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天若有情》 正文 【一家之主】(第一章) 第一章 動車D3 次列車帶著一聲呼嘯,穩穩的停在站台上,我拿起手提包邁出了 車廂,步入這個號稱是亞洲最大的交通樞紐站。儘管到處都是湧動的人流,但是 我的行動毫不遲緩,這並不奇怪,至少85 的身高,黑色花紋襯衫下透出的強壯 肌肉,再加上理成小平頭的臉上架著一副墨鏡,目光正面迎到的人無不避開視線, 並且調整腳步遠離我。 走出站外,我很快便攔了一部的士。「師傅,淮海路5 號」,我的話不多, 司機也不怎麼搭話,也許是我的外形給他的印象較深,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小心翼 翼通過後視鏡觀察我的動靜。我並不關心他的舉動,或者說我根本不在乎任何人 的看法,窗外此起彼伏的高樓大廈也沒有勾起我的興趣,只是掏出錢包,輕撫著 皮夾裡的一張照片。照片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照相館流行的那種加塑彩照,雖然 被保存得很好,但是塑料膜邊緣已經磨損得較為厲害,有的邊角已經翹了起來, 好像經歷了很多故事一般。 照片裡有兩個人,背景是一個公園似的戶外,一個5 歲左右的小孩子張開雙 手跑向鏡頭。小孩子身上穿的一看就知道是手工編織的毛衣,白色的毛衣上有一 只黃色的小狗,雖然是只是手打的,但那隻小狗打得十分生動,可見織衣服的人 之手巧。小孩子頭上帶個有花邊的軟帽,面容清秀,看不出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小孩子後面有一個女人,正伸手扶著他跑,生怕他跌倒似的,照片裡的女人很年 輕,約莫2歲左右,身材高挑苗條,一頭烏黑的長髮捋在腦後,用一個髮夾卡住, 上身著一件粉色的套領羊毛衫,由於是俯身所以很突出顯出豐滿的胸部,跟她纖 細的腰身形成鮮明對比,再下去是一條白色繡花褶裙,長度約到膝蓋露出一雙 修長的小腿,腿上裹著那個年代常見的肉色絲襪,腿部線條極其柔和優美,雖然 裝扮都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了,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是一個美人。 照片中的女人有著秀氣的鵝蛋臉,清瘦臉頰顯得更為修長,光潔額頭下一對 青黛般的柳葉眉,眉梢極長,在尾部微微下垂,明媚的美目好像兩彎新月,目光 中蕩漾著無盡的愛意投射在照片中的孩子身上,筆挺的瓊鼻鼻尖稍稍有些上翹, 上唇很薄,但是下唇卻極為豐潤有肉,牙齒潔白緊實猶如編貝。這個女人不僅很 美,而且渾身透露著一股溫婉賢淑的氣息,只是眉梢隱約透露著一絲憂鬱,不是 一般人可以看得出來。我的手指輕撫著照片,陷入深深的憶中,恍如人世間萬 物都不存在一般,直到司機一句「先生,已經到了」才將我喚醒。 付了車資下了車,我站在一條雙向八車道的大馬路上,有些茫然失措,這條 高樓拔起、車水馬龍的大道還是記憶中的那個老地方嗎?昔日偏居城市邊緣的家 屬已經成了這座在不斷擴張中的城市的二環、三環,舊日被梧桐綠蔭覆蓋的水 泥路已經被栽滿行道樹的柏油路取代,更不用提當年那些七八層高的住宅樓了, 各種新式的住宅小佔據了這塊原來的城市邊緣,7 月份的太陽直接透過鋼筋水 泥建築投射在馬路上,掀起一股股的熱浪。 在馬路上發呆了幾分鐘後,我不得不在身上襯衫被汗水浸透前移動腳步,過 了人行道後,走到一個小門口,在一家名叫「新穎」的便利店前停下腳步。這 家便利店面積不大,跟距離十步之內的那家「7-」相比就像個樸素的小姑娘, 一看就是那種夫妻店,經營這種店舖的應該在這裡住了不短的時間,或許可以向 他們打聽打聽消息。 我買了香煙和礦泉水後,不經意的問起:「老娘,你知道第三港務公司的 家屬樓在哪裡嗎?」 便利店的老娘是一個3出頭的少婦,白皙豐腴,蠻有風韻的樣子,一張嘴 也是一口清脆的吳語。 「不曉得啊,我們來這裡開店的時候已經經過二次拆遷了,很多老房子都拆 了,你說的第三港務公司,我都沒有聽說過,不好意思啊」 這個答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口音一聽我就知道不是市的原住民,不 過這種口音我很熟悉,那是來自郊附近的一個小鎮。 「沒關係,那我再去其他地方問問。」我笑了下,表示感謝,準備轉身離開。 少婦貌似有些過意不去,躊躇了下說:「你先別急著走,我老公剛才出去送 貨,馬上就來了,他是本地人,在這裡長大的,要不你等他來問問他,可能 他會知道吧。」 她的熱情和善意打動了我,反正這麼熱的天,到處轉也未必能問到什麼,不 如在這裡等等,於是我便站在店子裡,邊聊天邊等了。可能是大中午的原因吧, 店裡顧客也不多,這個少婦一開口話匣子便關不上了,各種家長裡短甚至夫妻間 的瑣事都說給我聽,通過閒聊我瞭解到:少婦姓姚名穎,是郊縣一個叫鳥山的 小鎮人,高中畢業就進城打工了,經親戚介紹嫁給了本地戶口的老公,老公家原 來是這個城中村的居民,前幾年拆遷後得到一套安置房,就在這個小內,他們 拿著拆遷補助在小門口弄了個便利店,夫妻倆共同經營著這個小店,小店雖小 但是附近住宅入住率還是挺高的,所以他們的生意還算不錯。姚姐是個愛打聽別 人八卦的女人,不停的對我問長問短,不過我並沒有告訴她很多東西,只是說我 姓高,來這裡是為了找人。 我和姚姐正聊得火熱,一個中等身材的瘦削男人提著空礦泉水桶走了進來, 姚姐立馬收斂笑容迎了上去幫忙,邊走邊指著我說:「老公,這個小兄原來也 是這裡人,他有點事情想要問你。」姚姐的老公放下手裡的東西,接過她遞過來 的毛巾擦了擦汗,帶著幾分警惕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我微微點了點頭,並不在 意他眼中的稍許敵意。他的身材和外貌在我面前顯得很弱勢,守著姚姐這麼個風 韻少婦必然危機感較強。 「大哥,我離家出去有八年多了吧,頭次來卻找不到人,沒想到老家的變 化太大了,你知道原來第三港務公司的家屬樓嗎,現在那些老住戶都去哪了?」 我用比較和善的語氣問他,順手遞過去兩根中華。 他臉色好看了點,接過我的煙卻沒有馬上點著,而是先拿過桌上的茶壺喝了 幾口水,然後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著我說。 「你是第三港務公司的家屬嗎?這個單位早就分流下崗,人都走光了,那個 家屬樓五年前被城建列入拆遷,現在已經開發成一座商住兩用的大樓,原來的房 都是貨幣安置的,他們要麼買了其他小的房子要麼就去外地了,根本沒法知 道去向。」 聽到這個答案我有些失望,轉身就想走出店門,姚姐老公猶豫了下,張口說: 「等等,我好像知道一個人,也是第三港務公司的,原來是家屬大院看門的,他 有一隻腳殘廢了。」 我聽到此言,立馬轉過身來,抓住姚姐老公的手激動的說:「那個瘸子是不 是姓李,年紀在四十歲左右?」 姚姐老公被我的舉動嚇住了,在他眼中我的面目一下子變得如此猙獰可怖, 斷斷續續的答到:「是有個瘸子,他整天柱個枴杖,人家都叫他鐵拐李,名字 叫什麼沒人說得出來,不過他已經快六十歲了吧。」 我的腦子裡迅速閃過很多幅畫面,當年的家屬院看門的老李,雖然又瘸又醜, 但是年紀不是很老,他原來也是三港公司的工人,後面因為事故傷了條腿,便被 調來看院子,那個時候才四十多歲,現在的確差不多六十了。 「哎,小兄,你能不能鬆手下,我老公手快被你掰斷了。」姚姐有些嬌脆 的聲音將我從憶裡喚醒,一看他老公臉色紫堂堂的,滿額頭都是汗珠了,趕緊 鬆開抓著他的手,只見他立馬甩手喊疼,姚姐這時候顯得很心疼老公的樣子,嗔 道:「咋這麼用勁啊,老張又不是啥壞人。」 我面無表情繼續追問那個鐵拐李的住處,老張這個時候估計巴不得早點送走 我這個煞神,急忙答到:「鐵拐李本來沒有集體房產的份,拆遷款也輪不到他拿, 後面他堅持上訪鬧事,鬧了快2 年街道受不住了,就幫他找了個廉租房,說是廉 租房,實際上他一分錢都沒交過,也沒人敢去惹他,等於給他白住到死了。」 姚姐這個時候也出來幫腔了:「對,對,就是那個鐵拐李,他分到的廉租房 就在這個小裡,那個人啊又醜又不講衛生,還很猥瑣好色,每次路過的時候經 常拿眼神瞟我…」 我已經得到想要知道的,就不再繼續聽姚姐的八卦了,抽了兩張紅票子給老 張當煙錢,轉身離開這個便利店就向小內部走去。 這個小叫「幸福家園」,佔地不大,但是建築很密,容積率高得離譜,僅 有的幾塊綠地夾在七八棟2多層的塔樓中,應該是政府安置拆遷戶和低收入家庭 的保障房小。我按老張所說的找到鐵拐李住的6號樓,還好這套樓還有電梯, 看來這個鐵拐李真不是一個好伺候的,坐到9 樓我找到了69室,雖然這個樓 建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裡面的環境什麼的還是蠻乾淨的,唯獨鐵拐李在的 這套髒的不成樣子。 統一安裝的暗紅色防盜門上已經褪了兩大塊油漆,門把手下半部的螺絲已經 掉了,門邊刷著白色塗料的牆上多了幾條黃黃的污漬,幾雙破爛的皮鞋仍在門口, 一股腐爛的臭味熏得我有些反胃。還好門鈴還算完整的,可是我按了半天也沒有 人來開門,期間我改成用手敲門也沒有反映,有些惱火地抬腳踹了幾下,除了把 自己腳震麻了之外還是悄無聲息,這個門還挺結實的嘛。 這樣乾等也不是辦法,這個樓層的一面是裸露的欄杆,通常是住戶用來放空 調外機的,69有一個陽台就在這一面,我伸頭往那邊瞧了瞧,防盜裝得很嚴 密,雖然從這邊要跳過去並不難,但是要解決這個防盜沒有工具是做不到的, 我悻悻的打消了登堂入室的念頭。 69的陽台上很空曠,除了晾衣桿上掛著幾件男式衣物外再無他物,我掃了 一眼過頭來,心裡好像有些什麼東西,感覺不大對勁,那個陽台上有個東西, 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的。 我再伸出頭,這凝神注視那個陽台,果然找到一個特別的東西。只見在一 件黑色T 恤旁邊掛著一條黑色的布條,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我以為是鐵拐李的內褲 沒在意,這次認真一看就看出蹊蹺來了。那條內褲說是男人的內褲實在太小了, 只有一個巴掌差不多大,也不像是小孩子的內褲,包屁股那一面是一個Y 形,布 料少得蓋不住屁股上的肉,正面就更窄小了,而且整個都是鏤空的蕾絲,這很明 顯就是條女人的內褲,而且還是很性感的那種。 一個又醜又瘸的老光棍的陽台上居然有一條女人的內褲,而且還是一個很講 究穿著的女人的內褲,這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內褲是女人身上最私密的東西, 距離女人的生殖器官最近,能夠展示的地方除了店舖外只有一個場所了,能夠接 觸它的男人一定跟這個女人有著極為親密的關係,問題是這條性感的女人內褲為 何會出現在鐵拐李家的陽台上呢。 我記得鐵拐李以來,他就一直是個光棍,聽別人說他好像是山西那一帶的人, 原來在第三港務公司的碼頭上做搬運工,由於長得太醜一直找不到媳婦,再趕上 一次事故瘸了條腿,就更不可能有女人青睞他了,所以被調來家屬樓看院子,但 是依然不改孤僻古怪的脾氣,動不動就喝酒罵人,有機會就吃院子裡姑娘婦人的 豆腐,雖然是個人見人厭的怪物,但是沒多少人敢惹他,他本來就有股蠻力,殘 廢了後不但沒有衰弱,反而增強了他肢體上其他部分的力量,特別是一次單手拗 斷同大院的小陸手臂後,不管男女見了他都是躲開。 「匡當」,突然從樓梯那頭傳來一聲響,難道是鐵拐李來了?我趕緊朝那 頭走過去,電梯間空蕩蕩的,樓層顯示是 ,並沒有人上來的樣子。我身上的肌 肉開始收縮,慢慢移動向應急樓梯口,剛才那個聲音應該是從這裡發出來的,很 快我的預感便得到了驗證,樓梯間裡又傳來了一聲異響,這次是「噗呲」一聲, 有點像紅酒塞子被開啟時候的聲音一般。 我輕輕移步到門口,先從虛掩的門裡往裡一瞧,中午的太陽通過窄小的通風 窗射在一角,樓梯間裡光線並不好,但並沒有看到人的痕跡,我輕輕一閃竄出門 口的瞬間轉向門後,依然空空如也,我剛鬆了口氣,正要離開。 「嗯啊」,一聲悶哼響起,這聽確切了,真的是人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 還是個低沉的女聲,聲音好像被刻意壓住了,但是可以聽出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好像是在強忍著什麼似的,而且可以肯定是從我頭上的樓梯處傳來的。 我順著樓梯向上走了幾步,仰頭一瞧,陽光剛好照在第層的樓梯口,讓身 處暗處的我清晰的看到了一幕正在上演的大戲。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四根柱子,確切點說是兩根白柱子和兩根黑柱子,很明顯 那兩根白柱子是一雙女人的腿,而且是一雙很漂亮的腿,大腿又長又直,小腿纖 細卻不顯瘦,是那種有肉但又不顯得肥的腿型,白皙小巧的腳踝套在一雙7 寸多 高跟的金色涼拖內,右邊的腳踝上還繫著條細細的金腳鏈,腳鏈上有個心形的墜 飾,正隨著女人身體的擺動而跳動著。 由於女人是背對著我這邊,只能看到她的一對大白腿和腳,但就憑這點就讓 人覺得這個女人的身材十分誘人了,而此刻這雙白腿正擺成個八字,從女人繃緊 的腳踝可以知道她正沉腰挺臀,迎接著背後那個男人的衝擊,那個男人裸著下半 身,褲子只解開皮帶褪在皮鞋上,從腳到屁股上都長滿了濃密的黑色體毛,他的 雙手應該是附在女人的腰間,黑屁股一聳一聳的,可見那根東西正在女人體內做 著活塞運動。 昏暗的樓梯間內,這對男女正沉浸在公共場交媾的快感中,這男人中等身 材,也不是很強壯,但是在操弄面前這個女人的時候卻是威風十足, 他的抽送既迅猛而且力道十足,每一下都很深入的頂到女人內部,下面兩個蛋蛋 有規律的打在女人的臀肉上,隨著「啪啪啪」的聲響,女人被插得渾身亂顫,兩 條修長的大白腿隨之擺動,腿上的肥白肉被撞擊得飛起顫抖,全身的關節好像可 以隨意扭動似的,順著男人的節奏搖曳擺動,好像兩隻白色大蛇在空氣中舞動, 有種妖異十足的淫蕩韻味。 這對男女估計在這個樓梯間裡搞了有一段時間了,兩人依舊性致勃勃,我估 計快有十分鐘左右,男人抓住女人的腰,引導著她轉過身來,這個轉身的過程並 不快,因為男人的那東西還插在女人裡面沒拔出來,兩個人只能一步一步的轉動, 男人一邊轉動一邊依舊用原本的節奏操著女人,這就讓他們的行動更加緩慢了, 待到兩人轉成面對我這個方向的時候,男人突然加大抽插的速率,同時雙手用力, 女人很順從的按照他的力道矮下身子,雙膝剛好跪在仍在地上的衣物上,臀部 高高翹起形成狗交的姿態,這個時候可以看出女人的大腿特別長,雖然膝蓋著地 但是男人只要稍一矮身就可以從後面插入,男人開始一邊插著女人的下身,一邊 用手掌拍打著女人的臀部,猛烈的撞擊頂得女人的身體不斷向前晃動,直至她的 雙手扶在欄杆上為止。 我站的這個位置正好在女人的下面,由於這女人背對著太陽,我只能模模 糊糊看到一雙白得耀眼的胳膊抱在欄杆上,女人的頭部被垂下來的長髮遮住了, 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隨著男人越來越大的動作,女人逐漸被擠著向前,最後 連兩個乳房都被擠進欄杆裡,暴露在我的頭上,雖然看不清楚她的乳房形狀,但 那兩大團白肉的體積估計起碼在E 罩杯以上。她兩個碩大的乳房夾在欄杆裡,隨 著背後的動作相互撞動,時不時的拍打在空心的欄杆上,發出「匡當」的響聲, 原來最早吸引我過來的聲音就是這麼造出來的。 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大,女人白皙肥嫩的肉體被撞擊出一道道的肉浪,小小的 樓梯間裡充滿了淫靡的氣味,有一滴不知名的液體落在我的額頭上,我摸了下放 鼻邊一嗅,有一股夾雜著女人香氣的腥味。抬頭仔細瞧去,只見幾縷光線透過交 配中的兩個屁股,兩人性器交接的地方變得鮮艷明亮,女人的下面像小饅頭般鼓 起,幾絲稀疏彎曲的黑毛蜿蜒點綴到雪白平坦的小腹處,女人的外陰肥厚紅潤, 很明顯是三十以上的成熟女性,並且有很豐富的性生活歷史,但是顏色並沒有像 普通女人一般變深,包括裡面的小陰唇都是嫣紅的,絕對是個極品尤物。 這對豐美的雙唇此刻正被一條粗壯肉棒侵入,男人的東西算是比較大了,但 是很明顯女人下面的雙唇並不是為這個尺寸設計的,男人肉棒的每一次侵入都得 強硬的分開女人的肉瓣,克服裡面一層層的阻力和吸力,方可完全深入。這個男 人的耐力極好,換了一般人碰上這種口小裡深的女陰估計沒幾下就繳槍了,但是 他已經持續抽查2分鐘了還是精力充沛的維持著動作,隨著他肉棒的插入和帶出, 女人下陰不停的被帶出透明狀的液體,和肉棒交界處的外唇上已經粘了不少白色 的泡沫,隨著肉棒的聳動箜箜發響。 女人貌似已經進入極度的興奮狀態,除了雙臂牢牢抓住欄杆外,全身貌似軟 弱無力的向前傾倒,原本壓抑得很好的悶哼聲也逐漸放開,開始輕聲呻吟起來。 女人的呻吟聲很獨特,不像普通女人一樣哎呦哎呀的叫,也不是AV女優那種淫蕩 的大叫,而是一聲聲的「嗯」,聲音好像是從鼻子裡發出來似的,每一句「嗯」 的後頭還帶著一絲顫音,聽起來就像「嗯呀、嗯啊……」一般,有種純熟女人被 侵犯的同時又想極力維護自己尊嚴的感覺,但是尾音的那絲顫抖卻又暴露了她已 經被引發出的慾望之潮。 她身後的男人估計已經快到極限了,只聽見他嘴裡開始呼呼做聲,下身以極 快的速度迅速聳動,帶動身下的女人波浪起伏,渾身白肉亂顫,下體被抽查得帶 出更多的透明液體,逐漸匯聚成一條細線,緩慢的從女人的外陰留至小腹肚臍處, 再繼續向下延伸,屁股後的光線恰好射在上面,銀光閃閃好像一條銀鏈子繫在女 人腰部一般,隨著男女愈來愈快的動作,左右擺動。 我知道這對男女估計差不多到了高潮的臨界點,已經免費觀賞了一場肉戲沒 必要再繼續看下去了,我這次的目的是要找鐵拐李,很明顯這兩人不會和他有什 麼關聯的,想到這裡便悄聲走出樓梯間。 走到69一看,還是老樣子沒有人歸來的痕跡,現在已經下午一點多了,我 在這裡消磨了 個多小時毫無收穫,已經無心再等下去,鐵拐李這個怪人做事本 身就不常規,我想還是換個時間再來找他算了。 正文 【一家之主】(第二章) 第二章 走出6號樓,大中午的太陽依舊灼熱射人,清天朗日的景象與剛才樓梯間裡 陰暗淫蕩的場景形成鮮明對比,我抬步向出口走去,小裡空蕩蕩的,絕大多數 人都進入午休的時間。 突然間,有個人影從6號與7號間的通道中穿過,雖然我只是瞄了一眼,但 印象很深刻的是那個人身材較矮,只是腦中的一閃念,我立馬朝那個方向跑去, 雖然我的啟動速度極快,但是等我跑進那個通道時,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通道 出口是兩棟樓之間的一塊綠地,擺了幾個體育健身的器材,盡頭是小與外面的 隔牆,沿著牆根另有兩條通道,我跑到牆角觀察了下,左邊的通道盡頭是另一堵 牆,大約形成個4米左右的小胡同,右邊的通道口連著另外幾棟樓,我稍一停留, 便轉身向右邊跑去,每經過一棟樓便看幾眼樓間的空地,直到跑到盡頭也沒有發 現任何人影。 剛才那幾下窮追猛跑讓我有些氣喘,環顧四周定睛一看,不知不覺已經跑 了小門口,自己正在距離姚姐那個便利店不遠處,身上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 了,順便就走那家便利店。 小店裡空蕩蕩的,除了姚姐再沒其他人了,見到我走了進來,姚姐笑著跟我 打招呼,不過我總覺得她的表情有些假,好像在掩飾什麼似的,全無上午兩個人 相處時那麼自然。 姚姐站在收銀台後面,我拿了罐可樂走了過來,兩個人面對著面,她上半身 穿著條碎花小吊帶,下半身被櫃檯擋住了看不見,兩條白嫩的胳膊露在外頭,吊 帶挺深的,一大塊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氣中,她大概有64 高吧,整整矮了我一 個頭,不過這個身高在南方女人中已經算高了,雖然不是刻意的,但我一低頭就 可以很輕鬆的瀏覽她的乳房,根據目測這對乳房的份量絕對不小,可是居然沒有 被衣服束縛出一道溝來,而是顫巍巍的藏在稀薄的布料後,隨著她手裡的動作左 右擺動,而且她的吊帶上可以看出有兩個很明顯的小凸點,難道她沒有戴胸罩嗎? 這個發現讓我有些激動,呼吸不由得一粗,這個豐腴迷人的姚姐,看來還有不為 人知的另一面啊,不僅僅是愛八卦愛老公的小女人一個。 姚姐貌似感覺到我的變化一般,低著頭給我找零錢,但她手裡的動作卻慢得 要急死人,她的臉蛋挺小巧,除了鼻翼上有幾個小麻點外,皮膚白白的嫩嫩的, 雙唇有點短,卻很豐滿肥厚,一雙大眼睛低著不敢看我,只看到長長的睫毛在撲 閃撲閃著。我的呼出來的氣息正好吹在她的額頭上,只見她窄窄的額頭上已經冒 出了幾滴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溜,店裡雖然沒有開空調,但是牆角有颱風扇正對 著收銀台吹,有這麼熱嗎?姚姐的雙唇突然抿了一抿,露出潔白的牙齒,緊緊的 咬住了下唇,雙唇鮮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似的。 約等了3 分鐘後她才把錢找好遞給我,我正伸手去接,兩隻手剛碰到一起的 瞬間,姚姐一把抓住我的手,沒想到這個女人這下抓得還挺緊的,只見她那雙還 算白皙柔軟的手上青筋都要爆出來了不少。 「姚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姚姐很奇怪, 從我第二次進店後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股邪門勁。 「不,不要,沒…沒什麼,我沒事的」姚姐好像從夢裡突然醒過來似的,連 忙搖頭否認,手裡也鬆了下來,向從我手中抽離,可是雙手卻被我抓住,動彈不 得。 這個女人,看看是誰玩誰吧。我有些輕薄的把她的雙手放在手心裡,肆意的 撫弄著,看來姚姐的老公對她還真不錯,這女人的手絕不是平時忙裡忙外的老 娘可以養出來的,光滑細膩,白嫩的指尖塗著鮮紅的指甲油,沒想到她還挺風騷 的。 「你,你想幹嘛,可以放開我嗎?」姚姐好像有些著急的樣子,她總算抬頭 看著我了,兩隻大眼睛裡好像有一絲焦急,有一絲無奈,更多的卻是一種悲傷的 感覺。 這個眼神好熟悉,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不對,怎麼會出現在姚姐眼中, 這是為什麼呢?我,怎麼想不起來了,我的腦中好像放幻燈片般閃過好多影像, 有高樓,有燈光,有男人,也有女人,很多個,各式各樣的女人,各種年齡的男 人,奇怪的是那些女人的臉部都是空白的,只看得見一雙眼睛,而每一個眼神都 跟姚姐那麼像...我是怎麼了,腦子好像電腦無法承受過多的數據量般死機了, 一陣劇痛襲來,我又到了現實。 姚姐看到我呼吸見粗,雙眼直盯盯的看著她,心裡更加發怕,開始用力從我手 中掙脫。 但她那點力量怎麼可能敵得過我,我手一抬,她便不由得被我帶著動,一雙 胳膊立馬抬了起來。 咦,我又發現了一個情況,姚姐那雙白胳膊下面卻很不協調的印上了幾道紅 痕,好像是前不久壓在什麼硬物上一般,這個肯定是在很近的時間內摩擦出來的 ,因為這種擦痕如果太久的話就會自動消失,太短的話顏色又會比現在這樣更深 ,是誰造成姚姐身上的紅痕呢,難道是老張,看不出那麼老實的一個人,對自己 的妻子卻這麼粗野。 不過這個發現卻把我從剛才一陣混亂的記憶中拉了來,我鬆開姚姐的手, 覺得頭部有些發緊,好像過多的血液湧上了額頭,我感覺有點不舒服。 「姚姐,你這裡好熱,我進來吹吹風扇吧。」我說完就準備從旁邊走進收銀 台。 姚姐好像突然間被雷劈到了一般,重重的跺了一下腳,衝到我面前攔住了我 的腳步,她雙手向外推著我,一邊說:「別,你可能是中暑了,中暑了不能吹風 扇,會感冒的。」沒想到姚姐的力氣還蠻大的,再加上我確實有些頭暈,這一推 居然把我這6 多斤的身軀推了一步,我的一隻腳絆在旁邊的貨架腿上,整個 人失去重心向後倒去,姚姐「哎呀」一聲,被我向後的力氣一帶,也隨之向前傾 倒。 我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面,沒等緩過氣來,一對溫軟渾圓的肉球已經挾著香 氣撲面而來,姚姐再次發出一聲輕吟,整個人卻頭朝下撲倒在我的身上,我的視 線頓時被兩團肥嫩細膩的白肉蓋住,觸感、氣味和尺寸都相當不錯。 由於我前面跑了一大圈,身上都被汗水浸透了,加上姚姐這一扯,胸前襯衫 的紐扣被帶開了2 個,姚姐想要用手撐著我的胸膛起身,那雙滑膩的小手觸到我 墳起的胸肌,不由得手裡一顫,再次滑倒。 這次她的臉正好與我正面相對,一對鮮紅絲潤的小嘴正好貼在了我的嘴上, 聞著我身上夾雜著汗味的濃烈男性氣息,她渾身好像被抽了骨頭似的,再也難以 起身。 我的下身已經早被喚醒了,此刻正舉旗高高向姚姐致敬,我一邊手按在姚姐 的臀部,一邊向她小吊帶之下的大腿摸去,嘴上卻叼住姚姐的雙唇,伸舌吻去。 姚姐不知是真的手足無力,還是被我身上的氣味給迷住了,雙唇既不接納我 的舌頭,但也不做抵抗,只是閉著眼睛,臉上一陣潮紅,任由我在她身上肆意玩 弄。 由於她趴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只能看到她的背臀以及雙腿,她今天穿的那條 碎花小吊帶極短,裙長只勉強遮住了那對豐滿肥厚的屁股,一雙白皙滑膩的長腿, 沒有穿絲襪的小腳套在一雙金色的高跟露趾涼拖內,花瓣似的細白腳趾頭上塗著 鮮紅的指甲油。 我突然發現姚姐腳上的這雙露趾涼拖很眼熟,金色、露趾、差不多也是7 寸 高的跟,這不就跟剛才在樓梯間裡見到的那個女人腳上是同一個款式嗎?難道那 個女人就是姚姐,難道姚姐真的背夫出軌了,在距離老公還不到3 米的陰暗的 樓梯間內,與另外的男人偷情。 我一隻手從姚姐的大腿浮游向上,深入她的裙內探,越往上摸去,我越發 現姚姐的大腿上濕漉漉的,好像粘著一種什麼液體似得,雖然外面太陽很大,但 是這店裡沒這麼熱吧,姚姐難道體質這麼容易發汗。 我的手繼續向上,已經進入了姚姐胯下,居然沒有碰上預想中的內褲,手指 頭直接碰上了一塊溫熱濕滑的地方,一團黏糊糊的毛髮纏在我的手指上,我的中 指一長,不小心便被兩塊滑膩柔軟的嫩肉給夾住。這不就是女人的下體嗎?難道 從上午到現在,姚姐一直沒有穿內褲在跟我聊天。 我今天初次被震住了,這麼一個白嫩水靈的少婦,一個精明開朗的便利店老 娘,一個對老公體貼備至的妻子,居然在大白天的中午光著豐滿的肥白屁股, 雙腿間夾著來歷不明的液體,用她職業般溫柔的笑容與清脆的話語,迎接著來往 的顧客。 沒穿內褲的下體被我的手指侵入,姚姐不由得叫了一聲,但是渾身還是軟趴 趴的,也沒有反抗的意思,我趁機吸住她張開的雙唇,舌頭長驅直入,分開她的 唇齒,與她已經火熱的香舌糾纏在一起。 我的舌吻迅猛炙熱,姚姐從最初的被動迎接到被挑起情慾,與我舌交接只 用了不到半分鐘,兩個剛認識不到3 個小時的陌生男女已經陷入舌頭間的肉搏, 兩條舌頭相互糾纏,舔舐吸允著對方的口水。姚姐的舌頭相當的靈活,像是很有 豐富的口舌經驗一般,這是老張平時調教得當的成果嗎? 舌尖上的熱度就像電流般傳遍姚姐的全身,我只覺得深入她雪股間的那只中 指突地一緊,姚姐下體內一圈圈肥厚的嫩肉套了上來,我怎肯在女人面前示弱, 一邊手抓住姚姐胸前雙丸,另一邊伸出除食指和尾指外的三個指頭,分開姚姐小 穴裡緊實的肉壁,用接近肉眼不可辨別的速度迅速插入抽出中,我的手指修長結 實,每一下都頂在她那塊敏感的嫩肉上。 如果說姚姐前面還可以導自己的身體迎我的動作的話,待我使出了指頭 上的殺招後,她整個人就完全淪陷了,全身隨著我指頭的動作不停抽搐,也不顧 臨街的人流和可能上門的顧客撞見,隨著身體的搖擺甩動著頭髮,兩條白皙的腿 無意識的在地上磨蹭著,好像通過與冰涼地的接觸可以緩解下體和身上的火 熱似的,嘴裡發出一種難以壓抑,卻試圖努力控制住的呻吟,呻吟聲中充滿了難 以形容的媚意,任何人都可以聽出她此刻已經沉浸在光天化日下淫亂的刺激中。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2 點多了,外頭的太陽沒有半絲削弱的意思,大街上除了 來往的車輛基本很少行人,但這個便利店是在小門口,遲早有出入的人會經過, 如果他們經過平時常去買東西的「新穎小店」時,會有那麼一絲好奇心起,或者 是順便瞧瞧那個風韻的老娘的時候,他們肯定會看到一場難得一見的綺麗景象。 小店不大,6多平方的面積,門口一半面積被一個櫃檯和收銀台佔據了,裡 面是一排排的貨架,而在收銀台和貨架之間的地上,小店的女人、老實人張 新的妻子、小裡人稱「便利西施」的姚姐,此刻卻衣冠不整、裸露著大半個白 嫩的屁股,趴在一個陌生男子的身上,被男人用手指奸到高潮迭起。 室內春色滿園,戶外車水馬龍,兩者貌似毫不相干卻在這裡結到一起了, 直至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個默契。 「老婆,我來接班了,你累了沒有。」姚姐老公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這 個熟悉的聲音好像在姚姐的脊椎上打了一針似的,她突如其然的就驚醒了,全身 一直,雙腿收攏,就想從我身上站起來。 可是在此之前,她剛剛被我的手指送到了瀕臨巔峰的狀態,身子雖然起來了, 但是下體卻沒有鬆弛,那一圈圈的嫩肉仍然用強大的吸力挽留著我的指頭,姚姐 的雙腿是站了起來,但是下體仍然夾著我的手,動又動不了,站又站不直,整個 人只好用手抓住我插在她體內的那隻手臂,才能保持平衡,遠遠望去,姚姐就像 是只小白羊,被我插入下體的手撐舉在空中似的,在這個姿勢下姚姐只覺得下體 的肌肉已經撐不住了,自動放棄防禦讓我深入,我只覺得手裡一燙,半隻手已經 進入了一個熱乎乎的濕漉漉的洞穴中,姚姐拚命的夾緊兩個屁股瓣,雙腿一陣打 擺子,下體湧出一大灘透明的液體,居然就在我的手上達到了高潮。 姚姐已經陷入了個無法脫身的困局,外面自己丈夫的腳步正在逼近,自己的 下體卻被男人宰著,只能抓住我的手苦苦哀求:「小高,你饒了我吧,放過姐 姐這次吧。」「我不想讓老公看到這些,你以後再找姐姐好嗎,我孩子還小。」 不知是她的神態還是她說的話觸動了我心裡的一角,我雙腿一弓,脊背收縮,霍 得從地上挺起身來,同時手裡卻沒有一絲放鬆,順勢抱著姚姐那8多斤的身體, 幾步就竄入了收銀台後,沉臂將姚姐放在收銀台下,收銀台是用黑色的三做 的,外面根本看不見裡面的狀況,裡面這邊用一條墨綠的絨布拉成個簾子,簾子 中間開了條縫,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躲裡面。 我剛放好,老張就已經走了進來,我的手臂正好放在收銀機上,裝作在擺弄 機器的樣子。老張沒有看到自己的妻子,早上那個陌生人卻站在店子裡,不由得 有些疑惑。 「咦,你在店裡幹嘛,我老婆人呢?」我剛想答,靠近門口的櫃檯那邊忽 的站起一個人,姚姐不知什麼時候從收銀台下爬了過去,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剛才還在你身上軟成一灘泥,這個時候卻快得像只獵豹,一邊扭著濕透的大白屁 股爬行,一邊就將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了,除了幾縷被汗黏住的頭髮偷偷溢了出來 外,白皙的臉上稍有紅暈,但臉色卻沉靜如水。 「你沒事蹲著幹嘛?」老張看到妻子,鬆了口氣,不過仍用狐疑的眼光掃量 著姚姐,想從她身上看出點端倪。 「我幹嘛?我大中午的在店裡忙了3 個多小時,收銀機還出故障了,正好小 高過來幫我修修看,你進來的時候我正幫他撿螺絲刀。」姚姐此刻卻像換了個人 似的,氣勢洶洶得像只凶悍的母虎,邊說邊舞動著手,她手裡還真拿著把螺絲刀,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這麼短的時間內不但編好了應對老公的言辭,還這麼巧手邊 就有一把螺絲刀。 老張本來還有幾分疑心,被老婆這麼一吼頓時蔫了半截,也不敢再做抵抗, 惙惙的說:「我中午就喝了兩瓶啤酒,睡得久了點,老婆別生氣了,我這不就來 替你了嗎,你快家休息吧。」姚姐得勢不饒人,嘴裡說著:「還休息,你還做 不做生意了,2 點多的時候' 零界' 吧叫送外賣,我一個人走不開,現在都遲 了幾分鐘了,你再不來我就得關店門去送貨了。」老張自知理虧,立馬討好說: 「老婆你息怒,我這就去送貨,你先歇會,等我來替你看店。」姚姐轉怒為喜, 嗔到:「那不快去,還等啥,吵吵鬧鬧的,讓客人看了笑話。」這女人變臉比翻 書還快,我實在佩服,答道:「沒事,我也沒幫得上什麼忙,先走一步了。」姚 姐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拉了一把我的胳膊問:「小高,你早上說要找的那個鐵拐 李幹嘛?找到人了嗎?」她看著我,眼神裡好像有些東西要說出來似的,但我並 不確定她的意思。 「沒有,我在他房子外面等了 個小時,沒有人在家的樣子,也沒有看到有 人找他。」「哦」姚姐默然的收了手臂,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說:「鐵拐李這 個人有些神出鬼沒的,平時也很少在家,不過聽說他有時候會跑去吧上消遣, 也許你可以去打聽下」,邊說著邊向老張那邊努了下嘴,示意他趕緊收拾東西。 「好,那我也順便去看看,張哥我跟你一起。」我看了姚姐一眼,眼睛裡閃 過一絲戲謔的神色,看得姚姐臉上又是一紅,低下頭走過去給老張送上送貨單, 跟我擦身而過的時候卻用手在我的臀部捏了一把,然後似笑非笑的站在老公背後, 眼神嫵媚得快要滴出水似的。 「小高,有空多來店裡坐坐啊,說不定姚姐會幫你憶起更多的事情呢。」 這個姚姐,真不是一般的居家少婦,神情姿態多樣的讓人應接不暇,老張守著這 麼個水靈靈的小媳婦,不知道是福是禍。 正文 【一家之主】(第三章) 第三章 我和老張各拎著兩個便當袋向「零界吧」走去,每個袋裡裝著6 份便當, 份量雖多但並不是很重,那個吧也距離這裡不遠,所以我們兩人就邊聊邊走著 過去。 或許是想要挽剛才在店裡喪失的臉面,老張一路上不絕口的向我吹噓他日 常的夫道威嚴,姚姐在他口中簡直被描寫成一個恬靜順從、溫柔可人的小媳婦, 卻不知他身邊這個男子就在半小時前用指頭便把他媳婦戲弄得淫水四濺,更別提 我拎著便當袋的手指上還殘留著姚姐下體的味道。 不過既然玩弄了別人的妻子,配著被綠帽的丈夫,讓他自我滿足一番也不 是什麼難事,對於老張的信口開河,我只是端出一份傾聽的態勢,任其自由發揮, 然後抓住空隙,就仔細盤問關於鐵拐李和那個吧的事。雖然老張的口水要使 用在他虛構的男子漢敘事中,但從他口中我挖出了不少東西。 這個吧所在的位置就在原三港公司家屬樓改建後的大廈裡。這個大廈叫 「福佑中心」,名義上是一家台資企業開發的,但是據小道消息傳,幕後的控制 者是三港公司的幾個老總和國資委的部分領導,沒有他們的運作,這個地段的土 地沒可能用這個超低價格拿到。而且項目原來立項是婦女兒童文化中心,建成後 居然以住宅的名義出售了,除了底部的5 層用於商業開發外,5-38層全部設計成 高檔的公寓套房,頂樓還有5 層被改建成私人會所,這個會所十分神秘,除了一 架會員電梯外沒有其他通道可到達,經常有掛著軍牌、零開頭牌號的豪車駛入地 下車庫,然後從專設在負二層車庫的電梯入口上去。據說這個會所裡面的裝修極 盡奢華,房間設施比五星級大酒店還華麗,而且經常有一些極為美艷動人、氣質 高貴的女人在裡面出沒。不過我想以上內容基本上都是老張意淫出來的,因為除 了豪車外其他的東西他根本沒機會見到。 老張越說越興奮,好像這些場景從他這個小人物口中說出的時候,自己也瞬 間提高了會階層與檔次似的,一張平凡的臉頓時也煥發出難得的光芒。說著說 著,他突然壓低了聲音,用一種神神秘秘的語氣湊到我身邊說道:「你別以為我 說大話,我還真見到過其中的一個美人,而且還是經常見到。」也沒等我搭嘴, 他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這個女人啊,別提有多水靈了,雖然年紀大了點,但 是看上去就像個小姑娘似的,一雙長腿一對大波,簡直比電影明星和模特還性感, 那個皮膚又白又細,比我老婆還要白上三分。」說起這個女人,老張眼中就像桃 花盛開般燦爛,還吧嗒吧嗒的吞嚥著口水,別提多噁心了。 我半信半疑的說他是在幻想平時看的小日本電影裡的女角,他被我一激便 急了,連下毒誓說自己所說的絕不虛假,而且這個女的就住在這棟大廈裡,我只 要多來幾次一定可以看到的。我故意打擊他,說那也可能是從事某些職業的女性, 現在很多這種上門服務的。 「這個你一定要信我,這個女人我認識她,她就是這個' 零界吧' 的老, 別的不說我一個月至少見她兩三次,還有一次我還送外賣到過她家裡呢。」為了 維護自己所言非虛,老張開始指手畫腳的向我描述起來。 「不過小兄你猜的也有幾分准,這個女人雖然長得又美又有錢,但是也不 是什麼好貨色,嘿嘿」他說完,停頓了下,想賣個關子,但我並不接腔問他,他 等了會忍不住又繼續說了下去。 「你不知道,這個女人雖然很美,但就是個淫蕩的賤貨,在我們這一塊已經 人盡皆知了。她已經結婚有老公了,但是還經常跟外頭的男人混在一起,而且那 些男人什麼樣的都有,什麼年齡的都可以搞她。」「而且,有時候搞的興起,就 毫不遮掩的拉著在公共場所弄起來,光我自己就碰見過了兩三次,不過我比他們 更強點,她身上那些好處我再清楚不過了……嘿嘿。」老張越說越離譜,好像自 己真的跟他所說的那個女人有過親密接觸似的,不過我是不會相信他的吹噓的, 這個平日裡老實寡言、唯唯諾諾,甚至有幾分懼內的中年男人,在談起自己所謂 的艷遇時,卻也是一番眉飛色舞的姿態,滿臉堆滿猥瑣的笑容。 這個男人,自己家中有一個風韻十足的妻子卻並不滿足,在談論外面的美艷 女人的時候,依然垂涎三尺,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人戴了一頂綠帽。也許所有的 男人都是這樣,總在覬覦別人擁有的美好事物,一旦某天別人稍有鬆懈,他們便 忙不迭的去試圖佔有他人的物品,他人的妻子。 走了大概8 米左右,在我快要對老張的猥瑣嘴臉難以忍受之前,總算到達 了那個福佑中心,雖然這樓是在三港公司家屬樓的原上建起來的,但是周圍環 境的變化已經讓我找不到一絲舊日的痕跡。這是一座外表塗成奶黃色的大樓,地 下的五層是圓形的玻璃幕牆建築,五層開始面積縮小了一半,變成正方形的塔樓 直上到頂,從空中望去應該像古代的銅錢,外圓內方,可是從樓底下看過去,整 個大樓就像根男人的陽具般,聳立在城市裡。大樓一到三層整層都被中國銀行的 一個分行佔去辦公,我們從偏門的電梯上了四樓,在一個角落找到了零界吧。 這個吧佔地大概4 多平方米的樣子,裝修和內部環境都比較新,入門正 對著是黑色大理石拼接而成的一個服務吧檯,右邊是一排排帶隔電腦桌分開的 上,左邊則是一個個黑色玻璃鋼做成的可以轉動的圓盤,每個圓盤上背靠背 放兩台電腦,應該是比較高檔的雅座,整個吧的電腦都是當時最好的配置, 估計有2 多個位子,雖然是中午,但是吧裡幾乎坐滿了位子,看來這個吧 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 吧檯後坐著兩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年輕小妹,老張忙著分便當,我懶得理他, 自己到雅座開了台電腦坐了下來。現在公安對互聯的監控越來越嚴了,來 吧上個都需要身份證,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基本上開業的吧都會 有幾十張備用的身份證,以備給像我這樣的散客。 剛坐了下來,電腦還沒啟動,對面的位子就跑過來一個人,一個看起來挺年 輕的小孩子。說是小孩子那是因為他雖然個子已經挺高了,大概有78 左右,但 是身上瘦癟癟的沒幾兩肉,臉上稚氣猶存,還帶有幾分嬰兒肥,五官長得還算端 正,雙唇肥厚帶著幾分肉慾,唇上幾撇嫩黃的毛須顯示正在青春發育階段,臉上 有一股粗野、狂傲的神色,再加上一頭燙捲得像流行韓星似的黃發,修身的花襯 衫和窄褲管的褲子,典型的9後不良少年的裝扮。 這小子好像跟這個吧很熟的樣子,一進門也不用登記什麼直接就走到我對 面,逕直開了電腦開始玩他的遊戲,而且也不用耳麥,直接把音響開到最大,各 種絡流行的神曲震得我莫名火起。更有甚者,他玩得興起居然把雙腳翹起來, 放在電腦桌上,雖然這個電腦桌已經很大了,但是畢竟是兩人共用的,他那雙沾 滿泥土灰塵的平底鞋就這麼擺在我對面,這讓我有點忍耐不住了。 這小子一邊翹著腳,一邊還聽著音樂搖頭晃腦的,像磕了藥似的,那雙腿也 不安分隨著擺動,嗑得桌子直搖晃。我剛好在抽煙,煙灰缸被他一磕跳了起來, 撒出來了不少。我頓時毛了,抓起煙灰缸往他桌子上一甩,罵道:「你他媽的能 不能安靜點,別影響別人」那小子被我這麼一吼有點愣住,大概他從沒在這裡被 人指著鼻子罵過,等他反應過來,孩童般的臉上現出猙獰的神態,額頭上青筋抽 動,一張肥嘴裡大喘著氣,站起來就想朝我撲過來,嘴裡還罵著:「操你媽,老 子就是這樣,怎麼了,管你屌事啊,你他媽的是找死是不是?」說著揮拳就打, 我左手夾著煙,瞧都不用瞧,右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拳頭,虎口稍一用勁,那小 子便疼得直彎腰,嘴裡還哎呦哎呦嚷個不停,我右手一甩,他往旁邊閃了幾步, 靠在一個不袗欄杆上,嘴裡仍罵罵咧咧的。 我站起身來,他以為有機可趁,冷不溜一腳朝我小腿踹來,沒想到我抬腳一 踢,速度居然比他更快,正好踢在他踹過來的小腿上,這一下可不輕,他直接失 去平衡,摔在玻璃鋼的圓盤上,抱著小腿直嚎。我已經腳下留情了,這一腳只是 讓他得瘸著走上三、四天,要是再踢正點,他就得骨折住院去。 我們這幾下打鬥極快,很快就以我壓倒性的優勢獲勝,那小子可能在這裡已 經惡名遠揚了,看他被打倒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吧裡的保安和其他人只是遠遠 看著,沒人願意上來干涉,我坐原來的位子,繼續抽我剛才那根煙。 那小子乾嚎了幾聲,一陣惡俗的「愛情買賣」鈴聲響起,他連忙掏出一支iphone 手機接電話,一聽電話裡的聲音,原本哭喪著的臉立馬放鬆了下來,一邊小心翼 翼的扶著欄杆爬了起來,一邊對著電話講。 「你到哪了,怎麼這麼慢,讓我等了老半天,下次再這樣就要懲罰你了。」 說到末尾的幾個字的時候,他那張讓人看了就討厭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淫邪的神色。 電話裡的那個人好像在解釋什麼,但是他很不耐煩的打斷了對方,咬牙切齒 的說:「我今天遇到個神經病,你們大廈是怎麼管理的,瘋子打人都沒人管,還 有那個保安,吃飽了不幹事,趕緊給我開了,下次再讓我看到他,我就叫我叔叔 來查你們。」一邊說著這句話,一邊還瞪了我一眼,然後不管電話裡對方說什麼, 口氣強硬的說:「你還有十分鐘,我在老地方等你,你要帶什麼、穿什麼,自己清 楚,不要再犯錯,犯錯你就慘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收了電話,那小子在我桌前走了兩圈,還往玻璃圓盤上吐了口痰,惡狠狠的 撂下了兩句話,讓我有種別跑,他會帶人來收拾我的,到時候要我跪下叫爺爺饒 命。 說完兩句狠話,這小子立馬一瘸一拐的走了,生怕我追上去打他似的,一邊 走一邊還頭看我有沒有動作,我才懶得理這種不良少年,看他朝吧檯那邊走去, 我就轉身打開電腦,開始做我的事情。 我很熟練的打開谷歌,輸入「城鄉建設委員會」、「國資委」等幾個關鍵詞, 同時對照谷歌地圖開始找地點,期間又打了幾個電話給頁上的號碼,並 把收集到的信息記在紙上,紙筆當然是由吧的。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不時會抬頭看看周圍,雖然那小子不能對我構成什 麼威脅,就算他叫多少人來也不是我的對手,但是當前的局面容不得我有一點閃 失,與生俱來的警惕才讓我活到現在。 我坐的這個位置剛好斜對著吧檯,吧檯後面是一大面黑色大理石牆,牆上嵌 著橙色的「零界」兩個大字,牆後面是衛生間,整個吧就這個位置設有衛生間, 所以左右兩邊的都要到吧檯後面上衛生間。 在某次抬頭的瞬間,有一個靚麗的倩影映入我的眼簾。那個女人背對著我這 邊,在跟吧檯裡面講些什麼,雖然看不到她的臉蛋,但是就憑那窈窕豐潤的身材, 已經足夠誘人了。她很高挑,遠遠看上去將近8 高,如果除去她腳下高跟鞋的 高度,估計也有72 左右。由於是背對著我,只看得見她黑雲般的頭髮在腦後盤 成一個高高的髮髻,髮髻下那段潔白的脖頸修長優美,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絲綢襯 衣,襯衣是那種袖口很上面的短袖,花邊袖口露出的雙臂細長圓潤。她的皮膚非 常的白,是那種很少暴露在陽光下的白,窄窄的香肩下曲線順著腰線向裡收縮, 直至臀部才突然向外膨脹,她的下身穿一條銀灰色的筒裙,長度到膝蓋上面一點, 筒裙下面的小腿修長筆直,腿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但一點也不顯瘦,骨肉白 嫩均勻飽滿,沒有穿絲襪的白生生的雙腳蹬在一雙黑色細跟高跟鞋上。她的雙腿 極其修長,幾乎佔據了身高的三分之二,同時臀部又極為碩大豐滿,將銀灰色的 筒裙繃得緊緊的,更顯得她的小腰細得驚人。 她對吧檯說了一會兒話,隨後接到一個電話,對著電話很短的說了幾句後, 便將手裡的電話和一直拎在臂彎裡的一個黑色小羊皮包包交給吧檯小妹,然後以 一種優雅的步姿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我有點不捨的收眼神,心裡總覺得這個背影很熟悉,好像並不是第一次看 見似的,可是無論怎麼想我也想不起背影的人是誰。「嗡」一聲,我的腦中再 次傳過一陣刺痛,這該死的每次在我試圖想起什麼的時候,總會用這種手段阻止 我的思考。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不能從憶裡她? 誰能告訴我,看到她的時候頭會開始疼? 誰能告訴我,她到底是誰? 正文 【一家之主】(第四章) 第四章 目送著那個光背影就讓人動心不已的美人消失在大理石牆後,我過神來, 掏出手機給小黑打電話。小黑是同我一起打拼起來的朋友,兩個人多年來出生入 死,共同進退,情誼堪比親兄。這次我自個出來,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還需 要小黑幫我協調,而且他在集打聽情報方面是個行家,這個時候我正需要有個 人幫我分析分析。 打了半天電話,手機一直是忙音,小黑這傢伙哪去了,關鍵時刻怎麼不接電 話?我一邊撥著電話,一邊無聊的瀏覽著絡上的新聞。 現在絡上真的是什麼新聞都有,鄰近一個市發生了一起槍擊案,嫌犯居然 是公安幹警,更離奇的是槍擊對像還是一個金融部門的政府官員,最為讓人驚歎 的是,傳說槍擊發生現場還有嫌犯的妻子在,而嫌犯妻子正在一門之隔的辦公室 內跟他的頂頭上司,也就是那個被槍擊對像在偷情。 這麼狗血與八卦橫飛的劇情,簡直跟絡寫手寫的小說差不多了,相比起來 什麼寧波市一家典當行被搶、南山島犯罪嫌疑人飛越精神病院、某私家整容醫師 被殺在工作室,都算不上啥新聞了。 這個國家真是越來越墮落了,物慾橫流、道德淪喪,每個人都為名利、財富、 慾望驅使著,所行的事情都跟動物差不多。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小黑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我有些煩悶,轉身抽根 煙,正好看見那個討厭的小子從衛生間那個方向走了出來。這次他身邊還有個個 頭較矮的小夥伴,也是穿著那種窄褲管的褲子,一件綠t 恤衫,理了個莫西干式 的髮型,滿臉的青春痘,年紀跟那小子差不多。那小子一隻手壓在小夥伴的肩膀 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簡直把他當做一隻人肉枴杖來柱,但是他的 小夥伴毫無怨言,小心翼翼的扶著那小子走路。 那小子不知剛才吃了什麼仙藥,臉色比之前好看多了,但是神態間那種淫邪 的氣息卻更重了,一邊邁動著腿一邊還用挑釁的眼神瞧我這邊,嘴裡唸唸有詞的 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不屑的豎起中指敬了那小子,他悻悻的在小夥伴的攙扶下走出了吧。 過頭來,正好看到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麗影,那個美人也正從衛生間那邊 走了出來,可惜的是這次仍然只能看到個側面,再加上她臉上架著的一副el 的大墨鏡,和精心盤起堆在腦後的烏黑髮髻,但光從墨鏡下露出的部分臉部線條 來看,她的五官絕對是配得上這個魔鬼身材的。而從側面看去她的曲線正好呈現 出一個完美的S 型,雙峰高凸有致,圓臀豐滿挺翹,把白色真絲襯衣和銀灰筒裙 撐得緊繃繃的。美中不足的是,背後瞧去令人驚歎的細腰在側面看稍稍有些凸起, 在銀灰色筒裙上隆起一個小弧型,並沒有青春少女那般的平坦,但絲毫不損成熟 美人的誘惑。 她沒有在吧檯停留很久,取了物品後便拎著包包向外走去了,步伐一如既 往的優雅迷人,只是隱約覺得她豐滿圓臀扭動的幅度越發得大了,一對雪白長腿 邁動間距更短,好像在用力夾住什麼似的,就這麼一步三搖的消失在我的視線外。 美人已走,我要查的事情也差不多了,通過吧檯的打印機把幾張圖和照片打 了出來,抽出其中一張鐵拐李的大頭照,首先詢問吧檯的小妹。鐵拐李這副尊相 絕對可以讓人過目不忘的,兩個小妹很快就認出了他,並指出他都是在晚上8 點 後來上,晚上2點前離開,每次都很有規律,但只在週五、週六的晚上過來, 很少看到他在其他時間來過。 除此之外,兩個小妹也說不出其他的了,畢竟只是個不常來的客人,要不是 長相獨特的話,估計連記住都很難。我也不奢望她們能夠說出多少,拿了照片就 跑去上,一個個位子找人讓他們認去。上那邊人坐得很密,再加上各種 香煙、劣質香水、方便面和臭腳丫的味道,實在不是可以久待的地方,但是坐在 一台台電腦前,每個人好像都被屏幕裡面的魔力迷惑了一樣,充鼻不聞外界的聲 色,沉浸在虛擬的絡世界中。 可能是我剛才教訓那小子的幾下身手,吧裡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對於我的 詢問一個個都很配,但是他們大多數都沒留意同吧的陌生人,就算有幾個記 得這個「拐子」,但是他們也不瞭解鐵拐李的來歷。我連續問了前三排上的人, 得到的信息還沒有吧檯小妹的多。 當我走向第四排詢問的時候,卻聽見這一排最靠外面的兩個位子上,兩個十 三、四左右小孩子在那裡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什麼。 他們倆的位置緊挨著牆壁,左邊就是挨著吧檯的一條過道,過道的盡頭就是 衛生間的位置,這個位置算是吧裡較差的位置,一是靠近過道,人來人往,很 嘈雜;二是靠近衛生間,不免要吸入異味。 不過這時候兩孩子聊得熱火,根本沒注意我的靠近。其中一個白白淨淨的, 帶著個黑框眼鏡,書獃子模樣的說:「程巖,你別忽悠我,你真的看見那個美人 阿姨在衛生間裡被人操逼了嗎?」「李靖,我騙你幹啥,我非但看見她跟人操逼, 而且還是同時被兩個人一起操,這叫3P,你懂嗎?」那個被叫做程巖的孩子稍大 點,皮膚黝黑,虎頭虎腦的,很壯實。 「哇,這麼放得開啊,沒想到看上去這麼溫柔嫻靜的一個美人阿姨,私底下 卻是這麼淫蕩。」「嘿嘿,我今天比你早到了半個小時,開好機子正在看' 中國 好聲音' ,沒想到看著看著,那個美人阿姨就來了,穿著白襯衫銀灰裙子,一雙 大長腿踩著高跟鞋,別提多性感了,從我身邊走過,帶過的一股香氣,嘖嘖,簡 直就是聞不厭啊。」程巖裝作吸了口氣,一臉陶醉的樣子。 「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然後呢,快講重點」李靖有點急了,催促他。 「別急哈,我慢慢說,你慢慢享受。」程巖有點不滿的拍了下李靖,然後繼 續說了下去。 「我剛好坐這個位置,看著她那個又大又圓的屁股扭著就進了衛生間,心裡 就在想,這個美人阿姨等會脫下裙子嗎,她蹲在馬桶上撒尿的畫面會有多美呢, 她那個屁股應該有多白呢,她下面出來的尿尿是否也是香香的。」程巖一邊說, 一邊陶醉在自己意淫出的畫面中,差點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快說,快說」李靖看他又開始不著邊際了,又催促他。 「可是我都看完一個歌手出場了,她還沒出來,我就有點納悶了,這美人阿 姨不會是便秘了吧,這麼久沒動靜。我就伸著頭朝女衛生間那邊瞧了瞧,來來進 進的女的挺多,但是不管她們從那邊出入,我這個位置肯定是可以看得到的,我 敢打包票她打進去後就沒出來過。」程巖一邊講,一邊指手畫腳分析著。 「然後我就想了下她剛才走過去的場景,突然發現不對勁了,女衛生間就 正對著通道,她剛剛走過我的桌子就不見人影了,那肯定不會就進了女衛生間, 男衛生間在另一頭,那就更不可能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她進了那個工作人員專 用的衛生間。」這個程巖分析得頭頭是道,看不出他還挺有推理能力的,這個 吧的確有一個工作人員專用衛生間,而且就在他們電腦桌後面那堵牆邊。 「然後,我就一直在想她怎麼那麼久沒出來,實在忍不住就站起來跑到那個 門口去看了下,你猜我看到了什麼?」程巖有些得意,問他的同伴。 「還能有什麼,你不就是看到她跟其他男人操逼了嗎?」李靖有些沒好氣的 答。 程巖有點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說:「那倒沒有,那個衛生間平時很少人去注意 的,我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陣' 窸窣窸窣' 的聲響,裡面好像不止一個人在內。我 就再走近了點瞧瞧,門口好像沒關嚴似的,露出了一條小縫,我湊上去一瞧,嘿, 還真是賺到了。」「你看到了啥,快說。」李靖越聽越急。 「衛生間的門縫不大,我只看見一個側面,嘿,還真是那個美女阿姨。她就 穿著那條銀灰色裙子蹲在地上,不過裙子已經被拉起來一半高度了,那一雙又長 又白的大腿就露在外面,腳上穿著雙黑色高跟鞋,那個鞋跟好細,就像平時我爸 喝的紅酒杯子腳一樣,她的高跟鞋一看就是很高檔的貨色,那光澤質量比我媽的 那些鞋子強多了。」「說重點,說重點,別跑題」李靖趕緊提示他。 「她穿著高跟鞋蹲著,但是雙腿一點都不顯得臃腫,那個線條依舊那麼的完 美,我繼續往上瞧,你知道嗎,我當時就差點噴血了,她上身居然是赤裸著的, 連個奶罩都不戴。我靠,她的身子那個白的,就像剛從冰櫃裡取出來的雪糕似的, 而且皮膚又嫩得可以掐出水來,一點都不像她那個年齡應該有的樣子。」說著豎 著,程巖和李靖不約而同的吞了一口口水。 「她的奶子直接露在外面,又白又大而且還很挺,足足有昨天我們吃的香瓜 那麼大那麼圓,而且也不會下垂。更令人髮指的是,她的奶頭居然還是粉紅色的, 你見過粉紅色的奶頭嗎?」說到此時,兩個人的褲襠都高高凸起,顯然程巖的描 述太香艷,太刺激了。 「怎麼可能啊,我看只有小女娃娃的奶頭才是粉色的,我姐姐剛上高一,她 的那玩意都不是粉紅色的了,那阿姨都3多了吧,這不是妖精是什麼。」「沒錯, 我就說這女人肯定是狐狸精轉世,迷死男人不償命啊。不過更沒想到的事情還在 後頭,那對香瓜般的大白奶子卻被托了起來,你沒聽錯,就是美人阿姨自己用她 那雙又細又長的手指托了起來。」「突然,有個男孩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騷貨, 趕緊用你淫蕩的大奶子來幫我按摩下腳,他奶奶個熊,今天要不是你遲到這麼久, 我也不可能被那個瘋子踢傷,我的腳要是出點什麼問題的話,那你就死定了。 ' 然後,我就看見一條瘦癟癟的男孩子的腿伸進她的懷裡,那條腿挺白的,跟你的腿 有點像,但是卻長了不少稀疏的黑毛,別提多噁心了。但是美人阿姨卻絲毫不以 為過,用自己那對肥白大奶子包裹住男孩子的腳,然後溫柔的搓動著自己胸前的 兩坨肉,為其按摩。」 「我操,這傢伙也太爽了吧,竟然能讓這麼一個大美人為 他做這種事情。」李靖不爽的罵了句。 「這還不算什麼,後面還有更刺激的呢。那小子一邊享受著美乳按摩服務, 一邊還不停指揮著她調整姿勢力度等等,美人阿姨都默默的一一照辦。更過分的 是,那小子還用自己的腳趾頭去叼美人阿姨的粉奶頭,那對又粉又嫩的奶頭被他 長著黑毛的腳趾頭夾得紅腫膨脹,也只有這個時候美人阿姨才忍不住疼,被夾得 輕輕呻吟起來。」「那小子又說:' 騷貨,你別光讓我爽啊,讓我的小夥伴也爽 爽,小竇,你的雞巴已經挺了很久了,快讓騷貨給你唆唆。' 這個時候,我才發 現,衛生間裡還有第三個人,另一個光著下身的男孩走了過來,雖然也是瘦瘦的, 但是下面那根東西已經翹起來不小了。只見美人阿姨一邊托著雙乳做按摩,另一 邊扭過白乎乎的身子,張開鮮紅的小嘴就把小竇的那根東西給吞了進去了,搖擺 著頭唆著他的那玩意,那場面別提有多淫蕩刺激了。」「那後面呢,你不是說還 有啥視頻,在哪?」李靖看程巖有點憤憤不平的樣子,停住不說了,繼續問道。 程巖無奈的搖搖頭,說:「我看到美人阿姨又是幫人乳交又是給人口交了好 一陣子,那小子突然叫小竇把門關緊,然後我就看不見裡面做了什麼,只聽見美 人阿姨的高跟鞋走動的聲音,還有一種彈棉花的聲響。」「我忽然想起,這個衛 生間內牆在吧外面,正好是一條平時很少人走動的備用通道,衛生間的透氣窗 就開在那一角落。我就跑到那裡,搬了幾個木箱子墊腳,才勉強把手伸到窗戶 上,我用手機開了攝像對著裡面,錄了十五分鐘差不多,他們就結束了,我立馬 跑來,剛好看到那兩小子和美人阿姨一前一後走了出來,你不剛好也走到門口 了嗎?」「是啊,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差點撞上了那個美人阿姨,她當時臉蛋 紅噗噗的好像跑完步一樣,還有幾絲頭髮從她盤得很好的髮髻上溜了出來,她的 身上真的好香,不過我隱約還聞到一股好像鋸木花屑的奇怪氣味。」李靖一邊 憶,一邊喃喃自語。 「傻逼了吧,你想想你平時自己擼出來的東西是什麼味道。」程巖有點不屑 的撇了下嘴。 「不是吧,難道美人阿姨被他們那個……內射了嗎?」李靖驚訝得不攏嘴 了。 這倆小孩談的東西太讓我震驚了,那個優雅的美人難道私底下真的如此的放 蕩嗎?不但在人來人往的吧衛生間內與人大搞3P,而且還是跟兩個年紀差她很 多的小男孩。那個男孩估計就是我前面教訓過的那個討厭小子,小竇是他的那個 滿臉青春痘的小夥伴,這兩個黃毛小子雖然是不良少年,但是這種氣質高貴的美 人也不是他們能夠搞定的啊。 倆人談得興奮不已,直到我的雙手放在他們肩膀上才發覺,看到我的外形兩 人都不由得縮了縮身子,我冷冷的說:「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女人是誰,屋子裡的 那兩個男孩子叫什麼名字,老實點交代,不然我就叫你們家長來看看你們在做什 麼。」李靖被我嚇得說不出話來,程巖身子雖然也在抖,但畢竟膽子比較大點, 結結巴巴的對我說他們也不認識那個美人熟女,倒是那小子他們早很熟悉了,他 姓呂名天,家住附近的一個高檔小,他的父親是原三港公司的黨委書記,現在 則是上市公司的老總,這還罷了,他的叔叔卻是淮海委常委兼公安局局長,權 勢熏天。這小子仗著父輩的權勢地位,從小就橫行霸道、驕縱蠻橫慣了,各種 釁打架、欺凌弱小是家常便飯,是遠近聞名的「小霸王」。而且,他年紀雖小, 才十六歲左右,但身體就長得跟大人一般,據說呂天性發育很早,十二歲的時候 就開始搞女人了,而且不拘年齡大小,是否有丈夫家庭,只要他看上了就會想盡 辦法弄到手,搞得學校、鄰居家裡有個漂亮老婆的人人自危,個個都巴不得避而 遠之,不知這次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讓他搞到這麼一個極品熟女美人。 至於小竇什麼的,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也都是家裡有些小錢小權力的衙內, 不過這些人都沒有呂天背景深厚,都奉呂天為老大,聽從他的指使。 我聽完後稍微鬆了下手,他們兩個頓時露出一副大難不死的神色,我拿出鐵 拐李的頭像讓他們去辨認,李靖這次眼前一亮,搶著說:「這不就是鐵拐李嗎, 我知道他,他就住在附近的' 幸福家園' 裡。」說完一副想邀功求賞的樣子看著 我,我說這個我早就知道了,我現在要問的是鐵拐李平時常去的地方,和他的作 息時間,他的房子半年也沒個人影。 「這個我大概知道一點,鐵拐李在街道鬧了幾次後,政府出面幫他解決了房 子問題,他又說沒收入會餓死,又嫌棄低保錢太少,不夠自己看病,街道沒辦法 又幫他找了個活計,就在東港客運站門口擺個修鞋的攤子,工具什麼的都是公家 出錢的,鐵拐李這人什麼都會,修鞋也修得像模像樣,所以也就不再找政府麻煩 了。」程巖這時候插嘴進來,還說鐵拐李一般都是日出晚歸,通常會等到7 點半 客運站關門了才來,所以白天一般見不到他在家。 我問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鐵拐李的事情,程巖有點驕傲的說:「咳,我媽就 是這個的任,鐵拐李鬧得那幾次最後都是被我媽勸去的,後面的房子、 鞋攤什麼的也是她幫忙張羅的,領導都誇我媽處理基層問題很有一套,除了她還 真沒人能降服這個拐子。」「呵呵,那我倒要好好謝謝你了。」我拍了怕他的頭, 話題一轉:「你剛才說你拍了呂天在衛生間裡的視頻,那個視頻放哪了?」程巖 剛想拿手機給我看,卻被我一把搶過來,在確認了視頻是存在內存卡裡之後,我 便直接拆開手機,拔下內存卡放進我口袋,然後把手機扔給他。 「這個內存卡先放我這裡保管,你們倆去不要跟任何人說我的事,否則, 前面呂天那個樣子就是你們的參照物。」我惡狠狠的嚇唬了他們,拔腳就走了。 「那你什麼時候把內存卡還我?」程巖還有點不甘心的追問了一聲。 「等我用完了自然會還你,我已經知道你媽媽是誰了,你是要我直接給你還 是讓她轉交?」「直接給吧,不用麻煩了。我家在文景苑8 ,我媽週末會在家, 你別週末過來啊。」程巖趕緊跟在我後面叮囑我,我摸了摸他的大頭,不置可否 的笑了下,走出了吧。 正文 【一家之主】(第五章) 第五章 走出吧,我徑直朝東港站走去。這個客運站也就在附近,佔地面積不大, 卻是臨港這一帶公交車和長途車的終點站和始發站,3 多米的距離動動腳就到 了。光看外表,客運站應該是這一帶唯一沒有變動過的地方了,已經褪色的金屬 站牌,門口的鐵欄杆生滿赤蛂A到處亂扔的垃圾廢物,都和記憶裡的樣子差不多。 站在站門前有一種時空穿越的幻覺,那種年久失修、破爛不堪的樣子與周邊的高 樓大廈、車水馬龍格格不入。 已經是6 點多了,天色已經灰濛濛的,路邊吹過來的風也帶了幾絲涼意。客 運站裡已經停滿了到班的客車,只有三三兩兩的散客在出門,一個清潔工在慢悠 悠地掃著垃圾,站門口售票處的台階下,有一個矮小的身影坐著,守著個修鞋攤 子。 我稍微走近了一些,昏黃的燈光下鐵拐李的身體看上去更矮了,那張醜臉與 八年前一般幾無變化,只是原本不多的頭發現在更為稀疏了,黝黑的臉上好像多 了幾道疤痕,配上那又大又扁的鼻頭,突出的下顎和厚唇也遮不住的牙齒,活脫 脫就像只大猿猴。他身上穿的那件碼頭工作服從我認識起就好像沒換過一樣,原 本藍色的布料已經髒得看不出來,更接近於一種黑紫色。他那根隨身的拄拐就擱 在修鞋工具邊,杖身經過長年的使用已經油光滑亮,倒是杖頭支撐的那一段比較 新,用白色的亞麻布料包裹著,看上去好像是新換了不久的樣子。 這個時間已經沒有什麼生意了,鐵拐李也不忙著收拾攤位,而是點了根煙在 那裡吞雲吐霧,眼神不時瞟向路過的漂亮女性,跟隨著她們的大腿雙臀移動,直 至我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面前。 鐵拐李像是被我嚇了一跳,煙頭抖了抖帶著幾絲火星落在他的腿上,燙的他 直吸冷氣,等他拍平褲子,抬頭看到我,原本有些惱怒的神情立馬堆上笑容,有 些諂媚的說:「老,有鞋要修嗎,價格優惠,坐等立取。」我在他對面的一個 小凳坐了下來,一隻腳抬起來踩在他的工具上說:「我是有東西要修,但不是 鞋子。」鐵拐李見到我的舉動後,眼中閃過一絲凶光,不慌不亂的拿起一把鞋刷, 輕輕的刷起在我腳上的皮鞋,用一種緩慢的節奏說:「這位老不知要修什麼, 拐子我已經是一老頭了,除了修鞋其他東西都不會。」我把身子逼近,雙目緊盯 著著他那雙污濁的三角眼不放,抽出那張收藏了很久的照片放在他眼前,沉聲說: 「我要你好好看看這個,然後告訴我這上面的人是誰,他們現在住哪裡?」。 鐵拐李目光轉到照片上,初看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待他看了幾眼後突然有 些緊張的抓住照片一角,移動著他那顆沒多少毛髮的頭湊近了細看,他一邊用一 雙骨節奇大、髒兮兮的手摩挲著照片上的人物,一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 看了半天才悶聲說道:「拐子這麼老了還沒討過婆姨,這個俊俏婆姨和小後生又 不是拐子家的,我哪裡會知道是什麼人?」他那種無賴狡猾的眼神讓我無名火起, 劈手搶照片。鐵拐李的反應出人意料的快,一點都不比健全人遲緩,忽的跳起 來身體後退,同時左手掄起拐柱就準備反擊,誰知道我的出手更快,稍一收縮小 腹,就從凳子上躍了起來,本來高蹺著左腳疾如閃電,說時遲那時快,猛地踢在 鐵拐李唯一完好的腿上,他頓時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我不等他恢復過來,飛身上 前,左腳踩住他,右腳發力將他的拐柱踢飛。 這幾下動作只發生在幾秒內,向來強悍的鐵拐李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被我踩在了腳下。我左腳稍一發力,鐵拐李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我喝令他住 嘴,他反而抽瘋了似的越發大聲嚷了起來,淒厲的叫聲在這空蕩蕩的場所十分刺 耳。 雖然這個時間站門口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但還是有幾個等的士的散客聞聲轉 過頭來,那個清潔工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朝這邊看。我不想節外生枝,抓起他攤 子邊一隻待修的女士高跟鞋,用鞋頭那一邊塞住了鐵拐李的嘴,那雙女士高跟鞋 雖然不大,但是塞住鐵拐李的嘴巴已經綽綽有餘了,鐵拐李的怪叫聲馬上發不出 來了,只是支支吾吾的還在試圖說著什麼。 我順手舉起另一隻女鞋,把女鞋高跟的那一頭對準鐵拐李,那鞋跟是細跟金 屬的,大概有6 厘米高,鞋底剛打好了鐵釘,我把鞋跟尖頭的那一面貼在鐵拐李 的右眼皮上,冷冷的說:「你再給我玩什麼花樣,我這個手只要一用力,你的臉 上就會多個血窟窿,你要不要試一試。」我這幾下可把鐵拐李震懾住了,他估計 頭次見到這麼凶悍的角色,立馬安靜下來,只是一雙小眼珠溜來溜去,目中透露 出懇求的神色。我稍微把對準他右眼手臂收點。 「我說什麼,你就答什麼,你要是有半點隱瞞和半點虛假,每說錯一句話 我會讓你身上少一樣東西,你明白了嗎?明白的話,就眨兩下眼。」說完,我把 鞋跟移開了點,讓他的眼皮可以活動。 鐵拐李趕緊眨了兩下眼,好像生怕我改變意似的。我把他嘴裡塞著的另一 只鞋拔了出來,那雙鞋底本身有防滑的齒溝,在他的嘴巴裡塞了有五分鐘多,嘴 唇和口腔內膜都被劃破了幾道口子,弄得他滿嘴是血,血紅的牙齒在燈光下有些 猙獰可怖,更像一隻受傷的野獸。 他乾嘔了幾下,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看著我的眼神軟了下來,用一種討好的 語氣說:「老,拐子我真服了你了,你想我說啥我就說啥,但求您大人有大量, 高抬貴手下,拐子已經夠醜怪了,不想再當個獨眼龍。」我不客氣的讓他再說一 次照片裡人物是誰,威脅他如果再跟我打馬虎眼就不客氣了。 這他不再嬉皮笑臉了,把照片看了又看,帶著一種迷惑又有點戒備的神情 看著我。 「老,你不用再玩我了吧,拐子我心臟不好,受不起刺激啊。」「有話直 說,別磨蹭,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把右手朝他的眼睛又逼近了幾厘米。 「你真的不是在耍我?」他的臉色難得嚴肅了下來,答他的是眼皮碰上金 屬的觸感。 他那雙三角眼泛著奇異的光芒,死死盯著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這個照片 裡的女人是原來三港公司一個職工的老婆,照片裡的小孩子是他們的兒子。」這 個答並不能讓我滿意,因為我稍存的記憶裡已經模糊有些感覺了,我讓他再具 體點說她們的名字和住。 鐵拐李這沒有做更多的糾纏,很快就告訴我:「這女人姓白名叫莉媛,照 片中的孩子叫小石頭,我就知道這些,再多也沒有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我, 好像試圖從我的反應中挖掘出點什麼,我的臉依然像大理石般毫無表情,這兩個 名字對我來說還很陌生,而我除了知道自己姓高之外,唯一的線就是照片中的 兩個人了。 「他們現在住在哪裡,有沒有?」我繼續追問,鐵拐李好像有些失望, 很快就告訴我他所知道的,據他說這個女子還住這個,頗為湊巧的是她家就 在我下午呆著的那個福佑中心內,除此之外鐵拐李就不了更多東西了。 我鬆開壓制鐵拐李的腳,把拄拐撿來還給他,隨手扔了五張毛席給他, 他撿起錢也不說什麼,只是呆呆的坐在原地,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我轉身 離開這個地方。 走在路上,夜色已近,從上午到晚上8 點,我踏上這片土地來還沒有停歇過 片刻,即使我壯得像頭牛,但也不免飢腸轆轆,筋疲力盡。我順著大道走著,找 了幾家賓館旅店,但是公安要求每一家住宿場所都要登記住客的身份證,我只好 趕在前台起疑前匆匆走開。 獨自走在華燈四起的街上,穿過各色各樣的人群,不知不覺中我走進了一條 人流較少的行道,三三兩兩的情侶在樹蔭下漫步、駐足、擁抱,更有大膽者直接 在路邊做出各種動作,正如走在我前面的那對男女,不但交臂相擁,東歪西倒的 走著,那男人的右手都快伸進女人的內褲裡了。 那男人個頭瘦瘦高高的,穿著花襯衣和黑西褲,頭髮有點長。女的從後面看 上去可以算身材姣好,細腰肥臀,雙腿瘦瘦的,昏暗的燈光下只是模模糊糊看出 穿著條短裙,白白的大腿露在燈光下很誘人。男人好像說著些什麼,讓身邊的女 人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還時不時用小拳頭輕捶幾下男人,男人伸入她屁股的 手越發用力的揉動,被掀起的粉色小內褲下兩團白肉在晃動。 拐了個彎,前面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我才發現繞了一圈走了一個熟悉的 地方,一排行道樹的盡頭,「幸福家園」四個大字極為顯眼,原來這裡就是我中 午所在的小的另一個方向。 那對男女也在前面不遠處停住了,兩個人開始肉緊的貼在一起,相互撫摸親 吻起來,明亮的路燈下甚至可以看見女人舌尖上閃亮的口水,更不用說兩個人的 臉了。那個女人穿著碎花裙子和金色涼拖,短髮齊肩白皙俏麗,不正是「便利西 施」姚姐嗎,但是此刻抱著她親熱的那個男人,身材高瘦、打扮入時,鬢角長長 的,肯定不是姚姐的丈夫老張。 兩人親熱了幾下,說了幾句話後,男人就朝另一條路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大 力拍了下姚姐的翹臀,惹得姚姐直跺腳嗔怪不已。姚姐原地發了陣呆,臉上浮現 出一種發自內心的歡愉笑容,一隻手向後捋了捋頭髮,稍一側身就對上了我的眼 神,她稍稍楞了有幾秒,馬上很自然的跟我打招呼,眼神中卻掩不住的嫵媚。 我向前走近,直到胸口貼在她的胸前雙丸為止,看著她的眼睛皺眉說:「姚 姐,你自個在這裡?老張呢。」姚姐仰著頭看著我,一對水汪汪的杏眼中沒有半 絲異色,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說:「他今天晚上負責看店,就睡在店裡了,我自 已一個人在家呢。」然後她看了看我提著包的樣子,就問我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在路上走著。我只是簡單的告訴了她找到新的了,但是時 間太晚了不好去找,忽略了中間經歷的那些事情。在得知我暫時找不到可以落 腳的住處後,姚姐的眼睛忽的一亮,拉住我的胳膊說可以去她家裡借宿一宿。 雖然這個建議對我來說很有誘惑力,但是我跟她只認識了不到半天,除了在 一個便利店的地上通過手指有過親密接觸外,兩人對於彼此都是陌生人,這樣 的邀請對於我和她來說都是很不常理的,難道她不怕我對她做些什麼嗎,或者 她想對我做些什麼?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沒有惡意。 否則,我又可以去何處呢?總不會比露宿街頭還糟糕吧。 正文 【一家之主】(第六章) 第六章 姚姐家跟69隔了有三棟樓的距離,面積算是較大了,有9多平方,二室二 廳的佈局,裝修都是很大眾很普通的樣式,但是被姚姐打理得極為整潔。 我放下手裡的包,剛把屁股放進客廳的沙發,姚姐就開始忙碌不停了。她脫 了那雙金色涼拖,換了一雙素白的拖鞋,繫上一條格子圍裙,邊走進了廚房搗鼓 起來,沒多久一碗香氣四溢的麵條便端上了餐桌。 姚姐忙著招呼我過來吃東西,我折騰一下午,半粒米也未進肚,此時已是饑 腸轆轆,也不再客氣。上桌一看,青花白瓷海碗裡,細白麵條翻滾在黃澄澄的湯汁 裡,幾片切得極細的黃魚片伴著雪菜、筍片,白的是白,黃的是黃,一股攙和了 雪菜酸味的香氣撲面而來,光看色相就讓我食指大動。開口一嘗,麵條筋到,湯 汁鮮美,姚姐果真有一手,這雪菜黃魚面煮的太地道了,而且麵條裡還有灑了幾 條姜絲,使得酸甜之外又多了一分清冽之味。黃魚面很多地方都會煮,但是放姜 絲的做法卻是唯獨一個地方才有,我記得只在外婆家那一帶吃過這種面。 姚姐只做了一碗麵給我吃,她也沒再做別的事情,拉了個凳子坐在桌子對面, 一對雪白的胳膊立在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狼吞虎嚥的吃相。 剛做好的麵湯很熱,我吃著吃著額頭上便開始冒汗,忽的有一塊餐巾紙貼在 了我的額頭上,抬頭一看,姚姐那雙細嫩的小手正輕輕的為我擦拭汗水,一雙杏 眼在燈光下有些朦朧,看著我卻又好像沒在看我似的。 此刻的姚姐,渾身散發出一種母性的氣息,更像一個溫柔賢惠的家庭婦。 那開朗愛笑喜歡八卦的少婦,在老張面前強勢潑辣的老娘,在我手指上舞動盤 旋的妖女,和在情夫面前小女人姿態的出軌人妻,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姚姐呢? 待我將整碗麵連湯都吃得一點不剩後,姚姐方才喜滋滋的開始收拾碗筷。吃 飽喝足後,我剛拿出根煙想點上,她已經從廚房裡出來,一把就搶過煙在煙灰缸 裡按熄了。 「在我家裡不准抽煙,老張要抽都得出門去 米外抽。」她這霸道的樣子 倒像個小媳婦,我搔搔頭也沒再堅持,轉身走向衛生間準備洗漱,耳邊又傳來姚 姐的聲音:「藍色的是你的牙刷,放在白色杯子裡,毛巾你先用我的吧,粉色的 那條」。 衛生間面積很小,除了馬桶、噴浴就是一個洗手台了,但是打理得很整潔, 沒有一絲異味,可見姚姐對潔淨的要求很高。我拿起她放好的牙刷牙杯開始刷牙, 鏡子邊的毛巾架上有兩大一小三條毛巾,棕色的應該是老張的,白色繡著小花貓 的小毛巾旁邊放著粉色的毛巾,我拿起來洗著臉,毛巾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跟 姚姐身上的氣味差不多。 走出衛生間,臥旁邊的一個小客房已經亮著燈了,我推開半掩的房門,姚 姐已經換了一身粉色的睡衣睡褲,正在床邊換床單,雖然這身睡衣褲並不貼身, 但是她俯著身子的腰瘦瘦的,翹著的屁股渾圓飽滿,就像一個居家的小妻子在等 著丈夫寵幸。 我輕輕的走了上前,雙手扶在她的腰間,胯下火熱的巨龍已經透著褲子頂在 她的臀部。正在忙著做事的姚姐全無防備,感覺到我的逼近後嬌軀一顫,直起腰 試圖轉過身來,但是雙腿間卻被卡住了一長物,一時間只能側過半個身子。 我想吻她,卻被她用手擋住了,她白嫩的小手撐在我的胸口,對我搖搖頭, 燈光下她雪白的雙頰已經飛起兩朵紅雲,但是眼神中透露的信息卻很堅決。 她好像是知道我想說什麼似的,用手指指隔壁說:「小孩子在隔壁睡著呢, 我在這個家裡,除了老張,不會跟其他人做那個事的。」我並沒有強迫她,我喜 歡有原則的人,我一直覺得做事情有個底線是好事,姚姐無疑也是這種人。 鬆開抱著姚姐的手,我把自己四仰八叉的放到在床上。床很軟,舒服得讓我 長歎了一口氣,我曲起胳膊枕在腦後,嘴裡開始哼著一支無名小曲。 姚姐沒有走開,而是坐在床頭看著我,目光跟前面我在吃麵時候一樣。 我抓住她的一隻胳膊,撫弄著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嫩手,把我心中一直不解 的疑問拿出來問她。 「你為什麼讓我來你家裡,為什麼這麼相信我?」姚姐沒有立即答我的話, 而是湊近了一點,用她的手輕輕的摸著我的臉,從額頭到喉結一絲一毫都沒放過, 眼中那份母性的溫柔更加強烈了。 「你很像一個人,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還以為 重新見到他了。」她喃喃自語的說。 我的手臂稍一用力,她便被我拉得向前一傾,倒在我的胳膊上,我盯著她的 眼睛沉聲說:「你說我像誰?你以為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姚姐並沒有被我的 語氣嚇到,只是輕撫著我的臉,有些癡癡的說:「他沒你這麼高,也沒你這麼壯, 但是他從小就很有男子氣概,雖然很瘦但總是說會保護我;他總說我是最美麗的 姑娘,說我做的菜最好吃了,還說長大了要娶個跟我一樣的媳婦;他總說我為了家 和他犧牲太多了,他說他要努力學習,努力賺錢,要讓我過上城裡姑娘的生活。 可是…」「可是什麼?你把我當成誰了?」我試圖從姚姐的眼睛中挖掘出什麼, 但是她完全沉浸在憶中了。 「可是沒有可是了。在我二十歲的時候,我到了這個城市,一個人打著 三份工,拚命賺錢好供他念大學,我當時就一股勁要讓他有出息,就算讓我去坐 台都可以。可是,沒等到那一天,他卻再也無法保護我了。」姚姐的聲音有些遙 遠,彷彿在一根弦上獨奏。 「他,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我有些同情眼前這個女人,她嬌弱的身軀 下還藏著什麼故事呢? 「沒什麼,就在大二上學期的一天,一輛醉駕的跑車在校園內撞上了他,駕 車的據說是某個副省長的公子。那又如何,我發瘋了一般到處舉報,到處控訴, 最後法院還是判了十年,緩刑三年。我不懂法律,也不懂這個會,他判了多少 年對我來說又能怎樣,就算判了他死刑,我也看不到我的了。」姚姐的雙唇 中緩緩說出了這個讓人揪心的結局,兩行清淚不知不覺的從她的眼間溢出。 「他是你的,我長得很像他嗎?」我從沒想到姚姐開朗的背後還藏著這 麼心痛的往事,忽然有些明白她對我的態度,以及那種看著我的眼神。 我輕輕的將她摟進懷裡,躺著的姚姐顯得嬌小瘦弱,雖然她惹火的肉體緊貼 著我,但我卻沒有一絲情慾,只是默默的撫摸著她的頭髮。她的雙手剛好環住我 的腰,頭埋在我的懷裡,彷彿到了小姑娘的時候,一股帶著濕氣的氣息吹在我 的胸膛上。 「你和他的五官很像,都是這麼長長的臉,高高的鼻子,下巴這裡有一道痕, 如果他現在還在的話,也會有你這麼高大了,也會有你這麼強壯了…………」姚 姐重複著念叨著後兩句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近蟻鳴,最終歸為靜寂,已經 在我的懷中睡著了。我也極度睏倦,就這樣和衣相擁,抱著姚姐進入了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一股濃郁的女性體香襲來,我覺得下體被納入了一個溫熱潮 濕的容器中,一條滾燙有著小凸點的小蛇纏在我巨龍上,不停翻滾蜿蜒爬行,弄 得我的下體無比堅挺壯碩。我以為姚姐想要了,所以用她的小口幫我喚醒,但此 刻巨龍被姚姐的香舌服務著,無比爽快刺激,我也懶得移動,反而閉上眼睛享受。 正想著姚姐的口活還真不錯,下身卻突然離開了姚姐的口腔,不過沒等巨龍 暴露在空氣中多久,馬上就有一個更為火熱濕潤的容器套了上來,而且內部的緊 繃之處更勝口腔。一層層滑膩的嫩肉擠壓著我的巨龍,肉壁好像有一股吸力似的 在抓撓著我的巨龍,我感覺到兩瓣溫軟肥厚的肉臀有規律的拍打著我的大腿內側, 每當肉臀落下的同時,我的巨龍便被納入層巒疊嶂的蜜穴內,直至觸到穴頂的一 團軟肉為止,姚姐的呻吟隨著一高一低的誘人入骨。 「嗯,嗯……啊」「嗯,嗯……呀,嗯……啊」姚姐的叫聲不大,卻頗為銷 魂。 我模模糊糊中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這種欲拒還迎的叫床聲不正是樓梯間裡 那個女人特有的嗎?我睜目一看,一具雪白豐潤的女體正騎在我上面舞動著,她 的面部被甩動中黑髮遮住看不清楚,但是那窄窄的香肩,修長筆直的白腿,以及 極細卻稍稍有肉的小腹,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這個有著極大誘惑力的肉體絕不 是姚姐,更像在哪個吧遇到的美人熟女。 眼前的她,雙腳踩在一雙銀色的細高跟鞋內,那鞋跟足足有CM高,她的胸前 掛著一條銀鏈子,鏈子呈一個「X 」型綁在她的身上,她那對白皙豐滿的乳房被 鏈子交叉處分開,鏈子下端繞過她的細腰消失在臀後,上端繞過脖頸連在了一起, 銀鏈子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更襯托她雪白的肌膚妖艷奪目。 她滑膩白嫩的肉體好像沒有骨頭似的,隨著下身的擺動搖曳生姿,胸前那對 香瓜大小的肥白巨乳跌宕起伏,帶出一道道炫目的乳浪,我身上的女人就像一個 艷光四射的女妖一般,渾身幻化出千萬種迷人的姿態,而此時的我已經被她完全 魅惑中了,不停的向上挺動著巨龍,下體堅挺得就像根血肉鑄成的柱子,每一下 都深深的撞擊在她體內那一團軟肉上,而她也用盡全身的妖媚來迎我。 在我極為耐久的強有力的衝擊下,她總算敗下陣來了。我只覺得一股極為強 大的吸力襲來,一團團的嫩肉磨蹭擠壓著我的巨龍,一股份量很足的液體噴射在 我的大腿之間,她渾身抽搐不已,我不等她身體軟下來,猛地起身將其正面放倒 在床上,雙手擎起一對大白腿,下體的巨龍像衝擊鑽般猛烈撞擊著她的蜜穴,將 她送上了一個又一個的高潮,雖然她的身體在我的胯下像一朵花般綻放開去,但 她始終用雙手遮著面部,讓我不得一睹芳容。 正在我逐漸攀爬到高峰,下體已深深的嵌入她的蜜穴內,準備將我的精華送 入她體內的一刻,忽然背心一陣涼意襲來。 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胸口多了一截雪亮的刀尖,一把匕首從我的身後直插進 心臟,但奇怪的是,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胸口前開始有一個紅點,然後開始 慢慢的以紅點為圓心向四周擴散,漸漸蓋滿了我全身,可我卻沒有一點感覺,自 己好像靈魂出竅似的向上浮起,但是雙眼看到自己的身體卻依然跪在床上,下體 跟那具雪白的女體仍然連在一起。 這個時候我的身體已經開始向外流淌著紅色的液體,這液體像血一樣紅,但 一個人的血液不可能這樣流的,那紅血越流越快,最後我的身體好些一個崩潰的 大壩一般向外泵著紅血。此刻,我和連著的女體已經成為兩個紅色的血人了,但 是那紅血仍然在不斷的湧出,很快整個床、整個屋子都成了一個血紅的世界。 我的意識越來越向上飄,雙目開始看得到在後面把匕首插入我體內的那個人, 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看上去不像會行兇的樣子,但是當我目光觸及他的面部 時卻呆住了,那張臉居然就是我自己,跟我完全就像是從同一個模子裡取出來似 的,除了身體形態差別太大外,那張臉完完全全就是我的臉。 我正在極度的震驚中,忽然有一團火球從天而降,像燃燒彈一般極快的點燃 了屋子,眨眼間半邊屋子就成了火海,那個行兇的我像是一股輕煙般消失在屋中, 那個女人也不見了,熊熊的火焰中只趴著一具屍體,我上前將其翻了個身,屍體 正面已經被烈焰燒燬,整個面目已經不可辨識,紅嫩的鮮肉在白骨外頭倒翻著, 沒有了眼球的雙眼只是兩個黑窟窿,只剩下上下牙齒的嘴部卻依然在獰笑著。 正文 【一家之主】(第七章) 第七章 我猛地從噩夢中醒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條小小的白毛巾,毛巾角上有一隻 小花貓,此刻這條毛巾正抓在一隻胖乎乎粉嫩的小手中,輕輕的在我臉上擦拭, 那小手的人顯然力氣不大,雖然極力想擦好我的臉頰,但是時不時手一滑,不 是碰著我的鼻子就是壓住了我的眼睛。 我使勁眨了眨眼睛,幫我從噩夢中喚醒的是一個四歲左右,紮著兩條朝天辮 的女娃娃。手拿毛巾的女娃娃看到我醒來了,臉上兩個小酒窩笑得無比燦爛,奶 聲奶氣的喊著:「媽媽,媽媽,叔叔醒來了,我幫他洗臉臉呢。」「好了,樂樂 真乖,讓叔叔自己起來吧,叫叔叔洗完來吃飯了。」姚姐的聲音好像從廚房那邊 傳來,聽在耳朵裡卻很親切。 我起身抱起女娃娃就親了她蘋果般光滑的小臉蛋一口,說:「原來你就是樂 樂,樂樂真是個好孩子,叔叔喜歡你幫我洗臉呢。」樂樂聽到我的話,小臉蛋幸 福得像一朵花似的,從我懷裡跳下來就向客廳跑去,一邊喊著:「媽媽,叔叔表 揚我啦,說我是個好孩子,哈哈。」她穿著一身粉色的連衣裙,蓬蓬的裙擺下胖 乎乎的小腿肚套著白色花邊短襪,活蹦亂跳的樣子就像個小天使。 我坐到餐桌上,吃著姚姐為我做的泡飯就生煎包子,還有一碗熱騰騰的的甜 豆花。姚姐則坐在一旁哄著扭來扭去的樂樂吃飯,她還是穿著昨天那身睡衣,素 面朝天沒有化妝,齊肩短髮用一枚髮夾夾在腦後,白皙的臉蛋專注看著女兒,充 滿濃濃的愛意和母性,完完全全是一個賢妻良母,我們就像這個城市裡普普通通 的三口之家一般在吃著早餐。這個場景我好像很熟悉,曾經何時我也有份享受這 般既平凡又平靜的幸福,可是場景裡的人我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一扯到憶腦 子裡又一陣嗡嗡作響,這次腦海中還夾雜著昨晚噩夢的片段,我捧住快要裂開的 腦袋,不由得呻吟出聲。 一雙帶著涼意的纖手貼在了我的額頭上,我舒緩了過來,眼前是姚姐和樂樂 關切的眼神,姚姐拿過樂樂的小毛巾幫我擦汗,一邊問道:「小,你沒事吧, 哪裡不舒服呢?」樂樂也在一旁說:「媽媽,叔叔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要打針 針,打針很疼的,叔叔你怕打針嗎?」我面對樂樂展露一個頑皮的笑容說:「叔 叔也怕啊,所以叔叔現在不疼了,叔叔剛才只是想起一些事情,並沒有生病,謝 謝樂樂。」姚姐趕緊接著說:「樂樂,你看叔叔馬上就好了,你還不好好的吃飯, 每天把碗裡的飯飯都吃掉,才能長得又高又健康,就像叔叔一樣,身體健康就不 用打針,你說好不好。」一邊哄著孩子,一邊還是不放心的看著我。 我輕輕握住她的手,充滿自信的一笑:「姐,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的 稱呼讓姚姐莫名一顫,小手被我火熱的大手抓住,她卻不急著抽出來,雖然拿著 調羹喂樂樂的手還是很穩定,但杏眼下不停抖動的長睫毛和有些泛紅的眼圈已經 出賣了她內心的波動。 經過昨晚的共枕同眠,感覺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好像有些莫名的情 愫將我和她聯繫在一起,這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更接近於兄姐妹間的那 種親情。 我不想她太激動,鬆開抓著她的手,開始給樂樂講笑話,逗得她笑嘻嘻的灑 了不少飯粒出來,惹得姚姐又一陣嗔怪,看她復了正常狀態,我們兩個就像失 散多年的姐倆一般聊了起來。 姚姐跟我講了自己怎麼來這個城市打工的經歷,在去世後又是如何的萬 念俱灰,接著不久家裡的老父母又因為癌症無錢醫治相繼過世,在遭受多重不幸 打擊的時刻,有親戚介紹了有城市戶口的本地人老張,於是便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跟他談了起來,然後在老張的猛烈追求下嫁給了他。雖然老張並不是她女孩子時 候理想的對象,但是人還算老實忠厚,在這個房價節節高的城市,擁有一套自己 的住房對於女人來說就是一個安定的保障,所以姚姐很快便答應了老張的求婚, 之後兩人又有了樂樂,雖然這輩子不可能大富大貴,但是這種平靜的小生活對於 姚姐來說已經最好不過了。 我也對姚姐講了我的故事,但是我自己能夠想起來的都不多,只是一些可以 從記憶庫裡截取出來的片段。 我上一次有知覺的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家醫院,醫生告訴我自己是一次車禍的 倖存者,那家載有25名乘客的大巴上只有少數幾個人存活了下來,而我被發現的 時候除了腦部遭受劇烈的震盪之外,居然身上只有輕傷,但是我很快發現自己根 本無法記起很多事情,包括自己的名字、身份、家人。 醫生告訴我姓高,但是不知道名字叫什麼,這個姓還是從我隨身攜帶的包內 一張殘破卡片上找到的,我只是隱隱約約記得一些自己小時候生活的地方,但是 每當我試圖想起記憶中那些對我十分重要的人的時候,大腦便會頓時開始刺疼 並切斷我的憶,醫院對我大腦做了MRI 等檢查,但是並沒有發現受損的狀況, 對於我某段記憶的遺失,醫生也愛莫能助。 我的傷情並不嚴重,但是很快我就不能繼續留在醫院裡了。警察已經開始調 查這起車禍的經過,我自然成了盤問的重點對象,而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處於危 機邊緣,我沒有法的身份,也不能證明自己是誰,再加上地方政府給警方的壓 力很大,在一次無意中聽到警方打算將我定性為肇事者的談話後,我立馬趁著他 們尚未加強把守的空隙,連夜逃離了醫院,之後便是靠著些許線和記憶碎片找 到姚姐這段的故事了。 聽完我這段離奇的經歷,姚姐也陷入了深思。我的故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車禍導致了失憶這還算了,失憶還是有選擇性的,這些比好萊塢大片的劇情還令 人咂舌。姚姐幫我設想了多種可能性,但都無法推理出個理的解釋,只好放棄。 「小,你昨天不是說找鐵拐李,後面找到他人了嗎?他對你有沒有用?」 姚姐關切的問。 「嗯,雖然比較難找,最後還是被我找到了,他給了我一個照片中人物的地 ,我打算今天過去看看。」我如實告訴姚姐,對她我很信任。 聽了我的話,姚姐轉愁為喜說道:「那太好了,說不定照片裡的人知道你的 過去,這樣你就可以找自己了,要不是早上我要替老張的班,我真想陪你一起 去。」提到老張,我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看到那個和姚姐很親密的男人,我想了 想還是開口:「姚姐,有句話我不知道是否該不該問?」姚姐好像知道我下一句 想問什麼似的,伸出右手用一隻指頭封在我的嘴唇上,打斷了我想問出來的那句 話,小嘴對著樂樂努了努,眼神裡好像在說現在不要討論這個話題。 我也覺得時機、環境都不適宜,點了點頭就站起身來,準備結束早上的閒聊。 這時候門口響起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緊接著老張帶著一臉的疲倦出現在 玄關處。「老婆,我來了,你該去準備開店了。」樂樂聽到爸爸的聲音,立馬 跳下椅子,衝到爸爸身邊,得意的說:「爸爸、爸爸,我今天把一碗飯都吃完了, 媽媽說我長大像叔叔一樣高大健康,就不用打針了。」老張剛把女兒抱起來親熱, 抬頭就看到我站在他的面前,而女兒的一番話也讓他心生疑竇,他指著我有些結 巴的說:「你怎麼會在我家裡,老婆,這小子什麼時候來我們家的,你怎麼沒跟 我說?」這也難怪,任何人家看到一個非親非故的男人在自己家裡,而且自己 美麗動人的老婆還同處一室,都會像老張這般反應。 沒等我答,姚姐走過來拉住老張的手說:「瞎咋呼啥,別想七想八的,小 高昨天沒找到住宿的地方,我讓他在咱家客房過了一夜,這不他剛要出門呢」老 張聽了火更大了,他甩開姚姐的手,氣得結結巴巴說:「你,你,你們,你還把 男人帶家裡過夜,你,還要不要臉。」老張的話剛落音,姚姐的一雙柳眉便倒 豎了起來,杏眼睜得大大的好像要噴出火似的,一把擰住老張的耳朵,一邊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搞野男人了嗎?老張,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要是有一句含血噴人,我饒不了你。」老張的耳朵被姚姐擰著疼得嗷嗷直叫,但 嘴巴裡並不服軟:「你,你,你就是養野漢子,你這個騷貨,快放手啊,疼死我 了。」我看他們鬧得太不像話了,樂樂在一旁都被嚇得直哭,上前分開他們說: 「好了,別吵了,我昨天在客房睡的,不信你自己進去看看。」樂樂也立馬點著 頭說:「爸爸,昨天媽媽都是和樂樂一起睡,早上還叫我把叔叔叫醒呢。」老張 見我和孩子都這麼說,心裡信了大半,但是又掛不下臉來,只好訕訕的對妻子道 歉說:「老婆,是我犯傻了,我豬油朦了眼,不應該懷疑你的,我給你道歉。」 姚姐別過臉去,理都不理他,嘴裡說:「哼,你要道歉啥,是我要跟你道歉才對 嘛,我這麼一個沒廉恥的女人不是給你老張家抹黑了嗎,看了我在這個家也沒有 呆著的必要了,我收拾下就帶樂樂老家去。」說完就要往臥室走,老張這些完 全慌了,趕緊拉著姚姐胳膊不放,又是道歉又是求饒,惶恐得就快要跪下來求老 婆了。 我看事態差不多了,就過去幫老張勸解姚姐,姚姐假模假樣的演了一陣,也 就收手說暫時不走了,但是要觀察老張一陣子,如果還有無理猜疑的行為,下次 非要去離婚不可,不過從她幾個狡黠的眼神我可以看出姚姐這次又是取得了大勝, 真是馴夫有道啊。 等他們倆平靜下來,我拿了二千塊給老張,對姚姐說:「時間不早了,我還 要去那戶人家問問看,這個算是我昨天在這裡的食宿,打擾你們一家了。」「哎 呀,老你這麼客氣幹嘛。」老張看到我出手闊綽,喜上眉梢,立馬要接過錢。 姚姐細眉一挑,把錢從老張手裡搶了過來,又塞我手裡,關切的問我: 「小,這個錢姐姐不能收,你過去路上要小心,不管有沒有問到消息,都要記 得來吃飯,如果有好消息要跟姐姐說一聲啊。」我聽得出她聲音裡蘊含的情誼, 抓起她的手把前再次塞入手中,露出個自信的笑容說:「姐,我知道,你放心好 了,我一定會來的,這個是給樂樂買個禮物的,我這個小舅舅第一次來總要給 見面禮的,是吧。」姚姐聽了我對她的稱呼,眼圈都快要泛出淚花來了,激動得 說不出話只是含淚對我點了點頭,老張在旁邊生怕老婆又把錢退去,趕緊從姚 姐手中接過來說:「哎呀,不要拒絕人家的一片心意吧,我幫你收好,頭給樂 樂買玩具。」老張的自言自語沒有人理他,我先抱起樂樂親了她的小臉蛋一口, 然後又給姚姐一個姐間的擁抱,然後便拿起手提包,走出門外。 正文 【一家之主】(第八章) 第八章 站在福佑中心背後的住宅入口,我才發現要進去找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知鐵拐李是夠隱瞞了一些關鍵信息的緣故,比如說這棟大樓的電梯只能刷卡選 樓層,而且只有每一單元的業才可以使用電梯,其他訪客都必須通過視頻對話, 請人給一個動態識別碼才可以控制電梯,這樣的話目前對我來說無疑是難以克 服的困難。我嘗試過找應急樓梯間,不過當我看到兩個著裝整齊的大樓保安坐 在那兩扇應急門前面時,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在電梯大廳按了半天22單元的按鈕,都沒有等到戶的應,這個時候 估計是沒有人在家,我該怎麼辦呢?是繼續守候還是等到用餐時間再來,不過長 時間在電梯大廳裡晃悠也不是個辦法,我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至少有四個攝像頭 在監控著這裡,大樓保安遲早會注意到我的。 我移步到電梯對面的大樓信箱格,裝作查找信件的樣子,很快就找到了22 的格子,很可惜這個信箱也是需要刷卡的,什麼時候開始城市住房都這麼科技化 了?不過還是有幾封商業信函就直接塞在口子外面,我拿出來瀏覽了一遍,都是 一些購物的收據和廣告,不過收件人的署名卻有兩個,購物的大多數都是寄給白 莉媛的,有幾張房產推介和理財產品的推銷廣告是寄給一個叫郭奇的人,但是他 的卻也是在22號,這個郭奇和白莉媛是什麼關係呢?他們為什麼會在同一 個裡。 我一邊假裝看信件一邊卻不住的打量進進出出乘坐電梯的人,這個時候大樓 進出的人不多,過了半天才走進來個二十出頭的少婦,她穿著條白色連衣裙,身 材不高但是比例很好,苗條白皙的腿下穿著雙平底鞋,手裡除了包包外還提著個 挺大的籃子,看來好像是剛購物來,那籃子裡裝了很多蔬菜水果,份量看上去 有點重。 我看到她拿出卡刷了下,樓層指示燈上顯示2幾個數字,趕緊快步跟上在 她之後進了電梯。我的策略是扮成大樓裡的住戶,因為這棟樓基本上是一梯兩戶, 各個樓層住戶間基本很少會有交集,大多數人對自己上下層的住戶都是陌生的, 所以我裝作常在附近遇見的樣子向她打招呼,她也很有禮貌的應我,可見她根 本不認識我。 「今天買了很多菜啊,你先生可真幸福。」我一邊恭維她,一邊動要求幫 她提菜籃子。 「還好吧,我現在又不用上班,閒在家裡只能做做飯什麼的,都成一家庭婦 女了,哎。」我幫她減輕了一大負擔,她放鬆了不少,雖然一副幽怨的口氣,但 是字裡行間都透露出生活優渥的感覺。 「不會啊,我看你身材還是保持的很好的,跟小姑娘差不多,你這樣出去還 有很多人追你的,難怪你先生不讓你出去上班。」我用閒聊分散她的注意力,果 然她沒有發覺我並沒有刷卡。 女人都是虛榮的,我的幾句恭維收到的效果極好,她不但臉上鋪過一層緋紅, 而且跟我談話也隨便了很多。不是說現在男人都喜歡在外面胡搞,就是說女人最 大的工作就是讓自己美美的,這樣才能拴住自己的男人,邊說邊還在電梯內壁上 觀察自己的穿著。 我們倆聊著聊著,不知不覺中電梯就抵達了她的樓層,我幫她把籃子提到家 門口,她進屋後還熱情的邀請我進去喝茶,不過我以有事在身為借口謝絕了。 我裝作等電梯的樣子走電梯口,等聽到身後房門關緊的響聲後,趕緊轉身 走向樓梯間。 一切都很順利,樓梯間沒有上鎖,我迅速下樓來到22的門口,現在我有很 多的時間來觀察這個地方了。 這裡的格局跟上面一層一模一樣,電梯出來是一個觀景陽台,2層高的光線 很充足的投射在電梯廳的棕色地毯上,陽台這邊是用全落地的鋼化玻璃隔起來的, 站在玻璃前向下俯視可以看到螞蟻大小的行人,落地窗中間的地方放著張三角花 梨木圓桌,桌子上的描金彩瓷瓶裡養著一束水仙,我湊近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居然是活的真花,電梯廳的牆上掛著幾幅現代義的繪畫,整個環境寬敞雅致。 電梯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單元,房門都是正對著開的,左邊的那一戶門把手上 積塵不少,看來有一段時間沒有人居住了,右邊正是我這次來的目標,很明顯這 裡經常有人出入的痕跡,我蹲下來看了下門口的地毯,有好幾個較深的凹痕,大 小比硬幣小點,應該是女性高跟鞋走動踩出來的。 除此之外,我也無法再探更多東西了,這個公寓樓的安保手段和裝飾都顯 示出住戶身家的不菲,這個地段雖然不是市中心,但是目前市政府重點開發的臨 港商務和文化休閒娛樂中心項目一一落地於此,近幾年來房產均價已經達到三 萬以上了,我不僅好奇照片裡的人的身份背景,他們現在在幹什麼,他們和我有 何關係,我又是誰呢? 苦等了一個小時仍無人影,我無聊賴之際突然想起,上次從程旭手裡拿到 的那張內存卡,裡面的內容跟吧看到的美人熟女很有關係。不知為什麼,我總 是對那個美人熟女念念不忘,她身上有一些東西在吸引著我。想到此處,我趕緊 從口袋裡找出那張內存卡,插入我的手機後便打開看了起來。 內存卡不大才8G的容量,但是裡面已經裝滿了很多東西。我小看了下,大部 分都是日本的AV小視頻,角不是「北條麻妃」就是「黑木麻衣」之類的氣質熟 女,看來這小子活脫脫是個熟女控啊,也難怪,這個年齡的小孩子對成熟的女性 都抱有很多幻想。我打開DCIM文件夾,裡面有三個3gp 後綴的視頻片段,前兩個 時間都比較久了,我直接打開最後面那個,時間是昨天下午錄的,大概有4MB 大小的視頻。 視頻開始有點晃動,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顯然程旭沒有對好位置,過了 分鐘才畫面才亮了起來,分辨率還不錯,在手機上看挺清晰的。 首先進入鏡頭的是一個盤在腦後的髮髻,衛生間內的日光燈很亮,髮髻人 盤了個看上去就很複雜的髮髻,髮髻頂部用一個金色蝴蝶結狀的小髮夾固定住, 視頻裡可以看清楚女人的頭髮不是純黑的,有幾縷挑染成酒紅色的混雜在烏金般 的黑髮中,使得她端莊的髮髻裡多了一絲性感誘惑,別有一番情趣在內。 髮髻之下是如天鵝般修長優雅的脖頸,視頻的角度只能看到那個美人熟女的 背部,那美人熟女上身不著半絲片縷,窄窄的香肩下兩片肩胛骨形成一個優美的 弧形,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更是白得炫目。 視頻中的美人熟女開始動了起來,她那纖細的腰線首先出現在視頻裡,順著 腰部曲線然後繼續向上,把一對肥白豐美的臀瓣暴露在鏡頭內,雖然那天我已經 看到這對美臀被修身筒裙束縛出來的形狀了,但是她們解放出來的形態更是令人 咂舌。此時,這對豐臀正在緩慢的擺動著,然後開始一上一下的聳動,我這才看 到美人熟女的肥白美臀中間還夾著一段東西,手機的拍攝能力只能模模糊糊拍到 一個黑影,不過看這形狀應該是那個男孩的生殖器,美人熟女這個無比美好誘人 的臀部正不斷吞吐著那個男孩的生殖器,她的動作好像十分的熟稔,雖然那肥美 臀部的動作很大,但是男孩的生殖器始終牢牢的插在裡面,偶爾露出來的部分在 燈光下有些閃亮,似乎上面沾滿了透明的液體一樣。 忽然,一隻手打在了正在上下運動中的美臀上,打得那對圓滾滾的白皙嫩臀 一陣抖動,美人熟女的肌膚極為嬌嫩,肥白的臀肉上馬上浮起五指形狀的紅痕, 美人熟女輕哼了一聲,手機的錄音效果不是很好,只聽得清楚一個男孩的聲音在 說:「騷貨,用力點,別跟沒吃飯一樣,你沒把小爺我弄出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這聲音聽起來跟呂天有點像,我沒聽清楚美人熟女說了什麼,但是臀部套動的速 度明顯快了些。 鏡頭稍稍調高了點,這下可以看清楚美人熟女是坐在一雙瘦瘦的、長了幾綽 黑毛的男孩腿上,這雙腿的人應該是呂天沒錯了。根據他們所處的位置,呂天 應該是坐在衛生間裡唯一的一個馬桶上,而美人熟女背對著鏡頭,身上一絲不掛 的坐在男孩腿上,下體正在不斷的吸納著呂天的生殖器,在燈光下美人熟女的身 體就像一個白玉雕塑而成的雪梨一般,被呂天的男根頂起來舞動著。 這個美人熟女即便是在這麼一個狹窄的環境裡,被一個男孩導著取悅他的 生殖器,但是她的動作依然是那麼的優美,但是呂天並不是個懂得欣賞這份美麗 的人,他一邊咬牙切齒的催促美人熟女加快動作,一邊還不停的用巴掌拍打美人 熟女的雪臀,沒幾下間美人熟女的雪臀已經一片通紅了,她此刻才忍不住呻吟了 起來,通過那呻吟聲可以感受到她的痛苦,但是我卻覺得她的呻吟中也夾雜著一 絲莫名的快意。 呂天一邊虐待著美人熟女的臀部,一邊說:「騷貨,別偷懶,小竇的雞巴還 硬著呢,你上面的嘴巴閒著幹嘛,趕緊幫他吸出來。」這時前面多了個黑影,好 像是小竇挺著他的男根湊到美人熟女的嘴邊,美人熟女的頭部向前一迎,可以看 見她的臉頰鼓起了一塊,看來是把小竇的男根吞入了嘴裡,隨著身體擺動的節奏, 她的髮髻也在不斷的晃動著,那個金色的蝴蝶結在燈光下好像活的一樣,隨著她 頭部的擺動翩翩起舞。她那細長白嫩的胳膊一隻按在呂天的大腿,一隻卻扶在小 竇的腰間,以應付下體被呂天不斷猛烈挺動帶來的震動。 三人就維持這個姿勢做了十分鐘左右,呂天好像不滿足坐著的節奏,他扶住 美人熟女的細腰慢慢站了起來,然後推著美人熟女向前移動,直至前面小竇的腰 頂在洗手台上為止,美人熟女的腰被呂天用力往下按去,呈9度的背部與洗手台 形成一個水平線,這個時候呂天已經完全站了起來,可以看出他的右腳還是有點 不受力,用腳尖墊著不敢放下。 在這一過程中,美人熟女的嘴裡和下體沒有一刻是空著的,依然頑強的把兩 個男孩的生殖器包裹在其中,呂天和小竇即使在移動中也保持著對兩個小穴的占 有。美人熟女這個時候分開腿站著,翹起豐滿的美臀承受呂天的撞擊,可以看到 她修長白皙的雙腿呈八字分開,腳上還穿著那雙黑色細跟高跟鞋,她的右邊小腿 上還掛著個黑色的小布條,看那個形狀好像是條丁字褲,丁字褲的布料極少,只 是幾根帶子繫在一起,附在那只雪白的長腿上,隨著她雙腿的抖動搖擺著。 雖然她的身體被折成個近9度的斜角,但是那對修長美腿撐得腰線極高,呂 天的身高也勉強只能將男根從後插入,要做起抽插動作還不是很容易。呂天弄了 幾下沒弄好,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了,就越發用力的拍打美人熟女的豐臀,痛得 美人熟女直甩頭,只好雙手抓住小竇的大腿,細腰拚命向下沉,膝蓋也向內彎曲, 形成一個半蹲著的姿勢,把腰線降低了不少,呂天這才滿意的開始挺動。由於這 個姿勢等於身體是半懸空,美人熟女的頭必須完全頂在小竇胯下方能平衡,這樣 就得把小竇的男根整個吞入了口中,所以美人熟女等於在為小竇做深喉口交,每 一下背後的頂動都把她的頭部撞得陷進小竇胯下,她的口腔就被動的擴展到極限, 小嘴被男根塞得滿滿的,只能隱約聽見支支吾吾的呻吟。 呂天站好後便開始飛快的挺動著男根,一邊還伸手過去玩弄美人熟女的雙乳, 美人熟女那對白玉香瓜般的肥乳此刻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垂了下來,正隨著背後 呂天的頂動有節奏的甩動著,不時的打在小竇的大腿上,激起一波波的雪白乳浪。 美人熟女此刻被兩個男孩夾在中間,身體同時被插入兩根男孩子的生殖器,但她 的樣子卻顯得游刃有餘一般,既是被兩個只青春期的男孩姦淫著,但又好像是在 享受著男孩的身體。 在燈光下,可以看出三人身上已經開始冒汗了,幾顆晶瑩的汗珠正從美人熟 女優美的背部滑下,經過微微隆起的小腹,順著白皙修長美腿直流下來,可見她 線條完美的小腿肚已經開始繃緊了,踩在高跟鞋裡的腳尖也稍稍踮起,這個時候 呂天估計也到達了極限,只聽見他大吼一聲,雙手抱住美人熟女的細腰,瘦瘦的 屁股一陣顫動,開始往美人熟女體內射精,而小竇也在她的深喉下繳槍,兩個男 孩子大叫著把精液送入她的體內。 美人熟女用身體接收了兩個男孩的液體後,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擺了擺豐臀, 好像呂天的動作還沒有讓她達到極致似的,但是呂天下體已經完全軟了下來,白 白小小的男根趿拉在幾綽黑毛中,完全沒有先前的暴虐蠻橫。 呂天射完精後,就一邊開始穿褲子衣服,一邊催促小竇趕緊來扶他,然後就 自顧自的推門走人了,走前還留下一句話:「騷貨,今天算你運氣,小爺這周要 休養一下,下周等著我電話,不准遲到。」他們二人走後,美人熟女立馬衝到洗 手台那邊,開始又嘔又吐,又拿了幾張紙巾不斷擦拭著下體,好像要把那兩個男 孩留下的痕跡抹除乾淨似的。等這一切做完之後,她撿起仍在洗頭台上的衣物穿 了起來,那身白色真絲襯衣和銀灰色筒裙又到了她身上,還在鏡子前重新補了 遍妝,將有些亂的髮髻理好,她又恢復成那個在外面高貴優雅的美人,這個視頻 到這裡就結束了。 看這個視頻的過程中,我整個身體繃得緊緊的,一方面是被香艷場面激起來 的慾望,另一方面卻有些怒火中燒。不僅是一個美婦人和兩個男孩性交帶來的窺 私快感,而是那個美人熟女被男孩屈辱的插入和玩弄的姿態,很明顯可以看出她 並不是自願跟男孩偷情,因為某些把柄落在他人手中,不得被呂天控制著滿足他 的淫慾。但讓我隱隱不安的是,她在被迫插入男孩的生殖器後,雖然極力控制著, 但仍難免露出的漸漸享受性交快感的情緒,這些情緒雖然很細微,但是從中可以 看出,她的身體是多麼的敏感,多麼的容易陷入性的快樂中。 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得有些難受,她與我又有何干係,為什麼我會有種嫉妒的 感覺,難道是因為目睹一個美好的事物在眼前墮落嗎? 正文 【一家之主】(第九章) 第九章 這個手機視頻大概有2多分鐘,看完之後我站起來活動活動有些僵了的身體, 這時電梯那邊「叮」的一聲提示,有人坐到這層了。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他長方臉薄嘴唇,有些捲曲的黑髮向 後梳著,鬢角很長很密,好像有精心打理過,他的五官頗為英俊,但是眼角濃厚 的魚尾紋警示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了,估計應該在4歲左右,他穿著寬大的亞麻襯 衫和工裝褲,襯衫袖口和褲腳都捲起來一截,有一股搞藝術的氣質,但一雙桃花 眼總是在閃動,嘴角略歪有些向下趿拉著,給人一種輕佻、自私的感覺。 我等他走近才發現,他應該就比我矮半個頭,此刻那雙放在男人臉上有些奢 侈的大花眼瞄著我,好像在打量什麼似的,他張嘴就說:「你不用再介紹了,我 是不會買你的東西的,也叫你的同伴們以後少來我這裡,真不知道保安怎麼放你 上來的。」看來他是把我當成推銷員之類的,不過我今天的穿著,加上手裡的拎 包的確有點像做推銷的。我堆起笑臉,拿出準備好的說辭:「請問,郭奇先生、 白莉媛小姐是住在這裡嗎?」他聽了我的話有些吃驚,說:「我就是郭奇,這裡 是我家,白莉媛也是住這裡,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對於他承認自己就是郭奇我 並不意外,不過這個傢伙跟白莉媛是什麼關係,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一樣。 我謙恭的說:「請問郭先生,白莉媛小姐與你之間,應該怎麼稱呼?」他有 些不耐煩的說:「白莉媛是我老婆,你到底是找她還是找我?」他就是白莉媛的 老公?為什麼我的記憶裡找不到一絲與這個人有關的線呢?鐵拐李沒有告訴我 白莉媛有老公啊,不對,要不然她的孩子是誰生的,難道這個人就是孩子的父親? 一邊想著,我一邊還是盡快把我編好的借口說了出來。我假裝自己是一家律 師事務所的律師,這次來是因為接到一個國外客戶的委託,為他找在國內的親 人,而他三十年前出國經商失去聯絡,目前他已有上億資產卻無人繼承。在我編 的故事裡,白莉媛正是他唯一的一個侄女,所以我要來證實這一切。這個故事在 我看到郭奇這個人的時候就想好了,從他的面相可以看出,這個人天性涼薄又貪 財自私,用金錢作為誘餌才能讓其上鉤。 果不出我所料,郭奇很快就被我話裡的內容吸引住了了,一個勁的詢問我關 於財產的金額和相關的手續之事,直到我暗示他我們倆已經在門口站了太久了, 他才有些反應過來,邀請我進門詳談。 進門後,我一邊用編好的故事應付郭奇的纏問,一邊打量著這個房子。 這個房子面積絕對不小,估計有2 平方以上,四室三廳的格局,房子裡的 裝修很配得上大樓的檔次,基本上是以淺色系為,奶黃色的牆漆配上全套乳白 色柚木傢俱,整個裝修裝飾以簡潔歐式風格為,窗明几淨看得出人對居家生 活的重視,餐桌和茶几上都擺著青花瓷花瓶,花瓶裡清一色的白色花,花朵 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而且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房子裡沒有通常這個階層家中 慣見的紅酒櫃、古董傢俱等華而不實的東西,倒是牆壁上和櫃子上都隨處可見或 掛或擺著的油畫。 這些油畫的內容以人物為,而且大部分畫裡描繪的都是同一個女人,但是 油畫中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側臉或者是遠景,很難看得清楚她的正面。其中,放在 電視櫃旁的那副2*8的畫作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借口評估這座房子的價格,走 近電視櫃旁,用眼睛餘光觀察這副油畫。 這幅畫背景是碧水藍天,畫家的筆觸很精細,不但將午後晴空一洗的光線表 現得活靈活現,就連空中水邊滑翔的飛鳥都沒有放過。畫面正中央擺著一張歐式 的長臥榻,顏色和樣式都跟這個屋子裡的傢俱是同一風格,臥榻上側躺著一個女 人,女人是背對著畫面的,烏雲般的黑髮在腦後盤成個貴婦髻,細長白皙的脖頸, 秀美小巧的耳朵,只能大概看到一個側臉的輪廓,但是已經足夠展示她的美貌了, 再往下是籠罩在一層輕紗中潔白晶瑩的胴體,她一隻胳膊撐在臥榻的靠手上,一 只胳膊輕撫著修長白皙的大腿,可以看見她的曲線十分完美,纖瘦的肩膀下一條 細長的背脊線延伸到豐美的臀部,雖然身體呈折疊的姿態,但是腰部一點贅肉都 無,白玉雕成般的肉體散發出成熟女性的氣息,但那份豐腴卻一點都不顯肥膩, 猶如一柄渾然天成的玉石琵琶般靜候著。 這個女人絕對是個極品的美人,但我總覺得她的輪廓有些熟悉,彷彿是在哪 裡見過,是我的夢裡還是某一段記憶?她能出現在這個位置,應該就是白莉媛吧, 我裝作評估的樣子問郭奇:「郭先生,這幅畫就是為貴夫人所作的吧,不知道是 出自哪位名家之手?這種畫在現今的藝術品市場上絕對搶手,價值千金啊。」郭奇 聽了喜上眉梢,急不可耐的說:「這個正是出自我的手筆,名家談不上,但是也 是遲早的事。」「現今的藝術品市場太浮躁,收藏家都是些沒眼光的暴發戶,只 懂得追捧那些老掉牙的大家,我這個畫起碼要等上三十年,到時候人們就會發現 它們的價值了。」郭奇頗為自負的談起他的畫作,話題迅速轉到他對自己創作的 介紹,時不時還摻雜幾句對藝術品風氣的評論。在他口中,當下圈內多欺名盜世 之輩,只是靠著以往的名氣在美術圈裡混著,真正好的大作(比如他的作品)卻 被忽視,言語中多有憤憤不平之氣。 我隨口敷衍著郭奇的誇誇其談,一邊卻不住的推測他和白莉媛對於我的記憶 有何幫助,直到他將目光所及之處的畫作都介紹了一遍時,大門處才傳來開門的 聲音。 一個修長優美的身影出現在玄關處,玄關邊是一個衣帽櫃,最下層鏤空的是 一個小鞋櫃,這個身影的人此刻正曲起一條白皙纖長的小腿,脫著腳上的黑色 細高跟鞋,她身上穿著一條黑白菱塊相間的香奈兒風格的背心裙,由於彎著腰的 緣故,兩瓣渾圓肥碩的豐臀正對著我,裙角被撩起露出一對玉柱般筆直細長的美 腿,這對美腿的人把他們從細高跟鞋中解放出來後,又放入一雙銀色綢緞表面 的拖鞋中,然後便起身抬起她盤著髮髻的頭朝我看來。 在我眼前是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那修長的眉梢,筆挺的瓊鼻,清秀的雙唇, 稍帶憂鬱的美目,整整就像從我手中那張照片裡走出來的一般,歲月好像在她臉 上停住了腳步,除了那張玉臉稍微豐潤了些許,那對會說話的眼睛裡憂鬱之色更 濃了些外,整個人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當這個我無數次在夢中旋,無數次在照片裡撫弄,無數次在絕望中念起的 女人站在我的面前時,我卻突然失語了。在此之前,我設想過千萬種與她相見的 場景,準備了千萬句想要詢問的話語,提起了千萬顆熱情衝動的心,卻在此刻全 部化為輕煙散去,只是凝視著那對美目,身體卻不聽使喚般僵住了。 而我面對著的這個美婦人卻也像著魔了一般呆住了,自從看到我之後她就驚 歎了一聲,然後便死死盯著我的臉不放,就連手裡的包包掉到腳上都不覺。 「莉媛,有個好消息你知道嗎,這位律師剛剛告訴我們,有一大筆財產在等 著我們接受。」郭奇迎上來便喋喋不休的講述我虛構的故事。 但被叫做莉媛的那個美婦人卻充耳不聞他說話,只是慢慢的向我走近,直到 她高聳的乳房貼到我的胸膛為止。她身上有一股似麝非麝、似香非香的氣息,那 絕不是使用香水產生的氣味,而是帶著女性芬芳的體香,這種氣味好熟悉啊,我 的腦海裡開始閃動著幻燈片般的畫面。 站在我高大的身軀面前,高挑的白莉媛也矮了我一個頭,所以她得仰著頭看 我,她伸出一雙纖細的小手撫上我的臉,那好似白蔥般的手指修長優美,修剪得 十分整齊的指甲上塗著銀色的指甲油,在燈光下那雙手白得好像透明一般,可以 看見肌膚下的細微血管。 此刻,這對纖手正在我臉上游動,從我的嘴唇到鼻樑再到眼睛,手心傳過來 的溫度讓我感受到她此刻內心的瀾動,好像一團火焰似的要將我包圍住,她的呼 吸有些急促了,那對鮮紅欲滴的芳唇輕啟間,一股如蘭如麝的芬芳吐在我的臉上, 讓我的心跳越發加速。我的腦子裡本來有多股人馬在交戰著,相互爭奪爭吵著, 當聞到她那種獨特的體香後,週身頓時寧靜了下來,那些人馬也偃旗息鼓了,原 本頭疼欲裂的感覺也漸漸消失了。 她撫摸著我的臉看了良久,忽的一把將我摟住。我只覺得一團溫香暖玉陷入 懷抱中,她的身高只能抱住我的肩胛骨,隔著衣服我仍然可以清晰感受到她那高 挺豐滿的雙乳緊緊壓在我的胸口,她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嘴裡呼出的香氣吹 在我脖子上,讓我一陣陣的心癢。 她喃喃自語道:「小石頭,我的小石頭,你終於到我的身邊來了。」她的 話讓我從香夢中驚醒,我好像抓住了什麼一般,不顧她的摟抱,用雙手捧住她的 臉,看著她的眼睛問道:「小石頭是誰,誰是小石頭,小石頭怎麼了?」她的一 對美目凝視著我,目光中卻好像漂移在另一個層面,用一種極為輕緩的語氣說: 「小石頭是我的心肝寶貝,小石頭是我唯一的孩子,你就是小石頭。」我的心好 像被什麼射中了似的停住了,腦海裡閃過無數幅畫面,最顯眼的就是那張照片, 那張照片上青春貌美的少婦已經跟眼前這個美艷高貴的白莉媛重在了一起,那 個秀氣的小孩卻變成了我。我又想到了鐵拐李所說的話,和他當時看著我的眼神, 他的眼神曾讓我思不得其解,現在我有點明白了,他肯定是看出了什麼所以懷 疑我是在作弄他,但是他也狡猾的耍了我一道,故意隱瞞了這種重要的信息。 我一字一句的吐出,語氣卻極為嚴肅的說:「我是小石頭,那麼你就是我的 媽媽,是嗎?」聽到我叫出媽媽的那一刻,白莉媛渾身好像軟麻了一般,更是陷 入我的懷抱,緊緊的將我抱住,她的臉貼在我的肩膀上,輕微的抽動輕泣著,帶 著稍許哭音動情的說:「是的,你就是我的兒子,你就是我的寶貝小石頭,我就 是你的媽媽啊。」她身上的體香越發濃郁,而我的腦子裡卻好像通了電一般,就 像計算機軟件上的某個BUG 被解除了一樣,一些更為清晰的畫面漸漸浮現出來。 躺著襁褓裡吸吮著媽媽乳房的我,媽媽看著我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慈愛;穿 著開襠褲到處亂跑的我,媽媽邊追邊餵我吃飯的手是那麼的堅定柔和;躺在浴盆 裡讓媽媽幫我洗澡的我,媽媽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和溫暖。 我腦子裡的記憶越發完整,好像打亂的線被理清一樣。小時候的我,極度的 依戀媽媽,看不到她的身影就會害怕,有一次媽媽故意躲了起來,我到處找不 著媽媽,嚇得嚎啕大哭,這時候媽媽連忙從藏好的地方出來,把我緊緊摟緊懷抱 裡,親著我的頭髮安慰我,聞到媽媽身上熟悉的體香,我才安靜下來。 而現在,媽媽也是用這種摟抱抱著我,但是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我 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媽媽只能夠得著我的肩膀,我輕撫著她的黑髮, 感覺天地間的萬物都在此刻停頓了下來,心中一片祥和寧靜,直到我的目光觸及 她髮髻上那隻金色的蝴蝶形狀的髮夾。 那隻金色的蝴蝶棲落在白莉媛的黑髮上,十分的顯眼,隨著她頭部的輕微擺 動好像在起舞一般。 我的腦子裡忽然又一陣劇痛,腦子裡閃過無數的畫面。嘈雜的吧,偷窺的 小孩,狹小的衛生間,燈光下雪白的肉體,黑色細高跟鞋,掛在腳上的丁字褲, 青春期男孩的生殖器,在2 個男孩間扭動著的純熟肉體,這隻金色的蝴蝶在幾具 肉體間翩翩起舞,其中又夾雜著兒時看到的媽媽的身影,廚房裡忙碌的媽媽,餐 桌前細心的媽媽,睡床前溫柔的媽媽,這次我記憶中女人的臉再不是空白了,每 一張臉都是白莉媛的臉,每一張臉上的眼神都是一樣的,帶著一種憂傷無助的表 情看著我。背景裡是一些極為惡毒的笑聲,有呂天那狂妄自大的笑,也有鐵拐李 那帶著嘲諷的笑,還有很多我並不瞭解的笑,這些笑聲像針一般朝我的耳朵裡扎 去,每一針都扎得我頭皮刺疼,只覺得那些笑聲越來越強烈,腦海中小時候媽媽 的畫面越來越少,一堆堆雪白的肉體、修長的美腿、豐美的臀部、肥碩的乳房在 我腦子裡扭成一片,擺出各種各樣妖艷詭異的姿態。 最終,我的大腦不堪重負,一陣眩暈之後,倒在了地上。 正文 【一家之主】(第十章) 第十章 我從一個極長極荒誕的噩夢中甦醒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澄瑩亮潔的美目, 目光裡流露的都是濃郁的關切和母愛,我努力睜大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舒 適柔軟的大床上,而坐在床邊照顧我的正是白莉媛,或者說是我的媽媽。 此刻的她已經洗盡鉛華,素淨的臉蛋也不減她的美艷動人,盤著的髮髻已經 被解下,簡單的綁了個馬尾在腦後,那模樣和感覺更接近那張照片上的少婦了。 她身上換了件黑色綢緞吊帶睡裙,露出瘦瘦的香肩和胸前一段雪白的乳溝, 兩條欺霜凌雪的胳膊正在一個小臉盆裡擰著毛巾,我這才發現頭上敷著冰涼的毛 巾,也不知是毛巾的作用,還是她身上那種獨特的如蘭如麝的體香,我先前腦部 的巨疼好多了,只是隱隱約約有些昏沉,好像記起來了很多東西,卻又十分的混 亂無序。 看到我醒了過來,白莉媛原本有些憂鬱的神情豁然開朗起來,她露出個令人 沉醉的笑容,喜孜孜的撫著我的額頭說:「小石頭,你總算醒了,可把媽媽愁死 了,現在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白…不,媽……我沒事的。」她的小 手有些冰涼,我撐著床邊坐了起來,順手把額頭上的毛巾遞給她。 我有些不適應她這麼親密的態度,或許是分別了太久的緣故吧,我的心理還 沒有準備好與她共處的模式。在一個小時前,她還只是我身上一張照片裡的角, 是我找失去的記憶的關鍵人物,而現在她已經是我最親的人了,而且是有著血 脈相連的母子關係。 更讓我如鯁在喉的是,我昨天還聽聞了她與兩個男孩子的性愛場面,現在我 的身上還有他們在那個衛生間裡大玩3P的視頻,還有種種有關她的讓人難以啟 齒的傳聞,這些都像一塊塊大石頭壓在我的心頭,讓我喘息難安。還有郭奇,他 們之間的關係是怎麼事?我該怎麼辦? 白莉媛好像感覺到我對她的態度有種疏離的冷感,有些失落的把手從我額頭 上撤,接過了我遞過去的毛巾,重新擰了一把,輕輕的仔細的為我擦洗臉頰。 她的動作十分輕柔,透過毛巾可以感覺到她手指的修長纖細,這熟悉的動作 喚起了我幼時的記憶,小時候媽媽也是這麼為我洗臉的,那獨特的感覺只有親身 接觸才會知道。 我心中一暖,任由她將我整張臉擦洗乾淨,抓住她白皙瘦弱的手腕說:「媽 媽,我已經沒事了,就是有點餓了,你能弄點吃的嗎?」我話語中的熱情讓白莉 媛精神為之一振,她像個小姑娘一般樂得蹦了起來,把我按床去說讓我多睡會, 等下弄好吃的了再叫我,說著便扭動著黑色綢緞吊帶裙下那對又長又白的美腿走 出房間,臨走出房門的時候還眸一笑,那流光動人的眼波連我都看得呆住了。 待房門關閉,我立馬便從床上起身,我要好好利用這段時間,白莉媛背 後的秘密,試圖找到她人前人後兩種面貌的原因,以及這些年她都經歷了什麼, 首先我得從她最私密的空間開始。 這個房間應該是臥室,面積有6平方那麼大,房間裡的色調清一色以白 色為,牆壁上嵌著乳白色雕花柚木護牆,同樣材質的天花中央吊著一盞柔 和的白色鳥翎編織成的羽毛燈,燈光籠罩下的房間中央擺著一張2。8* 3米的 大床,床上的枕頭被套都是潔白如雲,帶著一股白莉媛身上獨有的體香,這張床 有一個白色真皮硬靠背,靠背的中央用描金線繪製了一隻花,床的右側放著 一張歐式的梳妝台,房間裡的傢俱和床都是白色柚木材質的,與大廳稍有不同的 是,房間裡的傢俱邊角都有金色的漆包邊。 大床靠背的上方掛著一幅畫,這也是這間屋子裡唯一的一幅畫。畫框是豎長 方形的,背景是青翠的樹林,一個身著白裙的少女捧著一個裝滿草莓的竹籃站在 畫面中央,那個少女身上的白裙是希臘式的,潔白的亞麻布包裹著她堅挺飽滿的 乳房,畫家很逼真的描畫了亞麻布下凸起的兩粒粉紅,裙擺並不長,只及少女的 膝蓋,露出被風吹起的裙下一對修長白皙的小腿,兩隻小巧玲瓏的玉足赤裸踩在 草地上。少女的臉是那種稍微有些瓜子的鵝蛋臉,黑黛般的秀眉下明媚的雙眼猶 如兩彎皓月,高挺的鼻樑下嫣紅的小嘴正在俏笑著,露出一口編貝似整齊潔白的 牙齒,少女的頭髮從中間分開,梳成兩縷馬尾垂在胸前。少女的五官和身段有幾 分與白莉媛相似,但渾身無不煥發著青春的光芒,眼神裡也沒有了那份慣見的憂 郁,更多的是純真的喜悅,以及對未來生活的憧憬,看上去更像一個年輕的白 莉媛。 畫像正對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鏡,鏡子高度接近天花,寬度比大床稍寬些, 周邊都用金漆雕花木框包圍著,可以纖毫不漏的將床上的景象反映出來。我覺得 這張鏡子有些蹊蹺,鏡子落地接觸的部分有四個滑輪,看起來是可以推動的,我 上前稍一用勁,果然這面落地鏡能做水平移動。 向左平移的話便露出右邊的一個2平方大小的衛生間,整個衛生間除了兩 面重力牆外,都是用通透的玻璃隔成的,洗漱台、馬桶、淋浴一應俱全,正對著 大床這面的中央修設了一個圓台,三級台階之上放著一具圓弧形的浴缸,浴缸的 另一側就靠在全部是落地玻璃的外牆上,牆外就是一望無垠的藍天白雲。我在衛 生間裡走了兩圈,裡面的洗漱用具和毛巾都是單份,壁掛上掛著的浴袍清一色女 式的,房間裡充裕著一股沐浴香波與白莉媛身上體香混成的香氣,看不出有其 他男性成員存在的痕跡。 我走出衛生間,將落地鏡向右移動,隨之裡面的感應燈立刻亮了起來,這邊 是跟衛生間差不多大小的一個房間,房間四面都是堅實的牆體,要不是有感應燈 的話就黑漆漆一片了,現在屋子中央的一盞琉璃水晶燈和天花上圍繞房間一圈 的射燈都打開了,照的屋子裡一片明亮耀眼,我信步走了進去,踩在腳下的是柔 軟的有些陷人的猩紅波斯地毯,屋子裡白莉媛的香氣比其他房間更為濃郁,還夾 雜著一絲樟腦的味道,這應該是她的衣帽間。 房間兩側都是白色柚木打造的整體衣櫥,分類齊全的掛鉤上掛滿了各種連衣 裙、吊帶裙、長裙、超短裙,各種裙類的款式一應俱全,另外一邊的褲架上夾滿 了各種牛仔褲、小腳褲、鉛筆褲、裙褲等褲裝,這裡衣物的豐富程度完全可以勝 過任何一家名品的旗艦店了。我拉開其中一個儲物格一看,裡面放著各式各樣的 文胸,黑、黃、紅、粉紅、綠、紫,五顏六色一應俱全,底下一格放的都是各種 顏色絲襪,除了慣見的黑色絲襪外還有一些極為性感的襪以及吊帶襪。我仔細 拉開每一個抽屜,每一個格子,檢查每一處角落,但除了讓雙手沾了幾絲香氣外 一無所獲。 兩邊整體衣櫥的中間都嵌著一面2米高的穿衣鏡,兩面穿衣鏡的位置正對著, 站在其中一面前就可以清楚的觀察自己的身後。屋子正對著門口的那面牆前擺著 一個與衣櫥同樣高的水晶玻璃鞋櫃,這個鞋櫃用金色的支架立起來,寬度正好遮 住整面牆壁,層間用晶瑩的水晶玻璃隔開,總共有十層那麼高。每一層上都擺 滿了各式各樣、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女性高跟鞋,這些鞋有金屬跟的、水晶跟 的、木跟的,除了幾雙粗跟外,絕大多數都是細高跟鞋,而且跟高都在7厘米以 上,這些讓女性腳下升騰的精靈們像一支隊列整齊的大軍一般,整整齊齊、層層 疊疊的排列在水晶玻璃鞋櫃上,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可以想像它們的女 人將其武裝在腳上的時候,那種搖曳生姿、傾倒眾生的美艷姿態。 我不經意在鞋櫃上發現了一個似曾相識的東西,一雙金色的涼拖被放置在一 個不起眼的角落,金色皮質的鞋面交叉出一個蝴蝶結的樣式,內襯腳跟處的皮面 已經有些磨損的痕跡,看起來曾經被女人頻繁使用過,金色的細跟有7厘米高, 我伸手拿起鞋在燈光下一看,鞋底很乾淨,應該是被清潔過,我把手伸入鞋內一 摸,手上有些沙沙的觸感,好像是有沾了些灰塵還是什麼的,難道這個鞋子在這 裡放了很久了嗎?為什麼它的式樣跟那天在鐵拐李家樓梯間看到的那個女人一模 一樣,為什麼姚姐的腳上也有這麼一雙金色涼拖,它們之間究竟有何關聯? 這時,我隱約聽見白莉媛在門外叫我吃飯的聲音,只好放下手裡的東西,出 門後不忘把落地鏡拉去,把一切都恢復到原狀後才走出這個臥。 臥的房門左邊是一條過道,過道直直的通往客廳,客廳的右手邊是一個獨 立的餐廳,再往裡就是一個寬敞的大廚房,下午和煦的陽光透過廚房的大玻璃窗 照得餐廳一片明亮,餐廳正中那張白色大理石桌面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冒著熱氣 的四菜一湯,有煸豌豆、清蒸鱸魚、蝦籽茭白、椒鹽排骨,湯是蓴菜雞絲湯。 圍了條白色棉圍裙的白莉媛正端著兩碗米飯走了出來,見我忙招呼:「石頭, 快坐下來喝點湯,嘗嘗媽媽的手藝,我再去弄幾個菜來。」我拉住她的纖手說: 「媽,別忙了,菜已經很多了,你坐下來來陪我吃飯,我們順便聊聊天吧。」我 說的話顯然對白莉媛很受用,也就在我對面坐了下來。她吃飯的姿態就如同其人 般高貴優雅,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的,那晶瑩的牙齒竟然比咀嚼著的米飯粒還要 白,低垂著的濃密長睫毛撲閃撲閃的,一對美目不時的看著我。 我的吃相可不堪恭維了,這幾道菜都很我的胃口,再加上的確餓了,風捲 殘雲般就將桌面上的菜都消滅的差不多,而白莉媛只吃了幾口就飽了,後面乾脆 用一對雪白胳膊托著下顎,一對秋波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我們倆面對著面卻沒有怎麼說話,好像雙方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似的,氣氛 有些莫名的尷尬。 待我完全吃飽後,白莉媛便忙著把碗筷拿進廚房,戴起一對紅色橡皮手套洗 了起來,她圍著圍裙的背影此刻顯得那麼的嫻靜,瘦瘦的肩膀,捲翹的馬尾,短 裙下白生生的小腿,完全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居家小女人,跟白天裡不食人間煙火 的優雅貴婦,衛生間裡嬌艷媚人的淫蕩妖婦格格不入,這些差別很大的形象裡, 哪個才是真正的她呢? 白莉媛將廚房都清理好後,見我還坐在餐桌邊呆呆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 對我笑了笑說:「石頭,你還坐這裡幹嘛,快到客廳沙發坐著,我泡茶給你喝。」 我把身體放入客廳那張寬大的真皮沙發中,柔軟滑膩的皮質讓我不由舒服的 歎了口氣,郭奇不知道跑到哪裡去,我和白莉媛都很默契的沒提到他,這個屋子 裡看起來就只有我和她兩個人。 不一會,白莉媛便端著個紫檀木茶盤過來,描金白瓷茶杯裡青綠可人,一看 便是上好的碧螺春。她放好茶盤,移動嬌軀坐在我的旁邊,有些擔憂的看著我說: 「石頭,你是不是不認得媽媽了,為什麼總覺得你好像陌生了許多似的,到底發 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兩年都沒有你的消息呢?」我輕啜了一口茶,開口將自 己所知的先告訴她,包括我如何發現自己失憶了,以及最近的一段時間內自己的 行動,並坦白告訴她我能憶起來的事情少之又少,特別是在八年前到最近的一 段記憶,完全是一片空白。 「媽媽,你可以先告訴我關於我的過去好嗎,我對於自己都不瞭解,我到底 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看得出白莉媛美目中的憂愁之色,在我講述的過程中她 有幾次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都沒有開口,只是用潔白的牙齒輕咬著下唇。 白莉媛把幾縷鬆散的頭髮向後理了理,清澈鑒人的雙目看著我說:「你叫高 巖,小名叫石頭。你爸爸姓高名嵩,你媽媽就是我了,你是我們唯一的兒子。」 我正想開口問她有關爸爸的去向,白莉媛好像知道我要問什麼似的,帶著幾 絲憂傷的口氣說:「你十二歲那年,你爸爸因為一次意外事故去世了,之後便是 我們母子倆個相依為命,靠你爸爸的撫恤金難以維持生活,你上學唸書又需要用 錢,我便去幫人做衣服補貼家裡,雖然日子苦了點,但是你很聰明,讀書成績又 很好,媽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可是,又過了兩年,你突然得了一種怪病,我找遍了這裡所有的醫院,醫 生們都說沒有辦法給你治療,後來有一位教授指點了一個可以給你治病的地方, 媽媽不得已只好把你送到哪裡去了,那個地方在很遠很遠的南方,坐火車要兩天 一夜才能到。」 「你是媽媽從小一手帶大的,我怎麼捨得讓你離開我身邊呢,可是沒有辦法, 你爸爸的撫恤金很少,媽媽又沒有工作,如果我跟去的話就沒有人可以養活你了, 最後我狠了狠心,把你托付給那個地方的負責人,自己則留在家裡,想盡辦法賺 錢來為你醫治。」 「他們說那個地方不准向外打電話,媽媽也沒辦法見到你,只好給你寫信,雖然 這麼多年你都沒有過信,但是他們會給定期給我郵寄你的照片,看到你一天天長大, 媽媽心裡也很開心,我聽那位教授說,你還需要治療兩年才可以出來,到時候我們母 子就可以團聚了,所以我一直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 「可是,昨天當我進門後,看到你的身影站在那裡,雖然已經分開了八年之久,你也長 得比以前高了,比以前健壯了,但是你的臉蛋,你的五官,你身上的氣味,媽媽一看就 認出來了,這就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貝兒子啊,媽媽這麼多年來唯一的希望就在我 面前了,媽媽開心的心都要炸開了,可你卻突然暈倒在地,把媽媽嚇得可不輕。」 白莉媛將這些年的故事緩緩道來,說到動情處不由得哽咽失聲,邊說邊感懷 自己的生活,最終忍不住抽泣起來。只見她雙手遮臉,淚珠順著細長的手臂流下, 瘦瘦的香肩不住聳動著,顯然這段時間她受的苦難和委屈實在太多了,可是她卻 無處述說,只有在我的面前才能坦然的釋放出來。 我也心下慘然,雖然我的記憶並沒有完全恢復,但可以看出她對我的愛絕對 是真摯的,發自內心的,是母親對孩子那種毫無保留的愛。 我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感覺到她溫熱的身體在我的懷裡顫動了一下,很快 便順從的偎入我懷抱,那種獨特的體香頓時包圍住了我,她似乎是大驚大喜下有 些乏了,頭低低的倚靠在我的胸膛上,幾縷挑染成酒紅色的捲曲馬尾甩在我的臉 上,弄得我有點癢癢的。 這時候的她更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我們好像身份顛倒了過來一樣,柔弱媽媽 需要強壯兒子的保護,我們就這樣靜靜相擁著。 正文 【一家之主】(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莉媛好像從夢中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半個身子都靠在 兒子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按著我的胸膛站了起來,與我分開幾厘米遠。她理 了理有些鬆散的頭髮,剛哭過一場的眼圈紅紅的,有些腫起來的雙眼目光有些迷 茫,原本蒼白的臉色泛著艷麗的桃紅,那種梨花帶雨、海棠含露的美又是另一番 迷人姿態。 看到我有點呆呆的看著她,白莉媛輕推了我的膝蓋一把說:「石頭,你還沒 跟我講你現在的情況呢?這兩年你都發生什麼事了?」我把先前跟姚姐講過的故 事複述了一遍,又從隨身帶來的手提包裡取出幾件物品,擺放在桌面上。其中那 張紙片只有三根手指大小,被火燒成不規則的殘塊,紙片右下角有幾個印刷體的 黑字,還依稀可以看得出輪廓,應該是「海」「豐」「信」三個字連在一起,紙 片中間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見一個藍色鋼筆寫的「高」字,字跡清秀婉轉,白莉媛 一看就認出來是自己寫的,這個應該是當年她寫給我的信件中的一張封皮,她還 補充說這種信封是她在附近的郵局買的,不過她仔細的看了又看後,又補充了一 句:「這個信封是海豐信紙廠很早的一批信封了,我記得我後面換了好幾種信封, 你居然還保留著這麼早的信件啊。」 我沒聽出她這句話的意思,又拿出了那張我一直隨身攜帶的照片,看到照片 白莉媛很激動的拿過去瞧了又瞧,摸了又摸,有些感慨的說:「這張照片是十幾 年前的事了,你五歲生日那天,我和你爸爸帶著你去江濱公園玩,這張照片就是 他用海鷗相機給你照的,你看媽媽那時候多年輕,你身上的毛衣還是我親手織的 呢。」「你瞧,你那時候還是個小不點,整天就知道纏在媽媽腳邊,人家都說你 是我的小尾巴,沒想到你現在已經長得這麼高大了。」 白莉媛白皙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照片上的我,嘴邊掛著淺淺的笑意,已經沉溺 在愉快的憶中。 我好像從她的話裡想到了什麼,提醒她說:「媽媽,你還保存有我其他照片 嗎,我想看看?」「有啊,你爸爸其他嗜好沒有,就愛搗鼓相機和照相,我們家 的照片大多數都是他拍的呢,為了省錢買相機膠卷,他連煙酒都給戒了,我給你 去找找看。」白莉媛邊說著邊走進臥旁邊一個稍小點的房間,不一會便拿出了 一大本相冊,我們倆就坐在沙發上一起翻動相冊看了起來。 這本相冊已經有一定年紀了,原本白色的硬紙封面已經泛黃,封面上還畫著 當時流行的影星頭像,扉頁上幾個男性的筆跡寫著「高巖伍歲生日留念,爸爸」, 白莉媛說這是爸爸在我5歲生日那天買的,他說要用這個相冊把我成長的過程一 一記錄下來,以後老了的話也可以通過照片找憶,沒想到這句話現在已經成 了現實,我現在的確需要他照的照片找記憶。 照片是按時間遠近順序排列的,有我剛滿月的照片,有我剛學會走路的照片, 有我第一天上幼兒園的照片,也有我第一次戴紅領巾的照片,林林總總一直延續 到上初一的時候,照片裡的我長的比同齡人瘦弱,五官比較像媽媽,很是清秀。 白莉媛在一旁打趣說,我從小就像個女孩子般漂亮,而且又很乖很安靜,不 像工友的孩子一樣,愛出去到處亂跑亂玩,也從不惹是生非,鄰居們都說我們家 養了個大閨女,不過還好臉型像爸爸,否則就不夠陽剛氣了。 照片裡高嵩的照片很少,大概是因為他一直作為記錄者存在的緣故吧,能找 到的我們一家三口的影只有一張,背景是我們這裡最高的貨大樓,照片中的 我估計只有2歲左右,還穿著開襠褲和口水圍兜,被白莉媛抱在懷裡,照片裡的 她看上去只有十八歲的樣子,膚如凝脂,面若桃花,像一個新婚不久的小少婦; 旁邊的高嵩中等身材,穿著一身藍色的工裝,濃眉寬鼻,國字臉,留著絡腮 鬍子,看上去就是很忠厚老實的那種人。 雖說是我的相冊,但是我們一家的照片都放在裡面,上鏡最多的除了我當然 就是白莉媛了。可能是家裡經濟條件一直不是很好的原因,從這些照片裡可以看 出,白莉媛從結婚到做母親之後,身上穿戴的衣服款式很少,都是些很樸素的裙 子、褲子和手工織的毛衣等,但是每一張照片裡的她都是那麼的溫婉動人,再平 常的衣物穿在她的身上都顯得無比的體,反而突出了她天然去雕飾的美。 我把相冊翻到了末尾,後面有一些高嵩和白莉媛的其他照片,大多數是高嵩 跟他的工友的照,白莉媛的身影有出現的只有三張,但奇怪的是這三張照片上 都有一個共同點,也就是有人曾經用藍色的墨水塗掉了背景中某個人的頭像,有 的照片是個人,有的照片是2個人。 其中一張背景好像是爸爸媽媽的婚宴上,背景裡高高矮矮的站滿了人,照片 中央的高嵩和白莉媛勾住對方的手臂,正在喝交杯酒。左側的高嵩穿著一套不怎 麼體的藍西裝,刮掉絡腮鬍的臉顯得很年輕,臉上滿溢著幸福的喜悅;右側的 白莉媛頭上盤著個新娘髻,一條大紅色喬其紗裙包裹著她曼妙的身材,這條裙子 有點像旗袍手臂處是空著的,露出的兩隻細長白胳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照片中 的她微微閉著眼睛,好像是在躲避相機的閃光燈。他們後面站著一排人,有的人 在鼓掌喝彩,有的人在舉杯暢飲,還有幾個人斜著眼睛,目光卻盯在白莉媛身上。 人群中間有一個身材比旁人都高一個頭的男人,他穿著套灰色中山裝,上衣 左邊的口袋裡插著根鋼筆;人群的最右邊角落也有一個男人,只比中間那個人矮 了半個頭,穿著紅色的運動服,可以看出他的上身很強壯,手指正在指點著什麼; 這兩個人的臉部都被藍色的墨水塗掉了,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和神態。 還有一張是在照相館拍的,仿歐式城堡的假景前並肩站著兩個人。左邊站著 的白莉媛一身白色亞麻連衣裙,裙擺長及膝蓋,露出白皙細長的小腿,頭髮整齊 的向後梳,露出光潔的額頭,臉上雖然在微笑著,但是那微笑總是帶著一種憂傷, 這張照片裡的她明顯比我五歲那張照片裡的青春少婦成熟了許多,但那嬌嫩臉蛋 和窈窕身段並沒有多少改變。緊挨著她站著的是一個挺高的男人,削瘦的身型, 穿著白襯衫和黑色西褲,腳上的繫帶尖頭皮鞋搽得錚亮。可以看得出白莉媛跟這 個男人的關係比較親密,照片中她的左臂已經貼在那個男人的右臂上了,但是她 一點都沒有尷尬的樣子,而是很自然的保持和那個男人的身體接觸,而這個男人 的臉部也是同樣的被塗掉了,我順便翻過照片背部一看,也有很多條條藍色直線 塗抹的痕跡,好像原來背後有寫什麼一樣。 最後一張照片看起來像是在碼頭上,旁邊有幾個集裝箱堆放著,背後可以直 接看到湛藍的海港風光,有三個男人赤裸著上身站成一排,白莉媛出現在照片的 左邊,她穿著白T恤和灰褲子,飽滿的乳房撐得白T恤緊繃繃的,長髮在腦後扎 成個馬尾,正提個大茶壺為他們倒水。照片最遠端的那個男的留著絡腮鬍,上身 很結實,正是爸爸高嵩;畫面中間的那個男的是三個人中最高的,赤裸的上身肌 肉一塊一塊的,很明顯可以看出六塊腹肌的痕跡,但是這個人的頭部也被塗掉了; 最靠外面的那個男的比同伴們都矮,臉和身上都是黑黝黝的,像是剛從哪個 煤坑裡爬出來一樣,蒜頭鼻厚嘴唇還有點禿頂,但是他的上半身卻是最強壯的, 特別是兩隻手臂上鼓起來的肌肉塊,比一般人的大腿還粗。 看完這些照片,我的憶沒有恢復多少,心裡的疑團卻是越來越多了。為什 麼有三張照片上的人被塗去了頭像,為什麼有的照片被塗掉唯一的男人,有的照 片是有選擇性的塗掉一到二個男人,這些被塗掉頭像的男人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 的秘密呢?又是誰塗掉了這些男人的頭像? 我把我的疑問告訴白莉媛,聽到我所說的她彷彿吃了一驚,有點緊張的問我 照片是怎麼事,當我把這幾個人指給她看之後,她很認真的看了三遍,然後搖 著頭對我說,自從高嵩去世後起,她便把這個相冊收藏在我的房間裡,後面就算 搬家她也一直帶著它,從來都沒有人去動過,可是她也不清楚什麼時候開始照片 被人塗掉了,更不用說為什麼要塗掉那幾個人。 「會不會是你小時候在家裡玩遊戲,把他們當作練畫的道具給塗掉了呢,你 是不是忘記這事了?」看我將信將疑的樣子,白莉媛想了半天找出了一個解釋, 可是對於記憶一片空白的我來說,這種事情我根本無法證實。雖然我表面上接受 了這個說法,但是心裡總有一點不確定的感覺,而且白莉媛在對這件事的態度也 有些奇怪,她從我提起這個疑問起,說話就有些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好像是 有些事情她並沒有告訴我真相,只是想讓我盡快轉移話題。 「那你還認識照片上的這幾個人嗎,他們應該跟我們家有來往吧。」我當作 不經意的問了句,聽到這句話白莉媛嬌軀不由得輕震了下,原本已經是蒼白的臉 變得全無血色,她的雙眼有些不敢看我,目光轉移到那幾張照片上,裝作是在辯 認的樣子,但是她拿著照片的纖手在輕微的顫抖,出賣了她內心的慌亂。 「這些照片有的是我剛嫁給你爸爸時候拍的,有的是你還小的時候跟爸爸的 工友拍的,距離那時已經過了很久了,你爸爸去世後我跟他單位的也沒有什麼來 往,這些人我都記不清楚了。」過了半響她才慢慢騰騰的說,可是雙眼依舊是看 著別處。 「那麼這個男人呢,他好像跟媽媽很熟的樣子,他是我們家的親戚嗎?」我 指著那張她與高瘦男子影的照片,繼續問她。 白莉媛聽了我的問題,半天沒有答,眼睛卻不敢看我,最後總算咬了咬牙 說:「他叫郭奇,也就是你來的時候見到的那個男的。」這個答案我並不驚訝, 因為我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我只是想聽到她口中說出來而已。 「媽媽,你跟他認識很久了嗎?你們是什麼時候走到一起的?」我的口氣很 放鬆,但是我問的問題卻很沉重。 白莉媛雙手按在自己胸前,深吸了一口氣,好像下定了決心似的,轉過頭來 直視著我說:「石頭,媽媽不想騙你,其實我早就想把這個事情跟你說清楚了, 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是好,希望你能夠聽媽媽把話講完,好嗎?」我沒有說話, 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石頭,你知道外婆家是在鳥山鎮上是吧?」白莉媛開口先問了這個問題, 我有些驚訝,但只是點了點頭。 她說了第一句,好像有些不知道如何接下去的感覺,又用力按了下胸口,喘 了口氣繼續說:「那個男的,也就是郭奇,他的老家跟媽媽是同一個鎮上的,他 家跟你外婆家是鄰居,我們從小就認識了,算是一起長大的吧。」白莉媛高聳的 胸部一起一伏的,好像想一口氣說完,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沒說幾句,就要歇一 歇,斟酌一番才能繼續說下去。 「郭奇比我大三歲,唸書也比我高二個年級,我們上學經常是在同一個學校, 平時都是一起上下學,他一直很照顧我,跟我家裡人也很熟,我們算是小時候的 好朋友吧。」「他從小就愛畫畫,也很有美術的天賦,高中畢業就被淮海美專錄 取了,他家裡成分算不錯,爸爸媽媽都是下鄉的知青,後面也找機會返城了,從 那之後我們就沒有了聯繫。」「媽媽沒有念高中,初中畢業的時候選擇了考師範 學校,那時候的中專錄取分數比大學還高,可是媽媽卻差了二分沒有考上。媽媽 當時是家裡的小女兒,你大舅已經成家了,按我們那裡的習俗,女孩子初中念完 就早早嫁人了,可你外婆一直很疼媽媽,說讓我再念一年,我雖然很努力但是第 二年還是差了一分,從那時起我明白上學對於我來說只能是一個夢了。」「之後, 我在鎮小學當了兩個月的代課老師,你外婆家的一個親戚給我介紹了個第三港務 公司的碼頭工人,那就是你爸爸了,我們就開始談起對像來。他從那時候起對我 很好,一有空就坐3個小時多的客車到鎮上找我,每次都給我帶很多城裡的吃的 穿的,對外婆家裡人也是噓寒問暖、禮數周到,外婆和親戚們都說他這人很不錯, 我那時一方面覺得他對我很好,另一方面也是想換一個環境,不想一直呆在那個 小鎮上,所以相處三個月後就答應嫁給他了。他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 但是起碼是城市戶口,又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在那個時候,農村戶口和城市戶口 是天壤之別,女孩子除了考大學外就只有嫁人這條路子了。」白莉媛說的這些我 之前一無所知,從今天起我才真正瞭解媽媽的過去的人生,以及我們這個家庭是 如何建立起來的,媽媽並不是生下來就是那副溫婉恬靜的樣子,她也有自己的童 年,自己的夢想和自己的情感。 「我們那時候結婚很簡單,也沒有現在年輕人的婚紗、儀式什麼的,就是簡 簡單單辦個酒席,請親戚朋友、單位同事們來一下就行了,連結婚證都是等你4 歲的時候才去領的,我們婚後就住在你爸爸的單位宿舍,喝完喜酒後的第十天我 發現懷上了,第二年你就呱呱叫的來到了這個世界。」「有了你之後我們就沒法 住單身宿舍了,你爸爸找單位領導送了好幾次禮,才給分了一套6平方的小套 房,也就是我們以前那個家,你爸爸白天要上班,我就留在家裡帶你。」「你這 個小冤家,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似的,從小就體弱多病,你爸爸的工作也 不好請假,每次上醫院、看病、打針都是我一個人,風裡來雨裡去的都是我抱著 你,好不容易才把你給拉扯大了。」說起往事,白莉媛漸漸進入了情緒之中,美 目裡沉溺著的都是過往的幸福和歡樂,嘴角也浮現出迷人的笑容,她輕輕拍著我 的膝蓋,好像我還是當年那個小石頭一般。 我通過她的憶才知道,自己小時候體質一直不是很好,所以長得也比別人 家小孩慢一些,原來媽媽為了照顧自己,吃了那麼多的苦,操了那麼多的心。我 情不自禁伸出手臂,輕輕摟住白莉媛,左手在她的背部輕揉著,目光裡滿滿的都 是感恩之情。 白莉媛很享受我的擁抱,身子朝我移了移,繼續講了下去:「你爸爸出事後 不久,我有一次偶然在街上碰到了郭奇,那麼多年沒見了,我都記不起他的樣子, 但是他卻第一眼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就一起吃 了個飯,也就是敘敘舊,聊聊彼此這些年的事。我告訴他自己已經結婚多年了, 也坦白跟他講了自己喪夫有一子的情況,他也說了下他的情況,他畢業後沒選擇 留校,而是自己出來闖蕩,在開面跟別人作開了個工作室什麼的,暫時以自由 創作為。」 「我原本只當做萍水相逢,大家吃過飯後就是各走各自的路了,沒想到他這 個人過幾天居然自己找了過來,而且很熱情的要幫我做這個做那個,他說我一個 女人家很不容易,要工作又要照顧孩子,看著我受苦受累他很難受,他願意照顧 我一輩子,要我答應嫁給他,還說……他從小時候起就很喜歡我了,還好老天爺 給了他這個機會,他還說這是我和他的緣分。」說到後面白莉媛的語氣有些羞澀, 好像以她的身份和年齡說起這種話有些尷尬,但她的粉臉上已經飛起兩片紅雲, 卻另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之感。女人畢竟都是虛榮的,當自己已經過了青春年 華,卻發現還有人迷戀自己,而且還是小時候的玩伴,每一個女人心裡都會竊竊 自喜,白莉媛自然也不能免俗。 「不過,我那時候可沒答應他,雖然小時候認識,但是畢竟分開那麼多年了, 我對他現在的為人和背景完全是陌生的,再加上我又是一個帶著小孩子的寡婦, 真不知道他對我是何用心。其實,最重要的是,媽媽怕影響到你,因為電視、 報紙裡常聽說如果有繼父繼母對孩子不好的話,孩子就很容易叛逆、不認真唸書, 甚至可能會走上邪路,將來前途被耽誤的報道,要是那樣的話,媽媽寧願一輩子 都不嫁人了,也要保證你能好好成長。」 「雖然我拒絕了他,但是他並沒有改變意,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和照顧著 我,說他一定會等到我改變意的。後來你出了那個事情,我自己一個女人孤零 零的很不方便,左右鄰居什麼的也總是有些風言風語,再加上他這麼多年的誠心 誠意的確打動了我,所以在三年前我就答應了他,因為怕影響到你,我也一直沒 有跟你講這件事。」 講完了這個漫長又曲折的故事,白莉媛好像渾身的精力都隨之耗盡一般,有 些軟弱的靠在我的肩上,一雙美目裡滿是憂鬱的看著我說:「石頭,媽媽這件事 情沒有先問你的意見,媽媽心裡一直過意不去,你不會生媽媽的氣吧?」我搖了 搖頭說:「不,因為我的原因,讓你承受了這麼多年的磨難,我才是需要過意不 去的那個呢。我是你生下來的,我是永遠不會生你的氣的。」白莉媛很滿意 我的答,閉上美目靠在我的肩上,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停了停,躊躇了一會又問:「媽媽,你跟郭奇,現在……已經是……那個 ……關係了嗎?」聽了我吞吞吐吐的話,白莉媛好像悟出了我話裡的含意,嬌嫩 的臉蛋羞得白裡透紅,有些嗔怪的打了我一下說:「你這孩子,哪裡學來的陰陽 怪氣,跟媽媽講這種話。」 「媽媽跟他只是同居,連證都沒有領,你擔心什麼?就算有你擔心的事情, 那也是做娘的自由,哪輪得到你這小赤佬來管。」我笑而不語,她白淨的牙齒咬 著鮮紅的下唇,美目裡婉轉的秋波靈動,那種熟女的風情讓我雙眼都看得動彈不 了,這一晚上她都是以母親的形象待我,只在這個時候才稍微露出點小女人的姿 態,但已經足夠動人了,但我覺得她潑辣的言語下面還藏著些什麼,好像有些難 言之隱。 白莉媛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悖往常的舉止,連忙轉移話題說:「哎呀,咱倆 聊著聊著都快2點了,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不能太晚睡覺,趕緊去休息。」 正文 【一家之主】(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白莉媛把我帶到臥旁邊一個稍小點的房間內休息,這個房間沒有很多裝飾, 但是裡面傢俱擺的很滿,牆邊擺著一個老式帶鏡子的衣櫃,一個五斗櫃旁放著一 張書桌,這些傢俱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款式了,暴露在外的木紋上油著清漆,隨著 時光的流動已經偏暗黃色了。 那張書桌的一隻腳已經有些傾斜了,桌子左上角上放著一盞鍍鋅底座的檯燈, 我輕車熟路的伸手拉了下繩式開關,一股昏黃的燈光撲射在桌面上,白色絨布織 成的燈罩上一朵粉色的花活靈活現,我的手輕撫在有些坑坑窪窪的桌面上, 幾道很熟悉的用小刀劃出的痕跡映入眼簾,桌子右邊角落刻著個歪歪扭扭的「早」 字。我彷彿看到過往無數個夜裡,曾經有個瘦小的身軀,就在這昏黃的燈光下, 趴在這張桌子上奮力寫著、讀著,而當年那個一直陪伴在左右的女性,現在依然 還在我身邊,我感覺有些溫熱的東西在眼眶裡湧動。 「這是你小時候寫作業的桌子,還有那個箱子裡放著你以前的東西,櫃子裡 有你小時候穿過的衣服,媽媽一直把它們留著,等你來。」白莉媛的聲音帶著 一股暖意,一股讓我心平氣和的暖意。 我轉過頭,進門的左側擺著兩張木質的老式沙發,上面罩著黃黑格子棉布織 成的軟墊,房間裡唯一的那張床上已經鋪好了白色的床單和被褥,床頭擺的兩個 枕頭很充實,外面的罩布是用藍白格子的棉布縫製的,布料看上去有些舊了不像 是新的,我正覺得那個枕頭有點眼熟,白莉媛在一旁說:「石頭,你是不是覺很 像,你以前用的那條被子被媽媽拆了,布料我拿來縫了兩個枕頭套,就是這個了。」 那張床不大,才 米8 左右,對於我現在的身體來說已經有點狹小了,白莉媛有 些為難的說:「沒想到你現在已經這麼高了,這張床還是爸爸媽媽結婚時候的家 具,你先湊睡一晚吧,明天我給你買張大的。」 這張床對我來說並不陌生,小 時候我很依戀媽媽,總是要吵著要跟媽媽一起睡,所以直到我上初中前,大部分 時間都是和媽媽在這張床上睡覺的。由於我們的老房子很小,只有兩室一廳,媽 媽總是習慣寵著我,每當我賴在媽媽的床上不動的時候,爸爸只好無奈的到客廳 那張沙發上去過夜了。當然,每週都有一兩天那張床是專屬於爸爸的,那我只好 不情願的自己房間了。 「沒事,媽你不用買了,我喜歡睡這張床。」我搖搖,說著就勢往床上一躺, 人是躺在床上了,但是兩隻腳卻還懸空著,白莉媛看我這麼固執,無奈的笑了笑 說:「你乾脆斜著睡吧,睡不好是你的事情了,不行你就打地鋪,反正不能影響 休息,明天我還要帶你去看醫生呢。」說完輕輕的給我拉好薄被,關了燈走了出 去。 說實話這張床躺著並不舒服,長度對於我的身高短了不說,木做的床硬 邦邦的,雖然已經墊了層軟被,但還是硌得我背部僵硬,枕頭倒是很柔軟,帶著 點股白莉媛身上的體香,我聞著她的氣息,慢慢的也睡著了。 我沒有睡很久,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門外有聲音,天生的警覺性讓我立即醒 了過來,拿過手機一看才凌晨2 點4分,房間裡一片漆黑,但卻有光線透過門縫 鑽了進來。 我輕輕的下了床,光著腳踩在地上走到門邊,這一系列動作都沒有發出聲 響,我湊到門口正想開門出去,忽然聽到白莉媛的說話聲。 「你怎麼事,出去這麼晚來就算了,鑰匙也不帶,大半夜的又按門鈴又 唱歌,還大喊大叫的,要吵到多少人啊?」白莉媛的聲音埋怨中帶著點關切之意, 好像是在對很親密的人說話。 我輕輕的擰動門把手,把門開了一條小縫看出去。客廳裡那盞大水晶燈已經 點起了兩層,雪白的光線很充足的照亮了整個客廳,這個房間的門口正對著客廳, 我的位置剛好可以把客廳到玄關的範圍收入眼內。 我只看到白莉媛的背影,她還是穿著那件黑色綢緞睡裙,赤裸著白皙的長腿, 好像是剛從床上爬起來似的,原本一直綁著的長髮披散在腦後,那烏黑富有光澤 的長髮一直垂到腰間,有些松亂,有些慵懶。 此刻她一對雪白胳膊正扶在一個男人的腰間,那男人一頭卷髮,高高瘦瘦的, 不就是郭奇嗎?他好像是喝了不少酒一般,走路有點踉踉蹌蹌的,全靠白莉媛的 攙扶才走到客廳,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一坐了下來,身子就癱倒在沙發上,燈光下他那張頗為英俊的臉紅通通的, 帶著點諂笑的說:「我這不是給你們母子相見讓出空間嗎,晚上母子夜話聊得怎 麼樣,你一直牽掛著的石頭兒這幾年應該過得不錯吧。」白莉媛有點不喜歡他話 裡的那股油滑味道,冷冷的說:「還好吧,他身體沒什麼毛病,就是腦袋好像受 過一些傷害,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哦,那他不會是精神方面有問題吧,我 看這孩子挺精明的嘛,白天還把我耍了一道。」郭奇有些不懷好意的笑著,那種 笑容讓我看了就無名火起。 「你才精神有問題,我看你倒是應該去治治病了,你這一年來天天早出晚歸, 有時候還夜不歸宿,你說說你到底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白莉媛勃 然大怒,芊芊素手指著郭奇訓斥他,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生氣的樣子。 「我怎麼了?我只不過是不想讓我親愛的老婆難堪,我不礙著你的事,你也 不用管我,這不是兩全其美嗎?」郭奇也有些急了,梗著的脖子上青筋直冒。 白莉媛聽到他的話後嬌軀晃了晃,兩個人都沉默住不說話了,客廳裡安靜得 只聽得見郭奇喘氣的粗聲,過了好一會,郭奇好像有些心虛的樣子,伸手去拉白 莉媛的手,卻被她打開了。 「莉媛,我不是要說你不對,我只是心裡很不爽、很鬱悶,有一股氣堵在裡 頭,所以才跑出去跟朋友喝酒什麼的。」郭奇有點歉意的說,這白莉媛沒有躲 開,仍由他拉著手,被動的坐到他身邊去。 燈光下,可以看見白莉媛一隻手扶著臉,目光在腳前的地上游離,臉上的 表情有些憂傷又有些無奈,過了良久才輕歎了一口氣。 「郭奇,我們現在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呢,當初我就跟你鄭重聲明過了,我是 一個結過婚,死了老公,還帶著一個孩子的老女人了,你沒有必要找我。可是你 信誓旦旦的說有多麼愛我,死皮賴臉的說要娶我,還說要照顧我一輩子,我臉皮 薄心軟就答應了你,結果誓言沒過兩年你就忘記了嗎?」 「莉媛,我……唉,我 也不知道怎麼事,這一切都怪我,老想著一本萬利發橫財,把前幾年作畫的收 都壓在老項的那個項目上,結果這個狗娘養的居然卷款潛逃了,連你的積蓄都陪 了上去。」郭奇好像酒醒了不少,語氣也變得誠懇起來,聽起來好像是他投資失 敗,之後就一蹶不振。 「沒關係,錢沒有了還可以再賺,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這麼頹廢的樣子,我也 不是要管著你,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事情,只要平平安安就好。」郭奇的話好像收 到了效果,白莉媛的語氣開始柔和起來。 「唉,莉媛,你對我太好了,一直都在包容著我,可我都沒有好好的照顧你。 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振作起來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郭奇估計是已經 完全清醒了,嘴裡開始甜言蜜語起來,一邊趁熱打鐵,伸手就去攬白莉媛的細腰, 白莉媛對他的氣也消了大半,雖然稍作抵抗,但沒幾下就順從了他,半推半就的 倚入他的懷中。 郭奇放在白莉媛細腰間的手開始不規矩了,只看到白莉媛的身體漸漸的被他 拉近,郭奇還想伸頭過去吻她,卻被她用手擋住了。 「莉媛,我們好久沒那個了,今天能不能……讓我……」郭奇有些恬不知恥 的開始求歡。 「不行,我兒子今天剛來,你怎麼可以這樣。」白莉媛雖然拒絕了,但是 她的理由卻有些牽強。 「親愛的,雖然我們沒有領證,但是你已經是我老婆了,我只是想盡盡老公 的義務,這個很情理吧。」郭奇開始想盡理由誘導白莉媛。 「那,那也不行,石頭就在房間裡睡著呢,要是被他聽到了怎麼辦。」