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外派的生活小事》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01-02) 1遠行。 週六,近三萬英呎的高空中。 在隱隱震動的機艙裡,雙手握著遊戲掌機,戴著耳機,專注地玩著鍵盤節奏 遊戲。 飛機走道上,空服員和旅客往來的身影,不停地閃入眼角。細碎的言語交談 聲,機體隱隱地震顫聲,還是不斷地,透進耳機與遊戲聲交雜傳入耳中。 沒辦法專心,無奈地看著完成率創新低的遊戲紀錄,只好關掉遊戲機。揉了 揉眼睛,儘管試著放鬆心情,但被公司丟到對岸的事實,還是在心底,留下了無 奈和惱怒的情緒。 一個月前,部門經理室中。 「小申,事情的經過,已經都向你解釋過了」。部門經理微笑著,向我說著 今天主管會議的經過。 「先不說外派有薪資加成。到那邊,除了能親身瞭解,部門主力產品的完整 製程,還有機會接觸工廠裡,一些不允許外人進入的地方」。 「你有外貌也有能力,跟那些老油條老鮑魚打熟關係,想來也不會是什麼難 事。雖然不是決策者,但總能在公司制度無能為力的地方,幫公司一把」。 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而且了,部門也就你們幾個,除了你的工作能力和性格,你覺得其他人適 合嗎?」。說事說理,結果還是要說到情面上。 在公司中,我待的部門算是公司內的奇葩部門。主力產品大大的不同於其它 部門,一個大老闆心血來潮成立的部門。 部門內就幾個業務和設計師,除了經理和我,其他人都是年輕女性。 別說我懷疑你挑人的標準,薪資高低和工作量分配的差別待遇,就已經讓人 對你生不出敬意了。 「她們和你交情也不錯,你就忍心,讓她們到陌生環境裡受苦嗎?」。 對,我不忍心。所以你完全放心把我丟過去,在廣闊的陌生大陸生死浮沈。 「你是男孩子,我對你的期待也更深些,期待你成長,為公司創造更多利益」。 拍肩道。 你期待的,是我消失在你眼前,讓你能盡情地,徜徉鶯鶯燕燕輕聲翠語的自 我幻想溫柔鄉中。 我完全能理解,你那春夢般的野望。 總之,已經在飛機上,也沒有理由退縮了。 『各位旅客,我們即將到達目的地。在飛機降低飛行高度時,可能會遇上不 穩定氣流,請繫好安全帶』。 怕我反悔似的,飛機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塞進對岸機場般,開始降落。 『啊∼』一聲輕喊。 突如其來的一陣搖晃,讓還在走道忙碌的空服員,都不穩地踉蹌了一下。 素質真不錯呀,顛了一下馬上站穩,若無其事的,繼續忙著招呼乘客,除了 我懷裡這隻。 趴在我懷裡的身影,正不好意思的想站起來,剛剛的輕喊聲也是她發出,明 顯菜鳥。 屈著的上半身,抬起頭不好意思對我道「抱歉,希望沒有造成您的困擾」。 便迅速離去。 一身合身制服,包頭淡妝,高佻俐落的形象,面露羞澀的姣緻臉龐。只來得 及嗅到空氣中殘留香水味。 馨香滿懷,心情大好,重要的是手臂上的觸感。下壓後深深的包覆量,應該 有D了吧,還有小顆硬物的擠壓感,看那匆忙的淡妝,該不會急著出門沒穿吧。 斜瞄了眼腳套黑絲,蹬著跟鞋離去的背影,合身制服束著的細腰,及膝裙裹 出臀部的誘人弧度,難怪在性幻想職業中排名這麼高。 閉著眼微揚著嘴角,開始回憶剛剛的畫面、香氣,,和手臂上柔軟的觸感。 大樓公寓中。 「想佔我便宜,還是先乖乖幫我付房租吧」。站在特意租借的寬敞客廳中間, 愉快而不屑地說道。 兩房一廳一衛,前後陽台開放式廚房和書房工作室。大樓管理,刷卡進出, 公共游泳池,5年內建築,17/ 20層,月付30,00RMB。 「我這小資,從來都沒住這麼好,算是因禍得福吧」。略為滿意地轉身掃了 屋子全景。 出發前半月,得到公司允許,先出差幾天順便堪察環境,和尋訪租借住處。 不需要每日往工廠跑,有需要再過去。其它時間則負責尋找新素材,和協助 公司與客戶洽談。 算是份自由的閒差吧。 將行李丟在床上,準備好好地清理,未來這個將近兩年的住處。 走向浴室準備打些水,把傢俱上的灰塵擦拭乾淨。轉著門把推門進去。 『哇∼』浴室落地窗前,浴缸裡坐著的白色人影,狠狠地嚇了我一跳。 『你是誰?』『你最好趕快出去,不然我報警了』。不安地想到,這裡也是 撥打110嗎? 「……」浴缸中的女人身影並沒有動靜,臉只是靜靜地朝外望著。 對峙了一會兒,不見反應。鼓起了勇氣,側著身緩慢繞到女人面前。 浴缸中,身著白色連身長裙屈膝抱坐,及肩遮耳黑髮,故意似的,修剪的上 下層次分明。 望向那張,與其說面無表情,或許說表情透明更適合點的年輕臉孔。未施脂 粉樸素平淡,有的只是綴在細彎眉毛下,視線沒有焦距的雙眼。略帶血色的唇, 細細輕顫著,似乎在呢喃細訴著什麼。 『喂!』身後傳來了叫聲。 心臟都快被嚇出來,差點叫出聲來,趕緊轉身看著發出聲響的人。 定睛一看,原來是房東。 簽約時還見過面,是個四十歲左右,眼媚如絲、風韻猶存的成熟家庭主婦。 只是手上還拿著鍋鏟… 「申先生,不好意思呀。忘了你今天過來,剛剛想到,趕緊過來招呼你」。 炒菜中? 「哈…沒事,我剛要打掃環境呢,還勞煩沈阿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瓦斯關了? 「那就好,這房間要的人多,當初看你斯文有禮,覺得投緣才選你,你要好 好愛惜呀」。 當初能選的房間可不少,不也是見你早早守寡,才想著租你房子,算間接照 顧你生活嘛。 『媽!你菜快燒焦了啦』。沈阿姨背後傳來了一陣奶氣的喊聲。 聽見喊聲,沈阿姨臉色一驚,轉頭就往回跑,邊跑還邊喊: 『申先生,我先去忙了啊。你這丫頭不會順便幫我關火嗎?等等記得帶姐姐 下來吃中飯』。 樓梯間漸遠的大喊聲未歇,就見門邊探出一張小臉,一樣是及肩掩耳黑髮, 笑著的月牙彎眼,露齒燦笑的淡紅薄唇,搭在明亮肌淨的小鵝蛋臉上,看著很是 清秀無邪。 「你就是新房客嗎?要好好愛惜房子喔。不要像上一個房客,不愛乾淨,被 我媽轟了出去」。16- 17歲的女孩,陽光地燦笑道 「我有個壞毛病,就是特愛乾淨,所以你們就放心吧」。毫無廉恥心地吹噓 著。 「我姓申,你高興就喊我申大哥。大家都叫我小申,你呢?」。攀攀關係,希 望以後能減租。 「我叫沈思,今年17歲,還在讀書,興趣是游泳,現在最想要的是養一條 小狗」。 「你說你愛乾淨是嗎?那太好了,以後也順便幫我們家掃掃吧」。 「我們家就在樓下。就母女三人,打掃太不方便了」。不給我客套的機會, 低頭掰指數數般,劈哩啪啦已經把想說的都丟了個乾淨。 「對了,浴缸裡那個是我姐姐,叫沈靜」。 「浴缸裡是你姐姐?她怎麼會在這?還有,我剛喊她都不理我」。有點疑惑 的問道。 沈思已走進浴室裡,緩緩地牽出了不說話的女孩,邊說邊道: 「媽媽說,姐姐病了,什麼病?等我長大點就會知道了」。臉上有著初曉世 事的懵懂愁容。 牽著沈靜的手,兩人緩緩走到門邊。 「她每天都要來的,你不要欺負她呀」。沈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話畢,門 已關上。 傍晚,客廳。 躺坐在沙發上,揉著痠疼的肌肉,總算是把房子打掃乾淨。 『咕∼』按著肚子,從下飛機後,就沒再吃過東西。 想著便走向廚房。翻開廚櫃,鍋具本來就有。打開冰箱,食材下午也一併買 好了。 好,這就是彼岸生活的頭一餐了。 「唔,就家常菜吧。一菜一湯,飯太久了,煮麵條也不錯…這煮湯麵不就好 了嘛,傻了我」。想著便開始動手煮麵. 正當蔬菜湯底煮好,放進麵條時,門上電鈴聲響起。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這連打的速度不錯呀。 走到門邊,想著應該是沈思,就這一下午,想想有可能的也只有她了,過動 滿溢的青春。 「嘻」。開了門,果不其然,沈思咧著嘴笑得正開心。 「這麼快就要我幫你們打掃了嗎?」。笑嘻嘻地調侃可愛的沈思。 「沒有啦,媽媽說讓你一起吃頓飯,說你人生地不熟的,該給你些溫暖」。 說到溫暖兩字時,還抱胸皺眉縮脖子,裝出很冷的樣子。 你這是送溫暖還是嘲笑人呀。 「可是,我正在煮麵呢,要不下次吧」。想著與沈阿姨中午的談話,依稀記 得是川地口音。雖然那也有不吃辣的人,但危險指數還是太高了。 「哇,我最喜歡吃麵了」。說完鞋都沒脫,便從我身旁靈巧地穿進屋子,小 貓似的轉進了廚房。 「好香呀,欸,要不你下的麵讓我吃。你去吃媽媽煮的飯菜吧」。掀開鍋蓋, 沈思臉都快埋進去了。 「不好吧,我煮的麵味道比較清淡,你們家口味應該挺重的吧」。該掙扎還 得掙扎。 「沒事的,真不行,加些辣就好了」。興奮的臉笑瞇了眼,張大著嘴,口水 都快滴進鍋裡了。 看著再拒絕也不是辦法,你有皇叔之德我可沒諸葛之才,大不了今晚馬桶坐 久點吧。 沈家,脫了鞋,進門後。 屋中一片鵝黃光亮,再加上一些毛料製品和女孩裝飾衣物,整間屋子顯得和 暖溫馨。 一架深棕色鋼琴擺放在屋角,看著琴蓋有些灰塵,大概很久沒彈了。 「申先生,來來來,就等你了。哎,幹嘛還帶東西,吃不完的」。 穿著淺灰斜肩T恤、米色棉麻休閒長褲,外罩著件純白長擺襯衫,胸前躺著 側編麻花辮的沈阿姨,看著與下午很不相同,很是賢適大方。 招呼著我坐下,接過我手上的鍋子,放到隔熱墊上。 「媽,怎麼會吃不完,那是我要吃的麵. 」沈思難得嚴肅著臉,對著沈阿姨 認真地說道。 「嗯?原來是麵呀,懂了懂了。申先生,真不好意思,這孩子吃麵成癖,無 麵不愛」。 「小思,快幫大家盛飯。我把熱好的菜端上來」。 看著兩人忙碌走動,便坐了下來,轉頭看向身旁的沈靜。 「……」透明的表情,沉默的氣息。身上一點思緒運轉的思考氛圍都見不著。 這到底是生了什麼病?想著也只能是精神上的問題了。 「啦,啦,半鍋水,譁,譁,先煮沸,呼,呼,再調味,嘿,嘿,麵下水, 噗哇…」聽見沈思俏皮地胡亂唱道。 已經盛好飯,人坐到我對面,腳跟開心地在地板上反覆墊起放下,拿著手上 的筷子互敲。這貪吃鬼模樣… 沈阿姨也把菜端上桌就坐,直接就要大家開動。 「你一個人到這也不容易,多吃點,當自己家。不知道你的口味,就沒加太 辣」。說完掀起了湯鍋蓋。 一陣熱辣氣息隨著鍋蓋掀開往上飄,看著鍋中紅通油亮的混濁湯水,一條沒 燙死也辣死了的不知名魚類漂著,你這叫沒加太辣。 「小申,還是叫你小申吧。申先生聽起來像外人。多吃點,對了,你喝酒不?」。 「小思,去把冰箱裡的幾瓶啤酒拿來」。不等我回答,便吩咐下去,看來她 挺愛喝的。 說完還幫我夾了幾道菜,魚湯也盛了一碗。 正在考慮要先吃哪樣時,小思已經把一手大瓶裝啤酒放在桌上,兩個啤酒杯 直接放在兩人面前。 直接兩杯滿上「今天是你剛到,幫你接接風,來,乾了這杯」。沈阿姨說完 直接乾杯了。 這豪爽的,她乾完一杯,兩指掐著空酒杯晃,單手撐頭,微笑看著我。看來 是在評估我有多少斤兩。 不猶豫,直接跟著喝乾了一杯,冰鎮過的啤酒,進入喉嚨順沿食道而下,胸 內一陣冰涼暢快。 「這才對嘛,你說人一世圖個什麼?不就是暢快嘛,婆婆媽媽的像什麼話」。 說完又將酒杯滿上。 驚見她再次舉起酒杯,馬上閃電說道:「阿姨,我酒量淺,先讓我墊墊,等 等一定陪你喝個痛快」。 不等她回話,直接端起魚湯喝了一口「哇靠」。被嗆的夠緊,這辣度有點超 過我的極限呀。 見我被嗆的滿臉通紅,笑嘻嘻地理解道:「你吃不慣,就別硬吃,其他菜都 不辣,多吃點」。 說著便端起筷子,幫我夾滿了一整碗肉菜。也不知所謂的不辣可性度有多高。 「謝謝,沈阿姨。你們也多吃點,別顧著招呼我」。說完便幫沈靜、沈思夾 菜。 一個歡快的吃著湯麵,一個碗裡有啥吃啥。我完全沒有幫人夾完菜的感覺。 「小思,你的禮貌呢?別顧著吃,記得幫姐姐夾菜」。說著便自己又喝乾了 一杯。 「唔哇,申大哥,你煮的麵太好吃啦。比我媽煮的還好吃,以後我三餐都去 你那吃啦」。 以為是客套話「呵,好呀,只要沈阿姨不反對,你愛怎麼吃隨便你」。邊吃 著菜邊說道。 「我媽煮什麼都行,就是煮麵不好吃,性子急又愛吃辣,煮出來的麵,麵香 根本就吃不到」。 「怎麼說話的?好,以後你就上樓吃,我還不樂意見你邊吃邊嫌我燒的菜呢」。 來性子了。 「阿姨,別跟孩子計較。來,剛說今天要喝個痛快,今天謝謝你,這杯敬你」。 我乾了一杯。 注意力被我吸引過來,沈阿姨樂呵呵與我對飲起來。 「以前的那些住戶都不行,本來想著都選女的安全點,結果一個個都不喝酒, 掃興」。 「這次看到你,長相斯文親切,說話溫和有禮。想說賭一把,看來是選對了」。 沈阿姨愉快地說道。 『這世上有種人叫斯文敗類,有句成語叫人面獸心』。聽了她的話,不禁在 心裡腹緋著。 「對了,小靜有到你那待著習慣,以後就勞煩你多看著,有事就叫我,不給 你添麻煩」。 「沒關係,反正我會常出門,你們有鑰匙就自己開門進來吧。對了,小靜怎 麼回事?」。 「這孩子」。「說起來話長,但總得來說就是受到過度刺激,精神有些異常」。 「醫生說是一種叫解離症的精神疾病。有分很多種」。 「小靜的症狀是自我感消失,說是現實會變得很像作夢,像旁觀者看著自己 的身體在動,卻決定不了身體要做的事」。 「她的症狀算輕了,生活影響不大,只是不太說話,習慣到回憶裡最喜歡的 地方待著」。 原來如此,聽說這病嚴重時,會出現多重人格,聽她這樣說,小靜症狀的確 算輕的。 「好的,以後若是有需要我幫忙,沈阿姨不要客氣,儘管吩咐」。 看著沈阿姨神色憂慮,我趕緊岔開了話題,幫她倒了杯酒,又把注意力拉回 了酒上。 「你也別阿姨阿姨的叫我,我也沒大你多少,都被叫老了,叫我阿雪就行了」。 的確,若要說外貌長相,她保養得挺不錯的,身材並沒有走山,略顯韻味的 豐潤嘴唇,經歷過人事起落的慧光神色在眼珠內流轉,時間洗練過的細紋在眼角 反而更添風味。 「那是那是,要是你不說,我都想喊你聲姐姐呢」。狗腿兩句,哄哄房東大 人開心不是壞事。 「呵呵,這次我真是選對人了,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又是一杯,母親不好 當呀。 「媽,我吃飽了,我要看電視」。沈思揚了揚空碗公,表示大人的話題很無 聊,想離席。 「你老是看那些狗屁情愛電視劇,哭喊吵鬧,煩都煩死人了,我們怎麼喝酒 呀?」…… 「怎麼就狗屁情愛了,你昨天不也看得眼睛都紅了嗎?」。小思反駁道。 看著母女倆大眼瞪小眼,失笑地道:「小思,你去我那看吧,我有帶些碟片 過來,挺有意思的」。 「真的呀,是不是我們這看不到的,那我先去啦」。一聽開心的,說完碗往 水槽一放就想走人。 「等等,把你姐姐也帶上去。反正她挺喜歡那邊的」。阿雪說道。 「正好,我有遊戲機,看你們家有鋼琴,裡面有鍵盤節奏遊戲,看看喜不喜 歡」。乾脆好人當到底。 牽著小靜的小思回過頭道:「鋼琴是我姐姐彈的,等等我會拿給她看的」。 說完帶上門便走了。 「謝謝你呀,小孩越大,越不知道她們想要什麼?」。阿雪忽然歎道。 「都是這樣的,不懂事到以為懂事,再到真正懂事,都是要時間的,看小孩 長大,也挺不錯的」。 「是呀,當初以為撐不住,到現在看著也還算順利,不太容易呀」。說完又 乾了一杯,喝水似的。 在幫阿雪倒酒時,她把麻花辮撥到了後面,露出大片雪白肩頸。 這時才發現,在酒精的作用下,皮膚發紅的阿雪,其實皮膚相當的白皙。 不到半小時,兩人已喝空了半打啤酒,正確說是阿雪喝完的,我只是象徵性 抿幾口。 長期的壓力得不到抒解,阿雪找到發洩出口,洩洪似的釋放著壓力。 隨著酒意漸漲,面部表情線條亦發柔和,眼神已找不到強撐的堅毅,看來單 親生活給了她很大壓力。 「嗨,酒沒了,掃興。不過沒關係,我房裡還有,說完便搖晃著身體走進房 間」。 沒多久,便提著一瓶茅台走了出來,一下摜在了桌上,彎下腰對我說道: 「白酒喝的慣嗎?」。斜開著的T恤領中,露出了大片沾著紅暈的雪白皮膚。 正在我看得有些恍惚。 「小申,躲酒不是你這樣躲的。啤酒我是讓著你,現在這酒你好意思躲嗎?」。 眼神清醒地直視著我嘲笑道。 心中一驚,看來阿雪並不是真醉,只是裝傻看我會怎麼做。 「本想著第一次到你家作客,不能太放縱。不過阿雪你都這樣說了,我自然 是捨命陪君子」。陪笑道。 硬是將躲酒掰扯成客氣,可不能把她得罪了。 「我是女人,不是君子,你也不用捨命陪我。只要,放輕鬆,陪我喝酒,呵 呵」。有點被調戲的感覺。 隨著越喝越多,恍惚中,不知過了多久。 桌上除了茅台空瓶,還多了兩瓶空五糧液。 「這次真的喝高了」。心裡明白,但也知道,自己目前恐怕話都說不清楚了。 「看不出來呀,你也挺能喝的」。這娘們酒量真恐怖,講話也不會大舌頭。 「……」知道話說不清,乾脆紅著醉臉,微笑地搖搖頭,表示不同意。 「時間還早,再來一瓶吧」。說著又走進了房間。 你房裡是酒窖呀。心裡酸澀地快泛出淚水。 過了幾分鐘,故意喝著辣魚湯醒酒的我,不見阿雪從房裡出來。 「該不會跌倒什麼的,撞暈了?」。心裡想著,晃著不穩的步伐走進了她的房 間。 一進房間,就見阿雪躺在床上,胸口規律起伏,閉眼勻勻地呼吸著,睡著了? 也好,明天本來打算出門逛逛。再這樣陪下去,恐怕不到中午都起不了床了。 「阿雪,你睡著了嗎?我要回去囉」。反正也聽不到,便低頭輕聲地想交待 走人。 本想轉身離開,忽然聞到她身體傳來的香味,被酒香滲透沉釀過的體香,醉 人芬芳。 穿著材質柔軟的T恤,平躺時衣服自然墜下,伏貼在高聳的胸口上,有D吧。 想起飛機上的D罩杯。 香氣催化著記憶中的的D罩杯,手臂上柔軟觸感在想像中越發真實。 忍不住多瞄了幾眼,成熟富韻味的臉孔,不算嫚妙但凹凸有致身材。時間在 她身上,窖藏般地醞釀著高貴醇厚氣息,起伏的胸部像是地窖般,隱藏著讓人不 禁吞嚥口水的美味。 輕喊了幾聲,不見回應。 伏下身在胸口深吸了一口氣,帶了點放縱野性的成熟的氣味。 隔著上衣,手心輕輕地撫向胸口凸起處的尖端,似乎剛剛睡著前順手脫掉了 胸罩。 掌心傳來了柔軟而倔強的彈性,壓下卻不服輸似的回彈著。頂得掌心麻癢, 也是心底的癢。 忍不住一把握住,柔軟,在指縫中溢散開來。掌控不住的,慾望般地擴散開。 『老公!』 回憶和快感連結似的,乳房被握住的快感,讓阿雪本能反射的,抱住抓自己 胸部的人。 頭被一把抓住往下拉,身子側翻,緊緻的腿順勢便跨在我的腰上。 原本沈浸在胸口香氣的頭,直接被雙手緊抱在懷裡,臉埋進了柔軟的山谷中, 動彈不得。 睡夢中的阿雪,似乎感到有東西抵住乳頭,感到搔癢舒坦,胸口不住地磨蹭, 乳頭不停地磨過我的臉頰、鼻尖和嘴唇。 感到一陣不可抑制的飢渴。我激烈的想含住些東西,張嘴便將在臉前磨蹭的 乳頭含住,用力吸啜。 阿雪胸口抖動著往後縮,但乳頭被含住,乳房麻糬似的被拉長,拉伸處更加 的雪白。 『嗯∼嗚∼』感到胸部乳頭的含啜快感,阿雪口中傳出陣陣呻吟。 下體亦隨著呻吟聲,擺動了起來,磨擦著我的腰。 口中吸吮著乳頭,像是解了心中的渴,不住地隔著上衣緊抿猛吸,想填滿那 莫名而來的飢渴。 忽然,不停磨蹭的下體停了下來。似乎感到一陣注視的眼光。 抬眼一瞧,阿雪睡眼朦朧地低頭疑惑望著,口中還含著自己乳頭的男人。 「糟了這下,還沒開始就結束了,說不定還會被抓去唱菊花台」。腦中急速 運轉,想著該說什麼好。 「呵,不好意思,我喝醉就亂抱人,小思在我喝酒時從不靠近我的」。阿雪 吐著酒意恍惚道。 「只是,你的嘴巴裡含著的,怎麼看著有點眼熟」。迷離的眼神透出了明顯 的笑意。 「呵…剛…剛…被你抱住,可能酒喝多了口渴,想喝點東西,忍不住,就吸 了兩口」。瞎扯。 「口渴呀,那還不簡單」。 說完,便拉起我的身體,翻身壓住了我,吐著酒氣的嘴便吻上了我。靈巧不 見醉意的滑嫩舌頭,放肆地在我口中遊走,不斷地勾引纏繞著我的慾望。 帶著一絲唾液絲線的舌頭後退,抬起的頭,看著獵物似的看著我,微笑地緩 慢說道: 「嘴巴張開」。 被吻的腦子一片麻目,我聽話地張開了嘴。 從她嘴中流下的晶瑩的粗絲,倒水似的流進我的口中。並沒有感到噁心,反 而覺得喝下了甘甜飲料。 她的臉隨著流下的唾液低下,又再次吻上了我。更加激烈的舌吻,不時用牙 咬住我的嘴唇,舔著咬住凸起充血的部份,激烈的渴求。 「手∼掐住∼用力掐我的奶∼」聲音從咬住我嘴唇的牙中,命令似的傳出。 雙手得到解放似的,猛地抓住雪白的乳房,掐抓揉捏,白乳上被抓出條條紅 印。 緊貼的嘴更加瘋狂的激吻,不斷吐出急促的喘氣聲。 慾望和著酒意被催化、點燃了。 單往下伸,伸進了鬆緊帶束住的褲頭,越過絲滑的內褲,順著濃密的陰毛, 尋寶似的往下探。 一指指腹刮進了陰唇縫隙,手指傳來了濕滑溫熱的黏稠感。指尖順勢便輕揉 著頂端的陰蒂,輕揉著。 『啊…太快了…我還沒…心理準備呀…』身體激烈的抖動,長年未有性事, 她顯得很敏感,對我的侵犯毫無抵抗力。 報復著她剛支配似的命令。中指無名指並起,插進了她的小穴中,不停進出, 偶爾兩指向上勾起淫穢的弧度,搔刮著小穴深處的未知凸起硬處。 掌心也隨著兩指抽插小穴,一併地緊貼著陰蒂磨擦。 『小申…不不行…我…』話未說完,中指一陣緊緊的包覆感,掌心傳來被水 柱沖洗的感覺。 『哈…哈…』低著的頭,不停地喘著氣,張開顫抖的嘴角,不停滴落無力吸 回的唾液。 見她一副無力抖動的模樣,下體一陣炙熱,不停地湧入了征服和慾望的血。 站起了身子,直接拉下了褲子,將兀自沈浸在,久未經歷快感的阿雪臉扳正, 腫脹的陰莖便塞進了她的嘴裡。 『我也很久沒做了,今天就干個痛快吧』。沒有管阿雪說什麼,下體直接抽 動起來,反正她也說不了話。 『嗚…嗚…嘔…』充血腫脹的陰莖,不停地頂入她的嘴中。每一次頂到喉頭, 都會引起她近乎嘔吐的嗚咽聲。 幾分鐘施暴似的抽插她的嘴巴,在阿雪眼中泛著淚光,呼吸急促的嗚咽聲中, 我抽出了塗滿唾液晶亮的陰莖,將濃綢的精液全射在她的臉上。 呼出了一口舒爽的氣『全部都吃進嘴裡』。低下頭,愉快而溫柔地對她說道。 被抽插到恍惚無神的阿雪,無意識地伸出了手指,一點一點的把臉上濃稠的 精液刮下,放進了嘴裡。 等到精液全數進到嘴裡,再次把陰莖塞進了她的嘴裡『吞下去』。無理地命 令著她。 『咳…咕…嗚…』艱難的吞嚥聲音,斷續從她嘴中傳出。 『吸乾淨』。命令著她,將沾滿精液的肉棒吸舔乾淨,於是陰莖又是一陣溫 熱吸吮感。 站著俯視高潮脫力,而躺在床上滿臉滿足的阿雪,心裡有種奇怪的念頭。 「阿雪是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要不,再多試一點? 直接在她腿間跪下,雙手抓向她的雙乳,用力的揉搓『嗚…啊…小力點嘛…』 嬌媚地聲音。 「嘻,想清楚,是要小力?還是大力點?」。調皮的語氣,嬉戲般問著她。 「…我喜歡…哎唷…還是大力點好」。這是M屬性確定了嗎? 拉過她的雙腿,將仍穿著的休閒長褲與內褲脫下。 將她的膝蓋屈起後,雙手扳開大腿內側,頭往她的下體靠近,享受似的深吸 了一口氣。 抬起頭看著雙手撐起身子,半躺著的她,邪邪地笑了一下,也不說話,逕自 地微笑看著她。 『你倒是快點,別杵著不動呀』。焦急說話的同時,伸出一隻手往自己下體 摸去。 『好癢,好熱呀,你快點啦,隨便你折騰』。摳著下體,喘著氣求道。 眼前充血綻開的花蕊,隨著摳弄,呼吸般地彈灑到我臉上的愛液,也澆向我 心中乾涸的妄想。 下體又一陣充血,阿雪的吟聲浪語,搔癢似的爬搔著我想操她的慾望。 『你說的,隨便我,真的?』確認似的,又重覆了她說的話。 『對,只要能讓我舒服,都隨便你』。手指摳著下體的速度又加快了,嘴中 不耐地嬌喘道。 伸手除去了身上的衣物,跪在她面前,不等她說話,直接到底地插進了她的 小穴。 『啊…』來不及呻吟,我便兩指放進了她張大的嘴裡,細細搓揉著滑嫩的舌 頭。配合著我的手指,嘴唇像吸著肉棒似吸啜不停。 『嗯…嗚…嘖…嗚…』陰莖並沒有停止抽插,浪叫嗚咽聲合拍似的配合的此 起彼落。 『噗∼噗∼滋∼噗∼』下體不斷傳出干穴的聲音,水嘖沾黏拍擊聲不斷。 這時看著她豐腴的臀部和大腿,湧出了一直以來都沒停過的想法。 直接將她側翻成跪姿,在一聲頂到深處『啊∼』的淫叫聲中,由背後猛力插 入。 征服似的,望著她臣服低下的頭,伸手在她雪白的臀部拍了一掌,豐腴的美 臀瞬間紅出了一個掌印。 她也在驚喊聲中抬起了頭,順勢便拉住了她的手臂,往後一拉,由側面親吻 著她的唇。 富有彈性的臀部,在每次下體用力的撞擊時彈出,又因為手臂被拉住而回, 就像迴圈似的輪轉不停,沒有止境的猛力抽插。 閒著的手,不時用力的拍打著臀部,每次都引來一聲帶著疼痛感的浪叫。 阿雪敏感的身體,似乎經不起這麼長時間的抽插,率先靠近了終點,由陰道 內傳出收縮痙攣。 陰莖被陰道壁擠壓著,龜頭敏感處被肉壁無縫地填滿、磨擦,迅速的膨脹、 抖動。 同時間,在陰道壁突如其來猛烈蠕動刺激下,龜頭頂端的裂口,向著陰道盡 頭的花心,猛烈地噴出大量濃稠的精液,盡情地噴灑在穴內每個角落。 下體內被猛烈地灌注精液,阿雪被我抓住後仰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下體 不斷緊縮,將尚在陰道的陰莖嚴實地包裹著,似乎絕不允許一絲一毫的精液流到 陰道外。 見到阿雪失神亂顫,雙手由後方環住後仰的她,兩手扣住雙乳不停地用力搓 揉。嘴也沒閒著的,含住了因高潮而略為吐出的舌頭,用力的吸吮。 直到阿雪停止顫抖,全身癱軟的趴在床上。 喘著氣的兩人,並肩躺著, 「哈∼哈∼哈∼」「你幹嘛那麼用力啊?」。阿雪回神後,慵懶地問道。 「用力不好嗎?」。賊賊地反問著她。 「好是好,就是我會沒力。後面你要怎麼搞我,我都沒辦法反抗的」。無奈 地笑道。忽然想到剛剛被欺負的慘狀,負氣地反身又趴到我身上,舔起了我的乳 頭。 一陣顫抖「就是要讓你隨便我搞,想插哪就插哪,用精液把你小穴灌滿」。 笑道。 「這樣,如果我懷孕了怎麼辦?你要娶我嗎?」。阿雪聽得滿臉通紅,仰起頭 道。 「當然,該負的責任不負,那還是人嗎?」。我突然認真地說道。 「……」「唉,其實你不用擔心這問題,我會處理的」。 「不過,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她有點不安地求道。 「你說?」。 「小靜的病情,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好轉。你能幫我照顧她嗎?」。她滿臉憂容 地詢問道。 「……」我有點不太確定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要我娶她嗎?」。我試探性地問道。 「小思是個單純的孩子,要她照顧姐姐,一來力有未逮,二來會擔誤她的幸 福」。 「我物色照顧她的人很久了,但是總找不到合意,想不到你第一天來就…順 便滿足我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說道。 「並不是全由你照顧,我也會陪著你們一起生活…就像我們剛剛那樣…」她 接著有些不安地說道。 「我可以理解成,你要陪著小靜,一起跟我…」我有點訝異地問道。 「她如果可以,自然是最好,孤獨地終老一生,會是很悲涼的人生」。阿雪 感慨地說道。 「那就看情況決定吧,畢竟她現在這樣子,受點刺激說不定都會更嚴重」。 我肯定地說道。 「也是,所以了,當媽的,也只能先替她受著她那一份,讓你折騰了」。聲 調逐漸揚起的嬌笑聲。 「你確定她肯讓給你嗎?說不定等她好了,會跟你要回來呢」。我失笑道。 「到時,我可沒東西還她。那就麻煩你,再多給她一份囉」。她開心地笑道。 說完嘴巴又靠向我的下體,剛射完精的萎靡肉棒傳來一陣溫熱感,又在阿雪 的吸含下脹大起來。 房間中,又傳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淫蕩浪叫聲。 2假日。 週日,沈家,清晨。 昏沉的意識,腦袋仍殘留著酒精肆虐後的脹痛,深吸著氣,舒緩著不適。 「嗯」。一聲囈語般的呼吸聲,伴隨著輕微的翻動騰挪,從懷中傳出。 睜不開眼,手摸著翻動的源頭,溫暖的皮膚觸感傳來,逐漸地喚醒朦朧的意 識。 「好像有四次吧」。好不容易略為撐開的眼皮,看著懷中勻勻呼吸的白嫩身 軀。 回想著昨晚的縱情歡好「這是一次把我幾年的存貨搾乾了呀」。苦笑著。 撫著撫阿雪光滑的背。這只飢渴的四十母老虎,也不知熬了多久?才會有這 樣的食慾。 看向牆上時鐘,才六點呀。還夠時間洗個澡,悠閒的吃個早餐。 想著原本計畫,趁著上班日前,先熟悉週遭的環境,以後也方便自己安排行 程。 不過,看著懷中的阿雪「也許有個人帶路會更方便點」。惡作劇地向她鼻頭 吹了口氣。 「嗚」。只是不耐地搔了下鼻子,再睡。 向耳朵吹氣「嗚…」抓了下,還睡。 手指搔了搔胸口低處「嗚……」向懷裡鑽了鑽,繼續睡。 「嚇」。終於,在我手伸向她的乳頭,突然地掐了一下,她醒了。 「嗚,你要嚇死人呀,幹嘛不多睡一會兒」。撐開的眼皮,沒有焦距地望著 我,滿是鼻音不滿地說道。 「你不覺得,現在是好媽媽起床,為孩子做早餐的時間嗎」。我想起了小靜 和小思。 昨晚的狂放性交和縱情浪叫,也不知道小思是不是聽到了? 「對呀,是該起床煮吃的了。已經多久了,沒有像這樣身心舒暢」。說完微 笑地看著我。 呆了一會兒「你不擔心昨晚的叫聲,被她們聽到嗎?」。我有點無言道。 「該知道的早晚都會知道,越是刻意隱瞞欺騙,就越是要花功夫去遮掩圓謊」。 「她不問,就讓她自己想。她問了,就好好的跟她說」。訴說著自己的育女 方式,她正色地說道。 看來即使是嚴父慈母兼於一身,她也不曾因為艱難,而疏忽了對於兩名女兒 的溝通和思想教育。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出去,跟她們好好地溝通溝通吧」。 「不過,光著身體說這些話,挺沒氣場和說服力的呀」。手指捻了捻她的長 發,嘿嘿笑道。 「這麼早,還沒起床吧。要不,我們再來幾次吧?」。乳頭傳來了濕滑地舔舐 感,這是她回應我調侃的方式。 這要命呀「我們時間這麼多,你還怕吃不到嗎?」。捏了下她埋在懷裡的鼻子 道。 穿好衣服,走到了客廳,看著餐桌上依舊杯盤狼藉,所有東西都不曾動過, 感到有些奇怪。 「這怪了,照理說小思看到,會幫忙收拾乾淨的?」。背後跟著走出,手指順 著頭髮的阿雪說道。 說完走向了兩個女兒的房間,打開門探頭進去看了看。 「不在」。先是有些呆滯,接著有些緊張地走到我身邊說道。 拍了拍她的背「會不會是出去散步之類的?」。溫聲地安撫道。 「她們平常能比我早起就好了,小思更是不到上課前不起床」。 「該不會是…」想到什麼似的。我邊說,邊拉著她往門外走。 打開了自家家門,直接看到兩個躺在沙發上的身影。 「……」「我說你帶的碟片是什麼?抗戰紀錄片嗎?居然能看到睡著」。阿 雪無言地說道。 走到未關的電視前,將電源切掉「也就是一些偶像劇,幾個比較受歡迎國家 的」。我有點受打擊。 「小靜,小思」。阿雪走到沙發邊,輕喚著兩人的名字。 「媽」。小思緩慢睜開眼,喚了聲。接著便揉了揉眼,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 腰。 阿雪則扶起仍然恍惚未覺的小靜,理了理她的頭髮和衣服。 「怎麼就在這邊睡著了,幹嘛不回家睡?」。阿雪有點生氣地問道。 「呵,呵」。「因為太好看了,不知不覺就看到睡著了」。看到媽媽生氣, 小思傻笑裝乖地答道。 心中某種崩塌的信念,似乎又緩緩恢復了「呵,你若是喜歡,就帶回去看吧」。 我大方地說道。 似乎是怕媽媽責罵「謝謝申大哥。我們昨晚睡得晚,我帶姐姐回去接著睡哈」。 拉著小靜便逃開了。 正想問阿雪今天的行程「對了,昨晚為什麼不乾脆叫我們回去睡呢?」。小思 頭在門邊探出來問道。 「……」這劈頭殺來的問題把我問傻了,怎麼回答才好呢? 「他還不是疼你們,看你們睡得好好的,不想叫醒你們」。阿雪很自然地接 過了問題,扔了回去。 「哦,謝謝媽媽,謝謝申大哥」。聽到答案,又笑嘻嘻地拉著姐姐走了。 「我記得你不是說,她問了就好好跟她說嗎?」。有點刻意地壞笑著問她。 「難不成要我跟她說,昨晚呀,我忙著跟你申大哥做愛呢,沒空」。她沒好 氣地刮了我一眼。 拉住我的手「別說她們,就是我到現在都還會想,為什麼把身子給了只見兩 次的人?」。她凝視著我道。 「有想出為什麼嗎?」。我回握著她的手,接著她的話問道。 環住我的腰貼著我「想起來離譜,答案是在我們第一次做完,才聽你說的」。 仰視著甜蜜的笑容道。 「你說,我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呀?」……總是能讓人跟著微笑的笑容。 伸手捏捏她的臉「我猜也是,那你幫我們卜上一卦,一會兒,會不會一起洗 個澡?」。不正經地陪笑道。 額頭被輕拍了一掌「想多了,她們能真的回去睡呀。得回去準備早餐了」。 果然很瞭解自己的女兒。 「吃完早餐呢?你今天有什麼事要忙嗎?」。順勢便問了問她今天行程,想拉 個地陪。 「嗯∼」「早餐、整理昨晚弄亂的地方、洗洗衣服,應該就這樣吧。幹嘛這 樣問?」。她想了想說道。 「想請阿雪姑娘陪我逛逛,瞭解住家四周環境。不知阿雪姑娘肯不肯賞光?」。 刻意風雅的陪笑問道。 她勾住了我的手臂「當然好呀,我也很久沒逛街了。申公子這般多禮,小女 子如何能拒」。笑回道。 好久沒逛街呀!聽出了關鍵字,今天到底是誰陪誰逛可難說了… 說完便準備走人「等等洗完澡,記得下來吃早餐呀,死鬼」。走前,還用嫵 媚地眼神勾了一眼。 關門前被那一眼勾的,瀕臨掏空的下體,抗議似的抖了抖。 「革命大業未成,同志仍須努力呀」。自言自語地走到沙發前,收拾起堆放 在桌上散亂的碟片。 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掌機按了按「這還讓不讓人活啊」。看著所有曲目紀錄 都被刷新,無言地說道。 收拾乾淨,拎著換洗衣物,便走向了浴室。 早上,沈家,餐桌上。 「申大哥,碟片別借我了,我去你那看就好了」。趴在桌上,啃吸著荷包蛋 的小思,語音不清地說道。 漫不經心撥著盤中煎火腿腸「為什麼?在家看不是更好嗎?」。我有點不解地 問道。 「媽媽以前說過,要懷著感恩的心接受別人的餽贈。一個人在家裡開心,那 不好」。頭頭似道地說著。 「不就是想多吃點麵食嘛,你是想著債多不愁吧,別把大道理往我身上砸」。 還在廚房忙碌的阿雪,頭都不回的把話拍了回去。 「對了,昨晚遊戲是誰打的?」。忙著和緩氣氛,試著把話題拉開。 另一方面,自己也有點好奇,到底是哪個妖孽?第一次玩就不只上手,還上 天了。 「我可是忙著看影片呢」。趴在桌上嚼著食物,伸手指了指對面的小靜。 「……」依舊沉默的小靜,盤裡有啥吃啥。 「昨晚,看影片前,把遊戲機拿給姐姐,就沒怎麼管了。怎麼,很糟嗎?」。 小思頭轉過來問道。 「不,玩得很好,比我好太多了」。有點苦笑地回望著她。 擦著手走出廚房「我記得你說過是節奏類的遊戲吧,那不奇怪」。阿雪瞭然 地說道。 「小靜以前的鋼琴老師,也說過她很有天份,只是不太專心,現在這缺點反 倒沒了」。搖著頭苦笑。 放下筷子,走到鋼琴邊,把灰沉抹去掀開了琴蓋「幾年前學琴時,是因為心 情不好,想抒解壓力」。 「也許你可以試著,讓她繼續彈琴,狀況或許會變好」。向阿雪說完,伸手 便彈了一段前奏。 看著我彈琴「本以為她沒辦法,所以沒試過,或許你說的對」。睜著略為驚 訝的眼神,她點頭說道。 「等會兒,媽媽要帶申大哥,去熟悉環境。中餐剛剛已經先弄好,你們餓了 就熱著吃吧」。阿雪道。 「蛤?我也要去,要去要去要去嘛」。抓著阿雪的手,小思犯起孩子氣,嘟 嘴地撒嬌喊道。 「我們不是要去玩,也沒啥好玩的。你的影片不是沒看完嗎?」。助攻似地從 旁幫阿雪解釋道。 「回來幫你們帶些好吃的,你乖乖在家幫我照顧姐姐」。阿雪笑笑地,摸了 摸小思的頭道。 「說好了呀,記得幫我帶公車站前那家麵店的麵,他們麵揉得好,吃起來香」。 小思開心地忙說道。 「這麼貪吃,以後遇到哪個煮一手好麵的男人,隨便就把你騙回家了」。阿 雪無奈地對小思說道。 「那可不行,除了煮好麵,還得做其它好吃的東西,像媽媽一樣」。開竅似 的,小思黏在阿雪身上笑道。 多好的畫面,如果小靜能恢復正常,這幅畫面應該會更溫馨吧。 近中午,地鐵行駛中。 握著柱子,將阿雪護在胸前,卡在了車門開口門柱夾角。 人實在是太多了,這週末臨近午餐的時間,城市內只要有腿的,似乎都攜家 帶眷出門,車內別說擠成沙丁魚罐頭,我都快被擠成肉醬罐頭了。 「嘻」。胸前的阿雪忽然輕輕地笑了一聲。 「好久沒出來了,沒想到居然能擠成這樣」。大概覺得新鮮,很是好奇的緊 貼在我胸口,四處望著。 「瞧右邊站在椅子前的女人。那被擠到往前貼的樣子,那表情…」說完輕推 了下我,要我往右看。 瞧見有個正裝年輕女人,不斷被後邊的人推擠,下半身不得不前靠,都快抵 住坐椅子上老先生的臉。 「我倒覺得老先生比較可憐,你看他那眉頭皺的」。我也輕聲回了她。 只見老先生皺眉閉目,滿頭大汗。估計那女人身上噴了香水,四周又飄著汗 臭味,那味道太絕了。 「噗」。突然左側傳來忍俊不住地噗嗤笑聲。 兩人轉頭看眼左側發出聲音的男人,一個四十初頭,抓著飛機頭,穿著襯衫 和休閒長褲的男人。 看那臉上不羈的表情「那是我爸,剛還跟我搶的座位呢,哈哈」。下巴朝椅 子上的老先生揚了下道。 看著又是一副不是冤家不聚頭的父子胡鬧劇碼,這嘲笑夠幸災樂禍的呀。 「你不幫他解危好嗎?估計令堂見了都會想殺人了」。看著這人有趣,就笑 著刻意地攀談了起來。 摳了摳鼻頭「沒事的,我媽在場的話,估計會笑得更大聲」。很理所當然地 笑道。 胸前的阿雪掐了下我「那是感情好才能這樣,真羨慕兩位老人家感情這麼好」。 圓滑的處世之道。 「那是,沒有摔桌椅只砸杯盤,我也覺得家裡算夠溫馨了」。若有所思地微 笑道。 「只可惜,現在我媽不在了。若有人能摔摔東西,我也覺得是好事」。漸淡 地笑容已消失在臉上。 有點不好意思「抱歉!是我失禮,請見諒」。我鎮重地向他低了下頭說道。 「沒事的,幾年前的事了。今天刻意不開車帶他來搭地鐵,就是想沾點人氣。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好笑」。說完,頭一轉,又是一副欠揍的嘲笑表情。 「很高興認識兩位,看來是出來玩的情侶,玩得開心點」。沒等我們回應, 便轉頭看向車窗外。 下了車,在附近的美食街區,找了家有空位的小館子,就順道吃起了午餐。 「這附近,就是以地鐵各個站點發展起來的。你以後想到這附近逛,搭著地 鐵其實也挺方便的」。阿雪邊喝著湯邊說道。 「有什麼特殊的景點嗎?例如廟宇古剎、江河大水壩或名勝古蹟之類的?」。 就著自己的喜好問道。 笑瞄了我一眼「看不出你還挺有情懷的呀。這些地方都在比較遠的地方,以 後有空我再跟你講講」。就碗吃了一口麵,嘴裡嚼著麵說道。 「其實,這裡也就跟大部份都市一樣,哪人多哪就有生意,人也朝了生意好 的地方去,沒有什麼區別的」。講著很一般道理似的說道。 『嗯,真要這樣說,其實買份地圖導覽,再網上查查店家評價不就行了嗎?』 心裡頭想著,當然不能說出來。 「等等陪我去商場買東西吧,有好多東西都缺了,這幾年都沒時間出來買」。 阿雪帶了點興奮說道。 望著興奮說著話的她,笑著臉在心裡歎了口氣,看來今天的目的還是得以她 為主了。 三個小時後,商場內。 在試衣間門口,排排坐著一堆男人,各個苦悶著臉。 滑手機的、發著呆的、拎著孩子逗弄的,還有就是裝著笑,看著阿雪站在我 眼前。 「你說這件如何?我覺得上一件比較好呢」。撩起紅色小碎花深藍底短裙裙 擺,阿雪問道。 感受左右傳出灼熱視線,集中在她雪白大腿上,趕緊伸手壓下她揚起裙擺的 手,很誠懇地說道: 「雖然我也覺得上一件比較好,但是每件衣服都有不同風采,硬要說哪件好 看的想法其實不對」。 「我想應該兩件都買,這樣在不同時間、不同人眼裡,就會有不同的感覺, 你說呢?」。虛偽。 兩眼發光的阿雪「這樣不好吧,太浪費了」。明明嘴角都快笑裂到腮邊了。 「就當是見面禮吧,昨晚讓你這麼辛苦,我也不太好意思」。站起身在她耳 邊輕聲調笑道。 兩手提著幾袋東西,再不想辦法制止她,恐怕就不是不好意思的問題了。 「壞死了你」。「好吧,都包起來,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別讓她們等 太久」。終於… 走向遠方兩人的後方,傳來了談話聲。 男人:「你花太多時間買衣服了,時間應該花在更重要的事情上,這不是明 顯易懂嗎?」。 女人:「我覺得,剛剛那個男人說得比較對」。「店員,這些試過的衣服都 包起來」。 回程的地鐵上, 「下次我們出門應該斟酌下時間,太會選了咱們」。我擠壓在車門口夾角動 彈不得。 兩手掛滿了提袋,沒辦法抓住握把。怕重心不穩,所以換我被阿雪護在夾角 …… 「呵,辛苦你啦」。阿雪伸手幫我擦擦汗,對我笑道。 一手握著握把,一手微握抵在我胸前,被人潮擠得緊貼著我,她的處境似乎 也沒多好。從我的角度看去,後面的人,幾乎也是零距離緊緊地貼著她。 看著頭伏在胸前的阿雪,也是額頭滲著細汗,感覺這車程時間,被相對地拉 長了很多。 過沒多久,發現胸前的阿雪,胸口喘氣的起伏變大了,臉上也熱出了紅暈, 連忙問她: 「你還好嗎?累了就趴我胸口歇會兒」。擔心她太久沒出門,不適應這種緊 迫的生活感。 輕搖了下頭「沒事的,就是熱了點,你的胸口借我」。笑笑地說完,便低額 靠在我胸口。 在阿雪間斷傳來的粗重呼吸聲,時而緊握的拳頭抵住我胸口中,地鐵終於到 站了。 在門口的我,馬上就踏出車門,順便帶著拉了我手的阿雪出來。 阿雪鬆一口氣似的,晃了下扶住我,低下頭深深地調整著呼吸。 將她額前髮絲往耳際上順去,牽著她便慢慢走到一邊,在等候區的椅子上坐 了下來休息。 等到站的地鐵車輛,又載滿了開走,等候區人潮已退,空蕩無人時,她才抬 頭委屈地抓著我說道: 「剛剛有人從背後摸我,一直摸個不停,手還伸進裙子裡了」。眼睛泛紅地 說道。 阿雪出門前,換下前一夜未換的衣物。 套了件駝色的寬領七分袖連身膝上裙,一色黑長髮未系地自然飄蕩,亮紅唇 蜜抹在豐潤嘴唇上,搭著平粗眉和成熟的目光,在外偶顯緊張嚴肅的神情,讓她 看起來端莊美麗而不易親近。 看著看著,想著昨天拿著鍋鏟那份親切家常,到底是怎麼來的呀? 只是,現在這份端莊卻因雙眼含淚,而倍顯楚楚可憐。 「我的衣服薄,很容易就能隔著衣服摸到裡面,剛剛差一點就叫出來了」。 羞恥漸紅的臉。 把她擁在懷裡「沒事,沒事,下次咱們不搭地鐵了,搭出租車也行」。我輕 聲安慰道。 即使在床笫間,可以毫不介意我的種種放蕩言行。但是面對陌生人的無禮冒 犯,她還是本能地排斥。 「別怕,看你難過,我都要心疼死了」。「下次記得要跟我講,別一個人忍 著」。我又道。 「還下次呀,就是怕你生氣鬧起來才不說的。想著摸幾把也就算了,誰知越 來越…」臉頰紅透說道。 的確是挺生氣的「有看長什麼樣子嗎?我們去警局調錄像,看能不能抓到人」。 抓到還不閹了。 「沒有,貼得很近,我又轉不了頭。車門一開人潮就亂了,根本不知道是誰?」。 她歎道。 「沒事,我好多了。你不要太擔心,也彆氣了」。看著我皺起的眉心,她幫 我揉了下說道。 「就是…」「我內褲都濕透了,想找地方換一下」。嘴巴貼近了我耳朵,面 紅耳赤地輕聲咬道。 車站內,女廁外。 兩手提著提袋,因為車次輪替,人潮來去,現在剛好處於人潮低谷,我很輕 松地站在廁所外等。 阿雪的聲音『小申,小申』。聽見阿雪在廁所內喊了我幾聲,左右看了下剛 好沒人,便躡手躡腳走進去。 「什麼事?」。我怕有人進來,趕緊問道。 「我拿錯袋子了,這裡面裝的不是我的衣服」。隔著門,阿雪小聲地喊道。 「開門,我把衣服給你」。緊張地拎起幾個袋子,準備遞給她。 就在門打開的同時『叩,叩,叩』。廁所入口轉角傳來了跟鞋的聲音。 一緊張,說都來不及說,直接鑽進了剛開的門中,反手便推回上鎖。 『……』摀著阿雪的嘴,手指筆了筆門外,嘴巴無聲地說了『有人』二字。 廁所內只剩跟鞋走動的腳步聲音,我連喘氣都不敢喘太大聲。 過了會,腳步聲在流水聲止後,漸漸地遠地。 「呼」。喘了口氣,才得空看向阿雪,她也是瞪著大眼睛看著我。 「不好意思,剛那人忽然進來,我不是故意的」。公共場所,還是覺得行為 有些出格。 聽著我略顯正經的聲音「沒事,我們都什麼關係了」。阿雪反倒是安撫似的 調侃起我。 看她沒放在心上,才放心的仔細看了下環境。 四周空間不大,除了坐式馬桶外,剩餘空間,差不多也就只能站兩個人。 阿雪就坐在馬桶蓋上,只穿著白色蕾絲內衣褲,難怪要喊我進來,連身裙都 脫了。 「剛剛進來才發現,裙後屁股的位置,有一團…髒東西。所以才叫你進來」。 她愧疚地道。 翻看起她掛在壁上掛勾的衣服,很明顯就發現那一團『精液』,我頗惱火。 「這傢伙倒也有趣,這不長的時間,摸一摸都能射得出來,不是有病就是想 像力豐富」。氣極反笑道。 阿雪抓著我的手「所以才喊你進來,這衣服我是怎麼也不想穿了」。厭惡地 看了遺留物一眼。 這時,門外又傳進了漸近的對話聲。兩人馬上停止對話。 兩女聲「人真多呀,擠死我了」。「急死了,還好廁所沒人」。對邊的廁所, 響起了兩聲鎖門聲。 隨著水落聲『滴噠』響起,無法對話的兩人只能互望。 想起剛剛阿雪說的『內褲都濕透了』忍不住,好奇地朝下望了去。 只見阿雪坐在冰涼的馬桶蓋上,似乎因為空調,雪白裸露的肌膚略為顫抖。 穿著內衣褲,雙手抱胸,上胸略擠出罩外,嫩白大腿合攏夾緊,穿著白色系 帶尖頭跟鞋的腳,為了平衡腳後跟高度帶來的不穩,由膝蓋到腳向外逐漸張開, 看著很是誘人。 發現我在看她,而且眼神隨著我打量的位置移動,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臉 頰又漸紅了起來。 伸手掐了我腰間肉一下,眼睛凌厲地狠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警告我別輕舉妄 動。 仗著無法說話的劣勢,或者說是優勢。手指輕輕地滑過她的鎖骨下細嫩肌膚, 嘴角泛出燦笑。 她連下唇都咬著了,看來是對我的挑釁極度不滿。一下雙手十指狠抓我兩側 腰肉。 『……』叫不出聲的我,只好張嘴無聲吶喊,那感覺太酸爽了。 狗急跳牆,就在癢痛交雜中,不甘勢示地彎下腰,舔了她一口,從下巴…到 額頭。 被舔傻的阿雪,都忘了還在廁所『啪』一聲,一巴掌就拍在我胸口。 「什麼聲音?」。對面隔間傳來。 「不知道,我以為是你?」。另一間隔間傳來。 「不好意思,我打蚊子呢」。阿雪急中生智道。一邊隔著衣服掐著我的乳頭, 以示懲罰及不滿。 「哦,空調也有蚊子?這蚊子不怕冷吧?」。打了兩聲哈哈說道,便重歸寂靜。 兩手還掐著我的乳頭左右旋轉著,我皺著眉手合十,緊咬著嘴唇,哀求似地 望著她。 看我欲哭無淚的倒楣樣,她的怒氣漸息,便鬆開了雙手,換她挑釁似的笑望 著我。 隨著兩名上廁所的女人離開,她神氣的低聲說道。 「看你還敢不敢在外面調戲我,下次再不乖」。「哼,掐死你這兩隻不怕冷, 也不怕死的蚊子」。說著姆指和食指尖,狠狠地空攥了一下。 痛極的我哪敢再說什麼「好好好,我再也不敢。下次,一定,只在家裡調戲 你」。哪裡怪怪的? 剛說完雙乳又被狠狠掐住「你∼說∼什∼麼∼」阿雪似乎喜愛上了這個動作。 乳頭從葡萄乾,到被升級話梅乾的過程,就再也沒人進來過。 直到兩人先後,偷偷摸摸走出廁所。 傍晚,沈家,家門口。 氣噓噓地放下提袋「你說她們是在這,還是在樓上?」。我問道。 「還用說嗎?肯定還在樓上,小思那ㄚ頭可以在電視前坐一整天」。她理所 當然道。 「那上我那吃吧。把東西拿進去放,吃的東西帶上就行」。空下的手,不由 自主地揉了揉雙乳。 這女人狠呀,說發飆就發飆,脆弱的小葡萄都掐這麼大力。 「疼嗎?」。看我揉著胸,她樂得笑出了聲。 「嘿,痛表示血液有在流通,好事。有機會我也好好幫你舒筋活血吧」。說 完便繞到她身後,往雙乳一握。 似乎是因為在家門口,阿雪顯得沒有像在外面那般牴觸。只是啐了一口,便 喘著氣乖乖地任我揉著。 「你不覺得,這裡也是戶外嗎?說不定電梯就上來,鄰居開門出來,或是小 思突然走下來」。 我忽然覺得,在阿雪能忍受的道德極限忍受度遊走,讓我有些興奮,忍不住 開口問道。 乳頭被輕輕搓揉著「不…不會的,這時間都在吃飯…,很少有人走動…啊」 抖著顫音輕聲道。 話剛說完「你們回來啦,在幹嘛呢?」。小思的聲音,便從身後樓梯間傳來。 因為是背對著,所以小思只能看到我們的背面。迅速抽出伸進上衣裡的手, 緩緩地轉過身面對她。 「嗯,我們在考慮要不要學學防身術,那些歹徒太壞了,該好好學學」。根 本在說揉著奶的我自己。 快步走向我們「這樣呀,我好餓。媽,有帶吃的回來嗎?」。看來完全不在意 防身術是啥。 「有,有,買了你要吃的,還有很多好吃的小吃…」還紅著臉的阿雪,露出 笑得很假的臉說道。 「太好了,姐姐跟我都餓了。所以我還想著下樓拿點吃的上去呢」。興奮地 掏出鑰匙開著門說道。 「剛好,那就拿上去吃吧…等等,你說小靜餓了?你怎麼知道?」。阿雪聽出 了不對,急忙問道。 推開了門「對呀,她剛剛說了『餓』字,大概下午琴彈太多了」。接過我們 手中的提袋,繼續說道。 樓上,客廳中。 沒有管小思的胡吃海喝,阿雪盯著靜靜吃飯的小靜,似乎想從動作中讀出什 麼想法。 「你先吃吧,等等再看看小靜的狀況」。說完夾了菜,放在三人的碗裡。 終於端起碗吃了起來「她已經很久沒開口了」。有點心不在焉地吃著。 「或許就像你早上說的,接觸她喜愛的事物,能幫助她脫離困境」。阿雪接 著說。 「一定可以的,你要對她有信心,因為她是你的女兒」。語氣肯定地說道。 「對呀,就像我,我也是讓你很有信心對吧,媽」。小思抬起猛吃的頭,信 心十足地說道。 看來這孩子也不是真傻,該說的話一點也不會少說。 輕撫了她的頭「對,你們兩個都是媽的好孩子」。阿雪有點安慰地說道。 「小思,這是申大哥的家,等等吃完記得收拾乾淨,不要亂來知道嗎?」。 在吃完後,看到阿雪心不在焉,便開口邀她去散步。出門前,阿雪對還沒吃 飽的小思說道。 行了個可愛的軍禮「知道了,你們安心的去吧」。我還早登極樂呢,這說話 技巧還得調教調教。 公寓大樓附近的大型公園。 走在路燈昏暗的假湖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大部份都是圍繞在小靜 身上。 「你說,她要是一輩子都好不了怎麼辦?」。認識我後,她的負面情緒似乎有 了出口。 摟著她的肩「既然醫生說她症狀算輕的,那表示要治好的機會也相對高點」。 「再說,她今天不也進步了嗎?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目的地不會太遠的」。 鼓舞著她的說道。 「能認識你真的是太好了」。似乎無法表達謝意,只能緊緊握住我的手。 走著走著,兩人走上了眾多土丘上的其中一座涼亭。 十幾米的高度,讓視野得到了極大的延伸。 兩人扶著涼亭邊欄,看著遠處的市景繁華,在這時間,除了蟲鳴,涼亭四周 顯得極為安靜。 靠在我胸前的她,突然撫了撫我的胸口「還疼嗎?」。似有愧疚地問著我。 「怎麼會,這是普通人想要還得不到的''懲罰''呢」。看她心情好轉,便轉 著話題道。 回頭刮了我一點「就你這輕浮樣,就該再多掐幾次」。說完手又往我胸口掐 去。 只是這回力道輕了很多,就像是愛撫搓揉般,讓疼痛的雙乳,在已有的刺痛 中有點舒爽。 伸手將她扳正面對自己「你說在這樣的公園,有多少像我們這樣的人?」。意 有所指的問道。 「你是說?」。她不解地問道。 低頭親吻著她的唇「像我們這樣在戶外,行夫妻之禮的人」。聲音從唇齒間 傳出。 推了推我的胸口「這邊可能有人,被看到…不好」。她有點排斥地說道。 一隻手伸進她在廁所換下的米色絲質襯衫「不會的,一路上我都看過了」。 我不無唬爛地道。 一路上的確是沒見著人,但那也只是指一般道路,道路邊可是有廣大的草坪。 「看著萬家燈火做愛,應該挺有感覺的,你覺得呢?」。手穿過胸罩底部,開 始緩緩地揉著。 被冰冷的手碰觸,她的胸部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嗚…哪有你這樣的,不是 要陪我散步嗎?」。她道。 另一隻手也伸了進去揉捏著「現在是散步過後的自由時間」。在她耳邊輕輕 地說道。 她被搓揉的有些燥熱,胸頸開始雲霧似的,冒出了片片紅暈,下體也有些晃 動。 口中唾液也逐漸溢出,吻得兩人口中『嘖』『嘖』水聲作響,不禁開始吸啜 著。 在我吸啜著她的舌頭時,她的身體不住地往我身上貼,微微發抖,興奮?或 是感到羞恥。 「你會冷嗎?我記得今天在地鐵上被弄濕的內褲,已經換掉了呀?」。有點惡 意地問道。 或許是想起在地鐵上,被迫感受愛液氾濫的感覺,她手指掐住我乳頭的力道 又加大了。 不打算回應她抗議似的,將手放在她從短裙中伸出的長腿上,輕輕地撫著, 安慰她的不安似的安撫著。 輕撫似乎起了作用,她略粗的喘息緩了下來,掐住乳頭的力道也再次減弱。 知道她剛回想起,那在公眾場合被侵犯的恥辱感,便想著再幫她一把。 左手迅速地伸進剛買的小碎花短裙,直接就著新換的絲質內褲,輕輕揉起了 陰蒂。 觸電般似的,她夾起了雙腿。被夾住的手動不了,但是手指依然能夠輕輕地 按壓輕撫。 如此起起伏伏,情緒高低升降,她的理智不知道被羞恥感折磨的,還剩下多 少? 『嗚∼』被吻住的唇說不出話,只能嗚咽底傳出抗議聲,然後消失在我嘴裡。 隨著輕觸陰蒂的時間加長,阿雪雙腿夾住我左手的力道逐漸減弱,最後乾脆 放開,讓我輕易地攻城略地,將手指伸進了陰道中。 手指一伸入「啊∼嗚∼嗚∼」阿雪敏感地喊出了聲音。 抬起了吻著的唇,望著她的眼睛,那泛淚委屈的眼神,讓人好心疼。 「不要這樣看我,我疼你」。溫柔地說完,將陰道中的手指抽出,慢慢地放 進嘴裡吸吮著。 她抿著的唇,緩緩張開「我…我想…想要」放入嘴中的手指,似乎讓她想到 了某些畫面。 說完主動將我口中的手指抽出,緩緩地含進了自己的口中,學著我吸吮舔啜。 慢慢抽出了手指「想得到,還得先付出」。將她按下,下體傳來瞭解扣拉煉 聲,接著便是一陣溫熱。 並不急於抽動下體,只是就著阿雪口中溫熱,看著她晃動的髮絲,加溫似的 鼓動逐漸脹大的陰莖。 隨著陰莖漸漸脹大,阿雪的吸吮力道不斷加大,像是鼓舞著彼此般,競相比 賽追逐。 停止了吸吮「可以了嗎?」。阿雪抬起頭,皺著眉紅著眼,忍耐著搔癢般問道。 人在不熟悉的環境,總是會不安,希望藉由熟悉的人、事、物得到安定感。 在這幾乎沒來過的涼亭,更別說在這開闊公開的做愛,熟悉的,只有我。 拉起她「轉過去」在她轉過身同時,一隻手緩慢地揉著短裙下的柔軟臀部。 另一隻手則徐徐拉起他的襯衫衣擺,讓胸罩已被拉開的雙乳露出。 並沒有脫下她的內褲,而是直接將陰莖隔著絲質內褲往陰道內塞。進不去, 慾望也發洩不出來。 像是被搔癢般,她開始配合著我搖晃著下體,不安地搖晃著,不滿足地搖晃 著。 轉過張口喘氣的臉「快點,別玩我了,快插進去」。 「我是在玩你呀,你沒感覺我的肉棒已經進到小穴裡了嗎?」。故意地笑道。 低聲喊道「才不是這種玩」。豁出去似的,斜著身子握住了陰莖,越過了內 褲,一把塞進了小穴。 忍不住叫出『啊∼』感受到已濕潤到快滴出愛液的陰道,除了溫滑的磨擦外, 還有頻繁地收縮。 『嗚∼好爽∼』阿雪也同時嬌喊出。 『啊∼啊∼啊∼』主動不停地前後晃動著臀部,阿雪的呻吟聲越來越大。 拉過她一隻扶著圍欄的手,對著轉過來的臉說道: 「對,就是這樣,再大聲點,就能把其他人都叫過來」。燦笑的臉,突然皺 成了一臉無辜地說道。 「到時候,就不是只有我干你。我可能還要排隊、抽號碼牌,才能插你的小 穴幾秒鐘」。越發惡劣的語氣。 『嗚…』這時,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流出了淚水,豐潤的唇也噘了起來,極為 委屈的樣子。 「你不…不要再欺…欺負我了,我只想要…要你干我」。阿雪委屈地抽泣了 起來。 知道自己的目的已達成,想著也不想讓心愛的人太崩潰。 「好好好,我最愛你了。今天就只有我會幹你,不會有別人了」。不停地哄 著落淚的阿雪。 說著便掀開了披在臀上,隨著抽插擺動的短裙,雙手扶住細腰,直接開始專 心地開干。 原本就因為緊張而頻繁收縮的小穴,此刻更因為規律的攪動抽插,越來越濕 潤緊縮。 伸手將阿雪的一條雪白長腿往旁邊抬起,放在了圍欄上。 陰部整個曝露在外,不斷地抽動插入拔出,濃稠的愛液也跟著拔出時,一滴 一滴的流出,滴落。 更因為大腿高抬,陰莖獲得了更好的插入角度,我整個人趴在她背上,讓陰 莖更深地插入小穴內。 小穴被更深的插入『哦∼哦∼哦∼哦∼』阿雪的呻吟聲變了。從原本的主動 嬌吟,變為被動的不得不。 每次的插入,都像觸動了她體內的淫叫開關。一聲一聲,隨著一插一拔,不 斷地往來重覆。 若是白天,現在可能在土丘下,便能見到趴在圍欄上,她雙乳上乳頭的晃動, 想到這我很興奮。 抽插小穴的速度,也不斷地加快。 像是陰道最深處有好吃的兔子般,下體凸出血管的蟒蛇,拼盡了全力的往小 穴最深處鑽動。 一下一下,越來越用力,每次拔出都帶出愛液灑出,阿雪穴內的抖動不住加 快。 『嗚…』在我終於忍不住地憋氣聲中,陰莖前端在小穴內噴出了精液,不斷 地噴出,直到我興奮的陰莖停止抖動。 『呼∼呼∼呼∼』而阿雪,在早早高潮緊縮的陰道承受了精液地澆灌下,喘 著氣放下了高舉的腿,緩緩地蹲下了身,背靠著圍欄不停地喘氣。滿臉恍惚,還 未回神。 在路燈光線亦無法照透的公園。 蹲著拉住我的手「我好累,腿抽筋了,都是你,你背我啦」。渾身狼藉不堪 的阿雪嗔道。 知道是自己過份了,陪著笑幫她整理了下不潔的衣裙,便背起她走下了土丘。 背著她沿著來路,緩緩地往回走。 一路上,似乎還喘不過氣似的,深深地吸呼著,想把體內的不安排除掉似的。 敲了下我的頭「我警告你,以後再這樣玩我,我就不理你了」。不滿的抱怨 聲在背後響起。 「好好好,以後不敢了。再也不這樣玩你了」。鎮重發誓般說道。 『我只會這樣搞你、插你、干你,或是想其他更奇葩的花樣』。惡劣的在心 中腹緋道。 「這還差不多」。說著便整著趴貼在我後背,睡著似的緩緩呼吸著。 沒有察覺,被背著的身體,短裙下的臀部,隨著步伐晃動,不斷地滴落,一 滴又一滴白色的精液。 就在兩人走後幾分鐘, 陰暗的小道叉路,傳來了男人急促的說話聲音: 「快點呀你,剛剛聽他們說,在這邊的涼亭上有叫床聲」。 「趕緊過去看看,光想到就興奮得硬了。說不定還能撿點便宜,打免錢炮, 快點呀」。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03) 起點。 「在整棟大樓浴室,都裝了落地窗,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赤身裸體地站在落地窗前,四周熱氣蒸騰,身後傳來純白陶瓷浴缸的蓄水聲。 窗外城市燈火閃動,毫不介意地挺著下體欣賞夜景。 要不是身處高樓,高度相同的大樓都有點距離,恐怕自己還不敢如此自在愜 意。 或許等個幾年,都市計劃更新大樓改建,才需要煩惱這問題吧。 抹了下窗上凝結的水氣。 「應該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也許可以去買台高倍數望遠鏡,呵」。 背著阿雪走回了大樓前,稍稍恢復體力的她,在大門前,堅持著要自己走。 「我們的關係…你不想整天聽著大樓住戶的閒言閒語吧」。 習慣了守寡後,獨自教養女兒的平淡生活。 她很小心的,不讓流言蜚語,有傷害了小靜和小思的機會。 緩緩半蹲下「也是,這麼多年了,能在沒有奇怪流言的情況下,帶大她們倆, 你也不容易呀」。 一個漂亮的女人,20初頭就死了丈夫。守著女兒,守著家,還守著自己才 知道的慾望。 從我背上落下,她仔細地來回掃視整理衣著,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是沒有,只是當時想著孩子還小,自己不擋著撐著,她們怎麼辦?」。 「即使真的有機會,但總覺得對不起過去的自己,都已經努力了這麼久」。 想著便歎了口氣。 看著歎氣感傷的她,捧起她的雙手在面前親了下,緩緩地笑道: 「就像你說的,都努力了這麼久,現在孩子長大了,接著,就是努力讓幸福 延續下去」。 仰起臉,看著因光害而沒半點星光的天空,她忽然釋懷地說道: 「只要她們幸福,我的努力才有價值;能看著她們有好歸宿,忍受的孤苦才 有意義」。 『喀喳』。門把轉動聲,將我拉回到了熱氣飄散的浴室。 赤裸的身影,推門緩步走入。 「怎麼傻站在窗前?浴缸的水都快滿了」。說著,順手壓下了水龍頭開關。 因為身上的殘留氣味,在她的堅持下,先回到了阿雪的住處,準備好好地清 洗一番。 指了指面前的落地窗「你們就不怕有人看嗎?」。轉頭促狹地刻意問道。 「這麼遠,誰看得到呀?再說了,平時都會拉上浴簾的」。 她走到我身後,雙手從後頭環抱住我的腰。指了指窗邊的浴簾,親暱地說著。 拍著腰上的手「不拉上多好,在整個城市的燈照和目光下,愉快沐浴,盡情 表演」。呵呵說道。 一雙小手溫柔地握上,因為後背柔軟觸壓感,和游移磨擦的乳頭柔韌刺激, 又逐漸堅硬挺立的雄風。 小手揉捏磨挲「呵呵,好呀,讓你好好地,在整座城市的目光下表演」。緊 貼的身軀肆意地嬌笑著。 在笑聲中,已伸出一隻手,放入浴缸中取了些熱水,舀起淋上,沾濕陰莖上 的每一吋皮膚。 左手向下捧著陰囊,指尖由外向內,輕輕地刮搔著。 右手則握住了陰莖,前兩指環住了龜頭冠上下套弄。 「想像那些渴求的眼神,一雙雙,想深深含入老二的炙熱眼神,沾滿唾液的 舌頭,輕舔著嘴唇」。 這不會是,被我教壞了吧… 手一直在套弄,話語不斷地刺激,乳頭也不停地在後背游移磨擦。 浴室內蒸氣繚繞,霧騰騰的落地窗中,只剩遠處模糊閃動的燈光。 更深處,還有一對交纏嬉戲的倒影。 『哈∼』舒服的輕歎。在濕熱氣息飄散的浴室內,飄忽地迴盪著。 隨著蒸氣由薄轉濃,濕氣舔舐過兩人肌膚,熱氣蒸騰過的敏感皮膚,感受著 彼此磨擦帶來的舒暢。 套弄的雙指,圓潤指尖往內微縮,在龜頭冠溝內搓動,輕刮著極為敏感的系 帶。 陰莖上傳來敏感的搔癢感,下腹不禁微微輕縮了一下,有種快把陰莖頂出去 的感覺。 注意力已經全集中在敏感部位,沒有注意到背後緊貼的溫熱身軀已離開。 右手忽然被牽起,回神才發現阿雪已踏入浴缸中,正引導著我走進去。 『噗通』。踩進熱水中的腳,令人放鬆的舒坦熱水迅速合攏包覆上。 她讓我緩緩地坐入熱水中,自己則側坐在我大腿上,一隻手環著我的腰,頭 舒服地枕在我胸口。 看著她蒸得緋紅的雙頰,不禁抬起她的下巴,索要著親吻。 只見她微笑地閃開,掙脫了我的手,頭一低,輕輕地咬上我在水面上下隱現 的乳頭。 嘴唇稍一用力抿住,舌尖靈活地在乳頭上不停舔動,不時口中一陣陣地吸啜, 麻癢不已。 閉眼張嘴喘著氣「好舒服呀」。說著伸手將她的手,拉向了依然堅硬的陰莖 上。 就這樣,半躺在熱水中,享受著她溫柔地侍奉。 和某種程度上的懲罰。 沒給我發洩的機會,她見我陰莖已經凸起了血管,望著我填滿慾望的雙眼, 抿嘴壞笑搖頭道: 「誰讓你在公園打野炮,你今天的配額已經超支了」。 「啥?這…哪有這樣的,不是你抓著我硬塞進去的嗎」。不可置信,居然記 上恨了。 「你還敢說」。聽到『硬塞』兩字,她恨恨地嬌嗔,抓著老二的手一緊。 我痛哼了一聲「啊…啊…我知道了,是我不對,不該逼你要我插你,是我錯」。 忙汗道。 聽了我的解釋「什麼我要你插我!是你硬上我,還想讓別人一起奸我,死沒 良心的」。她怒道。 人在做天在看,說過的話,馬子記著呢。 手上抓了張毛巾擦著頭,緩步忍著痛走向客廳。 整個人躺進了柔軟的沙發,低頭看了看褲底兀自堅挺,發出陣陣殺聲的老二。 伸手拍了下「硬有個屁用,今天沒戲了,趕緊退駕吧」。無奈地說道。 『唧∼』才說完,身後傳來了開門聲。 小靜、小思回來了。 拉著小靜坐下,小思走往沙發上一撲「呼,累死我了」。小思長喘了一口氣。 「怎麼了?不是看影片嗎?怎跟跑完10圈操場似的?」。我有點疑問道。 「申大哥,你該知道那劇情有多刺激,看著主角上天下地,就像是我自己跟 著跑一樣,差點都喘不過氣了」。 阿雪走了過來,在小思頭上輕拍了下:「不要看不就得了」。 「不行不行,才看一半,不讓我看會憋壞的」。小思大驚,整個人從沙發上 跳了起來。 聽了小思的話,望向阿雪「對呀,才一半,不繼續會憋壞的」。若有所指的 笑了笑道。 明白我說的,阿雪臉略紅著道:「行了,只是要你別瘋看,該休息還得休息, 明天要上課呢」。 雙手往桌上一撐,頭無力地擺上說道:『唉唷∼最討厭星期一了』。 『別提課多無聊,老師週一症候群比我們還嚴重,臉臭得跟黑板一樣青』。 劈哩啪拉又是一串。 「學校還是很多好玩的事,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帥氣的男同學,這些都很有 趣的」。我安撫著說道。 無力地抬眼看了我一眼:「嗯,是這樣沒錯啦,只是上課實在是太沒勁了」。 接著又說道:「申大哥,你頭髮怎麼是濕的?媽媽也是。你們不是去散步嗎? 順便去游泳了?怎麼不找我?」。依舊無力地說道。 「額…呵…剛剛公園的噴水池突然壞了,水澆得我們渾身都是,所以才…濕 了」。愣了一會,我趕忙道。 「哦,游泳記得要找我唷,我很喜歡的」。 阿雪尷尬地坐在一邊瞪著我乾笑。 阿雪將小思趕進了房間,準備明天上課的東西。走到小靜身邊坐下,看著我 說道: 「明天等小思去上課,我帶小靜上你那」。 點了點頭「好,只是我早上要出門,你倆時間配合好提早過來就行了」。我 說道。 「這幾天有空,就多多跟她相處,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我說的事」。阿雪歎了 口氣苦笑道。 昨晚她對我說這件事時,深覺這件事太詭異了,所以沒敢明白答應她。 接著又是幾件事一起來,並沒有機會好好地思考她說的事。 走到了小靜面前「我會好好想這件事的」。蹲下,順了順她額頭髮絲說道。 「那,我先回去了,你們早點休息吧」。轉頭對阿雪招了招手,說道。 看到我招手,阿雪挪了挪屁股,坐到了小靜身旁,低頭疑惑問道: 「幹嘛?」。 伸手勾著她的脖子將她拉近,深深地親吻了起來。 『唔!』驚訝地輕呼,阿雪想要掙脫我的親吻。 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不讓她離開。這一吻,直有近1分鐘的時間。 直到我鬆開了手『呼…你幹嘛!小靜還在,你…』阿雪喘著氣,皺著眉抱怨 道。 咧嘴一笑「我說了會好好想這件事,所以想到了,應該這麼做」。轉身摸了 摸小靜臉頰。 「既然你有這意思,那就讓她從現在起習慣這事,免得將來適應不良」。對 著小靜微笑道。 「……」 「我…這不是擔心她受到太大的刺激嗎?」。阿雪愣了會兒,便歎了氣說道。 「我相信小靜一直都在看著,只是沒辦法,也不能表達,是嗎?小靜」。端 起了小靜的下巴。 凝視著她無神的雙眼「你媽媽和我的關係,就像你見到的一樣,不單純,但 很純粹,就是喜歡」。 「不過,我相信你不會反對的。因為,你也同樣希望媽媽得到幸福,是嗎?」…… 直白地說道。 週一,早上十點,佔地廣大的建築物群前。 「也不知道得等多久?」。看著門衛正講著電話,無聊地背著雙手,抬頭看著 天空。 天空,一望無際的藍,除了悠然飄浮其間的幾片薄雲。 「太渺小了」。想著出發時飛機升空投身其中的樣子,不由得為自己感慨。 「申先生,行了。上面交待了,你在這等會兒,有人會來接你」。門衛客氣 地,向我點頭說道。 「好的,辛苦你了」。說完,便順手將門衛遞來的進出證別到西裝上。 幾分鐘後,穿著黑色正裝的身影,在我眼前緩緩出現,蹬著高跟鞋到我面前, 抹了額頭細汗道: 「申先生,你好。我是總經理秘書,敝姓陳,請你跟我來」。職業而從容的 淺笑。 窈窕的背影轉身就走「貴公司真大,走到這接我辛苦你了」。緩緩地跟上說 道。 「這是我的本份,請你不要放在心上」。看著她轉頭,用著好聽的聲音笑道。 職業而一貫的笑容和回答,看來要問些有用的事應該是沒戲了。 聽著身前傳來節奏的『喀』『喀』聲,不禁瞄向了前方踏步前行身影,的下 方。 黑色高跟鞋,纖細長腿搭著透肉黑絲,那美好的小腿肌肉比例,交錯擺動間 看到眼睛都快閃到。 快步前行,不顯急躁的步伐,帶動著緊俏的臀部,律動感十足地微微晃動, 看著應該有學過類似美儀美姿的課程。 心中微微一歎「公司那傢伙,差別還真大呀」。想著一早接到的電話。 「小申呀,在那邊還好嗎?今天別忘了先拜訪顧總,之後的事再聯絡,掰」。 急忙說完掛斷。 聽著背景聲音,似乎是在開會,鶯鶯燕燕,蟲鳴獸吼。 「有事沒事就拉人開會,也不知道是在開三小,聽聲音都是部門裡的女孩子」。 看著眼前的優美身形。再想著剛剛手機裡,急切掛斷卻略顯愉悅的談話聲。 「也就這點水準,千藏萬藏只藏書中美人,哪比得上眼前的活色生香,活該 一輩子吃沒營養的罐頭食品」。暗罵道。 「到了」。正經而甜美的聲音傳來。 定了神,抬眼注意到,自己是在辦公大樓內,兩人正站在掛著總經理室門牌 的門前。 四周明窗幾淨,即使文件成堆,卻一點也不顯雜亂;忙碌的身影來來去去, 電話響聲此起彼落,但接起的都是平和的輕聲細語。 龐大而煩雜的事務中,透著一股穩定的氣息,很有大公司的氣派。 向她點了點頭「謝謝,勞煩你了」。說完便站定望著她。 揚手輕敲『叩』『叩』敲完便直接推門而入。 待裡頭愉快的話語聲暫停「顧總,申先生已經到了」。秘書說完,便將我引 入。 「張老闆,剛說的事就有勞你了,晚上吃飯的事別忘啦」。高大的背影笑道。 與另一個中年人偕步緩行至門口「哪的事,這事對我們都好,看我的吧」。 中年人愉快地說道。 待中年人步出辦公室。 高大的人影才回頭,戲謔地看向呆立當場的我。 「昨天跟女朋友去哪玩呀?有沒有腿軟?趕緊坐下吧」。嬉笑嘲諷似的開場 白,說完指了指一邊的沙發。 娘的見鬼了,無聊開個玩笑都能撞上個總經理,這運氣要是拿去買彩卷該有 多好。 昨天在地鐵上嘲笑自己親爹的人,此刻正坐回了沙發,端著咖啡似笑非笑地 看著我。 抿了一口咖啡「陳秘書,你先出去吧,申先生是我朋友,很∼熟∼的∼」 「對了,請他們再送兩杯咖啡進來,都涼了」。 疑惑地望了表情不同的兩人,也不多什麼,致了個禮便帶上門走了出去。 「怎麼樣?我選的,還行吧。畢業前兼職當小模,本來學歷不行要刷掉,但 我總覺得看著順眼,況且她有野心,只有這種人,才會珍惜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 就破格暗中錄取她了」。 撐在大腿上,雙手合十頂在額前鼻尖。透過併攏雙掌望向我的眼神犀利有神, 似乎正在觀察我臉上肌肉牽動起的所有表情,即使單邊嘴角還是很不正經揚著。 覺得是試探,集中了心思,甩掉心底的不安,坐了下來說道: 「學歷篩選是重要制式過程和自我表述,畢竟學歷都弄不到手,還談什麼經 營事業開展人生」。 「不過,我個人覺得,能夠慧眼識人,在人堆里拉拔出真正有用的人,這伯 樂才是真正利害的人」。正經八百的拍著馬屁,替自己點了個讚。 傻的一愣,凌厲眼光馬上被絲絲笑意化開。 哈哈一笑「說什麼呢你?」。 「我說的是身材,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你剛應該跟在她後面吧?」。說完手 還在我面前比劃著,就像正輕撫在那副窈窕身軀上,順著弧度由上至下摸著,瞇 著眼表情享受。 這下輪到我傻了,地鐵上那副不正經的嬉笑模樣,又出現在面前。 『噗』「原來是說這個呀,嗯,她的身材的確有戲,挑得好」。忍俊不住噗 嗤笑道。 門開了,陳秘書自己端著兩杯咖啡進來,在我倆面前輕輕放下。 注意到剛才她進來,並沒有敲門。 「顧總,你又不正經了,小心討不到老婆」。不屑的眼神,嘴角卻泛著笑意 說道。 「幹嘛這樣說,我只要有你就夠了,對吧?小陳」。曖昧的語氣。 「是是是,有我幫你鞍前馬後的收拾殘局,當個管家婆,是吧」。冷淡地回 應。 「那你可就誤會我了,我的人生裡已經不能沒有你了,就像魚湯裡不能沒有 魚一樣,沒有了魚,那又怎麼魚水交融呢?」……依然曖昧地說道。 啐了一口「誰跟你魚水交融了。你還是跟和∼你∼很∼熟∼的申先生交融吧」。 說完便退了出去。 端起的咖啡差點翻倒。 看來,剛剛在門邊聽到我們說話內容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呀。 正經的聲音傳來「不過你說的也對,千里馬易得,伯樂難尋。公司裡還是有 很多這樣的人材,只是沒有機會像陳秘書一樣,被我挑出來」。顧總表情已回覆 正常地說道。 「客戶與工廠間的關係,又何嘗不是這樣。他們尋著能奔馳千里的好馬,而 我們則挺著驕傲的下巴和馬屁股,等著他們…臨幸」。眼神裡,又變為玩世不恭 的笑意。 這轉變太快,我覺得表情有點不夠用,有點卡。 沒等我反應過來,幫我放下還傻端在手中的咖啡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快中午了,到我們工廠餐廳吃頓便飯吧,順便瞭解你要接觸的是什麼環境」。 拉起了我「走吧,時間是不等人的」。搭著我的肩,腳步飛快地走出了辦公 室。 「顧總,我知道您時間金貴,但不用這麼急吧?」。這速度,不太正常呀。 「你不知道,要搶好位置,只能在員工放飯前先搶,這是我身為總經理的優 勢」。認真地說道。 我去你的優勢,有你這樣利用職位搶吃飯位置的嗎? 坐在人潮湧動的餐廳裡,餐盤敲擊、愉快談話、放聲嘻笑聲不斷,氣氛很是 歡樂。 顧總和陳秘書在我對面,並肩地坐著吃飯。 挾過一塊瘦肉「你太瘦了,多吃點」。親切地放到對方盤裡,討好地說道。 一塊肥肉也被挾起「你嘴太油了,這肥肉給你,正好死得其所」。不客氣地 回敬。 這兩人關係,不太簡單呀。 低著頭吃飯,怎麼也不想多看兩人一眼。 只能邊吃邊往周邊瞄去,寬敞、乾淨、通風良好,並沒有一般大食堂的悶熱 雜亂。 忽然發現,四周坐的全是女孩子,一張張方桌上,都是辦公室裝扮的年輕女 孩。 瞭然地瞄向顧總一眼「原來這就是你的好位置呀」。有點理解地想道。 發現他也正望著我,猜中我想法般,端正地解釋道: 「知道怎麼樣才能成為一個好老闆嗎?除了做好該做的工作,就是多多走進 員工之中,聽聽他們的想法和困難」。嘴裡正油滋滋地咬著肥肉。 碗裡又被塞了一塊「還有,猜猜她們的三圍,吃吃她們的豆腐」。邊細嚼著 肉絲的小嘴補充道。 「哎呀,怎麼會呢?你知道我最不愛吃的就是豆腐了。不是有句話嗎?心急 吃不了熱豆腐,你瞧我這個性急的」。像被猜中心思般的趕忙陪笑道。 「熱豆腐吃不了,吃冷豆花不就得了」。我旁邊的位置,忽然坐下了一個人。 削薄短髮,細眉鳳眼,小麥色皮膚看起來很是健康。端著一大碗豆芽菜就放 到顧總面前。 托腮淺笑「你上次不是跟我們說,不愛吃就端給你,就這些了」。指了指碗 說道。 「花花是你呀。當然,我說過的話一定做數,放著吧,我會吃乾淨的」。 「我叫莉恩,誰跟你花花了,連名字都記不住,還總經理呢」。臉色微變不 爽道。 「這樣呀,肯定是想著你臉跟花一樣美,不知不覺就叫錯了,嘿嘿」。臉不 紅氣不喘地說道。 「不跟你扯了,吃飯去」。習慣了稱讚似的,說著起身便走了。 「要趕一個女人走,最快的辦法就是在她面前,喊錯她的名字」。小陳喝著 湯輕聲道。 「是呀,花花,就知道你最瞭解我了」。顧總轉過頭,對身旁的小陳笑道。 「知道啦,要不怎麼會選在這女人堆裡,吵得說話都快聽不見了」。說完餐 盤一端人就走了。 看著小陳離開,顧總端著飲料坐到了我身旁,咬著吸管吸啜著杯中飲料。 似有若無的「貴公司派你過來,大概的用意我也清楚,我這邊會盡量配合的」。 「只是我也有我的難處,可以的話,希望你也能偶爾幫襯一下。雖然只是突 然的想法,不過細節部份我會再想想」。咬著吸管含糊說道。若不是並肩,還真 沒辦法聽清楚。 只是這話說的模糊不清的,要幫什麼忙?怎麼幫? 「若是顧總用得上,我能幫的會盡量幫,還請您多指教」。學著他輕聲地說 道。 只能盡量不把話說死,免得被坑去賣屁股都不知道。 「首先∼」賣關子似的拉長語調。 「今晚陪我去一場飯局吧,說好了?就這樣定了,我開車去接你。手機號給 我,嗯,好,就這樣,走了」。脫韁野馬似的說了一堆後,人跑了。 端著碗,想著該從進工廠後哪一段話,開始消化比較好。 下午,回到了家中。 