掙了掙,想恢復雙手自由。但緊縛的麻繩毫不鬆懈,絕望地再也忍不住就哭起來。小孩見我一哭,也慌了,忙說:「姐姐不要哭,媽媽說大人是不哭的,你哭我害怕,哇……」
  他見我還在掉眼淚,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一見,更急了。生怕哭聲招來大人,那就更糟糕了。忙停止哭泣,對小孩說:「莫哭,不要叫,我不哭了。我同你玩,講故事給你聽。」
  小孩叫我不哭了,與他講話,就停下不哭了,並對我說:「你馬上講,不要騙我。」
  我見脫不了身,只好靜下來,先哄住他,就對他說:「只要你聽話,手不要拉鏈子,我馬上講故事。這個故事是這樣的,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小村莊,村莊裡住著一個老爺爺……」
  我正在信口編故事時,突然聽見我們過來的路上傳來一陣馬蹄聲,而且越來越近。我背對著來的方向,小孩拉著乳頭鏈,不能轉身,無法往後看,就擔心的對小孩說:「好孩子,你聽見了什麼聲音了。」
  小傢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我,他可能也聽見了。聽我一說,就不假思索地說:「聽見了。」說完一下站起來。
  這時馬蹄聲已很近了,好像就在身後。突然小孩扔掉手中鐵鏈,又蹦又跳地叫起來:「大馬,一匹大白馬。」
  我轉過身一看,就給嚇暈了,一個人騎著馬正向我們走來。我趕快低下頭,心裡狂跳不止,頭腦一片空白,不知怎麼辦才好。
  一個聲音有點尖細的男青年聲音在問我:「小姐,怎麼一個人。為什麼這樣打扮?是否從監牢裡逃出來的囚犯?」
  「……」我聽見後,無言以對,羞得無地自容。
  突然男青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拉起來對我說:「我在問你話呢,你聽不見?好吧,你不講話,我先把你帶回去再說。」
  男青年鬆開手,向馬走去。我仍低頭站在那裡。忽然小孩在說:「你拿繩子幹什麼?姐姐身上己綁了好多繩子。」
  我聽小孩這麼一說,趕快抬頭看了男青年一眼。只見他一身短裝打扮,身上背了一隻獵槍。啊!原來是上山打獵的。這人非常面熟,好像見過。想起來了,是和我住院時同在一個病房的男青年。個頭和我差不多,他父親還為我墊過醫療費呢。住院時就聽人講,他們一家在當地有錢有勢,難怪這時還能出來打獵。目前禁獵管得很緊,只有他們才有這種特權。
  可能住院時我是男性裝扮,他一時可能認不出我。只見他一手拿了一圈尼龍繩,另一隻手托起我的下巴,看了看我的臉說:「嗯!還怪漂亮的,我要為難你一下,請原諒。」
  說完就將繩頭留一尺後,繫在我項圈吊下來鐵鏈上,然後將繩頭又繫在乳頭夾之間細鐵鏈上,系的兩個繩結之間留有十公分距離。然後騎上馬,將繩的另一頭繫在馬鞍上,兩腿一夾,馬緩緩往前走。小男孩興奮拍著手,跳著說:「馬走了,姐姐快看,馬走了。」
  我抬起頭一看,這繩有二十米長,連著我和馬。看著馬在走,我還呆站在那裡。等到尼龍繩拉直了,扯得我的乳頭劇痛起來,我趕快追了幾步,尼龍繩鬆弛下來,又感到尼龍繩牽動的力量又轉移到項圈上。
  我這才發現,從繩頭開始第一個繩結繫在乳頭鏈上,第二個繩結繫在項圈吊下來鐵鏈上。第一個繩結到第二個繩結距離僅十公分,而第二個繩結通過項圈吊下來鐵鏈距離項圈有三十公分。若尼龍繩鬆弛,牽著我的尼龍繩掛在胸前,力量全集中在項圈上;當尼龍繩拉直時,由於距乳頭鏈距離比到項圈短得多,首先就拉直了乳頭鏈,造成了乳頭痛疼,迫便我不得不快步追上馬的步伐。
  但走的速度快了,身體各部位動作也加快,緊勒在陰道口的繩疙瘩頻繁地磨擦敏感的陰核,一陣又一陣電擊般的快感震憾全身,使每個細胞都處於一種鬆弛狀態,造成渾身怯力,抬不起腳步,行走的速度不知不覺慢下來;當跟不上馬的速度時,尼龍繩牽直了,拉得乳頭又痛起來;這樣快也不行,慢也不行,身體處在不間斷地強烈刺激中。
  再加上十五公分特高高跟鞋和一雙腳鐐,越走兩隻腳越走不動,全身大汗淋漓,忍不住地呻吟起來。但男青年毫不顧及我的現狀,就像後面沒有我一樣,不停的往前走。幸虧馬走得很慢,否則我早給拖垮了。
  我雖然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仍惦念著荷花和月季,怕她們也會被這個冷血青年發現。大約走了八百多公尺,可能我一路上的呻呤聲給她倆發出警報,在路旁一塊巨石邊一叢樹林中,發現她們蹲在那裡藏著。男青年騎在馬上,位置高,巨石擋住視線,未發現。我看到她們直擺頭,叫她們不要出來,她倆只能用充滿同情的眼神看著我,愛莫能助。
  看到她倆,我心裡踏實多了。現在唯一的希望是能快到男青年要去的地方,結束這苦難的歷程。
  走著走著,在不斷的刺激中,人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原來最擔心遇到陌生人害羞恐懼的心情,消失得乾乾淨淨。只知兩隻腳不斷機械移動,也不知道經過多少村莊,遇到多少人。汗順著身體往下流,身上的麻繩也濕透了,變得硬繃繃的勒得雙乳更加腫漲,呼吸都有些困難,陰道裡也不斷滲出粘糊糊的液體,從大腿根部往下淌,一直淌進鞋子裡。
  不知走了多少路,也不知走了多少時間,終於聽到有人講到了。當有人解開牽拉我的尼龍繩時,我兩腿發軟,人往下癱。有人架起我,來到一個柱子旁,我閉著眼隨別人怎樣擺佈,只要不要我走路,不拉我的乳頭就行。
  一會兒全身綁繩繃得更緊,兩隻腳好像離了地面,腳趾壓力消失,可能人整個吊起來。又有人用繩,一圈又一圈把我綁在柱子上,最後在我嘴裡塞上一大團布,外面也用繩子捆在柱子上。
  這樣全身懸空,動也不能動地捆在柱子上。但我感到這比剛才走路時舒服多了,乾脆緊閉著眼養神,先休息一下,今天太辛苦了。




  第三十八章 新人廣告

  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我睜眼一看,我的身邊圍上來一大群人。赤裸的我實在沒有勇氣看他們,羞愧地緊緊閉上眼睛。但我的耳朵堵不了各種各樣的議論,叫我如芒刺在背。現在被緊縛在這柱子上,躲也躲不掉,避也避不開,只有靜靜聽著他們對我的議論。
  「今年新M演員發佈會有點來頭,通知到所有公司銷售點,來開會的人比去年多多了。」
  「是的。你們看這個妞非常出眾,是我參加會議最漂亮的一個。」
  「豈止漂亮,而且最淫。你看她下面的淫水都流成小河溝了,哈哈!」
  「你這人就是缺德,當人家女孩面這樣損人。我看這女孩身材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將來可能要走紅。」
  「可不是,否則公司化這麼大的氣力來開本年度的發佈會。」
  「是的,將來她演的片子可能要開後門訂。」
  「現在這樣說還太早,不過她給大家的印象還不錯,清純,秀氣。看來這女孩有相當文化功底……」
  「今年出場的新M演員只有一個?」
  「不會的,一會兒會來的也許還有更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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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些人在我周圍七嘴八舌的談論著。聽他們講話內容,我慢慢明白了,把我弄到這兒來是做新人廣告。看來帶我來的男青年決不是打獵碰巧遇到我,他肯定是策劃人之一。我估計月季和荷花也是今天要上場的新M演員,逃不過在這兒亮相的命運。果然,不一會周圍人群發生騷動,有人在叫喊:「又來了,大家看,又來了二個……」
  我周圍的人開始散去,我睜開眼一看,果真是她倆,被幾個人架著走進來。
  看她們狼狽不堪的樣子,肯定也吃了不少苦頭。我的頭被勒住嘴巴的繩索固定在柱子上,不能轉動。從我視線經過後,只聽見她們身上鐵鏈拖地的嘩啦聲和人們雜亂的腳步聲在我右邊停下來,我想她們肯定也和我一樣捆綁在柱子上,供人觀看、評價。
  一會兒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傳來公司裡老九的大聲說話聲。他說道:「先生們!同仁們!今天的新人發佈會正式開始。我首先介紹新M女演員:從左起第一人是洪玫瑰小姐,經過公司一個多月的考察和今天上午野外調教,表現良好。
  我預言她將來可能是公司最優秀演員之一。另外二個也是通過公司層層考評過關的優秀人材:中間一個是黃月季小姐,右邊的是白荷花小姐。大家要知道,今天的三位小姐是我們從數百個應聘者選拔出來的。今天請同仁來,多多提出寶貴意見。公司的興旺離不開優秀的人材不斷出現,請大家多多關照。「
  聽了老九一席話。我知道這種與大眾不同的特殊生活從今天起才真正開始。
  講老實話,這種生活,酸甜苦辣樣樣有。從原來不瞭解,到有認識,有體會。也奇怪,我從心底深處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當我被繩索、鐐銬束縛時,不覺得難受;束縛時的疼痛麻木,到結束時產生一種鬆弛、舒坦、安全,因而對束縛產生有一種渴望。
  特別是刺激到我的乳頭、陰道,甚至身體每一部分,有一種過去從來沒有的心靈震撼和電擊般快感,常使自己處於一種神仙一樣快樂意境。當然我不會原諒導致我目前處境的那次假車禍,那次使我失去男人根本東西的手術和這一切事件的幕後策劃人。他們拿別人生命和生活當兒戲,隨意改變一個人的一切,此仇不報非君子。
  但是有一個目標始終不會放棄,那就是今後無論處在什麼環境,不放棄我開發的長生果系列產品。我身體能有今天,沒有這種神奇的植物是不可能的,它會給我帶來幸福和財運,也會給大眾帶來青春的享受。
  我閉著眼,被緊縛在柱子上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覺得身上有點涼,周圍變得很安靜,睜眼一看,那些來開會的人都走了。太陽西沉,快下山了,怎麼沒有人管我了,就這樣把我綁在這裡。月季和荷花不知怎麼樣了?我頭不能動,看不到那邊。
  這時我看見調教月季和荷花的吳老師提個包從外面慢騰騰走過來,看來她倆還綁在那裡。果然我右邊傳來解開繩索的聲音和鐵鏈碰擊的叮噹聲,半小時後,月季和荷花走過來,她們的束縛全部去掉了,身上穿了件吳老師帶來的絲質連衣裙。倆人直奔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身子哭起來,邊哭邊說:「玫瑰姐,你真是好人。自己遭那樣罪,還惦掛著我們……」
  我的嘴被堵得嚴嚴的,無法開口說話,只好陪著她們流眼淚。她們的臉上還清晰地留著繩跡,手腕上也一樣。看來今天她們的處境也不比我好。
  最後吳老師硬將她倆拉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孤單單的被緊縛在這地方。太陽己經下山了,天慢慢黑下來。怎麼老黑還不來,難道他不管我了?我身上的捆綁,他不來是沒有其它人來解。
  我可真有些急了,想大聲喊叫,但嘴堵著叫不出來;我拚命掙扎,但綁得很緊,一點都松不了。
  掙扎時出了不少汗,秋天的夜晚是有些涼。當我累了不動時,身上汗給夜風一吹,頓時感到很冷。正在這一籌莫展時,發現有人給我鬆綁了。




  第三十九章 馬老師的任務

  天己黑了,我看不清給我鬆綁人的面孔,從其手接觸我,我感覺到這是一個女人。她剛解開把我捆在柱子上繩索,我雙腳已經麻木,毫無站立能力,鬆開從背後吊我的麻繩後,還未解開我身上的捆綁,我立刻癱坐在地上。
  這女人拿出一條大毛巾披在我身上,彎下腰打開我的腳鐐,然後收拾好地上散亂繩索和取下的腳鐐,放入帶來的包中,對我說:「洪小姐,外面涼,趕快起來,先回到屋裡再說。」
  聽她一開口,我馬上知道她是誰了,原來是給我們上課的女繩師。立刻掙扎著跪起來,低著頭說:「馬老師好,麻煩您了。」
  她伸身將我拉起來,把大毛巾塞進我身上綁繩裡,以防滑落,叫我跟她走。
  剛才休息一會,腳上血流通暢了,又去掉腳鐐,雖然雙手仍反綁,仍感到輕鬆多了。於是跟著她來到廣場後面被一片樹林包圍的一座豪華別墅裡,走進屋內與外面大不一樣,渾身曖洋洋的。
  馬老師帶我到房屋後面一個小房間裡,拿掉我身上的毛巾,給我徹底鬆綁然後,她叫我休息一會,到裡面浴池給我準備洗澡水。
  我站在房間一面大鏡子裡,看看我自己。
  由於一天的辛苦,人顯得有些憔悴;頭髮零亂,面上佈滿汗漬,下身大腿由於陰道受刺激流出粘液乾涸,留下白色帶狀痕跡,從臉上到腳全是繩索緊縛造成橫七豎八的繩印,手腕、乳房上下、胳膊的印跡都是紫紅色,整個形象給人一種楚楚可憐之感。但哀憐中,仍不失美麗光彩。
  只有被束縛的女性,才有這種特殊效果。也難怪M女演員在當今有這樣廣闊市場,它是一種另類美。
  正當我想入非非時,馬老師的招呼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推開浴池的門,一股撲鼻的芳香迎面襲來。裡面是一個巨大的雙人豪華浴池,池水裡一定放了香水,馬老師站在池中等我。
  我浸泡在充滿香氣的溫暖浴水中,馬老師從頭到腳給我做全身按摩,她手法熟練,輕重恰到好處,人感到舒服極了。我心中一直有些納悶,雖然我不知道馬老師真實身份,但我感覺到她的地位遠遠超過王嫂,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物。今天她親自動手為一個初進公司的無名之輩服務,真叫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的好奇心衝動著我的心靈,忍不住想問一下,就試探地對她說:
  「馬老師,你是一個在公司上下都很敬重的人,今天為我這個公司新學員服務,叫我實在擔當不起,我真不知道怎樣感謝您。」
  她聽我這麼一說,神秘地微笑一下。親切地對我說:「玫瑰姑娘,你真是這麼想的?首先是我喜歡你,另外一點是小老闆欣賞你,這是最重要的。你八字生得真好,這樣的好事是多少大家閨秀、美女、靚妹連在夢中都不敢想的事,偏偏落在你頭上,連我都好羨幕。」
  她這一席話更把我說到雲裡霧裡去了,我不解地問:「小老闆是誰?是什麼樣的好事?」
  「現在不能說,這是機密,到時候你就自然會知道的。現在你的任務是好好休息。」
  澡後她什麼衣服也沒給我準備,只好一絲不掛的同她吃了晚飯。餓了一天,晚飯吃得特別香。飯後就安排我休息,辛苦了一天,躺在柔軟芳香的被窩裡,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早上醒來,己是早上八點。起來又去洗個澡,在洗擦全身光潔皮膚時,發現昨天佈滿全身的繩跡全沒有了。馬老師按摩技術真高明,也可能昨天澡水裡有特效藥物,皮膚現在好舒服。房間裡連內衣短褲都沒一件,沒法我又鑽進被窩裡。
  一會兒馬老師進來了,看我已醒了,笑著對我說:「醒了,休息好了吧?起來我們吃點早點,上午要給你化妝。」
  聽見她的吩咐,我馬上爬起來。先上廁所,再洗漱,然後跟她到小餐廳吃完早點。她領我來到一個專業化妝間,馬老師花了很長時間,仔細地給我化了妝。
  又將我的頭髮向上攏起,在腦後挽了一個圓型髮髻,在頭上插了些釵環和絹花,雙耳掛上金黃色長長耳墜。
  我看了看鏡子裡濃裝艷抹,無比妖艷的我,心想,平日裡我從來就不這樣在臉上塗抹,這樣肯定會招蜂引蝶,自找麻煩。僅僅是在手術前和妻子反串角色,妻子假扮新郎,我假扮新娘照相時,在影樓裡這樣化妝過。就開玩笑地對馬老師說:「馬老師,手藝真好,把我裝扮得像影樓裡的新娘子一樣。」
  她一聽高興起來,又仔細地瞧了瞧我說:「影樓那些新娘子那有你漂亮。看來我的手藝還說得過去,小老闆肯定會滿意。」
  她邊說邊細心地修理了我全部的手指甲和腳趾甲,並在上面塗上鮮紅的指甲油。這時時間己快十二點。她也認為化妝比較滿意了,就從衣櫃裡拿了一雙長筒絲襪和一條紅色吊襪帶叫我穿上,又拿出一雙後跟不低於十五公分全新的紅色高跟鞋給我穿,然後就領我去餐廳吃飯。
  我看衣櫃裡有很多衣服,想拿件穿,但她不開口,我就不敢提了。中飯後她把我領到一個裝飾得很華麗的大臥室,全新的紅色床罩上放著兩隻精美紙盒。
  她先打開一隻較小的,從裡面拿出一件大紅金邊,用金銀絲線和五彩絲線手工繡的精美花草的真絲綢緞緊身短袖長旗袍,她抖開拿在手中閃閃發亮。她沒讓我穿內衣,要我將旗袍直接穿在我身上。
  當我扣上最後一粒扣子時,她吩咐我在房間走來走去,最後她高興的說:
  「唉呀!菩薩要金裝,人要衣裝。你今天和昨天相比,簡直判若二人。又漂亮又迷人,小老闆見到你肯定認不出來了。」
  她又打開另一隻大一點的盒子,從裡面拿出一隻項圈,同平時調教時用的一樣,但較細,小巧多了。她走到我身邊,卡的一聲鎖在我脖子上。我感到項圈雖小,怪沉的。
  她告訴我說:「這是純金的,戴上後打不開,以後就永遠戴著。」接著她又神秘告訴我說:「這是件高科技產品,在一年內,無論我到那裡,公司都知道。
  一年後,只要更換裡面一節小紐扣電池,又能管一年;但要破壞它去賣錢,無論過多長時間,公司都能探測到。「我聽了,心裡涼透了。要想離開更困難了。
  馬老師把手又伸進盒子在裡面翻動,裡面傳出金屬的碰擊聲。
  我心裡更緊張,不知又要找出什麼法寶。嘩啦一聲,她從盒裡拿出金光閃閃的一副手銬和一副腳鐐。她把我雙手反剪用手銬背銬,又將腳鐐鎖在腳腕上。邊上鐐邊說:「這都是鍍金的,專門給你在這裡使用的。」
  然後從盒子裡拿出一條同樣鍍金的細鏈,從前面把項圈和腳鐐鏈連在一起,這樣使我行走方便一點。又拿出一副肘銬,將兩手肘關節銬在一起,迫使我胸部向前挺起,馬老師認為這樣才不失我的風度。
  把我打扮好了,她長出一口氣說:「總算完成這個任務。」
  接著對我說:「只要你戴上這套刑具,你就可以在這裡自由行動,因為看到這個,這裡人都知道你的身份。這間房間,只要你在這兒,就歸你使用和休息。我還有別的事,晚飯時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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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處女之身

  馬老師走後,我仔細觀看了這間臥室,發現雖然華麗,地面是厚厚絲地毯,頂上是精美的壁畫,但沒有窗戶,四壁均是巨大穿衣鏡,站立不動可以從鏡子裡看到身體名個部位。一張帶有四根不銹鋼立柱的西洋式雙人床,放置在房間中間位置,若不是這張床,倒像個跳舞的練功房。
  床上兩隻精美的盒子仍放在床中間,我想去看看裡面還有什麼東西,就活動下身子,發現馬老師將鐐銬鎖得較緊。雖然它們不是很重,但一動步卡得腳腕有點痛,可能是她並不想我在這裡到處走動。移步時鏈條碰擊聲很脆,很響,我想隔多遠這裡的人都能聽見這種叮噹聲。看來製作這套刑具的非普通鋼鐵,肯定結實。
  走到床前一看,小盒子裡最少有二套紅色蕾絲內衣、一雙中國古代婦女穿的
  紅緞面繡花鞋和一塊紅緞面繡花方布;另一隻盒子放有一件同樣金光閃閃貞操帶
  和一隻兩邊帶紅繩的小橡皮圈,這難道都是為我準備的?
  回過身往四週一看,鏡子裡都是我的身影,一個用黃金手銬腳鐐鎖著一身紅妝漂亮的新娘子。黃金配紅妝,富貴而美麗,還真怪協調的。看到鏡子裡這個被鎖著的奇怪艷麗的尤物,我都不相信是我本身。
  在房間呆一會兒,突然想到,馬老師越不想我到處走動,我反而應當去轉一轉,特別是昨天被綁示眾的那個地方,更要去看一看。
  決心一下,不顧腳腕漲痛,一步一步走出房間。
  經過昨天一天鍛煉,今天穿高根鞋帶鐐走路要輕鬆多了。果真於我所料,行走時叮噹聲特別響,大概有什麼規定,別墅的人聽見響聲都遠遠避開我,走出大門都未碰上一個人出來。
  到昨天我到過的地方一看,原來是一個小廣場,周圍有圍牆。離房子三十米有一個小平台,上面並排立著六根水泥柱,柱頂上同旗桿一樣掛著一隻滑輪。昨天可能把我吊在最左邊一根上,廣場大門離左邊柱子最近,大門現在緊閉,看來閒雜人是不可能進來。
  回首看看這是一座佔地三百平方以上的白色三層別墅,周圍是茂密的樹叢,整個建築與廣場渾然一體,坐落在一個小山坡上。向遠處望,我突然發現一座非常熟悉的三層小樓,離這裡最多五百公尺,那是我與水仙她們住的地方。啊!原來在水仙陽台上遙望黑瓦白牆小廣場,就是這個地方。但我現在濃妝艷抹,拖鐐帶銬,近在眼前不能回家,我好思念她們。
  晚飯前,馬老師回來了。她並沒帶我去吃飯,僅給我喝點水,然後就叫我跪下,拿出一根麻繩披肩抹臂,勒頸束胸,橫一道豎一道將我五花大綁。我雙手己經上了兩道背銬,己經行動不自由了,幹嗎還要上綁繩,這不是多次一舉。就不理解的問:「馬老師,我己被緊緊反銬不可能逃走,又不調教,怎麼還要綁?」
  馬老師一邊用力緊繩子,一邊說:「姑娘,這是為你好。特殊事要特殊辦,我要把你束縛得毫無反抗能力。大姑娘第一次遇這事,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
  當她打好最後一個繩結時,我被勒得只有出氣的份,連吸氣都困難,骨頭都像散架一樣,全身又漲又痛動,動也不能動,沒有別人的攙扶,我路都不能走,難怪她連飯都不給我吃。
  她從小盒子裡取出那個橡皮環,一下卡在我嘴裡,把上下牙床頂開,還用了些綢布把我口腔塞滿,又取出那塊紅緞面繡花方布,蓋在我頭上,這一下我什麼也看不見了。
  她召來兩個待女,扶著我走了一段路,好像上了一頂橋子,昏天黑地不知走了多遠。
  我也不明白他們要把我怎麼樣,到了一個地方停下來,有人把我扶下來。
  突然聽到樂鼓聲驚天動地響起來,還響起一陣陣鞭炮聲,連我拖動腳鐐的聲音都蓋住了。到了一個地方,攙扶我的人一下把我按倒,跪下來。有一個聽見有點熟的聲音在問:「把她安置妥當了嗎?要保證萬無一失啊!」
  這不是住院時,同病房青年的父親在講話嗎?我奇怪他來幹什麼。
  「回老闆,剛才我又用繩再綁了一道,現在就是一個三歲小孩,她也對付不了。」馬老師在我身旁恭恭敬敬地回答。
  「繼業,這個女人今後無論你怎樣想,怎樣做,我都不干涉。名義上她是原配,其中道理你最清楚知道了。」
  「爸爸,我自有分寸。」
  一個聲音尖細的男子在我並排位置回答,原來是他兒子,那個冷血青年。啊呀!我這才明白,他們要我嫁給這個混蛋。說什麼也不行,我不可以結婚,我有家有子女。於是我拚命掙扎起來,但身體給束縛太緊,兩個人按著我,動也動不了。然後在鼓樂聲中,被人像皮影子一樣擺佈著。拜天地,拜父母,對拜,後來又把我抬回原來那個大臥室,放在地上。
  馬老師在床上先鋪了二層白布,再叫人把我抬上床,解掉腳鐐,用繩把我大小腿並起捆在一起,再用繩一頭捆在膝蓋上,一頭拉緊固定在床下,就這樣雙腿叉開坐在床上。
  然後大家都離開房間,我一人反剪雙手坐在那裡,頭上蓋著厚綢布,什麼也看不見。嘴被橡皮圈撐得大大的,被綢布堵得滿滿的,叫也叫不出聲,兩隻手銬將雙手卡得好痛,繩索象網把全身捆得嚴嚴實實。
  我又驚又急又悲哀,這件事來得太突然。雖然馬老師言語中有暗示,但我做夢也想不到是這件事,現在是屠頭案頭肉,只有任其宰割,心中是無盡悲哀。
  過了很長時間,我全身都麻木了。這時眼前一亮,頭蓋布突然被掀開。那個冷血青年一絲不掛的坐在我前面,雙手捧著我的臉,笑容滿面說:「那天在路上遇到你,你的美麗叫我吃驚,今天更令我傾倒。你要知道,能讓我瞧上一眼的女人,已是百里挑一。看你被綁得可憐樣子,我真想幫你解開,但馬姨不讓我這樣做。」
  我非常厭惡這個偽君子,昨天己把我整得要死,今天來假慈悲。我努力想擺脫,但身上捆得太緊,動不了。他在我前面跪起來,用手取出我口中綢布,我痛快地長出一口氣。
  忽然他把他的陽物一下塞裡我口腔中,他雙手抓住我的頭,死死按住,並對我說:「玫瑰,我的陽物不容易挺起來,先在你口中準備一下。」
  我憤怒極了,想把頭後昂,吐出那個該死的肉棍,但被他手按死,身上被繩捆索綁出不上力;橡皮圈撐死了牙床,又咬不到它;只好用舌頭去頂,那知越頂陽物越硬、越長,幾乎塞到咽喉,弄得氣都出不來,人直犯噁心,想吐,但又吐不出。
  忽聽他大叫一聲:「好了。」一下將我向後推倒,仰臥在床上,反銬的手銬頂得背部好痛。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用他陽物對準我的陰道一下插下去。
  我大叫一聲:「痛死我了。」一陣劇烈痛疼從下身傳來,再加上本來神經緊張,一下失去知覺。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悠悠醒來,發現伏臥在床上,下身還在隱隱作痛,手腳仍被緊緊捆綁著。青年己下床在穿衣服,馬老師走進來,抽出我身子底下白布單看了一下,高興地對青年說:「恭喜小老闆,見紅了,她還是處女身。」




  第四十一章 約法三章

  那青年聽馬老師這樣說,也很興奮。馬老師說:「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大老闆那兒報喜。」倆人丟下我不管,逕自出去了。
  我一人留在房間裡,趴在那裡好難受。手腳仍綁得緊緊的,我努力翻滾著身體,掙出一身汗,才將身子翻過來,仰臥在床上。這時手腳己完全麻木,兩腿仍被繩子拉得張開,陰部完全暴露在外,陰道感覺到有粘稠的液體不斷流出來,心裡好害怕。我下身有刀口,當時他陽物插進時,是否掙裂了刀口,不知現在往外流的是不是血,到現在陰道裡還隱隱作痛。但我身子起不來,又看不見下面,只有乾著急。
  正在胡思亂想時,馬老師回來了。她很高興,兩手捧著我的臉親了我一下,親切地說:「老闆好高興。姑娘你真交上好運了,他對你很滿意。你一定要為他生個大小子。我來把你鬆綁吧。」
  我聽了馬老師一席話,嘴裡不說,心裡罵到,你們這群狗男女,今天一天把我整成這樣,指望我來為你生孩子,做夢!
  解開繩索和手銬,我全身又麻又漲又痛,但我仍掙扎起來,放心不下,看看陰道流出到底是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全是乳白色粘稠的液體,並不是血,我心裡稍安。馬老師領我去洗了澡,又給我作了按摩。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舒服極了。那青年晚上未再來折騰,一點飯也沒吃,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八點,我才醒。雖然有些餓,但仍不想起來,老是感到陰道有液體往外流換了幾條內褲總幹不了,於是睜著眼躺在被窩裡。快九點時,馬老師又來了,進門就對我說:「醒了,起來吧。你也該回家了。」
  我爬起來,她拿出盒子裡那條鍍金貞操帶叫我穿上。我奇怪地問:「穿這個幹嘛?這多難看。別人肯定笑話。」
  馬老師笑了,邊給我穿邊說:「誰笑話?這是保護你。」說完卡的一聲鎖上了,冰涼的金屬緊貼著下身,很刺激。我想把它脫掉,但怎麼也脫不掉。
  「別費力氣了,鎖不開,你能脫下來。」
  我吃驚地問:「還上鎖?」
  「不上鎖怎麼保護你。」
  她邊說話,邊又給我穿好蕾絲內衣和絲襪;又將那件真絲綢緞緊身短袖長旗袍給我穿上,再從盒子裡拿出那雙中國古代婦女穿的紅緞面繡花鞋,忽然彎下腰她脫下自己左腳的一隻高根鞋,從裡面拿出一片折疊的小紙放在繡花鞋裡,叫我將繡花鞋穿上後,神秘的對我說:「這是五萬元現金支票,放在鞋裡,防止被別人拿走。這是小老闆賞給你,希望你要為他爭氣,不要使他失望。」
  等穿戴梳洗好,已快中午。她領我去吃了飯,又回到房間。她把昨天的麻繩收拾好,走到我面前,對我說:「我們不能這樣送你走。」
  我明白她話,就先跪下,將雙手交叉放在背後。她很熟練的將我同來的時候那樣五花大綁捆綁好,又將我帶來的那雙腳鐐鎖在腳腕上。然後走到我前面,彎下腰,盯著我的眼,一板一眼嚴肅地說:「有些話我要對你交代明白,你要牢牢記好。我要先給你約法三章,否則,後果你自負。
  第一,這二天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不允許同任何人講,不要講你見到了大老闆和小老闆,不要洩露你與小老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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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你的身份仍是M女演員,這次婚姻是老闆家族內部的,對外沒有任何法律效果;第三,你在三四個月內,身體有適合不適,要盡快告訴我。你只要將你現在穿的旗袍,掛在陽台上,我會安排人去找你。這三條切記,切記。「
  我雖然很不理解這約法三章,但這裡面肯定隱藏了什麼秘密,反正我都無所謂。我才不要這種莫名其妙的婚姻。於是我立刻點頭應允。她交代完這些,也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仍同前天一樣如法炮製,將我帶出去仍捆吊在那根柱子上,只到下午四點,老黑來解開我,帶我回到住處。
  剛進房門,水仙就過來了。她一下抱住我,親熱地說:「玫瑰姐。這幾天跑到那裡去了,想死我了。怎麼樓上那兩個小丫頭也下來找過你幾次?你什麼時候又認識她們的。」
  我簡單把那天野外調教的事告訴她,她認真聽完後歎了口氣說:「你們真吃苦了。難怪那天下午我午休起來,到陽台上透透氣,看見那個院子裡好多人,圍著三個吊在柱子上的女孩議論。我當時不知是幹什麼,這種事我看到多次,見怪不怪,也不想打聽,想不到是這麼回事,公司怪事真不少,做夢也未曾料到這次是你們在那裡受難。」
  水仙同我鬧聊一會,她看我雙手腕和胳膊全是一圈圈紫紅色被繩勒得印跡,人也很疲勞,就告辭了,讓我處理絕印跡和休息。同時,她明天有演出任務,也要回去準備一下。另外老黑送我回家時,也告訴我,明天要上調教課,我也沒留她,早早休息,應付明天的挑戰。




  第四十二章 M女的行業真辛苦

  今天我起了個早,先去跑步,回來沖完澡,己到六點半。我將馬老師給我的支票從繡花鞋中取出來,還是藏在老地方,等有空上街兌現存起來。上午又要去調教。目前我以M女身份出現,還是要學會梳妝打扮。我想把頭向後想扎一根獨辮,但怎麼也扎不好,不是歪,就是松,弄一個小時也弄不好。
  這時有人敲門,我一手抓住頭髮,一手打開門。原來是水仙,穿著睡袍,披頭散髮,睡眼朦朧;看樣子似乎是剛起來。她一進來把抱住,親密地吻我一下,笑著說:「玫瑰姐,想死我了。」
  「死丫頭,老毛病又犯了,快鬆手。今天到那兒去演出?」
  水仙也不答話撲上來抱住我,帶著女人被窩中特有迷人氣味把我幾乎沖暈,我真想她更緊的擁抱,但嘴裡還是叫:「快鬆手,不要鬧了。」
  水仙不理會我的叫喚,笑著說:「我非要鬧,看你把我怎樣。」
  說著說著把我推倒在沙發上,壓在我身上,緊緊抱著我的頭,用乳房壓住我的臉,不要我叫喊。她柔軟的乳房緊貼我們臉,好舒服。乳頭堵住我的口,我拚命用鼻吸氣,被迫將她身上散發出女人香氣全吸進人,幾乎熏得窒息。我感到身體發軟,用不出一點力氣把她從身上推下來,任由她擺佈。她壓在我身上,閉著眼動也不動。
  過了十幾分鐘才起來。我感到很難為情,羞得臉通紅,為了遮蓋窘境,我假裝生氣樣子說:「水仙,你太胡鬧了。」
  那知水仙杏眼一瞪,發狠的說:「不准生氣,否則我又上來了。」
  我忙告饒說:「不生氣,不生氣,我正梳頭,我不會梳頭,請你幫我梳梳好嗎?」
  「這樣大的姑娘都不會梳頭,你媽是怎麼教你的。」
  我有苦難言,無言以對。
  「你要梳什麼髮型?」
  「就扎一根獨辮。」
  「呀!你的頭髮真厚,我一把都抓不住。」
  水仙從頭頂就開始編辮子,一邊將頭髮向後梳,一邊編。不斷編得緊,頭髮也梳得光,幾乎一根亂髮也沒有。當她用皮筋把髮梢紮緊後,我感到頭皮被頭髮拉得很緊。我很滿意。水仙前後看了看說:「很好。我也要回房梳洗。拜拜。」
  她又親了我親的嘴就出去了。
  我坐在梳妝鏡前,稍稍修飾下眉毛,眼睫毛,抹了點口紅,在臉上薄薄施了層護膚霜,穿了件長袖連衣裙,也未穿內衣。反正調教時也不允許穿衣服。前次還水仙表姐錢,她簾我穿了耳環孔,己有好多天了,已完全好了。我拿掉藥線,從首飾盒中拿出三對金耳環先穿上。看看己到十點鐘,我早點吃中午。趕在別人下班吃飯時去大樓,車上人少,避免受人欺辱。
  中午十一點半,去公司大樓班車上人很少。到公司大樓,己十二點。電梯裡沒人,我趕到地下負二層B203室門口,坐在走廊靠椅上,等老黑來。十分鐘左右老黑從電梯出來,我忙迎上去問候:「老師好。」
  「啊!你今天比我早。」
  他手裡提了一隻皮箱。先按燈開關,後開了門。我跟著他走進去,他關上房門,我跪在地板上。他放下箱子,叫我脫衣服。他發現我穿著貞操帶,很奇怪;
  然後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這東西有來頭。」
  就不再說什麼從牆上拿下幾捆麻繩,叫我站在巨大的X形木架旁,背靠著木架。叫我兩隻手舉起來,靠緊木架上邊木條,用繩把兩隻手從手腕到胳膊分別緊緊綁在木架上半V字形木條上。又用麻繩五花大綁將胸部乳房勒得凸出,然後把胸部,腹部緊縛在木架中部,並從架子中間固定一條麻繩,從肛門穿過胯下,越過陰部,最後把繩在乳房中間收緊打結。
  這根雙股麻繩扼住貞操帶。再將兩跟分開,貼近木架下倒V型木條上,從腳踝小腿直到大腿用麻繩一道接一道緊縛在木條上。這樣整個人呈X狀緊縛在X形木架上,不能動彈。他從帶來箱子中拿出一個形狀同男子陰莖一樣的乳膠棒,叫我張口,一下塞進口中。陰莖一樣的乳膠棒前端直抵咽喉部。然後用細繩捆緊在面部,固定乳膠棒把口腔塞滿連氣也出不來,不要講說話了。
  我不知道他今天要幹什麼。眼睛盯著他。只見他又從箱子裡拿出一個長約三公分小棒,小棒一端連著一根導線,另一端是一個帶開關的電池盒。他裝了二節五號電池,他左手拿著電池盒,右手拿著小棒。他先把小棒貼到用麻繩勒得凸出乳房上的乳頭上,左手打開開關。小棒突然嗡嗡叫的振動起來,乳房乳頭同電擊一樣,又麻又癢。就像小蟲子鑽進去一樣,叫人無法忍受。
  我要大叫,但口被堵死;我想掙扎,但全身緊縛在X形木架上。避讓不了,又躲不開,只能在木架上扭動身體。他又用嗡嗡叫振動小棒觸摸我另一隻乳房乳頭,這時就同一把刷子刷我的心窩一樣,癢的人氣都出不來。同時兩隻乳頭漸漸產生一種快感,這種快感隨著小棒振動逐漸加強,並且向全身擴散。人也慢慢興奮起來,心裡產生一種強烈的慾望,希望有人來摸撫,來親吻。而且陰道口也癢起來,希望有一種硬物來摩擦。身體逐漸發熱,渾身同火燒一樣。
  這時我看見他又拿出一個同樣連著一根導線和電池小棒,把振動小棒插在胸前捆綁我的麻繩上。把它們固定在乳房乳頭上不斷刺激我。我覺得我好像控制不了小便,尿道口有水流動,順著大腿往下流。過了一會兒他又從箱子中拿出一隻乳膠做的男子陰莖,也連著一隻大電池盒,裡面放二節二號電池。
  他把電池盒插到捆綁腹部麻繩上。左手扒開陰道口緊扼的雙股麻繩,右手慢慢地將十公分長陰莖從貞操帶邊上塞進我的陰道口,進入下身體內。陰莖與陰道摩擦我感到很快活,冰涼的陰莖進入陰道的肉縫裡,涼潤潤的。特舒服。當他把陰莖全塞進後,又將扒開緊扼陽道口雙股麻繩重新還原,勒住陰通口的貞操帶,貞操帶擋住陰莖連導線一端。這樣陰莖固定在陰道裡,沒有別人幫助出不來。
  他將陰莖放置好後,站起來,摸了摸我火熱的額頭。然後只聽見叭的一聲打開了卡在腹部電池盒開關。
  我立刻感到陰莖在陰道裡轉動起來,摩擦陰道壁,一種從未有的快感象電流一樣迅速傳遍全身。全身肌肉收縮,喉頭止不住的發出『哦』,『哦』的聲音。
  好像有更多小便不知不覺流出來,陰道附近肌肉收縮,緊裹陰莖。陰莖轉動更快了,而且拌隨振,功快感更強烈了。身體控制不住的扭動,心跳加快,全身大汗淋漓。
  大約半小時後,陰莖停止運動。但興奮感仍在持續又過了半小時,心裡才平靜下來。這時我頭腦也冷靜許多,人很疲軟。塞在口中陰莖脹得臉部,口腔,咽喉都難受。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我真盼望老黑將其取出,但用眼光掃過整個房間也沒見他人影。地牢般的房中只有我被緊緊無助地捆綁在X形木架上。我試試能否掙開繩索,但白費力氣。四肢緊縛一點也動不了。真不知他什麼時候把我鬆綁。
  忽然陰莖又開始振動和轉動,一種更強烈的快感立刻從陰部擴散開,全身肌肉都開始顫抖,心跳得好像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人像脫離繩索束縛向上漂浮起來,飛向天空,人的意識漸漸模糊,後來什麼也不知道了。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全身都酸痛,頭腦清醒過來。陰莖己停止振動,身上汗出得同水澆一般。人軟得同麵團一樣,頭都抬不起來,眼都不想睜,就好像身體一切生命活動都停止了。人整個虛脫一樣一點力氣也沒有。
  老黑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當他把我解下來時,我一下癱倒在地板上,怎麼也爬不起來。老黑拾好他箱子東西,吩咐我走時關好門,自己先走了。
  我在地上躺了好久,最後勉強爬起來,穿好衣服回到家己是晚上八點。荷花過來幫我洗澡,按摩。我第二天整整睡了一天才恢復,M女這碗飯不好吃。
  後天是週三,又要調教,看來一次比一次苦。




  第四十三章 緊縛的慾望

  週三下午,我又早早來到B203室。老黑來後進入房間,沒等他開口我首先把衣服全脫了。
  他來到我身邊,叫我雙手高舉。然後在我前面用一根麻繩套在我脖子上,再把從雙肩掛下兩根麻繩合起來,連打六個繩結;一個在乳房上部,一個在兩乳房中,一個在乳房下部;另三個分別在肚臍,小腹中間部位和陰道口。剩下雙股繩頭從胯下陰部貞操帶裡面穿過,經過肛門到後背,向上從後頸穿過開始套在我脖子麻繩套上。
  然後,將兩股合在一塊兒的雙股繩頭分開,分別從背後繞過左、右腋下到前胸。分別再穿過乳房上部和兩乳房中繩結之間雙股繩。再從腋下返回後背收勁;
  將乳房上部和兩乳房中繩結之間雙股繩拉開,變成菱形繩圈。
  雙股繩再從腋下返回,穿過乳房下部和肚臍繩結之間雙股繩,再從腋下返回後背腰部,收勁,將乳房下部和肚臍繩結之間雙股繩拉開,變成成菱形繩圈;再從腰部下返回前面腹部,將肚臍小腹中間繩結之間雙股繩拉開,變成菱形繩圈;
  返回背後臀部打死結。
  這樣麻繩在我胸、腹部扣成一個個菱形繩圈;兩乳房被勒緊菱形繩圈高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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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再加上麻繩收勁變緊後,陰道口的麻繩結頂著貞操帶內壁緊緊扼在陰道口和上面非常敏感的兩個肉包之間。稍動彈,麻繩結向上摩擦敏感的兩個肉包,向下
  摩擦尿道口;兩乳房被勒緊的脹痛感和陰部非常敏感的兩個肉包與尿道口麻繩結
  摩擦時敏感,給人一種莫明的衝動感。甚至產生一種盼望老黑快把我更緊的綁起來,越緊越好的慾望。
  我強烈渴望緊縛這種刺激這種念頭,是我手術前作為男子漢從未有過的。以前我以為被人捆綁是一種人格上的侮辱,是絕對不能接受和令人反感厭惡的。剛到公司同意做M女是出於活命需要,接收人捆綁主要出於生活上無奈;部分也是好奇。現在產生了這種不可思意的奇怪慾望,真是不可思義。難道手術把人的思想意識也改變了。
  老黑將我捆綁好後,對我說:「這種捆綁叫龜甲文緊縛。今天是它最基本一種。是M女最常用的。這種緊縛不影響M女正常生活 你可以在上面照常穿衣,沭浴。這次龜甲文緊縛,我打的都是解不開的死結。到週五下午調教時再用刀割斷麻繩解開。你首先體驗一下。」
  要是剛到公司時,老黑對我說要緊縛我三天兩夜,我一定會給嚇壞,一定會哀求他不要這樣做。現在聽了反而覺得很興奮,真是叫我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的可怕想法。
  這時他叫我背靠一根直十公分柱子站著好,然後緊貼柱子坐下來。他坐到我身邊,把我右腿大腿和小腿靠緊用麻繩一道又一道地緊緊捆起來;在大腿根和腳踝處緊緊紮了四道麻繩。
  用同樣方法,將左大腿和小腿靠緊用麻繩緊緊捆起;另用一根麻繩穿過右腿膝蓋處捆綁麻繩,打一個繩結固定;繞過我身後柱子,又穿進左腿膝蓋處捆綁麻繩;再收力,拉緊這根麻繩,將兩隻腿膝蓋用力向我身後拉,迫使兩隻大腿盡最大限度擴張到極限,兩隻大腿幾乎拉成一條直線。
  拉得我坐不住,身子向前傾,最後臉向下,雙手撐著趴在地上。老黑把所有繩,用力緊了緊,把繩頭打了繩結後,轉到我身後的柱子後邊。從柱子兩邊伸出手,抓住我的兩隻胳膊,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背緊貼柱子。我的腰剛伸直,感到雙腳綁的麻繩更緊了,特別是把兩隻腿膝蓋反拉,扯得大腿酸痛。老黑又把我雙手反扭到柱子後面,反抱著柱子,再把雙手腕交叉用麻繩繞了三道捆綁起來。
  他又去理麻繩,我想我現在已捆得動不了,他還要怎樣緊縛。我大腿根越來越酸痛。我說:「老師,你把我的大腿扯得太痛,我實在受不了,能否把繩松一點。」
  「再忍耐一下,過會兒就會好的。」
  他從柱子後面拉出兩根雙股的繩頭,分別從我的兩肩頭放到我胸前。在胸前乳溝中間交叉後,又從腰部拉到柱子後面。再在腰部繞二圈,用力拉緊。在胸前乳溝中間交叉兩條雙股麻繩馬上繃緊,把上半身牢牢捆在柱子上。
  他又拿出二根麻繩合成雙股,從我乳房上部連胳膊繞二圈,在乳房下部連手肘繞二圈,牢牢捆在柱子上。這樣除了頭部,我一動也不能動了。他又拿出一隻醫用不銹鋼開口器,叫我張開嘴,卡在我上下牙床之間鎖定。
  我牙齒咬在開口器鋼條上,無法合攏牙齒和嘴巴。他把我捆好後出去了。我望著他離開背影,心想,難道他想就這樣緊縛我一下午。下肢由酸痛慢慢變得酸脹,陰道口扼得那根麻繩結處好癢。我想動一動,讓繩結摩擦那裡皮膚,尤想摩擦那二個肉包止癢。但無能我怎樣扭動,麻繩繃得緊緊的動也不動。今天綁得太緊了。越摩擦不了,越拚命掙扎。
  不一會累得身上同火燒一樣,全身大汗不止。反而感到舒服。我倒真想就這樣捆綁著三天三夜也心甘情願。正在胡思亂想,老黑走進來,披條俗巾身上,還有香皂味。他剛洗過澡。現在洗澡幹嘛?我奇怪的看著他。
  他突然脫掉浴巾,身上一絲不掛,一根約七公分長的粗大陰莖,軟綿綿地掛在胯下大腿根部。他走到我跟前,一手抓著我的辯子往下一扯,我頭被迫抬起,一手托著我的下巴眼盯著我的眼,告訴我說:「今天調教的主要內容是口交。你一定要學會把男人軟綿綿陰莖,吮吸堅挺起來。」
  我所了頭嗡的一下,這和那次冷血青年一樣,叫我吮吸別人陰莖,這簡直是莫大恥辱,萬萬不可。我說:「那不行,那不行……。」但口中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開口器卡在口中,只能控制不止向外流口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見說不出話,急得拚命搖頭,眼睛哀救的望著老黑。他笑著說:「第一次不習慣,以後就好了。其實這裡面也有樂處。」說完他站起來,將小腹挺起來,把軟棉棉陰莖往我口中送。
  我急了,拚命搖頭擺腦,躲避他的陰莖盡量不使它進入我口中。
  老黑見狀,用右手用力揪住我的辯子,叫我頭動彈不得;左手扶著軟棉棉陰莖塞進我口中,我頭不能動,口無法閉,身子給麻繩緊緊反捆在柱子上,無法阻止。
  只覺得一條軟棉棉肉棒進入口腔,摩擦我的嘴唇。
  開始心裡非常厭惡,後來時間長了,感到與上次塞到口中乳膠陰莖並沒有多少區別;乳膠陰莖塞在口中動也不動,時間長了脹得口腔酸痛;而今天,陰莖在口中進進出出,時脹時松;摩擦嘴唇還有點快感。而且陰莖慢慢變硬,與嘴唇摩擦更頻繁,快感不斷加強。後來頭不知不覺配合堅挺陰莖進出,最後他陰莖不動了,完全憑我頭一前一後運動,摩擦速度越來越快,快感越來越強。
  突然老黑大叫一聲,猛然從我口中抽堅硬的陰莖,陰莖龜頭噴出一股股白色粘調的精液。噴在我臉上,乳房上。我閉著眼,口中哦,哦的叫著。餘興未了。
  過了半小時,我的情緒才平靜下來。這時我的思維也恢復正常,對我剛才舉動止感到莫名其妙。老黑取掉我口中緊口器,用一條濕毛巾給我擦了臉,又餵我喝了不少水,在地板上坐著休息。
  我仍被捆在柱子上,精神很好,東扯西拉的和老黑講著笑話。從我與老黑相處一個半月,發現他是個言語不多的人,還且還非常有職業道德。很多繩師對M女很輕薄,利用工作之便常對M女做些出格的事。一般M女對此毫無辦法,首先被緊縛,對別人任何行為無絲毫抵抗能力;再者M女本身工作是被人玩弄,遇到這些事也無處申訴。
  我還發現雖然他把我捆得特別緊,從表面看到了殘忍地步。但恢復快,無任何後遣症。這也證明他繩技高超,難怪大家公認是公司繩師第一。
  人休息了半小時,老黑又出去,我仍一人被一動也不能動的緊縛在柱子上。
  今後還不知有什麼調教內容,這些匪夷所思的調教內容,從表面看噁心,殘忍,但真身臨其境,親身體驗,又是兩碼事。難怪有這樣多的漂亮姑娘甘心充當M女演員,這裡面有外人所不知,也無法理喻的原因。
  我目前僅略知一點,因為歸根結底我不是真正女性,若是女性,可能有更深體會,更大享受。若在手術前,我處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會發狂。一刻也不能忍耐。而現在被緊縛,反而舒服。自認為是享受。真不可同日而語。
  時間快六點時。老黑才來,他穿戴整整齊齊,解開我其它。但龜甲紋緊縛未解,我在上面穿上衣服,外面一點也看不出,但出去後總覺得不自然。見到人,有一種感覺總好像別人知道我被緊縛一樣。




  第四十四章 優秀的M女演員

  週五下午來到B203房間,脫掉衣服後,老黑先將我同星期三下午一樣,將兩隻腿的大腿和小腿仍緊貼在一起,用繩索一道又一道地緊緊捆起來。再讓我跪起來,然後來到我身後照樣將我雙手反扭五花大綁緊緊用麻繩捆綁,再加上星期三下午龜甲紋緊縛未解開,渾身上下密密麻麻都是緊繃繃捆綁我的麻繩。
  不過這次未將我像星期三下午那樣捆在柱子上,而是用一根粗麻繩穿過背部的綁我的麻繩,吊在天花板上橫木樑上。麻繩吊的並不緊,主要是防止我跪在那裡支持不住身子傾倒。捆好後他讓我一動不動跪在地板上,他出去。
  過了一會兒提來上次那只木箱,我馬上知道他要幹什麼了,身上禁不住發起抖。我非常想他把振動器放在我的乳頭上,將乳膠假陰莖放進我的陰道裡,刺激給我帶來快感;但我又怕那長時間的強烈刺激,我實在堅持不了。想也好,怕也好,既然他拿來了,自己被緊縛又由不得自己,索性閉上眼由他擺佈。
  當他將小棒振動器固定在我兩個乳頭上,將乳膠假陰莖插入陰道時,我幾乎停上了呼吸。當電池開關全打開,小棒振動器和乳膠假陰莖拚命工作時,我全身同電擊通電一樣,幾乎每塊肌肉都發生強力收縮,人處於極端興奮中。
  頭拚命後仰,口中發生哦,哦叫喊。四肢身軀拚命扭動,掙扎,若不是樑上掛著的麻繩把我吊起來限制我,我早倒在地上翻滾起來。快感進入身體任何一處角落,每個細胞都浸透在快感的海洋中。一陣高潮過去後,我感到尿道口兩個肉團快感特別強烈。
  原來這次使用的假陰莖露出體外一端帶一隻小角,貞操帶緊緊壓著假陰莖,它的角的頂部正好抵住兩個肉包。角尖不斷邊震動邊轉動,強烈刺激它們,而產生強烈快感,並幅射到全身。正當我全身發熱,遍體作癢時,我感到有人揪住我的頭髮。我睜眼一看,原來是老黑,他在我眼前露出他七公分長的粗大軟棉棉陰莖。
  我馬上迫不及待的用口去含它,但被緊縛的身子不方便,雙手反綁又幫不了忙,試探了幾次終於把他陰莖含到口中,立刻拚命吮吸,盡量扭動身軀,擺動著頭,把他陰莖吐出吸進,用嘴唇摩擦。隨著他陰莖逐漸堅硬起來,對嘴唇摩擦更強烈,他陰莖越堅硬,他越緊的揪著我的頭髮;我也越興奮。
  終於他低吼一聲,鬆開我的頭髮,從我嘴中抽出陰莖,陰莖龜頭立刻一股又一股射出白色精液,噴得我一臉一身。
  他射完精液癱倒在地上,四肢朝天動也不動躺在地板上。但是,我仍慾火燒身,身體拚命扭動,在緊縛我的麻繩中掙扎。口中一聲接一聲尖叫,全身大汗淋漓,尿道口不斷流出不知是尿還是其它什麼液體。漸漸人有些迷糊,好像在騰雲駕霧一般,隨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悠悠醒來。睜開眼一看,老黑已不在地板上。我乳房乳頭上固定小棒振動器和尿道裡乳膠假陰莖都不在了。我看地上一片水跡,想挪個地方,但是手腳都動不了。再細看,全身上下仍是繩捆索綁吊在那兒,動也動不了。身上全是汗味,濕漉漉的有些涼。口渴的很,想喝水但無法行動。
  不知道現在下午幾點了,過了很長時間老黑才來。他來到我身邊,彎下腰,左手拉著吊著我的粗麻繩,右手抬起我的下巴,欣賞似地看著我的臉說:「洪小姐,你是我調教的最優秀M女。美麗,身材優;聰明,靈活,守信,很有藝術天分;將來會走紅的。以後調教不再進行,適當時候對你講講就行了,以後可以上台表演了。今天結束調教,好好休息兩周,等待正式演出。」
  「謝謝老師誇獎,謝謝老師栽培。」
  他將我放下來,一逆解開我身上繩索,一邊和我談天,他告訴我許多M女的故事,喜愁哀樂什麼都有,我也非常興奮,問了好多公司的事,他在這方便很謹慎,不是有問必答,最後他善意的關照我,在公司不要亂講話,公司耳目很多,弄不好會惹禍上身,甚至會丟掉性命。他認為,若沒有任何人知道你內心世界,那麼在這個地方就是最成功的人。
  老黑今天的話使我知道了在這個特殊地方的行為準則,在以後的日子裡受益非淺。在言談中,不知不覺老黑解開所有的繩索,我發現全身都是凹陷很深的紅色繩印,他叫我躺在解開麻繩上,他給我照張紀念相片。
  我半躺在地板繩索上,左手肘撐在地板上,右手抓住一把麻繩,手背托著下巴,頭髮散開拖在地板上,身上佈滿凹陷很深的紅色繩印,臉上帶著微笑。
  他說:「別動,這個姿勢美極了。」
  從各個不同角度拍了很多張照片,這些照片後來被好多SM雜誌採用,老黑髮了一筆不小的橫財。那是後事了。回到家,我首先洗澡,出汗太多,身上發粘難受。洗完澡跑到三樓荷花那裡,請她給我做皮膚按摩,再到食堂吃點東西,回房就睡了,今天一天太辛苦。
              
  第二天清早我就醒了,調教迸行了一個半月,提前結束。基本上品嚐到了M女的艱辛;但苦中也品味到快樂。當然我決不會像這個圈子裡的姑娘在這個公司裡待一輩子,條件成熟要趕快離開。想到這裡在床上再也躺不住了,趕緊起床,拉開陽台門走到陽台上。放眼望去,己是滿目秋色。長生果已到收穫季節,目前資金己籌備不少,有近六萬元,要馬上動手。
  老黑叫我休息二周,看來這二周時間自己能利用,怎樣利用,外出公司有什麼規定,剛來時王嫂曾交待後,當時印象不深。還得瞭解一下,最方便瞭解對像當然是水仙。她這幾天可能在家,吃早飯時再問,現在她可能在睡覺。
  忽然我好像聽見有人上樓來,這麼早是誰呢?我走到客廳,打開大門一看,原來是水仙。一身短打扮,水紅的燈籠褲,緊身大襟小裌襖,頭髮盤在頭上,臉上全是汗。我笑著問:「水仙這麼早上那裡去了?」
  「練功吊嗓子去了。」啊!原來水仙每天起早去練功,戲劇演員全靠平時練習。台上一刻鐘,台下三年功。難怪早上敲門總無人答應,我原來認為她在睡覺不願應聲,其實她外出不在家。
  「等會我到你那兒去。」
  她望著我笑著說:「有事嗎?我上午沒時間,要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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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事。我只問你一點小問題。」
  「你就問吧!」
  「我想到市裡玩二天,不知公司在這方面有什麼規定?」
  「啊!是這樣的。在你休息的時候,外出三天不用請假;在工作時請假外出或出門三天以上,要向導演和業務主管請假。不過最好不要在外過夜,一方面外面壞人多不安全;另一方面公司對經常在外過夜人有疑心,對自己在公司影響不好。」
  「謝謝你。」
  「不用客氣。剛來幾天就往外跑,外面有情郎,是不是?」
  「別胡扯。」
  「喲,看你臉都紅了。哈、哈、哈……」她邊說邊進了房,我也關上房門。
  不理她了。




  第四十五章 長生果

  問了水仙之後,我心裡有了底。看來有二周時間基本上能把長生果提取液生產出來。但我目前這身打扮到外面肯定會認為我是風塵女子,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要首先改妝一下。
  早飯後,我仍穿那件黑絲絨旗袍到市裡去,先到銀行取了6000元,又把那五萬現金支票兌現,用我原來方麒寧的姓名存到另一家銀行。花了200元買了套便宜的牛仔服和一雙球鞋就趕回來。在家穿了試試很合體。把頭髮向後梳紮了個馬尾巴,口紅選那種很淡的。對著鏡子看看,完全改變了自己形象。與平時風流妖艷裝扮,完全像不同兩個人;一個是風流女,一個是衣著樸素女大學生。
  我自己非常滿意。前次給我加工的是緊靠長生果產地的一個礦產研究所。該所有一個研究室專門從事地表特種植物成分分析,來尋找地下礦床。有先進的植物成分提取分離的技術。我當初選中這個所,一是它在產地;二是誰也不會相信礦物研究機構能從事保健藥物研究,這樣隱蔽性好,能有效保護我的研究成果;
  三是該所是民辦科研機構,國家下撥科研經費很少,也很難爭取到大企業資助,完全靠自己找飯吃。
  我第一年找到他們就投入3萬,對他們這個小小研究所幫助很大。出入自身經濟利益,他們也幫我嚴守秘密。為保守商業秘密,避免其它人注意,我與他們淡業務一般不到他們所,而到他們所,所在地很遠一個路邊小飯店裡面一個小餐廳。會面時假裝不相識,各人點各人飯菜,各吃各的。到時簡單的交淡幾句,我付上訂金,約定加工數量,他們給我收條,就行了。然後迅速分別離開。
              
  第二天清早,趕在上班前,我穿了一套粉紅西裝和套裙,穿了一雙高跟鞋,將牛仔服和球鞋放在提包裡,將伍千多元錢藏在身上,坐車到市裡去。我先到市四醫院水仙表姐家,到她家時,孔主任剛吃完早飯正準備上班。看了我來了,有點奇怪就問:「小洪,這樣早進城?」
  我忙解釋道:「我今天要辦好多事,又不想在外住宿。在外不安全,也不方便,想早出早歸。我穿這身衣服在街上太醒目,但在公司裡又必須穿,所以到你這裡來換套衣服,外出方便一點,辦好事再換過來回公司。給你添麻煩了。」
  孔主任笑了回答道:「不麻煩,你和水仙一樣都是本份的姑娘。水仙上街也先到我這裡換衣服,她把上街衣服就放在我這裡。你以後也這樣辦,上街衣服放我這兒吧。我要上班先走了,你換好衣服後把我家門鎖好就行了。這是鑰匙,鎖好門就放在窗台上花盆下面。回來時我不在家,你自己開門。」說完就走了。
  我換上牛仔服,將臉上早上化的妝全洗了,完全變了個人。心裡特別舒服,我彷彿又看到了手術前的我。但又看到胸前高高挺起的乳房,又白又細又滑的女性化皮膚,又黑又濃又長的頭髮,雖然穿的是男式牛仔服,但怎麼看,也不像男人,還是一個迷人的美麗姑娘。唉,不想那麼多了,趕快去辦事。
  我急匆匆離開四醫院,打的來到長途車站。一路上確信沒人跟蹤,跳上一輛開往礦物所所在的城鎮的汽車就走了。車走了三個小時,漸漸鑽進大山,在山裡轉來轉去,最後翻過一座大山,來到一個山間盆地。由於近三十年封山育林,這裡的林木非常茂密。山上樹葉黃一片、紅一片、青一片、一派秋天風光,十分美麗。一年多未看見這種風光,心情非常好。
  車到鎮裡,我下了車馬上給礦物所高工打了電話,約好吃飯見。我看看表己快十一點半,立刻叫了輛出租車,趕到路邊那個小店。高工還未來,我買了份飯菜先吃了,吃完飯,他們還未到,我泡了杯茶,邊喝邊等。
  過了一會兒,一個高個四十來歲的胖漢子走進來,文質彬彬坐下來,點了份飯坐在那裡。先用眼對四周看看,小餐廳連我只有三個人,他用眼掃了我一下,沒有任何表示,然後不斷地對門口張望。唉呀!高工也認不出我來了。我只有主動與他打招呼。
  「高工,你好!」
  他大吃一驚,四處望望,好像還是未發現喊他的人。我端著茶走到他那張桌子邊坐下說:「高工,你好。我就是打電活給你的人。」
  「你是誰?你與方麒寧什麼關係?」
  我笑了笑故意說:「高工,你看呢?」看他能否認出我。
  他對我仔細看了看,試探地問:「你與方麒寧長得很像,是他的妹妹?我沒聽他說過有妹妹,不像。是他的女兒吧。但他對我談過他女兒在上大學。」
  我聽了心裡十分悲哀,我與高工去年試驗提取長生果有效成分,日日夜夜在一起工作四十多天,朝夕相處,僅隔一年他真的認不出我了。高工是個做學問的人,很實在,不虛偽,從不講假話。看來我真的變了,徹底地變成另一個人。這樣事三言二語也講不清,就是講了他也不信,為了抓緊時間不如將錯就錯吧。
  我拿出伍千元交給他說:「我是他女兒,這是定金,今天先收購一噸鮮果,提取。價格隨行就市。你們的費用有無變化。」
  高工興奮地說:「我說長得這樣象,原來是方麒寧女兒。你長得真漂亮,方麒寧好福氣。我接電話,聽見是一個女子聲音,我先以為是你母親。電話中沒好問,原來是女兒。否則太唐突了。你父親好吧?我與你父親很談得來,他可能生意上太忙,無時間,派你來。要不要到我們那兒參觀參觀,順便玩玩。」
  我聽了真是哭笑不得,只能順水推舟的說:「我今天要往回趕,你們看今年費用有無變化。」
  「都是老朋友了,還有什麼變化。收條寫誰的名字?」
  「寫方麒寧,我什麼時候來取貨。」
  「今天搞就不會走彎路了。你父親走後,我們對提取方法又作了改進,提取率堤高,速度加快,純度更好。十二天就行了。主要看鮮果收購速度和品質。」
  「希望貴所對這些資料嚴加保密,將來開發成功,你們將是最大收益者。這種生產會變成貴所支柱產業。」
  「你父親前期作了這樣大的投入,我們會保護投資者的利益和我們的切身利益。叫你父親放心。」
  「那我先告辭了,再見!」
  「再見!向你父親問好。」
  「謝謝!」
  我離開了飯店,高工還在吃飯。我等到一輛回市區班車,返回市裡到市裡,才下午四點。孔主任上班未回家,我換了衣服又重新化妝。將牛仔服丟在孔主任家。為了防上公司人秘密跟蹤,故意到百貨大樓閒玩了二小時,回到家裡己七點鐘。辦了一件大事也累了,吃了飯,洗了澡,就睡了。




  第四十六章 荷花和月季的首次演出錄像

  一覺醒來己早上九點,隨便吃了點東西,又想到長生果的事。應當到產地瞭解一下今年產情和行情。
  長生果是一種山區植物的塊狀地下營養根,含有一定澱粉,味苦不好吃。只有在鬧饑荒的時候,老百姓才挖它充飢度荒年。因為在饑荒年能救命,所以才叫它《長生果》。國家早就不缺糧,幾十年也未遇饑荒年。所以只有遭遇過饑荒的老年人才知道長生果是何物。
  由於幾十年無人採挖,又封山育林,故長生果植株長得巨大,有時一棵就能來收穫一百多公斤。越是生長期長的,有效成分含量越高。
  為了保護資源,我開始請人採挖時就禁止整株採挖,只許在長生果植株周圍地下採取生長期長的根上大莖塊,一株長生果最少也要相隔五年以上才可重新採挖。所以我們收購只固定幾個採挖人,價格也無多大變動。若要去瞭解,需要進深山,要步行幾十里山路,翻山越嶺,一天時間很緊張。所以,必須在城裡住一宿。
  吃過中飯下午三點鐘,我就準備出發。我先給自己簡單化妝,用眉筆加深眉毛和眼睫毛,嘴唇用深色口紅,在臉上撲了點粉,頭髮編了根獨辮,向上盤在頭頂,用夾子固定。耳朵上掛了二隻銀光閃閃細鏈耳環,上身穿件墨綠底,胸前用銀線繡了兩朵白玫瑰花的中式織錦緞對襟小裌襖。下穿黑色繡花旗袍裙,腳上是黑色高跟花皮鞋。照照鏡子看看這模樣,美艷性感動人。
  我這樣做是努力加大換裝後的反差,防止人跟蹤。果然進城乘車時,男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來掃去,走在街上不斷聽到有人對我評頭評足。弄得我渾身不自在,如芒刺在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更有甚者,兩個中年婦女,在我後邊大聲說:「看這婊子打扮這麼妖氣,又去勾搭男人去了。」
  另一個男青年油裡油氣說:「還用勾搭男人,這樣的俊妞怕給男人搶去撕吃了。」
  我聽了頭也不敢回,飛快地走、真恨死自己不該這樣打扮,自找麻煩。到了孔主任家,她還未回來。我打開門坐下來,才發現自己一頭的汗,身上內衣都汗濕了。坐下好一會兒,心還在猛跳。我將衣服全脫下,只穿乳罩,換上牛仔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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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臉上化妝全洗掉,將耳環取下,用小包將內衣包好,出了門。唉呀!感覺好多了,再也沒有那種刀一樣目光在我身上掃來掃去。
  時間已快五點,我到一個小飯店吃了點麵條,就去找旅館。在一條街上我找到了手術前我常住的旅店。這個店離車站不太遠,到市中心也近,但是位置有些偏,不是常住客不易找到。雖然條件好,也安全,但生意不是太好。我是這裡老房客,而總是住308單人房間,最長住過三個月,從店老闆到樓層服務員都熟得很。
  我進了店,來到服務台前。老闆也在裡面,對我看了一眼說:「歡迎光臨,小姐來住店嗎?我們這裡食宿方便,沒施四星級,但收費只有四星級旅店一半,是全市最便宜的。」
  看來老闆真的認不出我了。車禍前那個經常與我開玩笑的服務員也同對陌生旅客一樣問我:「小姐住幾天?」
  我裝作陌生客答道:「一天。有什麼樣房間?」
  「標準雙人間,單人間都有。」
  「我要一個單間。」
  「你要幾樓?」
  「三樓。」
  服務員在電腦中查了一下說:「三樓還有302、304、308、314室四間空房。」
  「我要308.」
  「好!請您把身份證拿出來登記。」
  我拿出身份證。老闆看了看說:「啊,洪小姐。歡迎。」
  登記好後,服務員引導我乘電梯。到了三樓。服務員打開房門,對我說道:「這是我們最好一個單間房,以前有一個外地客常住這兒,近一年沒有來,這間房也經常空閒。」
  服務員走後,我故地重返,感慨萬千。一切都是這樣熟悉,又是這樣陌生,世事難以預料。我先到浴室將內衣漂洗乾淨,用電吹風吹乾。又放了一池熱水,泡身子,洗完澡後,躺在床上,打開電視。以前雖常住這兒,整天忙碌,很少看電視,這兒還有個收費節目,每天十元錢,從未看過,今天無事,打開看看是什麼節目。
  正如我預料,裡面放映的是男女赤裸裸作愛鏡頭,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於是又換了常規頻道,也沒什麼特別吸引人的節目。正準備關機休息時,順便再打開收費頻道,突然畫面上出現了一個女勇士打扮的演員,看容貌象荷花。這個女勇士武藝高強,把七八個壯漢打得落花流水。
  這時銀幕上出現片名《奴役女幫主》,並作了簡單說明,介紹這是最新發行的錄像,表演的演員是最新的年青的明星演員。原來是片頭,緊接著放映出主要演員表,果然是白荷花和黃月季。電視屏幕白荷花和黃月季比平時看見的漂亮多了。
  影片開始時,飾女幫主的白荷花英俊瀟灑,婆娑多姿。飾女幫主妹妹黃月季嬌媚迷人,情鍾萬千。女幫主武功蓋世所向無敵。不僅劍法精妙,天下無對手,而且嘴裡能吟出委婉歌聲,這歌聲能迷人心竅,喪失意識,不戰而敗。
  而女幫主妹妹一點武功也不會,但面如桃花,聰明智慧;主管幫內事務井井有條,公正平等;樂善好施,深得人心。她倆一文一武將《杏林幫》治理成一個有相當實力的武學派系。
  女幫主妹妹還精通醫術,不僅為本幫人療傷治病,而且還為周圍百姓看病配藥,深得百姓人心。《杏林幫》是一個小幫,根據地是秦嶺深山中一個山間盆地中依山傍水建立的一座大莊園,叫《杏林山莊》。
  盆地周圍是千畝良田和桑園,幫內大眾忙時男耕女織,閒時學文習武,從不與其它武林幫派爭鬥。但是《杏林幫》從不依附其它大幫,那些想稱霸武林幫派多次上門挑恤。一方面女幫主得武林異人真傳,把挑恤之人打得落花流水;另一方面女幫主妹妹在莊內建立重重機關,莊後山裡有回曲複雜山洞,易守難攻。所以《杏林山莊》始終是武林霸主黑虎幫的心病。
  他們終於想出一個計謀,有一次乘女幫主外出訪友不再家,他們派一些人假裝商販,在離山莊不遠的小飯店,故意服用瀉藥在飯後狂瀉不止,肚痛在地上亂滾,好像很快要死的樣子。飯店老闆慌了神,急赴《杏林山莊》求救。
  山莊管家以為女幫主不在家,女幫主妹妹不宜離開。但女幫主妹妹認為救人要緊,結果中了圈套。到了飯店發現飯店一家人全部被殺,見情況不對,女幫主妹妹用隨身攜帶煙火發出緊急警報。緊急警報剛發出,黑虎幫的人就撲上來,殺掉女幫主妹妹衛兵和隨從,將女幫主妹妹反扭雙手五大大綁,口中塞上毛巾捆在馬背上帶回武林霸主《黑虎幫》老窩《黑虎山寨》。
  女幫主聞訊後在《杏林山莊》作了可能出現最壞情況安排,將山莊老少安排到百里之外大山裡一個外人不知備用山莊,留下少數武學高手守護山莊,利用天時地利有效地消滅來犯之敵。並囑咐出現任何情況一個人都不要露面,讓敵人不知山莊虛實。然後自己一人到《黑虎山寨》救人。
  到了《黑虎山寨》,寨門緊閉不見一個人影。原來《黑虎幫》沒有一個人敢與女幫主正面交鋒,但他們使用一條毒計,當女幫主打開寨門,進入寨內時,也沒有一個《黑虎幫》的人,只有她妹妹一人被鐵鏈鎖在內寨門前拴馬樁上。
  雙手綁在拴馬樁後面,口中塞了個大木球頭,上懸吊一隻利斧。在她前面三丈遠地方,豎一塊木牌,上面寫著:來人過木牌半步利斧立下。木牌上掛著一隻大口袋,外面貼了一紙條上面寫著:《杏林幫》主親啟。
  女幫主打開袋子一看,裡面有二條五寸長粗鐵鏈,鐵鏈兩端各連著兩隻厚鐵環;厚鐵環由兩隻半園形鐵環組成。半園形鐵環一頭由鉚釘鉚在一起,另一頭上面各連一個小鐵環;有一隻小鐵環插著一把未鎖的大鐵鎖,把兩隻小鐵環用大鐵鎖鎖在一起,兩隻半園鐵環就合在一起打不開了。還有一隻大木球,中間穿了一根牛筋繩。
  袋底有一封信,信中寫到:三聲炮響,你必須把木球塞進口中,用牛筋繩在腦後打死結捆緊;左邊有一個鐵柱,先跪在地上把鐵柱夾在兩腿中間,用兩隻半園鐵環套在腳踝上,用大鐵鎖把鐵環鎖死;然後把雙手反扭到鐵柱後,用大鐵鎖把鐵環鎖死。否則三聲炮響後,這些動作完不成,利斧立刻劈死你妹妹。
  女幫主看看,左邊確有一根鐵柱豎在那裡。再看妹妹對自己直搖頭,反對自己那樣做。咚的一聲,第一聲炮響。不能猶慮了,先救妹妹過眼前一關。女幫主知道黑虎幫什麼事都做的出,決心一下,心一橫,女幫主拿起大木球往口中塞,木球太大,將口張到極限才將大木球塞到牙床後面口腔中,頓時感到氣都從口中出不來了。咚的一聲第二聲炮響了,女幫主又將自己手腳反鎖在鐵柱上。
  過了一會第三聲炮響了,內寨門大開,從裡面出來兩條壯漢,拿著麻繩和鐵鏈將女幫主從頭到腳捆個結結實實,抬到大廳上。
  我看到這兒,感歎不已。想不到荷花和水仙古裝打扮是這樣俊美,演技也非常好。以我的眼光看,專業劇團無出其右。難怪我好長時間未看見她倆,原來有演出任務。這齣戲是她倆的處女作,看來很成功,不過肯定很痛苦。
  我知道給荷花上的鐐銬都是貨真價實的東西,她把自己鎖住的腳鐐手銬很沉重,少說也有十幾斤。那兩條壯漢將她戴著手銬雙手反背帶鐐銬五花大綁時是很用力的,根根麻繩都緊緊勤進肉中,而且這段鏡頭特別長。
  從劇情看,對付一個武功高手應當是捆得越緊、越結實、越真實,越能刺激觀眾的心。這樣就越能賣得好,商業價值越高。荷花雖裝扮得威武強悍,寧拆不彎。但她本質上還是一個嬌弱女子,並無武功,更少氣力。在表演時雙手反背,並戴著雙沉重手銬,雙腳又鎖上沉重的腳鐐,己不能掙扎;再給兩條壯漢反扭就動也不能動了。
  從她臉部鏡頭看,是非常痛苦,額頭上是密密麻麻汗珠,兩條柳葉眉頭鄒在一起,緊閉一雙大眼眼角淚水不斷流出,看來給麻繩勒得十分痛疼。口中塞個大木球,連氣都出不來,更不能喊叫。鼻口快速呼吸,胸口急聚地起伏。
  當手腳全捆結實後,她連跪也跪不住一下倒在地上。不知內情的人以為表演逼真。知內情人知道她現在痛苦之極。看到這兒我的心揪起來,以後等待我的節目是不是也這樣,想到這兒再也不想看下去,關掉電視休息了。




  第四十七章 長生果產地

  天不亮,我就起床了,也未做任何化妝,將頭髮向後紮了個馬尾巴,退掉房間,上了去山裡最早班車。在車上吃了昨天準備的食品和礦泉水作早餐。天剛亮汽車進了山,這一段全是上坡路,一會兒爬坡,一會兒鑽山洞。兩邊的林木越來越密,樹越來越高大。樹葉由青隨著高度上升轉成黃色或紅色。路兩邊野菊花盛開,將一處處山坡染成金黃。
  到了山頂一陣山風吹過,漂下落葉象七彩胡蝶在山間飛舞。青天下層層墨綠山巒,真叫人心曠神怡。車行走了四個小時到了大嶺腳村,我下了車又租輛摩托車到一個叫《松樹嶺》小山村。前面儘是山路,車不通只有步行。離目的地《桃坑》還有十里,我坐在路邊先吃點乾糧,喝點水,再趕路。
  《桃坑》是幾條山溝的合稱。原有幾戶山民己搬到山外《松樹嶺》小村。這裡人跡罕見。但土層深厚,是長生果分佈集中地之一。我以前委託原先就在《桃坑》居住山民採挖,他每年都在這裡采收長生果。山路走得人少,草幾乎將路面全掩蓋。道路崎嶇不平,去年這十里路我只用了四十多分鐘,今年走了一個多小時還未到。
  我手術後第一次走這樣長的小路。特別是在高低不平山路行走時,有一種生平沒有過的感覺,那就是,在走山路,兩隻大乳房上下左右晃動,扯得胸前、小肚、雙肩肌肉酸痛,兩腿發軟,渾身乏力。這是以前從未體會過的。走一步拖一步累得滿頭大汗,體力大不如前。實在走不動就坐在路邊一蓬茂盛青草上休息一會兒。
  這時前面傳來挖土聲,我精神大振,又向前趕。果然在右邊一條溝約一里許地方,有一個白人影。走進一看就是那位李姓山民在挖一株大的長生果。開挖面積有乒乓球桌面大。他沿離長生果半米周圍己開挖一半,采收的長生果塊莖就有七十公斤。
  這位李姓山民我很熟,他曾告訴我不少長生果知識。見了熟人我趕忙上去熱情打招呼:「你好!你在忙呀。」
  他停下來,抬頭茫然望望我。像不認識我,半晌才答道:「你好,你是誰?
  一個小姑娘到這裡來幹什麼。你孤身一人在山林裡不害怕嗎?「
  「我……」我一下給愣住了。哦!我看看自己,胸前一對大乳房高高挺起,烏黑長髮拖到肩上。他也認不出我了。那只好隨機應變了。
  「大叔!我與同伴進山玩走散了,向你打聽路。」我不等他回答,接著問:「你挖的什麼東西?能吃嗎?」
  「這是長生果。能吃,但不好吃。」
  「能賣錢嗎?」
  「能賣,但不值錢,才伍角錢一斤。」
  「賣給誰?」
  「賣給礦物研究所作分析地下深層土壤和岩石成分用。」
  我故意講:「能用植物分析礦物。」
  他神秘地笑了笑說:「這是科學。」
  「這種東西好挖嗎?」
  「好挖,但不能把母株弄死。要保護植物資源。你要到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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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要找到大公路就行了。」
  他用手向右邊一指,告訴我說:「翻過這山梁,穿過一片林子,再翻一道山就到大公路。路不遠有五里,但路難走。我看你順這件山溝下,有條小路通松樹嶺,大約十里;松樹嶺到大嶺腳有十五里,那兒就有大公路。松樹嶺有摩托車出租帶人到大嶺腳。路雖遠一點,但好走。」
  「那謝謝你,我先到松樹嶺。」
  我己達到目的,告辭他下山去了。
  輾轉回到市內,己華燈初放,人們己進入夜生活。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了孔主任家。到了孔主任家,她打開門,看到我說:「是洪小姐,這樣晚還在市裡。快進來。」
  「孔主任好。」我看見她愛人也在家就說:「張主任好。」
  「啊!是小洪,請坐。吃了飯嗎?」
  「吃過了。我想換衣服趕回去。」
  孔主任把我帶到另一間客房,出去時順手關上門讓我換衣。當我換上中式小裌襖和旗袍裙,簡單化了妝走出來時,張主任說:「喲!小洪,你這和來時判若兩人呀。」
  孔主任開玩笑說:「玫瑰本來就漂亮,這樣打扮就更漂亮了。老張,你的魂可要給她勾跑了。」
  張主任笑著說:「現在老了,再年青二十歲差不多。」
  「老不正經的。」
  我給他倆說得面紅耳赤的,急忙告辭說:「太麻煩你們了。我要回公司。再見!」
  「再見!路上小心。」
  一切還算順利,回到房間,己九點。匆匆洗過澡,就上床休息,太累了。很快就進入夢鄉。
 



   第四十八章 秋遊

  在家休息了三天,那兒也未去。從山裡回來後渾身酸痛消失了,體力也完全恢復了。第四天早晨躺在床上,正盤算今天到那兒去玩玩,不能天天悶在家裡。
  突然,咚咚咚有人敲門。
  我躺在床上問:「誰呀?」
  「是我,荷花。」
  「馬上來。」
  我從床上起來,穿著睡衣去開門,荷花和月季手牽著手走進來。
  荷花說:「都幾點了,還未起床。」
  我打了個呵欠說:「幾點啦?」
  月季說:「八點了。」
  「那還早,我還想睡一會兒。」
  又躺在床上。荷花和月季站在我身邊,一人抓一隻袖子猛一拉,把我穿的睡衣扯下來。我身上一絲不掛,我敢緊身子一縮,往被窩裡鑽。在兩個姑娘面前裸身,太難看了。
  荷花和月季可不管這些,一個抓我腋下,一個抓我胯下,邊抓邊喊叫:「看你還睡,看你還睡。」我又羞又癢又急,一翻身下了床,向二人告饒:「再不睡了,我起來。」
  她倆鬆開手,我轉身走進浴池,洗了澡,穿了件絲絨長袖連衣裙,頭髮也未扎,隨便梳梳披在頭上問:「你們吃飯沒有?」
  「我們就是來叫你吃早點的。」
  這時我才仔細看看她們。她們都穿的繡花織錦緞旗袍。月季是水紅底,胸口用金黃色絲線銹的整枝月季花。荷花穿的是大紅底色,用銀絲線銹的三雜荷花。
  旗袍都包的金色寬邊,兩人頭髮都向上梳,頭髮都盤在頭頂上。腳上都穿的是同衣服一樣色調高跟鞋。臉上濃妝艷抹,給人一種俊俏秀麗之感。我不由讚歎道:「你們今天打扮的真好看。」
  荷花說:「你不要嘲笑我們,我們看你穿旗袍特俊美,所以也做旗袍穿。你今天也穿旗袍吧!」
  月季從衣櫃裡拿出那件白底紅邊,中間用紅絲線銹的整枝玫瑰花織錦緞旗袍和一雙和她們一樣後跟有十五公分高白色高跟鞋,逼我穿上。我求她們說:「穿這種鞋,太難受。能不能換一雙。」
  她們笑道:「不行,大家都一樣。」又把我的頭髮和她們一樣梳裝,又給我精心地化了濃妝。
  我說:「化點淡妝,這又不是演出,這樣出去別人笑話。」
  她倆笑著說:「從未見過你正正規規給自己化過妝,看我們給你化這種妝多漂亮。」
  梳裝好把我拉到穿衣鏡前,我們三個站在一起,穿衣鏡裡三個美女,真同天上仙女一樣美麗多姿。
  我看看穿衣鏡中自己模樣,不由得暗自欣賞,真是太美了。眉毛更黑更長,裝上長而彎曲假睫毛的杏眼,充滿對異性的深遂誘惑。高且直的鼻樑,性感的紅唇,修長身材,細腰肥臀,又園又大的乳房上凸出乳峰,將胸部衣衫高高頂起。
  配上白底紅花綠葉的織錦緞旗袍,流淌著迷人的女性氣息。
  月季摟著我,把臉緊貼著我的臉說:「怎麼樣?漂不漂亮。」
  我觸摸著她充滿女人香氣柔軟的身軀,人有些神不守舍,忍不住反過來把她緊緊抱住,用嘴去吻她紅唇,她呼吸變得急促,噴出特有的女性氣味,身體微微顫抖,把我摟得更緊。
  荷花看見說:「不要在這裡親熱了,我餓了,吃早點去。」
  她分開我們,拿出不知從那裡找出幾支絹花,將紅的插在我頭上,白的留給自己,黃的給了月季,然後一塊兒下樓到食堂去。吃完飯,荷花提議我們到右邊山溝去玩玩。
  我很想出來玩玩。但我看看自己這種太女性化的裝扮,又不想去,在光天化日之下我這樣濃裝艷抹,招搖過市,太尷尬。就推托說:「今天秋高氣爽,外出是不錯。但我們這種打扮太顯眼,我自我感覺在家還行,外出別人會怎樣看待。
  另外穿這種高跟鞋走路,腳和腰都受不了,還是回家休息吧。「
  月季拉著我的手,做了一個鬼臉,嘲諷說:「喲!洪小姐,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保守,想當初你穿著那樣鮮艷醒目的旗袍,塗脂抹粉,還故意叫人把你五花大綁,在公司那麼多男女職工面前,拋頭露面,那個志高氣昂的樣子,不也很風光。你是個女人,穿女人衣服。描眉畫眼,塗脂抹粉這是女人專利。又不是大男人怕人家笑話。就是男人若扮女人漂亮,那也是本錢。夜總會的男妓不也常常女人裝扮。何況你是個大家公認我們這裡最漂亮的姑娘。」
  月季一席話講得我真是羞愧難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不知道,我原本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很正派有作為的男人。命運捉弄我把我變成這模樣,叫我處處尷尬。因為我的靈魂深處我還是一個真正男人。
  荷花看我不應聲,就從我後面摟著我的腰,把嘴靠近我耳邊輕輕的說:「今天我們興致很好,玫瑰,不要掃大家興。在右邊山溝裡靠左邊山坡,從溝口到溝裡全是樹林、草坪和花圃,風景很好。公司房舍在溝底河邊,離得遠那兒。除了少數遊人,閒雜人很少。有一條沙子路很平坦,好走,我們就到那裡去玩玩。」
  我想想也是的,天氣這樣好,悶在家裡也沒意思,到取長生果提取液還有一周時間。今天就隨她們去玩玩吧。我點了點頭說:「好吧!我們先回家換一雙後跟低一點鞋子。」
  月季說:「不必了,我們去遊玩,又不是趕路。走累了就休息一下。時間不早了,現在是上班時間人少、你不是害羞怕見人,那抓緊時間走吧。」
  果然路上人很少,到我們拐進左邊山坡小道一個人也沒見。荷花沒說錯,進了小道沒多遠是一片楓樹林。高大的樹桿直插藍天,火紅的楓葉遮天蔽日。楓葉落了一地,像給大地鋪了一張巨大紅地毯。我情不自禁的說:「真美。」
  過了楓樹林,道旁是花圃,裡面盛開各種菊花。小於紐扣大於碗口,奇形怪狀爭芳鬥艷,紅,紫,青,黃,白各種顏色都有。我從未見過這樣大面積這麼多品種菊花,看得眼花繚亂。陣陣花香隨風襲來,令人陶醉。我自言自說:「想不到這個地方還有這麼好的景點,可惜未帶相機。」
  荷花在花叢中穿來穿去捉蝴蝶,聽我這樣說,接著話題說:「誰像你那樣,整天悶在家裡不出來。這裡好玩地方多呢。」
  看完花圃,前面是草坪,穿草坪而過的小路邊建有固定木椅。月季說:「走了不少路,應該休息一會兒。玫瑰,這兒我用手紙擦乾淨了,坐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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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道:「謝謝。不累。真的,今天走了不少路腳不太難受,腰也不酸,怪不怪。」
  荷花接過活頭說:「心情好就不累。」
  月季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不累。那我們再往前遊玩。」
  再往前走,好像是山上自然生長的雜樹林,樹木高矮不等,高大的喬木下生長著茂盛的灌木林。不知名的各種野花和成熟的果實夾雜其中。山坡小路在林中忽隱忽現,路上鋪上厚厚一層落下秋葉,走在上面沙沙響。小鳥嘰嘰喳喳叫聲不絕於耳,完全是一片山野景象。在鬧市住久了,能有幾個夥伴到這人跡罕至的地方玩玩,也是一件愉快的事。
  不知不覺走了很遠,感覺到兩邊山越靠越近,山溝河流越來越窄。河邊早就沒有房子了,只有成林的山柳。突然前面出現一片開闊地,長滿了茅草。過了開闊地,又是樹林。這裡林木高大,茂密的樹葉遮滿天空,太陽只能從葉縫中撒下一線陽光。由於常年沒有陽光,林中地面草長得很少,光禿禿的地上鋪滿秋天落葉,走在上面,軟綿綿的,沒有聲音。越往林中走,樹林越密,光線越暗。
  往林中約走了二里多路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可怕起來。發現周圍陰森恐怖。
  我對她倆說:「這裡有些陰森可怕,我們往回走吧。」
  月季膽大不以為然地說:「沒關係,這裡外人很少來。再往上走就到山頭。
  秋天登高是一件詩情畫意的雅事。「
  我硬著頭皮往前走,突然前面出現三四個遊客模樣的人,拚命往我們來的方向跑。從我們面前跑過時,對我們講:「還不快逃,山那邊過來一幫土匪正在搶遊人錢物。」
  現在還有土匪,我們愣住了。果然前面傳來一個粗嗓門喊叫:「不許跑,快停下,我要開槍了。」




  第四十九章 土匪

  話音剛落,一聲槍響,我們嚇得魂不附體,轉身往回跑。穿著後跟那樣高的鞋,往山下跑,怎樣用力也跑不快。越跑不快,心越慌,越跑不動。荷花和月季比我跑的快,很快離我五十米遠,己快到茅草地邊,這時我腳下踩的樹葉滑了一下,突然摔倒。
  我正掙扎往起爬時,後面追上一個人,一下把我按在地上,用一隻腳踩住我的屁股,將我雙手反剪提起來。我回頭一看,是一個蒙面漢子,右手抓往我反剪雙手腕,左手將一把手槍插進褲腰皮帶上,從腰上掛著的麻繩中抽出一根。先在我並在一起的手腕上纏上三圈捆起來,然後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起跪在地上,又抽出一根麻繩,三下五除二很麻利地將我五花大綁,雙手反扭緊緊捆住。
  我這時已嚇得全身發軟,由他緊縛一點也沒掙扎。但他太用力捆了,繩索緊得同刀一樣割得我疼入心腑,我先痛得又哭又叫,後實在受不了,又哀求他說:「老闆!你捆得實在太緊,我身上痛得受不了,請你把繩鬆一鬆,求求你,求求你,老闆……」
  他根本不理我的請求。當他把我緊縛好後,手剛放鬆,我身體失去支撐,俯身面朝下倒在地上。我在地上翻滾,努力想爬起來,由於雙手反剪,鞋子後跟太高,心裡即怕又慌。剛爬起來又倒在地上,反覆多次,累得氣喘如牛,摔得我渾身痛疼。
  在這個土匪捆綁我時,又跑來一個土匪,很快追上月季,也將她摔倒捆住,捆好我的土匪又把我提起往地上一丟,緊緊捆綁的我直挺挺被摔倒在地上,跌得我頭昏腦脹。然后土匪用一隻腳踩著我的乳房惡,狠狠地說:「給我老老實實躺在這兒,不准動。」
  又跑過去催緊縛月季的土匪去追荷花和前面幾個遊客。我看土匪追過了長滿茅草的開闊地,進入前面灌木林時,心想,不能在這兒等死,趕快逃。雙手被反綁,又穿著那種高根鞋,旗袍的下擺太長又礙事,想站起來都困難,掙扎起來又摔倒,又反覆幾次,累出一身汗,終於站起,就往月季那兒跑。
  剛跑到月季身邊,腳下的樹葉又一滑,面朝下倒在正準備掙扎起來月季的胸部。我的乳房給交叉的麻繩緊縛勒得乳房鼓起,本來就脹,摔倒時我的雙乳砸在月季也被麻繩緊縛的乳房上,我倆都又痛又脹忍不住呻吟起來,但又怕驚動土匪又極力忍住。
  月季輕輕說:「玫瑰!快起來,趕快逃。你壓著我起不來。」
  我倆好容易掙扎站起來,月季又輕輕說:「我們穿的長旗袍下擺長,容易絆腳,高跟鞋走不穩,雙手反綁用不上勁。不要跑,跑容易摔倒,欲速則不達。我們穩穩地向著土匪跑的方向走,這樣離土匪老巢遠些,離土匪擒住我們地方也遠一些,離山下房舍近一點。再找一個隱敝的地方藏起來,找機會逃回家。」
  我們一步一步穩穩地往前走,到了長滿茅草開闊地。月季看一蓬茅草長得又高又密,想鑽進去。我急忙制止我說:「不能鑽茅草,茅草葉的邊象鋸條齒一樣鋒利無比,會割破臉和手上裸露皮膚。」
  月季嚇得連忙縮回來,走過開闊地,來到灌木林。我走到一處茂密的灌木叢邊,準備在這裡藏起來。因為我們雙手反綁,不能擋住迎面的樹技,為了防止樹技掃我們的臉,只有屁股向前倒著往灌木叢深處走。
  好不容易找到一棵四周被灌木叢環鐃的大橡樹下,由於大橡樹茂盛葉子遮住陽光,樹下除了幾蓬軟軟青草,沒有小灌木倒也平坦。來到樹下,月季用反綁雙手扶著樹幹,背靠著樹幹坐下來。我也學她的樣子坐在她身邊,這裡離小路大概五十米,隔著密密灌木叢,不走到我們面前是不可能發現我們的。
  月季在我耳邊輕聲說:「現在不能說話,不能咳嗽,不能動,不能有一點聲音。」
  我點點頭。我倆被反捆雙手,五花大綁的坐在樹下,一動也不動。太陽已偏西,看樣子己下午三點多鐘。中午什麼也沒吃,也不感到餓。周圍不知名的野花仍在怒放,小鳥仍在嘰嘰喳喳喧鬧,偶而一陣涼風吹過,落下幾片或紅或黃的樹葉。
  現在心情與來時大相庭徑,來時是那樣輕鬆愉快,無憂無慮。現在是又急又怕又擔心。這幫土匪力氣太大,繩索緊繃繃捆在身上,勒得胸部,腹部,胳膊,手腕又痛又麻又癢。汗流在臉上,像蟲子爬。但不能用手擦,我看看月季,她呆呆地望著天空,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汗從頭髮裡流到臉上,掛在嘴角。雖經過一番折騰,她的頭髮仍一絲不亂,可見她它頭髮梳扎得多好。
  由於公司化妝品獨特,臉上化妝仍完好如初。水紅旗袍在陽光下泛出絲綢特有鮮亮色彩,金絲繡得月季花和旗袍金色包邊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光。胸部橫七豎八交叉緊緊捆綁的麻繩將一對乳峰勒得高高挺起,反扭的胳膊上纏了一道又一道麻繩,緊縛麻繩深深陷於肉中。
  反剪的手腕在背部交叉,交叉處環繞四道麻繩,將兩隻手腕牢牢捆在一起,並繫了三道死繩結。捆住兩隻手腕的麻繩從繩結處引出二股麻繩,從橫過雙肩後交叉在胸部的麻繩在後頸部位中間穿過,將雙手腕向上拉升,幾乎到旗袍後衣領處。然後雙股繩頭向下,又穿過捆在腰部繩上收緊,結上三道死繩結。
  繩索向後拉緊迫使雙肩向後彎成弓形,胸部向前挺,凸起的乳房將旗袍左上的紐扣都掙開了,露出右乳房上部,這時的月季像一個冷美人,又漂亮又性感。




  第五十章 肉票

  突然前面小路上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我倆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只聽見有人推另一個人呵道:「老實點,快走!」
  聽聲音像抓住我的那個土匪。他又說:「老三,你說怪不怪。那個穿大紅旗袍高個漂亮的妞,我們倆將她五花大綁,雙手反綁在背後,雙胸從大腿到腳踝一道緊一道捆緊,整個人給我倆結結實實捆得像一根木棍,麻繩都用了六根。就是捆她腿未打死繩結而打的活結,因為回去時要把她腿解開讓她走路。我們總不能抬著她翻山越嶺。她雖然力氣大也不可能掙開繩索。後來為了追這二個王八蛋,把她丟在路邊,怎麼轉來不見了呢?山口有四弟放哨,不可能有人進來救她,難道她飛了不成。」
  另一個說:「也可能她脫開綁繩,她可能會武功。但只要她到楓樹林,四弟肯定會把她捉來。」
  「唉!本來這三個妞都很漂亮,我們每人都能搞一個美女老婆,這下可少一個,剩下二個怎麼分。」
  「你別做白日夢,那個穿白旗袍的妞太漂亮了,老大看見決不放過。」
  「老大有老婆了。」
  「有老婆他不能再搞一個情婦,你把那個妞拴好嗎,不要迷住了,惜香憐玉沒拴好,讓她溜了。」
  「不會的,我把她捆得可緊呢。麻繩勒得她只叫痛。看她模樣四兩力氣也沒有,捆好她後她掙了幾次都未爬起來。坐起來,剛想站又摔倒了。主要是她穿的那雙鞋後跟那樣高,足足有半尺。不要說雙手還反綁著,就是不綁,在山上樹葉那樣滑,沒人幫助她也起不來。是她自己跌倒起不來,我才抓住她。所以就沒再拴她的腳了,」
  「唉呀!我想起來了,你催我追那高個妞,我抓住那個穿水紅旗袍妞腿也沒捆。」
  「那老三,你在這裡看住這兩個王八蛋,我到黑樹林看看。」
  我和月季相互看看笑了笑,我倆都懂對方意思,為荷花能脫險而高興。
  一會從山口方向轉來匆匆腳步聲,一個人也走進灌木林。
  「老三你怎麼還在這兒。」
  「等你呢,你看沒看見一個穿大紅旗袍高個漂亮的妞?」
  「沒有。」
  「怪事,我們把她手腳都綁住,她能跑到那裡,我再去找找。」
  「不要去找了,你雖然把她手腳都綁住,她不能滾。她只要滾幾十米,藏在一個草窩裡不吱聲,你怎麼找。樹林這樣密,草這樣深,要找到什麼時候。時間不早了,遊客沒回家,家裡人肯定來找,那就麻煩了。」
  話還未落音,抓住我的那個土匪老遠就嚷起來:「壞了,老三,那二個妞也不見了。我找了半天也未見到,在茅草裡找,把我的手和臉拉了許多血口子。」
  老四罵道:「你這兩個廢物,好容易遇到這樣好機會,一下就抓到三個漂亮妞,一下子全跑光了。這下驚動了娛樂公司,肯定要封山,我們以後再也進不來了。趕快走,天不早了,回去順便再找找那二個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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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我估計那二個妞還在黑樹林。」
  老三在說:「那兩個體弱沒力氣,何況還五花大綁,肯定走不遠。」
  老四說:「抓住兩個肉票也能交差了,不過這二個妞找不到就算了。回去講了,弄不好還要挨罵。」
  三個上匪押著二個肉票,邊交談邊向山上走,越走越遠,越來越聽不見他們聲音。又等了好長時間,確信土匪遠離,月季對我講:「玫瑰,我來用牙齒幫你解開綁繩。」
  我將背對著她,她用牙在我後面搗鼓半天,最後歎一口氣說:「捆的太緊,全是死繩結,不用刀割是解不開的。」
  她突然帶著哭腔叫起來:「唉喲!唉喲……!我的手,我的胳膊,我的肩,實在勒得太緊,痛得受不了。今天真倒霉,過去繩師捆,從來沒用這種方法綁。
  實在是綁得太緊。唉喲!我受不了……「說著說著月季淚水直往下流,真的哭起來。
  其實我也給緊縛得渾身又痛又脹,特別是反綁的雙手,扭得肩頭像要開裂。
  我也想大哭一場,但在這荒山野嶺,要趕緊設法回家解開繩索,還要找到荷花,她手腳都被緊縛,動也不能動,肯定比我們更著急,更害怕。天快黑了,要趕快走,我想到這兒,翻身跪起來,移到月季身邊,用臉緊貼她的臉說:「哭沒用,我們要趕快找到荷花回家,設法解開綁繩,我們是M女,應當有忍耐力。」
  月季止住淚水,點了點頭說:「我們還是倒著走吧,避免樹枝掃了我們的眼睛。」
  但走了好久,越過一蓬灌木叢又一蓬灌木叢,周圍仍是蓬灌木叢環繞,在灌木林轉來轉去,怎麼也找不到那條小沙子路。月季真得急起來了,我叫月季停下來,冷靜想了想。
  我們當時離開小路是右拐,往山上走。現在回頭應當是往山溝底部走。由於我們倒著走,往往中途改變方向並不知道,所以回不到小路上去。但我們只要向溝底走,肯定要越過小路。我把我的想法告訴月季,她也認為有理,只要保證向溝底方向不錯,一定就能找到小路。
  我對月季說:「現在不要去找原來進來的路了,只要找到一個正對溝底顯著目標,一直對著目標走,肯定能找到小路。月季你看,往溝底方向五十米有一棵高大梓樹,它的葉子全變紅了,非常醒目,我們就往那兒走。若還找不到小路,從那兒向山溝底再鎖定一個目標。」
  我和月季仍倒著走,不管怎樣選擇路,走幾米就看看那棵掛滿紅葉的梓樹。
  終干在離梓樹十多米的地方,回到小路,到了小路上,月季高興的走到我跟前,與我胸貼胸,吻我嘴唇。她的乳峰摩擦我的乳房和乳頭,叫我十分興奮。
  我倆順著小路往山下走,一路上搜尋荷花蹤跡,但快到草坪,仍未見到。我對月季說:「我們走了二三里路了,荷花不可能離我們這樣遠。我們要回頭找,天快黑了,要趕快找到她。我估汁土匪肯定離得很遠,我們可以大聲呼叫,我倆喊叫荷花會答應。」




  第五十一章 解救荷花

  於是我們又返回灌木林,一邊走一邊叫喊荷花的名字。果然我們呼叫著走了一里多路時,我們終於聽見了荷花回應。最後在離我們躲進靠山上灌木叢小路口七百米,小路一側往山溝方向約三十米的一蓬灌木叢後面找到她。若不是她叫我們,就是走到她跟前也發現不了。
  這蓬灌木叢後面是一塊直立幾乎九十度的石塊,有二米高。石塊下有一個一尺寬的土平台,平台下是個大斜坡直通溝底。石塊上方有一角突出來,隱藏在灌木叢下面。荷花也是雙手反捆五花大綁,而且全身上下從脖子下一直到腳背都密密麻麻綁的繩索,繩索一根套一根帶著勁確實捆得很緊,很結實。那個土匪說得沒錯,這綁繩自己是無法解開的。
  荷花背後一段綁繩不知怎麼掛在石塊上面突出的石頭一角上。腳離土平台還有半米高,整個人懸空反吊在石塊上動也不能動。荷花看見我們激動的哭了。我看到這種情況,自己雙手被緊緊反綁,無法直接下到下面,腳上穿著高跟鞋弄不好自己摔倒滾下山坡,只有走一步,挪一步,很小心地慢慢從很遠的地方下到土平台。月季也小心地跟在我後面。
  到了土平台一看,原來荷花向下滾的時候,沒發現灌木叢後面徒坡,等發現已來不及了。全身上下都捆紮緊緊的控制不了自己,下半身從石塊上滑下來,正好石塊中部有一塊突出風化石,荷花的鞋後跟頂上它。荷花本來是想用腳後根用力,反綁的手肘撐著突出石塊,能將下半身移到石塊上面。
  那知手肘用力撐的時候,反而將捆綁兩隻手肘的綁繩掛到石塊突出角上去。
  那塊突出風化石在荷花用力蹬的時候鬆動掉下去,這樣荷花整個人往下一掉,掛到石塊突出角綁繩一下掛死,把荷花反吊在那裡。雖然躲過了土匪搜尋,但人被吊在那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樣把她解救下來,我想了想對荷花說:「荷花,我蹲在你下面。你把腳提起來踩在我肩上,然後蹬著我的肩身子往上挺,把石塊角鉤住的繩子脫下來。然後你慢慢往下蹲,從我身上先下到平台。」
  荷花站在我肩上,脫掉石角上被掛往的綁繩。但怎麼也從我背上下不來。她全身被縛不能跳,更也不能蹦,若要冒險下來,手腳緊縛肯定控制不了。只能直挺挺往下倒,這樣勢必會滾到溝底再也上不來。
  我腳穿高跟鞋,力量集中在腳尖。雙手反綁,自己都蹲不穩,再加上荷花重量,時間長了,更吃不消。我咬著牙,拚死支撐著,頭上大汗淋漓。
  荷花站在我肩上也急得哭了,月季見狀急中生智,忙對荷花說:「別急,我側身站著,你慢慢歪到我肩上,我再往下蹲,然後你把放在玫瑰身上腳拿下來就行了。」
  果然月季的主意好,終干把荷花放下來。
  荷花下來後,雙腿捆在一起不要說走,站都站不起來。月季說:「好像聽土匪說,荷花上半身五花大綁是打的死繩扣,但下半身捆腿的是活扣,我們用嘴也許能解開。」
  於是我與月季都跪下來,我解她的腳,月季解她的腿,花了很長時間終於解開了荷花腿上捆綁。當我們三個蹣跚地踏上林間小路時,天完全黑了。
  我們藉著星光慢慢挪動腳步,走出灌木林,來到草坪上,鬆了一口氣。我說道:「實在太累了,休息一下。」
  我們坐在木椅上,一會兒天上月亮升上來,月光照在大地上,一片銀白色。
  山溝叢林中露出了星星點點燈火,可能大家都在吃晚飯。
  藉著夜晚的月光,我看看我自己和她倆,覺得好笑,表面上看我們個個昂首挺胸,好像精神飽滿的樣子,實質上都是被五花大綁的麻繩勒的,緊緊反綁雙手使迫使你的胸向前挺,勒在咽喉的麻繩叫你頭不能低,頭稍往下低,麻繩勒緊脖子,壓迫咽喉氣都出不來。
  我知道現在大家是最痛苦的時候,在休息前心裡想的是怎樣脫離危險,人處在緊張狀態感覺不到。當人鬆弛下來時候,立刻感到身體所承受的痛苦。首先是渾身上下麻繩勒的痛楚就像刀割一樣。土匪綁人是不問你能否受得了。而且被身上汗浸濕麻繩收縮,縛得更緊,繩索緊得用手撫摸硬得像木棍一樣。痛中還夾著陣陣奇癢和麻木更是難受。
  一陣夜風吹來,汗濕的軀體馬上罩上透骨的寒意。穿高跟鞋走了一天雙腿酸脹,腳尖痛疼,人一動也不想動,嘴裡忍不住哼起來以減輕痛苦。
  荷花停止呻呤從椅子上站起來說:「我們不能就這樣坐在這兒,我們馬上回家。家裡暖和,長時間待在這兒會凍病的。我們走吧。」
  我這時才想起,我們三人在左邊山溝小村行走時,我受制於一個小孩時的遭遇。我擔心地說:「現在時間不過七點,路上肯定有行人,叫人家看見我們怎麼辦?」
  月季說:「不要緊,月光下看人不太清楚,不走到眼前別人是看不見我們被捆綁著。若發現人,我們躲進樹陰下,那就看不清了。還是回家為上策。我門這樣子不要講遇到壞人,就是遇到一個會捉弄人的小孩,我們也無可奈何他。」
  月季也起身準備走。我看這樣,也只有趕快站起來跟她們往家走。她們走在前面,我東張西望緊張地跟在後面。一路上還算太平,雖然遇上幾次行人,我們盡可能與他們拉開距離,躲在月光照不到地地方,行人也沒注意到我們。終於回到我們住的別墅樓下,我往二樓水仙住的窗戶看了一眼,沒有燈光。可能她還未回來。唉!她要在家就好了,可以馬上幫我們鬆綁。
  上了二樓,到了我的房門口我,我先坐在房門口地氈上,再躺倒。用反綁的手摸門底地毯下藏的房門鑰匙。荷花和月季上三樓自己房間裡去了。我找到鑰匙打開房門,在房門後牆上找到了電燈開關。但手反綁在背後夠不到開關,想了想用嘴下巴才把開關按下去,燈亮了。我用肩把門頂關住。這下才真正安全了,心中那根緊繃的弦才完全鬆下來。
  這時人也軟了一點力氣也沒有,身子一下癱倒在地毯上,動也不想動。




  第五十二章 土匪的捆綁術

  過了半小時,感到接觸地面那半邊身子發麻,又坐起來。心想這樣不行,得把身上繩子解開。更需要把那雙要命的高跟鞋脫下,來否則站起親都困難。今天穿這雙後根高十五公分的鞋子可叫我吃盡苦頭。但反綁在背後的雙手根本接觸不到鞋帶,用腳也脫不下來。那先解開身上繩索,但我無法看到繩結,唯一辦法是割斯它。
  於是我努力爬起來,忍著腳尖的痛疼,走進廚房,好容易用反綁在背後的手抓往一把水果刀,走到穿衣鏡跟前。背對著穿衣鏡,扭著頭向後看,想把刀插進繩子裡來割斯繩索。但白費勁,所有的繩索都勤進肉中,根本沒有刀能插進的地方。
  同時雙手反扭緊縛了一天都麻木了,一點不靈活,也用不了力,刀也抓不緊了,撥弄不一會,刀就從手中滑落掉到地上。繩索未割斷,我倒累出一身汗。我心裡惱怒極了,但毫無辦法。難道同我剛來時那樣給捆綁一夜。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我高興極了,肯定是水仙回家了,救星來了。我跌跌撞撞走去開了門,一看原來是月季,仍被五花六綁,一臉懊喪,走進門就說:「我什麼辦法都用了,這幫土匪太缺德了,綁得太緊,繩全勒到肉裡去了。刀呀,剪呀,都插不進,怎麼辦?玫瑰,我又渴又餓,快想想辦法吧。就是繩子解不開。
  先想辦法吃點什麼。「
  我垂頭喪氣地說:「我們雙手綁在後面,能弄什麼東西吃呢?」
  正說著,荷花也進來了。進門就叫:「唉呀!怎麼辦?我特別渴,嗓子都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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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頭看到她也還是雙手反扭五花大綁,她身上麻繩也未解開,她一人手腳捆綁吊在那塊大石頭上,又急又怕,汗出得多,身上水分流失太多,肯定渴。我突然想起王嫂臨別時曾對我說過,我床邊地毯上有一個紅按紐,只要按一下就有服務人員上門有償服務,費用直接從工資單上扣除。
  這幢別墅就是我房間有,我立刻告訴她倆。荷花急不可待地要去按,我連忙說:「不慌,若來人看到我們這樣都雙手反扭五花大綁的樣子,肯定當笑話到處講,傳到公司有損我們形象,這樣,我躺在客廳沙發上,你們用手扯出一條毛毯將我蓋住,然後你倆躲在房間裡按那個紅按紐。」
  她倆用反綁的手,一人牽著毛毯一角將我繩捆索綁的身軀蓋好,再按那個紅按紐。果然一會兒有人敲門,我躺在沙發上講:「門未鎖,請進。」
  門開了,來了一個中年男人,對我說:「小姐。有什麼需要服務。」
  我對他說:「過一會兒我這兒要來幾位客人,請送三大杯熱牛奶,三大權熱咖啡,帶上吸管。」
  中年男子很快就將我所要的東向送來,當他關上房門離開以後,她倆爭先恐後地跑出來,跪在條桌旁,彎著腰一口氣將一大杯牛奶吸乾,長長吐了一口氣說:「真痛快。」
  喝完牛奶和咖啡我們又在商量怎樣解開綁索。月季看我說:「我看不清捆綁我的麻繩是怎樣綁的,但仔細觀過玫瑰身上捆綁方式。從我的感覺上看我與她可能都是一樣。他是將中國捆綁死刑犯那種很難解開的捆綁方法和日本緊密的捆綁方法結合起來,使被縛的人即難受又非常性感。可是又無法自己解開。即使請手腳自由的人,若不割斷繩索也是解不開的。真是一種殘酷的捆綁人的方法。」
  「我也有同感。」我接過月季話頭說:「我也觀察了你身上捆綁繩索,先是打一個繩套,再將繩套在你脖子上,將繩結拉到背後,收縮繩套的繩結位於你背後旗袍衣領下一寸地方,再將繩頭分開,分別在兩胳膊上纏上三圈後,再交錯將兩胳膊捆在一起。
  收勁後將兩繩頭在後背中部先打兩個死結,再穿過背後旗袍衣領下一寸繩套繩結,將繩套和捆綁兩胳膊繩索中間捆在一起,打上死結。就這樣用了很短一根麻繩勒緊了兩胳膊和咽喉,迫使我們挺胸昂頭,非常難受並很難解開。
  然後又把富餘繩頭在手肘上纏上兩圈,再用力拉緊,將兩繩頭合攏打結,迫使兩手肘互相靠攏後,再用富餘繩頭將兩手腕反扭在背後緊緊捆在一起,又打死結。再把富餘繩頭穿過頸後旗袍衣領下一寸的繩套,用力收勁,將雙手腕緊縛拚死往上提。使頸,兩胳膊,兩手肘和雙手腕都往背部緊勒。
  這是中國捆綁死刑犯那種方法。它把犯人捆得特緊手和勃子都動不了,非常痛苦和殘忍。我們知道死刑犯捆綁是不考慮再解開的,想不到用到我們身上,我們自己怎能解開呢。這樣捆綁己經很痛苦了,這幫土匪不是人,又用日本高手小縛方法,再捆綁一道。
  日本高手小縛方法是將身體和雙手捆綁成一個整體,另外它重點是捆綁女人的胸部,乳房。其實再加上日本高手小縛,對己用中國捆綁死刑犯那種方法捆綁結實的女人,再捆綁已沒有任何意義。他們這樣做是一種變態,唯一作用是使被捆綁的女人乳房被勒得更突出,更性感。
  看看我們現在模樣,是不是這樣。再加上這雙後跟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更增加了對男人的魅力。我叫你們換鞋,你們怕麻煩,這樣可好。男人逮著這種漂亮性感的女人捆得更有興趣,更用力。真是自作自受。「
  我乘機譏諷她們一下,她倆聽了後也笑起來。荷花對月季說:「你看玫瑰也譏笑我們,幸災樂禍。讓我們來治治她。」




  第五十三章 救星水仙

  話音剛落,她倆就撲上來。我由於雙手反綁,毫無抵抗力,一下子倒在地毯上。她倆騎在我身上,一個咬我乳頭,一個咬我大腿,我動也不能動。她倆身上濃烈的女人氣味熏得我神志不清,咬得我乳頭和大腿又痛又癢,只有拚命叫撓。
  「今天晚上怎麼這樣熱鬧。」突然有人說話,我一聽非常高興,是水仙。救星到了。
  水仙笑著說:「喲!你們怎麼個個五花大綁。這裡是不是變成調教室了。那麼老師在那兒?」荷花和月季一聽,羞得滿臉通紅。趕快從我身上爬起來。
  我也支撐著坐起來,笑著對水仙說:「可把你給盼回來了。地上有小刀,快將我們身上麻繩割斷,將我們鬆綁。你再不回來,我們的手可要給綁殘廢了。」
  月季接著說:「好水仙,幫幫忙,把我鬆綁。我實在受不了,求求你。」
  水仙說:「不忙,按公司慣例,M女別人是不能鬆綁的。你們究競是怎麼回事?不講清楚我可不敢管這閒事。」
  月季言簡意賅地把今天我們三人一天遭遇敘述一遍。
  水仙聽後思索了一會兒說:「啊!還有這種事發生。你們都能逃脫真是不幸中萬幸。好。我給你鬆綁。」
  水仙從地上拾起水果刀,走到月季身後,將刀插進捆綁兩隻胳膊的繩縫中,用力割繩。繩很結實,刀不太快,刀片捌著繩,繩更緊,痛得月季嗷嗷叫。
  水仙說:「快了,忍著點。」
  終於把麻繩弄斷,將月季鬆綁。接著水仙給荷花鬆綁。荷花個子高,水仙堅持要荷花跪下來。荷花開始不願意,但最後不得不屈服水仙壓力,跪下來。
  看到荷花跪在地上的樣子,挺胸昂首像一個就義的女英雄。水仙一手抓住她背後綁繩,一手拿著刀,那象給她鬆綁,而更像一個行刑的刀斧手。也不知是估意的,還是荷花綁繩特別結實,水仙在她背後忙了很長時間,才將綁繩割斷。弄得荷花身上繩更緊,痛得唉喲唉喲叫聲不斷,淚水往下不停流,同受刑一樣。
  旁邊月季解完自己身上最後一根繩,對水仙說了一聲謝謝,也不等荷花,急不可待的回房去了。可能想回去洗澡,弄點吃的充飢。難怪,一天都未吃飯,餓壞了。荷花鬆綁後,也急急忙忙走了。
  最後剩下我,我這時更強烈地感受到被麻繩捆綁的痛楚,恨不得水仙一刀就能把我身上綁繩割斷,把我從麻繩束縛中解救出來。但我看水仙慢條斯理地整理從荷花和月季身上解下麻繩,紮成一束束的。我急了,很不高興叫道:「水仙,快些,快把我解開。我給綁了一天,骨頭都要散了。」
  水仙笑著說:「是的嗎。」她走過來,蹲在我身邊,根本沒有給我鬆綁的意思。左手抓著整理好的麻繩,右手抱著我的頭,用嘴不斷吻我的臉。輕輕的說:「玫瑰姐,你這個樣子太漂亮了,我真捨不得破壞現在形象。」
  我大聲抗議說:「你頭腦不正常,變態了。」
  她將我摟在懷裡,身上散發出陣陣幽香,口鼻中噴出醉人的女人氣息,使我陶醉,化解了我無名的怒火。她站起來,左手抓著麻繩,右手插入我右腋下,把我扶站起來。然後拉我往房門走。我奇怪問:「水仙,你把我拉到那裡去?」
  她笑而不答,我雙手反綁一天,又沒吃東西,雖不感到餓,但一點力氣也沒有,任由她將我拉出房間。進入她的房間。到了她房間後,她扶我站到客廳條桌上,接著自己也站上去,在我背後綁繩上搗鼓什麼。
  我頸子給麻繩勒得緊緊的,也無法回頭看。難道她幫我割斷綁繩。但過了一會兒,身上麻繩一點也沒松。我忍不住問:「水仙你在幹什麼啊,你要把我怎麼樣?」
  她笑著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她手鬆開,讓我站穩。她從條桌上下來。突然她從一頭將條桌掀起來,我腳站不住,往下滑。我嚇得大叫:「水仙你幹什麼?」但我發現我未摔倒,背上有人往上拉住我的背後綁繩,全身麻繩猛一緊,痛得我叫起來。
  這時高跟鞋尖剛剛好觸地,我努力用腳尖踮著地。減輕身體對麻繩壓力。我抬頭向上一看,大吃一驚,我的媽呀!水仙用一根麻繩連在我背後綁繩上,把我吊在電風扇鉤子上。水仙把條桌移到牆邊,笑著對我說:「穿了一天高跟鞋,肯定難受。我幫你脫下來。」她抓起我一隻腳解開鞋帶,脫下一隻;接著又脫下另一隻。
  當兩隻鞋脫下時,我更受罪了。僅僅只有腳尖落地,身體重量幾乎全落在綁繩上。全身麻繩更勒住肉,疼得汗都出來了。我幾乎哭著哀求:「水仙,求求你了。做好事把我放下來,我要給你吊死了……」
  水仙說:「怕你不老實,把你打扮好,就放你下來。」
  她又將我旗袍前後擺往上,卡在我上身綁繩裡。要脫下我短褲,我更急了,身子拚命的扭動,但也未能阻止。她剛扒下短褲,就發現了貞操帶,我臉羞的通紅。水仙也驚訝不己,望著貞操帶發呆。我也不掙扎了,房間立該靜下來,幾乎掉根針也聽得見。忽然她陰笑一聲說:「也好,省得我麻煩。」
  她丟掉從荷花和月季身上解下麻繩,拿出不知她從那兒弄來一隻乳膠電動假陰莖,將貞帶往邊上捌,將假陰莖往我陰道插。我驚叫道:「不可以,水仙你瘋了。」
  我兩隻腳拚命亂蹬,不讓她插。她立刻又拿一根繩,將我一隻腳踝綁起吊到背後繩子上,同樣把另一隻腳也吊起。我再也無法扎掙了,她將乳膠電動假陰莖插入陰道後,將貞操帶復位,將乳膠電動假陰莖堵在陰道裡,我馬上又脹又癢。
  我叫道:「水仙,快拿出來。我那裡有刀口,容易大出血,危及生命。」
  水仙聽了大笑起來:「傻瓜,那裡出血很正常,不出血反而不正常。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她把我吊起兩隻腳,大腿靠小腿用繩一道緊一道捆起來,最後把我放下來。




  第五十四章 水仙的懷疑

  我側身躺在地上,原指望水仙回來幫我鬆綁。這下連腿也緊縛起來,動也不能動。陰道中插了那玩藝,我早領教過它的利害。不知水仙要怎樣對付我。
  水仙又把我扶起來,拖到她臥室床邊,把我縛在床頭柱子上。端了一杯牛奶席地而坐。關切的問:「口渴了吧!」
  我十分口乾,嗓子痛。就點點頭。她在牛奶中放根吸管,我一口氣將牛奶吸乾。然後叫我張開嘴,在嘴裡塞個橡皮球,再用布條把嘴封住。
  打開假陰莖開關,乳膠電動假陰莖在尿道中轉動起來,猛烈剌激我的神經,一陣陣興奮的快感夾雜著脹痛向全身擴散。我身軀象投入火爐一樣發燒。我想喊叫,但嘴堵住發不出聲。我想跳躍,但全身緊縛動彈不得。汗從皮膚中滲出,尿道也有水流出,可能失禁吧。我拚命扭動身軀,氣喘噓噓。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假陰莖不動了。我全身顫抖,閉著眼癱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忽然一股香味漂進鼻孔,一隻熱烈的嘴唇軟軟地貼在我額頭上。有人給我解開封嘴布條,掏出嘴裡橡皮球。接著這只熱烈的嘴唇又軟軟地貼在我的嘴唇上,一股股女人氣息吹在我臉上,特別舒服。我睜開眼,原來是水仙緊緊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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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仙。把我解開吧!我全身都麻木了。」
  「解開可以,但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否則不但不鬆綁,還要再開振蕩器。」
  女人心計真多,能說得出就做得出,我害怕了。忙說:「我一定老老實實回答。是否先把頸子繩圈鬆開,勒得我太難受。」
  「不行,現在回答第一個問題。今天你們三個是否在演節目。」
  「不是,我今天本不打算去,是給她們硬拖去的。」
  「為什麼在附近遊玩還要這樣打扮,濃妝艷抹?」
  「是荷花堅持要我這樣打扮的。你知道,不是她們強迫,我決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打扮,招遙過市的。」
  「我明白了。我到這裡二年多了。據我的觀察,這決對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一次精心策化的行動。因為右邊山溝是受到嚴密保衛的公司核心地帶。不要講土匪,就是警查,也進不來。據你們介紹,我認為這件事最起碼荷花事前知道,她被吊在大石板上是演戲,否則那樣湊巧。所以我在給她鬆綁時狠狠作弄她。」
  「是的,當時我也看出來了。」
  「荷花做賊心虛,她心裡明白。我看你太老實,給人戲弄了。這件事不久你就會明白。不談了。另一件事,你最近常去市裡肯定在幹什麼?我為你好,告訴我,我也許能幫你。公司在市裡耳目眾多,弄不好你會出事的。我己經安排好二年之內要離開這裡,去組建我自己劇團,真正從事我喜愛的文藝事業。
  據我對你一段時間瞭解,你是一個心有大志的人。而且你某些舉動與你這種年齡很不相稱。你到這裡肯定是迫於無奈,最終還是要離開。講真的,我常被你身上某種東西吸引,而這種東西一般女人是不具備的。
  具體是什麼我也講不清。但我非常喜歡。你是一個奇特的人,有一個美麗女人的軀殼,但有一個寬厚男人的心。你對我永遠是個迷,我太喜歡你,所以一定要瞭解你。平時不好問,今天是個好機會,你必須回答。否則我要這樣捆著你,直到你回答。「
  我聽水仙這樣講,心裡涼透了。這個女人可直不簡單,洞察力這樣強。也許是今後合作夥伴,看來不告訴她一點,今天是過不了她這一關。而且我己這樣給緊緊捆綁一天,她還給我加了綁,特別是陰道口那根假陰莖,又痛又癢,難受極了。再給她囚一天,我真要給捆綁壞了。
  她看我不吱聲就說:「不講我可要打開開關了。」
  「啊!水仙,千萬不要開。我講,我在老家有一個生意上的朋友,委託我購買一種很有發展潛力的新型保健藥。凡是一個事情開始是很費財力的,我把我那點錢花完了,事情才剛有點眉目。所以我必須邊掙錢邊辦事。搞保健藥是一種高科技事業,在不同生產階段要找不同的研究所,開發成熟後還要建生產基地拿出成品,再交我那個生意上的朋友銷售,這種事幹成效益是非常大的,但做起來難度大要有一個漫長時間過程。」
  「啊!原來是這樣,以後需要我,講一聲。我是本地人比你好辦事。」
  水仙終於把我鬆綁了,當繩索解開血液流暢時,全身是又麻又癢,動也不能動。水仙把我衣服全脫了,我不想她這樣做,但抗拒不了。她自己也把衣服全脫了和我一塊兒泡在浴池裡,幫我洗。除了自己愛人,我從未和另外一個女人單獨在一塊兒洗澡,感到面紅耳赤,十分難為情。
  水仙看到我身上給麻繩勒得深槽,一條條又紅又紫。輕輕給我按摩。我心裡也很急,這樣深的繩印,有些地方都破了,特別是鎖骨上面頸脖上給麻繩勒得二條紫色繩印,雙手腕上也一樣,外出又沒東西遮,怎麼能見人。別人一看就知道是繩捆的。看來最少二天是出不去了。




  第五十五章 貧困山區中的現代化藥廠

  洗好澡,我也沒衣服換。水仙叫我先上她的床,用被先蓋住赤裸裸身子,她還要拾一下房屋。我請她到我房裡去先給我拿件睡衣,好讓我穿上回房。她哼了一聲就出去了。
  過了很長時間她才到房間來。我問她:「水仙我的衣服拿來沒有?」
  「沒有找到,房門給你鎖了,鑰匙在門下地毯底下。」
  「那我怎麼出門?」
  「出不了門,就不出門。」說完就關上電燈也鑽進被窩。
  「水仙這怎麼行?」
  我發現她上床時也把衣服脫光,身上皮膚滑溜溜的。我尷尬極了,忙起身下床。她一下把我緊緊抱住說:「你還往那裡跑,再動就把你奶頭咬掉。」話音未落一口咬住我右邊的乳頭。
  「哎喲!痛死了。水仙,我的好妹妹。快鬆口,我不走。」
  水仙也不做聲,雙手緊摟我的腰,嘴含著奶頭。不過未用牙咬。我只好重新躺下來。水仙身體很柔軟,她左腿壓在我小腹上,很舒服。被窩裡充斥水仙身上女人香味,令人陶醉。她不時的用舌頭添吸我的奶頭,又麻又癢。乳頭釋放出陣陣快感,逐步擴散到全身。我忍不住也用手撫摸她光潔的皮膚,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清晨五點,天剛有點亮,我突然醒了。水仙左手壓在我胸口乳房上,睡得正香。我輕輕把她手放下來,下了床,又把被子給她蓋好。天還未大亮,我裸露身軀,一手遮住乳房,一手遮住下身,在水仙房門口四處看看沒人,趕快出去從我房門下地毯底下找到鑰匙,打開門,悄悄回到自己房間。這才鬆口氣,把睡衣找到穿好,又上床睡了。
  到上午十點才又醒過來。去浴池又洗澡,並反覆按摩身上繩印。我皮膚是相當好的,除手腕胳膊脖子幾處勒破皮的地方有些紅腫,其它大部分地方除有點點紅色痕跡外,都恢復正常。這二天那兒也不去,在家休息。
  二天很快過去了,水仙荷花和月季不知她們忙什麼也沒來。我身上除了勒破皮的地方新皮有些發紅外,其它什麼痕跡也沒有了。我決定明天拿到工資後聯繫製藥廠,先試生產一部分片劑和口服液,送到老家去做臨床試驗。
  第二天我拿了工資就進城,跑了好幾家製藥廠。他們對這種小批量業務都沒興趣,我感到非常失望。
  有一家製藥廠的一個業務人員介紹他家鄉有一個製藥廠,條件非常好,叫我去試試。他給我寫了個地址,我一看原來是水仙老家。今天來不及了,我趕回家作了些準備,過了一天我趕了個清早,往水仙老家縣城裡趕。水仙老家也是大山區,山連山,嶺套嶺。
  這個地方的綠化遠沒有產長生果山裡好。山上樹稀疏,有些地方還是光山禿嶺。難怪水仙說她老家窮。看這窮山惡水,人怎富得起來。從市裡到縣城有二百五十多公里,這裡屬另一個省,但路修得好,全是高速公路。靠近縣城是一級公路,汽車三個小時就到了。
  縣城不大,人口也不多。街道還整齊,高樓大廈也不少。很快找到了那家製藥廠。廠房很大,很現代化。但看不見人上班。我找到了業務部,裡面有兩個年青女人在談天。我說明來意後,她們把廠長找來。
  廠長也很年青,三十多歲。據廠長介紹,該縣是西部國家級貧困縣,為了脫貧,國家花了大量投資修公路,蓋工廠。但苦於當地一無資源,二無人才,三無市場,投資效果不大,到今天仍是貧困縣。
  老百姓吃飯靠國家救濟。縣長換了一個又一個,就是山河依舊,缺衣少食。
  山區人口大量外遷,人口由原來三十多萬減少到二十多萬。有才能人都跑光了。
  這家製藥廠也是國家投資辦的,原沒想山區藥用植物資源豐富,實際上那裡是歷史記載。早在一九五八年大辦鋼鐵大砍山林時就破壞了。
  這裡乾旱少雨生態環境惡劣,植被破壞很難恢復。等廠建好投產,到山上調查什麼也沒有,所以投產之日也是停產之時。廠裡一百多人都走了,僅剩下一二十人保養沒備、開支全靠上面撥款。廠裡職工收入低,意見大。縣裡認為工廠是一大負擔,也頭疼。
  我把來意告之廠長,生意雖小但是是廠裡難得的第一筆業務。廠長很高興。
  通過細談,進一步瞭解到廠長是一所名牌大學製藥專業的。由於是獨子,父母年老不能遠離,才沒遠走高飛。看他是內行,我就介紹了該產品發展遠景,增加他的信心。
  為了表示誠信,我先預付5000元加工費,作開工準備。約好二天後送原料過來。當然原料的來源和產地我是一點也不露。另外請他預先將產品銷售的官方文件備好,他講沒問題,只要不是要錢,縣裡什麼都會盡力為之。
  聽他這樣說,我靈機一動,請他幫我註冊一個公司,名稱就叫重生保健品公司。產品生產出來後就用這個公司的名義寄到我愛人那兒,請她作我們銷售總代理。他答應一一照辦。我將我老家原來公司地址留下,口述了總銷售協議內容。
  並請他將製藥廠生產資質有關文件,成分分析報告一塊兒寄到我愛人公司,就告別了廠長。
  連夜趕回來,我對這次行動非常滿意。
  回到家立刻制備了價格表和產品說明,這些文件我對廠方保密,以保護我的成果,第二天我將這些文件直接寄回老家的公司。
              
  又過了一天,我到礦物所取到長生果濃縮液時,得到意外收穫,高工不僅將出品率提高百分之二百,還將原來作為殘渣的澱粉提純。這樣給長生果綜合利用增加一個新品種。我付給他5000元他收了2500公斤鮮果,提取5000克長生果濃縮液和75公斤長生果提純澱粉。我先取走5000克長生果濃縮液和4公斤長生果提純澱粉,當天送到那家製藥廠。
  與廠長商量好2000克長生果濃縮液和2公斤長生果提純澱粉作壓片,每片一克含濃縮液0,5克,每人一天劑量是二片,3000克長生果濃縮液和2公斤長生果提純澱粉水解液制口服液,每支10毫升,含濃縮液1毫升,每人每天一支,約好一周後廠方直接寄貨。安排好後我回到如意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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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調教畢業儀式

  半個月的假很快過去了,又要到公司去上班了。
  早晨起來為了避免公司對我的懷凝,保住我開發成果,我必須要偽裝自己。
  要將自己打扮得風流妖艷。但是我目前還是不會給自己化妝。於是我把水仙從睡夢中叫醒,拖到自己房間,請她教我。
  目前己秋涼,她建議我頭髮不要扎,就讓其披在頭上,僅用幾個夾子將前面的頭髮固定在兩邊。她又將我眉毛修一下,臉上打了點粉,塗了眼影,裝上假睫毛,兩臉腮淡淡刷了煙脂,抹上深紅色口紅。兩耳吊上對大耳環。打扮好,她扳著我的肩膀,對鏡子照著彎腰,吻了我的嘴唇。笑著說:「玫瑰姐,隨便怎樣打扮你都漂亮。」
  我背過手狠狠擰了一下她的大腿,她疼得跳起來。嚷道:「我為你忙了一早上,你就是這樣報答我。下次請我決不再來。」我笑著不理,她氣的跑走了。
  我選了一件胸前用紅絲線繡了兩朵大牡丹花,袖口繡了許多小牡丹花,淺綠色中式大襟織錦緞小裌襖;下穿一條同樣質料大擺裙,裙邊也用紅絲線繡了許多小牡丹花。再穿了雙綠色高跟鞋,後跟也是十五公分高。走到穿衣鏡前看看。確實像一個風流的煙花女,打扮好後又披上一條白色真絲方形大圍巾。
  正準備出門,又停住腳步。我這樣子能走出門,真是害羞。心裡矛盾的不得了。為生存人要善於偽裝,要將自己真面目藏得越深越好。狠狠心下定決心走出門,邊下樓邊啄磨,上公共汽車怎樣對付那些輕薄的公司職工。
  現在正是上班高峰,車上人一定很多。剛走進別墅前面小院,就發現老黑站在院門口。笑稀稀地望著我。院門外停著他那輛臥車。我立刻跪下來,喊聲老師好。
  他走到我身邊,摸著我的頭笑著說:「這身打扮不錯,今天要給你舉行調教畢業儀式,我特來接你。他沒發話,我不敢起來,仍跪在地上說:」謝謝老師,叫你久等了。對不起。「
  「我來了有半小時,估計你在化妝。不過沒關係,調教畢業儀式十點舉行,再待一會也不要緊。這次畢業儀式對你我都很重要,就你現在模樣還不行,還需要我再給你打扮。」
  「老師還要怎樣打扮?」我一頭霧水摸不清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你馬上就明白了,你很聰明。」
  我們的院子緊靠大路,來來往往行人很多。一個妖艷的美麗姑娘跪在一個黑大漢面前談話,自然引起路人好奇。我們在對話時,已有不少人駐足圍觀。老黑讓我繼續跪在那裡,走出院門,分開圍觀人群,從汽車後箱中提出一隻沉甸甸黑包,嘩啦一聲放在我身邊,裡面好像放的是金屬一類物品。
  我眼盯著他,看他想幹什麼。當他拿出一隻帶鐵鏈的鋼製狗項圈時,我一下明白了他的用意。我害怕極了,身子往後一縮。用顫抖的聲音輕輕,向他哀救:「老師有這樣多陌生人圍觀,有事請到車人去辦。求求你了,老師。」
  我看我這身妖艷的女性打扮,真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鎖上恥辱的鐐銬。老黑一句話都不說,打開鋼製狗項圈上的開關,拿掉鐵鏈套在我的脖子上鎖好。我嚇得再不敢說一句話。他又拿出幾卷麻繩,我一看自覺地把手反背交叉,等待他的捆綁。
  這次他特別認真,又特別用力的緊縛我。雖然綁得很緊,但我經歷了上次土匪嚴酷的捆綁,他這樣的緊縛我已能承受。圍觀的人議論紛紛:「這小姑娘戴上狗項圈更迷人了。」
  「看,用麻繩真綁呢!繩子都勒到肉裡去了,捆得真緊。」
  「你們看麻繩把她的一對大奶都勤得鼓出來了,把胸口衣扣都掙開了。」
  「喲!怎麼回事?她被五花大綁後更漂亮更動人。」
  「今天真大飽眼福。一輩子還未在現場看過用麻繩將如此絕色的女子五花大綁呢。」
  「……」
  人們七嘴八舌,評頭評足。但無一人對一弱女子被如此殘酷奴役,而表示同情。我當時尷尬極了。又急又羞,頭幾乎低得接觸到地面,人都麻木了,對一切都失去感覺。
  「你可以站起來了,我們要走了。」耳邊響起老黑威嚴的聲音。
  我猛然清醒過來,由跪變成蹲,再站起來。叮噹一聲,頸脖上不知什麼時候帶上鎖鏈。人站起來,將鐵鏈也拉起來。抬腳往前走,腳踝上好沉重。接著也是叮噹的鐵鏈聲。啊原來腳鐐也鎖上了。
  老黑牽著我頸脖上鎖鏈,我被雙手反剪五花大綁,腳踝拖著沉重腳鐐,低著頭叮噹,叮噹,一步一步穿過圍觀人群,上了老黑汽車離去。汽車開動後,我從車窗往後看,看熱鬧的人群還未散去。
  汽車一會兒就停下來,老黑打開車門,我先把上了腳鐐的雙腳挪到車門外,人再鑽出汽車站好。連接腳鐐兩隻鐵環間的鐵鏈僅二十公分,很短。現在我有經驗了,要小心挪動腳步,不小心就要摔跤。
  抬頭往前一看,這地方好眼熟。小廣場,白平房,樹木。啊!原來是將我綁在這兒亮相的白房子,我在這裡還住了二夜。大門口右邊有兩個古妝打扮的漂亮年青女孩,並排站著,都披枷戴鎖。兩隻手和脖子都鎖在木枷三隻孔中。雙腳都扣著腳鐐。
  老黑把我帶到她倆中間,叫我跪下。這時,出來一個小青年,拿出一塊大紙板,上面系一根細繩。老黑把它套在我脖子上。把紙板掛在我胸前。
  我低頭一看,原來上面與的是《新M女明星—洪玫瑰》。
  老黑穿著筆挺西服,站在左邊。過了一會兒客人陸續都到了。有老九,還有介紹我到公司來的那個職介所胖子,有水仙的導演等;連公司那個老頭董事長也來了。
  王嫂也來了,穿著大紅繡花錦緞旗袍,臉上濃妝艷抹,頭上戴了很多的金首飾,耳墮上掛了一對金光閃閃的大耳環,雙手放在前面,拿著一條白色圍巾跟在老頭後面。與照顧我時判若兩人,這時嚴然是一幅貴婦人派頭,唯一有點下協調的是脖子上也戴著一隻精美的狗項圈,正前有一隻大金環,環上吊一條五寸長粗金鏈。
  老黑點頭哈腰地招待他們。他們都無一例外的走到我跟前,摸摸我的頭,捏捏我的臉,向我道喜。我遵照老黑的吩咐,不停的說謝謝。王嫂走到我面前,很熱惰地用手捧著我的臉,親吻我。
  這時,我才發現她雙手也鎖著一雙精緻的金黃色小手銬,手銬環之間金鏈極短,不到一寸,所以她兩手只能放在前面。
  這時,我才注意到來的女客人都很漂亮,最大不超過四十歲,而都有一點束縛。那些披風衣的肯定是雙手反縛五花大綁,當風掀起風衣時就露出橫七豎八交叉捆綁著繩索的胸部。穿拖地長裙的走路腳下叮噹響,肯定戴腳鐐。像王嫂這樣雙手在一起或放在前或放在後,手裡拿一件物品,或手帕,或圍巾,或小包,都扣著手銬。




  第五十七章 如意公司真正的主人

  突然人們忙亂起來,包括公司那個老頭,都到大門口,排成幾排,必躬必敬地站在那兒。只聽有人小聲講:「大老闆來了,大老闆來了。」
  我向前看去,只見廣場上來了四五部豪華汽車,下來十幾個人。走到跟前,我細看,大吃一驚。為首的競是與我同病房冷血青年—我的「丈夫」的老父,那個慈善的私營某公司老闆。後面跟著他的遭車禍曾同我一個病房住院的兒子,即那天造成我陰道出血強迫我吸吮他陰莖差的壞小子。
  後面還有兩個人很面熟,一個是車禍前經常跟蹤我的年青,男子另一個是醫院體檢室掛主任胸牌的醫生。他們與公司有什麼關係,我感到有些不安,這裡面好像暗示什麼,我一時也明白不過來。一會兒公司老頭陪那個老闆走到我跟前。
  老闆問:「就是她?」
  老頭笑著答:「是她。」
  「嗯!不錯。比我來前想像的要好。漂亮!變得太漂亮了。」
  他轉身對他兒子講:「怎麼樣?滿意吧?」
  他兒子似笑非笑地說:「奇跡。她這模樣,不要講女人了,就是男人,也喜歡。」
  老闆又對老頭說:「身體檢查過嗎?」
  「還沒有,等儀式結束,我們請大夫來。」
  「要好好愛護,這是個寶貝。啊!她還給綁著。」
  「我們這裡規矩是這樣的。」老頭邊說邊將我胸前紙牌拿掉。
  「啊!這繩綁得還真有藝術性。真想不到有這樣五花大綁,還真漂亮。」
  「大老闆,我們進去吧。」
  他們一行進了大門,老黑滿面堆笑地將我拉起來,跟在他們後面進去了。我心裡想,這老闆真的認不出我?他今天來幹什麼?完全是享樂嗎?為什麼他對我講那些話?他為什麼要關心我的身體?
  我到這兒來肯定與他有關,也可能是他做的好事,看他模樣應該是一個善良的人。但考慮到他兒子言行,我心裡有說不出的恐懼。
  進了大門,客人進了一個大廳。而老黑用鐵鏈牽著我走到大廳後面一間化妝間,解開我身上的麻繩,將我脖子上項圈打開取下來,又囑咐了好多話就走了。
  化妝間有兩個三十多歲長得也很俏的化妝師,她們把我身上的衣服全脫了,僅剩乳罩、下面穿的短褲和三角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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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腳上還戴著腳鐐未取下,短褲脫不下來,二個女人也就算了。她們首先將我臉上化妝全洗掉,又洗了頭。一個女人說:「這個小姑娘不化妝,以我的目光看還俊些,是一種純真的美。」
  另一個女人說:「等會兒我們會把她裝扮得更美。」她們先給我穿上一件同和尚穿的一樣長衫,腰上用絲帶紮起。接著給我化妝,套上頭套。在頭套上插滿了銀光閃閃的首飾,釵鈽,珍珠和絹花。她們手腳麻利,化妝熟練,看樣子可能是專業舞台化妝師。
  接著又給我穿上花團錦簇,描金繡鳳的古代美女穿的宮裝;又在我脖子上掛滿明亮珍珠項鏈,披上霞披;將我高跟鞋脫下,換上軟緞繡花鞋。打扮好後,她們招呼我到大穿衣鏡前,自己看看。
  我拖著腳鐐,叮噹,叮噹走到鏡子前一看,她倆水平確實高,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鏡子裡那個絕色古代美女是我。真應古詩上說的,有《沉魚落雁之美,閉月羞花之貌》。
  這時一個中年人來催,馬上要我到大廳去與客人見面。兩個女人手忙腳亂的從牆角拖出一隻木箱,打開一看,全是銀白色不銹鋼鎖鏈和鐐銬。她們取出一條不銹鋼鏈套在我脖子上,用一把仿古不銹鋼鎖把不銹鋼鏈在我脖子上鎖死。
  兩條不銹鋼鏈頭,一頭連在我戴著腳鐐鐵環鏈中間,用一把小鎖鎖好。另一條不銹鋼鏈頭中間,與一雙手銬中間不銹鋼鏈相連,也用一把小鎖鎖好。然後將我兩手腕用手銬鎖住。
  我以為她們把我鎖好了,準備起來跟中年人走。那知她們用手把我按在椅子上,另一個女人從箱底拿出一隻魚形大枷,也是銀光閃閃,魚尾處有一個大孔。
  孔可以用鉸鏈分合。她們把我頭套進去,在脖子上合攏;孔的大小恰好比我脖子稍粗,但感覺上還有點緊。
  這時我才知道這具行枷是鋁合金製成。魚眼是兩隻小孔,孔也可以用鉸鏈分合。正好套上我的兩個手腕。魚形枷全部合攏後,在魚嘴處露一個小洞,她們往洞裡插下一根下端帶孔,上端帶帽的不銹鋼園棍。再用一把很大仿古不銹鋼鎖,將不銹鋼園棍下端孔與手銬鏈中間所連的,從脖子延伸下來不銹鋼鏈鎖在一起。
  魚形枷就這樣將我脖子,雙手固定起來鎖死了。
  這時,一個女人將脖子延伸下來不銹鋼鏈頭交給中年人。她倆一邊一個押著我,中年人在前面用不銹鋼鏈拉著,我手和脖子套著魚形枷裡,在兩個女人押送下,叮噹,叮噹我拖著腳鐐走出化妝間裡面一扇門,門裡掛著紫紅色巨大布簾。
  我從布簾縫裡看,布簾外是一個大舞台。啊!這原來是小劇院的後台。在布簾旁,我們停下來,我聽見舞台上公司那個老頭在講話。一會兒響起稀稀拉拉掌聲。
  這時王嫂走進來,被手銬銬住的一雙手上拿著報幕單。緊張地對中年人講馬上要上台了。中年人將手中不銹鋼鏈頭放下,不銹鋼鏈正好接觸地面。王嫂走出去,過了一會兒她喊到:「有請今天儀式主角洪玫瑰小姐亮相!」




  第五十八章 精心的策化

  下面又響起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兩個女人押著我,把我往前推,我戴著腳鐐,鐵環之間鏈很短,邁不開步。若不是換掉高跟鞋,穿的是平底布鞋,她們這樣一推肯定要摔倒。
  我叮噹,叮噹邁著小步走到台前站穩,兩個女人退下去。我往台下一看,這是一個很小劇院,下面有二、三十人,己把位子坐滿。這座位全是三人沙發,前面是條桌,放一些飲料和點心。正中三人沙發上只坐著大老闆和公司老頭。他們眼瞪多大看著我。
  王嫂正在介紹我,我按照老黑交代,到了前台立刻要跪下來,戴著枷,手銬和枷把雙手重鎖,一點不能動。腳鐐鐵環之間鏈太短,往下跪不下去。我急得六神無主,遍身冒汗,心一橫,雙腿直挺挺硬跪下去,咚的一聲,雙膝硬碰在舞台上,疼得鑽心。鐵鏈互相碰撞嘩啦,叮噹,響成一片。
  雙腳跪穩之後,又帶枷三掬躬,下面又發出一陣掌聲和叫喊聲。王嫂將我扶起來。那兩個女化妝師又走過來,押著我走到台下與台人客人一一見面。最後走到那個大老闆和公司董事長座位前,兩個女化妝師把我帶到他倆中間坐下,就離開了。我一身古裝仕女打扮,披枷帶鎖坐在他倆之間,渾身不自在。而且只要稍一動彈,身上的鐵鏈互相碰撞,發出嘩啦,叮噹的響聲。
  這時我發現在場的人聽到響聲都在注意我,那種邪惡的目光叫人心驚肉跳。
  所以我動也不敢動。一會兒身上就發熱冒汗,特別不舒服。
  在這時台上的王嫂宣佈《新M女明星——洪玫瑰》的處女作馬上開始播放,這次首播式通過租用的衛星特定頻道和互聯網,向各地經銷商轉播,希望銷商們認直觀看,在首播式後給予公正評價,並通過公司中央電腦,向首播現場輸入訂購數量。
  公司的董事長輕輕在我耳邊說:「洪小姐,各地銷焦商訂購數量多少就是給你表演的評分,你不要緊張,我相信數量會突破一百萬片達到SM類DVD優級水平。」
  劇院燈光慢慢暗下來,最後全熄了。我聽了十分吃驚,我什麼時候拍過SM電影。難道是那次水仙邀我充當群眾演員時拍的電影。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舞台頂上放下一塊巨大白色銀幕,從我們背後牆上幾個小窗中射出白光,銀幕上立刻出現一行字,《洪玫瑰小姐首演片》。接著又放出片名《三女落難記》。
  一會兒畫面上出現了一片美麗的楓樹林,秋風中的紅色楓葉像一團燃燒的火焰,映紅了天空,染紅了大地。畫面十分美麗。高大的楓樹林中出現了三個少女的身影,美麗的少女越走越近,慢慢可以看出她們身穿大紅,水紅和白色繡花旗袍。
  她們的上身也越來越清楚,頭髮都是盤在頭頂上的,都是濃妝艷抹,非常漂亮。尤其是那個穿白色繡花旗袍的,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絕色美女。
  畫面上逐一出現她們面部特寫鏡頭,我發現這三個人特別面熟。啊!這不是我、荷花和月季。完全是上次秋遊時的打扮。當時我並沒發現有攝相機拍攝,這些鏡頭是怎樣拍攝的?我實在太奇怪了。而且,背景完全是那天遊玩的景點,花圃、草坪、灌木林。後面的劇情不用看我都知道了。
  我突然有一種非常害怕的感覺,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能把我們一天活動全部偷拍下來,那麼我們日常的一言一行不全部在他們監視之下。我們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我馬上想到,在我房間裡是否有偷拍設備。在劇情進入我房間時,我特別注意。我發現在臥室,客廳和浴池洗手間全有鏡頭。就是我到廚房拿水果刀沒有廚房鏡頭。太可怕了,除在廚房,我在我住的房間裡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眼皮下。
  想到這兒,我發熱的身軀一下變得冰涼。後來水仙也出現在畫面上給荷花和月季鬆綁的鏡頭,我是給水仙拉到她房間先捆綁,又進行折磨,後給我鬆綁,就是沒有這些畫面,但有我在浴池按摩我身上麻繩勒得印痕跡場面。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水仙把我拉進她房間去問話,她房間裡肯定是沒藏有攝相頭。水仙一口咬定我們那天遭遇是精心策劃的,看來她的推斷完全正確。荷花肯定是知情者,我給她徹頭徹尾玩弄了一天,害我為她吃了那樣多的苦,人心難測呀。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時,不知不覺電影己經放映完,所有的燈突然都亮了。二嫂又走到台前宣佈,馬上進行各地訂貨現場統計。請《三女落難記》劇組全體人員上台。先請女主角洪玫瑰小姐。
  台下響起一陣掌聲後,突然特別安靜。兩個女化妝師來到我身邊,把我架起來。兩人一手抓緊我的肩,一手卡住我的胳膊,毫不客氣地從後面推著,像押犯人一樣將我往舞台推。
  在劇院全體人員的注目下,我給她倆推得身子直往前傾,兩腳不得不快速行走,弄得身上鐵鏈嘩啦,叮噹的響,在寂靜的小劇院,聲音特脆,特響。
  將我拖到舞台中央,她倆朝我腿彎毫不客氣踹了一腳,我雙腿一軟一下跪倒在台上。這種女主角亮相方式,真是聞所未聞,與公判大會押犯人上台示眾毫無差別。
  這時兩個女化妝師退走,上來一個黑大漢,從我披戴的枷下邊抓住鎖在脖子上的鐵鏈,往上提,我頸子立刻被鐵鏈勒緊,為了減輕鐵鏈對脖子壓力,我只有抬起頭,伸直腰,挺起胸,面朝前直挺挺地跪在舞台中央。
  又聽見二嫂喊:「到有請兩位女配角白荷花和黃月季小姐。」
  我往台下一看,荷花和月季仍和那天一樣的化妝和打扮,也同那天一樣的捆綁。被兩個黑大漢一人押一個往舞台上走來。黑大漢一手揪住她們旗袍的後領,另一手緊抓她反縛在背後雙手腕,又是用手推,又是用腳踹她們屁股。
  她倆給推得跌跌撞撞走上舞台。在我兩邊一邊一個,剛站穩,又給黑大漢也在腿彎毫不客氣踹了一腳,她倆先後咚的一聲雙膝落地跪下來。荷花個子大,跌的重,可能太痛了,強忍著從咽喉發出一陣痛苦呻呤聲。
  跪下後,黑大漢抓住她們頭髮往上提,她們也只有同我一樣抬起頭來,伸直腰,挺起胸。後來聽水仙告訴,我這些現場鏡頭都現場直播到每個銷售點公司,這樣做主要是刺激他們購買首次發行DVD.這些現場畫面將作為發行DVD片頭和片尾。
  我們三個上台後,其它人員,導演,攝相,製片等劇組人員都登台。他們都在我身後,我頭不能向後看,也不知道是些什麼人。
  只聽見後面的雜亂腳步聲。一會兒整個劇院又安靜了。只聽見二嫂一人清脆的報數聲。大概數字在我們身後大銀幕上,我看不見。
  我向兩邊看看,荷花和月季她們的頭髮給黑大漢緊緊揪著,臉只能對前不能側面,臉上強裝笑容。實際上用那種方式捆綁,我已領教過,特別緊,繩索勒得肉特別痛。這樣頭髮給揪著,直挺挺跪在那兒,肯定比我更難受。
  「一百萬張已售出。一百萬張!」二嫂高舉被手銬鎖住的雙手,興奮地叫喊起來。在台上又是蹦,又是跳的,頸上連著項圈的粗金鏈也擺動著,發出叮噹響聲。台上台下一片歡呼。
  原來站在門口的兩個古代美女打扮的女孩,鎖在枷上的兩隻手抓住一隻大花圈,兩隻腿拖著腳鐐,叮噹,叮噹艱難地走上舞台,微笑地將大花圈套在我的脖子上,以示祝賀。但我沒有絲毫興奮與高興的感覺,只是感到頭和雙手給大枷鎖著,不能動又酸又麻。
  公司老頭手拿一個小紅包走上舞台,塞到我手中,黑大漢鬆開了我脖子上的鐵鏈。我知道下一步怎樣做。
  口中不斷念到:「謝謝公司栽培,謝謝懂事長獎償。」
  同時彎下腰向老頭掬躬,老頭摸了摸我的頭說:「很好。有了很好開頭,將來一定會大紅大紫,成為公司棟樑。」
  到全國及國外四十多個銷售商將訂購數量全部報上來,總數高達一百二十多萬片。雖不是最好成績,但也是為數不多的暢銷片。全場氣氛相當熱烈,編劇,導演都發表了演講。
  從演講中我才明白,那天的一切,一切都是周密安排好的。僅隱敝的攝相頭就用了幾百個。樹上,草中,花叢中,椅子上,路邊,從各個角落都安裝隱敝的攝相頭,在很遠的山頭也有望遠攝相機。磁帶用了一千多盤,把我們從各個角度都拍攝下來,最後剪接到一盤磁帶上。可見工作量之大,故製成的DVD特別精美。
  就這樣我的M女調教畢業儀式畫上一個完美句號。
  中午就在這幢房子裡舉行宴會,將我與大老闆父子,公司老頭,老黑,老九和另外兩個三十多歲陌生的男子分在一桌。吃飯時將我身上枷解除,但仍是手銬腳鐐。
  吃飯前老九介紹那兩個男子與我認識,一個是編劇,一個是導演。並給我安排下一個演出節目名字叫《奴役的婚禮》,大老闆是製片人。汁劃下周開拍,時間為一個月。大家都給我敬酒,祝賀我取得成功。我不能喝酒,幾杯下肚就醉得人事不知,後來發生的一切我都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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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劇組籌備會

  一陣劇烈的頭痛將我喚醒,我睜開眼發現我躺在一張床上。一看四周牆壁上的大玻璃,我就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再看身上的戲服不知什麼時候給脫了,換上一件白色棉綢睡袍。頭髮散開,上面的首飾也去掉了。身上的鐐銬也沒有了。就是臉上的妝還未洗掉。我從不喝酒,在昨天宴會上大老闆帶頭敬我的酒,我不得不喝,一圈還未喝完就醉倒了。
  看時間現在估計是夜裡一點鐘,這是我那所謂丈夫的家。上次住過,還比較熟悉。悄悄起來先洗了澡,將臉上的脂粉洗淨澡後,人要舒服多了,上床又睡著了。
  「少夫人。起來!今天還有事 不能再睡了,客廳有人等你。」
  朦朧中有人在推我,還叫我少夫人。我睜眼一看,原來是馬老師。我連忙爬起來下床,跪在她面前,叫聲:「老師早。」
  她笑了,摸著我的頭說:「老黑真把你調教好了,懂規矩。快起來換衣服。
  上午劇組人要開會,抓緊時間。「
  她先叫我穿上存放在盒子裡的紅色蕾絲內衣,又叫我將她帶來的一件棗紅金邊絲絨長旗袍穿好。又拿來一雙黑色特高根鞋穿上,穿戴好後叫我自己簡單把頭髮梳一下,紮了個馬尾巴。再從紙盒裡拿出金黃色鐐銬,我知道上次告訴我的規定,先將雙手伸出去讓她上了手銬,然後跪下來,她繞到在我後面蹲下來給我鎖上腳鐐。
  「好了。你起來吧!」
  她不知什麼時候已走到房門口,邊關門邊說:「你自己去洗漱,吃飯。九點正到一樓小會客室開劇組籌備會。」說完就走了。
  我目送她出了房間,慢慢站起來。還好,這次鐐銬扣得不太緊,走路時,手腳腕不像上次那樣箍得痛。但腳鐐太鬆了也不好,由於腳鐐鏈短,每次只能走半步;腳鐐鋼箍一走就被鏈子扯得來回轉動,磨得腳背好痛。在房裡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條不到三尺的黃緞帶,我將一頭來在貞操帶的鋼腰帶上,一頭繫在腳鐐鏈中間鈉鏈環上,這樣行動才好受些。
  叮噹,叮噹,我帶著腳鐐手銬在這間大房子裡走動,同上次一樣,別墅的人聽見這清脆的叮噹聲,老遠都避開了。沒有人的幫助,洗臉,刷牙,吃飯這些平常感到最簡單的事,今天做起來特別彆扭。
  我這是第一次帶手銬做這些事,平時刷牙一隻手就行了,現在一隻手刷牙,另一隻手得抓著刷牙,那隻手上的手銬鋼箍,不要它轉動。吃飯也一樣,這樣幾乎花了比平時多一倍時間,才處理好這幾件必須做的事。看來我要加緊這方面訓練,今後我要經常帶鐐銬生活。
  吃完飯,己快九點,我盡可能快的移動著小步,往會客室趕。
  打開會客室的門,裡面已經坐著十來個人。有幾個昨天同我一桌吃飯,那是老九,老黑,編劇和導演。當我走進來時,大家都站起來鼓掌歡迎,七嘴八舌地向我向好。
  我看馬老師和老黑在,正準備跪下去,老九走上來將我拉在他身邊坐下,然後給我一一介紹劇組成員:老九是製片人的代表,編劇是複姓叫司馬志強,導演叫康永新,其它是燈光,服裝,場記三個後勤人員,老黑這次不參加演出,任緊縛師和道具管理,馬老師是劇組總管和化妝師。
  我正奇怪沒有一個正式演員,馬老師走到會客室一個角落,那裡一塊藍色桌布,好像蓋著一隻大箱子,馬老師掀開桌布,原來並排放著兩輛古代囚車。這囚車上面實際上就是一個木枷,車身是用胳膊粗的硬木製成的木柵欄,車底部是木板,上面也挖了個洞給囚犯排大小便用的。車兩旁是兩隻木輪。囚車裡鎖著兩個年青姑娘,口裡塞了東西,眼用黑布蒙著,看不清是誰。
  馬老師對大家說:「這是我新收的兩個學生,素質很好,準備在這次節目中充當新娘的伴娘。」
  她解開姑娘的蒙眼布,我仔細一看,這不是昨天畢業儀式上古代仕女打扮,披枷站在我身後的兩個小女孩。
  馬老師介紹:左邊瓜子臉,很文靜的女孩叫鳳仙;右邊一個細眉大眼,長得很甜的女孩叫司菊。她又攝著女孩下巴,從女孩嘴裡掏出一個像棗核一樣東西。
  兩女孩吞了吞口水,清了清嗓子,齊聲叫到:「老師們好。」
  我看著馬老師手中那兩隻塞口的東西,不知是什麼,很好奇。老九看我這樣子悄悄對我說:「洪小姐。你沒見過馬老師手中的玩藝吧?」
  「沒見過。不像是塞口球,不知是什麼?」
  「你想不想試試?」
  「不想!不想!」我急忙申明,心想反正不管什麼東西,把嘴塞上肯定不好受。
  「不要緊,你先試試。然後再告訴你這是什麼東西。」
  我連忙用戴手銬的兩隻手死死抓住老九胳膊,不要他去拿。馬老師可能聽見我們的談話,就對老九說:「這東西現在稀少,老九價欣賞欣賞吧。」說完就扔過來一隻。
  老九伸出未被我抓住的一隻手,一把接住,然後用力攝我的下巴,我捱不住痛,被迫張開嘴。老九一下把它塞到我嘴裡,並抓住我手銬的鏈子,控制了我的雙手。
  這東西一塞進去,上面頂住上牙床,下面壓住舌頭。這東西很粗糙,有陵有角,像有許多根刺,刺進牙床和舌頭。你的口腔內不能有任何動作,像吞口水,吐氣。否則刺得牙床和舌頭很痛。若不作動作,則無痛感。這可比塞口球利害多了,睹住嘴後不但不能說話,連氣都不能從口腔出,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焦急地望著老九,頭直擺,希望他能把它取出來。老九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別急嘛。你先品嚐一下,我馬上告訴你這件寶貝的來歷。」




  第六十章 麻胡桃

  「這種東西是我們的國粹,是中國特有塞口器。當然這種東西正史上是沒有記述的,但民間傳說有所見聞。
  在明清武俠小說中多有描述。有一部民間傳說,名字我一時想不起來,它是描述明末清初崇禎皇帝女兒獨臂神尼和她的弟子行俠反清復明事跡。
  獨臂神尼有一個徒弟了因和尚背叛了她,反過來幫助清政府捉拿其它弟子。
  其中有一個武藝很好的女弟子叫陳美娘,是所有女弟子中最漂亮的一個。
  有一次她的行跡被了因探知,當陳美娘夜宿一個很隱蔽的小店時,了因夜裡潛入,先用竹筒向房間裡吹入悶香,陳美娘不小心著了道,被悶香迷到。
  了因迅速進入房中,首先扒開陳美娘的小嘴,將這件東西塞入她口中。然後用床上被單將陳美娘像嬰兒一樣包裹起來,背在身上,一路狂奔回數個時辰,到自己藏身的小船上,放下包裹的陳美娘,解開被單,只穿貼身鵝黃綢緞小襖的陳美娘軟綿綿地躺在船艙板上,手腳微微曲張,快要甦醒。
  了因見狀,連忙將準備好的由牛筋和麻混編的繩索拿出來,將陳美娘扶坐起來,打一個繩套,從前面頸脖勒向背後,從背後繩結分出兩個繩頭分別在左右上手臂用力繞上三圈,然後二個繩頭再穿過繩套,收勁後,在原繩結處又打了個死結。
  昏沉沉的陳美娘被勒得頭直向後仰,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兩手臂被勒向後背,胸部高高挺起,雙乳把綢緞小襖幾乎要撐破了。
  了因再杷余繩在乳房上下各捆上二圈,繫緊後從兩肩回到前面,從乳溝將乳房上下各捆上二圈繩拉緊聯起來。這樣將乳房縛得更突出,胸前呈現一個羊子型然後,拿出另一根繩,將雙手反剪背後,雙手腕交叉疊起,從雙手腕處綁緊。
  繩頭再穿過頸部繩圈,往下一拉,雙手在背後高高吊起,繩頭往下從背後穿過股溝,打兩個繩結壓在陰道口,向前穿過乳房下繩頭後,在腰部繞上三圈後繫緊,在肚臍處打上死結。死結上留有一丈上繩頭。在捆綁過程中,陳美娘慢慢甦醒了。
  當她發現了因與她同處一個狹小船艙時,驚陔不己。本能的迅速往後退出船艙。猛一跳站在後船板上。這時天己快亮,她看自己還穿著緊身小襖,本能的想用雙手護住前身,一動才發現自己被反綁,就大喊救命。
  誰知一聲還未喊出,舌頭和上顎鑽心刺痛起來,口水順下巴往下流。
  了因冷笑一聲,用手拿住繩頭用力往船倉裡一扯,牽動勒住陰部繩索一緊,陳美娘立刻感到一陣酥麻,兩腿一軟倒在船板上。
  陳美娘怒火攻心,想不到往日同門師兄既變得這褲凶淫,自己一身武功無法施展,口被這東西塞住,叫也叫不出,哼也哼不出聲,一時即氣昏過去。
  這個寶貝叫《麻核桃》。它就產在我市西部山區,是核桃一種,數量稀少,極其罕見。就是找到這種樹,但它的果實適合做塞口器的不到百分之一。馬老師不知從那裡弄來的,傳說江湖上的採花賊常備此物。「
  老九講完這段故事,鬆開了我的手銬鏈。我急忙用手去掏口中的麻核挑,但怎麼也掏不出。一觸動它,它的稜角立刻刺痛口腔某個部,痛得我渾身亂顫,急得直冒汗。這時走過來說:「不要亂掏了。弄不好就會把口腔劃破了。我來幫你取。」
  她上來用手緊緊攝住我的下巴,將拇指和食指伸到嘴裡夾住,猛的一下拿出來,但仍刺痛舌頭,痛得雙腳亂蹬,弄得腳鐐鏈嘩拉直響,這東西太可怕了。
  老九從馬老師手中拿過麻核桃,放在我手中說:「洪小姐,仔細看看,這次節目可要用的。」
  我聽見此話,就用手拿起來細細察看。這真是核桃,比塞口球略大,與普通核桃不同的是它呈棗核狀,兩頭尖,表面有許多無規則尖狀突起,手摸並不感到尖銳。但口腔皮膚很嬌嫩,所以稍用力就有刺痛感。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虐待用品,這個公司真是無奇不有。
  關於麻核桃的故事,引起劇組工作人員極大興趣,他們要求繼續講下去。老九看馬老師滿臉不高興,忙說:「下次有機會一定講,今天時候不早了,轉入正題吧。」
  馬老師看老九見好就收,也幫他下台階。對大伙說:「老九剛才的故事對我們的工作還是有益的,特別是編導,應當從中得到啟發,創作出一件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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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們可以以陳美娘,呂四娘的故事,創作一件高質量歷史劇本。當然,這不是本次籌備會議主題。現在關鍵是立即開展實質性工作,公司對這個劇目非常重視,大老闆親自掛帥,希望這個節目能拍成公司一流作品。下面請名位提出工作安排讓大家心中有一個數。「
  從主編到各崗位都作了發言,我也未在意。
  就是導演講的二件事讓我非常留心。一是根據劇本要求,這次拍攝大部分鏡頭不在公司攝影棚裡,而放在外地臨時搭建的場地上。好像地點在水仙的家鄉,這樣我有機會安排一下長生果制劑的生產。就怕到外地跟現在一樣,整天腳鐐手銬無法出門。二是與我搭當的男演員有兩個,好像有一個是替身。但今天二個人都未參加會,看來身份是有些特殊。最後導演將劇本發給每個演職員,要我們回去好好研究。
  馬老師的兩個學生始始終鎖在囚車裡,看她小聚精會神的樣子,看來很可能是第一次拍片。會議散會前,劇組人員一致要求老黑表演一下緊縛技術,我心裡明白,他們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他們是想先睹為快,看一下我被捆綁時的狼狽像。沒有辦法,馬老師給我把腳鐐手銬打開,然後老黑把我像老九故事中的陳美娘一樣五花大綁,老九高興地說:「好一個漂亮的陳美娘,馬老師用麻核桃再將她嘴塞上。」
  馬老師說:「老九說得輕巧,給我十萬元押金我借給你給她塞上。這東西有幾百年了,不知塞過多少姑娘的嘴,拿錢也買不到。」說完就出去了。
  老黑把繩頭一扯,我也差點被勒得酥軟倒下,回過神來,趕緊跟著老黑出了門,上了他的車,回到我的宿舍。在宿舍樓下,老黑給我鬆了綁,就離開了。
  從現在起,我又處在一個新的生活起點上,開始真正M演員生涯。




  (第一部《重生》完第二部《冤家》歡迎閱覽)




  第二部 冤家

  第六十一章 尋找長生果產地

  自從結束了學員生活,個人的行動要自由多了,除了參加奴役婚禮攝制組幾次籌備會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麼活動,在這期間我抓緊了長生果項目研製工作。
  很快工廠方面工作有了很大起色,試製出各種制劑,小批量樣品並通過毒性試驗和臨床試驗,獲得臨時生產批准文件。
  生產一批合格產品寄到我老家公司,試銷一炮打響,市場反映很好,特別是用於各類大手術後的病人,康復有出人意料的奇效,收到大批定單。但遇到一個想不到的問題,那就是長生果貨源的問題。
  在我向礦產研究所注入50000元資金擴大收購時,高工向我反映《 大嶺腳一帶長生果資源並不是我們想像那樣豐富,它僅局限在《 松樹嶺一帶,分佈區域很狹窄,必須找到新產地,否則無法擴大生產。
  天氣也一天天冷起來,馬老師最近召開了一次劇組會,宣佈無限期推遲「奴役的婚禮」拍攝。主要原因是沒找到合適的地點,原定在水仙家鄉方案作廢,是因為那裡天氣太冷。但劇組成員不得隨便離開,在公司待令。
  這一下弄得我手忙腳亂,本來我想跑幾個山區尋找,這一下動不了。礦產研究所對植物分類這方面知識瞭解不透,有些東西還不能讓他們知道太多。我始終對它們講,我提取這些東西是做工業合成用的,故新的產地要我自己親手找。同時貨源分散化,也是今後生產保障。怎麼辦?這幾天真是急得吃不香睡不好。
  幾天後,水仙硬拉我陪她進城購物,正巧路過市圖書館。我突然想起,怎麼不可以到那裡查資料,這不是最省力的方法。回來後立即與高工聯繫,幫我查找長生果拉丁文學名,然後天天到市圖書館查尋。公司的人,包括我樓上的夥伴都認為我想自學考文憑,為將來尋出路,我也樂得這樣承認。
  在市圖書館裡查閱了大量文獻,走了很多彎路,終於在《植物誌》上找到了它。
  文獻上講:它分佈在一些特殊地理環境,例如高海拔,深厚土壤,特定小氣候。從道理上講,本市周邊山區都有分佈。但不符合這些條件的地方,即使有這種植物,成分功效大不一樣。還有一些與長生果同科的植物,雖然它外形同長生果,但它的提取物不但無保健作用,反而有一定毒性,使人產生某種幻覺。這種東西當地人也叫它長生果,或叫神仙果。
  這幾天跑圖書館收穫真不少,對長生果有了更深認識。
  圖書館前面一條路是一條冷街,行人不多,右拐就是公共汽車站。跑市圖書館二周後一天,走出圖書館院子大門,向公共汽車站走。
  剛拐彎,突然,從前面左拐彎竄出一輛小汽車,我嚇一跳,趕快讓到路邊停下,想等車過去再走。那知車到跟前「吱」的一聲停下來,後排車窗打開,一個年青女人將頭伸出來,叫到:「喲!怎麼是你呀。」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我到食堂吃飯,有時能遇到的那個戴腳鐐的漂亮女人。
  我與她僅有點頭之交,連她的姓名也不知道。怎麼今天遇到她了,我忙走到車旁答道:「你好!原來是你。你也進城了?」
  「你到那裡去?到車上來坐,後排就我一人,我帶你,順便到我家坐坐。」
  她邊說邊打開車門,用她的右手抓住我的右手,往車里拉。我一邊後退,一邊想把我的右手從她手中抽出來,我還有好多事辦,不想跟這閒而無所事事的女人浪費時間。同時很客氣的拒絕她說:「對不起。我還……」
  我話剛出口,就聽見了卡嚓一聲,我右手腕感到涼意,她左手將一付沉甸甸的手銬鎖上我右手。我大吃一驚,忙對她說:「在大街上,不要開這種玩笑。快把我鬆開。」
  「你上車來,我把你解開。」
  她笑瞇瞇地放開我,將身子縮回車裡。但手銬仍吊在我右手上。我看已經有路人過來了,這樣在大眾眼皮下,右手帶著手銬,多難為情,只有上了她的車。
  上了車,我用左手關上車門,右手伸到她跟前對她說「行行好,快把我右手解開。」
  她狡猾地笑著說:「鑰匙在你屁股下面,你身子往前傾,我來拿鑰匙。」
  我信以為真,將身子前傾,把屁股抬起來。那知車突然起動,我站不穩。她用左手從我背後抓住我左手腕,往她身邊一拉,我一下倒在她懷裡。但左手給她反扣在背後,她右手迅速將手銬另一隻環將我左手鎖上。
  當她將我扶起來時,我雙手己被反鎖在背後。還設等我完全反應過來,她不顧我的拚命掙扎,又用一幅腳鐐將我雙腳也鎖起來。
  我氣極了,但無濟於事。這時她反而非常安詳地看著我。
  「你這是幹什麼?」我氣憤質問她說:「不幹什麼,只不過看到你想請你到我家做客,決無惡意。」
  我知道,在我們這個小圈子裡的人,對這種事習以為常。是正常人無法理解的。我無可奈何的坐下來,她親熱地用雙手抱著我,將臉緊貼著我的臉。那種女人特有的香氣一陣文一陣龔來,弄得我全身發熱,渾身不自在。
  雙手反銬在身後,無法推走她,讓又讓不掉。只好閉上眼任由她作弄去了。