白莉 媛的態度明顯動搖了,郭奇手裡稍一用力,隨著一聲輕微的驚叫,白莉媛已經被 拉倒在他身上。 客廳的光線很清晰,可以看到白莉媛正坐在郭奇的膝蓋上,本來就很短的黑 色綢緞睡裙被擠了上去,露出了穿著銀色真絲內褲的豐潤肥臀,一對骨肉均勻的 大長腿在燈光下白得耀眼,腳上還穿著銀色絲綢拖鞋。 由於白莉媛是背對著我這邊,我只聽見一陣悉悉的聲音,她的黑色綢緞 睡裙裡好像鼓起了一團,還在有節奏的移動著,難道郭奇的雙手正在她豐滿雙乳 上遊走嗎,想到此處我不覺擰緊了拳頭,為什麼我這麼容易激動,白莉媛與他已 經以夫妻名義同居了三年了,這種男女之間的事不是很正常的嗎? 這時一隻手按在了白莉媛的腦後,白莉媛很順從的俯下頭,兩個人的臉貼在 了一起,她黑亮順滑的長髮在有節奏的顫動著,我依稀聽見一陣唇舌相交的聲音, 應該是跟郭奇開始接吻了,他們倆的動作十分協調默契,說明這樣的舌吻已經上 演過很多次了,我開始覺得自己的嘴巴有點乾燥,脖子以上有些熱熱的。 郭奇的兩隻手在白莉媛的黑色綢緞睡裙內搗鼓了半天,好像掏出了個什麼東 西隨手一扔,正好掉在我眼前不遠處,那是條黑邊銀色真絲文胸,文胸是背扣式 樣式挺保守的,胸前用銀色真絲縫成一排的褶皺,看上去沒有Gcup也有Fcup,這 件剛才還帶著白莉媛體溫和體香的貼身之物就這麼被拋在地上,真是暴殄天物。 兩人接吻了好一會,郭奇不安分的右手又偷偷溜了出來,這他從白莉媛的 長白腿上慢慢向上滑動,很狡猾的深入了那條銀色真絲內褲中,透出真絲內褲上 凸起的痕跡,他的手好像已經侵入了白莉媛身上最私密的地方,並且在裡面肆意 搔動著。 同時他的嘴也沒有閒著,往下一拱就插到了白莉媛的胸前,緊接著就是一陣 口水攪動的聲音,白莉媛好像被郭奇勾起了久違的情慾一般,美妙的嬌軀開始晃 動著,雙手按在郭奇的腦後,像是在享受著郭奇對她豐乳的吸吻,如果不仔細觀 察不會發現,此刻她那纖細的腰肢正輕微的以一種節奏在扭動,被郭奇侵入的真 絲內褲下的豐臀一擺一擺的,好像有點難耐似的在郭奇的膝蓋上磨蹭。 郭奇的右手在真絲內褲裡活動了好一陣,只見他突然把手拔了出來,燈光下 手指上閃著反光,好像沾了一種什麼液體似的,他嘴巴湊近白莉媛說了句什麼, 聲音很小我沒有聽清楚,但白莉媛很快就用小拳頭捶了他兩下,但她那姿態神情 並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好像有點惱怒又含著幾分羞澀,郭奇挨了這兩下近似於調 情的粉拳,臉上更是露出淫蕩的笑容。 接著他猛地一翻身,把白莉媛放倒在了沙發上,自己則站了起來。白莉媛輕 呼了一聲,一對修長白皙的美腿已經被郭奇抬了起來,燈光照射下白莉媛的雙腿 又白又直,此刻這兩根玉柱卻被郭奇的手抓住了,仍由他擺弄著。郭奇把這兩條 修長白腿分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就忙不迭的去脫自己的褲子,沒幾下他的 下身就赤裸的出現在燈光下,他外表挺白淨的但是腿上的毛髮卻很多,雙腿間那 具男根已經高高豎起,面目猙獰的想要向白莉媛襲去。 這時候白莉媛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雙手撐住郭奇的身體抵抗他的進擊,雖 然自己的雙腳已經落入敵手,但她的抵抗很堅決,郭奇一時間也沒法達到目的。 「別這樣,我們不能在這裡,我兒子還在附近呢,要是被他聽到了讓我怎麼 辦。」白莉媛一邊抵抗著一邊說。 「都半夜3 點多了,我們剛才弄了半天他都沒反應,肯定是睡得很死,我房 間都沒整理很亂的,你又從不讓我去你房間,我們就在這裡將就一下吧。」郭奇 的話讓我緊繃的心裡放鬆了些,不過白莉媛為什麼不讓他進她房間呢? 郭奇看硬來的效果不是很好,也改變了策略,他又把頭湊到白莉媛胸前,對 她的雙峰發起了攻擊,白莉媛的睡裙肩帶已經被卸了下來,露出窄窄的香肩,透 過郭奇不停的擺動的卷髮,依稀可以看見兩團雪白豐膩的乳肉在顫動,白莉媛的 身體好像已經有些難耐了,她緊閉著美目,口裡若有若無的呻吟著,那對雪白長 腿已經不由自的向內收縮,小腿到腳尖已經繃緊成一條線,塗著銀色指甲油的 腳趾頭在燈光下晶瑩剔透,此刻卻像玫瑰花瓣般伸展綻放。 郭奇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開始轉動下體,男根隔著布料摩擦著白莉媛的臀 股間,惹得她又是一陣輕吟。郭奇一邊把口水塗在白莉媛渾圓滑膩的雪乳上,一 邊有些淫邪的說:「莉媛,你看,我的小已經嗷嗷待哺了,它今天難得這麼精 神,你不好好犒勞下嗎?」白莉媛好像也知自己已經在淪陷邊緣了,一邊嬌喘著 一邊說:「把燈光了,開著燈我不能接受。」水晶燈的開關就在沙發上方,郭奇 一邊扶著白莉媛的美腿不放,一邊伸手很快的就去關燈,就在電光一閃之前,我 好像看見一塊銀色的布條飛了過來,緊接著就是一片漆黑了,但我的心裡卻是很 是通亮,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可是我身上卻是火辣辣的,腦子裡好像 有些充血,心臟跳動得很厲害,我很想衝出去破壞這一切,可是雙腿卻像灌了鉛 似的動彈不得。 可是,隨後發生的事情卻大出我的意料,只聽見兩人的喘息聲沒維持了幾秒, 郭奇突然一聲大叫,隨之白莉媛也一聲輕哼,客廳裡本來交織的兩個人影突然分 開了,兩人的呼吸逐漸平靜下來。 過了一小會,水晶燈又重新被點亮,燈光下白莉媛的雙手抱在胸前,一條白 皙美腿架在另一隻腿上,臉上的表情有些惱怒,還帶著幾分失落,白嫩的肌膚上 還殘留著情慾被挑起的緋紅,她身上的睡裙就像沒有被人動過似的,已經完全穿 著整齊了,原本鬆散的長髮也被梳理了下,可是我好像看到她黑色綢緞睡裙的下 方黏了一攤白色的液體,裙角邊那一截雪白大腿的根部也粘了幾點。 而郭奇此刻卻耷拉著頭靠在沙發上不住喘氣,他下身那個玩意兒就跟他的 人一般垂頭喪氣的,體型也萎縮成一小段,就像個打了敗仗的士兵一般。郭奇呆 了半天,伸手想去抓白莉媛的纖手,嘴裡有些討好的說:「莉媛,對不起,我今 天又犯老毛病了,沒有好好地愛你,改天我會補償你的。」白莉媛很不耐煩的推 開他伸過來的手,冷漠的說:「郭奇,你是不是又想起那些骯髒事情了,我真不 知道你居然是這樣一個人,從我和你在一起生活後,你就沒有正常過一次,我真 是瞎了眼了,居然會答應你。」白莉媛的話顯然在郭奇原本已經很沮喪的心上又 插了一刀,他把頭埋入膝蓋間,狠狠的抓了幾把,把他那原本已經很卷的頭髮弄 得更捲了,簡直就成了個獅子頭,口裡卻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般低沉吼叫著。 兩人相對無語了半天,郭奇站起身來好像想對白莉媛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口 又沒有說出來,擺著手在空中僵了幾分鐘,有點放棄了的樣子又放了下來,提著 褲子垂頭喪氣的走進客廳另一角的一個房間,很重的關上了房門。 白莉媛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坐著,她目光有些迷茫的盯著前方,就這樣在客 廳裡呆了大概有2分鐘左右,她才重新站起身,走了過來撿起掉在地上的文胸和 內褲,這時候她離我只有 米的距離,我可以清晰的看見她黑色綢緞睡裙表面被 高聳的豐乳頂起了兩個小凸點,以及她身上摻雜著體香和另一種女性氣息的味道, 她那雙筆直白皙的美腿就這樣站在我的眼前,手裡拿著文胸和內褲好像有些在想 些什麼,此刻她的睡裙內完全是一絲不掛,在燈光的反射下那具玉體凹凸有致, 極為誘人,但我卻努力的屏住呼吸,身體稍稍向後移動,不想讓她發現我。 她拿著自己的文胸和內褲看了幾分鐘後,咬著下唇好像想甩掉什麼似的用力 甩了甩它們,然後便徑直走自己的臥室,隨後裡面傳出淅瀝瀝的沐浴聲。 我關好房門,到床上,腦子裡卻像過電影般顧剛才的情景,翻來覆去都 是白莉媛嫵媚的倩影,直到凌晨4 點才昏沉沉的睡著。 正文 【天若有情】(第十三章) 待上午第一道帶著熱氣的陽光透過窗戶射在床上時,我才掙扎著醒了過來, 昨天經歷了太多事情,再加上睡得並不好,我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推開衛生 間的門,裡面已經放好了一套純白色的洗漱用具,不知道白莉媛什麼時候進來過。 匆匆洗漱後,我走出了房間,客廳裡靜悄悄的,好像昨天在這裡發生的一切 都不是真實的一般,餐廳的大理石餐桌上擺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豆腐腦,旁邊還有 一籠生煎饅頭,我坐下來嘗了口,豆腐腦是甜的,生煎饅頭是肉餡的,都是我從 小愛吃的味道。 待我吃完早餐,正準備把碗筷拿去廚房洗,臥室的門被推開了,白莉媛穿 著整齊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我她忙說:「石頭,你今天起床晚了,我們早上 還要去看醫生呢。那個碗筷先放著,等家後我來洗就行。」她今天的裝扮又是 另一番風格,昨晚垂下來的波浪長髮又重新盤在腦後了,上身穿一件帶灰色松枝 花紋的雪紡襯衣,襯衣的第一個扣子是松著的,露出兩弧優美細長鎖骨和一段雪 白豐潤胸脯,一條細細的金項鏈繞在天鵝般修長脖頸上,項鏈下方有一個雙C圖 案的小墜飾,映襯得她胸口的肌膚更加嬌嫩白皙,下身穿一條黑色綢質長褲,褲 管是那種錐形的,修身小腳的造型很好的凸顯了她那對長美腿,腰上綁著一條黑 色亮皮寬腰帶,將她那細腰束得更加細了,簡直不堪一握。 白莉媛把手裡拿著的黑色小羊皮包遞給我拿著,一邊走到玄關處,拿起一雙 銀色尖頭平底鞋穿在腳上,一邊招呼我趕緊出門。 我們從電梯下到了負二層車庫,坐上一輛白色的寶馬X,駛出小。 白莉媛開車的姿勢蠻熟練的,這輛白色X雖然保養得很新,但能看出已經 開了有一段時間了。汽車在路上飛馳,我們倆也在閒聊著,但大家都很默契的沒 有提起郭奇,好像這個人已經消失了一般。 個小時候後我們就到了醫大附屬醫院,在路上她已經告訴我,這次要去找 的醫生是醫大鼎鼎有名的江華教授,他是心理學專家,精神衛生科的教授醫師, 八年前也正是通過他的推薦,我才遠赴南方治病的。 今天正好是星期六,醫大附院寬敞的門診樓裡人流並不是很多,我和白莉媛 坐電梯上了十一層,在一位值班醫生的引導下,走進了江華教授的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面積不小,裡面的裝飾都是很大氣的深色,顯示辦公室人在醫 院有著不低的地位,辦公室所有的牆都立著擺滿各種書籍的書架,江教授正在一 張紅木辦公桌前等著我們,陽光透過他背後的玻璃窗射在他身上,更突出顯示他 高大的身材。 江華教授年紀大概在5歲以上,白大褂下健康結實的身型說明他有保持鍛 煉的習慣,肩膀很寬闊,好像經常打球的樣子,一張清瘦的臉上架著副黑框眼 鏡,花白的頭髮整齊的向後梳著,看上去很儒雅。 他跟白莉媛很熟稔,一見面就熱情的握手交談了起來,一邊還帶著微笑看我。 他的眼神銳利逼人,看著你的時候好像可以穿透你的身體,目光掃視之處像 手術刀剖開人體一般,可以把你身上的每一處血管和骨頭都弄得清清楚楚,不過 我並沒有在他的眼神下退縮,而是正色對著他的眼睛看去。 他一邊看著我,一邊從白莉媛口中瞭解我的基本情況,隨後便轉身向我走來, 把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的手很有力,不像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他讓我在旁邊一張長沙發上躺著,我遵照他的意思仰臥在這張沙發上,對於 我服從的態度他讚許的笑了笑,扭頭說:「白女士,你先自己坐坐,我跟這孩子 聊聊,做個初步的診斷。」白莉媛吩咐我好好跟醫生講失憶以來的情況,自己找 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江華這時候已經進入極為專注的工作狀態,臉色也不像剛才 那麼和藹,他先問了我幾個關於我失憶前的問題,我如實的把經歷告訴了他,卻 隱去了有關警察拿我頂罪的那一段,當我說到自己車禍之後的情況時,我覺得他 黑框眼鏡下的眼神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隨後他有問我有沒有失眠等生理方面的反應,我告訴他自己的記憶時常會出 現混亂的現象,特別是在想到某些片段的時候,腦袋裡就像有兩股人馬在衝突 似的,頓時陷入混亂不堪的局面中,這時候腦子裡就會開始刺疼,嚴重點的話甚 至還會昏迷過去,白莉媛也在一旁點頭證實我所言非虛。 江華邊聽我講述,邊用器材測量了我的心跳以及血壓,待我講完便寫了一張 單子,讓我先去做個常規檢查,他還很熱情的陪著我和白莉媛,將我們帶到檢驗 中心去。 也許是有教授的吩咐吧,各項檢查做得很快,當我做到最後一個MRI出來 後,看見白莉媛正和江華在休息長廊那邊談著什麼,他們是背對著我這個方向, 白莉媛手上還拎著包包,另一隻手抓住拎包的那隻手肘,她的頭部稍微向右傾斜, 好像很認真的在跟江華講什麼。 白莉媛講話的聲音並不大,我想聽聽他們在談些什麼,便輕輕的向前走了幾 步,這可以隱約聽到幾段殘言片語,好像有「時間沒到」、「我很擔心」、「 保密」、「為了孩子好」之類的,什麼時間沒到?媽媽在擔心什麼?有什麼需要 保密的?我心裡不由得多了好幾個疑問。 江華好像很關心白莉媛,邊聽邊在寬慰她,他的左手很自然的抓住白莉媛的 香肩,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白莉媛顯然對他的動作並不抗拒,邊聽他說話還邊 點著頭,兩人的姿態此刻顯得很親密,但又十分的自然。 他們的樣子被我看在眼裡,心裡突然有一陣不舒服的感覺。我快步向前走了 過去,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白莉媛聽到我的聲音,轉過身來忙問我感覺怎麼樣, 江華的手很自然的背了白大褂後面,臉上又恢復了那種和藹可親的笑容。 在江華的辦公室裡,我們等他看完了所有的檢查報告,又看著他雙手交叉思 考了將近5分鐘,才聽見他開口說話。 「白女士,失憶症按照病因來分一般有兩種,一種是器官性原因,包括大腦 因物理創傷或疾病、生物毒性造成損害而造成的;另一種是功能性原因,通俗點 說就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多見於個人精神在極度刺激下產生的心理防衛機製作用, 患者所喪失的記憶,有時只限於對某段時間的事情不能記憶,而其中專門針對某 件事情的沒有記憶,又稱為情節性失憶症」 「根據我的觀察,和醫學檢查的結果,令郎的大腦未發現損傷痕跡,海馬體 神經元一切正常,所以可以排除器官性原因導致的失憶;而通過與令郎的對話, 可知令郎的失憶是有選擇性的,是針對某些事物和事件的情節性失憶,究其原因 ,應該是之前有些經歷過分的刺激到他,大腦的神經系統自動啟動了心理防禦機 制,將這份經歷給隱藏了起來,如果患者沒有得到醫治的話,有可能終其一生都 不會喚醒這份記憶。」 「但是,令郎在前不久遭遇了一次車禍,而這次車禍對大腦所造成的震動, 無意中觸發了那份被封藏的記憶,所以令郎才會不時出現記憶溯的現象,不過 由於這是外力造成的,並不是心理防禦機制得到了解除,所有記憶溯的行為都 會被大腦視為」越獄現象「,而此時大腦內就會出現記憶打架的情況,所以令郎 時不時會感到頭疼,這就是試圖取記憶和堅守防禦機制之間的鬥爭後果。」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住了,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有點困惑的繼續說:「不 過,令郎的病症還有一點疑問之處,按理說情節性失憶只是針對某一事件、某一 時間節點的失去記憶,但是令郎卻自述說有長達八年的記憶都是空白的,這一點 就有些不可思議了。」「不過可能有一種解釋,那次車禍雖然讓令郎被封閉的記 憶之匣打開了一條縫,但同時也吞噬了一部分的記憶,可能這失去的八年就是車 禍造成的,不過這種車禍造成的失憶只是暫時性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會很快恢復, 不用擔心這個。」 白莉媛聽完江華的分析後,很急切的問:「江教授,那我兒子這個失憶症應 該怎麼治療,能治好嗎?」 江華擺了個讓她安心的手勢,接著說:「目前來說,臨床上對於失憶症的醫 治要採取藥物治療為、心理輔導為輔的療法,對於令郎的症狀,需要服用一 些神經康復類型的藥物,然後要注意個人的休息,不能做太劇烈的腦部活動,讓 錯位的神經盡快歸位;同時,通過心理醫生的心理釋讀,幫助患者消除恐慌,找 病源和分析病狀,並通過患者自己的心理復健,讓患者自我走出防禦機制,屆 時那段記憶就自動來了。」 「那江教授,我兒子的病現在開始治療的話,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復呢?」 白莉媛繼續問。 「這個,就不好說了,雖然醫學界對腦神經領域的研究已經頗為深入了,但 是在臨床上的應用還是比較弱,像失憶症這種看起來不大的毛病,同樣的治療手 段,有的人很快就治好了,有的人要十幾年這樣子,更有甚者,終身無法恢復的 也不在少數,對於具體的治療時間,我目前尚無法給你個肯定的答覆。」 看到白莉媛臉上頓時浮現的憂色,江華頓了頓,又繼續說:「當然,這種療 法也不是唯一的,目前醫學界有一種尚未得到流驗證的療法,也就是通過場景 複製、情節重演等技術,讓患者重新到失憶時那段熟悉的環境裡,通過聲、光、 電等手段刺激海馬體神經元,幫助患者破解心理防禦機制,據說在一些私下試驗 的案例已經取得了不少療效,但由於這種療法缺乏實驗數據支持,而且治療手段 的隨機性很強,最終是否見效還取決於患者的個人意志,以及諸多不可控因素的 影響,所以目前還不能正式在臨床上應用。」 「醫生,我覺得我能接受見效更快的療法,我希望你能採用最後說的那種療 法,對我進行治療。」我一直都在聽,這個時候才表明了我的態度,對於目前的 我來說,找記憶是解開很多謎團的關鍵,為此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江華有些讚許的看著我,對我點點頭說:「很好,你是個很勇敢的孩子,我 會考慮為你制定一套療程的,不過這種療法對於我和我的團隊來說都是第一次嘗 試,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完全配我的工作。」「特別重要的一點是,你們要簽 訂一份醫療後果自負的聲明,並保證不對外宣傳此事,因為這種療法目前尚在試 驗階段,院方並不樂意承擔由此引發的後續問題,而我作為團隊負責人私下做這 種試驗的話,沒有明確法律責任是很危險的。」他的臉色突然嚴峻了下來,聲音 也壓低了。 我和白莉媛對視的一眼,都相互看出對方眼中的堅定之意,我們幾乎是同時 間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說:「我接受。」 接下來,我們就按照江華的要求,與他為代表的醫療團隊簽署了免責聲明, 並得到了一個初步的療程安排,按照他的計劃,我每週要去他的治療室三次,接 受心理輔導,這是第一階段的內容;第二階段將根據第一階段的進展開展,要 是根據我的反饋,為我搭建一個場景重現的平台,並通過刺激我的腦神經元,來 達到激發記憶溯的效果。 當然,為了保證整個療程不為外界所知,我的一切信息和醫療檔案都不是真 實的,表面上這只是一個採集患者信息的教研活動,所以我也免去需要出示個人 身份的麻煩。 江華估計也是頭次嘗試這項有風險但也極具挑戰性的實驗,可想而知,如果 他能夠通過這次實驗掌握有關失憶症治療的方法,那無論是在學術上還是名 利上都會取得巨大成功,所以他表現得頗為激動,不僅親自送我們到醫院門口, 臨走前還很鄭重的與我們握手道別。 我們剛坐進車裡,白莉媛的Iphone手機就響了,她看了下來電號碼, 秀眉稍微皺了皺,叫我在車上等等,自己下車走到停車場的一角接起電話來。 她苗條的身影站在一個花壇前,距離隔著有點遠,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但我 可以看見她的動作,她接電話初時有些不耐煩,而後又連續搖頭,好像在否定對 方的意見似的,不過隨著對方講話的繼續,她的情緒似乎平靜了下來,臉上逐漸 有了愉悅的笑意,另一隻手還有些不自知的輕撫胸口,大概說了十分鐘後,她掛 完電話走了來。 到車上,白莉媛輕咬著下唇,好像不知如何應對我疑問的眼神,呆了一小 會才開口說:「石頭,你會開車嗎?」當得到我肯定的答覆後,她語帶歉意的說: 「兒子,真不巧,媽媽等會要和一個生意上的朋友談個事情,可能就不跟你一起 去了,你先自己開車家,好嗎?」 我有些疑.B.慮的看著她問:「你要見什麼朋友啊,為什麼不讓我送你過去呢?」 「這個朋友在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幫了很大的忙,媽媽現在也是借助他公司 開展業務,所以今天真的不能不去,你先去吧,等會會有車來接我的。」白莉 媛輕聲的復我,語氣裡帶著一絲懇求的味道,讓我不得不接受。 「乖,家好好休息,午飯可以叫便利店送一下,媽媽會早點家,好好補 償你的。」白莉媛好像生怕我問更多的問題,匆匆的交代完後,湊過來用紅唇在 我的額頭上重重親了一口,然後就拿著包包下了車。 我踩下油門,在她的揮手中駛出醫院大門,後視鏡裡看到那個高挑苗條的身 影逐漸變小,一個拐彎之後完全看不見了。 我駕駛著X在城市的道路上飛馳,額頭上頂著白莉媛的唇印,車裡還殘留 著她獨特的香氣,好像她還未曾離開似的,但我心頭卻是疑慮重重,為什麼她要 支開我去見那個生意上的朋友,這個朋友究竟是男是女呢,為什麼她這麼重視這 個人。 X上的導航儀很好用,我並沒有直接往福佑中心那邊開,而是走上了出城 的環城高速,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正好借這個時段去辦了。 導航儀帶我來到了來時的交通樞紐站,我很小心的躲開車流人流最多的幾個 出入口,在旁邊一條相對僻靜的小巷裡停了下來,這裡通常是那些不想交停車費 的車輛集散地。 我稍微翻了翻車上的後備箱,找到了一頂草編大簷軟帽,雖然是女式的,但 是我把上面繫著的彩色雪紡飄帶去了之後,往自己頭上一戴,看上去還是有點雅 痞的味道的。 我小心翼翼的躲開樞紐站服務的攝像頭前進,藉著草帽的帽簷之助,我的 臉部一直沒有暴露在攝像頭之下,不過這麼一來我的步伐就變得極慢,一邊走一 邊還要裝出沒有明確目的地的樣子,繞了幾個大圈後才抵達我的目標,我瞧準幾 個管理員在聊天的空隙,拿出鑰匙打開儲物櫃,取出上次到站時寄存在這裡的東 西。 我脫下草帽當作扇子扇風,揮動的帽子正好把我的臉部擋住,另一隻手提著 個黑色手提箱,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樞紐站,等我把手提箱放進X後座上,才 發現自己已經渾身是汗了,我顧不得休息,立馬發動X駛離車站。 正文 【天若有情】(第十四章) 我把車開福佑大廈,用白莉媛交給我一張身份磁卡上電梯,開門進入家中 後第一件事就是拿著那個手提箱走進了她的臥室,我推開衣帽間的門,她的整 體衣櫥中有一扇是專門用來放冬天衣服的,被各種大衣、皮衣、外套塞得滿滿的 衣櫥下方整整齊齊碼著很多閒置的包包,我清理出幾個包包,把手提箱平放在最 角落的底層,然後再放上一個LV圖案的旅行箱和菱格圖案包包,把一切恢復到原 狀再走出臥。 白莉媛暫時是不會使用這裡的包包,郭奇也不會進入這個房間,所以對於需 要把這個燙手山芋藏好的我來說,目前沒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了。 當藏好我的秘密之後,我到空無一人的客廳,到處都是靜悄悄的,我推開 郭奇的房門一看,裡面凌亂的扔著男人的衣物,床上的被褥被甩在地上,這個 傢伙又不知道去哪了。 我在廚房裡把早上的碗筷給洗了乾淨,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聽見時鐘 敲了十二下,白莉媛還沒有家,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在外面與朋友吃午飯了,這 屋子空間本來就很大,沒有了她走路時帶動綢緞睡裙的悉聲,沒有了她身上如 蘭如麝的香氣,沒有了她清脆的嗓音和溫婉的笑容,越發顯得空曠曠的,我的心 裡也有點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一塊什麼似的。 我是無法繼續在這個沒有白莉媛的屋子裡待下去了,我必須做點什麼事情來 分散注意力,於是便關門走了出去。 走出大廈,我有點不知該往何處去,腳步卻不由自的把我帶向「新穎便利 店」,對了,我離開姚姐家已經兩天了,她還不知道我的情況,應該過去打個招呼 了。 這個時間店裡難得挺熱鬧的,姚姐窈窕的身影在櫃檯後忙碌著,老張卻坐在 一邊看電視,嘴裡跟前來買東西的街坊鄰居閒聊著,看到我進來便滿臉堆笑的迎 上來問長問短。 我嘴上應付著老張,眼睛卻在找姚姐,姚姐一邊忙著應付顧客,一邊給了 我一個溫柔關切的眼神,嘴裡說:「小,你來了正好,姐姐剛要家去照顧樂 樂,你午飯吃過了嗎?」聽到我說沒有,姚姐就說那正好去她家裡吃飯,老張已 經吃過飯過來替班了,邊說著邊把眼睛還盯在電視上的老張拉到櫃檯邊說:「你 給我好好看店,別光顧著看電視,東西被人拿走了都不知道,我先帶小家吃 飯。」把一臉不情願的老張安排好後,我們倆邊一起走姚姐家去。 剛進房門,樂樂就連蹦帶跳的跑過來抱住我說:「小舅舅,小舅舅,你來 了啊。」接著指著姚姐說:「媽媽說你就是我的小舅舅,要我這麼叫你,媽媽說 你喜歡我這麼叫你,你喜歡嗎?」我親了下她蘋果般嬌嫩的小臉蛋說:「乖樂樂, 小舅舅喜歡你這麼叫,小舅舅最喜歡你了。」姚姐帶著笑意過來拉開樂樂說: 「樂樂,別纏著小舅舅,小舅舅還沒吃飯呢,你也要開始吃飯了。」我和樂樂就 像兩個小孩子一般並排坐著,桌上的飯菜已經有點涼了,但是我們都吃得津津有 味,我一邊吃一邊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講給姚姐聽,不過我隱藏了郭奇的事情和 白莉媛身上的秘密,我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我家庭內的危機,即便在姚姐已經和我 建立起一種姐關係的前提下。 姚姐很關切的聽我說,當我說到找到自己的媽媽的時候,她也很為我開心, 當我說到江華教授對我失憶症的診斷時,她臉上也浮出了憂鬱的神色,不過對於 我的疑問她也不了太多的幫助,她略帶歉意的說:「小,姐姐只是個普通 的女人,你的能力和見識比我強多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解決所有困難的」「你 要是餓了、累了、困了,姐姐這裡隨時歡迎你來,不過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千萬要記住,只有健康活著才有希望。」姚姐殷切的叮囑我,就像一個長姐對自 己的一般,我感動的點點頭。 吃完飯後,樂樂便開始嚷著要看電視,姚姐忙著去哄她睡覺,我就順便告辭 抽身了。 從姚姐家往走需要路過6號樓,我突然聯想起鐵拐李家附近發生的那些不 常理的事情,陽台上的丁字褲,樓梯間裡的男女,金色高跟涼拖,神使鬼差地 誘導我向鐵拐李家走去。 站在那個熟悉的門口,我發現了一些變化,門口原本亂扔的垃圾被移走了, 門口和門上都被仔細清洗過,我隨手往門上一按,居然就被我推開了,門是虛掩 著。 我有些防備的站在門外朝裡面打量了一下,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人影的跡象, 我側身貼牆向裡走了幾步,這下可以看清裡面的情況了。 這套房子比姚姐家要小一些,二室一廳的格局,進門左手邊是一溜牆壁,牆 壁盡頭有兩個房間,其中一個房門是開著的,陽光透過這個房間外的陽台射了進 來。右手邊有一個衛生間,正好擋住了我的視線,衛生間那一側隱約有聽見人說 話聲,房間裡只有一些老舊的傢俱,但是環境還是挺乾淨的,這有點出乎我的意 料之外。 我的視線掃視了一圈,發現在牆邊一排擺放著的鞋子中,有一雙女性的黑色 細高跟鞋,這雙鞋擺在鐵拐李的破舊皮鞋中,顯得與周邊環境格格不入。我側身 彎腰,提起這雙細高跟鞋,整個動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雙鞋子看起來有些眼熟,黑色真皮皮質,鞋頭是包住的,鞋底和內襯都是 大紅色的,下面還有層防水台,那細跟高估計有厘米左右,我記得白莉媛好像 也有穿過一雙這樣的紅底鞋,我摸了下鞋子的內襯,裡面尚有一些餘溫,好像剛 剛沒多久前有人穿過,湊到鼻子前一嗅,有一股女性腳部和膠水混雜的氣味,從 腳底的磨損程度來看,這雙鞋子沒有很經常使用,皮質也只是普通的頭層牛皮, 並不是正品。 我把高跟鞋放原位,心裡的疑問更多了,陽台上的丁字褲,房門口的高跟 鞋,經常有人打掃的屋子,這些都說明鐵拐李的生活裡有一個女人的存在,這個 女人會是誰呢?什麼女人會願意跟鐵拐李這樣的人一起生活?我的好奇心越來越 濃了。 我貼牆慢慢的移動,衛生間那一側的景象漸漸出現在我的眼前,一個不大的 小廳裡擺著一張圓桌,圓桌背向我這邊的椅子上坐著個人,地中海式的頭髮,髒 兮兮的衣服,一條殘缺的腿,不是鐵拐李是誰,他一直不離身的拄拐就放在桌子 一邊。 這張圓桌上已經擺滿了很多食物,很多都在冒著熱氣,應該是剛才現做的, 鐵拐李完好的一條腿曲起來放在椅子上,一隻手拿著根鹵雞腿正在嚼著,另一隻 手卻被牆擋住了,看不見動作。 我又向左移動了下,映入眼簾的景象讓我大吃一驚。桌子右邊擺了一張椅子, 這張椅子上居然有個女人屁股朝這邊趴著,由於她是頭朝前趴在椅子上,看不清 楚她的正面,一條杏白色褶裙被掀起來蓋在她的背上,裙子裡面光溜溜的沒有 內褲的痕跡,將一個碩大的白屁股露在空氣中,那對屁股極為豐潤肥美,屁股上 的肉白皙嬌嫩,一看就是個典型的熟女肥臀,肥臀上方一朵暗紅色的菊花默然綻 開,反倒是菊花下方那.B.灣水澹澹的小穴粉嫩可人,此刻這對磨盤大小的肥臀正高 高的翹起,而鐵拐李的右手正在兩坨白肉之間活動著。 鐵拐李的手指很短但是骨節很粗大,遠遠看上去黑黝黝的,跟他手邊那個女 人身上的白皙嫩肉形成鮮明對比,女人的雙腿之間已經打開了,鐵拐李那五隻黝 黑的手指,就像五頭碩大的土撥鼠一般,在女人嫣紅滑膩的性器上爬行搗鼓著, 那兩瓣肥厚的陰唇已經被手指分開,鐵拐李用中指和無名指在女人的下陰進進出 出的抽動著,鐵拐李用手指玩弄了這個女人半天,終於抽了出來了,接下來他的 行動卻有些匪夷所思。 只見他向右歪了歪身體,把那常年只有半截的褲子褪到了根部,然後把殘缺 了多年的那只右腳給抬了起來,那段腿是從膝蓋部整個被截肢的,殘餘的部分已 經生長血肉多年了,頂部圓溜溜的就像個小孩子的光頭一般,整根殘肢皮膚黃黃 的,光滑飽滿結實,跟鐵拐李身上其他部位黑黝黝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倒像是 根嫁接在鐵拐李身體上的肉胡瓜似的,有著自己獨特的生命力。 鐵拐李舉著他的殘肢,就這麼光禿禿的頂在了女人的大白屁股上,那個女人 背對著他,不知道後面的情況,待那截有異於常人的肢體貼到她已經潮濕的下體 時,才發覺觸感不對,那截殘肢的直徑和份量都是任何陽具不可比擬的,女人開 始拚命搖擺著大屁股想要推開它,可被鐵拐李罵了一句後她就不敢繼續抵抗了, 但還是有些不情願的收緊著下體。 鐵拐李可不會憐香惜玉,只見那截殘肢在女人大屁股上頂動了幾圈後,沾上 了不少女人下面的液體,頭頂開始光滑油亮起來,趁著女人有些鬆懈的時機,猛 地一撞,只聽見那女人發出一聲慘叫,居然就這麼給頂了進去。 那段殘肢雖然只能進去一個頭部,但那足足有小孩頭大小的東西頂在女人的 裡面,直接就把她的下身份開了一個直徑8 厘米左右的洞口,那段殘肢就像只自 有生命力的肉蟲子般,開始蠕動著鑽入女人下體,雖然都說女人那下面能大能小, 生個孩子都沒問題,但像這樣直接被開了個大洞應該是極疼的,但那個女人也就 慘叫了幾聲,慢慢的居然隨著殘肢的抽動開始呻吟起來,看起來好像對這種體驗 已經不是首次了,身體對這個份量的肢體已經有了一定的適應度。 女人那兩瓣粉紅色的陰唇已經被擠得貼到大腿根部了,被那截殘肢帶著左右 翻滾,殘肢雖然頭部可以進去,但人類的身體構造也只允許它爬到這裡了,所以 只能淺淺的插入拔出,但每一次的抽插都可以帶出裡面鮮紅細膩的嫩肉,女人的 下體就像張血盆大口,一張一的吞噬著這個入侵的異物,同時裡面還流出一股 股帶著銀光的液體,將那截殘肢浸得濕漉漉的。 這種奇特的玩法雖然很刺激,但畢竟殘肢本體的敏感度很低,並不能為身體 的人過多的快感,所以雖然那個女人已經適應了這根粗大的玩意,並搖晃 著屁股配它,但鐵拐李玩了一會也累了,就把那截殘肢給收了來。 只見他手往自己右腿上一抹,頓時手掌上油光滑亮的,沾滿了女人下體分泌 的液體,他也不擦一下,就直接用這手抓起一隻饅頭,啃了起來,嘴裡還還說著: 「賤奴,你下面的水越來越會流了啊,下次給爺爺我煮菜的時候都不用放鹽了, 用你下面的水調味就夠了。」他吃了幾口,可能感覺有些鹹了,又從桌上拿起瓶 可樂喝了幾大口,嘴裡罵罵咧咧的:「說你可以不用放鹽,你還真夠鹹的,哪來 的一股騷味這麼重,你說你是不是天生就是個騷貨。」那個女人支支吾吾的沒有 答,只是稍微搖了搖她的大白屁股,好像是在反對鐵拐李所說的,那恰才被巨 大殘肢撕開的下體已經收縮了不少,還殘留個兩指寬的黑洞露在空中,好像一隻 獨眼龍在看著外面。 鐵拐李一邊吃喝,一邊用手掌朝女人的屁股上甩了幾下,只聽見啪啪幾聲伴 著女人的呻吟尖叫,不知是鐵拐李下手太狠還是女人的皮膚有夠嬌嫩,這幾下巴 掌就打得她白皙肥潤的屁股紅彤彤的的,高高腫起了一塊,有點像猴兒的屁股。 「賤奴,你還偷懶著幹嘛,還不過來伺候你的小爺爺,皮又癢了是吧?」鐵 拐李打完了,見女人還趴在椅子上不動,嘴裡又開始罵了。 女人好像是蹲太久膝蓋麻了,還是屁股被打得疼痛難忍,依然翹著個屁股緩 慢的移動著從椅子上爬了下來,她也沒有站起來,就半蹲著爬至鐵拐李的胯下, 身子被鐵拐李擋住了大半,只能看見半個腦袋,一頭烏黑長髮在頭頂盤了個髮髻, 看樣子應該挺年輕的。 女人在鐵拐李的胯下擺弄了幾下,然後聽見鐵拐李一聲爽快的長歎,然後那 個烏黑髮髻就開始上下移動起來,可想而知,她正在用小嘴鐵拐李口交,隨著她 頭部的擺動,可以聽見一陣陣口水吞吐的「絲滋」聲,可見她很賣力的在吸吻鐵 拐李的陽具,而鐵拐李也很享受的閉上眼睛,一隻手按著女人腦袋使力,另一隻 手抓著瓶啤酒就往嘴裡灌。 除了臉部被鐵拐李的腿擋住之外,她蹲著的身體倒是可以看得見。這個女人 下身穿了一件乳白色的裙擺扇開的褶裙,上半身則是素白的抹胸式小吊帶,吊 帶的款式極為保守,將豐滿的乳房遮掩得嚴嚴實實的,赤裸的雪白胳膊上還套了 件灰色雪紡小外套,這身打扮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放蕩,更像一個保守賢淑 的居家少婦,無論材質還是款式都是上個世紀的流行風尚,而且我覺得這身打扮 很眼熟,記得好像小時候也有看見過白莉媛這麼穿著。 鐵拐李喝完了兩瓶啤酒,在此期間女人一直埋頭在他胯下為他服務著,估計 他已經覺得差不多了,用手拍了拍女人的臉,示意她起來換個姿勢。 女人很順從的吐出口中之物,然後依然是背對著我這個方向站了起來,一站 起來才發現原來她的身材很高,鐵拐李站著才勉強到她的胸部,她把身體趴倒在 桌子上,一對雪白修長的大腿叉開站好,把那對滑膩肥臀高高翹起,等候鐵拐李 的玩弄。 鐵拐李的褲子已經完全脫掉了,胯下那根東西高高豎起,他的陽具長得頗為 奇特,根部平平常常不是很粗,但從龜頭那一段起,往裡5 公分左右,突然膨脹 鼓起一大塊,遠遠看過去,有點像那種火炬冰激凌,此刻那根東西已經青筋直冒、 血脈膨脹,像一隻想要擇人而噬的野獸。 他走到女人身後,把她的褶裙掀起蓋在她背上,然後下身向前一湊,也不 做什麼預熱,就徑直的插了進去,女人的裡面經過前面的重度擴張,已經有了一 定的潤滑度,所以很自然的就接納了鐵拐李的陽具,很快鐵拐李就開始聳動著屁 股抽送,由於他只有一隻腳是好的,另外一截殘肢也隨著他下身的挺動,不停的 砸在女人的臀部和大腿根部,殘肢拍打出「噗噗」的悶聲與兩顆睪丸拍打出的 「啪啪」聲交相輝映,與女人口中「嗯嗯呀呀」的呻吟結在一起,滿屋子都彌 漫著淫亂的氣息。 這個時候他們全然忘了,大門還虛掩著沒有關上,如果有人從這裡經過,好 奇的往裡一看的話,裡面的景色估計可以令他終身難忘。午後尚有些熱辣的陽光 打在廳子當中,一個頭盤髮髻,家庭婦打扮的高挑美女,正光著下體趴在桌子 上,翹起肥厚白嫩的大屁股,被一個身高只及她肩膀,還缺了一條腿的老頭子從 後面插入,這副場面別提有多詭異了。 鐵拐李的體力強得令人驚訝,雖然只有一條腿金雞獨立式站著,但是就憑借 一條腿的力量,他就可以持續保持高強度的活塞動作,連續用這個姿勢操弄了2 分鐘都毫無鬆懈的痕跡,而他胯下的女人已經被他的陽具弄得渾身酥麻,原本挺 直的大腿漸漸不著力般軟了下來,到後面完全是靠手臂抓住桌子才不至於滑到在 地上。 鐵拐李挺動著胯下的陽具,一邊手裡沒幾下就把女人身上的衣裙給剝光了, 這才發現女人連胸罩都沒戴,連衣裙下就是赤裸著的純白肉體,一對肥腴飽滿的 大奶子被壓在桌子上,就像兩堆白麵團被壓扁了一般,鐵拐李一邊嘴裡還不停的 往外蹦著各種粗俗淫語,如「賤奴,爺爺的大雞巴是不是操得你很爽」、「你是 不是最喜歡被老公之外的男人操」、「只要是有雞巴的男人都可以操你」等等, 但那個女人並沒有作答,口中只是「嗯、嗯」的直哼哼,偶爾被操上一個小高峰 的時候才會「咿呀、咿呀」的尖叫幾聲。 這個女人的叫床聲聽在耳朵裡有些熟悉,我聽了好幾才想起來,那天在樓 梯間裡偷情的那個女人也是這麼叫的,想到這裡,我再次仔細觀察了下這個女人, 發現她小巧玲瓏的腳踝上的確繫著條細細的金腳鏈,隨著身體的不斷擺動,腳鏈 上那顆雞心不停的晃動著,白皙秀氣的腳上蹬著雙細高跟涼拖鞋。等等,那雙涼 拖鞋也是金色的,怎麼事,為什麼金色涼拖又出現了,這個女人為什麼每次都 穿著金色涼拖,為什麼她都在鐵拐李附近出現,她究竟是誰?我突然有種不安的 感覺。 這時鐵拐李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女人的雙腿已經不足以支撐自己身體和身 後的力量,原本趴在桌面上的身體逐漸的向一旁滑去,在鐵拐李一次猛烈的撞擊 中,她順勢從桌子上滑到左邊的一張椅子上,雙手正好抓住椅子,單膝跪在椅子 上,這才撐住身體,而鐵拐李只顧猛烈抽送,一刻也沒有停留過。 女人現在的姿勢變成側身對著我這邊,隨著她身體的擺動,原本低垂的頭也 抬了起來,我這才看得清楚她的側面,細長如黛的眉,高挺的鼻樑,微微張開的 小嘴,光滑白皙的鵝蛋臉上滾動著幾滴汗珠,再加上盤著的髮髻,這張臉我並不 陌生,活脫脫的就是我的媽媽,白莉媛。 正文 【天若有情】(第十五章) 當我看到鐵拐李胯下的女人就是媽媽白莉媛的時候,胸口就好像被一柄大鐵 錘杵擊到似的,一種令人喘不過起來的劇痛佔據了整個胸腔,只覺得瞳孔前一陣 陣泛紅,裡面毛細血管正在迅速崩裂,額頭上青筋不斷的在跳動著。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平日口口聲聲說最愛我的媽媽,居然會拋下我跑去 跟別人偷情,而且還在我患病未康復的時候;平時莊重淑雅貴氣逼人的媽媽,居 然會跟一個醜陋粗俗的老頭子做愛,而且這個老頭子還是個殘廢;為什麼我記憶 中那個以家庭為人生支柱的媽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淫慾完全佔據了她的心 智,自甘墮落到在各種場,與各種年齡的男子性交,而且還欣然接受一些下流 變態的性交方式。 想到這些,我記憶中那些陰暗的部分又出來搗亂了,我的腦袋開始針扎般刺 疼,我覺得我的怒氣已經快要將血管脹爆了,我忍不住大吼一聲,朝這對狗男女 衝了過去。 這對男女正在熾烈的性交中,完全忽視了周邊的環境,連我一直在旁窺視都 沒有發現,我這一下衝出來,他們尚來不及反應,還維持著那個姿勢不變,我跑 近身對著鐵拐李起腳就踹,這一腳帶著我滿腹的怒氣,正中鐵拐李的腰部,他頓.. 時被我踢得橫飛起,摔出三米遠。 由於他的手還扶著白莉媛的腰,下身還插在白莉媛體內,雖然自己被踢飛了, 但是帶動著白莉媛也隨之飛了出去,只見一具黝黑矮小的男體和一副白皙修長的 女體就這麼在空中飛行了2 秒左右,然後以鐵拐李背部重重著地收場,兩個人身 體飛在空中但是下體依然連在一起,就像一隻妖異的連體怪獸。 鐵拐李雖然被踢了一腳又摔在地上,但是他的陽具還依然高聳挺立著,而 白莉媛摔在他身上的同時,下體剛好往下一坐,等同於自動把鐵拐李的陽具納入 體內,只見那截火炬冰激凌大小的東西「噗呲」一下就消失在嫣紅的小穴裡,白 莉媛雪白的小腹上馬上鼓起了一塊,好像這一下頂到了極深的裡面,隨著一聲尾 音極長的慘叫,白莉媛渾身像瘧疾病人打擺子似的扭動著,修長白皙的四肢像溺 水的人一般胡亂擺動,一身雪糕般的白肉都在不斷顫抖著,居然就以這個姿勢在 鐵拐李的身上達到了高潮。 緊接著鐵拐李也大吼一聲,胯下的陽具膨脹了一圈,把白莉媛的小腹又頂高 了一厘米,然後就像被擊打的鼓一樣,「突突突」的不停凸起凹下好幾次,然後 她已經充血紅腫的下體處像湧泉般流出了一大灘混著白濁精液的透明液體,白莉 媛本來已經差不多平息下來的肉體,被鐵拐李這次射精衝擊下,又再次攀上一個 小巔峰,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在鐵拐李身上扭動了幾下,眼淚、汗水奔流直出,臉 上浮過一種吸毒過多瀕死的表情,這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看著眼前這對不知恬恥的狗男女,我突然感到一陣噁心。鐵拐李射精後的陽 具已經從濕漉漉的小穴裡退了出來,像一截黑橡皮管般掛在體下,白莉媛的下體 則是一片狼藉,兩片充血過多的陰唇還腫脹著,微張的穴口露出裡面嫣紅的嫩肉, 好像還在一張一的喘著氣,她雪白的身上沾滿了自己分泌的淫液、男人的精液 以及運動後流的汗水,再加上高潮之後渾身乏力,整個人就癱倒在鐵拐李身上, 就像一隻露著白肚皮的死魚,有氣無力的喘息著,呈現一幅極為淫邪頹廢的畫像。 我雖然對她的行為極為痛恨,但也不忍繼續看到自己母親的醜態,有些嫌惡 的上前拉起她,把她的身體與鐵拐李分開,然後抱起她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從廚 房拿了塊毛巾來幫她擦擦身上的污漬,等我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汗跡後,卻發現有 些不對勁。 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年紀大了點,不過細眉杏眼,豐肌白膚,身段姣好,的確 是一個美女,但是她卻不是白莉媛,雖然同樣都是鵝蛋臉,但是她臉蛋明顯更圓 了點,鼻翼也略寬了些,沒有白莉媛那麼纖巧,雙唇有些過於豐滿,眼角的魚尾 紋也比較明顯,近看才看得出的她的細眉是用眉筆修飾過的,由於眼淚等原因尾 部有些花了,但是配上那髮髻以及身上的衣服,遠看上去還真有七分像白莉媛, 再加上我一直處於情緒波動的狀態,就把她誤認為是我的母親了。 當我確認這個女人不是自己母親之後,內心裡總算平靜下來,暗自長長的舒 了口氣,好像一直掛在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了下來,我讓那個女人去清潔下自 己,她好像過神來似的,也沒有說什麼話,默默的撿起剛才掉地上的衣服和 鞋子,轉身走進了衛生間,這時候我才看到,沒穿那雙金色高跟涼拖的她並沒有 白莉媛那麼高,大概只有68 左右吧,但是身材比例很好,腿長腰細,胸大臀肥, 再穿上高跟鞋的話,的確很容易被誤認為白莉媛。 這時候鐵拐李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也不顧下身殘留的污漬,拿起褲子就 穿上,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諂笑的對我說:「我的高少爺,你什麼時候來拐子 家,怎麼都不打聲招呼,拐子也好準備準備。」他臉上還有剛才性交射精後的滿 足感,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我看了就有點火大,我沉聲說:「我還沒有跟你好 好算賬,你上次跟我講事情的時候說得不明不白的,你有何居心?」「高少爺, 啥不明不白的你說清楚點,拐子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好使,你上次凶神惡煞的樣 子,把拐子魂魄都嚇得散了七分,你問啥拐子就答啥,你又沒有問我你是不是 照片裡的人,怎麼能怪拐子我呢?」鐵拐李答得油腔滑調,把自己推得一干二 淨。 「哼,上次的事情就算了。今天,你給我老實的講,你跟這個女人是什麼關 系,她是誰?」我不想過多糾纏,直接切入題,這個外表和打扮都很像白莉媛 的女人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跟鐵拐李保持很親密的男女關係,這讓我心裡的疑 問更深了。 「那個賤貨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還能有啥關係,緊密團結的男女關係唄。」 鐵拐李臉上露出淫笑,停了下繼續說:「高少爺,上次的事拐子可能有不對的地 方,我給你陪個不是,不過今天我在自己家裡,搞搞我自己的女人,你就這麼闖 進來不說,還給我來了這麼狠的一腳,要不是拐子我下面這根管用,換一般人當 場就陽痿早洩了,你自己說說你這算什麼事啊?」說完兩隻三角眼一閃一閃的, 面露凶光。 我可不吃他這一套,取過桌上喝完的空啤酒瓶,右手撮指如刀,凝神用力斬 在瓶頸處,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過,那截褐色的玻璃瓶頸已經與瓶身份離開,掉 落在桌面上,而我右手掌緣也被玻璃劃破,獻血頓時染紅了手掌,但我面不改色, 只是用留血的那隻手抓住已經斷了頭的啤酒瓶,指著鐵拐李不懂。 鐵拐李有些懷疑的看看桌面上的一段瓶頸,又看看我尚在流血的手掌,好像 在評估我的實力一般,良久才抬起頭來,眼神中多了一絲欽佩之意,他緩緩開口 說:「小高,拐子今天真正服了你了,你果然是條漢子,比你老子強多了,你要 是早出生那麼幾年,你娘也不會受那麼多罪了。」我正要問他話裡之意,這時候 剛才那個女人已經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她已經重新穿好了那身連衣裙,腳上換 了門口那雙黑色紅底高跟鞋,顯得身段更加高挑挺拔,臉上洗去了淚痕和化妝的 痕跡,頭髮鬆散的披在肩頭,白淨的臉上還殘留著幾分激情後的桃紅,完全一副 良家少婦的樣子,雖然不如白莉媛高貴大氣的美艷,但也另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清 爽。 鐵拐李好像不想在她面前談這個話題,叫那個女人拿毛巾來幫我手包紮下, 女人好像也被我流血的手嚇到了,趕緊去取了毛巾幫我包紮起來,在包紮過程中 她的手一直在顫抖,好幾次手歪了碰到我的傷口,要不就是包錯位置,惹得鐵拐 李又是一頓訓斥,但她始終不敢應鐵拐李,就像個小媳婦般任由他擺佈,我有 些看不下去了,就說包好了讓她停手,鐵拐李也毫不客氣的讓她先去。 聽著那個女人的高跟鞋聲在樓道裡漸漸遠去,鐵拐李把椅子向我湊了湊,坐 到了我的身邊,他拿起一瓶沒喝過的白酒,給我和自己都倒了點,然後拿起自己 那碗,一仰頭就倒進了喉嚨裡,那裝酒的是普通的飯碗,他就那麼一口喝光,這 喝法和酒量都有點嚇人,不過我怎肯示弱,端起自己面前的碗,也學著他的樣子, 抬頭張嘴就倒在嘴裡,只覺得一股熱辣的火焰從口裡經由喉嚨和食道一直燒到胃 裡,我雖然極力想裝作沒反應的樣子,但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鐵拐李看我喝酒的樣子就知道我是個雛兒,不過看我漲紅了臉也不去吐的樣 子,也有些讚許的點點頭,目光裡也多了幾份友善,他從盤子裡撿了幾粒花生米, 扔在嘴裡頭,邊嚼著邊說:「你剛才看到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很像一個人。」我 點了點頭,眼神盯住他不放:「所以我才要問你,這是為什麼?」鐵拐李沒有直 接答我,而是又給我們倆的碗倒滿了酒,緩慢的說:「那件裙子很好看吧,我 跑了好幾家舊貨市場才買到的,奶奶的熊,那個奸商居然開口要2塊,拐子我 修了兩個月的鞋才湊夠錢,但是值得,這裙子穿在她身上真是太適不過了,雖 然她穿什麼衣服都很好看,但是我最喜歡她穿這件裙子。」 他莫名其妙的又提起 了裙子,那條裙子雖然剪裁體款式大方,但是一看就是十幾年前的款式了,他 花這麼大氣力去買這件裙子幹嘛?還有,他剛才口中說的那個穿裙子女人,好像 並不是指剛才這個女人。 「我打娘胎下來就長得醜,這是命,不能怪我爹娘;爹娘把我這個丑崽子養 到十歲就死了,這也是命,不能怪煤礦倒塌;我長大了後成個醜八怪討不到媳婦, 這還是命,不能怪女人們;可是我四十歲的時候,一根鋼斷了,十幾個人裡就 我被砸中了,這他媽的命是不是專跟我過不去,為什麼總找我的麻煩,我操他媽 的命。」鐵拐李又倒了一碗酒下肚,黝黑的臉上開始有些泛紅。 「醫生說我的腿神經已經壞死了,要不鋸掉的話整個人都會癱瘓,那就鋸吧, 單位除了醫藥費外也沒給賠啥錢,那時候拐子還忒老實,也不懂得去吵去鬧,原 來的活是肯定幹不了了,單位安排我去看大院,那就去唄,不然我一個瘸子還能 幹嘛? 「我剛到家屬大院的時候,人人都躲著我,很正常,拐子本來就丑,現在還 是個殘廢了,誰不嫌棄啊?拐子也不屌你們這些人,反正又不靠你們吃飯,所以 誰拿眼睛瞟我就罵誰,誰敢惹我我就打誰,漸漸的,這些人都知道拐子的怪脾氣 了,一個個看到我就躲著,你說這些人是不是很賤啊。」他斷斷續續說了很多自 己過去的經歷,但我並沒有催他,不知怎地,我對他有點同情,對他的敬酒也照 幹不誤,身上隱隱有些發熱了。 「可是,那個大院裡,卻有一個女人,從來沒有把拐子當怪物看,在別人取 笑我、歧視我、欺負我的時候,只有她真正把我當作一個人來對待。」「她出門 來的時候總會笑著的跟我打招呼,好像我並不是個討人嫌的殘廢;她忙完了家 務的時候總會跟我閒聊幾句,說說她老公對她有多好,說說她孩子有多乖;她過 年過節的時候都會叫我去家裡吃飯,知道我不敢見人後,她就會煮好了熱菜熱湯 給我送來。」 「我出院後的頭天,躺在宿舍裡想著,要不就這麼往樓下一跳算了, 活這麼累幹什麼。這時候門開了,她提著燉好的雞湯來看我,那天她就穿著這件 白白的連衣裙,肩膀上披個小外套,站在門口的光線裡,就像教堂裡的那個什麼 來著,黃黃頭髮,有對翅膀的那個。」鐵拐李有點口齒不清的說著。 我告訴他那個叫天使,鐵拐李忙不迭點頭說:「對,對,她就是個天使,可 是她長得比那些畫上的天使可要好看一倍,她這麼好看,對人又這麼好,該不 會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吧,拐子不懂什麼天使,還是仙女更好聽,老天爺是不是看 拐子苦了這麼半輩子,可憐我才派這個仙女來救我,但是我自家心裡明白,這個 仙女對拐子好,只是因為我是他老公的同事,是一個她身邊需要幫助的人,是一 個苦命人,而她對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都會伸出手去幫他們。」 我自然知道他所 說的那個仙女就是白莉媛,從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的媽媽是一個很善良、很有 愛心和同情心的女性,對於身邊需要幫助的人都不吝於伸出援助之手,雖然自己 家經濟條件並不是很好,但是對於同事和鄰居之間急需用錢還是家裡遇上了禍事, 她都會盡自己所能去幫助他們,爸爸雖然有時候會自嘲說自己娶了位觀音娘娘, 但還是很支持她的。 我剛才不知不覺已經喝了三碗白酒,覺得腦袋有些輕飄飄的,但從嘴裡蹦出 來的話還是低沉有力:「既然白莉媛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還能對她起邪心,做 出這種事情來?」鐵拐李哂笑了下,反問道:「我做了什麼事情了?我只不過是 找了個很像她的女人,做了些這輩子從不可能做的事罷了。」鐵拐李的話我很難 反駁,的確他是在意淫我的母親,但我除了把他打一頓還能做什麼,總不可能從 他的腦袋裡把白莉媛抹去。 鐵拐李又倒了一碗酒進去,緩緩的說:「其實,在那之前,我一直把她當仙 女,從來沒有對她有過妄想,拐子也有找過女人,但是那些女人只不過是交錢就 可以上的婊子,但是,她在我心中就跟金子打得一般,她碰我一下我都嫌棄自己 身上太髒,她對我笑一笑我就覺得吃了仙丹一樣,她在我的屋子裡站一會,那留 下的香氣聞了都不用吃飯。原本我也認為,只要我一直在家屬大院看門,就能夠 天天看到她,等她孩子大了,等她孩子成家了,等她也老了的時候,不,沒等到 她老了,拐子應該早死了,這樣就不用看到她變老的樣子,可是……」 真是難以 置信,小時候沒有多少印象的鐵拐李,居然對白莉媛有著這種癡戀,這樣醜陋、 人見人厭的一個殘廢,還懂得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雖然這份癡心有些讓我噁心, 但是也有些佩服他的執著。 但是他的話裡還有些讓我疑惑的地方,我繼續追問:「你尊重她的話,就應 該始終如一,為什麼你現在又把她當成別的女人一樣,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鐵拐李躲開我咄咄逼人的目光,好像有些欲言又止,慢吞吞的的說:「你不是已 經找到她了嗎,她現在住的房子,她現在開的車子,她現在做的事情你還沒看到 嗎?拐子已經有五、六年沒跟她說話了,每次看到她都躲著走,不是拐子不想見 她,拐子不忍心看到她啊。」 「為什麼你不忍心看到她,她發生什麼事情了?」 鐵拐李的話讓我很矛盾,雖然我也很想知道白莉媛怎麼了,但是又生怕知道這個 答案。 鐵拐李並沒有作答,只是又往自己嘴裡倒了一碗酒,桌上已經開了倆瓶白酒, 其中他自己就喝了一瓶半,我喝了另外的半瓶,他那張黑臉上的皮膚已經脹得通 紅了,就像被燒燙的鍋底一般黑裡透紅,嘴巴也有些打結:「你不是她兒子嗎, 你自己不會去弄明白,我又不是她的什麼人,你問我有什麼用?」 我的酒量本身 就不怎麼樣,這半瓶白酒下肚,整個人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但是我還繼續追問他: 「前面那個女人,她是怎麼事,你怎麼讓她做這些事情的。」 鐵拐李已經趴到 桌子上了,嘴巴上結結巴巴的說:「那,那個女人,就是個…就是個賤貨,我這 麼是…替…那個…天行道,她就是活該,就是活該。」說完他就趴著睡著了, 變成豬肝色的臉上一抽一抽的,厚嘴唇向青蛙般吐著氣,嘴裡還在迷迷糊糊的說 著什麼,我側耳傾聽,他一直在重複著兩句話:「白莉媛是個好女人」、「要好 好保護她」,就這麼越說越小聲,最後開始打鼾了。 我雖然已有七分醉意,但看到他的狀況也不由得苦笑,想來要從這個醉漢口 裡問出什麼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接聽後就聽到白莉媛焦急的聲音,原來她已經到家了, 卻發現我不在家裡,所以急得到處找我,怕我發生什麼意外。 聽到她又熟悉親切的聲音,我的身上好像湧起一股暖流,原本被酒精麻痺的 身體又恢復了活力,連忙安慰她自己就在附近,馬上就家了。 在白莉媛的叮嚀叮囑下,我掛斷電話,瞧了瞧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鐵拐 李,走出這個讓我記憶深刻的屋子,下樓前我還不忘為他關好房門。 正文 【天若有情】(第十六章) 拖著有些醉意的身軀到家中,剛進門就看到白莉媛焦急的站在門口等著我, 一對杏眼裡滿是擔憂,看到我進來就說:「石頭,你去哪了,媽媽來看不到你, 都嚇壞了。」她聞到我身上的酒味,兩彎細眉很好看的皺了起來,有些不悅的說: 「你怎麼喝酒了,媽媽最不喜歡別人喝酒了,弄得身上臭臭的。」我嘴裡嘟嘟囔 囔的說不出個所以然,總不能告訴她我在鐵拐李家裡喝酒,而且還把另外一女人 認作是她,大打了一架吧,就裝作酒醉的樣子胡言亂語起來。 我的醉態可把白莉媛給嚇壞了,她連忙攙扶著我進屋,安頓在沙發上後,又 忙著給我沖蜂蜜水,又親手餵著我喝,一杯溫熱的蜂蜜水下肚,覺得腹部暖烘烘 的,再加上白莉媛身上的香味,我的腦子清醒了些。 我嘴湊在玻璃杯上,眼睛正好透過玻璃杯看到白莉媛握著杯子的纖手,她的 手細長白皙光滑,指尖塗著銀色的指甲油,在燈光下五根手指像春筍般嬌嫩,修 長的中指上戴著一枚銀光爍爍的鑽戒。 我初以為自己酒後看花眼了,又再重新確認了一遍。沒錯,纖細的玫瑰金雙 環戒身,正中八爪托著一枚晶瑩閃亮的鑽石,看那個大小份量至少有五克拉,這 個鑽戒絕對價格不菲,我記得媽媽從來沒有這麼昂貴的戒指,爸爸因此還常帶著 內疚說,結婚這麼久了都沒有給媽媽買過鑽戒,覺得很對不住媽媽,但是每次媽 媽都很溫婉的笑笑說,鑽戒有什麼好的,又重又不方便,帶著做事情嫌麻煩,不 帶放著浪費,家裡的錢要花在刀刃上,不要弄那些虛的東西,所以媽媽手上一直 帶著爸爸結婚時送給她的結婚戒指,那枚戒指我從小就看慣了,只是很簡單很普 通的一個環,樸素得就跟媽媽身上的衣著一般。 而現在,這顆價值萬的閃光之物卻取代了原本那枚不起眼的結婚信物,我 不由得聯想起在鐵拐李家聽到的那些話,在我不在的這些年裡,白莉媛的變化為 何如此之大,為什麼以我們家的經濟狀況可以住得起這麼豪華的房子,為什麼沒 有什麼積蓄的她可以開吧做生意,為什麼從不在乎打扮的她會像現在總是穿著 得高貴得體,為什麼她手上會有一枚價值萬的鑽戒?我很想知道這個答案,但 又有些恐懼這個答案。 我只覺得有股酸辣之氣湧上胸口,忙推開白莉媛手裡的杯子,衝進客廳的衛 生間,剛抱住馬桶就開始狂嘔起來,幾乎把早上和中午吃的東西全部都吐光了, 填滿了半個馬桶;把胃裡那些讓我難受的東西吐出來後,我渾身一輕,腦子也暈 沉起來,居然就昏昏然的靠在馬桶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只覺得有個輕柔的聲音在叫喚我,有雙冰涼的細手在我身上活 動,有股熟悉的香氣在身邊縈繞,然後覺得身上一會冰涼一會兒火熱的,還有個 粗糙的東西在身上游動,之後便什麼也記不得了。 我做了個漫長的夢。在夢中,我到了山清水秀的外婆家,我背著書包走過 一條長滿青苔的石橋,橋的盡頭有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小姑娘在等著我,她穿著 漂洗成白色的夏布裙子,群腳下露出一雙白嫩細長的小腿,穿著白色短襪的腳上 蹬著紅色露趾皮涼鞋,她的頭髮梳成兩縷烏黑油亮的辮子放在胸前,辮子下方略 薄的衣料下有兩塊凸起,就像兩隻尚帶青澀的桃子一般,她清秀怡人的小臉上帶 著甜蜜的微笑,在向我招手。 我們牽著手走在稻田間的田埂上,金黃的稻穗和翠綠的稻稈在輕風的推動下, 搖晃著發出嘩啦啦的水流聲,風吹過帶來泥土的清香和姑娘身上的香氣,細細的 陽光灑在身上,像是給我們鋪了一身金子般,我們倆都沒有開口說話,但相對的 一個眼神、臉上的一絲微笑,手心的一個輕握,就可以讓彼此知道對方想說的話。 我們走到小河堤邊,彎彎的垂柳飄在水面上,姑娘輕挽起裙角,一雙纖細光 滑的小腿踩在水中,幾隻小魚在她貝殼般精巧白嫩的腳趾邊游動,她的腳輕踢著 水面,把幾滴水珠濺在我臉上,還帶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我挽起褲腳,走入水 中,同樣敬著她,我們的歡笑在水波上蕩漾,粼光洵洵的水中,白裙飄飄的她 就像個凌波仙子,一顰一笑都讓人如癡如醉。 突然,水面開始劇烈湧動,就像一鍋煮沸的水般,原本清澈見底的水流被黃 濁激烈的江流所取代,江流的中心多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這個漩渦正急速旋 轉著向白衣姑娘捲來,白衣姑娘玉容失色,驚呼著向我求救,我心急如焚,想上 前伸手把他拉,可是雙腳全不知為何,像綁上了千斤磨盤般,沉重得動不了身, 那漩渦已經越轉越大,漩渦中心好像個黑洞般深邃漆黑,裡面還隱約發出各種荒 誕的怪聲,漩渦越轉越快,已經捲住了姑娘的小腿,並帶動著她的身體向中心飄 去,姑娘大聲疾呼著,聲音中透露著恐懼和痛苦,可我卻被牢牢的定在原地,只 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越捲越深,她身上的白色正像染上墨汁的麻紙般,黑色向老 樹盤根般從腳部向上延伸,逐漸蔓延到她的腰部和上半身,最終漩渦化為一個巨 大的黑洞,將她完全吞噬在黑暗中,而我最後看到的一眼,只是她那雙黑亮清澈 的雙眸,以及她眼中透露出的無比憂鬱的神情,那種曾經在白莉媛眼中多次見到 的神情。 我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色柚木天花和當中的一盞羽毛燈,身下軟綿綿 的絕對不是自己屋子那張老床,屋子裡有股熟悉的香氣,我昨天怎麼躺在媽媽的 臥室了?而且我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掉了,現在穿著一件白T 恤和藍黑 條紋的四角短褲,我的衣服哪裡去了,誰幫我換的衣服,我又是怎麼躺到這張床 上來的,答案好像只有一個。 我頭輕輕的向右轉動,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艷若桃李、宜嗔宜喜的俏臉,白莉 媛充滿芬芳的香軀正躺在我的旁邊,她的大波浪長卷髮簡簡單單的綁在腦後,幾 縷不聽話的髮絲溜了出來,趴在她白得透明的臉頰上,一對美目正緊閉著,長細 黛眉下的睫毛又長又密,配上挺翹的瓊鼻和微張的嫣紅嘴唇,一副海棠春睡的美 態,更像她床頭頂上那副畫裡的少女。 她身上穿了一套兩件式的分體睡衣,睡衣是粉色棉質的短袖,袖口和領口都 有蕾絲花邊裝飾,胸口處有一塊半透明的狀裝飾,可以看到裡面雪白的肌膚以 及黑色文胸的花邊,此刻她正曲起一隻胳膊枕在頭下,另一隻手則放在膝蓋附近, 粉色棉質的五分睡褲下,兩隻白皙細長的小腿正交疊著,塗著銀色的腳趾有些俏 皮的擺在白色的床單上。 她的身前床單上扔著一條白毛巾,毛巾的一個邊角還抓在她的手中,我想到 昨晚額頭上的冰涼,想來就是白莉媛用這條毛巾在為我擦拭,為了照顧酒後不安 分的我,估計她一個晚上都沒有好好休息,直到凌晨才撐不住,在我身邊睡著了, 我仔細欣賞著她安詳恬靜的睡態,真希望時光就停留在這一刻,永遠這麼跟她相 對著。 可是,不一會我就覺得嘴裡乾巴巴的,胃裡空蕩蕩的有些難受,昨天在鐵拐 李那裡喝的劣質白酒的殘餘還在身上作怪,胃液開始反噬我的胃部,忍不住「咕」 的響了一聲,這聲音雖然不大,但也把她驚醒了。 白莉媛那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撐開了,尚帶幾分倦怠的睡眼正好對上我有 些尷尬的眼神,她卻嫣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溫柔的說:「石頭,你早就醒 了啊?」「嗯,我也剛醒來。」「怎麼不叫醒媽媽呢?」「你昨天沒睡好吧,我 不想吵你,想讓你多睡會。」「真乖,懂得疼媽媽了,媽媽真沒白生你。」白莉 媛顯得很開心,她伸出一隻纖手,刮了刮我的鼻子,小時候她就經常用這個動作 表達對我的喜愛,這是我們之間的暗號。 「媽媽,我昨天是不是醉的很厲害,後面怎麼就到你的臥室來了啊。」「你 這個小冤家,不會喝酒喝那麼多個幹嘛,昨天你先是把衛生間吐得髒兮兮的,然 後又像堆爛泥巴一樣癱倒在地上,我怕你著涼,想把你叫醒來房間睡覺,可 是你怎麼都叫不醒,我又抬不動你。」「我看你暫時是動不了,身上又弄得很臭, 就先把你的衣服給脫了,擰了熱水給你擦身子,擦了兩遍後你有些清醒了,晃晃 悠悠的爬起來就往我房間裡跑,嘴裡還喊著要媽媽抱著睡覺,都長這麼了還像小 時候一樣,真是難伺候。」白莉媛笑岑岑的談到我昨天的醉態,美目中流動著迷 人的眼波。 我沒想到昨天醉後還發生這麼多事情,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小時 候我遇上颳風下雨什麼的,就老愛往媽媽房間裡鑽,非得讓媽媽抱著,聽著媽媽 的聲音,才能睡著。 「我也想你房間那張床的確太小了,誰知道你醉了之後會不會從床上掉下來, 所以就半扶半推的把你弄進我的房間,然後你就像只死豬一樣癱倒在媽媽床上睡 著了。」「還有,你手上怎麼會弄傷了,也不知道是誰給你包紮的,亂七八糟的 就像包粽子一樣,害得我得把它們都拆了,然後重新給你包好。」我看看自己受 傷的那隻手,的確已經用白色繃帶包紮得整整齊齊的,傷口處有一股清涼感,應 該是白莉媛給我抹了藥油。 「哎呀,我的兒子怎麼越長大了越麻煩,還是你小時候好,乖乖的多可愛。」 白莉媛感慨的說著,又刮了幾下我的鼻子。 我慚笑的摸摸自己已經被刮紅的鼻頭,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吞吞吐吐的問: 「媽,那我身上這個衣服怎麼事,是你幫我換的衣服嗎?」白莉媛好像從我的 話裡聽出了什麼似的,白皙的俏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嬌嗔道:「你這個孩子,昨 天家裡除了你老娘我還有誰,當然是我幫你脫衣服換衣服咯,你就是我身上掉下 的一塊肉,你身上有幾根毛我還不清楚,你有啥好扭捏的。」我們的對話進行到 這個環節,突然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對方,還是白莉媛 打破了這份安靜,她的纖手輕輕按在我的胸膛上,好像在感受我身上的熱度似的, 嘴中喃喃自語的說:「石頭兒,我的小石頭,你總算長大了,媽媽看到你現在這 麼健康強壯的樣子,真的好寬心。」白莉媛塗著銀色指甲油的纖手在我的胸膛移 動,想起昨天就是這雙嬌嫩的手擦遍了我的全身,我的身上忽然一陣燥熱,感覺 有個部位正在抬頭。 我忙甩了甩頭,把.B.這個不該出現的旖旎之思趕出腦外,轉移話題說:「媽媽, 我有點餓了,你再睡會吧,我去買早餐。」「媽媽也睡夠了,你還是先休息下, 我去給你弄早餐。」白莉媛掙扎著要起來。 我給了她個堅定的眼神,讓她安心睡好等我來。經過昨天的一幕後,她好 像覺得我已經不再是個男孩了,很順從的點了點頭,讓我為她拉上條薄被,目送 著我走出房間。 我並不熟悉這周邊的環境,只好跑到新穎便利店去,在姚姐的嘮叨中喝了一 碗稀飯,才提著打包好的小籠包和豆花到家中。 等我把早餐放在碗中端到餐桌上時,白莉媛也起來梳洗好了,我們兩個很愜 意的一起吃著早餐一起閒聊著,白莉媛告訴我昨天中午在外面跟朋友一起吃完飯, 然後正好碰上幾個當地的政府官員,又和他們一起在咖啡廳坐了坐,因為平時生 意什麼的免不了需要他們的關照,所以呆的時間有些久,本來他們還要叫她一起 吃晚飯,但是她惦記著我還在家裡等著,很堅決的推辭了,趕家裡來。 我借這個機會問她做的是什麼生意,白莉媛好像早就知道我會問這個問題似 的,不緊不慢的說:「四年前,剛好有個香港的大開發商進駐我們這個搞房地 產開發,三港公司的家屬樓正好在他們設計的商務中心地段上,我們的老房子雖 然是集體財產,但是剛好那時候有個政策確認了個人的產權,再加上單位領導照 顧我們家的,我就選擇了貨幣安置,拿到了2 多萬的安置款。」她停了停,臉 上有些憂傷的說:「如果這個開發商早點來開發就好了,我拿著這個錢就可以去 照顧你,母子也就可以早點相見了,不用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天天掛念著你, 又見不到你,活得沒滋沒味的。」「媽媽,這不是你可以掌控的,你不用在想這 個了,我不是還是好好的到你身邊了嗎?」我輕輕的抓住她的纖手,安慰她。 白莉媛感動的對我點了點頭,繼續說:「我拿到這筆錢後,也不知道該做些 什麼好,正好你爸爸單位原來一個朋友,他勸我把錢投到他的項目裡,他這個項 目有政府背景的,到時候保證盈利可以享受分紅,郭奇也在一邊催促我,再加上 我想你很快就要來了,離開了正常的生活環境這麼多年,不知道你到時候應該 如何適應這個會,我想能夠給你一個更好的環境,好好的補償你失去這段 時光,所以就抱著嘗試的態度投了進去。」「之後,這個項目果然很賺錢,我們 雖然本錢很少,但也賺了點,那個朋友又教我把錢拿去買店面,我就按照他說的 辦了,七七八八的也賺了不少,再加上他的幫助,開了一個吧和幾個名品專賣 店,也算是有了份穩定的收入,所以才能買下這套房子。」「媽媽,看不出你還 挺能厲害的,以前我只知道你是最稱職的妻子,最好的媽媽,沒想到你經商也有 一套啊。」我有些驚訝,白莉媛一直給我的形象都是賢妻良母的類型,沒想到她 在商場上也這麼活躍。 「得了吧,你是不是一直把媽媽當做家庭婦女,除了做飯帶孩子啥都不會, 其實在你出事之前,我真的就這麼認為,只要把家庭處理好,讓你們沒有後顧之 憂就行了,可是你爸爸和你相繼出事後,我才知道我以前太天真,太幼稚了,這 是個冷酷無情的會,你如果不能讓自己強大起來,隨時都有可能被毒蛇猛獸吞 噬,更不用說保護自己的親人了。」白莉媛談起自己這段經歷,語氣變得十分淒 涼和灰暗,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說話。 「後來我也想通了,凡事只能依靠自己,所以我也就慢慢學著跟人打交道, 慢慢學會生意上的應酬往來,慢慢適應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再加上一些朋友的幫 助,所以也就慢慢闖了出來。」「媽媽,那個幫了你很多忙的朋友是誰,你什麼 時候可以介紹我認識下,我要好好謝謝他。」我等了很久,總算問出了這個一直 梗在心頭的問題。 我的問題好像有些難住了白莉媛,她猶豫了好一會才說:「好的,不過他現 在一半的產業都在香港了,平時不一定有在內地,我下次跟他講講,約個時間讓 你們見見面。」白莉媛好像不想多談這個話題似的,轉移話題道:「對了,你一 直的那套衣服太髒了,昨天被我給扔了,你也沒有帶換洗的,我就拿了郭奇的給 你換了下。」她那雙美目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轉身走進郭奇房間拿出條牛仔褲 放我手裡,撇撇嘴說:「你的肩寬和胸闊都比他大多了,這衣服穿在你身上也有 點短,你把這條褲子先換上,我帶你去買衣服。」說完轉身走進臥室,郭奇的 牛仔褲對於我的身高來說有點短,但還算身,等我穿好褲子,白莉媛也從臥 走了出來。 正文 【天若有情】(第十七章) 白莉媛今天穿了一件橙色斜肩帶荷葉邊的小洋裝,露出雪白的左臂和優美的 鎖骨,一串晶瀅亮潔的珍珠項鏈躺在深邃的乳溝上方,長髮在腦後用一朵白色橘 子花樣式的發繩綁住,修長白皙的美腿下蹬著雙黑色絨面金色方扣的RV中跟鞋, 臉上稍稍塗了點隔離霜,雙唇上有淡淡的透明唇蜜的痕跡,這身打扮很亮眼也很 有活力,更加凸顯了她的自然大方的美艷。 我們乘著X來到本市知名的萬隆廣場,乘著電梯抵達三層後,白莉媛很熟練 的帶我走進一家佔地面積極大的DIOR HOMME旗艦店裡,一進門就有兩個身材苗條 的導購小姐走了上來,她們臉上帶著微笑,很恭敬的向白莉媛問好,不過她們卻 稱她為「白姐」,好像跟白莉媛很熟悉似的,白莉媛和藹的跟她們點點頭,一隻 手指著我說:「這位是我兒子高巖,他剛剛從美國來,我帶他來選幾套替換的 衣服。」路上在閒聊的時候,我們已經對好口吻,對外就說我初中之後就去美國 唸書了,只有放假的時候才國。 「小張你先忙去吧,小楊你跟著我們,幫我一起看一下,現在年輕人的時尚, 我這個老女人是不懂了。」白莉媛指著右邊那個高點的姑娘說,被叫做小楊的這 個姑娘挺高挑苗條的,白淨的小臉上只化了淡淡的妝,烏黑的長髮在腦後用一個 白色髮夾固定住,黑色的套裝短裙裡露出乳白色的抹胸,兩條瘦瘦的美腿包裹在 黑絲襪內,這家店裡的導購小姐都是這身打扮,但是小楊的容貌身材在她們之中 應該是數一數二的了。 「媽媽,你盡亂講,你一點都不老,看上去就是二十歲出頭多點,要是別人 不知道,都以為你是我姐姐呢。」「你這孩子,嘴巴是不是抹蜜了,裝說媽媽愛 聽的話。」我的話讓白莉媛很是受用,一對美目笑成了一條細線。 「白姐,巖哥說得沒錯,你這臉蛋這身材,就是讓我再年輕十歲,也沒法跟 你比啊。你沒看那些跑店裡來的太太阿姨們,還不是都是衝著你這張紅粉招牌來 的嗎?」小楊在一盤很乖巧的接腔,這小妞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張口就是哥啊 姐的,一點都不扭捏,而且很會察言觀色,專挑別人愛聽的話說。 「呵,你們兩個,都是滑頭。」白莉媛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但是從神情可以 看出她一點都不反感小楊說的話。 白莉媛領著我走到男裝,先給我挑了幾件當下季節的短袖以及牛仔褲之類, 然後又拉著我去試西裝襯衣,我雖然不習慣穿太正式的衣服,但是看她那股不達 目的不罷休的勁頭,也只好硬著頭皮跟在她後面,被她指使來指使去,不停的換 著各種款式,嘗試不同的風格。 女人一遇到購物和衣服這兩件事就精力充沛,白莉媛也不例外,時隔多年, 她好像再次找到為自己兒子穿衣打扮的樂趣,不厭其煩的將我當做玩偶般擺弄, 一會兒試試這件,一會兒穿穿那件,再加上小楊在旁邊推波助瀾、各種慫恿,只 要她覺得滿意的衣服就叫包起來,同款式的白襯衫就要了一打,領帶各種顏色都 要了一款,冬天穿的大衣、外套什麼的也不放過,就連貼身的內褲也不忘記為我 選了一大包,說我現在已經長大了,要注重內褲的質量,要時常更換,保持清潔。 等我最後一次走出試衣間的時候,兩個女人的眼睛不約而同的亮了起來,一 件藍白間條的異色領襯衫,貼身的型更顯出我倒三角的壯碩上身,一條黑色修 身西褲穿在我的長腿上,整個人筆直挺拔、肩寬胸闊,渾身充滿男性氣概,我的 臉有幾天沒刮了,上唇和下巴上已經冒出了密密的胡茬,配上稜角分明的五官, 惹得小楊直呼太帥了。 「哎,我的小石頭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而且又這麼帥,以後不知道要迷倒 多少女孩子呢。」白莉媛走到我的面前,伸出纖纖細手幫我整理衣領,目光裡透 露出的都是滿意和驕傲的神情,小時候,媽媽也是這樣為我整理衣領的,不過那 時候她得蹲下身子才夠得著我,而現在她只需要抬頭可以了,她塗著銀色指甲油 的白皙手指擦過我的胸膛,嘴裡吐出的芬芳打在我的臉頰上,我不知怎地心跳加 速了許多。 「對啊,高巖哥哥真的好帥哦,而且又很有陽剛之氣,比那些韓國的娘炮明 星強多了,你要是去演偶像劇,肯定能大紅大紫。」小楊也在一旁幫腔,好像很 花癡一樣向我閃著桃花眼,嘴裡還不停的問我的個人情況,打聽我有沒有女朋友, 喜歡什麼樣的女生之類的,一副好像單純的小女生模樣。不過我看得出她起碼有 五分是裝出來的,這個小女孩不簡單,挺有心機的。 我冷漠的答並沒有打消小楊的熱情,她依舊很熟稔的拉著白莉媛聊各種八 卦,內容多是關於我的,白莉媛也難得有人跟她一起聊兒子,毫不掩飾的就把我 小時候的事情講得一清二楚,連一些我巴不得遺忘的糗事都全盤托出,弄得我在 一旁滿臉黑線又沒法子插嘴,而小楊一邊捂嘴偷笑,一邊還裝出很誇張的驚歎, 滿口都是「高巖哥哥好聰明哦」、「高巖哥哥小時候好可愛哦」、「高巖哥哥真 的好疼媽媽哦」之類的,哄得白莉媛笑逐顏開,很親熱的挽著她大聊特聊,直接 把我甩在了一邊。 選好衣服後,白莉媛就讓小楊去打包,自己挽著我的胳膊就往外走,我忍不 住提醒她還沒有付款呢,她嫣然一笑摸摸我的頭,說道:「傻孩子,這是咱們家 的產業,還需要付啥款。」「來,我帶你去看看媽媽的另一個店,那裡才是媽媽 平時工作的地方。」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拉著我走出DIOR HOMME店門,走進隔 壁一家叫「莉閣」的小店。 這家店外表看起來很不起眼,除了門口上方用隸書寫的白色的「莉閣」兩個 字外,櫥窗都用墨綠色的天鵝絨窗簾遮得嚴嚴密密的,走進才發現裡面的燈光通 明,結構格局竟然不比隔壁的DIOR HOMME小,大廳中間一盞華麗的水晶宮燈下是 一個圓形的建築,十個隔開的試衣間繞成一個圈,試衣間沒有設固定門,只是用 白色的紗幔遮掩著,大廳的外圍不規則的擺著很多落地鏡,鏡子之間的衣架上掛 滿了各種各色的女性衣物,展台上擺著各種包包和高跟鞋。 跟DIOR HOMME那邊都是二十左右的小姑娘相反的是,「莉閣」裡的導購員都 是一水三十歲以上的婦人,雖然她們穿著同樣的款式顏色的上衣,但是下身卻是 穿著長褲,身材雖然都很苗條,但一律都是素顏撲面,長相也都是很普通的類型, 看到白莉媛走進來,她們一致曲腰鞠躬,嘴裡喊得卻是「白總」,此刻的白莉媛 又變了一副模樣,平時溫柔可親的居家女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腳步堅決 果斷、目光不可侵犯的老娘,她不置可否的從導購員身邊走過,眼神高傲得像 個女王,她讓我隨便走走看看,自己徑直走到收銀台查看起賬目,一邊還不住的 向領班店長詢問業務情況。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緣故,這時候店裡的人並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婦 人在導購員的帶領下瀏覽著,說她們是婦人那是因為她們雖然看上去年紀都在2 上下,但是體態衣著神情都更像已婚的少婦,而且都化著很濃的妝,打扮得很性 感艷麗,挑選的衣服裙子也都是些極為大膽暴露的款式。 我有些無聊的走到窗邊的一個衣架旁,衣架上的衣服貼的標籤顯示它們都是 出自一些知名的國際品牌,耳邊卻突然聽到兩個女人談話的聲音,那聲音好像是 發自我後方。 「施姐,這個年輕男人長得好帥啊,你看到了沒,就在Prada 那一排架子旁 邊那個。」「你說就是那個穿藍白條紋襯衣,黑色褲子的那個,個子高高的?」 「對,對,就是那個,他好高啊,看上去有 米9 了吧,而且長得又很帥。」衣 架旁邊有一個黑色的落地鏡,我裝作整理儀容站在鏡前往裡一看,右側後方有張 法式小圓桌,兩個婦人正坐在桌邊對我指指點點的,好像討論的就是我,這兩個 應該算真正的婦人了,雖然保養得很好,妝化得也很精緻,但依然可以看出年齡 都在4開外了。 「嗯,還不錯吧,比大妞上次帶的那小子強,你看他肩膀寬寬的,屁股又堅 實又翹,那方面應該挺強的。」其中一個大臉盤、一頭齊肩卷髮、塗著煙熏妝的 女人對我的評價讓我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平生頭一次這麼被人拿去評點,好像 把我當成商品似的,這個女人應該就是施姐。 「是啊,你看他的五官多有型啊,那一撮小鬍子別提多帥了,皮膚又曬得黑 黑的,跟古天樂一樣。」施姐旁邊那個女的比她年輕點,一張錐子型的小臉好像 是整容出來似的,剪了個韓國女星那種斜斜的短髮,她看著我的眼神好像裡面都 可以滴出口水來一般。 「這個外表胚子可以打95分了,就是不知道裡面那根管不管用,別又是個銀 樣鑞槍頭就好。」施姐用一種常見於男人臉上的貪婪眼神打量著我,嘴裡卻不停 道:「去年我也帶了個外形9分的男模,結果一上床就各種繳槍,氣得我踹了他 那跟東西一腳,還賠了萬塊給他去治療,真是吃不到羊肉反惹一身騷,氣死我 了。」「對了,你說這個帥哥是不是莉莉的貨色啊,以前從來沒見過她帶男人來 這裡。」錐子臉女人意有所指的說。 「我聽導購員說這是她兒子,剛美國唸書來,不過她哪門子來這麼大一兒 子,說了誰也不信,以前從來沒聽說過她有兒子,憑空裡冒出來這麼個,估計是 乾兒子之類的吧。」「什麼兒子不乾兒子的,我看是乾兒子吧,這體格這身 段,擺明就就是一小狼狗,我還以為她有多矜持,沒想到還是忍不住了。」施姐 講話的口氣很粗俗,跟她那副貴夫人的打扮差距甚大。 這些女人口中的「莉莉」應該是指白莉媛吧,她們看上去好像跟她很熟的樣 子,但是談論起她的口氣卻很是輕佻,讓我聽了很不爽。 「真沒想到她也會養小狼狗,我看她平時都是端著架子,一副不食人間煙火 的樣子,其實內心裡也跟咱們差不多。」「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瞎扯淡。我跟你 說,女人一到這個年齡,就像見了骨頭就想啃的狗兒,有哪個撐得住的?你看她 都守了十幾年活寡了,再加上家裡擺個中看不中用的,能不如狼似虎嗎?」「不 過……她養小……這事……知道嗎?」這時候錐子臉女人忽然壓低了聲音,好像 談話的內容比較私密的樣子。 「停,停住說曹操、曹操就到,正兒來了,嘴巴小心點。」施姐好像 看到什麼似的,連忙擺手讓錐子臉停住嘴,一邊臉上卻堆出燦爛的笑容。 我從鏡子裡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了過來,坐到她們中間。那女子身材嬌小 玲瓏,身高只有62 左右,但是比例卻很好,上身一件白色貼身針織衫,胸口是 大V 領的,露出漂亮的鎖骨和雪白的肌膚,針織衫下挺起的兩團不是很大,但是 形狀圓潤堅實,就像兩顆熟透的桃子似的掛在枝頭,一件繡著白色月季花紋的褐 色短裙顯得她的腰身更為細小,裙擺很短而且是向外蓬的,露出一雙纖細度的 白皙美腿,腳上蹬著跟裙子同色的圓頭高跟鞋,那鞋跟至少有厘米,但是她走 起路來卻很自然,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一般。 她的臉上帶著副大墨鏡,露出的臉蛋小巧精緻,皮膚白嫩可人,一看就知道 是長期養尊處優的生活保養出來的,染成棕黃色的長卷髮,有一片劉海蓋在前額, 尾部則結成個小麻花辮掛在背上,臉上的妝容恰到好處,看上去只有3歲左右的 年紀,氣質跟舉止都頗為不俗,坐在那兩個女人之間,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 「親愛的蘭,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啊,我們都等了你老久了。」施姐一看到這 個女人就換了張嘴臉,講話又甜又膩的,笑得連眼角的褶子都堆了起來。 「哎,沒辦法,還不是我家那個小淘氣,前幾天不知道被哪個壞蛋帶去溜冰, 結果把腳給弄傷了,折騰了一早上才把他安頓好,再加上路上小堵了下,所以就 遲到了。」被叫做蘭的那個女人取下墨鏡,完全露出的臉蛋十分美艷動人,一雙 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她的嘴唇很小但是很豐厚,塗著淺紅的唇膏, 從這張小嘴發出的聲音清脆宜人。 另外兩個女人聽了她的話,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幾絲默契的神色,好像兩個 人都知道對方此刻在想什麼似的。 「誰叫你家公子那麼出色呢,蘭蘭,你看有多少人羨慕你們家庭,老公鼎鼎 有名的國企老總,你是國家一級表演藝術家,你們結的後代自然繼承了優秀的 基因,你家公子從小就是個天才,長得又很高大帥氣,到哪都是人們矚目的焦點 啊。」錐子臉不但熱愛八卦,拍起馬屁起來也是有有眼的,這話聽得這個叫蘭 蘭的女人笑逐顏開,看了是說到點上了,這個女人肯定是極度以自己的兒子和家 庭為自豪。 「對呀,你家公子打小就是媒體的寵兒,剛出生就上報紙了,五歲參加全國 少兒聲樂大賽拿了銀獎,七歲就和全家去參加朱軍的《藝術人生》,這麼多年上 的雜誌封面都可以裝訂一大本了,這麼風光的家庭恐怕全中國也找不出五個了。」 施姐的講話更誇張。 「哪裡,哪裡,講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只是我們夫妻就這麼一個孩子,當然 想讓他從小就得到最好的環境和教育,再加上孩子本身也努力,從小開始就遵照 我的計劃去做,所以一步步走來還算欣慰吧。」「那倒是,夢蘭你也付出了很多, 像你正在事業巔峰的時候,為了孩子甘願退居二線,全身心投在家庭和孩子身上, 才能把令公子培養成如此出色的人才,要換我還真做不到。」施姐有些感慨的說。 這個後面進來的女人就是夢蘭,我依稀記得她在十幾年前就是國內最著名的 三大民族唱法女聲之一了,而且她的容貌和年齡都是同時期女歌手中的佼佼者, 沒想到今天會在這家店裡見到她。 「是啊,你這犧牲多大啊,要是當年你繼續表演生涯的話,現在估計就是國 內首屈一指的歌唱家了,怎麼會讓那個姓宋的當了大姐大呢。」錐子臉在一旁幫 腔道。 「過去就不要再提了,人生畢竟需要取捨的,我選擇了把孩子培養成才,孩 子的未來就是我的收穫,每當我看到他陽光的笑容時,一切委屈都煙消雲散了, 你看,我現在不也過得挺好的,能比誰差了去嗎?」夢蘭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但 是從她的語氣中不難聽到一絲遺憾之意。 接下來,三個女人的話題全部轉到老公、孩子之類的八卦上去,這些女人嘰 嘰喳喳的談話只能讓我覺得無聊,我便繼續往前走,直到聽不見她們的聲音為止。 這段時間,店裡又來了一群少婦,這批少婦普遍比前面的那幾個年紀要大些, 大概都在3歲上下,但是個個都是身著名牌、氣質高傲、美艷動人,白莉媛正在 她們中間,好像在為她們介紹衣物似的,看到我走了過來,她臉上露出喜悅的笑 容,也不顧周邊少婦們急著要求介紹的叫嚷聲,挽著我的手溫柔的問我是不是覺 得無聊,在我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後,便委婉的向少婦們表示自己得走了,然後挽 著我離開人群。 到門口的路上正好經過剛才那三個女人坐著的位置,看到我們走過來了,她 們起身跟白莉媛打招呼,但是眼神都停留在我身上不動,那個施姐和錐子臉更是 恨不得用眼睛將我整個吞下,倒是夢蘭的那個女人還算矜持些,但是也不住的用 眼角瞟著我。 「莉莉,今天怎麼都不陪我們就走了啊,我們打算一起喝下午茶呢,你來嗎?」 施姐有些幽怨的說,但她那外形實在不適扮演這種角色,我身上雞皮疙瘩都起 來了。 「施姐、許姐、夢老師,真不好意思,本來應該好好陪陪你們的,但是今天 剛好是我兒子國的頭一天,我還有些事情要幫他料理,所以,只好下次讓我做 東給姐妹們賠不是了。」白莉媛邊引見我,邊應對得當的推掉了她們的邀請。 施姐和許姐相視一笑,好像是說已經料到你會這麼講的似的,倒是夢蘭對我 和白莉媛的關係很感興趣,拉著她問起我的情況來,白莉媛好像把我當作她最為 得意的寵物一般,一聽到有人對我感興趣,便興致十足的跟她聊了起來,又把我 給晾在了一邊,直到我再三提示她時間已經拖了很久了,她才戀戀不捨的中止了 有關兒子的話題,與三個女人道別離開。 我們走到車庫,才發現小楊已經提了一大堆包裝袋在車旁等了,我那麼多衣 服起來重量可不輕,雖然有推車,但是她這麼瘦弱,推過來估計也費了不小的 力,我向她表示謝意,她滿不在乎的笑著說沒關係,卻在我上車前把一張紙片塞 在我的手心裡,然後露出她招牌式的笑臉,目送我們離開。 正文 【天若有情】(第十八章) 我和白莉媛母子相認之後,一起生活了一個星期,我也逐漸弄明白了她的生 活起居,她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女人,平時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家裡,除了照 顧我的飲食衣著之外,就是帶著我去江華教授那裡接受治療,我將她一周內的行 程做了個總結:週一,超市購物、打掃衛生、烹飪新菜讓我試吃; 週二,帶我去江華處治療,陪我在家休息; 週三,讓我陪著逛街,一起在外面吃飯; 週四,帶我去江華處治療,陪我在家休息; 週五,下午去吧查賬,晚上有商務應酬; 週六,帶我去江華處治療,陪我在家休息; 週日,早上去兩家店裡視察,偶爾有和女伴活動。 可以說,除了到吧店舖照顧生意、跟女伴活動和商務應酬之外的時間,媽 媽都沒有離開我的身邊半步,不是忙著實驗各種菜譜填飽我的肚子,就是拉著我 做各種清掃衛生活動,雖然以她現在的經濟情況,完全可以僱傭別人來做這些事 了,但是她仍然孜孜不倦、樂此不疲的親手來做,這點倒是跟我記憶中的一致, 無論住什麼樣的房子,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媽媽總能把周邊收拾得乾乾淨淨、清 清爽爽,讓人一到家就有一種溫馨舒適的感覺。 不過,在我的記憶恢復方面,進展卻不大,雖然依照江華教授的方式進行了 前期治療,但是收效甚微,按照江華講的解釋,前期治療只是簡單的復健,目前 最重要的是盡快啟動第二階段的場景重演,只有這種方法才可能收到奇效,不過 他好像忘記了自己說過,這種尚在實驗中的治療方法可能也存在不良反應。 但是,據江華教授說:要啟動場景重演,必不可少的是場景中曾經存在的物 品,或者是有關場景的描述,如果沒有充足的道具的話,很難完整的建立起場景, 也就不能達到刺激記憶的效果了。所以,他每次都叮囑我,一定要多去查找可能 存在的道具,並將這些道具收集起來,然後交給他來佈置場景重演。 這週六,當我和媽媽從江華教授那裡來後,X在經過一個小時,我突然 想起了什麼似的忙叫她停車,媽媽有些疑惑的停住看著我,我跟她說借了別人一 個東西要去還給他,剛才路過這裡就去一下,並跟她說不用等我,這裡離家不遠, 我懂得怎麼走去,媽媽只好答應了我,並叮囑我早點來吃飯,然後才駕車離 開。 我目送著白色的寶馬車身消失在視線裡,轉身走進了這個叫「文景苑」的小 ,這個小看起來已經建好有幾年了,但是裡面樓間距很大,綠化做得很好, 花園、遊廊、假山、噴泉一應俱全,應該算是有點檔次的小了,赭色石質外牆 的樓一共有四座,樓層並不高都在3、4層左右,我找到了 號樓,門口沒有安 防設施,我直接坐電梯到達了8 單元。 我按了.B.下門鈴,過了半響,防盜門被打開,程旭那圓溜溜的大頭出現在門後, 他見了我也不認生,用一隻手指按住嘴巴對我「噓」了一聲,然後有點慌張的看 了看裡面,捏著嗓子說:「你怎麼今天才來啊,我不是說不要週末來我家嗎?」 「我媽今天在家裡休息呢,別吵著她。」我聳聳肩說:「今天剛好路過這裡,想 起你還有個東西在我手裡,就順便給你送過來了。」「好了,現在東西交還給你 了,我走了。」說著,我把那張手機內存卡塞在程旭手裡,當然裡面有關那天 吧的視頻已經被我刪了。 「等等,你那麼急著走幹嘛?」看我作勢要走,程旭又把我叫住了。 「東西已經還給你了,我還留這裡幹嘛?」我不想多事,家裡媽媽還在等著 我呢。 程旭那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沒有直接答我的話,卻開口反問:「你那 天好像很在意吧裡那個美人阿姨的樣子,還把我的手機內存卡搶去,你是不是 跟她有什麼關係?」「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都與你無關。」我有點不耐 煩,這個小孩子真的很多事。 「哦,這麼說你並不是很想知道那個美人阿姨的事情了?」程旭好像有些失 落,我並沒有表示出他預想中的熱情。 「什麼事情,你還知道些什麼?」他的話讓我提高了警惕,一伸手變抓住程 旭的上衣,目冒寒光。 「別激動,高狠帥,別激動,高狠帥。」程旭連忙抓住我的手腕,免得被我 一把提起。 「你叫我什麼?」他的叫喚讓我皺起了眉頭。 「高狠帥啊,你不是長得又高,看起來又很帥,就是不像是有錢的樣子,但 是你那天動手打人又狠又快,所以我就給你起了個外號,很貼切吧。」程旭一副 洋洋得意的樣子,但是他說的話卻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姓高,以後別亂叫外號。」我瞪了他一眼。 「那不是都叫高嘛,有啥別」程旭嘴裡還嘟囔個沒完。 「好了,別扯淡,你跟我說你前面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打斷他的自我吹噓。 「那你得先告訴我,你跟那個美人阿姨是什麼關係?」這傢伙還跟我提條件 了。 「這個具體不能跟你說,但是她是對我很重要的一個人。」我淡淡的說。 「很重要的人?她看起來年紀比你大很多,不可能是你老婆。」程旭好像從 我話中找到什麼似的,開始自言自語。 「如果說是你媽媽的話,好像你年齡又大了點,她應該是你的姐姐或者阿姨 之類的吧。」「好了,別猜了,趕緊告訴我有關她的事情。」我不得不打斷他的 推理過程,要讓他這麼說下去半天都說不完。 「昨天下午放學後,我跟幾個同學去市二中的足球場踢球,市二中你知道在 哪嗎?」見我搖頭,程旭好像很滿意這種效果,他繼續說:「市二中就在帝豪山 莊附近,帝豪山莊是本市首屈一指的高爾夫溫泉別墅,能住那裡的都是頂級富豪, 那個山莊裡我們這個就隔著一條江,過隧道坐公交車要 個小時。」「我們在 市二中踢了2 個小時吧,然後又跑到附近肯德基吃漢堡和辣翅因為我媽昨天 加班沒空家做飯,所以就叫我在外面吃飯了。」「吃完後,我自己一個人朝公 交車站方向走去,剛好經過帝豪山莊的大門口,晚上這個時間門口車輛挺多的, 都是保時捷、法拉利之類的豪車。」「我一邊走一邊看著,正好有一輛加長的黑 色奔馳S5停在了門口,因為前面一輛蘭博基尼的車好像跑去找門衛說什麼, 把入口給堵住了,S5也動不了,我正好站在S5的後面,剛好透過搖下來的車 窗看到兩個人坐在裡面,一男一女。」「那個女的坐在靠近我這邊的位子,她穿 著件白色圓領連衣裙,外面披個黑色小外套,那連衣裙看起來很短,她白白的大 腿都露在外面,長長的卷髮披在腦後,對了她脖子上還繫著根珍珠項鏈,由於她 的頭都是側著靠在旁邊開車那個男的肩膀上,所以我看不見她的樣子,不過我當 時想這肯定是個美女,不過不知道她是旁邊這個男人的老婆還是小三,因為她旁 邊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已經有六十多歲的樣子。」說到這裡,程旭又停頓了下,好 像在判斷是否適繼續講下去。 「繼續說,別停。」我口中簡短的迸出幾個字。白色圓領連衣裙,黑色小外 套,珍珠項鏈,我記得昨天下午白莉媛出門的時候便是這身打扮,她不是說跟幾 個女伴一起吃飯嗎,怎麼會坐在一個男人的車裡。 「好好,我說了,等下你可不要激動啊。」程旭想了想說。 「我正想走開,這時山莊裡面開出一輛車子,那車燈亮的晃眼,我正要拿手 去擋一擋,剛好看到S5的後視鏡裡,那車燈剛好打在那個女人臉上,把她照得 一清二楚,我當場就驚呆了,這不就是上次吧裡那個美人阿姨嗎?」「你確定 是她,沒有看錯人嗎?」我沉聲問道,手裡使了點勁,程旭的雙腳頓時一半離地 了。 「放手,快放手,衣服弄破了我會給老媽罵的。」程旭有點急著掰著我的手 腕,我鬆了鬆手,讓他重新站穩。 「我就說你不要急嘛,沒錯,我那時候認真看了三遍,那眉毛,那鼻子,那 嘴巴,就是上次看到的那個美人。」程旭並未因為我的態度而有所變化,他語氣 裡有點興奮,但是接下來他說的話卻讓我心情降到了谷底。 「她當時閉著眼睛,頭側著靠在那個男人肩上,另一隻手還挽著男人的胳膊, 臉上的那種表情很奇怪,不是高興也不是悲傷,就像…就像…」程旭好像一時找 不到形容詞一般,卡殼了半天,才接了下去。 「就像我媽當年在結婚照上,抓著我爸的手時候的表情一般。」程旭的話讓 我心涼了半截,媽媽不但跟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男人私會,而且好像還是自願並且 很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模樣,這是為什麼呢? 「她一起的那個男的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徵嗎?」我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松 開了程旭,另一隻手卻把防盜鐵門抓得緊緊的。 「額,我那個時候光顧看美人阿姨了,沒怎麼注意去看男的,不過那個男的 頭髮已經白了一大半,臉上好像戴個眼鏡,穿件棕色的西裝,肩膀寬寬的,好像 挺結實的樣子。」「沒一會,那輛蘭博基尼動了,S4的車窗也搖了上去,很快 就開進山莊裡面,這就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要不是你把我手機內存卡搶走了, 我還可以拍幾張照片給你瞧瞧。」程旭說完,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嘟囔著。 我們兩個人此刻都陷入沉默,程旭是已經把話說完了,我卻是無心說話,這 時屋內傳來拖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隨之一個女人出現在程旭身後,她穿著一件 藕色棉質睡裙,一雙白生生的大腿露在外面,臉上貼著白白的面膜,看不清長相。 「小旭,你在跟誰說話啊,怎麼隔著個門?」這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熟悉, 她應該是程旭的媽媽。 「媽,你醒來了啊,我看你昨天好像很累的樣子,所以就不想吵你,這是我 朋友高大哥,我們在聊天呢。」程旭看到母親走了過來,急忙朝我擠眉弄眼的, 好像是想讓我配他的說辭。 程旭媽媽邊走邊把臉上的面膜揭了下來,等她走到程旭背後,剛好跟我面對 著面,我們倆視線相對,都呆住了。 「怎麼是你?」我們兩個幾乎異口同聲說出這句話。 沒想到程旭的媽媽,就是我上周在鐵拐李家看到的那個女人,此刻她素面朝 天,白淨豐腴的臉上沒有化妝,一對杏眼下眼圈有些深,順滑的黑髮綁在腦後, 顯然一副居家婦人的裝扮,跟那個在鐵拐李身上淫水四濺的蕩婦相差極大。 「媽媽,你們原來認識?」程旭看到我們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 我們雙目相對呆了半天,還是她先露出懇求的神色,有些淒婉眼神裡好像在 求我,在她的兒子面前為她保持秘密,我心頭一軟,隨口答:「原來她是你媽 媽,我前幾天有去找你媽媽辦事呢,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碰到了。」程旭對我 的說辭毫不懷疑,的確以她媽媽的職業,我就是認識也很正常,程旭媽媽朝我輕 輕點了點頭,眼睛裡透出出謝意。 看到程旭媽媽之後,我倒是不急著走了,嘴裡說著:「程旭,我有點事想要 跟你媽媽談談。」腳下卻自顧自的走了進去,程旭倒是沒有懷疑什麼,他估計巴 不得跟我多聊一會。 程旭媽媽稍微遲疑了下,我已經走到她的面前,她的頭差不多只到我的胸口 位置,好像聞到我身上的男性氣息似得,她的臉上稍稍多了兩塊紅暈,好像想起 什麼似的,向後退了一步扭頭說:「小旭,媽媽今天有點累,午飯你幫我去買下 好嗎?」「我的包包裡有錢,你自己去拿一下,不准拿太多哦。」她又補充了一 句,程旭很聽話的去拿了二塊出門了,看樣子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等防盜門關上,程旭媽媽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看了看我說:「你… 要不要喝茶,先坐一坐吧。」我並沒有坐客廳的沙發,而是就近在餐廳拉了一把 椅子坐下來,這時候我才有閒暇觀察這個屋子,三室一廳的格局,進門右手邊就 是餐廳連著廚房,左邊隔著個玄關就是客廳,正面對著是三個房間,屋子裡的裝 修有些時日了,可以看出屋當年花了不少金錢和精力去裝飾,但是明顯現在已 經很少去打理它們,傢俱上都積了一層灰土,顯示出灰暗頹敗的氣息。 「你別緊張,我只是想問問你,你跟那個拐子的關係是怎麼事,怎麼開始 的?」我看程旭媽媽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讓她坐下來說。 程旭媽媽這才放鬆的在我身邊的椅子坐下,緩緩講出她的故事。她姓鍾,名 小箐,今年已經四十歲了,丈夫在八年前已經去世,只有一個獨生子程旭。 她原來是本地人,通過招工進了街道辦工作,後來通過推選當上了任, 現在已經是第二個任期了,由於工作和個人原因,她一直沒有再婚,獨自把孩子 養大。 四年前,她內原三港公司的家屬樓趕上拆遷,鐵拐李是重點的釘子戶之 一,當時街道下了死命令,每個幹部都要包干一人,誰不能完成任務,就不用來 上班了,鐵拐李是當中最令人頭疼的釘子戶,不但性格乖張、脾氣暴躁,而且身 懷異力,動不動就會跟人起衝突,動手傷人的情況時有發生,街道裡人人都視其 為大麻煩,最後鍾小箐躲不過,只好自己承擔說服他的任務。 鍾小箐沒想到,原本自己認為只是比平時更困難的工作,居然成為她人生的 轉折點。鐵拐李不僅像預料中的難纏,自己每天上門給他做思想工作,動關心 他的生活,一點都沒有打動對方,反而引起了他對女性的覬覦。 終於,在一個下著瓢潑大雨的夜裡,鍾小箐上門勸說鐵拐李離開已經被拆了 一半的危房,或許是她淋濕的衣服激起了鐵拐李的色慾,或許是鐵拐李心存歹意 已久,那個晚上她就在簡陋的地面上,被鐵拐李強行佔有了。 事後,她曾經想要去報警,讓司法機關懲治鐵拐李,但是鐵拐李威脅她,如 果她膽敢對他不利,自己的獨生子就會遭到報復,況且自己身為任,被人 姦污的事情暴露出去的話,以後讓孩子在鄰里間如何抬得起頭,無奈之下,她只 好忍氣吞聲,但鐵拐李並未因此罷休,而是抓住她不敢聲張的命門,不斷的向她 求肉體,而她只能一一順從。 自從鍾小箐成為鐵拐李的女人之後,鐵拐李倒是不再帶頭鬧事了,在領導和 同事眼裡,她是為單位立了一大功,也多次得到上級的表揚,這時她反倒是對鐵 拐李有些感動,在拆遷工作完成後,她動幫鐵拐李申請了廉租房和低保,還幫 助他辦起了修鞋攤子,本以為通過這些可以打動鐵拐李,從此了結他們之間畸形 的關係,但是事非所願,鐵拐李並不願意放棄他們之間的肉體關係,反而變本加 厲的要挾她,揚言要去上級部門揭發自己用身體爭取釘子戶的行為,她只好再次 忍辱吞聲,從此一步步的沉淪於鐵拐李的胯下。 於此,我對鍾小箐與鐵拐李之間的糾葛已經有了基本的瞭解,不過這些並不 是我關注的,我繼續問她是否瞭解鐵拐李要求她扮演的角色。 鍾小箐說她並不是很清楚鐵拐李的想法,只是有一次她穿著平常在家裡家居 服去鐵拐李那兒,記得那天自己只是挽了個普普通通的髮髻,但是鐵拐李卻顯得 極為興奮,本來在那方面就很強的他,那天整整要了自己七次,只弄到兩人筋疲 力盡為止。 從那天開始,鐵拐李好像對自己穿著和打扮有了特殊的興趣,每次都要她穿 上9年代流行的衣服,打扮成家庭婦的樣子,而且還不能穿自己以前的舊衣服, 得穿上他指定的款式的衣服,包括那雙金色涼拖和高跟紅底鞋也是他給的。 而且,一旦看到自己按他的要求打扮好後,鐵拐李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原 本對待自己還算客氣的他,會變得十分暴虐專橫起來,不僅命令自己像奴婢一樣 服侍他,而且還常用極端下流的語言辱罵自己,好像把自己當成另外一個人來折 磨一樣。 說到鐵拐李的變態嗜好,鍾小箐的臉上露出十分羞恥的神色,但是她微微翹 起的唇角又好像陶醉在憶中一般,並不是想她所說的那麼深惡痛絕。 我繼續問她,鐵拐李把她當作什麼人了。 鍾小箐猶豫了一下,有些躊躇的說:「我只是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也不敢問 他為什麼,怕惹他生氣。」「不過,有幾次喝醉酒後,他折磨我的時候嘴裡會念 著幾個字,好像是」小莉「、」莉兒「之類的,事後我也不敢去問他。」她又補 充了幾句,但是語氣裡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好像對鐵拐李念念不忘的這個女人 有些心存芥蒂。 我問她認識的人裡有誰跟鐵拐李所說的相似,她沉默了半天,最後搖了搖頭。 雖然我心裡還有疑問,但是從鍾小箐口中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她只不過是一 個單親母親,被鐵拐李用卑劣的手段征服之後,出於多種因素不得不屈從於他,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她的肉體和心理也逐漸對鐵拐李產生了依賴感,從而由身至 心被鐵拐李完全控制,並任由他淫虐取樂。 對於她的遭遇,我並不同情,鐵拐李和她都是獨身,他們愛怎麼歡作樂是 他們的事,與我無關,只是有些憐憫程旭,他知道自己母親不為人知的一面嗎? 他知道母親的殘疾人情夫嗎?他又應該如何去面對這個事實? 我正要起身離開,在玄關處看到櫃子上擺了個相框,相框裡是張三人的影 照,照片中右側的鍾小箐穿著白色碎花連衣裙,清爽幹練的齊肩短髮,臉上洋溢 著幸福的笑容,她頭部向左側稍微傾斜,左邊是一個年紀3歲左右的男人,髮型 是年前流行的款式,濃眉大眼,鼻樑高挺,雙唇厚實,看上去五官幾分程旭的 樣子,應該說程旭的輪廓很像他,從他與鍾小箐的頭部水平線看,他應該比鍾小 箐高很多,他們中間是一個2 歲左右的小男孩,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商店裡成套的 童裝,樣子就是個縮小的程旭,這應該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影。 不知怎地,我對照片上的男子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某一處見過似的, 但窮盡我那殘缺的記憶庫也找不到這個人,這個男的看上去也不是很英俊,但是 很穩重很有安全感,應該是女人都很樂意親近的類型,可是我總覺得他那似笑非 笑的嘴角透露著一股邪氣,讓我從內心裡有些反感,而我越看到這個人,這種反 感之意就越重。 「這個男的,就是你去世的老公嗎?」我拿起相框指給鍾小箐看。 鍾小箐看著照片裡的男人,流露出一種類似熱戀中女性的表情,她又扭頭仔 細看了我半天,我發覺她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的神色,反覆將我和照片看了好幾遍, 有些猶豫的答:「是他,他已經死了八年了,你還找他幹什麼?」她的話有些 答非所問,不過我並沒有深究,我只是點了點頭說:「沒什麼,但是你如果在乎 你兒子的感受,希望他能夠健康的成長,遲早必須了結跟鐵拐李的那種事,每一 個孩子都需要正常的家庭。」我的話好像刺中了她內心中最敏感的一部分,她有 些慌亂的撲倒跪在我的身前,雙手抓住我的褲管,臉上神色淒婉的哀求我:「不, 不要讓小旭知道這件事,求求你了,繞過我們一家吧。」對於她的話我有些疑惑, 我只是暗示她關於鐵拐李的事情會傷害到她兒子,為什麼她會如此慌張,我按捺 不動,暫且觀察她的反應。 「放過小旭吧,所有的一切都讓我來承擔,只要你樂意,怎麼懲罰我都沒有 關係。」鍾小箐見我絲毫不動,情緒更為激動,緊緊抱住我的雙腿,苦苦哀求, 連自己的臉貼在我的腿上都沒發現,薄薄的睡衣下兩隻豐碩的奶子都貼到我的腿 上,她白嫩的臉頰在擺動中好幾次碰著我的下體,那柔軟滑膩的感覺讓我下身一 熱,褲子的襠部高高頂起了一塊。 鍾小箐好像感受到我下身的變化,有些害羞的移開了臉頰,但旋後很快便想 到什麼似得,臉上瞬間由恐懼轉為驚訝,並變得有些嬌羞起來,她整齊的白牙咬 著下唇,好像要把原本已經很紅的嘴唇咬出血似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迷濛。 我只感到兩隻柔軟的手按住了我的襠部,很快拉鏈就被她們解開,一陣冰涼 柔膩的觸感之後,她雙手抓住我的陰莖,將它從內褲中解放了出來,由於我的陰 莖正處於昂揚的狀態,脫出內褲的瞬間「啪」一聲打在了她的臉上,白皙的臉頰 頓時多了一道紅痕,鍾小箐好像被我陰莖的長度和壯碩程度下嚇了一跳,但隨之 臉上卻浮現出貪婪的神色,愛不釋手的抓住不放,很溫柔的撫摸套動著,還時不 時用她的臉頰去磨蹭著陰莖的頂部,我的陰莖已經在她的刺激下完全勃起了,粗 壯的莖身一根根青筋暴露著,暗紅色的龜頭已經暴露在外面,隨著她小手的擺動 漸漸浮起一層透明的粘液。 「小高,你的……好大好長啊,是不是很久沒有釋放了,讓小箐幫你舒服出 來好嗎?」鍾小箐的聲音變得又嬌又媚,這種聲音我在鐵拐李家聽過,那是她被 人操得高潮迭起的時候的聲音。 這個女人的轉變也太快了,前一分鐘還像個疼愛兒子的母親,轉瞬間就成個 了急不可耐的蕩婦,她看著我陰莖的眼神就像在海上漂流了幾個月的倖存者看到 食物一般,一邊套弄著一邊還伸出鮮紅的舌頭舔著我龜頭上的分泌物,下身傳來 的快感讓我不由得激動起來,一隻手按在她的頭髮上,向前稍稍用力。 鍾小箐很有默契的向前一湊,那鮮紅的小嘴張間,已經將我的陰莖納入口 中,她款擺著頭部,眼神迷茫的看著我,嘴裡慢慢的向前移動,我只覺得自己的 陰莖被一個溫熱潮濕的洞穴包裹住,還有一層些粗糙的肉條摩擦著莖身,隨著她 的小嘴的不斷長大消失在那張鮮紅的洞口中,但即便是她將小嘴張到了極限,我 的莖身還留了一隻手的長度拉在外頭,而她也不敢繼續嘗試吞入,開始搖動著頭 吸允起來。 鍾小箐的動作純熟老到,每一次當我陰莖頂在她喉嚨的極限處時,她都會用 自己的一隻手抓住我的莖身,防止我過分的插入,而我卻顧不得這些,這個女人 全身已經被鐵拐李調教得爛熟了,對於性和男人的生殖器來說,是她肉體不可抗 拒的一部分,所以我毫不憐惜的抓著她的頭部,把她的小嘴當作一個容器一般, 導著她為自己口交。 跪在自己胯間的鍾小箐,烏黑整齊的頭髮,風韻猶存的鵝蛋臉,臉上那種逆 來順受的神情,都極度誘惑著我去羞辱她,此刻的她跪在我的雙腿間,腦袋像撥 浪鼓般被我抖動著,但是眼神卻無比的嬌媚,另一隻手甚至撩起自己的睡裙, 動撫摸著穿著蕾絲胸罩的肥白美乳。 我眼前有些恍惚,好像跪在自己腳下的女人已經不是鍾小箐了,而是高貴美 艷的白莉媛,她不是也曾經像這樣子,跪在吧衛生間的地上,搖擺著頭為幾 個小流氓口交嗎;她是不是也在某個夜晚,在某個豪華的小內,為穿灰色西裝 的老男人口交嗎?在我迷失的這麼多年裡,她的身邊究竟有多少個男人,她都為 他們這般口交嗎?她也像這個鐘小箐一般,淫蕩得看見男人的陰莖就遺忘了一切, 毫無廉恥的為他們服務嗎? 我手裡越發用勁,下身開始像性交一般挺動著,把鍾小箐的嘴巴當作女性器 官抽插,我猛烈的撞擊讓自己的陰莖更深入了幾寸,每一下深深的頂動,她的臉 頰上相應的位置就會鼓起一大塊,她的眼睛裡潮濕得像要流出水來一般,整張臉 在我的胯下變得極為淫蕩下賤,但是卻充滿陶醉的神情,好像很享受被我暴虐的 樣子。 我們維持這個動作大概十五分鐘左右,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門口傳來程旭的 叫聲:「媽媽,開一下門,我忘記帶鑰匙了。」聽到兒子的聲音,鍾小箐好像從 美夢中驚醒一般,搖擺著頭想要從我的胯下抽身,但這個時候我怎容得她脫離, 一隻手牢牢按住她的頭,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臉,下體開始用抽水泵般劇烈的動作 開始快速作著活塞運動,鍾小箐掙扎了幾下,眼見沒有辦法脫離我的控制,乾脆 閉上雙眼任由我抽動,而我卻想像著胯下就是白莉媛的樣子,對著那個潮濕的口 腔迅猛的頂了二十來下,然後屁股一放鬆,將壓抑了許久的精液全部射在鍾小箐 的小嘴裡。 鍾小箐待我的陰莖完全射完變軟,才小心翼翼的將它退出,很細心的幫我放 內褲收好,並拉上拉鏈,這之後她才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理了理剛才 被我弄得鬆散的頭髮,走去開門。 程旭手裡拿著兩個便當袋走了進來,有點狐疑的看了看我們說:「媽媽,你 們剛才在幹嘛,怎麼我一直叫都沒聽見嗎?」「小旭,剛才媽媽在陽台上教叔叔 怎麼辦理證件,所以沒聽到你的聲音。」鍾小箐搶著在我之前編了個幌子掩護過 去,這個時候她突然變得精明起來,思維反應都很敏捷,但是從剛才到進門後, 她一直沒有機會走開,我前面射在她嘴中的精液哪去了呢,不會一直含在嘴巴裡 吧。 「哦,我說你怎麼聽不見呢,對了,媽媽,我買完東西還剩七十塊,還給你。」 程旭沒有懷疑母親的飾詞,把便當放在桌上,掏出七十塊前放在鍾小箐手中。 他交還錢卻在原地站住不動了,鼻子抽了抽好像聞到什麼似的問道:「媽, 怎麼屋子裡有股怪味道啊,你們剛才吃什麼呢?」 鍾小箐臉上閃過片刻慌亂,但很快就掩飾好,自己裝作到處聞的樣子,左右 看了看說:「傻孩子,還不是上周的垃圾袋還沒有扔掉,你剛才出門都不會記得 去扔一下啊。」 看著程旭有些不好意思的在搔頭,鍾小箐迅速對我瞟了一眼,我明白她的意 思,舉步告辭:「鍾任,我那件事就拜託你了,只要你幫我辦好,我不會再外 面亂講的。」鍾小箐自然明白我所說的是什麼事,對於我表示會幫她保密的承諾 她顯得很開心,臉上笑得像盛開的花兒似得,一邊送我走出房門,一邊嘴上說著: 「沒問題,只要你小高要辦的事,隨時都可以幫你辦了,有空常來家裡玩啊。」 她的話好像有些一語雙關,我顧不得去咀嚼其中的含意,推辭了她的送別,迅速 下樓往走去,白莉媛還在家中等著我呢,我應該怎麼面對她? 正文 【天若有情】(第十九章) 從鍾小箐家裡走出來,在小門口我卻碰到了個出乎意料的人,好幾天沒有 見到人影的郭奇居然出現在這個小內,他臉色灰暗、頭髮凌亂,嘴裡叼著根煙 吞雲吐霧的,對我的打招呼視若不見,自顧自的與我插身而過,我見他也進了 號樓,心裡有些納悶,這個傢伙怎麼跑這裡來了,他好幾天沒有家,白莉媛也 當他不存在的樣子,我都幾乎忽略了這個人本身也是家裡的一份子。 不過此刻我無暇去考慮郭奇,全部心思都轉到白莉媛身上,從那個吧洗手 間裡發生的3P視頻,到程旭轉述的與老年男性的私會,這些都讓我不得不面對一 個很想逃避的問題,究竟這些年間自己的母親是否出軌了,或者直到現在她還是 保持著這些不倫的男女關係?種種跡象都表明我的猜測會指向那個肯定的答案, 但是沒有掌握確切她與別的男人偷情的證據前,我現在並不能夠做些什麼,因為 我不敢輕易打破母子之間剛剛重建的親密,我不能魯莽也不允許衝動,必須努力 掌控一切,否則就會再次陷入困境。 到家中,白莉媛已經做好了豐盛的飯菜,我並沒有說出前面發生的事情, 也沒有直接問她那件事的細節,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與往常一樣和她過著平靜 的生活,但是在私底下卻留意觀察她的生活細節,找任何可以跟她的出軌聯繫 起來的蛛絲馬跡。 總體來說,我並沒有發現更多有價值的東西,至少在我住進來之後,除了郭 奇這個家裡沒有其他男性進入過,她的個人生活和日常用具裡也沒有男人的痕跡, 這讓我有些焦慮不安,雖然已經有很多跡象揭示了她可能存在的另一面,但是沒 有親眼目睹的我仍不敢確信,我心裡總是抱著那麼一丁點的幻想,希望所有的一 切都只是自己的無端猜疑。 這個週日的早上,按照固定的行程,媽媽本來應該去她的店裡照看生意,而 我作為她專供對外炫耀的寶貝兒子,早早就被下了命令,必須全程陪同她去跟她 的女伴們會面,所以我老早就穿好了衣服等著她化妝打扮。 等女人化妝是一件很無聊的事,即便這個女人長得很美,又是你的母親,也 並不例外。我正想到屋外去抽跟煙的時候,白莉媛的聲音從臥室那邊傳了過來, 叫我進去幫忙下。 走進香氣盈鼻的臥,白莉媛已經穿了一件白色海馬毛的小上衣,下身還是 穿著棉質睡褲,背對著門口正在擺弄著她的大波浪長卷髮,她坐在白色梳妝台前, 從梳妝鏡裡看到我的身影後,忙在鏡子裡向我招手說:「石頭,快過來,幫媽媽 看看頭髮後面弄整齊了沒?」她的長髮已經在腦後盤好了一個髮髻,但仍有幾絲 漏之魚在旁邊招搖,我幫它們抓起送白莉媛手中,待她將其捲好並用一根白 色山茶花造型的髮簪固定住,她對鏡自顧自欣賞了幾遍,滿意的點點頭說:「石 頭真乖,在這裡等等,媽媽換一下裙子就可以出發了」。 說完站起身來,正要往衣帽間走去,一陣手機鈴聲恰好在這時響起,我這才 看到梳妝台上那支熟悉的iphone的屏幕已經被點亮了,我順手把手機遞過 去給她,白莉媛看了下電話,臉色有些憂鬱,轉身走進了衣帽間,然後我隱約聽 見她在裡面對話的聲音。 我心裡一動,湊到衣帽間門口想聽個究竟,但是門口那個推拉鏡框已經被拉 上了,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根本聽不清裡面人的對話,我只好悻悻的走開。 大約分鐘後,衣帽間門就被推開了,好像裡面的對話已經結束,白莉媛 也換好了衣服,她下身穿了件藏藍色的包臀裙,裙子的腰部有一圈荷葉邊的蕾絲 裝飾,裙長只到膝蓋上面點,露出一雙裹著黑色絲襪的美腿,腳下踩著雙鉛筆灰 色尖頭高跟鞋,最近天氣有些轉涼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穿絲襪的樣子,那雙 黑絲襪應該屬於高檔貨,紋理細密光滑柔順,裹著她那又長又直的美腿,就像她 身上的第二層皮膚似的,更加突出腿部線條的優美,更有一股獨特的女性魅力。 白莉媛剛走出來,好像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隨手把包包往床上一扔,就跑 進了洗手間。我看著她扔在床上的那個銀色方格手拎包,腦子裡突然閃出了個想 法,看看洗手間那邊,那面鏡子嚴嚴實實的遮住了,我迅速拿過媽媽的包包,拉 開拉鏈後,果然找到了那支iphone,點亮屏幕後,發現已經設置瞭解鎖密 碼,我先後輸入了媽媽和爸爸的生日,都顯示錯誤,留給我的所剩時間不多了, 媽媽隨時都可能從衛生間裡出來,我突然想起那本相冊上自己的生日,立馬輸入 一試,終於順利解鎖了。 我無暇多顧,直接點開通話記錄一看,媽媽的電話並不多,除了幾個我已經 見過面的女伴的名字,其他大多數是沒有保存的陌生號碼,最近的一條就是 分鐘前撥入的,我查看了下,這個號碼總共有3條通話記錄,另外一條是在上周 五下午4點2分撥入的,最早的一條是再上一週六中午點左右撥入的,這 幾次通話的時間都不長,在7分鐘左右。 沒等我細看,洗手間那邊隱約傳來沖水的聲音了,我趕緊將程序退出,鎖屏 並放包裡,將包包擺成原來的樣子,等我走梳妝台旁,白莉媛也正好開門出 來了,她臉上帶著歉意對我說:「石頭,剛才施姐來了個電話,說帶了幾個小姐 妹過來,今天一起去試試她新開的美容會所。」「我知道你平時不大樂意跟這些 女人們打交道,等下我們做美容需要很久,你肯定等得不耐煩,所以今天你就不 用陪媽媽了。」她很小心的看著我的眼神說著,但是我已經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 剛才那個電話並不是施姐打來的,因為昨天晚上就有一個施姐的來電,兩個號碼 是不一樣的。 當然,我臉上不會表現出內心的活動,只是附和她說自己也不喜歡去那些場 ,正好在家裡休息休息,白莉媛見我同意了,就拎著包包自己出門了,我送她 到門口的時候,輕輕的說了句:「媽媽,早點家,我在等你。」我的話好像觸 動了什麼似的,白莉媛已經邁了出去的高跟鞋很明顯停了下,看著她瘦削的香肩 有些顫抖,這個時刻我多希望她能夠轉身改變意,可是現實畢竟是現實,她稍 候了片刻,只是背對著我說:「嗯,我知道了。」然後便消失在我的視線內。 看著白色寶馬X溜出車庫,尾隨在後的我趕緊衝到街上招了一輛的士,吩 咐司機跟上白莉媛的車,還好X開得並不快,的士不緊不慢的跟著它,司機是 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對於我的要求他並不是很奇怪,倒是很有興致的跟我搭話, 他大概是把我當成跟蹤紅杏出牆的妻子的丈夫了,對此我不置與否,心裡卻是有 種說不出的滋味。 X在車流中穿行,但並沒有開向萬隆大廈的方向,而是向市中心駛去。媽 媽果然有問題,她今天的話都是在欺騙我,她不是去跟那些女伴會面,而是另有 安排,這絕對跟之前接到的那個電話有關係,無論那個電話的人是誰,他對媽 媽的控制力很不一般,況且之前那兩次通話的時間,讓我不由得聯想起一些事情, 上週五下午的電話和程旭所說的那個灰衣老男人是否是一事?還有再上週六中 午的電話和醫大附院出來時媽媽接的那個電話是否是同一個人?這幾個電話和這 些事情的發生絕不是一個巧,每一次這個電話出現後,接下來就是媽媽以各種 借口離開我身邊的時刻,所有的事實都指向了一種可能,一種讓我恐懼的可能。 的士跟著X駛入一條大道,這裡已經是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沿街兩旁的 建築都有多年以上的歷史,各種哥特式的尖頂遮掩了天空,灰撲撲的磚石 結構承載著歷史的沉重,這裡是這座年輕的城市最具歷史色彩的一頁,也是它曾 經的光榮與夢想的一角。 X拐了一個彎,駛入街旁一處被綠蔭包圍起來的大廈,說是大廈實際上只 有層高,獨特的綠色方尖屋頂上飄揚著國旗,建築外形是文藝復興風格的, 極其莊重大方的坐落在這條街上,黑色大門口上方.B.有幾個金字「Fairm ont Hotel」,裡面出入的人個個衣冠楚楚,非富即貴。 白色X剛好停在大廈門口,穿著褐色金邊制服和圓頂大簷帽的禮賓很慇勤 的過來拉開車門,一雙蹬著灰色尖頭高跟鞋的線條優美至極的黑絲美腿先出現在 車外,然後白莉媛優雅的身影走出車來,拎著包包就直接走進了大門內,旁邊走 過一個門童很熟練的將車子開走。 我早已在後面不遠處下車,見此趕緊跟著走了進去,以我的身材和穿著,侍 者只是很有禮貌的鞠躬表示歡迎,我穿過一個巴洛克式金碧輝煌的大廳,保持著 5米左右的距離輟在白莉媛身後,她好像對這裡的設施很是熟悉,直接走到電梯 處,也沒有等很久,一台電梯降落後,裡面的人都走了出來,白莉媛自己一人進 了電梯。 我趕緊快步走上去一看,電梯的樓層指示是復古式的指針數字表盤,目標樓 層指向樓,我趕緊按了下身邊的那台電梯,也真是巧,旁邊又是一台空電梯, 我立馬走了進去,剛按下樓的按鈕,電梯外一陣喧嘩,就在電梯門快要併攏 之前,又擠進來了三個人,兩個大人和一個小孩。 這兩大人給人的感覺是一對夫妻,其中的男人年齡在四十歲左右,頭髮用摩 絲打得油光滑亮,身上價格不菲的成衣套裝還沒剪去商標,渾身透露著一股土豪 味,他旁邊的女人三十歲左右,身段苗條容顏清秀,倒是比較有氣質,可是他們 帶著的那個小孩一看就像個熊孩子,胖乎乎的腦袋架在又短又粗的脖子上,前額 剃得光光的,只在後腦勺留一條豬尾巴似的小辮,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女真族的發 型成了小孩子的時尚了,個個漢人家長巴不得讓自己後代改變民族一般,讓孩子 從小就留起豬尾巴。 這熊孩子一進門就鬧個不停,不是吵著要吃哈根達斯,就是纏著要媽媽抱, 一雙黑豆般的小眼睛骨溜溜的不住往我身上喵,好像在想著能不能從我身上佔點 便宜,不過我一個凌厲的眼神就讓他呼吸一滯,熊孩子估計從我的身型上判斷是 討不了好處去,就掙脫母親的懷抱,跑到電梯口對著電鈕就是一通亂按,這幾下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等我反映過來抓開他時,從29的樓層全部被他點亮了。 熊孩子的母親連忙跑過來拉開孩子,嘴上連連向我賠禮道歉,熊孩子的父親 沒什麼表示,從他的眼神裡好像覺得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反而有點讚許的衝著 熊孩子點頭,熊孩子可能被我瞪得有點怕了,到了第4 層就吵著說要走樓梯,他 的父母只好抱著他走出了電梯。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家子啊,但是事到如今也毫無辦法 了,我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在每一個樓層多停留了3秒時間,等我到達層 的時候,走出電梯已經找不著白莉媛的身影了。 這個大廈的樓層不像普通的酒店,它的天花特別高,上面裝飾著華麗的壁 畫,踩在腳下的紫色波斯地毯軟得可以陷腳,整整一層只奢侈的設計了5個房間, 厚重的紅木房門都是緊閉著,隔音效果好到你根本無法聽見裡面是否有人,我根 本判斷不出哪一間裡面有人,白莉媛究竟進了哪個房間呢?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電梯突然響了起來,好像有人上來了,我應該如何 解釋自己為何獨自一人站在這裡呢?時間已不允許我做更多的思考,我迅速跑到 通道盡頭的最後一個房間門口,這個房間特別之處是它正對著樓梯口,但是房門 口不遠處有一盞挺大的水晶燈,我雙手雙腳撐在兩邊的牆壁上,用力蹭蹭蹭的向 上爬了幾下,剛好躲在了水晶燈的後頭,但是背部已經完全頂在了天花上,完 全靠雙手和雙腳撐在天花旁的牆壁上。 電梯那邊的聲音逐漸靠近,原來是一個穿著制服的侍者推來了一輛餐車,他 走到我的身子下方,正好是5號房間的門口,按響了門鈴,不一會門被打開了, 好像裡面一個男的叫侍者推進去,侍者按照他的吩咐照辦,但是餐車進去後房門 並沒有關上。 對於這個難得的機會我怎麼肯放過,也無暇去考慮裡面是誰,我一個翻身從 天花上落了下來,顧不得有些酸麻的手腕,迅速的貼著門邊往裡面一看,一個 穿著白色浴袍的男子正背對著門口,指揮侍者按他的要求擺放餐具,我趁機朝屋 子裡走了幾步,裡面的空間相當大,進門一個客廳連著起居室,還有一個大陽台, 那兩人正站在陽台邊,旁邊還有另一個房間,我別無選擇,他們隨時都可能轉過 頭來,那我就無處可躲了,只好閃進那個房間。 這個房間應該是臥室,雖然是大白天,但是厚重的綢緞窗簾卻全拉上了,純 靠床頭兩盞檯燈照明,3米的超級大床上鋪著潔白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的樣子 好像沒有使用過,旁邊的浴室門虛掩著,偷偷溜出的燈光和淅瀝瀝的水聲表示裡 面有人在沐浴,我打量著房間的四周,目光無意中看到,在大床左側的地上, 有些隨意的脫放著一雙女人的高跟鞋,鉛筆灰的鞋身、尖尖的鞋頭、7厘米的跟 高,這不就是媽媽早上出門時穿的高跟鞋嗎? 我突然感到一陣胸悶,脫落在地上的高跟鞋,浴室裡的洗浴聲,穿著浴袍 的陌生男人,高級飯店裡的幽會,這些赤裸裸的線殘酷的擺在我的眼前,讓我 不得不接受白莉媛出軌偷情的事實,我該拿她怎麼辦呢?是當面揭穿他們的關係, 還是強行帶走媽媽? 不等我做出決定,臥室門口已經傳來了腳步聲,這個屋子裡除了那間浴室, 根本無處躲藏,我應該怎麼面對那個男人呢,難道我要闖進浴室去,媽媽可是在 裡面洗澡啊? 電光火石間,我的後背貼在了一個冰涼的東西上,我反手一抓,好像抓住一 個門把手一般的東西,頭一看,浴室旁邊的牆上居然還有一個門,這個時候我 已經顧不及思考為什麼這裡會有個門了,臥室門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我趕緊 轉動門把手,還好這扇門應手而開,連忙躲入門後的房間,順手將門重新關上。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二十章) 我舒了口氣,這才有空打量下這個房間四周,這個房間好像是一個起居室的 樣子,跟臥室呈9度角處另有一個門,整體的裝潢跟隔壁的差不多,香檳金為 要色調的牆壁,靠近臥室這邊的牆靠著一個落地櫃子,落地燈的燈光均勻撒在 屋內,牆角的鮮花默默吐著香氣,屋子中間兩個黑色的真皮長沙發相對擺著,中 間的花梨木茶几上放著煙灰缸和兩個皮質盒子,我拿起一個打開看了下,裡面米 黃的襯紙上躺著5根粗大的雪茄煙,煙頭上的標誌是「Cohia Sigl o IV」,有著一股獨特的煙草氣味,我將雪茄盒蓋好放原處。 這時,臥室方向好像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我趕緊朝另一個門口走去,但已 發現那扇門的門把手正在轉動中,怎麼會這樣子,兩邊都有人要進來,我被夾在 了當中,這個時候我迅速的打開旁邊那個櫃子,幸好裡面空間尚可容納一人,待 我將櫃門關好的瞬間,已經聽到兩股腳步聲匯聚到屋子當中了,還好他們注意力 都放在對方身上,並沒有看到牆角櫃子的門尚在顫動中。 「呂總,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啊。」一個較為清亮的聲音先開口了。 「哪裡哪裡,吳秘你身負重任,事務繁忙,能夠抽空來看看我就不錯了,讓 我再多等半天都沒問題。」這個人的嗓門很大,聲音又重又濁,可以聽得出他平 時是習慣發號施令的人,但是面對他口裡所稱的這個「吳秘」,口氣卻很謙卑。 我現在容身的這個櫃子應該是用來掛衣服的,當然目前櫃子裡只有一堆空的 衣掛,櫃子並不是很高,以我的身高只能蹲著,櫃子的門並沒有關嚴,尚留了一 條縫,我可以觀察屋外。 只見,兩人一邊說著,一邊相互禮讓的在兩張沙發上坐了下來,另有兩個黑 衣男子並沒有在沙發上坐下,而是在櫃子對面的沙發邊緣左右分開站著,我眼前 這邊也站了兩個,這四個男子身高都在8左右,理得精光泛青的光頭,臉上 架著黑超墨鏡,面無表情就像機械人般,叉手分腿站在那裡,他們身上的藏青色 西裝被肌肉擠得高高鼓起,看他們的體型絕對不是一般的隨從和保鏢,那肩膀擺 放和雙腿落地的姿態更像是軍人,我打量著這四個人,評估著他們的實力,突然 看到櫃子前右邊的那個人腰間西裝後襟被撩起了一片,露出腰間挎著的黃色牛皮 槍套,他們身上都帶著槍? 這些黑衣男子身上的那邊武器我並不陌生,從露在外面的把手和形狀來看, 應該是大名鼎鼎的QSG92式,使用5。8mm復彈芯,注重穿透力,適 野外作戰,按理說這個槍只裝備給作戰部隊的,不過這些黑衣男子的體型看起來 也不像一般的警察,我再仔細觀察了下他們,發現他們腰間繫的皮帶都是制式的 軍用皮帶,皮帶的腰身上好像還刻著幾個英文字母,那幾個英文好像是「VIP S」,看到這幾個字我心中一震,「VIPS」在國內是一個很神秘的代號,它 的全稱是「Very Important Person Security」, 是專門為國家級領導人以及外國政要貼身護衛的安全部隊,「VIPS」的 成員清一色都是從特種部隊退下來的資深戰士構成,每個人都具備極強的格鬥能 力和槍械技巧,可以說是一群殺手中的殺手,戰鬥力極強。 想到此處我心中一驚,國家對外是不承認「VIPS」的存在,而目前除了 首都之外,只有三個特別行政設有「VIPS」的分部,淮海市作為國際性的 大都會也是其中之一,不過一個秘書居然能夠讓四名「VIPS」貼身護衛 他,可見他所服務的對象的地位絕對不同凡響,這兩人聚在這裡肯定是要商談一 件機密之事,如果這時有第三者被發現的話,他的下場可想而知,我不由得收斂 了呼吸,絕不能讓他們發現自己的存在,可是媽媽應該怎麼辦,她知道這邊的情 況嗎?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兩人已經結束了客套的寒暄,坐在左邊沙發的應該就是 那個吳秘了,年紀看起來才四十左右,白淨臉龐,頷下無須,鼻樑上架著副金絲 邊眼鏡,三七分的頭髮向後梳著,看上去頗為斯文,他好像剛參加什麼會議來 似的,穿著整齊的襯衫西褲,打著條紅色條紋的領帶,斜靠著沙發,樣子很是寫 意。 坐在右邊的男人個子很是高大,穿著帶飯店徽章的白色浴袍,翹著的二郎腿 露出長滿黑毛的小腿,他的前額已經有些光禿了,剩餘不多摻著花白的頭髮梳成 個大背頭,年紀應該在六十左右,但是臉上的皮肉還沒有鬆弛,鷹鉤鼻,薄嘴唇, 他戴著副老式的黑框眼鏡,兩道濃墨般的濃眉下雙眼透露出猛隼般的光芒,有種 倨傲自滿的感覺,這個人估計就是吳秘口中的呂總了,他就是白莉媛的情夫嗎? 兩人聊了會官場上的客套話,吳秘舉起右手好像說了些什麼,四個「VIP S」立馬退出了房間,好像他們接下來談話的內容十分機密,不能讓外人聽聞, 我正好鬆了口氣,調整了下有些發麻的雙腿,繼續盯著屋內的情況。 呂總先是挑出了兩.bZ.根雪茄,熟練的切好煙嘴點好,送至吳秘手中,吳秘也不 客氣接過,他們之間的交流姿態很自然,真實體現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也說明 兩人交往的程度相當不淺。 一陣吞雲吐霧之後,吳秘先開口了:「呂總,公對你最近的表現不是很滿 意啊,你得反省了。」他的話明顯效果很重,呂總原本不動聲色的臉上劃過一陣 陰影,兩股濃眉也擰到了一塊,他湊近了身子,有些疑惑的問:「吳秘,這是從 何說起,公的意思是什麼,你能幫我解釋下嗎?」吳秘吸了一口雪茄,不緊不 慢的說:「還不就是那個什麼國際博覽會,這個可是公任內持的一大重點工 作,可是讓你們三港集團負責搞了半年,屁大的動靜也不見一個,這不是給上面 添堵嗎?」 呂總慇勤的將煙灰缸遞過去,等吳秘點好煙灰後,才收手說:「哎,吳秘 兄啊,這個事老哥也很急啊,但是上一任的時候原本簽了東海園林承擔這個項 目,現在我們要接手過來,他們死都不肯退出,說整體的設計方案都做好了,我 們要是再變更的話,浪費的金錢和人力都是巨大的,是嚴重的國有資產流失行為。」 「我原以為他們只是要挾一下,多出點錢把方案買下來再說就行,他們的黨 委書?a href='/qianlv.html' target='_blank'>淺綠值故峭j盟禱暗模ㄦE氳攪磽餳父齦噗慊瓜嗟輩慌濱希tP歡\退?br /> 要去法庭起訴什麼的,所以一直卡在這個上面,實話說我也拿他們沒啥招式。」 「呂哥,不是我說你,當初是誰拍胸膛保證這個事情一定可以拿下的?要不 是我在公面前給你說了不少好話,這個事情未必能輪到你來做,現在你跟我來 句「沒啥招式「,這不是坑我嗎?」吳秘的語氣有些尖銳,但是臉上卻毫無表情。 「我的吳大秘啊,你對老哥的恩情,老哥怎麼會忘記呢,老哥絕不是吃了這 茬忘這茬的人,還不是因為哥哥我比較愚鈍,所以特地請大秘書你提點一二。」 呂總看上去高大粗獷的樣子,沒想到說起這麼一番委婉恭卑的話也是很順溜的, 但是他那種奴顏婢膝的神態讓人隱隱有些作嘔。 「呵呵,呂哥你也算是本市的能人之一了,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錘煉,怎麼現 在跟一小姑娘似的,當年你偷梁換柱、騰挪反覆的功力哪去了?不會是年紀大了, 女人多了,就面慈心善了吧?」吳秘有些哂笑的奚落他。 呂總面上凶光一閃而過,沉聲道:「還請兄你指點一二,老哥我定重重感 激。」 吳秘這也不再推托,正聲道:「老哥你忘記了,東海園林雖然是上市公司, 但還是得國資委管的,那幾個不作的高管,他們能到這個位置,在單位也是有 一定年頭的,難道他們就沒有什麼貓膩?」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道理你應該也知道吧,你家另一位書記不正好分 管政法的嗎,叫檢察系統搞他們一下,聽話的就放他們一馬,不聽話的就直接搞 進去,這幾個刺頭除了,不就沒事了嗎?」 呂總聽了這話,興奮得直拍前額說:「哎呀,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怎麼把 這個給忘了,真是目光短淺啊,短淺啊。」說完趕緊從身邊拿出個古香古氣的盒 子塞到吳秘手中,諂媚的說道:「兄啊,這次你可是救了老哥一命了,老哥無 以為謝,這點小玩意算是給妹潤潤手,還請笑納。」那個盒子一開啟,裡面透 出一股溫潤平和的光芒,盒中躺著一對翡翠玉鐲,那翡翠不是一般的翠綠色,而 是晶瑩透明,清亮如冰,帶有絮花狀斷斷續續的水藍色,應該是稀有的緬甸冰種 翡翠,價值至少在萬以上。 吳秘應當是個識貨的人,看到這對玉鐲後也不由得透露出貪婪的神色,一邊 嘴裡打著哈哈說:「老哥你這是做什麼,無功不受祿,怎好意思收你的東西。」 一邊卻在呂總的再三推送下收起了這對玉鐲。 兩人重新坐好後,吳秘恢復正色說到:「呂哥,個中蹊蹺我也跟你說了,你 得盡快行動起來,把事情做好還不夠,必須做得漂亮,不可橫生是非,引起非議。」 說到這裡,他突然壓低語調,湊到呂總耳邊說起悄悄話來,我只隱約聽見這幾句: 「現今公正在關鍵時刻」、「任何人和事都不可以影響大業」、「要是出了什 麼紕漏最後只有你自己扛下來」。 呂總頻頻點頭表示瞭解,說完後吳秘又到他原來的位子上,有些不懷好意 的問:「呂總,我發現你今天選這個飯店談話,不單單是為了我這一件事情吧。」 呂總聞言也不吃驚,臉上露出一股淫邪的神色,笑道:「吳秘果然是兄,你老 哥也就這點愛好,今天約好了這個時間,不好改期,剛好老你在附近,所以就 叫你順路過來了。」「這個倒沒什麼,但是你確定那個女人不會有問題嗎?我們 今天討論的都是極度機密的事情,如果讓第三人知道了」說著吳秘做了個手勢, 「你知道的」。 「老你放心,這個女人絕對清白,一點都不懂政治和官場上的事,而且跟 了我快十年了,性格脾氣相當的溫順,比我媳婦還像我媳婦,哈哈。」呂總越說 越得意,最後忍不住大笑起來,但是那笑聲聽在我耳中,十分的刺耳難聽。 「既然如此,老哥你就去忙吧,我在這邊想點事,你也不必管我,我待會自 己就走了。」呂總點點頭,站起身來就走進了隔壁的臥室。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我自然瞭解,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干涉,因為那四個「VIPS」隨後又到了房 間,重新站在原來的位置上,就像四隻舞著大鉗的螃蟹,牢牢地把守住這個監牢, 而我已經成了監牢中的犯人。 吳秘這時候並沒有閒著,而是手不停的在寫些什麼,我的心思都在隔壁的臥 室裡,這個時候媽媽應該已經洗浴完畢了吧,她是否正如這個呂總所說的,溫順 的躺在床上等候著男人,她無比誘人的肉體是否正在呂總的身體下綻放,她的玉 唇是否正在被呂總的大口品嚐,她的美乳是否正在呂總的手中搓揉著,她的美腿 是否正打開著迎接呂總的侵犯,想到這裡,我彷彿聽見了隔壁臥室裡男女的喘息 聲,床鋪的震動聲,口舌相交的咂嘴聲,肉體相撞的啪啪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 起,幾乎要讓我崩潰。 我盡力不去想像那邊的情況,但各種畫面會自動閃現在眼前,不停的刺激著 我,我甚至想過衝出櫃子,擊倒這幾個「VIPS」,然後到隔壁去阻止這一切, 但是即便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放到面前這兩個背對著的「VIPS」,對面那兩 哥們也有足夠的時間反應過來,用他們的QSG92式把2枚5。8mm復彈 芯射入我的體內,極高的初速會將我的胸腔扯出兩個大洞,這個距離上的子彈不 會停留在體內,而是直接穿透身體射在地上或牆上,然後我的體內血漿會像噴 泉般激射出,直接打到沙發上的吳秘身上,前提是他沒有倒在我第一波攻擊之下 的話。 我設想了無數種襲擊方式,但始終找不到一個讓自己在四個「VIPS」夾 擊下存活的方案,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我的心卻像被烙鐵灼燒般疼痛,我的母 親在一牆之隔的床上正與別的男人偷情,而我卻像風箱中的老鼠般被夾在一個小 櫃子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我恨不得此刻手中能有把自動步槍,衝出去掃射 一番,將所有一切讓我煩惱的人統統射死。 終於,吳秘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站起來很專注很恭敬的答著,好像電話那 頭是一個地位高他很多的大人物,他只是一邊聽著對方的吩咐,一邊不斷說是, 大約5分鐘後,他做了個手勢,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而那四個「VIPS」也 隨之走了出去。 聽到房間重重被關上的聲音後,我立馬從櫃子裡衝了出來,剛才這短短半個 小時對於我來說,無疑比整整一天還漫長、還難熬,我定了定神,推開通往隔壁 臥室的房門。 沒有預期中的激烈場面,臥室裡靜悄悄的,已經沒有任何人影了,已經被拉 開的窗簾透過來的陽光顯示這裡還是白天,那張3 米大床上卻一片狼藉,被單枕 頭隨處亂扔著,扭曲的被單上有幾處已經乾涸的污漬,好像是前不久這裡一場肉 搏運動的殘餘物,我拿起被單在鼻前一嗅,隱約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白莉 媛身上獨有的。 我懷著沉重的心情仔細了整個房間,沒有發現更多的線,我突然想起 什麼來,走進浴室一看,果然讓我找到了新的發現,浴缸的下水口殘留著幾根毛 發,從長度和末端挑染成酒紅色可以判斷,這應該是白莉媛的頭髮,洗手間的垃 圾桶裡有幾團搽拭後的紙巾,攤開一看裡面粘著已經泛黃的液體,那股氣味我很 瞭解是什麼,但是整個房間內卻沒有發現避孕套的痕跡,這個發現讓我心裡越發 的難受。 一切業已塵埃落定,白莉媛的出軌已經是不可辨駁的事實,她的情夫就是剛 才在這個房間裡的呂總,她不但隱瞞著我與這個情夫保持不倫關係,而且他們在 很久之前就認識了,並不僅僅是在我迷失的這八年內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她會 變成這個樣子呢,難道她對我的愛都是偽裝出來的,還是這中間還有什麼我不知 道的故事,我怎麼了,我應該會想起來的,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二十一章) 我到家中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白莉媛的身影,她是跟呂總換了地點,還是 另有節目呢?對我來說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要做的是找出一直藏在她背後 這個男人的來歷,以及他們之間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 我想起前面在那個房間裡聽到的呂總與吳秘的對話,嗯,三港集團,這個名 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一般。起居室的一角有擺著台蘋果IMAC,平時基 本沒有看見有人使用過,我走過去打開了電腦,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使用痕跡,我 打開谷歌輸入「三港集團」、「呂總」這幾個關鍵詞,瀏覽器馬上反饋來很多 信息。 三港集團的前身是淮海港第三港務公司,也就是爸爸曾經工作的單位,原本 是市屬國有企業,專業從事淮海港的鋼材、機械、石油、煤炭等工業原材料的運 輸、存儲和中轉,曾經是行業內業績前三的港埠公司,在淮海市的集體企業裡也 是數一數二的,可是從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開始,受石油禁運和金融風暴的影響, 由於公司業經營範圍較窄,受國際市場價格波動傷害很大,開始逐年虧損並瀕 臨破產的局面,被市裡列入需處置和重組的不良資產名單,之後市國資委任命呂 江為三港公司黨委書記、總經理。 在呂江上台後,大量集體編製員工紛紛下崗,公司將原有的船舶運輸等業務 出售給香港的船運集團,只保留了港口倉儲等物流服務業務,還清了部分負債, 但公司的經營仍然處於虧損狀態,呂江之後引入了多家外資銀行,通過國資委旗 下的融信資產管理公司,對三港公司進行債權重組,將絕大多數股權轉讓給了一 家港資財團,將國有企業轉制變為私企。 公司轉制後,呂江離職經商,並成立了一家公司,2 年後通過與港資財團的 協議,將三港公司全部資產收購,自己又重新掌控了公司,隨後由於淮海市推出 臨港新建設戰略,公司在臨港新內擁有的大量碼頭倉庫等不動產頓時價值倍 增,呂江將公司業務轉向房地產開發為,由於坐擁著豐富的土地資源,公司的 業績在幾年間翻了好幾番,並在5 年前在A 股市場上市,公司名稱也改為「三港 集團」,由呂江擔任董事長。 在谷歌上還看到了很多有關呂江的負面信息,包括此人是如何由三港公司的 一個辦公室任爬到經理的位置,然後又憑藉著上面的關係被任命為三港公司黨 委書記,在政三港公司時又是如何賤賣國有資產,將企業完全掏空後賣給外資 了事,頭又通過香港的財團將資產轉到自己名下,成功的侵吞了價值好幾個億 的國有資產,並且憑靠土地資源大搞房地產開發,搖身一變成了身價數十億的超 級富豪,甚至還有一個「呂江吧」的度貼吧,裡面都是各個在國企改制過程中 下崗的職工以及家屬在揭批呂江的種種劣跡,很多與呂江結怨的人還多次向有關 部門舉報過,但都毫無下文。 我逐漸想了起來,在自己歲那年,好像是聽說爸爸單位的領導換成了個姓 呂的,開始媽媽還說這個新領導蠻有能力的,上來後就馬上補發了拖了好久的工 資福利,但是後來漸漸有很多叔叔阿姨都被分流轉崗,實際上就是家不用上班 了,當然也沒有什麼工資可以拿,得靠自己去找職業重新就業,美其名曰下崗, 實際上就是失業。那些失業的叔叔阿姨們整天就聚在家屬樓下的院子裡大罵這個 呂書記,罵他是砸人飯碗、斷人後路的四眼狼,開始我還覺得挺好玩的圍著看熱 鬧,沒過多久我就懶得看了,因為他們重複罵的都是那些話,再過一陣子叔叔阿 姨們也不再罵了,他們要麼自己找到了職業,要麼就不聲不息的搬走了。 那個時候我並不懂叔叔阿姨們罵的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這個呂書記應該是 個壞人,不然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罵他呢?可是有一年春節前,他帶著幾個幹部上 門送年貨和慰問款,那時候的我覺得這個戴眼鏡的領導伯伯,雖然面相很嚴肅冷 峻,但是在媽媽面前總是笑瞇瞇的,說話也比較和氣,並不像叔叔阿姨們說得那 麼壞,之後的記憶更是完全跟這個人聯繫不到一塊,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多的故事, 那媽媽又是什麼時候跟他牽扯到一塊的呢? 絡上關於呂江的劣跡很多,像行賄、巴結領導、裙帶關係、侵吞國有資產 等等比比皆是,對他的私生活也披露甚多,連他是如何靠娶了前任經理的女兒才 當上幹部,在他發跡之後又般逼迫前妻離婚再娶的經歷都描繪得頭頭是道,但 是並沒有提到此人在男女關係上有不檢點的地方,更沒有人把他的名字與白莉媛 聯繫在一起,但是有一則報道引起了我的注意,呂江第二次婚姻是娶了本市戶籍 的知名女歌唱家,那個女歌唱家的名字我很熟悉,就是上次在「莉閣」裡遇到的 夢蘭,原來她嫁的老公是呂江,可是她好像跟媽媽也認識,不過看起來她並不知 道媽媽與自己老公之間的關係。呂江與媽媽之間的關係保持了這麼多年,卻沒有 讓外界打聽到絲毫風聲,這種保密的功夫不得不讓人驚歎。 關於呂江的信息,可以在上查到的只有這些了,雖然對他的發家史和劣跡 瞭解了不少,但並沒有我最想知道的東西,有特別是跟白莉媛有關係的線,都 是一些來源不清、證據不明的小道消息。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差不多4 點多了,白莉媛還沒有任何消息,無論現在她 是跟那些女伴們在一起,還是繼續和呂江完成他們未完的偷情,都不會在這個時 刻家了,我也沒想打電話問她,我能跟她說什麼呢?我拿什麼理由讓她不要跟 呂江在一起呢,是一個已經死去十幾年的前夫,還是讓她艱難苦等八年才歸來的 失憶兒子? 我走出家裡,朝姚姐的店裡走去,有一些疑問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現在正 是解決它們的時候了,有些日子沒來了,新穎超市裡還是老樣子,姚姐在櫃檯前 忙碌,老張在一旁看電視,我跟姚姐聊了幾句,跟老張說找他喝幾杯,老張立馬 眉開眼笑的站起來跟姚姐請示,雖然姚姐並不是很樂意讓老張出去喝酒,但是由 於我在的緣故還是答應了,只是再三叮嚀不要讓老張喝醉了,還要我們早點來。 我們在附近找了個小飯店坐了下來,還沒到晚餐的時間,飯店裡空蕩蕩的, 就我們兩個人佔了角落的一張桌子,服務員把幾個下酒菜上好後就跑到門口玩手 機了,整個廳子裡就我們兩個人,這正是我想要的地方。 幾杯黃酒下肚,老張的灰撲撲的臉有點脹紅了,我一邊忍受著他絮絮叨叨說 著姚姐對他的管束,一邊不住的勸他多喝幾杯,老張的酒量並不是很好,待到他 說話已經帶著幾分醉意的時候,我開始把話題帶到他上次自我吹噓的那些話上, 特別是他所說的跟白莉媛有關的傳言。 老張好像對這個話題也很來勁,順著我的話頭就自己說開了去:「小啊, 你哥我雖然沒什麼大出息,但是見過的女人也不算少了,可是要一個個數起來, 還是那個吧的老娘最漂亮。」「你姚姐在她老家雖然也算數得上數的美女了, 但是跟那個老娘相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張哥,你不會是吹牛吧,那個老娘這麼漂亮,她的男人肯定不一般,怎麼可 能讓你看到她亂搞。」我故意激他。 我的激將果然起效了,老張梗著脖子激動的想要反駁我,連唾沫花都濺到面 前的碗裡。 「小啊,我老張說的話要是有半句虛假,讓我不得好死,我確確實實看見 了,而且還不只看到一次。」「張哥,你要我相信你,那就得好好把你看到的跟 我講講,這樣我才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我繼續添油加醋。 老張重重頓了頓酒杯,嘴巴上還殘留著酒漬,把手一揮說:「沒問題,我老 張的記憶力可不是開玩笑的,今天我就好好跟小你說說,讓你也過過癮。」 「那一次差不多是兩年前的吧,已經是晚上點多了,還有人叫送啤酒和小菜, 我本來不想出門,但是被你姚姐說得受不了,就只好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點好東 西送了過去。」 「那個客戶就是住在福佑大廈裡,因為那個大廈晚上9 點後一層 就完全關閉了,只能從地下車庫進出,所以我出來的時候剛好在地下負二層。」 「電梯口出來,車庫裡的燈光不是很亮,我走得比較快,想早點家抱著你姚姐 熱乎乎的身子睡覺,所以抄近路從一排停著的車輛中間穿過去,這樣子剛好經過 一個平時沿路走看不到的角落。」 「我走到那裡的時候有些納悶,那地方平時黑 乎乎的,怎麼今天好像有道光在那裡面照著,那時候我也是比較膽大,也不想是 不是什麼賊兒什麼的,就摸了過去想瞧個究竟。」 「我繞過了一輛白色的寶馬, 看到車庫的最角落地方停著一輛香檳色的奧迪Q7,Q7的前面大燈是開著的,我看 到的光線正是這裡發出來,那個車個子又高又大,聽說一輛要 多萬吧,不過 這個車庫裡這種車也不少見,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什麼人把車停在這個角落, 而且還開著燈幹嘛。」 「我站的位置正好是對著Q7的側面,發現面朝我這邊的後 車門被打開了,剛好可以看到車後座的情況,車的後座上好像有兩個人,但是那 一部分燈光比較暗,所以看不清楚人的樣子。」「唯一可以看明白的是一條女人 的小腿,那條小腿又長又直,白生生的像一截燈管一樣閃著白光,在黑乎乎的車 子裡特別顯眼。」 「Q7的車後座已經很寬敞了,但是那個女人好像個子很高,她 跟另外一個人疊在一起,那長長的的小腿只好踩在車門外的踏上了,我看到她 腳上穿著雙白色的綁帶涼鞋,那鞋子用兩根帶子綁住了腳踝,那又細又高的鞋跟 足足有厘米以上,露在外面的腳面白白嫩嫩,小巧玲瓏,比我老婆的腳好看多 了。」 「車裡面的兩個人一直是纏在了一起,但是從他們身體的動靜和女人微微 抖動的小腿來看,這對男女應該是在摸來摸去,雖然隔了一輛車,但是我還是聽 到兩個人嚼著嘴巴的聲音,肯定是在那裡打啵。」「我當時想,有錢人真他媽閒 得慌啊,到哪裡開房不好,非得跑到這個黑不溜秋的車庫角落,在擠得慌的車後 座亂搞,看得我心頭火氣,心裡癢癢的就像弄點什麼嚇嚇他們,讓這些錢多燒著 的出出醜。」 「沒等我動身,這對男女咬了半天嘴巴,可能也嫌車後座不夠方便 了吧,開始動了起來。」 「我這頭只看到那條長長的白腿先倒著從車裡伸了出來, 踩在車後門前的地上,然後一個又大.B.又圓的屁股慢慢的從車廂裡退了出來,那 個大屁股被包在一條白色光滑的裙子裡,把絲綢裙子繃得緊緊的,中間還有一道 很明顯的凹痕,操,我當場下面就硬了起來。」 「然後那個女人的整個身體就站 在了車外,我沒猜錯,這個女人真的很高,加上腳下那高跟鞋都快有一米八了要, 她背對著我,只能看到一頭長長的大波浪捲發,肩膀瘦瘦的,腰也是窄窄的,再 加上那個又圓又翹的大屁股,平時電視上的模特也沒有這麼好的身材。」 「車裡 另外一個人是從另一邊下來的,我看不到他的樣子,只聽見他對那個女人說了聲 什麼,她便撩起裙子走到了車頭的位置。」「我這才發現,那個女人身上穿的是 一條很長的裙子,看上去很像春節聯歡晚會裡那些唱歌演員穿的衣服,兩條胳膊 處是繡花透明的,上身很緊的包住一對高挺的大奶子,一條綢帶子把她的腰束得 細細的,裙子長長的一直拖到了地上,那個女人走路的時候都要用手抓著裙子 下擺,以免腳上被絆著摔倒。」 「她站在車燈前面,全身都被照得十分清晰,我 才看清楚她的樣子,那鼻子那眼睛完全就是個大美女啊,而且我見過她好幾次, 這不就是我經常送貨去的那個吧的老娘嗎?雖然她今晚臉上化了很濃很艷的 妝,不像平時總是素著個臉見人,但是我絕對沒有看錯。」 「那個男人從車另一 頭繞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後,靠著車燈的光,模模糊糊可以看見個大概,他穿了 一套深色西裝,個子高高大大的,戴著個黑框眼鏡,梳成個大背頭,頭髮有些花 白,好像年紀已經不小了。」 「我看到那個老頭一伸手,就把老娘的裙子從後 面給撩了起來,緊接著他動手把老娘的內褲給脫了下來,老娘很順從的抬腳 配他的動作,我靠,那一雙白白的大長腿就直接暴露在車燈下,兩個肥厚的大 屁股都看得一清二楚,整個人下身光溜溜的露在空氣裡,一雙大白腿分得開開的, 上半身就趴在Q7的前引擎蓋上,那對大奶子被她壓得印在車燈上,那形狀份量比 車燈還要大三幾分,她微閉著眼睛,頭髮披散開,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老頭 解開了褲子,掏出他那個玩意兒,湊到老娘屁股後面蹭了兩下,就直接插了進 去,估計她那裡已經流了不少水了,老頭的插入很順利他雙手抓住老娘的細腰, 就那樣開始操起老娘來,他下面那兩顆玩意砸在老娘的大白屁股上,啪啪啪 的聲音在車庫裡十分響亮,老頭每一次插進去拔出來,都帶著噗噗噗的響,這 女人下面的水可真是多啊,老頭沒操幾下子,她的大屁股下已經留了好多透明的 水,順著她的大白腿一直流到腳上、鞋子上。」 「那天剛好降溫了,天氣已經有 些冷,但是那個老娘的大腿和屁股都露在外面,我還真擔心她會感冒了,不過 他們操得熱火朝天,估計也不會覺得冷吧,老娘的屁股和腿上都佈滿了一層透 明的液體,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她下面流的水,那老頭看起來頭髮都白了,但是 腰上還是挺有力的,一下下插得又深又重,弄得老娘渾身白肉亂顫,嘴裡還咿 咿呀呀的叫個沒完,她的叫聲又甜又糯,我老婆的口音有幾分像她,但是她叫起 來比我老婆銷魂多了,聽在我耳朵裡,心都軟了一片。」 「他們就那樣操了二十 多分鐘,老頭估計感覺來勁了,俯下身子攬著老娘的頭就親,老娘也過頭 來接著嘴兒,兩個人下身操著屄,上面的嘴兒也沒挺著,老娘對這個老頭可是 依順,連她那紅紅的舌頭兒都伸出來讓老頭舔了,還吧唧吧唧的吃著對方的 口水,看得我羨慕嫉妒恨都一起上來了,真不知這個老頭有什麼好的,讓這麼一 個美女這樣服侍他,可能這就是有錢的好處吧,有錢你就想讓漂亮女人做什麼她 就做什麼,操,有錢真他媽的好。」 「老頭跟老娘嘴兒好了一會兒,開始加快 操逼的速度,那個速度還挺像事的,跟抽水機的馬達也差不多了,大概這麼插 了二十多後,他下身很猛的頂著老娘的大屁股,突然僵住了好一陣,看起來 像是在老娘那裡面射了,老娘也輕輕的哼了一聲,那兩條大白腿夾得緊緊的, 好像要把老頭吸乾一樣。」 「等老頭射完,拔出來的那玩意兒已經軟趴趴了,老 娘不顧自己下面還流著白白的漿水,放下裙子轉過身蹲了下來,抓著老頭的那 玩意又是摸又是擦,還用她的小嘴含了進去,舔了又舔,吸了又吸,直把那玩意 兒弄得清爽乾淨了,才幫它放老頭的內褲裡,我靠,什麼時候我老婆對我有這 麼溫柔體貼的話,我做夢也會笑了。」 「然後那老頭把老娘拉了起來,拿了件 大衣披在她的身上,關燈鎖好車子後,兩個人摟腰搭背的向電梯那邊走去,那兩 個人站著差不多高,老頭的手摟住老娘的腰,老娘頭側靠在老頭肩膀上,要 不看他們的年齡,那個樣子還真像一對夫妻。」 「我看著他們上了電梯,電梯上 的燈指著34這個數字,這對男女估計是去那個會所繼續逍遙了,我看了半天身子 都拔涼拔涼的,去還被老婆罵了一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在老張憶的過 程中,我只是默默聽著,雖然他描述得很是猥瑣,但我的心裡早已麻木了,他口 中的老娘應該就是白莉媛,我忍不住開口問他:「你還記得那個老頭的模樣嗎, 你以前見過他嗎?」 「之前都沒見過,不過我知道那個老頭不是她老公,她老公 我見過幾次,比老頭年輕很多,頭髮卷卷像個賣藝的,看上去跩跩的樣子,比較 令人討厭。」 「要不是老娘已經結婚了,我肯定認為她是那個老頭的二奶,不 過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能甘心跟老頭,那個老頭肯定大有來頭,他看上去挺威風 的,不是大款就是個大官。」老張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答,只是朝自己口中 又倒了一杯酒進去。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二十二章) 從老張的描述來看,白莉媛與呂江之間不但有著長期的肉體關係,而且在兩 人的互動中可以發覺,白莉媛對於呂江的態度,並不是僅僅只是被金錢或者權勢 收買的女人而已,而是另有一種莫名的情感因素在內,這種情感尚未未達到戀人 或者夫妻的程度,但也不是單純的被包養人與保養人那麼簡單。 老張見我半天沒有動靜,咋著舌頭問我:「小高,是不是被老哥剛才講的給 迷住了,這個美女老娘在地下車庫偷情的故事有意思吧,比什麼黃片好看多了。」 我沒有答他,他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其實這個只是個開胃菜了,老哥 我還見過更刺激的,你還想不想聽啊?」 這我忍不住了,開口問他想說些什麼,老張喝了一口酒,吃了幾口菜,抹 抹嘴巴繼續說道:「在車庫那次之後,我每次見到那個老娘,就忍不住想起她 裙子底下白花花的身子,和那天晚上在車庫裡跟老頭偷情的場面,馬上下面就硬 了起來,弄得我直不起身子。」「這樣又過了一年,雖然我還有幾次晚上經過那 個車庫,但再也沒有見過有人打炮,也沒有她的身影。」 「去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節,晚上六點左右,我剛坐下來吃飯,你姚姐就打 過來電話說要送貨,我匆匆扒了幾口飯又跑了出去,這次是附近一家叫『金樂迪』 的KTV叫送貨,但是要的東西很奇怪,又不是啤酒也不是快餐,而是叫我們送 繃帶和碘酒來,我就奇怪了,一個KTV叫送繃帶幹什麼,又不是開醫院的。」 「不過顧不得這些,我裝了他們要的東西就送了過去,剛到了四樓,就發現 『金樂迪』KTV方向吵鬧的聲音很大,走了進去發現7、8個服務生和領班正 在『金樂迪』最大的一個包廂門口候著,一個個臉色都很緊張的樣子,我跟那個 姓孫的領班比較熟,拉住他就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領班一臉無奈的說,昨天有人已經預訂了這個大包廂,結果晚上來了個 誰也得罪不起的少爺,非說要這個包廂不可,我們怎麼勸也不能改變他的意, 沒辦法只要讓他用了包廂,結果過了一會原帶著朋友來了,見包廂被佔了就很 生氣,我們提出退還定金並贈送果籃,他們也不接受,非說就要訂好的這個包廂 不可。」 「我們正在盡力協調的時候,原一個朋友猴急起來就往裡面闖,結果跟那 個少爺爭執了起來,然後不知怎麼就動了手,結果兩幫人大打出手,那少爺的跟 班都是群小伙子,出手沒輕重的就把原那邊的打傷了幾個,現在已經被送醫院 了,他自己也受了幾處皮肉傷,所以我才叫你給送點藥酒繃帶什麼的。」 「我當時就問他,為什麼發生了這些事情不報警,孫領班苦笑了一下說,報 警有什麼用,如果讓公安發現鬥毆事故的話,光停業整頓就得損失半個月的營業 額,還不如貼點錢給傷者治療算了,況且那個少爺家裡就是最大的公安局,他也 不想把事情鬧到公安那裡去,所以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聽了孫領班的一番話,心裡就有點虛虛的,不知道包廂裡那些人是什麼 煞神,但是已經到了這裡,沒辦法只好推開門走了進去。」 「『金樂迪』的裝修一直很出名,我還是第一次踏進這個最大的包廂,一個 2多平方米的圓形大廳,從天花到地和牆上都貼滿了金色的玻璃磚,旁 邊的人都倒映在磚面上,進門這邊半張牆堆起了個檯子,背後一台電影院一般大 小的投影屏幕,裡面正放著讓人頭暈的音樂,另外一圈的牆邊都是紫紅色的真皮 沙發,角落裡還有一個洗手間。」 「那一圈沙發上都坐滿了男男女女們,男的清一色是十六七歲左右的小伙子, 個個滿臉要找人打架的神氣,他們身邊至少坐著一到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 妞兒,看她們暴露的穿著就知道是『金樂迪』裡的公,這些妞兒我平時只是看 看,自家知道不是這些妞兒不是我能消費得起的,但是我發現那天包廂裡公, 個個都是一流的貨色,平時這些公都是輪流到不同包廂去上班,那次居然同時 出現在一個包廂內,可真是頭一見到。」 「好好的包廂裡到處灑滿了打碎的玻璃片和小點,好像剛才這裡打過一場戰 一樣,包廂的中間站著個男孩子,個子大概有7左右,臉蛋還是個十一二歲 小孩子樣,好像是只顧著長身體,臉蛋還沒跟上來,他站在那裡嘴裡不停的罵著 髒話,我才看到他的右手被割破了道口子,捂著的濕毛巾上一灘紅色,旁邊的男 男女女們都叫他呂少,好像很怕他的樣子。」 