本以為只是打聲招呼,誰知道這招呼打得有點離奇呀。 鬆開了幾顆鈕釦,躺進了沙發裡,揉著還在發脹的太陽穴,隨口哼著調子試 著放鬆情緒。 「飯局?聽著應該跟那個張老闆有關」。想著進辦公室時聽到的對談,想到 了這可能性。 「看著挺正常的,開心時話也能語氣和緩,答應事情的神情篤定有力,不像 會做出格事的人」。 想著這些事時,緩步走到浴室,想洗把臉。 就在握住門把時,突然想到,小靜會不會在裡面? 「如果在,免不了又要被嚇一跳」。心裡想著。 轉開了門,看到浴缸中並無人影。 「呼」。鬆了口氣,有旁人在,總不像一個人自在。 洗著臉,像是把一層沾著油膩灰塵的面具剝掉,感覺緊繃的心情放鬆了下來。 松乏著情緒,想乾脆睡個午覺,好應付晚上狀況不明的飯局。 「嗯?」。當走進臥室,還是被震驚了一把。 兩個女人在我床上睡覺。 「睡個午覺,穿性感睡衣…」呆站在床邊看著阿雪和小靜。 「唔…你回來啦」。阿雪聽到說話聲,醒來說道。 她穿著淺紫色吊帶連身性感睡衣,側躺在小靜身旁,右手輕放在小靜側腰上。 而小靜,則小貓似的縮著,雙手輕握放在嘴邊,窩在阿雪懷裡。 午後陽光,由床旁牆上白窗格中透進來,微風輕拂著白色透光紗簾,紗簾輕 揚飄動。 片片溫和陽光,被撥動的飄忽不定,時而飄落地板上,時而投射在兩女身上, 明暗交錯,溫暖閒散。 看著這溫馨的親子畫面,不禁輕臥到小靜身旁,左手蓋上了阿雪的手。 隨著阿雪的節奏,緩緩拍撫著小靜。 笑著看向背光的阿雪,一陣雪白柔光刺來,閃爍著視線卻不刺眼,不禁笑著 說道: 「知道嗎?你現在的形象,在我眼裡完全就是女神,神聖、純潔,不可親近」。 隱約的視線依稀看見笑容「你的女神就是你的想像,再神聖、純潔,最終還 是會被你壓到身體下」。光亮中傳來了笑語。 話語落,被輕撫的手翻面握住我的手,圓潤指尖輕摳著我的掌心。 被摳的一陣撓心的癢,手撐起了身體,跨過了兩女身上,側躺到了阿雪身後。 左手由腰下穿過扶著腰,右手繼續蓋上阿雪右手,依然輕拍著小靜。 抱住阿雪的身體,午睡後溫熱柔軟,臉忍不住埋進了脖後發間,輕吸著髮香。 脖子被輕吐出的氣息撫過,搔癢似的,白淨的皮膚泛起了點點疙瘩。 感到阿雪頭低了些,胸口幅度加大,緩和體內燥熱似的調著息。 惡作劇地,左手透過柔軟透薄的睡衣,在小肚臍上輕劃了一下,引起觸電似 的後縮。 下體前的豐腴俏臀,生氣般的往後一頂「別搗蛋,小靜還在睡呢」。阿雪不 滿地說道。 「好啦,不搗蛋。我認真點」。說完下體往前頂了回去。 感覺到臀部後方,漸漸加大的壓迫感,阿雪默許似的,只是繼續輕拍著小靜。 得到了默許,右手縮回,將阿雪的連身睡衣,自裙擺緩緩地往上拉,直至腰 間。 左手順著掀起的裙擺,伸了進去。溫柔地握住柔軟的乳房,細細地揉弄,像 是要把這午後陽光,一併揉進去似的,緩慢而輕柔。 『唔嗚…』忍受已久的悶哼聲,看來昨晚難受的,也不只是我而已,不禁笑 出了聲。 「嗚…你笑什麼?」。聽見我笑,似乎認為我在取笑她,不滿地嗔道。 「我笑你傻得很可愛」。加大了點揉動的力道,雙指順帶夾住逐漸變硬的乳 頭,不時搓動著。 『啊…嗚…』輕咬著唇不敢放聲宣洩,怕小靜聽到似的。 親吻了下後頸「為什麼要怕她知道?適當的刺激也不是壞事」。知道她怕過 度刺激小靜,所以乾脆直接把話堵死。 「況且,這情況在往後,不是應該常常發生的事嗎?你說是不是?」。嘻嘻兩 聲,輕咬住了她的耳垂。 「嗚…這樣說…也是…只是…別太大聲…啊」被說服的阿雪,艱難地喘道。 「好的,如您所願,我的女神」。說完右手向小靜的胸口伸了去。 驚醒般「你…你要幹什麼?」。阿雪右手迅速扣住我的手,驚慌地說道。 「適當的刺激呀」。我理所當然地說道。 搖著頭「不行不行,這太快了」她轉過身擔憂地望著我道。 「你不能期望,孩子會主動明白你的想法,你得給她點想法和機會」。 「我想這些年,你試過的方式一定不少,但是,有用嗎?」。 「目前的小靜聽不進我們說的話,得透過其他方式喚醒她」。 「現在,這就是我能做的。而且,這不也是你期待我往後會做的事嗎?」。我 正色地說道。 「……」阿雪無言。 左手向下移,放在她的小腹上,緩緩地輕柔滑動,像撥著海灘細沙般的仔細。 「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和你重視的一切, 你要相信我」。像是在話語間施加了魔法,嘴唇輕貼著她的臉,緩慢、認真地說 出每一字,每一句。 緩緩掙開了她的右手,反握住她的手,提線木偶似的,緩慢抖動地朝著小靜 胸口。 就在那白色連身睡衣下,含苞待放,卻可能不再有機會被開發,層層包裹的 細嫩花苞。 「這是為了她好,多久了?也許她有的,就只是這一次的機會,唯一的一次, 鼓起勇氣嘗試的機會」。知道阿雪內心的煎熬,在她耳邊說起鼓勵的話。 像澆水在百年未雨的乾涸土地上,顫抖的手漸漸穩了下來,佈滿擔心害怕裂 紋的手,將鼓舞的話,甘霖似的全數吸收,顯得堅毅篤定。 終於,阿雪的手,輕觸上絲質睡衣,卻觸電似的縮了回來。 鼓勵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握著她的手再一次撫上。 透過她的手,感受到向下壓的幅度,小靜有著比媽媽稍小,卻更為堅挺的乳 房。 帶著阿雪的手,緩緩地,揉壓著這片初次登入的柔軟星球。 懷中體溫漸升,感覺周圍羞恥氣氛漸濃。放開了抓著阿雪的右手,伸回到了 阿雪的乳房。 「不要怕,還有你的左手。讓小靜感受到更多,更多母親的關懷,還有愛」。 誘惑的話語,不斷在她耳邊吐出,冠以母愛之名。 似是有股看不見的力量,控制著阿雪抖動不已的左手,緩慢、遲疑地伸向自 己女兒的乳房。 而我能做的,是盡心地揉捏著她雪白柔嫩的乳房。 將卡在母女間的那道禁忌之牆,絲毫不剩地揉碎。 為了小靜,這些是必要的。 因為之後,還會有更多艱難的抉擇和決定,需要我倆一起齊心努力和面對。 隨著揉動『嗚…嗯…哈嗯…』她不斷地喘出陣陣嗚咽聲。 而她終於抵達右手之處的左手,勉力地做著相同的事,羞赧而緩慢地揉動著。 決定再幫她一把「你喜歡我揉你的乳房呢?還是乳頭?」。明知故問地輕聲問 道。 「…都…都喜歡」。她低頭輕聲說道,似乎覺得自己太過貪婪。 「我也是唷」。安撫似的附和。 「你的手,就是我的手;小靜的乳房,就是你的乳房」。 「那對已經長大的乳房,因為第一次的撫摸來自母親,而感到歡喜和雀躍, 你忍心讓她們失望嗎?」。錯亂觀念般的蠱惑。 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沒關係,都是我做的,跟著我做就行了,我怎麼揉,你 就怎麼揉」。 「甚至,你可以加點自己喜歡的」。語氣中,開始帶了點興奮的炙熱呼氣聲。 『啊∼』被熱氣擊中了耳垂,阿雪喘了聲,可以感覺到,她雙手揉捏的速度 加快了。 在之後,我只是專心地捏著她的乳頭,我希望她能夠再進一步。 『嗚…』小靜的嘴裡,忽然傳出了一聲嚶嚀喘息聲。 阿雪好似受到鼓勵一般,感動地伸出雙手四指,捏住了小靜乳房前端,尚顯 粉嫩嫣紅的乳頭。 『嗚嗚…』小靜的回應令人振奮,我也加快了手上搓動的速度。 甚至空出一隻手,將長褲與內褲脫了下來,將陰莖穿放進阿雪大腿根部,緩 緩地磨擦著她的內褲, 感受到下體有熱氣傳過來,陰莖透過內褲磨擦著裡面的花瓣,讓內褲滲出了 一片濕滑。 沾黏著滲出的愛液,越是磨擦就越是帶出一片黏稠絲線,織著蛛網般地遍佈 大腿夾縫。 「阿雪,等等我插進去時,你千萬不能叫出來」。 「這是小靜的第一次,這是她的主場。我們要把喘息的空間留給她,你懂嗎?」。 像是傳播邪教似的,說的似是而非,出發點為愛的謬論。 『唔…好…我會…努力的…』阿雪邊喘邊說道。 似乎沒意識到,自己還握有『不允許插入』的選項。 伸手拉下她的內褲,故意只脫到膝蓋上,便用力將陰莖頂入了她的陰道內。 急忙伸回手,摀住自己的嘴『哦…』阿雪脹紅著臉,苦撐著不叫出聲來。 下體開始抽插「要加油喔,差一點點就叫出來了」。認真地幸災樂禍說道。 與過往不同,每一次的插入,都是一插到底,完全沒有溫柔體貼的迂迴曲折。 待到拔出,像是揮擊球棒前,收縮到極點蓄勢待發,再連接著上一個動作, 用力插入。 只見阿雪憋紅的臉,皺眉咬唇,眼眶中不斷凝聚著宣洩不出的快感,如水般 凝結成淚。 「親吻,也是種宣洩的方式」。 「你還記得,上次親小靜是什麼時候的事嗎?她就是個孩子,需要母親關懷 撫慰的孩子」。我在她背後,輕柔地說道。 因為我知道她沒辦法親吻到我,於是好心的邊猛幹著她,邊提醒道。 似是仍有猶豫,並沒有見到阿雪有任何動作。 但隨著我不斷深插進她的小穴,雪崩似的快感不停累積著。 無法呻吟,她只能咬著唇忍著,期盼著眼中流出的淚,能稍稍緩解心中慾火。 『啊∼我不行了』。 隨著一聲輕呼,她將小靜擁入了懷中,渴求地輕輕吻著,怕弄壞似的。 知道目的達成,也不說什麼,繼續埋頭苦幹。 被夾在兩對乳房間的手,換了方向,想先習慣將來屬於自己的乳房。 果然布丁似的柔軟絲滑,乳頭的觸感更是豐富有層次。 似乎曉得我在幹嘛,阿雪的陰道猛地一縮,層疊的軟嫩,夾得我差點直接射 出。 明白不能再過份了,雙手轉回到阿雪的雙乳,繼續不停地用力揉捏,像要幫 阿雪發洩出不能喊叫的情慾似的。 房中只剩小靜似有若無,嚶嚶婉轉地輕柔呻吟聲,還有下體猛烈的撞擊聲。 阿雪的陰道濕透了,禁忌的行為,讓她羞赧卻無法阻擋快感襲來,圍堵不住 反而來勢更猛。 兩人身體下的床單已經濕成了一大片,隨著不停地交合抽插,陰莖帶出陰道 的愛液,不斷在擴大。 終於,在我忍受不住,阿雪陰道內濕滑皺摺的不斷磨擦,還有漸窄緊迫的壓 力。 將精液,不斷地射進了陰道內。 受到灼熱精液打賞似的澆灌,她的陰道持續不斷地收縮,吸吮似的回味著精 液的味道。 最後留不住滿溢的精液,便伴著愛液,緩緩流到了床單上。 擁著小靜,阿雪疲累地喘著氣,像是剛生產完,抱著嬰兒般睡著了。 看了看時間,距離飯局還有不短時間,調了鬧鐘,一把抱住兩人睡去。 窗外陽光依舊燦爛,不時小片地,閃動晃在床上三人身上。 一片和諧靜謐,亦有著等量的情色妖異。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04-06) 肆飯局。 午後的陽光,強烈的綻放自我,隨著時間漸晚,在逐漸轉為深色的青空,滲 出了蛋汁般的暖橙。 「滴,滴滴,滴,滴滴…」鬧鐘響了,刻意調為輕響的鬧鈴音。 睜開了眼睛「嗚…」緩緩地、深深地吸著氣,驅趕著腦中午睡後的渾噩與不 適。 手中的觸感依舊,輕移著手指,撫過一片細滑,只是不知是哪個部位。 撐起了上身,看向仍舊睡著的阿雪,懷裡抱著小靜,滿足的神情寫在臉上。 「呵∼」伸手按上了阿雪放在小靜肩上的手,慢慢地移動著,帶向小靜秀氣 的胸部。 『啊∼』氣音似的呻吟,隨著緩慢揉動胸部的手,在阿雪耳邊輕喘著。 微皺的眉「嗚…」在阿雪和小靜的嘴裡,傳出了嗚咽聲,一是不解,另一是 喘息。 「玩夠了?」。略帶不悅的聲音響起,自帶威嚴的成熟女聲,像是長輩在訓斥 晚輩。 縮回了手「呵,睡久了,該起床了」。盡量平和的語氣,裝做沒事人般。 手伸了過來捏住我的鼻頭「你怎麼就能這麼調皮?」。她無奈的說道。 「那也只在你們身邊才這樣,男人其實就是個大男孩」。笑嘻嘻地拉開了她 的手。 「嗚…嗯…」阿雪起身,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神色依然有點倦怠,但是也有著愉快和輕鬆,似乎這一覺把煩心事都睡沒了。 俯下身輕喊「小靜,該起床囉」。溫和的母愛洋溢,只是感覺多了點特別的 膩愛氣息。 牽著睜著恍惚雙眼的小靜,兩人緩緩地下了床。 「我們先洗個澡,剛剛被你這麼一弄,渾身都濕黏黏的」。臉一紅,似乎想 起了發生過的事,抱怨地說道。 「好,不過我這沒有浴簾,不要緊嗎?」。沒有在意她的抱怨,只是笑笑地問 道。 走入浴室前「總好過被你玩弄吧」。轉頭瞪了我一眼,不清不楚地嘟嚷著。 「別忘記衣服,要不然等等,不是你光著身體出來,就是我又要進去撒野了」。 拿起兩人衣服,走到浴室門口遞給阿雪,還被阿雪狠狠地掐了一下。 「嘶…」走到廚房,揉了揉被狠捏過的地方。 「這麼狠,看來還在氣剛剛的事呀」。搖頭壞笑道。 從冰箱拿了瓶牛奶,打開就口喝了起來。 「呼,聽說人只要吃了甜食,心情就會變好,要不試試吧」。喝了一大口, 想到什麼的說道。 從冰箱又拿了幾顆蛋出來,轉身打開了儲物櫃,翻找起要的東西。 拎著糖罐和幾味調味料出來「嗯,有這些應該就夠了」。說著便敲開蛋殼, 做起了蛋燒。 「呼∼」隨著浴室門打開,帶著女體香氣的蒸氣四散開來。 兩人走到客廳坐下,阿雪抓著毛巾,細細地幫小靜擦著頭髮。 還沾著水氣的鼻子動了動「咦?你在煮什麼?怎麼這麼香?」。阿雪疑惑地問 道。 「嘻,擔心你們洗得太累,所以做了點心,給你們嚐嚐」。隔著玻璃,笑笑 地揮著鍋鏟說道。 剛說著,便將蛋燒盛進盤子,端進了客廳,放在兩人面前。 順手接過阿雪手中的毛巾,溫柔地擦著小靜的頭髮說道: 「吃吃看,雖然我自己常吃,但在高手面前,這大刀我還是不要亂耍比較好」。 「唷?謙虛起來了,真難得,呵呵」。說完夾起吃了一塊,若有所思地嚼著。 點點頭嚥下「不賴嘛,挺好吃的」。阿雪讚賞地看著我說道。 見她誇獎自己「喜歡就好,多吃點,我先幫小靜吹頭髮」。賣乖討好地說道。 「嗯,那就麻煩你囉」。說完又夾起了一塊吃下。 「不過,你應該不是擔心我們洗澡太累吧,呵」。邊嚼著,譏諷地說道。 順著小靜的髮絲「哪有,純粹就是擔心你們太累,心疼你們」。 話鋒一轉「嗯,這蛋燒好吃,也沒太熟,裡面蛋液還帶點糊,在嘴裡嚼散溢 開,口感挺好的」。 「就是有點像最近,常在我嘴裡撒野的東西,有事沒事也愛噴蛋汁,味道也 沒這麼好」。 笑盈盈地看著我,好像我就是那東西一樣。 「呵呵…我就喜歡半熟蛋,下次還是煮全熟吧,那就沒煩人的蛋液了…」冷 汗直流。 又吃了一塊「不用呀,我挺愛的,只是下次這蛋液再亂噴,就…」一刀兩斷, 狠狠咬開了蛋燒。 「…呵…呵呵…」雙腿不由自主一夾,這是要絕人子孫呀。 臨近約定時間,換掉了滿是異味的衣物,套著還算正式的外出休閒西服。 走出房門,看見阿雪滿臉笑意地餵著小靜,感到奇怪地問道: 「小靜不是一直都能自己吃東西嗎?」。 「我也不曉得,就是想這麼做,感覺餵著餵著,心情都變好了」。她只是看 著小靜地笑道。 大概是對小靜的狀況感到絕望後,突然又生出一絲希望,所以喜悅的難以自 抑。 坐到小靜身旁「會越來越好的,我保證」。想明白了這點,堅定地望著阿雪 說道。 「…謝謝」阿雪眼眶一紅,眼裡噙著淚,感性地向我道謝。 拭掉她還是流出的淚「呵,傻瓜。啊∼」說完後張大了嘴,裝成乞食金魚, 等著她投食。 「唉,白癡,呵」夾了塊蛋燒塞進我嘴裡,順帶溫柔地擦了擦嘴角的油膩。 到時間了,人到大樓前,看著夕陽下的人潮,悠閒地靠牆等著。 街上行人往來,或是匆匆,或是輕鬆,都是下班下課回家的人。 看著自己拉長的影子,無依無靠的呆立在馬路上,沒來由的生出了思鄉寂寞 感。 想著大海那邊的家鄉,每到這時間不也是這樣。 斜眼瞥到對街並肩行走的兩個學生,看著很眼熟,那不是小思嗎? 旁邊陪著一個男孩,比小思高半個頭,兩人愉快地聊著,臉上滿是靦腆的笑 容。 點了點頭「哦∼不錯喔」。嘻嘻笑道。 男孩長相俊朗,眉直清目光清澈,看著就是讓人有好感的好小夥。 兩人聊著聊著,互相揮了揮手,應該是在道別。 道了別,小思便往馬路這頭走了過來,發現靠著牆的我。 輕快地走向我「申大哥,你怎麼在這?等我下課嗎?」。一慣地笑問道。 「你申大哥有超能力,知道你有小男朋友,在這等著抓你們呢」。裝作嚴肅 地說道。 「他還不是我男朋友啦,你別亂講,媽媽會生氣的」。小思緊張地解釋道。 「哦,還∼不是呀」。拉著長音說道。 看著她尷尬面紅耳赤,還是不忍心地笑道: 「嘖,緊張什麼,又沒說要跟你媽說,我像是話很多的人嗎」。 鬆了口氣「哎唷,早說嘛,就知道你是好人,肯定不會出賣我的」。拍著尚 在發育的胸口說道。 「只要你們別亂來,我自然不會把你們捅出來」。附著但書地提醒她。 指了指大樓「你媽和你姐還在等你,還不快回去報到」。 「好嘛,不可以告訴我媽喔」。邊走還邊回頭叮囑,看來是真怕她媽知道。 「這傢伙也真慢,早就給了地址,也不知道是塞車還是走錯路」。 看向了手錶,已經超過約定時間半個鐘頭了。 「嘰∼」剛想著,面前便停了輛車,在這四處都見得到的標準富人車款。 副駕車窗搖了下來「申先生,你坐後面吧」。說話的是小陳。 看這裝扮,應該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 開了車門「不好意思,還讓顧總您來接我,一路上車很多吧」。客氣地打了 招呼。 往後照鏡上瞄了一眼「那麼客氣幹嘛,好歹都吃過一頓飯了。太見外了」。 「況且我覺得,你應該不是那種會跟熟人客氣的個性」。顧總頗不屑地說道。 「呵,該客氣還得客氣,不是有句話,伸手不打笑臉人」。還是客氣地回道。 「我沒事打你幹嘛?是吧,小陳」。毫不男子氣概地找幫手圍剿。 「你會讓我去打」。毫不在意地吐嘈自己的上司。 「我怎麼捨得,你那雙漂亮的手,打粗了多可惜呀」。 「記得上次那個酸你的客人嗎?,你還想讓我去打他」。 「那是意外,剛好看你穿得好看,想讓那沒品味的客人瞧瞧,小申,你說是 不是?」。 「衣服好看?那次你眼睛根本就黏在我屁股上,客人會生氣就是因為你根本 不看他」。 車子發動開進了車潮中,而我則埋進了垃圾話風暴裡。 約一個鐘頭後。 在持續被垃圾話騷擾到受不了時,感到車已駛離市區,在前方出現了一大片 聚集的建築物群。 抬眼朝前望去,高聳的加厚圍牆圈住了大片土地,牆內上空,遊樂園似的閃 著各色光芒。 「這是?」。疑惑地問道。 「這是一座超大型私人會所,裡面建築大概有百棟之多,是一個極有勢力的 權貴建出來的」。 「只要是和娛樂有關的,在裡面應有盡有,奢華程度絕不輸給國內任何一家 娛樂場所」。 「為了維護品質,除了會員制外,所有會員都是老闆娘親自發出去,篩選標 准很嚴格」。 見我有疑問,小陳詳細地向我解釋道。 讚歎了一聲「嘖嘖,這得有多大的權勢,才能弄得出來,消費很高吧?」。也 略帶不安地問道。 「別擔心了,今天老哥請你來,就是算我的,別客氣盡量享受,不需要幫我 省」。顧總慷慨地說道。 可以的話,當然不會幫你省。只越是這樣,就可想見這飯局,大概也沒那麼 容易吃的。 「顧總您客氣了,無功不受祿,方便讓我瞭解下,今天的飯局是什麼狀況嗎?」。 乾脆直接問道。 小陳回過頭來「飯局有另外兩位客人,一位你見過了,就是你到敝公司那天, 見到的張老闆」。 「而另一位,是顧總的朋友,比生意夥伴好一點那種,邀來一起吃頓便飯, 壓力別這麼大」。 居然連小陳都出言安撫,這反倒更增長了我心裡的不安。 「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我這沒啥見識的,也就想著不丟顧總您的臉」。 故作鎮定地回道。 朝著後照鏡笑了一笑「呵呵,你就別擔心了,不是要你殺人放火」。緩緩地 說道。 「老實跟你說,這次請你來,是覺得你的特質很可親,說話節制有分寸,談 事情也分得出輕重」。 「而且,我這收到的消息,你到這邊不過三天的時間吧,我卻在地鐵上,看 到個漂亮的女人跟你很親近,不像是生意上那種,而是真正有著好關係」。 「就你這年紀,恐怕也是第一次出差到這吧,三天能跟一個女人發展出這種 關係,我想你不是口才特好,就是某些方面特別強,呵呵」。 「這次吃飯,可能要去的幾個地方都需要你幫忙,你見機行事就行,就一件, 別拆我的台就行」。 知道安撫無法消除我的不安,顧總也乾脆,直接將來龍去脈都交待清楚。 想著剛聽見的「這麼說,顧總是希望,我能找機會幫你拿下這兩個人?」。我 試探性地問道。 「這樣說也沒錯,我有些事需要他們幫忙,所以要打好關係,很鐵的那種」。 「所以,從現在起,你就喊我顧大哥。顧總喊著像外人,演場好戲,細節是 關鍵」。 「你們兩個也是,尤其是小陳,繃著臉雖然很漂亮,但我相信你笑起來,一 定更好看」。顧總笑道。 「你倆關係也得演熟點,現在就是路人走過,都看得出你們倆就是生意關係 而已」。 「好吧,陳依,你可以叫我依依」。無奈的回過頭,撐起了笑容對我說道。 「小姓申,賤名識傑,還是喊我小申就行了」。依然微笑地說道。 「這客氣的…怎麼感覺,我挺吃虧的呀」。依依抱怨道。 在談話中,車開過了大門,兩根巨大的門柱上,各自陽刻著行雲流水的大字: 『夜』『永』我歪著頭念了出來。 「永夜,挺中二的是吧。不過對主人來說,這的確是她對這會所最大的期許」。 「希望會所時間永遠都是夜晚,永遠都是營業時間,永遠都有著客人光顧」。 依依糾正地解釋道。 「還挺直白的,誰會嫌賺錢的時間太長呢」。我理解地回道。 「不對,她不缺錢,就是喜歡看自己的會所,五光十色的營業下去」。顧總 也糾正地說道。 「哦,像是對自己很有自信的人呀,喜歡看著自己嘔心瀝血的作品發光發熱」。 再次試著理解。 「錯,她就是想炫耀。一把年紀了,還小女孩似的,不害臊」。依依再次糾 正地說道。 「……」沒接對過一句話,乾脆就看著窗外街景,不再接話了。 看著望著,車進了一棟圓形建築物,停進了地下停車場。 跟著兩人在安靜的停車場,走過一輛輛高級房車,搭著電梯上到了大廳。 電梯門一開,熱鬧氣氛撲面而來,氣勢恢宏的挑高天花板,簡樸卻昂貴的建 材用料,稀有的華麗飾品在不起眼的角落,依然能吸引著人們的目光。 四處或站或坐或大笑或低語,都是談天說笑的客人,勤快的服務員則俐落地 穿梭其中。 剛走出電梯「三位尊貴的客人好,請問有我能效勞的地方嗎?」。溫和有禮的 詢問從身側傳來。 「約了人吃飯,訂好了位置,顧為之」。顧總明快地直接吩咐道。 「好的,請跟我來」。迅速瞭解狀況,看著很聰慧的女服務員,引導三人走 向2樓。 在服務員打開包廂門迎進三人後,看到中央大圓餐桌已坐著兩人,正愉快地 聊著天。 「哎呀,抱歉抱歉,被公司的事耽擱了,讓兩位久等了」。顧總走向兩人, 帶著歉意親切地笑道。 張老闆站了起來「哪裡,也就幾根菸的時間,家裡禁菸,正好,抽個過癮」。 嘿嘿笑道。 另一仍坐著的人「老顧你不行呀,一點小事就忙成這樣,等你討了老婆還得 了」。不正經地揶揄道。 「小張,話不能這樣說,這不是想找個能幹的老婆,把家裡的事都扔給她嘛」。 「來,大家坐,別站著說話,服務員,上菜,酒」。邊解釋邊招呼著眾人。 話剛說完「哪個老婆不能幹,不就是能幹卻又不常幹,家裡才亂嘛」。張老 闆接著說道。 「噗哈哈哈,那是你,誰讓你不夠勤快,老是找外賣,嫂子能高興嘛」。叫 小張的男人轉過頭笑道。 揮著手讓依依和我坐下,顧總才正色地介紹道: 「小陳,不用介紹,你們很熟了」。看了眼依依說道。 「小申,有趣的朋友,希望今天能讓這聚會更加開心」。手放到我面前,若 有所指地說道。 主動地站了起來「兩位好,很高興今天能認識二位」。說完禮貌地點了下頭。 「不用那麼客氣,顧總介紹的,那就不是外人,坐,我姓張,叫我老張就行 了」。 「能讓老顧看上,有趣那是肯定的,等等還請多指教呀」。叫小張的男人說 道。 幾人七嘴八舌的打著招呼時,在一旁的服務員,已經從壁中窗口,拿出了菜 餚端上。 顧總起身走到一旁的小吧檯邊,提起了一瓶早已擺好的洋酒,走回了大桌旁 說道: 「先告個罪,我喝不了酒,今天斟酒的任務就交給我了,莫怪,莫怪」。 說完逐一為每個人滿上酒,接著自己端起杯茶,向所有人敬起酒來了。 「知道你不能喝,算了,做做樣子行了,不然依依可就辛苦了」。小張已經 飲乾一杯,咂巴著嘴說道。 依依舉杯「顧總不行,可沒說我不行,我代她向各位敬一杯」。說完也一口 喝乾。 「顧大哥不方便喝,我借花獻佛,給兩位敬個酒」。有樣學樣地舉杯乾了一 杯。 「行了,你敬我我敬你,菜不用吃啦,給我這個不能喝酒的留點面子吧」。 顧總苦笑著抱怨道。 就這樣,包廂內的敬酒聲更大了,不時傳出抱怨似的笑罵聲和眾人大笑聲。 顧總這沒品的傢伙,乾脆和老張劃起酒拳,輸拳卻要我幫他喝,沒多久就受 不借尿遁出了包廂。 2樓大廳外的陽台,側著身靠在陽台最外邊石製矮圍欄上,想吹風醒酒。 看著眼前燈紅酒綠,華麗建築林立,倒是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機會進進這樣 的世界。 5層左右高度,但裝飾的富麗堂皇,偶見幾棟建築物間架著空中走廊,似乎 多花點時間走路,對這些身家不菲的人來說,都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咦?有人了」。入口傳來了女聲。 聽到說話聲,轉頭看了下,是個穿著黑色小禮服,染著亮紅色長髮的漂亮女 人。 點了下頭「你隨意,我只是吹個風」。看到漂亮的女人,不自覺地愉快說道。 笑了笑,女人走到了離我兩個身位的位置,從手中小包抽了根菸出來,伸向 我問道: 「抽菸嗎?」。細緻光滑的手指夾著菸晃了晃。 「不了,你自便吧」。搖了搖頭說道。 點了菸,女人深深吸了一口,享受的將含進體內的熱氣『呼∼』緩緩吐出。 一時之間,陽台只剩下女人抽吸香菸的聲響,再無人說話。 聽著老練的抽菸聲響,藉著自己身處角落燈照昏暗,斜眼看向她。 年紀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大,深色上下眼影散發著成熟韻味,卻有著童稚好奇 的眼神。 穠纖合度的身材和腿型,稍窄的肩膀,在穿上無袖黑色小禮服後,顯得有些 纖細嬌弱。 不過白皙膚色搭著亮紅髮色,在周圍環境的耀眼燈照映射下,反透出一股詭 異的誘人自信,讓人看得難以移開目光。 「咕嘟…」不自覺地嚥了口水,在無語的兩人之間,顯得極為明顯。 轉過頭來「呵」。似乎已習慣了旁人如此反應,接受讚揚似地向我微笑。 有點難為情「不好意思,走了」。做壞事被發現般,匆忙地逃離的現場。 只是,步出陽台後,身受那道刺著背脊的目光,並沒有因為這樣而稍有減弱。 走回到菜香酒氣滿溢的包廂,發現顧總已經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依依則在 一旁照顧。 看著我走回來,仍聊天喝酒的兩人,不悅地向我說道: 「小申,你躲哪去了?快來快來,老顧那沒出息的,沒注意喝錯杯子醉倒了, 你來陪我們喝」。小張不屑說道。 緩緩坐到兩人身旁「喝錯?呵呵,真不小心。剛去透個風,順便看下這地方, 挺有趣的」。 「老弟你是第一次來這?哦,那就難怪,我第一次也是這樣,看啥都新鮮」。 老張理解地說道。 「有點出息行不?也就是大一點的會所,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的?」。依然不 屑的小張。 「不能這麼說,那質量不能比,尤其是等等要去的那地方」。 聽到兩人聊開了,抿了下酒,隨口問道:「等等要去的地方?去哪?」。 「小申,我先問你,你有沒有什麼道德潔癖之類的毛病?」。老張忽然認真地 問道。 「道德?潔癖?…我不太能理解你的話?」。不解地問道。 「這麼說好了,今天是某偉人逝世紀念日,你打飛機會不會有罪惡感?你打 飛機嗎?」。老張又問道。 瞄了眼坐一旁的依依「…偶爾會,罪惡感?那倒是不會有」。頭靠近兩人, 放低音調地說道。 不耐煩地推開老張「一會兒我們要去酒店,老顧看來是沒辦法了,你跟著我 們就對了」。 站起向一旁的服務員揮了手「這邊帳記下,遲點再一併結,反正都同一個老 闆」。小張一口氣說道。 說完便推著老張和我向外走去。 我看向依依那邊,她也看著我,微微地點了點頭,示意我不要在意她。 只好跟著兩人,向著連接另一棟建築的空廊,快步地走去。 伍突變。 連接著空廊另一端,是一扇雕飾精美的厚重木門,刻意的厚重,似乎說明著 裡外世界的不同。 當走近木門時,門僮迅速地打開了大門,深灰色加厚地毯鋪滿了眼前的大廳。 暖色光線並不明亮,隱隱在天花板裝飾中,和緩地藉著餘光傳遞著溫馨,勉 力照亮大廳各個角落。 一眼望去,盡頭加寬的走廊,零散掛著幾幅藝術照,在投射燈光強調下,看 得出都是年輕女孩的照片。 當三人走進大門,一旁櫃檯走出了打扮亮麗的女招待,笑盈盈地問道: 「三位好,請問有預約嗎?還是臨時想找個地方玩玩?」。 「有預約,幫我們安排一下」。小張熟門熟路地回道。 「好的,那請幾位跟我來」。說完就帶三人往盡頭走廊走去。 隨著廳中輕聲播放的爵士樂,女招待臀上搖曳的短裙,顯得很有節奏地擺動 著。 經過幾張掛著的照片時,女招待回頭笑著說道: 「牆上幾位,都是這一季比較受歡迎的姐妹,你們若有興趣,也可以試著約 看看」。 老小兩張似乎沒什麼興趣,只有我一個人好奇地看著。 忽然「咦?這個不是…」看到其中一幅照片裡的熟悉身影,這不是那個花花 嗎? 想著應該不太可能,正職工作還要在這兼差,不睡覺才有可能吧。 困惑地跟著前面的人,繼續往深處走去。 這時在身後的大門又打開了,性感的步伐緩慢地走進了大廳,正好看向了走 廊裡的幾個人。 亮紅的嘴唇微張「嗯?這不是陽台那個,笑一聲就被嚇跑的人嗎?」。自言自 語說著。 迷宮似的走道,某處的包廂。 「幾位稍後,待會兒會把您約好姐妹叫來,至於這位…」女招待詢問似的看 向我。 擺了擺手「你幫我選個吧,找個能聊愛玩的就行了」。隨口對她說道。 等到女招待走出門口「小申,你幹嘛不先看看再說,叫來的不合胃口怎麼辦?」。 老張不解道。 「怕什麼?這裡女人水準夠高,隨便叫個都是模特等級,吃不死的」。小張 則老神在在的樣子。 「還是小張哥瞭解,只要不餿不臭,都差不多的」。 「哇靠,看得出你隨和,沒想到已經快到隨便了,這樣不行的」。 「我們倆是在家有苦難鳴,所以每次來這,都必須盡最大努力抒解壓力」。 「你若能玩,就跟我們一起玩個痛快,別太拘謹啊」。 在這種地方,能玩自然會好好玩,不過回家被阿雪看出異樣可不太好。 她有時嘴巴會說會念,但大多數都隨著我胡來,可不能分不出輕重,說到底 她還是個女人。 門把一轉「喀喳」幾個女人推門走了進來。 看著低胸小禮服、露著雪白大腿的短裙、子彈似打過來的撩人香水味,三人 立馬就硬了。 踩在地板上『喀』『喀』的高跟鞋聲,像敲擊在慾望的鼓聲,每一下都踩在 三人緊繃的老二上。 呵呵一笑「幾位貴客,姐妹都幫你們帶來了,有需要的話,就喊我」。撒嬌 似的說完話便走了。 其中兩位直接走向老小兩張「有多久沒來了?我都快忘記你進我身體的感覺 了」。 「還說呢,每次來都是混著來,誰還記得誰是什麼感覺呀」。兩個女人各自 抱著一個人撒著嬌。 先不說漂亮的長相、嬌艷的妝扮、裸露的性感禮服。一來就上主菜,光是聽 就快爆血管了。 這時,最後一個女人,在我身旁坐了下來,我並沒有留意她。 只是目瞪口呆地,聽著另一邊鹹濕的對話,直到她開口: 「剛剛都沒跟你說再見呢,這麼急著走,我很醜嗎?」。性感的聲音,略為低 沉地說道。 這才回神,轉過頭看向她,呆了會兒「欸?你不是客人呀?」。我又被嚇到了。 「是,也不是。剛剛沒等我說再見就跑,這樣不好」。一隻手已經按到我大 腿上,貼近地說道。 打扮成熟又帶著孩子氣的固執,這女人怎麼回事,不過這香味,真香呀! 身體一緊「呃…對,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不好意思」。不由自主地說道。 這突然的近距離談話,那香味強姦著鼻孔似的硬鑽進來,搞得我心神不寧, 根本沒辦法思考。 漂亮小臉又貼近了點「好乖,我最喜歡你這種聽話的男人了」。手輕撫著我 的臉,嬌媚地笑道。 「剛剛聽接待員說,你讓她自己挑,我就主動請纓過來服侍你,你說我是不 是對你很好?」。 又是撒嬌轟炸,炸得我毫無反抗之力「好…你對我真好,呵呵」。聲音都有 點抖。 勉力地集中注意力看著她「你想玩什麼?我聽說酒店有很多好玩的東西」。 試圖扳回一些局面。 嬌美的身軀往後一躺「哎呀,早玩膩了,我最近比較喜歡聊天,你呢?」。後 仰的身軀,在衣服上繃出了視覺上的美味弧度。 此時,在一旁的兩女,說夠了甜言蜜語相思懷念,早騎坐在兩張身上,用唾 液代替語言交流著。 望向那邊「嗯…其實我也挺喜歡聊天的…」在淫念穢意飄散開的包廂,這視 線顯然很不真誠。 「真的嗎?那跟我說說你哪來的,有女朋友嗎?」。攬抱著我的手,開心地說 道。 被柔軟觸感攻擊著,我馬上回過神看向她,那亮紅長髮怎麼會如此誘惑?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我小申就行了」。 撥了下散落眼前的髮絲「叫我莉莎吧,快告訴我你有女朋友嗎?」。不耐煩地 繼續問道。 「嗯,有吧」。在風月場所,隱瞞事實討好這些人,太假了。 站了起來「哦,那沒事了」。說完,乾脆地開門便走了。 「……」這也太乾脆了,不是說來賣的,頂多就是裝裝純潔,這是找男朋友 來的? 愣神地望著大門一會兒,無言地起身走向了廁所,這變化太大,需要冷靜一 下。 拍著撒完尿的老二說道:「老大不爭氣,讓好吃的消夜飛了,等會兒出去看 能不能蹭點剩飯吃」。自我安慰道。 打開了水龍頭,低頭往臉上拍著水,聽著外邊越發火熱的動靜,這還有剩飯 能吃嗎? 突然,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軟軟的觸壓感,一下子擠上了後背。 「有沒有嚇一跳呀」。熟悉的聲音,本來還想著能聽到這性感的聲音,在身 下的呻吟喘息。 「剛只是想看看你失望的樣子,沒想到還得尿尿消火,你好色喔」。後背的 軟肉動個不停。 「你女朋友會這樣抱你嗎?會像我這樣,不戴胸罩的蹭你嗎?」。 聽到沒戴胸罩,突然感到後背本來的柔軟觸感,似乎多了兩點稍硬的擠壓感。 「呃…其實她還會做更過份的事」。這只調皮的亮紅熱帶魚,撒點餌玩玩好 了。 嘻嘻一笑「真的呀,像是這樣嗎?」。兩隻手,靈活的手指竄進了上衣裡,溫 柔地捏起了乳頭。 吸了一口氣,稍稍緩解了激動「這還算好,你大概不會知道的」。想挑起她 的好勝心。 「哦,真讓人好奇,到底是什麼呢?」。一隻手已經向下伸進了褲中,隔著內 褲揉了起來。 這手有魔力呀,靈活的上下飛舞,沒有固定停留在哪處,也沒有一刻停止過 撫弄。 「看你自己的表情,我沒猜中吧」。身後的聲音,無趣地咕儂道。 瞄了下身前鏡子裡的自己,微笑的有點猥褻『呃!』一陣侵入性的危機感襲 來,尾音上揚的慘哼。 危機即為轉機,轉機亦是危機。只感到尿道口被硬物刺進了一點。 「放心,我都有好好的洗手,看著你的表情,心情真好」。身後的聲音,似 乎有些興奮。 「…嗯,你能…先休息下嗎?我記得你有…美甲,如果那些漂亮…的東西掉 進去,那我怎麼…對得起你?」。深吸著氣,邊喘邊說著。 嘻笑著「你的話,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我很痛苦,你先停手好嗎?」。這傢伙 是魔鬼嗎? 緩和著語氣「莉莎,我從沒遇過像你這麼漂亮的人,還能這麼聰明的」。誇 讚從來就是最好的討好手段。 「呃…」抱住我的雙臂一緊,感到下體的刺痛進一步升級了,她這是又插更 深了? 「哥哥,你說的我好興奮,你再多說一點嘛」。嗑藥般的興奮語氣。 抖動的聲音「…說…說一整晚…都沒問題…可…可是我…怕小兄弟…撐不住 呀」。真有點嚇到了。 「嗯∼不要嘛,我難得覺得興奮,你不要掃興嘛」。 「之前看到一個新進的可愛姐姐,一時沒忍住,偷偷跟著她回住處,學著男 人那樣玩弄她,結果她叫得好大聲,還興奮地尿了滿地」。 「聽著她呻吟慘叫,我好有成就感,她一哀號我就渾身發熱」。 「今天是第一次對客人試驗,你就讓我試試嘛」。像個小女孩要糖吃般,強 迫式的撒嬌。 又喘了口粗氣「什麼事…都得循序漸進…圖大…則緩……你好歹…也讓我熱 熱機吧」。 知道遇上變態了,只能以退為進,希望今天能保住自己的清白。 手指力道放輕了點「哦?熱機?什麼意思?」。莉莎好奇地問道。 想了想「聽見外面的聲音了嗎?我們先看看他們玩好嗎,這樣我會覺得好點」。 試探地問道。 等你鬆手,我就讓你知道,女變態再漂亮,那也還是變態,必須得處罰。 「真的嗎?你不會是要騙我鬆手吧」。疑惑地問道。 「怎麼會呢?被你那白嫩細滑的小手握住,我哪捨得你鬆手呢」。趕緊哄著 她說道。 下體又是一緊「哦∼我也捨不得放手,你每次說謊,都會讓我很興奮」。 「還記得小時候,只要我調皮,家裡有個管家也都是這樣哄我」。陶醉的聲 音。 我有點哭笑不得,搞不懂這變態哪句話是真的,是真瞭解還是瞎矇的。 「那…好吧…我們就這樣去…廁所門口…」抵受不住攻擊,我消極地抵抗著。 像是異形裡的抱臉怪似的,這只黏在背後的變態性侵犯,就這樣抱著我走到 了門口。 打開了門「哦…哦嗚…好大…你再快點…嗯…頂到底了…嗚…好爽呀…」 「啊…小張哥哥…啊…好脹…好熱呀…太粗…太粗了…快撐壞了…」包廂內 殺聲震天。 一組叫聲就夠淫蕩了,這還是雙份呀,沒有最慘烈,只有更慘烈。 看到眼前的汁液飛濺肉慾爆棚的畫面,我又不爭氣的硬了。 握住的手縮緊了點「這就是熱機嗎?果然變熱雞雞了,呵呵」。不好笑的玩 笑。 「你就不想,跟外面兩個哥哥,一起玩你那兩個姐妹嗎?」。 「之前玩一個姐姐,就能讓你興奮,現在有兩個,想想那該有多好玩呀」。 不停地尋找著突破口,希望能找到這死變態的罩門。 感到緊握的手有點鬆,掙扎吧,掙紮著該先玩哪邊吧,最好先把手鬆開。 「說不定兩位哥哥,還可以抽空,順便讓你更快活點,就像你兩個姐妹那樣」。 在她露出一絲猶豫後,蠱惑的話就沒停過,一點一滴灌進了她異樣的慾望裡。 有點顫抖「不…不行的,媽媽警告絕對不能…讓男人進自己下面,我…我怕 …」忽然驚醒地說道。 這下我又有點被搞亂了,你在酒店做,還不讓男人碰,賣藝不賣身?你有的 只是滿出來的變態吧。 算了,那就順著她的話吧「你不知道嗎?不用進去也可以很愉快的」。我柔 聲地說道。 斟酌著措詞,把希望要她去做的事,形容成非常正面陽光的事。 「真的嗎?」。在逐漸燃起的期待眼神中,握緊的手早已鬆開。 怎麼像是在騙小女孩似的,這傢伙在前一刻,還是個十足的變態呀。 在鬆開的雙手中,逐漸地、緩慢地轉過身體,像是怕驚嚇到獵物般。 『抓到你了吧!!!!!』 直接把她壓到門邊背對著我,剛剛還充斥在廁所的詭異氣氛,此刻已被恐慌 取代。 「你…你不是說…可以很愉快嗎?你壓著我幹嘛?」。莉莎似乎不太習慣被蠻 橫地對待。 「對呀,我會讓你很愉快的」。馬眼上的疼痛提醒著我,該報仇的時候,下 手千萬別輕了。 把臉貼近她緊貼在牆壁的臉,帶著復仇的愉悅,怪聲怪氣地她耳邊笑著說著: 「我等等就從你下面,進到你身體裡,那個你媽媽說過的,不能做的事」。 「啊∼不行,不行啦。我不再調皮了行吧,對不起啦」。知道玩大了,趕緊 向我道歉。 不知道是誰教她的,似乎以往只要道歉就能獲得原諒,真是糟糕的教育方式。 「不曉得道歉得露出胸部嗎?」。拉開了背後的拉煉,一把扯下她上身的小禮 服,嚴肅地說道。 『呀!』驚喊聲中,沒穿胸罩的胸部彈了出來。 伸出手從下乳往上捧住,乳量不錯還能有著彈性,手感不錯,有點愛不釋手。 「嗚…拜託你別再摸我了,好奇怪的感覺,啊…」她悶哼著求道。 感到有點奇怪「呃…你當小姐的,連胸部都沒被人摸過嗎?」。帶著疑惑地問 道。 這不對勁,當小姐就算不賣,也不可能不被吃豆腐,就算是守身如玉,她這 守備區也太廣了。 「對不起啦,我不是這裡的小姐,我是瞞了媽媽偷跑來玩的」。噙著淚的眼 睛滿是害怕。 瞞著媽媽偷跑到會員制的會所玩,這偷跑得有點遠呀。 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從正面用力地揉著雙乳,手掌還刻意地揉壓著乳頭,語 帶威脅地問道: 「你少騙我,看你玩男人身體熟練成那個樣子,你會沒被玩過?」。疑點真的 不少。 「嗚…被我作弄的人不敢反抗,那是因為他們都怕媽媽。不要揉了啦,好奇 怪的感覺」。 聽到這裡,沒來由地想起顧總和依依說過的話,那一個財大勢大的女人。 想到這一點,揉著雙乳的手停了下來,不會這麼巧…惹到大麻煩了… 此刻大腦的運轉,恐怕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快,尤其是想通了前因後果。 「可不能客死異鄉呀,這可怎麼辦?哄她?別開玩笑了,想被她玩死嗎?」。 「要不直接正法,煮不成熟飯,稀飯也成,一個上門女婿,總比上不成的性 搔擾犯好多了」。 「怎麼辦?怎麼辦?好好一個大小姐,跑來這玩什麼禁忌遊戲,還是死道友 不死貧道那種」。 腦內一陣混亂,不自覺鬆開了雙手,揉著太陽穴靠到牆上,狠狠地煩惱著。 沒注意到莉莎,抬頭睜開眼睛,剛剛壓著她的地方,已經看不到人了。 連人都跑了,現在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了「啊∼」忍不住雙手抱頭蹲下哀號。 就在我想一頭撞死時,身前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幹嘛這麼痛苦,我又沒有作弄你?」。 驚訝地抬起頭,她正蹲在我面前,瞪著漂亮的眼睛跟我對望著。 剛剛我自以為懲罰般的侵犯,對她完全沒有傷害?除了痛苦,我感到特別的 洩氣。 懶得再想了「我擔心你跟你媽說,剛剛我欺負你的事,被你媽知道我大概就 完了」。 看著笨蛋似的眼神「幹嘛跟我媽說?說了我自己也會挨罵的,我又不是白癡」。 感覺有點歪的論點。 兩人大眼瞪著小眼,一個看著白癡的眼神,另一個是劫後餘生的感動。 好不容易擠出句話「謝謝你」。扣除被凌虐的痛苦,現在我還有很多的感謝, 可以還給莉莎。 「想謝我?其實很簡單的」。那是想著骯髒念頭的壞笑。 若不是仍暴露在外的白美酥胸,還有臉上刻意的成熟妝扮,她此刻的表情, 看上去還挺孩子氣的。 「跟我講講他們在外面做的事,我要知道所有細節」。 「你在這這麼久,難道都沒人跟你說過嗎?再不然也看過A片嗎?話說,你 幾歲了?」。 「哪有人敢跟我講,要做這事的姐妹都會避開我。不要小看我,我可是滿1 8歲了,A片當然看過」。 18歲了不起呀「看來外面那兩位,跟你不太熟的樣子」。繼續問道。 「她們大概是兼差的,有人約,她們才會避開正常工作時間,過來賺外快」。 「原來如此,那你…想從哪裡開始瞭解?就這裡吧,總不能要他們倒帶重新 開始吧」。 門沒關上,外頭仍是戰聲不止哀號不斷。 聽著,怎麼還有男人的哀號聲? 兩個好奇的腦袋,從門邊探了出來。 「天哪…」好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原本抓對廝殺的兩組,現在已經搞成大混戰。 其中一女趴坐在老張身上尖聲地呻吟著,小張則在那女人後面爆著她的菊花。 多出來那個女人,不甘寂寞的拿著後庭拉珠棒,興奮尖笑地侵犯著小張的肛 門。 聽著小張興奮的吼聲,我夾著屁股縮回門後,假裝沒事,開始向莉莎科普性 愛知識。 「看到沒,那個躺著男人,她的雞雞,就是陰莖,插進坐著的女人的陰道, 不懂?自己摸看看」。 說完才想到,莉莎又不是小孩,幹嘛講那麼仔細,這些應該早就知道了。 還是太高看她了「原來是這裡呀」。她釋然地說道。 坐在地上,手伸進了黑色小禮服的裙內,輕輕地揉著。 「嗚…呵…以前就覺得,碰到時會渾身發熱,很舒服,原來是這樣」。她深 吸著氣說道。 忽然冒出個想法「莉莎,其實別人揉會更舒服」。色慾當頭,又開始找死了。 不,只是覺得這丫頭應該不會說出去,況且也沒打算跟她做愛,何況這粉嫩 處女小穴,太誘人了。 「是嗎?那…你幫我好了」。像是吩咐傭人似的自然隨意。 當然樂於從命「嗯,這挺累的。做不好你可別抱怨呀」。抱怨?等等讓你體 會什麼叫欲仙欲死。 走到她的後方,雙手直接從膝下抱起了她,接著靠坐在牆邊,讓她坐在自己 下半身上。 被青春有彈性的臀部壓著,老二迅速充滿了血,硬得跟什麼似的。 雙腿從她雙膝內側往外撐,掀開裙子,讓她的下體整個張開曝露在外面。 「啊…」似乎感到私處曝露在外人目光下,害羞地輕呼了一聲。 雙手從她腋下穿過,右手手指隔著內褲,直接輕按在陰蒂上。 被電擊似的,懷裡的溫熱身體激烈地抖了一下,伸手想抓住我使壞的手。 左手迅速地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不顧她呻吟似的抗議聲,手指仍輕點著她 的陰蒂。 雙手雙腳都被制住,陰蒂受到前所未有的襲擊,莉莎身體不住地扭動,像在 掙扎又像是在緩解。 「嗚…好難受,怎麼變那麼熱,心臟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有沒有體會過憋尿到極點,然後好不容易坐上馬桶的感覺,忍著點」。 「看到外面沒,坐在躺著男人臉上那女人,她現在就跟你一樣,正被舔著同 一個地方」。 「聽見沒她的叫聲沒,你覺得她現在叫成這樣,是覺得舒服還是難過」。 「啊…我覺得…那比較像是壓抑的叫聲,好像想發洩什麼似的?」。 「嗯,看到另一個女的嗎?她正坐在躺著男人的下體上,你覺得那裡有什麼?」。 「嗯?…呼…是我…我剛才伸進你褲子裡抓…抓的那根嗎?」。 「那如果,把那根,放進了你這邊,會怎樣?」。 輕按陰蒂的手指,輕快地在陰唇間隙,劃出了一道黏液絲線。 「啊…」像被刀劃過般,莉莎身體又是一緊,只是雙手雙腳依舊被制,這感 覺仍被壓抑著。 「哈啊…哈啊…怎麼可能,那麼大,我那裡這麼小,怎麼塞得進去?」。漸紅 的臉頰,仰著頭問道。 「呵,就算是嬰兒的你,也還是很大,你媽怎麼生出你的?」。 「有點熱…好渴…讓我喝點水好嗎?」。 微張的櫻桃小嘴,因為升高的體溫,不斷地喘著氣,渴求著喝點東西。 「想喝點東西?什麼都行嗎?」。故意問道。 「嗯…什麼都行…就想喝點東西…好渴…呼…心裡…好癢…」粉紅舌頭不斷 地舔著嘴唇說道。 看著莉莎發情,分不清自己想要什麼,卻要求水喝的樣子,想到了跟阿雪的 第一次。 情不自禁低下了頭,朝她的嘴親了去。 「唔…你…幹嘛…親我…」抗拒的閃躲著。 邊親邊說道「有沒有覺得不那麼渴了,不要怕,聽話」。舌頭舔著她的嘴唇。 似乎感覺真的,心裡頭不那麼渴了,她慢慢地接受我的親吻,甚至啜著我的 嘴和舌。 「痛」。正享受著她稚嫩的親吻時,忽然感到嘴唇被咬了一口。 眼前退開了一點,仰視著我的俏臉,舔著唇上一點血跡,報復似的笑道: 「當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呀,想親我就說,還想騙我,呵呵」。 又是使壞,又是血的,我沒來由地興奮起來,呼吸變得粗重。 抵著變得又脹又熱的陰莖,她的似乎感受到危機感,挪著臀部想避開,怕更 進一步刺激到我。 「別擔心,我說過會教你的,沒教完,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說完手指直接伸進了黑色裙中,探進內褲裡,攤開手掌心由上而下的,按在 蓋整個陰部上,直接按揉了起來。 對著身體又是一陣緊繃的她說道: 「不要緊張,只是讓你體驗一下,小穴被插進去的感覺,小小的體會一下」 說完沒理她的反應,將中指緩緩地,按進了開始分泌愛液的小穴內,攪弄果 汁般的開始劃著小圈。 「啊……」被突然侵入給驚嚇到,莉莎開始無功地劇烈掙扎。 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道「你乖點,不要一直刺激我的小兄弟,我怕他等等受不 了,想插你的小穴」。 既是安撫又是威脅,莉莎委屈地仰起頭瞪了我一眼。 「不是你想知道的嗎?怎麼?又不想知道了?」。 「我…我想呀,只是這種被欺負的感覺,我討厭」。 「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就像你想玩點有趣的事,可是又擔心被我欺負」。 並不想讓她有太多思考的機會,手指又加快了攪動的速度,把她的小穴弄的 濕黏黏的。 「啊…啊…好熱…」在身體感受到逐漸冒出的快感,她也接受著這陌生的感 覺,反應似的呻吟起來。 看著她的投入的表情,放開了抓住的雙手,伸手抬起了她的臉,向微微喘著 氣的嘴巴吻去。 『嗚…嘖…唔…』這次並沒有反抗,而是聽話的配合著我,讓我吸吮著唇舌。 縮回了攪動小穴的右手,將手指放入了兩人交疊的嘴中,撥動著她的舌頭, 引導她吸吮。 貼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好好嚐嚐,這就是小穴的味道,只有你的小穴,才有的美味」。說完,緩 緩吐著熱氣到她耳朵上。 聽到我的逗弄,她的舌頭想縮回,但從舌根被我壓住,輕擦了幾下,把所有 手指上的黏滑液體,都留在了舌面上。 手指撥弄著舌頭、滑過牙齦、擦過牙齒、指甲輕刮了下嘴唇,最後又伸進了 內褲中。 「嗯嗚…咕…」來不及吐出嘴裡的殘留物,陰道又被手指插入,忙著喘氣, 嘴裡的東西,乾脆地吞了。 左手伸向雙乳,幾根手指揉麵似的捏住了乳頭,時而用力,偶爾掐緊,又或 拉起,像軟糖似的被拉長。 「你…你可以…像他們一樣…親…我的胸部嗎?快點…」紅著臉皺眉詢問我, 又像是命令似的。 看著門外,四人姿勢又換了。 小張懷裡抱著抽插一女,嘴裡吸咬著乳頭;老張站著將陰莖塞進那女人嘴裡, 最後一個女人則蹲在老張身後,雙手扒開肥碩的屁股瓣,舌頭舔著菊花,不時靈 巧地鑽進鑽出。 「哦?那要換姿勢的,你等等又亂動,我不好幫你呀」。裝著困擾地說道。 「不會…不會再亂動了啦…其實…蠻舒服的」低下頭,越來越小的聲音。 看著她似乎嚐到了甜頭「那你,自己站起來,面向我,坐在同一個地方」。 不客氣地吩咐著。 緩緩站起的身影,有些搖晃,似乎是腿軟了。 扶著她穠纖有彈性的大腿,沒有半點多餘肌肉,粉嫩皮膚上,隱隱浮現著幾 絲微細血管。 仰著頭欣賞著「內褲要不脫掉吧,穿著,對你對我,都不方便」。帶了點期 待地說著。 低下頭看著我,微翹地可愛嘴唇抿著,長長的睫毛微顫著,低頭似乎在考慮 什麼似的。 嘴角微揚「你幫我脫嘛」。撒嬌似的向我說道。 雙手拉住裙擺,將裙子從大腿處掀了起來,由黑轉為嫩白的一瞬,反差讓視 線有些模糊。 看著她雙手拉高了裙子,淺笑期盼的表情,竟有些檢查身體的字句,飄過了 腦海。 手緩緩地伸向她,拉住內褲,慢慢地往下拉,怕驚擾窗邊小鳥那樣,輕柔和 緩。 首先映入眼簾,是同樣被染成亮紅色的稀疏陰毛,被燈光照得珍寶似的,閃 動耀眼。 「我自己染的喔,好看吧」。炫耀地向我說道。 隨著下拉,滑過了大腿絹絲般的皮膚,掙扎而印著紅色壓痕的膝蓋,光滑細 直的小腿,讓人想親吻一口的可愛腳踝。 看著穿著黑色高根鞋的腳「我幫你把鞋脫掉」。輕輕握著腳踝,將鞋子脫了 下來。 被擠壓發紅的可愛腳趾,帶著整齊乾淨透著粉紅的指甲,透氣似的上下晃動 著。 「呵∼舒服多了,穿著漂亮,可腳就難受了」。低頭讚賞地俯視著我。 「真是難為你了,明明這麼好看,卻要困在漂亮的籠子裡」。像是在對腳ㄚ 子講話似的。 待兩腳都脫了鞋,托起了右腳,左手扶著腳底板,右手輕撫按揉著腳踝、腳 背和腳趾。 是色彩艷麗的甜點,又是青翠的初摘鮮蔬,看著這樣的美足,有點情不自禁 地,在腳背上輕吻了一下。 「呵呵」。被逗笑似的,莉莎開心地咯咯笑了出來。 伸手扶住了牆,平衡著單腳踩在我掌上的不穩「你挺會服侍人的嘛」。又是 愉快的笑語。 「那可不,我只服侍我看得順眼和喜歡的人」。嘴裡說的傲然不流俗。 但是舌頭卻不聽話地出賣了自己,忍不住舔起了她的腳趾。 「嗯…有點癢,但是濕濕黏黏的又很舒服。以前怎麼沒想到呢?」。瞇著眼喘 氣道。 讓你想到還得了,不知道又要怎麼殘害自己店家的小姐。 不過,舔著腳趾卻沒有腥臊臭味,只有一些流過汗的鹹味口感,像吃零食一 樣,有點上癮。 仔細地舔過每根腳趾,舌面從趾腹伏貼滑過,舌尖鑽進了趾縫,輕刮著每一 個角落。 「呵…呵…哈哈…」莉莎一直沒停止過的愉悅笑聲。 被不間斷的搔癢和黏滑舒服感,交替刺激著鮮少被人碰觸的腳,對她來說是 很新鮮的事。 舔完了腳趾,便將整根腳趾含進嘴裡,用舌頭盛著唾液,清洗似的游移在腳 趾上。 舌尖不時調皮地輕刮著趾腹,或是嘴裡深吸一口,都會讓她笑著縮回腳,卻 又不捨地復又探出。 抬起了頭「腳都清乾淨了,請坐下吧」。笑著看向她說道。 有點猶豫的眼神,卻又更期待接著會發生的事,扶著我的肩膀,張開腿坐上 了我的大腿。 想著剛剛的美味,伸手按住了她的頭,嘴唇便往小嘴覆了上去。 輕輕吸啜甜美口津,卻又不吞下,緩緩地收集著,一點一點地再吐回到她的 嘴裡。 模糊不清地說著「這是剛剛的味道,也是我的第一次」。 似乎也想體會我方纔的感受,莉莎慢慢地嚥下了兩人混雜的唾液,閉著眼品 嚐著不曾吃過的味道。 趁著她閉眼之際,低下頭在乳頭舔了一口,在她顫抖未止時,又一口將乳頭 含進了嘴裡。 剛剛含腳趾的愉快感受還在,莉莎對於我含她的乳頭,並沒有太多反感與反 抗。 只是嘴裡的乳頭有點發脹,上面有著小圓點疙瘩,像吃桑椹一樣吸咬著。 「啊…原來被舔…能這麼舒服…其它地方…也能舔嗎…」看不見臉色,但能 感受到陶醉。 「嗚嘖…當然…只是你被限制著…嘖…我也不敢繼續下去的…」想到了她的 母親。 「呵…媽媽只說不能…下面不能進去…」喘息聲漸大。 這是暗示嗎?雙手試探性往下探,一前,一後。 「啊…啊…哈啊…」乳頭被吸啜,陰蒂被刺激著,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貼著乳房的臉,能很清楚地感受她已動情的溫度,往後伸的手,於是輕輕地 一勾。 「啊∼」貓似地整個人差點蹦起來,還好手還環著她,將她死死地壓在自己 身上。 「嗯…呼…那邊不行,很髒的,你不要再伸進去了,不要呀」。莉莎激動地 掙紮著。 並不理會她的尖叫抗議,只是繼續將手指探進,從來只出不進的小洞口內。 感受到一陣猛烈地夾擊,莉莎更是挺直了身體,不斷地抖動。 手指在小洞內,拓展似地緩緩繞著圈,想讓莉莎放鬆,也想讓小洞內的肌肉 更鬆弛些。 「每一次嚐試新東西,不全然都是舒服的,而有些更是先苦後甘,我們現在 做的事就是這樣」。 「看到外面幾位哥哥姐姐嗎?他們不也一樣,而且他們插進去的東西,還更 粗呢」。 在聽完我的話後,原本就興奮緊繃的身體,此刻似乎有些乏力鬆軟下來。 低下了頭「你…沒有騙我吧?」。終究還是個未真正成年的孩子。 抬頭安撫著的親了下「當然,剛剛我有讓你失望嗎?」。微微一笑道。 尋求撫慰似的,將頭擱在我的肩上,聞著亮紅髮絲上的香氣,心裡起了一絲 憐惜之心。 肩上突然一陣劇痛「啊」她居然又咬我,還很用力。 抬起頭「你要是敢騙我,我就讓會所所有小姐,每人都這樣咬你一口」。蹙 眉嚴肅地說道。 這是…這是何等幸福之事呀,我聽得心裡有些飄飄然,鶯鶯燕燕輕啼環繞似 乎不再是夢。 「當然還有男人」。看透我心中妄想似的,她狠狠地補充說道。 「呵…呵呵…不會不會,你看他們在外面笑得多開心叫得多歡暢,天堂其實 沒有那麼遠的」。 「嗯…那…那你繼續吧…」說完身體向前,手環在我脖子上,尋求依靠似的, 緊緊地貼在我身上。 臉埋在溫潤軟香之中,深吸一口氣鼓舞著自己,被濕潤肉感夾住的手指,又 緩緩地動了起來。 邊繞著圈,邊加深著插進的深度,手指似乎還在緊密的空間裡,試著描繪出 更大的形狀。 「嗯嗚…好緊…脹脹的…好奇怪…可是…你手…再伸進一點…」語氣帶了點 興奮。 受到了鼓勵,再加進了一指,兩指略為分開,想撐開這緊閉的小肉穴。 「嗚嗚…嗚…」忍耐的嗚咽聲不斷在耳邊響起。 「忍不住就別忍,放聲叫出來,會舒服點」。手沒有停止地,繼續向深處探 進,只是已經加到了三指。 「嗚…我怕…我怕外面的哥哥聽到…會跑進來玩我…」想玩大的又怕被人干, 真難搞。 『砰∼喀喳∼』關門上鎖,外面的景象,已讓我不忍卒睹,誰進誰出誰上誰 下,已經亂成一團了。 「這樣就不用怕了」。說著,還插在陰道中的手,緩緩地拉下了褲拉煉,該 放狗咬人了。 「嗯」。安心地點了下頭,笑著回應我。希望你等等還能笑得這麼燦爛。 三根手指頭似乎是極限了,於是加快了探進的速度,一口氣插到底。 「啊啊…哈…啊…啊…痛…」被灌腸大概就是這種慘叫聲吧。 環住我的雙臂用力抱緊,緊埋在乳房裡,有點喘不過氣,不過我樂意忍著。 插到不能再底的手指,就這樣停在肛門裡不動,讓不停蠕洞的肉壁,適應著 異物感。 等到莉莎的喘息聲漸小,讓早已充血脹大的肉棒,晃到了小屁眼下方。 「莉莎,還可以嗎?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不懷好意地問道。 搖頭喘著氣「不用,我還行」。慘笑的美麗面孔,讓我有點不忍。 「那就…」將三指抽出。 「呃…幹嘛拔…」一陣空虛感,突然充斥在她的心裡,失望的表情寫在臉上。 下體往上插入,緊實的凸起包覆感,死死地纏繞在頂進肛門裡的龜頭。 『呃!!』驚嚇的表情,取代了空虛感,某些東西被奪走,那就是永遠的失 去了。 只是莉莎這起點有點高,第一次被插穴,就是肛交,果然人中龍鳳。 「啊…你怎麼插進來了…媽媽會罵死我的…你想死嗎?」。猛打著我的身體尖 叫著。 試著拔出插在肛門裡的肉棒,拚命地搖晃想起身。 緊按著她的身體,所有的抗拒晃動,也只是讓肉棒更好地插入肛門裡。 在肉棒上包覆感逐漸下移的同時「你媽媽說的不能插進去,講得是哪裡你知 道嗎?」。我溫聲問道。 「其實,你很清楚,媽媽只是要保護你,不要受到傷害」。 「那個所謂的插入,只是不想讓你隨便接受男人,不讓你隨便讓男人射在你 身體裡,讓你懷孕」。 「你年紀輕,但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現在插進去的地方,是不可能懷孕的」。 柔聲地不斷在她耳邊說道,偷換概念地暗示著她,插穴不可以,但是我們插 的不是媽媽說的穴。 「這個肉穴是屬於你自己的,私密而敏感,但能帶來很多快樂,更不會被媽 媽責罵」。 在溫柔語氣的荒言謬論下,莉莎有點釋懷似的停止了抵抗,抬頭淚眼看著我: 「你剛剛都沒騙我,以後也不會騙我,對嗎?」。帶著泣音詢問著我。 擦掉她的眼淚「我發誓,以後都不會騙你」。我向來只哄人,不騙人的。 「啊」似乎很習慣等價交換,有人讓她難受,她就會讓對方難受,又被咬了。 在牙齒還印在肩膀時,早在她掙扎時,就已經深入肛門的肉棒,被虐似的又 充血發熱起來了。 「嗚嗯?變硬了?」。感受到下體的腫脹感,她望著我說道。 揉著肩膀「大概是你咬我,一咬就覺得興奮」。不可否認,這一點讓我自覺 有點變態。 「呵,你這人挺怪的,被咬還會興奮」。難受著的表情,被逗樂似的泛起一 絲微笑。 看著她笑了起來,心裡的擔憂也化了開,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陰莖上。 因為被她坐著,整個重量都壓在下半身,她又夾得老緊,根本就沒辦法抽插。 「莉莎,換個姿勢吧,這樣子不好弄」。說著便抱起她,走向了洗手台前。 「嗯…嗚…」走路帶來的晃動,讓她敏感地感受到體內的變化。 「你等等小力一點,裡面太敏感了」。喘著氣提醒著我。 將她放上了洗手台上,讓她面對著我,張開雙腿半躺著。 脫掉了小禮服,初嚐性愛的白嫩皮膚,透著害羞的嫣紅。 腫脹的陰莖脹的難受,直接在已放鬆的肛門內緩緩來回抽動,享受著緊縮地 處女感受。 緊抓著我的手「啊嗚…再小力點…有點疼…」閉著眼睛,努力調適著被異物 侵入的不適。 「好,我慢點」。手指邊說著邊摸向雙乳,想轉移她的注意力,藉此放鬆緊 繃的心情。 仔細地看著她的表情,隨著緩慢地抽插,肛門內緊縮感緩緩鬆開,眉間的憂 色也逐漸淡開。 『啊…啊…啊啊…啊啊…』慢慢又加快了抽插速度,痛苦的叫聲,已經變為 愉快的呻吟。 雙手帶著她的雙腿,壓向她的身體,臀部被抬了起來,陰莖插得更深了。 每次插入,下體都重重壓在她身上,再被有彈性的翹臀彈起『啪…啪…啪…』 在廁所清亮地響著。 『哦嗚…哦…哦…』每次深深插入,莉莎就會發出悶哼呻吟。 「呼…莉莎,知道什麼是插穴了嗎?」。腰還是不停搖動,下體的快感太強烈 了。 「……知…知道了…好…好爽…」初體驗就這麼強烈,她已經有點迷矇。 將她側身翻了過去,翹二郎腿似的雙腿交疊著,雙手自然地撐在洗手台上。 單手將她的臉轉向後方的鏡子,無神的雙眼似乎沒有看到鏡中的自己。 「莉莎,這是你的第一次。要好好記住自己的表情」。 說完,對著看著鏡子的她,又開始奮力地抽插,嘴裡還不停地說著: 「莉莎,看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很快樂的樣子」。「那就是女人被 干的表情」。 『嗯啊…嗚嗚…哈啊…』不斷地言語刺激,莉莎也開始注意起自己的表情。 『哈啊…這…這就是被干…的表情…?』『好像…很快樂…』『哈…哈哈… 用力…再用點力…』 對著鏡子裡滿臉紅潮的自己,莉莎開心地笑了起來,像是拿到新玩具的小孩 般地笑著。 廁所裡滿是笑聲、呻吟聲、喘氣聲和啪啪肉擊聲。 『哈…哈啊…嗚嗯…莉莎…看…看我這邊…呵啊…』 最後衝刺喘息中,我難得有不想內射的想法。 臉轉向我『啊…嗚啊…再…用力…用力…』有點失神又迷惑地看著我。 『嗚∼』最後一下衝刺,猛力插進了莉莎的小肉穴裡。 『啊∼』莉莎被這用力一撞,張著嘴放聲嬌吟。 我拔出了快射精的肉棒,按著莉莎的臉,就往她嘴裡塞了進去。 『這就是精液的味道,好好嚐嚐,還是你的第一次』。 說完,下體再也撐不住,就在她沒來得及反應時,將精液全往她嘴裡射出。 被噴進嘴裡的精液味一嗆,她只是不適應地皺著眉發愣,似乎還是沒回過神。 有先前的經驗,以為有東西放進嘴裡,就是要吸吮,不自覺地吸著我的陰莖。 剛射完精的陰莖很敏感,不禁縮了縮,但還是忍著不拔出來。 等著她回神,等著她體會另一種第一次,口爆和精液的味道。 「唔?呸…」感到嘴裡有東西,直覺地吐了出來。 「這什麼味道,好怪,呸…」直接將嘴裡的精液吐了出來,呸呸不止地想吐 乾淨。 呵呵一笑「這是你申哥哥的精華肉液,喝了可以養顏長壽的」。邊幫她清理, 邊開玩笑說道。 「少來了,精液就精液,以為我不知道」。不屑地揭穿我的謊言,應該說我 的體貼。 吐乾淨了嘴裡的東西,直接轉開水龍頭,清理著黏在臉上白色液體,和身上 的汗水。 「沒騙你吧,感覺應該還不錯,下次你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邊說著,邊幫她穿回了粉色小內褲,跟個小公主似的,很自然地接受著我的 服侍。 「下次?你還想佔我便宜呀」。 雙手梳理著雜亂的長髮,一邊用譴責的表情討伐我。 「我是說,下次你自己有機會,就知道怎麼做了,我可不敢奢望再多一次呢」。 撿回隨手扔在地上的小禮服,讓她站起身,仔細地幫她套上,順便表忠心似 的否認自己有非份之想。 「哼,你就不會說自己很希望再來一次嗎?偽君子」。 轉身看著鏡中的自己,抹著衣服上的壓痕,有點不滿地生氣說道。 看著這個漂亮、傲嬌又變態的小女人,只好上前討好地雙手環著她的腰,溫 柔地說道: 「怎麼會不想呢?要不我們現在再來一次,你說好嗎?」。戲謔地盯著鏡中的 她說道。 伸手隔著裙子摸著自己的臀部,有著疼痛、刺激和難以言喻的舒爽,莉莎回 想的出神: 「好………好個頭呀,我要走了」。忽然回神,口氣由癡迷馬上轉為生氣。 說完掙開了我的手,打開門,真的快步地離開了。 「這來去匆匆的,真難搞,但搞起來真爽,呵」。 門開了,外面早已經沒有了淫聲浪語,只剩一片狼藉。 四個人該疊的,還是以誇張姿勢疊在一起,只是早就累得睡著了。 掩著鼻「味道實在是…這算是傳說中的大雜燴吧,真是開了眼界」。搖頭讚 歎道。 拿出手機,走出了包廂,完全不想多待,那淫穢氣息太重,會汙染純潔心靈 的。 撥給了顧總「喂,我這邊算好了吧,聽你說話挺清醒的呀,才兩個鐘頭,你 該不會裝醉吧?」。 「怎麼可能,只是有小陳悉心照料,我才恢復這麼快」。說話還是不著調。 「我算是知道了,你拉我來的原因,這種關係搞一次不鐵都不行吧」。有點 抱怨道。 「呵呵,算我欠你一次吧,不管身體或心靈的損失,我會補償你的」。 「我的身心狀況可好的很,你想多了。我全程都躲在廁所裡」。 「哈哈,好樣的,就知道你行,做事別虎頭蛇尾,走前記得把關係定下來, 說說好話」。 「知道∼不用你教我也會做,不然怎麼向被汙染的心靈交待,等好了再打給 你」。 「好,對了,我比較喜歡你現在說話的口氣,下次,記好啦」。說完後便掛 斷了。 掩著鼻再次走回包廂,坐上未被亂七八糟液體噴濺到的吧檯上,看著包廂內 的人間煉獄歎道: 「這種公不公母不母的淫亂派對,自己以後還要遇上幾次呀」。 忽然,門外由遠而近傳來了急促的『喀』『喀』高跟鞋聲。 越來越近,已經到門邊的走路聲,突然變為跑步聲: 莉莎衝了進來,一腳踢飛坐在吧檯上的我,生氣地怒喊道: 『你剛是不是把插進肛門的雞雞,又塞進我嘴裡,你這王八蛋∼』。 陸妄念。 趴在吧檯上,揉著發疼的腦袋,兩眼昏花地抱怨著: 「也太計較了,真是一點虧都吃不起…」。 想著剛剛,突如其來一腳,正隨性地坐在桌沿,一下就被踹下了吧檯。 紅髮身影走來『喀!!』用力在我臉旁踩下,被踹翻在地上的我,嚇得全身 一縮。 『敢讓我吃那種髒東西,那得讓你試試才行』。逆著燈光的身影,低頭俯視 著我,冷冷地說道。 話說完,伸手拉下裙裡的內褲,腳一跨,直接在我臉上坐了下來。 「……」。 看得出來她很不爽,但是身為一個正常人類,是不會這樣出氣的吧。 「你是不是哪裡想歪了?學校難道沒有生理保健,或是倫理道德課程嗎?」。 不解的思緒不停翻騰著。 「快舔,不舔到我滿意,你就不用出這會所了」。氣哼哼的聲音,帶著得意 地威脅道。 『唔嗚…』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沒聞到異味,臉上還貼著溫熱光滑的肌膚。 舔就舔吧,反正怎樣都是我佔便宜,你要面子就給你,反正怎樣我都回本了。 『哈啊…』舌頭才剛剛伸出輕觸,她便已輕顫悶哼了一聲。 「才碰了下就這樣?你是在懲罰自己吧」。 不禁感到好笑,也覺得這女孩雖然個性古怪,但是瞭解她後,便發現她其實 很可愛。 『該不會是…』想著在鏡中那摸著臀部,兀自回味不已的陶醉神情。 手扶住了她的雙腿,忍不住在細滑的肌膚上撫摸著。 『唔…嗚…認…認真點…』倔強地強忍著搔癢,命令似地喘道。 『滋…滋大勒…』伸著舌頭,舌尖輕觸著菊花口的肉褶處,口齒不清地答道。 就在舌尖剛想探進裡面,她的手機,響起了一陣沉重的交響樂。 呼吸般微微開合的小菊花一緊,滿是晶亮的唾液,被突然站起的莉莎,拉上 內褲蓋住了。 接起了電話「媽,你怎麼打來了?啥?沒有,我怎麼會到那種地方,哈…哈 哈…」 「吃什麼?呃…對,我和同學在吃雞肉全餐,可好吃了…」 起身靠在桌上,感到好笑地看著這可愛女孩,本來不太對勁的神情,已經變 回了正常的女孩姿態。 「同學?喔!對,你等等」。正對著手機胡扯的莉莎,手機一下塞給了我, 對我拚命眨眼示意。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您好,阿姨,我是她的同學。嗯?您放心,一起來的人 很多,沒問題的」。 一邊誠懇地瞎扯,手伸向了莉莎的臀部,輕輕來回撫摸,勾起手指在股溝間 來回撫弄。 『你…』前債未完,現在又被佔便宜,不服輸的個性又熊熊燃起。 「什麼?怪聲?沒事,她吃雞屁股噎到了,正幫她拍背呢」。 說完,調皮地在緊翹的臀上,輕輕地捏了一把,即使隔著衣物,仍感到細嫩 有彈性。 無視氣呼呼的莉莎「好,我知道了,您放心,我會幫您盯著她上車的」。在 她鼓起的臉頰輕戳了下。 「我?晚輩姓申,是她在學校一起複習功課的同學,她很認真的,您太客氣 了,那再見了」。 掛了電話「我的大小姐,表現如何?滿意嗎?」。拿著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 邀著功說道。 狠掐住我的臉「你又佔我便宜∼」微翹的可愛鼻尖,都快頂到我臉上,不爽 地喊道。 舔屁眼都不算了,摸兩下又算什麼? 「偶拿喔,哩摸摸咬哩快肥家」。臉被擰成了滑稽的模樣,只能裝無辜地說 道。 緩緩地鬆開了雙手「哼,算你機靈,不過我跟你帳還沒完」。緊貼在臉前的 漂亮臉蛋,仍不滿地說道。 「那在你回家前,先還點利息吧」。說著,輕啄了下貼在臉前的小嘴。 又是一愣『你…』無奈中,緩緩放鬆的表情,神色複雜的望著我。 之前不是沒有親過,但是她大概沒想到,有人敢在她生氣時親她。 愣了一會兒「噗∼」臉頰隨著一聲輕笑,釋懷似的潤澤出一片嫣紅。 掩飾地轉過身去「真搞不懂你,是真有膽色,還是只有色膽」。笑語聲傳了 過來。 還是第一次,聽見她真誠的笑聲,有點被那可愛嬌俏的青春美麗背影迷住。 「就是…忍不住想親近你,沒想太多」。四周美化的氛圍,讓我有些放下了 警戒心。 「忍不住?」。她有些疑惑,轉過身問道。 「嗯,看見特別漂亮,又有個性的女孩,那種忍不住」。氣氛很好,不禁恭 維起她了。 「哈哈…個性嗎?」。看她笑得開心,以為危機總算解除了。 「這樣的話,可不可以再幫我個忙?」。她笑得燦爛,忽然親切地說道。 「赴湯蹈火,我的女神」。以為要繼續剛剛的懲罰,我樂得笑開了懷。 帶著笑意舉起手「請你老實的去死吧!」。滿是金屬飾件的手包,毫不客氣 地砸在我頭上。 揉著頭上的紅腫,看著手機上的新號碼。 「每天都要打給我,知道嗎?」。遞回了我的手機,她扔下這句話便走了。 想著她離去時愉快的步伐「都說有女朋友了…」滿臉疑惑地收起了手機。 聽見笑聲,回頭看見四人已醒,大小張坐起,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我。 想到才發生過的淫糜畫面「我可沒捅你們,少用那種看見革命同志的眼神看 我」。 為了可愛的小菊花,這必須徹底劃清界線,至少在性癖好這一點是不能妥協 的。 小張穿著內褲「不不,只是覺得,小申你也挺行的,一次就搞定了那小妞」。 語氣裡帶著欽佩。 老張大剌剌坐著「你倆剛躲廁所裡,也看不見你怎麼搞她?」。挺著萎靡的老 二說道。 幾個人應該早就醒了,所以莉莎每天通電話的要求,都被聽見了。 「是不是有只大寶貝呀?」。站著擦拭著渾身黏膩,帶著好奇的女聲問道? 「還是技巧好又持久?」。另一個女人張開雙腿,不雅地擦拭著下體問道。 莉莎的事,還是沒人知道好,被她老媽知道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沒有,也就倆文藝知識青年,對於藝術的喜好,碰撞出了燦爛的火花」。 瞎扯著想圓過去。 「你們趕緊收一收,顧大哥正等著呢。欸?你們帶糖果來幹嘛?」。桌上有糖 果,正好轉移話題。 隨手抓起一顆,透明糖衣裹著略帶粉紅的小圓糖,好奇的想扒一顆吃吃。 小張一把搶去「這東西,等下次咱們出來時,再一起吃吧,現在…不合適」。 整包遞給了女人「這不像那些毒品,只是助性用的,別給其他客人吃,懂嗎?」。 明白地解釋道。 說這麼清楚,哪還能不明白,明擺著就是春藥。 「好吧,下次就下次囉」。說到這,也算是跟兩人下次的約定。 「我說,你們乾脆去廁所用水洗,別擦了,味道實在太重了」。我有點受不 了地說道。 四個人進了廁所,門也不關,赤身裸體沖水嬉鬧著。 看著包廂內亂丟成團的衣物,無聊地靠在吧檯發呆,突然,發現那女人的手 包就在桌上。 瞄了眼廁所裡的人,因為角度關係,並沒有人看得見手包的位置。 頓時好奇心爆發,從來就只聽過金蒼蠅、神油之類的東西,沒用過,也沒看 人用過的樣子。 反正一包有三十幾顆,看著玩鬧的幾人,手伸進手包內翻找,迅速地揀了幾 顆放進衣袋裡。 廁所裡,仍是一片水花四濺的喧囂吵鬧,我卻忍不住,做起了邪惡的白日夢。 幾乎快凌晨兩點,才帶著醉意回到家。 原本就幫顧總喝了不少罰酒,與莉莎糾纏中,更是消耗了不少體力,在車上 小瞇後酒勁才發作起來。 「不知道阿雪在不在我這」。想著身上的牙印,沾著酒氣、菸味和精液味道 的衣物。 「要是讓她看見了,可就不好了」。想著兩人的關係,她在自己心中份量已 是不輕。 輕輕地開了門,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外,藉著窗外餘光,偷偷地望了眼黑漆 漆的臥房。 空蕩的床「還好,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雖然阿雪沒說,但責任感已 在肩上無形地壓著。 如釋重負地按開了燈,躺在客廳沙發上,想著今晚發生過的事。 「對了,要陪他們到北方一個星期,估計就是他們要辦的事,明天再跟阿雪 說好了」。 想著,硬撐起快闔上的眼皮,乖乖走向浴室,得把一身證據清掉才行。 隔天一早,送走了小思,阿雪忙完後,很自然的到我這報到。 摟著仍睡著的我,她帶著幸福的笑意,小貓似的在我懷裡蹭著。 「唔…你來啦」。說完手一抱,將她緊緊擁入懷裡,輕撫著她的背。 一陣帶著幸福鼻息的沉默,我撥開她額上的髮絲,告解似的向她說道: 「過幾天,我要陪客人到北方去,最多一星期就回來」。 「……」阿雪並沒有回話,只是呼吸變得有點急促,懷裡的身軀縮了一縮。 「對不起,得讓你等一個星期」。說完,低頭輕吻了有點緊蹙的眉心。 「呵…沒事的,你來之前,不都等了十幾年」。更像是對自己開解似地說道。 「這樣呀,那我們先預習一星期的功課,等我回來,再補那十幾年的」。在 她耳邊調皮地說道。 雙手攬著她的臀部,壓向自己的下身,感受著她逐漸升高的體溫。 也感受到我下體的變化『啊…呵呵…那…得當成剛結婚來補唷』。阿雪抬起 臉,笑望著我嗔道。 手在她臀上揉著『那一天得來幾回呀?三!五?七!?』看著阿雪搖著腦袋 嬌笑,我苦笑問道。 房間的嬉鬧聲,逐漸迴盪成一聲聲撓著下腹的嬌喘聲,緩緩溶進了規律的呻 吟聲中。 小靜呆看著窗外景色「嗯…哼…嗯…嗯……嗯…」配合母親似的,打著拍子, 若有似無地哼著。 幾日後,阿雪在不捨的熱吻後,將我送出了房門,在窗邊望著,樓下微小的 身影搭車離去。 因為搭的是下午的飛機,兩人早上一見面,就再沒分開過,劇烈的喘息呻吟 持續了好久。 一早上的瘋狂,阿雪仍然感到急促的心跳,帶著焦躁忙著早上未做的家事。 燥熱的身體早已調整好,只不過就像被填滿後,沒滿足前又漏光了,那空虛 感好強烈。 「唉…」瞄了眼窗外帶著暮色的夕陽,心不在焉地做著飯菜。 灑著鹽「好像,沒有他不行了呢。呵,這愛使壞的調皮鬼」。阿雪炒著菜自 言自語道。 「什麼調皮鬼?新菜色?」。身後突然傳來小思的聲音。 『嚇!小思…回家了怎麼不喊一聲,想嚇死媽媽呀…』阿雪險些將鍋鏟拍出。 摟著阿雪的腰「媽,我早就喊啦,喊到我都覺得自己真的快餓死了」。小思 撒著嬌說道。 就在阿雪對著夕陽哀聲歎氣時,小思早就帶了人,賣乖地在門口喊著想吃飯。 「喔,那是媽媽太專心炒菜了,下次別從我背後喊我,被鍋鏟拍到怎麼辦?」。 「別人家的鍋鏟就是炒菜用的,我們家的還可以揍人呢」。小思調皮地開著 玩笑。 「好了,快去洗手準備吃飯,記得幫姐姐…」正說著,阿雪看見了客廳的人 影。 感受到阿雪的視線「阿姨,您好,我是小思的同學」。來人趕緊說道。是當 日陪著小思的男孩。 「媽,你忘啦?昨晚我還跟你說了,今天要帶人回來寫作業的」。小思提醒 說道。 昨晚?似乎是自己洗完澡,興匆匆往樓上跑時,聽到小思在自己身後說過的 話。 臉趕緊轉回鍋前「哦,媽知道。吃完飯再寫吧,小思,幫媽招呼一下」。阿 雪紅著臉說道。 臉上一喜「好,阿崇,洗手」。見到母親沒有不悅,小思樂得像只小鳥一樣 走出廚房。 飯桌上,小思笑容滿面,不斷幫著挾菜,又是媽媽,又是姐姐,又是同學的。 「平時也不見你幫我挾菜,今天怎麼了?」。阿雪忍不住逗著小思問道。 「以前…那是不懂,今天看見媽媽辛苦炒菜,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小思 眼神很飄忽地說道。 「哦,我還以為,你是想表現給同學看呢」。憋著笑,望向了埋頭吃飯的男 孩。 「小思,不用幫媽媽介紹嗎?這樣不禮貌喔」。阿雪還是拿出了長輩的派頭, 鎮重地問道。 沒等小思開口「阿姨,我姓何,叫崇,叫我阿崇就好了」。男孩緊張站起, 介紹著自己。 「何同學你好,我是小思的媽媽,坐下吃飯」。帶點安撫的意思,阿雪幫阿 崇挾了點菜。 小思獻著慇勤「媽,我們平時常討論功課,他成績很好的」。邊挾菜給媽媽, 邊誇著同學。 「一起討論功課是好事,這年紀,要把學習放第一位」。阿雪頗有深意地對 著兩人笑道。 飯後,阿雪留下小靜,提著一袋啤酒便要上樓,出門前對著兩人說道: 「小思,媽媽到樓上看電視,不打擾你們寫作業,姐姐幫我照顧好囉∼」 拉長了尾音,意思就是,不打擾你們寫作業,但是留下姐姐看著,提醒著你 媽我說過的話。 