  第六十二章 金銀花的家

  不知什麼時候,汽車停下來,司機打開車門,她放開我下了車。她走到我這邊,打開我的車門,將我扶下車。司機很快將車開走了。
  我一看,唉呀!多豪華的別墅。門口是一個大花園,花園裡長滿奇花異草。
  三層別墅小樓古色古香。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在城裡還有這樣漂亮的房子。一個女僕打開大門,她挽著我走進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佈置的還比較樸素,僅一張巨大雙人床,一張堆滿形形色色、各種各樣名貴化妝品的梳妝台,一組真皮沙發。但牆上掛滿了一看都知道價格不菲的名貴字畫,顯示出主人的富有。
  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女主人的一張巨大照片,插滿貴重首飾的頭上,烏黑發亮雲鬢高高盤起;園溜溜的杏眼深情注視著前方,白裡透紅的臉龐笑容可掬,身著金邊繡花大紅軟緞旗袍,依偎在一個青年男子懷中。
  確實是一個大美人。唯一與正常情侶照片不同的是,她婀娜苗條的身上,纏滿了橫七堅八手指粗的麻繩,五花大綁將其緊縛,雙手高高反吊在背後;跪在地上雙腿鎖著黑亮鐵鐐,顯得那樣無助和無奈。照片男人一隻腿跪在地上,一隻手緊緊抱著她,另一隻手牽著捆綁她的麻繩頭,深情地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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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沙發旁坐下,她端來一杯茶,上面放了根吸管。接著,她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在我前面沙發上坐下。
  這時她的一雙腳在長可拖地的大擺裙下露出來,一幅與照片上一樣的黑亮鐵鐐鎖在她長長的雙腳上。啊!她競敢戴鐵鐐上街,膽子真可以。
  「洪小姐。早都想與你交個朋友,始終沒有機會。今天總算有緣了。」
  「我倆在公司食堂室吃飯時經常見面,但我不知你的名字。不敢貿然與你打招乎。請問你貴姓?」
  「我姓金名叫銀花,今天我這樣把你請來,你不生氣吧!我只想與你交個朋友,平時可以往來,說說話,談談心!」
  我笑了笑對她說:「請朋友回家,不能同罪犯一樣,腳鐐手銬。」
  「不這樣,你能老老實實上我的車,到這來?」
  「好了,我認了。」我站來無可奈何地說。然後在房間裡轉了轉,感到皮膚有點粘衣服,突然想清洗,一下走到她身邊說:「請你把我鬆開,我幾天沒洗澡了,讓我在你這兒洗一洗,好不好。」
  這幾天,天天跑圖書館,今天在汽車上給他這樣一折騰,又出了不少汗,確想洗一洗。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你洗澡,我去叫人安排晚飯。」
  「晚飯就不吃了。我想趕回公司,我怕劇組臨時有事找我。」
  「沒關係。你等會給馬老師留個我這裡電話,有事我用車送你回去。」
  我想到我來時告訴水仙表姐,講回去換衣服的。若突然又不去了,怕她們擔心。所以仍堅持想回去。她聽了也不同我爭,只講洗完澡再說。
  金銀花打開我的鐐銬,將我帶到隔壁一個房間。這裡是一間巨大的,功能齊全的浴間,有桑拿,盆浴,淋浴,非常氣派。我將衣服脫掉放在外間,然後洗了個盆浴。
  在巨大浴盆裡,我整泡了一個小時,從頭到腳洗個透。洗後感到特別舒服。
  幾天來查閱資料疲勞徹底解除。
  出來後,我的衣服不見了,只見外面放一件棉浴袍。一個女僕站在那兒,看見我出來立刻迎上,來將棉浴袍幫我穿上,並告訴我,主人外出有點事,晚上一定回來,我的一切由僕人們安排。我的隨身攜帶物品放在女主人房間裡,衣服拿去洗了。
  看來今天身不由己了,只有聽從安排了。但是僕人們的一個要求叫我怎麼也接受不了。
  晚飯後,四個身強力壯的女僕,送我回到女主人房間後,她們都在我面前跪下。我忙問:「你們這是幹什麼?」
  「洪小姐。你大發慈悲,一定要答應小人們一個要求。否則我們將會受到嚴厲懲罰。」
  「什麼要求?」
  「為了防止你不辭而別,我們要將你束縛起來。」
  「什麼?這怎麼可以。我是貴府客人,而不是囚犯。」
  「主人要我們這樣做,我們不敢違抗。」
  我心裡特別惱怒,金銀花這樣捉弄人。但仍耐著性子說:「我向你們保證,主人不回來,我不離開。」
  「請原諒我們,只能按照主人命令去做。實在對不起。」她們堅持說。
  我看她們鐵下心要辦成這件事,看到僕人們頑固的態度,若這樣抗下去,她們動起粗來,還是我吃虧,只好讓步。我低下頭,萬般無奈地說:「你們真要這樣,我也無法,請動手時輕一點。」
  「那太感謝你了。你真是好人,能體貼我們下人難處。」
  女僕們從地上爬起來,我這才發現有二人手上已拿著二捆麻繩,原來早有準備。我只好背過身,將雙手放在身後,由她們動手捆綁。
  首先上來一人,將我披散在肩上頭髮攏起來紮好。另一人上來要解我浴袍腰帶,我大吃一驚,她們要裸縛。立即制止她說:「這樣不行!不能脫衣服。」但她們也不應聲,一人早解掉浴袍腰帶,後面二人,一人抓住我一隻手,將浴袍從我身上扯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繩圈早套上脖子,雙股麻繩己搭上雙肩,三下五除二的,四個人輕車熟路,很快將我緊緊五花大綁。我還沒從勒緊脖子繩套中換過氣來,僕人們完成任務,已悄悄退出房間。
  當我感到麻繩非常粗糙,勒得全身又麻又疼時,走到梳妝台鏡子一看,不覺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媽呀,怎麼捆得這樣緊。胳膊,前胸,腹部一道又一道麻繩都陷到肉裡去了。而一對乳房給勒得高高突起,這怎麼行,要她們給鬆鬆。
  我想追出房門,叫她們回來。急忙之中,也未往下面看,剛一動腳,腳脖一緊,鐵鏈一聲叮噹響,身子一歪直挺挺倒在地毯上。原來她們還給又上了腳鐐。
  腳鐐之間鐵鏈很短,一下把我扯倒了。




  第六十三章 金銀花的自縛

  由於麻繩勒得緊,雖然地毯很軟,很厚,可也跌得我頭昏眼花。我正要掙扎起來,突然一雙柔軟的雙手將我扶起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女主人回來了。
  她將我扶到沙發上坐下來,然後退後幾步笑著說:「公司裡的人都講五花大綁的洪玫瑰是一個天生尤物,看來真是名不虛傳。我今天可大飽眼福了,真是一朵美麗的,人見人愛的紅玫瑰花。」
  我原指望她很快給我鬆綁,看她那個樣就急了,很不高興的對她說:「金銀花。我的好妹妹。你真會作弄人,看你的下人把我綁的胳膊都快斷了,我實在受不了,快把我解開,讓我回去。」
  「回去?回到那裡去。你要想走,現在就可以。」她走到房門口,拉開門,作了一個憂美的送客動作,微笑地對我說:「請吧!洪小姐。」
  我真給她弄得哭笑不得,就是在公司,不是特殊情況,誰也不敢這樣裸縛出門。何況在城市裡。我實在拿她沒辦法,只好對她軟纏。就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跪下來對她說:「就算我求你了,把麻繩鬆一鬆。你不能這樣留客吧。不能把我就這樣繩捆索綁過夜吧。」
  她一把將我拉起來,又扶我到沙發上一同坐下,摩摸著我的身子說:「你的皮膚真好,經常被繩綁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你放心,我會陪你的,而且綁得不會比你松。」
  我十分奇怪望著她,也要女僕將她綁起來。她站了起來,將房門鎖好然後,在我面前將衣服一件件脫光。
  金銀花不僅臉盤漂亮,身材也很好真。楊柳細腰,一對挺拔碩大的乳房,肥臀,長腿;皮膚光滑細膩,同玉脂一樣。脫掉內褲,裡面也鎖上一條貞操帶,是銀白色。一條銀白色細鏈與貞操帶焊死,下端拉著腳鐐之間鐵鏈。仔細看看她腳上鎖的鐵鐐,油黑發亮,鐵鐐的環好像是整的,即沒有接縫,也沒有鎖孔。難怪她整天戴鐐,可能不容易打開,或者無法打開,當初不知怎麼戴上的。
  她脫完衣服,一隻手提著連著腳鐐細鏈,叮噹,叮噹走到我身邊。仔細看了看我的貞操,帶驚訝地說:「唉呀!你也鎖上這種式樣的貞操帶。除了你是金黃色,其它都一模一樣。我倆真是有緣。你的貞操帶是從那兒弄到的,我想肯定是男人幫你鎖上的,你肯定脫不來,否則你不會還穿在身上。」
  面對她一連串的提問,我無法回答。只好笑了笑,不停的點頭,算是給她的回答。
  看來她對我的表達並不滿意,但也無奈。就把我拉起來說:「你先到床上去休息。我馬上也上床,在床上我倆好好聊聊。」
  我乘機對她說:「好妹妹。能不能把繩子鬆一鬆,不要你解開,鬆一鬆總可以吧!麻繩勒得我真吃不消,求求你了,捆得這緊無法休息。」
  「不要緊。就這樣你才好看。聽話,先上床。」
  她邊說邊將我往床上推,我無法,只好躺在床上。床非常軟,枕頭很高,很舒服。若不這樣緊縛,在這種床上真可以痛痛快快睡上一覺。
  金銀花安排我睡下後,從床下掏出幾捆麻繩,抖開後開始自縛。
  我奇怪地問:「你自己能將自己綁住?」
  「那有什麼不可以。你看好了。」
  只見她用繩在身上一道又一道纏,開始綁得還不緊,等道最後將一個繩頭,打一個活扣,固定在牆角一隻鐵環上。雙手反背,穿進一隻事先做好繩圈中。身子往前傾,繩頭收緊。
  開始是反綁雙手腕的繩圈收小,將手腕勒緊,高吊在背後;再用力,繩頭繼續收緊,全身繩索逐漸收緊,慢慢陷進肉中,緊緊把她縛牢。最後她大叫一聲,軟癱在地上,只見她大汗淋淋,緊閉雙目,動也不動伏臥在地上,十多分鐘後才艱難地翻過身,跪在地上,低頭用牙咬著活扣繩頭,用力一扯,活扣鬆開,繩索從鐵環脫下。
  她站起來,拖著一截繩頭走到床前,對我說:「洪小姐。你看緊不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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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得目瞪口呆,連忙答道:「緊。非常緊。你自己可以解開嗎?」
  「可以。你看我事先準備的,綁住雙手腕的繩圈,有一個活扣。活扣在捆住我手腕繩圈下。有一個我左手指還能夠上活扣繩頭,只要慢慢扯,活扣上面繩圈就會脫開活扣上的繩環,活扣就鬆開,捆住腕繩圈也鬆開,雙手也解脫了。但要是不小心,倒過來將活扣繩頭從下面繩環中抽出,活扣就變成死扣,就自己解不開了。」
  我突然有一個閃念,她害苦了我,我何嘗作弄一下她呢。我就故意問:「什麼樣的活扣?你給我看看在什麼地方。」
  她不知我有詐,就將背轉過來對著我,坐在床對我說:「活扣在手腕下面,你仔細看,我在手能勾上那個繩頭就連著活扣。」
  「讓我仔細看看。」
  我邊說邊將頭伸過去,用嘴一下咬緊活扣上面繩圈。金銀花發現不對勁,身子一扭,想看看我在幹什麼。那知這樣一用力,我咬住繩圈一扯,反而將繩頭從下面繩環中抽出,這樣活扣變成死扣。金銀花沒想到這一點,用左手慢慢抓住繩頭,用力扯,想鬆開活扣。但越扯,繩扣越緊,她驚慌了,問我怎麼回事。我高興地笑著說:「那個活扣變成死扣,你再想其它方法解開吧。」




  第六十四章 另類的愛好

  金銀花半信半疑的,拖著鐐走到梳妝台前,對著鏡子反覆查看,確實變成死扣。她不但不生氣,反而開心地笑起來。走到床邊對我說:「今晚我本想與你玩一玩繩捆雙花遊戲。沒想到你搞了點花樣。這好了,我解不開,那有誰幫你解。
  那就捨命陪君子,我倆就這樣過夜吧。我好多年沒這樣做了。「
  然後又扭了扭身子,用力掙了掙,自言自語地說:「早知這樣,不該用那樣大勁收緊繩索,也捆得太緊了點,不知能否吃得消。」
  我聽她這樣一說,也呆了,心裡好後悔。上次被縛了一夜,身上還穿著厚旗袍。這次可是一絲不掛,而且麻繩特別粗糙,也不柔軟,好像是根新麻繩。這樣反綁一夜肯定受不了,真是自作自受。我還抱有幻想對她說:「不可以叫僕人來解?」
  「你別做夢了。」金銀花冷笑一聲說:「我們這裡規矩,早上九點前沒那個人有膽敢進我的房間。」
  我聽了啞口無言,靜靜躺下。金銀花也上了床,也躺在我身邊。對我輕輕的說:「洪玫瑰。今晚感受如何?」
  我沒好氣地說:「有什麼感受?只有受罪。你把我請到你家裡就是這樣做客的,沒看見捆我用得是什麼,是一根新麻繩。我不知道皮膚是否破了,現在只有麻木感。唉呀!我得換個姿式,胳膊壓在下面,都沒有感覺了。」
  我翻了個身側睡,將背對著她。她也翻過來,將頭伸到我耳過說:「我好興奮。今天的情景不由得我回憶起住事。」
  「什麼往事?」我扭過頭,好奇地問道:她向我講述她令常人無法理解的過去。
  她出生在本市一個富豪家庭,而且是家裡唯一的女兒。她上面有二個哥哥,所以父母親特別疼愛她。剛考上大學,父母就送給她這套別墅過著獨立生活。
  她的父親是江南水鄉人,搞水上運輸起家,掘得第一桶金後,後來到本市在房地產生意上發了大財。所以她幼年在船上長大。那是她家僅有一條機帆船,為了防止她落入江中,同一般水上人家小孩一樣,平時總用一條繩子拴在腰上,另一頭固定在桅桿上。
  這樣,她就被束縛在一定範圍內活動,不會失足落水。但她特別調皮,長大一點,她學會解開身上繩子,在船上亂竄。結果她有幾次險些落江。所以在工作忙,無人照看時,她母親實在無法,用一條絲巾將她雙手反縛,使她無法解開身上繩。
  久而久之她也為一種習慣,這樣反而感到一種安全感和被在束縛中獲得一種無肋狀態下的滿足。後來離開船,上岸生活,反而有些不習慣。
  只有在學校上課時,老師要求將雙手放在後面,認真聽課。她將雙手放在身後,幻想被一根繩索束縛一樣,感到特別舒坦。就這樣老老實實地聽課。所以老師和同學還認為她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但誰也不知道她內心的秘密。
  進了大學後,一切都在變,變得那麼自由,己沒有任何東西可束縛自己,她反而感到不適。這時她有了自己的別墅,有了一個安全的家。為了尋求心理上的平衡,她開始自縛,並從有關網站上學會自縛方法,從網站上買到了各種自我奴役的工具。
  每當她把自己緊緊束縛起來以後,開始的感覺是心裡特別的安寧,但是隨著身體發育和年齡增長,慢慢從內心深處產生一種衝動和快感。開始她喜歡把自己正在發育的乳房纏得緊緊的,讓其鼓起凸出,然後反縛雙手和雙腳,直挺挺倒下去,讓凸出乳房無保護先著地,雖然是倒在柔軟的床上,或厚厚地毯上,但整個身子壓在柔軟乳房上那種強烈的剌激,使她如仙似癡。
  開始是劇痛,使她渾身顫慄,但隨後從乳頭釋放出電擊一樣快感,一波又一波像潮水一樣衝擊身上每個細胞,四肢產生一陣又一陣痙癇。隨後下身奇癢,陰道不知不覺分泌出大量淫水,叫她久久不能平靜。
  大學的生活是豐富多彩的,雖然,她在家愛自虐,好像是一種十分淫蕩的女人。但在學校,她給人的印象是一個清純、文靜、美麗的女孩;是班上男同學們追求對象。
  她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和富家女的身份,令大部份追逐者望卻止步。還是有那些契而不捨追求者,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向她獻慇勤,想獲得她的芳心。但這些追求者無法瞭解她心靈深處,瞭解她真正的喜愛,所以沒有一個成功者,但這並不妨礙同學們之間正常往來,所以她有時也邀請男女同學到她家裡,來舉辦各種文學沙龍和舞會。
  久而久之,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的秘密,終於讓一位學友,即現在丈夫發現,改變了她以後命運。
  她丈夫的父親是如意娛樂公司的一個大股東,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小伙子。他總是尋找各種機會接近她,終於他發現一種奇怪現象。金銀花有時不經意露出手腕,上面經常有一些不注意看不到的淡紅色印跡,開始他以為是一些微小疤痕,但後來這些淡紅色印跡總是不斷變化位置。
  他就奇怪了,聯想到他父親公司的業務,他猜想是否與SM有某些聯繫。但看到金銀花美麗高雅的形象和富貴的家庭背景,他想也不敢那樣想了。後來發現每次週末,只要金銀花家裡沒有客人造訪,下週一手腕上總會有新的淡紅色的印跡,他的好奇心促使他,想尋找一個非常機會,來找到這個答案。




  第六十五章 難忘的週末

  金銀花談到這兒,眼睛突然發亮,顯得有些激動。滿面通紅,粗粗地喘了幾口氣。我看她那樣子,也很好奇,掙扎地想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繩子綁得太緊,用不上勁,再加上腳鐐礙事,擺弄了好一會才在這軟綿綿的床上坐穩,伏下身關切地問道:「你怎麼啦?」
  她笑著說:「我也想坐起來。唉喲!我的手都麻木了,不像是自己的手。」
  她也掙了一大會兒才坐起來,她想活動一下雙手,但高吊在背後的雙手都也不能動,只是十個手指一張一合動幾下。她苦笑一下說:「真是自己同自己過不去。你看。我綁得比你都緊,渾身上下又麻又癢又痛,好難受。但心裡有一種特殊感覺,好刺激,同我那天一樣。」
  「那天?」
  「那個難忘的週末。」
  她邊說邊跪起來,向我身邊移動,弄得腳鐐鏈子嘩嘩的響。她將她的頭靠在我肩上,輕輕,但很急促地說:她靠在我的肩上,臉發燙。她的眼光充滿幸福,十分神往地對我講述了她刻骨銘心的那一夜。
  那是一個臨近期末考試的週末,為了迎考,下週一到週三放假,讓同學們自己安排複習。週四、週五、週六這三天考試。幾周來課程緊,學校週末活動多,沒有時間在家自縛自娛自樂,這一下有時間了。我想徹底過一下癮,回家後我早早吃了飯,洗了澡,當時家裡只有一個老媽子照顧我,沒有其他人。
  晚飯後,我對她交代,晚上沒有什麼事,她可以回房裡早點休息,這樣藉故把她支開。洗完澡,我赤身裸體什麼也沒穿,這樣一方面,大小便很方便,另一方面玩起來更剌激。
  當時我按照網站上介紹的方法,將鐐銬的鑰匙凍在一塊大冰塊裡,用線吊在衛生間裡;然後將頭髮梳洗好,盤在頭頂上,用髮夾固定結實;再給自己淡淡化了個妝。
  當時我自縛的技術並不好,只是胡亂地用繩子在身上亂纏一氣,束縛主要用鐐銬。當我將口中塞好一個紅色大橡皮球,並用帶子固定好,綁好身上繩索,給雙腳上好腳鐐,再反銬好自己雙手時,內心就十分激動。因為,當時的我口不能言,手腳都已失去自由,是一個毫無抵抗能力女孩。若衛生問冰塊不化,我是拿不到鑰匙,無法解開我身上束縛的。
  按照以前的習慣,我非常喜歡這個樣子到別墅前大花園裡散步。我用反銬在背後的手打開房門,向外看看,整個別墅鴉雀無聲,除了花園大門上一盞節能昏暗的燈火外,到處籠罩在黑暗裡。看來女傭人也休息了,她耳朵聽力不太好,只要不是響動特別大,一般她是聽不見的。
  我走出房間,帶上房門,慢慢往樓下走,儘管動作很輕,但腳鐐的鐵鏈還是發出一點金屬敲擊的聲音,特別是路過一樓客廳傭人房門口,我緊張得心像吊在咽喉上,一聲聲鐵鏈碰擊聲,同撞擊在我頭頂一樣,只到輕輕打開別墅大門,腳踏上花園柔軟的草坪,緊張的神經才鬆弛下來。
  我剛走出別墅大門,屋裡電活響了,我想去接,但渾身這種打扮,若接客廳電話,萬一女傭人闖出來怎麼辦?到房間去接,行走非常不便,也許等我到了房間電話早掛了。我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電話響了幾聲也就停了,我也就不管這些了。
  當我拖著腳鐐的鐵鏈,慢步在大花園裡,在花園裡觀看滿天星斗,風吹來,秋天涼輕輕摸抹著由於興奮而發熱的皮膚,感到好涼爽。
  走路扭動著身體,捆綁得比較鬆弛的繩索摩擦著光潔的皮膚,癢癢的,特別刺激,好像又回到童年那個女孩時代,雙手被媽媽用絲巾反縛在背後,身子被間繩子固定在一定範圍裡活動,無助也無奈地看著大人們在船上忙忙碌碌,但心裡卻非常舒坦,又感到安全。
  正當我陶醉在這忘我境界時,突然,一道雪亮的汽車照明燈光,掃過黑暗天空。遠處有汽車馬達的聲音。我停下腳步仔細聽了一下,發現聲音迅速地向我這裡接近,我的心猛然劇烈跳動起來,難道有人來造訪我。現在二十一點還不到,完全有可能。但是如果有人來,一般都電話預約,不會冒冒失失地撞進來。
  啊!我突然想起來,剛出門時,電話響過,莫非真有人來。
  這下我可慌了,急匆匆往別墅大門走,想盡快回到房間,但腳鐐的鐵鏈限制了我,儘管我快步住前走,腳鐐的鐵環磨得腳腕好痛,但仍走不快,還未等我接近別墅大門,雪亮的汽車照明燈光從花園大柵門射進花園,整個花園照得通明。
  我趕快往後退,燈光一掃而過,花園又恢復黑暗,但汽車聲音已很近了。我害怕了,不管是否上我家,我得在花園找一個地方藏起來,若是過路車,那千好萬好,走了以後我得趕快回房間,但這一帶不是交通要道,晚上更稀少,若不是過路的,那要趕快避一避。
  我慌不擇路地躲在一叢月季花後,靜靜地站在那兒,注意聽那汽車馬達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燈光越來越強,終於我最不希望的事還是發生了。強烈是汽車照明燈光照亮整花園,一輛小車在停泊在花園的鐵柵門前,有人下車按響了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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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墅裡響起了門鈴優雅的音樂聲。我趕快蹲下來,躲藏在花叢的陰影裡。花園的鐵柵門緩緩打開,小汽開進花園停在別墅大門口。




  第六十六章 暴露

  「誰呀?」女傭人起來了,打開客廳大門,站在門口問。
  「是我。銀花同學。」
  當時我一聽,就知道是誰了。這個機靈鬼這麼晚來幹嘛?
  「有什麼事呀,明天不能來?」
  「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要通知銀花同學,剛才,打電話沒人接,所以就趕來了。」
  我一聽就來氣,在我最不想見人的時候,他偏要來,分明是找借口往我這兒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我真希望女傭人想個法子把這小子趕走。
  「姑娘可能休息了,你明天來吧。」女傭人在下逐客令了。
  「大嬸。這件事很重要,今晚必須通知她,否則出了事,對銀花很不好,我也有責任。」
  這小子真壞,有什麼了不起的事。他在嚇唬傭人。我真想訓斥他一頓,但現在這模樣,怎能現身,何況小嘴給塞口球堵得嚴嚴實實,有話也說不出。
  「那我給你去喊一下。」看來女傭還真給嚇住了,到樓上去叫。
  過了一會兒,我聽女傭說:「先生。姑娘不在房間裡,你還是先回吧。有事打電話來,等會姑娘回房時,我請她等你電話。」
  「銀花沒出門吧?」
  「沒有。她對我講過今晚不出門。」
  「那我既然來了,就直接告訴她。你去休息,我就在客廳裡等。」
  「那也好,這邊有飲料,你自個用,我回房了。」
  這下我可急了,這個王八蛋不走了,我可怎麼辦。彎彎一牙月亮,從山邊升起,月光越來越亮,花園裡也明亮起來。我到那裡去藏身呀?同時我也不敢動,生怕將腳鐐手銬的鏈子碰響,我蹲在那兒,又急又慌苦苦思尋解脫的方法。
  月亮越升越高,銀白色月光撒滿山川,房舍、樹木、花叢一點點從黑暗中顯露出,但也把我徹底暴露在月光下。我得離開花園,想法輕輕移動到房屋下,設法進入屋內。我慢慢彎起腰,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讓腳鐐鏈子輕輕地在草地上滑動。
  反背的雙手,緊握手銬鏈子,盡量不讓其發出聲響,一步,二步,一點點向房屋靠近。同時眼時刻注意大門和客廳動靜,在離房屋牆根還有十多米時,在我小心移動一步,身子向前傾時,綁在身上繩子突然緊了,拉住我。我回頭一看,繩頭不知什麼時候鬆了掉在地上,掛在花叢中。
  我身子住前移了一小步,然後挺起腰想把繩頭拉過來,但拉不動。這時我有點急了,心臟通通猛跳起來,頭上冒出汗珠。我雙手鬆開手銬鏈,反過身抓住繩子慢慢用力拽,但還是拽不動。
  我心慌了,全身上下用了全部力量去拉,好像也有點鬆動,再加一把力,那知繩子突然一鬆,我一下失去平衡,往前一歪倒在地上,腳鐐手銬的鏈子碰響的聲音在我當時耳裡不亞於一聲驚雷,這下完了,我雙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慢慢我感到身上很暖和,漸漸有了知覺,我感到我是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薄被子。小心睜開眼睛,向周圍看了看,沒有一個人;房間裡有一盞床頭燈發出柔和的光線,房門緊閉著。
  我的頭腦逐漸清醒,再睜大眼仔細看了看,是躺在自己房間床上。我想,我不是倒在花園裡,怎麼又在床上呢?是不是在做夢?我試著翻身,剛一動手腳,床上立刻響起鐵鏈子碰響的聲音,我這才感到我還被腳鐐手銬,這不是夢,是現實。
  我用腳掀開被,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地毯上放著一捆繩索,而且就是我常用自縛的棉繩,是有人解開身上繩索。
  這時,我思路突然清晰起來,回憶發生的一切,我的臉立刻紅了,心臟狂跳起來。我的一切都暴露在那壞小子面前,真叫我無地自容。這叫我怎麼去見人,若消息傳到學校,那我只有退學,甚至離開這座城市。想到這,突然感到心裡十分恐懼,翻身倒在床上,將頭深深埋在枕頭裡,頭腦一片空白。
  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心靜卜來,左思又想,反感到特別舒坦,激動不已,這一切不正是我從心底渴望的呀。反正事情已經發生,隨它去吧。
  由於倒在花園裡,身上弄得骯髒,應當去洗一下,我下了床,拖著腳鐐走進衛生間,包裹鑰匙的冰塊早己溶化,鑰匙掉在地上。我用它打開腳鐐手銬,到浴池沖了澡,身上裹了條大浴巾,回到房間。無意中發現我的塞口球放在床頭櫃上面,下面壓了個字條,我趕忙拿起來看,上面寫到:
  銀花學友。
  學校臨時通知,考試前到下週二,班主任叫我比須在今天晚上通知到所有同學,以免耽誤複習和考試。你是我必須通知的最後一位,電話打不通,所以冒昧衝進你家,看到了我不應當看到的東西。請你一定要原諒我,為了保密,我未叫女傭大嬸,直接將你抱回房間。請你放心,並以一個人性命作抵押,向你保證,不向任何第三人洩露,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值得你信賴的同學——范思友




  第六十七章 摯友

  我邊聽銀花的敘述邊想,世上的人真是千奇百怪,若不是聽她親口所講,我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世上有這樣的女子,把束縛當成一種嗜好,甘心受人捆綁。特別是金銀花這種高雅美麗的白領女士,有這樣受虐本性,真是匪夷所思。
  「那這個范思友後來怎樣看待你,不認為你精神上有毛病?」我好奇的問:「好。你講我有神經病,看我怎樣收拾你。」
  銀花翻身就壓在我身上,床上很軟,我仰著身倒在床上,一下深深陷進柔軟鵝絨被中。雙手被緊緊反縛壓在身後,她雙腿騎在我腹部,她的腳鐐鏈扣住我雙腿,動彈不了。
  她用嘴一下咬住了我的乳頭,我的乳房已被粗糙麻繩勒得高高凸起,又脹又痛,這下又在乳頭上一咬,痛得鑽心,躲又躲不掉,我忍不住大叫起來。她鬆開牙,又用口用力吮吸,這下更難受。乳頭上像有無數螞蟻在爬,麻酥酥的奇癢無比,這種麻酥酥的感覺隨著她不斷吮吸,很快由乳頭向全身擴散,全身發熱,心跳加快。
  我拚命掙扎想擺脫她,但被緊縛的身體深陷在床上,一切抗爭都是徒勞的。
  我只有上氣接不到下氣的向她求饒說:「好銀花。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利害吧」銀花鬆開口,對我做了個鬼臉對我說「那個該死的范思友就是這樣把我整得死去活來。」
  我忍不住問:「這就奇怪了,從范思友字條上看他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怎麼可能用這種手段來對付自己的女同學。他敢這樣做不怕犯罪。」
  「你真傻得可以。他是我的丈夫,他怕誰?」銀花說完後笑得直不起腰。
  我看機會來了,將腹部用力往上一挺,銀花毫無防備,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倒在床上彈下一下,由於雙手被反吊在背後,無法控平衡,滾到床下。雖然她及時將頭高高仰起,頭未落地,但胸部先落地。儘管地毯很厚,不會傷著她,但那對被繩勒緊挺拔乳房也壓得夠受的,上次我在公司大樓有這樣經歷深有體會。
  見她跌到,我連忙下床,彎下腰看她連聲說:「對不起。沒摔著吧,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她半天才緩過氣,掙扎著坐起來,眼裡含著淚花,邊呻呤邊說:「你的報復心真強。唉喲,我的奶要炸了,好痛呀。你來幫我揉揉吧。」
  「我怎麼幫你揉,我的雙手不是反吊在背後,用不上力。」
  「你用臉幫我揉,用嘴含著奶頭,邊吮邊揉。」
  我沒辦法,是我的錯。我慢慢跪下去,她靠在床沿上,我用口輕輕的含著奶頭,臉貼著她的乳房,輕輕的揉著。她身上有一股女人特有香味,令人陶醉,叫人不忍離去。在我輕輕揉磨下,她合上眼,半張著口,輕輕呻呤著,很享受,不知不覺我倆都睡著了。
  突然一聲接一聲的敲門聲將我倆驚醒。我睜開眼,發現我伏在銀花身上,口裡還含著她的奶頭,口水從嘴裡流出,淌在她身上。我臉一下紅了。這是什麼樣子,真不好意思,馬上挺起身站起來。
  這時才發現腿完全麻木了,半天動不了,反縛的雙手又紅又腫,毫無知覺,可能是血流不暢。我看銀花情況也差不多,她仍靠在床沿上。問道:「誰呀?這麼早來吵人。」
  「是我。銀花。都上午八點了,該吃早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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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花一聽悄悄對我講:「我丈夫回來了,你趕快上床,不要動。」
  我一聽,趕快到床止躺下。銀花用嘴咬住一床被單蓋在我身上,然後坐在床上說:「進來吧。」
  我躺在床上,嚇得不敢睜眼,假裝睡著了,聽見門開的聲音。
  「銀花。你好,我從外地出差回來,剛下飛機。你……」一個男人激動的在說話。
  「廢話怎麼多,還不快把我身上繩索解開,我的手都要斷了。」
  「好,好。馬上解」
  「唉喲!你輕一點好不好,你把我弄痛了。」
  「我夠小心的了,這繩太緊。」
  「不緊還用得上你。」
  「這床上躺著的大美女是誰?好像是公司大明星洪玟瑰。」
  「怎麼又看上了。快解!解好了馬上出去,在飯廳等我。」
  又過了一會兒聽見銀花說:「唉喲!這手怎麼啦,怎麼不聽使喚?」
  「可能是捆得時間長了,我來幫你按摩一下。」
  「不要你幫,你出去一下。親愛的,我馬上就來。」
  我聽見腳鐐鏈拖動的聲音和關門的聲音。有人將我身上的被單掀開,我睜開眼,發現是銀花笑瞇瞇的看著我。她哲白的皮膚上橫七豎八佈滿了紅色,在肩和手臂上甚至是紫色的印跡。我想,我鬆綁後身上也不會比銀花好那兒去。
  銀花在給我解開繩索時,由於綁得緊時間長,又是非常粗糙的新麻繩,繩子幾乎是貼在皮膚上。在腋下皮膚特別嬌嫩的地方都破了,甚至有少量血滲出來。
  所以繩索可以講是從皮膚上撕下來。
  每解下一段繩索,那個地方先是毫無知覺,當血液開始流通時,皮膚由紫紅變白;這時開始是脹,接著是麻,最後是火辣辣的痛。當繩索全解開後,我全身脹,麻,痛交織,忍不止呻呤起來。
  銀花自己也不好意思抱歉地對我說:「痛嗎?是不是叫大夫來處理一下。」
  「沒有那個必要。你的手下一點也不懂緊縛技術,這那裡是緊縛師所為,這純粹是綁死囚。我不是在公司訓練了近一年時間,身體有一定適應性,否則這一夜非叫你們給弄殘廢。」
  「真對不起。我平時要求他們綁得越緊越好,沒想會產生不好後果。他們平時綁我時也不像這樣。」
  「那因為你是主人,不敢下手那樣重,對我這個外人就不同了。」
  「看來也是,要好好叫他們研究一下這方面技術。」
  「請你把我衣服拿給我,我得走了。」
  「吃了飯走好嗎?」
  我謝絕了,這次皮膚上留下的痕跡處理不好會留下疤痕,因為我就是這樣的皮膚。銀花見我堅持要走,就安排車送。臨別時,她緊緊擁抱我,稱我是她最好的摯友。




  第六十八章 故鄉

  回到宿舍,我趕快用公司處理繩跡的藥水將全身塗抹了一遍,這種神奇藥物有消炎、消腫、潤膚的特殊功效。塗完後,全身火辣辣的脹疼感沒有了,而取代的是潤涼舒服感覺。
  到食堂吃了點飯,回來就睡。折騰了一天一夜,非常疲憊不堪,,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又泡了個藥浴,精神完全恢復,身上的繩跡大部會消失,特別嚴重的地方仍是紫色,,但表面結了點疤。
  第二天全身開始脫皮,至到三天後連紫疤也脫掉,皮膚才完全正常。
  這幾天劇組連續開了幾次會,最近,公司對我們的節目非常重視,要求我們盡快開拍。馬老師也很著急,冬天快到了,本地氣溫很低,很難在野外拍攝。若在攝影棚裡,真實效果大受影響。最後導演認為只有遠征到南方,才可能實景實拍,獲得最佳效果。但我們節目內容不可能在沒有政治勢力保護下在外地拍攝。
  所以打了個報告給公司,請公司能在當地安排。
  公司很快同意了我們的意見,並作了佈置,地點確定在江南省水陽市。我聽了非常高興,因為那個地方緊鄰我的故鄉津河市,我有機會回去看看。而且我開發的長生果系列產品在那裡賣得很不錯,我也非常想考察一下銷售市場,改進生產工藝。但最重要的是看看已分別三年多的妻子,兒女。
  但想到三年前她們己被告之我己車禍身亡,而我已變成女性,就是相逢也是不可能相認。想到這裡,感到特別淒涼和傍徨。
  很快馬老師和老九帶領導演等劇組後勤人員先行出發,大部分演員等他們安排妥善後再去。我也抓緊時問跑了幾趟礦物研究所和重生公司藥廠,與高工和殷廠長對科研生產作了詳細的研究和佈局,以保證產品質量穩定和供貨不脫節。
  由於本市沒有機場,等我們最後一批演員出發,全部乘火車軟臥車箱。出發前劇組給每個演員發了個行李箱,裡面是四季服裝,全是大眾化的。所以我平時穿的那種妖艷性感服裝一件沒帶,看了這些,我從心眼裡感謝劇組考慮周道,也方便我們在外地出門。
  出發那天,公司派車直接將我們送到火車站貴賓室,上了火車一看,原來是鳳仙和司菊同我在一個包箱。她們是上輔,我是下鋪,不知另外一個下鋪住的是誰。
  鳳仙和司菊穿的當地流行短皮大衣,裡面是高領羊絨衫,像兩個清純的高中生,一個文靜,一個甜蜜,真是人見人愛。不像我們這個行當的女演員,塗脂抹粉打扮的花裡胡哨,同她們在一起心裡很愉快。
  到開車前十分鐘,有一位穿著體面三十歲左右英俊男青年,拉開包箱們,客氣的問道:「這是6車2號包箱嗎?」
  這聲音好熟悉,幾天前好像聽到過。我也禮貌地點了點頭。這時男人後面竄出個女人,她一下撲到我身上,帶來外面寒氣,將我壓倒在輔上,緊緊抱著我高興地叫到:「啊!玟瑰。原來你也在這包箱裡。」
  包箱外男人輕輕說:「銀花。車要開了,我得下車。這是你的行李。」
  銀花這才站起來說:「玟瑰。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老公啊。」
  怪不得聲音熟,那天在銀花聽他叫門,不過沒見面。我趕快站起來,理了理弄亂了的頭髮和衣衫。銀花的老公友好的伸出手,我也趕緊將手伸出,他緊緊握住我的手說:「范思友。顧名思義對於朋友是時刻銘心刻骨思念,特別是你這樣的名演員。你看有你在,這兒這個包箱顯得蓬蓽生輝,光彩奪目……」
  「你這個色鬼,見不得女人。那來這樣多的廢話,要開車了。快下車!」
  銀花一邊呵斥他,打斷他的話;一邊將他往外推。范思友對我做了個鬼臉,消失在包箱外走廊裡。銀花送走了老公,回到自己的鋪上,歎了口氣,對我說:「你看他,就是這個樣。見了漂亮女人都忘自己是那一個了。你看,當我面都敢這樣。」
  「算了。男人都花心。否則我們全都要失業,你上那兒去?」
  「聽說,你們到水陽市拍戲,那是我的故鄉。那兒可美了,是有名的江南水鄉,到處是河流湖泊。我在水上生,河裡長,到了那裡,我要好好帶你們出去玩玩,盡我地主之情。我這次是回家省親,去看看外婆,你們正好去那兒,能一塊去,好開心。」
  其實,我知道水陽是什麼地方,津江從那裡直通長江,水面開闊,江中有好多江心小島,當地人叫江心洲。島上芳草遍地,百花盛開,樹木茂密,風景特別美。小的島無人住,大島上有上萬人口,交通非常不便,出行靠船。
  我看銀花脫掉外套和厚實的長裙,我眼一亮,發現她依然帶著那腳鐐。我大吃一驚,她真膽大,敢這樣出門。我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地問: 「銀花。你就這樣出門?」
  銀花沒弄明白我的意思,反問我說: 「怎麼啦?出外還有什麼特別講究,我有什麼不妥。」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腳,說:「南方溫暖,衣衫單薄。你帶著這個笨重傢伙出門,那兒不同本市,弄不好給別人當成逃犯。」
  銀花明白了,苦笑一下,隨後平淡地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隨機應變吧。唉!要不是帶著它,通不過機場安檢,我就到省會乘飛機了,那會在火車上熬幾天。
  這都怪我那位,我和他結婚時去拍婚紗照時,他從你們公司搞來這幅腳鐐,拍我們房間掛的那幅照片。上腳鐐時我沒注意,後來想打開時發現,它很特別。
  我問老公要鑰匙,他說沒有。我還以為他騙我,當他給我鬆綁後,我仔細一看,然後用手摸摸,發現這鐐環上沒有鑰匙孔,確不是用鑰匙打開。但整個腳鐐環是完整的,沒有一點縫隙,我不知當時是怎樣鎖上的。想了很多辦法都打不開,當時我很急,我老公確不以為然,似乎他很樂意我這樣。
  剛開始,這幅腳鐐給帶給我很多麻煩,不敢出門,不敢會友,真正地變成老公的囚犯,工作也辭掉了,朋友也不往來了。後來習慣了,也就那麼回事。只要能掩蔽的好,什麼事都能幹,那兒也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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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腳鐐時刻伴隨我,幾乎成了我身體一部分。後來老公告訴我,他故意用這種腳鐐把我鎖住,叫我無法離開他。你想想,還有男人敢接受一個被別人鎖住的女人,所以剛才他敢當我面那樣放肆。「
  我知道,鎖住金銀花這種腳鐐是如意公司設計一種高科技產品,它預先設計好時間,可能是幾小時,也可能是幾十年,時間不到,是不容易被打開。時間到了,會自動打開。具體時間可能只有她老公知道,自我第一次見到她到現在,她始終戴著,設計時間不會短,看來,她老公真不是好東西。
  談著談著,我們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火車什麼時候開都不知道。




  第六十九章 水鄉澤國

  幾天後,我們准點到達水陽市。攝制組住在郊區,一個四面環的花園式高擋四星級賓館。公司真有錢,包下一幢樓。
  銀花愛熱鬧,在水陽市親戚家住了一夜,就搬到我們這兒。
  馬老師和老九他們早到幾天,一直和當地公司分公司合作安排拍攝前各項準備工作。
  我們到了,休息二天後,就召開有分公司主要負責人參加的攝制組全體工作人員工作會議。老九在會上告訴大家,由於遇到了在家裡沒有考慮到的困難,加大了前期工作難度,故正式開拍要等一段時間。但具體時間沒法定,所以大家主要任務是要休息好。這裡風景秀麗,可以出去遊覽,但不要長期外出。短期外出一定要請假,要讓公司知道去向。
  接著,當地分公司負責人介紹了當地一些情況,最後強調,雖然這裡繁華富裕,治安良好,但也存在由當地黑社會控制的一些黃、睹、毒,甚至綁架,販賣人口勾當。所以外出最好有當地熟人作嚮導,結伴而行。
  我當時聽了很好笑,我們這個如意娛樂公司是貨真價實的黑社會公司,真是賊喊捉賊。
  在賓館住了二天,我天天再盤算怎樣找機會到老家,與這裡緊鄰的津河市去一趟看看。雖然家裡人認為我己不在人世,也認不出我,但很思念他們,很想去看看他們現狀。但鳳仙和司菊首次來到這錦繡江南,天天吵著要出去玩。
  攝制組為了控制這些漂亮女演員外出,出來時不給我們帶錢,到這裡給的另花錢很少,我想把這錢餘下來好去老家,所從以無錢為由拒絕去玩。
  那知銀花來後,她們找她去磨。銀花很大方,願帶大家玩,費用她出。而且她也是當地人,對這裡比較熟。而鳳仙司菊又是馬老師學生,假一請就准。
  為了聯繫方便,老九請當地分公司也派了一個叫向陽花年青女職員和我們一塊活動。
  開始幾天玩的是公園,水上樂園等人造景點。一路上銀花和向陽花吹噓當地田園風光是如何好,農村鄉下小菜是如鮮美可口,逗得鳳仙和司菊跟在銀花和向陽花後面,求她們到農村去玩。
  後來,我們租了一條小船,到市郊不遠的一個江中小島去玩。可真不錯,那彎彎曲曲沙子路,穿過百花爭艷的江堤,穿過翠綠的稻田,穿過農舍,穿過楊樹林,大家玩得很開心。
  晚上就在一家農舍過夜,江南農家,不但飯菜可口,而且,家裡收拾得窗明几淨。睡在那裡,聽見窗外蛙聲一片,真是城裡人無法想像的那種世外桃源的境界。
  第二天,我們又逆江而上,又玩了幾處無人小島。這裡離市區較遠,岸邊出現了青綠交錯的小山,途中,大家手中拿的,頭上插的都是那些不知名野花,大家盡情的跳啊,叫啊,完全擺脫了平時在公司受到的束縛,顯出小姑娘天真爛漫本性。
  雖然玩得痛快,唯一叫人心煩的就是船不好找,這事責無旁貸的落在向陽花頭上。每到一地,我們去玩,她去找船,離市區越遠,越難找。最後玩到據向陽花講離市區有40公里的地方,看看天要變了,起風了,我們商量該回去了。
  風越吹越大,江上起波浪了。向陽花好不容易才找來一隻帶蓬的小船,上了船,很顛簸,完全不像來時風平浪靜時那樣舒服。我看了一眼船老大,人長得凶悍,怪可怕。但江面上又沒有別的船,沒法,只有上他的船。上船後,風小了,浪也小了,但船離岸二十多米,船反而顛得更利害。
  我和鳳仙、司菊顛得頭暈腦脹,噁心得利害,想吐,不得不臥在倉板上。這時銀花也像堅持不住的樣子,伏在倉板上。鳳仙、司菊開始嘔吐。我心裡也非常難受,一睜眼天旋地轉。一會兒船體搖擺減弱了,在船尾搖漿停止了。
  我感到船老大向我身邊走來,他走到身邊,把我本來側臥的身體,搬成了伏臥,並將我雙手反剪,一根繩索套上我的脖子,很快將緊緊我五花大綁。我想掙扎反抗,但渾身癱軟,一點力氣也沒有。很快我感到緊縛後粗糙的繩索幾乎勒到肉裡去了。
  這次出來玩,衣杉單薄,身上給繩索勒得火辣辣的痛。身上痛疼和驚嚇,反使我清醒多,勉強睜眼,看到船老大又到後船艙取出一捆繩索,同時拿出一面小紅旗插在船尾,可能是發出一種信號。
  他提著繩索,獰笑著走到吐得一踏糊塗的鳳仙身邊,將她也翻成伏臥狀。鳳仙上身壓在她吐出污穢物上,衣衫弄的髒穢不堪。他反扭鳳仙雙手,熟練的捆綁著。鳳仙同我一樣軟癱,毫無反抗。我
  看了看船頭躺著的銀花和向陽花,一動也不動,心裡越發緊張,不知什麼命運在等待我們。在我印象中,我老家一帶很少發生這樣青天白日公開綁架女人事件,難道幾年時間世道大變。
  由於鳳仙和司菊頭朝船尾,船老大綁她們時,也是頭朝船尾。也可能是他過於自信,也可能前面幾個女孩毫無抵抗,所以根本對船頭兩個女人沒有存一點戒心。
  當他綁好鳳仙又專心致志去綁司菊時,我突然看到銀花己站起來,手執一根船上短漿,悄悄走到船老大身後,高高舉起手中漿。我突然緊張得氣也不敢出,當銀花手中船槳重重落下時,我嚇得趕緊閉上眼。
  聽見彭的一聲,沉默了片刻,就聽見銀花的聲音:「跟老娘鬥。老娘在風尖浪頂上長大的。天生不暈船。就憑這點本事,把老娘做倒,做夢去吧。」
  聽這一聲,我連忙睜開眼,看船老大己被打暈,伏在司菊身上。被綁好的鳳仙閉著眼,歪在一旁。銀花一手拿著船槳,一手叉著腰站在那兒冷笑。向陽花不知什麼時候也爬起來,站在她背後。
  這時由於船無操縱,船身己橫過來,隨波逐流往下趟。銀花喊向陽花來到船尾,把舵正過來。安排向陽花扶好,這才騰出手來,很熟練的用準備綁司菊的繩索,將船老大結結實實縛起來。又從後艙拿出一些可能準備捆銀花和向陽花的繩索,將船老大整個頭部除留鼻孔外,一圈圈將眼、耳、嘴全緊緊繞纏起來。
  這時向陽花突然手指一公里外江面,叫起來,緊張地說:「有船。有二條汽艇朝我們這兒開。估計八成是船尾小紅旗招來船老大同夥。」




  第七十章 逃脫

  我伸頭順著向陽花手指往江面一看,果真在江對岸發現兩條船急駛而來,隱隱約約還傳來馬達聲,銀花叫到說:「不好。是汽艇,它速度快,很快要追上我們。司菊快來幫我搖櫓,加快船的速度。」
  司菊正在幫鳳仙鬆綁,但繩扣太緊,她身體還未恢復,加上受到驚嚇,怎麼也解不開。銀花急得叫到說: 「司菊。不要解了,快來幫忙。向陽花。快把舵往右搬,讓船進左邊江岔,那裡水淺,汽艇可能進不去。」
  司菊她雖不會搖櫓,但銀花教她順著她的力,攸攸用力,配合得很好。我也連忙一步步小心移到船頭一看,前面江面上有個很大的江心島,右邊江叉是主航道,很寬。左邊江叉很窄,離江岸很近。
  鳳仙靈機一動,跑到船尾。她雖然雙手綁在背後,但可以用雙腿夾著舵,在銀花指揮下控制方向。這樣替出向陽花去幫銀花搖櫓,三人參加搖櫓,速度快多了。
  我也想幫忙,但被雙手被吊反綁,什麼也幹不了,乾著急,急得亂轉。銀花對我喊道:「玟瑰。在船頭坐下,不要亂動,小心掉到江裡去了。」
  小船很快駛入江岔,由於江心島灘地上高大楊樹林遮擋,後面追趕氣艇看不見了,但馬達聲越來越清楚。走了一陣,江水越來越淺,江底青油油水草清晰可見。一會就感到船底擦著水底砂子,船速慢下來。
  銀花放下櫓槳,叫鳳仙穩住舵,然後叫司菊和向陽花一塊兒把緊緊捆綁的船老大,拖到船邊,三人合力將他推入江中。江水不深,船老大翻滾了幾下,從水中站起來,水只浸過他大腿,但他看不見,站在水中動也不敢動。
  拋掉一個近二百斤大漢,船輕多了,速度也快多了。不遠江岔出現一片茂密蘆葦叢,銀花對我們說:「我們要分散逃走,我雙腳帶鐐,陸上行走不便,我一人駕船,引開追兵。你們在前面蘆葦叢左邊岸上上岸。
  上岸後,找一個地方藏起來,不要出聲,等追來的人走後,再行動。找到農戶家先休息,明天再想法回城。前面的水己很淺,你們下船後,船更輕,吃水更淺,我能過得去,汽艇肯定過不去。「我們幾個誰也沒經歷過這種事,都沒了主意。
  這時後面的馬達聲更近了,由於蘆葦,追來的人看不見我們。當銀花船開往左岸時,由於水淺再也靠不上時,我們按照銀花所說,爭先恐後跳下水,往岸上走。水雖很淺,但由於心慌,又被五花大綁,控制不了身體重心,剛下水就倒在水中,渾身上下浸入水,等司菊把我扶起來,身上己濕透。緊縛我的麻繩浸水後收縮,變得硬梆梆的,勒得我氣都透不過來。
  江中亂泥糊了一身,真是狠狽不堪。離船後,銀花將小船飛快開走了,我們上岸後找了一片楊樹林躲了起來。
  過了片刻,汽艇的馬達時己近在咫尺,但始終未見進蘆葦叢。一會兒馬達聲停止了,傳來幾個男人對話聲。
  「媽的。這地方水怎麼這樣淺,陷到泥裡。快下來推。」
  「老狼。你怎麼搞的,陰溝裡翻船。怎麼叫幾個娘們捆得像棕子一樣,真是雞沒抓住,反叫雞啄瞎了眼。沒有的東西。」
  「二老闆。怪我大意了,我以為都是些旱鴨子,沒想到裡面還有一隻水鳥。
  當時我在水面上一折騰,她們個個暈船,吐得眼都掙不開,軟得像一攤泥。沒想到那個妞是裝的,給她冷不防打暈了。
  真可借,這群漂亮的婊子,到手的財氣又冒了;其中有一個特標緻,當時軟癱在船艙裡,我第一個就把她結結實實捆起來。大老闆近來一直想物色這種貨,當時捆她時真高興,這下可發大財了。唉!真是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聽見他們講話,我倒吸一口涼氣。好險!真的遇上了黑社會人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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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老闆。我們從江心州那邊繞過去,截住她們。」又一個說話年青一點的人在說。
  「在那裡截?這江岔出口處有好多采江砂的作業船,你敢到那裡去搶人。但可派條船到那裡等她們出來,找機會再下手。黑子。就你帶條船去吧!從這裡到江岔口有十幾里路,你的汽船快,從洲那邊過去來得及,我們先回去吧。」
  馬達聲又響起來了,可能他們的船推出淺灘,漸漸遠去。




  第七十一章 山路

  聽了他們對話,我對銀花又有些擔心。不過,她越往下遊走,離市區越近,越安全。
  「玫瑰!你在哪兒。快出來!」
  我聽見司菊在叫我,我從樹叢中鑽出來,順她的聲音去找,發現她們幾個都在四五十米遠一塊草坪上。這兒人跡罕至,草木茂盛,若不是她們喊,還真找不到。
  我趟過齊腰深的草叢,走到她們那兒。司菊正費力地幫鳳仙解繩扣,向陽花也走到我身後給我鬆綁。
  過了好一會,司菊才透了囗氣說:「鳳仙。這個王八旦繩結真打得真緊,我手牙並用,才解開。」
  當司菊把鳳仙完全鬆綁後,我身後的向陽花還沒有一點動靜。我有些急了,說:「怎麼搞的?還沒解開。」
  「你這繩結太緊,又浸了水,繩結硬得同石頭,用牙都咬不動。」
  「讓我來看看。」司菊走到我身後說。她用盡所有手段,也無濟於事。最後不得不放棄努力。說:「這真叫緊,除非用刀割,否則不行。」
  「大家匆匆忙忙逃下船,什麼也顧不上,哪帶有小刀。」向陽花著急的說:「我們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向陽花看看天空太陽又說:「天快黑了,我們還未找到路。上不了路,就找不到村子。那晚上只有在野外過夜了。這兒己是山區,遇到野獸怎麼辦。現在是秋末,這裡晚上還是挺冷的。」
  「那趕快走吧!我們往什麼方向走?」大家不約而同的說: 往那兒去,誰也拿不出主意。我當時未想這些。我著急的是我還被五花大綁著呢。她們都是自由身。這樣走在一起,大白天遇到路人,會怎樣看待我。越想到這兒,我就越感到麻繩勒得身上難受,越感到無地自容。若這樣繩捆索綁的出現在佰生人面前,倒不如就在這裡呆著。
  「玫瑰。你平時最有主張,辦法又多。你怎麼不說話啊,快想想辦法,好姐姐。」鳳仙走到我身邊,用手搖著我己被緊縛,幾乎失去知覺濕漉漉的身子,撒嬌地對我說。
  她的話突然提醒了我,看到她們三張焦急年青的臉。是的,我太自私,怎能讓這些姑娘在這佰生的荒山野林中過夜呢。我看了看周圍的地形,二個小山在兩旁,中間一座稍高山連成一體圍著我們所在的江邊,到處是青松翠竹,看不到人跡。看來主意只有我拿了。
  我定了定神,胸有成竹地對大家說:「在山裡迷失方向,找出路,方法有二個;一個是順山溝小河往下遊走;一個是向上到山梁。那兒風大,土質薄,樹矮草稀,肯定有路。這江邊山不太大,好爬。現在我們就從這裡,往左手最近山頭上爬。要挑樹木高大濃密的山坡上,樹密草稀,地面障礙物少,用手攀住樹,方便爬山。為了能相互幫助,把鳳仙身上解下繩索拿來,繫在腰間,大家就連成一串,能防止滑倒滾下山,每人間隔保持二米左右。」
  大家聽我講完,就行動起來。向陽花先用繩捆在我的腰上,然後再捆在自己腰上,司菊在我後面,鳳仙殿後,向陽花在前。
  我們一行往山上走,我被反綁雙手,不能用手擋住草莖樹枝,為了防止它們掃到我的臉,我只有彎著腰,低著頭往前走。但這種姿式叫我呼吸困難,主要是從前面勒住脖子的雙股麻繩繃得更緊,壓迫氣管。所以走幾步,就要挺起胸,讓脖子上雙股麻繩鬆一下。幸虧我從小在山裡長大,經常翻山越嶺,所以現在雖然雙手高吊在背後,身體不易保持平衡,但我仍然走得較穩,能跟上她們的腳步。
  這山不大,比較平坦,沒有什麼徒坡。上山不久,鑽進一片茂密竹林。由於竹子生得密不透光,地上罐木和草都長得很少,整個林地鋪蓋上一層枯死竹葉,走在上面軟綿綿的。
  這樣順利走上山頭。果然在山頭上發現一條小路,沿山梁通向遠方。雖然氣溫不高,但爬山是很累的,到山頭後找到了路,大家心定了,都坐下休息。麻繩還是濕潤的,緊繃在我身上,雙臂被束縛的動也不能動。坐下不易,起來就更不易了,所以我只有昴首挺胸,站在那裡,望著快要西沉的紅日。
  向陽花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邊給我解繫在腰間麻繩,邊悄悄在我耳邊說:「玟瑰姐,你真了不起,這樣五花大綁著爬山,比我赤手空拳還快。你站在這青山之上,迎著紅彤彤的晚霞,真像一位寧死不屈的女英雄,美麗極了。真不虧是公司名優。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你現在這麼漂亮的形象。」
  我笑了笑對她說:「漂亮?你不知道這五花大綁的滋味啊。我現在上身是又麻,又脹,又癢;你認為好看,那天把你綁一下試試。」
  「我才不幹呢。這樣羞死人了,怎麼見人。我再給你試試解繩扣,你這模樣怎好下山見人。」
  但是向陽花努力仍無效果,只好這樣下山了。




  第七十二章 才離虎口又進狼窩

  大家休息一會,抓緊時間往前走,想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村子安頓下來;與公司取得聯繫,盡快返回市裡。當我們走到二山之間一個山口時,發現一條大道橫在前面。這時天快黑了,我們站在山口上,發現兩邊都可以下山。往那邊走可以到最近的村莊?我們正拿不定主意,突然我似乎看到右邊山下樹叢中有隱隱約約的燈光,我們就決定往那兒走。
  為了走快一點,司菊和鳳仙一右一左的扶著我,這下我真像一個被押解的逃犯。果然走不到二里路,就到了一個小村子,萬幸一路上未遇到行人,否則別人會怎樣看待我們。這個村子似乎很小,只有四五戶人家。我們到了一戶有很大院子的人家,向陽花走到門前叫道:「裡面有人嗎?」
  門打開了,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他驚奇地問道:「你們幹什麼的,從那兒來。」
  向陽花說:「我們租條船遊玩,在江岔上船壞了,與家裡人聯繫不上,故上岸投宿,好與家裡聯繫。請行個方便。」
  那男人爽快地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誰都有困難的時候。快進來吧!山裡面夜裡涼,你們穿得單薄,小心受涼。」我們走進屋內,頓時感到暖和多了。
  「這位小姐怎麼啦?怎把她綁起來。」那男人看著我驚訝的問道。我羞紅了臉,我知道要出洋相了,我低下頭不敢看別人。
  「啊!是這樣的。我們船上做了個遊戲,誰輸了要被綁起來,那知繩結打得太緊,解不開。我們還想借把剪刀,剪斷它。」向陽花連忙撒個慌,應聲答道。
  「啊!是這樣啊。現在年青人真不可理解。桂芝。你去找把剪刀給她們用一下。」男人雖然這樣說,我從語氣中明顯聽出來,他不相信。
  不一會出來一位中年婦女,拿來一把鋒利剪刀。司菊接過來,終於把繩剪斷了。我終於從緊縛中解脫,我連聲對中年婦女說:「謝謝!謝謝!」
  這戶人家從外面看不起眼,裡面還不小,有好多房間。雖然簡陋,但也很乾淨。但奇怪的是都是單人間。而且房間面積有十多平方,也不算小。但僅有一張同醫院病人住的小鐵床,其它什麼也沒有。房間裡柱子不少,有一根還立在房中間,上面沒有天花板,露出房頂橫樑。大概山裡就地取材的全木結構房子就是這樣。
  房主人還很好客,晚飯還挺豐盛,都是山裡的特產和江裡的水產,我們吃得很香,飯後簡單洗了個盆澡,好舒服。我們每人一個房間,大家太累了,早早都睡了。山裡很安靜,我上床後就進入夢鄉。
  突然一陳敲門聲把我驚醒,我聽見司菊在叫門。
  「玟瑰姐。起來一下,房東找你有點事。」
  我趕緊起來,披上那套未來得洗的骯髒衣服,打開房門。
  這時司菊她們三人和房東,再加上一個油頭滑腦的中年男子走進來。房東給我介紹,這是他們大老闆。這時我才仔細看了看,房東是一臉橫肉,決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大老色迷迷的眼睛,充滿一種邪惡。
  我心裡頓時忐忑不安起來。大老闆握了握我的手,文質彬彬地對我說:「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呼。我非常高興你們能到這深山老林來做客。我有點事有求於各位,這裡不方便,我們到會客廳談。」
  在會客廳,他們介紹了他們自己,原來這裡還是個茶廠。這兒人煙稀少,植被茂盛,原始生態保持好,雨水充沛,無寒冬酷暑。出產一些高擋茶葉和名貴特產。每年這時都要舉辦一次拍賣會。之所以要到這裡開,主要是那些常年住在城裡客商,想到這青山綠水的地方遊玩,順便做點生意。
  他們需要模特兒來參入,主要方式由模特兒捧著這些土特產,向坐在貴賓席上的客商展示。然後競買。事先約好的模特兒因故不能來,後天就要開會,客商基本到齊。他們正一籌莫展,我們的到來無疑是雪中送炭。看他們無可非議的理由,我們又有求於他們,不答應也要答應。
  第二天,我們早早被他們叫起,請來裁縫給我們量體製衣。在爬山過程中,我們穿的衣服就是不髒也給掛得破破爛爛。當時未注意,現在看來不能再穿。連衣帶鞋都給那個中年婦女桂芝收去,丟拉圾堆去了。但是她拿的衣服真叫我們哭笑不得。
  雖然穿在身上非常合體,做功也很精緻,都是裌衣,正適合現在穿。但面料全是綵緞,上紅下綠,再配上軟緞繡花鞋,按年青人觀點看,土得掉渣。那式樣更要到民國時代去找,全是斜大襟,盤扣。大家穿好,忍不住大笑起來。向陽花還有點意外地對我們講,她過去從未穿過這種衣服,她以為我們穿到非常漂,相信她穿著也不會差。
  她真想找個穿衣鏡照照,但可惜沒有。只是在換衣時,桂芝悄悄問我,道:「姑娘。你給講實話。她們把你綁到這兒來,是不是人販子,把你綁去賣。」
  我連忙回答說: 「不是。不是。她們是鬧著玩的,不是人販子。」
  「鬧著玩不會捆得那樣緊。你看你身上,到現在還有繩印,只有人販子才這樣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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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見過人販子?」
  桂芝看了看我,眼光中露出一絲憂愁和同情,自言自語的說: 「給你們穿這種艷麗服裝,是存心不讓你們走。人販子花樣多,這裡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同狼窩一樣。綁你來的人也不會有好下場,這是小巫見大巫。」
  聽了她這樣講,心裡也起了疑團。這兒到底是幹什麼的?




  第七十三章 拍賣大會

  早上起得早,晚上未睡好。所以吃完中午又睡了,到下午四點才起來。經過充分休整,大家恢復得很好。想到昨天的事,銀花不知是否脫險,攝制組又不知道我們流落何處,得想法與市裡聯繫。
  於是,我們四個出門,到村中一看,大失所望。這裡僅四戶人家,沒有電話亭,村中看不到一個人。另三戶房子也不小,門都虛掩著,出來個人,也同房東一樣是四十多歲婦女或男人。偶然還傳出一倆聲女孩的尖叫聲,這真是一個怪地方。
  現在看,周圍確實很美,長滿翠綠毛竹的群山,懷抱這個小山村,一條十多米寬小河,從山下流過。清徹見底的河底,佈滿大小不一的巨石。碧水從巨石中竄來竄去,急不可耐地向下流淌。河邊到村莊邊是大片碧綠茶園。村子周圍是高大杉木和銀杏。一大塊,一大塊鮮黃野菊怒放。空氣中充滿了那特有清香。
  這風景真是和畫中一樣,我們這群穿紅掛綠花一樣女孩,同周圍青山綠水,真還怪協調的。
  既然沒有公用電話,我就問桂芝有否與外界通訊工具。桂芝告訴我,村中無電話,也是手機信號盲區。只有一條路。昨天我們幸好往這邊走,往那邊走二三里就是一個廢棄木耳種植場,再住前就沒路了。從村子往前走才是正道,但都是山區,所以這裡是很隱蔽偏僻的地方。這樣一講,若沒有大老闆的幫助,是走不了的。
  到拍賣會開始的早上,村裡熱鬧起來。那些客戶全是用籐椅抬上來的,山路太徒,車上不來。
  早上桂芝叫醒我門,把我們帶去化妝。真看不出這個房子裡還有不小的化妝間;裡面有各種品牌化妝品;我還發現我們公司用得那種非常高級的名牌。今天來了二個化妝師,首先給我化妝。
  我開始認為,肯定是化一個休閒素雅生活淡妝,因為客人主要是關心商品,而不是我們這些模特兒。出人意料,化妝師給我來了個濃妝艷抹,長而彎的假捷毛,細長吊耳環,同四十年代山東小媳婦髮型,頭髮攏在腦後盤成園型髮髻,還從右邊拖一束毛髮。頭上還插滿了絹花、首飾。這同舞台上新娘子打扮差不多。
  正好大老闆也到化妝間來,我不解地問他。他解釋道,商品目標小,捧著它的人目標大。這些客商大部分是色鬼,首先用美人把他們吸引過來,才能注意商品,這樣才有拍賣掉的希望。
  他對我的外觀很滿意,肯定能拔頭籌。這裡連我們共十個模特兒,化好妝,然後又換上綵緞旗袍和旗袍同色的有十二英吋高跟鞋。這種鞋比我們在公司穿的還矮一點,我們無所謂,但我看那六個模特兒和向陽花就不行了,走路都有些不穩。我穿的是帶有銀白色暗花,鵝黃的底色,以春天桃花為主彩色山水畫為圖案花色的長袖夾旗袍。穿上很合體。雖是突擊製作的,但製作精湛。
  在開會前分配好商品後,我們十個模特兒都坐在一條長橙上休息,大老闆帶了大概是他手下一幫人,來做最後檢查。這夥人一律平頭,黑西服,個個凶神惡煞。大老闆走到我跟前,我發現坐在我兩旁模特兒在發抖,大老闆把我叫站起來,對他的夥計們說:「這個模特兒怎麼樣?」
  「好!好!這是大哥夢寐以求的。恭喜大哥。」
  聽這聲音好熟,好像在那兒聽到過。
  「好!好!」
  這夥人同時附和。當他們離開休息室時,除了十個模特兒,己無別人。我在邊穿墨綠色旗袍模特兒還在發抖,我看她不過十七八歲,十分同情就問道: 「小姑娘。你怎麼啦?生病了嗎?有那兒不舒服。」
  她抬起頭看看我,她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噙著淚水,嘴唇顫抖了一下,輕輕掀開旗袍下擺,露出她的陰部。我看見一隻假陽具插在陰道裡,用細鐵鏈做的丁字褲卡在陰道口,一把小鎖把假陽具露出一端鎖在鐵鏈上。
  她問我:「姐姐。是不是也是被綁來的?」
  我見她問得好奇怪。發現她從袖口露出手腕上有明顯紅色的繩印跡。於是她要求我伸出手腕給看,她驚奇的說:「你也是綁來的!」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她正想說什麼,一個穿黑西服平頭小伙子進來宣怖,拍賣會開始。於是我們按前胸上別的號碼,依次出場。我是第六號,當那個平頭小伙子把我導入會場時,我才發現房子旁邊大院支起一個大天棚,地上鋪滿紅地毯。
  中間用白色地毯鋪了一條U字型的路。約二十多個七老八少的客戶做在U字型的路兩邊。
  我手捧一隻精緻竹編托盤,裡面放了二支赤靈芝,這就是我要賣的商品。我高昂著頭,梃著胸,緩緩沿著U字型的路向前走,並不斷被客戶攔下,借口觀察商品,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摸我穿著網狀長襪大腿,胸部,甚至擰我的臉;嘴裡還講著污言穢語。
  我知道此非善地,極力忍受著。這U字型的路還過二十米,我足足走了一個小時。最後我站在主席台拍賣師旁,拍賣師五千、六千……二萬、三萬在喊叫、下面不斷有人在舉牌,我也不知道賣到什麼數,最後聽到三聲震耳鑼響,我才退下來,回到休息室,我們任務完成。人輕鬆多了。
  那女孩在我前面演出,等我坐下來,又來到我身邊問我說道:「你從那兒給綁來的?」
  我微笑地對她說:「從江上的遊船上。」
  「我是給騙來的。」女孩輕輕哭泣著說:「我今年在江南大學藝專畢業,看報紙津河市一個集團公司召模特兒,待遇高,我就去應聘。入選後把我用汽車拉到深山丁橋鎮,我一看哪是用模特兒的地方,就想逃走。在車站等車時給他們抓回來。他們說你的基本訓練還未完成,就想走。就用一根麻繩把我緊縛起來,當時骨頭幾乎給捆斷了,還說這樣給我糾正體形。直到昨天中午送到這裡才鬆綁。
  鬆綁後又用細鐵鏈鎖住我的身子,用夾子夾乳頭,用假陽具塞下身。「
  她邊說邊解開旗袍紐扣,讓我看。她裡面什麼衣服也沒穿,一條細鐵鏈做成的乳罩鎖住雙乳,一雙乳頭夾咬住乳頭,兩乳罩中間固定一組大功率電池。鐵鏈的乳罩和丁字褲用細鐵鏈串聯,這些細鐵鏈實際也是導線。




  第七十四章 人販集團

  她將紐扣重新扣上後說:「那天下午,他們把這些鏈子鎖在我身上後,就把我又反綁在房間中間那個柱子上。」
  我聽到這兒斷了她的話問道:「房間什麼柱子?」
  「這個柱子立在房間中間,我剛進房間也奇怪,好好的房間立一根柱子在中間,多礙事,原來是綁人的。他把你綁在柱子上,你叫天不應,叫地不寧,想自殺都不成。他們當時把我捆的動不了,這時他們又拿出一支遙控器,打開開關。
  我立刻感到陰道那個假陽具澎脹起來,然後在裡面攪動。
  我真不了開口,你是女人,知道那種滋味。後來他們在開關上又撥弄一下,我的兩個乳頭突然有被電擊感覺,一下接一下;這是我們女孩最敏感的地方,這時我全身都在顫慄,身上每個細胞都在跳動,我無法迴避,我無法掙扎,因為全身都被牢牢綁在柱子上。汗水濕透全身。
  我也曾與男孩做過愛,非常刺激。但那種感覺過了頭,就變成痛苦。我只有拚命喊叫來,緩解這種強烈刺激,真是生不如死……。「
  女孩說到這兒,泣不成聲。我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到對面那戶人家,聽到的女孩尖叫聲,看來就是她了。從她描述的房間佈局,同我們這裡一樣,這不是客房,而是關女孩的牢房。這不是什麼茶葉加工廠,是人販子的黑窩。
  我突然明白了桂芝那個女房東話的暗示。我的天啦,我們鑽到人販黑社會集團裡來了。我不寒而慄。那這個拍賣會又怎樣解釋,也許是抓幾個女孩來做模特兒。恐怕我想得太多了,現在的法制社會,怎麼可能有公開的犯罪集團。這樣一想,心裡要輕鬆多了。就關切地問女孩:「後來又怎麼樣了?」
  「後來他們告訴我,給你鬆綁,也不會再綁你。只要你聽話,不要逃跑,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那快樂得很。否則我們只要按動開關,有你受的。姐姐你是誰綁來的。」
  我把我們來的經過說了一遍。就安慰她說:「可能他們請不到模特兒,就想了這些壞點子。拍賣會完了,也許把我們都送回家。這深山老林,人煙稀少,交通不便,留我們幾個女孩何用。」
  這些話說給她聽,也安慰自己。心裡還是忐忑不安。待所有的拍賣結束,又把我們請到了主席台。
  拍賣師宣佈,這次十件拍賣品,實際拍賣成功四件。其餘六件流拍,出價人未能出到底價。四件拍賣成功的,以我的靈芝賣價最高,超出底價八倍。不知真實身份的買家,聽講近年來一直在物色這件東西。另外三件是鳳仙的鳳形山雲尖茶,向陽光的猴頭菇和另外一個不知名的姑娘的黃楊木根雕。
  宣佈以後,在一片掌聲中,我們四個出列站在前面,給我們披紅掛綵。主持人拿來四隻大禮品包,這是各購買者送給我們模特兒的禮品。最後主持人又請我站在最前面,大老闆春風滿面地走到我跟前,送給我一束剛採來鮮艷的山花,會場上再次響起一片掌聲。
  我當時興奮極了,出娘胎也未受到這樣待遇,我好像是拍賣會最重要主角,看來這是真正的商業活動,雖有些做法欠妥,但我們顧慮也太多了,這次拍賣會他們還請了公安保衛部門的人來維持秩序,還有公證人員,應當是合法生意。
              
  晚上大老闆設宴招待購賣方四位代表,邀請我們四個模特兒參加。大老闆多次給我敬酒,雖一再推讓,但心情好,多少喝了一點,晚飯後,不勝酒力回房間就睡了。
  早上天剛亮,桂芝來到我的房間,把我叫醒。似笑非笑的對我說: 「小姐。
  快起來,大喜了。大老闆今天送你們走,叫我來幫你收拾。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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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後,高興地從床上跳起來,拉著她的手對她說: 「真的?你沒騙我。」
  「不騙你,十點對你們上路。現在都快五點了,我還要幫你洗澡梳妝,忙好你,還要幫另外幾位。」
  「那太好了。謝謝你。謝謝你們的接待。我抓緊時間。」
  桂芝帶我到了浴池,他們真客氣在澡水中放了好多鮮花和香水,浴後渾身上下香噴噴的,好舒服。早飯簡單,三個荷包蛋一小杯牛奶。刷牙洗臉後,在化妝間梳頭。往鏡子一看,大吃一驚,雖經過洗浴,臉上仍是濃妝艷抹。
  我明白昨天,化妝師給我用的是水洗不脫的化妝品,於是我對桂芝說:「大姐。請你幫幫忙,給我找一點專用的卸妝水,我把臉重新洗一下,這樣子回去無法見人啦。」
  桂芝一邊幫我梳頭,一邊冷笑著說: 「不要緊,小姑娘嘛。怎樣打扮都不為過。我不管化妝品,不清楚這些東西放在那兒。」
  聽她這樣講,也就算了。若那天不到這裡,當天直接回到市裡,不是五花大綁嗎,不也要見人,那更羞。桂芝麻利地給我挽了個與昨大一樣的小媳婦髮型,不同的是用發膠仔細固,定沒有一絲亂髮。
  梳好頭,回到房間。桂芝說: 「快換衣服。拍賣會公司給你穿的禮服是不能穿走的。」
  我很奇怪她說這樣的話,就反駁她說: 「這種艷麗旗袍能穿得出去嗎?我也想換,但我沒有衣服。昨天換旗袍換下的衣服,都叫你們拿走了。」
  「這禮品箱是衣服,是買家送給你的,這也是你的了,不管什麼服裝,將就換上算了,這也算你走得清爽,沒帶走這裡一絲一線。」
  我聽她說得有理,就拆封打開禮品箱。禮品箱裡是一套紅禮服,大紅軟緞料子,上面用金絲繡的鳳凰和牡丹花式樣。是斜大襟,窄腰,大盤扣,衣領袖口滾有金邊的中式上裝。褲子也一樣。除外還有一雙同樣面料繡花鞋和好多絹花,首飾。看了這些,我驚呼說: 「這好像是出嫁娘穿的新服。」
  桂芝笑了,樂哈哈地說: 「很好。你就算我們這裡出嫁女,穿這一套上路正合適。」
  實際上這話中有話,我當時都未聽出來。
  也沒有別的辦法,原來的衣服丟了,只有穿這套了回去再說。也怪,這套衣服穿著正合身,就像按我的尺寸做的。最後桂芝叫我把鞋也換了,絹花、首飾也全插到頭上去了,說這樣走輕鬆。禮品箱也不用帶了,並告訴我大老闆還有禮品送給我。
  一切都穿戴好了。桂花前前後後仔細打量我,看得我不好意思。就催她走,她歎了口氣對我說:「小姑娘。你真漂亮。我打理過的姑娘無數,還沒有比你美的。你落到這兒,真是你命苦,太可惜你這花容月貌。
  當時你們幾個來,就你一個人被那樣緊緊捆綁,我就知道了今大命運。按我們這兒規定,被拍賣掉的模特兒,要立刻被控制起來,以防發生意外,對客戶交不了貨而失信。本來昨天晚飯後,就要把你綁在這柱子上過夜,但我可憐你,你不是那種風月女子,沒那樣做。但現在對不起你了。「
  她邊說邊從床下抓出一捆麻繩走,到目瞪口呆的我前面說:「這是咋天都為你準備好的,希望你配合一下,對你有好處。好女個吃眼前虧,我總比那些粗漢要溫柔些。」




  第七十五章 真面目

  聽了桂芝的話,我嚇傻了。就像從天上掉到地下,頭腦一片空白,一句話也說從出來。憑由桂芝抹雙臂,縛雙腕,勒脖子五花大綁。再解開我的褲子,扒開貞操帶,往陰道塞上和那與我交談的小姑娘一模一樣的假陽具,然後又把我推到柱子邊,背靠木柱,從頸到腳一圈又一圈結結實實綁在柱子上。
  然後吻了我說:「真對不起。我實在不想這樣做。既來之,則安之。聽天由命吧。我把那幾位收拾好了,再來看你。現在只五點多,好好休息一會兒,今天還有好多山路要走,很辛苦的。聽話!」
  桂芝說完鎖好房門走了。房子裡很靜,鴉雀無聲。好半天我才回到現實,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做夢,我想活動一下手腳和身子,但一點動不了。繩子很緊,我環顧一下我的身子,黃色麻繩纏在艷麗的紅禮服上,條理分明,這是標準五花大綁。雖勒得緊,但不難受。這桂芝雖貌不驚人,但緊縛技術決不在老九之下。
  大概是綁的人多了,練的。
  現狀表明,我們又落入狼窩,這是一個專門販賣人口的組織。拍賣土特產是假,實際上是公開賣人。這個地方應當在津河市範圍內,三年後首次回到家鄉,沒想給賣了。原打算探望家人,考察市場,全都泡湯。
  這都是給銀花害的,沒有她怎麼會出遊,不出遊,怎會落到如此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地步。怎樣才能脫身,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高招,一籌莫展。
  正在胡思亂想之時,門外響起開鎖聲音。桂芝打開門,走了進來說: 「現在不到八點,還早。我來把你從柱子上解下來,綁在柱子上時間長了,連路都不能走。進來吧!你不是要看看自己同伴。」
  話剛落音,門外響起鐵鏈碰擊的叮噹聲。司菊彎著腰,套著鐵鐐雙手提著一根連著腳鐐鐵鏈子,艱難走進來。還未開口,淚水就落下來。桂芝將我從柱子上解下來,由於腿被綁麻木了,立不住,繩子剛鬆開,一下軟癱在地上。
  桂芝拽著我背後綁繩,拖到床上坐下。對我們說:「你們先談一下。我把你們另外二位同伴也帶來,聚一聚,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在一起了。」說完出去,將門鎖了就走了。
  司菊也坐到床上來,她的彩妝己洗去,頭髮紮了個馬尾;上身穿的是草綠斜大襟中式裌襖,下面是黑色短裙,白色短襪,穿了雙黑布鞋。是一幅清純模樣。
  她頸上鎖了一隻帶著一根長鐵鏈的鐵項圈,這根長鐵鏈連著腳鐐和手銬。她二話沒說,就上來給我鬆綁,我掙脫了,沒讓她解,對她說:「謝謝你的好意。
  我們逃不掉,如果給他們發現,對你沒有好處。快來給我說說,你對這裡有什麼瞭解。「
  司菊放下手,歎了口氣說: 「這下我們可慘了,我們己變成別人的商品。拍賣會剛結束,這裡的人把我們流標的六個模特帶到一個大房間,叫我們六個將衣服全脫光。我這才發現,有二個模特旗袍裡面什麼也沒穿,而鎖著一幅用細鐵鏈做的連在一起的乳罩和丁字褲。乳罩上配有一對夾子,緊咬著乳頭;丁字褲連著一隻假陽具,固定在陰道裡。我現在就給你看。」
  司菊掀起上衣和短裙,果真是這樣一件內衣也沒有,和會前與我談心姑娘一樣裝束。
  她接著說:「現在我走路都不敢挺胸,否則被夾著乳頭磨擦衣服,癢得人發軟。他們手中還有搖控器,一旦打開,可有你受的。在公司拍戲時,你有體會。
  這個假陽具與公司裡不同,它雖塞在裡面,軟綿綿的不影響排泄。但如果搖控器打開,可了不得,一會兒鼓脹起來,將陰道充滿,在裡面橫衝直撞,把你弄個半死。然後給我統一穿上這套行頭,關在一間大房間裡。
  其中有個女孩來了有半年了,她告訴我,這裡實際上是人販子市場,這裡大部房間都是臨時關人的牢房。所有拐騙綁架來的人都集中在這裡拍賣。其中好多買家實質上是二道人販子。當然也有人在這裡買二奶,性奴和妓女。像我們這種年青姑娘的拍賣,每月都有一次,賣不掉或買方無好價格,都換上我這身行頭,等第二次再賣拍賣。
  形式是土特產,不同的物品代表不同底價。其中靈芝代表姑娘價格最高,這種好事讓姐姐你遇上了。聽說前幾次都缺靈芝擋次的姑娘,所以這次爭的人多,你賣了個好價。不過姑娘們都公認你當之無愧。如果她們能看到你現在光照人的樣子,還不知怎樣評價……「
  我站起來活動活動麻木的腳,打斷了司菊的話。嚴肅的對她說: 「唉!現在是什麼處境。繩捆索綁,還光彩照人。這不是選美,這是把人看成商品,用我們的肉體去發財。我們要想方設法與劇組和當地公司取得聯繫,從他們給我們鐐銬加身情況看,逃脫的可能性很小。」
  正說著,門開了。向陽花和鳳仙被桂芝帶了進來。桂芝臨走說:「對不起。
  我把你們要加腳鐐,我怕出意外。你們談,我把門鎖了。要是有事,會來通知你們。「說完她用一副只能走小半步的腳鐐,把我們四個都鎖了。然後離去,又將房門反鎖。可見他們防範多嚴密。
  一夜未見,向陽花和鳳仙看到我,就非常親密偎到我身邊。她們同我一樣打扮,但衣服底色不同。向陽花是桃紅,而鳳仙是稍淡一點粉紅,她們的頭飾比我少,臉上仍是昨天彩妝。同樣被手指粗麻繩反綁,明顯綁得比我緊。她們就告訴我,早上沒有配合桂芝,是那個五十歲老頭綁的。鳳仙受過訓練還好一點,向陽花就不同了,臉上有好多汗珠。
  我關切地問她,說:「怎麼樣。難受吧?這下你也體會到了五花大綁的滋味了。」
  她點了點頭。我又對她說:「被綁後,人一定要放鬆,思想上不要緊張,不要做無意義掙扎,讓身體盡可能適應繩索。這樣要舒服多了,女人身體柔軟,慢慢就會適應。」




  第七十六章 新娘子起解出嫁

  我們幾個身著艷麗服裝,濃妝艷抹的女人,五花大綁的坐在那裡,實在想不出好的脫險方法,唯一能做的,盡一切可能,與劇組聯繫,併力爭將自己去向互相轉告,方便互相救助。
  突然門打開了,桂芝笑容可掬地對我們說:「走呀!姑娘們。你們大喜的時候到了。」立刻進來六個粗壯悍婦,兩個架一個,將我鳳仙和向陽花架住。這時司菊像瘋了一樣,撲在我身上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拚命喊叫,不讓我走。
  正在這亂作一團的時候,一個平頭男子拿出一隻遙控器,反覆按了幾次;司菊同被電擊一樣,渾身發料,手慢慢鬆了,咬著牙癱倒在地。桂芝走過來,把她拖在一旁,見狀我也拚命掙扎,嘴裡大叫:「司菊。好妹妹,我的好妹妹!」
  但我被兩個壯婦夾著,雙手反綁吊在背後,兩隻腳幾乎被腳鐐鎖在一起,怎樣掙扎也無濟於事,被她們架出房門。鳳仙她倆也被拖出門,桂芝彭的一聲關上房門,上了鎖,房裡傳出司菊有氣無力的一陣陣喊叫聲。
  到了走廊上,她們放下我們,在脖子上鎖上一隻帶有長長鏈子鍍成金色鋼項圈,並用一大塊紅綢蓋在我頭上。我只能看見腳前不到一尺地方。這才發現地上鋪上紅地毯。忽然鼓樂聲大起,鞭炮大作,震耳欲聾。有人牽著項圈上鐵鏈往前拽,腳鐐鏈太短,我只能快速小步地住前走。左右兩邊有人抓著吊在背後雙手,扶著繩索纏繞的雙臂,慢慢往前移。
  走了很長一段路抓住我的兩個人把我拉住,前面拽我的長長鏈子忽然鬆了,嘩啦一聲被扔在地上。鼓樂聲慢慢停下來,一陣攸楊的輕快民樂奏起,好像是流行江南的送親曲,一曲完畢,一個宏亮的男高音叫: 「到送親儀式現在開始!」
  我想這人一定是司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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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嫁女靈芝姑娘下跪。」喊聲剛落,有人在我膝蓋後腿彎處踢了一腳,我不防,「卜咚」一下跪下來,疼得我「唉喲」不由自主叫了一聲。
  「出嫁女永記娘家培養之思,拜家長。一拜,二拜,三拜。」
  立刻有人抓住縛在背後雙手腕,往上用力提,肩膀給反吊地鑽心痛,為了減輕反吊肩膀疼楚,我不得不把頭往下低,直到接觸到地面,他們才停止將反剪雙手往上提。這樣按照喊的節拍,連提三次,我的肩關節幾乎給扭斷。
  「下面由出嫁女靈芝姑娘家長講話,大家歡迎。」
  下面響起一陣掌聲,上面傳來了大老闆的講話聲音。我的肩膀和膝蓋給他們折磨的又酸又痛,本來從早上到現在,己反綁了四五個小時,肩膀到手指全麻木了,這樣一作弄,又好像變得特敏感,痛得我一口一口吐著粗氣,那還聽見他的胡言亂語。
  不知他的話什麼時候說完,只聽見司儀在喊:「給新娘子靈芝姑娘拿掉頭蓋布,從拿掉頭蓋布後,靈芝姑娘就永遠離開娘家了。」
  有人拿掉頭上布後,我感到一陣輕鬆。睜眼一望,原來,在我們住的房子門口,在這裡搭了個台,我在台口,大老闆一行人坐在台上主席位子上。兩個穿紅著綠三十多歲壯婦站在我兩旁。就是沒見鳳仙她倆。
  台下稀稀拉拉有幾十號人,男人一律平頭黑西服,胸間口袋插一朵小紅花。
  女人不多都是三四十歲壯婦,打扮花枝召展。村上到處張燈結綵的,一派喜氣洋洋。
  「請拿掉靈芝姑娘身上所穿娘家物品。」
  我十分奇怪,我沒有穿他們任何服飾呀。這時那兩個婦人一個給我鬆綁,一個給我開鐐,最後把我頸上項圈也解下來。這時我不僅心裡高興,身上也是說不出輕鬆。原來這就是娘家物品,那個願意要他們這些物品,肯定是頭腦有病。
  儀又叫到:「請抬上男方送來物品,給新娘子靈芝姑娘穿戴。」
  我看見一男子提來一隻長箱子,打開後,先拿出是一隻鍍金項圈,有三十亳米寬,五毫術厚,上面帶有三米長鐵鏈。
  一婦女套上我脖子鎖好,我用手拉了拉,鬆緊正好。後面拿出一件我做夢也想不到的東西,一幅通體黑色魚形枷鎖,黑色魚頭卡住我脖子鍍金項圈,魚尾兩個孔卡住我雙手,從魚頭和魚腰處釘進兩根穿木釘,然後用鐵釘從枷面上釘死。
  項圈的鐵鏈鎖在魚尾兩片枷的結合處鐵環上,余鏈拖在地上。最後拿出一幅精緻的手銬,鎖住我雙手。手銬鏈中間,也鎖在魚尾兩片枷的結合處鐵環上。我戴上枷,感到不十分沉重,可能是木製的。
  這時司儀又叫道:「新娘子靈芝姑娘起解出嫁,請家長給出嫁女靈芝姑娘送行,鳴炮奏樂。」
  大老闆拾起地上鐵鏈,左右兩個婦女將我扶起來,鞭炮和鼓樂聲驚天動地響徹雲屑。大老闆用鐵鏈拽著我從台上慢慢走下來,沿著村裡鋪的紅地毯,在人販子夾道歡送中,開始我出嫁的長解路。
  走到紅地毯的盡頭,大老闆放下手中鐵鏈。隨行的人將其纏在枷的魚尾處,將鐵鏈末端放在我手中。
  大老闆抓住我鎖在枷上的手說:「姑娘。你真美。要不是這個客戶來頭大,我真捨不得你走。這次四個姑娘全是他一人要的,另外三個是你的陪嫁。別的人不敢與他爭,一個姑娘也不敢要,否則這次十個姑娘哪還有剩的。我這兒的姑娘都是上等貨色,但像你這樣的,還真是麟毛鳳角,稀少的很。
  上次在江面上,我們盯了你幾天,還是叫你跑了,想不到你自己五花大綁送上門,我們真是有緣,下次有機會一定到我這兒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聽他這席不打自招的話,我真氣得七孔冒煙。我的計劃,我的工廠,我的試驗,我的事業全叫他給毀了。我真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但我身披刑具,奈何不了他,就不顧一切地吐了他一臉吐沫,然後狠狠踢了他一腳,對他大吼一聲,咬牙切齒罵道:「我恨死你了,你毀掉我一切。」
  他開始是目瞪口呆,在他這個王國,你誰也不敢這樣對他。他稍回過神來,冷笑一聲,拿出手拍擦掉臉上口水,對我說:「小賤人,給臉不要。來!給她上幅腳鐐,讓她在這三十里山路上吃點苦頭,否則不知我王老八利害。」
  他手下人飛也似的從房子裡拖出一幅腳鐐,又上來幾個人,把我放倒在地。
  他們抬來一塊鐵砧子,把我的腳放在上面,在腳腕上合上腳鐐鐵環,用鉚釘敲死。我一邊哭喊,一邊拚死掙扎。但放不過他們人多勢重,還是讓他們將腳鐐給釘上了。
  他看到躺在地上哭泣的我,還不解恨,從手下人手中拿出遙控器,狠狠地按了幾下。
  我下身陰道中假陽具立刻彭脹扭動起來,乳頭上傳來一陣又一陣電擊。我的身體立刻變得疆硬,隨後便顫抖起來,從陰道和乳頭同時釋放出一輪又一輪酸、麻、刺疼和無限快感,衝擊我每一根神經。一會兒就大汗淋漓,人上氣接不上下氣,渾身軟癱。
  他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模樣,指著凶狼的叫道說:「若不看客商面子,今天就做了你。另外告訴你,必須下午六點前趕到丁河口,男方在那等你。否則你身上那些玩意會自動開放,直到電池耗完,那你就死吧。」
  說完帶著他的手下,去下動也不能動的我走了。




  第七十七章 漫長長解路(一)

  王老八。這個大老闆叫王老八。我把這個壞蛋銘記在心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們走後十多分鐘,我才從強烈的刺激中恢復過來。雙手鎖在枷上,用不上勁,費了好大力氣才站起來。往村裡望去,只有彩旗飄舞,紅燈高掛,一個人影也不見。回過頭往前看,兩邊青山夾著一條山路。肯定是不能回村的,只有住前走。
  山路僅一尺來寬,兩旁是茂密的罐木叢;樹叢中黃色野菊,白色的油茶花怒放;路面是砂子鋪成,上下坡的地方用青石疊成台階。前面樹高林茂,山道彎彎的,一路通往深山。三十米外山道己隱匿於樹林中,一人走這種荒涼山路,確有些心虛,何況,我披枷帶鎖,毫無抵抗能力。但目前沒有退路,直有硬著頭皮向前。
  剛動步,才發現帶著腳鐐走路是何等吃力,拖著二尺長的腳鐐鐵鏈,向前邁不動步。鐵鏈與砂子石塊撞擊,磨擦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谷中特別清脆。這叮噹的響聲,叫人心驚。
  我雙手鎖在枷的前面,不能自由活動掌握不了身體平衡,再加上腳鐐限制,很容易摔跟頭,若真不幸跌倒,那是不可想像。所以,我很小心地,一步步往前移。心裡存在一種幻想,現在無人看守,我若遇見好人,也就獲救了;或者能走出這荒山野嶺,找到善良人家,也就獲得自由想。
  聽到王老八一席話,才知道這群土匪早都叮上我們,實際上我們離開城市,己陷入困境。可惜我們當時一點未覺察到,直到拍賣會前,王老八帶一行人與我們見面時,其中有一個人聲音很熟,現在猛醒悟過來,這個人聲音和在江岔中追我們汽艇人稱二老闆講話聲一模一樣。當時為什麼不把這兩伙人聯繫起來,這樣當天晚上也許還能逃掉,我為什麼那樣遲鈍。
  正在胡思亂想,沒有注意腳下上坡的青石板角,掛住腳鐐鐵鏈,差點將我判倒,我見勢不對,趕忙將身子往下一蹲,坐下來,將腳鐐鐵鏈從青石板角上退下來。看到雙腳上鎖的這幅笨重腳鐐,自己很惱怒責備自己。
  自車禍後,比這嚴重多的事情都能忍耐,為什麼這次沉不住氣,和這個土匪頭王老八衝突,結果給自己套上這幅腳鐐,不僅自己找罪受,還給今後逃脫增加困難,我真混蛋透頂。
  也許他們認為我已是無能為力,只有在下午六點前走完這三十里山路,到丁河口乖乖受他們的擺佈。我得尊重現實,先得脫離這個可怕的村子和王老八這幫人販子,盡可能利用這幾個小時,想方設法擺脫他們的控制。
  我努力往前趕,剛走完一段上坡,忽然有幾個人在同時喊叫:「玟瑰姐。你終於來了。」
  我抬頭往前一看,原來是向陽花,鳳仙和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在叫我。她們都被反吊在路邊一棵大槐樹下。
  我不顧一切地趕過去,她們反吊得不高,甚至可以蹲在地上,但解不開背後的繩結,無法脫身。吊住她們的繩結並不緊,很快就解開了。
  她們三人穿戴一樣,均是比我這一身底色稍淺的新娘裝,都是在腦後梳一個髮髻的新媳婦髮型;都被一條紅色麻繩,勒頸抹肩五花反綁;但繩結特緊,我雙手被枷扣住,又加一幅手銬,出不了勁,解不開她們身上的綁繩;同時解開也沒有用,因為她們同時手腕上扣有一幅手銬,胳膊上還扣有肘銬,脖子上鎖著鐵項圈。
  鐵項圈前面連著半尺長的短鐵鏈,吊在胸前。後面同樣一截短鐵鏈,短鐵鏈末端鎖在手銬鏈中間,繃得緊緊的。肘銬鏈中端,鎖在鐵項圈後的鐵環上,就是能給她們解開綁繩,也沒用,她們雙手仍反剪在後,所以也就罷了。
  她們七嘴八舌告訴我,在與我同時被押出房間後,直接被帶到這兒,換了綁繩,上了背銬,就被吊在這裡,長時間無人過問。在這害怕與恐慌之時,突然發現我,真是激動萬分。看來我們還未脫離危險地區,得抓緊時間離開這王老八控制區,於是我也不多解釋,催她們快走。
  在這青山翠谷的石板路上,在鐵鏈與石板叮噹地撞擊聲中,匆匆忙忙走著一行濃妝艷抹,衣著鮮艷奪目的女人。
  笫一個被枷帶鐐,彎著腰艱難地邁著小步,後三個雙手反剪,昴首挺胸,小心的沿著石板中心走,努力保持身體平衡。雖是初冬,山谷之中涼風已帶寒氣,我們僅穿一身夾衫,但緊張地步行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噓唏。現在最想的是能休憩一會,喝口水,但不敢停留,希望脫離危險區域,越遠越好,大家咬著牙住前趕。
  這時太陽開始偏西,在翻過一個山坡時,前面是下坡路,風仙突然緊張的叫道:「你們看。前面有一個村子。」
  我們一行停住了腳步,我抬頭向前觀看,在坡底路旁,小河邊,分佈有二間農舍。還有幾戶在半山腰,掩在一片竹林中。農舍房頂全是是用一塊塊很薄的石灰石板所蓋,牆由塊石砌成。與王老八村中四幢房子完全不同。是我從小就熟悉的津河市山區,這是典型的農戶房型,建房的材料全是就地取材建成。
  「大家能不能想辦法不從村中過。」向陽花首先停滯不前了,焦急的對大伙說:「我從來沒化妝打扮成這樣子,還繩捆鐐銬,怎好見人,能不能找條路繞過去。」
  鳳仙和另一個女孩立刻附和說: 「能不從村子中走是最好。」
  說實在的,這種裝束就是臉皮最厚的娼妓,也不願見面對佰生人,誰願意從人群中穿行。別的不說,若碰上不懷好意的男人,甚至惡作劇的雅童,也夠招架的。但我仔細觀察,除了從村旁河中繞過,別的地方草深林密,我們雙手反綁,是無法通過的。
  但深山中小河中,佈滿巨石,上面長滿青苔,奇滑無比。石之間流水喘急,我帶著腳鐐是一步也走不了,我別無選擇,只有順路穿過村子,我停下腳步,對她們說:「除了大路,我從那裡走都不行。這樣我先進村試探村中反應,你們看到我的遭遇後,再決定行動。」
  「你隻身進村,太危險。再想想有無更好的辦法。」鳳仙關切地對我說。
  我知道從外圍繞更危險,下定決心,將她們安頓在村頭小橋山核桃樹林裡,一人往村裡走去。離村子還有一段路,但腳鐐鐵鏈在路上拖動的聲音,早就驚動了村莊裡的山民。
  三三二二的村民打開大門,走出石板屋,站在路邊,往我們這邊望。快進村子時,我的心狂跳起來,羞恥,難堪,侮辱各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頭更不敢抬,臉燒得發燙,越接近村子,心越慌。當走近山民身邊時,不敢往兩邊望,盡可能快地移動腳步,無可奈何默默聽著他們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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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今天王大老闆出售的姑娘俊得很,比上個月那幾個好看多了。」一個女子感歎的說。
  「今天化了妝,上次沒化妝,當然顯得漂亮。你看她穿衣服多鮮亮,比我們這裡新娘都美麗。這次真怪,以前賣的姑娘穿得破舊不堪。光這身衣服首飾要值多少錢,我不明白,人都賣了,還穿這麼貴重東西,合算嗎?」另一個婦女接著說。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一個老頭接著說:」前幾天我遇到王大老闆的一個手下,他告訴我,今天買這個姑娘是個大客商,他共買了四個,後面還有三個。她們的穿戴都是大客商送來的。以前都是二道販子買的,自然沒有這身好衣服。「
  「穿得這身值錢的東西,沒人押送,不怕弄丟了?」有人問道說。
  老頭回答說:「王老八的生意,那個吃了豹子膽敢壞他的事。這條路直通丁河口大街,沒有第二條路。既使有隱蔽的採藥小道,她們都是外地人,不可能找到。即使找到,她們在山裡肯定迷失方向。另外這些姑娘都無縛雞之力,又披枷帶鐐,又被繩捆索綁,是無法穿行那種崎嶇小道,所以根本逃不掉。這些年來,從未聽說有那個姑娘逃跑的。」
  又有人說: 「她們在半道上不走怎麼辦?」
  老人笑著說:「那就不用你操心了。這深山夜晚,風聲鶴吠,又沒有人敢收留,那個女孩敢在外過夜。同時他們還有特殊方法,所以這些可憐的姑娘再難,也都在天黑前到丁河口。」
  聽到村裡人議論,我不由得心驚肉跳。人販王老八勢力之大,超越出我的想像,看來我們不可能有逃脫的希望,只能做這些人販子手中的商品,自己老老實實走到他們指定的目的地。還必須按時到達,否則乳頭上的夾子和塞在陰道假陽具啟動發作,那真是生不如死。
  想到這裡,就感到這枷壓得我喘不過氣,手銬將手勒得特緊,腳上的鐐更沉了。雖然隔了一層厚棉襪和夾褲,也感到腿腕給鐵鐐磨得痛,最好能用一根繩把腳鐐鏈用繩吊起來,減輕腳鐐重量,避免腳鐐鏈與地面碰撞和磨擦,行走時肯定輕鬆方便多。




  第七十八章 漫長長解路(二)

  走過小山村不久,鳳仙她們也趕過來了。可能她們也聽到了村民們的談話內容,深知我們已陷入無助境地,原來抱有一絲能逃脫的希望徹底破滅了,心情很沉重,大家默默無語地趕著路。
  但有一點寬慰,從村民中瞭解到,雖這路上山民不可能幫助我們逃脫,但也不敢為難我們,走路時也不必避開村莊了。看來山民已看慣了我們這些被販賣的女人,我們再與他們接觸也坦然多了。
  大約又走了二里路,又經過一個稍大的村子。但未見到什麼人,可能這已是午飯後,山民都上山幹活去了。這時我實在口渴,想喝水,就走到靠山坡一片桃林中一戶無看門狗的人家,鳳仙她們也跟上來,我在虛掩的大門口叫到說:「有人嗎?」
  「誰呀?」有人應聲,出來一位五十多歲老婦。當她看見我們,有些恐慌。
  忙對我們說:「我家裡人都上山鋤包谷草去了,沒有人。就是在家,也不敢幫你們。姑娘們,請不要為難我們,我們得罪不起下塘塢的王老闆。你們趕快走,對不起了。」
  看來這位大媽誤解了我們,以為我們請她幫忙逃跑,給我們鬆綁的。我笑著對她說:「大媽我們口實在渴得要命,只想求你做點好事,給口水喝。沒有別的意思,行行好吧!」
  老婦聽我這麼講,就走出來到路邊,緊張地往路上望了望。對我們說:「你們上我家,沒人看見吧?
  看到她慎之又慎的樣子,更感到人販猖獗。我們異口同聲地說:「沒有。」
  老婦說:「那就進屋吧!」
  我們隨她走進屋裡,坐在客廳橙子上。鳳仙她們雙手反綁在後,我雖雙手在前,但鎖在枷的前面,也無法自己端碗喝。所以只好由老婦一人一人喂。老婦邊喂邊說:「快點喝喝完就走,給別人看見就麻煩了。」
  乘她喂別人時,我和她講講話,表示我們的感謝。「大媽。您真是好人,我們不知怎樣謝謝你呢。」
  「大媽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我見到多少你們這樣似花如玉的姑娘,被送進火炕。但我們也怕呀,得罪他們,我們也是死路一條。而且他們耳目眾多。」
  「你怎麼知道我們從下塘塢來?」
  「誰不知道。凡是你們這樣的姑娘,都是從那兒來的,都是到丁河口街上去的。」
  「丁河口街是什麼地方?」
  那個地方和我們這兒都屬青峰鄉,原來也是一個很偏僻的小村。自從通了一條拉木材砂石公路,王老闆來的許多客商都住那兒,王老闆在那裡開旅館,辦商店,就熱鬧起來。我們這個村叫銀峰塢,也是個老地名。「
  「那麼,這裡是水陽市地界嗎?」
  「不是。歸津河市,但緊靠水陽。」
  青峰鄉。這個地名好熟,它位於津河市東北,津江從它群山中穿過,流入水陽市圩區。銀峰,我當時是為了採購銀杏樹葉,好像也到過。從津河城到銀峰,要經過一片高大的銀杏樹林,據當地人介紹說,銀峰地名也由此而來,即銀杏樹山峰,印象比較深。但我現在觀察,為什麼這樣佰生呢?難道我的記憶有問題。
  老婦喂完向陽花,又去倒涼茶去了。我往我身邊小桌上看了看,桌上雜亂地放著幾本翻得破破爛爛的小學一年級課本和一隻文具盒。我往文具盒裡一看,幾支長短不齊的鉛筆中間有一支削筆刀。
  我突然緊張起來,對了,我一定要把它弄到手。等老婦又去倒水,我悄悄把手從枷上小孔中盡可能伸出去,還好,手指正好夠上。我用手指勾住文具盒,輕輕拉過來一點,迅速將削筆力抓住握在手心,心裡緊張咚咚直跳。
  我看老婦好像在注意我,我假意用眼掃了一下桌上課本,心猿意馬地說道:「大媽。你還有讀小學孩子?」
  「那是大孫子。今天週六,不上學,跟他爸媽上山去了,不在家。」
  喝好水。老婦又到路邊四周看了看,確信無人看見,才叫我們迅速離開。
  喝了涼茶,精神要好多了。出了村子,沿山路向上走,轉過一個山角,一片高大筆直的樹木出現在我眼前。樹幹銀白色,樹葉橙黃,只有少量草綠色,落下樹葉都像一柄打開的折扇,在地上鋪上厚厚一層。好一片銀杏樹。
  我仔細回憶這個地方,終於有了印象。好多年未來,樹長得更粗壯過了,樹林前是一個地名叫十八拐的盤山路,過了盤山路到了峰頂,上面有一棵高大金錢松。這十八盤山路比較徒,不好走,特別是拖在地上腳鐐鏈,要想辦法。進了銀杏林,我找一塊路邊石塊坐下來。鳳仙上來問我說:「玫瑰姐。不走了?」
  我看了看她,紅色的繩索緊緊束縛著她的雙臂,從正面幾乎看不見,胸前交叉捆綁的繩將雙乳勒得高高凸起,緊繃的綢衫可以明顯的看見挺起乳頭和上面的乳頭夾。
  頸子上從前往後勒有雙股麻繩,當她稍稍低下頭看我時,可以看出由於頸上繩勒住氣管和血管,濃妝艷麗的臉上很快凸出一根根血管,氣出得很粗。所以她又不得不直起腰,挺起胸,以減輕繩索對頸部壓力,但很快,由於衣衫壓迫乳頭夾,她不由自主地搖晃著胸部,想擺脫乳頭所受的刺激,但雙手被緊緊吊綁在背後,而無可奈何。
  我笑了笑對她說:「你想不想鬆綁?」
  她眼一亮,不相信我說的話。帶有一點懷疑的口吻說:「你能幫我解開繩子嗎?」
  我點了點頭,她高興的幾乎跳起來,就走到我前,背對我跪在我前面。我拿出小刀,小心割綁住她手腕的繩圈。我雙手卡在枷上,手銬鎖得緊,稍用力手腕都勒得痛,小刀又不太鋒利,割一會到石頭上把刀刃再磨一磨,終於將她手腕的繩圈割斷。
  鳳仙手腕鬆開後,雖仍受手銬限制,但自由多了,甚至手可以從腰部伸到前面。所以剩下繩索也都鬆了,很快全身繩索都解下來。鳳仙活動了綁麻木胳膊和手腕,弄得鐵鏈在背後叮噹響,嘴裡嚷著說:「好輕鬆。好舒服。」
  我將割下繩索理出一段,交到鳳仙手上。對她吩咐說: 「你把繩在我腰上繫上,留一個繩頭繫在腳鐐鏈中間,將其吊起來,不要它在地上拖。」
  我站了起來,雙手將枷抬起,鳳仙雙手雖反銬在後,但仍靈巧地將繩在我腰上繫好,將鏈吊起來,這樣我走路也方便多了。向陽花她倆也要求鬆綁,我對她們說: 「這兒離村莊太近,時間久了會被人發現。我們往前走,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再給你二人解。鳳仙將剩餘繩頭帶走,不能留下痕跡。」
  鳳仙在我耳邊悄悄說:「玫瑰。好姐姐,你從那兒弄來刀片,真有辦法。」
  我沒理睬她,只是催大家快走。




  第七十九章 天王寺

  小路走出銀杏樹林,山路果真在一片山坡拐來拐去,彎彎曲曲向山頭延伸。
  相傳要彎十八次,叫十八盤。路徒且窄,為了安全,我們把餘下繩索抓在手中,連成一串,慢慢向山上爬。大家手都束縛著,走這路即害怕,又緊張,一步一步往上走,不一會汗就出來了,汗水順臉往下趟。
  走不到一半路,眼叫汗水迷了,一點看不見,手又擦不到,就叫前面鳳仙停下來,用臉在她身上擦擦,將臉面上汗擦乾,又繼續往上爬,一會兒我看到了那棵金錢樹前,面就是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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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山頂,一陣山風吹來,好舒服。我們坐下來休息。向陽花走到我跟前,背對著我跪在我前面。我故意問: 「你這是幹嘛?」
  「玫瑰姐。你不是明知故問。我長這樣大,沒這樣被捆過,我的胳膊一點感覺也沒有了,可能毀了。」
  「我認為你這樣非常好看,平時在公司上班還沒有這種機會呢。可惜沒有相機,你化妝得這麼漂亮,背襯秀美的群山,五花大綁,多美麗的人物風景照,可以作一種永遠的留念,現在解開太可惜了。」
  「你不要講了,就算我昨天早上講錯了,還不行。我是老實人,講的是老實話。你那被綁的樣子,就是不一樣嘛。絕對比我這個樣子吸引人。你做做好事,若能回到水陽城裡,我一定請客。」
  「我們還有機會回家。我真擔心,我們這次能否脫險。現在當務之急要擺脫人販子的控制,若我們順他們指引的路走下去,是沒有希望的。我們要找一條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路走,讓他們找不到我們。」
  那個從不開口的女孩開口說:「這裡不就是一條路,而且再往前是下坡多。
  若往樹林裡亂鑽,迷了路怎麼辦。我們都是被上刑具的人,毫無生存能力,在這深山野獸出沒的地方,弄不好還有生命危險。按他們指的路走,起碼沒有性命攸關的可能。「
  我十分奇怪女孩說這種話。我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仔仔細細觀察她。這女孩像一個剛出學校門的學生,園園的臉,眼睛大,睫毛長,有一種天真的美。和鳳仙當時一樣,給麻繩束縛地無所適從,不斷地扭動身子,頭上的汗把頭髮都浸濕了。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黃,叫杏花。」
  「啊!黃杏花。」我轉過臉,用手指著向東長滿箬竹的山梁,對大家說:「我知道這密密麻麻的箬竹叢中,肯定有一條小徑,路可能不好走,但是通往自由的路。若求平安,就走原來的山道;若求解脫,就跟我走。」說完,我帶頭走進箬竹林中。
  箬竹葉片大,竹竿很細,一般長不高,在三到四米。但生長茂密。進入小道後,人很快就掩蔽竹林,中前面人稍遠一點就看不見後面的人。由於在山脊上,路雖小但很平我沿這曲徑通幽,不見天日小道前進,一鼓作氣地走了半個小時,來到一個山口。這裡是一大片毛竹。
  我知道,再沿依稀可辨林間小路,穿過這片竹林,就到一個山口,沿山口右邊松樹林中一條砍柴小道,就可以登上到天王寺的正道了。好多年前走這條路,輕鬆又好奇。眼前這身女裝打扮,還同罪犯一樣鐐銬加身,真是兩重天。
  走出箬竹林,剛進毛竹林,我找了一棵粗壯毛竹下一塊光潔的青石上坐下,將枷靠在毛竹上,好好休息一下。這時她們也從箬竹林中陸陸續續走出來,最後連黃杏花也來了。
  我花了很長時間,把向陽花和黃杏花身上繩索都割斷解開了。大家很開心,說說笑笑,我們的第一步成功了。
  她們問下一步怎麼辦?我就把到天王寺的計劃和行走方向大致說了一下,最後談了我的想法。
  我依然靠在毛竹上對大家說:「天王寺在津河市武山鄉與涇川縣溪山鄉交界
  山頭的半山腰上,這裡位置是水陽市,津河市,涇川縣三地交界處。天王寺是一個天然溶洞改造的寺,是無人荒廟,但香火還好,常有信男善女來進香,上供。我們今天力爭趕到那裡休息,現在我們要將我們身上那些遙控裝置除掉,否則發作起來我們寸步難移。「
  大家聽我一說,立刻行動起來。她們先互相用反銬的手脫掉褲子,一個人用手將丁字褲卡在陰部的細鏈盡力往外拉,另一個人將假陽具掏出來,然後用小刀割開,將乳膠部分切掉;最後將乳頭夾鬆開,並將連接導線割斷,這樣除了身上鐵鏈和鐐銬除不下來,大部分威脅基本解除了。最後她們整理好衣衫,幫我也除掉那些東西。
  在去天王寺的路上,大家都很奇怪,我為什麼對這一帶這樣瞭解。
  我只好半真半假地對她們說:「我很早以前幫別人收購南方土特產品,到過這一帶山區,走了很多山裡小道,而這一帶我也來訪過。不過當時還沒有這幫土匪。這次很僥倖,王老八不知道我熟悉這一方地形,我們逃走的方向是涇川縣,這是他想不到的,明天他們肯定象無頭蒼蠅到外找我們,到那時我們早脫離他們控制地區了。」
  天色漸漸晚了,我們還是用老辦法,用一段繩拴住腰連成一串,互相照顧,從竹林盡頭的山口下山,在天黑前終於趕到天王寺。在離天王寺五十米左右一片櫟樹林裡,我們停下來,觀察寺裡有無動靜。我們這身打扮,不敢冒險進寺,若有人在,就是一般男人,看到打扮妖嬈的漂亮女人,而且被鐐銬鎖住手腳,無任何反抗能力,能保證不勾起男人色心。
  過了半小時,除了松濤聲,空山鳥語和昆蟲哀鳴,寺裡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於是我們決定進寺,伴隨身上叮噹的鐵鏈碰擊聲,我們幾個腳鐐背銬的花團錦簇的年青女人,走進古剎,進了破舊不堪的山門,裡面有幾百平米的一塊石板地,中間有一小石橋,過了橋,是一座高大石香爐,青煙裊裊,還有餘香在燃燒;今天是週六,有香客來過。
  抬頭一看,巍峨的大殿有三層,依一個巨大絕壁而建,雖破破爛爛,缺少維修,但也乾淨,估計常有香客來打掃。走進大殿,原來正殿利用一個高大石洞,四尊張牙舞爪的天神座像靠洞壁而立。鳳仙她們三個進來後,立刻嚇呆了趕快跑出去。
  我發現香案上放著許多供品,才想到肚子餓,就走進一看,好多可能是今天才上供的,彎下腰咬了一口油炸面果,很香,也顧不了許多了,抓了一些放在枷上,然後平托著枷走出來,高興地叫道:「快來呀!有好吃的了。」
  她們可能早就餓了,看見後,伸手來抓,但反銬在後面的手拿不到枷上面的果,就用嘴來咬。我一看,笑了,忙說:「這樣不行,就是咬著了,只能吃一口就掉了。我跪下來,這樣你們用手就可以抓著面果,拿著互相喂才行。」




  第八十章 黃杏花

  吃完了面果,大家急不可耐地找水喝。走到石橋邊一看,下流淌著清涼的山泉,但就是下不去,順小溝往上找,原是大殿左邊石璧上,離地面三米高的石縫中,不間斷的湧出一股清泉,順石璧流進小溝。我們擁到石璧旁,用口直接吸取甘甜的山泉。
  人在緊張的時候,不感到什麼,但危險一旦消失,才感到週身都難受。特別是兩條腳,帶鐐走了幾十里山路,大腿酸痛得坐下都不想起來,腳腕給鐐磨得有些紅腫,一碰疼得鑽心。身上的枷越來越重,手長時間固定在前面,整個都麻木了,真是一步也不想走了。
  但冷靜一想,在這荒廟裡也不行,空蕩蕩的房子沒有休息的地方,山上夜裡冷,我們衣服單薄;更重要的是還抓緊時間打電話聯繫劇組,叫他們營救我們;
  若明天再下山,我們這模樣,老百姓會怎樣看待;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們沒有這個膽量走下山。
  我掙扎著站起來大聲說:「大家起來,這個地方不能憩。我們還得走,天王寺下山是大路,好走。乘黑夜找一個有電話的地方,通知劇組來接我們,找一個老百姓家藏起來,等待救援。」
  大家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動。黃杏花望了望我說: 「大姐。我實在走不動了。腿痛得要斷了。晚上就在這裡先休息,反正壞人也找不到我們,明天天不亮再下山,那時路上也沒人,再找一戶人家打電話也來得及。」
  向陽花也隨聲附和,大家都不動,我也沒有辦法。只好歎口氣說: 「即便不走,也不能坐在外面。我們乘天未黑,分頭趕快找個地方。」
  我還是到大殿去,只有那裡才是個擋風避雨的地方。剛在大殿上轉了一圈,風仙在外地叫道: 「玫瑰姐。快來!這兒有個好地方,快來看啦!」
  我聽了喊聲,急忙趕過去。原來在山泉湧出的石壁緊靠大殿的地方,有扇小門,推開一看,原來是個小山洞,像一間小伙房,裡面有不少松枝幹草。可能是香客燒開水的。
  門關上很暖和。鳳仙高興地合不上嘴,身子一歪,倒在乾草上。剛著地,又大叫痛,原來高興起來,忘了肘銬和手銬,把胳膊和手腕格痛了,真是忘乎所以了。
  我忍不住也笑了。我又走出來,仔細觀察一下,由於小門年代久遠,變成灰黑色,幾乎和石璧顏差不多,隱蔽性很好,所以剛才在它附近喝水都未發現,真是個好地方。
  我信步走到石橋上,極目遠眺,天已快黑了,星星一個個出現在頭頂,青綠的群山變成黛青色,晚上的山風已夾有寒意。但想到今天脫險,心裡還是曖烘烘的,只是緊鎖著我頸項和雙手的魚形枷,鎖著雙腿的鐵鐐,還限制我的自由,還未完全脫離危險。
  天全黑了,我走進小屋,發現向陽花和鳳仙側身躺在乾草上睡著了。藉著星光,看到這兩張年青的臉龐,心想也難為她們,小小年紀就遭遇這種事,真是不幸。
  我突然發現黃杏花不在,她跑到那兒去了,自分手找地方,就沒看見她。下山了,不會。她首先反對。是不是在廟裡找地方遇到麻煩,我得去找一找。我急忙站起來,到外面殿裡外找了個遍,也沒發現,又到山門裡外看看,也沒有。我有些急了,就回頭站在石橋上,大聲喊:「黃杏花。杏花,在那兒呀!」
  山谷傳來我喊聲的回音,但未見黃杏花答應。我又喊了幾聲,過了一會兒,在廟的石璧上面,我們走過的路上,傳來了黃杏花的答覆聲。又過了十幾分鐘,才看到她走進山門。我很不高興的說: 「你跑到那兒去了!」
  「我找睡覺的地方去了。我看大殿的神像好恐怖,就到山門來找,但沒有一點遮風的地方。於是我想找有沒有看守樹木的草棚,那知走遠了,天黑了,差點都走不回來了。」
  我看她衣冠不振,好像很委屈的樣子,就上前幫她整整衣服。對她說: 「地方已找到了,好好休息吧。」
  一夜很快過去了,我用一捆草墊起頭,使枷不卡脖子,但帶這種刑具睡覺,非常不舒服,所以似睡似醒過了一夜。
  突然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好像有好多人在走動。我立刻驚醒了,坐起來,看門縫只有一線星光,天還未亮,進香的客人不會來得這樣早,不知是什麼人。
  在黑暗中,我發現黃杏花也起來了,靠門邊站著,聚精會神的在聽外面動靜。
  外面一會兒安靜下來,好像在大殿門口有人在喊叫:「冉桃青。桃青你聽見沒有?」
  我心裡緊張極了,看來這夥人不是香客,是來找什麼人的。但我想,他們是不容易發現這裡的。一會兒許多聲音同時喊起來。突然黃杏花大叫起來,邊開門邊對外面人說:「我在這兒!二棍子,我在這兒邊。」我給黃杏花行動驚呆了,本能地伸手去拽她反銬在後面的手。她拉開門,掙脫我,跑出去。
  門大開,一股寒氣從外面撲進來,我不由打了個冷驚。立馬有一幫人向這邊衝過來,我把房門關上。鳳仙和向陽花也驚醒了,我用身子頂著房門,將木栓重新扣好,對發呆的鳳仙說:「有人來了,快拖東西把門頂緊。」
  我們三人將小洞裡面一切可移動的東西,桌子,樹枝等全頂在門上。這時門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我們三個嚇得抱成一團,縮在最裡面。
  一會兒敲門聲變成粗暴的撞擊聲,門栓己有些腐朽,很快斷裂。那些雜物也在強勁力量衝擊之下土崩瓦解,門一點點被推開,門外黑壓壓站了許多人。天已開始亮了,一些男人踩著門口堆集的雜物衝進來,將我們對外拉。我們喊叫著:「救命啊!」
  拚命掙扎,但無濟於事。由於我披枷戴鎖,根本無法抵抗,很快最先被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抬出來,放在地上。為了止住我的叫喊,他們立刻用塞口球封住我的嘴,然後裝進一隻方型竹籠子裡。
  我認識這種籠子,是山裡人囚野獸的。我倦縮在裡面,再加上戴著枷,動也不能動。這時天己大亮,我看清了周圍的人,都一律平頭黑西服,原來是王老八的人,這下徹底完了。小房間裡還傳出打鬥的聲音,鳳仙她們還在掙扎。
  在我前面我看見黃杏花,站在一青年男子,面前仔細一看原來是二老闆。這個女人把我們徹底出賣了,我不明白的是她怎麼通知王老八的,因為她始終與我們在一起。黃杏花依偎著他撒嬌,她邊扭動身子邊說:「我的事做好了,你還不把我鬆開,我的胳膊實在吃不消了。」
  「好桃青。我的寶貝,我給你開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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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老闆將她身上的鎖鏈都解下來,原來這女孩叫桃青,是他們安排在我們身邊的押解人。難怪路邊老百姓不敢招惹我們,放任我們自己走,實際上早安排監控我們的人。其實這女孩有些行動很反常,我有些奇怪,但沒有往更深一點去想,弄了個功虧一簣。
  這女孩外表上那樣天真,純樸;實際上極陰險毒辣。只怪我看走眼,若早識破,其實完全可以擺脫她,只能留下後悔和自責。
  他們很快將鳳仙她倆拖出來,口中塞了一個紅色塞口球,關進竹籠中。二老闆看事情已辦妥,高聲對他的手下兄弟們說: 「弟兄們。大家辛苦,這個地方在涇川縣地面,天王寺林業公安分局與我們交情不深,我們要用盡快速度撤離。每四個弟兄負責一隻竹籠,二人一班換著抬,不到津河市地面,不休息。冉小妹大家背著走。行動!」




  第八十一章 再落虎口

  二混子帶著他的手下,抬著囚在籠子裡的我們,從天王寺後山的一條大道直奔津河市地界。冉桃青伏在二混子背上,走在囚我的竹籠後面,他倆邊走邊說著話。
  「二棍哥。前面那個女人可不簡單,你們對她可要多留點神。」
  「桃青妹子。我弄不明白,你們是怎樣跑到天王寺。從我們那兒到天王寺,要先到白虎鄉,再到天王寺,最少也有四十多里。」
  「二混哥。我們走的是一條小路,很近,最多也只二十多里。」
  「哪條路?我在這裡也有四五年了,我怎麼不知道。」
  「這條路前面那個女人不知怎樣知道的。一路上我在她身邊,絕沒有當地人告訴她。我們盡在林子中鑽,我現在也記不清了。剛進小路,我就給你們發信號了,但你們就是不答覆。
  後來走在一片竹林裡,她們用小刀割斷捆綁她們的繩索,扯斷了我乳頭上導線,摘下乳頭夾,把我微型手機電源切斷了。你知道電源就是乳房間被鎖定的電池。我急壞了,若不想法穩住她們,那她們肯定逃脫了。所以到天王寺後,前面的那個女人堅持連夜下山求救,我急忙反對。好在另外兩個累得夠嗆,也不想走了,好險。
  我連忙找個借口單獨跑出來,想方設法把導線接通。你知道我雙手反銬在背後,手很難伸到乳房間,所以我左手盡量往後捌,右手盡量往前掙,結果兩隻手都給手銬弄毀了,現在是又紅又腫。記住,下次有任務,不能同她們一樣綁得那樣緊,手銬要松一點。「
  「桃青妹子。真要謝謝你,昨天下午六點,丁河口通知你們未到,我們立刻與沿路眼線聯繫。知道你們過銀峰村後就消失了。大老闆大發雷霆,這筆生意非同小可,差點要了我的命。正在節骨眼上,你來了消息,可救了我。結果我連夜出發,弟兄們跌跌撞撞跑了四十多里山路,清晨三點才趕到。」
  「反正這個女人太聰明了,不好對付,鬼點子多得防不勝防。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她手中小刀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幸好給她上了副死鐐,上的是死枷,否則肯定給她跑了。」
  「因為她太重要了,對她採取的手段比別人特別。到現在為止,賣了這麼多女人,還沒有戴這種嚴厲的刑具,還專門安排你這個秘密押送人。到地方後,你要多辛苦點,看緊她,再不能出漏子了。」
  ……
  聽了她們的對話,我感到心灰意冷,看來我是沒有逃脫希望了。在天王寺,要是堅持連夜下山就好了,離成功還有一步之路,都未堅持下來,真可惜。
  我開辦的公司,開發的商品,研究的成果,我幾年來忍辱負重,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和磨難,積累的資金,統統都付諸東流。想到這裡,我幾乎要發瘋,要大喊大叫;但嘴給堵得死死的,給枷和囚籠限制得動也動不了,只有闇然淚下,獨自傷心。
  太陽出來了,大概到了津河界內,他們停下來休息,用了塊大紅布將籠子包起來。我什麼也看不見,昨天走得很辛苦,昨夜也沒休息好,後來被他們抬得搖搖晃晃,昏昏沉沉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周圍變得非常安靜,籠子也不搖晃了,布也拿開了,眼前亮堂堂的。
  我睜開朦朧朧的雙眼,一看在一簡陋的房間裡,周圍牆上都是潔白的瓷磚,其它什麼也看不見。
  過了幾十分鐘,來了兩個年青男人和一個中年壯婦,又把我抬出來放在房門口一個鋪滿青磚的院子裡。兩個男人把竹籠打開,將我抬出來,長時間禁錮,我全身都僵硬麻木了,根本站不起來,只好帶枷躺在地上。兩男人費了好大勁才將我身上所有刑具卸下,雖然感到很輕鬆,但渾身酸痛,四肢麻木,費了好大勁才站穩。
  那中年壯婦又把我帶進那個房間,進去後再細看,原來是洗浴間。那壯婦對我呵叱說:「你在路上怎麼搞的,渾身上這麼髒,又是泥,又是灰,滿頭草屑,這麼漂亮的衣服給你糟蹋不成模樣。等會你從頭到腳好好清洗清洗。」
  她三下五除二將我頭上首飾卸下,將衣服脫掉抱走,臨走時將門鎖起來。
  我一人留在那裡,我看了看頸脖、手腕和腳腕全都給刑具磨得又紅又腫,有的地方還破了皮。
  走進裡間,有一大浴池,裡面放滿帶藥味的熱水。我下進池子,泡在裡面十分舒服,池沿上放有好多洗滌用品,而且還有一瓶卸妝水,我十分高興,終於可以將臉上濃妝洗去,還我本來面目。
  等我洗好,那壯婦又帶件浴衣給我穿上,領我吃了飯,到一房間叫我休息,鎖上門就走了。
  看來買我的人還不壞,雖然下人粗魯,凶暴,但暫時還沒有難為我,讓我好好休息了兩天。
              
  第三天清早,我還未起床,那個壯婦穿了一身紅喜服,進門就說:「姑娘,你今天大喜了。快起來早作準備。」
  我知道決定我命運的時刻到了,賴在床上不起來。她將我拉起來,將鎖在身上已四天用細鐵鏈做的乳罩解下來,然後將我雙手反剪,用解下來細鐵鏈在手腕處纏繞後鎖上,帶到浴池邊,甩在撒滿鮮花的水中,浸泡過了半小時。又將我拽起來,擦乾水,用大毛巾包起來,扛在肩頭上就走。
  這幾天的休養,上次鐐銬留下的傷痕還未完全退去,看樣子新的一輪緊縛又要開始了。
  壯婦將我扛到一處收拾得很乾淨的房間,看佈置是一處新娘化妝間。除了梳妝台推滿了名貴的,各種各樣品牌化妝品外,在房屋的一角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禮服,有鑲金邊描龍繡鳳的紅色中式新娘衣物,還有白色的西式婚紗。冉桃青身穿紅旗袍,胸佩紅花,帶著幾個人已在化妝間等候。
  壯婦將我放在梳妝台坐下,以後就站在房門口。冉桃青兩手叉腰,走到我身邊。滿臉傲氣地瞧了瞧我,我也不在乎對她掃了一眼。前幾天剛見到她,由於她化了濃妝,又給麻繩五花大綁緊縛,楚楚可憐,給我的印象是純潔,美麗少女。
  現在看,雖然她淡淡的化了一點妝,但也正好顯露出妖媚本來面目。特別是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一種叫人不可捉摸的邪氣和殘忍。
  她一隻手抓住我的頭髮,另一隻手指著我的鼻子。惡狠狠地說:「洪玫瑰。
  老實對你說,你在不要耍小聰明,給我們找麻煩。我現在是女方全權代表,在你同你馬上結婚的丈夫,即你的買主離開之前,我會很好照顧你的。
  如果你聽話,你的行動將只會受到最低的限制。否則我有最嚴厲的刑具伺候你,叫你每動一下都會付出很大代價。另外你不要再作逃走的打算,我們勢力大得很,無論你逃到哪裡,我們都可以將你抓回來。就是警察裡頭,好多都是我們的人。「
  她鬆開手,自言自語地說: 「其實你不僅美,還有一種勾魂攝魄氣質。我實質上也好喜歡你,什麼原因我自己都說不上來。這個買你的大客商是西部一位大富翁,早就看上你,始終沒有機會對你下手。
  這次你自己跑到我們地盤上,聽講來的時候,是自己五花大綁送上門,白讓我們的大老闆發了一筆財。這位大富翁急於生米煮成熟飯,非要在這裡宴請四方賓客,搞一個隆重的婚禮儀式;一方面是熱鬧,另一方面避開他的老婆,放心大膽的快活一下。反正這些老闆有錢。「
  聽她這麼一講,渾身上下都涼透了。如今,陷入這虎穴,還有如此精明的女人看守,想逃是不易。但我起碼要弄清自己在什麼位置,我相信機會總是有的,而且機會只給那些有準備的人。




  第八十二章 龍潭湖畔莊園

  聽了冉桃青一席凶神惡煞的警告,我吸收與王老八衝突的教訓,極力壓抑心中對她的憤怒,強裝微笑地對她說:「冉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有你這樣聰明才智,機敏過人的能人在我身邊,十個洪玫瑰也不敢輕舉妄動。我會老老實實聽你的安排,希望不要太為難我。」
  冉桃青得意的笑了。她興奮的說:「知道就好,這樣大家都好,但是,無論怎樣,你的身份決定,必要限制還是不可少的。說難聽一點,不怕你聽了心裡難受,別人花錢買了你,不管你以前有何等顯要的身份,高貴的出身,現在就是任主人支配的女奴。在公開場合可能都有些束縛,或戒具,或綁繩;否則的話,把你打扮得那麼漂亮,穿著那麼華麗,和正常人都無法區分。」
  「當然,這一點我有自知之明。不過我希望姑娘能手下留情,戒具不要上得太緊,綁得能松一點,不要把我勒得太痛,就萬分感謝了。我想問姑娘,這裡是不是丁河口街,是不是就在這裡舉辦婚禮。」
  「這裡不是丁河口。都是那天給你鬧得,大老闆怕又節外生枝,就把你接到他夏天度假的莊園。這裡在一個大水庫的半島上,讓你跑你都跑不掉。婚禮在水庫中一個島上,離這兒還遠,乘船要行三小時。啊!化妝師來了,你抓緊時間化妝吧。」
  這時進來二個化妝師,花了整整四個多小時把妝化好。把頭髮做好,仍是將頭髮攏在後腦,挽了一個園園大髮髻,上面同樣插了些絹花,戴了好多亮閃閃的金銀首飾。妝化好了,包括冉桃青在內的人都嘖嘖稱讚我太美了。
  我苦笑一聲,說:「任何商品出售之前,都要裝飾一下,使它有一個華麗的外表,才能賣個好價格。」
  冉桃青笑著說:「洪小姐說得太精闢了,一語切中要害。光有好的化妝還不行,還要有艷麗的衣衫。俗語,『菩薩要金裝,女人要衣裝。』來!快中午了,先吃飯,再給換洪小姐的衣服。」
  她們解開我手腕上的鐵鏈,披著浴衣,只給我吃了一個雞蛋,喝了一小杯牛奶。我要求吃點米飯,早上到現在什麼也沒吃,肚子裡空蕩蕩的,餓得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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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被拒絕,因為下午要舉辦婚禮儀式,要盡量避免大小便。
  午飯後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將衣服換好。換上的是一套大紅織錦緞中式新娘禮服;上裝是斜大襟,盤花扣裌襖;下裝是拖地大擺裙;上下裝都是包金邊,底色上暗花是閃爍金色光亮的龍鳳圖形;衣服上是人工彩繡繡的是水紅色牡丹花,綠葉,紫梗;腳下是同樣圖案的繡花鞋。但是什麼內衣也沒穿,覺得裡面空蕩蕩的。
  穿著打扮好後,大家讚不絕口,冉桃青高興地說:「這麼漂亮的新娘,貨主一定高興,晚上我們肯定能得到好多紅包,發財啦。其它閒雜人都出去,我要給美麗新娘最後裝扮了。」
  其它人都離開了,只剩下她和那個壯婦。她倆從牆角拖出一口皮箱,打開後是一副金光閃爍的魚刑枷和腳鐐。我看見後心裡發麻,這金屬造的大枷,最少有幾十斤,壓也把人壓死。但我別無選擇,壯婦將我按跪下,她倆開始給我上枷。
  待將我鎖好後,我用鎖在枷前面小孔的雙手往上抬了抬,發現枷並不是想那樣重,而且打磨得很光滑,鎖在枷孔中的脖子和手腕,並沒有給硬物磨得感覺。
  戴好枷之後,將腳鐐也鎖在雙腳上,然後將我拉起來。
  我低頭一看,擺裙蓋住雙腳,從外表上看不出腳上有鐐,而且鐐環也不割腳腕,走路時也不重,僅限制我只能走半步;但鐐鏈碰撞的聲音非常清脆,很響;
  只要一動、就叮噹響,不知是用什麼合金製造。
  冉桃青前後左右反覆打量我,並不斷給我整理衣衫和調整頭上首飾,最後滿意了。對我說:「不錯。真是漂亮啊,楚楚動人。買你的人一年前剛發現你的時候,就根據你的照片,推算出身材,用強度好質地輕的合金,做好這套刑具,並在上面鍍金,早就給你準備好,發誓要把你搞到手。配戴在你身上,如今總算他如願以償。
  好了,我最主要任務完成了,到送親還有幾個小時,在這個莊園別墅裡,你可以自由活動,舒展一下自己筋骨,活動活動關節,以後就不一定有這樣好機會的。我想你再聰明,鎖上這套枷鎖也跑不掉。這裡風景和你一樣美,有興趣就到處走走,除了莊園大門你出不去,其它任何地方都可以走動。我還有其它事,暫不陪你了,送親時再見。「
  冉桃青和壯婦急急忙忙走了。
  當她離開後,我站在化妝間,不知如何才好。對,首先瞭解這枷怎樣開啟。
  我走到化妝鏡前,望裡一看,只見一個滿頭亮閃閃釵鈽,首飾和絹花的新媳婦出現在鏡子裡,確實漂亮。但雙手和頸脖,緊緊卡在一副金色魚刑枷三個園孔裡,園孔周圍,枷的邊緣和中縫,都鉚上密密麻麻鉚釘,顯得楚楚可憐的樣子。
  枷的下方露出大紅喜服。怎麼看也找不到鎖孔,用力晃了晃兩扇枷板,不見一點鬆動,好像是一塊整的一樣。
  看樣子這枷製作非常精湛,與劇組導具完全不一樣,不瞭解的人可能都不知道怎樣開啟,憑我自己是開不了,只有認了。但不知他們要把我鎖多久,我深有體會,鎖得時間太長,是很難受的。
  但眼前打扮得這樣漂亮,披枷帶鐐在這山水如畫的山莊,到處走動,從內心湧出一陣陣快感和滿足,幾乎忘卻所有煩惱和擔憂,精神興奮,完全感受不到刑具給我帶來的不便和痛苦,非常渴望能在大廳廣眾之下展現自己,既然毫無羞恥之感,我對自己突發出這種情緒也莫名其妙。
  對於車禍後自己的這種變化,常常有無地自容的感覺。是不是在如意娛樂公司這特定環境下,神經出了問題。
  在這異常興奮情緒支配下,我不由自主地走出房門,來到林深葉茂的屋外莊園小道上。腳鐐的清脆響聲,起莊園工作人員好奇目光。但沒有人圍觀。
  這裡人僅在走到我身邊時,往往故意放慢自己腳步,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男的是色迷迷貪婪的眼光,從我頭頂掃到腳下;女的是嫉妒的眼光,但又擺出一幅不屑一顧的神態,傲慢地從我身邊走過。有的嘴裡還輕輕罵一聲:「狐狸精,騷婊子。」毫無憐憫之心。聽了這話,臉上臊得通紅。
  何存有人這樣污辱過我,急忙往人少的湖邊走去,遠離這些不明真相的人。
  他們應當明白,打扮如此漂亮女人,為什麼會同囚犯一樣披枷帶鐐,有這樣勾引男人的嗎?這肯定是被綁架的受害人,落到如此地步,也沒有必要與她們計較,還是來看這周圍環境吧站。
  在湖邊,極目遠眺,碧波蕩漾的湖水與很遠的群山相連,一群大雁在水中嬉鬧玩耍。不遠的湖中間,有一長滿楓樹的小島,一座七層白塔在火紅的楓葉中格外醒目。這一切好眼熟。
  啊!這不是津河市龍潭水庫,在少年時代,放暑假時常到那白塔島上玩耍。
  這島原是龍潭口鄉山裡一座古剎,叫龍王廟。修上水庫,就淹成一個小島。我再回首看這個倚山傍湖的山莊,原來是龍王廟後大山,在青松翠竹掩飾下,露出青磚,黃瓦,紅牆的一幢幢建築,真是風景秀麗好地方。
  想不到我以被人買賣,刑具加身新娘子這幅模樣,重遊少年時代故鄉,世事難以預料,不由感慨不已。正在這傷感之時,有人在呼叫我。
  「洪小姐。洪小姐!快過來,喜船來了!」
  右邊樹林中出來一行人,邊往這邊走,邊叫。裡面好像還夾雜有鐵鏈的碰撞聲。我往右一看,原來是冉桃青一幫人,有兩個穿紅色長旗袍姑娘,頭上插了幾朵紅色絹花,紮了一根獨辨,在身後擺來擺去。冉桃青對身後兩個穿紅色長旗袍女孩叫喊,對她們說: 「快!快!快去把洪小姐扶過來。」
  看她倆想盡快上來扶我,但走不快,走動時,身上傳來斷斷續續的鐵鏈碰撞的叮噹聲,當走到離我三十米遠的地方,她倆輕輕呼叫我,說:「是我倆,玫瑰姐。」
  我才看出她倆是向陽花和鳳仙。原來她倆帶著手銬腳鐐。由於是迎面光,銀白色鐵鏈,手銬和腳鐐同穿得綢緞都反射出銀光,故只聽見鐵鏈碰撞的叮噹聲,而看不見身上的銬鐐,所以走不快。
  她倆走到我跟前,一左一右扶住我的胳膊,我這才看清她們脖子上套個鋼項圈,一根鏈子從鋼項圈上拖下來,下端吊著腳鐐的鏈子,中端連著手銬鐵鏈。由於腳鐐的鏈子有二尺長,所以行動起來比我要方便多了。




  第八十三章 奴役的婚禮

  出了樹林,湖岸彎曲到這裡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碼頭,一隻張燈結綵的迎親船停泊在那裡。碼頭上集中了好多人。我剛走到冉桃青面前,她先拿出一幅帶有較長鐵鏈的手銬,將我露在枷板下面手腕銬上,再拿一塊很大,繡有花草,厚實緞面紅喜帕蓋在我頭上;帶有金絲長穗的喜帕邊從魚刑枷上滑下,拖到腰上。我只能看到一片紅色,其它什麼也看不到。
  鳳仙她倆在兩傍扶著我,冉桃青扯著手銬的長鐵鏈拽著我,緩慢地往前走。
  一會兒鼓樂齊鳴,鞭炮喧天,震耳欲聾,驚天動地地轟鳴,完全掩蓋了我們仨個鐐銬的撞擊聲。
  我感到腳底下在晃動,我已上了船,船上好像鋪了厚地毯,走在上面軟綿綿的。到了一個地方,冉桃青不再拽我,鳳仙她們也鬆了手。冉桃青對我喝到說:「新娘子。跪下!」
  我慢慢跪下來,她抓住我胳膊往後剪,有根繩索橫過後頸,順腋下穿過在胳膊上,繞上幾圈後,把我往後拉,靠在一根柱子上,將胳膊往柱上反綁。我手腕還扣在前面枷上,她用力一拉,將胳膊捆牢在柱子上後,整個兩隻手絲毫動彈不了。又將繩從雙肩竄到枷下面胸前,交叉,再拉到柱子後面繫緊。這樣我連人帶枷被緊縛在柱子上。這時手腕卡在枷的小孔上,同脫臼一樣疼。
  我哀求冉桃青,對她說:「冉姑娘。求求你。不要把我綁得這樣緊,我的兩隻手同斷了一樣疼。你己給我上了枷,套上鐐,我是不可能逃走的,再捆綁,就毫無意義。求你做做好事,杷繩鬆一下。」
  「對你這種狡猾的婊子,不能憐憫。」冉桃青冷笑一聲說:「俗話講。三女為奸。你們三人在一起,我不可不防,要做到萬無一失。忍耐一下吧,就四個小時,平安到達,大家高興。」說完,響起一陣腳步聲,她走了。
  這時鼓樂鞭炮啞然中止,周圍靜悄悄的,只有馬達聲不緊不慢的響著,船體微微晃動著,可能船已在開了。忽然一陣抑制不住的哭泣聲,在我身邊不遠的地方傳過來,我看不見,悄然問道: 「是誰?誰在這兒。」
  「是我們。是向陽花在哭。我也想哭,我們怎麼辦,我害怕,嗚……」
  這是鳳仙的聲音,我忙對她們說: 「莫哭。哭也不能解決問題。我給喜帕蓋住了,看不見這兒,有其它人嗎?我們在船的什麼位置?」
  「我們在船的後艙。就我們仨,沒有其它人。」
  「那你們快幫我解開身上繩索,我給勒死了。」
  「我們去不了。他們用鎖,把我頸脖上的項圈鎖在船艙壁的鐵環上。我們只能跪在這兒,動不了。向陽花在你的左邊,我在右邊。你被的喜帕,將你上半身連枷帶胳膊全罩上了,綁在中間桅桿上。就是解開也沒用,船艙門鎖上了,還是逃不了。」
  「唉!這個冉桃青太利害了。看來在船上是逃不掉了。即來之,則安之。慢慢找機會吧,哭是沒用的。」
  鳳仙她們停止哭泣,向我訴說了在莊園的遭遇,與我基本上大同小異,還基本上受到照顧,沒有太為難她們。在我們互相交談中,時間過得很快。
  突然不遠的地方,「咚」的一聲炮響,緊接著鞭炮驚天動地得炸響,中間還夾雜緊鑼密鼓的鑼鼓聲,船上有人緊張地叫道。
  「大家做好準備,到岸了。靠船!」
  船艙門打開了,我聽見進來不少人。有開鎖的聲音,接著有人低聲說: 「別磨時間了,快起來,船已靠岸了。」
  鳳仙好像帶著哭泣聲說:「我站不起來,腿跪麻木了,不聽使喚。」
  「快!上來兩個人,把她倆架起來,讓她們自己把腿揉一揉。馬上她們還要攙扶新娘。」
  這好像是冉桃青這個惡婆在說話。緊接著一陣鎖鏈移動的叮噹聲,大概將鳳仙她們架起來拖出去了。有人到我身邊,給我鬆綁。繩解下來,身上輕鬆多了。
  特別是手腕那種痛感馬上消退。有人將我攙起來,**著柱子,活動了一下跪麻木了的膝蓋。這時又上來兩個人,給我整理弄皺了的衣服和蓋在頭上喜帕。
  岸上的鞭炮聲慢慢稀疏下來,但一陣悠揚的嗩喇聲傳進船艙。我一聽,這又是很熟悉家鄉迎新曲。少年時代的我,最喜歡追逐這響亮的樂曲,跟隨迎親的隊伍,奔跑在山間小道上。在新娘子前前後後,溜來溜去,去欣賞新娘子姣容。想不到我自己成了迎親的主角。
  沒等我從憶舊中回過神來,冉桃青一把抓起垂在枷下面手銬的鏈子對我說:「新娘子。走穩了,我們要上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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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拽著我,緩緩往前走。一群人簇擁著我,腳鐐限制我的步子,只能在別人攙扶下,伴隨著叮噹鐵鏈碰擊聲,一步一步向前走。不知走了多遠,反正周圍有好多人,在嘈雜人聲中,走過不少台階和門坎,好像來到一間房子裡,腳下踩得是地毯。我旁邊人少了,拽我的手銬的鏈子被丟下,嘩啦一聲重垂在枷下,冉桃青也離開了。
  僅有兩個人攙扶著我。聽她們身上,隨腳步移動,而有節奏地響起鎖鏈的叮噹聲,我就知道她倆是誰了。又走了一段路,她倆拉扯一下我的胳膊,示意我停下。這時,除了有人小聲談話外,全都安靜下來。鳳仙在我耳邊悄悄說:「新郎來了,好俊俏。」
  這時可能是司儀高聲喊道:「婚禮儀式開始。奏樂!」
  話聲剛落,鼓樂大作。司儀高喊: 「一拜天地!」
  鳳仙和向陽花攙扶我跪下,將我頭輕輕往不按,連續三下。她們有些緊張,她們手銬的鐵鏈顫慄著,控制不住地,連續不斷敲打我枷鎖的邊。雖然隔了層喜帕,但都是金屬相碰,仍很響,震動得我頭昏。我輕輕說:「你們身上鐵鏈老碰我的枷。你只要扯下我的胳膊就行了,不要按我的頭。」
  我還未說完,司儀又一聲高呼: 「二拜高堂!」
  鳳仙扶我起來,轉了個身,又跪叩三下。
  「夫妻對拜!」
  我又起來,鳳仙拉我轉了個方向,跪叩三下。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有人塞了個綢布在我手中、我感到對方同時拾起垂在地上我手銬的鐵鏈,將我拽著。風仙同時扶起我,緩慢地往前走,只聽見許多不同的聲音在我周圍議論說: 「看伴娘都這樣漂亮,新娘子肯定不差。」
  「當然不差。池老闆動她的點子有一年多了,這次剛通過王老八買到手,差點叫她跑了。」
  「這個新娘子絕對聰明,計謀多。要是看不住,讓她逃走,還是一場空。」
  「你放心,聽見沒有,新娘子只要一動步,腳下就叮噹響不停,那肯定是上了鐐。」
  「那是。連伴娘都差點給新娘帶跑了。所以王老八不放心,這次把伴娘都腳鐐手銬,新娘更不例外,必須鎖好。若再跑掉,否則真不好向池老闆交代。」
  「……」
  進了洞房,聽叮噹的腳鐐手銬碰擊聲逐漸遠去,鳳仙她們全出去了。就我一人坐在那兒,外面嘈雜聲仍一陣陣傳來。
  突然有人將我頭蓋掀去,一個西裝革領,胸帶紅花三十多歲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他一手拿著喜帕,一手攝著我的臉,笑逐顏開地說:「寶貝。總算把你弄到手了。」




  第八十四章 新婚之夜

  這個神秘的大客商總算與我見面了,雖然與鳳仙所說,確實英俊,並不像那種凶神惡煞的歹徒;但也不像我想像那種大富豪的模樣。如此年青,即有這樣財力,肯定不是善良之輩。落到這種人之手,不會有好下場。
  想到他處心積慮地,長期算計我,毀掉我再次設計人生的一切計劃,而淪落為他的玩偶。雖然到如意公司,也常繩捆索綁,披枷帶鎖,但那究竟是演戲,是假拌的,還是個自由身。而現在鐐銬加身,是連罪犯都不如的性奴;罪犯還有個服刑期,而我這種身份,腳鐐手銬伴隨終身。
  想到我由一個家庭幸福,事業有成的商人,變成一個靠出賣色相SM女優,再淪落為奴隸,真是可悲。不由得從心裡對這個再次給我製造悲劇的男人,充滿刻骨仇恨。我頭一歪,掙開他的手,抬起帶鐐做雙腳,狠狠踹了他一下。
  他冷不防給我踢中下身,「唉喲」一聲倒在地上。
  其實我知道,長裙扯住雙腳,發力受到影響,腳上穿著軟底繡鞋,這一腳對他並不能造成多天傷害,僅是給自己出口惡氣。但反而吃虧的是我,由於上身帶枷,控制不了身體平衡,雙腳用力,身子反而往後倒,雙手被固定鎖在枷上,一下仰臥倒在床上。脖子磕在枷大孔沿上,頭都震昏了,頸脖又酸又疼。
  那男人從地上爬起來,也不惱怒,嘻皮笑臉地說:「大美人。怪有個性,還是個帶刺玫瑰。看來對你還要提防一點。」
  我躺在床上掙扎,但枷礙事,雙手又用不上,雙腳鐐鏈太短分不開,一時競起不來。就氣得在床上罵道:「你別癡心妄想,想佔我的便宜。姑奶奶穿的有貞節帶,你狗咬刺蝟無處下牙。」
  他站在床前冷笑一聲說:「我先把你制服了再說。」
  他爬上床,抓住我手銬長鏈,把我腳鐐短鏈抓起往上提,帶得我雙腳高高提起,然後將雙腳套進手銬鏈中,並將手銬鏈拉到膝蓋後腿彎處。這樣我只能倦縮在床上,雙腿再也伸不直。
  他扯起我的長裙,翻過來套在我頭上,我上身帶枷都罩在長裙下,什麼也看不見,而腰以下部位則暴露無遺,僅剩貞節帶遮擋陰部。我在床上再也起不來,氣得罵道:「你這個王八旦。快將我放開,你不得好死……」罵了一會,競無人理會,原來他己走了。
  過了幾分鐘,聽腳步他又來到床前,在我腳靠近膝蓋處用繩繞了幾圈繫緊,當在另一隻腳用繩綁時才發現,是在我兩腿之間固定一根長根,將我雙腿強行分開。腳分開後,拉緊了套住兩腿的手銬鏈,迫使膝蓋往頭部靠近。
  等他將長棍固定好後,整個手銬鏈和腳鐐鏈都繃緊了,兩隻腿一點也動不。
  手銬也給帶得往肘部滑,卡得很緊。陰部整個暴露在外。他又將我提起來,伏身向下跪在床上。並將枷的前部頂在床頭攔桿上,並用另一幅手銬穿過攔桿,從枷板上面鎖我分別卡在枷前小園孔手腕上。
  這樣,我雙肘撐在床上,雙腳跪著,赤裸的下身高高翹著,一點也動彈不了了。他又在我乳頭,耳根,並插入貞節帶中在陰部抹了些潤滑的油脂藥水。我知道我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我也沒精神罵人了,只有等他來拆磨我。
  他將我束縛得一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了,並沒有像我預料那樣來對我動手動腳,反而聽到他的腳步聲離開房間,出去並鎖上門。
  房間裡只剩下我一人,寂靜無聲;只是外面傳來一陣陣喝酒划拳吆喝聲,人們嘻鬧聲和人來來往往走動聲。我只有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開始感到雙腿,兩9胳膊給鐵鏈扯拉得由痛到癢,至麻木。
  頭卡在枷上,長時間抬著,頸又酸又麻。但時間不長,凡是給他抹過油的部分開始發熱,並且向全身擴散。一會兒全身燥熱,煩躁不安。我用力甩著頭,想掀開蓋在頭上的長裙透透氣,但徒勞無益。很快頸部,乳頭,陰部開始癢起來,而且越來越癢,人也變得異常興奮。
  我心裡明白,他塗抹得肯定是性藥類的東西,但感覺完全脫離了正常思維的控制,我突然對我這身艷麗的打扮非常高興,對於枷鎖和鐐銬緊鎖我的身體感到舒適,開始那種痛苦消逝得無影無蹤,情緒變得越來越亢奮,陰道口,陰核部位和乳頭越變越敏銳,就同有千萬螞蟻在上面爬。
  我極想用手去抓,但怎麼掙扎,手被枷和銬鎖得死死的,一點也動不了。只有十個指頭毫無意義一張一合。兩隻大腿想並在一起磨擦,但給木棍撐得張開到一尺多寬,再努力也近不了一點。兩隻乳房發脹,乳頭高高凸起,奇癢無比,那怕想與衣服擦一下也好。趴著的身子乳房下垂,而由於興奮而收縮。
  外穿新娘禮服,由於胸部用金絲銀線繡的花,有一定份量,衣服也往下垂,與乳頭保持一點距離。無能怎樣挺胸收腹,擺動乳房,乳頭也接觸不到衣衫;只有兩隻肥乳不停顫攸悠晃動,絲毫解決不了乳頭燥癢。越是這樣,越是渴望那個來摸我一下也好。
  強烈刺激,幾乎讓我失去理智,我發瘋的掙扎,床都給我搖得「卡啦啦」的響。
  突然有人開門,我從半昏迷中又醒過來,是他來了。
  這時對他厭惡感消失得無影無蹤,從心裡產生一種渴求。嘴裡不由自主地呻呤著,喃喃自語說:「快。快!快來!求你摸一下。快!求你啦。」
  他不聲不響地走過來,上了床。當他手接觸到我臂部時,我同被電擊一樣,渾身顫慄起來。
  只聽「叭」的一聲,感到貞節帶鬆了。一絲清涼帶給被貞節帶長期禁錮的皮膚。他怎麼能解開貞節帶?但這一閃念的疑惑,馬上被他手模撫陰部快感衝散。
  貞節帶脫離,使長期封閉的陰道裸露出來,一股水流從中流出,順大腿從下淌。他在我身後,用雙手握著我的腰。我覺得他雙手特別柔軟,好像比我剛進洞房攝我臉的手要小許多。這可能是我高渡興奮下的錯覺吧。
  忽然,我感到他往前一挺,一件軟軟肉棍一下滑進我的陰道。同時陰核也受到強烈碰撞,一種無可比擬的舒適感從這裡電擊般擴散到全身,全身肌肉都在收縮。在陰道收縮的刺激下,肉棍逐漸變硬,頻繁在陰道中衝擊,一陣又一陣快感刺激全身每個細胞。我變得更瘋狂,配合他的動作,口中「哦哦」的叫喊。
  我拚命想舞動雙手,想抓住後面的人,拚命搖擺著頭,張著嘴,想咬後面的人。但在重重鋼鐵禁錮下,一切都是徒勞的。後面的人一下從下面抓緊我雙乳,他的下身頂死我的陰部,那肉棍一陣強有力跳動,一股熱流湧進陰道深處。
  我突然感到同漂起來一樣快樂,興奮傳遞到每個細,全身都在收縮,化成宇宙中一個微粒在到處漂流,這個世界變得什麼都不存在了,只有我興奮的喊叫。
  不知什麼時候周圍,變得十分安靜,一陣寒風吹過,全身的熱度急劇降低。
  身上濕漉漉的汗水粘貼每寸皮膚,全身乏力,軟癱。很想躺下休息一下,但在鐐銬的束縛之中,我只能保持趴在床上姿勢。高度興奮後口渴利害,全身酸痛。仍保持這種姿勢非常難受,頭無力垂在枷板上,咬著牙受著剪熬。
  時間不長,有人走進來,首先是解掉撐開雙腿的木棍。這樣所有的鐵鏈都鬆弛了。我給撐得緊緊雙腳和給手銬鏈拽得緊緊的胳膊一下解放了。身子不由自主軟癱,側身連枷倒下,接著把長裙從我頭上掀下來。
  我一看,原來是鳳仙。仍是腳鐐手銬,她吃力將我手銬鏈從腿上退下來,這樣我終於能伸直身子,好舒服。我對鳳仙說:「鳳仙。謝謝你。我口渴,給我點水喝。」
  我雙手仍給另一幅手銬鎖在床頭欄杆上,無法下床。
  鳳仙說:「你這樣側睡,我不好餵你,還是趴在床上,我去拿水去。」
  鳳仙將我的長裙扯到小腿下,蓋好我的下身,出去了。我又重新吃力地爬起來。還好,這中式的木床沒有沙發床墊,否則帶枷的雙手銬在床頭,真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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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兒鳳仙捧了一瓶帶吸管的鮮牛奶,走到我床頭,將瓶遞到我手上,輕輕對我說:「快喝。你的新郎池老闆來了,我得走了。」
  我舉著牛奶瓶,將吸管送進口中,幾乎是一口氣吸完,好解渴。鳳仙從我手中拿過空瓶,正準備離開,池老闆己進來,對鳳仙說:「你不要走。新娘要去沐浴,你要照料一下。」
  他走到床前先打開銬在床頭攔桿手銬,對我說: 「寶貝。我把你身上枷鎖打開,你和鳳仙到新房後面衛生間洗浴一下,看你身上都汗透了。」
  可以看出,他是善意。但我對他仍是厭惡。我不明白,明明在被他姦污,當時為什麼不僅不討厭,反而那末迎合他?迎合這個給我製造苦難的畜生。
  我發現我頭腦在這一連串的變故中真出了什麼問題。我現在這位不知姓名的新郎取下枷,開了鐐和銬,身上真如釋重負,輕鬆得好舒服。他同時也打開鳳仙手銬腳鐐,然後把我倆項圈的鐵鏈鎖在一起,揮身離去。




  第八十五章 婚禮後宴會怎麼就這樣

  去掉我們身上戒具,解放了我們手腳。當然,我們第一反應就是有無機會逃跑,我拉著鳳仙奔到門邊,想開門,那知一試鎖死了。再到各窗口看,都一樣。
  鳳仙說:「玫瑰。算了吧,逃不走的,認命吧。看你身上的汗漬,還是洗一冼,身上舒服點。以後再找機會。」
  我心想,也只能這樣。剛才緊張,這下感到想大小便,好長時間未方便了。
  就急不可待奔向衛生間,我倆方便後,在梳妝台卸了妝。我們被項圈鎖在一起,無法分開,只好共同洗盆浴。我還從未和女人在一起洗澡,雖然這二年在女人堆裡混,還是不習慣,拘謹。鳳仙無所謂,她自己洗好,還非要幫我洗,弄得身上癢酥酥,的好不習慣。
  洗好後,在衣櫃裡找了二件睡衣穿上,回到房間。在床前,我看床單己狼跡不堪,就把床單掀掉。這時,人非常困,都折騰一天了,怎不想休息。我倒在床上。
  鳳仙說: 「我怎麼辦?」
  我不假思索地說: 「你當然也上床。」
  鳳仙憂心忡忡地說: 「新郎回來怎麼辦?」
  我開心地回答道: 「那你也做新娘。」
  鳳仙有些惱了,用手狠狠擰我胳膊。
  我笑著說: 「不要鬧了。時間不早了。太困,睡吧!」
  鳳仙也無法,她無法解開鎖鏈,也只好上床睡了。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感到下身濕漉漉的,不會是小便吧。我起來一看,從陰道流出好多微黃的液體,下面不舒服。這才回憶起昨天,在毫無能力抗櫃情況下,被強行做愛。想到這兒,有一種奇特而又矛盾感覺。看到這些污穢,我噁心。但回憶昨天情景,我又嚮往對於那種快感,刻骨銘心。
  我現在真希望那位姓池的傢伙,再把我打扮得美麗妖艷,再用繩索牢牢地反綁,讓我不能抗抵,強行插入強姦;那無可奈何又無助的處境,那艷麗又被束縛的倩影,那興奮又快感的強烈衝擊,那身體電擊般刺激使人如醉如仙,令人難以忘懷。
  大概我起身牽動鐵鏈的響聲驚醒了她,鳳仙驚恐地抬起頭,四周看了看說:「池老闆回來了。」
  我說: 「沒有呀。怎麼啦!」
  「唉呀!我剛才做了個夢,池老闆抓著我項圈的鏈子拽我,把我嚇醒。」
  「那是我。起身牽動了你脖子上的項圈。起來吧!我們去方便一下。」
  當我們洗漱完畢,同坐在床邊談天時,房門開了。向陽花仍是昨天打扮,托了一盤食品走進來。我這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抬頭看牆上鐘,己快十點。
  吃完飯,向陽花帶走殘剩飯菜和食具。冉桃青走進來,解開把我與鳳仙連在一起的鎖,又將我雙手反銬後,拉著我項圈的鏈子出了房門。
  她將我七拐八拐拉到一個大的化妝間,在化妝鏡前坐下,將我項圈上的鐵鏈鎖在椅子扶手上,對我說: 「大美人。你在這兒老老實實坐著,一會兒馬上有人來給你化妝。今天舉行婚禮晚宴,下午四點你就要在宴會大廳門口歡迎客人,時間很緊。我還有事先出去一會兒,等會過來。
  冉桃青走了,鳳仙與向陽花也給幾個壯婦押進來,坐在另幾張化妝台前。不一會進來幾個三十多歲化妝師,看模樣肯定是風塵女出身。鼻子上,嘴唇上,都打的洞,掛著金晃晃的環;每隻耳朵掛了四五個,連舌頭上都打洞,裝有舌釘。
  她們先仔細地給我們清洗了頭髮和臉上的上次殘妝,然後將我頭髮先包起來,仔細化上的妝。
  與昨天不一樣,她們最特別的是,將特長假睫毛安在眼上,而且上下眼線都用假睫毛;眉毛畫得黑,從眉頭到梢由粗而細,顯得非常嫵媚;上眼皮刷上藍色眼影,並塗上金粉,更顯妖嬈;紫紅口紅,深紅胭脂,將我的臉形拉長;一隻鼻環夾在鼻孔上,一條金色細鏈從鼻環拖到右耳環,完全是現代新潮妝扮,幾乎把我變了個人。然後將我頭髮攏上頭頂,在頭頂盤起形成園形髮髻,用大量發卡固定,再噴上金粉,用發膠定妝。
  前前後後忙了三四個小時,直到她們滿意為止。對於這樣妝扮,我都不敢往鏡子裡看,不要說,肯定是個女妖精。
  冉桃青早就回來了,見化好妝,拿來一隻由粉紅小花組成的花環,套在園形髮髻下,打開我的項圈和手銬,脫掉睡衣,赤身裸體穿上一件坦胸露脖的白色婚紗;帶上一組珍珠項鏈,在左胸別上一朵大紅花,大紅花下紅綢條上,用金字寫得「紅娘」二字。再穿上白色長襪,白色特高根鞋,手上穿上長白綢手套。
  打扮好以後,冉桃青認為非常滿意,才從一隻手提箱中拿出一隻德國馬丁公司產的頸手枷,先將我兩手鎖好,再合起來將頸脖套在鋼環裡,用一隻帶有五十公分長鐵鏈的鎖將枷鎖好。這種國外戒具比中國枷戴著要好受得多。然後又取出一幅腳鐐,由兩塊半園型不銹鋼條加工,合起來正好將我腳脖子套上。
  鐐鏈有四十公分,份量較重,最少有五公斤,是我這幾天戴的最重腳鐐,走路有些吃力。她又叫我坐下,在我頭上捌上帶有面網的婚紗巾。最後她叫我張開嘴,她用一把醫用開口鉗將我的嘴張到最大限度,然後塞進一個球,再迅速拿掉開口鉗。我口一合上就痛得直擺頭,出不了一點聲。
  想不到冉桃青弄了一個大麻胡桃塞到我口腔裡,它尖銳的陵角上頂上顎,下刺舌頭,表面看不出口腔有東西,實際上連舌頭都動不了。這是我國最古老,最利害的塞口器。我只在公司馬老師那兒試過,想不到這兒也有這玩藝,可真是家鄉給我的一份厚禮。
  剛把我打理好,鳳仙和向陽花也打扮好了。身上原來的衣服和戒具也都去掉了,從頭到腳是另一種式樣的水紅色婚紗,妝化得比較普通,倒也露出一種天然美。一根新麻繩將她倆五花大綁,麻繩綁得很緊。鳳仙還好一點,向陽花可能不習慣這樣捆綁,頭上佈滿細小汗珠,呼吸不自然,不斷的喘著氣;橫過頸子的雙股繩,將她臉憋得發紅。
  兩個壯婦將她倆推到冉桃青面前,她仔細檢查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揮手。幾個壯婦把我們仨推出化妝間,押解到宴會廳大門口。想不到這山裡水庫小島上還有這樣豪華飯廳,絲毫不比市裡差,門口早己張燈結綵。
  池老闆一身白色西裝,紮了根紅領帶,胸前也佩了朵帶有「新郎」字樣綢布帶的大紅花,手捧一束鮮花,正在給幾個工作人員交待什麼,看見我們走來,立刻迎上來,將鮮花送給我。我用鎖在枷前面雙手接過鮮花,池老闆從押送我壯婦手中接過鎖住鋼枷鎖上的鏈子,牽著我向宴會大廳門口走。
  從下面到大廳口要上十幾級石台階,我拖著鐐艱難地往上走,腳鐐鏈擦著台階石塊不斷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沉重的腳鐐,高跟鞋再加上雙手扣在枷的前面,走路不易平衡,儘管我小心翼翼,但有幾次還是歪倒,要不是池老闆死死揪住鐵鏈,把我扯住,肯定要摔倒。
  池老闆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拽著鐵鏈自顧自往台階上,等走到大廳門口,我己給折磨得疲憊不堪,氣喘噓噓。
  到了大廳門口,池老闆站在左邊,鳳仙跪在他身旁,安排我站在右邊,向陽花跪在我身旁。台階兩旁站了一群吹鼓手,靜靜等待客人到來。我站在宴會廳門口,往遠處望。今天天氣很好。在我的記憶中,津河市的初冬天氣向來好,有八月暖,九月溫,十月有個小陽春,冬月有點冷,臘月要開春之說。
  現在正是小陽春季節,晴空萬里,平靜的湖面上三三兩兩的各種船紛紛向小島開來,大概是赴宴而來。本來我最喜歡這小陽春季節,氣候溫和,蛇蟲入洞,
  滿山鮮花;如冬桂花、油茶花、野菊花和各種野果;毛板票、獼猴桃、山裡紅;
  是冬游最佳季節。可現在失去自由,心裡很悲切。
  我初步印象,現在的主人,也是丈夫不是太惡之人,婚禮後放我們到山上玩耍,也許他能答應……正在胡思亂想,喇叭銳耳的樂曲聲響起,是一曲兒時都熟悉的迎賓曲。台階下有人喊:「客人到!」
  只見三三兩兩的客人,男賓西裝革領,女賓花團錦簇,絡繹不絕的過來了。
  男賓上來都要吻我的手,有的還吻我的臉,我無可奈何,也無法抗拒,只好極力忍耐。
  突然我看見來了一條很大的汽艇,上面有很多人,一會兒就上島了,黑壓壓一片;男的全是平頭黑西服。我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鎖在枷上兩隻手發抖,頭上也冒出冷汗,王老八帶著一幫手下也來了。