「見我拿了繃帶藥水進來,幾個小伙子都跑過來,拿了繃帶給那個呂少包紮, 還有幾個公也湊了上去獻慇勤,正好,平時沒機會見到『金樂迪』的幾個紅牌 公,今天都穿得像雞一樣坐在那裡,我趁機多喵了幾眼,有個叫竇子的小孩子 看了就有點不爽,嘴裡罵著想要打我,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跑出包廂躲開他再說。」 「剛出來,我才想起糟糕了,我的提包被拉在了包廂裡,裡面還放著這個月 剛取的帳呢,要是弄丟了家肯定被老婆一頓剋,我想要來再走,但又不敢 再進去,只好在門口幹著急。」 「還好,沒過多久,包廂門開了,一堆小孩子摟著公們走了出來,我看到 了那個竇子也出來了,可是沒有呂少的身影,我顧不得那麼多,心一橫就自己開 了門進去。」 「那個呂少正背對著門打手機,我看提包就放在茶几上,就踮著腳尖想偷偷 過去拿了就走人,沒想到剛把包拿在手裡,呂少好像在手機裡罵了句什麼要轉過 身來,我給嚇了一大跳,我那個時候離包廂門還遠著呢,當時腦子裡顧不得多想, 看到旁邊衛生間的門開著,就立馬鑽了進去。」 「我一進去就後悔了,這要是呂少過來上廁所,看到我在裡面,我怎麼 答?但是他已經轉過身來,面朝著門口方向,我要再出去也來不及了,只好關上 門呆在裡面,就盼著這個煞神早點走人,好讓我出去。」 「呂少坐在空蕩蕩的包廂裡,手機裡好像跟誰對話,隔遠了聽不清楚他說什 麼,但是好像對方說話很讓他生氣一般,他對著手機又吼又叫,手裡還揮舞著, 那個樣子實在可怕,最後,對方好像在手機那頭軟了下來,他掛斷了電話,翹起 了二郎腿,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差不多十分鐘之後,包廂門被敲了三下,呂少沒好氣的說進來吧,然後我 就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接著是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一直延續到沙 發那邊為止,我偷偷把衛生間門拉開了個小縫,朝外瞧了瞧。」 「一個女人的背影側對著我這邊,她個子蠻高的,一頭長卷髮很簡單的在背 後紮了個馬尾,上身穿一件很修身的黑色襯衫,下身一條灰色筒裙,長長的腿上 裹著黑絲襪,腳底是一雙銀色7厘米的高跟鞋,那身材曲線就像一個完美的S形, 而且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那個女人雙手抱在胸前,好像很冷淡的樣子,在問呂少這麼急叫她過來干 什麼,呂少站在這個比自己還高一頭的女人面前,氣焰沒有前面那麼囂張了,但 是嘴裡還是流里流氣的,開口就說自己的小想她了,叫她過來好好安慰下小 。」 「女人很直接就拒絕了他的無禮要求,並且警告他不要再繼續騷擾了,否則 就會去告訴某人來懲罰他,她的語氣十分嚴厲和端莊,我突然想起來在哪裡聽過 這個聲音了,這不就是那個吧的老娘嗎,而且她的身高和體型就是這一款的。」 「女人的拒絕一下子激怒了呂少,他猛地甩了一巴掌過去,將那個女人打得 一個踉蹌,屁股摔倒在地上,這下子剛好讓我看到她的臉蛋,果然就是那個老 娘,她頭髮很整齊的束在腦後,臉上雖然沒有化什麼妝,但依然美得迷倒人, 只可惜左臉被呂少打了一巴掌,紅腫起來一層,看的我心疼不已,這麼美的一個 娘們,居然捨得這樣打她。」 「呂少打了老娘一巴掌還不罷休,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威脅她,說她只不過 是一個下賤的婊子罷了,居然敢在他面前裝純潔,說她在別人面前裝得很高貴的 樣子,其實在他眼裡只不過是一個被包養的小三,還說如果她敢去某人面前告狀 的話,他一定會讓她過得很慘的,一邊說著一邊還掏出幾張照片扔在老娘的面 前。」 「包廂裡光線不是很好,我看不清楚地上的照片是什麼內容,但是那個老娘看 到照片後好像十分緊張的樣子,原本根本不理呂少的她,連忙撿起照片問他什麼 時候拍的,呂少很得意的說別管那麼多,繼續嚇她說如果不乖乖聽話的,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大出我的意外,老娘聽了呂少的話後,整個人的態度 發生了36度的轉變,她抓著照片向呂少求饒,叫他把剩餘的都還給她,呂少 這得意了,他重新翹起二郎腿坐沙發上,很猥瑣的說要想讓他歸還照片的話, 就得先滿足他的小。」 「老娘聽了他的話沉默了好一陣,很委婉的說她年紀這麼大,都可以當呂 少的媽媽了,何必要為難一個老女人呢,呂少鼻子裡笑了笑說,他就喜歡玩老 娘這種,有一定年紀但是身材外貌都還年輕的,叫什麼熟女來著,還說什麼老頭 子這幾年心思都放在外面,原來藏了這麼一個寶貝不給人知道,老頭子的東西將 來遲早都是他的,玩玩他的女人算什麼。」 「呂少見老娘依然很不情願,裝作發怒要走人的樣子,說現在就叫人把照 片送過去,老娘急得抓住他的褲管求饒,呂少就算不答應他的要求一切沒門, 老娘嚇得沒辦法答,呂少趁機就叫老娘先幫他的小唆一管,不然他馬 上就走人,沒想到老娘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呂少重新坐到沙發上,分開雙腿向老娘示意,老娘咬了咬嘴唇,好像 下定了決心似的,走到呂少雙腿間蹲了下來,用她那又白又軟的小手拉開呂少的 褲襠,幫他把那玩意掏了出來。」 「呂少那小子看起來沒幾歲,不過那個玩意已經長得跟大人差不多了,只是 顏色還是白白嫩嫩的,看上去很搞笑,老娘開始只是用她的兩隻手幫他套弄著, 那天她白嫩得像蔥一般的手上塗了大紅色的指甲油,抓著呂少那根玩意又揉又撫, 別提有多刺激了,而且她一邊揉一邊還朝他龜頭上吐著口水,幫助他潤滑膨脹, 好像恨不得立馬就把呂少給弄出來似得,我當時想著,如果能讓這雙手幫我擼一 把那該有多爽啊。」 「可是呂少並沒有我這麼知足,看她擼了半天沒有其他動作,抓住她的頭髮 就往他胯下湊,老娘這沒有法子,呂少的那根東西已經頂在了她好看的小嘴 上,她雖然般不情願的樣子,但是只得張開嘴巴把那玩意含了進去,看著她那 紅紅的小嘴被塞了根小孩子的那玩意,瘦瘦的臉被那玩意撞得凸起一小圈,我又 是驚訝又是興奮,恨不得坐在那裡的那個人就是我。」 「雖然老娘順從的把呂少的那玩意吞了進去,但是她只是就那麼含著,並 沒有動做動作來討好他,但能夠讓這麼一個大美女幫你口兒也是很刺激的,呂 少畢竟是小孩子,給她口了十來下,好像就有點受不了的樣子,沒等他開口喊停, 自己就忍不住叫了一聲,肚子往上一抬就洩了出來,老娘想要縮頭避開不及, 一半射到她的口中,另一半被她用手接住了。」 「沒等呂少射完,老娘就滿臉嫌惡的把口裡的精液吐了出來,還連忙用手 甩了幾下,要把手上粘著的也給甩掉,她走了幾步好像要到衛生間的樣子,我嚇 了一跳,還好在她推開門之前,呂少衝了過來抓住了她,老娘叫呂少放手,說 自己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他得說話算話,呂少涎著臉說,他是答應不立刻把照 片送出去,現在已經做到了。」 「老娘很生氣的叫呂少把照片還給她,呂少這表情放嚴肅了答,說要 把照片給她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剛才下面那根光吸吸還不過癮,得讓他真刀真槍 干一把才算數,又說只要讓他操一次老娘的小穴就把照片還給她。」 「老娘這次考慮了很久,我看她抱著胸站在那兒半天,最後很無奈的答應 了呂少,但是再三強調只有一次,並且一定要把照片還給她,呂少連忙滿口答應, 像拿到糖兒的小孩子般,笑嘻嘻的拉著老娘坐沙發上,老娘雖然沒有再做 反抗,但是她的臉還是平靜的沒有什麼表情,眼睛也不正面看呂少。」 「呂少摟著老娘抱了又抱、摸了又摸,嘴巴裡還嘖嘖稱讚她身上這麼香, 聽的我心裡癢癢的,可惜沒福份湊上去聞聞,不過這麼一個美嬌娘被一個半大小 子摟在懷裡玩弄,別說有多不協調了,呂少有幾次想要去親老娘的嘴,但是都 被她拒絕了或者用手掌擋住,她說你要動其他地方可以,但是她是不喜歡跟人親 嘴的,呂少雖然有些掃興,但是他沒有繼續糾纏,反過手來解開老娘黑襯衣前 面的扣子。」 「老娘的襯衣被解了下來扔在一旁,露出白乎乎的身子,接著她身上唯一 的一件黑色的奶罩也被呂少解掉了,那一對又大又圓的奶子就直接曬在了外頭, 我以前看她穿著衣服的樣子,就覺得她的奶子好大了,這次直接看到沒戴奶罩的 樣子,才知道以前估算都是錯的,她的奶子不但又大又圓,而且形狀還很好看, 一點都沒有下垂的感覺,而是直挺挺的立在瘦瘦的身子上,聽人一直傳說中的木 瓜乳,今天終於看到了,而且最要命的是,她那兩粒奶頭還是粉紅的,不像這個 年齡的女人該有的樣子,我老婆奶完孩子後都黑了好多,她年紀應該比我老婆還 大,奶頭居然還是像小姑娘一樣,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很少使用,不過看她的情 況又不像沒有男人的樣子。」 「呂少見了這對奶子自然也很激動,不但雙手忙個不停的搓揉著,還把嘴巴 湊上去又舔又吸,就像沒喝夠奶的孩子一樣,不過老娘的年紀也足夠當他媽了, 雖然她仍然一臉沒表情的樣子,但是對撲在她胸上吸奶的呂少也沒有多少抗拒, 只是在他嘴巴吸得有些狠的時候,會用手推開他的頭,表示不舒服。」 「那個包廂裡燈光暗暗的,一個下半身端莊貴氣的大美女坐在沙發上,上身 光溜溜的露出一對木瓜般的大奶子,還有個身體剛發育的小孩趴上頭吸奶,這個 畫面別提多刺激了,我在衛生間裡都感覺渾身火辣辣的,呂少吸了半天老娘的 奶子,下面又硬了起來,他抬起頭來,叫老娘把腿抬起來。」 「老娘很無奈的按照他的指示,將自己那雙大長腿舉了起來用胳膊抱住, 她腳上還穿著那雙銀色高跟鞋,長長的腿上包著黑絲,正好壓在那對雪白的木瓜 般大奶子上,別提多誘人了,呂少這是已經脫下了褲子,光著下身挺著那玩意, 走到她的正面,剛好把我的視線擋住了,只聽見一陣『嘶』一聲,好像是直接把 老娘的黑絲褲襪扯了個洞,然後很粗暴的扯下了一條黑色的小褲衩,隨手扔在 沙發上,舉著那根東西就要往裡面戳。」 「沒想到老娘的腿太長了,腰胯又在很上面的地方,呂少的身子不高不低 的,怎麼弄都對不准地方,半天了還沒搞進去,他火起來就直罵個不停,直到老 娘翻了個身子,變成跪在沙發上的姿勢,他這才剛好對準了位置,也沒看他怎 麼摸兩下,就直接硬邦邦的插了進去,老娘慘叫了一聲,想來應該是她下面沒 有什麼水,這一下插得她很疼,可是呂少才不管那麼多,他抓住老娘的細腰, 就開始猛插起來。」 「我的位置,只能看見他們的一個側面,老娘的頭頂在沙發靠背上,後面 的馬尾下垂遮住了她的臉,看不到她的表情,一對肥白的大奶子被壓在膝蓋上, 她的筒裙從後面掀起蓋在腰上,兩條長長的腿上還穿著黑絲襪和高跟鞋,一個圓 滾滾的大屁股高高翹起,被呂少從後頭狠狠的操著。」 「呂少一邊操著老娘,一邊嘴裡還說著各種下流話,像『老頭子的婊子』、 『我操的就是你老娘』之類,還說自己這個兒子正在替老爸操老媽什麼的,這小 子真是個變態,老娘全程一聲不吭的,只是任由他擺佈,一開始呂少那玩意插 得還比較生硬,但是漸漸得就順暢了起來,好像老娘裡面已經開始流水了,到 後面那個玩意插入抽出帶出的聲音越來越響,可能老娘的身體已經有些順應呂 少的玩意,她腳上還掛著的銀色高跟鞋隨著身體的晃動一搖一搖的,好像有幾分 在享受被呂少操逼的感覺。」 「包廂裡的音響系統還在自動放著勁爆的音樂,天花上的綵燈照在他們活 動的身體上,把身體照出五顏六色的斑點來,呂少估計是前面那次口交射出來後, 這次弄了很長時間,大概弄了半個小時左右,我正急著怎麼去跟老婆交代的時 候,呂少動作開始慢了下來,雙手抱緊老娘的臀部,老娘好像一下子清醒了 過來似的,連忙伸手去手頭擋住,嘴裡喊著不能射在裡面。」 「可是為時已晚,呂少大吼了一聲,屁股牢牢的頂住老娘就往裡面射了, 老娘般掙扎反抗..也無濟於事,待到他射完拔出後軟塌在沙發上,老娘像只 母老虎般跳了起來,質問呂少為什麼射在她裡面,呂少只是猥瑣的說,老頭子每 次都這麼射的,我就射不得?老娘頓時無言以對。」 「老娘顧不得擦拭下身還在緩緩流出的白漿,追著就要呂少還她照片,呂 少拿了兩張照片扔給她,她生氣的說怎麼只有這兩張,呂少很無賴的答,他是 答應操逼一次換一張照片,剛才他一共射了兩次就還兩張照片,有問題嗎?老 娘才知道上當了,但又拿呂少沒有法子,只得拿了那兩張照片,重新整理好身上 的衣服,恨恨的拉開包廂門走了。」 「呂少見老娘走了也不繼續糾纏,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好像剛才的運動 消耗了很多體力,就躺在沙發上好像睡著的樣子,我趕緊趁機溜了出來,也不在 乎結賬不結賬的事了,趕緊家才好,不然又要被老婆念叨。」 「在電梯裡,剛好又碰見了老娘,她面朝著電梯牆壁邊的玻璃,身上還是 穿得整齊大方,和平時一樣端莊貴氣,只是原本腿上的黑絲褲襪已經不見了,白 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頭,但她並沒有看到我,只是呆呆的看著玻璃牆壁,牆壁上倒 映出她平靜的臉蛋,有一種我形容不出來的表情。」 「電梯到了底樓,她邁開兩條白白的長腿消失在黑夜裡,看著她把裙子繃得 緊緊的大屁股一搖一擺的樣子,我忍不住猜想裡面是不是還在流淌著呂少的精液 呢,可我心裡也挺不好受的,這女人太漂亮也不是啥好事啊,雖然吃好穿好的, 但是什麼樣的男人都想弄弄她,上次是一老頭,現在又一小孩,什麼世道啊。」 「媽的,不過頭一想,如果真換成是我的話,有機會可能也要弄她一弄。」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二十三章) 老張的故事講完了,但是他還在喋喋不休的描述著記憶中那個女人與不同男 人交的各種淫態,他口中的老娘無疑就是我的媽媽白莉媛了,對於他猥瑣的 嘴臉我竟一時提不起勁頭來反駁,只是默默喝光了最後一壺酒,才把已經醉成一 灘泥的老張送了家,姚姐自然是又埋怨又擔心,喝完她泡的蜂蜜水後,我不顧 她的挽留,自己走家去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6 點多了,還是沒有白莉媛的倩影,我拖著有些疲乏的身體 到自己房間,躺在那張已經睡習慣的小床上,身上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勁兒, 酒精的存讓我身上燥熱難耐,但是我的腦子裡卻不斷上演著各種幻燈片,有童年 記憶中媽媽的身影,也有現今身邊白莉媛的形貌,但都無法將她們同老張口中那 個吧老娘聯繫在一起。 雖然老張口中的描述未必全都可靠,但是至少可知媽媽與呂江的關係已經不 是單純的偷情那麼簡單,在我不在的這些年裡,甚至更早一些的時候,他們已經 暗通款曲很久了,或者用他人口中的話來說,他們很多時候更像一對夫妻,至少 比那個純屬掛名的郭奇更像,呂江是如何讓媽媽對他迷戀呢,難道僅僅是憑借金 錢與權力,很明顯媽媽這些年在經濟和生活水平上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這裡面 絕對與呂江的存在有著密切關聯,但是媽媽並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啊。 還有一個讓我頭疼的問題,呂天的出現又是怎麼一事呢,從老張的轉述來 看,他在一年前掌握了媽媽的某些私密的照片,並利用它們來威脅她就範,那些 照片裡面是什麼內容呢,為什麼媽媽那麼恐懼他手裡的照片產生的效果,為什麼 要那麼輕易的被那小子所欺負,想到這裡我心中有些憤憤不平,不由得埋怨起媽 媽的軟弱和無知,對於呂天這種天性邪惡的小流氓,怎麼可以相信他的承諾,從 那天在吧衛生間發生的事情來看,媽媽無論有沒有從呂天手裡取那些照片, 但已經無法擺脫他的淫辱手段了,而且從呂天對待媽媽的態度來看,這小子只是 把媽媽當作一個發洩原始性慾的道具,並沒有任何的尊重和愛護,不僅對她召之 即來、揮之即去,在各種不衛生的環境裡淫辱她,還讓他的小夥伴一起玩弄媽媽 那絕美的肉體。 這些假設和猜想讓我心頭燃起了熊熊怒火,牙根癢癢的只想如何抓住這些侵 占白莉媛的禽獸,將他們一個個撕成碎片,以至於白莉媛家開門的聲音都沒注 意到,只聽見她焦急的喊著我的名字走到了房門前,我連忙閉上了眼睛裝作睡著 的樣子,不知為何我這個時候不敢面對她,也許我怕自己會說出日後後悔的話來, 或者是做出衝動的事情。 門開了,一股熟悉的香氣襲來,一隻柔膩微涼的纖手撫上了我的額頭。 「石頭,你怎麼了,睡著了嗎?」白莉媛用手摸了摸我的臉,在確定我沒有 在發燒之後,才注意到我身上散發的酒氣,雖然閉著眼睛,但是我可以感覺到她 皺著好看的眉頭用手扇空氣的樣子,可是我的鼻子卻聞到,媽媽身上除了她獨特 的香味之外,還混著沐浴之後的洗髮香波氣味。 「哎,這孩子怎麼又跑去喝酒了,還喝了這麼多。」「都是媽媽不好,讓你 等了一天,對不起哦,媽媽的心肝寶貝。」我感覺白莉媛正在幫我解開紐扣,脫 下外衣,她的手裡不停的動著,轉瞬間我下身一涼,身上的牛仔褲也被她拔掉了, 我不禁有些尷尬,因為自己的下體在之前一直處於勃起的狀態,雖然身上穿著白 莉媛給自己買的平角內褲,但是從她突然停住的動作來看,自己下身的情況肯定 被她看在眼裡了,上次酒醉雖然也是她幫我脫了衣服洗了身體,但是那次我是完 全處於沒有知覺的狀態,而這次自己確實在裝睡。 屋內突然出現一陣短暫的安靜,只聽得見白莉媛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和我自己 蹦的厲害的心跳,但很快她就恢復了平靜,緊接著她把一條柔軟的被子披在了我 的身上,還不忘仔細的將被子的四角塞好。 「好好睡覺吧,媽媽以後再也不出去這麼久了,不會把寶貝兒子一個人丟在 家裡,乖。」然後我只覺得兩片溫熱潮濕的嘴唇在自己的臉頰上碰了下,那股香 氣漸漸遠去,隨後房門也被關上了。 第二天的我很早就醒了過來,可能是昨天酒喝得有點多了的緣故,我感覺膀 胱被尿憋的有些難受,趕緊出門跑進客衛,這個客衛挺寬敞的,馬桶正對著洗衣 機,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在放完膀胱裡的積水之後,立馬走過去一看,插座已經被拔下的洗衣機裡沒 有衣物,只是尚存的濕氣表示前不久剛剛使用過,我稍稍有些失望,轉過頭正好 看見乾衣機上的電源正撲閃撲閃著,掀開蓋子一看,白莉媛昨天穿過的衣物正干 乾淨淨的躺在裡面,從它們潔淨的外表找不出任何線佐證我的猜疑。 走出客衛,早上的屋子裡靜悄悄的,隱約聽見屋外小鳥在嘰嘰喳喳的叫, 臥的房門關得緊緊的,白莉媛估計還在睡覺吧,往常總是提早起來為我做早餐的 她,為什麼今天改變了自己的作息規律呢,難道是因為她昨天外出活動的緣故, 我對於自己的猜想也是有些驚訝,什麼時候起自己不諱用帶著惡意的想法去揣測 她了,是因為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正在崩塌的緣故嗎。 我對自己搖了搖頭,重新到自己房間,等自己再次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了,我順著剛出鍋的炒菜香味走到了餐廳,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四菜一湯,白 莉媛正圍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著,她的長髮在腦後綁個馬尾,身上穿著一套湖藍 色的睡衣,素面朝天,淡雅可人。 白莉媛見到我出來?a href='/qitaleibie/situ/' target='_blank'>司徒形依闖苑梗瓵旂粨挼擠y韌r奈氯崽竦朢s擃N?br /> 卻心事重重,坐在餐桌上只是向嘴裡扒飯,這個時候即便是龍肝鳳腦在我嘴裡也 是味如嚼蠟,白莉媛顯然看出我的心不在焉,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在我身邊坐了下 來,一對明媚的大眼睛擔憂的看著我。 「石頭,你怎麼了,為什麼都不跟媽媽說話?生氣了嗎?」白莉媛有些惴惴 不安的問道。 我沒有答,只是木然的想口裡送著不知什麼味道的菜是。 「兒子,你不要這樣好嗎,你說話啊。」白莉媛見我的樣子,有些著急了。 「媽媽的心肝,你這樣是要逼死媽媽嗎,你對媽媽有什麼不滿說出來好不好, 不要憋在心裡,你這樣子好可怕啊」白莉媛的話裡都帶上了哭腔了,她急切的抓 著我的胳膊搖著,長長的指甲都嵌入我的肉裡,但是我並不覺得疼痛。 我輕輕的伸手把白莉媛因為抓得用力而脹紅的小手握在了手中,用一種冷靜 而又堅定的眼神看著她的雙目,語氣卻輕柔溫和的說:「媽媽,你是不是有什麼 事情瞞著我,可以把真相告訴我嗎?」我的話讓白莉媛嬌軀微震,她不敢直視我 的目光,有些心虛的移開了雙目,臉上帶著些猶豫又有些懼怕的神情,她目光望 向遠方,聲音裡帶著一絲顫音答道:「石頭,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並沒有什麼 可隱瞞的啊。」我心裡暗自冷笑,她的話光從語氣上就透露出一股說謊的味道。 「如果說我無意中發現了一些事情,而且這些事情跟媽媽有一定關係,媽媽 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呢?」我用一種很委婉的語氣詢問她。 「你發現了什麼事情?媽媽做錯了什麼嗎?」白莉媛聽出了我的話中有話, 但是她並沒有正面答,而是反問我。 「我不清楚,我只記得媽媽小時候一直教我不可以撒謊,如果媽媽說的一直 是對的話,可以向我保證嗎?」我淡淡的說,繼續向她施加壓力。 白莉媛有些難以抵擋我的逼迫,她習慣性咬著下嘴唇垂下頭,此刻我看不清 她的眼神,但是我知道她心裡肯定正在激烈的做著鬥爭,我只是默默的期盼著, 希望她可以坦誠的告訴我一切。 許..久之後,白莉媛重新抬起了頭,我的心突然冷了下來,她這沒有躲避我 的雙目,而是直盯盯的看著我,她的眼神已經恢復了平靜,更有幾絲讓我陌生的 冷漠,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語氣說:「石頭,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媽媽只能告訴 你,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發現一些難以理解的事情,千萬 不要一時衝動,一定要相信媽媽,讓媽媽來解決,好嗎?」她的語氣中有種我不 曾瞭解的堅毅,這是我印象中那個溫柔恬靜的媽媽嗎?她的話裡隱藏了什麼秘密, 為什麼不可以直接告訴我,媽媽,我已經長大了,是一個男子漢了,可以為你扛 起這個家庭的重擔的。 還有一種可能,媽媽只是用這些似是而非的話來掩飾她所做的事情,或者, 她只想著隨口找個理由拖住我一陣子,然後去跟她的情夫商量,如何在維持他們 的不倫關係的同時,讓我不再追究。 但媽媽避的態度讓我無計可施,我雖然是看著她進入了Fairmont Hotel, 也在呂總的房間裡找到了她的蹤跡,但我並沒有親眼目睹他們在一起的醜態,除 此之外就是一段看不清面目的視頻和老張那兩段酒後講的故事,每一個都好像把 其中女角引向了媽媽,但又都隱隱約約帶著不少不確定的因素,我如果冒然把 這些拿來指責媽媽的話,必然會遭到她的有力反駁,不但事半功倍,而且會提高 她的警覺性,那之後我想要拿到更為確切的證據的話,難度會提升很多,所以我 現在不可以輕舉妄動,我需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白莉媛見我許久沒有答,又補充說道:「媽媽知道你為什麼生氣,我昨天 把你一個人拋在家裡一整天,的確是太過分了」「媽媽已經知道錯在哪裡了,以 後媽媽再也不這麼做了,你原諒媽媽好嗎?」白莉媛可憐兮兮的說,她的眼神充 滿了哀愁,甚至隱隱可見淚光了,我不由得心頭一軟,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到我的舉動,白莉媛轉憂為喜,猛撲過來,摟住我的脖子喃喃說道:「石 頭,你以後可別這樣了,媽媽被你嚇得不行了,你別這麼折磨媽媽好嗎?」「媽 媽,我只希望我們可以到原來的生活,你可以做到嗎?」我輕撫著她的頭髮, 這個時候她倒像個小姑娘一般,雙手纏著我的脖子不放,順滑的長髮在我的臉上 撩動著。 「嗯,嗯,媽媽可以的,石頭要相信媽媽,媽媽會做到的。」白莉媛喃喃自 語到,她一邊說一邊用火熱濕潤的小嘴親著我的額頭、臉頰,她凹凸有致帶著香 氣的玉體正依偎在我的懷中,但我卻沒有一絲旖旎之想,我們的身體雖然貼得很 近,但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卻漸漸拉遠了。 我們母子又恢復到原來那種簡單的生活中,雖然我暗地裡加強了對她的行蹤 和隱私的探察,但是不得不說,白莉媛的確按她所說的去做到了,我再也沒有發 現她與呂江聯絡的跡象,即便是手機上也沒有陌生電話的記錄,難道她真的與呂 江斷絕一切關係了嗎,換而言之,呂江會如此輕易放過她嗎? 這些煩惱並沒有完全擺脫的同時,我還在繼續治療自己的記憶療程中,最近 的一次治療結束後,江華專門找我單獨談話了,他告訴我必須盡快找到與遺失記 憶有關的線,否則隨著時間的拖延,將來記憶恢復的難度會越來越大,能夠恢 復的程度也會隨之遞減。 我並沒有把江華的警告轉述給白莉媛聽,從上次那件事情之後,我在內心裡 對她總有一絲戒備,無論我們在表面上如何融洽,也不能消除我對她的不信任感, 我必須依靠自己獨立的找線,這些事情只能靠我自己去解決。 我重新檢查了自己那個房間,試圖在往日的舊物中找到可用的線,我小時 候穿的衣服、玩具、學習用品都被白莉媛收拾得整整齊齊,但它們對於我的記憶 恢復幫助不大,直到我重新翻開那本爸爸送的相冊,重新查看那幾張頭像被塗掉 的照片,我才發現一些上次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尤其是那張三個男人站在碼頭的照片,我一直覺得這張照片裡那個最矮的男 人有點眼熟,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有一次不小心手指遮住了那個矮個男人的頭 頂一看,鐵拐李的尊容活靈活現的從照片裡跳了出來,也難怪,平時印象裡的鐵 拐李一直都是離不開那個枴杖,思維裡先入為就把四肢健全的男人給排除了, 再加上這張照片裡的鐵拐李頭髮還未掉光,所以頭次看到的時候居然沒有認出來。 既然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確認的當事人,我馬上要做的就是找他詢問細節, 事不宜遲,我匆匆跟白莉媛說了聲就出門了,這段時間她對我簡直是依順, 雖然看得出她想問我要去哪裡,但是最終並沒有說出口,只是再三叮嚀我不要喝 酒。 今天是週六,鐵拐李這個時間一般都是呆在家裡,說不定還會跟鍾小箐做一 些他們已經習以為常的活動,我心裡想著走到了那個熟悉的房門前,有一段時間 沒來,房門口又堆了很多垃圾雜物,我按了按門鈴,裡面並沒有反應,難道鐵拐 李不在家?還是他們關好門在裡面大幹特幹,以致都聽不到門鈴聲? 我又按了三次門鈴,依然沒有任何反映,我走到過道盡頭看了看陽台,上面 光溜溜的沒有放什麼衣物,難道鐵拐李搬走了嗎?我有些不爽的坐電梯下來,正 打算去鍾小箐家裡一探究竟的時候,沒想到在樓底碰到了這次想要找的目標。 我在鐵拐李的屋子裡坐了下來,讓他看我這次帶過來的的照片,他今天的氣 色看起來挺不錯的,難得換了一身洗過的老式西裝,雖然穿在他畸形的身體上還 是那麼不協調,但總不會讓人望而卻步了,臉上的鬍子理得乾乾淨淨,光禿禿的 頭頂紅彤彤的,好像還有點冒汗,他這是去了哪裡,怎麼走路都會出汗? 他饒有興趣的把那三張照片看了半天,捏著碼頭上的那張在手裡甩了甩說: 「沒錯,這個人就是拐子我,那時候我還算是個正常人,還沒有變成個廢物。」 「拐子知道自家的模樣,前半輩子沒有拍過任何照片,成了殘廢後更不用說了, 沒想到當年還有人幫我拍了一張照片。」他的答在我的預料之中,但是我的目 的並不在此。 「那你知道,這張照片上頭像被塗掉的是誰嗎?」「小高啊,你別耍拐子, 你還不知道他?」鐵拐李好像有些不悅的樣子。 我看他的神態不像做偽的樣子,就如實把我記憶遺失的情況簡略的說了些給 他聽。 「哦,原來是這樣子啊,我還一直以為你在拿我開心,那你這個病好不好 治啊?」鐵拐李雖然聽不懂我對記憶遺失的解釋,但是他至少明白了我目前的情 況,知道我想不起很多過去的事,所以需要他幫忙喚醒記憶。 他一隻手扶著腦袋,好像在一邊思著,一邊用緩慢的語調講了起來。 「拐子我三十出頭的時候就到三港碼頭幹活了,當時還只是個臨時工,啥福 利都沒有,不過那時候拐子身體好、力氣大,幹起活來是一能手,所以掙得也不 比正式的差多少。」「你老爹那時候比我年輕點,剛結完婚又添了個大胖小子, 整日價紅光滿面,別提多精神了,不過他打長大起就是滿臉鬍子,看起來跟四十 歲差不多,我們都叫他' 高鬍子'.」 「你…高鬍子,哎呀,我平時叫順口了,小高你沒意見吧。」我搖搖頭表示沒關 系,讓他繼續說下去。 「高鬍子說實話真是個好兄,雖然他是開龍門吊的,特種機械工種,工資 是我們這些使苦力的兩倍,福利響噹噹地好,但是從來不擺什麼架子,跟碼頭上 的工友們都很聊得來,大家平時也都喜歡找他喝酒、嘮嗑什麼的。」「高鬍子結 婚那一年,公司剛好有一批招工名額,拐子我也混到了一名,不過還是做苦力的 命,同時候進來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因為念過書比較有文化,手腳也挺靈活的, 就被分配來跟高鬍子開龍門吊了。」 「這小子比較會來事,一進來就到處結交人, 又很會做表面功夫,所以門路很多,高鬍子又是一個仗義的人,雖然自個資格老, 但是對這小子很是關照,帶著他提升技術,有什麼優秀先進也都讓給這小子,當 然這小子在高鬍子面前也是一副鬼機靈樣子,整天師傅長師傅短,人前馬後跑個 不停。」 「你媽媽嫁給高鬍子的時候,我們全公司的人都羨慕死高鬍子了,都說 高鬍子那一世修的福,娶了這個水靈靈的天仙般的娘們兒,開始還有人說風涼話, 說高鬍子守著這麼個美嬌娘,頭上的帽子要綠了又綠,也不是沒有人曾經試著去 撩撥你媽媽,男人嘛都是這樣的。」 「結果過了一年,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稱讚你 媽媽善良本分,不管是什麼樣的男的在她那裡都吃了閉門羹,而且平時對人和善 友好,能裡能外的,幫高鬍子把家裡整的紅紅火火的,這所有人都說' 高鬍子 家中有一寶,這寶勝過金元寶'.」 「這小子自從跟了高鬍子後,有事沒事就往你 們家裡跑,對你媽媽也' 師母' 前、' 師母' 後的叫得好聽,說實話他比你媽媽 還大了4 歲多,你媽媽的性格對人都是一般的好,他當然也不例外,所以經常留 他在家裡吃飯,還幫他補補衣服什麼的。」 「這麼幾年間,他就跟你家裡混得很 熟了,高鬍子是個沒有心機的人,再加上他是業務一把手,有時候工作忙起來顧 不著,家裡有什麼事情就叫這小子去幫你媽媽,有一段時間兩個人平時都是一起 進進出出的,單位裡就有了些閒言閒語,不過你媽媽平時的為人大家都瞭解,所 以大家也沒有真當事,無憑無據的傳了幾遍後也就沒人再說了。」「那小子好 像也聽到了點什麼,之後就有些收斂,再加上他不知道巴結了哪門子的領導,給 他調了個崗位去當採購員了,那時候單位的採購員可是個肥缺,沒事全國到處跑, 費用都是公家報銷,設備材料買進賣出都要經他一手,不知道肥水有多足,這小 子不聲不響的居然給弄到這個位置,我們哥幾個都很不爽,沒辦法,單位裡就是 這麼腐敗,我們天天罵也沒啥用。」 「那小子調動了部門後,來你家也就沒有那 麼頻繁了,只是偶爾還會帶著外地的海貨什麼的來串串門,那時候我已經瘸了一 條腿,被弄到大院看門,所以對他的行蹤還是比較瞭解的。」「他就是照片裡這 個高個子的?」我把那張照片中央的那個指給鐵拐李看。 「沒錯,就是他,那天我們剛換下班來,你媽媽過來給高鬍子送水,我們趁 機也享受了一把。」鐵拐李點頭稱是道。 「這小子長的也不是多漂亮,就是個子高了點,身子還沒有我壯,臉蛋雖然 普普通通,但是看上去蠻老實的,其實嘴巴很靈活,很會討姑娘大嬸喜歡。」鐵 拐李嘴裡的話有些酸溜溜的,雖然沒有看到這個人的臉,但是他的身材高大勻稱, 比起鐵拐李可是強多了。 「那這張照片上的人呢,你能認得出來嗎?」我又把另外一張照片遞給他, 那上面有兩個頭像被塗掉的人。 「這不是高鬍子結婚那天的事嗎,他倆在工會俱樂部辦了六桌酒,請的都是 單位的哥們什麼的,領導之類來的不多,菜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酒還不錯,我記 得那天喝了兩瓶瀘州大曲,去醉得一塌糊塗,不過心裡是真的高興。」「那天 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媽媽,完全是個小姑娘的樣子,皮膚嫩的像剛出生的娃娃一般, 身子那時候還是很瘦的,那天她只是穿了一條紅裙子,也沒有化妝什麼的,只是 把頭髮籠了起來,站在那裡就很有女人味了,看到我這麼醜怪的傢伙也沒有瞧不 起的意思,一口一口大哥的叫得我心裡美滋滋的,還被她勸著多喝了兩杯。」我 看他說得越來越起勁,只顧著味自己當年的感受了,趕緊把話題拉了來,叫 他辨識頭像被塗掉的兩個人。 他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人頭上,看了幾眼便指著畫面最右邊的那個穿紅色運 動衣的說:「這個就是我前面說的那小子,他那個時候剛到高鬍子手下當徒還 沒一年,那天酒席上就屬他最會鬧事兒了,不是喊著讓你媽媽來敬酒,就是鼓動 大夥兒去敬高鬍子,你看,照片上他們倆喝交杯酒也是被他起哄來著的。」我把 手指向穿中山裝的那個高瘦男人,鐵拐李頓時激動起來,語氣中都帶著幾分怒氣。 「操逼的,這個傢伙我化成灰都認識他,三港公司裡除了幾個當官的,誰不 恨呂江這個' 敗家崽' ,好好的一個國有企業,給他弄得稀里糊塗的,他媽的, 公司裡萬把人下崗這麼久,養老保險都不給補上,真是良心給狗吃了,最可惡的 是上面的領導還維護他,我們到處告狀上訪都沒用。」「他這個時候還只是個黨 政辦任,但是手裡已經蠻有權力了,酒席上也算他是最大的官兒,還代表單位 講了些祝賀的話,那個時候我還不瞭解這個人,只是看到那小子跟他好像很熟的 樣子,一個晚上都圍在他身邊轉。」我繼續追問他,呂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 有什麼缺點和弱點,這個問題很貼鐵拐李的胃口,他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呂江平時人模狗樣的,人家都說他是靠娶了上一任經理的女兒才發達的, 不過倒霉的是,那女人一直不會生養,呂江歲數跟我差不多,他有老婆我沒老婆, 可我們倆都沒有種,哈哈,真是報應。」「這個人我也瞭解不多,好像聽別人傳, 他挺愛當官兒,就是學歷不高吃虧了點,沒有他發展得好,後面弄到企業裡 來倒是很吃得開,應該也是挺好錢的,他老婆是個不行的貨,女人那方面估計他 也不會放過,但也都是聽別人傳說而已,也沒有誰真正見到了。」 「不過,那天 晚上他倒是挺反常的,跟那小子一樣,眼睛都在你媽媽身上打轉,雖然裝作很正 經的樣子,但是我看他們的眼神和手勢就知道,這兩人一晚上都在說著你媽媽, 反正看上去就是不安好心的樣子。」 我聽他說了半天,總算弄明白了畫面上這兩 個被塗掉頭像的人是誰,但是鐵拐李的話裡還有些不清不楚的,我繼續問他: 「你說了這麼久,究竟你說的' 那小子' 是誰,他的名字叫什麼?」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二十四章) 「什麼,你還不知道他是誰?」鐵拐李好像很驚訝我問出這個問題似的,睜 大了眼睛。 「他是誰,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告訴你我記不起來很多事了嗎?」鐵拐李 接下來的話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那小子叫程陽,就是姓鍾那個爛婊子的老公,你小時候不是很愛跟他出去 玩嗎?你還叫他程叔叔,這你都忘記了?」鐵拐李盯著我嚴肅的說,他的眼神裡 有些好奇,還有一種我說不出的味道。 程陽,程叔叔,我試圖在記憶庫裡找這個名字,但總是一無所獲,我兒時 的記憶不是很清晰,但是基本的人名都還有印象,為什麼這個名字在我腦海裡一 點印象都沒有,難道他是在我失去的那段記憶中嗎? 還有鍾小箐,原來她的老公是程陽,那個叫程旭的小孩子應該就是他們的孩 子,這個程陽究竟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鐵拐李,聽他說話的口氣對程陽一直很不服 氣的樣子,對他的所作所為也看不過去,他對鍾小箐的施虐是不是也有這些因素 在內呢? 還有,媽媽跟這個程陽之間有什麼故事,根據鐵拐李的描述他跟我們家走得 很近,那媽媽對他的態度又是如何,那些流言蜚語是否有一定的可信度,那兩張 照片上的人頭被塗掉應該是媽媽所為,那麼多人裡她為什麼要塗掉這些人,難道 是因為這些人會勾起她不愉快的記憶。 這三個人中,郭奇曾經跟她有少年時期的情感萌芽,如今又是跟她在一起同 居;呂江曾經是她丈夫的上級領導,現在還跟她保持著不倫的婚外關係;那這個 程陽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他跟媽媽之間又有什麼故事呢? 「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人了,這個人做了什麼事情?他與我媽媽有什麼關 系?」我只得向鐵拐李求助。 鐵拐李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絲憐憫之意,這意味著什麼呢?他 說:「看來你這個病還真是不輕,連這個人都忘記了。」「他剛來的那幾年的事 情我不大清楚,本來我就跟這小子沒什麼交情,他也從來不正眼看我,後來我殘 廢了之後,到你家大院裡看門,我才注意其這小子來。」「這小子上班是能溜就 溜,能躲就躲,什麼苦活累活都沒有他的影子,高鬍子坐的那個位置又是走不開 人的,有時候一天都下不來一次,吃喝拉撒都在上面解決了,家裡的事情當然更 顧不上。」 「說老實話,你媽媽嫁給高鬍子算是吃虧了,雖然高鬍子人不錯,也 很疼老婆,不過他一工作起來就顧不上別的事,家裡孩子就全扔給你媽媽了,我 開始看大院的那幾年,整個院子裡除了我就是你媽媽最早起來,天還灰濛濛的, 我就看到你家那盞電燈亮了起來,你媽媽就在給你餵奶什麼的,然後我趕緊就去 開了大門,因為我知道她過會就會出門去買早點,我知道高鬍子最喜歡吃老劉家 的包子,所以知道你媽媽早上都會提前去買來給他當早點。」 「等高鬍子吃完 早飯去上班了,你媽媽就開始料理一天的家務,每天早上是雷打不動的打掃房間、 整理衛生,所以你家裡才會一直那麼乾淨,比你們那些鄰居家裡強多了,然後下 午午睡起來後,又得出門去市場買菜,那時候農貿市場離這裡遠得很,公交車又 沒有現在這麼方便,有時候每天光來你媽媽就得走上7 、8 公里,還要拎著個 菜籃子,別提有多辛苦了。」 「那個姓程的傢伙出現後,他就假裝很熱情的樣子, 整天跑到你家裡來,幫你媽媽做點雜事,幫她提提菜籃子,搬搬重的物件,藉著 這個藉口他有事沒事就跟高鬍子請假溜班,高鬍子知道他去做什麼,對他也毫不 懷疑,把他當自己一般看待,你媽媽當時多年輕啊,對他這種裝模作樣的賣 好也不懂得防備,經常留他在家裡吃飯,有時候除了晚上外,他在你家裡呆得比 高鬍子還久了。」「後來鄰居裡傳言多了起來,再加上你也比較大了,你媽媽也 感覺到這樣子不好,所以姓程的也就沒有那麼黏糊了,再加上他被調去當採購員, 時不時的要去外地出差,所以來得也沒有那麼慇勤,不過高鬍子還是那麼的忙, 我有時候看你媽媽很辛苦,都忍不住要去幫幫她,可是她總是好言好語的拒絕了。」 「不過我知道她不是因為看不起我才拒絕的,只是怕惹到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嚼 舌根,於是我就在暗地裡偷偷的幫忙,看她門口的煤球要用完了,我就去拉了一 車過來,晚上見沒人了,就給壘到你家門口去。」「看到你媽媽出門買菜了, 我就先去她常去的那個菜市場門口候著,等她買完後我就幫她提著,一直提到快 到家的附近,我再還到她手裡,然後讓她先去,我估計她快走到了再去,在 公交車上我們也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隔著遠遠的,這樣就不會被別人看到,讓你 媽媽覺得尷尬了。」 「過了不久,高鬍子就出了那個事情,你媽媽的生活就越發 難過了,本來靠高鬍子一個人的工資還可以過日子,現在拿到手的撫恤金比原來 少多了,我雖然很想幫她,但是我連養活自己都不容易,除了一身力氣沒有啥值 錢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著急,你長大了唸書又要花錢,你媽媽東湊西借的,每 年都到了快開學才送你去註冊,這你都記不得了?」 鐵拐李口中說出的這些內容 很沉重,我雖然從媽媽口中稍稍瞭解她那些年過得多不容易,但是第一次從別人 的轉述知道她生活的細節,這些話語讓我感觸很深,好像有什麼東西觸動了記憶 中密封依舊的盒子般,我逐漸想起了一些片段情景。 記得爸爸去世後的第一年,暑假都結束了兩個禮拜,但是我還沒有去學校, 媽媽表面上還是保持著平時的溫柔可親,但是那是尚不懂事的我也看得出她內心 中的焦急與不安,因為家裡已經交不起這學期的學費了,一向自尊心很強的媽媽, 也放下了臉面去跟認識的人借錢,但是平時還算融洽的鄰居朋友們,這個時候卻 紛紛以各種理由推托,媽媽在這個城市裡舉目無親,爸爸這邊的親戚們素來都瞧 不起郊農村出身的媽媽,他們此時更是不會伸出援手了。 我記得有一天早上,媽媽早早的起來煮了一大鍋稀飯,吩咐我乖乖呆在家裡 看書,不要隨便出去亂跑,然後她就出門了,也沒有告訴我她去哪兒,我很聽話 的在家裡等了一天,早上煮好的飯都吃完了,天都黑了下來,媽媽還沒有家, 我心裡又是擔心又是害怕,但又不敢出門去找她,因為我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 媽媽,又怕我出門後媽媽家了,看不到我會著急,只得趴在窗戶上盯著大院的 門口,期盼可以見到她的身影,結果呆著看著等了好久,自己不知不覺就靠在牆 壁上睡著了。「 」那天我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叫醒,原來媽媽出門一天一夜才 來,而且她臉色很不好,看起很疲憊的樣子,好像都沒有好好休息一般,她身 上穿的還是昨天出門前的女士西裝和及膝裙,可是原本整齊熨燙過的衣服,現在 卻變得皺巴巴髒兮兮的,她腿上的肉色絲襪也開了幾個口子,原本用髮夾固定住 的長髮,現在變成披散在肩上,而且頭髮還有些凌亂。 她看到我的樣子很是心疼,連忙把我抱到床上,直到把我哄得睡著了,才抽 身離開床邊,我在眼入夢前,隱隱約約還記得隨後衛生間裡的流水聲,等我再 次醒過來,媽媽已經沐浴完畢,換了睡衣睡在我的身邊,那天她睡得很死,好像 上一個晚上都沒有睡過的一樣。 第二天,媽媽就帶著我去學校註冊了,我雖然很想知道媽媽是從哪裡籌到錢 的,但是我並不敢問她這個問題,只是覺得媽媽一定不會喜歡我問她這個問題, 但是之後,我再也沒有見到媽媽穿那身衣服了。 鐵拐李的聲音將我從往昔的記憶中喚了來,他並沒有注意到我在想什麼, 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那段時間你們娘倆真是過得很不容易,我想幫忙可是有心無力,沒想到姓 程的這個時候又出現了,前幾年呂江剛剛當上了公司經理,沒多久就把姓程的提 拔當了黨政辦任,接替了他的位子。」 「姓程的這麼快就被提升到重要的崗位, 很多人都不服氣,但是他背後有呂江這棵大樹頂著,誰能鬥得過他呢,而且那段 時間呂江就開始搞什麼減員增效,大家個個都擔心自己會被下崗失業,姓程的手 裡正好掌握著分流名單的制定,人人更是怕他會把自己列進名單,紛紛想盡辦法 去巴結討好他,有點錢的就送錢,有點姿色的就自己送上門去,還有人把自己老 婆都送過去給他。」 「最後名單一落實下來,被下崗的不是沒錢沒姿色的,就是 老婆長得太寒磣拿不出手的,其他平時跟他有矛盾和看不順眼的更不用說了,不 過他可不敢拿拐子我怎麼樣,他也知道拐子向來看他不順眼,可是拐子不是好惹 的兒,他要是連看大院都不讓我干,我就能讓他下輩子沒辦法站著撒尿。」 「那個姓程的發達後,有人給他介紹了個對象,還是個年輕的大學生,畢業後分配 到居委會工作,姓程的很快就把這個大學生給搭訕成了,這兩人結婚的時候我沒有 去,所以很後面才知道原來他老婆就是姓鍾的那個騷貨,不過姓程的結婚後也沒有 改變什麼,依然在外面花天胡地的,估計那個騷貨也沒有辦法管住他。」 「姓程的那段時間也沒少來找你媽媽,雖然現在他飛黃騰達了,但是我知道你媽 媽並不會因此對他另眼相看,依然跟過去一樣對待他,有一次我看見他從你們家 裡跑了出來,一副很不爽的樣子,一邊臉上還紅腫了起來,好像是被你媽媽甩了 一巴掌,估計是他對你媽媽有些不尊重的話語或者動作吧,不過我一直在附近盯 著他,如果他有什麼不軌的話我肯定饒不了他。」 「可是,那次後沒很久,他又 出現了,不知道他耍了什麼手段,你媽媽對他的態度變了很多,好像她已經忘記 了那次的事情一樣,姓程的來得也更加頻繁,而且專挑你去上學的時候,來一次 就在你家裡呆很久,有幾次我還看到他開著單位那輛桑塔納在街上晃悠,你媽媽 就坐在他的車裡。」 「我那個時候就很納悶,你媽媽怎麼會跟姓程的走那麼近, 有幾次我問她是不是姓程的怎麼威脅她了,告訴她我可以打得姓程的不敢再上門, 可是她總是搖頭說沒事,說姓程的人還是不錯的,是我對他有偏見。」「我當時 也是氣昏了頭,再加上看她跟姓程的那麼親近,心裡頭有些嫉妒,居然問她是不 是老公死後想男人了,還說她肯定是拿了姓程的好處,罵她是現在當了姓程的姘 頭,就一心為他說話。」 「我當時的話把你媽媽氣得不輕,她被我說得眼淚都流 了下來,我以前沒有見她發過火罵過人,可是那天她真的很生氣的了,但罵起人 來還是柔柔的,只是語氣很激動的對我說,我這個人心胸太小了,老是把人想得 太壞,讓我再也不要管她的事情。」 「可能我這個人的確心腸比較小吧,看她一 副不相信我的樣子,好像我這個人還不如姓程的實在,我當時牛脾氣也上來了, 當場就說以後她愛幹什麼幹什麼,反正她又沒有老公誰也沒資格管,之後我們就 再也沒有說過話了。」 「其實,我話說完就後悔了,可是又放不下臉去找你媽媽 道歉,只好暗地裡罵自己傻逼,不過我還真做不到不關心她,依然會留意她的舉 動。」「那你看到,她和程陽之間,有什麼出格的事情嗎?」我的聲音裡有些苦 澀。 「拐子我沒辦法整天都跟在她身邊,所以她跟程陽之間有沒有事我並沒有看 到,不過我想他們之間有出事情也不稀奇吧。」鐵拐李的語氣變得有些謹慎起來, 他稍微斟酌了一下,繼續說了下去。 「不過有件事情一直掛在我心頭,很多年了,現在也沒想通。」他說到這裡, 言語裡有些猶豫起來,我追問他是什麼事情。 「自從和你媽媽吵了一,之後她出入院子都會避開我,我也沒臉跟她搭話, 所以我們兩個人就跟不認識一樣,碰到了也臉朝一邊走,但是我還是會在暗地裡 注意她跟姓程的來往,怕她被姓程的給欺負了。」「大概是那次吵架之後半年左 右的一天,我早上喝了點酒,之後就躺屋子睡著了,結果起來的很晚,所以你媽 媽出去買菜的時候,我沒有跟在她後面出去,平時我都是會遠遠的跟著,看她買 完了菜,安全到家裡才放心。」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多了,看家裡 只有你一個人,你媽媽卻不在家裡,我不是還問你她人去哪了,你傻乎乎的說出 去買菜了,她平時2 點出門,最多3 點半就應該來了,怎麼可能出去這麼久。」 「我當時就心想有點不對勁,怕她在外面出點什麼事情,趕緊往她常去的那個菜 市場跑去,可是到了那裡卻沒有看到她,那裡到我們大院只有一趟公交車經過, 那時候公交車到了六點就收工了,如果沒趕上的話就得走路家,我頭跑到公 交站一看,果然最後一班車已經開走了。」 「我沒辦法,只好拖著這條廢腿慢慢 向家裡移動,那段路我走了整 個鐘頭,就在經過那個公交車終點站的時候,突 然看到那排都下班了的公交車裡走出來一個人,不就是那個姓程的傢伙嗎,他那 天跟平常一樣,走路大搖大擺的,朝著大院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他怎麼會跑去 坐公交車,我也沒去想太多。」 「不過,等我走近了幾步,那輛車上又下來了個 女人,朝我們大院的方向走著,我一看就呆住了,那不就是你媽媽嗎,她怎麼也 在這輛車上。」「按理說,這個車最後一班應該在 個鐘頭前到站了,車上的師 傅和客人早就各各家了,怎麼你媽媽會在這個時候從車上走下來呢,而且還是 在程陽的後面下車的,難道他們一起坐車過來的嗎,我當時又不好去問她,只好 在後面偷偷跟著她。」 「那時候天色已近晚了,你媽媽穿著她平時常穿的衣服, 就是你上次看到姓鍾的婊子身上的那件,腳上踩著雙5 厘米高的涼鞋吧,手裡的 菜籃子裡裝得菜並不多,但是走起路來卻是很慢,還一拐一拐的,看上去好像身 子很重的樣子。」 「我心裡巴不得能上去幫她一把,可是又怕她不理我這個人, 只好遠遠跟著她,直到她到家裡為止。」「那你當時沒有想到去那輛公交車上, 看看那裡有什麼蹊蹺嗎?」我忍不住問他。 「哎呀,我正後悔著呢,拐子這個腦子是在不靈活,我那天去躺床上想了 半天,才想起要去看一看,結果人家那個車站已經關門了,我一瘸子也沒辦法 翻牆越壁,等到第二天我又坐上那輛車,結果那師傅已經很勤快的把車子洗了一 遍,所以啥玩意兒也沒看出來。」鐵拐李的話又勾起了我的一段憶,我腦中某 一塊地方好像被點燃著了一樣,隨著記憶火焰的升騰,那天的情景漸漸在眼前浮 現出來。 那是一個星期天,我的確跟鐵拐李說的一般,呆在家裡做作業,連媽媽出去 那麼久還沒來都沒發現,直到天漸漸黑了下來,肚子開始咕咕直叫的時候,媽 媽的身影才出現在門口。 媽媽一進門,就把菜籃子仍在了一旁,她的身體就癱倒在沙發上,好像很不 舒服的樣子,鐵拐李說她那天穿的衣著倒是沒有錯,只是他隔得太遠了,並沒有 看到媽媽身上的衣裙不整的樣子,她身上那件灰色雪紡小外套已經裂開了一道口 子,雪白細長的胳膊都露在外頭,白色小抹胸的位置有些歪,裡麵粉色文胸的帶 子都滑了出來,她雙腿有氣無力的張開著,杏色褶裙都拉到了腰部以上,連下 身的月白色內褲花紋都露出了一角,整個人顯得很是狼狽不堪,我從來沒有見過 媽媽如此衣冠不整的模樣,要知道媽媽平時一再強調不管我們家有沒有錢,走出 去一定要像模像樣,這麼不顧形象的媽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更令我驚訝的是,媽媽那白皙圓潤的膝蓋上,那天居然有兩塊紅痕,那痕跡 紋路明顯顏色鮮紅,好像是媽媽的膝蓋在什麼硬物上摩擦過多導致的結果,而且 看上去摩擦的程度還不輕,媽媽這樣一路走來,肯定是非常痛苦吧,而媽媽眼 角的淚痕也驗證了我的猜測,媽媽用修長的手蓋住自己的小嘴,在偷偷的抽泣著, 我當時很慌亂,手足無措的,只知道用自己幼稚的語言,試圖安慰媽媽,求她不 要再哭了,卻不懂得問問媽媽為什麼而哭,現在想起來,那天媽媽肯定是遭遇 了讓她極度痛苦的事情,所以才會讓一直都很堅強的她落淚。 但是那天媽媽也沒有想要跟我說什麼,的確,對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講她的 不幸又有何用呢?她只是在默默的哭完之後,撐著疲憊的身子和紅腫的眼睛去給 我做飯,待我吃完飯之後,她將自己關在衛生間裡,洗了很長時間的澡,之後的 事情我又想不起來了。 鐵拐李的描述喚醒了我記憶中部分遺失的內容,雖然只是鴻毛片爪,但畢竟 說明我的記憶是可以恢復的,但是要完全喚醒還需要更多的線和刺激。 不過,我總算弄明白了幾件事,一是那兩張照片上被塗去的人都是我爸爸當 年單位裡的同事,其中一個便是媽媽先進的情夫呂江,而另一個人則出乎我的意 料,他居然是鍾小箐的丈夫程陽,並且從鐵拐李的講述中可知,媽媽和這個程陽 曾經走得很親密,他們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這些事情估計就是深藏在我那 些遺失的記憶內,否則我怎麼會對這個人毫無印象呢? 最令我不解的是鐵拐李嘴裡口中所說的那件事情,媽媽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讓她如此傷心和屈辱,為什麼媽媽從來都沒有提過這件事呢,這件事情跟那個程 陽有什麼關係呢? 我正要繼續詢問鐵拐李,可是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媽媽打過來的電 話,我接通了之後,對面傳來的聲音卻十分焦急。 「石頭,你在哪裡,快家來。」「你想幹什麼,別過來,你這個變態。」 媽媽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她這幾句不是對我說的。 「媽媽,發生什麼事了,我這就來。」我急忙問道。 「我兒子就在附近,他馬上來了。」媽媽依然是在跟另一個人對話,不知 道她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你給我滾啊!」電話對面傳來的聲音很嘈雜,媽媽好像在跟什麼人吵架似 得,有個男人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在說著什麼,這個人的聲音我挺熟悉的,但是一 時想不起來是誰。 「你這個賤貨……」「裝什麼裝啊……你不是很想要男人嗎?」「我今天要 讓你好好爽一爽。」聽筒傳過來的男人聲音斷斷續續的,都是在說一些侮辱媽媽 的話,好像他已經開始動手了。 接著我聽到一聲布料被撕破的響聲,媽媽發出一聲驚叫。 「啊,不……不要」 「啪、啪」 緊接著是一陣持續的肉體糾纏聲,好像媽媽正跟對方發生了肢體衝突,然後 手機好像被摔到了地上,只能聽得到一陣陣的忙音。 我只覺得一陣熱血湧到了頭頂,一想到媽媽此刻正在家中被男人所欺辱,我 再也坐不下去了,也沒顧得上跟鐵拐李說什麼,立馬衝出門去,向家裡的方向跑。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二十五章) 從鐵拐李家裡出來,我一路上狂奔著向家裡跑去,引得路人紛紛側目,我恨 不得此刻可以插上雙翅飛到媽媽身邊,我很怕自己每耽擱一秒鐘的時間,媽媽就 可能多受辱一秒鐘,我絕不能讓媽媽再次受人欺辱了,我要保護她。 5 分鐘不到,我已經到了大廈樓下,匆匆闖入電梯,不顧其他住戶的抗議 ,自己按著電梯門就上了,電梯樓層不斷上升中,我卻在電梯裡不斷踱步,這短 短的十幾秒間,在我看來卻像十幾個小時那麼漫長。 看到樓層指示到了最熟悉的那個數字,我立馬衝了出去,跑到家門口一看, 門是緊關著的,我趕緊刷卡開門,衝進屋內。 進門後並沒有看到我預料中的畫面,客廳裡空蕩蕩的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情一般,媽媽那支iphone掉在了茶几附近,我撿起來一看,已經自動關機 了,再一看四周,沙發前好像凌亂的扔著幾件衣服,我走過去一看,一條熟悉的 粉色絲綢睡衣,衣服上的扣子已經被扯掉了,同一套的絲綢睡褲也胡亂丟在一旁 ,睡褲的襠部已經開了一道大口子,好像是被人用手撕開的,沙發背上掛著條白 色的文胸,那上面的氣息我很熟悉,這些貼身衣物在我出門前都是穿在媽媽身上 的,可是這時候它們卻沒有盡到保護女人的職責,而是像打了敗仗的逃兵一般 ,狼狽的四散在屋子內。 我心急如焚,手裡的衣物說明媽媽剛才遭到了襲擊,可是媽媽去哪兒了?這 個襲擊者把媽媽的衣服都撕壞了,他絕不可能就這樣抓著裸體的媽媽跑出去,難 道,他要對媽媽下毒手,不,沒可能的,從電話被掛斷到現在才5 分鐘,他不 可能做到毫無痕跡,最有可能的是他和媽媽還在這個屋子裡。 我立馬跑去打開媽媽的臥室,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人影,我自己的房間也是 如此,我忍不住大聲的叫著媽媽的名字,好像從屋子的那一角傳來模模糊糊的人 聲,我循聲找了過去,發現郭奇那個房間是關著的,我擰了擰門鎖,門在裡面被 鎖上了。 這段時間以來,這個房間一直都沒有人住,但是媽媽並沒有把房門給鎖上, 她說郭奇的東西都在裡面,他有時候要來拿東西的話,不要難為他,怎麼這個 時候門被鎖上了,唯一的解釋就是裡面有人。 想到這裡,我便大聲喊著媽媽的名字,房間裡好像有人在應,可是聽不清 楚是不是媽媽..的聲音,不過有個男人的說話聲倒是聽的很清楚。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我把你當女神一般看待,可是你把我當傻子一樣耍 。」「別人還以為你有多貞潔,誰知道暗地裡早就做了大款的二奶。」「還讓我 傻乎乎的當了這麼多年的龜公,綠帽都不知讓我戴了多少頂。」「你這個裝模作 樣的蕩婦,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你,用我的雞巴讓你知道,誰才是你老公。」男人 口裡說的話越來越難聽,但是我已經從那尖細的嗓子聽出,這個人就是消失了好 一段時間的郭奇,不管他所說的究竟如何,他此刻肯定是在對媽媽行不軌之事, 這是我決不允許的。 實木質地的房門關得很是嚴實,我倒退了幾步,猛吸一口氣,接著助跑的慣 性,抬起腳來踹了過去,隨著門鎖機關的金屬件發出的摩擦聲,房門應腳而開, 露出房內的景象。 房間中央,一具雪白豐潤的女體正面朝天的倒在床上,雖然女人的臉部被她 如雲般的長卷髮蓋住了,但是那瘦瘦的香肩,高高挺起的豐滿酥胸,不堪一握的 細腰,以及一對白花花的長腿,從這體態來看正是媽媽,她的雙手背在身後,好 像是被什麼綁住了似得,雖然身體在不斷的掙扎,但是雙手卻動彈不得。 她面前那個背對著我的男人,一頭獅子狗般的卷毛,瘦長條的體型,上身光 溜溜的露出木般平坦的後背,下身的褲子已經脫到了腳上,兩個瘦癟癟的屁股 和竹竿般的長腿赤裸著,他的腳上還穿著襪子和皮鞋,難怪剛才沒有在玄關看到 陌生人的鞋子。 這個男人我不用看他的臉就知道一定是郭奇,這個時候他好像是發瘋了似的 ,對於我踢門和進來的舉動置若罔聞,依舊露著後背對著我,他的雙手抓著媽媽 的那對玉足,將她們呈大字型分開,而雙腿間那根玩意已經進入了媽媽的下體, 還在持續做著猥瑣的動作,媽媽的雙腿被他抓得牢牢的,只能在床上不斷的扭動 著身子,像一隻大白羊般的肉體在床上翻滾著,試圖躲避他的襲擊,可是她畢竟 只是個弱女子,抵不過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她的反抗收效甚微。 「郭奇,你給我住手。」我怒吼一聲,上前扳住郭奇的肩膀,使力向後一拉 ,想要把他的身子先從媽媽身上拉出來,沒想到前幾下雖然已經讓他肩膀歪斜了 ,但是他的下身依然牢固不動,以我的氣力估計,郭奇這種體格只要一扳就可以 放倒,今天他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不但站得牢牢地,而是毫不理會我的動作, 只是喘著粗氣要撲向媽媽。 我無明火起,提起右腳踢在他膝蓋背後的位置,同時手往前一伸,鎖住他的 喉嚨向後使力,這他一隻腳被我踢得彎了下來,上身又向後傾去,再也無法保 持平衡,我見他身體已經離開媽媽,又朝他另外一隻腳踢去,同時手上鬆開他, 郭奇頓時腦向後摔倒在地,這一下摔得不清,他的腦門子重重的磕在地上,全 身光溜溜的就像只長臂猿猴,唯獨下身那個玩意依然張牙舞爪的挺立著。 被我這麼重的摔了一下,郭奇好像精神清醒了一些,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 嘴裡罵罵咧咧的就向我揮拳打來,我順勢抓住他的拳頭,從他的肘關節向後一扭 ,雙手同時用勁,只聽見「咯吱」一聲,他的肩關節已經脫落,郭奇發出一聲慘 叫,另一隻手試圖想要去抓我,我怎麼肯給他這個機會,雙手順勢一甩,他就不 由自的被我轉個身,變成背對著我,我起腳在他的腰部猛地一踹,他整個人頓 時被踹飛了出去,剛好摔倒在客廳的地上。 由於他是正面朝下摔下去的,之前他身上勃起的那玩意正好直挺挺的被自己 壓在了客廳的地磚上,估計這一下他的那玩意傷得不清,只聽見他發出慘絕人寰 的叫聲,我心下極恨他對媽媽的所作所為,剛才那一隻腳用了暗勁踢在了他的腰 腎位置,他被我踢得一下子岔氣了,估計小半天都動彈不得,我還想上去繼續揍 他幾下,房間內傳來媽媽「嗚嗚丫丫」的叫聲,她好像嘴巴被堵了什麼似得,說 不出話來。 我心裡牽掛著媽媽,就不再追打郭奇,上去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整個人拎了 起來,往大門外的地上一扔,然後撿起他的衣物丟在他身上,叱道:「趕緊給我 滾,以後不要讓我在這附近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把你打成生活不能自理 。」躺在地上的郭奇哪敢對我言出不遜,只是忙不迭的撿起衣服褲子往他身上 套,只是一邊胳膊已經被我卸掉,光靠一隻手十分費勁,我看他頭髮凌亂,臉色 發青,原本直挺挺的下身已經軟了下來,紅腫得厲害,而且形狀還歪向了一邊, 估計這下要好好送醫院去治療一番了,心裡的怒氣稍稍平息了些,也不再管他會 幹些什麼,把大門關上後,趕緊去看看媽媽的情況。 我走郭奇的房間,床上並沒有看見媽媽的身子,媽媽哪裡去了呢?我定睛 一瞧,幾縷酒紅色的長卷髮在靠裡面那邊的床頭露著,原來在我們扭打的期間, 她自己掙扎著不小心滑倒到另一邊的床沿下了,我向裡面走近了幾步,可以看清 媽媽的臉蛋了,她中分的波浪長卷髮已經向兩邊掀開,原本高貴美艷的臉蛋上滿 是淚痕,白淨的臉頰高高鼓起了兩塊圓形,好像口內被塞了什麼東西似得,嗚嗚 咽咽的說不出話來。 我想走近點,可是媽媽卻拚命的搖頭向我示意,我霍然想起,從進門起她身 上一直都是赤裸裸的,媽媽肯定不想兒子目睹自己被侮辱後的樣子,我只好停住 了腳步,想了想說:「媽媽,你是不是嘴裡被塞住了什麼?」媽媽立馬很用力的 點了點頭,肯定我所說的話。 「那我先幫你把口裡的東西取出來,好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媽媽剛點了點頭,我正要舉步,她又開始拚命的搖頭,我停住腳步問道:「 媽媽,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走過來嗎?」媽媽又點了點頭,我有些為難了,在這個 狀況下,我要取出她嘴裡塞的東西,就不能不走過去,可是媽媽又不想讓我看到 她的身子,這怎麼辦好呢。 我再三思慮,總算想起了個法子,說道:「媽媽,這樣子好吧,我閉著眼睛 ,走過來幫你取出嘴裡的東西,好嗎?」媽媽聽了連忙點頭,我就把眼睛閉上, 憑著記憶走到床那邊,直到自己的褲管碰上一對冰涼的腳掌,我知道已經距離媽 媽不遠了,我輕輕的蹲下身子,估算著距離伸出手去,手掌觸到一片濃密順滑的 毛髮,我知道自己已經碰到媽媽的頭部了,就順著額頭、鼻樑向下摸去,只覺 得觸手之處光滑嬌嫩,極富彈性,我在成年之後還是第一次與媽媽有這麼近距離 的接觸,手上動作不由得慢了下來。 媽媽見我手只是放在她臉上卻沒有動作,又支支吾吾的搖著頭,好像在催我 快點一樣,我定了定心,摸準了她嘴唇的位置,用兩根指頭探了進去,媽媽的嘴 巴很小,再加上裡面塞了一團什麼布料,我的兩根指頭很費勁的掘了半天,才將 那團塞得很緊的布條一點點的取了出來,隨著布料取出的過程中,我的手指不由 自的碰在媽媽潮濕溫熱的口腔內,還時不時的碰到一條柔軟滑膩的嫩肉,直到 那團布料已經被完全取了出來,我的手指還有些戀戀不捨的壓在媽媽濕潤柔膩的 舌頭上,直到媽媽用她的牙齒輕咬了我一下以示抗議,我才驚醒過來,趕緊把手 指拿了出來,媽媽的口腔這才完全放鬆下來,她忙著咳了幾聲,深深的吸了幾口 氣,好像才平靜下來,帶著幾絲嗔怪開口道:「你這孩子,怎麼用力那麼大,東 西都取下來了還壓著媽媽的舌頭不放,差點沒讓我嗆到。」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我想媽媽白嫩的臉此刻上應該是飛起了兩朵紅雲,一 對美目裡肯定帶著羞意看自己,不過她的語氣裡並沒有太多責怪自己的意思,我 這才發覺那兩根手指濕漉漉的,媽媽嘴巴被塞住那麼久,應該分泌了不少的口水 吧,想到自己剛才手指上那令人銷魂的觸感,這算是自己與媽媽口腔的第一次親 密接觸嗎,我不由得有些心神恍惚。 「傻孩子,還在想什麼,快點幫媽媽把手腕解開啊。」媽媽的聲音把我從綺 思中喚醒,我忙伸出另外一隻手想要找到媽媽的手腕,沒想到觸手之處卻是軟綿 綿的,好像抓在了一坨極富彈性的球狀物上,那種嬌嫩滑膩的手感應該是媽媽身 上某個我久違的部位。 「啊,你手往哪裡摸啊,快停手。」媽媽也沒有料到我的手會碰到她的乳房 ,尖叫了一聲後忙說道。 「我,我沒看見。」其實我的手碰上之後就覺得不對勁,立馬像觸電般抽開 了手指,嘴裡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媽媽,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小心碰到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的解釋說出 口後,自己都覺得很蒼白。 不過媽媽並沒有繼續責難我,她只是恢復了平靜,淡淡的說:「嗯,我知道 了,你先幫我把手腕解開吧。」我這真正定下神來,為了避免剛才的尷尬,我 憑著記憶先摸到媽媽的頭髮,然後沿著頭髮向下探,順著她瘦瘦的香肩,光滑 的背部,總算在腰部左右找到媽媽的手,她的手腕反背在後頭,用一條布帶子綁 得緊緊的,郭奇這個結綁得並不複雜,但是卻重複綁了好幾圈,所以接起來要花 一點時間。 我雙手繞在媽媽的背後幫她鬆綁,這個姿勢等於用雙手把她環抱在胳膊圈內 ,由於是閉著眼睛的緣故,只能感覺媽媽的身子在我的雙手間微微顫抖,她高挺 的鼻子偶爾會碰到我胸口處的襯衫上,感覺她的呼吸較平時有些粗了起來,由於 靠得很近,媽媽身上那股如蘭如麝的香氣更加濃重了,我心頭某個角落裡的綺念 又跑了出來,不行,我得趕緊幫媽媽鬆綁,然後遠離她的身體,不然的話就會出 丑了。 雖然只是兩三分鐘的時間,我卻覺得像好幾天一樣漫長,總算將媽媽的雙手 解放了出來,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等著媽媽下一步的吩咐。 「石頭,你先出去下,記得把門帶上。」媽媽輕輕的說。 我遵照她的指示辦了,直到走到客廳前,我的雙目都是緊閉著。 客廳裡一片凌亂,一個花瓶被打翻了,茶几附近都是玻璃碎片,白色的花瓣 灑落了一地,再加上被人踐踏的痕跡,一片狼藉,可見前不久媽媽是在客廳裡遭 到郭奇的襲擊,之後才被他帶到房間裡面施暴的。 背後傳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我頭一看。媽媽用一條白色的大床單裹住身 子,床單的一角有些歪了,修長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她的長卷髮披散在裸露的 香肩上,面色憔悴的走了出來。 「媽媽,你身子怎麼樣,我……」我想要詢問她的情況,卻不知如何開口, 她剛才遭遇了什麼我已經很清楚了,這時再去問她豈不是重新勾起她的傷處。 「石頭,媽媽有點不舒服,午飯你自己解決好嗎。」媽媽看起來很沒有精神 的樣子,我自然不會為難她,點點頭,目送著她邁著那對美腿走進了臥室。 我不敢打擾媽媽,又擔心她會不會做一些傻事,站在臥室門口靜靜停了一 會兒,開始隱約有些抽泣的聲音,過了一會傳出淅瀝瀝的水聲,之後良久沒有聲 息了,我想媽媽應該是睡著了吧,才稍稍放下心來,走客廳收拾那片殘局。 我將碎片垃圾什麼的都打掃乾淨,提著大大的垃圾袋走下樓來,放在垃圾 收處,正要返身走電梯,忽然衣角被人拉住了。 頭一看,拉住我衣服的是一個小孩子,虎頭虎腦的,這不就是鍾小箐的兒 子程旭嗎? 「你在這裡幹什麼?」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有些不客氣的問。 「高狠……哦不,高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程旭的小臉上的神 情看起來很是焦急。 「什麼事,快點說。」我有些不耐煩了,我自己身上還一大堆事情,哪有空 在這裡聽一個小孩子講故事。 「高哥,你知道郭奇這個人吧?他就是住在這棟樓裡的。」程旭居然提到郭 奇的名字,這讓我有些吃驚。 「是的,你跟他有什麼關係?」我有些警惕的問他。 「我恨不得殺了那個傢伙,哪還有什麼關係。」程旭嘴裡說出的話惡狠狠的 ,這個孩子才這麼點大,但是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他對郭奇有很深的惡意。 「哦,他做了什麼事情,你跟我講講。」我試著問了他一句。 這時候電梯附近人來人往的,不少住戶都好奇的看著我和一個小孩在這裡對 話,這裡不是適談話的地方。 程旭剛要開口,我打斷了他,示意他跟我走,程旭很聽話的閉上了嘴巴,跟 在我後面。 因為媽媽一個人在家裡,我不想走得太遠,就在大廈旁邊的一個肯德基找個 位子坐了下來。 我找了個靠角落人很少的位置,程旭坐在我的對面,聞著餐廳裡食物的氣味 ,他鼻子有些翕動著,不安分的看著旁邊桌子上的漢堡,這些我都看在眼裡,反 正我也沒有吃午飯,便走過去點了幾個套餐來。 等服務員送上一個全家桶來,程旭的眼睛更是移不開了,我心裡暗暗笑了笑 ,臉上卻是毫無表情,拿了雞腿堡和可樂扔給他,這小子也不客氣,拿了就開始 啃了起來。 我也拿了個漢堡吃了起來,看著程旭狼吞虎嚥的吃相,不僅想起了自己小時 候的樣子,自己以前也是很愛吃這些洋快餐,但是當時這些洋快餐的價格對於我 們家來說過於昂貴了,所以只有在自己過生日或者考了好成績的時候,媽媽才會 帶著自己吃一次,當作對我的獎勵。 時間過得這麼快,現在的我什麼時候想吃這些就可以馬上吃到,可是這些食 物對我來說已經毫無吸引力,我心裡寧願到那個與媽媽相對坐著,細嚼慢咽的 品嚐著童年憧憬的美味的日子。 等我從感慨中歸來,程旭已經把桌面上的食物一掃而光了,正蹬著那對烏溜 溜的眼睛看著我,他的臉色從先前青中帶白變得正常了很多,恢復了原有的紅潤 。 我把喝了剩一半的可樂遞給他,自己點了根煙,讓他把前面沒說完的話繼續 說下去。 程旭打了個飽嗝,抹了抹嘴上殘留的可樂汁,從頭開始說了起來。 「高哥,你知道我媽媽有外遇了嗎?」他一開口居然問了個我沒有想到的問 題,我該怎麼跟他講,難道告訴他,他媽媽的情人是一個身帶殘廢的老頭子,對 此我只能搖搖頭。 「我知道了,原來就是那個人。」看了他並沒有要從我身上得到答案,或者 他已經有了答案。 「誰,哪個人。」我忍不住問他。 「就是那個人,我前面跟你說的那個。」他的話讓我一時沒有轉過彎來,我 又重新問了次。 「那個人就是郭奇。」他用一種斬釘截鐵般的堅定語氣說了出來,這個答案 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還以為他會說是鐵拐李,怎麼郭奇也跟鍾小箐有一腿 嗎? 「你是怎麼發現的?」 「大概就在半年前吧,我有幾次看見過他從我們小裡進出,我當時還覺得 奇怪,這不是那家吧老娘,也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美人阿姨的老公嗎?我有 幾次見他跟美人阿姨在一起出入,吧裡的姐姐告訴我那個是她老公。」 「所以我有些奇怪,沒聽說過他在這個小裡有房子啊,沒事老來這裡干什 麼,我當時怎麼也沒想到他是來找我媽媽的。」 「上次你從我們家走了出去後,我跟媽媽剛吃完午飯,就有人敲門,媽媽開 門後在門口呆了很長時間,好像在跟什麼人對話,我聽得出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但他們說話聲音放得很小,沒有聽清楚在說什麼。」 「過了會兒,媽媽關上門跟我說,她單位有事情要出去一下,然後就換了一 身衣服出去了,我當時有點奇怪,因為她雙休日是很少會去單位的,而且就算出 去一趟也是隨便穿件休閒服就行了,可是那天她打扮得很漂亮,穿得衣服也是很 性感的那種,好像……好像是要出去約會一般。」 「我有點懷疑,就開門跟了上去,想去看看她約會的對象是誰。」「沒想到 ,那個男人就在小門口等著她,他那天穿著一身牛仔服,頭髮卷卷的亂亂的, 我當時就認出來了,那不就是郭奇嗎?他已經有美人阿姨那麼漂亮的老婆了怎麼 還會做這種事,為什麼媽媽會跟他出去?」 「我本來想繼續跟著看他們都做些什麼,沒想到出門後那小子就帶著媽媽上 了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小車,然後就開走了,我只好放棄了跟蹤的想法,那天媽媽 直到晚上十點才到家裡,而且我看她臉上紅撲撲的,好像心情很愉快的樣子。 」 「你就看到了這些?那也不能說明你媽媽跟郭奇之間發生了什麼啊。」程旭 的話讓我有些失望,郭奇跟鍾小箐之間有姦情這個信息雖然比較新奇,但是並沒 有什麼真正的價值,郭奇跟媽媽之間並沒有法律上的夫妻關係,也沒辦法用法律 來懲戒他。 「等等,你別急,我還沒說完呢,當然不止這些了。」程旭又喝了一口可樂 ,砸吧砸吧嘴繼續說。 「那天之後,我有去媽媽的辦公室,偷偷的看了看居民的檔案,才知道 他是住在那個福佑大廈裡,也知道了那個美人阿姨的名字,嘿嘿。」「不過雖然 他登記的時候是跟美人阿姨一個,他們上面寫得關係卻不是夫妻,不過我看 美人阿姨外面的男人也不少,估計這個傢伙只是個幌子。」程旭說出來的話讓我 有些不悅,我瞪了他一眼,讓他少說廢話,他嚇得縮了縮頭,繼續講下去。 「於是,我就一直想著怎麼抓住郭奇的把柄,最好能夠用來威脅他,讓他 動離開我媽媽,可是沒有什麼效果,他好像那段時間也不住在美人阿姨那個家裡 ,而是在附近的一個小內另有一套房子,整天早出晚歸的不知道在幹嘛,而且 還有好幾個漂亮女人在他那裡出入,這小子真他媽的花心。」 程旭的話我半信半疑,郭奇這段時間的確是很少見到,他果然是在外面還有 個住處,不過他跟很多女人有關係這點恐怕不大可信,因為我親眼目睹他在媽媽 面前一副不行的樣子,估計是程旭認錯了,不過有點不對,他今天早上的樣子看 起來好像又恢復了男性功能,為什麼會這樣子呢?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二十六章) 程旭並沒有注意到我在思考,依舊邊喝著可樂,邊講他的故事。 「今天早上我不用上課,但是昨天跟李靖約好了去吧,所以我就跟媽媽撒 了個謊.B.,說老師讓我們去學校補課,早早的就出門了,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來, 自己居然忘記帶錢了,沒錢可上不了,沒辦法,我只好家去拿錢。」 「我出門的時候媽媽還在睡覺,我想偷偷進去拿了錢就走,免得她看到了又 要嘮叨,所以我就悄悄開了房門,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人影,媽媽估計還在睡覺 吧,我偷偷的溜自己房間,從我的小金庫裡拿了錢,正打算出門去吧的時候, 外面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我正要去看看誰這個時候上門的,突然想起來自己的 身份不能暴露,只好繼續躲在房間裡,等著按鈴的人自己走開。」 「可是那個按鈴的人十分討厭,一直按著門鈴不停,那聲音連頭牛都可以吵 醒了,果然我媽媽那邊的房門打開了,我聽見她穿著拖鞋趿拉在地上的聲音, 她走了過去開了門,隨後那個人被讓進了屋子裡,我聽見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 們兩個有說有笑的在聊著什麼,好像是媽媽的熟人。」 「可是,他們聊著聊著我覺得有些奇怪,媽媽跟那個男人講話的口氣很隨便, 我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就是那種聽起來很像電視裡談戀愛的男女一 樣,媽媽問對方幹嘛不打個招呼就上門來,那個男人說我想你了唄,媽媽鼻子裡 笑了一聲,說上周不是跟你出去過了怎麼這麼飢渴,那個男人笑著說一想到你淫 蕩的身子就想要,媽媽好像輕輕的打了他一下,口中罵著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但 是她的動作和語氣都沒有看出生氣的樣子,我還頭次見到媽媽這樣子跟男人說話, 而且他們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後面只聽見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兩人的呼吸 聲反倒是濃重起來。」 「我把門開了一條小縫,偷偷向外面瞧了瞧,整個人立馬驚呆住了,媽媽正 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裡,她身上只穿件薄薄的紅色吊帶睡衣,睡衣已經被完整的掀 了起來,一個男人的手正在她白白的大腿上撫摸著,媽媽的乳房也都露在了外面, 正被那個男人的手搓揉著。」 「我當時頭腦裡一片混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媽媽在我眼中一直是 十分端莊、保守的,自從爸爸去世之後,她獨自一人撫養我長這麼大,這些年來 雖然有很多人給她介紹對像什麼的,可是她為了我都一一拒絕了,我也從來沒有 見過她有跟男人交往的跡象,為什麼她會跟這個男人如此親密呢。」 「媽媽不但對這個男人的舉動不反感,而且還很享受的閉上眼睛享受他的撫 摸,那個男人還把嘴巴伸過去親我媽媽,我媽媽居然很配的張嘴跟他接吻了, 他們兩個人玩的竟然是濕吻,我好幾次看到媽媽的舌頭都被男人吸出來,他們相 互交換著口水的樣子,完完全全就跟日本AV裡演的一模一樣。」 「我看著我媽媽跟那個男人的調情,心裡別提有多難過了,我心目中的媽媽 可不是這樣子的啊,她在外面是個精明能幹、舉止大方的女強人,在家裡又是溫 柔可親、和藹親切的媽媽,怎麼也想不到她還有另外的一面,會在一個男人面前 如此的放蕩,她的所作所為跟AV裡那些出軌偷情的人妻有什麼別呢。」 「他們倆滑滑膩膩的親來親去,好像兩個人都差不多興奮了,男人很邪惡的 問我媽媽是不是想要了,我心裡暗暗祈禱著,期待我媽媽會義正言辭的拒絕他, 可是我媽媽令我失望了,她居然嬌羞的答說是,還讓那個男的和她到臥室裡去 做,那個男人自然是非常樂意,他一把就抱起媽媽的身體,往臥室走去。」 「我媽媽的臥室跟我正好是隔壁,所以他們走了過來,正好讓我看到那個男 人的正面,我看他穿著襯衫和牛仔褲,瘦瘦高高的,一頭很顯眼的捲曲的長髮, 靠,原來這個男人就是郭奇啊,上次把我媽媽帶出去約會還不夠,今天還跑到我 們家裡來了,我心裡極為不爽,這個家原本是我和媽媽一起生活的地方,現在卻 有一個陌生人闖了進來,而且還侵佔了我媽媽。」 「更讓我覺得氣苦的是,媽媽是家裡的女人,可是她不但不抵抗外敵的闖 入,居然還裡通外國,把別的男人放了進來,讓他隨便玩弄她的身體,我看她半 裸著躺在郭奇懷裡,兩隻胳膊還吊在他的脖子上,嘴巴上也還沒閒著,在郭奇已 經裸露出來的胸膛上親來親去,好像那傢伙的皮肉很香一樣。」 「他們倆很快進了屋子,隨後裡面傳出脫衣服褲子的聲音,接著又是兩個人 親嘴的咂舌聲,好像並沒有把臥室的房門關緊,否則我隔著兩道門一道牆,怎 麼會聽得這麼清楚呢。」「我一心想看看他們在做什麼,所以偷偷的溜出了自己 房間,一看我媽媽房間的門是虛掩著,還有一道不小的縫隙,我把眼睛湊到那條 縫上一看,裡面的景像一清二楚。」 「只見郭奇已經把自己脫得光光的,瘦巴巴的身子下面那條東西豎得高高的, 而我媽媽的兩隻大腿已經被他扛在肩膀上,那根東西正對著我媽媽的下身,他還 問我媽媽這幾天是不是等得辛苦了,是不是一直想著他的東西。」 「我媽媽居然很無恥的答,她一直在想著郭奇,就連做夢都會夢見他,還 叫郭奇老公來操她,我真的沒聽錯,她居然叫郭奇老公,這可是我爸爸才配得上 的稱呼啊,她難道沒有看到自己床上方掛著的婚紗照嗎,我爸爸的身影孩子啊上 面看著,他們就在這張照片下做這種事,媽媽還很動的挺起小腹,扭著屁股叫 郭奇快點進來。」 「郭奇一邊淫笑著,一邊把那根東西插入了我媽媽體內,她好像很滿意郭奇 的東西一樣,扭著腰迎他的抽插,嘴裡還」嗯嗯呀呀「的叫個不停,那一幕看 得我心痛不已,我媽媽被爸爸以外的男人操了,而且看上去她的心也未必能夠守 得住,為什麼會這樣呢?」「郭奇的動作挺猛的,我媽媽好像很快就被他弄得來 了次高潮,她全身的白肉像頭上岸的大魚一般亂跳,等她身子平息下來,郭奇還 是在不停的抽插著,我媽媽有氣無力的問他怎麼最近這麼厲害,以前不是都要找 那啥才弄得起來,她的話裡的意思我沒聽明白,好像說郭奇以前有啥毛病吧,估 計性功能有問題。」 「郭奇一邊插著我媽媽,一邊嘴裡得意的說他最近弄到了一瓶什麼好藥,吃 了可以硬上一整天,要弄幾次都沒問題,我媽媽擔心的問是什麼藥,安不安全, 別吃出毛病來,她居然還對這個野男人如此關心,真不知是不是被這男人操傻了, 郭奇笑了笑說,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試吃,只是覺得效果還不錯,說著他又拿出一 個藥瓶,倒了顆藥丸吞了下去,然後像是加了條命一樣,更加猛烈的動作起來, 他媽的簡直像頭野獸了。」 「他們兩人搞的動作姿勢還挺多的,跟我看過的AV上差不多都演了出來, 只是女角換成了我媽媽,要是這個女人不認識的話我肯定會拍下來好好欣賞, 但是現在躺床上被操的是我媽媽,我心裡怎麼都不是滋味,我媽媽也不爭氣,接 著又被郭奇弄出了2個小高潮。」 「他們就這麼弄了2個小時多,我在外面看得又是心酸又是難過,最後,她 有氣無力的躺著,雙腿軟趴趴的垂在床邊,懇求郭奇說不能再要了,再要她也受 不住了,她還特意提醒郭奇,說她兒子快要從學校來了,讓他一定要在點 前離開我家,不能讓我看到他在我家裡,她這說的話讓我有些寬心,畢竟她還 是在乎我的感受的,可是她究竟是想把這個事情隱瞞到什麼時候呢?」 「郭奇雖然看上去有些不爽,但我媽媽這副有氣沒力的樣子,他再弄下去也 沒有意思了,只好抽出那根沾滿液體的東西,開始拿起脫下的衣服往身上穿,我 看他穿上褲子的時候還很費力,好像那個東西還沒有軟下來似得,他開始穿衣服 的時候我趕緊躲自己房間。」 「郭奇穿好衣服後,也不管我媽媽還躺在床上,就自己開門出去了,我等他 關上了大門,再次走到臥室門口一看,我媽媽好像經過這番動作,已經累得睡 著過去了,我聽到她呼吸挺正常的樣子,也不好現在去打擾她,就自己偷偷的走 了出來。」 「我心裡很煩,走出家門後也沒心思再去上了,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棟大樓下面,心裡想著郭奇這時候去哪兒了,他是那個臨 時的住處還是這個家裡,我只是傻傻站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正在這時,我 看到你像賽跑一樣,從遠處跑了過來。」 「我叫了你好幾聲都沒反應,看你臉色十分可怕,就像陣旋風一樣衝進了大 樓,好像有什麼很要緊的事情一樣,我感覺跟了上去,可是那個電梯我進不去, 沒想到過了幾分鐘後,我居然看到郭奇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腦袋上一個大包, 身上衣服亂亂的,一條手臂像斷了似得垂在身體旁邊,好像是被誰狠狠揍了一頓, 我看了心裡真他媽的舒服。」 「我想這麼巧,你進去後郭奇就出來了,莫不就是你出手教訓了他,只是你 怎麼知道郭奇這個傢伙呢,難道他幹的壞事遠近皆知了,還有你能進入這個大樓, 是不是也是住在這上面,我正想著找個法子上去看看,沒想到你就下來了。」一 口氣說完這些,程旭雙手托著下巴,烏溜溜的眼睛盯著我看,眼中透露出夾雜著 悲痛與不甘的神色,這種眼神我並不陌生,我曾多次在對著鏡子的時候看到過。 「高哥,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一想到我媽媽跟姓郭的在一起,心頭就很惱火, 很難受,心裡像被刀子割著一般疼,可是我該怎麼辦呢,是去找郭奇算賬,還是 叫我媽媽不要再跟郭奇好了。」 我沉聲說:「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去找他們任何一個 人說什麼,你還是一個小孩子,現在全靠你媽媽撫養你,根本沒有自我生存能力, 你沒有資格也沒有辦法干涉大人的生活,你如果現在去找他們的話,他們只會矢 口否認,而且你手頭根本沒有什麼證據。」 程旭似懂非懂的點著頭,好像很贊成我的說法一樣,繼續問:「高哥你說得 不錯,可是我總得想辦法啊,要不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郭奇來搞我媽媽了?」 「我是讓你謹慎行事,不是讓你冷眼旁觀,你從現在開始,要時時刻刻注意 你媽媽和郭奇的動向,把他們之間的任何細節都記錄下來,找出裡面有用的線 和破綻,之後抓住機會一舉擊敗郭奇,不但要把他的人趕走,而且要把他從你媽 媽的心裡徹底抹去,這樣你的家庭才有可能得到拯救,這才是男子漢做事情的方 式。」我這番話說得程旭興奮不已,他倆大眼睛裡露出來的都是滿滿的崇拜仰慕 之意,一個勁的點頭稱是,好像把我當成了可倚靠的英雄偶像一般。 「你再仔細想下,你媽媽和郭奇在一起的時候,有提到過什麼人,什麼事 情,或者什麼地方嗎?」我看他有點開竅了,就開始用話誘導他,希望可從他嘴 中探得更多訊息。 程旭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在憶中著,半響後開口說道:「他們在做 那個事的時候,郭奇沒有說很多話,大部分是我媽媽在說的,她不是說郭奇讓她 好舒服,就是問郭奇愛不愛他,如此之類的,女人真是好愚蠢,郭奇嘴巴上答得 當然都是愛她,可是連我都聽得出他在騙她,可是我媽媽就是聽不出來。」他好 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補充道:「不過,有一次媽媽說了句很奇怪的話。」「什 麼話,你重複一遍我聽聽。」我聞言打起了精神,連忙問道。 「我媽媽有一次問郭奇,什麼時候幫她把那個人解決了,郭奇答得含含糊 糊,好像說準備還不夠充分,還要等一段時間,我媽媽也聽出他話裡的不幹不脆, 有點惱怒的質問郭奇是不是在騙她,說以前對她保證很快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當 時說得好聽,現在事到臨頭了又找借口推遲,還掙扎著想要郭奇從她身上下來。」 「郭奇好像沒料到我媽媽的反應這麼大,連忙又獻出他的甜言蜜語,什麼肉 麻的話都說出來了,我媽媽也真傻,被他幾句話又說動了,只是再三提醒他要盡 快把事情辦了,還說等郭奇辦完這件事,她就要跟郭奇結婚,好像兩個人早就商 量好,在辦完那件事之後就公開關係一般,可是他們說的那件事是什麼事,我也 沒有從他們話裡聽出來,後面他們也沒繼續說這個話題了。」 看著程旭一臉迷惑的樣子,我心裡卻有些數了,鍾小箐口中所說要解決的那 個人,指的應該就是鐵拐李,否則她沒有必要找郭奇說這個事,看來她並不甘願 一直淪為鐵拐李的性奴的處境,也在試圖擺脫這種見不得光的身份,只是為何她 會找上郭奇來幫她出頭,還是郭奇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實力,雖然他們之間 的恩怨情仇不關我的事,但是郭奇這個人的動靜我不得不小心防備,因為經過上 午的一幕,我們與郭奇之間是正式撕破了臉皮,郭奇也不是什麼宅心仁厚的好人, 他一定會想著法子來報復我和媽媽的。 想通了這裡頭的道道後,我嚴肅的吩咐程旭,讓他接下來專注跟蹤瞭解郭奇 的動向,記錄下任何有用的線,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向我報道,並把我的 電話號碼留給了他。 程旭這時候好像已經從母親出軌偷情的震驚走了出來,小臉蛋漲的紅紅的, 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畢竟是小孩子心性,我現在吩咐他做的事情,在他看來估 計跟電視電影裡的偵探間諜的所作所為一樣刺激,他跟我道別之後便蹦蹦跳跳的 走了去。 我看著他小小的身影逐漸消失,心裡卻不知是何滋味,程旭這小子雖然說話 行動裝作很成熟老練的樣子,但畢竟只是個小孩子,這個年齡親眼目睹母親出軌 的悲劇,對於他的成長不知是好是壞,但是他對郭奇的仇視我完全可以理解,陪 伴著自己這麼多年的母親,被父親之外的男人所佔有,在小孩子的心中就像最珍 貴的東西被人竊取了一般,要是換了自己在他這個年紀的話,不知道我會做出什 麼樣的舉動來。 不過捫心自問,自己對程旭的態度也是挺複雜的,雖然同情他的遭遇,但是 從鐵拐李的講述來看,程旭的父親當年對我的媽媽肯定有過不軌之舉,現在輪到 他的妻子和兒子受人凌辱,不知道這是不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的一種,從內心 深處看我依然放不下這道檻,對程旭雖然有一些憐憫之意,但更大程度上還是在 利用他。 利用小孩子的仇恨來為我驅使,未免有些不擇手段,可這跟我的遭遇相比又 算得了什麼呢?當年我和媽媽在那麼困難的時候,有什麼人真正好心的幫助過我 們嗎?媽媽在被人侮辱、被人傷害的時候,有什麼人出來持過公道嗎?這世間 每一個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呂江如此、程陽如此、鐵拐李如此、鍾小箐也是如此, 除了媽媽對我是毫無保留的愛之外,其他人的感受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為 什麼要去顧慮他人如何,我要做的就是保護好我的媽媽,我才不會管其他人怎麼 想。 我到家裡的時候已經下午5 點了,一切還跟出門時一般沒有變化,媽媽的 臥室們仍然緊閉著,家裡的垃圾都被我清理掉了,好像又恢復了平時那種安靜, 可是少了媽媽走動的身影和她身上的那股香氣。 走進廚房,打開雙開門的大冰箱,裡面整整齊齊擺滿了各種食品和蔬菜,不 過今天家裡的女人應該是沒有辦法來使用它們了,我想自己煮飯給媽媽吃,可 是拿起食材卻不知道如何下手,從小到大媽媽從未教我怎麼做飯,她總是說唸書 才是男孩子的本業,其他之外的事情都讓女人來做就行,所以我對於食物的理解 基本僅限於自己的口舌。 不過,當我看到冰箱裡冷凍的幾隻新鮮黃魚時,頓時有了意,把黃魚解凍 後,放在砧上,我手握菜刀,刷刷刷的幾下,便將黃魚肉片了下來,隨後用刀 尖將小刺剔淨,最後再將黃魚片切成小塊,這一套動作下來順心順手,毫無拖泥 帶水之感,我敢說自己之前從未做過任何菜,但是好像菜刀一握在手中就心中有 譜,隨手揮去就將魚肉剖析開來。 我把平底煎鍋放在灶火上,放好豆油加熱之後,倒入蔥花、薑片和碎魚肉, 反覆將魚肉煎到焦黃,再倒入開水熬成一鍋白白的濃湯,將煮好的濃湯倒在海碗 裡,再燒一鍋水來把魚片蒸熟,待魚片變白後便撈出盛好,同時倒入雪白的麵條 煮熟,然後撈出放入煮好的魚湯中,最後放上黃魚片和切好的雪菜,這樣我完全 憑靠自己的記憶就做成了一碗雪菜黃魚面。 看著青花邊白瓷海碗中黃白相間、香噴噴的麵湯,我心裡不由得有些得意, 便端著海碗走到臥室,輕輕敲了敲門,口裡喊著媽媽。 媽媽的聲音在門內響了起來,她問我有什麼事嗎。 「媽媽,你好點了沒,我能進來嗎?」我的語氣很輕柔,生怕刺激到媽媽。 「嗯,媽媽沒事了,你等一下丫。」媽媽答的很快,隨後我聽見悉悉 的穿衣服聲。 「好了,你進來吧。」媽媽說完,我便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媽媽雙手抱膝坐在那張大床上,她好像剛從睡眠中起來,薄薄的被子很隨意 的掀開在一旁,她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繡花棉質睡衣,長袖長褲的式樣很端莊,完 全遮蓋住她曼妙玲瓏的身子,胸口的扣子系得緊緊的,連脖子以下的皮膚都遮掩 住了,只露出一段秀氣修長的白皙脖頸,她的身上夾雜著沐浴露和天然體香的氣 息,酒紅色波浪長卷髮蓬鬆的披在背上,不著一絲脂粉的白皙臉蛋兒顯得比往時 瘦了些許,但是卻有一種我見猶憐的美態。 「媽媽,你今天都沒有吃什麼東西,我煮了黃魚面,你嘗嘗。」我將手裡的 海碗端到了媽媽面前。 媽媽原本神情有些低落的樣子,但當她看到我手中的海碗時,不僅睜大了那 雙美目,臉上露出驚訝和喜悅的表情,她有些難以置信的問我:「石頭,這麵條 是你煮的嗎,你什麼時候學會煮麵了?」我聳聳肩說道:「當然是我煮的,不過 今天是我第一次嘗試煮麵,小時候看你煮麵有點印象,我就憑著記憶中的樣子試 了試。」「媽媽,你先嘗一嘗看看,別涼了就不好吃了。」我催促媽媽。 「嗯,我肯定要好好嘗嘗寶貝兒子的手藝咯。」媽媽的臉上今天頭次露出快 樂的笑顏,我原本有些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我最怕媽媽一直沉浸在上午的傷痛 中不能出來。 媽媽用她修長纖細的手端住海碗,先用她嫣紅的小嘴吸了吸麵湯,然後「嗯」 了一聲,點了點頭說:「味道還行。」 沒等我開始自豪,她接著說:「就是味道淡了點,你是不是忘記放佐料了?」 我連忙湊過去嘗了一口,果然除了黃魚湯和生薑的香味外,確實味道很淡, 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說:「我好像忘記放鹽巴味精了。」 媽媽聽了掩口「噗嗤」一笑,一對美目都笑完成兩彎新月了,她語笑嫣然的 說:「我的石頭兒跟小時候一樣,還是個馬大哈喲。」看我有點被打擊到的樣子, 她忙又溫柔的補充說道:「不過,初次煮麵能夠煮成這個水準以及很不錯了。」 「媽媽要好好表揚你,給你這碗麵8分吧。」她的神情姿態好像完全恢復 到了原樣,可能是曾經當過老師的緣故吧,小時候她經常檢查我做的作業,之後 再給我下評語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我看著她記憶中似曾相識的美姿,不由得有 些癡了。 媽媽在表揚完我之後,便把注意力集中在碗中了,她水蔥般的手指握著筷子, 輕輕的挑起白白的麵條,然後送入張開一道小口的紅唇中,然後她白嫩的臉頰稍 稍凹了一下,便將麵條吸入口中,她的小嘴兒沒塗唇膏依然鮮紅光潤,在開中 隱約可見那條滑膩靈蛇的翻動,我不由得想起了早上手指壓在上面的柔滑觸感, 心神有些恍惚不寧,眼前那個鮮紅潮濕的洞穴正在一張一著,像一隻蚌殼般不 斷吞吐著白色細長圓條。 我連忙搖了搖頭,將腦子裡的荒唐景象驅散,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呢,自己面 前的可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媽媽,為什麼現在總是會在她面前出現這種幻覺呢,而 且隨著兩人距離的拉近,這些奇怪的想法就越來越容易出現。 「乖兒子,媽媽吃飽了,該輪到你吃麵了。」媽媽吃了一小半碗就停住了, 她很滿意的舒了口氣,把海碗塞在我的手中,用她柔軟滑膩的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說。 我也不客氣,接過海碗就吃起媽媽剩下的麵條,海碗的瓷邊上好像還隱約殘 留著媽媽口齒的香味,碗中的麵條很可能曾經被送入媽媽溫熱的小嘴中,然後被 她潔白整齊的牙齒切斷殘留下來,想起自己跟媽媽共用著餐具和食物,一種異樣 的情愫使我食慾大開。 吃著吃著才發現這麵條跟先前有些不一樣,麵湯裡夾雜著魚骨頭和碎刺都被 媽媽細心的撿了出來,媽媽只吃了幾片魚肉,大部分都完好的留在麵條上,就像 小時候在一起吃飯時一樣,媽媽總是把好吃的、我喜歡吃的留給我,而她只是吃 些我剩下來的菜,這麼多年了,媽媽依舊保留著這個習慣,我感覺自己的眼圈有 些潮濕,不知道是不是被麵湯的熱氣熏著了。 待我將一海碗麵條吃得乾乾淨淨,正要端出去廚房,媽媽卻伸手過來接過了 碗筷,我怕她身子還未完全恢復,要讓她歇著,我自己去洗涮,但是她執意要自 己來,還說洗碗什麼的是女人做的事情,我今天能做麵條已經很了不得了,說什 麼也要自己來動手清洗,我看她很堅決的樣子,只好由著她去了。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媽媽,待她清洗好碗筷收拾乾淨後走了出來,看到 我好像猶豫了一下,走了過來坐在我的身邊,充滿愛意的撫摸了下我的臉頰說道: 「我的石頭兒越來越厲害了,不但會照顧媽媽,而且還會煮麵條,媽媽真是太開 心了。」 我看著她神清氣爽的容顏,聯想起早上在郭奇房間裡發生的事情,以及之後 媽媽臉上那種痛苦的神情,心頭又是一疼,忍不住低頭將手抱住,嘴中喃喃自語 道:「不是的,媽媽,我都沒有好好保護你,今天才會讓那個壞蛋傷害你,我沒 有盡到責任。」我覺得媽媽放在我臉上的手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隨之又恢復了原 本的輕柔,媽媽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依然是那麼的溫柔舒緩。 「傻孩子,那怎麼能怪你呢,也都是媽媽太疏忽了,沒想到郭奇會變得這麼 粗野狂暴,還好你及時趕來,否則媽媽就……」說到這裡她有些說不下去了, 好像又觸動了內心中的那塊傷處。 我連忙抓住媽媽的芊芊細手,輕聲撫慰著她,媽媽順勢倚靠在我的肩膀上, 心有餘悸的跟我講起了早上在屋子裡發生的事情。 據媽媽憶,早上我出門後,她就開始做家裡的衛生,然後再出門去購物, 等到她買菜來已經點多了,正要下廚給我做飯的時候,屋子的大門突然被 人開了進來,她以為是我家了,也沒頭就叫著我的名字,沒想到那個人居然 不是我,而是近一個月沒有見到過人影的郭奇。 媽媽開始還以為郭奇是忘記什麼東西要過來取,也沒有提高警惕提防著他, 只是淡淡的叫他拿了東西就快走吧,但很快她就發覺郭奇今天看上去很不對勁, 他頭髮亂糟糟的好像前面進行過劇烈的運動,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就像公牛一般, 嘴裡喘著粗氣直愣愣的看著她,媽媽突然想起自己早上穿的這套粉色絲綢睡衣有 點薄了,雖然自己裡面有穿文胸和內褲,但是遮掩不住自己的身段。 想到這裡,媽媽有些羞憤的用手遮住自己的胸前,心裡有些害怕了,她連忙 拿起手機撥我的號碼,讓我快些家來,郭奇開始沒理會媽媽的舉動,只是一個 勁的在指責媽媽,還拿一些子虛烏有的傳言栽到媽媽頭上,給媽媽按上很多污名, 媽媽很是氣惱的叫郭奇閉嘴,還讓他快點滾出去。 沒想到這句話好像刺激到了郭奇一般,他竟然伸手打了媽媽一個耳光,還把 媽媽的手機打到了地上,然後像頭餓狼一般撲上來抱住媽媽的身體,雙手就開始 在媽媽身上亂摸亂捏,媽媽被他這股狂勁驚到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郭奇這種舉 動,一點都不像之前一般尊重她,她雖然極力反抗,但是郭奇的力氣變得異如常 人,媽媽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很快媽媽身上的衣服不是被他扯破,就是被他脫了下來,他也脫光了衣服褲 子想要侵犯媽媽,但是媽媽一直在反抗著不讓他就範,郭奇就把媽媽的睡褲撕了 一片布條下來,然後用布條綁住媽媽的雙手,媽媽失去反抗能力之後便被他扛起 來,把她扔進他房間的床上,由於媽媽嘴裡還不停的叫罵著,用牙齒咬著他,郭 奇就乾脆脫下媽媽的內褲,將內褲塞到媽媽的口中,讓媽媽不能正常說話。 這時候,媽媽好像聽到我在客廳裡喊她名字的聲音,越發大力掙扎反抗著, 但是手和嘴巴被限制住了,她也無法造出更大的聲響,眼看著自己的雙腿被郭奇 鐵鉗般的雙手抓住,他那根東西已經侵入了自己的身體有一小截,媽媽感覺眼前 一片灰暗,郭奇那根東西並不像他往常一般萎靡,而是硬得像個機械製品一般, 媽媽正處於被人侵犯的絕望之中,恨不得自己能夠就此死去,免得之後無法面對 兒子,還好我及時發現了這邊的情況,進來打跑了郭奇,拯救了自己。 待媽媽說完自己的遭遇,我依然心存餘悸,今天這件事真夠危險的,要是媽 媽沒有及時撥電話給我,要是郭奇的動作更快一些,要是我沒有及時家的話, 媽媽都難逃被男人污辱的結局,別看媽媽如今在經濟能力和生活條件上已經今非 昔比了,但是這些只能防備住遵守規則的人,卻無法阻止無視規則的獸性的攻擊, 郭奇還算是一個攻擊力較弱的傢伙,如果還有更為強悍的猛獸的話,那後果就不 堪設想。 耳邊傳來悠長的呼吸聲,媽媽居然不知不覺中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看來 她今天真的是身心俱疲了,她一大半的波浪長卷髮都擠在我的脖子上,細長的胳 膊抱住我的手臂不放,一半飽滿滑膩的乳房壓在我的胳膊上,白皙素淨的臉上露 出女孩兒般的神情,好像在我的身邊才能感到安全一般。 我輕輕叫喚了媽媽幾聲,她只是嘟囔了幾聲誰也聽不懂的話,我只好維持著 這個姿態,用另一隻手從媽媽的臀部下方伸過去,將其整個人抱了起來朝臥室 走去,別看媽媽平時看起來體態有些豐腴,但是抱上手卻發現她的身子很輕,可 能連斤都不到,雖然隔著一層棉質睡衣,但是仍能感受到她的身上肌膚是 那麼柔軟滑膩,就像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一般充滿彈性。 將媽媽在她的床上放好,然後拉上被子蓋住那誘人的肉體後,我看著媽媽淡 雅恬靜的面容,輕輕的說:「媽媽,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相信我。」媽媽在睡 夢中好像也聽到我的說話一般,翻了個身子,臉上掛著一絲微笑,安詳的浸入夢 鄉中。 我這才放心的走出臥,隨後返自己的房間休息,一夜無話。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二十七章) 如果說前一段時間是媽媽各種遷就我,安心呆在家裡守著我的話,那麼從郭 奇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們之間變成我跟媽媽亦步亦趨了,就連出去買菜購物我 都得陪在她身邊,對於我這種貼身的保護,媽媽自然極為樂意接受,一出門都要 手挽著我的手,好像恨不得我可以貼在她身上一般,不過這樣的相處模式好像對 她來說很享受似得,她漸漸走出了那件事情的陰影,臉上的笑顏也越來越多。 又是一個週日早晨,我早早的就被媽媽從床上拉醒,在她的指點下穿上她選 好的衣服褲子,打扮整齊的出門朝萬隆廣場去了,媽媽已經有好幾周沒有去店裡 看生意,快到月底了她不得不去盤點一下。 從停好的X裡走了出來,我們手挽手上了電梯,電梯裡的玻璃鏡面倒映出 我們兩個人的身形,我今天上身披著一件ZARA黑色皮夾克,胸口的拉鏈敞開 著,露出白色T 恤裹住的上半身,修身的布料和剪裁更突出了我肌肉飽滿的上 半身,下身是一條黑色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馬丁靴,這一身裝扮從頭到 腳都是媽媽為我挑選的,她的確對挑選男人的衣服很有一套,就連從來不注重穿 著的我都覺得這身裝扮很適我,再加上稍微長了點的短髮,配上我冷漠的眼神 和過分嚴肅的表情,一舉一動真的跟專業的男模差不多了。 白莉媛今天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羊絨線織的小外套,外套有著小聳肩和裙型下 擺,這件外套的領口和衣襟都有黑色長條裝飾,在腰部的地方有一個很明顯的收 腰設計,一條黑色的嵌滿黑色水晶的黑帶繞腰一圈,恰到好處突出了她高聳的豐 胸以及纖細的小腰,外套的白色裙擺較長,正好遮住她渾圓挺翹的美臀,她下身 只穿了條很貼肉的黑色絲質九分褲,將修長勻稱的大腿完全展示出來,沒有穿絲 襪的白生生的腳上穿了一雙9 厘米的及踝靴,靴子的頭部開了一個口子,露出 白嫩嫩生薑似的腳趾上塗著黑色的指甲油。 白莉媛酒紅色的長卷髮簡簡單單的籠在腦後綁成個馬尾,用一串亮白珍珠綴 成的頭繩繫住,她臉上沒有化妝,只是淡淡塗了點亮色的唇蜜,皮膚卻像玉石般 晶瑩剔透、容光泛發,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左右,站在我的身邊只比我矮了半個 頭,我們兩個手牽著手,很是親暱的走著,路人看過去只覺得是一對姐倆,完 全看不出我們是母子關係。 我們徑直走進了有好些時日沒來的「莉閣」,這個精品店裡依舊是那麼的安 靜和隱秘,那些導購員也依然很有禮貌的不動打擾客人,我和媽媽剛走進大廳 裡便看到了幾個老熟人。 我之前已經見識過的那個施姐站在上次那個位置,一看到媽媽邊很熱情的上 前打招呼,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手裡拎著一個滿是LV字母的包包,一條長 度只齊臀的小黑皮裙裹著她豐滿的肉體,皮裙胸口處開了一個水滴形的圓洞,兩 坨肥膩白嫩的肉球在洞口擠出了一條深溝,從胸口處有一排金屬拉鏈直到腰間, 她外面套著一件粉紅色羽毛織綴成的皮毛外套,配上腳上那雙有厘米高的齊 膝尖頭長筒靴,整個人看上去苗條了不少。 她的臉上畫了很濃的妝,塗得鮮紅的豐唇與白的有些虛假的臉蛋形成鮮明對 比,栗紅色的齊肩長髮也做了個當下流行的梨花燙,讓她顯得比歲數年輕了很多 ,不過整身打扮過於濃艷,就像一隻捎首弄姿的火烈鳥。 施姐一上來就很親熱的挽住媽媽的胳膊說:「我親愛的莉莉,你這好幾天沒 來,姐姐我都想死你了。」她嘴裡說著,一雙畫了濃重眼妝的大眼卻不斷在我身 上打轉。 「沒你在,我們這幾個姐妹淘都覺得沒啥勁,你說,對不,蘭妹子。」她邊 說著,邊用大紅唇朝身邊的另一個女人嘟了嘟嘴。 上次我見過一次的夢蘭也站在一旁,她只是矜持的點頭微笑,並不像施姐一 般熱情洋溢,她今天穿了件桃紅色雞心領的針織衫,下身是一條短短的麂皮豹紋 包臀裙,她纖細苗條的腿上裹著光滑無骨的黑絲褲襪,腳下蹬著雙厘米高的 黑色漆皮高跟鞋,鞋子的腳踝處有一條十字形的絆帶與鞋尖相連,使得她嬌小玲 瓏的身材挺拔了不少,她外面套了一件黑白格紋的粗花呢長外套,肩上挎著個D IOR的黑色菱格鏈條包,棕黃的長卷髮隨意披散在肩上,幾縷劉海垂在她畫著 精緻妝容的小臉上,更顯得比身邊的施姐年輕了好多。 「真對不住各位姐妹們,說實話最近我事情比較多,你看我連店裡都很少來 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補上。」媽媽輕鬆的接過了話茬,跟這些女人們聊了起來 ,各種八面玲瓏、如魚得水,都是些女人的話題,媽媽知道我不喜歡這種場面, 就叫導購帶我到她辦公室去坐坐。 媽媽的辦公室在大門正對的最裡面,我前次來都沒有進去過,待導購關上沉 重的紅木房門後,我仔細打量著這個8多平米大小的經理室。 正對著門是一面大玻璃窗,戶外的陽光透過黑色的葉窗被分割成一個個細 長條,照得房間內明暗不齊,窗戶前面是一張龐大的棕紅大班桌,大班桌的左側 被劃出一塊會客,擺著四個棕色真皮沙發和茶几,沙發後面的牆上掛著一幅工 筆的古代仕女圖,大班桌的右側擺著一排黑色的落地書櫃,但櫃子裡並沒有放多 少書籍,透過玻璃可以看見擺放了很多工藝美術品,像翡翠玉雕、犀牛角、貝殼 雕塑等等,總體來說這個辦公室收拾得很乾淨,但也沒有經常使用的痕跡,可能 媽媽只是偶爾辦公的時候來一下吧。 那張大大的真皮大班椅很是舒適,大班桌下的空間很大,我坐在上面轉了個 圈,翹起了二郎腿都不覺得擁擠,桌子上放了幾本時裝雜誌和一些財務報表之類 的文件夾,我看了幾眼都不感興趣,隨手翻了下就放到了一邊,正想打開桌面上 那台聯想一體機電腦玩玩,卻發現電腦是處於待機狀態,鼠標稍一晃動,熟悉的 WINDOW7 界面就出現了,我從沒見過媽媽使用電腦,家裡那台IMAC 也只是擺著當裝飾而已,所以看到媽媽辦公室的電腦居然是開著時,不由得引起 了我的好奇。 我打開了「我的電腦」,一個個硬盤和文件夾看過去,但是都是一些店舖經 營的數據存檔,包括進貨、庫存之類的表格,那些數字看得我頭大,電腦桌面上 除了OFFICE等辦公軟件之外別無他物,就連國內普及率最高的QQ都沒有 安裝,瀏覽器裡最近的歷史記錄還是半年前了,跳轉過去是「淮海市第一中級人 民法院」的頁,我硬是沒弄明白媽媽瀏覽這個站幹嘛,關閉瀏覽器退桌面 ,我有些無聊的點了右下角隱藏後台程序的小三角,發現在殺毒軟件和音量調整 之間有一個綠色的眼睛圖標,鼠標移了上去顯示的軟件名是「DVR28 」,我好奇的點了一下,桌面上立馬彈出了一個軟件界面。 這個軟件原來一直在後台運行著,所以電腦才長時間保持待機狀態,軟件的 界面很簡單直觀,被分割成九個整齊的矩形窗口,每一個窗口內都在播放著視頻 ,但是這些視頻的角度都很單一,都是固定在某個角度,我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 一個視頻監控系統,通過固定位置安裝的攝像頭傳過來的實時圖像。 我再認真看了下,發現攝像頭裡傳來的圖像雖然角度不同,但是裡面的內容 卻差不多,都是一個2平方的小隔間,沒有設置門而是用白色紗幔遮蓋視線, 隔間裡一律裝有長落地鏡和桌椅,這些隔間我並不陌生,「莉閣」的大廳中央那 個用白紗圍起來的圓圈型建築,正好被分割成9 個試衣間,從攝像頭的位置來 看,它們監控的正是這9 個試衣間。 我雖然弄明白了這些攝像頭的功用,但是心裡卻徒生疑惑,媽媽為什麼要在 這些試衣間裡裝上攝像頭呢,這不是在侵犯來店裡購物客人的隱私嗎?如果這些 攝像頭被人發現的話,這些被拍攝到的客人肯定會找媽媽算賬的,而且擅自在公 共場所設置監控設備也是違法的,媽媽難道不懂得其中的風險嗎,有什麼東西值 得她冒險這麼做呢? 我正在思慮中,突然發現右下角倒數第二個攝像頭裡有了動靜,一個頭髮染 得黃黃的男子走進了試衣間,男子的身體高高瘦瘦的,穿著米黃色的套領毛衣和 黑色運動褲。 他背對著攝像頭看不見臉,但是他的手裡還拉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手,由於攝 像頭的解析度相當不錯,我可以看到女人白皙手指上塗著桃紅色的指甲油,女人 的身子被男人擋住了,只看見男子一直在說著什麼,並極力要把女人往試衣間裡 拉,女人好像有些顧忌的樣子,但是態度並不堅決,再被男子拉了幾下後,就順 勢走進了試衣間,期間她還頭看了看門簾,這一瞬間我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臉蛋 ,那張精緻玲瓏的小臉曾經多次在電視屏幕上閃耀,這個女人居然是夢蘭。 夢蘭被拉進試衣間後,身上的黑白格紋粗花呢外套很快被脫下扔在了椅子上 ,男子稍一用力便把夢蘭抱了起來,將她嬌小的身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便摟住 夢蘭開始親吻起來,夢蘭也很熱烈的應著他,透過攝像頭可以看到她微閉著眼 睛,好像很是愜意般配著男子的舌吻,一雙裹著黑絲的光滑美腿已經盤在了男 子腰間,那個男子的動作比較粗野,他的嘴巴每次都把夢蘭的櫻桃小嘴整個吸入 ,然後用力吸吮舔舐著,可以看到夢蘭的嘴唇周圍都蘸滿了男子的口水,但是夢 蘭卻一點都沒有拒絕的意思,而是溫柔順從的配著男子的舌頭。 男子一邊吸吮著夢蘭的小嘴,一邊把她的桃紅色針織衫掀了起來,露出黑色 文胸包裹著的雪白酥胸,隨著他手裡的動作文胸也被解了下來,之後夢蘭那對小 乳鴿般堅挺渾圓的乳房就落入了男子手中,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捏揉著夢蘭的乳房 ,在白皙嬌嫩的乳肉上面留下一道道淺紅的指痕,夢蘭有些吃疼的皺了皺眉,用 手輕打了下男子的手,嘴裡帶著笑意說了句什麼,男子手裡的動作小了很多,不 知道他嘴裡說了什麼,竟逗得夢蘭嬌笑不已,眼波流動,甚是誘人。 男子另一隻手已經深入了夢蘭的包臀裙內,隨著他手臂的越來越深入,夢蘭 的臉上逐漸出現了一圈紅暈,她好像有些難耐般扭動著自己的雙臀,雙腿不時張 開並,好像要把男子的手夾住又想把手推開似的,男子又說了句什麼話,夢蘭 有些羞澀的把臉蛋朝向了一側,然後把自己的雙腿向左右分開,讓小腿朝著大腿 方向曲了起來,最終用自己的雙手分別抓住自己的腳踝,像一隻青蛙般將雙腿之 間的部位展現在男子面前。 只見她勻稱的大腿之間,黑絲褲襪已經被扯掉了一個大洞,露出胯下雪白的 肌膚以及濃密的黑森林,雖然看不清楚她陰阜的模樣,但是她的內褲只是幾條桃 紅色的細線綁在了一起,勉強的罩在黑乎乎的陰毛上,沒想到在舞台上高貴大氣 的著名歌唱家夢蘭,居然穿了一條根本遮不住什麼東西的丁字褲。 男子這時也開始脫下自己褲子,將下體那根昂揚的肉棒取了出來,他裸露的 屁股瘦癟癟的,白白的腿上還有些黑毛,看上去好像有些熟悉的樣子,他把自己 的肉棒放在夢蘭的胯下磨蹭了幾下,便挺腰擺臀插了進去,隨後便開始聳動著屁 股,做起活塞運動來,他的動作還挺有力的。 從夢蘭的反應來看,男子的抽插給予她很大的快感,她微皺著眉頭,好像很 愉快又得極力忍著的樣子,努力擺動著臀部迎男子的抽插,這一對男女居然就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公然做愛,完全不顧這個試衣間連扇密封的門都沒有,只靠 著一道紗簾與外界隔開,任何人只要路過都可以從紗簾的縫隙看到裡面的景象, 而且從他們交的動作幅度來看,外面的人要聽到試衣間裡面的動靜很容易,可 是好像他們做了快分鐘了,也沒看到有人前來探詢的影子,而且導購員都在 附近走動著,難道她們都不關心客人在試衣間內做什麼嗎?或者是她們對此已經 習以為常了。 我邊看邊想著,過於專注屏幕上的內容,連房門被打開又關上都沒有發覺, 直到一陣濃烈的香水味伴著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逼近時才發覺,我想要伸手 隱藏監控軟件已經來不及了,施姐那張濃妝艷抹的大臉已經湊到了我的身邊。 「小帥哥,你自己一個人在看什麼,這麼認真啊?」「啊」她嘴裡妖裡 妖氣的說著,腦袋一轉卻看到屏幕上的畫面,瞬間也驚呆住了。 「怎麼會這樣,試衣間居然有攝像頭,來人啊!」我看施姐的鮮紅雙唇張開 就要叫嚷,連忙伸手掩住她的嘴巴,同時用一隻手圈住她的身子,不讓她有機會 跑出去。 施姐的嘴巴被我蓋住,只能通過鼻子呼吸,她支支吾吾的好像要大聲叫出來 ,可是被我用手堵住傳不出聲音,急得她白白的臉蛋都脹紅了,她的身子也很不 安分的扭動著,不過我的左手就像鐵圈般牢牢把住她的身子,她掙扎了一陣子, 發覺自己在力量上於我差距實在太大,逐漸放棄了無意義的抵抗,雙目流露出哀 求的神色。 我告訴她不准再大喊大叫,如果做得到的話就鬆手讓她呼吸,她連忙點頭表 示願意,我稍稍一鬆手,看這女人又要扯開嗓子尖叫的樣子,又重新把她的嘴巴 塞住,施姐這種屢教不改的劣性讓我有些火起,把她身子調轉了過來,舉起巴掌 朝她那被皮裙包裹得極緊的肥臀上就來了一下,只聽著「啪」一聲,那兩團渾圓 高聳的軟肉被打得一陣亂顫,雖然隔著一層皮裙,但我也感覺到她臀部上的那兩 團肉極為肥厚飽滿,就像裡面灌了水般滑膩有質感。 我原以為施姐被打了後會疼得大叫,沒想到我這一巴掌打在她的大屁股上後 ,這女人並沒有要叫嚷的意思,而是變得極為溫順下來,她從喉嚨的極深處「唔 」的嬌吟了一聲,這聲音不像是叫疼,反而更像是帶著快意的呻吟,我感覺蓋住 她嘴巴的手觸到一團濕熱柔軟帶著凸點的肉條,好像這女人正在用舌頭舔著我的 手心,看著我的眼神哀求中還帶著幾絲嫵媚。 這個施姐不會是受虐狂吧,我剛才只是打了她屁股一下,她的眼神裡就好像 快要滴出水來一樣,我還是頭次看到一個女人的神情可以轉變得這麼快,都沒法 判斷究竟她這種轉變是真是假了。 「我把手鬆開,你這要是再叫我可不客氣了。」我再次警告了她,施姐像 只小狗兒般很老實的點了點頭,我確認之後鬆開了手,她這很是聽話,不但不 亂叫亂動,而且還一把撲入我的懷裡,整個人坐在我的大腿上,用一種甜膩的語 氣說。 「小帥哥,你是不是不想我把剛才看到的事情說出去。」「你覺得我會讓你 那麼容易的出去亂說嗎?」我反問道。 「當然不會,我已經見識到你的力氣,你的力氣好大喲。」施姐伸出她白嫩 圓潤的手指撫摸著我的肱二頭肌,她的指甲長長的,上面還塗著鮮紅的指甲油, 很是妖艷。 「可是,你能把我怎麼樣呢,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這座安保嚴密的大廈內 把我給殺了嗎?順便提醒一下,有四個導購員看著我進了這個房間喲。」施姐的 聲音還是那麼甜膩,但是從她的紅唇中說出的話卻是極為有力。 「你想怎麼樣?」我冷冷的說,這個女人腦子轉得極快,而且很懂得人的心 理,她說的話無一不擊中我的要害。 「我嘛,這個攝像頭的事情反正與我無關,我是不會在這種不靠譜的地方跟 男人打炮的。」施姐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過,要是這個事情洩露出去,你媽媽可能就會有大麻煩,莉莉平時跟我 挺好的,我也不想傷害她。」「你是說你會保守秘密,是這個意思嗎?」她的態 度曖昧不清,讓我有些頭疼。 「會?不會?那要看我的心情咯。」施姐撲閃著她的大眼睛,裡面的神色有 些讓我琢磨不透。 「你是什麼意思,我的耐心有限的。」我有些窩火,直到現在我還是被這個 女人調動著走,對她毫無辦法。 施姐卻用一隻白膩的胳膊纏上我的脖子,她的紅唇湊在我的耳邊,一股溫熱 帶著脂粉香的氣流隨著她的嘴巴的張輸送到我的耳根,弄得我癢癢的。 「我的好,姐姐的意思就是你。」「只要你讓姐姐好好的爽上一把,姐 姐就幫你保守這個秘密,很划算吧。」說完她還用濕潤的舌頭舔了下我的耳垂。 我在腦子裡推想了半天,也沒料到施姐的要求原來是這個,不過從她第一次 見到我以來的眼神和言語來看,我對於她來說一直是誘惑力很大的一道美味,施 姐雖然不是媽媽般的絕色美人,相比精緻的夢蘭也有點差距,但是也算是蠻有風 韻的一個美熟女,最起碼從男人的本能上,我對她並無反感,但是光靠她的一句 承諾來保守秘密,未免太掉以輕心了,女人嘴巴上的承諾不能輕信,我得掌握更 靠得住的法子。 我的心態轉變過來,頓時覺得懷裡這具女體極為滾燙火熱,先前在抓住她的 時候便感覺到,施姐的身子雖然不夠苗條,但是充滿了成熟女人的豐腴柔軟,就 像一枚充滿了火藥的炸彈般,刺激著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我圈在她腰上的手一緊,頭一低找到了她仰起頭送上的紅唇,施姐「唔」了 一聲,馬上熱烈的迎了上來,一張口就是大膽的法式濕吻,我自然見招拆招,撥 弄著舌頭與她唇齒相吸,施姐的口腔裡有一股熟年女人特有的味道,但並不令人 反感,我有技巧的輕啄著她的紅舌,時而舒緩時而狂烈,把她逗得氣喘吁吁、垂 涎滴滴,我趁機將自己的口水推送過去,她更是如獲甘露般大口吞嚥著,不一會 兒她的粉臉已經一片潮紅,一雙眼兒裡更是春情濃郁。 「哎喲,,讓我喘口氣吧。」施姐有些不捨的推開我的頭,高聳的雙乳 在皮裙內劇烈的起伏,她豐腴的大屁股卻在我的大腿上扭動著,好像難耐自身的 慾望一般。 「真沒想到,你嘴上的功夫還挺了得的,姐姐我先前還以為你是個雛兒 呢。」施姐一邊說著,一邊把她身上那件粉紅色的毛皮外套脫下扔在了一邊。 施姐脫了外套,露出兩條白嫩圓潤的胳膊,她伸手把胸前的金屬拉鏈一直拉 到了腰間,露出粉紅色文胸托著的一對大白兔,沒有了皮裙的包裹,她的上身顯 得有些胖,但是皮膚的確很白,那條粉紅色文胸是半托式的,我伸手解開文胸將 那兩個肉球釋放出來,雙手抓在上面只覺滑潤肥膩,那飽滿的形狀和份量應該有 F 罩杯大小吧,她的乳頭已經硬了起來,直挺挺的像個小煙蒂,乳頭和乳暈都 是暗紅色的,像她這個年紀的女人應有的色澤。 「施姐,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身上還有好多功夫你沒有發覺呢。」我有些頑 皮的玩弄著她的肥白奶子,手上像和面般毫不憐惜的揉捏著,但是施姐的反應卻 好像很享受,隨著我手指的用力輕聲呻吟著。 「是麼,,那姐姐可要好好試試你的功力如何了。」施姐的眼神已經有 些迷離,她伸出鮮紅的舌頭,舔著自己的下唇,白嫩的小手已經握在了我的褲襠 處。 在之前的一系列挑逗中,我的下身已經高高挺起了,施姐有些讚賞的盯著我 牛仔褲上被頂起的一大坨,伸手拉開拉鏈,探了進去,她的小手肉肉的軟軟的, 緊接著我的CK內褲被撥到了一邊,一條熱氣騰騰的巨莖便展現在了空氣中。 「這怎麼可能,,你的肉棒好大哦。」施姐很明顯被我的巨莖給驚 住了,她有些愛不釋手的抓住我的肉莖,用自己柔軟的雙手撫摸著,很有技巧的 輕輕套弄著莖身,讓它更加血脈膨脹,一顆雞蛋大小的龜頭已經紅得發紫了,頂 部漸漸有了些水光。 「那你喜歡它嗎?想不想嘗嘗它的滋味。」我繼續調戲著施姐,不知怎的, 在這個作風開放言語大膽的施姐面前,我說話和行事都放鬆了很多,不像平時那 麼嚴肅冷漠。 「喜歡,姐姐當然喜歡咯。」施姐故意停頓了下,「不過,就怕你是中看不 中吃的傢伙,待會進了姐姐的嘴巴就化成水了。」施姐的一邊嫵媚的看著我的眼 睛,一邊輕舔著紅唇說。 她嘴裡說著手裡也沒閒著,已經將自己的皮裙從後頭撩起,把一隻白皙肥厚 的大屁股露在了我的面前,她裙子裡只穿了一條粉紅色的蕾絲內褲,三角形的布 料又小又薄,在那對磨盤大小的肥臀上只是起了個裝飾作用,一溜烏黑雜亂的陰 毛正從蕾絲邊向外探頭招搖。 施姐大腿上還套著尖頭高跟長筒靴,她雙腿呈八字形分開,將那個雪白肥膩 的豐臀翹起來,蹲在我高高豎起的肉莖上,有規律的做著圓周式擺動,時不時有 意在我的大龜頭上磨蹭幾把,然後又很快的躲開,她塗著鮮紅指甲油的白嫩小手 從前面伸到自己的胯下,分開粉紅色蕾絲三角褲,把一具色澤暗紅的陰阜展露在 我的面前,用兩根手指張開已經沾滿透明粘液的陰唇,將裡面紅紅的嫩肉穴擺在 我的視線內。 施姐放蕩的動作極具誘惑力,我已經覺得自己的口中有些乾燥了,看著那還 在晃蕩的大白屁股,我心頭一陣癢癢的,抬起手來就是一巴掌甩了上去,施姐的 雪白肥臀上頓時多了一個紅紅的五指印,但她卻從口中發出一聲愉快的呻吟,把 大白屁股搖得更加歡快了,這個女人真是欠打,不打白不打,我左右開弓,連連 擊打在她的大屁股上,施姐的反應也很敏感,感覺她胯下流出的液體越來越多, 都把我的龜頭塗上了一層,我的慾望已經膨脹得差不多了,抓了抓她的腰示意。 施姐很是善解人意的將肥臀固定住了,她用小手扶住我的肉莖,大白屁股往 下一沉,很準確的就找到了旗桿,她好像有些不適應我肉莖的粗大般,只是輕搖 著肥臀緩慢下落,好像在細細品味肉莖將她下體撕開的感覺,我才懶得理會她的 感受,下身猛的向上一挺。 「哎呀,怎麼事」施姐被我的突然間的穿刺弄得渾身直顫,我的肉莖已經 突破了她陰道內的極限,粗大的莖身將她的小穴撐得滿滿的,畢竟是這個年紀的 女人了,施姐的小穴外面不算很緊,但是裡面還是挺窄的,我這一下插得極深, 初時讓她小穴心窩一直發抖,但隨著她緩過氣來,陰道內的嫩肉反噬過來,一股 強大的吸力罩住了我的莖身,施姐也開始左右搖動著肥臀,有節奏的上下套弄著 我的肉莖。 她背對著我,皮裙已經被撩在了腰間,我性把手從她的腋下穿了過去,握 住那兩隻大白兔玩弄起來,嘴裡還調笑著她。 「施姐,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你下面這張嘴要是吃不了的話,只能兜著走了 。」「啊……啊……啊……,你這根肉棒實在太給力了。」施姐放蕩的在我 的肉莖上舞動著,一邊嘴裡還不住的呻吟,她的大白屁股高高的舉起,然後又重 重的壓了下來,胯下小穴與肉莖交處發出沉悶的「啪啪」聲,我的肉莖每次都 插到了她的小穴最深處,外面還剩餘了半截,她明顯不敢讓我的肉莖繼續向內插 入,但又捨不得那種被刺穿身體的滋味,一邊飛快起落著大屁股,一邊還注意控 制著小穴被插入的距離,好像一個貪吃又怕胖的小孩,一邊吃著零食一邊捏著手 指數數量一般。 「嗷……,嗷……你這是要把姐姐的下面給刺穿了呀,嗷……」「姐姐 我也算閱人無數了,但是你這麼粗、這麼大、這麼長的肉棒,還是第一次嘗到 嗷。」可能我的肉莖的確如施姐所說的那般給力吧,她只是套弄了六十多下, 就已經雙腿不停打顫,肥臀上雪花似也的白肉一緊一縮的,陰道內的嫩肉一陣大 力吸吮,居然就在我腿上來了一次小高潮,可是我還一點射意都沒有,順勢把她 按趴在桌邊,雙手扶著她的肥臀,站起身來,繼續用自己的肉莖猛操著施姐。 施姐在小高潮過後,身子有些無力的趴在大班桌上,但是依舊高高的挺起她 的大屁股,仍由我動的抽插,吃過我大肉莖的苦頭後,她這老實了不少,只 是輕搖著大屁股迎我的動作,嘴裡放蕩的呻吟聲也低了不少。 「好舒服啊,,你把姐姐操得心花都要開了,嗷……」我保持著忽淺忽 深的頻率操著施姐,她栗紅色的卷髮披散在臉頰兩旁,隨著我的撞擊搖擺晃動著 ,可是她突然注意力被什麼吸引了過去,嘴裡的呻吟聲變.B.小了,過了一會,她嘴 裡「咦」了一聲,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 「奇了怪了,這個攝像頭裡的好像是夢蘭?」「,你看,你快看。」她 的眼睛盯著電腦上的監控屏幕,嘴裡有些好奇的說,這個答案我早就知道了,所 以只是嘴巴上答應著她,下體卻沒有放鬆對她的抽插。 「哎呀,我們的大歌唱家,沒想到也會在這種場跟野男人玩得起勁,這要 是讓她的忠實歌迷們看見了,不知是何感想。」施姐嘴裡帶著些許譏諷之意說著 ,好像她跟夢蘭之間的關係並不像表面上所見的那麼親密。 「夢蘭不是你的好閨蜜嗎,怎麼你看她不是很順眼的樣子?」我隨口問道。 「什麼好閨蜜,那個女人整天炫耀她的老公兒子,好像自己真的是什麼高貴 人家出身一樣,誰不知道她是湖北那個農村裡出來的鄉下妹子,腳上的泥巴都不 知道洗乾淨了沒有。」 「要不是老娘我要借助她老公的勢力做生意,誰有這麼耐心跟她來往,還要 天天聽她講如何培養優秀的下一代,也不看看自己的嘴巴吃乾淨了沒有,真是作 得要死。」施姐一提到夢蘭就來勁,嘴巴吧唧吧唧的講個不停,不是說夢蘭之前 出身有多差勁,就是說她8歲如何只身闖蕩淮海市,又是如何結識了呂江以致 躋身上流會的圈子裡。 在她口中說出的夢蘭,幾乎完全是靠著姿色和肉體在演藝圈和政商界內混, 一步步靠著男人向上爬起來的,說起她之前的風流韻事口口是道、繪真繪假的, 雖然嘴巴上說得很是興奮,但是她絲毫沒有鬆懈的搖著肥臀迎我的抽插,眼看 著她的肥白屁股開始顫動,在她體內的肉莖感到陰道開始收緊,我知道她又快要 到了,開始猛烈的衝刺抽動。 「……啊,爽死了……啊,用力點,用力操姐姐……啊」「再快一點, 啊呀,用力的插姐姐,讓姐姐到了吧……啊呀呀」施姐又是一陣打擺子般的亂顫 ,陰道裡噴出大量的淫液,再次被我送上了巔峰,這次高潮的效果極為強烈,她 整個人全身乏力的癱在桌子上,要不是我堅硬如鐵的肉莖在後面撐著,看上去就 要滑落到桌子底下去了。 「,你怎麼還沒射啊,姐姐都要被你搞死了。」施姐感受到我依然挺立 在她體內的肉莖,有些驚奇的問道。 「施姐你騙人,你這不是還沒有死嗎,我還想再操你一呢。」我故意取笑 她。 「小乖乖,你真的不得了,可是姐姐下面已經被你操得有點疼了,你能讓我 歇歇嗎。」施姐講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看來她所言非虛。 「沒問題,我就放在裡面幫你歇歇,省得拔出來浪費時間。」我保持著原來 的姿勢,上身向下壓去,雙手抓住施姐壓在大班桌上的大白奶子,輕輕玩弄著。 我的眼睛正好掃到監視屏幕上,畫面裡夢蘭跟那個男子的性交估計也要結束 了,只見那個男子坐在椅子上雙腿岔開,夢蘭光著下身蹲在男子的雙腿間,她染 成棕黃的長卷髮的頭在男子胯間一上一下的擺動著,好像用嘴巴在幫那個男子口 交著。 她的兩隻手扶在男子的大腿上,動作很是溫柔體貼,但是那個男子對她毫無 憐惜之意,只是抓著她的腦袋向自己的胯下推送,好像把夢蘭的口腔當作一個淫 器般使用,沒幾下之後他便站了起來,死死的按住夢蘭的腦袋不放,然後僵持靜 止了一會兒才鬆開,好像剛剛在夢蘭口中射完精液,之後很放鬆的坐到椅子上 ,夢蘭還很細心的用嘴巴幫那個男子清理好下身,再幫他穿好內褲和褲子,給他 套上襪子和鞋子,然後才起身收拾自己。 一會兒後,穿戴整齊的夢蘭先走出了試衣間,那個男子在裡面抽了一根煙, 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當他拉開門簾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圓鼻子、細眼睛、厚嘴唇,稚氣未脫的臉上帶著不年齡的狂妄與浮躁之氣,這 不就是吧裡的那個不良少年,呂江的兒子呂天嗎? 「咦,這男的不是夢蘭她兒子嗎。」施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把頭湊了過來, 她似乎也很驚訝的樣子。 「嘖嘖,真沒想到,夢蘭這麼要啊,還把寶貝兒子帶到這裡來做。」施姐嘴 裡不屑之意很是明顯,但是她並沒有因為夢蘭與呂天的母子關係而感到好奇。 「你說夢蘭跟他是母子關係,那他們這樣子不是亂倫嗎?」呂天對白莉媛所 做的一切我還牢牢記在心裡,但是我從沒想到他居然跟自己的母親有一腿,這種 不倫的行為已經超出了我的認識範疇。 「亂倫就亂倫咯,對於這個小衙內來說,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他老 爹是本市排前三的大富豪,他叔叔是市委書記面前的大紅人,他要幹嘛誰能阻擋 的了他?」「而且夢蘭這幾年估計也熬得慌了,他老公在外面一直有人,她又太 有名了,不敢公開去找情人,正好家中有個年輕有力的小老虎,肥水不流外人田 嘛。」我正要繼續問她有關夢蘭、呂天母子倆的私隱,耳邊突然捕捉到門外清脆 的高跟鞋腳步聲,我霍然驚起,伸手趕緊把施姐從桌子上抱了起來,這時候高跟 鞋聲已經在房門前停住了,眼看房門的鎖孔正在開始轉動,我手裡還抱著個半裸 的施姐,怎麼辦? 說時遲那時快,我迅速將自己的肉莖從施姐的下身抽出,同時雙臂一送把施 姐塞到了大班桌底下,同時示意她躲好,施姐也是個機靈人,雖然赤裸著兩個大 白奶子,下半身還在濕漉漉的流著淫水,但她很快把自己的身子藏到大班桌下的 空間裡,她曲起雙腿坐在地上,身子剛好被寬大的桌子遮住,手指卻伸出來一 直指著我的右邊腳處,我一看她前面脫下來的粉紅色皮毛外套和LV包包還扔在 地上,趕緊用腳挑起來遞了進去。 於此同時,房門也被打開了,媽媽窈窕的身影走了進來,我正好拿起桌面上 的一份報表,裝模作樣的在看著,我心裡暗自感謝媽媽,她購置的這張大班桌底 下夠寬夠大,正好可以容納一個人躲藏,否則我跟施姐剛才所做的事情就無可掩 蓋了。 「石頭,你自個在這裡悶嗎?」媽媽走近了些,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好 像是想從我身上看出什麼似的。 「不會啊,我剛才隨便看了看雜誌什麼的,這把椅子很舒服,我一坐就捨不 得起來。」媽媽已經走到了大班桌的左側,她的視線好像是在桌子上掃過,之前 我已經把電腦屏幕給關了,一切都恢復到了初始的狀態。 「你怎麼不把電腦開起來玩呢,上上什麼的。」媽媽好像話中有話的問道 。 「不用了,我不喜歡上,沒意思。」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答。 我現在的坐姿剛好把施姐擋得嚴嚴實實的,媽媽除非有意彎下身去找人,否 則是無法發現桌子底下藏了個女人的,可是我擔憂的是自己手裡捧著的文件夾, 要知道文件夾一移開,自己依然充血勃起著的肉莖就會暴露無遺,它在這種堅硬 挺拔的狀態下,我根本無法將其放褲子內,只好裝作在看文件的樣子,拿著文 件夾擋住媽媽的視線。 我正暗暗祈求媽媽趕緊走開,突然有一雙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了我的肉莖,緊 接著肉莖被納入了一個溫熱潮濕的洞穴中,從洞穴中的觸感和洞口大小可知,這 肯定是施姐上面那張嘴,這個女人也太瘋狂了吧,我媽媽就站在離我5 厘米的 附近,她居然想到這個時候來幫我口交,但是她口交的技巧著實不錯,不但把嘴 撅成成陰道的模樣前後套弄著,而且還時不時用舌尖刺激著我的馬眼。 「那你現在在看什麼呢?」媽媽有些好奇的把頭湊了過來,我趕緊把手裡的 文件夾端得正正的,牢牢遮住自己胯下的動靜。 媽媽此時跟我靠得極近,肩膀都貼著我的肩膀了,我聞著她身上獨有的體香 ,想起在優雅端莊的媽媽眼皮底下,下身裸露著自己的陽具,被她的女伴閨蜜口 交著,這種極度反差形成的刺激讓我快感倍增,施姐真是膽大包天,這個時候她 非但不收斂動作,反而更加快速的搖晃著腦袋,口腔中使出各種招數刺激著我的 肉莖,一隻手還握著殘留在外的莖體擼動著。 「我在看店舖的財務數據,想瞭解一點東西,以後也可以幫媽媽的忙。」我 裝作很認真好學的樣子,不過我的言辭很容易就贏得了媽媽的信任,她露出欣慰 的笑容,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哎呀,我的石頭真懂事,從小到大你就是這麼愛學習,真是媽媽的好兒子 。」看她說話的樣子,好像還是把我當成當年的小孩子一般,卻不想想我現在的 容貌體型跟好學的小學生差距有多大,我感到胯下的肉莖被施姐狠狠唆了一口, 隱約聽到她好像在偷笑的樣子,我羞得連耳根都要紅了。 「咦,石頭,這裡是不是太熱了,我看你臉上紅紅的,好像都流汗了。」媽 媽好像覺得我有些不對勁,有些擔憂的摸了摸我的額頭,天知道那些汗水是剛才 流出的,還是前面和施姐大戰時遺留的。 「哦,我剛才都沒喝水,可能有點口渴吧。」我胡亂找了個理由,想要掩蓋 過去。 「傻孩子,口渴了不會去喝水啊。」媽媽一點都沒有懷疑我的意思,有些嗔 怪的說。 「你呆著,媽媽泡點茶給你喝。」說著她走到會客那邊,拿起茶几上的杯 壺就給我泡起茶來,她背對著我彎下腰去倒水的時候,那對有著優美弧形的豐臀 便直挺挺的翹在了我的眼前,雖然黑色絲質九分褲裡還穿著打底褲,但是那飽滿 豐腴的完美臀型性感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她修長勻稱的雙腿在貼肉絲褲的包裹下 ,蹬在9 厘米高的及踝靴上,更加顯得挺拔苗條。 媽媽這個姿勢實在是太誘人了,我只覺得胯下的肉莖又膨脹了幾分,趕緊將 雙眼移開,順便瞄了一眼胯下,只見施姐栗紅色卷髮披散在我的雙腿間,她白皙 的臉頰已經鼓起了兩大塊,鮮紅的小嘴被我的大肉莖擠到了極限,還有幾絲口水 從嘴角滑出,直滴落在下面赤裸的大白奶子上,但是她的雙眼卻無比嫵媚的看著 我,眼神濕潤得可以擠出水來。 我做了個手勢要她松嘴,可是她只是搖了搖頭就繼續開始繼續唆了起來,這 時候媽媽已經轉過身來了,我趕緊用文件夾重新擋住,媽媽端了個盛滿的茶壺和 茶杯過來,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柔聲說:「等茶涼了就快點喝,媽媽已經給你 燒了一壺水放這裡了。」 她站在我的身旁,我的視線正好落在她細長勻稱的小腿邊,那雙9 厘米的 黑色及踝靴口露出了白生生的腳趾,腳趾甲上塗著黑色的指甲油,就像一隻隻白 白胖胖的小蠶趴在一起,充滿了別樣的風情與誘惑,我腦子突然出現了媽媽躲在 大班桌下,曲著一對穿著9 厘米及踝靴的修長美腿,用她端莊的小嘴兒為我口 交的畫面,胯下施姐的面龐也變成了媽媽的模樣,我只覺得小腹處一股熱浪湧了 來,施姐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也加快了頭部擺動的頻率,抓著我的肉莖的手飛快 的擼動,我突然感到馬眼上一陣酥麻,堅守了半天的精關已經鬆懈,居然就在媽 媽的身邊噴射了。 媽媽見我只是點頭作答,不在意的摸了摸我的頭髮,轉身向門口走去,我看 著她兩條勻稱的大長腿以優美的步姿消失在門前,然後房門就被關上了,自己這 時也堪堪射精完畢,一種從巔峰上滑落的舒暢感夾雜著莫名的失落湧上身來,施 姐卻立馬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她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不住擦拭著不斷從嘴角 溢出的乳白色液體,嘴裡還輕聲埋怨著,說我射精的時候好像是跟女人的嘴巴有 仇似的,就像把大機槍在拚命掃射,差點沒把她給射岔氣了。 我距離上次在鍾小箐口中爆發有一段時日了,所以這次射出的精液又多又濃 ,雖然施姐很大方的用她的嘴巴承接了大部分,但是還有幾股從嘴角溢了出來, 有幾滴還黏在她的黑色皮裙上面,我幫她把裙子拉好,給她披上皮毛外套,輕拍 了她的大屁股下,嘴裡笑著說:「誰叫你要在我媽媽進來後吃我的肉棒,存心想 讓我出醜啊,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誰是爺了。」 施姐也不生氣,膩歪在我身上,摟著我的脖子嬌笑道:「你當然是我的爺了 ,我的小爺,你要是天天喂姐姐這麼多白色的東西,姐姐把你當祖宗供起來。」 「說好了,你答應我的事情要做到,要是你敢洩露一點,我對你絕不客氣。」我 收笑臉,正色說道,雖然施姐看起來已經完全在肉體上被我征服了,但是我對 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凶啥凶,姐姐愛你還來不及,哪有心思去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施姐 嘴裡說著,伸手從我懷裡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後,聽見她的LV包包裡響起 了一陣鈴聲,然後便掛斷了,她把一張名片塞到我的口袋中說:「姐姐的手機號 碼在上面了,以後想姐姐的話就打電話吧。」我知道這下自己又惹上了一個不好 擺脫的女人,不過現在她對我來說尚有價值,目前先要穩定住她,然後慢慢的征 服她的身心,遲早讓她為我所用。 「我們還是早點出去吧,否則我媽媽等會又進來看到了就麻煩了。」施姐這 很聽話,抱著我的臉上親了幾下,才放開手從我身上爬了起來。 「我先出去,過5 分鐘你再出來,免得你媽媽看見了起疑心。」施姐又恢 復了她的精明本色,我自然點頭稱是。 5 分鐘後,我自己一人走出了經理室,我們在裡面呆了一個半小時,外面 店裡的客人已經多了很多,還是清一色的各種美貌少婦,有我見過的也有沒見過 的,但是卻沒有看見媽媽熟悉的身影。 我走了幾步,看見施姐和夢蘭兩個人很親熱的坐在老地方,旁邊的桌子上放 著施姐的LV包包,施姐臉上一點都看不出前面她對夢蘭各種不屑的神情,一口 一個「蘭」叫得特別親密,夢蘭身上的裝扮跟還是先前一樣端莊優雅,誰又能想 象得到,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她就在附近的試衣間裡,跟自己的兒子無恥的亂倫 性交著。 兩個人的容貌身材都各有各自的風情,兩張大小不一的嘴唇上,已經重新塗 好了顏色不同的唇膏,有誰知道這兩張精心保養的美麗小嘴兒,不久前都曾被尺 寸不同的陽具所插入;有誰知道這兩個平日裡姐來妹去的好閨蜜,在背地裡對姐 妹又是各種吐槽貶低;有誰知道這兩個渾身名牌的貴婦,前不久都曾撩起她們昂 貴的裙子,蹲在地上服侍著男人的陽具,直到男人在她們的口中射精。 我忍不住要想,她們兩人面對面張口談話的時候,是否會聞到彼此嘴中還殘 留著男人精液的氣味呢。 我走過去打了聲招呼,順便詢問媽媽的去向,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都說沒有 看見,施姐的演技真的很好,一點都看不出她在經理室裡對我花癡撒嬌的痕跡, 夢蘭也毫不遜色,從她臉上找不出一絲偷情的證據,兩個人的眼睛都盯著我看, 但是眼內的神色卻各有不同,可以我隱隱約約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突然想起 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呂天到哪去了?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二十八章) 我心下有些慌了,通過攝像頭看到夢蘭母子倆激情結束是在十五分鐘前,而 媽媽這時候剛準備進門,應該是沒有機會碰到呂天的,但是十分鐘之後她出去了 ,此時呂天應該還沒有走遠,在我出來後的短短五分鐘時間內,她的人到哪裡去 了,難道她被呂天看到了嗎?為什麼夢蘭一點都沒有提到她的兒子,只是裝作什 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坐在那裡,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蹊蹺。 想到此處,我已經無心繼續跟她們閒聊,我必須馬上找到媽媽,隨便找了個 借口離開這兩個婦人,我一邊掏出手機撥打媽媽的號碼,一邊找店裡的導購員詢 問媽媽的去向,手機傳過來的聲音提示「你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請稍後再撥 」,店裡的導購員一致告訴我,早上媽媽基本上都是在店裡跟客人說話,但是問 起媽媽現在的去向,卻沒有一個人答得出來,我走遍了整個店裡都沒有看見她的 人影。 衝出門外,偌大的室內廣場中人潮湧動,到處都是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我 該如何找媽媽的去向,這就像是在汪洋大海中撈一根針般困難。我心急如焚, 狠狠的敲了下自己的腦袋,為什麼會讓媽媽離開我的視線,為什麼要跟施姐在房 間裡糾纏那麼久,為什麼知道呂天在附近卻不提高警惕,自己要是早一點出來的 話,就不會讓媽媽在眼前消失了,現在媽媽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原 諒自己的。 「高巖哥哥,你在這裡幹嘛?」一個清脆的女聲將我從自怨自艾中喚醒,我 扭頭一看,一個高挑苗條、面容清秀的小姑娘站在我的右邊,她身上穿著黑色的 職業套裝,瘦瘦的小腿裹在黑絲襪裡,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很關切的看著我,這個 女孩子有些眼熟。 「你不認識了嗎?我是小楊啊,莉姐店裡的小楊,上次我還幫你提過衣服呢 。」小楊臉上好像有些委屈的神色,我這才想起來了,這個小楊是在媽媽另外一 家DiorHomme 旗艦店裡做導購員,嘴巴很會說話的那個小姑娘。 「我記起你了,小楊你好。」我的話讓小楊的臉色一下子由陰轉晴,她的雙 眼彎成了一對月牙兒,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笑道:「我還以為你真把我忘記了, 我上次給你的名片,你看了嗎,為什麼不給打電話?」什麼名片,哦,上次她是 有遞給我一張紙片,不過我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去後也沒拿出來看過,早 不知道放哪兒去了,現在的我也無心去想這個,我忙抓住小楊細細的胳膊問道: 「小楊,你剛才在這裡多久了,有看到我媽媽嗎?」小楊可能也看到我臉上的申 請有些不對勁,她是一個很機靈的女孩子,馬上答到:「莉姐啊,我十分鐘前 看她從這裡走了過去,好像很匆忙的樣子,手裡還拿著個包包。」「她去哪兒了 ,你知道嗎,你看見了什麼,快說。」我迫不及待的問,手裡用的勁大了點,小 楊瘦弱的身子像楊柳枝般擺動著,但是她並沒有叫疼,只是皺著眉,用另一隻手 指著右邊說:「我看到莉姐進了電梯,之後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電梯的指示燈是 向下降落的。」「好的,謝謝你,小楊。」我已經問到我想要的,再多情況她也 說不出來了,鬆開她的手就往電梯方向跑。 「高巖哥哥,記得給我打電話啊。」小楊清甜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無暇理 會她,只是向後揮了揮手,撒開腿狂奔過去。 一陣風衝進電梯,憑著直覺我按了負二層的按鈕,媽媽決不會不跟我說一聲 就自己走掉的,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媽媽連呂江的約會都斷了,怎麼可能會順從的 跟著呂天出去呢,呂天肯定是用其他手段把媽媽騙了出來,且不論這個手段如何 ,他應該不對選擇人流量大的地方會面,所以唯一可能的就是負二層的地下車庫 。 走出電梯,車庫裡的日光燈雖然都是打開的,但是由於整個面積太大的緣故 ,還是有些地方是光線不及之處,我的視野被密密麻麻的停放車輛擋住,怎麼從 這些車輛中找到媽媽可能在的那輛呢?我的第一直覺是先找到媽媽那輛X停放 的點,媽媽習慣上都是把車停在這個電梯入口過去點的E ,因為那樣子上去 的話不用走很遠就到了「莉閣」,我急忙衝過去一看,白色的X還靜靜的躺在 原來的車位上,車裡車外都沒有女人的痕跡,媽媽並沒有來過這裡。 怎麼辦,媽媽還有可能在哪裡呢?我必須盡快做出正確的判斷,對了,前幾 次開車過來的路上,媽媽好像有提過,萬隆廣場雙休日人流量很大,週末早上九 點多E 就停滿了,上一次我們只好把車停在了H ,今天早上我進店的時 候並沒有看到呂天,從攝像頭的監控視頻來看,他至少也是在九點以後進來的, 那麼他的車很有可能就是停在了H 。 想到這裡,我趕緊拔腿向H 跑去, H和E 正好是一個對角線, 在一個遠離電梯和出入口的偏僻角落,平時車都不愛把車停在這裡,但現在H 裡顯然停滿了各種車輛,我一輛輛的過去,連車底都不放過,在一輛三 菱帕傑羅的車尾我突然看到幾個閃亮的東西,彎腰撿起來一看,是一些尾指大小 的乳白色珍珠,這些珍珠都曾被穿了洞,好像原本是用線串在一起的,我想起來 了,早上出門時,媽媽用一串珍珠頭繩綁住她的長髮,那些珍珠的大小形狀跟我 撿到的差不多,這麼說媽媽應該就在附近,至少她曾經過這裡,不過,看起來這 些珍珠好像是被用力扯斷的,呂天估計已經對媽媽施暴了。 我焦急的咬著牙關,一再提醒自己要冷靜,現在要是出一點錯都會讓媽媽多 受一分折磨,呂天這小子平時行事那麼張揚,他所開的肯定都是些知名的豪車, 我這專門查那些有檔次的車子,終於發現最角落靠牆停著一輛土黃色的蘭博 基尼Gallardo跑車。 矮矮的車身好像在輕微的晃動著,我繞過了一輛黑色路虎,正好看到蘭博基 尼的側面,蘭博基尼跑車右側車門敞開著,有四條人腿正擺在車門外,兩條較粗 穿著運動褲管的腿在上面,腳上穿著帶勾子圖案的耐克球鞋,應該是一個男人的 腿;下面的兩條腿又細又長,被裹在貼身黑色絲質九分褲內,兩隻套在高跟及踝 靴的腳露在外面,白嫩的腳趾上塗著黑色趾甲油,十分顯眼,這雙美腿不是我媽 媽還是誰。 媽媽一雙細長的小腿被穿運動褲的男腿壓在了下面,她不停的擺動著小腿, 腳上的高跟及踝靴拚命踢著上面的耐克球鞋,好像在盡力反抗著對方的施暴,但 是由於兩人力量相差太多,這種反抗收效甚微,我隱隱約約聽到車內傳來媽媽呼 救的聲音,還夾雜著呂天那令人反感的狂笑。 我怒不可遏,飛快的衝了上去,扒開車門一看,跑車裡面被壓在車座上的女 人杏眼桃腮,正是我的媽媽白莉媛,她酒紅色的長卷髮凌亂的披散在車座上,上 身的白色羊絨針織外套已經被撕開了,露出裡面月白色的小內衣,黑色文胸束縛 的豐滿酥胸隱約可見,一個身形瘦瘦的男人,或者說還是個發育過快的男孩子正 趴在媽媽身上,雙手正放在她的胸前肆虐者,但是由於媽媽反抗的程度很是激烈 ,他並沒有辦法進一步施暴。 看到媽媽被人壓在身子下面,我的雙眼已經通紅一片,伸手一個手刀劈在了 那個傢伙的脖頸上,著手的位置是人體為腦袋供氧的椎動脈所在,對方在我的突 然襲擊下毫無反抗,嘴裡不知說了聲什麼就暈了過去,我抓著他的衣領往外一拉 ,他整個人被我甩了出來,後背撞上了黑色路虎的側門,像一對爛泥般滑落在地 面,看他的樣子果然是呂天,我急忙轉過身來。 「媽媽,你沒事吧,他有對你做了什麼嗎?」媽媽看到我出現在車外又驚又 喜,但是她很快發現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趕緊伸手把羊絨針織外套拉鏈拉了起 來,遮蓋住胸前被裸露出來的內衣文胸,用手背搽了搽臉上的淚痕說:「乖孩子 ,還好你來的及時,媽媽沒有事。」我看到媽媽黑色貼身九分褲還是完整的裹在 修長的雙腿上,稍稍放心了點,轉而又看到媽媽白皙嬌嫩的臉蛋上殘留的淚痕, 往日裡明媚的杏目眼角紅紅的,還有幾絲酒紅色的長髮被扯掉下來掛在她的外套 上,可見剛才呂天給媽媽造成的傷害可不小,我心裡頭的火氣更旺了。 「又是你這個傻逼,你他媽的算個屁啊,要你多管閒事。」背後傳來一聲尖 細的罵聲,呂天這小子先前只是暫時性的昏厥,剛才撞到路虎車門那一下反倒使 他清醒了過來,我看到媽媽驚呼了一聲「小心」,耳邊聽到風聲襲來,也不頭 看,反手胳膊一緊,便把呂天的拳頭夾在了臂彎下,順勢一扭,伴著骨頭粉碎的 聲音,呂天那尖細的嗓子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我轉身抬起膝蓋頂在了他的胯 下,把他頂飛了兩丈之遠,摔倒在地上叫苦連連。 「你這個傻逼,敢打我,我是誰你知道不知道,我要滅了你。」呂天不服氣 的大罵著,掙扎著要爬起來。 我尚不解恨,衝上去扯著他的衣領照他身上就打,雖然在氣頭上,我的出拳 依舊有選擇的打擊他身上的軟組織和關節,這些地方雖然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但是觸感細胞密集,被擊中的時候的痛感卻是超過其他部位的,我拳頭如雨點般 落在呂天身上,這小子被我打得慘叫連連,但是嘴裡還很強硬的罵著。 「操你媽的,你再打啊,我操你媽,你有本事再打,老子操你媽,你要是打 不死我,老子讓你全家都死光。」呂天狂妄的話語觸動了我心頭的逆鱗,刺激得 我狂性大發,這我的拳頭都是落在他的腰腎部位,強大的撞擊力使得他肺腑受 傷,幾下拳腳後他便口吐鮮血,被我打得喘不過氣來,被我打得在地上滾來滾 去,我尚不解氣的抬腳用穿著馬丁靴的鞋底在他身上踩著,眼看著呂天身上的衣 服已經碎裂,口裡的叫罵聲也漸漸小聲了下來,我正要繼續上前踢他,一雙冰涼 的纖手抓住了我,我頭一看,是媽媽。 媽媽臉上帶著不忍的神色抓著我說:「石頭,你別再打了,他已經被你打傷 了,媽媽已經足夠解氣了。」我正在氣頭上,這時候任何人的勸阻都會被我視為 敵意的表現,媽媽的話就像火上澆油般,不然沒有讓我停手,反而使我的怒火更 烈,我雙眼圓瞪著看著媽媽說:「我正在幫你出頭,你怎麼還為這小子說話,你 還維護著他不成?」媽媽沒想到我會這麼對她說話,臉上露出被冤枉後委屈的神 色,但是手中依舊牢牢抓住不放。 「媽媽不是維護他,但是你要是再打下去,他就會被你打死的,這是一條人 命啊。」媽媽的話其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此刻我聽起來卻那麼的刺耳,情緒激 動至極的我已經被憤怒宰了理智,只覺得她句句都是在為呂天著想,存心想要 維護著呂天一般,我感到一陣陣的氣苦難言,不怒反笑。 「呵呵,你一心都想著他,是不是迷戀上了這小子,他讓你得到高潮了嗎? 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忽視。」我的此言一出,好像一把利刃刺在了媽媽的心上, 她的臉蛋剎那間白得像紙一般,目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死死盯著我,原本紅潤 的雙唇灰暗了下來,抓住我的手還在顫抖著。 「你什麼時候……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媽媽?」我看到她這幅模樣 ,心下有些不忍,卻強裝鐵石心腸的背過身去,看到呂天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心 頭裡像堵車了似的煩悶,都是這個小子搞的鬼,沒有他的橫生是非,我和媽媽本 不會變成現在這個狀況。 我正要再次舉腳踩過去,靴子卻被媽媽牢牢的抓住了,由於我的力氣很大, 媽媽整個人被我帶著向前甩了一下,雙膝齊齊的跪在了地上,但是她使出了全 身的力氣抱住我的腳不放,酒紅色的長卷髮披散著蓋在我的褲管上,我感覺到褲 子上有點濕濡濡的,難道是媽媽的眼淚嗎? 「孩子,不管你怎麼看媽媽都好,千萬不要再動手打他了,求你了。」「不 要再打了,媽媽求求你了,你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到時候你就成殺人犯了,會 受到法律的制裁的。」媽媽語重心長的哀求著我。 「我要被制裁?呂天這種人就是會的渣滓,他才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看到媽媽如此狼狽的跪在我的腳下,我的心稍稍軟了些,只是嘴裡還是很不服 氣她說的話。 「孩子,不管他做了什麼壞事,你殺人的話就要被抓起來的啊,壞人做壞事 的話,老天爺會懲罰他的。」「呵呵,什麼狗屁老天爺在哪裡,他什麼時候露面 過,我們受人欺負的時候他在哪裡?」我忍不住出言譏諷媽媽。 「孩子,媽媽不管別人到底如何,但是你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讓媽媽該怎 麼辦呢?」媽媽的聲音極為淒涼,聽上去很是苦澀。 「孩子,媽媽好怕啊,媽媽已經失去你一次了,媽媽不想再重複苦等著你 家的日子啊,你聽媽媽的話好嗎,為媽媽考慮考慮下,好嗎?」媽媽跪在地上抱 著我的小腿哀求著,她的膝蓋處的絲褲都磨髒了,白色羊絨外套上沾著我靴子帶 起的灰塵,平日裡很愛乾淨的媽媽此刻全然不顧自己的儀容整潔,這是為什麼呢 ? 雖然媽媽的話讓我很不服氣,但是不可否認她所說的句句都很真切實在,她 對我的重視和疼愛絕不可能是假裝的,我現在出手教訓呂天是毫無問題的,但是 由此引發的一系列後果應該如何應對呢,我可以我行我素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可是媽媽也能像我這般瀟灑嗎?就算我不顧及媽媽可能被牽連到的傷害,如果我 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時候媽媽應該怎麼辦呢?上次我離開媽媽的八年內,媽 媽就已經遭受了那麼多的污辱,那這次呢? 冷酷的事實擺在眼前,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況且剛才我們的打鬥聲好像已經 有人聽見,遠遠的有幾個人頭在那邊晃動著,我先前還剩餘的一點怨氣此刻也煙 消雲散,心裡卻更為憐惜媽媽,趕緊俯身把她給抱了起來,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 弄髒的衣服褲子,我心疼不已,忙用手幫她拍打衣服上的灰塵。 「媽媽,對不起,我實在太衝動了,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聽了我的話 ,媽媽的臉色稍稍好了些,但她並沒有多跟我說什麼,只是撩了撩凌亂的長髮, 用手把頭髮攏到後頭打了個簡單的髮髻,用一種很冷靜的語氣說:「現在來不及 說這個了,你先得把他送到醫院去,不要讓人看到你把他打傷的,其他的事情我 來應付。」媽媽此刻的沉著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這時候的樣子並不像一個普 通的家庭婦,媽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見起來了?但我只是點了點頭說:「 好的媽媽,對了,我出來的時候夢蘭還在你店裡,不知道她會不會下來找呂天。 」「夢蘭還在店裡?」媽媽聽了我的話,眉毛很好看的皺了皺,有些疑惑的說。 「前面就是她打電話說包包拉在店裡了,讓我送到停車場給她的啊,怎麼… …」說到這裡,我們倆相對一眼,心中已經瞭然,這肯定是夢蘭故意打電話把媽 媽引到車庫裡,給呂天製造機會接近媽媽,也只有這麼熟悉的女伴才可以把警惕 性很高的媽媽給騙出來,可是夢蘭居然為了滿足自己的兒子的淫慾,不惜給自己 的閨蜜設陷阱讓她掉進去,這也太無恥了點吧,難道呂天對她來說如此重要,還 是她已經完全被呂天所掌控了? 「這樣子好了,我自個把包包送去,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先把夢 蘭那邊穩住,你從醫院來後,我們再商議下一步怎麼辦。」媽媽很果斷的分配 好任務,她從車上找夢蘭的包包,又補充說道:「你開我的車去吧,不過要小 心別給人拍到了。」「不用了,這小子的車不就在這裡嗎,我直接開他的車送他 去,然後自己打車來,什麼痕跡都不會留下的。」我指了指呂天的那輛蘭博基 尼。 媽媽點了點頭,轉身向電梯走去,儘管她身上的衣褲在剛才弄髒了不少,但 她那雙修長美腿邁出的步伐還是那麼的優雅,不知怎麼事,我突然覺得她高跟 鞋踩在地上的聲響中帶著一股堅定之意,那是我之前從未在媽媽身上看到過的 。 過頭來,我把已經不省人事的呂天抓起來,扔在蘭博基尼的副駕駛座位上 ,我翻了翻車上的儲物格,找到一個墨綠色帶Gucci 標誌的手包,裡面放 了錢夾手機之類,我無暇多看幾眼,拿起那把標著黃色公牛的車鑰匙,關門上車 ,落位啟動,發動機的轟鳴聲並不是很強勁,我輕點油門,驅車上路。 出了車庫,驅車上了市的高速,我撥片換擋,逐漸將速度提升了上去,這 頭土黃色的公牛開始發出它應有的怒吼,畢竟是在市內,我不敢體驗2 以上的時速,只是控制在6-8 左右,蘭博基尼飛速穿梭在車流中, 可以感受到周邊車羨慕嫉妒的目光。 對於男人來說,車子就跟女人一樣,不僅要滿足出行和性的需要,還得能夠 帶得出去,讓別人嫉妒你的擁有,才足夠滿足那點虛榮心,所以好車配美人不是 一句玩笑話而已,對於掌握了巨額財富的男人來說,比如說呂江父子這樣,美女 對他們只是跟車子差不多的玩物而已,他們想要佔有誰就會憑藉著自己的財勢去 買、去騙、去搶、去奪,全然不顧他人的生活是否會因此改變。 可是光有財富並不足以保證他們的淫慾與安全,這世間還有一種東西可以無 視財富,那就是無處不在的暴力,無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是力拔千鈞的猛 士,人在被逼到了絕境的時候必然會使用暴力來維護自己,或者使用暴力去報復 他人,而暴力是防不勝防的,所謂「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多志也」,再普通 的一個人,他在受到侮辱的時候爆發的力量都是不可小視的,就像現在躺在側坐 上呻吟著的呂天,平時他再怎麼強橫霸道為所欲為,碰到我只能吃癟。 對付暴力的唯一手段只有暴力,所以積累了足夠財富的人會將他們的財富拿 出來,用來購買一部分人的暴力為他們服務,以鎮壓另一部分的人的暴力,久而 久之,國家就這樣誕生了,所謂的政府、軍隊、法庭、監獄,都是為了壓制匹夫 之暴而設置的,只有在國家工具的保護下,富人才能安心享受他們的財富,一旦 離開了這些工具,呂天之流在暴力面前只不過是只渺小的蟲子罷了。 胡思亂想間,土黃色公牛已經駛入了醫大附院的停車場,在附近我能找到的 醫院只有這家了,停好蘭博基尼後,我把呂天抗在肩膀上,送進了急診通道。 醫大附院的醫師護士的確很專業,看到呂天的傷況之後,立馬將他放在推車 上送進搶救室,一個值班的女醫生簡單的問了下情況,我就用路上編好的故事告 訴她,說在路上看到兩群會青年在鬥毆,這個傷者被遺留在路邊,自己看不過 去就將他送到醫院來,女醫生並沒有懷疑我的描述,還很讚賞我的義舉。 我看呂天躺在推車上從急救室出來,身上已經換上了淡藍色的病號服,知道 他已經脫離危險了,我找了個機會把牛頭車鑰匙扔在他的被子裡,心想這種治安 案件等會肯定會有警察過來盤問的,此地不是久留之處,看醫生忙碌著沒人注意 到我,瞄準時機找個機會溜了出去。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二十九章) 我打車到家中,媽媽已經在家裡等我了,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對修長 胳膊抱在胸前,直到我走近她的身邊,她的眼神依舊直愣愣的盯在對面的牆上, 一點都沒有轉頭看我的意思,她這種面無表情的樣子我還是頭次見到,心裡不由 有些惴惴不安。 「媽媽,我來了,你怎麼了?」我小心翼翼的在她身邊坐下,有些擔心的 看著她的側臉說。 媽媽並沒有答我,她依然保持那個姿勢看著遠處,眼神裡空洞洞的,全無 平日裡的生機勃勃,我有些手足無措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媽媽這樣子,根本不知 道應該對她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媽媽,你為什麼不說話啊,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抓住媽媽的纖手搖了搖, 她的小手冰涼冰涼的,好像身上的熱氣都被抽走了一般,我心下大急,不知所措 的抓住媽媽的香肩,用力搖晃著她,嘴裡急切喊著:「媽媽,你說話啊,你動一 動啊,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會發瘋的。」媽媽纖瘦的身子在我的雙手間擺動著, 就像狂風中的一棵楊柳,可能我的力氣有些大了,媽媽忍不住「丫呀」叫了一聲, 我趕緊停手看著她。 「石頭,你變了。」媽媽的眼睛依然沒看我,但是她卻開口說話了,她的語 氣裡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我怎麼變了,媽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有些迷惑,媽媽的話讓我一時 反應不過來。 「媽媽這麼多年一直盼著你家,可是沒想到我的孩子卻變了。」媽媽終於 轉過身來了,她用雙手捧住我的臉,一對美目直視著我,但是目光裡卻透露著一 種冷漠。 「以前我的石頭是個很單純的孩子,是媽媽的貼心小尾巴,整天喜歡跟在媽 媽身邊,有什麼事情都會跟媽媽說的,有什麼疑問都會問媽媽的。」