即使小靜不說話,兩人還是乖乖地寫著作業,一有歪念頭,看到小靜的臉, 也不由自主地被扳正了。 只在小思進廚房,說要倒水喝時,阿崇才跟了進去,小情小愛地摟著,兩張 嘴輕輕地啄了幾下。 這樣來去了幾次,兩個人惡作劇得逞似的,滿足地坐在桌上寫著作業,滿臉 通紅地樂笑著。 「啊∼終於寫完了,這作文也太費事了」。伸著懶腰,小思解脫似的大喊著。 「呵,我也寫完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寫了什麼」。阿崇看著紙上潦草的 字跡,傻傻笑道。 「管他的,總之寫完了。走,到樓上看電視,申大哥好看的可多了」。小思 收拾著東西說道。 「申大哥?鄰居?我去好嗎?」。阿崇聽到不是熟人,有點不安地問道。 在阿崇肩膀一拍「沒事,申大哥人好,而且出差了,下星期才回來」。小思 大方地說道。 「對了,看這時間,就那點酒,哪夠我媽喝呀?」。 「我到樓下買點,你先帶我姐上去,這是鑰匙」。掏出了錢包,踩著拖鞋啪 噠啪噠地跑出門了。 樂呵呵的哼著歌,想著帶了酒上去,順便討媽媽歡喜,讓她對阿崇有好印象。 「喀喳∼唧∼」開了門,扶著小靜,小心翼翼地推門走進。 聽到電視聲「阿姨,我是阿崇,我們寫完作業…了」看到躺在沙發上的阿雪。 桌上滿是空酒罐,被喝乾前,還受到重擊似的,罐身癟成了不規則悽慘形狀。 才第一天,阿雪心口堵了氣似的,一個人喝著悶酒,不小心把酒量不錯的自 己灌醉了。 帶上大門,慣性地鎖上「阿姨!阿姨」。阿崇走近阿雪,輕聲喊道。 看著阿雪躺在沙發上,勻勻地呼著酒氣熟睡,臉頰脖間白晢的皮膚,薄薄地 染上了一層酒後紅暈。 聽到身後有聲音「小靜姐?」。轉頭看到小靜,緩緩走入了臥房,想著什麼似 的看著床單。 屋內除了電視的吵雜聲,只剩下呆立,不知如何是好的阿崇。 「嗯…」以為阿雪醒了,阿崇緊張地退了幾步,原來只是翻了個身。 原本外搭的短襯衫,早被喝得渾身燥熱的阿雪扔到了一旁,身上只穿著白色 緊身T恤和寬鬆短褲。 側翻著身,阿雪在肚子上抓了癢,短背心下擺便被撩到了胸上,衣縫間隱約 露出了雪白下乳。 鬆軟的短褲褲管,也在兩腿翻動磨蹭間,推擠到了褲襠邊,嫩白的大腿,交 疊成美好的角度。 『咕嘟…』根本沒有男女經驗的阿崇,哪裡看過這樣的畫面,不住地嚥著口 水,眼睛都直了。 和小思調情時,雖然滿足著兩人肌膚的輕觸,但發熱的下腹還是撐起了褲襠。 見到此時的阿雪,有種來自本能的衝動,讓他想再更進一步,瞭解眼前成熟 誘人的美麗軀體。 走向臥室,看了仍靜靜站著的小靜,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似的,輕輕地關 上了房門。 轉過身,原本純淨的眼神中,已經染上了些許異樣的色彩,不安地瞪著沙發 上的阿雪。 走向阿雪「阿姨?阿姨…」確認似的,阿崇不斷輕喊著阿雪,一聲大過一聲。 直到在阿雪身旁蹲下,伸出微顫的手掌,緩緩地按在豐潤的腿上。 撫摸著嫩白肌膚,傳遞到手心的溫度,冬日暖陽般的,舒緩了阿崇因緊張而 僵硬的手。 見阿雪沒反應,另一隻手則大膽的伸到腰上,在保養有道的緊緻腰間輕撫。 似乎感到了搔癢感「嗯…」阿雪伸手抓了下,把阿崇嚇得趕緊縮回了手。 看著阿雪只是抓癢,悸動不已的本能,又催促著阿崇再次伸出手,移向了印 著黃色花叢的上衣。 黃色花叢在胸前中被撐起,兩朵黃花被擠出了花叢,花蕊處重點似的,放大 成了兩個點。 微顫的手在花蕊上空,猶豫不定地搖擺著,期待有著戀愛那種觸電的刺激感, 卻又害怕被發現。 『喀喀…叮咚叮咚∼』門把轉動了幾下,門鈴被急促地按了兩下。 阿崇整個人彈了起來,開竅似的,迅速整理好阿雪的衣物,轉身去打開了臥 房的門。 用了幾秒整理好自己,好整以暇地打開了大門說道: 「這麼慢,阿姨都喝醉了」。無奈地微笑著,彷彿也是剛剛知道阿雪醉酒一 般。 誇張地張大了嘴「不是吧…」看著睡在沙發上的阿雪,小思驚訝地說道。 提著一大袋罐裝酒,小思走到沙發旁「媽!媽」。隨手戳著阿雪,喊了幾聲。 「真難得,很少見她喝這麼醉的,估計放鞭炮都吵不醒了」。小思放下酒袋, 在阿雪身旁坐下。 「衣服也不穿好,被看光也不知道」。伸手整理阿雪才剛拉下,卻仍顯凌亂 的衣褲。 陪著乾笑一聲「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讓阿姨好好休息吧」。阿崇似乎有點 尷尬的想離開。 「嗚…好吧,本來還想跟你看電影的」。小思湊上前,委屈地抿著嘴,皺著 眉對阿崇抱怨道。 原本被嚇蔫的色心,看到貼在自己身前的小思,那白淨可愛的臉蛋,阿崇的 下腹又熱了起來。 一把拉著小思走出了門,洩慾似的,在樓梯間笨拙地猛吸著小思的嘴。 『唔…』小思有點被嚇傻了,只是傻傻地任他吻著。 原本只是摟在小思背上的手,想到什麼似的,往下放到了仍穿著學生短裙的 臀上。 兩隻手溫習著回憶似的,在小思已顯女人姿態的翹臀上,不斷地揉著,更像 是揉著阿雪的身體。 『嗚…』 初次被異性揉著臀部,小思在違反媽媽教誨,和感到愉悅的矛盾情緒中,第 一次輕聲哼著。 「啊…」但阿崇卻被小思的哼聲嚇醒了,不懂自己為什麼變成這樣,他慌張 地止住了手。 「呵…對不起,一時控制不住,走吧」。說完,慌張地走下了樓梯。 「哈啊…」仍陶醉著的小思,缺氧般地深吸了口氣。 「傻瓜,我又沒說什麼。你就繼續控制不住呀…」小思嘟著嘴,緩步跟上阿 崇,心裡不禁暗暗罵道。 第二天,阿雪沒事人一樣,一大早就出現在家中廚房。 熱鬧的烹煮聲吵醒了小思,半瞇著眼遊魂似的晃到了廚房,倒著牛奶抱怨道: 「媽,你昨天太誇張了啦」。抱怨完,洩憤似地喝著牛奶。 阿雪一早醒來,看自己還睡在沙發上,就知道自己喝醉了。 想到幾天前,醉酒後地忘情縱慾的狂歡… 「誇張?我…我昨天…做了什麼事嗎?」。昨天可是有外人在呀,阿雪緊張地 問道。 「我發現申大哥來後,你酒量變差了,沒幾罐就喝醉睡死了」。彷彿感歎母 親的不爭氣似地說道。 「就…就喝醉睡死…沒有其他的?」。鬆了口氣,不放心地再問了一次。 「當然有!就是你呀,比我還愛去申大哥那,老跟我搶電視看」。理直氣壯 地抱怨道。 「額…你申大哥不在,總是要有人看著嘛…」沒意識到話題被扯開,尷尬地 找藉口掩飾。 「這樣我就不能跟阿崇看電影……啊…」小思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阿雪被小思問得腦中一片混亂,哪裡有聽見小思說漏嘴的事。 不安地偷瞄了母親一眼,看她沒說什麼,吐了吐舌頭,端著牛奶跑了。 一大早,三個人的餐桌上,便在兩人各自懷揣著心事,不安地吃著早餐中, 靜靜的結束了。 一天、兩天、幾天過去了。 阿雪久未澆灌的身體,經過頻繁的滋潤下,對於性又有了上癮似的迷戀。 在這一個星期,她只能每晚藉著喝酒,沖淡身體中了毒癮似的渴求。 每晚等小思睡去,在手機通話中交換著兩人的思念後,一個人在我的住處忍 耐著。 在我返回的當天,一早起床,便喜孜孜地哼著歌,在廚房準備幾人的早餐。 「哎呀,媽你都幾年沒唱歌了,你沒事吧」。小思端著牛奶,抿著杯沿不安 地問道。 「沒事,今天天氣好,媽開心」。鍋鏟鏟菜的聲音,都有節拍似的輕快。 看著阿雪開心「那就好,媽,感覺你最近年輕了,也漂亮了」。小思離開前, 討好似的誇了一句。 「年輕?漂亮了?呵∼嘴真甜」。即使是討好,小思的話,還是讓阿雪很開 心。 「不知道他回來,會不會也這樣覺得?」。想著一周未見的身影,臉上的笑容 更顯燦爛。 餐桌上,輕快的碗筷擦碰聲,愉快的氣氛隨著陽光,燦爛地照亮了餐廳。 「媽,今天阿崇要過來寫作業,可以一起吃飯嗎?」。想著那次的事,小思期 待地笑問道。 「阿崇?嗯,好呀,你申大哥今天回來,趕得上就一起吃吧」。 「感覺好久沒吃申大哥煮的麵了,有一百幾十年了吧,唉」。 「你有沒有這麼誇張?我不是也煮給你吃過嗎?」。 「那不能比,你要知道,人跟人不只不能比,一比還只會突顯出好有多好, 唉」。 「你呀,呵呵∼」 聽著小思故作老成的可愛語氣,即使是一肚子火,也不禁莞爾笑了出來。 反正,只要跟這男人一起,誰做給小思吃,那不都一樣嘛。 想開了「好,你就等他回來弄給你吃吧」。愛憐地看著小思,疼惜地望向小 靜。 只要小靜能好轉,只在夢中出現的圓滿家庭,似乎也已經不遠了。 傍晚,看著高速公路上的車陣,糾結地想起昨晚在電話裡,答應阿雪的事。 「我下午的班機,時間呢?大概傍晚能到,我們四個人一起吃頓飯吧」。 「好!那我準備好晚餐等你,酒我也會多買些的」。在電話裡都感受得到的 好心情。 「喝那麼多酒,不怕酒後亂性呀?」。明知她在想什麼,卻還是故意問道。 「嘻,我更喜歡你喝完酒後的味道,嚐起來更有深度,我的呢?你不愛嗎?」。 她乾脆地挑逗著我。 現在車堵成這樣,即使不願意,但還是撥了電話過去,跟阿雪說了會晚點到 家。 而在電話另一頭的阿雪,即使知道只是晚一些,但心情還是受到了影響。 「嗯,這時間是車多,會堵車是正常的,那就不等了,大家先吃吧」。 坐在餐桌上,等著的眾人,才在阿雪壓抑著的平和語氣中,安靜地開飯了。 「申大哥真沒意思,搭早點的飛機回來不就好了,非得卡這下班時間」。 小思代替著母親抱怨似的,邊嚼著肉片邊數落著。 「那是他的工作,等你以後工作了,也會遇到這種不得已的狀況」。 雖有怨氣,但阿雪還是理解的,再說這個男人,已經算是小思實質上的繼父 了。 「繼父…嗎?」。想著這兩個字,阿雪心裡莫名的竊喜著,但又想到了小靜… 「這算不算是…一種亂倫呢…」腦海中出現的兩字,又是讓阿雪心裡一陣崩 潰… 就在阿雪心裡胡思亂想天人交戰時,小思已經在桌下和阿崇踢起腳來了。 原本是小思無聊,輕輕碰著身邊阿崇的腳,他也回碰了幾下。 只穿著室內拖鞋,小思乾脆赤著腳,在阿崇腳背上,調情似的輕輕磨擦著。 瞄著阿崇漸紅的臉頰,小思得意地幫阿崇夾了菜,還對著他頗有深意的溫柔 一笑。 被這麼針對的笑容攻擊,阿崇乾脆的起了生理反應,咳著跑去廁所說方個便。 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如此害羞,小思不由得喜孜孜地笑著,笑容中帶了幾分的 羞澀。 原本已不知神遊到哪的阿雪,聽到阿崇咳嗽才回了神。 想著也沒啥食慾「我先到樓上看電視,你們慢慢吃,小思,幫媽媽招呼好阿 崇」。 「媽,你都沒吃什麼,等等又要醉了?」。小思擔心地看著母親。 「沒事,媽會少喝點」。輕撫著小靜和小思的頭髮,阿雪說完就出門了。 才剛走出廁所的阿崇,看見阿雪不見了,疑惑地看了眼小思。 「我媽看電視去了,叫我們要吃飽,阿崇,你吃飽了嗎?」。 媽媽不在我最大,絲毫不顧小靜在場,小思托著腮,略帶挑逗地笑問著阿崇。 「呃…好像還有點餓,我再吃一些」。 似乎顧忌著小靜,阿崇趕緊低頭扒飯,完全沒看小思期待的神情。 「喔…那你再多∼吃∼點∼」被潑了冷水,小思只好意興闌珊地幫他夾菜。 只是在小思夾菜時,並沒注意到低著頭的阿崇,清徹的眼神中,正專注地思 考著什麼。 半小時後, 「呵,我吃飽了,真好吃」。輕拍著肚子,阿崇滿足地對著小思歎道。 「那當然,這可是我媽煮的飯菜」。仍托著腮的小思,似乎就這樣一直笑望 著阿崇。 「接下來要做什麼?作業也寫完了」。 「當然是,繼續上星期沒做完的事呀」。小思期待地看著阿崇。 「到申大哥那看電影?好呀,上次聽你說的,我就好想看呢」。 「……哦,對厚,電影還沒看」。略顯失望的小思,不滿地瞪著阿崇說道。 「那我們先幫阿姨收拾好了」。阿崇說完,乖巧地收拾起了空碗餐盤。 客人都幫起忙來了,小思只好端起了收拾好的餐盤,往廚房走去。 剛放下餐具,正一轉身,一下猛撞上了緊跟在後的阿崇。 餐盤裡的剩餘湯汁,全灑向了小思,連頭髮都沾得油膩不已。 「哎唷,討厭啦,好油喔」。哀怨地看著阿崇,小思嘟著嘴抱怨道。 「啊,對不起,小思,我不是故意的」。連忙抽著餐巾紙幫小思清理。 看著貼近的阿崇,先細心地幫自己擦拭臉頰,那認真的神情,讓小思的不滿 一下都沒了。 忍不住親了下男孩「沒事的,洗個澡就好啦,你先上樓等我,順便陪媽媽」。 小思大氣地說道。 回吻了一下「嗯,那我帶小靜姐上去,你慢慢洗」。阿崇溫柔的,幫小思順 了下髮絲說道。 看著被安撫好的小思,走進浴室關上門,在聽見蓮蓬頭的水聲響起。 眼神一變,阿崇隨手抽起了掃把,對著外開式的浴室門把下一塞,把門給堵 住了。 剛剛到廁所一趟,已經把環境先看過,整個動作流暢,完全沒有浪費時間。 拿起了小思給的鑰匙,阿崇並沒有帶上小靜,已經出門往樓上走去。 「按時間算,跟上星期一樣,大約半小時,阿姨今天又沒吃東西」。 心裡掐算著時間,手放在口袋裡,緊張地握著準備好的東西。 「這事花不了多少時間,就算發現門堵了,小思很單純,說聲不小心堵上就 行了」。 一點一點插入大門鑰匙,盡可能地小聲開了門,靜靜地聽著門內的聲音。 擔心關門聲吵醒裡面的人,連門都只是虛掩著,想著確定後再回來關,便走 了進去。 此刻才現出的陰鬱,密佈在稚氣臉龐上,渴望地舔著嘴唇,踩著惡意的步伐, 走進了客廳。 有了上一次的初體驗,渴望在阿崇的心裡紮了根,經過與小思純愛般的調情, 慾望瘋了似的蔓延生長,滿滿地纏在了單純的思緒上。 整日想著念著的,不是對自己有著喜愛和期待的小思,而是阿雪那成熟性感 的身軀,若隱若現的乳房,幾乎要擠出花叢的乳頭,還有夾在嫩白雙腿間的誘人 私處。 客廳並沒有電視聲,從牆角探頭也沒看見阿雪,只見又是滿桌的空酒罐。 知道時間不多,阿崇不多想,客廳沒有那就是在臥室了。 走向臥室,回想著這一周網上所查的,和A片上各種淫穢的姿勢。 抓著發脹的褲襠,和快要炸開的慾望,阿崇站在臥房門口,看著床上已喝醉 睡死的阿雪。 就著窗外的餘光,阿崇走向阿雪,單膝跪在床上,祝禱似的虔誠望著阿雪。 在餘光中,光影散落在阿雪的身上。 模糊不清的臉,隨著呼吸起伏的豐滿胸部,在暗影中隱隱可見的纖腰,和在 上次,給自己難以忘懷溫暖的嫩白雙腿。 雙手微顫著,伸進白色短版背心裡,揉著根本不可能屬於自己的柔軟乳房。 「啊…這就是摸奶的感覺呀」。顫抖深吸著氣,忍不住讚歎道。 加快了揉動的速度,手掌心抵住了乳頭,稍用力地向下壓揉著。 帶了點彈性的發脹乳頭,有著奇特的吸引力,帶著雙掌以兩點為中心,停不 了地揉動。 掌中心明明只是擠壓著的乳頭,卻像被電流穿過一樣,止不住的愉悅顫抖著。 嚥了口口水「不知味道怎麼樣?」。想著影片中,一張張深吸後陶醉的臉。 雙手拉開了緊貼身體的背心,兩團雪白的肉團彈了出來,阿崇飢渴地埋了進 去。 『啊∼』吸著摻了酒氣的乳香,阿崇忍不住再深吸了幾口氣。 「太刺激了,光是吸了口氣,老二就快炸掉了」。 『唔…嘖嗚…』才說完,馬上又含住了阿雪的乳頭,陶醉地吸吮著。 根本不需要回想,雙手已經本能的伸出,一手仍揉搓著柔軟的乳房。 而另一隻手,已經伸向了阿雪特意穿上的白色蕾絲短裙,輕易地探進了輕飄 的裙內。 感受到裙內,有別於裙外的溫度,溫暖而潮濕,尤其是接觸到的細滑內褲。 手指摸著雙腿的中線『嗚…』阿雪輕哼了一聲,讚許似的,認同阿崇摸對了 地方。 有了鼓勵似的輕吟聲,阿崇根本沒管什麼調情愛撫,粗魯地脫下了阿雪的內 褲,手指直接插入。 還未調適過的肉壁,緊緊夾住了突然插入的手指。 感受到嫩肉中綿密滲出的黏滑愛液,手指在肉壁緊夾下,硬是抽插起了小穴。 『嗚嗯…嗚…』阿雪皺著雙眉,帶著疼痛地嗚嚥著。 只是點疼痛地無助嗚咽,卻深深地刺激著阿崇。 那正被道德感責備的良心,卻抵抗似地湧出了暴烈的衝動,想更進一步侵犯 阿雪。 忍不住了,阿崇乾脆地抽出手指,焦急地脫下了褲子,掏出了衣袋中的塑膠 小包裝袋。 緊張地撕開,喘著粗氣看著保險套,確認方向後,笨拙套在陰莖上。 細嫩白淨的陰莖,在套上保險套後,那微微的灼熱感,讓陰莖不斷地抖動。 看著身前誘人的白嫩軀體,張開著雙腿,沾了愛液的陰唇,微微閃著光芒。 將阿雪的雙腿屈成M型跪了進去,握著抖動的陰莖,讓龜頭擦著陰唇,沾些 潤滑用的愛液。 似乎感受到有東西想進入『嗯唔…』阿雪無力地悶哼了一聲。 但這悶哼聲在阿崇聽來,多了點欲迎還拒,更像是歡迎光臨一樣。 興奮地一咬牙,陰莖一下便插進了阿雪的小穴中。 『哦…嗚…申…哦…』若有似無的嬌喘,像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正與 自己交歡。 剛插入阿雪的小穴,沒有經驗的阿崇,吃力地咬著牙硬撐,潮水湧來的快感 差點讓他繳械。 不想結束這升天般的性交初體驗,只見他臀部緊緊縮繃著,忍著不射出精液。 『干…好…爽…呼…呼…』調著息,阿崇終於緩住了射精感,才又緩緩地抽 插起來。 『這哪…是那些小女生…能比的…』自言自語中,似乎都是對小思的不屑。 只是除了說話,也沒有餘力做抽插以外的事,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陰莖,竭 力維持著不射。 光影交錯的房中,只有吃力的喘息聲、抽插中的液體沾黏拍擊聲,和阿崇興 奮的讚歎聲。 『干呀…這…以後幹不到…怎麼辦…太…太爽了…』阿崇已對阿雪的肉體, 近乎崇拜地迷戀上了。 終於回到家了,疲憊卻滿是興奮,掏出鑰匙正要開門,發現大門只是虛掩著, 並未關上。 「嘖…連門都忘了關,被搬光的可是我家呀」。推開了門,卻聽到了臥房有 奇怪的聲音。 看著客廳滿桌的酒罐「光是喝她的口水都能喝醉吧」。有點無言地想著。 走向臥室,背對著自己的陌生人影,並不知有人看著自己,正賣力在阿雪身 上耕耘著。 腦內雷擊似的轟鳴著,這…這就是網路上常看的,腳踩油綠七星陣,頭頂閃 閃綠光圈嗎? 靠在客廳的牆上,即使腦中一片空白,卻仍有股衝動,想到廚房拿菜刀砍人。 怒氣迅速湧上,瀕臨發作的極限,直到探頭望見阿雪毫無知覺的臉。 「迷姦?不對不對,喝那麼多酒,就是酒醉後被強姦,馬的…」正想著怎麼 揍這陌生人。 隔著牆聽著阿雪細微的呻吟,逐漸冷靜下了思緒,開始盤算怎麼最大限度的, 教訓這傢伙。 還是得先錄影存證,雖然對不起阿雪,但…「阿雪,我會幫你報仇的」。 在晃動的身影上,不經意瞥見了那張稚氣的臉「靠,這不是小思的男朋友嗎?」。 在錄了夠多的證據後,也想好了該怎麼做,對著阿崇便是不屑的一句: 「幹不到?認真唸書呀,賺了大錢,哪有你幹不到的女人」。 抽插的身影一愣,可以感覺那背對自己的人,腦袋裡的東西,在驚慌中已經 爛成一團漿糊。 按開了燈「我記得,你是小思的同學吧」。煩悶地點起了早戒掉的菸。 「……」無言以對。 的確,要是我在這情況被抓包,跳樓的心都有了,哪還有心情聊天。 「你不會想幹完全程吧,出來,我們得聊一聊」。聊聊你的人生,談談你的 生死。 再怎麼說,在你身體下的,可是我最喜歡的女人。 看他退出陰道的陰莖,已經蔫成了剝殼蝦,只是包了層保鮮模。 在他轉過頭面向我,死了全家似的穿著衣服,關上了燈,並不想阿雪在這時 候醒來。 叼著菸坐進了沙發,想著怎麼收拾這鬧劇,還有怎麼安撫自己受傷的心。 「唉,這綠帽戴的,要瞞住醉酒的阿雪不難,但是我這顆脆弱的悲情少男心 怎麼辦呀?」。 還在為自己傷春悲秋時,阿崇走到我面前,砰的一聲重重跪在地上,不住地 向我磕頭。 還在想著這麼大的跪地聲,會不會引起樓下居民的抗議,阿崇唸經似的向我 懺悔了起來。 「申大哥?你是申大哥吧。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把事情說出去好 不好…」 有點無言「怎麼?你不覺得應該先求我饒你一命嗎?」。語帶威脅地狠聲嗆道。 「小思都說了,申大哥是好人,所以…拜託不要說出去,拜託,拜託」。用 力地磕頭求饒。 「這個坑了親娘賣掉鄰居的賠錢貨…」心裡頭忍不住罵起了小思。 「要不說也行,只是我得保護她們母女三人,所以,下面我說的你都得照辦」。 點頭如搗蒜「好,好,你說什麼都好,別把事情說出去就行」。阿崇磕著頭, 感激地說道。 「看你發騷的賤樣,你的心應該也不在小思身上了」。 「第一件事,以後,別讓我知道你倆有任何聯繫,你找她我就報警,她如果 找到你我還是報警」。 小思太單純了,哪天又從她那被找到突破口,阿雪這當娘的,怎麼被奸被凌 辱的都不知道。 「再來,你也看到我有錄影了…不要想搶手機,收起你那生澀的心機,在你 穿衣服時,我已經開始上傳到雲端了」。 「第二件事,轉學吧。不要讓我在這學區看到你,光是想到你還在附近,我 現在就想推你下樓」。 掏出了他身上的皮夾,將幾張證件拍了照,隨手一張張往他身上扔。 「接著,我會讓人盯著你,看你也快畢業了,不要說我敲詐你,越級打怪是 要付出代價的」。 「第三件事,就前三年的薪水吧。你找不到工作也行,就按一級城市平均薪 資來算。拖幾年?沒關係,有人會幫你聯繫黑市賣器官的」。 處男又怎麼樣?你阿雪姨讓你摸個奶,就夠抵你破十次處男了。 聽到三年薪水「這…太強人所難了…」他難以接受地抬起頭抗議。 「不接受也行,反正有人會有辦法,從你身上剝出同等價值的東西,嗯?」。 很明白的威脅。 「最後,是我個人的事,再怎麼樣,我受傷的心靈,必須好好的撫慰一番, 嗯」。 走到已嚇癱在地上的他,輕輕撫著看似柔順的短髮,就和初見他時的乾淨眼 神一樣,讓人喜歡。 只是想到他插進阿雪的身體,忍不住一把抓起他的頭髮,在哀號中硬拉起了 他的頭,狠狠說道: 「去你媽的,我的第一次,第一次嚐到被戴綠帽有多痛苦呀」。痛苦地大喊 道。 被拉直的身體,躲不過猛踹向老二的腳,慘烈的哀痛聲中,沒有聽見破蛋聲, 可惜了。 往後只要想起阿雪一家,應該不會是性交的快感,而是老二劇痛的慘痛回憶。 在趕走了痛夾著卵蛋的垃圾後,撥了通電話,約定好的,每天都要報備的。 曾試著一天不打,隔天起床睜開眼,就看到個彪形大漢瞪著自己,直到電話 講完。 一星期的通話,算是瞭解到這家子的能量有多巨大,搞上的風險同樣巨大。 走到陽台「嗨,我的大小姐,今天還是這麼美麗呀」。關上了玻璃門,乖巧 地奉承著。 「看不見?哪會,你光是說個話,那美麗都會在話筒裡強姦我的耳朵,你會 對我負責嗎?」。 「不負責?不相信?沒辦法了,只好以死明志了,你會來上香嗎?記得穿那 天漂亮的小禮服」。 「死給你看?上次就已經死過啦,被夾死在你嬌柔緊緻舉世無雙的小菊花裡, 真懷念呀」。 「壞蛋?不理我了?那意思是,我以後不用再打電話給你了?」。 一聲狂暴的「你敢?」。兩字傳出手機話筒,摀著耳朵,拎著差點震壞的手機 繼續說道: 「開玩笑的,不好笑?沒辦法,今天出了點事,心情很不好,沒辦法哄你開 心」。 在莉莎的堅持下,將阿雪的事,隱去了何崇以外的人名,詳細地說給她聽。 不知是因為我?還是喜歡打抱不平?她只說聲「這事交給我」。第一次主動 掛掉了電話。 「何崇同學,你安息吧,運氣好點就只是三年的薪水…」默默的雙掌合十祈 禱著。 掛了電話,裝沒事人一樣,到樓下看看兩姐妹,發現小思正敲著浴室門喊救 命。 想到她無意中的賣母行為,火大的決定讓她關浴室一晚,當成對她的懲罰。 牽著小靜,安靜無聲地關門走人。 安置好小靜,走進了臥房,還好阿雪沒醒過來,不然怎麼心理重建都不知道。 看著仍有著液體光澤的乳房和下體,乖乖地去打了熱水,溫柔地幫她擦著。 似乎感到擦拭中的柔情蜜意,阿雪的睡臉洋溢幸福的微笑,忍不住親了一下。 結果一聲『老公!』又被緊緊地抱住,只能苦笑地陪睡。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07) 7舊人。 已近中午,天氣好得讓人想出門轉轉。 「噠…噠噠噠…噠噠…」。 安靜的客廳,敲擊鍵盤的聲響,已經持續近半個小時。 「嗚啊∼終於弄完了」。 闔上了筆電,走到前陽台,愉快地閉上眼,對著廣闊的天空伸著懶腰。 手扶著欄杆,就這樣仰著頭,讓日光照在身上,渾身暖和舒坦,不禁舒服的 深吸著氣。 一雙手從後面溫柔地環住了腰,柔軟的部位,緊密的貼在我後背。 「忙完啦?吃飯吧」。 累得不輕的阿雪,睡到了現在才起床。 接近天亮時,抱著我睡著的阿雪,突然醒了過來。 看著赤身裸體的自己,將我的臉攬在雙乳間,才知道自己又醉了。 感覺下體隱隱有些許濕潤,和被侵入的殘留腫脹感。 「你這壞蛋,趁我睡著弄我,也不等我就一個人爽,看我怎麼教訓你」。 放開睡著的我,緩緩爬到我腿上,小心翼翼脫下褲子,手伸進了內褲。 「好久不見,小寶貝,想阿雪姐姐嗎?」。 調皮地輕揉著陰莖和陰囊,正賣力晨勃的陰莖,配合地抖動著。 脫下了內褲,忍不住低頭長長一舔。 「味道真好,都偷搞過我味道還這麼淡,看來在外面很乖呢」。 嘻嘻一笑,疼惜地捧起陰囊,在皺皮上輕輕啜了幾下,然後張開口含了進去。 感覺到囊內滾動的肉球,用舌尖抵著玩了起來,不時含在嘴裡用舌頭翻弄。 呵呵,真像肉丸,真想就這樣一口咬下去」。 說著合起掌心摀著陰囊,溫熱的包覆感,讓睡夢中的我,舒服的嗚嚥了一聲。 聽到我有動靜,阿雪停下了動作,盯著我瞧了一會兒。 看我只是夢囈,又是調皮一笑,手握住已經充血的陰莖,輕輕地往下一擼。 包皮被拉下,龜頭整個露了出來,身為敏感部位,似乎對阿雪的凝視起了反 應。 對輕微抖動的龜頭呼了口熱氣,阿雪嘴裡蓄了幾口唾液,嘴唇一點點包住了 龜頭。 被口腔嫩肉包住,阿雪舌頭靈巧地攪動翻弄,潤滑著充血發熱的敏感皮膚。 『啾…嘖…嘖…』…… 感到陰莖被吸啜著,下半身敏感地抖動了一下,沒睜開眼,但我醒了。 尚在矇矓間,靜靜地感受著哪裡來的溫熱感覺? 只聽見一聲聲輕微的唇舌吸啜,和陰囊上從未體驗過的溫柔輕撫。 珠圓玉潤的手指來回撫弄把玩,就像自己玩弄阿雪那對美乳一般。 「阿雪,呵,就讓你玩吧」。 繼續閉眼裝睡,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下體,放大了龜頭上的溫熱包覆感。 阿雪起初只是含住龜頭,除了吸吮,舌尖也不斷在充血的龜頭上搔弄。 突然一陣溫熱包覆感,由上至下,慢慢地套上整根陰莖,幾乎到底。 『唔嗚…』。 我爽得忍不住哼了一聲,只不過還是繼續裝睡,只是皺著眉裝難受。 看我有反應卻沒醒,阿雪得意地吐出陰莖,然後又再一次深深吞入,這次還 帶著吸吮。 『嗚…』。 我終究還是沒忍住,悶哼了一聲,張眼為難地看著她。 「不用一上來就深喉嚨吧,小弟弟受不了呀」。 她吐出陰莖,在龜頭狠狠吸了一口,把我吸得魂都快飛了。 「誰讓你不等我,趁我睡著弄我,你說,怎麼賠我?」。 說完,張嘴又是一含,還是用力吸住龜頭,臉頰都凹陷了。 『啊…我又沒…好…好…對不起…賠你…賠你總行了吧…啊…』。 這麼悶虧看來是吃定的了,只能在愉悅的慘叫聲中求饒。 『嗚…我…不管嘖…我…一定要把嗚嘖…你吸出來…』。 阿雪發狠地猛吸,聽見我的求饒聲,她越是得意地教訓起我。 這一個星期獨守空閨,除了積壓的性慾,更有一肚子不滿和怒氣。 『啊…阿…阿雪…吸小力點…剛睡…睡醒…升旗…敏感呀…啊…』。 『嘖…啾嗚…哈唔…呵嗚…嘖嘖嘖嘖嘖…』。 根本不理我,她陶醉地吸著脹大的陰莖,最後更加快了節奏,吃棒棒糖似的 猛啜。陰莖上滿是黏滑的唾液,在陰莖上下抽動,晶亮的唾液,不時從嘴角流出。 臉上漾著興奮的春意,眼神因為鼻腔嘴裡的淫穢陰莖氣息,沉醉地半瞇著。 隨著頭部的擺動,飄散的髮絲零散地落在肩背上,雪白雙乳在垂下的發間上 下跳動,格外的誘人。 『我的親姐…姐…我想射了…射在奶子上可以嗎…』。 正賣力吸屌的臉抬起,雙眼帶著媚笑望了我一眼,似乎是同意了我的小小請 求。 『啊…不行了…太會吸了你…』。 從她口中拔出濕淋淋的陰莖,一把推倒跪坐在她腰上,對著微紅的白嫩乳房, 亂射了一通。 『嗚…好黏好熱…哈啊…哎…射到我的臉了啦…』。 阿雪嬌喊了幾聲,雪白的雙乳上覆著透白的液體,像是澆上煉乳的布丁。 看著晃動的雙乳,不禁伸出雙手揉著。 『啊…都這麼黏了,你還揉?』 阿雪不滿地嬌嗔,雙手無助地握拳護住嘴巴,免得我又起什麼壞念頭。 「一滴精十滴血,別浪費」。 壞念頭哥哥我多的是,看她警惕的樣子,不禁笑著對她說道。 說完滿是黏滑精液的手,就往她陰唇上抹去,指頭甚至插進早已氾濫的小穴 裡。 『哎唷…你這壞心鬼…啊…怎麼就…嗚…這麼愛欺負人家…』。 即使才被插過穴,但阿雪仍是很敏感,小穴一被侵犯,人已經忍不住喘了起 來。 『…啊…好哥哥…親老公…慢點…癢啊…哈啊…』。 阿雪的嬌喘,積壓的性慾,渴求性交的眼神,被點燃的慾火在陰莖上膨脹發 燙。 朝她會心地一笑,抱起腿軟無力的她走向浴室。 「阿雪,是不是還有筆浴室帳沒算呀」。 聽了我的話,她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失笑掐了我一把笑罵道: 「你是小孩呀,連這仇也記,只要你想要,哪裡我會不肯」。 走進連燈都沒開的浴室,在窗外微亮天色中,只有兩條暗淡的身影,和阿雪 突來的嬌吟聲。 「嗯…你說的喔,只要我想,哪裡…都可以…」。 和著臀部撞擊聲,我的聲音隱約傳出,只是不曉得投入的阿雪,有沒有聽清 楚。 想起清晨的事,在她的環抱中,被陽光烘得暖暖的腦袋,不禁想起了她的承 諾。 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地方是能做想做,卻又是她不會答應的地方呢? 腰上的雙臂一緊,大概是看見我揚起的嘴角,最近都能讀懂我在想啥了。 「又在想什麼?你嘴角出現這種弧度就沒好事」。 「誰說沒好事?我小弟弟也能有弧度呀,你說揚起幾度才沒好事呢?」。 轉過身摟住了她,貼近她的臉,賊笑地問著她。 知道我在說什麼,雙乳緊貼上來,不服輸地抬起臉瞪道。 「弧度是吧?以後若是沒有90度,你看我會不會讓你碰我」。 「沒事沒事,若是太累,我還有十姑娘和軟硬適中的舌頭先生,你想要哪種?」。 剛重逢的兩人,就在耀眼的陽光下,肆意嬉鬧調情。 陽光在玻璃門上,反射出炫目的白光,屋內坐在沙發上的小靜,正注視窗外 笑鬧的兩人,只是兩人無法看見。 「看你累的,帶小靜去外面吃吧,別煮了,我還要等一會兒公司郵件」。 捻著她額前髮絲,略帶血絲的雙眼,知道她這星期,大概都是在失眠中度過 的。 知道我有正事要辦,她不捨地點了點頭,側著臉埋進了我的胸口輕聲說道: 「好,我幫你帶一份回來,別太累了,知道嗎?」。 兩人深情地擁抱了一會兒,才走回到屋內,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打開冰箱拿出了一罐啤酒,坐回筆電前,想看看郵箱裡有沒有信件。 「滿冰箱都是啤酒,以後再有事出遠門,得先幫她買幾箱回來才行」。 喝著啤酒,手指敲擊觸碰面板,靈巧地操作起來。 剛剛發出的郵件,是這兩周工作報告,固定每週五要回報。上周因為和顧總 出遠門,才推遲到本周,除了電話聯絡外,還必須以郵件分發給公司相關人員, 以便交付、跟進和備查。 「」。看著新郵件欄位,出現了2封未讀信件。 「難得,沒有因為小週末就偷懶裝死」。 點開第一封郵件,是上司回覆的信件,略略看了下,通篇官方說詞,一派的 三紙無驢。 搖了搖頭,無奈地點開了第二封,看著陌生的郵件地址,對應的也是我的私 人信箱。 【申同學,在那邊過得還好嗎…】 看著這刻意淡忘的熟悉語氣,知道是她,只是沒想到,她會寫信給自己。 楚雲棲,記得在公司裡,真正跟她比較熟時,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 微笑是她一慣的表情,因為她自帶的愉快氛圍,身邊總是有圍著她打轉的同 事。 不管誰都喜歡她,無論遇到再難搞的客人,她也總能自如的應對,EQ之高 堪為員工表率。 總覺得人氣爆表的她,有點高不可攀。所以和她討論事情,也總是點到即止, 絕不深入。 「這裡有人坐嗎?」。記得,那天是這樣開始的。 手拿著啤酒罐,抬起臉看見是她,在我尷尬的注視下,在我對面坐下。 「現在才中午,喝酒不好吧」。 「天氣熱,喝著涼快點,吃飯?」。 「其實,是老闆派我來抓偷喝酒的人,對了,現在是一月,你很熱嗎?」。 指了指自己正解下的圍巾,她調侃人的功力,似乎不比抓住人心的本事差。 「早上挨罵了?你們部門的聲音,都傳到業務部來了」。 原來被她聽到了,早上因為客戶告狀,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刮,啤酒就是用 來解悶的。 「請你一頓,拜託嘴下留情」。 將點的小菜往她推去,一臉討好的跟她打著商量。 「呵呵,嘴下留情我還怎麼吃呀。不說可以,嗯∼我知道有家店不錯,晚上 請我?」。 「我可能要晚點下班,要不改天吧」。 「不行,我今天就想吃,不然我可能會餓到忍不住說出去,那就這樣說定囉」。 這霸道的口氣,跟平常的她不一樣呀,果然人心隔肚皮,能幹的業務還多好 幾層。 晚上,九點鐘。 「楚楚,你還不走呀,平時不是溜得比誰都快嗎?」。 趴在她桌前的隔板上,同事揶揄地問著。 「哎唷,我也不想呀,還不是今天那客戶要的資料,做不完明天很麻煩的」。 即使是演戲,她堆起的愁容還是挺有欺騙性的,一句話就把同事給打發了。 「嗡…嗡…」。手機在辦公室桌上震個不停。 【我好了,一起走吧。】 【傻瓜,你覺得辦公室八卦不夠多嗎?等會兒到停車場,記得沒人再上車。 】 收到她的傳訊,裝沒事人等了幾分鐘,才向同事道別,慢慢走出辦公室。 一出門便狂奔跑向地下室,只見她的車閃了下燈,充分地表達了她的不耐煩。 剛上車,連安全帶都來不及系,油門一踩車便疾馳而出。 「喂!喂!不急吧,前面有轉角,慢點…」。 「時間就是金錢,況且我剛剛和店家預約了,五分鐘後到」。 她咬著牙一口氣說完,五分鐘?我查過那店家,不塞車也得十分鐘吧? 「放心,我從小在這兒長大,熟得很」。 剛出了停車場,車便鑽進了對面住宅區的巷道,咦?那不是單行道嗎? 「你開太快了吧,對向有車怎麼辦?欸!有貓…貓呀…」。 「放心,這區都是些老人家,這時間早夢周公去了」。 說完猛拽著方向盤,朝著更小的巷道裡鑽了進去。 「後照鏡,小心啊…前面岔道有車燈閃,有車…喂…啊…」。 一路上都是我的驚慌提醒聲,雖然沒見到河對岸的奶奶,但是尿也快嚇出來 了。 走出車外,恍如隔世,覺得視線還在搖晃,靠在車邊平復著受驚的情緒。 「同學,你小時候應該有被安什麼外號或詩號吧,煞車皮保衛者?世紀末巷 道霸主?」。 「嘻,什麼東西啦?我在鄰近區域,可是出了名的品學兼優,安個鬼詩號呀」。 走到我身邊,在我頭上敲了一下,一張比平時少了點拘謹的俏麗小臉蛋,在 我面前微笑。 刻意修短的亞麻色中長髮,齊瀏海略遮著細長眉毛,平滑臉頰肌理,順著漂 亮弧度收在略的尖下巴上。總是戴著咖啡色扁方框眼鏡,讓人很容易忽略,她其 實有雙明亮的漂亮眼睛。 「走吧,時間剛好,說好的呀,你請客」。 指著對街的一家熱炒店,即使將近十點,門外仍有人排隊等著點餐。 「下次如果我忘了,記得告訴我,別讓你預約餐廳或開車」。 「利益總是和風險並存,你沒聽過?嘿嘿…就像這樣…」。 說完,挽住我的手臂,挑準時機,拉著我就往對街狂奔,瞬間煞車和喇叭聲 響成一片。 到了熱炒店門前,我又被嚇出一身冷汗,她則是拍著我的背笑個不停。 「哈哈,頂著被車撞的風險,衝過了就省下等紅燈的時間,衝不過咱們就醫 院見」。 「挺紓壓的對不對,我的獨門絕技,下次你再被罵,我允許你用這方法紓壓」。 「紓你老師啦,你平常到底戴哪個牌子的面具,你組裡的人知道嗎?」。 對於她的雙面形象,我一時還是難以接受,忍不住罵道。 沒有理我,她跑向魁梧的熱炒店老闆,胡指亂點了一通,點了一堆菜。 「喂!申同學,快點過來,我都點好了,你等吃就好了」。 坐在門口的小凳上,她笑著朝我揮了揮手,讓我趕緊過去。 我剛坐下,她又拎來了一手啤酒,熟練地滿上了兩杯。 「來,你壓力大,多喝點」。 我現在的壓力,有八成都是她造成的。 「來,乾杯」。 她大喊了一聲,在我的酒杯上敲了一下,鏘一聲,就喝乾了一杯。 看她一口氣喝完一杯,酒氣上來,白淨的平膚浮起了一絲紅暈。 「你不先吃點東西,一下就喝酒,不怕醉呀…算了,乾杯」。 現在的她,比在辦公室內更多了些自在灑脫,也更好相處,何不順她的意呢?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她的壓力似乎不比我小,喝的速度快我許多。 「申同學,你不知道的。你有壓力,我何嘗沒有,不能做自己,對我來說就 是種凌虐」。 說完就著一塊油膩的肥肉,直接又喝乾了一杯,頗為豪爽。 「我倒還真沒看出來,只覺得你的笑容挺吸引人的,要是裝出來的,那你也 挺利害的」。 幫她倒滿了酒,又挾了些菜到她碗裡,免得她真的醉得不能自理。 「沒辦法,那是從小練出來的,是大家想看的我。一開始覺得,大家都喜歡 我挺好的,等到我開始厭倦這種虛偽作態,已經太遲了,我甚至都以為,這就是 真正的自己」。 看著她略有醉意的眼裡,仍閃著一絲精光,知道她還很清醒,只是在借酒發 洩。 「那你還告訴我,這種風險裡可不存在利益呀,我還得留心不被你滅口呀」。 反正聽都聽到了,她看著又比我精明許多,裝傻又裝不過,乾脆開起了玩笑。 「怎麼沒有利益?我這是在找隊友呀。我倆都是同一類人,只是我戴的是八 面玲瓏面具,而你,則是傻瓜面具,嘻嘻」。 「嘖,怎麼一點都沒有被誇獎的感覺,你這樣不只找不到隊友,還會沒朋友 的」。 「呵呵,因為你直,所以不計較利害得失,看到別人有需要,賠本你都會幫 忙的。現在,我受傷的心需要人撫慰,你會幫我的,對吧」。 說著,雙手撐著下巴,抹著淡色唇蜜的唇,傾吐著魔力般張闔細訴,清脆圓 潤的聲音像把可愛精緻的匕首,輕戳進我心裡,撓得我心癢難耐。 「說你傻還真撞上來了,我的意思就是當朋友,別再亂想了啦,傻瓜」。 看我發愣著盯著她,嘻嘻哈哈的又在我頭上拍了一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這種人太稀有了,心裡明鏡似的清楚明白,可總還是幹些吃力不討好的 事」。 搖著頭,或許自己真的是這樣,不過我向來只做自己願意做的事。 「呵,或許吧。管他的,那恭喜你交到新朋友,還是很優秀那種」。 「呦!還真敢說,那我也要恭喜你,交的朋友是世界第一大美人」。 兩人說得興起,開心地舉起酒杯,鏘啷互擊,酒灑得滿桌都是。 時至午夜,店裡的客人已經快散光了。 桌下堆著空酒瓶,楚雲棲是真醉了,潮紅的小臉點了又點,半瞇的眼中滿是 睡意。 看來得趁她還醒著送她回去,睡著了背回住處風險太大了,一不小心就是人 命關天。 正打算結帳,她一下趴在桌上,才剛煩惱的事就發生了。 「楚楚,醒醒,你家在哪?要不給我電話號碼,我讓你家人來接你」。 煩惱著該怎麼辦?一道壯碩的身影走到桌邊,厚實的聲音對我說道: 「沒關係,放著就好,今天我請客,很久沒看小雲這麼開心了」。 這不是熱炒店老闆嗎?認識的人?朋友?親戚?丈夫!!? 「我是她爸」。 看我狐疑地盯著他,輕巧背起楚雲棲說道。這不說誰能把兩人聯想在一起呀。 「楚…楚叔叔,您好。今天不好意思,打擾了」。 心底拚命念著佛號,阿彌陀佛還好沒動壞念頭,這一拳下去,抵得過我十拳 還有找呀。 「呵呵,小雲朋友不多,以後還麻煩你,好好跟她相處」。 看起來也是肌肉的臉,奮力擠出了笑容,但還是好可怕… 隔天一早。 出了電梯進到辦公室,公司前半部是業務部大廳。 經過她的位置,看她抿嘴並悄悄朝我眨了一眼,似乎對於昨晚喝醉的事不太 服氣。 既然不說出聲,大概也不想讓人知道兩人關係變化。 裝沒看見走進了自己的部門,才剛坐到椅子上,衣袋內的手機便嗡嗡震了起 來。 【你行呀,裝做沒看見我,昨晚不是你要請客嗎?】 【還提,你怎麼沒說那是你家?你爸那能打死熊的身材,他說他請,我敢說 不嗎?】 【不管,昨晚的不算。改天你得再請我一次,就這樣定了。】 【……】 【沒話說就別回呀,點什麼點,切。】 她的真實個性,完全被投射進簡訊文字裡了,即使不使用顏文字,也能在字 裡行間看出她的情緒。 那幾個月,都是以這樣的模式度過。兩個人表面上形同路人,手機裡卻是天 南地北無話不聊,下班後相約四處吃喝玩樂。 我反而習慣了簡訊裡的楚楚,而坐在業務部裡,那個人見人愛的楚楚,覺得 就是個贗品,不真實。 她似乎也喜歡這樣,以真面目私下與我交流,就像兩人的秘密基地,新奇有 趣。 「小申,你進來一下」經理室裡的上司,開門喊了我一聲。 剛走進去,就看到總經理也在裡面,兩人正皺著眉,一言出發地抽著菸。 「總經理您好,經理,你叫我是有什麼事嗎?」。 「…嗯,是這樣的,公司主管會議裡,提了要外派人選的事,總經理和我覺 得你不錯」。 經理笑著向我說著外派的事,而總經理仍是不發一語的抽著菸。 「嗯,這件事能讓我想想嗎?畢竟不算是小事」。 「好吧,你先回去忙你的,想好了今天給我答覆」。 「好的,那我想好後再來」。 等我離開,深沉抽菸的總經理才開口: 「之前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既然犯了老闆的忌諱,那就先碾出去一段時間 吧」。 「是呀,跟誰不好,偏偏是楚雲棲,老闆喜歡她,客戶也喜歡她」。 正坐回位置的我,根本不知道,這不過是以私報公的齷齪事。 【什麼?他們要扔你出去,你能不能拒絕呀?】 對於能放肆聊真心話的我,楚楚已經有了一絲莫名的依賴和眷戀,不悅的要 我拒絕。 【我也不想去,但是總經理也出面了,大概跑不掉吧,部門也只有我適合。 】 對於公司這位大眾情人,我心裡也有著幾分不捨,真實的她,還挺對自己的 胃口。 【不管啦,你一定要拒絕,不然以後誰陪我逛街、吃飯、喝酒呀。】 【下午會再談一次,我會盡力試試,別擔心。】 【不是盡力,是一定要拒絕,知道嗎?】 此時的她就像個孩子,對於要被拿走的玩偶,只能死命抱在懷裡。 烏雲密佈的天空,即使雲層上陽光普照,雲層下該下的雨,一滴也不會少。 下了班,兩個人在約好的酒吧喝酒。 今天楚楚開車格外狂躁,原本一派輕鬆的餘裕,都被急躁的喇叭聲所取代。 看她悶頭啜飲調酒,體貼地遞上零食,心情不好喝酒可是更容易醉的。 「不吃」。 推開零食,她斜瞪了我一眼,好像在怪我沒努力推辭一樣。 「別這樣,就當做送我,開心點好嗎?」。 裝著笑說道。公司並沒有給我太多時間,大概沒幾天,就得打包過去了。 「送你?送出國還是上山頭?瞧你笑的,沒我煩你很開心是吧?」。 被她這麼一說,原本就不高的興緻,一下便down到了谷底,也只能低頭 喝悶酒。 「…對不起啦,我知道你心情一定比我更不好,只是…」。 她看我臭著臉,覺得內疚,也收起了小孩脾氣,開始安慰起我。 兩個人便在這片沉悶的氣氛中,一杯接著一杯,直到她又醉到打起了瞌睡。 背著她回到她車上,才想起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乾脆坐在車上休息。 原本以為她睡著了,坐在副駕的她,臉轉向我壞笑道: 「還以為你會開車送我回去,沒想到醉了膽子還是這麼小」。 今晚的她有些不同,焦躁、不悅、擔心到現在的調侃,性情起伏不定。 「這是安全意識,你是我的好朋友,讓你受傷不在我該負的責任範圍」。 「好朋友?好朋友就不能讓我受傷嗎?如果我說我心疼,你信嗎?」。 看著她笑容轉為委屈,像是忍受著什麼疼痛,不禁摸著她的臉笑道: 「我只知道,你難受我就會加倍難受,你心疼,那我就該疼死了」。 像是碰觸到什麼開關,她難受的揪著臉撲進我懷裡,要見她掉淚,可是難如 登天呀。 「不管啦,好不容易有個可以說上話的朋友,而且你又這麼好欺負,我都已 經上癮了」。 「天可憐見,走前還有個知心人這麼捨不得我,死了都值了」。 「誰讓你死了,就算過去那邊,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等回來再乖乖讓我欺 負」。 難得一見的哭顏,梨花帶雨都還能這麼粉嫩好看,忍不住貼近,想讓有點朦 朧的視線,看仔細點。 被我貼近的臉一嚇,她退了點,發現我並沒有輕薄她的意思,反而生氣地說 道: 「你怎麼可以膽小到這種地步呢?連這種小事都要女生主動?」。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雙手猛地揪住我的領子,生澀地吻上了我的唇。 這下換我被嚇呆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一驚訝一生氣,只是貼合的嘴唇, 並沒有分開的意思。 感受著彼此嘴唇的溫度,在寒冷的天氣裡,讓兩人渾身散發著情慾的燥熱。 這讓我的心有點癢,想再貼她更近些,想感受她身體的溫度。我才剛動起歪腦筋, 她已經向前緊抱住我,發紅的臉頰,倔強地咬著嘴唇,一口氣將心底的不滿爆發 出來。 「好朋友,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做好朋友,才會做的事呀」。 兩人此時,正用著平時不三不四的聊天語氣,談著男女間曖昧的情愫。 都暗示到這份上了,之前聞到她醉人的體香,又嚐過她帶著酒香的嘴唇,早 就起了生理反應。放低了椅背,翻身壓到她的身上,終於放開親吻著她,空間狹 小,脹大的老二直接抵住了她,她好奇的直接一把抓住,卻被那脹大的陰莖嚇得 鬆手,卻又忍不住再次握住。 「嗯…好硬哦。男人的這個,都這麼硬這麼熱嗎?」。 「只有在見到喜歡的女人,才會變大」。 「你以前有這麼硬過嗎?別騙我」。 「…這次應該是有史以來最硬的一次,畢竟,是你…」。 說著讓人愛羞的話題,似乎對於我的回答很滿意,小臉都已經紅透了。 「申,你是第一次嗎?我…我沒有做過…」。 「沒關係,我們一起加油」。 「呵,又不是運動會,一起加什麼油。是你要加油,別…別弄痛我喔,知道 嗎?」。 說著,隔著褲子握住陰莖的手,本能卻笨拙地搓揉起來,即使如此,我還是 舒服地呼著氣。也忍不住隔著毛衣,在她摸起來精緻而挺俏的胸部揉了起來。第 一次被男人揉著胸部,那陌生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瞇起了雙眼感受,不自覺地貼 近我,用身體告訴我,她還想要體驗更多的觸碰。 「楚楚,我…我可以…脫你的衣服嗎?」。 「…哼…摸都摸了,不解風情,活該常挨我揍」。 氣我打壞氣氛,她的手用力一握,像是抽了馬屁股上一鞭,我突然快速地脫 掉她的上衣,笨拙地解著襯衫的鈕釦. 她被我的傻樣逗笑,用力的手鬆開,又開 始輕揉地揉起陰莖。 不一會兒,已被我脫光了上衣,解開的胸罩扔到了後座,首次見客的乳房, 和主人一樣的害羞,胸前一片紅暈。楚楚敏感地感受到我的目光,害羞的用手遮 住了B  的乳房,我則笑著拉開,貼近仔細瞧著,鼻中呼出的熱氣,吹在因為天 氣寒冷,而起雞皮疙瘩的乳房上,她舒服的歎了一聲,美好的胸型在我眼前,緩 緩起伏著。 「楚楚,你的胸好美,真可惜,有好一陣子看不到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害羞地說出突兀的詩句,難得的委婉羞澀,讓她顯得可愛到了極點。 「那是,這既是酒杯又是月亮,真美,今晚真的得醉了」。 說完臉埋進了雙乳之間,雖不大卻挺俏有彈性,帶著楚楚獨有的香氣和柔嫩 觸感。臉不禁在雙乳間蹭著,想記住她的味道。香水、體香再加上幾不可聞的汗 味,揉合成動人情慾的女人香氣。 張嘴舔了一口粉嫩的乳房,胸口濕滑的觸感,讓她叫了一聲,手上揉搓的速 度又快了一些。被她的叫聲激勵著,含住了她小巧的乳頭,帶了點黑的咖啡色, 在雪白的乳房上,像是可口的巧克力糖球。含在嘴裡不忍一口咬開,耐心地吸吮 輕搔,舌尖一下下舔過,每舔過一下她的身體就微微發顫,體溫也在寒冷的天氣 裡,不斷升高。 『好新鮮的感覺,再多舔一點』。 說完,乾脆雙手抱住了我的頭,向她自己的乳房按去。我也抱住她的腰,盡 情地吸了她的乳頭,她沒有喊叫,只是不斷地喘氣,熱烈急促。那嬌喘聲放肆誘 人,忍不住揉起了她緊緻的臀部,感覺不過癮,乾脆將裙子拉到腰上,屈起了她 嫩白的雙腿,陰莖便隔著褲子磨擦她的陰部。 『慢一點…慢…我…哈啊…沒辦法…思考了…』。 情慾海浪似的,不斷衝擊我所剩不多的理智,得到一些,便想要更多。伸手 解開了褲帶拉下了褲子,陰莖脹大卡在內褲裡,兩人的私處隔著內褲,磨擦到快 要噴發的地步。楚楚第一次被碰觸到私部,激動地緊抱著我的頭,每次的磨擦, 都能感受到她柔軟乳房下急促的心跳聲。被她搓揉的陰莖,脹得難受,感覺快炸 開一樣。 『哈啊…哈啊…』。『……嗚…哈啊…』。 兩人都被強烈的性慾沖昏了頭,只想推快進程,不斷朝目的地衝刺。急切地 脫下了的內褲,摸著楚楚那礙事的漂亮蕾絲內褲,拉開早已濕漉漉的底布,指頭 在陰道口來回輕撫,這幾下讓她身體又是一緊,緊咬的牙,終於鬆開喊出聲,卻 也夾雜了理智崩潰前的最後掙扎。 『嗚…呼…申…套子…在我的…袋子裡…』。 原來她早就準備好了,早就想更進一步,早就想好要把自己給我。 『好朋友…你對我真好…』。 從袋中摸出保險套,忍不住深深地吻了她。套上保險套的粗脹陰莖,有股不 自然的溫熱感,讓我想進入更加溫熱的地方。挺著陰莖,在拉下了她的內褲後, 試著磨蹭了幾下,卻停了下來。 『哈啊…干…幹嘛停下來…』。 楚楚不解地張開眼睛問我,喘著氣,起伏的乳房上滿是汗水唾液,車內的熱 氣,讓車窗上霧著一片白氣。 『想問你,準備好了沒?』 專注地看著她,一點玩笑也不帶。她肯將第一次給我,不想她糊里糊塗的, 就丟了重要東西。 隨著胸部起伏呼氣,長睫毛在笑瞇著的雙眼上微微顫著,那是開心和滿足。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進∼來∼吧∼』 玩笑似的邀請,挺著脹大的陰莖,一點一點探進肉縫裡。看著楚楚臉上的表 情變化,時而進時而緩,隨著她面上的喜憂,緩緩塞進她被擠出血絲的陰道內。 重重肉摺沿途緊緊裹著陰莖,兩人都努力傳遞著情感,敞開身心迎合對方,身體 貼合緊擁,都想給彼此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感受到她體內的蠕動,將陰莖停放在裡面。看著她閉著眼,專心感受體內發 生的一切。鼻尖輕觸她的臉,沾著她因疼痛滲出的汗水,在精緻的五官上遊走。 她睜開眼艱難地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收著心神,想適應陰莖在體內造成的腫脹疼 痛,卻被我有心打擾。見她睜眼,賣力地撐起的燦爛的微笑,體貼地親吻她面上 的汗水,刻意的討好逗得她無奈一笑。 『呼…還有點疼,你再等等,我…快好了』。 『沒關係,只要你想,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的』。 聽著我甜如蜜的細語,她似乎有所感悟,在她體內的陰莖一緊,認真望著我 說道: 『我也會等你的,只要你想,多久都可以』。 勾住我的脖子,說出了彼此的想法。也讓我對於離開這件事,再沒有任何罣 礙。 『好,那我要踩油門囉。讓你看看,我的駕駛技術,可不比你這巷道霸主差』。 在她被逗樂的笑聲中,一輛小車,在已無行人的深夜馬路旁,輕微,的搖晃 著。 回過神,已經是幾分鐘後的事。 想著那段快樂的時光,深刻印在記憶裡,但回憶中的面容,卻淡漠的彷彿路 人。 【最後那幾天,我知道自己的冷漠,一定讓你很失望。看到你的眼神,我真 的很難受,只是沒辦法對你說,希望你看完我對你說的事,能好好地冷靜思考, 不要衝動做出一些傻事…】 看著信件中,楚楚詳細地描述著,她無意間的所見所聞,心情起落轉折,決 定偽裝起自己,不再和我有任何聯繫,讓事情有迴旋的餘地。以及今天為什麼才 又把事情告訴我。 原本以為已經放下的舊事,現在突然起了變化,一時難以接受,復又陷入回 憶裡。那個聰明又善於偽裝的女人,一雙隱藏在眼鏡後的明亮眼神形象,突然又 鮮活了起來。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08) 8 重逢。 「我對你的期望很深,也期待你的成長,為公司帶來更多利益」。 曾經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也許不那麼誠懇老實,但也不像現在這麼的讓 我寒心。 不禁低下了頭,第一次對於自己的選擇覺得茫然,對人心深感失望。 「哢∼唧∼」大門被打開了,阿雪帶著小靜緩步走入。 「來,我幫你帶著炒飯、水餃和酸辣湯,趕緊趁熱吃」。 聽到阿雪說道,收拾了心情,趕緊起身接過食物,不想讓她看出自己的異狀。 「辛苦你了,外面很熱吧」。說完,伸手輕撫著阿雪的額頭。 「你還有工作,總不能讓你兩頭跑吧?」。 扶著小靜,三個人並肩坐下,阿雪周到的幫我盛飯倒湯,一臉盈盈笑意,幸 福滿溢。 「天氣這麼熱,吃什麼都覺得膩,喝點湯解油膩,我吩咐過不要太辣,來, 快吃」。看著她張羅完,側身期盼地望著我。 盛了一匙吃下「哇,挺好吃的,不過,還是輸你的手藝那麼一點」。撐起笑 臉讚道。 「呵,嘴真甜。晚上就可以吃到囉,你想吃什麼?」。 聽到我變著法子讚美她,阿雪開心地問著我,已經樂得在想晚上的菜單了。 「啊,別理我,你趕緊吃。小靜,媽媽幫你洗臉」。牽著小靜走進了浴室。 望著兩人的背影,歎著氣低頭吃了起來,口嚼如蠟的食物,心裡湧出了一股 立刻飛回去的衝動。 收拾完殘羹菜渣,阿雪端了盤水果,在我身邊坐下,抱著我的手臂問道: 「怎麼樣?工作處理完了嗎?要不休息一下再繼續?」。她紅著臉,眼角偷瞄 著臥室問道。 一星期的等待,只是讓她積累了更多的慾望,並沒有因為時間減少一丁半點。 吻了下她的唇「阿雪,我有件事,想跟你坦白」。面對她的期待,我必須忍 著。 「這件事,嚴格說起來,是在遇見你前發生的。只是,不讓你知道,對你很 不公平」。 聽著我鎮重的語氣,阿雪的定下了歡欣的眼神,放開我的手,對著我認真說 道: 「嗯,你說,我聽著」。 「其實,我來這之前,應該算是有個女朋友……」 即使有心理準備,她還是露出了慌亂的眼神,一直持續到我說完全部事由, 她眼中已泛著淚水。 「對不起,我本來以為兩個人已經完了,只是沒想到,這是有原因的」。 朝她坐了去,想牽她的手,只見她急忙退開,手拉住著小靜,臉上是不曾看 過的無助。 「我…我們並不是…呼…正常的男女關係,你不用太在意我,真的…」她背 過身對我說道。 聽她的話,知道她想偏了,直接一把拉住她,把她拽到懷裡。 「我沒有要離開你的意思,只是,我想好好處理這件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臉被按在我的胸口,慌亂的神色淡了點,但仍是急著掙開,雙手直推著我的 身體。 「不行的,你有女朋友,不能辜負她。我……我只是個失婚中年婦人,怎麼 能…」 「說什麼傻話?對我來說,你跟她一樣重要。對我來說,你就像是妻子一樣」。 一句妻子,讓她停下了掙扎。取而代之的,是她斷續的啜泣聲,和雨點般的 淚水。 喪偶和年齡差距,始終是她的心病。 輕拍著她哭泣抖動的背「我一直覺得,你在我身邊,讓我很安心。一直以來, 我就想要有個像這樣的家,而你,給了我這樣的感覺」。溫柔的在她耳邊說道。 阿雪沒有接話,哭泣聲卻是越來越大,像是受了委屈,回家被母親溫情撫慰 的小孩一樣。 就這樣摟著她,直到她停止了哭泣,她仍是不肯抬起臉看我。 「相信我,我會解決好這件事的,我向你保證」。緊抱了她一下,希望心意 能傳達給她。 「我…給我一點時間,我得好好想想,好嗎?」。吸著鼻子,她終於抬頭看著 我說道。 看著她紅紅的鼻頭,伸手輕擦掉她臉頰上的淚水,閉上眼貼著額頭說道: 「對我有點信心,就像以前一樣,多想想那些美好的畫面,我們兩人的」。 即使天氣炎熱,但她的心情仍像冰涼的皮膚一樣。這事太突然了,她是需要 時間好好想想。 確認她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站在門外,目送著她和小靜走進樓梯裡,煩躁地 一口喝乾了啤酒。 拿起茶几上的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在等待的答鈴聲中,看著窗外天空, 不知何時堆起的厚重雲層。 在人群中緩步走入空橋,不自覺抓緊了機票,多虧了莉莎,不然這一趟肯定 是走不成的。 在電話和網路訂票皆已售罄的情況下,只能撥了電話請她幫忙,接連著幾天 欠她的人情,可是越來越多了。 將背包塞入頭頂行李架,連同不安的心情一併壓進心底,開始思考怎麼面對 楚楚這件事。 面朝著窗外已轉陰暗的天色,感覺到身旁有人坐了下來。 正想得出神,並沒有留意來人,只是有些急躁地念叨著,飛機怎麼還不快起 飛。 終於,在飛機持續不停地晃動,和令人不舒服的壓迫感中,飛機升空了,我 才有了趕上進度的感覺。 稍稍放鬆心情,轉頭正想好好休息一下,卻看到身旁一張嬌俏的笑臉。 亮紅色長髮束直偎在胸前,莉莎挑眉笑望著我,淡抹的紅唇得意地揚著。 「嘻,看到我一定很高興吧。別裝了,我知道,你很感動,我都知道」。 拍了拍我的肩,在我還在為她的出現驚訝發愣時,她已經喊來了空姐,興奮 地要了飲料。 「你怎麼能這麼快?才幾小時,你的證件呢?」。 「這還不簡單,我媽什麼朋友都有,請有辦法的人幫個忙就行了,就是不能 讓我媽知道」。 「那得請多少人幫忙?你媽怎麼可能不知道?欸?又要裝你同學呀?」。 「哦,我跟他們說了,要幫我保守秘密,沒事的,放心啦」。 說著,邊脫下黑色長筒馬靴,揉著縮在椅子上的白嫩腳趾,舒服地歎了口氣。 「再說了,你上次說的很好,我媽好像對你有點印象了,再裝幾次不會有事 的」。 說完往我這一靠,神神秘秘地向我眨了眨眼,低聲卻難掩興奮的說道: 「最重要的是,我沒去過你們那,聽說很多好吃好玩的。又剛好碰到假日, 你說,我們去哪玩好呀?」。 頭疼地揉了下太陽穴,管他的,債多不愁。 在飛機供餐後,興奮不已的莉莎,好不容易靜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鬆懈 後的疲憊睡意。 「看這睡臉,就是長得有點成熟的漂亮小姑娘,怎麼就這麼磨人?」。 盯著略帶笑意的睡臉,只擦了淡妝就急忙出門,總算有了幾分學生樣。若是 紅髮染黑,不開口說話的樣子,還真有幾分校園氣質美女的樣子。 搖頭苦笑,解開安全帶站起,躡手躡腳的避過她,好不容易清靜下來,可不 想因為上個廁所就毀了。 看著走道兩側的乘客,大多都是闔眼休息,疲憊著臉,眉眼間卻有著一股愉 悅。 「真好,有家人等著的感覺,不知道是怎麼樣呢?」。 打開男廁門走進去,正想關門,一道紅影閃身進來,仍是那張得意的笑容, 裝睡? 「砰!哢」。門被來人一下關上,帶上門栓,凝視我的眼神,有一些不同的 感覺。 「莉…莉莎,上廁所到對面去,這是飛機上,不要胡鬧」。正經地對她說道。 伸手按著她轉過身子,就要將門栓打開,想趁著沒人發現推她出去。 她一下掙開了我的手,背靠進了我的懷裡,後仰著臉,可憐兮兮地對我說: 「我不嘛,都這麼久沒見面了,覺得好難受,你摸,是不是跳得很快?」。 說著,拉著我的手往她胸口上帶,隔著深灰色毛呢粗織襯衣和緊身T恤,只 感覺一下一下的跳動,從溫熱的柔嫩乳房下,強烈地擊打在我手掌心。 深吸了口氣,緩和加速的心跳「我們不是才見過面,怎麼會很久呢?」。在緊 貼著下身的臀部上,壓抑著勃發的慾望。 「夠久了,你又老在電話裡逗人家,害人家每晚都睡不著覺」。 說完感覺到腳背上的踩踏感,才發現她赤著白淨的小腳,就追進了廁所。 滿是消毒水味的廁所,嗅著她發上的香氣,有點壓抑不住的慾望,在她緊翹 的臀部輕浮地膨脹。 「叩!叩」。忽然,響起的敲門聲。 指頭輕輕按住了莉莎的嘴唇,靜聽著門外動靜。 「叩!叩」。又是兩聲輕敲「不好意思,裡面的旅客,請問方便開個門嗎?」。 聽著外頭客氣的女聲,好像是空服員的口氣,莉莎眨巴著眼睛,無所謂地盯 著我瞧。 在將她推開一點後,揣著不安的心情打開了門,見到門外的人,微笑地看著 我們道: 「您好,廁所不夠用是我們的疏失,現在女廁已經空下來,還請這位旅客移 駕過去使用」。 聽著她善意的幫我們解套,鬆了口氣,就想把莉莎推出去。人家都給台階下 了,別不識時務呀。 就在手推著她出去時,她用指甲狠掐了下我的手背「嘶∼」忍不住抽了口氣。 莉莎一臉無辜地走到空服員跟前,和善地握著她的手說道: 「漂亮姐姐,我不是要上廁所。我老公那裡剛動了手術,可能是搭飛機的關 系,氣壓不穩,剛剛…」接著就摀著嘴,在空服員耳邊輕聲說著,邊說還發出悅 耳輕笑。 看著空服員漸漸發紅的臉,莉莎老毛病犯了似的,親暱地貼在她身上傻笑, 只聽見她補上了一句: 「要不,漂亮姐姐你幫他換藥,我可以假裝沒看見唷,誰叫你長得這麼好看, 嘻嘻」。 被莉莎糾纏得沒辦法,空服員為難地苦笑著,看來對她也是沒轍。只能用對 著家中妹妹的口吻,叮嚀似地說道: 「好吧,不然,你趕緊幫他換一換,我先幫你們盯著,有人我會讓他們去別 處上廁所」。 說完轉頭看了下我,不好意思地別過了頭,真不知道莉莎跟她說了什麼? 門栓又再次被拉上,莉莎那精靈的笑容,再次貼上我燦爛笑著。 又踩上我腳背的赤裸雙足,帶著輕盈的律動,點著腳尖和同樣不安份的語氣 說道: 「有人幫忙看門,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說著,便抓著我的手往她的短褲伸去,撒著嬌輕聲說道: 「你摸摸,我是不是很委屈?都這麼多天了,她每天都是這樣的唷,連內褲 都不讓我穿」。 隔著短褲,手指感受到溫熱感,和褲襠縫線上的濕潤,不禁低頭對她說: 「你實在太大膽了,怎麼可以調戲人家?還有,你剛跟她說了什麼?」。 解開了她的褲頭,帶著她的手,伸進了布料輕薄的短褲裡。 柔順的陰毛擦過兩人的手「唔……呵,我只說你做了包皮環切,因為尺寸比 較大,自己換藥不好弄,所以要人幫忙」。感受到手指的輕撫,她享受地閉上眼, 輕啟著雙唇喃喃說道。 『嗚!』手指一下按進了陰唇縫裡,懲罰似的在裡面攪動,裡面早已濕黏成 一片,幾乎都能聽到液體滋哩的攪動聲。 「太調皮了,你看,她現在看見我就臉紅」。 並沒有理我,莉莎只是享受著這久違的舒適,與自己揉弄不同,有種被侵犯 的刺激感覺。 『嗚…好喜歡…你每次碰我…都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我喜歡…』。 聽著她愉悅的讚歎,只得將她的褲子拉下,揉著柔嫩氾濫的小穴,還有那隨 著喘息,緩緩開合的小菊花口。 經過上次的經驗,莉莎順從地翹起臀部迎進了我的手指,沾了愛液的手指, 輕易就滑了進去。肉壁不由分說地圍了上來,保護著腔腸般緊覆著手指,又或者 說是享受著異物帶來的輕柔擠壓感。感覺到有透明的汁液不斷被擠出,沾滿了手 指,讓手指往更深處探去。 『哥哥…再深一點…像上次一樣…我要…拜託…』。 已經到手指根部了,聽到她不滿足的嬌嗔請求,變著法子再伸進了一根。兩 根手指緩緩突進,再帶著潤滑液體拔出,每一次進出,都能聽到莉莎急促的吸氣 聲。另一隻手對著陰蒂按了一下,她顫抖著,忍不住嬌喊了一聲。 「叩!叩」。門外的空服員敲了敲門,擔心地小說問道: 「你們怎麼了?要不要緊,是不是出問題了?」。 「沒…沒事…就是…藥滴在衣服上了…姐姐…沒事…」 在手指仍輕按著敏感處,莉莎紅著臉斷續回著話,臀部配合地前後擺動,在 廁所裡製造出不停的滋哩汁液沾黏聲。說完忍不住抬起臉,喘著氣微張著唇,索 吻似的輕吐著粉紅的小舌頭。 臉貼近她吐著香熱氣息的嘴唇,就是不吻上,淡淡笑著說道: 「我下面剛開完刀,你不是說要幫我擦藥,怎麼辦?」。 『嗯……那…你先親人家…等等…我幫你擦…』。 說著,趁我不注意,就主動吻了上來。炙熱氣息也點燃了我的慾火,吸吮著 她香甜的唾液,熱烈的回應著她。小蛇一樣舌頭鑽來鑽進,和主人一樣不安份地 到處舔弄,好不容易含住了她濕滑的舌頭,用力地吸著。像是被掐住了要害,她 顫抖地急促喘著氣,渾身發軟地癱在我身上。 肛門內的肉壁,在她近乎癱瘓時,緊緊地裹住了手指,掙脫不了只能帶著插 拔,她軟倒的身體,便在這一下一下硬插硬拔中,不斷地顫抖抽搐。被含著舌頭 的嘴唇,只能模糊地嗚嚥著。在她身體一次強烈的緊繃中,松拔開了雙唇和手指, 只是輕摟著她,讓她感受仍持續著的衝擊。 睜開了迷濛的雙眼「好像,上癮了」。莉莎喘著氣,輕聲歎道。 捏了捏她潮紅的臉蛋「那就趕緊交個男朋友」。我這邊再多一個,世界就真 的要毀滅了。 將她按下,手指按摸著她柔嫩的嘴唇「該擦藥了,說到做到才是好孩子」。 撥開她的髮辮,柔聲說道。 拉下我的褲子,她抬頭委屈地說道: 「可是我媽只認識你呀。況且,我又不是要交男朋友」。十足孩子神情,大 人似的語氣。 「哎,那不是一樣嗎?」。 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的頭,將腫脹的陰莖,緩緩塞入她頑抗而緊閉的嘴唇裡。 『嗚唔…』。 只肯含著龜頭,卻不讓陰莖再進分毫,仰起臉不死心地看著我,兩人就這樣 僵持著。 「不交男朋友?那你想要什麼?」。沒辦法,哄著她問道。 「就…你常常陪我就行了,像上次那樣」。別開了臉,咬著唇期待地對我說 道。 「你忘了,我有女朋友,沒辦法常去你那的」。 「沒關係的,只要你答應就行了,本小姐自然有辦法」。 以為我妥協了,她喜孜孜地笑彎了眼,雙手交握著陰莖,自顧自地開心揉了 起來。 「我沒有…唔…」 本來想說的話,被她手指一用力掐住馬眼,生生地堵回了嘴裡,好熟悉的感 覺… 「每天只是講電話,我都快憋壞了,你怎麼賠償我精神和肉體的損失?」。 『啊∼唔∼』一口乾脆地含住了陰莖,為我們的談話劃下了句點。 似乎做了功課,她含住時,濕滑舌尖舔著最敏感的部位,嘴裡也沒閒著,一 陣陣吸啜聲響起。在我正想集中注意力時,莉莎又一口深吞進了陰莖,由點至面 的快感衝擊,讓我不禁靠向後面的艙壁。低頭看著莉莎,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 卻同時散發著任性稚氣與性感嫵媚。 正好與她抬起的嬌媚雙眼對視,那眼神似乎說著: 『怎麼樣?你以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即使不甘心,但是在她快速的吞吐中,那股直衝腦門的快感,不聽話地疾速 狂飆。放下不甘,咬著牙擺動起下半身,配合的在她嘴裡抽插。被硬挺的陰莖抽 插,小嘴有些跟不上,她喘不過氣的咳了幾聲,皺眉瞪了我一眼。並沒有在意這 些,只想專心地在她嘴巴深處尋求快感,反客為主地壓著她的頭,一門心思地感 受喉嚨深處的溫度和緊實。 『啊∼』最後,在壓抑不住射精慾望下,故意拔出了陰莖,將精液射在她的 臉上。 『嗚…』。皺著臉,她沒有被射在臉上的經驗,只是苦著臉受著。 拿著紙巾,幫她擦拭著臉,看她氣鼓鼓的臉,忍不住嗤聲一笑。 「呵,只能你欺負別人,不能別人作弄你呀?小氣巴拉,還千金大小姐呢」。 「對呀,你不曉得千金小姐守則嗎?欺負別人是天職,作弄別人是義務,膽 敢違抗者,務求欺負作弄到死。你呢?就得被本小姐欺負作弄到死」。 說完,一口將未收拾乾淨的陰莖吞下,使勁地狠吸了一口。我仍在回氣的敏 感部位,哪受得了這一吸,忍不住劇烈地抽動了一下。 廁所門打開,我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只是低聲說了謝謝,快步往座位那走去。 「姐姐,謝謝你」。 莉莎對著美女,似乎有著天生的喜愛,說完就貼在空服員身上,撒嬌道謝。 「幫忙乘客是應該的,咦?你嘴邊是什麼?」。 說完,手指便將莉莎唇邊一小滴白色液體,捻到眼前觀看。 莉莎突然一口就含住空服員的手,將白色液體啜回口中,欲蓋彌彰地裝笑道: 「在機場吃了蛋糕,大概是奶油,不好意思,嘻嘻」。 「哦…那就沒事了,快回去坐好吧,飛機快降落了」。 東西被莉莎突兀含了去,只得兩指搓了搓,似乎對於那液體的黏滑觸感很好 奇。 「好,姐姐謝謝你」。 說完,突然又親了下空服員的嘴,在空服員還驚訝發愣中,踏著愉快地步伐 走了。調戲美女似乎一直是她喜歡做的事。 「奇怪,奶油的味道是這樣嗎?」。空服員舔著嘴唇,疑惑地說道。 步出了機場,望著陰鬱暗沉的天空,令人懷念的,碰上假日就濕淋淋的城市。 兩人搭了計程車,直奔楚楚家。 「莉莎,天氣不太好,要不你先找間飯店,我談好事情再去找你?」。 形勢不明的情況下,帶著莉莎這顆不時就自爆的炸彈,風險太大了。 「反正我也沒事,說不定還能遇上好玩的事呢」。 看著窗外從未見過的都市建築,她好奇的到處打量著。 沒辦法了「好吧,但是我先跟你說,這次是比較嚴肅的事,你不要隨便開口, 好嗎?」。既然擋不了,打個預防針還是要的。 「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又亂用成語,說著還笑著在嘴邊,做著拉拉煉 的動作。 一路盤算著,該怎麼開口跟楚楚說,又怎麼介紹身邊這位不按牌理出牌的美 少女。 「哇,好香呀,我肚子又餓了,我們去吃飯吧」。莉莎拉著我興奮喊道。 剛走下計程車,兩人站在熱炒店前,看著排著隊的人朝,生意還是一如既往 的好。人流湧動在店門口,一長串在街道側邊,等待著入座的同時,開心地商量 著要吃點什麼?又或是討論著飯後要去哪逛,嘰嘰喳喳人聲鼎沸,與熱炒店中的 蒸騰熱氣相互較勁喧囂。 正想著怎麼打招呼,莉莎已經忘了我的交待,拉著我就往櫃檯跑去。 「莉莎,不能這樣,要排隊的…」 拉住她的同時,楚叔叔已經看見我了。 「哦,是你呀。小雲還沒回來,裡面有張桌子,那位置剛好空下,你們先坐 那」。 他還是一樣,盡表面部曲線有點可怕,但口氣依舊認真、誠懇。 打量著楚叔叔,想從他臉上看看這裡有沒有變化,莉莎已點了菜,拿著啤酒 回來,吆喝著要我陪她喝酒。 「小傑哥,這老闆是你熟人嗎?好壯喔他。這些菜看起來都好好吃喔,我口 水都快流出來了」。 望著鄰桌剛端上桌的菜,莉莎吞著口水,一副貪吃鬼的模樣。 「還大小姐呢,就你家那會所,隨便一道菜都比這裡貴十倍,回去吃不是更 好嗎?」。 「那怎麼能一樣?光是氣氛就輸慘了,我就喜歡在這種地方吃飯,還有跟喜 歡的人和朋友」。 說著,端起酒杯,開心地碰了下我的酒杯,喜孜孜的慢慢喝光了酒。 正當我也感受到她愉快的心情,端起酒杯,想解解這一路急忙趕回的疲憊, 身側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申…申同學,你怎麼回來了?」。 楚楚拍著身上的水滴,驚訝地說道。我這才發現店外已下起細雨。兩人無語 的對望著。 坐我身旁,楚楚貼心地幫我夾著菜,邊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眼莉莎,卻也不問, 只是看著我。 「楚楚,她是我朋友,莉莎。我今天能趕回來,還是她幫忙的。她順道來我 們這玩」。 「莉莎,這是我…女朋友,楚雲棲。你可以喊她楚楚姐姐,別光顧吃了…打 招呼」。 聽到我的介紹,在楚楚還為女朋友三個字臉紅時,莉莎抬起臉,笑瞇瞇地向 楚楚問好: 「楚楚姐也是美人呢,你家的菜太好吃了,有沒有興趣到我家,幫我做飯? 待遇從優喔」。 誰知道她打什麼鬼主意?直接將楚楚的注意力拉回來,直接就問道: 「你說的事,我下午都看了。既然他們心懷不軌,要不你乾脆辭職吧」。 認真聽我說著,楚楚也是臉神凝重地點了點頭,接著我的話說道: 「在你走後,我就有這個打算了,只是不想太倉促行事,免得讓他們聯想到 你,把氣出在你身上」。 聽著她仍委身待著,只是不想牽連到我。感動地按著她的手說道: 「沒關係的,我最近剛好遇到一些機會,你直接走不會影響到我的」。 趁這個機會,便將這半個月的事,大略的跟她說了一遍。 「那就好,只是,這樣我們還是分隔兩地…算了,總比現在的狀況好多了, 是吧」。 楚楚解脫似的對我說著,端起我的酒杯,遞到我面前,臉上的笑容還是跟以 前一樣。 「我們好久沒一起喝了,今天在我家,喝醉也沒關係喔」。 說完賊賊地一笑,在我手臂上搥了一下。我哪能不明白,只是尷尬地笑著。 「分隔兩地?那算什麼問題?我都說了,到我家就好了」。吃飽的莉莎,滿 足地對我倆說道。 聽到莉莎的話,我突然想到,這也許真的是個辦法。 「莉莎,你家會所不適合楚楚的,再者要她跟我過去,那太自私了」。 「誰說我家只有會所的,你以為維持會所運作,不需要相關企業在外面幫襯 嗎?」。 「等等,你們倆在說什麼?什麼會所?申,自私指的又是什麼?」。 「楚楚姐,小傑哥想帶你走唷,有沒有很開心呀?愉快的私奔哦,嘻嘻」。 「什麼私奔,少胡說了。我們要走也是光明正大,楚楚,對不對?」。 「哢」。菜盤碰在桌上的聲響。一個身影,將炒得紅油發亮的蝦子端放在桌 上。 三人仰頭望著魁梧的身影,那低頭看著楚楚的男人,臉上滿是不解,私奔? 走? 「爸,我們只是在討論要去哪玩?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很好玩喔」。 楚叔叔一臉沒興趣地搖頭走人,楚楚很清楚自己老爸的喜好,直接用玩就把 他趕走。 「楚楚姐,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們家可是正派經營,不會虧待你的」。 難得見到莉莎正經的模樣,我反而有些擔心,想起她在飛機上調戲空姐的囂 張模樣。 「讓我想想,太突然了。申,你覺得呢?我…」 話沒說完,店外突然的一陣哄亂吵鬧。 三人望去,只見幾人醉酒紅著臉扭打在一起,周圍友人又是勸架又是拉扯, 眼見局面一發不可收拾,在雨中桌椅碗筷散落一地。四周行人急忙避開,不想被 捲到這場紛爭之中,連楚叔叔都下場幫忙,只是幫了這邊,那邊又打起來,此起 彼落好不熱鬧。 「哇,有好戲看,哈哈」。 莉莎看到有熱鬧瞧,沒來得及拉住她,一下就讓她鑽進人群裡。兩人只得呆 在原地,連原本的話題都忘了繼續。 「申」。 突然,楚楚想到什麼似的,笑著拉了我,就往店後的儲藏室跑。在沒有開燈 的儲藏室,楚楚將我推進牆角陰暗處。沒來得及反應,她已經吻了上來,吻得炙 熱急切。抱著我的頭,粗喘著氣的身體,想溶進我身體似的扭動,這些日子的苦 悶忍受,她的確需要一些明確的安撫和寬慰。 『唔…呼嗚…』。她急促地喘著氣,唇都捨不得離開,只肯在我口中換著氣。 很開心,她並沒有因為處境艱難而放棄,我感動地回應她的熱情。手在她身 上揉動,那讓我想念,在我胸口蹭著的堅挺小巧美乳,靈活濕潤的火熱唇舌。在 外面投射進來的光亮中,慾火從她灼熱的視線傳遞了過來。 這視線?我想到了阿雪,她不也總是這樣看著自己嗎? 「怎麼了?」。 感受到我的撫摸停下,她體貼的輕按著我的臉,關心地盯著我瞧。 「楚楚,我這趟回來,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狹小的空間,只有楚楚的喘氣聲音,我緊張地吞著口水,回想著一路過來, 不斷思索的說詞。只是真正面對她,忽然覺得那些話全都是藉口,怎麼讓自己說 得出口呢? 看著我為難的樣子,楚楚的神情逐漸冷靜下來,看我閃避她的視線,有點明 白地說道: 「你在那邊有女人了?」。 說完,退開了一步,雙手抱著胸,一臉不解地望著我。 「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樣,只是,你說的也沒錯…」 怕她直接跑開,在說話時,一把又將她拉近,只是已不敢將她擁進懷裡。 「不完全是?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知道你有時會猶豫不決,可我不覺得, 你是那種色大膽小的蹩三」。 見她並沒有像阿雪一樣失去理智,只是聲調中已經帶著冷漠,不禁令我比面 對阿雪時還緊張。我相信只要說錯一句話,她走得會比來時更乾脆百倍千倍。 「我本來以為,你…已經放棄我了,所以,在那邊我認識了一個女人」。 「當然是女人,如果是男人,我倒是願意和他一起共享,哼」。 聽到她冷淡的調侃,我只能說下去,希望能在這場風暴間隙中,找到一絲挽 回的餘地。 「她叫阿雪,已經是孩子的媽了。她聽到你的事後,直接說願意退出」。 「所以你才屁顛著跑回來找我,只因為你的女人說她願意退出?」。 「不是的,我不想對不起你們倆,如果你不願意,我會離開你們倆,沒有所 謂擇一,只是……圓滿或全無……」 「圓滿?真會說呀你……唉,我知道這事也不能怪你,畢竟…嗯?」