  第八十六章 冤家

  很快他們一行來到宴會廳下。老遠王老八就大聲叫喊道:「池大老闆。大喜呀!老哥來給賀喜來了。」
  池老闆見了他們,立即迎下台階。邊走邊說:「王大哥來了,小弟來恭迎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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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住了客人,池老闆與王老八親熱手拉手,一同往宴會廳走。走到我身邊,王老八站住了。對池老闆說: 「怎麼樣。老弟,如願以償了吧!這個小妞可費了我一番周折。」
  池老闆笑逐顏開說:「還是多虧老哥幫忙。這等佳品可遇不可求,老哥成人之美,小弟再次感謝。」
  王老八用手指勾住我的鼻環和耳環之間細鏈,扯了扯。我痛得要喊,但嘴剛動,麻胡桃立刻刺痛了上顎和舌頭;頭給王老八扯住細鏈也不能動;痛得淚水馬上流出來。一隻腳在地上直蹬,弄得腳鐐叮噹響。
  這時,王老八心猿意馬說:「你這小妞,若不是池老闆面子大,別人給再多錢,我也不賣她。本來就五花大綁自己送上門的,應當是前世有緣。你看她這檔子打扮,真是另有一翻妖嬈,勾魂攝魄。池老闆,跟你說實話吧,看到她現在模樣,我實感悔之晚矣。」
  池老闆用手輕輕把王老八的手從我臉龐上拿下來。笑容可掬地對他說:「王老闆手中佳麗如雲,你看你身邊這位女士也美若仙子。若老哥能忍痛割愛,小弟感謝不盡。」兩人哈哈大笑,走進飯廳。
  這時我才注意到王老八身後有一女子,她藏在他身後,不好意思見我。原來是拍賣會上那個被騙來的大學生,她縮在王老八身後。
  我從上到下仔細打量她,同那次一樣,濃妝艷抹;頭髮都盤在頭頂,上面插滿釵鈽和珠花;兩耳吊著碩大耳墜,身穿桃紅繡花夾旗袍,黑色網襪和桃紅高跟鞋;這鞋後跟同我們在公司常穿那種後跟一樣,特高。站起來,腿桿和腳面幾乎拉成直線,高跟鞋上鞋帶鎖著一把小銅又鎖。可能她自己脫不下來。
  我看她不好意思見人,這身妖艷打扮和化妝是一個原因,作為一個社會地位較高女大學生,裝扮得同三陪小姐一樣,去出頭露面,就夠難堪;但主要的原因是她被束縛著,黃色的麻繩抹肩勒頸,纏胳膊束胸,緊縛的繩索陷進了華麗衣衫中,雙乳給綁得突出。想不見人,頸部麻繩勒的頭卻低不下去。
  我看到那一雙秀麗的眼睛,淚水從她眼角斷斷續續流出。一個女大學生這樣赴宴,她一定感到奇恥大辱,無比難堪了。走到在我前面她輕輕喊了我一聲,我不能回答使勁點了點頭。緊跟王老八後面的是二老闆二混子,他皮笑肉不笑的對我點點頭。
  冉桃青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珠光寶氣。身穿一件白色緞面旗袍,上面是中國花鳥畫桃花圖案,帶著一隻金晃晃手銬的雙手挽著二混子胳膊。經過我身邊時,看也不看我一眼,志高氣昴地走進大廳。
  形形色色客人真不少,前前後後來了一百多人。這個偏僻的地方有多麼多有身份的人來祝賀,可見池老闆面子之大。
  在樂隊伴奏聲中,宴會開始。鳳仙和向陽花仍五花大綁站在宴會廳大門口,充當迎賓小姐,對來的人和走的人都要彎腰鞠躬並,講一些歡迎和感謝的話。池老闆帶著我從大廳到包間,一桌一桌敬酒。我要給每個客人倒酒,然後由池老闆敬。
  在平時這是輕而易舉的事,而今天對我是一件非常艱難的工作。他們要我戴著枷倒酒,雙手鎖著非常不便,儘管兩隻手靠得很近,但雙手拿起一瓶酒很是吃力。開始時身子和雙手都緊張得發料,半天倒不了一杯,後來就熟練了,要快多了。幸好是外國鋼枷,要是中式木枷那更難了。
  我看見那個女大學生五花大綁的坐在王老八身邊,羞得不敢抬頭,儘管這樣給頸部繩子勒得呼吸困難,她咬著牙堅持著。王老八隔三叉五的餵她酒菜,周圍得客人不斷起哄,她不想吃,但不敢不吃。
  就是冉桃青在酒席上,也盡量掩飾自己手腕上的手銬。她用一隻手將另一隻手的手銬盡量往旗袍袖筒裡塞,並用一隻手托住另一隻手腕,僅用一隻手喝酒吃飯。在這種公開場合下仍鎖著戒具,證明她的身份仍是一個被賣買的商品,可惜她仍為虎作脹。
  我當時心態和她們完全不同,我不感到羞辱,我從內心非常高興,打扮得漂亮,光彩奪目,或繩捆索綁,或被枷戴鎖在這種場面招搖過市,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和滿足。
  在給包間客人敬酒時,路過一個無酒席的小包間時,包間門被打開,出來一位穿著隨便的客人。我以為可能是宴會工作人員,順便往裡隨意瞅了一眼,看見有幾個人在半掩房門裡沙發上坐著聊天。
  我突然發現有一個人非常像張衛男。這個奪取我男性器官,使我變成現在模樣的大仇人,又和我舉辦結婚儀式,姦淫過我,是我名義丈夫的大冤家。平時我對他是刻骨仇恨,他完全改變了我的生活。但在此時此地突然發現他,我感到強烈震驚。他不可能出現在這兒,是否這一眼看花了。
  於是我急中生智,用腳故意踩著婚紗裙邊,再往前一走,腳被一拌,池老闆措手不及手中鏈子來不及抓緊,我一下倒在地上。我不顧摔倒疼痛,抓緊時間再仔細往包間裡細看。
  由於天色己晚,裡面燈光暗,雖很像他,但不能確定。這時我是同一個將要淹死的人,就是一根稻草也要去抓。我雖恨死他,但現在真是他,他能救我,起碼還我一個自由身。故身不由己地想喊他一聲,看他反應如何。嘴剛張開,口腔立刻有產生刀割一樣劇痛。痛得我渾身顫抖,我情急之中忘了口中的麻胡桃。
  池老闆以為我摔痛了,忙把我扶起來,嘴裡不斷地說:「不怎麼這樣不小心啊。」
  當我站起來再看,那房間門己關上,只好失望得離開。之後我總是心神不安的,胡思亂想,敬酒時不是把酒倒在桌子上,就是把酒杯弄翻,弄得客人也不高興。池老闆非常惱火,敬完客人酒後,在送我回房時,咬牙切齒地對我說:「這麼掃興,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回到房間裡,床上被褥全換了。我在床上坐下,膽戰心驚地看著池老闆,不知他要怎樣處罰我。他安頓好之後,叫來一個健婦,在房間門口對她關照一翻。
  我隔得遠,聽不見他們講什麼,反正沒有什麼好事。最後池老闆指了指我,大聲說: 「一定要把她照應好。」
  這健婦一臉橫肉,我看見心裡發慌。她三十餘歲,滿臉脂粉,紅襖綠褲,俗不可耐。走到我身邊,一言不發,板著臉先給我打開頸手枷,又給我開了鐐。我揉著長時間禁錮隱隱作痛的手腕和腳腕,不知她要怎樣擺弄。由她去,反正是他們案板上肉,由他們是砍還是割。
  去掉身上的刑具,她又拿掉我頭上所有頭飾,再用開口器取出口中麻胡桃。
  這時,我真有點感謝她,這口長時間受麻胡桃控制,都麻木了,現在能活動了,真舒服極了。我連聲對她道謝。她就同龔子一樣,理也不理,就將房門反鎖出去。
  我一身輕鬆,在房間踱著步,將手甩來甩去。這手腕,這胳膊最造罪,幾乎天天給束縛,很難得有這樣自由自在的時候,乘這機會活動一下全身關節。
  半小時後,門被打開。那婦人揣了個盤子進來,裡面一小盤菜,一小碗飯,一大碗湯。我確實餓,狼吞虎嚥把它們一掃而光。除湯有點怪味,飯菜很香,量太少,僅吃了過半飽。
  吃飯時,婦人給我準備澡水去了。等她出來,我早吃好,本想請她再拿點飯菜,看她鐵青著臉,也不敢開口,只好去衛生間洗澡。澡水溫度正好,泡在裡面很舒適。漸漸身體發熱,出汗;我就感到有點悶,再不敢再洗,擦乾身子,走出來,準備到衣櫃取睡袍。那健婦喝道:「新娘子。不用拿了,這裡有。」
  我看她在床邊叫我,就赤裸裸地走到床前。但床上並沒有衣服。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大姐。請問衣服放在哪裡?」
  她將原本放在身後的手拿出來,對我揚了揚說:「在這裡呀。我馬上服侍你穿。」
  我一看就明白了,今晚又沒好日子過,那手中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捆手指粗的白棉繩。在公司己養成習慣,見狀我自覺地跪下來,將雙手放在背後。
  這婦人對我說:「新娘子。你還算乖巧。這樣對你好。我這繩衣包你穿著得體。」邊說邊動手。
  我身上寸紗未穿,棉繩直接束縛在皮膚上,頓時感到陷進肉中,血液流通受到影響。雖然房間裡溫度比洗澡時低很多,但我一直感到燥動不安,身上發熱。
  這棉繩捆上身,皮膚受刺激,到處癢起來。非常渴望她把我縛緊點,但隨著緊縛,那些未接觸繩索的敏感部位,如乳房,乳頭,耳下頸部和陰部癢得令人發狂。最後勒到頸部時,感到太緊了。
  我雖然盡量把頭往後仰,但橫過前頸部的雙股繩還是有壓迫氣管感覺。我不得不求她,對她說:「你把我頸子勒得太緊,這樣會勒死我的。」
  她用肯定的語氣說: 「沒關係。我有經驗,我就是要這種效果。」




  第八十七章 洞房第二夜

  當她給我完成了,她裝束在我身上繩衣時,我仰臥在床上,動也不能動了。
  雙手五花大綁,高吊在背後,雙乳給束縛得凸出,乳頭像山頭一樣挺立;雙腳給拉在床架上兩股繩分開,大腿和小腿折疊綁在一起;整個陰部暴露無遺。從背部到臀部給我墊了二個柔軟大枕頭,這樣緊縛在背後雙手陷在柔軟大枕頭裡,並不感到被身體壓迫得難受。
  這婦人想得挺周到,我的陰部被枕頭高高抬起,而頭部未墊什麼東西,反仰直垂在床面,這樣減輕了頸部繩索壓力,但頭是無法抬起來。她用一個大的黑眼罩,將我雙眼蒙住,我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她走後,雖然我一動也不動的仰臥在床上,但燥熱一點也沒消退,而騷癢越來越利害。我又動不了,只有大聲喊叫和呻呤來減輕這種刺激,情況同昨天一樣。
  我肯定吃了淫藥,而且一定是那婦人將淫藥放在湯裡,當時有異味是最有力證明。但明白過來也晚了,只有在這黑暗中忍受這淫火的剪熬。正在這水深火熱之中,進來一個人爬上床。
  我唯一的渴望這是來個男人,用他女人沒有的東西,趕快進入陰道,衝擊陰核,以減輕那難以啟齒的需求,我不能自制的喊叫道:「快些……快進去!求你啦!」
  果真不負我所望。我感到一股清泉流進那熾熱的陰道,一根硬棒在裡面橫掃千軍,我身不由己,全身顫慄,嘴裡發出興奮喊叫,拚命扭動繩捆索綁的身子,來配合他的動作,發洩自己熊熊燃起淫火。
  不知什麼時候,體熱降下來,全身大汗淋漓,汗水濕透的棉繩不斷收縮,本來很緊的繩,現更深勒進肉體中,引起肌肉陣陣痛楚。週身的疼痛和寒意,將我被淫火燒昏的頭腦澆醒。
  我越來越清醒。在黑暗中,我突然對剛才的行動感到無地自容的羞愧,我不明白我怎麼變得如此淫賤,如此不知羞恥,我洪玫瑰是如何面對像水仙家鄉工廠廠長,礦物所高工,市四院張主任等等認識我的人。我狠不得想一頭碰見。
  但又想,我能脫離池老闆的控制嗎?每天同牢裡死囚一樣,鐐銬不離身,放我走我也跑不了。這不由得想起在宴會小包間那個非常像張衛男的那個人,雖然我恨死他,要把他至於死地而後快,但他要是真在有多好。憑他的勢力,救出我不是易於反掌。
  突然我的直覺告訴我,剛才姦淫我的男子決不是池老闆,肯定是他,而且動作習慣是那麼熟悉。我手術後成為女人和男人發生這種關係,除他沒有外人,只有他的習慣,我才熟悉。聯想起來昨夜的男人,也是他。但歸根到底我還是沒有真憑實據,僅猜測而已。夜己很深,折騰了一天,倦意陣陣襲來,在黑暗中慢慢進入夢鄉。
  我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動了動手腳,還是綁得緊緊的。身上蓋了東西,很暖和。就是週身是麻木的,這是綁長了必然結果。把眼睜開,看見了床頂粉紅色喜帳,有人把眼罩拿掉了,但頭還是抬不起來,頸部繩子還是勒得很緊。
  歪頭一望,只見池老闆面朝我,合衣側睡在我身邊,打著呼隆。而我單獨蓋著一床薄被。一束陽光從窗簾縫中照進,來又是一個白天。由於長時間未運動,身子同鉛一樣沉重。肚子又餓,小便也急,我不顧一切地叫喊起來。
  喊聲驚醒了池老闆。他很不高興地對我說:「吵什麼!時間還早,睡覺!」
  「我睡不著。我要起來。」
  「你起來就是了。叫什麼,不要影響別人睡覺。」
  「你看不見,這繩子綁著我,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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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睡眼蓬鬆的爬了起來,將繫在床攔桿兩股繩解開。兩眼一閉,自言自語的說:「昨天酒喝多了。那個王老八,死灌我,我頭痛死了。」說完又翻了個身,同死豬一樣,扯看呼隆又睡著了。
  我再叫喊他,也不理睬我。小便脹得利害,總不能尿到床上,要想法下床。
  由於解開拉開兩腿的繩索,兩腳能自由活動了,雖然小腳折疊和大腿綁在一起,不能站起來,但整個身子能移動了。
  我一個翻身,從枕頭上翻下來,滾到床邊。再試著把腿往床下放,當屁股剛離床沿時,由於頸部繩勒得頭低不下來,看不見前面,身體失去重心,連人帶被滾到床下。床不甚高,再加上被子保護,倒在床下,並未摔痛。
  於是**著床,在地上跪起來,用膝蓋慢慢移動兩隻腳,向衛生間靠近。在衛生間門口,用肩推開門,艱難的進入洗淋的地方,對下水口,痛快地將小便一氣排空,這時才喘了一口氣。
  在衛生間瓷磚上用膝蓋移動,磨得很痛,小便完後,就坐下來,然後,再倒在地上,滾出衛生間。到房間裡靠著牆的支撐,就靠牆而坐。看到華麗洞房,熟睡的新郎,我這個裸體繩捆索綁的新娘。思緒萬千。在劇組決定到江南製作電視劇時,是多麼高興。幻想能見到故鄉親人,考察市場。
  現在雖然就在故鄉的地面上,赤裸裸的被綁在一個佰生房間裡,還不知道今後路怎樣走。是什麼命運在等待自己。不覺得黯然淚下。但我對人生宗旨就是拚搏,身處逆境而不自暴自棄,這樣才能對得起父母給予的生命。幸福是拼來的,也是適應來的。
  對於束縛,經過這幾年調教和適應,己變成自己愛好。金銀花不也是這樣。
  像這樣五花大綁不也是我們的追求的境界,就是別人不綁自己,還自縛呢。這樣經常被禁錮,而無生命之憂,錦衣美食,不正是我們內心渴望的生活。不乘機好好品味,將來還沒有這種好機會呢。對那些凡夫俗子的庸俗生活,我們為什麼倣傚,追逐、想到這裡,心裡反而滿足,人精神也興奮起來。
  這時小肚有點隱隱作痛,陰道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往外流,是不是連續兩夜被強姦,造成了手術留下刀口發炎潰破。繩子勒得我無法觀察我的下身,返過身看衛生間我經過的地方,有點淡黃色液體遺留,不知是什麼東西,心裡有點忐忑不安。
  時間不早了,池老闆醒了,他打了個呵欠坐起來,發現我不在床,而是跪在衛生間門口,趕快下床走到我身邊,笑容可掬地對我說: 「我的賢妻。這麼早就跪在這兒,真委屈你了。快起來吃早飯。」
  他蹲下來解開繩索,扶我站起來。我對他說聲謝謝,又到衛生間沖了個澡,從衣櫃裡取了件睡袍穿上。女僕端來了早點,我同池老闆笫一次單獨在一塊兒吃了頓飯。
  在吃飯的時候,他對我講述了他返鄉計劃。我聽了也不知是喜,還是憂。
  這次我就是這樣回到故鄉,又變成拐賣女,徹底失去自由之身,再次離開故鄉。也再不可能與水仙,月季和荷花相聚。但離開湖中孤島,遠離王老八,二混子,冉桃青這些惡男霸女,心裡還是高興的。
              
  第二天,天變了。冷空氣南下,俗語:雪落高山,霜降平地。這深山也漂起了雪花,冬天真正來臨了。池老闆訂了火車軟臥車箱票,帶鳳仙和向陽花等共四人,正好一個包箱。準備晚上起程,按江南規矩,新婚女三天回門,而我三天後要遠離故土了,也許是永遠。




  第八十八章 虛驚一場

  深山裡的氣候說變就變,上午還風和日麗,我,鳳仙和向陽花身穿花緞夾旗袍,仍手銬腳鐐乘船離開湖中小島,來到山莊。午後起北風變天,寒風將暖和空氣驅散,氣溫徒降,下午就由涼變冷。俗話,雪落高山,霜降平地。傍晚時分,天空中紛紛揚揚漂起了朵朵雪花。
  晚飯後,池老闆給我拿來一套很時髦的皮裝;帶帽的皮披風,皮夾克,皮裙和高跟皮長筒皮靴。打開手銬腳鐐,脫掉花緞夾旗袍,裡面穿了一套緊身純棉內衣,外套這套皮裝,很合體,非常大眾化。不像那些奇裝異服。
  池老闆這樣做,也怕在路上召惹來不必要麻煩。我為了出門方便,未化妝,只是塗了些護膚香脂。當然為了防犯我們逃脫,在將大腿綁起來,兩大腿間僅留五六公分距離;即能小步行走,上坎下坡,但走不快,更說不上跑。而且皮裙放下後,根本看不出雙腿被束縛。
  皮夾克穿好後,用一根黑皮繩將我五花大綁,再披上披風,戴上風帽,口中塞上麻胡桃,再戴上口罩;從外表看與一個普通女孩毫無區別。火車是夜裡二十二點三十分從津河市車站開出,我和池老闆同乘一輛小車,二十點就出發下山,往津河市開去。
  吃晚飯時,我就沒看見鳳仙她倆,可能乘另一部汽車。在夜深人靜山區公路上,汽車風馳電掣向前奔馳。雖然過去我對這一帶很熟,這裡到處留下青少年時代的足跡,但外面很暗,看不清。
  待外面變得稍明亮,黑色大山的山影漸漸變矮,路也越走越平,雪也變成瀝瀝細雨。遠處地平線上出現一線燈光,燈光越來越強,那就是津河市。到了津河市,雨也停了。
  津河變化很大,已從一個山區小縣城變成了一個現代化中型城市。車在熟悉的大街上行駛,市裡紅旗劇院,津河賓館,華聯超市燈火輝煌;市中心廣場上,人聲鼎沸,正在舉辦一個文藝晚會。這一切是多麼熟悉。但我變成了這個城市的陌生過客,而不是三年前那個小有名氣的正功商人。原先一切設想全落空了,非常傷感。
  車子駛進了火車站,在貴賓室門口停下,池老闆帶著我走進去裡面。已檢票了,我們直接進了靠近餐車的八號軟臥車。車箱車內溫度高,上車後,在車箱過道上,池老闆就脫掉外套。他把我的口罩拿下來,把我的風帽摘下來。
  我長出一口氣,悶到現在,這下鬆了口氣。接著他要給我脫披風,這下我緊張了。披風遮擋我被五花大綁的上身,在這長途火車上,給其它旅客看見,作何感想;要脫,也要到包箱裡,不能在這走廊上。但我扭不過他,最後露出被緊束縛的身子,這池老闆成心要出我的羞,我毫無辦法,硬著頭皮跟他走。
  說也奇怪,這正上客的時候,這節車廂竟沒有碰到一個其它旅客。在走廊中間,他打開一間包廂,我不由分說地鑽進去,長出一口氣。坐了一會,心情才平靜下來。池老闆把我的披風往鋪上一扔,就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鳳仙和向陽花也進來,打扮同我一樣,緊張得臉變得紅彤彤的,出著粗氣。一個送她們來的男子將她們披風丟下來,將包廂門拉上就走了。
  我們仨都無法開口說話,都歪躺在床上,各人想著自己的心事。
  直到開車,池老闆也沒進來。一個小時後,火東停靠在水陽市。這是我們從公司到江南來下車的地方,劇組的人可能還在市裡到處尋找我們。向陽花的臉緊貼車窗對外望,淚流滿面,被高吊在背後雙手,在拚命掙扎。她馬上要離開她的家鄉,她的親人,不知今生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怎不悲傷。
  一會兒包廂外面走廊裡人來人往,十分嘈雜,在水陽站,這節車箱可能上了不少客。突然包廂門嘩的一下拉開,金銀花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三個呆若木雞,頭腦一片空白。她身後還跟著池老闆幾個人,推著我們,把我們往車箱外拉。我們給他們弄得不知所措,稀里糊塗給拽下車。
  在深夜寒冷的車站,昏暗的月台上,幾乎沒有,人只有稀稀拉拉站著幾個車站值班人員,連列車員都縮進車箱。而我們這節列車門口圍了一大幫子人,我們剛下到月台,我就聽到公司老九在大聲說:「快開車了。大家站好,動作快點!
  站好!站好!人到齊了吧,那開始吧。「
  我像一個木偶一樣給人拉來拉去,最後站在第二排中間,夾在馬老師和老九中間。司菊,鳳仙和向陽花蹲在我們前面。我們對面十來米的地方架了幾台攝影機和照相機,原來是照團體照,完後大家又急急忙忙返回車廂。
  我給大家拖回包廂,剛坐一會,只見滿面春風向陽花挽著鳳仙反綁的胳膊走進來。向陽花不知什麼時候給鬆綁了,露出的手腕是一道道紫紅色的繩跡。
  司菊和鳳仙也跟著進來。向陽花進來之後,撲到我身上,把我緊緊抱住,將臉緊貼在我臉上,淚水奪眶而出。哽泣著說:「玫瑰姐。你真好,下次有機會一定要看你。」
  我雖然不能說話,但也激動得熱淚盈眶。由於要開車了,向陽花依依不捨離去。車開出不久,馬老師,老九,金銀花和劇組各部門主要負責人都來到我的包廂,擠得滿滿的。我見馬老師來,趕忙從床上下來跪在地上。馬老師一把將我拉起來,吻了吻我的額頭,笑容可掬地說:「這次辛苦你了。你太棒了,效果出乎意料之好。」
  她順手攝住我的下巴,我下額出奇酸脹,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她已將我口中麻胡桃取出。接著,她又將跪在旁邊的鳳仙口中麻胡桃取出,叮囑我們要好好休息,就帶著一行人走了。
  夜己很深,估計已是深夜三點。折騰了一天,一天變化太大了,等於從地獄又回到人間。這七八天看來肯定是劇組安排的,雖說是在拍戲了,但其中好多細節我無法參透,也無法理解,更無法解釋。越想頭越痛,後來乾脆不想了,昏昏沉沉睡著了。
  一覺醒來,太陽光從車窗外透過白色窗簾照進來,看樣子已快中午。對面鋪上金銀花面朝內,側身睡得正香,一隻帶著腳鐐的腳伸在被子外面。上面兩張鋪睡的仍是司菊和鳳仙。
  我坐在床上,想努解開身上捆綁,來解決尿急,但白費力氣。我再也忍不住了,決定弄醒金銀花。我一屁股就坐在她露在被外的腿上,終於她吃不住疼痛,「唉喲」叫了一聲說:「誰壓住我的腿,快鬆開!」
  一睜眼看是我,笑逐顏開對我說: 「快起來,我的腿要斷了。」
  我也不言語,又狠狠往下壓。金銀花痛得坐起來,使勁推我,但她疼痛令她力乏,推不動,於是求我。我漫不經心地說: 「鬆開可以,把我鬆綁。」
  她沒辦法,費了好大勁才解開我身上皮繩。我連忙趕到衛生間,解掉大腿上的皮繩,排泄一空。感到特別舒服。洗漱完畢,回到包廂,大家都起來了。鳳仙和司菊的束縛也解開了。吃過飯後,金銀花向我們講述了這次拍片經過。
  實際上,金銀花是公司特邀演員。她僅知道前一段安排,對後面並不知情。
  所以外出遊覽這全是當地分公司安排好的。我們一行五人,其它的四人,我,鳳仙,司菊和向陽花全不知情,可見得公司保密工作做得之好。
  這次在車站月台合影,我看見了冉桃青,池老闆。就是沒看見王老八和他的手下,有些奇怪。金銀花告訴我,冉桃青和她一樣是公司特邀演員,現在還在車上,聽說是我緊縛師老黑的夫人。但銀花對王老八和他的手下毫不知曉。
  我特意提醒在江面上追我們那一幫土匪,銀花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我知道如意公司除了老九,馬老師和那個神秘的張孝男別人是無法瞭解全部內幕的。
  在車站月台照相時,我看到了他,不要說在湖心小島上那個極像他的人,就是他兩次強姦我的人,也是他。否則別人是開不了我身上的貞節帶的。在劇組成立時,我就知道他要參加劇組拍攝工作,現在我明白,他在劇組的主要任務了,強姦我。
  經過這一次風波,我自己都糊塗了,生活中發生的事情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這幾天無論是精神上,還是體力上都疲憊不堪。還有一種被深深愚弄的感覺,但說到底,還要謝天謝地。我不希望前幾天的故事是真實的,我寧願是在演一曲戲,它是一個夢,這樣我這幾年的努力成果還在,我還有希望和明天。




  第八十九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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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如意公司,己是天寒地凍的天氣。劇組讓我們休息一周。第三天,我正在房間裡歎惜這次回老家,沒有機會考察市場,沒有到當初我創辦公司看一看和看望一下我日夜牽掛的親人。
  水仙就來了,她見面就說我又黑又瘦,但精神還好。我不在的時候,她感到特別孤單。這幾天她們也沒有什麼節目,天冷了,她擔心老父親身體,請假回去一趟送點錢。她還特地告訴我,她去了一越家鄉那個藥廠看往昔日中學好友即那位殷廠長,看到現在效益好多了。生產未間斷,故廠裡工資能正常發放,那位年青廠長現在幹勁實足。
  我聽了很高興,看來我研製的長生果系列銷售還正常,但也很擔心,不知水仙和殷廠長是否知道我是給廠裡下定單的人。
  接到公司通知,週一到老九辦公室開會。所以,剛上班我就到他辦公室。進去後,公司那個老頭,馬老師,編劇司馬志強,導演康永新,老黑和夫人冉桃青都在。
  老九特別客氣,首先問我休息好了沒有,然後和我談上次到江南拍片之事真相。從他口中得知,這一切活動大部分是事先周密計劃過的,費用浩大,是公司單個影片投入最多的。光工作人員就有百多號人,當然大部分是通過當地分公司在當地聘用的。為了追求逼真和自然的效果,包括我這個1號主演,及其它幾名主要演員,鳳仙,司菊和臨時借用的向陽花,都不知道這次演出計劃,所有的操作都是保密的。
  我聽了後非常生氣,他們這樣做,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簡直是對我們精神上的摧殘。我和鳳仙司菊受過捆綁訓練,而向陽花從未經歷和這些肉體受虐待,精神上的恥辱和生活上的絕望,使她在最後時刻,神經幾乎崩潰。我們這些傷痛確實使影片獲得成功。
  老九強調,雖然這次拍攝計劃安排得非常周密,但實際操作還是出現了意外事故。
  我在銀峰鄉山頭突然拐進小道,企圖逃脫,那一段完全出乎他們意料。在接到冉桃青發來的消息後,整個劇組亂了手腳。一方面向王老八施加壓力,一方面緊急調來備用萬分之一軍用地圖,找到這條通往天王寺小道,並找來非常熟悉當地地形的採藥農民,用小型直升飛機空投技術人員在可能經過的地方,裝上隱蔽的攝像機,連我們準備從天王寺下山的路上都安置了。
  為了以防萬一,在天王寺下山路上還安排人力,準備萬一我們連夜下山,扮土匪截住我們。這個變故造成費用大幅上升,當時劇組壓力很大,怕成本過高,造成虧損。當時我就非常奇怪,就按老九所言,聘用百拾人那有那樣大的費用?
  其實就是在公司內拍攝,所消耗的攝影器材費用也差不多。當我提出疑惑時,老九笑了。
  他說:「我的大明星。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這次用人突破了過去常規。不是一般聘用,而是收買,利用。王老八是貨真價實的黑道老大,拐賣人口慣犯。
  為了演出逼真,我們是假戲真做,在半年前,我們在當地公司用一名職工假扮成大客戶,送上你的玉照,出了個大價格要購買你。「
  我忍不住插嘴說:「是不是那個池大老闆?」
  「是的。我們還向王老八提供了你在如意公司工作的信息。他曾多次派人到本市,想綁架你,但在此地是不可能實現的,只能無功而返。後來劇組南下,我們又將這信息告訴他。所以從你踏上這片土地時起,他就監視著你。但我們暗中嚴加保護,同時又在水陽地面,他無法下手。
  後來我們安排了你到他控制靠近津河市的江面上,我們與金銀花詳細研究首次逃脫方案。若不成功,那你當時就會落入他手中。若成功,在那裡上岸,落入他手中只是時間問題。那裡憑你們幾個弱女子,是無路可逃的。「
  我笑著說: 「你們用什麼價格買我?」
  「五萬。但須毫髮未傷。」
  我聽了後很生氣,自言自語的說: 「我只值五萬?」
  「這已經是天價了。王老八賣出的女孩,最高未超過一萬。但我們的附加條件是,要按他們拍賣女孩一樣,走完所有程序,並允許我們拍攝下來。所以我們在你們剛出去遊玩時,己在你們所有途徑上,包括你們從江邊逃到王老八老巢可能經過的地方,全都安裝自動攝像系統。為了跟蹤和控制自動攝像系統,我們還租了一條定位衛星線路,你想一想費用多大。」
  這時公司老頭插話了。他對大家說:「作為公司,是要追求效益降,低成本的。最後在劇情剪接時,老九靈機一動,出了個好主意,何不將劇本拍成上下集呢。如意公司傳統上只拍單集,這主要是沒有特別好的劇本。這次拍攝意外地獲得好多珍貴鏡頭。若按原計劃,江邊脫險和天王寺這些都要剪掉,太可惜。所以用上,下集可以全用上。一集變兩集,成本降低一半。我看了一下毛片,沒有一點拖拉和拼湊的感覺,非常好。」
  編劇司馬志強接著說:「我考慮了,總片名不變,仍叫《奴役婚禮》。前集叫《窈窕淑女》,後集叫《君子好逑》。為了擴大宣傳和銷售,我們對發行也作一次變革,改由主演簽名售片。」
  我聽到這樣安排,心中一動,這一下我肯定脫不了干係,但不知他們是如何安排。
  一直未開口的馬老師開口了。她說:「這件事,公司早就有這方面計劃,但未實施。主要是考慮到社會輿論和環境。我們認為現在條件比較成熟了。首先政府對人的私隱干涉得越來越少,只要是不影響穩定和社會安全的活動,一般不過問。」
  馬老師講到這兒,掃了大家一眼。大家心裡明白,她實際上是在傳達大老闆張孝天的意見。
  她繼續說:「從我們調研情況看,我們這類體裁的觀眾群體在不斷擴大。同時還有更多的潛在消費者,用適當的活動引導他們成為我們的觀眾,是我們今後發展的基礎。所以在條件好的城市,開展作試點,非常必要。你們研究一下,選擇一個合適的城市,來運作。具體安排由老九策劃。」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
  導演康永新說:「安排是這樣。組織一次《束縛愛好者聯誼會》。內容是舉辦新片介紹,新片發行儀式和主演簽名售片,最後是主要演員和愛好者交流。入場券一律有價出售。在我們各個DVD銷售點,張貼海報和售票。票價要高於當地戲票一倍。主要演員一律按劇情人物的打扮。進場時不束縛,售片結束後,根據售片發號,然後搖號中獎,由中獎者在公司工作人員指導下,給演員加戴刑具或上綁,最後舉行聯歡交流活動。」
  不可思議的是,聽了導演康永新這樣安排,心臟突突狂跳不止,臉發熱。有一種發自心腑的渴望,在那種大庭廣眾之下,濃裝艷抹,花團錦簇的裝扮,由一個完全佰生的人來給我披枷戴鎖,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各種人交流,是多麼的刺激,多麼激動人心的事。
  老九見我不做聲。就問:「洪小姐,有什麼想法?」
  我仍自我陶醉在那種如夢如癡的狀態,根本就沒聽見老九的話。突然有人將手搭在我頭上,我一驚,抬頭一看,原來是馬老師。她和顏悅色地對我說:「玫瑰。老九在問你話。你聽見沒有?」
  我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呆呆地望著大家。大家都笑了,老九把導演康永新話又重複了一遍。我忙說:「很好。為了公司的效益,我服從公司安排。」
  老頭說:「很好。大家分頭去準備,散會!」




  第九十章 聯誼會上的售片活動

  散會後,有件事一直放心不下。水仙突然提起她家鄉藥廠之事,是不是知道我與他們合作關係。同時我也要瞭解一下重生公司財務現狀和藥廠生產安排,所以第二天我冒著嚴寒趕到製藥廠工廠。
  殷莫者見了我非常高興,他正急於找我。縣裡想賣掉這個老賠錢的藥廠,來
  安置那些天天到政府鬧事的一百多名無業職工;縣裡意見是每個職工二萬元安置
  費用,誰拿二百萬廠就歸誰;若誰能安排一名職工,縣裡可安排四萬元扶貧貼息貸款。
  在這個毫無資源的偏遠西部山區,就是再賤也無人來購買這個工廠,可能我是唯一潛在購買者。當然,我是很樂意這樣做。這個廠土地不算,沒有一千多萬是蓋不起來的。我當時答應可以考慮,殷莫者聽了非常高興。
  我乘其興頭上,故意漫不經心地問他是否有個漂亮的演員女友。他聽了很是自豪,並告訴我她是當地小有名氣演員,這次還專程看他,為他廠裡有點起色而高興,並很想結識我這個給廠裡帶來生機的女強人。
  我聽了放下心來,看來我沒有在他倆面前暴露身份。接著我到了設在廠裡重生公司辦公室。這裡由我聘請的鍾先生打理一切。鍾先生告訴我,老家公司要貨量大時間緊,查賬面上有十幾萬回籠貨款,我安排劃五萬給廠裡,預付部分加工費,不要影響生產,新年要到了,要考慮職工過年。我又拿了八萬匯票連夜送到高工礦研所,叫他們加大收購長生果力度,擴大生產。
  等忙了三天趕回來,老九正好找我,叫我作好參加售片簽字準備。真沒想到導演康永新的計劃得到市場這樣熱烈的響應。首次售片簽名活動安排在省會,選擇礦業集團一內部會堂,作為舉辦首次《束縛愛好者聯誼會》地址。這個可容納三千人的會場,不到三天票己售完。
  《束縛愛好者聯誼會》定在週六晚上。上午我,司菊,鳳仙和冉桃青趕到公司一樓專用化妝間。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化妝間,豪華,寬敞,氣派。有專門高級化妝師。經精心化妝打扮,我們四個個個花容月貌,光艷照人。我仍穿一身大紅喜服,她們三個是繡花旗袍。
  簡單的吃過午飯,公司老頭,老九,老黑,編劇和導演乘一輛大麵包車出發了。本市到省城有三百多公里,到省城己是下午三點。當我們靠近礦業集團禮堂街道時,發現車輛很多,當我們到達禮堂前面,廣場時己是人山人海。禮堂要到六點開門,廣場上人早超過三千。
  老九電話聯繫到會議組織者,好不容易將車開到後門,讓我們進了禮堂休息室。
  會議組織者給老頭匯報說,售票開始,消息還未傳開,買票的人並不擁躍;
  最後一天,各售票點幾乎給擠炸了,好多人沒買到票,早上都趕到禮堂門口等退票。主要是這種另類活動,從未舉辦過。雖然我們宣傳活動非常低調,但還是吸引來大批年青好奇者。
  老頭指示組織者一定要注意安全,入場人數一定要控制好。
              
  五點正,在未開門前我們先入場作好銷售準備。為了吸引購買者,司菊、鳳仙、冉桃青作為發貨人,她們都是腳鐐手銬。為了方便工作,用得手銬鏈較長;
  同時也給我鎖上鋼環較寬的哥特式腳鐐手銬,方便我簽字。
  因為門票中己含有DVD光碟費用,所以大門一開,人們蜂擁而入,很快在領碟和我跟前排起長隊。在司菊她們伴隨腳鐐手銬碰擊聲,手忙腳亂髮片中,我開始簽字;雖然我周圍有很多工作人員保駕護航,但人們還是在我身邊故意擠來推去,等我給他簽字。
  按照會前規定,用了二個小時簽字,雖然只簽了108張DVD光碟,我的手又酸又痛,連拿筆的力氣也沒有了;主要雙手被鎖上鐐銬,行動不方便,手銬鋼環壓在手腕上,越來越重;雖然觀眾的熱情叫人感動,但我還是在會務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突出重圍,回到後台休息室。
  下面的安排是演員和與會者互動時間。我和司菊她們在後台由工作人員解開鐐銬,然後由現場搖號產生的幸運者捆綁。共產生了八位幸運者,二人一組站在台上,分別束縛司菊,鳳仙,冉桃青和我;我是最後一個出台的,我雙手捧著一束用油煮過,外觀毛糙,實質較柔軟麻繩走上台。
  我一出場,台下雀騰鼠躍,人聲鼎沸;各種口哨,尖叫,喊叫聲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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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台一看,司菊,鳳仙和冉桃青己被綁好。看來這些幸運者也都是捆綁行家裡手;司菊是標準中式五花大綁,旁邊站著的是兩個女幸運者,一手挽著司菊纏著繩索的手臂,另一隻手扣著她頸脖後的繩扣,綁得不太緊。
  我看了看司菊,她還調皮地對我做鬼臉;鳳仙由兩個中年男人,用日本標準束縛方法,她被按著跪在台上,我經過她身邊時,她抬頭對我笑了笑;這日式捆綁,人被縛著不太難受,所以鳳仙也很輕鬆。
  冉桃青就沒那好運氣了,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女的很壯,她用歐式方法將冉桃青兩隻手肘在背後綁得幾乎靠在一起,我走到她面前幾乎看不到她的雙臂,她痛苦的閉著眼,胸部拚命往前挺,以至將繡花旗袍的布扣都掙開露出乳罩,來減輕雙肩的絞痛,她並不是專業演員,平時訓練少,這種嚴厲的綁法肯定夠她受的。
  到了台中間,準備綁我的兩個人走到我跟前。這是兩個年青男人,有一個充滿一種叫人害怕的邪氣的臉,由於過度興奮變得赤紅,胸部裸露的發達肌肉油黑發亮,上面剌了一隻虎頭;另一個青年長髮披肩,身上陵角分明的健壯肌肉佈滿了鬥毆留下傷痕。
  看到他們,我心裡不由自主顫慄起來,腿一軟身不由己跪了下來,低下頭再也不敢看他們;按著約定,雙手高高捧著麻繩,對他們說:「勞駕兩位尊貴的客人,我非常希望二位能把我用這根麻繩綁起來,請您們捆緊一點,不要有顧慮。
  謝謝。「
  這時台下傳來一浪高於一浪的喊叫:「快點!把洪玫瑰綁起來。」
  「綁緊點!」
  「勒得緊緊的。」
  我低著頭,誰也不敢看,難怪司菊對我做鬼臉,鳳仙對我笑,她們在等好戲看。
  一會兒有人抓著我的手腕,反扭在背後,將兩隻手腕,疊在一起開始綁。他們在手腕上纏繞好幾道,雖然綁得緊,但一般日式緊縛是從手腕開始綁,若真是用日式方法,看來今天也不會有多大罪受。想到這裡,心反而放下,不由得往台下看。
  這時台下反而安靜下來,面對這麼多陌生人打扮這樣漂亮,被人公開上綁,這多難為情;而且這身女裝打份,以後怎麼出門,想到這兒渾身不自在,不由得把頭低得更低,若地下有個洞也能鑽進去。
  估計他們綁好手腕,把繩子往上拉,我的手腕也隨著往上抬,他們應當綁上臂了。但出乎我意料,他們將繩頭從右肩上拉到前面,有力往前一拽,我背後雙手一下吊到後頸下,肩關節和肘關節給反扭得好痛。
  我忍不住輕輕叫了一下,那知他們將繩勒過前面頸部,從左肩又拉到背後,我一下給勒得出不了氣,叫了半聲就堵回去了;我只有拚命將頭往後仰,以減輕雙股麻繩對頸部壓力,我不知他們用什麼綁法,待緩過氣,我生氣的叫到:「你們不能這樣,要把我勒死了,把頸脖前面繩鬆一鬆。」
  他們並不理我,將繩頭在手腕處纏一圈,打了個結;分開繩頭,順著兩隻胳膊從手腕往上用力纏繞,到肩部後,右邊繩從左肩順腋下,再繞左上臂二圈;左邊繩從右肩順腋下,再繞右上臂二圈;兩隻繩頭在背後會合,收緊;這樣兩臂反而往背後收緊,又打了一個結,肩關節更痛了;我知道儘管他們不理睬,我還是叫喚:「太緊了,太緊了。痛死我了。」
  想引起會務工作人員注意,加以干涉,但無人過問。
  綁到這種程度,他們再用日式方法捆綁。實際上再加任何捆綁己毫無意義,我已給來縛得動也不能動;日式捆綁只是勒得我的腰更細,將雙乳勒得更突出,待他們完成束縛時,我頭上佈滿了細細汗珠。他們抓住我背後繩索,將我拉站起來時,我這時全身脹痛,發麻。我頭往上仰,低不下來。下面照相機的閃光燈,閃光彼此起伏,快門時響成一片,但我頭腦是一片空白。




  第九十一章 記者

  待我們四人被縛好,老九西裝革領,笑容可掬地走到舞台上,與八名中獎者一一握手;並由會議組織者送給他們每人一份特殊禮品,精美的紙袋裡面是兩根處理過的麻繩;歡送他們走下舞台,並宣佈會議結束。
  由於舞台上溫度低,我穿得單薄。剛才人很緊張,沒有感覺到什麼;當鬆弛下來時,一陣風吹來,立刻凍得打了一個寒顫,又接連打了幾個噴涕。忽然有人給我披一件棉大衣,身上感到暖和多了;我趕忙說:「謝謝!」
  回頭一看,原來是馬老師。她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她和顏悅色地對我說: 「有些冷吧!這舞台暖氣太差,我穿皮毛大衣還湊合,你就穿件裌衣怎麼受得了;雖然過了立春節,但早春還是很冷的,別凍病了。」
  我想連忙跪下來,她一把拽住綁在我胸前兩乳房間的繩頭拉住,悄悄地對我說:「會還未散,還在工作,這就免了吧!」說完又將大衣將我身體包裹好,匆匆離去。
  我看她還去背影,心裡怪感動的。她平時雖又傲又凶,但有時還有一點同情之心,還給人一點溫暖。在這舉目無親的異鄉,實在難得。比王嫂好多了。
  在布幕落下後,我急急忙忙往後台休息室走,找工作人員快給我鬆綁。這時老九急忙趕上來攔住我說:「玫瑰小姐。請稍等!有記者在會客室等待,要專門採訪你。」
  我一聽,毫不遲疑斷然拒絕地說: 「這怎麼行!我實實在在不想見他們。幹我們這種行當,怎麼能上電視,登報紙。不要拿我出羞了,打死我也不幹。」
  老九一聽急了,更攔著不給走。嚴肅地對我說:「你這腦子怎麼就這樣不開化。我們幹的行當怎麼啦?我們是合法企業,遵紀守法,照章納稅,不偷不搶,怎麼見不得人。現在無論幹什麼,只要市場有需求,並且這種需求不危害他人,不影響社會安定,那就有這種商品,這種行業。憑什麼不能上電視,登報紙。
  老實告訴你,這次活動是大老闆親自安排的,每一步他都經過了深思熟慮。
  特別是勾通媒體,對我們進行正面宣傳,對我們在當地的發展致關重要。這次是省裡(生活早報)和省(娛樂電視台)的高級記者來採訪,(生活早報)是我省發行最大,影響力不僅在我省,在整個中西部地區都是很大的。所以這件事集團公司領導層都很關注。你不去可能不行。「
  老九是公司搞廣告和對外宣傳的,是公認的銅牙利齒。我還沒說兩句,就被披頭蓋臉一頓炮轟。看來這一關肯定要過。但心裡實在不情願,若這樣被媒體暴光,那我今後藥品生意就沒法做了。所以明知躲不掉,仍還要找理由搏一搏。
  於是我氣呼呼的對老九說:「那你們也應當早點通知我,我也有個準備。你看我這身打扮,我怎麼去見他們。」
  老九一聽更來氣了。指著我叫道: 「通知你!你以為你是誰?是公司董事,還是老總。就是我也是馬老師剛才告訴我的。老頭子和王嫂正在劇院小會客廳接待他們,等你去。」
  老九又把語氣緩和下來,雙手扶在我的肩上,親切地說: 「你最近表現得很好。你看今天的聯誼會開得很成功,這麼冷的天,劇院外還聚集著大批熱心的觀眾。我們得抓緊時間想方設法離開,否則給觀眾發現圍住脫不了身。
  你看你今天多漂亮,我剛才發現你穿這件時髦大衣,仰首挺胸走過來,真有氣質。這樣去接受別人採訪,肯定給人耳目一新感覺。若不是今天同你一塊來,我都認不出來了。
  這個樣子像一位高雅貴夫人,化妝去參加舞會,那像一個女優。剛才是馬老師親自給你鬆綁吧,給你披上這件漂亮大衣吧!看大家多關心你,快走吧!別耍小孩脾氣了。「
  老九一會唱紅臉,一會唱黑臉,看來他真的急了。連我都沒鬆綁他都看不出來,頸脖前雙股麻繩勒得我無法低頭,我看不見自己上身,這件大衣有束腰,再加上馬老師將大衣領口風帽帶子繫上,腰上帶子也扣好,大衣把我上身包裹得很好,可能不注意看不到我身上纏綁的繩索。這樣也好,舞台後面閒雜人員多,若在這裡請他鬆綁,或這樣五花大綁著往裡走,到休息室,肯定招人耳目。
  老九見我不做聲,就轉到我身旁,親熱地扶著我的肩,連哄帶勸,輕輕推著我往後台走,邊走邊說: 「別耽誤時間了,我的小祖宗,快走吧!」
  穿過後台,上了二樓;二樓沒有什麼閒雜人,來到小會客室,老九推開門,掀起一塊厚重的門簾,立刻有一股暖氣撲面而來。老頭子和王嫂正陪二女一男三個客人說著話,屋裡很暖和,他們外衣都脫了。男的都是西裝,女的穿的緊身絨衣。
  王嫂今天穿著黑毛衣,一改公司裡穿得花枝招展模樣。其實,她這樣倒也很好,像一位公司漂亮白領職工。她真是一條變色龍,看她現在這種文雅姿態,誰會相信她曾是一個經常以束縛為職業的SM女演員。
  我同老九走進會客室,裡面五個人的目光一起向我掃來。我很難堪,想低下頭,但又做不到,這種情況下面對毫不相識的人,從內心發出一種恥辱感,那種羞恥心引起的顫慄使我不敢望他們。
  看我走進來,老頭立刻站起向我招招手,我走到他們面前。老頭對他們說:「這就是我們主要演員洪玫瑰。她剛從舞台上下來,是你們點名要採訪的對象。
  人交給你們了,我們都走了。你們可以隨使談,我們就不打擾了。「
  在王嫂給老頭披外套時,老頭對我交代說:「不要著急,慢慢談。記者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必有什麼拘束。我們在外面等你」說完,老頭,老九,王嫂三人與三位記者握手言別出去了。
  三位記者送他們走後,將門關上。他們三人走到我跟前,那位個頭稍高的,年齡約三十歲女孩首先走到我面前,自我介紹說:「您好,我是(生活早報)記者周潔。與你認識很高興。」並友好地伸出手,對我說:「你真漂亮,讓我們交個朋友。」
  當著這些名記者的面,面對攝像機,我緊張的要命。看周潔伸過的手,我立刻想把手伸過去。手不由自由往前掙,但我發現藏匿在大衣裡的雙手仍被牢牢被繩索固定在背後,動彈不了,無法與她握手。
  這才清醒過來,我仍是被五花大綁著的。我心裡真後悔,在後台只顧由著性子與老九爭執,忘了請他把我身上麻繩解掉,弄得現在更不好意思說明;只有強作微笑,勉強向她點點頭,尷尬極了。
  周浩長得很好看,瓜子臉,一雙大大的杏眼特別有神;一看是一個很幹練的人。看我高高仰著頭,好似高傲得很,並拒絕與她握手,當時搞得她下不了台,只好也尷尬對另一個看起來比她小,很文靜的園臉女孩說: 「李萍。看來我們估計不錯。我們突然把她叫來,她公司和她個人都有牴觸情緒,不能理解我們的善意。」
  這個李萍和那扛攝像機男孩可能是電視台的人,男孩笑著對周潔說: 「周大姐。遇到難題了吧!我講越是漂亮女孩越是傲,這話絕對是真理。」
  我知道這麼重要活動,公司肯定在這裡裝有監控設備,萬一把她們得罪了,可有我好受的。我一著急,心裡就發慌,不由自主的扭動著身子,語無倫次地對他們說:「你們搞錯了……我沒那個意思……對不起,請原諒……千萬別誤解,我不和你握手,有我的難處……我……我手不方便……」
  周潔他們看我急得臉漲得通紅,講話詞不達意,也弄不明白我要講什麼。就將我扶到她面前沙發上坐下。沙發很軟,坐下就起不來了,就順勢靠在扶手上。
  周潔又給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前麵條桌上,然後同李萍一起在條桌對面沙發上,坐下打開手提電腦,和顏悅色地對我說:「不好意思。單獨採訪你。我們單獨約你的目的是,想讓你在沒有任何壓力情況,通過你瞭解一下你們這個行業真實情況。不要害怕,這次採訪貴公司領導非常支持。另外,採訪內容不會暴露你的隱私。同時聲明,我們不帶任何偏見,公正,客觀地向讀者和觀眾介紹你和你所從事的事業。對於我們的提問,你認為為難,可以不回答。」




  第九十二章 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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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她們這樣說,我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人整個的放鬆了,但被繩索緊縛的感覺又強烈起來;首先是被極度反扭手臂,造成肩關節和肘關節的酸痛;雙手血脈不通已麻木。被繩索緊勒的乳房發脹,突起的乳頭被包裹的大衣壓迫,稍一動作乳頭被摩擦發癢。
  想到我就這樣被記者採訪,覺得太刺激了。人又興奮起來,身上到處都癢起來,但雙手又不能去抓來止癢,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越是這樣,剌激越強烈,乳頭更挺變得更敏感,被大衣摩擦更癢,下身好像濕了,我不由將雙腿緊緊夾住,臉發熱,燒得難受。
  周潔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變化,專心致志地在計算機上通覽採訪提綱,準備發問。「洪小姐。採訪正式開始。」
  她回過頭對那小伙子說:「小王可以開始了嗎?」
  那小伙說: 「可以了。」
  我聽她這樣一說,又緊張起來;聚起精神等待她的提問。
  「洪小姐。你喜愛你目前從事的工作嗎?」
  這怎麼回答呢。當初是因為生活所迫,現在看來這件工作五光十色,也怪剌激的,還真有點喜歡。就回答說:「喜歡。」
  「為什麼?當初就是因為喜歡,才從事這個行業」不是。這樣當初工作不好找。這個行業起點工資高,吸引我門這些追求高消費的青年,人在社會上生活沒有經濟基礎是不行的。「
  「那麼是為了錢?」
  「開始是,後來不全是。這件工作也有樂處的,很刺激。年青人都很愛刺激的,否則不叫年青人。」
  周潔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關切地說:「洪小姐。房間裡這麼暖和,你大衣都不脫。不要緊張,放鬆點,快把大衣脫掉,喝點水吧。」
  我給她這樣一說,還真緊張起來。忙推辭說:「還好,不太熱。就這樣!」
  周潔站起來,繞過條桌,走到我面前,熱情地說:「還說不熱,你看你,臉通紅通紅的,汗都出來了。快脫了,放鬆放鬆。」
  我實在無話再推脫,只好含含糊糊地說:「我……我………我手有些不便,就這樣吧。」
  「那我來幫你脫。」
  我急忙扭著身子躲閃,驚恐地說: 「不要,真不敢勞你的大駕。」
  「不要客氣,我們還要交個朋友呢,這算什麼。」
  周潔見我這般扭捏,更固執地要為我脫大衣。她彎下腰,解我大衣領上風衣帶和腰帶。我陷在沙發中,躲又躲不了,讓又讓不開,只好由她。
  當帶子解開,她將大衣從我身上扯下,滑到沙發上,我五花大綁的上身一下暴露出來。這時周潔拿我大衣雙手突然僵住了,眼睛園睜,嘴巴吃驚得合不上;
  李萍和小王也同時「啊」了一聲。
  我想,她們出娘胎也沒這樣近距離,看到一個濃妝艷抹的漂亮女演員,被手指粗麻繩如此嚴厲反縛;更做夢也沒想到有這樣的採訪對象。
  事情到這般地步,我反而解脫了。我這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丟人現眼了。看到她們大吃一驚的樣子,反而覺得有趣。就笑著對周潔說: 「周紀者。謝謝你的幫助,這下舒服多了,好涼爽。」
  周潔不愧是位名記者,她很快恢復常態。放下我的大衣,坐到我身邊,轉到我背後說:「誰把你綁成這樣,這是犯罪……啊呀!怪事。我怎麼找不到繩頭?
  洪小姐,快告訴我繩結在什麼地方,我幫你解開。「
  這時,有個古怪念頭突然從我腦海中冒出來,連我自己都奇怪;我就這樣五花大綁地接受採訪,多剌激。當電視上出現這樣採訪鏡頭,多有趣。反正我從事的就是這種行當。這種現身說法,更有感染力和說服力。
  於是我將身子轉過來對她說:「我剛才出場時由二個中獎觀眾綁的,我也不知繩頭結在那裡,還未卸妝就被你們叫來。當然,責任不在你們,主要是我們演出小組想抓緊時間回去,還有幾百里路要走呢。我們抓緊時間吧!我這一身繩索短時間你們是解不開的,我這個樣子就是工作,沒有什麼奇怪的。」
  周潔沉思了一會兒。這時我仔細面對面看了看她,周潔五官生得很好,可能經常在外奔波和熬夜,又不注意保養,皮膚雖細膩但黑,並有細小魚尾紋;但她身材極好,從外觀看,她乳房不小,肯定用C型文胸。若從SM女演員標準看,把她打扮一下完全合格。
  周潔用手摸了摸我身上的綁索,若有所思地問道: 「看這繩綁得很緊,你不難受嗎?」
  「開始很難受,經過一段時間訓練還行,適應了。」
  「這樣捆綁時間長了,對身體肯定有損傷。」
  「你們可能不瞭解,緊縛是一門科學。科學地捆綁,按人體解剖學原理,能做到不損失肌膚、骨格,又能最大限度限制人體自由;有時雖有小的損傷,但有配套的康復保健方法,結果對人體反而起到保養作用。由於經常對皮膚,肌肉刺激,在加上配套保健,從事這行當的演員皮膚,比正常人光潔身體更柔軟……」
  由於沒有任何顧慮,思想也放開了;我就把我從公司馬老師,老黑那裡學到關於緊縛方面的知識,又濤濤不絕地對她們發表了大篇演講。他們三個聽得目瞪口呆,也許他們認為這是一種異端邪說,也許他們認為有道理,我不得而知;反正我發現他們聽得很入迷,特別是周潔,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講得話多了,舌干口燥。於是我打住話頭,伏下身去喝茶杯裡的水,李萍見狀,立刻端起茶杯,送到我嘴邊,我一飲而盡。
  李萍放下茶杯對我說:「洪小姐。你這樣被束縛站在觀眾面前,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同公判大會上的囚犯一樣,不感到羞辱嗎?」
  我聽她這樣一問,還真難回答。若在大庭廣眾之下,特別不是我們這類愛好者圈子裡,我是沒有這個勇氣的,若真是那樣,可無地自容了。
  想了想還是回答說:「李紀者。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人的恥辱感是有的,我們的恥辱感比正常人還強烈。若你現在把我拉到大街上,就是報酬再高,我也不會同意。
  我們這種妝扮,只會出現在我們工作中,在我們這個小圈子裡;回到正常人群中,要這樣做,打死我也不幹。特別是在佰生人面前。今天開始與你們見面,若不是公司下死命令,一般我是不會來的;若是你們人多,下死命令我也不來。
  就是現在我在你們面前,還有強烈羞辱感。所以我不想讓你們鬆綁,是要想盡快結束採訪。「
  「洪小姐。你認為你們的表演很受人歡迎嗎?」
  「這怎麼說呢?我認為我們的節目肯定有相當一部分觀眾,否則我們無法生存。經過我們的調查,無論男女老少,有相當大的比例喜愛我們的節目。為什麼呢?因為我們表現的是人的本性,表現的是激發性愛的本性。
  你們知道,任何動物在求愛的時候,都有打鬥互虐,只有這樣,才有激情,才有愛,才能繁衍後代。
  人當然不能例外,任何年青性伴侶之間,都有互虐行為,我們只不過把這種虐情突出,形象化,當然能引起人的共鳴。只不過人太虛偽,把這種生活必須行為,認為是另類。凡與性愛有關活動,認為是可恥的行為,所以才造成今天這種現實。「
  「洪小姐。你認為你們的表演也是一種藝術?」
  「當然是一門藝術。藝術的核心是美。我們也追求美。但由於人們審美觀不同,欣賞的對象也不同;今天我在你們面前展現出的形象,是我們圈子裡共認的束縛美,她突出了女性身體特有美麗;只有在我們做出某種犧牲,暫時被限制了自由,才會有這種美的產生,才會激發出異性強烈的性愛。
  如果二位也能這樣做,我相信你們的男友會為徹底折服在你腳下;這才是女人征服男人利器。所以束縛的是女人,而降服的是男人。你們想想,女人是否值得這樣做?這就是女人的束縛美,征服男人的藝術。「
  聽完我這一席話,李萍默默的點了點頭;而周潔臉色變得紅彤彤的,兩眼發呆,肯定觸動了她什麼。
  這時小王突然笑看對她們兩位說:「精闢。洪小姐真看不出有這樣的理論水平,可惜她們二位是個工作狂,還沒有男朋友,所以無法體會。」
  周潔故作生氣打斷小王的話,對李萍說: 「這個小王老毛病又犯了,你回去要好好收拾他。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李萍點了點頭,起身幫肋小王收拾器材。周潔走到我面前,親切地抱住我,悄悄對我說: 「今天真高興與你認識。我留個名片給你,我真心實意與你交個朋友,常來常往。你使我開了眼界,發現一片新大陸。」
  我無法接下她的名片,請她塞到我斜大襟禮服右腋下口袋裡。她將大衣重新披好,離開會客室。




  第九十三章 懷孕

  我們結束採訪,離開會客室。
  在二樓梯口,我看老九還在那兒等我們。看我們出來,立刻迎上來,陪他們下了樓;樓下大會客室,老頭帶了公司的人也在等他們,作了簡單話別,報社的車把他們接走了。然後公司人立刻會合到了地下停車場,上了一台窗戶遮掩嚴嚴實實大巴,風馳電掣駛出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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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經過禮堂前大馬路時,我們仍聽見人聲鼎沸。聽車上人交談,仍有大批觀眾在等我們離開禮堂時,見見我們。我們不走地下停車場,換一輛車,肯定走不了。這次活動非常成功,大家非常興奮,一路上又說又笑。
  冉桃青與老黑在一起坐在前面,我與司菊,鳳仙坐在後面。她倆偎在一起睡著了,就是我睡不著,在顛簸的汽車上,我也不好找人給我解開綁繩,只好咬著牙堅持著。
  到公司已是深夜,我上了樓,仍進不了房間。反縛的雙手被大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無法取到地毯下的鑰匙。用腳踢了踢水仙房門,無人答應。跑到三樓,荷花她們也不在。我有點急了,怎麼辦?難道就樣在外凍一夜。
  在房門外站了一會,身上被繩綁得血脈不通暢,越站越冷,得想個辦法。我無目的地又從樓上下來,走到大路上,看到不遠處有燈光。啊!那是小食堂,二十四小時營業。我可找到救星了,就急急忙忙趕到食堂。裡面還有不少人在吃夜宵,我剛進門,一位男待從走過來打招呼:「喲!是洪小姐。想用點什麼?」
  我是無法用餐的,但我也不能在這裡請人鬆綁。想了一下,就悄悄對他說:「我有點事想請你幫點忙,可以嗎?」
  「可以。你是大明星。有事找我是看得起我,什麼事要我幫忙?」
  「我房門打不開,想勞駕你一下。」
  「願意效勞。」男待從在我指點下,從房門地毯下找到鑰匙,開了房門。謝天謝地,總算進了家門。
  家裡很暖和,但我無法脫衣服和鞋子,只好偎在沙發上。身上又痛又麻,無法入睡,迷迷糊糊合著眼,半躺半靠休息。
  不知什麼時候,朦朦朧朧有人敲門。我睜眼一看,天已亮了。考慮到我無法開門,門輕輕帶上,並沒鎖。我叫道:「誰呀?門沒鎖,請進!」
  門開了,我從沙發上起身一看,原來是馬老師。我忙掙扎起來跪在地上說:「早上好。」
  馬老師微笑著走到我跟前,解開大衣上的帶子,脫掉大衣,看到我仍五花大綁模樣,開心笑著說:「玫瑰。你真可以,從昨天綁到現在,也不找人解開。昨天夜裡在車上,我看你一直穿著大衣,車裡那麼暖和,也不脫。下車時也是這樣子。我有些奇怪,今早起再想起這事,突然明白,莫非你還綁著。故清早趕來看看,果真如此。你真是難得的SM演員,耐力這麼好。」
  馬老師費了好大勁,才把我的繩子解掉。但我的手仍然動不了,還是反剪在背後,拿不到前面來。我有些害怕,對馬老師說:「馬老師,我手怎麼啦,動不了。」
  「真是萬幸,玫瑰。昨天綁你的人,肯定是黑社會經驗老到的打手,這種綁法叫(倒五花)。我們不用這種緊縛方法。這種方法一開始就綁手腕,使對手失去掙扎能力;然後五花吊臂,沒有外人幫助,被緊縛之人就是有利刃,也不能自我解脫。時間長了,雙手失去活動能力,甚至殘廢。
  你到這裡,我們已經長期系統訓練,有很好適應能力。若這件事發生在你剛來時,你這雙手就完了。這種方法最怕被縛人了亂掙亂動,極易弄傷脛骨。若這樣,今後再舉辦這樣活動,要提防有人傷害我們的演員。「
  馬老師立刻對我雙臂雙肩進行系統按摩,我雙手才恢復運動能力。然後馬老師又將帶到那間張衛男那間白房子,用藥水給浸泡,按摩在那裡調養三天,才完全恢復。
  可能是這次到省城參加聯誼會在舞台上受了風寒,人總感到不舒服,心裡堵得慌,噁心。開始,我還以為由於這次長這十幾個小時長時嚴厲捆綁所致,但休息幾天,不僅沒好轉,反而更利害。有時吃點東西還嘔吐。
  馬老師看我這個樣子,就想帶我到市裡醫院去看看,我拒絕了。我想我身體一直很好,我從不吃藥。這類傷風感冒小病,我喜歡用一些中國傳統的方法,例如發發汗,刮痧,多喝開水,多睡眠來治療,一般效果很好。
  馬老師也不勉強我,對我說:「玫瑰。這次你是公司大功臣。這次拍攝的(奴役的婚禮)創了公司三個第一;發行量第一,銷售收入第一,利潤第一。通過這次聯誼活動,特別是那夜記者對你的採訪,你回答地恰到好處,給記者留下了良好印象;也給我們的行業形象的改善立了大功。這二個月拍戲很辛苦,最近又沒有任務。春天快到了,天也一天比一天暖和。好好休息,到附近玩玩。但春天氣候變化無常,注意保暖。你這次可能胃受涼,回去弄點調胃的食品吃吃。」
  回家後,雖然加強了保健,作了調養,但仍未見起色,仍常嘔吐人,非常難受;口味也發生變化,食堂裡酸梅湯我平時從不吃,嗅到它的氣味,嘴裡都冒酸水。現在特想喝,我心裡直打鼓,這怎麼啦。真的要上醫院,我在醫院住了大半年,最討厭那個地方。再熬幾天吧,也許就好了。
  又過了幾天,我吃了點甜食,又吐了。正在難受,水仙來了。我看見她沒好氣地問她說: 「水仙。你這個鬼丫頭,這幾天你瘋到那兒去了?」
  她神秘地拉著我的手說:「玫瑰姐。我要走了。你千萬要保密。我那位要我回去,他廠裡己大有起色;我們家鄉有些民間戲團也火。我要是回去組織劇團,他講一定吃香喲。你怎麼啦,人又黃又瘦,生病啦!」
  我把我最近的症狀簡單地對她講了一下。
  她聽了,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道:「你最近那個來沒來?」
  我有些糊塗,不知她什麼意思。疑惑地反問: 「哪個要來?」
  水仙有些生氣了,氣呼呼地說: 「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就是你過去害怕的尿道出血。」
  她這一講,我倒注意這件事。我回想了一下對她說: 「你這一問,還真是有些反常。從南方回來一個多月,從上次到現在,快二個月都沒流血了。最近雖未流血,老有黃水,下身一直不乾淨。難道這裡有什麼問題?」
  水仙冷笑一聲說:「你要老老實實的告訴我,這一個多月來,你與男人睡過覺嗎?」
  我聽她這樣一講,更是莫名其妙。仔細回憶一下對水仙說:「就是江南在拍戲時,在我被牢牢的綁在床上,叫大老闆的兒子張衛男連搞二夜,弄得我狼狽不堪。」
  「這就對了,你有了。」
  「那我有什麼?」
  水仙陰陽怪氣地說:「有病了。要上醫院。」
  我緊張起來,忙問道: 「什麼病?要上醫院。」
  水仙站起來在我臉上擰了一下說:「放心,死不了。好好休息,明天進城上醫院,我陪你去。」
              
  醫院的結果很快就出來,得出一個叫我晴天霹靂的結果。
  診斷我懷孕了。
  我簡直不相信,我認為肯定是醫院搞錯了。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懷孕,真是天大的笑話。在得到檢查結果的第二天,我正想出門,準備到四院找水仙表姐夫張主任,介紹一個好大夫,給我重查。
  我不相信這個公司定點醫院——市一醫院檢查結果。當時主要是想省錢,定點醫院看病由公司付款,結果出了這個洋像。
  我衣服還未換好,馬老師突然闖進來。我心裡窩了一肚子氣,看這消息傳得好快,肯定是醫院通知了公司。
  我見她只好跪下來,還沒等我開口,馬老師笑容可掬地把我拉起來說:「從今天起,你見任何人都不需要下跪。都怪我不好,當時在白房子我為你按摩,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這是大喜呀!今後你可要保重身體,有什麼要求直接對我說。」
  她那天在我那兒整整呆了半天,叮囑了許多話,弄得我醫院也沒去成。既然這樣,我也不去檢查了。反正大家都認定我懷孕了,連水仙都堅信不移;我就是再檢查不是,有誰信,又有什麼作用。隨遇而安,讓時間去證明,十個月後沒孩子生,看她們怎麼說。聽馬老師口氣,今後誰也不用管我,行動自由,也落得一個消遙自在。
              
  半月後,各種症狀大大緩解,我的心徹底放下了。




  第九十四章 女兒懷孕的事

  總算暫時了結,但弄得人心情不愉快。水仙為離開公司又去活動去了。我又想到重生公司的生意,從這一段時間經營看還不錯。特別是我聘用的鍾先生,人非常可靠。
  他這個人是礦產所高工介紹的。鍾先生原在法院工作,高工到龍口縣法院辦一起民事案件認識了他。鍾先生為人誠懇,正直,不色,不貪;所以與同事關係緊張,處處受排擠,五十歲就提前退休了。家庭負擔重,生活困難,這個小縣城工作難找,高工就介紹給我。
  雖然他不懂業務,但在當地有相當關係,能不折不扣地按我的計劃行事;人也很機敏靈活,是很好人選,把業務操辦的不錯;所以,我給他工資很高,在那個小縣城是稀少的,他也很滿足。現在有時間我正好去一趟。
  外面還是冰天雪地。我到水仙表姐處換下公司裡的艷服,裡面穿了件黑毛線衣,下面是黑裙,穿了黑長筒皮靴,外套帶風帽黑羽絨大衣。
  趕到水仙的家鄉,我的重生公司所在的山城——龍口縣城,在藥廠裡重生公司辦公室裡,鍾先生看見我高興地說:「唉呀!方老闆,你終於來了。我都快急死了,又聯繫不上你。」
  我在龍口縣註冊公司時,找市裡制假證的弄了個方□玲假身份證註冊重生公司。方□玲就是我本名方麒麟同音字,所以龍口縣裡的都以為我姓方。由於我多重身份複雜背景,所以重生公司對內對外均由鍾先生出面,不知內情的人不知道我是真正的當家人。
  鍾先生向來穩重,從來沒見他這麼急過,有什麼情況把他急成這樣。他給我倒了杯水,對我說: 「津河市來人了。」
  我奇怪了。我老家原來的公司來人,是什麼人,莫非我在津河市拍戲的事他們知道了,這不可能。我放下茶杯,故作鎮靜地問道: 「來人?幹什麼?」
  鍾先生說:「上次你剛走,人就來了。本來是件好事,我們的產品在那邊己打開市場,需求量急劇上升。津河市銷售方面要貨量近來很大,給我一下匯了1 00多萬。所以派人來,一方面催貨,瞭解我們的供貨能力;一方面想瞭解有沒有新的類似保健食品。」
  我聽了很高興說:「這是好消息,證明我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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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很高興。按你的吩咐,對津河市公司不要保密,他們要什麼就提供什麼。我帶她去了高工那兒,又到殷廠長生產車間,讓她瞭解了從收購,加工到生產整個過程。我們的工作使她非常滿意。她沒想到我們有這樣先進設備和工藝,她完全放心。她樂觀的預測,我們的生產加上她們現代化的銷售,明年產值肯定要上千萬。
  殷廠長知道是我們的大客戶,對她接待得格外熱情。後來二天她沒來,我以為她到附近去玩去了。有一天,她興致勃勃地跑來告訴我,這幾天她在我們這裡發現了一種比長生系列更好的保健品,是神仙系列;並且還給我幾十克粉狀提取物樣品,叫我試用,效果非常好。並告訴我,她很快要走了,請我抓緊時間趕快發貨。「
  我打斷了鍾先生的話問道:「是誰提供的?」
  她不告訴我,還講這是商業秘密。我見她涉世不深,本想給她打點預防針,但她即不肯講,也就是不完全信任我,我就不多嘴了。本來交貨緊,我要協調生產,夠忙的。
  「樣品呢?我看看。」
  「樣品我送到高工那兒去了。本來我不想管,但萬一有什麼事,對我們還是有影響的。所以我要弄清這是什麼東西,是不是違禁品,故請高工分析一下。」
  「鍾先生到底是搞法律的,你應當這樣做。」
  「事情到這兒也就好了。昨天晚上,我過去在法院的同事,也是親戚,目前在檢察院負一定責任,來我家告訴我,檢察院接到公安局禁毒大隊上報的案子。
  說根據舉報,有一出差到藥廠南方女子販毒。要求批捕。我當就想到,可能就是津河來的女孩。
  我的親戚告訴我的目的,叫我提防點,因為他知道我天天上設在藥廠裡公司上班。公安局裡有幾個人非常主觀,說風就是雨,也不知搞了多少錯案。為這事我也和他們鬥過,也得罪過,按常規,我要當心點。避而遠之。但有一點,我認為我非要告訴你。這個女人太像你了,也姓方。到我這差點搞錯,在高工那兒就搞錯了,我也不糾正,高工一直把她當你接待。這女孩回公司都笑死了。後來我仔細看她,比您瘦一點,也年輕些。「
  聽了這一講,我如五雷轟頂。忙問道: 「她叫什麼名字?」
  「方冬梅。這事若這樣發展下去,她恐怕九死一生。我知道這裡的人狠毒,固執,死不認錯。」
  這就是我的女兒。應當在上大學,怎麼就叫她一人跑到這窮鄉僻壤。我知道她從小膽大,喜歡到處跑。
  「鍾先生。這事一定要管,要救她。」
  「很難啦!我們無權,無勢,無背景。我知道你的心情,女孩肯定與你有關係,但實在無力回天。」
  我心裡急,亂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就是用我這的命去換她的性命,我也心甘情願。
  「用我的命去換。」我自言自語說:「那麼。鍾先生。你們都說我像她,那我去替換她。」
  我急中生智,突然想出了這個辦法。
  鍾先生直搖頭,為難地說:「方老闆。這怎麼行。這太危險,也不值呀!」
  我斬釘截鐵地說:「就這樣辦。也沒有什麼更好點子,圍繞這個方案想辦法吧。」
  為了方冬梅配合,我們將實情通知了她。她也嚇壞了。但問藥粉來源,她就不講。她堅信不是毒品。我們也無法,先把她送出本地脫離危險再說。
  鍾先生真有辦法,他首先瞭解到方冬梅的房間是藥廠訂的並承付房租,所以又用方冬梅的身份證再給我訂了房間。我當天帶著洪玟瑰身份證入住。
  鍾先生不知洪玟瑰是誰,對我用一個當地人佰生身份非常贊同,否則給重生公司帶來麻煩。然後,在吃晚飯時,我先進入約好衛生間隔間裡,用抽水馬桶水洗去臉上化妝,然後方冬梅再進來。迅速互換衣服,我把她梳成我的披肩發,並化妝。
  她出去後,我再紮成她的馬尾巴,架上她的眼鏡,離開洗臉間。走到她的飯桌跟前,吃她的剩飯。從洗臉間到餐桌,有兩個女的形影不離地跟著我,我偷偷瞅了一下我原來吃飯的位子,己空無一人。我心稍安。賓館裡稍加注意,有不少便衣,不知她能否順利離開。
  回到她的房間,打開她的行李,果然發現一包約500克白色粉狀物,不知是何物。
  事情來得真快,夜裡10點鐘,房門被突然打開,衝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拿出一張搜查證在我面晃了晃,喝令我到牆邊站好,查驗我的身份證。詢問我工作單位,我講我在鄰省沁州市如意公司工作。一會兒有人就搜到那白色粉狀物,拿到我跟厲聲問道:「這是什麼?看你這麼漂亮女孩也幹這個。」
  在這時,最好是保持沉默,這是鍾先生叮囑我的。一個穿檢察官服裝上走上來,將白色粉狀物分裝在兩隻樣品袋裡,自己留下一袋,另一袋交給一個穿警服的人就離開了。
  這時上來二個小伙,不由分說踢了一下我的腿彎,我冷不防,卜通一下被踢跪在地上。將我手反扭,上了背銬。又拿出一根草綠色警繩,將我雙手帶銬五花大綁。警繩很硬,他們又捆得緊,完全不同我們演出用的麻繩。勒得好痛,我忍不住大呼小叫起來。他們不理睬我,又給上了腳鐐,頭上套上頭套,拖走上了汽車。
  不知開到什麼地方,又拖下汽車,拖進幾道鐵門後,摘掉頭套,叫我跪下,解開警繩。將手銬打開,穿過鐵柵欄上橫樑,又鎖上。我雙手這樣高高反吊著,跪在那裡。他們鎖上鐵柵欄門,都走了。藉著門外昏暗燈光,看這是一個僅三四平米小房間,三面是牆,一邊是帶門鐵柵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
  警察的鐐銬不同我們公司裡的,公司裡內襯皮墊,警查的鐐銬沒有,我沒走幾步路,腳腕割得火辣辣地好痛。在這早春的夜晚,雖然我做好準備,隨時被他們來抓,穿得較多,但被鎖在這裡,不能動,越來越冷。
  想到他們這樣嚴厲對待我,把我當成主犯,那我女兒就安全了,心裡反而暖烘烘的。能替女兒受罪,再痛苦也感到幸福。這幾年沒能照顧她們,這也是一種彌補,想到這些身上痛楚減輕不少。
  捱到天亮上班,來了個中年警官,他走到我身邊柵欄外輕聲問道: 「你在西海省如意公司工作?」
  我抬起頭看看他,好奇地說: 「是的。」
  「老闆是張孝天。」
  「你怎麼知道?」
  他笑了笑說:「你叫什麼?幹什麼的。」
  「洪玟瑰。高級職員。」
  這一點是老九交代,在公司外一律稱職員。
  他站起來一聲不坑的走了。




  第九十五章 鬥爭

  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幾個人,把我從鐵柵欄上解下來。我全身己麻木,癱軟在地上。他們將我仍反銬,粗野地拖了就走。來到一個小房間裡,鎖進裡面一小間一面靠牆,三面是柵欄房間裡。我前面坐著二男、一女,看是審訊我的。
  中間那個中年女警官問:「姓名?」
  「洪玫瑰。」
  「職業?」
  「職員。」
  「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
  「不知道。」
  「不知道?給你上腳鐐,你的罪行很重。老實交待,爭取從寬處理。毒品從什麼地方來的?」
  「……」
  「你的上家是誰?」
  「……」
  「你怎麼不說話?快老實交待問題。」
  「如果我的律師不在場,請原諒我不便回答問題。請允許我打電話通知我的律師。」
  「你真狡猾。你現在必須回答問題,交代罪行。」
  女警官把桌子一拍,惡狠狠的厲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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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下頭,再也不理睬他們,這一切都是鍾先生教的。就這樣僵持了幾十分鐘。
  這時,旁邊的一個男警官走到我身邊,手伸過柵欄,將我反銬的手銬收緊。
  我雙手腕同刀割一樣痛起來,我痛得大呼小叫,冷汗直冒。
  女警官用筆敲著桌子,冷笑著說: 「快交代呀!我們有的是時間等。」
  正當我痛得死去活來時,一個年青女警官氣喘虛虛跑進來,在中年女警官身邊耳語幾聲,中年女警官大驚失色,急促地說: 「小李。快把她鬆開,快!」
  這個小李男警官,急匆匆走到我身邊,手忙腳亂將手銬解開,我如釋重負,將雙手拿到前一看,手紅腫起來,手腕上留下二道深槽。
  這時一個中年男中音在門外說:「朱局長。在這裡審訊?」
  「金大律師。不是審訊,是例行登記問話。你消息好靈通,人昨夜才收押,你早上上班就來了。」
  由於金律師及時趕到,否則一雙手都廢了。
  金律師走到我身邊,和顏銳色地對我說: 「我姓金,叫金友才。受沁州貴公司的委託,充當你的辯護人。洪小姐請你在委託書上簽字。」
  張孝天真是手眼通天,這麼快就知道我被收審。這位金律師就是他請來的,而且還這樣快趕到;本來我安排鍾先生聘一個縣城最好的律師,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我伸出紅腫的手,抖抖索索地簽上名。
  「你的手怎麼啦?」金律師拉起我雙手,紫黑色一匝銬痕清晰可見,轉過臉說: 「朱局長。這是怎麼回事?我的當事人手變成這樣。」
  朱局長看了看,轉身問那個女警官說: 「粱大隊長。她的手是怎麼搞的?」
  那個粱大隊長面紅耳赤地說:「我不瞭解啊,朱局。我回頭就去查一查這個事。」
  金律師對朱局長說:「我的委託人對我的當事人身體相當關心。我們都是老朋友,請不要太為難我了。」朱局長嚴肅地點了點頭。
  金律師又對我說:「我去把相應的法律手續辦一下。這幾天我要花點時間把你的案子調查瞭解一下,然後和你細談。洪小姐。你放心,看守所那裡我會安排好,再不會為難你了。你心情一定要放開點,你要相信我,你在那裡不會待很長時間。」
  金律師和朱局長離開後,那位梁隊長又恢復了她凶神惡煞的面孔。她聲嘶力竭地指著我叫道:「姓方的。你不要心存任何幻想,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充足的證據。老實交代才是你唯出路,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另一個男警察拿出一支強光燈,直接照著我的臉。強光刺得我頭昏眼花,睜不開眼;我反正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閉著眼坐在那裡,由他們去折騰。一直到下午,雖然他們拿出渾身解數,逼我開口。但與早晨不同,不敢在肉
  體上折磨我……
  他們越是急不可待的要我招供,而又不敢動酷刑,說明他們並沒有掌握有價值的證據。同時證明,那個金律師在當地也不是一個非凡人物,他們還是有顧忌的。故我反而心裡安定下來。
  最後,他們實在無招可使,下午三點,結束審訊。在押解回牢房的路上,紅腫的手腕仍鎖上手銬,但很鬆。給折磨一天又沒吃飯,雙腳帶鐐根本走不動,一小步,一小步好不容易踏進牢房大門。
  審訊的刑警把我手銬解下,交給看守就走了。裡面接收我的中年女看守,對我非常和平友好,她一招手上來兩個帶腳鐐的年青女犯罪謙疑人,將我架起來往裡走。我們一行三人,腳鐐鏈相互碰擊著,在走廊上發出很響的聲音。
  走進關我的牢房,進去一看,大吃一驚。與昨夜真有天壤之別。如果不是房門是鐵門,鐵鎖,表明這是監獄裡面,還以為這是高擋飯店帶套房的客房,裡面應有盡有。我住裡面,那二個架我的女人住外面。我所有的行李全送過來了。
  進來後這兩人幫我洗滌,弄吃的,我在吃飯時,她倆用柔軟的布條,幫我裹腳鐐的鋼環,這樣走路不磨腳,原來這兩個人是專門服侍我的女犯。
  人雖很疲倦,帶腳鐐睡不習慣,睡不著,但心裡很高興,思緒萬千,張孝天的介入,此次風波定能平息;但很後怕,張孝天這個人太深不可測了。我簡直對他無秘密可言,我這裡晚上發生的事,他早上就派人來處置;而且事情發生在幾百公里外,不是一個省。
  那我秘密背著他做的生意,他能不知道,他要毀掉我太容易了。他已毀了我一次,把我從一個英俊男人,變成一個妖艷的女人。剛開始我恨死他,可是現在好像不是那麼太仇恨了。他給我帶進我做夢也想不到的奇妙世界。這種奇妙世界生活光怪陸離,五彩繽紛,非常刺激。
  想到這裡,情不自禁打開被,看見鎖在我腳上黑亮的鐵腳鐐,用手扯扯那腳鐐鏈,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真傢伙,足有五公斤,是重罪犯人用的,我過去從未帶過,想著,想著,人激動起來,乳頭挺起來。我怎麼啦,好像這樣很舒服。
  我暗罵自己是不是變態了,極力壓抑湧上來的淫火,手指又忍不住伸向陰道口,揉摸陰核;下體受刺激,腳亂動,腳鐐鏈刮了腳腕給腳鐐磨破的地方,一陣劇痛將我痛得清醒過來。
  我突然想起,我提包裡隨身攜帶治療帶保健的藥,應當將傷痕醫治一下。於是起床,找出藥,將胳膊上警繩勒的,腳手腕腳鐐手銬磨的傷痕,統統塗抹了一遍,並按摩。頓時火辣辣的痛感消失,我又吞了幾片長生果浸片,人舒坦極了,很快睡著了。
              
  早上醒了。那兩個女孩還在睡。我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張孝天為什麼要救我,他本是黑道上有關聯的人,不可能為一個只有短短幾年利用價值S M女演員,涉及與自己無關的販毒案件,這是得不償失的事。
  左思右想,唯一可能是我懷孕之事。假使我真是懷上,那與他無論是在名義上,還見實質上,都是他的後代,他才可能付出這樣大的代價。想到這裡,我自己也好笑,那張孝天就等一個男人受孕給他添孫子吧。
  下午我正在和照應我的兩個女孩談心,她倆都是三陪女,也是毒品問題抓進來的。忽然那個中年女看守在門外叫道: 「洪玫瑰。有人探視,快出來。」
  我想金律師這麼快就來了。就趕忙回答說: 「是!馬上出來。」
  我手提著連著腳鐐鏈繩子,走出房門。在走廊上,一個年青的女看守手裡提著帶很長鐵鏈的手銬走過來,那中年女看守對我說: 「洪小姐。你案情重大,必需配戴這副行頭,才能出監所。」
  我笑著回答說:「我遵守政府,一定配合。」
  年青的女看守走到我身後,我知趣地放下提腳鐐鏈繩子頭,反剪雙手。女看守將我反銬好後,又將鐵鏈圍在腰上,在前面鎖上,並將提腳鐐鏈繩子頭繫在腰部鐵鏈上。這樣雙手固定在腰後,跟著中年女看守往前走,走一步身上的鐵鏈都叮噹響,我覺得怪有趣。




  第九十六章 防範

  到接待室,我多遠就看見不是金律師,是鍾先生。大概是金律師都做好工作了,進門後,押送的看守沒進去,將門關上,留在門外。
  鍾先生扶著我坐在椅子上,他自己坐在隔了一張桌子對面椅子上。他首先望門方向看了看,壓低嗓子輕聲說:「她到家了,一切都好。你在裡面好吧?」
  我聽了很高興,心想,雖受了罪,值得!就興奮地說:「太好了!我一切都好。」
  「看你腳鐐手銬遭這罪,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小孩,不值。你這樣天天被束縛,是很難受的。我想,你長這樣大也沒受過這種恥辱。」
  「還好。隨遇而安吧!鍾先生,律師我己請了,你就不麻煩了。」
  「我已知道了。方老闆,你真有辦法,金友才是我們縣神通最大的大律師。
  他肯出山,面子夠大的啊。方老闆可能要破費不少。有了他,這案子已有半數勝算。「
  「你的樣品化驗出來了嗎?」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也是本案關鍵。我急不可待地問鍾先生說: 「結果今天上午高工才用電子郵件發給我。高工告訴我,這種白粉你也叫他提取過,這兩種白粉狀物質在色譜上峰值完全一樣,證明是一種物質。」
  我聽了非常奇怪。就說: 「我什麼時候叫高工做過這個試驗。」
  「去年秋天,你拿了一種植物根叫高工做的。」
  我突然想起,到江南拍片之前,天天上圖書館,查到一種和長生果極類似植物,叫神仙果。本來想開發,但發現這種東西無保健功能,它含有一種致幻性麻醉成份,所以放棄了。想到這裡我脫口而出地說: 「神仙果?」
  「對,神仙果。」鍾先生應聲說:「當時方冬梅也說用它來研究神仙系列產品。我不懂,也沒問。這樣看來,這事能形成證據鏈。它不是毒品,是神仙果提取物而已,這事我那親戚也告訴我,檢察院初步檢測不是我們已知毒品,但他們不知何物,要進一步分析。
  現在問題是,高工認為裡面含有麻醉致幻劑,使用攜帶也不合法。我最擔心今後公安局會緊抓住這點不放,把案子拖下去。對你和我們公司業務發展不利。
  從目前司法實踐來看,這種新物質,即使有毒品的某些成分,無臨床結論證明它毒害身體,是不可能刑事立案的。「
  鍾先生望瞭望我,我反覆斟酌他的話,看來案子不會很快了結,要有一個長期打算。我說: 「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講,不要有任何顧忌。」
  鍾先生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說: 「方老闆。我當初反對你介入,可能你有看法。我過去在法院工作過,非常瞭解,你一旦纏進去,短時間是脫不了身。你現在披掛這身刑具,說明他們認為你有重罪,給你,特別是女人上腳鐐,一般是不能取保候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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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最後證明你無罪,在相當長時間內,可能會失去人身自由。所以,你對公司怎樣管理,要有一個周密計劃。就是說,你長時間不來親自過問,公司能運轉。「
  長時坐著不動,特別是雙手銬在背後固定,人有些難受。我站起活動一下身子,又坐下來,弄得鐵鏈叮噹作響。怎麼辦?
  我思慮半天,對鍾先生說:「這樣吧。今後,業務不要在拓展,守住現有的量。對於生產方藥廠和礦物所,他們工藝已經成熟,仍按過去的制度操作,訂貨付款,你就全權處理。
  對於方冬梅那邊,與她們講清楚,在我未脫身之前,不要擴大銷售地區,集中精力搞好售後服務和臨床試驗,為將來業務發展做準備。其實現有業務你已處理得很好了,我的作用主要是長生果基地尋找和建設,沒有原料,發展是空話。
  若這樣安排,我就是一年半載不來,也不會出問題。「
  「最後還有一個問題。」鍾先生接過我的話說: 「這次舉報,我已查明,是來自藥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們?是針對藥廠?還是重生公司?我還未調查清楚。憑我辦過大量案件的直覺,我隱隱約約感到這件事不簡單,還會有動作,可能是個大陰謀。我們不得不防範。
  藥廠人多、複雜,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視野中,我建議應當將公司遷出來,另覓辦公地點。即使將藥廠收購,也不放在一起,這樣別人不瞭解我們,就不易傷害我們。「
  鍾先生講得有道理。我們已不是當初,沒有必要省這點房租。我很贊同他的安排,堅定不移地說:「就這樣辦吧。另找辦公司地點。為了聯絡可靠,你給一個電子郵箱地址,有條件通過電子郵件聯繫,今後除萬不得已,不要到看守所找我。今天就分手吧。」
  與鍾先生見面三天後,金律師來與我見面。他瞭解的情況不比鍾先生多,而且他不知道這白粉是神仙果提取物。
  我直接告訴他,而且講當地就產,可以收購一點去提取。金律師知道後,當即表示,這個關鍵證據,能拿到,其它都不重要了。他力爭盡快撤案,起碼也要搞一個取保候審。並囑咐,公安禁毒大隊再審訊什麼都不說,叫他們來問律師。
  金律師叫我不要怕公安局,那裡有他的鐵哥們,那些禁毒隊刑警不敢再傷害你。
  可真如鍾先生所言,雖然金律師花了近2個月時間,找省裡大學做完神仙果提取,並和與我所攜帶白色粉狀物對照。又作了二次司法鑒定,證明我攜帶物是普通神仙果提取物。但禁毒大隊梁隊以為,仍不能排出神仙果提取物不是國家禁止個人擁有管製藥品。
  事情仍不能完。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兩個月。這兩個月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緊張,並不是案件久拖不結,而是我的肚子真的一天比一天大,轉眼己是春末,天氣一天暖和一天,衣服越來越單薄,終有一天那二個服侍我的女孩對我說:「洪大姐我看你的腰比來的時候粗多了,你自己感覺怎樣?」
  「是嗎?可能是關在這裡不活動,長胖了。」我在自己安慰自己,故意裝作漫不經心對她倆說: 「我該減肥了,否則出去怎麼演出。」
  她倆是見過世面人,頭直搖,連說: 「不是長胖,不是。你騙人。我們注意到,你的小妹妹一直未來過。」
  我故作生氣的說:「別胡說八道。」但我心裡更不是茲味,七上八下,我真懷孕了嗎?
              
  剛過完二月,金律師又興沖沖與我見面了。經過他的努力,我的取保候審批下來了。他解釋說: 「我們的事實際上已經了結。這樣做實際上是給公安辦案人員一個台階下。」
  果真,很快會把我戴了二個多月的重鐐去掉,以後的事也不用我來操心,一切由金律師負責處理。
              
  三月五日,禁毒隊梁隊又來提審我,作了最後一次審問。當然是毫無任何結果,最後迫不得已將我的腳鐐打開。她們臨走前,咬牙切齒地敲著我的頭,凶神惡煞地說:「小妖精。這次讓你滑掉了。小心!下次再碰到我手裡,決不讓你討半點便宜。」
  她們將重鐐拿走後,那個中年看守對我說:在未接到上級正式命令前,我的刑具不能撤,又給上了一副很輕的,估計不超過二公斤,並且不磨腳,但走路鐵鏈在地面拖動時,聲音很脆也很響的女式坤鐐。回到牢房,細看這種黑亮坤鐐,好像在那兒見過。對!金銀花腳上常年鎖著的就是這式樣,仔細檢查,果然找不到鑰匙孔,鋼環內襯有軟膠墊。這就怪了,這裡也有如意公司產品,把我也弄糊塗了。
  看來這次毒品事件,有驚無險基本過去了。
  二天後的一個夜晚,他們說要把我從關押重案疑犯的看守所,轉移到其它地方看管。金律事來辦了有關法律手續,然後給我套上頭套,上了一輛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小車,急駛而去。




  第九十七章 後代

  我昏昏沉沉坐在車上,什麼也看不見。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著了。突然,有人推了推我,將我從車裡拖出來,然後架起來,上了一層樓,放到沙發上坐下後,都離開了。
  周圍是一片寂靜,我坐了十幾分鐘始終沒人理會我,壯著膽扯下頭套,向周圍一看,是在一間房子客廳裡,壁燈發出柔和的光。這裡看起來好熟悉,是什麼地方?啊!原來是我的房間,我又回到如意公司了,看來案子徹底了結了。
  我連忙站起來,急於到臥室穿衣鏡,看一看我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剛一抬步,噹啷一聲,我差點絆倒。啊,我腳上還鎖著鐐,既然放我回來,還給我上刑具幹嗎?
  我拖著腳鐐,走到鏡子前看,人確實長胖了。特別是腰,變得好粗。試了過去幾件衣服沒有一件穿得上。肚子明顯凸出挺起來。難道我肚子裡真有小孩,若是那樣也有六個多月了。想著,想著,肚子裡真有東西在動一跳一跳的,我有點發呆了。
  忽然感到有人悄悄進來了,我轉身一看是水仙,水仙看見我,撲上來,把我抱得緊緊的,激動得哭了。
  「玫瑰姐。我都快急死了。」水仙抽泣著說: 「你失蹤三四個月,不知你跑到那裡去了。有一次回家,聽人講有一個漂亮女人販毒,關進死牢,叫洪玫瑰。
  我聽了大吃一驚,我想是不是同名同姓。我想去監獄探望,但不允許。回來後,我還是從王嫂嘴裡知道的。你真幸運,要不是你懷了大老闆的骨肉,誰會花這麼大的代價去營救你。「
  她用手摸了摸我的肚子,感歎地說: 「真是這小孩救了你。我不可理解,你老大遠跑到那個窮鄉僻壤的龍口縣幹什麼,怎麼與毒品扯上了?」
  我不知怎麼回答她才好,只好信口開河地說: 「那陣人人都說我懷孕了,可我自己不信,反正什麼工作也未安排,到市裡走走。聽說龍口縣出一種神仙果,延年益壽,永葆青春。我就去打聽,還真有,並生產出提取物。我就買了500克,被人舉報販毒,其實那真不是毒品,並化驗證明了,冤枉坐了幾個月牢。」
  水仙不以為然,她冷笑著說: 「看你平時精明得很,太不瞭解我家鄉,龍口縣是一個山多,人少,又窮又落後的地方;氣候寒冷,長不出鴉片,人又窮,吃不起;交通不通,又閉塞,不可能是販毒線路。毒品是什麼樣子,估計龍口縣誰也沒見過,從來沒出過涉毒案件。但為了安置那些當地當權者子女,捧上公務員鐵飯碗,成立了一個只有4個人的禁毒大隊,整天無所事事。
  你可好,給他們找到事幹了,有功立機會,證明他們存在是必需的。管你是真是假,抓了辦掉。而且是一個販毒數量巨大的漂亮女毒販,多剌激。若沒有公司全力以赴營救,可能你早上斷頭台了。即使有人能證明你是無辜的,也無力回天。「
  我聽了之後,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我自己稀里糊塗從鬼門關擦邊而過,還沒感覺。看來這孩子是真懷上了,他還未出世就救了我一命。上次市立四院水仙表姐夫妻講我從生理上變成了一個真正女人,這已證明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了。
  這萬一真要生孩子,肯定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不住這裡。天已轉暖,己是穿裌衣的時候,腳上還拖著叮噹響的鐐,出門是不可能的。戴著腳鐐無法進城,於是我轉身取出我藏在房間所剩的錢,全部交給水仙,請她幫我存入我原名方麒麟的賬戶上。存單我已存放在,密碼只有我一人知道保險公司我租用的保險櫃中。
  水仙又同我聊了半天,她離開公司自己組建劇團的事運籌得差不多了,等時機成熟,立馬走人。
  下午我洗了頭,泡了個澡起來,看到衣櫃裡那樣多的衣服都不能穿,正愁眉不展時,馬老師帶著二個中年婦女來了,我心裡有些發慌。馬老師對這次龍口縣之事,不知要怎樣處罰我。見她們來,我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低著頭,一聲不吭。
  「玫瑰。還好吧!」馬老師走到我身邊,握著我的雙手,親熱地對我說道:「天暖了。我們給你送衣服來了。」說完,從帶來的包裡拿出件無領無袖肥大真絲夾袍。
  這件長袍很怪,從頭上套下,兩邊腋下從上到不都是用帶子,將前後衣襟繫住連起來。左右胸襟不用扣子,也用帶子。然再扎上腰帶,雖不像衣服,但穿上滑溜溜的,很寬鬆,也很舒服。看馬老師並沒有責難的意思,我也放下心來。
  「穿好衣服。」馬老師說: 「你身子不方便,公司給你換間房,這裡的東西暫時不需要,就鎖在這裡。這二個女工是專門照顧你的。乘天還沒黑,我們抓緊時間走吧。」
  我到水仙那兒,依依不捨地與她告別。荷花和月季不在家,我請水仙代為告別,就離開了給我人生帶來巨大變化的小樓房。
              
  新的住房是一間依山傍水,風景優美的小別墅。有四層,用電梯上下。我住在二樓。住下後,安頓好,馬老師從包裡掏出一隻鋼項圈,鎖在我的脖子上。項圈上一根鏈子拖下來,鎖在腳鐐鏈中間。鏈子中間連著一副手銬,鎖住我雙手。
  這樣我被連體鐐銬將手腳全束縛了。難怪她們給我穿這樣一件古怪長袍,原來方便我腳鐐手銬時穿著的。鋼項圈上還連有一根長鏈,拖在地上。
  在馬老師給我上鐐銬時,我十分奇怪,在公司裡為什麼要這樣束縛我,看到我驚訝的眼光,馬老師說:「玫瑰。不要誤解。公司沒有其它想法。本來你有了身孕後,我們放任你自由活動,讓你心情愉快些。但你在外面亂跑,弄出那麼一件大麻煩事。
  公司花費大量金錢和人力都是小事,這件事影響你肚裡孩子早期健康發育,才是件大事。所以我們束縛你,是不要你到外面東奔西跑了,安安靜靜在公司裡休養。在公司範圍內,你可以自由活動,沒人看守。你但你帶著這身鐐銬外出,你可不敢了,這樣我們也放心了。「
  「馬老師,我己戴上腳鐐就可以了,幹嗎連脖子帶手也鎖上。」
  馬老師笑了,她說: 「對你們這些精靈鬼,我才不犯糊塗呢。金銀花他丈夫給她上了腳鐐,她不照樣穿條大擺裙,到處跑。我看你拖著鎖鏈,怎麼出現在大街上。你身上的鎖鏈,是特種合金打製,堅硬但輕。稍稍碰撞,就叮噹響。你遮掩再好,別人都知道你身上披掛有鐐銬。好了,安心在這兒休息,一切事情有女工打理。明天不要出去,醫生要來檢查你的身體。」
  真如馬老師所說,她走後,我也想出去走走,女工看到後,她彎下腰拾起拖在地上的長鏈。對我說道:「小姐。你要出去吧!我陪伴照應一下,你行動不方便。」
  看來只有這樣了。我說: 「那就謝了。我想到野外走走。」
  她牽著連著我鋼項圈的長鏈,我用被鎖上一對精緻坤銬的雙手,提著連著腳鐐長鏈,伴隨叮噹,叮噹鎖鏈碰擊聲,走出了別墅。別墅周圍是茂密的森林,沿林間一條小公路走了500米左右,就出了樹林。
  啊!這裡原來是公司高級職員住宅區的盡頭,再往前公路穿過住宅區就到了我原來住的小樓;再往右邊看,隔一條河對面是一片高大的楓樹林。現在己是春末,紅色的楓葉已轉成綠色。去年秋天,就在那裡,我被荷花月季打扮的花團錦簇,濃妝艷抹後騙到那裡,給五花大綁整整一天,拍了我的首部SM處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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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來同昨天一樣。今天我仍是鐐銬加身,人雖自由,但行動不便。我用手摸了摸越來越大的肚皮,裡面蠕動感一天比一天明顯。難道裡面真有個寶寶?我真要同女人一樣生孩子?感到真是不可思議,這一切同做夢一樣。
              
  第二天,馬老師帶來一輛婦產醫院救護車,裡面有很多設備儀器,檢查結果一切正常。大夫臨走留下醫囑,叫我早晚各做30分鐘孕婦操,並安排日常生活營養搭配。
  夏天來了,天慢慢熱起來。我的肚子挺出來,已明顯感到胎兒活動。有時蹬得厲害,痛得我喘不過氣。兩隻腿也腫起來,身子變得很笨拙;人不想動,越是這樣,那二個女工在馬老師指使下,硬拽著我鋼項圈上的鏈了往外拖,強迫我每天在外步行四小時以上。
  隨著肚子增大,人變得越來越虛弱,原本感到很輕鎖鏈,變得越來越沉。每天被這二個中年壯婦架著,在外面走,總是累得我滿身虛汗。由於整個下肢都腫脹,腳鐐鋼環緊緊匝在腿腕上,雙腳又痛又麻,我深深體會這十月懷胎太辛苦。
              
  懷孕八個月,馬老師又來給我做了B超,發現懷得是雙胞胎。馬老師興奮地叫起來,檢查好身體後,大夫講我身上鐐銬已影響血夜循環,對胎兒不利。
  第二馬老師拿來一隻黑盒子,貼在我身上鐐銬鋼環上,按動上面鍵盤,輸入密碼鐐銬鋼環自動開了。我渾身感到輕鬆極了。但項圈仍鎖在脖子上。若在家,她們將項圈上面鏈子鎖在床架上;活動時才解下來,牽著我,實際上我徹底失去自由。
              
  九個多月以後,我身體越來越不行;小孩在肚裡往上頂,我吃不下食物,頭昏眼花,虛弱得很;肚皮漲得難受,同要爆炸一樣。她們見我這樣把脖子上項圈除下。
  別墅裡住進了三四個醫生監護我。搬來好多醫療設備,弄得像一個婦產科醫院。根據大夫們建議,我的盆腔狹窄,盆骨小,自然分娩肯定難產,必須要剖腹產。因此在臨近十個月時,當我乳房腫脹,乳頭有分泌物,陰道少量出血,子宮開口,有分娩前兆時,給我作了剖腹產。
  我這是第二次上手述台,當我從昏迷中醒來時,我的兩隻乳頭被人吸吮。我抬頭一看,兩個女工一人抱一個嬰兒在吃我的奶。我想摸一摸他們,但兩手仍固定在手術台上,不能動。人很疲憊,不想睜眼,又睡著了。




  第九十八章 母子?父子?

  肚皮上一陣痛楚將我痛醒,睜眼一看,我已睡在自己房間裡,掀開身上被子看自己肚子已消了,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從腰到腹部纏著厚厚繃帶,裡面有刀割般刺痛。兩隻乳房有些脹,用手輕輕一捏就有乳黃色的奶汁溢出。
  這時房門外傳來一陣陣嬰兒啼哭聲,一個女工走進來,拿了副手銬,穿過床頭橫欄將我雙手銬在床頭;又將我被了掀開,解開我睡衣,將雙乳露出來。一會兒另一女工抱著小孩走到床,放在我身邊。
  當小孩頭一接觸我雙乳時,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小孩用口含住乳頭,用力吸吮時,如同電擊一樣,乳汁控制不了奔騰而出,隨著小孩用力一口接一口吞食乳汁,一陣又一陣只在性愛高潮才有的快感,一波接一波衝擊我的每個細胞。
  我突然強烈地想親親孩子,但手銬束縛了我。我急迫地對二個女工說:「求求你們。鬆開我的手,讓我抱抱孩子。」
  她們望也不望我,待小孩吃完奶睡著後,一個女工就將小孩抱走了。另一個解開手銬,放開我,順手將手銬鎖在床頭欄杆上,一句話也不說,關上房門離開了。
  每天都這樣,而且不允許我離開房間。我變成了一個產奶機器,我好恨,但又無奈。
              
  滿月後,我肚子上刀口長得很好,身體也恢復得相當不錯。醫生認為是他們的功勞,實際上是我服用長生果制劑的結果。長生果真是好東西,由於有半年未同工廠聯繫,剩的不多了。
  這時對我的限制基本解除,就是不讓我接觸孩子,也不知道她們把他倆藏在何處。我可以到外面走動,生過孩子後,身體發生了很多變化,皮膚更細膩,乳房更大,臀部更肥。走路姿勢也變了更女性化了。
  生孩子三個月後第五天清早,我外出,在森林裡散步。仲秋時節的早晨,野外鳥語花香,風景宜人。玩了一會,雙乳又有些脹了,右側乳頭溢出來的奶汁將真絲襯衫胸襟都潤濕了。
  自從有了孩子,看他們在我的乳汁餵養下,一天天長大。我常常自問我,是他們的母親?還是父親?張衛男的精子是我的遺傳基因,而我的生殖器官又是張衛男的。但又是我生下他們。對這些問題,有時我自己都糊塗了。雖然我沒抱過他們,甚至不知道他們是男是女,但這兩個孩子有一種天性,再哭再鬧,只要往我身邊一放,他們馬上安定下來。
  這二個寶寶越長越可愛,越長越像我,他們的聲影實實在在佔據了我整個心房,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他們。到給他們餵奶的時間了,得趕快回房間。我急匆匆往別墅走,剛到門口一個女工迎上來氣呼呼地說:「喂!你上那兒去了。寶寶們鬧了半天了,要餵奶了。」
  這兩個女工對我越來越放肆,說話一點禮貌也沒有。我也懶理睬她們,就急沖沖往二樓我房間走。剛進房門,裡面早有一個女工手裡掂著那幅手銬站在那兒等我,我十分自覺地準備往床上躺,準備讓她把我鎖在床上。誰知她伸手將我攔住,對我說:「今天不在床上喂。」
  我奇怪地問道:「在那裡喂?」
  她一聲不啃地走到我身後,將我雙手反剪,反銬上雙手。接著走到我前面解我上衣扣子,我掙扎著說: 「你要幹什麼?」
  這時另一個女工也走進來,手裡拿著一束棉繩。見我不就範,將棉繩往自己肩上一搭,在我背後將我雙手臂掐住。她倆力壯如牛,我被掐得動不了。室內有暖氣,我僅穿一件真絲襯衫,裡面什麼也沒穿。
  她們將我上衣扒下,褪到背後手腕處。將棉繩搭在我雙肩上,我上身裸露一對乳房顫動著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嚇得驚叫著說:「你們這是幹什麼?」
  她倆一邊捆綁我,一邊說:「幹什麼!等會你就知道了。」
  她們很熟練地將我五花大綁,最後解開手銬,徹底脫去上衣扔在床上,再將手腕緊縛在一起吊在背後,然後架著我走上三樓。剛上三樓,二個孩子哭鬧聲撲面而來。我摔開她們,往傳出哭聲的房間跑去,
  我用腳踢開房門,裡面是一間很大嬰兒室,擺滿價值不菲的嬰幼兒用品。二個小孩躺在一張大嬰兒床上哭鬧,二個年青護士手忙腳亂地在哄他們。她倆看我走進來,都讓開,我跑到嬰兒床前,俯下身子,用嘴分別親他們,並輕聲叫喚著說:「乘寶寶,媽媽來了,不要哭了。」
  二個小孩聽見我的聲音,睜開一雙淚汪汪大眼睛望著我,停止哭鬧。他們的頭朝我懷裡湊。
  這時那二個女工走進來,對兩個小護士吼道:「叫她來餵奶,不允許她去親孩子。你們幹什麼來的,快把她拉起來,帶上塞口球。」四個人一起上來將我扳起來,往我嘴裡塞上一個大橡皮球,然後,往下按住我,將我的乳頭靠到小孩嘴邊。
  小孩張嘴含住我乳頭,一陣輕鬆,一陣快感,一浪接一浪傳遍全身,我整個酥軟在嬰兒床上。她們四個見我不掙扎了,也鬆開手。我怕乳房堵住小孩呼吸,又把上身往上提了提。
  過了二十多分鐘,右邊一個停止吮吸,睡著了;很快左邊一個也睡著了。我小心地將乳頭從小孩嘴裡拔出來。近半個小時保持這種彎腰姿勢,累得我滿頭大汗,腰酸背痛,一屁股坐在地下。
  二女工見狀將我扶起來,送回我的房間,邊給我鬆綁邊說:「以後每天喂三次奶,每次都這樣。不允許用頭用嘴去接觸他們,生了病誰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這繩和塞口球就放在這兒,下次還要用。下次放老實點,不要像這次添亂。老闆對你很不錯,了除了餵奶,什麼事也不安排。你工資還拿那麼多,要知足了。「
  這時我才明白,為什麼安排這兩個不通情理壯婦來服侍我。張孝天不是人,他已毀了我,到現在也不把我當人看。因為我的卵巢是他女兒,即現在的兒子張衛男的,所以要我為他家族留下血脈,故在龍口花巨款把我救出來。
  未生產前,怕我的身體和情緒影響他骨肉的發育,對我無微不至地關懷;現在只有我的乳汁對他有點價值。因為母乳才是嬰兒最好食品,看來我對他們己越來越沒有可利用的了。現在不要我接觸孩子,怕小孩對我產生依戀心理,徹底割斷我與小孩的關係。對於今後路怎樣走,我是要認真思考了。
              
  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他們都熟悉了我的面孔。我雖無法開口與他們講話,但每次餵奶時我有意識哼些兒歌。他們也越來越懂事,有時他倆甚至含著乳頭,停止吮吸,目不轉睛看著我,好像聽懂我哼的歌曲。
  我認為我離不開他倆,那怕多看一眼都是好的。每次都是盡量延長餵奶的時間,當他倆含著奶頭睡著時,我也不將奶頭拔出來,靜靜地享受這短暫的母子相聚的天倫之樂。只到那二個惡婦發現小孩已睡著,才將我生拉硬拽地拖出房間。
              
  小孩五個多月時,我己發現他們是兩個男孩。但這時他們將餵奶次數減為二次,我與小孩相聚時間更短了。我每天度日如年地盼望餵奶的時間到來。快到餵奶時,我早早脫掉上衣,赤裸上身並將塞口球堵住嘴,將皮帶扣好,將棉繩整理好搭在肩上,兩手放在背後,焦急把等那二個惡婦來捆綁我。當她倆將我五花大綁緊縛後,我就急不可待衝上三樓育兒室,來度過這一小時夢寐以求的與小孩團聚在一起的日子。
  我整天都在這種焦急的等待中度過,現在,我心中除了孩子,其它什麼都沒有。
  有一天起來,好像房間裡特別亮。我披件衣服到窗前一看,外面銀妝素裹,好一場大雪,把什麼都遮掩得嚴嚴實實,變成一片白色世界。又是冬天了,從夏天生小孩到現在半年多又過去了,今天覺得別墅裡特安靜。
  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門,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平時早晨,別墅裡醫生、護士、勤雜人員上上下下,來來往往,今天怎麼一個人也沒有看見。我想乘電梯到三樓看看,電梯進不去,鎖著。我轉而走樓梯到三樓,三樓樓門也鎖了。敲敲門,無人應答,裡面鴉雀無聲。
  我十分奇怪,下到一樓,也沒有人。開開門,外面大雪將路面全蓋了一點痕跡也沒有,沒有人外出足跡,只有院門旁門衛室好像有人,女工、孩子都消失了嗎?
  我踏著沒到小腿的積雪,來到門衛室,敲開門。
  看門的大爺很客氣地對我說:「喲!洪小姐。你好!進來暖和,暖和,外面冷。霜前冷,雪後寒。何況這正值隆冬季節。」
  我跺了跺腳上的雪,走進去問道: 「大爺。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人都到那裡去了?」
  「怎麼你還不知道?昨天上午公司來通知,夜裡有大雪,大雪封路後,這裡進出不方便。這幢別墅是暑天用的,冬天從不住人。所以,從昨天下午就開始搬家,可能到市裡去了,最後一部車是夜裡十二點走的,那時雪已下得很大了。」
  我焦急地問道:「那兩個小孩走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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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小孩?我未見過呀。」
  我聽了如五雷轟頂,一下暈倒了。




  第九十九章 金銀花的警示

  當我醒來時,看門大爺己將我扶到沙發上躺下了。我翻身坐起來想,平時看院門的連別墅門都不讓進,當然對裡面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從他那裡不可能問出什麼來。這幫傢伙真狠心,臨分別也不告訴我一聲。這下我也明白了,昨夜九點餵奶,我有意與小孩多逗留一會。喂完奶後,我看房間一個人也沒有,高興地哼小曲給小孩聽,用頭拱小孩肚子,逗得小傢伙嘎嘎直笑,嘴哇哇地想對我說什麼。
  我很興奮,一直逗留到十一點,二個女工進來將我趕走。在餵奶時,我是聽見外面鬧哄哄的,當時心事全在小孩身上,根本就設注意;由於興奮過度,晚上睡得沉,聽不見外面的動靜。雖然我清楚分離是早晚的事,想不到來得這麼早,這麼突然,心裡同刀絞一樣痛。
  老大爺給我端來一杯開水,站在我身邊,看我花容失色,呆若木雞的樣子,關切的說:「洪小姐身體不舒服?他們臨走時說,洪小姐已休息了,晚上就不通知了,叫你今天直回到你原宿舍。如果你今天不走,就在我這兒弄點吃的,先休息一天,等雪不下了,再走。」
  我頭腦完全給我那兩個可愛的寶貝佔滿了,那大眼睛,紅潤的小臉。我失去他們,再也見不到他倆。我的寶寶,你們在哪裡?我想死了,見不到你,我真不想活了。我要找他們,那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們。我忽的站起來,衝出門外沖,進那茫茫雪原,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毫無目標的往前走。
  不知什麼時候,雪停了,太陽從雲層中露出臉來,將金色的陽光撒向白色大地。陽光在白雪的印襯下,刺得人睜不開眼。
  我停下腳步,一陣乳房的脹痛使我有的清醒,我該給孩子餵奶了。孩子呢?
  孩子在什麼地方?我現在什麼地方?我向四週一看,我怎麼跑到兩條山溝的匯合處,前面不遠有一憧憧小樓,我很快發現了其中熟悉的,那是我的宿舍。已有大半年未住了,水仙不知在否,我先回去再說。
  回到房間裡,裡面很乾淨。看來還同過去一樣,定期有人來打掃。看到我熟悉的房間,奶計脹痛的乳房又激起我對孩子的思念。我和衣躺在床上,動也不想動,眼前老是晃動孩子身影,迷迷糊糊不吃也不喝,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玫瑰姐在家嗎?」有人走進房間問道。
  好像有人在推我,對我說:「喲!你真回來了。快起來,這一年多你到哪裡去了,想死我們了。」
  我睜眼一看,原來是荷花和月季。她倆把我拉起來,一邊一個抱著我,弄得我的氣都出不來。我只好掙扎著起來,一年來見她倆,成熟多了。一舉一動顯示出一個風流女的嫵媚與妖嬈。
  我還能對她們說什麼呢,只要強裝笑臉對她們說: 「你說我還能幹什麼?我看你們倒是越來越漂亮了,這一年演了不少戲吧?」
  荷花指著月季說:「我命苦,整天在影棚裡受煎熬。人家月季命好,給一個富家人包了,有吃有穿還有錢。」
  月季臉馬上紅了,掐了荷花手臂一下,說:「玟瑰姐。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的。」
  「我胡說八道!」荷花一邊躲閃,一邊伸手掀起月季長裙,對我說: 「玫瑰姐,你看這是什麼?」
  我低頭看,一種只能走一小步晶亮的坤鐐,套在月季穿著絲襪的腳上。月季連忙扯開荷花的手,將長裙放下遮擋住腳鐐,急急分辯說: 「這能說明什麼呀!
  上次水仙不是披枷帶鎖在家,就是玫瑰姐也五花大綁在家整整一天一夜。「
  我看她倆鬥嘴,覺得好笑。就說道:「對社會上正常人,這樣做是不可思議的。但對我們從事這種職業的專業人員,這很正常。怎麼沒看見水仙。」
  月季告訴我說:「水仙三個月以前都走了。都怪現在住在你對面的妖精,那個妖精是今年春天來的,還是水仙校友。去年畢業未找到工作,就招聘到公司,同水仙在一個劇組,還拜水仙為師。天天老師長,老師短的,叫得特親熱。
  上次那個王導不知從那裡弄到一個劇本,叫什麼《西門慶戲虐潘金蓮》真是開了古裝戲裸演之先河。裡面是潘金古裝裸體,被繩捆索綁,披枷戴鎖,腳鐐手銬演床上激情戲。
  叫水仙上,水仙死都不肯上,為這事同編劇,導演都翻臉了。可這個妖精當面支持水仙,背後卻主動請櫻。她是戲校畢業,做學生時就被老師開了瓜,皮特厚,又有較好的戲劇功底,演這種戲自然馬到成功。
  這妖精五官沒有水仙好,上妝不如水仙,但她年青,皮膚好,不上妝比水仙漂亮。平時同劇組男士們打得火熱,公司領導又欣賞她,很快她取代水仙,成了頭牌花旦。水仙一氣之下向公司請辭,現在有了新秀,工資又比水仙低,自然落得順水推舟。你看看水仙多不合算,好不容易打下江山就這麼讓給別人,了多可惜。「
  「長江水後浪推前浪,劇團新人換舊人,這很正常。」
  月季突然想起什麼,馬上接過我的話頭說: 「我差點忘了。水仙臨走時,找不到你。她讓我轉告你,你到她表姐處,可以找到她的聯絡地址。」
  這時荷花插話說:「我在外拍戲時,好幾次遇到金銀花。她說她找過你好幾次,都沒找到,不知你到那裡去了。前二天又來過,說有重要事告之你。若你有空,務必打個電話給她聯絡。她講她手機號碼你知道。」
  整個一天,她們倆都在我這兒嘰嘰喳喳講了公司近一年好多趣事。她們的到來,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減弱了我對孩子的思念和乳房的脹痛。臨出門,她們一再叮囑叫我不要理睬對門那個妖精,她倆部討厭她。
  她們走後,我想是應當到市裡去了一趟。去打聽水仙消息,再約金銀花,她到底有什麼事找我。
              
  第二天,我去公司財務處結算工資。我有一年多未拿工資了,算算也有六萬多。我身上沒錢,這筆錢我還能辦點事。那知財務上一下將我公司所有欠款扣乾淨。我怎麼和他們協商都不行,結果只拿到不足一萬元。我有點奇怪,財務上這樣做太反常了。
  取了錢,我當天趕到市四醫院。正巧張主任夫妻二人在家休息。他倆都關切地問我對女性角色適應不適應,並認為我無論從外表,還是言行都像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少婦,沒有一毫男人痕跡;並認為我得益於剛發育成熟的全套雌性生殖器官,能提供充沛的雌性激素,使我的生理年齡更年青化。
  他們很欣賞在他們手中創造的醫學奇跡,他們已將我手術前後他們能搜集到的治療資料,全部整理出來,寫了一遍學術價值極高的論文。為了完善他們的論文,他們堅持要給做一次全面徹底地身體檢查,來完善他們的論文有關資料。
  本來我不情願,但為了報答他們夫妻恩德,我犧牲了一周時間,做了他們需要的體檢,得到我變性後身體體征重要資料。夫妻了高興得同小孩一樣,又是跳又是唱,與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判若二人。唯一不足是這論文暫不能公開發表,因為這要涉及到黑社會頭面人物的隱私,他們得罪不起。
  在體檢時,我與水仙取得聯繫。她已在龍口縣歸屬的龍川市組建了一個民營劇團,一切都很順利。並高興的告訴我,她己和殷莫者喜接連理。我從心裡祝福她。她要我一定抽時間,去她家玩。
  我將近況簡單告訴她,她對公司扣除我所有欠款有些意外,並認為對於我可能不是好兆頭。公司這樣做,肯定有目的。並反覆叮囑我,不要對任何人透露生孩子的事,即把我藏在那樣秘密地方,據她瞭解那幢別墅是公司最機密的地方來生養孩子,而不是安全係數高的大醫院,肯定是不想外人知道。並提醒我要注意保護自己。
  聽她這樣說,我倒有了警覺,最近走到哪兒,總感覺到有人跟蹤,叮哨,是要注意點了。
  在水仙表姐家,我與金銀花聯繫上了。抽一個沒有體檢項目的下午,乘出租車趕到金銀花別墅裡。我按過門鈴,金銀花披了件皮大衣就迎出來,老遠就聽見鐵鏈碰擊的叮噹聲;她連長裙都沒來得及穿,腳上套了雙皮鞋,拖著鐐跑到我跟前,把我緊緊抱著說: 「你跑到那裡去了,找得我好苦。」
  到了她的房間,剛坐不來,就緊張地告訴我說: 「我幾天前探得一個不好消息,先給你一點警示,你得有個思想準備。」




  第一百章 金銀花與赫牡丹

  我聽金銀花這麼一說,有點慌亂,就焦急地問道:「什麼不好的消息?」
  「我找了你好久,總不知你的下落。問公司有關人員,誰也不知道,實在沒法,一周前我只好給我老公下死命令,叫他給我打聽。范思友父親,我的老公公是如意集團公司核心人物之一,他肯定知道。果然,第二天范思友就告訴我,叫我不要找了,不出一周你就回到公司。另外他還告訴我,公司已不準備用你了,打算將你的欠賬全部結清。他也奇怪,一個正當紅的女優公司為什麼不用?
  我聽了很著急,我瞭解,你這樣漂亮的女演員不會無緣無故就給放走了,你是公司搖錢樹呀!我知道,市裡黑白兩道不少人在打你的主意,但憑張孝天的勢力,這些人只能是一廂情願而已。難道是要比張孝天的勢力更大的人。啊!我想起來了,麻煩還是你自找的,我來給你看一樣東西。「
  金銀花打開電視屏幕,拿出一張光盤插到播放器裡,一會兒,屏幕上出現了西海省娛樂台節目。節目的名稱是《另類但不是色情——名優洪玫瑰小姐採訪花絮》。我一看臉就紅了,其餘情節不看我也知道。
  我意想不到的是,這集節目有半個小時之長,裡面大部分鏡頭都是我五花大綁地坐在那兒接受記者採訪,並不斷有我被捆綁細節的特寫反覆出現,突顯出鏡頭上這位漂亮女優緊縛的真實性。
  我真不敢相信,那個扭動著被束縛身子的姑娘,滿面春風的在那裡談笑風生的人就是我。
  那場景確實勾魂攝魄,我想現在娛樂界開放得真徹底,連這類過去見不得人的東西,也不剪接的原汁原味的在媒體上公開播放。
  看完節目,金銀花對我說:「洪大小姐。你真可以。可以做電視台SM類節目主持人了。你的口才可以呀,節目一放出來就轟動了。我得到消息,在家守了一天,在午夜回放時完整的將它錄下來。
  人怕出名豬怕壯,你這麼艷麗的形象公開,自然有人要打你點子。不過也沒關係,真有人包養你,也不怕,也用不著像現在東奔西跑去受折磨。女人一輩子不就這麼一回事,也不要放在心上。活一天,就要快樂一天,享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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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花講得有道理,但我不能做人家包養情人,我還有我的事業。這樣一來,我要盡快離開公司,以免受制於人。於是我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就是這個不好消息。也罷,這公司我本來就是臨時過渡的,早走早好。你就是為這事找我,不管怎樣也要謝謝你。你口直心快是個熱心人,也是我的好朋友。」
  金銀花笑了笑說:「好朋友就不要講那些客套話,讓人聽了酸溜溜的。早些時我找你,主要是只要幾天不見,就想與你講講話。在這個世上,只有在你的面前,我什麼話都敢說,毫無顧忌說完,好痛快。
  有些話我對范思友都不說。看到你的採訪節目後,心裡急不可耐地想找你,一方面,想更詳細地瞭解採訪你前後背景和細節,肯定有許多有趣故事。另一方面,看綁你的方法很怪,過去未見過,想瞭解它的方法,親手試一試。「
  「你想拿我試?」我對她看看說:「對不起,我不幹,那天就慘了我,你不知道,有多難受。」
  銀花一聽急了,忙靠到我跟前,抱著我肩,搖著說: 「好姐姐。求你了,不綁你,找一個人來練習,然後再綁我,好嗎?讓我也領教一下,看記者採訪你時樣子,我好羨慕。」
  我知道銀花的性格,不答應她今天是不會放過我的。就認真地對她說:「這種捆綁方法是很歷害的,是黑道上人使用對付那些身強力壯人的。我那次在聯誼會上被那些黑道上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不綁上。我們這個行當一般不用,馬老師叫其為《反手五花》捆綁法。
  「那更要試試。」金銀花一聽更興奮,一邊找繩子一邊說: 「玫瑰姐。你可不要保守啊。」
  我看她下決心要干,也沒有辦法了,無可奈何地說: 「誰來當模特兒。」
  「這不用你操心。與你約好後,我早把模特找好,她就在我家裡。她走到房門叫喊道:」羅姐。你到我房間裡來把!牡丹也叫來,順便把暖氣開到最大。「
  看來她早有準備,我只好客隨主便了。她抱了一大堆麻繩放在地毯上,我好奇地問道: 「這麼多繩不把模特捆成粽子?」
  「有備無患嘛。走!我們先去衝過澡。」
  她講這話正合我意,前幾天奶脹,溢出好多乳汁,把內衣弄髒了。房間暖氣足,溫度高,我都不好意思露出內衣。這二天奶己脹回去了,把身子洗洗最好不過。我對銀花說: 「我沒帶內衣。」
  「不要緊,有你穿的。」
  金銀花對我做了個鬼臉,邊回答我,邊將我拖到淋浴間。洗完澡,我用浴巾圍好身子,又把長髮挽起來,用毛巾中紮在頭上,將頭髮包好。回到房間,銀花己洗好,正在與一中年婦女和年青女孩聊天。看我出來,笑著對我說: 「你看我找的模特怎麼樣?」
  我仔細端詳了這個女孩,身高一米六左右,第一眼給人的印象蠻漂亮,她皮膚好,又白又細膩;但細看就不行了,主要是眼太小,嘴偏大。身材非常好。
  女孩很大方,見了我立刻走過來,很有禮貌也很風趣地說:「大姐姐。我叫赫牡丹。其實我並不黑,認識你很高興。」
  銀花一隻手搭在她肩上,一隻手指著我對牡丹說: 「牡丹。你知道這位大姐是誰?」
  牡丹望著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大姐姐非常漂亮,與銀花姐這麼好,肯定不是凡人。」
  銀花一字一頓地說:「你眼大無光。她叫洪玫瑰!」
  洪玫瑰,牡丹吃了一驚,小眼睛瞪多大。結結巴巴地說: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明星洪玟瑰。難怪長得非同尋常,美艷絕輪。」
  我笑了,對銀花講: 「你看。這小姑娘給人亂戴帽子,我什麼時候變成大明星了。」
  「大明星。別謙虛了。我們要幹正事了。今天無別人,痛快點,裸體,更刺激。牡丹你把衣服全脫了,我與玫瑰反正也沒穿衣服。羅姐你要看好,玫瑰是怎樣綁的,等會你就拿我我做試驗好了。時間不早了,開始吧。」
  金銀花解開自己身上毛巾,在我理麻繩時她把我身上毛巾也解掉。我的一對大乳房立刻跳了出來,儘管都是女人,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馬上走到牡丹身後,來遮一下。我將牡丹雙手用力反剪到背後,雖然有思想準備,她還是有點緊張;
  當我用繩開始綁她手腕時,感覺到她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這種反手五花大綁有二人操作更合適,一人綁太費時。這種捆綁越到後面繩越緊。雖然牡丹身體很柔軟,但勒到最後也有點難受,她雙手高吊在背後,雙股麻繩從頸脖前往後勒,迫使頭住後仰。她身上汗也出來了。
  當我在她腰上捆上一圈,再用繩從前往後勒過她陰部時,她再也站不住了,癱軟在地上。喉道深處發出抑制不住的呻呤聲,不知道是剌激興奮過度,還是痛苦。
  金銀花和羅姐注精會神地看著我操作,她們不時的用手比劃演示。當我完成對牡丹反手五花大綁後,她倆人將牡丹扶起來反覆研究,前後觀察。最後問牡丹感覺怎樣,牡丹上氣接不了下氣地說:「厲害,厲害。捆得太緊,雙手一點動不了,這是真正的緊縛,我從未經歷過這種捆綁。」
  金銀花高興說:「太精彩,太剌激!羅姐動手吧,玫瑰在邊上指點指點。」
  這個羅姐可能是銀花培養的專職縛師,悟性很好,只看一遍就輕車路熟的將銀花規範地反手五花大綁起來。與牡丹一樣,陰部也用麻繩勒住,她也站不住,一下跪到在地毯,極度興奮,不斷地扭動著身子,兩腳相互磨擦,弄得腳鐐叮噹響不停地。嘴呵呵叫,頭上佈滿細小汗珠,半小時才安定下來。
  羅姐扶她坐在床上。她高興地說:「這種綁法直過隱,太刺激了。特別緊,上身一點也動不了,羅姐還有繩子吧?」
  「小姐。還有幾根。」
  「再綁一個人夠用吧?」
  「夠。用不完。」
  「那你把玟瑰也這樣綁,多學一遍,能記牢。多的繩子把她腳也捆起來。」
  我一聽立即抗議說:「銀花。你不守信用,你說好不綁我的,我馬上走。」
  銀花笑了對羅姐說:「快把她拉住,這叫有福共享,有難共當。」
  我知道我身無寸紗,能往那裡跑。羅姐身強力壯,我生完孩子不久,手無縛雞之力。她提根麻繩,抓住我,反扭我的雙手,緊緊將手腕交叉綁在背後,然後將我雙手往上一抬,我「哎喲」一聲,跪在地上,三下五除二綁得和粽子一樣,我才知道,金銀花開始就沒安好心,找了那麼多繩,就是把我們都綁起來。我手腳都綁起來,上身被這種反手五花勒得渾身脹痛,動也不能動的側躺在地毯上。
  她倆坐在我身邊,望著我笑。我也好笑,這真是自作自受。
  這時銀花吩咐羅姐將我扶起來,拖到沙發上。我斜靠在沙發上,看銀花還有什麼新花樣。




  第一百零一章 孽情

  銀花和牡丹也坐在沙發上,把我擠在中間,她倆的臉都貼在我臉上。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幾乎把我給熏昏了。我給悶得氣都透不過來,人被綁得又動不了,不一會就受不了了,急得大聲嘁叫。對她倆說。「快起來。我要悶死了。」
  銀花這才挺起身子對牡丹說:「玫瑰姐身體即軟又光艷,這個樣子真漂亮。
  平時是看不到的。牡丹。不用這個法子,你是無法貼近玟瑰的。你說是嗎?「
  牡丹也坐起來說:「在公司聽大伙說她,對誰都拒之千里之外,很少與大家往來,同誰都保持一定距離。越是這樣,越對大家有一種吸引力。男人們喜歡她那種艷而高雅的美麗容顏,在女孩面前又被她大海般開闊的心懷所包容,與她在一起好像有了主心骨,非常喜歡和她交往。我就住在她對面,幾次想去找她但又不敢,心裡總有一和自愧不如的感受。」
  我一聽,吃了一驚。仔細瞅了瞅這給麻繩捆得仰首挺胸的漂亮姑娘,就是月季她們稱之為妖精的人。我想小小年紀,心眼怪多,不到半年就把一個頭牌花旦給頂走了,真不簡單呢。就不動聲色地問道:「啊!你就住在我的對門,我怎沒見過你。那間房子不是水仙姑娘住的嗎?」
  「是水仙住的。你不在家的時候,水仙辭職離開公司,我就搬進來住。聽說你回來了,我很想見見你。水仙說你是公司最值得交往的人。但樓上兩個姐姐可凶,她們不知為什麼非常討厭我,直言不諱地告訴說,這樓住的人都不喜歡我,包括你。所以我不敢到你那兒去。」
  可能是下身繩子勒長久了,上身又綁得緊,有些難受。同我講話時,牡丹有些心猿意馬,不停地扭著身子。看她身上繩索都吃到肉裡去了,雙手發紫,有些腫脹。她又沒受過專業培訓,這種反手五花的緊縛真能令人致殘。
  我掙扎地坐起來,對銀花說:「銀花。你的癮也過足了吧!我聽馬老師說,這種捆綁時間長了,會不知不覺致人殘廢,我想你也不想把自己雙手廢掉吧。」
  銀花挺了挺緊縛的身子,半信半疑地說: 「真的。馬老師真說過?我看那次採訪,始終未給你鬆綁,你也沒事。我還想就這樣過夜呢。」
  這個銀花真是瘋了。我嚴肅認真地對她說:「不信你可以去問馬老師,而且即使馬上解開繩子,你的雙手都不能動,身上又酸又麻又脹。明天一天手都不靈活。我那天雖時間長了點,但我是受過訓練的,另外我那天穿著厚實的新娘禮服受綁,比我們這樣赤身裸體忍耐性強多了。就那樣,我第二天雙手還同未鬆綁一樣,沒什麼知覺。睡了一天呢。」
  銀花知道我是從不打妄語,也害怕了。趕忙將羅姐喊來,給我們三個解開身上繩索,果真如我所講,鬆綁後,頸脖和手臂上是一圈圈紫紅色血痕,雙手不能動。她倆「哎喲,哎喲」叫了半天,說以後再也不敢試了。
  當天在銀花那兒吃過晚飯,我們在那兒過夜。從晚飯後聊天時,我才知道牡丹戲校畢業後,由於家也在農村,貌相也不是太出眾,到東部沿海經濟發達省份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工作。
  聽說水仙這個老校友在這兒混得不錯,就來投奔她。實際上,她進戲校,水仙已畢業。不過水仙在戲校影響很大,在社會上有一定名氣。對於牡丹,水仙開始並不希望她進公司,但又沒有其它出路。水仙自己還在公司未離開,組織劇團還擺不上日程。對於公司裡演出的黑暗面,水仙對她交代得一清二楚。為了自己貧窮的家,為了養活自己,而且能賣藝不賣身,收入頗豐,對於牡丹來說已很滿足了。
  水仙有走的打算,事事都往牡丹身上推。牡丹到底在大城市闖蕩過處,人比水仙圓滑。所以很快就在公司立穩了足。水仙也乘機急流勇退,順利的辭職遠走高飛。金銀花也是水仙介紹的公司有價值結交的人,所以沒事休息時她到市裡就上銀花這裡,她們講得投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結合到水仙與我的交往,我認為牡丹的話是可信的。月季聽信了公司裡的流言,對她產生了很大誤會。女孩子在外混生活不易,要互相幫助,要團結,這樣才能立足有機會。我想我有機會一定要把她們之間誤會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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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牡丹無事仍留在銀花,那兒我仍去醫院完成張主任需要體檢項目。
  檢查完後,我抽空到街上網吧,用電子郵件與重生公司鍾先生取得了聯繫。知道公司運行正常,銷售近一年穩步上升。雖未擴大銷售地區,但要貨量逐月增大。
  由於未找到新的產地,長生果原料越來越緊,不得不採收生長不滿5年的長生果莖塊,這樣做無疑是渴澤而魚,對今後發展非常不利。鍾先生叫我一定要想方設法,尋找新的原料產地。
  工廠己完成收購,但裡面人員安置仍很麻煩,但在殷莫者的管理下,生產尚能維持。公司己從藥廠搬出,已找到合適的地點辦公,雖多點租金開銷,但外界干擾少多了。
  鍾先還特地告訴我,由於我的案子勝訴,公安局撤銷了禁毒大隊,將禁毒工作併入刑偵大隊。那個梁隊長降職任命為刑偵大隊副,她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仍認為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毒販,為了你,她丟掉美差,並揚言再抓到你,決不放過。所以三天兩頭到藥廠轉,想發現你的蹤跡。好在她不知你的真實身份,以後到龍口縣要提防點。
  瞭解了公司近況,我也放心了,是到離開的時候了。回到公司,立刻寫了一個要求解除聘用合同的請辭報告,交給老九。老九客套性地口頭挽留後,收下報告,叫我不要外出,等待公司答覆。
  提交報告後第三天,我與牡丹正在房間談天,王嫂突然來到我這裡。牡丹見有人來,趕緊告辭回房間去了。
  王嫂直截了當地對我說:「你這裡沒有其它人吧?」
  我給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點點頭說: 「沒有。」
  「那你到裡面房間去,有人找你。」
  我給她弄得莫名其妙,但又不敢違背,就走進臥室,坐在梳妝台橙子上。王嫂把臥房門帶上,就出去了。我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知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要幹什麼。過了半小時,聽到汽車停在樓下聲音。一會兒王嫂推開房門,一幅諂媚相,輕言細語地說: 「她在房間等你呢。您請進,我在外面招呼。你放心談吧。」
  等來人進了臥房,她將門關上,就出去了。
  我抬頭一看來人,不由得怒從心起。來的不是別人,是那個大冤家張衛男。
  他來幹什麼?若不是我仍在他們控制下,不敢發作,若在外地,就把他千刀萬剮不解恨。
  張衛男見我對他冷淡的很,尷尬他直接坐到床上,皮笑肉不笑地說: 「怎麼不歡迎我。你住的地方還不錯嘛。若不是王嫂,我還真找不到。看來你對我不友善,但沒有辦法,不友善我也要來,誰叫我們是夫妻。你要走,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同我商量。」
  「我們是什麼夫妻?我怎麼不知道。」我故意搶白他說。
  他哈哈大笑,指著我的肚子說:「你把我的兒子都生下來,還不是夫妻。」
  「那是你們家強迫的,我不承認。」
  張衛男無可奈何地說:「我們倆之間曾經發生過連篇累牘的故事。這些事件的發生確實傷害了你。但你可知道,也傷害了我。有些事我倆都無能為力,那是一種利益集團的安排,我們都阻止不了。但有一個結果,這事件使我倆血肉相連,再也無法分開。
  自從在病房認識你,我就有一種認同,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我們同住一個病房,是我要求的。這樣你會有最好的醫生治療。工作是我打個招呼的,否則公司是不會錄用的你。你確實很優秀,變換任何角色都能幹得異常出色,我們的後代就要有你這樣人的基因。上次野外調教,我那樣做可能造成你的誤會。那天我的出現並不是巧合,我是暗中在保護你的。「
  我聽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那天差點沒讓你給整死,還口口聲聲保護我。我冷笑一聲說: 「張大少爺。那我真要好好感謝你了。」
  「謝字談不上,口氣不要那樣難聽。但我知道,公司來的女演員都要過這一關,否則當不好我們這個行當演員。由於身體被嚴厲的束縛,這些女演員對外界毫無抵抗能力。
  你想想,那天對一個臭乳未干五歲雅童,你都毫無辦法。若我不去,你就無法脫身。等到村裡大人回來,看到這處一個赤身裸體,被五花大綁的漂亮姑娘,他們會怎樣,即使害不了你的性命,玩弄得也有你罪受;何況你還要穿過幾個大的村莊。那天另外兩個姑娘遭的罪,你可能不知道,給那些無知山民作弄,那真聽生不如死。「




  第一百零二章 自白

  聽他講得也有些道理,但想到那天五花大綁的被他牽著,被馬拖著走的狼狽像,氣又上來了。仍氣呼呼地說:「有你那種保護方法。我給綁得那樣緊,雙手動不了,還拖著腳鐐。你用繩子拉著乳頭夾,多痛!你知道嗎?」
  「換個男人不一定知道。但我曾是女孩,我是有體會的。但不那樣做做樣子行嗎?我當時走得很慢,在無人的地方我就將乳頭夾卸下。你當時緊張加疲憊,人已處於半昏迷狀態,可能記不起來了。為這事,你的緊縛老師非常有意見,認為我干涉了他的業務。賭氣,到晚上也不管你,讓你一人還綁在小廣場柱子上,準備示眾三天。
  後來我找到我父親,說通他利用這三天,秘密舉辦了我們的婚禮。我父親之所以同意這樣做,因為他知道你身上也有我們家族血脈,他希望我倆有一男半女給他,留下親骨肉。「
  「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不讓我接觸我的孩子?連餵奶時都要把我反綁著,口也堵著,就這樣的機會你們現在也不給了。」我說著說著,再也控制不了我對孩子的牽掛,眼淚止不住流不來。
  張衛男在桌上抽出一條紙巾,幫我擦眼淚,輕輕在我耳邊說: 「你太幼稚。
  我若不這樣做,你的小命肯定不保。「
  我聽了十分驚訝。疑惑不解地望著他說: 「有這種可能?此話怎講。」
  「我們的婚姻不會被我的家族和如意集團公司承認。我們的小孩將來肯定是公司當家接班人。這兩個未來大老闆怎麼會有一個以色相為職業的女優母親。若你對小孩有過深的影響,公司和相關利益者會容許這樣的女人存在嗎?
  這事關係未來大老闆的名聲。若是這樣,你能活得了。但是你僅是奶媽,和小孩無密切接觸,那就與小孩名聲無關了,你也安全了。同時為了將來在血緣上可能產生麻煩,在你生產時給你安上節育環,這也是我的建議,否則老是給你鎖上貞操帶,即不方便,又令你感到恥辱難堪。「
  他的話不由得不引起我的深思。的確,有些事他也身不由已,這是命運。我歎了一口氣說: 「既然你已由女人改變成男人,你有錢有勢,在這個社會上沒有你辦不成的事。你想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何苦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張衛男緊握我的雙手,有些激動。
  他誠懇地說:「我對任何女人都不感興趣。我也不知為什麼,我最後悟出一點感受,你身上有一股堅忍不拔,百折不回的氣質和博大精深的胸懷,這是一般女人所沒有的,是最吸引我的地方。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隨著我與他坦誠交流,我感到我對他的敵意在削減,理解在加深,我與他之間的堅冰在消融。
  這時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我倆打住話頭。
  張衛男說:「是誰呀?請進!」
  原來是王嫂,她輕言細語的對張衛男說: 「小老闆。時間已很晚了,該吃晚飯了,我們走吧。」
  「就在這裡吃吧。隨便什麼都行。」
  王嫂關上門出去了,半小時後在客廳擺上食堂送來的飯菜。吃完飯,張衛男表示不想走了,王嫂雖反對,但又不敢說。她先安排我洗澡,我洗好後披上睡袍回到臥室。她再安排好張衛男去洗澡。然後到臥室裡來。
  本來我對張衛男要在我這裡過夜心裡十分不安,我己想離開公司,無論與他過去感受怎樣,那都是已過去的事,不想再與他們糾纏了。見王嫂一人進來,就對她說:「王嫂。我認為小老闆住這兒不合適,這樣對他也不好。你能否勸他回家。」
  「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連我的老頭,如意娛樂公司老總,在他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我們作下人的,只有服從,還有什麼資格談建議。我來找你,是安排晚上他在你這兒休息的事。你房間有沒有麻繩?」
  我有點奇怪,她要麻繩幹什麼。我想了想,剛來時,在公司上課,馬老師送了我一袋,那是我第一次被緊縛時用的,好久未用了,在衣櫃裡,我連袋子拿出來,交給她。她將繩拿出來,一邊理,一邊對我說: 「這給省事了,免得我跑一趟路。快把衣服脫了。」
  「你要綁我,為什麼?」
  「為了小老闆安全。你和他兩人在房間裡,他夜裡睡著了,你要對他有不利行動,怎麼辦?我雖睡在客廳,但我又不能看守你。」
  「這怎麼可能。我有必要那樣做嗎。除非我頭腦犯糊了。」我知道我強不過她,一邊脫衣一邊說。
  王嫂將繩中段做了個雙股繩圈,從脖子前套住往背後拉,再分開繩頭往我雙臂上纏,一邊用勁綁,一邊說:「人平時都是清醒的,但也有犯糊的時候。我知道你有些恨小老闆,從你對他的言行我可以看出來,女人心最細。我就擔心你一時糊塗,做出蠢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樣作對你我都好,都放心。」
  「哎喲!你能不能松點。你只要束縛住我雙手不能動就行了,請不要用那樣大的勁,捆得我身上好痛。」
  「你怎麼變得這樣嬌氣,是不是小老闆寵你了。」
  「哎喲,哎喲!我身上沒穿衣服,麻繩直接綁在肉上,你那樣死勁勒。你看繩都吃進肉裡,能不痛嗎?」
  「好了,馬上好了。再忍耐一下!」
  她最後在我背後,突然將繩猛一拉,全身繩收勁。已經吊在背後雙手,又被往上一拉,頸部繩往後一勒,綁得我連氣都出不來,痛得我都叫不出來,張著嘴大口出氣,淚水都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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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繩頭塞在繩縫裡,拍了拍手,走到我前面,將勒住雙乳繩結整理一下。
  笑著說:「玫瑰。不要裝模作樣了。你身體柔軟韌性好,這點束縛為難不了你。
  不捆結實點,你有辦法把繩弄松,還可能自解開呢。我也是這行當出來的,你蒙不了我。「
  「我那蒙你。你捆得太緊了,特別是頸子前面兩根繩,勒死我了。能鬆一下吧,我求你啦。你把我捆這樣,我怎麼睡覺。」
  「不緊。我有分寸。在男人懷裡,再捆緊,也能睡著。坐到梳妝台上來,我要給你化個晚妝。抓緊時間,小老闆澡快洗好了。」
  她將我拖到梳妝台前,我心中很矛盾,若是我一個人在家,妝扮得漂漂亮亮的,繩捆索綁,孤芳自賞,我很樂意。但面對曾傷害過我的人,為他這樣做,覺得有些悲傷,我太無能了。所以我閉著眼睛,由她擺佈。
  她化完妝,將我洗澡後用毛巾纏包在頭上頭髮打開,我的頭髮長得很長了,瀑布般又濃又長,黑髮披到腰部以下,遮住我的上身。她將頭髮上梳,然後在頭頂盤起來,固定,再插二朵娟花點綴。又在我頸部,耳後,腋下噴了點香水。然後又將我腑臥在床上,將小腿折疊貼在大腿後,從大腿根開始,將其緊密的綁起來。接著將我扶起,坐在床上。
  我兩隻大腿只能八字型分開,才能保持身體平衡。把我妝扮好,她又仔細檢查了我的化妝,並將我身上繩子作了小的調整,確認已捆牢,決不可能鬆開,才滿意離去。
  我聽見關房門的聲音,我才睜開雙眼。在柔和較暗的燈光下,我發現我背對房門,端坐在床上。緊勒全身的麻繩已不感到痛,只有酸脹麻木的感覺;雙手高吊住背後,動也不能動,連十指都感到有些腫脹,變得不靈活;大小腿折疊綁在一起,腿好像短了一截,一點也用不上勁。
  我向左側過頭,往梳妝鏡裡看,只見鏡中有一個雲鬢高矗的婀娜年青女子,高挺著被繩勒得突出的乳房,雙手反綁在背後,黃色的麻繩橫七豎八緊緊纏繞在潔白的光滑皮膚上,被繩勒得突出皮膚,變得微紅。
  凹凸有序的身體,頭後仰著,端坐在床上,如一座白玉塑像,端莊美麗,但骨子裡卻透出一種妖嬈和嫵媚,勾心攝魄,令人不可抗拒。
  正當我在自我欣賞鏡中的麗影時,一隻柔軟的手撫摸著我的肩膀,我同觸電一樣,身體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我不用看,我知道誰來了。
  他一下從後面抱住我,我的頭腦一片空白。我緊閉雙眼,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叫喊,快擺脫他,他是害慘你的人。我就拚命掙扎,但在他的擁抱下,我動不了;被麻繩嚴厲緊縛的身體,徹底失去抵抗能力。
  於是又有一個聲音在安慰我,不是我願意,而是我沒有能力抗拒,其實妝扮的這樣美麗,被束縛起來讓人撫摸,讓人做愛,不正是你渴求的嗎;這時不是享受的良宵之夜嗎?我感到一張滾燙的嘴唇,慢慢靠近了我的臉,本來想扭頭避讓的,但鬼使神差的控制不了的將自己嘴唇張開迎上去,一團熱東西一下塞進我口腔,並在裡面翻滾。
  我身體一下癱軟,乳頭和陰部也發熱癢起來。我想用手去抓,但繩索阻止了他。我多麼想有什麼東西來磨擦,來止住這越來癢的感覺,但做不到。我控制不住的燥動不安起來,好像連小便也出來了,下面有些濕漉漉的。
  突然,他鬆開我,我失去支撐,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我慾火難熬,嘴裡不知在叫喊什麼。
  「玫瑰。你真漂亮。」
  好像天空漂下的美妙聲音,心裡甜蜜蜜的。還是那個美妙的聲音愛憐地說:「誰把你綁起來了,而且還綁得這樣緊,多難受。是王嫂吧?這又不是演戲,我把你解開。」
  我聽了好受用,渾身上下舒服極了。按常理我應當高興地讓他鬆綁,但一種發生內心深處的指令要我拒絕,這種困境不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嗎。於是不由自主地對他搖搖頭,嘴裡含糊不清地說:「就這樣好,不難受。謝謝你!」




  第一百零三章 離別

  他脫掉睡衣,也倒在床上,赤裸地躺在我身邊。我渾身慾火燃燒,掙扎著,翻動著,將身體調過來頭,挪動到他的下身處,用熾熱的嘴一下銜住他軟綿綿的小弟弟。他渾身震動一下,我吸吮著他軟綿綿的小弟弟,讓其在我口腔裡進進出出,用我的嘴唇磨擦著,他的小弟弟慢慢挺起來,越來越硬。
  我由於雙於反縛,頸部繩圈限制了頸部活動,這樣我控制不好我的動作,好幾次堅挺的小弟弟直插我的咽喉,幾乎使我窒息,但這也壓制不止下身的燥癢,我好想讓他小弟弟鑽進去,但我做不到,我手腳動不了。突然他像猛虎一樣,從床上一躍而起,壓在我背上。
  我腑臥在床上,突增壓力,壓在下面被繩緊勒的雙乳像要爆開一樣。他挺起上身,手抓住緊縛大小腿的麻繩,抬起我的臀部,將堅挺小弟弟往我陰部插出。
  第一次頂住陰核,強烈刺激了敏感的陰核,身體同過電一樣顫抖;第二次一下衝進陰道,一陣脹痛,一陣快感,傳遍全身。隨著他的抽動,我身不由已的扭動身體配合,體內熱浪一波又一波衝擊我每個細胞,叫我如醉如癡。
  我感到他又抽出來,正想將臀部往他懷裡送時,他抓住我腿上繩一掀,將我翻過來,仰臥在床上。全身重量壓在反剪在後手腕上,手腕處被繩綁的地方,一陣刺痛。他一手抱我一隻腿,將臀部又抬起來,壓在手腕的重量減輕了,痛疼馬上減輕。
  他又將他的小弟弟猛的送進我的陰道,不斷抽動,衝擊陰核。我渾身變得輕漂漂的,快樂極了;週身扭動,仰著頭大口吐著粗氣,無意識喊叫。他在下面衝擊我一次,我不由自主的要仰起身子,我多麼想擁抱他一下,但手指粗的麻繩五花大綁著我,我做不到。
  忽然,他放下我的大腿,雙手緊緊匝抱著我的上身,擠得被束縛著乳房又脹又痛,他的嘴堵著我的嘴,我身上唯一自由的舌頭,大顯身手在他口腔裡橫衝直撞。
  他的下身緊緊抵著我的陰道口,他的小弟弟在裡面跳動,直到一股熱流在陰道裡湧出,他也大叫一聲,撲倒在我身上,把我抱得更緊,悶得我幾乎昏弦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鬆開我,從我身上翻下來,躺在我身邊,動也不動。
  我也同虛脫一樣,仰臥在那裡,出著粗氣。
  過了一會兒,他坐起來,將我扶起來抱在他懷裡。我睜開了眼,發現他深情地望著我,看得我不好意思。我低下頭輕聲說: 「我下面好像流出什麼,你用紙巾幫我擦擦。」
  他放下我,下床取了紙巾,擦乾淨後,腑下身看著我說: 「你真美麗,你現在的樣子真好看。」
  「你胡說什麼。我被綁得像公審大會上的犯人,有什麼好看。」
  「那我馬上把你鬆綁。」
  「不,就這樣好得很,我很開心。」
  這實際上是我的真心話。在如意娛樂公司,把我潛藏在心靈最深處的東西給挖掘出來了,我現在的模樣,就是我心靈的寫照。
  誰知張衛男聽見後,即開懷大笑,他吻著我說: 「玫瑰。即使你想鬆綁,我也不會。你知道吧,你現在這樣子是最艷麗,最性感的。我怎麼會破壞這麼美好形象呢。以前公司裡出品這種影視片,我非常反感,就是同你接觸後,我深臨其境,才發現裡面有如此之美的東西。難怪公司生意這麼紅火。」
  「你好壞。盡拿我開心,我不睬你了。」
  「你別生氣。我是真心喜歡你。」
  說完,他上來抱著我,躺在床上,親了我的臉龐一下,誠懇的說: 「你不要走。留在這裡。我可以保護你。我們可以經常這樣團聚。你離開公司,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公司與我家有幾代人交往的少數大股東,其中就有范思友父親,他們不希望未來公司掌門人有你這樣出身的母親,想使你永遠消失。但受到我極力反對。
  當然我有一定實權,實際上已替父親代管集團好多事務,我們集團中等級是非常森嚴的,他們有些怕我。最後在父親調解下,達成一個妥協,你離開公司,他們不得做任何有損你人身安全之事。所以我建議你離開公司,不要離開這座城市,我可以買一個像金銀花那樣的住宅,讓你住,另外再給你一大筆錢生活,若想工作,我也可以安排,在這裡任何人都不敢動你一根汗毛。
  但離開這裡,就不行了。外地關係網,父親還未交給我。我想,若你離開這裡,那幾個有勢力大股東,會想一切辦法不讓你再回到這裡,阻斷我和孩子接觸你的任何途徑,那我們就難見面了。「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建議。我有我的目標和事業,我已經讓他毀滅了一次,再不能把終生都搭進去,給他作情婦。
  當然,這些心裡話,我是不能告訴他。
  我靈機一動,想出一個很正當的理由,婉言謝絕,也不得罪他。我在他懷裡扭動了一下麻木的身子,沉默了一會,鄭重地對他說:「留在這裡,在你的保護之下固然好,但我的身份擺在這兒,那些股東都清楚我們之間關係,只能是偷偷摸摸的在一起,永無出頭之日。
  我在這裡不走,他們會對孩子嚴加看管,決不給我見面機會,更增加我的痛苦。若離開此地,暫不到這裡來,他們就不會關注我,時間長了,也就會把我忘了。若干年後,若有緣分,等你接了班,大權在握,我在外面變換身份,再來相聚,到那個時候,我們一家人正大光明團聚在一起多好。短時相分離會換來長久幸福。「
  他想了想,更緊的抱著我,親著我說:「你就是聰明。對問題分析得透,看得遠。就聽你的。但你不要把我和孩子忘了。」
  「只有有錢人忘了結髮妻,到那時只怕你早把我忘了。」
  「好了。咱們一言為定,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安排下一步。」
  「我不要錢。江山要靠自己闖。」
  「有志氣。女中大丈夫。若有困難,一定來找我。」
  我們不知不覺談到深夜,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我恍惚在一大片繁花似錦的田野中,閒庭言步,春天和煦的陽光照得身子懶洋洋的,十分愉快。走著走著,突然腿陷進泥沼中去了,怎麼也動不了;身上爬了好多小蟲,咬得身上胳膊又癢又麻,想用手去抓,可我的手怎麼沒了;急得我一身汗,把身子一扭,一下驚醒了。
  我仍躺在他懷裡,給麻繩束縛的身上血脈不通暢,又麻又癢,身上給他捂出一身汗。我睡意全無,翻動一下身子,從他懷裡滾出來,腑臥在床上。再慢慢收腹,用頭撐著,最後坐起來。人在興奮的時候,沒有感覺,現在冷靜下來就不同了。
  反剪高吊在背後雙手已麻木,長時問反扭,使肩關節和肘關節像脫臼一樣酸痛。凡是繩勒緊的地方,有點火辣辣的刺痛。兩條大腿根部結結實買捆綁的繩索完全陷到肉裡去了,有刀切一樣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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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真想有人能把繩解開,讓四股舒坦一下。看看張衛男睡得正香,幾次想去喊醒他,又怕驚動了客廳裡王嫂,最後,還是半坐半跪在張衛男身邊,熬著時間。
  這時天已亮了,戶外已有人走動的聲音。
  突然有人敲打著房門,張衛男給驚醒了。我嚇得趕忙往下躺,人被綁著,控制不了重心,本來想倒在張衛男旁邊,那知身子一歪,後背往他身上倒。張衛男正在起身,他的肩膀撞了我一下,床上很柔軟,我控制不住身體,滾下床。我叫聲不好,從左側翻下床,左肩落地,栽倒在地毯上。雖床不高,但肩關節本來被反扭,跌得關節同脫臼一樣痛,痛得我淚水直滾,但強忍著不敢出聲。
  張衛男見我跌下床,連忙翻身起來,將我抱起來,放在床上,連說:「對不起。玫瑰,我不是故意的。跌痛了吧!我來把你身上繩索解開……」
  張衛男話還未落音,敲門聲更急促了。王嫂幾乎是帶著哭腔,急迫地哀求地說: 「大少爺。請你趕快出來,大老闆在到處找你。小的們不好交待,我實在擔當不起,求求你快點,公司真有急事找你。」
  張衛男毫不理睬,在尋找我身上繩頭。我見狀,立刻扭動著身子,不要他鬆綁。輕言細語,但口氣堅決地對他說: 「你快走吧!不要管我。她肯定有難處,快走吧!」
  「不行。我要把你繩鬆開再走。」
  我一邊躲著他,一邊催促地說: 「你走吧!我能找到人解開。我求你啦,快走!你不走,反而是害我。」
  張衛男見我堅持就放棄了。他匆匆忙忙穿上衣服,臨走前,又抱著我,深深地吻了我。用被將我蓋好,開門走了。
  房間裡變得非常寧靜,但我躺在床上,心裡反而感到空蕩蕩的,就好像缺了點什麼。反綁的手壓在背後,有些痛,我扭動身體側身睡,將曲折的腿壓在被子上,這樣舒服得多。折騰了一夜,人很疲倦,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第一百零四章 自由

  不知什麼時候,有人敲門,並輕輕呼喚我。我猛一驚,感到渾身又漲又麻。
  我想起來,但試了一下,動也不能動,這是怎麼啦?心裡害怕,人也清醒了,睜開眼。
  「玟瑰姐。你在家嗎?」
  門外有人喊。啊!我是在自己房間裡,聽聲音是牡丹,我忙應聲說:「是牡丹嗎?我在家。馬上來。」
  我想起床去開門,但就是起不來,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我望下身望去,看見伸在被子上的右腿,密密麻麻纏滿了黃色的麻繩。突然想起,我現在仍赤裸裸地被繩捆索綁,由於時間長了,身體都失去知覺了。突然一種恥辱感湧入心頭,我就這樣陪張衛男睡了一夜,叫牡丹看見多難為情,趕快將露在被子外面被綁成折疊狀右腿藏進被子裡。
  「你在屋裡幹什麼?」牡丹推開房門,看見我還睡在床上,笑著說:「都快中午了,還不起來!」我看她進來,羞得臉通紅,也不敢看她。閉著眼就:「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牡丹進房後,坐在我床上。關切地問道:「你不舒服啊?臉這樣紅,發燒了嗎?」
  「不。沒發燒!」
  「喲!你床上怎麼還放著繩啊子,這樣睡覺多難受,你還真馬虎,我幫你拿走。」
  我聽她這樣一說,心裡往下沉,糟糕,我怎麼這樣馬虎,要出洋相了。我正想用什麼話來掩蓋,那知牡丹看到一截繩頭從被子裡伸出來,拖到床沿上,她用手一拽,這繩頭是連著我背後繩結的,她拉了幾下,未拉動。我忙對她說: 「別拽了,別拽了,拽得我好痛。」
  「你怎麼啦?」牡丹眼裡充滿驚奇,她肯定猜到原因了。
  我重新閉上眼,無可奈何地小聲說:「我給綁著呢。」
  「真的!我看看。」
  牡丹邊說邊掀開被子,高興地說:「玫瑰姐。你可真讓我大飽眼福了。」
  她放肆地一隻手抱著我的頸子,壓在我身上,另一隻手摸著我羞紅髮燙的臉龐,悄悄地說:「老實告訴我,昨夜過足隱了吧,這樣做愛肯定爽極了。」
  我動也不能動,在她攝心獵魂的眼光下,我無處盾形,尷尬極了。她見我不講話,陰笑著說:「今天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不講話,那你等著,我馬上就來,給你更爽的。」說完,將手中拿的一張紙放在我枕頭旁,就出去了。
  我吃力地抬起頭,看了看這紙片。原是是公司解除聘用合同協議。我一看,喜極而泣。用嘴親吻這一紙寶貴文件,從現在起,我重新獲得自己之身,永遠告別這恥辱,被欺凌,被束縛的女優生活,專心致志從事我的事業,堂堂正正做一個老闆。
  我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嘴裡不由自言自語地說:「真好。自由了,出頭了。」
  「真的自由了?起碼你現在不是。」不知什麼時候牡丹又回來了,一隻手提著一隻沉甸甸的小包,笑瞇瞇地看著我,邊玩弄著另一隻手中一隻假陽具,一邊說。
  我看到她手中的東西,心裡凜了一下,知道她要幹什麼了。緊張地說:「牡丹。你不要胡來,你把我身上繩鬆開,有話好商量。」
  「商量什麼?繩肯定要鬆開的,你是公司公認大牌明星,我非常想看你做愛時的神態,若是你仍在公司,我連想也不敢想,現在不同了,你馬上要走了,天賜良機,我能捨棄嗎?」
  我現在毫無反抗能力,由她去吧。也許這正是我希望的。於是我緊閉雙眼,聽天由命。我感到她的手接觸到乳房,突然乳頭轉來一陣揪心剌痛,我知道她肯定在我乳頭上上了乳頭夾。接著一件軟而滑的物體塞進陰道,一個硬物卡在敏感的陰核上,陰部有一種又漲又舒暢的感覺。
  不看我都知道牡丹把什麼東西塞進我的下身。緊接著一根冰涼的鐵鏈圍在我腰上,並穿過陰部收緊,陰道的那個軟東西更深入,只聽「卡」的一聲,估計是上了鎖。
  牡丹說:「好了。玫瑰姐。我先把你腳上繩子解了,看你雙腳都變紫了,冰涼。要讓其血脈活動,否則要受傷的。」
  我默不做聲,反正我是只受人宰割的羔羊,由她擺佈。緊貼了十幾個小時的大小腿,終於分開了。儘管兩腳又麻又痛,伸直了的腿特別舒服。牡丹又幫我按摩了一會兒,雙腳才恢復知覺。我心裡很感謝牡丹。睜開眼對她說: 「謝謝你。
  牡丹。」
  在床上躺久了,很想站起來,雙腿已經自由,行動方便多了。於是努力仰起身子,坐了起來,然後在床邊終於站起來了。牡丹仍坐在床沿上,微笑著,靜靜地看著我,好像在欣賞一件如意的物品。
  我給她看得都不好意思。突然我陰道裡那東西顫動起來,然後在裡面左衝右突,一陣又一陣強烈的刺激同電擊一樣撞擊陰道內敏感的神經。
  我全身變得僵硬,兩腿發軟,嘴裡不由自主發對陣陣悶叫,身子強直地往後仰,一下又倒在床上。乳頭上又開始電擊,我在床上翻轉,抽動,全身發抖,說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人興奮得迷失本性,一口又一口喘著氣,發出「哦」的喊叫聲。
  由於緊張過度,全身酸痛,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本能促使我喊叫說:「停!停快,停。我受不了。快停下,我要死了。」
  不知什麼時候,乳頭和陰道剌激都消失了,我滿身大汗,虛脫軟癱在床上。
  牡丹將臉靠近我,親吻我一下,滿意的說:「過隱。不虧是名角,表演的好極了。」
  她把我從床上扶起來,坐在床邊橙子上。在我耳邊輕輕說:「我馬上把你雙手也解開,要聽話,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明天公司姐妹們要給你開歡送會,我給你佩戴的東西一件也不能拿下來,知道嗎?」我虛弱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點點頭表示服從她。
  她給我鬆綁後,就走了。我趕快到俗池洗了個藥浴來,理療我幾乎失去知道身體。按摩雙臂、手腕、頸部那些深深的綁繩留下印跡。
  這次綁得又緊,時間又長,反覆折騰,真怕把自己弄殘廢了。在藥浴中浸泡三小時後,全身知覺總算恢復起來,人很疲憊,就上床上躺著,不知不覺又睡著了,睡得很沉,醒來時已是華燈初放。
  被緊縛時睡不好,現在精神才徹底的恢復,我不想再睡,肚子很餓,想出去弄點吃的。但乳頭上夾著東西不習慣,特別是人一動,被一條細鏈連著的兩隻乳頭夾,拽著這敏感的地方,總有一種不斷被挑鬥,被刺激的感覺,弄得人心猿意馬。
  不管牡丹的要挾,先把它們取下來,否則再穿上那種匝得緊緊的文胸,更不習慣。但仔細看,不由吃了一驚,這乳頭夾根本取不下來。在夾子咬住乳頭的夾板上,焊有一隻細鐵線圈,牢牢地套在乳頭上。一幅連在一起鐵銬,緊銬在兩個乳房根部。這鐵銬同文胸上的乳罩,而文胸背帶被銀白色金屬鏈取代,金屬鏈焊死在銬上。
  由於金屬鏈同文胸背帶一樣緊緊捆在身上,這樣銬也無法取下。我順著金屬鏈前後摸,但找不到鎖扣,不知這東西是怎麼樣套在我身上的。
  鐵銬鋼環上十字交叉焊了二根鐵線,而鐵線交叉的地方正是套住乳頭的鐵線圈。不打開銬,是拿不掉乳頭上鐵線圈。鐵銬裡肯定安有大功率微型電池,而十字交叉鐵線是導線,只要牡丹打開遙控開關,我的乳頭就要受電擊之苦了。
  這種專門對付女孩乳房的刑具,真是匪夷所思。那塞進陰道硅膠假陽具,肯定也除不掉。看來我真受制於牡丹了,不知她這樣做是什麼意思。看來自由,對我還未真正到來。
  帶著乳頭夾的乳房銬,沉甸甸的。雖穿上文胸,托著胸部,仍然有負重的感覺,非常不習慣;陰道塞了東西,無論走路,還是坐著,都不自然。看來牡丹這小丫頭整人還真有一套,不知她什麼時候把這些東西從我身上解除掉。
  穿好內衣,外面再穿一件夾旗袍,外套一件毛皮大衣,到小食堂吃了飯,回到房間,將凌亂的臥室收拾一下,再將公司解聘協議細的看了一下條件,還是比較優惠的,沒有什麼特殊要求,也沒有原合同中提前解除聘用合同對我的處罰內容。可以說當初我是一窮二白負債纍纍累進來,現雖是一無所有,但能輕輕鬆鬆離順利離開,這己是我最好結局了。
  在這裡前後三年,度過我一生中最困難的時候;目前我已打下相當好的經濟基礎,馬上能自由自在干我喜歡的事我,已是高興極了。此刻深深體會到,自由之身才是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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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濃妝艷抹

  春天和冬天就是不一樣,第二天天晴了,雖然避陰處仍有積雪,但太陽下是暖洋洋的。我正準備出門到市裡水仙表姐處,將我平時存放在那裡,上街穿的大眾化衣服拿回來穿,這裡的妖艷服裝雖允許我帶走,但我一件也不想要,我要做一個正常人。
  剛下樓,正好碰見牡丹,她看見我,老遠就喊我說:「玫瑰姐,正想找你。
  你上那裡去?你不要走,我們到你房間去,有事告訴你。
  我看見她心想,正好要她把我身上的那些邪惡的東西拿掉。於是反身回到房間,牡丹跟著我進來了。我突然抓住她的右手,猛得往後一扭,並拚命往上抬,牡丹毫無防備,叫了一聲:「哎喲!」身子一歪,左手撐著,跪在在地上。
  我厲聲對牡丹說:「你這個小丫頭。快把鑰匙拿出來,你乘人之危。今天你不把我一身上那些東西除下來,我決放不過你。」
  「哎喲,喲!玫瑰姐。你快鬆手,你把我弄痛了,有事好商量。我好心幫你鬆綁,你還怪我。」
  「不行!你今天不交出鑰匙,我不鬆手。」
  「快鬆手!否則你要後悔的。」
  「不鬆手。」我一邊死死的按著她,一邊說:「我這樣抓著你,看你還想跑掉。」
  牡丹將被我抓住右手五指收攏,緊握成拳頭。我陰道的那個東西動了起來,雙乳頭同電擊一樣,我渾身顫抖,酥軟,所有力氣都消失了;癱倒在地上。陰道那東西在脹大,扭動得越來越利害,我不由自主的在地上,將頭往後仰,全身疆硬,一陣接一陣的快感,像海浪一樣衝擊我身上每個細胞,我知道利害,忙向牡丹求饒說: 「快停下!我的好妹妹,你要我的命了,求求你,快停下。」
  牡丹從地上爬起來,雙手叉著腰,站在我身邊說:「以後聽不聽我的話?」
  「聽,絕對的聽!哎喲!快叫那東西停下。」
  「好。這下知道利害了吧!快起來。」
  那東西說停就停,牡丹把我扶起來。我渾身還在抖動,下身感到濕漉漉的。
  我站不住,在牡丹幫助下,坐在沙發上。牡丹將右手五指伸開,拿到我跟前,對我說:「你看。我食指和中指的兩個大戒指,是控制你身上那些東西開關。我握緊就是打開開關,鬆開就是關。不相我再試試?」
  「我信,我信!」我趕忙說:「那好。今天來沒有什麼惡意,姐妹們都捨不得,但也無法留你。今一天中午,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希望你不要掃大家面子。
  你看好嗎?「
  牡丹的話剛落音,我還未來得及回答,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我打開房門,王嫂春風滿面的走進來。進門就說:「喲!你們小姐妹在談心。玫瑰,恭喜你。
  你是我們公司當紅明星,能輕輕鬆鬆離開的第一人,我真羨慕你。這幾年,你錢可沒少爭,出去後,可以體體面面當一個富婆,再養一個小白臉,多快活。公司對你真是手下留情。我命苦,怎麼沒你這樣八字。「
  對於王嫂,這種人是公司爪牙,我從來沒有什麼好感。她來肯定就沒什麼好事,反正我已同公司辦好一切離職手續,也不想同她多囉唆,就不太客氣地對她說:「王嫂。您是個大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來有什麼貴幹。」
  「唉!是的,我整天有忙不完的事。玫瑰,你最瞭解我了,公司好多後勤上的事,都落到我身上。今天我來通知你,由於你已辦好辭職手續,按規定就不能再住公司職工宿舍。所以,今天公司要收回這間房,安排新人。若你需要在這兒住幾天,我可以安排你住公司招待所。另外,公司下午在市裡給你安排了歡送晚會,由老九代表公司出席。地點牡丹知道,你抓緊時間收拾,臨走時將鑰匙交給牡丹就行了。歡送會我有事去不了,我就在這裡送你了,祝你生活幸福。」
  王嫂說完後,緊緊擁報了我,好像對我有多深感情,然後告別走了。
  王嫂剛走,樓上荷花和月季就一陣風跑進來,月季跑到窗台前,看見王嫂汽車開走後,做了一個鬼臉,調皮得說:「這女人是公司裡最討厭的人,看她在這兒,我們都不敢下來。」
  牡丹關上房門,又坐在沙發上。對我說:「玟瑰姐,我們趕快收拾一下吧,時間緊得很。另外,姐妹們還有個要求,希望你一定要答應,否則我不好向她們交差。」
  「什麼要求?你們幾個鬼丫頭,還有什麼好點子,我不答應。」
  「我還沒說,你就不答應,這分明是不給我面子。你剛才還說聽我話,你若這樣,我可不客氣了。」
  牡丹邊說邊舉起右手,作要握緊拳頭的樣子。我忙說:「開玩笑。我沒說不同意。但我不知你們有什麼要求?」
  荷花性子急,搶著對我說:「我們姐妹幾個今後很難在一起相聚,你是我們中間皇后,一定要顯示與大家不同。在歡送會上,我們都家常打扮,你要化妝,顯示你最美麗動人的形象。」
  我這才發現,她們的打扮完全同上次到南方演出時,在火車上一樣的裝束,個個清純又大方。但她們要我濃妝艷抹,而且到市裡面去,我可不敢。誰知她們搞什麼鬼。於是我就說:「平時演出可以,若在公司範圍內也勉強湊合。但上街進城,招搖過市,萬萬不能答應,若那樣我就不去了。」
  月季說:「玫瑰姐,你可不要掃大家興。答應吧!我們求求你了。」
  我知道,我是無法抗拒的。從感情上,也捨不得和大家分手。不答應她們的最後的希望,於心不忍;我知道她們非常喜歡我化妝後的形象,但我更清楚,她們更欣嘗的是我濃妝後,或繩捆索綁,披枷戴鎖,鐐銬加身後被束縛的模樣。但我不明白,我是要走的人,為什麼牡丹在我身上裝上那些折磨人的東西,這肯定不是她所為,後面一定有人指使。
  我看了看牡丹,她眼盯著我,用右手向我暗示,讓我知道不答應的後果,我無法抗拒,只好說:「好。我答應你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衣服只能讓牡丹挑換,你們必須迴避。我擔心你們七嘴八舌,弄得我無所適從。」
  牡丹知道我的心思,怕讓她們發現我衣服裡的秘密,就接過我的話頭說道:「沒問題。我幫你挑換服飾,我相信我的眼光,一定會使大家滿意。」
              
  中午時分,大家在小食堂簡單弄點吃的回到房間。牡丹和月季給我化妝,荷花幫我做頭髮。我閉著眼,由她們擺佈,反正是最後一次了。
  今後我做生意是不可能這樣濃妝艷抹的,但說心裡話,這三年我的思想變化很大,當時是被迫化妝,並非心願,總是不敢見人;現在我自己也喜歡這樣妝扮自己,從內心對這種生活方式怪留戀的,這可能是人愛美的本性吧。誰不願意把自己最美麗的形象,向世人展示。
  我想,今後可能沒有這樣機會了,人往往就是這樣虛偽,越是喜歡的東西,在心裡埋藏得越深。
  牡丹是科班出身的,化妝是她的拿手好戲。她很快給我化了個很濃的舞台時妝,長而捲曲的濃密假睫毛,黑而長的眉毛,桃紅的腮紅,鮮紅的口紅;整個臉型給人十分妖艷的感覺。
  我十分不安,這種濃妝在街上出現,太招蜂引蝶了。而且外面沒有公司這種專用卸妝洗滌劑,洗都洗不掉。我雖愛妝扮得美麗漂亮,但也不能太過。太過就由高貴的淑女變成下賤的妓女了。我又不敢得罪牡丹,就用協商的口氣對她說:「牡丹。這種妝可能與下午活動不太協調,妝太濃了。」
  「是嗎?」牡丹不以為然地說: 「我看蠻好。月季你說呢?」
  月季毫不憂慮,脫口而出地說:「玫瑰姐這樣化妝,真是太漂亮了,美的沒得說。」聽她們這樣說,我也不敢做聲了。
  荷花將我的頭髮往上攏,在頭頂盤起來,用了大量發膠固定,並將頭髮梳得一絲不亂,光滑而服帖地附在頭上。並在頭上插了些頭飾和鮮艷的絹花。待發膠變硬後,就像頭上戴了個戲妝上用的假髮套,梳得光溜溜的頭髮又黑又亮,與臉上濃妝艷抹顯得非常協調。其實我對這模樣很欣賞,但又羞於在日常生活中招人耳目,心裡很是矛盾。