「可是現在 的石頭,有事情卻藏在自己心裡,從來也不跟媽媽說他的心事,媽媽也弄不懂他 在想什麼,雖然他一直陪在我身邊,可是媽媽卻覺得自己跟他之間有堵牆似的, 怎麼也接觸不到他。」媽媽長長的歎了口氣,有些自嘲的說道。 媽媽的話讓我有些無言以對「媽媽,不可否認我是有事瞞著你,可是你也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我啊。」 我有些不忿的答,媽媽的話聽在耳朵裡有些彆扭,她自己跟呂家父子糾纏不清, 現在反而先來指責我了。 我的話剛一出口,媽媽的嬌軀頓時顫抖了一下,看著我的美目垂了下來,長 長的睫毛不停撲閃著,好像被我的話說中了要害一般。 「媽媽,就好比如這次的事,我都來有一段時間了,你為什麼都沒有告訴 我呂天的事情呢,你明知道他還在打你的意,卻不肯告訴你的兒子,你難道不 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我越說越激動,好像要把壓抑已久的情緒都宣洩出來一 般,這些情緒就像一條大毒蛇,一直藏在我的心裡,時不時的出來咬噬著我,折 磨著我,讓我寢食難安。 「如果今天早上我沒有跟你去店裡的話,如果後來我沒有跑到車庫來找你的 話,如果我沒有及時找到呂天的車子的話,媽媽你想想會發生什麼事情,要是沒 有能保護好你,我會自責一輩子的。」我說到最後,已經壓制不住激動的情緒, 緊緊的抓著媽媽的胳膊不放。 我這一番話像機關鎗般連續射出,讓媽媽有些招架不住,她再也不敢直視我 的眼睛,像鴕鳥般把頭埋進胳膊裡,好像不敢面對我一般,只是嘴裡輕聲低語著。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好了,好了,媽媽別激動, 我不說了,不說了。」我看媽媽的情緒有點不對勁,連忙輕輕拍撫著她的背部, 口裡不住的安慰她,此刻的媽媽倒像個小女孩,頭低低的,用雙手堵住耳朵,過 了半響她才穩定了下來。 「不是媽媽不想告訴你,可是你讓媽媽怎麼好開口呢,這種事情實在太羞人 了,媽媽很怕你知道後會嫌棄媽媽的,媽媽很害怕,你知道嗎?」媽媽幽幽的歎 了口氣,她總算開口說話了,我的心裡稍稍安定了下。 「可是,媽媽你如果不告訴我的話,怎麼讓我保護你呢,那你不是還得受呂 天的侮辱,還得繼續讓他那樣子對你,你不覺得我受到的傷害更大嗎?」我 的答在一次觸動了媽媽脆弱的神經,她忍不住輕聲抽泣起來。 「嗚…嗚…嗚,媽媽是很傻,媽媽總是做錯事。」媽媽一邊哭一邊帶著淚腔 說著。 「媽媽心裡有一千萬個想要告訴你,可是看著你的時候我又退縮了,我怕你 會誤解我,把我看成那種不知廉恥的壞女人,媽媽想在你面前保留一個美好的形 象,嗚嗚嗚。」看著她瘦瘦的香肩不斷的聳動著,我心裡很不好受,輕輕的伸出 雙臂將媽媽摟入了懷中。 「媽媽,你怎麼這麼傻,我是你的兒子,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是什麼樣 的人呢,無論呂天對你做了什麼事,我都相信你是被逼的,那絕不是你的本性。」 我用一種沉穩厚實的語氣緩緩說出。 「真的嗎,石頭,你真的相信媽媽,無論媽媽以前做了什麼?」媽媽聽了我 的話,一下子整個人就精神了起來,她忽的直起了身子,就那樣雙膝跪在沙發上, 媽媽早上那件白色羊絨針織外套已經脫掉了,此刻只穿著裡面月白色的圓領打底 衫,黑色文胸束縛起來的豐滿雙乳隱約可見,她一頭酒紅色的長卷髮披散在肩頭, 兩隻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看著我的眼神就像一個等待糖果的小女孩。 「嗯,只要你的初衷是好的,過去的事情不怪你。」我猶豫了一下,開口答 道。 「嗚…嗚…嗚,那你能保證不再追問,媽媽之前做過的事情嗎,媽媽真的不 想再重複那些噩夢了。」媽媽雙手抓住我的一隻手掌搖晃著,帶著點撒嬌的樣子 向我哀求著。 「媽媽,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現在並不是治療傷痛的時候,你如果不 告訴我實情的話,我很難盡到保護你的責任。」「目前先不管其他的,你得告訴 我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特別是呂天跟你之間是怎麼開始的。」雖然媽媽此 刻的小兒女姿態很是誘人,但是我並不會就此住口的,我並不是存心想傷害媽媽, 但此刻我別無選擇。 媽媽雖然有些猶豫,但奈不住我的再三催促,總算開口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全程她依舊保持著雙膝跪著的姿勢,只是用一雙纖手掩住玉臉,不敢正面看我的 眼睛。 根據媽媽的憶,她在開了那家吧之後,有幾次呂天來吧裡玩的時候, 無意中給他瞧見了媽媽,他對媽媽的美貌垂涎三尺,並開始猛烈追求媽媽,但是 媽媽根本理都不願意理他,他就搬出他叔叔的名頭來威脅媽媽,說媽媽要是繼續 給他臉色看的話,就要讓公安天天來查吧,讓媽媽做不成生意,媽媽在無奈之 下,只好對他虛以委蛇,沒想到他居然利用一次酒後的機會,強行佔有了媽媽, 並給媽媽拍下了很多下流的照片。 事後媽媽悲痛欲絕,想要去報警懲罰他,可是他拿著那些下流照片威脅媽媽, 還說要把照片寄給我,讓我看看自己母親淫蕩的樣子,媽媽可以不顧自己的名聲, 但是絕不願意影響自己在兒子心裡的形象,只好再次順從了呂天,呂天抓住了媽 媽的痛點,越發變本加厲的要挾媽媽,時常把媽媽叫出來滿足他的淫慾,就這樣 一直延續到我的歸來,媽媽總算不用再屈從呂天的淫威了,所以自此之後對呂天 的召喚置若罔聞,呂天再三的發出要求都被媽媽拒絕,所以他才會想到利用夢蘭 與媽媽之間的閨蜜關係,把沒做防備的媽媽給引出來,然後就發生了今天早上的 事情。 含淚說完這段不堪首的往事,媽媽好像耗盡了全身精力般斜斜靠在我的肩 上,我用一隻手攬著媽媽的香肩,輕輕拍著媽媽的背部撫慰她,媽媽顫抖的身子 漸漸平息了下來,但我的胸前已經被她的淚水給浸濕了一大塊,她的右手緊緊的 抓住我的左手,兩隻手心五指相扣,好像生怕我會走開似的,兩人就這樣靜靜的 坐了一會兒。 我雖然覺得媽媽所說的雖然絕大部分都是屬實,但是不知為何她略去了自己 與呂江之間的故事,把呂天對她的舉動描述成孤立的見色起歹心的行為,這讓我 心裡有些不快,今天母子倆都把話講到這個程度了,媽媽為何還是不能推心置腹, 在憶中故意避開呂江這個人,好像存心想要讓我不知道呂江的存在一般。 「石頭,你現在已經知道媽媽和呂天之間的故事了,你還會原諒媽媽嗎?你 會不會不認我這個媽媽了?」媽媽終於開口說話了,但是她的語氣很是纖弱,帶 著很多的不自信和不安。 我看著媽媽往日嬌艷媚人的大眼哭得又紅又腫,就像兩隻大桃子一般,又是 心疼又是憐惜,忙伸手幫她擦拭臉上的淚痕,盡我所能的用最溫柔的語氣安慰她。 「媽媽,過去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是呂天那個壞蛋強迫污辱了你,你不必想 太多了,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重要的。」我的話讓媽媽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過她臉上的愁雲尚未全部散去,轉而又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 「石頭,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呂天的事情了?是有人把這個事告訴你的嗎?」 我把從老張口中得知的故事簡略轉述了一次,但是並沒有說出在車庫裡的那一幕, 只是說了那天在金樂迪KTV 包廂內的事情,在講述的過程中我很注意的觀察了媽 媽的反應,很顯然在兒子口裡聽到自己被一個男孩玩弄的情節,讓媽媽很是羞愧 難安,她的粉臉上已經飛起兩朵紅雲,與我相握的纖手也抓得越緊了,好像要把 指甲都嵌入我的皮膚內一般。 待我說完,媽媽迫不及待的接口道:「對了,那天就是我被他……呂天強 那個之後的一個禮拜,我還在店裡查賬目,他打電話來要我去,說了很多威脅 的話,我要是不去的話他就要去我店裡鬧,我不想他把事情鬧大,畢竟自己在這 裡生活,傳出什麼閒言碎語就不好了,再加上想借此機會做個了結,結果沒想到 他竟然如此卑鄙,拍下了那些下流的照片,還拿你來要挾我,媽媽沒辦法只好屈 服了,結果……後面你都知道了。」媽媽雖然親口承認了她與呂天之間的關係, 但是在我心裡還尚存疑惑,因為那個吧衛生間的視頻的存在,讓我如鯁在喉般 難以釋然,因為那天在衛生間裡的不僅僅只有媽媽和呂天,還有另一個男孩子也 在場,而媽媽在視頻裡看到的神態動作總讓我很糾結,我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視 頻告訴她,我很怕從她口中得知的答案會讓我更心痛,可是如果不說出來的話, 媽媽肯定不會動告訴我實情的,我思前慮後,權衡利弊,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媽媽,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呂天在找你出去的時候,還有其他人在場嗎?」 此言一出,頓時覺得靠在肩膀上的媽媽身子很明顯的劇震了一下,我甚至可以感 覺到她抓著我的手一下子變得冷冰冰的,她像被我點到了穴位一般呆住了,不知 該如何答我的問題,過了許久才有些柔弱的說道。 「石頭,你怎麼可以這麼問媽媽,媽媽難道在你心目中又那麼不堪嗎?」我 對媽媽的防備早有心理準備,她不敢直接答我的問題,而是用反問來轉移重點, 正好說明了她的心虛,對於她的這種推三阻四、能拖就拖、能賴就賴的態度,我 心裡很不爽,為了鎖定她心神,讓她無法繼續狡辯,我只能我使出最後的殺手鑭 了。 「媽媽,我既然這麼問你,肯定是有我的理由的,你還是對我實話實說吧。」 我邊說著邊拿出了手機,將程旭拍下的那段吧衛生間裡的視頻播放給她看。 手機小小的屏幕上出現了媽媽雪白豐腴的胴體,媽媽像頭大白蛇般在兩個男 孩子之間婉轉扭動,媽媽擺出羞恥的姿勢讓呂天從背後進入身體,媽媽用自己的 小嘴和纖手為小竇作著深喉口交,媽媽的黑色蕾絲丁字褲和金色蝴蝶髮夾在年輕 男孩的肉體間舞動,還有媽媽挺翹的豐臀和顫抖著的修長美腿交織而成的風光, 最終媽媽還被男孩子們將白濁精液射入上下兩張小嘴裡,整個畫面配著媽媽獨特 的低婉呻吟聲,一種淫靡的氣息在母子之間瀰漫著。 視頻播放過程中,媽媽一直保持著雙膝跪著的姿勢,只是緊緊的咬著下唇, 她鮮紅的嘴唇都快要被咬出血來了,臉上充滿了羞恥和痛苦的神情,也難怪,自 己在那個嘈雜的吧衛生間,在狹窄而又充滿不潔氣息的空間內,裸露著自己一 向珍視的肉體,任由兩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男孩子淫弄,這是多麼的不堪入目啊, 而且這一幕現在就呈現在自己的親生兒子面前,這對她一直以來維護得很好的母 親的尊嚴是多麼嚴重的一次打擊。 視頻結束了,我只是靜靜的看著媽媽,並沒有開口說話,媽媽在我的目光下 已經無計可施了,她「撲通」一下跪倒在了我的腳邊,雙手緊緊的抱住我的膝蓋, 抬起俏臉帶著哭音哀求道。 「石頭,媽媽並不是動的,這些都是他們逼我的,你要相信媽媽啊。」我 並未厲聲指責她,只是輕輕的為她撫開有些凌亂的長卷髮,媽媽此刻正坐在地 上,仰著的臉蛋顯得更加瘦瘦小小了,我很溫柔的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說道。 「媽媽,不要激動,這些我都知道的,我只是需要你說出實話,好嗎?」 「不要再對我隱瞞什麼了,我不是當年的小石頭了,我已經長大成人了,我是家 裡唯一的男子漢,我可以保護你的,只要你對我說實話,好嗎?」我的話語中透 露出強大的自信和決斷力,媽媽好像很受感染般點了點頭,她惶恐不安的神情減 弱了些,此時的她更像個柔弱的小姑娘,看著我的眼神裡也少了一份母親的矜持 和高傲,更多了不少仰慕和順從之意。 「呂天這個小孩脾氣很壞,又很喜歡裝老大指手畫腳的,他身邊總是有一群 小孩子圍著追捧他,他在我面前也總是很自豪的展示這一點,原來他叫我出去的 時候都沒有別人在的,只是上個月他帶了個小夥伴在場,媽媽那時候非常生氣, 因為被逼著做這種事已經很羞恥了,他還把陌生人帶來,我執意不肯要走人,結 果被他抓住……然後再次強行那個了媽媽.B.。」「可是,媽媽堅決不肯跟他們 倆一起,呂天還說什麼3P很刺激什麼的,用很下流無恥的話來哄騙我,但在我的 執意反抗下,他最後也沒辦法,所以……媽媽,只是用手和其他部位幫那個小孩 發洩了出來,並沒有讓他碰到媽媽的身子。」媽媽含著恥辱說完這些,粉臉一直 脹紅到了耳根處,要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親口承認這些事實,對於一個母親來說真 是太殘酷了,不啻於親手扯下母親高貴的面紗,將自己赤裸裸的羞恥擺在兒子面 前。 聽到媽媽在自己面前親口說出那些不堪的情節,包括她被呂天以及他的小伙 伴所淫弄的事實,我並沒有意料中的那麼痛苦,或許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 次複述只是讓我斷卻那唯一的幻想罷了,我不能繼續糾結在這些已經發生了的事 情裡,我必須改變未來的局面。 「石頭,媽媽能說的都說出來了,你告訴媽媽現在應該怎麼辦?」媽媽伏在 我的膝蓋上,我感覺有兩坨彈性十足的肉球擠壓著我的大腿,她看著我的眼神裡 充滿了不安,好像一個饞嘴的小孩偷吃的時候被大人發現一樣。 我輕輕的扶起媽媽的身子,讓這個極具誘惑的肉體和自己保持一定距離,我 的雙目發出銳利的目光,讓媽媽不敢移開視線,我以很嚴肅的語氣說道。 「首先,媽媽你必須斷絕與呂天以及他一家子的任何關係,你能做得到嗎?」 「沒問題,我做得到的。」我充滿霸氣的口吻讓媽媽無法抵抗,她很直截了當的 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其次,我這次把呂天給打得很慘,估計這小子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得防 備他可能的報復。」我皺了皺眉頭。 「嗯,呂天心胸很狹隘的,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石頭你一定要小心他啊。」 媽媽很擔心的說,她的身子還是倚靠在我的膝蓋上,下巴正好點著我的大腿,從 這身體語言上看她對我越來越依賴了。 我對她的話表示肯定,然後媽媽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補充說道:「還有, 那個夢蘭,也就是呂天的媽媽,她平時對兒子很是寵溺,什麼事情都順從著他, 這次你把她的寶貝兒子打得很慘,她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對了,媽媽,你 早上去後,夢蘭的神態有什麼可疑的。」我突然想起早上的事情,我送呂天去 醫院的同時,媽媽也和夢蘭再次碰頭了,不知道她當時的反應如何。 「後來,我走進店裡的時候,夢蘭看到我很吃了一驚的樣子,但是我裝作什 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只說自己下電梯後沒找到她,然後店員打電話告訴我,我才 知道你已經到店裡了,所以就折來找你了。」「不知道她有沒有相信我說的, 反正她很快便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順著我的話茬往下溜,若無其事的跟我閒聊起 來,好像前面呂天要她做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般,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了內情,還 真會被她的表面功夫給迷惑過去。」「我們聊了一陣子,她好像接到一個電話, 神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連她臉上塗的昂貴的化妝品都遮掩不住,她接完電話也 沒說什麼,就那樣站起身很快就走了,臨走前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媽媽便說 著邊把她的臻首倚靠在我的大腿上,好像我的身體可以給她帶來很多安全感。 「這個女人真是很會表演,而且別看她表面上很有風度的樣子,實際上心眼 很是毒辣,據說她發達富貴了之後,對以前跟她有過露水關係的人毫不留情,花 了很大力氣在媒體上營造自己的形象,我跟她雖然也算挺熟了,但從來都看不透 她的內心,,石頭你可千萬別上她的當啊。」「這個你放心,我對她早有瞭解, 不會掉以輕心的。」我口中安慰著媽媽,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問道。 「媽媽,你店裡是不是裝了個視頻監控系統,攝像頭是安裝在試衣間的。」 「嗯,你早上看到了嗎?」媽媽這沒有太多猶豫就答了,她應該從我的口氣 中知道我掌握了不少東西,這個時候不承認是沒有意義的,所以並沒有做過多的 考慮就承認了。 「是的,我本來不想問你這個事,可是現在我要向你確認一下,這個視頻監 控系統有錄製的功能嗎?」「好像是有的,當時安裝這個系統的那個公司說過, 視頻都會刻錄保存在硬盤裡,等三個月後系統會自動刪除,他們還特意給配了個 超級大的硬盤呢。」我頓時有了意,但並沒有當場直接告訴媽媽,只是簡單的 安慰了下她,然後就讓她房間去休息了,媽媽今天遭遇了很多事情,再加上剛 才情緒上的大起大落,的確也感覺疲乏了,她也沒有多問其他的,很溫順的到 自己的臥室,而我卻悄悄的走出了屋外,從身上拿出一張紙片,開始撥打上面的 電話號碼。 *********************************** 為方便各位文友交流,開設了天若群:36539577,入群暗號,歡迎加入。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三十章) 日過中午,淮海市醫大附院住院部的十樓卻不如往常般擁擠熱鬧,不少病人 家屬經過時好奇地朝裡探探頭,馬上就會被通道口站定的兩個戴大簷帽的制服公 安給斥退,如果他們之中有人眼神好點的話,可以看到倆個公安的黑藍制服手臂 上的徽章裡寫著「82 」這三個數字,很顯然這層病房已經被警察給控制封鎖住 了。 至於為何封鎖整個樓層,傳出來的流言本有好多個。有人說,昨天有一個 毒販在捕行動中開槍拒捕,然後身受重傷被送進附院搶救,目前作為重要證人 從而被警方嚴密保護起來;有人說,去年在南方連續作案的爆頭搶劫犯又出現了, 但是這次他沒有爆成別人的頭,卻被神勇的警方給打傷送到附院,所以封鎖樓層 嚴密看住他;還有人說,其實是一夥富二代開著跑車在街頭飆車,結果弄出了連 環車禍,還有人斷胳膊斷腿的,現在正在裡面等著做手術。不過這三種說法中, 最後一種贊同的人更多些,因為有不少人都聲稱看到一輛豪華的大奔昨晚開到了 住院部門口,一個穿著時尚性感,戴著大墨鏡的苗條美女走進了這個樓層,好像 是來探望病人的。 一談起這個話題,病人和家屬們都很是憤慨,個個都在罵醫院和這個世道, 有錢人佔盡了所有的好處,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要看病就可以隨便就包下一 整層病房,還可以讓人民警察來給他看門護院,普通老姓卻一個病床都難求, 要是不想被醫托剝削的話,就只能在走廊過道支個床架,時不時還要笑臉迎接醫 生護士們的白眼。 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躺在過道裡的病人們紛紛閉上了嘴,待他 們的腳步聲遠去才恢復了交談,沒有人注意到那個稍矮一點的女醫生走過時殘留 著一陣濃郁的香水味,雖然她身上套著寬大的白大褂,但還是可以看出裡面凹凸 有致的曼妙身材,特別有心的人還會注意到白大褂下那雙黑色漆皮尖頭高跟鞋, 鞋跟又細又長足足有厘米高,跟一般醫生工作時所穿的平底鞋和坡跟鞋大相徑 庭,白大褂後擺的分叉偶爾被風帶著飄起的話,可以看到裡面那兩雙修長勻稱的 美腿,美腿上裹著淡黑色的無骨絲襪,雙腿邁動間帶起一陣陣香風,卻是這座白 色巨塔中難得一見的風景。 這個穿著高跟鞋的女醫生已經挺高了,但是與她齊肩走著的男醫生卻足足高 了她一個頭,他的肩膀很寬很收拾,長長的白大褂披在他勻稱的身上特別有型, 他的背部挺得筆直,走路的姿勢很有軍人的風範,兩人手中都拿著個文件夾,很 快便走到了被封鎖起來的那個樓層。 值勤的警察伸手攔住了他們倆,開始檢查他們的證件,男醫生胸牌上的名字 是「石山」,職務上標著的是副教授,他伸手解開一直戴著的白口罩,露出一張 稜角分明的俊臉,看起來很年輕,雙目炯炯有神,一個稍胖點的警察拿著胸牌上 的照片對著眼前這張臉看了好幾遍,在確認他跟照片上是同一個人後,帶著些許 懷疑問道:「副教授,今天值班的不是林任嗎?怎麼變成你過來了。」「是這 樣的,林任前面午餐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說他家小孩子忘記帶鑰匙被鎖在家 門外,他愛人這段時間又出國去澳洲了,家裡沒有人可以照顧孩子,所以林任 就叫我代他這一班,等他事情處理完,來後還是他值班的。」男醫生不慌不忙 的答,他的聲音有著超越年輕外表的沉著穩重,聽在人耳裡有一種讓人信服的 魅力。 胖警察將信將疑的把胸牌遞過去還給男醫生,男醫生正要舉步走進去的時候, 旁邊那個比較瘦一點的警察突然開口了。 「等一下,別走,你帶來的這個女的證件呢?」男醫生旁邊的那個女醫生一 直沒有說話,她栗紅色的齊肩卷髮在腦後綁了個短馬尾,白色大口罩上方一雙明 媚靈動的大眼睛裡閃過幾絲慌亂的情緒,如果兩個警察湊近看的話,不難看出她 細細的眉梢經過精心的打理,眼角還殘留著藍色眼影的痕跡。 不過這兩個警察並沒有如此好的眼力,而女醫生的同伴很快就做出了反應, 他立馬打著哈哈說道:「兩位大哥別嚇著小姑娘了,這位小妹妹是本校研二的實 習生,名字叫方依依,剛過來跟我沒兩天,她的胸牌還沒做好,今天我是帶她來 熟悉下臨床環境的。」「依依,兩位大哥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跟他們說說你的 專業和學校。」他邊拍了拍女同伴的肩膀,邊用極為和藹溫柔的口氣對她說。 女醫生的雙目迎上他眼中傳來的鼓勵,好像給他這一拍,膽子壯大了不少, 她也開口說道。 「對不起,兩位警察大哥,依依今天剛來實習報道,很多地方不懂的,還請 .B.兩位多多包涵。」她的聲音倒很是清脆可人,聽起來的確年紀很輕的樣子,她邊 說著邊用雙手抓住胖警察的一隻手掌搖動著。 這個胖警察感覺自己的手掌被一雙柔軟有肉的纖手抓在,年輕女人富有彈性 的肌膚觸感讓他心頭癢癢的,忍不住就出來打圓場了,他給身邊的瘦警察使了個 眼色,好像他在兩人之間的地位比較高,瘦警察立刻不吱聲的站到了一旁。 胖警察把臉上的肥肉都擠到一塊,才擠出個笑臉道:「沒關係,小依依是吧, 有石教授帶你肯定沒問題,哥哥們剛才只是考考你的膽量,不要怕。」「對了, 依依,下午你還有課要上,趕緊跟我做檢查去吧。」男醫生看胖警察半天也沒有 鬆手的意思,趕緊出言道。 「謝謝兩位大哥,那依依先去工作了啊。」女醫生恰到好處的出言告辭,胖 警察還戀戀不捨的多捏了下女醫生的小手,才鬆開讓她走了進去。 兩人直至轉過了一個拐角,確認倆警察的視線及不到後,女醫生趕緊拿剛才 被胖警察抓過的手往白大褂上擦了又擦,嘴裡還不住抱怨著,這她的聲音變得 沒有先前那麼清脆了,倒是很有成熟女人的韻味。 「哎呀,這個胖子真他媽色啊,手裡汗又多,抓著人家的手一直摸個沒完, 真是有夠煩人的。」「施姐,還真看不出,你居然可以像個小姑娘般說話,真是 讓我大開眼界啊。」我有些戲謔的看著施姐的舉動,不得不說,戴上口罩把卷髮 綁成馬尾的她,還真的讓人無法確定真實年齡,尤其是那一副妙齡少女的口吻, 實在逼真。 「哼,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姐姐身上還有很多妙處等著你探。」施 姐嫵媚的大眼在白口罩上方靈活轉動著。 「哦,什麼妙處,比如說這個嗎?」我嘴上開著玩笑,一隻手卻從她白大褂 的分叉中滑入,很準確的就握住那兩瓣柔滑豐腴的臀肉,雖然隔著一層黑絲褲襪, 但仍然能感覺那大白屁股的彈性十足,施姐的肥臀手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討厭,不要亂摸人家那裡好不好。」施姐嘴裡佯怒說著,兩隻大屁股卻反 其道的向我的手上湊,還試圖用那兩瓣豐腴美臀夾住我在她胯下肆虐的大手。 「好好的,幹嘛給人家亂起名字,還叫什麼' 依依' ,真是有夠幼齒的。」 「喲,你大名叫施依筠,我給你取個假名叫方依依,不是很協調嗎,而且' 依依 ' 、' 依依' 叫起來多青春啊,女人還不喜歡自己青春點嗎?」我繼續打趣著她, 手裡卻毫不鬆懈,已經邁過一條光滑的真絲內褲,觸及她胯下的那條已經溪水泉 泉的溝壑了。 「好啦好啦,你都是有道理,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我的小爺。」施依筠白 了我一眼,兩條勻稱筆直的大腿卻用力一夾,把我的大手鎖在了裡面。 此時我們兩個已經走到此行的目的地,我看她雙眼裡水汪汪的,好像已經動 情了的樣子,連忙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讓她暫時清醒一些,同時趁機從她的胯 下拔出手來說:「已經到了,這裡不適,我們先辦正事要緊。」施依筠很配 的鬆開了她的大腿,我們兩個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投射到面前這扇墨綠色的門上, 厚重的實木門上嵌著鍍金的8的號碼牌,下方的白色病號卡上寫著「VIP :呂 天」幾個大字,我們相對一眼,知道找對地方了,我輕輕的伸手推開房門,房門 並沒有上鎖,應手而開。 進去後沒有看到預想中的病床和病人,入門是一個4多平方的小客廳,放著 沙發茶几和液晶電視,靠牆擺著一張辦公桌和一個醫療器械櫃,有兩個穿著粉紅 色護士服的小姑娘正蹲在地上收拾著雜物,她們倆背對著門口忙碌著,並沒有發 現我們已經走進來了。 其中一個短髮的女護士說:「真沒見過這麼討厭的病人,動不動就叫人過來 幹這幹那,給他端茶遞水、添衣加被的,又不是倆胳膊都動彈不得,雞皮蒜毛的 事都愛使喚別人,好像把護士當成他家傭人一樣。」「嗯,昨天剛進病房的時候 我還挺高興的,以為這有機會接近個高帥富了,沒想到早上跟你來一看,這個 少爺可真是極品中的極品了。」旁邊一個扎馬尾辮的女護士應聲道。「我給他傷 口換藥的時候,他就直接伸手來摸我的大腿,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好像把人家當 作小姐一般,真不知道你昨天一個晚上值班是怎麼熬過來的,他沒有對你怎麼樣 吧?」「昨天晚上還好,他那個美女媽媽來照顧他了,我就在護士站值班打瞌睡, 一晚上都沒有叫我進去,樂得清閒。」短髮女護士應道。「不過他媽媽可真年輕 啊,又漂亮又有氣質,只是老戴個大墨鏡,不肯讓人看她的臉蛋,我總覺得好像 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像他們這種爆有錢的人家,肯定娶得都是什麼大歌星 名演員之類的,你看著眼熟也很正常啊,說不定等這個爺出院的時候,你還可以 找她要個簽名什麼的。」馬尾辮女護士笑道。 「不開玩笑,我現在還真是盼著這個少爺早點出院,不然我們肯定會被折騰 得發瘋的。」待短髮女護士說完,我在他們後面輕輕的咳了一聲,兩人很快轉過 身來,我趕緊用手比了個手勢,讓她們不要講話。 倆護士看到我們的衣著和我身上的胸牌,都露出了尊敬的神情,很拘謹的站 在原地等我吩咐,我正了正臉色,輕聲說道:「我是石副教授,林任下午有事, 我暫時代他值班一下。」倆護士並沒有多問什麼,像這種臨時代班的事情在醫院 裡很常見。 「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了,你先說說看。」我指了指那個短髮的女護士,她看 起來年紀比較大,說話態度也更成熟些。 「病人入院後,經多項檢查可知,其渾身多處受外力衝擊造成組織損傷,此 外還有左手關節脫位,雙腿肱骨外科頸粉碎性骨折,腎臟受重力衝撞破裂,有內 出血現象,入院時有短暫呼吸心跳驟停,後經搶救恢復正常呼吸。」「由於病人 存在內出血現象,昨天晚上已經對其進行了手術,林任親手做的手術很成功, 病人現在已經停止出血,但由於外傷尚未痊癒,加上術後需要調整,目前只能躺 床上休息。」短髮女護士不緊不慢的說出來,可以看出她對工作業務十分嫻熟。 「早晨測量了病人的體征,病人舒張壓為6.-2.kPa ,脈壓為4.-5.kPa, 心率為55-8 次/ 分,都在正常範圍內。」馬尾辮女護士在一旁補充道。 「很好,我現在去看看病人的情況,昨天值夜班的辛苦了,可以先去休息一 下,這裡留一個人就行了。」說著我指了指那個馬尾辮女護士,短髮女護士很滿 意我的安排,她跟同伴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你去護士站坐坐吧,我這邊還有個實習生,暫時不會叫到你,你注意不要 讓其他人過來打擾我的教學活動。」馬尾辮女護士連忙點頭,然後邁著輕快的腳 步走了出去,看上去她巴不得自己不用在這裡守著病人。 待病房的門完全關上,我從裡面將其反鎖好,兩個人踮著腳步悄悄湊到通往 裡間的門前,這扇門的最上方有個透明的觀察窗,以我的身高剛好能夠得著,施 依筠就沒辦法看到了,我讓她先去去注意門口的情況,她有些生氣的抓了我腰部 一把走開了。 透過玻璃窗,病房的裡間一覽無遺,大約6平方大小的一個房間,靠牆擺著 各種醫療器械,有心電圖儀、腦電波儀、呼吸機等等,靠近門口這邊擺了一張很 大的病床,潔白的被褥下躺著一個熟悉的人,呂天臉色蒼白,一頭黃髮亂糟糟的 靠在枕頭上,他的雙腳被高高的吊在床尾,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 病床的旁邊還有一張稍小點的床,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亂,像有人昨夜在這上 面睡過的痕跡,一件黑白格紋的粗花呢長外套很隨意的扔在床邊,而這件衣服的 女人,夢蘭身上只穿著件桃紅色雞心領的針織衫,正坐在小床邊沿上,手裡邊 削著一個蘋果,邊跟病床上的兒子說話,雖然隔著一扇門,但是門並沒有關嚴實, 所以裡面兩人交談的聲音還是很清晰的傳入我的耳中。 「媽,你跟叔叔講了沒有啊,他有沒有派人把那個瘋狗給抓起來啊?」呂天 的口氣透露著不耐煩,也許是手術後身體較虛弱,他講話的氣力小了很多,如果 換在平時估計已經破口大罵了。 「天天,你別激動,小心傷口呢。」夢蘭那標誌性的女中音依舊動聽,語氣 裡很明顯聽出她對兒子的關心和疼愛。 「媽媽昨天過來路上就給你叔叔掛了電話,可是一直都沒人接聽的樣子,我 覺得很奇怪,就打了個電話到他辦公室,他的秘書接了電話告訴我,這些天部裡 有個重要的會議在本市召開,你叔叔前兩天已經在忙著會議的事情,因為這個會 議內容高度機密,所以現在誰都無法聯絡的上他,我只好跟簡單的講了下你的情 況,讓他先派幾個警察來做好保衛,免得那個瘋狗再過來傷人。」「什麼啊,那 就白白等著那瘋狗跑了嗎?你不是知道他就是那個賤貨的兒子嗎,先把賤貨抓起 來再說啊。」呂天越說越激動,好像觸到身上的傷處,開始「哎呦」「哎呦」的 喊疼,夢蘭連忙放下手裡的蘋果,伸手撫摸著他的臉蛋和胸口,嘴裡「心肝寶貝」 的叫個不停,才漸漸讓呂天平息下來。 「乖天天,千萬別生氣,這個時候你先養好身體,那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等過幾天你叔叔來了再找他商議,就憑那個賤貨和瘋狗能跑得到哪兒去,我們 要弄她還不跟捏死頭螞蟻一般容易。」夢蘭的話裡充滿了惡意,她咬牙切齒的樣 子讓精緻的臉蛋有些變形,讓人很難將這副模樣與那個高貴大氣的歌唱家聯繫到 一起。 呂天很聽話的點了點頭,在夢蘭的安撫下漸漸上了眼皮,他似睡非睡間還 嘟囔了句,問道:「媽,我的事情爸爸知道了嗎,他怎麼沒有來看我。」呂天的 話好像讓夢蘭有些難以作答,她有些猶豫了下答道:「你爸爸上周不是進京去會 一些老朋友了嗎,他最近好像都在忙一件什麼大項目,你知道他生意上的事情不 會跟家裡人講的,我給他撥了電話,他也沒有接。」呂天並沒有繼續答,他好 像已經睡著了一樣,夢蘭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幫兒子蓋好被子,坐在床 沿呆呆的看著呂天的臉龐,臉上掛著難以言表的神情,目光裡充滿了愛意,卻還 帶著幾絲幽怨。 我看時機差不多了,輕輕的敲了敲門,然後徑直開門走了進去,夢蘭連忙站 起身來迎接我,看到我的白大褂她露出善意的神情,但還是帶著些遲疑問道: 「你是?林任怎麼沒有來呢。」「林任臨時有事,叫我代班一下。」我輕輕 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走到病床前,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呂天的情 況。 醫大附院的水平果然是頂尖的,呂天身體外表恢復得還不錯,但是我給他造 成的內傷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治癒,他現在渾身乏力、煩躁、口渴、易困都是腎臟 受損的表徵,所以我在用聽診器按著他的胸口的時候,他依然沉睡不醒。 看我鬆開呂天的脈搏轉身,夢蘭立馬迎上來輕聲問道:「醫生,我兒子的情 況怎麼樣?」我看得出她眼中的急切,卻沒有立即作答,只是做了個手勢,讓她 跟我來到外面的客廳,夢蘭很聽話的走了出來,我把裡間的門關好,然後轉過身 來對她說:「夢女士,病人的情況比較穩定,不過我還有些資料需要你過目,這 個關係到他後續的治療,很重要的。」夢蘭聞言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拿出先前 放在一張辦公桌上的文件夾,從裡面取出一個蘋果IPAD,夢蘭可能頭次見到醫生 擺弄這個,有些好奇的湊過頭來看,我點開了一個視頻播放起來。 這個視頻是72P的格式,畫面的清晰度挺高的,把不大的試衣間內的春光展 露無遺,一具年輕卻很有活力的男子的身體與一個正處於巔峰的成熟女體正纏繞 在一塊,隨著他們不停的變換著各種姿態交媾,有好幾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夢蘭 那張全國人民都很熟悉的臉蛋,以及臉上充滿情慾正處於興奮狀態的神情,甚至 她小腹下方那撮恥毛都纖毫可見,更令人震驚的是,視頻最後男子把自己的精液 射入夢蘭的小嘴,當他轉過身來露在鏡頭內的臉蛋卻極為年輕,居然是個尚未成 年的男孩子。 「你…你是誰,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快關掉。」夢蘭沒看一半就已經渾身 劇顫,一根塗著桃紅色指甲油的白嫩食指直指我的面部,口氣卻依然頤氣指使。 「呵呵,我們親愛的夢老師,你可真是有夠豪放啊,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場 做愛。」我避開她唑唑逼人的手指,語帶諷刺的說著。 「咦,這個男孩子是誰呢,好像很面熟的樣子,看起來很像是夢老師精心培 養出來的優秀兒子哦。」夢蘭估計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醫院這個環境,在一個醫生 手中看到自己與兒子在試衣間內的淫亂場面,我已經將視頻播放完畢,她白皙粉 嫩的臉蛋卻已脹得通紅,衝上來要從我手中奪走IPAD,這個女人別看個子小小的, 手上的勁兒倒是挺大,我差點沒被她帶了個踉蹌,但是我很快便抓了來,看她 一張口要喊警衛的樣子,我迅速伸手抓在她張開的雙顎連接處,她紅紅的小嘴張 得大大的,卻無法併攏,更別提發聲了。 「聽說您經常帶著兒子上電視接受專訪,什麼《藝術人生》、《魯豫有約》 估計都上煩了吧,這次改成母子亂倫性交淫戲,估計能讓電視台的收視率翻好幾 倍吧。」我繼續取笑著她。 但是夢蘭並未就此罷休,像頭母豹子般掙扎個不停,手裡還胡亂的拍打抓撓 著我,我有點火大的朝她臉上甩了一巴掌,一記清脆的聲響後,夢蘭那白嫩的小 臉右邊頓時多了個紅紅的五指痕跡,這一下打得她有些朦了,雖然我下手不是很 疼,但養尊處優的她估計很久沒被人這麼打過了,她呆呆的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 來,我這直接掩住她的嘴,惡狠狠的警告她說:「別給我亂叫,否則我進去打 你兒子。」「小心你的牙齒,你咬我一下,我讓你兒子斷一條腿,你自己看著辦。」 我又及時補充了一句,她正在擇人欲噬活的牙齒立馬停住了。 我招了招手,剛才一直在旁邊站著,想要幫忙卻無從著手的施依筠走了過來, 她默不作聲的幫我解下嘴上的口罩,在她的幫助下我把夢蘭手朝後綁了個結結實 實,這下子她沒法亂掙扎、亂舞手了。 夢蘭這總算看清楚我的正面了,她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申請,驚訝道: 「咦,是你這瘋狗,你還敢來這裡,快放了我,不然我把你和你媽全部抓起來, 扔去勞教。」我無視她的威脅,譏笑道:「夢老師,難道你想讓全國人民,哦不, 還有外國友人都在絡上看到你和你兒子演的AV大片嗎?」「對了,你還是總 政歌舞團的一級演員,享受政府特殊人才津貼,何不讓納稅人也見識見識你動人 歌喉下的曼妙胴體,這才是人民藝術家的本色嘛。」「你敢要挾我?你知不知道 散播他人隱私是非法的,你會被公安抓起來,讓你牢飯吃個飽。」夢蘭雖然臉色 一變,但是仍語氣很強硬的復。 「哦,是嗎,看來你們真是手眼通天了。」我微微一笑,面不改色道。 「不過我早就考慮到這一點,已經把這段視頻傳到國外的朋友手裡了,只要 我有被捕的消息或者乾脆沒有消息了,他就會把視頻放到各大站論壇上,到時 候情況可是控制不住了哦。」「哈哈,你別自以為是了,現在警很厲害的,你 發的東西他們可以把你屏蔽了,還可以找到發東西的人,把你們一打盡。」夢 蘭譏笑著答。 「嘖嘖,好厲害哦,我好怕怕,可是我提醒夢老師你一句,國際互聯不是 你國內的局域,你們想怎麼攔截就怎麼攔截,那個防火牆可以對內可是無法對 外,再說不管你怎麼屏蔽,總會有漏之魚的,你是封殺不盡的。」「有一句話 叫' 人言可畏' 你應該懂得吧,一個人如果沾上了流言的腥味,不管她如何辯解 都是無法洗白的,人們只會覺得' 無風不起浪' 、'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無論 如何你在別人的眼中已經變色了。」「你這是無稽之談,那些小貓小狗的鬧不起 多大的動靜的。」夢蘭依然強自嘴硬。 「你想想看,要是國內著名的女歌唱家與親生兒子亂倫性交的新聞一出現, 那是多麼的轟動啊,那時候就算你出來澄清也好,闢謠也好,起訴也好,小報狗 仔和八卦愛好者都會在各個圈子裡流傳,你覺得你老公會樂意自己的老婆成為別 人口裡的談資嗎?他現在也是很有身份的人了吧,走出去談生意做投資,頭上頂 著這麼大的綠帽子,你覺得他會很高興嗎?」夢蘭此刻臉上已經全無血色,很緊 張的抿著自己的下唇,我可以看出她尖尖的下巴在顫抖著。 「你再想想看,日後你在舞台上演出,台下的觀眾腦子裡想的不是你的音樂 有多麼美好,而是你華麗服裝下的肉體是多少的淫蕩;他們聽到耳朵裡的不是你 的歌喉,而是你興奮時發出的呻吟是多麼的動人,你在他們的腦海裡都是赤裸裸 的,你身上的那個小洞人人皆知,你還有臉面繼續公開演出嗎?」我的話就像大 錘一般,一句又一句的打在夢蘭的心上,將她內心的護甲一塊塊的擊碎,她已經 快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只依靠我抓住她的手臂力量勉強站住。 「對了,你下半年不是有一個歐洲的巡演出嗎?最後一站是音樂之都奧地 利維也納的金色大廳,那可是多少歌唱家夢寐以求的舞台啊,你覺得如果這個視 頻暴露出去的話,你還好意思跑到那個神聖的大廳去表演嗎? 「要知道金色大廳可是音樂者的聖殿,能到那裡演一場就可以證明你在這個 領域內的地位,國內目前為止到達那個高度的只有兩個人,我記得上一個去那裡 演出的是某個湘妹子吧,你好像什麼事情都落後她一步,真是可惜。」「你想怎 麼樣?要多少錢你說吧,把這個錄像還給我。」夢蘭已經徹底崩潰了,我的話語 和邏輯一條條強大又有力,讓她覺得毫無抵抗的希望,她轉而只求能夠掩蓋事實。 「呵呵,我不需要錢,你只需要答應我兩件事,我就把錄像還給你。」「兩 件什麼事,你說說看。」夢蘭的答還是有氣無力的樣子,但是話語中已經有了 些警惕。 「第一件事,你和你兒子從今天起,必須停止一切有可能騷擾和危害到我和我媽媽 的行為,不管是你和呂天的行動還是其他受你指使的人的行動,都一樣會視為對 我的威脅,那我就會將你的視頻廣泛傳播出去。」聽完我的話,夢蘭原本無神的 大眼睛裡突然透射出銳利的光芒,她盯著我的雙目反覆看了好久,好像想要從中 找到一絲破綻,但是我毫無表情的神色無懈可擊,她最終皺了皺眉頭,好像很無 奈的說道。 「好吧,這條我答應了,只要你保守好秘密,我和天兒都不會繼續糾纏你們 倆,可以了吧。」「等等,你得發個誓給我聽聽。」我繼續補充道。 夢蘭白皙的小臉抽搐了下,好像對我的要求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發誓, 保證以後絕不騷擾你們母子倆,否則讓我家破人亡、不得翻身,行了吧?」我並 沒有幼稚到相信她所說的誓言,自己心知對於這個女人來說,誓言並不是什麼靠 譜的承諾,我只是故意在打壓她的傲氣,最重要的是我手中的把柄的威懾力。 「還有,第二件事呢,你快點說?」夢蘭開始催促我了。 「第二件事很簡單,你得補償我的損失。」我淡淡的道。 「切」夢蘭有些不屑的從鼻子裡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有多清高,到頭來 還不是要錢,你早點說不就行了嗎。」「談錢多簡單的事,你開個數目過來吧, 事先提醒你一下,別以為你抓到把柄了就可以獅子大開口,靠譜點。」「NO、NO、 NO,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微笑的搖了搖手指。 「你什麼意思?你要我賠償的不是錢嗎?」夢蘭顯然猜不透我的心思,有些 疑惑的問道。 「我的意思很明確,你兒子之前對我媽媽做了什麼事情你應該清楚,所以, 你作為呂天的母親,是否應該以同等的方式補償我呢?」「你」夢蘭顯然是 沒有想到我提出的要求是這個,她頓時驚呆住了,鮮紅的小嘴張成個圓形,久久 未能上。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做那個事?」「沒錯,子債母償,你兒子做 下的壞事,用你的肉體來贖罪,這是最公道的方式。」我不慌不亂的把這段話說 了出來,心下還挺佩服自己的,居然能夠把這麼荒淫的要挾說得如此正氣凜然, 好像真的是在替天行道一般。 夢蘭沒有立刻答我的話,只是用眼睛把我從頭到腳掃視了好幾遍,臉上露 出一種難以言表的神情說道。 「真沒想到,你……可……這也太荒謬了吧!」我皺了皺眉說道:「我給你 分鐘考慮,如果沒有答的話我就直接走人了,不過你兒子以後出門可要小心, 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可不敢保證。」我的這番話效果很快就顯出了成效,原本還 在糾結中的夢蘭聞言連忙抓住我雙手哀求道:「別,千萬不要傷害我兒子,我聽 你的,我願意,你要對我怎麼樣都可以,求求你了……」這個女人,別看她表面 上好像很強勢的樣子,但是只要抓住她兒子的安危利益這一點,就可以攻破她設 防嚴密的城寨,我對此已經完全了然在心,伸手抓住她尖尖的下巴,將她的臉蛋 挑成45度的仰角,她沒有料想到我會這麼動作,卻又不敢反抗,眼神慌亂的問道: 「你,你要幹什麼,別亂來啊。」我邪邪的一笑,雙目鎖定她的眼神不放,嘴裡 戲謔的說:「我要幹什麼你還不清楚,我們既然簽訂同了,當然要親自驗驗貨, 順便把首筆款打給你。」「可是……這裡是醫院啊,人來人往的,怎麼可以做這 種事。」夢蘭雖然嘴上反對著,但是她的意思並沒有拒絕我的行為,只是顧忌現 在的場所環境。 「這裡,有什麼問題嗎?你在那個連門都沒有的試衣間裡不是很放得開嗎? 這裡比起試衣間好得太多了,兩邊門一關誰也進不了,路口還有兩個警察把關, 別提多安全了。」「可是,我兒子還在裡面,我們就隔著一堵牆,被他看到了怎 麼辦?」夢蘭的理由虛弱無力,我繼續向她施壓。 「你要是不想讓兒子知道的話,就乖乖的聽從我的指示,不要鬧大聲音吵醒 他,明白了沒有。」夢蘭這沒有任何借口了,她只是微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好 像默默的說:「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是她裹在桃紅色針織衫下的酥胸 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暴露出她不平靜的心緒。 我的手沿著夢蘭的下巴向上移動,經由嘴唇、鼻子、眼睛、額頭,逐漸移至 她棕黃色的長髮上,手指經過她白嫩滑膩的臉蛋,不得不承認,她這張臉蛋保養 得很好,雖然年紀跟姚姐差不多,但是皮膚的彈性和緊繃度明顯高出一籌,可見 優渥的生活條件和昂貴的保養品對女人容顏只有正面作用,而這些都來自於她所 嫁的那個男人,所以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住現在擁有的地位。 她的臉蛋是瘦瘦的瓜子臉,下巴尖尖的很是小巧,幾乎只有我的一個手掌大, 細細眉毛修得彎彎的,長長的眼睫毛像刷子一般濃密整齊,她的鼻子不是很挺, 圓潤的鼻尖微翹,稍嫌有肉的鼻翼稍稍張開,塗著桃紅色唇膏的小嘴雖然緊緊抿 著,但是那生硬的唇形和嘴角,已經洩露了她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我的手指輕撫著她精緻的臉蛋,手掌傳出的暖意讓夢蘭原本緊繃的臉蛋逐漸 放鬆,最後我的手指停留在她的紅唇上揉動,她的嘴唇很是敏感,在我的幾下挑 動下,忍不住微張雙唇,發出一聲輕輕的呻吟。 「哦……啊」我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將兩根手指擠入了她的口中,她完全 沒有料到我的舉動,想要閉嘴已經來不及,又怕自己的牙齒會咬到我的手指,只 好努力將自己的小嘴長大,她的嘴巴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櫻桃小嘴,我只伸了兩根 手指就已經將她的口腔塞得滿滿的,真不知這麼張小嘴是如何唱出那些動人的歌 聲來的。 我的手指開始在她的口腔中攪動,她的口腔熱乎乎、濕濡濡的,我用兩根手 指夾住她肥厚滑膩的舌頭,像揉麵條般撥動著,她的情緒明顯被我調動起來了, 肉肉的鼻翼不停翕動著,喉嚨深處吐著低微的呻吟,她口腔裡不斷分泌著唾液, 隨著我手指的進出,她的嘴角溢出一絲銀色的液體,順著下巴一直流向細細的脖 頸。 我的另外一隻手也沒有閒著,她的桃紅色針織衫已經被掀了起來,那條熟悉 的黑色文胸很快被我解開,她的乳房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形狀圓滾滾的很是堅挺, 白裡透紅的就像兩隻成熟桃子一般,掛在她又白又瘦的上身,乳暈很大但是顏色 並不是很深,乳頭挺小巧紅嫩的,看來並沒有被呂江父子玩弄變形,我很有技巧 的玩弄挑逗著她的雙乳,漸漸的她口中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裹在麂皮豹紋短裙裡 的臀部也難耐的輕微扭動著。 我看夢蘭的小臉陣陣潮紅,知道她已經被自己挑動起情慾了,這個女人雖然 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但是她的丈夫對她並不是很在乎,而她卻處於最為渴望性 愛的年紀,卻被經常的閒置冷放,也難怪她會忍不住與自己的兒子亂倫偷歡,自 己只是稍一挑逗,她已經按捺不住了。 此刻我的下身也已高高豎起,硬硬的頂著褲襠好不難受,我伸手將她轉了個 身子,她雙手被綁在身後,只能順從的俯靠在辦公桌上,將渾圓的美臀背對著我, 我伸手撩起她的麂皮豹紋短裙,她昨天腿上穿著的黑絲襪不知為何不見了,光潔 勻稱的白腿就像兩根火腿腸一般,雖然她的雙腿不是很長,但腿型和比例都很直 很好,腰身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細的,相比之下那兩瓣粉白圓臀倒是挺豐腴的。 「不,不要,還有人在這裡呢。」夢蘭見我的動作越來越大膽,只好低聲細 氣的懇求著我,我對在一旁津津有味看著的施依筠做了個手勢,她有點不高興的 哼了一聲,打開客廳的門走了出去,夢蘭的身子這才放鬆下來,我毫不客氣的繼 續在她的雪白胴體上繼續探。 我伸手扯掉她那條小小的桃紅色丁字褲,雙股間的陰唇肥厚飽滿,顏色並是 不很深,好像呂江父子使用的頻率並不高,上面又黑又密的恥毛一直延伸到淺褐 色的菊花附近,夢蘭的下身毛這麼多讓我有些意外,這跟她平日高貴的外表挺不 協調的,我用三個指頭朝那個肥嫩的小穴一探,裡面已經熱乎乎濕漉漉的了,看 來我先去對她上面那張小嘴的挑動,已經激起了下面這張小嘴的食慾。 我用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褲襠,把已經充血膨脹的肉莖掏了出來,也沒有做太 多前戲工作,直接湊到那個鮮紅的肉穴口,猛地一挺就插了進去。 「啊……啊……」夢蘭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我這根陽具的粗大出 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剛要叫出聲來,突然想到自己兒子正在隔壁,連忙用力咬住 自己的嘴唇,拚命忍住即將叫出的呻吟。 我只覺得自己的龜頭分開嬌嫩的肉唇,進入了一個很窄很緊的通道,整條肉 莖還沒有進入一半,夢蘭已經在大口吸著冷氣,嘴裡不停的輕聲喊著叫疼,真沒 想到她下面的小嘴跟她上面那張差不多,都是又小又窄的類型,而且口又特別淺, 我只插入了一半就感覺自己的龜頭頂到了極限了,我稍稍退出來一些,讓夢蘭喘 一口氣,然後緊接著用很快的速度繼續插了進去,這一下又頂進了一點,夢蘭連 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只是拚命扭動著美臀,想要離我的肉莖遠一些,可是她面前 就是硬硬的辦公桌,還能躲到哪裡去呢。 「不!不……我裡面不行的,你的太長了啊,怎麼可以這麼長啊……」夢蘭 輕聲呻吟著,但是她底下的小穴卻不聽話般的向我的肉莖迎來,肉莖那異於常人 的長度強烈的刺激著夢蘭的小穴,她感覺自己的下體好像要被一把大刀劈開一般, 伴隨著我肉莖的不斷深入,她已經停止了一切抵抗,全身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只 是本能地將下體緊縮著,裡面的肉壁發出一股股吸力,就像抽水泵一般,想要將 我的肉莖吸乾。 「唔、唔……啊、啊……」夢蘭開始時候的呻吟都是從鼻子裡輕微的哼出來, 但隨著我下身抽插速度的加快,她漸漸無法克制自己內心的情慾,開始逐漸放開 身心,歡唱著自己的感受,她並沒有注意到客廳原本關著的門以及打開了,施依 筠神神秘秘的踮著腳尖走了進來,我朝她使了一個眼色,她會意的點點頭走到了 電視機旁的一個角落。 「啊!啊……你這個瘋子,你要插死我了,我、我會瘋掉的……」我的雙手 圈住夢蘭細細的腰身,下身加快了肉莖抽插的速度,堅硬的肉莖摩擦著溫熱緊密 的肉壁,每一次我很用力的將粗長肉莖插入,碩大火熱的龜頭都會正中她的小穴 深處,衝擊著她穴心那截柔軟的肉頸,然後每一次將肉莖拔出時,莖身上都會帶 出一股夾雜著白色的透明液體,隨著我肉莖不斷做著的活塞動作,我那兩顆堅硬 滾圓的睪丸不斷打擊在她柔軟的香臀上,發出「啪啪啪啪」的聲音。 「啊……輕一點啊,我快受不了啦!」即便是在這樣一個尷尬的環境下,被 一個強壯得可怕的男子抓著芊芊細腰,用一根又長又粗的肉莖操弄著自己的小穴, 夢蘭的呻吟聲依舊是那麼的好聽,就跟平時她在萬人擁躉的舞台上表演時的歌喉 一般。 「啊、啊、啊……我要不行了,啊……」夢蘭全身像打擺子般亂顫,我只覺 得那緊窄的小穴再次縮緊,一股湧泉般的液體從小穴深處噴射出來,打在她的大 腿根部和我的睪丸上,她已經被我送上了一次高潮,但是我並沒有放鬆下體的動 作,我堅硬如鐵的肉莖依然保持著原有的速度和強度,在她已經一片潮濕的小穴 內挺動著,夢蘭何曾見識過如此威猛又持久的陽具,她只能被動著接受我狂暴的 抽插,很快在十分鐘內又被我弄出了兩次小高潮。 多次高潮過後的夢蘭,已經渾身無力的趴倒在辦公桌上,麂皮豹紋短裙已被 撩到了胸部下方,一段又白又細的小蠻腰下,兩瓣雪白圓潤的美臀在我的衝擊之 下,已經多了兩塊紅紅的圓形痕跡,她白皙纖細的小腿上還掛著條桃紅色的丁字 褲,鮮紅的肉穴口已經沾滿了白色的粘液,幾條透明的溪流沿著白白的小腿,一 直流進了那雙黑色絆帶高跟鞋內,不知道她白嫩的小腳丫踩著自己滑碌碌的分泌 物是何感受。 雖然我已經操了她4分鐘左右,但我的肉莖依然硬的像根鐵棍一般,我把肉 莖稍稍退出了一點,讓自己的肉莖在空氣中停留了一會,看著夢蘭喘息得差不多 了,便繼續向前一頂,重新佔據了她依然流水不止的小穴,我把上身慢慢向下壓 了過去,寬厚的胸膛將夢蘭嬌小的身軀包攬在懷中,一隻手輕輕的幫她捋開凌亂 濕漉的長髮,她抬起頭側著臉看我,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裡都是哀求之情。 「舒服嗎?小蘭蘭。」我有些邪惡的調戲著她,夢蘭只是輕輕的「嗯」了一 聲,好像已經無力開口說話了。 「你啞巴啊,話都不會說了嗎?」我的面目一下子猙獰起來,底下的大肉莖 猛地向裡一頂,夢蘭被這突然的襲擊殺個了措手不及,差點被我插得喘不過氣來, 她急忙用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口中連聲嬌吟道。 「哦…舒服,好舒服,你插得我舒服死了啊。」夢蘭的小穴不由自的 開始迎著我的陽具,她翕張著鮮紅的小嘴輕聲道:「求求你,讓我休息下吧, 你再操下去,我連走路都動不了了。」我正要繼續對她施加壓力,這時候屋內突 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鈴聲,我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辦公桌上有一個呼叫器,鈴 聲正是從裡面發出的,鈴聲在此刻安靜的屋子內十分刺耳,我忙拿起呼叫器正要 詢問,呂天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喂,快來個人啊,我要撒尿了。」聽他的聲音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像 還沒完全睡醒的樣子,只是尿憋急了想要排泄罷了。 我剛把呼叫器的開關給關了,這時候病房客廳的門被敲了三下,馬尾辮女護 士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 「石教授,在嗎?病人好像需要排尿。」「我在,沒事的,這裡交給我們吧, 小方會做好的。」我趕緊答道。 「好啊,那我去值班了。」女護士也巴不得不用伺候呂天,不疑有他的走 開了。 這時我胯下的夢蘭倒是急了,她被我強壯的身體壓在下面,自己小穴裡還插 著根大肉莖,絲毫動彈不得,只能口口聲聲求我,讓我暫時放開她,讓她去照顧 下兒子。 我轉頭看看旁邊的器械櫃,一下子有了個意,下身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裝 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著:「那你去唄,我也沒攔著你。」夢蘭有些為難的說: 「你這樣子讓我怎麼去,你那東西動一動,人家腳就軟一軟,怎麼可能過去?」 「這個我管不著,你兒子又不是我生的,你自己想想辦法吧,不過得你做你的, 我做我的,兩邊都不耽誤。」我惡作劇的笑道。 夢蘭左右為難,裡面自己的寶貝兒子正需要她的照顧,自己小穴裡又被我的 大肉莖一下下搗著難受,她下身卻像過電般爽麻麻的,心裡卻像火燒般急燎燎的, 差點沒要哭出來了。 「你還不快點想辦法,你兒子就要尿床上了,就算沒有尿床,憋久了對那功 能可是有影響哦。」我繼續逗著她。 「求求你,你讓我做什麼都行,讓我先過去一下吧,之後隨便你怎麼弄我都 可以。」夢蘭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我看效果已經差不多了,伸手把她手上綁得 緊緊的口罩給解開了,然後從器械櫃裡取出一個白色的塑料醫用尿壺塞到她手裡。 「喏,拿著這個去幫你兒子吧。」「這是什麼?」夢蘭開始沒反應過來,她 握在手裡的那個白色塑料醫用尿壺是長方形的,尾巴有個向上翹的開口,開口很 大像一個喇叭一樣,背部有一個供人拿著的提手,壺身上有刻著刻度,標準容量 是CC. 「這怎麼行啊,都多大的孩子了,怎麼還能讓我給他把尿。」等看清 楚了手裡的容器,她臉上一陣騷紅,帶著幾分羞意道。 「行不行你自己決定吧,你連他那玩意都嘗過,還裝啥純情。」我邊說著, 伸手把住她的兩隻大腿,一用力將其整個身子給提了起來。 「哎呀,你幹啥呢。」夢蘭猝然不及,嘴裡叫著想要掙脫,可是我的兩隻手 臂就像鐵鑄般堅硬,怎是她的力氣可以推得動。 夢蘭的身子很輕,估計只有8多斤吧,她就像個小女孩般被我抱在懷裡,兩 條細細的白腿像青蛙般左右分開,露出沾滿透明粘液的恥毛,以及那個鮮紅嬌嫩 的肉穴,我的大肉莖就像一隻小孩子的手臂般插在肉穴裡,隨著我走動的步伐進 進出出,帶動著夢蘭的肉穴像鯉魚的嘴巴一樣鼓動著,不時有透明的分泌物從性 器交處溢出。 我維持著這個姿勢向裡間走去,夢蘭雖然極力想掙脫我,但她又怕自己發出 的聲響被兒子看見,所能做出的反抗微弱無力,很快她就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兒子 病床尾部,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之內,呂天吊著石膏的雙腿高高的掛著,正好擋住 了夢蘭與我交的下半身,而我已經把她上身的那件桃紅色針織衫放了下來,所 以就算呂天這個時候直起身來,他看到的只是上身穿著整齊,目帶關切之意看著 他的母親,以及母親背後身著白大褂,臉戴口罩只露出雙眼的醫生。 如果呂天的眼力很好的話,他應該會感覺到眼前的母親有些異樣,比如猶若 桃花般泛紅的臉蛋,時不時微張的紅唇,濕漉漉的黏在額頭上的劉海,還有在桃 紅色針織衫下有規律抖動著的堅挺酥胸,以及她臉上那股在極力壓抑下刻意裝出 的笑容,她微皺的眉頭中好像有些焦急,但這股焦急並不是因為她面前的兒子而 發的。 同樣令人懷疑的是,母親背後那個穿著高高大大的男醫生,他在母親背後站 立了半天都沒有改變姿勢,母親的身體卻很剛好的把他的下半身給擋住了,密閉 的病房並沒有風的痕跡,但是男醫生的白大褂卻在微微的抖動,空氣中好像有著 一股夾雜著汗臭的異味,那種味道他應該很熟悉了。 可惜呂天並不是個細心的人,並且手術後的虛弱讓他一直處於似睡非睡的狀 態,他潛意識裡感覺母親已經到了身邊,嘴裡只是嘟囔著:「媽媽,我要尿尿, 快憋不住了。」我按了下病床邊的按鈕,隨著機械槓桿的作用,掛著呂天雙腿的 掛桿逐漸上升,抬起到3度角的位置,我手裡往上一提,夢蘭就被我放到了床上, 正好被她兒子分開的雙腿夾在胯下,我依然維持著陽具抽插的動作不變,夢蘭這 時生怕被兒子看到自己的窘狀,嘴裡輕聲說著:「寶貝,乖,媽媽來幫你尿尿了, 不要急啊。」她一邊說著,一邊溫柔的解下呂天的病號褲子,把兒子的生殖器從 內褲裡掏了出來,她塗著桃紅色指甲油的白皙纖手握住呂天那根與成人差不多大 小的陰莖,很體貼的將手裡的醫用尿壺口對準遞了上去,口中還柔柔的喊著「噓 噓,寶貝,可以噓噓了,媽媽幫你盛著呢。」看著夢蘭像只小狗兒一般,四肢著 地趴在病床後方,僅靠撐著的雙肘穩住身子,她上半身裝扮得時尚精緻像一個貴 婦,但是手裡卻端著個醫用尿壺為自己兒子把尿,下半身一絲不掛光溜溜的,翹 著個雪白的圓臀迎接著我的肉莖,雖然她下面那張小嘴已經被我的肉莖抽得七扭 八歪、淫水四濺,但是上身還極力維持著平衡,把手中的醫用尿壺端得正正的, 承載好呂天拉出來的尿液。 我聽著呂天淅淅瀝瀝在他母親的手裡放尿的聲音,惡作劇的下身猛的一挺, 開始加快抽插的速度,夢蘭敏感的身子頓時劇烈反應起來,她又不敢出聲叫我停 住,只好強忍著小穴裡一陣陣襲來的快感,嘴裡「唔唔」的輕哼著,一邊祈禱著 我放慢節奏,另一邊盼著自己兒子盡快拉完尿,讓自己擺脫這前狼後虎的困境。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憋了很久的原因,呂天這泡尿拉得很長,我的抽插越來 越大力,夢蘭嬌小的身子被頂得白肉亂顫,她的小穴又開始一陣陣的收縮痙攣, 兩條細細的白腿也在抖動著,還不是撞在呂天打著石膏的雙腿上,她手裡的尿壺 漸漸開始有些搖晃,在我一次又一次的直撞花心的頂動中,呂天的小雞雞終於不 免滑落了出來,幾顆尚未滴盡的余尿飛濺在夢蘭的小臉上,她忍不住「啊呀」驚 叫了一聲,我趁機單腳往病床上一踮,夢蘭整個人都被我壓在床上,我自上而下 的把堅硬的肉莖向裡搗著,每一下都重重的打在她極富彈性的雪臀上,將胯下的 小穴撞得皮開肉綻,「辟啪辟啪」的撞擊聲在空間甚大的病房裡特別顯眼。 「媽媽,什麼聲音在響啊,好吵。」呂天放完尿液後,又恢復了原本昏昏欲 睡的狀態,渾渾噩噩中聽到我們交的聲音問道。 「寶貝,沒事的,醫生在給你準備藥物,這是拆包裝的聲音。」夢蘭雖然身 子已經接近巔峰的狀態,但是口中依然很平靜的為兒子解釋著,這個女人真不簡 單。 「乖寶貝,快睡覺吧,媽媽一直陪在你身邊呢。」一邊說著,夢蘭嘴裡哼起 了的搖籃曲。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媽媽的雙手輕輕搖著你」 「睡吧,睡吧……」夢蘭的聲音是那麼的柔美恬靜,如果你只聽她的歌聲, 沒有看到她被我陽具插得一片泥濘的下體,你肯定想不到發出這個動聽歌聲的女 人,正在自己的兒子邊上,被一個陌生男人盡情的發洩著慾望。 也許夢蘭的聲音中真的帶著股魔力,呂天並沒有做他想,很聽話的就睡著了, 夢蘭雖然嘴裡還是低低吟唱著,但是她身體已經不由自的向後迎著我,雪白 挺翹的美臀拚命搖晃著,渾身抖簌簌的顫慄起來,很快就在自己的兒子胯下,被 一個陌生男人送上了今天最為震撼的一次高潮,夢蘭小穴裡的嫩肉一陣強力的收 縮夾緊,好像要把我的大肉莖給夾斷般,同時一道道熱滾滾的液體自她小穴深處 激湧而出,澆得我的胯下的大肉莖一陣難以言表的舒暢甘美,我只覺得自己的龜 頭一陣發麻,手裡立馬用力把她從病床上拉了下來,拔出沾滿了她的白色分泌物 的大肉莖,湊到她的嘴邊示意她張嘴。 高潮之後的夢蘭就像一灘軟趴趴的白肉癱倒在地上,她那張精緻嬌艷的小 臉上滿是興奮到極致後的疲憊,長長的眼睫毛趿拉著蓋住了眼睛,我的大肉莖已 經頂到了她的櫻桃小口上,她才下意識的張開小嘴,我順勢插入用力搗了幾下, 就在她緊窄濕熱的小嘴內射了,我的肉莖在射精的時候又膨脹了不少,將她原本 就很小的口腔擴張到了極限,我的龜頭直挺挺的探入了她喉嚨深處,我甚至可以 聽見一股股精液從水龍頭噴出似得,打在她喉嚨的肉壁上的聲音。 連續的噴射中,不免有幾股精液滑進了夢蘭的氣道內,她被嗆到了直咳嗽, 我的大肉莖被她咳嗽產生的氣流逼出了口腔,有幾滴剩餘的精液飛濺泛著紅潮的 小臉上,她的劉海和眼睫毛上都黏上了一些白色的液體,看上去十分的淫靡下流, 待我噴射完畢,她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就像死人般向地上滑去,我伸手把她 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旁邊那張小床上,拿起那件黑白格紋的粗花呢長外套幫她 蓋住身子。 我體貼的動作好像讓夢蘭有些感動,她不顧自己高潮之後的渾身疲憊,很費 力的用長外套把自己半裸的身子蓋住,用手背搽了搽臉上殘餘的精液和汗水,一 臉擔憂的看著病床上的呂天,生怕自己剛才放蕩的場面被兒子看見,可惜呂天只 是昏沉沉的睡著,嘴裡還打著呼嚕,完全不知自己的母親就在自己身邊被別的男 人給操了,而且這個男人昨天還暴打了自己一頓。 我整理好自己一片狼藉的下身,對剛才一直默不作聲的跟在旁邊的施依筠做 了個手勢,夢蘭見我就頭也不的往外走了,不知道哪裡借來了一股勁,翻身下 床衝過來抓住我的胳膊嚷道:「你別跑啊,你還沒有把視頻還給我。」「什麼視 頻?哦,你說這個是吧。」我轉身拿起IPAD塞到她手中,哂笑道:「喏,這個還 給你了,去好好欣賞吧。」「你,你這是出爾反爾?」夢蘭怎麼也沒想到我居 然會不守承諾,臉色突然由白轉青,原本高潮之後的慵懶之色一掃而清,像一頭 清醒的母獅子一般衝上來抓著我的胳膊不放,我看她張牙舞爪,露出一口白牙叫 嚷著,有點怕她會發狂上來咬我,手裡使勁把她的胳膊扭到了背後,讓她無法動 彈。 「你以為我會那麼單純嗎?把視頻給你的話我還有什麼籌碼,你覺得我會相 信你隨口發的誓嗎?」我伸手輕捏著夢蘭的小臉,不屑地說。 「可是,就算你拿到了那個視頻也沒有用的,我事先已經拷貝了數十份,儲 存在國外的服務器內,你就算手眼通天也伸不到那麼遠。」我溫柔的幫她理了理 凌亂的劉海,嘴裡卻冷冷的說著。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我留著視頻只是為了保證我的安全,只要你不違反我 們之間的協議,這些東西永遠只會的保存在我的腦海裡,明白了吧。」我站起身 來,用紙巾擦拭著自己的雙手,夢蘭依舊呆呆的坐在地上,她半裸的身子裹在 黑白格紋的粗花呢長外套裡,兩條白皙細長的美腿無力的側擺著,光溜溜的胯下 那張吃飽了的肥厚小穴尚在一張一著,旁邊雜亂的恥毛上還粘著濕漉漉的分泌 物,她好像無法接受我口中說出的話語一般,失神落魄的盯著我的白大褂。 我聳了聳肩,從施依筠手中接過一台黑色的SONY handycam 攝像機,看了幾 眼,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撇下夢蘭在屋子裡就走,在打開房門後我停了停, 過頭補充了一句。 「對了,夢老師,剛才咱們激情的畫面我也保留了下來,以後有機會可以跟 你一起欣賞下,我相信那一天不會遙遠的。」隨後我就關上門走了,隱隱約約聽 見房間裡傳來夢蘭的一聲帶著無比憤怒的尖叫。 我走到護士站,跟那個馬尾辮女護士吩咐了幾句,讓她不要去打擾病人和家 屬休息,然後從先前進來的地方走了出去,當然施依筠還得跟那個胖警察周旋幾 下,身上也免不了被揩了點油,最後還留個QQ號碼給他,這才得以抽身離開,我 算了算時間,剛好一個小時,不多不少。 ********************************** 為方便各位文友交流,開設了天若群:36539577,入群暗號,歡迎加入。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三十一章) 淮海市醫大附院的後門一如既往的謐靜,這裡緊靠著一個湖濱公園,附院這 邊的紅磚牆上爬滿了碧綠的籐蘿,不是醫院裡呆了很久的人很少會知道這裡,而 且小巷盡頭還是個斷頭路,那就更少人會從這裡進出了,不過這週一的早上9點 起,這條人跡罕見的小巷裡,卻有一輛墨綠色的豐田霸道SUV停在了紅磚牆邊, 跟周邊的環境相比起有些不夠協調。 下午2點左右的時候,隨著一聲很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這條小巷紅磚牆上一 扇已經生蛌瘍K門被緩緩打開了,從裡面閃出一男一女兩個人影,這兩人一路上 好像很親密的樣子,手牽著手快步走到那輛霸道SUV旁邊,一邊說說笑笑,一 邊脫著身上的白大褂。 脫下身上那套白色醫生制服後的他們讓人眼前一亮,那個男人身材高大體格 健壯,簡簡單單的黑色T恤和牛仔褲,穿在他身上卻顯得很有男人味,他旁邊的 那個女人身上穿著件暗紅色的貼身蕾絲小短裙,裙子長度僅及她大腿根部,薄薄 的布料裹著她前凸後翹的身材,一雙細長勻稱的長腿裹著黑色絲襪,腳底蹬著一 雙厘米高的黑色漆皮尖頭高跟鞋。 「哎喲,戴了一上午的口罩,都快把我給悶壞了。」施依筠解下綁著的馬尾, 甩了甩那一頭栗紅色的順滑齊肩卷髮,去掉口罩後露出她艷麗迷人的臉蛋,剛才 的一陣小跑讓她呼吸有些粗重,豐滿高聳的雙乳在緊窄的裙子下微微顫動著。 「口罩是必須的,否則人家看到我帶的女實習生這麼性感,會懷疑我是不是 把你給潛規則了。」我一邊打趣著,一邊把兩人脫下來的白大褂扔進了SUV車 後座。 「討厭,人家才不是被你潛規則的小妞。」施依筠伸出她白嫩的小手捏了我 的胳膊一下,她手上並沒有用很大的氣力,臉上也沒有不悅的表情,倒是有種洋 洋自得的神態。 「,你看我為你犧牲多大,又是幫你拷貝視頻,又是幫你玩角色扮演, 還給你當AV大片攝影師,你說我容易嘛我。」她嘴裡嬌聲嬌氣的抱怨著,兩條 長長的胳膊卻纏上了我的脖子,兩片塗成暗紅色的豐唇在我的眼前開著,一股 濃厚的成熟女人香氣撲面而來。 「我當然知道,依依。你今天辛苦了,我會好好謝謝你的。」我順勢攬住她 稍顯豐腴的腰,將那具渾身透露著慾望火焰氣息的肉體納入懷中,看著她的雙目 很認真的說。 「你可要說話算話,人家可是冒了很大的危險幫你哦。」施依筠顯然被 我的眼神和語氣所觸動了,她緊緊的包住了我的腰,那對妖媚的紅唇很自覺的貼 到了我的嘴上,滑膩肥厚的舌頭已經開始熱烈的舔著我的雙唇。 我反口咬住施依筠的香舌,與她唇齒相交的深吻了幾下,她吞下幾口我的唾 液之後,身上越發的火熱滾燙起來,豐滿的大腿已經有些急迫的在我的胯下磨蹭 著,我感覺自己胯下的巨龍又開始抬頭了,趕緊定了定心神,伸手在她的豐臀上 捏了一把,同時把自己的舌頭從她的嘴裡取出,伸手按住她正要湊過來的紅唇道。 「乖依依,現在不是時候,我們要早點離開這裡,否則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 煩,聽話好嗎。」施依筠雖然臉上還殘留著慾求不滿的神情,但還是很順從的松 開抱著我的雙手,我們倆坐到霸道SUV裡,我坐上駕駛座,掛檔放離踩油 門,掛著牛頭標的車子很快就離開了這條小巷。 我熟練駕駛著霸道SUV朝施依筠家的方向駛去,出於謹慎起見,我今天行 動前就沒打算開媽媽的X,所以讓施依筠開輛她不常用車子來接我,沒想到她 居然開了台很男性化的SUV過來,配著她性感火辣的裝扮倒是蠻有味道的。 不過不得不說,這輛SUV很對我的胃口,比起媽媽那輛X來更有駕駛的趣味, 高高的底盤和寬大的車身都很有力量感,車頭的牛頭標也不會過分顯眼,招惹太 多無聊人士的目光。 昨天晚上我在撥出電話之前,並沒有料到施依筠會這麼容易就答應了我的要 求,嚴格來說我們在一天前還只是陌生人,只是在「莉閣」經理室裡的一場艷遇 讓我們深入交流了下,不過這個「深入」只存在肉體意義上,對於我來說她只是 一個有情趣、也很有性誘惑力的女人罷了,而在她那一邊來看,我應該也是很普 通、她早已習慣的一夜情床伴之一,除了我需要她為我保守試衣間監控系統的秘 密之外,看不出我們之間還有更多的聯繫存在。 所以當施依筠很積極的表示要協助我的行動時,我對她反而有些不大相信了, 雖然從她之前的言行來看,她私底下對夢蘭比較看不對眼,甚至可以說存在著比 較深的反感,但並不代表著她會公然站到我的立場上來,而且無論她對夢蘭有多 不爽,表面上還是要跟夢蘭打成一片,這說明她至少在短時間內還得維護好跟呂 家的關係,但是當我們開始行動之後,她的忠實和配都讓我印象深刻,所以我 在行動過程中也很注意保護她,避免讓她的真實身份暴露。 不過說實話,除了施依筠我短時間內還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幫我,媽媽是我 最重要的人,我不會讓她以身試險的;姚姐有丈夫有小孩,也不適參與我的冒 險;鐵拐李倒是個狠角色,但是他的外形過於引人注目,況且我並不想讓他知道 太多我們母子的私隱。算來算去,知道我們家與呂家的糾葛,同時又跟夢蘭有私 怨的施依筠最適不過了,而且這個女人大膽潑辣,行事不拘小節,這些都很對 我的胃口。 進入醫大附院的過程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因為我早已對這裡的構造和建築了 如指掌,一個多月來在江華處治療的經歷,已經足夠讓我掌握這家醫院的每一個 出入口和可能的逃生渠道,為了讓我們的車輛避開攝像頭的拍攝,我把霸道SU V停在了那條斷頭路的小巷內,這條小巷緊貼著湖濱公園,另一邊就是老附院的 後門,這些紅磚牆建成至今都有6多年了,在醫院不斷擴大吞併的過程中,這 些歷史久遠的老建築逐漸遠離了建築群,被當做堆置閒雜物品的儲藏室使用, 而其中有一套房子正是被江華借用來做研究的。 江華為了他持的特殊治療實驗的保密性,特意用別的名義申請了老建築內 的一套房子,在這裡對我進行記憶恢復的治療,同時他為了不讓外界懷疑和猜測, 也給我做了一套可以真亂假的身份和胸牌,所以在這段時間內,我出入附院並進 入江華的研究室,都是以這個所謂的「石山」副教授的名義,他的本意是不想在 得出治療成果之前讓外界知道這個實驗存在,但是他的私心也為我成功混入住院 部十層了最好的偽裝。 所以,今天早上,我和施依筠不費吹灰之力就從老建築的後門進入了附院, 從江華的秘密實驗室「借來」了兩件白大褂等醫生的服飾,靠著自己的膽大心細 和施依筠的靈活機變,成功進入了呂天的病房,並且降服了夢蘭,解決了呂家即 將到來的反擊,不過想起整個過程,我也是暗自稱幸,這麼多環節如果稍一出 錯,都會暴露我和施依筠的身份,以夢蘭和呂家的行事風格,他們的報復必定是 極為猛烈的,所造成的後果將不堪設想,今天行動如此順利只能說天助我也。 個小時候,霸道SUV駛入了一個安保嚴密的高級住宅,在施依筠的指 引下,我將車子駛入地下車庫,剛把車子在專屬車位上停好,一具火熱的肉體就 挾著香氣撲入懷中,施依筠也不顧我還坐在駕駛座上,就像頭精力過剩的母豹般 從副駕駛座上爬了過來。 「我的好,你可把姐姐我給渴死了。」施依筠那兩條裹著黑絲襪的大長 腿夾住我的雙腿,雙膝分開跪坐在真皮座椅上,兩隻白嫩嫩肉呼呼的纖手捧著我 的臉,照著我的嘴巴就親個沒完。 我一邊咬著她伸出的香舌,一邊撩起她只及屁股的小短裙,伸手向裡面一探, 觸手濕漉漉的,她的黑絲褲襪襠部那一圈已經都被某些液體給浸透了,我把她的 褲襪褪到了膝蓋位置,她很放蕩的搖著兩條雪白勻稱的大腿,將下身湊到我的手 上,我只覺得自己的手指先是觸到了一撮細細的軟毛,然後就碰上了一團滑膩肥 厚的軟肉,靠,這女人居然連內褲都不穿,感情她這一天都是光著下體跟我進進 出出的。 「依依,你怎麼這麼開放啊,裙子下面門戶大開,要是被不懷好意的男人看 到了怎麼辦呢?」我邊說笑著,邊用兩根指頭插入她已經滲水的小穴,她也搖動 著肥臀配我的深入,同時把自己的短裙繼續拉到胸部之上,然後把手反背到胸 後解開黑色蕾絲文胸的扣子,將一對白生生、圓晃晃的碩大車前燈解放在我的面 前,我按了下升降按鈕,把駕駛座的靠背向後放倒3度,然後雙手抓著她胸 前那對大白兔搓揉著。 「我有你在身邊怕什麼,再說,不懷好意的男人也只有一個吧,他現在已經 對我使壞了,我有啥辦法,愛咋辦就咋辦唄」施依筠滿不在乎的說著,伸手朝我 的襠部掏去,剛才在路上行車的時候,她已經對我的小巨龍進行了長時間的騷擾, 所以很輕鬆的就將已經豎起的大旗桿拽了出來。 「咦,怎麼味道這麼重啊。」施依筠塗著暗紅色指甲油的白皙手指抓著我的 大肉莖輕輕套弄著,另一隻手卻在鼻子前輕輕扇動,我那根陽具經過前面與夢蘭 的幾番肉搏,雖然最終取得大勝歸來,但是莖身上不免沾染了不少對方的殘兵敗 將,龜頭和莖根都黏上了不少夢蘭的分泌物,霸道SUV的車廂裡頓時瀰漫著 一股腥臊味。 「嘖嘖,這個夢蘭真是有夠騷的,看到人家的男人就想要,也不知道羞恥二 字怎麼寫的。」施依筠一臉不屑的貶損著夢蘭,我心裡暗暗偷笑,你自己此刻分 開雙腿坐在我身上不也是很想要嗎,怎麼還好意思說夢蘭,當然我是不會把這話 說出口的。 施依筠雖然很想把我的大肉莖納入她的小穴,但是要讓她沾惹上夢蘭的分泌 物,心裡頭還是很不甘願的,她從手套箱裡拿了濕巾,來擦拭了肉莖好幾遍, 把我的莖身清理的乾乾淨淨,還不放心的拿鼻子湊上去嗅了嗅,確認沒有殘留其 他異味。 她從原本跪著的姿勢站了起來,穿著厘米高跟尖頭鞋踩在真皮座椅上, 伸手把住我的大肉莖對準她光溜溜的胯下,那具肥美白皙的豐臀猛地向下一沉, 便將我那根挺立的大肉莖納入她的小穴內,然後開始歡快的在我的雙腿上搖動起 來。 她的大概有一斤重吧,但是身上該瘦的地方瘦,該肥的地方肥,看上去令 人映像最深刻的就是那對份量十足的雪白巨乳和又滑又圓的肥臀,她那兩條雪白 豐腴的大長腿左右分開,就像要把我的大肉莖搾乾一樣,大磨盤似得肥白圓臀開 始急速旋轉著,研磨著。 「,你今天可把我給熬壞了。」施依筠一邊嬌喘著一邊嗔道。 「當著我的面操夢蘭也就算了,你竟然還把這騷貨操上了高潮,而且還不止 一次,姐姐我被冷落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夢蘭那個騷貨享受你的大玩意,都快 把我給癢死了。」 「我親愛的依依,你知道我只是拿夢蘭來完成我的復仇計劃的,在我心裡你 比她重要一倍,你看,我這不是正在幫你解癢嗎?」我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她 那兩截白生生的大長腿狠狠向上頂著,自己結實有力的小腹一次次撞擊著施依筠 豐滿得有些下垂的雪白肥臀,撞得她小穴裡水花亂飛。 「你就會花言巧語,我怎麼這麼倒霉,遇上你這個剋星,明知道你在哄我, 可是心裡就是捨不得,就是喜歡,一離開你就開始想你了……」施依筠的話語越 說越慢,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幾近於無聲呢喃。 我心下有些感動,溫柔的扳過她的臉頰,吻在她那魅惑紅唇上,施依筠也盡 情的配著,我們這次的舌吻並不像之前那般,只是兩隻野獸在宣洩著肉慾,而 增加了許多柔情蜜意,我們溫熱的舌頭相互舔舐著,互相吞嚥吸取著對方的口水, 突然全身如過電般的酥麻,我們之間的舌吻已經經歷過多次,但為什麼這次如此 與眾不同呢。 夾雜著些許複雜的心情,施依筠很快就被我送上了情慾的巔峰,只見她杏眼 迷濛,雙腮泛紅,那對大白玉磨盤般的肥臀顫抖不已,緊緊包裹住大肉莖的小穴 突然抽搐痙攣,如黃河決口一般轟然爆發,一股濃郁的透明液體澆得我龜頭一熱。 「啊啊啊……要來了!哦哦哦……你要操死依依了啊!」施依筠酣 暢淋漓的嬌聲呻吟著,就在霸道SUV的車廂內達到了高潮。 高潮之後的施依筠渾身乏力的賴在我的身上,就像一團白面被揉成泥一般, 完事後的白皙臉蛋上尚殘留著春潮,但是我上午已經在夢蘭的小嘴裡射過一次了, 此刻胯下的肉莖依然蓬勃挺立在她的小穴內,她含情脈脈的撫摸著我的臉頰,嘴 裡柔聲道。 「,你是不是還沒到到,讓依依歇一歇,等會再來幫你好嗎?」 「沒關係的,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們就這樣聊聊天,說說話,好嗎。」我輕 輕撫摸著她栗紅色的順滑卷髮,將她的臻首納入臂彎中道。 「嗯,我聽你的。」施依筠很乖巧的答了一句,此刻的她完全沒有以往那 種商場女強人、闊太交際花的感覺,倒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般溫順可人。 「依依,我一直沒想明白,你跟夢蘭之間有什麼過結,為什麼你一直看她不 順眼?」我一隻手輕捏著她暗紅色的乳頭,一邊裝作不在意樣子問道。 「我最早其實是先認識呂江的,然後才和夢蘭有了來往。」施依筠估計早就 料到我會這麼問她,很爽快的就答了。 「我自己開了個公司,專門做房屋維護和室內裝潢的,在本市裡也算是數一 數二的吧,這個生意免不了要跟房地產開發商搞好關係,呂江的三港集團又是我 們的大客戶,所以我也少不了去呂江那裡活動活動,再加上他老婆又是那麼有名 氣的女人,日子長了我們也處到了一塊,呂江雖說現在不怎麼在意夢蘭了,但是 畢竟她給生了個兒子,所以有的時候她在呂江面前還是比較有份量的。」 「夢蘭她在本市裡也有個小圈子,都是有一定身家和地位的闊太或者官太太, 但是她這人有個毛病,就是愛擺譜擺架子,無論什麼場都要別人捧著她,所以 能跟她得來的又符條件的女人也不多,挑來挑去最後就四個人固定了下來。」 「這四個人裡,除了我早就認識夢蘭之外,另外一個是你見過的許淑婷,他 老公也是家房產公司的老總,但是身家和地位就比呂江差很多了,我們三個先在 一塊玩有3年多吧,然後在 年前左右,我偶然認識你媽媽,感覺她這個人很 不錯,也常帶著那兩個去你媽媽店裡看衣服、聊天什麼的,日子久了大家都熟了, 你媽媽也加入了我們這個圈子。」 「在這個圈子裡,無論是身家還是會地位,自然以夢蘭為馬首是瞻,而我 是存心要維護好和呂家的關係,許素婷是個沒見的小女人,你媽媽為人很素淡 平和,從來不愛搶風頭露臉,夢蘭在大家可以隨意呼風喚雨,所以我們這四個人 的小圈子玩得還算融洽吧。」 「夢蘭總以為自己比我們三個人都高一等,再加上有事沒事就愛炫耀她老公 和那個渾兒子,我平日裡看了真是很不爽,但是表面上還是得捧著她,直到去年 年底發生的那件事,直到現在我想起來,心裡頭還是一股怒火沒地方發洩。」施 依筠一開口說起話來就沒完沒了的,好像恨不得將有關夢蘭的事情一吐為快。 「去年年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輕撫著她滑膩的肥臀道。 「我有一個兒子,差不多小你八歲左右吧。」她一開口說起兒子來,臉上就 換了一種光彩,雙目中也是熠熠生輝。 「你兒子怎麼了?」施依筠有兒子這事倒沒讓我有多驚訝,以她這個年紀來 說很正常。 「我兒子跟呂家那小畜生差不多大,他們上的都是松江國際雙語學校,而且 還是同班同學呢,再加上我們兩家一向走得很近,所以我兒子跟那小畜生也算比 較熟,那小畜生在學校裡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不好好學習就愛惹是生非,但是他 家裡的權勢地位都太強了,學校和老師都拿他沒辦法,我兒子雖然也算是他們這 一階層的一份子,但向來不喜歡跟他出去鬼混。」 「我老早就知道這小畜生的劣跡斑斑了,我兒子也跟我說過,小畜生經常在 他的小夥伴面前吹噓,他最近又玩了哪個性感美女,哪個良家人妻又被他弄到手 了,這個小淫蟲的行為人盡皆知,但是夢蘭從來不會去管束他,或者說她根本沒 辦法去管教他,因為呂江整天在外面忙,她從小把這孩子帶在身邊,對他依 順,比什麼都寶貝,每當小畜生惹下事來,她都盡力去幫兒子掩蓋,壓根不管事 情的是非曲直,當然絕大多數都是小畜生惹的禍。」 「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小畜生居然會想到對我下手,畢竟我跟他媽媽 的關係那麼好,他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我還抱過他。」施依筠越說越激動,那對 大白兔在我的手裡蹦蹦跳跳的。 「什麼,呂天對你也下手了,你不會給他給得逞了吧?」我有點吃驚,看來 呂天對自己母親的閨蜜下手是早有前科了。 「去去去,那個小畜生倒是想得美,老娘才瞧不上這種二世祖。」施依筠好 像生怕我誤解她一般,接連啐了幾口罵道。 「不過說實在的,那次我差點就上了他的圈套了,現在想起來真是好險,還 好有我兒子在。」她一邊說著,臉上露出了憂傷的神色,這些憶對她來說應該 並不愉快。 「那是怎麼一事,你兒子做了什麼了?」我繼續追問道。 「去年聖誕節的那一天,這小畜生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夢蘭讓他代打電話通 知我們幾個姐妹,一起出來吃飯什麼的,順便慶祝平安夜,他那天說話裝得很斯 文的樣子,還騙我說他媽媽在開車,沒辦法分心打電話,我也沒有多起疑心,因 為平時夢蘭就是很愛讓別人替她做事情的,所以我就開了車出門去了。」 「那天我本來是要在家裡和兒子一起吃飯的,所以在我出門前已經給兒子做 好了飯菜,既然夢蘭發話要出去聚會,她的邀請是沒辦法拒絕的,所以只好讓兒 子自個在家裡吃了,臨出門時兒子問我去哪裡幹嘛,我就如實的告訴了他,後來 我真慶幸自己當時的決定。」施依筠邊說著邊拍了拍自己高聳的胸部,好像心有 餘悸似的。 「等我開車到了小畜生所說的那個酒店,一進去我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夢蘭 和另外兩個姐妹都沒在,就小畜生一個人坐在包廂裡,他笑嘻嘻的說他媽出去接 電話了,讓我先坐著等會兒,還很慇勤的端過來一杯茶,我也是真該死,當時覺 得有點口渴,就接過茶給喝光了,結果喝完沒幾分鐘就覺得渾身發燙,手腳軟軟 的抬不起來。」 「這時候,那個小畜生可得意了,他上來掀開我的衣服就亂摸亂捏,我想這 下壞了,這小畜生剛才給我喝的茶裡肯定下了迷姦藥,我想要出口呼救,但是叫 出來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這小畜生摸了我身子幾下還不過癮,覺得我已 經毫無反抗能力,只能任由他宰割了,就抱起我走了出去。」 「我被他弄到了這家酒店裡的一個豪華套房,看樣子他這麼做已經不是第一 次了,從設計、下藥、開房到迷姦這一套好像很熟練的樣子,進門後就把我往套 房大床上一扔,然後就開始脫我的衣服,我那天外面穿了件呢子大衣,裡面就只 有一條貼身薄裙子和褲襪,沒幾下子就被他給脫光了,小畜生也脫光了衣服,挺 著那根不知道搞過多少女人的東西,就要朝我下面插進來,我那時候心想這下完 了,今天要被這小畜生給操了,以後怎麼還有臉見人,這小畜生的嘴巴又不嚴實, 肯定會出去吹噓他和我的關係,我兒子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對我怎麼看,我兒子 以後會不會被同學朋友取笑,越想我越難過。」 「沒想到小畜生的那玩意還沒弄進來,套房的門就被人很用力的敲著,那個 敲門聲音很大很響,小畜生被吵得很不高興,他只好從我身上爬起來,披上一件 浴袍走到門口,罵罵咧咧的開門去看是誰,然後門口那邊就響起了一陣打鬥聲, 中間還夾雜著小畜生的叫罵聲,幾分鐘後房間突然靜了下來,我正擔心將要有什 麼事情發生的時候,一張熟悉的男孩子的臉出現在我面前,竟然是我的兒子。」 「我兒子看著我的眼神很是焦急,他口裡很激動的喊著媽媽,問我怎麼事, 我看到兒子的一邊臉青腫了起來,看來應該是剛才跟小畜生搏鬥的時候掛的彩, 心裡又是心疼又是感動,還好兒子及時出現,否則自己就要被小畜生給侮辱了, 轉而又想起自己現在全身赤裸裸的樣子,都被兒子給看在了眼裡,心裡羞得要死, 恨不得自己就此暈過去算了,免得應對如此尷尬的場面。」施依筠談到自己兒子 的時候,臉露羞澀的埋入我的臂彎,語氣也變得十分輕柔。 「還好讓我欣慰的是,兒子好像並沒有過分關注我的身子,他看我好像渾身 動不了的樣子,連忙拿來被子幫我蓋好,還去浴室接了熱水過來,幫我搽臉和活 動手腳,漸漸的我身上的藥效過去了,勉強可以自己行動,就讓兒子先出門等著, 然後我穿整齊衣服後才出來,之後讓兒子開著車子帶我家。」 「到家裡後,我才知道自己出門的時候手機掉在家裡了,兒子生怕我有要緊 事情聯絡不上,所以拿了手機就出門打車找我,還好我告訴了他酒店的名字,所 以他到的時候剛好看到小畜生把我往套房裡弄,他晚了一步已經被關在門外了, 他不知道我被小畜生拿藥給迷住了,連忙一直打門想要喚醒我,果然小畜生被吵 著了,跑過來把門給開了,他連忙跟小畜生打在了一起,我兒子在學校是籃球隊 的力,身體素質還是挺好的,小畜生幾下子打不過他奪路就跑,我兒子也被他 打了幾下,不過幸好不是很嚴重。」 「那次事情之後,兒子很氣憤的想要報警,卻給我給勸住了,我當時不想把 事情鬧大,一來自己在本市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怕流言傳出去影響自己的形象, 也怕兒子在學校裡會有壓力;二來自己也怕跟呂家鬧僵了,畢竟三鋼集團是我公 司最大的客戶,斷了這根線的話對業績影響很大,所以就沒有去報警,只是把這 個事情講給夢蘭,讓她好好的管教孩子。」 「沒想到,夢蘭非但沒有向我道歉,反而一直為小畜生辯解,說他對我並沒 有惡意,還讓我不要隨便傳播她兒子的壞話。在她口裡,好像受害者不是我這個 她一直很要好的姐妹,而是她那個膽大包天的小畜生,過頭來她還怪我大驚小 怪把他兒子給嚇著了,還說我兒子太野蠻動手打她兒子,總之還是她一貫的態度, 壞事都是別人引起的,或者是嫉妒她家的人傳播的流言,她的兒子一貫都是好的, 有什麼事情都是被別人誤解的,他兒子本質上是一個好孩子,她把兒子教育得很 好,其他人沒有資格來質問她。」施依筠一提起夢蘭就來氣,語氣也開始尖銳起 來。 「夢蘭這種態度讓我很生氣,但是我也拿她沒辦法,因為我始終放不下顧慮, 不敢跟呂家撕破臉皮,所以後來她送了不少名牌化妝品,又托了幾個人拐彎抹角 的給我賠不是,我就收下算是不追究這事了,可是那個小畜生一直懷恨在心,老 是藉機找我兒子的麻煩,我也不勝其擾,今年年初就把兒子送到英國去唸書了。」 「整個事情就是這樣了,所以我一聽到你要好好治一下夢蘭這賤人和小畜生, 心裡就像大熱天吃西瓜一樣爽快,看你把夢蘭像個婊子一樣操真是解氣,而且還 拍下了你弄她的視頻,這以後她在我面前怎麼也抬不起臉來了,看她還敢再裝什 麼高貴,什麼人民藝術家,就是賤婊子一個。」 「你真是太棒了,你就是一個真正的大英雄,我真是愛死你了。」施依 筠說著又把小嘴湊上來一陣猛親,那個柔膩的大屁股又開始在我的腿上磨蹭著, 好像又開始想要了的樣子。 我心想:下午轟轟烈烈的跟你搞了一次,又聽你講了這麼長的一個故事,不 知道媽媽在家裡會不會等急了,不得已只好在嘴上安慰了下她,然後推開她滾燙 性感的肉體,正色道:「依依乖,我得先走了,出來的時間太久,我怕媽媽會擔 心。」施依筠雖然身體上戀戀不捨,但還是溫柔的表示:「嗯,你記得有時間就 多來陪陪我,好嗎?」我點點頭,摸了摸她的頭髮正要下車,被她一把拉住胳膊。 「你就這樣走去?」施依筠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 「嗯,我出門打個車就行了。」我有些奇怪,反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嗎?」「傻,你可以開這部車去啊。」她伸出白嫩水靈的纖手摸著我的臉 頰,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這是你的車,我開走了你怎麼辦?」我反問道。 「哈哈,姐姐我的車多得是,我平時很少開這車的。」施依筠好像覺得我的 問話很搞笑,她笑得花枝亂顫,胸前那對大白兔也蹦蹦跳跳的。 「這輛霸道SUV是我兒子一直想要的,我準備給他國的時候送給他做禮 物,現在你需要就給你咯。」她又補充了幾句,一提到兒子她的神色變得正常起 來,語氣裡也變得很溫柔。 「這樣不好吧,要是你兒子國後怎麼辦呢?」我嘴上推辭的語氣並不很堅 決,這輛車國內的售價在6萬左右,但是對於施依筠來說並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而我目前來說的確需要個代步工具,媽媽的X肯定不能經常開出去,老是打的 也不是個事。 「沒事,我兒子國時間還早著呢,到時候我再買輛新的給他就成了。」看 施依筠很熱誠的樣子,我只好點點頭接納了這份禮物。 「好,姐姐先上去了,記得給我電話哦。」施依筠狠狠的摟住我的脖子, 在我的嘴唇上留下一個帶著香氣的深深的吻印,然後便下車朝電梯走去了。 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電梯裡,我有些自嘲的聳聳肩,發動起這 輛尚瀰漫著我倆歡愛氣息的車子,朝家的方向駛去。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三十二章) ) 作者:hyperX 23/2/發表於: 是否首發:是 字數:288 第三十二章 我剛打開家裡的房門,一團溫熱極富彈性的肉體便挾著媽媽身上獨有的香風 撲入我懷中。 只覺得背部被兩條細長的胳膊緊緊地纏住,她身上穿了件紅色珊瑚絨的長睡 袍,V字形的衣襟露出大塊雪白的胸部,一條腰帶將她的纖腰束得更加細緊,透 過她身上的衣物仍可感受到媽媽凹凸有致的曲線,珊瑚絨睡袍的長度只及膝蓋, 兩條又長又直的美腿裸露在外,腳上穿著雙5厘米高跟的紅絲絨露趾拖鞋,媽媽 整個人正好比我矮了一個頭,所以她得仰著頭看我。 「石頭,我的孩子,你總算來了。」媽媽輕聲喃喃說道,她的聲音柔膩婉 轉,帶著些許的擔憂之情,但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媽媽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你出去一整天都沒有給媽媽個信,讓媽媽擔心 死了。」媽媽微微抬起了臻首,她酒紅色的波浪長卷髮鬆散地披在腦後,光潔白 玉般的俏臉上滿是專注和關切的神情。 我心下有些感動,伸手圍住媽媽不堪一握的纖腰,露出個不羈的笑容,道: 「媽媽,我這不是到家裡了嗎,你看我全身上下沒有缺胳膊少腿什麼的吧?」 媽媽聽了我的話,倒是很著急的朝我全身打量了一番,還不放心的捏了捏我的胳 膊和雙腿,在確認我身上的器官都守在原位後,她才有些著惱的白了我一眼,嗔 道:「你這孩子,老是不好好說話,你存心要嚇唬你媽媽啊。」 「媽媽,我只是希望你對我有信心,兒子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保護好你的, 以後再不要這麼擔心了,好嗎。」我雙手把住媽媽的纖腰,雙目很專注地盯著媽 媽美麗的大眼睛,用一種很溫柔的聲音說道。 可能是我眼中的堅定和自信給媽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輕輕的「嗯」了一 聲,身子有些軟軟地靠在了我的胸前,這時候我才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觸及之處, 睡衣裡那柔膩光滑的肌膚手感讓我心下一蕩,心裡頭好像有些莫名的火焰被點燃 了,自己牛仔褲襠部那塊地方有些繃緊了。 媽媽可能也感覺到自己和我之間的距離太過接近了,她稍稍移動了下柔軟溫 熱的身子,雙手撐在我的胸前輕按了下,我連忙鬆手讓她脫離我的懷抱,她撩了 撩略顯蓬鬆的長髮,有些不好意思的拉著我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開始仔細詢問我 今天發生過的事情。 我簡單的把今天一天所做的事情跟媽媽講了一遍,其中有意忽略了有關自己 與夢蘭和施依筠性交的情節,不過當我講到夢蘭與呂天之間的亂倫關係時,媽媽 顯得很是震驚的樣子,她一隻手按在自己高聳的雙峰上,嘴裡的呼吸也加深了不 少,好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一般。 「你說的是真的嗎,夢蘭……她竟然跟自己兒子做了那個事?」媽媽有 點不敢置信地再問了我一次。 「千真萬確,我手裡不但有他們娘倆在試衣間內的視頻,而且她還親口承認 了這個事實,所以我才能利用這一點威脅她停止一切對你的騷擾和報復行為。」 我很鄭重地向媽媽確認這一點,不知為何,媽媽對夢蘭母子亂倫這一事實的反應 有些奇怪,但是我並沒有從她眼神中看出什麼。 「以我對夢蘭的認識,她雖然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但是她更看重自己已經 擁有的一切優渥生活,包括財富、名聲、地位和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要讓她冒著 失去這些的危險去行報復之事是做不到的,所以我們暫時可以不必擔憂這個瘋女 人。」 為了增強媽媽的信心,我很耐心地跟媽媽分析了我的做法以及可能的應對措 施,包括如何防範夢蘭出爾反爾,如果在最壞的情況下應該如何保護自己,以及 如何對他們進行報復等等。 「通過這次的教訓,夢蘭已經認識到我的實力,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他兒 子的安全,她肯定會盡力去平息呂天的膽大妄為,這個女人有的是壞心,但是缺 乏的是壞膽,總是思前慮後,做不了大事的,但是只要她願意的話,短時期內約 束住她兒子還是沒問題的。」 在我講話的過程中,媽媽一直是雙腿盤膝坐在沙發上,紅色的珊瑚絨睡袍很 自然的分開,兩條勻稱的大白腿交叉著擺在身前,露出兩隻白玉春筍般的芊芊細 足,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白皙腳趾頭在燈光下閃著微光,她用兩隻細長白胳膊托 著尖尖的下巴,像一個小姑娘般專注傾聽著我地講述,隨著我口中故事情節的推 進,她臉上的表情也是千變萬化,多姿多彩。 當我說到自己怎麼混入醫院,並且通過站崗警察的盤問時,她臉上露出又是 擔憂又是激動的神色;當聽到我成功的完成任務,並且安全的走出醫院的時候, 她才輕拍著胸口表示鬆了口氣。 不知是我的分析起到的效果,還是我說話時那種沉著篤定的氣度,總之媽媽 一直略帶憂鬱的臉色漸漸開朗了,當我說到施依筠如何被胖警察吃豆腐的時候, 她還忍不住「噗呲」一聲,露出光潔整齊的白牙,像個小女孩般笑得很燦爛。 我講完了今天發生的整個故事,最後說到施依筠送了我一輛霸道SUV的時 候,一直安靜聽著的媽媽忍不住開口了。 「真沒想到,這個施依筠還挺聽你的話的,她對你可是有恩有情,不知道我 兒子是給了她什麼好處還是什麼的,嗯?」媽媽邊說著,一雙美目還帶著些許嘲 弄地瞟著我。 「這個嘛,可能是我這個人比較正派,她也算是個本質不壞的女人,比較仰 慕我的所作所為,而且對於夢蘭母子的惡行,人人皆可出手治之吧。」我被媽媽 的異樣眼神看得有些收不住,老臉微紅地強裝鎮定道。 「真的是這樣子嗎?我看某人恐怕沒這麼簡單吧,據我所知,施依筠又不是 什麼觀音娘娘,哪來的這麼多愛心。」媽媽看出我的言不由衷,她有些凌厲的眼 神鎖定我雙目,微微冷笑地道。 媽媽這會轉而把胳膊抱在胸前,身子向後挪了挪,靠在沙發背,原本交叉著 的那雙長腿也收了起來,牢牢地併攏著曲了起來,與我之間拉開了有一段距離, 只要不是呆子,都可以從身體語言和語氣看出,她此刻內心中的不悅之意。 我自個兒有些心虛,又很擔心媽媽對我的態度,連忙挪著屁股靠近她坐著, 沒想到我剛一動身子,媽媽也隨著我移動,我剛要靠近她,她就很嫌棄地躲了開 去。 我實在沒法子了,只好伸手抓住媽媽並得緊緊的一對纖足,口中忙辯解道: 「媽媽,你別誤會啊,我跟施依筠真的沒有什麼,我只是需要一個幫手來完成任 務,剛好她符條件,所以就……」 「切你當媽媽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啊,施依筠我還不瞭解她?她就是頭大 胃口的母蜂,要不給她嘗點蜜味,她才不會大發善心,幫你做這個做那個的。」 媽媽很激動地打斷了我的解釋,媽媽現在說話的聲調語態都很奇怪,她談起施依 筠的語氣就像普通女人在討論跟她有競爭的同性一般,在我的印象中從來沒有見 過媽媽這個樣子。 「還有,你自己也不檢點些,偷吃就罷了,連嘴都不搽乾淨,當你媽媽是瞎 子還是傻子丫。」媽媽越說越激動,可是她講話的神態又不完全像母親訓斥兒子 的樣子,不過我自家知自家事,心裡有鬼也不敢嘴。 媽媽看我默不作聲的樣子好像更生氣了,她抬起一隻修長白皙的玉腿,用腳 尖狠狠的踩了踩我的胸口,口裡恨恨地說道:「你還要帶著施依筠的雅詩蘭黛晃 悠到什麼時候啊,是不是留著晚上睡覺前再欣賞下,重溫一遍你們的醜事呢?」 媽媽的一隻大白腿踩在我的胸口,毫不顧及自己抬腳間露出的胯下光潔如玉 的大腿根,不過一條黑色蕾絲小短褲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只能欣賞到她那雙白藕 般的修長美腿。 不過此刻我也沒有心情認真欣賞,順著她白玉般的纖足看去,才發現自己上 身的白T恤胸口處,不知什麼時候被種上了好幾個暗紅色的唇印,從這些唇印的 大小和色澤來看,肯定是施依筠做的好事,這個狡猾的小女人,居然趁著我們歡 愛的時候,偷偷在我的白T恤上留下了這些罪證。 「媽媽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別想歪了啊……你聽我解釋啊……」要說前 面我還在媽媽面前還能強裝冷靜,這下被抓了個人贓俱獲後,我已經自己亂了陣 腳,從來沒有面對過如此尷尬局面的我,只知緊緊的抓住媽媽的玉足,口不擇言 地辯解著。 媽媽顯然沒有聽清楚我在說什麼,因為此刻我正把她那對纖纖玉足抓在手心 裡,她正極力想要從我的手中爭奪,可是我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怎麼會想到這些, 再加上我的手勁又很大,這下子雙手抓得十分牢固,她一時間掙脫不出來,又急 又氣,雙腿拚命地蹬踢著。 媽媽的雙腳被自己的兒子抓住,自己好像獵物被獵人擒獲般動彈不得,她又 羞又窘,一邊踢著她的那對大白腿,一邊嘴裡嗔道。 「石頭,你快鬆手,你抓住媽媽的腳幹嘛,你要把我給捏疼了。」 在剛才的掙扎蹬踢中,媽媽的身子已經從沙發背上滑了下來,她的兩條長腿 被我抓在手中,身體被折成了一個「之」字,如果這時候有第三人在一旁觀看的 話,那他可是大飽眼福了,因為在蹬脫的過程中,媽媽的紅色珊瑚絨睡袍的腰帶 鬆動了,兩片衣襟向上滑了不少,把穿著黑色蕾絲短褲的渾圓臀股都顯露無疑, 那兩截白藕似得修長玉腿在空氣中舞動著,十分性感誘人。 「丫呀,不要啊,好疼丫!」可能是媽媽的纖足碰到了哪裡,她痛苦地喊了 一聲。 媽媽叫疼的嬌呼把我從慌亂中喚醒,我這才發現自己手上還抓著媽媽的玉足 不放,而媽媽的下身已經衣衫不整,玉臉上佈滿了不悅和驚恐的神情,我方才意 識到自己手上動作的荒謬,慌忙鬆開雙手。 我手上的力道剛一鬆弛,媽媽就急忙雙手撐著沙發坐了起來,她理了理剛才 有些弄得蓬鬆的頭髮,臉上尚存著恰才激烈運動之後的兩朵紅雲,先是狠狠地瞪 了我一眼,然後開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 媽媽整理好衣服後,見我還是一臉傻乎乎的呆坐在那裡,她沒好氣地說道: 「你還捨不得那個依依的味道是吧,還想穿著她的嘴巴印子到街上走兩圈嗎?」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把身上那件沾滿施依筠唇印的白T恤給脫了下來, 見媽媽還是餘怒未消的樣子,連忙走過去單膝跪地求饒道。 「媽媽,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好嗎?」我故意嘴裡咕嚕咕嚕地說著,一邊 用自己的額頭輕輕蹭著媽媽的膝蓋,就像只小狗兒一般討好著媽媽,這是我小時 候用慣的招式,每當自己做錯了事情惹媽媽生氣的時候,為了免於媽媽的懲罰, 我總會用這個方式來認錯,不知道是我的招式管用,還是媽媽一直都只想嚇嚇我 罷了,大多數情況下我這招取得的效果都不錯。 看來今天也不例外,我使出低調認錯的招式之後,媽媽的臉色很快便由陰轉 晴,她伸出水蔥般的白皙纖指點了點我的額頭,有些無奈地說道:「哎,你這塊 頑石,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般。」 「媽媽,你不生我的氣了嗎?」我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盯著媽媽的美目,看 起來她已經對我沒有那麼生氣了,我肯定要趁熱打鐵順勢而為,讓她的怨氣盡快 打消。 「媽媽有啥好生氣的,你已經是個大男人了,媽媽總不能還像小時候一樣管 著你吧。」媽媽嘴裡雖然已經鬆動了大半,但是她還是一臉不樂意的神色,我只 好加大腦袋蹭動的力度,媽媽顯然受不了我的磨蹭,她總算轉過身子來,拍了拍 我的腦袋。 「你快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老是跪來跪去的像什麼樣子。」看我還是 一副無賴樣子,媽媽皺了皺眉頭嗔道。 我辛苦的半天就是為了等她這句話,聞言忙站起身來,瀲顏正色地坐到媽媽 的身邊,像個小學生般將雙手放在膝蓋上,目不斜視、規規矩矩。 「你靠我這麼近幹嘛,我說讓你站起來,可沒說讓你靠近我啊!」雖然我已 經擺出了一副很乖巧的樣子,但是媽媽還是不領情,她有些嫌棄地推了推我。 「因為你身上很香啊,我最喜歡媽媽身上的香味了,所以才要靠近你。」我 才不會被她的打擊到呢,繼續嬉皮笑臉的討好著媽媽。 「得了吧,少來這一套,你還是把甜言蜜語留給你的依依吧。」從媽媽的語 氣來看,她對於我和施依筠的心結尚在。 「媽媽……你又來了,施依筠怎麼能比得過你呢,你是國色天香的牡丹,她 充其量只是不甘寂寞的薔薇。」我雖然語帶討好地誇著媽媽,但是要是論容貌的 話,媽媽的確比施依筠強一個級別。 「那可未必,人家不是常說嗎,家花沒有野花香,說不定有人就喜歡曠野上 的野薔薇呢。」媽媽的答雖然還帶著酸溜溜的味道,但是她的臉蛋已經不想先 前那麼緊繃繃的,看來女人對於甜言蜜語還是難以抗拒的。 「媽媽你可誤解我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繁花滿樹,只摘一朵,在我心 中你永遠是最美麗的。」我為了討好媽媽,可謂是無所不及了,像這樣的話放以 前我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但是在媽媽面前我卻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你這孩子,怎麼跟媽媽也花嘴花舌的……」媽媽顯然無法抵抗我這一波波 口花花的攻勢,只好舉手投降敗下陣來。 「好啦好啦,不跟你說這些了,越說你越講些怪話兒來。」她越說聲音越小 了下去,但是臉上卻是喜孜孜很開心的樣子,好像先前的不快都被拋到了腦後, 我不由得驚歎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就連我媽媽也不例外。 「媽媽只是想提醒提醒你,施依筠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你不要太相信她口 裡說出來的話。」見我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媽媽又語重心長地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我會小心她的。」我嘴上雖然滿口答應著,但是心下卻不 以為然,雖然媽媽講到施依筠的口吻十分嚴肅和鄭重,但是我自認為自己對施依 筠還是蠻有把握的,她的心不敢說分,起碼分之八十都在我這裡了,看不 出她另有打算的跡象。 「媽媽,你是從哪裡發現我和施依筠的事兒的?」我伸出一隻手摟住媽媽瘦 瘦的香肩,她並沒有抗拒的意思,順勢輕輕地挨在我的肩上。 「你還好意思問。」媽媽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目光裡透露著狡黠和嫵媚, 那神態就像寄宿學校的女生一般。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昨天在我的辦公室裡,你們做了什麼下流事兒, 你還當我真的不知道嗎?」媽媽邊說著,邊用她的纖手在我的胳膊上捏了一把, 她這次用力還真大,我又不敢叫出聲來,只好咧著嘴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一進門就知道屋子裡頭不止你一個人,那種Dior紅毒的香水只有施 依筠那鬼女人才會大白天抹在身上,我那個屋子前幾天都是鎖著的,唯一的解釋 就是她當時就在屋子裡,否則她至少曾在屋子裡停留過不短的時間。」媽媽分析 起來頭頭是道,她的推理能力還真讓我有些驚訝。 「還有,後來我把茶水給你端過去的時候,很明顯聞到股男女那個事兒的氣 味,我這個店裡唯一一個男人就是你了,再加上施依筠的紅毒香味,我是過來人 了,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事嗎?」 聽了媽媽的話,我才知道那天自己的行為並不是天衣無縫,很多地方都存在 紕漏,而且都給媽媽看出來了,還好她沒有當面揭發我們,否則我也不可能有那 麼順利收服施依筠,並且讓她成為我的爪牙之一,不過站在媽媽的角度,她應該 也捨不得讓自己的兒子和好閨蜜當眾出醜,所以她才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現一般走 了出去。 「不過,我還沒搞清楚,你那天把施依筠藏哪了,她沒可能那麼快就跑出去 的。」媽媽頭又向我提問了,看來她並沒有發現那張大班桌下的小秘密。 「嘿嘿,這個嘛,媽媽你就不要再追問到底了。」我心想不但這個不能跟媽 媽說,還有和夢蘭的那事也要嚴格保密,今天我算是見識到媽媽的醋勁了,要 是讓她知道我跟她深恨的夢蘭發生了關係,就算她不會像剛才一般給我臉色看,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給她念叨起來我可受不了。 「嗚……你身上這是什麼味道,好重丫!」剛才媽媽一直都是依偎在我的肩 上,只見她皺起秀氣的瓊鼻,一隻小手在鼻尖撲扇,另一隻手指著我的牛仔褲。 我低頭一看,自己黑色牛仔褲的襠部沾了不少灰白色的污漬,看那個污漬的 形狀和氣味,應該是今天與兩個女人連番大戰留下的戰績,自己剛出了醫院就跑 去施依筠家,接著在車裡跟她玩了次車震,然後就直接開車家了,都抽不出空 暇來打掃戰場,結果被媽媽一下子就抓了個正著。 我還想辯解幾句,媽媽已經峨眉倒豎,杏眼圓睜地怒道:「還不快點去洗一 洗,看看你做的好事,是不是要把我給熏倒才高興丫。」我巴不得馬上脫離媽媽 怒氣十足的視線範圍,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訕訕地跑進客衛的浴室洗澡去。 「你記得把脫下來的衣服褲子單獨放一個盆啊,別跟其他衣服混在一起。」 我剛關上客衛的門,一向很有潔癖的媽媽還不忘在客廳吩咐道。 「媽媽,我知道了,你幫我拿幾件換洗的衣褲來吧。」我大聲答。 「好啦,你先洗,其他事情交給我就是了。」媽媽清甜的嗓音漸行漸遠,聽 起來她應該去我房間了。 我把身上的衣物脫光後,馬上走進浴室打開花灑洗了起來,沒想到剛把洗髮 香波抹在頭髮上,淋浴的花灑居然像小孩子撒尿般,有一股沒一股的冒著水滴, 我搗鼓了幾下,鋁金的水管還是沒反應,然後直接徹底罷工不流水了,看來這 個東西應該是壞了,可是我剛剛開始洗頭,頭髮上都是泡沫,這不上不下的叫我 怎麼辦。 「媽媽,浴室的花灑壞了,出不了水啦。」我大聲地叫了下,但是媽媽沒有 答,隔著門估計她沒聽到。 我只好拿塊大浴巾裹住自己的腰部以下部位,剛打開門邁步走出去,怎麼突 然碰上了兩團軟乎乎、香噴噴的球狀物,原來媽媽正好拿著我的換洗衣物走到了 門口,結果就跟我結結實實的撞倒了一塊,隨著媽媽的一聲驚呼,她姣好的身子 就向後倒去,我趕緊伸手向前抱住媽媽搖搖欲墜的身體,還好我出手足夠快,否 則媽媽很有可能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由於媽媽向後倒下去的力度很大,我抱著她也被向前帶著彎了45度的腰, 她優雅白皙的脖頸向後仰著,酒紅色長卷髮像瀑布般傾瀉在腦後,紅色珊瑚絨睡 袍包裹得嚴實的雙峰高高挺立,睡袍的袍角被撩起了一大塊,兩條玉柱般的修長 白腿前後交叉著分開,踩在5厘米高跟的紅色絲絨拖鞋上。 我扶著媽媽柔膩又極富彈性的纖腰,而媽媽用她的兩隻細白長胳膊緊緊摟住 我的脖子,我們這個姿勢倒像是跳探戈舞的男女一般。 「媽媽,你沒關係吧,被嚇著了嗎?」我看媽媽的玉臉有些緋紅,小巧的鼻 翼稍稍翕動,呼吸也有些急促了,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媽媽沒關係的。」媽媽說話的語氣有些奇怪,她原本悅耳的音調裡多 了一絲顫抖的感覺,她的雙目卻沒有直視我的眼睛,而是停留在我的脖頸之下的 部位,我這才發覺自己上半身是赤裸著,一塊塊墳起的古銅色肌肉被水沾濕後, 更顯得凹凸分明、氣勢逼人,從媽媽的角度看過去肯定給她很大的壓迫感。 「你這孩子,你快扶我起來啊,老呆著幹嘛?」見我半天沒動靜,媽媽的臉 色越來越紅了,她有些嬌嗔道。 我趕緊定了定神,胳膊一用勁將媽媽給拉正站好,可能是前面我伸手去扶住 媽媽的時候動作過大,再加上被打濕了的上半身有點滑,原本粗粗繫在腰間的浴 巾在這一系列舉動下,逐漸滑落著離開了原有的位置,我只感覺胯下突然一涼, 「嗍」的一聲,我身上唯一的那條遮掩物逃脫了崗位,將我赤裸裸的下體暴露在 了空氣中。 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打亂了我和媽媽的手腳。 我們第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媽媽估計也是頭.B.一次面臨這種局面,她只是 呆呆的原地站著看著我,紅紅的小嘴兒張大成了一個O字,臉上露出一種很難形 容的神色。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在自己結實壯碩的雙腿間,一團被水沾濕的烏黑亂 草叢中,一條又粗又長的蟒蛇臥在其中,雖然今天經歷了多番大戰,但是經過溫 水的打濕喚醒後,這頭巨蟒的身子依然血氣充盈、飽滿鼓脹,不知怎麼的,在媽 媽的目光注視下,它竟然自行地昂首挺胸、躍躍欲試起來。 「丫!」媽媽總算恢復了正常反應,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她 居然用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掌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像一個小姑娘一般地跳著跺著雙 腳,嘴裡急乎乎地叫嚷道:「什麼呀,你快拉上去,快把它遮住丫。」 「好,好,好,我馬上遮住。」我手忙腳亂地答著,彎腰從地上撿起浴 巾,把自己的下身包裹得嚴嚴實實,這我長記性了,把浴巾在腰間打了個牢牢 的死結。 「好了嗎,你遮好了嗎?」媽媽依然用她的纖手捂著臉,嘴裡弱弱地問道。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覆後,她還尚存疑慮地移開了遮著左眼的幾根手指,偷偷 瞄了一下我的下身,在證實我所言非虛之後,才鬆開了捂著眼睛的其他手指。 經歷了剛才這番尷尬的局面,我們倆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我的雙 手牢牢抓在腰間,生怕那塊浴巾再次搞出什麼意外來。 「臭孩子,你怎麼這麼不知羞羞,把那麼醜的東西露在媽媽面前。」媽媽的 玉臉更是如雨後桃花般,粉紅嬌艷迷人,她的美目眼波流轉,露出一種我從未見 過的嫵媚,她的語氣也更加輕柔了,像用羽毛在你的胳肢窩饒癢癢一般。 「媽媽……我不是故意的,這個,真對不起……」我有些語無倫次,自己心 裡覺得挺冤的,剛才又不是我故意要露的,媽媽今天是教訓人教訓上癮了是吧。 「不是故意的?那為什麼這個醜東西還搖頭晃腦的?」媽媽好像很喜歡看到 我被她逼得手足無措的囧樣,她一邊偷偷笑著一邊繼續指摘我。 順著媽媽的目光看去,我才發覺自己那條巨蟒並未收起身子,依然頑強地把 浴巾撐起了一個凸角,我的老臉漲得通紅,想去用手把這頭怪獸壓制下去,可是 這傢伙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平息的,剛按下去它又反彈起來,弄得我滿頭大汗,媽 媽在一旁看得更是樂不可支,我的傻樣被她看在眼裡,逗得她嘻嘻直笑,銀鈴般 的笑聲在屋內蕩著。 「好了好了,你別用手去壓它了,壓壞了怎麼辦,我還得靠它給我生個孫子 呢。」媽媽很開心地笑了一陣子,看我還沒收拾好,忙出言勸慰我。 「沒事的啦,你不要去想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管它一會兒就好了。」媽媽的 話聽在我耳裡怎麼那麼彆扭,好像我真有在想什麼不良的念頭似的,我心裡暗念 到,要不是媽媽你這麼惹火,我才不會這麼出醜呢,當然我是不敢把這話告訴媽 媽的。 「好啦,不說這個了,你怎麼不洗澡,跑出來幹嘛?」我胯下那塊地方漸漸 平息了下來,媽媽這才歸正常,奇怪問道。 「額,客衛浴室的花灑壞了,出不了水,你看我連頭都沒洗完呢。」我如實 告訴了她情況。 「哈哈哈!」媽媽這時候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似的,指著我的腦袋大笑起來, 看她前仰後的開心勁,好像我真的很可笑的樣子。 我正在一頭霧水的時候,媽媽推著我走到了客衛的洗漱台前,她一邊強忍著 笑意一邊說:「哎呀,我的孩子,你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笑死人了。」 我朝洗漱台上方的鏡子裡一看,笑顏如花的媽媽旁邊,站著高高壯壯的我, 赤裸著的上半身像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像一般,那稜角分明的五官猶如刀削斧鑿出 來似的,但是再把視線往上推移的話就不大妙了,我大理石般高聳的額頭上方, 一團團白色的泡沫像卷髮一般堆積在我的頭上,原來先前塗上的洗髮香波還沒來 得及洗完就停水了,所以我一直都是頂著一頭泡沫直到現在。 「我的石頭真帥,你看你現在的髮型,多像古希臘神話裡的英雄,而且還不 用染色劑,已經是天然白色了,哈哈。」媽媽尚在一旁不依不饒的打趣著,她還 用手抓了幾把我頭上的泡沫,把我沾滿泡沫的頭髮弄得更加捲曲了。 對於如此腹黑兼呆萌的媽媽,我只能無奈地聳聳肩,雙臂向下鼓勁曲起,順 勢弓起肩膀上的肱二頭肌,自嘲道:「媽媽,你看我帥不帥,像不像米開朗基羅 的大衛。」 「嗯,太像了,不過我兒子比大衛還帥!」幸好這媽媽沒有繼續挖苦我, 反倒是很配地給我捧場,還很自豪地在我的肩膀手臂上捏了有捏,好像對我的 體型肌肉很滿意自豪的樣子,看著我身體的眼神好像要發出光芒來似的。 媽媽滑膩嬌嫩的手指按在我的肌肉上十分舒服,再加上她身上獨特的香氣一 陣陣襲來,我的鼻頭有些癢癢的,忍不住就打了個噴嚏,這下可讓媽媽緊張了起 來,她連忙用手拍著我的後背道:「石頭,你是不是著涼感冒了。快,快去把頭 上的泡沫洗掉,別弄得生病了可不好。」 「媽媽,浴室花灑不是已經壞了嗎,你讓我怎麼洗啊……」我苦著臉道。 「傻孩子,你去媽媽房間的浴室裡洗啊,這個都不懂。」媽媽毫不猶豫地脫 口而出,這倒讓我很是意外,因為之前從郭奇的口中得知,媽媽的臥室向來不 會讓別的男人進去的,更別提用她專屬的私人浴室洗澡了。 可是媽媽一點都沒有顧慮到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成年的大男人了,只是一味催 促我趕緊去她房間的浴室洗澡,她的語氣和神態是那麼的自然,在她眼中只能看 到對自己兒子的關切和愛護,我當然不會再做推托,拿著她遞過來的換洗衣物就 進了媽媽的臥。 站在媽媽臥的浴室裡,我的心裡有著股說不出的感覺,相比起第一次進入 這個入口隱秘、造型前衛的私人浴室,我少了幾分探媽媽私隱的好奇,卻多了 不少放下戒備的放鬆,時隔多日,浴室裡的陳設卻沒有多少改變,一切都是那麼 的整潔乾淨,好像幾乎沒有人使用過一般,可知媽媽對於私人空間的衛生潔淨是 達到了如何嚴苛的境界。 我站在浴室中間那個檯子上的浴缸中,沒花多少時間邊找到了浴缸邊緣上的 按鈕,用腳尖輕輕一踩,整到天花吊頂裡的花灑便灑下了密集的水流。 我愜意著哼著歌兒洗完了頭髮上殘留的泡沫,從放在浴缸旁的一個古香古色 的瓶子中取了一些玫紅色沐浴露,將自己身上的污垢和兩個女人留下的痕跡都洗 得乾乾淨淨,我不知道這種沐浴露是什麼牌子,但是搽在身上很香很舒適,想起 媽媽平時也是用著同樣的沐浴露洗著她的身子,我的心中不免有些異樣的感受。 洗完身體後,看著那張寬寬長長的浴缸,我心念一動,放滿了一缸的溫水, 然後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浴缸中。 這張浴缸大概有兩米這麼長,剛好可以容納我的身體,我將大半個身子浸在 水中,頭部斜斜地靠在一個柔軟的靠墊上,浴缸旁邊的柚木圓桌上放著一個白色 的IPOD,我輕輕的按了下按鈕,音樂頓時從浴室上下左右各個角落裡流溢了 出來,看來就連這間浴室裡都安裝了效果不俗的音響設備。 歌曲是一首憂傷的「Scarh Fair」,莎拉布萊曼的 歌喉像月光般輕柔揮灑出來,就如同一股股水霧慢慢地從浴缸中升騰起,逐漸籠 罩住了這個房間裡的人和物。 不小的浴室內充裕著沐浴露香味與媽媽身上獨有體香交織而成的氣息,我仿 佛置身於清澈鑒人的廣寒宮中,樹影婆娑的月桂樹底下,一隻通體雪白的玉兔正 在活潑跳動著,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忙搓了搓沾滿水汽的眼睛,定睛看 去。 我的眼睛並沒有欺騙我,不知何時浴室門已經被拉開了,透過朦朦朧朧的水 霧,一個宛若月宮嫦娥般的女子站在了門口。 她的身段高挑卻不失豐腴,肌膚白得猶如冬雪,瘦瘦的香肩、細長的胳膊、 盈盈的腰肢,全身的線條呈現出一條完美的弧線,她高高挺起的豐乳被一條白色 的浴巾裹著,浴巾長度只及她的雙股,兩條雪白修長的玉腿光溜溜地露在外面, 白皙細膩的腳趾上塗著大紅色的指甲油,就像玫瑰花瓣般悄然綻放在那對纖細的 玉足上。 她的脖頸細長而優美,薄唇不點自紅,瓊鼻秀氣筆挺,又細又長的柳眉下, 一雙宜嗔宜喜的杏目清澈的好像一灣春水,如絲綢般順滑的酒紅色長卷髮在頭頂 盤了一個斜斜的髮髻,更顯得那張清秀小臉的端莊嫻靜,即便隔著不斷升起的水 汽,仍可以看出她臉上那股高貴優雅的氣質,世間擁有這種特質的女人並不多, 我直到至今只認識一個,那也是我最為熟悉和親近的女人。 (感謝光臨第一小說站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三十三章) ) 作者:hyperX 23/2/7發表於: 是否首發:是 字數:883 第三十三章 「媽媽,你怎麼進來了?」看到了這個本不該此刻出現在浴室門口的熟悉身 影,我有些詫異地問道。 媽媽並沒有開口答我,她只是豎起一根水蔥似的白嫩纖指,按在櫻唇上輕 搖了搖,示意我不要多說話,然後便邁著那對又長又直的玉腿,以一種T台模特 般的嫵媚貓步緩緩走來,她花瓣似的白皙腳趾輕輕地踏上台階,逕直走到我的浴 缸邊方才停腳。 以我的角度仰望上去,眼前的媽媽與往日大不相同,她嬌艷的粉臉上盛開著 桃花般的紅暈,兩道攝人魂魄的秋波內春意盎然,那條浴巾完全不能限制她雙乳 的形狀,倒是有一大半雪白的嫩肉都露在外頭,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跳動,渾 身都散發著令人難以抵擋的魅惑。 媽媽輕輕抬起胳膊放在包裹著浴巾的胸部,她的嘴角揚出一道完美的圓弧, 臉上的笑意有種說不出的輕佻之味,隨後只見那只纖手順勢一拉,那條束縛著媽 媽曼妙肉體的浴巾就飄落在地上,將那具凹凸有致曲線完美的胴體完全展露在我 的面前。 如綢緞般白皙細滑的肌膚,在浴室裡柔和燈光的映照下泛起一層紅暈,兩隻 雪白肥碩的大白兔歡快的躍立在胸前,在白兔那肥白飽滿的頭部頂端,兩隻粉紅 色的小眼睛忽閃忽閃的,映襯得白兔身上更加潔白如霜,再下去便是白皙細膩的 纖腰,以及豐滿如銀盆般的盛臀,兩條骨肉均勻的大白腿間那塊三角地帶被水汽 遮掩住了,只是朦朦朧朧地看到一道嫣紅的溝渠。 媽媽輕抬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雪白纖足,以一種渾然天成的優雅姿態踏入了 浴缸中,我尚未看清她雙腿開間那片桃源的美景時,她整個玉體已經完全進入 了浴缸,兩條纖細的大白腿分開站在水中,正好把我沉在水裡的胯下夾在兩腿之 間,那兩條玉腿上的肌膚嬌嫩滑膩,我感覺自己下身那條巨蟒已經開始昂首挺立 了。 媽媽的臉上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媚態,她的表情似笑非笑著,薄薄的紅唇 微微開啟,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以及在唇齒間若隱若現的鮮紅舌尖,這個角度 看上去倒是跟施依筠有幾分相似,她的眼神裡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慾望和春情,這 還是我熟悉的那個溫良賢淑的母親嗎?突然間我覺得面前這個妖媚的女子有些陌 生。 媽媽並沒不知道我此刻內心的活動,或者說她根本不在意我的所想所感,她 只是一隻手抓著自己胸前那團肥白肉球揉動著,另一隻水蔥般白嫩纖細的小手向 下一探,很準確的抓住了我胯下的那條壯碩巨蟒,用一種很熟稔老道的手法套弄 著,我雖然看不到自己下身的情況,但心知現在這頭小巨獸肯定已經血脈憤張, 擇人欲噬了。 媽媽好像很瞭解我下體的構造細節般,抓著我的陽具套弄了幾下後,便讓這 頭已經膨脹的巨蟒張牙舞爪起來,她把那長長的鮮紅舌頭伸出口腔,有些飢渴似 得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然後用手把住我那根又粗又硬的旗桿,銀盆般的雪白豐臀 猛地向下一沉,我只覺得自己的陽具被一個無比溫熱濕潤的小嘴給吞了進去。 「嗯……丫!」,媽媽嘴裡輕輕地哼了一聲,那聲音中透露出無比舒暢和快 慰,她的身子開始向下傾去,直至用兩條細長的白胳膊撐在我的胸膛上為止,然 後便開始轉動著那豐厚的肥臀,用自己下體的蜜穴套弄著我的巨蟒,她的蜜穴內 又緊又窄,好像一個無邊的黑洞一般,從裡面湧出一股股的吸力,夾得我的巨蟒 一陣陣酥麻,這種感覺是我在其他女人身上從未感受過的。 在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媽媽那張嬌艷欲滴的臉蛋,以及胸前那對肥白豐碩的 巨乳,那兩隻大白兔又大又白,不但牢牢地擋住了我絕大多數視野,而且還在七 上八下地蹦跳著,我忍不住伸出雙手,抓在了大白兔的身上,入手處一陣滑膩柔 嫩,就像乳肉裡面裝滿了液體一般,剛抓起這頭來,另一頭便滑了出去,我肆意 玩弄著這對誘人的肉團,同時胯下開始發力向上頂動著。 媽媽很懂得配我的動作,她那對潔白無瑕的大腿緊纏在我孔武有力的肌體 上,兩瓣肥白的豐臀好像要把我的巨蟒給絞殺壓搾乾似得擺動著,在朦朧的水霧 中扭動出著千萬種妖艷姿勢,我們完全擺脫了母子身份的束縛,就像一對真正的 情人般體味著男女間那種無恥而至高的歡樂。 媽媽雪臀的蹲伏、套弄、自旋,拍打在我厚實的大腿上,夾雜著浴缸中的溫 水,發出濁而悶的「噗噗」聲,我可以清晰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媽媽嬌柔的吟 哦,媽媽「嗯……呀」、「嗯……呀」的呻吟在浴室內盤旋著,那吟唱聲蕩氣 腸、撩人心魄,可是我總覺得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似的,有幾分像程旭媽媽 鍾小箐的叫床聲。 我感覺自己胯下的那條巨蟒已經膨脹瘋長到了極限,而媽媽也好像清楚我已 到了情慾的極致一般,她愈加快速地抽動著肥白的豐臀,從上往下狠狠地砸落, 每一個來之後,她的那蜜穴四周的嫩肉就會縮緊一層,腔道內那股吸力就越來 越大,把我的龜頭搔弄得又麻又癢的,終而轉化成灼熱的火焰,在她的蜜穴裡瘋 狂的地抽搐著,然後便是男人快感放縱的迸發。 隨著我強有力的噴射,我感覺媽媽的蜜穴裡也噴出了一道激烈的水流,她兩 條細長的白胳膊緊緊的將我脖子摟住,雪白的肉體就像條大蛇般在我的身上扭動 著,渾身的白肉就像是可以活動一般將我纏得緊緊的,等我堪堪噴射完畢,媽媽 的纏繞卻絲毫未有減弱。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媽媽此時的動作挺奇怪的,並沒有呈現出女人高潮時分 的反應,倒是像一頭大水蛇在纏著我的身軀,而且這條大水蛇還在使勁收緊著蛇 身,好像要把我的身體給夾斷一般。 我大駭之下,慌忙伸手想要推開媽媽的胳膊,可是她身上就像真正的蛇身般 滑不留手,我根本無從著手用力。 眼看著身上的媽媽越纏越緊,她雪白的胳膊和長腿漸漸都融入了身體中,整 個人都化為一條通體白花花的大蛇,這頭白色的巨蛇直徑足有我的手臂的兩倍大 小,蛇身一圈圈的將我的軀體纏緊,一股股向內收縮的力道越來越大,我只覺得 自己的骨骼在咯吱咯吱的響著,肺部的呼吸也越來越艱難。 「為什麼……媽媽?」我用力吸進最後幾口空氣,嘴裡不敢置信的叫著。 努力掙扎著抬起頭來看過去,那條壓搾住自己身體的白色巨蛇又細又長的脖 頸上是還是一個人頭,除了媽媽原本酒紅色的長卷髮變成滿頭烏黑手指頭大小的 蛇發外,這個頭部看起來還是一個美女的形狀,可是那張妖媚的小臉卻不是媽媽 的玉容,而是夢蘭那精緻美艷的五官。 此時,這張平日裡令人垂涎的小臉上卻毫無生人的氣息,她那對大眼睛裡投 射出的卻是冷冷的野獸一般的光線,那張櫻桃小口居然張得有平時的兩倍大小, 口中露出的兩排雪白尖利的獠牙卻純然不似人類,猩紅的長舌吐露出口腔竟有兩 米長,舌尖居然有還有明顯的分叉,口中不斷的在留著透明的粘液。 「石頭,你在嗎,你怎麼了?」媽媽熟悉的動人嗓音突然響起,我敢確定這 個聲音並不是從我眼前這條人臉蛇身的怪獸上發出的。 媽媽在叫我,媽媽沒有變成怪物,我覺得身上的束縛突然輕了,我急忙深吸 了幾口氣,大聲喊著:「媽媽,我在裡面,快救我!」可是,我喊出的聲音卻細 小得像嬰兒般,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自己在叫什麼,怎麼會這樣,我感覺自己渾 身的力量都在流失,身上的精力和血液一點點的被擠出身外,就像一個小嬰兒般 軟弱無力。 「你還好嗎,我的孩子,媽媽要進來了,你沒事吧?」此刻,媽媽的聲音就 像天上的仙籟一般,聽在我的耳中是多麼的悅耳動聽。 眼前這張夢蘭臉的人頭好像也聽到什麼危險信號一般,變得更加扭曲和面目 猙獰起來,她的那張血盆大嘴越張越大,留著垂涎的紅舌惺惺作聲,長長的蛇頸 猛地一弓,然後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我撲了下來。 我只覺得一張滑溜溜、濕濡濡的巨口將我的整個臉都包裹了進去,那張巨口 裡還在不斷的噴湧著液體,我只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呼吸了,眼睛、鼻孔、嘴巴裡 都被液體灌滿了,我想要掙扎卻提不起氣力來。 正當我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突然臉上的壓力陡然鬆懈了,好像那條巨蛇的 大嘴已經鬆開,有一道明亮的光線照射在我的頭部。 原本被壓著的眼皮剛一睜開,就看到了媽媽那淡雅嫻靜的玉臉,我趕緊眨巴 眨巴了下雙目,我沒看錯,眼前的媽媽還是我熟悉的樣子,並不是先前那個帶著 淫邪媚氣的那個蛇身妖婦。 「石頭,你怎麼在浴缸裡睡著了啊?」媽媽的雙目充滿了關切之意,我這才 發覺她的雙手正托著自己的頭部,眼睛往下一看,自己的身子從脖子以下都浸在 了水中,在媽媽把手伸進來扶起我脖子之前,我的腦袋應該都是紮在水中的。 「我看你洗了好久了也沒出來,心裡有些擔心你,在門口叫了你好一會,你 一直沒有答。」媽媽一邊說著,一邊幫我從浴缸中站了起來,媽媽很溫柔地用 浴巾幫我將身子上的水擦乾,然後給我拿來了替換的衣服,耐心地幫我穿好。 在這一系列過程中,我的身體都是裸露著,但是媽媽並不像之前那樣,看到 我裸體時會露出羞澀靦腆,而只是單純的把我當成她的孩子一般照顧著,我感覺 兩人又恢復到了兒時的狀態,媽媽的眼中可以看到的只是慈愛和關懷,沒有了先 前那種俏皮和佻脫的神態,不知怎麼的,我內心裡略略有些失落。 「我擔心你出了什麼事情,就推開門進來一看,沒想到你整個人都浸在浴缸 裡,鼻子和嘴巴都被水給浸透了,但是整個人卻像昏迷過去似的,一點反應都沒 有。」從媽媽口中得知,想來我應該在浴缸裡躺著太久了,居然不知不覺中睡著 了。 原本靠在浴缸上的身體慢慢的滑入了水中,不知我今天是太疲勞了還是什麼 的,就連整個頭部都沉入水中也沒感覺,要是媽媽沒有及時進來的話,估計我就 要在水中窒息而亡了。 「孩子,你剛才怎麼了,為什麼會躺在水裡睡著,還一動不動的,媽媽的心 肝都被你嚇得受不了了。」看我擦乾身子並穿好衣服,媽媽仍不放心的輕撫著我 的頭髮,她的語氣裡充滿了擔憂,我只是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的情況我也一頭霧 水,但是我也沒法開口對媽媽說出實情,總不能就這樣告訴媽媽,自己躺在浴缸 中睡著的時候做了個春夢,而且夢中與我交媾的那個女性竟然就是媽媽。 媽媽看我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她也知道我今天經歷了太多意外的事件,也 不再繼續詢問下去了,只是體貼的問我晚上要不要在她的臥室休息,要換成以前 的我,對於媽媽那張充溢著她體香的柔軟的大床,肯定是無比的嚮往,但是此刻 的我心中卻有些異樣,好像不想跟媽媽過於親近,所以拒絕了媽媽的好意,堅持 要到自己的房間。 媽媽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跟著到我的房間,幫我鋪好被子看著我躺下後, 很仔細地幫我將被子給夾好,然後才稍稍放心地走出了房間,我疲累之極,挨上 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從深沉的睡眠吵醒,我有些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屋 內的時鐘已經走到了早上點附近,經歷了昨天一天的奔波,再加上與幾個女 人之間發生的事情,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上,自己都是疲勞到了極點,所以這一 覺睡了很久,媽媽也很體貼的沒有來叫醒我。 我接通了電話,一個帶著稚氣的童聲傳了過來,這個打電話的小孩子我並不 陌生,程旭帶著他一貫快速的語氣嘰裡咕嚕地說著,他好像有些著急,邊說話邊 喘著氣的,我的大腦還不是完全清醒的狀態,迷迷糊糊間只聽到他說發現了郭奇 的新動靜,要向我匯報一下。 聽到「郭奇」兩字,我的大腦皮層裡像觸到電波般清醒了不少,距離上次在 家裡痛揍他已經半個月過去了,雖然有安排程旭去監視他的動向,但是自己的確 沒怎麼在意這傢伙,現在一聽到程旭提到他,我渾身都打起了精神,我連忙問程 旭他人在哪裡,程旭說他已經朝我家這邊過來了,我吩咐他到上次去過的那家肯 德基等我,然後自己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走出自己房間,屋子裡並沒有媽媽的身影,餐桌上放著張字條,上面媽媽用 她娟秀的字體寫著:石頭,媽媽出門買菜了,中午給你做好吃的,你好好在家休 息,要聽話!最後三個字還特意劃了兩道橫線強調,我不禁莞爾一笑,好像看到 媽媽寫這幾個字時溫馨的樣子。 洗漱穿衣好之後,我出門直接朝那家肯德基走去,到店裡一看,程旭這小子 已經裡面坐著了,我走到上次坐過的那張桌子前,他正在有滋有味的往嘴裡塞著 炸雞腿,看到我過來坐在他對面,他用一隻油膩膩的手指著桌上放著的全家桶, 嘴巴裡邊嚼著雞肉邊說:「高哥,今天我請客,不要跟我客氣。」 我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自然也不會跟他客氣,拿起桌上的漢堡就吃了起 來,待我吃完兩個漢堡,他也將桌面的食物都塞入嘴裡後,才拍了拍鼓脹的小肚 子說了起來。 「自從上次知道我媽和郭奇之間的事情後,我就很留心觀察我媽的舉動,不 過不知道是不是郭奇被你打了的原因,有兩個禮拜左右他都沒有來找過我媽,我 又專門去郭奇住的那套房子觀察了幾次,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每天除了定 時出門吃飯買點東西外,都是很老實的在家裡呆著。」 「不過我倒是發現了我媽另有異常的狀況,那段時間郭奇並沒有來找她,但 是每到週六這天她都會出門去,然後在外面呆了很久後才來,她這幾次出門都 打扮得像個家庭婦一般,跟她平時在上班時候的穿著很不一致,而且每次她 家後就立馬鑽到浴室裡,洗完澡了才出來。」 「我擔心媽媽又被郭奇給騙出去了,等到這週六她又出門的時候,就偷偷的 跟在她後面,想看看她會去哪裡幹嘛,沒想到她居然走進了郭奇在的那個小, 我心裡有些急了,難道媽媽又跑去跟郭奇去約會了嗎,我當時就想打電話問你該 怎麼辦,不過後面接著再一看,媽媽並不是去郭奇那裡,而是走進了另外一棟樓 內。」 「我很好奇的跟了過去,看到她坐電梯到了9樓,進了一戶小單元的房子 裡,媽媽好像對這一戶很熟悉的樣子,她都不用敲門,就自己直接開鎖進去了, 我跟上去一看,房門好像沒有關緊的樣子,我正在想著要不要跟進去看看,剛好 這時聽到有人從電梯那邊走過來的聲音,我連忙躲到旁邊樓梯間的門後面去,探 頭一看,他媽的居然又是郭奇。」 「只見郭奇跑到剛才那戶單元門口,他也沒有多做猶豫就推門了,我看到媽 媽就在門口等著他,他們倆之間沒說什麼話,只是相互點了點頭,媽媽好像對他 做了一個什麼手勢,郭奇就走進了房間內,然後媽媽關上了門,我連忙跑過去一 看,這門已經關得緊緊的了。」 「我心裡很不爽,對媽媽很是失望,看起來她還是不能擺脫郭奇,兩個人私 下照樣在幽會,我今天才知道媽媽在外面還有個房子,而現在他們倆就在這套房 子裡做著無恥的事情,我雖然很想去阻止這一切,但是我根本沒有能力辦到,只 能呆呆地站在這扇門外面,想像著媽媽在門裡面是如何被郭奇玩弄著。」 「光等也很無聊,我只好拿出手機看北條麻妃的片子,大約等了個多小時 吧,我手機的電池也只剩3%左右的時候,那戶房子的門總算又打開了,我連 忙湊過去一看,郭奇的身影先溜了出來,他身上還是先前的打扮,看不出有劇烈 運動過的痕跡,只是褲襠那裡凸出了一大塊,難道他在裡面還沒有搞夠嗎?」 「這時候,媽媽也從門裡出來了,她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我見她頭髮有些 凌亂,臉色白裡透紅,嘴角還帶著幾絲笑意,眼睛裡更是水汪汪的,好像很愉快 的樣子,她還沒轉過身來,郭奇就迫不及待地從後面抱住了媽媽,嘴裡很是猴急 的在媽媽的臉上親了又親,媽媽也沒有掙扎,只是轉身輕輕打了他一下,但是那 樣子並沒有生氣,反倒是有點像在跟郭奇打情罵俏一般。」 「郭奇連忙抱住媽媽的腰,張開討厭的嘴巴就朝媽媽的雙唇吸了起來,媽媽 也很配的伸出舌頭跟他交纏在一起,郭奇一邊跟媽媽接吻著,一邊抱著媽媽朝 樓梯間走過來,由於兩個人是抱著接吻的姿勢,所以他們移動得很慢,隨著他們 身體的接近,我可以聽見媽媽跟郭奇親嘴時發出『唔唔』聲,好像對郭奇的舉動 很是享受的樣子。」 我見他們已經快到樓梯間門口了,趕緊退到樓梯下面的轉角去,這兩個人摟 抱著走了進來,之後還不忘把樓梯間的門給關上。門一關好,郭奇便迫不及待地 開始脫褲子,很快他下身便光溜溜的,唯獨那根東西直挺挺地豎了起來。 媽媽好像對郭奇的那根東西很滿意似的,竟然伸手去握住那根東西幫他套弄 著,嘴裡還說了句:「真不容易,你今天總算硬起來了!」,郭奇也沒有應媽 媽的話,他只是很著急的催促著媽媽,媽媽很配地轉了個身,趴在了樓梯的欄 桿上,然後把雙腿分開站好,背朝著郭奇翹起屁股。 「看他們好像又要開始做那個事情的樣子,我想起你上次有吩咐過我,遇到 這類事情要留下證據,所以就拿出手機來拍了一段視頻,你要不要看一看?」程 旭說到這裡,拿出了他的手機,我很讚許的對他點點頭,隨口誇了他幾句,接過 他遞過來的手機,找到那個視頻播放了出來。 程旭的手機屏幕並不大,加上他所處的位置光線不佳,所以視頻畫面並不是 很清晰,不過視頻裡的那個空間我很熟悉,我剛到這個城市的當天下午,就在鐵 拐李家附近的樓梯間裡觀賞過一場香艷的偷情肉戲,而手機視頻裡的樓梯間就是 我熟悉的那個,只不過這次程旭的視角更低了些,而且這次的男女角都是我認 識的人。 鍾小箐的身上穿著件長長的亮黃色羽絨服趴在樓梯欄杆上,羽絨服很修身的 款式顯示出她尚屬纖細的腰身,郭奇站在她身後,伸手直接把那件羽絨服撩到了 背部以上,鍾小箐穿著黑絲褲襪的雙腿分開站著,褲襪連著一條粉色小內褲一起 被郭奇拉到了雪白的大腿根部上,郭奇迫不及待地抓住鍾小箐的腰身向前一挺, 鍾小箐嘴裡輕輕地呻吟了一聲,應該是被郭奇從後面插了進去。 從視頻的角度來看,程旭應該是在樓梯下方仰頭向上看去,透過樓梯欄杆可 以看到鍾小箐那兩條裹在黑絲裡的長腿和她腳上黑色漆皮高跟鞋,高跟鞋有著紅 色的鞋底,厘米高的細跟,應該是在鐵拐李家見過的那雙。 郭奇兩條光禿禿的腿立在她筆直勻稱的雙腿之間,下身正在有力的向前聳動 著,鍾小箐的身體被他撞擊得向前傾去,她的半個身子已經探出樓梯的欄杆,惺 忪的長卷髮垂了下來,遮蓋住了她大半個臉蛋,看不清楚她臉上的神態,但是從 她口中發出呻吟聲可知,她此刻正沉浸在與男人交的快感中。 鍾小箐嘴裡「嗯嗯呀呀」的呻吟聲有些熟悉,我不禁聯想起了那次在樓梯間 見過的那個女人,無論是從體型還是姿態,那個女人都跟鍾小箐有七分以上的相 似,再加上這獨特的呻吟聲,難道那個女人就是鍾小箐嗎,那麼上次跟她在一起 的男人也是郭奇了? 還有,為什麼她會跑到這個地方來跟郭奇偷情,難道她不擔心自己被一牆之 隔的鐵拐李發現嗎?為什麼她會把郭奇帶進鐵拐李的房間裡,難道鐵拐李跟郭奇 之間早就認識了,但是鐵拐李並不像是會跟別人分享女人的樣子,這裡面肯定存 在蹊蹺之處,為什麼鐵拐李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郭奇,鍾小箐的男人到底還有幾 個,究竟是誰在說謊? 視頻裡的男女並沒有過多的交談,除了郭奇的喘氣聲和他們下身交的啪啪 聲,只有鍾小箐那動聽的呻吟忽長忽短的響著。 他們維持著這個姿勢做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郭奇就顯露出支撐不住的樣子, 他開始加快下身抽插頂動的頻率,鍾小箐也很有默契地向後挺著肥臀,她裹著黑 絲的雙腿已經有些微微顫抖,隨著郭奇的一聲大吼,他抓住鍾小箐的腰牢牢地貼 在了她的屁股上,鍾小箐被他頂得半個身子都伸出了欄杆,她口中也發出「啊呀 啊呀」的呻吟,好像郭奇正在她體內射精的樣子。 郭奇射完之後很快便軟了下來,他有些踉蹌地向後退了幾步,鍾小箐原本像 繃緊的弓弦的身子陡然鬆弛了下來,她挨在欄杆上好半天沒有復過來,只是她 的屁股還有些意猶未盡地搖了幾下,有幾滴白濁的液體從她下體流了下來,正好 黏在她的黑絲褲襪和漆皮高跟鞋上。 她慢慢伸手把褲襪和內褲拉上穿好,舉手抬腳的動作軟綿綿的,好像剛才的 性交耗盡了身上最後的氣力,好半天才穿好了內褲和褲襪,然後把身上的羽絨服 拉了下來,遮住了只穿褲襪的屁股和大腿。 郭奇這時候也穿好了褲子,見鍾小箐轉過身來,就想伸手去抱她,沒想到卻 被她一手推開了,郭奇臉上帶著些許討好神色說:「親愛的,你真是太美了,每 次都讓我爽得不得了。」 「別只會說好聽話,我問你,你答應我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怎麼沒事就消 失了兩個禮拜,就知道打電話要我配你做事,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考慮過我的事 情?」雖然看不清楚鍾小箐的神色,但是從她的語氣推測,她對郭奇已經隱隱約 約存在著不滿了。 「親愛的,你太令我傷心了,我這幾天不是為了你的事情一直在準備、奔波 嗎,你沒看我都瘦了好幾斤嗎,還被黑會打了一頓,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 為了你和我的將來,你怎麼都不明白呢?」郭奇一出口還是巧舌如簧,把自己美 化得天花亂墜。 很顯然鍾小箐很吃郭奇甜言蜜語這一套,他的話語在她的身上很快就起效果 了,她很快便將注意力轉移到郭奇身上的傷勢,很關切的詢問起郭奇的近況,郭 奇便趁機大作英雄狀,虛構了一大堆自己如何親身犯險、克服萬難的事跡,把自 己形容得多麼英勇堅強,就算有很大的危險也要完成目的的樣子。 我雖然很認真地分析郭奇的故事,但是說實話,從他地講述中無法推斷他們 要做的事情,不過這個故事倒是讓鍾小箐聽得驚叫連連,還很擔心的拉起郭奇的 衣服看傷口,郭奇借勢裝模作樣、喊疼叫痛的,幾下間,鍾小箐先前的怨氣便全 然消退了,被郭奇摟在懷中又親又舔,兩個人恢復了原有的親密狀態。 「可是,你明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為啥還要讓我來做那種羞恥的事情,你 不擔心被他發現了嗎?」鍾小箐雖然不再怪罪郭奇,但還是有些糾結地問道,她 口中說的羞恥的事情是什麼呢,她又擔心被誰發現了? 正在這個關鍵時刻,我還沒聽到郭奇如何答,手機的屏幕一黑,原來這個 視頻已經到此結束了,我有些惱火的問程旭是怎麼一事,他慌忙辯解說,手機 本來電量就不足了,拍到這個時候就直接沒電了,所以後面兩人發生的對話都沒 有錄下來。 「那你應該有聽到他們說什麼吧,重複一遍給我聽聽。」我沒好氣地問道。 「那個,其實他們後面都是抱在一起,嘴對嘴的說話,聲音又很小,我怕被 他們發現了,又不敢上前靠得太近,所以後面也聽得模模糊糊。」程旭有些不好 意思地搔了搔頭,嘴上猶猶豫豫地說道。 他生怕我再次發火,連忙又補充說道:「我沒聽清楚郭奇怎麼答我媽媽, 不過最後他們兩個人要走之前我有聽見幾句,好像郭奇說,那件事情差不多了, 下週三我就開始,車子搞定了,他沒幾天了……之類的。這幾句話,我也沒弄明 白是什麼意思,所以想來向你報告一下,但是這兩天你不知道怎麼了,電話打給 你都不接,直到今天早上才有機會告訴你。」 說完這些,程旭就一副自知有錯的樣子,坐得端端正正的,兩隻烏溜溜的大 眼睛看著我,等著我的訓斥。 但是我的反應讓程旭很是意外,他原本做好了被批評的準備,不過我並沒有 很嚴厲地說他,反倒是表揚了他的表現,並命令他繼續做好我安排的任務,特別 是要注意保持對郭奇的監視,一旦發現他有什麼異常動向,要立即向我通報,他 很興奮地接受了我的囑咐,還雙腿立正行了個不大標準的軍禮,之後便蹦蹦跳跳 地走了去。 (感謝光臨第一小說站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三十四章) 剛到家中,就聞道一股濃郁的燉雞煲湯的香味,其中還有幾絲微甜的紅棗 香氣,走到廚房一看,媽媽已經在裡面忙碌著了,一條深紅色的針織連衣裙裹在 她身上,雙腿上是咖啡色的薄絲襪,凹凸有致的身段在白色藍底花圍裙下依然顯 現無疑,長長的波浪捲發簡單的綁在腦後,我輕輕的走了上去,把手放在媽媽的 肩膀上,用很溫柔的語氣叫了聲:「媽媽。」「你這孩子,昨天那麼累了,幹嘛 不多睡會。」媽媽並沒有對我的歸來感到驚訝,只是頭嫣然一笑,有些關切的 答道。 「媽媽別擔心,我身體好著呢,早上出去吃了點東西就來了。」我露出了 充滿自信的笑容,把另一隻手也扶在了她的肩上,雖然隔著針織連衣裙,但是可 以感受到那衣物下肌膚的柔軟滑膩。 媽媽好像對我接連而來的動作有些猝不及防,她條件反射似的縮了縮肩,但 並沒有明顯的掙脫,任由我雙手把著她的肩膀,從我站的角度看下去,她潔白修 長的脖頸有些不安的顫動了幾下,隨後就恢復了平靜。 「石頭,你先到餐廳坐著吧,媽媽這個湯快要煲好了,一會兒給你端出來。」 媽媽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嫻靜,並沒有受我手上動作的影響。 「媽媽,你不用做這麼多,我剛吃過東西了,肚子不餓的。」我並未因媽媽 的平靜而退縮,反而進一步的將臉貼近她的耳邊說著,我嘴裡吐出的氣息絲毫不 差的吹在了她的右耳內。 除了蒙著眼睛為媽媽解綁的那次不算,我還第一次這麼近的接觸媽媽,媽媽 的耳朵就像是用白玉雕成似得,輪廓小巧形狀精緻,水滴狀的耳垂上嵌著一顆小 指頭大小的珍珠耳釘,幾絲溢出的青絲垂在耳朵附近,被我說話的口氣吹得輕顫 不已,愈靠近媽媽的身體,她身上那股沁人心扉的芳香就愈加濃郁,在廚房裡煲 著雞湯的香氣中也毫不遜色,讓我不由得有些醉了。 我事實上已經侵入了媽媽的私人距離,這種有意無意間的接近讓媽媽很是煩 惱,她果然忍耐不住我口裡噴出的氣息,轉了轉肩膀掙脫了我的雙手,過身來 微嗔道:「你不要在我旁邊動來動去好不好,媽媽都沒法子做事情了。」媽媽邊 說著邊把纖手按在我的胸膛上,用力推著我的身子,把我給推出了廚房外面,雖 然她手上的力氣並不是很大,但我還是很聽話的走進了餐廳。 「給我乖乖的在餐廳坐著,媽媽很快就做好了,不准再進來啦,聽見沒?」 媽媽雙手叉在繫著圍裙的纖腰上,擺出了一副訓斥孩子的語氣,紅色針織連衣裙 下堅挺的酥胸隨著她的話聲陣陣顫動,讓我都不捨得移開視線了。 媽媽說完話,估計可能也覺得自己的姿態有些過了,忍不住「噗呲」一聲, 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那絕色容顏一笑就像牡丹花開一般,頓時滿室皆春, 但隨後她立馬收斂了笑容,伸手拉好廚房的推門。 我坐在餐廳那張白色大理石餐桌上,透過廚房的玻璃推拉門看著媽媽窈窕的 身影在裡面忙碌,剛才我的舉動是刻意為之,但是收到的反饋卻很讓我滿意,媽 媽對我的態度並沒有退到之前的樣子,自從在浴室的那一幕之後,我一直生怕 媽媽還是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來對待,但從她剛才的一系列反應來看,她之前的 神態只不過是強裝出來的而已。 沒過多久,一碗香噴噴的紅棗山藥煲雞湯就被媽媽端了出來,我看著面前桌 子上還在冒著熱氣的紫砂陶盆,面露苦色的說:「媽媽,我剛吃過早飯了,這麼 多我肚子裝不下啊。」「傻孩子,你昨天那個樣子肯定是累著了,這段時間你很 辛苦的,一定要吃點好的東西補補。」媽媽把筷子和調羹塞到我的手裡,語重心 長的勸道。 我無奈之下只好拿起調羹舀了口湯嘗嘗,雞湯特有的香味加上紅棗的甜味本 有些過膩,但是加上性情平和的山藥調和,味道就十分恰到好處了,媽媽的手藝 還是沒得挑剔的,我雖然不是很餓,但是實在奈不過媽媽的催促,只好埋頭吃了 起來。 「石頭啊,你雖然已經是大人了,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聽媽媽的話。」媽媽 坐在我的旁邊,一邊用調羹幫我攪動著雞湯,一邊還不忘繼續對我的教育。 「你雖然現在身體很強壯,但是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那種事情不能過於頻 繁,這樣子對身子不好,懂嗎?」從媽媽嬌艷紅唇裡吐出的話讓我大感意外,媽 媽這話裡明顯是在暗指我前兩天做的事情。 「媽我不是都說了嗎,那次只是為了堵住施依筠的嘴巴,不要把我看成 那種人好不好。」我有些不滿的提出了抗議,雖然心知媽媽只是在關心自己的身 體。 「我當然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人了,可是你拿什麼堵她嘴不好,非得要用那 個去……」說到此處,媽媽才發現自己所言大為不妥,慌忙用雙手掩住了自己的 小嘴,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 我也有些無語,媽媽這是怎麼了,說話越來越不著邊際,自從知道了我和施 依筠的事情之後,她整個人好像都變了很多似得,有很多之前不大可能從她口裡 出現的話現在都說出了,不但神態言行都比之前的媽媽放鬆了很多,而且在我的 面前總會莫名其妙的緊張失措,還時不時的露出幾分小兒女的神態,雖是如此, 我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畢竟我們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了。 「都是你這個壞蛋,害得媽媽說錯話了,你真是個不省事的小災星。」媽媽 看我毫無反應的樣子,有些微怒的拿起筷子就敲我的腦袋。 「媽怎麼什麼事都怪我啊,我這是犯了啥天條了嗎,只不過是一個女人 罷了。」我頗感委屈的道。 「什麼一個女人罷了,難道你還想要很多女人嗎,一個施依筠還不夠滿足你 啊?」媽媽聽了我的話,反而越發激動起來,不過她這語氣也太不符母親的身 份了吧。 「媽媽,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哪裡有說很多女人了。」我實在是招架不住媽 媽的唑唑逼人,只好舉雙手投降。 「好了好了,不管是施依筠,還是施依銀,以後我統統不理她們,媽媽你滿 意了吧」「這就對了,你要聽媽媽的話,施依筠真不是什麼好女人,而且她年紀 都跟媽媽一樣大了,還有一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真的不適你啊。」媽媽聽 了我的話,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過頭來她又開始語重心長的嘮叨了。 「媽媽,你這是說啥呢,我都說自己跟施依筠再沒關係了,她年紀多大有沒 孩子關我什麼事啊。」我有些哭笑不得,媽媽講話開始有些顛三倒四的了,女人 的心態真的是讓你無法揣測。 「當然有事了,你是我唯一的寶貝兒子,你將來找的對象肯定要讓媽媽滿意 才行。」媽媽一副很嚴肅認真的樣子,我真不明白她的臉色是如何轉變的,這速 度也太快了吧。 「找對象?媽媽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現在根本沒空想這個事情。」「胡說,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媽媽你這個年紀都生孩子了,現在會越來越混亂了,女孩 子年紀越大越不靠譜,過了24歲還沒嫁人的都是剩女了,剩女不是被男人騙得太 多就是自己身上一堆怪毛病,你千萬不能上老女人和剩女的當啊。」媽媽一邊說 一邊引經據典的,可是她講出來的內容卻是讓我有些啼笑皆非。 「媽媽,你想得太複雜了,我現在根本就不想找對象,老女人也好,剩女也 要,我都不感興趣,好吧。」我趕緊打住媽媽的話頭。 「你現在已經是大男人了,找對象正是時候啊,媽媽又不是要你馬上就結婚, 先找個適的相處看看也不錯嘛。」媽媽還是不依不饒的嘮叨著。 「你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媽媽幫你找去,我這幾年認識的人也不 少,他們在本市都是有一定會地位的,這種家庭出來的女孩子肯定不會太差。」 「我……喜歡」我沒在意的隨口答著,話剛出口突然想到有些不對勁,慌 忙將後面兩個字吞進了口中,還好媽媽看上去好像並沒有聽見的樣子。 「我也說不出來,媽媽你自己看著辦算了,反正我先把話說在前頭,我現在 不想找女朋友,你別到時候又怪我沒跟你講啊。」我忙改口補充道。 「好啦好啦,媽媽給你介紹的女孩子肯定會符你的心意的,你就等著吧。」 媽媽喜不勝收的樣子,好像沉浸在幫我找對象的樂趣中,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前不久她還一副二八小女生的模樣,這會兒又成了張羅家事的母親了,對於如此 多變的媽媽我只好拜服在地。 我知道媽媽的性格雖然溫柔恬靜,但是她一旦下定了決心也是很難讓她改變 的,所以也就不再繼續頑抗了,於是便把精力轉到面前的食物上來,埋頭將那 一砂盆紅棗山藥煲雞湯全部給喝光,然後在媽媽洋洋得意的目光下返自己房間, 這段談話才算告一段落。 這兩天就是這樣平淡的過去了,我一邊接受著媽媽親手烹飪的各種美味營養 煲湯的滋補,一邊還被逼著接受她給我找對象這門子事,而且對於後一件事,媽 媽的熱情一點都不比前一件遜色,她立馬發動了在本市的熟人關係給我找 適的女孩子,還拿來了很多女孩子的照片讓我過目,一定要逼著我去跟她們相親, 對於這種事情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但是又不敢當面拒絕媽媽的好意,只好使出 「拖」字訣,不管她拿過來的女孩子照片是美是醜,我都是一句「不喜歡」就搪 塞過去,一時間媽媽也拿我沒有辦法。 不過這幾天我的心思並沒有完全放在媽媽這邊,一邊還在等著程旭每天匯報 的郭奇動向,不過這幾天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東西價值並不大,郭奇好像並沒有急 於開始行動一般,還是照樣重複著他深居淺出的生活方式,直到星期三上午接到 的一個電話,從程旭口中瞭解到一個讓我十分意外的消息。 鐵拐李出事了,我第一時間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立馬打斷了程旭的報, 並且問他是怎麼一事,程旭一開始沒有很在意這個人,他只是在說到郭奇的時 候提起,他今天剛剛進入那個小,就聽到小有很多人在討論這個事情,據說 鐵拐李今天早上出門擺攤的時候,在路上出了起車禍,現在已經被送到醫院搶救 了,我連忙問他知不知道哪家醫院,程旭想了想告訴我,是附近的長青醫院。 雖然程旭很好奇我為什麼這麼關注鐵拐李,但是我並沒有跟他解釋什麼,只 是吩咐他在幸福家園小門口等我,然後便掛了電話,跟媽媽簡單打了一個招呼, 就徑直出門了。 很快我就跟程旭碰頭了,他一臉迷惘的樣子,不知道我為何把目標轉向了鐵 拐李,但他還是很聽話的把我帶到了長青醫院,我到了醫院就讓他趕緊去,繼 續盯住郭奇的動靜,他顯然很熱衷於這項工作,活力十足、很有幹勁的走了去。 長青醫院是離這個最近的一家民營醫院,看上去已經開業有一段時間了, 但是無論建築結構和內部設施跟日新月異的公立醫院還是有差距的,當然在收費 水平上與公立醫院相比也是偏低的,頗能滿足一些大城市裡的中下階層的醫療需 求。 通過詢問導診台,我很快找到了鐵拐李目前所處的病房,穿過並不是很多的 求醫人群走進了2 樓8 號,這個房間的大小結構比醫大附院呂天那個可差遠了, 不但房間又擠又窄,而且裡面還很緊的擺了兩張病床,牆壁上貼著廉價的白瓷磚, 靠門邊的那張病床是空著的,鐵拐李就躺在另一張床上。 除了那截殘肢之外,鐵拐李身上從頭到腳都纏滿了白繃帶,就像一個形狀古 怪的大粽子,不過這反而讓他那張醜得□人的臉不那麼顯眼了,看上去倒是順眼 了許多,他的臉上是失血過多後的瀝青色,兩隻平時凶光外露的三角眼有些黯淡, 兩片厚唇因為失血過多顯得有些灰白。 看到我走了進來,鐵拐李的醜臉上綻開了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他沙啞著嗓 子跟我打招呼,我剛才在外面已經知道他雖然全身都不同程度的受傷,而且流了 很多的血,但並沒有生命危險,所以也就單刀直入的問他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高,你看到拐子現在這個模樣是不是覺得很解氣啊,拐子雖然做了很多 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都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人給算 計了」鐵拐李一邊說著,一邊嘴裡「咯吱咯吱」的磨著牙齒,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今天一大早拐子就起來了,你知道我是靠這個手藝來養活自己的,如果沒 有在6 點前擺好攤子,位子就會被別人佔了去,所以我5 點半就下樓了,我的工 具什麼的平時都是放在一輛三輪摩托車上,政府這幾年還算照顧我們這些殘疾人 吧,平時我出去幹活都是靠這三輪摩托運貨,還不用擔心被交警抓著罰款,我 到家裡就把車停在樓道裡,物業也不敢動我的車子。」「我跟往常一樣騎著三輪 摩托出了門,一路上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十分鐘後車子就到了客運站門口了, 沒想到這時候剎車居然失靈了,我那時候車子的速度在6左右,前面兩輛進出站 的公交車正好堵住了通道,拐子一隻腳又沒法子跳車,心想這自己要在這裡掛 了,反正前後都是死路一條,我就閉著眼睛使勁把車頭一拐,險險的撞上了一輛 公交車的側面,三輪摩托直接被卡在公交車底盤下面,還好摩托車撞上公交車的 時候把拐子給甩了出去,然後我就撞在公交車廂上,直接被彈了出來,摔在地 上,滾了好幾圈。」「這一下子摔得不輕,拐子當場就昏迷了過去,等醒過來的 時候已經在躺在醫院裡了,聽醫生說是車站裡的師傅幫我送到醫院的,雖然全身 都傷得不輕了,但是總算撿了條命來,你說拐子 這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壞?」鐵拐李說到這裡,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你的三輪摩托是怎麼事,你自己知道什麼地方出問題了嗎?」我嘴上問 著,心裡其實已經有個大約的答案了,前幾天程旭的視頻裡有不少耐人味的訊 息,郭奇曾經提過他已經準備好了,在這幾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還提到車子什 麼的,我原本還以為郭奇要用車子做工具害人,沒想到他是在鐵拐李的代步車上 做了手腳。 