。 「啪∼∼」 楚楚在我臉上就是一巴掌,打得我莫名其妙。 「這時候還敢吃我豆腐,你有沒有搞清…咦?你的手都在,那我腰上的…」 她轉頭一看,只見莉莎在她身後,雙手抱著她的腰笑道: 「楚楚姐,幹嘛這麼生氣呀?彆氣了,小傑哥笨死了,老是惹別人生氣,生 他的氣對你沒好處的」。 被少根筋的傢伙說笨,這委屈跟誰說去呀? 「莉莎別亂說,我們在說正經事,忘了我怎麼跟你說的嗎?況且你又不曉得 我們的問題?」。 「當然記得呀,不要隨便開口嘛。我現在可是很∼認∼真∼的開口喔」。 看莉莎抓我的語病胡謅,想著乾脆先趕她出去。只聽到她真的認真的開始說 道: 「再說了,你們剛進來時,我就跟進來了,所以你們的事,我都聽見了唷」。 想著剛剛兩人親熱的畫面,被她抱著的楚楚不禁臉上一紅,捏了腰上的手臂 一把。 「哎唷,楚楚姐,會痛耶。接下去我要說的都是認真的,咳∼」清了喉嚨一 聲。 「我媽媽說,當你面對很多很多的敵人時,其實不需要一個一個去面對。其 實你自己很清楚,你的敵人並沒有這麼多,只要在這些對手中,挑出那個,造成 你與其他人敵對的麻煩,滅了他就行了。你倆說,讓狀況變這麼糟的,到底是誰 呀?」。 兩人聽得愣住,理的確是這理,但是,問題好像不完全是這樣呀? 「莉莎,楚楚姐知道你說的,只是男女問題不是一刀劃開,就能完全解決的」。 「我知道呀,所以我才只纏著小傑哥,但沒有要當他女朋友呀」。 看著楚楚狠瞪了我一眼,不禁在心裡慘叫了一聲「莉莎,不要再補刀了呀」。 「但是我也知道,我纏著他是為了什麼?是因為和他在一起我很開心」。 「而且,他跟那些整天垂涎我身體的男人不一樣,他能真誠地關心我,願意 認真地回應我的付出和想法。楚楚姐,你希望陪你一輩子的男人,不就是希望他 這樣對你嗎?」。 「是沒錯,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麼肯跟過來嗎?因為我不想小傑哥有困難時, 扔下他一個人面對」。 「他碰上的麻煩,說到底就不是他造成的,為什麼他必須要承受責難。楚楚 姐,你不覺得這樣,對他很不公平嗎?,立場對調,你願意傷害兩個喜歡自己的 人中,任何一個人嗎?」。 「……」。 「好了,莉莎別說了,楚楚有資格生氣。這件事除了她,其他人都沒資格說 話」。 「哦,小傑哥你好偏心喔,我會哭喔。楚楚姐,你看他啦」。 說完,抱著楚楚的手又緊了幾分,只是那玩笑似的語氣,逗得無話可說的楚 楚,也不禁拍了拍她的手,笑了出來。 「莉莎,楚楚姐知道了,只是你小傑哥說的不對,這件事不是我說了算,還 有另一個人有資格」。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09-10) 9放鬆。 雨剛停,路上的車還沒那麼多,車窗外的模糊街景,飛快地向後疾馳。 「你們這兒開車,沒有速限嗎?」。頭靠在我的椅背後,莉莎在後座小小聲地 問著我。 捏了下她的臉,讓她坐回去把安全帶綁好。偷瞄著楚楚專注的神色,還是跟 以前一樣,她紓壓的方式,還是這麼不要命。 「讓你們兩個待在一起,我不放心。莉莎我帶回家,今晚你自己一個人搞定 吧」。 將我丟在人來人往的鬧區十字路口,楚楚扔下這句話,將莉莎拉回車內,開 車揚長而去。 回想著那冷淡的語氣,事情雖然有好的開始,不過看起來,還有很長一段路 要走。楚楚雖然生氣,但仍然維持著相當的冷靜。在她家時,從憤怒到諒解我,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現在對我的冷淡,只是情感上的不適應,要她與其他女人分 享男人,又有幾個女人能受得了呢? 走在鬧區的巷道中,還好早已訂好了旅館。原本的住處已經被我退掉,這次 回來算是意料之外的行程。離開還不到一個月,眼前還算熟悉的街道,已經成了 回憶裡沾上灰塵的存在。 在櫃檯登記好,拎著鑰匙走進了房內。撥了通電話給阿雪,下午她的神色讓 我很不安。 『嘟∼嘟∼嘟∼』聽著話筒那邊沒有回應的鈴聲,有點無奈,但也沒辦法。 自己答應過要給她時間調適的。 「對了,傳簡訊問問小思不就好了」。 今天一早,她一臉委屈的被我從浴室放了出來,哄了又哄,才肯止住淚鬆開 緊抱我的手。解釋老半天阿雪酒醉還沒醒,她才肯倔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上課, 根本就是孩子,哪有高中生的樣子。 【小思,申大哥現在不在家,今天過得怎麼樣?媽媽和姐姐好嗎?】。 剛傳過去,沒多久就收到她的回訊: 【她們很好呀,就是媽媽又喝酒了,明明昨天醉成那樣…對了,申大哥,怎 麼辦?阿崇今天沒來,打電話也不接,她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昨晚明明還好好的。 怎麼辦?】。 看起來阿雪心情還是不怎麼好。 【申大哥在你們這年紀,也是見一個喜歡一個。別說看見漂亮女孩,就是聽 到女生跟自己多講兩句話,幻想出的戲碼,都能演一齣連戲劇了】。 【可是…唉唷,可是阿崇應該不會這樣吧?我們都親嘴了】。 親嘴都講?這是把你申大哥當閨密了? 【啊∼我剛按太快了,重來重來,你假裝沒看見哈,呵呵…】 【你剛有傳什麼嗎?剛訊號不好沒收到訊息。對了,你有沒有想吃什麼?申 大哥回去幫你帶點】。 【好呀好呀,聽說你們那好吃的東西很多,我查查哈,申大哥,我就知道你 是大好人】。 單純就是好,淚剛止住傷就結疤了,聽到有吃的,連失戀的事都忘得一乾二 淨。 接連不斷的煩心事,也真是把我累翻了,一覺就睡到了隔天中午。 整理完瑣碎的小事,到楚楚家都已經下午了。進門一看,兩人正聊得開心, 身上類似的打扮很是新潮好看,看來兩人早出去逛了一圈才回來的。 「申同學,你很慢耶。我跟莉莎差點又想出去逛街了」。楚楚托著腮對我說 道。 「對呀,你不來也好。我可以跟小雲姐再出去逛上兩圈」。莉莎更是乾脆捨 棄了我,明明昨天還說的有血有淚、情深意重的。兩人感情已經好到可以跟著楚 叔叔叫她的小名了。 「那你就住這好了,都別回去了。才一晚耶,女孩子真是不可思議的生物」。 「那是因為有共通的話題,什麼叫不可思議?欠揍」。楚楚折了折手指,頗 有楚叔叔的威嚴。 「還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你!扁他」。莉莎喊著。 兩個人說好似的,一左一右圍著我,嘻嘻哈哈又搥又打的,弄得我站也不對 躲也不是。 「哎唷,對不起嘛,我道歉可以了吧。別再打了…莉莎!你手抓哪裡呀?」。 翹著屁股往後一跳,閃過莉莎往下抓的手,乾脆一下把兩人緊抱在懷裡,兩 人仍是嬉鬧個不停。 看著楚楚,已經沒有昨晚的肅殺和冰冷,像是多了個小夥伴的孩子,開心地 笑著。於是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你還是笑著好看,對不起,是我不好,以後不會再惹你生氣了」。 聽了我的話,她看向我,笑彎的眉眼,只是略帶深意地對我說: 「你現在只是緩刑,等我想好了再收拾你」。 說完,被我箍住手的莉莎,朝我下面一抓。 「緩刑?是斬立決才對吧。還是閹掉比較好耶,哪裡犯錯就切掉哪邊」。 「莉莎,你想親自行刑嗎?刑具是什麼?手?嘴巴?還是…嘻嘻」。 儘管雙手被緊緊箍住,兩人還是笑鬧個不停,在我懷裡掙扎個不停。 好不容易結束了兩人的玩鬧。 「我下午要準備辭職的事,雖然有失職業道德,不過忍這麼久,真是受夠了」。 「嗯,你仔細想想,畢竟有問題的人就是那幾個,其他人對你應該還算不錯 的」。 「我知道。對了,有個問題想問你」。說著,她坐到我身旁,看了眼坐在另 一邊,正好奇看著電視節目的莉莎,才小聲地說道。 「莉莎昨天說的是真的嗎?你跟她,到底有沒有做過?」。 「這…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呀?」。 莉莎跟我的荒唐事,也沒把握她聽了會不會生氣。 「該氣的昨晚就氣過了,你還不瞭解我嗎?不過,聽你這樣說,做過了吧」。 「也不算是…」在她耳邊,輕聲將兩人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哦…」 聽她哦了一聲,表情淡然,耳朵突然被掐住,疼得我悶哼了兩聲。 「不是說不生氣嘛,幹嘛又掐我耳朵呀,疼啊…」 「我沒生氣呀,只是想揍你而已」。她微笑看著我,真不像在生氣,只是手 上力道不小。 「會這樣問你,是因為…昨晚,我睡到半夜醒來,發現莉莎她…」 她緩緩說著,臉頰漸漸泛起紅暈,休假不戴眼鏡的她,還真是可愛。 「呃…我是聽她說過,她因為好奇…調戲過其他女孩子」。 「也沒有調戲,就是…一直摸我的身體,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睡著了」。 「舒服嗎?」。我忍不住笑地問道。 「舒服你個頭…」搥了我一拳,她臉紅地回道。 知道她沒啥經驗,被揉得心癢難耐也是難免的,手托著她的下巴,不安份地 笑道: 「終究還是要我出馬,對嗎?」。 撥開我的手,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莉莎。 「沒個正經,晚點你再陪莉莎去逛逛,她難得來一趟,早上也就陪她去買衣 服而已」。 「好,那我先訂明天的機票,你確定要跟我們一起去?」。 「嗯,得去一趟。歸根究底,問題還是因我而起」。 「好吧,那你就專心處理公司的問題,其他細節我來幫你準備吧」。 感受到我的細心體貼,早已消氣的楚楚,挪近了身子,依偎在我身上靦腆笑 著。而輕薄完楚楚的兇手,還在另一邊看著電視,沒形象的哈哈大笑著。 趁著莉莎注意力不在這邊,撫摸著楚楚好看的小臉,故意逗弄著她。 有點不好意思,臉一轉,張嘴咬住我的手指,只是力道很輕,倒像是含著一 樣。 「天還沒黑就咬我,莉莎還在那,你不怕她來湊熱鬧呀?」。 說完指頭伸進她嘴裡,撥弄濕軟的舌頭,逗得她也是笑了出來。 看她笑得可愛,兩指夾著她的舌頭輕輕揉著,似乎想起什麼,她紅著臉,任 我繼續揉捏。嘴裡不停分泌著唾液,沾濕了我的手指。 感到唾液漸多,她閉上了嘴,吸吮著我的指頭,嘴唇抿著濕滑的手指,噘起 的嘴滋滋響著,像是吃著好吃的東西,津津有味。 趁她沒注意,手伸進她襯衫裡,挑逗溫熱的乳房。她緩緩喘著氣,不安地瞄 了莉莎一眼,有旁人在場,被揉著乳房,她尺度還沒那麼大。像是怕被看見,挪 了下位置,擋住了我的手。 「莉莎」。 看她小心翼翼,我故意喊了莉莎。楚楚瞪大了眼,不知如何是好地看著我。 「幹嘛?欸∼有好玩的不叫我,太過份了」。看這邊有趣,她不滿地跑過來 說道。 一下就黏到楚楚身邊,伸出手跟我搶著玩楚楚的乳房。 「小雲姐,你的乳房好可愛,我昨晚揉著揉著就睡著了說」。 那快流出口水的樣子,跟個癡漢沒兩樣。知道她有時沒下限,只是沒想到根 本沒有極限。 「你幹嘛揉我的胸部?一邊去,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就被你先玩走了」。 說完把莉莎的手撥開,將楚楚又往我這邊拉近了點。 「不玩就不玩,反正昨天晚上摸夠了」。 說完臉貼到楚楚耳邊,說著悄悄話似的,曖昧地挑逗起楚楚: 「小雲姐,我們來找找,你的敏感帶在哪?」。隨著呼出的熱氣,將話吹進楚 楚敏感的耳朵上。 『啊…』。楚楚輕喘了一聲,兩手一下扶住我的肩膀。 原來莉莎手被撥開後,就已經伸進楚楚的短褲裡。被拉下拉煉的褲襠裡,緩 緩地動個不停。 「小傑哥就只會揉奶子,她哪有我懂女人的身體,你說是吧?」。 說著又將楚楚拉向自己,在楚楚紅透的臉頰上,親暱地親了一下。 『你們…別太過份了。怎麼變成…玩弄起我…的身體了…唔…』。嘴裡還含著 手指,模糊地說著,只是身體時不時抖著,無力地靠在莉莎身上。 只是狠話來不及說完,臉又被我轉了過來,嘴一下被堵上了。吸著她的嘴唇, 她嘴裡的熱氣,喘得有點急促,隨著莉莎手指按揉的節奏,一口一口呼在我的嘴 上。 「唔,被你搶先一步,討厭啦。人家也想親小雲姐說」。莉莎不滿的抱怨道。 話才剛完,我的手已經被擠開,莉莎含住了楚楚的乳頭。弄得楚楚又是一陣 顫抖。 原本還打起精神要專心處理正事的楚楚,已經被兩人夾著,眼神迷濛無奈躺 到了椅背上,或被親吻或被揉捏著敏感部位。指尖四處游移輕撫她泛起紅暈的肌 膚,嘴裡吸啜她的柔滑舌頭。莉莎那邊嘖聲吸舔,我都還沒來得及享受的精巧柔 軟乳房,被手指肆意揉壓的下半身,無力地掙扎扭動著。 才沒幾分鐘,楚楚已是氣喘噓噓癱軟在椅子上。眼神複雜地望著得逞的兩人, 在自己面前比手畫腳,說著誰比較利害。 「你們…呼…給我記著…」 楚楚只能喘著氣,輕聲撂著兩人聽不見的狠話。身體太敏感了,畢竟她唯一 的經驗,還是在那邊的男人給自己的。想到這裡,她不禁幸福笑著。原本以為自 己放手的緣份,卻不經意地又栓在了一起。 傍晚,莉莎挽著我的手,兩人站在人潮湧動的夜市入口。 讓外地人瞭解本地的最好辦法,就是帶他們亂七八遭地吃上一圈。 「哇∼好多人喔,要排很久才能吃到東西吧?」。望著我,莉莎擔心地問道。 「放心,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只想著吃。不少都只是來逛的」。說著便 拉她悠哉走了進去。 「哈,這根也太大了,我吃不完,你幫我吃」。 「哈∼哈∼好燙,你別光看,我吃一顆,其他都給你」。 「這湯太大碗了,我喝不完,剩下的都讓你喝」。 結果一路上,能被她真正吃完的,都是些甜點冷飲。 摸著有點撐著肚子,有點難受的想找地方休息。 「那邊有好玩的地方,我們去那邊坐一下」。 拉了咬著吸管東張西望的莉莎,走向那個印象裡常去的遊樂場。 震耳欲聾的遊戲機台聲喧囂吵雜,她興奮地拉著我喊道: 「我媽從不讓我到這種地方,說人太複雜了,很容易出事」。 遞了一袋代幣到她手裡,輕輕順著楚楚幫她紮好的俐落長辮說道: 「你別亂跑就行了,找不到我就在原地待著,我會找你,知道嗎?」。 就算身體臉蛋長得成熟動人,但她就像被過度保護的小孩,成年人該有的成 熟意識,總出現在很讓人噴飯的點上。 「知道了,真囉嗦,呵呵」。拎著代幣就跑到投籃機旁。 「啊?喝完了。小傑哥,你再幫我去買一杯嘛,這個好好喝,咬起來口感真 好」。投完代幣,她抓著喝空的塑膠杯,撒著嬌對我說道。 看著繃繃跳跳投籃的俏麗身影,失笑地走了出去。想著要不要再買點吃的, 省得等等運動過後餓了,自己又得為她跑上一趟。 提著一堆點心和飲料,走回電子聲交雜不止的遊樂場。 「嗯,這些應該夠吃了,吃不完還能帶回去宵夜,楚楚應該也餓了」。 正想著,突然看見前面圍了一群人,不時發出笑聲和鼓舞吶喊。走近一看, 才發現是莉莎正在跳舞機上開心地躍動踩踏。另一個踏板上,則是另一個年輕女 孩,也是燦笑著扭動姣好的身體。一同在踏板上輕盈地舞動著,兩人就像朋友一 樣不時微笑對視,偶爾還會抽空鬥嘴。 「小可愛,你的分數有點低呀,是不是屁股太重啦」。 「大奶牛,不要以為亂踩分數就一定高,看不出我是在讓你嗎?」。 「明明腿就很漂亮,可是怎麼老踩錯地方,看姐姐這邊怎麼踩的」。 「小妹妹,長得老氣不是你的錯。姐姐也不想呀,可就是一張娃娃臉」。 每次兩人一開口,珠圓玉潤的甜美譏諷聲,都會逗得周圍的人爆出笑聲。年 輕的漂亮女孩的相互調侃,怎麼聽都讓人身心舒暢。 「呵呵,這小鬼,才走開一會兒,就玩成這樣」。看她玩得開心,微笑著自 言自語說道。 「你朋友?」。旁邊傳來的聲音,轉頭一看,是個陌生男人。 有點疑惑地看向那男人,應該比自己年長些,表情有些不安和壓抑,大概就 是羨慕歌舞青春的美好年歲,想多瞭解踏板上讓人喜愛的女孩。 「其中一個是,就那個綁著紅辮子的」。友善地笑著回道。 「哦」。他只是低下頭應了聲,深思著什麼似的沉默了。 見他沒有再搭話,也樂得輕鬆。遊戲機快節奏的音樂一停,對著莉莎招招手, 示意她先過來休息下。 莉莎笑嘻嘻地與女孩擁抱後,跟著我到遊樂場角落,並肩坐在椅子上休息。 「跳得不錯呀,看那分數不像沒來過這種地方呀?」。 將吸管插好,飲料遞給她,隨口問道。看她剛剛熟悉靈巧的步伐,不像沒玩 過的樣子。 「是沒來過呀,把遊戲機買回家不就得了。我媽都是這樣,要去人多的地方 玩?不准。買回家玩就可以」。 她輕喘著氣,對略略起伏的胸部扇著風,嘴裡咬著東西含糊地說著。 「命還差真多呀,你上輩子一定是行善積德的大善人」。 掏出面紙幫她擦了擦額頸上的汗水,不禁想起自己小時,到處撒野沒人管的 野樣子。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一臉無趣地拉著自己的T恤領口,想把熱氣都趕出身體,滿是紅暈的雪白 皮膚和乳溝,就在我眼底下忽隱忽現。她身上夾著汗水的體香,也隨著熱氣飄進 我的鼻子,真好聞,忍不住深吸了一口。 有人說,靈魂不可見,而氣味是祂們留下的蛛絲馬跡。 「說的真好,難怪每次聞到這種香味,總覺得魂都快被勾走了」。 莉莎的臉忽然湊到我面前,還來不及收回目光,已被她發現我在看什麼。 「厚厚,你不乖喔。就不怕小雲姐爆氣把你喀喳掉嗎?」。 那表情要說多賤就有多賤,賊賊笑著又把領口拉開了點,斜著身體要讓我看 似的。 「她才沒這麼小氣。哪像某人,揪著一點小事就能把人玩殘」。 心虛地撇過了臉,裝做不屑看她誘人的乳溝。 「小氣?我剛剛發現呀,大概是男孩子比較多,這邊的女廁都沒人,你想不 想……嘻嘻」。 她湊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聲說著,語末還帶著媚笑,聽著聽著我就不爭氣的 又看向她。 只見她站了起來,故意扭著纖腰,搖著屁股在我臉旁晃了兩下,緩緩往女廁 走去,不時還回頭,滿臉媚意地朝我嬌笑。 被她挑逗的慾火高漲,褲襠撐得高高隆起。 「這傢伙,上輩子一定還是隻狐狸精」。 說完東西也不拿,看了眼四周,沒人注意女廁,裝得若無其事跟進了女廁。 看著兩間廁所隔間,走向靠裡邊關著門的那間,門剛一開,就看到莉莎扶著 牆,翹著屁股對我搖啊搖的。看我的眼神,帶著調皮的嫵媚,舔了下唇故意問道: 「欸∼你說,小雲姐有沒有我這麼大方,會在公共場所就隨你亂搞呀?呵∼」 反手關上門,伸手摸著剛剛運動完,還帶著熱氣的大腿。在淺藍牛仔熱褲外, 露出的細白長腿,不得不說莉莎的腿,真心讓人忍不住想抱住把玩。大腿在短褲 突顯下,比例上顯得格外修長,由上至下細順嫩白。纖盈的腳踝,將勻稱的小腿 完美地收進白色帆布鞋內。而這些讓人吞口水的美好比例,都在白淨的膚色中渾 然天成。 「吶∼你怎麼不說話?剛剛誰說我小氣了?」。調皮地咯咯笑著,伸手將我又 拉近了點。 脹起的下半身,剛貼到她屁股上,就被一股燥熱的氣息貼上,身體血液被激 得又加快了流速,感覺剛站起的小弟又硬了一些。 「哪有?誰說你小氣了?你聽錯了」。下半身忍不住動了兩下,磨擦她故意 翹高的臀部。 嘻嘻笑著,她轉過身坐到了馬桶蓋上,抬起腳踩在我身上,一副嬌弱地撒嬌 說道: 「剛剛跳得好累,腳趾有點酸,流了汗濕黏濕黏的」。 幫她脫下布鞋,掙出的可愛腳趾,靈活地握了握,乾淨整齊的指甲這次沒有 塗上指甲油,清新粉嫩。忍不住輕舔了一下,她的腳總能這麼吸引我,總忍不住 想吸上兩口。 「小雲姐說,你們算是辦公室情人。那我們呢?幾次都在廁所,是不是就叫 廁所情人呀,嘻嘻∼」 刺激我似的,她雙手伸進了T恤裡,緩緩揉著胸部,一邊向我說著話,讓我 看得興奮,氣都喘不順地回著她: 「是呀,就你這小跟屁蟲,總愛偷跟著我進廁所」。 舔著她的腳趾,汗水讓味道有點鹹,不過在淫糜的氣氛中,反而像催情藥般 撩人心神。 「才沒有呢,這次是你跟著我進來的,你自己說是不是?」。 她不服氣地把話頂了回來,腳姆指還在我鼻頭上蹭了一下,那不愛吃虧的個 性,又莫名其妙地冒了出來。 「好嘛,這次是我跟來的,誰讓你剛剛勾得我心癢癢的,不找你解解饞怎麼 行」。 說完,舌尖在她腳底板不停地搔癢,弄得她嬌笑不止,身體扭來扭去。伸手 摸著我的褲襠,邊揉邊說: 「你真壞,每次都逗弄得人家好想要。喂!壞蛋,你說,我把第一次給你好 不好?」。 難得見她羞紅著臉,不安卻又期待地看著我,被禁止的事,總是讓人更想去 做做看。 「嘿,既然是廁所情人,還是名符其實最好」。 想起她財大勢大的老母,在麻煩事沒平息前,也不想再添亂了。說完俯下身 親吻她嬌艷欲滴的粉嫩雙唇。被挑弄的心癢氣喘,雙手抱住我的頭,沉醉的回吻 著我。 先前已被她挑逗的慾火高漲,勾著她的腿彎,連同身體一起抱了起來,坐了 下來。莉莎背對著坐在我的腿上,有彈性的臀部不安份地動著,雙手肆意在她上 撫摸揉捏,不管我怎麼摸,她只是愉快的享受,不時嬌笑喘息。 不一會兒,她轉過頭,嘴吻了上來,一陣熱吻後說道: 「那以後,如果我給了別人,你會不會生氣?」。 「如果要給,也要給你喜歡的人。不要隨便給人,知道嗎?」。 「可是人家就喜歡你嘛,你又不給我。那人家怎麼辦?」。 說完,伸手揉了自己兩下,又忍不住吻了上來。吸了一口對方舌上黏液,在 口中蓄含攪動,再被對方吸吮回去,一口一口吞嚥下去。 「你也喜歡楚楚對嗎?那就讓她代替我給你吧」。 敏感的舌頭被吸吮完,她眼裡多了絲迷惑,不解地問道: 「小雲姐是女的呀,我昨晚就確認過了。她怎麼給我?她又沒有…」 「她當然是女的,還用你確認,你這鬼靈精,想不到嗎?」。我呵呵笑道。 聽到這,莉莎顯然明白我在說什麼。失笑地打量著我說道: 「真不曉得小雲姐知道這事,會怎麼對付你?不過很有趣喔,我喜歡」。 兩人邪惡地討論著楚楚的事,手上卻也沒停下來,揉著她手感細滑柔嫩的乳 房,還有在討論時,興奮挺起的乳頭。已經被脫下的短褲掛在膝蓋上,剩餘蓋住 私密處的,是隨著見面次數增加,越來越性感的內褲。布上滲著一層黏稠液體, 隨著手指輕觸,逐漸擴大濕潤範圍。 『哈啊…那我什…什麼時可以…啊…小雲姐…嗚…』。 你別這樣呀,會讓我覺得你在意淫你小雲姐呀。 「不要急嘛,你也知道還有一個阿雪阿姨,她心情不好,我們要先安撫好她」。 『好…安撫…唔…像安撫我這樣…安撫她嗎…』。 說完又飢餓地親著我的嘴,性慾被完全挑起,我也是口乾舌燥。一把將她推 起趴在門上,騷癢的屁股很自然的在我臉前搖晃,對著已經濕黏一片的內褲,迫 不及待地舔了起來。 『啊…好熱的舌頭…你…把舌頭伸進來…快點…』。 就在脫下她內褲時,準備享用濃郁的甜美汁液時,唧的一聲,女廁門被打開 了。 急切慌亂的腳步聲響起,帶著碰撞聲,隔壁廁所的門砰一聲被關上了。 媚中帶笑的莉莎,轉過頭望著我,噘嘴扭了扭屁股,示意我繼續。 一根手指束在雙唇間,在她點頭表示明白後,舌頭在她陰唇上舔得淅瀝輕響。 即使剛流過汗,她特有的體味,總是將淡薄的汗味,調和成費洛蒙般,讓男人心 神蕩漾的異香。吞嚥著她的甜美愛液,像是火上添油,陰莖鼓鼓地抖動,忍不住 拉下褲子,伸手握住上下揉動。 『啊∼好大…快…快點…』。隔壁忽然響起女子的嬌喊聲。 我和莉莎都愣住,原來剛剛進來的不止一個人,還跟我們一樣是偷情來的。 『嗯嗚…哥哥快點…你弄得我好爽…別停嘛…』。莉莎忽然也大聲嬌喊。 不止我愣住,隔壁的聲音也停了下來。莉莎轉身,下半身緊偎著陰莖,坐在 我身上,一臉無所謂地笑著。 你這是在挑釁人家呀。 「嘻嘻,我記得這聲音。是剛剛和我一起玩的女孩子」。她輕聲在我耳邊說 著。 想起那個渾身散發著活力的漂亮女孩,正撩起短裙,與不知名的男人性交, 抵著莉莎小腹的陰莖,興奮地抖著。 「我就說,你果然有些變態,小弟弟更熱更硬了」。她在我耳邊吹了口氣, 淫聲說道。 剛說完便跪到我腳邊,一口將陰莖吞進了滿是黏滑唾液的口中。我舒服的吐 著滿是慾火的濁氣,她則是將唾液塗滿陰莖,再嘖嘖吸回,滿足地嚥下。 『嗚唔…好大…好熱…弄得人家肚子也熱熱的…』。莉莎糊聲喊著,聽著就是 嘴裡有東西。 「哎唷,大叔∼人家也要吃嘛∼」隔壁傳來銀鈴嬌笑,撒著嬌向那男人乞食。 這兩個ㄚ頭……連這種事也要較勁。不知道另一個男人是什麼心情? 『唔呼…咕嘟…哥哥…好想要你插人家小穴…』。吐出陰莖,莉莎調皮地喊著。 『叔叔…你這麼大…等等小力點…人家怕小穴會壞掉…』。隔壁女孩馬上回道。 『人家才沒那麼脆弱,哥哥你干越大力越好,最好干壞人家』。聲音有點不 服輸。 『…我…我也是,叔叔,你也是,不可以輸』。那邊的回應又更強硬了。 聽著兩個女孩一來一往隔空交火,只是盯著跪在地上的莉莎,一時間也不知 怎麼辦,苦著臉笑道: 「我都快軟掉了,要不…你們等辦完事再比吧?」。 安靜了一會兒,兩個女孩同時笑了出來,連那沉默的男人也哧聲笑出。莉莎 一下又將陰莖深含進了嘴裡,上下吮著,頓時廁所響著濕淋淋的吸啜聲。陰莖被 口腔的嫩肉包覆磨擦,我舒服地歎著氣道: 『啊…競爭果然是人類進步的原動力之一…』。 在隔壁女孩發生更大的吸屌聲後,莉莎嘴裡吸力又加大,紅潤的臉頰下凹, 口腔肉壁全方位包裹著陰莖,吸力加上柔嫩的賣力蠕動,差點在她嘴裡射了出來。 急忙將陰莖抽出,只聽到啵一聲,她到最後都不肯鬆口。 「呼…留點力,我還想插你的小肉穴呢」。說著將她扶起,坐回到我身上。 「嗚…人家不想輸嘛…」熱烈蹭著陰莖的下體,似乎也不想放棄插穴。 「輸也是我輸,你怎麼樣都不吃虧的,不是嗎?」。 說完吻了她沾著唾液的晶亮嘴唇,她濕漉的陰唇在陰莖上不斷磨蹭,塗的我 下半身也是黏黏糊糊的。揉著她緊緻的屁股,拉起有點被汗水浸得透明的白T恤, 含住興奮挺起的乳頭。很奇怪,一直喜歡輕咬乳頭的感覺,輕輕咬下再被彈開, 有嚼食口香糖的感覺,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成人口香糖吧。 『唔…我喜歡你咬我…被你咬…不管哪裡…都很興奮…』。 上半身前挺,莉莎不停晃動胸部,努力地將乳頭塞進我嘴裡,嘴裡不斷嬌喊。 隔壁仍響著吸啜聲,規律的節奏,像是女孩享受地吃著,一點也不受莉莎影 響。 『嗚…唔嗯…咕…咕嘟…咳嗚…呼…呼…』。 忽然傳來嗚咽和咕嘟聲響,聽起來像是射進嘴巴裡了,還有那吞嚥聲,很有 畫面。 『啊…才射完就要進來…等…好…好大…啊…』。 莉莎身體僵住了,抬頭看她,一臉不甘心的模樣,嘟嘴瞪著我。 「乖,不急,你跟她是不一樣的」。 將她抱進懷裡,手指插進濕滑的陰道內,沾滿了氾濫的黏滑愛液,才伸進了 光滑的股間,揉著小花苞。指腹緩緩按進被擠開的花蕊,在她間斷的呻吟聲中, 緩緩的,將黏膩的手指插進縮緊的肛門中。 『哦嗚…好大…叔叔…我沒被…這麼大…弄的…哈…』。 在另一個女孩吃力的喊叫聲中,莉莎顫著聲,在我耳邊輕聲呢喃著: 『對…就是…這樣…跟上次一樣…身體…被塞…塞進東西的感覺…』。 被肉壁夾住的手指,只是緩緩地勾拉著,在一次次磨擦過逐漸濕潤的肉壁後, 莉莎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 『小莉莎,好了嗎?要進去囉』。 早在隔壁催情一樣,背景音樂似的吟叫聲中,亢奮得不能自己的莉莎,只是 一口狠狠吻向我,說明著她已經不能,也不想再等了。 緊繃腫脹的陰莖,一點點塞進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反應很大,進入後肉壁一 鼓一鼓的,像極了她吃著陰莖的嘴。興奮地在我嘴上濕熱狂吻,有個小夥伴在隔 壁,她受到很大的鼓舞。 『嗚…哥哥…你今天比較大喔…是不是…有陌生人在…很興奮呀…』。 『你也是呀,呼,要不要等等交換,讓隔壁的大屌叔叔,來幫你開苞?』 聽她興奮起來的聲音,忍不住調戲起她,還記得第一次,她被我嚇得害怕到 不行。 『好像…不錯…不…不行…人家要留給小雲姐…』。 在整根陰莖沒入肛門後,她眼神已是迷離沒有焦距,聽著夢話般的回答,還 真的可以接受陌生男人的陰莖。有點吃醋地頂了一下,她啊了一聲看向我,才回 過神自己說了什麼。 『呵…什麼嘛…還以為你大方…呼唔…也是會吃醋嘛…真可愛…』。 說著安慰似的緊抱著我舌吻起來,下半身前後搖著,陰莖被擠縮的肉腔上下 緊套著,像是被沾滿黏液的手緊緊握住,根莖頭一吋吋被掠過。吸吮著被情慾調 味過的甜甜唾液,還有她身上誘人的體香。忍不住抱住她的臀部,加快她搖動的 速度,她受不了太過頻繁地抽插,又開始呻吟起來: 『好快…好深…好…好…小莉莎的屁屁…最愛大…哥哥的肉棒了…喔…』。 隔壁女孩頗有同感似的,本來只是不斷呻吟,又開始與莉莎應和起來: 『小辰…覺得好舒服…叔叔…好深…小穴…到底了…』。 被兩個女孩的吟聲浪叫刺激的,兩邊的肉體交擊聲,似乎都加快了。 『哦…嗚…好…哥哥…你又變更硬了…爽…好…嗚…』。 『唔…痛…真的頂到了…叔…痛…可是…爽…哦…』。 喊著喊著變成只是叫好,除了賣力搖晃身體,再也說不出話。感覺受她體內 炙熱的吸力,想用力干莉莎的慾望不斷迸發。只是坐著不好出力,連腿將將莉莎 抱起,猛地壓在牆上,下半身快速且極用力地抽動,陰莖感到更加強烈爽度。看 著被迫張開的雙腿,無助地在空中晃動,被猛插著的莉莎,不知疼還是爽的呻吟, 那股凌弱的快感,心裡那股如影隨形的空虛,一下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嗚…要…死了啦…你快…快干死人家了…』。 沒有著力點的莉莎,被壓在牆上不斷頂進深處,強烈的快感裡更挾帶著恥辱 感。她本來就是不肯吃虧的人,一下子沒控制住,伸手在我背上猛抓,抓得我直 喊疼。忍不住停下動作說道: 「莉莎,別抓了,真的會痛」。背後大概都是爪痕了。 「嗚,我也不知道,只是想抓你嘛。可是,小傑哥,你真的很變態,你又變 大了」。 委屈地抱在我身上,即使她的姿勢很難堪,但又不安份地動著下半身,將陰 莖吞進了身體深處。 『嗚…真的快死掉了…小傑哥…快點…再繼續干我…』。 看著她沉醉的表情,哭笑不得地又擺動起下半身。身上的刺痛刺激著情緒, 只覺得有股狂躁在身體竄動,忍不住又快速地深插起莉莎。她沒有像剛剛一樣抓 我,只是身體不斷抽搐,知道她到了,於是繼續猛幹著她,被緊緊纏裹住的陰莖 也有想射精的感覺。她抱著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我耳邊不停喘著熱氣。小 穴的愛液不斷溢出,沿著陰莖往我身上流,或是滴到地上,她的下半身已經氾濫 成災。 『人家…到…到了…嗚…啊…』。莉莎繃緊了身體,死命地緊抱著我。 被她緊緊吞進身體深處的陰莖,也受不了這種緊繃強烈的快感,棄守的龜頭 閘口一開,濃稠的精液一股股噴進了莉莎的身體裡。 隔壁女孩喊叫聲仍持續著,感覺很誇張,不過看著莉莎滿足的表情,也就不 那麼在意了。 清理完兩人身上的汗漬黏液,醒來的莉莎原本還想偷看,直接被我拎走。 「好誇張喔,可以做這麼久,要是我,腰大概都直不起來了。可是,小傑哥, 下次我們再試試,看能不能這麼久?」。 「那不行,你的屁屁太會夾了,我一下就會受不了,想射進你身體裡」。 走在人群裡,咬著耳朵邊走邊聊,偶爾被人聽見一些奇怪的字句,還會被投 以奇怪的眼神。 「嘿嘿,不過想到和小雲姐,我又興奮起來了,小傑哥,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等等管好自己的嘴,被楚楚知道,我又要挨揍了」。 「放心,我會管好自己的嘴的」。 「你昨天也這樣說,結果呢?不到一天就破功」。 想著楚楚冷漠的眼神,差點以為跟她真的完蛋了。 「不會說的,我決定今晚就夜襲小雲姐。人生,好刺激呀」。 「夜襲個鬼啦,今天你跟我回飯店睡,明天還有正事,你別亂搞」。 聽到不能跟楚楚睡,她失望地低下頭,不過很快又振作了起來。 「沒有小雲姐,有小傑哥也不錯,嘿嘿」。 想著剛剛那深深地抽插,莉莎那張漂亮的臉蛋,很沒水準的溢出了口水。 10代價。 人聲喧鬧的傳統菜市場中,提著菜籃的阿雪,很沒精神的走走停停,有一搭 沒一搭的和菜販們聊著。 昨天下午匆忙躲回家中,一門心思地想著和申識傑的事,連菜都忘了買,結 果晚上又吃了頓館子。今天趕早到市場,想補補除了啤酒外,已經有點空的冰箱。 「小雪,今天怎麼這麼早?怎麼沒啥精神的?是不是小思又調皮鬧事了?」。 精壯的肉販攤主關心地問道。 「嗯?沒有呀,大概天氣熱,才沒啥精神,切一斤五花肉給我」。 回過神的阿雪,抬起頭隨意地笑著,根本也沒在意對方眼裡寫滿的關心。 「這樣呀,那你可得注意身體,別累著自己了。不過,一斤會不會太多了? 你們家三個人吃得完?」。 遞出了阿雪要的五花肉塊,交到她手上時忽然握住,像是情人般細心地叮嚀 著。將近三十的他,非常喜歡阿雪身上成熟卻不顯老態的熟女韻味,迷戀地盯著 她脂粉不施仍紅潤光滑的漂亮臉龐。 「雪姐,我這邊魚剛送到,你快過來看」。 旁邊攤位的年輕女孩,從攤販走道上走來,粗魯地撥開了肉販的手,牽著阿 雪就到自己攤位前,根本沒理會肉販的咕噥聲,親切地拉著她的手說道: 「別理那王八臭流氓,片子看多了腦子都塞滿骯髒的下流事。來,我這有剛 送來的魚很鮮,要不要買些?」。 「喂!賣魚的,你說誰呢?不看自己五大三粗壯漢似的,能不能有點女孩的 矜持自覺」。 「我怎樣?你別以為你半夜看片沒人知道,也不曉得戴耳機,整個菜場的人 都知道啦」。 並沒有時下女孩的嬌氣柔弱,繼承父業的女孩凶悍地大聲吼了回去,惹得附 近攤販全部炸開似的大笑。 「小鮮肉,片子有什麼好看的,趕緊交個女人吧,真不行就來找阿姨呀,別 弄得下面都是肉味,那味道就不好了」。對面菜攤的失婚中年女攤販,面帶譏諷 地調戲著肉販說道。 「那叫慾求不滿呀,我年輕也是這樣,討個老婆就行了,整天在耳邊囉嗦, 到時候想硬也硬……哎唷!別掐了…」遠處傳來了老年人討饒聲,還有隱約地老 婦人咒罵聲。在那聲音的周邊,又炸開了另一波的爆笑聲。 「好了,我又沒說什麼,別理他就是了。那鯛看著挺不錯的,就給我那尾, 做個糖醋魚片挺開胃的……還是兩尾好了」。 「嘻,好,謝謝啦。可是兩尾是不是太多了?放久了就不新鮮了,你以前沒 買這麼多的」。 「額…小靜小思還是孩子,長身體要多吃點,再不然我也能煮魚湯呀」。 習慣多算了申識傑一份,阿雪有點心虛地笑著回道,別開臉假裝看著攤販上 的魚。 「好,那你等等。嗯?那是剛送到的鱔魚,炒著吃味道很棒喔,要不要帶點?」。 「哦?沒,不用了,我就看看」。 望了長條狀的光滑魚身,想得出神的阿雪被魚販喊得有點不好意思。不知怎 麼的?她想到申識傑佈著汗水的身體,壓在在她身上頻繁進出的畫面。天氣炎熱, 感覺被內褲包覆的下體,隱隱散著熱氣,不知是不是汗水,搔癢中帶著濕潤,她 不禁夾緊了穿著裙子的雙腿。 「啊∼真是太好吃了,本來熱到都沒胃口,酸酸甜甜的太棒了」。 「好吃也別猛吃,下午不是要去游泳?吃太多對身體不好,媽晚上也還會煮 …都說別顧著吃了。對了,是跟同學去嗎?阿崇也去嗎?」。 看著外頭逐漸聚攏的烏雲,這季節一到下午就有大雷雨。幫小思夾了點魚片, 阿雪嘮叨地叮囑胃口大開的小思,習慣性地隨口問著小思學校的狀況,想到前幾 天還一起吃飯的阿崇,那眼神單純的男孩,小思就該多交點這樣的朋友。 「別提了,那天晚上吃完飯,叫他先去申大哥那等我,結果把我關在廁所裡, 然後人就不知道跑哪了?還是申大哥一早把我放出來的」。 想到這,小思的臉委屈地揪在了一起,碗一放,生氣地對著阿雪抱怨。 「惡作劇?這太過份了,阿崇看起來不像這樣的人呀?再說媽媽也沒看到他 上來…」 話沒說完,她想到那天自己喝著悶酒,才沒多久就醉倒了,阿雪隱約不安地 想到了申識傑那天睡在自己身邊的樣子,別說褲子,就連襯衫鈕釦都沒解開半顆。 一個可怕的事實,在她忐忑不安的心裡逐漸成形。 「誰知道他呀?隔天也沒去上課,手機也不接。打電話到他家,他爸媽還說 他要轉學了。算了,媽,我先去好了,好像快下雨了,還好是室內游泳池,嘻」。 看見匆匆收拾碗筷的小思,阿雪收起不安,遞給忘東忘西的小思一把傘,叮 囑著她出門要小心,沒事就早點回家。 「哎唷,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申大哥跟我說要帶好吃的回來,也不知道是 不是今天?總之,有好吃的我是肯定會準時回家的」。 就在小思說完,陽台響起雨點落在盆栽葉上稀哩的吵雜聲,像是被小思的話 語撥動,阿雪的心就像被雨點扔砸抖動的枝葉般亂顫。 「砰」。 門被小思大剌剌地大聲帶上,這聲響撞開了阿雪不肯面對事實的心上似的, 提醒著阿雪明明知道有問題,卻不願意認真思考的問題。那天夜裡,醉酒後隱約 在體內衝撞的陌生尺寸,心愛男人含在自己口中沒有太多氣味的陰莖,最後像積 存許久的濃稠精液,在自己體內噴發的衝擊感。 「到底,怎麼回事…」 靠在牆上,這兩日被不安折磨得憔悴不已的心,被隱約想通的事實砸得亂了 套,混亂的思緒別說是收拾,在腦中被動拼湊出的壓在自己身上的臉,卻不是那 張熟悉的臉,不斷在腦子裡反覆播放。 無助的,她只能在看見小靜無神望著自己時,打起精神勉力地收拾著,將小 靜安置好,一個人傷心無助地坐在客廳,燈也沒點茫然望著窗外灰濛飄著雨的天 空。 她想乾脆放棄算了,可是想到小靜,心又緊緊地揪起,申識傑說過的,給他 點時間,他會把問題處理好。她還是願意相信他的,一直以來,他給了她拋開許 久的依賴感。 走到房內呆坐著,無措地捏著床單,她想著第一天夜裡和他在床上翻雲覆雨 的歡樂場景,他被她主動嚇到的呆滯的神情,她不禁哧聲笑出,帶著眷戀不捨的 苦笑。 「傻瓜!你就這麼願意,和一個比自己大那麼多,又有女兒的女人在一起嗎?」。 本來只是藉著酒勁,想和這看著讓她有莫名好感的年輕人來上一段,事後還 能說是醉了,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乾脆地回到交租和收租的關係,誰知道?深 陷的反而是自己。在事後聽到他說願意負責的話,甚至突然奇想的,想用自己當 抵押品,幫小靜找個值得依靠的歸宿。 而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確是個值依靠的人。甚至在那天午後,三人躺在床上, 他在自己身後溫柔地進出,甚至引導自己愛撫親吻女兒。小靜在自己懷裡嚶嚶嗚 咽,異樣幸福將三人連結,她甚至泛起再披婚紗的念頭。 「都已經這樣了,再多一個人又何妨,是吧?」。 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門邊的小靜,似乎也感受到了母親的猶豫和不安,被那 氣氛引導至母親房門前,緩緩走進房內,坐到阿雪的身旁。 「小靜,你會不會怪媽媽,想把你扔給別人照顧?」。 牽過小靜的手,溫柔地拍撫著她的手背,就像拍著仍是嬰孩的她,輕哄入睡 地輕聲說著。 「他很好,媽媽知道。只是出了些差錯,媽媽不知道,他會不會只屬於你一 個人?」。 安撫似的將小靜抱進懷裡,阿雪順了順披在肩上長了些的頭髮,疼愛地在她 臉上親了下。 「媽媽知道你也很努力,我都看到了。媽媽相信,再不用多久,你就可以和 妹妹一樣,自由自在地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想起申識傑和自己說過的話,阿雪帶著點不安,雙唇與小靜的唇對接上。對, 在那次後,小靜的情況已經有好轉了。或許,她自己也希望藉著這樣,稍稍平復 明知被侵犯過後,遭到罪惡感侵蝕的心。 『嗚∼』小靜不適的嗚咽聲在房內響起。 主動親吻著女兒的唇,背德感讓阿雪心裡有著說不出的難受,但身體卻反常 地有了反應。早已因天氣炎熱被她脫下了胸罩,在扭動間與女兒輕抵磨擦的乳頭 漸漸隆起發硬,隔著輕薄的夏衣擠壓著小靜柔細的乳房。想起早上在菜市場那濕 滑的魚身,她下體在羞恥中逐漸濕潤,帶著小靜一起躺在床上。 『小靜,媽媽愛你』。 被染透了異樣色彩的情慾滿溢心中,阿雪煩亂不堪思緒也分辨不出,此刻的 自己,到底是想拯救女兒的母親,還是想滿足情慾的女人。 哺育過女兒的乳房不斷磨擦著小靜,雙手忐忑地抱著女兒,逐漸交疊的四腿, 薄而細滑的布料,在磨擦中黏滑的濕痕慢慢滲開。 像是學著申識傑愛撫挑逗自己,阿雪不斷揉蹭著自己和小靜的敏感處。小靜 無意識的呢喃聲,都被阿雪視為有反應的徵兆,也更賣力的刺激著小靜,或是說 滿足著自己。 『啊∼∼』 阿雪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被脫下的內褲被扔在床邊,濕膩的愛液沾滿了兩 人的下體,略帶點棕色的陰毛沾了顆顆透明的黏絲珠液,被磨擦而過的肉體擦破, 然後再被泌泌溢出縫隙的黏液沾上。 像是被勾起了回憶,小靜的臉突然埋進母親的懷裡,輕輕地吸吮著腫脹發硬 的乳頭。充血的乳頭被含住,阿雪敏感地輕呼了一聲,被信任的幸福感洋溢在心 裡,懷中仍是無助需要自己全心照顧的女兒,就像裹在襁褓時一樣,柔弱的需要 母親看護。 『媽…媽…』。 小靜的幾不可聞的輕喊聲,像是身體被溫柔挺進般,她激動地張嘴望著小靜。 已經多久了,她幾乎忘記小靜喊自己媽媽時,是什麼感覺了。 『媽媽在這,乖』。 摟著小靜,阿雪全心地哺餵著小靜,讓她吸吮著自己的乳房,喜悅的神情滿 佈臉龐,仍交疊的雙腿仍緩緩地擺動著,像是拍撫嬰孩似的輕柔。 感官和情緒受到高低起伏的刺激,阿雪在小靜口中的乳頭不斷地顫抖,下體 溢出的愛液逐漸增加,最後在女兒的輕咬中,阿雪身體緊繃地抽搐,她緊抱著小 靜高潮了,潮紅似血的臉頰透著幸福的微笑。 她不知道為什麼想笑?但是長久以來的努力,似乎有了回報,她鬆泛的心情 在臉上凝成了微笑。在高潮中所剩不多的思考能力,她只想著一句話: 「他說的是對的」。 徹夜煩悶未眠,加上諸多煩心事接踵而來,阿雪在喜悅中感到倦怠感猛來襲 來,摟著小靜便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睜開仍感到酸澀雙眼的阿雪,看見了窗外已經散去的烏雲。 在黃昏沉陽中被照得一片青紫色彩。 「嗚,睡太久了」。 扶起早已醒來,或是根本未睡的小靜,紅著臉看著自己折騰後留下的液漬濕 痕,她感到羞愧,但卻有一個聲音在心裡安慰自己: 「這是為了她好」。聽著,就像申識傑正在她耳邊,親暱地哄著她一樣。 「對,這是為了小靜好」。 為母則強,背負的責任感輕易掃開了羞恥心。起身帶著小靜,阿雪卻又想起 了另一個女兒說過的話,深深的背叛和恥辱感,像把刀似的,在母愛上戳出了一 個又一個洞。 「碰」。「媽!我回來了,餓死了啦」。 隨性的關門聲,小思拖著虛弱步伐,對著傳出鍋鏟聲的廚房喊著。肩上披著 濕潤的頭髮,一下摔進沙發裡,頭一歪就癱在小靜的身上。 「快好了,你和姐姐先去洗個澡,洗好就能吃了」。 「哦∼知道了」。 聽到媽媽說的,便俐落地脫掉衣服,順帶連小靜的衣裙也扒個乾淨。反正在 家裡也就母女三人,個性大剌剌的小思一向沒啥顧慮。 牽著小靜走進浴室,小思想起什麼似的對著阿雪喊道: 「媽,剛剛在門衛那,聽見兩個人在問申大哥的事,你要不要跟門衛伯伯說 聲他不在呀?」。 「你申大哥的事?你為什麼不直接跟門衛伯伯說他不在呀?」。 炒完菜正端著餐盤上桌的阿雪,對著剛關上門的浴室說著,不過門內並沒有 回應。 「這粗心到底是像誰了?」。 無奈地擦了擦手,敲了浴室門,對裡頭喊道: 「小思,媽媽先去門口看看,你們倆洗完就先吃,知道嗎?」。 「哦,知道啦」。門內陣陣水聲中,夾雜著小思的答應聲。 遠遠看見中庭門口站著三個人影,交頭接耳地不知說著什麼?阿雪快步跑向 門口,就怕是有關申識傑的事,若是急事擔誤了可不好。 「呼∼呼∼門衛大哥,我是申先生的房東,他剛好有事不在」。 三個人轉過頭,看著略喘著氣的阿雪,有點年紀的門衛憨厚地笑了笑,指著 另外兩個人說道: 「沈太太,他們說是申先生的同事,有事來找他的」。 看著另外兩人,站在前方的是略有福態男子,滿臉讓人放鬆的可掬笑容;在 後方的是個滿頭灰白頭髮的中年男子,沒有笑意的精明眼神,在有些刻意的笑容 中,讓人感到不舒服。 「房東太太你好,哎呀,真看不出小申這麼會選,挑個大美人當房東,可惡, 太可惡了,哈哈哈」。 微胖男人一開口就誇得阿雪有點不好意思,連著態度都不禁放鬆許多,對著 兩人說道: 「哪裡,您過獎了。小申他剛好有事出門,你們有沒有他的手機號碼?有急 事就打給他吧」。 「呵呵,沒有沒有。我們剛好有公事在這附近,小申剛剛調過來,想著來看 看給他個驚喜,慰問慰問他。順便看他過得如何?看看要不要幫他向公司申請些 補貼」。 「這樣呀…哎呀,真不巧他不在。要不這樣吧,我帶你們上去看看」。 聽到有補貼,阿雪眼睛一亮,自高奮勇地提出帶兩人看看的主意,邊想著怎 麼才能幫申識傑多掙點補貼。 「那實在是太好了,我們還想著要白跑一趟了,太謝謝你了,房東太太」。 露出大喜過望的表情,兩人在阿雪的帶領下,走向了居住的大樓。 就在昨天,在收到申識傑的郵件後,他的上司安福易在思考片刻後,走出辦 公室。敲了下總經理室房門,沒等回應便開門走了進去。 「老安,那邊的事,你有什麼想法?」。 剛走進門,坐在寬大舒適的椅子上,雙手交握在臉前,埋在裡面的雙眼盯著 高福易說道。 「事情應該不會有假,雖然聰明的夠讓他明白一些事情,但他能接觸的,頂 多就是帳面上的訂單和信件往來,沒有我們提點,他不可能知道公司到底想幹什 麼的」。 「嗯,那就好,本來也沒打算怎麼他,誰讓他不識抬舉,居然去碰小楚,真 不知死活。反正就是個棄子,讓他當第一線去承受顧為之的怒氣,算抬舉他了」。 「是呀,真不知死活。對了,Charles,關於小楚,你說怎麼讓她同 意客戶的要求,怎麼說這要求本來就挺誇張的」。 「砸錢!和客戶這幾筆訂單的利潤比起來,那些包養費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就這年紀的女孩,哪個不是見錢眼開的,再有骨氣也會被錢砸得自己張開雙腿」。 說得正得意,兩人的手機突然同時傳出了簡訊鈴聲。打開簡訊,兩人臉色頓 時不好。 「這該死的女人,怎麼說走就走」。 迅速按開了信箱,看著剛傳來的正式辭職信,交接事項和細節詳細的沒有半 點遺漏,該死的是所有業務剛好都處理完畢。正撥著手機的安福易抬頭看向他, 搖了搖頭表示打不通,連慰留的機會都沒有。 「看來她應該是知道了些事情,不然正常人哪會這樣不管不顧的說走就走」。 「應該是,連手機都關了,就是不想讓人找到。公司裡有沒有跟她關係比較 好的,讓那些人去勸勸她」。 「這恐怕不行,我們部門那些女人,你是知道的,什麼八卦消息都有。早就 聽她們說過,這女人明面上親切好相處,可是不管誰想深交,都會碰壁,別說談 心了,就是下班後想約人都約不到」。 「…不,你忘了嗎?申識傑,在離開公司前,唯一跟小楚有私交的就只有他 了」。 「對呀」。 拍了下額頭,安福易馬上撥了通越洋電話,只是手機傳來的仍是語音信箱。 「這混帳,不知道外派人員手機要隨時開著嗎?」。 生氣地按斷通話,這種什麼都掌控不了的不確定感,讓原本滿是笑意的臉只 見猙獰。 「別慌,越急越要穩著來。先讓人去訂機票,你跟我馬上過去找人,這件事 關係很大,電話裡要讓申識傑幫我們勸她恐怕不容易,得親自好好跟他說說。再 說,那邊的事光看郵件我還是覺得不妥,最好還是自己看看」。 「好,還是你想的周到,我馬上讓人訂機票」。 在安福易走出去後,同樣是那雙看不透的雙眼,只是隱隱閃過憤怒的神色, 像蟄伏在暗處的野獸,等待著機會,要把積累的怒氣,一口氣發洩在哪個倒楣鬼 的身上。 三人走出電梯,走到申識傑住處時,安福易不經意的隨口一問: 「房東太太,小申有跟你說過他去哪?幾時回來嗎?」。 在前方的阿雪露出了點黯然的神色,在轉頭對兩人說明時,被後方的男人敏 銳的捕捉到。 「聽他說是回去一趟,好像是找女朋友。就這年紀,你們得幫他向公司說說, 哪有這樣生生拆散情侶的」。 後方兩人一聽馬上就明白,原來楚雲棲會走並不是偶然,只是安易福仍堆著 笑容說道: 「那是自然,公司也就是想找個有潛力的年輕人歷練歷練,不用太久就會讓 他回去的」。 打開門走進了去進,站在客廳中央,阿雪雙手攤開轉了一圈說道: 「雖然我這裡地方好,但是你們這樣棒打鴛鴦就是不對,怎麼說也得給小倆 口一點補貼,對不對?」。 兩人四處轉了下,皮笑肉不笑的男人一笑坐進了沙發裡,從容地對阿雪說道: 「美女你說的沒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雖然這一棒下去他倆分隔兩地,可 是卻也成全了你呀」。 閱人經驗豐富的他,在阿雪剛剛黯然的神色裡,很清楚的瞭解,申識傑和她 的關係應該不一般,那種失落的神情,從來只有在戀情受挫的人身上會有。 「你…你什麼意思?」。 「Charles!要不要喝點東西,哇靠,全都是啤酒,這小子酒量幾時 變好了?」。 兩人沒少過一起狼狽為奸的機會,聽到Charles說的話,哪能不知道 眼前的美人和申識傑已經勾搭上了。這讓他挺佩服的,才來多久?就搭上這可以 打趴自己部門所有女員工的美女。 「沒什麼意思,小申他這樣沒有報備,就自行回去的事,在公司裡是不被允 許的。還真是多虧了你,我們才曉得他這麼不懂事」。 說著對安福易伸出一根手指,隨後接住了冰箱那邊扔過來的啤酒。 「不就是回家一趟嗎?是能有多嚴重?」。 「是沒很嚴重,就是開除而已。不過也好,這樣他就能安心地跟你待在這裡, 房子是你的,你應該不會因為交不出房租,就趕他出去吧」。 從後方走過來的安福易,在暢快地呼出一口酒氣後,站在阿雪身後,沒事人 似的對她說道。 被道破了在一起的事實,驚慌的阿雪,也才知道自己闖禍了,雖然申識傑還 年輕,找工作應該不是難事。但若是知道自己說漏嘴,害他被開除,會不會生自 己的氣?連忙陪著笑說道: 「哎唷,他還這麼年輕,想家想女朋友是正常的,法理之外乎人情。你們又 是長輩,就不能通融一下嗎?要不,我親自下廚請兩位吃一頓,拜託就別跟他計 較了」。 喝著啤酒,Charles老是裝不出自然的笑臉,聽到阿雪這麼說,突然 露出了誠懇笑容,反而讓阿雪感到有點可怕。 「是該請我倆好好吃一頓,舟車勞頓的,你說是不是,老安?」。 「是呀,我都餓好久了」。 一隻手伸出攬住了阿雪的腰,突出的啤酒肚頂著她的後腰,油膩滿是熱汗的 臉,正貼在她的耳邊輕聞,猥瑣的聲音輕輕在她耳邊響起。 阿雪嚇得用力掙開,退向不知何時連門鏈都被帶上的大門。 「你想聽聽有關他的事嗎?」。 在沙發上悠哉喝著啤酒的人,突然說出一句話,正要拉開門鏈的手停了下來。 一直以來,她就對申識傑的過去不是很理解,想問,但又怕惹他不高興。 「就我認識的小申,是個一工作就會認真到底的人,這次會過來,大概也是 覺得是個歷練的好機會。我想,他應該會對被開除的事很生氣吧,就算是自己的 女人」。 看著阿雪停下的動作,他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你想想,家鄉有等著他的年輕女朋友,而只是因為寂寞而交往的女人卻給 他添亂,搞得他工作都沒了。你不會以為他會為你留下來吧,一個年紀比他大很 多的女人」。 被說中了痛處,阿雪緊張地咬著牙,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他不會的,他比你們想像的要好多了」。 雖然偶爾會出現一些奇怪性癖好,但是阿雪對於申識傑,還是很有信心的。 「在你面前當然只對你好,但是見了女朋友後呢?對於伴侶的忠誠,怎麼說 也不應該是在你身上才對吧」。 走到阿雪身旁,輕摟著她的肩走回到客廳中央,安福易帶著同情的語氣說道: 「其實,我們也不一定非得把這事往上報,只是,什麼事都有代價。你總不 能讓我倆,大老遠跑這趟,就真的只是為了幫他瞞這件事吧?」。 說著,走到她的身後,肥厚的手已經在她胸部揉著,下半身也隔著輕薄的裙 子磨蹭。 「你們…不要這樣,拜託,別把這件事說出去」。 阿雪被兩人說的話嚇慌了心神,滿腦子都是申識傑生氣離開,和小靜孤苦憔 悴的畫面。只能慌亂的被安福易摟坐在沙發上。 「不會的,只要你乖乖的聽話,你會發現,我們也是很好相處的,在某方面」。 拉開了拉煉,掏出見到阿雪時就勃起的陰莖,Charles強硬地將她的 頭下向押,在感到下體溫熱的包覆感後,舒坦地歎了口氣。 身後的安福易掀起了阿雪的薄裙,臉探近臀部飢渴地吸著氣,手掌壓在豐腴 微顫的臀部上,再一把將仍顯濕潤的內褲拉下,只見陰部仍沾著未來得及清理的 黏液。 「你該不會也很想要我們吧?Charles,我們的美人兒早就濕透了呢, 哈哈」。 淫穢笑完後,伸出肥厚的舌頭,熟練地在陰唇上狠狠舔了一口,讓正含著陰 莖的阿雪哽了一下,艱難地咕嘟吞下口中攪得起泡的黏稠唾液。 「才不是,誰想要你們了」。 將抬起頭反駁的阿雪再押下,伸出手解開脫掉她的胸罩,雙手緊掐住懸著的 雙乳說道: 「你會的,你會求著我們插你,插遍你身上有洞的地方,再哀求我們把精液 都射進去」。 Charles在阿雪疼痛的嗚咽聲中,狠戾地一個字一個字,在她耳邊說 出。 『嘰∼嘖∼∼∼』 舔得起勁,安福易看著溢出愛液的小穴,忍不住躺進阿雪雙腿間,嘴裡大口 大口吸吮著陰唇,不斷發出嘖嘖吸吮和吞嚥聲。 『美人兒,跟那小鬼做能有這麼過癮嗎?上面的嘴吃屌,下面的嘴等著被屌 插』。 單膝跪在沙發上,Charles毫不憐香惜玉地大力抽插著阿雪的嘴,深 插進咽喉讓她難受地脹紅了臉。聽見他提及申識傑,羞憤地緊閉雙眼,只希望趕 緊結束這地獄般的折磨。 『不說話?老安,剛剛讓你弄的東西放好了沒?』 只見臉埋在阿雪嫩白雙腿間的安福易,舉起手向三人身側不遠處的桌子指了 指,只見桌上立著一台手機。 『看見了沒?本來是想以後想你時,可以拿出來懷念一下。但你不乖的話, 我們就發給小申,讓他也能看看你被其他男人幹的樣子,或許他會喜歡,甚至看 著打手槍』。 阿雪睜開雙眼狠瞪著他,沒想到這兩人居然這麼卑鄙,趁她不注意錄了影。 『我再問一次,美人兒,跟我們做愛是不是很爽?哦!都忘了你捨不得吐出 來』。 拍著她被陰莖塞得鼓起的臉頰,淫笑著拔出了黏亮的陰莖,頗有深意地看著 她。 『很爽…』。 被那陰狠的眼神注視,阿雪不甘地低下頭說著,她不曉得這個人還會怎麼對 她。 『你很不樂意呢』。 有力的手突然掐住她的下巴,用力拉起她的臉,痛得她發出了哀號聲。 『很爽…很爽…』。 另一隻手再次掐下她懸著抖動的雙乳,掐緊的手陷入細嫩的胸肉裡,阿雪忍 不住痛號著。 『很爽!很爽!很爽』。 終於喝飽愛液的安福易,站起身,舔著嘴邊晶亮的黏液,失笑地說道: 『Charles,你真夠變態的,幹就幹,哪有這樣逼人家喊爽的。你再 玩我就要先上啦』。 雙手拍打著阿雪翹起的豐臀,調著自己下半身的角度,握著醜陋腫脹的陰莖, 在被他故意塗滿愛液的陰唇上,愛憐地磨擦著,直到塗滿潤滑用的愛液。 『你懂什麼?跟著我玩了這麼多女人,還是只懂插穴干穴,有點出息吧你』。 再次把陰莖塞進阿雪嘴裡抽插,手還故意捏著她的鼻子。看著阿雪只能用嘴 巴所剩不多的空隙呼吸,整張臉難過的有點泛白,Charles解氣地對安福 易罵著。 『唔!嗚…嗚…』。 就在Charles說教似的罵聲中,安福易突然就把陰莖插進阿雪的小穴 裡。呼吸困難的阿雪,陰道因為肌肉收縮跟著縮緊,被安福易蠻橫地插入,小穴 肉壁被硬擠得不停抽搐,激烈的生理反應讓阿雪慘哼了幾聲。 『干他媽的,真爽,早算準你會玩這招。你說的對,跟你玩這麼多女人,我 唯一學會的,就是抓準時機插穴。好的插穴時機,勝過硬幹數百回呀』。 爽得大呼過癮的安福易,得意地堆起笑臉,對著被阿雪緊緊含住,而將精液 都射入她喉嚨裡的Charles炫耀著。 『都給我喝下去,用力吸,漏出一滴我就多干你十次』。 臉上滿是興奮神情,一點都沒理會正猛幹著阿雪的安福易,將陰莖放在阿雪 深吸的口中清理著。 「滋∼∼∼∼」 阿雪的上衣被猛地撕了開來,解放似的Charles拿起桌上的啤酒,含 了一大口,抓起阿雪的臉吻上,將啤酒全部吐進她嘴裡。 『咕嘟…咳…咳咳…』。 嘴中的精液盡數被啤酒衝進胃內,阿雪虛脫似的垂下了臉,被凌辱的憤恨感 還來不及發作,又被硬拉起了上半身,胸部突然傳來被啃咬的疼痛感。 『好痛…別咬我…痛…』。 凶狠地像是野獸般,阿雪的本來柔嫩潔白的乳房,滿是發紅掐抓痕跡,還有 剛剛被咬過的齒痕,而讓阿雪痛聲慘叫,四處啃咬後的牙齒正咬在乳頭上,一點 一點地咬進咖啡色的肉內。 『啪啪啪∼∼∼∼∼∼∼∼∼』 被痛極緊縮的小穴肉壁緊夾,安福易在阿雪陰道內的陰莖用力地抽插,陰莖 傳來的嫩柔擠壓感爽得他張嘴大喊,沒控制住,麻癢的龜頭頂來不及插進陰道深 處,濃黃的精液全部射在小穴肉壁上,隨著拔出小穴,灑在阿雪被撞得發紅的臀 上。 『廢物,連射精都射不好』。 咬著奶頭的Charles鄙夷地看向安福易,發洩似的狠咬了一口白嫩的 乳房罵道。 『我哪知道她這麼緊?都有點年紀了,身體還跟二十幾歲的女人一樣,帶勁』。 站在一邊無奈的安福易,挺著縮成皺成面紙團似的陰莖,滿臉意猶未盡地舔 舌望著阿雪,恨不得陰莖再硬起,立刻再撲上去,狠狠地大干一回。 推倒閉眼受辱的阿雪,Charles將躺著的阿雪下半身抬起,陰部整個 朝著天花板,滿是精液的陰唇像是喘氣般緩緩張合。再次拿起啤酒罐,Char les伸著手指將阿雪的陰唇撐開,高高拿起的啤酒罐倒懸著,黃亮的酒液潑灑 進小穴內。冰冷的酒液激得阿雪又是一陣尖叫,白濁的精液被沖得一乾二淨,C harles站上了沙發,射過精的陰莖已沒先前堅挺,但充著血仍是腫脹跳動。 按著自己的陰莖向下垂著,對著被撞擊發紅卻泛著酒泡的小穴。 『唔…嗚唔…』。 沒有預警陰莖猛地插進小穴,被啤酒冰陣過的小穴壁,受不了這冰冷後的突 刺,阿雪又是慘哼,高抬的下體,被每一次的蓄意撞擊擠壓著。Charles 每一次插穴幾乎都是以坐姿猛力壓著阿雪的身體,被壓折著身體的阿雪,顯得疼 痛而艱苦。緊閉著雙眼,就是不想看到凌辱著自己,那得意又陰險的眼神,更怕 兩人雙眼對視,讓這兩個暴徒又想出什麼新花招折磨自己。此刻的她,只能在心 中默想著申識傑和小靜,忍受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 『還沒更年期,能生小孩吧?要不要,幫我們生些小孩呀?』 才想著不看他們就沒事,誰想到緊皺的眉頭又給了他新的想法。 『老安,要不然我們打個賭。我們倆個有空就一起過來,在她身體裡射個稀 哩嘩啦,過幾個月小孩生出來,再去驗驗是誰的種?驗出是誰的就是誰贏,敢不 敢賭?』 『欸?怎麼我就沒想到?好玩,賭就賭。如果是女兒,過幾年說不定又是個 小美人呢』。 越說越誇張,幾乎是壓進自己身體的陰莖,卻沒有慢下來。隨著話題愈發不 堪入耳,陰莖越是堅硬,阿雪更是聽得膽顫心驚,嚇得眼角流著淚,卻也是不敢 坑聲。 『那就這樣說定了,你!以後就是我們的性奴隸,記得了。咦?這時候你不 是應該感恩戴德的感謝我們嗎?』 突然雙腿被用力壓下,下體插著的陰莖也粗魯地壓著,又是一陣疼痛,阿雪 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美麗的性奴隸,主人想要干到你生小孩,你該說些什麼?』 『嗚…謝…謝謝主人…』。 『不對,感覺不對,重來。假裝主人沒說過,可是你想要被主人干大肚子, 該怎麼說?』 重新恢復抽插,堅硬的陰莖已經難以下彎,乾脆一把抱起阿雪坐在自己身上, 緊掐著阿雪的臀部,一下一下地高高抬起,再用力放下。 『請…請主人…干大…人家的肚子…』。 『耶∼這就對了嘛,為了獎勵你。老安,休息夠了吧?來唱首菊花台吧』。 早就心癢難耐,陰莖又硬到不行的安福易,樂得走了過來。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忽然急促地響起,兩個人愣了一下,對阿雪比了噤聲的手勢,反正他 們也不擔心她大叫。 「媽∼媽∼你在裡面嗎?」。 門外傳進了稚嫩的女孩喊叫聲。鑰匙被阿雪拿走,小思只能在門外大喊。 「原來你有女兒呀,老安,不用等了,馬上就有女兒能幹了」。 對著興奮淫笑的安福易,Charles嘿嘿笑著說道。 「你們…」 阿雪心急,話剛開口脖子就被掐住,別說聲音,就連氣都吸不了。 「急什麼?大人的十年計劃你懂什麼?現在生育率這麼低,我們也是為了大 局著想不是。老安,計劃改變,不生女兒了,改生孫女,生個小美人孫女」。 呼吸困難的阿雪臉都白了,終於在他說完所謂的計劃後,才放開掐著的手。 正要讓安福易去開門,把小思騙進來。 「媽∼媽∼剛剛門衛伯伯說你帶人進來太久了,再不讓他們出去,他就要上 來看了」。 聽到有人要上來,Charles陰沉著臉,一臉被壞了好事的不悅,只得 對著阿雪恨聲說道: 「跟你女兒說,等等就下去了,讓她別再喊了」。 說完停止了下半身的抽插,讓阿雪能緩過氣好好說話。 「咳…小…小思,媽媽等等就下去,你先回家,乖」。 「哦,你別再喝酒了,不然明天我又沒早餐吃了,快點下來喔」。 聽著門外輕快的腳步聲走遠,Charles不屑地對著阿雪說道: 「哼!便宜你了,改天再過來好好疼愛你」。 趴著她的臉,被掃了興軟了點的陰莖仍然繼續插著她的小穴,就算被打斷興 致,但沒射精就是少了點什麼似的,最後草草在陰道深處射出精液。 大爺似的命令阿雪舔乾淨兩人身上的污垢黏液,才收起放在桌上的手機,在 跪在地上的阿雪面前晃呀晃說道: 「別忘了裡面有什麼,我們哪時候來,你就要脫光衣服好好伺候我們,懂嗎?」。 深吻了阿雪一口,羞辱似的在她嘴裡吐了一口口水,才笑著離開。 門才一關,阿雪剛鬆了口氣,幾乎就要昏厥過去,但是想到小靜小思,沒看 到她們平安待在家中,她不放心地強撐起精神。收拾著污穢不堪的身體衣物,看 著過去只跟申識傑歡好的房間,現在卻被硬塞進了這些恐怖的回憶,她卻只能獨 自忍受,不知能撐多久?但也只能忍下去,緩步踽踽走下了樓。 向門衛打過招呼後,走遠的兩人討論著。 「這邊算是意外收穫,可是小楚那邊怎麼辦?既然跟那小子有關,她絕對不 可能再回公司了」。 「算了,沒了就沒了,女人多的是,找機會再介紹給客戶就是了。這回算是 便宜那小子了。不過,事情可沒這麼簡單,他壞了我們的好事,我也不會讓他好 受的」。 接過安福易的手機,正撥放著阿雪被兩人玩弄抽插的畫面,即使切成了無聲, 他也能在腦海裡回想著阿雪慘痛的哀號聲。 「你發個訊息給人事,把那小子開除。理由……就說藉職務亂搞男女關係, 未經通報私自離開工作崗位,誤報工作情況給公司造成公司損失,有多嚴重就說 多嚴重」。 扭曲的表情,早已回覆成冷峻神色,閃著精光的眼神,不知又在打量著什麼 事?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11-13) 11、各自的不安。 邁著得意步伐,一臉愜意的兩人搭著的士揚長而去。 『唧∼∼』。 才過了一會兒,另一輛的士停在了大樓前。申識傑三人風塵僕僕趕回。 下車後,不約而同地抬起頭,凝重地望向遮蔽天空的大樓群。 「欸∼我這心裡頭,第一次這麼沒底」。楚楚不安地喃喃自語。 過去兩天,楚楚除了為工作善後,也不斷向我詢問阿雪的事。 同為女人,她同情她的遭遇,也佩服她的堅強。對於她明顯的退意,楚楚是 能理解的。 違背了常人應該有的渴求,究竟是多少的磨難,和夜裡的輾轉反側,才能將 應有的情感,深深掩埋在心底,那以傷痕堆積出來的陰影下? 「我也是,只盼著她能多往好處想」。 「那……我這樣直接殺上去,會不會嚇到她?」。 「別管這些了,一直迂迴遷就也不是辦法,不然依她這些年憋出來的性格, 十有八九會退縮」。 兩人打定主意,即便內心忐忑不安,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帶著楚楚和莉莎,隨意向門衛揮了手。門衛正一臉煩悶地拿著社區電話,嘴 裡謙恭地應著,看也不看就放我們進門了。 三人剛走進電梯,下車後便一言不發,四處打量的莉莎,終於開口問道: 「小傑哥,小靜、小思也住這兒嗎?」。 在介紹阿雪時,自然也提到了小靜、小思。知道有兩個小自己幾歲的女孩, 莉莎當時就興奮極了。 她身份特殊,生長環境自然也特別,一般人隨手就抓一把的朋友,對她反而 難得。 同齡人多半是有權有勢人家串門的小鬼,這種人家的交情,也就是栽植利益 上的塑膠花朵,怎麼看都是個假。 眼看著即將有新玩具伴,我們兩人都盼著電梯慢點,她卻連戳著電梯按鍵, 迫不及待想見到她們。 「你想幹嘛?我可提醒你,別帶壞人家」。 想起她那些變態的價值觀,真擔心一不注意,兩個小女生就被玩壞了。 「嘖,我可是名門大小姐。是吧,小雲姐」。 說著,還一臉討好地湊近楚楚,撒著嬌蹭了起來。 「你的氣質呀,屬於【有待開發項目】」。 說完輕輕拍下莉莎伸緊的手,趁著電梯門剛開,俐落地推著她一起走出去。 「厚唷,不好玩,你們太正經了」。 「是你太不正經了」。兩人翻著白眼,同時瞪著她說道。 拿出鑰匙,幾天沒進過的家,倒是有點陌生了。 門戛啦打開,正對著大門的浴室門也被推開。 一頭濕髮只圍著大浴巾的阿雪,一條腿剛好跨出浴室外,一路開到腿根的雪 白大腿,完全沒有遮掩。被熱氣蒸得紅潤的臉頰,瞬間更是紅到了耳根,慌張地 又退回到浴室中。 「她……她……洗澡,對!應該是小思也在洗,所以就上來洗,就是這樣」。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小傑哥,呵呵!很會嘛」。 莉莎轉頭望來,手肘頂了下我,一臉不安份的癡漢笑。 「會你個頭啦」。 趕緊走進屋內,偷瞄了下楚楚,表情挺正常的。一併接過她的行李,招呼兩 人進屋,趁楚楚走在前頭,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讓她別亂說。 「嘻∼」 這丫頭轉頭衝我一個壞笑,故意又跑去攬楚楚的手,偎著楚楚讚聲道。 「小雲姐,你覺得阿雪姐漂不漂亮?那腿呀∼嘖嘖」。 「又在打什麼壞主意?等等別忘了禮貌,曉得嗎?」。 楚楚看都沒看,曲著指節直接敲在莉莎額上,阻止她繼續往自己身上蹭。 三人剛在客廳坐下沒一會兒,浴室門便又打開了。 穿好衣服的阿雪面上紅暈猶在,侷促不安地走出浴室站著,好像有話要說。 「阿雪∼」 看她沒立即離去,趕緊走上前招呼。 「嗯……我正要準備晚餐,等等下來一起吃吧」。 不同於平時的爽朗,她迅速的細聲說完,朝著楚楚和莉莎微微一笑,點頭致 了意便快步離去。 不解地望著她的背影,也不像是生氣,為什麼就不理我呢? 「你急什麼?沒聽到她剛說什麼嗎?」。 看我失落的樣子,楚楚坐過來,笑著一把勾住我的脖子,胡亂撥揉著我的頭 發。 「……嗯!說的也是,習慣了她平時的樣子,一下沒反應過來」。 因為楚楚莫名的大度,讓我沒拿捏好分寸,有點焦急地想得到答案了。 「是這樣嗎?小雲姐,待會兒的晚餐,記得等他吃過沒事,我們再吃」。 莉莎早已起身,百無聊賴的四處走動,隨口吐著槽,一句就抹消了我剛轉好 的心情。 幾人在屋內收拾了會兒,時間正好到了阿雪家吃晚餐的時候。 臨出門前,順手將對外窗戶都打開,也不知是不是阿雪打掃過,清潔劑的味 道特別重。 「叮咚∼」 不敢有過往那般隨意,三人正式地按了下門鈴。 「誰呀?申大哥?自己進來就好啦? 「跟你說哦,媽媽心情不好……咦?她們是誰?」。 開門的是小思,廚房仍有炒菜聲傳來,她說沒幾句就走到我跟前,悄悄警告 了聲。隨後便發現我身後的兩人,疑惑地問道。 「她們是我的朋友,這位是楚阿……姐姐……這位是莉莎姐姐」。 「嗨!你是小思吧,你好,叫我莉莎行了」。 我剛介紹完,莉莎馬上自來熟地搭起小思的肩,一邊親切地聊著,摟著小思 便往內走。小思雖然一臉困惑,但也好奇地隨她走進屋內。 對比起莉莎大野狼般的笑容,小思那羊羔般的單純模樣,真讓人擔心。 不過沒來得及上前,已經被楚楚一把扯住,搖著頭對我笑道: 「女孩間的小世界,你這男人就別多管閒事了」。 說著在我肩上一拍,她也走進屋內,坐下聽著兩人聊天,之後便看向一旁的 小靜,小靜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 關上大門後,趁著沒人留意之際,悄悄走到廚房門口,偷偷看著阿雪忙碌的 側臉。 不時拭著額頸上的細汗,翻炒菜餚間偶爾露出的淺淺笑容,也不知是想到什 麼?大概是小靜或小思的事吧。 就這樣看著,等她料理好最後一道菜,靜靜地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中乘滿 的餐盤。 「辛苦了」。 『啊』。 她沒想到身旁有人,被我嚇了一跳,慌張下連退幾步,還差點撞上身後櫥櫃。 「小心」。 見阿雪反應大,空著的手連忙扶住她。廚房不大,扶住她時兩人站得已是非 常近。 發現是我,她沒好氣地瞪我一眼,不過大概想起之前的狀況,連忙低下泛紅 的臉,轉身就準備清理料理後的殘餘菜渣。 見她咬著嘴唇不發一語,臉上仍有一絲羞憤,似乎仍為剛剛瞪我的那一眼, 兀自懊悔著。 兩人間沒再說什麼,我卻已經有點喜不自勝,歡快地當起了端菜小弟。 沒多久,晚餐已全部上桌。 立即招呼客廳的幾人過來吃飯,等到阿雪入座後,自己才坐到她身旁的位置, 隨口訓了小思一句: 「小思!沒人跟你搶,別吃那麼快」。 阿雪一臉掙扎和煎熬,我也不想讓她為難。 「莉莎!幫大家盛下飯。幹嘛盯著我看?你那一臉得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楚楚,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小靜」。 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沒理由她們看我來做,各人該做的還得做,並鎮重地 對阿雪說道。 「阿雪,這兩位是楚楚和莉莎」。 沒有過多的寒暄,只有簡單的介紹,這夾雜著倫理道德衝突的交流,也總算 是開始了。 「……」 靜靜地吃著飯,阿雪還是沒有說話,只能從她略為急促的呼吸聲,明白她聽 到了。 從一開始就尤為明顯的抗拒感,幾次下來,她的言行舉止,都能看出她難以 接受。與先前一般,她低垂眉眼間,滿是隱忍和受委屈的神情。 此刻所有人坐在一起,我有點想明白了,自己如此急切,甚至將楚楚帶來, 是不是太不尊重她了? 這事說白了,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的。沒有顧及她心裡所受的煎熬,反而 一副勸解者的姿態,裝模作樣的想說服她。 此刻才想到這關鍵問題,對於沒有照顧到阿雪的心情,一股愧疚感從心底狠 狠噴發湧出。 就在我內疚地無言以對時,坐一旁的楚楚,只見我才介紹完,便突然脹紅著 臉不發一語。 她哪管我在糾結啥?在桌下狠狠地踩了我一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將我擠開, 坐到了阿雪身旁。 把來不及喊疼的我擠開,楚楚體貼地對著身旁的阿雪笑了笑,湊近在她耳邊 不知說著什麼? 「來∼你的飯」。 斜對面的莉莎,忽然放了碗堆尖的飯在我面前,看那高度都能插把香了,這 貨看來是沒盛過飯呀! 也沒多理她,隨口道了聲謝便轉頭繼續觀看,兩人究竟在聊些什麼?阿雪的 表情明顯好了許多。 『噹噹』。「男士,你的風度哪去了?」。 莉莎原本就不滿我敷衍她,看我正專心在注意另一邊,突然在我碗邊敲了兩 下,還拉了小思一起,咧著嘴對我的行為表示嚴重鄙視。 「莉莎,你跟申大哥認識很久了?看著很熟的樣子呢?」。 看莉莎若無其事的挖苦我,沒心眼的小思依然燃起了八卦魂,雙眼放光問起 兩人的關係。 「小思呀,朋友有很多種,姐姐我跟他是成人級別的交情,跟你們這些小朋 友不一樣」。 碰上小思這種天真爛漫的女孩,莉莎姐姐力已然爆發,開始口無遮攔的誤人 子弟。 「有什麼區別?你不就大我幾歲嗎?」。 「區別?有機會姐姐肯定會教你的。 「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說兩句就不高興」。 半大不小的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當成小孩子。看小思不高興,莉莎伸手 在她鼓起的臉頰上,搓湯圓似的隨意揉玩,弄得小思像只面癱寵物狗一樣。 趁著楚楚無暇顧及,莉莎更是肆無忌憚,一邊逗弄小思;一邊用詭異的曖昧 表情,向我這拋媚眼。 莉莎與小思的玩鬧聲,讓餐桌上本來有些壓抑的氣氛,逐漸活絡了起來。 不知對阿雪說了些什麼的楚楚,也趁著阿雪暫離之際,拉著我低聲說道: 「這種事會有牴觸很正常,我好不容易讓她心情好點,接下去你看著辦吧」。 我不禁感激地握住她的手,置身其中還肯這樣幫我,實在大度的讓人佩服。 「那你不牴觸嗎?」。 我不加思索地反問了一句,得到的,是楚楚在我另一隻腳上重重的一踩。 「莉莎,別欺負小思,又不是小孩子,要我餵你們呀?」。 紓緩阿雪心結時,楚楚早就注意到莉莎。見她搭在小思身上的手越來越不規 矩,直接走到兩人身後,一手一個勾住兩人,非常『和藹』地說道。 「呵……不……不用,你喂只有三歲的小思好了,她應該很樂意的」。 玩開的莉莎,沒看到楚楚已經走過來,被逮個現行,看都不敢看楚楚一眼, 沒骨氣的朝身旁一指,把麻煩全甩給小思。 「你才三歲啦!莉莎,你根本就沒吃」。小思顯然不樂意了。 「小思∼你這麼可愛,如果再淑女點,喜歡你的人肯定會多得不得了 .」 楚楚拍了拍小思被揉得紅通通的臉蛋,愛憐地笑了笑,看來很喜歡小思那純 真率直的性格。 「那我呢?名門之後、大家閨秀,喜歡我可是要排隊的」。 莉莎不服輸地站起,叉著腰秀起擺拍的姿勢,自顧自地說著。 楚楚聽得直接翻起白眼,只是不住搖頭,惋惜地看著頗為自得的莉莎。 「不餓是吧?之前不是跟我臭屁多才多藝,一手琴彈得鳥都忘了拉屎,哪! 客廳有架鋼琴,去彈兩首給大家助助興」。 不給她繼續胡鬧的機會,說著就硬拖莉莎到客廳,將她按坐上琴椅。 「哎唷!人家也就懂一點點,不就是想討好你嘛」。 又是一臉裝死的傻笑,莉莎拉起楚楚的手搖呀晃的,熟練地撒起了嬌。 「別裝死!不是成人級別的嗎?」。 啪地一掌拍紅了莉莎的額頭,心口不一的巧言訛詐,她可是聽過太多了。 聽到楚楚的話,莉莎只能放棄抵抗,剛吹得太過火,直接把自己給坑死了。 一臉的懶散,歎著氣將雙手放到琴鍵上,碰上楚楚這種精明的人,說過的話 吹過的牛,一絲一毫都賴不掉的。 「莉莎,我要聽小星星」。 捧著飯碗跟過來的小思,可沒那麼複雜的心思,期待地喊道。 「哦!好啊!簡單」。 應了小思的要求,一臉厭世的莉莎,掰著手腕揉開了手指後,深吸了口氣, 初學者般的單指按在琴上,彈起了簡單的單音。 後頭的楚楚看她敷衍,一巴掌直接就拍在她後腦上。 被這麼一拍,莉莎立即不悅地嘟起嘴巴,細長的手指忽然靈活地灑在琴鍵上, 輕快靈動的音符,如夜裡涼風吹拂草原,瞬息間傳播了開。 猶如她性格的伶俐多變,完全的反映在彈奏上。 熟稔速度手勢和琴聲節奏起伏,不難想像其中下過的苦功。這些能提高社交 能力的技能,看來即便是放蕩沒規矩的莉莎,也不得不用心去學。 「這是小靜以前常彈的」。聽到了熟悉的琴音,小思開心地喊著。 在小思喊著同時,莉莎感到身旁有人坐下,彈了一小段的莉莎,嘴角微微一 揚,手忽然懸空提起,屋內琴聲戛然而止,令在場所有人好奇不已,被莉莎這莫 名的一手吊足了胃口。 琴音忽然中斷,就在所有人想湊近時,另一人伸手接著彈起,緊湊的速度讓 曲風一變,成了夏夜祭典般的熱鬧與歡樂。 原來,在莉莎旁坐下的是小靜。 莉莎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這手突兀而亂來的空檔,或許只是她吸引注 意力的手段。不過既然有人接手,她可樂得拱手相讓。 刻意留下的空檔,恰好讓小靜有時間搜尋腦中回憶,沉入腦海深處的音符也 一點點回歸。 聽著熟悉的琴聲,一旁阿雪紅了眼眶,悄悄地拭著淚水,眼前模糊的場景, 已和回憶中的景象重合了。 阿雪淚眼婆娑的模樣,讓我不禁走近輕靠著她。 「她剛剛和我說的,都是你們剛認識時的事」。 沒有再刻意避開我,阿雪語氣和緩,說起楚楚單方面與她交談的內容,仍是 溫柔地注視著女兒們。 「都說了什麼?」。 「笨」。 「咦?」。 說著,阿雪無奈地瞄了我一眼,但又隨即低頭不說話。還殘留淌過淚痕的臉 龐,浮起了紅暈,欲語還休的猶豫神情,在我看來是如此的風情萬種。 之後便不再理會我,只是淺笑著望向女兒們。 「那你呢?想不想和她說說,我倆認識的經過?」。 