  第一百零六章 束腰

  將我妝化好,牡丹長出了一口氣說:「好了。下面我給玫瑰姐換裝了,有我一人就可以了,你們先在客廳等待,我們一會兒就出來。」
  荷花她們知趣地出去了,並隨手將房門關好。
  「把外面衣服都脫掉,我給你挑件衣服。」牡丹邊說邊打開我的衣櫃,很快拿出一件軟緞盤扣大襟絲棉緊身小花祆和相配套長裙。這件小花襖非常漂亮,天藍帶暗格底色,上面是一朵朵拳頭大,淺紅,大紅,紫紅玫瑰花;配有翠綠,墨綠葉片和紫色花梗。色調搭配得錯落有序,立體感非常強。印在厚實發亮的軟緞上,稍一抖動,衣料上的玫瑰花就好像隨風擺動起來。
  這件衣服設計的很奇怪,我曾試過,雖然它的胸圍可以容納C型乳房,但腰圍尺寸太小,我腰雖不粗,但腋下一排布扣很難扣上,所以從未穿過。我見她挑這套衣服,忙直擺手,對牡丹說:「這件不行,太妖艷,穿不出去。同時腰身尺寸太小,上衣扣子扣不上,裙子腰扣也扣不上,拉鏈也拉不上。」
  牡丹笑了笑,她說:「你這樣一說,那我更要挑這件了。你沒穿過,肯定使大伙耳目一新。尺寸小,我有辦法叫它服服帖帖穿在你身上,保證扣子能鬆鬆扣上,裙子拉鏈能輕鬆拉上。」
  我好奇地看著她,心想難道你有什麼法術。她轉身從自己隨時帶來的包中,拿出一件長條狀黑皮張,兩端密密麻麻釘滿三排氣孔,一根長長銀白色細金屬鏈穿繞在氣孔中。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件束腰衣。
  我倒吸一口涼氣,我見過這東西,但未配戴過。我腰圍是一尺八寸,一般不需束腰,聽穿戴過的人說,穿上很不舒服,往上壓迫胸腔,呼吸都只能做小口小口淺呼吸,人只要稍用力,呼吸都跟不上,更談不上掙扎了。女人穿上這東西有力氣也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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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拿著束腰,笑瞇瞇走到我跟前。我把我脫下的衣服,緊緊護在胸前,遮掩羞恥難以見人鎖住雙乳房的乳房銬和乳頭夾。牡丹一把將我手中衣服扯下來,丟在地上。看了看我乳房,吃驚的說:「玫瑰姐。人人講你點子多,眼見為實,我真佩服。」
  原來這乳頭夾固定在乳房銬上,這乳房銬設計的同文胸一樣,僅僅是細不銹鋼鏈取代的帶子,文胸在背後的搭扣變成暗鎖。前面沒有乳罩,是連體鎖在乳房根部的鐵銬。
  我無法取下乳頭夾,時間長了,乳頭都夾腫了。我就將塑膠筆套截下,型成一隻套子,套在乳頭上,這樣乳頭夾只能夾住筆套,保護了乳頭。我聽她這樣一說,就無可奈何地說:「牡丹。你也有乳房,這乳頭長時間夾著,多難受。這件金屬做的文胸,你又不幫我開鎖。我這樣做,也是萬般無奈。」
  「我能理解。實際上,這件束腰和文胸是配套的,你穿上更漂亮。」
  「聽說這束腰穿了很難受,呼吸都困難。」
  「女人為了漂亮,什麼罪都能受。開始有些不習慣,時間長了,都適應了。
  否則,這件漂亮衣服怎麼才能穿上。「
  牡丹邊說邊將束腰圍在我腰上。束腰前面上邊中部有一個鎖頭,正好插在乳銬中間配套的孔裡,卡的一聲將束腰與文胸鎖在一起。然後叫我站在床邊,雙手撐在床上,收緊後面穿繞在氣孔中的細金屬鏈。很快束腰緊緊匝在我腰上,我正準備站起來。牡丹說: 「玟瑰姐。不要動。還早著呢。我要用勁了。你聽我的,我叫你吸氣,你就吸氣。好,現在開始,吸氣!」
  就這樣,我吸一次氣,她就緊一下鏈子,束腰就收緊一次。直到我再吸不了氣,感到腰部被強烈壓縮,五臟六肺部分往上擠,頂得胸部更大,原來鬆弛的文胸背帶金屬鏈,也變緊了;部分往下擠壓,本來陰道裡就塞有假陽具,陰道口本來就鎖住了,陰道明顯感到脹很不習慣。
  當牡丹說聲好了,叫我站起來,我立刻就感到呼吸變得急促,無法用腹部呼吸,只能用脹得很滿胸部一小口一小口呼吸。我站不住,坐在床上,喘息了好一會,才上氣接不了下氣對牡丹說:「牡丹。這太難受,能不能放鬆一點。」
  牡丹邊整理束腰上長長的細鏈邊說:「玫瑰姐。開始都這樣,一會就好了。
  你還得站起來,我好把細鏈捆在你身上。「
  我只好站起來,細鏈很長,她用一把暗鎖固定了最後兩個氣孔後,再從後面將鏈子拉過左肩,從前面繞過脖子回到左肩上,從前面竄到腋下,在左胳膊上繞兩圈,與另外一條通過右肩,在右胳膊上繞兩圈同樣捆綁的細鏈會合,再收勁拉緊,用暗鎖將兩條鏈和經過背部鏈子固定在一起。我雙手的自由立刻受到限制,只能往下或反剪在背後,而不能往上或向前抬起。
  當牡丹用細鏈將我綁好後,她去上衛生間去了,我走到穿衣鏡前照了照,發現束腰後我的腰變得很細,不超過一尺五寸,而乳房變大了。
  原來乳房銬變得明顯緊。臀部也變大了,確實人變得更性感。我從心底還是很欣賞這美妙性感的嶄新形象,有了這種想法,渾身舒服多了,就是勒在脖子上雙股鏈子,叫人時時得挺胸昂首,纏在胳膊上的雙股細鏈,同文胸上的鐵鏈結合像被五花大綁。如果我就這樣回歸社會,怎麼見人,我又犯愁了。
  聽見牡丹回來的腳步聲,我立刻若無其事重新坐在床上。牡丹回來後幫我穿那套裙襖,還真得輕鬆穿上。又拿出一雙軟皮緞面,同樣花色的特高跟長筒靴穿上,在鏡子前照了一下,非常漂亮,整個人變了另一模樣,變得比原來妖艷,更性感。
  穿上束腰後,很不習慣,走路不穩。當我蹣跚走出房間時,荷花她們都在先是驚愕,後是一片掌聲。她們爭先恐後跑到我面前,稱讚不已,非常羨慕。我也感到飄飄然,難受的感覺雲銷霧散。
  在大家縱擁下,我像一位高傲公主,上了一部大巴士,離開了我這一生難忘的地方,和給我留下即甜蜜又痛苦記憶的小樓。
  還是在那個飯店,就是我同水仙拍戲時披枷戴鎖吃飯的地方,在中餐廳,公司派老九給我舉辦了隆重的歡送午宴。我在公司的女友:荷花,月季,鳳仙,司菊,牡丹和幾個新來女演員,金銀花,老黑夫妻都來了。
  她們都是平常生活裝束,有的化了淡妝,有的未化妝。所以更顯得我鶴立雞群。
  宴會進行得很熱烈,氣氛融洽。老九對我的離開一再表示挽惜,認為我是不可多得女演員,對公司做法不理解。並暗示,離開公司的女演員下場都不好,大部分在色情場做妓女,少數去向不明。我想,老九不是公司高層,有很多事情他是不知底細的。
  宴會結束後,老九就離開了。我正準備離開,考慮去水仙表姐家換裝,去龍口縣我的公司。本想與大家告別,卻發現她們沒有離開的意思,有些奇怪。
  看時間己到下午二點,再不走來不及了,趕不上到龍口縣最後一趟班車。同時我還要到水仙表姐家,想辦法掩蓋我身上束縛,特別是勒在脖子上的金屬鏈,任何人看見,都會認為不正常。我想了一下,決定去試探一下老黑。
  我走到老黑夫妻二人坐的地方,對老黑說: 「老師。我想與你道別,我要告辭了。」
  老黑毫無表情地對我說:「按照以前的慣例,我們還要為你準備一個告別儀式,那時大家才是與你真正分別。」
  「什麼時候?」
  「肯定是今天,大約在四點鐘。公司已安排牡丹來組織。」
  「看來公司對職員還真是有情有意,有始有終。」
  坐在不還處的金銀花一直未開口。聽我這麼說,陰陽怪氣地說: 「洪玫瑰,這個告別儀式會叫你大開眼界。「
  聽金銀花這樣說,我真有些興奮。難怪要我打扮得這樣漂亮,原來是精心為我準備這次送別活動。這是公司作風,不做沒準備的事,看來今天是走不了。
  快到下午四點的時候,牡丹打斷了大家交談,宣佈在市西邊一個地方舉行歡送儀式。大家重新上了大巴士,上車後我發現車後面座位上坐了幾個警察裝束的人,有些奇怪。看大家都不以為然,我也不好多問了,可能是公司請來做保衛工作的。




  第一百零七章 特殊告別儀式

  很快,汽車開到市西效,停在一個像花園一樣大院裡。院子不大,但是很漂亮,假山,草坪,花草樹木應有盡有。院裡有一個小會堂。走進去一看,有點像法院小審判廳,有公訴席,有審判席,有辯護席。中間有被告席。
  我們進來後,都坐在旁聽席上。我感到有些奇怪,無意抬頭往上一看,在正面牆上掛有橫幅,上面寫著送別大會,這一下我更是一頭霧水。
  待我們都坐定後,牡丹走到審判席前大聲的說:「審判現在開始。有請主審官。」這時,在隨我們汽車來的幾名警官陪同下,一個法官裝扮的老頭走上審判席。這老頭有點面熟,好像在公司辦公大樓見過。
  「有請公司公訴人。」
  只見老黑一本正經走上公訴席。
  「審判現在開始!」牡丹說完,坐在書記員席上。
  主審老頭問:「公訴人起訴誰?」
  「洪玫瑰。」
  我一聽老黑這樣一說,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回事,我犯了什麼法?
  「帶犯罪謙疑人洪玫瑰!」
  上來兩個警官,不由我分辯,將我架到被告席上。我滿腔狐疑地望著老黑,我實在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老黑起訴理由很簡單,公司在我最困難時救助了我。是老黑教會我的演藝。
  正常情況下我應當回報公司。但我的辭職叛離造成很壞影響,所以召集公司女演員來現場,要給我最嚴厲懲罰,以教育大家。
  審判官聽了後,不分青紅皂白,當即宣佈我死刑,立即執行槍決。整個審判不到十五分鐘,我如五雷轟頂,嚇呆了。很快,本能使我大聲喊叫申辯,聲嘶力竭地說:「你們這是什麼法庭?這樣草菅人命……」
  但我叫不出聲,束腰限制了我的呼吸,我接不上氣,只有大張著口喘著氣。
  這時一個警察將我從被告席架到審判官前面地板上,乘機往我嘴裡塞進一顆麻胡桃,我再也無法說話。這時我感到陰道裡假陽具開始脹大,蠕動。一陣強烈剌激從陰道傳出,叫我全身發軟。
  牡丹也乘機上來,解開我上衣領扣,將手伸進我胸部,將我乳頭上保護乳頭筆套拿掉。乳頭立刻被乳頭夾咬住,又是一陣強烈剌激。我徹底失去抵抗和掙扎能力。見我癱軟,牡丹幫我重新把衣領大盤扣扣好,站在我身邊,扶著我。
  又聽見主審官一聲喝叫說:「將犯人上綁,準備執行。」
  兩個警察和牡丹手一鬆,我一點力氣也沒有,站不穩,跪在地上。兩個警察用一個手指粗新麻繩,上三道下二道,勒頸抹肩,雙手反吊在背後五花大綁。本來就已經赤身裸體被牡丹貼身用金屬文胸和束腰細金屬鏈,綁在裡面。外面再緊縛,上身和雙手動也動不了。綁好後,又將我架著站起來。
  牡丹走到我跟前,將我捆皺了的緞面緊身花襖扯平整,再將身上橫七豎八緊縛的黃色麻繩理了理。一個警察拿來一塊三尺長,上寬下窄的亡命牌,上寫黑字「處決叛離犯洪玫瑰」。洪玫瑰三字又用紅筆圈了,那個警察將亡命牌從背後勒住我頸子繩圈,用力往下插,直到被緊縛在一起高吊在背後雙手腕下面,用多餘繩頭,將亡命牌下端與手腕再緊緊綁在一起。
  這樣亡命牌下端一尺被牢固綁在我背後,頭上露出寫字的二尺上端。另一個警察拿來一塊薄木板,一尺見方,上寫「判離犯洪玫瑰」。洪玫瑰三字用紅筆畫叉。木板上方有兩小孔,用細鐵絲穿過小孔,絞在我胸部緊縛的麻繩上。這樣木牌就固定在我胸前。
  待把我收拾好了,警察走了,我陰道裡假陽具也收縮不動了。我也愎復了體力。
  這時我才明白,牡丹肯定受公司指派,在我身鎖上那些刑具,使我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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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主審官和老黑一走,姐妹們跑過來,把我圍著,摸了摸我緊縛的身子,前面掛的牌子和身後插的亡命牌。鳳仙說: 「玫瑰姐。你這身裝束真過癮,好刺激呀!」
  司菊跑到我前面,笑瞇瞇地說道:「玫瑰姐。你現在好漂亮啊!我會想你的啦。」她們七嘴八舌,評價我的化妝,衣服,我這死刑犯的模樣。
  而對我面臨死亡,毫不在意。難道這也是一場遊戲,一場鬧劇。但看這嶄新的麻繩不是用於演出那種,經過處理柔軟的SM專用繩,而是又硬又粗糙,綁在身上很痛不易解開,一次性用於死刑犯的。
  這綁法不同於往日演戲時的,完全是一個死結套一個死結,由專業警察捆綁死刑犯,根本不打算解開的特別結實綁法;特別是緊勒頸喉部那根繩,只要在後面稍用力拽,馬上呼吸就得停止,這完全是用於執行死刑的。但是仔細看今天審判死刑程序,完全是非法的,除非是謀殺。從這點看,又可能是開玩笑,難怪姐妹們一點傷感情緒也沒有,還真有一點離別念念不忘的味道。
  想到這裡,人完全從剛才衝動中冷靜下來,雖然口不能言,但臉上也露出笑容。
  牡丹不知什麼時候出去了,她站在大廳門口,高聲喊道說: 「姐妹們!快出來,照相!太陽快下山了,不然來不及了。」
  司菊和月季從後面推著我,其它人前呼後擁的,出了大門,到了大門外院子裡,那兒早架好一台攝像機和一台照相機,對著假山前大草坪。
  在草坪上照第一張照片,姐妹們都坐在我前面,我站在後面;第二張大家把我扶到地上跪著,大家都站在我身後;第三張我站在中間,大家站在我兩旁。最後牡丹,月季幾個老朋友堅持要與我單獨合影,並且要求我跪在地上,她們一個個站在我後面,右手拽著勒著我頸脖繩套,左手抓著綁我手多餘繩頭,就像在刑場上一樣。
  我彎腰昂首,跪在那裡,受乳頭夾,束腰內外多重捆綁制約,雖然她們用力不大,我卻一動也不能動地受她們一個個折騰。特別是金銀花,她還拖著腳鐐,一不小心鐵鏈碰到我跪在地上腳桿上,痛得我幾乎昏過去。等大家相拍照好了,太陽快落土了。
  分別的時候終於到了,荷花她們一個個抱著我痛哭流涕,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哭起來。她們都是好姐妹。最後金銀花幫我擦乾眼淚,深深地吻著我,並在我耳邊悄悄說:「等會兒你就要上刑場了,我有封信貼在刑場上,你要好好看,看後要想方設法毀掉。」說完很快離開。
  要上刑場,我大吃一驚。看她離去背影,準備喊她回來,問個明白。但剛開口,舌頭一動立,刻刺痛了上鄂和舌頭。我忘了嘴裡還塞著麻胡桃,急得我直跺腳。眼看她們上了大巴士,揮手向我告別,很快離去,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人,又急又怕。轉眼又想,我已被綁結實了,已無法逃脫。是自己打扮得花團錦簇跑來的,能怪誰。即來之則安之,大不了陪上小命一條。反正我已死過幾次了。
  正在胡思亂想,一個警察走來,喝令我跪下。與他們對抗是沒有好處的,我老老實實直挺挺跪在那裡,那人走到我身後,抬起我的腳,卡嚓一聲給我上了腳鐐,看來真要送我上刑場了。回想起來,恨死張衛男父子,不是他們,怎麼落得我五花大綁上刑場。
  太陽剛落山,大院裡駛進一部執法車。這是一輛敞棚小卡車,車斗上跳下幾個身著迷彩服武裝人員。一個警官走到他們跟前,交待了一陣。他們走到我跟前要架我。我晃了晃身子,擺了擺頭拒絕了他們。掙扎著自己站起來,叮噹,叮噹拖著腳鐐,挺著插著忘命牌身子,反剪雙手往刑車走去,就是死也不能丟臉。
  到刑車前,兩個人抓住我被緊緊反綁在背後胳膊,往上一送,我腳努力往上一抬,車上人一拉,上了車。車上兩人扭著我的胳膊,把我推到前面欄杆,按在欄杆上。我半截身子露在車外,胸前牌子掛在欄杆外。
  兩個人一手抓住我反吊在背後手腕,死死按著,另一隻手拽著胳膊。同時將我兩腳分開,兩人各用一隻腳踩住我的腳鐐鐵鏈,鐐鈽卡在腳腕上隱隱作痛。這樣在車上被制服得不能動彈,上車後陰道裡那東西又動起來,弄得我心猿意馬,魂不守舍,臉上發燒。車開出院子,往西面山上奔去。
  雖是春天,早晚還是有些冷。再加上離開市郊,進又是山區,人本稀少,所以路上遇到人很少。偶然有人肯定停下腳步,欣賞這難遇鏡頭,一個濃妝艷抹,穿著花團錦簇的風流美女,五花大綁,身插亡命牌押赴刑場。多刺激。
  在車上風很大,但我的頭髮一絲不亂。這才明白,牡丹為什麼在梳妝時用那麼多發膠,這樣始終能保持我秀麗形象。
  汽車行駛了五十餘公里,離開大公路拐進一條山溝。山溝裡路不平,有些顛簸,由於震顫,陰道那東西動得更歷害。我無法發洩,只好拚命扭動身子。按我的人以為我在掙扎,將我抓得更緊,時不時扯動勒住頸脖麻繩,弄得我氣都出不來。




  第一百零八章 刑場

  越往山溝走,樹林越密。已近黃昏,天色漸暗,更顯得陰森恐怖。最後車離開大路,停在一塊廢棄採石場。在這一塊平地上,到處長滿半人深的荒草。平地邊緣是高大喬木。春天剛到,樹上沒有長樹葉。荒草中露出新出土的青草,夾雜在去年枯黃的草叢中。
  汽車停下來,車先跳下兩個人,準備接應我。在車停前,我那陰道的東西也靜止了,我也不動了,慢慢恢復了體力。在下車時,我堅持不要他們摻扶,自己帶腳鐐往草叢裡跳。但下面的人還接應了我,所以未摔倒。
  我站穩後,對車下兩個人示意,往那裡走。人就死,也要有骨氣。怕死仍免不了一死。不如堅強些。這樣化妝得漂漂亮亮去死,也是幸福的。在他們的指引下,我趟著齊腰深的草,穿著高跟鞋,帶著鐐,用盡最後力氣,一小步一小步艱難往前走。草很軟,地也平,終於在離汽車三十米一個土坎下停下來。
  這地方草較淺,在採石場的邊緣,旁邊還長著幾棵大櫟樹。當他們叫我停下時,我開始注意有無金銀花說得信。我從土坎到右邊櫟樹,由近到遠仔細查看,什麼也沒有。最後面向我來的方向看。
  突然在三十米的汽車旁,在車燈的光線下,我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是馬老師。她從汽車上下來,同幾個人在講什麼。
  啊!原來她是幕後策劃人,否則牡丹不在時,我那陰道裡的東西停停開開,一路上折磨我,控制器肯定是在她手上;是她指使牡丹,在我身上從上到下安置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東西。
  本來我對她還有點好感,現在看來她比王嫂還壞,王嫂是小奸小壞,她則是大奸大壞。現在知道己太晚了。這時汽車那過又過來一個人,對押我走到這兒的二個人說:「時間到了,開始執行!」
  我知道最後時間到了。我真後悔,我怎麼這樣傻,已和公司辦好一切手續,還要參加什麼歡送宴會。這宴會真正地成了我最後午餐。別人設了一個圈套,自己還精心裝扮得花枝招展,送上門。結果自由之身又被從裡到外重重捆綁起來送死,真是死的活該。
  押我的二人走到我身邊,對我說: 「轉過身,面對土坎,跪下!」
  我毫不示弱地站在他倆對面,雙眼雙睜地看著他們,以示我的抗掙。他們上來扳我的身子,我還想掙一掙,那知被束縛得毫無半點力氣。由他們轉過我的身子,把我按跪下。現在的反抗變得毫無意義,束腰迫使我直挺挺地跪在草叢中,等待最後時刻到來。
  「射手進入崗位!」
  「準備!」
  當我聽到第二聲命令時,我陰道裡假陽具突然脹大,並劇烈攪動起來。本來束腰將體內壓力通過陰道壓迫假陽具,它這一動,陰道壁受到從未有過的強力摩擦,快感迅速傳遍全身,渾身同處在烈火中一樣,身子不由自主扭動起來;乳頭又突被電擊,更猛烈的刺激向我襲來,我渾身顫抖,再也堅持不住。
  當身子開始傾倒時,我聽見身後傳來二聲槍響。在這寂靜的山林中槍聲顯得格外脆,格外響。我已感覺到我身體被擊中兩下,並有痛感。但陰道和乳頭強烈的刺激,使人處在高度亢奮中,弄不清擊中的部位,人己倒在草叢中,不停地抽動,痙攣,這時我神智還有點清楚,聽見有兩個人在對話。
  「看來未擊中要害部位。」
  「擊中了。不要再補槍了。」
  「……」
  聽到這兩句,人己在迷糊中,後來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什麼時候,我感到身上有些涼。特別是臉部,手和足。同有人不停往我臉上澆涼水一樣。我慢慢有了知覺。我在哪兒?我不是被槍決了,已死了。我不敢睜眼,動了動腿,發現能動,而且腿很輕,沒有帶腳鐐。我到了天堂?
  於是,我睜開眼,是滿天星斗。往旁邊一看,人在草從中,草上有露水,一動就撒到我臉上,手仍反剪在後,拿不到前面來。我咬著牙,猛得坐起來。背後一根棍子隨著我的起身,掃得草葉嘩啦一聲響。
  坐穩後,往上一看,那亡命牌仍牢牢的插在我背後。胸前仍掛著那木板牌。
  啊!我沒死,我明明中槍,但為什麼沒死?
  我又動了動雙手,仍牢牢反吊在背後。由於剛活動量大一點,喘不過氣。坐在那兒喘著氣。明顯感到束腰對胸腹部壓迫。
  休息一會,我掙著終於站起來。周圍是靜悄悄,只有露水從樹枝滴落到草從的聲音。我又動了動腳,腳鐐確實沒有了。嘴裡也沒東西。看我昏迷時,他們認為我死了,取走了。
  天氣有些冷,雖然小襖能御寒,但手腳有些冷。我先活動活動雙腳。
  我記得中槍了,但槍傷在哪裡?身上也沒血跡?真奇怪。土坎後面山頭漸漸露出白色,天快亮了,我突然考慮我現在處境。這身打扮怎麼見人。濃妝艷抹,穿得花團錦簇都不說,就憑這身五花大綁,前掛牌後插標,怎麼同別人解釋。
  得想法自我鬆綁。但談何容易。昨天在綁我時,我都感覺到他們打得都是死結,我雙手高高反吊在背後,早已麻木。在石頭上磨?這新麻繩特別結實,經露水浸漬收縮,變得堅硬。就是有磨斷的可能,我衣內上上下下鎖著的那些玩藝,制釣著我也出不了半點力。
  天慢慢亮了,周圍的樹木,山頭,花草漸漸顯露出來。剛才黑暗保護了我,在陽光下我這樣子完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怎麼辦?我邊絞盡腦汁,想方設法,邊警惕地觀察四周,看看有沒有人出現;我是有經驗教訓的,那次野外調教,遇到一個小孩控制了我,我對他束手無策。我現在不也是一樣。
  突然發現在附近的一株櫟樹桿上,好像貼了一張紙。昨天我怎麼沒發現,可能是天太暗了,給草檔住了。這是否是金銀花的信?我轉身走過去,果真不錯,一張A4紙用5號字打得滿滿的。我坐下來仔細閱看,看信中寫到:我不稱名,你會知道寫給誰。
  本來離開公司的人,是不應當還參加什麼歡送會的。凡是參加的,都會同你一樣,押送刑場,打你二槍。但射出的不是子彈,而是撲捉動物的麻醉針管和催乳劑針管,擊中的是你的臀部。當你昏迷後,就拔去針管。
  在一般情況下,你現在醒來時,應當關在某色情單位暗房裡,或人販子牢房裡。裝束一樣,仍是和要處決時一樣,五花大綁,前掛牌,後插標,有時在你沒醒時加上一幅死鐐;同樣濃妝艷,打扮得風流妖嬈。
  起初先關你三五天,有人照顧管你吃,喝,拉,撒,睡,洗;就是不給你鬆綁,也無人答理你。等催乳劑起作用了,乳房脹痛,求別人給你擠奶時,再有人同你淡,是鬆綁參入他們色情服務,還是作為案件,他們在野外發現一個被縛風流女子,就這樣上街送派出所報案處理。
  而送的過程。故意讓你步行,等於遊街示眾。結果大部分屈服,做了妓女。
  前車之鑒,於是公司女演員很少有出來的。水仙非常聰明,與公司手續一清,立馬走人,成為少數幸運兒。
  你情況比較特殊,由於你在公司特殊經歷,公司大部分人都想你從地球馬上消失。但由於公子的態度,誰也不敢真下手。但是,起碼要永遠離開這裡,不要回來。所以必須在你身上做手腳,如是專門設計了鎖在你身上三件淫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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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東西含有高科技的成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打開,它受本市無線電廣播波段控制。只要七天收不到本市廣播信號,鎖在你下身的東西會自動打開;束腰是三個月,文胸是半年。
  你不能怪牡丹,她是被迫的,她不作別人也會做。但公司仍不滿足,想了個借刀殺人之計,叫公子無話可說。用同樣方法,將你扮成要處決犯人,但通知本市所有黑道上人不得收留。
  將你困在野外,公司反覆論證過,若沒有人幫助,你自己是無法擺脫這身束縛的。這樣你身上東西會天天發作折磨死你。
  若求助別人,你有沒有勇氣克服恥辱感,以這身裝束出現在佰生人面前。但你現在打扮如此美麗妖艷,又被多重捆綁,並插上恥辱的忘命牌和胸牌,任何男人見到也不會放過你。或占為已有鎖你一輩子,或出售給人販子,賣到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無論什麼結局,都符合公司的利益,實現他們的目標。
  不要怨天尤人,公司計劃設計得很周密。只要將三件東西中一件,鎖上你的身,就控制了你,最後走到今天這一步。下面的路全憑你自己走。
  我認為再困難,也要離開本市,首先解除你身上控制你的東西,脫離公司勢力範圍,你鬥不過他們,也沒人敢幫你,他們太強大了;其次你必須要走求助別人這條路,也許能遇到好人。
  一定要戰勝恥辱感。沒有人的幫助,你只有永遠保持一個臨刑死囚模樣,無論怎樣,活下去總有希望。我知道你現在尷尬處境,我非常同情;我想公子也很焦急,但他被公司人盯得太緊,我們都愛莫能助。
  我相信憑你智慧和才能,一定會活下去。
  你這次用的發膠和化妝品,一般洗滌用品是洗不掉的。我派人送了二種專用清洗劑,塞在你靴子裡,不要丟了。
  活下去就是勝利,前面路複雜又艱險,但終有希望,盡快行動,越快越好,不要憂慮,越拖越被動,一路走好。
  你所在山溝往裡走,翻過溝裡山梁,就不屬本市,屬於另外一個省,是速速遠離開本市最近一條路。那裡是大山區,比本市窮多了。當地經濟落後,年青人大部分到南方打工去了,你奔那裡,是公司裡人想不到的,可能要安全點。窮地方好人多一些。
  ——關心和愛你的人
  看完這封信,我才解開心中很多疑團。真是太感謝她了,我要趕快行動,否則等催乳劑起作用後人更痛苦。這張紙已給露水濕透,我用靴底將紙擦拭掉,紙屑也踏入土中,匆匆往山溝裡走去。




  第一百零九章 逃亡路上

  太陽出來了,一縷金光從土坎後山頭上劃過深藍色天空。森林中蕩漾著羽紗般的霧氣,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在草叢中張開笑臉,樹枝上已露出淡綠色新葉。已是仲春時節,我無心觀賞這春天美景,離開刑場,踏上山溝大路。
  這條路可能當時是採石場修的,往山溝裡走了一段路,就變窄,再走一段就是山裡砍柴小道,路面還平。
  這時是清晨,山裡沒人,我可以放心大膽往前走。開始走得較快,後來還是小心慢慢往前走。因為雙手高吊在背後,人的重心上移,不易保持平衡,腰被極度束縛,陰部塞了東西,大腿不能靠隴,又是特高後跟的鞋,路面選擇不好,就控制不好重心;稍不注意,就會摔倒。就是這樣小心,還是摔了跤。原因是只注意下,沒留意上面。
  正常情況下,路上擋路的樹枝,都被山裡人砍掉。但我背後插著高高的亡命牌,遠遠超過正常人的高度,在一個小下坡路,一枝高高橫過路面的山柳樹枝攔住亡命牌,我一下往後栽倒。幸好山路走得人少,上面長有一叢叢草,跌倒後還不痛。所以再往前,我把路上下都看好再動步。
  駑馬十駕,功在不捨。雖然走得慢,在中午時分,我已上了溝裡山梁。還算順利,沒有遇到任何人。不過,這一段可能是森林禁伐區,一路上看不到一家農舍,是人跡罕見的地方。在山樑上我找了個樹陰坐下休息。
  從這裡看明顯看出兩地差異,我來的路上樹木高大,鬱鬱蔥蔥;而山那邊,越往前樹木越矮小稀疏。看來肯定分屬二個地區,我心裡稍安,總算離開了對我極危險的公司勢力範圍。
  山頭風冷,不能久留。俗話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山必須低頭看路。我的脖子被束腰的金屬鏈和捆綁我的麻繩雙重勒住,頭稍低連氣都出不來,而且高跟鞋使人往前傾,下山時,人不由自主往前衝;又穿著長裙,開始下山,從山頭往下走,坡徒止不住腳,給長裙判住,若不是我順勢歪到路邊松樹上,被松樹擋了一下,那就慘了。
  若滾到路邊山溝樹叢中,就是不受傷,在雜木叢生,沒有路的山溝中,我這樣被緊緊反綁雙手,不能動,也出不來,非困死不可。
  最後想了一個穩妥的辦法,側著身子下山。先側著伸出一隻腳,站穩後,再移動另一隻腳。好在山這邊下坡路不長,前面又是上山,就這樣走過了。對我來說,這是最困難的一段路。
  從早上到現在,一口水未喝。翻過了兩省分界山梁後,人不像上午那樣緊張了。這時口乾得嗓子像冒煙,急要找水喝。故邊走邊注意路邊有沒有水。在走過一個山口時,似乎聽到另一山溝有流水聲,而且,隱隱約約有條小路通到這條山溝。口渴迫使我不顧一切地順小路往有流水聲的地方走。
  果然在路的盡頭,一棵巨大楓樹下,有一個泉眼汪汪往外冒水。有人用山石簡單地在泉眼旁圍了個小水地,泉水不斷從池邊石縫中溢出,漫到樹叢中。
  小路到這裡為止,前面是密密麻麻的雜木林。我一看大喜,不顧一切跪在池邊,伸頭去喝那池裡水。但束腰的限制我的腰彎不下來,稍彎一點,束腰的龍骨就上頂胸部,下頂腹部。而頭被繩勒得也低不下,嘴根本夠不到水面。望著清泉喝不上,口更干。
  於是我乾脆臉照下躺在池旁,再伸頭去喝,雖脖子勒得難受,但頭總算伸進池中。可是嘴還是夠不到水,原來是插在背後的亡命牌,搭在對面池邊石頭上,上身下不去。我真是又氣又急。又掙著站起來,怎麼辦?難道看到水渴死不成。
  我煩躁得雙手用力掙扎,想掙脫麻繩對雙手束縛。但這是徒勞的,被反吊在背後雙手動也不能動。
  我冷靜下來,圍著水池轉了二圈,想想辦法。看到砌池了的一塊大石頭上,有一塊凹陷。有辦法了。我立刻坐下來,將皮靴伸進池水中,再迅速拿到凹陷上方,讓靴上的水滴到凹陷的地方。反覆幾次,凹陷地方水滿了。再躺下去,用嘴去吸;水雖不乾淨,但到口中,比蜜還甜。
  當我第二次躺下喝水時,我突然聽到山口傳來腳步聲,我嚇壞了,掙扎著站起來,不知如何是好。四周無路可逃,閉上眼站在楓樹下,聽命運來安排。
  「有鬼呀!」
  我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嚇得我幾乎癱軟倒地。睜眼一看,只見一個中年村婦扔下手中水桶和水瓢,離我狂奔而去。我也驚呆了,那裡有鬼?我雖不信迷信,聽了心裡也發怵。這周圍是陰森森的樹林,真有鬼!我四處張望,什麼也沒發現,但心裡仍沒底,也不敢動。過了一會,山口處傳來一男子聲音。
  「鬼在哪裡,你看見啦?」
  「我親眼所見,在水池邊。」
  「大白天那有鬼,你看花眼了。」
  啊!原來她把我當成鬼。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看看身上艷服,艷服上紅色玫瑰上縱橫交錯緊縛的黃色麻繩,胸前木牌和頭頂上高高的亡命牌;以這種模樣去見素昧平生的人。那恥辱,那羞愧,一起湧上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頭腦一片空白,呆若木雞。
  一個四十多歲矮個子男子走來,一身山民打扮,在離我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手舉一根木棍;那中年村婦躲在他身後,指著我說:「就是她!」
  男子也嚇壞了,用木棍指著我,哆哆嗦嗦說:「你……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怕他棍子打著我,往後退了一步。忙說: 「大叔。我是人,不是鬼,不是鬼。」
  那村婦說:「別聽她的。你看她身上的衣服,上面的花和葉子都在動,人那有哪種衣服,快打死她。」
  男子跟著說:「是的。你衣服上的花和葉子為什麼都是鮮活的?你不是鬼也是妖。」
  「大叔。我真不是鬼,也不是妖,我是人。這衣服上的花怎麼會動,你們看花眼了,不信你們過來仔細看看。」
  男子緊握木棍,半信半疑地走到離我五米左右的地方,仔細對我衣服看了又看,最後才放下心來,放下木棍,回頭對那村婦說: 「孩子他娘。是我們看花眼了,她不是鬼。」
  「嚇死我了。」
  村婦邊說邊拾起水桶和水瓢,望也不望我,走到池邊用瓢取水到水桶中。我看見後,對她說: 「大娘。能給點水給我喝嗎?」
  村婦沒好氣,頭也不抬地說: 「水多得限,你自己不曉得喝呀!」
  男子望了望我說:「不曉得誰把她綁起來了,你餵她喝吧!」
  村婦這才抬起頭,看見我的樣子,大吃一驚。對男子說: 「孩子他爹。這姑娘怎麼像前年我們到城裡,看槍斃人裡挨槍子的犯人一樣,後面也插個牌牌,前面掛個扳。」
  「你只管餵水。多什麼話。」
  「我只是說說。喲,姑娘,誰把你綁得這樣緊,好難受吧?」
  我只顧喝水,太渴了,一口氣把瓢裡水幾乎喝乾後。對村婦說: 「謝謝!大娘,謝謝你!」
  山裡人言語不多,也不愛管閒事。男子拿著木棍,看到村婦將水取滿後,抬了就走。我原指望他們會問我許多問題,沒想到他們這樣事不關己的冷漠態度。
  撒手不管。
  我馬上想到,這種人起碼不會傷害我,決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就急急忙忙趕到他們前面攔住,跪在地上,對他們說:「大叔,大娘。求求你們。請你們把我身上麻繩解開,我的雙手幾乎都麻木了。這樣下去恐怕會殘廢的。求求你們做做好事!」
  他們停下腳步,前面的村婦看看後面的丈夫。那男子說:「孩子他娘。不要多管閒事。說不定是街上那些混混玩的花樣來害我們。你想,這深山裡會有這等事,一個穿戴那樣好看的城裡姑娘,誰敢把她綁成這樣,身上還插著標。我們走吧!還有許多活沒幹完呢。時候不早了,別浪費時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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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聽急了,忙說: 「這決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幫我,我還會害你們。求求你們啦!你不幫我,我就不起來。」
  男子仍無動於衷,那村婦放下抬水木棍說: 「這姑娘怪可憐的。我想這等標緻的人,是不會害我們的。姑娘,我來幫你解。」
  村婦走到我身後,開始給我鬆綁。過了一會,她對男人說: 「這繩扣咋這樣緊,我解不開。你來試試!」
  男子一言不發,來幫我解。村婦試著想把亡命牌拔掉,試了幾不都不行。又到我前面,把掛在我胸前扳解下來。
  男子也未成功。站起來拍拍手說: 「太緊了。這扣是解不開,只有用剪刀將繩割斷。你站起來吧!到我家去。」
  我站起來。男人對村婦說: 「把那牌子帶回去燒掉。以免今後麻煩。」
  他們抬水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上了山間大路。走到一小塊空地上,裡面有不少瓜秧,原來他們來澆水的。放下水桶,男人對村婦說: 「你在這裡把水澆完,我帶他先回家。」
  男人叫我走在前面,他默默無語的跟在後面。遇到難走的道,他抓著我背上的麻繩,扶我走。這樣上下坡輕鬆多了。在路上,我心裡很高興,暗喜我終於福大命大,遇到好人;但也很擔心,這大白天,五花大綁,又插著那醒目的高高亡命牌,招搖過市,大引人注目。走進他的村,村裡人會怎樣看待?所以我又非常擔心,我只希望在鬆綁之前,不要在發生什麼事。




  第一百一十章 鋼絲編的新麻繩

  走了五里路,不斷上山下坡,最後拐過一個山嘴,看到一個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坐落在一條山溪旁。從路上看,這裡確實是窮山惡水,這一帶全是石山,長不了樹,盡長茅草,土很少,難怪他去那樣遠的地方種那一小塊地。
  進了村,現實給人的印象是窮困。村裡房子牆全是石塊砌的,房頂是石片蓋的。才下午三四點鐘,幹活的人還沒回來,家家關門閉戶。但他帶我這樣一個化著濃妝,穿著鮮艷,繩捆索綁後背插著高高木牌女人回家,還是吸引了村裡所有的人。
  當我走進他家時,屋裡屋外圍著十幾個人,全是老人、婦女和很小的孩子。
  大家議論紛紛,當到這麼多陌生人面,被精心打扮我,為了方便個子比我矮小村婦的男人鬆綁,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
  那場面,我像一個稀世的怪物,被大家觀賞,點評。羞愧的無地自容。我閉上眼忍受著時間的煎熬,感到時間過得特別的慢。那男人用剪刀插入勒住我脖繩圈,它比較松,他用了很大力氣,就是剪不斷手指粗的麻繩。他很奇怪,什麼麻繩這樣結實。我也非常奇怪。結果剪刀鋒利口一下變鈍了。
  他放下剪刀,從我背後找出一個繩頭分析才明白,這麻繩是麻絲與十幾根細鋼絲混編的,難怪比一般麻繩硬,更結實。那男人啄摸半天對我說:「姑娘。真對不起,這繩我無法解開。」
  我急了,昂起頭,焦急的對他說:「為什麼?」
  「難就難在夾裹在麻絲裡細鋼絲。別看它細,但特硬。我試著抽出其一根,不但剪刀剪不斷,就是用老虎鉗也要反覆折才會斷。何況裡面夾有十幾根。而且這種鋼絲很有韌性,要是用力改變外形,再難恢復原狀。例如把它弄彎了,就不能再恢復直。所以把它打成繩扣,用一般工具是解不開的。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做。」
  我失望了,心裡充滿悲傷。這下我更清楚了,公司的人用這種繩,把我綁得結結實實,這種麻繩打得死結是不可能解開的。就是不準備再解開,也可能認為我沒有可能解開,這一點恐怕金銀花都未想到。他們決心要致我於死地才心安。
  若這次能解開,我真要謝謝這對中年夫妻再生之德。
  我帶著哭腔問:「真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他搖了搖頭,垂頭喪氣地說:「要是不是綁在你身上,或捆得不是這樣緊,也許還有辦法。你看這繩都陷進肉裡去了,若有工具也不好下手。若是綁其它物體,用火燒掉麻絲,它就鬆了。再用老虎鉗反覆一根根折,也就斷了。但對你這種方法不行呀。」
  我聽了徹底失望了,急火攻心,頓時天旋地轉,昏迷過去。
  但我醒來時,發現村婦把我抱在懷裡,她急促的叫著: 「姑娘。你醒醒哪。
  你醒啦!「
  我泣不成聲對村婦說:「怎麼辦?我身上繩解不開,怎麼辦。我急死了。」
  村婦安慰我說:「姑娘。不要急,慢慢想辦法。方法還是有的。你一天都沒吃飯吧?」我點點頭。
  「我剛回家,看就你死過去,嚇死我了。肯定是餓的。我去打點葛粉糊給你吃,定定心。」
  我發現他們已我抱到他們臥室裡,村婦將我抹到一張籐靠椅上臥下,出去做飯去了。穿著束腰,臥在靠椅上不好受,我只好挺直腰又坐起來。
  一會兒村婦就端著一碗熱乎乎灰白色糊狀物進來,嗅到它的香味,感到饑不可耐。她一小匙一小匙餵我。這東西我沒吃過,很好吃,我狼吞虎嚥,一口等不得一口,太餓了。但僅吃半碗,就脹得不行,束腰頂得胃容積變得很小,我只好說: 「謝謝大娘。我吃飽了。」
  「怎麼吃這一點。不好吃吧?」
  「好吃。我飯量小,等會再吃。」
  吃了飯,心裡熱乎乎的。走了一天,人太疲憊。我歪躺在籐靠椅上,將懸吊在背後的雙手搭在籐靠椅扶手上,雙手有了依托,繩索也鬆了點,人舒服多了,不知不覺睡著了。當人被反綁時,再困也睡不長,渾身麻木和酸痛又喚醒了我。
  我睜開眼,發現身上蓋了床棉被,抬頭一看,村婦坐在我身邊,在一盞昏暗的小電燈下做針線。看我醒了,連忙放下手中活,把我扶起來,熱心地對我說:「山裡冷。怕你受涼,給你加床被。」
  我心裡很感激,山裡窮人的心腸就是好。人放鬆後,又感到很餓。於是對她說:「謝謝。那糊還有嗎?我還想吃。」
  「有。我知道你還要吃,熱著呢。」
  她喂完我,我才發現家裡只她一人。就問: 「大叔呢?」
  「啊!我忘了告訴你。你睡了後,我想了一個辦法,不知行不行。」
  「什麼辦法?」
  「我弟弟會建築上的扎鋼筋手藝。家裡有一種大剪子,手指粗的鋼筋都能剪斷,還剪不斷你身上的繩子。」
  我聽了興奮極了,馬上應道說: 「肯定行。那剪子什麼時候拿來?」
  「看你急的。我那口子己去我弟弟家去借。我弟弟在外地打工,不在家,不知家裡有沒有。」
  「你弟弟家在那裡?」
  「離本村有15里。他走了有三個鐘頭了,借沒借到也該回來了。」
  我心裡忐忑不安,不斷祈禱老天保佑,能借到剪子。
  在等她男人時,從與她交談中瞭解到,她有一兒一女,兒子在縣城上中學,家裡窮,女兒初中畢業後就外出打工了。我倆正在談心,忽然傳來敲門聲,村婦立即放下手中針線活,對我說:「他回來了。」我聽了心咚咚的猛跳起來,緊張得渾身顫慄。
  突然,匡噹一聲鐵器落地聲音。我高興地跳起來,肯定是借到了。果然村婦興沖沖走進來對我說:「太走運了。姑娘心好,我弟弟有幾把備用新剪子在家。
  孩子他爹借了一把最大的。「
  她男人跟她進來,手裡拿著一把一米多長的鷹嘴大力鋼絲剪。他們早想好剪的方法,抬來一塊硬扳,叫我仰臥在上面,用一條毛巾護著我的臉。
  當把鷹嘴插進勒我脖子繩圈時,繩圈立刻勒得我不能呼吸,臉脹得難受,頭嗡嗡響。男人將剪刀一條長柄支在地上,將另外一條柄往下緩慢一壓,脖子繩圈立刻鬆了,繩給剪斷,終於成功了。
  然後我側身躺著,從背後剪斷吊我雙手的麻繩,懸吊一天多的雙手終於落下來,人舒坦極了。再將從背後抹雙肩的繩剪斷後,他倆叫我跪在木扳上,把身上繩索全解開,我終於自由了,激動得我連向他擱頭示謝。
  山裡人睡得早,起得早。村婦將我安置在他們女兒住過的空房裡休息,見我沒有衣服換洗,就將她們已去世婆婆的一套舊棉衣和襯衣給暫給我換。這件衣服是農村舊式大襟式樣,她自己都不願穿,還是半新的,捨不得拆,很乾淨。同時把我的洗澡水燒好,先睡了。
  雖然解除了束縛,我雙手還是麻木的。我從擺手開始,採用公司裡學會的方法,來恢復雙手的知覺和活力。二小時後雙手才能自主活動,我先脫掉小襖和長裙,在熱水中泡個澡,並努力將手指伸進文胸、束腰和陰部,將裡面汗漬冼盡。
  由於金屬鏈的束縛,雙手活動不自由,洗得特別吃力。最後從靴中取出金銀花給我的專用洗滌劑,只能側著頭,勉強將臉上彩妝和發膠洗掉。再換上村婦給的肥大舊式衣服,我才心寬。謝天謝地老天讓我度過第一關。當我把換下粘有泥土小襖和長裙洗好,在後院亮曬後,這時天已快亮了,我躺在農村硬床上,很快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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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 賣身報恩

  第二天醒來,已是下午。我洗漱好,吃了村婦留下的飯,到後院。這裡氣候乾燥,小襖和長裙都乾透了,我仔細將其折疊好。然後我將剪斷麻繩中的鋼絲抽出來,纏繞成一個小鋼絲環,套在乳頭上還真好,乳頭夾就夾不到乳頭了。
  看天氣不早了,就到廚房生火燒開水,為他們回來做晚飯做準備。水還未燒開,他們就回來了。村婦一進門,看見我就緊張說:「姑娘。快逃吧!有人要抓你。」
  我吃了一驚,難道如意公司的人追殺到這裡來了。我就問: 「誰要抓我?」
  村婦說:「昨天你來我家的事,很快在這裡傳開了。上午,我和孩子他爹上山幹活,半路上就給李歪脖堵住了。說我們窩藏死刑犯,並說只要我們交人,就沒事,否則連我們他一塊抓。
  「你怎說?」
  「我說你連夜就走了。因為早上我出來的時候,就把門鎖了,他們不知你在家睡覺。」
  「李歪脖是警察?」
  「不是。他有個遠房叔子在林業局,通過這個關親弄了個謙職林管員,還是農民身份。」
  「你們放心。我決不是逃犯,他也沒權抓人。我想,我在這裡肯定給你添麻煩,明天一早我就走。你們對我這麼好我,也沒什麼感謝你。你們把這套舊衣給我,我將我穿的那套送給你們。你們將來取媳婦,嫁姑娘能用上,就是變賣也很值錢。」
  這時沉默少語的男人說:「這個時候你不能走。這個李歪脖不是好人。他這個林管員把這一帶樹都管光了,同時他同人販子還有勾結。我們這裡窮,他騙走不少當地女孩賣到外地。這次他肯定盯上你了。你人生地不熟,出去很危險。你暫時在我家,躲十天半月不要出門,等風聲過了再走。」
  我真感謝這家人家,同時我也需要再待幾天,看我身上那東西會不會自動打開。
  但是安靜不了幾天,村長同李歪脖就找上門來要人,說不交人就要抓他夫妻兩。這對貌似老實巴交的夫妻,還真有骨氣,一口咬定人己走了,搞得村長他們也沒辦法。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這兒第七天下午,村婦和她的男人幹活未回來,我躺在床上午睡,感到腰後卡的響了一下,壓迫陰道那根金屬鏈好像鬆了。
  我趕快下床一看,是鬆了,用力一扯,真扯掉了。我把在陰道塞了整七天的假陽具拔了出來。腹部輕鬆多了。金銀花的話真可靠。看來徹底擺掉這些東西,指日可待。但另一種折磨在我身上出現了,這幾天生活正常,催乳劑起作用了,乳房一天比一天脹痛,鐵銬一天比一天緊。在我拔假陽具時,手肘在用力時無意擠壓乳房,再加上鐵銬卡緊了乳房根部,乳汁一下噴出來。
  本來我強忍著,想把奶脹回去,這一下不可收拾,我只好天天擠,來緩解難以忍受的脹痛;但越擠,刺激乳汁更快分泌,惡性循環,苦不堪言。
  今天,村婦夫妻回家,好像氣色不對。進門後,她們把自己關在臥室裡,夫妻倆低聲而且激烈地爭執好長時間。吃飯時,都不言語,氣氛沉悶得很。
  我想,肯定出了什麼事。在洗碗時,在我一再追問下,村婦道出原因。原來在我到村子那天,村裡確實住了個人販子。他看我五花大綁進了她家門,以為是她男人搶來一個女人,他一直想買。並通過村長和李歪脖,連嚇帶哄,希望她夫妻交人。
  由於她夫妻堅持人已離開,害得他們在必經道口上守了好多天。最後他們得到確切消息,人還在他家。
  今天人販子直接找到她男人,發出最後通牒、要麼出個價把人轉賣給出,要麼人販子要綁架他讀高中的兒子,叫他拿錢出贖。為此,他夫妻左右犯難。
  他男人堅持要送我走,把兒子退學接回家,等事態平息再送兒到外地上學。
  她認為這樣也不是萬全之策,可她自己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但她夫妻認為即接納了我,一定要保護我安全離開。
  我聽了非常感動,她已幫我度過了最困難一關,我不能再給她家添麻煩了。
  人販子敢公開活動,我就知道黑道勢力有多強大。以她家這點微薄力量,不僅保護不了我,還會給她家帶來災難。
  這夥人即盯上我,在這不大的小村,我是逃不掉的。我反覆權衡利弊,不如乾脆叫她家把我賣給人販子。這樣不僅消除了她家受到威脅,反而有一筆錢,資助這個貧寒的家庭。都什麼年代了,她家連一個像樣的電器都設有,溫飽都未解決。而人販子買了我,起碼生命會有保障。活下來是第一位的。
  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訴她,但遭到她夫妻二人的堅決反對,認為販賣人是缺德的,要折陽壽的。對於她這種純樸的道德觀,我非常贊同,我努力說服她,這不是她販賣人口,而是自賣自身,只有這樣,才能度過眼前難關。但我同她爭執一晚上,也設結果。
  這天晚上,我在床上反覆思考這件事。對於這對固執的夫妻,靠說理是行不通的、只有採取極端做法,才能有成效。
              
  第二天,我清早起來收拾東西,做出要走的樣子。她男人急忙把我拉住,說道:「姑娘。你不能走,太危險。要走也要晚上,我送你。」
  我笑著對他說:「我不是走。我是找李歪脖,請他把我賣給人販子。」
  「姑娘你瘋啦!」
  「我設瘋。反正我是逃不掉了。於其來硬的,不如順著他,這樣我還少點遭罪。」
  「你真去找李歪脖?」
  「你又不幫我,我不找他找誰?」
  這一招還真奏效。她男人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結結巴巴地同意與他老婆商議,幫我找人販。看第一步成功了,我暗喜。其實要幫助他們家擺脫影響,還有很多事要做。
  村婦看我態度堅決,也無計可施。同意我的意見,幫我同人販打交道。
  她男人按我的計劃去做。當天人販子再找他時,他表示鬆口,可以考慮。人販子大喜過望,請他盡快答覆。
  第二天我叫他告訴人販,西海省沁州有人再與他聯繫。我的主要目是看人販與如意公司有無瓜葛。果然,人販回答,雖然沁州人勢力大,但大家從來井水不犯河水。即在他們地面上,應當由他們做這筆生意。
  村婦男人說,提到沁州,人販子對他突然客氣起來,說只要做成,什麼都好商量。我這一石二烏方法還真靈,一方面求證這夥人販與如意公司不是一路人;
  另一方面讓人販知道,這家人家與如意公司有交道,不敢再找麻煩。
  因為,我深知公司在這一帶影響。然後我再安排村婦男人三天不要理睬人販子。可然,人販天天找人來與村婦男人商量,口氣一天比一天軟,生怕沁州人搶走生意。
  我看火候到了,人販子再找,就答應。為了叫人販子表示誠意,先送訂物過來,即一套女人衣服,供被賣人穿。這些人販子規矩,我還是在津河人販子窩裡聽說的。
  村婦男人答覆後第三天,他回家時,就帶回一套女人衣服。我知道穿上這衣服,人販就要來看人論價了。我叫村婦男人上街買二十米新麻繩。男人問:「買繩幹什麼?家裡舊繩多得很。」
  我苦笑一聲,無可奈何地說: 「你去買吧!到時你就知道了。」
  果真衣服送來後,人販催著要看人。我叫村婦男人答覆,第二天上午來看人。
  當天我要村婦把她家後院一個儲存糧食的石洞打掃乾淨,裡面電燈接通,並叫村婦男人將門加固,並上一把新鎖;將我睡的床搬進去。晚上,我洗了澡,把村婦叫到石洞裡。
  到了石洞裡,打開電燈,村婦坐在床上,不解的問:「姑娘有房子不住,非要到這小洞來睡,真想不通。」
  「大娘。被賣的人,應當關在這些地方,否則人販子會起疑心的。明天你們叫人販子到這裡來看我。」
  「啊!這真是,姑娘遭罪了。」
  我無可奈何地苦笑一聲,對她說:「大娘。真正遭罪還在後面呢。人販要看光著身子的我呢。」
  「唉呀!那不行。大姑娘身子怎能讓男人看。」
  「大娘。你就不知道了。被賣的人那還有什麼羞恥,沒法。不但要光身子,還要綁起來。」
  「唉呀!這怎麼見人,羞死了。不能不綁呀?」
  「不行。這是這一行規矩。今天請你來,就是請你來綁我的。」
  「我不會綁人。」
  「我教你把我綁起來。教會後,明天清晨你來把我綁起來,我躺在床上,把我被子蓋好,將洞口門鎖好。直許人販子一人進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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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真難為你了。」
  「等會我脫衣服後,你不要大驚小怪。看到的東西不要告訴別人。」
  「好。你身上有什麼秘密,不能給別人看。」
  「到時就知道了。你先出去,拿根三丈長的繩來,就是你們上山砍柴挑柴用的那種。」
  待村婦出去後,我把她婆婆衣服脫下,折疊好。我再也設機會穿它了,這幾天,就是穿這套粗布老式衣服過了幾天愉快自由的生活。脫光了衣服,我的一切都暴露無遺。在催乳劑作用下,兩隻乳房變得又大又園。乳房根部原來很鬆弛的鐵銬,現卡得很緊,將兩隻乳房擠成球狀。
  我站在洞壁邊,用手將乳汁盡量擠出,雖然擠的時候有些痛,但比乳戶脹痛煎熬好得多。擠空乳房後,我雙手輕輕揉了揉乳房,緩解剛才用力捏時引起的痛疼。我又將束縛我的金屬鏈在皮膚上挪動下位置,否則細鏈老勒在那兒,會把皮膚弄破的。
  這時村婦推門進來,看見我這種模樣,驚訝得呆若木雞,在那裡半天都設動一下。我看她那未經過市面的樣子,也有些好笑。我雙手遮著乳房,對她說道:「大娘。你來啦。」
  她如夢初醒,忙說: 「我來了,我來了。我把你要的繩拿來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村婦

  我有她還站在門口不動,門也不關。怕她男人闖進來,忙催促她說:「快進來呀!還站在那裡幹嘛。進來後把門關上。」
  她轉過身將門關好,走到我跟前,摸摸我的束腰,又扯了扯我胸前鏈子。好奇的說:「你們年青人真會趕時髦,什麼時候又時興穿鐵做的內衣。」
  我沒想到,她是這樣看待鎖在我肉體上這些淫猥的東西,真叫我哭笑不得,也好,省得她明白真相後,追根究底。我從她手中接過繩索,對折在上面打了個環,遞給她對她說:「我教你捆人,你按我說的去做。」
  她只往後退,直擺手說: 「我不敢,我從未捆過人。」
  我有些急了,逼到她面前,焦慮地說:「我明天肯定也要被這樣赤裸裸綁起來。你不動手,難道要那些老爺們動手。」
  她驚恐地說:「不要,不能要。」
  「那只有你來。不要緊,你綁過羊嗎?你家不是餵了不少山羊。」
  「綁過。賣給羊販子。」
  「對。你就當我是隻羊,賣給羊販子。」
  「那……」
  「不要憂慮了。快動手吧!」
  她哆哆嗦嗦接過我手中繩子。我轉過身,走到床前。由於我比她高,她的頭只到我肩。我只好跪在地上,回個頭對她說:「你把繩套那個結,放在我後頸中間,將繩頭分開,往前穿過腋下,再拉回。」
  她慢慢把繩從我的頸後橫過雙肩,明顯感到她手在顫抖,我克服手臂上緊縛細鏈勒的痛疼,將雙臂努力抬高,這樣她雙手從我腋下竄過,將兩支繩頭拉到背後。我再教用繩各自在手臂上,三下二繞五圈後,將兩繩頭繫在一起,將繩結打在中間位置。這幾個簡單步驟她重複了好幾次,雖鬆鬆垮垮,總算完成了。這時她在後面說:「唉呀!這綁人還這樣累,弄得我一頭汗。」
  我對她笑笑說:「大娘,真辛苦你了。你是緊張的,還早呢。要綁得像你第一次看見我一樣。」
  「那我肯定學不會。那天我看見繩子在你身上縱橫交錯,那麼複雜。姑娘。
  講老實話,那天我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被綁成那樣,我不敢看。講句不害羞的話,我了嫁給我男人時,那天由於我不願,新娘嫁衣都穿了,我就是不出門。我娘生氣了,叫我大嬸也把我用繩綁起來,硬塞進花橋。我不知她們怎麼綁的,反正身子不能動,手也不能動。只到我那口佔了我姑娘的身子,才把我解開。所以我見了女人被綁就害怕。「
  我設想到村婦年青時,還有這段風流歆事。我就開玩笑地對她說:「大娘。
  當時給綁上有什麼感覺。「
  「開始很害怕,雙手動不了,很難受。我曾拚命掙扎,想掙脫。但越掙,我嬸把我綁得越緊。後來不敢動了。我男人與我當天同房時,由於我拚死抗拒,我婆婆用扁擔兩頭,把我兩條腿分得開開的綁起來。我無法掙扎了,就是這樣與我男人第一次同房的。唉呀!怎麼對你說這麼丟人的事。」
  「這有什麼關係。我也一樣,第一次也是給男人綁著過的。」
  「真的。說也怪,那樣過當時感覺不到。事後感到怪好的,以後我男人從不那樣做,反過來我常想那樣,可開不出口。好了。不談這個,不過你千萬不能對別人講,傳出去,我可不能活了。」
  「放心。我馬上就要被賣走了,還不知道賣給誰,賣到什麼地方。但不管怎樣,都是過日子。時間不早了,我們繼續吧。」
  下面我叫她將兩根繩頭合起來,穿過頸下繩圈,往下拉。在雙股繩合起來的地方,再打上結,然後兩根繩頭一上,一下分別在乳房上下,經過胸部再纏過三道,回到原繩結處,再打結。最後雙繩頭重穿過頸下繩圈,往下拉。
  我這時將雙手腕在背後交叉,叫她用繩頭托住手腕住上拉,只到雙手高高吊在背後,用余繩將雙手腕緊縛在一起。剩下繩子往上越過雙肩,在乳房中間,將乳房上不三道繩各拉一道,打上最後一道結。
  當她在我前面完成最後一道結,後一屁股坐到地上。笑著對我說:「想不到綁人還這麼難學。」
  我動了動雙手,掙扎了幾下。我身體很柔軟,她綁得松,只幾不就將繩掙脫了。搖了搖動對她說:「你這繩綁得沒用,得重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綁好了,你會魔法。」
  「不是我會魔法,而是你沒用力綁我。每一道繩都要用力的勒,特別是綁女人,女人身體柔軟,圓滑,繩子吃不住勁。不用力勒,是綁不住的。今天你綁不好,那明天爺門就要動手了。」
  村婦咬了咬牙說:「好,我重來。勒痛了不要怪我。」
  「不怪。你放手綁吧。」
  知道了方法,又沒有了思想顧慮,村婦認真得一道繩,一道繩用力綁起來。
  這次確有效果,粗糙的麻繩吃進我肉裡,我不得不挺胸來減輕繩索對雙臂壓力,乳頭也翹起來,奶汁也從乳頭溢出來。村婦說: 「綁好了,怎麼樣?」
  我一聽,用手掙了掙,很緊。從地上站起來,再用力掙了掙,掙不脫。轉過身笑了笑。對她說:「大娘。你還真不簡單,綁得很緊,很結實。」
  「你再掙掙看,能掙脫不?」
  「我試過了,掙不脫。明天早點來綁。」
  「喲!你的奶汁怎麼溢出來了,小孩又不在身邊,這怎麼辦?」
  我只好跟著說:「小孩斷奶了。這奶就是回不去。」
  「我家有個祖傳的小方子,是幾味當地草藥。熬汁連喝帶抹的,三天就回奶了。」
  我聽了非常高興,馬上說:「那你能否馬上搞到?」
  「我家裡就有。」
  「那你現在就給我熬點汁。大娘,這幾天我奶脹得好痛。謝謝你給我做這個好事。」
  我恨不得立馬得到這藥,來解除催乳劑給我帶來的難堪和痛苦。村婦見我催得急,慌慌張張去熬藥去了。
  我興奮不已,想不到在這裡能找到催乳劑的解藥。有這種藥,我可以解救被催乳劑摧殘的姊妹。看來,我還要在這裡多待幾天,來解除催乳劑在我體內的毒性。但又想是否高興太早。這些偏方草藥真能對付了催乳劑這種洋藥嗎?
  這時又有點心灰意冷。人冷靜下來,感到有些涼。山洞雖暖和,但我赤身裸體,這還時春天,看到我脫下村婦借的衣服,想穿上。但手一動,才清醒,我還被反綁著。看到纏在玉脂般身上的粗糙麻繩,自己也嘲諷自已,村婦臨走時怎麼不叫她鬆開繩索,真是興奮的過了頭。
  不大會,村婦端來一碗咖啡色湯汁,老遠就嗅到苦腥味,這湯藥肯定難喝。
  她走到我面前,對我說:「熱場味重,冷了要好些。我先把你身上繩子解開,等冷了,你自己喝。我明天要起早,我要先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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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我身上繩子解開,拿著解下繩子,出去後反鎖洞門,走了。
  我先用湯水抹在乳頭上,再嘗了一口,很難喝。為了早日解除乳房痛疼,我憋著呼吸,一口氣喝下去。頓時感到胃接受不了,直望上翻。我強壓著,半小時後才好一點,然後上床休息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兩全之策

  彭!彭!彭!一陣輕聲的敲門聲把我喚醒。接著「吱呀」一聲有人推開門。
  我打開電燈一看,是村婦,她端來一盆熱水和洗漱工具對我說:「天己快亮了。
  你先洗漱,我再去給你弄點吃的。「
  待她出去,我馬上起床,乳房還是脹痛。前幾天晚上不起來將乳汁排空,就無法入眠。但昨天夜裡不同,是有效果。待我洗好臉,她已端來一碗蛋花,放下後,我對她說: 「大娘。你婆婆衣服還你,你拿走。再將昨夜用的繩拿來。那藥怪有效,請你再熬點給我喝。」
  「姑娘。這藥可不能多喝,喝一次就行了,多喝傷胃。」說完她拿起衣服走了。
  待到吃完那小碗蛋花,村婦已拿著繩站在我的面前。我放下碗,跪在地上。
  她沉默不語地將我綁好。我站起來,側臥在床上。她用被將我蓋好,然後開門走了。從表情上看,她心裡很難受。
              
  半小時後,她開門跑進來。緊張地對我說: 「人販子來了。你要小心啊!他要欺負你,你就叫,我去收拾他。」
  「大娘。你放心,按這一行規矩,未付款成交之前,他只能看,不能動手。
  他不會對我怎樣的。「
  村婦出去不到十分鐘,洞外傳來說話聲。
  「就在這裡面?」
  一個陌生中年男子聲音。
  「是的。」村婦男人回答說: 「只給你三分鐘時間看人。」
  村婦男人這些話都是我教的。我知道規矩。
  門又開了,走進一個人,把門又關上。一束強烈的電燈光發出,很快掃到我床上,強光刺得我睜不開眼,被子一下給掀掉,我假裝驚恐萬分說:「誰?幹什麼!」並將身體蜷縮成一團。
  進來人高興說:「名不虛傳,果真好貨。這功夫花得值。」
  說完急忙出去,對村婦男人說:「好貨。到你屋裡談去。」說完一陣雜亂腳步聲漸漸遠去。
              
  一刻鐘後,洞門又打開。微弱的晨光照進洞裡。天開始亮了。村婦走進來拿著一套新衣,放在床上。我坐在床上,她給我鬆了綁。對我說:「我那口子叫你穿上這新衣出去,他有話同你講。」
  我知道,人販子要我穿他送來衣服,說明今晚要盡仔細地觀察我。買賣已進入成交實施階段。解開繩索後,村婦拿出一套內衣給我。這是一件用自織老布做的乳罩和一條寬大短褲,我想,可能是山裡女人穿的。村婦對我說:「姑娘。你沒貼身衣服。我趕了二夜,給你做了一套,穿著很舒服。」
  「謝謝大娘。」
  我心裡很感動,這山裡人心太善良了。對於這次與人販子打交道,我一定要為她家想個萬全之策,以絕後患。
  這新衣是一件對襟鴕毛棉衣和棉褲。我身材在女人中算高的,可能是大號,但感到有些小。另外有一雙棉襪和布鞋。走到洞外一看,這棉衣是農村姑娘常穿的那種織錦緞鴕毛棉衣,綠色底,金黃色線織成的月季花;褲子也是黑色帶暗花的;鞋子是黑色化纖市,上面繡了花。
  村婦又給我紮了根獨辨子,額頭梳了個劉海,完全是山裡姑娘模樣,與我來時判若二人。
  走進堂屋,村婦男人已作好上山幹活的準備,正在等我。見我進來,小心翼翼從懷裡拿出一個布包,裡面包了好多層,最後露出一千元錢。然後,對我說:「姑娘。人販子一眼就看中你,並說我發大財了。把你賣到省城,肯定能爭大錢一把。掏出這麼多錢給我,嚇了一跳。我從來未見個這麼多錢,堅決不收。他急了,又加成一個整數。我都不知把錢放到什麼地方好,藏到那裡都不放心,只好藏在身上。他說今天叫我在家,下午三點要你穿上他送來衣服,並要我把大門反鎖,假裝上山了。你看我馬上上山,然後再溜回家。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特請你來商量。」
  我明白。人販子已付定金,下面就是價格了。在談價格之前,人販子要在白天仔細觀察貨,以防黑裡看走眼上當。這些不清不楚的行話,老實巴交的山裡人怎能聽懂。我若不在津河市人販子窩裡待了一段時間,我也不會明白。
  於是我對村婦男人說:「這是定金。你收下,這說明他己決定買我了。下午他還要來進一步瞭解我能值多少錢。等他看完後,我們再商量。我上午要洗梳一下。你把錢放在家裡,到山上轉一圈回來,我們早點吃中飯等他。」
  下一步怎麼走,這幾天我想了個萬全之策,於是我對她男人說: 「人販子很快要交錢帶人,我想你們不能在這裡住了。你們有了錢,肯定有人打你們點子,錢易招禍。我現在寫二封信給你們,大叔你找些紙筆來。
  拿來紙筆,我首先給金銀花寫了封信,寫好後交給她男人。對他說:「你們拿到錢後,家裡什麼都不要帶,只帶錢。給人印象你們失蹤了。然後到西海省,沁州市找我的朋友金銀花,要她給你安排一個地方,或承租山場,或土地,安心過日子。小孩也到那邊去安置。」
  村婦憂愁地說:「那你今後怎麼辦?」
  「我馬上再寫一封信。李歪脖叫什麼名字?」
  「他叫李發財。」
  「從你們這兒出去,除到沁州我走的小路,再到省城還有什麼路。」
  「從這兒出去,只有一條通縣城山路,再到省城,別的無路可走。」
  「人販子要綁走我,他要走那條路?」
  「必走縣城這條路。」
  「那好。我用李發財名義給你們縣公安局和省公安廳寫二份舉報信。我把我的特徵和人販子特徵都寫進去。他綁走我後大致經過時間。我能否獲救,就看這兩封信起不起作用了,大娘馬上到鎮上把信寄出去。」
  村婦男人大致描繪了人販子特徵後,我把封寫好交給他們,大娘拿到鎮上去寄了。
  上午,我用香皂重洗了個澡,除掉在山洞裡霉氣。又洗了頭,搽了村婦常用頭油,這樣編的大辨子黑裡發亮。由於束腰,吃不下多少東西,中午村婦回家後給我一個煮雞蛋,這樣耐餓些。
  吃完飯,我們都到堂屋裡。我叫村婦男人把買來二十米新麻繩拿來,並在地口輔上草蓆。男人到左廂房,原來他兒子睡得房間,拿出一大捆手指粗新買的麻繩遞給我,不解得問:「姑娘。你要這麼多新繩幹什麼?」
  我笑而不答,站在草蓆上把繩抖開,剪成十米兩段。先拿出一段,請村婦對折後,雙股紮在我腰上。用折的那一頭,在肚臍下打一個結,將繩頭從陰部穿到後面腰上,穿過繫腰麻繩繫緊。村婦看這樣捆,臉馬上紅了。再將繩頭拉到大腿根,將雙腿並在一起,一圈圈從大腿捆到腿腕後繫牢。
  男人見我這樣做,驚奇得很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雙腿綁好後,我直挺挺地跪在草蓆上,對村婦笑了笑說:「下面該你了,要綁結實,能多賣錢。」
  村婦一本正經地走到我身後,拿起另一段新麻繩,三下五除二把我綁得動也動不了。本來我想喊痛,叫她鬆一鬆。但認為不妥,只有這樣才有效果。時間還早,我請村婦將我扶到桌旁坐下來。村婦同我坐在同一條長橙上,她男人就在對面,我對她男人說:「你現在知道這繩子用途吧?」
  「你叫我買新麻繩是為了綁自己。」
  「對等待售的女人要穿新衣,用新繩。這樣人販人就明白對方是道裡人,會按行規辦事,吃不了虧。今天下午來了後,你可先報一個高價,對方一般不會馬上答覆。」
  「為什麼?」
  「誰都想佔便宜,價格討論的時間越長,對方認為你有誠心,在交割時會少些欺詐。」
  「報多少?」
  「五萬。但我認為會在二萬成交。」
  村婦忍不住插話說:「姑娘。你真要賣自己。我這幾天心裡一直不是滋味,很難過。我們再窮,也不能要你賣身錢。看你被綁的樣子,我於心不忍。」說著說著,眼淚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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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她這樣,心裡也難受,心想按販人交易行規,更嚴厲綁縛還在後面呢。
  不是張孝天父子,我那會處在這種艱難處境。忍不住淚水也出來了。村婦見我這樣,忙幫我擦掉淚水。她男人歎了口氣說:「這世道忒壞了。時間快到三點了。
  人販子要來了,看怎麼應付吧。「
  我強忍內心悲痛,對他們說:「今天下午主要是價格,若今天他出價在二萬以上,就立即答應。若他出高價,我們還拖延,他們定起疑心。人販子是最多疑的。大娘你扶著我,把我放到在草蓆上。」
  村婦把我扶到草蓆上後,我慢慢先跪下,再躺下,腑臥在草蓆上。我對大娘說:「你將我背後的繩頭,拉到腿腕處。穿過綁腿腕的繩,用力拉,只到拉不動了,打上死結。再將余繩勒過我嘴,往後拉打上死結。最後用綁腿的繩頭,將我頭上辨子拉直綁在腳上。」
  「我不幹,這樣你太難受。」
  「不要緊。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你男人是一個心狠手辣人販子,我是一個不折不和被出售女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人販子

  我說完後,村婦還在憂慮不決。我急了。對她說:「我求求你,快動手。與人販子打交道,稍有疏忽,是很危險的。快!時間不多了。」
  村婦見我這樣,開始將我雙腳往背後拉,但仍不用力。我催促她說: 「要用力。不要管我,快!」
  村婦這下發狠了,突發力一拽。我雙腳幾乎一下接觸到頭項,腰被拉成反弓狀,全身繩索繃緊。處處關節酸痛。我強忍著,最後實在忽不住,想叫一聲。但村婦用繩勒緊了我的嘴,我的頭被拉得高高仰起,叫了半聲給堵回去了。痛得我閉上眼,淚水都掉下來。最後頭皮一緊,頭髮辨了也固定在腳上,頭一點也動不了。
  村婦綁完後,蹲在我前面,抱著我的頭,擦乾額頭汗水和眼淚。
  後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她男人站起來,緊張地說:「他來了。」說完,朝後門走去。
  村婦丟下我,也朝後屋走去。我全身呈反弓狀,給繩繃得緊緊得,絲毫動彈不了。突然失去依靠,控制不了,翻下來,側躺在草蓆上。這是人販子交接時,對被販女人通常做法。不過是最值錢的女人才用這種方法。
  我除了眼睛能動外,再也做不了任何動作。我現在對我自己也難以理解,這種嚴厲的綁法,是在我指導下讓人幹的,並設有人強加。真是現實需要,還是想這樣做,我自己都說不清。
  「請往這裡走。」
  我聽見村婦男人在說活,一前一後兩個人走到我身邊。
  「請喝水。」
  這是村婦的聲音。
  我面對堂屋大門,動也不能動,看不見他們。有一個人走到我身後,又轉到前面,我只看到兩隻穿著皮鞋的男人大腳走來走去,村婦男人穿的是上山麻鞋,這肯定是人販子的。
  人販子圍著我圍了幾圈,我聽見他嘿嘿地笑了幾聲。說: 「我說矮子呀,真看不出你是我們這行的老手了。平時你真藏得深,一個這麼老老實實的山裡人是我們的前輩,佩服。不過這下你可給我省事。清晨我看她,睡覺時都被你用麻繩捆得那樣結實,另外還用鐵鏈鎖起頸子和雙臂。我當時就知道這不是普通貨。她當時一見我就喊叫,對怎樣弄走她,有些擔心。這山裡人少,新聞不過夜,萬一在運貨時鬧出什麼動靜,可是人錢兩空;山裡一條路,跑都跑不掉。可沒料到,你這制服女人真有兩下子,省了我好多事,這樣貨就好運多了。我要定了,開價吧。」
  啊!原來村婦男人大家都叫他矮子,難怪村婦年青時不肯嫁給他。
  「五萬。」矮子開價了
  「你開玩笑。這裡的貨色再好,設有超過五千的。」
  「這不是本地貨。」
  「就是看不是本地貨,我出天價一萬。」
  「一萬?免談。我化的費用還不止這個數呢。」
  聽見他倆激烈地討價還價,我也覺得好笑。我是自己把自己捆成一團出售,連我覺得怪有趣。這村婦男人平時沉默寡言,貌不驚人,但談起生意還真有點韌性。爭執了很久,幾經討價還價,最後以二萬六千成交。
  聽到這個結果,心裡感慨萬分,當初在津河市出五萬買我,我都感到委曲。
  在真正人販子手裡,僅賣二萬六千元。女人若失去靠山,價值會一落千丈。做女人也有悲哀的一面。我知道,談到這份上,我今天肯定要離開給我解困的農舍和這對善良夫妻。
  本來想這交易要反覆幾天,我有許多話要對他們說。尤其是到了沁州,要提防那些事,對於他們小孩,學業有成時,安排到重生公司。但想不到事情進展這樣快,自己把嘴勒死了,一句告別話都說不出,連看都無法看他們一眼。
  人販子交割好錢款,走到我身邊,用一塊膠布封在我本來已給麻繩勒緊的嘴上;又用一隻黑布袋,套在我頭上。我什麼也看不見了。有人又將我翻起來,腹部往下,抓住在背後綁得絲毫也動不了的雙手,將我五個手指捏成拳頭狀,用膠帶緊緊包起來。
  「己經綁得這麼結實,還要把手裹起來。」村婦男人說:「我們要確保萬無一失,女人手指很靈巧,綁裹起來保險。」
  一聽就知是人販子,他在給我加綁。一會兒,我就感到他在我手腕和腳腕之間,又加綁了麻繩,將其牢固地綁在一起。並用手勾起我,我整個身體懸掛在他手上,雙手臂吃力,肩關節立刻刺痛鑽心。我忍不住大叫起來,但發出僅是很小沉悶的聲音,一會兒,他又將我放下,有一塊東西把我兜起來,抬離地面。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人販和村婦夫婦的告別聲,我被人抬走了。
  在緊張有節迫的一行腳步聲中,在身體不斷晃蕩中,也不知向前走了多少時間,一會兒升高,一會兒落下,耳邊一會是流水聲,一會兒是風吹松濤聲。我全身己麻木,人也昏昏沉沉似睡似醒,不知他們要將我抬到那裡去。
  不一會,我好像聽見汽車聲音。這夥人又走了十幾分鐘,停下來,把我放下來。我側睡在地上,很快響起馬達,原來上了氣車。
  汽車開動了,不知是往什麼地方開。我躺在地上動不了,也看不見,很不舒服,人也清醒多了。汽車不停的跑了幾個小時,好像上了一個山坡,停下來,我又被抬下來,走了一段路被放下來。
  「老大,我這次給你帶來件好貨。」是那個人販在對誰說活。
  「是什麼寶貝,把你這個蠢貨高興得這樣。」一個聲音嘶啞的中年人聲音。
  「我打開你看。」
  我的頭套被摘掉,強烈的光線刺得我睜不開眼。
  接著封口膠帶被撕掉,勒嘴的繩也鬆開去掉。由於發辨仍綁在腳上,頭仍後仰動不了,但嘴舒服多了。
  「她是誰?」
  「西海如意公司當紅明星洪玟瑰。」
  我聽了這句活,猶如青天霹靂。人販子早就識破了我的身份,我自己還蒙在鼓裡,自作聰明。這下才出狼穴,又進虎窩。還不知這幫人是否受公司人指派,故意買下我。這下徹底完了,不由得又氣又急,極力掙扎。對他們大聲喊叫。
  「你們這群土匪,快放下我。你們不得好死。」但一點用也沒有,他們並不理睬我。
  老大興奮地走到我身邊,抓起我胸前繩索,一下把我提起來。我全身繩索更加收緊,勒得同刀切一樣痛,我對他大叫說:「勒死我了,快把我放下。」
  他同沒聽見一樣,對那個人販子說:「真是洪玟瑰?我仔細看看,不要搞錯了。這種好事怎麼叫你碰上。」
  「我是從一個藏得很深,與沁州有交情的老手那兒買來的。我工作了半個多月,花了大價錢,才弄到手。你看她身材多好,身子軟得同棉花一樣。這樣嚴厲捆綁了十多小時都不在乎,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那有這樣好的身骨。」
  「好!你立了一大功。」
  老大提著我,我半懸著身子,無法擺脫。情急之下,對著他的臉,吐了他一臉口水。
  老大並不生氣,這才把我放下,掏出手帕抹去臉上口水說:「咳!還怪有個性的。」
  「是的。看來她不太聽話,我怕她鬧出事,所以才把她綁得嚴嚴實實,連夜送來。」
  「看來她還有點棘手,不給她一點厲害,她是不會聽活的。兄弟們把她送下去,給她加工加工,使她更性感,出手賣個好價。」
  一會兒,上來幾個人,把我從老闆辦公要抬到地下室一間房子裡。將我綁在一起手腳掛在天花板上伸下的大鐵鉤上。有個人拿來把手術用剪刀,將我胸前衣服剪掉,露出雙乳,我不知道他訪要幹什麼,心裡很害怕,膽戰心驚地問:「你們要幹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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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並不理睬我,其中一個拉拉乳頭夾說:「不虧是SM明星,還帶這個。
  等我給她添上裝飾後會更性感。「
  說完後,在我乳頭上抹了點藥水。頓時乳頭上涼蘇蘇的,有麻木感。接著剪斷束在陰部的麻繩,將胯下棉褲挖了個大洞。由於整個人像一個反捲球,吊在空中。陰道口凸顯出,他又將那藥塗摸在陰部。
  另一個穿白大褂,戴口罩和乳膠手套醫生打扮的人,走到我面前,除掉我做的護乳頭鋼絲環,將乳頭夾夾著乳頭,輕輕的一拉,另一隻手拿著一根帶導線大針,剌向乳頭。
  我頭被發辨往後拽著,後仰,看不見身子,只見一小股青煙冒上來,並沒有什麼感覺。原來抹的是麻藥。我不知他們在幹什麼,肯定不是好事。接著又在陰部搗弄半天,很快他們將我放下來,鬆開我的發辨,用黑布將我眼捆起來。
  我什麼也看不見。再將我徹底鬆綁後,脫掉我被剪破的衣服,然後穿上一件衣袖很長的衣,再用一根寬帶束腰,我雙手被袖子束縛,只能交叉放在前面。再給我穿上一條肥大的褲子,赤著腳把我架出房間。
  走了一段路,上了汽車。好像下山又上山,最後將我拉下汽車,解開蒙眼黑布,睜眼一看,是一個醫院大門口。門口有一白底黑字的門牌,上寫《川江省青龍江市第六醫院》。
  他們怎麼把我送到這兒來了。我再看我穿的是束縛精神病人的拘束衣,上面寫到「精神科女0024號」。裡面出來兩個粗壯女護士,架著我往裡走,我拚命掙扎。大聲說:「你們搞錯了。我不是精神病人,快放手,讓我走。」
  兩個粗壯女護士一言不發,將我拖到精神科03號病房,推進去,鎖上門就走了。病房裡有五個女病號,有三個也穿著拘束衣,被束縛在床上。有一個對著窗外嘴裡不停的在講什麼,有一個目光癡呆坐在床上;還有一個看我進來,馬上走過來說:「閏女,你來了。快來,媽有好吃的。快來,快來!」
  她扯著我的衣服,我嚇得往後退,但仍糾纏不分。我驚恐萬分,大聲喊叫著說:「救命呀!醫生。快來救命呀!」
  很快進來一個凶神惡煞中年女護士,那病人一見她,嚇得跑回自己床上,口中不停的說:「我聽話,我最聽話了。」
  女護士不理她,走到我面前,大聲吼叫著說:「喊什麼?吵死人,影響別人休息。再喊,把你嘴堵起來,上床休息。」
  「大夫。我沒病,放我出去吧。」
  「進來的都說沒病,沒病怎麼進來的啊。你要聽醫生話,不胡鬧,就給你解開,換件衣服。」
  「我聽話。不胡鬧。」
  「好。我們觀察二天。」
  我躺在0024號病床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人販子太歹毒,把我關到精神病院來了。看到那些行動怪異,面目癡呆的病人,心裡特別害怕。真是一天也不能呆,現在怎麼辦,不由得痛哭起來。
              
  第二天早晨,雙乳頭和下身突隱隱約約有刺痛感,並越來越利害,上午變成一跳一跳得痛。麻藥可能己失效。不知他們在上面幹了什麼,我穿著拘束衣,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著。痛得一天都沒胃口。又怕護士說我不聽話,她們來餵飯時,強迫自己吃一點。到晚上痛疼要稍好一點。




  第一百一十五章 深山

  第三天,醫生來查房。護士反應0024號床比較配合,故鬆開了拘束衣,換上普通病人服。量體溫,有點發熱,開了些消炎退燒藥。待查房結束,我趕快到病房洗手間,關上門,脫掉內外衣一看乳房,媽呀,他們把我乳頭根處打了個洞,洞裡穿了個金黃色金屬環,整個乳頭都有點紅腫。我做的鋼絲環仍套在乳頭上,變得緊緊的。乳頭夾仍夾在它上面。脫掉褲子,下面穿了五個洞。陰核上一個,陰唇兩邊各兩個。
  我看到這些,心裡突然有個怪念頭,還蠻喜歡。覺得這樣很性感。唉呀,我是否真有精神病了。在這裡與真正精神病人相處,真是度日如年啊,我想著各種辦法躲著,與其周旋。晚上躺在床上,把七個環轉動一下,怕與傷口新長血芽粘連。有時在睡夢中都想,只要放我出去,叫我幹什麼都行,再待下去,我真變成神精病了。
  好容易熬到第七天,身上七個洞都癒合了。下午護士將我放出來,說有人看我。到會客室一看,是老大和他們手下。個個衣官楚楚,目露凶光。我戰戰兢兢走到他們跟前,老大一臉橫肉,在左眉處有一紫紅色刀疤,面目可憎。他手下一個人對我說:「洪玫瑰。我家老大把你放在這理休養,舒服吧!你休養好沒有,是否再休養幾天。」
  我忙盡可能做出恭恭敬敬的樣子,我一天也不想呆了。對他們說:「謝謝老大。休息好了,不想再休養了。你我放出來吧。」
  「好。不休息可以,出去但要聽我們的,不能拿著明星架子,使小性子亂吐口水。」
  「我知錯了。請老大原諒。」
  「那今天就同我們一起回去。」
  我喜出望外,出了醫院,上了他們的汽車,回到老大辦公的地方。在回去路上,老大接了一個電話,不知講什麼,電話中反覆提到李歪脖。我不動聲色,是不是那二封信有作用了。
  在那裡又休息幾天,誰也沒搔擾我。我身體基本恢復,僅走路不習慣,主要是那幾個環,走動時不斷刺激那敏感部位,常常引得淫火燒身,行動變得格外風騷。
  幾天後,老大把我叫去,叫我洗漱乾淨,還換上當地農村姑娘常穿的服飾。
  頭上梳根大辨子,身上穿件織錦緞絲棉薄祆。祆面是桃紅底,上面用銀絲織的楓葉三角圖案暗花。祆面花形是金絲勾邊的大朵綠葉和紫紅玟瑰,雖然有些艷,我也很喜歡;褲子是黑色毛尼,褲腿邊銹有小朵玟瑰花,腳上穿的是繡花園口黑布鞋。穿戴好後,老大很滿意。
  他手下人告訴我,今天帶我去省城到一家高擋歌舞廳工作,那裡熊老闆有錢有勢,不亞於西海如意公司張老闆。只要我好好幹,這輩子有福享。
  那個熊老闆最喜歡農村打扮的漂亮女人,所以,這套衣服是老大專為我定做的,並警告我,在交給熊老闆之前,一定要按他們要求做,要老老實實,不許亂說亂動,要絕對服從帶隊的二當家。若把生意弄砸,回來把我在精神病院關一輩子,不放出來。想到在精神病院那幾天,我身上汗毛都豎起來,那是我一生中所待最可怕的地方。
  我知道這次是把我出售給熊老闆,但我不得不去,任何地方都比精神病院關一輩子,生不如死好。
  快上車時,我去見到二當家。這傢伙姓孫,他們叫他孫老二。人高馬大,孔武有力,相貌英俊,三十多歲,一臉殺氣。我見了他心裡發怵,很害怕。立刻跪在他面前,他對我厲聲厲色交待一翻後,馬上吩咐一個馬仔拿條麻繩過來,我自覺地將雙手放在背後,由他把我緊緊五花大綁。
  馬仔綁好後,孫老二又檢查一遍,是否真正綁結實了。再抓住我背後繩頭,一把將我扯起來站著,又拿一根繩,在膝蓋上方將兩條大腿綁在一起,這樣我只能小步走。臨出門,又在我外面裹了件軍大衣,大衣下擺到腳面,又在我嘴裡塞顆麻胡桃,從表面上看不出我是個被束縛的人,這才將我拉上汽車。
  這次出發有兩部汽車,前面是北京牌越野吉普車,上面坐著兩個穿棉大衣的姑娘,不用說與我一樣;後面是野馬牌吉普,孫老二親自開車,車上就我和他二人;我坐在後排。二輛車拉開十分鐘距離,一先一後開上路。
              
  從青龍江市到省城,雖穿梭在嵩山峻嶺,但路面都很好,汽車風馳電掣往前走,行駛了1小時後,孫老二打開車載電話說:「胖子。快到神仙嶺,鐵鎖山口時,要特別注意路邊情況,有異常立刻通知我。」
  「二當家。我離山口有十里,一切正常。」
  孫老二思索一下,放慢速度說: 「胖子減速。要千萬小心,山口是我們必經之路,車上人要瞪大眼睛,發現可疑人和車立刻電告我。」
  看他們神情緊張的樣子,他們肯定知道什麼。
  「不好。有埋伏,快!回頭,快!」
  電話裡傳來胖子驚慌失措的聲音。
  「胖子。不能回頭,開足馬力往前衝。」
  孫老二嘴這麼說,他自己準備回頭,孫老二車技很好,在不寬的山路上,一下將車調了頭,車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尖叫聲。車調頭在轉彎時,向一邊傾斜,一下將我拋擲到車門上,摔得我頭昏眼花。看來孫老二想叫胖子往前衝,掩護自己。
  在往回急駛時,他嘴裡罵道說:「該死的李歪脖,想找死。」
  往回開不到五分鐘,車載電話鈴聲急促響起來,孫老二急速撥通,電話裡有人緊張地說: 「不能回青龍江市,市公安局刑警已開車往鐵鎖山口截住你們,快逃!」
  孫老二一聽,臉變得鐵青。我往窗外一看,公路一旁是徒坡,另一旁是懸崖絕壁,無路可逃。這是一個很長的下坡,他並沒減速,瘋狂地往前開。我心急如焚,害怕事故發生。當車走到谷底時,前面是上坡盤山路,並傳來警車警報聲。
  孫老二猛右拐,車離開大公路,拐向通向另一條山溝的小公路。這條路是砂子路,車速快,車就顛簸得非常利害。我在後排,雙手綁在後面,坐著腳也張不開。我急中生智,將前腳抵著前排坐位,後背頂著靠背,勉強保持平衡。
  車在山谷裡狂奔,到了山谷盡頭,又是盤山公路。這段盤山路很長,開了半個小時還在半山腰。我將身子移到車窗前一看,從來的山腳下,S型盤山路盡收眼底。很快我就看見後面盤山路上警燈閃爍,二部警車在往上爬,緊追我們。
  我暗暗高興,聽他們罵李歪脖,這信起作用了。現在通訊發達,前面肯定有車堵。在這狹窄山路上,孫老二插翅也難逃,我很快得救了。但我觀察他,自進了這條山路,他情緒穩定,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又對獲救產生懷疑了。
  車上到山頂,路在山頭上轉。轉過五六個山頭,開進一片森林,越走林木越茂盛。車好像在走下坡時,孫老二將車左拐,樹枝劃過車身的聲音不斷傳來。看來他對這裡環境很熟悉,車這樣走了一里多路的地方,好像有一塊較大平地,孫老二將車又調個頭,將車頭對著來路。
  我這才發現這是一段廢棄公路,兩邊的樹枝將路面掩蓋,雜草叢生。若不熟悉,是找不到這條路的。孫老二將車停下,跳下車,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割下一個樹枝,清掃進來車壓的路痕。這個傢伙好狡猾,不虧是二當家。這樣警察很難找到我們。
  我又失去希望,只好聽天由命了。半小時後,他又回到車上,靠在坐位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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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四十多分鐘,來的路口傳來汽車馬運聲,從樹權縫隙中,有時這能看到警燈閃爍的紅光。汽車急駛的聲音漸漸遠去,但孫老二仍在休息,好像什麼事情也設發生。
  我們就這樣悄然無聲的藏在那裡,公路上警車往返數次,可能在搜尋。下午約三點鐘後,再也沒有車來了。我到現在未吃未喝,也未大小便,特別是小便脹得難受,開始我不敢動,現在看他情緒也穩定了,才起身用頭拱了拱他的肩。
  他回頭看了看我,轉過身,捏著我的下巴,將麻胡桃從我嘴裡取出來。我乾嘔了幾下,運動了一下麻木的舌頭。對他說:「我尿急,請讓我方便方便。」
  他下車,打開後門,把我拖下來。脫掉外面軍大衣,解開繩索。他邊理繩索邊說: 「腿上繩子自己解,就在車後面方便。」
  我揉了揉捆麻木了的雙手,解開綁在大腿的繩索遞給他。轉到車後。車後是密密麻麻不知名枯草。我蹲下方便時,望前面看,前面可能土較厚,碗口粗的山櫟樹已將原來公路封死,車再也不能往前開。這是一條死道,但這裡草本茂密,很容易逃跑。但我不熟悉這裡地形,他在我附近,人是那樣精明,我不敢冒險。




  第一百一十六章 老者

  方便好,我把衣衫整理好,來到車門邊。他靠在前車門在喝水,看我過來,遞給我一瓶,我太渴了,一口喝了小半瓶;他又給我一塊夾心麵包,我用剩下的水慢慢把麵包吃完。
  我看看他,他背對著我,眺望漸漸西落的太陽,在思考什麼。他的臉,在夕陽下,呈現西部山裡人特有的古銅色;陵角分明的線條,突顯出他的幹練。可惜他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否則他在社會上幹任何事,都會有所作為。
  太陽落山了,他拿著繩索走到我身邊。我見狀,忙哀求他說:「孫二爺。在這荒無人煙的山上,你趕我走,我也不敢走。不綁了吧!我都綁了一天了,身上難受得很,求求你啦。」
  他眼一瞪,冷冷地說:「少廢話。人轉過去!」
  我嚇壞了,再不敢做聲,轉過身。他很熟練地將我五花大綁,不過還是手下留情,腿沒再綁了。他把我推進後車廂,將軍大衣隨手丟在裡面。他立即跳上駕駛室,發動汽車,乘太陽下山後的餘輝,將汽車慢慢開出來,上了公路。隨後他將車右拐,又往來的方向急駛,轉過幾個山頭,他將車又在拐進了僅能容一部車行走的小公路。
  這時他才將車燈打開。外面已完全黑了,這條小路路面很壞,車身左右劇烈地搖晃。我坐不住,乾脆躺在坐位上。車走得很慢,吉普車底盤雖高,有時還聽到底盤刮到路面刺耳的聲音。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我只覺得車窗外大山的影子越來越高,天空越來越窄。
  最後車停下來,他下了車,打開後門,將我拉出來。
  我出來一看,兩邊都是黑壓壓的樹,車停在一個小石橋頭。橋面很窄,車過不去,他抓著我胸前交叉的麻繩,拖著我往前走。轉過一片樹林,在星光下,看前面有個十來戶人家小村莊。他拖著我走到村前緊靠小河的一座小樓房前,這是唯一的樓房。他上前扣了扣大門。
  「誰呀?」
  「是我。」
  「你是誰?」裡面有個年老的聲音在問:「老前輩。是我孫二小子。」
  「是你這個小精靈鬼。」
  很快,裡面亮燈了。大門打開,一個碩健高大的老人出來了。對孫二爺說:「你這小子半夜三更來,準沒好事。又來擾亂老夫清靜。老大還好吧?進來吧,有事屋裡說。」
  我跟著他後面進了屋。老人問他說:「什麼事這樣急?」
  「我們那裡出了點事。吳老妖你知道吧?」
  「那是一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小東西。」
  「他這次從石頭沖裡弄到一個上等貨色,有好幾家買家爭著要。這本是一筆好賣買,但他太貪,把提供消息的李歪脖給黑了。李歪脖本來是我們在石頭沖裡幫手,知道我們的底。他一氣之下,在吳老妖成交那天,發封舉報信給告了。當我們得消息時,貨還未出手。老大叫人把事在市裡擺平了。今天叫我出貨,那知半路被截了。後來得知,省裡直接查這個案子,叫我帶著貨,想方設法不能讓貨落在公安手中,更不能給他們抓個現行。所以,我千方百計突出重圍,帶貨找你老。我知道,你老人家收手多年,將盤子交給老大,自己晚年享點清福。不是走投無路,是不敢打擾你老。」
  「按道理李歪脖不會為這點小利,來惹這樣大禍。他可是個明白人。」
  「我們也奇怪。但這事除了石頭沖的村長和李歪脖,別人不知道。」
  「那賣家呢?」
  「賣家是與沁州同道有聯繫老手,否則這貨弄不到手。但這個人對我們不熟悉,我們也曾懷疑過他。後派人去打聽,這一家人失蹤了,家裡東西完好。我們瞭解了同道,是否有人要財滅口。但沒有人做。後來有瞭解沁州的同道說,這個貨色沁州同行老大張老闆曾下個死命令,不許任何人收留此貨,否則格殺勿論。
  這個賣家可能被沁州人滅門了。「
  老人指著我說:「就是這個貨。」
  孫老二說:「是的,是她給我們帶來麻煩。」
  老人在屋裡度了幾圈說:「你老大這事處理得好。這貨再也不能出現在青龍市。設有證據,公安拿你們也無可奈何。你嘛,要出去躲十天半月,等老大把事消了再回去。這貨我來處理,我知道有個地方,把她送進去,一輩子都不可能出來,放她出來,她也出不來。」
  「那太謝謝老前輩。」
  「我早己金盆洗手了。這事我委託別人干。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開車進來的,車停在村口。」
  「啊呀!你還真行,這五十里山路,白天車都難開進來,你晚上來,真不簡單。為了你和老大和小兄弟安全,還必須連夜出去。不要回去,連夜翻山到西海省混一些日子。你身上錢不多吧?」
  「有一些,但不多。沒想到出這事。」
  老人進屋拿了錢交給孫老二,孫老二說:「等我落腳後,告訴老大,派人把錢送來。」
  「不用了。你留下貨能變錢。」
  孫老二連夜走了。
  老人把我帶到大門外,那兒有一個秘密山洞。他將我送進去,關閉好洞口就走了。
  山洞裡非常黑,我也不敢亂走,用腳探探,地上鋪了很厚的山草。我慢慢坐下來,躺在草上。草很柔軟,洞裡也很暖和。開始心裡很害怕,好像周圍都是妖魔鬼怪。過了會,心也定下來。思前想後,看來村婦一家人是脫險了。但我的處境越來越糟。
  本來用李歪脖名義寫信是解救自己,結果實得其反。若正常賣到省城,還有很多出逃機會。這老頭要把我賣的地方,是一輩子也出不來的地方。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地呢?
  想到這裡又後悔,今天下午,孫老二給我鬆綁後,我在車後方便。當時就應當大膽往草叢裡一鑽逃走。草那樣深,也許還有可能逃脫。可現在好,雙手被緊緊綁在背後,還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山洞裡,一點逃脫的希望也沒有,坐等老頭把我送到永遠出不來的可怕地方,真是當斷不斷,必受其害。
              
  第二天,老頭把我從山洞放出來,鬆了綁,讓我洗漱,吃飯,上了廁所。後來了個年青人,老頭就把我交給了他。
  他領我出了老頭家,對我很客氣,設有為難我。到了村口,沒有過石橋,而是上了村後大山。村後大山上是黑森森的松樹林,樹很高大,稍有陣風,就會掀起氣勢磅礡的松濤。林間一條小路。剛進小路,年青人就掏出一束麻繩。
  我看到後就對年青人說:「我說這位大哥,我不是老老實實跟你走嘛。我看就免了吧,這大白天,這樣做不太好吧。你不怕公安局找你麻煩。」
  年青人走到我背後,將麻繩搭在我肩上,將我雙手往後扭。嘻皮笑臉地說:「我們這裡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了。剛才在王善人家,怕影響他老人家名聲。
  對你這種貨,大意不得。這山裡野物多,萬一,你不知天高地厚逃跑,叫野獸傷了,不是反而害了你。還是綁起來穩當。你可知道,我最喜歡綁大姑娘了,尤其是你這種非常漂亮的,最過癮。「
  「那你不要這麼死勒我,綁松一點行不行。」
  「不緊。讓你掙脫了,我怎麼向王善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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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世外桃源

  年青人將我綁好後,自顧自往前走。我不敢拉下,還真怕做了野獸的點心。
  跌跌衝衝地跟著他翻過山梁,累死我了。主要是陰部那五個環害死人。看他還不停步,就在後面高聲喊叫。
  「這位大哥。做點好事,休息一下,我累死了。」說完,我就找個石塊坐下來。
  「你先休息一下,前面就到了。我先走了。」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很快消失在樹叢中。看到這陰森森樹林,像隨時有妖怪出來似的,我也不敢久留,繼續趕路。
  果然。走了一段路,就是下坡,到坡底就看到一個村子,村子頭聚了些人。
  我有些害羞了,大白天當著這些陌生人面,五花大綁走過去,太丟人。我遲疑不決,放慢了腳步。
  這時他們發現了我,有二個人向我奔來,我嚇得回頭就跑。這一跑,下身那幾個環對陰部刺激得更利害,我面紅耳赤,全身發軟,再也用不上力。這二人很快追上來,有一個先抓住我,對另一個說:「這個是我的了,你不要搶了。」
  他力氣真大,一下攔腰把我挾住,來到村頭。對那年青人說:「這個女人我要了。這是錢。」
  那年青人接過錢說:「好。人你領走吧!」
  這人把我放下來,將我背後多餘繩頭抽出來,抓在手上。挑起兩隻米袋,然後他扯了扯繩頭,我只得跟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走了。
  村子前面有條五十多米寬喘急的小河,我的順著河上。在白天,公然五花大綁,被一個陌生人押著上路,我還是第一次。臉上火辣辣地發燒,不敢抬頭,一個勁地往前走。走不多遠,河流在這裡分成兩條支流。其中有一條是從一個大山洞裡流出來的。
  我還要往前走,被他拉住了。他放下擔子,走到河邊,從河邊柳樹叢中拖出一條小船,我們上了船。劃進了洞。進洞後,水變得比較平緩,洞很深,約一里多路,裡面黑暗得很,他點了支火把,我只能看到十多米高的石壁,總像在包圍我。洞裡水的一米多深,他用船槁用力撐。由於朔水,船行得慢,半個多小時才出山洞。
  出洞後,順河流往上,走了三里多,河流又分成三支。從三條山溝流出來。
  河面在支流變得很窄,僅二十多米,河水變得喘急,但水不深。這時我才看清買我的是一個六十多歲老人。老人很健狀,臉色也不像這西部山裡人的黑紅色,而是白裡透紅,雖然過度的勞作在他臉上刻下深深皺紋,但不衰老,難道他買我回去做老婆。
  出洞下船後,老人將我背後繩頭塞進繩縫中,叫我跟他後面走。他從河中大石頭上跨過河。
  這些石頭是行人搬到河中做橋的,再隔一米放一個,正好一大步。我也跟他跨過去。但由於我是五花大綁的身體,在運動中保持平衡較難;同時看到石塊之間喘急奔騰的河水,撞擊石塊飛濺水花和響聲。心裡發虛,所以不敢同老人一步一個石塊大步流星快速過去,而是跨一步,站穩再跨,就這樣二十多米也弄得我一頭汗。
  進了中間山溝,走了十幾里上山路,就順在這條河上。這條山路就在河邊繞著河往山溝深處延伸,所以我們不斷地過河,過來過去有幾十次我都記不清。最後河流變成一條十幾米高的瀑布,山路變得陡峭,「之」字形直上到瀑布上面。
  老漢在前面,挑著擔很快上去了。我站在「之」字形路口,有些害怕。這上去的路,利用山體石塊鑿成台階,台階很高,我要用腳抬過膝蓋才能搭上上一台階。看老漢已在前面消失,沒有人可以幫助我,只好咬著牙向上攀登。雙手高吊在背後,手用不了,只好將身子盡可能往山壁這邊靠,以防摔下去。
  當我登上台階後,回頭看看,就是雙手不反綁,我也不敢下去。再往前看,地勢豁然開朗,一塊山間盆地出現在我眼前。河水不再喘急,很平穩「S」狀從盆地中間流過、河流兩邊分佈小塊連片稻田,裡面油菜綠油油的,還未起苔。
  路沿山邊走,星羅棋布的分佈著低矮農舍。農舍周圍桃紅杏白,長滿盛開花果樹,兩邊山上蒼松翠柏,還有這西部山區罕見的竹林,好一派江南風光。山頭上是積雪的白色雪峰,山腰雲霧繚繞,進入盆地明顯感到這裡比外面溫暖潮濕,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
  當我們出現在路邊第一家門口時,就有人出來與老漢打招呼。
  「胡大爹。回來啦!媳婦帶回來啦!」
  胡老漢笑哈哈地說:「帶回來羅。」
  當我出現在路上時,從農舍跑出幾個婦女,她們的打扮與山裡人不同,好多都穿長裙。雖然布料一般,但式樣各異,而且都是人工縫製;她們水色非常好,都是白裡透紅,同盛開桃花一樣。雖然有的五官並不清秀,但俗語說得好「一白改三丑」,個個顯得漂亮。
  胡老漢家在盆地深處,當我到他家小小院子裡時候,已來了十幾個年齡從二十到四十歲,操著南腔北調的女人。我發現一個奇怪現象,她們大部分都戴著腳鐐,極個別特別年青鎖有手銬,但她們非常自由,情緒也不像一些被囚禁的人,個個談笑風生。但進村後沒看到一個年青男人,除了年青帶鐐女人,都是看樣子五十歲以上老人和十五歲以下小孩。
  她們圍著我,非常羨慕我有那件漂亮小襖,也有的惡作劇地拉我背後繩頭,勒得我手臂生痛。
  有個二十多歲的年青姑娘看我被她們勒得臉通紅,就安慰我說:「新媳婦。
  忍著點,每個剛來的姑娘都要被作弄。等婚禮儀式一辦就好了,就會鬆綁,以後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不會再被捆綁。「
  有一個三十多歲未帶鐐,操本地口音的高個婦女直嚷嚷,對胡老漢說:「胡大爹。什麼時候辦喜事,還要我幫忙吧。」
  另外有幾個婦女七嘴八舌地說:「胡大爹。不能再叫老吳家扮新郎了,新娘子都給她折磨壞了。我們都吃過她的虧。」
  胡老漢笑嘻嘻地說:「什麼都準備好了,新郎當然非老吳家媳婦莫屬,她是本地姑娘嘛。鐵匠明天上午來,今天把她的尺寸送去。」
  「衣服呢?新娘子的嫁衣。」
  胡去漢將挑米扁擔上掛的小包拿了下來,打開裡面是大紅軟緞衣料和紅色羽紗。女人們馬上圍過去,品頭品足。
  胡老漢把衣料交給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請她邀幾個人連夜縫製,並將我從女人堆中拉進房屋,胡老漢在門口對大伙說:「好了。大家回去吧!明天下午來吃喜酒。」
  然後關上大門,胡老漢家很貧窮,家裡可以說什麼都沒有。胡老太看樣子比較年青,頭上一根白髮也沒有,臉上光潔,水色也很好。如果不是長期焦慮,眼角有很深的魚尾紋,看樣子不會超過四十歲。從她的容貌上看,現在還說得上漂亮。
  進門後,她扶著我坐下。對我說:「孩子。你到這裡來可要受苦了。這兒沒有什麼經濟收入,一畝多田收得還不夠吃的。其它就得靠挖點藥材,由於交通不便,只能賣給草藥販子,賣不上價。
  這次為了買你,將多年積攢下的存貨全賣掉還欠了人販子的高利錢,夠我們多年還了。真是設有辦法,我有二個孩子,耐不住家裡清貧,到山外打工,喜歡外面花花綠綠的世界。但老大出外多年,成不了氣候,也成不了家。我們想給他買個漂亮媳婦,收收老大的心,一年能回來幾次,給我們留下一男半女。不然我和老頭太寂寞了。
  你從山外來,外面的世界五光十色,這裡連電燈都設有。鄉里多年來一直要我們搬到洞外,說那裡有電。但我們喜歡這裡安謐的生活,不願搬。這裡生話很苦,長年沒有油水。但這裡設什麼勾心鬥角,鄰里不和煩心事,習慣了就行。我也是三十多年前,才二十多一點被人販子用麻藥麻翻,一根繩子捆來的。三十多年從未離開這裡,看樣子,這一輩子也離不開這裡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芙蓉

  她停了一會,用手摸了摸我的臉,淚水從她美麗的眼睛裡流出來,她歎了口氣說:「其實,我到現在都想家,想念我的雙親,不知他們是否還健在。」
  我聽了好奇怪。就對她說:「你現在又沒人限制你,你可以回家看看嘛。」
  「傻孩子。只要是外地女人到這裡,沒有一個能走掉的。」
  「他們天天看住你們,不讓你走?這麼多年,你一次逃跑機會都沒有。」
  「那倒不是。這兒女人自由得很,男人們常年不在家,在外打工。公公天天外出幹活,有時上深山採藥,十天半月也不回家。只有女人在家,沒人管。」
  「那為什麼不逃呢?」
  「這兒太窮,再英俊的小伙也取不到媳婦。原來有在外打工帶女人回家的,但不出半年不是離婚,就是跑回娘家,一去不返。
  本地姑娘極少有嫁給本地小伙子的,都出嫁到山外。就是年青男人也耐不了苦和窮,外出打工不歸,為了繼承祖上的香火,只有再買山外女人來,這樣春節男人回家,能生個孫子或孫女。但為了留住女人,他們定下一個規矩,凡買來女人,行婚禮前一律釘上只能走大半步的死鐐,這樣女人設有外人幫助無法出了你進來的那個山洞。
  首先是下不了瀑布旁,那個十幾米高的徒坎,其次是過不了那幾十個石塊跳橋,最後你找不到船,也出不了洞。村裡規定任何人不能幫助女人逃走。這裡太閉塞,就是本鄉好多人都不知道我們神先寨這個村子。幾十年設有外人來過。
  由於這裡女人帶鐐,本村人出外,從不透露這裡絲毫信息。即使有事,村裡人也會到賣你的那個叫大彎的村裡去辦。「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王善人說把我送到永遠出不來的地方,就是這裡。這個美麗如畫的地方,也有不為人知的痛苦。若真是這樣,那我就慘了,什麼都完了。看來,這裡人辦事也很嚴密,在釘上死鐐前,綁著你,讓你一點逃脫機會也沒有。「
  胡婆婆看我半晌不言語,以為我挺難受。就安慰我說:「日子慢慢過,時間長了,就習慣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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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胡婆婆將我鎖在再簡單不過的新房裡。她和胡老漢去張羅明天婚禮去了。這房間除了一張自製的新木床,一張新木桌,二條新橙子和一隻新木箱,在木板牆上貼了一個紅紙剪的雙喜字,其它什麼也設有。我坐在床上,兩腿有些酸痛,今天走了不少路,人很睏倦,很想睡覺,但反綁著雙手,用什麼姿式睡都難受。折騰來,折騰去,最後實在困極了,也睡著了。
  窗外鳥雀求偶的委婉叫聲,把我換醒。我坐起來,動了動麻木雙臂。這時響起了開鎖的聲音,胡婆婆擰了個馬桶進來,幫我脫去所有褲子,讓我坐在馬桶上小便。然後給我穿上兩邊繫帶的內褲,再穿上連夜趕製軟緞大紅裙,又將我頭髮打散,重新梳妝,在後腦盤了個髮髻,在頭上和鬢角插了兩朵紅花,再餵我吃了半碗粥。
  幫我洗了臉,抹了點香粉,就帶我到客廳。鐵匠已經來了,生了個木炭爐,裡面燒著幾根一寸長,筷子粗的小鐵棍。胡婆婆讓我臉朝內站在客廳中間,左腿靠著一隻鐵鑽子。
  她將我的裙子拽起來,繫在腰上。用一張厚牛皮護著我的腿腕,然後圍上鐵環。一會兒,我感到有一個極熱的東西靠近腿腕,接著鐵錘在腿腕旁敲打了五六下,鐵匠說聲好了,一碗涼水繞在腿上。聽見絲的一聲,一股熱氣冒上來,接著又換另一隻腳,完成後,胡婆婆對我說:「孩子。沒燙著你吧?」
  我說:「沒有。」
  「那你跪下吧。我放了個草墊子在下面。」
  我跪下後,有人幫我解繩子。繩子解開後,我想活動活動已僵硬的雙手,胡婆婆走到我面前,彎下腰,把我右手袖子挽上去,再用牛皮包好手腕。用身子擋住我的視線,有人在手腕上套上鐵環,同樣有一個極熱的東西靠近手腕,鐵錘敲打了五六下,用涼水繞,絲的一聲,熱氣冒上來;接著又換另一隻,如法炮製。
  最後聽見收拾鐵器的聲音。鐵匠說:「老胡。上好了。」
  胡老漢說:「不要走,下午吃喜飯。」
  「好。恭喜你,下午一定來。」
  胡老漢送鐵匠去了。胡婆婆說:「好孩子。你起來吧,開始可能不習慣,走路小心點。新衣服上裝在新房裡,你去換吧,我得安排做喜飯。」
  我緩緩站起來,轉身往新房走,腳頭有些重,並帶動鐵鏈嘩啦響了一聲。雖然心裡有準備,但身體由於移步受限制,還是搖晃了一下,差點摔跤。我被釘上死鐐,成為這裡永遠的成員。我慢慢移動著步,走進新房,坐在橙子上,掀開裙子看看,他們給我上得什麼樣的鐐。
  我發現腿上套的是用黑色小牛皮仔細包裹的一寸寬鐵環,接口有點像鉸鏈,中間鐵棍兩頭鉚死,兩鐵環之間是一尺長鐵鏈,也焊死在鐵環上,鐵環不緊也不松,從走路時感覺,這鐐約一公斤重。
  手腕的鐵環也是一樣,不過兩環沒用鐵鏈相連,只是環上焊有一個半園形小環,若用鎖將兩手腕鐵環上半園小環鎖在一起,就變成手銬了。看來這種鐐銬主要是阻止女人過障礙物的,對日常生活影響並不大。
  我解開棉衣的布扣,將其脫下,仔細疊好,收入木箱。再穿上大紅喜服。這是件斜大襟中式棉衣,做得稍有些肥大,但基本合身。想到這已是真真假假第四次婚禮了,感慨萬分,人生如同兒戲,只有走那說到那。
  由於男方不在家,由老吳家媳婦代替男方行過婚禮。老吳家媳婦是唯一沒外嫁的當地姑娘,洞房之夜,她喜歡把新娘綁起來說話,理由很簡單。她結婚時,男人就是這樣對付她的。
  她與她的男人是青梅竹馬的兒時夥伴,每當只有她兩人時,她男人就喜歡用各種方式捆綁她,她喜歡她男人這樣做,這是她未外嫁的主要原因。
  同時她認為,她的家鄉這樣美麗,她同她男人在很多地方打過工,都沒用神仙寨好。她認為她的家鄉肯定會富起來。
  那天晚上,她用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捆綁我,邊捆綁邊與我談心。可能對於其它女子,認為她在折磨人,對於我一個SM演員出身的女子,這很正常。她說我身體特別柔軟,希望我能常和她玩。我認為她男人常年在外,這也是她排除寂寞的一種方式。她的名字叫芙蓉,她叫我叫她芙蓉姐。
  第二天為了還債,我的公婆,即胡老漢夫婦,打點好行裝進山採藥。脫掉長裙換上短裙,在打綁腿穿山襪時,我才發現婆婆也帶腳鐐,不過她把鐵鏈用細麻絲仔細纏起來,所以走路時一點聲音也不發出,我勸她別上山。她說:「孩子。
  債務是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這次進山,我不採藥,僅在山腳做飯和整理老頭採下山的藥材,你放心,三、二天就回來。「
  我心想都幾十年了,老頭還不把她腳鐐除掉。就對她說:「都老夫老妻了,還讓你戴這個,外出幹活多不方便。」
  婆婆一聽,趕快把我拉到一邊,掃了正在收拾工具的老漢一眼,悄悄地對我說:「你公公疑心重,到現在還不放心,怕我走了。你今後不要再提這事。」
  他們走後,我正在家閒而無事。芙蓉在門外院子裡叫我,我趕快跑出去,看她腰裡系把刀匣,裡面插把柴刀。她來找我,要帶我去溫泉去玩。她聽老人說,正是這溫泉存在,神仙寨雖地處高寒地區,但溫暖潮濕,冬無寒冬,夏無酷暑,四季如春。周圍土層厚,土質好,植被茂盛,野生動物多。
  她這樣一說,使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在沁州市圖書館,查到長生果資料。
  神仙寨這種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不正是長生果生長最合適的天然環境。這裡離高工礦物所附近長生果產地,應當不遠,是長生果分佈區域。這樣一想,我真急迫想出去看看。
  我這著急了,芙蓉反而不急了。但沒有她帶路,我又不知在那裡,這裡我是人生地不熟,何況還帶著腳鐐,不敢亂跑。如是只好求她說:「好芙蓉姐。我初來,待在家裡悶得慌,你就帶我出去走走。」
  「新媳婦來了就想到處跑,出了事誰負責。」
  「我聽你的,你叫我怎樣做,我就怎樣做,這樣不就行了。」
  「真的。我怎樣要求你就怎樣做?」
  「是的。」
  「好。我要把你綁起來出去,你願意嗎?」
  我這才理解她的真正目的。但為了長生果,我什麼都可以做,何況被緊縛曾是我的職業。我答應她說:「可以。但要綁松點。昨天夜裡,我身上被你綁的繩印還未消呢。」
  芙蓉所了喜出望外,她估計我不會答應,想不到我這樣爽快同意了。萬事開頭難,今天開了這個頭,第二次也就順理成章。她上來抱著我,親了一下。說:「還是我老婆好,善解人意。」
  我推了她一把,故作生氣的說:「胡說八道。誰是你老婆?昨天是,今天不是。」
  芙蓉把我右手扭到背後,嘴湊在我耳邊輕輕說:「現在不是,綁起來就是。
  好老婆,快回屋把麻繩拿來,路較遠,抓緊時間。「




  第一百一十九章 祭山神

  我聽她這樣說,也想盡快動身。把右手從她手中掙開,埋怨她說:「自己的事自己不準備,還要別人去辦。下次我可不幹了。」
  我進屋,把昨晚用過的我藏在木箱麻繩拿出來。剛到堂屋,芙蓉己從門外進來,在堂屋等我。看我出來,急不可待地把我手中麻繩拽過去,抖開對折,做了個活圈。再走到我背後,將圈套住我頸脖,從後收縮繩圈,麻繩從前面勒住我脖子。我連忙用手抓住脖子上要被勒住繩圈,用手往下拉。對她說:「不行。不能在前面勒頸子,這樣難受,呼吸不暢。今天要走路,不能用這種方法綁。」
  我不想她用這方法綁我,因為我外出主要是尋找長生果植株,免不了要低頭彎腰。這樣捆綁限制了我在野外觀察。她笑嘻嘻地說:「不要緊張。我綁松一點還不行嗎?你剛才還講聽我的話,看才多長時間就反悔了。」
  我啞口無言。只好說:「你講話要算數,要松一點羅。」
  話雖這樣說,但我還是不放心,手仍緊緊抓住頸部繩圈不放。她將繩頭在我手臂上纏了幾道後,往背後收勁,我雙臂被勒得吃不消,只好放掉緊緊抓住手中頸子上的繩圈,將手放在背後。她順勢將我雙手腕在背後交叉用繩纏繞。由於我手腕上套著鐵環,蠅纏上鐵環,鐵環邊切著皮膚好痛。我就叫起來說:「不行。
  好痛。不行,快鬆開。「
  「又怎麼啦?大驚小怪的。」
  「不能把手腕上鐵環綁上,割得好痛。將它推上去……」
  「啊!知道了。對不起,我重來。」
  最後。她收緊繩索,還是綁得很緊。頸部還是勒得頭只能昂著,再加下原來就有鐵鏈在裡面勒著,頭一點也低不下來。我很氣惱,但已被她綁結實了,掙也掙不開,只好這樣了。
  她走到我前面,親了親我說:「我的老婆,小美人。怎麼樣可以走了吧!」
  「你講話不算數。叫你松一點,你還是那樣緊。」
  「不緊。你這樣子真好看,走吧。」
  她先出了門,等我走出來,她將門關上。走到院子門口,我發現現在正是早飯後村裡人外出幹活的時間,路上有人走動。
  我有些憂慮了,有個年青外來媳婦,前天我剛來時告訴我,婚後的女人無特殊情況,不再被捆綁。我這樣出去,她們會有什麼想法。這特殊情況是什麼?還是不能出去,我轉身往家走。但剛走二步,背後被拽住了。
  我回頭看,原來她綁好我後,留了很長一條繩頭抓在她手中。她見我要回屋去,拉緊繩頭對我說:「你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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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去了。」
  「那怎麼行。你要是不去,我就這樣把你鎖在屋裡,看你怎麼辦。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不能大小便,困死你。」
  我聽了確有些害怕,不再想掙脫她手中繩頭,站在那裡。她得理不繞人,伸手抓住交叉在胸前綁繩,將我拖出院門,把我院門關上。從我後面推了一把,我把我推到路上,又推了一下,我怕摔倒,只好往前走,她提著繩頭在後面跟。
  我現在真後悔,為什麼同意讓她綁著,到這兒,第一天出門就這樣,村裡人怎樣看。果然走不多遠,遇到一個下田的老農。他很驚奇地看著我。對芙蓉說:「吳家媳婦。剛過門的新娘子怎麼又綁起來了,是不是逃跑被你給抓回來了。」
  「不是。帶她去祭山神。」
  「啊!是她自願的。難得她一片誠心,她會有好結果的,山神會保佑她。」
  祭山神?是怎麼回事。我停下腳步,回頭來問芙蓉。我滿懷狐疑地對她說:「你不是說帶我去看溫泉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祭山神與看溫泉是一回事。」芙蓉微笑著給我解釋說:「祖上傳說,這溫泉是山神居住的,很聖潔的地方。外地人嚴禁到這裡來。外地嫁來的媳婦,若願意以此為家,可以自縛其身來祭拜,以示誠心。
  自縛是表示很敬重山神居地一草一木,不會用手去損害。這樣假使以後有所求,上山採藥、砍柴,山神不會責怪。那天洞房之夜,你很順從我,我無論怎樣捆綁你,你都不生氣,與其它外來女人不一樣。我看你與我有緣,想你永遠在這裡與我做最知心閨友,所以帶你來。「
  「那其它外來女人都祭過山神嗎?」
  「沒有幾個,其中就有你婆婆。但她是你公公硬綁來的。她年青時很漂亮,你公公用各種手段控制她,連進山挖藥、砍柴都不放心,帶在身邊。所以她不祭山神,村裡人是不允許她進山的。大部分外來女人從不進山。若今後也不想出來走走,只在村裡轉,可以不祭山神。我想那樣生活,悶都把人悶死。你若不想,我們現在就回去。」
  我想,不進山怎麼樣去搜尋長生果。看來她並不是專門綁我解悶,而是誠心與我交個閨中密友,看來必須去祭山神。既然這樣,就抓緊時間,於是我轉頭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你也不同我說清楚。走吧!」
  溫泉在半山腰,那裡雲霧繚繞。進山路很好走,是一尺多寬的石條路。我估計是這裡多少代人慢慢修起來的。進山口後兩邊植被完好,喬本、灌木、草地層次分明,風景優美。
  我走在前面,噹啷,噹啷,腳鐐鐵鏈有節奏的與石條撞碰聲在寂靜山林中格外響,一直都是上坡路,麻繩把棉襖緊緊綁在身上,熱氣散發不掉,頸子被麻繩和細鏈雙重勒住,呼吸受阻,血流不暢。一會兒臉就脹得通紅,汗就出來了。
  由於只能昂首挺胸,直腰往前走。陰部上的環不斷扯動那敏感地帶,引得淫火燒身。所以走一段路,不得不歇息一下,這樣從村中到溫泉十里多路,走了二個半小時才到。快到溫泉,高大喬木漸少,灌木很茂盛,我想要是有長生果樹應當在這裡。
  溫泉是在一塊三米多高的石壁下面,石壁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長生之泉」。泉水熱氣騰騰的從泉眼中噴出來,在泉眼旁匯成有二畝水田大一池清水,翻過池邊石坎,匯入山溝小河中。水池上熱氣往上衝,與雪峰下沉冷空氣相遇,在這半山腰形成大片雲霧,向四周漂散。由於周圍氣溫高,泉眼旁生長著茂密紫竹林,給人以神聖感覺。
  在水池邊面對石壁的地方,有一塊草坪,長滿了綠油油青草,中間有一石塊搭成香案,香案旁立了一支石樁。芙蓉把我帶到這裡,叫我背靠著石樁跪在草坪上,面對泉眼。再把我背後的繩頭繞石樁,穿過吊著雙手的小繩圈拉緊,這樣我只有直挺挺地貼著石樁;再將繩頭穿進左手小臂上鐵環上半園小環,繞過石樁再穿進右手鐵環上小環,拉緊打結。
  將我上半身固定在樁上。她仔細檢查了我身上繩,發現鬆了的又解開繩結,緊了緊再將結打牢。再確認我完全放有可能掙脫後,彎下腰對我說:「把你留在這裡祭山神,我去檢乾柴。等我柴收拾好了,我再來。」
  我見她要把我孤零零地留在這裡,有些慌了。小聲對她說:「你要把我在石樁上綁多久,我害怕,你不要走,陪陪我。」
  「不要怕。山神會保佑你。我很快就回來。」
  她說完親了我一下就走了。我從來沒有被綁在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外,周圍那陰森森竹木,好像立刻會跳出一隻吃人的野獸;草叢中會爬出令人恐怖的大蛇。
  我恐慌極了,看到快消失在樹叢中芙蓉的背影,拚命喊叫。
  「芙蓉姐你快回來,我真的好怕呀!你回來,我不看溫泉了,我要回家。」
  但她很快就消失在樹林中。我從內心感到恐懼,使勁掙扎,但綁得很結實,根本掙不開。我再也控制不了,哇的一聲痛哭起來,邊哭邊喊。
  「有人嘛……快來人呀……芙蓉姐。你在哪裡……你快來呀,我好怕呀。」
  正哭喊著,有人說:「誰在哭呀!」
  我停止喊叫,就大聲說:「是我。你快來呀,我在泉眼旁邊。」
  泉眼上紫竹林中傳來嘻嘻嗦嗦的聲音,一個婦女從裡鑽出來。我一看原來是婆婆,她繞過樹叢走來,看見我,關切的說:「孩子。怎麼是你?誰帶你來祭山神的?你要來,早上應當對我們說一聲。」
  「是老吳家媳婦帶我來的。婆婆,我一人在這裡好怕呀。」
  婆婆用毛巾擦掉我臉上淚水,摸拂著我的臉說:「不怕。好孩子,你能來祭山神,是好事。老頭就在上頭採藥,我就在竹林外面,我不能久留這樣,會冒犯山神的。我過去了,有事喊我。晚上我們一起回家。」
  婆婆走後,我知道附近有人,也定心了。這才注意周圍有設有長生果樹。很會有了發現,在離我五十多米的樹叢中,有一株極像長生果。仔細搜尋附近,還不止一株,有六七株;但吃不準是長生果,還是神仙果,兩者極相似。區別是長生果樹葉邊緣無齒,葉厚。而神仙果有齒,葉薄。
  我被綁在石樁上,無法到那裡去鑒別,只好耐心等我鬆綁後再說。
  約三個多小時後,太陽正中。公公匆匆從竹林那邊過來,把我從石樁上解下來,對我說:「好孩子。難得你一片誠心,從今後你可以自由進山,但無事不要到泉眼附近來。現在還不能給你解開身上繩索,要回村當村長面解。」
  我站起來,動了動跪麻木了的腿說:「公公。祭山神什麼時候結束。」
  「有三個小時就可以了,我們走吧。」




  第一百二十章 寶地

  我走到那樹叢中一看,高興極了。果真是長生果樹。我對公公說:「公公。
  這種樹叫什麼樹?「
  他掃了一眼說:「長生果樹。你問這幹嘛?這種樹多著呢,這泉眼上連片長這種樹,所以泉眼叫長生泉。這種樹設有什麼用,砍柴都不要,不旺火。」
  「還有一種葉邊帶齒的這兒也有嗎?」
  「那不是這種。那叫魔鬼樹。它的樹葉牛吃了都發神經,不聽使喚。我們這條山溝設有,就是有也連根挖了。但進洞後左邊山溝長了不少。」
  「你說泉眼上面長了好多長生果樹,能帶我去看看。」
  「你婆婆就在那裡做飯,我們去吧。」
  果然是一大片,一大片長生果樹。長在泉眼以上,樹有大有小,我看到這心花怒放,高興幾乎跳起來,這裡是我夢寐以求的寶地呀。
  胡婆婆正在搭的一個簡易的山棚裡做飯,看到我們來了,很高興。走上來將我扶到棚子裡坐下,摸了摸我帶有淚痕的臉龐,又將手伸到我背後輕輕揉了揉被綁麻木的雙手和雙臂。關切地說:「好孩子。你吃苦了。老吳家媳婦考慮太不周全,怎能把你一人綁在這野獸出沒的荒山野窪,太危險。你也太不動腦,這種事不作好準備是不能做的,太大意。」
  「婆婆。這不是順利過去了。你們今天上山收穫怎樣?」
  「唉!」婆婆歎了口氣,說:「這藥材越來越難找到了,挖的人太多。你看你公公一上午到跑了空。今年的日子怎麼過呀!把你買回家,也要跟著受罪。馬上我們就要斷糧了,稻種還未下田,新稻還有半年才有收,再挖不到,我們真要餓飯了。」
  公公也愁眉苦臉,一聲接一聲歎氣。
  我看他們的樣子,懷抱金磚沒飯吃。不由笑起來。
  婆婆生氣地說:「我們都快愁死了,你還笑,看來你是還不知道餓肚子的滋味。」
  「你們守著這麼一大片財富,餓什麼飯。」
  公公對我的話不屑一顧,冷若冰霜地說:「說風涼話也不看看時候,太不懂事,滿口胡話。」
  「我沒胡說,這面前的長生果就很值錢。」
  「你更胡說八道了。我挖了大半輩子藥草了,還沒有聽說有人收這玩藝的,送人都不要,不然早給人砍掉賣光了。」
  「我說有人要,而且我知道什麼地方收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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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將信將疑地看著我。婆婆說:「孩子。就不要再逗你公公了,他夠操心的。」
  我站起來,動了動反綁的雙手,活動一下腰。這束腰不能久坐,頂得上腹部好難受。然後轉身對忙碌的婆婆說:「我說得都是千針萬確的。」
  公公急不可待地問:「什麼地方收?多少錢一斤?」
  「龍川市龍口縣有一家公司收,大概二斤長生果地下莖塊值一斤大米。」
  「有這等好事,那我們什麼都不用幹了。你別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但我不知龍口離這裡多遠。」
  「說遠也不算遠,說近也不近。出洞口走大灣村,奔大道經青龍江市,到龍川市,奔龍口縣有二百公里;但從這裡翻山,山那邊就是龍口縣管轄,有三十里採藥小路到梅林鄉,梅林鄉每天早上有班車,五十公里到龍口。這採藥小路只有村裡幾個老藥農知道,半夜動身,到下午7點就能回來,所以也不算遠。」
  我聽了很高興,就對公公說:「那明天你就去一趟,下午你別挖草藥了,找一株五年以上長生果樹,越大越好,只開挖它四分之一地下根,摘取地下莖塊,挖好後要把它的根回填好,這樣不影響它的生長。五年後開挖另外四分之一,這樣能長年挖取。」
  公公高興地說:「這裡生長的樹都是大樹,都有十幾年了。我曾在長生果樹下挖掘過其它草藥,知道它的地下莖塊特多,一株就夠我背的了。若你說得是真的,今後我們可衣食不愁了。」
  「那你下午就挖好。現在我雙手被綁在後面,不方便,回去解開後,我給你寫封信,你去找收購的人。」
  婆婆已將飯做好,是加上她在附近採挖山百合與米熬得粥,吃了有點苦。但家裡糧不多了,只有這樣省著吃。正吃著,芙蓉從附近樹叢中鑽出來,笑嘻嘻地說:「胡大爹。吃飯也不叫一聲。」
  公公大概還在生她的氣,對她不理不睬。婆婆正在餵我,看見她說:「老吳家媳婦。你也太大膽,把我們家玟瑰弄來祭山神,本來是件好事,但你好事做到底,在附近陪陪她,照顧一下。你把她一人丟在那裡,她雙腳釘了死鐐,又被五花大綁,還被你緊緊捆在祭台上,若有壞人或野獸什麼的,害了她,你怎麼向我們交待。」
  芙蓉調皮地說:「喲!看你二老說的,我就像一個大壞蛋。你想想,我會那樣做嗎?其實我與玫瑰到泉眼旁,我早就看到這兒徐徐冒青煙,就知道這附近有人。玫瑰叫我時,我正向這邊走,已看見大嬸了,我還不放心干我自己的活去。
  大嬸我也餓了,還有飯嗎?「
  胡婆婆給她盛了一碗,鍋裡已很少了。我想,我現在被綁著,又不能幹活,少吃點沒關係。於是我對她說:「婆婆。我吃飽,你吃吧,吃完先回家。」
  公公說:「你早回家設用,村長肯定在外幹活沒回家,你還是無法鬆綁。不如陪你媽在這兒等會兒,我們一塊走。」
  婆婆白了老頭一眼說:「你這個老糊塗。我們在這裡反而會影響你幹活。老吳家媳婦柴也拾好了,我和她一塊回村,在家裡休息總比山上強。等村長回家,我再帶孩子去他家驗綁,當他的面解開媳婦身上繩子,把老吳家媳婦邀到作個見證。」
  我知道婆婆的心思,她是不想讓芙蓉知道長生果也能賣錢。山裡人思想是比較狹窄的,這也難怪,生活環境艱苦,生存競爭太激烈,有些事不得不這樣做。
  但我的目的不是這樣,我需要大量的長生果,若有可能發動全村人都來采收,並把長生果運出去。但目前還不可能這樣做,首先會遭到胡老漢一家強烈反對,因為我目前的身份是釘了死鐐的胡家兒媳,而不是重生公司老闆。
  吃完飯,婆婆拾好用具用背筐裝著,背在身上,用手牽著我背後繩頭。我反剪雙手走在最前面,芙蓉挑著柴走在最後。到村口,我一定要芙蓉走在最前面,這樣五花大綁走在村民跟前,還是感到羞恥,不敢見人。
  傍晚,天色已暗,我同婆婆邀芙蓉到了村長家。村長是個五十多歲老頭,身體很好,他同時也是族里長者,他邀請了其它姓的長者,在村裡祠堂院子裡戲台旁,為我舉行了祭山神鬆綁儀式,這樣我取得了進出神仙寨聖山的資格。
  晚上我給鍾先生寫了很含蓄的封短信——
  鍾先生:
  聽說貴公司收購長生果,我這裡有相當數量。先送來一些,看符合不符合貴公司要求。希能給一個優惠價格。目前先少量送,待貴司對品質認證後再擴大供貨量。
  禮
  ——供貨人洪玫瑰
  我公公反覆把信看了幾遍,半信半疑地說:「孩子。你不會作弄我吧。你雖是買來的,我和你婆婆並沒把你當外人。」
  我聽了好氣又好笑,就賭氣地說:「你要不信就別去。」
  婆婆在旁邊說:
  「老頭子。去吧!大不了跑趟空。跑空趟你又不是第一回了,不管怎樣說,孩子的話比那些專門欺詐我們的藥販子要可靠些。你都窮了大半輩子了,說不定這好運真到我們家了,你快去快回,以免我們掛念。」




  (第二部《冤家》完第三部《命運》歡迎閱覽)




  第三部 命運

  第一百二十一章 信件風波

  公公出門己一天了,到晚上還設回來。我和婆婆不止一次的往山溝裡那條石條路望,但一次又一次失望,直到深夜還來見人影。我心裡直犯滴沽,難道公公沒找到公司,鍾先生不在?正常情況下,鍾先生是不外出的;我把公司地址寫得非常清楚,畫了路線圖,還教他最後一招,叫個出租車。但我又擔心那吝嗇的公公,捨不得花那幾塊錢。
  天黑了,婆婆就上床了,她一聲不啃,我知道她心裡很著急,我也無法安慰她,也上床睡了。白天給綁了一天,又受了點驚嚇,所以不知不覺睡著了。
  「玟瑰。快起來!」婆婆急促的喊聲把我喚醒。
  我忙起床,拖著腳鐐,噹啷,噹啷,跌跌衝衝地打開房門,來到堂屋。看見公公笑容滿面地坐在那裡,婆婆僅穿個大褲頭,蹲在那裡幫他洗腳。平時遮蓋得嚴嚴實實的腳鐐,拖在她腳邊。見我出來說:「孩子。快去灶上吊鍋裡再打點熱水來,讓你公公再泡一泡。」
  我正要去灶房,公公對我說:「不要去了。泡好了。孩子,我們這下可出頭了,長生果賣掉了,全換成大米背回來了。那個鐘老闆真好,還額外給了我一點路費,開了的房間讓我睡了一覺,所以回來到家天都快亮了。」
  婆婆嗔了他一聲說:「你這個老東西。在外快活,我急得一夜未合夜。玫瑰呀!你公公和我商量了這事,不要同村裡任何人講,我們一家偷偷挖,這等好事一輩子才遇這麼一次。」
  「婆婆,這山上長生果這樣多,就是全村人都上山也挖不完,你們這樣做有必要嗎?」
  公公一聽,勃然大怒,雙目對我一瞪,呵斥說:「你小孩子知道什麼。若同任何人露一個字,我就扒了你的皮。」
  婆婆跟著說:「你要聽話。我們家發財了,你也享福。不要告訴別人,噢!
  聽話。「
  我看他們心胸這樣狹隘,感到無奈。目前只有忍一忍,以後再說。但心裡這是很委曲,若不是我,你們有這條發財門路嗎。剛剛賣了一次,對我凶相畢露。
  越想越生氣,一言不發的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想來想去,心裡很難受。我已看出,在公公眼裡,我在這個家是沒有任何地位的,和家裡養得牲畜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回過頭想想,把我在沁州刑場上所處困境相比,這種環境在當時來講是最好的,起碼脫離了如意公司大股東的魔爪,生命安全受到保證,更重要的是神使鬼差的把我賣進我夢寐以求的長生果產地。
  在短信中,已暗示鍾先生做個全分析,看這裡長生果中有效成分含量多少,有無真正價值。若品質滿足生產需要,再想辦法擴大生產。
              
  第二天清早,婆婆把把叫起來,拿了件她穿的舊祆和短裙,山襪和麻編的草鞋叫我換上,和她一決上山採挖長生果,直到傍晚才回家。
  公公在家睡覺,下半夜再來直接將我們挖掘出來,洗乾淨的,藏在山上長生果莖塊背走,連夜到龍口,第二天下午就趕回來,一天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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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術後,幾乎就沒有參加過體力勞動。每天拖著鐐上山下山,還帶著鐐挖掘,特別吃力。婆婆經常勞動,腳鐐已帶了幾十年,已習慣。
  我這樣一天復一天的幹,真把我累壞了,每天回家上床休息,身上骨骨節節都痛。第二天想休息,但看到婆婆冷若冰霜的臉色,也不敢開口。
  這樣沒日沒夜地幹,十多天後的一天下午,我與婆婆正在山溝小河裡洗刷剛採挖的長生果莖塊,公公返回後直接來找我們。他看見我們後,垂頭喪氣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婆婆看他反常。問:「老頭子。今天怎麼啦?」
  「不要挖了,人家說不收了,今天的帳都沒讓結。」
  婆婆一聽也洩了氣,焦急地問:「為什麼呀?」
  我聽了也很奇怪,為什麼鍾先生不要貨了。出了什麼事?是銷售出了問題,還是這兒的長生果品質不好。看公公陰沉著臉,我也不敢問。這樣也好,我也實在幹不動了,正好休息休息。
  我們三人沒精打采地回到家,晚飯都未做,他老兩口回到自己房間裡,關上門在講著什麼,聲音很低,我也聽不清。我累得身體同散了架似的,也不想知道他們談什麼,洗漱好,換了衣服,上床就睡著了。
  本想第二天不上山,睡個痛快,沒想到早上,婆婆又把我叫起來。我渾身酸痛,腳鐐好像變得格外沉重,一步步拖著鐐到灶房洗臉。婆婆跟進來,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孩子。你能不能再寫封信給那個鐘老闆,叫他收我們的貨。你看你公公急的,一宿都未合眼。」
  我立刻想到,到龍口鍾先生那兒交貨,肯定有什麼事發生。鍾先生收到新產地長生果,不可能不給我反饋信息,他不給公公結賬,肯定有原因。
  想到這,我心裡有了底,於是我假裝糊塗,回答婆婆說:「寫什麼呀?我又不認識鍾老闆。」
  「上次不是你寫信,叫他收我們的貨?」
  「我家本是做山貨生意的,在被人販子騙賣之前,在家聽說龍口縣有一個鍾老闆專收這種東西,就冒昧給他寫了封信。他現在不收了,我有什麼辦法。」
  「你公公說鍾老闆要你的信才收。」
  我一聽更明白了,鍾老闆肯定想知道我的情況。但胡家是花錢把我買來的,怎麼會讓與我家有聯繫的人瞭解到我的下落。於是我就裝傻到底。對她說:「鍾老闆要我什麼樣的信?我不能瞎寫呀,亂寫一通有什麼用。」
  「這我也搞不清,去問你公公去。」
  她拖著我到了堂屋,公公坐在那兒抽悶煙。婆婆把我拉到他跟前說:「老頭子。你要她寫什麼信,你說呀,我這叫她來了。」
  老頭對婆婆瞪了一眼,怒氣沖沖地說:「我昨晚就對你說了,這信不能寫。
  你怎麼這樣稀里糊塗。「
  「我說你才糊塗呢。你怕玫瑰與他聯繫上了,跑了?跑了又怎麼樣,這長生果這麼值錢,干一天等於你挖草藥一個月。若再幹上幾天,買玫瑰的錢就收回來了,再幹下去,我們就發大財了,就是十個媳婦也能買得回來。
  若鍾老闆不要你的貨,什麼都是空的。再說玫瑰她跑得了麼?她雙腳釘了死鐐,出得了神仙寨這個山窩嗎?我以前不也是想跑,但跑了幾十年,不也是沒跑走。若還不放心,再天天上鏈子鎖著,看她能跑掉。前面老吳家小媳婦想跑,把她雙手也鎖了,生活都不方便,不是不跑了。「
  「那讓她寫?」
  「當然得寫。就是不能寫我們住在什麼地方,叫他們找都找不到。把你帶來的幾張紙片給她看,反正你也看不懂什麼意思。再不能對鍾老闆胡說八道了。」
  老頭從懷裡掏出幾張紙,交給我。我一看有一張是一封短信上面寫道:
  洪女士:
  請給我回話。
  鍾
  其它幾張是長生果品質分析數據列表,鍾先生是何等聰明之人,時機不成熟的話他是不說的。從表上數據看,本地的長生果品質非常優良,比松樹嶺的好。
  十年生的長生果有效成分含量最高,幾乎是五年生的三倍。以前我們采收的五年生莖塊,也是受資源短缺所累,嚴重浪費資源。
  這分析數據全是英文,難怪老頭看不明白。為了消除他們的疑慮,產生不必要的麻煩,決定不回信。我就對神情異常緊張的公婆說:「從信上看,鍾老闆並沒有要我回信呀!」
  公公疑惑不解地說:「那為什麼鍾老闆給我字條後,每次都要你的回話,後來還發了火。」
  「回話不等於回信。他要我們只送在地下生長十年以上的長生果,可我們不聽他的,還送比較嫩的,他能不拒收嗎?」
  婆婆聽了後悔莫及,對老頭子說:「都怪我圖方便,盡在河邊、路邊挖。這些樹都較小,泉眼上面樹大,我們明天到那兒去挖。老頭子,你看,若不是玫瑰看了字條,解了這個迷,我們還在瞎著急呢。」
  公公對我說:「那我對鍾老闆怎麼講?」
  「那你就代表我認個錯,今後只送十年以上生的長生果。」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天災

  自發生那次信件風波後,公公加強了對我的防範,外出時用一把小鐵鎖將我雙手鐵環鎖在背後,勞動時才放開。在家裡婆婆形影不離的同我在一起,晚上睡覺從外面把我的房門外鎖上,我就同囚禁在她家犯人一樣。
  我們就這樣天天在泉眼上挖掘長生果,連田里莊稼都荒蕪了。別人的油菜都收了,插上秧,而我家的都熟透了,菜子從夾裡炸出來。
  終於引起村裡人注意,有人跟蹤到泉眼,問婆婆挖什麼。婆婆總以找草藥來搪塞。有些好心的村裡人警告公公,泉眼周圍都是聖地範圍,不能在那裡亂挖亂掘,會招災的,公公財迷心竅,根本聽不進。
  當村裡插完秧後,天氣變得反覆無常,暴冷暴熱。村後高山上的雪峰,整天雲霧瀰漫。那一天在山上,天氣異常的熱,氣壓低,人悶得難受。我對婆婆說:「婆婆。這天不正常,我怕要下雨,早點回去吧。」
  婆婆也累得夠嗆,臉上又是汗,又是泥。她望了望天,雖然是晴空萬里,但太陽光火辣辣的,不像四月天。她自言自語地說:「這天實在太反常了,怕有大雨。」
  她默不做聲地收拾工具,將挖出的長生果拾進筐裡,我和她抬到泉眼下山溝小河裡邊洗淨。我同她一樣,腳上粘滿了泥,連腳鐐鏈上也糊滿了。她對我說:「把身上洗洗,早點回家吧。」
  我坐在河邊,先洗臉,把手和手腕上鐵環上粘得泥洗乾淨;再把山襪上,草鞋上及腳鐐上的泥全用河水沖掉。山溝小河的水,是雪峰上下來冰水和泉眼冒出的熱水混和在一起的溫水,
  洗過後,臉上、手上感覺特舒服,皮膚上就同抹了一層油脂一樣光潔潤滑。
  我突然醒悟,這神仙寨人的美麗與健康,和這雪峰下來的冰水與泉眼噴出熱水肯定有關。產在這裡長生果的保健價值,也肯定與其它產地不同。我正在想入非非時,婆婆一聲呵叫。
  「發什麼呆!快洗,好回家!」
  婆婆沒好氣地呵叱聲,把我從沉思中喚醒。她和公公近來收入頗豐,越來越財大氣粗的樣子。近來,把我剛來時那一點點友善的假面具都撕下來,把我純粹當牲口來使用。
  我聽婆婆話,連忙把臉上水擦乾,走上岸。她把背筐讓我背上繫好,將我雙手反剪,用鎖把我手腕上鐵環上兩個半環鎖在一起,再將部分工具和生活用品放在背筐裡面,她自己也背個背筐,同我一起回家。
  背上駝了幾十斤東西,身上綁的金屬鏈勒得更緊,束腰壓迫胸腔,呼吸淺而頻繁。陰部的環在負重走路時,對那敏感的地方刺激得就更利害,雙手反鎖在背後,想往上提緊內褲,來束縛一下陰部的環都不可能。
  剛走上石條路,我已是面紅耳赤,氣喘噓噓,拖著腳鐐我實在走不動了,我看到路邊有塊大石頭,一屁股坐下來。婆婆看我這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她指著我罵著說:「你這沒用的東西,白吃飯了,才走幾步就不走了。天說變就變,還不起來快走。」
  「婆婆。我實在走不動了,坐一下就走。」
  「真是賤貨,看來是欠打。」
  婆婆邊說邊從路邊折下一根樹枝,披頭蓋臉地抽下來。我雙手反鎖,擋又不能擋,只好盡量躲閃,護著臉,將臉藏在石頭旁,跪在地上,盡量彎著腰,任由她抽打我的肩臂和臀部。由於彎腰,束腰頂在乳房下好難受,頸部給金屬鏈勒得出不了氣。
  正在這時,聽見背後卡嚓一聲,束腰突然鬆了,頸部鏈子也鬆了。忽然婆婆住手了,有一個人在說:「唉呦,那有新媳婦不犯錯的,打幾下就行了。玫瑰。
  快起來認個錯。「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芙蓉,她拉住了婆婆。我連忙轉過身,跪在婆婆面前,哭泣地說:「婆婆。我錯了,你饒恕我吧,我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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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把我拉起來,幫我擦掉臉上的汗水和淚。說:「走吧!不要惹你婆婆生氣了,我們趕快下山,西邊的烏雲上來了,要下雨了。我連一擔柴都未拾好,怕變天下山,正好遇到你們。一下雨就麻煩了,你帶著鐐,下雨路上有水,石條路特滑,那真是寸步難行,難怪你婆婆發火打你。」
  芙蓉挑起擔子,我們重新上路。身上沒有了金屬鏈和束腰的拘束,感覺輕鬆多了。
  我想我離開沁州有三個多月了,這束腰早就應當自動解開了,為什麼今天才開呢?可能是早開了,但插銷還未脫離,今天受婆婆抽打,死命一掙,插銷就脫開了。回家趕快把束腰拿掉,這樣行動方便多了。
  回到家,公公還在睡覺。婆婆解開我手腕上的鎖,叫我去做飯。我去菜園摘黃瓜,拔小青菜,急急忙忙洗好,把飯做好,放在堂屋飯桌上。一般情況是公婆先吃,剩下飯菜我收拾回灶房吃。
  回到灶房吊鍋裡打了熱水,到我自己房間裡。首先脫掉衣服,身上金屬鏈已鬆鬆垮垮纏在身上,我把它們解下來,鬆開束腰的氣孔,把緊束在身上三個月的束腰終於拿掉了。這下腰部突然放鬆,好像失去支撐,人還坐不住,我只好躺在澡盆裡,仔細清洗腰部皮膚,然後飯也沒吃就睡了。我想讓腰部受擠壓的內臟和肌肉慢慢恢復,還是暫不進食的好。
  夜半時分,一聲巨大的雷聲把我驚醒。窗外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狂風暴雨橫掃我們這個小山溝。我從床上爬起來,不敢再睡,將衣服穿好。房門被外面鎖著也出不去,就半躺在床上,過了二小時左右,房門突然被打開。婆婆闖進來,急促地對我說:「快起來,給你公公幫幫忙。」
  我只好起身拖著鐐來到公婆房間,公公正在把大包小包的糧食、衣服等貴重東西往閣樓上轉移。我和婆婆在下面遞,公公在樓上往上拉,不斷催促我,並說山洪很快要不來,說不定要漫到房子裡來。
  剛把物品往閣樓上轉移好,我們還未喘口氣,一陣陣沉悶的轟隆聲從山口方向傳來,中間還夾雜著樹幹被折斷的啪啪聲,非常恐怖。公公臉色都變了,口中嘟嚕著說:「不好了,走蛟龍了。」
  很快嘩嘩的水聲由遠而近傳過來,公公打開大門,外面風雨交加,狂風夾帶冰冷的雨水從門外掃進來;又是一次閃電,將外面照得雪亮,門外是白茫茫一片水,巨浪攜帶著樹枝和泥沙滾滾衝向下游,不聲從村裡傳來淒厲喊叫聲,令人不寒而慄。
  洪水漲得很快,我們家前院很快進了水。一會兒就漫過門檻,進了屋。公公連忙上了樓,並將婆婆拉上去,對我卻撒手不管。我雙腳被腳鐐限制,自己上不去,只好退回自己房間,把箱子搬上床,我爬到箱子上坐著。水一直往上漲,很快俺沒了床,我急了,順手又抓住漂起的木椅,放在箱子上,心裡恐慌極了。還好,水好像沒往上漲了。
  天亮的時候開始退,到早上院子水也退了。我將裙子挽起來紮在腰上,赤腳下地,又找了根細帶子把腳鐐上的鏈子中間繫好吊起來,固定在腰上,開始清除房間裡污泥。當水退到院外時,我已將堂屋和灶房清掃好,除掉束腰後,幹活有力氣得多。
  山水來得快,退得也快,到中午,水己從道路和田中退回河道。但這次洪水對神仙寨來說是滅頂之災,田里不僅禾苗全無,而且面目全非;田里堆積著山水帶來厚厚一層石塊,無法再耕種。許多村民望著這保命的土地,欲哭無淚。
  晚上芙蓉來我家,想借點糧食,但被狠心公公一口回絕。公公反而在她面前叫苦不迭。
  她歎了口氣說:「今年神仙寨是在劫難逃,看來誰家都一樣。糧食最多的也撐不了一個月,少的馬上就要斷炊了。水把出山的路全沖壞了,想走也走不了。
  這樣下去,肯定要鬧饑荒了。村上人都說,肯定是有人冒犯了山神爺,山神發火了,放出蛟龍懲罰我們。大家都議論紛紛,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亂棍打死。「
  我聽她這樣講,感到這裡人無知的可悲。這山洪暴發本是自然現象,與山神有什麼關係。不想方設法生產自救,去瞎猜疑。就是打死人家,能幫大家渡過難關嗎?我永不住對芙蓉說:「神仙寨過去發沒發過大水?」
  芙蓉不假思索就回答說:「大水年年發,但走蛟不多。前幾年也走一次蛟,村裡餓死不少人。」
  「那一次是誰得罪山神?」
  「那次倒沒人說。但這次村裡老人傳出來,有人得罪山神。」
  由於沒借到糧食,芙蓉愁眉不展,也沒心思與我們聊下去,就走了。芙蓉走後,公公緊張地目送她上了大路後,神色凝重地對我說:「我們家有糧食誰也不借,待村裡人斷糧時,我們可以賣個天價,把村裡好田好地都弄到手。記住了,誰也不借,天王老子都不行。從今天起,每天吃兩頓稀飯,還要摻野菜。」
  我想不到公公是這種發財不擇手段的人,但我也無可奈何我,本人就被他控制死了,身不由已。
              
  第二天,村裡召集所有男人都村委會開會。公公吃了中飯就去了,到晚上九點才回來。回來時,我從自己房間裡朝堂屋看,發現跟了二個中年人到我家。這二人在我祭山神鬆綁儀式上見過。
  公公回來時,我正在房間整理大水後受污染的衣物。今天清早洗乾淨,才曬乾,我把它們折好,放在箱子裡。
  正忙著,婆婆走進來,除留下我來得時候,青龍市人販子老大給我做的一套衣服外,其它衣服都拿走了。並叫我立刻換上這套衣服。我聽了莫名其妙,也不敢問為什麼,想了想對婆婆說:「婆婆。這條褲子我沒法穿,我腳上有鐐。」
  她看了我一眼,將我婚禮上穿的大紅軟緞長裙扔到我身上,冷若冰霜地說:「那就穿這個,換好馬上出來。」
  由於有外人,在我換好衣服,將頭髮重新梳好,紮了個當地年青媳婦髮型,鬢角插了朵紅絹花,將吊耳環也帶上,對鏡子反覆看看,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拖著鐐,噹啷,噹啷走出房門。來到堂屋,對面無表情,冷漠的公公說:「公公。
  我來了,找我有什麼事?「
  公公並不答理,他對來的二個人說:「這個女妖交給你們了,現在我胡家與她毫不相干,你們把她帶走吧!」
  那個年紀較長的中年人說:「交出來就好。族長和村裡人不會再責怪你們,你們為大伙作了犧牲,下次破費再娶個好媳婦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公公要滅口

  我被公公與中年人一席話弄得一頭霧水,但初步感受公公家不要我了,這不是一個好兆頭。果然另一個中年人往我這兒走,我一看,發現他手裡拿著一束麻繩。我心中一擰,知道不好,頭腦嗡的一下,軟癱在地。
  那中年人拿住我胳膊就往上一拽,讓我跪在地上。另一個也走過來,二人合作,三下五除二把我綁得人仰馬翻,整個上身給束縛得一點動不了。然後將我拉起來,又在我脖了上拴了根繩牽著。
  我後面的人提著我背後多餘繩頭,對我臀部踢了一腳,我一個啷嗆,腳鐐差點把我判倒。前面把繩一拉,我趕快起步走。公公把我們送到路邊,就回去了。
  走上村中大道,涼風一吹,我才緩過神來。第一感覺是繩綁得特別緊,好像他倆人有什麼仇恨,全集中在我身上。天很黑,路看不清,我又上綁帶鐐,雖然我盡量注意前面路,但還免不了深一腳淺一腳摔倒幾次。到後來,他倆不耐煩,一邊一個架著我,幾乎是拖著我走到一間大房子裡。
  在裡面一看,是上次祭山神來過的胡家宗祠。他倆把我從上到下密密麻麻用繩綁在大堂的柱子上就走了。我被綁一動也不能動,背靠著柱子,在這陰森恐怖的詞堂裡又急又怕。開始我還掙扎,後來頭腦冷靜下來。我全身綁得結結實實,能掙脫嗎?於是我安靜下來,回想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始終找不到原因。
  自到神仙寨,從未單獨活動過,時刻在公婆的嚴密看管之下,一點自由都沒有,會得罪誰呢?左思右想,理不出頭緒。我怎麼啦,受到這種磨難,越想越悲傷,忍不住痛哭起來。大約夜半時分,聽到有輕輕的腳步聲,我徒然緊張起來,停止哭泣,是鬼?是人?害怕極了。
  「玫瑰。是我,你別害怕。」
  我身後有人壓低聲音在說話。我一聽是芙蓉姐,心裡好高興。
  她轉到我面前,向四周望了望,掏出手帕幫我擦了擦臉,急促地對我說道:「我不能在這兒久留,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你思想要有準備。我知道,你特冤枉,但你不能指望任何人救你,你得自己想辦法救自己。我就是現在把你放了,你也逃不走。」
  原來她參加了村裡大會,由於她是本地姑娘,是會上唯一女性。會議開始主要是討論抗災自救的事,這次洪水造成損失極大,田地全毀了,莊稼一點未留下來;耕種的大牲口大部分來不及救,淹死了;家裡糧食本來就少,油菜子也大部分讓水從家裡沖掉了;更重要種子都沒有,一年都無收成;靠山上野菜,是度不過去的。
  今年饑荒已成定局,餓死人已在所難免。大家一籌莫展,誰也拿不出好的辦法,好多男人當場痛哭流涕,悲傷萬份。本來要散會,叫大家回去再想想辦法。
  這時有二個平時比較心細的人,一個是村裡的會記,一個是常年在山上跑的採藥的,指責我公公,這次災禍,是他近一個多月在長生泉附近聖地亂挖亂掘,惹怒了山神造成的。
  他倆曾勸阻過,但我公公置若罔聞,因此他倆要求村裡重罰,有幾個受災嚴重入會的,當時就要求將你公公亂棍打死。你公公嚇壞了,當場說他買來的媳婦是個女妖,常對他施魔法,到長生泉聖地亂挖,是女妖的主張,要挖蛟蛋增加自己妖法,自己是無辜的。若村裡能將女妖治了,他還要重謝大家。
  芙蓉最後告訴我,明天還有最後給自己辯護的機會。若不能說服大家,那將是死路一條。她急急忙忙講完,就匆匆走了。
  我聽了十分憤怒,沒想到公公為了自己,把我犧牲。這件本可避免,當有人告之聖地不能挖掘時,可到別處,結果闖下禍,用別人作替罪羊。
  這時我真把公公恨死了。但又想,恨他有什麼用,我現在己被牢牢的捆在祠堂裡,等人宰殺。恨他並不能救自己。想到這裡村裡人,不是同樣道理。就是殺了我,也救不了村裡人。反過來,我有好辦法幫村裡人度過這場災難,也不救了自己。這樣分析,明天最後的機會不是證明自己不是女妖,而是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幫大家度過這場劫難。
  為了利用好這最後機會,必需保持好自己的精力和清醒的頭腦。於是我不再胡思亂想,努力忍受麻繩緊勒造成肌體痛楚,閉目養神,迎接明天戰鬥。
              
  第二天上午,昨天把我綁在柱了上二個人又來了,將我從柱子上解下來,在柱子綁了一夜,雙腿全麻木了,根本站不住,癱軟在地上。他倆抓住我胳膊,將我拖到祠堂院子的戲台上,我跪在戲台右前台,往下一看,全村的人全集中到戲台前。
  我一出現,在戲台上下面的人議論紛紛,對我指手畫腳。公公站在最前面,抱著雙手,一幅得意洋洋的樣子。
  一會兒,村長上台了,並帶上幾個人,其中有一個白髮蒼蒼老人,撐著一支手杖,在村長摻扶下,坐在中間椅子上。村長走到前台,宣佈會議開始。村長話音剛落,公公就在下面跳起來,指著我說:「還開什麼會,不趕快把這個女妖沉到泉眼前水池中俺死,向山神賠罪。鄉親們,你們說是不是呀。」
  但下面附和的人並不多,從人們憂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擺脫即將面臨的饑荒,才是他們最關心的。但公公為什麼這樣窮凶極惡,非要對我落井下石呢?是為了表白自己,不是。我突然感悟他在滅口,只有我才知道他發財的秘密。我這下明白,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狼。
  村長在台上擺擺手說:「大家不要吵了。現在是講文明社會,既然女妖得罪了山神,也要問個明白。女妖來歷,她為什麼要害我們。最後才由大伙決定如何處理。」


正文 分節閱讀86

      公公又在下面叫道說:「這女妖善於妖言惑眾,不要問她什麼了,直接由大家定個處死方法就拉倒了,她反正都得死。」
  村長說:「那不行,得按規矩來。女妖,你是從哪裡來?為什麼要來神仙寨害我們?」
  我看這關鍵時刻到了,我要抓住主動權。我挺直了繩捆索綁的身子,將跪著帶鐐的雙腿往台前移了二步,清清嗓門,高聲對全村男女老少們說:「鄉親們。
  無論你們是如何看待我,今天我只有一句話。我有一個好主意,能幫助大家擺脫饑荒,度過……「
  這時公公突然打斷我的話,大喊大叫對村民說:「別聽她的花言巧語,她是騙人的,把她打死算了。」
  說完拾起一塊石頭,往台上衝,想砸死我。
  立刻擁上幾個村民,扭住了他。下面好多人在議論。
  「這胡大叔怎麼啦?話都不讓人講。」
  「女妖也是他一個人說的。她說有辦法救我們,無論真假,總要聽聽,有許能行。」
  「現在救災要緊,有主意總比沒有強。」
  「就是把她殺了,也不能度過饑荒。」
  「……」
  這時台上老人站起來,扶著手杖慢慢走到台前。村長對台下高聲喊道:「大家不要吵了,老族長要講話。」
  台下大家都靜下來,唯有公公還氣勢洶洶地往台上衝。老族長見他這樣,厲聲說:「這胡老大全沒規矩。來人啦!把他趕出祠堂,不讓他進來。」
  立刻又上來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公公架走了。老族長看了看我,嚴肅地對大家說:「我身為胡吳二姓族長,想講幾句話。八年前走蛟,村裡鬧饑荒,人死了一半,到今天都未恢復元氣,我心裡很悲痛;這次又走蛟,我徹夜難眠,絞盡腦汁也找不到度災良策。
  昨天召集大家,也拿不出好辦法,難道我們在這裡等死。胡家買來的新媳婦剛才說,她有救災好主意。我想,還是要聽一聽。就是魔鬼,他有幫我們寨子度荒的好辦法,我們都要聽,不然真是要挨餓死人的。「
  他轉過身,彎下腰,嚴肅地對我說:「這救荒的事,可不能胡編亂說。若你的主意真能行,你放心,有我在,我會公正對待你的。你當著全村人面說說,你的好主意吧。」
  看我的策略已見效,就打起精神,把昨夜反覆推敲的方法直截了當說出來。
  「你們這兒的長生果樹,根上長得莖塊很值錢,二斤能換一斤大米……」
  話剛出口,下面的人都轟動了。就像要淹死的人抓住一塊救命木板,叫成一鍋粥。人們拚命往我身也擠,不斷問。
  「新媳婦,你講得可是真話,不是騙人吧?」
  「我們這裡長生果樹多得很,那到那裡去換。」
  「這下我們有救了。快說!那兒有人要。」
  「……」
  村長連忙站出來,制止大家說:「大家不要吵。都安靜!安靜!聽她把話講完。」
  我看台下安定了。繼續說:「村後山那邊龍口縣重生公司,大量收購,現錢交易。」
  村長聽了興奮得不得了,忍不住打斷我的話說:「那我們送去,他也收。」
  「肯定收!」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四桃木枷

  人在絕望的時候,突現生機,那怕是海底撈月,也要試一試。正當台下人雀騰鼠躍,興奮不已的時候,老族長用木枴杖咚咚敲了幾下戲台地板,村長立即聲嘶力竭喊叫,請大家安定下來。老族長問:「新媳婦。這件事關係到全村幾百口子的性命,你有幾成把握。」
  這繩綁得實在緊,頸脖上繩勒得我說話很吃力,上氣接不了上下氣。我努力把反吊在背後的手往上抬了抬,減輕一點頸脖上的壓力。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為公公那條惡狼保守秘密了。
  我竭盡全力大聲對台下人說:「其實,我們村裡已有人做這種買賣了。我公公家用長生果換的大米和布料,把閣樓都堆滿了,不信你們去看看。」
  台下人一聽,轟的一下同炸開鍋一樣。村長好半天才把大家安定下來,我喘口氣又大聲說:「這幾個月,他安排婆婆和我,天天採挖長生果,把泉眼上面的都挖完了。我們在那兒根本不是挖什麼蛟蛋,他是在騙大家。」
  村民們給我幾句話激怒了,大家遭災挨餓,他在那裡偷偷發財。
  老族長聽我這樣說,點了點頭,回到椅子上。同村長和台上的人簡單商量一下,村長到台前宣佈,從今天起,禁止任何人上山,由村裡派人守在山口。待今晚村委會制定規章,統一安排採挖和運輸,明天就挖長生果,開展生產自救。
  散會後,族長把村里長者和村委會幹部叫到祠堂議事廳,把我也押去了,跪在族長面前。
  族長對我說:「新媳婦。你公公舉報你是女妖,他大義滅親,我們不能不相信。按族規,女妖是一律交到祠堂關押,待村民們審判後,投入河中深潭淹死。
  我們得按族規辦,所以暫不能給你鬆綁;若你真有心幫我們,讓我們度過這一劫,這證明你是有善行的女妖,免你死罪,給你機會返回你來的地方,好好行善積德。但在未離開本寨之前,要鎖住你,以防不測。現在你把救苦救難的好主意詳細談一談,我們好作安排。「
  聽了他一席話,我驚出一身冷汗,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樣迷信的地方,難怪公公他那樣有恃無恐,若不是我策略對頭,我恐怕難過今天晚上鬼門關了。一天沒吃沒喝,這束腰己除,肚子好像空了,又饑又渴。於是我對他們說:「我渴死了。各位行行好,先給點水喝。」
  老族長吩咐給我餵了一碗水,我潤潤嗓子,再將我的計劃告訴他們。
  明天首先派三個體力最好的,先挖三百斤長生果,去龍口縣找鍾老闆換一百五十斤米,回來解決家已斷糧的特困戶,並與鍾老闆約好,第三天派一部汽車拉一車糧食到山那邊梅林鄉。
  我們這邊發動所有能翻山越嶺的勞動力,背長生果過去,把米背回來這樣,二天一次,先換三個月口糧回來。以後各戶分片包干,各戶承包一定數量長生果樹自挖自賣。對十年以下幼樹和深山的長生果樹一律封林,任何人不得挖掘,作備用林。
  為了不損傷樹體,每次開挖不得超過四分之一。十年以下幼樹不要挖,挖了對方不收。對品質問題要把好關,長生果莖塊不破不裂,當天挖當天送,不能因為品質問題造成對方拒收。
  村長他們很贊成我的計劃,但他們不知道山後有設有路,他們都未走過。老族長回憶了半天,想起來。他還是聽先輩們介紹的,很早以前太平軍石達開殘部曾為躲避清軍追殺,從龍口突圍,無路可走,迫不得已就翻過寨後高山來到神仙寨。在翻越的時候,用軍刀開出一條山道,為怕清軍知曉,就封閉了這條小道。
  聽傳說,石達開後來就隱居在神仙寨,活了一百多歲。他的後人為防清庭追剿,改姓胡;那些封路守道的太平軍也都改姓胡,後來常年在山上採藥為生。原來寨裡人姓吳,所以胡姓應當是太平軍後人。寨裡胡姓採藥人世代相傳,只有他們幾個知道這條路。族長當時就請胡姓的村幹部去做他們的工作,開出一條通往龍口的運輸線。
  為了控制好品質,村長他們決定在通往龍口山口專門為我修一間房子,一方面作為關押我的地方,另一方面對每批運往龍口的長生果進行品質檢查,並要我經常到各戶開挖地核查,是否按村上要求采收。
  上午快散會時,有個男人挑了個擔子走進來,一頭是刨子、鋸子等木工,工具另一頭是兩塊木板;這木板約一寸厚,樹心是紫黑色,漸漸過渡到板邊由紅到黃。來人放下挑子,恭恭敬敬地對開會的幾個人說:「老族長,各位大佬。聽村長交待,找了幾塊野山桃樹板子帶來了,工也帶具來了。」
  村長站起來說:「很好。這桃木板很稀少,吳木匠,只有你能找得。」
  「村長真給你說對了。還是十多年前的一次大水,我家老三在河邊檢了一棵山水沖下來的大山桃樹。他叫我一起到河邊,鋸成幾段弄回家。這種樹又硬又沉重。今天你要得急,我和老三忙了二個多鐘頭,才把這二塊板鋸開,刨光。現在送來了,工具也帶來了。不知你老人家要做什麼東西。」
  村長指著五花大綁,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我說:「你給她做一幅枷。」
  吳木匠看了我一眼說「呵!給女妖做一幅枷。做什麼樣的?」
  「同上次一樣那種,雙手也鎖在枷上的頸手枷。」
  我吃驚地望著村長,上次同水仙演戲我知道,帶著枷的滋味。行動、吃、睡都受到嚴格限制;水仙只帶了一天一夜,就受不了,要我長期戴,實在是有些害怕。帶著哭泣的聲音對老族長哀求的說:「族長。我一個女流之輩,能有什麼能耐。不可能妨礙誰。我雙腳己釘上鐵鐐,想逃也逃不掉,這枷就不做了吧!求求你們,這枷帶著好難受啊。」
  老族長笑著用手摸了摸自己白鬍子,對周圍的人說:「你們看怎麼辦?」
  村長說:「這個女妖,念到她對村裡還有一點善心,不沉潭也是萬幸了。但她若本性發作,那對村裡禍害就大了。所以必須要制住她。這桃木是鎮妖利器,給她戴上桃木枷,她的妖術就用不了,有備無患。還是用桃木枷鎮住她,保一村平安。」其他人也都隨聲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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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了傷心的哭泣起來,對這個古老的村落,還相信山神、女妖這種迷信落後的東西,我還有什麼辦法呢。能不把我沉潭淹死,已是我三生有幸了,誰叫命運這樣作弄我呢。
  老族長沉思一下說:「村長說得有理,但善良之心,人人都有。一個女流之輩,整天扛著枷,確對生活不便。吳木匠。你做兩把桃木劍,掛在馬上完工女妖的屋裡。一把掛在大門,一把掛在後門口。她在家時可以卸下枷,但外出時必須戴上。這件事由監管的人負責。對於監管,可以各戶自動報名,村裡給報酬。」
  又有一人插話說:「這報酬從那兒來,村裡沒錢。」
  「她剛才不是介紹了長生果救災方法了,若可行,我們可以從中抽點費用。
  若騙人,那連枷帶人沉潭,就沒有費用了。村長你在這裡監視,把枷作好,我困了,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家了。「
  老族長和他們走了,村長交待了吳木匠幾句也走了。
  吳木匠走到我身邊說:「姑娘別哭了,人遇彎腰樹,不得不彎腰。我是不信胡老二那個吝嗇鬼的胡說八道,你是什麼女妖。你若早把長生果的事給大伙透出來,他無法一個人發財,還不會把你往死裡整。你放心,我把枷上鎖你頸子和雙手的三個孔,盡可能打磨光滑一點,你戴著不難受。」
  吳木匠立刻動起手,我看著他為我制枷。中午時分,祠堂外面傳來一陣陣,有節奏,噹啷,噹啷熟悉的帶鐐走路和兩個女人談笑的聲音。
  我一聽有一個是芙蓉,我朝大門望去,不一會兩個挎著竹籃的婦女談笑風生地走進。來其中一個說:「小五子。我給你送飯來了。」
  這是個三十多歲女人,生得小巧玲瓏。她把飯籃交給吳木匠,就同芙蓉一塊兒來到我身邊,用小手摸著我纏滿繩索的上身。對芙蓉說:「你看他們多狠,把人綁成這樣,頸子上的筋都勒得鼓起來了。當初人販子把我也這樣綁,不知多難受。」
  芙蓉說從飯籃中將飯菜拿出來,對我說:「玫瑰。我家是第一個報名來看管你的。我這給你送飯,家裡都已快斷糧了,只能做點長生果莖塊和米熬的粥給你吃。」
  我聽了很驚奇。對她說:「你知道長生果能充飢度荒?」
  「知道。祖上傳下來的,但全吃不行,要有糧食或肉食搭配才行;吃多了,人很難受,四肢無力,全靠它度饑荒還是不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山洞小道