鐵拐李的三角眼陡然一亮,目中凶光大作,沉聲道:「拐子我雖然大字不識 一個,但是摩托車還是懂得一點的,這輛車子我都很注意安全,平時也沒有磕磕 碰碰的,安全性能一直都很好,絕不會突然間剎車就失靈了,像今天這事肯定 是有人在車子上動了手腳。」「是誰會這麼做,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有沒有 誰要置你於死地?」我盯著鐵拐李的臉繼續追問道,我想從他臉上看出是不是知 道鍾小箐和郭奇這事。 「拐子得罪的人可不少,如果要數起來數也數不清,不過這些人真正要取拐 子的狗命,倒也用不著在我的摩托車上動手腳,一下子還真想不起來有誰會這麼 做。」鐵拐李看著我的雙眼,很小心的一字一句的說,從他的眼神裡看不出作偽 的痕跡。 我心裡暗想,鐵拐李果然還不知道,他最大的敵人就是身邊的那個看起來很 懦弱的鍾小箐,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為了擺脫控制,不惜利用自己的肉體讓另 外一個男人來為她做這件事,而這另外一個男人就是郭奇,鐵拐李對於鍾小箐與 郭奇的關係一無所知,自然不會猜到正是郭奇在暗地裡對他的摩托車動了手腳, 才會導致今天早上的險情。 雖然鍾小箐想要新生活的心態我可以理解,但是並沒有什麼理由值得我替她 保守秘密,她與鐵拐李之間的事情我並不想干涉,況且讓郭奇多一個難纏的對手 對我來說只有好處,所以我就挑著關鍵點把他們倆的私情與密謀說了出來,不過 並沒有讓他知道小程旭在其中的貢獻,以及我早就知道郭奇和鍾小箐這事。 很顯然鐵拐李是初次得悉這件事,在我描述的過程中他那張原本就很黑的臉 都是鐵青鐵青的,鍾小箐的背叛和反戈一擊應該很讓他憤怒,等我將整件事說完 之後,他馬上爆發出一陣貓頭鷹般的尖笑聲。 「想不到,原來是這個臭婊子在偷偷的搞鬼,拐子天天打雁,今天居然被雁 啄了眼,日他娘的喲。」鐵拐李有些不忿的揚手想要拍床,剛抬起來才發覺手上 還纏著繃帶,這些牽動到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那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什麼時候可以出院?」「醫生說一直躺著休息的 話,兩個禮拜就差不多了,拐子我身子骨還算硬朗,沒問題的。」我看鐵拐李也 不像一蹶不振的樣子,心想這個人經歷過那麼多的的磨難和痛苦,相比起來現在 這點傷還真不算很嚴重,他只是一時疏忽被人暗算了,應該很快就會緩過來, 頭要擔心的反而是鍾小箐和郭奇這對男女了。 「你的醫藥費怎麼算的,需要請人來護理嗎?」「哈哈,謝您了,拐子不是 臉皮薄的人,不過我現在自有辦法解決,實在沒法子了再去找你關照。」鐵拐李 看我要在經濟上周濟他的意思,很有硬氣的出言婉拒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強人所難,接著他說要借我的手機一用,由於他的兩隻 手都纏滿了繃帶,只得由我幫他撥打號碼,按照他所說的號碼撥通之後,對面傳 來了一個滿耳熟的女人聲音,聽起來好像是鍾小箐。 我手裡拿著手機放在鐵拐李嘴邊,讓他抬起頭就可以說話,鐵拐李也毫不客 氣,馬上用他沙啞的嗓子開始罵起人來,從他的嘴裡蹦出了各種惡毒的詞彙,句 句語帶威脅,字字粗俗不堪,令我大開眼界,對面的鍾小箐可能沒想到鐵拐李今 天居然還會活著跟她打電話,已經完全被鐵拐李嚇得蒙住了,再加上鐵拐李威脅 要找她算賬,還說要報復她的兒子小程旭,鍾小箐就徹底心理崩潰了,連連求饒, 苦苦哀告,雖然隔了點距離,我仍然可以聽出她語氣中的恐懼。 看到火候差不多,自己的威脅已經收到了成效,鐵拐李才停歇了下來,他開 始用命令的語氣要求鍾小箐立馬過來醫院,順便給他帶錢和生活用品來,對方自 然忙不迭的答應了,末了鐵拐李還補充一句,要是她敢繼續跟其他人通風報信, 就直接找小程旭算賬。 掛斷電話後,鐵拐李原本發青的臉色有些泛紅,不知道是剛才對鍾小箐說話 太用力了,還是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感到興奮,他嘴裡跟我千恩萬謝的,兩隻 三角眼卻不斷的瞄著病房的門口,好像盼不得鍾小箐早點出現在門口一般,他這 麼快就能從身上的傷勢轉移到其他事情上來,這種恢復能力堪比小強了。 不過我並不關心這些,我今天要目的是來證實鐵拐李並沒有被郭奇給弄死, 在收到消息後直到進入醫院的這段時間內,我一直在擔心鐵拐李能不能逃得過這 次暗算,因為我心中還有很多未解的疑團需要他的揭示,對於我那段遺失記憶的 恢復,目前來說沒有人能比他更有幫助了,如果鐵拐李在車禍中死亡或者是成了 植物人的話,我就無法從他口中獲得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現在鐵拐李就在眼前,沒斷胳膊沒斷腿的,精神狀態也挺好的,我也不再多 說其他無關之事,直截了當的向鐵拐李要我想知道的信息。 鐵拐李倒是沒有遲疑,對於我提出的問題他很樂意給予答,但是據他所述, 自從白莉媛跟程陽的關係發生轉變後,他對於白莉媛的關注也比之前少了很多, 再加上三港公司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像鐵拐李這種閒散人員的工資也被一減再 減,最後連家屬大院也不需要他看門了,他也沒有了容身之處,只好跑到外面打 零工來養活自己,所以更加沒有時間精力去瞭解白莉媛的生活和交往的男人。 大概就在公交車站那次後的一年,他才聽說程陽出事死了,具體怎麼死的坊 間說法很多,有的人說他是馬上風,死在一個漂亮女人的床上;有的人說他平日 作惡多端,欺男霸女,所以被某個受害者的家屬報復而死;還有人說他在公司改 制期間,拿了有關部門人員的好處太多,被紀委監察部門介入調查了,畏罪自殺; 甚至還有人說,他是被呂江僱人殺死的,因為他之前幫呂江做的壞事太多了,呂 江要殺人滅口。總之,這些說法每一種看上去都有一定道理,都有一定可能性存 在,但是都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好像有某種勢力介入了其間,把相關的人證線 都掩滅了,讓人無法窺知事實的真相。 而在程陽死後,白莉媛很快就搬離了那個家屬大院,據說公安機關有來她家 裡調查過,好像是為了提取有關程陽一案的個人線,再加上外邊流傳著她在男 女關係上的流言風語,以及家屬大院裡好事之人的議論和目光,讓白莉媛母子倆 不堪其擾,所以只好在外面另租了房子住,之後又聽說我得了什麼治不好的重病, 白莉媛四處奔波帶我醫問藥,那段時間誰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也不知道她的 生活是怎麼樣的。 「直到三年前,我才重新見到你媽媽,那時候三港公司早就成呂江的家業了, 你家那個家屬樓也被拆遷掉,改建了一棟很氣派的大樓,我和一些老三港公司的 職工一直在上訪,要求落實補償我們這些集體身份職工的待遇,但是跑了很多機 關部門,連京城都一塊去過了,但是都沒有清官肯站出來做,所以我們就商量 盤算好,大樓開業儀式的當天,肯定有很多電視台記者之類的在場,我們哥們組 織好一起上去鬧一鬧,讓會各界都知道呂天是怎麼對待我們這些工人階級的, 把事情鬧大了有關部門才會介入進來。」「那天早上,我們剛混進了大樓廣場的 人群裡,廣場前已經搭好了一個很大的檯子,檯子周圍一圈都是穿著制服的公安 在把守著,上面站了好多穿旗袍露大腿的年輕模特兒,音響裡放著當時很流行的 歌曲,還有一堆好像是什麼韓國歌星演員什麼的在跳舞,整個廣場上站滿各式各 樣看熱鬧的人,一個個都很興奮很開心的樣子,我都不知道這些人樂呵什麼,這 些開發商一天賺的錢是他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他們還得縮衣節食供房來給開發 商享受,開發商隨便拿幾毛錢搞個活動就把他們耍的很開心,真是一群傻逼。」 「等那些歌星演員們表演結束後,走上來一個很高挑很漂亮的女持人,那些老 夥計告訴我這是本市電視台的當家花旦持,反正我又不認識她,她花不花關我 什麼事,不過這女的聲音的確很好聽,她簡單介紹完這棟大樓的好處和後頭的開 發商後,便大聲宣佈今天的剪綵儀式開始了,然後在她的介紹下,幾個穿得人模 人樣、挺著大肚子的男人走了上來,在檯子中間一字排開站好,這些人不是什麼 長就是什麼任,反正都是些有地位的官兒,其中一個人就是我們恨之入骨的呂 江,這傢伙不但偷走了我們的企業,還當上了什麼市人大代表,我們這些工人階 級卻被弄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但是跟這些官兒站在一起的照樣是呂江,我們 永遠都只能站在台底下給他們捧場用,你說這個天底下還有什麼公道存在,什麼 義什麼改革都是狗放屁,都是唬弄老姓的,最終得利的還是這些人,吃虧的 還都是老姓。」鐵拐李越說越生氣,語氣中充滿了暴虐和不平之氣。 「等這些人一起把紅綢帶上的球剪了下來後,女持又開始介紹什麼首批入 駐的作商家,然後就上來一批穿著氣派的男女,這些人看起來都是會上的老 之類的,其中有一個高挑女人的背影看上去很眼熟,她背對著檯子下方站著, 跟呂江很熟絡的在談著什麼,呂江看著這女子的眼珠子都好像要瞪出來一般,臉 上一股色瞇瞇的神情,手裡抓著這女子的小手不放,還不停的摩挲撫摸著。」鐵 拐李說到這裡,臉上的神色緩和了許多,好像沉浸在當時的憶中一般。 「女持接著又宣佈下一項儀式,讓到場嘉賓給這些入駐商家頒發證書,待 這些老們都領到證書轉身影的時候,我這才看清楚這個女子的正面,那臉蛋 那身材完完全全就是你媽媽,雖然有好幾年沒見了,但是她還是那麼漂亮,而且 皮膚又白又嫩,好像越長越年輕了,不過我覺得她身上有種與過去不一樣的東西, 那天她頭髮盤得高高的,臉上也花了一點妝,穿著一身白色的套裝裙子,兩條長 長的大腿上是黑色絲襪,腳下穿雙厘米的細高跟鞋,站在一群男男女女中特別 顯眼,拐子我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是也見過豬跑,她身上衣服什麼的看上去都 是高級貨,這換之前的你媽媽是決不可能穿得起的,可是那天她無論在打扮還是 神情上,都像個有錢人家的女人一般,我當時有點懷疑那個檯子上的女人是不是 你媽媽。」鐵拐李聲音漸漸放慢,但是他口中說出的內容卻讓我不是很舒服。 「等這群人照完相後走下檯子,整個儀式也差不多結束了,我們這夥人看時 機差不多了,幾個帶頭的便吆喝起來,拉開條橫幅就要衝上檯子,那橫幅上寫得 都是揭露呂江的口號,我們幾十個人很團結,速度又很快,那些公安沒料到我們 決心這麼大,一下子給我們衝破了防線,我和十來個人跑到了檯子上,大伙按照 商量好的脫了上衣,齊刷刷的跪在了檯子上,正好面對著一台台的攝像機和記者, 我們昨天晚上已經在身上寫好了斗大的' 冤' 字,這時候一起露出來,緊接著是 一陣鼓噪聲在人群內響起,那些都是我們分佈在人群各個角落的家屬,有的叫罵、 有的喊冤,還有幾個老娘們專門負責哭,頓時把整個廣場都弄得一片混亂。」說 到此處,鐵拐李好像很得意的樣子,邊說邊點著頭。 「當我們衝上檯子的時候,那些老官員們還沒走下台,結果被我們給攔住 了通道口,他們和沒走掉的女持、模特兒都擠到了儀式用的桌子後面,我當時 一顆心都放在你媽媽那裡,所以一直很注意看你媽媽的情況,怕她給我們那群伙 計給嚇著了。」「而這時,公安們已經反應過來,他們開始衝到台上拉人,我們 在檯子上的人數不多,再加上公安都是訓練有素,他們兩個人一組,抓住一個就 面朝下的往地面按,被他們按住後就拿手銬銬起來拉走,我看場面已經開始失控, 一邊閃避著公安一邊著你媽媽的身影,」「隨著檯子上的公安越來越多,我 的那些夥計們一個個都被摁倒在了地上,原本堵住的通道口也被打開了,在女 持的招呼下,那些老官員們和模特兒都撒開腳丫往台下跑,我看到你媽媽那 白色的身影也在人群中,趕緊撇開身邊的公安朝那邊跑去,路上還給我放倒了幾 個。」「等我跑到台下,才發現局勢對於我們來說已經越來越惡劣了,遠處傳來 刺耳的警笛聲,已經有一批批穿迷彩服的武警被車子運到了現場,這些穿虎皮的 都戴著頭盔和護具,手裡還舉著盾牌和警棍,我們這些烏之眾怎麼是這些正規 部隊的對手,馬上被分割成一快快,這些虎皮們見穿得寒酸的就拿棍子打去,也 不管是不是我們這伙的人,不少人被打得頭破血流、哭爹喊娘,就算是女人他們 也照打不誤,原本還有些看不慣的群眾在為我們鼓掌叫好,這下子他們都不敢做 聲了,個個跑都來不及,那個場面我這輩子就見過這麼一次。」鐵拐李的聲音中 帶著幾絲淒涼,像他這種人居然也會感到恐懼,可見當時的場面是如何的可怕。 「可是我只想著追上你媽媽,問問她這些年過怎麼樣,所以在武警還沒把人 群給包圍住前就跑了出去,我缺了條腿所以跑得慢,遠遠的只看到你媽媽被呂江 攙扶著,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我們這夥人嚇到了,好像踩壞了一隻高跟鞋,兩條長 腿很不自然的一前一後走著,半個身子都挨在了呂江身上,她很信任呂江一般被 他半摟半抱的扶進了一輛黑色的小車內,然後那輛車子很快就開跑了,我是怎麼 追也追不上小車,只好放棄了這個打算。」「過頭來,整個廣場已經水洩不通 的被各式警車堵住了,多種裝備、多種制服的警察把裡面的人完全包圍了一個圈, 我看這形勢不對勁,趕緊拖著殘腿離開了現場,等會去一看電視,才知道我那天 是走了大運,原來當天現場調動了8 多名警察和5 多名武警, 多部警車 和各種特種設備,我們那一夥8多人都被包圓了,後面慢慢打聽到當天被抓了6 多個,只有十來個老弱和娘們沒被抓進去,被抓進去的不但家屬無法探視,而且 連個拘押通知都沒有,過了三個月才陸續有人被放了來,個個都像是從陰曹地 府溜出來的鬼一般,幾乎每個人都被打了個半死,然後送去採砂場篩沙子,折磨 到你自己認栽求饒為止,還得簽一份不再上訪的保證書,蓋個手指印才放你離開, 還好我那天提早離開了現場,否則後面肯定也跟這些人差不多。」鐵拐李說起來 還是還心存餘悸,可見這個事件對他的震懾有多大。 「之後我們才知道,原來這麼多公安武警都是當時市公安局局長、武警總隊 政委呂濤調來的,這個呂濤就是呂江那個混蛋的親,對於他哥的場子當然十 分上心了,他不但很快出動警力鎮壓我們的喊冤,而且還現場指揮警察使用暴力 毆打群眾,這件事情當時在市裡鬧得很大,可是那麼多在場的電視台記者沒有一 個敢真實報道現場情況,市裡面一直將事情定性為不法分子聚眾打砸搶商舖的恐 怖行為,而呂濤也因反應得當、措施有力得到了市領導和部委的表彰,我們這麼 多人的血淚反倒成了他們的軍功章了。」鐵拐李說到這裡又開始火大了,他低落 的情緒一瞬間又高漲起來。 「你先說說我媽媽的事情,其他的以後再說。」我見他越說越激動,忙叫他 把話題轉正軌。 「那次事件之後,我們這夥人就徹底散了,誰也不敢再去招惹這些要命的閻 王,不過我心裡一直掛念著你媽媽,時不時就跑去那個大樓去,我打聽你媽媽在 那裡有一塊店面,開了一個很大的吧,所以就裝作去上的樣子,想借這個機 會可以離她更近一些,雖然她一周都會到吧來兩三次,但是我只是隔著遠遠的 看看她,沒有一次敢上前跟她打招呼,因為她現在完全是一副富太太的樣子,住 的是有保安看門的大房子,出來開的是名牌小車,像我這樣一個又窮又殘廢的老 拐子,完全不應該去打擾她的生活。」鐵拐李長歎了一聲,語氣中好像帶著無盡 的惆悵和失落。 「只是,我一直沒弄清楚你媽媽是如何闊氣起來的,這些年她都在做些什麼, 她為什麼會跟呂江那麼好,拐子我能力低微,雖然想不通但是也沒能力去弄明白, 再說拐子自己生活還成問題,哪管得了別人那麼多,所以漸漸的我也很少去那家 吧了,只是有時候在路上看到她的小車都會立即躲到一邊,不想被她看到了, 彼此尷尬。」鐵拐李雖然沒有完全說透,但我心知他這段時間遇見了鍾小箐這個 女人,正好把她當作了一個性工具和情感寄托物,所以才放鬆了對媽媽的關注, 否則就憑他的性格,肯定會弄個一清二楚的。 「這些就是所有拐子知道的,你剛來的時候,我怕你一下子不能接受這個 事實,所以沒有全部告訴你,不過現在看來你應該可以承擔這一切了,所以拐子 把這些年的所見和疑問都告訴你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鐵拐李露出一副疲累的樣子,我看他今天確實是敞開了心懷講述了很多東 西,基本上他後半部分的憶價值並不大,因為那段時間他根本不知道媽媽在哪 裡,也不知道我們母子倆的生活經歷,只是旁觀了媽媽與呂江不一般的關係,但 是這些我早已知道了,所以一切繞了一個圈又到了原點,我還是沒有弄明白在 那段時間裡,媽媽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人生是怎麼樣走上這條岔路的,這 些事情對於我又有何影響? 懷著略微有些失望的心情,我跟鐵拐李告了個別,轉身走出了他的病房,圃 一開門,迎面遇上了正急匆匆走過來的鍾小箐,她今天打扮得挺端莊漂亮的,臉 上化了淡淡的妝,一身黑色的套裙包裹著她豐腴勻稱的肉體,兩條修長美腿裹在 黑絲襪內,估計是為了慶祝今天即將到來的喜訊吧,可惜這個喜訊沒有多久就變 成了噩耗,所以此刻她美麗的臉龐上掛著一層愁雲,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 看到我從病房裡出來,鍾小箐詫異的停住了腳步,好像沒想到我會此時此刻 出現在此地,她微張了張紅唇想要說什麼,我搖了搖手阻止了她,只是向病房那 邊指了指,示意她趕緊進去,鍾小箐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她神色黯然的低下了頭, 默默的開門進了病房。 不難猜得出接下來病房裡可能發生的事情,鐵拐李對於這個妄圖逃離自己手 掌心的女人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何況今天他還差點喪命於這個女人的暗算之下, 由此看來,鍾小箐想要擺脫性奴身份的努力業已失敗,她必須得接受這個既成現 實,或許還得承受比原本更加不堪的處境。 不過這些人和事並不值得我花費精力在上面,我也懶得去窺探鐵拐李是如何 調教懲罰鍾小箐,我腦子裡一直盤算著接下去應該怎麼辦,鐵拐李這條管道已經 到了盡頭,再也沒有新的資源可以挖掘,我接下來要瞄準哪個方向呢,我得盡快 做出判斷。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三十五章) 一大早我就被媽媽給叫了起來,雖然我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很抗拒這種打斷 我睡眠的行為,但是媽媽的態度很堅決,不容許我繼續拖延,我只得無奈睜開惺 忪的睡眼,按照她的吩咐起身穿好了衣服,媽媽早已穿扮整齊的在等我了,我們 倆一起下了樓,然後便乘著媽媽的X飛馳出門了。 X載著我倆到了已經很熟悉的萬隆廣場,但是停好了車子後,媽媽並沒有 帶著我到她的店裡,而是坐著電梯上到了七層,她將我帶到了一家裝飾很現代化 的咖啡廳,大廳的照壁上嵌著「ESPRESSOAMERIO」這幾個 英文字母,全透明的落地窗旁錯落有致的散佈著幾個卡座,我還是頭一次跟媽媽 來這種地方,但顯然她對這家咖啡廳很熟悉,很快就有穿著綠.B.色制服的女侍者上 來打招呼,媽媽只是微笑著跟她點了點頭,她就會意的將我們帶到了一個臨窗的 雅座旁。 媽媽甫一坐下來便招手讓侍者送來兩杯依雲水,我喝了一口侍者端上來的依 雲水,平平淡淡的沒有什麼味道,真不知道這些女人們為啥喜歡喝這種東西,口 味與普通的水的沒啥別,功能都只是可以補充水分解渴罷了,唯一的別就是 後者可以進入那些標榜著高尚生活的場所,但價格卻是前者的數十倍,雖然咖啡 廳裡有專人在彈奏輕柔的鋼琴曲,但是喝著這種淡而無味的水,等著即將上演的 安排好的節目,我實在是感覺有些無聊,不過媽媽今天的裝扮很高貴雅致,倒是 讓我飽了不少的眼福。 今天她素淨的臉上化了淡淡的妝,一頭酒紅色的長卷髮在頭頂盤了一個尖尖 的髮髻,身上穿著件大紅色的羊絨斗篷,內裡穿一件白色繡花圓領小襯衣,襯衣 的衣擺像花朵般立在外頭,她輕翹著一條美腿搭在另一條腿上,以一種極為優雅 的姿態坐著,纖細筆直的長腿上裹著淺灰色的打底褲,腳上蹬著雙5 寸高的黑色 小牛皮及踝靴,及踝靴靴口有一道長長的分叉,露出一截白皙瘦瘦的腳面,隨著 她纖細美腿輕微擺動。 媽媽今天一上車便很興奮的告訴我,她要帶我認識一個很優秀的女孩子,我 對媽媽這種憑空拉扯對象的行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對於媽媽每次介紹的女孩子 我都是各種挑剔、各種拒絕,藉以打消媽媽那些不切實際的安排,但是媽媽說這 次她要介紹的女孩子比之前的要更加出色,她跟我差不多年紀,不僅外貌身材都 是一流的,而且很聰明很有才華,還是名牌大學畢業,最重要的是她的家庭條件 也很優越,父親是上市公司的老總,雖然性質是國資控股企業,但是規模在本市 也是前五名的水準,母親之前是大學教師,兩家世代都是書香門第,從小的教育 和培養都是一般家庭沒法比的。 對於媽媽這的極力推薦,我當然不能簡單的給予推卻,只好順著她的心意 前來這個約好的咖啡廳,不可否認,我內心裡也對這個女孩子懷有一絲好奇,雖 然我嘴巴上不會承認,但是我心裡還是有點想見識下這個被媽媽誇上天去的女孩 子,究竟是何許人也。 我們倆沒有多等很久,大約分鐘之後,媽媽面露微笑的站起身來伸手招 呼,我連忙起身轉過頭一瞧,兩個身段高挑苗條的女郎並肩走了過來,她們不但 身高體型相近,而且連容貌都有八九分相似,如果沒有仔細看的話,很容易將她 們誤認為姐妹,待她們走近了一些,可以看出兩人都是瘦瘦的瓜子臉、杏眼桃腮 、細腰長腿,竟然是一對萬里挑一的美女。 右邊的那個女郎看上去比較年輕些,估計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罷了,白裡透紅 的肌膚裡透露著都是青春的氣息,上身穿一件鵝黃色的修身呢子大衣,長及臀部 的大衣下方是兩條裹著黑絲襪的勻稱美腿,細碎的劉海斜斜蓋過白皙的額頭,幾 絲挑染成咖色的秀髮長至垂肩,兩道烏黑的黛眉像是刻在白色大理石上一般,眉 梢很有個性的稍稍上挑,兩片薄薄的紅唇抿得緊緊的,那對美目雖然晶瑩清澈鑒 人,但卻帶著一絲高傲的神色。 年輕女郎身邊的那位算是熟年美婦人了,她的年紀應該跟我媽媽差不多,但 兩人都是呈現出遠低於年齡的美態,她的五官和身形與年輕女郎極為相似,除了 白得有些單薄的肌膚,和眼角稍露的幾絲細紋之外,她們倆真可以說是一個模子 印出來的,不過美婦人的臉上另有一番溫柔淡泊的氣質,微卷的秀髮很幹練的斜 翹在耳根邊上,再加上身上那件同款淡紫色修身呢子大衣,兩個人還是可以輕鬆 辨認開來。 她們兩個腳上都踩著雙黑白間紋的粗花呢高跟鞋,鞋跟應該有7厘米左右, 我估計她們的身高都在7左右,跟媽媽站在一起幾乎是同樣的高矮,這麼三 個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都是極品的美人同時出現在了一起,很快便吸引住咖啡廳 裡為數不多的目光。 媽媽極為熱情的上前跟倆人打招呼,並拉著站在一旁的我做介紹,從她的口 中得知,這個很有氣質的美婦人名叫梅妤,正是她路上一直念叨的那個國企老總 的夫人,而那個年齡跟我差不多的女郎正是她的獨生女兒楊乃瑾,也就是媽媽這 次為我安排的相親對象。 說實話,這個叫楊乃瑾的女孩子的確很漂亮,而且說話舉止一看就是上等人 家裡出身的,很有教養也很有禮貌,她很親熱的喊媽媽叫「莉姨」,始終保持著 甜美的微笑傾聽著母親與我媽媽的交談,偶爾細聲答一句她們的問話,從進門 以來她都保持得很冷靜,既不會很熱絡動的搭話,也不會閉口無言導致冷場, 但讓我感到鬱悶的是,雖然我就坐在她的旁邊,但楊乃瑾的目光幾乎很少與我有 交集。 媽媽跟這位叫梅妤的美婦人的關係不是一般的親密,她們一見面就拉著手坐 到了一塊聊了起來,媽媽很親切的稱呼她姐姐,看來梅妤應該是比媽媽略大一些, 而她也不見外的直呼媽媽為妹妹,當然兩人的話題要都是在我和楊乃瑾身上, 當然無非就是相互描述自己子女的年齡、學歷、工作以及興趣愛好之類的,媽媽 早就為我設計好了一套說辭,當她說我是從美國留學來的時候,梅妤的臉上流 露出很滿意的神色,倒是楊乃瑾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在聽到我國後一直沒有出 去工作,而是在媽媽的店舖裡幫忙的時候,有些不以為是的撇了撇嘴。 女侍者很懂拿捏時間的送上了菜單,梅妤點了藍山咖啡,楊乃瑾要的是卡布 奇諾,我對咖啡沒什麼瞭解也沒有愛好,媽媽幫我們倆點了2杯拿鐵,很快四杯 香氣濃郁的咖啡便被裝在細白瓷杯子裡,用描金檀香木茶盤端了上來,甜品是幾 小塊蛋黃醬和酥脆的烤餅乾,我看著那只有2個手指大小長短的餅乾不由得皺起 了眉頭,不夠還好媽媽很貼心的多叫了兩個三明治和培根,我方才能填飽自己空 空似也的肚子。 媽媽、梅妤和楊乃瑾都很斯文的細嚼慢嚥著,那幾張白齒紅唇張間別有一 番風味,可我卻風捲殘雲卷般幾下子便把食物消滅完了,當我一口氣將那杯加奶 後口味較淡的咖啡喝完後,抬起頭來卻瞧見了楊乃瑾有些鄙視的目光,她看到我 抬眼就扭過頭去,不過嘴角仍然帶著輕蔑的笑意。 並不是說我對楊乃瑾特別感興趣,但是自從我走入這個生活圈子以來,真正 能夠對我的外形條件視若無物的女人還真是少之又少,而這個楊乃瑾就是最為明 顯的一個,我自認今天的穿著打扮算是很整齊了,象牙白的小方領襯衫,繫著暗 紅色真絲領帶,修身體剪裁的淺灰色西裝,腳上是PRADA的正裝繫帶皮鞋 ,出門前媽媽還特意幫我把臉上的鬍鬚都理得乾乾淨淨,稜角分明的五官配著 我挺拔勻稱的身材,更顯丰神俊朗、器宇不凡。 可是這個楊乃瑾在看到我微笑著起身迎接她們時起,只是睜圓了那對水靈靈 的大眼睛看了看我,便很快地將視線從我的臉頰上轉過,從那之後她再也沒有拿 正眼看過我了,可是我分明從她那一眼中看到了幾分驚訝和懷疑,還有一絲絲不 易察覺的激動,為何她這麼快便換了一種面目出來,這讓我思不得其解。 與楊乃瑾的異常態度相對的是她媽媽,那個氣度不凡的美婦人梅妤倒是對我 頗為賞識,普一見面便把我拉到了身邊仔細的看個沒完,聽完媽媽頗帶許多誇大 成分的介紹,更是笑岑岑的點頭稱好,即便是跟媽媽一起在聊天的時候,也會時 不時的朝我這邊瞄一眼,那對美麗的杏眼裡流露的電波讓人心頭暖呼呼的。 「妹妹,我真的很佩服你,你這麼的年輕,令郎就已經這麼大了,而且還培 養得很優秀。」梅妤輕抿了一口紅茶,她的一對細長纖手抓在細瓷白茶杯上,那 五根手指居然比茶杯還要白上三分,那喝茶的姿勢也是無比的優美,一點都不比 媽媽遜色。 「姐姐你過獎了,你才是真正的育兒有方,小瑾從唸書以來都是學校最拔尖 的,上的又是本地最好的大學,而且你看小姑娘越長越水靈了,跟你站一起就跟 一對雙生姐妹一般,我看再過幾年小瑾就要趕上姐姐你了。」媽媽對於別人誇讚 我的話向來都是照單接收,難得看到她在外人面前如此謙虛的時候。 媽媽的話捧得恰到好處,梅妤聽了果然十分受用,她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貝 齒,笑得像盛開的玫瑰般嫵媚,連在一旁的我都看得目不轉睛了,她的目光正好 掃過,看到我入神的姿態,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舉起茶杯掩住了笑顏,然後正了正 神色說道:「姐姐都已經是老太婆了,哪裡還能跟小姑娘比較。」「媽媽,你一 點都不老好不,我要是到你這個年紀,能有你和莉姨這麼美就心滿意足了。」梅 妤話還沒說完,楊乃瑾這時就插口進來說道,她看著兩個美婦人的眼神裡都是仰 慕之意。 「你這孩子,哪有自家人誇自家人的道理,還好你莉姨和小巖哥哥不是外人, 不然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梅妤微笑著朝女兒搖了搖頭。 「姐姐,你也謙虛得過了,誰不知道你當年可是淮海市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啊, 還是難得的才貌雙全的美才女,二十六歲就當上正教授了,全市最年輕的正處級 法官,要是當年你堅持走仕途的話……」媽媽話說到此處,猛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忙收住了口。 「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了,提它作甚,你看我現在不也把家庭操持得挺好的嗎。」 不過梅妤並沒有明顯表示不悅,只是淡淡的一笑道。 媽媽這才寬心的點了點頭,把話題岔開了去。 「是丫,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還是孩子,你看小瑾就完全繼承了你的智慧和 美貌,將來誰家要是能有這麼好的媳婦,那可是得了一大寶貝咯。」媽媽很快就 抓住了機會,把話題往她預想的方向引去。 可以聽得出,媽媽對梅妤的稱讚絕對是發自內心的,看不出眼前這個巧笑嫣 然、溫柔可親的美婦人曾經也是個女強人,不過她身上的確有一種知識女性的氣 質,那是只有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和家庭熏陶才會培養得出來的,這一點在楊乃 瑾身上也體現得很突出。 「石頭,你說對不對?」媽媽朝我努了努嘴,我此時正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目光一直盯著梅妤絕美的臉蛋不放,一下子沒有聽到媽媽喊我,直到媽媽重叫了 一遍,我才恍然大悟過神來,這時候三個人都盯著我看,媽媽眼中是疑惑和關 切,楊乃瑾目中閃過一絲鄙夷的神色,而梅妤的美目正好對上我有些發呆的眼神, 她那雪白嬌嫩的臉蛋上泛起一絲紅暈,但是那對寶石般閃亮的眸子卻坦然直視著 我,目光中透露出的神色恬淡清澈,反而讓我有些不敢對視的移開了雙目。 「小瑾妹妹這麼美,又很有才華,一般人是配不上她的,我想她可能根本就 沒考慮過這些事情吧。」我有些委婉的把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管你是如何美 如天仙,於我又有何干,我又沒非你不娶的意思,何必裝模作樣的。 我的話讓楊乃瑾有些意外,她總算認真的看了看我,臉蛋也沒有先前繃得那 麼緊了。 「媽媽,我現在才多大啊,你就想著把我給嫁出去了,我還想在你身邊多陪 陪你呢。」楊乃瑾語帶撒嬌的朝著梅妤說道。 「傻孩子,姑娘家終究是要嫁人的,你不可能一輩子都在媽媽身邊,將來總 會是某人的妻子,某人的母親,媽媽想留都留不住啊。」梅妤雖然很喜歡女兒對 自己的依戀,但仍有些感慨歎道。 「媽媽,我現在事業剛剛起步,才不要這麼早就被婚姻、家庭給束縛了去, 當一個家庭婦女有什麼意思,一點人生價值都沒有。」楊乃瑾話剛落音,旁邊兩 個美婦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大好看了,水靈精怪的她馬上知道自己說出話了,這樣 子不是擺明了貶低自己的母親和白莉媛嗎? 「媽媽,莉姨,我剛才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看不起家庭婦女的意思, 你們可別往心裡去啊。」楊乃瑾連忙出言辯解道,媽媽輕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 但是臉上的神色仍有些不自然。 梅妤那張高貴端莊的玉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波動,她只是輕輕的笑了笑,淡 淡的說:「媽媽的確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不過我這一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把家庭 照顧好,把你撫養成人,你就是我的人生價值,我已經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媽媽,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的,最出色的女人。」楊乃瑾的話語裡稍稍帶著 絲哭腔,我看她的眼圈已經有些泛紅了,美目裡隱隱約約可見水光,看來剛才的 失語讓她很是自責,生怕自己的口不擇言傷害到母親。 「好啦,小瑾你也別太自責了,母子連心的,你不開心,你媽媽也不會好受, 好孩子不能讓媽媽傷心,懂嗎。」媽媽看到這對母子都有些情緒過激的樣子,這 時候恰到好處的插了進來,她細聲慢語的安撫好楊乃瑾,接著就轉過頭來對著梅 妤說道:「姐姐,你看我們在這裡就光顧著聊自己家的事情,倆孩子都沒機會說 上幾句話,不如我們一起去外頭店裡逛逛,讓孩子們自個交流交流,好嗎?」梅 妤也覺得自己在場,女兒的情緒總提不起來,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拎 起自己的手袋說道:「還是你們莉姨想得周到,你們兩個聊聊也好,一起逛逛也 好,總之不要自己走掉,等會我們逛得差不多,選好地方叫你們過來吃午飯。」 「尤其是小瑾,你不准任性胡鬧,好好的跟高巖哥哥請教請教,他可是剛從國外 留學歸來的,他懂得東西肯定比你多,女孩子要謙虛點。」梅妤尚不忘對楊乃瑾 囑咐再三,而媽媽只是頑皮的對我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接著這兩個各具風流的美 婦人便手挽著手走了出去,四條修長勻稱的美腿伴隨著高跟鞋踏地聲,逐漸消失 在我們的視線中。 我從她們遠去的背影上收眼神,方才長舒了一口氣,鬆開西裝上的扣子, 旁若無人的伸了個懶腰,給自己調整了個讓身體最為放鬆的姿態,靠在了真皮沙 發的椅背上。這種相親的場真不適我,一邊得遵照媽媽的指示擺出一副陽光 上進的乖仔形象,另一邊還得忍受被身邊這個自視甚高的小美女無視的窘境,眼 看著兩個美婦人已經走開了,我也無需再顧及自己的形象,歸自己的本色。 我的態度轉變之快,倒是讓楊乃瑾有些難以置信,不過當她看我敞開著西裝 斜靠在沙發上的姿態,再次高傲的揚起修長脖頸,從鼻子裡輕笑了一聲,露出一 副「早知你本質就是如此」的神色。 她的輕狂模樣讓我有些無名火起,按捺不住問道:「請問,有什麼好笑的嗎? 能說來讓我也開心開心。」「你說什麼?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楊乃瑾好像恰才 發現我的存在的樣子,扭過頭來裝作很驚訝的問道。 「我面前就你一個大活人,不是跟你說話是跟鬼說話啊?」我沉下了臉。 「是嗎,我只是在笑一些可笑的人和事,與你有關嗎?你犯得著氣勢洶洶的 樣子?」楊乃瑾的伶牙利爪讓我頓時語塞,要比起鬥嘴我還真不是這個丫頭片子 的對手,不行我得改變策略,不能一直讓這小妞掌握動權。 我霍得站起身來,順勢將手裡的西裝往沙發上一扔,整個上半身向楊乃瑾逼 近,她怎麼也料不到我身手如此矯捷,一時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待到她過神 來的時候,我的臉已經距離她只有三根指頭的距離了。 這麼近的距離下,她的小臉蛋兒卻挑不出一絲的瑕疵,牛奶般白嫩嬌艷的肌 膚吹彈可破,薄薄的雙唇上塗了點鮮艷的紅色果凍唇彩,一對流光閃爍的美目有 些慌亂的左右滑動著,好像是在找可以遠離我的出口。 可是我的眼神已經牢牢的鎖定她不放,楊乃瑾既無力抵抗我的目光,也無法 擺脫我的直視,我們的距離近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以及對方或長或短的呼吸 聲,要說之前楊乃瑾是故意端著不看我的話,現在的她反而移不開視線了,她那 對美目看著我的樣子,好像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她看的不是站在面前的我, 而是另外的什麼人一般,目光遙遠而又綿長。 聽著楊乃瑾翕動的鼻翼間傳來逐漸變粗的呼吸聲,我的目光向下一掃,鵝黃 色呢子大衣下方有兩坨堅挺的輪廓在起伏著,她看著我的眼神也越發異樣,我覺 得她好像有些地方不對勁,怕繼續逼迫下去會不好收拾,再說我也得到了自己想 要的效果,便收眼神架勢,抽身站起的同時,伸手輕輕的在她高挺的瓊鼻上刮 了刮,然後才身坐自己位子上。 我的一系列突然襲擊收到了想要的結果,楊乃瑾在我氣場籠罩之下明顯纖弱 了不少,這反倒是她開始躲閃我的眼神,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紅暈,輕皺了皺眉 有些嗔怪道:「你沒事碰我鼻子幹嘛?」「我看你臉上有點髒了,幫你搽乾淨唄, 你還得謝謝我,知道嗎?」我綻露出一個無可抵禦的微笑,有些輕佻的道。 「你…你真無賴。」我的話讓楊乃瑾有些氣結,她漲紅了小臉很生氣的樣子, 但是看來罵人顯然不是她所擅長的,所以小嘴張了張也沒說出幾句難聽的話來。 我這時候已經佔得上風,也懶得繼續逼迫她,素性撇開她在一邊不管,自顧 自的拿起一本雜誌翻看了起來,這輪到她靜不住了,見我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 好像當面前無人存在般,她扁了扁鮮紅的小嘴,很不客氣的開口道:「欸,你來 這裡就是為了看雜誌的嗎?」我不理會她,繼續埋頭看我的雜誌。 「喂,你是聾子嗎?」楊乃瑾見我的樣子越發生氣了,她拿了一本雜誌捲了 起來,然後用雜誌戳著我的手臂,這小妞兒力氣還真不小。 「怎麼不答我的話?」「喂喂喂,說話啊你。」……… 這小妞脾氣一上來還真停不住,她也不再堅持自己淑女的形象,旁若無人的 叫嚷著,音量越來越響亮,惹得週遭的顧客都把目光投射過來,遠處侍者們站立 不安的看著,又不敢上前勸阻的。 「你剛才是在叫我嗎?」我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一副無辜的神態問道,我 不能繼續保持沉默了,再讓她鬧下去會被人看笑話的。 「我記得我是有名字的,既不叫' 欸' 也不叫' 喂' ,你媽媽沒有教過你, 喊人要喊對方的名字嗎?」我的一頓搶白讓楊乃瑾有些無語。 「你……」楊乃瑾咬著下唇想反駁,才發現自己完全處於不利的位置,根本 無法擊我。 「愛誰是誰,我還懶得搭理你呢。」楊乃瑾鬥嘴鬥不過我,撇下一句話後就 坐自己的位置,掏出一隻嶄新的IPHONE手機把玩起來,頓時一陣遊戲音樂聲大 作,我的目光從報紙上沿不經意的瞟了過去,她貌似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機裡的游 戲上,一會兒嘟著小嘴,一會兒綻露微笑,情緒隨著手機的遊戲的戰況波動著, 過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在哪個遊戲裡碰到了難關,她輕咬著紅唇很認真的 重複了幾次,結果都是失敗,最後她失去了耐心,把遊戲給關了,坐在原地生悶 氣。 楊乃瑾雙手抓著手機好一陣子沒有做聲,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她雙 目的視線直直的鎖定在手機背殼上鑲嵌的一個飾品,那是一個用紅線手工製成的 中國結,手工看上去還是挺精緻的,只是紅線的色澤看上去有些陳舊,好像上了 一定的年月,手法和做工都不像市面上可以買到的那些成品,我倒是覺得有些似 曾相識的味道。 「放棄吧,你是等不到他來的。」我突然開口說話,打破了一直僵持的沉 默局面。 「什麼?」楊乃瑾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開口,有些驚訝的問道。 「你如果不想自煩惱的話,最好放棄那個人還會來的想法,那是不可能 的。」我補充了一句。 「你…你怎麼知道的?」楊乃瑾的紅唇張成了一個O 形,顯示出她內心收到 的震動之大。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一個人,你跟他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在你的心 中卻是很重要。」我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可是楊乃瑾卻沒有躲閃,而是 很緊張的盯著我,好像對我所說的抱有極大的期望。 「自從那個人離開之後,你一直把自己封閉得很嚴實,你心裡一直在期盼著 他會來你身邊。」「但是,那個人已經不可能來了,你最好放棄這個幻想吧。」 我冷冷的說完這句,把注意力又轉雜誌上了。 楊乃瑾顯示沉默了半天,然後她突然爆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她邊笑著邊 說道:「哈哈哈,你裝神弄鬼的樣子很搞笑知道嗎?」「剛才這些你是早就知道 了,是莉姨從媽媽那裡聽到後告訴你的吧。」她一對細長的胳膊抱在胸前,眉梢 上挑著瞟了我一眼。 「大小姐,我在一個小時前對你一無所知,如果說你媽媽告訴了我什麼,那 也是在你的眼皮底下的,你聽到她對我說什麼了嗎?」我不為她所動,依然保持 淡淡的微笑道。 「沒可能的,你肯定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楊乃瑾用懷疑的目光掃量著我, 好像要從我身上找出端倪來。 「呵呵,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淡然一笑,目光裡透露的自信讓楊乃 瑾無從開口反駁。 她坐立不安的呆了半響,咬了咬嘴唇總算開口了。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沒有說話,只是豎起兩根指頭瞄了瞄 自己眼睛。 「開玩笑吧,你是說光憑你的觀察,就可以發現這麼多東西。」楊乃瑾把頭 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我不信你有這麼神奇。」我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她手中 的手機。 「我的手機,怎麼了?」楊乃瑾拿起自己的手機,左看右看也沒得出個所以 然。 「你的手機是蘋果公司推出的IPHONE手機,上市還不到半年,國內還沒 有正式發售,要買得到只有通過海外的渠道,當然這對你來說並不成問題。」 「顯然你是很喜歡這款手機了,否則也不可能費這麼大功夫去把它買到手,而且 還很細心的為它漂亮的鋁金後蓋配了個保護套。」我一邊指著手機一邊緩緩道 來。 「不過,你這支價格不菲的手機的保護套上還貼著一個飾物,而這個飾物卻 是個手工製作的中國結,這種手機裝飾品在市面上根本買不到,可見你對它必然 十分鍾愛,否則不會把它裝飾在手機上的。」「是這樣的,但是你說的這些跟那 個人又有什麼關係呢?」楊乃瑾繼續追問道。 我從她手中拿過手機,把機身翻了個身,將背後的中國結對著她說道:「你 看,這個結的頂部有兩個不規則的切口,任何一個有點常識的工藝師都不可能會 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唯一的解釋是,這兩個切口是後天造成的。」楊乃瑾並沒 有答,但是她看著我的目光已經印證了我所做的分析。 「所謂的中國結,其實是從上古時期先人的結繩記事發展而來的,最初的用 途是在貴族佩戴的玉上做裝飾,近些年來經過文人學者的整理研究,以及相關文 化內涵的推廣,才真正獨立出來成為一種工藝品。」我所說的這些楊乃瑾應該是 初次聽聞,所以她很聚精會神的盯著我手中那支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手機看著。 「但是它最重要的功能還是繫在貴重物品上,起到便於攜帶和裝飾美化的作 用,所以通常工藝師都會在中國結的頂端留兩個可以穿線的孔,以便適應各種使 用環境。」我的手指在那個中國結上輕輕的移動,很仔細的指著結身份析道。 「很顯然你這個結上也有兩個穿線孔,而現在這兩個孔被切掉了,切口很整 齊沒有起毛球,說明這個是你親自動手剪掉的,並不是自然磨損或者是外力弄斷 的,你還很有細心的用松脂黏好了切口,說明你對這個結的珍視,這決不是那種 在商店裡買到的飾物會有的待遇。」我剛才這一番分析讓楊乃瑾心服口服,她看 著我的眼神裡也隱約多了幾絲佩服,但是她依舊不依不饒的問道:「既然你說這 個結對我那麼重要,為什麼我要去剪掉它呢,假如我像你所說的那麼愛護它的話。」 「這個並不難解釋,原本這裡的孔是有穿線的,通過這條線可以把結連在有掛孔 溝的手機上,很可惜款的蘋果手機上並沒有掛孔,所以你只好捨棄這條 掛繩了,這樣子的話,原有的穿線孔就失去了作用,而且很影響視覺效果,你只 好忍痛將它剪去,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個結繼續裝飾在你隨身必帶的物品,也就是 你的手機上。」「手機經常要跟人的手掌、臉頰以及各種口袋接觸,受到人身上 汗液中的酸質影響很大,從這個織物的色澤和磨損程度來看,它在你手機上的時 間至少有5 、6 年這麼長了,從你的服裝和所用的手機來看,你是一個很喜歡最 新潮流的女孩子,但是不管你怎麼換手機,卻依然保留著這個飾物,這就證明了 它對你的意義並不是僅僅為裝飾那麼簡單,最好的解釋就是它代表著某個你難以 忘懷的人。」我邊說著邊把手機遞過去還給她。 「為什麼說這個中國結是別人送給我的,難道我自己製作的都不行,我很喜 歡自己親手做的東西,這難道不是很正常嘛?」楊乃瑾接過手機,將其輕輕的放 在桌上,我注意到她始終保持背面朝上放著,這讓那個中國結更加顯眼了。 「呵呵,這個中國結雖然不大,但是手工還是蠻複雜的,你雖然是個聰明的 女孩,但是手工製作並不是你的強項。」我沒等楊乃瑾開口反駁,伸手抓起她放 在桌面上的一隻纖手,在桌面上輕輕攤開她的手掌,自顧自的點評了起來。 「你的手長得很美,這點毋庸置疑,但是這雙美麗的小手並不適做細緻的 手工藝活,除非你願意將手指甲上這些精緻的小蝴蝶消除掉,否則它們只會勾住 任何容易起毛的物品,比如這個中國結的紅線。」她的小手纖細修長,白皙嬌嫩 的手指頂端,各有一個小巧玲瓏的金色3D蝴蝶鑲嵌在塗成粉紅色的指甲上,這些 小蝴蝶的體積雖小,但是個個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為這雙美麗的纖手增添了不 少青春活力,看起來應該花了不菲的金錢和時間去打理。 「你的手指很長很直,而且皮膚質感很嬌嫩,說明你從小到大過得都是養尊 處優的生活,並沒有做過任何繁重的活計,中指、食指的指腹比其他指腹稍顯平, 這是經常在鍵盤上打字的人的手指,總之,這雙手上找不出你會製作得出這個結 的證據。」我抓著楊乃瑾的手煞有介事的分析著,這番言語估計字字都說到了點 上,楊乃瑾注意力完全被我吸引了過去,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怎麼都被說中的樣 子,直至我分析完畢,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尚在我的掌握中,頓時粉臉一紅,慌 忙把手收了去,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但是我已經感覺到這隻手的嬌嫩纖細, 心中不由得蕩過一絲遐意。 剛才這一幕讓我們之間都有些尷尬,楊乃瑾有些躲避我的目光般偏著頭,開 口問道:「就算你說對了,這個結不是我自己做的,可是你怎麼看出送它給我的 人是個男的,這也有可能是我媽媽送給我的啊。」我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弄得楊 乃瑾一臉迷惑不解,她有些氣惱的嗔道:「你這人老是這麼討厭,問你話你就說 唄,笑個啥?」「我的大小姐,你這個結上不是很明顯打了個' 恩' 字嗎,阿姨 和你的名字裡都沒有這個字,阿姨也不會送帶這個字的飾品給你,那太不符禮 數了,你送這個給阿姨還差不多,所以這個字肯定是一個男人的名字,一個帶著 男人名字並且讓你如此珍視的飾品,那肯定就是這個名字的人送你的。由此可 斷定,這個男人一定對你很重要,所以才能讓你保留著這份禮物這麼多年。」我 這沒有繼續吊著逗她,很快就說出了我的分析。 「你就是這樣子推斷出來的?這也太簡單了吧?」聽我說完之後,楊乃瑾臉 上露出很不服氣的神色。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聽完我的解釋當然覺得簡單了。」我無奈的聳聳肩, 搖頭道。 「那你怎麼知道我一直在等著他,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楊乃瑾繼續問道。 「這個嘛,這個男人要是能在你身邊,以你大小姐的美貌,還怕搞不定他? 要是你已經找到自己想要的對象了,還會跑到這裡來玩相親這種無聊的遊戲嗎? 要不是你心中一直放不下那個人,你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惡劣的對待我吧?對不對。」 確切的說,我這後面的一番話基本上已經缺乏推理依據,完全是憑借自己的直覺 猜測出來的,不過我說起來這一套來還是信心十足,讓人不得不相信這就是事實 一般。 「切,我還以為你有多神奇呢,原來也是需要靠蒙的。」楊乃瑾有些不屑的 啐了一口,不過我剛才這番話三分貶、七分誇,還是讓她聽了很是受用,她鮮紅 的嘴角上揚劃出兩道優美的弧線,看著我的眼神也沒有了先前那種不屑,轉而變 得有些欽佩和欣賞起來。 我正想繼續辯解幾句,楊乃瑾手中的IPHONE響起了一陣清新悅耳的國樂樂聲, 她接起電話說了幾句話,掛掉後對我道:「媽媽剛才說,她和莉姨已經逛得差不 多了,叫我們現在就到4 樓的' 俏江南' 吃飯。」我點了點頭,先行站起身來買 單,然後跟楊乃瑾並肩朝電梯走去,經過先前的一番對話,我們倆之間那道莫名 的隔閡消除了不少,楊乃瑾也不再擺出那副高傲的臉色,而是恢復了這個年紀的 女孩子的青春活力,一路上我們兩人倒是聊得挺融洽的。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三十六章) 我和楊乃瑾肩並肩走進掛滿京劇臉譜的「俏江南」,這家分店的面積還挺大 的,整齊劃一的西式裝飾中穿插了不少中國的元素,說實在話,看不出這個環境 與「江南」有什麼共同之處,據說店裡打也是以辣為榮的川菜,哪裡有一點水 鄉人家的味道,可它就是足夠出名,出名到很多人慕名上門品味,別看現在還只 是中午的時間,外面的大廳裡已經滿座了,不少人還在外頭椅子坐著等。 穿著白襯衫黑裙子的服務員很有禮貌的將我們領到了最靠裡的一個包廂內, 這個包廂裡有三個房間,一個會客室一個吸煙室和一個面積最大的餐廳,裡面裝 飾的色調以金色為,牆上貼著鎏金花紋的壁紙,各種鍍金的物件和水晶燈照得 滿室晃眼,一張碩大的大理石餐桌上已經擺好了4 個人的餐具,服務員送上泡好 的龍井,我們倆剛坐下來沒多久,白莉媛和梅妤便緩步走進包廂。 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中年胖子跟在兩個美婦人身後走了進來,他看上去用該是 這家店的經理,張口就稱呼媽媽為「白總」,稱呼梅妤為「楊太太」,好像對她 們倆的身份地位很是瞭解,對兩女的服務也十分慇勤周到,甚至慇勤到有些巴結 諂媚的程度。 服務員送上了菜單,胖子經理很熱情的開始介紹菜色,梅妤並沒有聽由他的 推薦,而是先問媽媽的意見,她還很細心的詢問了我的口味,我對她的關心表示 感謝,說自己不挑食的,於是在這個胖子經理「周到」的服務下,媽媽和梅妤很 快就點好了菜,然後他又帶著那種「慇勤」的笑容退出了包廂,把空間留給了我 們四人。 必須承認,「俏江南」這個上菜速度還是很快的,很快就有「石烹豆花」、 「江石滾肥牛」、「濃湯絲瓜野山菌」、「搖滾沙拉」、「鍋桂魚」、「香芋 南瓜煲」這幾道菜送了上來,媽媽招呼我們可以動著了,我這是頭一次吃川 菜,嘗了幾道菜感覺味道還不錯,只是從小習慣偏淡口味的味蕾,被川菜的麻和 辣一刺激之下,只覺得渾身火熱火熱的,額頭上也冒起了一層薄汗。 我和楊乃瑾是隔著桌子坐著,左手邊坐的是梅妤,右手邊就是媽媽,媽媽還 沒開始吃幾口菜,看我被辣得臉皮漲紅的樣子,就趕緊拿了濕巾為我擦汗,我感 覺一股熟悉的香氣襲來,額頭上一陣陣涼涼的,媽媽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石頭,你吃東西不要那麼急,慢慢的來,要先喝一口湯簌簌嘴,記得把辣 椒挑出來丫。」由於剛才進屋的時候,媽媽已經把那件大紅的羊絨斗篷解了下來, 她上身只穿著那件白色的貼身襯衣,高挺的雙峰將襯衣頂得鼓囊囊的,隱約可以 看見裡麵粉色文胸的輪廓,這兩對誘人的球狀物正好吊在我的頭上,那股媽媽身 上獨特的體香更加濃郁,讓我身上愈發火熱難耐了。 媽媽的關懷雖然讓我很貼心,但是這裡畢竟是在公共場,而且梅妤母女倆 還在旁邊,我生怕她們看到了會誤會,特別是楊乃瑾這個刻薄的小丫頭,說不定 會笑話我是離不開母親的男孩,我忙抬手抓住了媽媽手中的濕巾,輕聲說:「媽 媽,我知道了,讓我自己來吧,沒關係的。」媽媽這時也恍然想起自己的身份, 忙鬆手坐自己的座位,我們母子倆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尷尬,我忙用濕巾擦著臉 做掩飾,順便觀察下另外那對母女的反應,楊乃瑾一直埋頭在剔著魚骨,不知道 剛才有沒有看到,而坐在媽媽對面的梅妤一對美目明亮閃爍,肯定將這一幕盡收 入眼底,不過她只是微微一笑道:「妹妹,你照顧兒子還真是很細心啊,我可是 自歎不如。」「也沒有啦,只是從小帶大習慣了,我沒姐姐那麼有文化,不能全 面的培養教育他,只能盡量照顧好他的生活了。」儘管比較倉促,媽媽的答還 是很得體的。 「一樣的,我是多操心,你是操盡心,這些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啊,來世間 一趟就是為了折騰父母。」梅妤有些感懷的歎了口氣,轉口問道:「小巖在國外 留學的這段日子裡,你都沒辦法照顧他,他自個能夠處理得來嗎?」媽媽全沒想 到梅妤會問到留學這碼子事,頓時間有點愣住了,我連忙搶過話頭答道;「梅姨, 我在國外過得挺好的,認識了很多朋友,還學會了自己做飯,除了媽媽的嘮叨少 了,還真沒啥不可適應的。」我的答恰到好處,還順便幽默了一把,惹得梅妤 母女倆一陣淺笑,媽媽輕罵了我一句,但是臉上卻笑開了花。 「高巖,你在美國念的是哪個學校啊,學什麼專業的呢?」楊乃瑾蠻好奇的 開口問道,梅妤也同時投來疑問的眼神,好像對這個話題也很感興趣似的。 終於問到這個事情了,我心中暗暗叫苦,媽媽這個愛虛榮的毛病真是害死人, 說啥不好,偏偏要把我說成留學歸來,就不想想,萬一有人較真去查問我的學校 怎麼辦,之前總抱著僥倖的心態,以為可以應付過去,而她那些圈子裡的好友對 此也不是很感興趣,沒想到梅妤母女倆還真的開口發問了。 屋子裡靜默了大約有半分鐘,但是我覺得卻像是一個小時那麼漫長,梅妤母 女那四道秋波帶著不一樣的神情看著我,楊乃瑾的目中只是單純的好奇,而梅妤 的目中除了疑問外,好像還有一種想看看我怎麼答的意思,媽媽表面上強作鎮 定,眼神卻不免有些慌亂,我感覺到她穿著及踝靴的鞋尖焦急地踩在我的皮鞋上, 看上去已經失去了方寸了。 這時候我要開口了,我用一種沉著自信的語氣答道:「我是在紐約的哥倫比 亞大學念完MBA ,今年下半年才到國內的。」「哇,你是哥大畢業的,那可是 大名校哦,好厲害喲。」楊乃瑾發出一聲驚歎,眼中頭次露出崇拜的神色,梅妤 也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她是對我的學校,還是對我的答感到滿意。 我心裡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我的反應速度夠快,否則這次就要在媽媽的熟人 面前穿幫了,我自己倒不在乎這個虛名,但是決不能讓媽媽的面子受損,桌子底 下那雙及踝靴也輕輕的在我的褲管上磨蹭了幾下,媽媽好像在表示對我的讚許。 不過我自己也不清楚剛才自己是怎麼說出這個答案的,我只覺得自己的腦海 中突然就蹦出了這個學校的名字,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之前我從來沒有瞭解過這 個名字,但是話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卻是那麼的自然而然,好像這個名字在我記 憶中潛伏了很久一般。 我剛以為自己可算度過了這一關,沒想到很快梅妤卻轉頭看著我,微笑著說 道:「小巖,你念的學校有美國最好的商學院和法學院,我有一個師兄,畢業後 也到哥大念過博士,之後又留在學校任教,現在也是正教授了,他是教政治經濟 學的,你應該有上過他的課吧。」「我們是分學院上課的,所以教授也不是很固 定,不知梅姨您所說的這位教授叫什麼名字,或許我有上過他的課吧。」梅妤這 一下問得好厲害,我能說出個學校名字已經很不錯了,怎麼可能會知道教授的名 字,只好含糊其辭的答她。 「咦,不會吧,李季福教授是哥大政治係數一數二的正教授,你們沒有理由 不知道他的名字啊。」梅妤那雙美麗的杏眼牢牢盯著我不放,那一直溫柔似水的 目光瞬間變得銳利無比,好像可以穿過腦殼窺知我的想法一般,而更可怕的是她 問話的內容我一無所知。 這一剎那間,我的腦子中轉過無數種可行的答,以及推斷出這些答可能 得出的後果,是裝作想起這個教授的名字,還是如實交代自己忘記了,我只有兩 條路可以選擇,但是每一條都有可能是錯的,梅妤這是想要考驗我是否說假話呢, 還是已經設計好了陷阱讓我往裡跳? 我表面上裝作努力記憶的樣子,內心裡卻絲毫沒有把握,時間正一秒一 秒的溜過,我不能繼續拖延了,必須盡快做出決定。 我暗握了下拳頭,把心一橫,決定冒這個險。 「對不起,梅姨,我實在想不起這位教授了,或許我入學的時候他已經不在 哥大了。」說完,我擺出一副最為誠懇的樣子,微笑著看著梅妤那對美麗的大眼 睛,內心中卻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梅妤的反應如何,但我已經做好了打 算,如果我的答連累到媽媽的臉面的話,我立刻就會帶著媽媽離開這個地方, 管她什麼豪門貴婦還是大小姐的。 出乎意料的是,梅妤對我的答並沒有很驚訝,也沒有指出我的答與事實 不符,她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是這樣子啊,也有可能哦,這麼多年沒聯繫 了,我記錯了也說不定。」我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這樣子就輕鬆過關了,我面上不 動聲色,在桌底下的那只緊握的手心裡全是冷汗了,在心底默唸一聲僥倖,暗地 裡鬆了一口氣,這時媽媽才插了進來,把話題引到其他地方去了,梅妤也沒有繼 續追問這方面的話題,好像這一次考驗以我順利過關作為終結,但是我卻再也不 敢把梅妤當成一個普通的賢妻良母了,這個女人的確如媽媽所說的,在美麗和智 慧上都是高人一等,而且很懂得收斂自己的鋒芒,讓不瞭解她的人對其放鬆警惕, 而實際上她平淡如水的表面下卻是波濤洶湧,你稍一不慎就會陷入進去。 不過還好,梅妤再也沒使出那種技巧十足、處處逼人的對話功夫了,而是饒 有興趣的問起我和楊乃瑾對彼此的印象,我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把我們倆說成 是一見鍾情一般,楊乃瑾則是在那邊低頭嬌羞不語,其實我們在過來的路上已經 相互交底過,楊乃瑾很誠懇的告訴我,她對那個人目前還是難以忘懷的,而我也 直言自己暫時並不考慮穩定的感情關係,所以在走進包廂之前,我們就達成了默 契,為了對彼此家人有個交代,同時也免得她們一直嘮叨個沒完,我們暫時保持 一種表面上的交往關係,但私底下並不干涉彼此的感情生活。 我和楊乃瑾的出色「表演」很成功的迷惑住了兩個美婦人,媽媽對自己創造 的機會達到目的自然十分得意,不住的詢問楊乃瑾的工作和業餘時間安排,相比 之下梅妤就矜持多了,她只是微笑著看著我講述自己與楊乃瑾之間的互動,在媽 媽像盤問未來兒媳般說了一大堆後,才輕聲啟口邀請我和媽媽下週末去她家裡做 客,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東西並沒有那麼簡單。 這頓飯在輕鬆融洽的氣氛下結束了,我們一齊起身走出包廂,那個胖經理適 逢其時的又出現在我們身邊,媽媽正要動去前台買單,卻被梅妤微笑著拉住了, 胖經理滿臉堆笑著說:「白總,不用勞您費步,楊太的貴客我們都是記在公司賬 上的,希望你們能對本店的服務滿意。」梅妤也不對他多說什麼,只是微微點了 點頭,挽著媽媽的臂彎,招呼我們出門了,身後傳來胖經理依舊謙恭的送別聲: 「貴客慢走,歡迎再次光臨。」出門沒走幾步,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音樂 是我先前聽過的那種鋼琴的獨奏,我習慣性的朝楊乃瑾瞧去,但她注意力都在旁 邊櫥窗內的模特身上,完全沒有意識到鈴聲的存在,我正想提醒她一下,眼角卻 瞄見身邊的梅妤正打開她拎著的手袋,她從黑色小羊皮手袋中取出一隻小巧玲瓏 的三星手機,上面閃爍的LED 燈和音量增大的鈴聲,都證明了剛才這個電話是由 這裡發出的。 梅妤打開手機,很輕柔的答了一聲,她的臉上呈現出一種幸福感十足的表 情,手機對面好像是她所熟悉的人,他們沒有對話幾句,梅妤的臉色突然從晴空 萬里轉變成滿天烏雲,她輕縐著眉頭聽對方說了幾句,又抬起頭有些苦惱的看了 我們幾眼,然後臉露歉意地對媽媽做了個手勢,讓我們等她一會兒。 沒等媽媽做出答,梅妤就便邊接著電話邊向另一個方向走去,我們身處的 位置是廣場內部一個圓形廊,梅妤走到我們所處位置的對面,差不多 米遠 的欄杆邊便停住了腳步,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她好像是在跟電話裡的人說著什 麼,雖然我聽不到她說的內容,但是從她那只緊握著欄杆的手,和腳下高跟鞋不 安分的踱動來看,這個電話裡傳來的信息絕不是讓人高興的喜事。 約莫十分鐘後,梅妤掛斷電話向我們這邊走了來,雖然臉上還是鎮定自若 的樣子,但是我還是可以看出那灣平靜流水下醞釀著一股亂流,她有些抱歉的開 口說道:「妹妹、小巖,實在不好意思,家裡臨時有些事情,可能要先走一下了。」 媽媽自然不會強留人家,還很關切的問梅妤什麼事情,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 方,梅妤沒有直接答,只是說有一點私事要親自去辦,婉言拒絕了媽媽的好意, 一邊催促楊乃瑾盡快動身,媽媽也覺得不適多問別人家的私事,囑咐了幾句, 叫楊乃瑾多和我聯繫,也就帶著我跟她們分手了。 看著梅妤母女徑直坐著電梯下樓,我們慢慢順著自動扶梯走到了媽媽的店舖 裡,媽媽進去吩咐了幾句,很快就走了出來,我們這才到地下車庫取車家。 「石頭,媽媽今天沒讓你失望吧,小瑾這個女孩子還是很不錯的,你可要好 好把握機會哦。」媽媽啟動了X,邊控制著方向盤邊對我說。 「嗯,她本質挺好的,就是脾氣嬌貴了點。」我目光漫無目的掃在車窗外, 腦子裡卻在思考著先前楊乃瑾手機上的那個中國結,以及她告訴我的那個故事。 楊乃瑾是在一個條件很好的家庭內長大的,優越的物質條件讓她無需為金錢 煩憂,都是高知分子的父母為她建立了良好的成長環境,特別是梅妤這個自身也 極為出色的母親,對於獨生女兒的要求更是特別的高,從楊乃瑾的自述來看,梅 妤對於女兒的嚴格要求有時候近似於苛刻,不僅要求她在學業上保持絕對領先於 同齡人,而且在課餘的時間也絲毫不得鬆懈,除了練鋼琴就是學國畫書法之類的, 基本都不會讓她出去玩耍,再加上她家裡的條件讓人高不可攀,小乃瑾在上大學 之前基本都很少有年齡相近的朋友,更別提有心儀交往的對象了。 所以,在踏入大學校園之後,楊乃瑾才發現自己有生第一次稍微脫離了母親 的掌控,而她極為出色的外形條件立即在校園內引起轟動效應,很快她就被推為 本校的第一校花,不但校園內的追求者絡繹不絕,還有不少外校的男生慕名前來, 這些狂熱的追求者窮盡各種招式,都沒有打動對男女情事一無所知的楊乃瑾,而 他們的追求反而讓她深感厭煩,對於他們一概給予堅定的拒絕,很快這些一一落 敗的追求者便為她取了個「冷面女神」的綽號,不過這也讓她可以擺脫一些無謂 的煩惱。 這一切直至大二上學期,她在一次學校的辯論比賽見到了恩,這個有著消瘦 體型和深邃眼神的男生,用他雄渾有力、邏輯嚴密的口才征服了全場的評委與觀 眾,同時也打動了向來自以為處於最優秀的那一部分的楊乃瑾,最讓她感到特別 的是恩對她並不像普通的大學男生般,要麼把她當女神般敬畏到無地自容,要麼 把她當作玩偶般渴望征服佔有,他有著遠勝於年齡的沉著與從容,在兩人的交往 中總是保持著冷靜與克制,對於她的優秀從不吝惜讚美,對於她那些被縱容出來 的驕傲和自以為是,也從不留情面的給予批評,但這反倒讓她對恩更加另眼相看, 他們之間的感情進展得並不是很快,直到了大二的下學期,兩人才公然承認彼此 為自己的愛人。 在楊乃瑾眼中,恩就是她一直嚮往和崇拜的男性典範,而恩的才華和能力也 沒有讓她失望,他比楊乃瑾早一年入學,所在的數學系是全國同學科裡最頂尖之 列,能夠進入這個專業就讀的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尖子生,而恩的成績一直保持 在系內的前三,雖然從側面得知恩的家庭條件不盡如人意,甚至可以說是處於 會的底層,但是楊乃瑾始終相信,憑藉著他的天賦和努力,恩將來肯定會有個出 色的前程。 而就在她抱著初戀的喜悅和對未來的美好憧憬,踏入大三上學期時,一個突 如其來的噩耗撕碎了所有的夢想,恩居然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去世了,而有關這次 事故的消息和線居然少之又少,就連恩究竟是怎麼出事的都找不到一個確切的 說法,這件事在幾萬人共同生活的校園並沒有引起太多的反響,居然就像一滴水 落入湖中點開的漣漪一般,只是稍稍有一些議論就很快煙消雲散了,楊乃瑾甚至 發動了母親在司法系統的渠道去追,但都毫無所獲,就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擋 在真相面前似的,讓你無從觸及。 自那之後,楊乃瑾就再也無法對另外的異性敞開心懷了,她內心中念茲在茲 的都是恩的音容笑貌,無論今後是否遇見更加優秀傑出的男性,都無法與給了她 最美好年華的愛情的恩相提並論,她並不相信外界對那次事故的認定,一直拒絕 承認恩已經不在人世了,內心中仍然保留著他有一天會歸來的期盼。 大學畢業後,新聞專業出身的她,很快就進入了國內知名的傳媒集團《新財 經》任職,她將自己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投注在工作之中,力求實現自己一直抱 著的理想,追發現新聞的真相,為會公眾和弱勢群體發聲,同時也是讓工作 填滿自己所有的空閒,讓自己無暇再去想起那段刻苦銘心的戀情。 這一切,讓瞭解個中原委的梅妤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她深知女兒至情至性 的脾氣,生怕她只顧工作耽誤了終身大事,所以一直找機會讓她認識經過挑選的 青年才俊,但就像我對媽媽應付的態度一般,這些介紹的對象在楊乃瑾面前毫無 斬獲,所以今天我才有機會與她相識。 「石頭,小女孩都是這個脾氣,你不要太倔強了,有時候可以姿態放低點, 哄哄她,女孩子都需要哄的。」媽媽語重心長的叮囑把我從沉思中喚醒。 「媽媽,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的,順其自然就好,你不用太心急。」媽媽 從上車伊始就不住的在我耳邊嘮叨,我的耳朵都快要聽出老繭來了。 「小瑾各方面都很優秀,而且她家裡的條件很好,你要努力把她娶進門,將 來你們倆肯定會幸福的,媽媽也就放心了。」媽媽仍然不依不饒的勸說著,這時 候車子已經駛出了地下車庫,再拐一個彎就要進入幹道了,我突然看到廣場商 業街的路邊有兩個熟悉的倩影。 「媽媽,靠邊點。」我連忙指著車窗右側給媽媽看。「你看,那邊站著的不 是梅姨她們嗎?」媽媽這時候也發現了,比我們先走了分鐘的梅妤母女此刻居 然站在廣場門口不遠的街道旁,楊乃瑾不住的招手叫的士,可是這時候路上車流 量很大,一輛輛路過的的士都有載人,媽媽連忙打起右轉向燈,把車子靠邊停在 了她們面前。 「姐姐,你們倆怎麼還站在這裡啊,今天不是小瑾開車送你過來的嗎?」媽 媽搖下車窗,好奇的問道。 「哎呀,氣死我了,怎麼有這麼倒霉的事。」楊乃瑾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梅 妤抬手阻止了她的抱怨,面帶急色的問道:「妹妹,我們有急事要趕去辦,你能 不能帶我們一程,這裡不好攔車呢。」媽媽自然滿口答應,我忙下車拉開後座的 車門, X 的底盤雖然不是很高,但她們兩個都穿著7 厘米的高跟鞋,我很紳士 的扶持著母女倆上車,這對母女倆的纖手都是一般的修長纖細,但很明顯可以感 覺梅妤的玉手比女兒冰涼很多,待那四條裹著黑絲襪的修長美腿收入車內,梅妤 很客氣的對我說了聲謝謝,我微笑著幫她們關上了車門。 在車上,楊乃瑾很氣憤的告訴我,她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地下車庫裡已經 沒有車位了,她臨時找了個偏僻的死角停好車,把自己的名片留給了物業管理人 員,讓他們有事打電話下來移車,然後就跟我們度過了一上午,她也忘記了這輛 車的事情,待與我們分手後,她們倆到停車的位置一看,沒想到車子已經被交警 拖走了,地上就留了一張處罰決定書。 正好趕上梅妤急著趕路去辦事,她們倆無奈之下只好跑到街上去攔的士,所 以才延誤了這麼久的時間,還好我眼尖看到了她們母女,否則看那個狀況,要攔 到一輛空車估計還得等2分鐘以上。 「姐姐你也太見外了,小瑾的車子被拖了,你早就該打電話給我,怎麼能讓 你去打的呢?」媽媽嘴裡埋怨著,一邊駕駛著X按照梅妤指出的方向駛去。 透過後視鏡,我可以看到梅妤臉色凝滯的看著窗外,好像有著很重的心事一 般,但她還是輕聲的跟媽媽解釋,說不好意思打擾我們母子,然後便陷入了沉默 無語的狀態,媽媽顯然也注意到梅妤的異常情況,她也收口專注於開車了,車內 除了我與楊乃瑾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氣氛顯得有些奇怪。 約莫 個小時後,X轉入了華匯政府機關辦公樓彙集的大道,最後停在了 一棟高大氣派的建築群之前,米黃色的仿希臘式建築呈左右對稱格局,鐵青色的 柵欄前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在站崗,門前兩尊漢白玉石獅耀武揚威、張牙舞爪的 對著路人,門口的牌子上一行黑字寫著「淮海市華匯人民檢察院」,梅妤沒有 多說什麼,很客氣的謝謝我們之後,便帶著楊乃瑾匆匆朝那棟建築物走去。 我和媽媽見她們倆消失在鐵柵欄之後,便調轉車頭朝家裡方向駛去,對於梅 妤剛才有異平時的沉默,媽媽也是有些詫異,但是她深知梅妤是一個城府很深的 女人,平日裡再大的事情都不會讓她失態,可以說是喜怒不形於色,所以今天發 生的事情,對她來說必然是很嚴重的,否則也不會像剛才那麼失常,不過如果有 些事情她不想講出來的話,別人很難再從她口中聽到,媽媽對此也毫無辦法。 我心底頭設想推演了幾種可能,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推翻了,平時我不是這 麼愛管閒事的人,但是對只有一面之緣的梅妤母女,不知怎的我卻泛起了一絲好 奇與關切,或許是因為楊乃瑾那個美好卻又殘酷的故事,或許是因為梅妤那雙溫 柔恬靜的杏眼,我總覺得自己與她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牽絆,那是一種很難用言 語解釋的感覺。 「石頭,咱們不用為梅姐她們操心啦,她們家在市裡蠻有實力的,小瑾的爸 爸還是市值上億的上市公司老總,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她們的。」媽媽見我 如此關心她們,出言寬慰道。 「公司?她爸爸的公司叫什麼名字。」我沒有在意媽媽的話,只是隨口問了 一句。 「嗯……好像是叫什麼' 東' 什麼的,記不大清楚了,我又不愛記這些東西 對了,我記得最後兩個字是' 建設'.」媽媽輕咬著嘴唇,努力的在記憶中 憶道。 「東」、「建設」,我覺得這幾個字好像有些熟悉,不知道在哪裡見過或者 是聽誰說過,腦子裡開始像播放幻燈片般閃過許多詞彙和場景,我試圖將這些零 散的碎片拼接到一塊,找出一個完整的解答,沒錯,這幾個字我肯定聽過,而且 還是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內,好像是在某人的嘴裡說出來的。 「噢,我想起來了,他們公司承擔了很多政府的工程,我們家附近那個保障 房小就是他們公司建設的,在我們那個裡還有好大的一塊土地要開發呢。」 媽媽好像找到了答案般,很興奮的拍著方向盤嚷道。 「保障房」、「幸福家園」、「我們那個」、「土地開發」我好像從這些 詞彙中找到了一種可以串聯起來的解釋,我最近一次聽到有關「土地開發」是在 哪裡呢?有一幅讓我印象極深的畫面逐漸在眼前浮現出來。 奢華的高級酒店,昏暗狹窄的密室,可怖的「V I P S 」,吳秘的陰險狡詐, 呂江的老練狠辣,我在偶然間聽到了他們那次不為人知的談話,以及他們談話中 涉及到的政局爭鬥與經濟利益,最關鍵的是他們口中那家阻礙到大局的公司,那 個呂江必除之而後快的公司名字已經若招既出。 「' 東方建設' 對,就是叫這個名字,梅姐老公就是這家公司的老總。」 媽媽終於想出了答案,像一個小女孩般興奮,但是坐在一旁的我卻緊皺起眉頭。 媽媽的話進一步驗證了我的猜測,果然不出我所料,梅妤前面如此急切的趕 赴檢察院,必定是因為至親之人遇到麻煩了,而她老公作為這家公司的老總,早 就是呂江的眼中釘、肉中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吳秘的指點已經發揮了作用, 呂江應該朝梅妤的丈夫下手了,梅妤家的能量雖大,但未必是後台極深的呂家兄 的對手。 上次在呂天的病房內,聽到夢蘭說呂江這段時間都在外頭活動,想來他一直 在策劃著如何對付「東方建築」的,他這次的出手必然是凶狠而又致命的,梅妤 一家會如何應對這次預謀已久的暗算呢,我的眼前突然浮現起梅妤與楊乃瑾各具 風貌的動人秋波,以及呂江那鷹隼般擇人欲噬的眼神,我的心突然變得十分沉重, 不自覺的將雙拳握得緊緊。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三十七章) 媽媽逛了一天有些乏了,一到家就進房間去休息,我卻另有心事,打開客 廳那台很少用的IMAC,用谷歌了一下「東方建設」的信息,這是一家以 房地產開發為營業務的上市公司,目前市值在億左右,在本市房地產業內排 名第五,可以說是很有實力的一家企業。 「東方建設」的母公司叫「東建集團」,是市國資委獨資的下屬企業,目前 「東建集團」仍擁有上司公司5%的股權,「東建集團」的董事長同時也是上 市公司的董事長兼CEO,名字叫做楊霄鵬,公司頁上有一張楊霄鵬的照片, 是個高大壯碩的中年男人,戴著副金絲邊眼鏡,梳著油光錚亮的大背頭,一副意 氣風發的樣子,五官上有幾分楊乃瑾的痕跡,這個應該就是梅妤的丈夫,楊乃瑾 的父親了。 我注意到「東建集團」的頁上還有「黨委建設」一欄,裡面講企業有成立 集團黨委,抓企業的黨建工作及上級黨委的指示精神落實,由國資委派駐一名 副廳級幹部任黨委書記,此人名叫陳鐵林,照片裡是個禿頂乾瘦,臉色陰沉的中 年人,一看就是長年在機關呆了很久的樣子,關於他的報道並不多,都是一些黨 務活動,並不參與企業的日常經營。 從上的資料來看,「東方建設」在營業務方面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當 然這個與當前房地產市場的整體上漲不無關係,但是由於母公司「東建集團」的 前身是老國企,集團旗下還有全資的建工、金融、物流、原材料等子公司,這些 企業的要業務和利潤都極度依賴上市公司,再加上自身還得承擔很大一部分本 市保障性住房的建設,所以公司真實的贏利狀況並不是很好。 上關於「東方建設」最近的一條新聞是,呂江名下的「三港集團」曾經要 約收購「東方建設」在臨江東岸的一塊地,而這塊地正是當前市裡面最重要的工 程項目──國際博覽會的場地所在,「東方建設」在上一屆政府任期中拿到了 這個項目,但是目前進展比較緩慢,由於這個項目未來具備極大的升值空間,所 以有很多本地或者外地有實力的企業,都想著從中分一杯羹。 有關「東方建設」的公開信息只有這麼多了,牽涉到CEO楊霄鵬的只有一 些平時參加慈善公益活動的報道,並沒有什麼負面的消息,料想應該還沒到向 會公佈的階段。 關上電腦,我按照楊乃瑾給我留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長久都處於忙音,對 方並沒有接聽,不知梅妤母女倆是否正處於不方便的境地,我有些悻悻的掛斷了 電話,心裡卻頗不安定。 第二天中午時分,我吃完午飯沒多久,手機便響了起來,接聽後,另一端傳 來楊乃瑾甜美的聲音。 「不好意思,昨天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手機不在身邊,怎麼啦?」她的聲 音很明顯帶著一絲疲憊,缺少了平時的活力和朝氣。 「沒關係,我只是想問問,你們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跟你父親有關,對 嗎?」我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就開口問道。 電話那邊隨之一陣沉默,只聽見楊乃瑾時長時短的呼吸聲,等了半響她總算 開口了,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又被你猜中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和媽 媽昨天中午的時候才接到通知的啊。」「頭再告訴你,電話裡說話不方便,我 們找個地方聊聊吧。」有關呂江的事情千頭萬緒,我一時也不好跟楊乃瑾解釋, 所以想見了面再跟她說。 「好啊!欸……等等。」楊乃瑾很快就答應了,但是她話沒說完就停住了, 好像電話那頭有誰在跟她說著些什麼,分鐘後她重新到了電話前。 「高巖,我媽媽有話要問你。」她說完後便把手機交到了另一個人手中,梅 妤成熟而又恬淡的聲音出現在了電話中。 「小巖你好,我剛才聽到你跟小瑾說的話了,你是瞭解到什麼情況了嗎?」 「梅姨,我偶然知道了一些線,也許對你們有所幫助,只是在電話裡不好說, 所以想叫小瑾出來談談。」我稍微向梅妤解釋了一下,這個梅妤的警覺性真高, 自己女兒的談話她也不放鬆。 梅妤在電話那邊考慮了大概有秒左右,便很快就做出了答。 「這樣子好了,本來下周想邀請你們來我家做客,乾脆你和你媽媽晚上一起 過來吃飯吧,我們正好聊聊這個事情。」我心想自己知道的這些情況,哪一個都 不方便讓媽媽知道,況且她與呂江的關係雖然是斷了,但我們從未當面挑明過這 事,要是讓她也參與進來的話,我該如何解釋自己跟蹤她的行為呢。 「梅姨,這些事情我不想讓媽媽牽扯進來,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委婉的表 達了自己的意思。 「我明白了,你是個好孩子,那麼你自個過來吧,梅姨告訴你怎麼走。」梅 妤善解人意的告訴我她們家的,並約好六點半準時上門。 晚上五點左右,我自己開著那輛霸道行駛在去梅妤家的路上,出發前我跟媽 媽撒了個謊,說是與楊乃瑾有個約會,所以她非但沒有什麼意見,反而很開心的 催促我早點出門,還花了近一個小時幫我打理衣著外表。 一個小時候,我的霸道駛入了北江濱的碧海,這是個以跨國企業金領和 頂尖專業人士為的,由於環境僻靜、私密性好,有不少政府高官和國企老 總也都選擇把家安在了這裡,梅妤家所在的小叫「梅園」,正座落在一座名叫 「寒山」的小山丘腳下,上山的車行道只能容納兩車對行,沒開2米就出現 了個六角簷的仿古崗亭,紅白相間的自動欄杆機擋住了去路。 戴著紅色貝雷帽的保安過來敬了個禮,要求我出示業卡,原來這裡已經進 入了「梅園」的範圍,而整個寒山都被規劃入小之內,沒有業卡的話車輛是 不能上山的,不過在來之前梅妤應該已經跟物業打過招呼了,所以我報上了她的 大名之後,保安立刻畢恭畢敬的抬起欄杆,放我的車子通行。 我緩慢的沿著山路向上開著,梅園裡頭的確很是安靜,這座小山上栽滿了梅 樹,此時已近歲末,梅樹大多已經抖落一身翠綠,只餘光禿禿的橫枝斜干蜿蜒盤 曲,在清涼月色籠罩下,幻化出萬千種姿態,投射在空寂無一人的車道上,有一 種蕭然肅殺的冷意。 沿著盤旋的車道,設計師很精妙的利用了周邊環境,沒有去破壞山野自然的 原貌,而是見縫插針似的將建築融在地勢中,再輔以花草樹木風光點綴,開一 段路才看見一套三到四層的小樓在梅樹叢中或隱或現,這些樓房設計略有差別, 但風格都是一致的,以江南民居的白牆青瓦為,前院後園的格局了充分的 休憩空間。 繞了幾道彎之後,按照來之前梅妤的指點,在半山腰處我拐進了一條岔道, 找到了被掩在梅樹之後的一棟獨立小院,高高的馬頭牆上用丹朱標著「貳捌」兩 字,這裡就是梅妤家了,我把車停在門前的一塊空地上,熄火下車後走到那扇仿 古楠木大門前,脫下手套按了幾下門鈴。 3分鐘後,隨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然後是門栓被拉開的聲音,緊接著暗紅 漆的大門被打開了,楊乃瑾裹著一件黑色及膝的長羽絨服站在門口,她清麗動人 的小臉藏在帶毛邊的帽子下面,兩截纖細修長的小腿上裹著灰色的打底褲,腳蹬 著一雙UGG的雪地靴,俏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雖然那對杏眼好像有些許紅腫 的痕跡,但也掩不住看著我的欣悅神情。 「你來的真快,我媽媽最喜歡守時的人了呢。」楊乃瑾嫣然一笑,引著我走 入院內。 我跟在她後面穿過打理得極為工整的草坪,走進那棟白牆青瓦的建築內,入 門先是一個5米高的照壁,青磚上面的浮雕繪的是龍鳳呈祥,走進屋內明顯感覺 溫度比室外上升了很多,這個房子裡應該有鋪設暖氣,這在淮河以南的地方還是 很少見的。 楊乃瑾提醒我最好脫掉外面的大衣,我才發覺自己身上這件藏藍色的呢大衣 有些厚了,便連著脖子上的圍巾一起脫了下來,掛在玄關處的衣帽架上,裡面只 穿件黑色綢質襯衫和修身西褲,在屋子裡也不覺得冷,我注意到衣帽架上的除了 女人的外衣,還有幾件又大又長的男士外套,應該是這家男人的衣服。 楊乃瑾也脫掉了她外頭那件長長的羽絨服,她裡面只穿一件輕薄的白色棉麻 襯衣,敞開的領口露出優美的鎖骨,細細的腰肢上套著條黑色不規則裙擺的小短 裙,短裙的裙擺是向外散開的,走動間依稀可見被灰色打底褲包裹得緊緊的小翹 臀,兩條又長又直的美腿依舊蹬著那雙UGG。她帶著我走入客廳,多平 方的空間寬敞通透,兩盞紙紗罩仿古宮燈射出的光線柔和而不刺眼,室內擺著的 中式傢俱都是用黃花梨製成,白牆上掛著的是花鳥山水,案台上擺放的是拂塵如 意,桌椅間散佈的綠植鬱鬱蔥蔥,青銅獸嘴裡溢出的是蘇和沉香,一派詩書世家 的氣象。 楊乃瑾讓我在客廳當中那張約莫有米5長的羅漢床上坐下,然後轉身走入 隔壁房間,不久後便親手為我端來一個紅木茶盤,兩隻青色陶碗內盛的茶湯紅艷 艷的,我舉起一杯品嚐一口,滋味醇厚濃郁,有如一道火龍順著喉道滑過,帶動 著全身都暖和了起來,我讚歎道:「真好喝,這是什麼茶?」 看到我滿意的樣子,楊乃瑾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她邊用一個古色古香的紫 砂壺幫我添茶,邊緩緩道來:「這是貢品大紅袍,福建武夷最好的正山小種,爸 爸在福建有一個老朋友,每年都給我們家送上三斤,再多就沒有了,可金貴了哩。」 「媽媽說,紅茶暖胃,適天氣轉冷的時候喝,不過這正山小種我們都是用 來招待貴客的,我們平時也很少喝,一般人更吃不到了,你算是走運咯,可以喝 到這個茶。」楊乃瑾微笑著婉婉道來,她白皙纖細的手指抓在深色茶具上,瘦瘦 的腰肢挺得筆直,以一種極為優美的姿態為我斟茶,此刻的她完全沒有初見時那 副富家大小姐的嬌蠻,反倒是多了她母親那種嫻靜淡然的氣質,從各個角度上看 上去都像年輕了二十歲的梅妤。 「呵呵,你還挺厲害的嘛,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手泡茶的絕活。」我一邊欣賞 著她的動人身姿,一邊笑道。 「這算什麼啊,我媽媽才是真正的茶道大家好不好,我只是從小環境熏染學 了點,有機會你看看她的茶道,那才叫藝術呢。」楊乃瑾一說起母親,就是一副 十分崇拜的樣子,好像梅妤在她心中就是最完美的女性。 「對了,家裡的情況怎麼樣,你昨天是哭了一晚上嗎,眼睛都腫成那樣了。」 我喝了兩口茶,開始轉入正題。 「沒有啦,我才沒有那麼愛哭呢,只是昨天晚上一直睡不著,熬了一整夜才 變成這樣子的。」楊乃瑾用纖手遮住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不過,我媽媽才是最辛苦的,雖然她從檢察院來後,到現在都一副若無 其事的樣子,但是我很清楚,她心裡頭比誰都還急,比誰都還要難過,卻又不願 在我們面前露出軟弱的樣子,一直強撐在那裡。」我心下默然,這些反應都很符 梅妤的性格,她就是這麼要強的一個女人,即便是家庭遭受了這場突如其來的 風暴,依然會堅強的掌控著船舵,不讓風暴侵蝕她的家人。 我輕聲安慰了楊乃瑾幾句,開始問她昨天下午的所見所聞,楊乃瑾如實向我 講述了那天下午她們在華匯檢察院的經歷。 按照楊乃瑾的說法,昨天直至踏入那個華匯人民檢察院大門之前,她都不 知道梅妤帶她趕路來到這裡的原因,梅妤也沒有空暇告訴她具體情況,所以在經 過檢察院的安防檢查時,還曾因工作人員的各種刻意刁難而發火生氣,反倒是平 日裡眼睛中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梅妤,當時表現得十分克制和收斂,及時勸住了女 兒與工作人員人員的爭吵,還很低調的向對方賠禮道歉。 檢察院裡的各種程序設置極端非人性化,完全都是將人當做罪犯來看待,光 是表格就要填十來份,每一項都力求深挖公民的隱私,讓深受西式教育熏染的楊 乃瑾十分反感,但為了不讓母親難堪,她還是盡力配填完了表格。 帶著一肚子怨氣,楊乃瑾穿過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狹長通道,通過五道上鎖 的鐵柵欄,當她與梅妤被帶進一間不足平方米的小屋內時,楊乃瑾忍不住開口 問母親,為何我們要跑到這裡來,被人如此擺佈。 直到進入了房間,梅妤這才如實的告訴楊乃瑾,原來她今天上午接到的那個 電話是父親楊霄鵬打過來的,他在電話裡一改往日的堅定睿智,而是有些手足無 措的告訴梅妤,他現在已經被一群檢察官控制了,他們馬上就要把他給帶走,讓 媽媽盡快採取手段營救,然後沒等他把話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梅妤聽到這個消息,雖然整個人還處於震驚中,但很快就恢復了冷靜,由於 這是自己的家事,她不想讓外頭的人知道,所以先是跟我分手道別,然後便動用 自己在淮海市司法系統內的人脈和資源,開始找丈夫的下落,沒料到這次檢察 院的動作十分隱秘,她連續問了好幾個檢察院,都沒有得到確切的答覆,無奈 之下,梅妤只好找了自己的老同學,目前擔任市檢察院副檢察長的曹亞明,通過 他的渠道才知道這次執行任務的是華匯檢察院。 在得知確切地點後,梅妤立馬叫楊乃瑾一起動身去華匯檢察院,結果不湊 巧她的車子又被拖走了,要不是我們母子輛正好碰見了,說不定還真會誤了大事, 還好一切順利的趕到目的地,雖然檢察院的工作人員般刁難,但是梅妤還是很 冷靜的控制住自己和女兒的情緒,因為當前形勢下跟司法人員對抗是毫無意義的, 況且這次難得的探視還是曹亞明很不容易替她爭取來的。 梅妤剛對女兒講述完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時候楊霄鵬也被法警押著送了過來, 見到自己的愛人和父親一副衣冠不整的狼狽模樣,想必是在檢察人員的手中吃了 不少苦頭,楊乃瑾當場就亂了神,衝上去抱住父親就哭,梅妤雖然也很心疼丈夫, 但還是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耐心的勸慰好女兒,讓她冷靜下來,詢問丈夫的 有.B.關事實。 楊霄鵬簡單的告訴妻女,他那天早上正在公司辦公室處理事情,突然有幾個 表情嚴肅、眼神冷漠的檢察官來找他問話,由於他們穿的都是便服,又沒有事先 預約,初時就被秘書和保安給阻攔住了,待到他們出示了證件,保安們只好放行, 所以他完全沒有做任何防備措施。 楊霄鵬平時除了妻子的同事、同學外,很少與司法系統的人打交道,所以有 些疑惑的詢問他們的來意,其中有一個面相較為友善的中年人說,他們正在辦一 個牽涉到幾億資金的金融欺詐案,有一個要犯與「東方建設」有經濟糾葛,所以 想讓楊霄鵬配協助辦案。 楊霄鵬聽了他們的說辭,心裡就有點將信將疑,但又不好拒絕這些強力部門 的要求,隨後他看到這些人腰間暗藏的武器和手銬時,他不由得疑心更重了,他 故意問起那起案件涉及的人和金額,對方卻答得吞吞吐吐的,他立即覺得這些 人有詐,他們絕不是要求來辦案那麼簡單,於是他假裝要上廁所,跑到衛生間裡 給梅妤打了一個電話,讓妻子幫忙分析參詳一下,但是沒等他把話說完,那夥人 已經闖了進來,直接斷了他的通話,並拿手銬銬住他的雙手,用衣服蒙著他的臉, 直接押著走出了公司。 由於視線被封住了,楊霄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被押去哪裡,只覺得自己被推 上了一部7座的商務車,然後就隨著車子移動,大約開了個多小時後,車子才 到達了目的地,不過直至被押送著進入一個建築內部,整個過程中他頭上的衣服 都沒有被取下,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被關在了什麼地方,還好梅妤及時打聽 到了消息,否則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聯繫得上家人。 梅妤聽完後皺緊眉頭說,檢察院這麼做也太蹊蹺了,像這樣子辦案完全是不 符規定的,究竟楊霄鵬是因為什麼事情被調查的呢? 楊霄鵬答得很無奈,進來後不久檢察院的人就已經把他帶去盤問過一次了, 雖然時間並不長,但是這些人的態度十分嚴厲,要的問題圍繞在幾筆財務賬目 上,雖然公司性質上是國企,但是平時要開展業務是難免與有關部門人士進行私 人性質上的交往,用業內的話說是加強情感聯繫的手段,但實際上就是一種行賄 行為,在房地產業內這已經是一種公開的規則了,這筆開銷歷來都是記在公司采 購員工慰問物品的賬上,當然從法律上來講這是違法的,但是無論是企業還是司 法部門,對於這類的行為都是默認其存在就是理,也很少有企業會因此遭到追 究,更別提像「東方建設」這種根正苗紅的國企。 楊霄鵬把這些都說完之後,梅妤還想繼續詢問有關的細節,這時候檢察人員 跑進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很粗暴的宣佈探視已經結束,要將楊霄鵬帶走,梅妤 當場質問他們不經過法程序帶走公民的依據何在,他們也不正面答梅妤的話, 只是說楊霄鵬涉案金額重大,案情性質惡劣,所採取的措施都必要的,讓梅妤 去等待正式的通知,聽到他們如此敷衍的答,楊乃瑾還想去爭吵幾句,被梅妤 給制止了,她也不再跟檢察院人員多說廢話,帶著楊乃瑾就先行家。 到家後,梅妤馬不停歇的打了好多個電話,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奔波,找 自己和楊家的親友,求幫助,直至我接到楊乃瑾電話的前十分鐘,梅妤才剛剛 從乃瑾她爺爺家裡來,所以她一聽到我可以丈夫這個案子有關的信息,就 立馬要求我到她家裡來,而她藉著這個空隙休息了一小會,現在差不多也快下來 了。 「小巖,你來啦。」我們正說著,耳邊傳來梅妤溫婉動人的聲音,我抬頭朝 聲音處望去,客廳和玄關連接處有一座紅木扶梯通往樓上,伴隨著高跟鞋跟踏在 實木地上的聲音,梅妤窈窕的身影正踏著優雅的步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棉麻質地的小褂,圓領下方繡有藍色團龍紋花樣,雖然 小褂的款式不是修身的,但是薄薄的布料遮掩不住裡面玲瓏有致的身段,她下身 穿一條光滑的黑色府綢長褲,寬寬的褲腳隨著她的腳步左右擺動,腳上蹬著雙藍 色綢面繡花鞋,繡花鞋的鞋跟大概有5厘米左右,頭部之後的半截鞋身都是鏤空 的,把那兩段白得像雪般的纖細腳面露在外頭。 「梅姨你好,我剛到一會兒。」我微笑的站起身來,隨著梅妤的走進,在明 黃色暖和的燈光下,她不著一絲脂粉的素臉白得幾近透明,浴後的肌膚上還隱約 帶著幾絲紅暈,一頭烏絲帶著沐浴後的光澤,髮絲尾端愈發的向外捲起,剛好在 耳垂邊墜下兩個大卷,白皙圓潤的耳垂上戴著兩隻小指大小的翡翠耳釘。 「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梅妤抬手示意我坐下,她則是側身坐在我旁邊 的一張矮腳黃花梨座椅上,隨著她玉體的靠近,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飄入我的鼻 腔,雖然客廳裡點著熏香,但仍然很容易辨別出梅妤身上帶來的那股香氣。 「沒有啦,我提早了半個小時過來,不知有沒有打擾到梅姨休息。」離梅妤 這麼近坐著,她那獨特的風姿以及身上的香氣,讓我目眩神迷又如墜青雲,平生 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有些緊張。 「梅姨剛剛洗了個澡,不過想著你應該也快到了,所以下樓看看,你竟然已 經在這兒坐著了。」梅妤淺淺笑著,抬起玉腕撩了撩鬢間垂下的髮絲,寬大的衣 袖隨之向下滑去,一段欺霜賽雪的細長白胳膊露在空氣中,讓我看得如癡如醉。 「小瑾,你有沒有好好招呼客人啊。」「媽,我對他有夠周到的,又是親自 去門口迎接,又是親手給他泡茶,高巖,你說我招待得咋樣呢?」楊乃瑾有些不 服氣的答道。 「呵呵,好,你的茶還挺好喝的。」我笑著朝楊乃瑾點點頭,稱讚一下她的 表現。 「那是,我可是媽媽一手調教出來的,你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能讓我這 麼伺候你。」楊乃瑾前一秒還嘟著的小嘴,這下就轉化成一個甜美的笑容,一副 小兒女姿態。 「好啦,小瑾、小巖」梅妤見女兒越說越不像樣了,趕忙出言打住。 「時候不早了,小巖估計也餓了,我們可以用餐了。」她轉頭對女兒吩咐道。 「小瑾,你去廚房問問吳嬸,晚飯準備得怎麼樣了。」楊乃瑾接到母親的指 示後,很乖巧的答應了一聲,便穿著UGG一蹦一跳的朝廚房方向跑去。 梅妤充滿愛意的看著女兒的身姿,頭微笑對我說道:「小瑾這孩子,從小 被我們家寵得有些嬌氣,你要多擔待一點。」她的眼神和話語讓我老臉一紅,我 有些不自在的答道:「嗯,我知道了,其實小瑾挺可愛的,她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發脾氣。」「你知道就好,她其實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子,別看外表上有時候很傲, 實際上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不想讓自己再次受傷罷了。」梅妤的話語裡有著深深 的感慨,不過我不知她是因誰而起,她應該會瞭解女兒那段初戀的歷史,以及女 兒的心結所在,可是無論她有再大的智慧和能力,心病終究需要心藥醫,而能否 起效得看當事人本身的努力了。 「媽媽,吳嬸說晚飯已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開始啦。」楊乃瑾邊從廚房裡 走出來邊說著。 「好,小巖,我們先吃飯,邊吃邊聊。」梅妤微笑著站起身來,我跟在她後 面,隨著她倆一起走入了廚房隔壁的餐廳。 梅妤家的餐廳是正方形的,入門處有個齊牆高的酒架,上面擺著的酒瓶以白 酒、紅酒為,看那些酒瓶的包裝都是市面上難以見到的內部貨,另外三面牆壁 上以金漆繪著工筆荷花圖案,一張足夠容納八人用餐的圓桌擺在廳子中央,這張 桌子的底部是用一整只黃楊木的根雕做成,工匠的巧手在根雕上做出了八仙過海 的雕塑,四張漆成黑色的酸枝木靠背椅對角放著,看來平時這個家裡一起用餐的 人並不多。 我和楊乃瑾分別在梅妤的左右坐下,椅子上放著的織錦靠墊很柔軟,一點都 沒有預想中較硬的感覺,這張圓桌的桌面有些太大了,我感覺自己與對面的楊乃 瑾的距離突然拉大了很多,料想平時他們一家三口人在這張大桌上吃飯,那是一 幅多麼冷清的場面,我還是更喜歡自己家裡的長條方桌,起碼可以與媽媽面對著 面一起吃飯。 我們各自坐好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便端著熱噴噴的飯菜送了上來, 我初時還想去幫個手,但是看到梅妤母子都是悠然自得的坐著不動,也就收了 拔起一半的身子,這個中年婦女應該就是吳嬸了吧,待她將七八道菜都上齊後, 梅妤微微點了點頭,柔聲道:「吳嬸,今天辛苦你了,你吃完飯就可以去休息了, 這邊不用你收拾。」「嗯,謝謝吳嬸了。」楊乃瑾也含笑著點頭致意。 「好的,太太、小姐、先生,你們慢用。」吳嬸很有禮貌的打完招呼,就邁 著輕快的步伐走了出去,看樣子她心裡巴不得不用伺候我們吃飯。 對於梅妤家這種層級分明的富貴氣派,我雖然有些不習慣,但也並不怎麼詫 異,像她們這樣的家庭背景,自然從小都是被人伺候著長大,梅妤身上那股天然 而成的貴族氣息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模仿的。 不過話說來,吳嬸的手藝還真不錯,這一桌都是地道的本幫菜,有葡萄魚、 清燉獅子頭、四鮮白菜墩、鵝肝醬片、清蒸大閘蟹等,湯是菊花黃魚湯,相比起 媽媽做的菜,這桌菜的口味都比較偏淡,並不像正宗的本幫菜一樣善濃油重醬, 不過我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梅妤母女兩個食量都很小,楊乃瑾是典型的細嚼慢咽,而梅妤好像有些走神 的樣子,半天了只見她吃了幾口,然後便端著沒啥動靜的飯碗在發呆,這一桌菜 大部分還是我吃掉的,待吃得差不多了,我放下手中的碗筷,用手邊放在細白瓷 盆裡的軟毛巾擦了擦嘴唇。 「小巖,吃得還習慣嗎?」梅妤看我好像胃口大開的樣子,微笑著看著我道。 「嗯,很好吃,這些菜比我媽媽做的要清淡些。」我如實的答。 「我們家飯菜的習慣都是低鹽少油,我從小就是這麼吃大的,不過也只有我 媽媽才吃的習慣,我和爸爸隔一段時間都要出去換換口味呢。」楊乃瑾在一旁接 口道。 「我看你昨天吃川菜不是很適應的樣子,想來你應該口味也是偏輕的,所以 我家的菜你應該吃得來。」梅妤笑道。 「挺好的,偶爾吃吃清淡的也不錯,專家都說低鈉少鹽才是健康飲食,沒看 梅姨你保養得這麼好嗎,可見這飲食之道也蠻有道理的。」我轉過頭,看著梅妤 的美目認真說道。 梅妤聽了我的恭維,玉臉上冒起一層桃紅,在明黃的燈光下顯得尤為嬌艷, 她放下手裡沒動多少的碗,看著我發問道:「小巖,今天請你過來,一個是讓你 熟悉下我們家,另一個目的你應該清楚吧。」「媽媽,我前面已經把我們昨天的 事情都告訴高巖了。」楊乃瑾在一旁補充道。 「嗯,既然這樣,我也不多說其他的。」梅妤朝女兒點點頭,轉身看著我道。 「你也清楚是怎麼一事了,那就說說你掌握的情況吧,只要跟小瑾爸爸有 關的,儘管說就是。」「梅姨,首先我覺得這不是一起普通的司法行為。」我挺 了挺肩膀,坐直身子,對著梅妤道。 梅妤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很有些賞識的意味。 「楊伯伯所犯的錯誤,可以說是目前這個行業裡的通病,基本上算是業內潛 規則了,對於這種商業上的公關行為,如果檢察院每一起都要查的話,那麼他們 就不用幹別的案子了,全國有幾十萬家企業,花幾十年去查辦都未必能查的清。」 「其次,楊伯伯的公司是一家國企,而且是在本市名列前茅的大型國企,利 稅和經營能力都極為優秀,並且長期承擔著市政民生項目的重擔,可以說對我市 的經濟和會穩定起著至關重要的責任,像這樣一家重要而又敏感的企業,就算 是司法部門要介入調查,按慣例也是先從基層幹部或者副職開始,從來沒有直接 追責正職的做法。」 「最後,楊伯伯雖然是企業老總,但是他還是副廳級的領導幹部,就算是要 清查他的問題,也是應該由上級紀檢部門先進行調查,如果調查事實成立的話, 再移交檢察院法辦,沒有讓檢察院直接去查副廳級領導幹部的道理,這完全不符 規矩。」 「嗯,你繼續說下去。」梅妤輕輕點了點頭,好像對我所說的表示讚許。 「這麼多的不情理之處,再加上檢察院辦案時的各種超常規手段,都驗證 了一個明顯事實,那就是這起案子是有的放矢,目的就是針對著楊伯伯本人而來 的,所謂的財務問題和行賄指控只是他們能找到的切入口而已。」我一層層仔細 分析下來,語氣裡充滿了強大的說服力,梅妤母女倆都很專注的聽著。 「那麼,你說說,誰要針對你楊伯伯,為什麼他們要用這個手段對付他。」 梅妤對我的結論並不置可否,她繼續反問道。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楊伯伯有可能的敵人只有兩類,一是政治上的競爭對 手,楊伯伯雖然身在企業,但是他是副廳級領導,完全可以工作需要調任行政系 統,並且他的工作業績出眾,年齡也算年輕,再上一步也是大有希望的,所以有 可能威脅到某一個條件與他差不多,但是很忌諱楊伯伯的政治潛力的人,這個人 應該是有著與楊伯伯同等或者相近地位的政界人物,至於誰有可能是這個人,我 就沒有辦法推斷了。」我先提出了一個猜測,這個假設在政治鬥爭裡很常見。 「說得好,不過這個基本上不大可能,你楊伯伯是個很正直的人,對官場上 的歪門邪道一直嗤之以鼻,再加上這一屆的市委領導對他並不是很看重,近些年 來早就對仕途心灰意冷了,要的精力都放在企業運營上,再進一步不是沒可能, 但那個是很長遠之後的事情了。」梅妤很果斷的否定了我的第一個結論。 「另一類就是商業上的敵人了,東方建設在本市是前三的房地產開發商,並 且擁有國企身份和政府淵源,歷年來在各個土地拍賣和地產開發中,必然會與其 他企業產生糾葛和矛盾,商場即是戰場,楊伯伯或許是被某一個在商業上敗給東 方建設的人暗算了,或許是有人瞄中了東方建設的優質資源,想要借此手段來達 到目的也未必可知。」我小心翼翼的提出了另一個假設,雖然掌握的信息很充足, 但我並不想這麼早就披露給梅妤知曉。 「看來你知道的東西可不少啊,這些都是你海外留學學到的?」梅妤不禁有 些動容道,不過我總覺得她末尾那句話略帶譏諷之意。 「梅姨過獎了,我只是隨便亂猜罷了,世間的大多數事情都是可以串聯到一 起的,只要你善於觀察和思考,總會找到那條連接線。」我輕鬆的聳聳肩,洒然 笑道。 「第二個可能性應該蠻大的,這些年東方建設越做越好,接手的項目體量也 越來越大,說不定有可能損害了某些人的利益也說不定,問題是怎麼找到這個人 呢?」梅妤輕皺眉頭道。 「梅姨,你知道三港集團吧?」我有些試探的問她。 「知道,這是本市首屈一指的地產集團,無論市值還是土地儲備都是我們的 好幾倍。怎麼?這事情與他們有關。」梅妤反問道,從她的表情上看,這個名字 對她的震動蠻大的。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有看到過一條新聞,上面說三港集團在今年 上半年曾經向東方建設提出購買一塊建設用地的要約,但是這件事情最終並沒有 成功,梅姨你知道這個事嗎?」我繼續試問她。 「嗯,這個我知道,你楊伯伯有跟我說過,這塊地是為市裡要舉辦的國際博 覽會做場館設施的,項目的設計方案已經出來挺久了,一切都本著弘揚中華傳統、 展示我市人文歷史出發,所以請的都是國內頂尖的設計師,目的就是為了讓具有 世界水準的國內建築設計得到一個展示的平台,為中國文化創造力在這次國際盛 會上贏得更多關注。」 「而三港集團提出來的方案則是重新聘請國際知名設計師,打造具有國際影 響力的地標建築,風格上追求建築的獨特性和新奇,並且在博覽會結束後將其用 作商務開發,而這幾點都得不到你楊伯伯的認同,三港方面也強硬的堅持自己的 方案,所以雙方的談判很快就破裂了。」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是,三港集團在短短的幾年內迅速發跡,除了本身掌握 了大量土地資源外,還擅於借助政府的強制力完成安征遷工作,經常讓公安司法 等強力部門出面,幫助他們處理那些釘子戶和上訪群眾,而且從不承擔相應的 會保障義務,所以他們往往可以用很短的時間將樓房建好,期間各種加急趕工行 為層出不窮,建築物的質量往往沒有達到標準,你楊伯伯要想把博覽會的這個方 案做成經得起歷史考驗的建築,要為淮海市留下一段磚石砌成的博物館,所以對 於三港集團方面的介入十分反感。」 「他在否決這個作方案之前也做了很久的利弊權衡,三港集團擁有的財力 和影響力的確可以讓項目更快建成,但是我們一直認為建築是年大計,三港集 團急功近利的做法最終會損害到淮海市這座國際性大都市的聲譽,以及兩千萬市 民的稅金和期望,一直以來他在拿不定注意的時候都有找我,讓我幫助參詳一二, 我最後支持了他的觀點,所以這件事我比較清楚。」梅妤談起這樁建設項目的時 候,神情變得十分凝重,但是可以看出她對自己的丈夫是充滿了信心和愛戴的。 「那麼,你認為楊伯伯這次被人暗算,幕後的操縱方是三港集團嗎?」梅妤 反問道。 「梅姨,我先問你一個問題,華匯人民檢察院是誰管的?」我沒有直接 答她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道。 「華匯人民檢察院是地(市)級檢察機關,它的上級部門當然是淮海市人 民檢察院。」梅妤對於我的發問並無反感,她很配的答了我的問題。 「那麼,淮海市人民檢察院又是誰管的呢?」我繼續問下去。 「淮海市人民檢察院是省一級的檢察機關,按照法律規定,應該是最高人民 檢察院或者淮海市人大,不過我們具體國情實踐中,同級的黨委往往可以直 接干涉檢察院的工作,特別是分管政法工作的政法委書記……」梅妤邊皺著眉頭, 邊按照我的思路推論下去,她說著說著好像想到了什麼似得,一對美目瞬間光芒 大作。 「政法委書記,難道是……」她有些猶豫不決,遲遲未能說出那個答案。 「梅姨,你應該知道現任的政法委書記叫什麼名字吧?」我恰到好處的補充 了一句。 「呂濤,他就是三港集團董事長呂江的,難道是……」梅妤緊緊盯著我 的雙目,臉上的神情好像是在徵求我的意見,其實她已經得到了正確的結論,只 是內心深處還需要我確認一下。 「梅姨,你想想看,誰能夠調動淮海市的檢察部門來打擊一家市屬國企的負 責人,誰能夠在這次商場之外的司法行動中獲得商業利益,這兩者之間又有著什 麼樣的關係,值得讓一個副省級的官員為一個私營企業老出力,你不覺得這之 間的事實已經昭然若揭了嗎?」我用無比嚴肅的口吻將這段話講完。 「如果真的是呂濤的話,這下可難辦多了。」梅妤若有所思的自語道,原本 平靜的玉容上已經蒙上一層烏雲。 「梅姨,你知道呂濤這個人的來歷嗎?他有什麼弱點?」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對於呂濤我的瞭解並不多,絡上也甚少這個人的信息,能看到的都是些官樣文 章。 「我早就退出政法一線工作很久了,呂濤這個人雖然有在幾次會議上見過一 面,但從沒跟他打過招呼,對他的瞭解大部分都是聽別人說的。」梅妤目光凝注 在我的額頭之上,好像在記憶中仔細。 「這個人的仕途經歷很奇特,他在28歲之前還只是個普通的轉業軍人,在郊 縣的公安局裡當個刑偵隊長,後來不知怎的破了幾個大案子,得到了公安部的 表彰,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先是由普通幹部升為鄉科級的局長,緊接著短短幾 年就提拔到副處級,然後就是三年一小提、四年一大提,很快就當上了淮海市公 安局局長,這一屆的書記過來履職之後,他又再向上進了一步,成了市委常委、 政法委書記,這個陞遷速度,可以說是屁股上坐了火箭也不為過。」 「而且,他這個人出身只是普通工人家庭,也不是什麼高級幹部的後代,在 很倚重血緣關係的官場,類似他的經歷可以說是少之又少,所以我很多同事對此 都憤憤不平,他們這些出身良好、受過專業高等教育的司法人才,竟然被一個連 大學都沒念過,最基本的法學常識都不懂的草莽之徒所領導,這對他們來說無疑 是奇恥大辱,不過這就是官場的現實,官大一級壓死人,你又能奈何得了別人嗎?」 梅妤長歎了一口氣,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愁。 「梅姨,你也不要灰心,呂濤的能量再大,他也不過就是個人,是人總會有 弱點的,只要我們能夠找出他的破綻,就有辦法擊敗他。」我盡力找出話語來安 慰她,但自己也覺得說出的話並沒有多少說服力。 「嗯,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倒不是因此就怕了呂濤,只是擔心你楊伯伯的處 境。」梅妤感謝的對我點點頭道。 「楊伯伯雖然暫時被限制自由了,不過我想他們也不會對一個副廳級幹部使 用太過分的手段吧。」 「你沒在政法這一行裡呆過,很多東西你不懂的,權力和慾望會讓原本善良 的人變成惡魔的,尤其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會裡,每一個的上升都是踩著同僚 甚至是無辜的人的血肉上去的──唉。」我有些默然,梅妤好像被勾起了不愉快 的往事,神情有些蕭,我突然覺得自己與她之間的距離好遙遠,不僅僅是年齡 和身份上的差距,在人生閱歷和世情方面,我在梅妤面前就是個真正的小孩而已, 她偶然流露出的那種氣場,讓我感覺壓力很大,但又充滿了難以言說的魅力,她 就像一團熾熱燃燒的美麗的火焰,讓飛蛾明知危險卻又奮不顧身的撲上去。 「小巖,謝謝你對我們家的關心,你今天給我的幫助很大,等阿姨這邊事情 緩解一些了,我們要好好謝謝你。」梅妤見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以為我還在 為她丈夫的處境擔憂,有些感動的出言寬慰道。 「阿姨你見外了,我只是盡我所能,想為你分擔一些憂愁而已,再說我也沒 做什麼,只是胡亂說了說自己的看法。」我雙目直愣愣的看著梅妤的玉容,梅妤 好像感覺到我眼中那種熾熱的光芒一般,有些難以承受的不敢對視我的眼睛,她 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總之,你是個好孩子,不管楊伯伯的事情究竟如 何,你要多多照顧小瑾,這件事情對她打擊很大,阿姨在這裡拜託你了。」「嗯,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雖然梅妤口中說出來的這番話讓我有些失望,但是我還 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答道。 「媽媽,我是大人了,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一直在一旁認真聽著的楊 乃瑾這時候有些不滿的插話道。 「呵呵,小瑾,只有某一天你可以真正承擔人世無常的時候,媽媽才會放心 的。」梅妤充滿愛憐的撫摸著女兒的頭髮。 「梅姨,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先告辭了吧。」我看屋內的氣氛有些奇怪,也 不好意思繼續待下去了。 「也好,阿姨還有些事情要好好理一理,你先去休息吧。」梅妤也沒多做 挽留,起身帶著我走出了餐廳。 「小瑾,高巖哥哥要去了,你送送他吧。」「嗯,好的。」楊乃瑾很乖巧 的站了起來。 「梅姨再見,有事情的話可以直接叫我。」我朝梅妤點了點頭,從衣架上拿 起了大衣套在身上,然後便和楊乃瑾並肩走出了大門。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三十八章) 我和楊乃瑾走出梅宅大門,外面的寒風刮在臉上有些生疼,感覺身邊的小姑娘 肩膀明顯抖了一下,看她一張小臉縮在羽絨服的領口裡,月光下那臉蛋兒和香 肩顯得越發的瘦弱,有一種楚楚可憐的風姿。 我忍不住叫住了她,然後把自己脖子上那條深灰色羊毛圍巾解了下來, 很細心的將圍巾纏在了她的脖子上,我的動作絲毫不生硬,楊乃瑾也很自然的揚 起脖子配我,我們倆不知何時起建立了這份默契,一種類似兄妹般的親切感彌 漫在兩人之間。 有了我的那條圍巾,楊乃瑾明顯感覺暖和多了,我們路上並沒有太多交談, 只有兩人鞋子踏在清冷月光中的響,兩人默默無語的走到我的車子前,楊乃瑾 才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高巖,你說我爸爸會沒事嗎?」她的話讓我很不好 答,呂江的凶狠老辣我瞭解頗深,這次還有一個據說更為可怕的呂濤在後頭謀劃, 雖然梅楊兩家都是有背景的家族,但是要和..當前正紅的新貴來對抗,是否能夠扳 局勢實在很難說,可當我看到楊乃瑾那雙帶著期盼的無辜大眼睛時,一向自認 為堅韌的內心也不由得軟了幾分。 「你要相信我和梅姨,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楊伯伯脫困的,邪不勝正,要 記住這一點。」我抓住楊乃瑾的雙肩,面對著面很嚴肅的對她說出了這番話,我 的雙目透出無比堅定的信心,好像要把這種情緒灌輸進楊乃瑾的腦中一般。 也許是因為我說的話,還是我的眼神起到了效果,楊乃瑾的目光不那麼慌亂 無了,她抬起頎長秀氣的脖子,小臉很用力的點了點,露出了一個至今為止最 為燦爛的笑臉道:「嗯,我知道了,我也會跟媽媽一起努力,我們一定能度過難 關的。」「很好,你快屋子裡去,外頭太冷了。」我愛憐的摸了摸她額頭上的 劉海,轉身打開了SUV 的車門坐了進去,然後便發動起引擎。 車子慢慢的駛離了楊家的宅子,透過後視鏡我可以看到,在雪亮的車燈餘光 中,楊乃瑾脖子上圍著我的圍巾,久久的站在門口不動,目送著我的車子離開, 她瘦瘦高高的身子在寒風中,就像一顆弱不禁風的楊柳般不禁有些搖擺,正如楊 家目前的處境。 到家裡已經點多了,剛一開門就看到媽媽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我, 見我進門了她立馬迎了上來,不等我把大衣掛好,就急哄哄的開始詢問我晚上 「約會」的成果如何。 我這才想起,自己出門時跟媽媽說的理由是出去跟楊乃瑾約會,以我的終身 大事為己任的媽媽自然不會放過任何細節,這麼晚還坐在客廳裡等著我來。 「嗯,還好吧,大家還需要時間,慢慢熟悉彼此。」我隨口敷衍著媽媽,脫 掉鞋子走進了客廳。 「石頭,追女孩子可不能慢著勁來,一定要趁熱打鐵,保持熱度才行,你一 慢說不定就被別人搶先了。」媽媽還在喋喋不休。 「就像你爸爸,當年追我的時候,看得我有多緊啊,那時候沒有電話什麼的, 他到我們家要坐兩小時的客車,只要下午沒有班的話,他就會坐車跑媽媽學校來, 給媽媽送些城裡的好吃的什麼的,他要不這麼積極,能讓媽媽甘心嫁給他嗎?」 「那是,媽媽你這麼個大美人,肯定好多男人追你,我爸爸能不貼得緊才怪呢。」 我含笑道。 「這孩子,哪裡學來的油嘴滑舌,一點都不像你爸爸。」媽媽沒好氣的啐了 我一下,但是玉臉上卻露出很受用的笑意,猶如一支綻放的牡丹般嬌艷迷人。 「這哪能怪我,只能說我繼承了你所有的優點,拒絕了爸爸所有的缺點,總 而言之,還是媽媽你的功勞最大。」我不失時機的對媽媽送上讚美,讓她的笑意 更濃了。 「真是個小滑頭。」媽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很細心的用衣刷幫我把大衣 刷了一遍,然後才掛衣櫃裡去。 「咦!」媽媽好像發現什麼不對勁一般,驚訝的叫了一聲。 「我給你織的那條圍巾哪去了?」媽媽轉身詫異的問道。 「哦,我們分手的時候,看楊乃瑾有點怕冷的樣子,我就把圍巾給她圍上了。」 我算是領教了媽媽的觀察能力,稍有點異常就被她發現了。 「哎喲,我說呢,別看我家石頭不聲不響的樣子,進度已經這麼快了。」媽 媽滿臉掩不住的笑意,卻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可惜老娘我辛辛苦苦織了半個月的圍巾,你一個晚上就拿去送給別人了, 看來兒子大了以後胳膊肘也是往外頭拐啊。」媽媽酸酸的感歎了一句。 沒想到前一秒還在誇我的媽媽,後一秒卻頗帶醋意的樣子,女人真是善變的 動物啊,對於媽媽這種女人中的極品,我只能無奈的聳聳肩,不敢再接她的話茬 了。 還好媽媽並沒有將這份醋意繼續發揮下去,我們稍稍聊了聊晚上的事情,我 自然沒有如實交代與梅妤談話的內容,隨便編了下與楊乃瑾一起吃飯的情節就搪 塞過去了,聊天中我不經意的提到了下呂江的名字。 「媽媽你還記得呂江這個人嗎?」「知道啊,他是你爸爸單位的領導,你爸 爸去世後,他對咱們家挺照顧的。」媽媽並沒有表現出很特別的反應,好像這個 呂江對她而言只是一個人名而已。 「這個人在外頭的名聲好像不是很好,據說很多人被他害得家破人亡,他的 那些錢也來的不乾淨」我有些小心翼翼的出言試探。 「現在有錢的人誰沒點不乾淨的過去啊,電視裡不是說要對企業家的' 原罪 ' 寬容點嗎,他畢竟幫助過我們家好多,我當年能拿到房子的補償款還虧他講話 呢。」媽媽的話雖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聽在耳朵裡總覺得怪怪的,在我的印 象中媽媽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她會變得這麼世俗呢? 「呂江好像不是這麼慷慨的人吧,他這麼做會不會另有目的?」我對媽媽的 答並不是很滿意,繼續旁側敲擊。 沒想到我的話讓媽媽一下子激動起來,我話剛落音,她就柳眉倒豎、杏眼圓 瞪著反駁道:「兒子,你可別聽外面的人瞎說,現在的人都不是什麼好心的,看 到人家日子過得滋潤,就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沒事就愛亂嚼舌根,你不要理他們 那些鬼話。」「呵呵,別人怎麼說我不管,但是瞧他兒子呂天那個德性,還娶夢 蘭那種女人當老婆,呂江應該也不會是省油的燈。」我愈加不爽了,沒想到媽媽 對呂江還是保持著很正面的評價,話裡行間都是偏向著呂江,她的反應太讓我失 望了。 「呂天的事情不是過去了嗎,你為什麼還要一直提他,媽媽不喜歡再去想那 些事情了。」這媽媽直接語氣生硬的截斷我的話,一副很沒耐性的樣子。 「我只是不喜歡你對呂江的看法,呂天這小子不是好東西,呂江更壞。」我 也很有些心浮氣躁了,很直接的就表現在了話語中,好像是在跟媽媽鬥氣一樣。 「你愛說什麼隨意吧,媽媽不想再討論這個事了。」媽媽有些厭煩的揮了下 手,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 「我累了,先去睡覺啦,你也早點休息吧。」媽媽說完就起身走進了自己的 臥室,她的語言和行動都有異於往常,對我也不像平時那麼溫柔可親,這讓我心 裡很是不舒服,看著媽媽緊閉的房門,我一根又一根的吸著煙,直到很晚才到 自己房間。 這幾天我們母子倆處於一種難言的冷淡狀態下,可以看出媽媽很想跟我和好, 可是我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她也不知如何開口是好,說實話我心裡 還是對她那天晚上的態度挺介意的,無論是因為她總是躲避問題不面對現實的態 度,還是她對呂江總有一絲的維護之意,呂江這個名字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給我 們母子倆平靜的生活蒙上一層陰霾,原有十分融洽的關係也被打亂了。 雖然我和媽媽之間的冷戰還沒結束,但沒有媽媽的刻意安排,我與楊乃瑾之 間的交流還是逐漸變得多了起來,當然我們之間要的心思還是在她父親的事情 上,從她那裡得知,梅妤這段時間來往於楊梅兩家與自己的關係之間,雖然其 間不乏省部級的高官大員出面緩頰,甚至連已經離休多年的楊家老爺子都親自去 找了現任的市委書記,但這些努力都收效甚微。 華匯檢察院背後似乎有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在操縱著,任你使出吃奶的勁 頭去推搡它,它依舊像一座大山一般巍然不動。漸漸的,這些歷來跟楊梅兩家走 得很近的親友們,不是開始找借口避開不見,就是明確表示無能為力,隨著時間 一天天的流逝,楊霄鵬的狀況非但沒有改善的跡象,反而連一週一次的探視時間 都被取消了。 不過這天早上,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那邊傳來鐵拐李熟悉的 聲音,有一段時間沒有關注他的情況了,聽電話那邊的聲音中氣十足的樣子,好 像他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他邊喘著氣邊叫我到他家去一趟,按他的說法 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線之類,我一聽到這件事與媽媽有關,立馬放下手頭的事情 朝鐵拐李家趕去。 十分鐘之後,我走到了鐵拐李家那個熟悉的房門口,敲了幾下門後,裡面傳 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好像還伴有一個女人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好像裡面 不止鐵拐李一個人,難道鍾小箐也在屋子裡嗎? 我的疑惑沒多久就被揭開了,房門吱呀一聲緩慢開啟,從裡頭探出的女人正 是鍾小箐,她一頭烏髮端端正正的在腦後紮了個髮髻,白皙的臉蛋上化了很濃的 妝,描得細長的眉,深深的眼影,豐潤的雙唇塗著紅紅的唇膏,讓她原本就保養 得挺好的臉蛋更為嬌艷,粗粗一看還真有幾分像我媽媽。 對於她出現在鐵拐李家中我並不驚訝,以鐵拐李的能力,要從郭奇手中收 失地並不困難,不過我感覺這次見到的鍾小箐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原本在鐵拐李 家中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小媳婦模樣,現在變得開朗大方多了,不但很自然的跟 我打招呼,而且塗了脂粉的臉上還掛著笑容。 走進屋中,鐵拐李坐在客廳唯一的一張沙發上,那沙發是上個世紀的款式了, 原本還算氣派的棕黃色皮革已經被磨得泛白,放在鐵拐李家中就像他這個人一般 格格不入,鐵拐李身上穿著件軍綠色的棉大衣,一條穿著棉秋褲的腳擱在沙發前 的木製茶几上,棉秋褲的另外一隻褲管空蕩蕩的垂在地上。 「你來得真快啊,快坐,快坐。」鐵拐李很熱情的招呼我在他對面的一張椅 子坐下,他的氣色看起來很不錯,除了鬢角一圈頭髮被剃掉之外,整個人看不出 上次受傷的痕跡,這個人真是有著小強般的生命力,每次受傷後都能很快的恢復。 我們寒暄了幾句客套話,鐵拐李就對一旁坐著的鍾小箐說:「老婆,還愣著 幹啥,快給我和小兄弄點吃的啊?」鐵拐李的語氣出奇的輕柔,跟之前他對鍾 小箐呼來喝去的做派大相逕庭,而且他還把鍾小箐稱作「老婆」,不過鍾小箐卻 毫無反感的樣子,只是粉臉上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便起 身朝廚房方向走去。 我這才注意到鍾小箐今天的裝扮很特別,她上身穿一件玫紅色的圓領針織衫, 兩顆豐滿得有些下垂的乳房沉甸甸的掛在胸前,針織衫上隱約可見兩粒明顯的凸 起,好像裡面並沒有佩戴文胸一般,下身一條勉強遮住屁股的黑色短裙,裙擺是 向外敞開的,兩條白生生的長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頭,腳下踩著那雙熟悉的5 寸高 跟金色涼拖,她這身打扮顯得很年輕也很有活力。 而且她走路的姿勢也好像變了,不再低頭含胸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渾身反倒 是流露出一股充滿誘惑的女人味,她有些洋洋自得的挺著那對大奶子,已經不算 纖細的腰肢也一擺一擺的,帶動著短裙內的豐臀跌宕起伏,兩條大白腿繃得又直 又緊的走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雙腿間夾了什麼東西似得,不過這個天氣光著 兩條大腿也有點太不時宜了吧,我的視線在客廳裡轉了一圈,發現鐵拐李的沙 發角落扔著一團黑色的東西,看那形狀好像是女人的褲襪,那黑色褲襪上面還黏 著不少白色的斑點,估計這就是鍾小箐光著腿的原因了。 「嘿嘿,小高,你看這娘們現在更騷了吧?老李我這些天可沒少下工夫,可 把這騷貨的本性給露出來了。」鐵拐李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他的聲音裡帶著一股 猥褻的意味,這才更像真實的鐵拐李,前面他對待鍾小箐的態度溫柔得有些異常, 接著他就開始講述他如何懾服收降鍾小箐,並且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再無反抗 和背叛的念頭的過程。 「就這樣,現在這個娘們已經幫我當她男人看待了,她之前也算是挺聽話的, 我要她向東她不敢向西,我叫她向西她不敢向東,但是現在不但聽話而且一顆心 都放在我這裡,完完全全一副要當我媳婦的樣子。」鐵拐李得意洋洋的說著,但 我並沒有完全相信他天花亂墜的誇誇其談,只是嘴裡含糊著敷衍著鐵拐李,很快 鍾小箐就送上來兩碗煮好的湯麵,熱乎乎的麵湯裡還打了兩個荷包蛋,我嘗了下 味道還可以,想來鍾小箐也是個會做飯的女人,鐵拐李收服鍾小箐可謂是一舉多 得了,除了滿足他的變態心理和性需求外,還能幫他洗衣做飯打掃房間,卻不用 承擔生育和公開身份的責任,當然這些對於鍾小箐來說是不甚公平的,但是世間 本來就沒有太多公平存在,何況鍾小箐現在完全沒有不滿這種處境,反而一副無 所謂的樣子。 我很快就把那碗麵給吃完了,鐵拐李卻一隻手拿著筷子吃著麵條,另一隻卻 放在桌子底下不知在搗鼓著什麼,鍾小箐送上麵條之後,就很安靜的坐在鐵拐李 身邊,她那兩條大白腿原本夾在一塊,這時候雙腿卻略略分開了些,原來鐵拐李 的那只空閒的手正在鍾小箐的裙底下活動著,從那條短裙裡一頂一動的狀況,和 鍾小箐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臉蛋來看,鐵拐李手下的動靜可不小。 「說正事吧,你知道我過來的目的,別浪費時間了。」我看鐵拐李還在饒有 趣味的玩弄著身邊的鍾小箐,出言提醒他。 「嘿,老婆,你快把你知道的告訴小高,不要讓小帥哥等久了。」鐵拐李有 些輕佻的答道,好像這件事得問鍾小箐才知道。 鍾小箐對鐵拐李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只是此刻她的裙底下那雙手還在不停 的動著,她有些尷尬的挪了挪大屁股,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轉頭對著鐵拐李 嬌聲說道:「老公,你能停下不,你手在我下面動著我怎麼說話呢。」「我叫你 用上面嘴巴說話,又沒叫你下面嘴巴說,有啥不行的,嘿嘿。」鐵拐李一邊說一 邊笑,那神態別提多猥瑣了。 「快說吧,你跟郭奇是怎麼一事,你在郭奇那裡都發現了什麼,如實說出 來。」鍾小箐知道鐵拐李這下是不會放過她了,只得無奈的分開雙腿讓鐵拐李的 手肆虐著,隨著鐵拐李手上的動作,她的嬌軀開始一搖一晃的,兩條穿著金色高 跟涼拖的大白腿一鬆一緊的夾著,一邊嘴裡強忍住難耐的快意,一邊輕聲對我講 出了她與郭奇之間的故事。 據鍾小箐所說,她並不是本地人,在本市的一所財貿中專畢業之後,就被單 位分配在街道裡工作,在結婚前她只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唸書的時候雖然有追求 她的人,但並沒有真正談過戀愛,後來經過單位領導介紹認識了程陽,程陽長得 高高大大的,又很會說話來事,再加上家庭條件也挺好,她覺得這個男人還不錯, 兩人談戀愛沒多久,很快就結婚了。 她是在結婚之後才認識郭奇的,當時她老公程陽已經當上了三港公司的辦公 室任,很多項目和款項都要經過他的手裡,所以上門搭關係或者送禮的人很多, 這個留著一頭特別顯眼的卷髮,看起來不像個正經過日子的瘦高個好幾次上門來 找程陽,那時候他好像開了一家搞裝修裝飾的小公司,不知道使了多少的好處和 手段,從程陽手裡拿到了很多有油水的同,再加上兩個人都愛喝酒、唱歌、泡 舞廳,所以他們這群人經常呼來引去,吃喝玩樂都少不了對方。 在程陽去世後,鍾小箐也曾有考慮過再找個人過日子,但是一來她覺得自己 孩子還小,怕找的後爹不疼孩子;二來她剛通過自己努力當上了這個的任, 這種基層的工作非常繁瑣很耗人精力,她能照顧好工作和孩子就很不容易了,根 本無暇再去接觸異性,再加上她偏大的年齡和帶個小孩的不良因素,那幾年來也 只好將就著的過單親媽媽的生活。 這種平淡的生活一直重複著,直到鐵拐李的突然插入,完全打亂了她的生活 圈子,作為一個受過多年教育,並且有一份體面工作的女性,她不可能接受作為 鐵拐李地下情人甚至是性奴的身份,這種人前人後兩種面目的生活折磨著她,讓 她在慾望與尊嚴中輾轉反側,痛苦無比。 恰好這個時候,郭奇又重新走進了她的生活,這個丈夫曾經的好友,也算是 自己比較熟悉的男人,帶著他慣有的玩世不恭和甜言蜜語攻陷了她的心房,她陶 醉於郭奇藝術家般的不羈氣質中,並將其視為可以共同生活的對象,畢竟無論身 材容貌還是言談舉止上,鐵拐李和郭奇都不在一個級別上的,她想要有一個可以 依靠的男人,想讓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可以公佈於眾的父親,這個男人只可能是郭 奇。 但她要跟郭奇在一起,首先得越過的障礙就是鐵拐李,所以當她把這一切都 傾述給郭奇聽,並且期盼郭奇可以幫助她脫離困境的時候,郭奇的反應卻讓她有 些失望,他並沒有表示出很震驚的樣子,也沒有要求她立即斷卻這種畸形的關係, 而是根問底的探究她與鐵拐李的性事,他好像對於自己女人與其他男人偷情的 情節有特殊癖好一般,不僅要求她繼續保持與鐵拐李的肉體關係,並且對他們之 間的每一個動作、每一點細節都極為關注。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才漸漸發現郭奇身上的諸多問題,特別是在兩人的性生 活上,郭奇雖然比她大了幾歲,但正處於男人成熟的巔峰階段,可他在男女床事 上卻並不十分持久,每每在她到達高潮之前便鬆懈了,跟鐵拐李那近乎動物般的 性交來比簡直是天差地別,她初以為是自己平時過於保守,不夠性感誘人的緣故, 花了很多心思和錢去購買化妝品和時尚衣服,又按照郭奇的喜好穿著打扮,但這 些都收效甚微。 直至有一天,郭奇提出一個方法,那就是讓他偷窺自己與鐵拐李的性事,她 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沒想到那次之後,她只要在床上提起鐵拐李,郭奇就好像 換了一個人似得,不但持久時間長了很多,而且很有激情的嘗試了多種話語姿態, 兩人總算一起得到了久違的快樂。 從那之後,郭奇就一發而不可收拾,變本加厲的要求鍾小箐為他這種偷 窺的機會,而每次她應付完鐵拐李的求後,郭奇就會如狼似虎的撲過來求歡, 夾雜在兩個男人之間的她,雖然在肉體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但在精神上卻是更 加的脆弱和不安,她很怕自己的行徑會讓孩子知道,影響到自己作為一個母親的 形象,更怕自己會陷入這種變態的關係中不可自拔。 對於郭奇的奇怪癖好,鍾小箐又是傷心又是困惑,傷心的是自己的愛人對於 她的貞潔並不在乎,困惑的是郭奇對於兩人一起過日子是抱何想法,雖然她內心 裡也曾經有懷疑過,郭奇是否真的願意讓自己擺脫鐵拐李,但是已經被自己的愛 蒙蔽了心智的她,還是一廂情願的相信郭奇會拯救她的。 為此,她一再要求郭奇早日實現他的諾言,為了讓郭奇不再有藉口推遲,她 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身體做要挾,奈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郭奇總算找到 了一個機會下手,她原本以為這次設計天衣無縫,必定能夠達到想要的效果,沒 想到,鐵拐李好像有天神相助一般,居然逃過一劫。 自打接到鐵拐李的電話後,她就有種天快要塌下來的感覺,這個時候她第一 個想到的就是郭奇,自然而然的就要向他求幫助,可是沒想到郭奇在這個關頭 居然沒人影了,就連手機都給關了,怎麼都聯繫不上,鍾小箐幫他租下的房子裡 人去樓空,最讓她痛心的是,郭奇還取走了她銀行卡上的4萬塊錢,那筆錢是原 本兩人計劃擺脫鐵拐李後,用來幫助郭奇做生意的,是鍾小箐自己多年的積蓄, 沒想到郭奇竟然如此的無恥。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鍾小箐趕到了鐵拐李住院的地方,她原本以為鐵拐李 會用最可怕的手段凌辱自己,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鐵拐李居然心平氣和的跟她談 話,當鍾小箐如實交待了自己與郭奇之間的關係,並承認郭奇的行為是處於自己 的意願後,鐵拐李並沒有勃然大怒的樣子,他只是對她講了自己的故事,包括為 何要將她打扮成另外一個女人的原因,最後他告訴鍾小箐,她可以選擇自己的生 活,之後再也不會有人來騷擾她了。 鍾小箐萬萬沒想到,鐵拐李會這麼輕鬆的放過自己,她將信將疑的離開了那 個醫院,之後的幾天內她一直擔心鐵拐李還會用其他的方式對她進行報復,但時 間就那麼過去了,一切都安靜的恢復了原狀,她有些好奇,不清楚鐵拐李到底有 何打算,從的同事那裡得知,鐵拐李很快就出院了,由於他傷勢尚未痊癒, 無法出門幹活,也日常生活都無法自理,又沒有人願意幫助這個煞星,這段時間 內他日子過得挺苦的。 一半是好奇,另一半是惻隱之心,鍾小箐忍不住找了個時機,自己單獨上門 探訪鐵拐李,果然如坊間傳言,鐵拐李不但三餐難繼,而且由於自己沒法換藥, 身上包紮的繃帶都變黃染黑了,有些傷口還重複感染流膿,鐵拐李的這種慘象讓 鍾小箐的同情心又一次氾濫起來,她忍不住動手幫鐵拐李收拾了屋子,清理了垃 圾雜物,重新換了傷藥,還為他做了可口的飯菜,她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會這麼 做,只是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虧欠鐵拐李。 之後的這段日子,鍾小箐每天忙完工作後,都會去上門幫鐵拐李料理生活, 鐵拐李經過了這一劫後,說話處事不再像先前那樣偏激,兩人之間的交流互動也 越來越多,鍾小箐漸漸感覺到鐵拐李,雖然身體殘疾但是身體還是很結實耐勞, 特別是一雙手很靈巧能幹,很多手工活他只要一拿起來很快就上手了,相比起自 己先前的兩個男人,鐵拐李的為人處世還是很踏實的,特別是在經歷了被郭奇背 叛的打擊之後,鍾小箐越發覺得男人不能光看外表,善於甜言蜜語的男人未必靠 譜,而鐵拐李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越發的顯得高大起來。 終於,在一次替鐵拐李換藥之後,鍾小箐幫行動不便的鐵拐李擦拭身體時, 兩個久違了一段時間的肉體再次摩擦出火花,這場輕車熟路的性愛結束後,鍾小 箐覺得自己之前為郭奇那根時行時不行的東西做那麼多真是有夠愚蠢,擺脫了被 凌辱的心態之後,她反而能夠放鬆的享受鐵拐李強悍的性能力,自己到底在糾結 什麼呢?經歷了兩個不能陪伴自己走到最後的男人後,婚姻和家庭真的有那麼重 要嗎?鐵拐李再怎麼老醜古怪,但他並沒有欺騙自己的感情,反而在其他方面他 都比那些男人強太多了,自己何不放下這些所謂的外界條件,充分的享受性愛呢。 「小高,我現在還沒想好怎麼跟小旭講這件事情,我需要一些時間準備,你 能幫我保守秘密嗎,拜託你了。」講述完自己這段經歷後,鍾小箐很是低聲下氣 的向我求道。 「你的事情你自己說,我不會去多管閒事的。」我點了點頭道,鍾小箐這個 女人跟鐵拐李還真是一對絕配,我又何必去增添他們的麻煩呢,況且他們倆的關 系一天不能公佈,我的手裡就多了一副隨時可以打出去的牌,以後說不定還有用 得著這兩人的地方呢。 鍾小箐聽見我這麼說,好像心頭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一般,整個人精神了不 少,嘴裡更是不住的感謝。 在她說話的過程中,鐵拐李一直沒有停止在她裙子裡那隻手的動作,他吃完 自己那碗麵條後,用多出來的那隻手撩起了鍾小箐上身的針織衫,裡面竟然是空 蕩蕩的連文胸都沒穿,兩顆白嫩肥碩的乳房赤裸裸的跌了出來,鍾小箐有些抗拒 的用手肘試圖抵住著鐵拐李襲來的手,但她的反抗毫無效果,鐵拐李雙手像鋼圈 般牢牢定住她的上身,他那五根黑黝黝的手指根本無法握住鍾小箐的肥乳,只能 勉強抓住紫紅色乳暈邊的一圈白肉,鍾小箐的兩顆乳頭已經興奮得樹立了起來, 紅得發紫的顏色說明這兩顆拇指大小的乳頭經常被人玩弄。 鐵拐李似乎還不滿足,我清楚地看到他的黑手落在鍾小箐翹挺的臀部上面, 摩挲著、順著臀部地向下移動,順著豐滿修長的大腿往下摸,那隻手已經撩開 了她短裙的下擺,黑手順著雪白的大腿內側向上伸去,那隻手一直伸上去,到了 兩腿中間,短裙的下擺也被帶著捲了上去,使得鍾小箐那兩條光溜溜的白大腿全 部落露在了外面,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半個豐滿圓白的臀部,這女人連 內褲都沒有穿,這也太放蕩了吧。 鍾小箐微微扭動著腰,像是要擺脫鐵拐李的手,但是扭動的幅度很小,我面 前的這個鐘小箐好像完全沒有羞恥心一般,不但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面被鐵拐李玩 弄,而且還欲拒還迎的配著他的動作,她潔白的肉體和鐵拐李黝黑粗糙的皮膚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鐵拐李一邊用手指在她的下體抽插著,一邊用力搓揉著那對 雪白的大乳房,但她絲毫沒有不悅的意思,白皙的身子上還呈現出粉紅的顏色, 好像已經被鐵拐李挑動起情慾一般。 鐵拐李淫穢的笑了一聲,把手從鍾小箐下體抽了出來,然後用力向前一推, 鍾小箐措不及防的向前一撲,正好趴在了我的膝蓋上了,鐵拐李一隻手按著她的 肥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用一隻手飛快地拉開了褲子的拉煉兒,從裡面掏出 黝黑發亮的陰莖,那根火炬形的陽具已經充血膨脹起來了,碩大的龜頭頂在鍾小 箐肥白的圓臀上,然後就忽的消失在那兩瓣豐滿的白肉中,隨著鐵拐李畸形陰莖 的盡根而入,鍾小箐好像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記深沉的「嗯」聲,那呻吟聲中彷彿 有無限的滿足感,接著,鐵拐李便開始激烈的動作起來,他雖然只有一隻腳可以 支撐身體,但是腰部的力量十分足,所以胯下那根陰莖向前的衝擊又重又快,隨 著他的動作發出「啪啪」的撞擊聲,在空曠的客廳裡顯得格外響亮。 隨著鐵拐李在背後的挺動,鍾小箐的身子被撞擊得不斷向前傾斜,最後她整 張臉都埋在了我的雙腿間,那兩團肥白豐厚的肉球有節奏的拍在我的膝蓋上,我 可以感覺得到她嘴裡呼吸的氣體噴在我的胯下。 「騷老婆,你不能讓小高在這裡光看著,快幫他敗敗火。」我還未來得及出 言拒絕,鍾小箐已經很快的伸手拉開了我的褲子拉鏈,,用手將我那根已經茁壯 挺拔的肉莖掏了出來,那根肉莖她並不陌生,此刻正充血膨脹著,她秀麗的臉龐 上呈現出一股飢渴的淫態,她的手談不上很光滑,但還算柔軟白皙,她先是撥了 一下那濃密的陰毛,接著用手指輕輕捏住我的肉莖前部,熟練地開始捋套起來, 我積蓄了多日的慾望在她的挑弄下已經豎起高高了。 鍾小箐見我已經完全勃起,她迫不及待的微微往前傾了傾身子,頭部深埋如 我的檔部,張開自己那塗得艷紅的雙唇,緩緩把那條碩大的肉莖含入口中,對於 肉莖的長度和直徑,她已經有過經驗,所以她並不敢完全的吞入,每次只是讓肉 莖抵住自己的喉嚨口就停止,另外一隻手在還剩一半未能進入的莖身上快速套弄 著,還不時張大嘴巴將肉棒吐出來,然後抬頭風情無限地媚目輕掃一眼,輕輕呻 吟一聲,接著低頭又從肉棒的根部很仔細地舔起來,鮮紅的舌尖靈活地掃著肉莖 上暴起的肉筋,動作十分的嫻熟輕盈。 「小高,你的本錢也挺大的啊,怪不得我這個騷婆娘這麼動。」鐵拐李一 邊操著鍾小箐,一邊有些酸溜溜地言道。 我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鍾小箐就像一隻母狗一般,雙膝 跪地趴在我的胯下,除了被撩到腰間的黑色短裙外,兩段雪白肥膩的身子完全暴 露在空氣中,隨著鐵拐李的撞擊那一身白肉不斷亂顫著,她完全靠抓著我大腿的 雙手保持平衡,但卻努力仰著細白的脖子,紅紅的艷唇在肉莖上用力地套弄,美 麗的粉臉呈現出一片淫靡的紅潤,螓首上下擺動,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裡水汪汪的 瞧著我,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依稀還是有幾分我媽媽的影子,但是她眼角的魚尾 紋已經很明顯了,就算是脂粉也掩蓋不住乾燥的肌膚。 可是我此刻心裡卻充滿了各種的負面情緒,每當看到這張酷似媽媽的臉蛋, 就會讓我聯想起她與那些男人之間的各種不倫傳說,以及她對呂江那種偏愛衛護 的態度,都像一隻隻大毒蛇般盤踞在我的心中,一口口的吞噬著我的血肉,讓我 的血液浸滿了黑色的毒液,我只覺得自己的純真遭到了傷害,這種傷害讓我更加 暴虐和易怒,更想把自己所遭受的屈辱報復在任何人身上。 而鍾小箐這種奴性的表現只會讓我的暴虐之氣更盛,對於這個背叛家庭的女 人我沒有絲毫的同情,只是把她當作一個發洩怒火的人肉容器使用,我的肉莖已 經變得又粗又長,將鍾小箐的鮮紅小嘴塞得滿滿的,但她還是盡力轉動著香舌, 盡量將它深深含進去,深入時直讓龜頭頂到自己喉嚨,退出時就留紅唇含住龜頭, 同時發出誘人的媚聲淫哼,屋子裡充滿了鐵拐李抽插時發出的「啪、啪」聲以及 紅唇和肉棒相摩擦發出的「啾、啾」聲。 「欠干的騷婆娘!老子要干你、干死你!你說,是老公我幹得你爽,還是小 高幹得你爽?」鐵拐李好像有些要跟我較勁的意思,加快了下體挺動的幅度和速 率,把我胯下的鍾小箐撞得白肉亂顫,她的身子被迫向前傾斜得更深了,我怎麼 肯在他人面前示弱,素性捧起鍾小箐的臉蛋,把那張小嘴當作性器官一般挺動起 來。 伴隨著不堪入耳的辱罵聲,整個客廳內充滿肉與肉激烈碰撞的聲響,還有性 器激烈交媾的淫水飛濺聲,鍾小箐被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前後夾擊著,上下兩張 小口都被插入碩大的陽具,下身在鐵拐李的不斷撞擊下抽搐著張開,一股股透明 的液體隨著身子的擺動甩在了地上,上面那張嘴裡的陽具更為恐怖,本來就無 法容納整個肉莖的小嘴,此刻在我的發力狠插之下,被肉莖撞得七歪八斜,由於 小嘴一直被撐著不攏,一撮撮的口水從肉莖插入的嘴角滑了下來,一直流到她 兩種吊鐘般擺動著的肥白乳房上。 鐵拐李越干越爽,毫無憐惜地蹂躪著胯下的這個女人,越干越狠、越干越粗 暴。像一頭在發狂的雄獸般展開迅猛的狂抽猛插,鍾小箐雪白的肉體上佈滿了黃 豆粒大小的汗珠,但她整個人如同一隻發情的雌獸那樣顫抖個不停,高高翹起的 肥臀彷彿忘記正在受到淫辱,一個勁地向後聳扭迎著雄獸的侵犯,當臨近最後 的衝擊時,鐵拐李雙手抓住鍾小箐高翹的肥臀,十指殘虐地深深陷入充滿彈性的 臀肉裡,還揚起巴掌狠狠拍打著! 「啪!啪!啪!」在鐵拐李毫無憐惜的巴掌聲中,鍾小箐的肥臀紅 腫起一大片,但她的口中卻塞著我的肉莖,根本沒辦法發聲呻吟,只好拚命的舔 舐著我的肉莖,髮髻有些惺忪的頭部不住搖動著,好像在哀求著我幫她一把似得, 但我無動於衷,就像一尊冷冰冰的大理石雕像般,只顧用我的陽具抽插著她的小 嘴。 「欠干的騷貨!老子要射了,都射在你的小屄裡面,干大你的肚子!」約莫 半個小時後,鐵拐李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窮凶極惡地抓住鍾小箐的腰臀,胯下 爆發的粗壯肉棒深深地向前頂住她的下體,然後下身一陣子的不斷抽動,就在鍾 小箐的體內射精了。 鐵拐李發洩完他的獸慾,有些疲倦的坐沙發上,那根長相怪異的陽具已經 鬆懈了下來,像根小棒槌般掛在他腰下,他挺吃力的穿上褲子,看到我依舊雄風 不減的樣子,語帶敬意的歎道:「還是年輕人厲害啊,拐子不認老都不行了,著 要放在當年,不整這騷婆娘兩個小時都不罷休,現在老了,老了喲。」我沒有 應他的搭話,只是自顧自的用力抽插著鍾小箐的小嘴,約莫十分鐘後,我大吼一 聲,牢牢抓住鍾小箐的臻首,胯下的那根肉莖又膨脹了一圈,然後「突、突、突」 的像機關鎗一樣,將積蓄了多日的精液子彈般射入她的口中。 我的精液又多又濃,鍾小箐盡量張大了嘴巴也無法完全接納,還有剩餘一半 左右的精液灑在了她的臉上以及乳房上,白濁的精液黏得她滿臉都是,畫好的細 眉和黑色眼影都被打花了,讓那張平日裡看起來還算端莊的臉蛋淫靡無比,她好 像渾身力氣都被這場三人的性交耗盡一般,一脫離我的掌控便軟塌塌的坐到地 上,半裸著的雪白肉體上還殘留著高潮之後的餘韻,她像只斷了氣的青蛙般半張 著嘴巴,幾條黃濁的精液從她的下身緩緩流出。 射精之後,我原本悒鬱的心情稍稍鬆暢了點,鍾小箐在地上稍稍喘息了一 會兒,就很知趣的爬到了我的雙腿間,抓起我那雖然軟下來但還是十分碩大的巨 根,用她的嘴唇和舌頭幫我清理著上面的殘留物,雖然她極力做出一副狐媚樣討 好我,但我並未忘記此行的目的,到鐵拐李這裡已經有小半天,我還沒有接觸到 題。 「好了,這裡用不著你弄了。」我待鍾小箐把我的下體舔趕緊了,伸手把埋 在我胯間的臉蛋推開,讓她答我的問話:「你快說,郭奇還有什麼把戲沒有使 出來,跟我媽媽又有什麼關係?」我的舉動雖然有些粗暴,但是鍾小箐卻毫無不 悅之色,她很順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把身上的衣服拉扯了一下,用裙子蓋住自 己尚在流著液體的下身,坐沙發上鐵拐李的身邊,她用詢問的眼神徵求了下鐵 拐李的意見,鐵拐李朝她點了點頭,順便伸手隔著羊毛衫捏了下她的大奶子,她 才轉過身來對著我說道:「小高,是這樣的,郭奇在幸福小那套房子是我幫他 租的,他自從住了進去之後,陸陸續續往屋子裡搬了不少物件,很多都是他作畫 的材料和工具,還有一些他過去畫好的畫作,那個屋子有三個房間,他拿了最大 的一間做畫室,裡面堆滿了那些玩意兒。」「有一次,我去他家裡幫忙收拾房間, 他人卻不知道跑去哪裡了,我打掃好屋子裡的衛生後,想幫他收拾下畫室的環境, 在把他那些舊日的畫作移動的過程中,我看到了一幅很奇怪的畫。」「那幅畫是 什麼內容?」我的好奇心漸漸被調動起來了。 「額……怎麼說好呢。」鍾小箐停頓了下,好像在詞彙,慢吞吞的一邊 憶一邊說道:「我不懂美術,除了那些畫得整整齊齊的人物山水外,其他的我 都看不懂他畫的是什麼,那幅畫也畫得很奇怪,不過可以看清楚的是畫裡有張女 人的臉。」「畫裡的那張臉蠻熟悉的,初看起來有點像我,我還以為是他為我畫 得,心裡還挺開心的,很仔細的把畫上的灰塵搽乾淨了,拿出來擺在客廳的櫃子 上,沒想到郭奇來看到了畫,莫名其妙的就開始發火,他質問我為什麼不經允 許就亂動他的東西,我有些委屈的告訴他,自己只是很喜歡他為我畫的畫像,不 明白他為什麼把畫藏起來不給我看。」「沒想到,他的答卻是,這幅畫根本就 不是為我畫得,讓我不要再亂動他的東西了,然後他就把那幅畫重新用白布蒙了 起來放了去,我那時候聽他講話的語氣那麼粗暴,一點都不重視我的感受,自 己覺得很委屈和難過,也就好幾個禮拜沒有再去他那裡,直到後來他又死皮賴臉 的跑過來道歉求饒,我們才再一次和好。」「不過,自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談起 那幅畫,我也懶得去打掃他的畫室,只是心裡一直存著一個疑問,那幅畫裡的女 人到底是誰,郭奇為什麼會畫了那幅畫,他跟畫裡的女人是什麼關係,後來郭奇 捲走了我的積蓄跑路,那個屋子裡的大件東西他都沒帶走,唯獨那幅畫卻不見了。」 「為什麼郭奇要隨身帶著那幅畫,那幅畫對他來說有那麼重要嗎,我怎麼想也想 不明白,直到前幾天我跟你李大哥談話的時候,隨口說到了這個事情,他很快就 想到了你,他說這個畫肯定是跟你媽媽有關,之後就把你給叫過來了,事情就是 這樣的。」鍾小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把才纔弄亂的頭髮又整理清楚了,重新盤 好了髮髻讓她恢復了幾分往日的端莊,但弄花的眼影和臉上殘留的紅痕卻無法掩 蓋身上歷經性交的氣味。 雖然鍾小箐的信息並沒有多少實際的東西,但是從郭奇這裡好像應該可 以找到一些答案,很顯然鍾小箐並不知道郭奇的去向,我也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 時間了,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褲子後,我就舉步離開了這個充滿性液氣息的房間, 鐵拐李很知趣的沒有出言挽留,只是叫我有空過來玩玩,倒是鍾小箐很慇勤的送 到了門口,離別時還再三叮囑我要對程旭保守秘密,豈知我現在第一個要找的就 是程旭。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三十九章) 從鐵拐李家中出來後,我立馬給程旭打了個電話,他剛好在學校還沒放學, 得知我要瞭解郭奇的動向後,他很興奮的告訴我一個,但是我對這些街道路 徑並不熟悉,乾脆叫他在老地方碰個頭再說。 我先到的那家肯德基,點好了兩人份的套餐後,在等人的空暇我給媽媽打了 個電話,跟她說中午有事不家吃飯了,媽媽雖然口頭上說讓我早點家,但是 我可以聽出她語氣中頗有不自然之態,我們兩個人都放不下自己的面子,相互等 著對方動先開口,結果雙方都不知說什麼是好,一陣無言的沉默之後,我先掛 斷了電話。 電話剛掛完沒多久,程旭背著個書包興沖沖地跑了過來,這小子這段時間又 胖了點,比同齡人稍大的體型穿著黃色的棉襖在人群裡極為顯眼,他毫不客氣的 接過我遞來的漢堡,當場就狂啃了起來,我沒有時間等他吃完東西,直接叫他帶 我去找郭奇的落腳點,程旭面帶苦色的告訴我,那地方距離我們這挺遠的,要搭 車過去還差不多,於是我便走自己家的車庫,把霸道SUV 開了出來,載著 這小子一起上路。 程旭對我這輛很有氣勢的SUV 很感興趣,他坐在真皮座椅上屁股扭來扭 去,還很不安分的到處摸摸看看,直到被我叱呵了幾聲才安靜下來,他一邊對付 著手裡的食物,一邊領著我開車穿梭在這座大城市裡,我們大概開了2 個多小 時,直接從城市西側開到了東側,眼看著離市越來越遠,車外的建築逐漸變得 矮小和稀疏下來,直到眼前的路已經不允許SUV 的車身經過,我只好把車子 停在了路邊空地上,兩個人下車步行。 在一條七扭八歪的巷子裡拐了幾道彎後,我們走到了一個類似城中村一樣的 地方,這裡曾經是一個挺大的居民,但是房屋都是上個世紀6年代的遺物了 ,泛青的磚牆上用紅油漆畫著大大的「拆」字,有的屋子已經被拆了一大半,就 剩下殘牆斷壁在一邊述說著此地的淒涼。 一路上程旭告訴我,自從那天發現鐵拐李出事了後,郭奇不知怎麼得到消息 的,沒多久就在幸福家園小裡失蹤了,他原本住的那間屋子也人去樓空,不過 我已經吩咐他去監視郭奇,他只好繼續盯著那件屋子,想看看有什麼線,結 果功夫不負有心人,有天晚上他發現郭奇正從那件屋子裡出來,胳膊底下挾著一 個白布蒙著的長方形的東西,好像他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忘記帶走了,於是程旭就 跟了上去,一路上跟著這傢伙坐地鐵、坐公交車,結果發現這傢伙在市附近的 曹家塘村有一個巢穴,也就是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 這個曹家塘村位於這個城市的邊緣地帶,雖然距離市不是很遠,但是村裡 的老住戶基本都早搬走了,這裡已經列入了拆遷改造的紅線圖範疇,大部分屋 們就把房子出租給外地進城打工的,由於租金比較低廉的緣故,這裡很快就住滿 了各色各樣的人,有在街頭夜市擺攤的,有推著車子收破爛的,有無家可歸的流 浪者,也有因病致貧的老病戶,還有一些是因土地被徵用的老上訪戶,總之這裡 籠絡了一大批有損會繁榮昌盛面貌的分子,成為這座美麗城市身上的一顆毒瘤 ,雖然醜陋難看但卻並不顯眼,只是隱藏在華麗外表下慢慢發臭而已。 我們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此時天色已經有些發暗,這個村子裡的道路上 亂扔著各種生活垃圾和廢棄物,帶著腐爛食物味道和排泄物臭味的髒水在青石 的街道上肆意流竄,不少衣衫襤褸面目憔悴的行人走來走去,他們的臉上都掛著 飽嘗人間辛酸的麻木與疲憊,步履蹣跚得就像行屍走肉一般。 程旭手裡還拿著半瓶沒喝完的可樂,一個頭髮蓬鬆得像雞窩,臉蛋髒兮兮的 5 歲小女孩,眼巴巴的跟在後頭,一根黑黝黝的手指含在嘴裡看著他手中的可 樂不放,程旭富有同情心的把可樂遞給了小女孩,她接過去立馬把那半瓶可樂都 灌進了肚子裡,那速度和飢渴的勁頭連程旭都看呆了。 我停步在旁邊等著程旭,街道被垃圾堆得狹小無比,對面走來個戴著灰色牛 仔帽的人,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帽子被碰掉了,我轉過頭來正要道個歉,卻看見 那人撿起地上的帽子,默不作聲的拿在手中就往前走去,他急促的腳步引起了我 的懷疑,雖然他身上穿著件厚重的羽絨服,但是那一頭帶卷的披肩長髮,和走起 路來肩膀一聳一聳的姿勢,都讓我覺得很有幾分像郭奇。 「喂,你給我站住。」我看那人越走越快的樣子,趕緊起步追上去喊到。 那個人聽到我的喊話後也不頭,加快腳步乾脆向前跑了起來,這些越發確 認了我的懷疑,趕緊加速跑起來,朝他的方向追了上去。 原本以我的腳步和體力,身體單薄的郭奇應該是跑不過的,但是沒有料到這 個村子裡的道路七歪八扭的,三岔口又極多,郭奇好像對這裡環境十分熟悉似的 ,幾下子竄來竄去,居然被他甩開了一段距離,在穿過一條十字路口的街心時, 居然還有三、四個乞丐一般的流浪漢攔住我討錢,等我甩開流浪漢後郭奇已經連 人影都見不著了,我要頭去找那幾個流浪漢詢問,沒想到他們也像灰塵一般消 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時已經漸近黃昏,各家屋子門口都站著看熱鬧的人,一個個齜牙咧嘴的滿 臉傻相,我向他們打聽郭奇這個人,他們各操天南地北的方言,講出來的話就像 鳥語一般,根本無法交流,在我正要放棄這種找人法子的時候,程旭邁著兩條小 壯腿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原來他跟著我跑了幾圈就掉隊了,我趕緊叫他給我帶 路去郭奇的老巢,雖然這讓郭奇給溜掉了,但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住的地 方肯定有我想要的東西。 程旭對這裡挺熟門熟路的,在他的帶路下,我們很快就走到了個不大的水塘 邊,一棟2 層小樓孤零零的座落在水塘邊,雖然屋子的結構是青磚加木材,但 是比村子裡的那些老屋顯得乾淨多了,斑駁的木門上掛了一把嶄新的銅鎖,看來 郭奇先前是剛好出門被我碰到了,我抬起一腳就直接將門給踹開了,屋子裡黑乎 乎的,有一股泡麵調味料的氣味。 我拿手機屏幕點亮照了照,找到了電燈的開關打開,昏黃的燈光頓時充滿了 不大的屋子,這間屋子裡沒有什麼物件,一個堆滿灰塵的老灶台和一個木頭方桌 ,幾根缺胳膊短腿的椅子凳子胡亂扔在一旁,方桌上放著幾個「康師傅」杯麵的 塑料碗,裡面殘留的泡麵渣滓尚未長毛髮霉,顯然這段時間內有人一直住在這裡 。 我順著門口附近的一個木梯子走上了二樓,這裡就隔了一個房間,房間中央 擺了一張老式的床架床,床上胡亂扔滿了男人的衣物,我上前翻開被子了幾下 ,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床邊的角落裡用白布蒙著個東西,我抓住白布一角 往上一揚,底下放著幾個空白的木框子和一套繪畫工具,並沒有我要找的那幅畫 。 沒可能的,難道郭奇這麼快就溜自己家裡,並且帶走了所有重要的物品了 ,我前面從跟丟到找到他這個住處只花了5 分鐘,況且這個屋子旁邊視野開闊 ,郭奇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一切又不被我們給碰到,除非他能插上翅膀飛 上天,否則以肉體凡胎是絕對行不通的。 我重新打量了下屋子,這個房間實在沒有更多可以藏物的地方,除了我 的視線停留在那張木床上,這個床有個塗著黃漆的木靠背,我仔細敲了那個靠背 好幾遍,木頭傳來的聲音證明裡面並不是空的,床頭床尾的兩個床腳中間都用木 連著的,低矮的床底只有一條兩指寬的縫隙,我讓程旭拿著手機俯下身去看看 ,他報的情況是空蕩蕩的。 我再次陷入思考中,開始一步一步的查這個屋子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細 節都不放過,繞著屋子走了幾圈之後,總算給我發現了一個異常的地方,我腳下 的地就是那種帶木紋的原木拼在一起的,上面只是簡單的上了層紅色的油漆, 隨著歲月和環境的磨損,地上的油漆已經凌亂殘破了,露在外頭的木紋都沉澱 成一種醬油色,但是在這張床的床腳與地交接處,卻有幾條新鮮的木刺露在外 頭,這種木紋絕對是新暴露在空氣中的,還尚未被酸性物質腐蝕染色。 我讓程旭走到樓梯口去呆著,伸手抓住木床的床腿使勁的抬了起來,然後就 這樣將木床按九十度轉了一圈,果不其然,在原本床腳與地交接的地方,露出 了一條顏色較淺的細線,我將手機光線湊近一看,這個地上被鋸開了一道口子 ,從木紋的新舊程度來看,應該是最近一段時間剛剛被動過的,我性將木床推 到靠牆的位置,將原本床下的地全部暴露出來。 程旭這時候也走了過來,他顯然對我的觀察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口中奇道 :「郭奇也太狡猾了,他把床腳壓在這道口子上,除非你想到把床移開,否則根 本想不到這裡有奧秘。」「一般人看到床底下是空著就會轉移注意力了,很少人 去再觀察床腳,這是利用了人的一個心理盲,很多時候人的第一眼判斷會形 成個思維定勢,以致影響他的觀察能力的。」我一邊解釋著,一邊掏出了一把折 疊刀,將刀子插入地上那道口子,然後一用勁就把一塊木撬了起來。 移開這塊木,露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小方洞,原來這個地與樓下的天花 之間是有個夾層的,木之間用長條圓木隔開,這些圓木之間有2 米左右的空 隙,郭奇正好利用了這個空隙來藏他的東西,雖然這個村子裡看不出有什麼賊兒 會光顧,但是郭奇這麼處心積慮要藏的東西必定有其重要之處。 小方洞裡的東西很快被取了出來,一個沉甸甸頗有份量的黑色手提包,以及 用一大塊防水帆布包裹著的長方形畫框模樣的物件,我掀開帆布一角稍稍看了一 眼,裡面的確是一副畫,而且塗滿了油彩,這裡的燈光太暗,我也不想在程旭面 前看這幅畫,又重新把畫框包裹好放在一邊,然後拿起那個手提包翻了翻,裡面 裝的都是一疊疊嶄新的元大鈔,看得程旭吐舌咂嘴的驚喜不已,我略略數了數 ,這些鈔票有2萬左右,這個應該就是鍾小箐被捲走的那筆積蓄的殘餘了。 以郭奇狡猾膽小的性格,他這個時候絕對不敢再到這個地方,我已經拿到 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了,讓程旭提著那個手提包,自己則拿了 那幅畫離開了這個屋子。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村子裡的路燈也有一盞沒一盞的,程旭抱 著那個裝錢的手提包很緊張的在前帶路,我們兩個一路上卻沒碰到什麼人影,好 像到了晚上村子裡的人都消失了一般,很順利的走了停車的地方。 直到SUV 發動了起來,走在程的路上,程旭才鬆了一口氣,他小心翼 翼的又檢查了一遍手提包,好奇的問起這筆錢的來歷,看起來他對這些錢的興趣 遠勝於那幅畫,不過我沒有跟他解釋什麼,直到SUV 停在他家小門口的時 候,我才讓他把這個手提包帶家去交給他媽媽,程旭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很 聽話的抱著手提包朝家裡走去。 我帶著那幅畫到家中,一開門卻沒有看到媽媽熟悉的身影,我瞧了瞧玄關 的鞋櫃,還好上面端端正正擺著她常穿的高跟鞋,向屋子裡走了幾步,看到臥 室的門下方透露著光線,我的心才完全放了下來,餐廳的燈開得雪亮,我取下反 扣在餐桌上的碗,幾道我平日愛吃的菜還尚有餘溫,廚房的鍋裡還熱著一碗濃濃 的雞湯,電飯煲裡的飯只動了一個角,看來媽媽等了我很久,她已經自行吃過飯 了。 我自個盛了一碗飯,就著雞湯和沒動過幾口的剩菜吃著,屋子裡安靜得只有 自己的咀嚼聲,媽媽不知道睡了沒有,她知道我已經家了嗎?往日裡她都會在 客廳等著我家的,然後坐在一旁看著我吃飯,當然嘴裡少不了一頓問七問八的 ,不過今天耳邊少了她的嘮叨,我卻感覺屋子裡有些太靜了,靜得讓我有些心慌 。 草草的填飽肚子後,我把碗筷收拾好,關燈之前還看了一眼媽媽的臥室, 門縫裡的燈光依舊亮著,我想去看看媽媽,但剛舉步到了門前卻邁不出腳,我要 怎麼面對媽媽開口呢,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最後我還是選擇了放棄,帶著那幅 畫到了自己房間。 