見阿雪不欲再說話,想起楚楚才說過的話,便鼓起勇氣接著問道。 阿雪沒有理我,長長的睫毛微微顫著,似乎很努力克制著,壓抑看向我的沖 動。 「她開車很恐怖,第一次坐她的車,一路上都是我的喊叫聲」。 「她有說她差點害我被車撞嗎?只因為她壓力大,想放鬆」。 這些事才發生沒多久,對我而言,件件皆是歷歷在目。 我加油添醋地不斷說著,她終究還是抵不過好奇心,轉頭盯著我,認真地聽 著。 「那時被扔出來,本來一肚子憋屈。沒想到卻認識了你,那感覺呢,就像丟 了個銅板,卻撿回了張鈔票,值了」。 聽我不三不四的形容,她失笑回道: 「你敢說她是銅板,皮癢了?」。 「欸?只是打個比方,你別跟她說呀」。 「銅板?你說這不起眼的銅板,砸人會不會痛呀?」…… 一陣陰陽怪氣的說話聲,從我倆身後傳來。 她早就留心我倆,在莉莎彈琴時,就待在眾人身後。見阿雪和我氣氛略有好 轉,更悄悄地走到我們身後。 「小靜、小思真是好孩子,我很喜歡她們」。 在狠狠出完氣後,楚楚便不再理我,笑著和阿雪聊起了小靜和小思。 「以前還小,照顧起來辛苦。現在長大了,也比較懂事,就沒那麼多想法了」。 說到孩子,阿雪若有所思地望著楚楚。神情裡透著一股微妙的笑意,楚楚愣 了會兒,忽然想明白似的,連忙別開羞紅的臉,不敢再和阿雪的視線接觸。 我在旁邊看得滿頭霧水,好好的溫馨喜劇片,怎麼就變成都市言情了? 見我一臉疑惑地望著她們,兩人不禁對望一眼,噗嗤笑了出來。 「哎呀∼原以為是我眼睛有問題,看來是同病相憐呢」。阿雪掩著嘴苦笑道。 「唉∼冤孽呀」。楚楚扶額,搖頭歎息。 聊著聊著,阿雪和楚楚關係越發熟絡,屋內氣氛也是極其熱鬧。客廳三個女 孩圍著鋼琴玩呀鬧的,我們也放開喝著酒閒話家常。 幾杯黃湯下肚,阿雪問起了兩人的第一次,我也沒在意隨口便說了。 「申識傑!你不錯呀,放風才多久?油條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行啊?」。 楚楚聽我把私事當眾說出來,尤其是阿雪憋著笑,有意無意地看著她時,羞 紅了一張臉,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牙一咬轉身就扯著我罵道。 「哪有?不是你主動的嗎?那時你是這樣……」 說完,還不知死活地湊近她,想模仿她當時的舉動,表示自己沒有記錯。 我有幾分忘形,放鬆的思緒徹底被酒精滲透,所謂樂極生悲,大抵不過如此 吧。 阿雪和楚楚兩人,默契地朝我身前一站,一左一右,狠狠地掐住我的耳朵, 用力拉扯。 很痛!但我不敢叫,因為兩人都怒瞪著我,慘叫聲又乖乖吞回到肚子裡。 即便如此,話題還是被推到奇怪的點上了。 「真敢說啊,你個變態!老想著在有人的地方使壞」。 略為釋懷的阿雪,看到我輕浮的樣子,脾氣一下就來了。 既已認了幾人的關係,便大方的把楚楚當自己人偏坦著。但只想著幫她出氣, 卻也一不小心,就把兩個人的隱私交待得清清楚楚…… 「有人的地方?……你們?」。 正打算進一步教訓我的楚楚,迅速標記上阿雪話裡奇怪的關鍵詞,滿溢的怒 氣轉瞬即消。她艱難地轉頭望向阿雪,怯怯地小聲問道。 「啊……我剛……有說什麼嗎?」。 見楚楚一臉的震驚,阿雪才意識到說錯話了,氣勢立即消散。護短變揭短, 她滿懷歉意地回望楚楚,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有人的地方?飛機上算嗎?遊樂場呢?」。 還來不及安慰楚楚,又聽到正對面的說話聲,我絕望的想一頭撞在牆上。 不知何時溜過來的莉莎,正面對三人側身坐著,單手撐著臉甜笑,滿臉期待 的等眾人誇獎她似的。 「不是說學音樂的孩子不會變壞嗎?一定是我遇見她時的姿勢不對……」 我摀著臉喃喃自語,不敢去看阿雪和楚楚,死定了! 據阿雪說,小靜出事前,也是個好奇心極重的孩子。 長相看似乖巧柔和,但見到奇怪的東西都想摸一摸,惹禍程度基本上並不比 小思差。 所以阿雪決定讓小靜學音樂,為的就是陶冶性情,而小靜也的確變得沈穩。 所以奇怪的是莉莎,不是音樂!有問題的一定是莉莎,不是姿勢!! 小靜像上了發條似的專注彈琴,小思則坐在凳子上,雙手撐坐在凳子上輕聲 和著,開心聽著熟悉的琴聲,根本沒發現這邊已經進入超18  的世界了。 「明明人家是第一個……」 首先發話的,是語氣悲憤不滿的楚楚。透過指縫朝她望去,已經靠坐在椅上, 抱著胸嘟噥抱怨。 「……我也隱隱有感覺到,只是沒想到……」 阿雪雖是滿臉苦澀,但也只是無奈地望著莉莎。聽她這麼一說,敢情之前的 糾結和抗拒,其實是三人份的…… 「阿雪姐,我今晚,能跟小思妹妹一起睡嗎?嘻∼」 「一起睡?」。阿雪一愣,像沒聽懂莉莎說的。 莉莎這讀不懂氣氛的功力已臻化境,完全不想搞清楚狀況,只想著自己覺得 有趣的事。 『不行!』。x2 「還有,你們不覺得這倫理關係很亂嗎?」。 楚楚和我似乎都想到同一個畫面,立即反對莉莎的要求。 而楚楚更是拍桌站起怒道,她對莉莎剛剛叫出的稱謂,有很大的意見。 「說來說去,還是你的錯」。 結果,她話鋒一轉,手又不客氣地指到我面前。 「要不是你!老少皆宜……不對,扶老攜幼……也不對,氣死我了!總之都 是你的錯」。 看來楚楚這陣子積了不少壓力,各種狗屁倒灶的事皆二連三發生,連一向理 智的她,都消化不良了。 只是苦了阿雪,聽著楚楚憤怒地宣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一句話都不能 辯駁。 「不挑食?是這樣說嗎?我覺得很好呀,這樣才均衡。大人不是最愛講這個 嗎?再說了……」 拜託你不要再說了…… 莉莎的狗屁機智,不斷扔出只會炸死我的狗屁論點。我不敢再有意見,只能 狂汗乾瞪眼,暗暗祈禱她快閉嘴。 「楚楚、小莉莎,稱謂就各叫各的吧,這不是太嚴重的事」。 場面有點失控,阿雪臉色難看地喊停,及時打斷了莉莎。年長的身份還是有 點用。再將楚楚拉到身旁坐下,邊安撫性地握住她的手,邊說出自己的想法。 「唉∼這些事,說起來就是機緣巧合。我起初也鑽了牛角尖,不過在認識你 們後,我感覺這或許不是壞事,你們覺得呢?」。 阿雪深呼吸緩和心情後,平和地說出了想法,並徵詢另兩人的意見。 「嘖∼這事在我來前就想過了,你們都很好,只是……」 「跟你們一起到處玩,我一直都很開心唷」。 「所以問題癥結,還是在他身上」。 阿雪看向我,略帶著歉意對我眨了下眼,明顯是要我扛起責任。 「呃……那個,我也不願……意……」 在我想辯解同時,阿雪和楚楚眉頭馬上皺了起來。尤其是阿雪那眼神,就像 在看不懂事的孩子。 「不願意?所以你的意思是,若只能選一個,你可以毫不在意地捨棄其他人? 那想必距離最遠的我,肯定是首選吧」。 臉色陰沉的楚楚,很不客氣地曲解著我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從一開始就是個誤會……」 「唉∼只是誤會嘛……看來是我太一廂情願了,誰讓我年老色衰……」 阿雪這人,坑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 「呃……」 「小傑哥!你今晚想跟誰睡呀?」。 莉莎的笑容,依然甜美。 「……」 想找受氣包、出氣筒就直說嘛,何必這樣折磨一個可憐的男人。 受盡了折辱,幾個女人毫不客氣的,決定將我逐回樓上,罰我獨守空閨。 之後只能當個工具人,乖乖地將兩人行李拿下樓,並被命令到街上,採買了 一大堆日用品與零食。 最後連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楚楚一腳踹出沈家。 回到家中,環顧著空曠的房子,發現這孤寂感既熟悉又陌生。剛來還挺享受 的,怎麼這會兒感覺就變了? 「唉∼申識傑!你長大了,女友欄再也不是五姑娘了,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你像一隻飛來飛去的蝴蝶,在女伴成堆的激情裡凋謝』。 還是好好洗個澡,衝去連日奔波忙碌的疲勞。 反正一夜無事,索性泡個澡,還能回味阿雪在浴缸內殘留的餘溫,想了想便 哼著歌走進了浴室。 沈家,楚楚一關上門,鬆口氣般的背靠著鐵門,又有些慶幸似的笑了笑。 「想不明白對吧!也不知道在煩惱什麼?是擔心其他人不好相處,還是怕他 忽然心一橫,只對一個人好?」。 收拾著餐桌,正端起餐盤的阿雪,露出瞭然的神情,對著楚楚苦笑。 「他這人,不是那塊料!不然當初我也不會選他了」。 順手接走阿雪手中的盤子,楚楚歪著頭想了下說道,便朝著廚房走去。 「既然這樣,那你還煩什麼?」。 聽了楚楚的話,阿雪反倒疑惑了,拾好桌上的菜渣,跟著走進廚房,好奇地 問著。 「唉,你不瞭解所以不煩,我煩的是莉莎」。 將碗盤放進水槽,楚楚扭開了水龍頭,挽起袖子熟練地洗起碗,邊向阿雪解 釋了起來。 聽楚楚說起莉莎的事,阿雪有些錯愕地望著她,像是對莉莎的思維理解不能。 「本來嘛,就想著順其自然。即使再任性妄為,思維邏輯比較特別,也還是 個小女孩。 「可是剛她那麼一鬧,我也有點吃不準了」。 楚楚邊說著,邊朝阿雪撇了下嘴,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而且呢,我也不清楚他倆關係,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你說是嗎?莉∼莎∼同∼學∼」 滿手泡沫的楚楚,忽然把手裡的泡棉朝門邊扔去,將只探出一張臉的莉莎, 砸得滿臉泡沫。 「呸∼噗∼你幹嘛啦?」。 莉莎吃了滿嘴泡沫,呸呸吐著唾沫,急忙跑向水槽,苦著臉捧水漱口。 「誰讓你偷聽大人說話了,小朋友」。 「呸……我才沒有!是小思讓我來的,拿些剛剛買回來的零食」。 莉莎氣哼哼說著,話剛說完,旁邊的阿雪,忽然在楚楚頭上敲了一記。 『哎!好痛!』。楚楚疼得喊了聲。 「隨手亂扔東西,也是很不禮貌的」。 站在泡棉飛行路徑旁的阿雪,也是一身泡沫,沒好氣地瞪了下喊疼的楚楚。 「就是,你又沒大我幾歲,什麼小朋友?要說大,我明明比你還大」。 有了阿雪在旁邊,莉莎像得了勢的街頭小混混,挺著胸得意地頂到楚楚面前。 「啊∼我最煩別人跟我比這個了」。 被莉莎擠得不斷後退,楚楚哪裡忍得下這口氣,伸手就往莉莎胸部抓去。 「好了!都別鬧了。跑了一天,不累呀!?」。 阿雪直接橫插在兩人中間,將兩人分開喊道。 順手推著楚楚出去,讓她去休息,卻把莉莎留下,並抽了張紙巾擦了起來。 「又不是小孩,還都長這麼好看,怎麼說沒兩句就鬧起來了?」。 莉莎一臉精緻的妝扮,都被泡沫沾花了,阿雪一邊仔細擦拭,一邊像媽媽似 的念了起來。 「真羨慕小思,希望我也有你這樣的媽媽」。 阿雪充滿母性的溫柔舉止,讓莉莎乖巧地站定,任阿雪細心地幫她擦拭。 「胡說!你媽媽一定也是這樣的」。 「她呀!太忙了,沒時間」。 「不會的,我也是當媽的……」 「阿雪姐,我知道∼∼∼」 莉莎不在意地說著,眼裡那一閃即逝的懂事,讓阿雪也糊塗了。這女孩真是 讓人看不懂?只好捏捏她的鼻子,表示點不滿。 「莉莎,你以後呀,要是覺得無聊,就來我們家吧」。 阿雪說完,趁莉莎撥弄整理披散的長髮,一把將莉莎抱進懷裡。 「嗯!你說的喔!我一定會常來的」。 阿雪溫情的擁抱,讓莉莎很受用,沈溺地在阿雪懷裡蹭了蹭。待阿雪鬆開, 才又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還有呀,我決定!以後就叫你阿雪媽媽,嘻嘻」。 剛跑出去的莉莎,在門邊探頭補了一句,才又開心地跑去找小思。 像多了個女兒,阿雪笑了下準備收拾殘局。 「雪姐,她可不只是調皮而已唷」。 才剛轉身,楚楚已經又從門邊走出。倚著門,語重心長地對阿雪說道。 「沒事!哪有孩子不愛鬧的,她來小靜、小思也有玩伴,這樣才好」。阿雪 笑道。 「嗯∼你覺得行就行吧!你看起來很累,要不這裡我來清吧」。 楚楚凝視著阿雪,常年與眾多客戶打交道,她早已習慣,也很能從神色表情 中,瞭解一個人的狀態。 「有嗎?呵……可能是太緊張了,你不也是嗎?快去洗吧,這裡我來就好」。 阿雪笑著將楚楚趕出廚房,催她收拾行李,趕緊去洗澡。 在確定楚楚走後,阿雪才脫力般靠在流理台上,神色黯然地細聲歎道: 「怎麼辦……」。 12、貪涼。 『納命來!啊啊啊∼』。『哈哈∼啊∼』。『欸∼∼∼別搔那邊∼哈哈哈∼』。 沈家此時,迎來了史上最吵鬧的一晚。 楚楚走過客廳,問有沒有人要洗澡時,沒人想動。結果當她準備進浴室,莉 莎卻起鬨搶著要進去,小思看著好玩,連小靜都被她拉了進去。 帶頭搶浴室的罪魁禍首,直接被壓在地板上,酷刑般的搔癢攻擊,弄得她笑 得快喘不過氣了。 「救……命……我知道我哈哈哈……錯了,對不起……請原諒我……拜託啦 ……啊哈哈哈!」。 笑鬧尖叫聲不絕於耳,慘絕人寰的無氧狂笑馬拉松,足足半個鐘頭才結束。 門開了,熱氣蒸騰白霧繚繞。 「呼∼這澡洗得真累」。楚楚首先走出,濕發仍滴著水,皮膚上仍飄散著熱 氣,輕鬆愉快地打開冰箱,拎了罐冷飲走向客廳。 「莉莎太弱了」。小思扶著小靜走出,兩人身上圍著大浴巾,一臉沒盡興的 樣子。 「呵……呵呵……」而莉莎還癱坐在牆角,虛脫無力地傻笑著。 「狼心狗肺,好心幫你們按摩增大,你們這樣回報我?」。 等到三人在外面收拾得差不多了,莉莎才搖搖晃晃地走回客廳,朝著沙發上 一撲,有氣無力的抱怨道。 「不勞費心」。 楚楚正喝著飲料,屁股一挪俐落躲開,再用力坐回莉莎身上,戲謔地回道。 「誰讓你掐住不放,很痛」。 小思沒來得及閃開,讓莉莎趴到了大腿上,手裡拿著的吹風機,順手就朝莉 莎後腦吹了起來,認真地抱怨著。 「哎唷!我屁股上是誰呀?如果我是體重計,估計都指到100了」。 莉莎臉埋在小思大腿上,不知死活地嘲笑著。 「能不能開個冷氣?今天實在是太熱了」。 楚楚喝著冷飲,手不住朝脖子扇風,略起身就朝莉莎腰間坐下,完全不理會 莉莎的慘叫聲。這妮子有了阿雪當靠山,越來越不把她當一回事了。 「我們家不吹冷氣的,社區游泳池要是晚上有開就好了……莉莎?你流口水 了?」。 小思胡亂吹著莉莎的頭髮,感覺到大腿上的異樣感,連忙把莉莎推開。楚楚 見了,順勢往沙發背上靠,順帶給了莉莎一腳,一腳就把她踹到地上。 「唉唷……痛死我了,沒良心的……」 無視莉莎的哀號,兩人看著電視聊了起來,聽了小思說天台涼快,便決定上 去吹吹風。 「媽媽,你真的不去嗎?」。 挽著阿雪的手,小思孩子似的糾纏著,希望阿雪也一起去。 「媽媽今天有點累,你陪兩個姐姐上去,要乖一點,知道嗎?」。 在廚房忙完後的阿雪,神色明顯疲憊,撥了撥小思的頭髮,委婉地表示想休 息了。 「雪姐,你休息去吧,我會看著她們的」。 三人換了寬鬆T恤短褲,趿著拖鞋一身涼快打扮。走到了門外,楚楚俏皮地 行了個軍禮,笑著對阿雪說道。 「注意安全,別太晚回來了」。 看到楚楚吐著舌頭,調皮的模樣讓阿雪也不禁莞爾,揮了揮手囑咐道。 「阿雪媽媽,你放心!我會看好她們的!誰讓我是最懂事的呢。 「哎唷!疼……」 莉莎有樣學樣,站到楚楚旁邊,也行了個軍禮,楚楚聽了嘖的一聲,伸指在 她額頭一彈。門哢地被小思關上,門外隨即響起幾人的對話聲。 「你懂事個頭啦」。「莉莎你真幼稚,你以後喊我小思姐姐好了」。 三人打鬧嬉笑,一口氣爬到了屋頂,推開沉重的金屬樓門,剛一走出,一陣 涼風便從幾人身上拂過。 「哇∼好舒服∼」 從狹窄的樓梯間走出,天台四周的開闊景象,讓人不禁感到身心放鬆。息息 涼風從靛黑色天空,無聲無息地捎來。 但幾縷灰暗浮雲遮擋住了月亮,讓三人在原就光照不佳的天台上,只能見到 彼此昏暗的身形輪廓。 「哇∼好涼呀」。 聽見小思的開心的說話聲,一道黑糊糊的背影走向牆邊,楚楚也跟了過去。 她倆站在圍牆邊看著樓下街景,附近居民三三兩兩,愜意地繞著大樓四周步道散 步。 而更外圈是商家街道,民眾零散步行著,也許正要回家,或是加班的職員, 腳步匆忙地趕路。 「小思,你們這裡真不錯」。 楚楚不無羨慕地說著,在她記憶裡,以往這時間回家,應該是人潮擁塞的下 班景象。 「是喔,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小思並不瞭解楚楚說的,只是疑惑地回道。 「是呀!一直都是那樣」。 楚楚並沒有解釋,只是若有所思地隨口應著。 「這裡不是什麼大城市,今天也不是上班日,人當然比較少囉」。 站在兩人身後的莉莎,全然不顧氣氛地張口就說。此時她背對兩人手叉著腰, 環顧著天台周邊環境。 「真希望你的頭上,有盞在你準備說話時就會亮的燈」。 聽到莉莎說的,楚楚轉身朝模糊的人影走去,用力打了下她的屁股,不太開 心地說道。 「欸∼∼∼嚇我一跳!什麼燈?小雲姐,你今天很壞耶,老是動手動腳的」。 莉莎雙手遮著屁股,連忙轉身,免得又被楚楚襲擊。 「小雲姐姐說,你頭頂有盞燈就好了」。小思隨後跟上。 「對呀,這樣就能在你開口前,先拿東西把你那張嘴堵上」。 楚楚說著,走過了揉著屁股的莉莎,順手刮了下她不滿鼓起的臉,並朝著樓 梯間走去。 方型的樓梯間約有3米高,頂上既沒安裝水塔,但也沒拆掉梯子,簡直就是 在引誘人爬上去。 「我這麼可愛又善解人意……小雲姐,你……爬上去幹嘛?」。 莉莎跟了過去,話沒說完,就看到楚楚已攀上梯子,語氣有些驚慌地問道。 「幹嘛?當然是覺得有趣呀」。 三兩下便爬上頂部的楚楚,站在上邊四面張望。登高望遠,上面更為開闊的 景色,讓她展開雙臂開心地笑道。 「莉莎,我們也上去吧」。 看楚楚在上面開心叫喊,小思立即跟著爬上。 「喂!你們等等……這麼高,摔下來怎麼辦?」。 站在梯子旁的莉莎,糾結地對兩人喊道,似乎不怎麼想上去。 結果,莉莎終究還是踩上了梯子,渾身打著顫,戰戰競競地爬了上去。 楚楚已經拉著小思躺下,靜靜地看著昏黑夜空中,暗淡星光。 「不管到哪裡,想看星星都一樣難」。 等緩緩匍匐著,爬到自己身邊的莉莎躺下,楚楚才略帶遺憾地說著。 「我很小的時候,也跟爸爸看過星星,不過已經記不太清了」。 小思若有所思地說著,語速緩慢,像是在努力挖掘腦海深處的記憶。 「我也是跟我爸看的,因為家庭作業說要觀察星星。城市裡看不到,我爸還 特地帶我到郊區的山道,躺在車頂上看」。楚楚瞇著眼睛,帶著一絲笑意說著。 「記得好像有流星雨,爸爸帶著我們到公園,躺在草皮上看。那裡人好多, 可惜什麼都沒看到……那時太小了,我連爸爸的長相都快忘了」。 小思表情有著不符合年紀的淡然,歲月已經將她心底悲傷的回憶,抹出一片 朦朧。 「我爸塊頭很大,坐在他肩上可以看得很遠。你申大哥也看過,可以問問他, 他可怕我爸了,呵呵」。 「說到申大哥,難怪覺得有些親切,那背影和笑聲,真像…… 「莉莎?你呢?」。 沒聽到莉莎回答,小思撐起上半身看去。只見莉莎側著身子,頭縮在楚楚身 上,眼睛死死閉著,小臉揪成了一團。 「呀∼莉莎你恐高呀!那你跟上來幹嘛?」。小思恍然,哈哈笑著問道。 「誰……誰恐高了?我只是對高度比較敏感……」 連眼睛都不敢睜開,莉莎依然逞強地回道。 「這樣呀!那∼今晚你睡這裡,我們兩個先下去,好不好?」。 難得莉莎也有害怕的時候,楚楚有些心疼把她摟近。但聽到她逞強回嘴,不 禁失笑,忍不住又開口嚇她。 「啊!!不……不行,你們不能把我丟在這!」。 看著莉莎緊張抓著楚楚大叫,兩人忍不住開始大笑。就在兩人想繼續捉弄莉 莎時,身下的樓梯間響起了腳步聲,沒多久,門再次被推開。 楚楚和小思緩緩地翻過身,伸著頭向下看去,隱約可見兩人身影從眼下走至 圍牆邊。 月亮仍被那幾縷烏雲遮得嚴實,大樓頂也沒加裝額外照明設備,單靠樓梯間 透出的微光,並不足以看清兩人臉孔,在樓門哢恰闔上後,兩人身影就像溶進了 黑影裡似的。 「不會有人啦!你怎麼就不信呢?」。身影其中一名女聲,語帶嘲諷地罵道。 「我當然信,只是你想啊,若被看到,對你影響不好」。另一名男聲,討好 地解釋著。 「哼!我都不怕,你擔心什麼?膽小鬼」。女聲不依不饒地諷刺著。 「別這樣,我這不是陪你上來了嘛」。那團模糊的身影,明顯地貼近了另一 團身影。 男人話說完,女人發出一陣嗲笑,被搔癢似的笑個不停。 「哎唷∼別拉這麼用力,衣服拉壞了你賠我呀?」。 「嘿嘿!我就覺得你今晚特別好看,原來特地換了衣服」。 聽到這兒,楚楚哪裡還不明白,這兩人是一對想打野炮的情侶。她壞壞笑著, 這可不是隨便就能看到的。 不過,三人離兩人很近,即使高度差很難被發現,但還是伸手拍了下另外兩 人,示意別出聲,並在耳邊細聲說道: 「等等呀……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身為偷窺者,我們應該堅守偷窺 者該有的素養,靜靜的期待、默默的興奮、不發一語地看到最後」。 「小雲姐姐!我知道,這就是偷情」。 小思雙眼睜得賊大,電視劇裡的劇情在現實中上演,興奮地眨都不眨盯著回 道。 「莉莎……」 見了小思沒問題,楚楚剛轉頭便無語了。此時的莉莎,頭探得比她兩人還出 去,大概是聽到那對男女的對話,早已神情專注地看著,啥恐高都被拋得一乾二 淨。 這時,那兩人邊摸邊轉移了陣地。女人拉著男人,快步走到三人所在的牆側 邊。三人大氣不敢坑地,悄悄匍匐著挪轉了角度,剛好頭往外伸一點,就能從兩 人頭頂看到一切。 雲後的月亮,此時很識趣地露臉了。清淡的月光斜射在天台上,那對男女的 臉,一點點現出了清楚的輪廓線條。 小思忽然驚呼了一聲,隨即掩住自己的嘴巴,在楚楚耳邊,壓低了聲音急切 地說道: 「是住A棟的洪太太!那個男的……是游泳池的救生員」。 13、天台的異色風光。 小思訝異地說著,頓時讓楚楚和莉莎好奇心更盛。 女人穿著刻意緊束的絲白襯衫,長髮髮絲披落在半露在外的胸口,隨著她越 發急促的呼吸,和不時忍俊不住的艷笑聲,起伏在月照中白嫩的肌膚上。 楚楚所在位置角度,看不見女人全貌,不過唇上那抹得豐潤誘人的紅蜜,讓 身為女人的她也很是嫉妒,不由得泛酸地問道: 「這兩人不是夫妻?」。 「嗯!聽說洪先生洪太太新婚不久,也是新搬來的住戶。 「洪先生好像很忙,比較常見洪太太一人出門。 「那男的……因為我常去游泳所以知道,他是社區特聘的救生員,只在游泳 池開放才會來。 「哎呀……沒想到她畫了妝這麼美!偶爾見他們倆夫妻出門,可不是這樣呀」。 小思慢悠悠地說著,看來大聲說話慣了,憋著音量說話讓她很不習慣。 「噓∼」 此時,底下兩人突然安靜下來。莉莎在兩人眼前打了個手勢,讓她倆噤聲。 「你剛有聽到什麼聲音嗎?」。男人忽然問道。 「好……好像有」。女人聽了,也是緊張地環顧四周。 天台一下子寂靜無聲,忽然,牆外中庭隱隱傳來陣陣笑鬧聲。聽著,像是住 戶發出來的。 這社區是由三棟大樓圍著中庭而建,住戶若是發出較大的吵鬧聲,聲音會在 大樓間迴盪,其他住戶若沒關上陽台門,都是能聽見的。 「哎……你真的很愛大驚小怪耶,樓下那些沒水準的住戶都這樣,一笑起來 就沒完沒了」。 一聽只是住戶的聲音,洪太太口氣立變,又責怪起了男人。 『寶貝∼我這不是緊張你嘛。你看你穿成這樣,讓其他人見了,我怎捨得?』 男人討好地安撫洪太太,聲音漸低漸緩,語氣越來越曖昧,最後,幾乎只剩 兩人調情的談話耳語聲。 聽著越發露骨的談話內容,三人縮起的頭才又緩緩探出。 月光照在整個天台上,被男人厚實的胸膛緊貼著靠在牆上的洪太太,穿著淡 藕色輕盈飄逸的短裙,不上釦的上衣領口都已開到下胸了,露出大半的雙乳如含 苞的雪白花朵,被擠著壓著起伏不定。 『是不是以為有人偷看,所以你的小草莓變硬了?』 男人語氣輕浮地對洪太太耳語,放肆地輕薄調戲她,搔中癢處似的讓她呼吸 急促起來: 『才沒有,別吹啦!好癢呀!呵呵∼』。 洪太太伸手想推開男人,妝得嬌艷的嫵媚雙眼,仍漾著絲絲媚意盯著男人。 男人終究是忍不住了,一把又將摟住洪太太的腰,將臉緊埋進洪太太雙乳間, 用力地吸著,她身上飄散出的體香。 在她腰上裙下不住撫弄的手,啪的一聲拍在她夾緊著的大腿上,勾著輕飄飄 的裙擺慢慢往上拉。在洪太太嬌聲的抗議下,推上了腰間。 『唔……好癢,別吸呀!人家還沒有奶可以給你喝』。 洪太太抱住男人的頭,任他在自己雙乳上為所欲為,神情癡迷的說著。 不時弓起雙肩,觸電似的低聲呵氣,疼惜地抓揉男人的頭髮,配合的將乳房 往男人臉上送。 在洪太太失神之際,男人伸手由她雙肩上,將襯衫剝了開來,讓她姣好嫩白 的上半身,猶如花朵般展開。 『好香』。 男人張口含住洪太太的乳尖,在濕答答的吸吮聲中,深深吸著氣,迷戀地歎 道。 『呵∼知道我的好了吧…… 『啊』。 似乎察覺到男人的不安份,洪太太身體突然一顫,雙腿自然地夾緊,卻也無 濟於事。 男人正勾起她特意穿著的,一件僅用料極少的性感內褲。一點一點往上拉, 透著濕潤水漬的布片,正緩緩被拉進濃密的體毛內。 『慢……我……會忍不住的……』 洪太太閉起眼後的神情,極其敏感投入,男人的舔咬勾弄,都能牽動她的表 情。 上頭三人睜大了眼睛,看兩人逐漸鹹濕露骨的調情弄愛,都不自覺嚥下口水, 臉紅心跳的胡思亂想。 尤其是未上路過的小思,只看過那些朱唇淺嚐的情愛戲劇。而眼前上演拳拳 到肉的真槍實彈肉戲,正像暴風雨一般,在她體內颳起連番未曾體驗的生理反應。 楚楚感覺貼在身側的兩人,體溫不斷地升高,而自己何嘗不是,看得神思恍 惚心亂如麻。 即便身體燥熱難忍,心裡連篇的胡思亂想,楚楚還是強壓下那些的念頭,連 忙緊握莉莎和小思的手,提醒她們自己在哪裡。 「那該死的傢伙!明天一定要先揍他一頓」。 感到臉上陣陣的滾燙,楚楚心裡頭不停地咒罵。 不過,下方兩人可沒什麼顧忌。洪太太低喘著撓人心肝的呻吟。 男人也是聽得面紅耳赤,突然雙手緊掐住洪太太的雙乳。 『哎!!你別……』 她略顯單薄的身體縮了縮,微鼓著臉,瞪了舉止粗魯的男人一眼。 男人仍沒放手,粗暴地將洪太太著雙乳提在手中,飢渴地張口在兩個乳頭上 吸食。 『別只顧著吃,人家也想要啦! 『哦……哈啊……輕點……』 聽著洪太太焦急的抱怨,男人忽然伸手朝她下體按了進去,手指在裡頭不停 攪弄,讓洪太太一下沒忍住,哀叫似的大聲呻吟起來。 玩夠似的,男人才掏出沾滿黏濁愛液的手指,一下貼近洪太太紅透的臉,在 他喘氣不已的紅唇上輕輕抹著。 『舔嗎?』男人賊賊地笑道。 洪太太還沒緩過勁,只能喘著氣,不滿地望著男人。但還是乖乖張開了嘴, 吐出舌頭,緩緩舔食手指上自己濕黏的體液。 她皺著眉,緊盯男人手指專心舔舐,那委屈的模樣,看得男人頓時一臉的憐 惜。 『咕∼∼』。 聽見洪太太的吞嚥聲,隨即捧住洪太太的臉,貪戀地吸著她的舌頭與嘴唇, 手指又不老實地朝她下體伸去。 只是這次,卻溫吞地揉起了豆粒般大的陰蒂,惹得洪太太口齒不清地埋怨道: 『喂∼你真是∼唔∼』。 即便如此,卻不再任由男人擺佈,已經主動伸手解著男人的褲腰帶。 『嗚呃∼』。 在洪太太解開了褲釦,手伸進男人半開的褲中時,男人驟然發出了粗重的呼 吸聲。 男人脖頸上青筋暴起,原本兩人分不開似吸啜親吻,成了男人單方面粗暴的 汲取。 揉掐著乳房的手更顯粗暴,深紅色的乳頭被掐得向外突出,一抖一抖的像是 成熟的果實,可以任人採摘,勾著人的口腹之慾,不禁想用力地咬上一口。 「咕嘟∼」 兩人上方,莉莎咽進了快流出的口水,楚楚則懷揣著異樣心情發著愣,小思 只能掩嘴傻看,小臉紅得像抹了紅妝一樣。 怎麼天台上的風不吹了?渾身發熱的三人,像是身上爬著蟲似的發癢,不時 扭動想舒緩那股躁動感。 洪太太此刻被粗魯地強吻,卻沒了之前的嬌嗔與敏感。嘴唇雖被強吻得微微 發腫,脖頸臉龐更是泛起了紅潮,但神情卻是樂不可支地沈溺其中。 『咕……你想要我怎麼吃掉你?』 男人見洪太太沉醉的模樣,便伸手去脫自己的牛仔褲,被她逗弄得勃然發脹 的陰莖,將四角褲高高撐起。 『呵∼我老公可沒你這麼心急,他從來都是一點一點,搞得人家高潮不斷』。 沒有男人能受得了這樣的比較,像被激怒的公牛,男人紅了眼。 發狠拉下褲子,掏出爬著青筋紅腫的陰莖,並示威般握住放到洪太太雙腿間, 在胡亂沾著愛液的雙腿間,來回不停地磨蹭。 『欸……等等……』 洪太太卻在此時,又像受到驚嚇的小貓似的,柔弱無助地想阻止男人進一步 的行動。 「小雲姐姐,那……個就是小雞雞嗎?怎麼跟課本上的,不太一樣?」。 小思忽然湊近,害羞地小聲問道。 「呃……小雞雞就是這樣,有時候會長大,有時候……反正以後你就知道了」。 楚楚自身經驗也不多,說兩句臉都紅了。只能隨口敷衍一下,又看向下面兩 人。 『可惜啊,你老公在外面偷吃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 男人倒是老神在在說著,仍是玩耍似的,持續地他磨擦的動作,只是脹大的 陰莖,仍曝露了他瀕臨極限的衝動。 『你胡說』。 聽了男人的話,洪太太忽然生氣地喊道。但卻沒有進一步的辯駁,而她似乎 也為自己沒辦法証明什麼,感到不安地低下了頭。 『不然,我怎麼會這樣討好你,就是看準你的空虛和不甘心呀』。 男人說完,奸計得逞似的強按住洪太太的臉,洩慾般的強吻。 洪太太只能無助地抗拒,纖細的手臂抵著男人厚實的胸膛,此舉卻是刺激到 了男人,讓他更是興奮不已。 男人像是親夠了,抬起臉舔著嘴唇。 接著露出淫穢的邪笑,一把抓住洪太太的長髮,用力往後扯。洪太太不由得 身體後仰,胸前雙乳挺得鼓脹。 男人沒放過洪太太,張口就往脹紅的乳頭咬去,一陣亂啃讓洪太太難受得不 停喊疼,雙手更不停拍打男人,這種羞辱也沒多少人能受得了。 而男人下半身也沒停下,沾得濕淋淋的陰莖,仍在洪太太雙腿間胡亂搗弄, 不時讓洪太太的掙扎喊疼聲中,夾雜了不由自主的呻吟和嬌喘。 『滋哩∼滋哩∼滋哩∼』。 忽然,兩人腳邊響起一陣水滴聲,不知是恐懼,抑制是身心的矛盾?洪太太 仍被男人陰莖磨擦著的下體,居然失禁了,尿在男人的陰莖上。 『切∼髒死了,最煩你們這種,管東管西就是管不住拉撒的女人』。 男人一臉嫌惡地說著,不過,卻想到什麼似的賊笑起來。 他伸手用力將洪太太按下,讓她跪在自己身前,握住淌著熱騰騰尿液的陰莖, 在洪太太臉頰上拍打著。 「痛……」 楚楚忽然感覺手臂一疼,連忙轉頭看去。果然又是小思,抓著她的手指甲都 掐進去了。 「小思鬆手!你抓痛我了……」 楚楚一把抓開小思的手,才發現小思神色驚慌不已。 「小雲姐姐!那男人好壞,他在欺負洪太太,怎麼辦?」。 「這事我們幫不上忙,誰讓她一開始也沒安好心。你先別看,回頭我再跟你 說怎麼回事」。 楚楚一時間也不知如何解釋?見小思不甚瞭解人情世故,看多了還毀三觀, 乾脆讓她閉眼別看。 「哦!那你要說仔細點喔」。 說罷,還真的乖乖閉上眼睛。好孩子!楚楚欣慰地點著頭,隨即又想到什麼 似的,連忙又朝下看去。 失禁的羞恥感,讓洪太太眼中泛出了淚光。悲憤地低頭,不想看見男人得意 的神情,卻瞥見乳頭上凹陷未復的咬痕,似乎提醒著她此刻身體的支配權,不在 自己身上。 溫熱濕漉的陰莖正拍打在她臉上,似乎是聞到了自己尿液的騷味,一臉噁心 地別過臉。 『別這樣,又不是我尿的,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的錯』。 男人得意洋洋,說完便捏住洪太太的鼻子,逼著她抬臉看著自己,卻什麼話 也不說。 沒辦法呼吸的洪太太,只能難受地張嘴大口吸氣。 男人瞧準了時機,下半身用力一挺,長長的陰莖硬是塞進了洪太太的嘴裡。 『咕∼咳∼唔嗚∼∼∼∼』。 口中鼻腔一下充斥著自己的尿味,不斷湧上的反胃感讓她臉色蒼白。 硬塞進自己嘴裡的陰莖,更不斷往內塞,頂在喉頭上讓她不斷乾嘔著。 男人可不管這些,下體噴勃腫脹得不適,只有這種女人濕潤嬌嫩的膚觸能緩 解。 『嘔嗚∼咕∼∼』。 洪太太一次次乾嘔的可憐模樣,並沒有讓男人的生出任何同情,只是緩緩輕 搖起下半身,讓陰莖不斷磨過她口中細嫩的鮮肉。 像極了陰道肉壁的觸感,可惜沒有那種緊密的包覆感。不過男人卻不在意似 地笑著,他只是享受地看著洪太太,那難受又屈辱的表情。 『哈啊∼真爽!我要插深一點囉∼』。 說罷,又按住洪太太的頭,不管她難過的嗚咽聲,不斷將龜頭往裡面擠。 洪太太難受地流著淚水,被沾糊的黑色眼妝,隨著眼淚在臉上淌成兩道黑影, 嘴更是被迫張至極限,可憐兮兮的模樣令人心疼。 但這也更是刺激著男人的獸性,略為適應後,他甚至惡劣地加快抽插速度。 沒有九淺一深,次次都是深插進喉嚨,上癮似的糟蹋著,洪太太那張原本漂亮的 嘴。 『哦嗚∼∼嗚∼∼』。 似乎逐漸習慣了,陰莖直插進喉嚨那種窒息的感覺,洪太太慢慢表情變了。 緩緩堆高的異樣快感,像是沖淡了恥辱感,洪太太不自覺地伸手摸起了自己 的陰戶。早已氾濫的愛液,讓她毫無困難地揉搓起充血的陰蒂,只是嘴巴被塞住, 只能將快感嗚咽地哼出來。 『想要了嗎?骯髒又犯賤的女人』。 男人羞辱起洪太太,似乎也沒什麼顧忌,怎麼能讓她難受,他就怎麼來。 『我干!我干死你!干死你這被拋棄的女人』。 在她嘴裡橫衝直撞的陰莖,不斷地加快抽插頻率。 男人更上癮般的口出穢言,持續踐踏洪太太的自尊,作賤美麗的事物,總能 滿足某些人心中變態的慾望。 『咕嘔∼咕∼咕∼∼』。 受到欺凌的洪太太,似乎也用幾乎翻白的雙眼,和不斷顫抖的細瘦身軀,說 明她即將高潮的事實。 她快速揉壓陰蒂的手,已不滿足的伸進了小穴內不停地按揉,想滿足那直撓 心肺的癢,和慾望。 洪太太的臉頰,泛起一股妖異的艷紅,身體一陣抽搐,下體再次噴灑出淡黃 的尿液。 男人忽然一聲低吼,全體不斷抖動,用盡全身力氣似的,緊緊壓著洪太太的 臉,將濃稠鮮熱的精液,毫不客氣地往她喉嚨裡送。 待精液一滴不剩地射完,男人才滿足地放開洪太太,任其脫力地跪坐在地, 失神喘著氣。 舌頭舔著被撞得紅腫的雙唇,嘴內仍滿溢著腥臊的氣味,也沒有理會她的意 願,精液全灌進了她喉嚨裡,正順著食道往身體裡流去。 她滿臉通紅,眼裡有著完事後的舒暢,卻又有一絲不耐煩,因為男人又站到 她面前了。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14-15) 14、重頭戲。 男人剛射完精,精神有些萎靡,卻仍緊盯著洪太太,那幾已赤裸的白皙身軀, 伸手套弄起垂頭喪氣的陰莖。 洪太太有些疲累地起身,自顧自地整理起衣物。 『接著,真槍實彈來一發吧』。 聽著男人自誇似地說著,洪太太卻露出為難的表情回道: 「還是別了,你……不太合我用」。 男人聽了,臉色驟然嚴厲幾分,有些被羞辱地發起狠吼道: 「你這女人,以為我會這麼算了嗎?」。 說著便有如餓獸般,惡狠狠地準備撲過去,看樣子是想硬上。 只見洪太太慢慢悠悠地,放下被摺成一圈的短裙,心疼地撥下裙上的灰塵說 道: 「你是聽誰說,我老公有外遇的事?C棟老黃?值夜班的年輕門衛?還是這 棟姓李的體大生?」。 「這……你怎麼會知道?」。 男人顯然就是從其中某人身上,得知洪太太的事。只是從她口中說出,便多 了幾分怪異。 「喔!因為就是我,跟他們說的」。 洪太太釦起上衣鈕釦,不過倒是打趣地看向男人,向他解釋道: 「我是認真的唷!能滿足我的,肯定還是我老公。 「只是嘛,我是個好奇又貪心的女人,總會忍不住想嚐試點新東西。 「看你氣的,別灰心嘛!你不錯了,但比起其他人,就差那麼一點,呵呵」。 說著讓男人別灰心,但她眼中的嘲笑之意卻越發明顯,笑盈盈地繼續說著: 「總的來說,你沒耐心只想自己舒服,卻又沒有讓女人滿意的尺寸,所以說 你不合用。 「抱歉!我跟小伙子約好了,只是來試用你。還好約這裡,省得又得上上下 下忙跑」。 說完,便不再理會男人,拎起被她脫下的漂亮單鞋,踮著腳尖輕快地小跳進 樓梯間,頭也不回地走了。 上面三人,仍一動不動趴著。 看著男人從血脈賁張的野獸,被奚落成失去自信的可憐蟲,轉換之快,讓楚 楚也是一臉的意外。 不知是不是在撿拾碎一地的自尊,男人在呆立片刻後,也終於拖著沉重的腳 步,垂頭喪氣地走了。 「還好,沒因為自尊心受創,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楚楚望著男人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語。 「哎唷∼我的媽呀」。 還沒感歎完,她緩緩弓著身子,渾身骨節啪啦啪啦價響,痛並著舒坦地輕聲 呻吟著。 「疼疼疼!抽筋了!抽筋了啦」。 一直不說話的莉莎,都還沒起身腿就抽筋了。伸手急拉旁邊的楚楚,痛苦地 哀號著。 「你是看得多用力,居然能看抽筋了」。 楚楚鄙夷地翻了個身坐下,壞壞地伸手去戳莉莎的腿。莉莎跟被踩了尾巴的 貓似的,咿呀慘叫幾聲,眼中都有了幾分淚意,難受地不斷拍打楚楚。 「你壞透了,壞蛋!壞蛋!壞蛋。 「自己還不是一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楚楚也沒招架,只是任她拍打出氣。這妮子腿都抽筋了,哪來的力氣打疼自 己。 才又想起有看沒懂的小思,她已經開口問道: 「你們倒是跟我解釋呀!我都沒看懂,到底怎麼回事呀?」。 看小思也已坐起,雙手抱著膝蓋,晶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散發出一陣陣好 奇電波。 「以後再跟你解釋,今天姐姐們看得元氣大傷,你小雲姐姐還差點走火入魔, 得休息一晚平復平復,知道嗎?」。 楚楚還沒想到怎麼解釋,莉莎倒是先開口了。 瞧她好不容易翻過身,正小心翼翼地輕揉緊繃的大腿,舒緩那可怕的刺痛麻 感。 但也多虧她,不然還真不知怎麼解釋才好,不過走火入魔是什麼鬼?還好小 思也不是胡攪蠻纏的個性,哦一聲就算是答應了。 三人又坐了一會兒,才扶著怕高的莉莎逐一爬下樓梯,不時還傳來莉莎的慘 叫,和另兩人的嘲笑嬉鬧聲。 回到家,客廳留了一盞小夜燈。原本和阿雪說好,莉莎三人睡一起,楚楚和 她睡。 楚楚陪著莉莎和小思回房,本是想監視莉莎,免得她又搞什麼名堂。沒想到 莉莎才剛沾床上,就沉沉地睡去了,接連兩天的奔波也的確夠累的。 不過卻惹得小思一陣鄙夷,這小鬼不知鬧啥?大概想玩啥枕頭大戰之類的吧。 確定莉莎睡著了,楚楚走回阿雪的臥室。見到她背對著房門側躺睡著,聽著 勻勻的呼吸聲,應該是睡著了。走近床鋪,空枕上有一把鑰匙。 鑰匙自然是17樓的,楚楚拿起鑰匙,眼神柔和地望向阿雪。 即便認識不到一天的時間,楚楚已經喜歡上她們。 甚至已經能在她們面前,展現自己真實的一面。但唯獨有一點她不敢碰觸, 因為,這事已不再是她怎麼想,而是必須考慮到眾人的心情。 好不容易開展到眼下的局面,那設法安穩眾人的情緒,自然是首要之事。她 個人壓抑已久的心情,就她個人看來似乎並不重要。 但直到此刻,阿雪這看似不經意的舉動,卻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印在記憶裡的每個表情。 滿懷心事的、無憂無慮的、不知不覺的、甚至沒心沒肺的,都在她心裡回放 著。 楚楚想得出神,直至卡噠的開鎖聲,在悄無聲息的走廊響起,她才驚醒,自 己已經拉開鐵門,踏進了一片黑暗朦朧的屋內。 悄悄闔上屋門,楚楚沒有順手切開門邊的主燈。就原地站著,直至適應眼前 的黑暗,透過玻璃門窗外各種交雜的光源,能夠模糊看見客廳的景象。 踢開穿著的拖鞋,打著赤腳無聲無息地,走向躺在沙發上的身影。 她有點猶豫,本應理所當然地撲進他的懷裡,但心底卻一直有一種不滿,應 該說不服氣。 問題算圓滿地解決了,而不服氣從何而來? 說到底,還是眼前這男人的問題,整件事就應該讓他自己扛著。結果自己卻 毫不猶豫的妥協了,直到此刻有了閒暇,才察覺到他根本沒幫上什麼忙。 「呀啊!!!!!」。 一旦想清楚,憋得她心裡發慌的負面情緒,立即有了宣洩的對象。尖叫撲向 睡在沙發上的人。 「啊!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被騎壓著的人,忽然被驚醒,兩手在空中亂抓,胡喊著不知啥亂七八糟的話。 「哼∼不敢什麼?你連睡覺作夢都不老實?」。 聽到身下男人眼睛都沒睜開,只是一陣亂喊,讓楚楚氣不打一處來,不過看 到那沒睡醒傻氣的臉,自己終究還是先笑場了。 「呵呵∼我是來壓你床的鬼,你有沒有對不起楚楚?從實招來∼」。 想到啥似的,她壞笑著俯下身子,雙手死命抱緊還沒完全醒的男人,掐尖了 聲音裝鬼亂叫。 我從夢中被那緊迫的窒息感驚醒,耳邊一陣陣刺耳的怪叫,那古怪帶笑的聲 音很熟悉,還有股熟悉的體香。 「哎唷∼嚇我一跳……嗚唔∼你不睡覺,怎麼跑上來了?」。 揉了揉楚楚趴在胸口的小腦袋,呼在脖子上的熱氣,弄得我打了個顫。她臉 也不抬地說道: 「奉命上樓處決人犯,有遺言沒?」。 「哦……那所謂的獨守空閨之刑呢?不罰了?今晚一起睡嗎?」。 「誰說不罰了?亂說話!槍斃後再罰,改成獨守空棺之刑」。 「矮額∼你這話說得好可怕」。 楚楚可沒管我說啥,只是無聊地伸手在我身上亂撓,逼得我連著她的手,緊 緊抱住。無意間聞見那似有若無的髮香,她的頭髮又長了不少。 「你頭髮長了哪,說起來我們多久沒見了?」。 對於我毫無技術性的轉移話題,楚楚聽了似乎有些觸動,抬起了貼在我胸口 的臉。 「你呢?是不是覺得我薄情寡義,出了事馬上就離開你?這個時代,這種女 人可不算少」。 「這倒沒有,畢竟搭上我又沒什麼好處?說到底,我又沒吃虧……啊」。 話沒說完,楚楚已經張口,用力咬住我的下巴。 「哼……本來還有點同情你,現在完全沒有了,去死吧」。 咬著人還能把話說這麼清楚,果然靠說話吃飯的人,就是厲害! 知道掙扎也沒用,乾脆放開讓她咬。 就著外面照進的微弱光線下,仔細瞧著許久不見的她,機巧伶俐的雙眼,帶 著一股靈動的英氣,閃動在俏麗的五官上,讓人很難不對她有好感。 「欸∼咬痛你了嗎?幹嘛不掙扎?這樣我很沒成就感耶」。 看她擔心地瞪著,也不回答,就這樣抱住她,複習這許久未曾感受的體溫。 「幹嘛睡在客廳,在床上不是比較舒服嗎?」。 「床太大了,一個人睡,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切∼真沒勁,怎麼還是一副人生無趣的魯蛇樣,跟以前沒兩樣」。 見她在說到人生無趣時,眉頭皺得跟打結一樣,忍不住打趣地繼續說道。 「這樣才好,你不就是看上我這點嘛,以後你就離不開我了,我知道!我的 楚楚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了」。 聽我厚著臉皮地調情,兩人身體又是如此地緊密貼著,她體溫明顯升高,一 臉彆扭的想掙脫。 「別以為發我好人卡,我就會原諒你」。 她掙脫不開,只能紅著臉說了句狠話。 「所以……獨守空閨……嗯?」。 見她心情的確不錯,也就不再抓著她。 「你還敢提,吃我豆腐不用付帳嗎?」。 她雙手一鬆開,馬上坐起喊道。 此時她不止是臉頰,連耳根都整個發紅。舉起拳頭在我身上亂搥,輕薄的T 恤正面,有兩點明顯的突起。 見楚楚發脾氣的模樣,我連忙又伸手將她抱在懷裡,幾時見過她如此了?太 可愛了。 被我再一次緊緊摟住,她這次倒不再掙扎,只是乖巧地趴伏在我身上,聽著 她呼吸聲,也不知過了多久?。 「看來你是真心悔改,那就給你點福利吧」。 楚楚忽然又抬起臉,笑嘻嘻地對我說道。也不知她說的福利是什麼? 她趴在我身上,我卻感到她輕輕動著,黑暗中一陣窸窣聲響,伸著手也不知 在摸什麼? 等她手再伸出來,已經拎著她的短褲,舉在我正上方晃呀晃的。 褲裙乃女人兵家重地!褲子都脫了,那不等同可以長驅直入了嗎? 我如此一想,連忙也想把褲子脫了,手剛抬起卻被她一把拉下。 「急什麼?我幫你」。 她一臉嬌笑,話剛說完,已經伸手去脫我的褲子。 見她表情未變,自己的下半身一涼,褲子已經被她脫下了,隨手扔了出去。 沒等我說話,她又坐在我腰上,一把拉住我的雙手,引導我去脫她的上衣。 我沒吹冷氣的習慣,兩人剛一陣嬉鬧翻打,手接觸到她上衣下的滾燙的肌膚 時,已有些許熱汗流下。 「再來是重點唷!還記得下面是什麼樣子嗎?」。 楚楚上衣剛脫完,便又趴到我身上,拉著我的手去解她胸罩的背扣,卡噠聲 響在寂靜的屋內很是清亮。 「你心跳得好快呀,在想什麼壞事呀?!呵呵∼」。 兩人緊緊貼著,楚楚拉掉卡在兩人胸前的胸罩,又是隨手一扔。 她身體微微挪動著,像是溫熱的軟麵團在胸前揉動,卻還明知故問的壞笑問 著。 被她這樣的挑逗,怎麼可能不想些壞事。 「別急,接下來才是壓軸」。 看出我的期待,楚楚賣著關子,故意往後坐,碰了下屁股後漸漸發硬的東西。 手遮著雙乳起身,一點也不忌諱地跨站在我臉上,此時的楚楚,身上滿溢出 我未曾感受過的情色氣息。 她扶著牆脫起了內褲,內褲順著小腿順滑勻稱的線條,滑了下來,那畫面色 得我口水直嚥。 但再怎麼努力向上看,也只能看見大腿處一片昏黑,我才恨起自己關燈睡覺 的習慣。 「喂∼接下去呢?」。 楚楚腳趾挾著內褲,在我臉上拂過來又拂過去,做壞事般,細聲地向我問道。 「咕嘟……這還用說嗎?肯定跟你想得一樣呀」。 想都不想,我吸回快流出的口水,吞下連忙回道。 「確定?唉∼好吧」。 楚楚剛說完,內褲便直接落在我臉上,她還一腳順道踩在我臉上,憋著笑正 經說道。 「既然你跟我想得一樣,那今晚都不准拿開,不然我會生氣的喔」。 說完立刻趴回到我身上,不斷挪動找好舒服的姿勢,才詭計得逞似的大笑道: 「哇啊∼涼爽多了,這樣就能睡好覺了。不可以亂來喔,不然揍死你」。 看來,是在報復我剛調戲她的事……。 這下好了,能貼的地方都貼上,但是她好睡,我可就慘了。 被她挑逗的渾身緊繃,小老弟老早就血脈賁張,只能乖乖當她的床墊,整夜 難眠。 15、新局面。 週一,一個新的起點,學生和上班族哭爹喊娘的開始。 眼睛仍閉著,只有面東大樓才有的感受,被清晨陽光曬醒的幸福感。 「唔……」。 身體被曬得暖哄哄的,睜眼看向還睡著一絲不掛的楚楚。陽光照在她隨著呼 吸規律起伏的身體上,細嫩皮膚晶瑩得亮眼。 伸手順著她的背脊輕輕撫摸,一路摸到結實的屁股上,忍不住捏了下,柔軟 回彈的手感真好呀。 「一大早就不老實,我昨晚說什麼來著?」。 聽見她帶鼻音的念叨,才發現她睜開了一半的睡眼。仍是一臉的睡意,說著 夢話似的嘟噥抱怨著。 盡責升旗的小夥伴,被她雙腿壓住動彈不得,想逃大概也不太可能。 「如果我亂來,就要……讓我爽死」。 要揍就來吧!忍了一晚,現在兩人都睡飽了,精神正好呢。 說著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內褲襠裡的小夥伴,所處位置極佳,不安份地在楚 楚雙腿間磨擦。 「哎呀……不行啦!一大早的,會被住戶看到的」。 楚楚即便還有著睡意,也被我的舉動嚇醒了,紅著臉想掙扎逃開。 「不會的,現在太陽正大,別說我們,你看對面也都是反光」。 我沒有停止抽動,因為已經感覺到濕潤的熱氣。而楚楚似乎知道掙脫不了, 只能嘟著嘴瞪我。 「這麼清楚,在這裡搞過,嗯?」。 這問題好刁鑽!也不問跟誰?阿雪若說有,那又成了她跟我計較的籌碼;如 果阿雪答沒有,那……。 「這是常識!所有住戶都知道的,不信我帶你過去看」。 說完迅速起身,一把抱起她走向玻璃門邊,可不能這麼輕易放開她。 「你瘋啦!真的會被看光光啦」。 楚楚臉紅透了,在我懷裡拚命掙扎,直到我將她抱到玻璃門邊,讓她看了對 面大樓。 「好像……真的看不到耶」。 在她發現我說的,都是真的以後,我便將她放下後,讓她能看清楚對面住屋 的情況。 站在她背後竊笑,看著她背對我的結實俏臀,雙手緩緩扶在她腰間,角度完 美、堅硬度OK,小夥伴迅雷不及掩耳地,衝進濕潤度一百分的小穴裡。 「啊∼你幹嘛?」。 毫無防備地被從後方被督進去,楚楚只能被動地屈從身體的反應,嬌喊了幾 聲,才急喘著氣質問我,不過這都沒意義了。 『哎唷∼別這麼用力,別這麼快……你有沒有在聽呀?』。 楚楚大概也知道,不做完是不可能的。只是距離上次間隔有點久,身體還是 敏感得讓她受不了。 啪啪啪啪啪∼。 下半身不斷撞擊在她有彈性的臀肉上,有種莫名的征服感,忍不住加快了速 度。 『放心,還在低速檔,你可以慢慢習慣』。 楚楚穴內仍緊緻得像未開的花苞,敏感的龜頭,不斷來回擠開狹窄的肉壁, 不止楚楚感受強烈,我也必須強忍,下半身火熱的射精衝動。 『你騙鬼啊!嗚……慢一點啦』。 不說她,被她有點痙攣的小穴夾擊,我也不得不緩下來,放慢捅進她身體裡 的節奏。 不多久,楚楚似乎習慣體內的異物感,我感覺她不自覺翹高了臀部,身體挺 出了美麗的弧線,嬌俏小臉蛋仍是愁苦地皺著眉,嘴裡卻已止不住地哼出動聽的 呻吟。 『分開這麼久,我欠你太多了』。 忍不住貼在她後背,深情地吻著她紅透的耳朵,楚楚不住地嬌喘,只能無助 地撐在玻璃門上,接受體內一波又一波快感的洗禮。 「叮∼叮鈴∼鈴叮∼」。 好死不死,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兩人像是在美夢中被吵醒,同時惡狠狠地望去。 手機就放在小桌上,一眼就瞧見是顧為之的來電。他打電話來肯定有事,可 在這種情況,接還是不接呢? 忽然,腦中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面,我想都不想拿起了電話,按下接聽鍵。 「喂∼顧大哥,有事嗎?」。 一邊愉悅地望著咬牙切齒的楚楚,一邊與顧為之交談起來。 「哦!信?我剛起床,開筆電看看,等我一下」。 說著,沒有理會楚楚殺人的眼神,將夾在濕淋淋肉壁裡的陰莖,猛地插進更 深處。 『啊!……嗚唔……』。 被突然這麼來一下,楚楚沒忍住大叫了一聲,才連忙用手摀住了嘴。 奸計得逞!我用手機邊角,在她身上刮來刮去,一下子挺俏的臀部,一會兒 堅挺的乳頭。 『停……停下來……算我求你了』。 哪能不知道我在想啥?卻又不敢出聲,只能咬牙硬撐。 她的表情非常豐富,才怒蹬我一眼,下一刻卻又沉醉地嗚咽,接著又是哭泣 似的哽咽。 貼著玻璃門不斷被撞擊,楚楚那露水珠般適中的嬌嫩雙乳,仍不斷在屋中拍 出奇異的聲音。 『別再……插我了,忍不住了……』。 她已經忍到極限了,那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親了她緊緊抿著的嘴唇一口,拿起耳機貼到她面前說道: 「顧大哥,開機有點慢,要不我看完回你電話。好,就這樣,掰∼」。 我切斷了通話,楚楚才喘了一口大氣,一臉精疲力盡的模樣。 見她虛脫般的嬌弱模樣,便退出她的身體,伸手攔腰抱起了她,將她放在沙 發上趴著。拉起她的下半身跪著,臀部以下成了極為誘人的曲線。 『呼……呼……你等著,看我不揍死你……啊……』。 才剛喘了口氣,她已經氣急敗壞地起身,轉頭怒斥著。而我在她身後,眼中 只有她此刻誘人的姿勢。 翹起的臀部讓楚楚陰部外露,在小穴內被攪得綿密的愛液,正一絲絲溢出體 外,掛在體毛上晶瑩發亮。 沒來得讓她罵完,我已經緊抓住她的屁股,又一次用力地插進她身體內。 『你……啊……嗚啊……』。 估計她現在哭死的心都有了,委屈的眼眶都紅了,可又能如何? 不過這次,我克制住了狂抽猛送的衝動,只是有節奏地抽動,之前的惡作劇 只是過場,作愛終歸是要讓兩人舒坦愉快。 大概也感覺到我不像之前胡來,楚楚喘著氣轉頭看我一眼,見我笑著對她吐 了吐舌頭,哼了一聲轉頭不理我。 『認真點……聽到了嗎?』。 但她卻也趴低了身體,高高翹起了臀部,頭也不回地嬌嗔了一聲。 順勢壓到她臀上,手按住她後背,開始專心地幹活。 沒了外界干擾,楚楚本就緊緻的小穴,不斷分泌黏滑的愛液,讓兩人啪滋啪 滋的肉合聲響,在屋內尤為明顯。 『嗚……快一點!再快一點!我想要更多』。 楚楚敏感的身體,已經習慣我插穴的速度,已不管好不好意思,開始放聲要 我加快速度。 『好!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就像阿雪那樣』。 感覺到陰莖在楚楚小穴內,被狠狠地夾緊,我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不過她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更大聲地喊叫呻吟,或許這就是女人間的較 勁。 『快呀!再快∼用力∼好棒∼好∼』。 不曉得這房子隔音效果如何?但是楚楚此時的呻吟聲,真得非常非常的激勵 人心。從沒想過她淫慾沖腦時,能如此放得開。 此時插進楚楚小穴的角度,說是直上直下也不過份。見她享受快活的模樣, 也忍不住盡全力地將陰莖猛力摜入。每一次,都插得她尖聲亂喊,沙發扶手看著 都快被抓花了。 『楚楚,我好喜歡你,好想每天都干你,操你的小穴』。 我大概有被虐狂,一天不做死就渾身發癢。但我就是忍不住,腦子裡滿是容 貌俏麗的楚楚,開口叫出淫聲穢語的模樣。 『……』。 楚楚卻沒接話,只是偷偷回望了我一眼,俏臉飛紅不再喊叫。 這是她的底線了,不過也好,留點懸念,或者說是調教的空間。 『啊啊∼快不行了∼你想射裡面嗎?』。 這話問得有點噁心人,如果回不,那就是隨意射在其他地方。 『嗚嗯∼∼不∼裡面不行∼哈啊∼』。 而聽到她的回答時,也已到了極限。 陰莖正不斷在她的小穴肉壁,擠壓出氾濫的肉液,拔出同時也帶出飛濺愛液, 噴灑在兩人下體腿間。 手握著陰莖,白花腥黏的精液,毫不客氣地朝著楚楚的臀部後背射去,還有 些不守規矩的,直接射到了楚楚的臉頰頭髮上。 太痛快了。 楚楚舒坦地喘著氣,但也疲倦地趴著休息。 沒敢休息,我趕緊打開筆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能讓顧為之一大早就打電 話來。 「靠!動作還真快」。 雖然不意外,但是公司開除人的速度還真是快,信還是昨晚發出的,看來真 是被踩中痛處了。 內文口吻正氣凜然,痛斥我吃裡爬外的行徑,胡說了許多我都沒幹過的壞事。 看著群發出的信,甚至包含了數個與我有聯繫的合作廠商。 信件匣最頂端,一封寄到我私人信箱的信,是顧為之的。也沒說什麼,只是 邀請我到他公司,說有要事相商。 「哎呀!咱們公司當起反派角色,還真是一反常態的乾淨俐落呀。 「哇∼你幾時嫖妓了?還潛規則廠家上年紀的女員工,胃口真好呀」。 休息夠的楚楚,光著身子趴到我背後。看著螢幕不屑地念著,聽得出來她很 不爽,非常的不爽。 「也好,這樣一來,就能乾脆地做自己的事了」。 怕得就是他們知道又不處置,活生生把你吊著,或是派些得罪人的差事。 「對了,剛剛是誰的電話?」。 「嗯,是這邊的合作廠商,挺不錯的一個人,約我到他公司一趟」。 「你留心點,免得一不小心就被弄了」。 畢竟我從來就不像是精明幹練的人,楚楚有些擔心地說道。 「嗯∼應該不會。我從一些數據裡,隱約看出公司有些很不好的企圖。 「顧先生是精明的人,公司不賺錢也要發單給他,綜合一些外在因素,他肯 定會發覺有問題的」。 「就我所知,業界裡有一些人,曾利用東方人經商的習慣,設套拐騙違約金 或拖欠不付積累帳款的事。我們公司……倒是沒聽說過」。 「這種勾當也只能幹那麼一票,被人知道後公司信譽不保,誰還敢跟你做生 意」。 「不管他找你幹嘛?自己小心點」。 楚楚雙手勾住我的脖子,親膩地貼在我臉上,擔心地叮嚀著。 「他的事說完了,接著就是我們的事。 「你剛剛好像很囂張嘛,弄得我一身都是,還想幹什麼?操什麼?」。 說著已經勒住我的脖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凶狠,我才發現,她是一個記憶 力很好的人。 和顧為之通完電話後,抓緊了時間,交待給楚楚一些事。搭車到顧為之公司 時,已經又是臨近中午的時間。 同樣的地方,只是到大門口時,這次是顧為之親自出來接我,陳依緊隨其後。 「歡迎!讓你大老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顧為之異常熱情,到了他辦公室,直接讓陳依回絕掉所有電話和拜訪。 「小申,事出緊急,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今早小陳把你公司的信給我看,我 想問你願不願意到我公司來?」。 很直接,也很出人意料。我記得自己工作這幾年,並沒有什麼太好的表現。 尤其是在那胖子上司刻意安排下,不止自己與廠商溝通時權限不足,還常莫 名被捅刀,搞得廠商也不怎麼待見自己。 「我不明白,即便你需要什麼內部消息,第一我不是高層,很多事我不清楚; 「再者,我也沒簽過啥競業條款。這種情況下,我很樂意將我知道的消息, 提供給你; 「最後,你對我認識有限,在這種時機讓我進你們公司,不是明智之舉」。 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疑慮,他如此直接,我也不想再試探了。 「就你提出這幾點,已經與我所認知的你,大致相符了。 「對我來說,你的作用,比起那些所謂高階人材,還更有價值。 「當然,我們也私下對你做了些調查。雖然你負責小案子居多,但你負責的 案子總數,卻遠勝過所有人。 「簡單說就是所有吃力不討好的工作,都是你的守備範圍,但積效卻是最差 的。 「不過有一點最重要,卻又最被人忽視的,是這些環環相扣的細節,綿密地 交織出複雜的資訊情報,是只有你能一手掌握和運用的」。 聽他說得這麼清楚,我不禁想起了出門前楚楚交待的,頓時起了警惕心。 「調查我?你是怎麼查到我公司裡的事?」。 「呵呵!就你」前公司「內部風氣,讓小陳去說點你的閒話,再給點好處, 問出那些合作過的廠商,資料就差不多到手了」。 「你想要什麼?」。 不管如何,聽見他讓手下去說自己閒話,那感覺還是不太好,直接便問道。 「要什麼?讓你當我的員工呀!你不覺得,現在就是面試嗎?」。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16-17) 作者:virgil7518。 字數:8094。 16、面試。 顧為之笑呵呵地說完,招了下手,讓陳依幫我倆倒了杯咖啡。 「面試……」。 一個公司總經理,親自迎接並且面試一個職員,大概只有小思那種小單純, 才會毫不懷疑的相信。 「對!就是面試,你也不要覺得我高估你了。在即將到來的事件中,你對我 公司很重要」。 「你……也察覺到有問題了?」。 「業界內的價格,雖然常會有小幅波動,也會因為報價廠商各種理由而調整。 但在我們看來上下的震盪幅度都是有跡可循的,雖然他們對於這超乎尋常的低價, 用了很好的理由掩飾,但卻遮蓋不了巨額虧損的事實,這讓得太過頭了,而且還 是連著幾季在做」。 「無利可圖,這不是為商之道呀」。 「對!商人沒有不精明的,基本原則從來就只有賺錢。但他們卻不是,那些 高層可不是簡單的傢伙。呵∼那就表示,他們圖謀的利,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此時我才發現,他和我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明年那幾張鉅額的訂單」。 這場面試持續了兩個鐘頭。可惜沒能像上回一樣,蹭他們的午飯吃。 不過他還是安排了公務車送我回來,並讓我好好考慮,因為我還有些事想不 明白,所以沒有當場答應。 「喂!哦!你們都在呀,吃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們帶回去?」 上樓前撥了通電話,楚楚沒這邊的手機,自然只能打給阿雪。除了小思,幾 個人又聚在一起了。 打開屋門,還是一屋子的喧鬧。經過昨晚一役,對!女人陣線碾壓無辜花心 男的戰役,幾個人已經混熟了。 「快來∼你再慢點就被我們吃光囉」。 幾個人拿著冰棒舔得過癮,而且正看著我給小思的喜劇片,被低級片段逗得 笑成了一團。阿雪輕搖著手中舔得乾淨的冰棍,笑著讓我快點過去。 「這電影是不錯,不過我覺得另一部……」。 我話都沒說完,楚楚抓起桌上吃剩的冰棍,用力甩了過來。 「快過來吃!誰讓你多嘴了?」。 「哦……好咩!不過我先吃個飯」。 看我可憐兮兮的模樣,阿雪搖著頭,過來幫我拿桌上的剩菜去熱。 「唉∼阿雪∼還是你最好了」。 「誰讓你老說多餘的話」。 伸手在我額頭彈了一下,她端起餐盤朝廚房走去。手上只有一碗白飯一雙筷 子,我無聊的東張西望,看到一直沒說話的莉莎,正拿個冰塊,舒爽的在身上抹 來抹去。 看我正盯著她看,忽然對我賊笑,揚起下巴裝得一臉陶醉的,把冰塊沿著下 巴一路往下抹,最後塞進微微露出的乳溝裡。 這個白癡!等等有她好受的。果然沒一會兒,她就臉色難看的,急忙把埋在 乳溝裡的冰塊掏出來。 「淫賊!你在看哪裡?」。 我都還沒笑,一根沒吃完的冰棒,已經飛過來砸在我臉上。楚楚恐怕還在記 恨早上的事,從進門就沒給我好臉色看。 「我∼我在看小靜,你看,她也熱得一身汗。莉莎!你這當姐姐的,快幫她 擦擦吧」。 抹了把臉上的糖水,伸手指著莉莎旁的小靜,不敢去看楚楚的眼睛。誰知道 她卻一臉不悅地走過來,在我對面坐下。 「啪!」。 忽然,她用力拍了下桌子,瞇著眼睛打量著我。 「談的怎麼樣?」。 「蛤?」。 「我說∼你跟那位顧先生談得怎麼樣了?」。 「哦∼很好呀∼」。 「誰問你這個了?我要知道詳細經過」。 楚楚再次凶巴巴地拍了下桌子,天氣很熱,她的怒氣值也明顯跟著超標。 「嗯∼」。 聽我詳述了過程,以及我心中的疑慮,楚楚只是沈吟不說話。半餉後她才開 口說道: 「或許真像他說的,你的重要性,還真體現在這些雞零狗碎的雜事上」。 我在公司的工作量,楚楚是知道的,她以前也沒少為我抱怨。 「能從零碎的資料細節,做出這樣的總結,說明他的確不錯,而且對你很上 心。 「他所需要的,是你曾經手過的細節,還有你對這些事知根之底的瞭解。 「大計劃需要從小案子走起,只要抽絲剝繭找到線索源頭,自然能知道那幾 個王八蛋想幹嘛」。 「就是明年那幾張單子,他和我說過,對方曾和他打過招呼,因為量非常多, 而且是多層次面向,所以今年就要開始準備」。 「這是自然,知道對方不懷好意,顧先生想知道的,大概是應該從哪裡防備 他們動手腳?」。 「這是大工程呀!這兩年我經手的資料可不少,複雜到我自己都記不太清楚 了」。 「我知道,你不是有製表統記整理的習慣嗎?」。 「對呀!有陣子被數字搞到腦袋一片混亂,乾脆就全部弄在一起,那可費了 我不少功夫」。 「那就對了,他們以前只想著壓搾你,可他們沒想到的是,把大部份工作和 壓力扔給你的後果,絕對是他們承擔不起的」。 聽到這,我恍然大悟。看我才想通,她好氣又好笑,伸手巴住我的腦袋晃了 幾晃,像是想把我搖機靈點似的。 「好了,識傑,先吃吧!有什麼事吃飽了再說」。 阿雪已經把菜熱好,幾盤熱騰騰香噴噴的菜端上了桌。早過了午飯時間,我 飢腸轆轆的挾菜就吃。 「早上我正想著找工作的事,本想請以前的客戶介紹,看看這兒有沒有適合 我的職缺。莉莎跟我說她媽媽那應該缺人手,問我要不要去她們家的試試」。 「哦∼那很不錯!她們家生意做得可大了。不對!應該說誇張得嚇人」。 塞了滿嘴的飯菜,我囫圇嚥下,對她們介紹了下莉莎家的產業現況,聽得兩 人瞠目結舌。 「聽你這樣說,用誇張形容也不過份。這倒是讓我有些壓力啊……」。 楚楚說完後,便趴在桌上不發一言,眼睛眨呀眨的,像在思考著什麼。 「莉莎是挺不靠譜的,但我相信你,只要不是刻意刁難,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聽出我想鼓勵楚楚,阿雪笑著對我擺了下手,讓我別打擾楚楚思考趕緊吃飯。 她則起身去幫楚楚倒水。 最終,楚楚決定去試看看。而莉莎早就擅自作主,打電話幫她約好了時間, 莉莎媽也是快人快語,直接定在今晚,邊吃飯邊談。 「如果是這樣,你們最好先準備一下,到那邊的路程不算近」。 想起之前去過的經驗,馬上提醒了下楚楚。 莉莎在幫楚楚約好時間後,也已經坐了過來。聽到我說的,懶懶地舉手,表 示她想發言。 「時間沒問題唷!反正我媽早就習慣了,我從來就沒準時過」。 一副理所當然的欠揍樣,直接被三人各敲了下腦袋。 「不管是誰,約好了時間就要準時」。 「好嘛!準時就準時,幹嘛敲人家的頭」。 「倒是沒看出來,你這大小姐是貨真價實的。乾脆綁架你,你說應該向你媽 要多少贖金?」。 楚楚在決定後,顯得輕鬆許多。正梳著頭髮的她,乾脆把梳子架到莉莎脖子 上問道。 「哎唷∼贖金不重要好嘛!重點是你們要餵我吃什麼?還有帶我去哪裡玩?」。 莉莎還是一臉不在乎,正拿著楚楚的杯子偷她的水喝。 「莉莎」。 聽見莉莎又在說胡話,幾人噴飯。這小女生十足不正經,也不知她媽是怎麼 帶大她的?。 幾人就這樣嬉笑玩鬧兼準備,臨近傍晚,楚楚和莉莎才招了輛車出發。 阿雪說她要準備晚餐,所以讓我去送她倆,順便帶小靜散散步,剛好接已經 放學,應該快到家的小思。 目送車子揚塵遠去,才想到應該帶小靜去哪走走?公園有點遠,附近也就大 樓內的綠化步道,也不知道小靜會不會覺得膩?正這樣想著,忽然發覺遠處有人 看著這邊。 我不動聲色,牽著小靜,若無其事地朝那人走去。 之所以發現這人,實在是他盯著我們的時間太久了,久到一直留心著小靜的 我都發現了。 隨著距離拉近,才將那人看清楚。戴了頂壓低的棒球帽,看不清眉眼,但黝 黑方正的下半臉,看起來粗糙飽經風霜,年紀似乎也不小。身形魁梧卻一身萎靡 不振的駝著背,衣著老舊得像數十年前的款式。 此時,他仍盯著我倆瞧,手插在褲袋裡不知做何打算?我本想著,若他沒有 進一步的動作,就這樣帶著小靜走過去。 可在三人距離不到幾步時,拉著我手肘的小靜,忽然停下不走了。 「小靜?」。 我回頭看向她,見她雙眼仍是空洞無神,但略顯蒼白的嘴唇卻微微發顫,似 乎……在害怕。 我又看向那人,卻見那人臉色蒼白的發著抖。 「你……」。 我話才剛問出口,那人已經迅速轉身離去。 「喂」。 我大喊著,想讓他停下,卻見他拔腿就跑,步伐不穩健,速度卻很快,沒兩 下就消失在街角。 此時,穿著學生制服的小思,正好從那人消失的街角走出,和同學開心地聊 著天。看見我和小靜,興奮的朝我們揮手。 「你們在等我嗎?好開心哦」。 小思向同學揮手道了再見,歡快地跑向我們。 我還處於剛剛的驚愕中,小思也沒發現我表情有些異常,逕自跑向小靜,挽 著她的手問道: 「申大哥!你是陪小靜散步嗎?還是要回家了?」。 聽她問起我,才回過神來,發現小靜似乎在那人走後,恢復了平靜。 「我們嗎?我還想著要帶小靜去哪散步呢?不如你來決定吧」。 「這樣呀,那就去社區正對面的街區走走吧!雖然不到營業時間,但準備擺 攤做生意的店家很多。有些人潮,但不會太擁塞。申大哥,如何?」。 「唷!說起逛街,你的意見倒是挺中肯的呀」。 「哎呀!你們這些大人都一個樣子,老是把我當小孩子看」。 說完便嘟著嘴,拉著小靜朝街區走去。才剛說別把她當小孩子看,當場又鬧 起小孩脾氣來了。 「是是是!小思已經是漂亮的大姑娘了,都快能嫁人了,是嗎?」。 我隨口哄了兩句,她那跟紙一樣薄的臉皮,馬上紅成了小蘋果臉。 「嘻嘻!申大哥你最好了,跟其他人都不一樣。不過我還想陪著媽媽,就算 要嫁人也要陪著小靜一起嫁」。 沿路上,零散的商家已經開始搭起鐵架支出棚子。三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 的,胡聊亂開玩笑。 當三人準備回家時,天色已有些昏暗,商家的亮黃燈泡,已經連成一條彎延 的橘黃長河。 17、搶劫。 另一處,在天色徹底暗下後,楚楚和莉莎仍在車上,車子正在公路上高速行 駛。 「呵呵∼師傅您實在太逗了,有沒有人說您長得像那個誰?對!歐巴馬」。 「歐巴馬是誰?算了,既然像我,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帥」。 「哈∼好好好!您就是東方版的歐巴馬」。 枕在楚楚腿上的莉莎,睡得天昏地暗,搭車對她就是最大的折磨,太無聊了。 反倒是應該養精蓄銳的楚楚,已經和上了年紀的司機聊開了。老人家也不忌 葷腥,什麼都能聊,連自己年輕的風流帳都敢拿出來說。 「不過,說正格的。你倆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也很對老頭子我的脾氣。 你們要去的會所,不是干正經事的地方,自己要小心點」。 「哦?師傅,這話怎麼說?」。 「那地方呀,我載過的客人,只要是男人十成十都是混蛋,一個個都不把你 們這些小姑娘當人看。提到女人就跟野狗見了肉包一樣,嘴裡吐不出半句好話」。 「師傅,你多慮了,有資格進到那裡面消費的人,幾乎都有自己的私家車和 司機。必須搭車的,多半就是員工或陪襯的。這種人說說大話可以,到了裡吭都 不敢吭一聲的」。 莉莎不知何時醒過來的?淡淡地回了老司機一句。說完後,在楚楚的腿上挪 了挪,看著又想繼續睡。 「是這樣嗎?哎呀!那可糟了,我這話可是對很多客人說過了呀,哈哈∼」。 楚楚卻是無語了。老師傅,你這是妨礙人家做生意,別隨便開玩笑呀! 好不容易,兩人總算到了會所大門口,車停在正門時,兩個人般大小的書法 峻刻字體,在光亮的投射燈中,鑲在高聳的正門牆上。 「詠夜?怎麼跟他說得不一樣?」。 兩人下了車,莉莎撥了通電話,讓司機出來載人。 「真是不得了,這大的望不到頭!莉莎,這裡到底有多大呀?」。 「多大?這不好說,媽媽還在計劃擴建呢。看到那邊的山丘嗎?那邊計劃要 建豪宅院落區,只有媽媽認可的人才能住,她不認可有錢也沒用。 「現在一堆人拉幫結伙要當鄰居,正可著勁討好我媽呢,反正進公司你就知 道了。那邊,車子來了」。 莉莎有氣無力地揮了下手,這一趟睡得她頭昏眼花的,搖搖晃晃的又掛到了 楚楚身上。 車停在兩人面前,看著老實的中年司機連忙下車,向莉莎請了個安。 「小姐您這幾天跑哪去了?怎麼都沒見到您呀?」。 「當然是好玩的地方囉!這裡無聊死了。對了,我媽呢?」。 「夫人今晚去名廚餐飲大樓試菜,她剛吩咐總管了,讓我們不管誰接到您, 都直接載您過去」。 莉莎哦的一聲,跟著楚楚坐進了車內。看起來她對這裡一切都很熟,熟到完 全失去了興趣。 「我想起識傑說的,他第一次就是在這遇見你。看你叼著菸還以為你是小姐, 你不是不抽菸的嗎?怎麼回事?」。 車窗外不斷晃過一棟棟精緻華麗的建築,楚楚想起了我和她說過的場景,不 禁好奇地問起了莉莎。 「那天∼本來想裝陪酒小姐戲弄客人,可是想起那幾天都做著同一件事,我 忽然覺得有點可悲。這麼大的地方,居然只能靠戲弄客人取樂,當時的我有點絕 望。 「但是,轉念又發現,這種傷春悲秋的情懷,正呼應著眼前的紙醉金迷,其 實蠻屌的。於是想在陽台好好感受一下,那種文人騷客才會有的憂傷。正巧包裡 有隨手順來的菸,就點了一根應應景」。 不知是聽得頭暈,還是怎麼了?車身忽然晃了一下。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逗逼屬性已經點過頭了……」。 轎車四平八穩地停在一棟深褐色,橢圓形的建築物前,門前打扮正式的侍應 立即上前,恭敬地開了門,請車內兩人下車。 門內,立即走出另一名侍應上前領路,館內沒有任何客人,似乎還未開張對 外營業。 裡頭裝飾得古色古香,路徑曲折彎延,某一個轉角後都可能見到包廂外門, 看來是極重隱私的一個地方。 兩人沿著略有坡度的步道走著,幾乎已到了三樓的高度,最後被領至一扇深 黑的木門後,門口侍應見兩人已到,立即橫推開木門。 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座開放式的日式料理台,一名梳著髮髻,穿著正式 裙裝的婦人,正挾著壽司淺淺咬了一口。 「肯回家啦!這幾天到哪玩了呢?」。 「回家?你見過哪個家,要見媽媽一面得坐車的?」。 這對母女見面,倒是沒有楚楚想像中的火花,畢竟莉莎脫線又阿花的性格, 本就不是那些名門望族所能接受。 「嗯∼很多呀!媽媽認識很多人都是這樣喔」。 「哎呀!我的意思是,我更喜歡那種正常的家庭,媽媽每次都這樣,煩∼」。 這婦人倒沒有所謂金字塔頂族群,常有的驕橫不講禮,一派從容優雅,看得 出是家世傳統中浸染出來的。雖然回答莉莎問題的點有些歪,但有錢人的思考方 式,從來就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莉莎!幹嘛呢?好好說話」。 楚楚倒是沒意識到,當著母親的面,教訓人家小孩是有點失禮的,脫口低聲 訓了莉莎一句。 「哦!好啦!對不起嘛!我這幾天都是跟小雲姐在一起啦」。 婦人有些意外,視線此時才投向楚楚,雖不明顯,但眼裡確實閃過了一絲好 奇。 「你就是小蔓說的楚雲棲?嗯!坐,一起吃吧」。 「她剛叫你莉莎?小蔓,你啥時改名了?」。 待兩人坐定,婦人才一臉狐疑地問道。 「那是我想了好久的花名,不賴吧」。 「花名?你又跑去酒店區打擾客人?這麼多地方,你幹嘛老跑那地方?」。 「媽媽你肯定不曉得,那些客人喝醉可好玩了,讓他們脫褲子逛大街跳舞都 行」。 「他們是客人,你要尊重他們。再說了,老去那地方,小心吃大虧」。 「好啦!不會再一個人去了,反正有更好玩的地方」。 莉莎的意思很清楚,婦人也瞭解女兒的性格,於是轉頭看向楚楚。 與莉莎在不經意時,會流露出的淡漠極為相似,莉莎媽就是熟女版莉莎。 「楚小姐!在這用餐,沒問題吧?」。 這不師傅都還切著魚呢!沒吃怎能知道有沒有問題?但楚楚還是多了點心思, 這絕逼是要試探自己吧。 略正了正坐姿,楚楚也理清了思緒。 她早已不止一次聽了國仇家恨之說,即便經過了幾十近百年,但這恨積得實 在太深了,雖然經歷過的人幾已作古,但是不只傳統會傳承延續,仇恨也會,這 選題有點考驗人呀。 「生活在這片大地的人們,一直都有著接納異族文化的寬容與大度。歷史上 也發生過數之不盡的衝突和齷齪,但是不管如何的難以接受,終究會被這個兼容 性極強的土地接納,成為一同生活在其上,一同成長茁壯的同伴。 「剛剛進來時,沿路看了下這些壯觀華麗的建築群。我很感慨,這裡並沒有 打壓任何一種行業與文化的企圖,在這裡出現的各種特色,都會被和善的包容接 受,並且與其他特點一同發光、發熱。對於自己有想要進入貴公司的想法,我感 到很驕傲」。 婦人似乎沒有在聽,從楚楚正襟危坐起,她就只是自顧自地吃著。直到楚楚 正經地說完,她才拿起餐巾擦了下嘴角,笑著看了下楚楚。 「說得好!但是呢,我是問你喜不喜歡這類餐點,能不能吃生食,好讓師傅 幫你處理,呵呵」。 「咦?」。 看著婦人被逗笑似的,摀著嘴笑,楚楚有點矇了,這是開哪國的玩笑? 「小雲姐!你別理她,老愛這樣顧左右而言他的。要吃什麼?我幫你點」。 楚楚愣愣地吃著,即便嘴裡咬著超高級和牛肉,也是索然無味。她不斷地反 覆思索著,是自己哪裡說得不好?還是這婦人存心耍她,這不是正式的面試嗎? 沒有正式答覆前,她可不能有所鬆懈。 坐在莉莎另一側的婦人,食量不大,吃沒幾口就不吃了,看著似乎準備要離 開。不過在起身前,她特意對著楚楚說道: 「楚小姐!我剛說你說得好,指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而之後的,也不是胡說。 「希望你能瞭解,與我們來往的人,即便是說出的話,也不會只有一種意思。 正確答案因人而異,就像你剛剛為當下狀況,仔細思考出的答案一樣。 「我也希望,在我手底下工作,能有不侷限自己思考的能力,盡可能考慮各 種狀況。 「如果你時間允許,我希望你能留在這一個星期。並在下周的這個時間,向 我提出完整的會所經營建議。 「小蔓!你成績雖然不錯,但別老想著玩。反正你也不想去學校,就跟著你 小雲姐,順便學學怎麼管理這個地方」。 婦人也乾脆,說完也沒再理會還吃著的莉莎,直接就走人了。 「所以……這是?」楚楚問道。 「第一關PASS」莉莎答道。 「哇!!」。 聽到莉莎的話,楚楚忽然摀著嘴大叫了一聲。 「怎麼了?不至於吧?」。 或許是覺得楚楚太誇張了,才過了應徵門檻第一關,不用興奮成這樣吧? 「這是……蝦肉?怎麼能甜成這樣?實在是太好吃了」。 在鬆了一口氣後,原本就被楚楚咬在嘴裡彈性十足的蝦肉,美味像是此刻才 完全爆發一般,美味在她嘴裡噴發,海鮮的鮮甜更是溢散開來。 「不對吧!你剛吃的牛肉更貴耶!照你的反應,剛剛就應該暈倒了」。 「是嗎?我剛剛吃了那麼好吃的東西?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真是太浪費了」。 楚楚握緊了拳頭,懊悔地悲鳴著。 一旁的莉莎看了覺得有趣,玩似的亂七八糟點了一堆食物,每一樣都讓楚楚 拍桌大喊好吃。 所幸這兒的料理講究的是精緻美味,並沒有讓楚楚吃得太撐。 