  聽了芙蓉的話,認為她講得很有道理。長生果是保健品不是食品,就同人參不能當飯吃一樣。吳木匠老婆坐在吳木匠身邊,手擺弄著腳鐐鐵鏈,眼直勾勾的看著我。悄悄對她男人說:「你看胡家媳婦,那身衣服真漂亮,人也長得好看。
  就是給麻繩綁著也迷人。我看她沒有一點妖氣,不像害人的女妖。「
  吳木匠瞪了她一眼說:「不要亂講,給祠堂裡人聽見,拿你也去沉潭,我可救不了你。」
  這個小女人嚇得不敢吱聲,看著芙蓉給我餵飯。待我和吳木匠吃好飯,芙蓉叫吳木匠小女人先走,她在這裡陪我,並要送我到山口專為我做的房子裡去。
  直到下午太陽快下山時,桃木枷才做好。村長下午早來了,看枷做好,就急不可待地先用桃木枷將我的脖子扣上,再解開我身上的綁繩。把我剛剛從繩索綁縛中解脫的,手腕上密佈紫紅色繩痕的雙手拿到前面來,鎖在枷的前面。
  吳木匠的手很巧,他製造桃木枷更像一件木雕工藝品。他首先用半浮雕的工藝,把板面挖成昴首弓腰龍的形狀,張著的龍嘴挖成半園,兩塊板是兩條龍,兩條龍口對口合起來,正好咬住我的脖子,龍尾挖一個洞,一隻後腿是話動的,可活動的後腿龍爪合上,正好卡住這個洞;我的手從洞裡伸進去後,龍爪卡過來,用插銷固定,把我手腕鎖住;從外表看,好像是龍爪把我的手緊緊扣住。
  兩塊枷板是由一根橫穿的插銷板,穿過暗銷連接起來。插銷板一寸寬,半寸厚,尺寸做得正好。插的時後,要用木錘敲擊,才能穿進兩塊枷板的插銷眼槽,兩塊枷板的板縫是公母榫,兩塊枷板就合起來天衣無縫。在板縫的兩端龍頭和龍尾處,裝有鉸鏈可以上鎖。
  將枷把我戴好後,村長拿出兩條畫有符的黃表紙封條交叉貼在枷縫上,將木匠新做的兩柄桃木劍交給芙蓉,又對她千叮囑萬交待一番,和木匠一起走了。最後祠堂只剩下我倆,她將我扶站起來,我兩個膝蓋,由於跪的時間長的原因,痛得伸不直,站不穩。芙蓉扶著我,我咬著牙慢慢挪動著帶鐐的雙腳,一步一步走出祠堂。
  吳木匠的許諾果真,對現扣住頸部和手腕的三個孔,果真打磨得非常光滑,尺寸做得恰到好處,不松也不緊,這樣人好受得多。上次水仙戴枷就是這三個孔卡得緊,折騰得她死去活來。這桃木堅硬結實,比一般木料重,這枷少說也有十來斤,扛著這是有點沉。
  上了村裡大路,已是黃昏。晚霞將西邊的天空染成紅彤彤的顏色,將山頭也抹成桔黃,河水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清徹的河水在晚霞映襯下,閃爍著金光。
  神仙寨還是往昔一樣,美麗、寧靜。晚炊的輕煙,從村民家冉冉升起,往上匯成輕紗般的薄霧,漂往山腰,這裡還是那樣幽靜,神秘。僅是在泥石流毀壞的田旁,站著那三三二二手持鋤頭的農民,發出無可奈何歎息聲,才感到這寧靜中的沉悶和神秘中死神的陰影。
  村中大道上,洪水帶來的污泥已被後來的雨水沖刷乾淨;大小石塊已被村民清除。當我披枷戴鎖地出現在村中時,有的同避瘟神一樣逃避我。但更多飢腸轆轆的村民,攔下我反覆追問,長生果換糧食的可信程度。糧食對於災後的神仙寨幾百口人太重要了。
  在公開場合,我戴著枷,仍恥於見人。這種龍形枷,據芙蓉介紹,是專鎖妖魔鬼怪的。從心底我感到一種自己被侮辱感覺。在這裡,這龍形枷是一種恥辱的標誌,所以現在怕見人,特別是神仙寨裡,大部分對我來說陌生的人。故我堅持芙蓉走在前面,我低著頭跟在後面,盡快趕到山口新建的小屋。
  「進來吧!」芙蓉推開吱吱作響的院門,對我說:「寶兒。你在那裡,媽媽回來了。」
  「媽媽,媽媽。」一個六七歲的小孩,扯拉著一個五十多歲婆婆,從屋裡蹦蹦跳跳跑出來。直嚷囔說:「媽媽。給我帶來吃的嗎?我餓了。」
  原來芙蓉把我帶回她家。我這模樣同死牢囚犯一樣,真不好意思進她家門。
  老婆婆看見我,走出院門一手挽著我的胳膊,一手拉著小孫子,親熱地說:「進院吧!姑娘。這麼漂亮的媳婦,胡老三為什麼非要往死裡整。我才不信你是什麼女妖呢。」
  小孩瞪著一雙水靈靈大眼,目不轉睛地望著我說:「奶奶。這姑姑頸子上架一塊板幹什麼?她不累嗎?」
  我看到這麼天真可愛的小孩,走進院子,在他面前蹲下來。對小孩說:「姑姑到你家來,高興不高興?」
  「高興。姑姑好穿得好漂亮,真好看。」
  聽到小孩天真的回答,看到他營養不良菜色的小臉,我很難過。芙蓉的日子很難過,從小孩氣色看,她家可能快斷糧了。
  芙蓉把我拉起來,扶進屋叫我坐下來,小心地揭起枷上封條,用村長給的鑰匙打開枷兩頭的鎖,用菜刀捌開插銷,將我的枷取下來。我十分不安地搓搓手,活動了一下疆硬的手臂。對她說:「到你家來,己對你不利了。再解開枷,村裡人會懲罰你的。」
  「不管他們,你趕快洗過澡,好好睡一覺。明天天不亮,我們就要起來,好往山上趕路。」
  芙蓉是個行動果斷有主見的女人,她這樣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吃了一點長生果粥,洗完澡,芙蓉就安排我休息。從昨天下午被綁到祠堂到現在,未能休憩一下,所以能無束縛地睡在床上,舒服極了,很快進入夢鄉。
  「玫瑰。你醒醒!你醒醒!」
  睡夢中有人搖動著我的身子在喊我。我睜眼一看,是芙蓉。她一身上山幹活的裝束。我趕快起來,她帶我到灶房洗漱好,就領我到了堂屋。我走進一看,堂屋黑壓壓坐滿了人,有一個在昨天上午審判我時,坐在戲台上的長者也在。我嚇了一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那長者站起來說:「胡老三新媳婦,不要害怕。昨天上午你說得話我相信。
  在這大災之後,胡老三那種有恃無恐,毫不在乎的樣子,我們就知道他肯定不缺糧。他田少,去年收的稻穀不多。每年他是村裡最先缺糧的,他肯定有其它的來源,所以我認為你說的長生果換糧食這件事是可信的。
  但今天來的都是吳姓,是村裡最缺糧的人家。昨天安排胡姓副村長找那三個胡姓採藥人,要他們公開後山小路,被他們拒絕。他們借口胡姓祖上遺訓,不得公開小路秘密。但他們答應換糧之事,可由他們四人包下來。
  但從胡老三的為人,不是我在他背後說長道短,我們實在信不過他。可能等不上他們的糧食,我們都餓死了。姑娘。胡老三即污蔑你是女妖,他決不可能放過你,也不會讓你的長生果救災順利實行。但這個計劃關係到今晚到這兒來的幾十個家庭一百多人的生死,所以我們要另想辦法,確保救災辦法實施。
  姑娘。雖然我們相信你,但這救災救人天大的事,要你當著這幾十個家庭人的面,給我們再一次保證,這長生果有人收購是真的,而不是你為了救自己,胡編出來騙人的。「
  聽了吳姓長者一席話,我的極大震撼,並不是每個山民都是那樣善良,發天災不義之財的人大有人在。這個長生果救災行動也關係到我的生死,要盡最大可能保證成功。
  我走到大家面前,非常誠懇地說:「各位父老。這場大水威脅了這麼多鄉親性命,就是犧牲了我自己,能救大家,我都心甘情願。有一件事,就是對我公公也沒實說。我現在告訴鄉親們,龍口縣收購長生果的是我家的世交,只要是我的貨,他不可能不收。他要得量很大,就憑在座的每個人每天都送,都滿足不了他的需求,這一點請大家放心。」
  鄉親們知道後,都興高采烈。原來昨天他們聽了我的話後,都急不可待地上山挖掘了不少長生果。剩下的事,是怎樣送出去。
  按照他們商定按計劃,除胡老三外,村裡先安排另外三個胡姓採藥人要去龍口賣長生果,他們打算背著長生果,偷偷地跟蹤那三個胡姓採藥人,找到後山小道,也去龍口。但是否可行,大家爭議很大。
  有一個自稱與胡姓採藥人常來常往,關係很好的六十多歲老人介紹說:「這事有好多年了。有一次,和無意中聽他們談話中透露這條小道,是經過後山一個很隱蔽的山洞。
  由於他們自己平時都很少走,洞口給荒草和雜樹長得看不見了。他們幾個輪流去砍了幾天堵洞雜樹,洞才能進去。為砍樹清洞口,他們都不想去,認為這條道已沒有價值,互相推委時,我正巧去找他們,聽見隻言片語,看我來了,就隻字不提了。「
  吳姓長者說:「僅知道小道從山洞穿過,但不知道洞口在那個山溝。後山有那麼多山溝,是無法找的。而且他們只要發現我們跟蹤,是會想法拋掉,決不會讓我們跟著。
  聽胡姓副村長說,他去找他們的時候,胡老三也在,他們四個在鬼鬼祟祟的商量什麼,連副村長也不讓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指望他們肯定要壞事。還是從順河下山出水洞口,到大彎村大路想辦法吧,別指望那條近道了。「
  其他人也認為,雖然路遠時間長點,但是最可靠的辦法了。但又有人說,順河下山路沖毀了,一個人走都困難,不可能背多少長生果出山。而且路上還要花費用,賣的錢還不夠路上花的,怎麼可能救大家。
  大家商量來,商量去,都很難辦。有人說,乾脆大家都下山出洞要飯去。但這些老人、小孩和上腳鐐的婦女出不去,又怎麼辦。屋裡幾十號人都唉聲歎氣,一籌莫展,堂屋裡死一般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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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馬溝

  看到這情況,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胡老三他們身上,是水中撈月。當我苦思苦想,想其它辦法時,突然眼前一亮,我想起一件事。公公出售長生果十天左右,鍾先生未收到我的信息,拒付公公貨款,並揚言,再應不收貨時,那天公公發急了,沒回家,直接在山上找我們。我發現他是從泉眼正對面那條山溝過來的。
  平時公公不讓我知道他從後山那條山溝出來,都避著我,直接回家。如是我興奮起來,高興地脫口而出地說:「唉呀!我有辦法了。」
  這不亞於平地一聲雷,大家都抬起頭,迷惘地看著我。
  「我公公每次都是從泉眼正對面那條山溝過來的……」
  大家不約而同地說:「白馬溝。」
  我繼續說:「我公公每天都去,幾乎有一個多月了,肯定有他走路的痕跡。
  以前沒有人知道長生果能賣錢,也不可能有人去走那條道,所以他不會毀滅掉他走過的小路。這條路肯定直通洞口,但天亮後,他們今天去,肯定要消除走過的痕跡。為了徹底清除痕跡,他們不會在夜裡,而在白天。只要趕在他們前面,就有可能找到路。「
  吳姓長者激動的站起來說:「白馬溝,溝深草密,人跡罕至。只要有人走,不可能不留下痕跡。吳天朋。你們老兄弟幾個,都是打獵出身,肯定能找到路,順路就能發現洞口。你們馬上回家,把家裡那點米全煮了,吃飽,再帶點乾糧和水出發。天明前,一定要趕在胡老三前面,到白馬溝口,找到路。
  若找到路,發現洞口,派一個人回來,再帶第二批人去;若找不到,也要派人回來送信。你再到泉眼山坡上守著,跟蹤胡老三。「
  人群裡齊刷刷站起十幾個人,領頭的吳天朋,五十多歲,精明強幹,他對長者說:「大爺。不要說人在那兒走了幾十趟,就是只野羊只跑過一次,我都能跟上。走!」
  看他們要動身,我趕忙說:「請稍候。我寫封信給你們,請鍾先生多借點糧背回來,以救燃眉之急。」
  芙蓉對吳天朋他們說:「你們先回家準備吧!我公公也去,他把信帶著。」
  我笑著對芙蓉說:「也好。你家連肥皂都設有,我在信上加幾筆,請鍾先生買點。」
  吳天朋他們悄然魚貫而出,一點聲響也設有,以防胡老三他們發現。
  等他們走後,我對吳姓長者說:「我們這是救命,要有絕對的把握。順河出洞,大彎村大道這條路,我們也要走。」
  「姑娘。這如何走。」
  「不知大彎村有無糧食賣?」
  「大彎村雖不通汽車,但通三輪機動車,應當有糧食賣。」
  「我們派二個可靠的人,帶少量長生果樣品、我的信和一張借據,乘公共汽車從青龍市到龍口,向鍾先生說明我們的災情,借點錢給我們。在大彎購糧,往村裡送。另多派人將大彎村到神先寨沖毀路段修好,以便運糧。」
  吳姓長老疑惑地問:「你能借到錢買糧?」
  「沒問題。鍾老闆知道我這兒有長生果,他不怕我們還不起。」
  「姑娘。太謝謝你了。你那是女妖,你是我們神仙寨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會害你性命。時候不早了,大伙要走了。我們安排芙蓉照顧你。」
  在啟明星出現時,屋裡老鄉都消失在夜幕籠罩的村子中。屋裡只剩下我與芙蓉,我們相視而笑,我第一次看到芙蓉,發自心腑燦爛的笑容。
  我倆草草吃了點東西,芙蓉拿出那幅龍形枷對我說:「女菩薩。別高興太早了,你現在還是女妖,來!把這個帶上,準備上路吧!」
  當她用枷把我鎖好後,在我耳邊輕輕說:「這副枷與你真伴佩,你帶上好體面,好迷人啊!」
  我故作氣惱地說:「胡扯。這枷鎖在我身上,羞恥死了,那來體面?」
  「不信?我給你照照鏡子,你自己看。」
  其實,我自我感覺也不錯。但無法啟齒。這也只能在家孤芳自嘗,到外面拋頭露面還是不妥的。當然,只有在生命沒有受到威脅時,才有這種感受,否則只有恐懼和悲哀。
  東方己顯出魚肚色,山巒、村莊、河流、樹木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漸漸露出它們輪廓。村中的大路泛著白光,彎彎曲曲伸到山邊。河面上的蒸汽像輕紗,慢慢漂移到村中、山間,把剛在晨光中顯露的萬物又籠罩在一片白芒芒的霧氣中。由於心情舒暢,雖披枷帶鐐,走路也覺得輕鬆。
  芙蓉邁著嬌健的步伐走在前面,我帶著腳鐐鐵鏈相互碰撞叮噹、叮噹有節奏的響聲跟在她後面,清晨的山村,寂靜無聲,這叮噹的響聲格外清脆。出了村,進了山道,山道旁樹高林密,光線又變暗了,路有些不平,還看不清。
  我雙手鎖在枷上,又拖著鐐,不易控制人的重心。遇到路面突然變化,我只能扭動著腰和臀部來保持身體平衡。但這種動作拉動著陰部的那些環,不斷刺激陰部那幾個特別敏感的部位,弄得人心浮氣燥,想入非非。
  看到前面身體強健的芙蓉,突發奇想,她若是個男的多好,那樣在這荒野的山道旁,他看到一個如花如玉的姑娘,被枷鎖束縛得毫無任何抵抗能力,肯定會將我按倒在路旁來強姦我。我是多麼想他這樣做。
  想到這,頓時身體渾身發熱,臉頰通紅,燒得人好難受。下身癢,手又抓不到,兩隻大腿互相擠擦,這樣環對陰部刺激更利害,陰道裡濕得往下流水,身上大汗淋漓,全身發軟,再也走不動了,癱倒在地。
  芙蓉聽到動靜,回頭看我躺在地上,轉身就走到我面前,將我拉起來。關切地問:「怎麼啦?看你臉上這麼多汗。」
  我心虛的很,紅著臉尷尬地說:「路不平,摔了一跤,嚇得一身汗。」
  芙蓉同情地說:「也難怪你。山道本來不好走,你又不是山裡人,腳上帶鐐行走本來就不便了,還披枷,怎麼不摔跟頭。來!我扶著你走,前面就到了。」
  好不容易走到山口,從這裡分出幾條路,右拐是到泉眼,左拐到白馬溝,直走是上山路,通往深山老林。給我做的房子,在離路邊五十多米一塊地形平坦的大草坪上。這裡石多土少,長不了樹,只稀疏的長些茅草。
  從泉眼下來小河溝,繞這塊草坪流過。村裡人利用平整地面挖起的石塊來壘牆,用割下的茅草蓋了房頂,搭了個簡單,但結實的小屋。大門是用胳膊粗的櫟樹製成柵欄狀,門外面用鐵鏈鎖上。裡面除堆積搭房頂剩餘的茅草,其它什麼也沒有。這實際上就是間牢房。
  芙蓉打開門,我進去一屁股坐在茅草上,喘一口氣。她也歪倒在草堆上,氣喘噓噓。這時天己大亮,我側過身仔細看看她,臉色已大不如前,面黃肌瘦,營養嚴重不足。作為一個家庭主婦,上要顧老,下要顧小,操勞多吃的少,真難為她了。
  正在這時,山口方向傳來腳步聲,在這寧靜的早晨,腳步聲分外清晰。我同芙蓉不約而同的聚精會神地聽。這肯定是胡姓採藥人,可真快,腳步就直接走到門口。
  一個與公公年齡相仿的老頭走進小屋,他背著一隻沉重背簍,裡面肯定裝的是長生果。他抓著我枷頭上的兩條龍尾,凶神惡煞地對我說:「小妖精。今天我若到龍口換不回大米,下午休怪我不客氣,非把你綁塊大石頭,沉到泉眼下面水搪裡淹死,除掉村裡禍害。」
  說完,抓住枷狠狠一推,我猝不及防,也無法抵擋,仰面帶枷倒在草堆上。
  然後他冷笑一聲,揚長而去。我後頸給梗了一下,半天出不了聲。
  芙蓉顧不上我,翻身爬起來,追出大門。
  不大一會兒,她又急急忙忙趕回來。焦慮地對我說:「玫瑰。好奇怪呀,他們沒去白馬溝,朝直往山上走,難道洞口不在白馬溝?如果是上山的路,那裡面山溝可多,我得去跟蹤他們。你一人待在小屋裡,我把門鎖上,待會兒我回來。
  你在這兒不要害怕,門很結實,無論是壞人,還是野獸,都進不來。時間來不及了,枷我就不開了,你忍著點。「
  芙蓉鎖上門就走了,我站起來,走到門邊,看著她急匆匆走了,我的心一下沉下來。難道那天公公也玩了一個花招,把我騙了?他從其它山溝出來,故意繞到白馬溝,再到我和婆婆這裡來?他當時也沒有這個必要呀。他要不讓我知道,完全可以先回家,再來。越想越可疑,如果那胡姓採藥人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去向,應當在路過山口時很隱蔽地悄悄過去,沒有必要到小屋來大吵大鬧。這肯定是個圈套。
  我想到這,立馬想把芙蓉追回來。但我披枷帶鐐,門又鎖著,急得我先用枷撞門,但無濟於事。我想用腳踢門,門還沒踢開,自己反而給腳鐐帶倒了。我倒在地上,又急又悲傷,我變成一個真正死囚,鎖在這牢房裡,能有什麼辦法呢?
  果然,時間不長。我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芙蓉的怒罵和哭泣聲。我急忙掙扎起來,撲在門上,從大門柵欄裡看到,二個採藥人將芙蓉拖過來,有一個人先跑過來把門鎖打開,另二個人把芙蓉拖進來,拋到草堆上。
  其中一個冷笑地說:「芙蓉。我們幾個就知道,你搶著報名要求看管這個女妖,是沒按好心。想日夜守著這到後山必經山口,來跟蹤我們,找到那條小道,這下跟蹤不成了吧。」
  芙蓉毫不示弱對他們罵道:「你們這些千刀殺萬刀砍的王八旦。你敢欺負姑奶奶,看你們怎樣收場。快把我鬆開,你們把我勒死了,好痛呀,快解開!」
  我一看,芙蓉給他們五花大綁,從上身到雙腿綁得同棕子一樣,繩索深深陷入肉中。她在草堆上拚命掙扎,這三個人毫不留情又拿出一些布條,將芙蓉的嘴塞得滿滿的,她再也罵不出聲,再用黑布條連眼帶耳,一道又一道纏繞,將她眼和耳嚴嚴實實堵起來。另一個人也拿出布條,對我如法炮製。我也陷入聽不見,說不出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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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七章 洞中之路

  憑感覺,他們幾個走了。我用腳摸索去找芙蓉,一會兒用腳探到她蠕動的身軀。我先跪下來,彎下腰,用鎖在枷上的手去摸索她的身體。
  芙蓉也明白我的意思,將頭部往我手上靠,這樣我很快找到她的頭部,摸到了布條的結,雖然布結打得結很緊,但最後被我慢慢解開,拿掉她蒙眼堵耳的布條。她將嘴送到我手邊,我捏緊浸滿口水的布條,用力一拽,布條給拉出來。
  過了一會兒,感到她用頭在頂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側身躺下。她翻動著,滾到我身邊,用嘴咬我封口布條,我頭往後仰,口中布條鬆了,我用力把口中剩餘布條用舌頂出去。給布條幾乎塞得脫臼的下巴,總算有了感覺,好一會才合上去。
  她又用嘴解布扣,好半天也解不開,滴出的口水淌到我的脖子上。後來她急了,咬住布結,往頭頂拉,總算給她拉松一圈,最後費好大勁,把綁在我頭上布條鬆掉。
  她力氣也用完了,身子一軟,重重地倒在草堆上,急促地喘著氣。被麻繩勒得高高聳立的雙乳,一起一伏,頭上佈滿汗水、草葉和灰土。我重新跪起來,對她說:「你起來!我來給你解繩子。」
  她疲憊地閉著眼,吃力的說:「等一會。我心慌,先休息一下。」
  我看到她毫無血色的臉,知道她水災後,從來未吃過飽飯。營養缺乏身體很虛弱,過了一會,她呼吸漸漸平穩,睜開眼,想起來。由於手腳都捆著,翻了幾下才坐起來。
  我跪在她背後,先給她解繩扣。這繩打的都是死結,因為我雙手分開固定在枷上,互相接觸不到,無法配合。想用牙與一隻手配合也不行,扣在脖上的孔,與扣住手的孔隔得遠。只好用一隻手,怎麼也解不開,用牙咬也不行。繃緊的麻繩在背後把芙蓉雙手吊得老高,繩勒得她脖子上筋鼓多高,雙手血脈不通,變得紫紅。
  我折騰半天,也累得夠嗆。她扭過身,看了看我,又躺下去。對我說:「我的腰受不了,解不開,算了吧!你也累得滿頭是汗,我們都休息吧。」
  正說著,外面好像有人走路地沉重腳步聲。我與芙蓉都警覺起來,聚精會神注意門外動靜。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翻身掙扎著站起來,走到門口望外看,果然有一男子健步如飛地往我們這裡走來。我心裡緊張得要命,不知來得是何人。因為我和芙蓉都是毫無抵抗能力,失去自由的人。
  來人走門外小路上,老遠在喊叫。
  「芙蓉!芙蓉!」
  芙蓉聽見,喜出望外。高聲回答說:「麼叔。你來啦!快來幫我,我給繩勒死了。快些!」
  一個五十多歲精瘦漢子,破門而入。看見躺在草堆上,給綁得無法行動的芙蓉,大吃一驚。忙扶起她,邊解繩子邊問:「這是誰幹的?他吃了豹子膽了。快說!是誰我找他算賬去。」
  芙蓉沒理會他的提問,焦急地問:「麼叔,路找到沒有?」
  「找到了。胡氏兄弟太狡猾了,我慢慢說給你聽。」
  聽芙蓉的麼叔講,果如我們所料。他們在天沒亮時,就趕到白馬溝山口。天濛濛亮時,吳天朋就發現了胡老三走過的小道,順路走了一個多小時約十四五里路時,小道突然沒有了。吳天朋不愧是獵手出身,很快在一個巨大的岩石後面的一個很隱蔽的雜木林裡找到洞口。
  在洞口,很清晰地看出新留下人走過的痕跡。洞裡很暗,叉洞口也很多,這也是胡老三大意,他若將洞內他走過的痕跡抹掉,例如火把灰和留在青苔上爬過的手腳印。我們就是進了洞,也不容易找到出洞口。雖然從進洞到出口不到五里路,我們也摸索了近二小時,這才找到出口。
  出口那片山林,吳天朋過去趕山打獵去過,他很熟悉。但那邊也下了暴雨,發了山洪走過蛟,道路也給水沖毀了。從龍口到梅林鄉汽車也不通了。
  吳天朋安排了兩個人留守在洞口,看守大部分背來的長生果。他和芙蓉的公公帶領其它人,背了少量長生果和信,先輕裝往龍口市,先找鍾先生想辦法,弄點糧食先運過來,再將長生果運到龍口。而他趕快返回,給家裡人一個信。
  麼叔也費了好大勁,才將芙蓉鬆綁。由於捆得太緊,鬆開後,芙蓉「唉喲,唉喲」叫個不停,仍無法動彈。麼叔忙將其扶起來,芙蓉坐起來問麼叔說:「麼叔。你們看見胡家兄弟那幾個王八蛋嗎?」
  「看見了。在我回來時,在白馬溝看見的。我剛出洞口一會兒,就看到他們幾個空著手往洞口奔來。我藏在一塊巨石後邊,看他們幾個到了洞口,他們把我們走過的小路踏倒的雜草扶起來,將走進的痕跡消滅掉,用樹枝和石塊把洞口堵死。這些人都是常年在山裡鑽的老手,真是把走過的小路或搞亂,或將路引到別處,或把走過的痕跡掩蔽掉。我們若不是趕在他們前面,真的很難找到洞口。」
  「他們沒有去換糧食?」
  「沒有。」
  「壞了。他們肯定回頭來,說換不到糧食,加害玫瑰。這樣徹底斷掉我們生路。你趕快回村裡,一方面告訴大家,路已找到,另一方面叫人來保護玫瑰。」
  他站起來要將我的枷打開,芙蓉阻止他對他說:「你抓緊時間回村,這兒的事由我來處理。你快走!」
  麼叔很快走了,芙蓉到我身來想為我開枷。但手哆哆嗦嗦,鑰匙半天也插不到鎖住枷頭鎖孔裡。她被捆麻木的手還未愎復過來。
  正當她手忙腳亂之時,胡氏兄弟三個在公公帶領下,氣勢洶洶衝了進來,不由分說,抓住我拖了就走。芙蓉急了拚命撲了上來,他們仨人二個拖著我,另一今拎起芙蓉甩到小屋的草堆上,將門鎖上,揚長而去。芙蓉爬起來,撲到門邊,但己來不及,門已鎖上。她拚命搬弄著木門,想打開它。但一切都晚了,結實的木柵門被胡氏兄弟反鎖,把鑰匙丟在門外草叢中,眼睜睜看到他們將我架走。
  我披枷帶鐐,被他們架著動彈不得,索性放棄了徒勞無益地掙扎,由他們連拉帶拖,將我架到泉眼的水塘邊。
  大水後,我第一次來到這裡。我幾乎認不出這裡,泉眼旁佈滿了被大水從山上衝下大大小小的石塊,塘邊草坪也被污泥所遮蓋。只有泉眼還在往外噴熱水,熱水噴出地面形成的熱氣,造成池濃霧將這水塘周圍方園幾里路罩得嚴嚴實實,幾米外都看不見東西,分不清是天睛還是天陰,顯得這裡即神密又恐怖。
  胡氏三兄弟在水塘邊將我放下來,我掙扎著坐起來,對這三兄弟說:「我與你們往日無冤,前世無仇,你們為什麼非要將我弄死。難道你們就不怕報應?」
  他們兄弟三個對我毫不理睬,一邊打著口哨,一邊整理隨身帶來的繩索,將我兩隻腿並排靠緊,用繩從大腿以下,一圈圈帶腳鐐綁緊,再將一塊沉重的大石頭,綁在腳上。
  正綁著,不遠的地方又傳來一聲口哨,我的公公急急忙忙趕來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沉潭

  「快!」公公一邊跑一邊對他們三個人說:「快將她丟進水塘裡,村裡一大群人趕到這裡來,再不動手都來不及了。」
  他們三個兩個架著我的胳膊,一個抓著我的腳鐐鏈,將我抬起來,往霧氣騰騰的水塘邊上走。我知道這是最後時刻,恐懼又驚慌,拚命掙扎,並大聲呼喊:「救命呀!救命,快來救我。胡老三要把我沉潭。」
  我公公慌裡慌張地衝上來,把拴在我腿上的石塊抱起來,四人抬著我,走到塘邊一塊大石頭上,四人同時一聲吼叫,將我遠遠拋進濃霧蘢罩著的水塘裡。
  「撲冬,撲冬。」二聲,我重重地落進水裡。拴在腳上石塊先落水,接著我的身子也落入水中。石塊拉著我往水中沉下去,很快整個身體帶枷設入水中。我本能地緊緊閉上嘴和眼,屏住氣沉入水中,心裡恐慌極了,心想,這下死定了。
  水塘裡的水是山上雪水和泉眼熱水混合的,落入水中,就同落入浴池一樣,立刻感到週身熱氣將自己重重包裹起來。我本能地在水底掙扎著,但雙腳給綁上大石頭動不了,固定在水底,只有扭動著上身。可能是身上衣服未濕透,同時脖子上套的枷雖沉,但是乾透的木塊,比重比水輕,將上身帶動往水面上浮,再加上沉水時的反作用力,頭部又重新露出水面。
  我抓緊時刻吸了口氣,頭又沉入水下,這樣頭部浮出幾次,我有了經驗,不敢亂動。最後頭部只有在後昂著的時候,面部才勉強露在水面上,嘴以下仍浸在水裡。既然還有一線生機,我也要努力。
  當身子比較穩定時,我用懸在水中的雙腳在水中探索,希望能找到一個支撐點。由於雙腳拴著大石頭,很快雙腳就站在石頭上,這樣身體就穩定多了,身體也不隨波逐流,在石塊上直立起來,心裡稍安。但也奇怪,這泉眼旁的水塘,據當地人講有二丈多深,這樣我雙腿綁個大石頭,肯定沉入塘底浮不上來,這塘並不是傳說的那樣深,否則死定了。
  人安定下來,我開始觀察周圍,要想辦法出去。就這樣浸泡在水裡也是很危險,由於水溫較高,人的熱量散發不出去,越來越感到炎熱,頭上也出汗了。我睜眼一看,除了霧水什麼也看不見,只是聽見不遠的高處有人在高聲說話。
  「老實說,你把人弄到那裡去了。」這聽起來像是芙蓉麼叔的聲音。
  「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公公蠻橫無理地吼叫著說:「你們無權打聽她。」
  「你講不講理,你以為沒有她我們就賣不掉長生果?我們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她能幫村裡度過饑荒,就不能害她。害了她,也就害了大家。」
  「這件事你們管不上。她是女妖,給村裡帶來災禍,必死無疑。」
  「說她是女妖,你有什麼憑證?」芙蓉和一幫人七嘴八舌地質問胡氏兄弟,說:「這場災害是她造成的,有什麼能證明?」
  有一個男子高聲說:「即便她不是女妖,她是胡老三買回來的媳婦,是死是活你們無權過問。」
  「不要同他們費時間了,找人要緊。」芙蓉焦急的說:「玫瑰,玫瑰!」
  「胡家媳婦……」
  好多人同時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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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高興極了,情不自禁地想回答。剛張開口,水就灌進嘴裡,嗆得我連喝幾口水。我想用枷划動水引起大家注意,但泛起的水花濺到鼻中,人無法呼吸。而且泉水噴出的聲音完全蓋住了我弄出的水聲,岸上的人根本聽不到。
  眼見呼喚地聲音從水邊慢慢移到遠處,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遠,我這下徹底失望了。淚水混合著汗水從臉上淌下來。我想不到會把命喪在這窮鄉僻壤的深山,我能恨誰呢?難道是命運!
  「看來這女妖肯定淹死了,到現在也沒有一點動靜。」
  岸上突然傳來公公的說話聲,原來這個凶神還守在水塘邊,怕別人來救我,真是壞透了。
  「三哥。肯定死了。這口塘有幾人深,她身上綁了個大石頭,沉在水底這麼長的時間,還會有氣。這下你可放心了,再也沒人搶我們的生意了。」胡氏兄弟中的一個附和著說。
  公公又說:「這霧氣太濃,我沒有眼看到她沉下,還是有點不放心。我們再守到天黑,到夜裡,在這深山老林,不死也活不了。」
  他們慎重的態度,是決心要我的命。越是這樣,我越要堅持到最後一分鐘。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咬緊牙關堅持,但身體越來越弱,手腳都被束縛動彈不了,越來越控制不了身體,整個人在水中隨水波蕩漾,人的意識也變得有些模糊。突然岸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霧氣仍濃,我仍舊看不見岸上景物。
  「老三。不好了。」腳步聲已很近了,一個男人急迫的說:「老三。村裡吳姓好多人準備到你家搶糧,弟媳叫你快回家。我已通知了我們胡姓弟兄上你家去了。」
  「翻了天!」公公氣急敗壞地說:「弟兄們,走!這女人肯定死了,快回家去。」
  一陣雜亂的腳步漸漸遠去,除了泉水噴湧的水聲,周圍什麼聲音也沒有。只有那濃霧的灰白色,淹沒了這世上的一切。
  「玫瑰,玫瑰!」
  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有人又在喊叫。我努力提起精神,心想是不是死亡前幻覺。但確實是有人在喊,而且有人在說話,但已辨不清是誰的聲音。
  「玫瑰,玫瑰!」
  「人到那裡去了呢?胡家兄弟能把她藏在哪裡?」
  「我們把這周圍都搜了,就是沒找到人。好奇怪」
  「現在就是水塘裡沒找了。這霧太大,塘裡熱霧騰騰,什麼都看不見,連水面都看不到。」
  「不可能在水塘裡。他們把玫瑰架到這裡,當時霧氣還不大,我老遠還看見的。」
  「胡家兄弟死死守在水塘邊,人肯定在這一帶。既然塘周圍沒有,那肯定沉到塘裡去了。」
  「唉呀!那可凶多吉少了,我怎麼沒聽見落水聲呢?」
  「當時我們離得遠,泉眼噴水聲又大,你怎能聽見?」
  「那我們下塘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是把這水塘翻個底朝天,也要找!」
  「塘水可深,下去要小心。」
  「你們看見沒有,水面上有個東西,還在動呢。」
  「去看看!」
  「要小心。」
  我朝說話的方向看去,有兩個黑影出現在水面上,他們發現我了;一種說不出的輕鬆和解脫油然而生,人整個鬆弛下來,一切又變得模模糊糊,一會兒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什麼時候,一種呼喚從非常遙遠的地方傳來,時而清楚,時而模糊。我想回應,但開不了口。終於我看到光明,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眼睛。周圍有好多人歡呼起來。
  「她醒了,她醒了。」
  我努力睜開眼,芙蓉佈滿淚水的笑臉出現在我面前,我又逃過一次鬼門關。
  後來幾天,時而高燒,時而昏迷。但最終還是醒過來。
  在我昏迷的幾天,村裡人通過小路背回了一批糧食,數量雖不多,但村裡沒有了斷糧戶。有了糧,村裡人心穩了。從每天絡絡繹不絕來看我的人臉上,再也沒有那種驚慌絕望的眼光,又回到昔日那種安詳自足的氣氛中。
  芙蓉告訴我,那天我能生還,還要感謝這次洪水引發的泥石流,洪水從山上帶下的泥石衝垮了泉眼水塘的水壩,淤塞了塘底,塘水變得很淺。若在洪水前,把我綁塊石頭扔下去,十條命也沒有了。
  若不是他們想了個圍魏救趙的計謀,借去胡老三家去搶糧,將胡氏兄弟引下山,他們再下塘救我,也發現不了這個變化,真是天不滅我洪玫瑰。
  在床上休息幾天後,我就下床了。現在除了腳鐐束縛我雙腳外,身上沒有其它刑具,心情特別好。由於在塘裡熱水浸泡時間太長,身上皮膚整整脫掉一層,但長出新皮又白、又嫩、又光潔。
  人是七分皮膚三分長相,村裡到我這裡的小媳婦說我變了個人,大水前日日夜夜跟婆婆在山上挖長生果,風餐露宿,風吹雨打,又受了驚嚇,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又黑又蒼老。這不,人變得煥然一新,又白又漂亮。這裡的泉水真是好的護膚養顏寶水,我真是因禍得福,受益非淺。




  第一百二十九章 致富路

  為了運進更多糧食,並將長生果運出去。村裡人決定打通到大彎村出水洞的大路。因為到大彎村後,可以用機動三輪車,到青龍市可以用汽車;路雖遠點,但人工搬運從村裡到大彎村的路,比後山小路近一大半。而且是下山路,比後山翻山越嶺,鑽山洞密林要好走的多。
  村裡男人修山口瀑布到水洞口這一段,帶腳鐐的女人們修村口到瀑布這段。
  芙蓉帶女人們天天去修路,安排我在家休息,這樣做也不讓胡氏兄弟發現我,再加害於我。但我看神仙寨人修路熱情很高,連六十多歲老婆婆也積極參加,我在家忍耐不住,穿著芙蓉舊衣服,待芙蓉出門後,混在後出發,家裡有事年齡較大婦女中去修路。
  幾天後,也是村裡女人愛護我,有人偷偷告訴了芙蓉,她勃然大怒,講我是自己害自己,也辜負了村裡吳姓人為保護我良好用心。她認為我公公決不會放過我,所以在得知我偷偷出工的第二天早上出工之前,邀請了幾個身強體壯的壯婦來到我休息的房間。
  我看她們拿著麻繩,凶神惡煞地走進來,就知道事情不好。我連忙客氣招呼她們,並解釋我出工的正當理由。她們理也不理我,上前三下五除二把我穿上身的芙蓉舊衣服扒來,將我脫得一絲不掛。
  我急得高喊芙蓉,她聽見後,笑容可掬地站在我的面前,不顧我一再哀求,連正眼也不看我一下,兩眼望著天,任由這幾個壯婦將我赤身裸體,五花大綁。
  待我被繩捆索綁,勒得撕牙裂嘴時,她走到我身後,又緊了緊繩扣,笑瞇瞇地說:「好了。你不要裝了,你忍耐力極好,繩不勒緊,是拴不住你的。現在好了,你這樣去出工,拋頭露面,我不會反對,只要你敢這樣走出去。我太忙,沒有空照看你,這樣我放心,也安心。」
  我見勢不妙,撲冬一下跪在她的面前,哀求她說:「好芙蓉。我再也不出去了,你放了我,求求你了。」
  芙蓉婆婆在房門外看著我,對芙蓉說:「芙蓉。玫瑰去修路,也是好心。不要這樣,年青女人這樣鎖上鐐,還赤身裸體五花大綁,即難受,又難為情,就饒她這回吧!」
  「婆婆。你可莫上她的當。別看她長得像一朵花,頭腦可好使了。你在家對付不了她。今天你那兒都別去,看著。如別的事都可以依她,就是不要放了她,這樣她再鬼,也不敢出門。她好心修路,這好心會招引殺身之禍。這樣對她,也是為她好。」說完就帶那幾名壯婦出工修路去了。
  無可奈何,我只好看著她們出去。芙蓉婆婆走進來,彎下腰將我垃起來,扶到床上坐下來。摸了摸我的臉,幫我理了理零亂的頭髮,關切的說道:「玫瑰姑娘,你不要生氣;芙蓉叫人捆上你,是一片好心。她綁你用的麻繩,是我們這裡綁買來新媳婦用的。凡是我們神仙寨上有腳鐐的女人,都用這種麻繩綁過。有的也和你今天一樣,赤裸裸身體捆綁的,主要防止新媳婦逃跑。
  我們山裡人忙,不可能派專人在家看守,要上山下地,往往只把新媳婦一人留在家,這樣她不敢出門,也就不跑了。開始時也綁得緊,綁得很結實,叫她自己無法解開。
  這種繩是用過四五年的舊繩,由於伸過勁,不易斷,但很軟。雖然比一般麻繩細,勒在身上有些痛,但不傷經骨和皮膚。但你可要注意,切沒胡亂掙扎,只要亂掙,那就勒得非常痛,所以凡是被綁的新媳婦,都老老實實不敢亂動亂跑。
  後來就是鬆鬆綁她們,她們也規規矩矩不敢亂動,半月下來,腳鐐也釘上了,就是不綁她們,也不敢逃跑了。「
  她又扯了扯我身上的繩子,晃了晃我被緊縛的上身,笑了笑又說:「芙蓉這丫頭把你綁得確實緊,雙手在背後吊得那樣高,我想你連胳膊都動不了。」
  我試著動了動手臂,確一點也不能動,好像雙手不是自己的,就苦笑地對她說:「你說得千真萬確,不但胳膊動不了,手指都不聽使喚,好像不是長在我身上。稍一運動,全身又痛又麻。芙蓉好狠心,就這樣她還不放心,臨走還把繩扣又緊了緊。」
  「那只能證明你確實不簡單。不是那些單純的新媳婦,你這樣赤裸裸身體上綁又帶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她突然盯著我的乳房,露出非常驚訝的眼神。我在些奇怪,低下頭一看,兩隻金光閃閃的乳頭環在乳頭上晃動。我忽然明白了,羞得面紅耳赤,急忙轉過身去,同時彎下腰,兩隻大腿緊緊夾著裸露的陰部,不讓她看到住陰部掛著的金屬環。她好奇伸出手,勾住乳頭金屬環,往身邊拉。我無法抗拒,只得挺起胸,把身體轉過來,頭低著,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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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對我歎了一口氣,挽惜地說:「多好的姑娘。胡老三不要你,好多戶人家托人告保,想要你作媳婦。好好的乳頭穿上這麼大的金環,漂亮雖漂亮,但不是耳朵;女人的乳頭要餵養小孩的呀。這環擋在這,小孩吃不上奶,怎麼養孩子,養不了孩子的女孩誰要哇?」
  我夾緊大腳,反而將穿在陰核上的環擠出來,這只環比陰唇上六隻都大,兩隻大腿根本遮不住它,很快就被她發現。
  「『喲』怎麼這個地方也有,讓我來看看。」
  我真是無地自容,羞恥感強烈衝擊我的神經,渾身發熱冒汗,她分開了我的大腿。
  「還有這麼多,誰這樣作孽,在女人這最隱密的地方穿上還麼多環。來!我去找把鉗子把它們剪斷除掉。」
  我實在不敢面對,低著頭沉默不語。
  她很快找來一把鋼絲鉗,夾住陰核那隻,用力剪。她用力牽動環,強烈地刺激陰核。弄得我心猿意馬,手腳亂顫。一陣亂動,緊綁在身上細麻繩勒得上身又痛又麻,我忍不住呻呤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做的,這樣細,用鉗子都剪不斷。」
  「你不要再弄了,再剪我受不了。這金屬環特別結實,用鉗子是剪不斷的,否則我早把它們剪掉了。」
  「誰把它們裝在你身上的?」
  「還有誰,是人販子!開始他們準備把我高價賣給夜總會,專門給我裝上那些男人們喜歡的淫穢東西。這些東西不簡單,是特殊材料做的,沒有專門的工具是除不掉它們的。在押送我的路上,遭遇公安,在帶著我逃跑時,甩包袱把我賣到這裡。女人這兩個地方安著這東西,別提多難受。走路,幹活常被弄得心神不安,心裡癢癢的。說句見不得人的話,有時弄得見個男人都想撲過去。」
  「在胡家時你婆婆發現沒有?」
  「沒有。」
  「天意。你公公那樣整治你,也是一種預兆。等他兒子回來發現了,一樣容不得。最後也要把你賣掉。這樣看,神仙寨的媳婦你是做不成了,你要早想去路啊。好好休息吧,下午我就可以把你鬆綁。」
  芙蓉婆婆連說:「可惜,可惜。」出了我的房間。
  聽芙蓉婆婆這樣說,我坐在床上,心裡反而清松。我還真擔心村裡那戶人家要我去做他的媳婦。那樣是真慘了,憑神仙寨對待女人的手段,他們要是想留住你,腳鐐手銬,繩捆索綁,崎嶇的山路,湍急的河水,深山密林,信息不通,女人想逃都逃不掉。
  今後芙蓉一家會極力阻止村裡人打我的主意,我就有離開可能。
  我看了看陷入皮膚綁住我的麻繩,又看了看磨得發亮的腳鐐,如若想離開這裡,身上的綁繩不是問題,他們不可能總是綁著我,麻煩的是腳鐐。
  這裡的鐵匠只會在女人腳上砸上鐐,還從來沒聽說開的。還有,這鐐上砸上的鉚釘,由於在高溫紅軟時鉚上,鉚釘與腳鐐環幾乎是合成無縫整體。整個鐵環沒有鉸鏈,在上鐐時把弧形鋼條慢慢敲打合上的,合成的鐵環基本把腳脖圍上,留下最共一指空隙,說明工匠手藝高超。這樣鐵環同澆鑄的一樣,是個整休,不緊不松的匝在腳脖上,根本就沒作怎樣打開的打算。不要講還深山,就在城市裡要打開它也不容易。
  將來出山後,只有步金銀花後塵,生活極不方便。但金銀花可以不與不熟悉的人交往,可以在家不工作,我可不行,要與各種人打交道。要整天拖著腳鐐不讓人發現,實在難辦。
  想著,想著,忐忑不安。身體有些睏,就倒在床上想睡一會兒。哪知上身剛一著床,整個胳膊又痛又癢。原來被這細麻繩勒緊的皮膚變得特別敏感,只要有物品接觸到它,就鑽心地又痛又癢。難怪村裡人把買來女人捆好,放心地丟在家裡。
  這樣被細麻繩五花大綁的女人,即便可以不顧羞恥地赤身裸體往外逃,但這裡草茂林密,在逃走時,樹枝、草葉對身體刮擦無法躲避,那種又痛又癢的感覺是無法忍耐的,所有不可能跑。這時被綁女人對捆綁後形成一種恐懼,就是後來鬆鬆綁著,也不敢亂動。這山裡人對付買來女人,真有一套,綁起女人來,無論男女,都是手腳麻利,乾淨利落。
  既然不能睡,我身上秘密婆婆己知,乾脆就走出房間,在屋裡到處走走。
  婆婆在廚房做午飯,她的小孫子也不在家,可能到門外野地裡玩去了。我試著走到門口,外面一個人也沒有,就壯著膽出門到院子裡。院子們也開著,也可能在如意公司已有裸體在外的經歷,所以看看沒人乾脆走出院門,來到村中大路上。
  村裡寂靜無聲,一個人影也看不見,炊煙從家家煙筒中冒出,大家都在做午飯。只有往瀑布村口處傳來婦女在一起的嬉鬧聲,工具和石塊的碰撞聲,仔細聽聽,中間還時而傳出腳鐐在人行走時發出的清脆叮噹聲。
  我參加了幾天修路勞動,幹活的七八十個中青年婦女,除芙蓉外,全拖著腳鐐。其中有二十多年青的,是剛買來不到一年的新媳婦,手還鎖著鐵銬。還有五個我過去從來沒見過,十八九歲,高個,漂亮,苗條的年青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城裡人,後來知道有三個還是大學生。不僅手銬腳鐐,還套著帶著長長鐵鏈的鐵項圈。
  聽她們說,人販子把她們綁來後,整天赤身裸體被用帶鐵鏈的鐵項圈鎖在房間裡,都沒見過天空。主要是她們有文化,聰明,神仙寨的人用最嚴厲的方法禁錮她們,只到生下小孩。
  由於這次修路時間緊迫,工程量大,要動員神仙寨一切勞動力出來修路。這次是芙蓉到每家每戶做工作,這些人家都面臨饑荒,不得己才讓她們出來。為了以防萬一,臨時叫鐵匠給她們砸上死鐐,死銬。每天出工,由芙蓉去一個個領出來,並且把一個鐵項圈的鐵鏈鎖在另一個腰上,竄成一串,牽到村口工地上。
  由於剛戴上手銬腳鐐,還不習慣,她們路都走不穩。就是這樣,她們堅持出來,認為這比鎖在家裡強多了。而且看到這裡婦女大部分都上有刑具,在這裡養得白淨漂亮,也心安理得,情緒好多了。
  在工地上,芙蓉並不要她們干,活而是將她們分開,每人帶十幾個人,合理安排工作,策劃工程。在工地上她們將鐵項圈的鐵鏈末端鎖在腳鐐鐵鏈中間,左手提著鐵鏈,在工地上跑來跑去,右手指揮。五個人把工程安排的有條不紊,節省了不少材料和勞力。




  第一百三十章 池芍葯

  我和她們也交上好朋友,我同村裡所有婦女一樣,都高興去修路,難得有這樣好的機會,全神仙寨的媳婦們聚在一起,打鬧斗樂。但我現在倒霉,被綁在家裡,無法上工地,其實芙蓉太小心,這麼多女人在一起,藏個把人,胡氏兄弟也難發現。何況他們都在瀑布外修路,他們家裡人不熟悉我,有一次我和我的婆婆擦肩而過,她都沒發覺。
  正當我在大路上發呆時,突然後面有人在說活,我大吃一驚,嚇得扭頭就往院裡跑;待跑進屋,朝門外一看,原來是芙蓉六七歲的兒子,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看我往屋裡跑,以為我與他玩,跟著我後面追,一邊追,一邊叫著說:「姑姑,姑姑。你別跑那樣快,等等我。」
  他很快追進屋裡,一把抱住我的腿,高興地說:「抓住你了,抓住你了。」
  她奶奶從屋裡出來對他說:「乖小寶,別鬧了,來吃飯,把姑姑放了。飯在桌子上。」
  小傢伙放了我,蹦蹦跳跳爬上桌,抓起他的飯碗,狼吞虎嚥地吃起來。目前背來糧食並不多,還很緊張,早晚都吃稀的,僅中午一頓干的。給小傢伙專門做的一點白米飯,我們吃的是一半野菜一半米面的粑粑。不過,這個時節的野菜很香,我也喜歡吃。
  芙蓉婆婆在桌上留了幾塊放在二個碗裡,那是我和她的中飯;用飯籃放了幾塊,再用布蓋上,準備給芙蓉送去,其餘的放在鍋裡,等芙蓉公公背糧回來吃。
  她提了一隻熱水並送飯去了,米粑的香味引發我飢腸鹿鹿,我也坐在桌邊,忍不住用嘴去啃粑粑。
  小傢伙己吃好了,看我那的狼狽樣子,用手指著我的臉說:「姑姑。吃飯要用手,這是媽媽說的。
  「小寶,姑姑沒有手怎麼辦?」
  小傢伙伸出二隻手,高高舉起來說:「你怎麼沒有手,我就有二隻手。」
  我開玩笑說:「我真沒有,只有兩隻假的,放在背後不能用。」
  「那我來看看。」
  小傢伙爬下板橙,跑到我後面,抓住我的手臂拚命搖;我的身子立刻又痛又癢起來,站起來掙脫他。他高聲叫喊,指著我說:「姑姑說謊,這手是真的,是早上我媽媽叫人把手拴在你後面,是我親眼看見的。」
  「那小寶能不能幫姑姑一個忙。」
  「幫什麼忙?」
  「把姑姑身上繩子解開,這樣姑姑就有手吃飯了。」
  「我不會解。」
  「姑姑教你,小寶聰明,一學就會。解開姑姑講故事給你聽,帶你玩。」
  「那好,我來試試。」
  我聽他這樣一說,高興極了,立刻從橙子上下來,蹲在地上對他說:「好孩子。你到我背後來,看見繩扣解開就行了。」
  「這有好幾個繩扣,不知解那個。」
  「你找一找,凡是有繩頭的扣都解開。」
  小傢伙還真行,他手嘴並行,還真解開把我雙手高吊在背後的繩扣解開,我雙手一下放下來,全身的繩索馬上有些鬆動。我鼓勵他說:「小寶真能幹,姑姑太喜歡你了。繼續努力,把其它繩扣也解開。」
  但將兩隻手腕綁在一起的繩扣,他怎麼也解不開。我也蹲得雙腿發麻,索性跪在地上,正當小寶滿頭大汗,興致勃勃解我身上繩扣時,他奶奶送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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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你在幹什麼?」
  「我在幫姑姑解繩扣。」小傢伙頭也不抬地說。
  芙蓉婆婆一把將他拉過來,對他說:「小寶。不要幫她解,這個姑姑不聽你媽媽的話,你媽媽叫人把她綁起來。你幫她解,你媽媽會生氣的。好孩子,看你忙得一頭汗,到院子裡去涼快涼快,我送你去隔壁三叔家,同他小四玩。」
  芙蓉婆婆送走小孩後,回來笑嘻嘻地說:「玫瑰姑娘。芙蓉說你精,看來真不假,你鬼點子真多。能使喚小孩來幫你解繩子,真有你的啊。你這樣聰明的姑娘,看來繩子是捆不住你,只要像隔壁三叔家買來的大學生小媳婦一樣,再上手銬,用鐵鏈把脖子鎖上才行。與你相比,那姑娘算老實的。反正今天已過去大半天了,我把你繩鬆開,你也好吃飯。」
  下午我幫芙蓉的婆婆洗菜,準備明天飯,打掃衛生。人忙,時間過的好快,我正和芙蓉的婆婆做好晚飯,門外傳來人走動和婦女互相打招呼的聲音。我忙起身,剛走到大門,就看見芙蓉一隻手扛著一把錘子,另一隻手用鐵鏈牽進一個年青女子走進院子。這年青的女子是三叔家買來的大學生小媳婦,叫池芍葯。她看見我,高興地走進屋,用一雙鎖著鐵銬柔軟白嫩小手,緊緊抓住我的手說:「玫瑰姐,一整天都沒看見你,好想你。你今天怎麼沒去上工?」
  芙蓉見她對我這樣親密,把連著她脖子鐵項圈的鐵鏈放在她手上,微笑地對她說:「時間還早,你們聊一會。我去你家,看我的孩子,他在你家玩,順便對三叔說一下,你在我家,等會送你回家。」
  我同她手牽著手,都拖著腳鐐,叮噹,叮噹到我房間,坐在我床上。我笑著說:「芍葯怎麼樣。穿戴這身鐵傢伙感覺怎麼?」
  「還能怎麼樣,現代版的中世紀囚徒。我大學畢業,做夢也想不到競找到一個囚徒職業。不過比剛來時那麻繩捆綁的茲味好多了。那麻繩味道很複雜,開始認識我的男友時,由於愛情,第一次,也是生平第一次被捆綁。
  那天我剛沖完澡,也沒穿衣,僅圍了條大毛巾坐在他身邊,他輕輕撫摸我,我感到特舒服,充滿幸福感。後來他要與我做一個遊戲,我當時都迷糊了,由他擺佈。他用一條毛巾紮住我的眼,不知什麼時間我的雙手給他攏到背後,又不知怎麼弄的他用一根長繩纏上我的身上,將雙手在後面綁住。
  突然他用手將我雙手往上一托,一根繩收力,將我雙手一下吊到後頸處。肩關節一陣刺痛,雙手臂勒得又麻又痛。我一下驚醒,尖叫起來。掙扎著問他在幹什麼。他一下把我擄在懷裡,順手扯掉我身上毛巾,我被緊縛赤裸上身,緊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他吻著我,輕言細語地對我說,我愛你。
  你看奇怪不,身上這種痛感馬上變得很刺激,很舒服,還想這種感覺變得更強烈些。唉!那知道他是個騙子,他說他是某名牌水利工程大學畢業的,是國家某水利工程總工程師。我對他這樣年青,在這樣高的技術崗位上工作,從心底佩服。
  我也是學水利專業的,正在找工作,他說他可以幫忙。他說他們正在籌建一個水電站,先帶我來實習,就帶到這個地方,住在當地農民家中,後來知道就是他自己家。
  晚上他如法炮製,又用繩把我赤身裸體五花大綁後,又把我雙腿也捆起來,而且將腳手反綁在一起。他借口有事外出一下,我睡在房間等他回來。那知他這一走,再也不見蹤影。再細想到這兒一切,這那有什麼水電站的影子。回想起過去我請教他有關水利工程問題時候,他總是迴避,而且連最基本常識都沒有。當時我既然沒去想想,真是鬼迷心竅。
  當我明白過來時,已經晚了。這一夜我都沒合眼,人從心裡到肉體,痛苦極了。全身上給繩勒得又痛又癢,時間越長越難受,最後麻木,好像身子都不是自己的,與第一次感受有天壤之別。「
  我聽了笑得直不起腰,就打斷她的話,對她說:「他是芙蓉的堂弟,他那裡是什麼總工程師,他是一個初中都沒畢業的山農。」
  可能我的話觸及了她心裡傷痛,她咬緊牙關,沒有說話,美麗的大眼睛裡噙滿淚水,被鎖在手銬上的兩隻小手,無意識地擺弄著鐵項圈拖下來的鐵鏈,雙腳不由自主地擺動,弄得腳鐐鏈叮噹作響。
  看她這樣,我也笑不起來了,想改變這種尷尬氣氛,忙轉過話題,對她說:「唉!這種事攤到誰,也要上當。聽芙蓉婆婆說,你男友可是一表人才,論相貌與你還是很伴配;只可惜生在這窮鄉僻壤,沒讀什麼書,但人還是很聰明的。」
  我這樣一說,她臉上露出一絲喜悅。她站起來,放下手中鐵鏈,長鏈嘩啦一聲落在地上,兩眼有點興奮,望著天花板輕聲說:「我是在網上認識他的,見面後,確被他英俊的相貌所迷惑,而且他的皮膚特別好,在男人中都不多。他手勤嘴也巧,學什麼像什麼,性情也好。」
  她停下話頭,又緊靠著我坐下來,抓住我的手,看著我的眼,有點憂愁地對我說:「他那天為什麼不告而辭,到現在也不回來。他家裡為什麼那麼嚴厲地對待我。要知道他走後第二天,他媽到房間來,給我蓋了床被單,然後來了一個男人,在我脖子上鎖上這帶鐵鏈項圈,才鬆了綁。後來一直鎖在家裡,這鏈一頭鎖在床架上,鐵鏈長度只能從房間到廚房,也不給我穿衣服。他把我鎖在家中,他在外肯定又在騙別的女人。」
  「他們家裡人對你怎樣?」
  「除了不給自由,其它方面都很照顧。他母親對我特好,我也常幫她做些家務。她說,只要她跟她兒子過日子,他兒子絕不會要第二女人。誰知她兒子怎麼想的。」
  「我倒聽芙蓉說過,她表弟迷上你,若不這樣,你也不可能嫁給他。他騙了你,再不敢見你,說一定在外掙了大錢,同你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決不讓你受罪。」
  「若是這樣,他家裡人把我這樣當死囚犯一樣禁錮。」
  「我想,他家沒有其它意思,還不是怕你跑了。時間長了,你安心了,脖子上,手上的東西會去掉;但腳上的可能要戴一輩子。」
  我把腳放到床上,把她的手銬拉到我腳鐐邊,叫她比較。然後對她說:「你看腳鐐的鉚釘,是燒紅軟的鐵釘鉚的,與鉚孔己熔為一體。腳鐐是整片鋼條彎曲成的,是很難打開。而你的手銬是兩條弧形鋼條合起來,兩頭用鉚釘冷敲上的,中間有縫,用鋼鋸都可把鉚釘鋸斷,你脖子上的鐵項圈同手銬一樣。」
  芍葯將她自己的手銬仔細看了看,再把腳提上床,細心的觀察自己的腳鐐,然後興奮地對我說:「玫瑰姐。是真的。我還真沒注意呢。手銬和腳鐐鋼環是不同。」
  「其實神仙寨對付買來媳婦用的刑具,也在不斷進步。這幾天上工地媳婦們都來了,我注意到,三十歲以上的腳鐐同你手銬鐵環是一樣的。聽說你來的比我早幾個月,從我來的那時起,手銬同腳鐐一樣了,是取不下來。」
  「你也戴過手銬。」
  「現在還銬著呢!」
  「我怎麼沒看見?」
  我把手伸出去,捲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鋼環。
  「你看,他們只要用鎖將兩隻手上鋼環上半園的耳鎖上,就變成手銬。可鎖在前,也可反銬在後。他們沒給你上,是今後不想限制你雙手。但腳鐐不能少,萬一那天你心一動,偷跑了呢。」




  第一百三十一章 芍葯的心鎖

  芍葯笑了,我也笑了。
  「有什麼事你們這樣高興,也說給我聽聽。」芙蓉一邊說,一邊走進來。
  我馬上接過話頭,假裝生氣地對她說:「還高興呢。今天沒給你整死。」
  「我敢整你。你本領大,連我的小寶都被你指揮得團團轉。」
  芍葯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好奇地問:「什麼事連小寶都參入了?」
  芙蓉說:「那都是些玩笑。芍葯,你媽嘁你回家吃飯,我送你回去。」
  芙蓉邊說,邊拾起攤在床下鐵鏈。芍葯下了床,雙手捧著我的臉親了一下,然後抓著掛在胸前的鐵鏈,跟著芙蓉出去了。我把她送到院子裡,她說:「玫瑰姐。晚上有空一定上我家玩。」
  「我有空一定來。」
  晚飯後我對芙蓉說:「芙蓉。我想到你三叔家玩。」
  芙蓉嚴肅地對我說:「你到三叔家玩是可以的,但要到天黑透,路上沒行人時才行。白天你不許出大門,連院子裡也不要去。
  雖然這周圍住的都是吳姓,比較安全。但吳、胡兩姓來往還是多的,雖然大多數胡姓與你公公並不親密,但也要防止走漏風聲。
  你看,三叔家小媳婦芍葯,若不是缺勞力,時間緊,你住在他旁邊都不知道她,保密工作做得多好;現在通訊多發達,公安部門在全國搜尋失蹤的女大學生池芍葯,找了一年沒有一點線索。「
  聽芙蓉一席話,我才真正體會到青龍江市原老大,在把我賣到這裡時說,這裡是一個進得來,出不去的地方真正含意。
  山裡人天黑後一般不出門。我們吃過晚飯,天已黑了,待夜幕降臨時,我同芙蓉輕手輕腳出了門。儘管我特別小心,腳鐐在我走路時還是發出叮冬的響聲,在山區寧靜的夜晚,聲音特別清脆。難怪芙蓉要我黑天出來,就是聽見聲音,也看不清人。
  芙蓉把我送到三叔家就走了。三叔夫妻兩已睡了,因為知道我要來,門沒有關。推開門,芍葯就在她房間裡嘁叫,我進了芍葯房間,裡面點了盞帶罩的煤油燈,很亮。這種燈在神仙寨很少,一般人家晚上用松明照亮,這種松明實質上是一種含油脂高的老松樹根。
  我進去後,看芍葯穿了件只有城裡人才穿的,非常暴露的水紅絲綢背帶裙。
  她半個乳房以上和後背都裸露在外,高高身材配上拖到腳跟的長裙,非常漂亮。
  一把鎖把她脖子上拖下長鏈的端頭,鎖在床腳上。我進去後,和她都坐在床上,她立刻把燈扭得很小,這樣省油。
  「你這條裙子好漂亮。」我很欣賞地對她說:
  她喜氣洋洋地對我說:「這是我那個騙子剛給帶回來的,我公公在水洞口修路,專程到大彎村郵局去拿的;中間還夾了一個字條,說這條裙最方便我穿。你看,他多壞,他知道凡是帶袖和帶褲腿的衣服,我都不方便穿。」
  「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沒說。反正我這輩子是出不了這山窩,只要他心中有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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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她在雙手被銬著,能穿上背帶裙。有些奇怪,就問:「你這件裙子是怎樣穿上身的,我有點不明白。」
  「這很簡單,只要背帶穿過手銬就行了。我那個騙子就是聰明,是他在信中提醒我的。用他的方法,有些帶袖的衣服都能穿上,但布料要薄一點,這不,他同時還給我寄了一些真絲軟緞類衣料,我婆婆給我縫了件上衣,我拿你看,很漂亮。」
  我笑了說:「我是奇怪,你們上工地都穿著衣服,一直不明白是,你們如何穿上身的,我也要學會,若他們把我的手銬上,我不能不換衣服。」
  芍葯轉過身,從枕頭旁拿出一件閃爍著絲綢光澤的衣服。抖開是一件大襟短袖窄腰,當地小媳婦常穿的中式上裝。
  她先將袖口從手銬環朝上臂方向,用右手將袖口從手腕背往手掌背塞,穿過手銬環,輕輕往指尖方向拉;等衣領抽出來,將手掌從衣領塞進去,再往回拉,這樣左手就穿進去;然後再把衣服從背後繞過去,用同樣方法穿好右手,這樣衣服就穿上身,確很簡單;就是裌衣或者稍厚實的還是穿不上,女人下裝可以穿裙子,就沒有必要那樣麻煩穿褲子了。
  這樣也很簡單,我想了想說:「以後我也要做幾件薄料上衣。」
  芍葯一邊扣衣扣,一邊問:「我一直想問你,玫瑰姐。你是怎樣來到這山溝裡?」
  我當時楞了一下,感到不好回答;我的經歷太複雜了,思索一會,還是簡單的說。
  「說來話長,我到這裡來同你不一樣。你是被騙,高高興興走來的。我可苦了。我有事來到青龍江市,被人販綁架,在大彎村賣給了。五花大綁被我公公牽著步行幾十里押進來的。」
  「還有這樣事?敢公開搶人,大白天敢綁著你。」
  「綁架是偷偷摸摸干的,但把我五花大綁,那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彎村政府附近。可見到這裡是山高皇帝遠,政府的人從未到神仙寨來過,這裡人很守舊,從不帶外地人到這裡,來除了我們這樣被賣到這裡女人。這裡連電燈,電話都沒有。你知道被綁後的茲味,但你還未體會到把你裝扮得漂漂亮的,但綁得結結實實的,在一大群陌生人中拍賣,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像牲畜一樣牽走,那羞恥,難堪和恐懼交織在一起的感覺,叫你刻骨銘心。」
  芍葯用眼掃了我一眼,遲緩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很神秘,問到你的事,這裡人誰也不說。現在,雖然我對你一無所知,但我有一種感覺,你身上肯定有什麼秘密。」
  看來大學生看問題是不一樣,肯定會有人告訴她一些事。我看了她一張純真無邪的臉,決定還是告訴她一點。
  於是,我就拉著她的手,假裝漫不經心的樣子,不屑一顧地說:「像你我這種城裡有文化女孩,被賣到這蠻荒之地,當地人會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待我們。
  我實話告訴你,我公公硬將女妖的身份強加到我頭上,把我從家裡驅逐出來。「
  「啊!還有這樣事。難怪芙蓉小孩叫你姑姑,我還以為你也是她家買來的媳婦呢。那你公公為什麼要說你是女妖呢?」
  「還不是我們漂亮,又有文化,言行舉止與其它買來的女人不一樣。這次發大水,村裡人說這一定是有人得罪了山神,降災給大家;更有人直截了當地指責我公公,懷疑他整天在山中轉,採藥,得罪了山神,要懲罰他;我公公就污蔑我是山外來的妖精,在他身上施法的結果。」
  芍葯聽了,很氣憤地說:「這水災完全是一種自然現象,與你何干?真是莫名其妙,完全是封建迷信,愚昧無知。」
  聽她這種天真爛漫的語氣,我決定嚇唬她。我認真地說:「你是學水利的,肯定瞭解水災這些自然現象發生原因。但這裡山民可不這樣認為,也許下次再有一個風災、旱災,就把你打成女妖,說你施法的結果。」
  她聽了果然花容失色。急忙說:「那真有可能,打成女妖會怎樣。」
  「先由村裡製作一種特殊刑具鎖起來,由村民輪流看押,然後由村民大會討論,決定如何處死,火燒,沉潭,用亂石砸死。」
  她聽了,害怕極了,渾身顫慄起來,弄得身上鐵鏈嘩啦,嘩啦響。她又哆哆嗦嗦抓著我的手說:「玫瑰姐。你說得不是真的吧,你不要嚇我。你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也沒見用什麼特殊刑具鎖著你,不就一幅鐐,刑具還沒有我身上多。」
  見她嚇成這樣,我又不忍心。摸了摸她的頭,發現汗都出來了。於是,笑著說:「看你嚇成這樣,不要怕,我講得是真的。我目前關押在芙蓉家,她家裡人待我特好,沒有用那件刑具鎖我。下次到芙蓉家,我可以拿給你看看。前幾天上工地是偷跑去的,今天未上工主要是被芙蓉懲罰,用繩綁在家。」
  我將衣袖拽上來,露出手臂,給她看了看我胳膊上密密地被綁留下紅色繩印說:「你放心。你家不同於我婆家。你婆婆是當地姑娘,對你那樣好;而我婆婆也是買來的山外女人,到現在還鎖著腳鐐,但對我特凶。
  整天押我上山,拋頭露面幹活;上山下山路上,還將我雙手反鎖,防止我逃跑。雖然你婆婆整天把你鎖在家中,但外面人都不知道你。就是有天災找妖精,誰也不會想到你。我天天在外,村裡人都知道我公公買來了一個又漂亮,又有文化,又會幹活媳婦,能不害他嗎?「
  雖然我的話有些強牽附會,主要我不想把更深層的原因告訴她。她也信以為真,她雙手捧起鎖在床腿上的鐵鏈,看著鐵鏈說:「我婆婆用這根鐵鏈,常年鎖著我,除了防我跑,也含有保護我的意思?」
  「那可不。若你剛到你婆婆家,像我這樣先釘上死鐐,再砸上我這樣手銬,幹活時放開,不幹活反銬,你還能跑。若不是這次修路,你還沒機會體會這鐐銬茲味和給我們這些女子帶來生活上不便,在家養得白嫩,白嫩的。」
  芍葯聽了開心笑了,撲到我懷裡,撤嬌地說:「玫瑰姐。你真好,雖然我身上鐐銬鎖住手腳,但你把我心裡鎖開了。說真的,到現在我還很喜歡那個騙子,他很帥,又很討人喜歡;只要他專心於我,我心甘情願讓他鎖一輩子。
  他這次帶東西回來,說明他心裡有我;聽你今晚的一席話,婆婆一家人是真愛我。他們把我一絲不掛的鎖在家,我以前心裡總是不順,特別是脖子上這隻鐵項圈,只給我一種恥辱的感覺。現在好了,這些陰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心裡好舒坦。「
  我抱著她,相視而笑。
  我倆都很興奮,不知不覺天己很晚了,迷迷糊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與她都睡著了,直到天快亮時,芙容跑過來叫醒我,我急匆匆跟她回家。
  早飯後,芙蓉又要出工。她來到我面前,無可奈何,也不懷好意地說:「玫瑰。你今天怎麼辦?」
  我看她那神態,心裡有點慌;忙低聲下氣地說:「你也不用綁了,我今天保證在家好好待著,大門都不走出去。」
  「我能放心嗎?昨天收工,看你急不可耐,趕出來看熱鬧,晚上又出去一夜不歸;綁你,你會叫我六歲兒子給你鬆綁,真是點子多。今天不用繩子了!」
  「那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是女妖,自然用專用刑具了。不過為了防止你外出,你最好還是不要穿衣服,這樣你也方便大小便,不會要人幫你脫褲子。我婆婆今天也想上工地,再不去,後天工程都結束了。」
  聽她這樣說,我還能說什麼。我只好將衣服全脫了,由她把枷把我鎖好。眼睜睜看她們興高采烈地上工地去了,我一個人孤零零披枷戴鐐待在家裡,只到工程完工。




  第一百三十二章 龍形枷和神仙寨女人

  全村寨男女老少共同努力,經過近一周艱苦奮鬥,被水毀的出山道路終於修好了;用我出條借來的錢,從山外買的,用汽車運,再用機動三輪車轉運,存放在大彎村的糧食,由全村男勞力,肩挑背托,二天都運回村裡;平均每戶都分到百多斤,基本解除了饑荒。
  全神仙寨都沉醉在喜悅的氣氛中,山裡人要求不高,只要有溫飽,就心滿意足了。糧食運回後,大家都同過節一樣,全家聚集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災後第一頓白米飯。
  我同樣也得解放,芙蓉整天在家,解開我身上的枷;但仍不讓我出門。我除了與她兒子逗著玩,也沒別的事,悶得慌。第二天剛亮,我就聽到叮噹、叮噹帶鐐的腳步聲走進院子。有人輕輕喊:「二叔,二叔。」
  芙蓉和她的公婆這幾天很勞累,睡著沒醒,所以沒應聲。我聽見好像是三叔家芍葯的聲音,就悄悄起來,輕手輕腳地去開門,行走時盡量不讓鎖在腳上腳鐐發出聲音;開門一看,果真是她。
  她見是我高興地要叫起來,我連忙掩住她的口,用手指了指芙蓉公公房間;
  她立刻明白了,我拉著她,攝手攝腳走進我的房間。
  芍葯身穿一件短袖上裝,淡藍底色上面,有一隻隻艷麗,紅花配綠葉的芍葯花;式樣是我那天晚上在她家看見的,現在看到非常漂亮。在閃閃地絲綢光映襯下,她漂亮的臉龐同盛開的鮮花,一條又粗又長的黑油油長辨,拖在腰間。嫵媚但又有大家閨女風範,一襲黑色長裙拖到腳面,腳鐐鐵鏈偶爾從裙邊露出來。她的手銬和脖子上的鐵項圈都沒有了,我十分奇怪,就問:「喲!今天打扮著好漂亮,你公婆把你解放了。」
  她高興地說:「那要感謝你了,那晚上一席話,解除了我心中的結。我第二天給我那個騙子寫了封信,叫他回家,我不需要他的錢,我要他的人。我別無他求,只想在這風景如畫的青山綠水間,過著男耕女織的世外桃源生活。他公婆知道我的想法後,就開了我脖子上的項圈和手銬。但叮囑我不要亂跑,在家待了幾天,還是想找你玩。這清晨跑來,別人也看不見。」
  我感歎地說:「你真幸福,找了這樣貼心的男人。你看,他給你買的衣料花了多大心思。這芍葯花是你的名,專找這樣花頭,是個有心人。」
  「是的。看見這衣料,我就知道我在他心中位置,叫人美滋滋的。」
  「除掉脖子和手上的東西,人舒適多了吧?」
  「是輕鬆多了,但開始有些不習慣,總覺得身上少了點什麼。我那騙子傻,當時他明說,要把我鎖在家做老婆,我也會同意,否則我怎麼會心甘情願地被他五花大綁。要知道,我在學校可是有名的校花,不要說綁,那些男生手指頭也不敢碰我一下。上次你講村裡用一種特殊刑具來鎖你,我不明白還有什麼,無外乎鐐銬之類,還會有什麼?」
  「你是不是想知道?」
  「是的。」
  她這樣一說,我靈機一動,何不作弄她一下。就故作神秘地說:「還東西有靈氣。知道的人看不要緊,不知道的人看,要試戴一下,讓它認識你;否則會對你不利。」
  「你別胡扯了吧,我不相它對我有什麼不利。不過你經常戴,我戴一下也沒什麼了不起,體會一下也沒壞處。」
  「那一言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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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為定。」
  我從床底下將它取出來,她看了非常驚奇地說:「喲!這麼精美的木雕,還是半孚雕;這兩條龍活龍活現,誰雕的?你真會騙人,這那是什麼刑具,這是工藝品。」
  「那你就試一下?」
  「好!試一下,看它怎樣鎖住我。」
  於是我先用龍嘴合上她的頸脖,再將她兩隻細皮白嫩的手腕塞進龍尾的兩隻洞中;卡嚓,卡嚓兩聲,合上龍爪;再將兩根插銷插進去。這時她叫起來,拚命想掙開,雖然我還未用木棰將插銷完全釘進去,但枷已合上,她力氣小,己不可能掙開。她漲得面紅耳赤,對我說:「玫瑰,好姐姐。我知道這是什麼了,這是古裝戲中押送犯人的行枷,這板怎這樣沉,這樣多難受,快把它打開。」
  我彎下腰在床下找出木棰,再她面晃了晃說:「還沒戴好,怎能卸下。」
  「怎樣才算戴好?」
  「要把這兩根木梢釘進去才行。你說話要算數,開始你是怎樣說的?」
  芍葯無可奈何地說:「那你可要輕點。看你那張牙舞爪的樣子,我真有點害怕。」
  她斜躺在床上,咬著牙,讓我把木梢慢慢敲進去。再翻身起來。我將她衣服理整齊,在她耳邊悄悄說:「校花。我的大美人,你戴上這枷有一種別有風味的美。」
  她邊扭動著身體,邊掙扎,半信半疑地說:「真的,你沒騙我?」
  「可惜我這裡沒有大鏡子,你看不見你自己。」
  「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這種東西。這東西鎖著人,比鐐銬利害多了。」她對我,歪著頭,看著我調皮的說:「我想你戴著,也很漂亮。京劇《玉堂春》那個蘇三在舞台上戴枷形象確實不差,否則不會有這麼多人欣賞。現在,我可是現代蘇三。」
  正當我倆戲耍高興時,芙蓉從門外走進來說:「我說這一大早玫瑰房裡這麼熱鬧,原來是有客人來。」
  當她看見是芍葯披著枷,大驚失色,忙說:「是芍葯呀!你怎麼把這東西套在身上,快拿下來。」
  她趕快慌裡慌張,七手八腳將芍葯身上枷卸下來,和顏悅色地芍葯說:「弟媳,快回去吃早飯,你媽肯定在找你。今天早上在這裡的事,千萬不要對你家裡人講,切記,切記。」
  芍葯聽了,也不明白芙蓉的意思,感到有些不妙,急急忙忙回去了。看她走後。芙蓉馬上拉下臉,嚴肅地對我訓斥說:「你真在胡鬧。若給三叔家裡人看見芍葯戴龍形枷,那就害死她了。這枷是神仙寨最犯忌的東西,女人沾上它,非妖即怪,在這裡是無法存身的。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是女妖了,可不能害了芍葯。」
  她緩和了一下語氣,憂心忡忡地說:「叫你不要出去,你不聽。昨天吳姓長者把我公公叫去,告訴我公公,你公公修路回家後,找到族長和村委會,鬧過多少次,說你是個法力大的妖精,沉潭都淹不死;那天他把你丟連泉眼下的水塘,你作起大法,弄得天昏地暗,逃之妖妖。
  這都你往外亂跑惹的禍,因為你婆婆在工地上突然看見你,嚇得半死,連看也不敢看你一下,回去告訴你公公,弄得他驚恐萬分。還弄了個道士在家作法。
  道士告訴他,若要躲過女妖可能的報復,首先再買一個媳婦,頂上你,切斷你與她的關係,再將你嫁給河神,河神能降女妖。所以他到族長和村長那極力鼓動村裡這樣做,我有點著急了,忙問:「那嫁河神是怎麼回事?」
  「那是九死一生的事。嫁河神,就在河裡漲水後,將要嫁給河神的女人裝扮成新娘,綁在竹筏上,順河水往下漂;當竹筏在村前瀑布從十幾米高的瀑布頂上跌下去時,連竹筏都散了架,有哪個新娘能活下來。」
  我聽了嚇了個半死,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
  芙蓉歎了口氣,接著往下說:「對於你沉潭不死之事,除胡氏兄弟四個,當時參入此事的人都說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村裡對你公公說法,將信將疑。村裡可能很快要查一查,你到底是死是活。因此對如何處置你,還沒有最後定論。既使找到你,你救災有功,處死是不會的,但也不會留;下一步是如何送走的問題,嫁河神也是送走方法之一,我也說不準。」
  說到這裡,芙蓉眼裡流露出一絲狐疑的眼光。她注視我一會,輕聲說:「那天去救你的人,對你心中還是有些疑惑。能在水塘中不淹死,村裡沒有第二個。
  不要說你披枷帶鐐,渾身緊縛,還綁了塊大石頭在身上;偶爾有人不小心落入塘中,那些會游泳的男人也起不來。
  這塘水上熱下涼,最易使人抽筋,四肢疆硬。所以,大家都在私下議論你不是凡人,非妖既仙,對你還是小心提防為好,大家認為那天困在塘中,你逃不走的,是鎖在你身上的龍形枷鎮住了你。因此大家叫我輕易不要卸下龍形枷,防止你害人。「
  我聽了真是哭笑不得,滿肚委屈說:「這從那裡說起,完全是迷信,胡說八道。」
  「我也不信,否則我會用枷整天鎖著你。但人言可畏,反正神仙寨你是不能待了,要想法送你走,但走之前,你決不要再露面了。」
  「我知道了。」
  「麼叔告訴我,聽了道士的話,你公公當天就下山去買媳婦了,聽說已買到還是個唱戲的,明天帶回來。人肯定從我們門口過,你在家可千萬不要出來看熱鬧,要看也只能躲在窗子裡看,不要再出漏子了。」
  我點了點頭,在這封閉迷信的山村,女人日子真難過。
              
  第二天午飯後,村頭轉來人們呼叫聲。
  「大家快來看,胡老三又買了個媳婦。」
  「還是個唱戲的,身上還穿著戲裝呢。」
  芙蓉聽了,與婆婆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奔到院子門外去看熱鬧。一會兒就聽見芙蓉在說:「喲!婆婆。好像剛從戲台上下來,臉上還化著彩妝呢。」
  「啊!是的。這個胡老三應當讓她洗過臉再領回來,從戲台上就把人家弄到村上來,真是第一次。」
  人的喧鬧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這等希奇事吸引村裡好多人來看。我扒在芙蓉房間窗戶上,只見院門外人頭攢動,但看不見買來的新媳婦。
  突然聽見芙蓉高聲說:「胡三伯。又買來一個媳婦!」
  院門外傳來胡老三興奮的聲音。
  「是啊!芙蓉姑娘。還是要再麻煩你一次,扮新郎替我那小子拜堂。」
  「那你應當讓我仔細瞧瞧,漂亮不漂亮。若不漂亮,我還不干呢。」
  「好。我把她牽到你門口,讓你看看,是什麼樣。她是劇團主角,模樣沒得說。」
  我從房間窗戶裡看到芙蓉和她婆婆回到院子裡,一大群人擁著一個刀馬旦裝扮的青年女戲子走進來。臉上濃妝艷抹,滿頭珠花在陽光不銀光閃爍;身穿水紅色戲服,雙手被黃色麻繩五花大綁。待她走近仔細一看,我幾乎驚叫出聲。怎麼是她?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迷信的神仙寨

  我做夢都沒想到是水仙,雖然她臉上有一層厚厚彩妝,但我對她太熟悉了,一眼就認出她。也難怪她沒卸妝,這油彩沒有專門的洗滌劑是洗不掉的;若這樣不洗掉,怎樣過日子。對了,我被胡老三掃地出門時,穿的是我從沁州市如意公司逃出來的那雙鞋,金銀花在鞋裡藏了兩隻專用洗滌劑,每隻鞋各一隻,我已在青龍江市石頭沖用過一隻,另一隻不知是否還藏在鞋子裡,我得去找一找。
  我正在胡思亂想時,胡老三已將水仙牽走。芙蓉回到屋裡,興致勃勃地對我說:「看到了吧!唱戲的新媳婦,這真是神仙寨裡希罕事,買回來還化著妝。玫瑰,我是故意把她引進來讓你看的。」
  她說得話我一句也沒聽進,腦子裡在想,過去聽說水仙在龍川市自辦了一個地方戲劇團,辦得紅紅火火,怎麼連她這個當家花旦,同時又是劇團老闆的人,怎麼也落到人販子手中,賣到這深山老林,與世隔絕的地方。她也算是當地名人啊!
  唉呀,她丈夫還是我重生公司製藥廠廠長,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種不祥的感覺立刻湧上我心頭。
  「唉!你發什麼呆呀,我跟你說話呢。」
  芙蓉推了推我,我從沉思中猛然醒來,突然,大腦中一閃念,對,芙蓉馬上要去扮新郎,她能接觸水仙。於是我緊緊抓住她的手,焦急不安地對她說:「芙蓉。行行好,求求你啦!」
  芙蓉被我弄得莫名其妙,不以為然地說:「有什麼事呀,看你緊張的。幫什麼呀?」
  「剛才那個唱戲的女子,叫水仙,是我的好朋友。你一定要幫幫她。」
  芙蓉聽了,也吃了一驚。說:「不要急,到你房間去坐下來,慢慢講。
  我同芙蓉回到我的房間,找到我原來穿的那雙皮靴,從後跟夾層裡找到了另一隻卸妝清洗劑,交給芙蓉。把水仙的來歷簡明扼要地告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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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聽了,恍然大悟說:「我是說一個被賣的姑娘,怎能這樣濃妝艷抹,原來是沒有專用清洗劑,臉上的化妝還洗不掉,第一次聽說;但她為什麼還穿著戲裝,也不換一換。聽你這樣說,不是很怪?她是當地小有名氣演員,丈夫又是工廠廠長,應當是有錢有勢,為什麼還給人賣了呢?我得有機會好好問問她。」
              
  第二天清晨,胡老三邀請芙蓉去扮新郎,舉辦婚禮儀式。我在家乾著急,等得六神無主,坐立不安。
  直到中午,她才回來。看她進門,我急忙迎上去,她把我拉到她房間裡說:「我知道你著急,抽了點時間回家。我見了水仙,才明白她被賣的經過和為什麼這樣打扮。
  她告訴我,四天前,她丈夫對她說,廠裡來了幾位貴客,請她到賓館小會議室,表演幾段《打漁殺家》中的幾段折子戲。以她身份,一般都不會接受這種演出邀請。但她丈夫的事,推不掉。晚飯後,化好妝,被他丈夫用車送到小會議室旁客房等候。
  當送她來的人走後,進來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她以為是她丈夫客人,站起來招呼。哪知那個男的衝上來,用毛中蒙在她的臉。當時就有種藥味鑽進她的鼻中,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當醒來時,己是天明。她已被反綁在一間農舍柱子上。快中午時,來了一個年青光頭凶漢和一個老農民,兩人在討價還價。後來知道是這個老農想買她做兒媳。最後以3000元成交。
  她一聽急了,她一次出場費都不止這個價,就與年青光頭凶漢協商,只要同意放她,她願出10倍價格。那知他理也不理,拿出一隻遙控器,告訴老農,她不聽話,就按開關;邊說邊按,她立刻感到她陰道有東西蠕動起來,她知道她下身被人安裝了那東西,更瞭解那東西利害,忙請他停下,保證聽話。「
  芙蓉停了一下,喝了口水又說:「我不知道她下身放了什麼,那麼利害,把這個高傲的女人制得服服帖帖,老老實實。還幸虧你給我那只洗滌劑,幫水仙洗掉臉上濃妝,否則問她什麼都不說。
  水仙還告訴說,那青年交待老農,就是買媳婦的胡老三。說她會武功,買回去要嚴加看管,不要讓她跑了。玫瑰,為了能制服水仙,他們多壞,用了一種麻與鋼絲混編的特殊繩索綁的水仙。雖然胡老三已請鐵匠,給這個新買的媳婦釘上鐐和鐵項圈,能確保用鐵鏈鎖在家中,武功再高也逃不走;但這綁在媳婦身上的繩索,就是解不開,剪不斷。總不能永遠綁著。胡老三正為這事犯愁呢。
  我現在才明白,水仙為什麼這樣一身裝扮到村裡來,你想想,身上橫七豎八給繩勒得緊緊的,雙手又被五花大綁吊在背後,怎麼換衣服。「
  聽芙蓉這樣說,我馬上想到我在刑場上和在石頭沖老農家的遭遇,脫口而出說:「我知道用什方法給她解開。」
  「不用去管,讓胡老三這個壞東西花錢買一個人,什麼活都不能幹,還得派人侍候,活該。」
  「那樣不行。你不想想,整天被反綁有多難受。你們可用建築工地上的剪鋼筋老虎剪來剪,肯定行。」
  「那麼肯定?」
  我不好意思的說:
  「我被用那種繩綁過,就是用那種剪把繩剪斷的。」
  「那就叫胡老三試試吧。」
  正說著,門外有人在喊芙蓉。芙蓉對我說:「是麼叔,我出去看看。」
  我和她一塊走出她的房間,我回到自己房間。她在大門口迎她的麼叔。在房間裡,我靜靜聽見她們的說話。
  「唉呀!我在胡老三家到處找你,沒找到,就到你家裡來了。」
  「什麼事呀?」
  「還不是玫瑰的事。她目前處境很危險,在胡家吃中飯時,我偷聽到參加婚禮胡家幾個老弟兄在議論女妖,他們說若沒淹死,肯定是藏在你我兩家,一定要找出來,杜絕後患。這事我與你公公通過氣,他叫我與你商量。」
  「那該怎麼辦?」芙蓉焦急不安地說:「麼叔。你見多識廣,有計謀,快想辦法。」
  他們沉默了一段時間,最後她麼叔說:「這事的利害我反覆衡量過。若讓他們發現玫瑰,後患無窮,玫瑰性命難保;我們吳家由於收藏包庇女妖,今後就是把柄;村寨裡今後發生的一切天災人禍,麻煩都會找到我們頭上;推出去不管,與心不忍,這輩子都要受到良心譴責。
  這次水災,她救了吳家幾十戶百多口子人。從另外角度看,能把她救走,也多了一條生活出路。這次送長生果出山,雖然還不夠還龍口老闆欠賬的,但龍口老闆還是叫暫停,而且一定要洪玫瑰出山與他協商。若沒有她,這條路就斷了,龍口老闆肯定不會再收我們這裡的長生果。「
  「那到底是救還是不救,你總要做個決斷。」
  「救是肯定要救。但不能把我們扯進去,而且就是我們吳家,也有人擔心,胡老三下那樣大的勁,都奈何不了她。這玫瑰的妖術太高,怕救的不好,反受其害。」
  「真是莫名其妙,她在我家待這麼多天,我家什麼意外也沒發生。」
  「你雖這樣認為,但別人不這樣看,他們對她是又敬又怕,想救又怕惹禍。
  我們得想過萬全之策。我認為,要救,就要動作要快,迅雷不及掩耳。今夜明天是行動最好時機。胡老三在村裡的至親好友,這二天都忙著幫他辦喜事,無暇顧及到尋找女妖之事,我們乘機行動,等他們忙完了胡老三的喜事,人早遠走高飛了。「
  接著,他倆小聲商量著,我聽不清,心裡忐忑不安,不知我能否度過眼前難關。我自己是無能為力,只有等待命運安排。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他倆一塊走了。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但始終想不出離開這理萬全之策。同時,就是離開,腳上這腳鐐怎麼辦。在正常的社會環境中,我怎麼與人交往,真是一籌莫展。
  不知不覺太陽下山了,芙蓉婆婆從胡老三家回來送了點吃的給我,又去胡老三家看熱鬧去了。山裡人難遇到這種喜慶的事,老老少少都高興去湊個熱鬧,平時的恩怨暫時都忘得乾乾淨淨。我一人在家無所事事,就上床休息了。
  一覺醒來已是午夜,我輕手輕腳出了房門。發現芙蓉婆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帶著孫子睡得正香;再到芙蓉房間門口,聽聽裡面靜悄悄,沒有人,她還沒回來。肯定她與水仙在洞房做假夫妻,睡得正想,也許她又想什麼古怪的方法捆綁折磨新人呢。
  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似醒似睡,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客廳裡有好多人在小聲說話,我猛然驚醒,從床上一下坐起來,仔細聽,家裡是來了好多人。又過了一會,芙蓉走進來,看見我坐在床上。
  「喲,你醒了。」她邊說邊坐到我身邊,握著我的手說:「今天我們下決心送你走,家裡來的都是最可靠的鄉親,為你護駕的。」
  她發現我身上在發抖,又摸了摸我的額頭說:「你雙手冰涼,額頭冒汗。不要緊張,我們已作了周密安排。現在已是早晨三點,昨天中午,我公公和麼叔二個老兄弟已從山後小路出發,到龍口去找你的朋友鍾老闆,叫他安排車了到梅林鄉來接你。山那邊梅林到龍口水毀公路,己修復通車。
  昨天下午,已派人把白馬溝到洞口十幾理小道中石頭和雜樹清理好,他們在洞裡過夜,守在洞中,在有叉洞的地方,用樹枝做了標記,並點了松明子。你看不見他們,只需你朝有火光的地方,順樹枝指的方向走,就可出洞。村裡鄉親只要你走過他們護送路段,就滅掉松明子,撤除路標樹枝,陸續立刻回村,以免村中胡姓人懷疑。
  你放心,從你離開我家,一路上都安排有人暗地保護。你一人在路上走,不用害怕,五點天開始亮,你把自己東西拾一下,馬上準備出發。「
  我還是不放心,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對她說:「不安排一個人陪我,走山路我還是有些怕。」
  芙蓉為難地說:「這次行動大家都有些顧慮。所以你不僅要一個人走,離開我家時還要將龍形枷戴上。你在村裡生活了這樣長的時間,這裡人生活封閉,迷信得很,應當理解鄉親們的想法和對你的一些顧忌。
  這枷披上後,村裡任何人都不會幫你開,因為在鄉親眼裡,你不僅是女妖,而且妖法很大。若不是這次你給大伙做了好事,否則,有些鄉親,就是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也不會來救你。所以在營救過程中,他們從心理上對你還是恐懼的,都要與你保持距離,而且直到你見到鍾老闆的人,你是看不見村裡任何人的。「
  聽到芙蓉肺腑之言,我不好再說什麼,將穿在身上她家裡的衣服脫下來,仍穿上我離開胡老三家時的衣服;織錦緞絲棉薄襖。襖面是桃紅底,上面用銀絲織的楓葉三角圖案暗花。襖面花形是金絲勾邊的大朵綠葉和紫紅玫瑰,雖有些艷,我也很喜歡。目前雖是初夏,但深山早晚還很涼,裡面穿件小背心,外罩這件絲棉薄襖,在夜間的野外,還是有冷冰冰的感覺;下面那條紅色長裙走路不方便,
  芙蓉給我換上她外出幹活一條厚實黑色短裙,仍穿上從沁州穿出的那雙過膝軟靴。芙蓉婆婆拿了些細麻線,將腳鐐鐵鏈環包裹起來,以便行走時,不會發出碰擊響聲,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最後芙蓉將枷套住我脖子和雙手,將鑰匙用線穿好,貼身掛在脖子上。
  當她杷我收拾鎖好時,已經快四點。客廳裡的人都走了。芙蓉吻了吻我的臉龐,她的眼淚滴在我臉上,我也控制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嗚咽得說不出話。在神仙寨這幾個月,我們經歷了生與死的考驗,成了忘年之交。
  我迎著晨曦,告別了芙蓉婆媳,告別了切齒難忘的深山村寨,又踏上未知的冒險之旅。




  第一百三十四章 逃出神仙寨

  在山村小路上,形單孤影我又踏上漫漫逃亡路。周圍充滿了危險和變數,盡可能地攝手攝腳往前走;但雙手被鎖在枷上,不易保持平衡,儘管腳鐐鏈上纏有細麻繩,還是免不了偶爾發出沉悶的碰擊聲;由於精神高度恐懼和驚惶,這沉悶叮噹聲在這寂靜山村中,我聽起來不亞於平地驚雷,嚇得我膽戰心驚;觀察到村寨中沒有什麼動靜時,才敢邁步繼續往前走。
  我明白,若在村中被不知情的村民發現,驚動胡家兄弟,那只有死路一條。
  這些對神靈頂禮膜拜封建迷信的吳姓山民,也不敢在村民眾目睽睽之下救我。
  隨著離神仙寨越來越遠,我的情緒也慢慢鬆弛下來。走到白馬溝的山口時,我才感到人疲憊不堪,身上大汗淋漓,給山風一吹,頓感寒意。
  這時東方天空剛露白,前面的路我未走過,就坐在路邊大石上休息一會,等天稍亮一點,能找到進白馬溝的小道再走。但人歇息下來,馬上感到枷對肩部壓力,手總是固定在前方,非常難受,但我也無可奈何,鎖住雙手枷的兩個小孔,雖邊打磨得很光滑,但它壓在手腕上的鐵環上,鐵環往肘部擠,越勒越緊,越緊越痛,人緊張時還感覺不到,但鬆弛下來後,就痛得受不了。但雙手分開鎖在枷上,只好用雙膝夾著鐵環,非常吃力的將手腕上的鐵環推松。
  唉!我就是這種枷鎖纏身的命運。
  突然,在前方傳來壓低聲音的低聲呼喚。
  「不要停,往這兒走,這裡是進白馬溝的小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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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藉著昏暗的晨光,隱隱約約看前方五十米左右路邊一棵小樹在晃動,聲音正是從那裡發出的。我連忙站起來往那裡走,我知道我還未脫離危險地帶,還不能馬虎大意功虧一簣。待我走到那棵小樹旁,一個人影也沒有,呼喚我的人肯定避開了,但小樹旁右邊的樹叢有用刀砍伐的痕跡,一條隱隱約約的小路,往右彎彎曲曲伸往一條草深林茂的山溝。
  我雙手往左邊抬起枷,頭往右側,便於我看清腳下路況;然後抬起腿,小心翼翼地跨進這條草木叢生的山路。雖然頭上不斷有樹枝刮過,幸虧芙蓉把我的長髮在頭上盤起來,再將她上山打柴用的一頂軍便帽套在我頭上,保護了我。這裡本沒有路,只有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
  腳鐐鏈總是掛在草根或樹枝,常常是走一步鏈子掛住了,又退半步,將掛在草根上的鏈子脫離障礙物,再往前走。就是這樣小心謹慎,往往還是給絆倒在草叢裡。好在草叢厚密,跌倒摔得並不痛,但草中露水把我的衣裙都弄濕了。
  天慢慢亮了,山頭,樹枝,青草都露出它們真實的面目;這裡山花爛漫,青翠如滴,流水叮咚。
  一陣山風吹來,帶來一片濃霧,將山溝一切都淹沒在霧氣中。只有那山頂迎著初升的陽光,在碧藍的天空映襯下,披上一件金色的綵衣;一些不知名的雀鳥的鳴叫聲起此彼伏,這如畫的山川,分外美麗妖嬈。神仙寨真是好地方,無論在這裡任何一條山溝,都是那樣秀麗。但我此時還沒有心情來欣賞這大自然鬼斧神工之作,只想盡快離開這危險之地。
  白馬溝,溝深林密。一條隱蔽在溝底,彎彎曲曲的小山溪穿過林叢,漫過草坪,叮叮咚咚的唱著永不停歇的歌,歡快地往下流淌。這條隱隱約約依稀可辨小路,沿河而上,時時露出陵角分明的山石和粗壯樹根。
  在這種踩出的小路上,雖然村裡人行走健步如飛,但對於披枷帶鐐的我仍十分難走,拖在地上的鐵鏈與山石和樹根磨擦,纏在鏈子上面的細麻繩被磨毛,再被露水濕潤,鬆弛慢慢散開分,成眾多繩頭掛在鐵鏈上,時常被樹根纏住。
  若不是我小心翼翼邁著步子,好幾次險些被它絆倒。我好幾次停下來,想把細麻繩從腳鐐鏈上解掉,但鎖在枷上的雙手無法接觸到拖在地上鐵鏈,只好就此作罷。幸好被濕透的細麻繩,在拖動中,自己解體,一節節脫落,當我走到洞口時細麻繩幾乎全掉光了。
  走近洞口一看,不禁啞然失笑,這與我想像之中的山洞差之千里。這那是什麼洞,其實充其量也只能叫石縫;由一些巨大,不規則的巨石堆積在一起,石頭之間形成的間隙。
  這裡原本是一條深溝,也許是地震將兩旁山頭上的石塊震落,將溝填塞形成這種亂石崗。當年的太平軍殘部,將石頭之間間隙打通,形成了通道。洞口生長著密密的多刺柞樹,己有人將洞口柞樹砍掉,露出黑洞洞的進口。
  我小心翼翼地走進洞,洞裡很黑,開始眼睛什麼也看不見:我只好用腳試探著往裡走,但稍走動,腳鐐鏈在石頭上拖動的嘩啦聲,在洞裡特別響,弄得我心驚肉跳,好像有什麼妖魔鬼怪隨時都會鑽出來。又好像村裡胡姓人能聽縣見馬上衝過來把我抓走。但又不得不硬著頭往裡走,不敢停下腳步。因為我還未脫離危險。
  摸索走了一會兒,眼睛慢慢適應了洞裡環境,能看清洞內。其實洞內並不太黑,不斷有一線光石縫中射進來。在那些特別黑見不到光線的地方總是插著一支松明子,指引前進的方向。開始一段還好走路,雖彎彎曲曲但還算平,估什走了三里路後,前面一塊巨石攔在路上。
  頭頂石縫灑下班班點點的一束束光,巨石頂上也插著一支松明子,一條棕繩從石頂上掛下來。石頭上是一級級石階,看來這是穿洞的必經之路。吳姓人真不錯,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興沖沖走到巨石邊,用鎖在枷上的雙手抓住棕繩,抬腳往台階上上,但腳怎麼也夠不上台階。我側身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些台階,全是人工在石頭上開鑿出來的,台階都很高,若不帶鐐,還能跨上去。但鐐鏈太短,腳抬起不到台階三分之二,腳就給鐐鏈帶住了。我一下傻眼了,這怎麼辦?若不是枷,也許能拉著繩往上爬。
  我這雙手固定在枷上,根本伸不直,而且用不上勁。一看這樣,我渾身都軟了,人一下癱坐在地上。怎麼辦?怎麼辦?往前走不了,退後死路一條。急得頭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過了一會,頭腦稍清醒一點,心想,凡是與我交往過的人,都說我遇事轉得快,點子多,多少危急關頭我都挺過來,不能叫這塊石頭難死我了。
  我抬起頭,數了數,這石頭上台階呈之字形,總共十九級,難道我就給十九級石台階困死了!我要想辦法。若把腳鐐環往大腿方向拉一拉,可能上得去。我就用一隻腳去推另一隻腳腳鐐環,但動也不動。
  我將枷側過來,往腳上一看,腳鐐環緊緊匝在皮靴外。我想起來了,當初胡老三請鐵匠給我釘腳鐐時,是赤裸雙腳。為了便於我平時走路,勞動,腳鐐鐵鏈只留有一尺長,不到一步。平時只能小步行走,無法大步奔走,這樣能控制我逃不走。腳鐐環只有一指縫,這樣不緊也不松。昨夜臨行前芙蓉費了好大勁,才給我穿上皮靴。我用腳是不可能移動。這方法不行。
  我又站起來,靠在石階旁,苦思苦想。
  我的大腳靠在石階邊,突然靈機一動,天不滅我,方法有了,我一下坐在台階上,台階面很窄,只坐半邊屁股,但不礙事。我先抓緊棕繩,將兩隻腳同時提上台階,再拉著棕繩站起來,坐在第二級台階上;就這樣,花了幾十分鐘,終於上到頂部,並如法炮製,又下了石頭另一邊台階,翻過了這塊巨石。
  下了最後一級台階,還來等我緩過氣,腳下一滑,人一下摔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身子未倒下,不然就慘了。我想站起來,但高跟的靴子打滑,根本就起不來。我藉著微弱的松明子光一看,地面有層亂泥,周圍石塊上長滿潮濕的青苔,巨石這邊己是洞的最深處,非常潮濕。
  我再也不敢亂動,先彎下身,將枷的前端支在地上,先跪下,再挺起身,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再用腳先試探,站穩了,再動另一隻腳,慢慢往前挪。這裡只有松明子燃燒的光,隔不了三四米就插一隻,即照明又引路。這裡路不平,七彎八拐,岔洞很多,若不是松明子引路,是不可能走出洞的。
  我披著枷,穿著這後跟特高的軟靴,拖著鐐艱難地在這高低不平挪動步子。
  儘管我非常慎重,小心,但這是跌了不少跤。有幾次是上身先落地,我只能用手肘撐,胳膊被石頭碰得痛徹鑽心,有時枷先落地,被枷套著的頸脖同刀砍一樣,痛得氣都出不來。遇到這種情況,我要在這亂泥地上躺半天,才能緩過勁來。我常常問自己,我有什麼罪,要受這般苦?
  我在這泥濘的山洞中崎嶇小路上掙扎,我不敢停下否,則什麼希望也沒有。
  不知走了多久,漸漸路面有些乾燥了,路也好走了,我終於看到了洞的出口,興奮的忘了一切,急不可待地往洞門挪動步子,急促地往前走。
  「是誰?」
  突然有人在問。我嚇呆了,一下停下來。可能我腳步太快,弄得腳上鐵鏈與地面石頭碰得太響,驚動了誰。
  「是方老闆吧!」
  啊!是鍾先生。我一下哭了,咽嗚地回答說:「是我!鍾先生。」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危機四伏

  淚水夾著泥糊住了我的雙眼,我雙手鎖在枷上,無法擦拭,只能閉上眼站在那裡。從腳步聲中,我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來到我身邊攙扶著我說:「唉呀!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簡直是個泥人。怎麼戴著枷,鎖著腳鐐,這山裡野人簡直是無法無天,這樣對待女人是犯罪呀!」
  他用手帕幫我將眼部泥水擦乾淨,我睜開淚汪汪的眼看著地,一句話也說不出,淚水不斷線地住下淌,我十分奇怪,我現在變得如此脆弱;他又幫我擦乾淚水,安慰我說:「好了。不要哭了。早上幾個山民找到我,把你的事告訴我了,我們趕快走吧!現在這枷有什麼辦法打開,這模樣與董事長是多不相稱。」
  我給他說得面紅耳赤。是的,我在他面前總是志高氣昂,衣冠楚楚模樣。他幾句話弄得我語無倫次,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鑰匙,是的,這樣怎麼見人。
  我脖子下掛著開枷鑰匙,但先要把枷兩頭橫插梢拔出來才行,哦,我差點忘了,我他們給我上枷時,還用鐵釘將插梢釘死。你得要把四顆鐵釘先起出來。「
  「為什麼要這樣對一個女人。就是現在死囚,也不用這個枷。看來沒有工具是打不開的,我們先離開這深山再說。時間不早了,已是下午二點,我們先出洞再說。」
  他攙扶著我,慢慢位洞口走;在山洞靠進洞口的地方,他找了一塊稍平坦的地方,叫我坐下來,然後說:「方老闆。你這樣子無法自己走下山。你在這兒先休息會,我出找人先抬你下山。你不要怕,我最多二小時感回來。」
  他急急忙忙走了,我坐在地上,半倚半靠在一塊大石頭上。這洞口與洞那邊白馬溝氣候完全不一樣,一陣又一陣熱風從洞外吹來,驅走了洞裡帶來的寒氣。
  時間長了,甚至還有點熱。
  現在可以說,神仙寨的胡姓人對我的威脅徹底解決了;人沒有壓力,鬆弛下來,才感到全身不對勁。首先是腳腕處,又痛又漲。雖然隔了層皮靴,但走了這樣多山路,兩腳腕肯定給腳鐐磨腫了,可能還破了。現在只要稍稍一動都痛,真是一步都不能走了。同時手腕、頸部、手肘和屁股,都火辣辣地痛。隔著枷,我看不見。可能在洞裡跌跤,這些部位都摔破了皮。全身酸漲,比走路時還誰受。
  命運如此捉弄我,內心十分的委曲,堵得慌,忍不住嚎淘大哭起來。哭了一會,心裡好受多了。這時人感到非常疲憊,不知不覺頭歪在枷板上睡著了。
  「方老闆,你醒醒!」有人搖著我的身子叫我。
  我猛然醒了,睜眼一看,原來是鍾先生。我想起來,剛移動腳,腳腕鑽心得痛。我「唉喲」叫了一聲,又倒在地上。鍾先生挽起我的腰,半抱半拖地將我移到洞口,放在一張躺椅上。躺椅扶手處綁了兩根長木桿,躺椅之上紮了個藍布遮陽蓬。
  我半坐半躺在躺椅裡,鍾先生又布帶把我的腰綁在躺椅背靠上,再用布把我圍起來,然後對洞外說:「你們進來吧!把躺椅抬走,要小心。」
  躺椅搖搖晃晃被抬起,悠悠忽忽往前走。我被嚴嚴實實包裹在躺椅上,被抬下山。在顫悠悠的躺椅裡,我又睡著了。
  天快黑時。到了山下村莊邊公路上。鍾先生從法院親戚那兒借來的一輛押送犯人的麵包車,停在那裡。為了怕村民圍觀,鍾先生建議我再堅持幾個小時,枷暫時不開。我這模樣,是不能坐在鍾先生旁副駕駛位子上,就上了後半部犯人坐的,窗子上焊有鐵柵欄的車箱裡。他把我鎖在車箱裡,迎著下山的夕陽,往龍口縣城開去。
  這段山路是大水後才修的土路,顛簸得很。我手銬在枷上,抓不住東西,車起步後,就把和從坐位上顛下來。車箱矮,我掙扎著爬起來,直不起腰,只好雙手緊緊抓住隔離前後車箱的鐵柵欄,枷迫使我只能彎著腰,跪在車箱板上。車雖開得不快,但路面差,車顛得我渾身抖動,腳上鎖鏈與車箱板碰砸嘩啦響,我看此時此刻,我已變成了一個真正囚犯。
  經過一個多小時,車上了柏油路,平穩多了。我再也堅持不住了,癱坐在車板上,靠著車座休息。渾身上下又痛,又麻,又酸,又漲。大約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外面變得燈火通明,車總算進了縣城。不一會車停在一個小院裡,鍾先生把車門打開,扶我下了車。他對我說:「這是重生公司。你的辦公室在三樓,我先扶你上去。」
  既然到家了,我咬著牙,忍著痛,被鍾先生扶著上樓。這是一個獨門獨院的小四層樓,院子周圍是高大的樹木,將小樓掩在樹叢中,環境很優雅。鍾先生介紹這是一個有錢人後代,一家人到沿海大城市去了,重生公司把它租下來,位置在城郊,交通很方便,離藥廠很近,辦事也很便利。
  到了三樓將西頭,房門上寫著「董事長室」。鍾先生打開門讓我進去,他去拿工具給我開枷。
  我觀察一下,這房間有八十多平方,佈置很簡單,一張巨大辦公桌,桌後面是一排書櫥,四周靠牆是一排排沙發。裡面窗明几淨。我突然看見一個穿衣鏡放在右手,我急不可待拖腳鐐去看看自己是什麼模樣。
  到鏡子裡一看,嚇了我一跳。鏡子裡面是個扛著塊板的黃色泥人,只有眼在動,腳鐐鏈磨得雪亮的,一路灑有泥灰的腳印在大紅地毯上,從房門口直到鏡子邊,看看弄髒了地毯,我急忙又退到房門邊,等鍾先生過來。
  鍾先生取來工具,我讓他在走廊上開了枷。鍾先生告訴我說,辦公室通往留給我的臥室,裡面有衣服。臥室裡有衛生間。在他臨走時,我留下龍形枷,我從內心深處對它有種特殊感情,它記錄了我人生中一段特殊的日子,那段痛苦又刺激,還給公司帶來發展機遇的特殊日子,那段鐐銬伴隨的難忘日子。
  那天夜裡,我在浴室裡脫下泥濘的衣裙。但腳腕腫脹,長靴脫不下來。只好把它剪了。從頭到腳仔細洗了三遍,才把全身泥土洗淨。同時把織錦緞小襖和芙蓉的短裙仔細洗滌乾淨,烘乾折疊好,與洗淨龍形枷放在一起收起來。再取出以如意公司帶出來治傷護膚藥,抹遍傷痕纍纍全身上床休息。藥塗抹好不一會,身上那火辣辣痛感被清涼所取代,在床上很快睡著了,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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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我才起床,脖子,手腕和腳腕的紅腫有些消退,也不那麼痛了。
  拖著鐐也能走動。如意公司治傷護膚藥確實好。午飯後,我又泡了個藥澡,梳妝好。目前己是夏天,龍口的氣溫比神仙寨高多了,人們都是穿短袖短裙,我穿什麼呢?看來必須摘掉腳鐐,否則無法出門。我先穿了一套西裝套裙夏裝,見了鍾先生再說。
  下午三點上班時,我約了鍾先生到我這裡。他看見我,平時不露聲色,沉著冷靜的他情不自禁地說:「方老闆。你同昨天判若二人。」
  我微笑地說:「此話怎講?」
  「我向來不恭維人,實話實說。昨買你同泥塑的人一樣。今天的你,比一年前在看守所看到的方老闆,更年青,更漂亮;特別是你的皮膚,白裡透紅,潤滑如玉。」
  「這還是要拜託長生果了,那個山區人皮膚與其它地方完全不一樣。」談到長生果,鍾先生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焦慮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
  鍾先生是個穩重冷靜的人,看他這樣,我也慌了,不知公司出了什麼大事。
  他拿出一張化驗報告單,我接過一看,是上個月一批成品檢驗結果。其中長生果有效成分指示性指標,不到重生公司企業標準的一半。我非常驚訝,為什麼會有種成品生產?
  鍾先生不緊不慢地說:「藥廠化驗單都是合格的。我們接到很多用戶投訴,說四月份以後我公司產品療效差。所以我又取樣送礦物所高工那去化驗,得出過個結果。」
  「那這批成品用料怎樣?」
  「高工說這批成品用的原料都是合格。」
  「這是怎麼回事?質量是企業的生命。」我焦急地問:「為這事,我到藥廠查了一個多月,越查越感覺問題嚴重。所以我急迫地盼你回來,山裡人真頑固,就是不告訴你下落。昨天突然跑來兩個山民,講你被賣到山裡,在他們幫助下,逃出來。叫我到梅林鄉東面大山野人溝裡一個山洞裡去接應。我半信半疑去了,還真把你接回來。」
  「其它事暫不談,先講藥廠裡問題。」
  我從荷花被綁,賣到神仙寨,就感到藥廠出事了。就打斷鍾先生話直截了當問:「我長話短說。上次殷廠長搞了個神仙果提出物交給我們客戶,那個害得你坐了幾個月牢的小女孩,今年二月她又來了。與殷廠長打得火熱。殷廠長對神仙果一直不死心,仿我們長生果系列,弄了個長壽系列。那個小女孩給殷廠長弄得神魂顛倒,起勁地幫他推銷。殷廠長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神仙果毒化神經,實質上同毒品作用一樣。所以他在其產品中加入我們的長生果提出物。」
  「那他的長生果提出物從那兒來?」
  「還不是那小女孩壞的事。按你的吩咐,我們對她什麼都不保密。她把高工那兒一切都告訴殷廠長。高工是了很守信的人,殷廠長高價也無法從他手中買到貨。於是他轉手到松樹嶺產地,高價收農民的。最近我們用量大,四年生的我們都采收了,松樹嶺產地只有三年生以下的。但他們不知道四年生以下的有效成分低,他們見長生果就收,這樣不但收購價暴漲五六倍,而且資源也給徹底被破壞了,令人心痛。高工愁得很幾次要來龍口找你,都給欄下來。」
  「神仙寨的資源他們知道不?」
  「應該不知道。你剛送來一點,就過了采獲期,我立刻停了。」
  「你們用五年以下的長生果,藥效肯定差,也難怪別人投訴。」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我們增加長生果提出物投放量,有效成分達標只沒問題的。後來你從神仙寨送的貨補充上來,那更沒問題了。」
  「那成品怎麼會出問題?」
  「殷廠長他們把松樹嶺資源毀了後,又沒找到新產地。自己也斷貨了,如是就打上我們的主意,給我們生產時偷料,所以造成成品藥效下降。發現後,我加派人手全程監控。結果他們又把手伸到高工那裡,那邊接連發生長生果和提取物被盜,高工一介書生,弄得防不勝防。為了保存手中這點長生果原料,特別是神仙寨的貨,我找了一個安全性好的冷庫存放起來。目前只有停產。」
  「怎麼會這樣。走!我們到藥廠去。廠是我的,怎能容忍殷莫者這樣胡作非為。」




  第一百三十六章 重大決策

  為了這工廠,這事業,我可是吃了千辛萬苦,九死一生。我愈想愈氣,頭腦發熱,從椅子上立馬站起來,順手抓個包,怒氣沖沖往外走。剛出門到走廊上,鍾先生追上來欄住我。我使勁拽開他攔我的手,杏眼園睜,氣沖沖的說:「你為什麼攔我?有什麼目的。」
  鍾先生尷尬地笑著說:「方老闆。冷靜點。要多動腦,想出好辦法破解目前困境。請你看看你的腳,你能出門嗎?」
  「我的腳怎麼啦!」我對他高聲叫喊說:「它又不殘廢。」
  我死勁推開鍾先生,衝出房門。但是剛起步,腳就給絆住了,人往前栽。鍾先生伸手抓住我胳臂,我才未倒下去。
  我低頭一看,是腳鐐帶倒了我。唉呀!我真是氣昏了頭,都忘了腳上還釘著鐐。也許長時間,戴著它習慣了,不看見它,人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我這時清醒了,明白目前處境,拖著腳鐐,回到座位上,一言不發。
  鍾先生給我倒杯水,放在我的辦公桌上。平靜地說:「方老闆。喝口水,消消火,處理任何事都要頭腦冷靜。」
  「鍾先生。我能不火嗎?姓殷的,還有那個姓方的女孩,我對他們不好嗎?
  他們為什麼這樣?「
  其實,我最傷心的還是我的女兒方冬梅。上次為了那該死的神仙果提取的干粉,我為救她,當了幾個月死囚,差點把命都送了。這次還要為這東西,毀掉我的心血。想到這,淚水不知不覺流出來。
  「方老闆。你是一個幹事很穩重的人,足智多謀,腦子轉得快。你這樣的女子,世上不多見,所以我很敬重你。」鍾先生見我這樣,很誠懇地說。「今天你怎麼啦!行事不像昔日的方老闆。你想想,不講你拖著腳鐐上街,別人會怎樣看你。這樣子怎樣面對藥廠職工。
  你這一點都不明白。我還告訴你,你兩隻手腕上戴的根本不是女同志手鐲,而是沒有連上鐵鏈的手鐐。我在公檢法部門工作多年,一看都知道。我估計你被賣到山裡,在那兒,平時肯定用鎖把你雙手鎖起來,幹活時才打開。「
  聽他這樣說,我不得不點點頭,這是最簡單的道理。鍾先生看我情緒安定下來,就帶著開玩笑的口氣說:「買到你這樣又聰明,又漂亮,又精明的女人,不這樣是不行的。就是這樣,你還是披枷拖鐐翻山越嶺逃出來,你真不簡單呀!」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將雙手伸出來說:「鍾先生。你得想辦法將我手上和腳上的鐐銬摘掉。」
  「那還用你說。考慮到影響,不能在龍口找人摘出,我己去龍川市找人,這件事晚上就解決,不能再拖了,給人看見報警,我們無法解釋。講真的,洩露神仙寨,那裡有我們的機密;講假的,很難自圓其說。」
              
  當天晚上,他讓我戴了個大口罩和一隻大墨鏡,乘車去龍川市一家私營機械廠,用液壓剪摘掉手腳上的鐐銬。除掉腳鐐後,我即連路也走不好,身體發漂,頭重腳輕,走不好步,好幾天才習慣按照鍾先生意見,我們在拿不出良策前,暫不驚動殷莫者和藥廠。
  目前進入生產淡季,暫時不生產。他召來了高工,我們三人在公司商討了二天,對整個業務作了精確的分析,進行大的調整,做出幾項重大決定:
  1,徹底停掉龍口和礦物所的生產和提取活動,斬斷今後與殷莫者和藥廠全部業務;藥廠的債權和債物由鍾先生善後處理。
  2,高工從礦物所辭職加入重生公司,任總工程師。從公司抽調100萬資金,由他負責到青龍市大彎村,靠近神仙寨水洞河邊,重建長生果提取工廠。因為公路可通大彎村,即可方便接受神仙寨的長生果,又能保密。另一設想利用神仙寨流下的河水,這水裡肯定有未知對人體保健有就成分。
  3,為了讓別人瞭解不到我們業務程序到西海省會西京市尋租,承包或購買一個藥廠,生產成品,由我K辦。
  最後又重點研究了二個關鍵點;其一,是新的長生果提取工廠保密問題。大家一致認為,高工一人去,其他人員都不要,老人員可能與殷莫者他們有聯繫。
  從當地找有知識青年,送出去培訓,作為工廠新人員。管理可採取嚴格封閉式。
  其二,我能否在最短時間聯繫好新的工廠,並在秋天生產季節到來之前形成生產力。因為我們對西海省會城市西京市藥廠現狀並不瞭解,我只告訴他們,盡快辦好自己的事,當對於我,山人自有妙招。
  其實我沒有什麼妙招,因為在討論時,我突然想起一個人,所以提議不在本省,到西海省西京市聯繫工廠。那就是採訪邊過我的名記者,省城《生活導報》的周潔。她聯繫廣泛,熟人多,定能幫我聯繫到一個理想工廠,但我沒有她任何聯繫方式,原來她給我的名片,我藏在我房間鏡子後面。
  我離開時沒做準備,牡丹給我現換的衣服,個人東西沒法帶。本來當時想,參加歡送我的午宴後,還有時間,準備還回來收拾一下自己東西。那知去了,一下子給五花大綁,拖到刑場,再也沒有機會回來。我想先找金銀花,肯定能取到自己的東西。
              
  第二天,我簡單的把頭髮扎一下,穿了一身白色寬鬆夏天衣裙,提只布包,打扮成城裡普通家庭婦女,乘汽車趕到沁州。考慮到如意公司高層對我的敵意,放棄了白天去找金銀花,到我原先常住的那家賓館,先住下,到下午九點鐘天黑定了,才去金銀花的家。
  在她家門口,我猶豫半天,我怕她丈夫在家,對如意公司暴露了我的蹤跡,反而招禍。想離開,但也不甘心,決定試試看,發現范思友在家,就迅速離開。
  於是我鼓足勇氣,按響了門鈴。一會兒院子裡燈亮了,從門柵欄裡我看到院子裡別墅裡走出一個健壯的女傭人,走近了我認出是羅大姐。是金銀花的緊縛師。她已認不出我。看了我這不起眼的打扮,不屑一顧把問道:「你找誰?」
  「請問范先生在家嗎?」
  「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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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轉身就走了。我急急忙忙追問:「那再請問,金銀花太太在家嗎?」
  她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並不回答我,轉身準備回去。我更急了,小聲說:「羅姐。你不認識我啦?」
  她聽到後,止住了腳步。
  「我是玫瑰。」
  她聽見,轉身走到柵欄門前,仔細的看看我說:「唉呀!我的媽呀,真是你呀。你這樣打扮我都不認識了。」
  她並沒將門馬上打開,遲疑了一下說:「你請稍等,我去拿鑰匙開門。」
  說完她飛快回到別墅裡。我滿懷狐疑,羅姐怎麼啦,為什麼不帶開門鑰匙?
  她很快轉來開門,將我迎進院子,又立刻把院門鎖上。我剛進別墅大門,就聽見二樓金銀花的聲音。
  「快上來!把妹妹想死了,快來呀!」
  我急急忙忙上了樓,看見金銀花紮了一根長長大辨子,人站在房門口,手扶著門框,焦急地等著我。羅姐在鎖別墅大門,沒上來。我奔到她跟前,一把抱住她。她也撲在我身上,哭泣起來;我也哭了,過了好一會,她重新站好說:「真傻。老站在門口,走!到房間裡去。」
  我走進她的房間,她關上房門。我發現地毯上從一根大姆指粗閃爍銀白色的鐵鏈,從床下一直往門邊延伸。我回頭一看,大吃一驚。鐵鏈另一頭連在金銀花脖子上鐵項圈上,難怪她只能在房門口迎接我。
  她手上也上了手銬,中間還有三十厘米長鐵鏈,她手拽著脖子上拖下來的鏈子,吃力地拖著鐐往我身邊走來。我知道她腳上的鐐並不重,而且長時間鎖在腳上,早已習慣,走路不會這樣吃力。當她走過來時才發現,她腳鐐上又加鎖了一隻小鋼球,難怪這樣步履維艱。與她分手快半年了,她沒什麼變化,還是那樣漂亮,開朗,精明。
  她拉我在床上坐下,兩隻手捧著我的臉,眼睛足足訂著我看了幾分鐘,看得我不好意思。特別是吊在她手銬上的鏈子,不斷晃蕩,撞擊我乳頭上金屬環,刺激得我心猿意馬。後來我推開她說:「不認識啦!老看人家。」
  「玫瑰。想死你啦,你好像又白了又漂亮了。快告訴我,你是怎樣脫險的,以你的聰明智慧,我一直堅信你能脫險,然後一定來找我。」




  第一百三十七章 金銀花的困境

  我把我從刑場逃走,到被賣後,又逃走的過程簡單的敘談了一遍,就這樣她都聽得如醉如癡,不斷拍手叫絕,弄得身上鎖鏈叮噹響,當然我隻字未提人生果之事。
  「你身上怎麼又加了這些鐵傢伙,是不是又在過什麼癮。」我最後好奇得問她說。
  「講話別這樣沒良心,還不是為了你。那次他們用沁州對付女人最嚴厲、最牢靠的方法把你從內到外捆綁起來,並通知任何人不得救助。按正常情況,你必死無疑,吃不上東西,震盪器時時消耗你的體力,不出一周,肯定在那個荒山野外找到你的艷屍。但半個月過去了,你既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使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個多月以後,公司在川江省青龍市的眼線發現了你的蹤跡,公司正準備悄悄派人去青龍市追殺時,又有消息傳來,那邊的老大己把你處理到一個永遠都出不來的地方,公司才放心,但這件事並未了結。公司有些董事認為,一定有人幫助你逃走,否則不敢逃往青龍市深山密林,那是一條唯一能擺脫摧殘你的生路。「
  我忍不但打斷她的話頭,抓住她的手,誠心誠意地說:「這次真要感謝你,沒有你的指點,我肯定逃不走的。大恩不言謝,有機會定要報答。」
  她聽了笑得前合後仰,弄得身上鎖鏈叮噹響個不停。後來她摸著我的臉,在我耳邊輕輕說:「你這樣聰明,也不想想,我這樣一個愛說,愛笑,愛玩的女人怎麼能知道公司裡那些整女人的秘密?就是范思友也不可能知道,我是受人之托告訴你的。」
  我聽了後非常驚訝。就問:「他是誰?」
  「大少爺張衛男。」
  我沉默不語了,思緒萬千。什麼事都是他引起的,是他把我捲入這種鬥爭漩渦,使我遭了這樣多的罪。於是我說:「我不感謝他,事是由他而起的。要謝,我還是要感謝你。」
  「你當然要謝我。知道你的下落後,公司在內部追查救肋者。他們明白,不查也知道是張衛男。他們那敢動他,就找幫他辦事的人。排來排去,我的嫌疑最大,但又找不到證據。
  范思友的父親為這事非常氣,要范思友嚴格的管教我。你瞭解,他管得了我嗎?如是范思友想了個陰招。三個月前,不知他給我飲食裡下了什麼藥,我迷迷糊糊睡了一天。醒來時,我發現我變成現在這樣子,成了一個死囚犯。其實腳鐐手銬我不一定反感,我生氣的是失去自由。
  我是一個愛玩愛跑的人,現在整天鎖在家裡,把人都悶死了,而且不能見任何客人。不是他們不讓見,而是我不敢見,基本上與朋友斷絕往來。
  我明白,這是范思友父親真正目的。你來時,羅姐不敢開門,怕我不見,還跑回來請示我,其實你是我最想見的人。「
  看她擺弄著鎖著她脖子上鏈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那像一個長期囚禁的人。我拾起拖在地上的長鏈,笑著說:「就憑這根鏈子也能把你鎖住,打死我也不信。」
  「知我者,玫瑰也。你手上的鏈子是鎖不住我。」她也笑了,上來抱著我的胳臂搖晃著,用手拉著鎖在鐵項圈的鏈子對我說:「這種用鑰匙開的鎖是鎖不住我的,我總有辦法弄到鑰匙。現在鎖著,主要是怕范思友難為下人。這手銬,項圈和腳鐐不是用鑰匙開,我沒辦法,但是我有時也偷偷出去。」
  「你這樣子也敢出門?」
  「敢啦!我將鎖在項圈上另一頭固定在床下長鏈鎖打開,摘掉鏈子。用紗巾圍著脖子,遮住項圈,用根繩子繫著鐵球吊起來,繩的另一頭套在脖子上。然後穿上背帶式長裙,披上長披肩,就開車出去了。就是有一點最麻煩,也最刺激。
  這鐐銬上的鏈條不知是用什麼做的,稍碰擊,聲音既脆又響。所以只要在人多的地方,我一動,就會引起別人注意。有一天,我上服裝店出來,給兩個年青人訂上了。我聽他倆在後議論。
  一個說:「我看前面那個小妞怪怪的。」
  另一個說:「我在服裝店裡就注意了。我就在她旁邊,發現只要她一動,她身上就響起鐵器的碰擊聲。」
  「對!我開始沒在意,後來聽到了。而且只要是走動,下面就響;若是上身動,她手的位置就響。」
  「我估計她是一個逃犯。」
  「對!我也這樣想,她肯定是手銬腳鐐,不然不會這樣。」
  「看她只披塊布,肯定把囚衣脫了來買衣服。」
  「是的。剛才接待她的營業員也是滿臉疑惑。」
  我在前面聽了,嚇得花容失色,渾身冒汗。假使他們真的把我當逃犯當眾揪出,那可丟不起這個面子。急急忙忙鑽進停在店附近的汽車裡,一口氣跑回家,再也不敢同過去那樣輕易帶刑具出去了。
  我聽了後,笑瞇瞇地說:「對付你,就要用這種東西。這種材料制的鎖鏈,我嘗試過,那是在公司裡張衛男那白房子裡。只要稍動彈,聲音特響。我想他們是故意這樣做,目的只有一個,限制你行動,免得惹事生非。」
  「我還沒問你呢?你現在靠什麼生話,老實講,是不是靠色相。這方面你最有本錢,也來錢最快,不出三五年,就能爭夠一輩子花的錢。」
  「你還不瞭解我,我會幹那些出賣肉體和青春的事嗎?我現在拾起我進如意公司前的老本生意謀生,改名叫方□玲,這是我的名片。」
  金銀花一看說:「喲!還是董事長呢。這川江龍口好像是水仙老家,你經常和她往來?你們可是好友。」
  我遲疑了一下,決定暫不提水仙的事。就回答說:「剛到龍口,成立了只有董事長一人的公司。我還未去找水仙,龍口又窮,地方又小,想到西海西京去發展。」
  「西京可是我們這兒大城市,你認識誰呀,敢去那兒?」
  「我二年前認識《生活早報》高級記者周潔。」
  「她可是名人,也是忙人。她會接待你?」
  「試試吧。準備先與她電話聯繫,但她給我的名片還丟在如意公司宿舍裡,不知那地方誰住?牡丹能否進去幫我拿一下?」
  「說到那間房子,張衛男可真是個性情中人。本來你走後,王嫂準備安排人住,但他制止了。而且,你用過的東西一樣也不許挪走,還在裡面掛了你不少劇照。偶爾他還去坐坐。牡丹有那間房的鑰匙,是她在門口地毯下檢的,本來她想進去住,後來未住成,鑰匙也未交。」
  「那我把藏東西的地方告訴你,你請她去拿,但不要講我來了。」
  「好。牡丹是我目前唯一常來常往的朋友,我打電請她明天送來。」
  「那好,我明天晚上再來。」
  當晚我將藏東西的位置告訴了金銀花,就告辭回賓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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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上,我去她家取了我的東西,又和她聊到半夜,最後依依不捨與她告辭了。她打開鎖她的長鏈,送我到大門外,並再三叮囑常電話聯繫,有可能一定來玩。看她的樣子,我非常氣惱范思友父子的卑鄙行為,金銀花也是對我有恩的人,我一定想法讓她擺脫目前困境。愛好歸愛好,但不能為此永遠失去自由。
  回到賓館我就休息了,第二早上我就乘上去西京的汽車,下車後我就試打了周潔的電話。她太忙,電話老占線,我也急得很,反覆打,終於接通了。
  「那位?有什麼事?」
  電話中的聲音很乾脆,風風火火。
  「我姓洪,叫玫瑰。請問你是周潔嗎?」
  「找我什麼事?長話短說,我是周潔。」
  「你可能記不得了我。」用眼掃掃看周圍沒有人,就輕輕說:「你可能記不得了,我就是前年冬天,你在礦業劇院後台採訪過的那個被捆綁的女演員。」
  「什麼?我沒聽清。我這裡太吵,我換個地方,…。好!請再重複一遍。」
  我將話重講一遍。
  「喲!你是洪玫瑰?天啦,不是騙我吧!你從那兒冒出來的。你現在什麼地方。」
  「就在本市汽車站。」
  「好。你不要動,你站在出口處,我馬上來。」
  我在出口處等了四十多分鐘,看見一個穿西裝短裙的高個女青年,急匆匆往出口處趕來,這走邊往出口處張望。這肯定是她,我立刻揮手叫道:「周記者!
  周潔,我在這兒。「
  她也看見我了,馬上跑過來,熱情地握著我的手說:「玫瑰。我一直在尋找你。你可知道,在某些人眼裡,你可是大明星呀!走,車在那邊,先送你到賓館住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玫瑰之家

  我在賓館安頓好後,洗了個澡。周潔很興奮,待在賓館,用電活把手頭事都推了陪我。我給她的熱情感動得熱淚盈框。周潔看我風塵僕僕的樣子,說我應當妝扮一下,否則與她想像的洪玫瑰相差太遠,就帶我上了一家美容店。
  美容師與周潔很熟,聽說給我化妝,她仔細把我打量打量,笑著對周潔說:「周姐,你這位朋友天生麗質,根本不用化妝,只要把頭髮做一下就行了。」
  周潔趕忙把她拉在一旁,從她小包中拿出一張照片給她,小聲向她交待。美容師頭直點,然後走過來,安排我在美容床上躺下。周潔走到我身邊,輕言細語的對我說:「我有事出去一會,等會來接你。」
  說完匆匆走了。我昨夜與金銀花聊得太晚,早上趕車又起得早,太疲憊,所以躺在床上就睡著了,當我醒來一看,周潔己來了,正在與美容師談笑風生。看我醒了,趕快走過來說:「你真能睡,快起來換衣服。」
  我剛醒,人還迷迷糊糊。在她給我換衣服時,問她說:「美容小姐還未妝扮呢?」
  「你睡得真沉,化妝時未醒,把你扶起來做頭髮都暈糊糊的。」。
  「真的!你不知道我好累。」
  「好了,衣服換好了。走把!」
  當我上了她的汽車時,才完全清醒,她將我帶到一個較偏僻的小飯店。
              
  在吃飯時,我想到我的使命,就找到話頭對她說:「你不虧是個名記者,今天我找你,電話總打不進。」
  「是忙,事情總是沒完沒了,精神壓力特別大。啊!憑我的感覺,你在西京突然出現,來找我,是否有什麼麻煩事。每天上到政府首長,下到平頭百姓,找我的人太多了,都是麻煩事。」
  我試探著說:「聽你這樣說,我若有事,真不敢找你了。」
  「看你說的,你找我還能推。」
  「我的公司想在西京找一個藥廠,上一個項目。」
  「這是好事呀!來這裡投資當然歡迎。你什麼時候辦公司經商了。」
  「小本買賣,投資那有這麼多錢,若有現成的廠,承包,承租,委託加工都可以。」
  周潔聽了眼睛一亮,瞬息間閃爍了一下狡詐的眼光,對我默默凝視。我心裡有些發怵,對這個美麗,聰明,閱歷廣泛的女強人,我實在摸不透她想幹什麼。
  她突然輕輕拍了下手說:「唉呀!怎麼這樣巧,今天我要帶你參加一個聚會,其中就有你需要找的人。」
  去參加一個聚會,我這才發現她給我穿了件綠葉,紅玫瑰花圖案,紅邊白織錦緞綢旗袍,而且頭上棚得很緊,我用手摸了摸,頭髮往上攏起,用發膠固定,上面好像還插了不少首飾絹花。我連忙往四周看看,這店很小,就我與周潔在用餐。只有店老闆色迷迷地望著我。
  我吃了一驚,對她說:「你把我怎麼打扮的,這不是演出。」
  「吃飯,快吃了飯,我還要妝扮你。」
  我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簡單吃了飯,又上了汽車。她叫我把手放在背後,不知她從那裡弄來手銬,只聽卡嚓一聲,將我反銬起來,我嚇壞驚叫起來。
  她笑著說:「不許叫。這對你還不是小菜一碟,還有呢。」
  她又把我雙腳鎖上鐐,然後上了駕駛座,我們乘車離開了鬧市區,來到市東一幢掩蔽在高大垂柳和橡樹的三層小樓,車開進院子,有十多位中青年男女迎了上來。我下車抬頭一看,門旁訂著一塊銅牌,上寫著《西京市玫瑰之家文藝創作公司》。
  走進他們的公司,迎面牆上有一副巨大照片。我一看面紅耳赤,心驚肉跳。
  原來是我的相片。
  我濃妝艷抹,面帶微笑,身穿白底紅邊織錦緞旗袍,上面用紅絲線繡的大紅色大朵玫瑰和綠絲線繡的枝葉,非常妖艷;同我現在穿的一模一樣。白底紅邊織錦緞旗袍上,黃色粗糙的麻繩醒目纏在上面,將人五花大綁,頸子給雙股麻繩勒得頭高高仰著,脖子上的血管明顯凸起。
  照片是正面側身,可以清楚地看到雙手被高高反吊在背後,麻繩深深陷在衣中;腳上穿著十五公分高的高根鞋,仰首挺胸站在樹林中,給人美麗,性感,妖嬈。就是我現在看,都有一種勾魂攝魄的感覺。
  這照片是我的處女作《三女落難記》中給偷拍的。不用說,現在我臉上也同照片上一樣濃妝艷抹。看來今天周潔刻意也把我這樣妝扮的。我估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拖著腳鐐快步走邊這副畫,腳鐐的鐵鏈碰擊水磨石地面的叮噹聲分外清脆。
  在他們的引導下,走進了公司會客室。會客室裡也掛了幾張大照片,採用我在《奴役的婚禮》,《謝瑤環》,《束縛者聯誼會》和周潔採訪我的照片,其中有一張廣告宣傳畫看得我目瞪口呆。
  標題是「洪玫瑰最新電視劇《忘恩負義的下場,上、下集》隆重推出」,下面有兩張巨大照片;上集的照片是牡丹給我上了乳銬,夾上乳頭,穿上束腰並被用束腰細鐵鏈捆綁,下身塞進假陽具並用鐵鏈丁字褲固定後妝扮,鏡頭是我低著頭,用手試探企圖除去乳頭夾。
  下集的照片是我穿著那件藍底,紅色玫瑰花配翠葉圖案,鮮艷綢緞大襟中式上裝,被那種混有鋼絲粗糙新麻繩,死囚犯式的嚴厲捆綁,前掛牌,後插著高高忘魂牌,頭被勤得往上昂著,嘴半合著,看樣子是想講什麼但說不出來,表情是一幅毫不在乎樣子,被兩個彪形大漢死死按在一輛汽車上,同一個被執行的真正死囚沒區別鏡頭。
  真是想不到,如意公司把致我於死地的過程也全程錄下來,編成電視劇來賣錢。真是連要死的人都不放過,恨得我咬牙切齒,但也無可奈何。
  在會客室,周潔作了簡單的歡迎我的發言後,介紹了公司成員:主要有總經理阮明月,緊縛師古然傑和男女模特,攝像,製作,網絡工程師等。看到有這麼多對我熱心又崇拜的人,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弄得我手足無措。雖然我毫無思想準備,但有一點我是清楚的,必須與如意公司的洪玫瑰劃清界線,以免招災。
  於是在大伙要我講話時,我先講了些客套話,很快我就切入正題,我銬在背後的手指著牆上的宣傳廣告畫說:「承蒙大家錯愛,在取名《玫瑰之家》的公司裡面,張貼了許多如意公司洪玫瑰的劇照,這說明大家對她的表演還是欣賞的。
  我心裡特高興。
  洪玫瑰就是從前的我,但不是現在的我。就同電視劇《忘恩負義的下場》裡的洪玫瑰一樣,她已被處死了,因為我己辭職離開了如意公司,洪玫瑰是如意公司給我起的藝名,我再也不能以這個姓名出現,這涉及到知識產權問題。我現在叫方□玲,今後我用這個姓名與大家合作,交朋友,做生意,共同努力發揚光大我們的kb事業。謝謝大家今天熱情的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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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話音剛落,總經理阮明月不失時機地站了起來,馬上接過我的話頭說:「剛才方小姐的講話,從現在起我們就稱她方□玲小姐,給我們《玫瑰之家》帶來一股強動的春風。從現在起,我們歡迎方小姐以任何形式,任何方式與我公司開展形式廣泛的合作。
  我真誠的希望方小姐不是路這做客的,而是到西京來干KB事業的。西京與沁州是不可比擬的,我們是省會,我們無論是從政治,經濟,人口上看,與沁州不是一個擋次。就是在KB事業上起步稍晚,這裡發展KB虐戀事業,肯定會出更大成果。「
  他走到我身邊,將我緊緊擁在懷裡,會堂暴發出長時間熱烈掌聲
  他接著又說:「機不可失,我們有請方小姐今晚給我們當一次模特,大家歡迎。」
  話音剛落,又響起長時間熱烈掌聲。我無法推托,我已給周潔打扮得同當年在《三女落難記》裡一樣,現在已是腳鐐手銬,己是模特了。何況我要有所求的人就在他們中間,只好順水推舟表示同意。




  第一百三十九章 為了事業

  我起身走到會客室中間的空地上,周潔打開我的手銬。那個叫古然傑的緊縛師拿著一束麻繩走到我後面,他輕言細語地對我說:「方小姐,您好。初次與你合作,非常興奮。我手藝不精,請諒解。若有什麼不適,請坦率告之。」
  我回過頭對他笑嘻嘻地說:「沒關係。你按照你的設想綁吧!」
  他將帶繩扣的麻繩搭在我雙肩上說:「我們今天先來個經典的五花大綁,怎麼樣?」
  「好哇!」
  我張開了左手,他用繩在我手臂上繞,先松後緊,最後又在手腕處打了一個結;然後在右手上繞,邊繞邊在我耳邊說:「方小姐。你身體好柔軟,綁你好上手。」
  我側著頭對著他們的攝像機頭,開玩笑地說: 「真得嗎?難怪你一開始上綁就有些緊。好上手,那就要多綁我幾次吧!」
  他在我右手腕上打了個繩扣,將我雙手往我背後挪。我配合他,將雙手反剪在背後,雙手腕交叉。感到他用繩在手腕上纏了幾道,將兩隻手腕緊緊繫在一起後,將剩餘繩頭穿邊後頸外繩環。他停止了動作,很柔和地在我背後說: 「我要將繩往上提了,方小姐要有思想準備。」
  我聽他這麼說,知道這是五花大綁最痛的一道程序了,深深吸了口氣,作好思想上準備,然後趕快將背後雙手往上提,他順勢往上一拉,我肩關節立刻同刀砍一樣刺痛,輕輕叫了一聲。
  「哎喲。好痛啊!」
  他將繩頭穿過繩環,準備往下拉,並用一隻手托住我手腕說: 「很痛嗎?我還未收勁呢,我要拉了。」
  我回過頭,皺著眉,笑瞇瞇地說: 「能不痛嗎?輕點,好痛苦啊!」
  「真得嗎?」
  他話還未說完,突然猛得將繩拉往下一下,雙手腕被緊縛的繩一帶,幾乎吊到後頸。我的肩關節和肘關節同撕裂般的巨痛,我痛得直跺腳,弄得腳鐐匡啷,叮噹響。情不自禁叫道: 「我的媽呀,我的手要斷了,我實在受不了。」
  他並未理會我,迅速在我背後打著繩結。我盡力伸直腰,挺起胸,調整自身身體,努力適應緊縛的麻繩。
  這個緊縛師比如意公司的差多了,如意公司馬老師上綁,並不比這個緊縛師松;但從松到緊,有個讓模特慢慢適應過程,不會這樣猛一緊;若是新手,肯定吃不消。也可能我最近不是經常被捆綁,適應性下降,確實有些痛。
  「下一步,我想用多餘繩頭勒住你的頸脖。」他在我背後打好繩結,用協商地口氣對我說: 「這樣做,會更完美。」
  雖然他確綁得緊,有些痛,但我仍保持滿面笑容地說: 「可以。你今天可用勁了,把我捆得夠緊,夠結實的了。」
  他笑哈哈地說:「沒關係。以你的素質,再緊一點也能承受。你身體滑若無骨,不緊根本綁不住你,你真會表演,不虧為一流的KB女明星。」
  「你的繩技也還可以,說真的,再緊我就受不了了。」
  他很快將余繩繞我脖子一周,用力一收勁,我被勒得不由自出昂起頭,將胸挺得更高。
  他將尾繩在後背纏繞好,兩手一拍說:「好了。」他將我轉過身,面對攝像機鏡頭。在整個緊縛過程照,相機閃光燈亮個不停,最後當我面對大家亮像時,響起熱烈掌聲。
  「太漂亮了!」
  「真人比錄像美麗多了。」
  「太好了,大飽眼福,不虧是明星。」
  「……」
  讚美之聲不絕於耳,我也陶醉了,雙肩,雙臂一點兒也沒有痛疼的感覺,面帶笑容,做各種姿勢迎合大家。
  「現在請方小姐與大家交流,其他模特上場。」周總站起來,打斷其他人的話說: 「我們請我們的古先生用我們公司模特臘梅演示日式緊縛。」
  周潔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抓住我被緊縛的胳臂,將我從人堆裡拉出來,趕走了幾了手提照相機的男人,將我拉進會客室旁的一間小房間裡,關上門。
  裡面有二個中年男人,見我進來,掐掉手中煙頭,站起來。其中一個頭有點禿的說:「周大記者。言而有信,名不虛傳。方小姐請坐!」
  周潔扶著我坐下來,我呆呆地看著她,不知是何種安排。周潔指看那個禿頂對我說: 「這位姓張,是市藥監局的;那位姓王,是市國資委的。我把你的要求對二位說了,他們對你來西京投資藥業非常歡迎。特別令他們高興地是,你能來本市,他們都是KB愛好者。」
  我聽周潔介紹,非常高興。她確是一個熱心人,我掙扎著站起來說: 「認識二位非常高興,希望大家都能成為好朋友。」
  張姓男子立刻站了起來,又把我按坐下說:「你坐下,你的忙我們肯定要幫的,請放心。但今天到會的人委託我請方小姐做件事,以示與《玫瑰之家》合作誠意,我們都是其重要成員,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們要我幹什麼事。我當然有我的原則,就應聲答道:「只要不是涉及到色情方面,我都可以答應。」
  「方小姐想到哪裡去了。今天來的都是本市精英,正人君子。」那王姓男子開口說: 「我們要方小姐做的事很簡單,以我們的研究,方小姐用洪玫魂名從藝的整個情況分析,這件事一點不為難你。」
  「什麼事?」
  「請方小姐到《玫瑰之家》舉辦活動的小禮堂去一下。」周潔一本正經的說道:「到那裡出演我們自排劇目中的一了個重要角色。」
  我聽她這樣一說,心裡所有擔心全沒有了。馬上表態說: 「那沒問題。」
  姓張的說: 「為了考察你的誠意,要你自己步行去。」




  第一百四十章 艱難的五公里

  周潔他們離開後,我也要馬上行動,要在這夜深人靜時,盡快的走完這五公里。我對臘梅說: 「臘梅姑娘,你路熟,我們抓緊時間走吧!」
  「方小姐。」臘梅吞吞吐吐地說︰「我們還是放棄吧。這樣出去,萬一叫人發現,逃又逃不掉,羞死人了。我們周總說,若是你不去,他不會責罰我。」
  我返身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了看臘梅,她最多二十多數,不是特別漂亮。見她很為難的樣子就說︰「若你把線路仔細告訴我,小禮堂有什麼明顯特徵,我自己去,你可以不去。你還未結婚吧,這樣打扮被暴光是不好。」
  「那不行。你去我也得去,否則,老闆會辭掉我。我家在農村,上大學負了不少債,求得公司文員職務不容易,我不能沒有這份高薪的工作,它對我太重要了。」
  「你經常參加這類活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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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參加。我日常工作主要是製作文件,維護網絡。今晚的活動是臨時安排的,模特兒聯繫不上,臨時抽調我來。我有時能看到束縛模特兒,看她們表演,但我從不參入,這樣是第一次,周總說這次是特殊,臨時實在找不到人,要我頂一下。」
  「那這樣吧。我用嘴把你鬆綁,這樣你同我一塊走就不難堪了。」
  「沒用的。你看除了繩子外,他們還在手肘處和手腕處上了二道銬,另外腳上還同你一樣鎖著鐐;同時他們綁我時,將繩結打在兩手腕之間,你用嘴是夠不到的。」
  看這位未經世事的純樸姑娘意思,我很為難,但我也沒有辦法,就誠懇地對她說: 「臘梅姑娘。實在對不起,我必須完成我答應過的事。我有難處。我們走吧,多小心一點。看運氣吧,最好任何人都遇不到。」
  我與臘梅盡可能輕手輕腳上了路,但免不了腳鐐偶爾會發生匡啷、匡啷的響聲。臘梅比我好一些,也許是初次受綁,那個姓古的把她綁得松,走路時還能顧及到腳下。而我就不同了,他們可能考練我的耐受力,繩子綁得特別緊,兩隻手一點都動不了。頸子給勒得出氣都不順暢,走路時只能保持一種昂首挺胸收腹的姿態;腳上給周潔把我從沁州穿來的旅遊鞋,換成一雙細高跟白皮涼鞋,再拖著腳鐐,走路時得非常艱難。
  「臘梅姑娘。」我們離開房子,拐向房後的一條小路,我壓低聲音對她說:「到小禮堂路好走吧。」
  「路是很好走,房後是個大花園,就怕出花園後,要走一條後街;雖然這是市郊,人還是挺多的;還有來來往往的汽車。雖現在是子夜人少,但還是有人活動的,有時有農民往城裡送菜,城裡往外拉垃圾,甚至還有小偷,巡邏的警察。
  我真害怕。「
  她這樣一說,我還真有些擔心。兩個女孩半夜行走,不要說被繩捆索綁,就是自由身也抗不了那些暴徒。
  從出房到花園門門有一公里左右,我們很快走過來出了花園,門外是一條不太寬的彎彎曲曲小街,兩旁都是一些舊樓房,樓房間有許多四通八達小巷,看樣子是一些古老的居民小區。臘梅這時特別緊張,躲在我身後。
  街道全是舊的水泥地,凹凸不平。我的細高跟敲在地上,卡、卡響,腳鐐鏈在水泥地上拖得嘩拉聲,在這夜深人靜時,格外驚心。
  我同臘梅緊張得心都提到嗓門眼上,我們不敢走路中間,順著路邊屋簷走。
  偶爾過來輛汽車,燈光照過來,我倆趕快貼著牆,動也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
  發現有行人過來,立刻找一個小巷暗處藏起來,好幾次是有驚無險。
  這樣躲躲閃閃走了幾條街,終於遇到麻煩。在走進一拐彎處,臘梅突然緊張地說:「方姐。後面有人!」
  我忙閃到屋簷下,往後一看,果然在昏暗路燈下,有兩個人影,輕手輕腳,鬼鬼祟祟在我們後兩跟著。看樣子來者不善。臘梅從沒有這樣繩捆索綁當生人面出過羞,得保護她。
  我看前面不遠去有個小巷口,告訴她到巷口立刻鑽進去藏起來,等我將他們引開後,設法返回花園《玫瑰之家》脫險。待臘梅躲藏好,我故意加快步伐往前走。為了防備他們偷襲,我乾脆走在街中間路燈下,這樣又走了五百米左右。街又轉了幾道彎,聽不到後面腳步聲了,我回頭再看,人影沒了,好奇怪。這二人肯定是小偷,又偷東西去了,於是我又重新順街邊屋簷,輕手輕腳往前走。
  看看街快到頭了,遠遠的地方有一部汽車開過來,在車燈的光照下,在前面100米處,好似有一個禮堂式的建築物。我心中大喜,算我運氣好,完成了我承若。明天就可以與他們交涉藥廠之事了。
  正當我想入非非時,我前面屋拐角小巷突然衝出兩個人,一把揪住了我。毫無抵抗能力的我拚命掙扎,但掙脫不了,於是我不顧一切地大喊大叫救命。正當他們想堵住我的嘴,想把我拖走時,那部汽車衝過來,原來是輛巡邏車。這兩個人一看,趕快惡人先告狀,說他們看我十分可疑,深更半夜被五花大綁,還鎖著腳鐐,懷疑是逃犯,想把我抓住送派出所。幾個警察好奇圍著我問我,是怎麼回事。我驚恐萬狀,一時語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一個象頭目的人說,先統統把他們帶到附近派出所詢問。一個警官上來想幫我鬆綁,那個頭目說不要忙,要保持現場,一切回去再處理。
  到了派出所,他們先叫我跪在一間空辦公室裡牆邊,用手銬銬住我綁在背後的一隻手腕上,另一頭銬在暖氣片上,然後都出去了。他們真把我當成逃犯謙疑人,我這時才感到問題嚴重。
  周潔把我穿得衣服全換了,我就穿了件旗袍,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東西。我在西京舉目無親,就今晚的事還不能將周潔他們說出來。以她們的身份,是不能捲入這種正常人不理解的異端事件中。退一步講,即使我扯出她們,他們也不會承認,我也拿不出證據,警察肯定認為我是神經病。
  怎麼辦?我越想越急,越急越恐慌,我無法對我的行動自圓其說,急得我頭上汗都出來了。越這樣,越感到麻繩捆得緊,雙手臂好像斷了一樣痛,頸子勒得難受,頭皮發脹。腳脖子給腳鐐磨得火辣辣地痛,看樣子不知什麼時候我才能鬆綁。
  過了一個多小時,來了二個男警察。一個拖了一張椅子,坐在我旁邊,另一個坐在辦公桌上做筆錄。
  坐在我旁邊男警察問︰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年齡?」
  「方□玲,28歲。」
  「你有28歲嗎?身份證帶沒帶?」
  「沒帶在身上。」
  「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老實交待。」
  我實在無言以對,只有沉默。
  「你不會說是那倆男人想綁架你,把你綁起來的吧!」
  我急急忙忙說: 「不是,不是。」
  「我們觀察了沉現場,認為不可能。那是誰把你五花大綁?」他用手拉了拉我身上綁著的麻繩,說:「綁得還很專業嘛,與我們綁被押解的重刑犯一樣,又緊又結實,還加鎖腳鐐,這說明事情很嚴重嘛。你給我們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絞盡腦汁也無法回答。
  「我知道這樣捆綁,你是很痛苦的。看你頭上的汗,這樣時間長了,還會傷害你。但是你不配合我們弄清問題,我們不好解開,你好好想想。」
  我確實感到渾身不自在。經過在龍口看守所那段切齒難忘的日子,在這警察手中被繩捆索綁,心中發怵,還不知這事如何了結,非常害怕。抬起頭說:「求求你先把我鬆綁好不好,我手吊在後面要斷了,好痛呀!」說完就忍不住的哭泣起來。
  他聽了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說:「不交代清楚是不可能放你的。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們見多了。看你濃妝艷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半夜三更還在街上亂竄,肯定有鬼。現在己夜裡三點鐘了,我們要休息了,你再不說,我就走了。」
  我只是哭泣,他也不耐煩,鎖上門就走了,留下我孤零零地五花大綁跪在那裡。長時間跪在硬而涼的水泥把地上,膝蓋痛得受不了。我想起來,但稍一動,銬在暖氣片上那隻手腕立刻拽得好痛。我只好將身子靠在冰涼的暖氣片上,托著胳膊,減輕繩索對脖子的壓力和身子對膝蓋的壓力。
  這樣七扭八動,下身上的環受到了牽動,刺激了那敏感的部位,很想用手抓一抓,但做不到。弄得全身發癢,胸部長時間挺著,衣襟將乳房壓得緊緊的,這一動,乳頭磨擦著衣服,扯動著乳頭環刺激乳頭,乳頭挺起來,同電擊一樣往全身擴散。令我臊動不安,現在是多渴望有人來撫摸我。我蠕動不安,慾火燒身,不停地扭動身體,原來驚慌失措情緒,麻繩緊縛的痛感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和對話聲。
  「實在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說得都是真的?」
  「都是本市的,這還有假。這個女演員是我們剛聘來的。昨天夜裡綵排,導演本來的目的是想追求真實性,增加感染力,叫人把她綁緊了點。在休息時,劇團那些好事年青人看她是新來的,又來自貧窮山區農村,故意捉弄她,與她打1 000元睹,若從劇團化妝室就這樣打扮走到演出禮堂,這錢就歸她。」
  「啊!我明白了。現在年青人為了錢,什麼都敢做。我們開始把她當逃犯,但奇怪她為什麼會化妝,打扮得還樣艷,原來是上台演出。」
  「的確。我們都認為她不可能這樣做,一個女孩子這樣濃妝艷抹,還被麻繩綁著,拖著腳鐐,絕不敢一人獨自外出的。但臨出發時,她不見了。開始還沒想到,後來到處找不到,才想到她獨自跑出來了。真是想錢想瘋了。」
  「這多危險。現在壞人還是有的。」
  一行人邊說邊走到門外,並打開了房門。




  第一百四十一章 賣身契

  我知道,肯定是周潔他們派人來了,他們不可能對我撒手不管。事情到這份上,我突然冒出一個我自己都奇怪的念頭,我就這樣裝扮得漂漂亮亮的,繩捆索綁,腳鐐手銬跪在這佰生的環境裡,多刺激,這樣反而不一定想馬上離去。
  正在胡思亂想,那個審我的警察帶幾個人走進來。一個我並不認識有五十多歲的男人進門就說: 「唉呀!方姑娘,你讓我們找得好苦呀。他們是逗你的,你還當真。」
  審我的警察打開我手腕上的銬子,將我扶起來坐在椅子上。那五十多歲男人上來給我鬆綁。從內心感到,這樣綁著感覺還好,要解也要當周潔她們面,這樣委託她們辦藥廠事好講話。於是我掙扎著不要他解繩索。抬起頭對他說︰「大男子漢說話要算數,不解,到禮堂當面讓他們看看,本姑娘講話算數,他們講話也要算數。」
  「唉呀!你這姑娘怎麼這樣倔強。講話算數,這錢他們耍賴,劇團出,你放心了吧!」
  「不行。就這樣綁著,讓他們看。反正就是現在鬆開,等會排演時還要綁。
  都綁了一夜,也不在乎這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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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吧,她不要鬆綁,我們也管不了。」那警察說: 「你的腳鐐要打開留下,這是管制戒具,你們使用是非法的。」那五十多歲的男人說。
  「警察先生。這是道具,我們購買是經過批准的,你可以查一查。」
  我把腳抬起來,擺動了一下腳鐐鏈子說︰「我現在還戴著,要打開,也要到演出結束。」
  那警察不耐煩了。揮揮手說︰「你們折騰我們一宿了。這姑娘不願就散了,現天剛亮,外面人不多,要走,趕快走。等會人多圍觀,想走也走不了。」
  「那太謝謝了。」
  那五十多歲男人邊說邊將我從椅子上扶起來,攙起來往門外走。出了派出大門,街上己有人走動了。很快我這身行頭引起路人注意,不少人上來圍觀這種稀罕的,可能一輩子也遇不到一次場面。人們議論紛紛揚揚。
  「快來看!派出所裡出來一個女犯人。」
  「長得可漂亮呢。給麻繩綁得緊緊的,是不是要遊街。」
  「我的媽呀,還戴著腳鐐!肯定是個重犯。」
  「年青漂亮女人犯重罪,不是販毒就是殺人。」
  「怎麼沒有警察押解?要把她送到那裡去?」
  人越來越多,反正誰也不認識,我感到特別刺激,人非常興奮;即不感到繩勒,又不感到腳鐐匝對腳脖子的磨擦。我索性擺脫攙扶我的人,昂首挺胸邁步往前走。那男人見狀,趕快走到前面帶路。其實派出所到小禮堂並不遠充其量不超過300米,雖然我拖著腳鐐,走得慢,半小時也到了。
  圍觀群眾越來越多,進了小禮堂院門,立刻有人出來阻止圍觀群眾,並關上小禮堂院門。
  我昂首挺胸,剛踏進小禮堂正門,立刻響起熱烈掌聲。阮總和周潔帶領公司的人歡迎我,古緊縛師走到我身後,給我鬆綁。
  阮總走上來緊緊握起我剛鬆綁,胳臂上佈滿繩跡的雙手,興奮地說: 「方小姐真是奇才,有膽略,大度,美麗,吃苦耐勞,所有KB女模特的優良品質,你全具備有了。你的加盟,我公司定能興旺發達。」
  臘梅捧上一束玫瑰花獻給我。悄悄的說︰「幹這一行真刺激,我好興奮。方姐,我要拜你為師,也做一個你這樣模特。」
  這一關總算過去了。在送我回賓館的路上,周潔告訴我,她們一宿未睡。我從《玫瑰之家》出發後,一路上都有人跟蹤保護。我發現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是小偷。小偷發現我們這打扮好奇跟蹤,被公司派去人趕走了。後來抓我的人是自己人,他們發現過來一輛巡夜的警車,怕我被發現,想把我帶走,沒想到弄巧成倔,反而都弄到派出所。
  她們最擔心我在情急之下,亂說亂咬,把事情弄複雜化。沒想到,我那樣沉著冷靜,連準備抓我的人都給我解脫了。這樣事情就簡單了,她們從眾多民間劇團,找了一個不出名的民間劇團老闆,由他出面,再由《玫瑰之家》會員中與警察局有關係的人,通過市局給這個派出所打個招呼,事情都解決了。
  到賓館臨分手,我問起藥廠之事。
  周潔說: 「□玲。這你就放心好了,這件事使大家都感到你不是一般娛樂場上女子,非常值得信賴。我們這些人辦事都不一定貪圖回報,只要不惹麻煩。所以藥廠的事,他們會在政策許可範圍內給辦好。」
              
  這些人果真神廣大,手眼通天。正好西京市部分國家控股的長期虧損藥廠處理,他們給我盤下一家中型藥廠,由幾家《玫瑰之家》中會員的大型民營企業負責人擔保,銀行出資收購,再賣給我,分二十五年歸還銀行資金。
  我未投入一分錢,收購一個價值2500萬藥廠。但給我訂了一個非常苛刻的條件,至少要與《玫瑰之家》無條件合作五年。等於我簽了一張5年賣身契。
  這樣用了半個月,將藥廠解決了。
              
  我興高采烈回到龍口,看鍾先生和高工事辦得怎樣。我匆匆忙忙下了車,回到公司。公司值班人員告訴我,鍾先生與高工一塊兒去青龍市去了。財務人員向我匯報,高工購買沒備款己匯出。看來高工的進度還是很快的。他和鍾先生在與當地洽商投資建廠的事,另外公司職員還告訴我,山裡有二個山民來找鍾先生,都等了幾天了。
  我心裡一驚,莫非是神先寨來人了。不問是誰,先見一見。
  我回到董事長室,剛坐一會,公司職員就領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原來是芙蓉和他的三叔。我高興地跳起來,忙端茶讓座。芙蓉怯生生望著我,即不敢坐,又不敢接我遞給她的茶杯。她小心謹慎地說:「你就是董事長?董事長是幹什麼的?」
  「不幹什麼。我是玫瑰,現在叫方□玲,就叫□玲好了。」
  「你真是玫瑰?你的腳鐐呢?那可是打不開,除不下來的。」
  「在神仙寨辦不到的事,山外能辦到。你們今天有空出來?」
  三叔是個老實巴交的山農,一直藏在芙蓉後面,不敢露面。看我說話這樣客氣,戰戰兢兢從芙蓉後面露出來,用手指著我說: 「你真是玫瑰,胡家媳婦?你完全變了個人,我都不敢認。」
  「你們出來有什麼事?神仙寨的人還好吧?饑荒己經度過去了吧。」
  「沒有。我們出來找鍾先生,求他救救我們。今年的田地全毀了,秋糧未種上。上次換的糧食肯定過不了冬。請鍾先生無論如何要收我們的長生果,幫幫鄉親們。另外順便打聽你的下落。現在你在鍾先生手下干董事長,能不能在鍾先生面前說上話,我看這裡人很敬重你,我知道你法力大,沒有辦不成的事。」
  對他這不著邊際的話,我也不知怎樣同他解釋。只是應答說︰「沒問題。你那壞小子回來嗎?」
  三叔不好意思紅著臉說:「芍葯一定要他回家,這不,我出來的那一天才回家,但他也解決不了吃飯問題。」
  「三叔你們救了我,我一定要徹底幫你們解決溫飽問題。我準備在大彎水洞口河邊辦一個廠,村裡人可以在廠裡打工掙錢,這樣就旱澇保收了。
  「真有這樣好事!」
  「你回去立刻把你那壞小子找來,芙蓉不要走了,等鍾先生回來,送他倆去學技術。學會了,在廠裡教寨裡其它人。以後長生果采收就送到這個新工廠。」
  「那真是太好了。」三叔和芙蓉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
              
  幾天後,鍾先生和高工回來,大灣村項目談好了。青龍市硬要在市內上,是鍾先生一再堅持,最後按我們選址立項。那兒無電,我們自備了發電機。當地土地不要錢,僅付平整土地費用。我們三人將各自工作進度匯報後,又制定了下一步工作。高工接著又出發了,他先將芙蓉和三叔小孩學習安排好後,就全力以赴籌建新的提取工廠。
  我與鍾先生到西京完善了藥廠交接後,就將工廠人事組織,生產安排交給鍾先生,我要到《玫瑰之家》盡我承若的義務。龍口藥廠先放一放,暫不管它,因為還在殷莫者承包期,我們也插不上手,聽講他在廠裡幹得相當歡。
  將所有的事安排好後,我又到玫瑰之家。因為我要履行我對他們的義務。阮總給我在他們公司的樓上安排了一個住房,我花了好幾天時間才將房間佈置,安頓好。就打了個電話給周潔,請她來看看,提提意見。她在電話中答應了,但二天都未來。
  我知道她是個大忙人,也沒在意,第三天我還未起床,她就急匆匆跑來了。
  但我發現她像是心思重重,心不在焉的樣子。我請她對我房間佈置評價評價,我知道她是一個很有水平的人。但對我的提問,總是所答非所問,我有些氣,就不理她了。她低著頭,在我房間踱了幾圈,突然停下來,對我死死盯著。
  我給她看得不好意思。說: 「你幹什麼呀!老盯著我看。」
  她眼光一閃,上來抓住我胳臂說︰「□玲。你這次一定要幫我一個忙。」




  第一百四十二章 落鳳坪的小鎮

  「快鬆手,你把我抓痛了。」我這掙脫邊說︰「有什麼事,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就沒問題。」
  她在我身邊坐下來,告訴我一件秘密,也是她遇到的一個最大難題。
  原來在西海省仙霞嶺市有一個叫落鳳坪的小鎮,據她們報社獲得信息,那兒是一個重要假煙集散地和生產基地。這個小鎮有一個集黑白兩道於一身的制販假煙團伙,那裡是山高林密,交通不便,只有一條30多公里穿山越嶺的簡易土公路連接外面大公路。
  省煙草局和警察局採取了幾次行動,雖收繳了不少假煙,但未找到工廠和團伙骨幹,故沒能徹底解決問題,故有人舉報到報社,懷疑省裡有他們的人通風報信,要求報社深入調查,弄清真相。
  雖然報社組織了幾批記者,或正面,或化妝進入,但收穫不大。所以報社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周潔,她爭強好勝,一心想把這事查清,這兩天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好的方法。
  聽她這樣介紹,我不禁好笑。對她說︰「你們能力這樣強,都沒辦法,找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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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的,這小鎮人不多,警惕性很高。若是外地人進入,他們立刻就能認出來,無論用什麼方法,當地人都不告訴你實情。所以幾次派人去,都沒有結果。後來,我與調查回來的記者研究過,只有一種人員頻繁出入那裡,他們不懷疑,也許時間長了,能摸出點真實東西。」
  「是什麼人?」
  「歌女、舞女、三陪女,那裡地方不大,但豪華歌舞廳和夜總會有好多家,小姐很多。」
  「你叫我去扮小姐。」
  「不是叫你一人去,而是陪我一塊去。」
  「你也扮小姐,不行,不行!」
  「這不是山窮水盡,想不到其它高招嘛!求求你啦,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我也沒法,她幫了我,我得幫她。報社既點名要這種大腕記者出馬,可能壓力不小,只好答應,其實我也不情願,我也有我的自尊,但她出面我也沒法。
  為了更好掩護她,我通過金銀花在沁州找了個經常到落鳳坪叫蘭草的小姐,從沁州出發,冒充沁州小姐去落鳳坪;因為在西北,沁州的色情業最出名,沁州小姐名聲最大。
  我們完全按照小姐的裝束來打扮自己。周潔化妝後,還真像一個風塵女。她將自己頭髮染成紅棕色,用如意公司的化妝品扮了一個濃妝,貼上卷而長的眼睫毛;她身材好,穿了件無袖淡紅色綢短旗袍,一對大乳房將胸部頂多高。腳穿高跟涼鞋和網狀絲襪,顯得艷麗,妖嬈。與原來白領麗人有天壤之別,若不是親眼看她換裝,我都認不出來了。為了方便,我取名春紅她叫秋艷。
  我們三人一行直奔落鳳坪,蘭草多次來過這裡。
  到了之後,直接到一家叫《鳳鳴寨》的夜總會去找她熟悉的小姐妹。這家夜總會豪華,氣派、是一個六層大樓房,緊靠著一片石壁。山裡平地少,這間樓房估計是將山坡劈開墊出的地基造出來的。蘭草叫我們在大廳等著,她去見她的小姐妹。
  這家夜總會的生意很好,現在才下午三點,各種各樣的人進進出出,川流不息。一會兒蘭草引了一個化妝得花枝招展,看不出年齡的年青女郎。她一手叉著腰,一手夾著一支細長名貴的煙,一走一扭地走到我們跟前。
  蘭草給我們介紹說:「這是我的好姐妹,這裡的大堂領班,叫櫻花。」
  我倆趕快站起來說: 「櫻花領班,我倆想到貴地討點生活,請多關照。」
  「唉呀!」她抽了口煙,用手勾著蘭草的肩,掂著一隻腳,陰陽怪氣地說︰「你們來的真不是時候,最近不斷有人來落鳳坪找麻煩,所以大佬們都關照不要接受生人。你們是蘭草帶來的,我抹不開面子,只好帶你們去試一試。看來留下來希望不大,要是在半年前,你們這等標緻的姑娘,我們請都請不到呢。」
  我一聽傻了眼,看來幾批記者來採訪,把這兒的人都弄驚了。連做色相的都這樣說,那接近那些煙販就更難了。
  櫻花帶我們去見大堂總管,他坐在辦公桌上在玩紙牌。櫻花說明來意後,他頭也不抬地說︰「你不要多管閒事,上面己發話,生人一律不要。」
  櫻花上前奪過他手上紙牌說: 「大總管。不是生人,是熟人,是蘭草,她不是經常來嗎?」
  他抬起頭先看了蘭草一眼後,將眼光掃向我們,說: 「那二個,我怎麼沒見過。」
  他沉思了一會,往我倆又看了一眼。突然跳下桌子,一本正經指著我倆說:「我想起來了,知道你是誰,我見過你。」
  我聽了大吃一驚,難道他己識破周潔的身份。周潔身子也顫慄了一下,她的手緊緊抓住我的手,但一會兒,她就鎮定自若。但我的心緊張地狂跳起來,想抽身就走,周潔用手按了一下我的肩,我知道她叫我不要動。那大堂總管又對櫻花說︰「走!把她們帶去見老總,你也一塊去。」
  櫻花聽了也花容失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用眼狠狠白了一下蘭草。
  穿過重重走廊,經過森嚴的多道警衛,我們上了五樓,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那大堂總管進門就興沖沖地說︰「大老闆。你看我給你帶來一個你做夢都想不到的人。」
  我們進去一看,一張巨大的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三十多歲男子,他正在審查文件。聽這麼一說,放下文件,抬起頭看著我們。總管快步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敘說什麼,邊說邊指看我們。大老闆聽著聽著,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奸笑,並站起來,離開座位,一步一踱的往我們身邊走來。
  我不知他們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嚇得直冒冷汗,驚恐萬狀地看著他,一步步往後退。他走到我跟前,指著我說: 「你叫什麼名字?」
  我己被嚇得說不出話。
  蘭草是個見過大世面的風塵女,她忙接下話頭說: 「她叫春紅,她後面大個子叫秋艷。」
  「不對!」他指著我說: 「她不是春紅,不要害怕,要講出真名字。我會保護你的,請你一定放心。」
  我恐懼極了,害怕得顫抖起來,更不敢開口。心想,這下死路一條,剛進落鳳坪就暴露身份。
  大老闆看我這個樣子,得意的哈哈大笑。對總管說:「看來,她確是驚弓之鳥,給沁州那幫混蛋追怕了。」
  「洪玫瑰小姐,不要害怕。」總管得意洋洋地說:「你到落鳳坪,算你走對了。別人害怕沁州如意公司那幫人,我們不怕。我們風嗚寨的老闆在這方圓百十里是說話能算數的人:說財力嘛,那如意公司是小巫見大巫。如果你能與我們簽下合同,你就等於進了保險櫃了。」
  我這下真嚇住了,但還想作最後的遮蓋,故作鎮靜地辯解說:「你們肯定弄錯了,我不是洪玫瑰。在沁州誰都知道她在如意公司,怎麼可能私自跑出來自找生活呢?」
  看我堅決不承認,那總經理開口了。他很客氣得對我說道:「這樣吧!小三子。」他指著那總管說:「你帶她們到隔壁小客廳,將最近買來如意公司新出品的電視劇,放給她們看一看,她就明白了。」
  聽他這樣說,不看我也知道他們會放什麼內容。這時周潔站出來她說:「蘭草。不知這位老闆怎樣稱呼?」
  「他是吳總。」
  「吳總。事情到這份上,我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確是洪玫瑰。」
  「啊!她就是洪玫瑰。」櫻花眼瞪著望著我,從她眼神中我看出,她明顯不安。女人是敏感的,可能從這位吳總的態度,她認為我的到來對她有一種潛在威脅。周潔這樣主動點明我的身份,可能有她的想法。
  於是我就順水推舟地說:「吳老闆。請原諒我,有我的難處。我是臨時來借貴方寶地避難的,也不可能長期在這裡,希不要為難我。」
  吳總嬉笑眼開,連忙說:「這個當然,這個當然。」
  「另外,我的特點你是知道的,在任何地方我從來是賣藝不賣身。」
  「這也沒問題。你是我們這圈子裡的明星,那些事不是你這種人幹的。這樣說,你打算與我們訂合同?」
  「即來了,合同是要訂的。我要借貴方寶地謀生呢。這樣吧,先簽二周。」
  「這樣短,時間能否長一點?」
  「你知道,我簽合同與其它人不一樣,簽多長時間就等於是你們的囚徒。而且幹這種活很辛苦,干一段時間要休息調養身體,否則吃不消。另外有一點,我們要帶點藥在身上,你要允許。」
  「什麼藥,是搖頭丸,還是白粉?我多得很,可以免費供應。」
  「你瞎說什麼。是我們這一行特殊療傷藥。」
  「啊!是這樣,那可以。」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夜總會的SM女演員