我解開包裹在外面的帆布,露出的這幅畫長寬有2*8大小,畫面的 背景是青褐色的油彩,畫家在這幅畫上採用很抽像的手法,把物體的輪廓都用它 們最原始的結構表達出來,大量的立方體和幾何圖形描繪出一個昏暗的房間,相 比之下畫面中央則是大塊的留白,好像中國傳統水墨畫一般,只用墨色的細線勾 勒形狀,但這些形狀都極為寫意,並不像歐式肖像畫那般精細講究。 不過我仍然可以從這些線條中看出,畫面上部分靠中間的地方描繪的是一個 女人平躺著的身體,白描的線條極大誇張了女體的器官,包括纖細的胳膊和手指 ,豐滿肥碩的乳房以及臀部,女人的兩條白腿又細又長,用自己的雙手托著左右 張開,呈現出個英文字母「M 」形狀,女人的臉部在畫面的最上方,好像從畫 家所處的角度看過去,正好有一道光線照在那裡,所以採用了極為細膩的筆觸描 繪這張女人的臉,在明暗對比襯托出極為立體的五官輪廓裡,那張女人的臉我再 熟悉不過了,完完全全就是我媽媽的模樣。 畫面中的這張臉比媽媽現在要年輕許多,烏黑順滑的長髮像海藻般散落在身 後,雪白細長的脖頸有些向後仰著,可是那明艷無雙的五官上卻呈現出一幅極為 妖媚的神情,她的杏眼微睜瞇成一條細縫,櫻唇輕啟露出雪白的牙齒,好像正沉 浸在難以抗拒的巨大愉悅中,整個人顯得無比的淫靡與放蕩,這種表情我並不陌 生,我曾經在那個衛生間裡的視頻裡看到,當時在呂天的胯下她就曾經閃現過一 絲這種表情,而這幅畫很精妙的抓住了她這一瞬間。 畫面正下方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後背,在這裡畫家用了潑墨渲染的手法,使得 畫面中的男人身上的肌肉線條極為凸顯,男人柱子般壯碩的雙腿分開站著,胯下 露出兩顆黑油油的睪丸,那個形狀大小卻也不似人類,更像是某種偶蹄類動物的 器官,從男人下體相對的位置來看,他的男根應該已經進入了女人的體內,而且 那對黑睪丸上還沾滿了很多白色的液體。 更令人驚悚的是,在女人的雙乳中間位置,那個男人的脖子上卻是畫著一顆 黑色的公羊頭顱,那顆羊頭有著又長又彎的羊角,下巴下還掛著一撮翹起的山羊 鬍子,山羊鬍子上還粘著一些透明的粘液,黑公羊頭是側對著畫面的,一隻妖異 的大眼正對著畫面中心,好像有一種莫名的活力一般,無論你從哪個角度看過去 ,那顆眼睛都在盯著你看。 畫面中心下來點,也就是黑公羊男人的背部的地方,用鮮紅的油彩繪了一朵 花,這朵花瓣濃重地向外綻放著,那種紅色紅得就像人的鮮血一般,女 人雪白的身上也染上不少紅色的印記,整個畫面雖然色調並不多,但極為原始粗 獷的色綵帶來了很大的視覺衝擊力,再加上妖艷嫵媚的女人身體,以及羊頭人身 的男體互相交纏,這副畫透露出一種詭異的邪惡美感,讓人看了極為不舒服,但 卻久久難以移開目光。 研究完這幅畫之後,我又陷入了沉思中,這幅畫上的女人應該是媽媽沒有錯 了,無論是五官還是神情都與媽媽吻,郭奇這個人其他方面暫且不說,他的繪 畫技巧還是很不錯的,而且從這幅畫的畫框以及顏料腐蝕情況來看,最起碼也有 五、六年以上的歷史,畫中的女人是鍾小箐的可行性極低,可是為何郭奇要畫這 麼一幅畫,這畫中的公羊頭男人又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郭奇把這幅畫當作寶貝 一般,無論是在哪裡都要隨身攜帶著,還很慎重的將其收藏起來。 帶著這些未解之謎,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許久才草草睡著。 早上醒來,已經9 點左右了,匆匆洗漱完畢後,發現餐桌上已經放著熱騰 騰的早點,我看到臥室的門是開著的,不由得輕輕的移步走到門口,臥室裡燈 光開得很亮,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媽媽早就穿好了衣服,正背對著我坐在 梳妝台前,朝臉上輕輕塗抹著什麼。 鏡子裡媽媽把酒紅色長卷髮高高的盤起個髻,正用一隻唇膏仔細塗抹著雙唇 ,她完美的唇線被塗上一層鮮艷的亮紅色,更襯托出白得勝雪的肌膚,我注意到 她今天難得在臉上化了濃妝,細細的黛眉用碳筆加深加長了,還上了一層淡淡的 銀灰色眼影,讓那張原本已經很美的臉蛋愈加嬌艷迷人。 媽媽顯然已經在鏡子看到我了,但是她並沒有急著說什麼,只是很認真的塗 完唇膏,然後再拿起一隻睫毛夾整理睫毛,我也不急著打斷她的動作,雙手抱胸 倚靠在門邊上看著,鏡子中的媽媽仰著頭,那對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動著,好像在 看著我的動靜,等她料理好自己的臉蛋,再三在鏡子中確認毫無瑕疵後,「啪」 一聲上了化妝盒,這才站起身來朝我走了過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青果領棒針毛衣外套,外套只扣住了腰部的兩粒扣 子,露出裡面黑色蕾絲打底衫的胸口,毛衣外套的兩條袖子肥肥大大的,向手肘 處推上去了5 厘米左右,露出兩截戴著青雲綠玉鐲子的細白手腕,她下身是一 條松綠色的通花蕾絲長裙,不規則的裙擺飄逸的垂在膝蓋附近,兩條修長纖細的 美腿上裹著煙灰色羊毛褲襪,腳上蹬著一雙7 厘米的尖頭細高跟鞋,黑色小羊 皮鞋身上有一排金屬柳釘裝飾,這身打扮很好顯示了媽媽豐潤修長的下半身,另 有一副貴夫人的雍容氣派。 媽媽面無表情的朝我走來,我也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她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 我的面前,穿著高跟鞋的她還得仰起頭才能跟我面對面,我們倆之間的距離只有 一個手指那麼近,媽媽身上那種獨特的體香充斥入我的鼻端,那對清澈明亮的大 眼睛中今天更添了幾絲嫵媚,媽媽的眼神裡有些我看不懂的東西,她的雙眼直愣 愣的看著我,讓我感覺有些不自在。 我們倆就這樣僵持了一分鐘左右,「噗呲」一聲,媽媽一直冰冷的臉蛋突然 綻開了燦爛的笑容,緊接著一團溫香暖玉貼在了我的身上,媽媽伸開細長的胳膊 抱住我的肩膀,把額頭頂在我的胸口,嘴裡喃喃自語道:「石頭,石頭,你為何 這麼討厭呢,老是惹媽媽生氣。」雖然隔著棒針毛衣,但我仍能感覺到媽媽胸前 豐腴雙峰的柔嫩觸感,再加上媽媽宜嗔宜喜的俏語,我的心已經軟了一大半,我 忙抓住媽媽的手腕柔聲答道:「媽媽,你不生我的氣了嗎?」「生氣又有啥用, 你再怎麼討厭都是我兒子,是我身上的一塊肉,我還能氣你一輩子不成。」媽媽 扶著我的胸膛,稍微把臉蛋移開了一點,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 「嘿嘿」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皮,沒想到我們母子之間的結還是得要 由媽媽來解開,不過這也省了我一樁心事,要知道這種僵持的局面讓我們倆都極 為難受,我巴不得可以跟媽媽早日恢復和好。 「你這死孩子,昨天沒說幾句話就跑出去老半天,我煮好了晚飯等了你三個 鐘頭還沒來,你給我老實交代,昨天幹啥去了?」媽媽捏起小拳頭輕輕捶了捶 我的肩膀道。 我當然不會明說郭奇那件事,照舊把楊乃瑾搬出來當幌子,就說兩個人一起 聊天聊得晚了,順便送她到家裡後才來。 媽媽一副就知道你會去幹嘛的表情,她鮮紅的小嘴俏皮的嘟了起來,埋怨道 :「你不來吃飯也就算了,電話都不會打一個啊,媽媽氣得飯都沒吃幾口,早 早就床上躺著了,後來聽到你開門進來的聲音,卻不知道進來問候下媽媽,害 我在房間裡等了你老久,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呢。」「你看我的眼睛都腫成什麼 樣了,今天還得靠化妝品來掩蓋。」媽媽邊說著邊伸出一根塗著墨綠色指甲油的 細白手指指自己眼睛,的確在銀色眼影下那對美麗的杏眼有些紅腫。 我知道自己有時候的確太強了,老是放不下面子去跟媽媽動和好,看著媽 媽一副小女生姿態抱怨個沒完,只好放低姿態賠不是。 「好啦,你快去吃飯吧,不然早點都要涼了。」見我擺出求饒的架勢,媽媽 也不再繼續深究下去,拉著我走入了餐廳。 「我先前已經吃過了,今天早上店裡要舉辦個VIP 活動,我得趕著過去 持場面,你就不用陪我去了。」給我盛好稀飯後,媽媽卻不坐下陪我,看她一 副已經準備好出門的樣子,我也沒說什麼點點頭答應了,反正我今天也要去做一 件事情,媽媽不在身邊的話更方便。 臨走前,媽媽還在我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帶著香氣的輕吻,然後她拿著一個黑 白格紋的粗花呢手袋,踩著細高跟鞋輕盈的走出了家門。 待媽媽走後,我很快吃完早餐,返房間拿上那副畫就出了門,一個小時之 後,我的霸道SUV 已經停在了醫大附院的後門邊上。 最近一段時間我到這裡的次數和頻率也低了不少,一方面是身邊發生了很多 事情,另一方面是江華的治療方法也遇到了瓶頸,我的記憶恢復情況並不樂觀, 所以當我走入那個只有少數人知道的實驗室時,江華臉上露出比較意外的神情。 從昨天看完那幅畫之後,我就有了一個想法,不知為何,自己總覺得這幅畫 裡的內容有些似曾相識之處,但盡腦海中的記憶也找不到一個確切的答案,由 此我想起了江華曾經跟我說過的「場景復現」療法,恰好我現在手中有了一個比 較有用的道具,正好可以用來做這個實驗,看看能否可以找自己失去的記憶, 不過這幅畫上面的內容實在不方便讓媽媽看到,恰好她今天也有事不能跟我一起 來,正好遂了我的心願。 我簡單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江華坐在他的辦公桌後,他那雙細長的眼睛在金 絲邊眼鏡後微微瞇著,一副全神貫注聽著的樣子,當我說起那幅畫的時候,他眼 鏡後的光芒頓時放大了許多,在表示同意將這件事情對媽媽保密的要求之後,我 把那幅畫拿了出來展示給他看。 要不是實在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我本來是不願意讓其他人看到這幅畫的, 雖然不能確定這幅畫上的女人就是我媽媽,但是畫上女人的五官實在跟媽媽太像 了,把這副充滿著裸露淫靡氣氛的畫暴露在其他男人面前,不管對方會不會對著 畫面意淫媽媽的身體,對於我來說都是很難忍受的,但是作為這個治療計劃的 導者,不讓他看到這幅畫是不可能的。 江華在看畫的時候神態極為認真,他不僅拿了個放大鏡將畫面上每一塊都掃 描個遍,甚至用手指摸透了整張畫布,整整看了二十分鐘之後,他雙手猛地一 ,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嘴裡不住叫道:「很好,很好。」「你什麼意思,很好 什麼?」我覺得他的笑聲有些刺耳,不悅問道。 「你說說看,你從這幅畫上看到了什麼?」江華沒有直接答我的問話,轉 過話題道。 「這幅畫我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我總覺得這個畫面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但 是真要憶又想不起來,所以我才要找你幫忙。」我沉吟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昨天晚上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這幅畫給我的衝擊太特殊了,無論是 詭異的畫風還是淫靡的畫面,總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窮盡腦汁也想不 起來有關的事情。 江華在我說話的時候又坐了他的辦公桌後,他很放鬆的翹著二郎腿,對我 的表達不時的點點頭,待我說完後,他輕輕搖著食指對我點道:「我剛才說「很 好」其實有兩層意思,第一個「很好」是指這幅畫很好,無論是構圖還是色調都 是一流的,這個畫拿到歐洲那邊拍賣肯定價值不菲。」 看我臉上快要發作的樣子,他又對我搖了搖手指繼續道:「你別激動,另一 個「很好」是對於你而言,這幅畫能夠給你這麼大的衝擊,並且能夠觸及你被封 閉的記憶,說明它在你失去的記憶裡佔有一個很重要的位置,而對於我來說,這 就是一個「場景重現」再好不過的道具了。」「這正是我現在找你的原因,你快 給我安排這個「場景重現」吧。」我出言催促道。 可能是看出我迫切的心態,江華也就不再多聊了,他點了點頭,把實驗室裡 的幾個助手叫來吩咐了幾句,約莫十分鐘之後,他起身帶著我走出了辦公室,我 們穿過一條很偏僻的小道,走到一個外面用紅磚砌成的,構造像倉庫一般的屋子 。 進入這個倉庫才發現,裡面與外頭完全是兩碼事,這裡被改造成一個巨大的 治療室,倉庫的中間有一個四面都是玻璃的房間,房間外頭放著很多看似很高端 的電子儀器,據江華介紹,這裡就是他花了很多錢搞起來的「人體精神研究室」 ,整個房間都是用厚達6 厘米的防彈玻璃圍起來,玻璃上做了防窺視處理,從 裡頭是看不見外頭的,而外面可以無障礙的觀察裡面房間。 江華按了下按鈕,治療室的一扇玻璃牆整個向上緩緩升起,他做個手勢讓我 跟著走了進去,這個治療室大概5平方米大小,地和是光滑的實心鋼,6 米高的天花中央有一盞手術室用的無影燈,周圍還一些類似攝像頭之類的監 控器材。 幾個助手力把一台沉重的金屬椅子推了過來,他們將椅子固定在鋼地上 的扣環裡,我使勁搖了一下,椅子紋絲不動,江華向我解釋到,這個治療過程中 ,為了防止病人無意中傷人,或者是自己受到意外傷害,治療人員跟病人是分離 的,也就是說,等一下我得一個人留在這個房間裡,而這把椅子就是我治療所必 須用到的。 「高巖,以治醫師的身份,我得事先對你做如下警示。」江華面露嚴肅神 色,一本正經的拿了張紙念道。 「一、為防止病人在治療過程中發生意外,我方將對病人採取強制性限制措 施,我方不能保證不損害病人的身體。」「二、治療過程中,病人有可能發生抽 搐、痙攣、休克等不適反應,我方將盡全力施以營救,但不能保證不出現意外產 生的傷害。」「三、病人自願接受以上約定,同意承擔所有醫療過程中產生的後 果,動放棄法律上的相應訴求。」念完之後,江華讓我在紙上簽字,如果我沒 有異議的話馬上就可以開始治療了,我接過紙筆很快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江華把簽好字的紙遞給助手,然後讓我在那張金屬椅子上坐下,椅子上的灰 色靠墊是真皮的,以我的體型坐在上面剛剛好,椅子的護手處和踏腳上都有兩 個皮環,幾個助手上前抓住我的四肢,將它們固定在那四個皮環上,這些皮環都 是牛皮製成的,接口是鋼製的搭扣,很難掙脫。 我進入房間的時候已經把外套脫了,現在就穿件黑色的長袖t 恤,一個女 助手把我的腦袋向後一拉,然後也有一條皮帶從椅背後繞了出來,將我的脖子固 定在椅子上,另外一個助手拿了一個像倒扣鍋蓋一樣的頭盔過來,女助手很小心 的把頭盔對著我的頭頂套了下去,我感覺頭盔裡有好多個光滑的圓球,像冰涼的 大理石一般壓在頭皮上。 江華在一旁解釋道,這個頭盔是他獨立發明的微電波治療儀,能夠探測我腦 部電波的運轉情況,並通過調節電流刺激相應部位的腦神經,以達到溶解消除病 灶的效果,是「場景重現」治療過程中極為重要的工具,但他同時也提醒我,這 個治療過程中免不了有些生理上的痛感,要我做好心理準備,不過以我這麼強壯 的體格應該不成問題。 將我在椅子上固定好後,助手們根據江華的命令都退出了這個倉庫,之後江 華便走出了這個治療室,緊接著那片玻璃牆便慢慢的放了下來,最終將我獨自關 閉在玻璃房間裡。 隨著一陣機械運作的聲音,房間外部逐漸暗了下來,江華好像是把整個倉庫 的燈光都關閉了,連我頭頂上那盞無影燈也熄滅了,頓時周邊陷入一片無聲無息 的漆黑之中,我感覺背後有一丁點綠色的光線透露過來,應該是先前看到那些儀 器的指示燈光。 突然間,房間裡的四面玻璃像是被點亮的液晶屏幕一般,頓時發出五顏六色 的光芒出來,隨著一陣電波的擾亂信號,玻璃牆上突然顯示出我帶來的那幅畫的 全景圖像,我不敢確定這個畫面是通過液晶屏還是投影形成的,但是可以肯定這 個畫面效果極為清晰,甚至連畫布上油彩的紋理都依稀可見。 「高巖、高巖……」江華頗具磁性的聲音不知從房間的那個地方鑽了出來, 好像我的前後左右都有人在說話一般,但是他只是輕輕的重複喊著我的名字,而 且每次的語氣語調都沒有變化。 隨著江華的話音,我坐著的這把椅子開始緩慢的旋轉起來,這讓我可以看到 另外幾面玻璃牆上的圖像,它們一致都呈現出那張畫的內容,只是角度略有些差 異而已,椅子開始越轉越快了,玻璃牆上的畫面好像會隨之變化一般,不停的更 換著角度,配著我旋轉中的視線,我眼前的那幅畫好像要活過來一般,畫中的 人物也變得愈加立體。 「跟我默念:高巖,我是高巖……」江華的聲音有著一股難以抵抗的說服力 ,我不由得按著他的要求去做了。 隨著椅子的轉動,我腦海裡愈加的平靜遲滯,但眼前的畫面越發的真實,那 個很像媽媽的完美女體,長著黑公羊頭的妖異男體,好像就站在在自己面前一般 ,栩栩如生,要不是我手腳都被綁住的話,差點要伸手去觸摸了。 「我是高巖,我現在很安全……」江華的語調開始變得輕柔,就像夏夜的暖 風一般,我一邊重複著,一邊覺得自己的眼皮子好像掛了千斤重物般,開始耷拉 下來。 「我現在就站在這裡,我要睡著了……」這聲音越來越細,幾乎就像螞蟻般 渺小,但我停在耳中卻極為清晰,我的眼皮已經完全上了,但我卻依舊可以看 到那幅畫裡的人物。 「高巖,睡吧,睡吧……」江華的聲音好像遠在天邊一般,我再不能保持清 醒,思維陷入似睡非睡間的狀態,房間裡只剩下我忽長忽短的呼吸聲,一切都好 像遁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正文 【天若有情】(第四十章) 不知過了多久,我又重新睜開了眼睛,眼前不見那個幽暗封閉的玻璃房子, 卻是一片陽光燦爛的藍天,空氣中好像瀰漫著桂花樹的香氣,我站在一條人來人 往的道路上,路上好多人騎著老式的自行車,穿著的確良短袖襯衫,梳著三七分 的髮型,眼前的事物和環境好像都變得大了許多。 我低頭一看,地怎麼變得好近,自己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衫,一條背帶的條 紋短褲,兩截瘦瘦的小腿穿在一雙皮涼鞋內,右邊小腿上有一個小傷疤,這個疤 痕一直伴隨我許多年了,可是現在腿上這道疤痕的顏色卻很新鮮,還塗了消毒用 的紅藥水,我這是在哪裡呢,為什麼我的個頭矮小了這麼多,身上還背著個又大 又沉的書包,為什麼我腿上的那道疤痕還塗著藥水,好像是剛剛弄上去的一般。 對了,我想起來了,今天下午第一節課間活動的時候,班上那個平時最愛欺 負同學的大個子又來找我的麻煩了,以前我是班上學習成績最好的,這些不愛學 習的壞孩子們都有點討厭我,但因為班任和老師們都護著我,他們也不敢對我 怎麼樣,不過近半年來,由於我的成績逐漸下降,已經漸漸失去了老師們的寵愛 ,所以他們對我就開始有些不恭不敬的,時不時要挑釁作弄我一下。 我還記得大個子說話時候那張充滿著惡意的醜臉,之後我便一頭撞了上去, 把這個比我高了2 個頭的傢伙撞到了牆壁上,大個子顯然被我爆發出的蠻力所 震驚了,但很快他沉重而又殘酷的報復就敬到了我的身上,我被他一腳揣在了 肚子上,整個人摔倒在旁邊的課桌上,從此我的小腿上就多了一道長長的疤痕。 大個子並不肯善罷甘休,我的反抗損害了他在這個小圈子裡的權威,他必定 要狠狠的懲罰我,這是一場力量極不均衡的戰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抓住 他的大腿不放,任由他的拳頭像雨點一般落在我的身上,但我卻像一隻鐵臂猴子 一般絲毫不肯鬆手,直至最終他狂叫一聲,使命的推開我,抱著肚子不停嚎叫, 而我卻死死咬定滿口腥紅的牙關,一塊尚連著皮的肉塊被咬在口中。 接下來的情景可想而知,教導任嚴厲的面孔和班任無奈的歎息輪番登場 ,我記不得他們具體說了些什麼,無非就是這個孩子如何不像話,在學校如何搗 亂生事,他們幾乎忘記了一年前我還是優秀學生代表,是老師們在家長會上要求 別人學習的榜樣,是學校引以為榮的好苗子。 只有班任委婉的提到,這孩子自從爸爸去世後就變了個樣,上課老是心不 在焉的,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麼,還經常曠課早退逃學,以致學習成績一降再降 。 不知道哪個人在旁邊說了句,這也難怪,孩子爸爸不在後,聽說他媽媽又跟 別的男人好上了,女人的心一旦野了哪裡還會去管孩子,這孩子也就跟沒爹沒娘 一般,忒可憐了。 這句話讓一直垂著頭不聲不語的我又再次狂躁了起來,我睜大了血紅的眼睛 想要向講話的人撲過去,但卻被班任給拉住了,然後是教導任的斥責和班 任的安慰,他們說了什麼我已經忘記了,腦海裡只有那句「沒爹沒娘」一直在盤 旋著。 不知怎麼的,老師和看熱鬧的人們都不見了,我已經走出了學校,手裡卻多 了一張停學通知書。 我背著書包走在家的路上,只覺得路上的行人都在看著我,他們個個形跡 可疑、面目可憎,雖然我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我肯定他們都在嘲笑我,嘲 笑我是個壞孩子,嘲笑我沒有爸爸,嘲笑我的媽媽,我向他們發出野獸般的狂吼 ,他們就像妖怪一樣化成一團雲霧,然後挾起蒼蠅般的翅膀飛走了。 離家的路挺遠的,但下一刻我就站在了家屬院中,下午的陽光照在米黃色的 牆壁上金燦燦的,我的心好像突然又暖了起來,不管怎麼樣,我還有媽媽,媽媽 就在家裡,媽媽在等著我,這個時候我最需要媽媽的擁抱與安慰了。 歡快的小腿把我帶到了家門前的走廊,走廊上堆滿了鄰居們亂放的雜物,而 我們家門前卻是多麼的乾淨整潔,有媽媽在的家是我溫馨的小港灣,我多想大聲 呼叫;「媽媽,我來了,你的小石頭到家了。」可是,我長大了喉嚨,卻沒有 喊出聲來,只是呆呆的站在家門口一動不動,空蕩蕩的門前走廊上,媽媽那雙精 致漂亮的白色高跟鞋旁邊,一雙男人的皮鞋極為突兀的擺在那裡,這雙皮鞋我從 來沒有見過,尺碼款式都不像爸爸的皮鞋,褐色皮鞋敞開的鞋口,好像一張裂開 的大嘴,在無聲的嘲笑著我。 我的心跳好像瞬間停止了一般,只能眼睜睜看著門口那兩雙鞋子,不知多久 之後,我發現自己已經打開了家裡的房門,正悄無聲息的走入屋中,家裡一切還 是那麼的熟悉,就像從未被人動過一般,但我卻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爸爸媽媽的臥室的門是虛掩著,從那條縫裡傳出女人帶著顫音的呻吟聲和男 人喘著粗氣的呼吸聲,女人的聲音是我最為熟悉的,男人的聲音我好像似曾相識 ,女人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愉悅和快感,男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征服者的驕傲 與狂妄。 透過房門的小縫,臥室內的畫面一覽無遺,午後的陽光照射在那張面積並不 大的床上,照在床上那對交織在一起的肉體上,媽媽的身體就像一條大白蛇般纏 在男人身上,她肌膚白皙滑膩,乳房高挺豐滿,雙腿又長又直;男人的身體黝黑 壯碩,背對著門口的背上肌肉墳起,兩塊岩石般的臀部像馬達般聳動著,帶動著 他身下的媽媽像在舞蹈般顫動,她的頭髮又黑又長,像海妖般披散在藍白格紋的 床單上,那床好像承受不住兩人狂熱的動作一般,咯吱咯吱的直響個不停,伴隨 著男女肉體相接的啪啪聲,將這間不大的臥室弄得淫靡無比。 空氣中瀰漫著性液和男人的汗臭味,還有一種我自小聞慣了的香氣,屋內的 氣溫至少有27度以上,媽媽白皙的身子上流著晶瑩的汗滴,男人身上好像抹了 層油一般黑得發亮,兩人正熱火朝天的沉浸於動物般的交配動作中,但我好像置 身於萬里冰窖中一般,渾身的血液冷得都要凝固了,牙齒凍得上下直打顫。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我心目中溫柔賢淑的媽媽此刻卻與爸爸之外的男 人在做著這種事,難道正如外面人所講的一般,你已經將自己的兒子和家庭置之 度外了嗎? 媽媽,這個房間是你和爸爸結婚的新房,你們曾經在這張共枕同眠了多年的 床上孕育了我,可現在你卻讓另外一個男人侵入這裡,還讓他肆意的在你身上取 樂,難道你忘記了你們之間的誓言了嗎? 媽媽,你曾經說過,我和爸爸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無論如何你都會維護好 我們的家庭,可是現在爸爸已經不在了,你卻把其他的男人引入了家中,難道你 都不考慮自己兒子的感受嗎? 媽媽,你在我心裡一直是最美麗、最優雅、最高貴的女人,可是你現在像只 青蛙般張開著大腿,被一個男人插入你最為聖潔的地方,還被他弄得渾身沾滿不 潔的液體,嘴裡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淫蕩聲音,難道這就是你的本質嗎,你跟那 些無恥而又墮落的女人又什麼別? 床上的男女依舊在做著他們背德淫靡的事情,隨著男人越發有力的挺動,媽 媽把自己的下身高高的抬起,她用自己雪白細長的胳膊托住雙腿,將又長又直的 玉腿分開大大的,在男人的不斷撞擊之下,她垂著的纖細腳踝不停的碰在床頭的 櫃子上,那櫃子上放著一個普通的木相框,陽光照在相框上,照得相框裡的一家 三口無比清晰,那時的他們是那麼的年輕俊美,被抱在懷中的我是那麼的溫暖祥 和,一家三口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可是相框之外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了 。 隨著男人動作的加速,整張小床好像快要坍塌了一般晃動著,那張相框開始 不住的抖動不安,相框中的人物臉上好像也蓋上了一層烏雲,他們也在注視著這 個房間嗎,他們也像我一樣充滿了屈辱與憤怒嗎? 那對男女的動作越來越激烈,媽媽白膩的肉體扭動得更歡了,她的嬌吟一聲 聲的越拉越長,每一聲的尾端都帶著一個極為難耐的顫音,我的耳邊好像又傳來 了大個子譏笑的話語:「你媽媽就是個騷貨。」「你媽媽在外頭帶了很多野男人 ,你知道嗎?」「你是不是你爸親生的啊,怎麼長得像只蝦米一樣。」…… 我的耳朵裡充斥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同學們的竊竊私語、鄰居們的閒聊八卦 、老師們的批評訓斥,和那對男女無止境的歡作樂交纏在一起,讓我頭疼欲裂 ;我的眼前閃過無數張的臉孔,班任同情的眼神、路人異樣的目光、大個子丑 惡的嘴臉,跟眼前動物般交的肉體混攪在一塊,讓我目不暇接;我想大喊大叫 ,喚醒面前這對男女,但是張大了喉嚨卻發不出聲音,我想衝上去,分開他們交 的四肢,雙腳卻像被膠水黏住般,動彈不得。 「啪」一聲,最終那副木相框承受不住,向下撲倒桌面上,我身上好像被一 道強烈的電流燒過,突然發現自己手腳又可以動了,不知何時起,我的手中卻多 了一把鋒利的尖刀,尖刀的刀柄上裝飾著古樸的花紋,那是爸爸生前掛在客廳牆 上的,他曾經答應過我,等我長大後就把這刀送給我。 我雙手緊握著尖刀,刀柄上好像還殘留著爸爸手掌的溫度,給我帶來了力量 與信心,床上的男女們並未發現我一步步的走近,他們還沉浸在那無恥的淫樂中 ,我高高的舉起了爸爸的刀,對著那個強壯的男人後背,使出渾身的氣力戳了進 去。 眼前的畫面好像定住了一般,我只看見大片大片的血像泉水般飛湧出來,那 些血液在床上像花兒般遍地開滿了,在女人雪白的肉體上綻放著,我耳邊傳來媽 媽驚恐的叫聲,血還在不斷的流著,腳下的那個男體漸漸開始萎縮,最後居然變 成一具黑色公羊的屍體,只是那頭公羊的陽具伴著睪丸,已經被完全切除了下來 ,公羊的眼睛卻好像還能活動一般,帶著譏諷的笑意看著我,那笑意無比的惡毒 。 又是一陣強烈的電流穿過,我眼前的畫面又變了個樣。 我站在一個寬敞的大廳裡,赤紅色的帷幕點綴在暗金色的木紋牆邊,牆面的 正上方中間掛著個鮮紅的國徽,國徽底下一張氣派的紅木桌子後坐著三位中年人 ,他們穿著深色制服,戴著大簷帽,桌前的牌子上分別寫著「審判員」和「審判 長」,中間那個「審判長」牌子背後的是一個頭髮燙得卷卷的中年女性,他們前 面還有一張桌子上放著「書記員」的牌子,一個穿制服的短髮年輕女性在寫著什 麼。 我所站的位置正對著審判席,身體四面都是不袗的欄杆,將我像一隻野獸 般圈住,審判席高高在上,遠遠看去桌子後面的人好像坐在雲端似的,這裡就像 一個巨大的鬥獸場,而我就是放在場上任人宰割的羔羊,四周都是擇人欲噬的可 怕眼神。 我旋目四方,左邊的一張桌子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戴黑框眼鏡的中年人正在 唾沫四濺的表達著什麼,他面前的牌子上寫著「辯護人」,他正對面的右邊桌子 上坐著兩個穿制服的年輕人,他們面前的牌子上寫著「公訴人」,這兩撥人正在 唇槍舌劍的激烈交鋒中。 我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他們講的內容好像跟我有關係,又好像跟我沒有什 麼關係,我只是覺得這個廳子太大了,廳子裡的人太少了,廳子裡的溫度好低, 我覺得自己身上一點熱氣都沒有,我好冷,誰來抱抱我,媽媽呢,媽媽你在哪裡 ,為什麼你不來抱抱我,為什麼我要在這個廳子裡。 我找啊找,總算在背後的一排坐席上看到媽媽的身影了,她穿著件白色的女 式西服,黑亮光滑的長髮在腦後用一個髮夾固定住,素淨的臉蛋蒼白得好像一張 紙,她整個人清瘦了不少,但依舊是那麼的窈窕美麗,她的大眼睛裡帶著幾絲疲 憊和憂傷,卻一直緊緊盯著我看,目光裡投注出的關注與愛意讓我不能質疑,我 們之間的距離有些遠,只見她白皙的雙手什好像在祈禱,毫無血色的小嘴翕動 著,在對我念著些什麼。 媽媽身邊還坐著個中年男人,這男人個子高大瘦削,穿著件錚亮的皮衣,微 禿的頭頂,黑墨的濃眉,鷹隼般的鼻尖,這個人不就是呂江嗎,為什麼他會出現 在這個地方,為什麼他會坐在媽媽身邊,他好像一邊在介紹著什麼,一邊安慰著 身邊的媽媽,媽媽雖然沒有正眼看他,但是對他的態度卻是較為友好。 法庭上辯控雙方的爭鬥總算告一段落了,那個女審判長蠻有威嚴地說了一聲 什麼,從旁聽席上又站起一個中年男人,他邁著自信的步伐走到證人席上開始作 證,這個男人穿著一身灰色的體西服,西服上衣是老式雙排扣的,他戴著一副 金絲邊眼鏡,整齊光亮的頭髮向後梳著,五官看上去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我 卻想不起他是誰了,只覺得他白襯衫上繫著的那條深紅色領帶很眼熟,這個人是 誰呢,他在上面說什麼? 很快的我又到了那個圈子裡,證人席上的那個男人又不見了,現場突然坐 得滿滿的都是人,然後那個女審判長站了起來,這時候整個法庭上的人都起立目 視審判席,女審判長開始宣讀一份文書,我聽不懂她嘴裡念的是什麼,只看見我 的辯護人這邊好像個個很得意的樣子,而那些穿制服的公訴人滿臉的不服氣,等 女審判長念完了那段長長的文書,身後的旁聽席上傳來一陣密集的噓聲,其中我 好像聽到了媽媽哭泣的聲音。 我過頭看去,媽媽穿著一身黑色小西服,瘦瘦的鎖骨在白色裹胸上方十分 顯眼,她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稍稍遮住了半個臉部,卻無法掩蓋她悲痛的 神情,她手裡拽著個白色小手帕抽泣著,美麗的大眼睛已經哭得紅腫,看得我心 痛不已,我想去安慰媽媽,想讓她不要再哭了,可是已經有兩個虎背熊腰的制服 警察上來抓住我的胳膊,我身不由已的被他們向外拖著走去。 我狂呼著媽媽的名字,呼叫著她來營救我,媽媽從座位上衝上來拉住我的手 ,我們的手總算握到了一起,媽媽的纖手是那麼的冰涼,完全沒有往日裡那種溫 暖的感覺,但僅僅幾秒之後,馬上就有法警上來分開了我們,我只覺得媽媽的指 甲在自己手心上抓了一下,自己的手就被拉拽著脫離了。 我們母子倆各自發出悲憤和不捨的哭叫聲,媽媽好像支撐不住暈倒在座位邊 了,我只看見媽媽軟軟的身子被一個男人扶住,那個人是呂江,他正用手抱起昏 迷中的媽媽,然後朝另外一個出口走去,我又急又氣卻身不由己,拚命的掙扎卻 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媽媽一點點的離我遠去。 最終,我的眼前化作一片空白。 一陣刺疼的電流灼燒而過,我的眼前變得模模糊糊。 兩個穿著白大褂,嘴上戴著口罩的男人正看著我,他們手裡的黑色電擊器正 是我脖子上灼痛的來源。 「這瘋狗咬不了人了吧。」一個禿頂男人語氣不善的說著。 他說的瘋狗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他們又是什麼人? 「老張,我的手腕被咬出血了,好疼啊,這小孩力氣還真大。」一個帶眼鏡 的男人正捂著他的右手,他眉間都是痛苦的神情。 誰咬人了,他們說的是誰,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 「你先忍一忍,咱們先把正事幹了,讓他服了藥先,別耽誤了領導的事。」 老張一邊指揮著眼鏡,一邊伸手握住了我的下巴,他雙手熟練的在我的上下顎連 接處一用勁,我不由得張開了嘴巴,然後便有兩粒帶著苦味的藥丸扔了進來,眼 鏡從旁邊拿了一杯水,朝我嘴裡灌了一口,我喉嚨被嗆到了,一個咳嗽又把水給 噴了出來,弄得眼鏡滿臉都是,十分狼狽。 眼鏡罵罵咧咧用白大褂擦著自己被弄花了的鏡片,老張在一旁催促他。 「行了,他這下被電過,起碼半個小時不能動,到時候那藥早就消化在胃裡 了,你趕緊去包紮一下,再晚點食堂都要沒菜了。」眼鏡很聽老張的話,他重新 戴好眼鏡後,兩人便一起走開了,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們邊走邊談的聲音。 「這小子看起來個子小小的,力氣還真大啊,這一口差點把我咬下一塊肉來 了,要不是你電擊了他,我還沒法子把他嘴巴掰開。」「呵呵,只是個小孩子你 就沒法子了,以後還要不要在這裡上班,我在這裡十幾年了,什麼樣的瘋子神經 病沒見過,管你多大來頭多大本事,進了這裡就是我手裡的貨,我要你生就生, 要你死就死,這小子要是老這麼強,他熬不了多少時間的。」「那是,老張你是 我們這裡資格最老的,年年先進都是你拿,能跟你混真是我的福氣啊。」「哼, 你小子別只會拍馬屁,晚上值班的時候精神點,別老是偷懶。」…… 「老張,你說這小子有什麼來歷,幹嘛上頭對他這麼重視,天天要他吃那種 藥。」「噓,這個你最好少問,被別人聽到了不好……」他們越走越遠,後面的 那幾句已經聽不清楚了。 我渾身麻木的躺在地上,雖然腦子裡清醒了很多,但是手腳還動彈不得, 突然有個人竄到了我的身邊,我還沒看清楚他的樣子,他就用老張先前的動作抓 住了我的牙關,而且他手上的氣力比老張大多了,我不由自己的把嘴大大張開, 他把兩根手指伸入我的喉嚨深處攪動了幾下,我感覺胃裡一陣噁心,他另一隻手 抓住我一提,就把我提起來翻了個身子,伸手在我背上推了幾下,我感覺一股酸 氣湧到喉嚨口,伴隨著幾聲咳嗽,一團包裹著兩粒藥丸的濃痰吐在了地上。 那人隨手把我往旁邊一扔,伸手撿起還包在濃痰裡的藥丸,他也不嫌棄那口 痰粘在手上,把藥丸.B.湊到眼前看了看,嘴裡不屑的笑了笑道:「這年頭還有人用 這個,對一個小孩子下這種藥也太下作了吧。」我這時候才看清楚這個人的樣子 ,他原本應該個子很高大的,但現在背全完全塌了下去了,顯得整個人矮了一截 ,他的五官輪廓都比別人大一圈,臉上滿是歲月的溝溝渠渠,還有幾道很深的疤 痕,除了一頭雜亂灰白的頭髮,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這個人好像受過很多的折 磨和苦難,但他卻依舊頑強不屈的活著,特別是一雙眼睛銳利有神,讓人不敢直 視。 被他這麼一扔,我身子骨倒有些可以活動開了,伸手揉了揉有些干疼的脖子 ,看著那個人問道:「你是誰,他們給我吃的藥是幹嘛用的。」「小孩子你運氣 好,這個藥你如果服用上一年,沒過多久你就會記憶衰退,發育遲緩,智力只停 留在7 、8 歲的水平,到時候你就是名副其實的傻子了。」那個人邊說著, 邊用手指把那兩顆藥丸碾碎了,扔出窗外。 「他們為什麼要用藥來害我,你為什麼要幫我。」我有些感激的看著這個人 ,我這才發現,他跟我一樣,身上都穿著帶條紋的病號服。 他沒有直接答,而是走上前捧著我的臉端詳了半天,然後又翻起眼瞼看了 看,搖了搖頭道:「你看上去不像是神經病,挺正常的一個小孩子,就是現在發 育慢了點,不過看你的骨骼將來會長得挺高的。」「我不是神經病,你才是神經 病呢。」我對他的說法很是不滿。 「哈哈,我的確是神經病,要不然也不會呆在這裡了,不過你這個不是神經 病的小孩子,怎麼也會在這裡呢。」那個怪人並沒因為我的話而生氣,反而放聲 大笑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我是被很多警察抓著,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之後 還上了輪船,下來後就到這裡了。」我把自己從法庭以來的情況如實告訴了他, 不知怎麼的,我對這個人有一種信任感。 他聽了我的講述,沉吟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那天開庭的時候,坐在你媽 媽身邊的那個人是幹嘛的,和你媽媽是什麼關係。」我告訴他呂江是我爸爸單位 的領導,我們家平時也沒跟他有什麼來往,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他會出現在媽 媽身邊。 那個怪人聽完笑了笑說道:「你這個事很簡單了,像你這種4歲的孩子故 意殺人的話,最多給你判個年左右,法院卻以你患有精神障礙為名為你脫罪 ,還把你送到這個國內防備最為嚴密的精神病院來,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法院 被人做了工作,有人刻意要把你送到這裡的。」「從你媽媽的情況來看,她是沒 有能力影響法院判決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叫呂江的什麼領導,肯定是他出面 促成了這件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我迷惑不解 道。 「這個我就不敢說了,或許是你家有大筆財產,還是你的存在妨礙了他的事 情,總之,他這麼做首要目的是讓你離開你媽媽,然後讓她與你無法近距離接觸 ,之後他到底是想對你家不利,還是想對你媽媽下手就不得而知了。」怪人撫摸 著下巴上的一撮灰白鬍子道。 「而且,他這麼做的同時,還可以對你媽媽市恩,讓你媽媽因而感激他,增 加對他的信任感和好感,為他在你媽媽心中的地位加分,由此達到一箭雙鵰、一 舉多得的效果,此人心機慎密,手段狡詐,不是個一般人物。」「不一般,不一 般,不一般。」怪人將這話重複了三遍後,轉身就要走開,他雖然駝著個背,但 走起路來卻是極快,我的手腳此時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看他要走開的樣子,連 忙上前拉住他道:「大叔,等等,你要去哪裡啊。」「我還能去哪,午飯時間到 了,你不去吃的話就沒得吃了。」他被我拉住衣袖也沒有生氣,只是用手指了指 另一個方向。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才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不足平方的房間內,裸 露在外的混凝土牆面粗糙砂礫,有一個裝著手臂粗鋼筋的小窗戶帶來唯一的光線 ,兩邊牆角各放著一張鋼絲床,床腳都是焊死在地上的,房間另一面並沒有門 ,而是用一道鐵欄杆與外界隔開,此刻鐵欄杆已經被打開了,外面傳來嘈雜的人 聲和腳步聲。 我跟著那人走出了這個房間,置身於一條很長的過道內,過道兩邊都是同樣 大小的房間,此刻正有不少同樣穿著病號服的人正在向外走著,我跟在他們後面 走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廳內。 這個廳子裡擺滿了鐵製的餐桌餐椅,同樣都是焊死在地上的,當中有個大 桌子上擺了幾個齊人高的大鐵桶,接穿著白色廚師服裝的人拿著勺子鏟子在分菜 ,這些病人倒是挺遵守紀律的,整整齊齊的排了幾支?a href='/youliang.html' target='_blank'>游椋t擁拇盎M痛竺哦?br /> 裝著鐵欄杆,有不少穿著跟老張他們差不多制服的人在來巡視著。 我跟在別人後頭排了5分鐘,才從一個取菜隊伍拿了一份飯菜,一個又高 又胖的廚子在不袗餐盤上放了一團米飯,幾根豆莢和幾塊黑乎乎的看上去像肉 的東西,我還想問問這是什麼,胖廚子已經開始喊下一個了,我只好端著這份輕 忽忽的飯菜走開了。 我看到那個怪人在很角落的一張餐桌上坐著,也就端著自己的盤子走了過去 ,跟他面對面的坐下,他沒抬頭看我,只是專心致志的對付的自己盤子裡的食物 ,看他那副認真勁還以為盤子裡的是什麼山珍海味,其實一看裡面的東西跟我差 不多。 我試著夾了塊看起來像是肉的東西,放在嘴裡一咬,這又冷又硬的哪裡有點 肉的滋味,好像是用豆腐之類的裹上層麵筋在油裡炸一炸就撈出來的,而且放了 那麼久都涼透了,一點味道都沒有,我有些喪氣的把咬了一口的麵筋吐在了盤子 裡,看著那團冰涼的飯團怎麼也提不起胃口來。 那個怪人花了2分鐘才把那團飯和麵筋吃完,然後挑起一根豆莢放在口中 細細咀嚼,他閉著眼睛活動著下顎,好像陶醉在豆莢的美味之中一樣,我有些欽 佩的看他把這幾根豆莢都吃進肚子裡,最後還端起盤子把殘餘的菜汁都舔乾淨, 才拍拍肚子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 「你怎麼還不吃飯,難道要留給我吃不成?」怪人瞪圓了眼睛看著我道。 「可是,這些東西也太難吃了吧。」我面露難色道。 他看我盤子裡的飯菜還是一動不動的樣子,搖著大腦袋歎道:「你這娃兒好 不知深淺,這裡的東西你不吃別人還會過來搶的,你還以為自個是在家裡,不想 吃飯有父母哄著你吃嗎?」好像要印證他的話一般,一個瘦的像竹竿般的青年男 子一直徘徊在我身邊,虎視眈眈的看著我面前的盤子,這時他趁我一個走神,從 旁邊衝了上來就要搶我面前的盤子,別看他一副死癆病鬼的模樣,那一下的動作 居然像只鬣狗般迅速,我完全被嚇到了,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可是那個病鬼雙手握在盤子邊緣卻怎麼也動不了,他皮包骨頭的手上直冒青 筋,骷髏般深凹的臉漲得通紅了,可我面前的盤子依然紋絲不動,我這才發現, 原來我對面那個怪人伸出2 根手指搭在盤子邊緣,看他面不改色,一副漫不經 心的樣子,但是病鬼就是無法從他的手指下搶走盤子。 病鬼看到兩人之間力量過於懸殊,只好鬆開抓住盤子的手,悻悻的走開了, 我越發覺得這個怪人身上有很多令人難解的謎,他的一舉一動都不像個囚犯或者 精神病人,好像身上擁有深不可測的能力,這個人的身份肯定很不簡單,我忙出 言道:「大叔,你這麼厲害的本事,能不能教教我。」「呵呵,這個好說,不過 」怪人看我一副很崇拜他的樣子,好像心情大好道。 「你得先把這個盤子裡的飯菜都吃完。」為了討好這個怪人,我只得捏著鼻 子開始吃起這些令人難以下嚥的東西,看著我面帶苦色,但任然堅持將飯菜都吃 完,怪人臉上露出一種慈祥的神色,他站起身來示意我跟著他走。 這個時候,廳子裡的病人差不多都吃完他們的食物了,開始各自做著自己的 活動,有的人拿了書本在一旁看,有的人聚在一起下棋,還幾個人像小孩子一般 玩起了跳皮筋,這些穿著病號服的,年齡從歲到6歲都有,還有一些長相 上看不出年齡的,但是絕大多數人都是眼神呆滯、行動機械,一看就知道這些人 的精神狀態並不正常,我果然是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瘋人院中。 我們一路從這些不正常的人群中穿過,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這些病人 都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完全無視周邊的人或事,門口的看守們的注意力也不 會放在我們身上,怪人帶著我走到大廳一個偏僻的角落,這個角落裡的燈已經壞 了,地面上堆滿了各種舊傢俱,堆得高高的直到天花。 搬開幾把堆滿灰塵的椅子之後,怪人輕車熟路的從傢俱堆裡找到一條隱秘的 通道,隨著他的腳步我們鑽進了一個僅容 人通過的小道,轉了幾圈之後怪人 突然停住了,他摸著不知道動了什麼,前方突然有光線透露了進來,原來這裡 已經抵達大廳的外牆了,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張牆上已經被挖開了個2 個拳頭大小的洞。 怪人輕輕忽哨了一聲,那個洞口突然鑽進一顆黑乎乎的小動物頭顱,它有著 濕漉漉的尖鼻子,三角形的耳朵豎在頭頂,兩隻細長的眼睛斜斜向上,除了下巴 處一圈白色的毛髮之外,渾身都是油黑發亮的短毛,我好奇的摸了摸這隻小狗的 頭,它很和善的聞了聞我的嘴巴,然後嘴裡「嗚嗚」的向怪人叫著些什麼。 怪人叫了幾聲我聽不懂的語言,那隻小狗的頭又縮去不見了,我覺得這個 怪人身上真是有太多故事了,在這麼一個被限制人身自由的地方,他好像在自己 家中一般閒庭信步,而且還能有一隻小狗作伴,這簡直就像小說電影裡才有的情 節。 沒等太久,小狗又從洞裡鑽了進來,這它嘴裡還叼了個什麼東西,我聞到 一股久違的煮熟的肉香味,原來是一隻油膩肥厚的燒雞,怪人撕了半條腿扔給小 狗,小狗就叼著從洞口原路退了出去了,怪人伸手不知道用什麼把洞口給封上了 ,我有些嘴饞的看著剩下的燒雞,怪人卻掏出個袋子將食物包好,揣自己的懷 裡,然後示意我跟他走。 我們從原路返,又將椅子按原樣擺好,從外表上根本想不到這下面有這麼 一條通道,廳子裡的病人們仍然沉浸於他們的娛樂中,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 倆的舉動,我跟怪人到最早的那個房間內,我們剛坐下沒多久,外面就響起了 一陣刺耳的鈴聲,接著附近病房內陸續有人返房間內,大約5分鐘後,房間 門口的欄杆被了上去,我們倆又重新被禁錮在房間裡了。 怪人看房門已經被拉上,叫我轉過身來背對著門口,然後取出懷裡的燒雞, 分了一半遞給我,我忙不迭的接過,狼吞虎嚥起來,前不久勉強填進肚子裡的那 些飯菜根本無法抑制我的飢餓感,我很快就把手中的雞肉都送入了肚子,而怪人 依舊保持著他細嚼慢咽的吃法,他見我眼巴巴看著的可憐樣,不禁搖了搖頭,將 手裡還剩的一條大腿都給了我,我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奈不住饞蟲作祟,還 是接過去送入了肚中。 待我吃完,怪人很仔細的將剩餘的骨頭和肉刺都收拾好,用那個袋子裝好放 入懷中,還叫我擦一擦嘴上殘留的油漬,以免被巡視的人看出端倪。 他這一系列手段我看在眼裡,心裡越發覺得此人渾身都透露著神秘,待他把 東西都收拾好後,我一把抓住他的褲管,長跪在地道:「大叔,求求你,救救我 ,幫幫我好嗎?」他對我所說的並不驚訝,只是微微一笑道:「你要我怎麼救你 ,我自己跟你一樣,都被關在這個瘋人院裡面,我要是能救你的話,我不會早點 救了自己去嗎?」我一時為之語塞,但仍然堅持搖著他的褲管道:「我不信,大 叔你看起來很厲害的,你還在牆上弄了一個洞,遲早能夠出去的,求求你,帶上 我一塊去吧。」「呵呵,你看到的那個洞,知道花了我多少時間嗎?」怪人輕輕 的搖了搖頭,有些洒然笑道。 「多少時間」我奇道。 怪人伸出一個巴掌向我晃了晃。 「五年嗎?」我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呵呵,翻一倍。」怪人笑了笑答道,他的笑聲中有著一股說不出的蒼涼之 意。 我真的被震住了,沒想到那兩個拳頭大小的洞,居然花了這個怪人十年的時 光,想到這人在這裡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居然沒有被逼瘋就覺得很了不得了,他 還悄悄地利用這短暫的飯後活動時間來挖這個洞,很難想像這十年間他是如何堅 持下來的,想到自己的處境,心裡頓時涼了一半,覺得眼前一片茫然。 「大叔,還有其他法子能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嗎?」我猶不死心的追問道。 「沒有,就算是那個洞挖好了,也不能保證你可以逃得出去,出了這外面還 有三道圍牆,每一道都有荷槍實彈的武警看守,就算你能夠逃了出去,你還是在 這個面積不大的島上,離最近的大陸還有8多米的距離,你能在被大浪打 碎前游到岸嗎?」「我會游泳的,我一定可以游過去。」此時我心裡暗自感謝爸 爸,從小就帶著我學游泳,雖然從小體質並不是很好,但在碼頭上長大的自己游 泳卻是一把好手。 「呵呵,你瞧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最多只能在小河小溪裡游個來,到了海 上被浪一打就暈了過去,想都不用想了。」怪人瞥了我一眼,從鼻子裡笑了一聲 道。 「那我應該怎麼辦,大叔,你教教我吧。」我繼續懇求著怪人。 「等你長大一點再說吧,沒有一個強壯的體魄,我讓你跟著我就是送你去死 。」「那要多久啊。」「也許要五年,也許要十年,也許要更長的時間也說不定 。」怪人眼睛瞪著我身後的牆壁道,他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不行,我等不了那麼久的,我要早點出去,媽媽會擔心我的,況且爸爸又 不在了,呂江他們都是壞蛋,媽媽一個人太危險了。」我一聽要那麼長的時間, 心下就慌了。 「呵呵,你有沒有想過,就算讓你出去了,你能給你媽媽什麼幫助嗎? 就算沒有呂江,也會有張江、王江之類的,你有什麼能力去抵抗他們?」怪人反 口問道。 「可是,難道我就只能白白的在這裡等著,讓媽媽被呂江他們欺負嗎,我是 家裡唯一的男人了,我要保護好媽媽啊。」我嘴裡很不服氣的說道。 「你以為自己會吹幾句牛就是男人了嗎?他媽的這男人兩字也太不值錢了吧 ,你自己撒泡尿照照看,你像個男人嗎?」不知道我說的什麼惹到了怪人,他語 氣一下子嚴厲了起來。 「手無縛雞之力,身無半毛值錢之物,你連吃喝拉撒都要倚靠你媽媽,除了 給她惹下是非之外,你還能幹啥,說白了你就是個拖油瓶,你連累完你媽媽之外 ,在這裡還要連累我。」怪人的一番話尖酸刻薄,卻又刀刀入肉,說得我渾身像 在蒸籠裡蒸過一般,大汗淋漓,心裡又羞又愧,的確如他所說,我自從生了下來 就是不省心的小孩,媽媽為了我不知受了多少的苦,在爸爸去世後,媽媽自個承 擔著整個家庭的負擔,可是自己非但沒能為母親分憂,反而各種惹是生非,現在 只能被困在這個非正常人聚集的地方,其中有很多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要不是 自己任性衝動,做事情不考慮後果,怎麼會把自己弄到這個局面呢。 想到此處,我死死的咬住牙關,強忍著快要迸出來的眼淚,發狠著就朝他面 前地上磕了十幾個響頭。 怪人也不阻止我,看著我的腦殼敲在水泥地上咚咚作響,直到額頭上已經 破皮見血了,才把手一伸,將我從地上撈了起來,他力氣極大,只用一隻手就 把我提到空中,面露怒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是幹嘛?」「求你,我要做 個真正的男子漢,你教教我吧。」這幾下嗑得我腦子暈乎乎的,我只能盡力保持 清醒的說道。 「我為什麼要教你,教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怪人翻了翻白眼道。 「我是我的恩人,我終生都會感激你的,我還年輕,可以幫你做很多事,你 讓我殺人放火都可以,等你老了的時候,我把你當親人一樣照顧。」我強忍著腦 殼上的疼痛道。 「哈哈,你小子還真會說話,不過現在你我都被關在這裡,你說的這些又有 何用。」怪人冷笑道。 「不管有用沒用,我對你總沒有壞處,不但挖洞的時候多一個人幫忙,平時 沒事還可以跟你聊聊天,總比跟一群瘋子在一起好吧。」雖然怪人的冷嘲熱諷停 在耳朵裡極為難聽,但我依然堅持著。 怪人皺起眉頭思了半天,總算舒顏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好吧, 算你小子走運,我答應你了。」聽到他這句話,我原本強撐著了半天的神經一下 子鬆懈了下來,頓時感到額頭被磕破處疼痛異常,眼前突然一片白茫茫的虛空, 又昏睡了過去。 正文 【天若有情】(第四十一章) 我這是在哪裡? 好熱啊,為什麼這裡這麼熱,我渾身好像被烈火灼燒著一般,血管中的液體 都快要向外噴出來了,眼前一片熊熊烈焰,莫不是火神祝融駕駛著戰車降臨人間 ,整個世界都被燒的一片紅彤彤的,將漆黑的暗夜照得無比光明,好像要蕩盡世 間所有的淫邪毒惡一般。 轉瞬之後,我突然發覺自己身邊的熱氣一下子都被抽光了,緊接著是深入骨 髓的寒冷之意,我的四肢都沉浸在冰冷的水之中,口鼻之間傳來的是帶著鹹味的 海洋氣息,除了背後一片沖天的火光,眼前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我奮力滑動著 四肢,像一隻旗魚般游動在黑藍的海水中。 我划水的速度極快,這要感謝爸爸從小就帶我去江河裡練習游泳,現在的我 無論是手腳還是身體都長大了許多,每一個動作都能向前推進很遠,背後的火光 隨著我的游動漸漸暗淡了下去,依稀聽到那個方向傳來幾聲鞭炮爆裂一般的聲響 後,周邊又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背後的光線終究消失了,這個夜晚月亮也不知躲到哪裡去,除了天穹上掛著 幾顆忽閃忽亮的星星,我的上下左右都是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自己要游向何方, 但我不能停止自己的動作,在這冰冷的海水中,稍微有一丁點鬆懈之意,就有可 能被凍住手腳,葬身於這個藍色的大墳場下。 我順著洋流的方向不知游了多久,眼前的黑暗卻絲毫未變,原本很自信的體 力開始漸漸不支了起來,我划水的動作已經慢了半拍,眼皮子拚命的往下垂著, 嘴裡也不由得吃了好幾口鹹水,這時我的耳邊好像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要 是在海水中一下眼的話,那就永遠不要再想睜開了。 這句話好像電流般穿過我的腦子,我立馬用牙齒使勁咬了下嘴唇,一股強烈 的痛感讓我頓時清醒了不少,我趕緊抬起已經了一半的眼皮,藉著這股勁頭加 快速度游去,心裡暗暗默念著。 「我不能睡覺,我不能在這裡倒下,我要到我的家裡。」「家中還有人在 等著我,媽媽,你現在還好嗎,為什麼你不來看我,你遇到什麼事情了嗎,你可 不要相信那些人,一定要等到我來啊。」我心中默默念著,繼續奮力向前游去 ,天空越發陰暗了下來,最終那幾顆星星也隱身不見了,海面上開始刮起凌冽的 寒風,我感覺自己身下的海水開始不安分的抖動著,它們預示著一場大風暴即將 來臨。 風暴很快就如期而至了,我平生頭次見識到海洋的力量與殘酷,大海像一個 喜怒無常的暴君一般,伸出他巨大而又強壯的手臂,掀起一波波駭人的海浪,就 像一座座活動的山丘一般壓了過來,要將此間的一切生物撕碎、擊垮,碾成碎末 ,化為灰燼。 在驚濤駭浪中,人類的力量是多少的渺小與無助啊,我只能拚命的划動著四 肢,試圖躲開那一個個洶湧襲來的浪頭,在海浪中游泳消耗的體力遠比平時要多 ,在波濤的夾縫中我非但不能前進,就連維持自身的平衡都很難做到,幾個較小 的水浪迎頭蓋臉的打了過來,震得我一陣陣的頭暈目眩,我已經氣力不繼了,但 依舊死死苦撐著。 「我不能被打倒,我一定得活下去,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我身上還背負著 一個人的重托,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要是倒下了,他們怎麼辦。」我眼前好像 浮現了韋叔的臉孔以及與他同在一個病房裡的六年時光,他是如何在這座瘋人島 上的監獄中救了我的,又是如何將自己的一身本事悉心傳授於我,沒有他我不可 能長得如此高大結實,即使瘋人島上的伙食是那麼的惡劣,但他會想盡一切辦法 為我增加營養,更別提從他的言傳身教中我學到了那麼多人生閱歷與世情規則。 他不但通過自己的智慧與毅力為我打開了一條通往外界的生路,而且在我們 被熊熊大火所圍困的時候,是他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為我托住那根就要倒塌下來 的大梁,我還記得他最後在熊熊火焰中矗立的樣子,儘管鬚髮都被烈火燒盡,但 他努力挺直著腰桿,托著即將倒塌的大門,就像一個威風凜凜的天神一般,這一 幕我此生永記在心,他在被大火吞沒之前的那句話一再的在我耳邊重複著:「快 走,無論前面有多艱難,永遠不要放棄。」 「不要放棄、不要放棄、不要放棄……」我默默重複著這幾個詞,在狂風巨 浪中堅持著,但風浪並未因為的堅強而稍有鬆懈,反而越發的狂暴無理。我已經 筋疲力盡、手腳麻木,隱約覺得四肢都快要抽筋了,海浪卻依舊不依不饒的肆虐 著,風暴中好像傳來隱隱約約的汽笛聲,這聲音給了我最後幾分氣力,我驅使著 漸漸不聽使喚的手腳朝那個方向游去,正好一個較高的大浪從後面衝了過來,將 我整個人抬出了水面,我好像看到遠處有一個長長的黑影,緊接著一個足有十層 樓高的大浪立了起來,以排山倒海的姿態迎頭朝我壓下,我只覺得胸口被一股大 力撞了一下,眼前一黑,頓時就失去了知覺。 我睜大了眼睛,透過瞄準鏡觀察著3米外的景物,兩座小山的夾腳之 中,浩蕩的長江在此拐了個彎,由於近些年來長江下游水量的不斷下降,江岸邊 形成了一大片的濕地,齊人高的蘆葦叢成了鳥類最佳的棲息地,蘆葦叢半浸在水 中,看似清澈的水面下可是深達十幾米的淤泥灘,雙足只要稍一停留,就會陷入 難以自拔的淤泥之中。 我身處的地方是沼澤叢中一塊小礁石,日積月累被江水沖刷下,上面堆積了 很多泥沙,並長滿了青草與苔蘚,正好可以容納我一個人以及一把狙擊槍的重量 ,這是我提前半個月反覆查勘選中的位置,這裡即能找到最好的視野,又可以躲 開安全警衛的清場,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一個禮拜前就潛伏到了這裡,幸 好現在是夏初時節,蚊蟲還未開始滋生,否則在這濕地裡風餐露宿的難度會更大 。 一隻小青腳鷸飛過我上方的蘆葦叢,它大概是把全副偽裝的我當成了濕地中 的一顆水生灌木,試探了幾下後落在了我的肩上,這並不奇怪,我的身上的衣服 是用草綠色厚油布製成的,在衣服上面還蓋了一層植物形狀的偽裝物,無論是從 天上還是遠處觀察都很難被辨識出來,不過為了保持這身偽裝的完整性,我這7 天內不能正常進食,僅靠著每日三塊高能量巧克力維持能量,喝很少的水,小便 只能就地趴著解決。 我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左腿,讓自己換了另一側的腿支撐,在這一過程中我 的上半身保持紋絲不動,儘管條件如此惡劣,我仍然保持著清醒的狀態和專注力 ,在南山島的6 年時間裡,我一直堅持鍛煉自己的體能,之後又接受了 年 多的極限能力考驗,所以我才可以在各種惡劣的戶外環境下生存,進而順利的完 成我的任務。 唯一不便的是身上汗液和排泄物的氣味,不但自己要極力忍受這股臭味,而 且還會招惹來不少水鳥,這是我最擔心的一個意外因素,因為它們很有可能撞到 狙擊槍管上,更別提飛行路徑會擾亂我的視線了,幸好我不用等待更久,根據組 織的情報,我此次任務的目標將會在半個小時之後出現在我的瞄準鏡內。 那隻小青腳鷸在我肩膀上呆了一會兒,好像覺得這顆矮矮的小樹上沒有什麼 食物可覓,抖擻了幾下子身上的羽毛就飛走了,臨走前它還不忘遺下一灘濕濕 的鳥糞,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的頭頂上,對於這種行為我並不感到意外,我的頭 部兩邊已經堆積了不少乾涸的鳥糞,這是這幾天內它們持續騷擾的結果,我只擔 心它們的排泄物會濺到我的瞄準鏡上,不過這種情況目前尚未發生。 我收緊了手握著的SVD 的槍把,這把蘇制的德拉古諾夫半自動狙擊步槍 並不以精密性和精準度見長,也談不上什麼人體工學,但我卻偏愛它那修長的槍 身和木質的槍托,以及蘇制武器特有的可靠性,最重要的是它長達3米的 射程,這個距離可以讓我躲開一級警戒的防備,發揮千米之外取上將首級的奇效 。 這把SVD 跟著我的時間並不長,但它已經助我完成了三次刺殺行動和兩 次團隊協作,我和它之間已經建立起一種獨特的感情,它有著225毫米長的 槍身,光算槍管就有62 毫米之多,並不是一件容易隨身攜帶的武器,把這 架殺人機器帶進這個沼澤地花了我不少的心思,此刻那個長長的手提槍盒正放在 槍身下作為支撐物,當然上面也免不了蓋了一層偽裝。 SVD 槍身上裝的是PSO- 瞄準鏡,通過4 倍放大倍率的瞄 准鏡片,我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條橫跨長江的高速公路橋,高速路橋下面有一條岔 道通往一個小小的平台,這個平台正對著這片濕地,中間隔著多米的江 面,它已經成為國內觀鳥愛好者群中一個很出名的點,一覽無餘的視野使其成為 觀察濕地鳥類活動的最佳選擇,同時也為我手中的SVD 了最好的角度。 這條連接江滬的高速公路平時車流量極大,但今天路上半個車影都看不見, 很顯然整段高速路已經被封閉了,只有不眠不休的江水拍打著岸邊的聲音,偶爾 傳來幾聲水鳥的鳴叫,情報裡得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個小時,但我仍保持著 極大的耐心與專注,這種級別人物的出行時間偏差在3 個小時之內都算正常,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對方取消這次行程,不過我上頭的情報源極其可靠,這種情況 發生的概率很小,我已經為此等待了將近7 天的時間,不會因為一個鐘頭的誤 差而放棄的。 下午四點十分左右,空蕩蕩的高速路上傳來了車輛行駛的聲音,我頓時精神 一振,目標這真的要來了。 那條岔道並不大,只能容納兩輛汽車並行,先是有三輛黑色SUV 在前頭 開道,引著一輛豐田COASTER 的中巴從高速路上開了下來,後頭也是同 樣三輛黑色SUV ,由於那個平台的面積有限,那三輛SUV 停好後只能容 納豐田COASTER 停靠,另外三輛SUV 都被堵在了那條岔道上,可以 看出這些車輛都經過專門的改裝,輪胎和車身玻璃都是強化過防彈能力的。 SUV 停好之後,從上面下來了一大批穿黑西裝戴墨鏡,身材精壯的漢子 ,他們的頭髮一律理得短短的,臉上帶著警惕的神情,像一隻隻獵犬般掃視著四 周,還有幾個人拿起綠色的軍用望遠鏡做長距離觀察,這些人出現時我已經繃緊 了全身神經,屏住了呼吸保持身體紋絲不動,我對自己的偽裝極為自信,SVD 的槍管深埋在一堆蘆葦裡,再加上周邊的一些鳥糞做掩護,在這個距離下,對 方是不可能光靠視力看破我的。 這群警衛觀察完畢後,豐田COASTER 的車門緩緩拉開,從車上走下 一群中年男人,一個大腹便便的矮個男人被眾人擁簇在中間,看上去頗有領導者 的風範。這人大約7歲左右,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一個油光錚亮的大背頭, 方方的臉上堆著胖乎乎的肉,一副變色的無框眼鏡夾在寬厚有肉的鼻子上,從瞄 准鏡內看到的這張臉頗為嚴肅,眼神中好像帶著疲憊之意,不像在電視裡常看到 的笑嘻嘻的樣子,不過我可以確定他就是我這次行動的目標人物。 目標下車後活動了下手腳,與身邊的隨從交談了幾句之後,從警衛手中接過 一柄墨綠色的德制Zeiss 雙筒7 倍望遠鏡,只見他熟練的將鏡頭拉開, 正正的對準濕地這邊看了過來,我在此地苦等了這麼久,就為了此人的出現,這 不正是最好的時機麼?我開始屏息凝神,將自己的呼吸調整到最為均勻,原本繃 緊的肌肉漸漸鬆弛了下來,整個人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 SVD 的瞄準鏡已經把目標的頭部套入框中,目標的身高在7 左右 ,鏡內的快速距離換算表上的刻度切齊在數字「」上,由此可以測出兩者之 間的距離為米,在這個距離上所產生的彈道偏差是很大的,所幸的是這 一刻江面較為平均,並沒有太大的江風,從身邊蘆葦葉子微微擺動的聲音,以及 目標頭髮稍有幾絲飄動開看,當前的風速應該在3.3 米/ 秒左右,SVD 用的是7.62毫米R 凸緣彈(彈口初速為85 m/s ),在這個距 離和風速下會產生35厘米的偏移。 我迅速的計算好修正角度,將狙擊槍調整到目標頭部右方偏上的位置,一切 都盡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卸下了兩段式的保險機,下一步只要扣動手中的扳機, SVD 的撞針擊槌就會將槍膛中的這枚銅質鋼芯空尖艇尾彈射出去,在子彈飛 行到一半的距離的時候,由於速度的下降以及風速的影響,這顆銅質殺手會下沉 並向左偏移,最終按照我計算好的路線射入目標額心和右眼之間的位置,子彈產 生的能量可以將目標的顱骨貫穿,並向前噴射出一股絢爛的血花,那將是一副美 不勝收的畫面。 我收心神,屏住呼吸,身外的世界彷彿瞬間凝固了下來,一切都歸原始 的寂靜,只聽得見自己若有若無的心跳聲,我輕輕的上眼睛,扣下扳機。 子彈劃過空氣的呼嘯聲之後,我睜開了雙眼,瞄準鏡裡的目標已經倒在了地 上,那些黑衣警衛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圍了上來,他們個個拔槍作勢,四處張望, 卻為時已晚,他們如遇大敵一般相互打著戰術手勢,像一堆沒頭螞蟻般亂轉,完 全不知襲擊從何處而來,更不知這邊我已經開始著手撤退了。 對於一名狙擊手來說,沒有什麼比完成任務並安全撤離更重要了,在確定好 這個狙擊點位後,我已經做好周全的撤退準備,趁著目標方亂成一團粥的時間內 ,我卸下身上的偽裝物以及那套防水野戰服,把狙擊槍和槍盒綁在了一起,捆成 一團長長的條狀物,然後用力朝一個水深的地方扔去,狙擊槍帶著槍盒的重量, 馬上沉入軟軟的淤泥中,沒多久便消失不見蹤影了。 此時我身上空蕩蕩的,只穿著一套黑色的鯊魚皮式連體泳衣,我向著水面輕 輕一躺,利用雙腳一蹬的反力,像一條光滑的泥鰍般在水面上游著動,頭頂上盤 旋覓食的水鳥嘰嘰喳喳的叫著,好像在抗議我這個擾亂它們生活的不速之客,我 飛快穿梭在蘆葦叢中,分鐘後便游出了這片濕地,此時江岸那邊已經傳來了 警笛和救護車的鳴叫聲。 上岸後,我從一塊隱蔽的石頭後找出一套叢林迷彩服和一雙運動鞋,迅速脫 掉身上的泳衣,換好衣服鞋子後,我把泳衣折疊成一團塞在口袋裡,然後轉身飛 快的向旁邊山裡跑去。 這一帶沒有什麼大山,但卻丘陵密佈,離濕地最近的公路也在公里外, 我找到此地的時候便是翻山越嶺過來的,此刻依舊按著熟悉的路線返,山丘上 鬱鬱蔥蔥的樹木和野草成為我最佳的掩護。 個小時之後,我已經翻過了2 座小山,山腳下一條省級公路安靜的等 著我,出發前我把交通工具和隨身物品都藏在了路旁田野間一個廢棄的涵道內, 幸而一切都原封不動,我跨上一輛外表半新不舊的本田摩托,身上穿著破舊的灰 夾克和草綠色膠鞋,看上去就像個返城務工的農民工,實際上這身衣服鞋子我還 真是從一個農民工手中買到的。 發動引擎後,我加大油門前進,驅動著本田摩托以KM/H 的速度 奔馳在這條省道上,迎面而來的風刮得我臉頰生疼,但也驅趕走了身上衣服的那 股惡臭味,這條路上車輛並不多,隨著高速路的貫通,大部分的車輛都改走高速 了,大半天才看到一輛老舊的中巴在慢慢悠悠地爬坡,我的本田摩托很快的就超 過這輛中巴,把它遠遠的甩在身後。 行駛了半個小時之後,遠處出現了個收費站的建築,我的心突然一沉,這種 省道收費站已經取消收費很久了,但現在站口前卻放置著欄杆,七八輛警車排在 旁邊,已經有幾輛車被攔住檢查了,我反應極快的調轉摩托車頭,把車子開入旁 邊草叢中的一條小道,雖然暫時脫離了警方的視野,但是我必須盡快找出脫身之 道,因為距離狙擊發生已經過去2 個小時了,強力部門肯定已經開展捕行動 ,根據我的經驗,政府在發動群眾開展漁式捕方面是十分高效的,以我現在 的樣子去沖關的話,難度係數實在太大。 省道上傳來一聲沉悶的喇叭,我心中頓時有了計較,把摩托車推倒在草叢裡 ,將前面換下的泳衣和迷彩服用打火機點著燒著,然後才轉身沿著省道往跑了 一段,遠遠的看見那輛被我超過多時的客車正慢悠悠的開了過來,立馬縮了縮脖 子,拘僂著身子舉手招呼,客車在我面前停了下來,我操著本地方言求司機搭我 一程,談好2元的車資後我就上了車。 這輛車子裡乘客並不多,由於路過多個鄉鎮的緣故,一路上上上下下的居多 ,所以司機不介意在路上多撿幾個散客,車內乘客的著裝打扮多是鄉鎮城郊常見 的類型,我穿著這一身鄉土味十足的衣服,一個禮拜沒理的鬍子拉碴,頭髮被風 吹得亂糟糟的,看上去跟車內的乘客差不多,再加上我故意縮頭駝背的樣子,並 沒有人對我的上車表示關注,我走到車尾那排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車子又向前開了一段就停住了,隨後幾個身著制服的警察走了上來,開始一 個個點著人頭查看,我注意到他們腰間都挎著手槍,他們的盤查極為嚴格,不但 挨個核對身份證,要求乘客將包包和隨身物品擺出來,我空手上車自然省了這一 環,待查到我的時候,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身份證,上面的頭像是我留著鬍子照 的,就在附近的一個鄉鎮裡,當然這些都是偽造的,但是證件本身卻是真的 ,公安沒看出有什麼毛病。 有一個方臉的公安把身份證對著我的臉看了又看,用方言很仔細的問我從哪 裡來,要去哪裡,有什麼目的,他的神情中好像有些懷疑,我估計是自己的身高 高於普通人的緣故,忙裝作生病一樣咳嗽了幾聲,把脖子縮得更緊了一些,用方 言告訴對方自己要進縣城看病,順便想去找份工作。 我的方言說得很標準,這打消了對方的最後一絲疑慮,我不住的咳嗽聲就像 得了傳染病一般,他看在眼裡極為不舒服,有些嫌惡地把身份證扔還給我,邊捂 著嘴邊朝遠離我的方向走去,我裝作傻乎乎的起身道謝,嘴巴裡唾沫子四下亂濺 ,警察個個像躲瘟神般逃之不及,很快便從車廂裡頭消失了。 客車又開始緩緩向前爬動,看著收費站和警車在後方漸漸遠去,我鬆了口氣 ,扭了扭縮得有些酸痛的脖子,開始策劃接下去的行動。 以政府方面的能力,應該不出2個小時就可以發現我丟棄的摩托車,再通 過與剛才檢查的警察的對照,遲早會把懷疑的目標轉到我的身上,從那幾個警察 口中不難獲得我的體貌特徵,很快我的素描頭像就會出現在各大電視新聞和街頭 巷尾,雖然我現在暫時脫離了盤查,但是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必須抓緊時間,客車一抵達縣城我就得找個交通工具駛向鄰近的淮海市, 從目前政府方面的部署來看,他們的查圈是放在事發地點為中心的鄰近交通要 道和山嶺裡,而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會朝荒無人煙的野外逃遁的時候,我卻反其道 行之,把下一站選擇了擁有千萬人口的大都市,只要進入這座城市,我就有辦法 擺脫追捕。 我正思考中,窗外傳來一股極其響亮的氣流聲,我透過車窗向上看了看,立 馬把頭給收了去,果不其然,他們已經出動了直升飛機在空中監視,不過他們 的反應還是慢了點,再有2 個小時就要天黑了,一旦在天黑前無法確定我的位 置,的難度會大大增強,而我現在穩穩妥妥的坐在車子裡,直升飛機並沒有 辦法找到我。 此時天色已晚,客車開上了一條盤山的路,山路的一邊是開鑿出來的岩石山 體,在暮色中那些刀刃般的山石好像隨時都可能掉下來一般,路的另一邊就是光 禿禿的懸崖,沒有架設任何防護欄杆,這條路顯然沒有得到很好的養護,路面坑 坑窪窪的,磨損很嚴重,客車一顛一顛的開著,就像喝醉了酒的漢子般搖動著笨 重的身體,有幾次這一側的輪胎都挨到懸崖的路肩上,讓車內的乘客一陣大驚小 怪。 天上的直升飛機盤旋了一會兒飛走了,想來是去監視下一個地點了,我正想 靠在客車座椅上閉目養會神,突然一陣急促的警笛從後面響起,我朝後窗一看, 一排刷著藍白油漆的警車正飛快從後面趕來,這些警車頂上都撲閃撲閃的亮著警 報燈,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我腦子裡瞬間轉過無數種假設,難道他們這麼快就 發現我了嗎? 不,不可能的,我的偽裝做得很好,自覺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他們應該只是 有新的任務,或者是趕路去下一個地點而已,我決定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這時已經有一輛開得很快的警車趕了上來,它在客車的左側並行開著,還不 停的閃燈鳴喇叭好像在示意什麼,這輛客車的司機估計是頭次見到這種情況,他 打開窗子詢問警車,但是嘈雜的聲音裡根本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我覺得情況 有些不對勁,剛想站起身來觀察下警車的舉動。 由於警車靠得太近,客車越發的向懸崖那一側靠攏,原本就很窄的路肩,加 上年久失修,邊緣的土石都有些鬆動了,這個時候客車好像碾到了一塊光滑的石 頭,輪胎一打滑,居然向外傾斜了不少,頓時車身就歪倒向一邊,全車人都驚呼 起來,司機拚命的想向裡打方向盤,沒想到越用力轉車身傾斜越快,整個車的重 量完全傾向那一邊,很快就把右邊的路肩全部壓碎了,然後這輛客車就像個鉛塊 般從懸崖那邊掉了下去。 我只覺得一陣失重的感覺傳來,頓時眼前天旋地轉,整個心臟好像要被一股 大力向外拽出去,難受得噁心想吐出來,最後我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高巖。」「高巖,醒醒。」「高巖,你可以醒來了。」模模糊糊中我聽見 有人在呼喚著我的名字,那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誰在叫我? 我有些吃力的撐開眼皮,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個所以然,我這是在哪 裡,這裡是傳說中的天堂嗎,難道我已經死了? 「高巖,醒醒,高巖,醒醒。」那個聲音依舊在不依不饒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的眼睛開始適應外界的光線了,但視膜上投射的景象並不是很清晰,我 好像置身於一個醫院的病房中,面前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影在對我說著什麼。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昏迷之前是在一輛客車上,那輛客車翻下了山谷,自 那之後我就失去了知覺,這麼看來我並沒有死,但是我之前是在執行任務途中出 事的,不知道警方是否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不行,我得盡快離開這裡才對。 想到此處,我忍不住想要起身,剛一抬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雙手雙腳都 被皮套固定了起來,我心下大驚,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察覺到了,並且把我給捆 了起來,這下子可不好辦了。 「高巖,別動了,沒事的,等會我讓人你給鬆綁。」那個聲音好像看到我很 激動掙扎,在一旁勸阻道。 我的視力漸漸恢復了正常,看清眼前站的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的模樣,瘦削 的臉,花白頭髮,金絲邊眼鏡後一雙銳利的眼睛裡閃爍著一股狂熱,我認出這個 人來了,他是江華教授,我並沒有在醫院病房,我是在他的實驗室裡。 「高巖,感覺怎麼樣,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江華的語氣裡透露著一股 貪婪,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我的腦子逐漸清醒過來,原來前面經歷的那些片段並不是夢,而是我腦中真 實的記憶,雖然我已經醒了過來,但是這些記憶並沒有消失,而是以鮮活的畫面 儲存在我腦中,就像計算機的存檔一般,可以任我隨時調用。 「是的,我想起來了。」我喃喃自語道,江華的療法的確起效了,原本在腦 海中零碎不堪的片段已經漸漸攏,特別是那遺失的八年間的事情,在我心中已 經有了個大概的輪廓,雖然還有些枝節沒有釐清,但是這些年間發生的人和事已 經歷歷在目。 「好多事,太多了,原來我這些年做了這麼多事。」想起自己坎坷的身世 ,以及遭遇的大變大劫,我心中有些迷惘,雖然自己對過去的種種已經有了心理 準備,但是真正發生的那些事卻更為殘酷和現實。 「哈哈哈。」江華仰天長笑,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他背著雙手在我面前不 斷踱步著,手裡興奮的揮舞著拳頭,嘴裡不時發出一陣陣令人毛孔悚然的笑聲, 我是頭次看到一向很冷靜沉著的他如此激動的樣子。 「我就說這種療法是可行的,那些迂腐的老頭們根本就無法理解我的遠見卓 識,讓什麼狗屁醫學倫理委員會見鬼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改寫精神治療學科的 歷史了,哈哈哈。」江華一邊狂笑著,一邊用雙手做出不明其然的手勢,他的雙 手在虛空中指指點點,好像在跟空氣中不存在的人物在論戰一般,那種癲狂的勁 頭一點都不像個高級教授,倒像個精神病人。 「高巖,你知道嗎,你已經創造了歷史,不對,是我創造的歷史,不過你也 會被記錄進去,你就是我最傑出的作品。」江華手舞足蹈到興起,轉身扶在我的 雙手上,金絲邊眼鏡後的雙目透露出無比興奮的光芒。 「我們正在開創一個精神醫學界的大事件,只要我將這一治療方式提煉成熟 ,並寫成論文在學術刊物上發表,必將引起精神醫學界的一次革命,到時候諾貝 爾醫學獎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所以你一定要配我。」 「你要什麼獎是你的事,能先幫我的手腳鬆一下嗎?」我對他這種對名利孜 孜以求的行為並不是很看得上,此人雖然嘴巴上說得冠冕堂皇的好聽,但實際上 只是把病人當作實驗用的小白鼠,他眼中只有數據和實驗的結果,病人的健康並 不放在心上,也不知在我之前他已經在多少病人身上做過同樣的實驗了,即使他 沒有實話實說,我也清楚這種實驗的成功率是極低的,但實驗失敗的副作用卻極 為嚴重,不少人有可能完全都被毀了也說不定。 「OK,沒問題。」江華很爽快的答應了,剛要伸手放在皮套的搭扣上,突 然他又停住了,金絲邊眼鏡背後雙眼瞇縫成了一條線,若有所思的盯著我看了半 天,在我的一再催促下,他卻沒有動手為我解綁,反而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幾步 ,跟我保持著一個手臂的距離。 「喂,你這是幹什麼,快放我出來啊,你的治療都結束了。」我怎麼也沒想 到此人會如此行動,有些生氣的喊道。 江華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對我搖了搖頭說道:「高巖,別激動,你的 治療還沒有完全結束。」「我是你的治醫生,本著對你負責的態度出發,你應 該繼續觀察一段時間,讓我幫你把記憶完全恢復後,形成經得起質疑的數據樣本 ,我們再討論你歸正常人的生活的問題,你覺得怎麼樣?」他一副完全站在我 立場著想的口吻,臉上似笑非笑的道。 我不氣反笑,自己還是太大意了,雖然一直心裡提醒著要小心這個人,但沒 想到這個江華居然如此卑劣無恥,他這是明擺著要拿我當試驗品,供他反覆測試 他設想中的醫學實驗,我見過很多卑鄙小人,但這種厚顏無恥的小人我還是第一 次見到,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操你媽,你以為我是傻子啊,你這是要拿我當跳 ,踩著我的身子去搏出位,你成功了是名利雙收,你失敗了也是我自己吃虧, 總之好處都讓你佔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江華被我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但是此人絲毫不以為恥,依舊皮笑肉不 笑的說道:「你說的也沒錯,我是想從你身上獲取更多的數據,畢竟像你這樣出 色的實驗者很難找,要是另外找個人實驗出點什麼差錯的話,我的學術成果就要 被耽誤了,總而言之,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你再辛苦幾次吧。」江華的無恥讓 我怒火暴漲,要是我此時雙手可以行動,早把他揍成豬頭一隻了,我雙手雙腳努 力想要脫身,但是那對皮套十分牢固,我拚命的掙扎只是徒然。 看到我被限制在椅子上無法動彈,江華一副悠然自得,盡在宰的樣子,他 搬了個椅子坐在我對面,翹著二郎腿慢慢說道:「高巖,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 氣了,這個椅子你是掙脫不了的,還是留點氣力做我接下來的實驗吧。」 我虎目圓瞪,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要想我給你當墊 腳石,做夢吧。」江華絲毫不以為杵笑道:「高巖,應該做夢的是你才對,要不 是我給你營造的這個夢境,你能知道你媽媽過去的事情嗎,你能知道你現在的遭 遇都是誰造成的嗎,說起來你得好好感謝我才對,孩子。」 「你說什麼,你早就知道我的事情了?」我好像從他的話裡聽出了點什麼, 立馬警惕道:「你都知道些什麼,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呵呵,我為什麼要 告訴你,告訴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江華啞然失笑道。 「我實話對你說吧,這些都是你媽媽的要求,她第一次帶你過來的時候就在 私下跟我講,要求我對你保密的,反正這樣做對我也沒有壞處,而且我對你的病 症很感興趣,如果你從其他渠道取得憶了,那我這個實驗也就沒法做下去了, 所以我當時就答應配你媽媽了。」江華的話讓我心中疑雲再起,為什麼會這樣 子,為什麼媽媽要把這一切對我隱瞞,難怪自己一直覺得媽媽在敘述憶的時候 有所保留,之前還以為她是顧忌自己與呂江的關係,但是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一點 ,原來她一直與江華有默契,並不願意讓我順利的恢復記憶。 但是我心中還是尚存著一絲幻想,我不相信媽媽會如此對我,依然嘴硬道: 「你說謊,我媽媽沒理由這麼做的,媽媽一直在幫助我恢復記憶,她是不會做對 我不利的事情。」「呵呵,這麼多年了,你還這麼單純,你媽媽為什麼要把這個 事瞞著你我不清楚,也不關心。」江華有些不屑的從鼻子裡笑了笑道。 「不過,當年要不是她的風流事弄大了,你也不會弄得後面的結局,真可惜 ,你人生就這麼失去了一段,而且還是最美好的那一段。」江華嘴上掛著嘲弄的 語氣道。 我的情緒再次被他成功挑起,被固定住四肢拚命的掙扎著,把那張鐵椅子弄 得搖搖晃晃,嘴裡更是迸出一堆粗狂的罵聲,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罵的是什麼 。 「說起來也不能怪別人,你媽媽那種美人本來就不應該只讓一個男人享用的 ,就算她現在年歲上去了,身上那股風流情致,嘖嘖,真是我見猶憐,要是當年 我早點遇見她的話,嘿嘿可惜,可惜。」江華不為所動,輕搖著二郎腿繼續 說道,他那張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口吻,就像我記憶裡那些惡毒的人們一般,還 帶著一種猥瑣下流的意味。 我只覺得一股血氣衝上了喉頭,渾身骨節咯吱咯吱的亂響,身上不知哪裡鼓 起一股大力,雙手繃緊了向上一抬,居然把手上的皮套給撐破了,只見破碎的牛 皮灑了一地,我雙手恢復自由之後,立馬彎腰將腳上的搭扣給解開了,然後跳下 這張禁錮了我許久的椅子。 我這一系列動作極快,江華完全沒有預料到我可以掙脫出來,那一瞬間整個 人完全呆住了,待到他反應過來想要向屋外跑去,為時已晚,我一伸手就抓住了 他的咽喉,單憑一隻手就把他5 多斤的身子給舉了起來,他喉嚨被我的手 鎖住,呼吸困難,身上的血液無法正常流動,脖子以上的毛細血管將近崩裂,皮 膚紅得就像醉酒的人一般,原本五官端正的臉也因此變得扭曲醜惡,只有兩隻手 軟弱無力的在我的胳膊上抓了幾下,嘴裡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眼看著就要 被我給掐死了。 忽然有個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江華的白大褂領口敞開著,露出裡面白襯 衫和西裝的一部分,那襯衫的大斜領下方繫著的是一條深紅色的領帶,這條領帶 好像觸動了我記憶中的某一部分,難怪我一直覺得記憶中法庭上那個作證的人很 熟悉,無論從金絲邊眼鏡還是襯衫西裝,以及這條做工精緻的真絲領帶,除了頭 發更加花白了些之外,那個人完完全全就跟江華一模一樣。 想到此處,我手上的勁兒一鬆,江華順勢滑落在地上,他得到這個喘息的 機會,就像一條死狗般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氣,呆了半響才緩了過來。 看他撫摸著脖子好像喪家犬般,我上前抓起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放在那張 椅子上,雙手做龍爪狀,壓在他的眼睛上方叱道:「你就是當年在法庭上作證的 那個人,誰叫你這麼做的?老實點交代,有一點隱瞞,我就挖出你的眼睛。」 江華臉上的眼鏡先前已經被我打掉了,一雙近視的眼睛死魚般翻著,花白的 頭髮凌亂的耷拉在額頭上,往日裡風度蕩然無存,他瞇著眼睛看了我幾分鐘,好 像在衡量我的真實實力,很快他就被我眼神裡的殺氣所懾服,他清了清喉嚨,有 些沙啞的道:「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這個事情我跟你說了 也無妨,你知道呂江這個人吧,這些事情都是他安排的。」「你跟呂江什麼關係 ,你都替他做了什麼?統統都告訴我。」我手上稍一用勁,江華頓時嚇得尖叫起 來。 「我跟呂江很久前就認識了,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發跡,我還挺看不上這 傢伙的,我們這裡有個高層的圈子,在政商界沒有點份量的人物是進不了的,後 來他越來越混得開了,我才漸漸跟他接觸得多起來,慢慢的也混熟了,當然大家 只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江華清了清嗓子道。 「你們那個圈子是幹什麼的?都有誰是成員。」我眼睛..牢牢盯住眼前的江華 ,只覺得這張平日裡看上去睿智儒雅的臉無比的狡詐與卑鄙,這是一個徹頭徹尾 的機會義者,這人的手上不知道還藏著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個我就不能說了,我要是說出來就是一個死字,你逼我也沒有用,但是 這個事情跟你無關,我只是要說明我跟呂江不是朋友,我們之間的關係很簡單, 他有求於我,我幫他辦點事,我有需要的事情,他替我解決,就這樣。」江華一 副豁出去的樣子,無奈說道。 「行,你快點到題。」我不想旁生枝節,催促道。 「八年前,呂江突然打個電話給我,跟我說他看上了個女人,但是一直沒辦 法上手,想讓我幫個忙。」江華見我不在逼迫,繼續道。 「我以前從沒見過呂江對女人這麼上心的樣子,有些詫異,但還是答應了, 就讓他什麼時候把那女人帶過來,我給她做些催眠之類的心理暗示,讓他事半功 倍。」「沒想到呂江說不是這樣搞,然後他就說了你的事情,他的意思是要我在 法庭上做偽證,把你診斷為精神分裂症患者,將你把徒刑改為在精神病院監控治 療,這些對我來說自然是小事一樁,所以我就按照他的意思辦了,順便還按照他 的要求推薦了南山島這個地方。」江華憶道。 「那麼南山島給我吃的藥也是出於你的安排?」我問道。 「什麼藥,我根本沒給你開過什麼藥,你到了精神病院自然有醫生給你開藥 ,我為什麼要給你吃什麼藥?」江華一臉迷惘的表情,看上去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這件事的樣子。 「真的不是你幹得?那種藥吃了會讓人發育遲緩、智商衰退,最終變成個傻 子。」我緊皺眉頭道。 「絕對不是,我犯的著為呂江把自己拖下水嗎,偽證跟下毒根本不是一個級 別的罪名,我做事情絕對不會把自己送上槍口的。」江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把事情撇的一乾二淨。 「我只是按照呂江的意思勸告你媽媽,讓她接受這種處理方法,你媽媽原本 很抗拒把你送走,但是呂江恐嚇她如果不這樣的話我會被關上一輩子,在精神病 院我還有出來的時候,他也會想辦法盡快幫我給弄出來的,你媽媽最後才無奈的 答應了,當然我的專業形象也比較有說服力。」談到這裡,江華很是得意自滿。 「這個先算了,你還有替呂江做過其他事嗎,比如說對我媽媽做過那個 你說過的催眠之類的?」我撇開這個不談,問起另一個更關心的話題。 「你說的那種事情,絕對沒有,你到了南山島後,唯一的聯絡渠道只能通過 我,所以你媽媽會固定每月來我這裡三次,到我這裡拿你的信,還有一些從那 裡寄過來的照片,她只能通過這些來瞭解你的生活,所以我們才慢慢的熟悉起來 。」江華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鄭重說道。 「說實話,哎你媽媽真是個好女人,我見識的女人可以說不下四位數了 ,但是這些女人要麼假清高擺個架子,實際上都是標價待沽,要麼就很開放隨便 ,就跟公車一般誰都能上,只有你媽媽天生有一種風流的氣質。」江華說著,看 我好像又要發作的樣子,忙抬手阻止道。 「你別激動,這個風流不是貶義詞,她的風流不是那些淫娃蕩婦一類的,從 她的言談舉止看怎麼都是個清清白白的良家女人,但在骨子裡頭又有種讓男人心 曠神怡的嫵媚,只是隨便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就可以令我魂消魄喪,但是她這一切 都是天然而生的,完全沒有半點刻意為之的作態,你說是不是個天生的尤物。」 江華談起來我媽媽來頭頭是道,雖然他的話並不是很恭敬,但我又無法對他發火 。 「我承認自己對你媽媽有過念頭,但江某人雖然貪花戀色,卻從不做明搶暗 奪的事,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很正常的與你媽媽往來,不過她在我面前就是一個冰 清玉潔的女人,我們倆雖然頗為融洽,但一直都是藍顏知己這一類,並沒有越軌 的機會。」江華說道最後,歎了一口氣,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事情基本上就是這樣了,我該說的都說了,真正在背後搞你的是呂江,你 還是盡快去找他算賬吧。」我鬆開抓住他衣領的手,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將 他的鼻樑骨打斷,看著他發出死豬般的嚎叫,我冷冷的說:「這一拳報你所做 的事情已經很輕了,記住不准去跟呂江通風報信,否則你會死得很慘的。」邊說 著,我抬起一隻穿著皮鞋的腳踩在他的襠部之上,稍一用力,江華立馬哀嚎著苦 苦求饒,表示絕不走露風聲,我方才收腳,轉身離開。 「你的實驗數據我拿去發表可以吧,這是我此生的心血之作,我保證不透露 你的姓名與身份。」我才走到門口,江華居然忍著疼痛,齜著牙追上來問道。 我做了個隨意的手勢,頭也不的離開了這個讓我有得有失的實驗室。 正文 【天若有情】(第四十二章) 踏著沉重的步伐我走出了醫院,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原來我在那個實驗 室裡整整呆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我發動起車子,朝著著家的方向駛去,到家的時 候已經晚上7 點多了。 我打開家門,家裡靜悄悄的,一切還保持著早上出門時的樣子,顯然媽媽並 沒有家,她出去這麼久了還沒來,也沒有給我打個電話說說,我不禁有些擔 心,媽媽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 我拿出手機撥打她的號碼,但是手機那邊久久的無人接聽,媽媽到底在幹嘛,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我反覆的撥打,但依然毫無反應,最終我選擇了放棄,帶 著幾分怒氣將手機扔在了沙發上。 我感覺自己飢腸轆轆,從踏入江華的實驗室到現在,我已經連續2個小時沒 有進食了,從冰箱裡取出幾個微波食品,拿到微波爐裡熱了熱,但我卻沒有什麼 食慾,胡亂吃了幾口就扔在了桌子上。 這時候門口傳來門鈴的響聲,我初還以為是媽媽來了,心裡一激動就想去 開門,不過再一想覺得不對了,媽媽自己有鑰匙可以開門的,沒必要按門鈴啊。 門鈴一直在重複響著,我走到裝在玄關處的安保系統一看,門口的監控攝像 頭裡傳過來的畫面,一個穿著綠色制服的小伙子站在那裡,他頭上戴著個EMS 字 母的帽子,手裡還抱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紙盒子。 我拿起對講機盤問對方的來意,制服小伙子說自己是EMS 郵政快遞的送貨員, 有一件送給「白莉媛」的快遞需要簽收,我從視頻裡再三觀察,確認此人身上沒 有疑點後,方才打開大門。 我在快遞單上隨意塗了幾下,然後從快遞員手中接過文件包大小的紙盒,拿 在手中的紙盒本身很輕,裡面應該不是什麼大件物品,進屋關上門後,我把紙盒 放在餐桌上,又呆坐了片刻,客廳裡的時鐘指向了7 點的位置,依舊沒有看到媽 媽來的跡象。 我忍不住拿起那個紙盒,快遞單上面的「白莉媛」三個字是用藍色墨水寫的, 龍飛鳳舞的看起來像男人的字跡,發件人那一塊卻是空白的,這個紙盒是誰送來 的呢?盒子裡面裝的又是什麼東西?我心中的疑問很多。 再三思忖下,我伸手撕開了紙盒上的封條,拆開了外包裝後,紙盒裡面塞滿 了塑料泡沫,中間放著一個極為精緻的紫色天鵝絨盒子,看起來像是個首飾盒, 我伸手拿起首飾盒,左右端詳了下,確認裡面沒有危險機關後,才將其側向著自 己打開。 首飾盒裡並沒有什麼異常,靜靜的躺著一枚銀光燁燁的鑽石戒指,它有著纖 細的玫瑰金雙環戒身,八爪戒托著一顆五克拉大小的鑽石,在餐廳的燈光下發出 細細的光芒,這枚價值昂貴的鑽戒居然會放在個紙盒裡,隨隨便便的用快遞寄過 來,這種事情會是誰做的呢? 我伸手拿起鑽戒,放在手中仔細看了看,這枚戒指的大小無疑是為女性的手 指打造的,而且看起來有些似曾相識,我想起來了,自己曾在媽媽的手指上看過 這枚戒指,跟眼前這個一模一樣,難道這個就是媽媽手指上的嗎?為什麼它會在 這裡,把戒指寄過來的又是誰,寄戒指的人有什麼企圖嗎? 放下戒指,我在原本放首飾盒的地方發現了一張卡片,我拿起卡片湊在眼前, 香檳色的紙面上用藍色墨水寫了幾行字,無論字跡還是墨水顏色都跟紙盒正面的 一致,那幾行字是「還是留給你做個念想吧,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署名 的地方留了個「呂」字。 這張卡片讓我原本就很陰鬱的心情更加煩躁了,把東西照原樣收拾好後,我 將紙盒放在桌旁,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如果說之前的傳言也好,自己的憶也好, 都指出了媽媽與呂江的關係大不一般,但這張卡片和鑽戒的出現,更加坐實了這 些傳聞與猜測。 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沒有媽媽在的時候,周邊的活力和空氣像是被帶走了 一樣,我覺得自己心裡頭悶得慌,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堵在胸口似得,腦子裡反覆 的在咀嚼著憶裡的片段,以及江華口中所說的那些話。 究竟媽媽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從老張的嘴裡轉述的她好像是個很不自愛的 隨便女人,對於男人的需總是默然順從;從江華的嘴裡說的她又是個外表性感 行為風流,但內心卻很純潔的好女人;從鐵拐李的眼中看來媽媽卻是個可憐的女 人,她心地善良、溫柔賢淑,但卻總是遇到心存不良的壞男人;而在我的記憶裡 的媽媽卻充滿了矛盾,她時而溫婉淑雅,時而嬌媚可人,時而守身如玉,時而卻 人盡可夫,為什麼媽媽會是這樣子,我怎麼都想不通,怎麼想都不對勁。 我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心頭的邪火讓我渾身像發燒般熱得不行,我跑進廚房, 找到了一瓶波本威士忌,也不用加冰塊,直接把琥珀色的液體倒入玻璃杯,然後 仰頭倒入了口中,頓時一陣辛辣的火焰燒著了喉嚨,然後帶著濃烈的橡木與小麥 香味滑入食道,緊接著胃裡好像被點燃著一般,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我現今的酒量算是有些長進了,並不像之前一般入肚即倒,這幾杯7度的威 士忌灌入肚裡,只是有些微醺,身體依舊那麼的沉重,但是脖子以上的部分卻有 些輕飄飄的,思緒不如往常那麼敏捷,但卻讓我不用考慮太多,特別是考慮媽媽。 小時候經常看到吃完飯後,爸爸會自己留在桌邊獨斟一杯,還是孩子的我並 不理解那些無色刺鼻的液體有什麼好喝,直到我現在才明白爸爸當年的感覺,酒 真是一個好東西,它可以讓你得到放鬆,讓你暫時忘卻你不想面對的現實,讓你 得到片刻的平靜。 我把那瓶威士忌差不多喝了一半左右,家裡的大門總算被打開了,伴著一陣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一個我等待了許久的熟悉聲音響了起來:「石頭,媽 媽來啦。」因為家中只有餐廳裡的燈是開著的,我有些斜斜的靠在椅背上,看 著燈光下一條細細長長的影子向我靠近,然後一個高挑窈窕的女人走進了餐廳。 「石頭,你在幹嘛呢,吃過飯了嗎?」媽媽看到我獨自一人坐在餐廳裡,臉 上露出很驚訝的表情道。 我抬了抬頭,蹬著有些朦朧的醉眼看了看媽媽,眼前這個女人艷麗豐盈,兩 條又長又直的美腿裹在煙灰色褲襪內,7 厘米高的細高跟鞋讓她搖曳生姿,這個 女人無論是容貌和身材都處於人生最巔峰的時刻,這讓我想起了江華對她的評價 尤物,這個形容詞放在她身上一點都不誇張,可是她卻是我的媽媽。 媽媽的穿著打扮跟早上出門時差不多,但是我總覺得她身上有些不一樣的地 方。對了,早上出門的時候她的頭髮是盤成一個髮髻的,現在卻把那頭大波浪長 卷發放了下來,酒紅色的長髮像瀑布般披散在肩上,襯托著她白玉般的鵝蛋臉更 為秀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此刻的她特別嫵媚,款款走來時那柔膩 的腰肢有著輕微擺動,雖然只是不經意間的動作,但是卻充滿了女人味。 媽媽見我不答她的話,走到我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伸出一雙白皙修長 的纖手放在我的額頭上探了探,臉帶憂色的說:「石頭,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 不舒服。」我依舊沒有理會她,媽媽的視線落到桌子上依舊空了一半的酒瓶,再 看看我被酒精染紅的臉與充滿血絲的雙目,頓時明白了,她皺起很好看的黛眉不 悅道:「你怎麼又喝酒了,媽媽最討厭人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再看了她一 眼,繼續沒有開口答話,手裡卻好像故意要跟媽媽對著干般,舉起桌上的酒瓶湊 到嘴邊,咕嚕嚕的又灌了好幾口下去。 看著我的行為,媽媽很生氣的搶過我手中的酒瓶道:「石頭,你到底發生什 麼事了,一個人躲在這裡喝酒,你都不在乎媽媽的感受嗎?」我伸手想要奪酒 瓶,這對於平時的我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之前喝了太多的酒,導致我的動作 遲鈍了不少,媽媽抓著酒瓶向旁邊一躲,我居然沒有抓到,反而有些踉蹌的碰著 了餐桌,身上那件T 恤被桌角掛了一下,撕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雖然沒有刮到 皮肉,但看上去也頗為狼狽。 見媽媽反手將酒瓶藏在了背後,我也不再繼續取,也不過身上衣服掛了彩, 頭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口中倒了倒,殘留的幾滴液體滑入我的喉嚨,我還覺得不 過癮,伸出舌頭朝杯底繼續舔去。 等確定杯子裡再無其他液體後,我隨手把杯子往桌上一扔,轉過頭來卻看見 媽媽極其不悅的神情,那張嬌艷多姿的臉上已掛了層烏雲,看著我的眼神裡好像 還有幾絲鄙視,這種眼神讓我突然間就火大了起來。 「說我不在乎你的感受,那你又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嗎?」我把背部向後靠了 靠,兩條腿大字型攤開,微微仰起頭看著媽媽,從姿勢和目光裡都透露出極為放 肆的信號。 「媽媽怎麼了,你又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媽媽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的問她, 有些驚訝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我冷冷的拋下一句。 「媽媽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了,你要這樣子對待我?」媽媽有些急了,她搶著 問道。 「你沒做什麼事情,那我問你,為什麼今天這麼晚家,我之前給你打了多 少通電話,你都沒有接,也沒有告訴我你在哪裡,你到底做什麼去了?」我眼睛 緊緊的盯住她,口中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這……」媽媽好像一下子被我問住了,呆了一陣子才答道:「媽媽早上 不是說好,店裡有個活動我要持,然後就陪那些闊太顧客們吃飯、泡腳之類的, 所以才晚來的。」「媽媽中午的時候有給你打過好幾個電話,但是你都沒有接 聽,後來在一個美容會所裡休息,手機沒有帶在身邊,所以沒接到你的電話,這 能怪媽媽嗎?」媽媽說得滴水不漏,但是我很清楚她的話並不都是真的,因為有 多次前車之鑒,我已經不敢再相信她了。 我眼睛掃過桌面,先前她坐下來的時候,把那個黑白粗花呢手袋放在了桌上, 我一伸手就把手袋拿了過來,開始把裡面的東西都翻了出來,媽媽沒料到我會這 麼做,她呆了一下想要上前搶手袋,卻被我用一隻手擋住了。 「石頭,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隨便翻媽媽的私人物品呢?」媽媽很嚴厲的 質問道,她高聳的雙峰在蕾絲打底衫下起伏著,顯然是真的動氣了。 「如果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的話,為什麼怕讓我看呢,難道媽媽你有什 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的擊讓媽媽頓時啞口無言,我嘴上邊說著,手裡卻一 刻不停的把手袋中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一個帶雙C 標誌的刺繡織錦化妝包、一條橙色的HERMES絲巾、一個墨綠色鱷 魚皮長錢夾和一部媽媽常用的IPHONE,整個手袋就像媽媽的人一般簡單整潔,找 不到任何令人懷疑的物品。 我徑直拿起那部IPHONE,輸入熟記在心的密碼,打開手機後,先是顯示翻看 通話記錄,裡面記錄的內容確如媽媽所說,最近的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我打進來 的,再之前就是下午 點的時候媽媽給我打的三個電話,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特 別的通話記錄,也沒有陌生人的來電。 退出通話記錄,我打開短信一條條查看,也是毫無所獲,難道媽媽這次說的 都是實話,我這次是真的冤枉了媽媽嗎?不,沒有那麼簡單,通話記錄和短信是 可以刪除的,而事實擺在眼前,呂江送來的那個紙盒還放在我手邊,關於媽媽過 去類似撒這種謊言的記錄是劣跡斑斑,我不能再輕易被她瞞過了。 可是手機裡的內容完全沒有可疑之處,我翻來覆去也沒有找出點什麼,有些 失望的把手機放桌子上,媽媽恰才一直雙手抱胸,滿臉不悅地看著我行動,這 時她冷笑道:「怎麼樣,媽媽的包包你都完了,沒找到罪證吧。」「大檢查官, 你還要哪裡嗎?今天讓你個夠好不好。」我有些無言以對,悻悻的坐自己 的椅子上,媽媽好像還要開口嘲諷我幾句,這時候旁邊傳來一聲接受短信的鈴聲, 我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桌上的IPHONE,只見手機屏幕已經被點亮,顯示一條 短信提示,媽媽伸手想去拿手機,但我已經搶先一把將IPHONE抓在手裡。 解鎖完手機屏幕,那條短信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但是裡面的內容卻讓我 看得頭皮快要炸開。 「你下午能來看我,我還是很開心的。我把戒指寄去了,你想來的話隨 時都可以來。」這條短信已經說明了一切,我反手把手機屏幕擺在媽媽面前, 冷冷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究竟想欺騙我到什麼時候。」媽媽見手機被我拿 到手裡就有點惴惴不安,等她看到這條短信後,臉色一下子就煞白了下來,她的 身子好像瞬間被抽走脊樑一般,柔弱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兩隻纖手很彆扭的糾纏 在一塊,過了半響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能是他發錯 信息了吧。」媽媽的臉色和語氣都證實了她的心虛,我不是第一次見到她這種逃 避事實的態度了,決定趁熱打鐵,再加一把勁,伸手把桌上的那個紙盒推到她面 前,語帶譏諷道:「那麼,還有這個呢,難道連你的名字也寫錯了嗎?」媽媽這 才注意到桌上的紙盒,她有些緊張的打開紙盒,拆盒過程中她水蔥般的纖指很明 顯顫抖著,等看到裡面的鑽戒以及紙條後,她已經面如死灰,再也不敢正面看我, 低頭雙手緊握著,塗著墨綠色指甲油的拇指互相摳著,顯示出她內心中極為糾結 與不安。 「媽媽,你能跟我說實話嗎,你今天到底去見了誰了。」雖然心裡頭還是很 生氣,但是媽媽此刻的樣子的確我見猶憐,我於是換了較溫柔的口吻輕聲問道。 可能是我的語氣起了作用,媽媽總算抬起頭來,她一對美目裡帶著幾絲憂慮 的答道:「兒子,你答應我,不要誤解媽媽,好嗎?」「你都不告訴我真話,怎 麼能說我誤解你呢?」我對她這一套真是有些煩了。 「媽媽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只是……」媽媽話剛開口,又吞吞吐吐了起來。 「只是什麼?你說呀!」我很不耐煩的喝道。 媽媽雙目無神的看著地,輕咬著下唇發了一陣子呆,終於開口說了出來。 「你記得媽媽上次跟你說過,在你爸爸去世後,你又出了事情,有一個老朋 友對我們家照顧很多嗎?」說到這裡,媽媽好像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頓了頓, 想了想才繼續說。 「那個人,其實他……他一直很喜歡媽媽,只不過媽媽也是很後面才知道, 當時他就像一個長輩一樣,很熱誠、很厚道的幫助我們,當然他也很有能力,不 管白道黑道都擺的平,而且從不向媽媽提什麼要求,所以媽媽一直很信任他。」 說道這裡的時候,她的語氣變得輕柔了起來。 「你去了南方之後,媽媽自己一個人生活,很多地方都不方便,還有一些 會上無聊的人經常騷擾媽媽,要不是這個朋友伸手幫忙,媽媽真不知日子該怎麼 過下去。」媽媽的臉上帶著一股惆悵之意,目光中又出現了那種憂傷。 「日子久了後,有一天他終於告訴我,他對我的情意,說實話,媽媽當時挺 感動的,再加上有點想報恩的心情,所以就……答應給了他。」說到末尾的幾句, 媽媽好像有些羞澀,不但頭越來越低,而且聲音也小得像螞蟻一般。 「雖然他已經早有家室,而且年齡又大媽媽這麼多,可是他給媽媽的感覺很 踏實,是一個可以讓女人倚靠的對象,媽媽和他在一起的這些年,他也沒有虧待 過我們。」雖然我已經知道了這些大概,但是從媽媽的口中親自講出自己被人包 養的歷史,還是讓我大感不是滋味,我忍不住開口譏諷道:「是啊,他的確沒有 虧待過你,瞧你現在吃穿住用,可比好多人都強多了,爸爸在的時候,也無法滿 足你這些吧?」「兒子,你怎麼這樣想媽媽呢,你覺得媽媽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 嗎?我當初嫁給你爸爸的時候就做好了過苦日子的打算,之後就算家裡出了那麼 多事,媽媽也沒有因此去出賣自己啊。」媽媽對我的口吻很敏感,她很激動的反 駁道,漲紅的小臉也抬了起來。 「那你說,你為什麼會跟那個人,他都那麼老了,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值得你 依賴的?」我繼續追問道。 「你知道的,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很不容易,總得有個男人為她撐住一片天, 否則的話會有更多壞人會盯著你,媽媽心裡也知道我們的關係是不道德,但那個 時候我身邊只有這麼一個人可以依靠,而且他又是有能力保護媽媽的,所以人活 著就是這麼無奈,可能這就是媽媽的命吧。」媽媽最後長歎了一口氣,似乎在感 傷自己的身世。 可我卻絲毫不覺得她有多可憐,因為無論媽媽如何為自己辯護,她所做的選 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我更直截了當點問她:「呵呵,你說的那個人就是這 張卡片上姓呂的吧,那個人叫做呂江,對嗎?」媽媽見我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有 些驚倒的樣子,她側著頭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點頭承認:「是的,就是他」 「怪不得,上次我一說呂江的壞話,你的反應就很大,口口聲聲的為他辯護,看 來你還真把他當自己男人了,所以見不得人罵他,是吧。」我越想越氣憤,上次 跟媽媽冷戰了那麼久就是因為這個呂江,在媽媽心裡頭這個人居然這麼重要,這 讓我我很不爽。 「不是這樣子的,兒子。呂江他生意做得這麼大,必然會招惹得罪很多人, 我只是不想你被人騙了,牽扯到一些危險的事情裡去,媽媽最擔心的還是你呀。」 媽媽很努力的為自己辯護著,但我卻不相信她言語裡的意思。 「你看,你看,你這還不是在維護他,你以為呂江的成功是怎麼來的,他侵 吞了多少國有財產你知道嗎,多少人因為他家破人亡你知道嗎?我告訴你,他的 錢就沒有一文是乾淨的。」我有些沉不住氣了,語帶憤怒的指出呂江的惡行,想 要從源頭上糾正媽媽的認識。 「我只是個小女人,不懂那麼多大道理,呂江的錢是白也好,是黑也好,跟 我又有什麼關係呢?你說的那些人,在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伸手 幫助過,反而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不少。」對於呂江所做的事情,媽媽一副漠 不關心的樣子,她只是覺得自己要遭受這些指責,感到很委屈。 「呂江再怎麼壞,那是他自己的事,並不是我要求他做的,我只是覺得自己 欠了人家的情,如果不感謝報人家的話,我心裡過意不去。」「呵呵,你真的 以為他對我們家有恩嗎?」我見媽媽如此執迷不悟,搖了搖頭冷笑道。 「當然了,你爸爸的撫恤金,這套房子的賠償款,這些都幸虧他伸手援助。 還有,當年你出了那件事,要不是呂江幫忙,哪能那麼快讓你出來呀。」媽媽很 認真的解釋道,她對自己所說的很有信心的樣子。 「當年我出了什麼事,我不是生病了嗎?」我從媽媽的話中找到了一絲破綻, 趕緊抓住機會追問她。 「那個,沒什麼事,媽媽說錯了,你是生病了。」媽媽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言, 慌忙改口道。 「呵呵,我難道不是因為殺人上了法庭,還成了神經病被送進瘋人院治療嗎?」 我把身子向前湊近媽媽,雙目鎖定她道。 「啊你什麼時候?」媽媽臉上的驚訝絕不是作偽的,她完全沒有做好心 理準備,白皙的纖手按在紅紅的小嘴上,但為時已晚。 我很沉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的一雙。 「石頭,你都知道了嗎?」媽媽很不自然的掩著小嘴,憂心忡忡的問道。 「是的,我都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了。唯一不知道的是,為什麼我的媽媽, 要把這一切都隱瞞著我。」我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這些話好像錘子般砸在媽媽 的心頭,眼見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媽媽,你瞞得我好苦啊。」我長歎一聲,語氣中有無盡的傷心與失望。 「兒子,媽媽……媽媽我,有說不出的苦衷啊,你以為我這樣做好受嗎?」 媽媽又重新把雙手扭在了一起。 「什麼苦衷,你能跟我講講嗎?我在為自己失去的記憶痛苦的時候,我的好 媽媽她明明知道一切,卻故意隱藏起來不告訴我,難道你這樣子對我,我會好受 嗎?」「不,不是這樣的。」媽媽的語氣軟弱無力。 「那是哪樣的?難道你希望我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一輩子都在迷霧裡摸, 一輩子都為了這些事情糾結,那樣子的話你就滿意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我 繼續加碼追問道,絲毫沒有口下留情的意思。 「不不不」媽媽用雙手遮住耳朵,徹底斯裡的大叫著。 「兒子,媽媽真的不是要這樣子,媽媽只是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你害 怕什麼,你有什麼可害怕的?」「我……我,我怕你知道了那些事情後,會不理 媽媽了;我怕你對我的看法發生改變,不再認我這個媽媽;我怕你會因為媽媽的 行為而鄙視媽媽,甚至會離開媽媽。」媽媽雙手捧在胸前,語氣極為哀涼道。 「我好怕,真的好怕,當你到家裡的時候,我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擔心,沒 想到你因為車禍想不起來過去的事,這正好給了媽媽一個調整的時間,所以媽媽 就心存僥倖,想讓你就此忘記那些不愉快的過去,同時也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 機會。」「呵呵,說來說去,你都是想著自己,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難 道想一輩子都把我蒙在鼓裡嗎?還裝模作樣的帶我去看醫生,結果那個醫生就是 當年幫我送人瘋人院的幫手,你跟他串通好了演了場戲給我看,虧我還傻乎乎的 一直相信你們。」我對媽媽的解釋失望透頂,她總以為自己做的事情都有理由, 但實際上這些不過都是借口罷了,是為了讓她逃避現實的借口。 「你真是我的好媽媽,哈好媽媽,哈哈哈。」我仰天狂笑。 「兒子,我錯了。」見我如此激動的樣子,媽媽也顧不上為自己辯護了,忙 不迭的拉著我的手苦求。 「兒子,千錯萬錯都是媽媽的錯,你不要不理媽媽啊。」媽媽一下子撲到在 我的膝蓋上,她雙手抓住我的腰間,帶著哭腔苦苦哀求道,她越說越激動,兩雙 美麗的瞳子裡撲簌撲簌的往下掉著淚珠,恰似梨花帶雨、海棠含露,一般人看了 她的美態,鐵石心腸都會為之軟化。 可我並沒有理會她,雖然媽媽已經泣不成聲了,感覺她的眼淚已經將我的褲 子浸透,但我仍舊無動於衷的僵硬坐著,媽媽的哭聲與哀求讓我更加心煩,對於 她以往的行為,我的確很生氣,生氣她想隱瞞事情的做法,但又對她有些同情, 同情她想要洗刷自己的動機。 這些情緒讓我很是糾結,心煩意亂的我看到桌上的威士忌裡還剩有半瓶液體, 拿過來順著喉嚨就灌,媽媽看到我又開始喝悶酒了,忙起身抓住我的酒瓶不放, 口中淒婉的勸道:「兒子,別喝了,你不能再喝了啊,這樣喝酒會傷身子的。」 她雙手抓得很緊,我一時居然沒有掙脫開,媽媽整個人都趴在了我的身上,我的 耳鼻中都充溢著她身上的獨特體香,這讓我手中不由得一軟,酒瓶已經被媽媽給 搶走了,我有些不悅的要拿酒瓶,口中道:「把酒瓶還給我,快點。」「不給, 就不給。」媽媽此刻就像個小女孩般鬥氣,雙手抓著酒瓶背在身後。 「你喝這麼多酒,除了讓自己醉倒,有什麼用嗎?」她苦口婆心的勸導我。 「有用沒用,也不關你的事,不用你來管我。」我酒勁已經上頭了,語氣極 為生硬。 「我是你媽媽,我當然能管你。」媽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 「媽媽,哼,你覺得你的樣子像個母親嗎?你的所作所為配得上媽媽這個稱 呼嗎?」我帶著酒勁說出了自己心頭一直想說的話。 我的話一字一句都極為尖銳,就像一把把刀子般紮在媽媽的心上,她明顯沒 有料到我會如此的指責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原本已經蒼白的臉色越發白得嚇 人,就像一張紙般全無血色,顯然我的話對她的傷害極大。 我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語氣過重了,看著媽媽死咬著下唇,全身像打冷戰般 顫抖著,那副被心愛之人刺傷的樣子,心中有些許後悔之意,但又不好出口糾正, 又想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酒瓶。 沒想媽媽不知哪裡爆發出一股力氣,我被她一把給推開了,隨後她抱住酒瓶 就往自己嘴裡倒,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倒了,沒等我反應過來,媽媽已經 將剩下一點不多的威士忌灌入了自己口中。 媽媽顯然是不會喝酒的,我之前也從未見過她喝酒,她這麼做好像是被我先 前的話所激到一般,待喝到差最後一口時,她已經堅持不住了,忍不住嗆了一口, 慌忙把酒瓶移開,然後就不停的咳嗽,她白皙的小手輕拍著胸口,好像要催促裡 面的那口酒氣出來似得。 輕拍了幾下後,媽媽微張櫻唇,吐出了一小口酒汁,不偏不倚的濺在了她胸 前的棒針毛衣外套上,但她卻顧不上擦拭,兩隻細長的胳膊撐在餐桌上,目光直 愣愣的看著前方,似乎是已經來了酒勁。 我想要開口勸她,但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說出來,再加上自己也有點酒精上 頭了,剛才灌下去的那些威士忌非但沒有讓我放鬆些,反而讓我的腦袋有些發疼, 我覺得四肢發麻,身子沉得像個鉛塊,不由自的趴在了桌面上,一隻手扶著額 頭,渾身都極為難受。 也不知這樣躺了多久,我好像在似睡非睡間,一隻冰涼滑膩的纖手伸到了我 的額頭,媽媽熟悉的香氣傳入鼻間,讓我清醒了一些。 「石頭,你很累了嗎?」「房間睡吧,不能躺在這裡,你會感冒著涼的。」 恍恍惚惚中有一隻手在拉著我的肩膀,雖然她的力氣很小,但我卻順勢站了起來, 我晃了晃腦袋,認清了自己房間的方向,起腳就朝那邊走去,此刻我走路還是踉 踉蹌蹌的,不是碰著傢俱就是腳底打滑。 這時一個溫熱軟香的女體鑽入我的腋下,她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把我的胳 膊架在她肩膀上,努力的幫我保持平衡,這時的我已經無力拒絕媽媽的幫助,只 好摟著媽媽窄窄的香肩,在她的引導下走進了房間。 從餐廳到房間雖然只有幾步路,但是我走起來卻花了不少時間,本身我的身 高體重就不是媽媽的體格可以扶得住,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使我腳步虛浮,很難 保持平衡,媽媽要把我扶進房間可是費了不少氣力。 等我總算挪到了自己那張床邊,我身子一軟就向床上倒去,自己躺下去的同 時,摟著媽媽的那隻手順勢一帶,媽媽「嚶嚀」一聲,被我手上的力氣拉著,腳 下一滑,竟然趴倒在我的身上。 由於我是仰面朝天躺著,媽媽這一趴下來,正好跟我面對面的貼到了一起, 雖然彼此身上都穿著衣服,但我很明顯感覺有兩團堅挺柔膩的肉球壓在我的胸前, 媽媽那張艷若桃李的玉臉正好對著我,她鮮紅的小嘴微張著,一股夾雜著酒精味 道的香氣撲面而來,我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了許多。 我們雙目相對了半響,雙方逐漸從酒精的麻痺中恢復了不少,媽媽好像意識 到這樣子有些不妥,她用一隻纖手按在我的胸膛上,想要借力站起身來,沒想到 她雖然沒有喝多少酒,但是7度的波本威士忌一旦入口,此時酒精已經散發至全 身,媽媽的雙手怎麼也使不出勁兒,非但不能從我身上爬起來,幾下起身用力有 些過猛,收不來還會反彈,讓自己連移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氣喘吁吁 的躺在我的胸膛上動彈不得。 眼前的這個美婦人妖嬈嬌媚,渾身都流露著充沛滿溢的女人味道,那一瞬間 我幾乎忘記了她是我媽媽,只覺得這美婦人的一顰一笑都帶著難以言表的誘惑, 這一切好像在對我暗示著什麼,透過我薄薄的白色T 恤,我感覺壓在胸膛上的那 兩個飽滿的肉球更加挺拔了,球體頂端好像有兩顆硬硬的小花生米立了起來,膈 得我胸口癢癢的,我感覺一股熱氣從四肢匯湧到胯下,自己那根巨龍不知什麼時 候昂首挺胸起來。 媽媽好像也發現了我下體的動靜,她臉頰上的那兩朵紅雲擴散得越大了,但 她此刻又沒有力氣將身子與我分開,只好用白玉般的牙齒輕咬下唇,好像在極力 控制自己的情緒一般,那原本鮮紅的櫻唇都快要被她咬出血來了,她美麗的杏眼 有些嗔怪的看著我,可是我分明從她的眼波中看到一些說不出的東西。 我們倆面對面躺著,雖然隔著幾層衣物,但我可以很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心跳 聲,我感覺媽媽那邊的心跳有些無規律的跳動著,她看著我的眼波越發的潮濕潤 滑,鮮紅的雙唇微微翕動著,不知怎的,原本麻木的四肢漸漸可以活動了,我伸 手扶住媽媽的香肩,輕輕的將她舉了起來,我們倆的身體分開了些,那兩團壓迫 我許久的軟肉也移開了,可是我下身高高豎起的旗桿卻沒有消退。 「石頭,你快幫媽媽坐起來啊,媽媽現在手腳都沒力氣。」媽媽在耳邊輕聲 說道,但是我卻分明從她的眸子深處看到一絲失望的神色。 在神使鬼差之下,我立起了上身,但卻沒有扶起媽媽,反而一個翻身將媽媽 壓在了身下,這變成我在上面,媽媽在下面了,我整個人都覆蓋住那具溫熱柔 膩的身體上,我已經忘記了自己身上這個女人的身份,心中唯一的慾望就是要占 有這具完美的肉體。 在這個格局佈置都跟老房子差不多的房間裡,在這張爸爸媽媽曾經的臥床上, 我曾目睹了一個女人欺騙兒子與野男人交的淫態,而這個女人此刻就躺在我的 身下,歲月並沒有帶走她曾經的美貌,反而讓她更加白皙嬌嫩、豐腴動人,渾身 上下充滿了女性的嫵媚,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男性的原始本能。 我覺得渾身燥熱難耐,血管裡的酒精好像被點著了一般,心中有股難以抑制 的慾望在蠢蠢欲動,我看著身下那雙溫柔似水的美目,緩緩的俯下頭去,那雙美 目中有幾絲驚訝,更多的卻是慌亂不知所措,直到我的嘴唇觸碰到那兩片潮濕溫 熱的嫩肉上。 媽媽的雙唇濕潤滑膩,帶著一股花草般的芬芳,我初接觸到她身子的時候, 她臉蛋僵硬著,把牙關咬得緊緊,抗拒著我舌頭的入侵,我只能輕輕舔舐著她的 雙唇,偶爾時不時的叩擊下她的貝齒,但我卻毫不洩氣,只是很有耐心的親吻著 她的櫻唇。 她的櫻唇又薄又小,我稍一張嘴就可以將其含在口中,我的舌頭不厭其煩的 在外頭掃撫著,將自己的唾沫塗抹在她的雙唇內外,就連她俏麗的下巴也沾上了 不少,在我舌頭的攻勢下,媽媽的身子逐漸軟化了下來,我感覺身下的柔膩肉體 有節奏的起伏著。 終於,媽媽口中的最後一道防線出現了一絲紕漏,我迅速抓住戰機,長舌趁 虛而入,野蠻的擠入媽媽的口腔中。 她的口腔我之前曾用手指探入過,這次真正的以舌頭伸入,方才領略到其中 的妙處,十分潮濕溫熱的口腔內,一條柔軟滑膩的嫩肉條欲拒還迎,我的長舌 動的挑起戰端,將自己的身體整個撲上去,把媽媽的嫩舌壓在體下,翻江倒海的 舔弄著。 媽媽原本還有些矜持,但隨著我舌頭的強勢入侵,慢慢的開始應起我的舌 吻,但她的嫩舌還是柔柔的,一點都不會動與我相接,只是被動迎著我的舔 舐。 我一邊與媽媽口舌相交,一邊迅速的把身上的衣褲都脫光,同時伸手探到她 頭部以下,有些迫不及待的將她的 棒針羊毛外套給脫了,那條煙灰色褲襪被我蠻力扒下扔在地上, 身上唯一的蕾絲打底衫也很快被我撩了起來,一條黑色絲綢文 胸迅速被解開,扔到了床下,將一對顫巍巍、肉甸甸的白皙豐乳暴露在空氣中, 我伸手撫摸上去,入手處極為嬌嫩滑膩,卻又堅實飽滿,充滿了彈性與活力,讓 人心中一蕩。 原本媽媽正沉浸於我們倆的舌吻中,當我的手攀上她的雙峰時,不知她突然 想起了什麼似得,突然變得抗拒起來,不但緊閉牙關將我的舌頭拒之門外,還拼 命扭動著頭躲避我的親吻,她的雙手不知哪裡的氣力,揮舞著把我放在她乳房上 的手打開,嘴裡還不停說著:「不行的,石頭,你別這樣。」「你不能這樣子對 待媽媽,我是你媽媽啊,我們不能這樣做的。」媽媽莫名其妙的抗拒讓我有些不 悅,我試圖俯身繼續親吻她的雙唇,她卻拚命的用雙手推開我的臉,但她的力氣 怎麼可能推得開,我依舊將嘴貼上她的雙唇,試圖再次叩開她的牙關,媽媽纖細 的小手很用力的在我臉上推著,但卻無濟於事。 突然,「啪」一下清脆的掌擊聲響起,我的左臉上頓時多了五道細長指印的 紅痕,這一下雖然打在我臉上並不痛,但卻讓我楞住了,媽媽趁機從我身下爬了 起來,她先是把蕾絲打底衫拉下來遮住自己的雙乳,然後雙手抱胸背靠著牆,目 帶警惕的看著我。 「你,你居然打我?」我被媽媽這一巴掌打得有些迷茫,心裡完全沒有預料 到她會這般的反感和抵抗,不久前她不是已經很順從的與我舌吻了嗎,怎麼一下 子就變了個樣。 「兒子,媽媽也是沒法子的,你不要逼媽媽了好嗎?」媽媽的波浪長卷髮有 些凌亂的披在身後,一雙細長的白胳膊根本無法遮掩住胸前的高高隆起,她的下 半身還是光溜溜的,雪白身子在燈光下顯得很是瘦弱。 「我逼做你什麼了?」我想伸手去撫摸她的臉蛋,但被她用手給推開了。 「你,剛才對媽媽做的事情是不對的呀,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母子,不能有 這種超越倫理關係的行為。」媽媽語重心長的勸道,從她的眼神語氣看來是認真 的。 我心頭有些火大,前面我跟你舌吻也吻了,奶子也被我摸過了,你都是一副 欲拒還迎的樣子,現在你又跟我來說著一套大道理,這麼做未免有些口不對心了 吧? 「兒子,媽媽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但是這樣做是不對的,媽媽要是答應了你, 你將來會恨媽媽的,求求你,聽媽媽的話好嗎,媽媽永遠愛你的。」媽媽雙手 十的放在胸前,好像在祈禱著什麼。 我不氣反笑,這個女人真是太矛盾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擺著一副聖姑的姿 態,嘴裡還能說出一堆正兒八經的大道理,要是沒在場的人聽到了還真會為她的 話所打動,但是這張床上凌亂的被單,胡亂扔著的文胸褲襪和高跟鞋,我高聳著 的陽具以及她大白腿上晶瑩的液體痕跡,都在無言駁斥著她的表裡不一。 「你說得這麼好聽,為什麼當初不會這樣跟呂江說去呢?」我微微笑道,一 邊高舉著胯下猙獰的陽具向她靠近。 「對了,你好像還不止呂江一個吧,還有呂天、程陽、郭奇,此外還有誰誰 誰,我就不知道了,你也跟他們講大道理啊,幹嘛要分開大腿給他們操呢。」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媽媽,你難道不知道媽媽是被逼無奈的嗎?」 媽媽對我慢慢逼近的身體毫無法子,對於我話中的指責也毫無還手之力。 「無奈,真的嗎?」我輕搖著頭道。 「好吧,就算呂天、程陽是逼你的,那呂江呢,你不是自願的送上門給他操 了,還是一個大你2歲的老頭,你都給他操了多少年了,怎麼你兒子我就操不得。」 我這一番話又狠又毒,字字都像利箭般扎入媽媽的心裡,她根本無言以對,抱在 胸前的雙手不知不覺中也放了下來,此刻我已經逼近到她身邊,胯下那根堅硬的 大肉莖不偏不倚的頂到她的小腹上,可以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吐在我的脖子處。 我看出媽媽的軟弱,一把抓住她的窄肩,再次按倒在床上,張開大口就朝她 唇上吻去,這我不再憐香惜玉,一邊嘴上忙碌著,一邊手裡不停的開始脫著她 身上剩餘的衣物,很快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我脫光了,那條墨綠色通花蕾絲及膝裙被我 拔下扔到一邊,露出兩條白藕般的修長玉腿,身上只剩下一條小小的黑色絲綢三 角褲,將一具雪白豐腴的肉體完全展示在我的面前。 在這一系列過程中,媽媽絲毫不做反抗,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句句射中了她的 要害,她身上的靈氣和活力,好像都隨著那些話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具毫無生命 的精美木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任由我親吻她的小嘴,撫摸她的身體,我並不 顧及她反常的態度,只是癡迷的玩弄著身下那具雪白肉體。 我的雙手堅定地攀上媽媽白膩豐滿的雙乳,那對飽滿的肉球完全無法用一隻 手覆住,我粗暴地揉捏著那高聳的雙峰,好像手裡揉的是白麵團一般,那柔膩雪 白的乳肉在我的指尖溢出,雖然媽媽身子僵硬著毫無反應,但那乳峰頂端的兩粒 紅櫻桃已經漲大挺立,顏色正如同之前吧裡小孩所說,真的像小女生一般的粉 紅。 我俯下身去,用嘴把那兩粒紅櫻桃噙入口中,仔細琢磨著,用舌尖反覆撥弄 著,雖然媽媽身體紋絲不動,但是肉體的反應卻出賣了她,我口中所含之物已經 鼓脹得好大了,吸吻在嘴裡還有絲絲甜味。 室內溫柔的燈光下,那張不大的小床上鋪著潔白的床單,床單上兩具男女的 肉體正糾纏在一起。這張床對於我與爸爸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但我身下這個女 人卻毫無廉恥的把野男人帶上這張床上來,把自己雪白姣好的人妻肉體交由野男 人玩弄,任由野男人的精液汗液粘滿了潔白床單,並且在男人的陽具抽插下享受 著性交的快感。 但這個女人卻是我的媽媽,不管她以前做過什麼事情,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是無法斷卻的,誰也不能從我的手中奪走她,一想到記憶中,她曾經在這張床上 與野男人顛鶯倒鳳的樣子,我的下體就硬得像根鐵棍般豎著,我要用它佔領那片 原本屬於我的肥沃土壤,我要奪曾經被外敵侵佔的領地,我要證明自己才是真 正的一家之。 我渾身的血管都好像要賁張起來,胯下的那根大肉莖上已經青筋密佈,我伸 手扒下那條僅存的絲綢三角褲,隨手向外一扔,輕輕抬起那對筆直的大白腿架在 自己的肩膀上,將那頭狂暴的巨龍湊近媽媽的胯下,她好像已經默認了自己的命 運,也不再做什麼無所掙扎,只是把頭別到另一邊去,玉齒緊緊的咬住下唇,一 副任由我擺佈的樣子。 我感覺自己碩大的龜頭杵在一堆飽滿柔膩的嫩肉上,那堆嫩肉口已經有些潮 濕了,我稍稍向前一使力,卻沒有像我預料的那般順利,媽媽的蜜穴居然極為緊 窄,我的巨莖還沒推進一點,就被裡面充實的肉瓣給擠了出來,事已至此,我怎 肯善罷甘休,雙手扶定她修長渾圓的大腿,臀部再一用力,總算把一個大龜頭給 擠了進去。 「唔」媽媽雖然極力的忍耐,但仍然從鼻腔裡哼出了一聲輕吟,看得..出 她對我陽具的入侵不是沒有感覺的。 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我又驚又喜,媽媽的蜜穴不但開口處極緊,內部裡面更像 羊腸小道般崎嶇難行,我感覺自己的肉莖每推進一步都要費上很大的氣力,蜜穴 腔道內的肉褶肥厚有力,不停地擠壓磨蹭著我的莖身,給我帶來極大的快感。 「媽媽,你看著我,我進來了。」我輕輕的湊在她的耳邊道,一邊說著一邊 緩緩向前推進,以著一種不可抵禦的堅定姿態,將自己的巨莖頂入媽媽的蜜穴深 處,直到抵著她的花心那一團柔膩的軟肉為止。 媽媽沒有答我,她依舊保持著側臉對著我,只是在我肉莖完全插入之後, 她長長的扇子般的睫毛才撲閃了一下,一滴晶瑩的淚珠緩緩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被酒精麻痺的我已經不會去顧忌媽媽的感受,我現在的心智已經完全被慾望 掌控著,我的動作十分粗暴狂野,驅動著肉莖在她的腔道中翻山倒海般抽插著, 每次都是毫不憐惜的直衝到底,然後再緩緩的拔出肉莖,幾乎退到蜜穴口外才又 提氣勁插。 「……唔……」媽媽喉嚨中不自覺得又發出奇怪的聲音,蜜穴裡已經開始分 泌液體了,但她還是一副神遊天外的表情,雙目呆呆的側望著另一邊,好像此刻 在她體內翻滾的陽具並不存在似的,偶爾我插得較深的時候,她會在喉嚨裡輕哼 一聲,以此證明她並不是一具木偶…… 媽媽的蜜穴飽滿多水,腔道緊窄有力,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快感,可以說我之 前所有的女人跟她比起來,幾乎是地下到天上的差別,可是不管我如何操弄和挑 逗她,她仍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既不反抗也不配我的動作,就好像她的熱情 都已被抽離出去般,此刻我在姦淫的不是一個美麗的成熟女婦人,更像是一具沒 有靈魂的屍體。 激烈的性交動作讓我的醉意消退了幾分,雖然我正騎在一個美得動人心魄的 肉體之上,但媽媽毫無反應的態度卻讓我然無味,一個沒有生命的性愛娃娃不 是我想要,這樣子不是等於我自己在自慰嗎? 我想要得到媽媽的應,輕俯下身我找到她緊閉的櫻唇,極為溫柔的親吻著 她,試圖喚醒她的觸覺,但收得的報是冰冷的,媽媽搖擺著頭躲避我的嘴唇, 就好像當我是一個令人嫌惡的陌生人一般。 這種態度觸怒了我,我很惱火的追問她為什麼。 「你不就是想要操我嗎,現在你已經操到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媽媽只 是淡淡的答,眼睛瞧都不瞧我一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很討厭她這種說話的腔調。 「本來就沒什麼意思,你不是嫌棄我嗎,我不配當你的媽媽就算了,難道非 得讓我像個婊子一樣?」她的話讓我火冒三丈,我忍不住用手裡用力的把她的臉 擺正了,嘴裡不屑道:「你對我裝什麼啊,你身上這堆肉不知給多少男人玩過, 姓程的、姓呂的、姓郭的……誰知道還有姓什麼的,他們跟你沒親沒故都可以玩 得開,你自己的兒子玩幾下你就擺臉色了?」這個我叫做「媽媽」的女人,她有 著美艷嬌媚的容貌,豐腴高挑的肉體,高貴端莊的氣質和溫柔淑靜的性格,但是 她的身上不知爬過多少男人,這張鮮紅的小嘴不知嘗過多少男人的口水,這身白 得勝雪的肌膚不知被多少男人撫摸過,這對豐滿白膩的奶子不知被多少男人抓揉 過,這個緊窄多水的蜜穴不知被多少男人的陽具進出過,每當想起這些就讓我心 頭一陣刺痛。 我一想到自己視為珍寶的東西被他人所佔有,並且被他們所侮辱和褻瀆,在 這過去的八年內,不知道有多少齷蹉的男人享用過這具完美的肉體,他們是如何 在背後帶著下流口吻評論著我的母親,就難以抑制心頭的怒火與嫉妒,這些負面 情緒就像一條黑色的大蛇般,盤踞在我的心窩上,用毒液浸透了我的內心,讓我 的心又黑又毒。 「呸」媽媽被我說得又羞又躁,情急之下居然一口唾沫啐在了我的臉上,我 也不以為忤,反而狂笑起來,把自己一直盤旋在心頭的那些污濁之氣吐露出來後, 頓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被電流打通了般暢快。 「你這個混蛋,你不是我兒子。」我的話激怒了媽媽,她開始奮力抗拒起來, 雪白如玉的身子劇烈的扭動著想要從我的胯下抽離,細胳膊和大長腿更是用力拍 打在我身上,嘴裡還不停的嚷嚷著。 媽媽的抵抗並沒有收到明顯的效果,在我強壯的體魄面前她就像個小女孩一 般柔弱無力,她嬌柔的身子在擺動抵抗過程中,反而增加了我下身的快感,一個 會活動的女人總比一具沒反應的女屍好吧。 我一邊應對著媽媽的揮手舞腳,一邊抱起她豐滿肥膩的翹臀,雙手把定兩條 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向她的頭部方向對折下去,她的下半身被我這麼固定住動彈 不得,把自己的蜜穴向上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兩隻胳膊雖然一把把抓在我的手 臂上,長長的指甲抓出了幾道血痕,但對我來說毫無感覺。 「你放開我丫,不要丫,停手,不要進去……」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向打樁 一般衝擊著媽媽的腔道,我的肉莖高高提起,又重重的向下插入,每一次深入的 抽插打樁都帶來驚人的效果,本來就極粗極硬滾燙得似燒紅的烙鐵一般的巨龍就 塞得花徑裡面滿滿的,充實無比,媽媽原本緊窄彎曲的腔道被我的大肉莖毫不留 情的穿過,像一塊黑土地般被開墾得平平整整。 這個姿勢可以讓我的陽具極為深入媽媽的體內,而且她的長腿和美臀都在我 的掌控之中,只能任由我發瘋似得將那根大肉莖狠狠的杵入她的花徑,隨著我的 抽插動作,媽媽的抵抗逐漸緩慢了下來,她的肉體明顯已經背叛了自己,被我雙 手托住的肥臀雖然還在擺動著,但那擺動的節奏和幅度更像是在不自覺的迎我 的撞擊,兩條渾圓的大白腿在我的肩膀上一磕一磕的,好像是在配著我抽插的 節奏。 「你這個壞蛋,你給我滾開,我不要再見到你了。」媽媽的嘴裡雖然還在不 依不饒的罵著我,但她的聲音和語調已經輕柔了許多,隨著我的大力抽插,她櫻 桃小口中的喘息聲卻是越來越粗,越來越不加掩飾。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還裝什麼,這就是你的本性吧,只要有男人的那 根東西,你就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兒子、家庭對你來說算個屁。」我一邊喘 著氣操弄著身下這具絕美的女體,一邊用語言發洩著我的惡毒。 「是啊,我不要臉,我下賤,我就是個婊子,你滿意了嗎?」媽媽不知哪裡 來了一股大力,猛地用雙手朝我胸口一推,這一下居然將我推得向後倒在床上, 由於我的肉莖正深深嵌在她的體內,順勢一帶把她給舉了起來。 媽媽披頭散髮的坐在我的身上,她化著濃妝的白皙臉蛋在燈光下發著妖異的 光芒,往日裡清澈溫柔的眼神已經蕩然無存,那對剪水雙瞳中有著一股令人害怕 的瘋狂,這是我所認識的媽媽嗎? 「你喜歡我這身肉是吧,那就來吧,媽媽都給你,你愛怎麼玩都行,來丫。」 媽媽邊說著,邊抓起我的雙手放在她胸前,手把著我的手搓揉著那對肥白豐膩的 大奶子。 從我的角度看上去,媽媽的腰肢極為纖細,白皙圓潤的小腹光滑如鏡,她的 下體還插著我的大肉莖,肚臍眼附近粘著不少白色的分泌物,整個人渾身都散發 著淫靡的氣息。 「來操我丫,來操丫。」媽媽嘴裡輕聲嘟囔著,一邊引導著我的雙手在她胸 前活動,一邊在我身上扭動著豐滿渾圓的肥臀,胯下的蜜穴像是可以活動一般吞 噬著我的巨龍。 我覺得媽媽的精神狀態有些失常,忙起身抓住她的香肩,輕聲的在她耳邊說 道:「媽媽,你怎麼了。」答我的是兩片溫熱的嫩肉,媽媽雙手抱住我的腦袋, 自動送上鮮紅的小嘴,之前我與她接吻的時候她都是很被動的接受,現在她卻極 為動的張開檀口,把舌頭伸入我的口內舔舐著,她的舌吻既激烈又很有技巧, 我不由得伸出舌頭迎接上去,兩條肉舌瘋狂的糾纏在一起。 媽媽好像是沒有吃飽的樣子,拚命的舔著我的口腔,把我的口腔內部都吸了 個遍,大口大口吞嚥著我的口水,她這股飢渴勁讓我有些害怕,我用力把她的雙 唇從我嘴上分開,很大聲的在她耳邊喊道:「我是你兒子,我是石頭啊,你能清 醒點嗎?」好像是「石頭」二字觸動了媽媽神經中的某一處,她抬頭睜大那對桃 花蕩漾的美目看了我一眼,語帶嘲諷的笑了笑道:「兒子,呵呵,我的好兒子, 你不是看不起我嗎,都這個時候了還假惺惺的做什麼姿態。」「我從沒有看不起 你,我只是感到很氣憤,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子,為什麼你不能一直做個好媽媽 呢?」我用力搖晃著她的上身,她就像顆柔不禁風的楊柳般在我手中擺著。 「呵呵,這些都是我的錯了,是我不守婦道,是我沒替你爸爸守寡到老,是 我沒當好你的好媽媽,一切都是我的錯。」媽媽拚命搖晃著自己的腦袋,那一頭 大波浪長卷髮像海浪般翻滾著。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慌忙抱住媽媽的頭,制止住她道。 「呵呵,沒意思是吧,反正我已經是這樣一個女人了,我還有什麼可堅持的 呢,所有人都可以貶低我,我的兒子也不例外。」媽媽把頭抵在我的胸膛上說著, 她的語氣是那麼的悲傷,那麼的淒涼,我感覺有濕濕的東西滴在我的胸上。 「不,我沒有要貶低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痛,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任 何人侮辱你。」看到媽媽此刻絕望的樣子,我原本暴虐的心已經冷卻了下來,反 而對她更為憐惜起來。 「真的嗎?兒子,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媽媽聽到我這麼說,從我胸前抬 起頭來看著我道,她紅腫的美目裡還含著晶瑩淚珠,被弄花了的眼影染黑了眼圈, 那一幕即便是我也無法再硬得下心去傷害她了。 「嗯,是的」我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以後還當我是你媽媽嗎,還會像以前那樣愛媽媽嗎?」媽媽像一隻受 傷的小兔子般,可憐兮兮地問著。 「會的,你是我媽媽,永遠都是,我永遠愛你。」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 溫柔的安慰著懷裡這個柔弱的女人。 聽到我這番話,媽媽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輕輕的躺入我的懷抱, 我們之間沒有語言,只是靜靜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良久之後,媽媽從我的懷裡掙脫出來,她整理了下披散到眼前的長髮,有些 嗔怪的說道:「你說得真好聽,媽媽很愛聽你這麼說,不過你插在媽媽下面的這 根東西又算怎麼一事呢?」媽媽邊說著,邊嫵媚的指了指自己的下體,我們之 前一直都是相互擁抱坐著,媽媽仍然保持著之前與我交的姿勢,她的下體一直 都是坐在我陽具之上,我那根巨大的肉莖正高高的挺立在她體內,將媽媽奶油般 白嫩的小腹撐起了一塊,凸出的形狀就跟陽具一般。 我老臉一紅,口氣卻很強硬道:「你是我的媽媽,也是我的女人,你只屬於 我一個,任何人都別想佔有你。」我的話讓媽媽極為受用,她白皙的臉上泛起桃 花般的紅暈,雙目濕潤得好像要流出水一般,口中頗為感動的嬌吟道:「媽媽是 你的,媽媽從頭到腳都是石頭的。」「來吧,兒子,佔有媽媽吧,媽媽永遠都是 你的。」媽媽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濕潤的櫻唇緊緊的貼在我嘴巴上,伸出滑膩 的舌尖與我交纏在一塊,我們倆瘋狂的舌吻著,彼此吮吸著對方的舌頭與口水, 直至雙方都無法呼吸時才匆忙分開。 我喘著粗氣,翻身一用力把媽媽按倒在床上,雙手抓住那兩團肥白豐滿的肉 球,下身開始有節奏的挺動起來,我一邊抽插著媽媽,一邊用嘴唇溫柔親吻著她 的額頭、鼻尖、臉頰直至櫻唇,我的溫柔讓媽媽更為感動,她用雙臂圈在我的腦 後,送上清甜柔嫩的舌尖,與我交接在一起,這次我們的舌吻不再充滿脅迫與暴 力,而是充分交融著彼此的柔情蜜意。 媽媽兩條玉柱般的修長大白腿高高架在我的肩上,被我壓成一個九十度的弧 形,隨著我下身大肉莖像打樁機般一下下砸在她肥白豐隆的美臀上,我的兩顆硬 的像鐵蛋一般的睪丸有規律的擊打著她的臀肉,激盪起一陣陣淫靡的「啪啪」聲, 撞擊出一波波令人目眩的雪白臀浪,媽媽的兩隻春蔥般玉手狠狠地扣在我肩膀上, 好像極力在忍受著下體傳來的一陣陣春潮。 「嚶……丫……你這個壞蛋,不能這麼用力啊。」在我碩大肉莖的強橫抽插 下,媽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的身體,她那濃密的睫毛一陣陣的顫動,鮮紅嬌艷 的櫻唇開始發出一聲聲清晰的嬌吟,美麗的螓首左右不停擺動著,酒紅色波浪長 卷髮披散在潔白的床上,白膩的肉體像海浪般抖動著,好像一個勾人精魄的海妖。 「慢點啊,壞蛋兒子……丫……媽媽受不了啦。」沒等媽媽把話說完,我下 一波猛烈的抽插又已降臨,我的臀部動得像個高速運轉的馬達,轟鳴著把一根粗 大的鋼釬砸進去,砸得媽媽的秘密花園面目全非,杵得媽媽的花徑汁液四濺,實 在是太舒服了,極致的瘙癢入骨和極致的酣暢淋漓完美融在一起,這雙重的快 感讓她徹底投降,根本不做抵抗,直接沉淪入無底深淵,再也不起來,全身亂顫 著嘴裡亂喊著嘶鳴著,如同一隻發情發得快要發瘋的母獸一般。 「臭石頭……壞兒子……不要丫。」「……丫……」隨著我一波又一波很快 的抽插,媽媽狂叫著全身亂抖著到了高潮,渾身雪白柔軟的嫩肉不住的顫抖著, 碩大白膩的肥臀一扭一扭的把我的大肉莖夾得快要窒息一般,腔道裡那層層疊疊 的肉壁劇烈蠕動著吞噬著大肉莖,然後花心頭那塊嫩肉裡開始噴出一股股熱乎乎 的浪水,一道道的澆在大肉莖的頂端。 我喉嚨中發出一道野獸似的狂吼,用盡渾身氣力作著最後的衝刺,死命的往 媽媽的腔道裡杵去,每一下都好像要將媽媽的蜜穴頂穿一般,大肉莖不斷撞擊著 媽媽花心的那團嫩肉,最後一下竟然將整個肉莖塞了進入,自覺肉莖的頂端擠開 那團滑膩的嫩肉,杵進了一個極為溫暖濕熱的所在,然後我感到腰間一麻,緊繃 了幾個小時的神經頓時鬆懈了下來,然後如同山洪爆發般,將一道道濃厚精液有 力地狂射入媽媽的子宮內。 我的這次射精持續了很久,當龜頭怒吼著將輸精管內的混液全部排出後, 大肉莖仍欲尤未盡在媽媽的花徑深處勃動著,除了硬度稍軟了之外長度和直徑都 沒有什麼變化,而媽媽蜜穴裡的嫩肉在我精液的刺激下,也拚命的擠壓夾住我的 肉棒,一收一放的好像一張嘴巴在吸吮著,好像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臭石頭,我恨你!」媽媽輕柔又帶些膩意的聲音在耳邊喃喃道,我有些疲 累的栽倒在她雪白的嬌軀上,白膩般的肉體柔軟卻極富彈性,就像一團溫軟飽滿 的棉花一般,我渾身繃緊的神經也瞬間放鬆下來,各種淫水、精液、汗液和分泌 物將我們的裸體彼此緊緊粘在一起…… 正文 【天若有情】(第四十三章) 我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昨天那瓶波本威士忌的餘威尚在,腦袋 裡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我嘗試著抬了抬胳膊,卻發現要做到這點都有些困難, 渾身的關節好像經歷過劇烈運動酸痛乏力,肌肉好像灌了鉛似得沉重。 昨天到底怎麼了,我怎麼好像剛打完仗一樣累,想起來了,白天是在江華的 實驗室,被他綁在椅子上又是催眠又是電擊的,難怪自己身上好幾處地方還像螞 蟻咬過般刺痛,晚上又喝了差不多一瓶7度的波本威士忌,之後還幹了什麼呢? 我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讓醉酒後的頭疼舒緩些,掙扎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掃 視了下四周,還好是在自己的房間內,可是我的床上怎麼這麼亂,兩個枕頭只剩 下一個,還有一個飛到了床底下,床單整張只有一半還留在床上,另一半都垂在 地上,原本潔白的床單上面有好幾塊淡黃色的汗漬,還有幾塊米白色粘液乾涸 後的痕跡很顯眼的掛著,我把床單湊到鼻尖一聞,一股汗液和生殖器分泌物混 成的酸鹹味撲入鼻中,其中還夾雜著一絲如蘭如麝的香氣,這個氣味的人我很 熟悉。 床尾掛著條煙灰色褲襪和黑色絲綢文胸,一條同顏色的絲綢三角褲不知什麼 時候飛到了旁邊的舊沙發上,床腳邊還胡亂倒放著兩隻7 厘米高的細高跟鞋,這 張不大的床上到處都是顯而易見的男女性愛的痕跡,我終於想起了昨天在這張床 上發生的一切,包括我和媽媽是如何拋去一切道德束縛,全身心投入追逐男女之 間至高無上性的狂歡,我們毫無羞恥的享受著對方肉體帶來的快感,在一次又一 次生殖器官的交接中攀上幸福的高峰,直至耗盡最後一點體力才沉沉的相擁睡去。 現在這些背德性愛的罪證還保留在原地,空氣中尚瀰漫著一股淫靡的性液氣 息,可那個令我神魂顛倒的女人卻哪去了呢?我看了看時鐘,已經是中午2點了, 我睡了足足一個上午之久,可是媽媽呢?我心頭不由得多了一份擔憂,媽媽,你 去哪兒了? 我隨手抓起扔在地上的衣褲穿上,匆忙的跑出房間找媽媽,大廳裡靜悄悄 的,餐廳廚房也沒有人影,我想起昨天晚上媽媽有些失常的表現,不由得緊張 了起來,從昨晚看,媽媽的精神狀態一度有些不穩定,媽媽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想到此處,我的心頭好像有只小鹿在砰砰亂跳。 媽媽,你怎麼了?我好擔心你。我先看了看郭奇那間空房,沒有,書房和客 衛也沒有人影,最後我走到媽媽的臥,房門應手而開,裡面並沒有上鎖,那張 潔白的大床上床單被褥整整齊齊的,根本看不到被動過的痕跡,推開鏡子後的暗 門,洗手間和衣帽間裡芳香依舊,但就是見不著媽媽迷人的身影。 這時我真的有些慌了,站在寬敞的臥室裡,我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每一 種都會讓我心驚肉跳,想起我昨夜的言語和行為,我真怕媽媽會因此作出一些 過激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那樣子的話,我會抱憾終身的。 不會的,媽媽不會有事的,我心裡頭默默安慰著自己,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種暗示。 媽媽的臥裡有著股獨特的香氣,這讓我的心神稍稍寧靜了下來,我的目光 掃射著整個房間,試圖要從中發現媽媽來過的痕跡,當我的視線轉到梳妝台靠著 的那面牆的時候,發現除了房間裡的燈光外,還有一道陽光透過乳白色的紗簾縫 隙照了進來,我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 我極力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輕輕的走到了光線..那邊的牆,伸手拉開了那一 面紗簾,以及後面厚重的綢緞窗簾,露出了窗簾後一個五平方米大小的陽台。 外面一片日光明媚,冬日裡的暖陽把它的熱量均勻的灑下人間,耀眼的光線 刺得我有些炫目,我使勁眨了幾下才適應了陽光的亮度,目光所及之處,陽台盡 頭的白色欄杆旁,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讓我七上八下的心頓時安靜了下來。 太陽的光芒把她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塗上一層金黃的光芒,一條乳白色的 羊絨長袍將凹凸有致的肉體裹得緊緊的,即便如此,仍然可以從後面看出她極細 的腰肢,以及肥碩高翹的豐臀,長袍下沿露出一段雪白纖細的小腿,以及踩在雙 3 厘米高的黑色小羊皮拖鞋裡的玉足。 這個女人就算背對著我,隨隨便便的在那裡一站都那麼動人,她的背影都帶 著千萬種風情般,無時無刻都在誘惑著我,強行克制身上的火熱,我慢慢的走到 了她的身後,她的身高只夠得著我的下巴,我輕輕的將一隻手放在她的香肩上, 很溫柔的叫了聲:「媽媽。」媽媽已經感覺到我的過來,對於我放在她肩膀上的 手,她的反應只是稍稍往裡縮了縮,並沒有明顯的抗拒或者不悅之意,她的雙手 一直抱在胸前,目光眺望著陽台外的遠方,全神貫注的樣子好像我並不存在似得, 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她的靈魂並不在這具完美的軀體之上。 我俯下身湊近她的耳邊,滿懷感恩的欣賞著她鍾靈毓秀的五官輪廓,貪婪的 用鼻子取著她發間鬢角的陣陣芬芳,雙手從她背後伸過去繞著她的細腰,將她 整個玉體環在我的臂彎中,透過不算薄的羊絨袍子,我仍能感受到裡面滑膩而富 有彈性的肌膚。 「媽媽,怎麼自己一人站這兒。」我柔聲的對著她的耳根問道,她的耳朵秀 氣小巧,好像白玉雕成似的溫潤可人,我講話帶出的氣體吹在耳根上,帶動著幾 絲秀髮輕輕飄舞。 媽媽並沒有答我的,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我也只能靜靜的擁抱著她, 良久之後,她長長的睫毛撲扇了幾下,一滴晶瑩的淚珠從那對秋水剪瞳中滑落了 下來,沿著羊脂白玉般的臉頰順流直下,經過端莊秀氣的下巴直墜落到我的手上。 「媽媽,你為什麼哭了啊。」我有些手足無措,想要安慰眼前的這個女人, 卻不知用什麼語言是好,伸手想去拂她眼角的眼淚,但卻被她抬手拒絕了,我只 好將她轉了個身子,緊緊的抱入懷中。 媽媽的眼淚一發就不可收拾,先還是幾滴玉珠落盤,後漸漸演化成涓涓細流, 我感覺自己的胸口已經快被她的淚水濕透了,她也不大聲哭鬧,只是嚶嚶嚀嚀的 小聲哭個不停,我只能緊緊的擁抱著她,盡量用自己的身體去溫暖她。 待我的衣服完全濕透後,也許是我的體溫起到了作用,也許是媽媽的確哭累 了,她的啼聲才漸漸平息下來,我輕撫著媽媽的長卷髮,口中極具溫柔的說著: 「媽媽,別哭了,好嗎?」「我在這裡,你的兒子在這呢,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好嗎,不要再哭了,一切有我呢。」我的聲音從未如此的柔情,連我都難以置信 自己能這樣對一個女人說話,難道這個女人真的對我這麼重要嗎? 我的話應該打動了媽媽,她這才把頭從我的懷中抬了起來,那雙目含淚梨花 帶雨的姿態依舊溫婉動人,兩隻明媚可人的大眼睛卻有些紅腫,蒼白憔悴的小嘴 毫無血色,她語調有些顫抖的問道:「石頭,你還能當我是你媽媽嗎?」「當然 能了,你一直都是我媽媽,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我看出媽媽此刻情緒 很不穩定,心態十分的脆弱,特意用很堅定的語氣告訴她。 「可是,可是……」我的話讓媽媽覺得好受了些,但是她還是有幾分猶豫。 「可是什麼?」我輕聲的問道。 「可是,我們昨天晚上卻在一起,做了那些不符母子身份的事情啊,要是 讓外頭的人知道了,嚼舌根的會把媽媽脊樑骨給戳穿的,到時候你讓媽媽何地自 容呢。」媽媽仰著脖子看我,她的臉在這個角度看過去更小了,沒有化妝的素顏 依舊清麗,更像一個小女孩般楚楚可憐。 「媽媽,只要我們彼此感到快樂就足夠了,我們之間的事並沒有傷害到別人, 也沒有影響別人的生活,有什麼問題嗎?」我盡力讓自己的話顯得更有說服力, 不過這也是我內心中一直以來的看法,世間的道德法律對於我毫無約束力,八年 來我經歷了太多人間的鬼蜮伎倆,那些循規蹈矩的人始終是別人的羔羊,遲早都 要被送去任人宰割,我現在只信奉我自己。 「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我們的生活自己宰,又哪容得別人胡說八道。 再說,我們只要不對外透露,誰有會知道呢。」「可是,媽媽之前有過那些…… 不好的過去,你會不會在心裡把我給看低了,把媽媽當作一個玩具來對待,只追 求一時的快感和刺激,那樣的話,媽媽這一生就全毀了。」媽媽輕咬著下唇,一 對美目裡淨是憂鬱之色,下垂的嘴角十分淒苦可憐。 媽媽這個問題有些難住我了,要說我對她之前那些男人都不介意的話是不可 能的,但是此刻她的內心十分脆弱,雖然從昨晚的表現來看,她本能上是不拒絕 我對她的佔有,但一旦顧慮到自己的過去,以及母子亂倫引發的道德罪惡感,她 就會深陷於左右為難的困境中,這一切讓她原本就不甚堅強的內心更為敏感,此 刻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白兔般亟需拯救,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靈上。 而現在媽媽就在我的懷抱中瑟瑟發抖,這是我的媽媽,也是我的女人,我的 一言一行對她來說極為重要,我必須拿出一個男子漢的氣概和擔當,向她展示我 的強大與堅定,讓她覺得我是可以倚靠的對象,讓她明白只有我才可以宰她的 人生與幸福。然後再由此入手,慢慢化解她心頭的顧慮與自責,進而全面佔據她 的心。 「媽媽,你相信我,你對我來說,不僅僅是母親,更是我所愛的女人。」我 雙手輕輕捧起她的下巴,她嬌嫩白膩的小臉冰冰涼的,我用盡此生所有的溫柔對 她輕道。 「你過去所遭遇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未來將要面對的一切,都將由我來 為你打造。」我的話語裡充滿了自信,我看得出媽媽那對秋水瞳子中的積雪正在 慢慢融化。 「你是我的女人,只能屬於我一個人的,你不用擔心什麼,一切都交給我吧, 我會保護好你,照顧好你,永遠愛你,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的。」沒等我把話說 完,媽媽已經感動得無以自容,她伸出雙臂緊緊的摟住我的腰,踮起腳尖送上濕 潤的櫻唇,伸出丁香小舌與我交纏在一塊,我也極盡溫柔的應著她,我們這次 的接吻沒有太多的情慾之意,只是相互傾述著對彼此的依賴與迷戀。 良久之後,我們才有些不依不捨的分開雙唇,此刻外頭陽光明媚,我們心中 也是暖和和的,好像身邊吹過的寒風都不存在般,媽媽把她的小臉貼在我的胸前, 輕歎了一聲,那聲音裡透露著一股愉悅與滿足。 「怎麼了,媽媽?」我輕撫著她極富光澤的酒紅色長卷髮柔聲問道。 「不知道,只是覺得你的胸膛好寬,好暖和,好舒服。」媽媽用額頭微微磨 蹭著我的胸口,讓我覺得有些癢癢的。 「媽媽以前真的很累,你知道嗎?」媽媽喃喃自語道,我沒有說話,只是用 嘴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了下。 「你別看媽媽現在是有錢了,日子過得也比別人好,可是媽媽心裡頭從來沒 有快樂過,要是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到過去的時光裡,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 雖然沒有什麼錢,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我感覺那時候比現在幸福多了。」「我 知道,我懂的,不擔心,那些日子會來的,相信我好嗎?」我捧住媽媽的小臉, 很溫柔的對她說。 「嗯,石頭,現在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的一切都交託給你了,你可千萬不 能辜負媽媽呀。」媽媽的話裡有些患得患失。 「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不過,你必須完全拋棄過去那種生 活方式,毫不保留的將一切都交給我,你能做的到嗎?」我雖然心裡很憐惜她, 但是我必須明確的劃定原則。 「能,只要你永遠不離開媽媽,媽媽可以為你做一切你事情,媽媽的人完全 屬於石頭了,石頭要媽媽活媽媽就活,石頭要讓媽媽去死,媽媽立刻就死在你面 前……」沒等媽媽將毒咒說完,我已經伸手摀住了媽媽的小嘴,很不悅的說道: 「亂講,以後不許你再這麼說話了,我會很生氣的。」