「你媽說經營建議,我在哪裡能拿到公司的營運資料?不然應該很難給出讓 你媽滿意的建議」。 「她呀?剛沒給,應該就不會給了。不過,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要」。 「別的地方?哪裡?」。 「你之前,不也再問這裡有多大嗎?瞭解的機會來了」。 楚楚還是頭一次見到莉莎的積極性,兩人剛吃飽,莉莎便拖著她坐上車,開 始命令司機到處亂竄,土匪似的搶起了資料。 對!就是搶資料。 「通通不許動!馬上把錢、內衣、內褲……不對!把所有營業帳簿資料交出 來」。 莉莎粗暴得一腳踹開超高檔服飾店的主管辦公室,大喊著把帳簿交出。 這會所誰不認識這位無俚頭刁蠻大小姐,沒有敢招惹她的人,經過的店家沒 有不乖乖交出資料的。 兩人風捲殘雲搶了一家又一家,到處都是雞飛狗跳,活脫脫就是打家劫舍的 江洋大盜。 楚楚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莉莎媽要讓她跟著自己。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18-19) 作者:virgil7518。 字數:9094。 18、暗流。 某座下著毛毛細雨的濱海城市,遠遠望去高樓林立。其下錯綜複雜的街道, 滿是密密麻麻的車輛,像螞蟻一樣緩緩爬行著。 兩人正從機場海關內通過,拉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到車輛等候區,隨即便有 停等許久的車開到兩人面前。 司機勤快地幫著安放行李,待另一人上車,顯胖的安福易,才滿頭大汗地坐 進車內。 一進車就從口袋裡掏出了菸盒,幫身旁的男人點了一根,隨即又點了一根, 夾著張名片,一併遞給前座的司機,笑呵呵地說道: 「師傅,來!抽根菸,麻煩你帶我們到這間酒店」。 車內滿是劣質的菸味,司機顯然也是菸界中人。 「這怎麼好意思?不過你這菸,聞著味道實在好啊」。 沒有太多廢話,司機興奮地接過香菸,立即深吸了一口。在冷氣極力運轉的 車內,縷縷白煙被他倏地吸進肺裡,好似嗑藥般,讓本已疲憊的神情一下精神了 不少。 「唔∼這地方,行!兩位,我馬上帶你們過去,這路我熟得很」。 承了安易福的情,司機叼著菸,客氣地招呼了聲,踩足油門便朝目的奔馳而 去。 「師傅,聽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是到這打工的嗎?」。 看著年紀不大卻精神不濟的司機,安福易隨口問道。 「哪能不是呢?老家這幾年雖然發展得不錯,不過在這也待慣了,回去也不 曉得要幹嘛?」。 司機看來也是話多的人,聽了安福易主動攀談,倒也樂得與他聊了起來。 「這年頭誰不辛苦?為了混口飯吃,千里迢迢到外地工作,也不是什麼奇怪 的事」。 「兩位是第一次來嗎?若是想放鬆,我倒是知道不少地方」。 司機抬了抬眼,瞄著後視鏡裡的安福易,那胖胖的笑臉上,也滿是奔波後的 疲倦。壓低了聲音,像是要強調自己所說的地方,非比尋常。 「不用了,先帶我們去酒店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不耐煩地打斷兩人的交談。 「呃……好,好,馬上帶兩位過去」。 男人冷峻的語氣,讓司機不敢多言,唯唯諾諾地應了聲後,乖乖地繼續開著 車,朝目的地前進。 延途塞,不到十分鐘的路程,足足開了半小時才到。 到了酒店,安福易扔了張百元鈔給司機,讓他不用找了。司機開心地收下, 想著遇到大方的客人,安福易卻又隨手扔了幾張給他。 「師傅,你先在樓下等我們,若一個小時後我們沒下來,你就自己走吧」。 「好,好咧!兩位放心,我會在這等足一個小時的」。 等一個小時就有這麼多,還不耗油,賺大了。司機目送兩個人離去,開心地 在兩人身後大聲喊著。 兩人走進酒店大廳,掏出證件登記入住。 「兩位是∼預定入住兩天的,安福易先生和金俊先生」。 男人立刻露出不悅的表情,安福易笑著接過男人的證件,與接待員確認起身 份。 拿到兩人的房卡,轉頭見到已走遠的男人,連忙拖著行李跟著,好不容易在 電梯門關閉前趕上。 電梯內只有兩人,但感覺到身旁上司心情不好,笑呵呵的安福易也不敢搭話。 他可是很清楚,這位上司之所以不高興,是因為接待員犯了他的忌諱。 金俊,是一個厭惡自己中文名字的人,別說自報姓名,就是聽人提起也不行。 安福易就曾經不留心當著這位上司的面,對秘書說出這兩字,被整得在公司 差點待不下去。還好無意見發現他的喜好,才被這上司當成還算有用的部下 「真這麼討厭又不去改,難道是M不成?」。 安福易也曾這樣想過,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金俊這名字,在他家族內是有重 要意義的。 金俊的爺爺,在他出生時,委託了位高人測數算易,得了金俊兩字能興家望 族。巧的是金俊出生後沒多久,他父親在生意上真如魚得水般順利,甚至讓金家 成了真正的望族。 因此,不論是家中長輩,或是同樣相信風水易數的他,都不可能也不會允許 改名。 「走吧」。 電梯停在了8樓。 「可是……」。 安福易捏著兩人的房卡。上面的房號是在11樓。 金俊走在前頭,也不理會疑惑的安福易,快步走到樓層盡頭的房門前,直接 按下門鈴。 等了一會兒,一點動靜也沒有,兩人繼續等了幾分鐘,門才唧啦地打開一小 縫,半張慵懶的女人面孔出現在門縫內。 「挺準時的嘛,要進來嗎?」。 女人抓著浴巾擦拭著濕發,看似無意的淡淡笑道。 「只是順道來告訴你,半小時後出發,我們會在大廳等你,別遲了」。 金俊說完便轉身走人,身後的安福易,笑著向女人點了點頭,便又急忙追著 金俊走了。 「無趣的男人」。 女人翻了下白眼,一把摘下浴巾,砰地關上了門。 而進了電梯的金俊,正對安福易交待著事情。 「老安,等等帶那幾份文件就行了,這趟只辦正事,多餘的東西別帶,知道 嗎?」。 「嗯!你交辦的事,我不會忘的」。 兩人說罷,在出了電梯後,便拿著各自的房卡回房了。 還不到半小時,換掉滿是汗臭味的西裝,兩人已到了大廳。剛出電梯,便看 到櫃檯旁戴著帽子的女人。 穿著寬鬆上衣和運動熱褲,女人已靠在櫃檯前插著腰,不耐煩地看著兩人。 「在大廳等,別遲了?」。 女人帶著挑釁的眼神,說著金俊之前說過的話。帽子下是隨手束起的未乾濕 發,臉上也只略施了淡淡的薄妝。 「我說了,半小時後出發」。 金俊抬起手,手指在手錶上敲了敲說道,便不再理會她,帶著安福易直接走 向大門口。 那位收了好處的司機,遠遠看見他倆,就已大聲地揮手招呼。 「嘖!我可是犧牲了打扮時間的」。 看兩人不再理會自己,女人抬步追了出去,嘴裡還不停的抱怨。 「嗯∼你辛苦了,很高興你準時出現。你想聽這些?有意義嗎?你到底想不 想上車?」。 車子已經發動,安福易主動坐到副駕,而金俊則在後座裡側,陰惻惻地瞪著 女人。 「顧大爺讓你帶的東西,都有帶了?」。 「廢話」。 車門一關,安福易直接報了個位置,在司機驚疑的再三確認後,才滿懷不安 的向市郊開去。 而金俊則是不放心地問著女人,女人顯然還在氣頭上,也懶得再搭理他,只 是冷冷地回了兩字。 一路上再無人說話,司機也感到車內異常的沉默,不敢再吭聲,直到他將車 停在一條黑漆漆的街道上。 「三位,這一區挺奇怪的,也沒人知道為什麼?整條街到了晚上都不上燈, 所以你們千萬要小心呀」。 司機緊張的東張西望,像是怕有啥忽然撲過來似的。 「知道危險就好,沒事別到處亂闖。這些你收著,晚點我們會再叫車,不會 虧待你的」。 安福易記下了司機的手機號,並再次遞了幾張百元鈔票過去,一反常態的陰 沉說話態度,嚇得司機膽怯地點頭答是。 在三人走後,那輛車打了個彎就加足速度,往來路逃命似的飛馳而去。 四周靜得沒半點聲音,只有金俊打著火機的卡鏘聲,嘶地深吸了一口,吐出 白煙說道: 「約這什麼鬼地方,顧大小姐,帶路吧」。 「還用你說」。 慢慢適應了昏暗的街道,女人認準了方向,也不招呼兩人,氣哼哼轉頭,朝 著一棟看不清樣貌的大樓走去。 金俊在女人後跟著,這才發現香肩微露的女人,身姿勻稱且十分高挑,個兒 比兩人還高半個頭。要不是嘴唇略為單薄,一雙丹鳳看得人心裡發慌,那風姿綽 約的自信步伐和走姿,就夠迷死一堆人了。 金俊神色如常,不過安福易卻是死死盯著女人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前 方女人忽然停下腳步,轉頭嫌惡地瞪著兩人說道: 「你們走前面,一直朝著那棟大樓走就行了」。 說罷,便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等著兩人先走。 金俊斜眼瞪了下安福易,安福易半句話不敢多說,連忙走在前頭帶路。 三人走到大樓正門前,滿是灰塵的玻璃門也沒上鎖。安福易伸手推去,門把 卻出乎意料的乾淨。 大廳是辦公大樓的挑高格局,除了各處的柱子,在一片黑暗中,能看出什麼 都沒有。但在大廳盡頭處,有道微弱的燈光,正在一扇半開的門後閃爍著。 「知道怎麼下去嗎?」。 「只提了大樓的位置,說只要進來就知道了」。 「應該就是那裡,走吧」。 金俊倒也不囉嗦,認準方向便走。那是一扇稍微開啟的逃生門,門後有一條 極長的緩行階梯,每隔十幾米壁上便會有一盞小燈。 「走吧!別讓他們等太久了」。 女人倒是不再冷淡他們,看起來似乎氣消了。扔了句話,便先兩人一步往下 走去。兩人也不猶豫,立即跟著走下去。 往下走了多久,他們也不清楚?只曉得這階梯每階都極寬,高度亦緩,且繞 著大圈往下建成。燈光之間都會有一小塊黑暗地帶,在這種狹窄幽深的走道裡, 五感會變得敏感且容易錯亂,外界一點刺激都會被放大,讓人感到壓抑和恐慌。 「好像有聲音」。走在前方的女人首先開口。 「對!這……是音樂聲?」。金俊也聽到了。 此時三人才發現,已到階梯底部了。等著他們的,是一扇由厚實磚塊砌出的 過道,門的另一邊傳來的,是慵懶的藍調樂音、鼎沸喧鬧聲和明亮的黃光。 走出階梯門,三人並肩站著,環顧著四周景象。 「搞了半天,原來是酒吧嘛」。 在他們眼前,與其說是超大型酒吧,不如說是建在地底的小型運動場館。還 是依著環型開鑿的洞壁所建成。 這貌似改建戰時防空洞修築而成,約有30x30米的圓桶型大洞。一條沿 著桶壁向上開鑿而成,輔以厚實木料建成的步道,5米左右的寬度,足以讓客人 隨意飲酒玩樂,頂部甚至有輛跑車停在通道末端。 中心空地上,安置著一座舊石雕,埋進地裡的底座上,是位身著軍裝的老人 的雕像,背著手挺直了身軀,仰望著只有他能望見的天空。 客人看著不多,但也只是因為酒吧規模頗大,一眼掃下約略也有百人之多。 忽然,一道粗糙皮革刮擦般,讓人聽著不太舒服的低沉笑聲,在三人頭頂傳 來。 頭剛抬起,便又聽見那聲音的主人,打著酒嗝又說道: 「嗝∼顧盼,好久不見了」。 19、湧動。 抬起頭的三人,只見一個從二樓步道扶手上,探出了半個身子的男人,笑著 對他們招手。 男人彎腰掛著,醉眼矇矓的望向三人。 「你啥時搞出來的,怎麼都沒跟我講?」。 顧盼似乎與男人熟識,正不滿地抱怨道。 『轟隆隆隆隆隆隆∼』。 忽然角落裡,一架看著像是擺設的飛機骨架,卡啦卡啦震著傳出了引擎的發 動聲,穿梭其中的人滿是興奮地叫喊著。 這地下酒吧幾乎是封閉空間,刺耳的聲音風似地掠開,整個地下空間像是都 為之一震。 就在此時,男人朝他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上樓。 「顧盼,你好慢呀!你是金俊?你……算了,我不喜歡胖子」。 引擎聲浪未止,三人已沿著環型步道走到二樓。 那喝得面紅耳赤的男人,正靠著扶手等候他們。伸手推了下鼻樑上的小圓框 眼鏡,喊了幾人的名字,算是打了招呼。 隨後搖搖晃晃地朝裡走,三人跟著,一起進了間在壁上開出的包間。 斧劈似砍鑿出的粗糙包間,裝潢卻是極其精緻講究。而且,每座包間內都有 布幕遮掩的通道,似是蟻穴般四通八達,讓人有種走進了秘密基地的感覺。 裡面寬長的原木桌側,已經坐了兩個年約六十的男人,兩人正端著酒杯,品 嚐著不多的酒液。 「嗝……坐,想要什麼別客氣,就和那些侍應說,只要付夠錢,什麼都能給 你們弄來」。 他讓幾人坐下,隨手指了個門外經過的漂亮女侍。並且,伸出的右手,意有 所指的將姆指夾在其他指間,表情下流地噘著嘴,啾啾了兩聲。 「你小子,釀酒倒是有一手,請我們品新酒也很好,不過這誠意,不太夠啊」。 兩人中,一名矮小,體格卻相當壯實的方臉大叔,放下手中的空杯,不滿地 抱怨著。 「呵呵∼喜歡就好,回頭送你們一人一桶。 「先說正事吧!諸位彼此都認識了,除了顧盼是代理顧大爺,應該都沒什麼 問題吧?」…… 醉醺醺的眼鏡男坐進主位,朝另兩人點了點頭,眼神卻異常清醒,一派東家 的姿態,主持起了這說開始就開始的會議。 「計劃的細節,雖說已經決定好,但這收益上的分配,也一直都沒談攏。今 天把你們約過來,就是要當面談清楚,省得在線上,有話也不說乾淨,拖拖拉拉 浪費時間」。 「顧盼你大爺……你家顧大爺不方便來,你是全權代理人,希望你正經點, 別跟以前一樣」。 說著,男人那正經起來,斯斯文文的臉,忽然朝顧盼眨了眨眼,不正經地笑 道。 「唉,不正經的,一直就只有你」。 看了眼又端正坐好的男人,那雙探不清深淺的眼神,讓顧盼無言地歎氣回道。 「OK,太好了。那∼接著是金俊的問題」。 「原本呢,大家都同意在事後,讓你們家族正式跨海加入我們。而照約定, 是不參與利益劃分的。 「不過,考慮到主要執行部份,幾乎都是經由你們金家來操作,所以我們還 是挺過意不去的,決定將收益拆成五份,算你們金家一份」。 眼鏡男說完,將一份印滿了數字的冊子,推到金俊面前。 「其實呀,是因為怎麼都分不乾淨,總會多出或短少。所以乾脆把一些我們 用不到的,客資、貨料、偏遠加工廠和不好處理的東西,都讓給你們。 「算是我們的誠意,不過好歹也有八位數的進帳。其實呀!都是那個方塊臉 大叔,硬要我說這些場面話」。 眼鏡男說著說著,已經側身靠向金俊,用一桌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對金俊說 著悄悄話。 「咳∼大家都是合作夥伴,照顧即將加入的金家生計,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說話的,是那位矮粗壯的方臉大叔,黝黑的臉上刻滿了滄桑,粗聲粗氣地解 釋說道。 「說起來,即便我們能成功拿下顧家,但還是不能大意,那些真正操縱著市 場的傢伙,可都從來沒現身過。要真正壯大起來,唯有結盟,如果為了一點蠅頭 小利彼此算計,那還不如現在就放棄算了」。 另一名胖碩的男人,倒是一臉平靜,持平地解釋給金俊聽。也算是示好了。 「什麼叫宰相肚裡能撐船?這就是啦!所以說∼我最喜歡胖子了」。 眼鏡男在兩人說話時,就已起身在桌邊隨意繞著,並一臉欣慰地回應了胖男 人。 繞到門邊時,他伸手招了招路過的侍應。長相柔美俊俏的男侍應,進來後恭 敬地站近,聽著眼鏡男低聲的吩咐。在眼鏡男扔了一卷鈔票給他後,禮貌的朝眾 人行了禮後便走了。 「都清楚了?連同你們兩家補足的資料,應該能大致判斷出,各要拿下多少 物料,才能切斷他們的運作,進一步讓後續產線停擺」。 「還是比預估的,再多拿下5% 吧,雖然成本增加了,但是這樣也能規避一 些風險」。 「我同意!這些物料,以前也都有過類似需求,還有些剩料也不是奇怪的事」。 「聽我爸說過,小叔家的確仍有囤料。我堂弟也是心細的人,評估供需走勢, 而預先留料也不意外,所以多拿下確實是比較安全」。 幾個人看著桌上繁雜的資料,都開始暗暗算起,自家如何能將投入壓至最低, 以取得最大的報酬。眼鏡男也不時總結著不同資料間的癥結和關鍵,直至釐清所 有疑點。 「好了,到這就確定沒問題了。我們是不是,該舉杯預祝計畫能如期達成呢?」。 眼鏡男說著,外頭一名女侍應已經端著托盤走進,將盤上酒水,分放在幾人 面前。 「很高興有機會加入各位,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金俊率先起身,展現出難得的笑容,並主動舉杯說道。 「喂!才一杯?那誰?去多拿些過來,帳算你們老闆頭上」。 方臉大叔妥妥的是酒精愛好者,一聞到酒味就砸著舌,對未離去的女侍應大 聲喊道。 「別喊他,你讓其他人幫你拿酒」。 眼鏡男的鏡片上一片白光,咧著嘴笑道,並也已起身,領著眾人與金俊碰杯 飲下。 「啊」。 才剛喝下不久,站著的顧盼忽然重心不穩,猛地摔回椅子上,兩頰脖頸泛起 紅暈,看起來醉酒醉得厲害。 「不好意思……酒量不太好……」。 顧盼吃力地說著,伸手揉著太陽穴,試著讓自己清醒點。 「顧盼……咱們打小就認識……我怎麼都不曉得你酒量不好……」。 眼鏡男拖著椅子到顧盼身旁,反坐在椅上,學著她吃力的口吻說道。 「你什麼意思?」。 揉著快睜不開的眼睛,在體內飆升的危機感,讓她勉力撐著,但也讓她滿臉 的困頓,疲憊不堪地問道。 「你不明白呀?顧大小姐,別怪我這發小過河拆橋,考慮到你們是顧家的同 族血親,所以你的親爹,也明白得讓我們三家看看誠意」。 「我爸?怎麼可能……哼!你就不擔心,我把事情全部告訴我小叔嗎?」。 「不∼你不會的!你看,為了堵你的嘴,我都幫你準備好最棒的飼料了」。 說完,眼鏡男手一招,一直站在旁邊的女侍應走了過來。仔細看去,還是位 漂亮的女侍應。 「女人?她能對我幹嘛?」。 「啊啦∼歧視女性可不是好習慣。喂∼秀給她看」。 眼鏡男賊賊一笑,對女侍應吩咐說道。 女侍應燦爛地笑了,細繡著精緻花邊的皮短裙一掀,赫然出現了一根尺寸還 不小的傢伙。 「哦!原來是那男侍應,現在的化妝術呀!真心可怕……嘖嘖」。 胖男人正和方臉大叔對飲,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只是男扮女妝還是挺讓人 意外的。 「好歹也是一起長大,所以幫你選了個極品。 「看看你,都快三十也老大不小了,也沒讓人生更進一步的念頭,所以身為 好友,我決定狠狠幫你一把」。 眼鏡男貼近顧盼,越說口氣越興奮,眼中更有一股藏不住的躁動。 「放了我!老傢伙年紀這麼大,終究是我要接班,你應該很清楚」。 顧盼掙扎著,如此狀況下根本逃不掉,艱難地搖晃著腦袋,口齒不清地說道。 「我好失望呀!我的小盼盼,相處這麼久,你還是不瞭解我」。 侍應攔腰抱起顧盼,詢問一般,看向一臉失望,正捏著顧盼鼻尖的眼鏡男。 「這還要問我?你搞過的女人還少嗎?」。 侍應立即明白過來,將顧盼抱至長桌上,俐落地掀起她的上衣。 顧盼雖外貌成熟,但皮膚仍十分纖滑細緻,侍應雖一直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 但在她上衣掀開時,仍不禁張大了雙眼,眼中有絲驚喜。 並沒有急於幹活,他只是繼續將胸罩扯開,雙乳上嫣紅的大片乳暈,像極了 綿密冰品澆上了熱呼的紅豆餡料,讓他不禁伸出雙手,向已脹起的乳尖探去。 『你敢……小清,我一直很照顧你,不可以』。 藥力發作,顧盼無力地瞪了侍應一眼。雙手按著下腹,像是有東西在腹內攪 動一樣,顧盼難受地,對眼鏡男哀求著。 聽了顧盼柔弱的哀求,裝得若無其事的眼鏡男,終究還是歎了口氣,走近顧 盼,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別怕,只要嚐過一次,你一定會喜歡。這陣子,你就乖乖待在我這兒吧! 「溫柔點,曉得嗎?」。 聽著眼鏡男蓄意誤解似的開導,還體貼地吩咐侍應。原以為有一線希望的顧 盼,終於還是絕望了。 無視桌邊的五人,侍應伸舌舔了下顧盼挺立的乳尖。只見她觸電般抖動,恨 恨地咬著牙,緊閉的雙眼滲出屈辱的淚水。 侍應仍伸著靈活的舌頭,在顧盼雙乳上細心吸舔,一對飽滿的雪白乳房上, 不一會兒就滿是唾液及濕紅吻痕。 顧盼滿臉掙扎的不肯喊出聲,侍應微微一笑,貼在顧盼身上的臉,不斷下移, 雙手熟練地扒下她的熱褲。 舌尖劃過急喘起伏的身軀,胸肋、肚臍、修剪齊整的體毛,以及輕薄內褲下, 泛出濕意的緊閉門戶。 在侍應抱住顧盼筆直的長腿,將漂亮的臉蛋埋進去時,渾身緊繃的顧盼終於 忍不住,被刺激的快感撬開的嘴,不知胡亂喊著什麼? 越是喊叫,她的聲音就越是柔媚,原本按在下腹的雙手,已抱著侍應頭上的 金色長假髮上。 在顧盼被剝開內褲的雙腿間,侍應伸長的舌頭,淫穢地沾滿了黏稠的透明體 液,隨即又被探進陰戶內,在裡頭靈活地攪動舔弄。 『唧哩∼嗯咕∼』。 侍應不斷吞嚥著,從顧盼下體吸舔出的愛液,不改微笑眼中,亦流露了些許 滿意的神色。 他起身壓向已神情恍惚的顧盼,神色溫柔的與之對望。 顧盼已無抗拒之意,藥力發作下,她早已意識渾濁,快感、慾望和藥性快速 擊散了理智。她的眉眼滿是似水的嬌柔和渴求,只是微張著雙唇,緩緩湊向侍應。 緊緊摟住侍應,炙熱地深深吻上,任由侍應揉弄充血脹紅的乳頭和陰蒂。高 挑而白皙的顧盼,此時,已一絲不掛地癱軟在侍應懷中,成了任人享用發洩的美 食。 金俊神色如常,對於就在身旁,顧盼被隨意姦淫的畫面無動於衷,端著酒杯 小口的抿著。只是隨意瞄了眼身旁的安福易,露出了不耐的厭惡神情。 安福易在酒店時,見了顧盼就已有些異常,眼中滿是藏不住的色慾,此刻更 是吞著口水,死死盯著脫得精光,躺在桌上的顧盼。 金俊忽然將手伸進安福易的的衣袋,一臉不出所料的表情,掏出了幾顆用小 塑料袋裝好的藥丸。 「死性不改」。 安福易的胖臉驚慌不已,他甚至沒發現金俊將手伸進他衣袋裡,直到金俊開 口低聲罵道。 「別想了,她不是你能碰的」。 金俊在收起那袋藥丸後,鎮重地警告著安福易。 如今自己在異地還未站穩腳步,若這被好色的下屬這麼一搞,難保不會惹出 什麼亂子。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20-21) 作者:virgil7518。 字數:9094。 20、美女狩獵場。 沉溺在與陌生人的歡愉中,顧盼混亂的呼喊聲中,嗚咽、哽咽或呻吟,已分 不清是何種了。 「至於你嘛?」。 本就不停踱步轉圈的眼鏡男,忽然在金俊身後停下,在他腦後說道。 這舉動讓他不禁一凜,本就不茍言笑的撲克臉,亦泛起了冷意。 「我總不能像對她一樣,找個人搞你,所以嘛……」。 眼鏡男自言自語似的說著,忽然快步往外走去,頭再次探出木欄邊,朝著上 頭大聲吼道: 「尤桑娜!你死哪去了?快給我出來」。 他的大吼誇張地迴盪著,酒吧內的酒客們被這聲音一震,驟然靜了下來。不 過隨即便爆發出更大的吵鬧歡笑聲,似乎沒聽到吼聲似的。 「幹嘛啦」。 在酒客們的喧鬧聲中,從三樓外垂下了長長的黑髮,一個穿著白袍的女人, 不耐煩回了聲。 與眼鏡男相同,她探出了半個身軀,掛在三樓木欄外,向下望的眼神滿是睡 意,像是幾天沒睡覺似的。 「有件事讓你做,快下來」。 眼鏡男邊說,神情越是興奮,好似腦中想的事,已經在眼前出現一樣。 「喂!我是客人誒,有沒有搞錯?你個死圈圈眼鏡」。 女人仍是無表情地罵著,不過身子已縮回三樓,不一會已經出現在眾人身前, 身旁還跟了只看似威風凜凜的哈士奇。 「小寶呢,帶出來沒?」。 眼鏡男倚在木欄邊,也不理會聽見顧盼呻吟聲,已經看呆的女人,直接開口 問道。 「……哦!在我奶奶那,幹嘛? 「我說∼湯清,你真是越來越變態了!蕾絲你也能搞公演」。 看著包間內美麗的金髮女侍應,將跨下肉棒塞進顧盼的嘴裡,女人沒反應過 來搖頭歎道。 「去帶下來,幫我這個忙,請你喝半年我自己釀的酒」。 「湯家的酒?!……可是我好累,昨晚動了個麻煩的手術,今天中午才結束」。 女人聽到自釀酒,眼睛馬上睜大。可隨即又將手插進醫師白袍內,懶懶地回 道。 「累了幹嘛不回家睡覺,還拉你奶奶來這兒喝酒?一年!不能再多了」。 聽到一年,女人臉上懶散一掃而空,立即掏出手機撥出。 「奶奶,把小寶放了,讓牠到我這兒來。好,不會惡作劇啦」。 女人手機剛收起,頭頂的木板就響起細碎的抓爬聲,沒一會兒就一隻拳師犬 吐著舌頭,興奮地跑向女人。 「你要玩上次的遊戲嗎?小金也帶來了哦!要不要放牠下來?」。 「上次被牠咬傷的人,不是還躺在你家醫院的加護病房嗎?」。 看著在小寶頭上親暱抓著的女人,男人果斷地拒絕了她的提議,並轉頭向金 俊說道: 「金俊,我們是同志,也不刁難你,你只要陪尤醫師玩場捉迷藏就行了」。 招了招手,便領著兩人兩狗朝一樓走去,直走到一扇不知通往何處的小門, 正對著金俊三人下來的過道。 「規則很簡單,金俊你先進,五分鐘後尤醫師會去追。 「這是一座不知年頭的廢棄礦坑,裡頭啥也沒有。我在整建酒吧探勘地形時, 已經順便都裝好了礦燈和標誌,雖然有點大,但你們也不用擔心會迷路。 「至於勝負嘛……只要你拿到她身上一件東西就行」。 聽到這裡,金俊臉抽了一下,又要他躲避兩隻狗的追蹤,又要拿對方身上的 東西,這不是刁難是什麼?在他還在想著同時,男人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金俊,我可得事先聲明,千萬別小看尤醫師,她雖是女人,但我們私下都 喊她截肢神醫」。 「你什麼意思?說得我跟你一樣變態」。 尤桑娜不悅地白了男人一眼,不過隨後便看向金俊,雖仍是一臉慵懶,但也 主動打了招呼說道: 「你好,我是尤桑娜,請多多指較」。 看著這矮自己一個頭,但因近乎九頭身的身型比例,而顯得身型修長的女人。 明顯混著少數民族血統,深邃而標緻的五官,甚至讓她慵懶的神情,也顯現出不 同常人的風采。 就在金俊伸出手,想先套點交情,或許能在接下去的遊戲中,增加一些獲勝 的可能。但尤桑娜接著說出口的話,卻讓他伸出的手僵住了。 「聽他說你姓金呀!難怪,不讓我放小金下來,是怕同族相殘呀」。 不等金俊接口,一直插在白大衣口袋的手,握了一把手術刀出來,便自顧自 地修起了指甲。 「呵呵∼」。 一旁的男人,非但沒有試圖緩解雙方瞬間緊張的氣氛,反倒是加油添醋似的 掩嘴失笑。 緩吐了一口氣,金俊表情未變,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向男人說著: 「聽說礦洞裡氣溫較低,我去拿件外套」。 但轉身的瞬間,頸上的青筋暴起,牙關緊咬得咯咯作響。 在披了件薄外套的金俊,走進坑道後五分鐘,尤桑娜收起手術刀,彎下腰在 小寶束起的耳邊,嘀嘀咕咕地催促了幾聲。 本蹲坐地上的拳師犬,聽了女主人聲音,立馬起身,一副蓄勢待發準備衝出 的姿態。 「原本那麼乖巧的小寶,硬生生讓你馴成了狩獵犬,你還說你不變態?」。 男人見小寶已起身準備衝出,立刻退出數步,連連搖頭歎道。 「那你順便整好的礦道,不也擺明是用來玩這狩獵遊戲的嗎?」。 尤桑娜說著,噘唇吹了聲響哨,拳師犬立刻箭矢般射出,咧嘴凶悍的模樣, 哪還有半點乖巧的樣子? 這時,樓上傳來了低沉的女聲: 「小娜,玩時小心點,別受傷啦!要不放小金陪你去?」。 「奶奶不用,小寶就夠了,再不濟這只蠢哈也能帶我出來的」。 聽著樓上親人關切的呼喊,尤桑娜倒像個孩子一樣,嘟著嘴輕踹了腳邊哈士 奇一腳。連名字都沒取的哈士奇,仍吐著舌頭歪著脖子,大概也搞不清為啥被踹? 說完,一人一狗隨即走進礦道內,開始了這場名為捉迷藏,實為狩獵的遊戲。 而一進到礦道內,金俊便立即拔腿狂奔,他必須好好保握這五分鐘。 礦道大多數都是往下延伸,而且那傢伙說了,這是一座不知年頭的廢棄礦坑, 年代久遠地下水滲漏也不是奇怪的事,運氣好或許能找到掩蓋體味的水池,或是 能躲藏的高台。 幽暗的礦道中,除了支撐坑道的木架和運礦用的軌道,到處都是積水和落石, 所謂的礦燈也是寥寥無幾。 在視線極差的礦道內,幾分鐘的狂奔讓金俊急喘著氣,耳邊滿是自己鞋跟踩 地的響聲,讓他混淆得難辨方向。 而此時,他聽到後方隱隱的狗吠聲。這讓忍不住想停下喘氣的金俊,又拖著 疲憊的腳步,焦急地快步走起。 「唔?」。 聽見什麼聲音似的,此時五感極其敏感的他,一點點奇怪的聲音,都像是在 心中炸開般洪亮。 連忙停下的他,敏銳地嗅到了水氣味,立刻循著那幾不可聞的水滴聲,在錯 綜複雜的礦道內,東拐西繞地跑了起來。 在後頭追獵的小寶,似乎因體內潛藏的野性,而興奮地血脈賁張。其靈敏的 嗅覺中嗅到的,彷彿是可口甜美的野兔山雞,而非人類。 直到小寶循著金俊的氣味,追到了一處水池邊,這個地方看著像是天然巖洞, 而非人工開鑿而成。 水池大小約四五米見方,但池底黝黑靜水深流,看著也是挺嚇人的。 狗若未經訓練,生性怕水也是尋常的事。此時的小寶,嗅著金俊的味道止於 此,便在池邊四處奔繞不敢靠近水池,卻也未見目標的蹤跡。 「」。 低頭尋跡的小寶,突然發現什麼似的抬頭,朝水池與山壁夾角望去,一處被 兩人合抱大小的岩石,所遮蔽的位置。 齜牙低吼的小寶,四腿撒開就朝巖後撲去,只聽見小寶在巖後凶狠地吼叫幾 聲,便再無聲息,整個巖洞再次安靜無聲。 「呼∼呼∼你這笨狗,跑那麼快幹嘛?」。 沒多久,巖洞外傳來了尤桑娜的喘氣叫罵聲。 隨後一人一狗緩緩步入巖洞,雖然礦道內陰暗幽冷,但她仍跑得臉紅氣喘, 滿頭大汗地彎腰喘息。 「小寶呢?」。 聽到女主人的質問,哈士奇馬上趴下,吐著舌頭望向尤桑娜。 「誰讓你趴下,我說小寶呢?」。 一見哈士奇的蠢樣,穿著連身白裙裝的尤桑娜撩開醫師袍,抬起白淨的腿又 想踹去。 哈士奇見了女主人抬腿,立即醒悟似地起身,嗚咽了一聲,朝水池邊的岩石 奔逃而去。 「不教訓就學不會,哼」。 跟著哈士奇,尤桑娜兀自罵罵咧咧地走去,直到繞過岩石,她才止住了嘴, 吃驚地發現了翻著肚皮躺在地上的小寶。 「小寶!」。 尤桑娜大喊了一聲,焦急地湊近察看,不說現在不是睡覺時間,這麼不設防 的睡姿,太不對勁了。 「睡……睡著了?」。 本以為已受傷遇害的小寶,檢查後發現只是睡著了?尤桑娜亦是理解不能, 不過並未因此失了警戒心。 拉著哈士奇退開,慵懶的表情已被緊張感驅盡。看起來,她似乎認為小寶會 昏睡,絕對與這次的目標,金俊有關。 「姓金的!你在對吧!躲起來算什麼男人,有本事就出來」。 四周仍是一片寂靜,除了巖洞上方,水滴不時落入水池的聲音。 「蠢哈!去∼找出那個男人」。 哈士奇聽了,立刻繞著尤桑娜跑了一圈,並在地上打了個滾,接著還是吐著 舌頭,呆呆望向女主人。 「啊∼你要氣死我呀」。 尤桑娜再次踹向哈士奇,抓狂的大喊大叫。 「看起來,你的狗不太聽話呀」。 忽然,水池最裡邊,燈照範圍不足以覆蓋的角落,傳來了陰惻惻的說話聲。 嘩啦嘩啦的游水聲,從裡處不斷靠近尤桑娜,這讓她臉色一下刷白,連狗也 不管,一下連退數步。 唰啦∼ 走上水池邊的金俊,衣服上吸附的水,在他腳邊落出了響亮的水花聲。 「沒想到老安的藥,居然對狗也有效,這次還真得謝謝他的不聽話了」。 金俊掏出了衣袋內的透明塑料袋,不過裡面已空無一物,看來都進了小寶肚 子裡了。 「你給小寶吃了什麼?」。 不斷被金俊逼退的尤桑娜,並沒有過於慌亂,詢問著金俊同時,仍用眼角瞄 著巖洞口。 「沒什麼,就劑量比較重的管製藥品。 「我的屬下家裡是藥局,有不太好的習慣,甚至說是犯罪行為。 「就是他會偷家裡的藥,去滿足他個人扭曲的慾望,我不過是撿了便宜,搭 了他的順風車」。 早在他知道自己得像獵物一樣,被兩頭狗追著跑,在拿取外套時,便偷偷將 能帶的東西都往袋裡塞,包括包間內的食物。 當時,他只是將幾顆藥丸,分塞在一塊半熟的肉塊上。自己則躲入水池中, 潛伏在深處靜待時機。 金俊此時信心十足,在走進尤桑娜同時,也察覺到她的意圖,步伐亦不斷修 正靠近巖洞。 「上!咬他」。 尤桑娜見意圖被識破,立即大聲命令哈士奇,攻擊眼前的陌生人。 哈士奇這次似乎聽懂了命令,興奮地朝著眼前的男人奔去。 「滾」。 巖洞忽然被一聲怒吼,震得嗡嗡作響,原本朝前狂奔的哈士奇,哀鳴了一聲, 在金俊身邊繞了一圈,夾著尾巴就往巖洞口逃竄出去。 「……」。 自己的狗扔下自己逃跑,尤桑娜真的是欲哭無淚,可也顧不了許多了,跟著 轉頭就跑。 「啊!」。 後腦一陣疼痛,尤桑娜往前傾的身體,猛地被扯了回去,疼得眼淚都快流出 來,她的烏黑長髮已被金俊用力扯住。 莫名的恐懼感,讓習慣插在衣袋內的手,迅速掏出手術刀,轉身就是狠狠一 劃。 可惜,金俊似乎早有防備,鬆手後輕易地側身避開。 要不是尤桑娜曾用手術刀修指甲,恐怕也不會有人想到,這美極了的姑娘, 會隨身帶了把刀。 一刀逼開了金俊,尤桑娜再次轉身欲走,但卻心寒的發現,金俊避開的位置, 能更輕易地攔截到她。 「你贏了!這給你」。 略一後退,尤桑娜毫不猶豫地,解下耳骨上的耳飾扔出,算是認輸了。她大 概也沒想到,隨意便能撂倒正常人的大寶,會在一開始就中招了。 「尤醫師,聽說你家的狗也姓金?真巧,我也是」。 聽到這,尤桑娜已臉色慘白,看著金俊臉上咧著嘴的不正常笑容,她恐懼的 渾身顫抖。 面對已經抬腳逼近的金俊,她咬牙勉強定住心神,發顫的手緊緊握住手術刀。 不斷的後退,尤桑娜後背忽然撞上了洞壁。在她分神之際,金俊手忽然探出, 想抓她握刀的手。 尤桑娜手指靈巧地轉動,反握的手術刀,立即正持朝對方的手掌頂去。 金俊想都不想,手立即縮回,這極快的反應和俐落的換持,都與她想像中的 尤桑娜不同。美麗而慵懶的外表,都是很容易讓人誤解的表象。 「你這是何必?贏就是贏了,還跟我一個女人計較口舌之爭」。 再次逼開金俊,尤桑娜趁機朝另一邊遁出數步,並且出言勸誘,試圖緩解他 的敵意。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追求,我相信你在自我被踐踏時,也會如此的」。 忽然挺起身子,振了振衣上的灰塵,金俊不再一副惡獸撲人的姿態,反而閒 逛似地走向尤桑娜。 只是,那笑容依然是那麼的滲人,不正常。 21、 入局。 「湯老闆,看來你是對的」。單手架在步道扶手上的胖男人,一臉的讚歎. 從嬌喘聲不停歇的包間內走出,眼鏡男端著三杯酒,走到了另兩人身旁。 「賭這種東西,說好聽是機率,說難聽是運氣,哪有什麼對不對」。 將酒杯送到兩人手中,眼鏡男站在兩人中間,看著下方渾身血跡的金俊,訕 訕地說道。 直接灌了一口,方臉大叔說道:「呼∼反正不管輸贏,你這莊家都不會賠的」。 「哈哈哈哈哈∼」 方臉大叔說完,三人都不禁笑了出來。 從金俊和尤桑娜進入礦道後,三個人就一直站在木欄旁,饒有興致地猜著結 果,直到金俊一跛一跛地扛著尤桑娜回來。 當時,金俊異常的舉動,讓尤桑娜再次握緊手術刀,朝金俊的腿上大力揮砍。 說到底,尤桑娜不可能跑得過金俊,唯有弄傷他的腿,自己才有逃脫的可能 本來這明顯的意圖,金俊是能簡單避開的,估計尤桑娜自己都沒想到能得手, 但她卻實實在在的透過刀上受阻的力道,感到那切開肉體的熟悉手感。 但也因為她這一瞬間的驚愕遲疑,前進速度不減的金俊,已站在她的身前, 並牢牢地抓住了她持刀的手腕。 「GAMEOVER」 褲腿上迅速滲出一大片血跡,金俊的表情卻未因此有半分改變,只是詭異地 低聲說道。 「砰」。 金俊毫不憐香惜玉地,一個頭鎚就撞在尤桑娜臉上。只見她睜大的雙眼已毫 無神采,鼻血飛濺而出,渾身癱軟地倒在地上。 「顧老頭為了贏弟弟,連女兒都不顧,看來已是窮途末路,該換換新鮮空氣 了」。 眼鏡男指頭玩似地抹著杯口,不經意地瞄了眼下頭,金俊肩上尤桑娜染紅的 裙子,並隨口說道。 「走到這地步,也很難再信任彼此了」。聽著包間內的淫聲浪語,胖男人轉 頭看向眼鏡男,認真地回道。 方臉大叔則轉過身,展臂倚靠著木欄:「既然撕破臉了,要不也趁機會玩玩。 好歹也看著小盼長大,做長輩的,總得照顧一下」。慈祥的說著,眼睛卻緊盯著 被壓在桌上,嬌喊呻吟的顧盼。 眼鏡男失笑,伸手拍了下方臉大叔說道:「梁叔,你不是吧!難怪你看她的 眼神一直不太對」。 「他呀!有便宜不佔就渾身發癢,你可別跟著胡鬧。女兒被弄是一回事,但 被熟人又是長輩弄了,你看顧大爺為了面子,會不會找你拚命」。胖男人倒是理 智,頗為正經地說著。 「唉∼李叔就是這樣,總想得一絲不漏。有你在,我辦事可輕鬆多了」。 舉起了酒杯「誰讓你爺爺臨終前,找上的是我們兩個」。朝場中石雕致了意, 胖男人輕啜了一口酒後說道。 「小清!別繞那些花花腸子,該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老李和我就是幫襯, 譬如說下面那小子」。方臉大叔悻悻轉過身,再次看向下方說道。 「原以為是條狗,沒想到骨子裡是條嗜血的瘋狼」。 湯清蹶著鼻子,像聞了什麼怪味,端著酒杯的手朝外一揚,把酒倒光了。 「臭小子,你以為她是誰?你死定了,小金,去」。 此時,樓上響起了老女人氣急敗壞的嘶吼聲,哪還有初時關愛孫女時,那般 的沉吻慈祥。 老女人吼叫同時,整個酒吧響起了一聲凶悍的咆嘯,猶如猛獸出閘般的嚇人。 但就在老女人吼完,湯清已向一旁的侍應揮了下手,接下侍應遞給他耳麥似 的東西。 『喂!喂!麥克風試音。 『敬告樓上的愛狗人士,進入本店麻煩記得上好狗煉。如果不小心傷到我店 裡的客人,我就把狗燉了吃了』。 在他說話時,全場揚起了他響亮的聲音。威脅性地朝樓上老女人喊著話,湯 清又朝底下金俊小揮了下手,似乎在告訴他別擔心。 「小清!小娜被這人傷成這樣,你不幫她出氣,還幫著外人,湯卓生前是這 樣教你的嗎?」。 被身邊的人攔著,老女人隔空大喊的聲音,顯得因為湯清的舉動,更加的氣 急敗壞。 『尤奶奶,您也別激動,不就是流流血的事嘛,你們每個月不也都會流嗎? 哦!您已經不會了』。 看尤桑娜好手好腳,就是血染紅了裙子,湯清猜金俊也不敢下重手,隨口便 安撫說著,只是不正經的內容,還是引起酒吧裡客人的竊笑。 「好,你小子很好。 「底下的臭小子,別以為湯家能一直護著你,你給我等著」。 樓上老女人話一說完,便領著幾個人匆匆下樓,急忙帶著昏迷的尤桑娜離去。 「呵呵!說得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湯清聽了老女人離去前的警告,詭計得逞似的笑著。興匆匆地朝包間內招了 下手,並立即執起耳麥朝外說道: 『各位!擾了各位的酒興,小店在此深感抱歉!為了補償各位,小店在此奉 上一場別開生面的表演,敬請玩得開心點』。 湯清說完後,朝包間內打了個響指。早已被撩起好奇心的客人,紛紛聚在各 樓木欄邊,朝湯清的位置望去。 在他背後,走出個打扮俏麗的女侍應,正「騎」著另一名身材高挑一絲不掛 的女人,一步一步走向木欄邊,滿場立刻響起震耳欲聾的興奮吶喊聲。 仍是燈紅酒綠的會所內,楚楚和莉莎,正在一間豪奢的大房間內,兩人窩在 寬大的真皮製沙發上,看著平板聚精會神的討論著。 「扣除掉非飲食類奢侈品,這些客人來這兒,明顯都是用餐、宴客和玩樂為 主」。楚楚點了下Enter鍵,思索著會所的經營問題。 歪著頭靠在楚楚肩上,莉莎倒是理所當然地回道: 「當然,先不說這些人都有固定的消費習慣,即使我們的東西再好,他們也 不見得會買帳。再說了,現在是網路時代,即使想買的是國外超高級商品,對他 們也只是點幾下的事」。 一邊揉著纖緻的小腿,邊打著哈欠說著。她這兩天可是忙壞了,為了幫楚楚, 不知踹開了多少扇門。 「嗯∼這事說難也不難。起初跟著你在會所內跑,我就有種感覺。雖然店面 種類很多,但都是各賣各的,整個會所氣氛零零散散的,沒有統一的主題,勉強 能聯想到的,也就是奢華與享樂」。 撥了撥額前瀏海,楚楚下巴頂著膝蓋,瞇著眼繼續說道: 「結合你媽給我的感覺,她就是想讓這裡,成為一個讓人樂不思蜀的樂園, 不然也不會取了個詠夜的名字」。 「這是自然的,不然你以為我這愛玩的個性,是遺傳到誰呀?絕不可能是我 那不知跑哪去的老爸」。莉莎頗為得意地說著。 「哦?那麼說來,你將來也會和你媽一樣,認真的工作囉?」。 楚楚壞笑,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壞壞地問道。 「當然∼不會呀!她負責認真工作,我用心地玩耍,嘻嘻! 「哎唷」。 雖然莉莎的回答在預料之中,但她還是忍不住用力掐下,這貨太不可靠了。 兩個人,就這樣在房裡待了幾天。 資料分析,在第二天晚上楚楚似乎就有底了。接著幾天,都是讓莉莎幫著她 去打探,看看周家有多少的關係企業和資源。 「莉莎!依你對你媽的瞭解,這樣的提議,她會接受嗎?」。楚楚已訂定了計 劃,只是有些吃不準,忍不住問了莉莎。 正端了盤黑糊糊的意大利麵,倏倏地吸著麵條,莉莉鎮重地點了點頭。 「嗯」。 咕嘟一口吞掉口中麵條,才又接著說道: 「你把不准主意時,把她當成我就行了。我媽老是說我很像年輕時的她,要 不是必須扛起家業,她瘋起來,保不準比我還誇張」。 楚楚聽莉莎說得認真,不免開始胡想那僅有一面之緣的周媽媽,瘋起來的樣 子。她趕緊搖了搖頭,那畫面能馬賽克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好吧!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的工作算是完成了。啊∼∼∼好累呀」。 楚楚抓起大大的抱枕,用力地一抱,伸著懶腰躺平在沙發上。這幾天,她一 直泡在資料堆裡,此刻心一鬆,疲倦感立刻潮水般湧上。 「好想泡個熱水澡!順便喝口小酒∼」楚楚站了起來,光著腳在空地散著步, 雙掌不斷在臉色暗沉的倦容上輕拍。 聽到楚楚說的,莉莎打了個響指,一臉燦笑地說道:「這簡單,走」。 說著便從沙發上蹦起,拉著楚楚就朝門外走,連鞋都顧不上穿。 楚楚被莉莎拖著,走到隔了幾棟外的建築,建築物上有個大大的溫泉標誌。 莉莎二話不說就拉著她跑進去,連招呼都不打,就直闖位置比VIP房還要隱蔽 的房間。 穿過一道道的布簾,在掀開最後一道淡紫色輕薄簾子後,一片脆綠濃密的竹 林,遍植在地形傾斜而暗沉幽靜的房間。石砌溫泉池子靜躺在中央,在竹林的圍 繞下冒著溫暖的熱氣。 一進房中的楚楚,立刻感到與戶外極大的溫差,四下甚至鋪滿了厚厚的人造 雪花。 「哇靠!你們家還能不能再誇張點」。 楚楚張大了嘴,上頭灑下的柔美月光,引著她抬頭望向透明玻璃穹頂。十五 明朗的圓月,正照在沒有光源的雪地浴池,氣氛寧和靜美的讓她心悸。 脫下了上衣紗裙的莉莎,已先緩步走進,穠纖的身材在月照下皎淨光潔,伸 手攬著艷紅及腰的長髮,緩緩步入浴池中。 「快下來呀,就算是夏天,在這兒也是會感冒的哦」。一臉舒坦,莉莎開口 催了發呆的楚楚。 聽到莉莎在催自己,楚楚才從眼前美景中驚醒,三兩下便脫光跳進浴池。 『啊∼辛苦工作後,再泡個熱水澡,實在是太爽了。』楚楚也舒坦地讚歎. 「真是平凡的願望,那這樣子如何呀?」。 聽楚楚心滿意足地說著,莉莎不知哪裡摸出了搖控器,對著池子正對面的一 片巖壁按了下。 巖壁正中央,無聲無息地挪開了一面只怕有100吋大小的口子,那是一面 雙向玻璃,而另一邊,清一色是泡澡的裸男。 楚楚才剛看見,呀聲就遮住了雙眼,個性直爽,不代表不會矜持。 「莉莎,你怎麼可以偷看別人洗澡?」。被熱氣蒸開毛孔的臉更顯紅潤,楚楚 扭捏地念道。 「其實,這是我媽專用的浴池呢,呵呵。哦!這個好大∼」。 聽到莉莎的驚呼,楚楚也忍不住張開指縫偷瞄。 「小雲姐,你說這麼大,放進去會是什麼感覺?」。 莉莎不知什麼時候偎到楚楚身邊,撫摸著她的大腿,曖昧地問道。 楚楚羞得一把拉開莉莎的手,掐住莉莎的臉說道:「你拿根小黃瓜,放進去 不就知道了」。 說著還伸手朝莉莎腰間摸去,弄得莉莎也不甘示弱地回擊。一時間浴池內熱 水四濺,原有的靜美感全然不見,只剩兩人的尖叫嬉鬧聲。 「莉莎……穿成這樣,真的好嗎?」。站在鏡前,楚楚看著鏡中的自己,不安 地問道。 鏡中的楚楚,穿著一襲銀絲連身黑低胸小禮服,踩著細根高根鞋的不舒服還 其次,最重要的是,短裙下沒有穿內褲。 剛在溫泉裡鬧得渾身無力的兩人,剛圍上大浴巾,連衣服都沒來得都帶上, 莉莎便拉著他鑽進車裡,帶著楚楚到了另一棟客流量極大的建築物。 一下車,又扯著她直奔進建築物內,門口招待攔都不敢攔她們,顯然很清楚 莉莎是誰。倒是門口的客人們,看著兩個只圍著大浴巾,就敢跑進酒家的漂亮小 姑娘,眼裡滿是訝異。 闖過一扇扇厚重精緻的門,又引得一堆人的側目疑惑,最終到了一間無人的 房間。裡面是一個個擺放整齊的衣櫃,衣櫃內全是性感艷麗的衣物和飾品。 「沒事,小雲姐,你不是想喝點小酒嗎?要喝就到氣氛最好的地方喝」。 拉了拉緊貼在大腿上晚禮服裙擺,莉莎顯得興致相當高昂。隨手又夾了根不 知哪弄來的菸,對著鏡子擺了個風情萬種的嫵媚姿態,很是熟練。 伸手搶走香菸扔進垃圾桶,楚楚瞪了眼莉莎:「你不是答應你媽,不再來這 種地方嗎?」。 「我是答應啦!說了不會再一個人來。你不要擔心啦,真得不會有事的」。 莉莎塗好了指甲油的手,拍著低胸禮服下隆起的胸部,正經八百地向楚楚保 證。 於是,兩人打扮好後,進了一間大包廂,坐看門外被酒店經理,陸續引進的 女人們。 『嘻!兩位美女好!』十幾個打扮艷麗的女人,站在兩人面前,恭敬地行著 禮。 似乎也不覺得奇怪,不過卻有些人見了莉莎,拚命往人群後躲。 莉莎首先開口:「小雲姐,你想瞭解這裡,就得先走一圈。藉著喝」小酒 「的機會,讓你知道酒店內部是怎麼運作的,以後你才能正確地安排活動,這是 公事」。說完指了下躲在最後邊,一名看著非常青澀的女孩。 「你來我這兒」。迅雷不及掩耳,一點也不含糊。 「這麼熟練,信你才有鬼」。 瞥了眼翹著腿的莉莎,看她一臉的期待,楚楚不相信地嘟嚷著。 「你!去那邊」。莉莎又指了個女人,這次是指給楚楚。 渾身風塵韻味,身段妖嬈的女人,連楚楚都感覺得出,她那誘惑異性的費洛 蒙,是如何的濃烈。 「客人您好,我是大喬,喊我喬喬也行。怎麼稱呼呢?」。 女人未坐定,手便已經自然地按在楚楚腿上。略帶著沙啞的嗓音,體貼溫柔 地問候著。 「你好,我是楚楚」。 楚楚很彆扭,尷尬地對喬喬笑道。 「你、你、你,還有你,都過來」。兩人剛講完,莉莎又連指了幾人過來。 整個大老闆上身,不知又從哪掏出一卷卷鈔票,全扔在桌上,屌兒啷噹地笑 著。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22-23) 作者:virgil7518。 字數:9094。 22、入職。 『大家好,我叫桃香。』『小奈。』『我是沐沐』。 『我們現在,要為各位,演唱一首歌曲』。 大包廂前方的小舞台上,聚光燈打在三個穿著可愛的女孩身上。 三人拿著麥克風,等候樂音響起,模仿著女孩偶像團體的舞蹈,活潑地跳起 舞來。 「跳得很好很可愛,可不是說唱歌嗎?對個嘴也好吧」。 莉莎在台下起鬨,抓了把糖果往台上扔,轉頭又逗弄起那名青澀的女孩。 女孩不知所措地任莉莎調戲,綁好的馬尾辮子,也不知什麼時候被她偷偷解 開,一頭黑亮的長髮,在女孩害羞拒絕聲中,落在露出的秀嫩香肩上。 「哎呀!你頭髮散了,來,我幫你綁」。不懷好意的莉莎,搭著女孩肩上的 手,說著便順勢將驚慌的女孩拉進懷裡。 一旁的楚楚看了眼莉莎「這傢伙……」不過此時她也是自顧不暇,手腳並用 地遮擋著,身邊兩女的鹹豬手。 「客人,你怎麼流汗了?來∼人家餵你喝一口,呵呵」。喬喬憋著笑,端了 酒杯,伸手托著楚楚的臉,就想餵酒進她嘴裡。 楚楚趕緊接下酒杯回道:「嗯……不用了,我自己能喝」。楚楚抿了一小口, 喝慣了啤酒,酒精濃度高的飲品,直辣得她小臉通紅,咳著又把杯子放回桌上。 平時哪有這機會調戲客人,喬喬整個笑開了「啪!」。已經伸手,朝坐在楚 楚另一邊的女人大腿,用力地拍了下去。 「麗娜∼別看了,小莉莎有新對象,不用擔心啦」。 那叫麗娜的女人,神經質地不斷望向莉莎,從被點到後,臉色便沒有好過。 「哎唷,我的媽啊!還好有寧寧在」。 剛剛莉莎點她留下坐台時,她差點就嚇尿了,坐下就先灌了一杯酒壓驚。 喬喬拉了下罩杯傲人,但神色不定的麗娜說道:「我們今天,就好好招待這 位可愛的客人,其他事就別管了」。 之後,更笑瞇瞇地對楚楚解釋道:「小莉莎在這兒,是出了名的調皮鬼,客 人你和她是朋友?」。邊說邊按揉著楚楚的胸口,極為體貼地照顧嗆酒的她。 「咳……我?我是來應徵的。你的手……謝謝」。楚楚隨口應著,並立刻將 按在自己胸口的手拉開。 「應徵?我們這兒?」。坐在另一邊的麗娜,聽見楚楚的話,好奇地追問起來。 將麗娜順勢摸上自己大腿的手拉開,楚楚明確地解釋道:「呃∼正確說,是 幫她媽媽工作的」。雖然無傷大雅,但她似乎也不太想被人誤會。 這二對一的攻防戰,不停地持續著,直到楚楚似乎有點受不了。 在最後一次,避開兩女同時襲向自己胸部的手時,突然臉色不悅地站起,指 著莉莎就罵道: 「你夠了喔!」。 包廂內的眾人,被突然大喊的楚楚嚇到了。台上三女,正好背對眾人扭著屁 股,都驚疑地東看西看,不知如何是好? 楚楚單手插腰,氣勢十足的用力指向莉莎叫道:「有你這樣殘害國家幼苗的 嗎?」。 眾人視線轉去,只見躺在莉莎腿上的寧寧,修身旗袍胸前的布質盤扣已被解 下大半,粉藍可愛胸罩半露在外頭。 寧寧本人,則是滿臉通紅地摀著臉,大概也是嚇傻了。 莉莎抬起頭,艷紅長髮在寧寧雪白的皮膚上滑過,不解地望著憤怒的楚楚。 麗娜滿臉沈痛,搖著頭喃喃自語:「寧寧,人生有起有落,翻過了山頭,就 能看見美好的風景」。有過痛苦經驗的她,似乎也是在勉勵自己。 愣愣地望著楚楚一會兒,莉莎才回過神,不以為然地回道:「哪有?寧寧已 經成年了。小雲姐,你不能對自己的公司潑髒水」。正解著剩餘扣子的手指,依 然俐落地繼續動著。 重點是在成年不成年?楚楚氣急敗壞地喊道:「她是女生!你怎麼能……非 禮女生呢?」。 「小雲姐,這話有毛病呀!你的意思是男的,就能亂來嗎?」。 莉莎再次反駁道,說著還拉著寧寧,兩人一塊兒站了起來。 這語病抓的……楚楚被駁的,一時間也不曉得怎麼懟回去才好? 看楚楚啞口無言,莉莎趁勝追擊說道: 「看!在這已成年的合法尺寸下」。說著拉開寧寧的胸罩,隨手抓握著嫩白 的乳房。 「還有本人肉體,也極度配合的愉悅反應」。莉莎還強調似的,捏著已立起 的粉紅色可愛乳頭。 一旁的麗娜,不忍地別開了臉「寧寧,多想想遠在故鄉的父母親吧」。極欲 甩開痛苦回憶似的,不斷搖頭說道。 最後,莉莎已經摟著羞澀到極點的寧寧,向楚楚逼近:「小雲姐,你就這麼 想加入我們嗎?」。 「蛤?」。楚楚歪著頭,明顯聽不懂莉莎的意思? 莉莎理解地點了點頭:「冷落你是我不好,不該只顧著自己玩……和新朋友 溝通感情」。 她回頭看了眼寧寧,深情地說道:「你休息一下,等我」。隨後便將寧寧扔 回沙發,轉身走上小舞台。 搶了一支麥克風,便將還一臉呆萌的三人組趕下台。整理了下凌亂的頭髮和衣服,才微笑說道: 「姐妹們,我要鄭重地向各位介紹。這位是楚雲棲,除了將在本企業任職, 也會是我們的好姐妹」。 隨著莉莎揚手比向楚楚,喬喬幾人也配合地鼓起掌,並再次打量起這位,洋 溢著青春氣息的俏麗女孩。 此時,莉莎咳了幾聲,繼續說道:「我個人有個建議,為了讓新姐妹,能夠 盡速融入我們,我提議∼就從內褲開始」。 「蛤?」。內褲?所有人的臉都歪了。 彷彿沒看到眾人打結的表情,莉莎繼續說道:「所謂,一室之不治,何以天 下國家為?一個人穿得再好看,但沒內褲穿,終究是種缺憾」。 站在台上的她神秘地笑了下,伸手撩起亮銀色的裙擺,輕輕勾開腰際上,一 條用細緞帶系成的蝴蝶結。 捏住細緞帶,她從自己的雙腿間,拎出了條深黑色的一片式丁字褲。 楚楚一看吃驚地叫道:「為什麼你有?」。在更衣室裡,兩人浴巾下可都是一 絲不掛的,而她在那兒根本就找不到內褲。 「你又不問,人家還以為你不喜歡穿嘛」。莉莎無辜地合掌,眨著眼吐著舌 頭,算是道了個可愛的歉。 接著高舉著內褲,對眾人認真地說道:「身為本企業重要的一員,怎麼能讓 她連內褲都沒得穿呢?」。說完,舉著的手呀地一聲,將內褲甩扔到了眾人面前, 恰恰掛在楚楚的酒杯上。 「請各位姐妹們,幫小雲姐將缺憾補上,別讓人家說,周家人小氣的,連內 褲都不讓穿」。 剛走下台,莉莎恍然地又補了一句:「哦,對了!這是件重要的工作,只要 完成了,你們這個月鐘點double哦」。才扔掉麥克風,瀟灑地走回去。 『呀∼∼∼∼』楚楚尖叫。 原本打扮美艷如花的女眾,已如狼似虎地撲上,彷彿見了裸女的癡漢。 被跳舞三人眾壓著手腳時,渾身衣物已是凌亂不堪,內褲還沒來得及穿上, 胸前小葡萄已經先見客了。 一臉乖巧的沐沐見了,忽然舉手問道:「莉莎姐,要不要連內衣一起穿呀!?」。 剛逮回逃至門口的寧寧,莉莎聽了摸著自己的胸部說道:「也好,可是我也 沒穿耶」。說完,低頭看向掙扎的寧寧,胸前掛著的粉藍胸罩,又搖了搖頭。 「你們有人的罩杯和小雲姐一樣嗎?」。 眾女拉手扯腳地按著楚楚,聽了莉莎說的,紛紛伸手去揉捏她的胸部。這讓 掙扎至臉色脹紅的楚楚,欲哭無淚地閉上了眼睛。 見眾人都搖頭,喬喬直接說道:「小莉莎!我們這兒沒人尺寸這麼小的,怎 麼辦?」。 閉著眼睛的楚楚一聽,牙咬得咯咯作響,氣得都快往生了。 又有人舉手,還是乖巧的沐沐:「有了,我這有兩張OK蹦,有Hello Kitty圖案,很可愛唷」。一臉可愛笑容的,從包裡拿出兩張OK蹦,朝莉 莎晃了晃。 「沐沐∼你這聰明的小妖精」。 莉莎讚許地點著頭,並示意眾人動手。 一陣雞飛狗跳,有好奇玩弄楚楚的,也有為撕不開OK蹦頭疼的。 莉莎還在一旁,手指刮著寧寧的肚臍,壞笑著問她,要不要再往下點。 「莉莎姐,你別費心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寧寧試圖做最後掙扎,連 有愛人這事都搬出來了。 沒聽見似的,莉莎的手指慢慢往下移,越過棕褐色體毛,勾住可愛的絲白內 褲,緩緩往下拉。 就在快到底時,莉莎忽然開口道: 「那∼你知道怎麼取悅男人嗎?悅己悅人,你的反應越好,對方就越有成就 感。 「我要教你的,就是讓你明白,什麼是好的反應」。 莉莎越說頭越低,話越說越慢,當她的唇碰到寧寧耳垂時,手指也朝她的敏 感處,按了下去。 寧寧身體緊緊縮了下,但還是紅著臉急喊:『莉莎姐,不要!』伸手就想把 莉莎推開。 「呵呵,反應不錯唷!想想,那人見了你這樣的反應,會有什麼表情呢?」。 莉莎眼神有些炙熱,將披落的紅髮往身後一撥,壓低了身體,專注地凝視著 寧寧。 就在兩人臉快貼上時,一雙手緊抓住莉莎的雙腳,用力往後扯離寧寧,並粗 魯地將她翻過身。 一屁股坐在躺著的莉莎腰上,楚楚狼狽不堪,正氣得發笑說道: 「有什麼表情?看我不就知道了!」。 禮服上半身已成了肚圍子,坦胸露體的楚楚,活潑的小白兔鼻子上,還歪七 扭八地貼著兩張OK蹦。 感到不妙的莉莎,乾笑了兩聲回道:「小雲姐,有話好好說嘛……好姐妹肯 定要幫襯好姐妹,是不是?」。並試圖掙開緊壓在身上的楚楚。 用力按下掙扎的莉莎「哦∼我懂了」。楚楚突然表示理解。 並隨即轉頭看向喬喬等人說道: 「姐妹們,莉莎大小姐說了,姐妹要幫襯姐妹。我剛好有件事要各位幫忙,完成後本月薪資調漲三倍」。 「哇!三倍!!是什麼事,你快說呀」。這世上有誰不缺錢的?各個都興奮 地湊上問道。 楚楚倒是沒回答,只是撫摸著莉莎的臉問道:「都是好姐妹,當然不能虧待 她們,是吧?」。 「哈……那是,那……是什麼事?」。莉莎苦笑著想推開楚楚的手,那眼神太 滲人了。 「也不算大事,就是讓大小姐知道,什麼叫因果循環、惡有惡報」。 說完,一把扯開莉莎的衣服,雙手朝下瘋狂亂抓。在眾人一起圍上時,還聽 到楚楚不停大聲喊著: 「讓你偷穿內褲!讓你貼OK蹦!讓你沒人尺寸這麼小!」。 23、搶手貨。 「叩!叩!叩」。 雖然還不到一周的時間,但周麗雅仍是好奇的,趁著早餐後的空檔,過來看 看兩人的狀況。 「軋∼∼」門不只沒鎖,甚至只是虛掩著,輕易地被她推開了。 走至房間中央,她環顧了房內一眼,不禁皺眉搖著頭低聲道:「這孩子,從 沒學會過怎麼整理房間」。說著將厚重的窗簾拉開了點,又拾起隨處亂扔的抱枕, 俐落地扔回角落。 當她再往內室走了幾步,才發現兩人正躺在大床上,睡得那叫一個昏天暗地。 艷麗性感,但明顯不屬於正當穿著的衣物、飾品扔得滿地,看得周麗雅再次皺起 了眉頭。 「難道是我看走眼了?」。 一地酒店姑娘才會穿的衣物,她似乎有些疑慮,卻又不太肯定地,看了眼床 上的楚楚。 在歎了口氣後,收起略為失望的表情,便在房內隨意地走動起來。突然,她 發現另一間房內,客廳桌上堆滿的資料夾,以及隨意扔在沙發上的平板。隨即走 了過去,翻閱起堆放的資料夾,並點開平板仔細地瀏覽起來。 「嗯」。 鬆了口氣似的點了下頭,周麗雅將平板放回。看了眼床上睡昏的兩人,見莉 莎捲得像隻貓咪似的,窩在楚楚懷裡熟睡,失笑地搖了搖頭,便快步離去。 「唔……」。 仍睡著的楚楚還未睜開眼睛,鼻子先抽了抽,像聞到什麼味道似的。 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好香……」楚楚深吸了一口氣,慵懶地嘟噥了一聲。 忽然坐起了身,用力伸著懶腰,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才抓了抓臉看向四周, 這才發現香味的來源。 「喂!莉莎,起床了」。推了幾下快捲成麵團的莉莎。 見她沒動靜,也沒再理會,跳下床便往客廳走去。 桌上的資料夾,不知何時被整齊地在牆角碼成一堆。而桌上則是擺滿了各式 餐點,熱騰騰的香氣,從各式各樣的容器餐盤中四處散逸,引得楚楚口水直流。 「哇∼有口福囉」。 楚楚搓著手跳進沙發,開心地拿起筷子隨手夾了塊酥餅咬下,再喝了口香濃 甜滑的豆漿。 「咕嘟∼呼∼」昨晚喝了不少酒,此刻需要的,正是熱食。 楚楚整個人都醒了,將酥餅滿口咬下。拍下手中的餅屑,起身跑到床邊,拉 著莉莎的腳,直接把她拖下床。 地毯很厚實,莉莎只是震了一下,半睡半醒地抱怨道: 「哎唷……幹嘛啦……」莉莎滿是鼻音地嘟噥著,隨即又縮成一團。 楚楚直接就是一腳,踹在她屁股上叫道: 「起床吃飯啦」。 抱著抱枕癱在椅背上,莉莎一臉快陣忙地看著楚楚,後者吃得正歡快,根本 懶得理她。 「欸∼為什麼今天會有早餐?前幾天都是我們自己找吃的,不是嗎?」。 楚楚塞了片厚厚的火腿進嘴裡,不解地問了莉莎。 順了順雜亂的頭髮「大概是我媽來過了」。從頭髮上剝下一片OK繃,吸了 吸鼻子,莉莎總算提起精神,端著熱可可,抿了一口。 「咦?你媽,來過了?」。 楚楚想起丟了滿地的衣服,但起床時,所有的東西都被整理乾淨了。 她停了下來「那……我們昨晚去的地方,還有那些衣服……」並擔心地問道。 「若是品性能決定一個人的能力,補習班裡早就開公民道德這門課了」。 說完,好不容易提起精神,莉莎盛了塊甜糕,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哦」。 聽莉莎這麼一說,楚楚只是應了一聲便沒再說話,似乎在思考莉莎這看似隨 意,但寓意卻頗深的話。 「軋∼∼∼」。 正當兩人沉默不語時,房門忽然被打開了。 一名中年婦人走了進來,圍著的白色圍裙,也說明了她的身份。 「小姐,楚小姐,早安」。婦人利索有禮的,向兩人道了個早安。 莉莎點了下頭笑道:「劉媽,早啊!我媽讓你來的嗎?」。 婦人開朗地笑道:「是呀!夫人早上看起來挺高興的。回去後讓我準備一些 早點,給你們送過來」。說著,便走到兩人對面坐下,看著和莉莎關係挺好的。 「這些也是她讓人收拾的?」。莉莎指了下牆角的資料堆問道。 「是啊!她還讓我來傳些話給你們」。 聽了劉媽說的,莉莎倒是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啜飲著熱可可。 「夫人讓你們今晚和她一起吃飯,約好的事就改今天」。 「這也要讓劉媽你親自來說,打通電話不就得了」。莉莎不以為然地回道。 劉媽呵呵一笑「或許是重要的事,所以覺得當面說會比較好」。說完便起身。 「既然事都辦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小姐,有空多回去,大家都很想念小姐呢」。說著微笑欠身,快步走出去 了。 「唷呵∼小雲姐,面子挺大的,我媽居然讓劉媽來向你傳話」。 莉莎還是小口喝著像喝不完的可可,吃味地說著。 「是呀,到底是為什麼呢?」。 一直沒說話的楚楚,倒是挺鎮定的。從劉媽進來以後,她便像是在思索什麼, 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那還用說嗎?若覺得你不行,直接轟出去就好了。 「提早約期,還特地約了時間。我這媽媽,只有這點跟其他母親一樣,喜歡 窺探孩子的隱私」。 莉莎將不小心壓在身下的平板抽出,送到了楚楚腳邊。 「胡說,當然還有母親的關愛呀」。楚楚摸著吃撐的肚子,輕輕踢了下莉莎 說道。 當晚,感受到此行的重要性,楚楚鎮重的到會所內的美容區內,讓莉莎的設 計師,由頭到腳打理了一番。 乘著家用司機開的車,到了周麗雅指定的地方,一棟有如火焰般紅得亮眼的 中華料理大樓。 「小姐,夫人吩咐過了,讓你們直接到頂樓找她」。司機停妥車後,看著後 視鏡說道。 莉莎不等外頭侍應開門,自己開了車門便走出去。和楚楚一樣,精心打扮了 一番,長髮齊整髻在腦後,合身襯衫長褲俐落大方,今晚的她氣勢十足。 相較於莉莎的大氣爽朗,楚楚只是跟在她身後,手中夾著平板和些許資料, 一派游刃有餘的氣定神閒。 兩人叩叩叩的腳步聲,在大廳中顯得精神亦亦,引得其他客人好奇駐足觀看, 品頭論足間不時點頭稱道。 兩人一到頂樓,電梯門打開,迎接兩人的,是加寬的前朝宮廷厚重大門,仿 舊巨型門眉匾額上龍飛鳳舞的「九州」兩個大字,氣勢磅礡地鎮在兩人面前。 「砰」。 立於門兩旁的侍應未開口,莉莎直接上前一把推去,門開了。 寬廣的大廳,按了次序由外而內逐漸環繞升高,猶如旋梯般盤繞而上,八階 形狀不一的巨大石台,簇擁著中央,讓兩人抬頭仰視的高台。 而周麗雅便坐在高台上的餐桌邊,提著顏色古樸的茶壺,倒出茶香四溢的琥 珀色茶液,獨自品嚐著。 「媽,我們來了」。走上高台的莉莎插著腰,對著周麗雅喝道。 放下茶杯,抬頭看著莉莎說道:「哦,來就來了,那麼大聲幹嘛?」。並向楚 楚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莉莎聽到周麗雅不以為意的口氣,有點氣急敗壞地快步跟上楚楚。 「不是你讓劉媽來的嗎?」。 「是呀!就是我有事,讓她代替我去跟你們說呀」。 周麗雅對已走上來的楚楚親切一笑,並讓她坐在自己身旁。 「既然都讓劉媽出馬了,你到底想怎樣?」。莉莎在楚楚身邊坐下,再次嚴肅 地問道。 「想怎樣?就是我明天有事,跟你們約好的時間,改今天囉」。 向大廳邊等著指示的侍應招了招手,周麗雅讓他們將配置好的餐點直接送上。 接著轉頭對楚楚說:「不好意思!今天應該可以吧?」。說完順手幫楚楚倒了 杯茶。 「可以,當然可以」。見周麗雅這麼客氣,與上一回截然不同,楚楚倒是有 些緊張了。 雙手捧著溫熱的瓷杯,楚楚一口茶也不曉得分喝了幾次,只是看著周麗雅搗 鼓茶具,一會兒抿著嘴皺眉嫌茶濃了,一會兒又嫌味淡整壺倒了。 而一邊的莉莎,已經沒了起初的洶洶氣勢,正無聊的用趴在桌子,不停碎碎 念道: 「還以為會發生有趣的事……」。 「瞧你進來劍拔弩張的,你以為我想對小雲怎麼樣?」。周麗雅端了杯茶,放 在莉莎臉旁說道。 小雲……。 莉莎忽然起身,似乎聽到了什麼敏感的字眼,那眼神就像是遭到搶食的吉娃 娃一樣。 看到女兒的樣子,周麗雅抿嘴笑了下,並接著說道:「你們做的資料我看過 了,很有趣。但是需要完善的小缺失也不少」。 此時正好侍應們將餐車推到桌邊,已經準備好要上菜。 「要改善很容易,但我希望,能夠讓策劃人自己去完善。這也能夠讓你真正 去瞭解,我們周氏企業內部,真正的運作模式」。 「請慢用」。侍應上完餐點後,立即離去並未停留。 「所以,我打算讓你先當我的貼身秘書。一方面熟悉公司內的狀況;另一方 面也能藉由職務特性,改善這個龐大而有趣的策劃案。 「能夠直接對我,也不用因為呈文浪費時間,更不需要去面對人事內的牛鬼 蛇神」。 周麗雅乾脆地說完,還起身幫楚楚盛了碗香味四溢的老母雞湯。今晚菜上了 足足有十六道,她囑咐直接上完,一道道上太花時間了。 「小雲,先喝碗湯暖暖胃,這樣對身體比較好」。說著,還不經意瞥了眼莉 莎,挑釁意味十足。 「不行,我反對,小雲姐應該跟在我身邊才對」。莉莎敏感地拍桌抗議。 周麗雅再執起了湯勺,撥了撥湯麵上的浮油說道:「反對無效!你還沒在公 司內正式工作,有什麼資格反對」。 說完,又舀了一碗湯,放在氣呼呼的莉莎面前。 「媽!你不能這樣啦!假公濟私,你可是老闆耶」。莉莎再次反駁,只是已 有點氣虛。 「為什麼不行?讓小雲當我的秘書,一來對她的成長有直接的好處;二來這 個策劃案越早完成,對公司營運的幫助就越大,怎麼會是假公濟私呢?」。 周麗雅說著已坐回位置上,小口地喝起了湯,盡顯優雅閒適,也不再理會發 大小姐脾氣的莉莎。 期間,還轉頭問了句:「小雲,你覺得呢?」。那微笑,讓人有種話未完語未 盡的感覺。 忽然被問到覺得如何?楚楚也是一愣,剛剛母女倆的對話,她只是靜靜地聽 著,並未發表意見或是好奇觀望。 「老闆!您的安排極是,我覺得這樣很好,於公,是個方方面面都兼顧的好 安排」。 楚楚思慮一定,便首次,對她的老闆報告起來。只是話只說了一半,便不再 多言,低下頭靜靜喝湯。 周麗雅聽到這裡,露出了會心的一笑,首次讚賞的正眼看著楚楚,並接著說 道: 「那你能順便幫我,安排私的那一部份嗎?」。 再次被問道,楚楚轉頭看了眼氣呼呼的莉莎,忍著笑意回道: 「請老闆,將大小姐,也安排在您身邊,擔任您的第二位秘書」。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24-25) 作者:virgil7518。 字數:9094。 24、為人母。 「……我不要」。莉莎不悅地抱著胸,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提議。 在本只有餐具敲碰聲的廣闊大廳,身處正中高台上的她,刺耳的喊叫聲大得 嚇人。 但是牆面和天花板,深墨且吸音的布質面料,不僅讓已調暗且光照集中於餐 桌上的大廳,顯得有如在戶外天幕下深邃渺遠。 所有足夠傳開的聲音,只如入了海的江河細流,轉瞬即逝。 在她左側的兩人,則仍是端著小碗,悠哉地拿著調羹喝湯。 不見兩人有任何反應,莉莎高漲的氣勢,一如自己的高喊聲般泥牛入海,只 能生氣地尖聲喊道: 「我說,我不要」。無可奈何地跺著雙腳。 見到女兒惱怒得像小孩一樣,周麗雅才將碗放回桌上。而身旁的楚楚見狀, 也立即停下手邊動作。 「不要也行,那吃完後就自己回去吧,反正你也不想和媽媽待在一起。不過 小雲必須跟我回去,我有很多事要交給她辦」。 打趣望著憤怒不安的女兒,周麗雅不急不躁地說完,也抱起胸望向莉莎,等 著她的回答。 這一刻,楚楚才瞭解莉莎說過的,母女倆的相似之處。她們對於自己感興趣 的人事物,都是如此不循常理,不看氣氛的想動手攪它個一攪。 而聽了母親的話,莉莎呼吸都急促起來了。在她身旁的楚楚,都聽見她嘴裡 不滿的咕噥聲。 原以為莉莎會發飆大吵大鬧,哪個孩子在雙親面前不是這樣,討不到糖吃就 撒野的。 卻見她深吸了一口氣,反倒坐回椅子上,認真地執起楚楚的手,姿態極低地 撒嬌說道: 「小雲姐,你不要跟她去嘛,你去了我會很無聊的。 「你如果跟她去了,她會讓你做好多無聊的工作。 「哎唷!就留在人家身邊嘛,以後等我接了她的棒,我們就可以一起把她踢 下台,想幹嘛就幹嘛」。 抓著楚楚的手邊搖晃邊說著,莉莎似乎已陷在自己編織的幻想裡,興奮而期 待地盯著楚楚。那些篡權奪位的狠話,好像也不是啥嚴重的事。 楚楚倒是沒有開口,只是無奈地望了下周麗雅,這種公事家事攪成一沱的麻 煩事,她可不敢隨意開口置評。 「小雲,她就交給你了」。 聽著女兒不知所謂的瞎扯,周麗雅才剛泛出的笑意已然消失。像是失去興趣 般,又端起了小碗喝起,並輕聲地吩咐了楚楚。 楚楚輕吐了一口氣,朝已專心喝湯的周麗雅微微點頭,便轉頭對仍抓著自己 的莉莎說道: 「莉莎!你不是說在這裡很無聊嗎?」。 「對呀!在這裡的人不是忙賺錢,就是忙花錢。錢有什麼意思!小雲姐,你 別勸了,小心變得跟他們一樣無聊」。 莉莎自然也聽到周麗雅說的,不過還是給足了楚楚面子,不屑地揚起下巴, 一副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高潔姿態。 見到莉莎的樣子,楚楚苦笑道:「你也知道我要做什麼,不就是把這裡變得 有趣點嘛」。 含著鑽石湯匙出生,這小姑娘哪裡懂得養家活口,現實中那些環環相扣的無 奈和苦衷,只仍是自信滿滿地大放厥詞道: 「等我玩夠了,就會回來把這裡大改特改一番,到時候自然就有趣了」。 「所以,你不想和我一起弄?」。聽了莉莎仍是自顧自地說著,楚楚一臉失望 地回道。 「小雲姐,沒有!我就是……不想……」。 視線越過了身邊的楚楚,莉莎的偷偷瞄向淡定的母親,語氣再次猶豫了起來。 但楚楚卻在此時用力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注意力扯回自己身上,並悄聲地說 道: 「那不就行了,你就當是陪我,老闆的事肯定是交給我,你只要待在我身邊 就行了」。 楚楚這一番話,明白地將兩人的上下關係定下,既然莉莎對母親有牴觸和抗 拒,那就讓她當自己的下屬。 楚楚敢當著周麗雅的面,直接把大小姐當下屬,自然是瞭解她的意思。 「小雲,她以後就是你的助理」。周麗雅適時地開口,同意楚楚的調度。 周麗雅知道女兒想要什麼,將楚楚安排在身邊,就像放了塊能吸住女兒的磁 鐵,讓女兒不願意也不得不靠上來。 莉莎喜玩愛鬧,更喜歡場面失控暴走的熱鬧,但沒有人陪著她玩鬧,終究只 是場一人派對,華麗盛大卻孤單寂寞。 周麗雅神情有些苦澀,但一瞥見女兒猶豫時,便會嘟起嘴的可愛表情,仍情 不自禁地搖著頭失笑。 「所以,我們就這樣……」楚楚更一把將莉莎摟近,在她耳邊不停嘀嘀咕咕 說著。 看著兩人說說笑笑,不時忍俊不住竊笑的親暱模樣,周麗雅才放心地鬆了口 氣。 連著幾天,我這邊的日子,一直是在平靜中度過。 挽著自己的小靜,亦步亦趨地跟著,那一點表情也沒有的素淨臉蛋,即使被 夕陽餘輝照著,也未見一絲波瀾。 這幾天便是這樣,除了散步,其餘時間都在準備顧為之需要的東西。 這近一周的時間,與這位打算把自己當成伏兵的老闆,不分晝夜想到便談, 討論規整著各種細碎雜亂的資料。 說起來也挺讓人佩服,很多細枝末節在抽絲剝繭所得到的結果,常與顧為之 預測的相距不遠。 他是個有大局觀,但是又肯放下身段努力的人,卻沒有很多上位者,那種捨 本逐末的功利心態,和略有成果便囂張不可一世的氣燄。 不知不覺中,竟對比起了過往的人事,自己還是小心眼了。既然已經劃清界 線,自己心裡那點不滿,還是別表露的太明顯,這些情緒在過去,都替自己招惹 過不少的麻煩。 而阿雪,兩人也僅在飯桌上能聊上幾句。不說小思在一旁,就是偶爾兩人得 空獨處,她也只是寡言少語的恬淡笑著,幫著清洗衣物、打理屋內整潔,或是問 問工作狀況如何。 這種閒話家常、訓斥小思調皮和照顧小靜的日常瑣事,看起來和以前沒有不 同,但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對了!或許是兩人太久沒親近了?。 於是前幾日,趁著小思完全沈浸在電視劇情時,惡作劇地想拉她進房內,她 也只是皺眉將我推開,委婉表示自己不方便。 「女人,就是片海洋」。被拒絕後,也只能這樣開解自己了。 想著想著,發現自己帶小靜走得遠了,兩人離著公園也就幾步路,看著距離 天黑尚有一小段時間,乾脆進去逛一小圈。 小心牽著小靜繞過護欄,公園入口內,不斷有陣陣歡笑聲傳出,不少是帶著 小朋友,趁著太陽下山前,溜玩散心的家長。 「比起你媽,你的心呀,都沉到海底了」。扶著小靜,小步小步跨上階梯, 打趣地對她說道。 「看!啞巴姐姐又來了」。四周小學模樣的小朋友,喧鬧著都圍了上來。 這位不說話的姐姐,對他們來,就像外星人一樣奇特,每次遇到都會靠上圍 觀。 突然一個小女生上前,一把推開拉著小靜衣服的小男生,霸氣十足地喊道: 「你們這些臭男生,不准欺負姐姐,都走開」。 接著,又是一群年紀相仿的小女孩,城牆似的在小靜面前站定,男孩女孩瞬 間壁壘分明地對峙叫囂。 「你們這些臭女生,又想幹嘛?」。伸手指著女孩陣營,領頭紮著可愛雙辮的 小女生,被推開的小男生生氣喊道。 「哼∼姐姐也是女生,不許你們碰她」。揚著下巴的小女生,那看臭蟲似的 睥睨神情,地圖炮一般,立刻點燃對面小男生們的怒火。 看著還沒小女生高的小男生,快步走向前,伸袖抹了下髒兮兮的鼻涕說道: 「你說不許就不許嗎?」。伸手就要推開小女生。 「啪!」。 小女生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拍在小男生的頭上。巴掌聲響徹周圍,被拍疼的 小男生,睜大了驚呆的眼睛。 才回過神,嘴唇便顫顫地抖起,哇地一聲當場嚎啕大哭。立刻頭也不回地往 公園外跑,這把其他小男生也給嚇壞了。 「小花又打人啦」。 看著頭兒跑了,所有小男生,也都慌亂得大喊大叫一哄而散。 又來了,無言地看著這似曾相識的場景。 「叔叔,我們會保護姐姐的」。幾個小女生再次圍上,得意揚揚地說道。 「呃……謝謝你們!不過打架是不好的,下次不可以囉」。我苦笑著回道。 我才剛說完,小女生們嘻嘻哈哈笑成一團,七嘴八舌說著: 「沒有打架!我們是在欺負他們」。 說完簇擁著小靜,到旁邊的花壇邊坐下,嘰嘰喳喳地圍著她說個不停。一雙 雙乾淨明亮的眼神裡,都閃動著崇拜之色,像見了什麼偶像明星一樣。 對這個年紀的女生來說,有著三無屬性,長相素淨清麗,活脫脫真人版芭比 娃娃的小靜,完全就是她們憧憬的目標。 想著這樣也好,小靜除了需要妥善照料,也很需要有人陪她說話,這樣長期 看著、聽著不同的人、事、物,或許對她的病情會有助益。 「就是苦了她……」。 看著殘陽半掛在遠處山邊,父母親一同牽著孩子,在假湖上的拱橋散步的畫 面。 阿雪帶著兩個小孩,也不曉得受過多少委屈?就這幾天,自己帶著小靜散步, 同一區的住戶,就沒少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理智點的會上前打招呼,自己好歹也有解釋的機會。而八卦魂重點的,反正 不是自己家的閒事都很有趣,姘頭、小狼狗、多功能女婿、親親小丈夫,間接聽 來的就不知多少了。 也難怪初見阿雪時,她的言行這麼豪爽大方。在這樣的環境,如果再不懂得 開解自己,不氣死恐怕也憋死了。 就在我還在胡思亂想之際,腳邊突然從背後,斜曳出一道長長的影子。此時 已幾近日落,影子長斜拖曳在我前方,來人的行進方向很好辨認。 轉頭看向來人,似乎又是那人,那個總是遠遠注視阿雪一家的男人。 這人的事,還是我向阿雪詢問後,她才含糊地向我提及。這人從幾年前,便 一直如此,也沒有什麼不良企圖,就是這樣看著。 手掌平搭在眉間,逆光望著來人,一樣戴著帽子,但完全看不清臉孔。 「真的,就這麼簡單嗎?」。想起阿雪不欲多談,避開時的神情。 試著瞇起眼睛,讓自己能再看清點,直到這人完全走至自己身前。 來人伸出寬大的手掌,語氣興奮地喊道:「小傑」。朝我肩膀上用力的一拍。 「搞什麼!你不認得我了?」。這熟人般的語氣。 我都被拍矇了,這誰呀?不斷眨著逆光看花了的眼睛,仔仔細細地再看了一 遍。 「阿生」。我張著嘴,望著高我一個頭的男人,不敢相信真的是他! 嘲弄般的笑著,來人接著說道:「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矮了?」。 聽他不正經地笑聲,幼年記憶中那個模糊的臉孔,才一下清晰了起來。 我開心地喊道:「是你這王八蛋長高了,孟祈生」。 25、故舊往事。 孟祈生,是我在育幼院裡,唯一結識的朋友。 被命運所拋棄、因虐待而被強制收容……凡此種種,原因各有不同。 剛入院時「這個世界不要我了」的想法,如巨碑一般轟然矗立在腦海裡,敵 視所有的人成了理所當然。 身處其中,說起來誰也沒比誰慘,而相近的磁場,總能吸引到同類。 身處人群中,兩人總旁若無人地窩在角落。 厭煩正向陽光、對友情歡笑嗤之以鼻、排斥人際間的交流。 唯一與我不同之處,他總是帶著笑容。 遇了好事他笑、被欺負嘲弄也笑、生病難過時還是笑……。 頻率相近的兩人,不管做什麼事,總會想到一塊兒。上廁所、裝病、團體活 動時蹲點的地方,甚至是討厭的人,從窗台往那人頭頂吐口水的位置。 