  當場我就於他們簽下二周合同,當然周潔肯定明白我們將會幹什麼,為了工作需要,但無法,她也硬著頭皮簽了。
  當我們簽完合同後,蘭草也稀里糊塗簽了。她認為老闆對我們這樣客氣,幹的又是不賣淫的活,肯定還能掙大錢。吳老闆收好合同,打了一個電話,進來一個高大壯實,身穿黑色真皮旗袍的年青女人,將我們領出吳老闆辦公客,來到一間小客房。
  「裡面衛生間有浴池,你們去洗個澡。」她拿出三隻小箱子對我們說:「你們身上凡是能拿得下來的東西,首飾,衣服,全放在自己箱子裡,上面號碼鎖,自編一組號碼鎖上。玫瑰小姐的藥放在桌上,我檢查好後幫你帶去。」
  洗好澡後,用毛巾包好濕頭髮,胸部圍一條毛巾當住。
  當我第一個出來時,她己經理好三條麻繩。我知道,在這些夜總會表現這些節目的演員,在合同期內,就是不表演時,也經常性被束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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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自覺得走到她身邊,由她捆綁。她動作快,手法熟練,三下五除二很快將我五花大綁。我動了動胳膊,感到她綁得很緊,胳臂、手腕又麻又痛。
  這時,周潔也出來了,雖然她有思想準備,但我赤裸著臂膀,繩捆索綁的樣子,還是強烈地刺激她的神經,她癡呆呆地站在那裡。
  在這個女人在給她上綁繩時,人還沒有反應,最後,這女人將繫好手腕的繩頭,穿過頸後繩環,用勁往下一拉,全身繩棚緊,手腕高高吊起時,肩關節和肘關節反向過度的扭轉造成的劇痛,才使她痛得幾乎跳起來,「唉喲」大叫一聲,然後又軟癱在地上,痛得淚水流下來,不由自主地說:「唉喲!我的媽呀。我的手要斷了,我受不了,松一點,請松一點。」
  這女人同沒聽見一樣,彎下腰在她背上打著繩結。綁好周潔後,她又拿出一根繩準備綁蘭草。那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蘭草出來,這女人衝進衛生間,一把將蘭草拖出來。
  原來她發現我與周潔被綁,嚇得不敢出來。這女人不管蘭草的哀求和哭鬧,仍將她結結實實綁起來,然後扯掉圍在身上和包在頭上的毛巾,這樣我們都身無寸紗暴露無遺。雖在女人面前,周潔那經歷過這樣事,臊得滿面通紅,低著頭不敢見人。這時女人發現了我身上的環,對我笑著說:「不虧是當紅的M女明星,確與別人不一樣。」
  我也給她說得不好意思,我看周潔仍癱在地上起不來,就對那女人說:「這位大姐,我們是來表演的,不是逃犯,用不著綁得這樣緊。」
  那女人扯了扯我身上的繩子說:「是緊了點。喲!你們幹這一行,受不了這點綁,還能吃這碗飯。不要大呼小叫了,我見得多了。」
  「大姐。我幹得時間長些,適應性強一些,綁緊點還受得住。她們二個幹得時間不長,適應性差一點,請你做點好事,把她倆鬆一下,這樣真能把她們綁殘廢了。」
  「不要緊,我心裡有數。一會兒就要把你們都鬆開,這是我們這兒的辦事程序,放心好了。」
  她邊說邊用一隻黑布袋套在我的頭上。又招呼進來幾個人,將我架起來,往門外走,不知過了多少道門,乘電梯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我感到周圍越來越安靜,歌舞廳的那種燥雜聲喧嘩聲越來越遠。最後進了一間房間,她們拿下我的頭套就出去了。
  這間房間很奇怪,沒有窗子,也沒有任何擺設,僅在房門一角有個一人多高鐵籠子。房間裡吊著一盞節能燈,比較亮。我看到周潔被繩勒得昂首挺胸,臉上漲得通紅。
  進房間後她走到我身邊,把頭搭在我肩上,人靠在我身上。我感覺到她身體在不停顫抖,身上發燙。我盡力挺著身子撐著她軟癱的身軀,她在我耳邊悄悄地說:「玫瑰姐,我心跳得好利害,全身發軟,你看我的樣子難看不?」
  「不難看。你出娘胎都沒這樣被麻繩綁過吧?綁得這樣緊,吃不消吧,給繩勒得痛不。」
  「開始又痛又麻,現在都麻木了,現在的樣子就是羞得不能見人,這種感覺好刺激。」
  我與周潔悄悄的說著話,蘭草跑到門邊又是哭又是喊叫,她大聲對門外說:「唉喲,我的手痛得要斷了。快來人幫我解開,我不幹了,你們要把我弄殘廢,我又不是犯人,為什麼把我這樣緊的綁起來。我是來坐台的,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
  一會兒進來幾個凶神惡剎一樣的男人,手裡提著幾幅腳鐐,進門後,嘩啦一聲將這些鐵傢伙丟在地上。嚇得蘭草越快退到房間的一個角落,周潔也嚇得躲在我身後。
  一個壯漢大聲說:「你們三人那個先來?」
  我見的多,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就主動上前說:「那我先來吧!」
  我走到那一堆鐵鐐跟前,他們拿起一幅鎖在在我赤裸的腳上,上好腳鐐後他們鬆開了我的繩子,又將我推進鐵籠中鎖起來。給她倆上好腳鐐鬆了綁後,就讓她倆在鐵籠外,然後幾個壯漢鎖上房門就走了。
  房間裡很暖和,我躺在鐵籠裡的地毯上準備休息,今天又趕路,又受驚嚇,又折騰,人疲憊不堪,想睡覺。周潔也在靠近鐵籠外地毯上躺下了,就是蘭草坐在鐵籠外地毯上,用手撫摸胳膊上被繩勒紅的繩跡,哭泣著對我說:「他們這樣又是綁又上鐐,我不幹了,明天我就回家。」
  「可能不行吧。」我望了望她哭紅了的眼睛,對她說:「我們都簽了合同,單方面說不幹那他們不會同意的。」
  「我不知道這合同還有這種內容,當時只看到報籌高,來錢快。玫瑰姐,他們對你很客氣,你明天幫我說說情,就是在這裡干,還是干我小姐本行,求求你啦。」
  周潔在旁邊說:「蘭草。你要想好了,就是玫瑰姐幫你,他們能答應,可能要你賠錢,你幹不幹。」
  「賠錢也干,這樣又綁又銬,是幹這行女孩子最犯忌的,這同公安抓我們有什麼區別。」
  我聽了周潔的話,聽她口氣也不想讓蘭草夾在我們中間,干擾我們真正的任務,影響我倆交流,所以很爽快答應了蘭草要求。
  蘭草見事情到這份上也無計可施,只好躺下休息。我們第一步計劃實現了,心裡稍安,很快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還是那個壯實女人進來叫醒我們,把我們從鐵籠中放出來,套上黑頭套,領我們出去,由於眼看不見,跌撞撞,七拐八彎北的來到一間化妝間。
  簡單吃了點東西,洗漱完畢後,化好妝,那女了拿了兩件真絲無袖的短旗袍給周潔和蘭草,只給我一隻僅包住半隻乳房的文胸和一條三角褲。
  當我們穿戴仔後,我就把蘭草的想法告訴了那女子,那女人對我很客氣,說她當不了家,叫我直截叫老闆。
  她很快請吳總過來,吳總很爽快答應了,但附加條件是蘭草簽約時間由我們來完成,看到蘭草哀求的眼光,我於心不忍,若沒有她的引路我們也進不了落鳳坪。最後還是咬咬牙答應了,蘭草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我們的表演在一個小禮堂,來看演出的人不多,每場只二三十人,但來的人不簡單,從他們交談中我逐漸瞭解到他們是落鳳坪真正的主人,黑白兩道的頭面人物,是我們尋找的獵物。
  每次出場先是跳艷舞,我同另外幾個女郎脖子上鎖著大姆指粗的鋼鏈,鏈子另一端焊在小舞台中心一根胳膊粗的鋼管上,我們圍繞著鋼管跳舞。隨後就是客人上來用麻繩採用各式各樣的方式捆綁我們幾個,而我是被捆綁頻率最高的。
  周潔則是在下面做服務小姐,在她穿得短旗袍外扎一條圍兜,然後被五花大綁,腳上鎖著腳鐐,再在腰上固定一隻大托盤,脖子上鎖著鐵項圈,從項圈上牽下三根細鐵鏈連在托盤邊上,支撐著托盤。托盤上放著酒水和香煙果品供客人選用。若客人有需求,只要打一個手式,她和幾個服務小姐立刻走過去跪下來,挺起胸將托盤盡力送到客人身邊,供其挑選。
  我們就這樣一場接一場表演,也不知白天夜晚,累了就回到房間被鎖在鐵籠中睡覺,餓了就吃點東西。從經濟上收入頗豐,這裡客人真有錢,每場下來,都有好多紙幣塞在綁我的麻繩裡,鬆綁後錢落得一地,每場都有千元以上,這也是我們合同中規定的報酬。當然我的小費是最多的,那叫我是這行當中的明星。
  周潔的小費要少多了,僅一二百元。有時也安排她到台上來表演,但我們不是到這裡掙錢的,但也要做出一幅貪得無厭的樣子來掩人耳目。




  第一百四十四章 深山裡的大客戶

  我估計過了十多天,對來的客人基本都熟悉了,落鳳坪大小煙販我們認識了一大半,他們在當地官場上的保護傘也都露了面,更可喜的是省裡給他們通風報信內線,三個煙草專賣行政執法官員也露面了。
  可能是周潔面貌改變太大,另外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周潔這位名記者會幹這種事,所以三個煙草專賣官員沒發現周潔。但她給嚇得半死,若給發現,重則性命難保,輕則把她這種打扮暴露到社會上,她也無顏見人了。
  也弄不清是第幾天,我在鐵籠中睡覺還未醒,大堂總管小三子來到我們房間裡,他喚醒了我,和顏悅色地同我商量一件事,那就是出台演出。
  考慮到安全,我堅決回絕了,因為合同規定我們只在《鳳鳴寨》夜總會內部表演。周潔當時未表態,等他走後,周潔認為來邀請的人肯定來頭不小,是當地有影響人物,能進入他戒備森嚴的老巢,是難得機會,應當利用,所以外出演出可以答應,但要《鳳鳴寨》夜總會確保我們的安全。
  另外我倆分析,若來邀請的人確有勢力,夜總會的人還會來。果真如此,很快吳總與大堂總管不一會又來了。
  聽吳總口氣這次不去不行,他軟硬兼施地說:「玫瑰小姐,我們都是出來討生活的,你名聲大,確給我們帶來財氣,但也招引來得罪不起的人。這次請你出台的是我們落鳳坪最有錢有勢的人,他一般不出門,也從不到風流場所來。但這次你出色新穎的表演風格傳到他耳朵中,他要親眼目睹,但他又不願到我們這裡來,所以務必請你出台,只要同意去表演,其他都好商量。」
  聽他這樣說,也正中我們的下懷,於是我們在人身安全,報酬上提了很高條件,想不到他們一口答應,看來此人是當地一個大人物。當天我們在《鳳鳴寨》夜總會沒演出,休息一天。然後在化妝間仔細化好妝,等待他們來接我。
  這次出台演出,吳總親自出面。安排我僅穿一件開叉幾乎到大腿根部的,無袖紫紅繡花短旗袍,裡面連文胸和短褲都沒穿。腳上是肉色短絲襪,穿一雙白色高跟涼鞋。
  臨行前,頭上套著黑頭套,雙手反銬,兩個壯婦架著我出了房門。七拐八彎往前走,一會上,一會下,走了很長一段路,耳邊的喧嘩聲越來越大,最後架著我的人放下我,打開手銬,摘下頭套。我一看,原來到了夜總會大廳。
  吳總在與一個西裝革領的中年人交談,手不斷的對我指,可能在介紹我。可不然,中年人走到我身前,握了下我的手說:「洪小姐。歡迎你到我公司做客,請吧!」
  我轉過身看了一下,沒發現周潔。有些吃驚,就問吳總說:「吳總,秋艷小姐沒來?」
  他很客氣地回答說:「對方只邀請你一人,沒邀請她」
  我一聽,心裡很緊張。沒有她在身邊,我變得六神無主,無所適從。吳總看出我的表情,走上來左手抓住我的右手,右手扶著我的左肩笑瞇瞇地說:「你一人放心去吧!這是我們的大主顧,是這落鳳坪方園百里數得上的大老闆,不會吃了你。你去了,一定會滿載而歸。」
  事到這份上,不去也得去,我只能跟著中年人出了大門。剛一動步,我才發現這旗袍叉太高了,走路稍不注意,陰部就露出來。裡面又沒穿內褲,弄不好下身金光閃閃的環都會暴露,而且這旗袍是很薄的絲絹製成,尺寸又小,緊繃在身上,沒穿文胸,乳頭上的環也時隱時現。在這人來人往的大廳,好不尷尬。
  我羞紅了臉,低著頭,兩手放在大腿上,壓著旗袍分叉的下擺,小心地邁著小步,跟著中年人出了門,鑽進了門口一輛越野車裡,往鎮外開去。
  越野車離開落鳳坪,在一條雖窄,但還平整的砂子路上往一條很隱蔽的山溝裡開去。山溝裡草深林密,進溝後,車前好像是一條樹林編織成的胡同,不見青天。
  汽車顛波著往前開,兩邊車窗只見一叢叢樹木往後移動,其它的什麼也看不見。不知汽車走過多少叉道,又鑽進一片竹海,筆直的毛竹密密麻麻將周圍染成翠綠,最後在毛竹林的深處,沒有了道路,我與中年人下了車,汽車順原路回去了。在這竹林中,我完全失去方向。
  「洪小姐。請往這邊走!」中年人在前面招呼我說:我踩著地上厚厚一層枯落的竹葉,走到他跟前,發現枯落竹葉下隱隱約約有一條石板鋪得小路,彎彎曲曲上了左手山坡。爬上山坡,是一大片松樹林,松樹林中一條平坦山道,曲曲彎彎通往山頂。穿著高跟鞋爬山是件很累的事,翻過山頂下山更吃力。一會兒身上就發熱出汗了,樹林裡密不透風,汗很快濕透了緊繃在身上的薄旗袍。
  正當我上氣接不了下氣跟著他走時,他突然站住了。他也走熱了,脫下外套搭在肩上,鬆開領帶,解開領扣,露出胸前的黑毛,一隻小手槍插在腰間寬皮帶上,眼直勾勾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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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深山老林中,我看他那樣子,心中很害怕,也停下腳步,低著頭不敢看他,無意中往胸部一看,濕透的衣衫緊貼在乳房上,乳暈,乳頭和上面環清清楚楚顯露出來,再往下一看,旗袍下擺緊貼著濕漉漉大腿上,陰毛和下面的環也顯露出,難怪他那樣看我,我這樣同周赤身裸體有什麼區別,臊得我立刻轉過身,將背對著他。
  他嘿嘿笑了幾聲,說:「洪姑娘身材真好,難怪我們大爺非要把你請來。走吧!快到了。」
  聽他走路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他己往前走了。我也轉身跟上,不一會出了森林,是草場,一陣涼風從山下吹來,好涼爽,舒坦。但風中夾雜一點熟悉的煙味,越往前走,味越明顯。這是男人身上常有的煙草味,這深山之中那來的煙草味,我十分奇怪。
  過了草場,到了山腰,前面有數千平方平地,稀稀拉拉生長著高大的杉樹,株樹和山楊樹。在山腰靠著一個石壁下,有一座四層樓房,在樹叢中慢慢的露出來,我們終於到地方了。
  到了大門前,中年人伸手在大門上一塊凹下方形玻璃上,展開手掌,玻璃變成綠色,大門悄無聲息地往右移動,滑到右邊牆體中。當我們走進去後,大門又移出關閉。我回頭看了一眼,心想這個老闆不簡單,連大門都是高科技的。中年將我帶到四樓,交給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護士就走了。
  那女護士把我帶到一個同手術房一樣房間,脫掉汗濕的旗袍,將我安排在婦科手術床上躺下。用一隻大的塞口球封住我的嘴,再用一隻黑頭套罩住我的頭,雙手束縛在手術台上,兩隻腿分開高高固定在手術台扶手上。我害怕極了,不知要對我做什麼。
  過了一會,又像進來幾個人,有人往我肛門插進一根管子,突然一股冰涼的水流衝進來,小肚開始發脹。開始我還忍著,但水越灌越多,逐漸小肚越來越脹痛,後來實在受不了,再也忍不住了,就大聲喊叫起來。但嘴給塞得緊緊的,喊不出來:想掙扎,手腳綁得死死的,動不了,痛苦得氣都喘不過來。
  過了一會,他們將肛門的管子拔出,小肚的水噴撒而出,沖得肛門口撕裂般得痛,但肚子很舒服。我盡可能收縮小肚,將水排出體外,待水排盡,人也鬆弛下來,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將我丟在那裡,都走了。我雖然小肚仍有些難受,但走了一上午山路,本來就很累,加上這樣拆騰,躺在手術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不知過了什麼時候,感到一股熱水又從肛門衝進小肚中。我猛一驚醒,發現他們又在灌我。這次用得熱水,量比上次多,幾乎把我肚子脹破。我痛得拚命掙扎,將手術床都搖動了。他們毫不理睬,不急不慢地干他們的。當這次灌腸結束後,我整個人幾乎虛脫了,人一動也不能動。
  他們將手術床扶手降下來,讓我平躺在床上。然後將我全身,除頭髮,眉毛外,用利刃將我全身刮一遍,將體毛,陰毛全剃乾淨。然後,鬆開束縛,取出口塞,將我扶進浴池,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洗淨,連耳孔,指甲縫都不放過。
  他們在我全身塗上一層不知名,但氣味很好的香脂。再用一床潔淨的被單把我包裹起來,再通過靜脈給注射了200毫升乳白色藥物,將我安放一間只有一張床,牆體,天花板全是白色,充滿消毒藥水味房間裡。將房門鎖好,留下我一人,都走了。
  我靜靜地躺在床上,全身放鬆。這時感到肚子裡空空如也,好像肚皮都貼上後脊樑骨了,很想吃東西。早上出來就喝了點水,一天什麼也沒吃,而且肚裡東西也被他們洗乾淨了,但沒有飢餓感,精神也很好,就是全身乏力,一點勁也沒有,這肯定是那一針藥水在起作用,不知他們用的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想追究這點。
  他們是邀請我來表演的,把我餓成這樣,我怎麼表演,心裡感到十分困惑。
  而且他們也太講究衛生了,把我從裡到外,洗了又洗,就把我看成一個非常不乾淨,渾身帶滿細菌人一樣。我自認為個人衛生還是很好的,從來也沒有人這樣看待過我。
  看看天色己晚,仍沒有人來叫我吃飯,肚子實在餓得難受,就從床上起來。
  但沒有一件衣服,怎麼出去。走到窗前往外看,外面仍是高山峻嶺,層巒疊嶂,草深林郁,看不到任何人活動的痕跡。但在這寂靜之中,隱隱約約感到地板微微顫抖,一陣陣機器轟鳴聲時隱時現,擬有擬無。難道周潔要找的黑煙廠就在此山中?但這裡無電,無路,無廠房,工廠能生存嗎?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背後房門打開,進來兩個女人,一身手術醫生的打扮。
  她們也不言語,用戴著手術膠手套的手,把我拉到床上坐下,打開隨身帶來的小箱,裡面是化妝用品。原來是給我化妝的。
  她倆首先把我頭髮往上攏起,盤在頭頂,用很多髮夾固定,然後噴了很多固定髮型的膠水。最後定型後,插上好多首飾和頭花。她們給我雙眼貼上長而捲曲的假睫毛,化了了濃妝就走了。我有手摸了摸頭髮,就同塑料硬殼,與戴頭盔一樣,又硬又光滑,一絲亂髮都沒有。我又用手摸了下臉,再看著手仍干於淨淨,臉上妝一點都不脫落。
  一會兒,她倆又推張不銹鋼床進來,這床有點像送病人手術活動床,但短一些,一頭焊有兩了金屬環,另一頭有一部分是活動的板,板上面有個孔。
  她們把我扶上去躺著,把我兩隻腿塞進環中,這樣僅膝蓋以上在床面上,兩腿稍稍分開。另一頭那活動的板升起來,正好從肩部以上把頭抬成60度角,孔正好對著後頸部。床面是不銹鋼的,躺在上面涼涑涑的。床面很窄,只有我腰部寬,所以我睡在上面,看不見床面,兩手垂在床的兩旁。
  當我躺好後,她們用一隻大鐵環,將我兩隻腿銬在一起,然後把我的腿折起來,將大鐵環鎖在床背面。另用一條不銹鋼鐵鏈將我的腰捆在床上。又拿出一根很長,食指粗的細不銹鋼鏈,先穿一隻環在鐵鏈上。
  她們中的一個將我頭微微抬起,另一個將環移到鐵鏈中部,放在後頸部,正對著床頭傾斜板上的孔,再將鐵鏈搭在我肩上,兩頭抹過肩,穿到腋下,一邊一個將鐵鏈往我胳膊上繞。繞到手腕,兩人將我雙手反剪到床下,將兩手腕綁在一起,多餘的鏈子從床頭孔中穿過後頸鐵鏈上的環,用力一拉,我雙手在床下被高吊在背後。
  這種鐵鏈的五花大綁不同於繩索,收勁綁緊後勒得肉特別痛。我急得大喊起來,對她倆說:「唉喲!我的媽呀,太痛了。快松一點!求你們啦,松一點,痛死我了。唉喲,唉喲!」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生日蛋糕

  她們看我真受不了,稍鬆了點,又用一隻大塞口球塞進我的嘴裡,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了。最後我聽見「啪」的上鎖聲,鐵鏈給鎖死了。
  我給束縛在這床上,以為這樣就算完結了,那知她們在我陰道塞進一隻巨大陽具,在肛門也塞上橡皮塞,我下面很脹,即便有大小便也無法排泄。又拿出一對大耳環,穿過我兩邊耳孔,不知用什麼方法把耳環也固定地鎖在床板上,這樣我的頭一點也不敢動了。又走到床另一頭,將陰部的環也固定在床板上,現在我躺在床上真是一絲一毫也動彈不了。
  她們幹完後,用床上被單把我人整個蓋起來就走了。我就這樣一動也不能動的睡在這張奇怪的床上,不知他們要我表演什麼。
  這樣時間長了,忍不住想動一動,只要身體上半部稍動一下,耳朵就給耳環扯住,同撕裂一樣痛,下半身一動,除了痛,那穿在陰核上的環刺激這特別的位置,激得人有一種莫名其妙衝動,但又動不了,弄得人心猿意馬,渾身發熱,苦不堪言。
  天完全黑下來,我在這黑暗中苦苦煎熬。突然房間亮起來,原來這裡有電。
  這時有人走進來將我推走。我被床單蒙著,也不知他們把我送到那裡去。轉彎抹角走了不少路,突然床震動一下,我耳朵和陰部扯得好痛,不由自住叫了一聲。
  這時我聽見電梯關門和運行的聲音,原來將我推進電梯,憑感覺是往下,出電梯時我有了思想準備,盡量忍住不出聲。離開電梯我嗅到香甜的蛋糕味,一天沒吃飯,飢腸漉漉,特別想吃,口水都出來了。越走蛋糕味越濃。最後停下來,聽見有人在說:「送來了,再不來都來不及了。」
  「我們接到通知就去了,一刻也沒耽誤. 」
  「沒有把她弄髒吧?」
  「沒有。我們去接的時候己蓋好了,沒有動。」
  「讓我來看看,掀被單要輕一點。沒事了,你們走吧!」
  當蓋在我身上的床單拿掉後,一個頭戴高高白色廚師帽的胖子站在我面前,一張大口罩將他眼鏡以下臉全遮住。
  看到我,他情不自禁地說:「老闆真有眼光,在哪兒找來這個尤物。」
  又上來一個同樣裝扮的人,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讚不絕口地說:「沒得說。
  這五官,臉蛋,身材無可挑剔。「
  胖子說:「別看了,趕快動手吧,時間來不及了。」
  我用眼對周圍掃了掃。房間裡排列著大型烘箱和烤箱,原來是麵包房,他們把我送到這裡幹什麼?
  胖子先在我乳房以下塗上蜂蜜,然後將一盆混有各種果仁的膠狀物倒在我的腹部,將我肚皮空空凹下腹部填平抹成一個平台。待平台膠固化後,將一隻剛出爐園型大蛋糕放置在平台上。蛋糕熱量很快熔化平台表面膠,並向下傳遞。
  一會我肚皮先熱後燙,我有點怕,就叫道:「大師傅。好燙!」
  我叫不出聲,整個口腔塞得滿滿的。但他們似乎看出我的擔心,邊工作邊看著我的臉。那胖子嘻皮笑臉地說:「不要緊。我的大美人。一會就好了,不熱在你身上粘不住。」
  他說完,用綵帶穿過乳頭環,從蛋糕上拉過,繫在下身陰核的環上,起加固蛋糕作用。又在上面加了一層蛋糕,然後用各種彩色奶油在蛋糕上做花,還用奶油把我乳房做成二朵艷麗牡丹花,最後總算完工。
  我這才明白,他們請我來,是用我來制生日蛋糕的。接下來麵包房又把我交給另一撥人,他們將我推進一個大宴會廳。在蛋糕上插上五根蠟燭,在我陰部固定一大束鮮花,又在我頸部圍上一圈鮮花。將床面與床架分離,把我連床面放在中間一張圓桌上,用一大塊紅綢布把我整個蓋起來。
  現在除了紅色,我什麼也看不見,一動也不能動地躺在那裡。長時間保持這種姿態,身上骨骨節節都痛,反綁的雙手幾乎失去知覺,全身僵硬。但我耳朵還是很靈,周圍走動地人越來越多,人們互相向候,交談。聽出來,有很多人從遠道而來,給宋六爺來做五十大壽的。
  雖然人很多,但談話聲音很克制,體現到對主人的敬畏。突然有人宣佈說:「宋爺到,大家安靜!」
  頓時大廳鴉雀無聲,一群人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當腳步聲在我頭後面停下來時,一個低沉地男中音聲音在我腦後說:「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光臨寒舍,宋某非常歡迎,十分感謝。」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地祝賀。
  「恭祝六爺五十大壽!」
  「六爺壽比南山,健康長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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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些南腔北調,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祝壽聲,我才真正體會到落鳳坪老大的影響力和勢力,也許他就是周潔苦苦追尋的目標。
  「大家請安靜!」一個人高聲喊叫說:「現在為宋爺點然壽燭!」
  遮蓋我的紅綢布緩緩掀開,強光刺得我暫時睜不開眼。但我聽到幾乎同時從眾人口中發出的同一種驚歎的聲音。
  「啊……」
  宋六爺自鳴得意對來賓說:
  「沒見過吧!我還告訴大家,這人體生日蛋糕的模特,是大名鼎鼎的當紅明星洪玫瑰。漂亮吧!」
  「唉呀!太漂亮了。宋爺真不是凡人,這種蛋糕真是匪夷所思。」
  「宋爺有本事,能把這樣當紅的女明星請來做生日蛋糕,真是神通廣大。」
  「這種美麗的生日蛋糕,也只有你六爺能做出來。佩服!」
  「……」
  聽見這些對話,我有一種被出賣的感覺。這樣把我剝得光光地,束縛得絲毫不能動彈地展示在這樣多的佰生人面前,不僅是肉體痛苦,而且是心靈上被侮辱的痛感。如果我事先知道,打死我也不幹。但在這種環境下,我若稍有不慎,壞了這宋爺五十大壽,那後果不堪設想。
  一個白淨的胖子,從外表看也不過四十出頭,戴看一幅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人走到我身邊,旁過有人介紹說:「洪小姐。這是今晚主人宋六爺。」
  我只能斜看他一眼,宋六爺高興地將頭伸到我臉上,吻了我的嘴唇和眼皮,說:「洪小姐。好!希望你今晚過得快樂。」
  我無法躲避他的吻,只好屏住氣,閉上眼由他去。但心裡恨死了,這樣作弄我,還能快樂嗎。
  很快有人點燃了蛋糕上的五支蠟燭,大廳燈全關了,只有燭光在閃爍。祝賀生日的樂聲響起,周圍的人齊聲唱起《祝你生日快樂》這首歌。唱了五遍,大廳燈全亮了,鄧六爺笑哈哈地一口氣將蠟燭都吹滅。上來兩個身著大紅旗袍的年青女子,仔細將蛋糕上殘餘蠟燭清除,鄧六爺用一柄長刀在蛋糕上象徵性地切了幾下,然後用刀和叉給來賓分發分,到一半,他就離開了,由客人自取。
  這時有些輕薄的客人在取蛋糕時,故意用刀叉在我那些敏感的陰部,乳頭上亂搗亂戳,弄得我又痛又癢。
  當身上的蛋糕和墊的膠狀果仁取完後,上來幾個淫穢男人,用舌頭在我身上添起來,甚至用牙咬我的乳頭和陰唇,我給作弄得即羞辱難當又慾火燒心,情緒亢進,但動也不能動,只能呻吟不止。
  好不容易等客人散去,傭人們收拾房間,用紅綢布把狼狽不堪的我蓋上抬下來,重放到車上推走。
              
  到了夜裡,還是那兩個女醫生把我解開,弄了碗糖稀飯給我吃了。我重新洗了澡,上床睡了。由於這次心身受到極大衝擊,夜裡惡夢不斷,很早就驚醒了。
  藉著晨光,看看自胳肢上給鐵鏈勒出鏈狀印痕,恨死了這個宋老六,恨不得吃了他。就這樣,我園睜雙眼,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挨著時光。
  突然門開了,那兩個護士又來了,拿來了我到這裡穿的衣服和鞋襪對我說:「洪小姐。請更衣,老闆要見你。」
  我起床穿上己洗乾淨的無袖旗袍和鞋襪,她們用手銬將我雙手銬在前面,用黑布套罩了我的頭,將我架著去見宋老六。
  當她們拿掉頭套解開我雙手時,己到了宋老六面前。他站在一張巨大的辦公卓面前,笑瞇瞇地看著我。《鳳鳴寨》的吳總畢恭畢敬地站在他旁邊。
  宋老六走到我身邊,握了握我的手說:「洪小姐。你的表演令我的客人大開眼界,你的美麗為我的五十歲生日增輝添彩,令我非常開心,希有空來我這裡做客。吳總今天回去,我也不留你了,送一件小禮品,權充報酬,希望你喜歡。請你轉過身,把手放在後面。」
  我轉過身,他拿起我的左手,只聽見很輕「卡嚓」一聲,他將一個金屬環套在我手腕上。這環比一般鋼環沉。接著又在右手腕上套上一隻。
  我想拿到前面看看是什麼東西,那知雙手給連在一起,我吃了一驚,送我一副手銬當禮品作報酬,這是那行的規矩。
  誰知吳總看見,趕忙對宋老六說:「宋爺。你送這樣貴重禮物,洪小姐受之不起。」
  「嘿!吳老闆怎能這樣說。洪小姐這種大明星,能屈尊到我這山裡來,為我做壽添興,己很看得起我這山野村夫。這點東西算什麼,不要客氣了。」
  聽他們這樣說,這江湖上的禮數要做,我只好轉過身,對宋老六鞠躬,謝謝他給我的禮品。宋老六拿著兩把串在絲線上的兩把金晃晃的小鑰匙,掛在我脖子上,叮囑我要收好。我與吳總告辭了宋老六,順來的路回落鳳坪。




  第一百四十六章 山神要娶親

  吳總離開宋老六後,突然有一個人來找他,看找他的人有點來頭,他說他今天走不了,叫我先走。我剛想請他給我開銬,來找他的人匆匆把他給拉走了。周圍再也看不見一個人,我只好一人上路。同去的時候不一樣,回來時雙手反銬在背後,翻山更吃力了,等趕到夜總會,人再也支持不住。當大堂經理把我送回房間,取掉進門時套的頭罩,關進鐵籠後,我立刻躺下很快睡了。
  一陣刺痛從肩關節傳導到全身,反剪雙手睡覺,再困也睡不踏實。我再也不敢睡了,坐了起來。
  周潔其實早己回房了,演出一般是夜裡,白天都在房間休息。她看我醒來,忙撲到鐵籠外,說:「唉呀!你終於醒了,看你疲憊不堪的樣子,我不忍心叫醒你。我都急死了,發現什麼了嗎?」
  「噓!在這裡什麼都不能說,這裡一定有監控什麼的,以後再說。把我脖子上鑰匙取下來,把我手銬打開,我難受死了。」
  周潔取下我的手銬,拿在手上。奇怪的說:「這銬環這樣細,為什麼還這樣重。難道是黃金製造的?」
  周潔的話突然提醒了我。宋老六那樣鄭重,吳總那種受寵若驚的樣子,都說這次報酬豐厚,那肯定是金手銬了。但我裝作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那當然羅,這是這次出台的全部報酬。」
  周潔又仔細地看了看,又用牙咬了咬說:「是黃金,但不是赤金,是十八k金。這種金硬度好,純的赤金太軟,造不了刑具。這最少也有200克,雖沒有赤金那樣值錢,但也價值不非,這老闆真有錢,出手這樣大方。」
  「雖掙了錢,我的苦可吃大了。來回翻山越嶺不說,給束縛在床上整整有十多小時,動也不能動,現在全身上下骨骨節節,每塊肌肉都酸溜溜的痛,沒有三五天休息是康復不了的。」
  正當我與周潔在談心時,大堂小三子來安排今晚演出。我以太累,回絕了,連周潔我也不讓去。
  小三子很生氣,當時與吳總通了電活。吳總講等他回來處理,小三子灰頭灰面走了。
              
  第二天下午,小三子帶他那一群凶神惡煞的手下不由分說將我與周潔繩捆索綁,帶到吳總辦公室,讓我們跪在那裡。小三子惡狠狠的指著我說:「洪玫瑰。
  你不要擺明星架子,在落鳳坪這一畝三分地上,還倫不上你擺譜。你競敢違約不演,不想好了。吳總叫我把你帶到他辦公室,等會與你算賬。「
  小三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氣勢洶洶站在房門口,等吳總來收拾我。周潔跪在我身邊,有些發抖,被繩索緊縛的身子不安地扭來扭去,她沒見過這陣勢,非常緊張。
  我心中有數,在誤樂場,這種狗腿子式的二管家,對我們這種人物是無權處分的。他在報復我們輕視他,我見得多了。我輕輕安慰周潔,叫她不要害怕,一切由我來應付。反正合同再過五天就到期了。
  過了十多分鐘,吳總匆匆走進來。看見我們五花大綁跪在那兒,故作驚訝地說:「怎麼這樣?誰這樣對待她們的。」
  邊說邊走邊走過來,把我們扶起來。小三子趕快過來解釋說:「吳老闆。她們昨天擺演,我是在按公司規定處罰。你今天要見她們,所以我就帶到這兒由你處理。」
  吳總一聽,立刻板起了臉孔,對小三子大聲喝叱,嚇得小三子臉都變白了。
  他指著小三子說:「昨天事我知道,不是叫你等我回來再說嗎。你也不看對象,洪小姐是什麼樣的人,你能拿公司規矩往她身上套,自作主張,亂彈琴。還不快鬆綁,向她賠禮道歉。」
  這年青的大堂經理,是三陪小姐的凶神。見吳總發火了,迫不得已漲紅著臉向我道歉,要上來為我鬆綁。
  我知道他們在演戲,這姓吳的肯定有什麼花招,還是趕快抽身離開為好。就扭動身子,不要小三子解繩子。對吳總說:「我們拒演,理應受到處罰。就這樣綁著吧,若沒有什麼事,送我們回房間,按公司規定,綁多長時間,就綁多少時間,該怎樣處罰,照辦。我們不敢壞了規矩。」
  說完我就住門外走,周潔趕快跟上來。吳總立刻走到門口,攔住我們,說:「按規矩就按規矩辦,不解開。你們即來了,坐坐總可以吧。」
  他硬拉著我,推到沙發上坐下來。小三子將周潔也拉回來了。我們雙手被反綁,用不上勁,拗不過,只有坐下後。
  我決定先發制人,慢條斯理地對吳總說:「吳總。你是講道理的人。我們昨天拒演是不對,違反合約,但是,你們違約在先,我是不出台的,你違約逼我出台。出台演的內容你親眼所見,也是合約中規定我不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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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出台,我心身受到很大傷害,回來休息恢復一下,也是情理之中。考慮到借貴方寶地避亂討生活,我不追字究你們,而你們反過來處罰我,吳總,你總要講道理吧……「
  吳總自知理虧,手一擺,截斷了我的話頭說:「洪小姐。過去的事不提了,這次是小三自作主張,我向你賠不是了。」
  他邊說還真站起來,向我深深鞠了一個躬:我見他這樣,也掙扎起來還了個禮。周潔見我們這樣,忍不住笑了。
  吳總重又坐下來,笑瞇瞇地說:「洪小姐。我還有一事要求你,希望你不要拒決。」
  我就料到這後面有文章。俗語,強龍鬥不過地頭蛇。無論如何,超過合約期就不能同意。於是我就回答說:「吳總。只要在合約期內,什麼都好商量。」
  「痛快。洪小姐果是江湖中人。是這樣的,前天我倆離開宋六爺後,不是有一個人把我拉走了,那是我們鎮上的治安主任。其實他是我們這裡最有實權的官員,每到尾數是雙年的山神生日,我們這裡都要舉辦一次給山神娶媳婦的活動,以求山神對落鳳坪的保佑。
  今年逢雙年,再加上今年總有惡人來這山裡找麻煩,所以鎮裡準備今年隆重舉辦這次山神娶親話動,以求山神驅趕走這些惡魔,保佑這裡平安。「
  我一聽哈哈大笑,想不到這裡的人也同神仙寨的人一樣迷信,這難道是大山裡人的通病。我開玩笑的對吳總說:「你們給山神娶親與我們何於,難道你們還想把我嫁給山神?」
  吳總聽了,把手在腿上一拍,高興地大聲說:「洪小姐,真給你說著了。你真聰明,一點就通,不要我轉彎抹角。這麼說,你同意做本次山神的新娘了。唉呀!真是太好了。」
  「不。不,我沒那個意思。」我看吳總手舞足蹈的樣子,就慌了手腳,語無倫次,連忙說:「吳總。唉呀,怎麼說呢,你誤解了,我怎麼會嫁給山神呢?太荒唐,你想也不用想。按合約,你只能管我五天了,五天後我與你們毫不相干,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吳總皮笑肉不笑的說:
  「你說得對極了,合約還有五天,就在五天內我要把你嫁給山神。」
  我氣得一下站起來,眼睛狠狠瞪著他,對他嚷著說:「姓吳的,你敢!我在這裡是賣藝不賣身的,難道你不怕犯法。」
  吳總把我按坐下來,依然笑嘻嘻地說:「不要發火!有事好商量嘛。又不是真到山神廟去守一輩子,這不是做過程序,有個意思而己。只要你到了山神廟,與山神成了親,你愛怎樣就怎樣,誰還去管你。」
  我也不知他們到底按什麼心,堅決地不鬆口。仍對他說:「那也不行,我不能當山神新娘。」
  吳總仍低聲下氣地與我商量,對我訴苦說:「洪小姐。實在是沒辦法的事,過去這事很好辦,到山外那些民間劇團裡,找一個漂亮的花旦演員或山外的漂亮小姐,多給點報酬就行了。
  你剛來時也知道,最近鎮裡一律不允許接待山外的陌生人,若不是你大名鼎鼎,也不會收留你的。本地姑娘漂亮的少,新娘的事一直落實不了。那天治安主任找到我,說大家一致公認你是最佳人選。今年由你作新娘,山神一定滿意。我也知道你不願,但沒法,今年選新娘的事就落在我身上了,你得幫幫我。「
  我斬釘截鐵地說:「那也不行。」
  吳總無可奈何地說:「我勸你還是回去想想吧!從今天起,我不要求你演出了。小三子,送她們回去。」
  回到房間,他們給我們鬆了綁,但給我上了腳鐐,鎖進鐵籠。周潔抓著鐵籠柵欄,焦急地對我說:「怎麼辦?我們想辦法逃吧!」
  我對她苦笑著說:「怎麼逃?你沒發現我們住的房間是一間石牢。你看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若是房間,隔壁總有一點響動,何況是吵吵嚷嚷的夜總會。這夜總會是依石壁做的,我們這房子肯定是往石壁裡炸的洞改成的。
  我們做這種表演經常發生演員偷跑的事,我過去就偷跑過。主要是這表演太辛苦,有時對客人無止境的要求力不從心,所以經辦方在簽約後常限制我們行動自由。這次他們對我始終有戒心,怕我中途偷偷離開毀約,常把我單獨鎖在鐵籠裡,今天又加了鐐,逃是沒希望的。「
  「那怎麼辦?」
  「先是與他們講道理,爭取合同到期能順利離開。萬一我被他們拖住,走不掉,你先走,不要誤了大事,我會想法脫身的。你靠近點,我有話對你說。」




  第一百四十七章 山神的新娘

  周潔將頭靠在鐵籠上,我將嘴貼著她耳朵,將到宋老六那兒發現的一切很詳細地告訴她。這樣告之她,監聽沒備也沒有。
  第二天一早,大堂總管小三子就來了。很客氣地對我告訴我,吳總還想請我一人談談。我知道姓吳的還會糾纏,就對周潔說:「你不要管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切記,切記。我去了。」
  周潔想去,給他攔住了。他打開鐵籠,開了腳鐐,我仍穿那件紫紅無袖薄短旗袍,赤腳穿雙高跟涼鞋跟他出去了。周潔在分手時,叫我一定要泠靜,理智。
  我笑著點點頭走了。
  當我走出房間時,發現門外站著我第一次來這,見到的那個穿黑皮旗袍高個女人。
  小三子鎖上石牢門後對笑著我說:「洪小姐。你還要受點委曲,束縛一下,老規矩,沒有辦法。」
  我打趣地說道:「今天三爺怎變得這樣客氣了,與昨天殺氣騰騰樣子判若兩人。既然是規矩,請便吧。」幾句話搶白得小三子很尷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我心裡好得意,就把雙手放在背後交叉,讓他上綁。誰知,那女人一把抓住我,將麻繩往我背上一搭,抹肩,纏臂,勒頸,吊腕,麻利地把我綁得昂首,挺胸,收腹。這女人是捆綁高手,繩子一道緊一道,勒得我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喘著氣,捆得太緊了。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做,不就是去見吳總談判嘛,綁這樣緊幹嘛,給我下馬威?我實在有些吃不消,胳膊同斷了一樣,我非常不高興地對那女人說:「你松一點行不行,綁死囚呀!快把我鬆一下,這樣我受不了,我……」
  那女人泠笑一聲,拿出一個巨大的陽具式橡皮塞口球,一下插進我口中,塞滿整個口腔,深入到咽喉,把我剩下的話一下堵回去了。
  她又拿出一段細麻繩,在我腰上打了個匝,余繩再穿過下身,使盡一勒,一段粗糙的麻繩一下沒入陰道,強烈刺激造成的痙攣,使我渾身發軟,力氣消失乾乾淨淨,一下癱倒在地上。
  他們又拿出黑頭套,將我的罩上,不由分說的,架起來就走。這種反常的行動,使我心裡發怵,預感事情不好。
  他們拖著我並沒去見吳總,而是直接拖進一部汽車裡運走了。
  走了十來分鐘,又將我拉下來,送到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放在地板上。
  「汪主任。人送來了。」小三子在說活「好,太好了,老吳果真講話兌現,他辦事有功,大家心中有數。」
  聽聲音像是在宋老六那兒喊走吳總的人,難道他就是那個治安主任。一陣腳步聲逐浙遠去,他們都走了丟下我一人,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我得爬起來,我先翻過身,伏在地上,繩子綁得緊,用不上力,翻了幾次才翻過來。然後收腹縮腿,總算跪起來。然後站起來,剛想伸直身子,那陰道的麻繩被牽動,身子一軟,又蹲下來。不過粗糙繩索觸動陰核上的環,扯動敏感的陰核,又磨擦了陰道,一陣電擊般的快感傳遍全身,人變得酥軟,興奮,久久不能平息,這時倒不感到緊縛的難受。
  這時,有人進來了走到我身邊,拿掉我的頭套。我抬頭一看,是兩個中年婦女,面目很慈善。其中一個對我說:「姑娘。我們是來給你梳洗打扮的,我一會兒把繩解開,希望你做做好事,不要為難我們,讓我們把你妝扮好。行嗎?」
  我別無選擇,只好點點頭。心想,在別人控制下,反杭是無用的,可能會招來更大報復。先順著,以後再想法逃走。這姓吳的不經我同意,強行把我綁到這兒充當山神新娘,太可恨了。
  她倆把我扶站起來,我不敢直腰,彎腰站在那裡。她倆一個取我的塞口球,一個在背後解繩子。
  當我的塞口球取出後,我乾嘔了一陣,清了清嗓子對她們說:「大嬸。快把我下身繩鬆開,太難受了。」
  「唉呀!這些人怎麼這樣缺德,女人這地方能綁的。喲!姑娘。你這兒怎麼掛這麼多環,這多難為情,誰幹的,真是遭踏人。」
  我給她一席話說得無地自容,這陰環真害苦了我,誰都會認為我是一個淫賤的倡婦。想到這裡,我有點恨周潔。本來到落鳳坪來之前,她體諒我這陰環給我帶來不便,請人幫我取下來。那知剛把陰核那只環取下,她又反悔,說帶這東西更符合我們所扮的角色,結果在陰核那兒換了只更粗,更大,更沉的金屬環,弄得我經常淫火燒身。若能回去,一定要把它們都除掉。
  另一個婦女說:「劉嬸。這繩怎麼這樣緊啊,我手指頭摳痛了,一個結也解不開。」
  劉嬸解開我下身的繩子,去幫她,但也解不開。她氣惱地說:「對一個姑娘家,犯得著綁得這樣緊嗎,繩子全勒進肉裡去了,捆死囚也不過如此,怎麼解得開。虧得這姑娘受得住,我去拿剪刀絞開,姑娘你先忍著點。」
  我聽了心裡好舒服,她哪知道我是受過專門訓練,就是吃這碗飯的:像這種五花大綁,對我是家常便飯,換個人肯定弄殘疾了。
  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她倆總算把繩子解開,然後把我放在充滿花香味的水中,先浸泡一個多小時,再從頭到腳仔細把我洗乾淨,然後扶我到靠椅上。從嚴厲的緊縛狀態到輕鬆躺在這兒,人感到非常舒服,正想好好休息一會兒。她倆又帶來一個護士,上來就打了一針,打完後人變得迷迷糊糊,接著她又拿來一大瓶乳白色輸液給我輸液,輸著輸著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什麼時候,我被人追趕,一下抓住我的頭髮,我怎麼也掙不掉,頭變得好沉重。
  我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又感到昏沉沉的,慢慢醒過來,眼睜開,才知道在做夢。同時發現頭頂罩在一床紅色帳子,我坐在紅地毯上,靠在一床紅色被子上。
  我在哪兒,這是什麼地方?心裡一驚,人更清醒了。趕快坐起來,發現頭很沉,原來是頭上戴著一件東西,許多銀光閃閃的成串珠子從上面掛下來:雙手被反剪吊在背後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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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穿著描花繡朵,編織著金絲銀線的古妝紅色霞帔和禮服,成串珍珠項鏈掛在脖子上。身上交織著手指粗紅色絲繩,橫七豎八地勒在脖子,抹在胸部,纏在胳膊上:下半身穿的是大紅繡花百折裙,露出一雙穿著紅色繡花鞋的雙腳。一條紅色絲繩把兩隻腳腕牢牢綁在一起,憑感覺大腿和小腿也捆著。
  住前看,劉嬸坐在一張靠椅上打瞌睡,這是怎麼回事?
  我立即大聲喊道:「劉嬸!劉嬸!」
  劉嬸猛的醒過來,看我坐在那兒,高興地說:「你醒了,他們計算真準,說給你打了安眠針,下午四點一定醒。姑娘,你怪可憐的,他們怕你不配合給你化妝,換新娘喜服,給你打了安眠針。你睡著了,不知道我們給你化妝換衣一直從上午忙到下午,把你最後用絲繩綁牢實,己到下午二點半了。現在己快到四點,剛打盹你就醒了。」
  「你們把我怎麼樣了,我頭上好沉,什麼東西壓得好難受。」
  「那是鳳冠,我們在你頭上插了很多首飾,珠花,再加上鳳冠,有好幾斤,當然沉呢。看你現在鳳冠霞帔,金絲銀線的大紅喜祀袍,濃妝艷抹的樣子,與你來時判若兩人,多美麗。經我手上打扮的新娘也有好幾十人了,像你這樣艷麗光彩照人還沒有,難怪他們要挑選你做新娘。」
  「你把我打扮成新娘了,誰的新娘?」
  「山神的新娘呀,你還不知道?五點鐘就要把你嫁過去了。」
  我這才從麻醉中徹底清醒,這是可惡的吳總把我綁來的,這怎麼辦。這山神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要強迫我守著那泥菩薩過一輩子?或許同神仙寨河神娶親一樣,把新娘弄死。
  我有些恐懼了,想掙扎逃跑,但手腳都綁得很緊,動不了。忍不住淚水都流下來,帶著哭腔問她說:「劉嬸。你們這裡山神娶親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把新娘弄死,我好怕呀。」
  劉嬸見我這樣,也緊張地四下張望一番,然後走過來,跪到我身邊,用手帕幫我擦乾臉上淚水,整理好我掙扎弄鄒的喜服。在我耳邊悄悄說:「姑娘莫怕,不是那回事。本來這山神娶親是我們山裡人一種自娛自樂活動。
  我年青時,這新娘是挑那些年青貌美的男人,按古裝戲花旦裝扮作新娘。不像你這樣,用紅絲繩五花大綁。但也沒有像你身上用這麼漂亮,貴重的首飾和服飾裝扮。山神娶親時,鎮裡人先唱三天大戲,再用花橋把新娘抬到離村十多里半山腰的山神廟裡,鎮裡人敲鑼打鼓,熱熱鬧鬧送新娘上山,放在神像後一間小房間裡。
  各村各寨的山裡人在山神廟,上香祈禱,求山神保佑一鎮平安,同時也就此時將山神廟修繕一新,天黑前新娘卸妝,和大家一塊回家。後來有人提議由請來唱戲劇團女演員來扮新娘,鎮裡人額外給扮新娘的人豐厚報酬,從那時起或是請山外劇團女戲子,或是請山外到鎮裡來的三陪小姐扮山神新娘。
  有一年,來演出的劇團有一個漂亮女戲子,同你一樣死都不意作山神新娘,因為她本人快要做新娘了,儘管是山神的新娘是假的,但她認為不吉利,好女不能嫁二夫。
  戲班主也是她父親,貪圖那筆豐厚報酬,怕被鎮上夜總會一些躍躍欲試小姐搶去做新娘,硬把女兒繩捆索綁送上山。鎮裡好事者感到這樣更刺激,更好玩,如是以後扮新娘的都用紅絲繩五花大綁,變成妝扮山神新娘固定程序,同你現在一樣。「




  第一百四十八章 洞房

  劉嬸說到這兒,欲言又止。我看她好像話沒說完,我就懇求她說:「劉嬸。
  看你樣子,好像話沒說完。求求你了,都告訴我吧我,不會忘記你的關照。你也可憐可憐我,我是給綁來的,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事,我心裡也有個準備,我這裡向你磕頭了。「
  我將綁得直挺挺的雙腿,努力彎曲到屁股下,盡力挺起身,跪起來,將面轉向她,彎下腰去嗑頭。但因為雙手高吊在背後,頭上又頂著沉重首飾,控制不了重心,一下歪倒跌在地上。
  劉嬸趕快把我拉起來,扶我坐好。又跑到外面看了看,才放心回到我身邊輕輕說:「我也怕呀,姑娘。我說的事叫他們知道了,也難有活路。自從鎮裡搞招商開發,山外一群有錢人到這山裡辦煙廠,這山神娶親就變了味。
  首先這事由鎮裡和那些有錢老闆包辦了,辦得更火,花得錢更多:那山神廟修得金壁輝蝗,到山神廟全修成石板路,就是你身上這些服飾也貴得很那:新娘更是百里挑一的漂亮姑娘扮,一次新娘報酬有上萬。
  本來這都是好事,但後來這些有錢人又想出新花招,那個做煙生意大老闆宋老六說山神托夢給他,新娘當天不准回家,要在山神洞房裡住三天,不吃不喝,以示山裡人誠心。「
  「那三天不吃不喝,新娘不餓壞了?」
  「餓不壞。你剛洗完澡時,給你吊了營養液,後來你睡著時,又吊了三瓶,保證你三天身體所需營養,精神也好,就是人沒力氣。」
  「那新娘三天住在洞房裡有沒有人陪?」
  「沒人陪。按傳統,山神娶親後三天內任何人不允許上山,以免攪了山神好事。」
  「那新娘一人在山上不害怕?」
  「當然害怕,而且新娘在洞房裡還是繩捆索綁的,在這深山古廟裡能叫人不擔心。」
  「難怪要把我綁來做新娘,尋常姑娘家那個敢在山人孤單單住三天,而且手腳還被束縛著。」
  「那倒不一定,如今這世道,只要錢多就有人干。每次只要那個姑娘答應扮新娘,鎮上馬上先給一大筆錢。而且二年才一次,每次好多人爭呢:如果姑娘不漂亮,肯定爭不上。不過這麼多年來,你是最靚的一個。當然也有騙子,把錢拿到手,人偷偷跑了。」
  「那把她找回來,狠狠懲罰!」
  「這些外地的戲子和小姐跑了,到那裡去找?這一般都是周密策劃好的,現在人是何等聰明。所以後來,那個姑娘選中,取了錢,鎮裡一般安排夜總會的人來把她帶走,關在一個秘密地方,然後送到我們這裡來,送來時同你來一樣被捆綁著。但捆得最緊最嚴實又是你了。
  這些姑娘從出娘胎都沒有被綁過,給這樣長時間綁著一下感到吃不消,所以臨上橋又不想扮新娘了,又哭又鬧。我們就打安眠針來制服她,乘她昏迷時化妝換衣,用紅絲繩綁結實。後來成了慣例,化妝換衣前打一針萬事大吉。「
  「那新娘的家人放心新娘一人在山上?」
  「這些新娘都是外地人,沒有親人在。但開始都很正常,第四天新娘的友人上山,打開上了鎖的洞房,新娘都安然無恙。大家解開新娘身上紅絲繩,帶衣服換下新娘全套服飾,這些服飾全歸新娘。所以你今天穿戴的全是嶄新的,今年新制的。」
  劉嬸用眼再掃了一下周圍,並停下講活,又聽了聽周圍動靜。我看她慎重小心的樣子,忍不住說:「劉嬸。你講得這些事大家肯定都知道,你害怕什麼?」
  我一個姿勢坐久了,身上發麻,想變化一下坐的姿勢。在動的時候,發現劉嬸她們綁人的技術也很高明,無論你怎樣動,綁在你身上的任何一段絲繩都緊緊纏在你身上,不會鬆動。雖緊人並不感到勒得太難受。因為這樣綁新娘子,緊,好看,但不傷人。
  我稍活動一下後,對劉嬸說:「在山神廟三天,新娘歸來時沒說什麼?」
  「那倒沒有。」劉嬸看了看我,最後貼近到我臉旁,緊張用小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姑娘。實話對你說吧,最近兩個新娘就沒下山。」
  我聽了緊張得氣都出不出來,結結巴巴地說:「什,什麼,她們為,為什麼沒下山,死了嗎?」
  「這兩個新娘是百里挑一的美女,一個是戲子,一個是小姐,都是外地的。
  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沒有調查一下。這是兩個大活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呀?」
  「問題就在這裡。新娘是鎮裡人送進洞房。那洞房是山神像後一間小房間,是廟後的一個天然溶洞改造的,只有一個門,裡面牆體全是石壁。除了門,沒有進出的地方。新娘送進去後,用一把大鐵鎖在外面鎖好。鑰匙有二把,一邊在鎮保險櫃裡,另一把在新娘好友手中。但第四天上山打開門一看,新娘失蹤了,你看奇怪不?」
  「是不是新娘自己想法逃出來了。」
  「不可能的。姑娘,你現在試試看,我放一把剪刀在你面前,你能否把繩解開。我綁的新娘可以自豪地說,她本事再大也不行,無法自己解開綁繩。」
  我決定試一下,她起來到外面拿了一把剪刀,放在我面前,我側臥在地上,用手去抓,這才發現我五個手指都被細絲繩纏在一起,一隻小棍都拿不住,不要說剪刀了。手腳都被緊緊綁住,怎麼掙都鬆動不了絲毫。除了身軀可以扭動外,一步都走不了。
  劉嬸把我扶起來,重新坐好把我的頭飾衣服重新整理好,又把繩子緊了緊,把可能鬆了的繩頭又重打了繩結。笑嘻嘻地說:「姑娘。相信了吧!憑新娘自己是逃不掉。二年後,我們再送新娘,在門上做了很多暗記,只要門一動,我們就知道。
  哪知,第二次新娘又沒了,這下大家有些害怕了。更多人相信是山神顯靈作法,弄走新娘。所以這山神廟香火更旺盛了。但誰也不敢來扮新娘。所以你告訴我是他們強迫你,我很相信,因為你不情願,為防止意外,我也把你綁得緊,你不難受吧。「
  「是緊點,還受得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
  劉嬸又回到她的椅子上坐下來,歎了口氣說:「姑娘,這是命啦!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馬上時間到了。你聽,鎮上己響起鞭炮聲,送親的隊伍己要出發了,你馬上要上橋了。可惜你這美人,自古紅顏薄命啦,你好自為之吧!」
  我聽了心裡好難受,忍不住又哭起來,拚命掙扎。劉嬸趕快跑到我身邊,抓住我厲聲說:「姑娘。不要為難我,你把喜服弄鄒了,他們會責怪我。你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這時來了四個身材高大,打扮得花枝招展喜娘。她們把我架著拎起來,雙腳不沾地送出去,塞進花橋。
  一路上吹吹打打,鼓樂喧天,鞭炮轟鳴。我在橋內,喜娘把我反吊在互橋頂上,一路上搖搖晃晃,弄得我頭昏眼花。
  出了橋,外面人山人海,吵吵嚷嚷,好多保安攔住圍觀我的人,隔出一條通道,把我送進山神廟,跪在山神像前供桌上,兩個喜娘扶著我,舉辦成婚儀式,接受鎮裡頭面人物祝賀。那時候我同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任受他們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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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儀式結束後,蓋上紅色蓋頭巾,送入那間洞房裡,關上門,落上鎖,把我一人丟在裡面,坐在喜床上。大家離去。
  當關門聲音傳來時,房裡光線很快變暗了。落鎖後,勉強聽到鎖碰撞門的聲音,可能這門很厚,外面的喧嘩聲一點也聽不見了。
  我心裡害怕極了,一動也不敢動地坐在床上。周圍靜得可怕,連我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慢慢心定下來,仔細想想目前處境,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我先活動下手臂,綁得很緊,一點活動的餘地也沒有:手上五指也給絲繩綁得伸不開,屈在手心上:活動了腿,兩隻腿就同連在一起一樣,勉強能彎曲。真如劉嬸所言,自己解開是不可能的。
  由於胸前頸部也勒著絲繩,低頭都困難。因此我想把頭蓋巾拋掉,但頭蓋巾掛在鳳冠上,不易拋掉。但這蓋著,什麼都看不見,要想法除去。拋了幾次沒除掉後,我想頭蓋巾四周墜著沉惦惦的花邊和珠子,將頭倒著,用花邊墜的重力可以除掉蓋頭巾。
  於是我將腳提上床,臥倒,將頭部移出床外,把頭往地面移動,並不斷搖動頭。果然蓋頭巾被下沉的邊墜從頭上掀掉,我又收腹重新坐在床上。
  我終於可以看見了,這洞房很小,只十多平方。放了一張床,頭頂是一盞帶紅罩的頂燈,床的右側面是一張梳妝台,梳妝台上有面大鏡子。床的斜對面是大門。我將雙腳先移下床,再站起來,一步一步跳到梳妝台前。
  在柔和的燈光下,梳妝台鏡子裡出現一個濃妝艷抹的古妝美女,鳳冠霞帔,滿頭首飾閃閃發亮,五彩絹花映襯桃花般臉蛋,一隻鳳頭釵斜插在頭上,鳳嘴上含著幾串珍珠,吊在額頭微微晃動著:金絲銀線繡織的霞帔上,四圈珍珠項鏈在上面圍成一道道半園:描紅畫綠的大紅喜袍,罩在大紅百折裙上:一雙併在一起的紅繡花鞋,在裙角露出來。
  這美女雙手反剪,從肩頭抹下雙股紅絲繩,壓在霞帔上,沒入腋下:胳膊的紅色袖子上,纏著雙股三道紅絲繩:頸子的衣領上,扣著雙股絲繩,將女人勒得頭高高昂起。
  這鏡子裡是我嗎?山神的新娘。看得我自己都也有些發呆,真有沉魚落雁之貌,閉花羞月之美。唉!我還有心思想這個,再美有什麼用,還不知山神對我顯靈不。
  我四處張望,突然發現梳妝台上有一瓶滿滿的礦泉水,裡面插了一根吸管。
  看到它,嗓子有些干,我一天滴水未進。這可能是喜娘送我進來時,為我準備的吧。就跳到它跟前,彎下腰去吸食。第一口感到很甘甜,喝了幾口,覺得有點怪味,但也顧不上了,接著幾乎把它喝完。
  雙腿被綁在一起站的時間長了有些累,我轉過身又跳回到床前坐下。不知怎麼回事,喝了水,跳了幾次,人感到有些熱,甚至有點汗。我又無法把這厚重的鳳冠霞帔脫掉,就頭枕著床上被子側臥下來,保持安靜,睡在床上。
  看到這周圍一切,心裡非常奇怪,新娘身穿這笨重喜服,手反綁腳緊縛,就是門不上鎖,也逃不走。那麼在這密閉的石屋裡,新娘怎會消失的呢?難道真有山神顯靈作法,將新娘弄走了?越想到這些,不知怎麼回事,心裡越煩。身上越來越燥熱,臉上發燙,最要命的是乳頭開始癢起來,我雙手反綁在後,又無法去抓。
  我急得沒法,將身子伏臥,頭後仰,盡量把胸挺起,讓乳頭在床上磨擦。隔著衣服,不斷止不了,而且更癢。同時,陰核也奇癢起來。對於下身,我更無計可施。全身更燥熱了,淫火燒身,止不住大聲呻吟起來。這時我想到那瓶異味礦泉水肯定有問題,下了春藥,但後悔也晚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失蹤的山神新娘

  正當我癢得難受,在床上翻滾拚命時,我突然聽到房間裡有一種卡卡的怪響聲。開始我以為是幻覺,但聲音越來越大,我嚇得強忍肉體燥癢的剪熬,一動也不動地聽。後來發現聲音來自梳妝台旁,我目不轉睛注視那個地方。
  一件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凸凹不平牆壁上有桌面大一塊縮進去,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口子。不大一會兒,從黑洞中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從洞中鑽出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紅襖紅褲頭上插滿花,化妝得十今妖艷的中年女人,跟在她後面的是兩個大漢。
  我驚恐地看著他們,難道是山神顯靈了。看他們向我走來,我嚇得直往床裡縮,大聲驚叫看說:「不要過來,你們是什麼人?不要過來呀!求求你們,不要過來。」
  那女人笑瞇瞇地說:「我們是誰並不重要,我們是來迎親的。你們倆上去把她扶下來。」兩個大漢上前抓住我,不顧我拚命掙扎,把我抬下來,一邊一個架著站在房中間。
  這時女人在床前把我弄得凌亂的床重新收拾整齊,就同我剛進來時一樣。轉過身把我的服飾也理好,把蓋頭巾重新蓋在我頭上。一個男人抓住綁在我身後的紅絲繩,另一個抱著我捆在一起的雙腳,抬著走了。
  我又急又怕,但也無計可施,由他們把我帶走。
  七拐八彎走了不少路,最後把我放下來坐在床上。那女人站在我身邊,看守著我。
  我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他們下面怎樣處置我。這下我徹底明白了山神新娘失蹤的秘密。坐下之後,我渾身奇癢難受,又燥又熱,皮膚變得很敏感,全身顫抖。只好扭動著身子,強忍著。
  「新娘子接來了?」一個曾熟悉的聲音在說:「你們出去吧,這裡沒你們事了。」
  「是宋爺」站在我身邊女人討好地說「都安排好了,放在洞裡的礦泉水她全喝了,你看,她己忍不住了,在不停的抖動,就渴望宋爺你成全她呢。」
  當這女人離開後,一個人走到我身邊,輕輕掀掉我的蓋頭巾。
  我抬頭一看驚呆了,這人就是宋老六。難怪女人叫他宋爺。他穿著紅色的唐裝,胸前佩帶一朵大紅花,頭髮住後梳得光溜溜的,蒼蠅落到上面都要滑倒。原來山神新娘失蹤全是他搞的鬼。他上前一把抱住我,上來吻我。
  我從心底痛恨這個色魔,想掙脫他,但在淫藥強烈刺激下,身體不受大腦控制,整個上身反而迎上去,與他痛吻。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嘴和鼻,弄得我無法呼吸,差點窒息。
  一會兒他放開我,開心得哈哈大笑,邊脫衣服邊說:「大美人,當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發誓要把你弄到手。這次正好撞上山神娶親,真是天助我也,也是我的緣份。」
  他急不可耐脫完衣服。我看那色迷迷的眼神,本能地住旁邊讓。他衝上來,揪住我,把我頭朝下放到在床上,他一下上了床,騎在我屁股上。
  我本來就被綁得緊,現在動也不能動,我側過頭看見他從床頂橫木上扯下根繩子,繫在我背後繩子上,將我的上身吊離床面。然後他從我身上下來,蹲在我身後,將我上衣掀起,卡到背後緊綁在一起手腕下,脫掉下身百折裙,解開綁在雙腿上繩索。褪下我所有的褲子,露出赤裸裸下身。
  當雙腿獲得自由後,面臨這個色狼,我本能立即將腿收縮,我的腳一下從他手上掙脫,事發突然,宋老六沒料到我會抗掙,我迅速翻過身,憑借從背後反吊我的繩子,順勢坐了起來,緊縮雙腿,盡量往床裡退,離開他。
  宋老六見我五花大綁,床頂繩子仍在吊著我,所以無戒心,滿口淫言穢語,在床上赤身裸體向我撲來。我咬著牙,忍著週身又癢又脹,鑽心難受,盡力住床角縮,背上吊著我的繩子給我拉得緊緊的,限制我再也不能退了,我只好將雙腿縮得更緊。
  宋老六到我跟前,直起身子,淫笑著向我抓來,我也顧不了許多,閉上眼用我最大力氣,雙腳往他身上蹬去。只聽到一聲慘叫,咕咚一聲,宋老六滾下床。
  我睜開眼,看到他捂著自己下身,「唉喲,唉喲」叫著在地上翻滾著。
  我嚇壞了,驚恐萬狀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砰」門的一聲被撞開,擁進來一群人,他們手忙腳亂地把宋老六扶起來,找衣服給他穿。有一個黑漢衝到我面前,抓住我胸前衣襟幾乎把我提起來。吼叫著說:「你把老闆怎麼搞的,你這個賤女人,老子撕了你。」
  事到如今,對這些豺狼有什麼好說的,我閉上眼,作了最壞打算。
  送我來的那女人上來說:「我說黑皮,你不要亂來,這女人被反吊著,能把老闆怎麼著。可能是不小心滾下床的,趕快安排老闆去著醫生,不要在這裡耽擱了。」
  那黑漢放下我,招呼大家七手八腳把哼哼嘰嘰的宋老六抬走了。我知道這下闖了大禍了,在這魔窯中不死也得扒層皮。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大概藥勁過了,渾身軟弱無力,又酸又痛。想躺下來,但背後繩子吊著的叫我下不了床,只有靠在這吊我的繩子上,閉目養神,即來之,就安之,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大妹子,大妹子。你醒醒!」
  有人在推著叫我,我睜開眼一看,是兩個年青貌美女人在叫。其中有一個高個穿一件無袖織錦緞長旗袍,另一個稍矮的穿一件吊帶裙,看我醒了,其中一個高個對我說:「大妹子。你真勇敢,把那魔頭蹬傷了,這下夠他受的。」
  我疑惑地看著她倆,不知她們是誰,在這兒幹什麼的,不敢與她們多講話。
  她倆看出我的顧慮,那個小個說:「你不要多心,我倆同你一樣,都是在山神娶親中被騙來,身陷這魔窯的新娘。我叫朱迎春,是二年前來的,原來在歌舞廳做小姐;她叫白玉蘭,是四年前來的。原來是戲團當家花旦。」
  我終於明白了,就無可奈何地對她倆說:「我知道了。落鳳坪的人都說是山神顯靈,你倆被山神接走了。我今天才知這是宋老六搗的鬼。」
  「知道有什麼用。」大個子憂傷地說:「宋老六把這大山都掏空了,在這裡建了捲煙廠,倉庫,辦公樓。這大山裡地下溶洞四通八達,宋老六用地道把它們都連通了。現在我們被關在山頂出口處之一的一個很隱蔽的房子裡。房子外全是懸崖絕壁,只有一條秘道通往出去的地方。我在這裡關了四年了,除了供宋老六取樂,整天鎖在這裡,恐怕我要老死在這,我好想我的家人。」
  小個子迎春瞪了她一眼說:「你總是那樣,把事情看死了,我想解脫機會總是有的。宋老六做的是不正當生意,幹的是傷天害理的事。我不信沒有人管,這落鳳坪制假煙遠近聞名,政府能容忍這些無法無天違法現象,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這兒官商勾接,山高皇帝遠,政府鞭長莫及呀!我都失蹤四年了,不但無人問,這位姑娘今年又失蹤,這落鳳坪當官是幹什麼的,不很清楚了。唉!過一天算一天吧。」
  這時,門外傳來金屬碰撞的清脆響聲,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下而上,越來越近。她倆停下說話,都往房門口看去,不一會只見那送走宋老六的女人,帶著一個工人拎著一串金光閃閃的鏈子走進來。
  她進門就說:「啊呀!你們三個都在呀,多一個人熱鬧多了。」
  她倆低著頭,不啃聲,看都又看那女人一眼。
  那女人走到我身邊,兩手叉腰傲慢地說:「洪小姐。你真福大命大,你把老闆弄成那樣,他不恨你,也不整治你,還送你這麼多值錢的禮物,你真要知恩圖報,以後要好好服侍老闆,將功折過。」
  說完她爬上床,解開吊索,鬆開綁繩。取下我頭上鳳冠,首飾;脫去霞佩,喜服和內衣,讓我一絲不掛坐在床上,然後對那工人說:「將宋老闆送給洪小姐的黃金佩飾給她戴上。洪小姐這金器有2500多克,這結婚禮品夠貴重吧,今後就歸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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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工人把金器,在我身上穿戴好後,就同那女人走了。這哪是什麼飾品,而是一幅金製手銬腳鐐。當他們離開後,玉蘭與迎春仔細看了這副金手銬腳鐐。玉蘭歎了一口氣說:「是金的。但在這裡有什麼用,我腳上一副己鎖了四年了,一文不值,還限制自由。」
  迎春不以為然,她伸出藏在衣裙下的腳,上面鎖著一副鏈子此我稍長一模一樣的金腳鐐,羨慕地說:「話不能這樣說,她這兩樣加起來幾乎比我重一倍多,我腳上就值十幾萬啦!若出去,她這幾十萬夠一輩子花了。」
  她們知道我又渴又餓,給我要來一碗糖稀飯吃了,又幫我洗,澡後我就休息了。第二天她倆給我從房間衣櫃裡找了一件白色吊帶長裙,這樣帶著腳鐐手銬也不礙穿脫。又幫我隨身穿來的新娘全套行頭仔細拆疊,存放在一隻木箱中。
  三人無事聊聊天,跳跳舞。她們對我介紹外面這二年發生得一切事都有很濃的興趣,任何事她倆都要追根刨底。
  早晚時光,我們在四周全是懸崖絕壁的房前小花園裡眺望這周圍青山翠谷。
  其實在這山頂的半山腰就是山神廟,沒事時我們最愛觀看那裡。雖然觀著那山神廟房子小得同小盒,人同螞蟻一樣大,但這是我唯一能看見的人間。




  第一百五十章 高工的疑慮

  有一天我無意看到右邊山頭的上空有一隻黑色長條狀東西掛在天空,我十分奇怪。玉蘭告訴我,這東西在這一帶天空中漂來漂去有一個月了,可能是氣象氦氣球。
  在這裡真是無聊,什麼東西都會感興趣。玉蘭認為宋老六可能受傷不輕,連續一周,未上來找我們尋歡作樂了,這幾天真是難得清靜。
  但這安靜日子沒過幾天,在我來後第八天夜裡,山裡傳來清脆的槍聲把我驚醒,緊接著傳來轟隆隆幾聲巨響,震得床板都顫抖。我嚇得往玉蘭房間跑,迎春也來了,都嚇得哆哆嗦嗦。
  第二天我們到小花園往下看,山下有幾股煙冒上來,從我們頭上掠過,還夾雜濃厚的煙草味。整個一天沒人給我們送飯,玉蘭帶我們找到出去洞口,但有一扇鐵門關得緊緊的,打不開;電話也打不通,我們不知下面發生了什麼事;山神廟那邊也沒人。
  當天晚上我們擠在玉蘭床上,驚恐萬狀地度過不眠之夜。清晨,我突然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並有人在說話。有一個男人說:「儀表針有一個小時不動了,應當在這附近。」
  有一個很熟悉的女人聲音在大聲喊道:「洪玫瑰。你在那裡?聽見請答應,洪玫瑰。聽見沒有?」
  我仔細一聽,高興跳起來。是周潔,她來找我了,我們有救了。
  剩下的事不說也知道後果了。我們被解救後,白玉蘭回老家找親人去了;朱迎春取下金腳鐐後,拆分開換了一大筆錢從良去成家了。
  周潔仍把我接回省城西京市,到《玫瑰之家》休息。在回去路上,周潔把救我的經過簡單扼要給我講了。
  原來周潔她們用一隻環形微型發射器換下了我陰核上的金屬環;而在落鳳坪山區上空漂來漂去的氦氣球,是接受裝置用,來探取我的位置。
  那天小三子把我帶走後,她等到中午也未見我回來,就去找吳總。吳總告訴她,我同意扮山神新娘,並將鎮裡給的一萬元彩金交給了周潔。
  周潔壓根兒也不相信,跟著送親隊伍上了山。但她無法接近我,老遠看見我被架進廟裡;山神廟及其周圍人山人海,將山神廟圍得水洩不通。她竭盡全力,廟門也未擠進;傍晚被值勤人趕下山。
  在下山路上,聽老百姓講前二次新娘都莫名其妙失蹤了。雖人們都認為山神顯靈接走了,但她半點也不信,認為我有危險。
  第二天借口找我,向吳總辭工。吳總目的己達到,對周潔也沒興趣,放她走了。她當天回到西京報社向領導人匯報。報社當時與警察局和煙草專賣部門取得聯繫,認為宋老六和他的地下工廠就是他們尋找多年目標。
  當天就控制了宋老六在執法部門內線,調集大批武警到落鳳坪,根據我提供方位,很快找到宋老六地下工廠和倉庫,徹底摧毀了這個經營多年假煙生產集散黑窩點;但於這裡地下通道太複雜,宋老六還是跑掉了。
  上空的氦氣球接受我身上發射器每隔半小時發出信號,確定了我具體方位的山頭,但在這山頭下地宮裡就是找不到人。最後,調來一台很靈敏的手持接受裝置,一點點調整我的信號源,發現了一條很隱蔽的通道,炸開封閉的門,花了一天時間才找到我。
  後來審訊宋老六的手下,才得知他通過山神廟秘密地道,從山神廟逃出,鑽進深山老林才逃脫。總之,這次行動還是很成功的,當然功勞是周潔的,不過她這次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回到西京市,周潔幫我在《玫瑰之家》請了十天假,讓我好好休息,恢復疲憊不堪的身體。我惦記著市內剛收購的藥廠,又掛念著高工的工廠,哪有時間休息,於是先就近到藥廠去看看。這裡有《玫瑰之家》那些同好照顧,鍾先生接受工作進行的很順利。技術人員招聘,沒備維修調試,富餘人員安置,一切井然有序,只要原料和原材料進廠,馬上就能生產到了。
  廠裡鍾先生告訴我,前二天高工來電,他那邊不知出了什麼事,要我與鍾先生盡快趕回公司,他有重要的事要向我匯報。我聽了有些惶恐不安,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當天就與鍾先生趕回龍口總公司。
              
  晚上我們三人剛坐下來,高工急不可待地說:「方老闆。這廠不能辦了,我可不想做那違法亂記的事。」
  我吃了一驚,忙對高工說:「我們辦的工廠並不是國家禁止的,怎麼就違法了?」
  高工搖了搖頭說:「工廠並不違法,是招的神仙寨的工人。」
  鍾先生奇怪了,忍不住插嘴說:「我說老高呀!招農村人進廠當工人,是國家提倡的呀。怎麼我們招工,就違法了。我是搞法律的,你的話我聽不懂。」
  「唉呀!老鐘。你不瞭解情況,就不要胡言亂語。」高工氣急敗壞地對鍾先生說:「方老闆叫我送神仙寨兩個青年人去學技術,這兩個人不錯,心靈手巧,聰明好學,是非常好的技術苗子。一個月就掌握了基本原理和常規K作技術。我很高興。回廠後,這兩個人在幫我籌建工廠中幫了我大忙。在工你中,那個叫吳玉中的小伙子告訴我,他愛人還是個大學畢業生。」
  我聽了知道是誰了,是吳三叔的兒子和他的媳婦池芍葯。就對高工說:「他媳婦我認識,是有大學文憑的,很聰明,有能力,也有水平,是個人才。」
  高工歎口氣說:「開始我也挺高興,想不到這大山溝裡還有這種人才。在這兒建廠,有人才,有資源,真是難得。於是我極力動員吳玉中的媳婦來廠協肋我工作。開始他有些為難,說他父母不同意她出來工作。後來我反覆動員,他父母終於同意,並送她到廠裡來。」
  高工喝口水,潤了潤嗓子接著說:「我記得那天,我正在審查到廠沒備安裝圖紙。吳玉中興沖沖到我辦公室門口,說他父親送他媳婦來廠報到。我很高興,放下手頭工作,請他們進來。
  一個穿著當地小媳婦那種大襟中式上衣,梳著己婚婦女髮型,非常漂亮女孩跟在吳玉中後面進來了。我見到她,當時吃了一驚。這女孩競被一根麻繩五花大綁送來的,粗糙的繩索緊纏在女孩翠綠底色紅花緞面上衣上,女孩低著頭,顯得非常難為情的樣子。
  一個老農牽著女孩背後繩頭,站在她後面。我長這樣大也沒遇到這樣事,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我只好將吳玉中叫到辦公室內,詢問是怎麼回事。
  他調皮地眨了眨眼告訴我說,這是神仙寨的習俗,媳婦外出就是這樣。
  我當時告訴他,這是工廠,這樣對待婦女,那怕是自己的媳婦,也是法律不允許的。「
  鍾先生雖然對神仙寨不瞭解,但他親眼看見我從那裡逃出來時,披枷帶鎖的樣子。就感歎地說:「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中國之大無奇不有,特別是一些交通閉塞的深山,幾乎還停留在刀耕火種的時代。這樣的習俗存在是可能的,這樣的事發生在這種地方,當地婦女己把它看成一種村規或家規,已經習慣了,接受了。
  從法律上說,民間這種虐刑,只要不危及性命,造成對身體重大傷害,民不告,官不理。何況當地婦女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所以高工不必多慮。但工廠是社會公共場所,是不允許這樣做的。但反過來說,她們心甘情願這樣,你也無法干涉,這裡只能用社會道德和廉恥來制約。「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對吳玉中吩咐上班時不能這樣。後來這女孩來上班了,上身穿了件白色中式大襟錦緞上裝,下面是黑色絲綢長裙,顯得端正大方。
  她是學水利工程的,廠裡水循環,臨河防洪工程,生產取水工程和生產廢水回收利用工程,她比我在行,一切處理得井然有序,確很能幹,幫我分擔了一大塊工作。
  她從辦公室到工地,從工地到辦公室,每天往返多次。我發現一個奇怪事,她是一個風風火火地急性了,辦事效率高;但她走路確是個慢性子,再急的事她都同散步一樣,小心翼翼,慢條斯理地走,你急她不急;偶而在她走動時,還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開始我以為她腳上戴有腳鏈之類的首飾,因為她的長裙蓋到腳面,裡面看不到。只到工廠完工,神仙寨第一批五個工人進廠,我才真正感到害怕。「
  我知道芍葯腳上戴的是什麼東西,但我沒料到,高工是如此膽小。也難怪,他整天同儀器,設備,圖紙打交道,那知道社會上那些事。若知道他面對的女老闆,換個地方也常常濃妝艷抹,被繩捆索綁,鐐銬鏈鎖,他還不知怎樣想呢。所以我明知故問地說:「工人來了,工廠馬上能投產,你害怕什麼?」
  「唉呀!老闆。你沒見過那場景,就不知道。那天我同吳玉中到河邊新建的碼頭上去接工人,從洞裡出來的船上下來五個年青婦女,穿戴打扮同吳玉中媳婦差不多。但天氣熱了,她們全是短袖上裝短裙。
  這那是什麼新工人,純粹來了一隊女囚犯。個個用麻繩五花大綁,還鎖著腳鐐;有一個最年青的,反吊在背後的雙手還扣著一付黑黝黝的手銬。
  這次是吳玉中父親送她們來的。到廠裡以後,吳玉中媳婦芍葯抱著她們高興得又叫又跳。這時我才發現換上短裙的她,腳上也鎖著腳鐐,一根細鏈從裙子裡伸出來吊著腳鐐之間鐐鏈。難怪她平時走不快。
  芍葯抓著那個扣著手銬女孩胸前十字交叉緊縛著她的麻繩,拖到我眼前,高興地告訴我,她叫槐花,也是大學畢業,學得是自動化專業,精通電腦軟件。小女孩目清眉秀,看樣子興奮得很,笑得像一朵盛開的槐花。
  後來我請吳玉中將她們身上的刑具全除掉,吳玉中笑著說,她們手銬腳鐐全是鉚死了的,無法打開。你們想想,這樣的工人就外界發現,會有什麼結果。這樣我們無法擺脫法律上的責任,作為工廠是不可能不與社會上各種人打交通。「
  我沉思了一下對他倆說:「我有一個想法。你們瞭解我們在松樹嶺的長生果基地。由於沒有保密,再加上內部人出賣經殷莫者,被他們掠奪性的開採,基本被破壞,失去使用價值,迫使我們重新開發新的產地。所以大灣村的工廠保密是我們企業的生命線。神仙寨的長生果和那裡的老百姓與我們的業務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目前神仙寨的這些風俗對我們做好保密工作是有益的。你們想想,帶著鐐銬的女人會見不熟悉的人嗎?這樣實際上將我們的產地和知情人永遠封閉在這個閉塞的環境裡。當然這種想法與現行社會行為規範有矛盾,介解得好,還是能共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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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一章 郊遊

  我的話講完,大家都沉默不語,在靜靜地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鍾先生說:「方老闆講得有道理。出了一個殷莫者,幾乎毀滅我們前期所有成果,不能保證不會出第二個。做好這個基地保密工作尤其重要。
  神仙寨工人自己束縛自己,那是他們的習俗和愛好。從事實出法,我們沒有多大法律責任,主要是社會影響。我們坐在這裡閉門造車是想不出兩相情願的好辦法,還是到工廠去實地考察,也許能找到一條出路。「
  於是第二天我們三人決定趕到大灣村,通往神仙寨洞口河對面的新工廠。新廠建好後,我未來過。
  在大灣村下了三輪車步行,沿河往上遊走,快到工廠時,不禁感歎真是好地方。新廠依山傍水,掩在一大片山柳林中,露出藍色的廠房。到工廠的路邊,盛開不知名的野花,清徹見底的河水環繞工廠。整個廠區只有低沉的機器聲,廠內綠草紅花,像一個大公園。
  高工把我們引進他的辦公室。池芍葯熱情地招待我們,端茶遞水,可能知道我們來,著實給自己打扮一下,臉上薄施粉黛,剛洗過散發出清香的黑亮長髮,同瀑布一樣披下來;身穿一件閃爍著絲綢光澤的大襟短袖窄腰中式上裝,淡藍底色上面,有一隻隻艷麗,紅花配綠葉的芍葯花;一襲黑色長裙拖到腳面,腳鐐鐵鏈偶爾從裙邊露出來。
  她用眼不斷地在我身上掃來掃去,當她伸出柔軟白嫩小手給我送茶時,雙手緊張的微微顫抖;當我說聲謝謝時,她趕忙低下頭,慌裡慌張退下去,弄得腳鐐叮噹響,當時尷尬地漲紅了臉。她肯定認出我了。
  當我們坐定後,吳玉中西裝革領的走進來,向我們問好。這個小伙子高大英俊,是個帥哥。難怪芍葯死心踏地嫁給他。他簡單扼要地介紹了新廠試車情況,基本成功。隨後他帶我們參觀從長生果投料,粉碎,淬取,分離,提純,濃縮,乾燥和包裝工藝全過程。
  高工沒計的工藝流程與他原工作過的礦物所作了很大的改造,基本上是全封閉,自動化生產。工人們主要工作是坐在總控制室分段工藝電腦面前,監控關鍵工藝,物料各種指標變化,並進行調整,所以需要工人並不多。
  這次來的五個人都是有文化的吳姓媳婦,她們都穿著白大褂,坐在電腦前認真工作。總控制室很安靜,只是偶然性有鐵鏈的碰撞聲,那是她們有時移動一下身子,帶動腳鐐鏈的聲音。
  吳玉中將站在她後面,穿一件真絲緞天藍色底,綠葉襯著一大串一大串潔白刺槐花的圖案,無袖長旗袍,外披一件白大褂的年青姑娘介紹給我們說:「她叫槐花。是學自動化專業的,現主管總控制室。」
  這女孩很大方的走上前,果真腳腕上釘上一副腳鐐,叮叮噹噹地來到我面前說:「方總好。能在這裡用上我的專業知識,我很高興,謝謝你們給了我這個機會。」
  我微笑的伸出手,她遲疑一下,最終把藏在白大褂衣襟下,戴著一副黑黝黝手銬一雙胖呼呼的小手伸出來,握住我的手,可是她雙手一抬高,白大褂從光滑的真絲緞旗袍上滑下來,整個旗袍都露出來。這件旗袍與普通不同,從左右兩邊都開扣子,從領口分開排向左右腋下,每邊三個;上邊兩個是金絲線盤成葉狀大盤扣,非常華麗。
  我不由自主交口稱讚說:「槐花。你這件衣服真別緻啊,特別是胸部兩排斜扣,真好看。」
  槐花是屬於那種嬌小型的女孩,體態豐滿,皮膚白皙,臉色紅潤,一笑,園園的臉上,在嘴角上顯出兩個深深酒渦,很逗人喜愛。她見我誇她衣服,不好意思對我輕言細語地說:「方總誇獎了。其實你一看就明白,我被釘上手銬腳鐐,一般衣服無法穿脫。就把旗袍和上衣都改成這樣,把衣領和兩邊扣子解開,就同穿普通裙子一樣將旗袍從腳下套上來,再扣上扣子,旗袍就穿上了。」
  我才明白為什麼兩邊開扣子,不是為了標新立異,而是為生活上方便。故誇她說:「槐花姑娘,真聰明。將來我們工廠好多事都要拜託你了。」
  我與槐花講著悄悄話,瞭解她被騙賣到神仙寨後,曾千方百計地想逃走,固被釘上腳鐐後,與其他人不一樣又鎖上手銬。鍾先生向吳玉中瞭解了神仙寨一些民情風俗。待吳玉中和槐花離開後,我們三個又在一起協商了今後工廠的管理措施。
  鍾先生認為,神仙寨存在買女人為妻是偏遠山區農村的普遍違法現象,這是目前法律死角,當地政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若要置之度外,只能採取當地人自己管理的方法。將工廠交給當地人進行管理,具體用什麼形式大家可以討論。
  經過反覆議論,終於統一了意見。由公司任命吳玉中為廠長,全面主管工廠人事,生產等管理責任。高工作為公司代表負責產品調出和原料收購,同時作為工廠技術顧問,幫助解決一些技術難題。高工也接受這樣安排。這樣,我才算鬆了口氣,將產品生產問題全解決了,在秋後開始大量收購長生果,讓生產走上軌道。
  將一切安排好後,我又回到西京市《玫瑰之家》,回到房間稍作梳洗後,去了阮總辦公室。
              
  阮總坐在辦公室裡看材料,我走到阮總辦公桌前,恭恭敬敬地說:「阮總,你好!」
  阮總放下材料,陰沉著臉說:「洪小姐。我感覺並不好,近一個月你到什麼地方去了,連個招呼也不打?」
  我心裡有些不安,難道這次與周潔這次行動公司不知道。就小心翼翼地說:「周記者約我出去……」
  「我知道,打擊黑社會的英雄。」阮總毫不客氣打斷我的話說:「你是公司職員,不是煙草管理局的人,更不是報社的工作人員。你長期離崗,公司不知道你去幹什麼去了,我們的股東很有意見。特別是為你作擔保的老闆。你這樣做叫我左右為難。」
  我看出他語氣不對,估計受了股東不少報怨。那些股東老闆為我買藥廠出了力,我是有些對不起他們。就用報歉的語氣對他說:「真對不起。阮總,下次再不敢了。」
  「下次若我們的周大記者再請你去抓毒販,你能推辭得了?就是我們也不敢駁她的面子。你也要動動腦子,想出個萬全之策,腕拒周記者的份外之請;從你個人安全角度考慮,那些黑道上的人你也惹不起他們;不敢報復周潔,對你是敢下手的。好了,今天不談這個。」
  他拿出一個本子遞給我說:「這是公司股東成員馬上舉辦的一次活動安排。
  本來制定計劃時請你參加的,但你不在。活動定在明天,正好是週六。你去準備一下。你今天不來,我正要到藥廠去找你。「
  我回到房間,仔細閱覽了活動安排。這是《玫瑰之家》股東和主要成員的一次效游活動,人員有五十多,其中包括我在內有十多位模特。公司固定模特僅三人,其餘都是業餘模特。有在校大學生,也有少數文藝團體年青女藝員。郊遊地點是城南四十多公里雞公山楓樹嶺水庫風景區和附近林泰寺。我想這次活動很辛苦,我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清早,公司的化妝師就來到我的房間給我做頭髮,化妝。化妝的試樣和風格同我拍三女落難記中一樣。這也是大家的要求。考慮到要在路上旅行一段路,就穿隨身衣裳,沒換裝。然後我同阮總,周潔還有三個公司大股東乘一輛寶馬橋車,由阮總開車,風馳電掣出了城。
              
  到了雞公山,其它人員乘一輛大巴也到達。我們將車停在公路旁一農舍的院子裡,就帶著服裝道具和攝影器材上了山中小路。
  雞公山是封山育林區,山上植被茂盛。除了少數看山的農戶,裡面絕大部分山民都遷入市區。我們這一行男男女女很出格,引起偶爾路過山民好奇。行不了三里路,在一幢山民廢棄的農舍裡,我們停下來休息,準備。
  這時不過七點,大家吃了早點,模特開始換衣服;當我們換好衣服出來後,這些股東們興致勃勃地要老古先表演一下繩技。
  我知道,大家肯定要拿我先開刀的,所以就自覺地走到老古身旁,背朝著老古,微笑地面對大家。這些男人們興奮得拚命鼓掌,迫不及待拿出各式各樣相機和攝相機拍照起來。
  在閃光燈閃爍光中,老古從容不迫理好麻繩,搭在我的肩上,密密麻麻繞纏到我的胳膊上;當他將我雙手腕攏到背後綁在一起,余繩穿過背後頸後繩圈往上提時,我故意誇張地鄒了鄒眉,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仰起頭,唉喲的叫了一聲。
  並回頭對老古說:「唉喲!松一點,好痛嘛。」
  老古知道我在故意裝樣子,毫不理睬。左手把我雙手腕望上一托,右手猛得往下拽,將我雙手在背後幾乎吊到極限。這下真痛了,我大叫一聲,身子一歪,腳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提起來又跺下去。先是給他拉繩子時,扯得往後一仰,待他系扣時,我又故意往前一傾,順勢將雙手腕往下一掙,高吊的雙手給拉得往下一點,肩關節舒服多了。
  老古繫好繩結,用手抓往我肩頭,想把我扶站好,繼續上綁時,我突然想出他一個洋相,猛得側身,低下頭,一口咬住他的手腕。他悴不及防,被我用牙狠狠咬住,痛得輕聲叫了一下。他壓低聲音說:「洪小姐。快鬆口!這樣不好,好多人看著呢。唉呀!你咬得人好痛。」
  我得意極了,誰叫你不睬我,轉過身,眼往上仰視,興高采烈地看他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又不敢大叫的狼狽相。但他另一隻手迅速地抓住我反綁的雙手,用力住上提,我反背胳膊關節立刻刺心般痛,忍不住叫了一聲。他的手終於從我口中掙脫,然後從容不迫地把我背轉回來,他用余繩繞過乳房上下部,又進行日式捆綁。
  我轉過頭,自鳴得意地對他說:「老古。知道我利害吧!我可不是一隻順從的羊,誰叫你剛才用那樣大的力住上拽我的胳膊,叫你松一點,你不理會我。」
  老古熟練地將繩從背後過左肩穿進乳房下的繩子裡,輕言細語地在我耳邊悄悄地說:「你瘋了。看我今天怎麼整你。」
  我毫不示弱地回應他說:「你敢!」
  老古再也不理我,迅速地將繩從我背後穿過左肩,將我乳房上下繩往中間收緊,然後從右肩再回到背後,穿入背後繩中拽緊。我一對乳房在上下和中間繩索緊勒下,住前突起。
  他又將繩通過腋下,分別穿過上下橫過乳房繩,再從腋下抽回到背後。這樣一方面將兩隻將纏過多道繩的胳膊往後收緊,另一方面勒得乳房更加突出。
  我發現他今天與往夕綁法不一樣,有點心虛,就怯切切地側過頭,對他說:「你今天有什麼新花樣用了,那麼多繩子還沒綁好。我上身帶雙手一點也動不了啦,還要綁呀?」
  「不要急,快了。保你綁得漂亮。」邊說邊將兩股繩纏了脖子一周,陰陽怪氣地在我耳邊說:「保你高興,保大伙滿意。」
  他說完話,將頭縮回到我背後,用繞過頸脖剩餘繩頭,穿到綁住我手腕的繩圈中,慢慢收勁。
  我感到我頸子前面的繩在逐漸收緊,頸子被勒得呼吸困難,反剪的雙手也被迫往上抬,最後他反覆打了一個死結,將余繩扯了扯,這繩連在背後死繩結上,差點把我扯倒。再把這余繩挽成繩圈,抓在手上,走到我前面,把我胸前橫七豎八的麻繩調整一下說:「洪小姐。好了,你這樣子太漂亮了,保證人見人愛。」
  我看他手上還抓著一圈很長的綁剩下的麻繩頭,不知他用了多少繩。
  我動了動被緊縛的上身,感到雙手與身體連成了一個整體。勒住頸部繩與手腕相連,假若頭往前或低頭,不僅頸部被繩子勒得呼吸困難,而且拉得雙手往上抬,肩胛骨和肘關節被反向扭動,刀割樣痛。我只好將身體反弓,仰首挺胸;但己被緊匝的乳房更突出,同要爆炸一樣。
  看他把我綁成這樣,決心再報復他一下,於是偷偷將右腳提起來,用高跟鞋的細高跟去跺他的腳。那知,他警惕性高得很,看我一有動作,立即從我前面讓開。我一腳踏空,剛被反綁身子本不穩,這一下失去平衡往後倒去。
  老古一下衝上來,把我抱住,乘機在我臉頰上親一下。偷雞不成而虧把米,羞得我滿面通紅。周圍觀眾看了都哈哈大笑。
  我站穩後,狠狠瞪了他一眼,高聲叫喊說:「你混蛋,大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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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前用腳去踢他,他對我作了個鬼臉,把手中余繩交給在旁邊的阮總,逃之夭夭。我想去追他,但阮總用繩拉著,我只好停下來。周圍的人立刻圍了上來,又是攝相,又是拍照,有的還站在我身邊,扒住我的肩,緊靠著我,與我合影,大家誇我美麗漂亮,也誇老古繩技好。我聽了好興奮,挺胸仰首,面帶歡笑,由大家欣嘗。
  這樣一折騰,花了不少時間。模特兒都化好妝,換好衣服。參加效游的股東們也吃好了。阮總大聲說:「今天主要活動項目還未開始,離預定第一個目的把還有十多里,有一個多小時路程,大家抓緊時間趕路。」
  阮總說完把綁我的繩頭交給周潔,到前面張羅去了。十多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特,搖搖擺擺地從我面前,嘻嘻哈哈,打打鬧鬧走過。看他們都離去,我轉身對周潔說:「大記者。你看那些模特都沒上綁,我總不能這樣特殊化,你把我也解開吧!這山路不好走,那老古把我綁得太緊了,走路都不穩呢。」
  周潔上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調皮地說:「大明星,美得你。這麻繩把你裝扮得這樣美艷動人,我怎敢破壞這美好的東西。那樣別人不怪罪我。我還想同你一樣打扮,但沒有人幫我,我都羨幕死了。走吧!繩捆索綁的美人。」
  她轉到我後面,用力推了一下我。我只好踏上山路。她背著一隻坤包,牽著綁我的繩頭跟在我後面。
  這麼多男男女女,唯獨我被五花大綁趕路,渾身不自在。特別是偶爾遇到上山護林的山民,用那種驚奇又不理解的眼光死死盯著我看,我渾身同螞蟻爬一樣不自在。這時我就停下不走,背對著路,讓山民走遠了才上路。
  這樣走走停停,與前面大隊伍越拉越遠。周潔有點急,不斷從後面推我,她越推,我越不走。周潔有點不耐煩了,她開始用力推我,當我被她推得走不穩,往前傾要跌倒時,她把手中的繩用力往後拉,把我拽位。但這一拉,全身繩索收緊,勒得全身又痛又麻。
  我知道她在作弄我,但也沒法,只好加快步伐往前走。邊走邊罵周潔壞了良心,口口聲聲對她說將來有機會,非狠狠報復她,她陰森森地笑著,不理睬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美女登山比賽

  大約走了十里多路,前面出現一個水泥築成高壩,楓樹嶺水庫到了。有兩個參加郊遊的股東又往回趕,到我們面前,我正想問他們有什麼事,他們走上來,一個扶著我,一個從周潔手上接過繩頭,給我解開繩索。
  我喜出望外,鬆綁後舒展了下麻木的胳膊,撫摸著佈滿繩跡的手腕,對他們連聲致謝。
  走進壩區大門,兩個武警以立正的姿勢筆直地站在那裡值勤。難怪要急急忙忙地給我鬆綁,這水庫大壩是政府重點警衛地區,我繩捆索綁的樣子是無法通過這戒備森嚴的庫區大門的,就這樣警衛戰士對我這樣濃妝艷抹的樣子格外注意,從看見我一直用注目禮把我送到大門裡。
  阮總與一名胖胖股東在大門口迎著我們,那胖股東身邊站著一個上尉軍官,可能是這裡負責人。他與胖股東很熟的樣子,我才明白阮總為什麼將活動安排在楓樹嶺水庫。
  這兒是西京市最重要的自來水水源地,戒備森嚴,絕不允許無關閒雜人員進入。是進行我們這種活動的最佳地點,可以盡情發洩會員平時被壓抑的虐情。但這次活動肯定夠我們模特受的,特別是我這個重點人物。
              
  到了水庫碼頭一條大型遊船靠在水邊,參加活動的人都聚在船上。等我們幾個後到的人上了船,船就開動了,往水庫深處駛去。
  船甲板上風很大,我們幾個模特怕風吹亂了頭上髮型,都躲在客艙裡。阮總叫我們用布鞋換下腳上的高跟皮鞋,說等會兒要爬山,穿高跟鞋易摔跤。這布鞋是彩色緞面平跟膠底,穿上很舒服。
  阮總是個細心人,想得很周到。基本上鞋面的顏色圖案與姑娘們身上旗袍是一樣的,穿上很協調。大家換好鞋後,男男女女在一塊兒打鬧、聊天。我與周潔躲在客艙的角落裡,談論那次在落鳳坪的一些奇聞趣事,互相嘲弄,一會兒吵,一會兒又笑。
  不知不覺船己靠岸,這是一個山頭伸入水庫中,形成的一個半島,滿山都是翠綠的毛竹林,一條由石塊砌的山道彎彎曲曲鑽入毛竹林中,直通山半腰的林泰寺。
  聽周潔介紹,這寺原來香火極盛,考慮到市裡用水安全,水庫剛動工時,市政府以有人在這裡傳佈封建迷信為由,將廟封了。將裡面的菩薩搬到其它廟宇去了,只剩下古廟的三進大殿。除偶爾有巡山人路邊這裡歇歇腳外,基本無人來。
  從水庫邊到廟門,雖然只有三公里,但垂直高度有近百米。故都是上坡,越往上,坡越徒,路愈窄。幸虧這是古剎,不知是什麼年代的善男信女,修了直通廟宇的石階,路雖荒蕪,石縫裡長滿青草和小樹,但還好走。
  按什劃這次活動的第一個項目是美女登山比賽,參加活動的股東四到五人一組,由一名模特代表來登山。由股東每人出資100元,共四千五佰元,獎給最先登上廟裡的模特前三名。
  第一名二千元,第二名一千伍佰元,第三名伍百元。取得第一名小組股東,在第二個項目裡可任選自己喜歡的模特,優先用任意方法捆綁,第二名次之以此類推。所以在船上,參加活動的股東就自由組合好,約好模特。
  我首先被為我購買藥廠作擔保的四個股東組成的小組約好,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他們,所以當大伙將刑具搬上岸,遊船開走後,就急不可耐地行動起來。首先給我們所有模特上了將頭和雙手都固定起來的三孔木枷,這枷由上中下三塊木板構成,上中兩塊之間固定頭,而中下兩塊之間固定雙手,然後由兩根木板縱向將三塊板從兩邊用鏍絲固定。
  這枷拆卸方便,堅固耐用,適合用於我們這類的野外活動。模特雙腳都上了腳鐐,這腳鐐鋼環內側墊有橡皮,不磨腳腕,腳鐐鏈約一米,能勉強走一大步。
  阮總,老古,周潔和大部分參加活動的人先上山了,大量必備物資己在昨天請工人搬到廟裡去了。其餘的人都是拉拉隊,為本組模特加油助威。
  上好刑具的模特都並排跪在靠近水邊的台階上,當所有模特都戴上刑具後,大家都等待比賽開始的命令。
  我對能否奪取名次無所謂,我才不稀罕那點獎金呢。但其它人就不同了,都緊張得臉漲得通紅,露在枷板上的雙手不由自主緊緊攢著拳頭,彎著腰等待出發哨聲。看到她們急不可待的樣子,我感到擔心。
  這種披枷戴腳鐐走山路我是有親身體驗的,一次是在江南省津江市拍《奴役的婚禮》,一次是在逃出神仙寨路上。若行走時稍不小心,由於看不見腳下行走的路面,極易摔跟頭。這種情況下走路同瞎子一樣,邊用腳探邊走,切莫急躁。
  果然,不出我所料,出發哨聲一響,模特們爭先恐後起身上路。
  當我小心翼翼地剛站起來,她們都開始登山了。一個個把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了,鐵鏈與石板敲打的聲音此起彼伏,加油的呼喊聲不絕入耳。每個組都留下一個年青力壯的組員充當拉拉隊,同時也擔當保衛服務人員,但不能給予參賽者任何有礙比賽公正的幫助。
  跑在最前面是一個大個子,身穿白色旗袍,上面有紫荊花圖案的,是從外面臨時請來的一個女模特,她一不小心,腳鐐鏈掛住石階縫裡長出的小樹,一下就摔倒了。幸虧石階上有濃密山草給緩衝一下,否則就慘了。
  就這樣帶枷倒下也夠她受的,見她倒下,後面的人就同沒看見一樣,急沖沖從她身邊跨過去,都想去爭名次。
  當我經邊她身時,她坐在路邊草叢裡,一邊「唉喲」,「唉喲」叫著,一邊淌眼淚。
  那小組留下的一個年青組員一邊給她擦淚水一邊苦口婆心地勸說,督促盡快上路,她就是不起來,急得那個小伙子抓頭撓腦,無計可施。當我小心地挪動腳步,路過她身邊時,看到這情況,就停下腳步。
  伴陪我的本組一名組員見我也不走,就著急了。但他也不敢強拽我,就皮笑肉不笑地催促我說:「方小姐。你看我們己是最後一名,後面沒有人了。這深山老林你不害怕,快走吧!」
  我瞪了他一眼說:「我說你真是飽人不知餓人饑,你看看你頭上都出汗了,氣喘噓噓的,我扛著這十來斤的枷,拖著五斤重的腳鐐能不累嗎。我走不動了,歇會再走。」說完,我一屁股坐在那女孩旁邊的石台階上。
  看了看他無可奈何的樣子,也覺得好玩,斜著眼看著他大聲說:「你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來幫我擦擦頭上的汗。汗淌到我眼裡去了,我手鎖在前面夠不到額頭。」
  這毛竹林裡一點風也沒有,好悶人。爬石階要用力,雙手給固定在枷上,腳又帶著鐐,時時要控制身體平衡,雖只走了一百多級台階也大汗淋漓。這個組員給我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也在我身邊坐下來,用手巾紙小心翼翼的擦乾我臉上的汗。我轉過頭對那女孩說:「摔痛了。傷著沒有?」
  她抬起頭看了看我,鄒著眉頭哼哼嘰嘰地說:「我右胳膊靠近肩關節那裡好痛。這枷鎖著我,即看不見,又沒法摸,肯定受傷了!」
  她將右邊轉向我,我看她右肩下的衣服有些撕裂,並粘有少量泥。就努力將手腕盡可能地從枷孔中伸出來,抓住肩關節附近,慢慢用手捏,邊捏加力邊問:「痛不?若疼痛加劇,請告訴我!」
  雖然我後來用了很大力氣,並來回搖擺,她也沒有太大反應。我心裡有數,可能是一點皮外傷。就放開她站起來說:「不礙事,骨頭未傷。起來走吧!」
  她將眼光轉向山上說:「現在走。還趕得上?」
  「趕得上。但不能盲目往前衝。先大致看請遠處有那些障礙物,走得時候步子不能移得太快,枷擋住視線看不到腳下路況,只有感到腳鐐鏈沒有被掛住,才移步,這樣才不會出危險。」
  「這樣走多慢呀,看來名次與我無緣了。」
  「不能這樣說。『駑馬十駕,功在不捨。』這登山只能悠悠的,不能急趕路的,欲速則不達。現在路還未走十分之一,怎麼一定會追不上?」
  那小伙見她心思鬆動了,乘熱打鐵,把她拽起來,繼續往上爬。
  這姑娘搖搖晃晃站起來,踏上上山石階。她一走一跛,帶得腳鐐鏈砸在石板上「叮噹」、「叮噹」格外響。
  我仔細看,她的右腿桿青了一塊,隔著絲襪都能看得見。後面已無人,她也不敢停留,咬著牙往上走。可能也是表皮傷,走了一段,慢慢也不跛了。
  我與她邊走邊交談,原來她還是一個在校大學生,叫香紫荊。從小就有受虐傾向,愛上SM網站。這次是在網上報名參加的,一方面可以滿足自己愛好,另一方面找點外快,補貼昂貴的學費。
  本來她身強體壯,認為第一名非她莫屬,摔倒後,她傷並不重,但心痛那獎金。這二千元或許對別人不怎樣,但對於出身貧寒的她用處可大了。所以希望破滅後,她都想退出,但苦於解不開身上枷鎖,故在那裡哭泣。
  我就盡力鼓勵她,今天反正要上山,總不能在路邊過夜。只要有一線希望,就要盡百分之百努力。
  我披枷戴鐐走山路的經驗,在登山一半路程顯現出它的效果。我們在這一半路程超越了四個人,有三個摔跤,幸虧前面有香紫荊姑娘的教訓,同行的人加強了對被枷和腳鐐束縛模特保護,所以都沒受傷;但有一個組的組員在模特要摔倒時出手救護,給模特的枷板邊砸中右胳膊,砸中的地方又紅又腫。他大喊倒霉,與名次無緣了。這樣在以後束縛模特的活動中,只能做一個傍觀者,心裡懊惱得很。
  這三個姑娘受到這樣驚嚇,都不敢走路了,所以在那裡停下來。只到我們過來,同行人苦口婆心勸說,她們看香紫荊也上來了,才扭扭妮妮跟著我們繼續上山;另一個爬得太急,體力透支,只到我們超越還未緩過來。
  山越來越徒,石階越來越窄,石階也越來越高。己看見林泰寺大廟金色的房頂了,這時石階路陡,百十米開外有一個S型急彎,石階路一邊陡削石壁,另一過是深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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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四個模特都在陡坡下擠成一團,誰也不敢上,嘰嘰喳喳嚷成一團。我後面四個模特還沒跟上來,當香紫荊看到有拿名次希望了,立刻來了精神,又控制不了自己,興沖沖地要往前趕。
  我立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想制止她,她往前一掙,我手腕被枷上洞壁捌了一下,痛得鑽心,忍不住叫了一聲。
  「唉喲!」痛死了香紫荊聽我喊痛,停下腳步。回過頭關切地說:「方姐。
  怎麼啦。「
  「手給你捌了一下。你這樣魯莽幹什麼,還沒吸收前面教訓!」
  「不要緊,方姐。我己摸出登山技巧,不會再摔跤了,只要我一鼓作氣肯定追上她們。」
  「你太想爭第一了,沒看見她們都停下沒走,前面肯定有過不去的坎,否則早就上去了。我們得停下來想想辦法。」
  香紫荊幌然大悟,她仔仔細細觀察前面說:「前面路確很險,我們這種手腳被限制的人上去安全係數低。這次活動為什麼要選這個項目?唉!我的手老固定成這種姿勢,好難受,方姐你呢?」
  「我們這種人平時都不是希望這樣子。若不是這次活動,光天化日之下,披枷戴鐐,信步在這青山綠水的野外,想都不要想。說真的,我還陶醉在這似幻似真的感覺中,所以並沒有你那種感覺。」
  「看來你真是我們這一行大師,講得透徹,其實我有同感,不過不好意思明說,還是你痛快。」
  「如果你沒這種感覺,你會來參加,這樣囚犯樣的打扮,你不自願,誰敢強迫。無關的活我們不談了,紫荊,一般來說,這廟宇修在山上,應當是先有運材料路,後才有廟;有廟後,香火好,就有香客再修一條好走的石階路。這石階一階階上,就陡一點也無訪。將原來上山之字路改直,縮短距離。所以到林泰寺肯定還有一條之字形老路,雖遠一點,但不會像前面那樣陡,也安全。」
  「那這老路在哪裡,我們不知道呀?」
  「我開始上山就注意觀察,在走了約一里多路時,我就發現了我們走的石階路正在之字老路偏右的位置。你看前面左邊山坡竹林有一段竹子長得稀,那兒肯定是老路。」
  「那我仍快走呀!」
  「不要急。老路走得人少,得請跟在我身邊兩位男士給我們開路,我們被上了刑具不方便。」
  果然,在那裡發現一條山中小道,往左延伸,只有一尺寬,走得人少,剛進時叢生一些小灌木,由於竹子高大遮光,竹林中植物非常稀疏,小道清晰的顯露出,往前緩緩上了一道梁,折過頭往右,又靠近石階路。
  兩個男士用隨身帶的小刀為我們開路,將妨礙我們的樹技全折斷。紫荊緊跟我往前走。
  當我們上了山梁拆向右走的時候,就聽到剛才進入山道處傳帶一片嘈雜聲,原來前面四個模特發現我們走進小路,也回頭跟進來,並快速追趕。那些跟隨的男士,高叫「加油」,為她們助威。
  香紫荊見狀慌了,在我後面拚命催促快走,我給逼得不得不加快步伐,累得上氣接不上下氣。當重新上了石階路時,前面響起雷鳴般加油聲。我抬起佈滿汗水的頭往上掃了一眼,原來己快到比賽終點林泰寺山門。
  香紫荊到底年青力壯,上了石階路,再也不顧我了。
  只聽「匡啷」、「匡啷」一陣鐵鏈急劇碰擊聲,紫荊發力,超過我往山門衝去,我實在走不動了,腿上腳鐐似乎有千斤重,儘管跟在我身邊男人恨不得將我扛走,另外幾個組員也衝下來,圍著我大聲吶喊,但我用盡全力也快不了。
  掙命式的挪動著腳步,張大嘴急促呼吸,累得汗流浹背,也無及於事。快進山門時,還是有個姑娘超過了我,到了山門,我幾乎是被他們拖進去的,總算拼了個第三名。
  到了終點,我已經站不起來了,跪在地上,身體前傾,用枷支撐著上身,喘著氣,閉著眼,滿眼都是金星閃爍,人幾乎是癱了。
  在我緩過氣後,本組男士幫我拭乾臉上汗水,把我架到山門裡台階上。我們三個前三名並排站在那裡,舉行了授獎儀式。不用說,得第一名的小組將我指定為他們的模特,開始下一個節目,《分組活動》。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分組活動

  頒獎儀式結束後,解除了木枷,但腳鐐仍鎖在腳上,聽講要到活動結束,才能打開。會務組在廟裡為大家準備的簡單午飯,午飯後是午休時間,我考慮到下午的分組活動方便,中飯吃得很少。
  最近的事千頭萬緒,也不想睡,想獨自清靜一下。在路上就聽周潔介紹,林泰寺廟後門有個花園,風景好,幽靜,是個養性的好去處。
  現在大家都在午睡,就拖著腳鐐到寺廟後己荒蕪的小花園,這小花園在後大殿後面,這次參加活動的人集中在前殿,中、後殿沒有人,小花園裡特靜。坐在花園石橙上,感覺還不錯,時令己是仲夏,寺廟周圍植被茂密,特別是這附近的毛竹長得異常興旺,綠得發黑的竹葉,密得像一床厚重的棉被,將碗口組的竹竿壓得直不起身。
  看到這充滿原始氣息的山野,又使我想到了神仙寨,想到了神仙寨姐妹工作的工廠,不知這些腳鐐手銬的女工現在怎麼樣了。又想起我的好友水仙,肯定在那裡受苦,下次去大彎村一定要想方設法把她救出來。
  正當我想入非非時,一陣急促拖著腳鐐的腳步聲把我驚動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紫荊和那個獲得第二名的女孩來了。
  紫荊看到我,拖著那女孩跑過來,抱著我在我臉上親吻。她身上洋溢著濃厚的青春少女的氣息,這種親妮的動作幾乎把我弄暈了。我用力推開她,故作生氣的說:「瘋丫頭,你幹嗎?弄得我氣都出不來。」
  「謝謝你呀。」她眨了眨眼調皮的說:「你真有辦法,把我從最後一名變成第一名,真要謝謝你。秋後開學,生活費可著落了,真是太高興了。這是我的同學,也是好友。她叫石榴花。」
  這石榴花個頭也不矮,最少也有一米六五,與香紫荊差不多;瓜子臉上一雙杏眼勾魂攝魄。穿一件白底紅邊,由中國山水畫盛開紅花的石榴樹作圖案的無袖短旗袍。同紫荊站在一起,如一對美麗的姊妹花。
  石榴花用眼直勾勾望著我,看得我有點不好意思。
  她輕言細語地說:「方姐。你好漂亮哦。難怪男人們想綁你,就是我有機會也要綁你。真不虧是一個大明星。」
  我沒想到這樣文靜的姑娘說話是這樣的直率,弄得我反而不自在。就叉開話頭說:「這地方很偏僻,你們怎麼找來的?」
  紫荊眉飛色舞地說:「我與榴花都是學校休育代表隊的,上這點山根本算不了什麼。要不是戴著腳鐐,一刻鐘就會爬上來。中午大家休息,我們精神狀態好得很,所以結伴在這古廟周圍玩。
  周記者見多識廣,吃中午時,我們問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她告訴我們這廟後有個花園,就找來了。這花園真偏,離前殿有一百多米,喊人都聽不見。本來想走,突然看見你在這兒,就過來了。你是個做事慎重,考慮問顥全面,社會經驗豐富。有你在,我們就不害怕了。「
  石榴花扯了扯紫荊衣服說:「周記者說這花園右邊山溝裡有個古泉,泉水冬暖夏涼,常喝此水美容延年。廟裡的和尚常年飲用,常有活到百歲的,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紫荊看了看右邊山溝裡黑森森的樹林,有點猶豫不決。我想這裡是市裡水土涵養林,又是重點警衛的地方,應當沒有壞人;現在正是中午,即使有野獸也不會中午覓食。我對有保健功能的東西總有一種特別興趣,所以毫不猶豫決定去看看。
  進了右邊山溝,一條小河溝旁有一條石板路,很好走。看來確實是廟裡常來取水的路。由於現在幾乎無人走,石板上靠近河邊潮濕的地方長了一層青苔。
  我們三人靠山邊乾燥石板上行走,帶動著腳鐐鏈互相碰擊和在石板上滑動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中非常響。越往溝裡,竹子越少,到後來全是高大的株樹、櫟樹、山楊等高大喬木,它們茂密的樹葉,將天空擋得嚴嚴實實。光線很暗,約又走了一公里,看見一塊大石碑,上書《林泰神泉》。
  石碑下有個石條砌的方水池,裡面清徹見底,無數氣泡從水底石縫中冒出,一串串衝出水面。池水從石條之間的縫中湧出,匯入小河溝水流中。喝了一口泉水,甘甜可口,我們興高采烈都喝了個飽。
  正當我們興奮的忘乎所以時,趴在我對面石條上的紫荊突然驚叫一聲,用手指著我背後,害怕得渾身顫抖。
  我回頭一看,也嚇呆了。一個穿黑衣,用尼龍絲襪套著頭的高大男人,雙手抱在胸前,悄無聲息的站在我身後。我也蒙了,癱倒在地上。趴在我左邊的石榴花也驚叫起來,我往右一看,在泉水石碑後通往溝裡小路上,也有二個黑衣人。
  這時我身後的那個人走到我身邊,冷笑一聲說:「洪玫瑰,你這婊子,叫我們宋爺好找。」
  我立刻明白了,是落鳳坪宋老六來尋仇來了,本能的求生願望使我拚命大聲喊叫:「救命呀!快來人啦,救救我們呀!」
  她們二人也同時大聲喊叫起來,那知我們這一叫,那黑衣人反而找塊石頭坐下來,望著我們,不斷冷笑。等我們叫得聲撕力竭時,他又走到我身邊,嘲弄地說:「叫呀!怎麼不叫?我是很有耐心的,再叫呀!這裡溝深林密,不要說林泰寺,就是在溝口也難聽見你們的聲音,沒有人來,死了這條心吧。」
  我驚恐地望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頭腦一片空白。
  黑衣人站起來,突然一聲厲喝:「都站起來,你們這群婊子。不會有人救你們。」
  我們只好膽顫心驚地站起來,紫荊和榴花更嚇得往我身上靠。事到臨頭,我反而冷靜下來。害怕是沒有用的,就不卑不亢地對他說:「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心裡比誰都清楚。要想不吃眼前虧,按我的吩咐做。」
  他從身上抽出一束手指粗的麻繩。我一看是條新繩,這繩綁人很痛,要綁她倆,可能吃不消。就毫不在乎地說:「不就是要綁架人嘛,來先綁我吧!」
  我將雙手反剪在背後,將背對著黑衣人。
  黑衣人一把將石榴花扯過來,將繩搭在她肩上,然後抽出一把匕首,貼近她說:「我知道幹你們這一行的都會這一手,去把她綁起來,用死囚式的綁法。這位洪大小姐鬼點子多,要綁緊點,否則我就劃破你這漂亮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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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榴花遲疑不決地站在那裡。
  「綁吧!不要吃眼前虧。」我為了緩衝這種緊張氣氛,故意帶點開玩笑口氣小聲對她說:「剛才在小花園你還想綁我呢。」
  我將背轉向石榴花,那黑衣人把刀貼在她的臉上。石榴花無奈,取下搭在肩上的繩抖開,搭在我雙肩上,開始纏繞在我胳膊上。我感到她呼吸急促,手在顫抖,就鼓勵她說:「好妹妹。不要緊張,用力綁,我受得了,不要有顧慮。」
  慢慢她呼吸逐漸平穩,下手時也有力道,我盡力配合。很快就把我抹肩、纏臂、吊手,勒頸,緊緊五花大綁。我感到這手指粗的新麻繩硬得同鐵絲一樣,纏得胳膊又麻又痛;新麻繩又粗糙,勒在脖子上火辣辣的。
  我盡力調整身體姿態,來適應緊縛的麻繩。當我被綁好後,黑衣人又仔細檢查,確信我無法掙脫後,將我推到一邊,從後面對我腿彎就是一腳。我「撲通」
  一下被踢跪在地下,雙膝擱在石板上,痛得我直冒泠汗。
  這時黑衣人又指揮石榴花把紫荊綁好後,又親自將石榴花捆起來。雖然用的是舊繩,但她穿得是無袖旗袍,白皙的胳膊被一圈圈的繩勒得發紅,深深陷入肉中。連驚帶嚇,勒得又痛,石榴花的淚水止不住成竄流下來。
  將我們緊縛後,黑衣人一揮手,從樹林中現身七八個裝扮一樣的黑衣人。兩個人押一個,順山溝小路往溝深處走。他們抓住我背後綁繩,挽著我的胳膊,推著我,在山路上跌跌撞撞往前走。腳鐐鏈相互碰擊,發出刺耳的「叮噹」聲。
  走了一會,腿好酸,腳鐐越來越沉重;反剪緊縛的雙臂幾乎麻木,很想停下來休息一會,但他們肯本不允許,急急趕路。也許他們想盡快遠離林泰寺廟中我們的人,避開威脅。
  不知走了多少路,我的兩隻腿只是在機械的移動。
  伴隨著「叮噹」的腳鐐聲,腳下的石板路變成砂子路,最後變成長滿草的荒山小路。也不知走了多少時間,翻過了幾個坡,在一個冷清的小山村停下來。
  汗水從頭髮中、額頭上流下來,雖然我們用得是不用專用卸妝水永不脫落的化妝品化的妝,汗水不影響臉上的容貌,但裝在上眼瞼長長的人造睫毛,也擋不住汗水從眼角往眼裡滲。我只好閉上眼,聽任他們把我拖來拖去。最後進了一間大房子,喝令我跪下,我實在太累了,他們一鬆手,我就歪倒在地上。
  這時有一男人在問:「人抓到沒有?」
  聽聲音好像是宋老六。給他抓住凶多吉少,難道誰走露了消息?
  「洪玫瑰抓來了,順帶還弄到兩個妞。那個化名叫秋艷的沒抓到。」
  「秋艷那婊子可是主謀,你們這群廢物。走開,我來看看造成我家破人亡的婊子。」
  一個人走到我身邊,我緊閉著眼,躺在地上。心想,即來之,則安之。由他去。我感到有人用腳踢了踢我的臀部,在說:「大明星裝死呀。你一個出賣色相的婊子,幹嘛與政府那幫官僚攪合在一起,找死呀!我宋某人待你可不薄呀,你怎麼這樣狠心破我的財,先把她們三個關起來,回頭處理。」
  我很快被抬走,扔進一間房子。裡然後有人用繩連結在我背後綁繩上吊起,又將雙腳綁在一起也吊起來,這樣我被懸空吊起來,沒有人幫我是不可能解開,只好打消逃的念頭。
  事到如今,什麼後悔藥吃也沒有了。還是阮總說得對,他們拿周潔沒辦法,對付我可不費吹灰之力。誰叫我管這些不相干的事,這真叫天作孽,人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但我心裡有一個解不開的密。這次深入宋老六老巢臥底,僅周潔和阮總兩人知道,其它任何人也不知道。就是周潔報社的上司,也只知道周潔找了兩個三陪女打掩護,並不知其中有一個是臥底。而且事後記功小結,我一點邊也未沾上。
  那宋老六怎麼知道的?當時解救我時,一共救出三人,救我的人也不知道誰是臥底。當時只說解求三個失蹤新娘。而且宋老六逃走時,我還被關著呢。周潔宋老六還想抓她,不可能是告密的。
  那只有阮總給宋老六告密了。這也不可能,他們並不認識,阮總開了一家電腦公司,很有錢。他是一個正派合法商人,有必要與宋老六這種垃圾攪在一起。
  越想越頭痛越煩燥,更感到不安。
  想動一下身體,但緊縛四肢一動,懸空的身體就在半空中打轉,想停也停不下來,反而弄得頭昏眼花。我只有安靜下來養養神,考慮宋老六要怎樣處置我。
  休息一會兒後,身上的汗也干了。
  我睜開眼一看,這是山裡農家柴房,我被吊在屋樑上,離地有二米高。這柴房堆了些乾柴和茅草。紫荊和石榴花被綁在柱子上流淚呢。她倆還是未出校門大學生,沒經歷過這些事。我可是幾次死裡逃生了,早把生死看得很淡薄。看她們那樣,應當安慰她們。
  於是我抬起下垂的頭,笑著對她們說:「姑娘們。還在傷心流淚呀,是不是太綁緊了,勤得受不了。」
  石榴花說:「方姐。不是傷心,而是害怕。不知他們要把我怎麼樣?」
  「管他們怎麼樣。你們平時不是愛這樣,綁得不能動嗎?這樣不正合你們的心意。現在應當好好體會這種無肋的狀況。瞧,你們妝化得多美,這樣繩捆索綁在柱子上多漂亮。你們看我給吊在這半空中,漂亮不漂亮?平時一人在家,想這樣還沒人幫我呢。」
  紫荊說:「方姐。可我們這是被壞人綁架呀?」
  「那你不要這樣想不就行了。你就想…。」我昂起頭,望了望屋頂和穿過房梁吊著我的兩組麻繩,想了想就說:「你們就這樣想,我們在拍一部土匪綁架良家美女的DV劇。我們三個都是劇中主角,由於我反抗,所以就嚴厲些,把我吊起來。拍電視劇不也是這樣嗎?」
  紫荊說:「拍電視劇不會綁這樣長時間,我們在這裡己有一個多小時了。」
  「那說拍電視劇綁的時間短。很早以前拍一部名叫《傲雷一蘭》電影,女主角在野外樹林裡給反綁在樹上五個多小時。我以前拍片,綁七八個小時是家常便飯。」
  石榴花笑了,轉個目光對石榴花說:「方姐這樣一說,我輕鬆多了。在這陌生環境,三個姑娘都被綁在一塊,無法解脫,只能談談心,好刺激呀!平時那有這樣機會。」
  「這就對了。現在感到害怕、無助、無奈,等事過境遷,再回想起來,就是驚險、刺激、回味無窮,以後想再經歷一次,可沒機會啦。」
  兩個女孩給我說得興奮不由得雙腿一會伸,一會縮,身子也一掙一掙的。但繩綁得緊,仍動不了。否則沒有繩索限制,早跳起來了。
  突然緊閉的門打開了,進來十來個黑衣人。為首的獰笑一聲說:「死到臨頭還談笑風生。」
  他們先把紫荊和石榴花從柱子上解下來,仍五花大綁著。她們活動活動綁麻木的雙腳,被押出去了。然後把我放下來,用一根木棍穿過綁在一起的雙腳和反剪在一起雙手,抬起來走。
  出房門到門外,太陽已經偏西,可能是下午四五點鐘。紫荊她兩人走在最前面,我被抬著走在最後面。
  在棍子上,我全身麻繩由於我的自重而收縮,勒得全身都痛。我由於身體反弓,乳頭上和陰部環凸出與衣服磨擦,使這兩個極敏感的地方受到刺激,又癢得難受。由於多年緊縛職業對身體造成條件反射,全身緊縛使全身處於高度興奮狀態。但全身一點也動不了,只好搖晃著頭,壓抑著呻吟來發洩自己的淫火。
              
  昏昏然被抬到路過一塊稍平的坡地放下我,抽出抬我的木棍,將我提著站起來時,我才發現面前有三個剛挖的深坑。
  紫荊她們己被推進左右兩邊坑裡,只有肩部以上露在地表外,十來個人正往裡填土,一會兒填到她們胸部。我徹府清醒過來,大聲質問:「你們這群混蛋要幹什麼?」
  為首的黑衣人扯著我的耳朵笑瞇瞇地說:「我們的宋爺今天對你客氣,留個全屍,活埋你。那兩個陪埋,但要活口,只埋到胸部,將來賣掉。以後抓到秋紅小姐就沒有這樣待遇了,要凌遲處死,這是與宋爺作對的下場。推下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活埋

  我背後兩個人,抓住我背上綁繩,把我拎起來。另一個人在前面拽著與雙腳綁在一起腳鐐鏈,將我丟進中間那個坑裡。
  我全身捆得同棕子一樣,一下滑進坑裡。這坑好深,我拚命站直了,頭頂離地面還有二十公分。上面的土紛紛住下落,一會兒就到大腿了。我雙腳埋進土裡不能移動。
  這時土不落了,那個宋老六的聲音在上面響起來說:「洪小姐。無計可施了吧。活埋的滋味怎麼樣,這叫不務正業的下場。」
  我不相信他們真要活埋我,也懶得理睬。搖動著身體和頭部,把臉上和頭上落的土抖下來。
  一會兒一鍬接一鍬的土又填下來,這次沒對我身上撒,而在我身子周圍慢慢投土,填到我胸部,反剪在背後雙手也埋進去了,整個身子也不能動。但我盡力晃動上身,使土與胸之間留點室隙,否則呼吸馬上就會困難。
  土還在住下落,快到肩部了,我更用力前後左右晃動著上身,雖土給我搖晃出一點縫隙,但胸部的擴張己有影響。脖子前面勒的雙股粗糙新麻繩對呼吸妨礙更大,我只得昂著頭,減輕繩對頸部壓力。
  這時我越來越強烈感覺到宋老六真要把我埋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從心裡慢慢產生,每下來一鍬土,就聽見紫荊她倆一聲尖叫,更增強了這種絕望。但我多年形成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的信念支持我盡力掙扎。
  突然大量的東西劈頭蓋臉傾倒下來,眼前變得一片漆黑,什麼也聽不見了,我給完全話埋了,呼吸好像也停止了。我心想完了,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怎麼回事,我慢慢能呼吸了,頭腦也清醒。難道我真到了人們幻想的陰間?我動了動頭,還能動。只能在其它物品擠壓下稍做活動。臉上也感到有物體擠壓,不過這種東西不太硬,有點彈性。我晃了晃身子還能動。
  啊!我還沒死。既然有希望,就要保存體力。我全身綁得這樣緊,又埋在土裡,這種緊縛的感覺又回來了,人又興奮起來。若將來能活著走出這土坑,這段經歷多令人回味。


正文 分節閱讀115

      在等待中不知又過了多少時間,頭頂上有了動靜,有人在扒什麼東西。聲響越來越大,眼前好像有一點光明,上面有人在叫喊說:「頭露出來了,要小心慢一點,扒的時候離頭遠一點。」
  光線越來越強,當最後一塊擋著眼睛的東西拿掉後,我立刻看到跪在我面前扒土的老古。原來最後填進來的是黑色塑料泡沫塊,而不是土。我十分奇怪地看著大家,有人過來餵我水喝。
  這時我突然明白了,他們仿照如意公司的做法在拍電視劇。心裡不由感歎,如果是承受力差的人,嚇都給他們嚇死了。這肯定是周潔的傑作,只有她的腦袋才會編出這部離奇的DV劇。
  香紫荊和石榴花這次也給嚇得半死,她倆幾乎看到一次話埋人的全過程。而且自己也部分嘗試了被活埋感受。由於事前未告訴她倆是在拍片,所以演得十分逼真自然,公司給她一筆酬金,她們也很滿意。
  這次野外活動重要的是大家都參入。演出那些黑衣人都是前三名小組股東扮的。其它的人做的是工作量最大的劇務工作,玩的很開心。通過這次演出,大家公認我是一個心理素質極佳的M女演員,原先對我的不滿情緒一掃而空,也為我在西京立足打下基礎。
  他們把我從土坑中拖上來後,老古給我鬆綁,並幫我按摩了幾乎失去知覺的雙臂,打開了腳鐐,我又原地活動了下身子。這時周潔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抱著我,吻了我一下說:「真是大開眼界!你真棒,大家對你非常滿意。」
  阮總也來了,他對大伙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要下山了。回頭咱們不走林泰寺,順這條山溝直接往下走就到中沙河,從河邊上烏排船,順水而下是楓樹嶺水庫。」
              
  我們一行順山溝中荒草叢生的小路往下,七拐八彎走了四到五公里,前面出現一條大河,有二十多米寬,清徹的河水奔流不息,淌入隱約可見幾公里以外的楓樹嶺水庫。河邊有一片沙灘,聚集了不少人,圍成一圈,很遠就聽見他們的嬉鬧聲。這肯定是其它參加效游的人。
  我們走近一看驚呆了。原來在人圈中間的沙灘上,並排有七個濃妝艷抹的姑娘,僅有頭部露在地面,頸部以下全埋在沙子裡。頭腦後面插著一根木條,露出地面有二尺多高,上面寫著處死某某某的紅字。圍在四周的人,或蹲,或趴在那裡,與被埋的姑娘們嬉笑斗樂。
  我知道,土埋過胸部,人呼吸都困難。她們都埋到臉下巴,怎麼會談笑自若呢?
  周潔看到我困惑不解的樣子說:「□玲。她們雖然同樣被埋在地下,與你不同。若是這樣在山上這樣埋,你可能早斷氣了。她們是用沙灘上干沙土填埋,僅在最後蓋了點濕沙土壓灰,以免將干沙子吹進她們鼻孔或嘴中。這干沙子是壓不實的,裡面有很多細小空隙,對埋到裡面的人沒有多大壓力,所以她們能呼吸自如,但身體不能自由。」
  原來是這麼回事。這些姑娘看見我們來了,都大聲喊吵起來。
  「阮總。快把我挖出來,我給埋了一下午了,身子都麻木了。」
  「阮總。快救救我。我下半身冰涼冰涼的,凍死我了。」
  「……」
  阮總看天氣不早了,雖然太陽還挺高的,看表已快六點。於是,就安排幾個人去把她們挖出來。
  老古帶著幾個人在最外過的一個姑娘旁邊,用鍬挖了一個深坑。這沙灘最上面是很細的砂土,一米以下是粗砂夾些鵝蛋石,下面又是純砂子,很好挖。很快就挖了一個一米多深大坑,再從坑壁小心的往姑娘身邊搯,剛接近她身邊,填埋她的干砂子像水一樣淌進剛挖的坑中。
  有三個會員不停地將干砂子挖走,一會兒,這姑娘繩捆索綁,背後插著三尺長亡命牌木條的身子就露出來。當大腿全露出來後,上來三個人,二個抓住反綁的胳膊,一個拽著背部綁繩,將她拉出土坑;這樣一個一個將她們全扒出來。
  她們的外衣全沒穿,僅有文胸和三角褲頭遮住胸和下身,幾乎是裸體。從上到下,用繩密密麻麻束縛著,躺在沙灘上動也不能動。
  按原來上山分組,各組會員負責解開她們。然後周潔引導她們來到一個能避開大伙的迥水灣,這小小水灣水流很慢,水很淺,在夏天烈日照射下水不涼。姑娘們脫下身上僅有的一點遮羞內衣,將身上的沙灰洗乾淨。
  我在被埋時有好多土鑽到身上,很難受,我忍不住也脫光衣服將全身沖洗一下。大家突然發現我身上穿的環,很驚奇都圍上來,有人甚至有手來扯扯,弄得我羞恥難擋。最後在周潔地幫助下,才突出她們的重圍。有了這次教訓,我再也不敢當眾脫光自己了。
  大家穿好衣服,上了烏排船。這烏排船其實是兩塊用二十餘根毛竹穿起來的竹排,重疊在一起做成的雙層竹排。所不同的是做竹排的毛竹將外表青皮削掉,再用火烤乾,竹排頭的那段竹梢用火烤彎,所以,竹排頭往上彎曲。這種船重量輕,吃水淺,非常安全。
  我們興高采烈地坐在船上,欣覺這湖光山色的黃昏美景。
  在船上,那個與水庫守衛部隊上尉關係很好的胖子緊靠我坐著。他告訴我,他是市裡的警察,姓吳,叫吳發興。很高興與我認識。我十分意外,在這群同好中,還有種人。對他我可真是又驚又怕,但也無奈。
  這金先生硬給我留下名片,並說他很需要我這樣膽大心細,沉著冷靜的人合作。這樣我更心驚肉跳,難道我們還個SM小團體幹了什麼違法的事,要我做他的線人?這種麻煩事我是不想沾邊的,他這樣講之後,在回市的路上,我一直心不在焉,憂心忡忡。
  回到市裡第二天,我前思後想,還是把這事向阮總匯報了。那知阮總一笑了之,他說這人同周潔一樣,是個工作狂。說不定是要你幫他破什麼案。雖然他只有三十出頭,可是市裡有名的破案高手。但阮總建議我少參入他的事,他辦的案子都是很危險的。聽阮總這樣一說我心裡稍安。
  這次活動拍了好多影像資料,阮總把它們編輯成一部內部贈送的DV作品,取名叫《虐殺》。我十分奇怪,他們從那兒把宋老六找來?但我被扒出來後,始終再沒看到宋老六本人。
  後來問周潔,她聽了哈哈大笑。她說在科技這樣發達的今天,模仿一個人說話是很容易的事,只有我這種科盲才會受騙上當。我給她嘲弄得非常難為情,但也長了見識。
              
  從那次活動後,大部分會員們都外出避暑去了,《玫瑰之家》沒有組織什麼活動,我抽這段時間與鍾先生,高工從生產到銷售把我們的長生系列保健品疏理一遍。並將銷售點作了新的佈局。
  由於殷莫者開發的神仙系列產品,對我們的衝擊和影響,我決定與他拉大距離,逐步與殷莫者脫勾,首先請鍾先生到沁州悄悄租了間辦公用房,註冊了沁州《重生保健品公司公司》。
  因為水仙的表姐在那裡行醫,為我們的產品打進醫院提供便利。同時沁州比龍口在信息物流的服務行業發達,費用低。這樣將原料、生產和銷售分佈在三個地方,有利保護商業秘密。同時註銷了在龍口的《重生保健品公司》,這樣我們可以完全擺脫殷莫者的干擾。剩下的工作是怎樣收回我們在龍口藥廠的投資。
  夏天很快這去了,各行各業都進入業務高潮,玫瑰公司的成員大部分都是搞經濟的,連阮總都忙得不以樂乎。我的時間就有了空餘,於是我給阮總告了十天事假,來處理龍口藥廠之事。
  我己在西京藥廠聘了廠長,外界環境有玫瑰公司會員照應,鍾生可以放手去沁州主持公司業務。故我先到沁州與鍾先生仔細研究了收回龍口藥廠投資的方案和細節及有關的法律程序。
  會後鍾先生還是憂心忡忡地勸我要作最壞打算,放棄那邊投資。因為在那山高皇帝遠的山區小縣,往往是不按法律程序辦事。待別是殷莫者,己非昔日我們剛進入時一個頻於倒閉小廠廠長,通過我們界入後,龍口藥廠業務快速發展,他己變成當地年青明星企業家。據鍾先生耳聞,他還與當地惡勢力有勾結,要我小心,若有什麼風吹草動,要迅速離開。




  第一百五十五章 圈套

  我對鍾先生的分析也很贊同,水仙被賣就是一個最大疑點。但我龍口投入己有200餘萬,就這樣放棄可惜,值到去龍口一趟,不過凡事要小心一點。
  在沁州我與殷莫者通了電活,簡單地告之我的想法。出乎意料,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並稱龍口市政府對外來投資者的態度是來者歡迎,去者便利。
  於是我乘熱打鐵,立即乘車去了龍口。
              
  當晚殷莫者將我安排在龍口最高擋賓館,在房間裡我與他作了長談。我的理由很簡單,當地的長生果資源己枯絕,重生公司失去生存的基礎,只好撤離龍口轉產。
  殷莫者也很誠懇,他認為,經過他們在當地長達一年的搜尋,沒有發現新的長生果產地,對我們的想法能理解。具體的撤資K作可以在今後幾天詳談。他在具體K作前,希望我明天到廠裡開一個全體員廠大會,由我這個董事長對大家通通氣,為穩定人心,方便撤資K作,建議我宣佈由他暫代董事長。
  我看他如此誠心,口頭宣佈代理董事長也無文字憑證,就同意他的要求。晚上他隻字未提他的神仙果系列產品,我也不想問,反證我與他們無瓜葛。
              
  第二天午飯後,我刻意將自己打扮了一下,首先將頭髮洗乾淨,梳得一絲不亂,攏在頭上夾緊;臉上薄施粉黛;內穿白色真絲文胸和短褲,灰色連褲襪,外套銀灰色西服短裙,腳穿平底黑皮鞋,一身高級職業女性打扮。樸實不失高傲,莊重而又美麗,給人不可侵犯感覺。唯一有點缺感是頭髮在《玫瑰公司》演出需要,被染得桔紅色;但這樣更洋氣點。
  當我在殷莫者陪同下,登上藥廠禮堂主席台時,下面一百多職工登時鴉雀無聲,目光一起注視著台上光彩照人的女董事長。我仔細掃了一下台下的人,發現絕大部分我從未見過面。看來殷莫者己將工廠脫胎換骨,變更成他自己的人。所以我也不想多說,僅客觀地說明我撤資理由,宣佈殷為代董事長,由他具體K作等事宜。
  台下反應很平靜,從下面人無所謂的態度和殷莫者發言時對他的敬畏,可能他們早就認為殷是工廠真正主人。看此情況,我對藥廠這份投資己徹底失控了,真可怕。幸虧殷莫者還講點良心,積極配合我撤出,從心裡充滿感激之情,這時真對鍾先生對他的評價有些懷疑了。
  晚上他和廠裡一些主要負責人為我設宴接風,本來我不喝酒,但為他們的熱情所打動,破例喝了一些,但不勝酒力,在他們輪翻勸求下,幾圈下來己醉得人事不支。
              
  碰、碰、碰一陣激烈的敲門聲把我驚醒。我頭痛得非常厲害,眼都睜不開,我感覺是睡在客房的床上,床上好像還有其他人。不知什麼時候他們把我送到房間裡,也不知什麼人敲門。我只好閉著眼,忍著頭疼,掙扎著下了床。
  這時一陣涼風迎面吹來,好像門己打開。我強睜開眼,看到幾個警察站在我面前。我吃了一驚,頭腦清醒多了,我不知他們來幹什麼。看到一個警察用相機不停拍照,就壯著膽子問:「請問。你們有什麼事?」
  一個為首的警察嘲弄地說:「什麼事?你這個風流場上老油子,明知故問。
  看樣子你是個貫犯,看你打扮的風騷樣,把她弄起來,看她還騷不。「
  上來一個警察,把我雙手反剪,往牆邊一推。喝道:「蹲下!老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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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我反剪雙手往上一提,我只好彎腰蹲下。接著將我雙手背銬起來。
  我往下一看,我身上穿得非常少,一條丁字褲勉強能遮往下身陰毛,陰環都從褲邊露出來;上面穿了一件淺綠,透明薄似蟬衣帶著花邊的超短裙,蹲下來連大腿一半都蓋不往;一雙透明絲襪在大腿中部,用淺綠色吊襪帶吊著;一雙後跟有十五公分,透明無色高跟涼鞋穿在腳上,蹲在地上直搖晃,最後蹲不住,一下跪在地上。再看上身,更叫我難堪。
  一條很小的文胸,勉強蓋住下半部乳房,把我一雙大乳房裹得緊緊的,露出深深的乳溝;文胸用極薄的絹絲綢製成,乳頭和乳環隱約可見;一件同超短褲一樣布料制帶著花邊的小背心穿在我上身,上面露出乳溝,下面露出肚臍。
  我十分奇怪,我並沒有這套暴露性感的衣服,誰把它穿在我身上?是不是幻覺。回頭看看警察,還從我床上抓住兩個赤膊男人和一個衣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年青女人。這是怎麼回事,我真是糊塗了。
  「起來!快起來,走!」
  一個警察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拉起來,推著就走。我跌跌撞撞被搡出房門,被押著順走廊走向電梯。
  電梯間有一個巨大穿衣鏡對著我們,我發現一個頭髮桔紅色,在頭頂挽著高高發笈的年青女子。頭髮用發膠固定的,一絲不亂,頭上插了不少首飾,貼右耳上還戴幾朵大紅絹花;臉上重彩化妝,長而卷的眼睫毛,細而彎的眉下一雙勾魂攝魄的杏眼,左顧右盼;腥紅的嘴唇,兩耳垂掛著兩串金光閃閃的耳墜。身著暴露,雙手反剪,一個警察押著往前走。
  這個女人很像我,但我也從來沒這樣打扮過。我搖了搖頭,鏡子裡那長著瓜子形臉,濃妝艷抹的同我很相的女人也搖了搖頭,果真是我,實在是迷糊了。
  下了電梯,在眾目睽睽之下,稀里糊塗被押上警車,送進了看守所。
              
  當把我們這群男男女女關進鐵柵欄圍成的牢房,看時間現在是清晨四點。山裡的初秋的早上己有深深寒意,我身上這點衣服根本不御寒,跪在冰涼的水泥地上怪冷的。
  這時我才徹底清醒了。龍口的看守所我很熟悉,三年前我在沁州如意公司時被巫告販毒在這裡關押了幾個月,怎麼我又關進來。看同牢房的十幾個人,都是穿著性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青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妓女。我怎麼同她們一樣打扮關進來。
  昨晚殷莫者和廠裡人還請我吃飯,怎麼從座上客變成階下囚;昨天我還是高傲的女強人,今天變成出賣色相的妓女;是誰幹的?把我和那些不乾不淨的男女睡在一起,讓警察抓了個現行,難道是殷莫者?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就是他想吞併我在龍口藥廠資產,也要有我親筆簽字的法律文書,他這樣做能達到目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熬到早上六點鐘,天大亮了。看守所裡來了大隊武裝警察。看守將我們從牢房趕出來,在院子裡排好隊。打開手銬,叫我先依次到衛生間大小便,然後再重新站好隊。
  這時一個中年女警官站在隊前開始訓話。當她一開口,我就認出她是上次審問我的禁毒大隊的梁大隊。她一直對我耿耿於懷,曾放言若再落到她手裡,決不放過我。見到她,心裡直打鼓,心想這下死定了,將頭低著,不敢看她。
  據梁自我介紹,她現在是治安大隊副隊長。說昨夜全市統一行動,打擊賣淫嫖倡,今天開公審大會,公開審理一批慣犯,並在全市遊街示眾,要我們這些三陪人員做好思想準備。聽說要遊街,隊伍中很多小姐哭起來,梁隊橫眉豎眼怪叫一聲說:「哭什麼?當妓女還怕害臊,還哭,把她放在最前面。」
  給她這樣嚇唬,這些小姐還真不敢再哭了。梁隊拿出一張名單,開始點名。
  她吩咐她叫名字的就出列。當喊到名字的小姐出列後,立刻上來一個女警給她上綁。這時氣氛十分緊張,被叫走的上綁時,發出壓抑的咽嗚聲,未點到名的嚇得渾身顫抖。
  「方□玲。」
  我聽了同雷擊一樣,週身抖動一下,緊張地忘了應聲。
  方□玲梁隊又厲聲叫了一聲,我低著頭輕輕應了一聲說:「到!」
  「抬起頭,大聲點!」
  我把聲音放大了,但未敢抬頭。一陣高跟鞋敲打水泥地的聲音移到我面前,一隻有力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我只好抬起頭,與梁隊目光碰在一起。
  「嘿·嘿!我說這麼面熟呢,洪大小姐,什麼時候改名了。我們是老朋友了,可要好好照顧你。」梁隊高興的嚀笑著說:「小李子。這是個二進宮,你來好好招呼招呼她。」
  上來一個年青男警官,抓住我的胳膊要拉我。我轉過臉一看,是上次同梁隊一塊審我的男警官,他心狠手辣,上次用手銬差點把我手弄殘。我知道我今天要吃苦頭了,但我不怕,反正我是幹這行的,對緊縛的忍耐力超過常人,於是我倔強地對他說:「不用你拉,我自己走。」
  我拽開他的手,走到那些已綁好,跪在地上小姐旁邊。
  這小李抖開一條小手指粗的麻繩,搭在後肩上,在我的兩隻上手臂上繞了三圈後,繩頭從左臂肘關節上繞到右臂肘關節,右臂的繩又繞到左臂肘關節上,兩股繩在後背中間收勁後打個結。將我兩臂反扭。再將我雙手腕反剪到繩結處,用余繩將雙手腕繞三圈綁緊,打結;再將繩頭穿過後頸的繩,一手將我手腕上托,另一隻手往下拚命拉,我痛得叫了一聲,雙手一下吊到後頸下。
  我給他拉得前腑後仰,站立不住,腿一軟跪下來。他將余繩頭再分開,拉到手臂處,再分別繞過雙手臂,將雙手臂再捆兩道,在手腕處打結後,余繩繞過整個脖子,往後勒。他一道緊一道的捆,我身上只有極薄的小背心,幾乎是裸體,緊縛的繩索同切過肉裡一樣,痛得我不停喊叫,直冒汗。他毫不憐香惜玉,仍按部就班地上綁,待他綁好後,雙臂一點也不能動。
  梁隊彎下腰,又緊了緊繩扣,將一塊寫有《賣淫慣犯方□玲》大紙板掛在我脖子上,揚上而去。
  我跪在那裡,努力調整自己身體,減輕繩索帶來痛楚,慢慢身體稍適應些。
  但雙肩被極度反剪,雙乳高高挺起,乳頭和上面的環頂在文胸上,又癢又麻,弄得人心猿意馬。這種緊縛帶來的快感,沖淡了繩索緊勒的痛苦。
  調整好身體狀態,我挺起身子。才發現兩邊跪著的小姐,有的捆得緊,有的松。但沒有一個像我這樣緊。
  我旁邊有個小姐,穿著長袖旗袍,標準五花大綁,背後雙手吊得不高,肯定綁得不緊。她跪在我身邊,毫不在乎,肯定是一個老手。
  她看了看,我關切的問:「喂!你是新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
  她看了看我說:「你今天可要吃大苦頭了,穿得這樣少,綁得這樣緊。你幹這行,應當找人疏通,雖花點錢,少吃多少苦頭。我早就得到消息,特意穿了件夾長旗袍,又與上綁人打通關節,少吃多少苦。」
  我對她苦笑一聲說:
  「姑娘。我與你不一樣,花再多錢都沒用。」




  第一百五十六章 遊街

  在梁隊的指揮下,這些三陪小姐都收拾完了;大部分五花大綁,還有一部分上的手銬,胸前都掛著大紙板,然後拉上了三輛大卡車。我自然受到了梁隊的關照,由兩名女警押在第一輛車最前面。
  早上七點,四輛押著男犯和三輛女犯的大卡車魚貫開出看守所,開往市內體育場。車停在主席台下,又將我們帶下車,分男女兩排跪在主席台後的過道裡。
  我現在焦慮萬分,不知事態如何發展,不安地扭動著身子。這時有一個人在我面前蹲下來,拍了我肩一下。我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一個好似面熟的中年警官。他悄悄問我說:「你是不是洪玫瑰?」
  「是的!」
  「怎麼現在叫方□玲?」
  「洪玫瑰是我的藝名。」
  「你有沒有什麼要求,也許我能幫你一點忙。」
  我疑惑地看著他,心想這是否又是圈套。突然我想起來了,他是上一次我被抓時幫我向張孝天通風報信的那個人。真是天不滅無路之人,張孝天是不能指望了,找誰來救我呢?我思索一下。周潔,她影響不到這兒啊。那個在楓樹嶺水庫玫瑰公司活動時一個要與我交朋友的警查察吳發興,也許還行。
  於是我試探性對他說:「西京警察局的吳發興你認識嗎?」
  「他誰不認識。大名鼎鼎的警界神探。」
  「請你馬上打個電話給他,我在這裡遇到麻煩了。」
  「你真有本事,還與吳發興有交往。你有救了。」
  他說完就走了,我放下心來,人也泠靜下來。前思後想,這事與殷莫者肯定有關。上次是他設套巫我販毒,若不是張孝天神通大,差點要了我的命。這次肯定又是他,這人太可怕,若無人相救,這次也是在劫難逃。
  剛過八點,就聽到體育場上人聲鼎沸,公審大會就要開始了。這種露骨妖艷打扮,極其暴露性感穿著,還被繩捆索綁地出現在萬人大眾面前,恥辱、害怕、但又刺激,萬般複雜地心情交織在一起。即感到無地自容,因為在龍口我一貫是以一個高雅,有地位的成功女強人出現的。
  現在以受公審的妓女身份,再面對殷莫者和龍口市人,反差太大,叫人無法接受;但我受虐的本性又特別渴望這種強烈刺激場面,這種裝束,這種束縛在大眾面前,被強迫在公眾面前展視,是我夢寐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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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千戴難逢的事今天給我遇上了,想到這裡人特別興奮。不由得聯想水仙在演謝瑤環,古代美女的戲妝,戴著華美的頭飾,赤身露體五花大綁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的激動場面,是叫人那麼陶醉,我現在馬上不也要身臨其境,多刺激。
  當我閉著眼在那兒胡思亂想時,跪在女犯前面的男犯騷動起來,男警們把他們拖起來,站成隊。公審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渾身哆嗦,不由得緊張起來。
  前台響起暴風驟雨般的口號聲,男犯一個接一個帶出去宣判,當最後一名男犯押到前台時,女警們把我們也拖起來,在梁隊的指揮下,兩名女警一邊一個押著我,將我跌跌撞撞推到女犯隊伍最前面。女警抓著我身上的綁繩押著我,這繩本來就緊,再給她們用力拽,勒得我脖子胳膊手腕痛得都麻木了。
  我喘著氣,小心翼翼地對押我的女警輕聲說:「隊長。請不要抓繩子,勒得我氣都出不來,頭昏眼花。行行好,求你們了。」
  還好,她們放掉繩子,改抓我的胳膊,感覺好多了。
  「帶累教不改的賣淫犯方□玲!」前台高音喇叭傳來震耳的叫聲。
  兩個女警用力一推,我知道這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反正在這山區小城,也沒有我的親友,我就自覺地往前台走。女警緊緊抓住我緊縛的麻繩,迫使我雙肩和雙臂往背後反扭,勒在頸部的繩索叫我無法低頭,我只能昂首挺胸地站在公審台前面。台下人山人海,看到我在台上出現,人一波又一波地往台前擠。台下站成人牆臂戴紅袖章的保衛人員,手挽著手拚命抵擋往前擁的人群。高音喇叭反覆地高聲喊叫:「同志們!不要擠,警惕壞人破壞大會。」
  「大家維持好秩序,不要擠!」
  「……」
  看到群眾為我擠成一團,那些大會保衛人員累得汗流浹背時,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陶醉感,渾身輕鬆,一點都沒有被緊縛的感覺。好像我在藥廠主席台上一樣,興奮地望著台下人頭攢動的雄壯場面。
  主席台前有人拿著話筒大聲呼口號:「打擊賣淫嫖倡不法活動!」
  下面不像前面馬上有人呼應,人群中僅有幾聲稀稀拉拉的回音,幾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也樂此不疲望著台下的人。這時聽見梁大隊到在我後面說:「這方婊子太倡狂。把她的頭按下去,向群眾低頭認罪!」
  押我的女警聽了,用手按我的頭。頸部的繩索勒得我無法低頭,我只好彎下腰,算是低頭。
  這時主席台上有人在宣讀說:「賣淫犯方□玲,己是第二次被抓現行,屬累犯。根據對擾亂社會,敗壞社會風氣的的有關行政處罰條款,對方□玲處以拘役三個月的行政處罰。」
  我聽了大吃一驚,憑什麼說我是賣淫累犯。但我更明白,我現在是任由人屠宰的小羊,反抗爭辯是沒有任何意義,只好聽天由命。
  宣判完,將我拉到前台右邊跪下。我抬頭往左邊看,男犯並排跪在那裡。宣判進行得很快,我發現那些用繩索捆綁的人犯都是要處罰的。或拘留,或勞教,也有少教判刑的。而那些用手銬的人犯,都是當場處以罰金放人。
  宣判結束後,我被拉上第一輛卡車,與二個判刑的女貪污犯一起遊街示眾。
  龍口市不大,只有一條主要街道。我到現在反正就這麼一回事了,抬著頭觀看那些在街道兩旁圍觀的人。車到之處,大街兩旁人密密麻麻,連臨街的窗台,樓頂都站滿了人,估計全城的人都出動了。所有的人都對我指指點點,不用問,我也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麼。
  我看了我兩邊的貪污犯,左邊年齡大些有四十多歲,右邊至多三十歲。看來她倆的家屬做了工作,身上繩索稀鬆地綁在身上,押她們的女警攙扶著她們幾乎癱軟的身體。而押我的,死勁地扭著,迫使我直挺挺站著,動也不能動。
  今天天陰,雖是夏末初秋,山城的氣溫並不高,汽車開動時,迎面刮來的風還有點涼。但這兩個女犯滿頭是汗,身子還抖個不停。
  主要街道很快就游完了,直接開進了藥廠大院。藥廠大院停了三部警車,到了院內,把遊街的男女犯人分別集中到兩部卡車上,又開走了,遊街的犯人獨把我留下來。參加大會的幹警大部分沒走,殷莫者與他們稱兄道弟,親熱得很。而對我正眼都不望一下,視同陌生人。看來他中午要招待他們。
  押我的女警將我按跪在院子中心花台旁,丟下我,與其它警察一起到藥廠接待室去了。我五花大綁,胸前掛著大紙板,直挺挺地跪在半人高園型花台旁。現在正值工廠下班吃午飯時候,工人們從車間出來,裡三層外三層把我圍在中間,連花台上都站滿了人。
  大家看到昨天還是光彩照人的,高高坐在主席台上的女董事長,今天衣著暴露,濃妝艷抹給綁著,跪在工廠大院裡,十分吃驚和好奇。從工人言談中,工人們對我這種身份人從事這種見不得人職業,都覺得不可思議。都認為我是一個變態性慾狂,是一個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人群中甚至有人繪聲繪色也宣傳我之所以在龍口投資,主要是衝著年青英俊殷總經理來的,想滿足自己性慾。但殷根本不上勾,所以我又以撤資來要挾。殷以事業為重,熱情接待,但絕不在色慾上滿足我。如是我慾火難熬,扮妓女找男人給抓了現行。
  聽了工人議論,我這身打扮,叫我有口難辯,想發洩自己怒火,但這被警察現場抓獲的妓女身份,誰能理解。
  這時我才深深體會到殷莫者手段之高明。這實際上是通過警察之手,拿我到藥廠示眾,這樣做以後,我還敢到藥廠來,這敢到龍口來撤資嗎?
  到這時,我才理解了鍾先生的觀點,勸我要作最壞打算,放棄那邊投資。因為在那山高皇帝遠的山區小縣,往往是不按法律程序辦事。特別是殷莫者,他還與當地惡勢力有勾結,要我小心,若有什麼風吹草動,要迅速離開。現在想想是追悔莫及。
  吃飯時候到了,圍觀的工人漸漸離去;有幾個工人擠到我身邊,我看是廠裡我認得的老工人。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擠到我眼前,用手紙幫我擦去額頭上汗,悄悄問我說:「你真是在夜總會被抓的?昨天吃飯不是在龍興賓館,也不是這身打扮。」
  我盯著她看了一下,發現此人我接觸過,看她疑惑不解的樣子,反問她一聲說:「你看我是胸前牌子上所說的人嗎?」
  周圍有一些工人同情地點點頭。我還想說幾句,忽見大家匆匆忙忙散去,只見殷莫者同押我的女警有說有笑走過來。他在我面前,彎下腰,嘻皮笑臉地對我說:「方董事長。雖然你觸犯了法律,我念在你對我廠的幫助,同時也講人道精神,與警官們講了情,安排你到食堂用餐。又餓又渴吧?」
  我見他那種洋洋得意的樣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忿怒。冷笑一聲說:「姓殷的。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別高興太早,惡有惡報,時候未到。」
  殷莫者一聽,馬上變了臉。右手一甩,「叭」的一聲,順手就打了我一個耳光,反手又打了一個,露出窮凶極惡本來面目。我兩臉頰立刻又痛又燒,幾乎跌倒。他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哈哈大笑,嘲諷地說:「你還想翻天,別做白日夢了,不知好歹的婊子。」
  他將嘴湊到我耳邊,悄悄地又說:「你還能自由嗎?水仙。你的好友,目前的處境就是你的明天。我很快就把你賣掉,但我會把你送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讓你永遠不會來干擾我,上次讓你曉幸逃脫了,放心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項鏈

  同他一塊來的女警用腳踢了我一下說:「快起來!我帶你到食堂吃飯去。」
  我膝關節都跪麻木了,掙了半天才站起來。殷莫者在前面帶路,女警押著我趕到職工食堂。到了食堂門口,女警僅解開繩結,鬆了綁,讓我高吊在背後手落下來,就將我推進食堂,給我鎖上一付輕便腳鐐。厲聲呵斥說:「吃飯後,就在這裡,不要出食堂門。一會兒我們送你到拘役所去服刑。」說完就關上食堂門,同殷莫者走了。
  食堂只有二個飲事員在打掃衛生。工人們己用過飯上班去了。我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來。這次捆得緊,時間又長,胳膊都麻木了,不受控制。好長時間才有知覺,我慢慢動了動雙手,想把雙手拿到前面來。但雙手就是動不了,低頭一看,麻繩還纏在身上,雙手在背後掙了掙,感覺到手腕還反綁著。
  有個四十多歲的男炊事員,用盤子將飯菜端到我跟前,說:「方小姐。請用飯!」
  他看我還未準備用飯,好奇怪,就走到後面說:「喲!他們沒給你鬆綁呀。
  你前面掛個牌子擋往身子,沒發現你還綁著。「
  我有些不好意思。就說:「警察在門口就把繩扣給解開了,不知怎麼搞的,雙手反剪在背後還是動不了。」
  「綁你雙手腕還有一個扣未解,你當然動不了。我來幫你解。」
  他在我後面幫我解繩扣,一邊解一邊悄悄在我背後說:「方小姐。你是大好人。我是廠裡老人,原來在技術處。我們都知道沒有你,那有藥廠今天。這姓殷的不是好人,對廠裡知根知底的人都叫在趕跑了,全換了他的親朋好友,狐朋狗黨。
  我燒得一手好菜,他不放我走,從技術處調到食堂。目前他黑白兩道都通,實際上藥廠己變成他私人的,你這次來分他的財產,他肯定要整死你。「
  我十分感謝他在我處境這樣困難時,有人給我講實話。世上自有公道,在多行不必自弊。他給我解開手腕上繩扣後,我感激地說:「老師傅,謝謝你。好人必好報,你心底這樣善良,終有好果。」
  「姓殷的耳目多,你用飯,我去幹活去了」
  從昨夜折騰到現在,我水都未喝一口,又渴又餓。看到眼前的湯菜,也顧不得把身上繩索全解下來,兩隻手能拿到前面來,就狼吞虎嚥地吃起來。雖然胳膊還反綁著,頸部勒著繩,下嚥都有些困難,也不管了,風捲殘去把飯菜吃完。肚裡有了食,心也不慌,這時才感到人疲倦得很,人* 在後面飯桌上,不知不覺還睡著了。
  「方小姐。醒醒!」
  有人輕輕搖醒了我,我睜眼一看,是西京警察局的吳興發。穿了件藥廠工作服。我驚喜也要叫起來,他趕忙摀住我的嘴,迅速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根帶心型墜的細項鏈,換下我脖子上的項鏈,壓低喉嚨對我說:「時向緊,長話短說。你放心,有我保護,你沒有危險。但這裡情況太複雜,短時間你還不能脫離他們的控制,恢復自由。切記,到了新的地方,或在移動時,將項鏈上的心型墜輕輕按一分鐘,盡可能不讓他們發現,讓我時刻知道你的行蹤,好自為之。」
  安排好,他迅速閃到門口,敲敲門。門開了,那個報信的中年警官把頭伸進來,向他點了點頭,他倆出去,將門又關好。一陣輕輕腳步聲慚慚遠去。
  事情來得太突然,我好像做夢一樣,住四週一看,靜悄悄的食堂空蕩蕩沒有一個人,食堂的鍾己指到下午三點半。我都懷疑吳興發是否來過,剛才一幕是否是幻覺。低頭看脖子上確有那只心型墜的項鏈,才放下心來。人心裡沒有負擔,也就放鬆了。困乏也隨之而來,我又* 在後面桌上睡著了。
  一陣涼意從腳底漫延到上身,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這食堂有空調,我穿得非常單薄,給凍醒了。
  我雙手腕被勒得紫紅的地方有些紅腫,我用手互相摸撫,並按摩了一會,沒有剛解開的那種麻木感,基本無大礙.
  這時反綁胳膊和勒在脖子上繩子還未解,但我用手在背後怎麼也找不到能鬆開的地方,背後又看不見,看來一時解不開,等會押我走的時候可能還要綁,也不想再費力了,於是把散亂拖在地上繩頭理好,纏在腰上繫好。胸前掛的牌子我還不想把去掉它,還能幫我擋擋胸部若隱若現的**和上面的環。
  喝了不少湯,有了便意,今天從早上綁到現在都未小便。我站起來,拖看腳鐐,找到食堂廁所。方便後在廁所的鏡子裡我才發現,綁我的繩索背後還有幾個死結,連著緊縛胳膊和脖子麻繩,我用手試了試還是解不開,也就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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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下午五點,這群吃飽喝足玩夠了的警察帶著殷莫者豐厚的禮物才離開藥廠。
  他們將我塞到警車的後備箱裡,沒有再給我上銬或上綁,送到離龍口城區有二十多公里,一條非常隱蔽大山溝的拘役所關押在一個單人間,才解除綁繩和腳鐐。
  晚飯後看守女警送來一個包,說是我私人物品。
  打開一看,根本不是我帶到龍興賓館的東西。除了身份證外,我隨身帶的信用卡,現金,化妝品,高擋衣裙和工作筆記都沒有了蹤影;裡面僅幾套同我身上差不多非常性感暴露的衣裙;但裡面的化妝品價格不非,與我在如意公司用的一樣,上妝後是洗不掉的。
  其中配置的專用卸妝洗滌劑,對我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我用它們給我清洗掉那妖艷的化妝,卸掉頭上的珠翠和絹花,鬆開被發膠固化成硬殼的頭髮,還了我本來的面目。
              
  關進去第三天,所長把我叫到辦公室,我發現殷莫者也在那兒,所長對殷莫者說:「人交給你了,在她拘役期滿前,一定把她送回來,辦理解除拘役釋放手續。在租用期內,你一定要保證她不逃跑,不要發生意外。」
  「這樣吧」殷莫者從皮包裡又拿出一疊百元大鈔。說:「所長。乾脆一次性把事做乾淨,在合同外再付你二千元,乘她還在你這兒,把釋放證辦了吧!釋放時間寫三個月後的時間,省得我把她送回來又跑一趟。」
  「這也好。但這事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講,你不要砸掉兄弟的飯碗。」
  「這話講那兒去了。我與弟兄們又不是第一次合作,這錢算我另送小費。這種生意貴所還不是一本萬利,租金加人犯三個月的生活費,夠你們發一個月獎金了。」
  「你也發財呀!今天這貨色搶手得很啦,人還未判,龍興夜總會老總就來電話了,說這人一定要給他留下。殷總。那天不是送到他那兒給她化妝的,他見過人,所以出高價也要租借。」
  「那謝謝啦!我知道所長很給我面子的,但是要知道,人留在本地,還是很危險的。龍口就這樣大的地方,你們警察也不是鐵板一塊,人交給我,我馬上送走,這樣大伙都安全。」
  「我也是這樣想,原則上本地我一般不租借。好了,釋放證弄好了。」他轉過臉對我說:「喂!你過來簽個字。」
  聽了他們對活,終於證實了我心中的疑惑。殷甜言蜜語誘我來,是設好一個圈套,利用這次龍口市打擊賣淫嫖倡,在吃飯時,灌醉我,乘我酒醉人事不知,將我妝扮成賣淫女,再通知警察抓。
  我真蠢,簡直昏了頭,平時辦事一貫小心謹慎,這次對鍾先生提醒為什麼不重視,化妝打扮送上門,鑽進套,更萬萬沒想到這關押的拘役犯,還能租借,太荒唐了,這些人無法無天。
  我一口拒絕說:「我不簽。我也不走。我雖受處罰,但我還是公民,我不是貨物,請送我回牢房。」
  「喲!還怪有個性的嘛。不出去快話,還想在這裡受罪,好我成全你。」
  所長把我拖到暖氣管,旁邊拿出一副狼牙銬,一頭鎖在暖氣管上,一頭鎖在我左手腕上;將手銬環緊到極限,我的手腕立刻同刀割一樣劇痛起來,左手馬上發紅,逐漸轉紫。我痛得撕心裂肺,大叫起來。這幫壞蛋心狠手辣,整起人來不問死話,我實在受不了,再不鬆開左手會殘疾掉。只好又哭又喊地向他們求僥。
  「快鬆開!唉喲,痛死我了!我手要斷了。我簽字,快把我鬆開。」
  殷莫者皮笑肉不笑地對所長說:「我來說個情。她答應簽字了,放了她吧!
  手弄壞了,也是我的麻煩。「
  所長將手銬環鬆開,將另一頭從曖氣管上拿下來。我用右手趕快把銬在左手的環往手臂上推,撫摸紅腫的左手腕。走到桌邊,在釋放證上簽上字。
  所長收起了副本,將正本交給殷莫者說:「正本收好,不到時間不能給她。
  這手銬也借給你,在路上押解用,以後還給我們。「
  他走到我跟前,將我右手也銬上,把鑰匙交給了殷莫者,押著我,把我們送到院門口的汽車上。殷莫者的兩個手下把我夾在後排座位中間,用一隻黑布袋套在我頭上。汽車顛顛波波開上山溝小公路,我在車上用手偷偷地捏了幾次項鏈上的心型墜,第一次向吳興發發出信號。
  大約開了一個多小時,從感覺上好像是進了市區。車停下來,他們把我從車上架下來,然後拖到大概是一間房子裡放下我,聽到鎖門的聲音,架我的人就離開了。
  我站在那裡,感到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就壯著膽子扯下頭上黑布袋,往四週一看,這兒是一間廢棄的車間,窗台很高,看不到外面。我又捏了心形墜,迫切盼望吳興發能救我出去。
  不到一會兒,殷莫者帶了幾個手下來了。他手裡提了個箱子,從箱子裡拿出一雙皮靴,這靴子很怪,後根很細,有十六公分高,但前掌有二公分厚,近似園型,非常像馬碲掌。整個靴外型同馬後碲一樣,我驚恐地對他們說:「你們。你們要幹什麼?要把我怎麼樣?」