媽媽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向我眨了眨那對美麗的剪水雙瞳,我這才鬆開捂著她嘴巴的手,將媽媽摟入自己 的懷中,口中喃喃道:「你是我的,你永遠都要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能去,一直 一直,永遠永遠……」我把頭埋進媽媽又長又密的酒紅色波浪捲發中,沉醉於她 身上如蘭如麝的芬芳體香,我們倆緊緊的摟抱在一起,好像想把對方揉入自己身 體一般,幾乎忘記了時間的存在。 直至媽媽用手輕捏著我腰間,疼痛感才將我從媽媽的香氣裡喚醒,我略略鬆 開雙手,媽媽把一隻手按在我的胸膛上,嘴裡嬌喘吁吁的嗔道:「你這死孩子, 怎麼越抱越緊,是不是要讓媽媽窒息才滿意啊。」「誰叫媽媽你這麼美麗迷人呢, 我一貼近你就開始迷迷糊糊了,恨不得將媽媽你黏在我身上。」我不好意思的傻 笑了下,嘴裡卻甜言蜜語道。 我的話顯然讓媽媽很是受用,她那對秋水雙瞳泛著桃花撇了我一眼,臉上卻 露出一股無可奈何的神色道:「就會口花花哄女孩子開心,媽媽都這麼老了,哪 裡有你說得那麼好。」「有啊,你的好處多的是,你瞧這裡……這裡……這裡… …」我一邊調笑著,一邊用鼻子在媽媽的臉頰、脖子、胸口不停磨蹭著,弄得媽 媽咯咯吱吱的直叫癢。 「好啦,好啦,別再逗媽媽了……快停手呀,快停。」鬧了半天,在媽媽連 連叫停下,我才停止了這種香艷的襲擊。 媽媽捋了捋在剛才嬉鬧中有些凌亂的長髮,她好像聞到了什麼似的,秀氣筆 挺的瓊鼻微微皺了皺,兩道細細的眉毛豎了起來,嘴裡奇道:「什麼味道,這麼 奇怪?」「啊呀,你身上怎麼這麼臭丫,怎麼弄得這是。」媽媽一邊捂著鼻子, 一邊用纖手戳著我的胸膛。 我抓起自己胸前的T 恤聞了聞,一股汗液夾雜著不知什麼分泌物的味道傳入 鼻端,我忍不住也皺眉了,自己身上的確如媽媽所說的不是很好聞。 自己昨天在江華的實驗室治療的時候,被他電擊了那麼多次,身上不知流了 多少汗液,到家裡又和媽媽盤腸大戰了一個晚上,各種體液的味道都摻雜了不 少進來,所以我身上才有這麼一股怪味。 「真是個臭孩子,還不快去洗澡,不要等會都傳到媽媽身上來。」媽媽假裝 生氣的樣子,從我的懷抱裡掙脫,開始推著我的身子朝屋內走去,看她擺出一副 母親的模樣架勢,好像又把當成小孩子一般。 「你先自己沖洗一下,我給你找找等會穿的衣服。」媽媽邊指揮著,邊把有 些無奈的我推入臥浴室,然後她轉身走進隔壁的衣帽間不知在找些什麼。 很快的她便拿著幾件衣服走了出來,把衣服放在她的大床上後,背對著我開 始解開身上那件白色羊絨長袍的腰帶,我一下子激動了起來,難道媽媽這是要裸 體上陣,與我共浴的節奏嗎? 可惜接下來的一幕令我大失所望,媽媽那件羊絨長袍之下並不是性感的胴體, 而是還穿著一套米白色亞麻布料的短浴衣,兩件套的短袖短褲,除了細白胳膊和 修長小腿外,其他地方都包得嚴嚴實實的,我真是有些服了媽媽,沒事裡面還穿 一套浴衣幹嘛。 「石頭,你還愣著幹嘛,快洗澡呀。」媽媽雖然沒有轉過身來,但是她好像 聽到我這邊並沒有動靜,一邊嘴裡說著,一邊用一根發繩把那頭酒紅色長卷髮在 腦後綁了個簡單的馬尾,然後換了雙銀色平跟涼拖鞋,轉身走了進來。 在她說話的同時,我已經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脫光了,全身赤裸裸的站在浴室 裡,媽媽走進來的時候直面的就是我偉岸的身體,她猝不及防之下驚叫了聲: 「哎呀,你幹嘛呢,怎麼衣服都不穿。」「不是你說讓我洗澡的嗎,穿著衣服怎 麼洗啊。」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答道。 媽媽這時候好像有些想起來了,她不好意思的咬了咬下嘴唇,臉上卻故作鎮 靜的走了過來,側著腦袋指著我說:「你怎麼還沒開始洗啊,動作真慢。」「我 一直等著跟媽媽你共浴呢,你沒來我不能隨便濕(失)身。」我伸出雙手擺出個 迎接的手勢。 媽媽被我的幽默逗得笑了,她有些拿我沒辦法的搖了搖頭道:「你想得倒美, 不過媽媽早早就洗過了,你的計劃要落空咯。」看我一副失落的樣子,媽媽狡黠 的笑了笑,轉口輕道:「想要一起洗是沒希望了,不過,媽媽可以幫你洗澡哦。」 媽媽邊說著邊走了過來,把我推進浴池邊上的一個淋浴,她拿起一個花灑打開, 用手試了試水溫後,朝我身上簡單的沖了幾下,待我身上都濕透了,她才伸手從 旁邊一個瓶子中取出一些白色的沐浴乳,開始往我身上塗了起來。 媽媽的纖手從上到下滑過我的身軀,所過之處帶起了一堆堆白色的泡沫,她 冰涼光滑的小手撫摸在身上十分舒服,稍長的指甲偶爾還很調皮的搔一下我的癢 處,弄得我身上一陣發毛,看我直起雞皮疙瘩的樣子,媽媽又發出一陣陣銀鈴般 的笑聲。 媽媽的手從我堅實的胸膛向下,經過六塊稜角分明的腹肌的時候,我明顯感 覺她的纖手有些微微發抖,我的小腹上的體毛很多,鬱鬱蔥蔥的一直延伸到胯下 和雙腿之間,與我生殖器周圍的陰毛連成了一塊,看上去十分的威武駭人,媽媽 仔細幫我清洗著這一大塊毛髮,她嘴裡有些感觸的歎道:「你真是越來越像你爸 爸了,連身上的毛長得都跟他一樣又多又密。」我想起記憶中,爸爸身上的體 毛的確很多,不但臉上有一副威風的大鬍子,而且身上的體毛更是多得從胸口到 肚子上都是,夏天的時候手臂上都是一圈一圈的毛,媽媽總是埋怨爸爸像個野蠻 人,每逢這個時候爸爸就只會搔著頭髮憨憨的笑著,不過可能是受到媽媽的態度 影響,我從發育開始就經常清理上半身的毛髮,只有腹部下面這一塊還保留著。 「你不喜歡它們嗎?」我看著蹲在自己胯下的媽媽道。 「不會丫,這樣才顯得像個男子漢,我的石頭現在已經趕上他爸爸咯。」媽 媽的答出乎我的意料,看來女人真是口不對心。 在我的小腹附近停留了很久後,那只柔軟滑膩的小手才有些羞澀的抓住那團 陽剛之物,雖然我們昨晚已經親密結了多次,但媽媽對我這根碩大之物還有些 不好意思,我的下體顏色比身上要稍深一些,濃密的毛髮從中藏著一條壯碩的巨 龍,即便此刻它處於養精蓄銳的階段,但那長度和粗度都是遠勝常人的,直伶伶 地掛在兩顆垂著的睪丸前。 從我的角度看下去,媽媽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綁成馬尾披在腦後,光潔的額 頭下兩片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一動不動,好像那雙美目正看著我的胯下入神了, 她筆挺纖細的瓊鼻下方,一張鮮紅的小嘴稍稍開啟著,嘴裡吐出的氣息噴在我的 下體上,感覺有些癢癢的。 媽媽輕輕的用一個手掌托起我的陽具,那粗大的柱狀物在她白玉般纖細修長 的手中,幾乎遮蓋住了整個手掌,媽媽用另一隻手給肉莖打上沐浴乳,開始很細 心的清洗起這根東西,她滑膩柔軟的纖手撫在上面,我那地方敏感的神經立刻做 出了反應,一陣過電般的快感讓我那根碩大開始有些膨脹。 媽媽也意識到她手中之物的變化,但她只是輕咬著下唇繼續清洗著巨莖,她 的動作十分認真仔細,就連那兩顆睪丸都不放過,她很熟練的褪下我的包皮,將 我那顆雞蛋大小的紅潤龜頭露在外面,她用一根水蔥般白皙滑膩的手指輕刮著龜 頭背后冠狀溝的背部,用泡沫塗抹了好幾次後,再拿起花灑仔細的將泡沫沖洗干 淨。 「石頭,你以後要記住,男生這個地方一定要仔細洗乾淨。」媽媽像到兒 時幫我洗小的狀態,邊擺弄著我的巨莖邊說著,她用媽媽的口吻耐心叮囑著, 一副語重心長的慈母模樣。 「特別是後面這條溝要多沖幾下,不然很容易堆積污垢的,不但對你的健康 不利,也會影響到與你親密的女性哦。」媽媽很認真的跟我解釋著,直到話說出 口後,她才覺得最後那句話有些曖昧,頓時臉上像開滿了桃花般緋紅。 我的下身卻因為媽媽這句話又硬了不少,直挺挺的翹了起來,莖身又充血壯 大了不少,媽媽的一隻手掌根本無法掌握,尤其是那顆橢圓形的龜頭又膨脹了一 圈,差點就快要觸到了媽媽的粉臉上。 我覺得媽媽的呼吸更加急促了,米白色亞麻浴衣先前沾了一些水,有些明顯 的貼在了她的身上,更加突出了胸前那兩顆茁壯飽滿的雙峰,因為她是半蹲在地 上為我清洗,所以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從浴衣短褲裡露了出來,就像兩根潔淨的 白藕般交叉著,雖然她身上的重要部位都遮得嚴嚴實實,但那股由內而外的嫵媚 已經讓我下身硬的不得了。 「媽媽,你以後天天幫我洗那裡,不就行了嗎?」我輕聲說著,雙手輕撫著 媽媽光滑的頭髮,胯下的這個絕色美婦微張著紅唇,雙目有些迷離的盯著我那根 巨大的肉莖,我有些期待的引導著她進一步貼近我的下體,眼看著媽媽鮮紅的小 嘴越張越大,我的龜頭處已經感覺到一陣潮濕溫熱的氣體。 沒想到明顯已經動情的媽媽卻在這個時刻懸崖勒馬,她張開了鮮紅的嘴唇, 卻只是在我的龜頭上「啵」一聲輕吻了下,然後便很溫柔的將我的包皮褪了來, 還帶著幾許狡猾的眼神笑道:「你想的倒美,這麼大的人了還要媽媽幫你洗, 自己的事情自己辦。」看著我臉色突然由晴轉陰的樣子,媽媽又發出了銀鈴般的 俏皮笑聲,又補充了一句:「以後沒洗乾淨,不准你上床睡覺哦。」我感覺媽媽 的話裡有話,忙抓住機會問道:「行啊,不過,我是要上哪張床呢?」「這個嘛, 可說不定了,要看你的表現如何來定。」媽媽就像個狡猾的女妖,一言一行都出 乎你的意料,往往在你覺得有些幻想的時候,她又會及時的抽身或者轉移話題, 讓你心癢難耐又拿她沒有辦法。 我被媽媽戲弄得哭笑不得,但媽媽卻彷彿心情大好的樣子,嘴裡哼著小時候 哄我的兒歌,很有耐心的幫我將下半身沖洗乾淨,接著拿起一條白色的大浴巾, 扔在我手中說道:「好了,媽媽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你自己辦吧。」臨走 前媽媽還不忘在我的屁股上拍了兩下,就像小時候她給我洗完澡後常幹的事情一 樣,然後才施施然的走出了浴室。 我有些哭笑不得,對於這個時而小女人般調皮,時而大母親般強勢的成熟美 婦,我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只得自己動手把身上的水滴搽干。 剛要走出浴室,臥室裡傳來媽媽的聲音:「石頭,你先在裡面等等,等媽媽 換好衣服再出來。」我聞言只好停住腳步,但是心頭轉過一念,便踮著腳尖偷偷 的移動到門口,探頭朝臥室裡一瞧。 媽媽站在大床邊上,背對著浴室這邊方向,因為剛才亞麻浴衣上被水淋濕了 好幾處,她先是把上衣從頭上方脫了下來,露出瘦瘦窄窄的迷人香肩,像玉石雕 成般的雪白後背上有一條墨綠色蕾絲文胸痕跡,纖細的腰肢簡直不堪一握。 脫完上身後,媽媽開始彎腰脫下亞麻短褲,當她彎下腰把短褲褪出雙腿時, 將整個豐腴白膩形如滿月的肥臀朝向我這邊,只可惜她還穿著一條墨綠色的蕾絲 小內褲,將兩瓣圓白肥厚的臀肉中那塊秘密花園遮住了。 媽媽的胴體在空氣中並沒有裸露太久,她很快就拿起先前身上那件乳白色羊 絨長袍披在了身上,一邊繫著腰帶一邊對我這邊說可以出來了,卻不知我早就站 在臥室裡欣賞著她穿衣的美態。 我嘴裡頭答應著,裝作剛從浴室裡出來的樣子,媽媽已經將自己的玉體裹得 嚴嚴實實的,她指著大床上的幾件衣物說:「你先穿這個吧,那幾件臭衣服先放 在那裡,等會我拿去扔了,真是太髒了。」我把媽媽準備好的衣服穿了上去,一 條黑色四角的CK內褲,還有一件深黑色羊絨長袍,這件袍子除了款式是男的外, 其他用料和做工跟媽媽那件一模一樣,而且長長的毛巾領口用金線裝飾著,顯得 很是成熟氣派。 這條袍子很符我的身高,看起來應該是量身定制的,不過媽媽什麼時候給 我準備了這條袍子,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我不由得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件袍子是專門找南京路上的老裁縫做的,媽媽老早就想給你了,只不過 今天剛好給你換上。」媽媽淡淡的答道,她好像看出我真正的想法,又補充道: 「媽媽這個房間從來不讓其他男人進來的,就算是郭奇也沒有進去過,更不會有 男人的衣服放在這裡,你放心好了。」我心中的小猜疑被媽媽一語道出,有些慚 愧也有些自責,忙拉過媽媽的纖手道:「媽媽,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想你,你 不要生氣好嗎。」「沒事的,不生氣的。我正好想告訴你,媽媽是個有自尊心的 女人。」媽媽臉上掛著淡定的笑,抓著我的雙手放在她的香肩上,目光裡坦然自 若的看著我道。 「石頭,這個家,媽媽的臥室,包括媽媽自己,只屬於你一個人,你要相信 媽媽,媽媽也會努力做到讓你相信的,好嗎?」媽媽不慌不亂的緩緩說來,我能 聽出她的聲音是發自內心的真摯,她這種坦誠的態度我很喜歡。 「嗯。」我很鄭重的點了點頭,伸手摟住媽媽,媽媽順勢躺入我懷中,擁抱 著這具香氣四溢的肉體,我們彼此間不用開口卻知道對方在想著什麼,我感覺到 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平和與安靜。 我們相擁了有一小會兒,直至我的肚子「咕」的發出了一聲抗議,從昨天早 上到現在我胃裡除了酒精還沒進過其他東西,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開始提出抗議了, 媽媽輕笑了一聲道:「是不是餓了,走,媽媽給你弄點吃的去。」「嗯,不要弄 太多,我隨便吃點就好了。」我放開媽媽,兩人手牽著手走進廚房。 媽媽打開冰箱看了看,扁著嘴說:「要多也沒有了,媽媽昨天都沒有出去買 菜,只能給你弄碗麵咯。」「好啊,那我給你打下手。」我知道媽媽要做她最拿 手的黃魚雪菜面,忙動的提出幫忙,然後便繫上圍裙,按照媽媽的吩咐準備起 烹飪的食材。 等我把自己用到切好的黃魚片放在媽媽面前,媽媽很滿意的表揚了我的刀工, 還獎勵性質的賞了我個香吻,我們倆相互遞個碗傳個盤的,就像一對夫妻般默契。 很快兩碗香噴噴的麵湯就從廚房裡端了出來,我確實餓狠了,拿起筷子就狼 吞虎嚥起來,媽媽只是吃了半碗便停住了不吃了,看我一碗麵很快就見底,她就 不停的把她碗中的黃魚和麵條挾給我。 「媽,我吃了很多了,你還沒吃多少呢。」我一邊吸著鮮美的麵湯,一邊嘟 囔道。 「你多吃點,媽媽要減肥呢,吃不了很多的。」媽媽說著把麵湯都倒入我碗 中。 「媽媽你身材很標準的,哪裡會胖,減什麼肥啊。」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女人怎麼老是想著減肥之類的事情。 「哪有,我這幾年都胖了好多呢,你看我肚子上都有小肉肉了。」一提起自 己身材,媽媽就一副恨不得要多瘦又多瘦的樣子,邊說還邊比劃著手給我示範, 但是我怎麼也不覺得她會顯胖,媽媽這前凸後翹的完全就是魔鬼身材的範本。 總算等她講述完塑身計劃,我也差不多將兩個碗裡的面和湯清掃乾淨,我拍 了拍有些鼓起來的小腹,大叫吃的好飽,媽媽在一旁說:「你個子這麼大了,當 然要多吃點,這樣才會有體力。」「對,對,有了體力才能更好的跟媽媽做那個 事。」我打蛇隨棍上,嬉皮笑臉的跟道。 「一邊去,想得倒美,誰要跟你做什麼事丫。」媽媽被我說得又羞紅了臉, 沒好氣的輕打了下我的胳膊,我則是笑嘻嘻的接受了這種更像是撒嬌的一擊。 「你先去客廳好好休息下,我洗下碗筷就過來。」媽媽把我推到了客廳沙發 上,然後她便轉身進了廚房。 我自己一人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有些愜意的斜躺著,隨手打開了那台52 寸的尼等離子電視,有些無聊的看起電視來。 我拿著遙控器換到了本地的明珠台,這個時候正好在放整點新聞,第一條就 是新上任的美國駐華大使到市裡持一個活動,這個活動叫「美國司法文化展覽」, 場館是設在本市光華大學的法學院大廳。 這位美國駐華大使名叫葛雷,民黨人,之前當過州長和司法部長,他是華人 移民的後代,祖籍在廣東佛山,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到中國赴任履職還不到半年 ,就因為他的清廉親民作風以及與中國的特殊淵源而得到國內民眾和媒體的一致好評 。 在宣佈展覽開幕前,照慣例有一個嘉賓介紹的環節,鋪著紅地毯的演講台上 先走上來一位身材姣好苗條、舉止端莊大氣的女士,她身上穿一條黑色晚禮服長 裙,將纖細瘦長的身材包裹得緊緊的,晚禮服的裙擺下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白皙 腳踝,那雙瘦瘦的玉足下的鞋跟只有3 厘米左右,站在個子不是很高的葛大使前 尤顯窈窕。 我一開始就覺得這位女士看上去有些熟悉,特別是她身上那種優雅的姿態和 舉止,在千萬人中都是獨樹一幟的,雖然會場中也有不少年輕貌美的知識女性, 但是她身上天生的高貴氣質卻是他人不可比擬的,當這位女士站在演講台前抬起 頭來時,我的猜想得到了驗證,原來她竟是梅妤。 可惜新聞裡沒並沒有給梅妤太多鏡頭,很快就切入葛雷大使上台講話的畫面, 具體大使講了些什麼也沒有給出原聲,只是由持人在幕後進行瞭解讀,內容無 非就是中美兩國的長久友誼,司法實踐中擁有互相借鑒云云,倒是把參加活動的 本市領導名單念了一大堆,包括淮海市法院院長、檢察院院長、承辦方大學校長 等等,其中名字排在最前面的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呂濤。 之前對此人的名字已經耳熟能詳了,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樣子,此人 看上去約莫5歲左右,身材跟乃兄呂江差不多,但體型更為魁梧壯碩些,一頭油 光錚亮的黑髮梳成三七分,臉部的線條比呂江柔和不少,跟呂江如出一轍的鷹鉤 鼻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斯文氣象,端坐著的樣子還是有幾 分正氣凜然,從這張臉上很難把他與那個傳說中心狠手辣的劊子手聯繫起來。 看完這則新聞後,我立即給楊乃瑾打了個電話,這段時間我都在忙於處理自 己的記憶與媽媽的關係,對於楊家那件事情的近況並沒有多少瞭解,但是我心中 還是很牽掛著這對母女,尤其是讓我仰慕敬愛的梅妤。 「高巖,你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電話一接通,楊乃瑾便開始連連抱怨, 這小妮子說話還是這麼的直接,不過從話語口吻中可知她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 在用這種方式提醒我別忽略了她罷了。 我自知自己有些理虧,趕緊在口頭上做了些解釋,順便連哄帶騙,好不容易 將這個大小姐的不滿給安撫了下來,我才開口問起她爸爸那件事處理得如何了, 當然免不了還有梅妤的近況。 說到父親的事情,楊乃瑾的語氣就黯淡了下來,據她所知,雖然梅妤和兩家 的親屬做了很多努力,但這件事非但沒有轉機,反而變得愈發嚴重起來,檢察院 在辦案過程中提出了更多的指控,一切的源頭都指向了楊霄鵬,而「東方建設」 受此影響股價暴跌,東建集團已經召開了董事會,會上投票免去了楊霄鵬的所有 職務,由國資委派駐的專案組任命公司黨委書?a href='/qianlv.html' target='_blank'>淺綠治UI魯ゅ斯鞊矷慾醛^鰲?br /> 看來呂濤對楊家的打擊是有計劃、按步驟進行的,從楊乃瑾那裡我問不出更 多的東西,因為梅妤並沒有跟她仔細解釋,以她的知識結構和閱歷也很難理解官 場政治裡的爭鬥,她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而已,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家庭目前的情況 不大樂觀,尤其是自己母親承擔了所有一切壓力,她一直為母親的狀況感到擔憂。 我知道這小姑娘是為自己沒為父親的事幫上什麼忙而心煩,很耐心的對她進 行了開導,並鼓勵她多與母親交流,拿出樂觀的狀態來支持母親,同時表示自己 會多參與幫忙的,總算把她給哄得精神了點。 「對了,我今天看到新聞了,你媽媽出席了一個官方活動,美國駐華大使也 在場,她還做了開場的介紹呢。」說得差不多了,我才問起這件事情。 「咦,你看到我媽媽了啊,有沒有看到我呢?我當時也在場,還採訪了葛大 使呢?」楊乃瑾見說到這件事,頓時又興奮了起來。 「額,沒有看到你,電視上就播了一些剪輯的片段。」我實話實說。 「唔……好吧。」我可以想像出電話那頭,楊乃瑾嘟著小嘴一副不開心的樣 子,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開朗的語氣。 「肯定是電視台的編輯太爛了,沒看到我問的話題有多好嗎,葛大使還表揚 了我呢。」小姑娘對自己的工作很自信,我瞭解她是那種很執著的人,一旦選擇 了一個目標就會為此努力不止。 「呵呵,是啊,估計他們覺得你太美了,怕你搶了持人的鏡頭吧。」我見 她這段心情都不是很愉悅,盡量的逗她開心。 「嘿嘿,這個可能性很大,還是高巖哥哥你懂我哦。」楊乃瑾果然中招,她 恢復了又甜又糯的撒嬌語氣,小女生的心事很簡單,喜怒哀樂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過,我看到那天呂濤也在活動現場,你媽媽有沒有找過他?」我趕緊把 話題轉了來。 「呂濤?沒有,這人派頭很大,帶了一堆記者和攝像師過來,在台上說了幾 句話,跟大使拍了照片就走了,我看他就是來走個場的,媽媽根本沒機會跟他搭 上話。」楊乃瑾很不屑的提起呂濤。 「這樣子啊,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她會參加這個活動的呢?她有吩咐過你什麼 嗎?」我有些迷惑了,既然不是為了跟呂濤搭上話,梅妤來參加這個活動的目的 是什麼呢? 「媽媽嗎?我也是活動前一天才知道的,媽媽還幫我準備了可以向大使提問 的問題,還真巧,馬上單位就通知我去採訪了,要知道這還是我第一次擔當這種 任務呢。」楊乃瑾的話讓我陷入了思考,梅妤是一個心思特別慎密的女人,她的 一舉一動必有來由。 「你媽媽跟葛大使應該會認識吧,她這樣做會不會對你爸爸的事情有幫助呢?」 我向楊乃瑾的提出了自己的設想。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媽媽沒有對我說得很詳細。我只知道媽媽是在 美國做訪問學者的時候跟葛大使認識的,而大學方面也是知道她與葛大使有著私 人友誼,所以才會請她做入場介紹。」楊乃瑾的思路被我開發起來了,她慢慢的 憶道。 「你媽媽那天都跟大使講了什麼,你知道嗎?」我繼續詢問細節。 「那天大使很忙,且身邊都有要人要應酬,並沒有多少私人空間,不過他還 是抽空跟媽媽談了幾句,可是我並沒有在場啊。」楊乃瑾有點苦惱的樣子。 「對了,那天我們攝影師有拍了一段視頻,已經登在我們站的博客上了, 你可以去看看。」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很興奮的在電話那頭道。 「站是多少?」「《新財經》,你谷歌下就知道了,記得要給 我的博客點個贊哦。」 正文 【天若有情】(第四十四章) 我滿口答應了楊乃瑾,掛完電話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IPAD,打開瀏覽 器找到了《新財經》,這個站是《新財經》雜誌旗下,專業報道財經、政治 等嚴肅類新聞,站的設計和美工都是走簡潔大氣的路線,我按照楊乃瑾的提示 找到了專欄作者的博客。 楊乃瑾的專欄名叫「小白楊」,她的頭像是一張戴著學士帽的照片,照片裡 的小姑娘明媚燦爛,臉上青春滿滿的都要溢出來,從博客更新的頻率可以看出她 對於工作的認真態度,博文涉及的內容很廣,包括會、經濟、人文、地理等等 ,每一篇得到的復和支持也挺多的,看得出很多人都是這位美女記者的擁躉。 我剛找到「小白楊」最近更新的那篇博文,媽媽剛好做完衛生從餐廳走了出 來,她一邊解掉身上的圍裙,一邊笑著問我:「剛才你跟誰家姑娘打電話丫,聊 得那麼火熱的樣子。」「是梅姨的女兒,小楊。」我聽媽媽講話的語氣有些奇怪 ,忙跟她解釋道。 「哦,是那個小美女呀。」媽媽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讓我心中暗暗偷 笑。 「咦,你在看什麼呢?」她娉娉婷婷的走到我身邊,纖手撩起幾縷髮絲,俯 下身子看著我手中的IPAD屏幕。 「沒什麼,一個採訪視頻,梅姨她們有在裡面。」我隨口答道。 「那我也要看,一起看嘛。」媽媽有些來勁的撒嬌了起來,不知道這是因為 梅妤呢,還是因為楊乃瑾。 她就那麼一屁股坐到我的膝蓋上,一隻手搭上我的脖頸,把整個嬌軀移入我 的懷中,兩隻白玉水藕般的大長腿從袍子下方的分叉露了出來,趿著黑色小羊皮 拖鞋的兩隻白皙玉足一搖一晃的,無包的鞋幫暴露出一大塊雪白細瘦的腳背,在 燈光下別提多誘人了。 媽媽那豐腴滑膩的肥臀坐在我的大腿上,身上的誘人體香一股股的朝我鼻子 裡鑽,透過羊絨袍子仍能感覺到她抵在我胸前的那兩顆飽滿結實的肉球,我頓時 覺得有一股熱流從四肢匯至小腹處,下體那根玩意又被逗得站立了起來,硬硬的 頂在她那兩瓣肥厚滑嫩的臀肉中間。 坐在我大腿上的媽媽自然感覺到我身上的變化,她的粉臉稍稍泛起幾絲紅暈 ,扭著纖細腰肢輕輕挪動了下那只肥美豐膩的圓臀,雙腿一分就將我那根豎著的 旗桿漏了進去,然後馬上用那兩根雪白玉藕般的大腿給夾住不放,嘴裡卻說道: 「好啦,乖乖的,別鬧,咱們一起看視頻咯。」說著伸出細長白皙的纖指點了下 IPAD屏幕,我的命根子被媽媽的大白腿給緊緊夾住了,只好就這麼抱著她看 了起來,當然,自動投懷送抱的媽媽免不了要讓我過過手足之癮,所以IPAD 播放的聲音中還時不時摻雜著媽媽的嬌吟。 視頻一開始就是梅妤站在演講台後的畫面,她身上那件黑色晚禮服胸口開得 恰好好處,剛好露出兩截瘦瘦的鎖骨與頎長優美的脖頸,烏黑順滑極富光澤的短 發整齊的梳在耳後,兩顆晶瑩的珍珠耳釘在白玉雕成似得耳垂上發出淡淡的柔光 ,瘦瘦的瓜子臉好像比上次更清瘦了些,所幸精神卻仍然極好,那對冷澈清漓的 鳳目依舊透露出淡定從容的神色,極為優美的薄唇上輕抹了層裸色的唇膏,配上 她知性成熟的裝扮更顯高貴脫俗。 梅妤的開場白即生動又頗具內涵,她先是引用了魏晉哲人傅玄的名句「同聲 自相應,同心自相知。」來形容中美兩國之間長久以來的友誼,然後動情的憶 起自己受邀前往哥倫比亞大學做訪問學者期間,與當時正在法學院任教的葛雷相 識的故事,當時葛雷正處於競選州長連任失敗後的低谷,但憑借法學界極深的造 詣依舊讓他的課極受歡迎。 「我在葛大使的第一節課上就出現了爭論,之後這些爭論並沒有完全停止, 就像中美兩國之間歷史上的諸多爭論一般(笑),葛大使最讓我欽佩的是他的智 慧與毅力,這讓他能夠堅持自己的司法理念,並且在司法部長任上解決了許多常 年遺留的問題,而今他帶著這些寶貴的經驗來到中國,我們有理由期待葛大使會 為中美司法文化的交流帶來新的篇章,下面有請美利堅眾國駐華大使葛雷先生 。」梅妤以一段簡短有力的致辭收尾,同時微笑著向講台右邊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在台下觀眾熱烈的掌聲中,葛雷大使穿著一身鐵青色西裝走上了講台,他先是 與梅妤很親熱的互相擁抱,兩人在臉部相貼的時候還交談了幾句,之後梅妤便獨 自走下了講台。 葛雷站在講台上,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中文)大家下午好,(英文) 我非常榮幸來到淮海,借這個機會與你們交流。首先我要感謝Michelle 做的發言,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想再跟你爭論幾次(笑)。我要感謝光華大 學的林校長,感謝他和法學院為我們了交流的場所。我要感謝諸位的熱情, 因為我從你們身上我看到了兩個國家緊密聯繫的前景。」…… 「中美在司法制度上存在著很多差異,其中各有各的優點和缺點,比如說在 中國,你要成為大法官的途徑很多,你可以從公務員做起,也可以是退役的軍人 ,更多的法官是從地方的警長轉職而來的,這裡的好處就是你有更多的執法經驗 ,特別是在採集證據方面。(笑)而美國的做法就不大令人滿意了,不管你 是地方法官還是大法官,你首先得有個法學學位。(大笑)」 「當然,比起這些來更不妙的是,美國憲法第五修正案為嫌疑犯了「不 被強迫自證其罪的特權」 ,作為曾經的司法部長我承認這讓很多的罪犯逃脫了 懲罰,這很糟糕,真的很糟糕。但是,作為一名法學教授,我必須始終堅持捍衛 它,因為相比破案成功率,不讓每一個公民面臨可能的冤獄危險,對於我們國家 來說更為重要。」…… 「中國前程似錦,但要發揮其全部潛能將取決於保持中立並受到尊重的司法 體制、活躍且克盡職守的律師、明智的領導層,以及對法治的尊重。這還將取決 於對憲法所保障的所有人的言論自由的尊重、開放的因特,以及廣泛知情並願 意就如何最好地為中國建設一個穩定且不斷進步的未來而展開不受限制的對話的 公民。一個充滿活力的思想市場對於任何一個國家的健康和進步都至關重要。」 「最後,讓我給大家拜個早年。(中文)」「非常感謝大家。」葛雷的演講 十分,引發了在場觀眾的極大熱情,會場裡時不時響起贊同的掌聲和會心的 笑聲,不過台下前排就坐的政府官員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了,有幾個甚至在中途 就直接退場走人。 視頻放到這裡就結束了,「小白楊」在她的博文裡寫了隨後採訪葛雷的經歷 ,應該是與梅妤私人關係的緣故,葛雷對她的提問做了很詳盡的答楊:葛 大使,中國近年來經濟迅速發展,其中也存在著不少的問題,特別是一些企業家 牽涉進司法糾紛的很多,而這些案件往往都是企業所在地政府或者司法部門提起 的,案件的審理結果也大多數是以政府方勝訴告終,你是如何看待這種情況的? 葛雷:這個問題很好,我在當州長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金融危機,本州很多老 牌的製造業都遭受到了衝擊,有一些歷史悠久的企業都面臨破產境地,為此很多 民眾遊行請願要求法院否決破產請求,但法院依然堅持了自己的判決,州政府和 議會並未因就業壓力而向法院提出申述,這些失業的工人們得到了福利救濟,很 快危機就過去了,新的就業機會又創造了出來,我們的經濟又重新向前進了。 我這裡要說明的是,在這些過程中,政府和議會堅守了自己的界限,並沒有 因為行政的需要,也沒有因為民眾的要求,而去貿然干涉司法部門的運作,也就 是說司法是會的一柄衡平器,你必須讓它永遠處於中立的立場才能發揮效用, 任何人(包括政府與公民)都不應該干涉司法,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彰顯正義與公 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確保每一個家庭的自由與幸福。 博文上只摘錄了這一段對話,更多的內容需要在月底出的《新財經》雜誌 上看到,不過我想在這個國內首屈一指的嚴肅刊物上提到的問題必定是有的放矢 ,不管這次與大使的會面和採訪能夠起到什麼樣的效果,梅妤這一系列組拳打 得實在漂亮。 一邊看IPAD的同時,我一邊簡單的跟媽媽解釋了下楊家發生的事情,媽 媽這總算把注意力轉到楊家發生的事情上來,可以看出她跟梅妤之間的感情還 是蠻真摯的,聽到梅妤老公的遭遇她感到十分震驚,臉上也佈滿了憂心忡忡的神 色。 「怎麼會這樣子,他們家那麼有財有勢了,竟然還會碰上這種事,梅妤她們 一家子該怎麼辦呀。」「案情聽起來挺複雜的,不過我認為要還是梅妤老公是 擋住某人的財路,對方不僅財力更勝過楊家,而且在政府上層的關係更硬,所以 楊家的處境很不妙。」我知道媽媽要理解其這些事情比較困難,很耐心的分析給 她聽。 「比梅妤家還有勢力,那會是誰呀,心這麼狠?」媽媽一面迷惘的樣子。 我心想除了呂江那個賊胚還會有誰,但臉上卻不著痕跡的把對梅妤說過的分 析複述了一遍。 聽到我把根由指向了呂江,媽媽的臉色頓時陰晴不定起來,喃喃自語道:「 我就說他之前有一段時間沒有來糾纏,原來是去做這個事去了。」「你聽到呂江 有提過這件事嗎?有一些瓜葛也行。」我強忍住心中的不快,繼續發問道。 媽媽咬著下唇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呂江幾乎不跟我談 他生意上的事情,他最多就說說自己家裡的煩心事,不是說他兒子不上進老給他 惹麻煩,就是說老婆太多事又只會寵溺兒子。」「你跟呂江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這 樣子的?」我有些不大相信的問道。 「你都知道了還老問幹嘛。」媽媽被我這句話逼問得有些緊了,她嗔怪的打 了我一下道:「當然……我們有做那個事啦。」說到這裡,她有些羞澀的停頓了 下,低聲細語道:「不過呂江年紀已經不小了,那方面也不是很熱衷,再加上他 其他事情又很多,一個月我們就見倆到三次,不過完事後他都會跟我聊很長時間 。」「呵呵,那他對你還是挺真心的,真把你當紅顏知己了。」我心想媽媽跟呂 江的關係還真是複雜,說他們是金錢肉體的交易吧又不大像,說他們之間有感情 因素存在吧又不太現實。 「這個我就不懂了,可能是因為我從未向他要過什麼東西吧,他之前也包養 了幾個明星、模特什麼的,整天就知道如何花錢炫耀,從來也不懂體貼關心他, 家裡頭的兩個也只是把他當成取款機,只有我會認真的傾聽他的感受。」媽媽向 腦後拂了拂長卷髮,一雙美目中透出沉浸憶的神色。 「就說我現在開的那幾家店,啟動資金也只是向他借的,後來自己打理得賺 錢後也都還了他,他總說我是個傻女人,不懂得利用機會享受,又說要補償我, 所以就送了那個鑽戒給我。」聽了這些,我有些默然,找不出話語來反駁媽媽, 也不知該如何評價呂江,八年的時間太長了,女人與男人有肌膚之親久了都會產 生感情,更何況媽媽原本就是個單純善良的女人,最初她對呂江應該還是報恩的 心態,但得到呂江長久以來的保護和關照,再加上偶爾對她展示出的一點溫柔, 就可以使她對其死心塌地,即便是有我的出現,也很難一下子根除媽媽心底呂江 的影子。 「石頭,你是不是又要怪罪媽媽了,你覺得媽媽很沒羞沒恥的跟呂江混在一 起?」媽媽見我半天沒說話,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沒有那麼說過。」我不知如何答,也不想說假話。 「石頭,你還年輕,你不懂女人,也不懂這個會的複雜,一個單身女人, 還帶著個孩子,要過日子是很艱難的,媽媽只是想有一個羽翼可以遮風擋雨,這 難道有什麼罪過嗎,你爸爸和你都拋下我了,你知道我一個人有多苦嗎?」媽媽 一邊說著,一邊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好像要讓我驗證她的真心一般。 「但是,自從你來之後,我就下定了決心,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我 必須終止與呂江的這種關係,所以我絕了他多次的要求,然後有一段時間他也 沒有再來找我,我還以為他已經承認了,沒想到前天他又打電話過來,要請我吃 飯,還說要再續前緣。」「那你就真的跟他出去了?」我忍不住又出言譏諷道。 「媽媽當時很矛盾,心裡原本是不想繼續見他的,但是又怕他糾纏不清,引 起你的誤會,所以就想著借這次機會,面對面的跟他說清楚,讓他從此之後不要 再影響我們了,讓我們母子過好自己的日子。」媽媽說得快了點,她急促的呼吸 帶動著胸前的雙峰上下起伏,就算隔著羊絨袍子我也可以感受到手掌下極富彈性 的堅挺。 「所以,我就去了他約好的地方,他開始還抱著我會頭的想法,但是我很 嚴肅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拒絕了他的無禮要求,最後他看我如此堅決,也不再 繼續堅持了,臨走前我順便把那枚鑽戒退還給了他,正好兩不相欠,一了了。 」「沒想到他怎麼又把這枚鑽戒給寄來了,兒子,媽媽只是不想讓你產生誤會 ,所以並沒有跟你說實話,媽媽並不是存心要欺騙你,你不要生氣好嗎。」媽媽 總算把她想要表達的說完了,她的呼吸開始平靜下來,但是那雙美目依然急切的 看著我,好像一個女犯在等待著我對她的判決。 「你當真跟他斷絕了,你真的沒跟他有那個什麼嗎?」我的雙眼放出好 像可以洞察一切的光芒,但媽媽很勇敢的迎上我的視線,她的表情上看不出心虛 的痕跡。 「真的沒有,媽媽已經下定決心,要重新開始生活了,怎麼會再跟他糾纏不 清。」媽媽的答語氣自信篤定,無論如何我無法從她身上找出說謊的痕跡,不 管怎樣她總算比以前坦誠了很多,況且她正經歷著母子亂倫到男女之欲的巨大轉 變,在心理和精神狀態上都極為脆弱,我過分的緊逼很可能導致相反的效果,我 得改變下一直以來的策略,要沉得住氣深入她的內心,逐步為她驅散心中的陰影 ,最終完全成為我專屬的女人。 「兒子,你要是還不相信媽媽的話,可以親自檢查下媽媽啊。」媽媽見我臉 上的表情忽冷忽熱的,突然變了一種語氣說道。 「你……這叫我怎麼檢查。」我覺得懷中的美婦人舉止有些異常,她那對秋 波中有一些濕漉漉的感覺。 「你那壞東西,昨天不是一直在媽媽裡面嗎,如果媽媽真的有做過什麼,你 難道沒點感覺麼……」媽媽的語氣突然變得羞澀起來,但那種羞澀中又蘊含著一 絲嫵媚。 「什麼感覺,我不懂呀。」我依舊按兵不動,故作不知道。 「你……你這個壞孩子,你故意這樣子的,難道還要媽媽說出羞人的話兒麼 ?」媽媽邊說著邊用一隻水蔥般白皙細長的纖手按在臉頰上嬌聲道,她雪白粉嫩 的小臉上真真實實多了兩朵紅雲,眼神中更是有著一股小女人的矯揉造作。 「我真不懂啊,媽媽,到底是啥感覺。」我繼續裝傻。 「哼,不理你了,老是使壞。」媽媽見我一副不配的樣子,佯裝生氣的用 粉拳捶了下我的胸膛。 「好吧,媽媽,我是有感覺,而且感覺還很強烈。」我嘴裡故意逗她道,心 下卻漸漸明白了,既然要玩,我就陪你玩個夠。 「不是呀,媽媽真的沒有跟其他男人什麼丫,你不要亂講。」媽媽還以為我 把她的話當真,也顧不得繼續扮下去,很激動的分辨道。 「媽媽,你理解錯了。」我伸手按住她的嘴唇道。「我說的感覺是另一種感 覺。」「什麼感覺?」媽媽的小嘴被我封住,講話有些模糊,一對美目骨溜溜的 轉著。 「我感覺,媽媽你」我欲言又止。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媽媽有些上當了,她抓著我的胳膊直搖 。 「你裡面好緊,感覺好爽哦。」我把嘴唇湊到媽媽珠圓玉潤的耳根前,用很 曖昧的語氣輕聲道。 「死石頭,壞石頭,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媽媽說話,氣死我了要。」媽媽被我 這句話弄得又羞又惱,玉臉上的桃紅一下子傳染到了耳根處,指甲尖尖的纖手更 是很用力的掐了我一把。 「媽媽,這算什麼,我不但說了,我還做了,你不是也很享受麼。」我繼續 用一些露骨的詞語刺激著媽媽,口中還朝她的耳內輕吹了一口氣。 「胡說八道,誰享受了。」媽媽有些怕癢的縮了縮身子,想要躲開我作惡的 大嘴。 「你啊,媽媽你難道不享受嗎,昨天哼哼唧唧的叫了一晚上不是媽媽你嗎? 」我更加火辣的挑逗著她。 「你……你……你這個臭小子。」媽媽嘴裡雖然罵著,但是她好像對我的淫 語不那麼反感了,開始有些自然的用類似的話語反駁著我。 「媽媽才一點都不享受呢,你那根壞東西太大了,也不懂得憐惜媽媽,就那 樣子硬梆梆的塞了進來,媽媽下面都要被你弄破皮了,而且壞東西長得又很長, 每一下都快要頂到媽媽心口一般,弄得媽媽難受死了,還享受個屁。」真沒想到 一直給我感覺很溫柔賢淑的媽媽,居然也會說出如此露骨的話,尤其是最後那有 些粗魯的詞語,從她平時柔聲細氣的小嘴中說出,給人以極大的反差,但這種反 差卻又十分刺激,我感覺自己下體的陽具一下子硬了好多,嘴裡卻加大了言語的 力度。 「真的很難受嗎,那為什麼媽媽你下面流了那麼多的水,濕漉漉的弄得床單 上都是。」「死石頭,你太討厭了丫,老是對媽媽說這些羞人的話。」媽媽一邊 嗔怪著,一邊用她那兩隻滑膩的大白腿使勁夾住我的巨莖,她修長筆直的雙腿堅 實有力,在嬌嫩肥白的大腿肉的摩擦下,我的下體傳來一陣陣異樣的快感,那根 巨莖變得更為茁壯挺拔了。 「媽媽,這可是你自找的。」我怎肯就此被媽媽調戲著,雙手抓住媽媽大白 腿,就把她抬著站了起來。 「丫,你想幹嘛?」媽媽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在空中了,她雙手趕緊扶住我 的脖子,兩條大長腿死死的盤在我的腰間,那對肥白豐膩的屁股正好坐在我的巨 莖上方,蕾絲內褲的邊緣摩擦得我的龜頭癢癢的。 「媽媽你把我弄得這麼硬,我還能幹嘛呢,嘿嘿。」我不懷好意的笑著,抱 著媽媽的嬌軀朝臥走去,媽媽嘴裡卻再三說著不要,但白膩纖細的四肢卻像蛇 一般纏了上來,整個人更像只無尾熊般掛在我的身上。 待到進了臥室,我正想向大床邊移動,媽媽卻很矯捷的從我手中跳了下來, 她豎起一根水蔥般白嫩的纖指對我搖了搖,膩聲說道:「石頭乖,不要這麼猴急 ,先轉過身去一下,要聽話哦。」媽媽接著把我推得轉了個身,背對著那張大床 站著,然後她不知道在後面搗鼓著什麼,不久後我感覺有一條輕飄飄的東西朝我 飛來,我頭也不反手一抓,入手處軟綿綿的,居然是一條墨綠色的文胸,這條 文胸是碗型背帶式的,裝飾著華麗的蕾絲花邊,上面還帶著女人的香氣與體溫 。 「今天應該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愛愛,媽媽想給你個最好的印象。」媽媽嬌滴 滴的說著,伴隨著一陣悉悉的聲音,她應該正在一件件的解下身上的衣物, 這種近在咫尺卻只能憑靠想像力的感覺好刺激。 緊接著又有一塊小布片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蓋在了我的鼻子上,這塊墨綠 色的小布片是三角型的絲綢布料,周邊襯著一圈黑色蕾絲花紋,應該就是媽媽先 前穿在胯下的小內褲,一股媽媽獨有的體香撲鼻而來,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酸酸甜 甜的分泌物氣味,可以看出小內褲中間那塊有點濕濕的液體痕跡,難道媽媽先前 下面已經開始流水了嗎,想起這一小塊布料不久前還忠實守護著媽媽的秘密花園 ,現在卻被我掌握在手中,渾身上下更加血脈噴張了。 「好啦,可以轉過來了。」媽媽甜的發膩的聲音響起,我聞聲轉了過來,眼 前那無以倫比的美麗讓我目眩神迷。 在天花羽毛燈柔和的光線下,那張3 米大床上鋪著整潔的床單,大床當 中躺著一具羊脂白玉般的完美胴體,那香肌玉膚欺霜塞雪猶如凝脂般滑膩,竟然 比雪白的床單還要白上三分,我緩步走近大床邊緣,迎接我的是一對翦水秋瞳中 含情脈脈的蕩人春波,那張令我魂牽夢繞卻看不厭的玉臉,正躺在絲綢般順滑 的酒紅色波浪長卷髮中微笑著,她的嬌靨不知是由於悸動不安的心情,還是前不 久我們之間肉體摩擦的刺激,微微泛紅恍如桃花綻放艷麗迷人。 我居高臨下欣賞著這具驚為天人的女體,修長纖細的脖頸下方是瘦瘦窄窄的 香肩,兩段優美的鎖骨斜躺在豐滿的酥胸之上,盈盈一握的纖腰之下卻陡然豐盛 了起來,肥白豐腴挺翹的美臀以一條充滿美感的曲線,收於兩條雪白玉藕般的修 長美腿,這纖細修長曲線玲瓏的玉體,就像一具晶瑩潔白的玉石琵琶,每一道弧 線都是上帝造物的寵愛。 我慢慢的俯身下去,兩道癡癡的目光纏綿到了一塊,那張鮮紅滑潤的櫻唇已 為我開啟,我的舌頭穿過潔白整齊的玉齒,媽媽很動的吐出甜美滑膩的香舌, 任憑我肆意地吮吸挑勾,我的長舌與那條滑膩溫潤的肉條交纏到一起,我們彼此 舔舐著對方的舌尖唇齒,相互交換著彼此的唾液口水。 撇開昨晚帶著酒精氣味的舌吻不算,這次我才真正品嚐到與媽媽口齒交接的 滋味,她的檀口不但有著成熟婦人的馥郁香甜,還有一絲淡淡的花清香,我 如獲至寶般肆意取著,我們的舌吻從激烈到輕柔,再從輕柔到激烈,循環了數 次,直至雙方都難以承受急劇的心跳,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這一串熱烈舌吻讓媽媽玉臉桃花盛開更加姣妍媚人,我的唇上還帶著她口腔 的透明液體,便經由那修長白皙的脖頸輕吻而下,經過優美的鎖骨稍作停留,然 後便攀上那對聖潔高聳的雪白雙峰,這對我慕名已久的胸器的確非凡,她們至少 有Ecup左右,挺立在白皙纖細的身上,簡直就是兩隻雪白豐腴的香瓜,這對 白玉香瓜頂端有一圈又小又淺的粉色乳暈,乳暈當中已經挺立起兩顆熟透的櫻桃 大小的乳頭,雖然兩隻乳頭已經充分的充血膨脹,但她們的顏色依舊是小女孩般 的粉紅色,好像完全沒有經過歲月的滌染一般。 我的雙手爬上這對香瓜美乳,觸手處柔嫩滑膩,但卻又彈性十足,稍一用力 ,那雪白滑膩的乳肉便從指縫中溢了出來,然而一鬆手她們便很快恢復飽滿充實 的形狀,我的手掌已經比常人要大上許多,卻還無法單手掌握這一隻白玉香瓜, 我的指尖拂過那對粉紅櫻桃,媽媽立即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嫵媚的嬌吟。 「媽媽,你的乳房太美了,這麼又大又圓的玩具是怎麼養成的啊?」我一邊 搓揉著這對迷死人的尤物,一邊出言調笑道。 「她們天生就這麼大,哪也沒什麼辦法呀。」媽媽嘴裡說得很平淡,但她語 氣中卻透露著驕傲,能讓我沉迷於她的豐乳,這對媽媽來說是一件引以為豪的事 。 「媽媽你又騙人了,我記得小時候喝你的奶,沒有現在這麼大啊。」我邊說 著,邊張口將一顆粉紅櫻桃納入嘴中,輕舔細攪,緩研慢磨,吸了一會兒又換另 一顆,很快那粉紅櫻桃上便沾滿了透明的口水。 「你個小鬼頭記得啥,我奶你的時候還在發育好伐,現在你都這麼大了,這 兩坨肉肉難道還不會長大麼?」媽媽被我的言語激到了,她嘴裡雖然像是生氣的 樣子,但是手裡卻把我的腦袋往她胸前按,好像還把我當成那個只會哇哇哭的小 奶娃一般。 「嘿嘿,這麼說我對她們的成長貢獻也不小啊,媽媽你得感謝我才對呢。」 邊說著,我邊用另一隻手抓住空閒的粉紅櫻桃,用指腹輕輕的揉著櫻桃上的小嘴 ,這種強烈的刺激讓媽媽口中的嬌吟更加急促了。 她一邊細細喘著氣一邊笑罵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厚臉皮的孩子,你吃著 我的奶長大還不夠,連媽媽的身子都給你了,現在還要我感謝你。」我無暇應 媽媽的嘲諷,雙唇離開已經被我弄得有些嫣紅的兩顆櫻桃,朝雙胸下方繼續移動 著,直至那奶油般白嫩的小腹,媽媽的小腹看上去很平坦,但實際摸上去卻蠻有 肉感的,上面有一層雪白滑膩肥嫩的小肉肉,讓我愛不釋手的反覆摩挲,嘴唇更 是在當中那個小小圓圓的肚臍眼處停留了許久,弄得媽媽直叫:「石頭,別弄那 兒丫,好癢丫……」 這我暫且繞過媽媽,頭部又繼續向小腹下方探去,經過微微凸起的大平 原,我原以為會遇到一片黑森林,但眼前卻是白茫茫一場大雪真乾淨,難道是看 花眼了嗎,我趕緊搓搓眼睛,眼前的景色依舊不變,可能昨天在與媽媽愛愛前喝 多了,沒有注意到媽媽下體那個秘密花園的細節,今天方才真真切切的看了個究 竟。 在兩條修長豐腴的大腿根部,一個白嫩飽滿的小山丘高高鼓起,那白面饅頭 般的山包包附近居然寸草不生,整個陰阜外表都是光潔白膩的嫩肉,就像剛出生 的女娃娃般整潔白淨,一點都沒有這個年紀女人慣見的色素沉澱,就連毛孔都是 細的幾不可見,這分明就是一個女人中罕見的白虎。 「石頭,你在幹嘛呀?」媽媽見我埋頭在她胯間半天沒有動靜,不禁出言問 道。 「媽媽,你的小妹妹好白好乾淨啊,一點毛毛都沒有。」我驚歎於眼前的妖 異景像,雙手輕撫在媽媽的白虎蜜穴上,那兩塊豐腴嫣紅的陰唇直接暴露在外, 並沒有像很多熟年女人一般乾癟發暗,而是鮮紅飽滿鼓脹著充滿了生命力,中間 有一道鮮.B.紅的小縫,就像一隻櫻桃小嘴般抿得緊緊的,當我的手指撫摸上去的時 候,櫻桃小嘴一張一的吐出了幾縷清亮如水的液體。 媽媽好像被我看得害羞了起來,有些彆扭的挪著肥膩的美臀,想要試圖讓我 抬起頭來,嘴裡催道:「不要看了丫,媽媽那裡很醜的,你別一直盯著看呀。」 「亂講,哪裡會丑,媽媽你下面就像個小女孩般,可愛得不得了,我好喜歡。」 為了表示我此言的真實性,也是因為那個白虎小蜜穴太誘人了,我伸出舌頭輕輕 舔在了媽媽的小妹妹上,那肥肥嫩嫩的陰唇上沒有啥異味,蜜穴裡分泌出來的液 體有些酸酸的,還帶著點鹹味,有一股沐浴乳的香氣,伴隨著她身上獨有的體香 ,並不難聞。 我開始把舌尖往那條鮮紅的小縫裡鑽去,極小的入口讓我的大舌頭很難完全 擠入,裡面一圈又一圈的滑膩嫩肉溫熱潮濕,我的舌頭繼續向裡探去,終於在一 個極深的肉褶之間找到了那粒小豆豆,媽媽的陰蒂藏得極深,一般人基本找不到 ,再加上腔道內有著大量的肉褶,要通過陽具觸摸及更不大可能,所以當我將舌 尖抵住那粒小豆豆開始搖動起來的時候,媽媽的反應來得極為激烈。 「丫……石頭,你的舌頭在幹嘛,那裡是怎麼事?」「不行,不要丫,好 難受,別弄那裡丫……」媽媽的大長腿將我的腦袋夾得越來越緊,她的豐美肥臀 開始在左右擺動著,好像在極力忍受我舌頭在她腔道內肆虐,我絲毫不受其影響 ,繼續加大對那粒小豆豆的擠壓舔弄。 「住手丫,快把你的舌頭拿出來,媽媽忍不住了,要小便了丫。」我聞言非 但沒有放鬆壓力,反而變本加厲的將舌頭像陽具般使勁頂入肉褶,一下下狠狠的 啄在小豆豆上,媽媽貌似已經達到忍耐的最大限度,她雪白肥膩的小腹開始劇烈 的上下起伏,好像裡面的膀胱都在抖動一般。 「嚶丫……嚶……丫」隨著一聲帶上了哭腔的呻吟,媽媽豐腴堅實的大白腿 突然夾得緊緊的,腔道裡的肉褶翻江倒海般一陣顫抖,一股巨大的衝力將我的舌 頭擠了出來,只覺得自己的嘴唇到下巴濕漉漉的沾滿了略帶鹹味的愛液。 我從媽媽胯下抬起頭來,此刻媽媽兩條修長白皙的長腿大張,雪白微凸的小 腹完全凹了進去,豐滿肥厚的圓臀稍稍抬起離開了床單,下體那個白虎蜜穴當中 的櫻桃小嘴已經長開一個小口,銀鏈似也的透明液體以一個拋物線從紅嫩肥厚的 穴口噴射出來,在柔和的燈光下形成一幅極為淫靡的美景。 媽媽的噴潮持續了半分鐘才結束,當那股透明液體噴完後,她有些無力的癱 倒在床上,兩條大白腿軟趴趴的擱在被自己愛液弄濕的床單上,我脫掉身上僅剩 的袍子與內褲,側身躺在媽媽身邊,將她火熱滾燙的雪白肉體摟入懷中,媽媽的 兩條細長白胳膊立馬纏了上來,送上櫻唇與香舌與我接吻在一起。 「媽媽,剛才舒服嗎?喜歡我這樣子對你嗎?」我一邊與媽媽甜蜜舌吻著, 一邊抽空問她。 「好舒服,媽媽好喜歡,可是石頭你剛才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的反應會那麼 大,就像是要拉小便前的感覺一樣。」媽媽此刻柔弱無力的躺在我懷中,就像一 個小女孩般好奇的問道。 「咦,媽媽你沒試過嗎,那個小豆豆是女人的陰蒂,就跟男人的小一樣 ,一逗就會充血膨脹,挑動她很容易高潮的,我剛才用舌頭幫你按摩了下那裡, 所以你就噴了好多愛液出來。」我有點難以置信,以媽媽這個年齡居然連自己的 陰蒂位置都不清楚。 「媽媽真的不懂丫,也從來沒有碰到過,石頭你太厲害了,這個都知道。」 媽媽一臉無知少女的樣子,很崇拜的看著我,看來並不像是作偽。 我心中暗暗冷笑,這只能怪你之前的男人都太差勁了,像這麼一個極品的白 虎蜜穴都沒有能力開發,更別提讓她嘗到男女之間極致的快樂,這真是暴殄天物 ,不過有失也有得,媽媽絕美的肉體正像一塊尚未經雕琢的美玉,正等待著我給 予全面深入的開發,而今後這個尤物必將獨屬於我。 「我身上還有更厲害的玩意呢,媽媽你昨晚不是嘗過嗎?」媽媽粉臉一紅, 她的纖香柔荑向下一探,依然握住我那根已經昂首挺胸的大肉莖,我感覺自己的 碩大之物被五根滑膩嬌嫩的手指抓著,媽媽輕輕的擼動著我的巨莖,口裡卻道: 「你這個壞東西,昨天就是這傢伙在欺負媽媽的,弄得媽媽下面到現在還有點腫 呢。」「媽媽,我的足夠大吧?」我把手枕在腦後,愜意的看著媽媽水蔥般 纖白的細手抓著我的大陽具玩弄著,這種心理上的刺激比生理上更勝一籌。 「再怎麼大,也是媽媽我生出來的,還老愛欺負人,真不乖。」媽媽的語氣 柔膩中帶著嬌憨,邊說著邊從我的胸前滑了下去,她的臻首在我的小腹上游動著 ,纖手搔弄著我小腹直到胯下那一大塊又濃又密的體毛,那兩坨肥白豐膩的奶球 不斷碰在我的巨莖,兩顆粉紅的櫻桃蹭在我的睪丸上,弄得我癢癢的又很舒服。 媽媽的身子繼續向下,很快她便游到我的雙腿之間,從我這個角度看下去, 正好可以看見她桃花般嬌艷的玉臉伏在我的胯下,此刻我的陽具已經膨脹得很大 了,血脈僨張的莖身佈滿了蚯蚓般的青筋,那莖身比她細細的手腕還要粗,水蔥 般茭白纖細的手指完全無法掌握我的巨莖了。 看著自己又粗又大的肉莖高高聳立著,擺在媽媽那端莊賢淑的玉容之前,那 種心理上的刺激別提有多強了,我的下身已經硬得跟鐵棍差不多,忍不住擺著臀 部在她面前輕搖著。 「怎麼啦,這麼猴急猴急的。」媽媽狡猾的淺笑著,慢慢將她的小臉湊近我 的巨莖,於此同時她的美目卻一直盯著我看,目光裡有難掩的春意,也有戲謔的 俏皮。 「我的寶貝兒子,看媽媽怎麼疼你。」媽媽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輕啟鮮紅 粉嫩的檀口,先是輕輕的吻了我的碩大龜頭幾下,然後伸出粉紅色的丁香肉舌舔 舐了起來,橢圓形雞蛋大小的龜頭早就暴露在空氣中,由於過度的充血上面的顏 色已經漲得紫紅紫紅的,就像已經熟透的楊梅的汁一般,再被媽媽的口水染上了 一層透明的薄膜,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我覺得一陣陣強烈的刺激從下體處傳了上來,媽媽像把玩著一件愛不釋手的 玩具般,用雙手將我的巨莖握在她的纖手中,她的丁香肉舌從肉莖根部的一堆 雜草出發,沿著內側一條明顯的筋線順流而上,直至龜頭頂端那個蘑菇傘柄為止 ,然後在紫紅色大龜頭的附近盤旋打轉,時不時還溜進冠狀溝的裡面舔一下,很 快我的整個巨莖上都佈滿了她的口水。 她的動作十分純熟老練,一條滑膩柔軟的丁香肉舌好像可以隨意打彎扭曲似 得在我的肉莖上做出數十種動作,同時那水蔥般潔白的纖手還抱住我的莖根部輕 輕擼動著,最令人刺激的是她一邊像舔冰激凌似得玩著我的陽具,一邊還翹著那 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瞄著我,讓你覺得她正在全心全意的服伺著你,把眼前的這 根陽具當作她最心愛之物來對待。 媽媽的口活實在令我喜出意外,我一邊享受著她的口舌,一邊撫摸著她的酒 紅色長卷髮,示意著將她的腦袋往下面壓了壓,媽媽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 的丁香肉舌從我莖身根部往上慢慢的舔了上來,直至離開大龜頭後,還有一道銀 色的細線連著我的龜頭與她粉嫩的舌尖,在燈光下熠熠發光。 媽媽這時雙手握住我碩大巨莖的中段,將我的陽具擺正對準她的下巴,然後 看著我緩緩的張開了櫻口想要吞下我的肉莖,可是我的龜頭膨脹得實在太厲害了 ,媽媽的櫻桃小口的寬度只有三指左右,再加上嘴唇的彈性並不是很足,連續試 了幾次都無法順利插入她口中,有幾次好像可以進去了,但都因為媽媽有點顧慮 自己的小嘴而放棄了。 我心裡有些著急,但並沒有很明顯的表示出來,依然很溫柔的撫摸著媽媽那 酒紅色長卷髮的頭頂,我的體貼讓媽媽很是感動,她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般把心 一橫,雙唇向下一擒,總算把那顆雞蛋大小的龜頭給唆了進去,我只覺得下身突 然一熱一緊,馬上就被一個溫軟潮濕的容器給包住了,那個洞穴的緊窄之處絲毫 不遜色於蜜穴,而且裡面的腔道頗短,我的龜頭很快就頂在一團滑膩的肉條上面 。 媽媽好像很艱難的嘗試我的巨莖,她用兩個水蔥似也的白皙手指抓著莖身輕 輕向下褪著,另外三根細細的纖指翹成蘭花的形狀,她的櫻桃小口已經長大到了 極限,就算再怎麼努力也只能把我的大肉莖吸入一半,還有一大截莖身遺留在外 頭,看著媽媽為了取悅我的陽具,把自己尊貴的小嘴撐得如此開,以至於原本端 莊大氣成熟美艷的玉容都有些變形了,我心中對她的愛意和憐惜有增無減。 「好啦,媽媽,可以了,不用勉強。」我輕撫著媽媽的大波浪長卷髮,嘴裡 柔聲勸慰道。 媽媽的美目中閃過極為感動的神色,她的喉嚨中發出了一陣「咕咕」的輕哼 ,緊接著吞著我的陽具的紅唇又向下深入了一截,我感覺自己的肉莖穿過了兩團 嫩肉的間隙,探入了媽媽喉嚨之後的一個腔道內,龜頭已經完全抵在一塊堅實的 肉壁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深喉嗎?下體的快感加上心理上的刺激讓我的長槍 興奮得直顫抖。 媽媽卻沒有我這麼好受了,她的喉嚨和氣管完全被我的巨莖給佔據住了,身 上唯一可以呼吸的器官只有鼻子一個了,只見她又細又高的白玉鼻翼快速翕動著 ,臉上的桃紅之色已經擴散到了白皙的脖子上,她開始慢慢的將肉莖褪出口腔, 直至留一個大龜頭含在嘴中,細細的舔弄一番後,再漸漸的把大半截肉莖吞入喉 嚨內,隨著口部活塞動作的重複,媽媽的櫻桃小口逐漸適應了我的巨莖,她上下 套弄的動作也快速了起來。 「哦,媽媽你好棒啊,我好舒服呢。」我一邊享受著媽媽的櫻口,一邊不忘 給媽媽加油鼓勁。 我的誇獎讓媽媽更為賣力了,她加快了喉嚨內吞吐的速度,看著自己粗大壯 碩的陽具在母親端莊貴氣的小口中進進出出,那一種心理上的快感和征服感讓我 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媽媽很專心致志的服侍著我的肉莖,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抓住 我肉莖根部輕輕捋著,檀口每一次都將我的肉莖含入喉嚨的最深處,由於整個口 腔都被我的肉莖給佔據了,她的口水無法控制的泉泉下流,很快就把我的下身弄 得一片泥濘。 「唔……嗚……唔……嗚」媽媽的聲帶被我壓迫得無法正常發聲,她只能從 喉嚨深處傳出一兩句吱吱嗚嗚的應,不知是在表達快樂還是痛苦,但她上下移 動的臻首卻沒有絲毫的滯緩。 媽媽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隨著頭部的動作像綢子般擺動著,時不時的刮在 我的大腿上癢癢的,光潔玉石般的前額上已經隱約出現了晶瑩的汗珠,但她依舊 保持著這種頻率和力度,而且最難得是她那雙春水般的大眼睛一直在看著我,目 光裡透露著的都是含情脈脈的愛意,每當我的大肉莖刺穿她的喉嚨抵到她的氣道 內時,那對明艷不可方物的大眼睛還會瞬間翻起白眼,給人以一種極為淫靡的感 受。 媽媽的深喉口交持續了半個小時,雖然給我帶來極大的享受,但昨天已經交 了很多精液的我,今天並沒有那麼容易的出貨,她終於體力不止的選擇了放棄, 在把我的大龜頭吐出口腔後,她有些氣滯的抓住我的大腿,喉嚨裡一陣咳個不停 ,纖細的小手不停拍撫著雪白的胸口,我趕緊爬起身來抱住媽媽,用手掌輕輕拍 打著她的後背,心疼道:「媽媽,你沒事吧。」「嗯,媽媽沒事的,剛才只是嗆 到了下。」我的窩心行為讓媽媽很受用,輕輕的把我的大手放在她溫熱的臉頰上 ,一臉幸福的輕聲道。 我趕緊把她的嬌軀納入懷抱,雙唇找到她的櫻口親了又親,卻沒有把舌頭伸 進去,我知道她的口腔經歷了我肉莖的蹂躪需要休息,只是溫柔的親吻著唇角和 皮膚,果不其然,媽媽櫻唇上的嬌嫩皮膚在剛才的口交中已經有些血絲了,我心 疼不已的邊用自己口水為她滋潤道:「媽媽,我的太大了,你吞不進去不要 緊,別勉強自己啊。」「沒關係的,媽媽只想證明自己說過的話,為了你我什麼 做都可以。」媽媽躺在我的懷裡柔聲答道。 媽媽的癡心讓我感動之餘又有些慚愧,自己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並沒有抱有 多大的期望,想不到媽媽真的把我的話看的那麼重要,而且還不折不扣的親歷而 為,我是不是對她太過苛刻了呢? 「石頭,你是不是還沒出來。」媽媽問話把我從思考中喚醒,她香噴噴的身 子壓在我的身上,胸前那兩顆沉甸甸軟乎乎的雪白肉球磨蹭著我的皮膚,激得我 的依舊充血著的下體直挺挺的頂在她滑膩的小腹上。 「我是說你的剛才沒有射,這樣子憋久了對身子不好。」媽媽一邊說著 ,一邊用她的纖手抓住我的巨莖輕輕擼動著。 「我沒關係的,媽媽你休息休息吧。」我不想勉強媽媽,畢竟她今天為我做 的已經很多了。 「你沒關係,媽媽可有關係呢。」媽媽用一種極為妖媚的語氣說著,她的聲 音又變得極為甜膩起來。 「你的大東西逗得人家下面流了好多,媽媽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哦。」媽媽一 邊說著,一邊把我推倒在床上,她兩根白藕般的修長玉腿分開跨在我的身體兩邊 ,纖細雪白的腰肢挺立在空中,胸前那豐滿白膩的雙乳高高的聳著,修長優美的 脖頸高傲的昂起,那張艷若桃李的玉臉在燈光下閃爍著妖艷的光芒。 此刻的媽媽就像一個尊貴的騎士跨坐在戰馬之上,她的細長白胳膊卻在我的 胯下握住那根碩大的巨莖,隨著她的身子的緩緩降落,她雙腿之間那個雪白飽滿 的蜜穴漸漸的靠近了紫紅色的龜頭,那個嫣紅的小嘴已經微微張開了一道小口, 露出裡面鮮紅的肉壁和粘膜,小嘴口還在泉泉留著透明的愛液。 媽媽有些試探的用蜜穴接納著我的龜頭,很明顯我的大肉莖的規模尺寸讓她 心存顧忌,先前她的小嘴已經嘗試了這根巨棒的威力,再三猶豫之後她總算下定 了決心,輕咬著下唇把□部一沉,向下一坐,我感覺我的龜頭被一張極緊極熱的 小嘴吸住了,裡面相比媽媽上面的小嘴又是另一種盛景,一團團的嫩肉從四面八 方擠壓過來,把我的肉莖夾在當中磨蹭蹂躪著。 「好大哦,你這孩子怎麼長得……這麼粗大。」媽媽微張鮮紅的小嘴自言自 語道,她臉上的神情好像一個女娃娃看到心愛的玩具,想伸手去拿卻又怕被人看 到的樣子,既表現出貪心又有點害羞的樣子,可愛極了。 「那不是媽媽你自個生的嗎,你倒來問我了。」我出言調笑道,伸手握住她 掛在胸前的那兩隻白玉香瓜,輕輕撥弄著已經硬了起來的紅櫻桃。 「死孩子,就會欺負媽媽!」媽媽嫵媚的白了我一眼,輕搖肥臀含著我的龜 頭活動了下,讓腔道口適應了我肉莖的體積後,開始慢慢的沉腹下□向下坐去, 我的肉莖身上沾滿了媽媽先前的口水,再加上媽媽蜜穴裡的分泌物足夠多,這一 次的侵入就順利多了,我感覺自己的肉莖正一根火箭般突破著道道大氣層,一截 截的分開那些膩人的肉褶向上升起,每升起一步都要花費好大的氣力,從媽媽櫻 唇中冒出的「吱吱」涼氣可知,她在適應我的肉莖的同時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嗯……壞東西好粗……要把媽媽下面給撐開了……丫。」媽媽下面那張嘴 的構造畢竟比上面那張嘴更適我的肉莖,雖然過程很緩慢艱巨但總算把大半根 肉莖納入體內,媽媽這才開始有節奏的上下搖動著她的豐腴肥臀,那具飽滿肥膩 的白虎蜜穴就像張貪婪的小嘴般吞吐著我的肉莖,很快嫣紅的蜜穴口就堆積了一 些乳白色的粘液,隨著她雪白豐腴身子的上下起伏,我們下體結的地方開始發 出一種「茲茲」的水聲。 「丫……媽媽好難受啊……可是又真的好舒服……怎麼會這樣……」媽媽雪 白豐膩的肉體在我的身上搖擺著,她那兩條白藕似得修長玉腿左右分開蹲在我的 陽具上,細細長長的白胳膊扶在我架著的雙腿上,胸前那兩隻白玉香瓜隨著她的 動作跌宕起伏,以著一種逆反地心引力的姿態跳躍著,她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 像海妖般的在空中飛舞,那雙皎潔明媚的大眼睛此刻有些失神的瞇著,鮮艷紅潤 的小嘴微微張開,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口中發出一種她特有的哼聲。 「嗯……丫……嗯……丫。」「好美丫……太舒服了……我會上癮的……丫 ……嗯……丫。」媽媽一邊用女上位套弄著我的陽具,一邊嘴裡不知所謂的喃喃 自語著,她胸前那雪白肉球實在太誘人了,我伸手一手一個抓在白膩柔軟的乳房 上,肆意揉捏著那滑不留手的乳肉,時不時用手指挑逗捏弄幾下粉紅色的小櫻桃 ,在我的挑逗下,媽媽的蜜穴裡更加緊縮了,她加快了速度套弄著,我有些惡作 劇的抬起小腹向上一頂,正好媽媽這時候正往下坐,這一下實打實的捅進了蜜穴 裡面極深處。 「丫……」媽媽猝不及防下,被我這一下頂得尖叫了一聲,我只覺自己的龜 頭突破了一團極為肥厚飽滿的嫩肉,進入了一個潮濕溫熱滑膩的肉壺中,龜頭頂 端好像還碰到了一片冰涼的東西,那是什麼? 而媽媽被我這一下捅得有些岔了氣,她兩條細細的白胳膊按在我的胸口,好 像要把自己的下體抬起來似得,但我那一下頂得極深極重,她一下子手腳軟了根 本沒有力氣,只能張大鮮紅的小嘴急急的喘著氣。 「石頭,饒了媽媽吧,媽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媽媽知道自己的下身完全 被肉莖宰著,嬌喘吁吁的向我告饒著。 我看到媽媽雪白平坦的小腹上已經凸起了一條長長的痕跡,那個凸痕的形狀 大小跟我的肉莖正好一致,原本還留在外頭一截的莖身已經完全消失在媽媽的白 虎蜜穴內,我們的下體如此緊密的結在一起,想來自己這一下估計是把巨莖捅 進了媽媽的花房內,難怪她的反應會這麼大。 「媽媽,不著急,還有更大的快樂等著你呢,你要做好準備哦。」我輕輕的 在她耳邊說著,然後把手伸入媽媽的腋下,手臂向上用力一抬,感覺自己的肉莖 重新從那堆肉褶裡擠了出來,伴著的還有一聲空氣被抽出的悶響,就像開啤酒瓶 塞子一樣的聲音,我的肉莖雖然是從媽媽花房裡出來了,但是龜頭上的那一圈肉 環在出來的時候順勢一帶,又把那團嫩肉結結實實的刮了下。 「丫……」媽媽又是一聲帶著顫音的嬌吟,只覺得她的蜜穴突然猛地一緊, 那些層層疊疊的肉褶突然向裡面收縮,然後有一道熱熱的水流從穴心裡噴了出來 ,我知道媽媽又來了一次小高潮。 「怎麼又要流了……又要流了……丫……嗚嗚嗚……」事已至此,我也不再 憐惜,扶正媽媽的身子,我開始挺著肉莖向上衝刺,媽媽正處於洩身之後的敏感 階段,被我這麼強橫的一頓衝擊插得心花都要開了,她努力抓住我的大腿,想要 控制自己的體位,減輕我的肉莖的衝擊力度,但她的努力一次次都在我愈加猛烈 的頂動下化諸東流。 「丫……不要了,石頭,不要了丫。」我不顧媽媽的陣陣求饒,我行我素的 挺動著肉莖,每一下都極深的穿過腔道,直刺進入那團飽滿滑膩的花心,這種高 強度的衝擊把媽媽的花徑弄得一片泥濘,那些原本極為礙事的肉褶被我的強硬各 個擊破,我的長槍在媽媽的腔道內橫行霸道,肆無忌憚。 「好……好深丫……插……插到頂了……嗯……丫。」媽媽原本曲著的大白 腿此時已經無力支撐下去了,她腳下一軟,雙膝向前跪倒在床單上,整個人帶著 那兩團柔膩的雪白香瓜壓在我的胸膛上,我性雙手抓起她那兩隻纖細的小腿, 把她小腿反向摺疊在大腿上,同時自己的雙腿架了起來,整個背部都離開了床面 ,雙臀有力的向上挺動著。 在臥室天花羽毛燈柔和的光線下,我可以從大床背後那面齊牆高的大鏡子 看到床上的全景,媽媽白膩豐腴的女體伏在我高大健壯的身體上,她那兩瓣雪白 肥美的翹臀下方,一根粗如手臂的大肉莖正快速的進出於白虎蜜穴內,蜜穴和大 肉莖下方都沾滿了各種乳白色分泌物和透明液體,顯示著這場肉搏的激烈程度。 在我高速又猛烈的抽插之下,媽媽只能毫無抵抗力的任由我在她體內衝刺, 我的每一下都深深的頂入媽媽的花心,然後又抽離出來,這種完全不講道理的抽 插讓媽媽攀上一個又一個巔峰,憑藉著陽具的粗大與長度完全讓媽媽臣服在我的 淫威之下,她的呻吟從羞澀到赤裸再到狂亂,最終只能氣若游絲般發出一聲聲拉 長的顫音。 「丫……媽媽要死了……真的死了。」只覺得媽媽的腔道裡一陣陣的收緊, 各種肉褶好像要復仇似得從四面八方積壓了過來,花心深處又開始噴出一股股溫 熱的水流,這次水流噴射的強度和時間都極長,反覆沖刷在我深深陷入花徑的龜 頭上,我積累了很久的慾望終於達到了極限,用臀部的力量狂頂動了二十來下後 ,再一次全根深深插入花心那一團嫩肉之內,頂著她溫熱滑膩的花房開始猛烈的 噴射。 一陣陣帶著我愛意與慾望的精液「噗噗噗」的打在媽媽的花房內壁,我可以 聽到每一下噴射引起的律動,因為那正是媽媽心跳的頻率,媽媽原本已經軟成一 團泥的肉體,在我這一通強勁有力的噴射下,像一條瀕死的大白魚般渾身抽搐了 數下,最後完全軟塌在我的身上。 正文 【天若有情】(第四十五章) 早晨溫暖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把寬敞的臥室照得一片明晃晃的,屋角牆上的 空調仍然在不懈的吹著暖風,有些乾燥的空氣中瀰漫著男女性液的氣息,臥室中 間那張3 米大床上有兩具男女的肉體交纏在一起,男人高大健壯,身上的肌肉 線條好像古希臘雕像一般,女人纖細豐腴,身子雪白得好像羊脂白玉般,他們正 是這些淫靡氣息的製造者。 我從睡夢中緩緩醒來,感覺鼻端有些癢癢的,張開有些疲憊的眼皮,映入眼 簾的是一張宜嗔宜喜的玉靨,媽媽正對著我躺在她那一堆光滑的酒紅色長卷髮中 ,兩隻翦水秋瞳正滿懷愛意的看著我,她水蔥般白皙的手指裡捻著一縷卷髮在我 的鼻尖撥弄著,把我從夢中喚醒的罪魁禍首原來就是它們。 「醒了丫,大懶蟲。」媽媽見我睜眼了,花朵般嬌艷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甜蜜 笑容,鮮紅的櫻唇輕啟,露出潔白的貝齒道。 「嗯,媽媽你怎麼這麼早。」我醒過來才覺得左臂有些酸楚的感覺,原來媽 媽一個晚上都是枕著我這邊手睡,不過我對此只有愉悅沒有反感。 「哪裡還早,都快十點了好不,都怪你,昨天弄得那麼遲……」說到這裡, 媽媽的粉臉上飛起兩片紅雲,彷彿不勝嬌羞似的。 的確,我們兩人昨天纏綿到了很晚才睡,我和媽媽就像一對分別了許久的夫 妻一般,瘋狂的在對方的肉體上取著性的快樂,用盡了各種可以想像得到的姿 勢,從床上到地下又從地下到床上,媽媽那豐腴滑膩的雪白肉體在我的掌控下化 出千萬種嫵媚姿態,而我粗長壯碩的陽具也一次次的擊穿媽媽的花心,並多次將 一股股濃厚白濁的精液灌注到她的體內。 「呵呵,昨天看媽媽你也很累的樣子,最後還一個勁的喊 要死了、要死了 ,沒想到你還能早起呢。」我嘴裡調笑著,一隻手伸了下去,握住媽媽胸前一隻 雪白肥膩的乳房,五指抓在白皙得異常的乳肉上揉動著。 「唔」媽媽口中發出一道輕吟,她有些羞澀的輕打了我一下,嘴裡不依道: 「還不是怪你,你那根壞東西又粗又長,每次又插到很深的裡頭,媽媽怎麼受得 了你的壞東西。」「今天早上也是,早早的那個壞東西又抬頭挺胸的,媽媽才被 你吵醒了,你還自顧自睡得那麼香。」媽媽的撒嬌讓我幡然醒悟,順著她山巒起 伏的雪白肉體向下一看,一條白藕似的大長腿架在我側躺的□部上,另一條大白 腿被我的雙腿夾在當中,而她那個白虎蜜穴裡正含著一股粗如手臂的大肉莖,蜜 穴口被大肉莖擠得翻出兩張鮮紅的肉瓣,上面粘滿了白色粘液和分泌物。 原來,昨天最後一次在媽媽體內射精後,我的大肉莖並沒有完全軟化下來並 褪出蜜穴,兩個人都筋疲力盡就這樣交腿相抱睡著了,哪知道過了一夜,精力復 原的我又開始晨勃了,原本就插在蜜穴內的肉莖堅硬粗大起來,自然牽動著蜜穴 的女人醒了過來。 「嘿嘿,不好意思啦,他只是想向小妹妹打聲招呼,向你說聲早上好,昨天 承蒙關照了,不勝感激。」我一邊取笑著媽媽,一邊動了動臀部,把巨莖又向裡 深入了些。 「丫」媽媽極敏感的體質又發出了愉悅的應,花徑裡的一堆堆嫩肉又充滿 活力的纏繞了上來,昨晚的盤腸大戰好像絲毫沒有損耗到她們一般。 「討厭,嘴上說得那麼好聽,壞東西除了欺負小妹妹還會幹嘛。」媽媽嘴上 笑罵著,那雙大白腿卻向裡收緊了些。 「嗯,他的確啥都不會,就會幹媽媽你咯。」說著我又向上捅了幾下,巨莖 穿過層層障礙又碰到了她的花心,弄得媽媽嬌軀一陣花枝亂顫。 「嗯……丫,臭兒子,就會欺負媽媽,媽媽生你養你這麼大,你就這樣報 媽媽丫。」媽媽說話的時候輕咬著下唇,一副想要快樂的呻吟又極力忍住的矛盾 模樣。 「媽媽,這根壞東西也是你生出來的啊,既然你為他付出這麼多,自然要讓 他好好報答你咯。」我嘴裡調笑著,下身卻毫不含糊的繼續挺動。 「真是胡說八道,你是從媽媽的妹妹裡生出來的,現在又挺著這根玩意兒伸 到媽媽妹妹裡去,這算什麼事兒丫,你還好意思說。」媽媽抬起纖手輕打了我一 下,但是她嘴裡說出的話卻大膽了許多,經歷了這兩天的肉體交歡,她在我的面 前變得更加放得開,並不像之前那樣還帶著人母的矜持,對我的態度更介乎母親 和情人之間。 「怎麼不好意思,男歡女愛是天倫定數,我用媽媽你生下來的,報媽 媽你的養育之恩,這不就是命中注定的嗎,我對媽媽可是真愛啊。」我繼續用這 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氣對她說。 「噗呲」一聲,媽媽被我逗得忍不住笑開了顏,就像一朵瞬間開放般無 比嫵媚,她伸出白皙纖長的手指刮著我的臉皮,笑道:「哎呀呀,你這張嘴真是 有夠壞的,什麼話你都敢說,這麼荒唐的話都好意思說出來,我看連白的都能給 你說成黑的,哪像你爸爸沉默寡言的,半天不響一個屁出來。」「嘿嘿,那說明 我繼承了更多你的優良基因,這一半的功勞還是在媽媽你身上的。」我順勢接過 話頭,還小拍了下媽媽的馬屁。 「切,我才沒你這麼油嘴滑舌,別又推到我身上好不。」媽媽巧笑嫣然,顯 然被我逗得很開心。 「媽媽你又騙人,你的舌頭別提有多滑多嫩了,讓我愛不釋口呢。」我一邊 反駁著,一邊俯身擒住媽媽的櫻唇,媽媽剛要出口的話被我的舌尖封住,她性 張開檀口迎上我的舌頭,丁香小舌跟我交纏在一起,我們陷入溫柔甜蜜的濕吻中 。 與此同時,我的下身並沒有停歇,依然維持著與媽媽那雙大白腿相接的姿勢 ,那根大肉莖深一下淺一下的在她體內推送著,就這樣在冬日的早晨,我們倆愜 意的躺在大床上,四肢無恥的糾纏在一起,我的陽具在媽媽的蜜穴內抽插著,媽 媽像一隻大白羊般依偎在我懷裡,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指在我胸口輕輕畫著圈。 我與媽媽舌吻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的,抽出舌頭問道:「對了媽媽,我 想問你一個問題。」「問什麼丫?」媽媽抬起滿是春色的粉臉,眼神有些迷離的 看著我。 「嗯,我和爸爸相比,那個更讓你滿意呢?」我雙目正對著她,一本正經的 問道。 「什麼?」媽媽好像一下子沒聽明白,一頭霧水的疑問道。 「我是說,爸爸的那根東西跟我這跟比較,那根你更喜歡?」我看媽媽還沒 反應過來,性很直白的問道。 「你這死孩子,怎麼能這樣問你媽媽呢,呸,呸。」我的話讓媽媽又羞又惱 ,她握起粉拳輕輕的捶打在我的胸口上,雪白的臉頰上堆滿了嬌艷的桃紅。 「你就說說嘛,反正咱們都這樣了還有啥不好意思的。」我看出媽媽並不是 真的生氣,由得她半真半假的粉拳亂捶,下身的巨莖卻又深深的向裡捅了一下。 「唔……」媽媽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嬌吟,她輕咬著鮮紅的下唇,兩隻睫毛 長長的杏眼撲閃撲閃的眨了幾下,但還是語帶羞恥的輕聲說道:「你爸爸的那根 嗯……那東西跟你這個差不多粗,但是沒有你那麼長,哦……丫」看媽媽親 口說出父親的尺寸大小,還將父子倆的陽具放在一起比較,這些極為禁忌的話放 在這個時刻,從媽媽的櫻桃小口中說出來,聽在耳裡有著一種別樣的刺激,我的 肉莖頓時又粗長了不少,變得像鋼鐵般堅硬筆挺。 媽媽的花徑第一時間感應到我的變化,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直刺到她花 心的衝擊給打斷了,她一邊輕喘著氣一邊笑罵道:「你這個小變態,怎麼一提到 你爸爸就這麼興奮,丫……」「那呂江父子呢?」我繼續抽動著陽具在她體內肆 虐著,我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在這個時刻提到這兩個人,但就是那麼順口就說了出 來。 「呂天那小兔崽子毛都沒長全有啥好說的。」媽媽一臉不屑的表情,她這 倒是沒有再做矜持,可能是這一系列的問話已經讓她漸漸習慣了我的直白。 「呂江就算年輕時候還可以吧,現在也就馬馬虎虎,而且不是很硬,畢竟是 一老頭兒了。」看著媽媽的櫻唇裡說出對昔日情人的評價,我心中泛起一股不知 如何解釋的味道,有些失望又有些興奮,就好像原本一些模糊的東西漸漸清晰了 起來似的。 「那媽媽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享受過高潮的快樂嗎?」我繼續質問著 媽媽,下體在她腔道內的挺動卻加強了。 「他花樣還挺多的,就是體力什麼的不是很好,我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更多 。」媽媽明顯已經動情了,她蜜穴內的花徑一圈圈的開始收縮擠壓著肉莖,但口 中卻仍能避重就輕的答我的問話。 「那程陽呢,他讓你滿意嗎?」我的腦海裡突然蹦出這個人來,也許是在記 憶中冷卻了太久了吧,我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下身肉莖的挺動頻率。 我一提到程陽的名字,媽媽便頓時沉默了下來,好像這個名字可以瞬間將她 的情緒冷卻一般。 「你說啊」我繼續催促道,巨莖開始一下又一下很重的插到媽媽的花徑深處 。 「還好吧,就那樣。」媽媽的答很短,她嘴上敷衍著我,但是下體的反應 卻出賣了她,腔道裡的一層層肉褶又開始緊咬糾纏著我的巨莖了。 「就哪樣?可是我見到你們在一起時的樣子了。」我的語氣也變得生冷了起 來,巨莖開始粗野的衝擊著媽媽的花心。 「丫……能不能不要再問這個事情了,媽媽有點不舒服。」媽媽被我的一頓 抽插弄得嬌喘吁吁,她一邊應付著我的巨莖一邊求饒道。 「媽媽你不是答應過我了嗎,你的一切都要對我坦誠公開,不能有一丁點隱 瞞,你難道忘記了嗎?」我步步緊逼,無論是口中還是下身的陽具都直衝著她最 脆弱的核心進攻。 「丫……好……好吧,我說了你不要怪媽媽哦。」媽媽細白修長的纖手拚命 抓住我的胳膊,我感覺她長長的指甲都快要嵌入我的肉中,她強忍著蜜穴裡傳來 的一陣陣快感道。 「嗯,你說吧,我不怪你。」我看媽媽的關防已經失守了,也就換了一種溫 柔的語氣對待她,下身肉莖的抽動開始減緩,但每一次都極深的插進她的花心。 媽媽總算開口說起她與程陽這一檔子事,按她所說,程陽這個人外表高高大 大,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長得比較老相,看上去給人以踏實可靠的感覺,但實際上 他的嘴皮子很靈活,不過這種靈活並不是褒義詞,而是屬於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 說鬼話的類型,憑藉著他的外表和嘴巴,程陽贏得了很多人的好感,只有少數人 知道他的本質。 不知他初衷如何,自從拜爸爸為師之後,他就一個勁的往我們家裡跑,使出 渾身解數巴結討好爸爸媽媽,特別是因為爸爸工作性質的原因經常不在家,他就 常來幫媽媽做做家務,有事沒事的替媽媽跑跑腿,還一口一個「師母」叫的很甜 ,但實際上他的年紀並不比媽媽小多少,媽媽原本只是把他當一般看待,也 沒有存心去提防他。 自從爸爸意外去世後,家裡的負擔一天比一天重,程陽這個時候恰好出現在 了媽媽身邊,再加上他謀取了單位裡的要職,時不時的會借公濟私周濟下我們家 ,媽媽對他的好感也日益增多,沒想到程陽其實一直覬覦著媽媽的美麗,並向媽 媽提出了過分的要求,這一無理行逕自然遭到媽媽的拒絕,沒想到程陽居然獸性 大發強行佔有了她。 媽媽一開始覺得自己的清白被玷污了,痛不欲生想要短見,但一想到我那 時候還小,無依無靠的將來怎麼辦,她又怕報警立案後,事情傳出去我在鄰里同 學間會抬不起臉,只好忍氣吞聲的默認了,沒想到程陽臉皮深厚手段頗多,又是 叩頭認罪又是自摑其臉,死皮賴臉的糾纏著媽媽,只說是自己暗戀媽媽已久,一 時衝動做下了錯事,又說會用自己的行動好好補償媽媽。 「媽媽當時太單純了,加上臉皮又薄,居然被他哄得心軟了,再加上你那時 候的學費什麼的都是他出的,心裡還以為他本質上並不壞,糊里糊塗就放過了他 ,沒想到他得寸進尺,又使出了各種手段暖磨硬蹭,最後媽媽傻傻的又讓他得逞 了。」從媽媽的說法來看,那時候媽媽正處於喪夫後的空窗期,被程陽用甜言蜜 語哄得迷昏了頭,兩人私底下偷情了起來,這個程陽勝在年輕力壯,在男女性事 上又經驗豐富,所以在床上給媽媽帶來別樣的感受,雖然媽媽的言語間有所掩飾 ,但我可以知道她對程陽在床上的表現還是滿意的。 「石頭,你不會覺得媽媽很淫蕩吧?」媽媽說完,很擔心的補充了一句,兩 只美目憂鬱的看著我。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伸手撫摸著她順滑的長卷髮,緩緩道:「我已經不是小 孩子了,況且我說過讓過去的事情成為過去,關鍵是你要對我敞開心懷,把一切 都交由我來評判,這樣我才能給你個美好的未來。」雖然媽媽很努力用中立的態 度描述她與程陽之間的來龍去脈,但我心知相比起呂江父子,程陽在性事上能夠 給予她的更多,這讓我更為肯定自己當年的行為,否非如此,程陽就有時間充分 開發媽媽對性的認識,以程陽的卑劣本性說不定會將媽媽的肉體當作工具來利用 ,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媽媽坦誠了自己背叛家庭的事實,但我卻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因為品 嘗過這具絕美的尤物肉體後,我很能理解那個江華教授對媽媽的評價,媽媽天生 的自帶的有一種極為誘惑的美麗,無論她本身如何賢良貞淑、毫不粉飾自身,她 身上那種獨特的女人味都會吸引著男人向她撲去,如果她的男人不擁有足以庇護 她的能力的話,擁有了她反而會身受其害。 這個女人本身是無辜的,擁有旁人艷慕的容顏並不是她的錯,但她卻得用一 生的幸福來負擔這個錯誤,無論是程陽還是呂江之類只是覬覦著她的美麗或溫柔 ,而她所愛的男人卻沒有能力保護她不受傷害,她對幸福的要求並不多,卻很難 找到可以讓她依靠的人,所以只能任由命運的無情擺佈,直至我的出現才真正的 讓她找到想要的,我又如何能夠辜負她這一份癡情呢? 我溫柔的將媽媽的臻首納入臂彎,俯身親了親她冰涼的額頭道:「你是我的 女人,我要給你幸福,讓你享受最大的快樂。」媽媽的頭重新枕在我的胳膊上, 我的體溫給她很多的安全感,她從我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東西,其中既 有雄性生物的堅定自若,也有源自真心的溫柔愛意,她的臉上開始呈現出幸福甜 蜜交織的笑意。 「嗯,能在你的身邊媽媽就很幸福了,而且你讓媽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媽媽之前從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可以達到這般程度。」「真的嗎?我跟其他男 人有什麼不同之處。」我輕輕的捻住她圓滑細巧的下巴道。 「你是我的親生兒子,又是我所愛的男人,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又很刺激,而 且……」媽媽輕揚起臻首,一對秋波中夾雜著甜蜜與羞澀道。 「而且什麼?」我展了展眉頭問。 「而且你的很粗又很長,每一次都插到妹妹裡面好深,媽媽那裡面從來 沒有人能夠碰到的地方都被你弄進去了。」媽媽被我灼熱的目光盯著,有些不好 意思的低頭道。 「媽媽,我弄到你哪裡去了,我只知道你裡面還有一張很緊的小嘴,再進去 點就是濕濕滑滑的一處地方。」我語帶輕鬆的描繪著媽媽蜜穴裡的每一次細節, 媽媽被我直白大膽的話語弄得滿臉緋紅。 「死孩子,你還裝,那裡就是媽媽的子宮丫。」媽媽手握粉拳捶在我的肩上 ,嗔道:「所以媽媽一直要叫你把洗乾淨點,你每次都插到那麼深裡面,如 果沒做好清潔的話會讓媽媽得病的。」「知道了,不過我感覺媽媽的子宮那裡還 有一個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擋在洞口那裡,那是什麼。」我一邊說著,一邊又 驅動巨莖穿過了媽媽的子宮頸口,抵在一片金屬質感的異物上面。 「嗯,這個你真的不懂了,那個東西是媽媽的節育環。」媽媽臉上露出老師 講課一般的表情道。 「節育環,幹什麼用的,為什麼你肚子裡要放這個東西?」我一頭霧水的問 道。 「節育環就是讓女人避孕用的丫,媽媽生完你之後,擔心會再懷上小孩,所 以就跟你爸爸一致決定上環避孕,這個東西已經在媽媽體內有十幾年了。」媽媽 很認真的跟我解釋著。 「放了這個東西就不會再懷小孩了?」我好奇的問道。 「嗯,媽媽有你這個小石頭已經很辛苦了,那時候哪裡還能再養得起其他孩 子丫,所以就這麼一直帶到了現在。」媽媽的答案讓我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是 欣慰,畢竟媽媽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珍視的,這些年裡並未讓孕育我的那塊地方 被他人侵入。 「唔,我不喜歡這個東西,感覺我的很容易碰到。」我一邊說著,一邊 很認真的挺動著自己的陽具,每一下都深深陷入媽媽那片潮濕滑膩的子宮中,每 一下都頂在那片冰涼節育環上。 「丫……那還不是因為你的壞東西太長了,也就你可以進入媽媽的子宮,其 他人還辦不到呢。」媽媽口中輕喘著,語氣變得妖媚起來。 「這麼說,媽媽你這裡還是處女哦,第一次是給了我咯。」我欣喜若狂道。 「嘻嘻,你說對了。」隨著我胯下動作的加大,媽媽雪白的身子泛起桃紅, 她嘴裡說的話也越發的大膽起來。 「媽媽外面的第一次是給了你爸爸,裡面的第一次是給了石頭,媽媽這輩子 最愛的兩個男人就是你們父子了,你可要好好愛媽媽哦。」媽媽的聲音突然變得 極為滑膩起來,充滿了無限的誘惑之意。 「嘿嘿,那我要開始好好愛愛你咯。」我壞壞的笑了笑,抱著媽媽的嬌軀順 勢向前一滾,變成男上女下的傳統姿勢,媽媽兩條修長的大白腿被我大大的分開 呈八字形,將胯下那塊潔白無毛的白虎蜜穴暴露在我面前。 「丫,不要,大色狼。」媽媽羞澀而又嫵媚的嗔道,但是她那纖細的腳踝已 經落入我的掌中,隨著我下體的大肉莖向外一撥,兩片嫣紅的肉唇被順勢帶著向 外翻起,粗壯的莖身上已經沾滿了白色的分泌物,一股股清泉正從蜜穴的小嘴處 偷偷流了下來。 「不要什麼……是不要插你,還是不要停呢?」我嘴裡壞壞的笑著,雙臀同 時發力向前一頂,那根大肉莖以肉眼難及的速度插入花徑,旋轉研磨著慢慢插入 深處直至末柄,很快就頂到了末端的花心裡面,整個過程既緩慢又有力,巨大的 肉莖把媽媽的蜜穴撐得滿滿的。 她柔嫩有彈性的腔道把肉莖身上的每一點刮了個遍,腔道內的肉褶大力蠕動 ,層層疊疊包上來裹在大肉莖上,拔出來時那慢慢的速度讓肉褶輕輕刷過肉莖的 每個點上,像用小刷子刷著一樣奇癢難忍,極度的刺激爽得我從喉嚨地發出一聲 狂嘯,而媽媽則是渾身劇烈顫抖,鮮紅小嘴裡輕聲地呻吟著。 「嗯……不要……不要……停丫。」一聲聲的嬌啼伴隨著大肉莖在蜜穴裡抽 送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音,我下身健碩的臀肌帶動著大肉莖打樁機一樣一下 下砸在下面豐腴肥白的碩大美臀上,撞出一陣陣誘人的臀浪。 伴隨著媽媽拚命的扭腰翹臀的大力迎動作,那細細的楊柳腰肢好似沒了骨 頭一般瘋狂扭動著,配著我大肉莖抽插的頻率一下一下重重地朝上抵死纏綿, 好像想讓巨蟒進的更深入更有力一些,媽媽的全身心已經融為一體,完完全配 迎帶動著插在她蜜穴裡的這根大肉莖,以及騎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 「媽媽,我的是不是最棒的……你喜歡我的插你嗎?」我並不顧及 胯下這個美婦人已經瀕臨奔潰的快感,反而開始用淫浪的言語進一步的摧毀她的 心理,我並沒有給她絲毫的喘息餘地,而是保持著猛烈高速的衝擊,繼續在她蜜 穴中一次次深入到底的直搗花芯。 「丫……喜歡……媽媽好喜歡……喜歡石頭的大。」媽媽上氣不接下氣 嬌喘著道,還在快感的浪濤中隨波逐流的她被這樣毫不停歇的兇猛抽插一下子掀 到了空中,她原本端莊淑雅的臉蛋已經呈現出一股極盡妖媚的神氣,彷彿她的靈 魂已經如同身體一般,被我的大肉莖一次次極深的插入推得的越來越遠,她一片 空白的腦海裡只剩下了感官本能的淫亂。 「石頭的是最長的……媽媽喜歡被石頭插……」看到胯下的媽媽已經進 入迷醉狂亂的狀態,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也不再刻意控制射精的衝動,緊緊的抓 住已經香汗淋漓的兩條大長腿,高高的抗在自己肩膀上,臀部發力用最快的速度 、最深的角度、最大的力度狠狠的向蜜穴裡狂頂著,每一下都深深的插入那片濕 滑泥濘的花房,推著那片冰涼的金屬片東倒西歪。 「丫……媽媽不行了……又要到了丫……」我同時也發出一聲嘶吼,深深插 在花心中的大龜頭明顯的又漲大了幾分,將休息了一個晚上積攢的濃濁白漿劇烈 的噴射在媽媽濕熱的花房中,我精液的熱度讓媽媽瞬間幾乎要融化了,所有累積 到定點的慾望像是突然開了閘的洪水一樣一次性的席捲而來,終於,她忍不住這 強烈的刺激,在尖聲浪叫中昏厥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大概有4 個小時左右,我們倆才被空空如也的胃部叫醒,我和 媽媽不約而同的睜開了眼睛,彼此都覺得很好笑,稍稍恢復了點精神,我們也不 好意思再在床上賴著了,經過一番討論,我們決定先出門填飽肚子,然後再安排 其他活動。 或許是真的餓了的原因,大家都沒有拖延時間,很快我們便收拾整齊出門了 ,這媽媽沒有開車,是我開著霸道SUV ,媽媽坐在副駕駛上,我按照媽媽 的意思駕車到了恆隆廣場,我們找了一家本地菜館填飽肚子,在等上菜的時候我 收到了一條短信。 楊乃瑾:「在嗎?今天家裡來了好多律師,媽媽正跟他們在討論開庭的事, 你要不要過來下?」我:「我有空,你媽媽知道嗎?」楊乃瑾:「嗯,她說順便 要跟你談談。」我:「好的,我過一會就來。」在吃飯的時候,我跟媽媽講了下 情況,媽媽雖然對我有些不捨,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叫我早些家,順便 還讓我向梅妤表示問好。 吃完飯後,媽媽說她先去逛逛超市,順便買些食材和日用品,她自己會打車 家的,在樓梯裡熱烈擁吻了半天後,我便獨自一人驅車上路了。 這次我輕車熟路的直抵梅宅,闊別多日、景物依舊,只是山路上的落葉更多 了些,一株株梅樹擺著光禿禿的枝幹在瑟瑟寒風中飄搖,雖然中午的日頭還是掛 在天上,但我並沒有感覺有多暖和。 梅宅外的空地上今天難得停了好幾輛車子,有的還是掛著蘇、浙的車牌,我 把SUV 停在一輛江蘇牌的奧迪A6旁邊,下車走到門前按了下門鈴,不久之 後門被打開了,楊乃瑾纖細的身影這次並沒有出現,過來應門的是吳嬸。 吳嬸引著我走入那幢古色古香的大宅子,一路上她面帶憂色的告訴我,今天 家裡來了兩位客人,太太小姐都在書房裡跟他們討論事情,吃完午飯後也沒休息 ,一直在裡面呆到了現在。 吳嬸領著我上到二樓,在樓梯拐角處一個厚重的暗紅色實木房門前,吳嬸停 住腳步道:「小姐吩咐過沒事不要打攪太太談事,只有先生你到了才可以帶過來 。」於是吳嬸敲了敲門後就自行離開了,很快那扇房門就被打開,楊乃瑾清新秀 氣的小臉出現在門口,見到我她露出了個甜甜的微笑,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好像在 說「你可來了呀」,我微笑著點頭答,她伸手把我拉進門內,然後鄭重其事的 把門重新關緊。 我置身於一個古香古味的房間內,有倆面牆都放著高高的褐色花梨木書架, 書架上堆滿了各種大部頭的書籍,靠窗的那一面牆邊擺著張雕花屏風,屏風旁是 一張紅木雕成的長方型書桌,桌前擺的三張花梨木太師椅上坐了兩個人,其中一 個空著的應該是楊乃瑾的位置,書桌後是一張顏色樣式古舊的羅漢床,梅妤獨自 坐在上面與另外二人討論著什麼。 看到我走進來,三個人的談話頓時停住了,梅妤寶相莊嚴的玉臉露出溫婉宜 人的笑容,很優雅的站起身來招呼我,她亮可鑒人的烏黑短髮別在腦後,露出光 潔的額頭和細白的脖頸,筆直纖細的鼻樑上架著副金絲邊眼鏡,不著一絲脂粉的 小臉上充滿了知性美感,只不過臉色蒼白中帶著一絲疲乏,好像這些日子都沒有 正常休息一般。 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真絲襯衫,這件襯衫的領子比較有特色,有點像旗袍的 領子一樣豎立著,領口和袖口處都有藍色刺繡條紋,襯衫胸口處有一個小V 領 ,靠領口的一粒盤紋扣繫著,露出一小塊水滴狀的雪白胸口,下身穿一條樸實無 華的黑色亞麻長褲,窄窄的褲管緊貼著又瘦又長的大腿,直到膝蓋下方突然變得 寬大起來,瑩白纖細的玉足下是雙白底藍花的繡花鞋。 屋內除了梅妤的羅漢床外只有三張太師椅,另外二人已經坐了兩張,再加上 楊乃瑾原本坐的那張,此外就沒有空閒的椅子了,楊乃瑾剛開口說讓我坐她的位 置,她自己再去客廳搬一把過來,我趕緊拒絕道:「你先坐著,我去搬就行。」 ,說著就要朝門口走去。 梅妤搖搖手止住道:「不用那麼麻煩,小巖坐我旁邊就好,瑾兒你要做好記 錄工作。」梅妤現在所坐的那張羅漢床其實蠻寬的,她把身子和手裡的材料向旁 邊挪了挪,我就在一旁坐了下來,黃花梨木質的床面上放了織錦綢面軟墊,我坐 的半個屁股壓在原本梅妤坐過的墊子上,感覺上面尚存著她暖乎乎的體溫,一種 若有若無的清香好像從梅妤那邊飄過來,讓我心神為之一蕩。 梅妤動聽的聲音將我從綺思中喚醒,她正向我介紹屋內坐著的另外二人,其 中一個穿藍色西裝,頭頂有些禿,戴眼鏡的清瘦中年男人叫朱律明,是京淮律師 事務所的高級伙人,他跟梅妤是同一個法學院畢業,但是比梅妤矮了一屆,所 以稱呼她為師姐,是這次楊案律師團的辯護人。 另一個穿著黑色套裝,留著男人一般的短髮,不苟言笑的女人叫嚴雪清,她 看上去3歲左右,是京淮律師事務所的任律師,畢業於國內一所著名的政法 學院,之後又在梅妤的研究所念了碩士,所以一直以「教授」稱呼梅妤。這兩人 都是國內頂尖的經濟類刑事案件從業律師,也是這次楊霄鵬案件的律師團力成 員。 梅妤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下我的名字,並強調我是楊乃瑾的好朋友,那二人聽 了都臉露微笑,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倒把楊乃瑾羞得粉臉飛起兩片紅暈,不過 她倒也沒有開口否認,只是有些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正好對上我看著她的目光 ,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不過好像裡面多了些道不清的溫柔之意。 做完介紹後,梅妤她們的注意力就不再放我身上了,開始繼續前面被中斷的 談話,他們談話使用的都是些很專業的法律術語,我比較吃力的一邊聽著,一邊 翻開楊乃瑾給我的材料,這份黑色封皮的材料厚厚一疊都有書本那麼沉重了,梅 妤他們都是人手一本,一邊說著一邊還用筆在自己的本子上塗塗畫畫。 我翻開黑本子看了一下,裡面有檢察院審問的案卷複印件、楊霄鵬的口供筆 錄以及相關人員的旁證證據,雖然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規範性文件,但是我也可以 從材料裡看出,楊案目前的發生了急劇的變化,而且是很明顯的朝更加惡劣的方 向演進,對照著梅妤與兩位律師的討論與解釋,我漸漸弄清了這件案子的走向。 原本檢察方對於楊霄鵬的指控只有私設小金庫、賬目不清等,而現在的 指控上增加貪污受賄罪這條,檢察方不知是通過何等渠道,找到了一家名為「世 紀匯通」的地產開發商,據該公司法人代表古月所稱,五年前東方建設通過競標 獲得了碧海所轄寒山地塊的開發權,隨後世紀匯通跟東方建設簽署了協議, 東方建設將該地塊的開發轉包給了世紀匯通,根據雙方的同約定,世紀匯通負 責地塊的開發銷售以及後續工作,但必須支付給東方建設原地價以及未來收益金 額分之三十的管理費。 根據梅妤的解釋,這種轉包行為在房地產開發商之間是很正常的,東方建設 的營業是中檔住宅和經濟型住宅,而寒山地塊的周邊定位層次更為高級,通過 這個同將開發權轉給更有豪宅開發經驗的世紀匯通,並且可以享受分之三十 的收益,無論是從經濟角度還是土地利用效率來看,都是個很理的決策,楊霄 鵬當時作為公司的負責人,從法律上看是毫無問題的。 世紀匯通在接受這個地塊後,馬上邀請國際頂級設計師設計了「梅園」,並 且順利的在兩年前建成,梅園這個高級住宅非常成功,當年就全部售盡所有單 元,成為淮海市明星級地產項目,世紀匯通和東方建設各自都收到豐厚的報, 而購買了梅園的業也同樣享受到地產升值的好處,購房當年這塊的房產均價就 上漲了2% ,現在這裡的一套別墅市價都在一億以上。 不過,據古月交代,在與東方建設簽訂同後的次年,他曾經私下向楊霄鵬 了萬的酬勞,但楊霄鵬在口供裡否認接受了這筆錢,並在次日將該 款項原封不動的退還給古月,但古月又向檢察方了一份同證據,也正是在 他第一次行賄被拒絕後,楊霄鵬與世紀匯通簽訂了一份購房同,在這份同上 世紀匯通以七折的價格將28號別墅出售給楊霄鵬,而這個28號別墅正是我們 現在身處的梅宅,購房同的複印件上白紙黑字簽著楊霄鵬的大名。 在檢察方拿出了這份同之後,他們的審訊就專門集中於這一點上,反覆的 追問楊霄鵬關於該同簽訂的細節,以及楊在之前雙方的交易中為世紀匯通 了何種幫助,檢察方的問訊過程十分陰險,從筆錄上可以看出,他們採用了威逼 利誘、虛言恐嚇、蓄意誤導、信息屏蔽等手段,有意將事實真相朝他們想要方向 引導,力圖誘使楊霄鵬動承認接受賄賂並為世紀匯通的交易職務便利的指 控。 而按照梅妤的說法,世紀匯通在與東方建設簽訂同後,找到了著名的美籍 華裔設計師薇拉su女士做設計,而薇拉su也是通過楊霄鵬的引薦和溝通,她 才願意接下世紀匯通這個方案,由於薇拉su在做完設計後立即參加了一個國際 NGO 在非洲的慈善行動,並且委託楊霄鵬全權處理她在國內的經濟事宜,世 紀匯通想要將設計費用支付給她,只能通過與薇拉su交情匪淺的楊霄鵬,但是 鑒於楊霄鵬的身份地位的特殊性,他們採用了在購房同上給予優惠的手段,實 際上那部分2萬的差價是薇拉su的設計費,而後楊霄鵬也將這筆款項轉 交給了薇拉su。 針對檢察方審訊的方向設想,目前楊家的辯護策略則是,以薇拉su的設計 費作為依據,強調這份購房同是三方的商務行為,並沒有牽涉到具體的交易, 也不存在為世紀匯通職務之便的做法,這樣子檢察方關於貪污受賄罪的指控 就很難成立了,而且檢察方在此案的辦理中,存在著很嚴重的違規行為,對當事 人楊霄鵬採取了逼供、誘供、軟暴力等非法手段,並通過行刑逼供的手法逼迫當 事人作出違反事實的口供,這一點在庭審過程中可以作為質證方向提出,如果檢 察方的行刑逼供行為得到確認的話,就可以宣佈對方的口供證據無效,那麼整個 案件的基礎也就不存在了,梅妤的申述請求就是當庭宣告無罪釋放。 朱律明與嚴雪清在討論過程中,提出了很多檢察方在庭審上有可能會提起的 疑點,嚴雪清還現場扮起公訴人角色,與作為辯護人的朱律明開展了模擬法庭 辯論實演,他們二人都是極為出色的庭辯高手,雖然我不是很懂法律,但是他們 的唇槍舌劍的確十分,最後實演的結果果然如梅妤所說,辯護人這邊佔據了 微弱的優勢,但雙方最核心的辯論要素還是那張同的真實性,其中那筆設計費 是否構成是重中之重,如果能夠證明這筆款項的確作為設計費轉交給了設計師, 那麼此案就基本贏定了。 「梅教授,現在我們基本已經做好了庭辯的準備,唯一缺少的就是這個薇拉 su的證詞,這一點如果不能解決的話,很有可能被公訴方當作破綻來攻擊。」 嚴雪清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的對著梅妤說。 「嗯,這個我清楚,我會安排人跟她接觸,你們只要做好庭辯就好了,薇拉 su那方面不是問題。」梅妤頗為讚許的對嚴雪清點了點頭道。 「我們相信師姐你的能力,庭辯方面我會和雪清再繼續探討的,只不過檢察 院方面可能會提前開審,所以最好能夠盡快拿到薇拉su的證詞,以免旁生枝節 。」朱律明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他好像對梅妤的態度十分尊敬,說完後又補充 了句:「當然,如果她本人能夠出庭作證的話會更有說服力些。」「這個我明白 ,有了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二位的,這趟辛苦大家了。」梅妤會意的點了點頭, 她姿態優雅的站了起來,兩人見機也就都起身告別,梅妤很親切的與兩人握手言 別,還親自送他們到門口。 我待梅妤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也就站起來伸了伸懶腰,他們討論了快三個小 時之久,這期間楊乃瑾一直很安靜的坐在一旁記錄著,待談話結束後她還在奮筆 疾書個不停,連我走到她身後看著都沒發覺。 她今天穿了件粉色的套頭衛衣,烏黑的長髮鬆散散的披在衛衣自帶的帽子裡 ,衛衣鬆鬆垮垮的罩住她纖細苗條的身段,長及臀部的螺紋下擺露出穿著黑色絲 滑褲襪的長腿,她兩條又長又直的細腿斜斜的擱在桌子下,腳上套著可愛的粉紅 色麵包棉鞋,和著她寫字的節奏俏皮的拍打著地。 我靜靜站在楊乃瑾身後,鼻尖傳來一股特別清新的少女體香,看著她又白又 細的纖手握鋼筆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直至她寫完最後一個字停筆,一隻皓腕托 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巴掌大小的俏臉掩在鬆散的長髮下,粉嫩的嘴唇微微 嘟著,臉上似喜似憂,如癡如醉。 不過這短暫的平靜很快被打破,我身手敏捷地搶過她手中的黑本子,楊乃瑾 猝不及防尖叫了一聲,馬上像只小貓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到襲擊者是我之後 ,她小臉粉撲撲的又羞又急,嘴裡嗔道:「你幹嘛呀,沒事搶我的東西幹嘛,快 還給我。」可是我身高手長,不管楊乃瑾又蹦又跳的,怎麼也沒法從我手中把筆 記本搶來,我一隻手應付著她的抓撓,另一隻手把黑本子湊到眼前一看,一頁 紙上用纖細秀美的字體寫的都是剛才討論的內容,另一頁紙只寫了半張,還剩一 塊空白的地方,卻用鋼筆畫了個男子的頭像。 筆記本上畫的是一個年輕男子,五官立體,高鼻薄唇,目光深邃,雖然只是 寥寥數筆,就把神情氣度都勾勒出來了,這個男子的輪廓和年齡和我很是接近, 特別是畫中的眼神與我有八九分相似,這畫中的男子是我嗎?楊乃瑾為什麼要在 本子上畫我? 楊乃瑾認識到她無法從我手中奪筆記本後,她就賭氣的坐椅子上,臉上 氣呼呼的說:「你愛看就看吧,反正我是認清你了,你就是個大混蛋。」「我從 來沒否認我是個混蛋啊,只是很好奇你幹嘛要在本子上畫一個大混蛋?」我見她 有點動氣的樣子,坐到她旁邊逗她道,順便把手中的本子遞了去。 楊乃瑾一把從我手中搶本子,她臉上的紅雲更濃了,嘴裡沒好氣的道: 「誰畫你了啊,你就自個臭美吧。」她這副輕怒薄嗔的小女孩樣子別提多誘人了 ,我不知怎麼的就想一直逗著她,把嘴唇湊到她圓潤白皙的耳邊道:「說實話,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呢?」「誰喜歡你啊,你這個不要太狂妄自大好不好。」我 說話的口氣一絲絲的飄在她的耳邊,她有些怕癢的推開我的腦袋。 「你看別人都說我們倆是一對兒,你就承認了吧。」我繼續厚著臉皮逗她。 「高巖,你真是太討厭了,我不要再理你。」楊乃瑾對於我的無賴無計可施 ,急得她粉臉紅彤彤的,跺了跺腳抱起筆記就往門外走。 她剛走到書房門口,剛好梅妤開門走了進來,她奇道:「咦,你們倆怎麼了 ,瑾兒你怎麼臉上這麼紅。」 看到母親就在面前,楊乃瑾這下可找到倚靠了,她小嘴一扁,眩然欲滴,好 像就要當場哭出來了似得,抱著母親的纖腰道:「媽媽,高巖他欺負人。」我頓 時一臉尷尬,站起來正想說些什麼,梅妤微笑著給我使了個眼神,她輕撫著女兒 順滑光亮的長髮,柔聲安慰道:「別激動,有什麼事情心平氣和的說,你高哥哥 是個講道理的人,如果他錯了話我讓他給你道歉,好不好。」 「嗚嗚,還是媽媽好,什麼臭哥哥,我才不要叫他哥哥呢。」楊乃瑾一邊撒 嬌著,一邊把深埋在母親胸前的臉蛋抬起來偷偷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束手無策呆 在原地的樣子,原本還帶著淚珠的小臉下一秒就陰轉晴了,她還朝我撇撇嘴做了 個鬼臉,又繼續抱著母親撒嬌。 我真是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還好梅妤善解人意的對我輕搖了搖 頭,好像在說:沒關係,把她交給我就行。 梅妤對自己女兒的伎倆應該是瞭如指掌,她細聲好言安慰了幾句後,伸手幫 楊乃瑾臉上不多的淚痕擦乾道:「瑾兒乖,再哭就不美了,你看臉都哭成個小花 貓了,快去洗洗吧。」這話的效果極大,楊乃瑾立馬停住了哼哼唧唧,把深埋在 母親胸前的小臉抬了起來,走到門前拉開房門就要走出去。 「媽媽有點事要跟高巖哥哥談談,你先自己玩一會。」梅妤又補充了句。「 順便叫吳嬸準備晚飯了,你高巖哥哥也留下來一起。」 「嗯,我知道了。」楊乃瑾嘴上很乖巧的答道,臨出門前還握著粉拳對我做 了個「要你好看」的手勢。 正文 【天若有情】(第四十六章) 作者:hyperX 24/3/3發表於: 是否首發:是 字數:5796 四十六章 「梅姨,我就不留下吃飯了吧,媽媽還在家裡等我呢。」我見梅妤要留我吃 飯,忙提前跟她說道。 「小巖,別急,你先坐一會兒,現在時間還早呢。」梅妤的聲音雖然很輕柔, 但她的話語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堅定,我只好坐原來的位置上。 梅妤關好書房的門後,先是走到屏風旁邊招呼我過去,這才發現書房的角落 裡還有一扇門,一扇杉糊紙的拉木隔扇門被推開,露出裡面十平方大小的小室, 牆壁上都是雪白雪白的沒有任何裝飾,天花上有一張竹紙糊成的圓燈,柔和的 光線灑在正方形的室內,有一種幽玄秘靜的味道。 室內的地上鋪著比外面略高的疊席,我只穿著襪子踏上冰涼的地,這才 發現角落裡還放著一具青銅獸鼎,一隻不知是貔貅還是什麼的獅像蹲在那裡,梅 妤拿著一根銅棒在獸口裡撥了撥,馬上有一股濃郁的香氣從那邊傳來,聞到這股 香氣讓我感覺精神一奮,好像嗅覺和觸覺都更加靈敏了。 屋內正中間放著一個造型古雅的花梨木茶几,茶几周圍放著幾個肉色的蒲團, 梅妤雙膝跪地很優雅的坐在蒲團上,我依樣畫葫蘆的學著她的姿勢在對面坐了下 來。 這茶几上已經擺好了一套造型端莊古雅的茶具,梅妤將衣袖稍稍挽起,露出 兩截欺霜賽雪的玉腕,一手持著大腹紫砂溫壺,將壺中的開水澆灌在紫砂茶船裡 的茶壺和茶杯上,那工藝精緻的茶杯只有三指大小,清一色都是上好的青花瓷, 沐浴完後的茶具上微微冒著熱氣,梅妤將溫壺放在置一旁,拿起一個描著妝花仕 女的白瓷小罐,用一把小小的銀匙取出一些長條狀翠綠色的茶葉,大約將那個紫 砂茶壺裝了三分之二左右,然後再拿起溫壺衝入開水至滿。 「小高,你媽媽最近可好,好些日子沒見了,怪想她的。」梅妤一邊很專注 擺弄著手中的茶具,一邊很隨意的問道。 「嗯,還不錯,她一直說要來看看你,但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大方便,所以 就勸住她了,對了,媽媽還讓我代她向你問好。」我雖然不清楚梅妤話中的意思, 但還是很小心的答了,當然我與媽媽現在可不是一個好字可以形容,簡直就是 如膠如漆、難分難離。 梅妤用一根竹筷刮去茶涼,她這一壺茶水卻不用,轉手將其倒入旁邊一個大 口的茶海中,只餘已舒展開的茶葉在壺中。 她再提起溫壺,高高舉至齊眉位置,然後向下一傾,只見帶著熱氣的水流像 白練般從壺口奔流而下,直鑽入茶壺不大的開口,自始至終,她的纖手沒有絲毫 的顫抖,開水也沒有半滴濺出,穩穩當當的衝入壺內,帶得碧綠茶葉在水渦中轉 動。 「看你們母子一起過得熱熱鬧鬧的,真為你們開心。」梅妤有些感歎的提了 一句,我只能默然無語,楊家現在這個情況是怎麼也熱鬧不起來,我又不好意思 在這個時候戳人家的傷處。 「梅姨,吉人自有天相,楊伯伯那個案子很快就會結束的,我看律師團已經 有七八成把握了。」我見梅妤臉上有些淒涼之色,忍不住出言勸道。 「謝謝你,不過我在法律界呆得太久了,在這個圈子裡,沒有分的把握, 就算是分之九十九也有可能出意外。」 梅妤意有所指的輕輕搖了搖頭,她又補充了句:「有時候就算是分,碰 到一些場外因素的話,你也是無可奈何。」 我又默然了,雖然我心裡有一萬個衝動想幫助她,但以我的能力去打打殺殺 沒問題,碰上這種很專業的法律領域的難題,我真是不知如何下手是好。 這時,茶壺內水已平口,梅妤蓋好壺蓋,然後提著溫壺繼續用開水澆洗著壺 蓋,使茶壺內外溫度保持一致,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輕柔而又毫不拖泥帶 水,配著她專心致志的神態充滿了令人望而生敬的美感。 「你楊伯伯這個案子,居然能夠牽扯到這個地步,挺出乎我的意料的,以檢 察方的能力能夠挖出這些口供我並不奇怪,但是像世紀匯通這樣動交代行賄行 為的,實在是很少見。」 「而且,世紀匯通這個古月拿出的那份同,白紙黑字的還有當事人的簽名, 這在法庭上是非常有殺傷力的一個證據,如果沒有辦法消除這份同的效力的話, 我們這個案子基本上是無望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下午我在旁聽的時候就想到了這點,但梅妤好像一副 胸有成竹的樣子,所以我也不敢開口詢問。 梅妤用溫壺裡的開水沖洗了一遍茶杯,然後再用原來茶海裡的老茶湯重洗了 一遍,然後她提起茶壺懸在茶海附近,然後繞著茶海做圓周運動,期間微微傾斜 茶壺,一股帶著濃香的茶湯便緩緩倒入茶海中,我猜想她這麼做是為了防止茶壺 底的水漏進茶海導致串味。 「這個同的具體細節我們暫且不提,你下午也聽到了,要消除這份同的 效力,唯一的辦法就是證明它是用於支付薇拉su的設計費。」 「嗯,我記得這個薇拉su是楊伯伯的好朋友,讓她來出面幫忙楊伯伯應該不 成問題吧?」我見梅妤漸漸將話題轉入關鍵的地方,試探性的問道。 梅妤把兩個茶杯一字兒擺開,然後提起茶海巡澆注,但她每次都是一點點 的注入,並沒有一次性將並不大的茶杯加滿。 「呵呵,我下午在律師團面前說的那些話,其實是為了安撫他們,以免他們 帶著畏懼心理上庭。」 梅妤嘴上說著,纖手卻一點都不含糊,她持壺一點一點的給兩個茶杯逐次添 茶,最終達到兩杯高低一致、濃淡均勻,肉眼幾乎看不出一點差別。 「這麼說來,薇拉su那邊還不是很穩妥了?」我慢慢有點明白了,不過梅妤 起先的表演真是毫無破綻,連我都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何止是沒穩妥,現在連她人都沒有見著。」梅妤淡淡道,她雙手輕輕舉起 一個茶杯,極為優雅的送在我面前,示意我可以品嚐了。 但她自己卻不急著品嚐,而是把茶杯舉至鼻尖,輕皺著白皙纖細的鼻翼,細 細的嗅了一嗅,好像沉浸在茶香中一般。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薇拉su不肯幫忙,所以故意躲起來了?」我從梅妤手 中接過茶杯,舉在臉前奇道。 「這個就要從頭說起了,算起來我們認識薇拉su也有十幾年了。」梅妤端著 茶杯悠悠說道,她的一對美目有些迷離,好像陷入憶中似的。 「薇拉su年紀比我大一點,她的父輩原本也是共和國的高級軍官,不過她母 親卻是一位歸國華僑的富家千金,在東南亞擁有龐大的家產,建國後不久國內政 治局勢風雲變幻,由於她媽媽的出身和海外原因,在那段瘋狂的時期內,她父親 在政治和事業上受到很大牽連,為了妻子的安全著想,她父親就想方設法將妻女 送出國外,所以她的童年是在美國的西海岸成長的,直到那次震驚中外的意外事 件發生後,她們才得以國探親並且一家團聚,而我先生的父親跟她爺爺當年都 是黃埔四期畢業,兩家的關係一直很好,所以薇拉su在6 歲的時候就認識我先生 了。」 「後來在她快上高中的時候,國內開始改革開放搞經濟建設了,她父母卻因 為種種原因而和平分手了,她母親離婚後也就帶著她到了美國定居,之後她一直 在美國唸書,從康奈爾大學畢業後,她就開始建築設計的生涯,憑藉著她的天賦 很快就成為國際上小有名氣的設計師,但她這個人脾氣有些奇怪,一般的設計項 目很難請得動她,而我先生也是因為世交的關係才把她給請來。」梅妤緩緩的將 這個故事說來,雖然從她的語氣和神態看不出什麼,但是我隱隱覺得這個薇拉su 跟她丈夫應該不是普通的朋友那麼簡單,這也解釋了梅妤為何提到薇拉su的時候 很為難的樣子。 「問題就在於她的怪癖上,她不知道在大學期間受了什麼反世俗的思想流派 影響,從此敵視一切現代文明的成果,不但她設計的項目一律取材傳統的建材和 施工技術,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也是擯棄一切文明產物,所以她一不用電話二沒有 EMAIL ,除了她的助理沒有人可以找得到她。」 「如果這個人找不到的話,楊伯伯的案子怎麼辦?」我聽出梅妤話裡的意思 了。 「所以,我今天正是要拜託你一件事。」梅妤揚起臻首,那對精光內蘊的美 麗眸子對上我的雙目。 「什麼事,梅姨你請說。」我毫不示弱的迎上梅妤的目光,全面展示著自己 ..的堅定和自信。 「這一段時間,我通過很多關係,總算聯繫上了薇拉su的助理,我們花了不 少手段,才讓他透露了薇拉su目前正在雲南的香格里拉度假,但他是無法為我們 去疏通這件事的,況且我也不放心將事情托付給一個陌生人,然後……」梅妤娓 娓道來,說到此處停頓了下。 「你是想讓我去找到薇拉su,並說服她出面為楊伯伯作證。」我基本上明白 梅妤的想法了,動開口接上她的話。 梅妤那雙美目透露出極大冀望盯著我,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舉起茶杯送到嘴邊又停住了,心裡頭有些遲疑不決,若按平時,梅妤如此 親啟玉唇求我幫忙,我是怎麼都不會推辭的,而且我真心實意想要為她做些事, 但是前不久我剛剛與媽媽突破了那層禁忌,母子倆目前正處於極為甜蜜的階段, 這個時候讓我拋下媽媽在家中自個外出,實在是很難放得下心來,這讓我舉棋不 定,沉吟良久。 「梅姨也知道這件事可能讓你比較為難,但是思前慮後,總找不到適的人 選,沒奈何,只好向你開口了。」 「嗯,我是想,以梅姨你的身份和口才,去跟薇拉su交涉不是更好嗎?」我 小心翼翼的看著梅妤眼神問道。 「呵呵,如果能這樣就好了。」梅妤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道。 「實話對你說吧,如果我去找薇拉su,非但不能說服她,可能連她的人都見 不著。」 「為什麼呢,薇拉su不是跟楊伯伯家是世交,你們應該都比較熟悉是吧。」 我提出自己心頭一直懷著的疑問。 「哎,就是這個熟悉惹得禍,我也不怕你笑話,你楊伯伯跟薇拉su從小青梅 竹馬,她可能一直都對楊伯伯心懷愛戀,後來我們相戀結婚之後,她就減少了與 楊家的走動,而且對我的態度一直不是很好。」梅妤一直平靜如水的玉容上罕見 的出現了一絲波動,好像提到薇拉su這個名字觸動了她記憶中不想面對的一些東 西。 「所以這件事就為難在這裡,我是沒辦法去跟她溝通,也溝通不來,而其他 人我又不信任,唯一可以幫到的就是你了。」 「小巖,你不會拒絕阿姨吧?」梅妤的話讓我不知如何作答是好,我有些不 自覺的躲開她那對黑白分明的眸子,掩飾性地將手中的茶杯舉至唇邊一飲。 沒想到那茶湯雖然已不見熱氣,但溫度仍然極高,我猝不及防下已經吞了半 口,頓時唇舌皆被燙到,口中火辣辣的,又不好意思在梅妤面前吐出來,只好強 忍著含在口中待它轉涼,雖然極力掩飾,但是臉上不由得露出苦相。 看到我頗為狼狽的樣子,梅妤寶相莊嚴的玉臉上也出現一絲淺笑,她微微搖 搖頭輕道:「你太魯莽了,茶不是這麼喝的。」 我不好意思的活動了下喉嚨,將已經變溫的茶水嚥入食道,聞見梅妤的話, 不由奇道:「我剛才是過於心急,所以把自己燙到了,我們喝茶不就是就著口喝 下去,難道這茶還有其他什麼喝法嗎?」 「茶道是一種以茶為媒的生活方式,喝只是其中的一個步驟,目的是通過品 茶來達到靜心、寧神、養氣、修身的效果,以達到『恬澹清寂、無慾無為』的狀 態。」梅妤輕搖著臻首道。 「像你剛才的喝法,就只是把茶當作解渴的飲料,這不是枉費我先前的一番 作為麼。」 「這個,我還真不懂這麼多,沒想到飲茶也有這麼多道道。」我有些不好意 思的聳聳肩,抱歉道。 「不知者無罪,我且跟你說說如何品茶。」梅妤親啟芳唇,娓娓道來。 「品茶者需正心端坐,其身不正者,其心不直,就不能真正領悟茶之道。」 聞言我立馬將腰桿挺直,挺胸收腹的坐好,關於坐姿這類東西我曾經在南山 島的病房裡練過,當時自己並不理解韋叔對此嚴格要求的初衷,但畢竟也練就了 像箭一般筆直的坐姿,梅妤看在眼裡,頗為讚許的朝我點了點頭。 「茶之四品,一品其相。」梅妤說著,將茶杯舉在胸前 米左右,低頭瀲顏 細細觀看,我依樣照葫蘆的做了一遍。 「二品其香」我模仿著梅妤的動作,將茶杯舉致鼻端,細細嗅聞,果然清香 撲鼻,沁人心扉。 「三品其味」梅妤這才將茶杯移至唇邊,但她只是動作很小的抿了一口,然 後閉目靜思,好像在品味至樂一般。 由於我前面已經將杯中的茶水喝完了,此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梅妤的優雅姿 態,她細長的脖頸微微上揚,雪白的脖子上竟無一絲紋路,簡直像用玉石雕刻出 來一般,薄薄的雙唇緊閉著,雖然無甚血色但依舊優美動人。 梅妤口品完畢後,張開眼簾看到我呆呆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莞爾一笑,她 看到我手中的茶杯已空,就伸手接了過去,隨手把她手中的那杯遞了過來,輕道: 「你可以試著品品看,如果不嫌棄我喝過的話。」 我忙說不敢,伸手接過茶杯時正好觸到梅妤的小指,只覺觸手處溫軟滑膩, 心中不由得一蕩,但梅妤卻渾然不覺異樣,那兩隻翦水秋瞳只是淡淡的看著我。 我收攝心神,將茶杯舉至眼前,觸手處不知是茶水的熱度還是梅妤纖手的余 溫,杯內的茶湯青綠可人,白瓷杯沿好像有一圈口唇的印記,想到這一圈正是不 久前梅妤的檀口吮吸留下的,這豈不是讓我間接與她唇口相接嗎?我的心頭突然 一陣火熱,感覺下體有些硬硬的抵在了牛仔褲檔上。 「品茶要掌握時機,如果錯過了最佳溫度,這杯茶的味道就錯了,也就不能 再品,不可猶豫。」 梅妤清冷的聲音傳至耳邊,我渾身一震,忙將茶杯湊至嘴邊,輕啜一口。 一股甘甜的暖流由口而入,順著食道進入胃腸,好像有千萬個仙女一般在你 的身上吟唱,那茶香中又好像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令我聯想起梅妤那花瓣 般的雙唇,然後只覺滿口生津,齒頰留香,不久後從喉底生出一道輕煙,頓時 味甘爽,好似有清風徐來,心曠神怡。 「前三品乃品天、品地、品人,天地人三才品完後,最終還得印證於心,這 第四品就是品心。」梅妤補充完,將茶杯放桌面,雙手很自然的放在跪坐的雙 膝上,閉目靜思。 我卻沒有依言閉上眼睛,只顧著用雙目欣賞著眼前這個鐘靈神秀的美人,從 斜飛入鬢的長眉到細長纖巧的瓊鼻,從光潔圓潤的額頭到尖尖菱角的下巴,從不 堪一握的纖腰到筆直細長的雙腿,這身上的每一道弧線都充溢著天地間的靈氣。 由於梅妤是雙膝跪在蒲團上坐著,寬寬的褲腳下上露出一段瑩白細巧的纖足, 當真是如玉之潤,如緞之柔,即便是跟媽媽的玉足相比也毫不遜色,那腳背上的 肌膚白的幾近透明,隱隱映出底下的青筋,十個白玉雕成的腳趾像花瓣般併攏著, 沒有做任何修飾的趾甲在燈光下呈現出淡淡的粉色。 梅妤靜思完後,睜開雙眼,那對琉璃般的美目往我臉上掃了掃,一股難以言 表的衝動傳遍全身,那一瞬間我幾乎忘記了身外的一切,只願靜靜的呆坐在她的 面前,久久沉浸於眼前那無以倫比的美麗中,我也聽不清梅妤那兩片櫻唇在說著 什麼,心裡只知道自己願意為這對美目的人做任何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吧,我願意去。」我不由自的張口答道,好像有一個小魔鬼在我的心 中引導著一般,雖然我的答有些突兀,但梅妤並沒有露出很意外的表情,她只 是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眼睛裡好像在說: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 「我勉力為之,只是薇拉su既然是這麼古怪的一個女人,我真的可以說服她 嗎?」我摸了摸喉嚨,將視線從梅妤身上移開,同時克制住自己下身的波動。 「正因為她是一個女人,我才需要你出面,無論她多古怪,我想你會找到辦 法的,我相信你有一種獨特的魅力。」梅妤的話說得有些古怪,從她那平靜素淡 的雙唇中傳出讚美一位男子的話似乎很不現實,但我又是真真切切的親耳聽見她 這麼說,難道她閱盡態、寵辱不驚的心也會有波動的時候嗎? 「噢,我有什麼魅力,梅姨你高看我了吧。」我啞然失笑,聳聳肩表示不解。 「你要相信梅姨看男人的眼光,你身上有一種超出年齡的成熟與篤定,目光 中充滿憂鬱卻蘊含著一股灼熱,我想很少有女人可以抵抗你的眼神。」說到此處, 梅妤好像自覺有些失態,以她的身份在我面這麼說話似乎有些不妥,但我卻有一 種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雙目無比炙熱的鎖住了她的那對翦水秋瞳,捕捉到她的 杏目中有一瞬間的迷惘失神,但她很快就調整好自身的情緒,並將話題轉移開。 「沒看到瑾兒嗎,自從那件事情後,她對異性都是不假顏色的,唯獨一碰著 你,一舉一動都比以前開朗了許多,我還得多謝謝你呢。」梅妤將女兒抬出來作 為佐證,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先前的小狀況,不過這倒是讓我們倆都鬆了口氣。 「梅姨過譽了,小瑾她的確很可愛。」我微笑點頭答道。 我們之間這點小尷尬被衝斷之後,梅妤再也不敢直視我灼熱的眼神,她優雅 的起身移步走到書房,在靠牆的書架上找了幾本書,拿過來放在我手中,語重心 長的說:「這裡有薇拉su的作品集錦,她自己寫的一個隨筆集,還有她平時熱衷 的一些宗教文化方面的書,你拿去看一看,多瞭解點有助於跟她談話。」 我接過書,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忙說道:「對了,梅姨我還有個 情況,可能不大好解決。」 「什麼情況,你說說看。」 「是這樣的,我出國時把身份證件給弄丟了,來後也沒急著補做,如果要 乘飛機的話恐怕有些麻煩。」 「哦,這個呀。」梅妤皺眉想了想道:「你不用擔心,只要有你頭部正面照 片,我這幾天托人幫你辦一張就是了,就連飛機票都是我給你買好的,你只要等 著我通知就好。」 我點點頭,這時候天色已晚,我們走到樓下找了一面白牆,梅妤拿了個數碼 單反相機給我拍了幾張頭像,我的出生年月之類的她應該早就從媽媽那裡得知了, 以她的身份能力要辦張身份證應該很容易的,正好也給我解決了一個難題。 拍完照片後,梅妤還要留我吃飯,但我以媽媽在家裡做好飯為由婉拒了,看 我態度很是堅決,梅妤也就沒有強留,我便獨自駕車離開了梅宅。 我剛進入家門,便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走入亮著燈的餐廳,只見桌上已經 擺了慢慢一桌的菜餚,有鍋燒河鰻、紅燒圈子、佛手肚膛、紅燒魚、黃燜栗子 雞等等,這時廚房門也剛打開,媽媽腰間繫著花圍裙,一頭酒紅色長卷髮綁在腦 後,喜孜孜的道:「石頭,你可來了丫。」 「嗯,我來了,媽媽。」看到這張我十分熟悉而又充滿新鮮感的嬌美容顏, 我的心頓時湧起一陣暖呼呼的熱流,外間世上的五光十色和紛紛擾擾,也無法影 響這個女人在我心中的位置。 「快坐下來,先吃點菜,我給你盛飯去。」媽媽一邊招呼著,一邊走進廚房 裝了兩碗熱噴噴的米飯出來。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真的餓了,還是有媽媽在身邊,我總覺得自家的飯菜是最 香的,吃起來也特別有胃口。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吃飯了呢。」媽媽邊說著,邊在我身邊坐下吃了起 來。 「怎麼會,我肯定是要家吃飯的,我最喜歡媽媽做的菜了。」我的話顯然 讓媽媽很是開心,她的美目裡充滿了笑意,一邊忙不迭的給我夾菜,一邊很關切 的問我梅妤的事情,我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順便提起梅妤要我幫忙說服薇拉 su的這番話。 「石頭,找這個什麼su的非得你去嗎?」媽媽聽到這件事有些意外,她語帶 遲疑的問我。 「嗯,我已經答應梅姨了。」我看出媽媽有點不樂意的樣子,補充道:「媽 媽你放心,我出去最多兩三天就來了,也不會有危險的。」 「喔,我知道了。」媽媽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從語氣中可以看出她還 是比較介意這件事的。 媽媽突然沉默了下來,兩隻眼睛直盯著桌面,漫不經心的用筷子挑起飯粒, 送到嘴邊時卻沒含進去,飯粒又掉了碗裡,她手中的筷子好像有千斤重般,半 天也抬不起來動幾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看在眼裡,心裡突然感到一陣難過,放下手中的飯碗,伸手過去將媽媽豐 腴的嬌軀給抱了起來,將她放在我的膝蓋上抱著,柔聲問道:「媽媽,你怎麼了, 不要難過好嗎?」 媽媽有些不自然的撩了撩額頭上的秀髮,把頭偏轉到另一邊,輕咬著下唇, 搖了搖頭,過了半天才道:「沒什麼,我只是有點,有點……捨不得你離開。」 我懷中的這個女人很脆弱,她經歷了太多的生死離別,這讓她極其沒有安全 感,而現在她剛剛擁有了一個新的倚靠,剛剛看到未來與幸福的方向,她很害怕 這一切轉瞬即逝,她就像一隻可憐的小兔子般,任何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讓她極 為不安。 「親愛的,別擔心,我不會離開你的。」我輕撫著她順滑的長卷髮,口中極 盡溫柔的安撫道:「你是我的最愛,我要永遠把你抱在懷中,永遠愛你。」 我反覆的傾述著對媽媽的愛戀,她原本顫抖著的嬌軀漸漸平靜了下來,惶恐 不安逐步從心頭褪去,雙手卻圈住我的腰不放,將臉貼在我的胸口,我緊緊的抱 住她,用我的體溫去撫慰她。 過了良久,媽媽才從我的懷中直起身子來,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長髮,不好 意思的對我笑了笑道:「都怪媽媽,鬧得你飯都沒吃飽。」 我雙手扶在她不堪一握的纖腰上,微笑道:「沒關係的,反正我已經吃飽了。」 媽媽看了看我已經空了的飯碗,一臉認真說:「不夠,你這麼大一個人吃這 點哪行。」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她那還剩大半的飯碗拿了過來,用手指著說道: 「你要吃兩碗飯才夠呢,最起碼你也得把我這碗也吃了。」 「媽,我真的沒關係的,你看我多有力氣。」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我雙手 捧住媽媽的大腿和屁股,輕輕的向上一拋,然後又用手接住,如此循環三次,鬧 得媽媽尖叫連連。 媽媽身上除了花圍裙外,裡面穿著件紫色羊絨睡袍,這條羊絨睡袍長度只到 膝蓋附近,被我拋在空中的時候,她那兩條穿著貼身黑絲褲襪的大長腿在空中交 叉飛舞著,從豐腴肥圓的翹臀開始到玲瓏纖巧的玉足跟部,都裹在又薄又透的光 滑黑絲襪內,在燈光下極為誘人。 「好啦,好啦,別鬧了,乖,先吃飯好嗎?」媽媽終於把身子坐穩,忙用手 按住我道。 「要我吃也可以,不過你得餵我。」我頑皮的作弄著媽媽,張開嘴巴做出等 待的動作。 媽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還真的依我所說的拿起調羹,裝了一口飯輕輕的 送到我的口邊,我張口含住的同時順勢一推,便把飯吸入口中。 媽媽好像找了兒時給我餵飯的樂趣一般,她接著夾起一塊魚肉,仔細的將 上面的刺都理乾淨了,才溫柔的送至我的嘴邊,那副慈愛的模樣簡直跟十幾年前 無甚別,只不過小時候的我是坐在媽媽的膝蓋上,而現在媽媽卻坐在我的大腿 上而已。 「乖孩子,多吃點丫,你這幾天運動量那麼大,要多補充能量哦。」媽媽的 話讓我聽了暗自偷笑,她這腔調口吻聽在別人耳中,只以為這個母親很疼自己的 兒子,誰能想到這對母慈子孝的男女,這兩天都沉浸的背德的性愛狂歡中,那所 謂的運動量的確很大,不過只是在媽媽肉體上的運動而已。 就這樣在媽媽水蔥般白嫩的纖手中,我一口菜一口飯的吃得很是開心,看著 媽媽拿著的那碗飯吃得快差不多了,我心頭突然起了一絲綺念,伸手抓起一塊佛 手對著媽媽說:「媽媽,現在輪到我餵你了。」 「什麼丫,盡胡鬧,哪有兒子喂媽媽的道理。」專心致志為我服務著的媽媽 沒想到我盡然會有這招,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嗔怪道。 「乖啦,你也要好好吃飯,張開嘴巴,啊」我們倆的身份頓時轉換了, 我像一個長輩般哄著媽媽吃東西,簡直是把媽媽當作一個女娃娃了,媽媽頓時羞 得粉臉生霞,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但卻很乖巧的張開了她的櫻唇,燈光下兩排 潔白整齊的貝齒當中,一個鮮紅滑潤的口腔暴露在我的視線內,想起這個甚是窄 小的腔道曾經承接了我巨大的肉莖,我的下身就一陣陣的發硬。 我輕輕的將佛手送入媽媽的檀口內,看著那塊佛手滑入幽深的喉嚨,然後消 失在食道後,我的兩根手指卻沒有收來,反而向下一壓按住了那條香舌,只覺 手指下那肉條柔軟肥厚滑膩,不由得順勢在媽媽的口腔中攪動起來,雙指肆意玩 弄著媽媽那溫熱肥膩的香舌。 媽媽溫潤濕滑的口腔被我的手指一陣翻江倒海的舞弄,很快她就嬌喘吁吁、 杏眼濫觴,雪白的臉頰上佈滿了桃花般的嫣紅,她的香舌開始纏上我的手指,就 像一條靈蛇般與手指肉搏著,她鮮紅的雙唇開始收緊,一股不遜於蜜穴的吸力夾 住我的手指,我把手指頭抽出來了點又伸了進去,就像陽具一般抽插了起來,在 我手指刺激下媽媽口腔裡開始大量分泌口水,我感覺那兩根手指都好像浸在溫熱 黏糊糊的液體中一般。 我用這雙指頭在媽媽滑膩溫熱的口腔中玩弄了半天,看媽媽那張端莊賢淑的 玉臉被我的指頭弄得有些變形,被雙指撐開的嘴角已經不由自開始溢出透明的 液體,總算從她的口腔中把手指頭完全抽了出來,媽媽還有點意猶未盡的用舌尖 舔了舔自己的上唇。 「媽媽,我以為你下面的水很多了,沒想到你上面的水更多。」我笑著把剛 才那兩根手指舉在媽媽眼前,在燈光下我的手指上沾滿了透明的液體。 「討厭,還不是你幹得壞事,沒事把手指插到人家嘴巴裡幹嘛,髒死了。」 媽媽嬌羞的罵了我一句,伸手抓住我那兩根手指,用她的圍裙把上面自己的口水 都搽乾淨。 「我還不是要餵你吃東西麼,媽媽你再吃點吧。」我嬉皮笑臉的重拿起飯碗。 「你一直老叫我吃幹嘛,我要減肥你又不是不知道。」媽媽又拿出她那一套 減肥理論來了。 「你不吃飽的話,怎麼會有能量做我們愛做的運動呢?只要我們多多運動運 動,你怎麼都不會胖的。」我循循善誘的想要說服媽媽。 「誰要跟你做運動丫,臭美吧你丫」沒等媽媽說完,我把一口飯含在嘴 裡,封住了她嫣紅的櫻唇,一邊伸出舌頭擠入她緊閉的牙關攪動著,一邊順勢把 嘴上的飯給送進她的口腔中,媽媽雖然「吱吱嗚嗚」的從鼻子中發出抗議聲,但 最終還是屈服於我的淫威下,不但將那一口飯全給吞了進去,還伸出香舌與我嬉 戲著。 「臭小子,你要讓我喘不過氣來了丫。」媽媽有點用力推開我,一邊拍著上 下高聳的胸口喘著氣道。 「不能光讓你欺負,媽媽也要討來。」媽媽好像被我的霸道激起了報復之 心,她張開櫻唇含起一口湯,依樣畫葫蘆的堵在我的嘴上,然後慢慢的將湯水喂 入我的口中,這種香艷的報復正中我的下懷,我毫不猶豫就張開大口迎了上去, 一邊就著媽媽的口水將湯喝完,一邊吸住她的香舌就是一陣狂吻。 我們就這樣唇齒交接著相互舔舐著,相互用口水和舌頭把食物餵入對方的口 中,其實更多的時間都是花在對方的舌頭上,不過就算這樣我們也纏綿了近半個 小時,直到媽媽口裡嬌呼著吃飽了,不要在來了,兩人才分開已經有些酸楚的口 舌。 媽媽休息了下,站起身來就要把碗筷收拾進廚房,我起身從她手中接過道: 「媽媽,你今天做飯辛苦了,這些就讓我來收拾吧。」 我的動作很是溫柔體貼,媽媽頗為感動的點了點頭道:「你只要放在水池裡 就好,留著我明天來洗吧。」 我沒有理會她的吩咐,伸手推著媽媽的身子,把她推到臥室門口,拉開房門 道:「別多嘴,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躺床上好好歇息,等會兒我就過來跟你做劇 烈運動了。」說完,我就把媽媽往臥室裡一推,然後關上了房門。 「臭小子,誰要跟你做運動了啦。」媽媽的嬌嗔聲從臥門後依稀傳來,我 踏著輕鬆的步伐走廚房,將桌面上的碗筷收拾好,又花了半個小時洗洗刷刷, 總算把一切搞定後,自己都感覺挺累的,想起媽媽為了這個家,每天都是這麼辛 苦的操持家務,真的是很不容易,心中對母親的感恩又增添了一層。 洗完手後,我走臥室,推門一看,屋內的情景讓我不禁啞然失笑。 媽媽懷裡抱著個枕頭趴在大床上,她面前放著的IPAD還在播放著韓劇,只不 過這張大床的女人卻臻首低垂,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像一堆紅雲般披散在背上, 在瀑布般的波浪長卷髮遮蓋下露出另一邊臉蛋瑩白如玉,長長的睫毛像扇子般蓋 了下來,細長白皙的瓊鼻微微翕動,她應該是看電視中途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我輕輕的走了上去,順手脫下身上的衣物,只穿著一條短褲走到了床尾,媽 媽身上還穿著那條紫色羊絨睡袍,不過睡夢中袍子的下擺被她弄得向上縮了一大 塊,把穿著黑絲褲襪的下半身都暴露在外,薄薄的黑絲襪就像給媽媽的第二層皮 膚一般,更加顯得黑絲內的玉腿光滑白膩,由於那黑絲褲襪的質素很好,把那兩 瓣豐腴肥厚的翹臀繃得緊緊的,兩條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在薄薄的黑絲包裹下更加 長得驚人。 我伸手輕輕的抓住媽媽裹在黑絲中的倆只玉足,外表包了一層黑絲褲襪的小 腳有一種獨特的觸感,我把鼻子湊到鼻端細細嗅著圓潤秀氣的腳踝,媽媽今天穿 著這雙褲襪上街走了有一段路,但她玉足上並沒有很重的味道,只是稍稍有點若 有若無的鹹味,夾雜在她獨特的體香中卻另有一股誘惑,我感覺自己的陽具已經 在內褲中蠢蠢欲動了。 我很有耐心的把玩著裹著黑絲的玉足,媽媽好像被我的動作給弄醒了,「唔 ……」她從鼻端發出一聲輕哼,有些怕癢的縮了縮腳,我卻不依不饒的繼續深入 探這對長腿的風光,我的手沿著絲潤光滑的小腿向上遊走,經過堅實有力的修 長大腿,反覆摩挲著這對玩不厭的玉腿,時不時我的手還會滑入媽媽豐腴的大 腿內側,這個時候她口中的哼聲就會變得更大聲起來。 「嗯……呢」我的挑逗讓媽媽無法繼續睡眠了,她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睛,嘴 裡帶著幾分慵懶道:「不要丫……別動媽媽了……好癢呢。」 媽媽的反對沒有讓我停手,我變本加厲的撫摸著她的大長腿,一邊把頭移到 她纖細的腰間,張嘴咬住了褲襪束腰的部分,然後順勢向下一拉,眼前頓時多了 兩坨雪白豐腴的肥美肉臀,那兩隻白嫩肥膩的臀瓣就像熟透的雪梨般飽滿多汁, 我有些驚歎著將手放在那坨豐腴的白肉團上,觸手處極為柔嫩卻富有彈性,鼓脹 脹的好像可以捏得出水一般。 此刻,這只肥膩的大白屁股顫悠悠的露在空氣中,除了中間那條銀色的絲綢 小內褲外別無他物,那條銀色絲綢內褲是三角形的,但是布料節省得只能遮住雙 臀中間那條縫隙,以及胯下那一條肉鼓鼓的新月弧形地帶,我忍不住伸手把那條 銀色絲綢小內褲連著褲襪褪到了腿彎處,雙手抓在那兩瓣滑膩的白屁股,將自己 的臉深埋入小山般的雪白肉丘中,我高挺的鼻樑正好頂在雙臀之間那道溝渠中, 鼻尖傳來的濃郁體香讓我如癡如醉。 「丫……石頭你幹嘛呢……別碰那個地方丫……」媽媽被我弄得連連叫停, 但她的大屁股卻條件反射似的向裡一縮,結果反而把我的半張臉都夾在了裡面, 在大得不著邊際幾乎把頭能埋進去的雪白肥臀有力包住了我的腦袋,柔嫩滑膩的 臀肉像海水般漫過了我的口鼻,豐腴肥美的白肉讓人心甘情願窒息在裡面,我把 整個臉都埋進這對肥白大□中,那兩瓣雪白臀肉異常結實肥厚,一陣陣濃郁的熟 婦肉香瀰漫在我的鼻尖,讓我如癡如醉、欣喜若狂。 我的雙手狠狠揉捏著肥美得過分豐滿的臀肉,這兩坨雪白的肥肉手感好的不 像話,她們在我的五指下被捏成各種形狀,媽媽的大白屁股一拱一拱似乎想把我 的臉給拱出去,在肥白臀肉的擠壓下我的鼻子呼吸有些緊,正想把深埋在兩團白 肉裡的腦袋移動下擠開一條空隙,沒想到自己高挺的鼻樑卻觸到一處異樣的肉褶, 我順勢扒開兩瓣肥美白膩的肉臀,只見雪白的溪谷中間倒映著一圈粉紅色的肉漩, 一圈圈細緻的螺紋扣成一張小圓嘴,在柔和燈光下就像含苞未放的菊蕾一般,可 愛至極。 「嚶……不要丫……那裡好髒……快把你的頭拿開。」媽媽極為敏感的發出 一聲驚呼,纖長的雙手向後伸過來藥推開我的腦袋,好像我剛才的觸碰令她很是 難受一般,但那肥美圓厚異常寬大的大白屁股在我面前扭來扭去,卻讓我無法控 制自己勃發的情慾,我雙手把定媽媽的兩瓣肥美白臀,讓那只粉紅的菊蕾完全暴 露在我的視線之下,不知是觸到外面有些涼的空氣,還是感覺到我炙熱的目光, 媽媽的菊蕾很害羞的向裡急劇收緊,最終化為小指頭大小的一圈。 「媽媽……你這裡一點都不髒……很乾淨很清潔……就像一朵小菊花般…… 好可愛哦。」我一邊喃喃說道,一臉扎進媽媽的碩大肥白雪臀上,像一隻發情中 的公狗般瘋狂的開口在大白肉□上到處亂啃亂舔亂吸,在媽媽潔白光滑的肥膩雪 臀上留下了自己貪婪的口水,接著又一往無前的捲起肥厚長舌抵在那朵一開一 的粉色小菊花上,惹得面前這座雪白肉山劇烈顫抖個不停。 「嗚嗚嗚……求求你了……石頭……不要動媽媽那裡好麼……媽媽真的很不 舒服丫。」媽媽豐腴的身子像篩糠似地狂顫,那兩瓣肥白豐臀搖得像撥浪鼓般, 但是她求饒的聲音裡卻明顯已經帶上了哭腔,看來她對於我挑弄她屁眼的行為很 是抗拒。 「媽媽,你不是說願意為我做一切事情嗎,怎麼又反悔了。」我稍稍收自 己的舌頭,沒有繼續挑逗媽媽菊蕾,但並沒有放棄的注視著那個粉紅肉漩。 「我……媽媽沒有反悔丫……只是……那裡是很不乾淨的地方呢……媽媽向 來不讓人碰那兒的……好兒子……你能體諒下媽媽嗎?」媽媽一邊伸出水蔥般細 白的纖手護住自己的屁眼,一邊扭轉著身子向我告饒道,她晶瑩剔透的美目裡已 經蒙上了一層水汽,那楚楚可憐的哀怨神情讓我心頭已經軟了一半,看來媽媽這 個私密的小穴一直保護得很好,雖然我們之間在肉體上已經赤裸裸的坦誠相見了, 但是她在內心中還是想保留一份作為母親的尊嚴。 我能理解媽媽此刻的心情,反正將來還有很長的時間在等著我們,我並不急 於一次性把她的肉體上的美妙取乾淨,所以便停住騷擾粉紅菊蕾的口舌,轉而 向腰部以上的地方前進,麻利的解開紫色羊絨睡袍的腰帶後,迅速扒掉媽媽身上 的袍子和黑色絲綢文胸,將一對白玉香瓜般的豐腴肉球解放了出來。 「乖石頭……媽媽的妹妹想要了……給媽媽舒服好嗎?」媽媽見我很大度的 放過她的菊蕾,帶著感激之意撅起豐腴肥美的雪臀討好著我,我的大肉莖已經充 血膨脹了許久了,此時再也無法繼續忍耐下去了,雙手把住她纖細卻滑膩有肉的 小腰,陽具向下一湊便找到了那處飽滿充實的花唇,借助著已經分泌出的濕潤液 體順勢向裡一插,接下來就穿過那條崎嶇不平的羊腸小道,開始朝著那團柔軟滑 膩的花心前進。 「媽媽……你真是個小騷貨,你的妹妹想要什麼呢?」 我一邊快速在媽媽的腔道內抽插著,同時這兩手也不閒著,在兩瓣雪白大肥 □上使勁揉搓、擠壓,轉著圈各種方向揉著,就像一個技藝精湛的大師傅,將手 下這兩坨極品雪白麵團搓出各種妖艷的形狀,結實有力的小腹一次次撞擊著媽媽 翹起來的碩大肥臀,又粗又長的陽具在緊窄濕熱的花徑內橫衝直撞,撞得白虎蜜 穴內一陣水花亂飛。 「噢……妹妹想要石頭的大丫……插得媽媽好舒服……丫……媽媽 好喜歡石頭呢。」在我的碩大陽具撞擊下,媽媽開始從鼻腔中發出一陣陣帶著膩 味的呻吟喘息,緊窄飽滿的花徑不斷吸吮著侵入的大肉莖,發出無比下流的「茲 茲」響聲,她的花徑又深又緊還充滿了彈性,具有大量肉褶的腔道緊緊的吮吸著 我的大肉莖,最深處那團的柔軟花心被巨蟒一頂,吐出幾點露水,快速收縮著, 吸吮著,讓我爽的神魂劇顫,靈魂彷彿出竅。 「嚶……石頭你慢點……丫……太快了……媽媽會受不了的丫。」好半天才 恢復一絲清明的媽媽才發現自己已經變成屁股高高撅起的羞人姿勢,她開始扭動 著肥白美臀使出了水磨工夫,大白屁股像一個磨盤般一點一點研磨著、旋轉著, 讓佈滿肉褶的腔道越來越緊密的包裹著大肉莖,讓她肥美的大屁股越來越使勁的 頂著後面的佈滿體毛的大腿與腹肌,看著面前撅著雪白肥臀的妖柔豐膩的美婦人, 擺出小狗兒般的姿勢任由我淫弄,在我的陽具下做出各種屈服取悅的姿勢,極大 的滿足了我的征服欲和佔有慾。 「媽媽……那我這樣子插你好嗎……你喜不喜歡?」我緊緊捏著手中那雪白 豐厚肥膩的臀肉,原本只是橫衝蠻撞的陽具開始放緩速度,有意識的指使著巨莖 開始慢慢轉著圈子,我深知自己天賦異稟,過於猛烈的抽插雖然可以讓媽媽很快 達到頂峰,但是媽媽那具極品的白虎蜜穴也會受到摧殘,我很愛身下這個女人, 也很愛惜她這具完美的肉體,所以我要讓她得到性愛的快樂的同時,盡量減少性 交過程中各種意外的苦楚。 「不要磨……丫,討厭死了,臭石頭,臭色狼,受不了了……」媽媽酒紅色 長卷發完全披散了下來,她把小臉埋在自己一對白藕般的胳膊中,用柔膩到了極 點的聲音邊呻吟著邊嗔道,此刻她的上半身已經完全俯在了床上,兩隻豐滿白膩 的肥乳也被壓得變形,但下身那具雪白豐膩的肥臀卻翹得快要飛上天去。 媽媽的蜜穴不但被大肉莖撐得鼓鼓囊囊的,而且我一圈圈的研磨得她又要靈 魂出竅,原本陽具抽插帶來的巨大滿漲感轉變為奇異的搔癢感,充實到極致後卻 是別樣的情愫,那雞蛋大的龜頭磨得她奇癢難忍,萬蟻噬心,雪白肥美的大屁股 不由自的畫起了圓圈,那椎心刺骨般的鑽心舒坦讓媽媽已經有些精神恍惚了。 「好難受……太癢了……丫,人家要受不了了嘛……好兒子……快讓媽媽到 了吧……別再折磨媽媽了……丫」 媽媽的下半身除了臀部以外還包裹著薄薄的黑絲襪,極富彈性的黑絲將她修 長筆直的雙腿包得緊緊的,更加顯得她的下半身極其纖長,唯獨兩瓣白膩豐腴的 大屁股從褲襪裡擠了出來,就像兩隻大白兔趴在烏黑的樹枝上一般,還有一條銀 色的絲綢小內褲掛在雙腿間晃蕩著,從腰部以上開始都是雪白豐膩的肉體,直至 那一頭酒紅色的波浪長卷髮,像絲綢般散開在象牙般光潔的後背和素白的床單上。 媽媽穿著黑絲的大長腿雙膝跪在床上,纖細的腰背向下塌在當中形成一個淺 淺的小凹槽,就好像白皙的背上有一隻小酒窩般,她雪白的上半身和穿著黑絲的 下半身形成鮮明的對比,在柔和燈光下就像一條黑白分明的大蛇一般,隨著我下 體撞擊著她臀部的力度,這條白花花的大蛇在我胯下化出各種嫵媚妖艷的弧度, 無時無刻都在刺激著我身上所有的男性慾望。 我看時機差不多了,開始由慢至快大力抽插,也沒用什麼技巧,就是簡單粗 暴大力抽動著胯下的巨莖,撞得媽媽的肥白豐臀啪啪作響,激起一陣陣雪白的臀 浪。硬得如鋼釬粗得如兒臂,滾燙的如燒紅的烙鐵一般的大肉莖一次次刺入緊實 多肉的花徑,一次次帶出同樣滾熱滾熱的水花,蕩氣腸,翻江倒海,猶如脫韁 野馬般的穿刺不僅僅刺入靈魂,也用那無比的炙熱高溫將蜜穴裡面的分泌物烤的 茲茲作響,白汽直冒,簡直幾欲沸騰,燒的媽媽雪白的身子上泛起陣陣妖艷的桃 紅。 我一邊挺動著下身做著活塞運動,一邊扶著媽媽的纖腰緩緩立起身來,隨著 我雙腿向上抬升的過程,媽媽裹著光滑黑絲的修長下身逐漸的離開了床面,待到 我完全站直了之後,即便有著極長下身比例的媽媽,也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夠得著 我的陽具,幸好有我強壯有力的雙手扶著她的腰間,否則她根本沒辦法在這種姿 勢下站穩。 在這一系列過程中,我的大肉莖依然不依不饒的衝擊著媽媽的蜜穴,媽媽被 一陣陣有力的抽插弄得渾身乏力,她雪白豐膩的上身完全向下垂著,在纖細的白 皙腰間折成了一個倒了的V 形,那對白玉香瓜肥乳正好垂在她穿著黑絲的大長腿 間,隨著我陽具抽插帶來的衝力一下下反彈在我長滿體毛的大腿上,她細長白藕 般的胳膊很費力的撐在床單上,酒紅色長卷髮像倒掛的瀑布般遮住了臉,隨著身 體的顫抖像楊柳般在風中擺動。 伴隨著我陽具在媽媽蜜穴內高頻率快速抽動,好幾次大肉莖都頂到了柔軟滑 膩的極品美臀的圓心處,頂得胯下的媽媽口中茲茲的吸著細氣,一股股快感從尾 椎骨一直爽到心,兩人性器結處「呱唧呱唧」的浪聲以極高的頻率響動著,一 股股透明的液體從雪白蜜穴的縫隙中向下滴著,每一次抽插運動就帶得兩條裹著 黑絲的大長腿一陣顫抖,兩條纖細修長的小腿也痙攣的越來越厲害,一直踮著的 腳尖已經快無法承受身體的晃動,包裹在透密黑絲中的十跟腳趾頭已經完全彎曲 到了一起。 媽媽已經舒服的咬牙切齒,又哭又笑,這種天神一樣的猛烈抽插正好克制住 她最為致命的弱點,每當我以這樣蠻不講理的力度和速度衝擊著她的花心時,她 整個人從肉體到靈魂都會被我的衝刺所擊垮,她纖細的雙手已經由拽床單改為捶 床,然後又像大海嘯裡的一葉扁舟一樣拚命抓住手指間的床單,原本平整的床單 已經被擰成了兩團,塗著黑色指甲油雪白手指用勁之深,似乎把質量極好的純棉 床單摳出了幾道痕,纖細白皙的指關節都開始冒青筋了。 「嗚嗚嗚,要死了……丫,不行了……死了……死了丫……嗚嗚嗚嗚」我的 大肉莖一下一下極深的擊破花心,每一下都深入溫熱潮濕的花房,巨莖猛烈的抽 插讓媽媽早就由嬌呼轉為喘息,由喘息轉為呻吟,由呻吟轉為無助的哭泣,然後 花心處突然一陣陣急劇收緊,再接著雪白的身子開始亂振,腔道內一陣陣痙攣的 大洩特洩,蜜穴裡一股股透明液體直接從交處噴射出來,噴在身後我的蛋蛋和 雙腿上。 媽媽的噴洩持續了 分鐘左右,之後她整個人腦海裡一片空白,渾身像是被 抽掉骨頭的長蛇般,軟弱無力的就要向床上塌去,完全依賴我抓在她腰間的雙手 維持著跪姿,我雙手扶在她雪白滑膩的腰間,像一個帝王一般居高臨下宰著胯 下這個豐腴美艷的熟婦人,胯下的大肉莖長靴膨脹到了極點,整個龜頭都擠入她 滑膩濕潤的花房,然後像扣動扳機的機關鎗般像裡面瘋狂射出一股股濃濁滾燙的 精液,而被我的碩大陽具所佔據的那個尤物肉體也隨著我的噴射,就像一隻瀕死 的大白蛇般一抖一抖的輕顫著。 正文 【天若有情】(第四十七章) 大約一周後,一大早我就接到了梅妤的電話,她說一切都準備好了,讓我直 接到機場去準備登機,她已經把身份證件和此行的必需品托人帶到機場等我,電 話那頭的語氣有些奇怪,好像有些未說盡的意思,我還想多問幾句關於此行的細 節問題,但梅妤只說我到了機場就知道了,我就沒有再多問什麼。 掛完電話,我開始著手出門的準備,媽媽早就幫我把行旅打包好了,包括冷 暖天氣的衣服、正式場的西裝、領帶、皮鞋等等,一應俱全,井井有條,我只 要提上拉桿箱就可以出門了。 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媽媽的心理工作,但是臨出門的時候她還是一臉捨不得 我離開的表情,臨別擁抱的時候差點沒掉下淚來,讓我心疼不已,只好將她摟入 懷中,狠狠的叩開她的舌關,給她來了個熱烈纏綿的濕吻,媽媽也極為動情的 應著我,拿出渾身的嫵媚勁兒在我懷中扭動著,勾得我慾火大熾,差點就想當場 把她給辦了。 最後,我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慾望,把媽媽抱臥室讓她躺在床上,甜言蜜語 的哄了一番,然後才硬下心來轉身離開。 挺著腫脹未消的陽具,我開著霸道到了機場,停好車後我拉著行旅箱走到2 號航站樓,按照梅妤的指示找到了VIP 候機室。 寬敞的VIP 候機室裡人並不多,中間一排沙發中間坐著一個青春靚麗的女郎, 看到她我就明白了梅妤的良苦用心。 雖然她臉上戴著副碩大的墨鏡,但從那白皙額頭上細碎的劉海,披散在肩膀 上挑染成咖色的秀髮,和臉上冰冷高傲的神情,都可以看得出此女非楊乃瑾莫屬。 雖然只是坐著,但還是可以看出她有著高挑的身材,上身裹一件果綠色的修 身薄呢大衣,大衣的腰帶束得她的纖腰極細,大衣胸口的衣領是敞開的,露出裡 面的白色打底衫,胸口戴著一串精緻華麗的掛飾,一條銀鏈子當中是一串金銀相 間的齒輪鉸鏈,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裹在純黑色貼身打底褲中,腳上是一雙寸 高的綠色絨面高跟鞋,尖尖的鞋頭上裝飾著金色的尖刺。 楊乃瑾很明顯看到我了,但是她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好像當我並不存在, 我雖然有點尷尬,但心知梅妤的安排必有深意,正想開口找句話說說,這時一個 穿藍色制服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她彬彬有禮的問道:「這位先生,這裡是VIP 專 用候機室,請出示你的證明。」我心想自己哪有什麼VIP 證明,就連身份證都在 楊乃瑾身上,皺了皺眉頭正要開口,一個清脆的女聲在旁邊響起:「他證明在這 裡,你自己過來拿。」只見一直在旁冷眼看著的楊乃瑾終於作聲了,但是聲音仍 是冷冰冰的毫無暖意,她纖細的手指裡夾著一張金光閃閃的卡片,那個服務員很 小心的接了過去查看了下,然後很恭敬的雙手送還道:「不好意思,歡迎你們光 臨VIP 候機室,希望在此候機愉快。」楊乃瑾瞧都不瞧她一眼,只是淡淡的道: 「不用給我了,你交給面前這個人吧,這本來就是他的。」服務員很識時機的把 卡片轉遞過來,我不想為難她,就順手接了,她很快又鞠了個躬,迅速離開了這 對不好伺候的男女。 我看了看手中的卡片,是一張VISA的金卡,看上去挺貴重的樣子,背後刻著 我的名字。 「這張卡什麼時候變成我的了?」我抬頭問道,應我的是楊乃瑾那兩片緊 抿的薄唇,我有些尷尬的坐到她身邊的沙發裡,她倒是沒刻意躲開我,只是伸手 把一個棕黃色的牛皮拎包扔在我膝蓋上。 我拉開拎包的拉鏈,裡面有兩張頭等艙的機票,還放著一疊證件和文件之類, 抽出一張嶄新的身份證,上面一臉冷峻的頭像旁邊正是我的大名,細心的梅妤連 護照、港澳通行證都給我辦齊了,護照中夾了張素白色的便簽紙,我抽出一看, 上面幾行龍飛鳳舞的字,若非落款處有一個「梅」,還真看不出是女人的筆跡。 「巖,因另有一份文書需交至薇拉,特囑瑾兒隨你前往,小女天真爛漫不知 世情之處,煩君多多照拂,切記切記。」這段話很短,但是我基本明白梅妤的意 思了,雖然她字裡行間說讓我多照顧下楊乃瑾,實際上是想給我們更多相處的空 間,否則什麼文件讓我帶去即可,沒必要叫女兒陪同前往。 我把紙張證件什麼的收好,拉上拎包拉鏈後,將那張金卡塞給楊乃瑾道: 「這個卡你替我還給梅姨吧。」楊乃瑾沒有接,只是冷冷道:「這是媽媽叫我轉 交給你的,她讓你不要顧慮的使用,只要能說服薇拉su就好,你不要的話,就自 己拿去還給她,給我幹嘛。」我有些無語,只好又把金卡收包內,想著這趟事 情了了再當面還給梅妤算了。 「媽媽說讓我陪你去找蘇阿姨,她有一份什麼信要我帶過去給她,機票都給 我定好了,所以我就來了。」楊乃瑾雙目直視前方,好像是在對著空氣,她的聲 音裡沒有往常的活力,一字一句好像聲機在復讀一般。 「你怎麼了,又生我的氣了?」我實在看不過看楊乃瑾這副模樣了,想到這 趟不一般的旅程中身邊帶個木偶般的女孩子就心中有火,即便她是個極為美麗的 木偶,那也不是正常人能夠忍受的。 「沒有,我哪裡敢生您的氣。」楊乃瑾語帶譏諷的道。 「沒生氣怎麼一臉晦氣的樣子,我上次見你的時候還又哭又笑的,不會是鬼 上身了吧。」我故意逗著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高巖,你就是個大笨蛋。」我這句話不知為何又惹火了她,一下子從冷凍 的冰塊化為點燃的氣體,她一把打開我的手,呼得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這時候機場廣播裡已經開始提示我們這趟航班可以登機了,楊乃瑾拉起一個 LV字母圖樣的深色行旅箱,自顧自的朝VIP 的特殊登機口走去,我只好無奈的搖 搖頭,提著拎包和行旅箱跟了上去。 雖然蹬著厘米細跟的高跟鞋,但是楊乃瑾走起路來卻是極快,沒幾下就走 到前頭去了,直到驗票口她才停住腳步,我走上前遞過機票,她頭也不就自顧 自的朝裡走,我只得等驗票結束後再追上去上。 這時她已經開始登機了,由於她腳上的鞋跟極高,一步步的邁著樓梯的時候, 那兩根纖細如錐般的大長腿在空中搖曳生姿,排在我前頭的兩個男的都抬頭貪婪 的只顧往她大衣下看,雖然她的大衣下穿的是一條很嚴實的打底褲,但是我仍有 點不悅,伸手撥開那兩個男的,走上前用身子擋住他們的視線,那兩人看到我的 體型都只好悻悻的收視線。 進入機艙,楊乃瑾獨自一人很吃力的要把行旅箱舉到架子上,我走過去伸手 幫她托住箱子,她有些牴觸的縮了縮手,嘴裡說著不用,我才不管她說什麼,很 霸道的搶過她的行旅箱放好,然後將自己的箱子放在旁邊,這她沒再說什麼, 直接坐到位子上。 梅妤為我們訂的座位是A\B,正好是在頭等艙的最前排,楊乃瑾自己坐到了 靠窗的那頭,我就在靠過道的座位坐了下來,一上機她就拿出個IPAD開始看電影, 時不時的因為IPAD裡的內容發出陣陣輕笑。 我心中暗想你裝了那麼久也該累了吧,不過她不動跟我說話,我也懶得去 搭理她,而是拿出梅妤給我準備的材料看了起來,這幾天我把那幾本書都看完了, 基本上對薇拉su有個初步的瞭解,而梅妤的材料裡更詳細的提到了她一些不為人 知的軼事,包括她的成功之路、私人生活以及一些很隱私的東西。 基本上,你必須承認薇拉su是個成功的女人,2多歲就進了美國最好的設計 所,3出頭就拿了建築界的大獎,她設計的建築很多時候都成為一個城市、一個 的標誌,而且她成功的將中國文化與的設計理念結,並開創出獨具風 格的建築流派,從梅園的整體結構與建築的美感上就可見一斑。 不過從另一方面講,薇拉su又是個頗具爭議的人物,她雖然熱衷於慈善公益 事業和援助第三世界的人民,但很多人指出,她從事這些活動的目的只是為了博 取榮譽,更多的時候她沉浸於一些偏門宗教和民俗文化,偶爾還會發表一些嘩眾 取寵的言論,不過這些已經足夠讓她躋身於《名利場》評出的「世界5大最具影 響力女性」之列。 薇拉su的個人生活也是爭議的要點之一,長相頗為美艷的她已經有過3 次婚 姻,但每次婚姻持續的時間都不長,而且每次離婚後付給前夫的贍養費都不是小 數目,據一些圈內人士爆料,這些婚姻的失敗與她在私生活上很不檢點有關,不 但多次在婚內出軌,而且還同時擁有多名情夫,所以她的緋聞經常是八卦雜誌追 逐的熱點。 在我看材料的期間,飛機已經直上雲霄,正在雲朵間穿行著,大約 個小時 後,空服人員送上了飛機餐,我們隨意的吃了點,楊乃瑾便把窗戶的簾子拉了下 來,拿了個粉紅色的絲綢眼罩蒙住眼睛,靠在椅背上好像要睡覺的樣子。 看完材料,我活動了下有些酸麻的胳膊,身邊的楊乃瑾好像已經進入夢鄉了, 她的身子稍微有點向我這邊傾斜,幾縷染成咖色的長髮灑在我的襯衫上,晶瑩白 皙的小臉被粉色絲綢眼罩遮住了一半,露出的下半截尖尖的下巴上,那塗著亮粉 色唇蜜的小嘴向上揚出一個幅度,好像正在做一個美麗的夢一般,這時的她沒有 了先前那種高傲冰冷,重新露出自己純真可愛的本質。 我有些憐愛的把她逸出的幾絲長髮撥了去,按鈴叫來了負責我這一片的2 號空服人員,一個身材高挑、妝容精緻的空姐走了過來,寶藍色修身制服裹著她 凹凸有致的身段,白皙頎長的脖頸上紮著紅白藍相間的絲巾,烏黑的長髮在腦後 圍成一個髮髻,她面帶職業性的笑容站在我的前方,一雙纖細的胳膊交叉平放在 平坦的小腹前,用很甜美的普通話問道:「先生你好,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2 號空姐的聲音很好聽,服務也很周到,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自從登機 後她好像對我這個座位特別關注,時不時的會動過來跟我聊上幾句,詢問我有 沒有服務需要,由於我的座位是離服務最近的,抬頭就可以看到空服的休息室, 透過布簾我經常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她和一群空姐們聊得很開心的樣子,還面帶 笑意的看著我說這些什麼,我可以肯定她看著我的眼神裡有股超出職業範疇的熱 情。 所以當我提出要求後,她立馬很快的去為我取來一條毯子,然後還很慇勤問 我有什麼需求,我微笑著點頭道謝,並表示不需要了,她點點頭含笑走服務, 在拉開布簾的時候她又頭看了我一眼,正好對上我的眼神,她有些羞澀的移開 了視線,雖然隔著一段距離,我可以看出她白皙的臉上以及多了兩片紅暈。 目送著2 號空姐的倩影消失在布簾之後,我拿起毯子正要給楊乃瑾披上,卻 發現她原本斜放的美腿改成交叉狀,臉上的粉紅色絲綢眼罩的位置也動了下,好 像剛才已經醒過來一次了,我把毯子輕輕的蓋在她的膝蓋上,她粉紅的小嘴突然 撇了幾下,轉了個身把頭朝向窗戶那邊,嘴裡卻嘟囔著:「有事沒事就打攪旅客 休息,現在的空服素質真是越來越差了。」聽楊乃瑾的語氣,好像對這個過於熱 情的2 號空姐挺不滿的,我總覺得她話裡行間有股酸酸的味道,難道是為了這個 2 號空姐吃乾醋了嗎?我心中暗笑,不過也有點小爽,看你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 的冷臉能堅持多久,沒想到這麼一會兒就開始露馬腳了。 沒過多久,2 號空姐又邁著一對長腿走了出來,她微笑的問我要不要酒水, 我隨口問了下有哪些酒,她看了看手中的酒水單,給我報了很多酒名,我基本聽 不懂她在講什麼,但是又不想在她面前露怯,乾脆祭起歷來很自信的眼神,很直 率的盯著她說:「不如你幫我挑一款吧。」我的問話很有些親密的味道,再加上 銳利的眼神讓2 號空姐有些招架不住,她白皙的臉頰頓時有些泛紅,她低頭看了 看酒單,又抬頭看了我,想了想才說:「我建議喝' 夏布麗' ,這是產自法國勃 艮第的干白,是我們機上最貴的葡萄酒,很多頭等艙的客人都是點這個的。」 「好吧,就按你說的這個。」我無所謂的表示認可,反正我也不懂這些酒有什麼 別,2 號空姐見我答得如此爽快,臉上遮掩不住的欣悅之色,就連轉身離去的 步伐都好像輕盈了不少。 「吵死了,真是的,能不能讓人好好休息啊。」2 號空姐前腳剛走,身邊的 楊乃瑾就及時醒了過來,她嘟著小嘴把眼罩從頭上拽了下來,腳下高跟鞋的尖頭 不耐煩的踢著毯子。 我只裝作沒看到,這時2 號空姐推著一個餐車走了過來,她半蹲著把用餐的 活動桌放了下來,然後將一個酒杯放在上面,拿起一瓶剛開的干白倒了一點在 酒杯裡,喜孜孜的說道:「先生,請品嚐一下。」我剛要伸手去取,一隻瑩白修 長的纖手搶先一步拿起了酒杯,楊乃瑾將酒杯湊到鼻端晃了晃,然後語帶不屑道: 「De s malanders的Chablis 雖然算還可以的舊世界酒莊酒,不過山裡出產的 葡萄太冷,酸性和礦物質很足,在平地上喝還湊。」「在這 萬米的高空上, 機艙的氣壓會使干白的單寧和酸度加重,喝這個Chablis 就跟喝藥水差不多了, 不知道要有多重口味的人才喜歡這個,不過這種航班也只能拿這個酒騙騙那些暴 發戶了。」「哥哥啊,你平時都是喝波爾多和普羅旺斯的紅酒,就算在飛機上也 不會將就的,對嗎?」楊乃瑾的聲音突然變得甜糯起來,她帶著撒嬌的樣子勾住 我的一邊胳膊,那胸前的飽滿堅挺還有意無意的朝我胳膊上蹭,兩隻晶瑩的美目 帶著幾分挑釁般投向2 號空姐。 我還是頭次見到楊乃瑾這幅模樣,她好像把2 號空姐當作情敵般,像一頭遭 到威脅的母羊般低著頭,揚起鋒利的犄角想要刺向對手,而2 號空姐完全不是不 是她的對手,只好呆呆的看著我,手裡拿著干白酒瓶不知如何是好。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忙出手解圍,從楊乃瑾手中取酒杯,將那一口也沒動 的杯子放餐車上,目帶歉意的對2 號空姐說:「不好意思,這酒先不喝了,麻 煩你。」2 號空姐搖搖頭沒說什麼,她收拾好酒杯和酒瓶,在楊乃瑾滿臉得瑟的 目光下,默默無言的推著餐車離開了,只是在臨走時留給我一個無比幽怨的眼神。 見2 號空姐被自己擊退走開,楊乃瑾立馬就鬆開了抱著我胳膊的手,臉上又 恢復了原來那種冰冷,敢情剛才那一套都是為了打擊2 號空姐演出來的,我心下 暗怒,伸手把她的肩膀往外一扳。 「喂,你幹嘛啊,別碰我。」楊乃瑾嘴裡驚叫著,但還是身不由己的被我轉 了個身。 「你剛才怎麼那樣跟空服講話,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我出言訓斥道。 「哎喲,你還真是憐香惜玉,是不是看到那空姐長得漂亮點,就喜歡上人家 了?」楊乃瑾這句話酸味十足。 「莫名其妙,這是別人的工作,怎麼就扯啥有的沒的。」我臉色沉了下來道。 「不是嗎,那她負責一個機艙,怎麼老愛往你這裡跑,2 個小時就來了6 次, 有這麼熱情的服務嗎?」「她愛怎麼來是她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怎麼沒 關係,你不撩撥人家,人家會上門,明明你就是好色,見一個愛一個。」「你給 我說清楚,我怎麼好色了,我怎麼見一個愛一個了。」打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稱作 好色,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說,你在我家裡把我惹哭了,怎麼走的時候都不跟我說一聲,還有, 你家這幾天也沒有給我打一個電話,你到底怎麼想的。」楊乃瑾雙手抱在胸前, 氣鼓鼓的道。 「哈哈,楊大小姐,你是在承認你喜歡我嗎?」我總算聽懂了,楊乃瑾的句 句抱怨和冷面孔都是在抗議我先前忽略她的表現,不過她這麼在意的樣子,好像 把自己當成我的女朋友了。 「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呢,你自己亂說的。」楊乃瑾急忙出口反駁我道,但 她白皙的臉蛋上已經多了兩塊紅暈。 「既然不是的話,你又有什麼理由來要求我做這做那,你也沒有資格管我跟 什麼女人談話啊。」我雙手一攤,很輕鬆的道。 「你去死啊,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楊乃瑾被我說得大羞,她捏起粉拳 就往我肩膀上捶道。 「好啦好啦,別鬧了,我在這裡給你正式道個歉。」我知道小姑娘臉皮薄, 開玩笑要適可為止,現在已經差不多要給她個台階下了。 「瑾兒,別生氣了,哥哥會好好補償你的。」我抓起她的一對纖手,將她們 握在手心,雙目鎖定住她的眼神,用最真摯溫柔的語氣說道。 「不,你幹嘛……」楊乃瑾還未說完,她的薄唇已經被我給堵上了,我的雙 唇貼在兩片柔軟滑潤的唇瓣上,鼻間傳來少女特有的芬芳體香,但我沒等她做出 反應就抽身份開,目帶笑意的看著她。 