而巧合也沒分啥好壞,也記不清是第幾次?憤恨望著院裡高年級生,搶走未 開封的牛奶,還順便在餐盤裡吐了濃痰的囂張背影。 這傢伙仗著身型高大,不斷到處惡整新入院院生,還會惡質地向院內老師捏 造舉報,害得一些人時常被老師處罰,卻沒有人敢出面指證。 而我也以為忍忍就過了,但負面情緒的積累,總是比自以為的可怕得太多了。 斷了的理智線,成為引燃暴行的導火索。 午休時無人的廁所外,耐心地蹲伏在樓梯的轉角處。 等總在午休躲進廁所,不知幹嘛的高年級生經過,立刻走出跟上,卻發現同 樣走近廁所的孟祈生。 同時從暗處走出,目標明顯都是同一人,不同的是我躲在樓上,他藏身樓下。 我握著兩根壞了的桌腳,他提了不知裝啥的水桶?並從懷裡掏出了鎯頭……。 才發現還有其他人在,同時停下腳步,望著彼此拿在手裡的東西。 我一把搶下鎯頭,抖著緊張的聲音說道:「想殺人啊!拿去……」連忙遞給 他一根木棍。 「你也被欺負了?」。 看他鎯頭被搶走也沒啥反應,並乾脆地接過桌腳,於是便好奇地問了他。 他抓了抓微笑的臉,思考了一會兒後才回道:「我很喜歡喝牛奶」。 聽不懂什麼意思?指了指提著的水桶:「那……那裡面是什麼?」。乾脆問起 了桶子的事。 他只是歎了口氣,朝著廁所走去,漫不經心地說著:「等等你就知道」。 後來我才知道,那一桶是他從園內教師的車裡,偷抽出來的汽油。 兩人將一照面,就被汽油潑得摀眼慘叫的人渣,痛毆了一頓。 從頭到尾,他淨對著皮薄帶骨的部位猛敲,還示意我跟著上。 我哪管那麼多!只是用力狠砸,打得他栽倒在地,哭爹喊娘地慘痛哭叫。 趁著他還看不見,兩人把他拖到女廁內脫個精光。 反正我們發現他時,他正喊著學姐的名字打手槍,乾脆就成全他。 工具間內長長的水管,正好用來將他捆在女廁的馬桶上。 孟祈生這神經病,本來還想在他頭上拉屎……好不容易勸住他,他勉強撒了 泡尿,兩人才匆匆開溜。 這事讓院長抓狂徹查,但別說受害者沒看見,整起事件都沒目擊者,根本不 知從何查起?。 僅管搞了個連座,處罰了所有人,但仍抓不出兇手,後來也只能不了了之。 兩人因此事勾搭上,偶爾會合謀幹些小勾當,久了也就像朋友一樣。 有次兩人半夜偷溜出寢室,聊到這事,我有點後怕地問他,就不怕被抓嗎?。 他掏出總藏在鞋裡的打火機,不甚在意地說:「若只有我一人,根本沒可能」。 見他笑嘻嘻地拋接著打火機玩,我只當他又在賣弄。 搶下扔在半空中的打火機,點著了裝著生雞蛋飲料罐下,從破舊課本撕下一 張張揉皺的紙團,準備煮個水煮蛋當宵夜吃。 「唷,你這地方不錯呀」。一屁股坐進沙發裡,阿生舒坦地說道。 先把小靜送回家後,向阿雪大概說了下,便帶著阿生回住處。 實在是太久不見了,該有十年了吧,還是先聊聊比較好。 「還行,你過得如何?怎麼想到要找我?」。倒了杯水給他,並問起他的近況。 一口喝乾,阿生揚著空杯對我說道:「之前想不開當職業軍人,前陣子退伍, 想換個環境試試」。 「當兵?是有幾分精實,毛都沒長齊吧」。 我指了指冰箱,讓他自己去拿。趁他經過時,掀了他的帽子,賤賤地嘲笑他。 「我跟你不一樣,腦袋不靈光,只能找些體力活幹」。摸了下小平頭,他理 所當然地回道。 「不靈光?你根本就是懶得動腦」。 看他吹著口哨,無視塞滿冰箱的啤酒冷飲,拎出給小思準備的家庭號鮮奶。 「你別喝太多,等等請你吃飯」。看他對著嘴喝,連忙阻止。 還是老樣子,見了喜歡的食物,就餓死鬼上身的饞樣。 「」。兩人一言不發地碰杯。 跟著都伸出手,搶放在桌邊的飲料罐,這是兩人以前的習慣。 知道阿生非常挑食,於是挑了一家相對乾淨的館子。 點了七八道菜,菜單上寫得琳瑯滿目,把他不吃的佐料配菜,去了個一乾二 淨。 「我就想不明白了,就你那根本有病的挑食習慣,當兵不被盯死,也會餓死 吧」。 兩人一口喝完杯中飲料,我邊問著,邊拿搶到手的飲料罐,就想幫他倒滿。 他乾脆地整瓶搶走,直接對嘴喝了一口,打著嗝回道: 「嗝,所以我退伍啦」。他擦著嘴回道,算是交待了退下的理由吧。 剛好上了道醬燒五花肉,於是給兩人,都分挾了塊肉進碗裡。 「可這也有幾年吧,你就這樣撐著?」。我疑惑地問道。 「這就是我厲害的地方」。 說著,他認真地用著筷子,將一層肥膩肉膜撕開,然後扔到我碗裡。 「被你養胖的人肯定不少」。挾起肥肉,乾脆地吃下。 還是跟以前一樣,有一瞬,我像是看到了少年模樣的他。 「好友同袍,自然是要有福同享囉」。 他嘴裡嚼著瘦肉,舉著筷子已經把我碗裡的肉也挾走,理所當然地回道。 「對了,我都沒來得及問。那女孩是怎麼回事,女朋友?」。 阿生伸著筷子,在菜盤裡東挑西揀,總算挑了根嫩菜心,扔進嘴問起了小靜 的事。 我正扒著飯,聽他問起,整理了下思緒才回道: 「她是房東的女兒,有點小毛病,我偶爾會陪著散步」。阿雪一家的事,我 決定先不對阿生說。 這傢伙夠朋友,但挺朋友的方式,有時非常的詭異。 以往對我是沒話說,但過去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有沒有改變? 「哦!難怪一路上都沒聽她說話。可惜了,多清秀的小姑娘」。 接著,思考什麼似的,指尖輕叩著桌面問道: 「你說,會不會房東想收你當女婿呀?」。 「噗」。嘴裡嚼著的菜飯,又被我全部吐回到碗裡。 謠言不會止於智者,它會繞過去,找另一些不肯思考的傢伙,繼續蔓延。 「你想多了……阿生,你想找什麼工作?」。我連忙把話題扯開。 「哦!可以的話,我想找份體力活,能活用我精實鍛煉過的肉體」。 說著,還賣弄地鼓出上半身的肌肉,壯健的體魄加上身高,扔一旁不說話, 也是挺有存在感的。 「是喔」。聽了他的話,我摸著下巴上細細的鬍渣。 我倒有些想法,只是得先向顧為之確認,抬眼望著他問道: 「你在軍隊裡,該不會也學了什麼,一擊必殺的搏擊術吧?」。 阿生仍是笑的那麼隨和,聽我這麼一問,噗嗤地笑了出來,回道: 「一擊必殺?你漫畫看多了吧」。 他被逗笑了,剛好服務生端上香酥的煎魚,馬上又一臉認真地盯著魚瞧。 手裡的筷子鍘刀似的,一筷子下去魚頭便斷。 看他俐落地撕開魚頭魚尾,再剝去魚鰭、抽出魚骨,就知道他老毛病犯了。 「如果信得過我,交給我吧」。 「你有門路?」。 「嗯,等你把魚骨撿乾淨,咱們再說」。 見他頭也不抬地問著,筷子都還挑著魚刺,乾脆讓他先弄完再說。 「你等著,馬上好」。 說完便專心地,折騰起殘破不堪的魚身,搞得跟解剖一樣。 「好的,我明白了,明天見」。 掛了手機,我一臉嚴肅地斜瞥了阿生一眼。 見他忐忑不安卻強做鎮定的模樣,我才笑出聲來,對他點了點頭。 知道我是在戲弄他,有點緊繃的表情,才放鬆下來。 拍了下我的腦袋,他感激地笑道:「來找你果然是對的」。 「切,我倆什麼關係」。 挾起剛上桌的薑燒肉片,送進嘴裡嚼著,我有些得意地回著。 「喂,你怎麼能吃我的肉片?」。 「都過去幾年了,你還記得那個約定?管你的,今晚我就想吃瘦肉」。 「說好的,願賭服輸!行,你不守承諾是吧? 「老闆!再來三盤一樣的」。 把只剩魚骨的盤子往我這一推,阿生不客氣地朝服務生大喊。 「欸,你別太過份!我說請客,你還真不客氣啊?」。 「我讓你說話不算話」。說著,挾了塊最大的肉片,在我面前用力地嚼了起 來。 「十幾歲屁孩打的賭,你還真記上了,要玩是吧? 「老闆!三盤都要肥肉,一點瘦的不要」。 「老闆,瘦的」。 「肥肉」。 「老闆……」。 來了好幾回,都沒見過的廚師老闆,倒是從廚房裡探出頭來。 無奈地叉著腰,和其他客人一起看戲。 不管是肥是瘦,他那一臉為難的表情,看起來都不太想做。 兩人吃完都快十點了,想到隔天還有約,便直接回家休息了。 這約是早就定下的,在顧為之和我,從海量的數據中歸總出大致方向後,便 計畫好的。 除了電話和郵件通知,盡可能的,當著那些見錢眼開的商家的面,再立下一 份買賣貨契。 對於馬上就要出遠門,阿生倒沒有抱怨什麼。 大概是花了不少精神找我,在洗漱後,躺在床上立刻便沉沉地睡去。 我則是坐躺在床上,一次次再確認著,不想漏了什麼。 「小傑!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背對我側躺著的阿生,忽然開口問道。 原來他沒睡著,但這問題,我有點不知怎麼回答。 他盤腿坐起,看著我認真地問道:「你煩惱時樣子,我還記得」。 此時,我才發現自己正撓頭托腮,他會醒來,大概也是因為我頻繁的歎氣聲。 看他認真的表情,也曉得不能瞞他了,我再裝傻他會不高興的。 撇開脾氣和習慣,阿生並不傻,他只是很容易在自己精神世界裡迷路的人。 而且常專注、癡迷地投入興趣當中,因此,常忽略掉週遭無關緊要的訊息, 但顧慮到他言行中,偶爾不經意流露的異樣情感,會有出人意料的舉動。 於是便只揀了些重點,花了點時間,大致向他解釋清楚。 天剛亮,兩人睡得不多。不過鬧鐘一響,還是立刻起床準備。 本想向阿雪辭行,但想到時間還太早,所以便傳了簡訊,也順道向楚楚報備。 兩人一到樓下,便見到顧為之、大張、小張和陳依已到,正站在車邊吃著早 餐。 慮及我的不方便,幾人都大方遷就我,將集合地點定在我這兒。 「早安!老闆,他就是我介紹的朋友」。和阿生走近,向幾人打著招呼,並 介紹道。 「大家好!老闆好!我是孟祈生」。沒有多話,阿生只是禮貌地自介了下。 顧為之將咖啡杯遞給陳依,禮貌地向阿生伸出手說道: 「你好,我是顧為之。 「既然是小申的朋友,又是他推薦的,以後喊我名字就行了,別老闆老闆的 叫」。說著,更是客氣地握住阿生的手。 他和我的考量點差不多,既然都在背地裡耍起手段,再來點更陰險的損招, 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昨晚打電話給他時,他一口便答應了,顯然也是有這層考量。 「你好,我叫張善舉」。大張伸出手,友善地笑道。 「張良軻」。小張咬著包子,揮手略一招呼。 「我是顧總的秘書,陳依……」雙手都端著熱飲,陳依禮貌性地點頭致意, 明顯在觀察阿生。 與幾人依序打完招呼,陳依幫著眾人順了下行程。 確認沒有問題後,便都上了車,直接朝目的地出發。 而在社區大樓十六樓的陽台上,阿雪正扶著圍欄,目送社區門口的車離去。 一臉心事的她,看著車離去後,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小靜和小思還睡著,時間也未到準備早餐的時候。 坐在床邊,阿雪雙手緊抓著床沿,惶惶不安地望著從床底拉出的快遞紙箱。 昨天傍晚,小思放學回家後,從門衛那收到了這紙箱,說是快遞公司送來的。 望著箱上貼著的送貨單,寄件的陌生地址是在沿海大城市。 而看向寫了一串數字的備註時,阿雪不解地低頭沈吟,嘴裡念著那串數字。 突然,她惶恐地地摀著嘴,本就抑鬱的臉色,更是神色慘然。 「這是……」。 上面寫的日期和時間,是小傑帶著楚楚和莉莎,到家前的幾個小時。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26-27) 作者:virgil7518。 字數:9094。 26、蘇老先生。 此行的目的地,零散地分佈在眾多地區,更有的是荒僻的山邊小鎮。 考慮到效率,搭飛機和動車更耗時間。 因此,顧為之一般擬好拜訪計畫後,都是讓陳依陪著,一同驅車前往。 甚至為了旅途順暢,連高速都不走了,僅管一般複雜且路況不佳的產業道路。 走起來相當耗神,但相較起其他方式,還是比較省時的。 一行人出發後沒一個小時,便到達了第一個目的地,說起來也只是剛出城郊 不遠,是個人口較為稀少的小鎮。 「現在要去拜訪的人,是我父親的老相識。脾氣有點頑固,我見過幾次,其 實是位不錯的老先生」。 顧為之在抵達前,便已經開始對我解說,很多都是這人在業界裡,有著極好 的人緣與名聲。 「這不挺好的嘛,既然是顧董的朋友,應該是手到擒來呀」。對於顧為之解 說時,那一臉的為難,我表示不解。 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我父親和他不算朋友,正確來說,應該是對 頭」。 顧為之說完,便低頭讀起資料不再言語,眉眼間似乎有些煩惱。 見他如此,我想了會兒,便鼓起勇氣開口說道: 「顧總,要不這次交給我吧」。 「哦?這不太像你的作風呀,這麼主動?」。顧為之有些詫異地問道。 在這近一周的時間,他對我也有些瞭解。大多數時候,我並不算是個主動的 人。 「呵,我想也是……我是這樣想的,既然你們雙方沒啥好感,那不如就由我 出面。 「我是個生面孔,或許老先生不會過於反感,連談都不談就拒絕了」。 說起來這請求,也是帶著我的一點私心。 幾天相處下來,我對這個老闆也算有些瞭解,對於交辦的事,他算是放得很 乾脆的類型。 就算是有失敗的風險,他仍會堅持自己的決定,全力支持自己的部屬。 「身為公司管理者,我很高興見到你主動請纓。 「只是你要知道,我們這趟每一個點都很重要。 「即使困難度較高,我也不希望,你抱著試手的心態去做」。 「我會盡全力的」。認真地看著他,我肯定地回道。 彷彿不再是自己,此刻,我有種從旁觀看自己的抽離感,平靜而超然。 見我如此肯定,他也不再多言。接著,就將對方的各種資料,鉅細靡遺地解 說給我聽。 不多久,車速逐漸慢下,兩輛車並排停在一間工廠前。 幾人下車,討論了會兒後,決定就讓顧總、陳依、阿生和我進去。 工廠規模不算大,老舊建築看著有不少年頭。 在堆滿箱子的廠區內繞了會兒,在陳依的帶領下走上工廠二樓。 一上樓,幾人便透過玻璃門,見到一間很傳統的主管級辦公室。木製長椅、 大大的原木矮桌和茶具。 叩叩。 「蘇伯伯,您好呀」。 敲門、開門、打招呼。顧為之都相當客氣,看著並不像是關係不好的對頭。 辦公桌另一頭,正埋首辦公的白髮老人抬起頭,摘下老花眼鏡,不客氣地回 道: 「本來挺好,看到你們家的人就不好了」。聲音相當洪亮,完全不像上年紀 的人。 老先生也不招呼,起身直了直有些老態的身軀,逕自走到木椅坐下,提著燒 水壺就裝起水來。 除了阿生外,幾人在顧為之示意下,也不客氣地坐下。 顧為之也不理老先生想不想聽,一點正事也不提。 只提起父親很想念他,感慨歲月匆匆之類的閒話……蘇老原本嚴肅的老臉, 也有些動搖。 「你別學你老子那套,滿嘴的虛情假意,還喜歡抓人軟肋,你們顧家這點最 讓人討厭」。 「蘇伯伯您說什麼呢?您重情重義,這一點我爸是很佩服的」。 「哎,停,停!我不想聽你說話,煩死了」。 「好好好,既然您不愛聽我說,那您跟小申談,他是我們公司的新人,這總 行了吧」。 才講沒兩句就被嫌棄,顧為之也不再多說,拍著我的肩,順勢就把我推上。 才剛掃了我一眼,蘇老抬眼就瞪著我身後的阿生,不高興地說道: 「小子,你站著幹嘛?別以為長得高,站著我就會怕你」。 他沒有理我,把我晾在一邊,開口就教訓起了阿生。 阿生笑瞇瞇地回道:「我坐著會想睡覺,站著精神比較好」。說完,還拍了 下我。 「您如果想罵人,找他!保證罵不還口」。這傢伙,還有這麼幫人的…… 看都不看我,這老頭眼睛又不老實地瞄向了陳依。 可惜,她正專心地和顧為之細聲討論,根本把他當空氣一樣。 不得不把視線放回我身上,卻繃著老臉一聲不吭,那看不出喜怒的眼神,瞧 得我有點發毛。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幾秒,瞥見他身旁,水滾了卻無聲無息的燒水壺。 伸手比了比,想提醒他,誰知他仍裝著傻,一臉不能理解的搖著頭,那模樣 怎麼看怎麼欠揍。 直到滾燙的熱水從壺嘴噴出,濺到他手臂上。 「好燙!哎唷,瞧我這記性」。 想起還在燒水,被燙到的蘇老才急忙轉身,手忙腳亂地關上火源。 見他存心使壞,可又壞不到點上,還搞得有點好笑,這老先生好像挺有趣的。 暗暗思忖了下,便在他清理時幫忙打著下手,將茶具擺好讓他使用。 摸著暗赭紅茶壺,我笑著問道:「蘇老,您這些茶具,養多久了?」。 「別亂摸」。轉頭見我碰他的茶壺,急得就想過來阻止。 見他緊張茶壺,更是故意拿起了茶壺站起,說道: 「唷,這壺好特別,看著是瓷質的,摸著卻又暖又滑。 「你們瞧,那壺面玉做似的,被光照得溫潤柔亮,真好看」。 故意不理會氣急敗壞的蘇老,邊誇著茶壺,還轉身舉起來讓眾人欣賞。 蘇老見我高舉著茶壺,緊張地忙喊著:「放下,快放下」。眼睛瞪得老大, 跟著茶壺晃來晃去。 看他心臟病都快發作的樣子,才將舉起的茶壺,輕輕放回茶盤上說道: 「有這些好茶具,真想快點喝到蘇老泡的茶」。 被我這麼一鬧,還把蘇老嚇成這樣,和陳依說話的顧為之差點笑場,連忙咳 了幾聲掩飾。 他在車上就提醒我蘇老愛茶,可能也沒想到,我會上網找這些資料瞎扯,還 順帶作弄他。 就在我還在想,要不要多逗逗這有趣的老先生時。 剛才滿臉驚慌的蘇老,居然已經神色鎮定地坐下,悠哉地填起了茶葉。 「咳!這年頭,居然還有年輕人懂茶,難得,難得」。 本來只是想作弄他,讓他別太瞧不起人,沒想到沒生氣就算了,居然還有些 高興。 瞧著他愉快的表情,這老頭,真是有夠M,也有夠不老實。 「來,嚐嚐!我特地進的。別愣著,快喝呀」。 從茶海倒出的第一杯茶,蘇老就大方地擺在我面前,熱情地催促著快喝。 我也不客氣,端起杯子,裝模作樣地聞起茶香,細細啜飲。 「嗯」。喝完,我滿意地朝蘇老笑了笑。 見我滿意的模樣,樂呵呵地說道:「嘿嘿,好喝的說不出話吧」。一臉的得 意,又幫我倒滿。 我倒不是沒話說,而是這蘇老話多又愛腦補。只要給他一個表情,他都能嘰 喳講個沒完。 想著要與他打好關係,那就得再多些互動。於是將阿生那一杯,往身後遞去, 並向他眨了下眼睛。 他也機靈,剛接過茶杯就裝著糊塗問道:「啊,我一般不喝茶的,好喝嗎?」。 還沒等我開口,蘇老已經接話:「這問我就對了,我跟你說……」對著阿生 又是一通指導。 而另一邊的陳依,估摸著也瞧出我想幹嘛。一杯茶端在手裡,沒喝半口就放 回桌上。 臉色為難地向蘇老說道:「蘇老先生,我胃不好,不能喝茶」。 「茶喝對不傷胃,我泡茶手法很好,喝一兩杯沒事的。 「再說,這茶茶性比較溫和,連我這老傢伙每天喝都沒事,你不用擔心,快 喝」。 看蘇老這麼慇勤地斟茶倒水,樂在其中的模樣,我不禁想起了餐館裡的跑堂 服務生。 「好了,茶也喝夠了。我看你小子還不錯,有話就說吧」。 就在一壺茶喝得差不多時,蘇老好像也想起來了,我們今天是來找他談事情 的。 本想著該怎麼開口才好?沒想到他這麼乾脆,想到就說,於是便客氣地問道: 「那我就冒犯了,蘇老您廠裡的貨,是不是答應給人了?」。 「當然!貨好了不賣人,難不成放倉庫能生利息啊?」。 「能轉賣給我們嗎?」。 「你剛喝進肚子的茶,能吐出來給他們喝嗎?」。 看來按正常方法是行不通了,於是又開口問道: 「嗯,能否請教下,有在這些人裡頭嗎?」。 說著,接過陳依遞過來的平板,端正了讓蘇老看上面的照片。 這些日子,不只是顧為之和我忙著,陳依也是到處核查。 到處蒐集著相關人士的資料,再刪除掉沒有動機的,嫌疑人也被她抓得七七 八八了。 「有又怎樣?沒有又如何?」。蘇老抓了抓滿頭的白髮,不置可否地回道。 剛還一臉爽快的模樣,現在忽然又裝起傻。八成真在裡面,而且交情還不錯, 便歎了口氣說道: 「有些人,打算對我們使手段」。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咦?不就是他們顧家常搞的事嘛」。那表情, 嘲諷意味十足。 連顧為之都有點尷尬,看來他爸跟這位蘇老,的確鬥得很凶。 「可是用偷雞摸狗、傷天害理的方法,蘇老您也覺得正常嗎?」。 「小朋友,你說笑吧?我做這行幾十年了,什麼鬼域技倆沒見過?」。 一直只是旁觀的顧為之,此時出聲說道: 「蘇伯伯,我爸和你爭,再不濟也不會用些下三濫的手段,您應該很清楚的」。 看我處理的差不多,蘇老也不再因為過往的事,拒絕與我們交談,顧為之也 不再沉默。 「顧小子,我年紀大,不代表你能唬弄我。 「我和你老子不合,但你們有幾分能耐,我還是清楚的。 「對你家那隻老狐狸下套使招?你當我三歲孩子呀」。 蘇老生氣了,似乎覺得我們在挑撥離間。 「您會覺得不可能,是很正常的。因為他們搞事的跨度很大,已經超出一般 人的預期」。 「哈哈,太誇張了吧!即使如此,就你們顧家家底,吃點虧就當做做善事囉」。 說著,他還真笑了。 的確,與一般企業不同,顧家深厚的家底,是經過了幾代的積累。而且,每 一代都會有幾個同輩人,散佈開來經營,不只互相幫襯,也分散著風險。 「這事的源由得讓小申說,他說得明白」。顧為之說完,示意我接著說下去。 於是,我邊將前因後果,邊將陳依列好的資料給他看,快速地說給了蘇老聽。 聽著聽著,原不以為然的他,已一言不發地皺緊了眉頭,深思的眼裡已無半 點笑意。 眼見蘇老上心了,我趕緊接著道: 「這件事一傳開,蘇老您辛苦半生,建立出的良好名聲,恐怕便會被摧毀的 一乾二淨。 「試想,到時還會再相信您?而這些事的起因,只是貨好了,再把貨賣出的 小事,您甘心嗎?」。 「這……」雙手扶著額頭,蘇老明顯地猶豫了。 先前,我在仔細陳述時,蘇老就有些按捺不住,明顯瞭解事情的嚴重性。 顧為之見狀,伸手阻止本想繼續說下去的我。他語氣溫和地說道: 「蘇伯伯!即使我們立場不同,很多時候都是競爭對手,但我爸和我的為人, 您是知道的。 「這事您雖不是有意為之,但是只要有心人一查,就會知道那人與您的關係! 「到時候,即便您的生意不受影響,但是卑鄙下流四個字,恐怕會跟著您一 輩子」。 顧為之先前就提過,這人名聲極好,八成也是本人用心經營得來。 「不會的,老李跟我認識大半輩子,他……不會的」。蘇老說得有點心不在 焉。 朋友使手段是因,他的名聲受損是果,見我們連資料數據都有了,他不信都 不行了。 顧為之見狀,突然伸手握住蘇老的手,一臉真誠地說道: 「蘇伯伯,這種陷好友於不義的人,不值得您再掛心了。 「我雖然連您的一半也及不上,但請讓我幫幫您吧」。 他望向蘇老的視線裡,明顯與之前不同,充滿了後輩對前輩的關懷與憧憬。 27、人心。 顧為之這套蘇老十分受用,老眼裡滿是感動和欣慰。 「對,對對對!怎麼能讓他得逞」。 越說越激動,蘇老面色逐漸脹紅,一頭白髮衝冠激昂,張手在木桌上用力一 拍,起身怒吼:「我這老頭子,可也不是好欺負的,這該死的東西,看我怎麼弄死他」。 在相信了我們的話後,蘇老大概也自覺受到那友人的拐騙,這是觸及逆鱗的 羞辱。 立刻快步走回辦公桌,抓起了手機,不知想打給誰?。 我立刻出聲阻止說道:「蘇老?蘇老」。 見他盛怒下無視我的喊叫,站眾人身後的阿生反應最快,疾步上前,一把搶 下他的手機。 不管他是打給誰,絕對是打草驚蛇的壞主意。朝阿生點了下頭致謝,順手給 蘇老倒了杯茶給蘇老。 顧為之也已走至他身旁,安撫著說道:「蘇伯伯,冷靜」。 攙扶喘著粗氣的蘇老坐下,雙手微顫地接過茶杯,小口小口喝下,喘氣不已 的胸膛,才漸漸緩下。 「顧小子,絕不能讓他們得逞。放心,你的事我幫定了」。 在先前顧為之誠心地關懷中,他在蘇老眼中,似乎與以前不同了,完全就是 一個值得信任的後輩。 暴怒後虛弱無力的蘇老,又成了滿臉皺紋的虛頹老者,急著想知道怎麼幫忙? 「蘇伯伯,別急,還來得及。只要您願意幫忙,我們就有勝算」。 坐在蘇老身邊的顧為之,示意讓我幫著再泡一壺熱茶,看來他仍有話要說。 辦公室內,緩過氣的蘇老,對著顧為之語重心長地說道: 「小顧,你爸那套你清楚,他雖然碎嘴,但真正做起生意從不談交情。 「因為,那絕不可能長久。但有些人不同,開口閉口就是交情」。 說著,伸手把陳依手中的平板要了去,明確地指了一個人,是個長相和善的 胖子。 「這傢伙就是那種,總說著交情的人。以前的合作也還算愉快,我也很相信 他。只是沒想到,這狗娘養的,就是頭狼」。 幾人看著照片下的名字,同時念出:「李長安」。 「他和我是同行,以前偶爾會來我這過一手,拿我的貨轉給他的客戶。 「也算是老朋友,有多的庫存也會幫忙銷點貨,所以也沒對他疑心太多」。 蘇老歎了口氣,低頭說著,像是在回憶往事。忽然,他語氣驟然一變,出聲 罵道: 「既然他圖謀不軌,那就不用跟他客氣了。 「以後我的貨只要你有需要,全都給你了」。 說著,手掌再次猛拍了下木桌,茶壺杯具震得匡啷作響。 眼見蘇老已表態,幾人暗暗鬆了口氣。 但顧為之卻沒有,他仍是表情誠懇地望著蘇老,並接著蘇老的話說道: 「唉,蘇伯伯,辛苦您了。但我有個想法。能不能請你先委屈點,暫時別跟 他撕破臉」。 聽了顧為之的話,低著頭的蘇老,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不過,也馬上想通 顧為之為何要如此,點著頭稱讚道: 「你小子!不只學會了你老子那張嘴,手段也比他靈活多了」。 陳依似乎也知道顧為之的想法,直接抽出了一份資料,遞給了顧為之。 接過了資料,顧為之緊接著又說道:「不!不止是這樣。我還想麻煩蘇伯伯 ……」。 望著顧為之湊近蘇老,拿起資料攤在蘇老面前,並在他耳邊小聲地說著。 蘇老很認真地聽著,表情更是一變再變,不時小聲回問些問題,直到兩人討 論完畢,突然都笑出了聲。 「好,這事我幫你辦了。我剛說得不對,你小子絕對比你老子還強」。 在事情談完,並且交換的聯絡方式之後,幾人一同走出了工廠。蘇老更是一 路陪著,想留我們幾人吃中飯。 「蘇伯伯,我們時間不多,下次吧」。 「不就是一頓飯的時間嘛,好吧!下次可得讓我好好請一頓啊」。 委婉地拒絕後,眾人才陸續登車,朝下一個地方出發。 而車才剛開出沒多遠,陳依便已經轉頭,緊盯著遠在後方的蘇老,似乎想看 看他在幹什麼? 「小陳,不用看了。不會有問題的,蘇老的個性我很清楚」。 上車就閉眼休息的顧為之,瞄了眼副駕上的陳依,有點失笑說道。 「小心點好,人心隔肚皮,就像那陳長安,蘇老還不夠瞭解他嗎?」。 我也認同陳依的說法,開口說道: 「小陳說得沒錯,小心點好。 「不過,你這樣盯著,他總不會當場脫下羊皮變成狼吧」。順便消遣了她一 下。 陳依那瞪人時冷冽的眼神,實在讓我難以招架,連忙打著哈哈,轉頭看車窗 外的風景。 這些天相處,還以為成了同事關係會好點。沒想到她的冷不只臉上,連心都 是冷冰冰的,除了應酬交際的微笑,也從沒見她對誰笑過。 一旁的顧為之,正忍笑偷瞄著我,那便祕的表情,肯定也吃過小陳不少排頭。 叮鈴──。 掏出手機發現是小張,趕緊接起。他們沒跟著進去,多半是同車的阿生說不 清楚,所以打來問狀況的。 『小張哥!你是要問狀況的嗎?咦……』。 電話那頭小張的語氣,已經完全進入不正常人類狀態,猥瑣得都快滲尿了。 汽車裡是空間小,趕緊將話筒遮牢,偷瞄了眼陳依和顧為之,好像都在忙自 己的事。 『你有事說吧!我聽著呢……』清了清喉嚨,裝著正常語氣說道。 手機那頭也沒廢話,小張開始小聲興奮地說個不停,而我聽得下巴都快掉了。 『就醬啦!不說話就是同意了。先說好,食言的人斷子絕孫、小雞雞爛掉。』 小張最後陰險地補了兩句,便迅速掛斷電話。 奶奶的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留給我,八成是上次太老實,讓他以為能吃定我。 「怎麼了?他們有事嗎?」。顧為之見我說完,隨口問道。 聽他突然問話,臉不禁抽了下,連忙回道:「沒事,就是跟我確認行程」。 「哦!不是早確認過了嗎?這兩個傢伙,以前倒沒看出這麼有心啊」。 看顧為之臉都沒抬,八成是信了我的說法。 「該不會是在討論,要幹什麼壞事吧?」。陳依冷冷的聲音,突然從前座傳來。 被她這麼一問,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趕緊回道:「怎麼會呢?這種重要 的時候」。 陳依聽我說完後,就沒再接話。 看不見她的表情,也猜不出她在想啥?只能當她隨口問問,一顆心七上八下 地,閉起眼睛稍作歇息。 還好,接下去的行程都還算順利。而大、小兩張,都是言行正常的跟進跟出, 該他們出力時也毫不猶豫。 看著他們正經八百的,與廠商們談著複雜的營利數據和法條法規,我不禁出 神地想著,這兩傢伙,肯定是因為在家憋出病了,才會人格分裂得這麼嚴重。 站我旁邊的阿生,突然用手肘頂我,湊過來小聲地問道:「想什麼呢?看得 人家秘書臉都紅了」。 正好站我對面的女秘書,被張著嘴發呆的我,盯得渾身不自在,不爽地狠瞪 著我。 「嗯,咳」。趕緊將注意力放回雙方的討論上,正好談到貨價。 「顧總,您的價格是比以前高。不過最近的市價,可也漲了許多的,想必您 是知道的」。 坐在顧為之對面的,是一名中年婦人。看得出也是經歷過風雨的掌舵能手, 言談間也沒表露出太多情感,有的只是禮貌和恭謙。 「的確,在不適當的時候,提出超常規的需求,價格提高是很自然的。不過 您報的價格實在是高太多了,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會漲成這樣,是因為有人直接向我要貨了」。 「一口價?您不覺得這很詭異嗎?」。 「嗯,起初我也是這樣覺得,不過對於我方的報價,對方不僅不還價,還願 意先給訂金,我也不好再推拖」。 聽著兩人的對話,想著這筆買賣大概要黃了。正煩惱要怎麼幫顧為之翻轉局 面,不料他已起身說道: 「好吧!打擾您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這件事我再想想。但能否討薛老闆您 一句話?」。 對面的婦人也已跟著站起,聽了顧為之的話,微笑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在貴廠收下對方訂金前,能不能也給我再出價的機會呢?」。 婦人露出了為難的神情回道: 「這樣我不太好做呀……這樣吧!顧總您是實在的生意人,我先幫您轉一句 話,告訴他們有人也要貨,讓他們盡快付訂金」。 說著轉頭,向女秘書拿了手機,並接著說道: 「而交付訂金的時間,在對方跟我確認後,我會讓您知道。接著就是看你們 兩家,誰出的價高,誰貨款付得快了」。 說到這,婦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狡詐,這才顯露出她的真實意圖。 聽到這兒,顧為之躬身道謝: 「感謝您的幫忙,給我們這次的機會。那我們就先走了,還麻煩薛老闆,務 必讓我們知道時間」。並且鎮重地與對方握手致意。 幾人才剛走出工作,陳依冷冰冰的臉立刻炸開,直接就了爆粗口: 「這老婊子還真敢要,就不怕噎死嗎?」。說完,在路過的紙箱上,猛踹了一 腳。 大張則是憂心地說道:「如果每家都是這樣,這單做完回去,也得喝西北風 了」。 「顧總,你怎麼不乾脆告訴她,那些人真實的企圖呢?」。小張也是疑惑地問 道。 顧為之剛點著了菸,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吐出的煙濃的,好似眾人的疑慮和 怒氣。 但他沒說什麼,將菸盒扔給了小張,卻是轉頭問我:「小申,你覺得為什麼 我不說呢?」。 「嗯……因為說了也沒用」。我答道。 「你不說,怎麼知道沒用了?」。陳依仍是怒氣沖沖,直接搶了顧為之的菸, 邊抽邊問道。 「那女人這樣做很正常,做生意為啥?不就是牟利嘛。 「眼下不管怎麼做都會得罪人,不如趁機大撈一筆,免得人財兩頭空。 「抓賊抓贓,沒證據講白了就是污衊. 「蘇老那還是我們運氣好,我們給提示,他自己腦補完整件事。 「現在沒憑沒據去指證,也只是添亂罷了」。 一口氣說完,接過阿生塞來的水瓶喝了一大口。這大熱天的,接連跑了這麼 多家工廠,的確是夠嗆的了。 沒菸抽了,顧為之乾脆站到眾人身前,正色地說道: 「就像小申說的,不是每個人都能講道理的。 「但我們要有信心,真到不得已的時候,那就真刀真槍硬幹,反正我們也沒 在怕的」。 總是進退得宜的顧為之,突然激勵起了眾人,我們都不禁噗嗤大笑。 「硬幹?等你酒量超過一杯再說吧」。小張扔掉菸頭,上車。 「我覺得這句話,小陳說比較合適」。大張說完連忙上車,看都不敢看陳依。 陳依在瞪了眼大張後,將菸屁股塞回到顧為之嘴裡,一言不發的上車了。 阿生和我,自然不方便說什麼過份的話,也只是安靜地各自上車。 「唉,不習慣的事,還是少做吧」。拿下嘴邊的菸屁股輕輕一彈,顧為之很 是無奈地自嘲了一番,跟著坐進了車裡。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28-29) 作者:virgil7518。 字數:9094。 28、援助者同好會。 之後,接連著幾天,就像顧為之說的,一行人發起狠硬吃起貨來。 相較於顧為之的神色若定,大張意見可就多了。每拿下一家後,便不停敲著 計算機,試算虧損金額。 「唉!這次是虧到姥姥家了」。大張熱得不停擦著臉上的汗水,整理著簽了 名的契約抱怨。 小張則是伸著懶腰「你都叫幾天了,這不早在預料之中嗎?」不痛不癢地說 著。 大張頭也不抬地回道:「你本業又不在這,當然不緊張」。 「按理說是這樣,不過正因為這樣,我虧得才大,這次本來沒有我什麼事的」。 說著,小張忽然掏出震個不停的手機,點開後便對著螢幕按個不停。 眾人剛走出的,是今天最後一家。因為負責人正巧在城裡,所以到了目的地, 便讓司機直接將車開至歇腳處,幾人打算在這繁華熱鬧的城裡,好好吃一頓。 顧為之讓阿生去攔車,並開口道:「大家累了幾天,我讓小陳訂了家不錯的 餐館,今晚就好好休息」。 「這還差不多,終於能吃點好吃的了」。幾人眾口一詞地埋怨著。 顧為之又看向小張問道: 「小張,住處如何?當初你自高奮勇跟小陳搶這份差事,可別讓大家失望啊」。 死盯著手機螢幕的小張,哼哼笑了兩聲道:「那還用說,我可是早相準了這 市裡,有名的旅館,包你們滿意」。 「既然都弄好了,你還忙啥?」看阿生攔到車的小陳,招呼著眾人上車,疑 惑地問道。 小張忽然收起手機,正色對她說道:「私事,無可奉告」。說完便擠開了大 張,搶著坐進車裡去了。 「古古怪怪……也不曉得打啥鬼主意?」。 看小張神神叨叨的,小陳倒也沒再追問。看眾人都上車,便上車讓師傅朝餐 館出發。 「來!乾杯」。 在一家規模頗大的中式餐館中,顧為之領著眾人,開心地乾杯痛飲,幾天風 塵僕僕的奔波,的確需要好好充個電。 「辛苦了,各位,接下去才是重頭戲,大家務必全力以赴」。 圍著中式大圓桌,大家早就伸筷搶菜開吃了,也只有小陳,還靜靜地等著顧 為之說完。 說起來,陳依品味實在不錯,餐館很夠水準。而叫的菜式也多,幾人餓死鬼 似的猛吃,外頭服務員還不斷端著菜進來。 除了阿生還在東挑西揀的,所有人都不停地吃著,一個個吃得嘴油手膩的滿 足樣。 不到半小時,餐點上齊了,小張卻首先放下的筷子。也不像是吃飽的樣子, 只是起身,端著倒了酒的杯子,就朝顧為之走去。 「顧總,你不能老喝果汁,有時候硬幹兩個字,是得用行動來說明的。 「我知道你只有一杯的量,也不為難你,這3/ 4杯,你就老實的乾了吧」。 將顧為之手邊的果汁拿走,小張也不知怎麼想的?也不管顧為之吃飽沒,就 想灌他的酒。 「這……這樣吧,那個……小申?」。 哼哼!又想來這套,我早就拉著阿生,坐到離他最遠的位置。兩人端著碗筷, 背對著他吃著,完全不理他。 小張走向前,拍了拍手說道:「別說我欺負你,我們來划拳」。 端著杯子叩地一聲,放在顧為之面前,伸出握拳的雙手等著他,一臉躍躍欲 試的囂張模樣。 「嘖嘖,所謂一杯的量,果然還是有水份的」。小張手指夾著空杯,輕易地 放倒了顧為之。 而就在顧為之仰躺在椅子上,面紅耳赤地喘氣時,陳依似乎不怎麼在乎,專 心地嚼著剛入嘴的鮮美魚肉。 陳依會幫顧為之處理大部份的問題,但卻從不幫他擋酒。 就在阿生和我,都猜陳依也不會喝酒時,她卻擎起夾菸的手,用餘下的指頭 端起酒杯,咕地乾了一小杯。 「挖操」。好老練的架勢,看得我想鼓掌。 仍站她身旁的小張,倒是沒有太多訝異,只是又倒了一小杯酒,輕輕與她碰 了下杯。 「你今天倒是沒太矜持,菸、酒這麼快就上手了?」。 陳依哼地說道:「大家也差不多熟了,我有什麼好裝的?」一張冰冷的俏臉, 理所當然地說著。 「說的也是,陳大秘書辛苦了」。小張笑著自己喝了一小口,便坐回了自己 的椅子上。 「話說,你倆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你們想玩他又不會攔著」。陳依挽著鬢髮 吐掉魚刺,好奇地問著大、小張。 「還不是為了你嘛」。正吃得歡快的大張,突然插嘴說道。 聽了大張插話,陳依微醺的臉瞬間一片飛紅,抓起碗裡一粒魚丸,惱怒地朝 他扔去。 「哎唷」。大張沒來得及閃開,鏡片啪地濺上一片油漬。 陳依扔完後,只是氣惱地低頭繼續吃飯,但身周的氛圍卻變得有點微妙。 小張從坐下就沒再理那邊,卻抓著椅子,朝阿生和我這挪了過來。 「阿生睡一間所以沒關係,你今晚去我們那睡,別回去了」。 因為阿生是最後才加入,房間是額外加的。而顧總和我早定好是一間房,他 說也別改了,正好兩人有事就能商量。 看陳依生氣壓低著的臉,仍是紅暈未消,我才哦地一聲,理解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知道阿生其實更習慣獨處,所以我也沒拒絕這樣的安排。 「喂!你們走了,我們怎麼辦呀?」。 四人在商議後,匆匆吃完碗裡的食物,起身便走。陳依急切又無奈的叫聲, 在身後拚命喊道,我們只是轉頭對著她束起大姆指,笑容燦爛。 剛出了餐館大門,阿生就一副按捺不住地對我們說:「時間還早,我想去外 面逛逛,先走一步了」。說著,便換了個方向,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這朋友挺特立獨行的,之前每到一個地方,就看他到處逛。那我們就先 回去,時間也差不多了」。小張見阿生走遠,便對我倆說道,並轉身向旅館的方 向走去。 「時間差不多?什麼意思?」聽了小張的話,我跟上問道。 「就是……可以好好休息的意思」。大張的聲音也尾隨而來。 手搭在我肩上,表情艱難氣喘噓噓的。雖然用餐時間不長,但他吃東西的速 度很快,估計是吃太快消化不良了。 小張側過臉看他,打趣地對他說道:「讓你吃,等等看你怎麼辦?」。 餐館離住處並不會太遠,也就步行幾分鐘的時間,三人最後面對著一處,沿 著坡地往上蓋的建築物群。 走進入口前明亮的大廳,小張收了我們三人的證件,交給了櫃檯人員。 「沒錯,是訂房的張先生!扣掉三位,您預訂的人數還有三位未到,確定就 是這些人嗎?」。 「嗯,對了!若臨時增加入住人數,是不是加上人頭的費用就行了?」。 「是的,只要沒額外增訂住房,基本上就如您說的」。 從櫃檯那拿到了房卡後,小張在櫃檯留言簿上,神秘兮兮地寫了幾個字,交 給櫃檯人員,便領著我們走向深處的另一扇門。 剛出大廳,便走進了一片視野不佳的磚石走道中。走道由約兩米高的草叢圍 出,明亮的造型燈懸掛在走道上頭,沿途彎彎繞繞像個迷宮似的。 三人依著轉角路標指示,在迷宮似的走道中朝著上坡走去。 草叢迷宮裡,行進轉向之間,不時會有小屋出現在茂盛的樹叢中,有如精緻 渡假小屋般的,藏在某個轉角或盡頭處。而歡樂笑鬧聲更是不時傳入耳中,這個 地方的玩樂性質,似乎更大於休憩性質。 在走上一條直道後,三人沿著坡道走到最末端,終於看到房卡上的號碼,正 掛在由深色木板拼製成的精緻小門上。 打開門鎖推開房門,屋內自動亮起了溫和的燈光。 「嗚哇!好棒的房間」。我不禁讚歎地喊道。 幾天馬不停蹄的辛勞奔走,在看到屋內淺木色的鬆軟大床後,終於有了鬆緩 下來的舒適感。 小張打量著房間,也得意地說道:「虧得我花時間到處看評價,值了」。 透過房間後邊整片的落地窗,能看到後院冒著熱氣的露天浴池。 走到後院,踩在與圍牆相同的深褐色木質地板上,不禁歎道:「三個男人住 這種地方,太浪費」。 舒服地躺到池邊鬆軟的躺椅上,聽著外邊草叢的蟲鳴聲,我脫掉了皮鞋,想 著今晚要不要就睡在外邊。 小張也跟了出來,坐在另一張躺椅上說道:「放心,不浪費」。說完,將他 的手機遞給我。 接過手機,看著手機大螢幕上幾個大字【寂寞人妻援助者同好會】。 「你前幾天說的,該不會就是今晚?」看著小張得意的笑臉,我才想起那天 車上那通電話,連忙滑著螢幕看下去。 【長久以來,我們秉持著人飢己飢的精神,援助不幸吃不飽的人妻們。協助 她們渡過每一個孤單寂寞的可怕夜晚,忘卻丈夫有家卻不歸巢的錐心痛楚,讓她 們即便在名存實亡的婚姻,以及現實可怕的經濟壓力下,仍能得到女人應該享有 的幸福歡愉】。 【我們是援助者,不求回報的善心人士】。 巴啦巴啦地鬼扯一堆,後面終於有一些能看得懂的。入會費及年費……一大 串我數不清楚的零、僅能透過會員介紹入會、女方各方面條件皆已經過嚴格審核、 援助費用由援助者與女方自行洽談、同好會將不定期發起活動。接著還有一大串, 管理者提供的待援目標資料及照片。 這誇張的入會費,不敢相信地看向小張,他只是揮手示意我繼續看下去。 【本期活動,援助者自行編寫的故事﹝故事須承襲同好會中心思想﹞,並發 表於同好會群組中。女方可自由觀看創作,並選取中意的故事】。 【並且,雙方妥善溝通後,選定地點後,按故事劇情進行拍攝,同好會將會 把合格影片,公佈在群組中,由群組成員評分,並依名次給予獎勵】。 接著一串是各名次獎勵,必有的豐厚獎金外,除了第一名那用高亮標記的紅 字,二三名似乎更有看頭。 【優勝:同好會的創會人,將提供自己的私人島嶼,供優勝者攜伴前往渡假 】。 【第二名:與管理者們同游A片大國,與指定的數名女優,共享七日溫馨又 和諧的體液交換之旅】。 【第三名:下一年度,可隨意挑選十名待援人妻,進行一周不限次數的PK 或多P援助】。 再次轉過頭看去,大張也已過來,正期盼地望著我說道: 「我們需要一個攝影師,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大張哥,你肚子不痛了嗎?」我翻著白眼,指著他的大肚子問道。 大張連忙拍了拍肚皮說道:「吃胃藥了,你趕緊接著看!不看劇情的話怎麼 拍?等等是一鏡到底」。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下面還有,還真的是劇情來著。 「故事名稱:我家玉兔哪有那麼壞之嫦娥落難記。 「年年七夕僅一夜,鵲橋搭進天上月。幾百年過去了,終於,嫦娥懷上孩子 了。 「牛郎善舉終被織女發現,織女大怒,夥同玉兔將嫦娥與孩子趕回人間,並 詛咒嫦娥乳汁酸澀,只要不喝光,便永遠不得回月宮。 「可憐的嫦娥被趕回人間,遍尋不著仍忙著四處行善的牛郎,只能帶孩子四 處尋訪,希望能尋得有味覺障礙的善心人士。 「終於,在日新月異的現代都市中,她遇見聲稱喜食酸奶的男人們,願意幫 助她重回月宮。 「───正片拍攝中───」。 「經過三人不斷的努力,嫦娥仍沒能破除詛咒,只能在人間過著幸福美滿的 生活」。 29、朔月。 忍著把手機摔進池裡的衝動,深吸了幾口氣才問道: 「這誰寫的?」。 大張興奮地比了比自己,然後又指了下小張,意思大概就是兩人的共同創作。 「這故事跟遇難有半毛錢關係?詛咒沒破也能幸福美滿?」。 聽了我的問題,大張訕訕地說道:「重點是正片拍攝的過程,故事只是輔助」。 「我記得左手才是輔助吧……。 「還有,女主角條件這麼特別,就母乳這點,你們覺得會有人選嗎?」。 怕他們難過,那句瞎了才會選你們故事的話,我沒說出口。 而小張卻興奮地接著說道:「你別說,還真的有,而且絕對跌破你的眼鏡」。 「隨你們便,我先洗洗,省得等下水被你們玩髒了」。我說著便脫起了衣服。 難得有露天浴池能泡,不趁現在享受,等等可能就沒機會了。 小張看我脫的俐落,壞笑著問道:「小申,你這麼大方好嗎?」。 朝他們比著中指,我試了下水溫,便直接走進池裡,舒坦地泡起了熱水澡。 小張見騷擾無效,便跟著大張走進了房內,男人洗澡有啥好看的。 此時我背對著房間,玻璃門關上便聽不見聲音了。 兩人進房後,似乎聽見了什麼,都興奮地衝到門邊。門一開,兩人禮貌地連 點著頭將一人迎進。 來人推著嬰兒車,身穿一身雪白長罩袍,除了頭巾換成裝飾用眼鏡和口罩, 活像是沙漠民族一般。 一進房,三人迅速交談了起來,末了那人指了指浴池這邊,小張突然湊近那 人耳邊,不知說了什麼?那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外面一眼,眼裡帶著笑意對兩人點 了點頭。 「唧」。 身後的玻璃門打開了,我以為是他倆,頭也不回地說道: 「來的時候記得喊我一下」。 沒人回我,只有赤腳踩在木質地板的嘎唧聲響,緩緩向我靠近。 「你說我呀?」身旁突然響起珠圓玉潤的女聲,語氣親切地問道。 嘩啦。 我嚇得連忙伸手往下一遮,動作大得將水花拍得到處飛散。 「哎唷!別鬧,衣服濕了我等等怎麼回去呀?」。 那人見水花到處亂飛,也是連退數步,甜膩的聲音撒嬌似的嗔道。 我沒理她,連忙遮著下體轉身看向房內,房裡哪還有人。 「他們說你是攝影師,也是第三名善心人,讓我先和你溝通下,免得拍不出 感覺和重點」。 那人這才掀開了頭罩,露出精心綁紮繫好的長辮,配著眼鏡下靈動的雙眼, 似乎在哪見過?。 「第三人,那不是你嗎?等我把衣服穿上先,他們人呢?」盯著躺椅上的衣 服,連忙問道。 女人指節抵著鼻尖笑道:「他們呀,說太緊張去外面散步,兩個大男人,孩 子似的」。那低首掩笑的動作,很是溫婉雅致。 說完,她將眼鏡和口罩都取下,那張令人窒息的俏臉,靈動流轉的美眸,光 是一個凝視就猶如訴說著故事一般,一瞬間勾出了我許多年前的回憶。 一直很喜歡古裝劇,簡樸但意涵深遠的言談、舉手投足儘是動人心弦的攝人 風采。而眼前手勻著額前髮絲的女人,則是追劇人一致認同的巔峰,也是當時, 大部份男人心中認準的女神。 「秦月」。我失神地喊了她的名字。 而她此時將罩袍一併脫下,袍下是猶如月色般,皎潔素白的曲裾古裝扮。 聽我喊她的名字,秦月茫然地說道:「唉,妾身還以為,早被世人所遺忘… …」。語畢,神色哀戚地朝我一望,泛紅眼眶立即湧出淚光。 突然來這一齣,我震驚地呆望著她。 見我如此,她的愁苦神情一斂,調皮地朝我做了個鬼臉笑道: 「都是你,害我戲癮又犯了。來,罰你幫我解腰帶」。 她說完轉身,手提著身後綁死的寬長腰帶,朝我揚了揚,轉頭對我輕笑,像 陣早春涼風似地說道: 「大熱天的,穿這身行頭害我熱得一身汗,快來幫我解開,我也想泡泡澡」。 「可是我……」。手遮著小丁丁,我不敢上前。 見我猶豫不決,她輕跺了下腳,委屈地說道:「哥哥,我快熱死掉了」。宜 古宜今的俏麗臉蛋,勾得我再次傻住。 就在我快扛不住時,她像是耐性用盡似的,生氣喊道:「叫你過來就過來, 再不過來,把你的東西全扔進水裡」。說著,立刻抱起我放在躺椅上的背包,作 勢要扔下。 「別!姑奶奶,裡面有重要的東西,千萬別放手」。這還得了,我立馬起身 阻止她。 見我光著屁股站起,她咬牙發怒的神情,又成了害羞的小媳婦表情。 「你們這些男人,就愛欺負人家這種小女人」。手遮住精靈閃動的雙眼,但 仍透過指縫,對我打量個不停。 秦月,在演藝事業臻至巔峰時,突然息影嫁給了謠傳多年的富n代男友,從 此未再見她出現在螢光幕前。 為此,不知疼碎了多少影迷的心,可人生就是如此,到了某個階段,總是會 想成家立業。 影視娛樂圈,雖未再有她的消息,但她男人卻時常見報。沒有其他,都是與 某某女星攜伴出遊、深夜幽會某雜誌模特……等等消息。 總之,影迷也時常藉由她男人的花邊新聞,推測她的婚後生活也是不堪。甚 至有丈夫夜夜不歸家的傳言,即便是最近聽說她剛生了個女兒,這些流言也從未 斷過。 「他倆編的故事……你看了?」站在她身後,光著身子解著打死的結,我腦 子早亂成一團。 「看啦!挺有意思的,不是嗎?」聽我問起,她突然噗嗤笑道。 我無奈地歎著氣,說道:「你是專業人士,你說了算……」。 說罷,捏著解開死結的腰帶頭,順手一抽,上衣的衣襟沒了綁束,一下子就 全敞開了。 「呀」。 沒料到我會突然抽開,她驚呼了一聲,連忙抱緊了上衣。轉過暈紅的臉,一 臉責備地望著我。 我實在搞不懂,她這是演技還是來真的?乾脆也委屈地望著她說道: 「秦姑娘,在下從沒脫過這種衣服,失敬失敬」。光屁股拱手作揖,這該有 多滑稽呀? 大概習慣了大明星的氣場,即使跟她如此得近,我也沒了之前的緊張感。 看我又走回了池中,舒服地泡起了熱水澡。 她才無趣地放下雙手說道:「影迷這種生物,還是保持些距離,才可愛」。 說著,便伸手拉開裙帶。 我本想再泡一會兒,想著池子就讓給她了。 聽她這麼一說,轉過頭也想回個兩句。 卻見她敞開的上衣下,居然什麼都沒穿。雪白的雙乳和酡紅的乳尖,就這樣 乾脆地見客了,而且她還準備解開大紅裙子。 「喂!!那個……秦女士,你要不要等等?我好了,你等我出去以後再脫吧」。 聽我緊張地喊著,她發現新大陸似的,嘴角勾出了感興趣的弧度,還紅著的 臉頰陷著可愛的小酒窩。 將裙子脫下,連同上衣刷地往躺椅上扔去。 生產過後的她,身材已回復產前的纖瘦,只有青細血管在嫩薄的皮膚下隱約 可見,猶如花朵莖幹,襯得脹大的雙乳,像是含苞的雪白花朵,生機蓬勃。 單手托住雪白雙乳,扶住我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踩入水池中。她舒服地嬌呼 了一聲,最終,依偎著我,坐入溫熱的池水中。 「你知道,女人最需要的是什麼嗎? 「不只是家庭、孩子和幸福感。 「我們這種人,還需要觀眾的傾慕和崇拜,不然我們會迅速的衰老凋零」。 才二十五歲的秦月,心有慼慼焉地說出這番話,讓我覺得,或許那些八卦消 息,是有幾分真實性的。 「起初,我不明白在外面胡搞有什麼好玩的? 「但以過往的經驗,看了你朋友亂編的故事後,我才瞭解!荒唐和胡鬧,那 就是最有趣的東西。 「照著規矩走,我們都知道故事結局。但這兩樣東西,卻能引發意想不到的 結果和樂趣」。 說著,她突然抱住我的手,柔軟的雙乳在手臂上蹭著,那膚觸讓我腦中一片 空白。 她又將臉貼在我肩上,失落地說道:「我看得出,你是有伴的人,所以才會 拒絕我」。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一顫,眼前晃過了幾個人的臉。 似乎感受到我那一瞬的抗拒,她將我摟得更緊,仰起臉祈求似地對我說道: 「你並不想,我瞭解,也感受到你對她的忠誠。但……。 「記得同好會的宗旨嗎?你們是善心的援助者,如果你不幫我,我可能─會 ─寂─寞─而─死─的─」。 伸手撫摸著我的胸,臉靠在我耳邊吹著如蘭的香氣,一字一句,如泣如訴地 說著。 被如此挑逗,呼吸加速、血脈賁張的要命反應接踵而來。 視線中的景物像被放大一般,所看見的一切都隨著心臟跳動,閃動成不真實 的景象。 秦月抓著我的肩游至我身前,在熱霧中,跨坐到我浸泡在熱水中的腿上,那 如劇照中風華絕代的脫俗臉蛋,慢慢靠近。 捧住我的臉,秀麗的鼻尖輕輕擦過,像要記住一切似的吸氣。一臉迷戀地舔 起我因緊張而乾澀的嘴唇。隨後吐出滑嫩的舌頭,靈活地伸進嘴中,攪動嬉戲。 「嗯……男人的味道!」。 她半閉的美目中滿是渴望,張開的雙臀在我腿上緩緩前後磨擦,毛髮的磨擦 感,像磁鐵一樣,將我下半身的血液集中了起來。 感覺到有東西在小腹前,秦月伸手撈去。握在手裡跳動的棒狀物,讓她臉上 泛起飽含渴望的紅暈。 五指靈活輕柔地撫摸著每一吋,指甲每一次刮過敏感的皮膚,都會讓我悶哼 地喊出聲來。 「嘖……唔哼……」。 就在我心神都放在水下時,她忽然低下頭吸咬我的乳頭,並低聲說道: 「飛上明月前……我也只是個人……」。 她用雙唇含住,嘴中不住地吸啜,舌尖靈活地挑弄撩撥,我連呼吸中都帶著 顫抖。 一陣激烈的侵入感,強硬地塞進我迷糊的意識裡。是秦月,她搓揉著陰莖的 手指,強暴似的用指尖摳起了馬眼。 不管我的掙扎,她語氣驟然一變,哀怨地歎道:「你知道嗎?我等你等得很 辛苦呀」。那怨毒的聲音,從她喉嚨裡一點一點擠了出來。 她的聲音有種莫名的感染力,我的情緒也隨之低落,不再抗拒,任她擺弄。 侵入並沒有不適,只是強烈的不安,就和違心的負罪感相同,身心矛盾卻不 由自主地享受著。 嘩啦。 秦月在洩恨似的放肆後,忽然起身。修剪齊整的灰黑色體毛,滴著熱水在我 眼前一覽無遺。 她伸手端起我的臉,俯視著呼吸急促的我,寵暱地嬌聲哄道: 「好脹,我難受!幫幫可憐的嫦娥好嗎?善心人」。說著,手指在產後脹奶 的乳頭上一掐。 細雨般的乳汁,胡亂噴灑在我的臉上。 暖膩的奶香味,勾起了幾已淡忘的口腔慾望,張口接住了她俯身貼上的脹紅 乳頭。 帶著不可思議果香的暖香乳汁,隨著緊抿住的雙唇,不斷被吸進喉嚨裡。 秦月抱著我,一手托著腫脹的乳房不斷揉擠著,如慈母餵養孩子般。 然後,緩緩坐下,讓被她揉弄得堅挺勃發的陰莖,直搗她鬱鬱期盼甘霖的小 穴裡。 「啊!」。兩人同時發出了呻吟聲。 「呵……呵呵,好久,好久沒這種感覺了」。她急喘著氣,顫著身子美滋滋 地讚道。 我感覺到她肉穴內,立即緊緊吸附住的收緊壓迫,許久不曾使用過一般。 不適應地緊皺雙眉,逞強地搖晃著身體,她神色艱難咬著牙硬撐。 「啊─」結果,她穴內肉壁各處,都像是敏感部位,她失控地大喊。 感受到她心裡那份難以被人理解的孤苦,我不禁將她抱入懷中,輕拍安撫著 她。 注意力被轉移,她逐漸放鬆了身體,身體不再緊繃,表情也緩和下來。 頭一次,她以羞赧卻異常真實的表情,感動地看著我說道: 「謝謝,親愛的善心人」。說完,歡暢地揚著臉,感受久未經受過的歡愉。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30-31) 作者:virgil7518。 字數:9094。 30、望月。 伸著雙手勾住我的脖子,身子上下擺動的秦月,額上滲著熱汗。閉著眉眼, 不斷因體內的快感變換著表情,時而困惑、訝異,時而滿足、享受。 記得,她一部電視劇,劇裡她是一位受選入宮的嬪妃。但在佳麗萬千的後宮, 她從未被臨幸過,也因此受盡孤寂冷待。 而最後,她選擇轟轟烈烈地死去,未留隻字片語。 會寂寞而死的……。 想著她剛說的話,或許是真的也不一定。 但此刻她演的是自己,不再是那被圈在深宮,沒有自由的嬪妃。 「我其實,也挺喜歡喝酸奶的」。想到什麼似的,我失笑說道。 伸手溫柔地抹去她額上的汗水,她辛苦地睜開雙眼,彷彿從夢中醒來,但也 醒悟即刻笑道: 「讓我們一起,破除惡毒的詛咒吧」。說著,欣喜地抱住我的臉,擁入懷裡。 兩人在熱水池中深深結合,專心地感受對方的體溫,也不知過了多久…… 「早知道就先洗洗,你看,水都被玩髒了」。 兩人身旁,傳來小張帶著調侃的諷刺笑語,大張則是羨慕地嘖嘖讚歎. 「呵,你們不是說,讓我和他談談。談完了對個戲,不是很正常嘛」。 秦月喘著氣,身體仍緩緩地擺動,完全不介意兩人的闖入,語中帶笑地回著。 「想說,你是頭一次,溫柔體貼的小申,應該可以緩緩你的情緒。 「如何?想繼續嗎?現在喊停還來得及,我們可以當作從沒見過你」。 小張說著,一旁的大張,卻早已興奮地紅光滿面,那表情像是說著: 「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能救你了」。 小張說的我明白了,他應該也清楚秦月的狀況,所以才一反常態,貼心地問 她。 『哦!你覺得呢?』嬌喘了一聲,她停下問道。 忽然與我額頭相抵,她以極近的距離與我對視。她眸中劃過一道又一道的欲 念,似乎有股魔力,勾得我完全離不開她的凝視。 對於自己所鍾意的人,那種喜愛是獨佔、隱私,不存在任何分享餘地的霸佔。 瞭解秦月的處境後,我衷心希望她過得好。 即使,她仍不時掐緊肉壁挑逗我,體內溫度亦是如此溫暖,看不出真假的情 感,是付出得這般熱切,我仍是如此希望著。 「我希望你快樂」。我誠摯地說道。 聽了我的話,她眼底深處的訝異,和眼中泛出的淚光,讓我情不自禁地吻上 她。 「我說,你倆也太久了」。 小張的抱怨聲再次傳來,這是他第二次走出房間詢問。 我沒有一逞獸慾的念頭,只是緩緩跟著秦月的步調,極其細緻地,感受她體 內每一處的起伏轉摺。並吻著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膚。 「正對內心戲呢,別吵」。秦月調皮地潑了把水,把小張趕走。 身體沒有停止搖動,她卻這樣注視著我,像在翻閱我的人生經歷一般。 「你會愛上我嗎?善心人。 「我知道你心裡住著人,好遺憾、好失落、好可惜」。她突然說道。 「真愛大多是獨佔的,你不也徹底嚐過那種滋味了? 「你只是太久沒人疼愛了」。 說完,再次張嘴含住她的乳頭,吸吮那讓人有些著迷的謎樣滋味。 像是被按下了什麼開關,我感到秦月體內一陣悸動掠過。本只在臉頰與脖頸 的紅暈,蔓延到了胸口。 她又貼近一些,乳房擠壓住我的臉,笑盈盈地說道:「那就請你,以不輸給 任何人的方式,好好疼愛我,好嗎?」。 她身上的氣質變了,有股非常誘人的味道,在秦月四周飄散開來。 香氛不斷地激勵著我,全身的血液和氣力,都集中到下半身,我的腦海不停 刷著「干她」兩字。 而秦月則用著手指,揉擠著乳暈和乳頭,不斷將乳汁餵進我嘴裡。 來不及吞食的乳汁,從我嘴角淌出,在我的脖頸身上流散開。 她神色迷離貼近我說著:「記住我,在這一刻」。 跟著剝開我緊緊含著乳頭的嘴,伸著靈巧的舌頭,一點一點舔著我嘴角的乳 汁,送至我嘴中。 看她吮著乳汁的認真模樣,我忍不住了。緊緊擁她入懷,深深吻上她微翹的 雙唇。 兩人唇舌交繞,乳汁在唾液裡滾動流淌。我緊按住她的臀部,主動將脹得難 受的陰莖,不斷往上插去。 「啊,記……住我」。她的意識開始散亂,嘴中已分不清是囈語或呻吟。 兩人節奏驟然加快,我一把將她抱起,走至池邊讓她躺下,整個人往她身上 壓。 「記……啊哦……住我……」。 秦月的嬌喘呼聲,在這不大的後院,風似地向四周傳開。 她激動地流著淚,我感受到她體內的蠕動;雙手抱著我的頭,不想停下的欲 念。 「啊……啊!啊!啊」。被快速抽插,她只是用力嘶喊淫叫。 乘著她盡數解放的情慾,用盡全力在她身體裡撒野,射入她身體內的純白精 液,洗盡她從前的傷心和不堪。 兩人交疊著趴在池邊木板上,秦月不斷地喘息著。 「你呀……呼,像頭餓狼一樣」。望著趴在身上的我,她寵溺地撥著我額前 散發。 我撐起了身體,不好意思地說道:「以後,再也不敢喝酸奶了」。 示意她看了下掛在身下,被體液塗抹得濕漉的縮水小丁丁。 她大笑著拍了我一把,雙手攬著我的脖子說道:「我覺得自己好髒,幫我洗 洗」。 就在我抱起她,走入池中坐下時,兩人身旁又是一陣快酸出水的說話聲。 「都殺青了,你們是打算拍續集呀?」小張蹲在池邊,不滿地抱怨著。 而大張已坐在躺椅上,雙眼無神地望著我倆。瞧著,大概是憋到快爆炸了。 秦月掩嘴失笑道:「哎呀!差點忘了」。笑著向兩人招了招手,示意讓兩人 下水。 大、小張見狀,高興的把衣服扒下,餓虎撲羊似的跳進池裡,盯著秦月猛吞 口水。 「別急,讓人家喘喘嘛」。秦月小嘴嘟了下,瞪了兩人一眼。 兩人有志一同地,猛瞧著坐在我懷中的秦月,她胸前柔嫩多汁的雙乳。此時 卻被她委婉擋下,雙眼睜得賊大,咻咻的呼吸聲急切而焦躁。 但兩人也不是流氓,女方不願意,他們也不想硬上,只見小張靈機一動說動。 「看你累的,要不,我們幫你按摩,消除疲勞」。他這句話,帶的是肯定語 氣。 說著,也沒再管秦月的反應,將她泡得紅潤濕熱的腿扶出水面。 手掌在光潔細潤的小腿皮膚上撫過,順過精緻雕琢得纖細好看的腳脖子,最 終定在美玉般渾然天成的嬌美腳趾上。 「呵,癢啊」。秦月被小張摸著腳背,忍不住笑道。 大張見狀,有樣學樣,恭敬地抱起秦月另一條腿。 他可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鬼主意,一張大嘴巴,張口就將仍滴著水滴的姆趾 含住,一臉滿足地吸起女神的腳趾。 一左一右,將秦月纖嫩的白淨雙腿向兩側扒開。即使泡在水中,但她這姿勢 極度地誘人,陰戶在水中隱現不定。 「哎唷!羞死人了啦」。她躺在我懷裡抽不回雙腿,只能再次伸手遮住羞紅 的臉。 我覺得有趣,在她耳邊問道:「以前沒演過這種劇情?」調皮地吹了口氣。 她忽然伸手掐住我的耳朵,有點惱怒地說道:「我演的又不是A片!!啊… …」。 說著,又情不自禁地嬌喊了下。原來是小張正伸出舌尖,舔著她的趾縫。 轉過臉去看小張,卻見到大張更誇張的舉動。他正捧著秦月的腳,用她的腳 掌磨擦自己勃起的肉棒。 她哭笑不得地說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呀?」卻不自覺地舔了下嘴唇, 胸前起伏不定。 感覺到她身體的扭動,我伸手探進水裡,溫柔地揉起了她滑潤的陰蒂。 「啊!啊……好舒服」。帶著極強的性暗示,她感受到週遭變化,立刻投入 地喊道。 她身子一軟,頭偎靠在我頸邊,鼻間滿是她發間女人香氣。 雙唇含住她紅透的耳朵,輕咬慢舔細細吸吮,敏感的秦月啜泣般地咿呀輕聲 哼著。 「嗚哼……好美,怎麼這麼舒服?」。 水下的手指,不安份地揉弄陰蒂,還在陰唇上不停刮弄。秦月的屁股不停往 我腿上蹭,微張的豐翹嘴唇,哼著歌聲般的悅耳哼叫。 就在我伸手進她嘴裡,揉玩著她滑嫩的舌頭,小張已經舔到秦月那細嫩無瑕 的白嫩大腿,一臉迷戀地撫摸那白閃閃的薄嫩腿肉。 「啊啊啊……太刺激了,輕……輕點」。舌頭被玩弄著的秦月,忽然語意不 清地喊道。 原來大張已經湊到她胸前,張開肥厚的嘴唇,連著她的乳暈一起含住,用力 地吸了起來。 吸啜的啾嘖聲引得小張也一臉火熱,餓死鬼般撲到秦月胸前,吸起了另一邊 的乳頭。 乳汁不停從兩人嘴邊溢出,沿著嘴角滴入熱水中,四周空氣隱隱蒸騰起溫熱 的乳汁香氣。 兩人喉頭不停上下蠕動,不斷地嚥下秦月豐滿雙乳分泌的美味乳汁。 兩人忽然都抖了下,喉間發出了模糊的嘶吼聲。仍沉醉不已的秦月,細緻光 滑的手卻已握住兩人的肉棒,時緊時鬆快慢交迭地套弄。 「嗯嗚……癢……想要」。秦月嘴中輕喊著,臉上一片渴望之色。 從頭到腳的愛撫,似乎讓她剛剛未完全盡興的慾望,全數噴發出來。 輕輕扶著秦月坐在浴池石階上,剛剛發洩過的我,很認份地走出熱水池,走 進房中搬出已架好的攝影機。 大、小張沒喝夠似的猛吸,秦月那忍了許久的性慾,像被這兩張嘴,從乳頭 一股腦地全吸了出來,清亮忘形的舒服喊叫聲響徹四周。 「呵呵,阿布……」。房中突然一陣嬰兒笑聲,差點忘了,秦月是帶著女兒一 起來的。 好奇地探頭去看嬰兒車,車內那張可愛的小臉,晶亮的大眼睛,也好奇地盯 著我瞧。 「噗……」。 看著極像秦月的五官,有著一張未來式美人臉的小女嬰,正玩著自己的口水, 吐得嘴邊都是。 忍不住將她抱起,說道:「你絕對是你媽生的」。憐愛地擦了擦滿唾沫的小 嘴。 忽然滿腦子充斥著惡趣味,賊笑著自言自語道:「孩子的教育不能等」。扛 起攝影機腳架,一手抱著小女嬰,走到了後院。 攝影機早已在拍攝,根本不需我操作,一路上都在拍攝。 池中的三人也已換了位置,大張一臉快升天的樣子,雙手撐著池岸,躺坐在 水中石階上,任由秦月玲瓏身段背對著他,坐在他身上不停搖動。 不停起伏攪動的池水聲中,夾雜著秦月模糊的嗚咽聲。小張便站在她身前, 陰莖被滿滿含在嘴中,一臉感動地仰頭喘氣。 深陷快感之中的秦月,突然回過神來,直勾勾地望向我這邊。 「來,和媽咪打招呼囉」。我握著女嬰的小手,輕輕地向秦月揮了揮。 小女嬰笑得開心,似乎是因為見到了母親。 秦月已是一臉苦笑,卻忽然驚呼了一聲。 因大張突然扣住她的雙臂向後仰,兩人躺到了池邊。雪白雙乳向上挺起,整 個陰戶大辣辣地裸露了出來,還插著一根肥大的陰莖,不停抽送。 自己被姦淫得神色蕩漾的畫面,正被女兒全程觀看,即便小女嬰還不懂事, 她這做母親的,怎麼樣也還是有羞恥心的。 「你好壞,快把她帶進……」。秦月一臉無奈地笑罵著,讓我快帶小女嬰進房。 可是話沒說完,小張的追擊已經到了。雙手堆弄起她豐滿的雙乳,陰莖老練 地塞進乳溝中,自顧自地抽插起來。 「啊啊啊……」。 秦月此時的淫叫聲,聽起來倒是有點複雜,不甘中帶著愉快,無奈中更有解 脫般的釋懷。 「媽咪加油」。可愛小女嬰咯咯笑著,和我一起笑著為秦月加油。 這場戲,因為多了個小小粉絲,絕對是她這輩子,想忘都忘不了的經驗。 31、碰頭。 「你真是夠了」。秦月正細心地擦拭著雙乳,邊擦邊罵。 她有些疲累地坐在床上,在確認沒有殘留奇怪的液體,才抱起女兒餵奶。 剛剛大、小張兩人,聯手折騰得秦月也夠嗆的。 姿勢不停地換,口交、乳交、插穴,各種想得到的方式,兩人交替著來了一 輪,硬是在一個回合裡,就把她搞得渾身無力。 但是她疲憊的臉上,卻帶著一絲安詳的滿足和喜悅,正哼著歌哄女兒吃奶。 「你們拍我幹嘛?剪輯的時候,記得把我的片段刪了」。我不爽地喊道。 後來才知道,這兩人在秦月下水戲弄我時,就已經悄悄進房間,偷偷地拍攝 了下來。 「咦?你不喜歡我們的片段嗎?我很喜歡耶」。秦月聞言不解地問道。 看她有些受傷的神情,我連忙解釋:「不是,這東西如果外流,我會被女… …家人大卸八塊的」。仔細算下人頭,肯定不止八塊。 完事後又低頭敲著手機的小張,此時抬頭說道:「放心,這組織裡有保密條款。當初入會,第一條訊息,就是發起人的留言」。 說著,將手機放到我眼前,螢幕上寫了一段話。 【這裡是目前,我覺得還有點意思的地方,如果有人敢洩密,老娘就讓她死 無葬身之地】。 我剛看完,小張便收起手機繼續說道: 「基於管理者刻意放出的小道消息,這位身份不明的老娘,不管是在政商界 都很吃得開,所以還沒人敢把脖子往刀口上撞」。我聽得有些發愣。 他卻拍了拍我說道: 「別擔心!如果得獎會算你一份的」。言下之意,大概就是不會洩露的意思。 三人將秦月送出旅館,又包得緊緊的她推著嬰兒車,在臨走前很誠摯地向我 們道了謝。 「看吧!我們這同好會,純粹就是為善不欲人知的善心團體」。 小張得意地發表了感言,大張仍高舉著手,對秦月開車離去的方向猛揮,不 捨地說道: 「真希望能大聲地說『再見』」。隨即被小張踹了一腳,罵他沒出息。 嘟嚕─ 我的手機響起了短訊鈴聲,打開一看,是秦月發的,短訊只有一張照片。 上面是她抱著女兒,拉著我拍的自拍照,雖然她已變過裝,但仍看得出心情 非常的好,眉眼燦笑如月。 隔天一早,眾人三三兩兩地出現,在旅館亮敞的餐廳裡吃著早餐。 「啊!」。 大張的哀號聲不絕於耳,陳依不依不饒地抓著大張的雙耳往外扯。 「為什麼是我?他們也有份啊」。大張指著我們,明顯想來個禍水東移。 陳依使勁硬扯,咬牙切齒地回道:「誰讓你目標大、跑得慢」。那力道大的, 指關結都泛著白。 被視為第二目標的小張,已經拉著椅子靠向顧為之,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猥 瑣語氣說道: 「嘿嘿!顧總,昨晚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呀?」。 顧為之端著咖啡看著手機,頭也沒抬地回著: 「感覺?被你灌醉昏睡,能有什麼感覺? 「就是旅館冷氣強有點冷,早上才發現沒蓋被子。 「天氣熱,但你們還是注意點,別感冒了」。 說著,端起熱咖啡啜了一口,像是要驅散寒意似的。 聽了顧為之的話,幾個人自然都轉頭去看陳依,只見她臊得連耳根都紅了。 「可惡啊!」。連跺了數腳,罵著便生氣地跑開了。 這姑娘,居然沒趁機下手? 經過一夜的調適,眾人精神明顯好了許多。 而阿生也是神清氣爽,似乎昨夜也遇上了什麼有趣的事。 想著這星期,就能將預定的行程跑完。而手頭確認的契約,距離安全線已經 不遠了。 如此想著,持續緊繃的心倒是鬆泛了不少。 只是,我似乎還是太樂觀了。 接著幾天,跑了十幾家工廠,沒有一家能成的。 而且,聽這些工廠負責人的說法,是有人趕在我們前頭,直接用現金買菜似 的,直接收購走了。 情勢逆轉,大大出乎眾人意料,連向來沉穩的顧為之,神色也有些沉重。 「我稍微套過話,也仔細觀察過,沒有被威脅恐嚇過的樣子。 「不過,有件事我有點在意。 「他們都說,我們雙方到達的時間,差不到一個小時,差不多就是前後腳的 差距」。 小張拿了張便條紙,看著上面凌亂的字跡,不停地向我們解說著。 大張也盯著張便條紙看,接著說道:「如果只是一兩家,說是巧合我信。但 連著幾天巧合,那就有鬼了」。 「他們知道我們的行程?」阿生本就機靈,立即開口問道。 顧為之聽了,轉頭問了陳依:「小陳,這些資料先不說外洩,開啟也有權限 吧?」。 「嗯!除了出差圖方便,一般是如此。 「權限只有我有,除非……」。陳依瞭解重要性,立即補充自己知道的資訊。 「除非,那個管著權限的人出問題了」。接著她的話,我補了一句。 雖說理工科系出身的男人,思維邏輯養成方式,容易培養出有點不解風情的 理性。 但這樣說其實有很大的誤解,因為,理工科系也是有精於哄騙女性的渣男存 在。 不過很不巧,我雖不常進新公司,但在一次偶然見到公司網管時,第一眼的 印象就是「阿宅」。 聰明!那只是對於專業而言。在辦公室複雜的人際關係風暴中,他就像在海 上劃著一艘小木船,一個大點的風浪就能拍翻他。 幸虧他直屬於總經理辦公室,沒人敢有動他的心思。當然也有很大的原因, 是因為他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小吉是老實人,不會是他的」。顧為之顯然瞭解這人,立即否定這說法。 「我也這樣覺得;但除了他,不可能有人能辦到了」。陳依臉色不佳,看來 他對此人也有幾分的瞭解。 「你們這樣瞎猜有什麼意思?打通電話去問不就得了」。小張打斷兩人,直 白地說道。 「嗯!小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好」。 陳依聽了吩咐,二話不說拿起手機聯繫那人。 她也不走遠,接通後就焦急地問起,期間還惡狠狠地發怒逼問,看來真是這 人的問題。 看陳依掛斷,顧為之立即問道:「如何?」。 陳依猶豫,但還是說了:「是莉恩」。 這名字有點耳熟,但因公司我記得的人不多,也馬上想起,就是那個被顧為 之,戲稱為花花的女人。 「她一開始說有資料要做,但是沒權限,讓小吉幫他開,小吉沒答應。之後, 死纏著約他出去吃飯,酒一喝多,就……莫名其妙睡了,哭著要小吉負責」。 陳依越說越怒,不知是氣誰多一點? 顧為之難得地愁眉不展,失去忠誠的部下,計畫進程受挫,不知煩哪一點多 些? 「不管如何?這行程是不能再用了,顧總」。小張也是垮著臉,坦然地說道。 顧為之沉默了一會兒,強自打起精神說著:「說得對」。 眾人圍成一圈,看了陳依平板上的圖表,紛紛表示自己的意見。 大張首先開口:「我覺得,就這樣繼續走。我賭他們會先扛不住」。對數字 猶為敏感的他,早就開始探對方口袋深度。 「不行,再放任對方,我們可能達不到安全線」。聽大張的說法,陳依立即 表示反對。 「我覺得花點時間,找出另一條次點的行程」。提議換行程的小張,並沒有 改變想法。 陳依再次搖頭,說道:「我們也沒太多時間了,輸贏可能就在下幾家了」。 眾人意見不一,顧為之只是沈默不語。突然,他轉頭看向我,像是在問我意 見。 「我覺得……」。 這種有人在背後使壞的感覺,一直讓我很不舒服,也想起以前某些事,不自 覺轉頭去看阿生。 阿生見我看向他,笑容裡有些不解,但卻也馬上會意,對我點了下頭。 「行程不變,繞到前面堵人吧」。 聽了我的意見,所有人沉默了。 過沒多久,算清局面上錯綜複雜的利害關係,顧為之開口說道。 「我同意小申的提議,早晚是要碰面,這緊要的關頭,不碰個頭破血流不行 了」。 他這次沒說要硬幹的話,不過這一趟跑下來,性格沉著的他,也的確添了點 血性。 陳依首先贊同,直接站到顧為之身旁,以行動支持他。 小張雖不是直接當事人,但這幾天一直撲空,他早憋出一肚子火。伸手硬跩 著猶豫的大張,往前踏出罵道: 「干他媽的」。 阿生聽見小張沒品的干罵聲,也向前踏出一步,大聲罵道:「干他媽的」。 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眾人看向我,我這提議人自然也得上前:「干……可以不要那樣人家母親嗎?」。 看我糾結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士氣高昂的眾人一陣白眼,又是巴掌又是腳 踹招呼過來。 顧為之看意見一致,便招呼著說道:「走,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幾人上車後,直接朝幾十公里外的目的地發進。 不到一個小時,幾人已經到了一處工廠。位於一座山邊腳下,與最近的城市, 只隔著一小片山丘。 「嘰嗚─」車子緩緩停下。 一路上司機也照著吩咐,在產業道路上狂踩油門,幸虧荒郊野外的,路上人 車寥寥無幾。 陳依踩著高根鞋,率先抵達未經鋪設整建的黃土地上,虧得夏日午後半點風 沒有,若是天氣一變,那滾滾風沙塵土也是夠讓人難受的。 同車兩人也跟下,一言不發朝廠內走去。 而大、小張和阿生,顧為之讓他們朝下一個地方先去。兵分多路,打對方個 措手不及。 一路上廠內工人忙碌不已,最近市場需求量異常的大,的確是供不應求。 「在那兒」。 陳依眼神銳利,最先看到廠區深處一架機械邊,前後站了不少人。 眾人加緊腳步趕去,遠處幾人的面部輪廓逐漸清晰,其中一人,赫然便是莉 恩! 「莉恩」。陳依怒氣上湧,一見莉恩便咬牙怒道。 顧為之連忙將陳依攔下,免得她衝動壞事。 打了個手勢,讓我們別開口,便逕自上前打起招呼: 「哎呀!不知道有客人在,真不好意思呀」。表情不再凝重,十分客氣地說 道。 我跟在陳依身後,想看看對方領頭的,會是陳依資料裡的哪一人? 「欸?顧總,歡迎歡迎!我正想著你應該快到了」。 先開口的,是個五官粗獷,但卻戴著眼鏡的高大男人,聲音厚實得像聲帶裡 長了肌肉似的。 「陳依也來了呀?好好好」。見了從顧為之身後走出的陳依,語氣明顯又熱 絡許多。 男人快步迎上,拉了顧為之的手就往回走,邊走邊說道: 「剛好來了幾位朋友,來!給你介紹介紹。 「這位是粱若山,梁董事長! 「這位是梁董事長的千金,莉恩」。後邊還跟著幾位職員,看來都是他們帶 來的。 顧為之聽了,像沒見到梁若山無視於他的神情,走上前說道: 「梁老闆!您好,早聽說過您的大名,今日得見,不勝欣喜呀」。熱絡地上 前,握住梁若山的手,輕搖作禮。 梁若山神色未變,只是盯著他回道:「顧老闆,早聽說過你的大名,今日得 見,深感不如不見」。邊說著,便將手用力抽回,拍灰塵般撥了幾下。 聽梁若山擺了顧為之一道,一旁的莉恩噗哧一聲,毫不遮掩地笑了出來。那 嬉笑間瞟向我們的眼神,相當不善。 雙方一見面就針鋒相對,工廠主人卻恍若未聞般,接著說道: 「感謝各位這麼給我田慶面子,先進去歇歇,有事慢慢聊」。 梁若山對這叫田慶的男人,倒是很客氣。聽了只是點著頭,乾脆地說了聲好。 「田老闆,那勞煩你帶路了」。顧為之也沒多說,直接跟著對方走進去。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32-33) 作者:virgil7518。 字數:9094。 32、演。 這田慶的工廠頗具規模,除了相應的機械設備,看得出他還跨足了其它行業。 就在我們跟著,在複雜的廠區裡走了小半圈,前方的莉恩從前方隊伍落下, 悠哉地背著手,走至陳依身旁。 陳依明顯就是厭惡莉恩,所以故意落在隊伍後方;而我因個人習慣,更是落 在她身後。 前方幾人走得快,前方幾人的笑談聲已如蚊叫般不清,莉恩開口譏諷道: 「你們動作倒是快,才『幾天』就發現問題了,呵呵呵」。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陳依從來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回嘴:「我也沒想到,就你這短腿黑母豬,才 搞完小吉,居然這麼快就跑回豬老爸身邊了」。 「說清楚!那個流兩滴眼淚就相信的蠢貨,我可一點也不想碰他。 「況且,有飛機不搭是你蠢,看你這皺皮白筍乾,筍殼剝了肉也沒多少,不 中看也不中用」。莉恩更不客氣地回譏,挺起有點份量的胸。 兩人伶牙利齒地互相嘲弄暗諷,看來先前結下的怨可真不少。 「不多運動哪行呀?我可不像你有個『好爸爸』。肥肉多的餵給野狗吃都能 撐死幾條,我看你呀,還是多運動,免得年紀大了遺傳因子大爆發」。 陳依說完,瞥了眼前方梁若山矮胖粗重的背影,那眼神刻意之極。 莉恩氣得無話可說,只能停下腳步,瞪著愜意走在前方的陳依。 看著前方兩人的背影,我大概能明白莉恩怒從何來? 陳依就是個身材比例極佳的衣架子,由上至下纖緻的曲線,不管到哪都是胸 挺昂首自信,沒半點贅肉的長腿,站到哪都能吸引目光。 