  第一百五十八章 美女馬

  殷莫者嘿嘿冷笑二聲說:「方董事長。你放心,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我的一個用戶向我訂了一匹母馬。這位用戶有錢有勢,指定要最好的,年青漂亮的。
  喂!弟兄們把帶來的裝備給她戴上。「
  我還明白他說得是什麼意思,他手下的人就衝過來,扒掉我身上那點可憐的遮羞布,將我按跪下來。先換上那雙奇怪的靴子。靴子外鎖上腳鐐。
  他又朝門外招了招手,進來兩個人,其中一人端了個盤子,裡面放得是理發工具,他倆走到我跟前,打散我的頭髮,然後將頭髮往頭頂上梳,再分成一絡一絡,從額頭沿頭頂往後腦編起一寸長的一溜十幾根短辮子,上面用黑皮筋束死,辮梢留二十公分長,多餘的全剪掉,最後在腦後留下三十公分長髮拖在後面。
  又在額頭前髮根上繫了一朵大紅絨花,頂上是二十公分頭髮分向兩邊,從額頭到後頸同馬鬃毛一樣。然後又在我頭部繫上特製馬韁繩,緊緊匝在頭上,罩在臉上。拖下幾根皮革帶,一根從額頭前沿中間伸到眼睛下鼻樑上,端頭套一個鐵環,環上再橫向套二根,分別從鼻樑上分左右兩邊扎到下巴下用扣連起來。
  還有兩根橫過頭頂,從左右鬢角拖下,用一根細鋼棍將鬢角拖下皮革帶連在一起,將細鋼棍塞到我嘴裡;細鋼棍中間是一個乳膠大塞口球,將口腔塞滿。
  從鼻樑上到下巴那根皮革紮緊後,嘴就無法張開了。在左右面部,兩條皮革交叉處是鋼環把其結合在一起,另外還有一條革帶兩頭也連在環上,同馬嚼子一樣,吊在我胸前。
  在下身給我穿了一件皮貞節帶,貞節帶的腰帶上面有好多金屬環,後面固定一條馬尾巴;腰部繫著皮束腰,背後裝上馬鞍,兩隻馬蹬掛在兩邊。
  胸部是皮文胸,在乳房處留了兩個洞,將乳房暴露在外,一根細鏈兩頭用小鎖鎖在乳頭環上,鏈子沉甸甸掛在乳頭,乳頭鏈子中間與腳鐐鏈中間鎖在一起,叫我站不起來,只能用趴著姿勢四肢撐在地上。手腕上鎖著皮革手銬,皮革手銬做得同清代官員馬碲袖口一樣,翻過來就是馬碲形狀,所不同的是袖口上鉗著有鋼圈,外有馬蹄掌一樣鐵蓋;鐵蓋封住袖口鋼圈鎖上後,手指全封在裡面。
  最後拿出一隻很寬的,上面有好多金屬環的皮項圈鎖在我脖子上。這項圈上頂下巴,下壓鎖骨,把我的頸子拉得好長。等他們把我裝扮好,鬆開手後,我掙扎了好一會,最後只能坐在地上,狼狽不堪。
  殷莫者得意洋洋圍著我走了幾圈。連聲說:「不錯,確實不錯。美人馬,別有一翻情趣。這進口的東西就不一樣,外國人想像力確實豐富,我想我的用戶一定會滿意。」
  我出娘胎後,從沒有人將我打扮得同畜牲一般,屈辱,悲哀,憤怒交織在一起。抬起被封閉成馬碲狀手,激忿地指著殷莫者,口不能言語,怒目而視。
  殷莫者見狀,臉色一變,一手抓住我手腕,一手抓著韁繩,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婊子,騙了我好幾年。你一個出賣色相的下賤婊子,跑到龍口冒充有錢闊老闆來投資,讓我們這些社會精英整天圍著你轉,想起來叫人噁心。要不是水仙那個賤貨回來,轉交一封沁州如意娛樂集團公司上層人員揭露你真實身份來信,我還一直蒙在鼓裡。」
  我聽了他一番話,如同晴天霹靂. 怎麼回事,太可怕了。
  當他鬆開手時,我一下癱軟在地上,殷用腳踢了踢我,嘲弄地說:「想不到吧,反正你這輩子永遠也沒有出頭的那一天了,我就實話實說,讓你也死了董事長這條心。
  如意娛樂公司來函講得很明白,你用偷他們公司錢來辦廠,他們認為我可以名正言順幫他們收回這裡的投資。但我已付出很多,不甘心將現成的廠子還給他們,而且從法律上分析,他們的要求也沒有根據。
  我要為龍口人民做貢獻,於是開發了自己的產品,好不容易使盡各種手段,將方冬梅控制住,幫我們打通銷售網絡。要知道,我們這個西部落後山區窮縣,最缺的是銷售網絡。「
  他說到這兒,咬牙切齒。蹲下來,惡狠狠地瞧了我一眼,繼續說:「你這個惡巫婆,就怕我們自己發展了,脫離你的控制。於是你放風說她是你女兒,想方設法把她弄走。笑話,你多大歲數,可能有這樣大的女兒,只不過長得有點像而己。你多愚蠢,若說是你妹子還多少讓人相信。實際上她什麼都不是,僅是你銷售網中一顆小卒子。
  你多惡毒,就把這顆小卒子讓給我們也不會對你產生絲毫影響,但對我們她的作用就大了。可好,演出了一出苦肉計,嚇走了她。本來我同上級領導都匯報了,將計就計請公安出面查你販毒,要不了你的小命,也叫你把牢底座穿,名正言順地將你的產業全盤接收,沒想到半道上殺出個程咬金,冒出個張孝天。「
  他情緒激動起來,走來走去的,仰天長歎道:「唉!天不滅曹。我就是不明白,從如意公司傳遞給我的信息,他們一定要滅了你。那他們的大老闆張孝天為什麼要全力相救?但是,後來如意公司又給我的幫助,幫我開拓了其它業務,而且還保證你再也來不了,這是為什麼?
  我都給他們朝令夕改的言行弄糊塗了。但我不在乎,在龍口,老子是大爺,如意公司也奈何不了我。只要清除你就可以了,那次整治你一下後,我安安穩穩地過了二年,己開展多種業務,經營經濟上逐步獨立,大步發展;我與鍾老頭子完全脫離後時,徹底走上自主經營道路。
  誰知道,音信全無二年後,你這個瘟神不知從那座地獄冒出來,從沁州打來電話,想拿走資產,這不是與虎謀皮。故弄了個小小圈套,乘龍口市掃黃,將你圈進去。這次你可死定了,再也沒有機會,也沒人能救你。「
  我聽了這一席話,心裡涼透了。出來這麼多年來,在外面所進行業務活動,都沒瞞過如意公司,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心裡十分悲傷,萬念具灰。
  不知什麼時候,殷莫者他們己出去了,我掙扎著坐起來,望著這身恥辱的打扮,不知後面日子怎樣過。
              
  中午時分,殷的一個打手送飯進來,鬆開我的頭上皮帶,取出塞口球,打開袖口鐵蓋,讓我吃了飯後,重新塞上塞口球。將乳頭鏈與腳鐐鏈分開,把我拉起來,用頭套套在頭上,押我走到門外,上了一輛車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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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他要把我送到那裡去,用手再一次捏了項鏈上的心型墜,給吳興發再發一次警報,急盼他能來救我。
  大約走了五六個小時,車停下來,好像在交涉什麼,一會兒車又開了,轉來轉去,爬高下坡,最後停下來,把我從車裡拉出來,被人架著走了一段路,又乘坐電梯,下來走了一段,最後又將我手上鐵蓋合上,把我按坐下來,將乳頭鏈又與腳鐐鏈鎖在一起,摘下我的頭套。
  我往四週一看,是一間空蕩大房間,裡面坐著同我一樣打扮的姑娘,所不同僅是皮革的顏色而己。我是黑色,另外三個分別是白、紅、黃。
  帶我來的人將門鎖上就走了。
  我驚恐地望著其它幾個姑娘,她們好像無所謂的樣子,用手招呼我過去。我無法站立,只好四肢撐地,同馬走路一樣,向她們靠近,與她們坐在一起。這房間沒有窗戶,只有一盞節能燈吊在天花板上。我們都無法說話,靜靜地或坐,或側躺在鋪了一層厚地毯的地上,各人想著各人的心思。
              
  第二天,早上房門打開,走進一個身穿緊身黑皮衣的高個女人,手拿一根長皮鞭。那幾個姑娘見她進來,驚恐地爬起來,前肢撐地蹲在地上。我也學她們一樣,疑惑地看著她。
  她順手一鞭,「叭」的一聲抽在我背心上,我被抽得幾乎跳起來,背上立即火辣辣刺心的痛。想叫也叫不出聲。
  我這才明白那幾匹美人馬為什麼這樣怕她。她走到我跟前,彎下腰,將右手皮鞭交到左手上,用右手抓住吊在我胸前的韁繩住上拉,我只好昂起頭,伸長脖子看著她。
  「嗯!還不錯,姓殷的小子還能辦事。不過,這馬可能是匹未上籠頭的野母馬,要好好調教才能賣個好價。」
  她放下我,將我們幾個乳頭鏈和腳鐐鏈連在一起鎖打開,示意大家站起來,帶出房間。
  進來時我套著頭套,不知外面是什麼樣子。出去一看,這裡方園約有百畝大的平地,草坪和高大喬木分佈得錯落有序,一些三層高的白色小樓在樹叢中半掩半露。周圍全是灰色或淡紅色石灰石為主體的懸崖絕壁,石壁上也頑強地生長一些奇形怪狀的小樹。
  我一眼就看出這是個天坑,只有在雨水充沛的石灰石山區才有這種奇待的地質現象。這種地方特別隱蔽,不是熟悉當地地形的土人是很難找到這裡的,這些人販子真有能耐,能找到這種閉塞的地方,建了這樣多的現代化設施,肯定花了本錢,經營多年,這裡肯定是他們的老巢。
  「叭!」的又是一鞭子抽在我背上,火燒一樣的痛把我驚醒。那女子揮動著鞭子呵叱我說:「你發什麼呆,還不快跟上去?是不是欠抽,你這畜牲。」
  我往前一看,那幾匹美女馬己順彎彎曲曲的林間小路跑出50米開外了,我趕快跟了上去,否則在我頭上飛舞的長鞭又要落在我身上。
  那幾個美女馬可能己訓練過一段時間,跑的速度較快。這下可苦了我。這馬蹄型的高跟鞋,幾乎是用腳尖在跑,雙腳還帶著鐐。與其說是在跑,還不如說在蹦。
  不一會就累得我氣喘吁吁。嘴裡橫著鐵棍,塞著橡皮球,呼吸不暢,口水順著下巴不斷流出,上氣接不了下氣,汗流浹背,狼狽不堪。但在皮鞭揮動呼嘯聲威懾下,又不敢停下腳步,拚命往前掙,終於得到了休息的指命,我一下癱倒在地上,渾身酸痛,動也不能動。
  這樣一天調教下來,人身上的骨頭也同散了架一樣。幸虧還算體諒我們,訓練結束後解除了我們這一身裝備,讓我們從頭到腳用熱水沖洗了。
  我想她們訓練我們,是想把我們賣個好價,並不是要整死我們,不讓我們恢復一下,第二天訓練就進行不了。洗了澡,我累極了,飯也沒吃就睡了。
              
  第二天訓練更幸苦,她將我們乳頭鏈和腳鐐鏈鎖在一起,用四肢行走奔跑。
  開始我沒有經驗,乳頭常給腳鐐鏈扯得疼苦不堪。後來看那幾個姑娘,她們不是爬,而是跳。先將兩手伸前撐在地上,然後雙腳往前一跳,再將雙手往前伸,這樣好多了。
  訓練半個月,後來能在這百畝大的地方跑上四五圈,而且,最後還能駝上十幾公斤重物。慢慢身體也能適應,渾身不再酸痛了。當然,我忘不了發信號。但沒有吳興發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信號他未接到?我身陷在這魔窟裡,真的絕忘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解救行動

  日子一天天過去。到這人販巢穴已有一個多月了,但吳興發他們還是沒有一點消息。我幾乎是絕望了。他們對我的訓練己停止,可能認為作為一個美女馬己合格。其它幾個先來的女孩己陸陸續續被帶走賣掉。
  在被賣掉的前二天,她們全身披掛美女馬全套裝置,口中還塞了個大號橡皮球,將嘴填得滿滿的。眼被一到大黑皮罩蒙上,用皮繩緊緊五花大綁,雙腳也緊縛與反剪的雙手綁在一起,身體彎成反弓狀。腳鐐鐵鏈套在脖子上,從前面勒在脖套上,頭只能往上抬。乳頭鏈在頸脖套前面腳鐐鐵鏈鎖在一起。看這樣子,即使不用繩綁,反弓在背後的雙腳也不能動。
  她們這模樣無法站,也無法跪,不能仰臥,但她們不知何故也不願伏臥,所以只能側臥,而且一動也不能動。時間長了,人都麻木了。
  我看她們難受的樣子,就每間隔二十多分鐘幫她們從左側翻到右側,再從右側翻過來。每次翻的時候,她們雖口不能言,眼又不能看,但從其哼哼嘰嘰的發聲看出其感激之情。同時令我不能思義的是,她們流露出抑制不住興奮的神態,兩臉頰紅通通,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慄著,沒有一點難受的樣子。
  這些人販子把她們綁好後,住住給她們住其靜脈打上一大針管白色藥水,可能是強化營養劑之類。然後再運走之前,茶水不沾。一般在後半夜,來幾個人將其抬走。她們都知道抬走後的命運,想拚命掙扎一翻,但在這樣嚴密的捆綁下,充其量只能扭動下身體,一切都是徒勞。
  從人販隻言片語中,我隱隱約約知道我們這種貨色都是要偷渡到國外的,住住在路上要經過層層中轉,歷時幾十天甚至幾個月。
  把她們陸續送走後,不知何故,再也沒來新的女孩,這間房子裡僅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地關在裡面。可能考慮到以後要長途販運,同那幾個女孩一樣,在訓練好後,其本上讓我在這天坑裡人販巢穴裡自由活動,也無人看管。反正我想逃也逃不走。
  我在這裡轉了好幾天,都無法找到出天坑的路,可見這地方的隱密,我真懷疑吳興發他們能否找到這裡。
              
  最後的日子終於到了,那天早上,我剛出房門,那高個女人擋住我,命令我脫光全部衣服,接著拿走房裡一切用品。中秋時節的深山己很涼了,我赤裸身體不敢出門。即怕冷,也感到恥辱。
  整整一天沒人送來食品和水,我凍得蜷縮在地上又餓又渴,正想晚上乘天黑去外面找上吃的,那高個女人又來了。先帶我去灌腸,反覆幾次,將肚腸裡本來不多殘存糞便清除乾淨,肚子裡空蕩蕩的,幾乎是前肚皮貼著後脊樑,人軟得都站不起來。
  洗個澡,然後簡單化了妝,再仔細地給我穿上那套黑色美女馬裝備。口塞換了個過去從未用過的大號的,而且頭臉部的馬具皮帶扣得比平時緊,嘴被口塞撐到極限,又被皮帶勒得緊緊的,下巴一點也動不了。開始很不適應,最後都麻木了。
  穿戴好後,待我我將體內少裡尿液排淨,將貞K帶鬆開,前庭插入帶有導線一支乳膠假陽具,後庭塞上橡皮棒,立刻下身漲的有些難受,然後鎖上貞K帶。
  她將假陽具上導線後端連在背後貞K帶上,而前端收緊繫在脖套前面鋼環上。再鎖上手掌上鐵蓋,上了腳鐐,將乳頭鏈和腳鐐鏈鎖在一起,將黑皮眼罩蒙住我雙眼就走了。肚裡空空,飢餓難忍,但現在有飯我也沒法吃,只好曲捲著身子睡在地上。
  到了後半夜,感覺到進來幾個人,首先鬆開乳頭鏈和腳鐐鏈的連接鎖,讓我伸直身子仰臥在地上,在我右手臂上進行靜脈注射。藥水剛進入血管,飢餓感立刻消失,一股暖流從右手臂擴散到全身,人感到即舒服又興奮。接著把我拉站起來,用皮繩反綁我。
  在綁的時候明顯感到他們很用力,繩很緊,但人處在亢奮中,並沒有難受的感受,反而感到很刺激。手腳全綁好後,他何將我放在地上伏臥,將綁在雙腳上繩頭穿過縛在背後雙手腕,用力一拉,我身體立刻反弓,雙腳靠上雙手腕。
  這時穿在假陽具上的導線緊繃起來,陰道中的陽具慢慢的變粗變長並攪動起來;興奮一波接一波從下身往全身傳遞,心跳加快,全身變得非常敏感。開始我還極力壓制自己,但這種刺激越來越強烈,後來,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喊又喊不出,就拚命掙扎。
  那知越是這樣,那東西攪動越厲害,當他們把我手腳在一起綁好,將腳鐐鏈拉過我頭頂,勒在脖套上時,將我身體反弓到極限;那陽具在裡面簡直是翻江倒海,我也支撐不住了,昏迷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身體感到陣陣涼意,好像在水中泡著,但像是給水草纏著,想叫也叫不出聲,想動也動不了,人受了驚,也慢慢有了知覺,發現自己側臥在地板上,全身緊縛,動彈不了。
  眼前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壓在地板上的胳膊麻木得受不了,想翻一下,雙手雙腳連在一起綁在背後,用不上力。最後費好大勁才翻得伏臥在地板上,這時剛感到身體輕鬆一點,那導線也繃緊了,陰道中那東西開始變粗伸長,慢慢蠕動起來。我暗想不好,趕快往另一方向倒下,放鬆自己。
  我想這東西開關肯定在胸腹部某位置,我看不到,也無法摸。這時我才體會到那幾個女孩運走前難言之隱,現在這命運也落在我身上。
  人安靜下來,雖然那陽物不再發作,但人還是感到一陣陣衝動,兩頰發熱,非常渴望有人來摸撫自己。這是為什麼啊?肯定是注射的藥水中有鬼,他們這樣做可以減少販運途中姑娘們的反抗,這幫人販真是壞透了。
  我這樣躺在地上慾火燒心,想翻動自己身體,但沒有一點力氣,全身又癢又漲,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突然,外面傳來槍聲,時密時稀,時遠時近。我猛的驚醒了,仔細聽聽,槍聲大部停了,只偶爾的響一下。有人的腳步聲和吆喝聲,我一下明白了,我得救了,肯定是吳警官帶人來營救我了。
  我激動得大喊,但嘴張不開,想爬起來出去,但根本就動不了。這下有些急了,關我的房了建在天坑一個很隱敝的角落的溶洞裡,洞口長滿雜木野草,不注意搜尋是很難發現,何況這時可能還是夜晚。
  正當我焦急不安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狗的低吠聲,緊接著一串腳步聲由遠而近。我的心劇烈的跳起來,聚精會神地傾聽外面動靜。腳步聲越來越近,踏在青草上的聲音和人體擦動樹葉的聲音都聽見了。
  「老吳。快來看,這裡還有一間房子。」
  「小心!大家散開,防止裡面人打黑槍。」
  這是吳興發的聲音,我高興極了。
  「彭」的一聲,門被踢開,一個人迅速衝進來。隔了好一會,這人說:「報告。吳警長,除了有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外,沒有其它人。」
  一陣雜亂的腳步走進來,圍在我身邊。這時吳興發命令其它人說:「好了,這裡就交給我了。你們快到其它地方去,帶著警犬。這天坑的每個角落都要搜查到,決不能放掉任何一個人;抓獲的人看押好,明天全部秘密押送到省裡,不能走露一點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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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堅決完成任務!」
  隨著一陣跑步聲,周圍又恢復了寧靜。
  「方小姐。你吃苦了。」
  聽了吳的問候聲,我激動的熱淚盈匡,這一個多月都沒有人這樣親熱地對我說話。他將我扶著跪在地上,我無法支撐自己,只好軟綿綿地倚靠在他身上。他摸撫著我的臉,我這時感到他特別可愛,親切。
  「這些人販,真兇殘,把你綁成這樣。」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方小姐。
  真對不起你,我們還需要你的幫助,所以你還不能鬆綁。「
  我吃了大吃一驚,將頭轉向他發聲的方向。
  「你可能不瞭解,我們目前接觸的是一個組織嚴密,網絡齊全,裝備先進,凶殘無比的販毒,販賣人口,柞騙無惡不作黑社會團伙。這是他們的老巢,要不是你潛入,不斷地給我們發信號,我們要找到這個他們經營多年隱敝在深山天坑巢穴,非常困難。發現後僅尋找和封鎖它全部出口,我們工作了二十多天。
  搜尋這個窩點是我多年工作目標,過去我們雖然推測它是一定存在,但就是找不到。通過你的配合和我們的努力,終於拔掉這個為害巨大的毒瘤,為人民除一大害。我代表警界向你表示感謝。「
  聽了吳興發的話,我心裡美滋滋的。雖然全身緊縛己麻木,但一點也不難受了。特別是這樣倚在他寬闊的臂肩下,尤為舒服。我不就是喜歡這樣嘛,若他就這樣不鬆綁,送我回西京,我也心甘情願,反正我就是這個繩捆索綁的命。
  「方小姐。對於這個團伙,拔掉這老巢僅是開始,要徹底清除摧毀它,還為時尚早。如果知道警方破獲了它,其他各地網點便會重新組合起來,形成新的核心,來取代天坑中團伙首腦的位置,那我們的工作就全廢了。所以,我請求你繼續臥底。」
  我一聽還要將我留在這人販子手中,打死我也不幹。搗毀黑社會團伙是你們警查的事,與我何干。我還有我的事業。我口又能言,身不能動,只有哼哼嘰嘰地拚命搖頭,表示我的反對。
  吳興發看我這樣子笑了。他將我又放在地上伏臥著。他是好心,認為我這樣舒服些,完全不知道人販在我身上做的手腳。那討厭的東西在我下身又發作了,我慌了,拚命扭動身體翻過來側臥。
  可能吳認為我這樣做是抗議不想幹下去,就軟中帶硬地說:「方小姐。這次你在龍口的遭遇,若沒有我們介入,那你還是這種現狀,沒有一點獲救的希望。
  據我們截獲的情報,他們這次要將你賣到西亞毒販富豪手中,供其玩樂。
  而且從現在起,在路上不給你吃喝,只給你注射含有春藥和特種藥物的高營養液。這種營養液不僅能保證你,在緊縛、基本沒有什麼活動的情況下你生理需要,還能在你飢餓條件下,人體對外界物質強力攝取時,將春藥和特殊藥物高濃度進入你體內。
  等到達毒販手中後,你體形會有很大變化;乳房發育的更大,臀部更肥,腰更細,皮膚更白皙細嫩,頭髮生長加快,那在男人眼裡奇貨可據啦。但在這變化過程中身體會更柔軟,沒有一點力氣。
  你想過沒有,這樣駟馬攢蹄式的嚴厲捆綁,令你無法逃走,但是人在藥物的作用下,很舒服,時時有做愛的那和興奮感覺,也降低在長時間轉運時你的反抗逃跑意識。「




  第一百六十章 再次臥底

  我真沒意識到人販子有這麼多花花點子,會這樣作弄年青姑娘。現在吳興發不給我鬆綁,他要怎樣安排我,我也無可奈何,不同意能行嗎。但我心想,起碼要先把我鬆一下,讓我喘口氣,不然你們與人販有什麼區別。
  吳興發好像看出我的心思,和顏悅色地在我身旁說:「前幾天我們在天坑附近截獲的信息得知,你很快要被賣掉送走。接收的下家前天秘密來到天坑,來對你包裝。所以他參入對你的綁縛,並在這過程中做了暗記。
  人販之間也互相懷疑,怕被調包受騙。為了你,我們把行動什劃提前,搶在弄走你之前對你進行安排。為了不受懷疑,我們不能觸動你身上任何東西,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若他們生疑,那將危及你的生命。所以我們至到明天送走你之前,都無法給你鬆綁。
  這些黑社會團伙,都是互相獨立的,各自有自己地盤和分工。這天坑實質上是總聯絡站。像殷莫者這類團伙,是專供貨的;來接收你的,是專轉運的。我們要利用天坑的總聯絡位置,將他們的供、運、銷鏈摸清,鏟斷。你只要在轉運過程中隨時給我們發信號就行了。作為回報,事畢之後我們會通過合法途徑,幫你收回龍口財產。「
  最後他補充說:「你放心,我們會時刻跟蹤你的行跡,絕對保證你的安全。
  你自我保護的最好方法是對他們絕對服從,不要玩小聰明,作無意義的抗爭。「
  以我現狀身不由己,對誰都要絕對服從,那有討價還價的資本。這一切都是自找的,為什麼要捨不得龍口那點東西呢?今後我還要指望吳發興他們救我,否則,那我這輩子真要陷入外國毒梟魔窟,永世不得翻身。
  隨後吳發興又給我打了一針,用一張網兜著我,吊在一輛小型汽車頂上。臨行前,吳吻了吻我的臉頰,叮囑我說:「方小姐。我們馬上要送你走了,我們將連車把你送到對方通知的接頭點,他們會連車開走。將你接收後,送你的人會把前一次天坑送人的車開回。
  對方接走你後,我們會安排人追蹤。只要有可能及時給我們信號,同以前做的一樣。你脖子項鏈,我們更新了電池,能支持很長一段時間。若有突變事故,可以將其扯斷它,會發出危險信號,我們會趕去的。「
  汽車顛簸著,搖晃著,艱難地駛離天坑。我吊在車頂上,來回擺動,不斷的把我拋起又落下。在藥物刺激下,全身又癢又脹,胸部和臀部還隱隱作痛,頭昏昏的。迷迷糊糊大概走了一天,路才平整些。這時他們停下來,又給我打一針,再開車時,路好走了,風馳電掣往前開。我吊在網中,也平穩了,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方小姐。方小姐,醒醒!」
  有人在輕輕呼喚我。我醒來發現車停下來,就哼了幾聲。
  「前面還有一百多公里,就要到交接地點了。到了之後,我們立即要把天坑上次送貨車開回,把你連車帶人留在那裡,你要警覺點。」
  聽講就這樣孤零零留在一個陌生地點,我聽了有些害怕。想表示不同意,就掙扎起來。但人在網中吊著,除了手指和頭能動之外,全身動彈不得;想說不同意,也只能從鼻孔發出哼哼嘰嘰的聲音。他們見我這樣,還以為我明白了,將車發動又走了。
  不到一個小時,車停了。開車的人下車後,上了另一輛車開走了。我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周圍有車往來和人走動說話的聲音。
  我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動也不動的吊在那兒。時間長了,身體一點不動,全身都木了,幾乎沒有知覺,非常難受,真渴望接我的人快點來把車開動,我要舒適些。
  終於等到有人上車了,憑感覺有三個人。車動了,我在車頂下晃動起來,人好多了。大約開了四個多小時,車停了下來,有人從下面將我托起。
  當他們的手接觸到我身子時,競同電擊一樣,我的皮膚怎這樣敏感,渾身哆嗦。他們將我放在車的坐位上伏臥著,一會兒下身那東西如睡醒一樣蠕動起來。
  麻、酥、癢的感覺從那裡往全身擴散,我全身發熱,控制不住地拚命扭動,大聲呻呤。
  這時有一個年青男人說:「二哥。這天坑送出來的美人馬,怎麼都是這副德性,人不能碰,一碰就發騷,又是扭,又是哼,前幾次送來的都是一個樣。」
  另一個大概是二哥的中年人說:「你知道個屁。這才是天坑訓練出來貨真價實的美人馬。我己在她身上的捆綁作了特殊記號,都在是我親自料理過的貨,若有記號就不是冒牌的。
  以前吃過天坑的虧,沒叫老闆罵死。這美人馬一人難求,即要臉蛋漂亮,又要身材好,不能胖也不能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身體要健康,還要有耐力。
  姑娘雖多,一馬難求哇!
  這馬比美女值錢多了。聽天坑傳來話講,這匹美女馬是頂級的。出身於當紅明星,萬里挑一,是前面幾匹價格的數倍。我當時驗貨給她裝扮時看過,確實不錯。弟兄們。把她解開驗看一下,是不是那匹明星馬。「
  三個人手腳利索,三下五除二把我全身束縛,包括假陽具,乳頭鏈,腳鐐全解除了。雖然鬆綁了,但全身疆硬,手腳象不是自己的一樣,想用手護住乳房和下身都做不到。雙手一點都不聽指揮。
  三個人把我翻起來,靠在車座位上,除掉眼罩,在昏暗的車內小燈光下,我瞇著多天未見光線的眼,驚恐地望著這三個陌生人。
  這三個人二男一女,都是山裡人打扮。女的約三十多歲。他們的眼光同犁一樣在我這赤裸身體上犁了個遍。
  那女人說:「唉呀!我經身那麼多姑娘,還沒有一個比得上她,真叫人嫉妒死了;這皮膚這樣白嫩幾乎一吹都破,看乳頭上和陰部還上著環,好漂亮。」還女人真不知恥,說得我無地自容。
  那中年男子說:「不然怎麼是明星馬呢。別耽誤時間了,驗貨不錯,快弄到我們車子上去。」
  那青年說:「這美人馬行頭帶不帶,它還值幾個錢。」
  「不要了,丟在他們車子上。這種劣質貨,也只有天坑訓練時才用得上。外國大老闆有配得上明星馬的馬具。」
  他們將我架下車,我渾身軟癱,站不住。他們連架抬上了一輛越野吉普車。
  這時我才看見滿天星斗,是夜晚。到車上將我放在後座上,那女人又給我打了一針,給蓋了床舊棉被,同我坐在一起車又開走了。
  棉被雖舊,蓋在身上很暖和。再加上注射營養液,身子慢慢恢復過來,下身沒有那東西,藥物的效力不是那樣強烈。雖然乳頭和下身很癢,但我強忍著不去摸。在棉被掩護下,我用項鏈持續不斷地發出信號。
  車子開出不久就拐上小公路,路面不好,有些顛簸。走了三小時後,天大亮又拐進路況更差的石子路,勉強開了十幾公里,汽車就不能往前走了。
  我們下了車,他們將我放在早己準備好的獨輪車上,他們將我裹在被子裡坐在車輪左邊,而那女子坐在右邊,推了就走。汽車由青年人開回去。中年人跟在車後,沿彎彎曲曲的小路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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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張地用手抓住車架,四下一看,這是山區,風景很好,青山綠水,肯定是江南某地,因為山上有大面積翠綠的毛竹林,看來我們是往東南走,離西京有近千公里,這樣遠吳興發能跟蹤來嗎,不由有點擔心。
  山道順河道往上遊走,中午時分就來到一個只有四房人家小山村。他們把車推進一家院子,將我在車上抱下來,送到屋裡放在床上。那女子用一根細鐵鏈套在我脖子上鎖著,另一頭鎖在床頭上。
  他們不要我出門,吃喝都在房間裡。就這樣在這裡住了十幾天,由於飲食正常,我慢慢恢復了力氣。但飯量很小,多吃一點都吞不下。一天早上,那女子找來幾件農家女穿的衣服給我,並告訴我讓我,她們要把我轉賣給另一個下家,要我準備亠下。
  這些衣服都很肥,我穿在身上空蕩蕩的,外面風只往裡鑽,一點也不保暖。
  上午來了兩個老頭,是下家來帶人的。他們用一個繩子簡單的把我雙手腕綁在後面,就押我出了門。
  很長時間未走路,再加上兩隻乳房未用乳罩固定,走一步就抖動一下,估計他們在給我的食物裡一直在加藥物,可能是藥物起作用了,我的乳房變大了,沉甸甸的,稍一動在胸口直晃動,可能用D型乳罩才能容下它;臀部也變大了,而腰更細。再加上陰環在下面與下身摩擦刺激,搞得我走路心慌意亂,身上又癢又漲,魂不守舍。兩臉頰燒得紅彤彤的,滾燙。
  山裡風很涼,風從不貼身肥大衣服鑽得肚皮發冷,走了一段路,我實在受不了,就走走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肯起來。
  那個兩個老頭看我不走,有些急,稍胖老漢說:「姑娘。我們要趕路,還要翻一座大山,走四十多里山路,快起來起路吧。」
  我看也不看他們,也不吱聲。
  另瘦子一個有惱怒了,他對我吼叫著說:「你起來呀!不要危難我們。是我們村上人買了你,委託我跑抱腿。就不要再誤我們的工了,明天我還要上山收芝麻呢。再不走,到家天就要黑了。」
  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他們那知我難言之苦,突然有一個奇怪念頭在大腦中一閃,若他們用繩子將我胸部紮緊,走路可能要好多了。靈機一動,如是我裝作害羞,低著頭小聲說:「這大白天的,你們用繩牽著我,我是個姑娘家,又不是犯人,多難為情。」
  「這有什麼奇怪,我們這裡買來姑娘可多了,都是用繩綁著牽來的。」那胖子氣急敗壞地說:「不綁你,你要反抗逃飽怎麼辦?我們不會上當!」
  「在你們手中怎能跑掉,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瘦子說。
  「不綁著不行,你在路邊往樹叢裡一鑽。你年青身子靈活,幾轉幾不轉就把我們給甩了。」
  「這樣行不行,我脫掉一件衣服,你在裡面綁好,再將衣服罩在外面。這樣我不難堪,你們也放心。」




    第一百六十一章 興隆商號

  「繩太長,在裡面不好綁。弄斷了變短也可惜,這條長麻繩我搓了一天才搓成。」
  身上越來越又癢又漲,只要上身一動,那要命帶環的乳頭擦著衣襟,癢的同小螞蟻在全自爬的一樣,淫火燒心,下身濕潤潤的,沾糊糊難受極了。我真渴望用繩將我上身緊縛起來,可能好受點。
  我狡詐地看了看他倆,漲紅著臉,低聲說:「槍斃人你們看過吧?你們就像綁死囚一樣綁法,這樣就不嫌繩子長了。那樣綁你會嗎?」
  那瘦子摩拳擦掌地說:「我會。那叫五花大綁,那綁得可緊啦!姑娘可受得了?」
  我這巴不得呢。就故意斜看著他,用不屑一顧地口氣說:「你會嗎?」我故意刺激他說:「女孩骨頭柔軟,身體滑溜,不吃繩,你綁不住我,我脫開繩跑了可別怪我。」
  瘦老頭冷笑一聲說:「我不行?這麼長的繩綁不住你,你太小看我了。」
  那胖老頭有些擔心,忍不住插話說:「我說二蛋,你行嗎?不要聽她的。就用繩牽著保險,你按她的話去做,外面披件衣服,她在衣服裡偷偷把繩弄脫了,出了意外,回村裡不好交待了。」
  瘦老頭不以為然地說:「沒關係。我是村裡老護山隊的,以前抓著偷獵的,亂伐樹的,我就用這五花大繩捆住他們,然後往政府送,還沒有一個能掙脫的。
  你放心,管綁得她哭爹叫娘,求我給她鬆一下,不給點顏色給她看看,她這樣在路上耍賴,我們什麼時後再能到家。「
  胖老頭又湊到他跟前,同他小聲耳語。瘦老頭聽了哈哈大笑說:「不會弄傷她!我有分寸。」
  他倆把我架起來,解開被綁在後面的手腕。我脫掉外面一件衣服,只穿一件白色老布厚襯衫。瘦老頭先將繩中間打了一個雙環活扣,將我雙手腕平行的套進去。再用繩在兩手腕之間與活扣垂直方向穿兩道,繫了一個死扣;這實質是做了一個繩銬,將雙手腕牢牢束縛住。然後兩繩頭分開,順胳膊反繞纏到肩。
  看他的手法如此熟練,我發現這老頭不簡單。他在用反手五花在綁我。這綁法我在如意公司聯誼會被黑道人物綁過,知道其利害,不由得暗暗叫苦。果真,抹雙肩、勒頸、胸部交叉、一道緊一道。繩索上勁時,扯得我東倒西歪,要不是胖老頭在旁這架著,我肯定站不穩倒在地上。
  雖然繩索吃進肉裡,綁得全身又痛又麻,但這正好壓制住藥物給自己帶來癢和漲的強烈刺激,反而感到受用。瘦老漢最後用多餘繩子在我胸部乳房上下再捆兩道,這樣肥大的衣服服服帖帖裹在身上。
  當打好最後一道繩結時,胖老頭鬆開手。我給重重疊疊的麻繩束縛得只能昂首挺胸的站在那裡。想到我一個年青女人,求兩個老農把自己繩捆索綁,傳出去那能見人,羞得不敢看他們,將眼盡量往地下望。
  胖老頭細心地檢查了每個繩頭,認為結實了。再將我脫下對襟外衣披到我身上,將扣子扣好,這樣不注意,看不出我是被綁著的。就這樣他倆一前一後,押著我上了路。
  在這山路上走得山民這真不少,有幹活的,上街的,走朋訪友的,這兩個老頭認得人還真不少,一路上與趕路的人打招呼,可能山民們知道我的身份,沒人問。
  這山路雖很窄,一會上,一會下,彎彎曲曲,但路很平,比較好走。大概走了三個多小時,爬上一個大山。
  開始由於藥的作用,人的注意在性慾刺激上,還又太難受,等上了這山頂出了很多汗,藥勁慢慢消退後,才感到雙手臂反扭造成的肩關節痛感越來越強烈,高吊在背後雙手變麻木了,身體也越來越沉重,步子也慢下來,很想停下來叫瘦老頭把我鬆一下,怕他不僅不同意,還反過來嘲諷,我咬咬牙,也算了,我還能吃得住。
  這路的最高處,在兩山之間交會處的山凹,這裡不知是什麼時候有人蓋了一個類似城門洞式的東西,門洞上一塊石板上隱隱這看出《小嶺關》幾個字。這可能是古代關隘。進了洞,一陣涼風吹來,好爽。
  兩老頭坐下來,掏出帶的乾糧和水吃起來。那瘦老頭給我餵了點水,乾糧我可不敢吃,頸部也勒著怕吞不下,上腹部乳房下那幾股繩勒得緊,怕胃漲,吃了活動時也要吐出來。
  吃飯時,瘦老頭說:「小姑娘,繩子松沒松?你怎麼不跑呀,你還沒掙脫。
  這樣反綁著,不要說你,就是那些強壯的山賊,也向我討饒。你真不簡單,不僅不叫饒,還能跟上我們的腳步。「
  我晃了晃身子,掙了掙雙手,怪嗔池對他說:「你這個凶神,把我綁得太緊了。我又痛又麻,這樣對一個女孩不是太過分了,快把我鬆一下。」
  那胖老頭斜著對我看了一下,陰陽怪氣地說:「想松?你是那一個是呀。你是吃這碗飯的,這點綁對你是小菜一碟。你可鬼得很啦」
  「什麼」瘦老頭吃驚說:「她吃什麼飯」
  「你老啦當然不知道啦。她是演員,專門演被綁著的美女,紅得很呢。」
  「說真的,這小姑娘是怪漂亮的,她是演員?重陽節要到了,可以請她表演表演。」
  胖老頭不緊不慢地說:「怕不行吧!有人出己買下她了。」
  「沒關係。村長是我侄子。到時候,無論誰買走她,請村裡出面,我們又不強佔她,不就是借用一下。」
  胖老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少講廢話了,趕路吧。」
  上山容易下山難,人被五花大綁後,重心變高,往下走不易保持平衡。瘦老頭見狀抓著我胳膊,扶著我走。
  又走了三個多小時,前面有條河,河面大概有三十米,夾在兩山之間,水流湍急。瘦老頭打了個口哨,吆喝了一陣。從對岸一塊巨石後面過來一條烏排,將我們渡過去。
  上岸後,在半里外一條樹高林密的山溝裡,露出黑瓦白牆古老村莊,他們告訴我,目的地黑石村終於到了。
  到了村裡,瘦老頭和村上的人都說我是這山溝裡面興隆商號新招的員工。興隆商號在兩條山河彙集河口的山坡上。我們渡河的地方是兩河匯合後的干流。
  這山坡兩邊是干流的支流,後面是一個石頭山,整個山是一塊巨大無比的石頭,上面寸草不生,遠看同一個大饅頭一樣,表面覆蓋著地衣、青苔等苔蘚類植物,所以石山顯黑色。黑石村由此得名。巨石人無法攀登,所以這商號的對外的唯一通道是架在支流的橋,橋一頭是黑石村,另一頭是興隆商號的廠房和其它建築。
  到村裡後,瘦老頭回家干其它事去了。胖老頭一人送我去興隆商號。當我登上這五米多寬,離河面有二十多米水泥橋時,橋中間十米是空的,對面有一塊十多米長的鋼板,高高翹著,原來是吊橋。看來這興隆商號守衛如此森嚴,絕不是做善事的。
  胖老頭喊對岸保安放下吊橋,送我到商號辦了交接就走了。
  一個女工頭模樣的人領我進了一簡宿舍,解開我身上的綁繩。交代幾句就走了。這房間比較大,有六張床。
  我意外在這裡遇到在天坑被送出來的另幾個訓作美人馬的姑娘。她們來這裡有十多天了,據她們介紹這裡對外是加工,批發山裡土特產品的商號,但這裡實際上是販賣婦女的集散中轉地。這裡常年關押著幾十個姑娘,每天都有進有出,進來是人販從各地或騙或搶或買來的年青美麗姑娘,出去是從海上偷運到國外,或作妓女,或作性奴。


正文 分節閱讀122

      聽說這裡到海邊僅百多公里,是大陸販賣婦女最後一站。這裡偏僻,離最這的縣城也有一百多公里,全是崎嶇山路,很難被外界注意。
  這裡外面來的人特別引人注目,當若發現外來人可疑,商號派人把他幹掉滅口,屍首丟進大山喂野獸,最後連一根骨頭都不留下。但在當地,興隆商號土產生意做得有聲有色,是這個地方鄉政府交稅大戶。所以當地政府很注意保護這個當地龍頭企業。
  關在這裡時,還要人在未被偷運出國前,還要人模人樣同商號工人一樣上下班,主要幹些香菇、木耳、干筍、茶葉的包裝工作,最後還要搾取姑娘們的血汗錢。所以這裡從不招工人,他們對村裡宣傳工人全都是從外面招的,但送來的全是人販販賣的年青婦女,而且接姑娘的是那固定的幾個老頭,村裡其它人和興隆商號的人都不參入。
  這裡姑娘在商號內是很自由的,也不被束縛,穿著商號發的白色工作服。常有當地幹部來參觀視查,姑娘們也不躲避。但若誰亂說亂動,會被關進後面石山的一個不見天日石洞裡,直到被送到國外。在這封閉的地方逃跑是不可能的,當地人都得到商號很多好處,用電,看病都是商號的,土特產也賣給商號,就是有人逃,給當地人發現,也要押送回商號。
  看到這裡戒備森嚴現狀,我真懷疑吳興發能不能救我。若把我送到國外,這一輩都完了。所以進入商號後,我拚命對外發信號,不知他們是否能收到。




  第一百六十二章 跑旱船

  到商號五天後上午,我正在車間勞動。聽到外面一陣喧嘩聲,接著帶班的工頭,押我來的瘦老頭和幾個男人走進來。那帶班的女工頭對一個西裝革領管理幹部模樣的人說:「總經理。這徐大伯肯定是記錯了,我們這兒沒這個人。」
  原來那瘦子老頭姓徐,只見他頭上青筋鼓多高,急得語無論次,吐沫飛濺,在高聲喊叫說:「怪事?人是我送來的。不是,是你們委託我帶回來的,難道飛了不成。」
  聽老頭口氣,肯定是衝著我來的,我趕忙把工作帽往下拉,蓋住臉。
  那女工頭說:「徐大伯。你說的那人我確沒有一點印象。」
  徐老頭有理也說不清。他對身邊一個中年漢子說:「侄子。你給他們說。」
  那中年人肯定是村長,他慢條斯理地說:「老總過去對村裡工作很支持,我表示感謝。」
  那老總連忙應答說:「那是,那是。本商號得貴村多方照應,幫點小忙是應該的。」
  村長哼了一聲,拉長嗓門說:「今年中央號召全社會,恢復和發揚中華民族優秀品德,要把尊老愛幼作為下半年中心政治任務來抓。所以從省裡,本市到本鎮政府都對今年重陽節非常重視,要求各地要舉辦一些大型活動來開展一次全民尊老活動。
  黑石村雖處窮鄉僻壤,經濟落後,但對上級佈置的任務還從未落伍過。考慮到本村實際情況,我們打算組織一支文藝表演隊,到各自然村慰問六十歲以上老人。鎮政府這次抓得緊,對各村活動要進行評比。
  黑石村的工作在鎮裡是排得上號的,所以,我想把文藝表演隊組織的出眾一些。但你們知道村裡年青人全都外出打工去了,留下的全是老的老,少的少,想找一個出眾的姑娘扮跑旱船的船妹都難死了。聽我三爺說,你們廠裡最近來了個妹子,是演員出身,是否借用十天半月。「
  跑旱船,我一聽就明白了。在中國東南一帶山區,在春節期間組織旱船隊,到各家各戶拜年,在被拜年的那家院子裡,旱船一邊轉一邊搖,由四個縴夫和船老大輪流唱當地民調,歌詩是船老大根據被拜對像臨時編的。這南方小調好聽也好上口,一船扮船老大和纖戶的口才極佳,即情編出吉樣的說唱詞,即順口,又恢偕可笑。
  旱船的中心人物是船妹,是旱船的招牌,一般由當地最美麗的姑娘裝扮,一身近似戲裝中的花旦打扮,站在花船的中間隨花船的轉動起舞。
  花船是用布扎的,重量很輕,船弦系六條紅綢布,四個縴夫各背一條,另在兩船弦各系一條,再連接起來背在船妹的兩肩上。這種載歌載舞的娛樂形式深受老百姓喜愛,那家女兒能選中船妹也是全家幸福,將來找婆家也是搶手貨。
  那總經理聽了好像十分為難,急得直搓手,最後吞吞吐吐地對村長說:「村長。我商號對村裡的公益活動一貫是全力支持的,你是知道的,這次活動所有導具,服裝,面飾等化妝用品我包了,但人確實困難,希望你能理解。最近生產特忙,董事長這幾天又系不上,你們是否再去找……」
  「貴商號的內情我還是瞭解一點。」村長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毫不客氣地說:「你遇到難題,就把董事長抬出來。他姓什麼?長什麼樣?我怎麼從來沒在貴號見過他。今天只要有三爺說的這個人……」
  「她在這!」在村長與總經理交涉時,徐老頭就一直在車間轉悠,在姑娘中挨個的看。終於發現了我,就興奮他大叫說:「就是她!就是她!大侄子過來看看,怎麼樣?」
  一行人圍到我身邊,我緊張極了,將頭低得更低。
  「村長。」總經理也趕過來,拉著村長說:「這裡不方便,我們到辦公室裡談。」
              
  第二天工頭叫我不要出工,待其他人走後,她領來個裁縫給我測身體尺寸。
  我知道村長和他們談妥了,看來我真要扮一次船妹。
  想到年少時候,在春節,與夥伴們總是追著花船跑;從一家到另一家,從這村到那村,看不夠船妹那一身花團錦簇華麗服飾,忘不了船妹濃妝淡抹總相宜美貌的嬌容。沒想到我也能扮一次船妹,真要過一下少年時代夢寐以求的癮。即興奮,又激動。
  第二天,徐老頭來教我跳船妹的舞。實際上就那麼幾個簡單動作,我一學就會,徐老頭還誇我聰明,靈巧。原來徐老頭是扮船老大的,聽他吹牛,在這圓百里跑旱船的艄公,他是首屈一指的。
  從總經理為難的神態,我知道事情不那麼簡單,當我把旱船舞練的比較熟練後,徐老頭從隨身帶的包裡掏出一束麻繩,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迷惑不解地望著他。
  他尷尬地對我苦笑,有些為難地對我說:「姑娘。真不好意思。你們商號對借用你外出有一個苛刻的條件。為了安全,出了商號大門的女工人要束縛起來,以防逃跑,所以你必須學會在被反綁時跳好船舞。你身段好,又靈活,應當沒問題。」
  聽了他這樣一說,身上像觸電一樣渾身哆嗦一下,太刺激了;我頭腦中立刻浮現出少年時代,追著看的那個美麗船妹,幻想著她被繩捆索綁在花船裡,扭動著包裹錦衣緞服的身子,邊走邊舞,遊行在四鄉八鎮,太過癮了,我站在那裡想入非非,癡呆呆地半天未應答徐老頭的話。
  徐老頭見我哆嗦一下不應聲,以為我害怕。就上來撫摸著我的頭,無可奈何地說:「姑娘。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為這事我侄子同總經理大吵一陣。但他們認為這是底線,雖然我們保證人不會丟失,但總經理就是不讓步,說就是這樣,他己擔了天大擔子;萬一出事,你這樣的姑娘無人可替代。他將無法交差。」
  徐老頭見我低著頭仍不開口,繼續勸我說:「我知道商號把你們弄來是幹什麼的。他們在這地方幹這傷天害理的勾擋己多年了,沒有不透風的牆;但他們從不禍害當地人,還給我們帶來好多實惠。
  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無權無勢,又要過日子,沒有本事和精力去管這些事。
  時間長了,也習以為常,習慣了。他們這裡的姑娘一茬又一茬換,但他們絕不允許當地人,特別是男人與這些姑娘有任何接觸,以免節外生枝,鬧出男女之間是非。這次能把你借動,也是給我們天大的面子了;所以,他們不放心也能理解。
  姑娘你就體諒體諒我們吧!
  是的,把你白天上綁,晚上上鎖,身體不自由,沒有待在商號裡舒服,肯定難受。但也沒有辦法,就算幫我們一個忙吧。不過,你放心,當商號人的面不得不用麻繩綁,到外面就不用了,這麻繩硬,傷身子;我們專制了一條紅綢帶來替代。演出時,綁好後進了花船,在你身體外還加了一件大紅綢披風擋著,我知道你面子薄,我們不會讓你難堪的。「
  我雖然很興奮,嚮往做這件事,甚至忘了我目前危險處境,但表面上仍裝出很委屈的樣子,對徐老頭說:「我現在身逆境,不由得自己。希望在演出這段日子,你能可憐我,多照顧一點。謝謝你的好意,你綁吧,我準備好了。」
  徐老頭抖開繩子說:「姑娘。你放心,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這個是自然的。」
  他邊說邊用繩抹肩,纏臂,勒頸,吊手,將我緊緊五花大綁。這老頭口裡說得好,下手還是一樣重,綁得我又麻又痛,是個十足的施虐狂。說真的,有機會去綁一個漂亮女孩,誰能控制自己,不知不覺就用力了。其實我也希望這樣,來滿足身體的這種不可思議的渴求。
  雖然跳花船舞不用雙手,主要用腿,再扭動腰枝,晃動著頭;但雙手反吊在背後,控制不好平衡,開始跳得東倒西歪,沒有優美感。但一天練習下來,掌握了跳動的火候,扭動的技巧,慢慢地能收發自如地控制自己,舞蹈的動作自然,流暢,連貫。最後,徐老頭競誇我被綁著舞姿更美,更有一帆風味。
              
  根據村裡安排,重陽節那天,我晨四點多鐘就被叫起來。
  徐老頭五點就和村長及村裡其它演員都集中在商號會議室裡。化妝師是商號的,商號內有專門這樣的部門,也是其販賣姑娘服務的功能部門之一,所以很專業,化妝品的質量也是一流,不亞於沁州如意娛樂公司。
  幾個月來,我從未化過妝,本來化妝師認為不必再塗脂抹粉,我臉色白裡透紅,己夠漂亮,只要將眉毛修理一下就行了;但徐老頭認為,既然是演出,就要化妝。化妝師捱不過,只好動手。時代在進步,與我在如意公司化妝相比,化妝的手法,技巧,特別是材料己有很大進步。
  化妝師將我的面部和頸部位徹底清洗乾淨後,首先在這些部位均勻塗上一層營養膜。這是種高科技產品,我還未用過,它與皮膚緊密粘貼,深入毛孔,但乾燥後能形成眾多微小孔隙,即保濕又透氣,並通過毛孔,利用皮膚分泌油份,將膜中營養素溶解吸收。再在上面塗脂抹粉化妝後,再塗上防水膜,這樣能長時間保持化妝時的妝容,不受外力,水,汗的破壞。塗的脂粉也不污染皮膚,弄髒衣襟。化一次妝可以保持近一個月。
  這是人販將姑娘妝扮好後,販運途中不需補妝,始終保持女人的化妝後那種艷麗,還保養了皮膚。卸妝後,女人的皮膚更白更細嫩。卸妝時,只要在頸部化妝部位的邊緣,用一種特殊溶液沾少許抹上,這部分化妝後的雙層膜會脫離皮膚翹起,再從這裡慢慢撕剝,能將化妝後的面膜完整的撕下來。
  在面膜剝離過程中,將皮膚分泌物,老化皮屑全部拔出,等於是做了一次皮膚全清潔和護理。接著化妝師化了點時間,給我修剪了一下在殷莫者手中剪得亂七八糟的頭髮,接了點假髮,編了根烏黑油亮,又粗又長獨辮子拖在身後;辮梢還繫了朵大紅絹花頭,上也插滿了珠花,釵環,兩鬢裝點著絹花,打扮出帶有華南濃厚的鄉土氣息頭飾。




  第一百六十三章 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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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他們給我換上船妹服裝。衣料是鮮艷奪目桃紅色的真絲錦緞,上裝是高領大襟本裝長衫,窄腰箭袖,弧型下擺,雙排盤花大布扣;胸前下擺,袖口繡著大朵配著翠綠葉子的復辨大紅牡丹花;牡丹花和葉用細金線勾邊。
  衣服是按我體型製作,很貼身,將我在藥物作用下改變的性感身材完全凸現出來,上衣緊緊裹著我的巨大的胸,而束著我的細腰;長褲下蓋著腳面,上包著肥臀,所有的衣邊都鑲嵌閃亮的金邊,穿上一雙與衣服同料的軟底繡花鞋,鞋尖繫了朵大絨花;最後給我繫上用黑絲絨布做的圍兜,圍兜包著花邊,扣在領口的上部和下擺用金絲銀線繡著圖案。
  當整個化妝結束後,眾人讚不絕口,徐老頭認為我是黑石村最美麗的船妹。
  我聽了好高興,真有些飄飄然,忘乎所以,不知所處險惡環境。
  我自己都奇怪,這是我嗎?簡直徹頭徹尾女人化了。無論是感受,還是對事物看法,都果過去沒有的。
  想我當初到如意公司,王嫂給我穿稍艷的衣服都不願意,更不要說在這眾目睽睽之後這樣盛裝打扮,當時我認為衣櫃的那一件都無法穿,現在這套服裝比我當初那一件都要妖艷,還心安理得地穿在身上,招搖過市,只要美麗,上斷頭台都無所謂,我真的變了,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這時,帶班的女工頭一本正經地走到我面前,吩咐出去有點事。她帶著盛妝的我走出會議室,上了二接總經理室。
  總經理室沒人。帶班工頭令我跪在地板上,她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繩索,從背後按著我,往後扭我的胳膊,我剎那間感到血往頭上湧,身體微微顫慄,我知道最盼望的時刻到了,雙手不自主地順著她反扭的力道放在背後。很快繩索在我身上纏繞,我被反綁起來。
  她是個綁人的老手,下手很有力道,勒得緊。我感到既興奮,又有些痛,就一邊唉喲的叫,一邊又故作誇張地求她說:「大姐。你為什麼綁我,我還要為鄉親們演出,能不能松一點,太緊了。唉喲!請你發發善心,勒死我了。」
  她毫不理睬,一邊用力收緊繩,一邊凶神惡煞地說:「你這個狐狸精。今天不給點苦頭,你不知利害。看你這妖精的樣子就有氣。把你綁成棕子,看你還在不在男人面前獻媚發騷。」
  她不知用什麼捆綁方法,繩索橫七豎八地纏繞,雙手反剪緊貼身上,動也不能動。我反覆調整身體姿勢,減輕緊縛的漲痛。但在繩索刺激下,更多的感受還是激奮,人處在高度亢奮中,非常愉快。
  剛將我綁好,總經理就進來了。
  他示意女工頭出去,在我前面嚴肅地走來走去。我偷偷描了他一眼,看他凶悍的樣子,與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有天壤之別,感到有些不妙,就像被澆了一盆涼水,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低著頭半跪半坐在地上。
  突然他嚴厲地對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是幹什麼的?」
  我大吃一驚,不知他是什麼意思,膽戰心驚,低著頭不敢做聲。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胸前綁繩,將我從地上拎起來懸在半空。這時繩索立刻收得更緊,我全身同刀切割一樣,真有點吃不消了。驚恐地望著他,喊叫起來。拚命掙扎著,氣喘噓噓說:「唉喲……快……快放我下……下來!勒……勒……死我……」
  他瞪著眼說:「快說。你是什麼人?不說更有你好看的,你這婊子。」
  繩子勒得我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份,我身子懸吊,兩腿亂蹬,話也說不出了。
  他這才把我丟下來,我癱在地上,半天才緩過氣來。
  他又把我扯起來,我趕快順勢跪起,生怕他又要拎我。趕忙說:「我說,我說。你不要拎,你這樣拎我,我氣都出不來,怎麼回答你的話。」
  他放下我,扯過來一張椅子坐著,斜靠在椅背上面。
  我直挺挺地跪在他跟前,動也不敢動。
  他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指著我說:「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是出不了商號大門的。外面的那些人,我們壓根兒不在乎他們。你到底是誰?到這兒幹什麼的?」
  我對他的問題十分奇怪,就不解地問:「我不是被你們從龍口市綁來的?難道是我自己跑來的。這兒是什麼地方,屬那裡管轄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現在不是貴號工人嗎?」
  「我不問這個。你叫什麼?」
  「我現在叫方□鈴,是龍口市重生保健品公司董事長;過去叫洪玫瑰,是沁州如意公司職工。」
  「就憑你還干董事長,與警界有往來嗎?」
  我心裡格登一下,馬上連想到我頸上發信號項鏈。難道他知道吳興發給我的任務?現在想溜也不可能,何況還被繩捆索綁,就憑這身打扮太引人注目,無處遁行。反過來想,不可能。若知道肯定要拿走項鏈。得沉住氣。
  於是我咬咬牙,肯定地說:「憑什麼幹我們這行出身的,與警方就是貓和老鼠的關係;有往來就是抓我們蹲大號,罰款。你想想,我可能與他們沾上邊?」
  總經理沉默了好長時間,一隻隻地抽煙。我雙手反綁,直挺挺地跪著,時間長了,也堅持不了,慢慢彎下身,將屁股靠在後腿上坐下來。
  「那你解釋一下。昨天警方搜查了十多天前你住的那間房子。那裡很隱敝,警察不知道,也從未到過,還把弟兄們也抓走一批。為什麼你住了一段日子就出事了?」
  聽他這樣說,吳興發他們己開始行動了。可能他就潛伏在這附近,我感到有一絲希望。但目前是最危險的時候,要格外小心翼翼,不能露半點馬腳。
  於是我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說:「我是幾天粒米未沾,被裡三層外三層綁個結實;蒙眼賭口,什麼都看不見,動也不能動地運到那兒;我被關在那裡,鎖在屋裡,沒見過任何生人,也不知那小村到底處在什麼位置,怎麼和警察扯上。那裡發生的事,我怎麼知道。」
  「川江省青龍江市蔣老大,那龍口市藥王殷莫者,怎麼也出事了;還有在西海省仙霞嶺煙王宋六爺。這些黑道、白道響噹噹的人物,只要碰上你都倒霉了,那有這樣湊巧的事。」
  我沒想到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能傳得這樣遠的地方,聽他口氣殷莫者也倒霉了,好爽。看來這商號老總嗅著點什麼,叫我有點莫名恐懼。戲還是要唱下去。就繼續狡辯說:「可能我當年演的那類劇目在這個圈內小有名氣。我知道,我出現在那兒,肯定引人注目。如果把我到過地方發生的意外都與我聯繫起來,我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舉個例吧,殷莫者與我打了多年交道,從一個失意的大學生到身價百萬的老闆,他發財時我沒有功,他失意了我還有過。若不是他陷害我,我能被繩捆索綁長途賣到你這兒,我的苦水還沒處倒呢。「
  其實這也說到我的痛處,真得忍不住抽泣著哭起來。
  總經理無言以對,看實在問不出什麼,拂袖走了。那女工頭走進來,又在我頸子上鎖了個鐵項圈,惡狠狠地說:「哭什麼。哭的日子在後頭呢。這項圈是發射器,你到那兒我們都知道。不要有逃跑念頭,逃是死路一條。」
  她又給我披上大紅織錦緞的披風,將我上身遮得嚴嚴實實。商號也怕由於我被束縛著走鄉穿戶,招來非議,所以非常樂意給我加制一件披風,遮擋一下,無緣無故把人捆綁招搖過市,在社會上,既使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僻遠山區,在公開場合這樣做也是非法的。
  在總經理那兒耽誤了好長時間,大家等急了。
  看我出來,忙將我引進早己紮好的花船中,將綢帶套在我肩上,鑼鼓喧天的帶到商號辦公樓前的廣場上唱了起來,舞起來。
  徐老頭畫了個花臉,戴了頂破草帽,手拿一把破芭蕉扇對著總經理帶領的商號幹部和職工,和著節拍唱起來,現場編出很多讚揚商號老闆的唱詞,又中聽,又順口,還夾著一些笑話,連那些被關押在車間幹活的姑娘都放出來看熱鬧。
  總經理與剛才在辦公室神態截然不同,他笑容滿面,溫文爾雅,好像換了個人。演出結束,最後很客氣的將文藝表演隊送到商號大門吊橋邊。
  過了橋,到了黑石村更熱鬧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出來了,將花船圍得水洩不通。那些半大的孩子,同我童年時代一樣,在人縫中鑽進鑽出,還有幾個甚至鑽到花船邊,用手扯我的披風。
  徐老頭急了,嘴裡呵斥,並用手中作導具的破扇劈頭蓋臉把打下去,嚇得小孩橫衝直撞的奪路而逃。
  他們慌不擇路,頭碰在我身上,身子撲到花船弦上;看小孩衝來,我習慣時用手去護,這才感到雙手被綁在背後,動也不能動,卒不及防,要不是肩上套著繫在花船弦綢帶,差點跌倒。站在花船兩邊扮纖戶的演員,趕忙護著花船,再也不給小孩靠邊。實際上,看到這些小傢伙,我很開心,他們使我想起了難以忘懷快樂的童年。
  在村幹部的努力下,花船總算衝出重重包圍,到了村委會的大院裡。幹部們將閒雜人員趕出大院,將門鎖起來,下午讓我們休息,給老人的慰問活動一般在晚上進行。
  雖然看熱鬧的群眾不在,大院裡人還是不少,安排活動細節忙忙碌碌的村幹部,做各種後勤服務的人員,徐老頭還要和一群人研究到各家各戶說唱詞,整個村委會有些忙亂。村裡人對我尤為客氣,特別作了安排。
  到院子裡,徐老頭將我扶出了花船,村長立刻招呼來二個中年婦女接待我,她們可能是招待員,非常熱情,恭恭敬敬引導我到村委會大樓的三樓招待所,開了一個單人房間讓我休息。
  她倆張羅我坐在沙發上,給我砌了一杯茶,兩人站在我面前,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最後她們自己也不好意思,帶有歉意對我說:「姑娘,對不起,我們有點失態了,請原諒。你打扮得實在好看,把我們這老婆子都看呆了。有了你,我們今年敬老活動穩操勝券。你好好歇息,請用茶。我們不打擾了,有事請打電話99 99,再見。」




  第一百六十四章 村委會的招待宴會

  我禮貌地想站起來送她們,但人陷在沙發上起不來。她倆沒看出我是被綁著身體不靈活,而是客氣地叫我不要動,關上門出去了。她們做夢也想不到,她們接待美麗的船妹是一個失去自由的人。
  房間很隔音,關門後外面喧鬧的聲音傳不進來。我掙扎著站起來,到窗戶往外看;這裡是一個美麗,祥和,寧靜的古老山村;白牆黑瓦,飛簷翹閣的明清古房掩在參天古樹和翠竹中。誰會想到,這裡滋生著販賣婦女的人間罪惡。
  我不知吳興發他們什麼時候行動,心裡矛盾,考慮到險境,巴不得他馬上行動,但想到五花大綁這美麗的船娘身份,又迫切希望能把這次令人興奮的敬老活動進行到底,又不希望他馬上行動,結束這令人陶醉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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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精神很亢奮,不想休息,無目的在房間轉悠,轉到衛生間,只見裡面鏡子裡一位盛妝少女注視著我,頭上插滿珠花首飾,身披紅披風,唇紅齒白,膚若凝脂,青絲如墨,秀眉如春山,櫻口含羞,明眸燦若星,笑靨淺淺。
  啊!這就是我。
  觀察鏡子中的形象,從外表上看不出被五花大綁;若仔細看,在頸部有雙股麻繩,勒在前面,在披皮衣領裡時隱時現。若扭動身體,或快步走,或做舞蹈動作,前面披風兩條這的搭縫處,披風有時會掀起,在掀開那瞬間,偶爾也露出胸前閃亮桃紅緞上衣,衣襟上可見緊緊縛在上面橫豎交的麻繩。
  「崩,崩,崩。」有人在輕輕敲門,我從自我陶醉中醒來,趕快從衛生間出來並問:「誰呀?請進來!」
  門外有鑰匙開鎖的聲音,門無聲打開。
  原來是那中年婦女,她和顏悅色地說:「方姑娘。吃飯啦!」
  我應聲走過來,跟她出了房門,下到二樓,她將我送進一個包廂。裡面有一張大飯桌,吃飯的人不多,只有村長、徐老頭和四個扮縴夫演員,還有那個胖老頭,連我共八個人。
  他們客氣地讓我坐在村長旁邊。村長很高興,紅光滿面,滿嘴酒氣,可能他己陪客人喝過酒了。
  他首先給我斟了一杯酒,然後自倒一杯說:「首先,我要敬方姑娘一杯。」
  他用自己的杯子在我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繼續說:「這杯酒我代表黑石村群眾和幹部,向方姑娘表示歡迎和感謝。」
  我見他這樣熱情,只好站起來說:「謝謝村長,實在對不起,我不會喝酒,你們的心意我領了。」
  「唉!漂亮的船妹不會喝,一小口也行嘛。不能連杯子也不端。我干了,以示我的誠意。」村長將酒一口乾了,把酒杯底對著我說:「我剛才陪鎮裡幹部喝了酒。這杯酒是捨命陪君子了。如花如玉的方姑娘,這點面子總要給我呀,不能連酒杯都不端啦。」
  我站在那裡尷尬極了,窘得滿面通紅。他難道不知道我雙手反綁在後頭,怎樣拿酒杯呀。但我又說不出口,嘴裡吱吱唔唔,急得汗都出來了。
  村長見我這樣,端著酒杯也下不了台。可能同桌人是不知道我披風下面的秘密,因為商號女工頭是將我綁好,用披風遮住,出來時不仔細看不出,這樣整個飯桌氣氛一下僵住了。
  還是坐在我下首的徐老頭腦子活,見狀便站起來說:「方姑娘不大上這種場合,你看她緊張得不知所措,連汗都急出來了,房間裡這樣暖和,她還披著厚披風。來!我幫你把披風脫了。」徐老頭放下手中筷子,來解披風領扣子。
  我心裡十分矛盾,想脫掉披風,又怕在這酒席上露出身上不能見人的秘密,就本能地避讓。但抗不過徐老頭,當褪出披風,露出我穿著華麗衣裳上身,上面繩索密佈,全場除胖老頭不動聲色外,都驚愕得目不轉睛,把我看了半天,無人吱聲。我也非常難堪,即緊張,又感到刺激,興奮,低著頭,頭腦一片空白。
  「村長。」還是徐老頭打破沉默說:「大侄子,你忘了,當初商號同意將方姑娘借我們用,不就是要時刻將她束縛起來,防止她逃跑。」
  「是的。」村長給酒燒得迷糊的頭腦有點清醒,他恍然大悟,用手拍了拍腦門說:「一上午把人都忙昏了,你看,我把商行老總交待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小叔,你在這裡招呼一下,我去拿點東西。」村長放下手中的酒杯,急沖沖地出去了。
  徐老頭給我鬆綁,繩子綁得緊,打了好多扣,費了好大勁他才將我身上繩索解開。
  身體從束縛中解脫出來,血流重新流暢通,渾身先發脹,然後發麻,手也不靈活,好一會我才將反剪在背後的雙手拿到前面來。雙手有點浮腫,發紅。我用手互相摸撫藏在衣袖下佈滿繩印跡的雙手腕。連聲對徐老頭道謝。然後在大伙熱情款待下,整理了一下被綁鄒的衣衫,重新入座。
  這時村長拎了一支沉旬甸的包走到我身邊,他將包在我身後放下來。包接觸到地面時,裡面發出清脆的鐵器碰撞聲。我一聽就知道裡面放的是什麼東西,就知趣地將身體轉過來。大家很好奇,紛紛離座圍過來。
  村長在我面前蹲下來,笑嘻嘻地對我說:「方小姐。對不住了,我們得照商號定的規矩辦。」
  我對他拋了一個媚眼,甜蜜蜜地說:「沒關係。村長,請你輕一點,這都是鐵傢伙,碰著怪痛的。」
  「這我知道,你放心。」村長打開包,只聽「嘩啦」一聲,拎出一幅聯體手銬腳鐐。
  大家大吃一驚,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啊」了一聲。
  我對大伙笑了笑,自覺地轉過身,提起褲角,將自己的雙腳伸出來,遞到村長面前。
  村長「叮噹」一聲將鐐銬放在我腳旁,先將腳鐐上好。我放下褲子,伸出雙手,他站起來,又將手銬鎖在我雙手上;最後用頸枷將我脖子也鎖上,這副鐐銬是數碼鎖,合上後僅一條很細的縫,不仔細都看不到。
  村長將三把數碼鑰匙裝進自己口袋,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這頸枷鋼圈上,除了用一節鐵鏈連接在手銬鏈的中間,另外還掛著一根很長的鐵鏈拖在地上。
  我從座位上站起來,將身上鎖鏈調整一下,又把拖在地上長鏈拾起來,整理好端在手上,再轉過身,面對飯桌坐下來,再小心把鏈子放在腳下。
  為了擺脫在這酒席上尷尬地被動局面,我主動地用左手托著右手銬環和連著的鏈子,右手吃力地端起酒杯,帶著鎖鏈緩緩站起來,笑容滿面地對在座的客人說:「小女子不會飲酒,但承蒙各位領導和朋友的熱情招待,本小姐就捨命陪君子。請大家將自己的酒杯斟滿,小女子將這杯酒與大家共同飲乾,算我對各位敬意。我從不喝酒,現在手腳不便,僅此一杯,就不再給各位敬酒了,請大家體諒我。」
  村長粗門大嗓帶頭說:「方小姐這樣做就沒活說。飲了這杯酒,就沒你的事了,你自個慢慢吃。下午和晚上還要辛苦你,一定要吃飽吃好,我干了。」
  村長帶頭,大家隨聲附和,都飲乾了自己的酒。
  我也閉上眼將酒一口喝乾,然後將酒杯底翻過來放在桌上,坐下來。身上的鐵鏈也「嘩啦」一聲落下來,「叮噹」掉在地上。
  一杯酒落肚,就同一團火從嗓子燒向胸部和腹部,我趕快喝了幾口湯,來壓一壓肚內竄上來的火氣。由於手忙腳亂,手銬上的鐵鏈差點拖到湯碗裡去了。
  一會兒酒勁上來,心裡作翻,噁心作嘔,就全身發熱,兩頰滾燙;開始我堅持著,但後來頭昏腦脹,再也撐不住,將頭伏在飯桌上,迷迷糊糊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感到心裡燒得實在難受,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斜在沙發上,旁邊的桌上堆放著一大堆閃閃發殼的首飾和絹花,可能是從我頭上取下來的,還有一大杯茶,我伸手去拿,感到手挪不動。仔細看,原來還被連體鐐銬鎖著,有一段鏈子壓在身體下,牽著手銬鏈,難怪動不了。
  我掙扎著坐起來,我將壓在身下的鏈子抽出來,坐起來雙手端起杯子一口氣將茶水喝完。
  從不飲酒,太不勝酒力了,頭還昏沉沉的。喝了這杯涼茶,心裡要好受多了喝完水我站起來,拖著鐐銬,「叮噹」,「叮噹」走到窗邊。
  打開窗,身子乏力,站不穩,我雙手抓著柵欄,身子還是顫慄,身上鐵鏈晃動著,不斷碰擊窗上鐵柵欄,發出叮噹的響聲;門外面已是夕陽西下,山風吹來很涼,但舒服。
  過了好久,酒才醒,人也清醒了,聽到一陣陣鑼鼓聲斷斷續續傳來,估計表演就要開始了。果然如此,不一會兒有人在開門鎖,徐老頭帶了一個中年婦女進來,他們又將門關上。
  徐老頭對我說:「方姑娘。我們準備一下,馬上要出發了。」
  看他手中提著一大束紅繩,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麼。我有些擔心,怕他綁得太緊了,晚上要走路,要跳舞。就心有餘悸地對他說:「徐大爺。你下手可要輕一點。」
  「你放心,不會太為難你的。」
  他首先用數碼鑰匙打開我身上的鐐銬,那中年婦女幫我將身上的服飾整理一下。徐老頭用那紅綢編的繩索,用標準的五花大綁將我綁好;雖看起來有些緊,但綢繩很光滑,也柔軟,人感覺還好;然後將披風罩在我身上繫好,遮住緊縛的上身。
  那中年婦女叫我坐在橙子上,再將我的頭髮打開重新梳理,再插上首飾和絹花,將我裝扮好引我出了房門下樓來到村委會辦公樓前的場地上演出人員早己在場地上集合了。等我到來,將我扶進花船裡,吹吹打打出了村委會的大門,在村長的引導下直奔村裡而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中溪村遇救

  黑石村是人口不多,但管轄面積很大的行政村。主要這裡是深山區,人煙稀少。由於山外比山裡的生活豐富多彩,掙錢容易,那些在山外有一定人際關係的人,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人也集中在兩個大的自然村,一個是黑石村,一個是中溪村。
  中溪村在黑石村到鎮政府的必經路上,是黑石行政村的邊緣。頭一天的演出在黑石村。黑石村有一百多戶人家,分三個自然村。
  這裡是村委會所在地,又在興隆商號眼皮底下,所以演出還比較有秩序,雖然熱鬧非凡,但沒有什麼意外。二天就把這裡有老人的二十多戶人家走訪完了,第三天就計劃去中溪村慰問演出。
  中溪村很大,有三百戶人家,九個自然村,離黑石村有三十里山路。本來村委會應當建在這裡,但考慮到這裡是黑石行政村邊緣,對全行政村管理不便。而且,黑石村在行政村管轄區中心,全行政村百分之七十財政收入出自黑石村的興隆商號,所以最後村委會設在黑石村。估計在路上要走四五個小時,所以早早吃了中飯,演出隊伍就出發了。
  出了黑石村,順著河邊一條小路往下遊走,由於山高溝深,修路代價太大,所以這條路很窄,只能通行人。途中要翻三座大嶺,連自行車也過不去,交通非常不便。
  山裡冬天來得早,農曆九月,山外正值秋高氣爽,這裡己是初冬。茶花,柃木,野菊怒放,香氣襲人。楓葉,梓葉都紅了,松山竹海、翠薇如滴,株樹,青櫟身披綠袍,將一片片山巒染得紅、綠、白交織,嫣紅奼紫,令人陶醉,引人入勝,在碧藍的天空映襯下,眼前是一幅多麼美麗山水畫。
  而我們一行,行走在這山水畫中。我無疑是隊伍中的美麗佳人,身披厚實的紅錦緞披風,腳穿軟底繡花鞋,隆準黛眉,櫻口香腮,不弄姿自盈丰韻,不塗粉黛自是靚麗。
  想到這裡,真是心曠神怡,有點飄飄然了。徐老頭和同行演員非常照顧我,出了黑石村就將花船從我肩上卸下來,還派兩個梢公專照看我。由於我上身被捆綁著,行動總有些不便,所以過溝邁坎,上山下披,他倆摻扶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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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出黑石村,氣溫很低,身上還有點寒意,上了一個大嶺後,我氣噓喘喘,渾身冒火。時間己是中午後,正值一天最暖和時候,到了嶺頭上,我又累又熱,胸部受繩的束縛,呼吸不暢,喘不過氣來。
  到了嶺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找了一塊樹陰下大石塊上坐下來。大家也都停下來,村長走到我身旁,看我臉上汗淋淋的,關切的問:「方小姐。累了吧!
  看你頭上汗。「
  他邊說邊用手巾紙把我頭上汗擦去。我很感激他對他微微一笑說:「謝謝。
  村長,是的,熱得氣都出不來。「
  「山區就是這樣,再泠的天,上山就得脫衣。這樣吧!我把你身上的披風拿掉,肯定涼快點。」
  「這……」
  他看我有點遲疑不決,笑著說:「不要緊。這裡沒人恥笑你,誰都知道你脫掉披風是什麼樣子,大家都想看看呢。你沒感覺到,大伙眼光總是在你披風下搜索嗎?」
  聽他這樣一講,我這真不敢脫了,他肯定不懷好意。忙閃開他伸過來的手,慌亂地說:「不。不。我還好,不熱。」
  「汗出這樣多還不熱?這披風當時製作的厚實,主要是晚上給你保暖的,現在穿單衣都熱,快解掉。」
  他上前一把扯住我,三下五除二把我披風扒下來。披風除掉,人好像從蒸籠中放出來,好舒服。但一看身上閃閃發亮的大紅錦緞華麗的上衣上纏滿了的紅絲繩,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五花大綁的站在一樣山民中,看他們那色瞇瞇的餓狼般的眼光全盯在我身上,我如坐針氈,敢快轉過身,將臉對著背後大樹,閉上眼,壓住劇烈心跳,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
  這些山民也不休息了,圍在我周圍,閒言碎語,評頭論足。興致勃勃如同欣嘗一件尤物一樣。所幸未對我動手動腳,真是萬幸了。
  過了一會,就聽見村長吆喝一聲:「趕路羅!」
  大伙才依依不捨地散去,我也站起來,準備跟著隊伍下山。
  徐老頭攔住我說:「方姑娘,稍等一下,我把你背後的繩頭理出來牽著。」
  「怎麼?還怕我逃跑!」我不高興地說:「這山高路險,僅此一條山道,就是不用繩綁,我也逃不了,何況還捆得還樣緊。用得著用繩牽著嗎,像押犯人一樣。」
  徐老頭急申辯說:「你誤會了。方姑娘。這下山坡陡,路又窄,我拉著繩,是保護你,萬一要摔跤,我能扯住。真是好心無好報,燒香遇鬼叫。」
  我瞪了他一眼說:「好心?好心就把我身上繩解開,我保證不逃跑。」
  徐老頭在我後背理出繩頭,牽在手上。推了我一下說:「那我當不了家。走吧,大小姐。」
  我扭動著身體,掙了掙,亳無作用,繩頭仍牢牢控制在他手中。我氣呼呼地對他嚷嚷說:「就是你。當初要不是你,我那裡會受還種罪,同死刑犯一樣,綁得我胳膊都要斷了。」
  「好了。好了。小祖宗,是我的錯,我向你賠不是了。大伙都走遠了,快動身吧。」
  我也沒有辦法,他在後面牽著我的綁繩往前走了一段後,發現還下山路要陡得多。上山容易下山難,路又窄,雙手被綁在背後不得勁,身體不易平衡,在這崎嶇的山道上行走,身體東倒西歪。若不是徐老頭拉著綁著我的繩,還真跌到路邊深溝裡。
  下山路很長,在拐過一個小山嘴後,有一段落差有百米大陡坡。由於陡,不足三尺寬路面上修了很多石台階。咆哮的河水吐著泡沫,撞擊岸邊的陡峭石璧,發出震耳俗聾的轟鳴聲。
  我看到路邊的石璧,同刀削一樣直插河底,喘急的河水令人頭暈目眩,我再也不敢走了,堅持要他們鬆綁,否則寧死也不走一步。
  村長見狀也無計可施,不顧胖老頭的強烈反對,解掉我的綁繩。他們用繩紮住我的腰,一上一下兩人牽著。我雙手扶著路邊石壁,小心往山下走。雙手自由了,呼吸也暢快了。
  本來我從小在山區長大,翻山越嶺我並不在話下。很快下了這峻險的一段山路。路稍好走一點,那可恨的胖老頭提醒村長要重新把我綁起來。
  本來打扮這樣漂亮,在這山水如畫的地方,五花大綁著確實刺激。但考慮到這山路實在難行,性命交關,我堅持不給他們綁,同他們據理力爭。要綁,也要到中溪村演出現場。
  對於胖老頭胡絞蠻纏多管閒事的行為,把村長也弄火了,考慮到現實,他最後下了決心,指著胖老頭罵道:「興隆商行算個屁,不要老拿它壓我。就是少他們個把女人,他們敢把我怎樣。
  不綁了,我就不信邪,這小娘們能在我手中跑掉。不要再綁了,演出時也不綁。中溪村離鎮裡近,那裡演出不同黑石村,外村人肯定不少。給外面人發現,反而說不清,大家看緊點就是了。「
  我聽了心裡樂滋滋的,本來在這山路走,這些山裡漢都不敢大意,何況我,手腳自由都吃力,反綁雙手確實寸步難行。這村長還是有點憐香惜玉之心。
  這時我才體會到為什麼人販子將黑石村作為老巢,若無當地人配合,就是知道他們在犯罪,也難抓到他們的現行。現在通訊這樣發達,當公安人員趕到,他們可以提前幾個小時得到消息,將被他們販賣的女人轉移到山林中,也無法獲得證據,所以他們這樣有恃無恐。
  就這樣緊趕慢趕,到太陽偏西快下山時到達中溪村。中溪村處在深山區與山下平原過渡地帶,地勢較平坦,是一些起伏不大的丘陵,到處是大片的水稻和玉米,村莊比黑石村大多了。是典型的產糧區。
  趕了一天山路,人很辛苦,村長決定當天不活動休息。晚飯後,把我安排在村邊一間自然村的公房裡樓上一間房間裡,給我上了鐐銬就休息了。趕了一天山路,累極了,上了床就睡著了。但睡覺前,我仍沒忘記給吳興發發了幾次信號。
  半夜時分,有人在悄悄呼喚我。我迷迷糊糊坐起來,不知是怎麼回事。
  「方小姐。方小姐,醒醒!」
  聽聲音好熟。哦!是吳興發,對,是他。我睜眼一看,果真是。房間裡還有幾個人,周圍很安靜。村長也在,他給我打開鐐銬。我高興得發瘋,我終於得救了,激動得起來把吳興發緊緊抱著,泣不成聲。吳興發拍著我的背,安慰我,在我耳邊輕聲說:「安靜,你還未完全脫離危險,不能打草驚蛇,要趕快走,離開這危險地帶。」
  我一聽立刻又緊張起來,立刻放開他。他將其他人趕出去,叫來一個個頭和我差不多的姑娘,說:「這是我們的偵察員,你們快換衣服吧,她暫代你演出幾天。」
  換好衣服,村長給她上了鐐銬,留在房間裡,我身看偵察員的便服,乘夜色悄悄離開中溪村,趕到了鎮公安派出所。派出所外面很安靜,但裡面好多人,都抱著各種武器,全副武裝在休息。看他們個個精悍的模樣,肯定是特警,看樣子有一次大行動。




  第一百六十六章 帶標籤的箱子

  到了鎮派出所,吳興發請所長給我單獨安排在一間小房間裡休息。這下徹底解脫了,心裡非常舒坦:幾個月來棚得緊緊的神經終於鬆下來,有從未有過的輕快感。這時才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即疲憊不堪又睏倦,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到醒來時己是下午時分,周圍靜悄悄,偶爾傳來一聲秋蟲的嗚叫聲。我爬起來,打開房門,到處寂靜無聲。昨夜的特警未見一人,只有值班室裡不時傳來急促的電話鈴聲和壓低聲調的交談聲,整個環境有些緊張,焦慮,彷彿等待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我找到洗臉間方便之後,在洗手之後對著鏡子看了看。鏡子裡的我仍是濃妝艷抹,發膠固定的髮型一絲不亂,只是少了滿頭首飾和珠花。在這派出所是找不到清洗劑的,只好這樣出羞了。回到房間靠在沙發上,抹撫著手腕上有點腫漲繩跡,回想在黑石村的日日夜夜,如夢如癡,感到那段生活既難忘又難得,今後再也不可能有了,反而有些凋帳。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咚咚」兩聲,有人輕輕敲門。我從沉思中突然醒來,從沙發上站起來,將門打開一看,原來是吳興發。他眼中佈滿血絲,疲憊不堪,看來有幾宿未睡了。他見到我笑了笑問候道:「方小姐。休息好了嗎?」
  「休息好了。吳警官,你熬夜了吧,眼睛那樣紅,還沒休息。」
  「那有時間休息。人手緊張,想辛苦你一下,去幫幫忙。」
  「幫什麼忙?我能幫得上?我可什麼都不會,特別是你幹得這一行。」
  吳興發狡拮地看著我,眼睛裡透出一股不可捉摸的眼光,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行。這件工作不但比我們內行,而且更比我們勝任,更合適去做。」
  我有些奇怪了。他幹的那行,什麼工作我會更勝,任更合適。反正無事去看看。我跟他到了警戒森嚴的派出所會議室。會議室裡有十來個武警,滿身都是草屑泥土,東倒西歪地趴在辦公桌上睡得正香,看樣子是剛執行任務回來。
  吳興發推開裡面小會議室門說:「你請進,到裡面就知道幹什麼了。」
  我滿懷狐疑地走進去。裡面只有二個女戶籍警,在手忙腳亂地在一些長型箱子旁忙碌著。看我進來,望了望我說:「所裡女同志太少,把我們也調來充數。
  把門關上,你去處理腳下那只箱子。「
  我低頭一看,是只杉木箱;長約二米,高約二十公分,寬四十公分;上蓋用八隻螺絲固定,螺絲己鬆開,蓋上寫著標籤,「根雕樣品」。
  我掀開一看,大吃一驚。箱裡束縛著兩個赤裸年青女子;兩女子平行放置,一頭一個,各有一塊厚二公分木塊橫鑲在兩女子頸部;橫木上挖出一大兩小的圓缺,缺口墊著乳膠,將女子頸部和另一女子雙腳腕卡在裡面。箱子中間也鑲一塊四公分厚的橫木,有兩個凹槽,卡著女子的腰。
  從上面看,兩女子被過了油的麻繩五花大綁,一條鋼製貞操帶鎖住下身,然後從頸部到大腿又綁了多道。雖不是特別緊,但女人皮下脂肪厚,繩也深陷進肉中,口中塞了個大號橡皮口塞,用一根食指粗橡皮繩固定。
  被束縛的女人雖被固定得一點也動不了,雙眼緊閉,兩臉頰潮紅,口中發出幾乎聽不見的喘息聲;她們肯定被注射了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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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上面找不到一個繩頭,彎下腰試圖扶起其中一個,從背後給她鬆綁,但動也動不了她。我用手摸了摸她背後,原來她們被固定在背後一根與身體平行的直木上,直木與其身體綁在一起,而直木又固定在箱子上,要解開還真不容易。
  那兩個女警忙到現在一個也沒解開,急得滿頭大汗。看到此情此景,我感慨萬分,若我不在中溪村解救,回到興隆商號,不也是這樣想。
  到這兒,我不由得心煩氣燥起來。是悲,是憂,是苦,是甜,我自己也說不清。我站起來,四週一望,還有十多隻貼著各種標籤箱子堆在一起,這樣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在最短時間內解開箱子裡的女人。
  我對著箱子思考了一下,突然靈機一動,對那兩個女警說:「警官。你們這樣難解開她們,要把箱子拆掉,從她們背後下手才行。」
  她們倆正束手無策,聽我一說,放下手中的箱子,和我一塊用板子將我身邊箱子所有螺絲都拆掉,然後三人齊心合力,把兩個被束縛的女人從箱子中連橫木和她們背後直木一起取出來,再翻過來,讓她們伏臥在地上;再用警用匕首在直木上將繩一一切斷,把木頭從其背後移走,這樣除了口塞和貞操帶外,基本上將她們身上束縛解除。剩下兩件東西不影響她們行動了。
  這樣足足干了五個多小時,共有二十四人被從箱子中解救出來。派出所長又找來些衣服給她們穿了。但給她們取口塞遇到麻煩,固定口塞的橡皮繩裡面蕊子是鋼絲,我沒有辦法。那些特警有辦法,也有工具,具體怎樣取掉,我也不煩這個神了。
  這些女人大部在興隆商行我見過,也有部分未見過的。聽她們介紹,未見過的,或是身份比較特殊,或是反抗意識強,被商行認為比較危險的人,她們關在商行一個秘密石牢裡,赤身裸體,腳鐐手銬,只到被出售時才從石牢中放出來。
  商行裡將出售的女人,經過灌腸清洗腸胃,再注射營養液和春藥的混和液,這樣能保證一周時間,人體在不活動情況下生理對營養的需要;春藥是使人處於一種迷幻狀態,在運輸途中不恐懼和難受,能忍受這種嚴厲束縛下的運輸。
  商行將木箱偽裝成各種山貨包裝,固定在特製竹排上,從商行的河邊碼頭漂放,運到山外;途中除安排有撐放排的山民外,沿途還有商行的打手保護,多年來從未走漏風聲,一般在通有公路的中溪村起岸,當天用汽車混在其他貨物裡運往偷渡船上。但也出過事,由於河中急流漩渦多,被賣的女人淹死情況也累見不鮮。
  這次成功解救,後來據知情人透露,是吳發興安排臥底,先找到巢穴,然後順籐摸瓜發現了這條人販極秘密運輸線,破了這個危害多年的人販團伙,立了大功。我心裡清楚,我就是那個有功無償的無名臥底。
  當我們基本安頓好這些女人己是午夜,正要休息時,風風火火又回來一組便衣警察,他們又截獲了幾隻木箱,抬到小會議室來。
  箱子上還水淋淋的,剛從河中的竹排中剛卸上來。這幾隻箱子上寫的標籤是「楠木傢俱」。箱子製作要精製多,看樣子,與前面的箱子不是一個擋次的貨。
  送來共三隻箱子,其中一隻明顯感覺到比其它重一些,我有些好奇,決定先打開它。
  當我掀開蓋板,我倒吸一口涼氣,箱子的女孩裝扮與前面己解放出來不同,像我離開如意公司時一樣,乳銬緊匝看乳房根部,附帶的夾子鉗著乳頭,束腰細鏈捆綁著胸部,勒看頸部,束縛著胳膊,同五花大綁一樣。下身鎖著那特殊的貞操帶。
  首先看到的那個女孩面孔似乎很熟悉,小眼睛,嘴較大,皮膚細且白,身材苗條。但巨大的塞口球使她面孔有點變形,一時也想不起她是誰。我將目光轉向另一個女孩,首先發現她的雙腳與任何女孩不一樣,她鎖著一幅黑黝黝磨得發亮的腳鐐,而且腳鐐鏈上還焊接著一隻小鐵球。
  其實這樣做完全沒有必要,人被緊固在箱子裡,那有逃的可能。仔細一看,這腳鐐很面熟,同我在如意公司見到的一樣。然後我轉過臉看看她身體上部分,她同前面女孩裝扮是一樣的,乳銬,束腰,貞操帶。不同的是頸部多了一幅鋼項圈。
  突然我感到這女孩的眼睛怎麼在那兒見到過,太熟了;她看到我,也激動起來,園睜雙眼直勾勾地看看我;雖口不能言,但從鼻孔中發出哼哼嘰嘰的聲言,拚命掙扎著被固定著不能動的身體,顯得非常激動。
  我頭腦中火光一閃,啊!天啦,怎麼是她,這決不可能。我看花眼了,再揉了揉眼,仔細一瞧。不錯,是她,高傲的公主金銀花。她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撲到她身上,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淌。口中叫道:「銀花。
  是你嗎?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啦,出了什麼事?「
  銀光突然痛苦得緊緊閉上眼,渾身顫抖,急促的呼吸,淚水湧出眼匡。我立刻反應我弄痛她了,我忙爬起來一看,原來是我壓著她乳房了,上面一雙鉗緊咬著乳頭,乳銬將乳房擠壓著鼓脹脹的,我這一壓她是受不了。這時那兩個女警也趕過來問:「方小姐。怎麼啦?摔了一跤!」
  我苦笑著,望著臉色漸漸平和了的金銀花說:「沒什麼。我們抓緊時間動手吧!」
  那兩個女警看看箱裡兩個人,也嘟嘟囔囔地說:「這人販在女人身上還鎖上這些淫穢物品,太可惡了。難怪這只箱子這樣重。」
  我害怕她們在解救時再傷害金銀花。她們就叮囑說:「她們身上鎖的那些東西,不能碰壓,我們要小心點。」
  如是我們先將箱子拆開,將她倆連背後支木支起來,再割斷縛繩。兩個女警還試圖除掉她倆身上那三件東西。我雖知道是徒勞的,但還是努力一番。結果連束縛鐵鏈鎖都未找到。
  金銀花也搖著帶手銬的手,叫我們別浪費時間了。但我們還是將其口塞取出來,因為前面取了不少,有經驗,也有工具。拿下口塞後,發現另一個女孩是赫牡丹,如意公司戲劇演員。
  我離開公司時,叫她折磨得刻骨銘心,我這次開心地將她的雙手反扭在背後說:「好個牡丹。你也有今天。這副行頭穿著感覺怎樣,一定很舒服吧!是不是讓我開動它們?我想我會找到控制開關的。」
  她同我當初一樣,幾乎被束腰金屬鏈五花大綁,就差沒將雙手反剪,所以根本無法反抗我,只好不斷地向我討僥。金銀花在旁邊咯咯地著笑勸解地說:「玫瑰。你報復心怎麼強。這事當初也不能怪她,她也受制如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放了她吧!」
  兩女警見我們這樣,就說:「你們是熟人,先聊聊吧!我們手頭事好多,先走了。方小姐。剩下兩隻箱,你一人拆吧,叫她倆也幫幫你。」
  女警走後,我找了件衣服給牡丹穿上。金銀花手銬腳鐐無法穿,我用條被單暫裹在她身上。然後我們動手折掉另兩隻箱子,將另外四個女孩放出來。
  金銀花她們會落入人販之手?我心裡始終疑惑不解。但現在人多嘴雜,不便問她,以後再找機會。
  當我們將另外另個女孩安頓好,我找了一根繩頭將金銀花腳鐐鏈上的鐵球繫上,幫她提著,引她倆到我房間休息。這鐵球其實並不重,最多2公斤,但拖在腳上走路,也怪吃力的。
  回到房間,天也快亮了。我們擠在一張床上很快睡著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三件寶套裝

  又是一個暖洋洋的中午,藍天白雲,秋高氣爽。我忙進忙出幫助她倆洗漱,還從特警那兒找來一些工具,想幫她們弄斷綁在身上的鏈子,但一切是白費勁。
  金銀花歎了一口氣說:「別瞎忙了,這都是人販子專門從國外訂製的,用特種金屬製作。上次玫瑰被鎖上時,我聽張孝天的公子張衛男給我介紹過。」
  她邊說邊對著我做了一個鬼臉。見我不睬,她故意挖苦地說:「不是嗎。提到你的冤家,你就不高興了。這次在興隆商行才知道,這乳銬,束腰,貞操帶三件頭外表雖一樣,但類型有很多,而且都是這家商行購進專用於高等級商品包裝的。」說到這裡,她自己哈哈大笑起來,用手銬鏈突然套住我的脖子。
  我當時背對著她,思索如何想方設法解除她們身上束縛,以及我這臉上的濃妝怎樣處理,方便出去,下一步怎麼辦。冷不防給她從後面將頸部勒住,往後倒在她大腿上。
  她用手捏著我的鼻子說:「玫瑰。你可知道,我們都是高等級商品,賣到國外很值錢的,才配穿這三件寶貝。你不要癡心妄想了,以目前條件,是解不開我們身上三件寶,也除不掉你臉上的彩妝,這樣不很好,很開心,我們平時不就想這樣。」
  我知道銀花是個性情開朗的人,喜歡開玩笑,故也不生氣。掙扎起來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這樣?這裡離沁州千里之遙,怎樣回去,我都愁死了。」
  銀花仍不以為然地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才不急呢。」
  「方小姐。起來吃午飯了。」吳興發不知什麼時候來的,他在門外喊:「我這有些東西,送給你也許能用。」
  金銀花和牡丹一聽嚇得一骨碌坐好,整理好衣衫,將身上三件寶貝嚴實地包裹起來。
  我站起來開了門。吳興發雖又黑又瘦,但精神尚好,他吃力地提著一隻大杉木箱走進來,放在牆邊說:「這是我們搜查興隆商行發現的一些東西,沒有作為證據的價值,準備銷毀。但我從中挑了一些化妝品,對你還有用。
  另外有些東西像女人用的,我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看樣子將來《紅玫瑰公司》作演出用還有點價值,所以都送到你這兒,到遣送時你就說是你個人用品,好帶走。還有二大木箱正從黑石村往這運。「
  吳興發放下箱子就離去,我與牡丹跟他一塊去吃飯,將金銀花留在房間。我們吃好後帶了一盒飯菜給她吃。飯後我們打開那只木箱,裡面是一些很性感的女人衣服和化妝品。
  這些化妝品都是國外名貴品牌,我從中找到了清潔劑,正高興,看吳興髮帶二名武警又送來二隻木箱。吳興發留下箱子,叫二名武警戰士先走一步,嚴厲地對金銀花說:「你的刑具怎麼還未解除,跟我走,我安排人把它們打開。你們這樣的人真是匪疑所思,與眾不同。」
  金銀花不知他有何用意,有點驚惶不安地望著我。我笑著說:「銀花。他是我們的大恩人,這次是他帶人解救了我們,你放心跟他去吧。他姓吳,吳警官。
  沒有惡意,救人救到底嘛。「
  金銀花聽我這樣說,才提著鐵球,拖著腳鐐跟他出去了。
  我立即拿了清潔劑到洗手間,先將所有化妝部位浸潤到,在那裡靜候十多分鐘,再重點往化妝邊緣塗抹一會兒,感到塗抹的地方有點癢,化妝的膜逐漸剝離皮膚我小心用手指從邊開始掀,慢慢將整個化妝層剝離從臉上拿下來,再清洗面部,最後用另一種脫膠劑將發膠洗掉,頭部同脫掉一頂沉重帽子,變得很輕鬆,再清洗頭髮,吹乾後,油黑蓬鬆,略捲曲的頭髮同瀑布一樣從頭上披散下來。接著又衝了澡,人好舒服。
  當我一身輕鬆回到臥室,銀花己回來了,在床上與牡丹倆睡得正香,手銬腳鐐仍鎖在她身上,看來特警也打不開這種如意公司數碼刑具。受了一段時間的驚嚇,她們太需要休息來恢復自己。
  我沒驚動她倆,閒而無事,打開了吳興發送來另一隻木箱,裡面放著許多標有外文紙盒。
  我隨手拆開一隻大紙盒,裡面有三隻小盒,我不識上面文字,打開其中的一隻,裡面有二隻紙袋,一隻僅裝一根筷子粗的金屬鏈,很長;另一隻是一塊黑尼龍布,兩邊有幾排小孔,並有一張說明書,我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了。
  其它二盒是乳銬和貞操帶,將其重新包好合上,心裡不是滋味,不知那個姑娘也要嘗嘗這三件寶的酸甜苦辣;反正我吃盡了它們苦頭,雖然它很誘人,但不想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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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溪村休息兩天,當地公安安排了一輛中巴警車,送吳興發上火車回西京市,順便把我們這三個美女帶上,遺送回原藉。
  由於金銀花手銬腳鐐無法取下,為了避免路上麻煩,吳興發弄了一套女警服給牡丹,由她充押送警員,來押解銀花。
  由於天氣轉涼,給金銀花定制了一套厚實黑色西服裙裝,上裝西服從袖口到腋下,再從腋下到下擺都用拉鏈;下面是一條長裙,蓋到腳面。金銀花從吳興發送來箱子裡挑了雙薄皮長筒高根皮靴,一套蕾絲內衣,穿在裡面,外面再披上一件軍棉大衣,安排她倆乘一間軟臥。
  吳興發想與我聊天,來打發時間,我也想瞭解一下這次破獲興隆商行人蛇集團內情,也願意同他在一個包間裡。
  我被救出後,穿了當地派出所借來老百姓衣服,很不合身,所以在吳興發一再鼓勵下,從箱子裡挑出幾件衣服,在車子裡換下。裡面是淺綠蕾絲內衣,咖啡色加厚絲襪,外穿一件絳紅色底,大朵黃茶花,深綠枝葉,金絲線勾邊的厚絲絨長旗袍,外面再套一件翻毛領長皮大衣,吳對這樣裝扮也很欣嘗。
  我們是夜裡十點上車,晚上人少,我們一行四人,另加吳興發助手二人上了車。他的助手要整理材料,另安排在後面一節較安靜車箱的包間裡。
  上車後我安頓好銀花她倆,回到包間。吳興發很興奮,我見他毫無睡意,就要求他講講這次行動過程。他笑嘻嘻地抽著煙,慢條斯理地說:「這是機密,怎能隨便對外散佈,我們是有紀律的。」
  我聽了很不高興,氣呼呼地說:「算了吧,狗屁紀律。我給你臥底,吃了那麼多苦,怎麼是局外人。真是過河拆橋,你吳興發真不是好東西,案件都結了,還保什麼密。」
  「誰說案結了?興隆商行的董事長是誰,你知道嗎?他是真正的主犯,策化人。連他都沒查到歸案,能了結?」
  我給他頂得啞口無言。是的,在興隆商行,我只見到總經理。這個神出鬼沒的董事長,連村長都不知道。但心想,能多少讓吳興發能給我透一點也是好,因為我想通過瞭解興隆商行窩點的破獲信息,來探求金銀花那邊的變故。我總感到這裡面有關聯,與我有潛在利害關係。故下定決心也要從他嘴裡套點東西出來。
  我思忖了一會兒,就使出撒嬌的手段,主動坐到他床上,把他吸得煙奪下來說:「你將救我的過程講一下總可以吧。不要意抽煙,嗆死人啦!今天不講,一天一夜都不准你抽。」
  我知道他是個煙鬼,不允許他抽他可受不了。
  「方小姐。你這是太為難我了。真的不能說,洩露出去要犯罪的。」
  「難道你不相信我?我嘴可緊了,決不洩露。上次在興隆商行,那個老總那樣逼我,差點把我勒死,我都沒露出你們一丁點計劃。」
  吳冷笑一聲說:「你方小姐我才不相信呢。心眼多,叫人防不勝防。你用一個微型錄音機或偷偷用簡語把講話內容記錄下來,再交給你好的朋友那周大記者,是多好的第一手材料。」
  「我這次出來,什麼都沒帶。不信,你搜,有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
  「我那敢啦!對一個女人這樣做,不是叫我犯錯誤。」
  「那怎樣才能使你放心呢?」
  吳抬頭望了望窗外,沉吟一會兒,狡詐盯著我說:「不是使我放心。而是你自己採取一種有效的防犯措施,能讓我放心。例如說怎樣約束自己雙手,使我相信它無法做任何事情,錄音,記錄。」
  我突然明白了吳的真正目的。我怎麼沒想到他也是《紅玫瑰俱樂部》的成員呢?為了套出他嘴裡東西,吃點苦也值。
  於是我站起來用手指戳了戳吳興發的頭,笑嘻嘻地說:「你真壞。我知道你的鬼念頭了。你這兒有沒有繩子?我可申明在先,今天我可以受點苦,但我的要求你一定要滿足。」
  我脫掉外面大衣,到洗臉間補了補妝,將頭髮往上攏了攏,在頭頂紮了個髮髻。當我出來時,吳手裡己拿著一根黃豆粗,綠色警用繩,原來他早有準備。我摸了摸已恢復光滑的手腕,指著警繩說:「警繩能否不用,它太硬。」
  我看他沒有換得意思,只好說:「你要輕點,緊了易傷人。」
  他笑而不答,將我轉過身,背對著他。然後用繩抹肩攏臂,在兩胳膊纏上幾圈,再將雙手反剪在背後繫在一起。
  我發現他繩纏得緊,很不放心,再叮囑他說:「雙手被反綁了,不可能幹什麼。不要綁得太緊,聽見嗎?」我看他不理不睬的,就很嚴肅地說:「再重複一次,不要太緊,否則本小姐要翻臉不認人。」
  他興奮地嘿嘿笑著,把我雙手往上一抬,我胳膊吃不住勁,腿一軟跪下來。
  他麻利地將繫在手腕上的繩頭穿過抹肩預留的繩圈,乘我往下跪的時候,往下一拉,雙手一下吊上去。肩部和胳膊的繩立刻收緊,所有繩索都咬進肉裡,又痛又麻。
  我見事不妙,邊罵邊拚命掙扎,想將繩掙鬆點,結果旗袍上二粒盤花布扣都掙開了,露出右側蕾絲包裹著大半個乳房。吳發興左手抓緊吊起雙手繩頭,死死往下按著我,右手迅速將繩扣打死。
  我跪在地上,屁股壓著雙腳,胸部都壓在大腿上被他按得動彈不得。氣得我想大聲喊叫,又怕別人聽見,只好轉過頭對他壓低聲音喝叱說:「你發瘋了。不得好死的吳發興,捆犯人啦!太緊了,松一點,快松一點,不能綁得這樣緊,這是警繩,會綁壞我的。唉喲!我的胳膊。唉喲!我的手。」
  吳發興也不啃聲,仍用力地繼續綁。他將繩頭分開,分別穿過纏在胳膊上的繩圈裡,然後往中間收力打結。後從又肩穿到前面,將我提起來站著,轉到我前面將鬆開的扣子重新扣上,再將兩繩頭在胸部交叉後,從後面到前面,在腰上繫上一圈後,又將手腕再捆一圈,打結。最後圍著我轉了兩圈,滿意地點點頭說:「方小姐。現在真漂亮!」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吳興發警官

  警繩勒緊了,雙肩同背了一個沉重的背包,幾乎將在背後手臂手肘緊貼繫在一起,又漲又麻。我不得不努力挺胸收腹,來減輕繩索的壓力;我閉著雙眼,調整自己呼吸,盡可能放鬆自己,來適應這緊縛的現狀。
  聽到吳興發發自內心感歎聲,我發現這些男人們,從西京市《紅玫瑰公司》的緊縛師,到黑石村的徐老頭,站在眼前的吳興發,在綁我前,並不存心把我捆得太緊;但實際下手時,都不由自主的用最大力氣來捆。每次都是那樣緊,難道我自身有什麼魅力,來誘惑他們這樣做,而且都認為這樣我更美麗。
  而我呢,在被綁前,總有些擔心受怕,怕太緊了自己吃不消;但是真的被緊縛後,心裡反而很舒坦,很刺激,連乳頭、下身都變得很敏感;身體發熱,情緒亢進,精神有些迷芒,希望這樣在大眾面前展示自己,任人擺佈。有時我自己都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可能這幾年的生活己養成了這種特殊的習性,把我變成這種異類。
  吳看見我身體微微顫抖,臉色潮紅,緊閉雙眼,沉默不語以為我真生氣了。
  將我扶到床上坐下,輕言細語地說:「方小姐。美麗的受難女,都生氣了。我倒杯水給你喝,你看車己開動了,我們要回西京。別生氣了,我向你賠不是。」
  聽他這樣一說,我忍不往「噗」的一聲笑了。
  我晃了晃五花大綁的身子說:「看你的傑作。難怪你非要我脫掉那些派出所弄來衣服,穿上這件華麗、苗條絲絨旗袍,原來你早就沒按好心。作為旅客,那有這身打扮出門,就是妓女也不敢這樣。要不是夜裡上車,我也不敢。
  你是存心要出我的洋相,欺我現在一窮二白,由你擺佈。這下你滿意了吧。
  打扮得妖艷無比的美人洪玫瑰,被你用警繩牢牢五花大綁,坐在你面前,等你履行自己的承諾。「
  吳興發見我沒生氣,興奮得坐在對面床上,玩弄連著我手腕的警繩頭。並且用繩頭時不時調皮地扯一下,弄得被綁的手腕真有些痛。我用腳踢了他一下,氣沖沖地說「不許扯繩子,弄得我手痛。快講呀!不要耍賴。說活要算數。講不講呀,我等不及了!」
  他給我搶白得面紅耳,用手扶住我的肩,另一隻手指著我說:「你真是憐牙利齒。好!我告訴你。我也再重申一遍,任何細節都不能透露給周潔。我認真地點了點頭。吳興發言簡意該地將這次破獲興隆商行人蛇集團經過介紹一遍。
  在搗毀天坑人販集散點時,吳興發從清理人販的電腦資料中發現了這條販賣人口的線索,知道有一個轉運出海,販到國外的人販據點,但路途遙遠,不知走什麼線路?不知這個據點在什麼位置。
  經過深思熟慮,周密策化,經上級批准,聯合數省警力,開展代號《月光》的清剿人販行動。主要利用我作餌,他們秘密跟蹤搜尋沿途交接據點,直到發現黑石村興隆商行這個總轉運站。為了避免有更多婦女受害,在瞭解興隆商行是最後一站後,立即通知各地警察局打掉己發現的人販交接站,並順籐摸瓜掃除一大批大大小小人販組織,破獲了一些多年積案,解救了數百名被販賣婦女兒童。
  這一行動極大地震懾了這伙黑勢力,引起他們警覺,所以才發生了興隆商行總經理拷問我的事件。為了查清為他們出海走私人員船隻,找出興隆商行出海陸路通道,同時偵察內地其它地區販送婦女的線索,故當時暫未動它,而是通過當地政府約談了黑石村村長,動員他轉換立場,幫助政府清除這顆深山毒瘤。
  在村長的安排下,當地派出得力警員,嚴密監視興隆商行一舉一動。但令人奇怪是,雖然這期間出運了兩批被販婦女,但工廠待販婦女未見明顯減少。肯定還有其它線路往這裡輸送被販婦女。例如這次行動中被解救的金銀花和赫牡丹,就不知怎麼偷運到興隆商行的。但是興隆商行這兩次出貨,讓我們發現了它出運方式和線路,停泊地點和參入走私船隻。
  為了不驚動興隆商行,前兩次解救行動由邊防巡邏艇在海上進行,攔截載有被販婦女走私船。
  在這之中,突然冒出個重陽節花船拜壽事件。吳興發當時想用此機會把我解脫出來,往上級匯報後,大家認為是個決好機會,徹底拔掉這個人販重要巢穴。
  吳興發當時不同意這樣做,因為興隆商行上下家的網絡並沒徹底搞清,還未發現它的老闆即董事長。但下級拗不過上級。
  大家分析興隆商行會利用這次花船演出大批的出貨,我們可以安全的解救她們。比攻出商行要安全多,也減少進攻障礙。果然這次興隆商行利用花船在中溪村演出時,他們運出一大批貨,停泊在中溪登岸上車運走,被警方一舉截獲。
  在攻打興隆商行時,雖遇到武力抵抗,但關押人質少,方便了特警行動。在興隆商行內,警方發現一個秘密洞穴,這是一個水洞,深不可測。洞內套洞,不知通往何方。
  經這細仔搜索和繳獲商行資料提示,在水洞中找到了三個支洞改成的石牢,又解救了六名婦女。據金銀花後來說,她運到這兒就被關進了這個不見天日的石牢,直到出運走。
  吳興發也認為沁州如意公司,與興隆商行肯定有往來,但從興隆商行文件中看,時間並不長,不到一年,他認為如意公司有人涉及這個黑勢力集團。
  他最不滿意的是未找到興隆商行老闆,後來審訊了那個總經理,這人供述他僅是個傀儡,在興隆商行最有實權的是副總,他有副董事長的身份,由他向商行傳這老闆的各項指示。但這個人在警方襲擊當天也神秘消失。
  聽了吳興發的敘述,我知道這件事遠沒有結束。坐得時間長了,我試圖活動一下幾乎麻木的胳膊,但只能扭動著上身,胳膊一點也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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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馬上警覺地說:「方小姐。你又在玩什麼花招啊?」他把手中繩頭用力一拉,我雙手腕勒得好痛,只好順著他的力道轉過身,身不由己地滾下床,跌倒在地上。
  我氣得要命,轉過臉對他叫道:「你幹什麼?你把我綁成這樣,還能幹什麼。
  快鬆開繩,讓我起來。「
  吳興發著我捆在背後的雙手,確實什麼也幹不了,不由得笑了。他抓著我纏了多道繩的手臂,將我拉起來說:「對不起,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太狡滑了。
  你是我見到最聰明的女人,不能不防。「
  我又好氣又好笑,但五花大綁的我又有什麼辦法來對抗這個精明的警察。想想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床上,隨意問道:「吳警官。難道這個老闆你們一點線索也沒有。」
  「線索是有一點,是在繳獲文件中偶爾透露出的。他是一個健壯的胖老頭,常在山裡走動,獨來獨往,不與商行任何人有公開接觸。從資料分析,他經常出沒在商行附近,就是無人認識。」
  我聽了他的話沉思了一下。在商行附近活動的胖老頭,那肯定經常出現在黑石村。黑石村的老人這次重陽節我都見過,這山裡老人幾乎體形都是偏瘦的,這是常年累月爬山的結果。沒有胖的呀?
  我突然想起一個人,與徐老頭共同把我押到黑石村的胖老頭。
  對,他普通話說得好,而其它老人都帶有明顯當地方言口音。再回憶他的言行,都好像總是以商行人口氣說話。
  在押我到黑石村路上,他對徐老頭一些不利商行的行動公開反對。例如他反對徐老頭重新捆綁,怕弄傷我。這次跑旱船,他積極參入,好像是監督我等等。
  最重要的是他有山裡人少有的胖形。我把我的想法對吳講了。
  吳興發對他產生了極大興趣,而且立刻精神起來,他站起來激動地把我緊緊抱著,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說:「方小姐。真了不起,你應當去當警察。我立刻去我同事那兒,將你提供重要線索研究一下,看來這個晚上休息不了啦。」
  我給他擼著動彈不得,他胸部壓著我被繩勒得凸起乳房上乳頭環,刺激著那敏感地方。當他滾燙的嘴唇一接觸到我的面部時,我一下癱軟下來。他鬆開我,我一下倒在床上。
  當他放開我,穿上外套準備出門時,我有點慌了,急急忙忙說:「你走了。
  我怎麼辦?「
  「你就在房間休息。晚安!」
  「那裡得把我解開。」
  「那是對你的獎勵,怎能隨便解開呢。我相信你很滿意現在完美形象,我怎能隨便破壞。」他話音剛落,人己出門,只聽輕經一聲關門聲,門外地毯上的嚓嚓腳步聲匆匆遠去。
  我沒法,掙扎著坐起來,看看胸前,肩頭繃緊看的綠色繩索,在紅色絲絨面上是那樣醒目,再試圖掙了掙,捆得很緊,一點動不了,連手指頭也麻了。怎麼辦?難道就這樣過夜。火車在鐵軌上快速行駛,傳來有規律的「匡郎」聲。夜己很深了,車箱裡靜悄悄。
  我不安的扭動著臂膀,酸痛一陣強一陣從肩頭,從手肘傳來;手臂同斷了一樣,越來越麻,越來越痛。這樣不行,吳興發綁得太緊了,時間又過去這樣長,一定要想方設法解開繩子。我真懷疑手己受傷。
  怎麼辦?正當我攪盡腦汁時,隔壁隱隱傳來一陣嬉笑聲。啊!是銀花她們。
  白天睡足了,晚上精神來了。對!何不求她們幫忙。但這樣子怎出去。
  我站起來,想取下牆上掛的大衣披上,但無能為力。算了,深夜,走廊上不一定有人,就冒一下險。我艱難地用己麻木手推開包箱門,望左右一看,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幾盈昏暗的路燈照著空蕩蕩的走廊。
  我大膽跨出門,心劇烈地狂跳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他,慌忙用頭在她們門上敲了幾下,房內說笑聲突然停止牡丹在問:「誰呀?」
  「是我,方□玲。」
  「方□玲是誰呀?」
  「是洪玫瑰。」這是銀花在說:「牡丹。去開,這半夜三更的,不在那兒快活,上我們這兒幹什麼?」
  門慢慢打開,我一下衝進去。看到她倆目瞪口呆的樣子,著急地說:「發什麼呆呀?還不快把門關上!」牡丹這才反應過來,關上門。
  銀花靠在床上被子上,僅穿著內衣。身上的鐐銬在柔和燈光下閃閃發光。
  牡丹穿著太性感,透明絲質睡袍,裡面是乳黃半透明蕾絲胸衣,丁字褲,所以乳銬,身上纏著的金屬細鏈和貞操帶發出閃光看得清清楚楚。
  我想這些東西肯定是吳興發送給我箱子裡找出來的。我坐在銀花床上,喘過氣後對牡丹說:「我房裡沒人,請你去把我房門關上。」
  牡丹迅速出去,關好我的門,回來把門鎖好,靠在門上,右手摸著左胸,臉上紅彤彤的,急促的呼吸胸部一起一伏。
  我才發現,她的乳房在束腰的擠壓下,變得很大,在乳銬的緊勒下,凸得很高。
  過了好一會,她才換過氣來說:「嚇死我了。我給玫瑰姐這一催,就跑出去了。你們看,我這身打扮,萬一給人碰上,怎麼得了,羞死人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受制於銀花

  這時銀花也坐起來,將被我壓臀部下繩頭抽出來,在手上觀察然後對我說:「玫瑰。對不起,在我們之間還是用玫瑰這名字好,親熱。這好像是警繩?他們要逮捕你,我還認為吳警官要佔你的便宜。不過對待犯罪謙疑人,這樣綁有點太過了,特別是對你這樣有教養的美女,你可以向他們抗爭。」
  「你弄錯了。」我笑著解釋說:「吳是我們那個俱樂部成員,都愛這一套。
  不過他今天太壞,簡直是用了全力,綁得實在緊,而且是警繩,我真得吃不消,估計手都綁壞了。那壞蛋借個理由跑了,沒法,求你們幫忙,我給勒得痛死了,快解開!要快,求求你們了。「
  牡丹一聽忙過來給我解。我趕快轉過身,正當牡丹在解第一個繩頭時,銀花猛得將手中繩頭一拽,一陣刺痛從肩關節傳來。我「唉喲」地叫了一聲,我又被拉地轉過身,背對著銀花,氣呼呼地說:「銀花。你想幹嘛?好痛啊!」
  銀花漫不經心,陰陽怪氣的說:「牡丹。你講老實話,我們三人誰最漂亮,誰的名氣最大。」
  牡丹領會銀花意思。附合地說:「那當然是玫瑰!」
  「對了。若將我們三人出售,玫瑰售價最高,最貴重。我們身上這三件寶貝,是專門設計給值錢,高價女人穿的。現在我倆都穿戴整齊,而玫瑰小姐一件都沒有,這太不公平。你說說,牡丹。」
  牡丹興奮地說:「那當然。玫瑰姐應當穿更高擋的。」
  看來她倆不安好心,我害怕了。這銀花瘋勁上來,什麼都幹得出來,我在她家領教過。忙說:「謝謝二位好意,我也不敢麻煩你們,我回房間去。」
  銀花拽緊手中繩頭。對牡丹說:「走得了嘛。牡丹。將我倆相中的那合最高擋的三件寶貝拿出來給玫瑰。」然後惡狠狠對我說:「玫瑰。我和牡丹被鏈子束縛,手腳不太方便。你要老實配合,否則你知道本姑娘手段。聽見沒聽見!」
  我真怕她再拽繩頭,這樣真能給她把手弄廢了。只好唯唯喏喏地說:「我知道你狠。銀花。我保證配合,請你不能再拽繩頭,真疼啊!」
  牡丹很快從箱中取來一隻包裝特別精美大紙盒,從中取出一條刻有暗花金色合金貞操帶。我站在銀花床前,銀花站在我身後,一手掀開我旗袍下擺,一手揪著繩頭。牡丹褪掉我的內褲,將貞操帶鎖在我下身。
  這貞操帶前面用鉸鏈連一個《L》型附件,《L》型附件一端是充氣乳膠j j,另一端鉸在小便出口上方。小便時,將jj取出,平時插在陰道內,否則連褲子都無法穿。將貞操帶穿好後,她倆才給我鬆綁。剛鬆開我雙手是麻木的,不能動。
  牡丹要解我旗袍扣子,給我戴乳銬,我現巳不受制於銀花,雖然雙手不能拆抗,但我扭動身體不讓她解,並往門口衝去。牡丹上手臂束縛著,用不上力,只好也衝到門口不讓開門。我拚命擠開她,用麻木手去開門。
  突然我下身嗡嗡作響,陰道jj漲大攪動起來,在裡面橫衝直撞,並有微弱電擊。我全身突然顫抖,發軟,一種熟悉快感溶化了人上每個細胞,我不知不覺癱倒在門口,全身發熱,人處於一種迷幼狀態。
  當我重新清醒時,人赤裸裸一絲不掛俯臥在地上。牡丹坐在我臀部,在給我穿束腰。我抬起頭掙扎著想起來。銀花笑瞇瞇地說「快好了。再忍耐一下!」
  我發現我手腕上套有一隻1厘米寬,1毫米厚金色合金環,上臂套有二隻同樣金屬環,從背後引出三根金屬細鏈連在上面。
  我感到胸部有些異樣,低頭一看,一隻手指粗金色合金環卡在乳房根,每間隔二公分焊一根細金屬鏈,連在套在乳頭銅質小環上。小環連上有帶齒嘴,咬住乳頭。
  原來的乳頭環正好在帶齒嘴之間。脖子上也套一隻手指粗銅質環,上面焊有四根較粗的鏈,分別連在兩隻乳銬上。乳銬之間有一塊金色小盒,用鉸鏈將兩銬連成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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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分鐘,牡丹站起來,我也從地上爬起來。當我起來時,稍一動,渾身都是金屬的碰擊聲,金光閃閃。
  我站起來一看,腳腕和膝關節上都套上同手腕一樣銅質金屬環,都有從背部拖下金鏈連接,雙手和雙腳的行動都受到很大限制。我心裡很生氣,又不敢觸犯銀花,默不做聲穿上旗袍,拿著吳興發的警繩,襪子和內衣,懷著非常複雜的心情回到我的包箱。為了不出洋相,不讓吳興發發現,我趕快穿上內衣褲和襪子,穿上旗袍和大衣,和衣睡了。
              
  第二天我呆在車箱裡,那兒也不敢去,飯都請服務員送來。
  吳直到火車到西京站前一個小時才回到車箱。看他高興的樣子,估計案件有了突破。他雙眼熬得通紅,回來就睡,直到下車前我喊醒他才起來。可能是他通知阮總,阮總來接我,將車直接開上月台。
  雖到站己是晚上六點,我還是等人下完了,阮總上車接我們才下車。吳乘警車先走了。銀花和牡丹不知沁州到底發生何變故,暫不敢回去,也跟我回到『玫瑰之家』。
  在車上我介紹這兩美女是我同行,阮總喜出望外,也不追究我這麼長時間不上班了,幹什麼去了,他想盡快安排活動,來安慰牢騷滿腹的會員。
  西京秋末已很冷了,所以銀花給我加的這身行頭也沒有什麼不便。本來我不喜穿長靴,為了遮羞,沒辦法,特定制了幾雙高根長靴來遮擋這些刑具。還好,衣服穿得多,這鏈子裹在衣服裡也不響了,只是行動有限妨礙。
  可是『玫瑰之家』的人反而問我,最近去了什麼訓練班,怎麼行動變得如此輕漫,優美,我有苦說不出,好氣又好笑。既然無不礙我,也不同銀花計較。
  她們不也鎖上了這些專針對女人的刑具,何況她還帶著鐐銬。也就是這個原因,阮總對她特有興趣。再加上她美貌如花,口齒伶利,阮總有事無事找她談天說地,處處優待。她目前無處可去,也樂不思蜀。牡丹本是她的影子,也心安理得。
  回來安頓好後,我想找銀花詢問她為什麼被人販賣,這是不可思義的事。但阮總老是纏著她,總沒機會。
  很快,阮總和幾個大股東及緊縛師老古,與我開了個策化會,討論下次活動之事。
  因為天氣預報最近有幾天很難得的小陽春天氣,各股東和會員最近能抽出時間聚會,所以公司很重視。
  阮總介紹說:「最近我們條件非常好,洪小姐回來了,還帶來兩位同仁,她們都參入過洪小姐主演的《忘思負義的下場》電影的演出。更重要的是我們的會員還搞到了那部電影的道具,所以我們這次活動以這個內容為主題安排。」
  會上經過討論,擬出活動大致內容和安排。
              
  兩天後,《玫瑰之家》全體會員,我與銀花三人再加上公司九名公司模特乘大巴到離西京市150公里陰山溫泉山莊去舉辦這次活動。
  陰山溫泉有很多泉眼,有的是溫度近100攝氏度高溫泉,也有40度的普通溫泉。這個山莊是我們一個股東的,建在一個有多處高溫泉的山溝裡,主要是生產反季節蔬菜。
  溫室建在山溝口,離溝口生產基地六里多路,建了個度假村,主要供股東所在公司高層管理人員避暑用的,秋天後其本空閒。由於熱泉存在,這裡氣溫一般要比外面高五度以上,這幾天正值小陽天,艷陽高照,溫度特別高,溫暖如春,整個山溝裡野菊,半邊蓮,荊芥等各種山花怒放,是個好地方。
  大隊人馬到達後,主人盛情款待,午飯後休息。
  到下午四點鐘,到溫泉洗澡。本來我身上束縛這三件寶貝,不想洗;後來銀花悄悄告訴我,主人專為我們安排一間小浴池,我才同意,這也使我有機會放心大膽仔細觀察觀察身上鎖的這些東西。
  在浴池裡,我仔細看了這三件東西,各個結頭找不到一點鎖的痕跡,可以說渾然一體,與我前次穿的不一樣。在身上比較松,平時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就是脫不下來。我將其裡裡外外洗一遍。東西是銀花鎖上的,我問她今後若想解除用什麼辦法,她笑而不答。
  洗完澡,躺在床上休息,我還在仔細研究手上,腿上金屬環。
  銀花看了看我,忍不住說:「不要癡心妄想了,想在環上找到什麼縫來打開它,是不可能的。這是用特種合金製造,高精度加工的,有縫你也發現不了。你再看看束腰,它也是特種金屬絲編織的,網孔很大,透氣富有彈性,再鋒利的刀也割不動。」
  我聽了非常奇怪,我摸了摸束腰,疑惑地說:「上次那個束腰整天匝得緊緊的,而這次總是這樣松,並不能起到塑身作用,不知鎖在身上幹什麼,是否是一種代表SM的裝飾品,你看這束腰上的圖案多精美。」
  「你想的美。據我看了說明書,推敲它似懂非懂文字,連估帶猜,再研究你身上的實物,我可以告訴你:第一,你身上的寶貝是一次性使用的,它將伴你一生;第二,目前發現它有三種功能。上次給你穿的時候用過一種,其中滋味你己品嚐。
  主要是jj內藏有烈性春藥和迷幻藥,每次都會釋放一點,這是在你反抗時制服你的利器,開關在貞操帶上。
  第二種是收緊束腰,擴大你的乳房和臀部,收細腰圍;第三種是束縛你。後二種開關在束腰上,第二種的功能開關我己打開。「
  我聽了吃了一驚。是聽見背後「噠,噠」響,不注意還真不知道。一會兒看到身上金屬鏈在走動,我有些慌了,忙對銀花說:「我相信你的話,你快讓它停下。」
  我驚慌失措的在束腰上亂摸,什麼開關也沒發現。但束腰慢慢在收縮,明顯感到金屬鏈在束腰背後那排孔中滑動。很快,只要我吸氣,它馬上收緊,將腰部上頂下壓。乳銬和乳房上的鏈子慢慢繃緊,乳頭也被上面帶齒的嘴咬緊。當它們停下時,我腰己束到極限,只能小口,小口呼吸。
  「你不是要塑身美化效果,我給你定時六個小時。晚上舞會結束後,它會自動放鬆,你去鏡子裡看看,現在身材怎樣。」
  我將信將疑下了床,一搖一擺地走到穿衣鏡前,果真換了個樣,真是巨乳,蜂腰,肥臀。收緊後多餘的鏈子,均勻把掛在臀部一周,形成六個半園的鏈圈。
  只要走動,六個半園鏈圈隨著步伐晃動閃著金光,叮擋作響。
  我現在是毫無辦法,任人擺佈。
  我重躺在床上休息。銀花和牡丹在互相束腰。我又感到背「噠、噠」作響,金屬鏈又在互相滑動。我立刻爬起來,跪在床上用手往後摸,什麼也沒發現。
  突然背後同輕微電擊一樣,好多處又癢又麻,弄得人心煩意亂。我雙手都伸到後面亂抓亂撓,但抓了這處那處又癢,正當我手忙腳亂時,突然又不癢了。
  我抬頭一看,銀花和牡丹兩人似笑非笑,陰陽怪氣地看著我。我剛想把伸到背後手拿到前面來,發現拿不過來了。
  我想,可能是只顧抓癢,弄亂手臂上鏈子。雙手在後面摸索想理一理。背後鏈子在收勁,不斷地扯動著手腕上的環往頸後吊,全身鏈子都在收勁,同時把雙腳也往背後提。
  本來我是跪在床上,等雙腳被提得靠上背後,我再也堅持不住,四肢反縛倒在床上。手臂和大腿上環也往背後收,被四馬倒躦蹄縛牢了。我側臥在床上,動也不能動。
  我驚恐萬狀大叫起來,銀花拿著個遙控器,扭動著被束緊的細腰,挺著高高凸起胸部,拖著帶鐵球腳鐐走到我面前說:「這是第三種功,能自動束縛,這次是試驗,讓你體會半個小時。現在實話實說控制你除了我手中遙控器,還有你身上開關。但開啟開關要密碼,不是任何人能操縱的。」
  我萬般無奈地望著這個瘋狂的女人,心想,這下完了,被控制在她手裡,死定了。銀花坐在我身邊,彎下腰輕輕地吻著我的臉說:「玫瑰。這東西高級吧!
  僅此一件,也只有你能享受,你還不謝謝我。「
  我在床上喘著氣,本來束腰己匝得我呼吸不暢,再這樣反縛在床上,動也動不了,說話都困難,只好閉著眼不睬她。
  她見我這樣,就起身離去,半個小時我感到好像半天一樣長,銀花的話沒錯,半小時後身上鏈子開始鬆動,我的手腳也逐漸被解放伸展開來,啊!好舒服。
  晚飯我吃不下,束腰壓迫胃,根本進不了一點食品。晚飯後開始化妝,為了不讓人認出自己,銀花妝化得很濃,還加副眼套。因為她究競不是我們圈內人,不想為今後生活添加不必要的麻煩。但她又熱衷此道,身不由已要參加這次活動,故採取這個折中方法。
              
  在山莊小舞池裡,首先是身著不同顏色三件寶的九個模特亮相。個個束腰挺胸,上身鏈子捆綁,個個搖曳著苗條身材,婀娜多姿,跳了個集體舞。
  『玫瑰之家』的會員們哪見過這種性感場面,激動得雀騰鼠躍,掌聲陣陣,再加上狂風暴雨般的伴奏樂,會員們完全失去平時當老闆矜持,傲慢形態,打著口哨,又蹦又跳,同失去父母約束半大孩子,暴發出沉藏在內心的野性。
  一曲終了,九個模特一字排開,雙手反剪,跪在一邊。剩下是我們三個主角出場了,牡丹牽著銀花項圈上新接的一段短鏈,拉著她先出了,我身上一絲不掛鎖著這淫穢的東西,還真不好意思走出去,故在後台扭扭捏捏,磨著時間。
  銀花她倆出場後,舞池更是歡聲雷動,震耳浴聾。阮總見我這樣,也不問我感受如何,反扭著我的胳膊往舞池推。我穿著特高根鞋,身上又束縛著,根本無力抗拒,只好踉踉蹌蹌到了舞池口,阮總才鬆手。
  舞池燈光突然照我打來,將我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時全場發出一陣短暫地驚歎聲,突然安靜下來。我給這樣場面驚呆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反正己出羞了,就豁出去了,輕邁舞步往舞池中走去。
  隨著輕快舞步,身上的金屬鏈「叮噹」,「叮噹」清脆有節湊地響起來。快到舞池中央,開始舞起來,身上的佩帶物在燈光下晃動著,閃躍著金光,一陣優美的伴奏樂響起,我這時己忘掉一切,全心身投入表演之中。當一曲舞蹈就要終結時,全場不約而同地高呼:「好!」
  山莊的主人走進舞池,獻給我一束山茶花,隨後和我跳起雙人舞。這時有人紛紛走進舞池,拉著模特跳起來。由於手臂束縛,抬不起來,只能跟他跳簡單三步,就這樣,他也興奮得臉漲得通紅,不斷稱讚我漂亮,迷人,性感,簡直是一個妖精,人間尤物。
  我給他說得面紅耳赤,因為我是生活一步步把我推到現在地步,欲罷不能。
  我本來那是這樣的人,想到這裡,對張衛男一家喜怒交加,是恨,是愛,我也無法分清。




  第一百七十章 沁州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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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會進行得如火如荼,氣氛異常熱烈,但把我累得頭昏眼花。一方面晚上飯吃得少,另一方面行動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制約。在我們模特強烈要求下,在零點左右結束。我回到房間裡,幾乎累癱了,特別是腳尖穿高根鞋,主要力都集中在它們身上,痛得要命,我急急忙忙去小浴池又泡了個澡後就睡了。
              
  第二天快中午時,本來不想起來,周潔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來了。銀花不認識她,見生人來,不好意思悄悄從床上爬起來,躲到別處去了。
  她把我從床上拉起來,脫掉我的睡袍,拉拉我身上鏈子,捏捏我的乳頭,大呼小叫地說:「唉呀!方董事長。從那兒弄來這玩意,真性感,好漂亮啊!」然後對著我的耳悄悄地說:「吳興發說送給我一件,你說他壞不壞。你看我能不能要。」說著,說著臉紅了。
  我很嚴肅地說:「別胡說。你怎麼能將這種淫穢的東西穿在身上,你是公眾人物,萬一傳出去,一切都毀了,不要拿自己前途開玩笑。中國人還未開放到這程度。」
  「喲!方董事長教訓人啦。你也是一個民企老闆,也是有身份的人。我們市裡最近編輯的規模企業老闆名單上,你也是榜上有名的。」
  聽她這樣說,我真是哭笑不得,有苦說不出。最後也懶得再與她哆嗦,推開她,又將睡袍穿好,攏了攏睡亂了的頭髮說:「我回來之後,一直未看見你,到什麼地方去忙了。」
  「到沁州去了。那裡出了個大案,你是從那裡出來的,所以我特別關注,就趕去了。唉呀!還真去對了,案子就出在你服務過的如意娛樂公司。」
  我聽了心裡咯登一下,轉過身來冷冷地說:「你在和我開玩笑?」
  「唉呀!看你不冷不熱的。我今天上午才趕到,就聽阮總說昨夜瘋過了頭,大家起不來,今天休息。本來好久未見,來敘敘舊。既然你情緒不好,可能太累了。對不起,你繼續做你的好夢吧。我昨夜坐了一宿車,也想睡一下。拜拜!」
  周潔說完,把我撂在那兒,揚長而去。
  她走後我癡呆呆地在床上坐了許久,不知沁州那邊出了什麼事。按理說與我毫不相干,但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牽掛。對,一定要到周潔那兒瞭解清楚。
  我知道周大記者的脾氣,她是在故意挑逗我。知道我非常想知道,故意引而不發,要我去求她,她就好提出些古怪而又苛刻的條件來為難我。
  沒辦法,我太想知道那邊情況了,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我簡單地梳洗一下就匆匆去找周潔。
  通過阮總很快找到了周潔房間。大記者就是不同,她一人住了個大套間,看我來找,她滿面春風地把我迎進外面客廳,給我倒了杯水,興高采烈地說:「孫猴子跳不出如來佛手掌心,我想你一定要找我。有什麼事情,放棄休息到我這兒來。」
  「你明知故問。」我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沁州到底發生什麼事,快告訴我,我都急死了。」
  「你己不是那邊的人,急什麼,奇怪?」
  「我……我就是急,求求你啦,快告訴我。」
  「那我想知道,你身上穿的那玩意,有什麼功能,你為什麼不說,那樣不耐煩。」
  「你……」
  唉!與她費那些口舌幹什麼,為她好也不領情,那就順她意思辦。於是乾脆將睡袍脫掉,露出全身披掛,對她說:「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周潔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神態,惡作劇式的圍著我轉,仔細觀察了我身上三件寶說:「這東西除了性感,漂亮,還有什麼作用?」
  我想了想,不敢將啟動jj和束縛作用告訴她,只說可以塑身,並指出開關在背後束腰上,有密碼,但我不知具體位置。
  周潔見多識廣,很快找到背後開關,並說上面有古阿拉伯文說明。她在我後腰上搗鼓了好一會,重置密碼,再啟動開關。束腰上鏈子立刻自動拉動,慢慢收勁,最後將我體型改變成肥臀,蜂腰,巨乳才停下來。
  周潔連聲稱奇,待束腰停止運行後,我要她開口時,她從壁櫥裡拖出一隻木箱,打開我一看,這太熟悉了,是水仙戴過,那夜把她折磨的要死的死囚枷,就對周潔說:「這不是如意公司戲劇道具嘛?」
  「對。我是問專案組要來做記念的。我一看見它就想,套在你脖上肯定很好看,來試一試,讓我飽飽眼福。」
  「我戴?不行,太難受。明天還有活動,這枷弄不好,一時會打不開的。」
  「沒問題。我仔細研究了它的說明,很好用。你戴好,我才會慢慢對你講沁州之事,否則免談。」
  「這枷很重,我實在不想……。」看到周潔雙手抱胸,一副不達目的不開口的神態,我也無計可施,反正抱著吃苦頭的思想準備來的,就低聲下氣地說:「你真要給我戴也行,不過不要扣得太緊。你得承諾,今天一定要將沁州案子真相告之我。」
  「那沒問題。」周潔一邊興致勃勃地取出箱中枷和鐐銬,一邊對我說:「你得跪下,就跪在客廳中間。按規矩是這樣的。」
  我也無法,只好跪在那裡。周潔先取出黑黝黝的鐵鏈,用箱中一把一隻古式鎖,調好數碼,將鐵鏈鎖在我脖子上。我有些擔心的問:「你將時間調多長?」
  「六個小時。短不短?謙短我再調長點。」
  「你真會說笑話。不短了。等會套脖子時,不要調得太緊。我脖子上己鎖上項圈,扣脖子的孔最好比項圈大一點。」周潔還不錯,按我的要求做了。否則這樣枷下會壓在項圈上,頸脖受不了。接著將我的雙手扣在枷前面的雙孔中,調好後稍稍有點緊。又將鐵銬緊銬在我手腕的金屬環上,將鐵鐐扣緊在腳踝上的金屬環上,再將我放倒側臥,用木槌將插梢釘入枷中。
  「好了」周潔放下木槌,站起來,用桌上紙巾擦了擦臉,往下看著我,心滿意足說:「方董事長。你現在感覺肯定好極了。枷板上的釘子就不釘了,反正你也掙不開。自己起來吧,我可要歇一歇,幹這活還挺累人的。」
  聽她這樣說,我只好自己動身起來。
  我首先用枷角撐著地,慢慢掙扎坐起來。由於腰被極度束縛,氣換不過來,掙了幾下才坐起來,己累得面紅耳赤。只要動一下,身上細鏈和後鎖上粗鏈互相撞擊發出清脆「嘩啦」聲。休息一會,再跪起,最後站起來。
  周潔走到我身邊,將脖子上拖下來的鐵鏈拾起來,拉著我走進臥室。隨我走動,腳鐐鏈在地上拖動的「嘩啦」聲和身上細鏈發出的「叮噹」,「叮噹」聲響成一片。
  到了臥室,周潔把我拉坐在床上,將手中鐵鏈「嘩啦」一聲丟在地上,也坐在我身邊,捧起我的臉說:「方董事長。你這樣子真好看,比我當初在沁州想像的披枷帶鎖樣子漂亮多了。」
  「大記者。不要一口一個董事長,與我現狀相稱嗎?你這不是存心嘲弄我。
  你的要求我都滿足了,該告訴我沁州的事吧。「
  周潔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踱了幾圈。我焦急地看著她。
  她沉思了一會終於開口了。她說:「這事很複雜,我都不知從那說起。半個月前,我們報社駐沁州記者打電話說沁州出了件重大新聞,破獲了一個有官方保護傘的黑社會團伙大案,請求報社支援。
  由於是焦點新聞,我責無旁貸地趕過去。到沁州通過十多天,日以繼夜的調查,採用各種手段,借助各種關係網基本瞭解了事件大概輪廓。這件案子的主要人物是如意公司老闆張孝天父子。「
  聽她這樣說,我渾身顫抖起來,不由自主站起來,帶動身上鎖鏈「嘩啦」一響。周潔看我這樣問:「方小姐。不舒服嗎?」
  我忙掩飾自己的不安,搪塞她說:「早上到現在一點水未喝,想到客廳喝點水。你給我倒的那杯水可能冷了,我去拿來喝。」
  「哈!哈!我真欣嘗你現在行走著的姿態,揚柳細腰,扭來扭去,腰上掛的鏈子隨步搖曳,」叮噹「作響,好聽。好看。」
  我拖著腳鐐,小心地移動步子,走進客廳,彎下腰,努力伸出禁錮在枷上的手,從茶几上端起了茶杯,雙手試著捧著喝。但鎖在枷前方孔中的手根本遞不到嘴邊,僅借此壓了壓狂跳的心。回到臥室,重新坐在床上,雙手端著那半杯水,聽周潔繼續講下去。
  「這個案子實質上是一種權力重新分配的鬥爭。」周潔沉思了一下,走到我身邊說:「我今天很多話是我個人的一些判斷和看法,並不能代表謀體和政界的結論,只能作為你我朋友之間的交流,不要外傳。
  從如意公司內部看,是公司幾股有實力人物聯合起來顛覆張孝天二十多年來對公司絕對控制;從沁州政界來說,是去年新上任的市長要組合自己班底,要在一些關鍵位置上安排自己的心腹,搞掉對手的一種手段。
  任何大型民企在原始資金快速積累過程中,都有一些非法手段,如意公司也不例外。
  張孝天他外貌忠厚,慈善;但實際上內骨子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甚至於至人於死地而不顧。正因為他有如此性格,才能多年專治沁州最大民企之一如意公司,而無人敢反對。但要在他身上找出個命案來,那太容易了。所以張孝天本人這次在劫難逃。
  至於他的兒子花花公子一個,沒什麼劣跡,除非張孝天對手要搞死他,否則應當能保住性命。不過權力場上的鬥爭是無情的,對抗雙方都是要斬草除根,真要製造個把冤案,也不足為奇。「
  我這時心裡喜憂交織,這可恨的張孝天等於結束了我的前半生-方麒麟的生命,為了取得其男性器官,不惜害他人性命;但他又給了我後半生方□玲豐富多彩的生話,雖然是命運,但也多少減少我對他刻骨銘心的仇恨。
  對於張衛男他,本身也是受害者。但我最擔心的還是那兩個孩子,他們也是我身上掉下來肉啊!不知他們是否安全,願老天保佑他們。




  第一百七十一章 周潔帶回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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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案件的發現也很奇怪,它不是在沁州,而是幾百公里外鄰省的山區小縣龍口縣,那邊一名警官寫了一封揭發信給新來才一年多的市長,告張孝天利用政府裡的關係網,干擾該市一件販毒大案的處理,結果大毒販逃脫法網的制裁。
  這位市長接到舉報後,開始從外圍調查張孝天的人際關係。還有這麼巧,立刻就有人向市長提供了張孝天的關係網。這肯定是張孝天對手所為。張也是非凡人物,立刻獲得消息,追殺提供消息的人和幕後指使者。
  張的對手慌了手腳,緊急排查洩密之人,但毫無結果。但是他們高度懷疑他們之中一個高層人員的媳婦,很快這名年青的婦女就失蹤了。而這名媳婦也是當地一名富豪的女兒,結果把這名富豪又捲進來。
  這樣本來貌似平靜的沁州,立刻掀起驚濤駭浪。械鬥不斷,烽煙四起,各種事故層出不窮。
  終於在如意集團旗下如意娛樂公司偏僻的山區,爆發了一場大規模械鬥,雙方都有較大傷亡。
  這下市長慌了手腳,急調本市和省裡防暴警察數千人圍捕械鬥人員,平息事態。為了緩和日益惡化治安,市長採取了硬軟兩手,先抓捕了械鬥雙方骨幹,又控制了雙方高層人員。暗地又請當地頭面人物,給雙方講和,緩和矛盾;同時處理了一些與雙方有明顯勾結的官員,對於有劣績的個別官員,進行逮捕,冠以黑勢力保護傘。
  為了對內對外有個交代,就宣佈破獲了有官方保護傘的黑社會團伙。下一步沁州可能以此事件進一步清洗幹部,進行換血。對於己控制雙方高層人員,側重調查他們個人刑事犯罪紀錄,進行刑事處理,來打擊他們。
  經過這場猩風血雨,如意集團受到了致命打擊,內部分裂,人員四散。如意娛樂公司更是被械鬥毀滅,大樓被焚,山溝裡房舍破壞得面目全非;目前那裡己被封鎖。
  我是在採訪時,在被毀壞的攝影棚裡無意發現這只壓在斷垣殘壁下的木箱,向看守那裡保安要來做記念,放在採訪車裡帶回來的。我知道的就這樣多了,滿足了吧。方小姐。「周潔可能口渴了,她說完就出了臥室,在客廳聽到她喝水的聲音。
  我此時此刻千頭萬緒,想到生話了幾年,風景如畫的地方被毀,心裡很不好受。那些好姐妹,荷花,鳳仙,司菊,月季不知流落何方。還有張衛男和我們的兩個小孩是否安全健康;同時我也明白,為什麼銀花被賣,她也是這次事件受害者。
  戴著這沉重的枷鎖,坐得時間長了,渾身都難受。我從床上站起來,扭動著身體,活動一下子關節,在房間裡踱了幾圈。又走刻窗前,看看窗外青山,再看看自身渾身鎖鏈,憾歎不己,我真是自不量力,我全身上下被束縛著,還不知道那年那月那日解脫,還要想去管張氏父子的事,這不是癡人說夢話。
  我的工廠,我的事業,都要我去拚搏;水仙還在胡家受難,有好多事要我去做。趕快把這次活動辦好,向阮總請幾天假,去大彎村工廠,長生果新的生產季節就要開始了,不知準備工作安排好沒有。
  正在想入非非,我轉過頭,突然發現周潔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斜靠在門框上,端著一杯茶,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美麗的杏眼上長捷毛勿閃勿閃的。
  我給她盯得不好意思,訕笑著說:「有什麼好看的。我相信這枷套在你身上會更好看。」
  「真得嗎?以後有機會試試。你這樣子太迷人了。」
  「小周。洪玫瑰還在你這兒嗎?」門外有人敲門,是阮總的聲音,輕聲在喊道:「我想找她,商量一下明天活動的安排。」
  我聽見,忙把茶杯放在一隻手上,直擺另一隻手,不想叫阮總進來看我的狼狽相。
  「在。我來開門。」周潔調皮的給我做了個鬼臉說:「這樣美麗動人,還不要人看,太小氣。」我躲在臥室裡,被周潔抓著鐵鏈硬拽出來。
  阮總見到我,兩眼發光,睜得多大。周潔驕傲地說:「怎麼樣啊?我這次出差,給《玫瑰之家》帶來一件禮物。這位模特配戴得怎麼樣?」
  「好極了。東西好,人更好。這次我們公司可大豐收了。走!洪小姐。他們都在會議室等著呢,就缺你一個人。」
  我非常為難,左顧右盼對阮總說:「我就不參加了。這枷給周大記者預設了定時,一時半會兒還打不開。你看,我身上無寸紗遮體,怎麼出門。你們怎麼決定,我就怎麼做。」
  「那可不行。你擅自離開這樣長的時間,大家都諒解了你。這次活動你還三心二意,會議都不參加,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我對大家也無法交待。另外有些事我還要單獨與你商量。」
  周潔跟著起哄,把我往門外推。故意用一種不耐煩的口氣對我說:「你們不要在我房裡爭,有事到門外說。對不起,我要休息了。」說完,連拉帶拽將我拖到門外,碰的一聲把門關上。
  我急得淚水都掉下來了,在門外喊叫:「周潔。快開門,你不要這樣嘛!你把我害慘了,讓我們進來商量好不好。」
  阮總拾起拖在地上的鐵鏈,拉著我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洪小姐。不要緊,你身上穿戴那樣多的東西,怎會是無寸紗遮體。快走吧,大伙等急了。」
  我捱不過他,他拉著鐵鏈在前面走,我只好披枷拖鐐地跟著。昨夜跳舞穿的是高跟鞋,上午出來的急,又沒換;束腰後,彎腰困難,細鏈勒著脖子;我只能直腰挺胸地往前走。
  周潔住一樓,雖然走廊上輔有地毯,但腳鐐鏈的拖拉聲和身上鏈子碰擊聲,在這寂靜的長廊裡還是響得刺耳。
  上到二樓,就有被吵醒的會員出來看,大白天我這樣一絲不掛地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第一回。雖經過幾年演員生活,心裡有了一定承受能力,但今天還是羞得無地自容。
  到了三樓,人越來越多,幾乎是前呼後擁地把我送進小會議室。
  進了會議室後,阮總費了好大勁才把無關人員請出去。
  我到了這種情況下,也顧不得臉面了,在心情平靜後,抬頭挺胸,坐在圓形會議桌旁,兩肘撐著桌面,支撐著枷的一端,身體盡可能不動,以免鎖鏈發出聲音,分散大家精神。開始大家還交頭接耳議論,但我在眾人眼光注射下,兩眼平視,臉上毫無表情,冷若冰霜。
  大家見我這樣,也都收回花心,集中討論明天活動細節。明天內容是所有模待,分三個組,內鎖三件寶,外面穿古裝、近代裝和現代裝;臉部化妝和頭飾由化妝師定,均裝扮成逃犯,上午就上山藏起來。下午會員分三個組,全部穿上古代、近代和現代捕快,警察服裝,上山搜捕,然後押到刑場,模擬處死。
  大家興致勃勃討論了很多細節,最後對於模特的分組,阮總認為要對會員保密,以免會員因喜歡某個模特過分集中,由他與我來敲定,這樣對會員分組要方便多。會散後,其它人先離開。
  我與阮總對模特分組進行劃定。首先他要我保持在如意公司一樣裝扮,這種裝扮已在會員眼裡定格。我考慮到銀花身份不便暴露,建議將她與牡丹都分到古裝組。古裝打扮化妝很濃,頭上首飾多,不容易看出真容。
  最後討論完了,我請阮總先走,關上會議室門,等大家以為我早離去,才悄悄打開門,攝手攝腳,盡量不發出聲響回到二樓我與銀花宿舍。
  到吃晚飯前,枷才自動鬆開。牡丹幫我退出插梢,接著束腰也鬆開,我才舒了口氣,人很累,飯後早早睡了。
  大家對參加這次活動都興致勃勃,而且對模特還有更刺激的獎勵。由參入活動的會員,給她們打分,最高分得獎金5000元,其次4000元,依次類推取5名。
              
  第二天早早起來開始化裝。她們都想有一個亮麗的形象,從外表上取得會員好感。開始所有的模特都集中在一起,互相束腰,大家都很認真,都將腰束到極限。
  對於我,阮總特別關照,請周潔來打開我的塑身開關,偷偷沒定了二十個小時。然後各組分開化妝。我與三個臨時聘用的模特分在一個組。
  按照會議制定意見,我們組與我在如意公司拍攝的影片《忘思負義的下場》一樣裝扮;面部是妖艷的舞台時妝,長而捲曲的濃密假睫毛,黑而長的眉毛,桃紅的腮紅,鮮紅的口紅。
  頭部頭髮往上攏,在頭頂盤起來,用了大量發膠固定,並將頭髮梳得一絲不亂,光滑而服帖地附在頭上。並在頭上插了一些頭飾和鮮艷的絹花。待發膠變硬後,就像頭上戴了個戲妝上用的假髮套,梳得光溜溜的頭髮又黑又亮,與臉上濃妝艷抹顯得非常協調。
  身上的服裝軟緞盤扣大襟絲棉緊身小花祆和相配套長裙。
  這種小花襖非常漂亮,面料是暗格子,上面是一朵朵拳頭大,淺紅,大紅,紫紅玫瑰花;配有翠綠,墨綠葉片和紫色花梗。色調搭配錯落有序,立體感非常強。印在厚實發亮的軟緞上,稍一抖動,衣料上的玫瑰花就好像隨風擺動起來。
  所不同的是面料底色,我仍是天藍色,其它幾位編號3的模特是白色,編號6是粉紅,編號7是淺綠。
  腳上都是軟皮緞面,同樣花色的特高跟長筒靴。就是我穿靴子時,費了好大勁,將軟布靴筒穿過腳腕上的金屬環。
  打扮好了,我們四人都被束腰塑身,個個是楊柳細腰,顯得臀部肥大,巨乳挺拔,花團錦簇,嫵媚動人。阮總誇獎我們,就是憑服裝,我們也要得高分。那三個聘用的模特高興的手舞足蹈。也難怪,獎金太誘人了。
  想我當初剛進如意公司不也一樣。但我現在不一樣了,所以我與銀花都申明放棄評比,把機會讓給別人。上午九點我們都化妝好了,分批出發。
  山莊所在的山溝很深,從山莊進去五公里分出一條叉溝;古裝組就分在這條山溝裡。往前二公里又分出一條溝,現代組放在那裡,繼續往前是近代組,我們路最遠,所以走得最早。
  嚮導帶著我們,一路上都有泉眼分佈,熱氣騰騰,煙霧繚繞。路邊的山花怒放,芳草幽幽,松濤陣陣,真是鳥語花香。我們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到了目的地。嚮導告訴我們,這山溝己封山多年,草深林密,不要走得太遠。叮囑完後就回去了。
  我們四個商量怎樣藏。她們在這深山裡有些害怕,不想分開,就在附近等會員們來抓。
  我一路上觀察,這裡小氣候,地形,植被,溫泉與神先寨有些相似,可能有長生果分佈,想乘機找一找。故反對全窩在一起,認為會降低活動的趣味性,不能得高分。
  她們雖認為有理,但有怕孤單,非常矛盾。最後我們在附近找了三個地方,相隔50米,樹少草低的地方,大家又能互相看見,說活,但又不易被發現的地方,安置了她們,我獨自一人順山溝往裡走。
  經歷過從刑場死裡逃生和神仙寨一人撞關冒險,我膽子變得特別大。這次同從如意公司出逃時一樣打扮,內鎖那三件寶貝,但沒有被繩捆索綁,心情也不一樣。上次口渴的要命,這次帶了瓶水。
  考慮到早飯喝了不少牛奶,萬一很快被抓,小便全尿在尿不濕上承受不了,就找了塊石頭,掀起裙子,褪下預先穿的尿不濕,撥開貞操帶上L型附件搭扣,掏出塞在陰道裡的jj,將小便排空,又將jj塞進扣好,尿不濕套上。這一進一出對人也非常刺激,弄得人心猿意馬,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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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二章 山溝裡的較量

  一切處置妥當後,我往山溝裡走。從路的痕跡來看,本來有條能跑拖拉機的路,由於多年封山未修,有些地方已經塌崩,茂盛的樹木將路面遮蓋,能有陽光的地方長了半人高的山草;雖能行走,但有些吃力。
  我不敢走快,主要是腰被束緊,氣跟不上。走了二里路,山溝變得開闊,坡度變小,順山溝而下的河在這裡衝擊成一塊土層較厚的沙灘,上面長了幾株巨大長生果樹。
  在往上看,又發現幾株。我心花怒放,又在不經意之間,發現了長生果的新產地。由於雜木叢生,我無法靠近,從遠處看,它們的生長年限應當在10年以上,可惜分佈稀疏,與神先寨相差甚遠,密度還不如龍口松樹嶺。
  又走了百十米,前面分成兩條溝,我也累得不行,心慌氣短,汗流浹背。我在路上一蓬柔軟的青草坐下來休息,掏出隨身攜帶的紙巾,擦乾臉上汗,喝了幾口水。
  突然從來的方向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隱隱約約還有男人興奮地喊叫和詢問聲。不好了,這些會員這麼快就趕來了,肯定抓住溝口三個中的一個。
  我緊張地站起來,往溝口望去。有人喘著氣往我這邊走。我有點急了,看日頭是正午,對於溝裡長生果我還要考察,現在不能讓他們抓往。我觀察了通往兩條溝的山路,右邊一條明顯,左邊一條隱蔽。
  我往那右邊明路上走了50米,故意把水喝完將瓶子和擦汗的手紙丟在明顯的地方,折過頭鑽進左邊山溝,抓緊時間往裡走。
  過了一座長滿青苔的石橋,裡面一眼熱泉往上噴著熱氣,不遠處又發現路邊一小片長生果樹林,這樹異常繁茂,葉子綠得發黑。由於樹下不見陽光,草木稀少,我鑽進林子,興奮地圍著一顆顆樹轉。這裡樹高大粗壯,仔細研究發現,這裡長生果喜生長在溫泉旁。
  正當我驚喜若狂時,在我丟瓶子和紙巾的方向有人在高聲喊道:「快來看。
  洪玫瑰丟的東西,她沒走遠,紙巾這是濕的。「
  另一個人高聲恐嚇說:「洪小姐。出來吧!頑抗,繼續躲藏是沒出路的,小心狼把你吃掉。」
  我心裡暗笑,太小看我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往右邊溝裡去了。我還是往左邊溝裡走,又發不遠的山坡上有小片長生果林,一汪泉水從上面流淌下來。再往前,路給雜木野草堵實了,望著層層疊疊樹木,裡面肯定也有長生果,可惜不集中。周圍除了秋蟲的嗚叫,寂靜無聲。
  我還想到右邊溝裡看看,就回到路口。剛過橋,就聽見右邊溝裡有人說話,他們正從那裡出來。我靈機一動,急忙快步上了通往右邊山溝路,躲在路旁一大蓬野草後面。
  一會兒他們就過來了,一共四個人。從草縫中看見他們穿著民國初年黑色警服,在左邊山溝口停下議論幾分鐘後,就鑽進左邊去了。
  我暗自慶幸,再晚點,就出不來了。我從草叢中鑽出來,放心大膽地往溝裡走,僅走了三十多米,就發現了長生果樹。路在這兒往右彎,我又在遠處山坡上發現一片林子,好像也是。我邊走邊看。
  突然,被高大喬木遮蓋的路上鑽出個人,等我發現,已經太晚了,人已到眼前。
  我們雙方都驚呆在那裡,當我想跑的時後,己來不及了,被他抓往手腕。他高興得幾乎跳起來,他左手抓往我左手臂,右手去掏麻繩。根據我平時掌握的自衛術,我右手五指併攏伸直,用掌根對著他左手臂用力砍去。他又痛又酸,放開我。我拔腿就跑。
  他反應也快,前跨一步攔往我的退路。我看退路被截,索性往右邊山溝竄去。
  他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追,並大聲招呼己進入左山溝的人。正當我跑得上氣接不了下氣時,前面又冒出來一個人攔住我,我不甘心就這樣被抓,橫下心衝過去推他。
  他沒想到我會反抗,被我衝倒在地,但我也被路上草叢絆倒,倒在草窩裡。
  我想翻身起來,但腰上使不上勁,那人乘機撲過來,死死按著我,並急促把呼叫另外五人。
  我拚命掙扎但於事無補。於是,我放棄了,氣喘噓噓地對他說:「你……你松……鬆手吧。我不……不跑了。」
  他放開我,我掙扎著坐起來喘著氣。他站在那裡,兩手叉著腰,彎著身子也喘個不停,話都說不出來,看樣子也累得不行。其他人也趕了,到了之後都一屁股坐在草叢上,有的乾脆躺倒,急促呼吸。
  這些會員平時養尊處優,如今對付一個女人都累得招架不往。我望著他們那一副熊相,也好笑。很快,我緩過氣來。看看最多下午二點,我還想在這溝裡考察一下,就笑盈盈地對大伙說:「今天時間還早,這裡風景太美了。我們先在這裡耍一耍好不好?」
  「那太好了。」那個抓往我的三十來歲男子說:「我也是留戀這裡風光,後走才抓住她的。」
  「王律師。別聽她花言巧語。」那個被我打了一下的男子說:「別看她貌美如花,可凶呢。」
  後趕來的一個胖子說:「別的暫不談,我們是來抓逃犯的,先要給她明刑正典。」
  大家都隨聲附和,掏的掏麻繩,拿的拿腳鐐,個個摩拳擦掌,躍躍如試。
  我看他們拿開架式,捆綁己難免,就站了起來,將衣服整理一下,把身上草屑撣掉,微笑著對他們說:「看你們拿龍作虎的架勢,莫把我嚇死了。就是上綁嘛,來吧!可要輕一點,要懂點憐香惜玉。」
  他們上來兩個人,一邊一個抓住我一支胳膊,將我雙手反剪著往上抬。我胳膊本來就被鏈子束縛著,他們這樣反剪,我只能彎腰,再往上抬,我堅持不住,卜通一下,跪在地上。又上來一人給我上綁,另一個給我上腳鐐,最後二人幫著整理那長長麻繩。也可能是我反抗的原因,繩索上身後,我感到綁得特緊,就拚命大叫說。
  「六個大男人綁我一個女人,真過分,太緊了。真得太緊了,快松一點,我真得受不了。」
  那個被我打了一下男人忿忿地說:「不要管她,她最會這一套,干叫。我看一點不緊,她身體柔軟,滑溜,鬆了綁不往她。這洪玫瑰還真野,叫弟兄們吃了不少苦,我的胳膊現在還又酸又痛。」
  我忿忿地說:「不緊?綁你試試。唉喲!痛死我了。」
  不管我怎麼大呼小叫,他們還是七手八腳把我五花大綁,插上紅字寫著《販毒販死刑犯洪玫瑰》三尺亡命標,胸口掛上木牌上書《販毒販犯洪玫瑰》,洪玫瑰三個字用紅筆打叉。
  那個王律師在我面前蹲下來說:「洪小姐。這綁人我們都不是外行。在《玫瑰之家》我們還是學到一些東西。我們用的這種方法,是緊了點,但決不會傷害你。對你這樣逃犯,不緊點行嗎。」
  其實他們捆得比我上次逃離沁州時松多了,很可能剛才累很了,血流加快,血管澎脹,感到緊。我努力運動下胳膊,調節一下繩子鬆緊,感覺要好多了。把我打理好了,他們又坐在地上休息,只有王律師在我面前踱來走去,看我一幅將被行刑的模樣,狼狽不堪地跪在路上,嘲弄我說:「洪小姐。此時還有心情遊玩嗎?若有,我奉陪。」
  我瞪了他一眼,搶白他說:「本小姐有,本小姐現在心情特好。走!馬上就走。」
  我不顧一切地站了起來,由於雙手緊縛被高高吊在背後,上面還插了長標,人重心上移,又受腳鐐的牽制,起來的太快,未能掌握好平衡,身體左右晃動,幾乎摔倒,王律師看見趕快扶住我。
  我站穩後掙扎著往溝裡走。王律師抓著我緊緊纏了多道麻繩的胳膊,給我弄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其中一個胖子臉紅得發紫,躺在草叢裡對王律師擺著手說:「王老弟。剛才一陣猛追,肯定把老哥們累壞,我血壓升高了,我心跳現在還在100以上呢。反正我們要歇會喝點水,一時還走不了。我那兒也不去,就在這兒等你。你有興趣去你護著洪小姐去玩玩吧。」
  王律師聽他們這樣說,就鬆開我。我興高采烈對那幾個笑了笑說:「你們不要在這兒乾等,可能我不回來,從溝裡逃跑啦!」
  那胖子也笑嘻嘻地說:「王老弟。你責任重大啊,如果跑了,是你的責任,拿你是問。」
  「對。」王律師一本正經地說:「要嚴加看管,這是要犯,不可大意。看是否還要再加上刑具,以防萬一。」
  我看看他,又看看胖子他們,滿懷狐疑的說道:「喂!你們又在動什麼歪點子,本小姐不是好欺負的。」
  王律師象變魔術似的還真從包裡拿出一隻方型小皮包,從裡面拿出是一隻大手銬。正常手銬是兩個銬環,而這種是一隻,連著一條一米多長鐵鏈。我望著這只銬,正想這是幹什麼用的,他已到我跟前,往我脖子上套。
  唉呀!我明白了,是脖銬。我身子拚命搖晃,不想讓他套,但來不及了。他麻利地套在我的脖子上,卡嚓一聲鎖上了。我對他怒罵說:「你太壞了。律師都是壞蛋,出門挨刀砍,生個兒子沒屁眼。」想抬起腳狠狠想踢他一腳,但忘了腳上鎖著鐐,鏈子一絆,一下倒在背後草叢中。
  大伙見我這副窘相,笑得前俯後仰。王律師趕快把我拉起來。我氣得一言不發,拖著腳鐐,昂首挺胸往溝裡走。王律師牽著脖銬鏈子跟上來。走了一段,拐了幾個彎,離胖子他們遠了,他們的談活聲也聽不見了。
  前面有一片較大面積長生果林。我心裡暗喜,這右邊溝裡比左邊多得多。仔細查看這條溝,比左達要寬闊些,土層要厚些,而且到處迷漫著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可能溫泉多。為了證實這一點,我決定到這片長生果林找找有沒有泉眼。
  腳上鎖著鐐,走路很不方便,幸好穿的是長筒皮靴,有荊棘的地方,我也敢過,萬一鏈子給樹技草根掛住了,有王律師給我解脫,我放心大膽往前走。
  林子裡有些暗,雜木野草很少,只有厚厚的落葉,走到上面軟綿綿的,沙沙響。我在裡面轉來轉去,果然在林子上方發現一個熱泉,泉眼全被枯葉掩埋了,大量冒看熱氣的泉水從枯葉中滲出來,看來我的推斷正確,這裡泉水資源豐富,伴生的長生果也多。將來有開發價值,可作為後備基地。
  王律師看我在樹林裡轉來轉去,不知我在幹什麼。他好意說:「這林子裡又暗又潮,有什麼好玩的。還是出去到大路上走走,那裡好風景多著呢。」
  我靠在一株又粗又直的大長生果樹樹幹上,心裡美滋滋的。但低頭看了看脖子上沉甸甸刻著一串英文的脖銬和掛在胸前亮晶晶的鐵鏈,就沒好氣了,氣沖沖對他說:「你這人看似面善,怎麼一肚子壞水,還帶了這麼個洋玩藝來整我,真是壞了心,爛了肝。」
  「你別冤我,我托人買了幾件SM洋貨,放在身上沒來得及收藏起來,就來趕這次活動,不是有意帶來鎖你的。走吧!抓緊時間,這裡風景好,我還想拍點照片呢。」




  第一百七十三章 王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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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點賭氣,小性子上來了。反正目的己達到,就搶白他說:「你別當面說謊,不心跳?你急,我才不急呢。本小姐不想玩了,就待在這兒。」
  他一點也不生氣,仍嘻嘻哈哈地勸我說:「剛才還高高興興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你這生氣的樣子也很美,但笑起來更美。你不走,我可要走了,你一人在這陰森森的林子裡不害怕?」
  給他誇了幾句心裡也樂融融的,原本這人也怪討人喜歡的,但嘴巴還是硬到底。頭一偏,不看他,倔強地說:「不怕。本小姐什麼危險事都經歷過,這裡算什麼,有什麼可怕!」
  王律師嘻皮笑臉地走到我身邊,拾起掛在我胸前的脖銬鏈,我以為他要拉我走,我死頂著樹幹,準備與他較勁。我這樣逗他,怪高興的,嘴裡還對他挑釁地說:「今天你能把本小姐拉走,算你本事大。」
  那知他根本不拉我,而是牽著鐵鏈圍著樹轉了一圈。長生果樹無粗徑,直徑十公分算大樹了,他一下將我脖子用鏈了扣在樹上,然後從包裡拿出一把小鎖將鏈頭鎖在鏈環上。
  等我發現,我也動不了,我給他意想不到的行動弄得方寸大亂,語無倫次地說:「你要幹什麼?快給我鬆開,不……不能這樣,你混蛋……」
  王律師笑而不答,又從包裡拿出幾束麻繩,將我從上到下緊緊綁在樹上。我恐慌地望著他把我從上到下綁在樹上,身子一點也動不了,待別是胸部,他用繩交叉勒,乳房更突出。
  他邊用力捆,邊解釋說:「你是一名逃犯,一人待在這裡,我當然不放心,怕你跑羅,所以要加一點保險,你不要生氣,我是有責任的。」
  他慢條斯理地繫好最後一個繩頭,放下包,突然從前面抱緊我,然後,嘴在我臉上,胸部,頭上亂吻,他呼出的氣直噴我臉上,我又讓不掉,只好閉著眼,把頭側著由他輕薄。他胸部壓著我的乳頭,又痛又癢。
  突然,他雙手捧住我的臉,用嘴堵在我嘴上狂吻,我又羞又氣,但也無法擺脫。剛想張開口罵他,又被他用舌頭堵死。弄得我渾身發軟,週身發熱,好幾分鐘他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我。心滿意足地拾起丟在地上包,拿起相機一陣狂拍。
  我被他如此欺負,氣得我破口大罵,但他一點不生氣,嘻皮笑臉地說:「方小姐。人美體香,今天算我走運了,過足癮,誰叫你這樣迷人。拜拜。你一人在這待著,我玩好再來放你。」
  當他真要走時,我突然害怕起來。我這裡三層外三層地綁在這陰森可怕樹林裡,是不可能自己脫身的。想到這,我不敢再罵了,眼看著王律師要消失在前面樹叢裡,我再也不能憂慮了,邊哭邊大聲喊道:「王律師。你不能走。行行好,我好害怕,求求你。快回來,快回來呀!我怕。」
  聽見我的哭喊聲,他止住腳步,回到我跟前,很傲慢地說:「怎麼不留在這兒啦?害怕了。」
  我委曲極了,但只好點點頭。
  「不罵我了,不恨我了,聽我的話。」
  我又極不情願點了點頭。
  「這才像話,好。我放開你。」
  他將我從樹上解下來,扶著我從樹林走出來。我現在深知我無助的處境,不敢再拗著他。在路上遊山玩景,一路拍照,見我徹底屈服,他更事無忌憚,時不時戲弄我,我被繩捆索綁,想反抗也不可能,雖然有些無奈,但也不太反感。我這種委曲求全的態度,更促成了他的大膽。
  在往回走的路上,眼看再也沒機會了,他看到路中間長了一蓬看似柔軟的青草,還有一顆楓樹伸出滿枝紅葉擋住草叢偏西太陽,他停下來,將我摔倒在青草中,撲到我身上。
  我仰面倒下,臀部貞操帶壓在青草中一塊隱蔽的石塊上。由於貞操帶金屬板保護,腰部無大礙。這石頭墊起了臀部,反而減輕身體時反綁在背後雙手壓力。
  但我明顯感到石塊觸動了貞操帶上的開關,陰道中的jj很快漲大攪動起來,我知道壞事了。
  由於腰部被緊束,陰道刺激更強烈,我不安地燥動起來,渾身同電擊一樣。
  等到他爬上我的身體,壓在被乳頭夾嘴咬緊的乳頭上,全身反應更猛烈,我的嘴不由自主去迎合王律師伸來任何東西,「哦」,「哦」地無知覺地大聲喊叫,進入一種迷幻狀態。
  當我清醒時,被王律師抱在懷裡,他還在親吻我。我極力掙扎著,他將我扶起來。我知道我肯是失態了,雖然頸脖被金屬鏈和麻繩雙重緊勒,我也羞得不敢抬頭。
  在王律師扶持下,拖著叮噹作響的腳鐐與胖子他們會合。六個人把我押到那三個模特躲藏的地方。那三個模特已被抓起來,與我一樣五花大綁,雙腳帶鐐,背插標前掛牌,都定的謀殺罪,跪在一起。另有六個人在看押她們。
  我到之後,王律師牽著脖銬鏈走在最前面,每個模特都有二個人在左右押,這些會員還真兇,完全把我們當成死囚犯,對我們連拖帶搡,有時稍有抗拒還真對我們屁股上踢一腳,我吃了王律師大虧,知道抗拒是徒勞的,老老實實被他們押著走。
  當我們走出山溝時,天已黑了。我們四人被拖到一個土台上面,這可能是一個己荒廢的屋基,一個民國初年法官打扮的人,坐在一張大桌上,經進一連串複雜程序,最後宣佈了我們四人死刑。
  這時己是深夜,又上來一個大夫,說給我們打一針鎮定劑,然後用塞口球將我們的嘴堵起來,往法場拖。
  到了法場,在一土坎下已有幾個人倒在地上,動也不動,有幾個古裝打扮,有幾個現代裝打扮,都是五花大綁,雙腳帶鐐,背後進插著亡命標。有的仰臥,有的俯臥,橫七豎八,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同死了一樣。
  我有些迷糊了,難道假戲真做,真要槍決。我們見此情此景,那三個模特可能害怕了,又是掙扎又是喊叫。,但被行刑人按著跪在地上動不了,嘴給堵住喊不出。
  我感到人越來越迷惑,陰道裡jj也攪動起來,後來聽到一陣清脆的槍聲,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醒!玫瑰,醒醒。」
  有人在喊我,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是一個戲台上花旦打扮的人在叫我。
  我動了動嘴好像塞口的東西沒有了,想起來,但手腳不聽使換。再睜大眼看看自己,還被五花大綁地綁著,動了動腳,拖得鏈子嘩嘩響,腳鐐仍鎖在腿上。
  那喊我的人聲音好熟悉,我掙了幾下終於坐起來,仔細打量跪在我身邊喊我的人,原來是銀花。若不是她的聲言,我真不敢相信是她。
  她滿頭珠花、首飾,重彩化妝,一身紅色罪衣罪裙,黃色麻繩在她胸前十字交叉,將雙乳勒得高高凸起,雙手反剪五花大綁,捆得也非常緊;繩索大部分都陷到衣服,裡背後也插著一支亡命牌,上書《殺人犯婦花金芝》。
  同我一樣,雙股麻繩勒在脖子上,衣襟裡還能看到幾條發亮的鏈子,也勒在脖子上。由於勒得緊,她額頭上的血管都凸出來,微微跳動。
  看我醒來,很高興,為了表示親熱,她將臉緊貼在我的臉上。這時,天己大亮,太陽還未出來,身上有些冷。我同銀花站起來,走走暖和些。
  這時牡丹也走過來,她是青衣裝扮,非常漂亮,不虧是科班出身,妝化得非常好;也是紅色衣裙,五花大綁,背插命標。我看到她說:「這種活動第一次參加」
  「是的。昨夜把我嚇死了,同真得一樣。那刀斧手的大刀,我感到已砍到我後頸上,我大喊一聲,什麼都不知道了,還真以為身首異處死了呢。」
  「你心理承受力還真行,這繩綁得緊嗎。」
  「可緊啦,在如意公司從未綁得這樣緊,當時把我按在地上上綁時,我看他們真得下力綁,我給了他們顏色看,有一個小青年我一腿就把他掃扒下來。
  「你以為你會點功夫,那怎麼,行自找苦吃。」
  「也是。我上身本給鏈子鎖著,有功夫也使不出來。他們幾個擁上來,按得我動彈不得,綁得可得勁啦,特別是早上露水濕潤了麻繩,它變得硬梆梆的,更緊了。我現在雙手都麻木了。玫瑰姐,你脖子上怎麼還鎖著銬。」
  我不想提到昨天下午的事情,就輕描淡寫地說:「還不都是那幫會員捉弄人呀。走!我們看看其它人醒了沒有。我想昨天上刑場之前,你倆是否也給打了一針?」
  她倆異口同聲說:「是的。」
  「這就對了。上次被如意公司押到刑場,他們用的是麻槍,這次用的是針,都是一個效果,麻倒你,讓你真以為給殺了呢。」
  銀花附合說:「這我也早聽說過。雖知道,但身臨其境,還是挺恐懼的。咋天行刑前,我們不是都嚇得哭哭啼啼,大喊大叫。」
  我笑了,她倆也笑了。
  「好!非常好。表演得好極了!」
  阮總不知什麼時候也來了,他身後跟著所有參加活動的會員。這時所有的模特都醒過來。阮總安排照一張集體合影,我們模特一字排開,跪在第一排,我當然跪在中間最醒目的位置。照完後,好多會員要和我合影。別人都鬆綁,卸妝休息去了,我還這樣繼續五花大綁,給大家服務兩個多小時。
  這裡會員與我合影還未安排完,那邊阮總又催我去開會。前次出門很長時間未在公司上班,虧欠會員太多,所以儘管我人己綁麻木了,肩關節如同脫臼一樣痛,但我仍笑容滿面地為大家服務,興高采烈地滿足大家要求,又耽誤了一些時間。
  那邊阮總他們等得發火了,這邊給會員糾纏得脫不了身,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們又不給我鬆綁,這背後插的亡命牌都不給拿掉,我無法,只好就這樣馬不停蹄趕到會議室。
  會議室阮總他們已等得不耐煩了。我進去後,立刻叫我坐下開會。我有點不滿地說:「阮總。能又能再耽誤大家幾分鐘,給我鬆綁卸妝,總不能這樣子來開會,我不習慣。」
  「不行。」阮總斬釘截鐵地說:「你們女士幾分鐘就是一個多小時,大家等不及了。一個事總有個從不習慣到習慣的過程。上次你披枷套鎖不也把會開了。
  我們講究的是效率,特別是我們的會員都很忙,時間對他們員最珍貴的,其它一切都要服從這個工作重心。今後你要習慣就這樣開會。「
  我氣鼓鼓地說:「你們把我背後亡命牌和前面掛的牌子拿掉總可以吧,這樣要不了多長時間。」
  「那行。」阮總對古緊縛師說:「你去幫她拿掉。我們現在開會,時間只有不到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回市裡,車輛已在山莊等我們。山莊給安排點盒飯,在車上吃,下午三點我們有一個重要談判,對《玫瑰之家》今後發展至關重要,必須準時參加。」
  老古拿掉我胸前掛的牌子後,後面的亡命標與手腕牢牢綁在一起,怎麼也抽不掉。阮總見狀擺擺手,老古也就停下來。我也只好濃妝艷抹,滿頭珠花,錦衣華服,花團錦簇,背插亡命牌,五花大綁直挺挺地坐在那兒,參入會議的討論和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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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急需勞動力