當初在公司見到她,光跟在她背後,就讓我心跳加速繆思如潮了。 矮她半顆頭的莉恩,不說氣勢輸人一截,除了胸圍和姿色尚佳,那身材、膚 色、氣質就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 就在陳依有幾分得意之際,莉恩不知怎麼的?態度忽地一變: 「哼!隨你怎麼說,能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又是一臉不屑說著,便快 步向前走去。 我有些在意她說的,跟著走到陳依身邊。 見我上前,她便直接說道:「別理她,小心眼的心機婊」。 「還是小心點好」。 想到梁若山那高傲,且根本不在乎暴露的態度,我頗為不安。 「坐坐坐,喝點小酒,好不?」。 田慶那腰圓膀粗的身材,說他不好酒我還不信。剛進辦公室,他就打開嵌滿 整面牆的酒櫃,拎著兩瓶酒出來,興奮地招呼眾人坐下。 「陳依呀!我們是好久沒見了,都沒機會招待你,今天多喝點,別替我省酒」。 慇勤地招呼著陳依,他那張粗獷的臉樂得傻呼呼的,意外的純真情切。 那梁若山,一見酒也是眼睛睜得賊大,連連向部屬擺手: 「你們先出去,有莉恩陪我就夠了」。砸舌舔唇,一副犯酒癮的饞樣,也沒 在意田慶因招呼陳依而怠慢自己。 「爸,才被媽教訓過,你還敢喝?」。梁莉恩作噁地瞪了眼田慶,上前挽住她 爸,管家婆似地小聲勸著。 梁若山拍了拍她:「沒事,就喝兩杯」。說完,見田慶準備幫自己倒酒,樂 得笑開了眉眼向田慶說道: 「田老闆!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端起斟了半滿的酒杯,陶醉地聞起了 酒香。 酒沒喝半口,便順手將田慶開了蓋留在面前的酒瓶,往自己那邊拿去。 他忽然得意地瞄向顧為之,說道:「顧總,聽說你是出名的一杯倒?可惜了」。 對於顧為之沒法與田慶對飲,一副勝券在握的自得。 見梁若山不再理會自己,莉恩無奈地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坐到長椅邊,拿出 手機玩了起來,也不再理會眾人。 「嘖!來了」。 陳依朝熱情的田慶略略點頭,皺眉輕聲地念叨: 「顧總一碰酒就完蛋,偏偏這貨就是酒鬼」。 看著梁氏父女各忙各的,根本沒把我們放眼裡,被小看的感覺,倒是讓我冷 靜了下來。 拉著陳依,往末座臉色愁苦的顧為之靠去,他似乎正為要不要過去而煩惱。 我語速極快地細聲說道: 「別煩惱!不能喝咱們不喝還不行嗎?。 「先前晚了一步,也不曉得他們談到哪了?趁這機會,迎頭趕上也不無可能」。 說著,示意他們看了眼沈浸在自己小世界的父女。 「小陳,你和田老闆很熟嗎?」。看田慶對她熱情的招呼,很難不胡亂聯想。 聽我問道,陳依臉色不悅地猶豫了下,只見她不安地看了眼顧為之後,還是 回了: 「煩……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大概是見了我忍笑的樣子,她自己也曉得我 問的是什麼。 不敢太糾纏,笑著繼續說了:「那讓你去套話,甚至搶合同,應該不會太過 份吧?」。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話我不可敢當她的面說,不過我話裡的意思再明白 不過了。 見她糾結的樣子,我也不好逼她,趁她猶豫之際,我看向顧為之繼續說道: 「顧總和我,就去拖那兩個跑龍套的。 「顧總!莉恩你熟,交給你!至於我,就去給梁若山這老酒鬼當槍靶子吧」。 梁若山那除了酒,油鹽都不進的老油條,我去拖他顯然就是炮灰。 「小申,要不我們交換吧!你這安排,不好」。顧為之偷偷瞄著陳依,一臉 的不願意。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就當一回美人吧。再說了,你不怕他灌你酒嗎?」。 說完也不看陳依,反正她肯定又是那「殺死你」的眼神。 不過,陳依倒是出乎意料的,大方點頭了。只是,口氣異常肅殺地說道: 「有本事,你就把她搞到手,到時候看我怎麼弄死她」。明擺著,就是正室 對小三的霸凌宣言……。 見陳依說著反話,顧為之更是不樂意了。我無奈湊近他,悄悄地告訴他一些 事情。 三人的對談,最終,顧為之還是勉強同意了。 一說定後,便各自散開,若無其事地走近自己的目標。 田慶是很純粹的酒精愛好者,小口品嚐的專注模樣很滑稽,完全和梁若山那 種豪飲不同。但也因為如此,陳依要放倒他,顯然得多下些功夫。 也不知是不是女人天性的,陳依撒起嬌來的模樣,殺傷力極度驚人: 「欸,田老闆,您的員工好幸福哦」。語調緩和嬌柔,哦字懶懶地哼出時, 一隻手輕柔地搭在田慶粗壯的手臂上。 向來冷淡的陳依忽然坐近,還如此親近自己,田慶驚喜地回道:「哦?怎麼 說?」。 「看得出您是那種,有一說一,言出必行的老闆呀」。 我才在梁若山對面坐下,就看到陳依嬌滴滴地貼上田慶,差點一頭撞在桌上。 「這女人……心境也轉換得太快了」。心裡正想著時。 更瞥見較遠的另一端,顧為之也笑瞇瞇地勾搭起莉恩了。 「早知道,就讓他來當炮灰」。 我無言地腹誹著,望向梁若山,那端酒豪飲的猛虎姿態,一雙眼睛更看羔羊 似地盯著我 陳依那邊,已經貼在田慶耳邊,親暱地說道: 「我家顧總,就是優柔寡斷、不乾不脆的。『辦件事』呀,都要猶豫個老半 天」。說著,還偷瞪了顧為之一眼。 這是藉題發揮,肯定是。 「哪像您,果斷乾脆、男人味十足!來,乾杯」。 這句話被她說得傾慕之意十足,端了酒杯,挺著胸湊到田慶身前,陳依放大 招了! 田慶興奮地張大鼻孔,一雙眼睛不住往陳依身上偷瞄,那解開扣子後繃現的 雪白乳溝。此時,更已如醉酒般臉色脹紅,只是一個勁的傻笑點頭。 陳依抿了一小口,伸出誘人的舌尖,伸手扇著可憐兮兮地說道:「好辣」。 便不再喝。 卻拿起酒瓶,幫田慶倒滿已喝乾的酒杯。接著又笑靨如花地舉杯朝他敬酒, 哄得田慶連乾了數杯。 不去管陳依那多重人格般的嬌柔勸酒聲,正想著怎麼扛住眼前這根老油條? 卻又聽到顧為之一派江湖浪子般的說話聲。 「唉,人總是在失去後,才會懂得珍惜」。 這種語氣,我好像只在他和陳依開玩笑時聽過。 「一直以來,我總是不知不覺被你的笑容吸引。 「不過,我知道,我沒資格擁有這份純真的感情」。 說著,將一直咬在嘴中的香菸點上,盯著交握的雙手,失魂落魄地演著內心 戲。 而翹著二郎腿玩手機的莉恩,早已經被他逗笑,一根菸都不知嗆了幾回。不 停地笑,也不停地咳嗽。 這小丑扮得好,總之,能拖住就行了。 面前突然叩地一響,酒杯敲在桌上的聲音。 坐在桌對面的梁若山,又爽快地乾了一杯酒,忽然開口道: 「小鬼,玩這種小孩把戲,有意思嗎?」。 原就不茍言笑的梁若山,一臉看戲的淡定,似乎對另兩邊發生的事,瞭如指 掌。 正想著要不要學顧為之,裝瘋賣傻矇騙這傢伙,直接就胎死腹中了。 「咳哼……梁老頭,說起來這就是你這老傢伙的不對了」。 正倒著酒的梁若山,聽我這樣一說,表情微微一愣。不過酒液沒有止住,仍 不斷流入杯中,就像沒怎麼在意我的話。 看來是我想簡單了!本想著田忌賽馬,稍稍矇混過關就行。不料這老矮子早 一清二楚,也不干涉只是喝酒看戲,毫不在意的樣子。 「金俊和你們是一夥的吧」。 琥珀色絹絲般流下的酒液,忽然有那麼一瞬的顫動。 再看看田慶,喝得酒酣耳熱,一隻手靠在陳依身後的椅背,舉起又放下,猶 豫不決; 而莉恩這女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明知道顧為之就是在演,卻仍專心地看 他說傻話,開心地笑著。 「你們心思歹毒,他更不是個東西! 「我之前在他底下辦過事,勸你一句,別與虎謀皮」。 我認真地說著,梁若山置若罔聞,還順手幫田慶倒了杯酒,嗤聲回道: 「哼!小鬼,我今天是來談生意,不是聽你說故事的」。 攏起的眼皮下,眼神裡滿是不屑,只是饞嘴地舔著唇,一口又乾了一杯。 說著這些,本就沒想過能動搖他。只是被嘲笑還是讓人挺不舒服的,於是又 加料繼續說: 「這次的事,恐怕他也是背著他老子干的。 「你想想,一個連血親都能背叛的人,值得信任嗎?」。 早先在公司裡,就對一個總經裡能獨攬大權感到奇怪。在見了顧為之公司裡 的編制後,才恍然大悟。 「對了,都忘了莉恩是你女兒。你覺得莉恩,會有背叛你的想法嗎?」。 在瞭解莉恩也有份時,在路上就打了電話,讓莉莎去打聽過,她的一些豐功 偉業。 我說著,刻意轉頭看著掩嘴失笑的莉恩。而聽到女兒的名字,梁若山才有點 認真地放下酒杯。 「肯定不會是吧!那你總能瞭解,金俊是個有多危險的人了」。 帶女兒談生意?老傢伙,底牌是用來蓋的,不是掀開讓人掐的。 梁若山喝了酒,本倚在椅背上,享受酒精在精神上給予的放鬆。但聽到莉恩, 脖頸間馬上充起了幾條蚯蚓似的血管。 他突然坐起瞪我,醺紅臉上掛著陰森森的眼神,有點可怕……。 「別以為你光腳不怕穿鞋,就可以瞎編亂扯。弄死人不難,弄得半死不活, 我還是有把握的。 「金俊那條狗算什麼?老子還不看在眼裡」。 想像和現實還是有區別的,這種見過世面的人,一怒之下氣勢有實體般地風 掠過我,震得我心驚膽顫。 不過也終於能確定,他們確實是一夥的。 伸出有點發抖的手,拿起酒杯咕地灌下一直沒喝的酒,濃烈酒氣在喉嚨燒得 跟團火似的,再次鼓起勇氣,抖著聲音說道: 「您貴庚呀?七十?拳怕少壯……弄我?讓你帶個小姑娘開房,能不能撐過 前戲都是問題吧?」。 趁著酒氣上湧,不客氣地將他握著酒瓶搶過來,挑釁似地替自己倒起酒來。 聽著我不知輕重地嘲笑,梁若山反倒沒那麼生氣,像被逗笑似地說道:「年 輕人,你很帶種,我勸你……」。 只是沒等他說完,我直接不耐煩地打斷道: 「我吃的鹽多過你吃的飯!老古董那套就省省吧」。 我說著挖了挖耳朵,梁若山像被踩中痛處般,半瞇著滿是血絲的老眼,神色 詭異地盯著我。 不遠處的莉恩馬上發現父親的異樣,已經起身要過來。 只見顧為之立刻拉住她,說了些讓她愣在當場的話,一臉怒氣地瞪著顧為之。 之前,我就將莉恩為了傾慕的男人,裝成不諳世事的純情女,去當酒家女騙 取同情的荒唐事,告訴過顧為之。 誰讓她手腕高超,居然在莉莎家會所裡,成了受歡迎的紅牌。沉迷在眾星拱 月般的光環下,居然還不知嚴重性的讓人懸掛照片。 莉莎的那些姐妹,可都將她討好男客的諸多誇張下流手段,繪聲繪影地如實 稟報過了。 看莉恩煞白的臉,不禁想著: 「這些有錢人家的女兒是怎麼養出來的?老愛幹些奇怪的事」。也想起了莉 莎嬉笑的臉。 回過神看梁若山腦充血的模樣,還想著要不要把莉恩的底掀出來,讓他腦血 管炸裂算了。但隨即想到自己剛嘲弄過梁若山的話,還是算了,他的眼神好可怕! 「生氣了?好吧!是我不對,我道歉」。 抬起雙手,坦然地道了歉,並接著說道: 「你是經歷過大事的人,我這樣沒大沒小,只是好心想提醒你。 「擋得住外敵,防不了內賊。 「你也說了,光腳不怕穿鞋。金俊連老子都不要了,到時候,你拿什麼制他?」。 本來看著像打定主意要弄死我,但看我態度又變,梁若山眼神裡倒有了疑惑。 拿起桌上酒杯,梁若山又是一灌,想以酒醒酒似的。但被酒精發散掉的理智, 哪那麼容易收回。 「嘿,嘿嘿嘿!」。梁若山陰惻惻的笑聲,一下迴盪在整間辦公室。 被哄得暈頭轉向的田慶,都睜著醉眼看了過來。我連忙在對陳依打了手勢, 讓她快點搞定合約的事。 「梁董,剛剛是我不懂事,冒犯了您,這一杯……」。 我起身,將兩人杯子都倒滿,客氣地端起,恭敬遞過去。 「敬您的大人大量」。 此時的梁若山,收起了倨傲的態度。一雙老眼死盯在我身上,像在評估貨物 似的。 最後,哼地一聲,兩人酒杯還是碰上了。 33、功敗垂成。 「卡鏘」。不情不願的碰了杯。 梁若山沒有喝下酒,只是呼了口濃濁酒氣,意向不明地摸了把老臉。 我本就來沒激怒他的意思,只是見他清楚我方動向,所以才臨時加碼演出。 只想著讓陳依能盡快得手,卻沒想到歪打正著,讓他親口承認了金俊的事。 不過,我也因此得罪了這老頭,日後可得小心點才好……。 「爸!你喝假酒了?臉色這麼差」。 莉恩此時才急忙走過來,勉強堆起了笑臉,開玩笑似地問起了父親。那掃過 我的眼神也不再只是輕視與無禮,更多的是忌憚。 「哦?莉恩啊!沒事,只是想起有事要辦。 「姓顧的纏著你,沒事吧?」。 梁若山端起酒喝下,也沒再理過我,已神色如常地問著顧為之的事。 莉恩白了梁若山一眼,不耐煩地回道:「爸,你這是明知故問」。說完,將 梁若山手中杯子搶過,擱到桌子的另一端。 輕拉著梁若山的手臂彎,孩子似地央求道: 「這裡好無聊,快點結束吧,我想回去了」。 女兒任性地撒著嬌,梁若山只是點點頭,轉頭看向田慶,若有所思地琢磨著。 莉恩則是在梁若山轉頭之際,飛快地偷瞄了顧為之一眼。 另一邊,田慶卻沒有繼續喝酒,只是端著杯子,專心地聽陳依說話。 「田老闆,實情就是這樣的」。陳依也收起了矯揉造作的模樣,認真地說著。 一臉醉醺醺的田慶,眼神卻異常的清晰理智。 深吸了口氣,在陳依說完後,田慶等了一會才回道: 「跟顧總合作這麼久,我是很願意相信你們的。只是,我們生意人靠信用吃 飯,做事得講理的」。言下之意,就是問我們有沒有證據? 薑是老的辣,敢出來開公司,沒一個是簡單角色。我們原先的計畫,在他們 面前就像幼稚的兒戲。 田慶雖不說破,也索性陪我們玩了一輪。但提到了正事,還是逼得陳依,不 得不說出實情。 慶幸這人沒存歹意,抑或是真對陳依有好感,沒有干趁機吃豆腐的齷齪事。 顧為之此時也已走近,說道:「田老闆,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仔細講給你 聽」。 這的確就是他當初的顧慮,只是沒想到這麼快應驗了。 「婆婆媽媽,別浪費時間了,都是真的」。 沒等田慶回應,梁若山已經不耐煩地大手一揮,粗魯地阻止了我們的對談。 「等你們機機歪歪說完,天都黑了,莉恩,走了」。 兩人乾脆俐索的走人,多餘的話沒有半句,只留下無言相對的四人。 發現田慶仍望著自己,陳依滿臉通紅,低著頭迅速溜回顧為之身後。她剛才 的模樣,估計以後一想到自己臉都會紅。 顧為之拍拍陳依腦袋,走向前鞠躬說道:「田老闆,真是不好意思」。 我看了也急忙上前「不!是我出的餿主意,對不起」。主辱臣死,怎麼也得 表示一下。 陳依也顧不得羞,上前也是一躬到底,半句也不敢說。就她那要強的性格, 肯道歉就很難得了。 看我們三人如此,田慶倒是不好意思地勸道:「你們別這樣啊」。 說著,將我們三人趕回椅子坐下,說道: 「說到底,我自己也覺得很有趣」。說著,豪爽地大笑了起來。 田慶笑完坐下,看我們都不說話,只能正色說道: 「首先,既然他都承認了,想必也不稀罕我廠裡的東西了。顧總,這貨你還 要嗎?」。 顧為之聽了,連忙點頭回道:「當然!田老闆願意交給我們,這是我的榮幸」。 田慶滿意地點點頭,但卻也憂慮地問了顧為之: 「一般來說,大局若真有變,我這小小商人,也是無力回天。 「只是,這次的事居然人為,而且還明目張膽地承認! 「恐怕也是因為,有人見錢眼開的關係。這事不管成與不成,恐怕會有不小 的後果和影響。 「我們這些人公司垮了就算了,但支撐著公司的員工們是無辜的……顧總, 你覺得呢?」。 直到現在,我才看出這人的底色,粗獷外表下,有著明徹的思維,和願意體 諒他人的心。 田慶問了,顧為之略一思考後,認真地回道: 「幸得眾人支持,我們的生意才能開展下去。 「現在大家有麻煩,我們自然責無旁貸,赴湯蹈火也是必然的。 「就像田老闆說的,如今圈子被攪得一團渾水,即使阻止了,急功近利的風 潮,估計也會持續好一段時間。 「我不敢說大話,但和田老闆一樣,也不想底下的員工遭殃,我的想法是… …」 顧為之開始對田慶說起了自己的計畫,那一臉的堅定和果決,讓田慶也不禁 動容。 「呃……顧總,我相信你」。 贊同之餘,還看了眼陳依,有些失落地苦笑歎氣。 因為與對方直接槓上,所以整件事一下變得清楚明瞭. 顧為之和田慶略交換 了下意見,便表示必須離開。 田慶鎮重地送我們,臨行前,還拉著顧為之竊竊私語了一番,才揮著手與我 們道別。 看著車後田慶逐漸模糊的身影,我不禁好奇地想著,就剛剛在情況,還有什 麼事必須要私下講的? 「小陳,你不回頭看看田老闆嗎?」。我忽然想起,她之前狠盯著蘇老的模樣。 「哎唷」。 兩道冰冷視線瞪得我發毛,後照鏡裡陳依想殺人的目光,還有身側……我不 敢看。 就在此時,顧為之接起了震個不停的手機,聽口氣應該是大張那邊。 「是嗎……好,辛苦你們了,晚點城裡會合」。 顧為之閉眼,深深地歎了口氣,將手機收起後,才轉頭對我們說: 「大張那邊沒了,對方老早就安排人去談了。他們到時,對方已經走很久了」。 陳依聽了氣得罵道:「難怪那肥豬這麼有恃無恐」。罵完還不解氣,狠踹了 下車前置物櫃,把司機嚇得直往旁邊縮。 剛攻克田慶的喜悅,立刻煙消雲散。功敗垂成的沮喪,讓我也是一肚子想罵 人的衝動。 但抓起手機才發現,自己好像都是被發洩的角色,哪有人能讓自己出氣…… 就這樣一個轉念,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不快的心情消散大半。 便又將手機扔進了包裡,可這一扔我又想到,為什麼非得這樣賽跑似的談生 意?連忙問起還在苦思的顧為之。 「顧總,我一直沒問,因為看你們也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現在談生意,哪有這樣的親自跑一趟的,時間都浪費光了」。 像被打斷了思考,顧為之仍是一派輕鬆,臉上並沒有陳依和我的沉重感,只 是恍然地笑著解釋道: 「對哦!你沒問我好像也沒解釋過,疏忽了。 「其實,很多年前,我爸親掌公司那個時候,都還是維持電話或郵件下單的 習慣,只是當時出了件事,讓廠家不願意再以那方式接單」。 顧為之剛說完,前座仍氣呼呼的陳依,便接著說道: 「當時有家公司,營業項目很多的大公司,貪便宜沒做好安全防護,讓人黑 進公司內部伺服器,將所有要發的訂單,數量都加了個零。 「而那時候,交易往來成型已久,所有下、接單都成了習慣。 「習已為常的後果,就是完全不檢查訂單,簽名的也只管簽名。等到交貨期, 才鬧得天翻地覆」。 她一口氣說完,看來對這事也是知之甚詳。 聽到這,我插嘴問道:「那也不至於搞成現在這樣吧?」。 陳依撇嘴不悅回道:「是呀!正常人都會這樣想,偏偏那家公司不是」。 看陳依越說反倒越氣,顧為之連忙接著回我: 「大抵上就是成品太多,那公司消化不完,乾脆就賴著不收貨想推卸責任」。 順手遞了罐包裡的零嘴給陳依,讓她消消氣。 「聽我爸說,那幾家被拖欠貨款的廠家,本來就是業內的大廠,居然把大部 份廠家聯合起來,硬是不放貨,說不收貨就大家一起死。 「逼得連我爸在內好幾家公司,分著把那批貨給吃了,虧得他到現在想起來, 都還會連著十八代祖宗,臭罵那家公司負責人。 「就因為習以為常,結果小事化大,大事搞成了災難。 「當時大家就私下決議,每固定幾年時間,就親自跑一趟,免得再發生類似 的事情」。 「是呀!害得我們每年,都要這樣東奔西走的」。陳依已經脫了高根鞋,穿 著黑絲襪的腿架在車前,把蜜餞當仇家一樣狠狠嚼著。 顧為之向前揉了揉陳依的肩膀,安慰著說道: 「這樣其實挺好的,行萬里路勝讀萬卷書,很多廠內經驗,不親自走一趟是 沒有辦法瞭解的」。 陳依頭也不回,只是嘟噥著:「好啦!知道了,就你脾氣好」。莫名其妙的 臉紅了,低頭靜靜吃起零嘴。 不就是假公濟私,老闆帶秘書遊山玩水嘛,有什麼了起。 看他倆這樣沒有公德心隨意放閃,我只能看著窗外嘀咕暗罵,顧為之卻又對 我說道: 「習以為常實在不算是一件好事,很多問題都是由此而起。 「或許,你認為我找你,只是為了應付這次的事。 「但其實更重要的,是需要你不同於我們的觀點,去思考問題、警醒我們, 或是想出更棒的點子。 「就某些方面,你瞭解的,比我們更深入;但你又不屬於我們,所以能以旁 觀者的角度看事情。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總是詢問我的想法,這次也不例外。 就在我還在整理,腦子裡糾結成團的思緒時,陳依已經不耐煩地扔過來一句: 「笨!意思就是,你應該趁機要求加薪啦」。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34-35) 作者:virgil7518。 字數:11094。 34、體貼的陳依。 我們當下的位置,本就距離城區不遠。 繞過一座小山丘沒多久,便轉進了一座高樓和古舊遺蹟,交錯林立的城市。 「下一個地點有點遠,即使我們趕過去,大概也已經半夜了,乾脆就好好休 息。 「這城市有些不錯的景點,你以後有空,應該帶女友來逛逛」。 正當我好奇地看著不遠處,高架下灰綠斑駁的古城郭時,顧為之也望著車窗 外,用著熟稔的語氣,像常客般介紹了起來。 穿過一座座高架鐵軌和車道,車速緩了下來,最終停繞進一棟大樓前的載客 車道上。 顧為之一下車,便體貼地接過陳依的小旅行箱。我也不好乾看著,只好勤勞 地接過他的行李箱。 陳依優雅地道了謝,便與顧為之並肩走進飯店大廳。我拖著兩個大行李箱, 跟在兩人身後,總有種奇妙的感覺。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怎麼有種電視劇漏看一集的感覺?」。 望著前方兩人氣氛微妙,和之前截然不同的交流方式,紳士和淑女般的自在 與愜意。 檢查完證件後,各自回房收拾了一會兒,乾脆就到大廳附設咖啡座,等候另 外三人。 他們三人遲遲未到,我們原本聊著公事,也逐漸變成竊竊私語的兩人世界。 兩人眉飛色舞有說有笑,我只能嚼著咬爛的吸管,暗罵著三人怎麼不趕快回 來。 我正頭疼想著,今晚要不識相點,乖乖去和阿生睡時。 原本甜滋滋笑著的陳依,在顧為之分神看手機時,變張臉似地飛快瞟了我一 眼,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陳依嫌棄的眼神,讓我打了個冷顫,馬上反射性地起身說道: 「呃……那個,外頭天氣挺好的,我先去附近逛逛,他們到了再打我手機」。 乾笑了兩聲,二話不說便朝大門走去。 「別走太遠呀」。顧為之在我身後喊道。 你不說我也不想走太遠,我又不是阿生,大熱天的去滿足那見鬼的漫遊癖。 我才剛走出大廳旋轉門,就見對面另一間飯店前,一輛豪華轎車內走出了熟 悉身影,不就是梁若山父女嘛。 連忙躲到路邊燈柱後面,看幾人恭敬地簇擁著兩人,聽著梁若山頤指氣使交 辦差使。 「冤家果然路窄,緣份真是奇妙」。 就在我專心偷看時,燈柱忽然啪地被拍了一掌。 我嚇得退了退,轉頭看去,才發現阿生正咧嘴笑著,後面大、小張則是一臉 疲憊地打著招呼。 「幹嘛呢?鬼鬼祟祟的」。阿生一把搭住我的肩膀,朝我看的地方望去。 「看那邊」。我馬上對大、小張招了招手,讓他們也過來「矮矮壯壯那個, 就是今天跟我們搶貨的正主,還有他女兒」。 小張一聽臉色都變了,瞇著不善的眼神看去:「媽的!害老子白跑一趟的就 是他們?」。 「原來是他啊」。大張恍然點著頭,也不知是看過,還是真認識? 「嘖,被擋住了。小傑,女兒長得好看嗎?」。阿生認真問著,關心的卻是莉 恩的長相。 一肘子朝他胸口撞去罵道:「你也差不多一點,關心重要的事好嗎?」。 就在我還想多念兩句,兩張沾了汗水灰塵的臉也湊上來,滿是好奇地問道。 「白跑其實也不是啥大事,身材好嗎?」。 「誰把那幾個礙事的NPC移開,拜託」。 看兩人的飢渴樣,秦月的事才過多久?便歎氣回道: 「這不好形容……嗯,如果小陳有90分,那這女的大概是70分」。 五分身材外貌、五分氣質內在、五分個性風格、五分敵方扣分。 伸長脖子張望的三人,都哼了個意義不明的嗯,也不知是不是真聽懂了……。 「原來如此」。「明白」。「很好吃的感覺」。 「什麼?」。聽起人回得不清不楚,好奇地反問他們。 「大胸」。「我想上廁所」。「有嚼勁」。 三人明顯想到不同的地方了,只好應付地回了下: 「呃……就是你們想的那樣」。反正能當上紅牌的女人,也不會差到哪去。 而對街的梁若山,此時似乎與莉恩起了爭執,最後兩人都氣沖沖地走進了飯 店。 「別看了,人都走了,他們還在等你們」。 想起裡頭的兩人,連忙催著三人進飯店,還有正事要處理呢。 在登記完後,顧為之倒是沒有急著談事,而是先帶我們到飯店旁的燒肉店。 雖然還不到晚餐時間,但是幾人奔波了一天,早已飢腸轆轆,進到店裡便迫 不及待地搶起位置,除了陳依。 看我才剛出正門,結果立刻又領了三人進門,陳依垮了張臭臉,先前的淑女 氣質煙消雲散。 顧為之倒是沒有在意,只是吩咐道:「小陳,先點菜,你也餓了吧?」。 幾欲發作的陳依,聽到顧為之關心的詢問,怒火立刻熄了大半,只好嘟著嘴 去喊人。 大張看陳依心情不好,好奇地問道:「小陳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雖然 她常這樣。 我很清楚狀況,偷偷笑著說道:「電燈泡太多,眼睛疼」。 三人沒憋住笑,紛紛看向仍正經翻著點菜單的顧為之,看得他的臉,也漸漸 紅了起來。 小張一直就沒啥顧忌,大剌剌地問著顧為之: 「要不,我等等再敬你一杯?」。說著,還真起身要去拿酒。 「顧總,我今晚會去阿生那睡」。我可沒小張那麼白目,只能憋笑說道。 阿生聽我說了,也接口道:「也是,老喝醉,那能有什麼感覺?」。這神經粗 的…… 大張聽懂後,卻是一副責備的語氣念道: 「顧總,小陳是女孩子,你不能老這樣,搞得像等人家來強姦你一樣」。本 以為他年紀較長,性格應該持重些,卻是最直接粗暴的。 四個人聽了都忍不住,連連拍桌大笑。 「怎麼了,這是?」。 帶著服務生走來的小陳,看著大笑的四人,不解地問著。 眾人笑得開心,但哪敢讓陳依知道。連忙搶過服務生手中菜單,便七嘴八舌 地點起單。 陳依一臉疑惑,坐回到顧為之身旁。眼神滿是詢問之意,盯得顧為之渾身不 自在。 結果,從菜送上桌到六人開始用餐,一桌像分成兩個區似的。 顧為之和陳依的純愛同盟,我們這邊,是不斷釋放著猥瑣電波的邪惡陣營。 「喂!你們窸窸窣窣說什麼呢?」。 吃沒兩口,陳依受不了四人竊竊私語的樣子,□地把筷子砸碗上,不爽地問 道。 沒人敢接話,只有小張勉強撐著,裝正經回問道:「顧總,我可不可以…… 去拿酒喝?」。 他才剛問完,我們這邊又爆出了一陣大笑。 陳依已經聽懂了,生氣地張著嘴想大罵,卻不曉得該罵什麼? 最後只能生氣地搶過顧為之的碗,紅著臉生著悶氣,把他夾的菜吃光光。 很快的,四人秋風掃落葉一般,清完大部份的食物。 顧為之見我們吃飽,咳了兩聲說道:「如果沒事,那就先解散吧,有事明早 說」。 已掏出記事本的大張,聽他這麼說,疑惑地問道: 「不用檢討嗎?我們現在的狀況……算是很嚴苛吧」。指的顯然是被搶貨的 事。 顧為之喝了口冷飲,語氣平淡地說: 「沒關係!明早說,我心裡有數」。夾起小盤中的肉塊,繼續慢慢吃了起來。 幾人交換著眼神,都不明白顧為之在想什麼?不過,既然吃飽又不檢討,那 也沒理由繼續待著。 四人紛紛起身就要往外走,剛過轉角,就見小張賊頭賊腦地晃到櫃檯,我們 立即跟上。 見他抽出了我們桌的點單,眾人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七手八腳地在上面劃著。 事後才像惡作劇完的小鬼,得意地笑著走了。 留下的兩人,原本極佳的氣氛被我們一攪,都不曉得該聊些什麼,只能靜靜 地吃著。 「你今天不是挺會說的嗎?」。陳依先開了口,也只能是莉恩的事了。 聽陳依提到這件事,顧為之一愣,不過也馬上開口解釋: 「那是權宜之計,況且……你不也是嗎?」。 不知是嘴笨,還是哪根筋接錯,顧為之居然敢反駁她? 陳依聽了沒說話,吃了兩口菜。 砰地突然把碗重重放下,語氣甚是委屈地說道: 「那還不是為了你」。說完,雙手緊抓著大腿上的裙擺,低下頭不再說話, 纖瘦的身子也微微顫抖著。 曉得自己說錯話,顧為之也慌了,忘光了私下與她閒扯的嘴上功夫,只能笨 嘴拙舌地哄著陳依,完全沒了平時冷靜沉著的樣子。 「嘻」。偷瞄了顧為之一眼,陳依見他慌張的樣子,得意地笑出了聲。 顧為之見狀,知道自己被戲弄了。 卻也不計較地握住陳依的手,低聲問道:「不氣了?」。 本來笑著的陳依,被他這麼一問,卻又皺起眉頭。 「怎麼又不高興了呢?」。顧為之完全矇了,忍不住低下頭去看陳依的臉。 一顆心被吊得七上八下,顧為之還沒明白過來。陳依已抽出被握住的雙手, 端起了碗,將烤網上剩餘的肉都撥進碗裡,挾起就想餵進他嘴裡。 見顧為之沒有張口,又鼓起了嘴,可憐兮兮地說道:「你不想吃嗎?」。 像收到命令似的,顧為之乖乖張開嘴,陳依才綻開笑容,開心地餵他吃燒肉。 之前就已吃了不少,顧為之苦著臉嚼肉如嚼蠟,偷偷確認烤網上已沒東西, 才放心地將口中的肉吞下。 只是服務生在此時,卻又端來了幾盤裝得滿滿的海鮮。 看得顧為之抽了口涼氣,還沒來得及反應,張開的嘴,又被陳依塞了只剝好 蝦殼的全蝦。 走出燒肉店時,天色還亮。我們幾人稍微聊了下今天的事,便準備各自散去。 大、小張說時間還早,要出去找樂子。小張還振振有詞地說道: 「腦子是用來思考的,所以多餘的煩腦才要清空」。臨走前還提醒我,別忘 了去阿生那睡。 阿生則是直接把房卡交給我,說這城市看著挺有趣的,又想出去逛逛。 結果只剩我一個沒事,累了一整天,吃飽後腦子整個暈呼呼的。便打算回房 洗澡,早早睡覺。 一回房便馬上整理起行李,不經意看見浴室內的造型大浴缸。望著鏡子裡自 己髒兮兮的模樣,這大熱天在外面東奔西走,不流一身汗才怪。 「應該沒那麼快回來,洗個熱水澡好了」。 打定了主意,隨即走進浴室扭開了水龍頭。熱水聲嘩啦啦地,像澆在繃緊的 情緒上一樣,心情一下舒坦了不少。 水勢很大,才脫下衣物沒多久,半滿的浴缸便蒸騰起白霧熱氣,我等不及地 坐進熱水裡。 「啊」。 熱水在皮膚按摩似的,一次又一次地揉過,我舒服地喊了出聲。 疲憊感很快便舒緩了開,但個性就是犯賤,一有精神又忍不住胡思亂想。 像電腦開了機,腦裡不斷地回憶起這幾天的事。 「金俊來了,那胖子應該也在。只是這兩人,會在哪裡呢?。 「看梁若山信心十足的樣子,恐怕不會只有今天這手,以後得小心點。 「秦月,呵呵呵呵呵……」。 總是這樣,一起了頭便紛至沓來,不去理它們就拚命敲門,敲你的腦門。 剛想了幾分鐘,想得頭都有點疼,便抓了條毛巾想擦擦臉,才發現忘了拿乾 淨的衣服進來。 匆匆擦乾了身體,想到其實自己時間沒有很多,光著屁股走到床邊的衣櫃前, 打算穿了衣服就趕緊閃人。 才剛拉開櫃門,房門卻在此時卡恰響了一聲,隨即便被推開。 「你剛吃那麼多,我幫你泡杯熱茶吧」。 有房卡進來的還有誰,只是門剛打開便聽到陳依憂慮的聲音。 若是被她看光了,以後在公司見面都得矮上不止一截了。 房門和主臥間尚有牆角隔著,來不及多想,我立刻鑽進衣櫃內。 衣櫃內諸多小櫃凳子保險箱,剛好排成可坐的階梯。 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光屁股坐在冰涼的保險箱上,靜靜地透過櫃門近一指 寬的間隙,看著陳依扶著顧為之走進了臥室。 35、偷窺 扶著步態蹣跚的顧為之,陳依話說得急,但照顧起他卻也是無微不至。 「沒事,就是吃撐了」。顧為之笑得勉強。 對於陳依變相的懲罰,看起來,倒也是甘之如飴。 「嘿咻」。 小心翼翼地將人扶坐到床上,陳依也是熱的一身汗,脫了薄外套,捲著袖子 走進浴室。 忽然,她在裡頭驚喜地喊道:「這飯店真貼心,連熱水都放好了」。 腳步輕快地走了出來,她一屁股坐到顧為之身旁,開心地問道: 「懶得回去了,就在這洗,行嗎?」。撥了下頸邊長髮,伸著懶腰就往床上躺 去。 「洗鴛鴦浴?太好了,或許有機會溜出去」。聽到陳依說的,我頓時精神就 來了。 躲在櫃子裡進退不得,此刻見兩人間氣氛甚佳,不禁生出了一線希望。 外面天氣炎熱,飯店怕客人中暑一樣,房裡冷氣強的不得了。 我渾身赤裸,光著屁股坐在保險箱上,已經冷得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就在我暗自慶幸時,顧為之卻點起了菸,說道:「呼……先等等。你看,小 申的行李還在呢?」。言下之意,就是我可能隨時會回來。 「哦……」陳依的聲音,聽起來挺失望的。 這下我可急了,你們想等我回來?我還等著你們出去呢。 摀著冷得縮水的小丁丁,正無計可施之時。 陳依搶過顧為之剛點著的菸,抽著就朝我的床走去。 「行李箱開著,怎麼收了一半,就跑得不見人影?」。站在我床邊,翻著我的 行李說著。 這陳依,一點尊重人的心理素質也沒有。 她見我頂蓋網袋裡,有個透明的可愛小包裹,便好奇地拎了出來。 小包裹裡是幾顆粉色的小圓糖,被透明玻璃紙包裹著,看著很是晶瑩可口。 陳依搖著頭笑道:「看不出來呀,他會喜歡吃這種糖」。說著,把菸還給顧 為之。 細長的手指捏著棉質繫繩,靈巧地解開了小包裹,直接揀了一顆出來看。 「別亂動人家東西,說不定是給家裡人」。顧為之出聲阻止陳依,他是見過 阿雪的。 沒有理他,陳依伸著手指點著: 「一、二、三……總共六顆,吃兩顆就好,大不了買還給他」。 嘶啦剝開了糖果紙,看著可愛的粉紅小圓糖,陳依難得地笑了,直接將糖果 送進嘴裡。 鼓著的嘴動來動去,陳依疑惑地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仔細地嚐著糖果的味道,皺著眉不解地說著: 「味道……甜甜的,可又有點藥味,好像是中藥」。 她不確定地說著,乾脆又剝了一顆,送到顧為之嘴邊。 「這不好吧」。顧為之嘴裡說不好,卻還是伸出手,想接過陳依遞過來的糖 果。 她卻撥開了他的手,任性地把糖果塞進他嘴裡,堅持要親手餵他吃下。 「陳依……你個吃貨,要命」。看到顧為之乖乖張嘴,我不太敢繼續看下去。 那些糖,就是上次在會所聚餐時,從大、小張那邊順來的。 因為小思這小貪吃鬼,不時就會到我那找吃的,我也不敢放家裡,乾脆就隨 身帶著。 從小張那旁敲側擊出,這些糖頂多就是補品,是用中藥調配出來,調養身體 補充氣血用的。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有增幅既有情慾的效果,但就是這副作用,反倒成了他 眼中不可取代的好東西。 是他托了不少關係,才請人搞出配方,私下弄出來的小玩意兒。 我自己也沒吃過,不曉得效用如何?。 大、小張兩人玩起來本就瘋瘋癲癲,上次看他們的樣子,我也把不太準。 只好專心盯著他們,兩人嘴巴動呀動地,吮著嘴內糖果化開的汁液。 兩人並肩坐著沒說話,一時間房內靜悄悄的,只剩糖碰牙的卡啦聲,和冷氣 出風口的咻咻風聲。 「吃著吃著,好像還不錯耶」。完全吃完的陳依,舔著嘴角殘留的糖液,滿 意地說道。 陳依喜歡吃零食不說,就連顧為之吃了,也同意地點點頭。 她才剛說完,便不太自在地抹著白皙的脖子:「怎麼有點熱呀?」。喘著氣, 語氣沉悶地說道。 熱得急了,她開始伸手解著絲白襯衫的釦子,胸前織著軍藍花邊的素黑的胸 罩,立刻繃了出來。 顧為之也是吃有點發愣,才剛回神,就看見陳依胸前襯衫整個敞開,細細的 汗水滲出嫩白的皮膚。 他看傻了,而剛解完上衣釦子的陳依已經站起,伸手就想繼續去解灰黑窄裙 裙釦. 「小陳!你幹嘛?」。一把抓住陳依的雙手,跟著站起的顧為之盯著她問道。 被抓住雙手,陳依胸口白嫩的肌膚紅成一片,眼神迷離地盯著顧為之看。 「小申或許快回來了,你先把衣服穿好」。 同樣吃了糖的顧為之,神色看起來挺正常,並沒有陳依那般縱情忘我。 輕抽出被顧為之抓住的手,她不滿地說道:「叫人家依依」。說著嬌柔地笑 了笑。 卡噠一聲,陳依一隻手已經解開後背的胸罩釦. 胸罩順勢滑落,她伸手摀住 娟秀嫩白的雙峰,軟綿滑膩的乳房立即被壓得陷下。 顧為之臉色迅速脹紅,不知所措地傻瞪著陳依胸前,雙眼怎麼也移不開了。 增強既有情慾,在這麼強烈的刺激下,平時再怎麼遮掩,都掩飾不了他對陳 依有好感的事實。 情慾就像夏季悶熱的午後急雨,嘩啦啦地一下就降臨到他頭上。 伸出顫顫發抖的雙手,摟住陳依微微擺動的纖腰,兩人的臉緩緩貼近,終於 吻在了一起。 一直存在兩人間,那層似有若無的顧忌,啵地就破了。 兩具燥熱的身軀緊擁在一起,將顧為之推坐在床,陳依跟著橫坐在他腿上。 兩人視線剛一對上,便情不自禁地繼續深吻,口鼻間焦躁的喘息聲猶如波濤, 海浪直拍岸頭般的慾念交相撞擊。 兩人的一舉一動,都直播進了我這衣櫃小包間內。 或許是房內氣氛改變,抑或看得情緒亢奮,總之身體已不像先前那般冷了。 聽著安靜房內格外響亮的親吻聲,都說明了我暫時出不去的事實。 而我,也很不爭氣地猛盯著陳依。褪下衣物後,玲瓏有致的纖腰、翹臀和長 腿一覽無遺。 她吻得投入,挺直了腰緊緊摟上顧為之脖子,兩人直接摔躺在了床上。 裹著黑褲襪的雙腿,屈身側躺在顧為之下半身上,矜持而優美地併攏在一起。 但卻因臀上寬大雙手的撫摸,而難以自抑地踮起足尖,興奮而期待地顫抖著。 披散秀髮灑落在嫩白美背上,輕掃的婉約黛眉更不時悸動揚起,舉手投足都 散發著誘人的性感。 「啾咿─」兩人的唇終於分開。 陳依大膽地牽住顧為之的手,引導他往自己身上探索。被碰觸到時,卻又不 時因羞澀而閃躲。 窗外已呈日落前的紫暮色,幾道柔和陽光灑進房內,將陳依如願以償般的欣 慰笑容,照得美不勝收。 她深情地凝望著他,但先別開臉的,仍是她。 期待和羞赧的表情輪替交迭,陳依那總是冷淡的雙眼,此刻,正漾著讓人憐 惜的傾慕愛意。 陶醉地嚥下口中兩人交融的唾液,張開被吻得濕潤的雙唇,輕輕說道: 「你終於肯親人家啦」。說得亦喜亦嗔,小臉埋進了顧為之的臉下,玩笑似 地輕輕咬著。 「唉,我怕你不肯……」。 輕拍著陳依裸露的美背,一句話解釋成了她的問題,惹得陳依咬住他的耳垂, 笑罵道: 「顧為之!你要不要臉呀,讓一個女孩子主動,還……」。 她話沒說完,便再次被吻上。 親著陳依,顧為之反身壓上,吮著陳依的唇說道: 「這次,我主動」。 一隻手在陳依的大腿上,裡外來回輕撫,隔著褲襪摸得她不住扭動。 之前解開的窄裙,在顧為之的手探進大腿深處時,被她悄悄地拉下扔開。 看到此處,我不自覺往前湊,恨不得將眼珠塞進門縫裡,想看得更清楚些。 顧為之輕柔地愛撫著陳依,手掌在她穠纖的腿內側,掐揉愛撫。 暗沈沈的褲襪襠處,在外頭逐漸消逝的夕陽餘輝照射下,反射出一絲絲閃動。 顧為之指尖輕顫顫地碰上時,驚訝與慌張同時出現在兩人臉上。 顧為之臉上忽然一陣難忍的笑意,並望向臉色驟然脹紅的陳依,但卻是她先 開口: 「我樂意!不行嗎?」。鬥狠似地揚起下巴,陳依紅著臉逞強地反問。 看著陳依惡狠狠的眼神,顧為之笑著不語,笑得她有些不明所以。 突然,陳依驚叫了一聲:「你!啊……」緊接著嚶地嬌喊,翹臀觸電似地緊 繃顫抖。 只見顧為之手指已陷入褲襪裡,指尖直接在陳依的小穴口,壓出汨汨的愛液。 陳依下半身顫抖不已,難受地咬著牙。顧為之回望著她的瞪視下,手下卻沒 停歇,弄得陳依又是連番的嚶嚀哀鳴。 「別……別欺負人家了啦! 「天氣熱,人家貪涼嘛!哎……」說著,抖動不已的臀部,還不停地扭動閃 躲。 此時,陳依哪還敢嘴硬,只得緊抓著顧為之的雙肩求饒。 原來,陳依一直就沒穿內褲。 形象有些保守的顧為之,聽到她這樣一說,倒像提起了興趣,指尖不停地在 襪上輕觸劃圓。 每一次擦過,陳依就會可憐兮兮地顫抖,最後只能捲伏在顧為之懷裡,小狗 似地不斷細聲哀叫。 好不容易等到他手指放慢,喘著氣的陳依連忙哀求道:「暫停……呼,人家 錯了還不行嘛」。 顧為之也沒過份,停下來笑道:「你就不怕讓人看見?」。說著,還不捨地將 濕黏的指尖,在陳依的腿上沾來抹去。 滿面紅暈的陳依,喘著氣回道:「……應該不會吧?」。不肯定的回答著,眼 睛卻避開了顧為之的注視。 顧為之指頭又是一碰,陳依連忙夾緊大腿說道:「好啦!是我不對,對不起 嘛」。 見陳依道歉,顧為之反倒一臉的不樂,不依不饒地說: 「不行」。說著,繃了張嚴肅的臉貼近陳依。 陳依嚇了一跳,瞪著大眼睛回問道:「什麼不行!難不成你想我被人看哪?」。 這種嗜好,也就大、小張那兩個變態有辦法忍受,說顧為之有,躲在衣櫃裡 的我也不信。 不知腦補了什麼畫面,陳依有點生氣地再說: 「你該不會跟那三個變態相處太久,被傳染成變態了吧?」。 沒有理會腦補得一臉震驚的陳依,顧為之只是認真地,一字一句地對陳依說: 「你得說『以後只給親愛的看』」。親愛的這三字,指的自然就是他了。 這貨,是準備圈地佔領,把陳依完全佔為己有。 歇了會兒,臉色恢復正常的陳依,轟地猶如炸開般,俏臉再次羞紅得一塌糊 塗。 「我……以……後只,只給……」。 平時伶牙俐齒的陳依,被顧為之認真的眼神盯得受不了,害羞結巴地喏喏說 著。 顧為之調戲上癮似的,逼問道:「給什麼?」。臉上嚴肅,但眼睛都笑開了。 「給……給……親愛的……」。 說到親愛的三個字,陳依已經受不了,一臉貼在顧為之胸前,羞得粉拳不停 輕搥他。 見她這個樣子,顧為之終於憋不住似的,抬起陳依兀自欣喜搖晃的小腦袋, 輕吻過她的臉、唇、耳朵、鎖骨……不斷向下。 「好奇怪……的感覺,呵,呵呵」。 顧為之臉貼在陳依胸前,雨點般的吻輕啄著她的雙乳,陳依舒服地忘我呻吟 起來。 她眉眼間慣有的冷漠早已不見,只剩下輕漾開水波般柔媚的情慾。隨著胸口 上漸大的吸力,她燥熱地舔了下嘴唇,忽然翻身反壓住了顧為之。 積蓄已久的慾望,像是找到噴發口一樣,驅使她急切地向他索吻。 原本靈巧的手,此時卻笨拙地想解開他的褲腰帶。 解不開而皺起的雙眉,卻讓顧為之頗為得意地笑了,他感受到了她迫切需要 他的渴望。 顧為之起身跪在她面前,任陳依擺弄褲頭,而她終於如願,握住了那吸引著 她目光的寶貝。 手掌中的溫熱讓她感到如此安心,在她的揉弄下不斷變硬變大,令她心跳不 斷加快。 撥開臉上長髮,陳依本能地跪坐在顧為之身下,雙手撫摸脹得光滑的龜頭。 「好溫暖……嘖,嘖!啊唔……呼……」。 抿著小嘴嚥著口水,陳依緊張地伸出舌頭,輕輕舔在脹紅的龜頭上。吸吮著 從沒嚐過,卻想連著縫內分泌的透明液體一起吞下。 她表情有些沉醉,本應讓人反感的汗臭,竟讓她身體起了反應。張闔的鼻翼, 說明她正貪婪地嗅著這味道。 身上的體味、衣上的汗臭和男性香水,混雜出顧為之獨特的體香。這極具辨 識性的愛人體味,除了讓她有一股撓進心肺的搔癢,更多了難以言喻的空虛感。 陳依努力撐開櫻桃小嘴,含入了讓她心癢癢的龜頭,濃郁的味道灌入了鼻腔, 讓她不自覺地,用舌頭在上面舔弄。 像吃著糖果一樣、陳依一臉沈溺地服侍顧為之。她愛他,她想滿足他,她想 看他因為自己的努力而展顏歡笑。 嘴中的肉棒越陷越深,終於整根沒入陳依嘴中,陌生的窒息感讓她難受,但 男女交歡的刺激感,卻也讓她拋卻平日的束縛,放鬆地享受肉感的交流。 陳依歡快地享用肉棒,慾望也打氣似地,灌入她越發敏感濕熱的身體裡。 看著平日不太愛笑的陳依,努力將吞吃著自己的肉棒,更蹂躪似地撐大自己 的小嘴。 即便如此,她仍是一副沉醉迷戀的神情。感動和征服的快感,以及隨著他激 揚情緒,爆發出的藥效,讓顧為之感到下體快炸開似的膨脹感。 「咦?」。陳依嘴裡的陰莖又更硬了。 在感到口中的東西變熱變大,未來得及反應,她已經被推倒在床上。 跪趴在床的陳依被緊壓著,黑褲襪呲地被撕開一小口,接下就是連著不斷崩 裂聲。 她只感覺陰唇被熱呼呼的東西抵著,山雨欲來的強烈恐慌,身體緊繃雙腿緊 夾,她緊張地咬著牙顫抖。 疼痛和失去。 那感覺太強烈!全身細胞都在哀號似的慘痛。 視覺感官不停地放大,她忘了自己是怎麼叫的?也不記得,被扯開破去的感 覺有多痛? 糊成一團的意識裡,只剩下猛烈被侵犯的挫敗,和接著被填實後的激烈疼痛 滿足感。 「啊啊啊啊啊」。 彷彿不知自己叫得有多慘烈,顧為之聽著陳依的慘叫聲,卻仍依從著下半身 的慾望,緊抓住陳依的腰,讓陰莖結結實實地,完整地插進陳依的陰道裡。 直到陳依停下尖叫前,顧為之都沒有動,因為他知道,自己拿走了陳依的第 一次! 沒想到陳依居然還是處女,顧為之錯愕,但更多的是感動。 拉起流著冷汗的陳依,顧為之體貼地抹去她額上的汗水,不停地親吻她發顫 的雙唇。 「這麼用力!你跟我有仇啊」。 睜開滲出淚水的雙眼,陳依那一臉的怒,不知道是不是太痛了,瞪著顧為之 就罵。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36-37) 作者:virgil7518。 字數:11094。 36、初體驗。 衣櫃裡,我緊張地蹲在保險櫃上,雙手扣著門縫猛瞧,深怕會錯過精彩鏡頭。 「沒想到,陳依居然還是處女」。 「噗,應該是太凶悍了,即使美得冒火,也沒人敢碰」。我一個人在衣櫃裡 偷笑。 在我想著的同時,外頭兩人已經又貼上。 顧為之伸手摟住陳依,粗魯地吻著她。下半身也開始緩緩抽動,陳依再生氣, 也只能皺著眉忍著痛,希望疼痛快點過去。 「啊呀,疼」。結果是顧為之先喊了聲疼。 見著陳依臉色虛弱蒼白,卻一臉的得意之色。顧為之嘴唇上,被她咬出深深 的牙印。 倔強地想找回場子,卻讓本來還憐香惜玉的顧為之,突然便加快了插穴的速 度與力道。 「慢一點,人家受不了啊啊啊」。陳依再次痛得叫出了聲。 撞擊中,陳依被插得再次尖聲大叫,雙乳不停地在散落的長髮間,無助地搖 晃。 突然,顧為之抓著將她翻正,從正面再次插進。 躺在床上的陳依,只能抱住親吻她胸部的顧為之,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發洩。 「唔!怎麼……又變舒服了?」陳依無所適從地嬌喊著。 由正前方插入,敏感的陰蒂也被衝撞著,隨著舒服感遞增,她的表情再次如 艷紅花朵綻放。 就在她又投入快感之中,張著嘴輕聲開始呻吟時,顧為之卻抱起她走至衣櫃 前。 被壓在衣櫃前的陳依,以站姿再次從背後被插入,虛浮感讓她雙腿無力的, 只能緊抓住衣櫃,無力地閉上雙眼,用著僅剩的力氣哼著。 「哦哦!好累……哀,好舒服……」她就這麼痛並快樂著,感受那直衝腦門 深刻的愛。 或許是藥力的關係,顧為之抽動的速度很快。 快感積累得陳依來不及消化,只感到下體失禁似的,愛液沿著大腿流下。 本以為是自己失禁小便了,一瞬間的羞恥感,讓她從快感中驚醒。 但剛睜開眼睛,卻發現一雙男人的眼睛,正在隔著櫃門間隙,被嚇傻一樣與 自己對望著。 陳依的意識,還在感受著插得她嬌喘連連的肉棒,只是茫然地在啪啪聲中望 著我。 隨著陳依逐漸睜大眼睛,意識的逐漸凝聚,她似乎才發覺到不對勁! 一臉不敢置信地瞪著衣櫃裡,那雙只有她看得見眼睛。 透過層層的門縫,我相信她此刻,已經知道我是誰。 「哦!啊啊」。身體的肉棒,卻仍讓她不由自主地嬌喊呻吟。 兩人睜著眼睛互瞪,我腦中浮現了很多她平時的畫面,就是沒有她現在,坦 胸露乳只穿著襯衫和黑褲襪,一臉舒坦被插穴的樣子。 我估計平時就對我很凶的她,此刻應該也是腦中一片空白,能多尷尬就有多 尷尬。 暗暗抓緊了櫃門,我擔心陳依會當場暴走,行兇殺人。 可是沒有,她只是繼續盯著我,臉色仍是那麼的紅潤,喊出的聲音還是那麼 動聽。 白皙脖頸處的晶瑩汗水,隨著身體擺動滑至乳房,在令人垂涎的乳頭上凝聚, 最後落至地板上。 或許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一腳踹開顧為之穿衣服,假裝沒被看到太多?。 打開衣櫃揍我,在三人心頭上,烙上從此忘不掉的恥辱? 。 還是,就這樣假裝我不存在,櫃子裡外就是兩個世界,做完愛之後大家一起 失憶? 「嗚啊!」。陳依忽然哀喘了一聲。 只見後邊的顧為之,手正在她小腹下撫摸,揉弄得本就無力的陳依,膝蓋一 彎差點跪倒。 接著被後面的顧為之一頂,整個人緊緊貼在衣櫃上。 陳依完全貼在衣櫃上,她不間斷的呻吟聲,像是在我耳邊喊著;而我鼻中所 聞的,是她的髮香、體香和喘息中的濕熱氣味。 「不……要,不要看呀」。 與我近距離對望的陳依,一臉被侵犯的羞憤,兩人視線剛對上,便急忙閉上 小聲喊道。 「啊」。她突然又驚慌地叫道,身體猛撞衣櫃,後面顧為之的力道又加大了。 他徹底被小糖果的藥力點燃,朝夕相處的兩人,明明互相愛慕著,卻到今日 才有了親密關係,那隱忍潛藏在身體裡的慾望,不知有多少? 一手壓著陳依的後背,另一手硬扛起她的腿,兩人的性器官徹底貼合,陰莖 毫無阻礙地搗進陳依的肉穴裡。 「啊呀!不要,你……你這笨蛋,不要壓著我……」。 陳依尖聲罵著,委屈地紅了眼眶,不知道是在罵誰?。 因為就在剛剛,她的乳頭已經被塞進門縫中,正在我的指背磨著。 隨著她身體不斷被動地擠壓,我的手已經完全陷在她柔嫩的乳房裡。 這樣有限度地碰處她的乳頭,讓我想起小時候睡去前,那總忍不住伸手揉弄 的枕頭尖角的衝動。 就在這樣想著時,指頭也不知不覺地,轉去揉了下陳依嫣紅的乳頭。 「咿!」。 撐著不讓眼淚落下的陳依,原本還惡狠狠瞪我的美麗雙眼,在一聲驚呼中, 已經難忍地緊緊閉上。 這是……害羞了?。 不過,沒等我有進一步的動作,陳依緊閉的雙眼,忽然又帶著暴怒的殺氣睜 開。 那怒睜的雙眼,明顯帶著被冒犯的不快,緊抓在門縫的指節,用力的抖動發 白。 儘管她的淫叫聲是那麼誘人,但被凌厲如同刀鋒的眼神一瞪,不禁打了個大 冷顫。 這女人是誰?老闆的女人!那不就是未來的老闆娘嗎?。 想到這兒,戳在她乳頭上的手指,抽筋似地連忙收回,我為自己剛剛的衝動 懊悔不已。 此時雖仍與陳依互望,但也不禁討好地笑了笑。 只是,她瞪向我的雙眼,仍是滿滿的殺意,我相信只要給她把刀,她馬上就 能將我碎屍萬段。 笑和怒,便隔著衣櫃門板僵持住了。 不對吧!要擔心的不應該是她嗎? 她對顧為之的愛慕是絕對的,肯定不會想兩人美好的第一次,因為我這被迫 偷看的偷窺狂,劃上一道難堪的陰影。 再說了,要不是我珍藏的小糖果!能讓他這麼主動失身給你?。 偷我糖吃還這麼囂張,你有沒有搞錯啊。 想到這兒,我非常的不滿,伸手就去掐陳依的乳頭。 「痛啊」。 乳頭上措不及防的刺痛感,讓陳依尖聲喊痛。身後熱血沸騰的顧為之聽了, 也慢了下來。 感到顧為之慢下,陳依只能堆起笑容,回頭笑了笑,彷彿在說自己沒事。 緊接而來的,是她轉頭後,刺向我更為凶狠的眼神。 只是這次,我不再有壓力,要說負罪和危機感,應該是你陳依才會有的。 眼神裡不在乎的笑意,看得陳依一臉疑惑。 只是她現在腹背受敵,儘管無法理解,但也無暇顧及。 尤其顧為之已放下她的腿,緊摟住她的腰,親吻著她敏感的脖頸。 她的身體也再次被擠向衣櫃門,門板被壓出緊繃的吱呀聲。我連忙勾住門縫, 擔心一不小心門就開了。 這兩人做愛除了交換體液,感情交流跟小學生似的。 這弄得我尷尬病一下就犯了,男人床第上的自信心,是你爽了才叫兩個聲, 就能建立的? 我決定了!手立刻又掐住陳依的乳頭,還很好心地往外拉。 「啊……啊」。 本來又轉過來瞪我的陳依,疼得小臉可憐兮兮地哼著,就是不敢喊疼。 瞧她緊抿嘴唇、苦苦忍耐的模樣,讓我被迫偷看的委屈心情,一下便好了不 少。 不過,那也只是附帶價值,因為這樣做完全是為了顧為之! 那個看似穩重,但遇到緊急狀況,仍會猶豫不決的男人,為了公司的將來, 必須幫他建立絕對無可動搖的自信心。 想著想著,掐著陳依乳頭的手,更是轉了起來。 而另一隻手閒閒沒事,乾脆伸到陳依腹下的位置,抓瞎一樣摸著。 好不容易摸到了稀疏的陰毛,便緩緩伸出手指,突然猛地按下 「嚇」。 看著慌張的陳依,杏眼睜得大又圓,我沒有猶豫,手指立刻沿著陰毛往下探。 她的眼神,隨著我手指越摸越下面,逐漸變成了驚慌。 在我碰觸到那顆,小水珠似的陰蒂時,她懇求似地張著嘴:「不行」。只是 沒有發出聲音。 陳依雖忍著不願叫出聲,怕驚擾了埋頭苦幹的顧為之,但眼眶卻已泛起了紅。 只能咬著唇,一張臉楚楚可憐朝我不停輕搖。 放在平時,我也不是這麼狠心的人,但這不全是為了大家好嘛。 「不!不要!」。陳依忽然大聲叫出。 按在她陰蒂上的手指,已經沾滿了兩人插穴時濺出的愛液,乾脆不客氣地揉 了起來。 哪管她要不要,連搔帶刮地刺激她敏感的陰蒂。要不是擔心被顧為之發現, 我還真想把手再往下探。 不過,這次顧為之聽了她的喊叫,卻像被激勵般,馬上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啊啊啊啊啊啊!」。 陳依本來放不開的叫聲,被這樣前後不斷玩弄刺激,崩潰似地扯著喉嚨瘋喊。 雖然很有成就感,但仍震得身處衣櫃裡的我,耳膜陣陣發疼。 房內的氣氛,馬上有了驚人的變化,真正魚水交溶般地快活。 顧為之幹上了癮,陰莖一拔,抱起快虛脫的陳依往床上一扔。 兩人眼神剛一對上,便已飢渴地吻上。 「嗚唔……嗚!」。 陳依小嘴被緊緊吸住,雙腿被壓在自己身上,鮮嫩的陰唇整個露出來,被顧 為之狠狠地猛插進去。 嗚咽呻吟聲被封在嘴裡,陳依雙手更只能緊抱著顧為之,承受那快要鑿穿自 己一樣,一陣一陣灌在陰道深處的快感。 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陳依穿著的黑褲襪,被插得上下抖動的渾圓臀部。 黑絲被撕開的地方,小穴和白嫩的肌膚,已經濕黏得一塌糊塗。 陰莖啪滋啪滋地用力插入,又刷啦地帶出飛濺的液體,這兩人實在曖昧得太 久了。 剛剛才摸過陳依的私密處,房裡又都是淫穢不堪的聲音和氣味,我理所當然 的硬了。 滿手都是陳依的愛液,忍不住放在鼻前聞了起來,陰莖頓時脹得難受得要死。 忍不住了!隔了門縫,死死盯著陳依,黑褲襪破口處白花花的陰部,打起手 槍! 「啊啊!嗚啊啊!」。 突然,陳依被壓抑住的吟叫聲,再次解放開來。 兩人緊貼的嘴已經分開,直起了身子的顧為之,開始做最後的衝刺! 我也想像著,自己正壓在陳依身上。 指上仍殘留她私處的愛液,毫不猶豫地抹在陰莖上,那濕滑黏膩的感覺,就 像真得在她小穴裡一樣。 回憶著她哀求自己住手的表情,握住陰莖的手越來越快,就像真的幹著陳依 一樣,興奮地喘著氣,龜頭頂傳出一陣陣酥麻感。 忽然想起,初次跟在陳依身後,她緊裹著套裝的誘人身段。 只要一掀就能盡情發洩,窄裙下勻稱雙腿和挺翹雙臀,都像刻意誘惑著我一 樣的性感搖曳。 握住陰莖的手越套越快,滿腦子都是她被壓在身下喘息的模樣。 射精的慾望猛然爆發,一下全射進了那幻想裡,性感老闆娘的身體裡。 37、脫身的條件。 衣櫃內,滿是濃濃的精液腥臊味。 外面陳依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在顧為之咬著牙的沉悶低吼聲中,戛然而止。 發洩過後的顧為之,乏力地趴在陳依身上。 兩人喘著粗氣,若有我思地互望著對方,情真意切盡在不言中。 突然,顧為之想起什麼似的,脹得通紅的臉滿是歉意,羞愧地說道:「小陳 ……」。 被疲憊不堪的陳依一瞪,急忙改口:「依依,我……對不起」。 即便是藥力所致,被上腦的性慾沖沖昏了頭,一向理智的顧為之,似乎仍對 陳依,感到不安與愧疚。 「唉……你呀,來,我又沒怪你」。瞇著眼的陳依,兀自疲倦地喘著氣。 見顧為之如此愧疚,伸手就抱住他,擁入自己的懷裡。 將自己的心意,藉這親暱的擁抱,訴諸無聲之中。 好不容易從呆滯狀態回過神來,再次透過門縫看向兩人,他們就這樣緊擁躺 著,也不知到底想抱到幾時?。 「該不會,就這樣睡到天亮吧……」想到這可能性,我不禁在心裡嘀咕著。 此時,陳依拍了下顧為之,溫柔地說道:「喂!你先去洗澡」。似乎緩過勁 了,也不再喘氣。 顧為之聽到,側身躺到陳依身旁,問道:「乾脆一起洗吧」。愉悅地欣賞著 她的身體。 「哼,又想使壞?」陳依俐落地坐起說道。 她伸手用力一拍,在顧為之結實的屁股上,留下了個紅掌印,並接著說道: 「別忘了,還有人要回來,我可不想被那人看光,而且……」瞄了眼被她翻 亂的行李箱。 說完,直接推著顧為之進浴室。在聽到裡面響起清晰的沖洗水聲後,才一臉 不爽地走到衣櫃前。 伸手在胯下抹了抹,望著指尖上攙著一絲血跡的白色精液,陳依歎了口氣。 隨後伸手拍了下櫃門,低聲罵道:「想看到什麼時候?還不快滾出來」。 從門縫看出去,她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赤身裸體,只是單手叉著腰,盯著手上 的精液思索。 碰─ 我仍在猶豫時,她忽然生氣地踹了下櫃門。嚇得我立刻推門而出,站在她面 前,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本來透過門縫偷看,視線就不太清楚,現在見了她站在身前,大方地任我觀 看,不禁嚥了口口水。 「還想看?進去,別出來了」。 見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陳依臉立刻垮下,伸手推了我一把罵道。 並順勢往前跨出,沾了精液的手伸出,直接戳向我的臉。 我沒有多想,立刻抓住她戳過來的手,討好地解釋說道: 「別……別這樣,我也是不得已的」。背靠著衣櫃,實在也沒地方能躲了。 「哦,不得已?」聽我的回答,她一臉的不信,冷笑著反問道。 並再次向我逼近,她甚至不在意地讓胸部壓住我。 「那掐乳頭、摸……我那裡,也是不得已?」。 問到這兒,她陰沉的臉,也不由得泛出了一絲紅暈。 「不不不不不……我那是以大局為重,絕沒有輕薄你的想法」。 見我連連搖頭否認,她臉色越發難看,我不得不進一步解釋: 「起初呢,我想拿衣服穿,沒想到門忽然就開了,就不得不先躲著。 「接著,你們倆就……情不自禁地啪在一起。 「這我能理解,人嘛,總有個七情……喂!你握拳幹嘛?快放下,有話好好 說」。 我剛說兩句,她原就難看的臉色,更是提起了怒意。 見她握拳的手都舉起來了,我連忙安撫。 「鬆開,鬆手!咱們都是文明人,放下,別衝動,對!就是這樣。 「我當時就想,若是你們不快點結束,我多待在房裡,就多幾分暴露的風險。 「你也知道顧總那個性,讓下屬見到自己干秘……勇猛的模樣,那多尷尬, 你說是不是?。 說到關鍵處,見陳依又快生氣的樣子,連忙改口,這女人真難侍候。 「所以,為了維護顧總的尊嚴,我只能鋌而走險。 「這樣不只你們能盡興;陳依你……又這麼聰明,肯定會找機會幫我溜出去。 「你說,我是不是用心良苦?」。 聽我一口氣說完,陳依已是面無表情地瞪著我。 也不知她信不信,一臉不冷不熱的不知想什麼?最後才放下指著我的手,搖 著頭念道: 「真能扯呀,你這傢伙」。說完,頗有不甘地白了我一眼。 就在我以為沒事,暗暗鬆了口氣時,她卻露出了揶揄之色,不屑地笑道: 「但是,這與我教不教訓你何干?」。 那沾著精液的手,立馬又舉起,直接又戳到我面前,並逐漸逼近我的嘴巴。 「男人,沒一個能信的!不過,看在他的份上,我可以從輕發落。 「把這些吃下去,剛剛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陳依的指頭上,傳來熟悉 的腥臭味。 當她說到吃這個字時,我感覺腦神經被狠狠地扯了一下。 我有點欲哭無淚,為難地問道: 「換個條件行不?好歹同事一場」。 卻見陳依乾脆地點頭說道: 「也行,那我就去跟他說,你進來後,看見我沒穿衣服,想強姦我。 「回去後,我再順便把這件事,也告訴你的女人……」。 沒等她說完,我已經悲憤地含住她的手指。顧為之這傢伙,居然把阿雪的事 也跟她說了。 頭一條,顧為之應該是不會相信的,但是影響絕對不好。 重點是,家裡好不容易平息了一場風波,再被她這樣一鬧,那幾個女人就算 不信,我大概也得脫層皮的。 嘴裡滿是腥臊氣味,陳依這臭三八,手指還故意摳著舌頭挖,搞得我超想吐。 「吞下去」。 完全不管我快吐的表情,她只是一臉爽快地笑著,並命令我快吞下! 咕嘟! 見我吞下,手指還確認似地亂挖。 確定我嘴裡沒東西後,才滿意地拔出手指,語帶威脅地恐嚇著我: 「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吞精的事……哼哼」。 說著,伸手在我身上抹乾淨後,才伸著懶腰走回床邊,點起了菸。 我抿緊了嘴,迅速穿上衣服,趕忙收拾起行李,深怕壓不住嘔吐感,當場就 吐了。 「等等,那個給我」。 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抽事後菸的陳依,見我收拾行李,忙指著行李箱內的 糖果袋說道。 這女人,衣服都還沒穿好,居然還想著糖果的事。 強忍著嘔吐感,我有點不高興地回道: 「糖果比你被看光光還重要?」說著,又忍不住瞄了眼她雪白的乳房。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有差別嗎?」。 她不在乎地說著,起身走過來,一把就將躺在箱中的糖果袋搶去。 望著手中的糖果袋,她的眼中滿是欣喜,這讓我很替顧為之的身體健康擔憂。 此時,浴室內門忽然開了條縫,渾身泡沫的顧為之,探出了頭喊道: 「依依,你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有事嗎?」。 我倆壓低音量的說話聲,還是被他聽見了。 聽見開門的聲音,陳依就已緊張地衝過去。站在浴室門前,剛好擋住了顧為 之的視線。 她的手在後背向我猛揮,示意讓我趕緊躲起來,並像沒事人一樣乾笑道: 「呃……他行李很亂,我收得有點生氣,就忍不住邊收邊罵,嘿嘿! 「你看你,都還洗著幹嘛出來?快進去,外頭冷氣吹著涼,當心感冒了」。 陳依話說著,就已經伸手推顧為之進浴室。但顧為之卻一臉好奇地問道: 「哦,好!你為什麼還不穿衣服?哦!你還是想跟我一起洗吧」。 他總是會在奇怪的時間點,調戲陳依。 「哎唷,你很奇怪耶……算了算了,被你猜中了,你先進去,我菸抽完就進 去」。 我已悄悄爬到牆邊蹲著,不以為然地盯著陳依;而她則是抱著胸手夾菸,冷 冷地瞥了我一眼,對已關上的浴室門,語氣熱切地喊著: 「洗慢點,人家想幫你擦背」。 迫於陳依的淫威,我匆匆收拾完畢,便拖著行李箱,被趕出自己的房間。 □咚。 身後門被重重摔上,獨留我一人站在走道上。 我發現,自己對這種被掃地出門的感覺,似乎已經不是很陌生了…… 滿懷各著感慨,拖著行李箱就要去阿生房間,才發現走廊其實挺熱鬧的。 稍微留意了下,走廊上都是正要入住,或是剛巧要出門的房客,還都是成對 的情侶。 想起辦理入住時,櫃檯給房卡時夾帶了幾張紙。 翻出一看,原來是當地旅遊景點,打算辦一整個月的七夕活動。 邊走邊瞧著紙上說明,那觀光景點還真不少,而且城市開發度也不錯,到處 都是依著古蹟建築的商店步道,新與舊交匯出特殊的風光,難怪顧為之會跟我說, 有空帶女朋友來這旅遊。 「關我屁事」。 總不能和阿生去逛街約會吧,將宣傳單揉成團,唾棄這些刺眼的自走閃光燈。 阿生因為加入時間較晚,所以他的房間在不同樓層。 搭著電梯,裡面還有一對緊擁在一起,看著像大學生似的情侶。 心裡不由得泛著酸意,開始詛咒他們,保險套在戰鬥中啵地一聲破開,精蟲 成功達陣,有情人終成父母。 精蟲! 嘴裡忽然滿是那味道,那股作嘔感立刻湧出。 忍不住乾嘔了一聲,在那對情侶不悅地瞪視中,我快步衝出剛打開的電梯門。 在浴室裡扶著馬桶,幾乎把之前吃東西,都吐得一乾二淨。 「呼……算你狠」。 抹著嘴角走回房內,無力地癱到床上,這可比連日奔波都還要累人。 這女人凶起來,真不是一般的剽悍。光著身子也沒在怕的,反倒是弄得我狼 狽不堪。 「阿生也不知跑哪去了?滿是狗糧的城市有啥好逛的,這喜歡到處亂跑的習 慣,就一直沒改」。 進房時也沒開燈,整座城市入夜後,高樓建築上一盞盞溫和的夜燈,透過窗 戶照進來,就足以讓我看清房內的一切。 「還好,不算太虧了。雖然胸部沒想像中大,但勝在身材比例」。 想到能摸到陳依身體最隱私的部位,手指上仍殘留著那觸感。 疲倦地閉起眼睛,不禁開始回想,她哀求時的表情,壓抑時斷續的呻吟聲, 像催眠曲似的,漸漸把我帶入夢中…… 正文 外派的生活小事(38) 作者:virgil7518。 字數:5094。 38、朋友。 窗外和門外,儘是窸窣零散的人潮歡鬧聲,暗淡燈光滲入眼皮,朦朧的意識 緩緩睡去,沈入記憶海中早已構築出的景象。 一幕幕模糊的場景,殘破布片似地四散飛旋,在夢境中鋪排開來。 黑漆漆的小房間,雙人床的下鋪,揪裹成一團的單薄棉被,裡頭透出了燭火 般搖曳的光亮。 油膩不堪蟑螂橫行的廚房,四下無人時,蹲在隨意擺放雜物角落,專心看書 不說話的身影。 酷暑時節正午過後,院後無人的小空地邊,在那小片林間仰頭觀看,不時爬 到樹上的人影。 還有,在阿生被送走前一晚,無意間醒來時,看見他與另一人坐在窗邊,阿 生催眠似的話語聲。 起初,是抓到的小蟲,螞蟻、蝴蝶、知了;後來是體型較大的爬蟲類;接著 便是老鼠、小鳥。 記憶裡,兩人一開始玩耍似的逗弄這些小東西,但阿生不知哪弄來的折疊小 刀?從足腳、觸鬚、翅膀,然後是去頭、去尾、一刀兩斷。 最後,是讓我受不了的內臟研究,我覺得噁心,沒有再理會他。 他總是眼神專注,手指從屍體內掏出形狀不一的東西。 仰躺的屍體旁,著各類臟器,整齊地擺放著,並再被切開。 擺弄著這些東西時,他的眼裡,卻總是充滿了困惑。 常常悶頭想了老半天後,突然起身,用力一腳將所有東西踩爛,再獨自一人 離去。 之後有一次,他曾向我提起,他小時候的事。 說起這院裡,不算特別的家暴事件。 他記事起他爸除了揍姐姐和他,就一直喊他是狗雜種。 小學放學,只剩媽媽在家休息,他會一個人,乖乖到公寓前的空地玩,等著 國中放學回家的姐姐。 有次傍晚,一個住在頂樓鐵皮加蓋的獨居老頭,醉醺醺地走出公寓。 哼著歌腳步不穩地走過他身邊,瞇著老眼見到了他,隨口也罵了句狗雜種。 他好奇地看向老頭,問道:「狗雜種是什麼?」他不敢問父親的話,或許這 老頭能教他。 老頭回過頭,搖搖晃晃地走近蹲下,用那雙滿是污垢的手,胡亂地摸著他的 頭,醉笑著解釋道: 「意思就是,你是狗生的,你媽被狗干」。 在這種環境成長,一般人到了我們這能上高中的年紀,應該也不會再糾結, 阿生卻不一樣。 狗雜種這三個字,幾已成了他的心病,執拗地想在正確答案外,找出滿意的 解答。 還記得,當時他帶著陰鬱的笑容說著: 「那時,我媽晚上都不在。白天在外閒晃的爸爸,晚上才會回來。 「有一天,我爸半夜才回家,突然跑來陪我們睡覺」。 他一講就停不下來,像是好不容易找到聊天對象,盡情地傾訴宣洩。 「睡到半夜,聽到身邊有壓抑的嗚咽喊叫,我很睏,但仍忍不住張開眼睛看 了。 「在只有小夜燈的昏暗房裡,我看見我爸壓在姐姐身上,她身上穿著的學校 體育服,正一件件被扯開。 「姐姐拚命掙扎想推開他,卻又不敢大聲喊叫,只能不斷抵抗。 「我爸只是貼在她耳邊,興奮地小聲說著『反正都要出去賺,先用一用不吃 虧!』。 「然後兩人已脫光的下半身,越貼越近……之後姐姐,發出了我這輩子都不 會忘記的慘叫聲。 「我爸下半身不停抽動,而她只是哭著忍著,難受地轉頭時,卻發現我在看 他們」。 說著,他的臉已掙扎成艱澀苦笑,聲音裡滿是痛苦喘息,卻還是繼續說道: 「姐姐很疼我,她當時見我醒了,不再掙扎也不再哭泣,只是溫柔地笑著, 拍著哄我睡覺。 「當時不懂,以為他們就是在玩,看著看著又快睡著,卻又聽見姐姐的哀號 聲。 「只見我爸粗魯地抓著她的胸,一巴掌一巴掌用力地打她耳光,大發雷霆地 臭罵著。 「『臭婊子,跟你媽一樣,被干還笑得出來,賤貨!』」。 聽到這兒,我想讓阿生停下,因為他的臉色實在是不好。 我本來以為讓他說出來,不憋在心裡會讓他好受點。 阿生卻擺了擺手,讓我別攔他,深吸了口氣後,便接著說道: 「當時我嚇哭了,被我爸聽見,一把就把我抓到身旁,瞪著我倆陰狠地說道: 「『你們喜歡笑是吧?以後敢不笑,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姐弟倆』。 「說著,就更用力地糟蹋我姐,整張鐵床都在搖晃,嘎唧嘎唧的好像快散架 了」。 說著,抽出了隨身攜帶的折疊小刀,唧的一聲,拉開了有點生鏽的刀面。 「和這聲音好像!和白天媽媽帶人回家時,也好像」。 他說得很仔細,我像親身經歷了當時的情境。整個人聽傻了,也不知道該怎 麼安慰他。 阿生蒼白的臉上,肌肉不聽控制似地不停抽搐,好不容易拼出了個十分詭異 的笑容,對我說道: 「小傑,你說……靈魂,會是什麼樣子?」。 有人做著奇怪的夢,卻也有人焦慮不安地在外頭晃悠。 阿雪一個人,已在寬闊的大馬路旁,神色煩憂地走了不知多久。 小思放暑假有一些時日了,這對她來說應該是件好事,因為不用再隨時照看 著小靜。 今晚剛吃飽飯,母女三人坐在客廳看著電視。正當小思因為有趣的廣告,抱 著小靜哈哈大笑,阿雪聽到了手機的聲響。 是短訊的鈴聲,阿雪隨意翻看了下,臉色卻立即大變。 但似乎想到小思就在身旁,按著胸口試著調勻呼吸,想了一下才對小思說: 「小思,媽媽有東西忘了買,你照顧好姐姐,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臉上的笑容很勉強,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吩咐著小思,就起身去拿提包。 「咦?人家也想去。」小思跟屁蟲上身,立刻鼓著臉跟上,說自己也想去。 已站在門口穿鞋的阿雪,回頭說道:「媽媽一下就回來,你跟什麼?乖」。 「哦!那我可以再吃一根雪糕嗎?」討價還價似的,小思已跑到阿雪身邊, 撒嬌問道。 「不是才吃過晚飯,女孩子吃那麼多冰的幹嘛?就一根,知道嗎?」。 捏了下小思笑開的臉,阿雪也沒心思管那麼多。轉身出門,臉上已沒了笑容。 出了社區大門,阿雪只是悶頭直走,朝著極遠處燈火通明的賣場走去。 一路上她只是低頭走路,偶爾拿出手機觀看,一整串短訊,都是同一個號碼 發來的。 按開的短訊,儘是她裸體的照片,和帶著威脅性的羞辱字句,看得她臉上滿 是驚慌與擔憂。 那天過後,她便每天都會收到這種短訊。可她總忍不住翻開看,那總能讓她 面紅耳赤老半天的情色照片。 要去的賣場離家遠,住處附近也有個賣場,所以應該不會撞見社區的鄰居。 看著眼前漸近的賣場,阿雪再次點開剛收到的短訊,緊張地忍不住按著胸口 喘起了氣。 【明晚,把東西帶到這地方!還有,別再讓我見到那噁心的內衣】。 強硬的命令句,隨短訊更附了張,她從背後被拍攝私處照片,更有根手指攪 在裡頭。 短訊最末,是市內的地址,她只要搭車,沒多久便能到達的距離。 緊張地搓著雙手,望著多條短訊裡,不時提到女兒的字眼,眼眶立刻紅了起 來。 深吸了幾口氣,緊抓著提包,快步走進了賣場內。 走上賣場頂樓,眼前裝潢色彩柔美精緻的專櫃內,各式琳瑯滿目的內衣,讓 阿雪看得眼睛都花了,喃喃自語說著: 「……這些就不噁心嗎?」。 或許想起自己的衣櫃內,那些單色素面剪裁簡單的內衣,她苦了張臉疑惑著。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時,身側突然有人對她笑道:「您好!需要為您介 紹嗎?」。 她才發現,專櫃內客人不多,銷售員早就笑著站在她身後,笑瞇瞇地問著。 看她那自信滿滿的笑容,頗有志在必得的自信。 「呃……我自己看就行了,你忙你的吧!」阿雪說著,乾脆走了進去,並對 銷售員乾笑說道。 銷售員仍是笑著,點了下頭回道:「好的,那我會建議您往那一區挑選」。 說著,對阿雪比了個方向後便退開了。 望向銷售員指的地方,是內衣專櫃的正中處。 被燈光集中投射的擺設牆面,掛了幾件用料用色都極為講究的內衣,昂貴的 價碼牌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阿雪看的目不暇給,卻聽到身後又有聲音:「別聽她的,就曉得賣客人貴的 東西」。 阿雪立即又轉頭看去,被煩心事攪的神經兮兮的她,接二連三被打擾,此時 臉色已有些不悅。 「咦?你臉色不太好呢,我打擾到你了嗎?沈太太」。 來人知道阿雪是誰,但阿雪卻疑惑地打量著她,似乎不知道這人是誰? 望著眼前的女人,一身素淨卻柔美雅緻的打扮,此時眼裡滿是親切的笑意。 阿雪直接開口問道:「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女人一副刻意裝出的失望,眼神卻仍帶著笑意回道:「同社區的洪太太呀!」 阿雪思索片刻,才恍然般地說道:「啊,是A棟的洪太太」。 幾日前,小思也向她提起過洪太太,說她打扮起來很漂亮。 但話沒講完,馬上被即將出門的楚楚打斷,與莉莎三人偷偷摸摸地交頭接耳, 小思也沒再說什麼了。 那才搬來沒有多久的人家,年紀大她近一輪的老公,總是出差不在家。阿雪 從早班門衛那,輾轉聽來的閒話也是不少。 或許同為八卦話題所苦,阿雪似乎因此,對洪太太多了份善意,連忙對她說 道: 「不好意思!剛想到一些事,所以……」。 沒等阿雪說完,洪太太已經走近,自來熟地挽起阿雪,往專櫃裡內走去。 「我一個人逛挺不好意思的,還好你也在,一起看看吧」。 游刃有餘的姿態,看著反倒像是遷就著阿雪,但卻讓阿雪緊張的心情,頓時 松乏了不少。 「沈太太,你有沒有喜歡的樣式?尺寸多少?」。 與其說一起逛,倒不如說是洪太太領著阿雪逛,翻看撫摸架上胸罩,洪太太 隨口問著。 阿雪聽了,臉一下就紅了,語氣不確定地回道: 「我記得是D,樣式……順眼就行了」。 她才剛說完,洪太太便皺著眉頭站到她面前,一臉不能理解地說道: 「這怎麼行,這種貼身衣物,肯定是要穿最適合自己的,你跟我來!」說著, 拉起她就往櫃檯走去。 那不容質疑的態度,讓阿雪只能乖乖被她拖著,走到一臉笑容的銷售員身前, 直接問道: 「試衣間在哪?」。 銷售員一指,洪太太立刻又拉著阿雪,兩人風風火火地走進了試衣間。 卡噠一聲,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 洪太太也不說話,只是望向阿雪的視線,緩緩移到了她胸前。並挑了下眉, 似乎在示意阿雪主動點。 「要……幹嘛?」阿雪只是不解地問道。 洪太太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讓阿雪轉身。就在阿雪還疑惑時,伸手就從阿雪 上衣下擺,迅速探進並穿過胸罩下沿,握住了阿雪的雙乳。 「咦?」阿雪震驚,但她還沒來得及叫出聲,洪太太已經說道: 「哦!哪是D呀,你都有E了,該不會生小孩後,就沒再量過了吧? 「嘖嘖,胸圍也不小呀,真讓人羨慕」。 阿雪上衣下,洪太太那雙手,不安份地揉捏著,揉著還欣羨地讚歎. 「你先把手拿開,這樣很不好??????咿」。 試衣間很小,兩人動作也沒辦法太大,阿雪開口阻止,卻又觸電一樣摀著嘴 叫道。 只見阿雪繃緊的上衣表面,擠出了洪太太明顯的手形,突起的指頭,正在捏 在她乳頭上。 「生了孩子後,乳暈和乳頭都會像這樣變寬變大嗎,能讓我看看嗎?」。 洪太太自顧自地揉著,並再次讓阿雪轉正面對著自己,伸手想掀開她的上衣。 阿雪回過神,趕緊拉緊衣擺說道:「別鬧了!」試衣間並非密閉空間,她將 聲音壓得極低。 聽見阿雪的抗議聲,洪太太才抬起頭,一臉的理所當然,毫無歉意地道著歉: 「抱歉,抱歉!我正考慮要不要生小孩,可又擔心身材會走樣,所以……」 說著,眼睛又瞄向阿雪的胸前,隨後便央求似地合著雙掌,可憐兮兮地拜託 起阿雪。 阿雪一臉為難地抱著胸,看著這我行我素,從一開始就不斷自作主張的女人。 想了一會兒,阿雪想通似地說道:「只能看哦!」說著,把洪太太往後推了 下。 洪太太開心地點點頭,什麼也不說地伸手示意,讓阿雪趕緊拉開衣服。 雖同是女人,但阿雪還是一臉的羞澀。緩緩掀開了上衣,連同那件不合身的 胸罩。 微屈著身子,洪太太專注地盯著阿雪的雙乳,若有所思地拍了下手,說道: 「原來變大是這樣,真糟糕,乳頭居然會變這樣…… 「不過,對某些男人而言,說不定這樣的狀態,會是讓他們愛不釋手的逸品 說。 「你呀!這麼漂亮的胸,真虧你能守這麼多年寡!」說著,洪太太卻忽然感 歎起來。 大概也聽過議論阿雪的閒話,那個白天班門衛,八卦起來可是不分對象的, 不過她卻又接著說道: 「那你房客的事,也是真的嗎?」突如其來的一問,她已直盯著阿雪的臉, 好奇地問著。 阿雪被問得矇了,只能裝著傻回道:「什麼房客?」只是羞赧的臉,那紅暈 正以可見的速度,蔓延至耳朵上。 洪太太噗嗤一笑,站起了身子,幫阿雪整理著衣服,貼著阿雪咬起了耳朵: 「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以後我倆就是好姐妹,你就叫我小馨吧」。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