  汽車一路順風地開到大灣村頭,公路到這裡終止。
  我們下了車,將費用付了,汽車返回。一路上我們很謹慎,中途吃飯休息銀花都不下車,也不要司機開暖氣。所以司機始終沒有發現銀花身上秘密。
  過了大灣村就進入深山,人煙稀少,現在正是午後二點,陽光下很暖和,還未走幾里,就熱起來。我脫掉外衣,拿掉圍巾;牡丹也將軍大衣脫掉。銀花開始不敢脫,帶著腳鐐走路比我們更吃力,熱得臉紅彤彤的,累得汗水將額頭劉海都弄潮了,粘在額頭上。
  她看我們都將外衣脫了,再看樹叢中宛延的小路,沒有一個人,再也忍不住了,三下五除二把外面大衣和圍巾全脫掉扔在地上,露出身上的鐐銬。
  牡丹看見,好心拾起來要給她披上,她雙手直推,弄得手銬鏈叮噹響,並大喊大叫說:「熱死我了。我不穿了,別人看見就說我是罪犯,我也不管。」
  回想我當初,也在這條路上五花大綁,被姓胡的老頭押著到神仙寨。當時就從大灣村中穿過,村上人就同沒看見一樣。所以銀花露出腳鐐手銬別人看見也沒關係。
  於是我對牡丹說:「你隨她去,你將她的衣服拿好就行了。在這兒沒事,當初,我也是大白天,繩捆索綁從這兒賣到山裡的。當地人從不管別人的事,放心吧。」聽我這樣一說,銀花乾脆把繫在腰上的繩子解下來,雙手提著腳鐐上的鐵球往前走,她說這樣走方便多了。腳鐐鏈隨著她的步子,叮咚作響,山溝中有回音,這種很脆聲音傳得好遠。
  走了近二個多小時,工廠藍色的廠房從樹叢中露出來。可能聲銀花鐐銬聲驚動了門衛,他已站在大門口迎我們。
  當我走到廠門口時,門衛突然跪著,雙手扒在地上。我吃了一驚,這才看清芙蓉的公公,我忙迎上去抓往他粗糙長滿老繭的大手,親切地說:「二叔。你也到廠裡上班。你換了廠裡服裝,我都認不得了。你家裡人可好。」
  芙蓉的公公戰戰兢兢地說:「托你的福,都好。都好。你快進廠吧,吳廠長盼你來都好多天了。我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直接到辦公室去,他們都在呢。」
  我們拉他,他怎麼也不起來,只好一行三人到了辦公室。
  高工,鍾先生都在,他倆和吳玉中在辦公室門口迎著我。
  我把銀花和牡丹交給前來端茶遞水的芍葯,然後關上房門開會。大家好長時間未碰頭了,積壓了大量問題,必須研究解決。
  首先鍾先生介紹了新廠產品銷售情況。由於用了神仙寨提供新產地原料,產品的效果顯著提高,市場反應良好。但生產跟不上,市場經常脫銷。目前藥廠開工不足的主要問題是大灣工廠半成品生產跟不上。
  據市場調查分析,目前半成品的提取量,最低要擴大三倍,才能應付市場需求。所以他很急,直接到大灣來,碰巧遇到我。高工介紹了大灣廠的情況。
  當初設計己考慮到生產能力,目前,長生果的提取加工量遠遠未達到沒計水平。但現在關鍵問題是,長生果從采收,運輸,到工廠加工,人手非常緊張。考慮到保密,又不能在外地招工。
  如果勞力問題能解決,生產上擴大是沒有問題的。另外高工對長生果提取後的廢料綜合利用有了新的突破。
  這些廢料主要是粗纖維,將它分類,最粗的是很好造紙原料。這種紙是珍貴的藥品和食品內包裝。細的部分,經□化處理,轉變成食用纖維,再加上長生果成分殘留,這種食用纖維可生產高效,減肥產品,市場廣闊。
  吳廠長介紹了人力資源開發情況。神仙寨的勞動力完全能滿足生產需求,但問題是胡姓和吳姓兩族人的矛盾。過去胡姓經常欺負吳姓,吳姓長時間處於一種生存劣勢狀態。這次由於吳姓幫助了董事長,所以在工廠的用人方面,吳姓佔優勢,可以說廠內都是吳姓人。
  在長生果經營所有方面,都壓制胡姓。連長生果價格都不一樣。半年來,吳姓收入明顯高於胡姓,所以胡姓人很想進工廠,但受到吳姓人抵制。吳廠長也知道這樣不合理,對工廠生產不利,但他無能為力。他曾在吳姓長輩前提過此事,但被呵斥。所以只有董事長出面,才能擺平此事。
  其一是吳姓人怕董事長,認為她是神仙轉世,法力無邊,其二是胡姓想與董事長溝通,取得諒解。
  =
  我聽了笑起來,我怎麼在神仙寨變成大仙了。但不管怎樣,目前的焦點是勞力問題,所以最後我提出了解決方案。勞力只能在神仙寨解決,這一方針不能動搖。一方面要協調好胡、吳二族矛盾,另一方面,要動員神仙寨外出打工人員回來。很快就要到年底,他們都要回家過年。看樣子我這得重返神仙寨,我的想法也得到他們支持。
  散會後,鍾先生連夜趕回西京藥廠,解決那批技術骨幹返廠問題。我回到廠裡專門為我建造的別墅型辦公室兼宿舍。
  剛進門,就聽見二樓女孩的嬉鬧聲,鐵鏈在地板上拖動和鐵球滾動的聲音鬧在一片。我上樓推開客房,一看芍葯,槐花,銀花,牡丹都在。
  她們三個圍著銀花,銀花穿著一件無袖長旗袍,興致勃勃地來回走動。看我進來,馬上走到我面前,兩手插腰,笑瞇瞇地看著我說:「漂亮嘛?講真話,漂亮不漂亮。想不到這有這樣漂亮衣服,專門為戴腳鐐手銬人設計的。」
  我掃了一眼,原來是槐花穿的那種兩排斜扣的旗袍。黑色底,花頭是錯落有序排劇一穗穗白色槐花襯著翠綠葉,滾著金邊,確實美麗可人。銀花比槐花高,所以下擺僅在小腿中間,帶球的腳鐐暴露在外。銀花身材好,細腰長腿,這樣穿著確實嫵媚動人。
  銀花見我不說話,馬上用雙手握著拳頭朝我肩上捶來,她捶得倒不重,但隨手擺動的手銬鏈掃到我乳頭,又痛又麻又刺激,叫我受不了。我用手揪住叮噹作響晃動的手銬鏈,故作生氣的說:「唉喲!漂亮個屁,妖精八怪的。」
  槐花,芍葯,牡丹三個哈哈大笑起來,銀花臉上掛不住,雙手一縮,將鏈子從我手中拽出,對我點點頭,獰笑著說:「好個玫瑰。你不想好了,到你這兒來就欺負我。走著瞧,我來個現世報。」說完拖著腳鐐去拿她的包。
  我一看知道她去取搖控器,趕緊上前抱住她。對芍葯說:「芍葯。快去把她的包拿出去藏起來,她在這兒用不上。」芍葯不知什麼事,但是,她對我是絕對服從。抓起銀花的包就跑出去了。銀花可不幹了,與我扭起來。
  我在經過塑身整容後,體力非常差,可以說手無縛雞之力,但她上了刑具,還是佔了不了上風。我把她按在地上,對她說:「銀花。別鬧了,你穿得漂亮、美麗。還不行?我馬上請槐花用布料給你做幾件合身的。就當我向你賠禮了。」
  她聽了,「卜吱」一笑,不在掙扎。
  我將她拉起來,坐在沙發上,她又和我說笑起來。晚飯後,我將她倆安排好後,就去找二叔,商量如何去做神仙寨的工作。而且,我想明天就去,明天廠裡不收貨,神仙寨的人都在家採挖長生果,人員集中。而且,工作做好有可能想把水仙解救出來。
  雖然水仙做了對不起我的事,現在想通了,那也是在如意公司某些高層人員壓力下,為順利離開沁州回家與親人團聚不得而為之,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同牡丹折磨我一樣,她不做公司會安排別人做。在我進公司之初,她對我的幫助還是永世難忘的,目前她在受難,我應義不容辭幫助她。
  開始二叔對我安排胡姓人進廠,堅決的反對,我耐心地勸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共同開發,共享資源,共同致富的道理。最終給我說服了。對如何說服吳姓族人,二叔認為我剛才講述的道理說服他們不困難,山裡人忠厚老實,與人為善是其本性。但山裡人迷信,對神仙敬畏,可能我去後,大家都害怕,不敢見我。
  自從洞外建廠後,更把我描述成法力無邊的神仙,可能都不敢正面見我。人都見不到,怎麼可能調解呢?難怪二叔與我講活,戰戰兢兢,非常緊張,始終低著頭。
  這下我真犯愁了。想了想,解鈴這需繫鈴人,再問二叔說:「二叔。你認為有沒有可能使神仙寨人見我不害怕,與我交談。」
  二叔低著頭,沉默不語,不置可否。被我追問急了,才吞吞吐吐地說:「辦法是有,我不敢說。」在我一再追問下,他才告訴我。若我同逃離神仙寨時一樣裝扮,老鄉才敢見我。因為他們認為龍形枷能鎖住我的真神,鐵腳鐐能抑制我神出鬼沒的行蹤,這樣我就是一個凡人,大家才能接近我。同當時救我,非要我披枷套鎖的原因一樣。
  這下我犯難了,難道我還要同罪犯一樣返回神仙寨?回到宿舍,左思右想。
  為了事業,為了受苦受難的水仙,刀山火海也要走一趟。想到這兒,立刻去了我的辦公室。
  鍾先生離開龍口時,將我辦公室的東西,包括從神仙寨逃出時,帶來的龍形枷,腳鐐和鐵手鐲。穿的服裝,鞋子都帶過來了。
  我從一個箱子裡把它們翻出來。龍形枷珵亮如新,上面龍形圖案翊翊如生,我用布仔細將它擦乾淨;又將鐵手鐲和腳鐐取出,上面已是銹跡斑斑。它們的鉚訂己鋸斷丟棄,只有鉚孔。
  捧著這沉甸甸的刑具,感慨萬分,想不到它們還要鎖在我身上。為了使用方便,我通知吳玉中連夜將鉚孔車出螺紋,用長螺釘替換鉚釘。
  又將上次穿的衣裙找出來,那件織錦緞絲棉薄襖。經過乾洗店清洗,色亮如新,襖面是桃紅底,上面用銀絲織的楓葉三角圖案暗花。襖面花形是金絲勾邊的大朵綠葉和紫紅玫瑰,仍非常艷麗。
  那件厚實黑色短裙當時是為了逃走方便穿的,與上面斜大襟小襖並不配套,仍另找了件厚重的織錦緞大紅裙。腳上還是用從沁州穿出的那雙過膝軟靴。
              
  第二天清早,我將牡丹悄悄喊起來,給我化妝。用的是吳興發送的從黑石村興隆商行搜出送給我的化妝品。為了化妝方便,我當時留了一些在我化妝包裡。
  牡丹擅長戲妝,她給我化了一個近似青衣的彩妝。怎麼化妝我不在意,反正又不是演出。用戲劇妝我倒不反對,因為這次我去的是一個封建、閉塞、落後深山區,太現代化裝扮反倒不倫不類。
  頭用用發膠固定,往腦後攏在圓形髮髻,從髮髻上提一束長髮到前面,同農村小媳婦一樣。頭上插些珠花首飾,兩鬢配上絹花,吊上金色長鏈耳墜,再穿上那件織錦緞,斜大襟絲棉薄襖,厚重的織錦緞大紅裙。腳上穿過膝軟靴,裝扮好了,牡丹笑著說:「太漂亮了,好像民國初年新娘子。」




  第一百七十五章 解救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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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了也很滿意。按照昨晚上安排,吳玉中攜帶那套刑具早早在工廠內碼頭旁的小船裡等我,我盛裝上船後,他撐開船就往洞內劃去。
  下了船,吳玉中用包拎著刑具走在前,我跟在後。這到神仙寨的路經過村裡人修過,好走多了。我們一路上沉默寡言,各想各的心思。
  上了瀑布那幾十米高的石台價後,我實在是累壞了,大口喘著氣,找到一個村陰下休息,喝點水。
  吳玉中看了我一眼說:「董事長。以前只聽芍葯說你如何漂亮,我當時還不信,心想還能比我的芍葯更好看。今天一見,簡直同仙女一樣,難怪村裡人一會說你是仙,一會說你是妖。我想不管是仙是妖,你都沒必要為這些頑冥不化的村民吃這樣苦,受這樣罪,冒這樣險,真不值。」
  我笑了笑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神仙寨的人本質是好的,守著這美麗富饒的地方,還過著如此貪困日子,是社會對他們不公。今天我吃點苦,受點罪,能為他們打開致富的金鎖,同時也壯大我們的企業。這與人,與已,與社會都有益的事,為何不幹。小吳。動手吧!可不能憐香惜玉哦。」
  吳玉中苦笑一下,給我上了手鐲。按我的要求,昨夜己在手鐲上焊上一條短鏈,實際己是一幅手銬;又上了腳鐐,用起子將手鐲和腳鐐上鏍釘擰死,再用銼刀將螺釘上梅花口銼平,這樣同鉚得一樣。最後套上龍形枷鎖死,我側臥在石塊上,他將插梢砸進枷中,然後把我扶起,我選擇一塊大石頭跪在石頭旁,將枷梢支在石頭上,將插梢用釘釘死。
  忙好後,他收拾工具準備下台階離去,我對他擺擺手說:「謝謝你。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訴任何人。」
  「你要保重。一定要保重。董事長,我們等你的好消息。」看到小吳消失在石台階下,我站了起來,當邁開第一步時,那種熟悉感覺馬上又回來了。
  這村中大路經過全村婦女的修整,平坦多了。但我仍走得有些吃力,主要是身上多了那三件寶,手臂抬不起來,下身貞操帶卡著,走路兩腿要分開。我緩緩地往前走,伴隨腳鐐鏈在地面拖動的「匡啷」聲,走進了熟悉的神仙寨。
  神仙寨還是那麼安寧,水毀的農田己修復長滿了金黃的稻子,家家都關門閉戶,可能都上山了,全村連一個人影也看不見。現在快接近晌午,我決定先到胡老二家看水仙在不在。快到胡老三家,他院裡有人。
  當我快到院門口時,可能是腳鐐在地上拖動的聲音驚動了她。她停下手中的活,往院外看。當我走進院子時,她站了起來。她赤裸雙腳鎖著黑黝黝的鐐,穿著一條黑布裙;上身是一件灰色斜大襟棉襖,上面布扣全壞了,用一根舊繩繫著腰,半個胸都露出來。脖子上套著鐵項圈,一根長鐵鏈焊在上面,另一頭鎖在院子裡一顆柳樹幹上。
  她一隻手拿著一隻刷子,另一隻手護著露在外面的乳房,手上也鎖著一幅鐵銬。蓬頭垢面,滿身泥漿,站在一隻浸滿長生果莖塊的大木盆旁,面無表情地呆望著我。她臉上糊滿了刷長生果飛濺出的漿汁和泥,看不清五官和年齡。她是不是水仙,我也吃不準。
  我大著膽子喊了一聲。「水仙。你是不是水仙姑娘?」她呆癡的眼中突然有了光,發亮。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過了好一會,才清晰把喊了一聲。「玫瑰。玫瑰,我好想你……」
  她渾身顫抖,癱坐下去。我趕快走到她面前,抓緊她伸過來冰涼的手。她另一隻手顫抖地摸了摸我的臉,又拍打著我戴的枷,淚流滿面,淒慘地說:「你是我能活下來唯一希望。只有你才知道我的下落,只有你才真心救我。
  當初都說你逃走了,我聽了多高興,充滿希望。現在看到你這模樣,知道一切都完了。玫瑰,真的都完了。「她嚎啕大哭,使勁將用手拍打著自己大腿,扯動著手銬鏈叮噹的響。
  我跪在她身邊,陪她流淚。從她露出的胸部,手臂上,看到一道道新傷加舊痕被鞭打的印跡,我知道她過得是如何艱難。待她止住淚水,悲哀絕望的看著我時,我緊緊握住她的手,滿懷信心,堅定地說:「水仙。我今天來,就是來救你的。你放心,肯定這次能成功。」
  「救我?」水仙驚鄂得嘴張老大。半信半疑地說:「你怎麼救我?你自己披枷帶鎖,我手銬腳鐐,脖子還被鐵鏈鎖著,同畜牲一樣。怎麼走得了。別安慰我了,你有這份心,我己十分感謝了。說真的,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非常心虧,這二年總想找過機會給你解釋一下。」
  我一聽就知道是她給殷莫者帶了一封信的事。我打斷了她的話說:「不就是你替范老二帶了封信,我早就知道了,是殷莫者親口說的,我能理解。若不是這封信,你是不可能順利離開沁州的,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我早諒解你了。我們都是張孝天和范老二勾心鬥角的犧牲品,不要放在心上。」
  「你這樣講,我心也安了。反正你來了,死了也有伴。」
  「真的。我是來救你。保證你明天先離開這虎狼之家。你要對我有信心。」
  水仙鬆開我的手。苦笑著說:「除非你確實是神仙寨傳說的神仙,那怕是妖怪也行,那才能救我。」
  我站起來說:「那你等著吧!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呢,只要看到你還活著就行了。」
  離開水仙,我走到芙蓉家。二嬸正在給孫子餵飯。我走路的鐐銬聲早驚動了她祖孫倆。那小子眼尖,老遠看到我。大聲嚷嚷告訴他奶奶說:「奶奶,奶奶。
  那個扛板子的姑姑又回來了。「
  二嬸趕快迎出來,很驚訝說:「胡家媳婦。你怎麼到神仙寨來了。我那老頭不是說你去幹大事去了,是誰又把你鎖回來了。」
  「我是自己來的。找你們族里長者商量事。我聽二叔說,我不把自己用枷鎖起來,他們不敢見我。」
  「那倒是。你是真鎖還是做樣子。」二嬸憨厚地說:「否則,你最先到我這兒來,騙了族人,我們家都脫不了干係。你鬼點子太多了,叫人防不勝防。」
  「那二嬸你先檢查一下,你放心,別人才放心。」這神仙寨們人太實在,我真服了他們。到了她客廳裡,跪下來,二嬸還真地把我身上枷鎖認真地檢查了一遍,心裡才放下。
  我這時突然有便意,正好請二嬸幫忙。她幫我解開紙尿褲後,她發現裡面這穿著鐵短褲,非常驚訝。怎麼也脫不下來?
  我剛才未想到這一點,羞得滿臉通紅,只好小聲教她把陰道裡陽具扣打開,將其抽出來。
  大便後,她掀起我的長裙,我將枷支在前面,將兩隻大腿分開,彎腰跪在地上。她用水將我下身仔細沖洗乾淨,再將陽具塞進去。
  她邊塞邊抱怨說:「你們山外人我不懂,在下身打孔,套了那麼多環,還將那玩意兒塞在陰道裡,外面還穿個鐵褲頭。難不難受,走路坐著還不漲。」
  她說得我羞愧難當,無言以對。但她不知道,我也沒辦法,就同現在這龍形枷鎖住我雙手和脖子一樣,我無法解開,並不是我心甘情願的。將我安頓好,她就帶孫子出門去通知族裡人。
  過了二個多小時,正當我在二嬸院子裡不安的踱來踱去時,遠處傳來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我望前看大路上來了不少人,我忙退回客廳坐下。轉眼間一群人走進院子,為首的是我剛到神仙寨審我的吳姓族長,後面跟著三叔,麼叔,吳天朋等他們四人。
  走進屋,其餘的人都在院子裡。我正想站起來歡迎,他們四人全跪下,院子裡也跪下一片。
  我正手足無措時,大家齊聲喊道:「吳姓全體百姓,感謝長生仙女的救命之恩。吳姓子子孫孫,供奉長生仙女。」
  我真是弄得莫名其妙,哭笑不得。只好站起來說:「大家快起來,我有事與你們商量。」
  他們爬起來,畢恭畢敬地低著頭,誠恐誠皇地說:「大仙有事就吩咐,沒有什麼商量的,我們照辦。」
  但我還是把胡吳兩姓團結的重要性,資源共享,共同開發,共同至富的道理說了一遍,下面沒有任何異議,我原本還要作進一步解釋,看來己沒必要。這些山民真拿他沒法,到現在還這樣迷信。
  這兒事沒完,那院子裡又湧來一批人。只見村長和另一老者攙著一位白鬍子老人,那老人是當初審我是女妖的胡吳兩姓族長。
  走進屋裡。又跪了下來。我慌了手腳,我想去扶他。二嬸急忙上來,在我後面按住我。那老人規規矩矩向我拜了三拜,誠心實意地說。「長生仙女。請饒恕愚民無知,上次衝撞了你。我以胡吳兩姓族長名義,誠心請大仙到祠堂裡為我胡姓百姓講法,開化頑民,救苦救難。」




  第一百七十六章 招工

  我不明白在神仙寨老百姓把我傳成什麼人。不管怎樣,我能達到目的就行。
  我答應晚飯後去,老者心滿意足的走了。
  吃晚飯時,二嬸餵了我一碗稀飯。她從家裡找出很長一段拴牛的鐵鏈,套在我脖子上。在神仙寨村民蔟擁下,她牽著我到了祠堂。
  當胡姓族人在祠堂聚齊後,我把在吳姓人面前講的道理又在他們面前敘述一遍,並承諾大灣工廠將對胡姓人開放,在長生果收購上也一視同仁。當時在祠堂的胡姓人歡聲雷動,這是他們最渴望的事。
  事後我對村長說,水仙是我的弟子,叫胡老三立即歸還我,經濟損失由工廠承付。當時族長就叫胡老三將水仙送到祠堂。水仙到我身邊,還以為我在做夢。
  那一夜由於神仙寨公開宣佈我的長生仙女身份,那家都不敢留我,我只好和水仙在祠堂一間廂房過夜。
  胡老三對我害怕極了,怕我施法力報復他,當他送水仙來時,我乘機要他在家裡拿幾十斤木炭,在廂房生盆火,他火速照辦。
  山區夜裡氣溫低,廂房裡無床無被,我們衣衫又單薄,沒有火會凍壞人的。
  但是神仙寨的百姓不這樣想,既然是仙體,是既不怕冷也不睡覺的。
  晚上,我同水仙互相偎在一起。我戴著枷不能睡,只好靠在牆上。水仙扒在我懷裡,雖衣衫破爛,鐐銬鎖身,但心情愉快,很快睡著了。
  我看看此情此景,不由得想起我剛到如意公司,在上學員課時,馬老師把我五花大綁,晚上也無人解開。那天水仙也給同事害得披枷帶鎖,我們也是這樣相互偎在一起,度過那難忘一夜,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到了後半夜,更冷了。那盆炭火根本抗不了寒氣。我更無法入眠,水仙也凍醒了。我想事情己辦好,還是早離開好。萬一那個愚昧無知的山民來強暴我,雖有貞操帶護身,但凌辱是免不了。
  我們渾身上下,從內到外都鎖著刑具。就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也對付不了。所以當天濛濛亮時,我與水仙就動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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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仙將身上綁衣服繩子解下來,用鐵項圈的長鏈纏在身上,包住無扣的破上衣。繩子分成二股,一根幫我把腳鐐鏈吊在貞操帶上,另一根把自己腳鐐吊在上身的鏈子上。然後她前我後出了祠堂,盡可能輕手輕腳,悄然離開,慢慢地在路上走。盡可能不發出響聲。
  離村幾里路後,村裡才冒出炊煙,才有少數人起床做飯。緊趕慢趕,到瀑布石階處太陽已升多高了,人也不感到冷,反而有點熱,並且也累的慌。我們坐下來休息,一會要想辦法下這幾十米高的石台階。
  正當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有人高聲喊道:「董事長。董事長。」聲音是以石階那邊發出的,我轉過頭一看,是吳玉中,他一早就趕過來了。我忙應了一聲,他連蹦帶跳他跑過來。我把水仙與他作了介紹。
  他趕快拿出隨手攜帶的工具,給我開枷,整整干了半個多小時,才打開龍形枷。但手銬腳鐐他怎麼也開不了。螺絲太上緊了,上面刀口也磨平了,起子無處下手。水仙的鎖鏈更打不開。我看時間不早了,就對吳玉中說:「打不開就不開了。我與水仙都是在山區長大,下這台階沒問題。你在旁邊照顧一下就行了。」
  我與水仙倒著下,面對石階,先用手撐著,將腳放下,然後手再下。雖然困難,但最後還是克服了。下了台階,路都好走了,特別是石頭橋,每兩塊石頭之間又加了一塊,有的還用四根圓木並列紮在一起,架上橋板,很好過,這樣在中午我們回到廠裡。
  到了廠裡,我將水仙帶到修配車間,小吳送來兩盒飯我們匆匆吃了。小吳用鋼鋸鋸斷我與水仙鐐銬上的鉚釘,終於卸掉沉重的鐵鎖鏈,一身輕鬆回到我的別墅。
  銀花她們吃完午飯正在休息,我沒驚動她們,把水仙帶到我的臥室衛生間,放了滿滿一池水,加了些療傷藥,然後將她身上那一套又硬又臭的衣服脫掉,讓她好好泡澡。
  據水仙講,自她釘上手銬腳鐐後沒洗過澡,沒換過衣服,沒睡過床。我聽了又氣又恨,胡老三不是人。安排好水仙洗浴,我也卸了妝,脫掉身上的艷服,上裝穿的是西服,下面是長裙,一身白領打扮。我又去準備衣服給水仙。
  當水仙洗浴出來後,我給她容光煥發,判若兩人的形象給驚呆了。一頭烏黑頭髮,瀑布一樣披到腿彎處,又長又厚。身上皮膚又白又光滑,但上面橫七豎八鞭打痕跡,仍清晰可見。原來臉上比較粗糙,還有雀斑,現在又白又嫩,比我以前看到的水仙漂亮多了。這一點她自己都目瞪口呆,以為在夢中。我不由感歎,神仙寨水土真正是美容又宜人。
  安排好水仙後,我趕到廠辦公室,與高工,吳廠長、芍葯和槐花商量增加員工擴大生產之事。由於我們的工藝是現代化的,招收人員要有一定文化,所以盡可能把神仙寨外來媳婦中有學歷的人都招上來,我相信這樣的人肯定有。
  事情比較急,吳玉中到底是年青人,當天下午又趕回神仙寨,去同村長協商去了。高工仍干他的技術活,為將來擴大生產做準備。會上我看槐花鎖著手銬寫字很彆扭,就對她說:「槐花。我這次把你手銬鋸掉,怎麼樣?」
  「我怕家裡人不同意。出來時婆婆就對我警告過,若自行除掉手銬腳鐐,就視為逃跑,立刻抓回來,再也不許出來。我真捨不得離開工廠,在這我有了生活希望。」
  「沒關係。」我安慰她說:「這次到神仙寨,把一切都談好了。你放心!」
              
  處理完手頭事,回到別墅己很晚。很遠就聽到客房裡鬧翻了天,我從門縫往裡看,水仙、牡丹和銀花久別重逢,鬧成一團。我看見,笑了笑,就回房間休息了。
  青龍市政府和大灣村鄉政府聽說董事長來工廠檢查工作,派人來接我。也難怪,剛交二個月稅,就佔大灣村鄉財政收入一半,所以特別熱情也在情理之中。
  接連兩天忙著到市裡,鄉里去應酬他們。最後市長還親自接見,詢問我企業發展前景和要求。
  我利用這個機會,當著市、鄉兩級政府面,我談了幾點:第一,到今年年底上交稅金要在現在基礎上翻三倍,到明年達到設計能力,還要在今年底基礎上翻二翻。第二,我公司產品暢銷,目前市場上經常脫銷,所以很多競爭對手千方百計探查我們的技術秘密。第三,為了保密,我們將廠址選擇在這深山交通閉塞地方,所以我要求當天政府為我們做好保密工作,沒有特別需要,不要進入廠區;
  對於來歷不明的人,要杜絕進入大灣村。
  市、鄉領導聽講有這樣多稅交,興奮不已。在經濟落後的山區小市,這樣的企業屈指可數。市長甚至做出決定,沒有市府的介紹信和他簽字,任何人不得進入廠區。
  其實這是我最迫切要的上方寶劍,無論從長生果的秘密,還是那群帶鐐女工,都要這方面保證。等我趕回工廠,吳玉中己在辦公室等我。
  關於人事之事,高工是有顧慮的,他迴避了。我也理解,於是我把芍葯,槐花召來共同研究。槐花手銬己除掉,天氣很涼了,她不再穿無袖旗袍,改穿一件天藍羽絨服。
  吳玉中看人到齊了,就開始匯報。「董事長。你那天走後,神仙寨就炸開了鍋。說那麼多刑具鎖著你,還帶著一個鎖鏈捆綁的弟子,一夜之間,不翼而飛。
  胡老三甚至說,你找他要木炭,他點燃後,看見你和水仙駕著炭火上煙氣凌空飛走,還有……「
  「廢活少說。」我笑著打斷他的話頭說「言歸正傳。」芍葯和槐花忍不住笑了。
  吳玉中臉紅了,瞪了她倆一眼說:「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我那天找到村長,村長委託胡姓族長在祠堂報名,當時湧躍得不得了。這一下發現神仙寨裡人物還真不少,在這外來媳婦中,四十歲以上免談,光大專以上學歷就有十二人,比我們吳姓多多了。學文,學電,學土木工程,五花八門什麼都有,真是藏龍臥虎之地。
  就這樣,還沒統計全呢。那天報名快結束時,突然闖進一個姑娘,身上什麼也沒穿,赤著一雙腳,就圍著一床被單,手銬腳鐐,凍得嘴唇發青,話都說不出來。姑娘剛進來一會,有一個中年人氣喘噓噓地衝進來,抓住姑娘手銬鏈就住外拖,姑娘賴在地上不走。
  村長見了跑上去,踢了那中年人一腳,大聲呵斥。我當時未聽清,大意是今天給大仙招人,你來破壞。那中年人是村頭第一家,兒子才十五歲,在市裡上中學,連村裡人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給兒子買了個媳婦。這次廠裡計劃招三十人,基本上能滿足。
  明天人就送過來,臨走村長代表胡姓族人對我提出一個要求,要長生仙女親自接收這批人,以表示胡氏族人對大仙的忠實和敬仰。「對於這樣的山民,我也不知怎麼辦,這樣下去我要變成邪教教主了。但對工廠有利的事,再難也要辦。
  要我親自接收,我知道對我意味什麼,我心裡很明白。所以當場決定,在公司會議室接待胡姓第一批員工,所有吳姓人都迴避。第二天早晨,牡丹再給我同上神仙寨一樣化妝穿衣,並詢問了二叔,不在神仙寨可不必戴枷,只要身上有束縛就行了,否則那樣太麻煩了。
  於是我請牡丹用麻繩把我綁起來。開始牡丹不好意思下手,隨便綁一下,我三下二下就掙開了。她才明白,對我綁得不緊,等於沒綁。為了她用力,我只好跪在地上,她將全部力氣都用上,才將我綁緊了,我掙了掙,還是比那次吳興發松多了。水仙也陪著我,她也算是胡家媳婦,與我共同接受這批人。
  上午九點,在廠會議室,先將桌椅全部撤掉,我坐在主席台上,水仙站在我身邊。村長與護送的十來個中年人先進來,在我面前齊刷刷跪下,村長說:「按照大仙吩咐,我們把人送來,交給大仙。」
  我淡淡地說:「知道了,你們辛苦了。人送到了,你們就回去吧!抓緊這季節,將成熟的長生果送來。我想只要好好守住村寨里長生果,不許亂采亂挖,要珍惜這點資源,只要合理利用,你們的生活會一年比一年好,幸福會降臨你們頭上。這次送你們媳婦來,我們更歡迎你們的兒子來,這裡的收入會遠遠超過到山外打工收入。」
  村長他們千謝萬謝地走了,站在門外的媳婦們魚貫而入,雖然高矮胖瘦各有所異,但在神仙寨生活,皮膚白又光滑,都非常漂亮。
  這次出山,她們都精心妝扮自己,將自己最漂亮的衣服都穿出來。雖然,衣料不同,棉,絲綢,緞,麻,化纖都有,但式樣差不多:上裝都是盤花扣斜大襟中裝,窄腰圓擺劍袖;下裝是大擺裙,腳穿繡花鞋。
  每個人都釘上腳鐐,十來個鎖著手銬,個別的套有鐵項圈,全都五花大綁,而且都綁得緊。看到眼前一大片跪在地上緊縛的美女,阮總看見不知會怎樣。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五花大綁的長生仙女

  等村長走了,我站起來,請大家也站起來。她們在我前面站了三行。我與水仙上前一一詢問,裡面一大半我見過。
  在與我交談時,這些買來的外來媳婦興奮得不得了。她們太想出來了,並告訴我,出來前一天晚上,她們都激動得未睡,半夜就打扮好,天還未亮就一再求公婆綁她。平時她們犯錯被綁時,身上又痛又難受,那天晚上被綁時,還一再要求緊些,再緊些;有點痛,但不難受。
  那十來個我從未見個的女孩,都很文靜,秀麗,大部分是大學生。看樣子非常天真幼稚。見我走過來,不安地扭動著繩捆索綁的身子,低著頭不敢看我。
  其中有一個確非常大膽,上衣是很薄的絲絹,水紅色底,上面各種各樣蘭草作花頭。她被綁得特別緊,黃色麻繩都陷進肉裡,胳膊上肉給勒得一圈圈凸起,頸子上勒著雙股繩,將頸子上血管都勒得凸出,跳動著。但她仍然倔強地高昂著頭,大膽地注視我,見我走到她身邊,她突然對我說:「你是這裡的董事長?」
  我有些意外,這個女孩有個性。於是微笑地對她說:「我就是重生公司董事長,這裡是我屬下的一個工廠。你叫什麼名字?什麼學歷?學什麼的?」
  「啊!你是上級公司董事長。我姓蘭名花,大專學歷,藝術系舞蹈專業。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呀!小姑娘。」
  「你是董事長。怎麼打扮得同舞女一樣?誰這樣大的膽子,把你五花大綁。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不但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董事長。「
  我還真給她問住了。但三言二語很難講清。我仍保持微笑的面孔,對她說:「你現在即聽到,又看到有這樣一位董事長,濃妝艷抹,錦衣華服,五花大綁著對她的員工訓話。若你有興趣,等會到我辦公室談。」
  我重新回到主席台,對這些胡姓的媳婦們,我們新的員工講了我們工廠的紀律,工作性質,搞好與吳姓人的團結,妥善處理工作上與神仙寨百姓關係等等。
  最後把水仙介紹給大家,作為胡姓人的召集人,為了聯絡感情,我請已上班的吳姓媳婦們來安排她們的生活,包括給她們鬆綁。
  我安排好後,叫蘭花到我辦公室去。在那裡,我筒單地把神仙寨民風,民俗介紹給她聽。也不能責怪她提出那個令人難堪的問題,她給賣到神仙寨後,立刻關在家裡,未與任何人接觸。被赤身裸體的用手銬腳鐐鎖起來。
  這次她公公還不讓她出去,她婆婆聽村裡人講,大仙發話,要村裡有文化的人去工廠,她怕大仙責怪,背著丈夫,讓她裹床被單衝進報名現場。當蘭花知道我就是村裡所傳的長生仙女時,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她告訴我,她男人比她小二歲,長相俊美,與班上一個小女生,青梅竹馬,非常好。回家就與父母鬧,不要這個比他大的老婆,他一家也鬧得不安,她公公準備有機會轉手賣掉,所以這次不讓她出來。
  她在家都悶死了,若能出來,就是這樣天天五花大綁,她都情願,她公公反正也不想留她,恨她這次在寨子裡,丟了他的臉,還被村長踢了一板腳,這次出山,故意給他穿了一件薄似蟬衣上裝,用一根半新麻繩,綁得特緊,幸虧她是學舞蹈專業的,又年青,身子骨軟,還能堅持。
  我看這女兒身材非常好,個頭高挑,功底好,面貌雖不出眾,但經過美容化妝,還是很漂亮。目前先留在這兒上班,將來培養做M女演員,還是難得人材。
  我與蘭花又天南海北地談好多,這女孩能說會道,我也挺喜歡,芍葯拿著文件來找我,看我與蘭花談得很投機,在門外站了好一會,最後忍不住說:「董事長。你還被綁著呢,我幫你解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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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芍葯。你先幫蘭花解,她衣服單薄,繩又勒得緊,不要把她勒壞了。」芍葯給蘭花鬆綁,解了好半天才解開,又要給我鬆綁,我看蘭花痛苦不堪的樣子。
  就對芍葯說:「我不急,你把文件丟在桌子上,快帶蘭花去泡個藥浴,否則會留後遺症,她捆得太緊了,現在是麻木了,不覺得,等恢復過來就痛苦了。另外請修配車間把她和新來的員工手銬都鋸掉。安排好了你再來,辛苦你了。」
  芍葯領她走了,「嘩啦」,「嗶啦」她倆的腳鐐鏈拖著的響聲從門外傳來,漸行漸遠。這些姑娘的腳鐐我暫時還不敢解除,首先是對工作無影響;其次是等時機成熟,徵得神仙寨她們家裡人同意,才能這樣做。
              
  招工暫時告一段落,工作十多天,大灣工廠的招工,培訓,擴產,與當地政府的關係等緊迫的工作都理順了,一系列工作總算上了軌道。銀花在廠裡快樂得很,她和神仙寨媳婦們混熟了,不想走了。
  水仙要陪我,為了利用這短短的假期,多處理些事,我又趕到西京藥廠,在那裡與鍾先生處理完回收技術人員和啟動另外幾條生產線的前期準備工作,二天後假期己滿,回到《玫瑰之家》。
  上班那天,阮總王律師和十來個會員正開會。看我來了,馬上就站起來說:「你再不來,我要找你了。現通報一下,我們己正式出價5000萬收購如意娛樂公司全部產權。現在是接收小組會議。今天討論接受細節,來的會員都是投資人,也是股東。」
  這次會議正式將《如意娛樂公司》改成《沁州紅玫瑰藝術音像之家》,註冊資金5000萬;陰山山莊主人黃江河投資最多,為董事長,法人;阮總仍任總經理,我任藝術總監,不出資,由於取我的藝名作公司名稱,佔百分之五股份。
  我的主要職責是組建演職員隊伍,安排演藝活動。二天後我隨接收小組趕到沁州。沁州,又回到沁州,這個令我刻骨銘心的地方,我又回來了。如意娛樂公司,這個夕日風景如畫的地方,現在已殘破不堪,斷牆殘垣,雜草叢生,荒無人煙。
  據守衛在這裡警察局看守人員說,自那次血腥械鬥事件後,為防止對立雙方再將這裡作戰場,將這裡劃為禁區,禁止任何人入內。接收小組到了之後,看守人員將其移交給我們。
  我們接手後,發現辦公大樓這一帶破壞得最嚴重,大樓燒得只剩框架,附近的攝影棚坍塌,一片狼跡。我乘一輛越野車進入生活區,這裡還是原樣,由於無人居住,路上、院內雜木叢生。我進了我原先住的小樓,除了到處積了厚厚一層灰土外,基本上與我生活在這裡情況無太大變化。
  我試著從房門口毛毯下,居然還找到鑰匙,打開入內,東西放得亂七八糟,看出來主人是倉皇離開的。打開衣拒。原來的衣肢服還整整齊齊掛在裡面。看來毀壞的沒有想像的那樣嚴重。
  大家檢查了一天,晚上接受小組開了個碰頭會,得出一個共識,恢復到如意公司當年模樣比在西京討論時要簡單多。
  據檢查大樓的老古介紹,存放導具的地下室完好無損,這樣只須恢復大樓,攝影棚地面建築和水電就行了,概算不到1000萬,時間三個月,到年底就可使用。
  大家一致認為,組建演職人員隊伍是當前關鍵,要求我全力以赴,在三個月內將這件工作完成,一定要在工程完工,新的《紅玫瑰之家》成立大會上,拿出精彩的節目。為了工作方便,在市內給我專租一個小樓,供我使用。
  緊張工作幾天後,稍有空閒,那天上午我同水仙一塊去了她表姐家。見面之後,姐妹倆抱頭痛哭,我與她姐夫也諳然落淚,水仙吃了太多的苦,大家都特別痛恨那個人面獸心的殷莫者。
  午飯後水仙姐妹倆還在談心,她姐夫張主任把我叫到他書房,對我說:「洪小姐,有一個人委託我,若有機會見到你,他可以帶你去見你兩個小孩。」
  這突如其來的,令我魂牽夢繞消息把我驚呆了。我立刻跪下來,拉著張主任的手說:「謝謝你。謝謝你。請你馬上通知他,我立刻就去,求求你啦!」張主任趕忙將我拉起來,當時打了個電話,聯繫到那個人。
  我與水仙打了個招呼,與張主任匆匆而去。在市效一個農貿市場,張主任找到那人,是一個賣菜的老農。我們接上頭後,他就走了。老農馬上叫我上了他的農用車,立即開走了。我的心在狂跳,身上不由自主發抖,但我不斷告誡自己,要鎮靜,要鎮靜。
  農用車進了一個很偏僻的山溝,山溝裡樹遮天避日,路也越來越難走,農用車搖晃著,劇烈地顛波著,把我的骨頭都搖散了。這樣走了二個多小時,樹木稀疏,樹林間出現一大塊菜地,有一大半建有白晃晃的塑料大棚。在地邊樹叢中,有一農家小院,樹樹編的牆,一座歐式風格小樓坐落在院裡。
  車開進院裡,老頭將我扶下來,喊道:「老婆子。快出來,來貴人了。」一個身上收拾得乾淨整潔的農婦,匆匆從房裡跑出來。看到我一驚,隨後跪在我面前,老頭跟著跪在她後面。
  農婦激動得嗚咽了好一陣。才說:「恩人啦!我一家人,時時刻刻,都在惦念你的安危,天天燒香,日日祈告。今天看到你,真是快樂死了,真是老天有眼啦。」
  我給他們的行動弄蒙了,再細看,原來是我上次從刑場逃出救我的石頭沖一家。見了他老夫妻,我連忙也跪下去,一再感謝他們當時給我的救肋。
  進了屋,他們一定要我吃晚飯,盛情難卻,時間也不早了,就答應了。
  在吃飯時,農婦告訴我,當天晚上他們拿著錢,家裡連根針都未要,到城裡將兒子接到後,乘汽車到省城,轉車第二天晚上到沁州,乘出租車找到金銀花。
  她當時打了個電話,約來了一個年青人,將我帶走,安置在一個地方住了二個月。在這期間,給我落了戶,上了戶口,將小孩送到省重點中學住校,又在這給我們造了這小樓,安置我們,叫種菜為生,自食其力。
  現在與石頭沖相比,簡直在天堂。而且沒幾天,市林業局給我們送來地產證和林權證,說這方圓三十多里山場全歸我。我想,這肯定是你好朋友送的。我對老頭子說,我們不要這麼多山,將來你能回來。還給你。
  大約在半年前,自我定居後再也沒來過的小青年,有一天晚上,帶了七八個黑衣大漢來找我,說若有一天,市四院的張主任帶一個女人來找我,就請我帶女人到後山的一座山莊裡去。
  他叫一個黑大漢帶我去認路,從我屋後山上有一條很隱蔽的羊腸小道上路,翻了八個山梁,最少也有三十多里,才把我引到一處山莊。這一路上都是封山禁伐區,樹高林密,抬頭不見日月,妙無人煙,若不是老頭子陪我,我一人是不敢走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梟雄張孝天

  不敢走也得去,盼子心切,在老夫妻陪同下,走了五個多小時,夜十點趕到那裡。送到告後,他倆告辭我立刻返回。我隻身去敲這深山中山莊大門。
  敲了一陣,原來漆黑的山莊亮起燈,過了一會有人問:「誰呀?這樣晚來敲門。」聲音好熟悉。「是我。是前山人送來的。」
  門打開,開門人用手電照我的臉,我忙用手擋那刺眼的光。「唉呀!是少夫人,快進來,快進來!」開門人將我引進客廳,在客廳燈光下,我才看清是如意公司馬老師,她安頓好我後,去叫主人。但出來的人不是張衛男,而是張孝天。
  看到他我很奇怪,周潔告訴我,他被警方控制,準備治罪,怎麼會藏到這裡面。對這個黑社會大佬,我的仇人,我冷冷地坐在那兒,不言不語。
  張孝天很明白我的心思,他四平八穩地坐下來,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不緊不慢地說:「你看到我,很奇怪吧。我不在警察手裡,而逍遙自在地呆在這裡。
  但我想的相反,若我受制於他們,那才奇怪。
  好!閒活少說,言歸正題。我今天約你見小孩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處境非常危險。上次在龍口那個案子,范人傑,就是金銀花的公公,原如意集團二把手,利用各種關係翻案了,很快就要抓你。抓你不是目的,主要是致我於死地,若翻案成功,毒品量那樣大,按律法你我均是殺頭的罪。「聽他這樣一說,我大吃一驚。
  他老於世故地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水繼續說:「他這樣做,根本奈何不了我,他根本找不到我。像這樣的藏身之處,我國內外有十幾處。但對你威脅就大了,弄不好掉了腦袋不知怎麼回事。你現在最不利的是對此案進展瞭解太少,那些得了范人傑錢的人,為了將這冤案做實,將消息封鎖得嚴嚴實實,外面很難得到消息,等案件公開,一切都來不及了,你等著上刑場。」
  他停了一下,閉著眼,考慮了一會,歎口氣說:「這事要是一年前,根本不用你煩神,我早就把這事擺平。但現在不行了,我們內部起哄,我要處理應付事太多,無力顧及,只能敲點邊鼓。你只能靠自己來解救自己,我對這問題反覆權衡過,你現在有這個力量。
  你上次能順利從沁州逃脫,最後還能從人販常嚇唬女人『進得去出不來的美人洞』裡逃出來,這世上沒有第二個。說明你聰明,靈活,智慧,還有手段。你要知道,送到那裡去的女人都非凡人,都是女人中豪傑。
  另外你還能從范人傑嚴密控制的人蛇集團中被解救,這說明你機遇好,命運好,到那裡女人可要漂洋過海,客死他鄉,不可能回來的。「
  這張孝天不虧一代梟雄,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我再也忍不住了,驚訝地說:「這些事你全知道?」
  他放下茶杯繼續說:「最後真有力量救你的,是你的崇拜者,你在西京市的《玫瑰之家》的那些會員。他們可是黑白兩道精英。阮總和周潔真實身份是國家安全部門高級官員,吳興發是國際刑警組織的高級警官,王經倫是西北聞名的大律師,手眼通天,陰山山莊莊主黃江河,我們都叫他黃大把子,是我們行裡頭面人物。
  本來西海省是大省,川江是小省,他們的影響比我這些土把子要大得多。我己作了努力,將案子交西京審理,理由是涉及到川江省好多官員,案子要異地審理。在西海省,范人傑影響力小多了。何況你那些會員都在西京市,本來這是一樁誣告案,有人就能否定它。「
  真想不到張孝天耳目通天,這人真可怕。另外從他嘴裡知道黑石村的真正老闆是銀花的公公。一個連兒媳都賣的人,還叫人嗎。不過范人傑我從未見,這於是我問道:「銀花的公公我沒見,這是不是一個胖老頭。」
  「是的。我好長時間未見過他。在集團下屬經濟團體中,那些見不得人的行當,都是他主管的;販人,販毒,販槍,賣淫等。本來如意集團就是一個正常行業,主營房地產,農業開發,礦山,影像發行等;就是他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把我們染黑了。他還想取代我,坐上第一把交椅。
  當初公司主營礦山時,這行當不是女人幹的,就在公司章程中規定公司法人必須是男性;後來公司發展了,忽視了這條,當我想改的時候,他堅決抵制。他股權與我相當,股東中重男輕女思想嚴重,他在我先有了兒子,而我後生一個女兒。
  當時為了控制公司,所以動了徹底給女兒變性念頭,結果極大傷害你,把你由一個頂天立地七尺男子漢,變成現在模樣,我對不起你,真誠向你賠禮道歉。
  這次全力救你,是來彌補我的過失,若不是有這樣想法,這宗案子奈何不了我,我不會在這樣大的精力關注它。「
  聽他這翻話,印證了在黑石村見到那胖老頭就是范人傑,要盡快通知吳興發抓住他。同時也勾起了潛伏己久的男子漢氣派,我若還是男子身,那可以我擺脫如意集團的是非,早把我的長生果系列做大了。但低頭看到我那對巨乳,像山一樣壓在胸前,稍一動,那下身環扯動那敏感們的地方,自然而然的有一種強烈失落感。信口說:「我若是男子漢,肯定不會捲入你與范老二權力爭鬥。我的保健品早上去了。」
  這時一向穩重的張孝天有點激動,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仍用平靜語氣對我說:「假使你是男子漢,未變成洪小姐,是方先生,你在龍口縣開發長生果的行動不會變,是吧?也會到那個藥廠,還是那個口蜜腹劍的殷廠長,替你生產,是吧!
  他仍要開發神仙果,仍與你發生經濟利益衝突,是吧!他會聯合他的相好,即那個禁毒大隊女隊長,給你製造一起販毒案,是吧。你在龍口無權無勢,我也不會介入,是吧!這樣,當時你就人頭落地,殷莫者與他的相好吞掉你所有在龍口財產。你想不相信,這不是一個虛構故事。「
  聽他這樣說,我心裡真有些發毛。我在龍口兩次入獄的經歷,不得不想信他的推斷。心裡的那塊仇恨的堅冰在慢慢融化。
  他又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舒了一口氣說:「我這樣說,並不是開脫我的罪責。自你生下兩個可愛的胖小子後,可能是年齡的原因,看到這一對小精靈,天天圍著我轉,我認為世界上什麼都不重要了。只有親情,只有生命,才是最應該珍惜的。
  我為我過去為了權欲,為了財產,賤踏了那麼多的親情和生命,時時自責,懺悔。所以對范人傑這次的瘋狂,我沒有拿出過去的鐵腕手段,我不想再流血,再造成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基本上以採取自我保護為主的一些行動,結果造成了集團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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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大損失是失去娛樂公司那一片產權,但我的基礎還在。范人傑這次等於自我暴露,他的基地被毀,人員被抓,還算他聰明,隱藏得深未暴露。「
  聽了張孝天一席話,深受觸動。不知不覺地化解了對他的敵意。冤家宜解不宜結,心這樣想,臉色也慢慢緩和了。與他的距離也拉近了。
  他望了望我,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我眼盯著他,但己沒有剛來時敵意。
  他最後還是開口說:「你和張家在兩個孩子身上己有了割不斷的親情,過去在對待你和孩子的關係上,我做錯的太多,希望你能原諒我,給我彌補機會,希望你能回來團聚,組成我們這個完整的家。」
  我聽了,心裡亂成一團麻,低著頭坐在那兒不停地絞動著手指,不知說什麼好。
  「玫瑰來啦!」客廳裡衝進一個小青年,嘴裡直嚷嚷道:「她在哪兒?她在哪兒!」聽聲音我知道張衛男回來了。
  他跑到我身邊,一下把我拉起來說:「玫瑰。你終於來了,我真以為我見不到你了。爸爸。我帶她去看看小孩。」張孝天慈祥的點了點頭。
  張衛男拉著我出了客廳,往後院走去。他推開一間房門,裡面有兩張床,王嫂睡在這兒。聽有人開門,她正想起來,張衛男示意她睡下。我走到另一張床,二個男孩胖呼呼的,白裡透紅,睡得正香。我俯到床上,仔細看,真想把他們抱起來,還是忍住了。
  這邊張衛男催我離開,怕影響孩子休息,我依依不捨地離開孩子房間。張衛男拉著我進了隔壁房間,他脫掉外衣。我問他說:「這是誰的房間?」
  「這自然是我們倆的。這還用問,我們是夫妻,還能睡兩個房間。」
  「誰同你是夫妻!你出去。」我一邊說一邊去推他,但他反過來一拉我,上身被金屬鏈束繡縛,抗不了,一下被拉倒在床上。他按著我,撲在我身上,頭伸過來就吻我。當他冰涼的嘴唇一接觸到我的嘴唇時,我本心想躲,但嘴卻不爭氣反而張開迎上去,對他的敵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全身軟得像一攤泥,躺在床上仍他擺佈。他解開衣服,發現了鎖在身上的三件寶,我窘得臉上通紅。
  他驚訝的問道:「你也有這東西?什麼人把它鎖到你身上的。」我把銀花和我在黑石村的故事簡要地告訴他。
  他驚喜地說:「是金銀花?這下可好了,范思友放心了。這黑石村興隆商行是范老二的。這范老二不是人,連自己兒媳都賣。范思友找老婆都找瘋了,難怪范老二天天張羅要給兒子找新媳婦。這三件東西叫《美人內衣》,都是我為《如意娛樂公司》在國外採購的,這次內亂給流失不少,原來都叫范老二偷跑了。
  你身上這件是最淫穢的一件,在國外專門對付那些性格剛烈\不服調教的女子,僅此一件,既用在我老婆身上,可見我的老婆多難對付。「
  「去你的吧。誰是你老婆。這件東西也是女人護身寶,好色的男人見到它就頭痛。」
  「我就是好色,但我見它不頭痛。」張衛男下了床,從壁櫥裡找出一件長方形東西對我說:「我有法寶對付它,你俯臥在床上。」




  第一百七十九章 龍口販毒案

  我翻過身,他用那東西緊貼起我的背後,搗鼓一陣,只聽見「卡嗒」,「咯嗒」一陣連續輕微的響,隱蔽的鎖全打開,身上這三件東西,包括手腳上的環全散開。
  我翻身坐起來,將陰道那東西拔出來,身上好輕鬆。低著頭,漲紅著臉,輕聲的說:「謝謝我老公,你真好。」
  「什麼?」張衛男故意調戲地說:「你說什麼?我沒聽見,聲音大點。」
  「你好壞。」我伸手打了他一拳說:「我不說了,沒聽見就算了。」他乘機將縮成一團,赤身裸體的我摟在懷裡。他吻了臉,又吻我乳房。弄得我心猿意馬的,下身都濕了。
  他在我耳邊輕聲說:「你光說謝謝你老公,你怎樣謝?」
  「你明知故問嘛。你房間裡肯定是有繩子,下面怎麼做你知道。」他興致勃勃地放下我,下了床。
  我起身跪在床上,將雙手放在後面,當他把繩子搭上我肩頭時,我渾身一哆嗦,然後對他說:「要緊一點,緊一點,更緊一點,我好想要……」
  ……
  一夜睡得很沉,做了一夜美夢,但醒來什麼也記不得了。我五花大綁地躺在張衛男身上,屁股枕在他大腿上,他把我抱在懷裡。昨晚做的好事,下身流出的東西都乾涸了,環被粘在皮膚上好難受。
  我看他這酣睡不醒,我又不能動,就用嘴在他胸部狠咬一口。他痛醒了,他一鬆手,我從他身上滾下來。「不早了,還不起來。」
  我翻身下床對他說:「快點!我要衝澡,身上難受死了。」聽我一說,他一骨碌下了床,挽著我纏滿繩索的胳膊就走,將我拉到衛生間,開了淋浴就沖了起來。我身上的麻繩給水淋濕了,勒得更緊。
  我以為他還未從睡中清醒過來,大聲說:「我還綁著呢,先把我繩索鬆開,我自己洗,聽見沒有。」他同沒聽見一樣,將我從頭到腳仔細地洗了一遍,然後扶我到臥室,把我頭髮吹乾,將頭髮梳好盤在頭上,化了個淡妝,再把我緊抱在懷裡。
  我頭靠著他胸部,抬起頭對他說:「放我走吧!我還有一件很緊急的事要辦呢。」他知道事情的緊迫性,放開我。
              
  當天我趕回沁州,找就了接收小組的阮總和王律師,向他們匯報了龍口縣毒品案翻案,複查情況。這件事他們知道一點,但沒想到有這麼嚴重,因為我是未來《紅玫瑰之家》台柱子,我一旦出事,損失無法彌補。
  阮總安慰,即是誣告我,必有漏洞,他們有能力對付,叫我安心工作。
              
  一個月時間過去了,組建新的演出隊伍的演員基本有了著落。古裝組水仙出面,牡丹協助,還找來她們的校友搭班子;時裝組我們付錢贖出了蘭花,她只要能回到城市,演什麼都無所謂。但這只是個框架,基本演職員隊伍還設有,這令我不得不懷念當年在如意公司朋友和合作夥伴,老黑夫婦,白荷花,黃月季,鳳仙和司菊,他們不知流落在何方,若都招了回來,《紅玫瑰之家》就能正常運轉了。
  無論怎樣,演戲要有好的劇本,我準備由我從《如意娛樂公司》刑場逃脫開始,到被賣到神仙寨為主線索,拍一部上、下兩集的故事片,劇本取名《名優逃亡記》。由我口述,經過由《玫瑰之家》組織專業作家改編,主角為一正二副,劇情由一人改成三人,最後結尾以三人被賣在某地深山之中的雲梯村,由於山洪暴發,三人被當作新娘,被雲梯村民嫁給河神,捆綁後放在竹筏上漂走,不知所終。
  到了沁州後,雖然很忙,我忘不了荊花,不知她是否還在單老闆那兒。我抽了個時間專程到那兒去了。設想到剛進門碰到我做夢也沒想到的人,范思友。他衣冠不整,-個人在那裡喝悶酒,我本不想睬他,他父親范老二,差點沒把我害死,但還是沒躲過他的眼睛,在我上樓時給他一把抓住了,拖到酒桌上。然後突然在我面前跪下來,求我幫他尋找金銀花。
  飯廳人很多,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拉不勁他,怎麼勸也不起來,我給他弄得下不了台。這時單老闆來了,看見是我倆,毫不猶豫地喊來幾個員工將他架到二樓包廂。
  進了包廂他痛哭流涕,泣不成聲。單老闆告訴我,自金銀花和她的傭人突然一塊失蹤,他就瘋-樣到處尋找,他認定是他老子幹的事,與范老二無休止地大鬧特鬧,范老二給他介紹漂亮美眉他不要,給錢也不要,看不出這個紈褲子弟還是個情種。
  范老二給他這麼一鬧,給金銀花父親-金大頭一逼,在沁州無法存身,一走了之,聲訊全無。
  我原本特恨范家,現在反而可憐范思友,同情他,主動許諾,保證幫助他尋找,有消息定會告訴他。范思友走後,單老闆告訴我,與荊花合作很好,最近她實習去了沒來。
  我又詢問了如意公司員工下落。單老闆感歎地告訴我,張孝天這個人還是個人物,他料到會有場劫難,早早作了淮備,先遺散了公司老弱病殘,給了充足的安家養老費用,後又安置了其它員工。等大規模械鬥開始,公司基本空了。
  我特別問了原劇組幾個人下落,單老闆很歎息,白荷花,黃月季,鳳仙和司菊天真,認為沒事,又留戀那裡優美環境設走,在械鬥中突然失蹤,估計凶多吉少。老黑夫婦早就投奔單老闆,在他這兒幫忙。我聽了非常高興,見到他夫婦倆後,力邀他們加盟《紅玫瑰之家》,他們不僅高興答應了,還給我推薦了一批他們知道下落的攝像,燈光等後台工作人員。真想不到此行還有這樣收穫。
  回家後想到范思友對金銀花的癡心,同時考慮到她父母就這個寶貝女兒,她在廠裡也不是長久之計。就把金銀花先弄到《紅玫瑰之家》,勸她與范和好,開始金銀花不肯原涼他,經我和張衛男幫他解釋,後請單老闆告之內情,她被賣是老公公范老二所為,賣她為了滅口,斷絕張孝天的消息來源。她不過是張,范爭鬥的一件犧牲品。范思友一點不知情。
  銀花最終原涼了他,這事使銀花對自己的安全有了警覺,在她要求下,范思友打開了鎖在她身上多年的鐐銬,而張衛男打開了她身上的三件寶,即《美人內衣》。在我的請求下,她幫我恢復了原來《如意娛樂公司》銷售網。偶爾也到水仙組客竄一下,過過鐐銬的癮。
  我把范人傑的詳情告訴了吳興發,印證了他們掌握的情報,對范人傑已由國際刑警組織發出《紅色通緝令》,在國內外追捕他。但是,王律師告訴我,龍口縣案子不是很樂觀,由於案情重大,已上報到中央禁毒專案組。案子的焦點是神仙果是否能定為毒品。為了以防萬一,對本案主要謙疑人進行預防性的抓捕。可能我也被列入抓捕謙疑人之一。
  由於《玫瑰之家》對沁州司司法部門做工作,並對案情作了細緻說明,這樣只要人在沁州,可暫保我無事,但在外地就不好說了。
  殷莫者作繭自縛,經試驗對比,搜出的樣品和殷莫者生產銷售的產品主要成分一致,都有一定的致幻,麻醉作用。所以他是生產者,又是運輸,銷售者,是主犯。後查出他原來與扣留所官員勾結,販賣人口,將人犯送出去賣淫的罪行,已被收押,龍口縣的藥廠被查封。
  劇本,場地,器材全備好,由於演員不夠,拍攝無法進行,我們所要的演員又不是隨便能找到的,所以在萬般無奈情況下,我動起廠裡工人點子,看能否從中選幾個以解燃眉之急。
  於是在沁州各方面的事情基本安排就緒,準備去青龍市。我把我的想法同阮總和王律師匯報了,本來考慮到我的安全,他們不要我去。但過了幾天,他們又突然同意了。
  我去問王律師,他皮笑肉不笑地告訴我,他們知道我在那裡辦了個專為西京藥廠提供原料小工廠,在當地招了不少女工,當地政府非常重視和保護它。
  在這種荒山野林的窮鄉僻壤,能引來一個企業非常難,所以我去了之後,只要不出當地基層政府有效控制區域,應當是安全的。就是上面有指令抓我,他們也會給我通風報信,讓我逃之夭夭。
  最後王律師輕薄地捏了一下我的臉蛋說:「寶貝。安心去吧!也許這城裡找不到的人材山裡能找到,真有什麼事,還有大伙呢。」我哈他弄痛了,氣得打了他一拳頭,罵了他一頓就走了。
              
  到了青龍市大灣鎮工廠,我花了幾天時間與所有工人都接觸了。她們聰明伶俐,盡心竭力的做好自己崗位上的工作,連平時寡言少語的高工對她們都讚不絕口,說比他礦物所那些職工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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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廠裡生產搞得井然有序,熱火朝天。雖然我選中幾個,但這時抽調人肯定影響生產,高工和吳廠長一定反對。我猶豫不決,下不了決心。的確。這裡是我自己的廠,而在《紅玫瑰之家》,我是打工的,不能本末倒置。
  翻來覆去想了一夜,覺也未睡好,上午八點才起床,剛洗漱好,芍葯就來了對我說:「董事長。早上玉中找了你幾趟,你在休息,沒敢打擾。可能有什麼急事。我看到神仙寨村長帶著胡家大爺,在廠裡釘著玉中,肯定是他們的事。」
  聽說神仙寨來人找我,一定有什麼為難事。我立刻叫芍葯把吳廠長叫來。吳玉中很疲憊,兩眼發紅,佈滿血絲,聲音嘶啞。本來又收購,又生產,裡裡外外他一人,太辛苦了。
  來了後,立馬向我訴苦說:「這幾天是生產高峰。收購,加工,調試,都忙到一塊了。幾天都沒睡好覺。偏偏村長還帶著胡家大爺,一大早死纏上我,想見你。煩都煩死了,但他們是長輩又得罪不起。」
  我也有點煩了,找人要看時候。就說:「那叫他們直接到我這兒來,不要去麻煩你了。你手頭那麼多事。」
  吳玉中鬼鬼祟祟一笑。說:「董事長。他們若敢直接見你,犯得著老與我糾纏不休。你要召見,必須打扮一下再行羅。」我聽了有點來氣,這是我的工廠,又不是神仙寨。就氣呼呼地說:「他不敢來,我去會他總行吧!」




  第一百八十章 新搓的苧麻繩

  吳玉中忍不住又笑了。接著我的話頭嘲謔地說:「高高在上的長生仙女,愚民們誰敢觸犯您的尊容,還不敢快逃避吧!否則,大仙會降罪,愚民們馬上災星降臨。」
  我聽了忍俊不禁,也大笑不止。好容易平靜下來,認真地思考一下,這也是實情啊!迷信的神仙寨,愚昧落後的山民,什麼時候才能跟上時代步伐。但現實問題要解決,否則他們老纏著廠長對廠裡生產影響太大,先拖一拖。於是對吳廠長說:「什麼事情那樣急,緩幾天不行嗎?」
  吳玉中看我有不想見的意思,也有點急。他毫無顧慮地說:「董事長。你也知道這二個月是長生果收購黃金季節。每天大批的鮮果湧進廠。分類,清洗,入庫,冷藏。那邊西京藥廠還急需產品,新的生產線還要校正調試。女人事本來就多,再加上吳胡兩姓矛盾,真叫我焦頭爛額。今天又來了兩個得罪不了的長輩,糾纏我實在受不了,能打發我絕不會找你。我……」
  我深知吳玉中的難處,就打斷他的話頭,果斷地說:「廢話不講了。你去忙吧!請村長一個小時後來見我。叫水仙和芍葯馬上來一下。」
  「那就謝謝長生仙女給我解圍了。」吳玉中對我做了個鬼臉,風風火火地跑走了。
  由於《紅玫瑰之家》還未開業,水仙一邊聯絡戲劇演員,一邊協助吳玉中管理女工。她急匆匆趕來,肯定是吳玉中交代過了,二話設說,就給我化妝,做頭型。很快,在她手裡,我由一個白領麗人變成珠花、首飾滿頭,一個嫵媚動人俏麗新娘。水仙最後將頭飾作了調整和加固,再把我已找出逃出神仙寨那套衣服換上。
  水仙滿意地把我拉到臥室穿衣鏡前說:「玫瑰姐。我的手藝不賴吧!多漂亮啊,簡直是傾國傾城大美女。」
  我非常欣賞我現在的模樣。但嘴裡卻說:「唉!真是給神仙寨這些人捉弄死了,我現在都自食其力當老闆的人,還濃妝艷抹來迎合這些老迷信。不知內情的人,對我的行為真是匪夷所思。」
  「這就是你的偉大和高明。否則一個銅板都不花,一句話就把我從一錢如命的胡老三那兒解救出來。啊!都耽誤了一個小時了,我那邊忙成一鍋粥,設事我走了。」水仙邊說邊一溜煙的跑了。芍葯不知為什麼還沒來。
  我信步走出房門,廠裡看不到一個人,只有河邊碼頭方向人聲鼎沸,一片喧囂聲。這是神仙寨人在交售長生果。「嘩啦」,「嘩啦」一陣陣鐵鏈在水泥地上拖動的聲音從房前樹叢中傳來。一會兒芍葯出現在房前路上,急促,快速地移動著帶鐐的腳步。
  我怕她被腳絆倒,連忙忙招呼她說:「芍葯。時間來得及,走慢點,小心絆倒。」
  她手拿一捆麻繩,滿頭大汗走到我身旁,將繩索遞給我,氣喘吁吁地說道:「董事長。這一階段廠裡進貨出貨量大,原來打包繩未備足,前幾天將廠裡能找到的繩子都拿出來用了,包括放在你房間,從你身上解下來的舊繩。這捆繩還是玉中前幾天在他幾個叔子那裡現定做的。你看,才搓好的,今天早上賣長生果順便先帶來幾捆。我-直在碼頭上等,到現在才拿到,都急死了。」
  我接過麻繩,與她-塊兒進屋。邊走邊說:「我是奇怪,我房間裡那束舊繩怎麼也找不到,原來是給你拿走了。」
  我們進了臥室,我將繩抖開,仔細地整理。這繩是用苧麻搓成的,搓的技術很好,整條繩粗細均勻,光滑無毛頭。苧麻是最有韌性,最結實麻的一種。搓成繩後,很硬,打的結很難解開,見水收縮,更結實,更硬。
  我們這個行當一般不用。它綁在身上,同鐵絲綁的一樣,很痛。今天沒有其它繩,只有用它了。芍葯見我拿著繩反覆看,也不吱聲。就問:「董事長。你看這繩行吧!」
  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說:「任何繩索都能把人綁住,還有什麼行不行。這種麻繩不適合用,反正在家裡,就綁一會兒,問題不大。這捆有五根,拿一根出來就行了。它有+幾米多長,怎麼綁我都夠了。這繩太硬,被綁後比較痛,你要綁松點。」
  芍葯開始用常規的五花大綁將我綁好。不知是繩長,還是我人苗條,繩子還多餘很多。但她綁得太鬆,我三扭二掙就掙脫了。我嘲諷她說:「你們這些大學生真沒用。連一個人都綁不住。這樣綁,村長肯定認為我糊弄他們。」
  芍葯嘟囔著說:「不是你要我綁松點的嗎?玫瑰姐。你好難綁,身上又園,又滑,又軟,繩子鬆了根本吃不上勁。你個頭又高,我用力都用不上。」
  我將繩從身上退下來,理好交給她。然後跪下來說:「這樣總行了吧,你好使勁了。五花大綁後多餘繩,再用日式方法將身子和腰紮起來。」
  芍葯這時將麻繩打一個扣,再搭在我肩後,一板一眼用力綁起來。抹肩,纏臂,繫手腕,她將繩穿過頸後繩扣,往上提。
  我雙手也往上抬配合。但往下拉時,繩很硬,她力氣小,拉不動。這時她有些急了,用一隻帶鐐的腳踏在我背上,雙手使勁一拉,忽拉一下拉動了,我雙手一下吊上去,胳膊繩索全收緊了,雙肩勒得有些痛。
  她將繩頭在背後打了個死結,又將繩頭雙股從脖子前面勒過,在背後又打了個死結。這時她也累得氣喘吁吁,叉著腰走到我前面來問:「玫瑰姐。緊不緊?
  我可用力了啦,你還能掙開嗎?「麻繩硬邦邦地勒著脖子,纏著雙臂,又麻叉痛的。無論我怎樣協調自己身子,都設有一點鬆動。
  我對芍葯抱怨地說:「這次也太緊了。勒得好痛。」
  「那我給你鬆一鬆!」
  芍葯跑到後面,手忙腳亂地鬆繩子,但怎麼也解不開繩扣。她著急地說道:「玫瑰姐。這繩扣好系不好解,太硬,我摳不動。」
  我看時間不早了。我感覺還受得了,反正就見-下村長,時間也不會太長。
  就說:「算了吧!不鬆了。你繼續綁吧,時間不早了。」
  芍葯又用余繩先在胸前交叉綁,又在乳房上下各纏兩道,再用繩從腋下穿到前面,將乳房下兩道繩扣緊,余繩再從兩肩拉到前面,與乳房上下兩道雙股繩和腰上一道繩扣成緊繃繃的『羊』字型。這樣在艷麗上衣上,布上緊密的黃色麻繩網。
  當芍葯把扶起來時,我被勒得又痛,又麻,又癢。只能小口喘著氣。芍葯工作很忙,綁好後又將麻繩不協調的地方整理一下,將綁鄒衣襟扯平,告別我就走了。
  我慢悠悠地走出臥室,坐在董事長室辦公桌後椅子上。乘芍葯她們剛離開,我也想休息一會兒,我就在辦公桌的椅子上,合上眼養神,迷迷糊糊有人輕輕敲辦公室的門,我睜開眼看牆上大鐘,已是上午九點半了,不知不覺,我在這椅子上睡了半個多小時,早飯也末吃,肚子有點餓。
  往門外瞧了瞧,原來是吳玉中在敲門,他神秘兮兮地站在門外,想進又不敢進。這小伙子是個機靈鬼,怕打擾了我的休息。我想對他招招手叫他進來,這才發現自己被綁著,真是太睏了,麻繩把我綁得這樣緊,還能睡著。
  我點點頭示意他進來。他轉過身對外面也招招手說:「過來呀!董事長叫我們進來。」吳玉中走進來,站在門口。
  神仙寨的村長和胡老大低著頭,膽戰心驚地走進來,立即跪下來,口中說:「給大仙請安。」村長還未走,我有些奇怪,不知他找我有什麼事。
  我忙站起來,走到門口,要吳玉中拉他起來。他低著頭,說什麼也不起來。
  吳玉中走就說:「董事長。他是不敢起來的。村長。有什麼事你說呀!」
  原來村長將長生果起早送來後,未回寨子,順便到大灣鎮政府辦點公事。出政府大門,就被守候在那裡的人販中間人邱麻子攔住了。袖仙寨買來的女人,幾乎都是他給介紹的。此人與山外黑道有廣泛的聯繫,也是一個非常機靈的山裡漢子。此人攔下村長有急事相求。
  原來山外又送來一批女人到大灣鎮,但給當地民兵攔住了,說沒有市長簽字任何外人都不給進。我聽了就明白了,看來市長來真格的。
  我心裡挺高興,就對村長說:「外地人不給進,是市長定的。你們神仙寨還要買媳婦,我看這種傷天害理事不要再干了。我保證二、三年後,寨子裡富了,外面姑娘想嫁進來,你們還要挑肥揀瘦呢。」
  村趴在那兒,頭也不抬,嘴裡嘟嘟囔囔地說:「大仙說得在理,我當時-口回絕了,並告訴邱麻子神仙寨從現在開始,再不買女人了。再便宜也不要。那知他急了,拉著我不給走,告訴我,這批女人不同尋常,是從沁州弄來的,都是花容月貌,而且價格非常便宜。」
  我聽了好奇怪。就忍不住問:「你是怎樣回答的。」
  「我當時也好奇怪,那有這樣好事。就反問他,過去為一點小錢你都那樣計較,這肯定是騙局。我甚至想到,是否有人想來謀害大仙,斷我們的財路。」




  第一百八十一章 惡魔范仁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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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了很好笑,也為他們純樸的感情所打動。就說:「你太杞人憂天了。在大灣,他翻不起浪。」
  「我也這樣想,還是拒絕了。邱麻子急眼了,最後說,這幾個人不是衝著你們神仙寨來的,而是衝著大仙您來的。」
  我更奇怪了。就問:「你設追問是什麼原因?」
  「問了。他說最近沁州亂得不得了,這批女孩是那邊人送來的,現在送不回去了,又進不了大灣鎮,成了他很大負擔,所以他們想盡快出手,後來從這幾個女孩口中得知,她們認識董事長你,還是好友,我想這事一定要請示大仙。」
  我想了想,這件事與沁州黑幫火並,及吳興發他們的《月光》行動有關,好多人販團伙被打掉,販人線路被截斷,販賣這些女孩的人販設有退路,故集中送到這裡來。在沁州知道我的女孩太多了,她們知道我,我不-定認識她們。可是這些女孩也是受迫害的人,與水仙和我當初一樣。
  我們工廠不出面,她們也進不了大灣鎮,無論是不是我的朋友,先將人救下來再說。但直接到廠裡不合適,我怕范仁傑死黨甚至殷莫者同夥派來的奸細混在裡面,刺探我們情報,因為我們的產品在市面上銷得好,殷肯定知道,以前的教訓太慘痛了。思前想後,還是先去試探一下人販子。
  我對村長說:「你去找中間人說,人可以要,先不付錢,由你倆先帶到洞口河邊。要講清楚,人我們看中了再成交。我們的主要目的先救人,將姑娘先控制在我們手中。談妥了,你再來。」
  村長走後,我又反覆考慮,怎樣做到萬無一失,這些姑娘來自沁州,又是我的好友,會不會是失蹤好久的月季她們,唉呀,這一層我為什麼沒考慮到,萬一失去這次機會我可要後悔一輩子,想到這裡,不由得焦慮不安起來。
  村長很快回來了,告訴我,對方很慎重,人在大灣村外的後山林子裡,共九個,不肯交給我倆,邱麻子認為神仙寨買不起,他又很想做成這單大生意。
  他說只要你大仙出面,他願從中做工作,否則他們會把這批姑娘交給其他中間人做。看來這幫人很狡猾,事情來得突然,我們應當摸清他們的底細,先將時間拖延,再偷偷派人到後山林子裡察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以商量口吻對他倆說:「你們再去與邱麻子商量一下,能不能緩一天,借口是我們要籌錢,這樣你們可以去後山看看他們是否撒謊,也給我一點時間研究他們傳來信息真偽。必要時通過政府將人救出來。」
  村長直搖頭,連說:「不行。大仙,不行。大灣鎮這樣事司空見慣,政府己見怪不怪,他們不會管的。」
  胡老大插話說:「大仙。拖是不可能,邱麻子已告訴我們,對方只給了二個小時,如果談不好,他們另行成交,立馬離開這裡。邱麻子特別急,他幾乎是求我們,只要大仙到後山現場驗貨,是不是她的好友。哦!我差點忘了,邱麻子還告訴我姑娘的名字,叫什麼黃……月,黃……月。」
  「黃月季。」村長接過話頭說:「還有一個叫白什麼花。」
  我脫口而出說:「白荷花。」
  「對。白荷花。」我激動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追問道:「其他幾個姑娘名字呢?」
  村長哭喪著臉說:「大仙。我實在記不得了。邱麻子說;若大仙到後山確認是自己好友不假,錢不夠沒關係,人當時大仙可以帶走,只要大仙現場寫下欠錢字據,日後再付,他不怕大仙還不上帳。若不是大仙好友人,又看不上,那只好讓到手的鈔票飛了,自己沒這個財運。」
  真是天助我也。在我正要人手時,最合適的人選自己送上門。同時荷花她們有難,我應義不容辭去救助她們跳出苦誨。本想再叫吳玉中和水仙來商量,我又怕時間來不及了。反正在大灣鎮,又有村長、胡老大陪同。邱麻子又是當地人,應當是安全的。我手無縛雞之力,綁著與沒綁無甚區別。
  在村長催促下,我決定去後山解救荷花她們。廠裡人都在車間忙,走到廠門口都沒看見人。二叔在廠大門口恭恭敬敬將我們三人送到廠外。
  村長他倆不敢與我同行,他們走在前面,與我保持百米左右距離。我己不止一次繩捆索綁走在這條路上,所不同的是這次是濃妝艷抹,穿花戴朵,錦衣華服用一根鮮黃的新麻繩橫七豎八緊緊捆綁著,特別醒目。幸虧這是人煙稀少的深山區,若在山外,我這模樣肯定要堵塞交通了。
  走了幾里路,繞過了大灣村,到了後山,人有點熱,微微出汗。這才體會到這新苧麻繩的利害,上半身像被鋼絲網匝著一樣,到處勒得痛。走起路來,身上血流加快,血壓增高,感到繩索勒得越來越緊,呼吸越來越急促,人走得越來越慢,越來越走不動。
  這時心裡有些恨神仙寨的愚民們,不是他們的迷信,我怎麼會是現在這狼狽不堪模樣。我那裡是他們心目中長生仙女,而是他們囚徒。又走了幾里彎彎曲曲上山小路,我心裡很急,這樣的速度,到達半山約定地點,時間肯定要超出二小時。
  這時,我發現村長離開小路,到一個看山木屋裡去了。胡老大在路邊等著,見我到了,胡老大跪在路邊,告訴我;邱麻子在木屋等我們。這木屋是看山林用的,目前是鎮裡民兵站崗,阻止外地陌生人進入大灣鎮。
  看我來了,邱麻子從上面飛快跑下來。看到濃妝艷,抹盛裝打扮,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我,和跪在地上的胡老大,非常驚奇。他告訴我,見面地點己到了,就在前面樹林裡。他請村長他倆在這兒稍等,他帶我先去看人,再回來到木屋辦理手續。
  我實在累極了,想休息會,邱麻子不同意。他認為,約定時間己過,他就求對方再等半小時。半小時後,對方再派人來木屋路口,若還不見我們來,他們就走人。我實在捱不過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我纏滿黃麻繩的左胳膊,明為摻扶,實為推搡著我,繼續拖著我往山上走。村長和胡老大到木屋等待。
  可果然拐了幾個彎,從樹木遮蔽的山路上下來倆個西裝革履年青人,有一個手中提著一束麻繩。他們看見我,立刻竄上來。邱麻子馬上放開我,他倆一邊一個抓住我胳膊和背後綁繩,挾著我就走,看來者不善,我厲聲高叫道:「你們幹什麼,抓得痛死我了,快鬆手,你們快鬆手!」
  看他們不理不睬,我知道我上當了。就大聲喊道:「救命呀!村長。快來救我!」他倆停下來,其中一個將我抱緊,另一個捏開我的嘴塞進一枚大的麻胡桃核。我一聲也叫不出來了,他倆又抓住我背後麻繩,拎著我在山路上飛跑,我全身麻繩繃緊,勒得同刀割一樣,動也動不了,終於昏死過去。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劇烈敲擊鐵釘的聲音把我吵醒,我悠悠的睜開眼,看到一個男人在我頭旁邊釘一根粗大的鐵釘,敲擊的聲音震得我耳嗚目玄,頭昏眼花,當敲打停止時,我才徹底清醒。環顧周圍,一塊大木板鎖著我,只有頭部露在外面,整個身子都塞在一隻木箱裡。
  身體曲折,麻繩仍綁在身上,雙手反吊在背後,動也動不了,口中還塞著麻桃,邱麻子正在哀求一個男子。我聽到邱麻子低聲下氣地說:「大爺。你叫我辦的事我都辦了,快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吧,求求你們。」
  「急什麼……老太爺馬上就到,我們當不了家。喂!邱麻子。你還真有兩下子啊,我們還淮備拿繩子去綁,過下艷癮,沒料到讓你佔了先,把那美人捆成一團,叫痛不迭。」
  「那是我捆的。聽美人洞裡人說,是她妝扮好,叫人綁的。你們這下害死我了,不僅政府不會放過我,美人洞的老百姓也要把我給撕了、吃了。你們把孩子還給我,我要遠離是非之地,再也不回來了。」
  我聽了好難受。那次在如意公司打扮得花枝招展,五花大綁拉去審判,押送刑場,是受別人控制的,身不由己。這次塗脂抹粉,穿得花團錦簇,將自己綁得像棕子一樣,純是自願,還心甘情願把自己送入人販懷抱,真是鬼迷心竅,不由得傷心哭泣起來。
  「快點,快點!老爺子來了。」周圍-陣騷動,我只顧閉著眼抽泣,突然-個曾經熟悉的聲音在說話。「把老邱小孩放了,給點錢趕他走。」
  我聽見心驚肉跳,這不是黑石村興隆商行胖老頭,他就是魔頭范仁傑,警察不是到處在抓他,他怎麼在這裡。
  正想著,-陣雜亂的腳步聲走到我身邊,好多人將我圍住。有人往我頭上湊過來,我無法躲開,緊閉著眼等待可能發生的羞辱。一隻肥胖的手托起我的下巴說:「洪小姐。別來無恙?你打扮得這麼漂亮,就是為了與我見一面。」
  我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我口不能言,不甘示弱地怒視著他。
  他笑容可掬地說:「我知道你本事大,在沁州里三層外三層,用那樣堅韌鋇絲麻繩捆綁,還上了春藥,都叫你逃脫。在黑石村又讓你給吳興發救了。我佩服你有本事,運氣好。但你還是未逃出我的手掌心,這次看你有沒有那種好運再逃走。」
  他直起身說:「兄弟們。這裡非安全之地,抓了洪玫瑰,大灣會鬧翻天,我們趕快回大本營。」有人拿塊大黑布,蓋住我的頭,抬起我就走了。
  我什麼也看不見,不知他們把我抬往何方。走了很長的山路,又抬上汽車,開了好長時間,最後抬進一間房子。我一天一口水都未進,人在緊縛條件下,己處於半昏迷狀態。
  進房後,他們杷我放出來,取出口中麻胡桃,扔在地上。
  有人搖著,呼喚我,餵我水。我悠悠醒來,發現我躺在月季懷裡。我掙扎著起來,荷花,司菊,鳳仙都在,我與她們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第一百八十二章 患難四姐妹

  待大家都平靜下來,我觀察了一下,這裡好像是一個大客廳,有三十多平,門窗都被鋼柵欄封閉,除我們五人外,還有五個不認識的姑娘。我仍被綁著,荷花,司菊和另處三個不認識的姑娘也綁著。沒綁的都上了腳鐐。地上是很厚的地毯。喝了不少月季喂的水,很想小便,我掙扎著站起來想請荷花幫忙,剛說出意思,月季馬上明白了。
  她笑著說:「我們幾個沒反綁雙手的都是照顧你們生活的,走!我扶你上衛生間。」
  在衛生間她掀起我的裙子,褪下內褲,小便後她幫我系內褲時,發現我下身的環,她驚奇地叫了一聲,弄得我羞恥得臉都紅了。她在我耳邊悄聲說:「你真不虧是我們的明星。」
  回到客廳,我問她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她們也不知道。原來她們確實也去了青龍市大灣,準備賣到美人洞,在大灣村後山樹上也被綁了四天,也沒成交,連大灣村都進不了,後與我一塊兒送到這裡的。
  在大灣村,開始范仁傑懷疑是邱麻子使壞,從邱麻子嘴裡他才知道美人洞在長生仙女幫助下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已不買女人作媳婦,斷了他們處理那些可能給他們帶來麻煩女人的退路。他們在調查這個長生仙女中發現了我,並設計了這個圈套。
  開始邱麻子不幹,他知道,這件陰謀做成後給他帶來的後果。不與范仁傑合作,范仁傑就綁架了他上中學的兒子,逼邱就範,邱為了救兒子欺騙了神仙寨村長,將我誘入他們的陷阱。
  我聽了,悔之晚矣,痛心疾首,為什麼我總是上這些惡魔的當。我心想,這次肯定完了,吳興發是指望不了,沒有人知道我在那裡,逃跑更不可能,關在這誰也不知道的牢房裡不說,還被綁得結結實實,外面又無人接應,想到這兒,又悲痛,又無望,止不住又痛哭起來。
  看我這樣,月季到我身邊跪下,用臉緊貼著我的臉,陪我流眼淚。她抽泣著說:「玫瑰姐。我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們才中了他們圈套。我們都非常感謝你,你是一個智慧超群的女中豪傑,我想以後機會肯定是有的,你不要太難過,要保養自己身體,等待時機。」
  我想哭是沒有用的,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挺起身,站起來,走到窗前往外看,有沒有逃脫機會。這是一個四周環山的小城市,好像有點眼熟。關我們的房間是一座大樓上層,最少在十層以上,看來從這裡逃走可能性很小。
  我有些失望地轉過身,司菊和荷花站在我身後,,她們仍穿著在如意公司上班時的艷麗服裝,臉上還化著濃妝,都是五花大綁,綁得比我不認識的那幾個女孩緊多了,以致她倆時時保持一種昂首挺胸姿態。
  我看了有些疑惑,從她們失蹤到現在,有幾個月了,在這囚犯式的生活中,還能保持這樣妝扮和整沽的穿戴。就好奇的說:「荷花,司菊。你們真是愛美的女孩,關押了這樣長的時間,還能保持這樣潔美的模樣,真不簡單。」我話剛出口,司菊眼圈就紅了,眼淚禽在眼匡裡打轉。
  荷花也強忍著,沉默了好一會,才不安地扭動著被雙股麻繩抹肩,勒頸,胸前十字交叉勒得雙乳高高凸起的上身,咽哽地說:「玫瑰姐。這是讓我們四姐妹痛心疾首,一輩子難忘的事。半年前,公司突然大批裁員,大家都不能理解。當時公司業務紅火得很,不像一個倒敗,難以維持需要減員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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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公司上層人員都不來上班,搬出公司宿舍,己退在二線的馬老師暫行老總職權。對於這一切,馬老師不作任何解釋,只是動員大家辭職離開。對於經濟上合理要求,盡量滿足。我們是最後一批要求辭職的離開的公司職員,當我們拿到一筆豐厚的退職金後,馬老師也不見蹤影了。「
  我知道這事件的背景,忍不住說:「公司這樣做,也是為你們好,還不快離開,以你們的才貌,還愁沒飯吃。」
  「你說得對。老黑夫妻臨走時,還約我們一塊走。當時我們沒找到好去處,另外這裡很平靜,無人管。最重要的是公司推掉的一些外來業務,我們選擇了一些,私下利用公司空閒設備和場地拍戲,收入還不錯。但隨著技術和後勤人員走散,光我們幾個演員接不了業務了。」
  「那沒有事幹還不走。」
  荷花歎了口氣。感歎地說:「按理說,是這樣。我們要有你那樣勤奮上進都好了。我們四個是貪圖安逸享受之人,手中有錢,環境又優美,都不想走。早上起來首先把自己化妝,再從衣櫃裡挑自己最喜歡地衣服穿,打扮得再出格也不要緊,反正這裡沒人來。然後到外面玩,爬山過水,摘花挑朵,還互相捉弄。
  有一天我們合作把月季綁在楓樹林中一夜沒鬆開,到第二天上午才去放她,當時她都嚇昏過去了,二天後才恢復過來。還有一次她們從公司庫房拿來一套死囚枷,將我枷上鎖上鐐,丟在廢棄農舍裡,我含辛茹苦,掙扎了十幾個小時才回家。那一段時間是我們最快樂一段日子。「荷花和司菊說到這沉湎於幸福的回憶中。
  我聽了不以為然,她們的要求太俗了。長時間捆綁身體都麻木了,同背了一件重包一樣。我在房間裡踱了幾圈,動了動肩和綁在背後的雙手,活功一下,緩解麻繩緊束帶來痛苦。但是徒勞的,又踱步到荷花和司菊身邊說:「我想整天玩玩耍耍,心裡還是很空虛的。你們己不是天真爛漫小姑娘了。」
  司菊也動了動反綁在背後雙手,扭動著五花大綁的身子,緊靠我身邊說道:「玫瑰姐。你真講到我們心坎上去了。我們雖然也是演員,但沒有真正接受過職業培訓,又能到那找工作。」
  坐在地上一直沒講話的月季歎了一口氣說:「騙子總是在你最需要的地方引誘你上當,受騙了還以為他幫了你的忙。」我聽她話中有話,就停下腳步,等她下面的故事。
  到底還是小年青,天真無邪的鳳仙本來躲在荷花身後,調皮地擺弄著綁荷花的繩頭,一會兒往上提,一會兒往後拉,繩頭連著高吊在背後雙手,痛得荷花連連「哎喲」,「哎喲」的輕聲叫,即擺脫不了,又不敢發火,只有輕聲向鳳仙求饒。
  月季說了這句就沒了下文。鳳仙見大家不做聲,「嘩啦」,「嘩啦」拖著腳鐐走過來,捉住吊在我背後繩頭,將我拉走。
  她這一拉,我身上繩更緊了,勒得好痛,我只好跟她走,不高興地說:「小鳳仙。不能拉繩子,好痛。我不是過來了。」
  鳳仙將我拉到牆邊角落裡,悄悄說:「你看月季又哭了。這事是她最悔恨的一件事,也是我們四個提起都心痛想哭的事。」
  「什麼事?」
  「有個叫李奇的人你聽說過嗎?」
  「聽水仙說過,他那一次把水仙套上死囚枷,害得水仙一夜痛苦不堪。」
  「對!就是他。現在就是他看押我們,這人特壞,簡直就是虐待狂。每天都要用麻繩綁幾個人,綁得很緊,不許人鬆綁。我們幾個還受他額外關照,綁得特緊,若不是在公司受過訓練,一次就把你弄殘。大家都怕他,月季恨死他,但不敢講,怕另外幾個討好告密。」
  鳳仙回過頭掃了那五個女孩一眼,看那二個帶鐐的給那三個五花大綁的喂東西吃,還嘻嘻哈哈說悄悄話,根本沒注意我倆。然後就輕聲說:「那李奇本來就是背靠范老二在公司混日子的。公司散伙那陣,也沒看到他人影。就在我們無憂無慮過著神仙般日子的時候,李奇有一天開一輛新車在這兒學開車,看到在外面玩耍的我們四姐妹。
  我們三個都知道李奇名聲臭,喜歡作弄年青漂亮女孩子,都離他遠遠的,月季愛熱鬧,交際廣。李奇也喜歡找月季玩,月季同別的女孩不一樣,她也同李奇玩,關係也不錯。但是她鋒芒畢露,語言尖酸刻薄,膽子又大,李奇反而有點怕她,不敢在她身上動歪點子。這次見面後,她與李奇打得火熱,所以李奇三天兩頭來找她。「
  我聽了十分不安,忍不住插話說:「李奇是危險人物,不可交往,月季太糊塗!」
  「是的,一點都不假。是李奇把我們推進火坑的。李奇到我們這兒玩了幾次後,有一天,月季突然宣佈,她已經為大家找到工作。她己在聯繫一家大型俱樂部,若面試合格,就錄用,以我們條件,把握很大。那裡待遇不錯,會員都是有錢老闆,而且是賣藝不賣身的正規註冊娛樂單位。不過演職員服裝,樂器,化妝品都要自備,叫我們抓緊準備。
  我們自然高興,回到房間裡將東西收拾一大旅行箱,等對方來面試接人。到了對方約定的日子,我們就早早起來妝扮,個個是濃妝艷抹,滿頭首飾,鮮衣亮服,光彩照人。我記得當時天氣還比較熱,我穿的是一件無袖真絲紅旗袍。
  月季最出格,不知她從哪兒弄來一件桃紅短袖縷空絲絹旗袍,它薄得同蟬衣一樣,上面縷空成荷花與荷葉;裡面穿的紅色真絲胸罩和丁字褲看得一清二楚。
  頭髮盤在頭頂上面,插了一圈絹花,兩條細長金色耳墜在臉龐兩邊晃動,赤腳穿了一雙高跟涼鞋,配合她窈窕身材,即妖艷又性感。
  我們彙集月季房間裡,忐忑不安地等待俱樂部代表光臨。這月季又提出一個新奇的建議,我們是SM特色演員,應當把自己綁起來,體現我們的特色,這樣效果會更好。
  這荒誕的建議居然還獲得大家一致贊成。這也是我們的本性決定的,都喜歡打扮得光艷照人,再捆綁起來展示自己。於是各自急急忙忙回房間找繩索。我拿到繩索最先月季那裡,她手腳麻利地將我五花大綁,在綁的時候我還偷偷叫她綁緊點,這樣更顯出我苗條身材。很快我們三人都月季綁好了。
  月季還真不客氣,綁得比平時拍戲時還認真,又緊、又結實,還都是打的死扣。綁好後,荷花怕痛覺得太緊了,勒得受不了,要月季鬆了重綁。本來月季照顧荷花,只用日式小臂縛的方法捆綁的。
  那月季給荷花鬆綁後,隨手換了一根長的麻繩,抹肩,纏臂,勒頸用中式五花大綁重重地捆起來,再又加一道日式捆綁,荷花大喊上當,拚命掙扎,不讓月季加綁。但月季個頭大,將荷花按跪在地上,荷花己被五花大綁捆結實了,那抗得了,被捆得同棕子一樣。
  我們看她倆人表演,都笑彎了腰。我當時胸部結月季綁了個很緊的十字花,束縛胸部,腰部也緊束二道繩,呼吸都有點困難。這樣無節制大笑,我差點背過氣。「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月季受綁

  我聽了也不由自主笑了。追問鳳仙說:「這月季瘋勁上來,誰都怕。你們都綁上了,後來呢?」
  「月季把我們三個綁好後,也累得氣喘噓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荷花掙扎著爬起來,掙了掙身上繩索,看毫不鬆動,就走到月季面前,死皮賴臉地要她給鬆鬆。月季一邊給她整理綁鄒的衣裙,一邊嚇她,再糾纏她把她的嘴也堵上,荷花委曲地坐在她身邊,再也不敢說話。
  月季休息一會兒,站起來幫我和司菊調整下身上繩索,扯平了弄鄒服裝,又整理下我們的頭飾,這時樓下傳來汽車停靠的聲音,面試人來了。我們一窩蜂地跑到陽台上一看,都洩了氣,原來是李奇,不是面試人,都躲到月季臥室裡不出來。
  月季趕快給我們解釋,李奇已不是當年在公司裡無惡不作的小混子,而是這家俱樂部招聘主管,相當於老九這個角色,人也變了,對女士很尊重,我這件旗袍就是他送的,他保證給姐妹的待遇不會低於如意公司「
  我聽月季這樣說,也急了。對鳳仙說:「鳳仙。月季的話你們信?李奇這條狗,改不了吃屎本性。」
  鳳仙緊張地又往那陌生的五個姑娘那兒看看,歎口氣說:「你說話也要小心點,不要指名道姓,給他知道可不得了。我們三個都不信,但已為時太晚。當初李奇剛來,我們就應當合力阻止他與月季交往,月季給他一次次迷魂湯灌昏了,她總認為,李奇怕她,她能吃住他。再加上每次來,一束鮮花,一份小禮物哄著她,到後來月季對李奇到言聽計從地步。」
  「你們不信他,他還能把你們怎麼樣?為什麼會為時太晚?」
  「主要是月季聽信了李奇的話。李奇說俱樂部的有錢老闆也愛玩SM,若是一般的女孩去應聘報名,人太多。若以SM女演員身份去報名,肯定百分之百錄用。在錄用現場上綁,證明自己,圍觀人太多。綁好了去最好。所以月季建議我們在家綁好,我們信以為真,讓月季上綁。
  由於是面試,她綁得很認真,將我們綁得非常緊,荷花平時嬌嫩些感到更受不了,若月季事前告之這是李奇的點子,打死我們也不幹。實際上,這麻繩一上身,我們的命運就決定了。
  李奇進來後,對月季畢躬畢敬。見月季在做我們的工作,還假惺惺地表示,這三個小姐妹不相信,可暫緩去,你一人先行一步。幹的不錯,請她們來考察,到時她們會自己來的。月季當時還認為李奇確實是好心,還好激動,對李奇感謝得不得了。
  很快將自己收拾好的行李從臥室裡拉出來交給李奇後,準備給我們鬆綁。李奇裝作很關心的樣子,說有他在,不再讓月季辛苦,一切有他代勞,讓他先綁好月季,月季可以坐在那裡休息,看他再給我們鬆綁。「
  作為旁觀者我己發現李奇的陰謀了。感歎地說:「當時你們堅持要月季鬆綁就好了。」
  「這是事後諸葛亮了。我們當時也稀里糊塗地,心裡亂成一團亂麻,也知道他在做戲,但又不知怎樣對付。月季聽他這樣說,順從地將一束麻繩遞給他。自己先到穿衣鏡前理理妝,將旗袍扯平,到客廳李奇跟前,背朝我們臥室跪下來,兩隻手交叉放在背後。
  李奇先理好麻繩,用中端繩頭做個話扣,將荷花交叉雙手腕捆在一起,打個死結。再左一道,右一道,每道都用死結繫緊,後往上提了提,認為綁牢了,李奇用左手將捆在一起的雙手腕往上一托,右手拉著繫住手腕雙股麻繩往上用力一拉,荷花雙手一下吊在頸後,李奇將雙股麻繩繞頸脖一圈回來,再拉到手腕處又打了一個死結。
  荷花開始還用協商地口氣告訴李奇,綁得太緊,頸子勒死了,出氣都難。李奇嘴裡甜言蜜語說,馬上鬆一下,實際上己將繩分開,順兩隻胳膊往上纏。司菊一看,驚叫一聲說:「月季姐他用倒五花在綁你。『可能月季也覺察到了,就發怒了,一邊拚命掙扎,一邊叫罵,但太晚了。李奇將月季按倒,伏臥在地上,他坐在月季臀部,按部就班用倒五花方式一道緊一道捆綁。
  這時,月季無法掙扎,只能拚命扑打著兩條腿。我們氣極了,都從臥室跑出來,衝上去。但我們已被五花大綁,只有用腳踢,用嘴咬。李奇站起來,一手抓一個,把我們扔進臥室,我們都重重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李奇一下把臥室門鎖上,我們再也出不來。我們掙扎著站起來,貼著門叫月季,而她在外面不斷喊痛,後來一再哀求李奇松一點,松一點,勒死我了。「鳳仙講到這兒,忍不往傷心地抽泣著,眼淚一串串流下來。
  我聽了也很難過,這些女孩一旦失去保護,這種結局是必然的。
  我挽惜的說:「當初你們同老黑夫妻一塊投靠單老闆就好了。我也不會中他們圈套。後來李奇把你們送到那裡去了。」
  鳳仙擦乾了淚水。哀傷地說:「李奇將月季用反五花綁結實後,打開臥門將我們推進客廳。荷花直挺挺地跪在那裡,閉著眼,昂著頭,身體不停地顫抖。她穿得那樣薄,與赤裸沒有什麼區別,她給李奇是一根用了很長時間舊麻繩,雖很軟,也很光滑,在一股情況下這種繩上綁不傷人。
  但用這種嚴厲地反五花綁就不一樣了,舊麻繩很細,由於綁得太緊,胳膊,胸部,腋下麻繩全陷到皮膚裡去了。繩之間皮膚全凸出來,顏色變紅。
  月季整個身子被反弓著,上身在麻繩嚴厲束縛下縮成一團,頸部繩索把整個頭勒得往後昂,而從肩抹到腋下雙股麻繩拉得腰伸不直,我從未看過有這樣綁人的,的比死囚還緊。李奇把我們趕到客廳後,指著月季說:「你們幾個小婊子聽好,誰不聽話,她就是你們的榜樣。『說完將月季背後繩頭往上用力一提。厲聲呵道:」站起來,你這娼婦!』
  月季痛得大叫一聲,趕快站起來。一邊叫痛,一邊大哭起來。『不許叫!不許哭!』月季馬上住口,強忍著,但委曲地抽泣著。她給李奇這一手,徹底征服了。
  李奇同趕羊一樣將我們趕下樓,上了他的車。他將我們四個人的行李,搬下來,放在後備箱裡,把我們押走了。李奇的車沒進市區,往一片我們從未來過的山林裡開。公路變成小路,在樹林中轉,最後沒有路了,他把我們趕下車,我們才發現一座戒備森嚴的小院,緊靠在一塊巨石旁,隱蔽在茂密林中。
  進了院子,有十來間木頭房子,他把我們推進其中一間,鎖上門就走了。這是一間牢房,關了十幾個姑娘,從衣著上看,城裡農村女孩都有,她們三五成群擠在角落裡,看著我們幾個錦衣華服,但被綁得直不起腰的女孩。雖然沒有了束縛,從她們眼神裡看,都十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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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兒李奇帶著幾個打手,把我們的行李扛進來,推著我們穿個這間牢房,打開這間牢房門。裡面是個大房間,沒有窗,有十幾張床,還有洗手間。
  李奇進來後對我們說:「你們幾個是我請來貴客,待遇與外面不同。但我要求你們要經常保持今天整潔模樣,每三天要換一套衣服,白天要這樣束縛著,隨時準備出去會客。晚上鬆綁,你們自己用床頭征鏈子將脖子鎖好,不聽話的我有好果子給你吃。『說完他鎖上門走了。
  月季等李奇離開後,急不可耐地跑到荷花面前,要荷花用牙幫她解開繩索。
  荷花講,月季你把我綁得這樣緊,頸子上的繩子,勒得我頭都低不下來,怎麼幫你。司菊知道這反手五花大綁利害,看月季確實痛苦,就主動幫她。我也去幫荷花,但打的都是死結,還特別緊,被我們的口水弄濕後,繩結便硬得同小石子一樣,根本解不開。月季氣惱得直跺腳,邊哭邊罵李奇。「
  所以壞人絕對不能交往,月季太輕率了,吞下自己釀的毒灑。「是的正當我們追悔莫及時,中間一排床後面有人說:」是荷花吧?你們也被抓進來了。『
  我們一聽聲音好熟悉,繞過去一看,在兩張床之間放著兩隻大木箱,一張床上放的是色彩斑斕的戲裝和女人內衣,另一張床上放了一件白色真絲繡花旗袍和文胸、丁字褲。箱子表面板子上有一隻園孔,人的頭露在外面。一個滿頭釵環首飾,臉上濃墨重彩,是戲劇花旦妝扮;另一個雲鬢高聳,戴金掛銀,濃妝艷抹年青女子。身子全裝在裡面,原來是兩隻囚籠。「
  我一聽,興趣來了,是誰同我一樣盛妝打扮,釘在囚籠裡。連忙就急不可待問:「這兩個人是誰?她認識荷花,你肯定認識。」
  鳳仙調皮地擰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那當然。你與她們比我熟,還是好友呢。」
  我一下猜到了。脫口而出說:「金銀花和赫牡丹」
  「對,一點都不錯。特別奇怪的是,金銀花老公公范仁傑是集團高層,李奇靠山,怎麼把她也抓進來了?我們圍過去問她們怎麼啦。」
  「金銀花怎麼說。」
  「她當時痛苦極了。到現在為止,她還不知道是誰綁架了她,她現在關得是什麼地方。見了我們泣不成聲,牡丹告訴我們,她辭職後,銀花把她介紹到市裡一個劇團。那天銀花新制了一件很薄的真絲旗袍,雖然她腳鐐手銬她也能穿上,故請牡丹晚上來吃夜宵。
  那天為了趕時間到銀花那裡不至於太晚,演出一結束,她妝都未卸,叫了輛出租到銀花那裡,反正她有衣裙在銀花家裡,卸妝也方便。到銀花家,女僕羅如姐已將夜宵做好放,在銀花房間裡。
  銀花為穿這件旗袍,還專門化了妝,當著牡丹面,銀花將薄如蟬衣的袖子穿過手銬環,再套進手臂,興高采烈地將這件漂亮旗袍穿上身,拖著腳鐐,帶動著腳鐐鏈上小鐵球走著台步。
  牡丹妝也不卸,在邊上為她鼓掌喝彩,兩人玩得高興極了。
  這時。羅姐進來了,催她倆快吃夜宵,否則都涼了。肚子也餓了,倆人說明說說笑笑將夜宵吃完。誰知吃了後,人困得很,很快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時,發現自己雙手反綁,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床沿上。
  想起來,雙腿也綁在一起,渾身無力。當她們完全清醒後,來了一幫穿黑衣壞蛋,他們扒得我們一絲不掛,給我上了手銬腳鐐,釘在這隻大箱子裡,身子在裡面動不了,難受死了。只有大小便時,把箱子架在馬桶上,箱子底是木刪欄,方便後,像沖豬一樣,用自來水將我們沖乾淨。「
  「後來呢?」
  「一天後,來了一幫人把她倆連箱子運走了,到那兒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我們講是李奇把我們抓來,她是何等聰明之人,馬上就明白了抓她幕後黑手是誰。」
  我心裡清楚,當時范老二把她媳婦偷運到黑石村興隆商行,準備賣到國外,碰巧給吳興發救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三進死囚號房

  鳳仙她們四姐妹的遭遇引起我的共鳴,我們這些女孩沒有靠山,在這競爭激烈的社會裡,很容易成了強者手中點心。若不是張孝天,若不是吳興發,我不知是否在這世上。我想現在月季心情一定很悲觀,這次對她打擊是致命的。
  於是,我請她們四人聚在遠離另外五個姑娘的陽台上,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她們,增加她們對生活的信心。當她們得知如意娛樂公司毀於兩派械鬥時,不由膽顫心驚,若仍住在那裡可能玉石俱焚,對於李奇把她們擄來,脫離那個危險戰場,反而應彈冠相慶,也明白馬老師一再動員她們離開原因。
  月季很聰明,她聽我介紹警方《月光》行動沉重打擊了人販集團後,就對鳳仙她們說:「自銀花她們那一批人送走後,這裡抓來姑娘再也沒送出去一個。李奇他們將我們今天押到這裡,明天押到那裡,始終沒有買掉我們的機會。這次到美人洞,出發前揚言這次一定不會跑空,只要價格不是太高,一定可以出手,沒料到不斷沒少,反而多了一個洪玫瑰。回來時李奇垂頭喪氣,以前押我們總要想點子折磨我們取樂,這次在都很少看到其影子。」
  我給她們打氣說:「范仁傑是警方通緝犯,他己在全國警方合圍之中。他帶著我們這一批人目標這樣大,可躲藏的地方越來越少,給警方發現是遲早的事,我們不要氣餒,我看我們出頭日子不遠了。」
  月季一直在注視著我,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兒有一大半人都繩捆索綁,我也沒什麼特殊。當我講完我要她們知道的外面信息,她們都在回味我的話,大家都沉默不語,想著自己心思。
  月季走到我面前,用手摸撫著我緊緊纏了一道又一道麻繩的胳膊,走到我身後,又捉住吊在背後繩頭,在手中反覆的觀察。然後轉到我前面,將繩頭舉在我面前說:「玫瑰姐。他們怎麼這樣狠,這是什麼繩子,硬得像鐵絲一樣,捆在身上多痛呀。我摸了你的胳膊,同鐵絲匝的沒區別,還綁得這樣緊,你受得了嗎?
  我來幫你解開。「
  我扭了扭身子拒絕了。擔心的說:「若叫李奇知道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跑。」
  「沒關係。看李奇這次回來沒精打彩樣子,今天不會來了。明天早上我再給你綁上。」她和風仙都轉到我背後,手嘴並用,就是解不開。又從頭上拔出幾根大髮夾配合,還是一個繩頭也未鬆開。
  月季無計可施,最後還是放棄了。狠狠地說:「玫瑰。哪個人販子用這繩綁你的,簡直準備綁你一輩子,你一定不要饒了她。」
  我苦笑一聲。對她們說:「這繩是我自己找的,綁我的人也是我請的,也是我要她盡量綁緊點的,我把自己綁結實後,送到范仁傑手中的。」她們聽了驚愕得嘴都合不上。
  於是我把我從沁州刑場逃走,賣到美人洞,並告訴她們,賣到那裡女人終生鎖上刑具,沒有一個能逃出來,所以叫《進得去出不來的美人洞》,我又怎樣幫助那裡人開發當地土產度荒,被當地人尊為長生仙女。當地人如何迷信。他們要我繩捆鐐銬加身,才敢見我這個長生仙女。這次我隻身上山救人中圈套,這驚險曲折複雜的經歷告訴她們,她們聽得如醉如癡。
  月季感歎說:「以前我們只知道玫瑰姐有頃國傾城的花容月貌,還不知道你還聰慧過人,膽大心細,真是我們女中豪傑。這下我們有了主心骨了。」
  沒想到我與她們聚會時間是這樣短,當天夜裡,闖進幾個人,給我套上黑布袋架了出去。等月季她們反應過來,嚎叫著撲過來時,我己被架出牢門,拖下樓去,塞進一部汽車裡。我雙手時間綁長了,己完全失去知覺,毫無抵抗能力,像木偶一樣由他們擺佈。車子走不遠停了下來,又換了一部車這部車。
  開出不久,車頂上響起了警車專有的警報聲,我十分奇怪,他們有警車開。
  車開了不到半小時,進了一個院子。「匡啷」一聲開了的鐵門在車後關上,車停下來,上來兩個人架著我,取下我頭上黑袋。映入我眼簾的是《龍口看守所》幾個大字。怎麼又回到龍口,難怪我從關押樓上往下看是那麼熟悉,原來這兒是龍口縣城。范仁傑又把我交給了警方是怎麼回事。
  我估計與所謂的《龍口販毒案》有關,新的一次較量拉開序幕。他們把我推進看守所審訊室。一腳把我踢跪下來,我卒不及防,雙膝落地,砸得痛徹心腑。
  我「哎喲」叫了一聲低下頭。
  一個女警官神采奕奕地走到我面前。大聲喝道:「洪玫瑰。抬起頭來!」
  我滿頭絹花首飾,頭髮又被發膠固定,又園又滑,押我的人抓不上手,就板著我的上身,扣緊背後麻繩,迫使我挺起胸,昂起頭。往前一看,原來是我的老對頭梁大隊長,她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嘲笑我說:「哈哈!洪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這次恐怕出不去了。聽說這次是你妝扮得艷麗動人,自縛其身送上門的。
  喲!真可惜,你這個靚女怎麼與販毒扯上了,你要知道,那可是一條不歸路。「
  開場白之後,宣讀了龍口縣檢察院對我的逮捕令,宣佈逮捕後,送到重犯囚牢。這重犯牢房上次我住過,重犯牢房的中年女看守我認識,她想先除掉我頭上首飾,但很難拔掉,給發膠牢牢貼在固化頭髮裡。接著她給我鬆綁,我跪在她辦公室,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解開一個繩結。
  她抱怨說:「就是給死刑犯上綁也不能這麼緊。這姑娘的胳膊肯定完了。」
  她從外面找來一隻鋒利的軍用匕首,首先割斷吊著雙手那節繩,雙手垂下來,身上如放下一隻重包輕鬆下來。最後她用匕首將繩割成多節,終於將我徹底鬆綁,麻繩一節節散落一地。
  我全身先是一陣發熱,然後是麻,最後是癢,上身同爬滿螞蟻一樣。我想用手抓,但雙手仍反剪在後面,動也不能動。我感到這次同以前大不一樣,雙手一點感覺也沒有,我嚇得哭了。
  那中年看守一邊幫我脫衣裙,一邊安慰。當衣服脫下後,胸脯,頸,肩,胳膊,手腕全是紫紅甚至發黑的繩印。中年看守給我穿上號衣,釘上死鐐,送我到號房,交待同號室友照顧我的生活,鎖上號門就走了。
  我深知不盡快處理我這雙手,肯定要殘廢。根據馬老師教我的方法,在這種情況下,決不能亂捏亂動,最初輕輕晃動身體,使下垂雙手自然擺動,讓扭曲的神經和血管自然恢復。我就這樣,將雙手拋動到傍晚,雙手有了一點又漲又痛的感覺。幾天緊縛,今天鬆開,夜裡睡得很沉。
              
  第二天起來,發現雙手開始腫漲,再拋動,有些痛。而且隨著腫漲加劇,拋動時痛得鑽心。正當我心急如焚時,看守來提我見我的律師。我當時很奇怪,不知什麼人為我請律師。
  到會客室一看,還是那個金大律師。見到他我很高興,我有了希望。金律師還帶來治傷的藥品,經過監獄管理部門檢查,允許我帶回監號。從藥品使用說明和口吻分析,這些治傷藥肯定出自馬老師之手,我真有些驚訝,這個張孝天可真神通廣大。
  金律師還告訴我,這宗通天大案審判地尚未最後定,所以審判暫不會進行,近期不會有人打擾我,他要我安心養傷。他對我最終處理結果仍很樂觀。
  這位金大律師還是利害,見面當天就給我換成我曾住有點像賓館號房,找了個女犯陪我,並照顧我。回號房我按金律師帶來字條方法用藥,治療和鍛煉,一周後雙手完全恢復,而且肩關節和肘關節更靈活,若僅綁手腕不綁胳膊,我能把反綁在後的雙手翻到前面來。
              
  十天後,審判地果如張孝天所料,定在西海省西京市中院,內定我是從犯,關在西京看守所。穿著囚犯的背心,暫時作重刑犯看押,釘著生誘的腳鐐,上著鐵銬。在《玫瑰之家》會員關照下,在監獄裡生活受到關照,沒有人為難我,會員們還利用各種關係來看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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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當我出來放風,拖著沉重的腳鐐,「匡啷」,「匡啷」在院子裡活動時,總有犯人來扶著我。
  那些看守都同看把戲一樣看著我,我都不敢抬頭見人。我望著那圍著帶電網的高牆,心裡感到安慰,若不是我挺身而出,現在鐵窗之內不是我,而是我那不聽話的女兒。
  到了西京,在吳興發看我的時候,我告訴他,范仁傑一幫人帶著一批還未出手的姑娘,就藏在離看守所不到半小時車程的範圍內,具體地點是一座不低於十層大樓上。
  范仁傑手下把我交給當地警方,證明他與當地警察有關係。
  吳興發如獲至寶,非常感謝我送給他這樣好的禮物。在我蹲監獄時,阮總也不放過我,通過關係給我送來電腦,叫我利用在獄中空閒時間,外界干擾少,靜下心來寫幾個好劇本。
  我用我的經歷一鼓作氣的寫了五個劇本草稿,後經專業作家修改成幾部電影劇本,成了我的成名之作。關押了二個月,正式開庭審判。經過繁多的程序和大量內調外查,否定這宗案是涉毒案,撤消龍口檢察院的指控,所有涉案人員,包括殷莫者都從此案中解脫,他由於還有其它犯罪謙疑,被另案處理。
  但我也未被釋放,法庭當場判我《違反精神藥品管制罪》,私帶數量較大;
  考慮到所攜帶藥品在案發時還未列入《精神藥品管制目錄》,且初犯,故從輕處罰。判處強制管制二年,由沁州《紅玫瑰之家有限公司》擔保,代行管制之責。
  由吳興發警官監督執行,在管制期間,剝奪公民權,必要時,可採用戒具限制自由,以預防對社會為害。
  判決後,王律師建議我放棄上訴。因為此案經吳興發調查取證,金友才律師的有力辯護,己經推翻原來定性,不作販毒案,僅作為一般藥物管理不當,來處理,屬輕微犯罪。
  我當時有些奇怪,即是輕微犯罪,為什麼要管制二年?這樣長時間,還要用戒具限制自由。王律師笑而不答,我想這案早給他們給弄消了,這管制是他們活動法院的結果,純是化蛇添足,主要是要借法律名義,把我控制在《沁州紅玫瑰公司》。
  經王律師他們一折騰,好了張孝天。他徹底脫離此案的干係,還有那些涉及在此案中,幫他的警員,都一點事也沒有。不過那些人也是吳興發在警界朋友,吳肯定要幫忙。我甚至懷疑張孝天借力打力,通過我,借用《玫瑰之家》會員的力量為他洗脫。反正張孝天這人太可怕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紅玫瑰之家

  判決後,阮總帶人到獄中來接我。給我換上一件大紅閃亮的滾金邊的真絲軟緞旗袍,上面花頭是大朵白牡丹,碧綠的葉,紫色柄;並對我解釋白牡丹證明我的清白,紅色驅除在獄中給帶來的霉氣,當著獄中幹警面,讓我跪在地上,給我砸上鈦合金腳鐐,再用麻繩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說是他嚴格按照判決規定,對我嚴加管束。
  監獄長笑著說他們,這不是來接人,而是來帶死刑犯,就差沒插亡命牌了。
  阮總笑了,在場上都會心的笑了。阮總給我披上一件皮大衣,上了汽車,直奔高速公路。
  阮總與我坐在後排,他對我說:「玫瑰。這件案子己成過去,再不會有人來找你麻煩,你要安心工作。我們一定要把《紅玫瑰之家》辦得超過當年的《如意娛樂公司》。」
  我苦笑著對他說:「我的案子給你們消了,我的人也給你們俘虜了,人身自由也沒有了。你們給我砸上用這麼貴重材料做成的又輕又硬又結實的腳鐐,可能以後也不準備打開了,看來裁縫也沒有必要給我制褲子了,我這與坐牢有什麼區別。你們真精明。」
  「你確實聰明,能從現象看本質。這樣你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我們的事業上來,我們這樣做可是受法院委託的啊。」
  「這正是你們精明之處,對我這個弱女子用得著這樣嗎。」
  阮總哈哈大笑,摟著我的肩,扭扭我的鼻子說:「若那個男人認為你是個弱女子,一幅腳鐐,一根繩子把你管住了,那他不是草包一個,就是蠢豬一頭。玫瑰。為了你,這次開業典禮推遲到明年春天,你這次回來要好好努力,要一炮打響。」
  「阮總。我感到案子並沒成為過去,你看我這樣子同押去服刑有什麼兩樣。
  所不同的是你不是警察,若這樣,我情願在監獄裡服刑,人落得自在,不會天天被繩索綁著工作。「」那可不一樣。那樣是罪犯,而你這樣還是公民,只是有違法行為的公民,性質不一樣。「
  我一聽更來氣,拋掉身上大衣,轉過五花大綁的身子,眼睛睜得園溜溜惡狠狠地瞪著阮總氣呼呼地說:「我有違法行為要管制我,那作為主犯的殷莫者在這個案子不去追究,什麼處理都沒有,這公平嗎?」
  阮總兩手一攤,不以為然。半真半假地說:「這件案子本來是子虛烏有,把一件正常地±特產加工硬扯上制販毒案,不追究也在情理之中。要管制你,還不是法官看你長得大漂亮了,不治治那不要翻天,誰還管得了你。至於判你管判,你也是口服心服的,你不是也沒上訴嘛。」
  見他如此胡說八道,我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大聲的對他吼叫說:「不是你們硬勸,我不上訴?怎麼反說我心服口服,你們這些混蛋。」
  阮總一本正經,官腔官調地說:「判決已生效,後悔也沒用了。還是安心接受改造吧,抗拒改造是要從重處罰的。」我氣得渾身發抖,想打他,雙手被麻繩牢牢綁在背後,想用腳踢他,腳鐐鎖著提不起來,就整個身子發瘋-樣撲上去,想用牙咬。
  阮總是何等機靈,一把抓住在綁在我胸部十字交叉的麻繩,用手一撐,就把我頂住。然後順手一拉,將我拉倒,伏臥在他的大腿上。我拚命掙扎,他左手抓住我背後繩子按著我,右手狠狠打我的屁股,一邊打一邊開心的說:「剛被管制就這樣不服管教,該打屁股。」
  他還真用力,打得怪痛的。我下身卡在他膝蓋上,打的時候帶動那幾個陰部金屬環,一跳一跳的弄得人淫火燒身,我又掙脫不了,不得不向阮總叫饒,弄得前面開車的司機都懷大笑。阮總哈哈大笑,抓住我背後的繩索,將我拎起來放在身邊坐著。
  他幫我將揉鄒的旗袍整理好。我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現在與他對抗吃虧的是我,我不得不老老實實坐下來。
  汽車風馳電掣直奔沁州,到處是銀裝素裹,村莊,城鎮,莊稼均披上厚厚的雪,只有雪後的公路,像一條黑色腰帶,消失在那天地一色的遠方。
  汽車駛進沁州城,穿城而過,順24路公交車行駛,到終點站,終點站名己改成《玫瑰之家》。
  駛進公司專用線,一會兒一座紅色樓房出現在眼前,這是修復一新的《紅玫瑰之家》辦公大樓。汽車沒停留,繞過大樓往山溝裡走,我往窗外看,一切都掩蓋在白雪下,什麼都變得佰生。最後汽車停在一座四層樓的別墅樓下,我下車一看,太熟悉了,也是大雪後,我離開這裡,是我生孩子的地方。
  從外表看,一切都未變,門前雪己清掃,我拖著腳鐐,在阮總扶持下走進客廳,包括銀花在內一大群花枝招展女孩子聚在那裡,看我進來,都站起來鼓掌,大家惡作劇地齊聲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阮總將玫瑰姐押解回家,監管改造,重新做人。」
  我真叫他們作弄的哭笑不得,還有什麼講的,我心裡明白,這還僅僅是剛開始。阮總當場對大家宣讀了法院委託書後,宣佈說:「我們《紅玫瑰之家》,受法院委託對玫瑰小姐進行管制改造。這裡是她的管制地,也是她生活工作地方。
  只要出這個大門,你們與她再一塊工作的人,都有責任要把她束縛起來,大家知道了吧。「
  「知道了!」
  阮總宣讀完後,將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大家蔟擁著我,到三樓專為我準備的房間。
  房門框上醒目的釘了一個標牌,上面寫著《藝術總監室》。裡面佈置得很高雅,也很女性化,粉紅色的牆上掛了我幾副大劇照,辦公室陳設比較簡單,一張大辦公桌,三張三人沙發排成品字形,對著辦公桌。辦公室牆壁上掛著大尺寸的半導體彩色電視機,下面排列著影像數字編輯設備,是我的以後處理攝影資料主要工具。
  大家都擠在辦公室裡,一直鬧到下班才散。我不在家時,她們除了拍攝一點捆綁的DV片外,其他什麼事也幹不了,收入也少,所以,都殷切地盼我早日回來。
  等她們都走了,我正想休息一下,阮總陪吳興發突然闖進來。我有些驚訝,自我被押解到西京看守所後,與他見過一面,今天剛押回來他就趕來了,不知有何事。他抓住范仁傑沒有?我很想知道。見面後直截了當問:「吳警官。你這麼急急忙忙趕來,是不是有好消息。范仁傑抓到了吧?」
  吳興發苦笑著說:「要是那樣就好了,我也不會從西京急匆匆趕來。范仁傑太狡猾,上次得到你的情報,我立即趕到龍口,但太晚了。就在他們交出你當天夜裡,他們連夜轉移了。等我們找到那地方,己是人去樓空多天了。但此行收穫也有,我們查出他們用二部裝了假軍車牌照大貨車轉移的。
  通過對他們有可能通過收費站錄像進行檢索,這樣追蹤到千里之外的江南省水陽市。但在那裡就失去蹤跡。我們十分奇怪,從我們掌握的資料看,范仁傑在水陽市無網絡,水陽市治安很好,從未有涉黑案件發生。若沒有當地人接應,他們那麼多人,還綁著十幾個姑娘,是無法存身的。
  當地警方得知我們的情報,高度重視,集中警力把水陽翻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你對范仁傑團伙比較瞭解,聽說你們還去水陽拍過戲,你能否為我們提供一點兒新線索?「
  看來阮總對吳興發來177 吳興發的重囚乘車到達天王寺山腳下,己過午夜。有二名士兵架著我,幾乎是把我抬上天王寺山門。
  上了上山小路,路面很窄,我要求他們不要再架著我,這樣更無法走,他們放下我,我獨自走在前面。他們牽著綁我的繩索跟在後面。我雙手反吊在背後,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山路程崎嶇不平,經上次整容塑身後,我己養成小步走路的習慣。
  天又黑,我又拖著腳鐐,還要尋找進入那條小路的入口,故走的速度很慢。
  吳興發很急,老上來催問。其實我更急,終於在微弱星光下,-大片黑壓壓松樹林出現在路的左則。再上前而山坡,顯出一顆與松樹樹形截然不同的銀杏樹高大樹形。從銀杏樹下,順著依稀可辯的小路,穿竹林,終於到達了金錢樹下嶺頭山道上。
  這時天還未亮,戰士們在路上休息。吳興發從牽我的戰士手中接過繩頭,安排他們去休息,推了我一把,示意我繼續順山路往山外方向走。在逐漸增強的晨光下走出500多公尺。他把我拉上路邊山坡上一顆大青櫟樹旁,把我往櫟樹上綁。
  我又委屈又怕,我心想,千里迢迢被你們押來,心甘情願地拖著腳鐐,五花大綁爬山鑽林,為你們引路,結果還被綁在荒無人煙山上。就哭喊著說:「吳興發。你這是幹什麼呀!快鬆開我,你將我孤零零的一人,捆在這荒山野林,我怕呀。」
  吳興發一邊用力綁,一邊說:「不許叫。否則把你嘴也堵上,你這樣給王老八報信嗎?」我嚇得一聲也不敢出,嗚咽著,淚汪汪地看著他。
  他見我愁雲慘霧的樣子,又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這是為你好呀。
  我們即將抓捕的是漏網之魚,這些人凶悍無比,馬上就有一場惡鬥。槍子是不長眼的。我看這裡又安全,又能看到抓捕的場面,多好。把你綁在這裡,行動開始後,我們無法顧及。怕槍聲一響,你嚇得到處亂跑,這兒地形這樣複雜,以後到那兒找你。「
  我己給他綁在樹上,一點也動不了。冷笑著說道:「你不是怕找不到我,而是怕我溜了。我這渾身繩捆索綁的,又拖著鐐,在這山嶝九折的大山裡,往哪裡逃。」
  吳興發最後又緊了緊繩子。嘻嘻哈哈地說:「你這話只有騙鬼去。剛才你在前面帶路,只看到在微弱手電光下,你閃閃發亮的衣裙,在樹從中漂移,伴隨腳鐐鏈碰擊清脆的『叮叮,當當』聲,如同舞台上青衣走台步那樣輕快。誰相信你是一個帶鐐受綁之人。我當時就想,阮總真有先見之明,到伏擊地後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證你這個受管制人不能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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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他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只好這樣動也不能動地緊貼著這顆樹,看吳興發消失在樹叢中。我孤苦伶仃的被束縛在這山道邊高坡上,望著在晨曦中漸漸顯現的高山峻嶺,鬱鬱蔥蔥。雖害怕也高興,從今天之後,這風景如畫的地方再也不會窩藏罪惡,一批無辜的婦女將脫離火坑。
  吳興發他們都隱藏好,看不見一個人影,周圍靜悄悄的,等待風暴的來臨。
  武警部隊的抓捕行動遭到王老八團伙武裝抵抗,從早晨五點第一聲槍響開始,到王老八率一批骨幹鑽暗道出逃,從十八盤嶺腳下小村一農夫家出口衝出,往金錢松方向突圍,受到吳興發小分隊時阻擊。
  到茶廠方向快速趕來武警合圍,上午十點戰鬥基本結束,王老八團伙在老巢人員無-漏網,范仁傑殘餘人員,不出所料,就藏匿在這裡,李奇在頑抗中被擊斃。最可惜范仁傑與王老八團伙中老二,前一天出山聯繫下家未歸,讓他又逃脫了。武警戰士清理了抓捕現場,將捕獲的嫌疑人集中後,才上來兩個戰士將我從樹上解下來,在路邊重新把我身上的繩索緊了緊,跟在大隊伍後面,都押往丁河口小鎮。
  他們牽著五花大綁的我往前走,同前面王老八手下一樣,我心裡很委屈,但也有理無處申。吳興發的人影也不見。回到水陽市,仍將我關在原來地方。他們給我鬆綁後,我洗了澡,把有汗漬的內衣和弄髒的外衣都洗了。正當我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著急荷花四姐妹不知解救沒有。
  這時,門打開了,吳興發領著她們四人進來了。荷花見了我,-下撲到我身上,泣不成聲。我緊緊抱著她,淚水漣漣,口中自言自語的說:「太好了。太好了,總算熬出頭了。」
  月季她們也淚流滿面,與我們抱成一團。吳興發見此情景,知趣的鎖上門走了。
  在我抱著荷花時,感到她貼身纏有硬邦邦的金屬鏈。我鬆開她問是什麼,她羞於啟齒,默不做聲。解開上衣,我一看,是《美人內衣》我忙將她衣服扣上。
  安慰她說:「我知道了。我當年離開如意公司,不也讓牡丹給我套上一件,三個月才脫身。你們都有吧。」
  她們都點點頭。司菊急了。說:「還要三個月?這樣長時間,難受不說,今後如何見人啦。」
  我笑吟吟地說:「我說三個月,是經高人指點,知道怎樣打開,否則一輩子都會鎖在你身上,警察都沒辦法開。」
  「那怎麼辦呀。我們在你走後,李奇就把這淫穢的東西鎖在我們身上。玫瑰姐,我正想告訴你,這次解救出來還有幾個當地姑娘,是王老八綁來的。到了這裡,王老八就要求范仁傑把他綁來幾個最漂亮的也鎖上這東西,其中有一個特像你,王老八最中意的一個,還上了如意公司數碼腳鐐手銬。」
  我一聽,花容失色,急不可待地問:「她人呢?」
  月季看我焦急不安的神態,忙接過話頭說:「這次解救當地和附近的姑娘,都遣送回家了。她們三個身上鎖著這淫穢的東西,無顏再面對家裡人,死也不回家,要跟我們走。吳興發考慮到她們不是原如意公司的,沒叫來。」
  我聽了鬆了口氣。對她們說:「你們放心,回到沁州,我會有辦法將它們打開。這幾天你們先過過癮吧,只要不穿一輩子,平時穿穿也蠻刺激的,姑娘們是嗎?」她們破涕為笑,又與我鬧成一團。
              
  在水陽休息了二天,吳興發手頭工作也區理完了,決定乘火車帶我們先到西京,再回沁州。火車是晚上的,吃好晚飯,我淋浴梳洗好,化了個淡妝。將頭髮梳了個大辮子,拖在背後,仍穿那件大紅閃亮的滾金邊的真絲軟緞旗袍。這件旗袍比較厚實,我們要往西北走,越走氣溫越低。
  離開車還有一個半小時,吳興發開了我的房門。他站在房門口一揮手,從沁州押我來的兩名警官提著繩索衝進來,將按跪在地上就上綁。
  我穿了這件妖艷的旗袍,本來就出格,再拖著腳鐐,我正愁怎樣上火車呢,再五花大綁,火車站上那麼多人,叫我顏面往那裡放。我跪在地上,一邊掙扎一邊對吳發興叫道:「吳警官。你對我這樣做太出格了,火車站那麼多人,我這模樣怎麼面對。」
  吳興發一本正經地說:「公事公辦,沒有辦法。要知道今天,當初就不要干違法的事。」話一落音,丟下我就走了。我氣得七竅生煙。我什麼時候干了違法的事,你吳興發最清楚,你這樣純粹是出我洋相。
  我拚命抗爭,潑口大罵,但那抗得了兩條漢子,越掙他們綁得越緊,警繩勒得我胳膊同斷了一樣。我忍不住喊:「唉呦!我的胳膊要斷了,你們鬆一鬆,真的要斷了,是真的。」一句話還未喊完,脖子上的繩圈突然收緊,勒得氣都出不來,我拚命扭動身子。
  捆我的一個人厲聲輕輕地說:「不許喊。否則勒死你!」我難受得要命,頭同爆炸一樣。聽他這樣威脅,我頭直點,他才鬆開脖頸上的繩圈。
  我乾嘔-陣,再也不敢吱聲。他倆把我架起來,扭著我的胳膊往門處推。我拖著腳鐐,跌跌撞撞往前走,直到推進一輛小汽車裡。
  小車直接開進火車站,上了站台。
  這時,離開車還有一個小時,約夜裡23點。他倆從車裡把我揪出來,往火車箱裡送。我看見在車箱另一頭也停了輛小車,從車上下來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子。
  我發現其中-個佝著身子,艱難地移動著腳步,並拌有鐵鏈碰擊聲。我立刻想到她是誰了,我激動不已,掙扎著,奮力想朝那姑娘身邊走,那兩個押我的人死死揪著我被綁得像棕子一樣身子,扭著我往車箱門口推。
  我們的糾纏引起了那幾個女孩子的注意,她們停下來往我這邊看,似乎那佝著身子女孩不肯停留,催促她們上車。我很快給扭進車箱,揪到第一間包箱前。
  這是一個軟臥,押我的人拉開軟臥門,一掌將我推進去。我立足未穩,卜咚一聲側身倒在左側1號鋪下地上。
  他們將我的手提箱塞在舖位下,拿出一根長鐵鏈腳鐐,一頭鎖在中間茶几的支撐架上,一頭鎖在我腳鐐鏈上,關上門走了。身上繩子捆得很緊,稍用力繩子就勒得痛,所以側臥在地上起不來。
  想不到這次老吳真吩咐手下將我當重罪嫌疑人看待,雖受罪,但從來沒有過這樣一段經歷,覺得非常刺激。這樣五花大綁束縛在火車這流動的公共場所,動也不能動,可能以後再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真要感謝吳興發,也許他這個精明的警察知道我內心的秘密,故意這樣安排的。就在我胡思亂想時,包箱門外有人說:「是這間吧?二,三,四號軟臥就是這間。你不方便,你先進吧。」聽聲音是荷花她們,太好了。門「呼啦」-下給拉開。「匡啷」一聲,有人拖著腳鐐走進來。
  「唉呀」進來人驚叫一聲。又有兩個人衝進來,看見我也驚叫一聲,將我扶起來喜出望外地喊道:「這不是玫瑰姐。怎麼你也乘這趟車回去?是誰把你綁得這樣緊。冬梅快把門拉上,一會兒大批旅客要上車了,看見不好。」




  第一百八十六章 親人冬梅,方冬梅

  門口那個姑娘叫方冬梅,酸甜苦辣一塊兒湧上心頭,我替她受了好多罪,可能她還不知情。她怯生生地站在門口,驚奇地看著我。
  一個姑娘在我身邊說:「玫瑰姐。她好像你,簡直同親姐妹倆-樣,我第一次見到她就這樣想。」聽聲音好熟悉,轉過臉一看,天啦!怎麼是她。
  我脫口而出說:「向陽花。怎麼是你?你也到沁州去。本來是想去找你,可我不自由啊,你看我腳上戴著這東西,出門還繩捆索綁,那兒都去不了,我好想你。」
  向陽花雙手捧著我的臉,端詳了好半天說:「玫瑰姐。我們分手後,天天都夢見你。你變得漂亮了,皮膚同換了一樣。身材更窈窕,現在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演員。自那次拍戲後,王老八找不到你們,把我盯上了。
  半年前,如意總部與我們斷了聯繫,水陽分公司解體,我失去依靠。我想方設法,還是沒有逃出他的手心,-個月前被他們綁架了。雖然這次被解救,但給他們鎖上這恥辱的《美人內衣》,無法解除,無顏面對家門口親朋,另外我也想去找你,故跟荷花一同去沁州。「
  她又將方冬梅拉過來說:「我說有一個同你長得同親姐妹一樣的人,就是這位玫瑰姐。這位是冬梅小妹,是江南大學少年班學生,14歲進大學,這次也給王老八綁架了,主要是她長得太像你,抓來後,除鎖上美人內衣外,還從外面弄來這副高科技腳鐐手銬戴上,準備在他老巢關一輩子。她這樣子怎樣上學,只有跟我們出去避避。」
  哪用得上向陽花的介紹,是我養大的孩子,我還會不知根底。這孩子聰明絕頂,10歲就學完義務教育九年課程,後被江南大學破格錄取,她從小膽大,什麼事都敢幹。中學時就幫媽媽跑業務。但社會履歷太淺,上殷莫者這種人皮狼心壞人的當也就在情理之中。
  我心裡很矛盾,我說我是她父親,看看胸前高聳乳房,頭上又粗又長髮辮,又白又嫩徹底女性化的皮膚,苗條身材和身穿這件艷麗旗袍,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曾經是個七尺男兒,她還能信。
  這時我又重新燃起對張笑天憤怒的火焰,是他把我-個頂天立地男子漢變成這妖艷的女郎,使我們父女見面都不敢相認。這次相遇我都不知該談什麼,怎樣面對她。
  「玫瑰大姐。」還是冬梅打破沉默。她用她鎖著重銬的小手,摸撫著我緊勒著橫七豎八豆綠色警繩的上身說:「誰把你捆成這樣的。多難受,我幫你鬆開好嗎?」她手銬的鏈子刮擦著我被繩索勒得高高凸起的乳頭,雖隔著衣襟,仍牽動著上面的乳環。
  火車上的舖位狹小,四個人擠在上面,我雙手又被高吊在背後,向陽花和荷花一左一右的將我夾在中間,無法擺脫冬梅的雙手,又不能明說,弄得我心猿意馬,淫火燒身。
  我只好強忍著對冬梅說:「冬梅。你沒看見嗎。這是警繩,我現在是在押嫌疑犯,是警察執行公務綁的,誰敢隨便鬆開。」
  冬梅聽我這樣一說,將兩隻在我身上摸繩扣的雙手縮回去了。不安地說道:「對不起。玫瑰大姐,我不知道。」
  聽她大姐長大姐短的叫,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我靈機一動,帶著責怪的口吻說:「小冬梅。你不能叫我大姐,應當叫大姑,我是你的親大姑呀!」
  她嘴裡嘟囔著說:「你是我的大姑?我怎麼沒聽我爸爸說過,他有這麼一個姐妹。你顯得這樣年青,與爸爸年紀相差那樣大,不大可能吧。」
  我苦笑一聲。隨口編排地說:「我確實是你親姑媽。你奶奶生下我以後,嫌我是個女孩,偷偷送人,而且送到千里之外的沁州。後來我長大了,養父母告訴我真正生母,我去津河找到你奶奶。你奶奶告訴說,你父親在沁州出差。等我趕回沁州,你父親不幸遭遇車禍,我只見到最後一面,接下他剛開發長生果業務。
  否則,這業務為什麼非要交給你家做?」
  她聽了,將信將疑地說:「就算是,也只能是小姑,怎能是大姑?你只比我只大幾歲,別人都喊你姐,叫我喊姑,我喊不出口。」
  聽她稚氣的回答,我好氣又好笑。旁邊的荷花可樂拍著巴掌說:「哈哈!這下可好了,我們是玫瑰姐的妹子,冬梅可也要喊我們姑了。」
  冬梅生氣了,鼓著嘴坐到對面舖位上去,頭往裡臥在床上。不知什麼時候火車已開了,荷花和向陽花也爬到上鋪睡了。我側臥在床上。思緒萬千,這繩綁得實在緊,身上又痛又麻,怎麼也睡不著。看來吳興發這個混蛋今晚不會給我鬆綁了。
  我翻身從床上站起來,想活動一下身子,剛走到門口,就給鎖在茶几支架上的腳鐐鏈拉住了。我暗自好笑,這真是多此一舉,就是讓我出去,我這樣子還敢到人擠人的火車走廊上去。再看看冬梅,她好似在哭泣,她還沒睡。我輕手輕腳坐在她床上。問:「小冬梅。還沒瞌睡,天不早了,該休息了。」
  她突然翻身起來,扒在我的懷裡,哭得更凶了。我雙手綁在背後,無法撫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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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頭來,兩眼淚汪汪抽泣著說:「小姑。我太無知,給殷莫者害苦了。
  那次在龍口,你為了救我差點丟了性命,直到現在還未解脫,看你幾乎給捆成肉棕子,警繩把你身上皮膚都勒變色了,肯定好痛,還上著腳鐐,我心裡好難過,不是至親,那會做出這樣犧牲。「
  我安慰她說:「知道就好。吃一回虧,學一回乖。小冬梅真是長大了。聽你這樣說,姑身上的繩子勒得也不痛了,我真得好開心。」
  「不!我不開心。我真傻,就這樣,當時仍不相信他是壞人,不僅回來後幫他推銷《神仙果》系列產品,還把你們在松樹嶺的原料生產基地秘密統統洩露給他。直到他的產品發生了對消費者傷害事故,我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殷莫者在藥監管理部門追查責任時,他打電話要我們將責任推到重生公司身上,因為藥廠是重生公司全資下屬工廠,生產過《長生果》保健品。若不按他說的做,就威脅要我們小心點,他可是黑白兩道都有人。
  但我母親清楚,重生公司早下通知,《長生果》系列改在西京《重生藥廠》生產,目前銷售火爆。殷想污黑整垮《長生果》保健產品,理所當然的被母親拒絕。半個月前,我在舞廳被人下藥麻倒,綁架到王老八那兒。
  聽向陽花大姐說,殷莫者早就通過李奇,告訴王老八,津河有一個在省城上學女孩長得與紅明星玫瑰一模一樣,王老八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抓到。
  現在媽媽還不知道,學校還認為我在家呢。「聽冬梅這樣-說,我真驚出一身冷汗。
  殷莫者若真把《神仙果》產品生產者推到重生公司,我又涉及在案,那真是有嘴也說不清。那我們的銷售全垮了。幸虧鍾先生是搞法律的,在西京藥廠投產後,與龍口藥廠作了徹底切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殷莫者沒想到的,他拚命要翻龍口販毒案,想整垮重生公司,整死我,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列時速達200公里火車,走了8個多小時,早上7點多到達西京。這時天還未亮。阮總開輛中型豪華巴士到車站站台接我們,向陽花用一件大衣裹著冬梅先出去,上了巴士。
  吳興發在車箱裡把我交與阮總。嘻皮笑臉對我說:「玫瑰小姐,我這次完璧歸趙,將你還給阮總。此行我對押解人員明確指示,你是-起重大販人販毒案中重大嫌疑人。怎麼樣,體會到-個重罪嫌疑人被押解的滋味了吧。我想對你的創作,肯定有借鑒作用。」
  我聽了氣得七竅生煙,他總算說了實活,我衝到他面前怒目,而視對他破口大罵,說:「你吳興發真不是東西,幫你破了案,叫我遭了罪,還在阮總面前邀功。一開始就知道理你不安好心,活生生是一個無賴加流氓。」罵得不解氣,我被五花大綁,不能打;腳帶鐐,不能踢;一下衝上去,要用嘴去咬。
  阮總上前將我扭住,笑嘻嘻對吳說:「老吳呀!看來這洪玫瑰還未改造好,不老實,她身上的警繩今天不能還你了。」
  「沒問題。對她要加強管制和教育,我走了。」我看這列車旅客都下完了,列車員都在打掃車箱。我乘天還未大亮,要趕快下車。出車箱門前,看月台上人沒注意,硬著頭皮走出車門,鑽進麵包車。荷花她們全上來了,阮總擰著我的手提箱最後上車,開車離開車站。
              
  回到如意公司,我沒領冬梅到我宿舍,我不想讓她知道我SM女身份,讓她住在招待所。
              
  二天後,我請張衛男來打開她身上鐐銬和《美人內衣》,就送她到《重生沁州公司》,由鍾先生安排她回去。這邊荷花她們《美人內衣》仍鎖在她們身上,反正到這裡後,金銀花蘭花與她們親熱得很,肯本不想走了,也不提要打開《美人內衣》之事。
  半個月後,正當我忙於考慮利用現有人員開拍那一部戲時,董事長黃江河興沖沖開輛車來了。
  他來到我辦公室,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門外傳來「叮叮,當當」鐵鏈清脆的碰擊聲和腳鐐鏈在水泥地上拖動時「嘩啦」聲,三個身著綢緞黃旗袍,用手指粗的金黃色鏈子五花大綁的姑娘扭扭捏捏走進來,我一看高興極了,撲上去緊緊抱著為首的臘梅,她見是我,一掃剛進來臉上憂心忡忡的面孔,高興得又是蹦又是叫,黃江河見我們這樣也放心走了。
  本來我準備摘掉臘梅的腳鐐,她們見我也拖著腳鐐,就開玩笑表示等找到如意郎君再說。後來,這三個都被神仙寨的帥哥征服,這腳鐐也就永遠鎖把她們身上。在《紅玫瑰之家》,除拍戲外,她們將服裝,舞台布景都承擔下來,這才是她們真正強項。聽說她們到我這兒來,孜荊花馬上趕過來與她們團聚。
  孜荊花說畢業後也要到這兒來。她將她男友,一個草原上的小伙子也帶到沁州。范思友將他安排在其手下,他有時也來客竄湊熱鬧。《紅玫瑰之家》的實力己超過如意公司,我要集中精力拍好其處女作。




  第一百八十七章 被管制的洪玫瑰

  我又回到這難以忘懷的別墅樓裡,又開始了新的生活。為了趕拍《名優逃亡記》這部獻禮片,白天,除了銀花,水仙她們來與我共同研究我們的演出、銷售計劃,我大部分時間在攝影棚裡度過的。
  一般是早上我先排空尿,兜上尿不濕,因為出門後我生活就不能自理;再化好妝,佩戴好首飾,插好珠花,貼好絹花,濃妝艷抹,錦衣華服裝扮好,老黑就開車來接,先在屋內先用麻繩把我綁結實,再出門上車,直開到攝影棚。
  我一般到得早,先安排好劇務,等演職員都到後,演員們化妝,我與導演和後勤服務人員安排一天的拍攝計劃和演出程序;開拍後,我是女一號,帶著女二號月季,三號蘭花,投入緊張的演出拍攝中。
  這些與我一塊工作的工作人員,看一個除非劇情需要,否則從不卸裝,整天被五花大綁的美女,指揮一切;有時甚至會氣沖沖地罵這個,訓那個,都感到新鮮好奇。開始有人故意搗蛋,但慢慢都領教了我鐵的手腕,從扣獎金到待崗,直到除名失去飯碗,我說一不二。
  到後來,對我這個被繩捆索綁,拖著腳鐐的領導,不但不搗蛋,甚至有些怕我,確實,阮總除了限制我人身自由外,業務上我是絕對權威。只有嚴厲的作風,嚴格的紀律,認真刻苦的颱風,才能出好的作品。
  晚上回到別墅,除了院門口,門衛室裡那位看門的老大爺外,整幢樓就我一人,其它職員都分有宿舍,下班後都走了。白天攝制的毛片,晚上我要帶回家反覆觀看,不滿意第二天重拍,我認為合格了才集中交給《紅玫瑰之家》評審組重新評議。
  這樣每天幾乎工作到深夜,拍攝那幾天,我幾乎不卸裝,晚上只用冷水洗洗臉,刷刷牙,反正這彩妝用水是洗不掉的,這樣省去不少時間。外景我們還是在陰山山莊拍的,那裡在寒冷的西北還算溫暖。
  不過表演逃跑時間不是我當初的春天,而是冬天,我們沒有時間等了。結果發現我們穿的鮮艷的衣服,在白雪的映襯下,格外醒目,色彩分明,在鏡頭裡比春天的背景還要好。而且,溫泉流出水是不凍的,嫁河神漂流那一段也順利完成了。
  回來後根據評審組的意見,在攝影棚裡補了幾個鏡頭,在回到沁州第三天上午封鏡了。
  我把毛片交給技術組,老黑午飯後送我回到別墅。連日辛苦,總算完成了《名優逃亡記》攝制工作。老黑把我一鬆綁,我實在太累了,連演出服裝都懶得脫,扯了一床毛毯蓋在身上,就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十多天沒日沒夜干,總算交差了。當我醒來時,己是日落西山,銀花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坐在我身邊打電話。她看我醒來,一把將我拽起來說:「看你睡得那麼香,不忍心叫你。快起來,你的麻繩放在那兒,我怎麼到處找不到。快拿出來,電話把我都催死了。」
  「幹什麼呀?」我迷迷糊糊地把壓在身子下的麻繩拿出來,遞給她說:「老黑解下來後給我,我順手扔在沙發上。」
  銀花接過麻繩,二活沒說,抖開搭在我肩上,往我胳膊上纏。
  我剛給她弄醒,頭腦還不清醒,就不解地說:「什麼事這樣風風火火。就是出門,也得讓我換換衣服,不將這戲妝卸了,這樣怎出門。」
  銀花也不睬我,將我雙手反擰捆緊後,一手將我反剪胳膊往上抬,另一隻手用力的將繩使勁的拉,我雙手往上吊,人站不穩,腿一軟跪下去。
  我給她綁得徹底清醒過來,見她沒輕沒重的有些氣了,對她大聲喊道:「你幹什麼呀?沒有哪一個這樣死命綁我,你瘋啦!快松一點,聽見沒有,該死的銀花。」
  「今天特殊。」銀花毫不手軟的用力勒,臉上笑瞇瞇地說:「今天要帶你見些重要老朋友。」
  「不行。我不去,這個樣子我不去,太難堪了。你不要作弄人了,我今天休息,就不想出門。」若我雙手沒吊在後背之前,銀花她一人決綁不住我。現在被她按著,跪在地上,有勁也使不上,想反抗為時己晚。
  她雖然力手不大。為了綁緊我,她用腳踩著我背後,兩手拽著繩子,手腳並同用全力拉緊繩索。不顧我被勒痛得大呼小叫,只到拉到拉不動為止,最後終於被緊緊綁上了,麻繩緊繃在我身上。
  當她打好最後一個繩扣,放開我時,我癱倒在地上。我不斷的呻吟,眼噙淚水,惱怒地看著她,我不理解,她今天為什麼這樣狠心。她將我拉起來,將捆鄒的衣服扯整齊,硬推出去,上門外汽車。她將我直接送到公司辦公大樓,原來是去見原來如意公司銷售商,並看樣片。
  銀花是個才女,干一樣精通一樣。我們底稿剛出來時,她就通這網絡宣傳,並利用從如意公司移交電腦中調出各地片商資料進行聯絡。利用我的知名度,突出我的主演位置,並不斷地將拍攝進度和拍攝花絮,以照片和小視頻的方式在網上發佈,引起各地愛好者高度關注。
  各地購買意向的電子郵件幾乎將她的郵箱擠破。所以毛片剛完成,她急急忙忙邀請各地大銷售商來做客,進行第一次廣告宣傳。阮總也高度重視這次活動,公司高層全體出動。
              
  當我出現在公司頂樓會議室時,己高朋滿座。但我已不是當年落魄的洪玫瑰了,我也是年產值過千萬的女老闆。我將來也要到各地去,再這樣去見外地客人實在不合適。
  到了門口,我心裡在罵銀花,拚命扭動著身體不願進去。可能銀花早防了我這一手,進門前將繩子緊了又緊,我幾乎被勒得縮成一團,胳膊完全麻木,人軟癱得幾乎不能行走,是給他們拖上來的。銀花見狀毫不客氣,叫司菊和鳳仙將我架進去。
  到了客人面前,我放棄了無益的掙扎,只好配合銀花,忍著全身同刀割一樣痛,挺胸昂首與客人打打呼,交談。月季和蘭花與我一樣盛裝打,扮濃妝艷抹,五花大綁跟在我後面。
  月季無所謂,與客人談笑風生;而蘭花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拘泥得很,低著頭不敢面視大家。後面放樣片,在我的堅持下,悄悄退出了。
  我叫阮總趕快送我回家,我這次叫銀花綁得實在太緊,受不了。阮總發了善心,安排水仙送我回別墅鬆了綁繩,脫衣一看,好多地方都勒破破了,銀花為了討銷售商的歡心,我雖能理解,但手段也太辣了。
  這次見面會,銀花取得了巨大成功,銷售突破百萬片大關。銀花絕對聰明,她高價聘用了一位信息安全高手,採用最新的數字化保密手段,使售出光盤只能放映,而無法複製。所以後續銷售也很好,多賣了幾十萬片。
  《紅玫瑰之家》首部電影銷售成功,奠定了其發展的基礎。阮總及其股東們興高采烈。春天的公司成立大會尤為隆重,西京《玟玫瑰之家》成員都趕來,又在《紅玫瑰之家》這片風光如畫的地方,開展了一次活動。
  這次沒外聘模特,主要是蘭花回去後,在小姐妹面前炫燿這次演出收入是多豐盛,所以芍葯給我發來郵件說,有這樣機會她們都想參加。
  我幌然大悟,這些小媳婦在神仙寨,繩捆索綁,腳鐐手銬是家常便飯,由她們來擔任模特是再合適不過了。相貌不用說,還能給她們貧困的家庭增加不少收入。而且我們活動的時間正值長生果停收的夏季,真是一舉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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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為了消除神仙寨人的擔心,我們總是晚上送到大彎村公路旁再上綁,蒙面運到沁州《紅玫瑰之家》我的別墅裡。活動結束後,再送回去。會員們對這些膚色特好,貌美如花,每次都是新面孔的模特非常滿意。
  阮總對我每次都能找到這樣多艷美的模特,驚奇不己,千方百計摸我的底。
  我不告訴他,也不能告訴他。
  公司正式成立後,在我強烈要求下,對我外出束縛,由五花大綁改為手銬。
  雖然我喜歡被麻繩緊縛,但外出太不方便。
  他們給我上了數碼鈦合金手銬。雖然手銬鎖在我身上,但我行動方便多了。
  現在我的衣服,無倫是厚的、薄的、單衣、裌衣,都是雙排斜扣,無袖斜大襟中裝。但有部分長袖的,那是質地較薄的絲,綢,絹,麻。這種質料的長袖,我也能穿上。
  換了手銬後,我學會了開車。為此鍾先生特為我買輛黑色小臥車。我就同當年銀花一樣,稍作掩飾可以到處跑。阮總認為他給我鎖上無法打開們手銬腳鐐,被管制又沒身份證,是無法脫離他們的控制,也放心我。他自己還有工廠,一大堆業務,很少在沁州,其他股東更沒精力來過問,所以沁州《紅玫瑰之家》實際上我一人說了算。我當初寫的劇本,都正式定稿,由導演按部就班地拍攝。
  毛片送到我那兒初審,我相信我的靈感。沒有我的演出任務時,我經常到重生公司沁州分公司,與鍾先生和高工會面討論公司的生產,銷售情況。這一年長生果系列產品銷售己過5000萬大關,已遠遠超過我變性前公司營業額。
  面對公司業務發展,我對他倆經常流露出要脫離阮總他們控制的想法,現在最困難的是這手銬腳鐐打不開,無法過一個正常人生活。但他們不以為然,公司業務的發展不借的他們的勢力是困難的。
  到張衛男那兒很辛苦,除了開車要走二十多公里外,還要步行十多公里的山路。帶著鐐銬走山路太累,但見到兩個可愛的孩子,再累也情願。這兩個小孩有靈感,見到我異常親熱,晚上躺在床上,一個玩我的手銬鏈,一個玩腳鐐鏈,弄得鏈子叮噹響,他倆高興得哈哈大笑。
  不過出遠門到大灣工廠和西京藥廠,我一定要拉銀花做伴,我怕出意外。因為我是一個暫失去公民權的人。
  銀花己回到沁州自己家中,范思友在銀花的淫威之下,徹底割斷了與其父親有關聯的人來往,銀花父親將自己旗下一個大型物流公司交給他管理,把這個公子哥忙得整天頭昏目眩,把他的花花公子的肚腸消融得乾乾淨淨。他父親妙無音訊,不知藏到何處去了。
              
  轉眼《紅玫瑰之家》營運一週年了。這一年碩果纍纍,無論是拍攝的影片數量,銷售DVD片數量,銷售收入,都超過原如意公司。我成了SM界最紅的明星,公司的純利超千萬。在週年公司股東會上,都提出要給我重獎。
  陰山山莊老闆黃江河,《紅玫瑰之家》董事長徵得其它股東同意,要給我3 00萬重獎。我靈機一動,試探地說:「黃江河董事長。獎金我不要,我想要你陰山山莊溫泉那片山林。」
  陰山山莊老闆黃江河環顧大家一眼,然後大笑起來說:「玫瑰小姐。今天主意都打到我頭上來了,哈哈!你可上大當了。我那窮山溝,那點破房子和山上雜木值不了多少錢。當初山場花50萬買了70年使用權,那些房子沒施總共投入才80萬,我不知玫瑰小姐要那窮山惡水幹什麼?」
  「那裡風景太迷人了,我去了兩次就喜歡上了。董事長願意忍痛割愛嗎?」
  「只要玫瑰小姐喜歡,我有什麼捨不得。你若真心要,作價200萬,代辦土地證,林權證,房產證。多的100萬獎金仍給你。」我聽了驚喜若狂。他那知我要的是那山溝裡長生果林。




  第一百八十八章 演義不完的精彩故事

  當年夏天,我正式接受了陰山山莊。安排了黑石溝矮子老夫妻來看管,留用了那裡的工人,接管了那裡的反季節蔬菜的生產。又把鍾先生和高工都接到陰山山莊,帶他們考察了那幾條山溝。
  這次請工人將裡面被雜樹堵實了的路重新清理了。這條溝很深,到離溝口十多公里處有一大塊盆地,面積不小於神仙寨的那塊盆地。河水在這裡彎彎曲曲流過,河邊不是莊稼,而是一片連一片的長生果,長得鬱鬱叢叢。
  鍾先生連聲讚歎說:「好地方。好地方!」我把這陰山山莊改名為《玫瑰山莊》。準備在神仙寨的長生果十年以上的成熟林開發完之後,將這裡反季節蔬菜的生產用房改成新的提取長生果原料的工廠,正式開發這裡。
  吳興發兌現了他的承諾,委託金律師幫我收回龍口縣財產,我將工廠沒備拉到西京藥廠,安裝新的生產線。
  龍口縣廠房改成林業公司,主要是恢復擴大《松樹嶺》的長生果林,作後備基地。將《重生公司》擴建為《重生集團公司》,拿出百分之三十股份給高工和鍾先生,百分之十的均分給水仙,大灣廠的吳玉中,西京藥廠的廠長和技術主管們。
  另外,我們報請青龍市政府批准,在大灣村水洞內建一小型水電站,解決工廠生產和神仙寨的生活用電。同時也是為了調劑大灣村河裡水量,保證工廠日以繼夜地對外發貨。
  這下芍葯所學的專業真正派上用途。神仙寨的小伙子們都回來了,果然個個英俊,都有一技之長,難怪這裡的媳婦寧受鐐銬之苦也不走。
  這些小伙子回來後,除進入工廠技術崗位外,還組成了一個機械化施工隊,與神仙寨勞力共同擔負起修電站的任務。
  胡老三的大兒子也回來了,他山外女友不願進山而分手。與在廠裡度假的水仙見面後,一見鍾情,對水仙發起猛烈的愛情攻勢。
  水仙早己與殷莫者離婚,本來這輩子不準備再婚,但抵擋不了胡家那個俊哥的進攻,最後還是做了胡老三的兒子俘虜,被牡丹等小姐妹用戲劇中花旦裝扮,用一根紅絲繩五花大綁,再用《紅玫瑰之家》的數碼道具-腳鐐,設定了三天時間,鎖上穿了紅繡花鞋雙腳,再嫁進神仙寨,做了名副其實的胡家媳婦。
  神仙寨自我們建廠後,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收入大增,家家都蓋起了小樓房,那種飢寒交迫的日子一去下返了。
  但這一切仍改變不了他們的迷信思想,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我這個長生仙女賜福給他們的,他們把在山口為我建造的小房子改建成長生仙女廟,裡面供奉著一位美麗的仙女,身穿桃紅底織錦緞絲棉薄襖,上面用銀絲織的楓葉三角圖案暗花。襖面花形是金絲勾邊的大朵綠葉和紫紅玫瑰,下穿紅色大擺裙,頭上雲鬢高聳。高鼻樑,柳眉杏眼,與別的廟裡神像不同的是,長生仙女被一隻龍形枷鎖住身子和雙手,雙腳也鎖著一幅鐵鐐,據說他們這樣做是想把我永遠鎖在這塊美麗的地方。
  我知道他們供的誰,多次要他們拆掉,但他們無動於衷,我也毫無辦法,聽說香火好得很。對於在廠女工,公司鍾先生也多次請吳玉中帶信給寨裡人,請他們同意工廠打開女工的腳鐐。
  沒想到,首先遭到在廠上班的這些神仙寨媳婦們的一致反對,她們的理由很簡單,神仙寨的媳婦就應當戴腳鐐的,她們習慣了。後來乾脆,我統一把她們的腳鐐換成數碼鋁合金的,這種腳鐐輕,行為方便,但走動時聲音響且脆,始終是銀白色,很好看,她們很喜歡。
  實質上腳鐐對她們來說己是一種裝飾品,即使打開腳鐐讓她們走,她們也不願走。我的另一目的是用她們做臨時演員和模特時,打開和鎖上方便。金銀花一個月總要到工廠去玩幾天,鎖著鐐銬與女工們瘋成一團。與廠裡工人都熟悉了,她們知道我雖貴為董事長,但不管她們工作上的具體事務,所以她們後來怕吳玉中反而不怕我。
  只要到廠,她們打聽到,我與吳玉中,高工開完會沒事後,由銀花,芍葯帶頭,將我堵在房間裡,按在床上,用麻繩把我帶手銬五花大綁,然後,她們也全都互相捆綁起來,再一窩蜂地簇擁著我跑到河邊沙灘上,戲水,唱歌,跳舞,追逐,盡顯青年女子的瘋狂。
  回到沁州,張衛男有空就到我別墅裡來,他一來我就不自由了,不是繩捆索綁就是披枷戴鎖,或者他看到我腳鐐手銬的下廚房做飯炒菜,我在忙,他無事生非地跟著我,不是從後面抱著我捏我的乳頭,就是扯我下身的環,弄得我心猿意馬,不是燒糊了飯就是炒焦了菜。
  上床後免不了老三篇,脫衣,上綁,做愛,他從來是經歷百遍,不厭其煩。
  若是雙休日無攝影任務,他開車帶我回到張孝天那兒與小孩團聚,享受天倫之樂。張孝天的官事基本塵埃落定,但仍常變換住所,可見他處世小心縝密,真是老奸巨滑。
              
  今天上班,我坐在《紅玫瑰之家》辦公大樓的三樓,巨大的藝術總監辦公室裡,召集各部門負責人開例行早會。上午有我的演出安排,清早起來就按劇情安排裝扮好,身穿一身天藍底色,大朵盛開紅玫瑰,在翠綠葉片映襯下作圖案的,雙排盤花布扣的斜大襟綢緞無袖旗袍。
  紮了一根拖到臀部,又黑又粗獨辮,頭上插著幾朵絹花;臉上濃妝艷抹,扮演的是一個被嫖客誘拐的妓女。
  在演出前的公司早會上,我抓緊先處理公司行政和業務上繁雜事務,鎖著手銬的手,一隻拿著一隻筆,批閱各部門遞交的簽呈,另一隻拿著電話,與銀花通話,討論銷售上的問題。
  通話結束後,開始聽各部門情況匯報,雖然雙手被銬著,寫字非常彆扭,但我還是努力將其重點記在筆記本上。
  會議結束後,我快步走在通往電梯走廊上,腳鐐在地面拖動嘩啦地響著,匆匆往位於辦公樓不遠的攝影棚趕去,在趕往攝影棚路上,不斷地微笑著與我迎面相遇,向我致敬的公司職工點頭問好。
  到了攝影棚,演職人員都到齊了,老黑拿著一束麻繩,在旁邊恭恭敬敬的等我。根據劇情安排,今天的戲是我四馬攢蹄反縛被關在一間民宅裡,嫖客和人販看貨交易。
  原劇本妓女被捆綁沒有腳鐐手銬,但我的腳鐐手銬卸不掉,只好帶著鐐銬捆綁,我俯臥在地上,從腳下將手銬鏈移到背後,雙手反剪,老黑上來給我上綁。
  在上綁的時候,導演蹲在我面前、,拿著分鏡頭計劃,與我商量一些技術細節。
  過了一會兒,我被緊緊四馬攢蹄五大大綁,開始了一天演出。老黑是一個非常盡職的人,他在演出時,不會因為我現在是他的老闆而手下留情,有時綁得太緊,一點都動不了,我再叫再喊受不了,他也無動於衷,他在盡他的職責,在我的影響下,大家兢兢業業完成每場拍攝演出。
  吳興發只要有時間就到紅玫瑰公司來轉轉,因為他是我的監管人。但他來的目的主要是調劑一下繃得緊緊的神經。他確實是一個好警官,忠予職守,凡是交給他的案子,都是比較棘手的,所以實在受不了,就上我這兒來放鬆放鬆。
  他講他特別喜歡我穿旗袍,頭髮高高盤在頭頂的樣子。所以只要他打電話要過來,我就將手頭上的事推一推,按他喜歡的樣子換上無袖高領長旗袍,將頭髮盤好,用發膠固定,臉上淡淡化點妝,準備二束麻繩放在手提包裡。
  他來後開車到我拍《三女落難記》的那片風光秀麗的樹林裡散步,遊玩。一般下車後,我就將麻繩從包裡拿給他,笑著告訴他,是不是現在就開始。然後我就跪下來,由他捆綁。他往往在這時會無意中,發洩積壓在內心深處的工作上的壓力和情感上的痛苦,不知不覺地在給我上綁時,用力捆,勒得我又痛又麻,捆得雙臂一點也動不了。
  當我被五花大綁捆結實後,他將我扶起來,沿著林間小道散步。
  往往在這時,他很樂意主動告訴我一些與我有關的消息:如殷莫者被判了十五年徒刑,范老二逃到非州去了;龍口縣那個製造假案的兇惡女警官拿了范老二的錢,提供偽證,搞假販毒案,也被吳興發在龍口縣警界好友查出後,清理出警察隊伍。
  聽到這消息,我停住腳步。責問他說:「我說吳大警官。既然你們己找出龍口縣翻案警官收賄賂的證據,那說明翻案己沒基礎,你們知道那500克神仙果提取物是殷莫者放到賓館的,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還判管制我,剝奪公民二年,這有什麼法律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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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興交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說:「是沒依據。不這樣,你能這樣老老實實待在這兒,為《紅玫瑰公司》拍片。說不定周大記者又把你拽到那兒去搞新聞去了。」
  「你們太壞了。」聽他這樣說,氣得我抬起腳踢過去,嘴裡罵道:「你不是也拉我去給你當眼線,你不是人。」
  聽到我抬腳帶得腳鐐鏈子嘩啦一響,吳發興閃身,讓開就跑,我拖著腳鐐去追,追不遠,給路上草根絆倒,仰面倒在草叢中。吳轉身過來撲到我身上,咬我的被繩勒得凸起乳房,吻我的脖子,我想抗拒,但做不到,五花大綁的被壓在柔軟的青草上,一點也動不了,人同電擊一樣軟得渾身無力,任他輕薄,稍後他將我抱起來說:「洪玫瑰。你這樣子太美了。」
  我歪在他懷裡說:「你們男人太壞了,專會乘人之危。快把我鬆開,該回去了。」
              
  我每天都是這樣,一邊指揮公司運轉,一邊要參入演出,滿足我們的上帝,我的觀眾的要求。給《紅玫瑰公司》帶來滾滾財源,給玫瑰之家成員安排虐戀的機會。我的日程排得滿滿的,幾乎每天都這樣,《紅玫瑰公司》公司所有事都交給我了,阮總他們除了帶會員來活動,極少來沁州理會公司事務,我成了實際主管。
  這種忙忙碌碌的生活起碼要到我的管制期滿,恢復人身自由那一天。但我也常常擔心,到那時阮總他們會想出其它理由,再判管制我五年,十年。反正他們比如意公司老闆聰明得多,利害得多。我呢,也喜歡,更習慣了這種生話,繼續演義著一個個精彩的故事。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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