楊乃瑾被我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強吻給愣在了當地,等她過神來雙唇上的壓 力已經沒了,她下意識的把兩根白皙纖指按在嘴上發呆了會,好像才從前面的沖 擊中醒過來似得,但那白嫩的小臉上已經撲滿了紅雲。 「你這個壞蛋,你怎麼可以偷吻人家。」楊乃瑾雙手握著的粉拳嗔怪著罵著, 卻被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順勢將她的嬌軀納入懷中,她先是做了幾下無謂的抵 抗,待聞到上我身上濃厚的男性氣息,心裡頭已經軟了一半,我用一隻胳膊圈住 她瘦瘦的柔軟的肩膀,只覺她渾身一軟,好像身上骨頭都被抽離般,已是躺在我 的懷中。 「你就會欺負我,你不知道我這些天都沒睡好麼?」楊乃瑾的臻首深埋在我 胸前,輕聲細語的說道。 「你跟媽媽談話完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就自己跑了。」「我就在你身邊, 也不動道歉,還招惹空姐。」「大壞蛋,你就是個大壞蛋。」我就這麼抱著楊 乃瑾,聽著懷中少女傾述心聲,嘴裡柔聲的安慰著,漸漸地懷抱中的聲音越來越 小聲,最後一切都安靜下來,原來小妮子又睡著了。 她一隻細細的胳膊還掛在我脖子上,另一隻手抓住我的肩膀,斜斜的倚靠在 我的胸前睡著,幾絲挑染成咖色的長髮滑下來遮住了半邊粉臉,粉紅的嘴角弧線 微微向上翹起,看上去好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我怕吵醒她的美夢,就保持著這 個姿勢讓她睡著。 大概 個小時之後,機身一震已經降落著地,機上的廣播通知我們已經達到 航班終點「迪慶機場」。我推醒尚在美夢中的楊乃瑾,雖然她嘟著小嘴一臉沒睡 夠的樣子,但是在我的催促下只好起身下機,我拉著行旅箱走在她後面,空服人 員紛紛在機艙口站成一排歡送乘客,很可惜沒有看到那個2 號空姐的倩影。 我正感到有些遺憾時,一個短髮端莊的中年空姐走了過來,她很善意的指出 我的行旅箱有個搭扣沒好,然後就動伸手幫我把行旅箱整理好,順手把一張紙 片塞到我手中,我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面不改色的出言道謝,中年空姐溫柔的 一笑轉身走開。 偷空瞄了一眼手裡的紙片,好像上面留了個手機號碼,當著楊乃瑾的面不方 便細看,我只好將紙片塞入褲兜中,這時楊乃瑾已經走到了地面在叫著我,我一 邊嘴裡答應著一邊拉著行旅箱向她走去。 出了迪慶機場,外面一片陽光燦爛,這讓5 個小時前還身處陰冷的東部沿海 城市的我們大覺新奇,迪慶香格里拉機場很小,外面都是低矮的建築和一望無垠 的藍天,我們出機場後攔了一輛的士就奔赴縣城去了。 迪慶是個藏族自治州,處於滇、藏、川三省交界處,而州內最著名景點非 香格里拉縣莫屬, 933 年,詹姆斯·希爾頓在其長篇小說《失去的地平線》中, 首次描繪了一個遠在東方群山峻嶺之中的永恆和平寧靜之地「香格里拉」,後來 經過多年的探和考證,終於確定現今的縣治所在地,現在香格里拉已經成為 「世外桃源」的代名詞,以其未經現代文明污染的奇異而且美妙的自然景色吸引 著世界各地的遊客。 香格里拉果然不負盛名,緊挨著青藏高原和三江交流,大自然得天獨厚的把 雪山、草原、叢林、湖泊都集中在 萬多平方公里的山谷內,出租車一路行駛在 新修建的柏油路上,窗外的美景多得讓人目不暇接,楊乃瑾也是初次來到這裡, 一路上不住的在驚歎路過的風景,先前在飛機上的困意早就不知拋到何處去了。 從機場到香格里拉縣治地的建塘鎮只有5 、6 公里的路,但是出租車到了鎮 上並沒有停留,而是順著公路朝鄉間開去了,大概又開了7 公里左右,一路上都 是渺無人煙的山谷,然後開到一個平緩的山坡前,一條長河緩緩的從面前穿過, 四棟白色的傳統藏族民居建築沿河排開,這裡正是我們此行下榻的地方香格 里拉仁安悅榕莊。 以悅榕莊的位置和定位來說,這裡原本應該是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但是當 我們走進酒店大堂che的時候,卻發現整個悅榕莊都已經住滿了,梅妤之前 為我們預訂的兩個客房,其中有一間電路出現故障,正在整修無法入住,總台滿 臉歉意的向我們賠不是,此時天色已經有點晚了,要再縣城的話還得重新叫車 過來,我看楊乃瑾一臉疲憊的樣子,也就不想再繼續折騰下去,直接讓服務員把 行旅送到剩下來的那個房間。 悅榕莊的客房都是獨立的一棟,我們住的房間是藏式牧捨樣式的2 層小樓, 每層約75 平方還外帶院子與陽台,上層是一個臥室和起居室,下層為衛浴間、 衣帽間,客人都是直接通過樓梯進入二樓,而一樓是反鎖的,我先前看過有關藏 民的風俗習慣,他們的傳統房屋一樓都是用來畜牧的,二樓才是人的地方,這 裡的建築設計將藏民傳統不著痕跡的挪了過來,並且很巧妙的融入現代化的設備 當中。 一走進臥室,楊乃瑾馬上發出一聲愉悅的尖叫,一下子撲倒在那張雪白柔軟 的大床上,抱著暗紅色絲綢枕頭直呼舒服,這個臥室裡到處充滿了藏式文化氛圍, 刷成白色的牆面隨處可見露在外面的木質框架,腳下手工編織的地毯,雕花的沙 發與梳妝台、床頭懸掛的唐卡裝飾,無不讓人覺得置身於純正的藏民家中。 悅榕莊果然稱得上它的昂貴房價,當然住這裡並不只因為它的環境,最要 的一個因素就是薇拉su,據梅妤所說她已經在這裡呆了 個星期,能夠近距離的 接近她有助於我們完成任務,當然現在並不是去找她的適時機,長途飛行讓我 們的胃空空如也,安頓好行旅之後,楊乃瑾怎麼也不捨得走出去餐廳就餐,我只 好打電話送餐過來。 過了一會門口傳來敲門聲,一個穿著藏族傳統服裝的服務員提著個木製餐盒 走了進來,裡面有五、六種藏式美食,聞到食物的香味,沒等我出聲招呼,楊乃 瑾就歡快的跑了過來,嘴裡喊著「好餓、好餓」,盤膝坐到矮矮的方桌邊,手下 就不停的開動起來。 這裡的藏式料理還算不錯,雖然很多東西之前都沒有吃過,但是一點都不讓 人反感,尤其是那個仁安煲仔飯味道很棒,裡面加了很多本地的食材,每粒米飯 都均勻的散開來,抹上特製的藏式秘醬,吃在口中有著獨特的香味,就連食量不 大的楊乃瑾也吃了一碗。 吃完飯後,楊乃瑾就鑽入一樓的浴室內洗漱去了,我收拾好東西和行旅後, 悄悄的走出了屋外並把門帶好,我走到陽台的一個角落,戶外蒼穹夜空美得令人 驚歎,點點繁星就好像在你周圍觸手可及,這種未受現代文明污染的夜空在嘈雜 污濁的大城市是看不到的。 我拿起手機,在這個角落只有微弱的一格信號,屏幕上面顯示有7 、8 個未 接電話,電話號碼是我很熟悉的那個女人,撥出那個令我牽掛不已的號碼,「嘟」 了三聲後對方便接通了,電波那邊傳來媽媽溫柔甜美的聲音。 「石頭,你在哪呢,路上順利嗎,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丫。」「我已經到 香格里拉了,現在住在酒店裡,一切都很順利,不用擔心。」「你去那麼遠的地 方,叫我怎麼能不擔心呢,媽媽從你出門後就牽掛在心裡,老是盼著你給我電話, 盼呀盼呀,可是你一直都沒動靜,我給你撥的電話又一直不在服務,讓人家整 整等了一天,都擔心死人了。」「嗯,我知道了,以後我會記得盡快給你個電 話,讓你放心呢。」「你知道就好,以後無論在什麼地方,一點要記得家裡有個 人在等著你,你可別忘記了她呢。」「嗯,不會的,這麼一個大美人放在家中我 怎麼會忘記,我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繫在我的褲腰帶上,到哪裡都隨身攜帶著。」 「說得好聽,那你這次幹嘛不把我帶在身邊。」我的話顯然讓媽媽很是開心,電 話那邊的聲音頓時變得輕盈起來。 「額,這個,我當然是很想了,可是梅姨又叫她女兒一起同行,這樣我們也 不大方便。」「哦,小瑾也去了,就你們兩個同行嗎?」一聽到楊乃瑾的名字, 媽媽那頭的聲音中很明顯聽得出幾分失落感。 「是的,梅姨有一份很私密的信件要女兒轉交,所以讓小瑾跟我一起來。」 我聽出媽媽有些不對勁,忙解釋道。 「這麼湊巧,你現在身邊有這麼個年輕的小美人,會不會把家裡的那位給忘 記了。」媽媽話裡的醋意越來愈濃,我幾乎可以通過電波看見她現在輕咬下唇的 表情。 「哈哈,媽媽你吃醋了喲。」我輕笑道,媽媽現在給我的感覺越來越小女人 了,那個成熟穩重的母親角色漸離漸遠,但我並不反感她這種變化。 「去去去,誰吃醋了呀,小瑾本來就是媽媽想要介紹給你的,你能跟她一起 發展媽媽也很高興呢。」媽媽雖然裝作很正常的樣子,但是我聽得出她話裡的言 不由衷。 「媽媽,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麗的女人,小瑾只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而已, 我唯一想要的女人只有你。」我很認真的安慰著媽媽。 我這番話說完之後,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透過電波只聽見媽媽忽深忽淺的 喘息聲。 「石頭,你老是這麼甜言蜜語的,我真怕有一天你的熱情消退了,那時候我 應該怎麼辦呢。」媽媽終於開口了,但是她的語氣中卻帶著幾分憂鬱。 「不,就算日月可以輪轉,時間可以消退,我對你的愛只會愈加的濃烈,我 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想念你的唇,你的身體,你的……」我心知媽媽身上那種 患得患失的毛病又出現了,相隔萬里的距離加深了她極度欠缺安全感的心態,這 個時候我一定要用自己的真摯熱情幫助她克服恐懼。 「嗯……丫,石頭你不要再講了,媽媽好難受……丫。」媽媽輕歎了一聲, 她的聲音裡有些黏糊糊的東西。 「媽媽,你怎麼了,你哪裡難受。」我忙問道。 「沒事的,媽媽只是想你了。」媽媽柔聲答著,她接著有些羞澀的道:「一 聽到你的聲音,媽媽那兒就一陣陣縮緊的,不知道怎麼事……好想……好想呢!」 「哪兒好想啊,媽媽你說清楚點。」我繼續問道。 「丫……你這個人好討厭,就是媽媽那裡……媽媽的下面……好想石頭呢」 媽媽越說越小聲,後面那句話幾乎聽不清楚。 但這幾句話聽在我耳中卻是極富刺激,我感覺自己的下體頓時硬了起來,嘴 裡卻故意調笑道:「呵呵,媽媽下面具體指哪呢,我還是不大清楚。」「臭石頭, 你太討厭了……丫。」媽媽輕嗔道,她停了停,電話那頭好像深深的吸了口氣, 然後用一種略帶膩味的語氣說道:「媽媽……媽媽下面的……妹妹,小妹妹想你 了丫。」「哦,我明白了。媽媽,你的小妹妹是不是張開小嘴,還開始流口水了 呢。」聽著媽媽用溫柔的聲音描述她的生理反應,我渾身好像著火般炙熱無比, 口中說出來的話也更加具有挑逗性了。 「丫…你都知道了,還問人家幹嘛,小妹妹一聽到你的聲音就開始流水,從 前面一直流到現在,把媽媽的小內內都弄濕了呢。」媽媽在電話那頭嬌滴滴的道, 她這種說話的方式很特別,怎麼說呢,就像一個妻子向她的丈夫撒嬌一般,這種 特質我之前從未在她身上發現。 「那你還不快把小內內脫掉,讓小妹妹自由呼吸下啊。」我可以聽見自己話 語中的喘息聲正在變粗。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傳來一陣悉悉的雜音,然後媽媽甜得發膩的聲音 又出現了:「嗯…好啦,媽媽已經把小內內脫掉了,真的舒服了好多呢。」「那 媽媽你現在下面什麼都沒穿嗎?」我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幅誘人的畫面。 「是丫,媽媽身上除了一件睡衣和文胸,其他地方都是光溜溜的哦。」不知 是否故意的,媽媽特意在「光溜溜」這幾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那媽媽你現在是在幹什麼呢?」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道。 「嗯呢……媽媽現在正躺在咱們家的大床上,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正 ……你猜猜看。」媽媽巧笑嫣然道,我腦中立刻自動切換出媽媽赤裸著下半身躺 在大床上的香艷場景,下身高聳的陽具把褲襠繃得緊緊的。 「媽媽你的手是不是放在小妹妹上面?」我感覺自己的呼吸已經開始粗重起 來。 「嘻嘻,你猜對了,媽媽的小妹妹好熱,裡面好濕呢,外頭一圈都脹得鼓起 來了。」媽媽在電話那頭發出一聲輕笑,她口中說出的話越來越露骨了。 「我才離開一天,你就開始摸著自己的小妹妹安慰她們,媽媽你好騷啊。」 我特意在「騷」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嚶……丫,怎麼可以這樣說媽媽呢。」聽到我最後那句話,媽媽又發出了 一聲帶著顫音的輕吟,但是她並沒有露出因此生氣的樣子,而是略帶撒嬌的輕嗔 道。 「還不是都怪你,你在的時候天天把人家餵得飽飽的,現在你拋下我一個人 在家裡,人家的妹妹都習慣你的存在了嘛。」媽媽毫不掩飾的吐露她對我的迷戀, 這種表白讓我下身激動不已,口中繼續逼迫道:「媽媽你習慣了我的什麼,再說 一遍。」「習慣了……習慣了你的那個東西唄。」媽媽略帶羞澀的答道。 「我的什麼東西,你說清楚點啊。」「你的……就是你的嘛。」「媽媽 你想我的了嗎?」「嗯,想了,一直在想,好想好想呢。」媽媽的直白袒露 很誘人,可見我已經成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但是我心中有喜也有憂, 喜的是自己能夠佔有這個尤物,憂的是隨著媽媽那具極為敏感的肉體被自己逐漸 的開發出來,她被壓抑了許久的慾望正在急劇的膨脹,而我卻不能無時不刻在身 邊為她平息這種肉慾。 我不知道自己先前的行為是對還是錯,但是我不會讓任何人染指媽媽的。 「那你閉上眼睛,想著我就在你的身邊,我的就在你手中。」我放鬆了 呼吸,開始用語言引導媽媽。 「好丫,石頭,你的硬起來了嗎,媽媽想要你的呢。」媽媽很乖巧 的配著我。 「我的已經又粗又硬了,你現在用手把著大伸進去了。」「嚶…… 丫,兒子你的進來了,媽媽好舒服呢。」媽媽發出一聲輕吟,好像她已經用 自己的纖手引導著想像中的陽具進入蜜穴內。 「媽媽,我的正在一下一下的插著妹妹呢,你的妹妹都被我撞得東倒西 歪的。」我繼續加大語言上的動作。 「丫……臭兒子,你又在欺負媽媽的妹妹了……丫,可是……妹妹……好舒 服呢。」電波對面的媽媽開始有些喘氣了,她的纖指正在持續深入自己的腔道當 中。 「媽媽,我的碰到你的小豆豆了,你發現了嗎?」我有意識的把媽媽的 感官引向那個部位。 「嗯……媽媽感覺到了,媽媽的小豆豆變大了,小豆豆好肥,肉鼓鼓的呢… …丫。」雖然隔著千里之遙,但我可以想像得出媽媽細長的胳膊深入那兩條大白 腿之間,水蔥似白嫩纖長的手指正在嫣紅肥厚的白虎蜜穴中進出,她白玉般的手 掌背面上微微鼓起青筋,出賣了那兩根深入在蜜穴腔道中的手指,這一切要歸功 於我近些日子的精心開發,媽媽終於懂得找自己被掩藏了許久的陰蒂,並且可 .BZ. 以用自己的手指來取悅自己,特別是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 「媽媽,你真是個騷媽媽,滿腦子都是想著我的。」我故意在言語上羞 辱她。 「丫……不要這麼說媽媽……好麼?」媽媽口中的喘息越來越重。 「你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你就是想著兒子的大,你喜歡兒子的大抽 插著你,讓你的妹妹心花怒放、淫水四濺,對不對。」我的話每一句都是直指母 子間的背德關係,讓媽媽在潛意識裡刻下與之相應的條件反射。 「嗯……丫……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媽媽就是愛石頭的大,石頭的 每次都插得媽媽好舒服,媽媽的妹妹每天都想要石頭插……丫。」媽媽已 經完全被我帶入這個淫靡的語境中,她狂喘著氣配著我的挑逗,我甚至可以聽 見她雙指在蜜穴內飛速抽插帶出的水聲。 「小騷媽媽,你的妹妹好窄好緊,我的要射出來了。」「丫……射吧, 都射出來吧,把你的精液都射給媽媽,把媽媽給灌得滿滿的吧。」媽媽毫無羞恥 的嬌啼著,她已經完全放下了所有的顧忌,全身心的在我的指導下,用自己的手 指達到了慾望的巔峰。 「嚶……丫,媽媽要到了……丫。」聽著媽媽那獨特的帶著膩味的輕吟,我 腦海中浮現出她雪白豐腴肉體正不住顫抖的樣子,以及每次被我送上高潮時像花 朵般收緊的白嫩蜜穴,此刻她那纖長的手指肯定被緊緊夾在腔道的大量肉褶中, 一股股透明的液體正從裡面向外噴流不息。 「丫……不行了丫……流了好多……都流出來了呢。」隨著一聲帶著哭腔的 長啼之後,媽媽的聲音逐漸減弱了下來,面對自己洩身的局面她好像有些慌亂不 知所措,只顧著處理自己已經一塌糊塗的下體。 「媽媽,你到了嗎?」我輕聲問道。 「嗯,寶貝,媽媽已經舒服過了。」媽媽的呼吸漸漸變緩了下來,通過電波 我可以想像得到她那副達到高潮後慵懶倦怠的神態,但她還是十分關心的問道: 「可是你怎麼辦呢?」「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只要媽媽你到了就好。」「乖 孩子,媽媽太愛你了。」媽媽的語氣又恢復了往日的恬靜,她充滿柔情蜜意的說 道。 「不過,你可不能借這個機會,偷吃窩邊草哦。」不過,一頭來,女人的 精明敏感又開始發揮作用了。 「媽媽,你說到哪去了,我是這種人嗎?」我有點委屈的答道,但是心裡卻 是蠻舒服的。 「哼,男人有幾個不好色的,你可得給我注意點。」媽媽很快就把自己的角 色轉了過來,她以一個小妻子的口吻叮囑著我。 「再說,你的是媽媽我的,你要把養得鼓鼓的,等家了一次性都 交給媽媽哦。」媽媽的語氣變得有些嬌蠻和潑辣,不過對此我卻很是受用。 「好吧,那你可得乖乖的在家裡等著,我這次家可是很飢渴的喲。」我順 著她的話頭答道。 「來唄,媽媽才不怕呢,媽媽啥事都不幹,就在家裡等著石頭家愛愛咯。」 媽媽的語氣越發的肆無忌憚,我也很樂意用這種男女間調情的口吻對答,我們倆 人透過電波毫不避諱的相互傾吐著愛意,當然絕大部分都離不開一些露骨的內容。 我們又繼續聊了二十分鐘,媽媽的聲音開始透露出倦意,終於她打了幾個呵 欠道:「好啦,媽媽困了,你也差不多該去休息了。」「嗯,媽媽晚安。」「晚 安,親愛的。」「等等,來親一個。」 「Mua」 「石頭,我好愛你哦。」隨著一聲又甜又膩的親吻聲,我彷彿看到媽媽那對 鮮紅豐潤的在雙唇在手機屏幕前綻開的模樣,恨不得自己可以插上雙翼飛家中 與她歡愛,但藏南高原夜空的涼意很快將我喚現實中。 對著已經中斷通話的手機話筒,我不由自的輕聲道:「我也愛你呢。」 跟媽媽這個電話打了接近一個小時,推門到屋中,發現臥室門口的簾子被 放了下來,裡面傳來楊乃瑾清脆的聲音:「我在換衣服,你可以先去洗澡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順著樓梯下到一樓,這裡的大小跟二樓一樣,外面是洗漱台和 一個浴室,馬桶倒是放在裡面,浴室的中間放著一個原木的長桶,此時長桶裡還 殘餘著半桶溫水,地上凌亂扔著濕了的浴巾和拖鞋,浴桶的木縫中還有幾縷挑 染成咖色的長髮,未散的水蒸氣中瀰漫著沐浴露的香氣,很顯然剛才楊乃瑾就是 在這個浴桶裡泡澡的,難怪她花了那麼長的時間才洗完。 我先是把到處亂扔的衣物撿了起來,然後打開沒有被用過的淋浴洗了起來, 花灑裡噴出來的水流並不是很熱,但我沒有在意這一點,低溫正好可以幫我平息 下依然腫脹著的陽具,今天晚上被媽媽挑逗起來的怒火並沒有那麼快平息。 匆匆洗完擦乾後,我披上酒店的浴袍,這個浴袍很有心的設計成藏族傳 統長袍樣式,不過穿在身上還是挺舒服,等我到樓上臥室中,室內的大燈已經 關了,就剩下床頭兩盞酥油燈在發出幽幽的光線。 那張大床上已經擺好了兩具被褥,楊乃瑾纖細的身段在右邊的薄被內若隱若 現,這張床的寬度足夠容納得下我們兩個人,但她卻把自己的被子捲得緊緊的, 與我相鄰處明顯留出很大的空間,我突然覺得很好笑的搖了搖頭,走到左邊的床 沿掀開那床沒人的被子。 床頭酥油燈淡淡的光線下,楊乃瑾的小臉側向我這邊睡著,她柔順的秀髮披 散在潔白的床單上,兩片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蓋住了那對平日裡明亮靈動的美 目,筆挺白皙的鼻翼微微翕動,好像已經進入夢鄉一般,我轉身脫下了身上的藏 式浴袍,完美而又強壯的軀幹赤裸裸的展示在空氣中,我一直都保持著裸睡的習 慣,當然為免嚇到小姑娘我還是穿了條內褲在身上。 好像聽到背後床上的小姑娘的呼吸聲突然粗重了下,我轉過身朝她臉上看去, 雖然呼吸已經恢復了平靜,但是那兩扇長睫毛髮出細微的顫抖,兩片嫣紅的小嘴 有些不自然的抿著,顯然前面她並沒有真的睡著,所以可以解釋為什麼看到我的 裸體後她會呼吸緊張,我抱著惡作劇的心態,爬上床跟她面對面側躺下來,然後 專心致志的看著她的小臉。 我跟她靠得很近,鼻子都快要貼到她的鼻尖上了,悠長的呼吸都噴在她的臉 上,果然她的假睡裝不下去了,鼻翼翕動的頻率加快了很多,最後兩扇長睫毛撲 閃了幾下,總算睜開清亮的大眼睛,看到我湊得那麼近的臉龐,她口中驚呼了一 聲,伸手就往我臉上推,嘴裡嗔道:「你靠這麼近幹嘛呢,吵著我睡覺了。」 「你真的睡了嗎?對此我表示懷疑。」我順勢輕輕的抓住她的纖手,只覺觸手處 纖細柔軟,指節修長白皙,可能是為了便於打字的緣故,她的指甲修得很短很整 齊,上面塗著粉紅色的指甲油,像一個個小貝殼般精緻可愛,我忍不住將這只纖 手湊到嘴邊,輕輕的吻在上面。 「哎呀,好癢呢,別這樣。」楊乃瑾的纖手被我含在口中,她很是怕癢的抗 議著,另一隻手想要推開我,但是不巧正按在我赤裸的胸膛上。 「啊,你怎麼可以都不穿衣服呢,太無恥啦。」楊乃瑾像觸電般收自己的 左手,順勢把另一隻手也從我手中掙脫,然後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背過身 去不敢看我。 「我一直都是這麼睡覺的,有什麼關係啊,我穿著內褲呢。」我有些鬱悶, 本來可以跟媽媽在家肆意歡好,為了梅妤的囑托跑這麼遠的地方,還得跟這個嬌 滴滴的小姑娘擠在一張床上,就像餓了好幾天的人看到一塊好肉放在眼前,卻不 能下口去吃了她,別提有多難受了。 「那你可不可以用被子蓋上,你這樣子很嚇人知道麼。」楊乃瑾背對著我說 道,語氣聽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 我覺得小姑娘再逗下去就要哭了,也就把被子拉上蓋住自己的身體,然後對 她說:「不吵你了,睡覺吧,明天還有事情。」「嗯。」楊乃瑾輕聲答道,但她 始終沒敢把身子轉過來,我也感到一股倦意襲來,這折騰了一天也挺累的,很快 就眼進入夢鄉。 正文 【天若有情】(第四十八章) 戶外清脆的鳥鳴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習慣性的伸手去摟抱媽媽溫熱滑膩的 身子,卻發現自己的臂彎內空空如也,睜開眼睛看到原木天花的榫梁,才想起 自己置身於千里之外的香格里拉,心下不由得有些惆悵。 稍稍立起身來,看到蓋著下半身的被子中間高高挺起了一塊,才發覺自己處 於晨勃階段的陽具正把內褲撐得緊緊的,想起夢中那些香艷纏綿的事兒,媽媽 那雪白嬌嫩的身子在我的胯下作出各種嫵媚誘惑的動作,我們毫無忌憚的在對方 身上取著快樂。但這次夢中的情節又有些異於往常的,在我即將達到高潮前, 媽媽溫柔淑雅的容貌居然變成了梅妤寶相莊嚴的玉容,而後又變成了楊乃瑾清秀 宜人的俏臉,我不由得搖了搖頭,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已經擁有了媽媽這種 極品的尤物,還得隴望蜀般不知足。 想到此處,不由得轉頭看去,大床右邊的角落裡,楊乃瑾裹著被子正睡得香, 不知夜裡何時,她已經的把頭轉到我這邊方向,身上的被子向下滑落了些,兩條 修長白皙的胳膊放在被子外面,露出穿著純白色棉睡衣的花邊,以及細長雪白的 脖頸和優美鎖骨,有些凌亂的長髮披散在她白嫩的小臉上,粉紅的小嘴微微嘟著, 嘴角上揚出個甜蜜的弧度,好像正在做一個愉快的美夢。 我滿是憐愛的欣賞著這張天使般的小臉,伸手輕輕的把她的被子向上拉了拉, 蓋住她裸露在外的胳膊,楊乃瑾迷迷糊糊中抓住了被頭,嘴裡卻在嘟囔著什麼, 我分明聽見她叫道「爸爸、媽媽」,心中不由得暗歎一聲,起身下床。 待我穿好衣服後,楊乃瑾依舊還保持著那個姿勢,睡得極為深沉的樣子,我 看一看時間差不多快九點了,走過去隔著被子輕輕的搖了幾下,嘴裡柔聲道: 「小瑾,起床了,別再睡了。」 「唔不要吵我,我還想好好睡會呢。」楊乃瑾睜開朦朧的睡眼看了看我, 又上雙目嘟囔道。 「太陽都爬起來老高了,你還不起來,今天我們有正事要辦,忘記了嗎?」 我繼續催促道。 「嗚嗚……讓我再躺躺,2分鐘好不好。」楊乃瑾雙手捂在眼睛上,翻了個 身背對著我道。 對於這個愛賴床的小姑娘,我又好氣又好笑,沒奈何只好使出殺招,伸手拽 住她身上的被子的末端,作勢嚇她道:「再不起來,我要拿走你的被子了。」 我這句話馬上就收到效果,前一刻還懶洋洋躺著的楊乃瑾,下一秒就激動的 坐了起來,雙手條件反射般緊緊抓住被子邊緣,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猶帶幾 分睡意,一臉警惕的看著我道:「你這個人真是的,怎麼可以這麼野蠻,我是個 女孩子家你知道嗎?」 「你這不是醒過來了嗎,多大的人了還賴床。」我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聳 聳肩道。 「那你也不能亂動人家被子呀。」楊乃瑾把粉紅的小嘴撅得老高,她半睡半 醒的臉蛋尤為嬌憨可人,由於坐起身時把被子推在了一邊,穿著白色棉質睡衣的 上身就暴露在我的視線內,透過輕薄的棉質布料可以看見裡面白色文胸的輪廓, 從睡衣表面被撐起兩個凸點的形狀來看,小姑娘應該是繼承了梅妤的基因,這胸 前的兩塊充其量只有B 罩杯大小左右。 我目光遊走的路線很快被楊乃瑾所察覺,當她意識到我不懷好意看著胸前那 塊域時,慌忙拉起被子擋住我的視線,白皙的臉蛋上頓時多起兩片紅暈,她略 帶怒意的嗔道:「喂,你看什麼看,還不快點出去,我要起來換衣服了。」 看到她欲蓋彌彰的樣子,我從心底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搖搖頭走出臥室, 一邊走一邊道:「我本來就沒打算看,看了後還真後悔了那裡的確是沒啥東 西可看的。」 「高巖,你這個大混蛋,我討厭死你了。」身後傳來楊乃瑾怒氣十足的罵聲, 伴隨著一件物品飛過來的風聲,我頭也不反手一抓,原來是個柔軟飽滿的枕頭, 上面似乎還帶著楊乃瑾的體溫和少女香氣,我聳了聳肩,將枕頭放在沙發上,開 門走了出去。 我走到昨晚站的那個角落,給媽媽打了個電話,這等得時間稍久了些,媽 媽才接起電話。 「媽媽,你還沒起床嗎?」我問道,平時媽媽都是很早就起床整理家務了。 「嗯,還不是怪你,媽媽昨天都沒睡好呢。」媽媽的聲音在電話中有些慵懶, 可能是我並不在家的緣故吧,她應該也是躺在床上尚未起來,「我怎麼了?」我 大感冤枉的問道。 「就是因為你,人家昨天睡著睡著,就想伸手去抱著你,可是你又不在我身 邊,這張床空蕩蕩的,翻來覆去很難睡著呢。」媽媽的話語裡帶著一股幽怨,好 像一個新婚不久的小妻子在埋怨自己遠行的丈夫一般。 「可能我已經習慣了你的懷抱,習慣了你身上的溫度和氣味,習慣了枕著你 的手臂入睡……生活中一旦沒有了你的存在,好不習慣呢……」說到末尾,媽媽 好像有些害羞的樣子,語音越發的輕柔,但無法掩飾她的綿綿情意。 「媽媽,我……下次再也不離開你了。」我衝口而出道,這也是我內心裡的 真實寫照,雖然只是短暫的離開一晚,但我已經開始領會到相思之苦了。 「好啦,沒關係的。你是男人,該怎麼做你自己做,無論如何媽媽都會支 持你的。」聽了我的表白,媽媽應該很是喜悅,但她的話語依舊是那麼的溫柔體 貼。 我一陣沉默,不知該如何復媽媽的一片真心,她是全心全意把我當作她的 男人來愛了,可我應該拿什麼來報她呢? 「對了,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嗎?」媽媽見我這頭半天沒答,有些擔心的問 道。 「嗯,還好吧。」我裝作沒事一樣答,不想讓媽媽知道,自己一個晚上都 在夢中重溫與她顛鸞倒鳳的情景。 「沒有偷吃小姑娘吧。」媽媽又開始旁側敲擊提醒我。 「這個絕對沒有,你要相信我。」我義正詞嚴的表態。 「嗯,媽媽相信你,我兒子是個言出必行的男子漢。」媽媽顯然掩飾不住自 己開心的語氣。 「嘿嘿,那還用說。」我一想到她在電話那頭嫣然微笑的樣子,心裡也就樂 開了花,我們又聊了五分鐘左右。 「早飯吃過了嗎?」媽媽開始發揮她母性的一面。 「還沒有,等下就去吃。」我答道。 「那快點去吃飯了,記得要吃飽哦。」她催促道。 「嗯。」我老實的答。 「媽媽也要起床收拾下了,不跟你說啦。」我聽見媽媽從床上起身時,絲綢 睡衣摩擦被子的沙沙聲,忙開口取自己的特權。 「那好吧,親一個。」 「Mua 」 我剛掛好電話,楊乃瑾已經收拾打扮完畢,開門走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早走了呢。」她看到我,有些驚訝道。 「這不是在等你嗎,我怎麼會拋下你走掉。」我故作輕鬆的答道。 楊乃瑾誤以為我一直站在門口等著她,原本嘟著的小嘴放鬆了下來,小臉上 綻開一個甜甜的微笑道:「那我們先去吃早餐吧,我肚子好餓了呢。」 她今天穿得很有文藝范兒,鬆散的長髮飄逸的披在肩上,胳膊上挎著個暗綠 色的小牛皮扣帶包包,上身一件白色亞麻布襯衫,襯衫的胸前各有兩隻刺繡的燕 子圖案,很巧妙的遮住了襯衫裡文胸的輪廓,也讓人不再關注胸口凸起的大小, 領口開始的兩粒紐扣沒有扣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胸口,以及躺在胸口上那條金色 草編項鏈,襯衫袖口向上挽到手肘這裡,下半截則被塞入一條束腰長裙中。 這條純白格子輕紗長裙的腰部很高,將她極細的纖腰完全展示了出來,裙子 本身屬於輕紗製成的褶裙,像小扇子般散開的裙褶恰好遮住了修長的大腿,只 留一截如錐般的白皙小腿供人欣賞,纖細的纖足上穿了一雙長及腳踝的輕薄素白 襪子,腳上蹬著雙5 厘米高的黑色細跟涼鞋,高跟涼鞋上幾條不規則的細帶更襯 托出素白襪子裡的纖足清新可人。 而我今天的裝扮看上去跟楊乃瑾挺搭的,一件水洗白的襯衫包裹住壯健的上 身,襯衫下擺塞入修身剪裁的灰色便褲,沒穿襪子的腳上是一雙淺棕色麂皮樂福 鞋,配上輪廓鮮明的五官和古銅色的皮膚,跟清新俏麗的楊乃瑾站一起,真像是 一對絕佳的情侶。 我們肩並肩的一起步入餐廳,便有穿著藏族長袍的侍者過來引路,這是一個 寬闊的充滿民族色彩裝飾物的大廳,餐桌和建築物都裸露著原木的色澤和紋路, 這時候餐廳裡的人已經算是挺多了,看來昨天總台所說的客滿還真不是虛言,我 注意到大部分房客都以年輕人為,還有幾個座位上坐著高鼻深目的外國人,。 我們選了靠著窗戶這一排的位子坐下,早餐上來得很快,但是品種並不多, 味道也不如昨晚那麼好,可能是新鮮感已經褪色了幾分的緣故吧。 「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一邊吃著藏民手工製作的糌粑,一邊跟楊乃瑾 提起薇拉su. 「我小時候有見過幾次,蘇阿姨都是從海外坐飛機來,給我帶了 不少精緻的禮物,不過她在爸爸面前老是一副很親密的樣子,我其實不是很喜歡 她,媽媽雖然從未表示過不滿,但是我知道她的看法跟我一致。」楊乃瑾放下手 中的杯子道,她對早餐中的酥油茶很滿意,這裡的酥油茶裡加了很多的牛奶,卻 更適她的口味。 「那麼你覺得薇拉su跟你爸爸之間,會不會有那種感情?」我斟酌再三, 還是把這個疑問說了出來。 「爸爸,跟薇拉su?不可能的。爸爸跟媽媽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從小到大從 沒看見過他們有吵過架,親戚朋友們都覺得他們倆真是絕配了,在我心中他們就 是最完美的夫妻。」楊乃瑾說到此處,臉上流露出憧憬和幸福的微笑,不過稍後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過,薇拉su可能對爸爸有過想法吧,畢竟他們挺早就認識了,而且爸爸 各方面都很優秀,但是她充其量只能算個單戀。自從媽媽出現在爸爸的生命中後, 其他的女人早就一一出局了,薇拉su也不例外。」楊乃瑾最後一句話帶著斬釘截 鐵般的自信。 待吃完這頓別有風味的早餐,我與楊乃瑾聊得差不多了,心裡對薇拉su也大 概有了個譜,以梅妤洞察無遺的智慧,必然已經安排好相應的策略,我只要按照 她的佈置照辦就行。 隨後我們先走到總台,向服務員咨詢薇拉su所住的房間,沒料到她卻以顧客 隱私為由拒絕了我們的要求,楊乃瑾很生氣的叫來酒店經理一陣訓斥,經理是個 四十多歲衣冠整齊的中年人,他很有禮貌的向我們解釋,語氣十分平實和藹,但 在這個問題卻是毫不動搖,直到我亮出梅妤隨包附上的一張人民警察證,經理這 才轉變態度,讓總台配我們的工作。 當我說出薇拉su的名字之後,這位一直保持沉著冷靜的經理臉上突然出現一 絲慌亂的神情,他聲音有些顫抖的請我重複一次,再三確認薇拉su的名字之後, 他親自走到總台前拿起電話聯繫薇拉su,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警惕的眼神看著我們, 不過口中說出來的卻是一種陌生的語言,從楊乃瑾的反應來看,她也聽不懂他們 在說什麼。 只見經理口中嘰裡呱啦的講了半天,然後對著電話連連點頭,我很有耐心的 待他掛完電話後,方才問他具體情況如何,他畢恭畢敬的答說,薇拉su已經同 意接見我們了,然後還很客氣的親自走在前面帶路。 在他的引導下,我們穿過兩個大院子,通過一條兩邊栽滿紅白小花的僻靜峽 谷,眼前霍然開朗起來,原來曲盡通幽處,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山丘後面居然另有 一片天地,一棟兩層的白色藏式小樓矗立於繁花似錦的園子當中,小樓的朱紅色 大門緊閉著,經理拿了一把造型古怪的鑰匙開了門,我們跟在後面走入了這棟小 樓。 剛入樓內,迎面走來了兩個身著藏式長袍,膀大腰圓的漢子,顴骨高高的臉 上明顯帶著高原民族的特徵,兩人看起來年紀大約都是2出頭的樣子,但臉上卻 一副剽悍跋扈的神色,跟酒店裡熱情友好的藏胞服務員大相逕庭,其中有個留著 兩撇小鬍子的雙眼直在楊乃瑾身上打轉,我看在眼裡有些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我們走的這條甬道並不是很寬,只能容兩人並排行走,我有意落在後頭,讓 經理和楊乃瑾走在前頭,待到我向前邁步,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小鬍子的肩膀很 誇張的頂了過來,可惜我早有準備,肩頭不動如山的迎了上去,一聲並不明顯的 悶響後,小鬍子被我撞得幾乎一個踉蹌,歪歪斜斜的向旁邊走了幾步才站穩,從 他吱牙咧嘴的神態來看顯然吃到苦頭。 我們交手的這一瞬間很快,身前的兩人都沒有發覺到這邊的動靜,小鬍子有 些不服氣的單手揉肩,雙目狠毒的看著我,但卻不敢繼續上前挑釁,我有些不屑 的冷笑一聲,跟著楊乃瑾的背影追了上去,背後依稀傳來他用藏語罵罵咧咧的只 言片語。 樓內的格局比外頭看上去要大了許多,四周都是紅色漆成的廊包住中間一 個大大的天井,天井中央有一個長方形的游泳池,初晨陽光的陽光照得水池中波 光嶙峋,一具線條頎長優美的女體正在泳池中快速游動著,待我們走到池邊的時 候她也差不多同時觸到了池沿,一雙修長光滑的胳膊伸出水面抓住池邊的欄杆, 然後水波分開處亮出戴著白色泳帽的臻首。 她取下粉紅色的泳鏡,露出一張帶有異國色彩的俏臉,高挺細長的鼻樑,深 深內凹的大眼睛,很明顯暴露了身上的混血元素,兩道濃黑彎曲的秀眉暗示她堅 強的個性,略寬的嘴唇卻極為豐潤飽滿,以及那身如絲般光滑的蜜色肌膚,這則 是典型東南亞血統的作用了。她的外祖母曾是馬來亞的一位公,而外祖父則是 大英帝國的貴族軍官,繼承了八分之一的盎格魯撒克遜血統再加上二分之一的中 國血統,令她有著白種人修長挺拔身段的同時,渾身還透露著神秘東方的嫵媚風 情,但她卻是以融中國傳統元素為特色的華人設計師,她便是我們此行要找的 人薇拉su. 這個已經我在書籍和海報上瞭解頗深的名女人正站在泳池中,她 取下泳帽露出一頭金黃色的長髮,雖然已經看到了我們的身影,但她卻若無其事 的浮出水面,很隨意的甩了甩那頭長髮,在陽光的照射下,好像一匹金色的綢緞 在空中展開一般,金髮甩出的水滴像珠串般掉落在水面上,然後她抓住欄杆從水 中站了起來,隨之一具光潔如蜜的胴體分水而出。 她身上僅著白色分體式比基尼泳衣,比基尼胸罩是白色束帶式的,兩片三角 形的布料之間用金色圓環連接著,兩顆碩大渾圓的乳房大部分暴露在少得可憐的 布料後,隨著身子出水中拔起的反作用力,那兩隻球狀物顫顫巍巍的在胸前跳動 著,幾縷水痕順著胸罩下沿留過尚屬纖細的腰肢,然後隱沒在一片平坦光滑的小 腹下方,一塊小三角形的布料無法遮掩胯下高高鼓起的山丘,從系扣著布料的那 兩條帶子來看,她豐滿堅實的雙臀基本上都露在外頭。 薇拉su以著一種優美而又自信的姿態從池中走了上來,馬上有一個高大壯碩 的男侍者送上浴袍和浴巾,她先是裹上白色的浴袍,然後接過浴巾擦拭著濕頭髮。 這時,那個經理連忙上前一步,向薇拉su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道:「Datin su, 這是前面要求見你的兩位客人。」(註:Datin 是馬來西亞蘇丹頒發給皇室成員、 有傑出貢獻者的榮譽頭銜,男性稱作Datuk/拿督,女性稱作Datin/拿汀。) 薇拉su順勢轉過身來,那對漂亮的大眼睛從我們身上掃過,我感覺她看過我 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下,最終還是停留在楊乃瑾身上,嫵媚的美目中露出意外的光 芒。 「咦,這不是小瑾麼,你怎麼來了。」她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但是卻很性 感。 「蘇阿姨,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美。」楊乃瑾很乖巧的答道,她應對得當 的樣子倒是讓我挺意外的,看來這小丫頭也有精明靈動的一面,不過梅妤在出發 前有對她進行過訓練也說不定。 楊乃瑾的這句話果然讓薇拉su很是受用,她那兩片豐厚的紅唇開啟出一道愉 悅的弧線,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她緩步上前抓起楊乃瑾的胳膊,從上到下 仔細看了一番道:「呃,你真的長大了好多哦,上次在淮海市見到你的時候還是 小丫頭,現在已經變成個小美人了。」 「蘇阿姨你上次國的時候我才剛上大學吧,現在我都已經工作了,可是你 跟當時相比卻一點都沒有變化,依舊是那個聚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天才設計師。」 楊乃瑾這番話連誇帶捧,連我聽在耳朵裡都覺得無懈可擊,更別提身為女人的薇 拉su了。 「謝謝。」薇拉su果然露出了很開心的笑容,並不像東方女子一般的謙虛客 套,而是很大方的接受了楊乃瑾的讚美,她的性格跟外形一樣,都十分的西化, 說話行事都很直接坦率,不喜歡被外界所拘束。 「我也好久沒有看到小瑾了,不過你應該不是恰好來這裡旅遊的吧。」薇拉 su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是她話中的意思卻是對楊乃瑾有了幾分懷疑。 「我相信外界並不知道我在這裡度假,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嗯,我是專程過來找你的,這也是我爸爸媽媽的意思。」楊乃瑾這沒有 過多掩飾,很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薇拉su臉色露出早已料道的神情,她點了點頭,帶著幾分傲氣對一直站在旁 邊不敢作聲的經理說:「這是我老朋友的女兒,我們有些事情要聊聊,你先去 工作吧。」 經理連忙點頭稱是,又鞠了一躬轉身慢慢走了出去,薇拉su又對泳池邊上那 兩個強壯的男侍者做了個手勢,他們也順從的從兩邊走廊離開,把整個泳池和天 井留給了我們三人。 「這位是?」見室內已無旁人,薇拉su這才轉身走到我面前問道。她身高大 概在73 左右,由於身上那件浴袍只是很寬鬆的虛掩著,我的視線正好可以捕捉 到敞開領口內那對豐滿的隆起,有一顆尚未蒸發的水滴從她修長的脖頸向下滑落 在深邃的溝谷內,讓我的呼吸頓時為止一窒。 「我是小瑾的男朋友,你可以叫我高巖。」我調整呼吸,將視線從那兩顆誘 人之物上移,迎上薇拉su充滿好奇的眼神。 我恰才的反應顯然讓薇拉su很是得意,她目光中帶著幾絲嫵媚,似笑非笑的 看著我道:「哦,那要恭喜你了,你是個Lucky man.」 然後,她轉身拉著楊乃瑾的手道:「小瑾,你男朋友很帥氣,眼光不錯哦。」 我剛才脫口而出自稱是楊乃瑾的男朋友,這種稱呼顯然讓她沒有做好準備, 雖然在內心裡已經對我很有感覺了,但頭次公開這個身份卻不免讓小女孩有些羞 澀,尤其是面前還有個薇拉su的存在,所以楊乃瑾有些不好意思,茫然失措的低 垂著頭。 我趕緊上前牽起她的纖手幫她化解尷尬,感覺手中那雙纖長的小手輕顫了下, 然後便緊緊抓住了我寬厚的手掌,楊乃瑾抬起雙目迎上我溫暖的眼神,她嬌嫩的 粉臉上露出甜美的笑意,這一刻我感覺兩人之間好像可以聽懂對方的心聲似得。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薇拉su的雙目,她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兩人,嘴角泛起一 絲難以言表的笑意。 「你們倆別老是站著,先坐下來,好好聊聊。」薇拉su徑直走到泳池邊的一 把躺椅坐下,然後向我們招手道。 我心想我們這次還有任務在身,輕輕的對楊乃瑾吩咐了幾句,她很快就從先 期的小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拉著我的手走到薇拉su旁邊的躺椅坐下,我則是坐在 楊乃瑾另一邊的躺椅上。 楊乃瑾甫一坐下,便和薇拉su熱絡的聊了起來,當然她們的話題都離不開兩 家過去來往的軼事,楊乃瑾本來就是很愛說話的性格,薇拉su則更加健談,她聊 到興起,甚至毫不避諱的談起自己最近的一段婚姻,其中免不了一些男歡女愛的 細節,她話中的露骨程度讓未涉世事的楊乃瑾又是害羞又是好奇,害羞的是名義 上的男友我還在一旁,但薇拉su大膽開放的作風卻也讓她充滿了好奇。 她們兩個女人之間的話題我基本上沒有參與,但還是很禮貌的做出在傾聽的 樣子,腦中卻不住思著薇拉su與梅妤之間的關係,她們都是在各自領域極為出 色的美才女,同樣擁有出色的容貌與良好的家世背景,不過兩人的人生道路卻截 然不同,梅妤在自己事業最巔峰的時候動退了下來,之後便相夫教子甘心當一 個貴夫人,而薇拉su則始終堅持自己的職業生涯並且舉得了很大的成功。 不過相比起梅妤擁有的美滿愛情與家庭,薇拉su的婚姻和私生活卻極為不順 利,甚至可以說一片靡亂,這不得不讓人覺得上帝是公平的,只能說兩人的人生 各有所得,也有所失,不過擁有美滿婚姻家庭的梅妤現在也遭遇了危機,而能夠 挽救她的卻是面前這個視婚姻如遊戲的薇拉su,這怎麼不讓人感歎世事無常。 「小瑾,你念新聞傳播的,幹嘛不去美國留學,以你家裡的情況,bia、 Stanford、UC Berkeley 隨便你挑。」聊到楊乃瑾的學業工作時,薇拉su不禁問 道。 「嗯,本來在大一的時候已經準備好出國了,媽媽也為我聯繫了哥大,後來 ……自己生了場病,所以就沒去成,媽媽也心疼我,再說我還年輕,工作幾年後 再去念碩士也來得及。」楊乃瑾說到此處,語氣突然黯淡了下來,我很清楚她又 想起那個大學時代的男友,很可能那場變故就是讓她放棄了留學的計劃,她口中 所說的生病,應該更大程度上是心病。 「這倒也是,新聞專業對於工作經驗要求比較高的,你工作了再去其實更好。」 薇拉su雖然意識到楊乃瑾情緒上的變化,但她並不瞭解背後的隱情,只是當作一 件意外般安慰著小姑娘。 「嗯,謝謝蘇阿姨,其實我也不急著出國,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多瞭解 自己的國家,並用自己的專業為民眾發言。」楊乃瑾很快就從小情緒中抽身出來, 她輕輕捋了捋飄逸的秀髮,轉身指著我道:「不過高巖可是哥大的哦,他剛從美 國留學來呢。」 「喲,那很好嘛,我經常去紐約的,說不定在哪個PARTY 上見過你呢。」薇 拉su面帶微笑的說道,雖然我和她之間還隔著楊乃瑾,但她那對美目有意無意間 會越過交談的對象,在我的身上稍作片刻停留,這時她那兩片鮮艷紅潤的豐唇微 啟著,臉上充滿了好奇的神色,不過看著我的那雙明媚大眼睛裡,卻好像有種挑 逗的意味。 「我很少參加PAR.B.Y 的,那種場不適我。」我微笑著迎上薇拉su的大眼 睛,語氣翩翩有禮卻十分的堅決。 不過,我意有所指的答並未讓薇拉su不悅,她更加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搖頭 道:「真可惜,像你這麼handsome的boy ,卻是如此保守,好特別哦。」 「不過,我要祝賀小瑾,你大可放心把他扔在國外了,不用擔心他會出軌, 哈哈。」薇拉su過頭來,頗為親熱的拉著楊乃瑾的纖手道。 楊乃瑾剛才估計也察覺到了一些情況,我的答卻像一陣及時雨般讓她心中 一陣歡悅,再加上薇拉su的刻意籠絡,她很快就忘卻了先前些許的不愉快,兩人 重新熱烈攀談在一起。 薇拉su卻沒有就此安分下來,她雖然沒有再正眼看我,但一舉一動都好像在 暗示著什麼似得,她原本是斜靠在躺椅上的,為了跟楊乃瑾說話側身朝著我這邊 躺著,結果兩條修長光滑的大腿就直接從浴袍裡話溜了出來,她的雙腿又長又直, 而且看上去很是堅實,像是經常有做運動一般,保持著優美的線條,她邊聊天邊 拿起桌上的防曬油,曲起一條長腿就往上抹去,在陽光下那兩條抹了油脂的長腿 更加滑膩光潤,伴著她時不時發出的一陣陣放肆的笑聲,逗得我下身一陣陣發緊, 想要不理她卻轉不開視線。 楊乃瑾顯然也意識到薇拉su有些不對勁了,她看自己與對方聊得挺久的,薇 拉su也有開始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應該是時候切入題了,便抓住一個空隙對她 說道:「蘇阿姨,這次媽媽讓我親自過來拜訪您,其實是有事情想要托您幫忙。」 「哦,我說怎麼這麼巧呢,既然來了你就說吧,什麼事?」薇拉su對楊乃瑾 的話毫不驚訝,她依舊自顧自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腿道。 「是這樣的,我爸爸現在遇到了一個大麻煩。」楊乃瑾清了清嗓子,很認真 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起來,薇拉su聽到楊霄鵬的名字後,立即收起原本不是 很在意的神態,側身用一隻胳膊支著臉頰仔細聽著,當聽到楊霄鵬目前已經身陷 囹圄的境況後,她臉上也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為了幫助楊,我可以做些什麼嗎?」薇拉su聽楊乃瑾說到開庭前的準備時 停住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媽媽說目前只有你可以救爸爸了,她給你寫了一封信,希望你可以看一看。」 楊乃瑾說著,從隨身的包包中取出一個素白的信封遞了過去,這讓我大為驚訝, 因為梅妤從未跟我提過這封信的存在。 薇拉su接過並撕開信封後,取出裡面的信看了起來,雖然我看不到信中的內 容,但這封信並不是很長,只有三頁紙很快就看完了,薇拉su看完後並沒有立即 作答,而是站起身子走到泳池邊,雙手抱在胸前,緊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什麼。 我和楊乃瑾此刻都靜了下來,默默的等著薇拉su的答覆,過了良久,她也沒 有過頭來,目光緊盯著眼前的池面道:「信我已經看到了,你媽媽的意思我明 白,不過我現在不能答你,你們先去吧。」 薇拉su的語氣突然轉冷,我們都有種不妙的預感,楊乃瑾還想張口說什麼, 我給她使了個眼神制止住,拉著她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的道:「不好意思,打擾 你了,我們會在悅榕莊住三天,專候你的答覆。」 薇拉su沒有開口答,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依舊背對著我們。 「蘇阿姨,那我們先去了。」楊乃瑾低頭輕輕的說了句,我看出她雙眼中 好像就快要流淚了,忙摟住她的肩頭,帶著她轉了個身,然後大踏步的走出了這 個庭院。 走出屋外,陽光依舊是那麼的溫暖,山谷裡紅白小花在輕風的吹拂下微微點 頭,但我身邊的這個女孩卻難過的快要哭了,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她是好,只好緊 緊的將她摟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沒事的,不要哭,有我在呢。」 沒想到我的溫柔反讓楊乃瑾更加激動,她「哇」的一聲叫,就趴在我肩膀上 放聲哭了起來,弄得我哭笑不得,只好就這麼抱著她,我心知,這個小姑娘的性 格是藏不住情緒的,與其讓她憋在心裡頭,不如性讓她哭個夠再說。 待到自己的襯衫領口都被淚水打濕後,楊乃瑾才漸漸停住了抽泣聲,我輕輕 扶起她的臉蛋一看,往日裡明亮的雙目已經稍稍紅腫了,清澈的眼眶內充盈著淚 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伸手擦去她嬌嫩臉頰上的淚跡道:「哭夠了嗎?」 楊乃瑾嫣紅的小嘴一扁一扁的沒出聲,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 頭,一臉嬌憨之氣,讓我好氣又好笑,只得擺出嚴肅的表情道:「繼續哭吧,要 不要進去對著薇拉su哭,看看她是否會大發慈悲,答應你的要求。」 我表情轉變之快,讓楊乃瑾有些適應不過來,她咬著自己的嘴唇,很用力的 甩了甩自己的頭髮道:「我才不要在別人面前哭,更別提薇拉su這個鐵石心腸的 壞女人。」 「對啊,既然知道眼淚根本不起作用,那浪費時間在這裡哭幹嘛,還不想想 該如何讓薇拉su心轉意。」我很耐心的勸導著她。 「人家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你那麼凶幹嘛?」楊乃瑾被我說得一愣一愣的, 她紅紅的小嘴嘟得老高,一副不服氣又不敢表示出來的樣子。 「那你還哭嗎?」我覺得懷中這個小姑娘越發的可愛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她白嫩的臉蛋兒。 「不哭啦、不哭啦、不哭啦……」楊乃瑾雙手抱住自己的耳朵,逼著眼睛賭 氣似得把這三個字連續重複了十幾遍,直到自己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才止住。 「那我們先酒店吧,這裡風大,小心著涼。」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順手 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髮。 「嗯。」我的貼心讓楊乃瑾轉憂為喜,她很乖巧的點頭答道,小鳥依人般的 抓住我的胳膊,隨著我走出了這個小山谷。 在酒店的路上,我又仔細問了楊乃瑾一遍,特別是梅妤那封信的細節,但 是楊乃瑾所知的並不多,梅妤在她離家趕往機場前才拿出這個信封,並且告訴她 不能自行將信封拆開,所以信封中到底寫了什麼只有梅妤和薇拉su清楚,而且她 還特意吩咐楊乃瑾,不能提前把這封信告訴別人,包括我在內。 聽完之後我越發迷惑不解了,我原本以為梅妤讓我們倆人一起來,是因為對 說服薇拉su這件事抱有很大的把握,而從實際的效果來看,薇拉su並沒有像設想 中的那樣,對於楊家的困境立馬出手相助,而其中又出現了一封高度保密的信, 這張信裡到底寫了什麼,這封信對於薇拉su態度轉變究竟是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我們兩人都一概不得而知。 這讓我不由得暗自有些惱火,梅妤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原本以為她是對 我另眼相看,沒想到我此行只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那此行的真正意義何在,為 何要把我們倆蒙在鼓裡,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信任,到底這裡頭藏著什麼奧 秘?想到此處,我忍不住又將之前那次會面的對話重按了一遍,但找不出一絲一 毫可以推演的破綻。 將近要走到悅榕莊的建築牆根時,有一聲牛哞叫聲把我從沉思中喚醒,我抬 頭一看,腳下是一塊平緩的坡地,靜靜的河水從青翠的草叢邊上流過,一頭渾身 披著蓬鬆毛髮的白色犛牛正立在河邊飲水,犛牛旁邊站著一個身著玄色袍子的藏 民,此人體型頗高,帶著個草帽,臉上黑黝黝的,看不清五官長相,但瞧上去跟 平日裡所見的建塘鎮藏民沒什麼別。 我只是不經意的瞧了一眼,但就在我扭頭的這一瞬間,這個藏民突然舉起雙 手放在胸前,做出一個雙手交叉的姿勢,他動作極快的重複了三次,我頓時渾身 劇震,腦子裡好像有一塊裝置被啟動似得,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我顧不著楊乃瑾看著我那疑惑的眼神,轉身想要叫住那個藏民,卻發現此人 已經牽著犛牛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了,我略一遲疑,收了想要趕上的腳步,對楊 乃瑾搖了搖頭,也沒有解釋什麼,就帶著她一起走進了酒店。 此時差不多已到中午,我們便到大廳用餐,午餐是別有風味的藏式火鍋,但 我們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楊乃瑾還沉浸在說服薇拉su失敗的情緒中,我則是滿 腦子都在思另一件事情,兩人食不甘味的吃完這頓午餐,楊乃瑾覺得有些累了, 我就讓她先房間去休息,自己卻獨自一人重新走出了酒店。 不知不覺中,雙腳又帶著我走了先前看到那個藏民的地點,不過卻看不到 那個人與白犛牛的身影了,我有些自嘲的聳了聳肩,心想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於緊 張了,把隨便一個路人的舉動都視為重要訊息,可能那只是個無意間的動作罷了。 我正要轉身返,一聲不是很響亮卻很清晰的忽哨聲在耳邊響起,我循聲望 去,背後的牆角跟草叢裡突然站起一個人影,我一驚之下忙擺出一個防備的姿勢, 那人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定神一看,原來就是先前看到的藏民。 那個藏民嘴裡叼著根狗尾草,草帽的帽簷壓得低低的,他高大的身影在正午 的陽光下顯得更加偉岸,我們倆人靜靜的對視了幾分鐘,那個藏民終於舉手做了 個手勢,然後就轉身向後走去,我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舉步跟在後面。 正文 【天若有情】(第四十九章) 我跟著那個藏民身後走著,發現自己正朝著背對悅榕莊的方向,越往前走地 勢越發陡峭起來,居然是奔著一座小山巒上登去,相比起迪慶四周的諸多雪山, 這座山海拔並不是很高,但山上密佈各種古樹植被,一片青翠鬱鬱蔥蔥,兩條清 溪環繞而下,間或鳥鳴烏啼幽幽,看上去頗有仙氣縈繞。 上山的路挺寬敞的,條石砌成的山路可容四人並行,但那藏民卻不走那條大 路,而是專門往林子中鑽,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才發現叢林中竟藏有一條老 舊的小徑,想來這裡應是古人上山的路徑,由於歲月的侵蝕,幾乎被野草所淹沒, 而此人卻像是身上裝了探測儀一般,也沒見他怎麼停下來識別路標,很隨意的一 步步走過去,路經之處自然就顯出了腳下的小道,好像他天生就認得這些荒山野 嶺一般。 雖然這條小徑並不好走,但我們兩人都是身手敏捷之輩,大約一個小時之後, 鑽出一片茂密的松樹林,那個藏民突然停住了腳步,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 山頂處,眼前一座漢白玉石材雕成的圓壇,圓壇當中有一個高達4多米的鎏金佛 塔,這佛塔寬肩圓腹,身大而圓,就像一個倒扣著的僧缽,塔頂裝一頂有鍍金銅 華蓋,邊緣懸掛風鈴,在山風的吹拂中發出清脆的鈴聲,華蓋頂上裝有鎏金火焰 寶珠塔剎,在日光下閃閃發光,有一種威嚴壯美、清淨肅穆之感。 那藏民自顧自的走到佛塔附近,忽然伸手在塔身上一按,身體就地飛躍了起 來,也沒見他戴著什麼道具,雙手卻像吸盤般牢牢的按在了塔身上,那塔身上有 著一圈圈的祥雲浮雕,他穿著靴子的腳就踩在浮雕凸出的部分上,憑藉著腳下一 蹬的助力,就「蹭蹭蹭」的向上爬去,他身上雖然穿著寬大的藏袍,但細長瘦削 的身型加上敏捷的動作,就像一隻長手長腳的大蜘蛛一般,沒幾下就爬到了那個 華蓋下方。 由於華蓋像一把大傘般伸出塔身有十幾米,我正想著他用什麼法子克服這個 障礙,那人肩膀一縮雙腿併攏,然後就向外跳在了半空中,隨著這股作用力他的 身子在空中轉了半個彎,然後雙臂向上一張,抓住了華蓋周圍一圈拳頭大小的尖 刺,只見他身體懸在空中飄了幾下,雙臂開始用力向上弓起,居然就憑藉著雙手 的力氣一級級的往上移動,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用手「走」到了華蓋頂端,一個 翻身就跳上了塔頂。 沒過多久,塔頂上「唆」的扔下來了一條雙指粗的尼龍繩,那個藏民在塔頂 上招手示意我上去,我拉著尼龍繩試了試,感覺那頭綁得挺牢固的,也不怕對方 心懷惡意,雙手抓住繩子就往上爬,雖然我沒有那人蜘蛛般的攀爬功夫,但是憑 借自己的身手,再加上繩子的助力,很快我也爬上了這個塔頂,待我的身子全部 落在塔上,那人很細心的將尼龍繩又重新拉了上去。 這種佛塔,藏語稱之為「噶丹卻丹」,又因其肚象瓶,故俗稱為「瓶塔」。 又稱喇嘛塔,它深受藏傳佛教各派所喜愛,各派高僧大德,僧侶大眾都把它作為 供放佛舍利、仁波切肉身法體和各種法物的靈塔。這佛塔頂部是一個圓錐形的尖 頂,繩子的另一端是綁在尖頂的鎏金寶珠上,塔頂那一圈有2平方大小,容納我 們兩人的身子,綽綽有餘。 那人站直了身子,伸手取下頭頂的草帽,這是一張很典型的藏人的臉,高高 的顴骨,堅硬的下巴,眉骨和鼻樑骨很奇特的凸起一塊,膚色是高原民族常見的 那種黑裡透紅,緊抿的雙唇很適沉默寡言,不大的雙眼卻擁有鷹般銳利的目光, 初次看到這張臉肯定會覺得怪異,但你看久了卻覺得他有一種令人肅穆的氣度。 我們對視了半響,他終於開口了。 「7號」 「6號」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正是我也要問你的。」6 號並沒有直接作答,他 轉過身背對著我,目光投注在遠方的雪山上,良久後沉聲道:「你消失了有一段 時間,組織快要將你列入焚燒名單了。」「組織?」一聽到這個詞,我的心突然 往下一沉,記憶中那些令我不寒而慄的憶又湧上心頭,地獄般恐怖的訓練場, 冷酷無情的篩選機制,匪夷所思的考驗,以及各種不可能的任務,他們造就了我 如今擁有的能力,但也讓我忘記一切自由人的本質。 在沒有任務的日子裡,我們可以縱情於聲色,以及任何你想得出的娛樂,組 織都會無條件的給你,名車遊艇不在話下,飛機坦克任你挑選,女人(或者 男人)更是不盡其數,但這一切的都不是免費的,你需要為組織效勞來贏得 這些享受,而這些效勞往往都是來自於組織的一道命令。 每一次命令裡的內容各有不同,有摧毀建築、竊取情報、製毒投毒、獵殺目 標等等,這些任務無不要求你在生死線上徘徊,組織不會告訴你要做的事情有什 麼意義,要殺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它只需要你照著吩咐去辦就是了,組織不喜歡 你去思考與任務無關的東西,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如果機械人能夠做得更好的話, 他們會毫不猶豫的使用機械人的。 「你應該知道,組織對於違背紀律的懲罰是怎樣的,要不是目前尚無消息佐 證,他們早認為你已經叛變了。」6 號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有些陰冷。 我沉默了,組織內部對於紀律的要求嚴格得幾近可怕,每一個成員都得無條 件服從組織的命令,以及定期向組織上報自己的動向以及思想狀態,任何超出紀 律之外的行為都會受到懲罰,長期無故脫離組織的會視為叛變,對於這類叛變者 將會被列入焚燒名單,由組織派出的「導師」執行焚燒。 自從成為組織中的一員起,我的命運就不由得自己宰,在組織裡並沒有個 人存在的空間,除了「導師」和傳說中更高階的領導者之外,其他人都只有一個 編號,正向我面前這個6 號一般,我只知道他有藏族的血統,年齡大概在四十左 右,其餘都一概不知,而我的編號正是7號。 不過據我所知,編號的號碼並不是按照加入組織的時間來定的,就像6 號和 我隔了個號碼,但他的年齡並沒有很老,而且不是每一個編號都一定代表著某 一個人,有好幾個編號都是空缺著,沒有人知道這些編號背後有什麼故事,也沒 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個編號。 在組織裡,編號之間很少人會相互認識,除非有些任務需要組隊完成外,每 個人也沒有興趣去認識其他人,我們都是為組織服務而存在,如果有人懷著好奇 去結交其他人的話,很快就會引起組織的警惕,在組織看來,這種私下的往來是 絕對不允許的,任何違背這一點的人都會受到懲罰。 所以,6 號是我在組織裡認識的極少數人之一,這也算是機緣巧,因為組 織裡很少會讓兩個編號成員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恰巧的是2 年前我們曾經配 執行過一次任務,他在徒手格鬥以及野外能力方面給我留下了極深的映像。 時隔多年,當他在悅榕莊門口擺出了組織專用的聯絡信號時,我的心中不由蒙上 了一層陰影,無論如何,可想我是無法繼續隱逸在組織之外了。 「是組織叫你來追捕我的?」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6 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他向來不輕易表露自己的立場,也不隨意流露自己的感情(後一點對於絕大多數 成員都是如此),我只知道他對組織的命令都是不折不扣的去執行,當然他的能 力也足以做到這一點。 6 號沒有答,背對著我搖了搖頭,我一直懸著的半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從 他出現直到現在,我一直在觀察,他始終保持著鷹隼般專注和敏捷,但是我並沒 有在他身上發現殺機,況且讓一個編號成員執行焚燒任務並不是組織的風格,組 織如果要剷除一個編號成員的話,除了「導師」之外,必定會派出三人以上的團 隊,力求一擊斃命,因為他們深知,每一個編號都具有極大的實力,沒有誰可以 獨立殺死另外一個人的,就算是「導師」也很難做到。 「組織並沒有對你下定論,目前只是把你列為脫離聯絡,不過以後我就不知 道了。」6 號的話雖然說得很含蓄,但我心知組織並不會任由編號成員脫離聯絡 太久的,組織不是什麼慈善機構,它訓練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利用我們的價值, 在組織眼中我們就是人形的作戰兵器,它在我們身上投入的成本都在萬美元以 上,怎肯輕易任由我脫離控制。 「你現在作何打算?」6 號的話讓我心頭一暖,雖然他的聲音跟平常一般冷 漠,但我知道他還是挺念舊誼的。 「不好說,我現在還有些事情沒理清,暫時無法跟組織聯繫。」我不能告訴 他自己的情況,雖然憑直覺6 號並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但在組織內沒有絕對的 事情。 「你知道組織的耐心是有限的。」6 號冷冷道。 「這個我自然清楚。」我聳聳肩道。 6 號再次陷入了沉默,越來越大的山風吹得他身上的袍子嗖嗖作響,在風中 他就像一顆筆直的松樹般挺立著,方寸大的塔頂上有著股令人壓抑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我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6 號沒有搭話, 他只是伸手指向塔下,我上前一步跟他並肩站著,向塔頂下方看去。 這座佛塔是在山峰的頂端,居高臨下俯視著山下的景物,塔身是在一座不大 的寺院之內,在松樹環繞中幾處金光閃耀的屋頂若隱若現,順著五顏六色的經幡 朝下望去,可以清楚的看見那條我們避開的石山路,蜿蜒盤旋而上直抵寺院。 原先我不大明白6 號為何避開大路不走,反而挑選叢林中的小徑上山,此刻 登高望遠才看到,原來大路上每隔2 米左右就有一個黃點,靠近寺門的幾個黃 點的形狀,可以認出這些都是僧人,他們大多手中持著棍棒來走動,好像是在 巡邏放哨一般,我們要不是從小路上來,肯定免不了碰上這些僧人。 「這是黃教的寺廟?」我開口問道,這些僧人都帶著黃色桃形僧帽,這是藏 傳佛教格魯派的特殊服飾,因格魯派的創始人宗喀巴,一生致力於復興佛教戒律, 為了以別於以往的舊教,故獨創這種僧帽,從而推廣開來,並形成格魯派的特色 之一。 「不錯,但這個寺廟原本卻是白教的,此寺名叫大寶寺,原本是噶舉派活佛 大寶法王親自選修建得名,後在清康熙年間被強令改宗格魯派,現在是松贊林 寺的從寺,算是康頗有名氣的寺院。」6 號對藏傳佛教的歷史瞭如指掌,但我 卻知道,身為藏人的他卻不是一個狂熱信徒,雖然他平時對戒律的苦修程度遠勝 絕大多數的僧人,他對宗教的虔信更多是精神上的認同,那是根源於他血脈中的 一部分。 「西康省是清朝的行政劃,包括昌都、青海、四川的一部分和雲南省,這 裡傳統上叫做康巴地,歷史上曾經盛行白教,但後因康熙乾隆的扶持,黃教的 勢力不斷擴張,現在絕大多數寺院都是黃教的了。」6 號很熟稔地列舉起藏的 宗教變遷,他對於本民族的歷史傳承瞭如指掌,不過我對此並不感到驚訝,因為 他要活動的域就在這片高原上,組織裡的編號成員都有自己的域劃分,而 這種劃分很多時候都會參考成員本身的淵源,或者他們在招納成員前已經有過這 種考慮也未可知。 「就拿這座大寶寺來說吧,你知道這座佛塔和翻新的寺院建築花了多少錢嗎?」 6 號把寺院指給我看,嶄新的廟頂裝飾著鎏金法輪、飛龍、仕女、獅虎等,大殿 四壁都用彩色琉璃磚包嵌,飛簷斗拱,畫棟雕樑,鎏金瀝粉,氣勢恢宏。 「多少?」我看光這座大殿就所費不薄,料想這應該是個不小的數字,沒想 到接下來6 號口中說出的更令人驚歎。 「 個億,這相當於迪慶州政府一個季度的財政收入。」「統戰政策?」我 揚了揚眉問道。 6 號難得在話語裡露出情緒,這還是我頭次見到他的情感流露,不過他對當前問題的分 析卻很有說服力。 「現在很危險嗎?」我知道6 號在這個地方出現肯定不是偶然,從他的一系 列行動和動作來看,他必定是已經接到任務或者正在執行中。 「藏要分三塊,西藏全省屬於衛藏藏,青海甘肅屬於安多藏,我們 現在所在的這一大塊就是康巴藏。」6 號沒有直接答,而是從歷史地理上追 述開始,我知道他的話裡必有深意,屏氣凝神聽著。 「歷史上,三大藏,最亂的是康,治藏先治康這是鐵律,無論是清乾隆 舉國之力攻打四川大小金川,還是清末趙爾豐不斷打擊康巴藏軍,建國後與四水 六崗衛教軍的拉鋸戰,都是要發生在康,把這裡治好了,其他藏的問題基 本都很順利解決。」「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臉色也越發凝重,目前自己 身處的位置正是康巴藏,也就是6 號特意提到的地方。 「今年年初,阿壩州發生了嚴重的騷亂事件,大量的不法分子手拿刀槍棍棒, 呼喊著分裂口號,在縣城要街道打砸搶燒,數名無辜群眾和公職人員受傷, 這個事件被平息之後,有關部門調查的結果是,該地最大的寺廟存儲了大量槍 支彈藥和宣傳品,一些不法僧人充當了事件的組織者和煽動者的角色。」「你的 意思是指?」 6號提到的事件我之前並沒有關注,但是阿壩距離迪慶只有5 多 公里,我不得不引起重視。 6 號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我從接到消息以來,已經在康巴蹲了三個月,這 一條線的情況已經被我摸了個一清二楚,上次阿壩事件後,部分漏之魚轉移了 根據地,化整為零的融入民間,當然他們在整個康的基礎還是很深厚的,而我 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寺廟正是其中之一。」「他們想幹什麼?」我越發覺得此行真 是意外重重,各種未成料到的變數層出不窮。 「你看到的那座大殿裡,正躺著大寶寺的現任寺,他已經臥床不起近半年 了,從他的子傳來的口風來看,距離圓寂的日子已經不遠,我也暗中窺探了幾 次,差不多就在最近幾天內。」「這個寺有什麼問題?」 6號突然轉口說起這 個寺,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這個寺曾經是那個逃走的人的親傳子。」 6號簡短的一句話在我的心 頭掀起軒然大波,看來這裡面的情況遠比我看到的更加錯複雜。 「這個月來,這座山上的守備越發的嚴格,對外的說法是要辦一個法會,原 本上山觀光的遊客都被拒之門外,我發現有不少外地生面孔的藏人,偽裝成僧人 的模樣進出寺院,目前尚不知他們想要搞出點什麼,所以我也只是保持暗中監視, 畢竟牽扯到民族宗教的事物,這個東西太過敏感,有關部門很難做出決策。」6 號的話裡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當地政府知道這個情況嗎?」我覺得事態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了,有關部 門的介入必不可少。 「你忘記了,我們的身份是不可以暴露的?」6 號突然提高聲音怒喝道。 我默然了,的確組織在這方面是有規則的,我們的存在是絕對的高度機密, 無論是成員本人還是成員的行動都不得洩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不能透露有關組 織的任何信息,所以一旦有人知曉或者是成員出現了洩密行為,組織會發動最強 大的力量來將這些痕跡抹去,任何牽涉進來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沒有人可 以例外。 「這幾年來迪慶的旅遊業發展迅速,很 多時候有關部門的警惕性下降得很嚴重,越是安逸的地方越容易成為突破口。」 6 號補充說明了下,他便中止了這個話題,轉口問道。 「你還要在這裡呆多久?」「不超過三天。」「那我奉勸你一句,盡早離開 為妙。」雖然6 號的語氣還是冷冰冰的,但我知道他話裡的關切之意,這是他表 達的方式,雖然並不容易讓人接受。 我正要轉身離開,6 號又叫住我了:「你早上去的那個房子人你認識嗎?」 「有點認識,她怎麼了?」6 號皺了皺眉頭道:「要是你的朋友的話,最好小心 她身邊的那幾個藏人。」我知道他從不虛言恐嚇,默默的點了點頭,抓著繩從 原路降落了下去,塔下還是空無一人,跟先前一般寂靜,這裡絲毫不見外圍那種 劍拔弩張的氣氛,但我卻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鑽入密林中的小徑前,我頭看了看塔頂,碧藍的天空下6 號的身影變得有 些模糊,但在風中飄起的衣袍卻無礙他筆直如箭的站姿,像一頭獵物的蒼鷹 矗立在高山之巔,俯視著山腳下的世界與眾生。 到酒店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楊乃瑾也起床梳妝打扮完畢,正坐在酒店 大堂玩著手機,我過去打了個招呼,她見我來,頓時面露喜色的迎了上來,問 我下午去哪裡了,我隨口找了個理由掩飾過去,她絲毫不疑我有所隱瞞,這倒讓 我心中有些慚愧,這個小姑娘對我是越來越信任了,可是我該如何報她這份柔 情,我是否可以對她負責呢? 見時候不早了,我建議先吃晚餐,楊乃瑾連連點頭,看樣子她應該從早上的 失落中走了出來,精神胃口什麼的都恢復了不少,年輕女孩子的生命力就是這麼 強,她們很容易受傷,也很容易走出來。 吃晚飯的時候我注意到,在大堂裡用餐的人並不多,只是早上的二分之一不 到,而且可以聽見戶外傳來音樂和歡笑聲,我招來服務員詢問,答案是晚上在酒 店門口的草地上有舉行一個戶外Party ,很多人都跑去那裡用餐和娛樂了。 楊乃瑾聞言眼睛一亮,撒嬌道:「高巖,我要去Party 上玩玩,你陪我好不 好。」雖然自己並不喜歡這種場,但楊乃瑾渴望的小眼神是無法拒絕的,只好 不無不可的含笑答應了,不過考慮到這裡日夜溫差大,晚上可能會比較涼,我先 讓她屋加點衣服再出來。 楊乃瑾很聽話的走房間,我獨自一人踱步走出酒店,悅榕莊的門口有一塊 很平坦的草地,溪水緩緩的在旁邊流過,從酒店門口到草地路邊間隔五十米就放 著一個 米高的燈柱,裝飾著白色綢帶的柱頂上放著藏族傳統的酥油燈,這時天 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酥油燈裡的光線散佈在草地上,就像夜空中點點的螢火蟲 一般,把整個場地襯托得有一種夢幻的味道。 「高巖。」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後面響起,我轉身一看。 楊乃瑾俏生生的朝這個方向走過來,她外面套了件淡藍色的牛仔小外套,裡 面還是早上穿的那條純白格子輕紗褶裙,不過原本裸露在外的白皙長腿上已經 裹了一條粉色的玻璃絲襪,又薄又透的絲襪穿在修長纖細的小腿就像她的第二層 皮膚一般光滑細膩,腳踩著5 厘米高的黑色細跟涼鞋窈窕多姿,挑染成咖色的長 發很自然的披散在肩上,在夜風中跟長長的裙角一同飄揚著,就像童話故事中的 精靈少女般。 楊乃瑾走近了些,看到我專注看著她的眼神,奇道:「怎麼啦,我臉上有東 西嗎?」我搖搖頭,抓了抓她的頭髮,微笑道:「沒有,你今天很美。」「討厭, 不要亂動我頭髮好不好。」楊乃瑾被我說得有些害羞,她打開我的手,嘟了嘟粉 紅的小嘴道。 「真是的,人家一直都很美的好不好。」說完,她自覺有些不好意思,吐了 吐粉舌,做了個鬼臉,然後把手裡的東西遞給我。 「喏,我幫你帶了衣服了,快穿上吧。」我這才發現她手上還拿著件西服, 這小妮子還挺細心的,我雖然並不覺得冷,但還是接了過來穿在身上,心裡有些 暖呼呼的,正要誇獎她幾句。 「不過,我在你口袋裡發現了張紙條,這是什麼?」楊乃瑾伸出一個小拳頭 在我面前一晃,她指縫中夾著張紙條,我猛地想起這是飛機上的乘務長塞給我的, 心裡琢磨著這下有點不妙了,小丫頭向來心眼忑小,肯定會追究個沒完的。 「什麼?哦,那個好像是個叫的士的電話,我找郭經理要的。」我面不改色 道,心想楊乃瑾應該不會打電話去驗證吧。 「真的嗎?我怎麼沒看到你問他呀。」楊乃瑾似信非信的問道。 「你睡了之後我要的,來就隨便塞在衣服裡,你當然不知道了。」我這番 解釋說得有些勉強,但臨時也想不起更好的說辭了。 我怕楊乃瑾再繼續追問下去,忙伸手把她往自己這邊一拉,順勢將她窈窕的 身子擁入懷中,輕聲道:「我不是怕你在這裡呆久了悶嗎,想找部車帶你出去玩 玩,想給你個驚喜呢。」楊乃瑾被我這麼一摟,心神已經亂了七分,再加上我話 語裡透露出的柔情,當下就淪陷在我的懷中,她張大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喃喃道: 「高巖,你……對我真好,我錯怪你了。」「傻瓜,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男朋友嗎, 對你好是應該的嘛。」我一邊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邊很自然的從她手中把紙 條接了過來,在她視線看不到的地方將紙揉碎,拋入腳下的草叢中。 「我……我不知道,你是開玩笑還是說說而已。」楊乃瑾低垂下頭,有些糾 結的玩弄著手指道。 「哈哈,我的確是開玩笑呢,你真的想當我女朋友嗎?」我惡作劇的咧嘴一 笑道。 「你,你怎麼可以……」楊乃瑾被我這句話激得說不出話來,她小嘴一扁一 扁的好像快要哭了,我忙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小傻瓜,我剛才才是開玩笑呢,你怎麼這麼好騙。」透過楊乃瑾大眼睛的 反射,我可以看到自己此刻的眼神裡充滿了笑意與寵溺,跟這個小姑娘在一起的 時候我好像放鬆了許多,總是喜歡時不時的逗她一下,看到她敏感又嬌憨的萌樣, 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感到很開心。 「你好討厭啊,這種事情怎麼可以拿來開玩笑呢?」楊乃瑾沒好氣的用粉拳 捶了我一下。 「對不起,其實告訴你吧,我真不知道男女朋友是怎麼一事?」我有些無 奈的聳聳肩,但語氣卻很真誠。 「不是吧,你真的?你看上去就好像很花心的樣子,美國還是那麼開放的地 方呢。」楊乃瑾睜大眼睛道,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的意思是,我從來沒有過女朋友,我不知道一個格男朋友應該做什麼。」 我耐心的解釋道,這並不是謊話,我有過很多女人,但卻沒有與同齡人戀愛的經 歷。 「這個,怎麼辦,我也沒有很多經驗啊。」楊乃瑾眨巴著大眼睛,臉上露出 思考的神色。 「那你覺得你想要的男朋友應該是什麼樣子。」我摟住她.bZ.的纖腰,很認真的 看著那對美目道。 「嗯……首先,他要是個強大的人,特別是智商上可以壓制我;其次,他要 成熟穩重,能力超群,隨時可以保護我;最後嘛,他要很愛很愛我,在我開心的 時候可以陪我玩,在我難過的時候可以安慰我,在我無聊的時候可以逗我笑,還 有……」楊乃瑾偏著腦袋想了想,開始煞有介事的扳著指頭,如數家珍般一條條 的說了起來。 「好啦,停、停、停,你這要說下去,一個晚上都說不完,看來要做你的男 朋友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我看她那個架勢,趕緊出言打斷她描繪心上人的 系列工程。 「嘻嘻,要本姑娘當你女朋友哪有那麼簡單,不過每一個女孩子都是這麼想 的,就是能不能找到這樣一個人罷了。」楊乃瑾顯然很開心,她帶點小驕傲的笑 道。 「嘿,我怎麼覺得我各方面都很適你的要求,看來你也只能找我當男朋友 了。」我繼續發揮自己的厚臉皮道。 「切,又來臭美了,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點就是狂妄自大。」楊乃瑾很 不服氣的道,她用一根纖指刮著自己嬌嫩的臉頰,好像在說我不知羞。 「那你喜歡我這種狂妄自大嗎?」我目帶笑意的看著她道。 「我……我也不知道。」楊乃瑾扇子般的長睫毛撲閃撲閃著,好像不懂如何 應對這個問題似得。 「反正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哪裡都討厭,長得討厭,動作討厭,表情也討 厭,說話更讓人討厭。」楊乃瑾憶起初見時的樣子,她好像還對我那天的舉動 耿耿於懷般。 「這個,我真的有那麼差勁嗎?」搔了搔頭,有些無奈道。 「就是很差勁嘛,而且老愛跟我作對,老愛打擊人家,可是不知怎麼的,我 又說不過你,真是讓我好討厭你。」楊乃瑾撇了撇小嘴道。 「然後呢?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改觀的。」我邊說著,圈住她纖腰的手稍一用 力,帶著她的身體向我貼近了不少,她有些害羞的用手頂住我的胸膛,嘴裡卻緩 緩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你在我們家出事後的表現吧,看你那麼在乎我爸爸 的情況,看你很認真的為媽媽出謀劃策,那時候突然覺得你這個人還是挺聰明的, 而且看上去也沒那麼討厭了。」「之後你就愛上我了嗎?」我輕輕的扶起她的臉, 看著她的眼睛柔聲道。 「我……我還是不知道,只是覺得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很安全很舒服,你不在 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老是會想到你,這就是愛嗎?」楊乃瑾有些不敢直視我,她低 頭躲開我灼熱的目光,輕聲喃喃道。 「也許是吧,不管怎麼樣,先讓我們從男女朋友開始吧,你準備好了嗎?」 我撫開她額頭上的劉海,就像要推走以往所有彼此間的陰雲一般,用無可置疑的 語氣說道。 「嗯」楊乃瑾揚起嬌俏的小臉,很用力的點了下頭,臉上綻放出一個無比幸 福的笑容。 我們倆邊走邊聊著,不知不覺走到人群匯聚的一塊平地中,草地的四個角落 各擺了張檯子,上面放著各種食品、甜點和飲料以供人們自取,還有幾個打著領 結的侍者正在為顧客服務。 「Hi,小瑾、高巖。」一個沙啞的女低音在旁邊響起,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 熟悉。 我循聲望去,只見桌子後面不遠處有一個小型的吧檯,薇拉su正坐在一張高 腳凳上朝我們招手,她那一頭耀眼的金髮斜斜的盤在腦後,藍色眼影和大紅色唇 膏讓輪廓鮮明的五官更為艷麗,上身披了件毛茸茸的黑白相間貂皮外套,裡面是 一條米色齊胸收腰褶皺小短裙,短裙裙擺長度僅齊膝蓋附近,但是最短處卻在她 襠部中間那一塊,從那裡開始有一條長長的滾花邊延伸至胸口,而收得緊緊的胸 口的褶皺卻將那兩大坨極其豐滿的酥胸高高托起,那暴露在燈光下的滑膩乳肉簡 直有二分之一強,不由得令人懷疑她裡面是否有穿文胸,她是側身坐在高腳凳上 的,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稍稍傾斜著擺在一起,腳上穿一雙9 厘米細高跟的紅色 尖頭後空繫帶涼鞋,這雙尖頭鞋的帶子上裝飾著閃亮的柳釘,顯得那雙光滑圓潤 的大長腿性感十足。 我們只得朝她走了過去,楊乃瑾有些勉強的打了個招呼,她心底對薇拉su還 是懷有芥蒂,不過薇拉su卻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依舊熱情的拉著 楊乃瑾聊了起來,當然她看著我的眼神依舊是帶著股莫可言喻的意味。 「小瑾,喜歡這個Party 嗎?這可是我親自組織的哦。」薇拉su一邊說著, 一邊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的確,今晚在這塊草地上開的Party 蠻有特色的,聽著附近溪流的泉泉水聲, 漫步在淹沒腳脖的細草中,口鼻中吐納的都是高原上的清冽空氣,隨手可取的美 食與飲料,再加上某只樂隊現場演奏的音樂,這種享受不正是來度假的人需要的 嗎?你不得不承認薇拉su的確是個有才華的女人,同時也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女 人。 楊乃瑾也被這種氣氛給感染了,她也放下心結,很愉快的喝著飲料聊天著, 還在薇拉su的慫恿下嘗了一種當地的特色小吃,弄得粉紅小嘴上沾滿了芝麻,我 很細心的幫她搽乾淨,她又轉身投入品嚐下一個小點去了。真是個單純的女孩子 呀,她毫無心機的笑容總能讓我想起一些美好的東西,那些已經消逝在時光中的 東西。 「曲培,e on.」說得興起,薇拉su突然伸直了胳膊朝吧檯裡面招了招手, 一個穿著藏袍的壯漢從吧檯後走了出來,這人皮膚黑黝黝的,頭髮理得光溜溜的, 臉上一圈胡茬,看上去好像有幾分面熟。 「為我們調杯Long Island Iced Tea吧,曲。」薇拉su對他態度頗為親熱, 她轉過頭來問我:「你呢,handsome boy. 」我搖搖頭表示不需要,她嘴角淺笑 一下道:「真可惜,你品嚐不到這種美麗的味道了,我的小清教徒。」那個被叫 做曲培的壯漢眼中閃過一絲嫉恨的光芒,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個人我見過,早上 在薇拉su的房子裡跟兩個藏人插肩而過,其中那個小鬍子被我教訓了下,曲培當 時正是小鬍子的同伴。 只見他拿出幾個高矮不一的瓶子,先是倒了3ml左右的檸檬汁進一個長玻璃 杯裡,然後按不同份量倒進5 種酒類,再用冰塊把杯子加滿,然後拿在手中輕輕 的搖晃,最後拿起一罐可口可樂注滿整杯,再裝飾上幾片切好的檸檬,放入兩根 粗吸管,推到薇拉su的面前。 薇拉su接過來吸了一大口,閉上眼睛臉上露出極為享受的表情,片刻後睜開 嫵媚的雙眼,吐出一口帶著碳酸氣體的香氣,伸出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手撫摸 了下曲培的臉頰道:「Amaing 曲,你的手藝一直都這麼棒。」曲培見自己 的手藝得到誇獎,臉上頗有得色,雙目卻極為貪婪的盯著薇拉su那道深邃的乳溝 不放,臉上露出一股飢渴的神色。 薇拉su好像渾然不覺曲培看她的眼神,她轉身對著楊乃瑾說:「親愛的小瑾, 現在輪到你咯。」楊乃瑾之前從未嘗過雞尾酒,雖然看薇拉su喝起來很美味的樣 子,但是心中還是有些畏懼的,她手裡拿著玻璃杯,半天也沒敢喝下去,有些猶 豫的說:「蘇姨,我真不會喝酒啊,還是不要了吧。」「寶貝,don't be afraid ,這不是酒,是飲料。」 薇拉su循循善誘的勸道:「 Long Island Iced Tea ,你聽,這就跟冰紅茶差不多,甜甜的,一點都沒有酒味呢。」楊乃瑾看著玻璃杯 裡的褐色液體,它們在燈光下的確呈現出一種紅茶的顏色,她似信非信的拿起吸 管放到嘴邊,小嘴一扁開始吸了起來,看著紅茶狀液體的逐漸的下降,薇拉su的 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正要出手阻止楊乃瑾,沒想 到她已經喝完了,玻璃杯裡只剩下冰塊。 楊乃瑾喝完之後,眨了眨眼睛道:「咦,真的沒有酒味耶,就跟喝汽水差不 多。」我卻看到她原本雪白嬌嫩的小臉上多起了兩朵紅雲,就像盛開的玫瑰般美 艷動人。 「我沒騙你吧,真的很好喝的,你喝過一次就會愛上它,以後還會想著要喝 呢。」薇拉su笑著道,但是我覺得她的眼神有些狡猾,笑容中裡好像有種特別的 東西。 「呃。」楊乃瑾好像想要開口贊同一般,不過有股氣體從體內湧了上來,她 忍不住打了個嗝,接著身子僵住了,停頓了2 秒後,突然渾身一軟向旁邊倒去, 我忙伸手接住她的嬌軀,只見她星目緊閉、呼吸均勻,好像睡著了一般。 「這是怎麼事,你給她喝了什麼?」我厲聲問道。 薇拉su湊過來看了看,伸手摸了摸楊乃瑾的臉頰,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 道:「哈哈,沒事,小瑾只是醉了而已。」「你不是說這個是飲料嗎,怎麼會喝 醉。」我按捺不住心頭的怒氣道。 「Long Island Iced Tea裡混了5 種酒,當然會有酒精咯,只是沒想到 小瑾酒量好差,這麼半杯就醉了。」薇拉su聳了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沒關係,睡一覺醒過來就好了,只要像我一樣經常喝,就不容易醉了。」 我沒有理會薇拉su的解釋,感覺手裡姑娘的嬌軀越發往下掉,乾脆將她整個人抱 了起來,轉身往酒店方向走去,雖然離那個吧檯越來越遠,但耳邊還能聽到薇拉 su那放蕩不拘的笑聲。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五十章) 楊乃瑾被我抱入客房內時,已經渾身酥軟無力了,但她的身子還是輕飄飄的 沒多少重量,我幫她脫去外套和腳上的高跟鞋,當手伸到她的肩膀上時,想了想 卻沒有動身上的裙子,就這樣把她輕放在床上。 柔和的燈光下,楊乃.B.瑾的粉臉紅撲撲的,頗為嬌艷可人,粉嫩的小嘴微微上 翹,用一隻細胳膊枕在腦袋下方,她身子側躺微縮著,兩條裹著粉色絲襪的細瘦 小腿從長裙底下探出,我拉開被子輕輕的蓋住她的下半身,免得她著涼。 正想轉身去燒點開水時,背後的姑娘「嚶嚀」了一聲,嘴裡輕聲嘟囔道: 「爸爸,我好想你啊,你什麼時候可以來呢。」她的聲音並不大,但我聽在耳 內卻極為清楚,心裡頭咯登響了一下,有塊地方好像被觸動了。過頭看去,小 姑娘好像身上有些熱了,把被子踢開了一個角,一條修長纖細的粉色絲腿露在了 外面。 「媽媽,瑾兒很乖的,瑾兒會做好的。」「你不要一個人苦苦撐著好嗎,瑾 兒已經長大了,瑾兒是大人了呀。」楊乃瑾嘴裡喃喃自語說著,可能這些話她藏 在心頭許久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只有在今晚那杯雞尾酒的作用下,她 才得以放開心扉吐露真言。 我長歎一聲,伸手為她將被子拉好,細心的把被子四個角都塞到下面,看著 漸漸熟睡著的楊乃瑾,我突然下定了決心。 將房門鎖好後,我又重新朝薇拉su所在的方向走去,待我走到那個吧檯時, 卻發現曲培已經不見人影了,薇拉su正與一個高大的外籍男子談得火熱。 見到我的身影,薇拉su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她很熱情的向我招手,好像完 全忘記了之前那點不愉快。 「嗨,handsome boy,快來這裡。」她的手很用力揮舞著,戴在手腕上的兩 個純金鐲子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等我開口,薇拉su就忙不迭的拉住我的手腕問道:「怎麼樣,小瑾還好吧。」 「她已經睡了,應該沒事。」我冷冷道。 「嘿,我就說嘛,不過小姑娘真應該培養培養酒量了。」薇拉su若無其事的 說著,一邊把我介紹給身邊那個外籍男子。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高巖。」薇拉su指著我對外籍男子說,外籍男子露 出個開朗友善的笑容,我們兩人握了握手,挨著坐了下來。 「這位你應該知道吧,大名鼎鼎的Bruno ,U5樂隊的唱。」薇拉su口中所 說的這個人物對我來說很陌生,因為我平時基本不關注流行樂壇,不過這位Bruno 看起來的確很像個搖滾樂手,他有著一張典型意大利人的臉,棕黃色的長髮從中 間分開披散在肩膀上,高高隆起的大鼻子下面是刮得發青的胡茬,以及南歐男人 特有的大下巴,這張臉在白人裡也是很英俊的,只是耳朵和下嘴唇上穿了幾個孔 戴著圓環,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畫滿了刺青,看上去有幾分□人,不過就跟他身上 的黑色皮夾克與皮褲一般,渾身充滿了搖滾味兒。 我們三人各拿了一瓶喜力,邊喝邊聊著。薇拉su顯然與Bruno 關係非同一般, 她很親密的坐在我們兩人中間,時不時與Bruno 臉貼臉交頭接耳說著些什麼,一 只手卻有意無意的按在我的膝蓋上,她那纖長的手指塗著大紅色指甲油,在昏暗 的燈光下顯得十分妖艷。 不得不說,她是個調動場面情緒的高手,我們之間的話題都是由她發起和推 動者,她一會兒用中文跟我交談幾句,其中又穿插幾句英文,有時候還跟Bruno 說幾句類似意大利語的話,雖然我的英文並不是很好,但是基本上可以聽懂她說 的。 U5樂隊是一隻老牌的搖滾樂隊了,從上個世紀8年代走紅至今,仍然活躍在 全球流行樂壇,他們出品的專輯銷量已經累計達到一億張左右,曾經被《滾石》 雜誌列入全世界最偉大的 位藝人之一,不過由於他們創作的內容經常涉及政 治性話題,在國內經常會受到管意識形態部門的審查,屬於限制入境的一類人 物。 從薇拉su口中得知,這次U5樂隊能夠來國內,還是她利用自己的人脈資源, 通過一些特殊關係得到的許可,而在她的安排下,U5樂隊將在香格里拉舉辦一場 跨年演唱會,演唱會會場就設在悅榕莊的附近,聽了她的話我才知道,為什麼最 近這家酒店房間會供不應求的,原來這都是U5樂隊到來所造成的影響。 聊著聊著,Bruno 拿出一個茶色的小瓶子,從瓶子裡挑出一些乾草一般的葉 子,他很熟練的用一張煙紙捲了起來,薇拉su頓時露出驚喜的神情。Bruno 點燃 這根手制捲煙後,先是自己吸了一口,然後交到薇拉su手中,她用兩根塗著大紅 指甲油的纖手夾住捲煙,動作極為嫻熟地湊到嘴邊,深吸一口,然後閉上眼睛, 好像陶醉於一種極為愉悅的情緒中。她用一隻手摟住Bruno 的腰,半個身子都倚 在他身上,他們輪流交換吸著那根捲煙,那種感覺既不像情侶也不像朋友,倒像 是兩個癮君子在相互分享一般。 那根捲煙吸了將近一半,薇拉su鬆開纏著Bruno 的手,身子朝我這邊傾了過 來,她伸手把煙遞了過來,雙眼發出異光道:「高,你也來一口吧。」我沒有接 過那正在燃燒的捲煙,不過從那股略帶甜香的氣味可知,他們正在抽的是大麻的 葉子,大麻雖然是軟毒品,成癮性和危害比不上海洛因、可卡因之類,但是我也 不想吸食一種無益的氣體。 我的拒絕沒有影響薇拉su的興致,她反而更為興奮的走下高腳凳,雙腳一分 就跳上了我的膝蓋,我猝不及防下被她一把按住了,我尚在猶豫是否要推開她, 薇拉su卻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得,把一根塗了大紅色指甲的細長手指按在了我 的嘴唇上,她意有所指的說:「高,你不應該拒絕我的,我相信你有很多話要跟 我說。」她塗著藍色眼影的美目中閃過一絲狡黠神色,我略一猶豫下,薇拉su已 經乘勢把一具火辣的身體貼了上來,她伸出一隻手放在我的後腦勺處,用指甲輕 輕揉著我的頭髮,另一隻手把捲煙送到自己嘴邊吸了口,然後那張豐潤的大紅唇 張開呈O 型,從兩排白牙中輕吐出一縷青煙,撲在我的臉上。 我雖然及時屏住呼吸,但還是有幾絲帶著甜香的煙氣被我吸入鼻內,原本緊 繃的神經頓時有些安靜下來,身體的感官卻更加清晰了,眼前的薇拉su就像一條 妖艷的美女蛇一般輕扭著纖細腰肢,透過褲管仍能感覺到她壓在膝蓋上那對長腿 的堅實滑膩,特別是那胸前裸露的兩對圓鼓鼓的肉球還在不停晃動著。 我使勁搖了搖頭,想要把腦中的那點綺思擠出去,伸手抓住薇拉su的手腕道: 「蘇女士,你是不是醉了,讓我送你去休息好嗎?」薇拉su又發出一串帶著蕩 意的笑聲,不知道是大麻的作用,還是情慾勃發導致的,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越發 濕潤嫵媚了,薄薄的鼻翼向外翕動著,口中似醉非醉的道:「高,你在擔心什麼?」 「你那位害羞的小女友要醉到明天中午才醒,何不及時樂呢?」「蘇女士,你 知道我與楊家的關係,你這樣子會讓我很為難的。」我輕微的搖了搖頭,這個 香噴噴軟乎乎的肉體坐在我的懷中,就像一顆隨時都可能引爆的炸彈,讓我越發 感到左右不是。 「呵呵,又是楊家,怎麼什麼好事都讓楊家佔了去。」薇拉su聽到我提起楊 家,臉上露出悻悻的神色,她有些不悅的道。 「不過,你可別忘了,楊家的人命可是掌握在我手中哦。」薇拉su斜斜的瞟 了我一眼道。 「我不明白,你跟楊家世代交好,為什麼不願意出面幫助他們。」我順著她 的話茬發問,語氣和口吻都很自然。 薇拉su又吸了一口捲煙,目光朝向漆黑的夜空,兩片紅唇緩緩的吐著煙圈道: 「你可能誤會了吧,沒錯,我們家與楊家的確上一輩有些淵源,不過已經過了這 麼多年了,大家只能說保持著一定的來往,這是一個嶄新的世紀,很多老一套的 東西不適應了。」「那我就直說吧,要你答應這件事,需要付出什麼作為代價。」 我沉聲道,薇拉su的意思已經很明確的擺在檯面上了,以舊情故宜來打動她是不 可行的,我只能選擇最坦白的方式。 薇拉su轉過頭來,仔細的看著我的臉,這麼近的距離才發現,她的眼珠子並 不是深棕色的,裡面還摻雜著一縷綠瑩瑩的色彩,此刻這雙眸子裡閃爍著異樣光芒, 過了一會才緩緩道:「要我答應這事的話,你能做到我要求的嗎?」「你想要 我做什麼?」我不動聲色的答道。 薇拉su繼續把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起來,她那放肆的笑聲在夜空中尤為顯 眼,看到我面露不愉之色,她才停住笑聲道:「如果我要你離開小瑾呢,你能做 得到嗎?」「小瑾?她和這個事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我這麼做?」我怎麼也 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這個薇拉su果然如同傳說中的那樣難以對付,你根本 無法用正常人的邏輯來推導她。 「為什麼?哈哈沒有那麼多為什麼的,我要說我看到你們在一起就是不 開心,你懂嗎?」薇拉su伸長胳膊,將手中捲煙的煙灰輕輕彈到草地上,臉上似 笑非笑的道。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如何作答是好,這個女人的言行舉止往往出人意料之外, 就算面對聰慧過人的梅妤,我也沒有現在這般束手無策。 「可是我知道,你也是個不開心的boy.」薇拉su一邊說著,一隻手已經 伸到了我的胸前,解開襯衫領口下方的兩粒扣子後,她長長的指甲輕輕劃過我的 胸膛,很滿意的在我堅實的胸肌上按了按。 「我一眼就看出你身上藏著的那股火焰,別以為你擺出一副酷酷的樣子就可 以掩飾,你裝模作樣的言行底下壓抑著慾望,你應該是壓抑了許久了吧。」薇拉 su越湊越近,她身上濃厚的香水味混在煙草味中,直撲入鼻。 「小瑾還太嫩了,她不能給你的快樂,我可以給你。」薇拉su邊說著,意有 所指地晃了晃上身,貼身短裙下那兩隻豐滿肉球很誇張的甩出兩道弧線。 「我想你理解錯了,我與小瑾之間很純潔的。」我試圖糾正她話裡隱藏的暗 示。 「哈哈,我沒有說錯吧,小女孩那毫無線條的身體是不能讓你心動的。」薇 拉su胸前那兩顆堅實飽滿的肉球已經貼在了我的胳膊上,那極富彈性的肌膚觸感 讓我有些口乾。 「My handsome boy ,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女人,一個真正懂得床第之樂 的女人,一個能夠幫你釋放慾望的女人。」這是一個直覺很強大的女人,她能夠 看出我壓抑著的慾望,但她並不知道我這種慾望是源自對媽媽的思念,想到媽媽 的容顏,我的下體又硬了起來。 坐在膝蓋上的薇拉su很敏感的發現我下身的變化,她伸手往下一探,纖手抓 住我褲襠上隆起的那一大塊,擺出一個得意十足的嫵媚眼神,瞥了我一眼道: 「你這個口不對心的小偽君子,都硬成這樣了還在裝。」薇拉su把捲煙湊到嘴邊 吸了一口,然後極盡誘惑的朝我笑了笑,緊接著一對濕潤滾燙的豐唇就貼在我的 嘴上,有一條溫熱濕滑的肉條送了過來,正試圖撬開我的牙關。 薇拉su這一系列奔放的舉止讓我有些被動,好像我的本能都被她收在眼裡, 一舉一動都被她牽著鼻子走,這讓我有些惱火,我不能任由她掌控局面,必須得 讓她嘗嘗我的厲害。 我伸手扳住薇拉su的脖子,順勢把她往懷裡一抱,我們倆的鼻子都是很高挺 的類型,只能側著頭才能含住她的雙唇,兩人相互調整適應了一陣後便吻到了一 起,她嘴裡帶著大麻的煙氣,有股甜中帶辣的刺激感,使我口腔內有些麻酥酥的。 一條粘著口水和酒精味道的長舌向我口中伸來,我反口將她的肉舌擒住,順 勢用自己的舌頭與之攪拌在一起,我們兩人都不是初哥室女了,可以看出薇拉su 的舌吻經驗非常豐富,而我則以強勢的壓迫力取勝。 我一邊與薇拉su舌吻著,一邊把手深入她短裙的胸前,毫不費力的就抓住了 那團豐膩的乳肉,果然如同眼見般肥碩堅挺,以她這個年紀能夠保持這種彈性十 足的狀態,可見平時對於身體的調養和鍛煉的力度有多大。 與此同時,薇拉su也毫不示弱的將手探入我的褲襠中,幾下撥弄就將我的那 根巨莖給掏了出來,我又粗又大的陽具讓她大感驚訝,但沒多久她就反應了過來, 愛不釋手的用雙手套弄著。 我們倆唇舌交接了十幾分鐘,直到薇拉su被我吻得面紅耳赤、渾身酥軟,快 要呼吸不過來時,她才有些恐懼的推著我的胸膛,我方鬆開嘴巴饒過她。 薇拉su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輕拍著自己高聳起伏的胸口,嘴角還帶著一絲 銀色的唾沫痕跡,她嬌喘吁吁道:「高,you're so sexy,我現在就想上了你, 在這裡。」在這裡?有沒搞錯,這女人肯定是一個瘋子,雖然這個吧檯位置很偏 僻,附近也沒什麼人,但是畢竟是在Party 的會場,隨時都有人可能走過來的, 我還是頭次看到這麼飢渴的女人,她對性愛的渴求是那麼強烈,在我這個認識還 不到24小時的男人面前,就可以赤裸裸的不加掩飾的表達出來,我估計施依筠在 她面前都要甘拜下風。 對了,我突然想了起來,剛才一直忘了Bruno 還在旁邊,我目光越過薇拉su 朝她背後望去,原本他坐著的那個位置空蕩蕩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掉了, 薇拉su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得,她輕笑道:「你在找Bruno 嗎,他肯定自個找 樂子去了,他知道我的習慣。」薇拉su邊說著邊從我的膝蓋上站起身來,剛才在 我身上的一頓磨蹭扭動後,她身上的短裙已經完全縮到腰間了,光滑細膩的大腿 根部完全暴露在燈光下,以及雙腿之間那塊平坦微凸的地帶,我有些驚訝的看到, 她的裙內除了一條又窄又短的黑色丁字褲外什麼都沒穿,兩根帶子組成的三角形 很勉強的繫在如滿月般豐盛的胯間,根本無法遮掩雙腿間那隆起的飽滿肉丘。 接下來的情景更加令人匪夷所思,薇拉su居然把那雙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 手伸入自己的胯下,以一種極為自然的姿態不慌不亂地將那條丁字褲褪了下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用兩根指頭將丁字褲卸到膝蓋附近,然後她抬起一隻筆直圓 潤的大長腿,9 厘米高的細跟柳釘紅色尖頭鞋踩在凳子上,將丁字褲的一邊從穿 著細跟尖頭鞋的纖足上脫了出來。 薇拉su赤裸的下半身就這樣暴露在夜空下,雖然附近照明的光線並不是很亮, 但仍能依稀看到一撮淡黃色的恥毛下方,那張肥美的肉蚌正一張一的翕動著, 從已經充血鼓脹的陰唇和裡面若隱若現的鮮紅肉芽來看,這個女人已經分泌出求 歡的信號,正在找可以交媾的男性。 「寶貝,快來充實我吧。」薇拉su動作極為嫻熟的跨在我的腿上,她用兩隻 手指分開自己的肉蚌,那對豐臀順勢往下一坐,兩瓣肉唇迅速被我的巨莖侵入分 開,我的下體被一具濕漉漉的腔道給套了進去。 「Ohthat is great !」薇拉su甫一坐下,就立馬嘗到我天賦異稟的陽 具的滋味,她稍稍一皺眉頭,很快就轉憂為喜,很顯然對這根大肉莖很是滿意, 她向後甩了甩腦袋,開始扭動著腰肢在我的陽具上面馳騁起來。 平心而論,薇拉su的陰道並不算緊窄,相比起媽媽的羊腸小道差距很大,不 過對於我陽具的體積來說還算可以接受,她顯然有很豐富的性史,很善於通過腰 部的扭動,驅動著盆腔產生收縮的效果,彙集到一起擠壓按摩著肉莖,由此帶來 一陣陣別樣的快感。 不過對於我來說,這種性交方式太輕鬆不過了,我完全不用費心費力,一切 都交由薇拉su去導,我空閒的雙手順勢把她齊胸短裙的上半身給扒了下來,她 裡面戴的是那種半托型的文胸,我一伸手將那兩隻豐滿肥碩的乳房拽了出來,她 的乳頭是暗紅色的,像一顆熟透了的山楂般凸在外頭,乳暈很深很大,我用手指 稍一撥弄下,那兩粒乳頭就硬得像石子般。 現在已經是晚上點多了,Party 上的人流已經漸漸有些稀疏了起來,偶爾 有一兩個路人走過這邊,但他們只看到薇拉su坐在我大腿上的那部分身體,而我 們倆性器交接的下半身卻被吧檯成功的擋住了,他們只以為這是一對擁抱著接吻 在一起的情侶,怎麼也想不到我們的下身正毫無忌憚的相互交。 「蘇,有個女的過來了。」我們用這種姿勢做了二十分鐘左右,看到有一個 穿著短裙的女子正朝這邊走來,我忙提醒薇拉su道。 正像一個騎士般在我的肉莖上舞蹈著的薇拉su放緩了動作,她扭頭看了看那 個女子,若無其事的把掛在腰間的文胸戴好,將齊胸短裙重新拉了上去,當然她 外面那件貂皮外套一直都是穿在身上的。 當那個女子走到吧檯前面的時候,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我們兩人衣冠整齊的 上半身,還有相互捧著對方的臉激烈的吻在一起的動作。 那女子怎麼也沒想到我們正在做這種事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下,猶 猶豫豫的問道:「不好意思,請問……調酒師在嗎?」聞言,我們倆先停止了交 纏在一起的唇舌,薇拉su一隻手按在我的胸膛上,另一隻手很嫵媚的撩了撩額前 的亂髮,美目泛著潮紅看著我不言語,我只好正了正聲音答:「調酒師已經下 班了,要不你去其他檯子找找看。」那女子此刻已經羞得不行了,很勉強的聽完 我的答,她巴不得就此抽身,連連說著抱歉,轉身就朝另一方向跑開,好像把 我們當做什麼毒蛇猛獸一般了。 如果那女子有一點觀察能力,或者是心理素質好一點,應該可以注意到吧檯 的支腳處露出的空隙,暴露出那個穿著貂皮外套美艷女人的兩截修長小腿,那雙 9 厘米細高跟紅色尖頭鞋的腳踝處,還掛著那條沾著分泌物的黑色丁字褲,而沿 著這條丁字褲上去不遠處,那對踩在細高跟尖頭鞋裡女人的大長腿正左右分開, 她光溜溜赤裸著的下身正端坐在一根頎長粗壯的肉莖上,那被肉莖分開的滑膩腔 道正無恥的吸吮著男人的陽具,從女人肉穴裡分泌出的透明液體已經將男人的褲 襠浸濕了。 當然,如果那女子此刻過頭來的話,還是可以看見原本相擁坐在一塊的男 女,他們雖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不變,但很明顯女人的上半身正在晃動著,而且晃 動的頻率越來越大,他們的身體不由得碰撞著吧檯,帶動著整個吧檯相對地面微 微顫抖著,但很遺憾她已經沒有機會證明這一點了。 這個小插曲的出現沒有打亂我們的動作,反而增加了一種別樣的刺激感,我 們倆像一對狗男女般,在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交媾著,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來來往 往的人們,但他們渾然不知距離不遠處那對男女的性交動作,這種心理上的刺激 遠勝於從薇拉su性器官上帶來的快感。 不過,雖然初次在公共場做愛讓我倍感刺激,先到達高潮的依然是薇拉su, 她以女上位的姿勢做了近 個小時後,已經忍不住開始渾身打顫,嘴裡發出夾雜 著中英文的迷亂叫聲,然後只覺得她的盆腔開始有節奏的收縮,從腔道深處噴出 一股股強烈的熱流打在我的龜頭上,很快她就狂吟一聲,兩條大長腿緊緊的將我 夾緊,就這樣坐在我的陽具上達到了巔峰。 高潮過後,薇拉su臉泛潮紅的趴在我的肩頭,我的肉莖依舊昂首挺立在她體 內,她那兩條大長腿有些無力的耷拉了下來,裸露在外的肌膚呈現一種興奮的玫 紅色,薇拉su用兩隻胳膊圈住我的脖子,帶著些許喘氣道:「高,你太棒了,我 從未見過你這麼強的男人。」「這只是一道甜點而已,正餐還在後頭呢。」我臉 上保持著神秘莫測的笑意道。 雖然先前是薇拉su採取了動,但這並沒有違背我的計劃。自從那次答應梅 妤之後,我心中一直有著一個疑問,她之所以讓我來香格里拉的原因,免不了要 讓我發揮自己的男性魅力,用以征服薇拉su的意思。雖然這種猜測讓我比較不爽, 好像把自己當做一個性籌碼一般去使用,但是我卻推卻不了梅妤的懇求。更重要 的是,我想讓楊乃瑾早日擺脫家庭危機帶來的陰影,恢復到以往無憂無慮的狀態 中去。況且薇拉su也不是什麼貞潔聖女,我們兩人只是各取所需,又有何不可呢。 想到此處,我雙手托住薇拉su的臀部,抱著她從凳子上立起身來,薇拉su驚 叫了一下,忙緊緊抱住我的脖子,嬌聲道:「高,你要幹嘛。」「閉嘴,你只要 乖乖的聽我吩咐就好。」我有些不耐煩的罵了她一聲,薇拉su居然很聽話的不言 語了,有意思,這個女人看上去挺強氣的,我還以為錦衣玉食的她會受不了呵斥, 沒想到她很快就在我的強勢下屈服了。 薇拉su的體重正如她那副大骨架般,抱在手中比媽媽沉了許多,此刻我的陽 具還塞在她體內,隨著走路的步伐有節奏的在裡面一進一出,她的腔道內又開始 有反應了,兩條筆直的長腿緊緊的夾在我腰間,我抱著這匹大洋馬離開了吧檯, 走到河邊一顆矮樹旁邊。 我拍了拍她的大屁股,薇拉su有些不情願的從我身上跳了下來,我指了指那 顆樹下的位置,她很快就領會了我的想法,伸長胳膊雙手撐在樹幹上,兩條長腿 分得開開的,背對著我撅起了那只豐滿肥膩的大屁股。 「高,e on ,用你的大傢伙狠狠的進來吧。」薇拉su用她性感十足的沙 啞嗓子說,她下身的短裙已經自動撩了起來,那兩瓣光滑肥碩的臀瓣赤裸裸的擺 在我面前,中間那只鮮紅肉蚌已經略有紅腫,上面粘滿了男女交產生的分泌物, 一翕一之間有股迫不及待的焦慮。 我解開皮帶,將褲子褪到膝蓋上,將大肉莖光禿禿的釋放出來,然後湊到那 具肥美的肉蚌上,龜頭向前猛地一頂,裡面的濕滑程度簡直是毫不設防,我的大 肉莖直接穿過溫熱潮濕的腔道,迅速的插入了薇拉su花心中那團軟肉,。 「Oh,高,你的好大,好威猛哦。」採用這種背入式,薇拉su才切身感受到 我這根巨莖的強大威力,我的每一次深入的抽插都帶來驚人的效果,大龜頭一次 又一次地撞擊著她肉穴深處,就像一個巨大的茄子一般將她腔道塞得滿滿的,充 實無比。 這時夜色已深,Party 上的人群漸漸少了下來,更加沒人會注意到遠處矮樹 下的我們,薇拉su原本盤在腦後的金髮已經有些鬆散下來了,她那兩隻修長胳膊 抵在樹幹上,承受著我從背後一陣陣有力的頂動,塗成大紅色的指甲已經有些難 耐的抓住樹皮,手腕上的兩對金鐲子相互碰撞,在夜空中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薇拉su上身還穿著那件黑白相間的貂皮外套,從背後看上去依舊一副高貴大 氣的樣子,但你只要把視線往下一看,就會發現她自腰部以下的身體都是光溜溜 的露在空氣中,兩條光滑筆直的大長腿擺出了「八」字形狀,9 厘米細高跟紅色 尖頭鞋上已經不見了丁字褲的蹤跡,但卻粘滿了一道道透明的液體痕跡,那些分 泌物正從大腿根部緩緩流下。 而在這具美艷的肉體背後,我上身穿著襯衫西裝,下身的褲子褪到了腿根, 長滿濃密毛髮的下身正有力的聳動著,在我們下身交界處可以看到一根巨莖正無 情的做著活塞運動,每一次插入抽出都帶出幾絲飛濺的銀色水滴,兩粒碩大的睪 丸隨著陽具的動作有節奏的打在她豐膩的雙臀上,帶來一陣陣「啪啪」的聲響。 「老實說,你一共有多少個男人?」對於這具熟透了的肉體,我絲毫沒有憐 香惜玉的意思,一邊快速抽插著一邊不客氣道。 由於薇拉su是撅著屁股的緣故,我感覺她的肉穴裡面的鬆緊程度好像比前面 要緊一點,,雖然腔道通過鍛煉和保養還保持著不錯的彈性,但是裡面的每一處 嫩肉對於男人的陽具都能做出極快的反應,沒多久她的下身就濕漉漉的不停分泌 著淫水,我抽動起來一點也不費勁。 「哦……YES ,你是要問正式的……還是……非正式的。」薇拉su沙啞的嗓 音裡還帶著喘氣聲,她鼻子裡的唔唔的聲音越來越大,嘴裡卻毫不含糊。 「隨便。」我有些不耐煩的答道。 「正式的話……一共是3 個,非正式的……那我可記不清楚了。」薇拉su嬌 喘吁吁的輕笑著,她的話裡頭有一種直率的蕩意。 「Fuck……你這個淫婦……你是不是人盡可夫啊。」我雖然已經知道薇拉su 是個緋聞不斷的人,但是親耳聽見她不知恬恥的講述自己的艷史,心裡還是比較 難以接受的,同樣是出身優越、受過良好教育、在各自領域都取得了成就的名女 人,梅妤與薇拉su身上擁有著別人難以企及的貴氣,但梅妤人前人後都是始終如 一的優雅知性,而薇拉su一旦撕下表面的偽裝卻更像只發情的雌獸。 「No、No、No……我只需要英俊強壯的男人,只要他夠英俊,或者夠強壯, 能夠征服我,我就可以為他做任何事。」薇拉su強忍著胯下傳來的陣陣快感,幾 乎是咬牙切齒的道,她一邊說著一邊還動向後挺著屁股,好像巴不得讓我的陽 具跟她肉穴結得更為緊密一般。 她無恥的自白令我更為狂暴,雙手抓著面前這兩瓣滾圓綿軟的臀瓣,十指完 全陷入臀肉中去,用力抓著揉著,小腹對著面前猛撞,將那綿軟的大屁股撞擊成 各種形狀,然後在驚人的彈性下迅速恢復,週而復始,無休無止。 「Oh yeah 太棒了,高!Fuck me !」「你是我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快點,再快點,干死我吧。」薇拉su毫無廉恥的狂叫著,我的下體繼續保持著這 種節奏,同時卻揚起胳膊一巴掌甩在那對肥美的肉臀上。 「啊」隨著一聲慘叫,那原本嬌嫩柔軟的屁股肉上頓時多了一張五指的 紅印,果然不出我所料,薇拉su身上的確有受虐的潛質,她非但沒有露出恐懼的 樣子,而且還繼續高挺翹臀迎,好像很期待我對她屁股的掌摑一般。 「你說,你是不是個Bitch ?」看著眼前這具肥臀無恥的輕輕搖擺著,我更 是毫不留情的繼續用手掌拍打在上面,每一聲脆響都會伴隨著薇拉su從喉頭裡冒 出的呻吟,與此同時她的肉穴中就會急劇的收緊。 「Oh……我是slut,我是你的小Bitch ,Fuck me ,My Master !」「狠狠 的對待我吧,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我是你的slave !」薇拉su沙啞低沉的嗓音 突然變得婉轉十足,好像喉嚨裡要滴出蜜糖般甜膩。 我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女人居然如此下賤,完全就是一個奴性十足 的受虐狂,這越發讓我內心中黑暗的一面浮現出來。 也許是媽媽在我心中的地位太重要了吧,在與她歡愛的時候我總是小心翼翼 憐愛有加,生怕自己的動作過於粗獷,不小心會損壞到她嬌柔似水吹彈可破的肌 膚,所以一直以來自己跟媽媽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七分柔情三分狂熱。 而對著眼前這個薇拉su,我絲毫不用考慮憐香惜玉這事,只需把她當作一 個美艷的性愛娃娃來享用,她的喜怒哀樂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我可以肆無忌憚 的將自己的暴虐與征服欲,發洩在這具成熟而又淫蕩的肉體上,用他人的痛苦來 緩解自己的慾望。 「Bitch ,你繼續說下去,你說得越下賤,我就操得你越狠。」我大刀闊斧 地操幹著薇拉su越來越緊的肥美肉穴,口中叱道。 薇拉su聞言,很快就將那兩條大長腿分得更開了,她的腰部繼續向下沉去, 兩瓣肥碩豐滿的臀瓣朝天翹起,上面已經印滿了我施加於上的道道掌痕,但她卻 極為享受般向我搖晃著這對美臀,好像在歡迎我繼續施虐一般。 「Master高,蘇蘇是一個不乖的女孩子,請用你的大傢伙懲罰她吧!」薇拉 su妝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樣,她那副偽裝出來的妖媚口吻,配著這具艷麗成熟 到極點的肉體,形成一種極具反差的誘人魅力。 「Fuck me ……Master高,蘇蘇的小穴穴好癢呢,請狠狠操蘇蘇下流淫蕩的 肉穴吧!」伴隨著著薇拉su口中蹦出的淫言浪語,我的陽具就像一頂長槍般毫不 留情的穿刺著她的腔道,肉莖抽插帶出的水聲著我甩在她豐膩肥臀上的巴掌聲, 將僻靜的夜空渲染得淫靡無比。 「Oh……快操死我吧!……master高……哦,用你偉大的陽具操死蘇蘇吧!」 薇拉su已經完全沉浸在性奴的角色中了,她此時彷彿神經錯亂,一副完全崩潰的 模樣,哭泣著在胡言亂語中搖晃著豐滿的屁股拚命地向後迎著我的巨莖,簡直 如發情中母獸一般。很快高潮便像龍捲風般襲過她的整個身心,酣暢淋漓的快慰 帶來的是全身的持續不斷抽搐痙攣,豐滿迷人的嬌軀上掀起一陣陣乳波臀浪,從 喉嚨裡迸發出一陣快慰到極致的吶喊。 「Oh……Yes , Master 高……Ahh ……, Yes……Yes ……Yes ,Give me high, Oh ……Yes !」我瘋狂的抽插了一多下,積蓄了兩天兩夜的慾望終於 抵達了盡頭,感覺自己的龜頭一陣陣的酥麻,粗大的莖身開始有些痙攣,連忙把 陽具從薇拉su體內抽出,將她高潮之後軟弱無力的身體翻了過來,對準那張桃花 氾濫、眼神迷亂的俏臉,精關一鬆,大股大股濃稠的精液如水龍頭打開般噴了上 去。 薇拉su的身體失去支撐後,四肢無力的她頓時癱倒在了矮樹下的草地上,兩 條穿著尖頭細高跟鞋的長腿門戶大開,擺出一個極為淫靡的姿勢,但她卻檀口輕 啟微微瞇著眼睛,一臉虔誠的抬頭迎接著我的顏射,讓我份量十足的滾熱精液毫 無顧忌的灑在她的臉頰、鼻子、嘴唇上,幾股白濁的精液飛濺在她已經松落下來 的金髮上,她很細心的用手抹了下來送入嘴中,好像品嚐著什麼美味一般,直至 將我射在她臉上的精液都吞入嘴中,還意猶未盡地伸出鮮紅長舌將手指頭上的殘 余舔得乾乾淨淨。 我有些氣喘的扶住矮樹,剛才這場伴隨著虐待的瘋狂性愛讓我十分投入,射 完精後自己的雙腿還隱隱有些發軟,只不過這種做愛刺激是很刺激,但是把體內 的精液射出後,我的內心裡卻有些空蕩蕩的,並沒有那種愉悅的感覺。 很顯然薇拉su對此另有看法,我休息了 分鐘後,剛想拉起褲子,卻發現已 經疲軟的下身忽然一熱,只見她不知什麼時候爬了過來,雙膝跪地蹲在我的胯下, 捧住我射精後依然肥碩的肉莖納入嘴中,極盡溫柔的用舌頭幫我清理起殘留著分 泌物的陽具。 女人的恢復能力真是可怕,前不久薇拉su連站都站不穩,現在她居然開始有 節奏的舔舐著我的大肉莖,在她的逗弄和刺激之下,我的陽具很快又茁壯起來了, 薇拉su很敏感的發現了我的變化,她吐出口中的大肉莖,揚起臻首很下流的翻著 白眼,用一種極其淫蕩的眼神看著我,嬌聲道:「Master高,請繼續懲罰蘇蘇淫 蕩的身體吧。」在本能的驅動下,胯下的陽具瞬間又膨脹到了極點,但我卻沒有 當場滿足薇拉su請求,而是伸手將她從草地上抱了起來,將這只渾身都是性液氣 息的大洋馬扛在肩膀上,穿過已經空無一人的場地,在點點繁星的夜空中,朝那 棟白色小樓走去。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五十一章) 當陽光透過窗戶的格闌射在臉上時,我總算從昏昏沉沉的睡夢中醒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副色彩斑斕的唐卡,它懸掛在極高的天花上,但黃藍顏料描繪 的圖案卻看得十分清楚,有腳踩蓮台、長耳垂肩的佛,也有臉型醜陋、目光陰沉 的羅漢,還有裙帶當風、赤裸雙足的天女,只是這些天女們雖然臉部寶相莊嚴, 但姿態卻放蕩不拘,與佛和羅漢們肢體交纏,做出各種男女交的姿勢出來。 我盯著這副風格特異的唐卡看了半天,腦子裡漸漸清醒了不少,稍微動了動 胳膊,卻覺得有些沉重,好像被什麼壓住了似得。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條女人的 大腿,這條長腿的皮膚光滑如蜜,有著東方女人少有的筆直線條,一看就知道長 腿的人肯定是個難得的美人。 只不過這條美腿的腳踝處卻套著個純金的圓環,圓環上有一條金鏈子連在另 外一隻腳的圓環上,同時金鏈子當中還連著一條更長的金鏈子,這條金鏈子沿著 美腿向上延伸,穿過波浪起伏的豐臀抵達纖細的腰肢,鏈子的尾端是一副金手銬, 這副金手銬正好把一雙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手牢牢銬住,由於雙手被在背後限 制住的原因,這副誘人肉體的女人只能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這女人肩上披著一頭耀眼的金髮,兩片光滑的肩胛骨微微顫抖著,兩條長腿 在金手銬的限制下只能做和細微的動作,所以才會壓在我胳膊上許久。我終於想 起來了,我這是在薇拉su的房間裡。 我用胳膊支起身來,環顧打量下四周,這是一個兩多平方米的大房間,房 間三面都是通透的落地窗,窗戶前掛著白色的布幔,隨著戶外吹來的風婆娑舞動 著,將透窗而入的陽光分割得支離破碎。 房間的牆壁和不多的傢俱都是用原木打造的,上面還保留著被採伐時的自然 痕跡,我和薇拉su都躺在一張5 米長的大床上,地上胡亂扔著床上的被褥,溫 暖和煦的陽光照在原木地上,依稀可見一二處被磕破的痕跡,還有幾處不知什 麼液體留下的痕跡,雖然屋子通風很好,但是空氣中仍有一股說不出的騷味。 我的腦子清醒了許多,耳邊似乎聽見薇拉su在吱吱嗚嗚地叫著什麼,果斷伸 手將趴在床上的她翻了個身,沒想到她的正面卻令人觸目驚心。 薇拉su修長豐腴的肉體赤裸裸擺在面前,兩條大腿間那撮淡黃色的恥毛中, 居然有一條細細的金鏈子從鮮紅的肉蚌中間穿過,從金鏈子上面粘滿的白色分泌 物來看,這條鏈子跟那明顯腫脹的肉蚌已經緊密結許久了。金鏈子的一頭從胯 下穿過屁股溝連到背後那副手銬上,另一頭則向上延伸經過平坦的小腹,闖過那 兩坨高聳的乳峰直抵達頸下。 而更匪夷所思的是,薇拉su的鼻子下方居然戴著一副金絲狀的口罩,而那 條金鏈子的尾端正好連在口罩上,這樣的話,只要薇拉su的頭部稍有動作,就會 帶動著那條金鏈子在她的下體間不斷磨動,這就不難解釋她下體那對肉蚌為何充 血得如此厲害。 雖然明知移動頭部會帶來連鎖反應,薇拉su仍然不住搖擺著頭好像要說什麼 似得,看來那個金絲罩限制了她的嘴巴,待我伸手解開她身上的所有限制性工 具後,她方得以開口說話。 「Master高,你好狠心哦。」薇拉su的嗓音依舊是那麼的沙啞,但絲毫掩飾 不住話語裡的媚氣。「玩夠了人家,就自己睡著了,把我一個人拋在這兒。」她 有些僵硬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腳關節,那上面因為長時間的禁錮已經有了一圈圈紅 痕。 我看著薇拉su這具熟透了的肉體,以及房間裡到處殘留的痕跡,終於想起 昨晚發生過的那些荒誕不經的性事,在露天Party 上打完那兩場野炮之後,我們 又轉戰到這棟藏式小樓內。 在我面前,薇拉su完全暴露出她本性中渴望被侮辱、被虐待的那部分。在她 的引導和配下,我也現出了性格中黑暗的一面,不僅對她極具誘惑力的肉體施 以各種虐待手段,還使用上了很多聞所未聞的道具。薇拉su在這方面的收藏可謂 是極為豐富,讓從未嘗試過的我大開眼界,剛才從她身上取下的那一套戒具,也 是昨晚應她本人的要求,由我給她親自戴上去的。 想起昨晚上的瘋狂經歷,我不禁有些失望的對自己搖了搖頭,起身道: 「Sorry ,昨晚上的事情我實在記不清楚。不過時間不早,我得先走了。」「高, 你玩完了,拍拍腿就走人,這樣未免不夠男人吧。」薇拉su見我要下床,忙上前 抱住我的小腿,滿臉哀怨道。 她把臉貼在我的小腿上來摩挲著,目光中有一種朦朦朧朧的癡意,那對吊 鍾般的豐乳正好垂在我的腳面上,弄得我有些癢癢的,這時我正好看見她光潔的 背部一條條細長的紅痕,飽滿結實的乳肉上也一塊青一塊紫的,想必這都是我昨 晚的傑作,心中不由得一軟,那一腳就沒有繼續邁出去。 薇拉su很敏銳的捕捉到我心軟的表現,她跳起來抱住我的腰,抬起頭可憐巴 巴的看著我,輕聲細語道:「再呆會兒走吧,至少陪我吃個早飯,好麼?」我終 究是硬不下心腸拒絕她,只好應允了她的要求。隨後,我們先一起去洗了個澡, 期間自然免不了肉體上的磨蹭,但我始終冷靜的對薇拉su的引誘給予拒絕,避免 了擦槍走火的狀況出現。 這棟小樓裡有專門為她服務的人員,待我們洗完澡後,早餐已經佈置好了, 我們就在那個游泳池邊一起進餐。早餐是英國式的自助餐,有我喜歡的培根和吐 司,薇拉su則是選擇了麥片粥,這是她的膳食師為她定制的健康食譜。 「我想問你一件事。」我一邊進餐一邊問道。 「什麼事?」薇拉su的語氣裡有著難得的溫柔。 「你跟小瑾的爸爸之間,到底有沒有那事?」我措辭謹慎的把自己一直以 來的疑問說了出來。 薇拉su啞然失笑道:「原來你也知道這個了啊,是小瑾媽媽告訴你的吧。」 我點了點頭,薇拉su卻好像毫不介意的繼續說道:「其實,這個都是陳年舊事了, 沒想到Michelle還唸唸在心。」「不可否認,我跟楊是曾經的青梅竹馬,畢竟我 們兩家是世交,我認識楊要比Michelle早很多,是我先喜歡他的,這有什麼問題 嗎?」薇拉su一邊說,一邊用調羹攪拌著碗裡的麥片,她臉上的表情很自然,一 點都沒有偽裝做作的痕跡。 「當然,後來因為我們家庭的變故,我與楊分開了一段時間,我致力於實現 自己的理想,他順順利利的完成父輩的安排,等我們的人生又重新有了交集時, Michelle已經出現了。」「對於他選擇了Michelle,我並不感到驚訝,她是那種 願意為所愛的人犧牲的女人,而我不是。我曾經也有想過是否會後悔,但最終內 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不是一個會因為男人而改變自己的女人,就算那個男 人是楊,也不可以。」「所以,就這樣,我選擇了自己的人生,我並沒有覺得哪 裡不對。」薇拉su帶著很放鬆的微笑道。 「楊曾經對於我很重要,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薇拉su待說完最後一句話 後,拿起桌上的咖啡輕啜了一口,她洗浴之後上只是披著浴袍,在戶外明亮的光 線下,那張已經卸妝後的臉蛋,遠沒有之前所見的那麼艷麗。 這張有著典型的中西混血色彩的臉蛋上,匯聚了多個種族的優點與美麗,可 想她年輕時肯定可以迷倒很多男人。只不過如今站在面前的她,皮膚雖然還是很 細膩,但很明顯有些乾燥,有規律的運動讓她的臉蛋依舊很緊繃,但卻無法阻止 脖子下方和眼角的細紋,她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但卻無法阻止歲月的步伐。 曾幾何時,這張臉蛋的人應該也會像楊乃瑾一般,有著少女的單純與傻氣, 也曾為了某一個男人而牽腸掛肚,也曾為了某一段牽絆而刻骨銘心,也曾為了自 己心中的愛與夢想執迷不悟,只可惜她沒有在對的時候遇上對的人,而今只能在 紅塵中一次次的迷失自己。 「你不用擔心,雖然Michelle並不懂我,但我還是會幫這個忙的,不過這只 是因為你。」薇拉su見我陷入沉思的樣子,突然開口道。 「因為我,我怎麼了呢?」對於她的心轉意,我要說不在意那就是撒謊了, 畢竟這是我此行的要目的,只是我還沒搞懂她為何轉變想法了。 「你就不用多想了,反正我已經決定跟你一起去淮海了,我們三個人的機票 也訂好了,明天就可以出發。」看到薇拉su的態度來了個36 度的大轉彎,我是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也沒有弄明白關鍵是在哪裡,難道就是因為我們昨晚 做愛了嗎?這個理由也未免有些太簡單了吧。 「不過,梅妤給你的那封信上寫了什麼,為什麼你看了之後態度轉變得那麼 快?」我忍不住繼續問道,這個疑問在我心中可能比前一個更重要。 薇拉su聞言笑了起來,這卻是她本色的那種開懷大笑,待她笑了一陣子後 才停住答道:「那個嘛,是屬於女人間的秘密,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我見她 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也就不再追問,我們差不多吃好早餐,在約定好明日的行 程之後,我便起身告辭,離開了這座令人難忘的小樓。 帶著幾分愧疚到自己房間,卻發現房門居然被反鎖了,難道楊乃瑾昨晚有 起床過嗎?那她是否發現我不在房間的事實。 我用力敲了幾下門,裡面才遲遲傳來楊乃瑾慵懶的聲音,隨之房門被打開, 楊乃瑾頭髮蓬鬆、一臉睡意的站在門後,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裙子和絲襪,她邊搓 揉著眼睛邊道:「你去哪了啊,幹嘛不帶鑰匙,吵我睡覺呢。」昨天那杯Long Island Iced Tea的效力的確不小,看楊乃瑾的樣子還沒從宿醉中醒來,不過這也給我免 去解釋自己昨晚去向的麻煩,我忙隨便應付了幾句,順便催她應該起床了。 這楊乃瑾倒是沒有繼續賴床,不過她藉著洗澡更衣的名義又把我給趕出門 外了。我哭笑不得的走到走廊上,順勢拿起手機撥給媽媽,卻久久撥不出去,不 知信號原因還是對方沒有看見,我重複撥了十幾次都沒人接聽。媽媽到底怎麼了, 難道她是因為我昨天晚上沒給她打電話而生氣了嗎,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我正在心煩意亂時,房門被打開了,楊乃瑾挾著一股香風走了出來。她身上 帶著沐浴後的少女清香,臉上只是淡淡的塗了點粉色唇蜜,挑染成咖色的長髮很 自然的披散在肩上,一條藍色波點的髮帶從腦後向頭頂盤起,然後在頭頂處打了 一個俏皮的貓耳朵結,整體妝扮既青春又可愛。 她換了一條白色修身雪紡長裙,這條裙子腰身提得很高,白皙細瘦的肩膀與 手臂都裸露在外,兩截優美鎖骨下方的抹胸上裝飾著荷葉邊褶皺,恰到好處的掩 飾了那兩處凸起的大小,雪紡長裙的裙角長及腳踝,兩截白皙的腳背在7 厘米高 的銀色圓頭細高跟鞋的襯托下更為誘人,也讓她苗條纖細的身段更加婀娜多姿。 面對著笑靨如花的楊乃瑾,我只好收起對媽媽的擔憂,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陪她一起走到酒店大堂,雖然已經在薇拉su處吃過早餐了,但是為了避免被追問, 我還是裝作沒吃過般陪著她用餐。可能是昨晚睡得挺好的吧,小姑娘今天的胃口 奇佳,不停喊著要嘗這個那個,我只好捨命奉陪了。 不過,據楊乃瑾所說,昨晚她一躺到床上就睡著了,直到我在外頭敲門才醒 過來,期間都沒有起床過。那麼房門是怎麼反鎖上的呢?我的心中又多了一個疑 惑。 正當楊乃瑾吃完最後一個煎蛋,我們端起咖啡細飲時,從酒店大門口走進一 個熟悉的身影,薇拉su在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簇擁下走了過來,她很快就找到了 我們所在的位置,老遠的就開始打招呼了。 「M ,boy and girl. 」薇拉su笑容可掬的走到我們的桌子前,也不 用多說什麼,我們認識的郭經理馬上就出現在身邊,很慇勤周到地為她拉開椅子, 她悠然自得的坐了下來,那些西裝男則分散的站到大堂各個角落去。 薇拉su今天的妝扮另有一番風韻,平日裡都是頂著大濃妝的臉上難得畫了淡 妝,只有一對豐唇依舊塗抹得鮮紅欲滴,那頭金髮整整齊齊的向後梳籠並盤成一 個髮髻,上面插了一隻火紅色的鳳凰玉飾,那隻鳳凰通體有著火焰般的顏色,造 型栩栩如生,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她上身披著一件石榴紅的輕紗小衫,小衫是無領設計的,襟子順著鎖骨下來 直至胸前用兩粒扣子固定住,然後向下兩邊分開,就像兩個側立的W 結在一起 似得,薄薄的輕紗面上繡著雲朵圖案,隱約可見裡面白色內衣的輪廓,這種面料 讓胸前那兩顆豐碩雙丸更加顯眼。 下身則是一條齊腳踝的綢緞長裙,長裙的色澤與上衣一致,貼身的剪裁完美 的體現了她挺拔渾圓的臀型,而且長裙並沒有像旗袍一樣在旁邊開叉,所以穿著 這條裙子的時候不能邁開大步走,只能小碎步慢慢的走,卻更加突出了女性的優 雅與矜持。 薇拉su一坐下就很快與楊乃瑾聊到了一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沒有像 先前一般用眼神動作撩撥著我,我們三人的相處反倒自然了不少。 「哇,蘇姨,你今天這身衣服好特別哦,又漂亮又很有女人味。」楊乃瑾一 開始就注意上薇拉su身上的衣服,目帶羨慕的說道。 「是嗎,這叫做' 娘惹服' ,是馬來西亞獨有的民間服飾哦,我們那的姑娘 家都穿這個衣服。」薇拉su很自豪的介紹起身上這套衣服。 她一邊擺弄著身上的娘惹服,一邊側了側身子,將一條長腿擱在另一條腿上, 把長裙下的纖足微微翹起給楊乃瑾看。 「還有,穿娘惹服要配' 珠串鞋' ,這個鞋子得自己做的,每個姑娘家從小 就開始給自己做鞋子,待到將來出嫁的時候穿上呢。」只見她的纖足上套著著雙 半包的尖頭高跟涼鞋,鞋跟大概有5 厘米左右,遮住半個腳掌的鞋面都是用一粒 粒小小的珠子串成,這些顏色各異的珠子還組成多種圖案,有月季、燕子、蜜 蜂等等,穿在她細膩光滑的玉足上,格外的誘人。 「' 娘惹服' 、' 珠串鞋' ,這些名字真好聽,什麼時候我也想試試呢。」 楊乃瑾聽得津津有味的,兩人沉浸在穿衣話題中。 女人一談到衣服馬上就忘記了其他事情,但是說實話,這套衣服很適薇拉 su這種前凸後翹的身材,把她火辣的曲線完全展現了出來,這要是穿在楊乃瑾身 上恐怕效果就要打折扣,不過要是換成媽媽穿這「娘惹服」,就算薇拉su也要甘 拜下風了。 我正在胡思亂想間,郭經理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對薇拉su行禮 道:「Datin su,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請問您什麼時候出發。」薇拉su點點頭, 對著楊乃瑾道:「明天的機票已經訂好了,你們今天可以好好的玩一玩,不要錯 過香格里拉的景色哦。」「什麼機票啊?」楊乃瑾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也就是淮海的飛機,反正我也很久沒去了,就算順便去玩玩好了。」薇 拉su面帶笑意的道。 沒等她把話說完,楊乃瑾已經興奮得跳起來直拍手,她拉住薇拉su的胳膊道: 「蘇姨,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幫這個忙的,爸爸終於有救了。」薇拉su輕輕撫 慰了她一番,然後站起身來,正要舉步,突然又轉過身來道:「對了,時間還算 早,你們估計也沒怎麼到外面玩過,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看看吧。」楊乃瑾沒有 答,則是對我拋來詢問的眼神,看她的表情應該是挺想去的樣子,我轉過頭來 問道:「我們要去什麼地方?」薇拉su沒有直接答,而是說:「你跟我去就是 了,又不會把你給賣了,怕什麼。」我無言以對,反正楊乃瑾在自己身邊,也不 用擔心薇拉su會做什麼不利的事情,我們就跟著薇拉su走出酒店。 這時門口已經停著2 輛黑色的陸地巡洋艦,我們跟薇拉su上了其中一輛陸巡, 郭經理和幾個西裝男上了另一輛,車子很快就啟動出發了,我看到還有2 輛用篷 布蓋著的豐田皮卡跟在後頭,從皮卡輪胎開過的痕跡來看,這些車上裝載的重量 肯定不輕。 車隊一出門便沿著背離建塘鎮的方向開去,一路都是巍峨挺拔的雪山和平緩 翠綠的草甸,只有零星的住戶分散在山谷之中,開始還是在省級路上行駛,後面 就變成了縣級路上來,又開著開著,換成了僅容一車通過的村道,還好兩個小時 後總算抵達了目的地。 陸巡的車子雖然很適越野,但談不上很舒適,兩位坐在後排的女士都有些 精神恍惚。所以剛下車,她們便找了塊在平地活動活動已經麻木的手腳,我趁機 走到一旁掏出香煙,沒想到身上的打火機卻壞了,怎麼都打不著火。 「高先生,請用我這個吧。」身邊傳來郭經理謙和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他 也走了過來。 「這裡海拔比較高,那種液體打火機不好點著,得用火石的。」他手中拿著 個銅製的打火機,「啪」的一下就點著了。 我把香煙湊到上面點好,順便又掏出煙盒遞過去,從郭經理泛黃的手指看, 他應該也是個老煙民了,果然他也掏出一根點著,然後我們倆並排站著,對著面 前的雪山吞雲吐霧起來。 「郭經理在這裡多久了?」我隨口問道。 「快五年了吧,從這家酒店還是藍圖時候我就來了,然後伴隨著它開業,一 直經營到現在。」郭經理頗有感慨的樣子。 「這麼久,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大陸的吧。」我對這個郭經理印象挺好的,他 行事溫文爾雅、待人有禮有節,這種品質在內地已經很少見了。 「我是馬來華人,祖籍在漳州龍海,加入凱利集團已經2多年了。我原本是 在巴厘島的悅榕莊做管理,Datin su要來大陸拓展的時候,特意點名要我來這邊, 所以我就來了。」郭經理談起他的履歷也是一副謙和的姿態。 「凱利集團?」我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 「高先生不知道嗎?Datin su是凱利家族的第三代繼承人,我們凱利集團 要做食品飲料和旅遊地產的開發,光在大陸就有五星級酒店5多家,未來還會繼 續拓展。」郭經理好像感到很驚訝,不過我真不知道薇拉su背後還有一個大財團, 而且她就是這個財團的所有者。 「不過Datin su一直都很低調的,她不喜歡被媒體所打擾,對外都只稱自己 是集團的總設計師,公司的日常經營也都交給職業經理人去打理了,只參加一些 重大決策。」郭經理很有耐心的跟我解釋著,他好像對薇拉su很是崇敬的樣子。 「Datin su真是個設計天才,而且商業嗅覺又好。當初根本沒人看好我們這 家悅榕莊,因為地點離城太遠,而且還涉及到一個村落的搬遷,但是她始終堅 持自己的意見,後來果然酒店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原本表示懷疑的人紛紛都自認 不如。」郭經理滔滔不絕的說起酒店的建設史,從他的神情姿態可以看出,他很 熱愛自己管理的這家酒店。 「想起當初開發的時候,還真是很艱難的一件事。因為我們是要在傳統的藏 族村落旁建設一個度假酒店,雖然Datin su的設計很尊重當地文化的傳承,但還 是遭遇了不少的阻力,幸好最後那個村子答應搬遷了。」郭經理邊說著,邊指著 車隊正對著的那個村子道。 「你看,這就是我們幫助蓋起來的移民村,原村子8% 以上的住戶都搬到這 裡來了,裡面所有的建築費用都是我們承擔的,包括一條2 千米的柏油路和供水 供電設施, Datin su 這次就是特意給他們送新年禮品來著。」這時,已經有村 幹部帶著幾個藏民過來迎接我們,薇拉su和楊乃瑾在前我們在後,走進了這個平 地生出的村子裡。 這個村子叫達卡村,座落在雪山腳下,一條小溪從旁邊流過,村子本身並不 大,只有一條街道,沿著街道兩旁建起了一幢幢白色的藏式小樓,從頭走到尾大 概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估計只住了一多人。 我們先是被邀請到了村長家喝茶,村子的最尾端有一個生著國旗的建築就是 村長家,他家門前有一塊寬敞的平地,那兩輛皮卡已經開到這裡了。 村長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藏族老者,長滿皺紋和花白鬍子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他很莊重的給我們親手送上潔白的哈達,然後很熱情的在一旁引導著我們。 薇拉su和楊乃瑾很歡喜的接受了藏族人民的最高禮節,她們脖子上掛著白色 哈達走進村子家,村長家裡的男女老少都跑出來圍著她們看。兩人無論是容顏還 是身段都是萬里挑一,在這個偏遠的藏村中更是引起無數讚歎,薇拉su見多識廣 倒是不動聲色,楊乃瑾是頭次來到藏民家中,她很明顯被藏民的熱情好客所吸引, 很好奇的東看看西瞧瞧,還時不時拉著老村長問東問西,一派興致盎然的樣子。 村長家裡是三層的小樓,雖然外面看上去還是藏族民居的樣式,裡面卻都緊 跟時代的潮流,各種電器一應俱全,也沒有傳說中樓底養牲畜用火塘燒飯的習慣, 唯一不變的只是酥油茶的味道還是那麼香甜,此時已經是下午2 點多了,村長擺 開三張桌子請我們吃飯。 藏民家裡的飲食以糌粑、酸奶、奶酪和牛羊肉為,雖然味道跟酒店裡做的 差別不是很大,但是一盤盤份量都很大。薇拉su向來好談,郭經理也善於捧場, 老村長更是個會講故事的人,他一連串的民間傳說逗得全場大笑,楊乃瑾更是聽 得津津有味。 我多喝了幾碗酥油茶,感覺有點尿急,就走出去找廁所。村長家的衛生間在 一樓,空間算是比較寬敞了,裡面的器具還算整潔,裝飾與內地鄉鎮的民宅差不 多。 我解開褲襠掏出傢伙放著水,衛生間門被人從外頭給推開了,薇拉su挾著一 陣香風走進來時,這邊一泡尿拉得還剩一點點,那頭她就徑直把衛生間門給反鎖 好。 我剛轉過身來,一個香噴噴軟乎乎的身子就撲入我的懷中,然後兩片濕漉漉 的香唇便貼了上來,我一邊應付著她的口舌吻,一邊沒好氣的問:「你幹嘛呢, 沒看到這裡是衛生間嗎?」「管它是哪裡,蘇蘇在路上就想要了,你看我內褲都 濕成什麼樣了。」薇拉su嬌喘吁吁地用舌頭舔著我的嘴唇道,她撩起娘惹服的裙 子,拉著我的手往裡面一探,我的手指滑過細膩的大腿根部,碰到一小塊緊窄的 布料,上面的確已經粘滿了不明液體。 「Master高,你的傢伙已經這麼大了,還不快來操蘇蘇。」薇拉su嫵媚的笑 著,一隻手抓住我猶露在褲襠外頭的陽具輕揉著,被她嬌嫩的纖手一握,我原本 已經挺立的巨莖又粗大了不少。 「真是欠操,你這個Bitch.」我嘴裡罵著,順勢把她轉了個身,把石榴紅娘 惹服的裙擺擄到了腰間,露出兩條光滑圓潤的修長美腿,白色的丁字褲被剝落在 腳踝上,胯下那處肥美的肉蚌已經開始吐口水了。 「蘇蘇就是個欠操的小Bitch ,Master高,你快來操蘇蘇嘛。」薇拉su妖裡 妖氣的搖擺著自己的肥臀道。 我把褲子褪到腿彎,從後面站著猛烈的進入著她的身體,大肉莖絲毫不講究 技巧的瘋狂抽插著,胯部更是緊緊地貼著她的屁股有力的撞擊著,兩顆睪丸不斷 打在她肥碩豐膩的臀肉上,激起一層層的肉浪。 這個衛生間並不大,而且距離客廳很近,可以隱約聽見村長的說話聲和楊乃 瑾的笑聲,在這一牆之隔的狹小空間內做愛,隨時可能被別人所發現,有時候我 懷疑外面都可以聽見我們皮肉拍擊的響聲。 薇拉su把兩條細長的胳膊撐在洗手台上,弓著背有節奏的晃動著身體迎著 我的頂撞,她今天的裝扮特別有女人味,特別是穿上這身娘惹服後,有著股端莊 嫻雅的良家婦女的感覺,更加令我的慾望高漲。 此刻她一絲不掛的胯間夾著我的陽具,與衣服整齊完好的上身形成鮮明對比, 就像一個居家過日子的小女人,被突然闖入的男人所挾持,被拉至家中的衛生間 加以侵犯,並被男人的陽具抽插得淫水四濺。 這種類似偷情一樣的特殊刺激讓我睪丸素高漲,我不想用什麼技巧,只知道 拚命的抽插頂撞,力求在最快的時間內達到高潮。薇拉su被我頂的屁股上的白肉 亂顫,她拚命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來。 還好這個衛生間的門是實木的,外面看不見裡面的動作,但其間還是有幾個 人跑過來推了推門,這個時候我就會用手捂著她的嘴,下體抽插的力度也放緩下 來,待外面的人放棄去找其他衛生間後,我立刻就恢復激烈的活塞動作。 薇拉su一邊迎著我的抽插,一邊把手向後伸勾住了我的脖子,頭拚命往後 扭和我舌吻著。我的手則把住她的兩條大腿,讓她的屁股緊緊地靠著在我的胯上, 用力揉捏著她那又長又直的美腿,感受著指尖那光滑細密的美妙觸感,這令我的 陽具更加的激動,很快我就感覺已經到了射精的邊緣。 「Oh……快一點……我們沒時間了……Oh……Yes ……」薇拉su濕潤的大紅 唇在我的耳邊喘息說道,我感到她的腔道內蠕動加劇,眼看也快要高潮了。 「來……轉過來……」我的喘息聲幾乎都帶著顫音。 薇拉su豐腴滑膩的屁股不捨地扭動了幾下,吐出了我沾滿白色分泌物的肉莖, 我握著她的腰把她轉了個身,直接抱了起來放在洗手台上,分開那兩條光滑堅實 的大長腿,猙獰的陽具從正面重新插入那只肉蚌中,她的胳膊又摟住了我的脖子, 兩條大長腿順勢纏到了我腰間,我雙手抓在她柔軟的屁股肉上,開始上下聳動。 強烈的快感讓薇拉su完全失神,她緊閉著雙眼,高挺的鼻子翕動著,大紅唇 似似閉,抓在我肩膀上的長指甲幾乎要嵌入我的肉中,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 已經不多了,像薇拉su這樣的角離開太久,他們肯定會不放心的出來找,我 開始用最快的速度挺動著,雙臀就像通了電的馬達一般抖動,薇拉su也開始配 收縮著腔道,她渾身好像都在打擺子一般,不由自地哆嗦個不停。 在爆發的一瞬間,我用力頂到了她的花心深處,炙熱濃烈的精液噴湧而出, 她大張著紅唇卻喊不出聲音,腔道裡痙攣的力度是我之前所未見的,大量濕熱的 液體從她肉穴內冒了出來,我感覺自己全部的慾望都射出來後,身體還維持抱著 她的姿勢喘息了幾十秒,薇拉su更是整個人幾乎癱掛在了我身上,只有掛在她腳 尖上的那雙珠串涼鞋,隨著玉足的擺動輕微顫抖著。 「蘇姨,你在裡面嗎?」這時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傳來,門口突然響起了 楊乃瑾清脆的嗓音。 衛生間內的我們同時摒住了呼吸,薇拉su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我對她搖 了搖頭,定了定心開口道。 「小瑾,是我在裡面。.BZ.」「高巖,你在裡面幹嘛,你有看到蘇姨嗎?」楊乃 瑾顯然沒想到是我在答話,她好奇的問道。 「小笨蛋,我在裡面當然是上廁所了,怎麼可能會見到女人」我的答讓薇 拉su樂得不可開支,她拚命捏著我的胳膊才強忍住沒笑出來。 「哼,那你還要多久啊,人家也要方便了呢……」楊乃瑾扭扭捏捏的說著, 最後那句話聲音低得像螞蟻一樣,顯然十分不好意思。 「這個,我上的是大號,可能還要一會兒吧,要不你去樓上那個衛生間。」 看薇拉su再聽下去估計就要笑出聲來了,我慌忙用手掌按住她的嘴巴道。 「嗯,好吧。」楊乃瑾估計內急得厲害,想了想就轉身走開了,聽著她高跟 鞋踩在台階上的聲音一直傳到了頭頂,我才鬆開摀住薇拉su的手掌。 我們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同時笑了起來,這裡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們 得在楊乃瑾上完衛生間前到自己的座位上,否則就有可能引起別人的懷疑。 我們兩人迅速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薇拉su還算好辦,她只要把那條小丁字 褲拉上去,再把娘惹服的裙擺放下來,先前所有的性事痕跡就被遮住了,之後她 扶了扶有些歪掉的髮髻,便先行一步走出門外。我卻得把自己褲襠上,她留下的 淫水痕跡擦了又擦,確保外面看不出異樣後,才走出衛生間,這時楊乃瑾也剛好 從樓上走了下來。 我和楊乃瑾一起到桌子上時,坐在位子上的薇拉su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端莊 模樣,桌上的人們都沉浸於老村長的故事裡,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我們的離開和 來,也沒有人知道薇拉su那石榴紅娘惹服裙子內的雙腿間,正夾著猶帶我溫度的 濃厚精液。 飯後,在村長的陪同下我們到了那個小廣場上,兩輛皮卡上的物品都卸了 下來,各種食用油、大米、水果、臘肉堆成兩座小山,這時廣場上已經圍了不少 村民,穿著傳統服飾的他們臉上掛著純樸的笑容,村長拿著擴音喇叭講了一通話, 無非就是讚揚凱利集團的樂善好施之類,然後就宣佈每家每戶排隊上來領物品。 郭經理和村幹部忙著指揮發放物品,薇拉su此刻也放下高貴的身段,挽起娘 惹服的袖子參與,楊乃瑾也依樣畫葫蘆的來幫忙,她們親自將一捆捆的紙巾放到 村民手中,大多數村民領了東西都很開心,他們不住的用藏語說著感激的話,薇 拉su也面帶微笑的一個個禮。 有一戶人家卻沒有大人過來,一男一女都是十歲左右的小孩子,臉上掛著兩 塊健康的高原紅,身上的衣服明顯趕不上身體發育的程度,像大人穿小孩衣服一 般滑稽,但薇拉su見了他們卻很開心,上前抱著兄妹倆又親又問,兩個孩子好像 也跟她挺熟悉的,他們用不大熟練的漢語與薇拉su交流著。 我正看得入神,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長歎,頭一看,又是郭經理,他放下手 頭的食用油,目帶憐憫的道:「Datin su一見到小孩子就很開心,她真的好可憐。」 「她怎麼了,為什麼說她可憐。」我忙詢問緣故。 郭經理搖了搖頭道:「哎,她結婚三次,懷孕三次,一開始都是好好的,但 小baby卻沒一次能正常生下來,都是小產了。」「所以她特別喜歡小孩子,她設 計的酒店都有專門的幼兒園,每年六一都會去孤兒院什麼的,跟小朋友一起過節。」 要不是郭經理的這番話,我還真不會想到,薇拉su西式開放的外表下,還藏有這 一樁難言之隱。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她的三次婚姻都以失敗告終,而她只有不斷 的追逐肉體上的快感,才能以此消減內心的痛苦。她並不是天生的受虐狂或者慕 男症患者,我感覺自己逐漸有些理解她了。 「這兩個小孩跟薇拉su認識嗎?」我指著與薇拉su玩得很開心的那對兄妹問 道。 「嗯,他們的父母都在我們酒店裡做服務員,Datin su與第三任丈夫離婚後, 來這裡度假休養時,跟這兩孩子玩得很好,她每次來都會去看望他們,給他們帶 禮物什麼的。」我默默的看著蹲在孩子身邊的薇拉su,她把娘惹服的長裙拉到了 膝蓋上面,很耐心的跟孩子們講著故事,她看著孩子們的雙目裡充滿了母性的光 華,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幸福感是我之前從未見到過的。 不過這溫馨的一幕很快就被打破了,有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婦人朝薇拉su這邊 走了過來,她身上穿著樣式古舊的藏袍,臉上的皺紋就像溝渠般縱橫交織,她口 中嘰裡呱啦的說著藏語,從表情上看好像並不像什麼友善的話。 薇拉su站起身來,用藏語跟老婦人解釋著什麼,老婦人的態度卻極端強硬,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比劃著手勢,一向在人前很強勢的薇拉su,此刻在這個氣 勢洶洶的老婦人面前卻有些軟弱。 那老婦人罵了一陣,伸手拉住兩個小孩子就要離開,其中的小女孩不樂意的 跺腳不走,老婦人有些生氣的打了下小女孩,小女孩頓時委屈得哭了起來。薇拉 su此時好像突然醒了過來似的,上前拉住老婦人的手腕,嘴裡好像也在指責她一 般,兩人都動了氣吵在一起。 老婦人說著說著,好像很氣憤的樣子,她嘴巴突然一張,一口痰便向薇拉su 吐去,薇拉su措不及防間伸手去擋,但已經有不少唾沫飛濺到臉上了,她頓時一 下子呆在了原地,老婦人趁機拉起兩個小孩子往外就走,臨走前還用藏語罵了一 句什麼話。 這一幕發生得極快,我們在場的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老婦人走出門口了, 我和郭經理連忙走上前去,郭經理很氣憤的指責村長,村長誠惶誠恐的連連點頭 賠不是,薇拉su卻沒有說什麼,她一臉很失落的樣子,輕輕擺了擺手拒絕了其他 人的好意,自行走屋中。 我跟在薇拉su後面,看她走進了衛生間,但卻只是呆呆的盯著鏡子,臉上有 種說不出的神情。我有些不忍心,走了進去,反手關上門,打開熱水器擰了條毛 巾,從後面遞了過去,薇拉su這才接過毛巾,搽干了臉上的污跡。 我想安慰她,卻不知說些什麼是好,只能雙手從背後摟住她的纖腰,她有些 軟弱的向後倒在我懷裡,我就這樣抱著雙目緊閉的薇拉su,在她嘴邊輕聲道: 「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跟我講講,沒關係的。」良久之後,薇拉su才睜開眼睛, 她有些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知道那個老女人是小孩子的奶奶嗎?」我搖搖 頭表示不知,她繼續說著:「雖然她對我的態度很不友好,但我一點都沒有怪她, 她是有理由憤怒的。」我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詢問她,薇拉su繼續道:「我們 酒店開始建設時,為了保證原滋原味的再現藏式民居,請了很多老師傅、老工匠 參加施工,這兩個小孩子的爺爺當時也在我們那裡,他是這地最出名的泥瓦匠, 那些技藝都是好幾代傳承下來的。」「我那時年少氣盛,又想趕在普利茲克建築 獎評選前完成酒店工程,所以時常催促他們加班趕進度,完全沒有考慮到施工人 員的安全問題。於是,有一天的晚上,工地一個設備發生了故障,導致十幾個當 地的工人被壓在倒塌的建築下,其中有一個就是那兩個孩子的爺爺。」薇拉su在 我懷中的嬌軀有些微微顫抖,顯示出她內心中的悸動不安,但她口中說出的那件 事卻是令人驚心動魄。 「之後,在有關部門的協助下,我們也花了很多錢,總算把這件事平息了下 去。但是,我一直覺得是自己導致那些人的去世,雖然沒有人說這是我的責任, 但我並不這麼認為。」「這件事一直縈繞在我心頭,讓我時時刻刻為此愧疚不安。 酒店開業後,我把達卡村的年輕人都招進來上班,給他們開很高的工資,我想要 通過幫助他們,來減輕自己身上的罪孽。我以為我可以做到,但是我沒有。」 薇拉su扶著我的肩膀,她的聲音中已經隱約帶著哭腔。 「他們是有理由生氣的,我們就像一群外星人一樣,衝進他們祖祖輩輩的家 園,佔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把他們生活的一切都打亂了。」「我們修建了那 麼多的水泥建築,鋪設了橋樑、電線、水管,是改善了他們的生活,但也污染了 他們的環境。」薇拉su很急促的表達著,我沒有搭話。我知道她只是想把藏在心 中很久的壓力宣洩出來而已,女人自我療傷的能力很強,這個時候我只需要靜靜 聽著,為她一個可靠的懷抱就好。 「我們總是自以為可以高高在上,用一種救世的姿態來對他們施捨,但在 他們眼中,我們只是沒有信仰的人。」我輕輕吻了吻她冰涼的臉頰,柔聲道: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相信在天國裡的他們也會原諒你的。」「真的嗎,他們 真的會原諒我嗎?」薇拉su抬起頭,一臉軟弱的看著我。 她眼中的那股祈求之意讓我無法拒絕,我很堅定的點了點頭,薇拉su好像得 到渴望的安慰一般,安定了不少。 在我的肩頭躺了一會後,薇拉su終於重新抬起頭來,她伸手理了理頭髮,給 我一個充滿感激的微笑道:「你的懷裡還真舒服,我差點都不想起來了。」「不 過我們在這呆得太久了,還是出去吧,他們的工作應該快做完了。」我點點頭, 讓薇拉su先走了出去,自己又多等了3 分鐘再出來,以免有人看到我們成對出入。 PS:娘惹服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五十二章) 薇拉su與我一前一後的到了廣場上,我們之間這一小段插曲並未引起旁人 的注意,只有郭經理好像看到了什麼似得,但他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這時物品已經基本發完,薇拉su示意我們可以返程了,村長和村民們依依不 捨的送到了村頭,車子開出很遠了還可以看見他們在揮手道別。 我們坐在行駛中的越野車裡,楊乃瑾依舊一臉興奮拉著薇拉su說個不停,相 互探討著藏族的習俗和文化,我的思緒卻到了薇拉su先前的那一段話上。 從這幾天的接觸來看,大部分的藏民都很淳樸善良,但這是一種處於遠離現 代文明下的原始狀態,隨著技術條件和經濟的發展,現代文明遲早會進入這個封 閉的高原民族,從這個新建成的村子來看,他們對於先進的電器和工具並不拒絕, 但隨著現代文明的不斷侵蝕,他們原有的習俗和信仰還能保存嗎?他們的淳樸和 善良還能依舊嗎?對此我並不樂觀。 這時車子已經開上了縣道,速度卻明顯慢了下來,我看到這條路上已經積滿 了各式各樣的車輛,好像平日裡從未見過的車子一下子全部冒了出來,而且很有 默契的都擠到了這條兩車道的柏油路上,把這條道路弄得擁擠不堪。 我問司機這是什麼情況,司機表示迷惑不解,他也找不出原因所在。薇拉su 朝車窗外看了看,給我們揭示了謎底。原來這些車子都是遠道而來的歌迷,他們 都是為了今晚在悅榕莊舉行的U5樂隊演唱會而來,不少車子還是老遠從麗江開過 來的。 我也看了下,的確如此,好些車子上面都畫著骷髏、鐮刀等搖滾味道十足的 圖案,不少綁著頭巾露著刺青的年輕男女把手伸出窗外揮舞著,車內音響放出的 歌曲聲震耳欲聾,從他們瘋狂的姿態來看,今晚的演出會肯定不會平靜的。 被這些車流拖累,我們走走停停的,又多花了一個小時才返酒店,這時候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與楊乃瑾房間稍作梳洗,薇拉su便讓郭經理來招呼我 們一起用餐了。 我們在郭經理的引導下,走到了酒店的另外一個院子裡,這個院子中有一棟 六層樓高的建築,裡面裝飾得極其奢華氣派,一點都不比薇拉su那個小樓遜色。 乘著室內電梯我們來到了樓頂,大廳的左側有一個很大的戶外露台,四周用原木 闌干圍住,中間一個長方形的大餐桌,整潔的桌布上放著點著的酥油燈,薇拉su 一身盛裝打扮,已經坐在桌前等我們了。 她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依舊是娘惹服的款型,只不過布料換成更為莊重 的絲綢,顏色也換成更有質感的純白色,配著頭上戴著的淡紫色純羊毛低簷女帽, 精緻艷麗的妝容和胸前那一串閃爍著銀光的寶石項鏈,讓她更像一位雍容華貴的 女王。 我們在餐桌的另一側坐下,才發現薇拉su對面還坐著一位熟悉的客人,原來 U5樂隊的唱Bruno 也來了,他一頭長髮編成黑人一般的小辮,身上穿著件似舊 非舊的牛仔服,兩個胳膊肘處都掛著一大片抽出來的毛料,就像兩隻禽類的翅膀 一般。看到我們他露出笑容打招呼,一口白牙在燈下閃閃發光。 我跟他已經認識過了,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薇拉su則鄭重介紹了楊乃瑾, Bruno 很誇張的把她的美貌稱讚了一番,惹得楊乃瑾又害羞又有點得意,這些巨 星級別的搖滾歌手個個都是勾女好手,不過由於我在場的緣故,Bruno 並不敢過 分展示,只是稍微博取了小姑娘的好感就收手了。 菜上來得很快,品類和口味都是純正的西餐,穿著白馬甲的侍者按順序把一 道道菜品送了上來,除了薇拉su之外,我們這些人沒一個的衣著適這種場景, 但大家都沒有很在意這事,要的話題都是圍繞在今晚的演唱會上。 楊乃瑾雖然年紀還小,但她對西方流行音樂並不陌生,U5和Bruno 的大名更 是如雷貫耳,所以她頻頻的與Bruno 交流看法,Bruno 自然樂於奉陪,他還熱情 的邀請我們觀看演唱會。 據Bruno 所說,今天的演唱會將在8 點開始,演出長達5 個小時,將會把U5 這些年來的經典曲目與新專輯一一奉獻,據說還有準備一個特別的驚喜要給大家。 待用餐完畢,薇拉su高舉酒杯提議道:「讓我們預祝Bruno 和U5樂隊的演出 圓滿成功。」 「Cheers!」伴隨著歡呼聲和酒杯碰撞聲,一陣旋律感十足的音樂聲也在不 遠處響起,Bruno 喝完杯中的紅酒,與薇拉su做了個貼面擁抱,然後便神氣十足 的下樓去了。 薇拉su則召喚我們走到闌干邊,原來露台所在的位置正好對著U5樂隊的演出 舞台,今天早上我經過那裡的時候,工人們正在緊張的搭建中,現在一個3 多 平方米大小的舞台已經落成,豎起來的原木構建成舞台框架,上面掛滿了各種燈 具,把整個場地照得一片雪亮。 此時,樓下直到舞台間的草地上,已經擠滿了不知從何處來的人流,密密麻 麻的人群相互擁擠著,根本找不到一絲的空隙,而且人流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遠處還不時傳來汽車喇嘛的鳴叫聲,好像是因沒辦法進場正在抗議,而我們所在 這個小樓底下更是站了一圈保安,以防備人群衝破這道圍牆。 我這才明白薇拉su把我們召喚到這裡來的用意了,的確再找不到一個比露台 更好的位置來觀看演出了,這個露台距離舞台不到 米的距離,正好可以把舞 台上的樂隊收在眼底,還不用跟一大堆男男女女擠得渾身臭汗,不過這種優越的 條件也只有薇拉su可以。 舞台上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所有的燈光都黯淡了,頓時整個場地突然 一片寂靜,然後伴隨著一串急促又震撼的吉他獨奏,「砰、砰、砰」的相繼亮起 五盞大燈,把舞台當中的五個身形照得尤為明顯,這五個人的出現頓時引發人群 中的一頓騷亂,狂熱的粉絲們開始高喊著「U5」、「Bruno 」以及樂隊其他成員 的名字。 Bruno 依舊是先前的打扮,不過他臉上卻多了一副淺棕色的墨鏡,在燈光的 聚焦下酷得要命,舉手抬足間充分彰顯大牌巨星的氣勢,他手持麥克風走到舞台 中央,對著場下的觀眾開始問好,他的嗓音低沉卻很有穿透力,其間還伴隨著幾 句現學現賣的中文問候語,頓時把全場的氣氛都煽動起來了。 之後,在樂隊的伴奏下,Bruno 開始今晚的演唱。這種演唱會我是第一次觀 看,感覺還是挺有意思的,楊乃瑾對於西方流行音樂的認識比我強多了,她倒是 跟薇拉su聊得頭頭是道。據薇拉su介紹,U5樂隊的風格屬於重金屬搖滾,很注重 現場的即興表演,每次演出他們都會拿出十一分的精神,經常還會在舞台上出現 一些瘋狂的行為,而這些都讓他們的歌迷如癡如醉,只不過不喜歡他們音樂的人 會覺得,這群人都是怪胎。 的確如此,幾首曲目之後,U5的演出已經呈現出一種瘋狂的跡象,吉他和架 子鼓的節奏開始愈演愈烈,Bruno 開始邊甩著頭邊對著麥克風狂嘯,樂隊的其他 成員也跟他一般瘋狂刷著頭髮,舞台底下的人群更是有樣學樣,每一個人身處在 這個環境下,不由自的都會被音樂和周圍的人所感染,平日裡老實內向的人, 一旦進入這個環境,都會跟隨著周圍人的動作,把自己內心的瘋狂宣洩出來,這 也正是搖滾音樂的魅力所在。 Bruno 越搖越起勁,他竟然放開麥克風,伸手在胸前一撕,上半身的牛仔服 扣子飛蹦出去,露出帶著黑乎乎體毛的厚實胸膛,他性把破掉的牛仔服脫了下 來,赤裸著肌肉紮實的上半身繼續唱著。他這一系列的動作讓舞台下的粉絲們徹 底陷入瘋狂,他們有樣學樣地模仿著偶像的舉動,一個個脫下自己的上衣,放在 頭上揮舞著,就連女生也毫不例外,好幾個外表文靜的女孩子已經脫得只剩文胸 了,她們扭動著白皙光滑的上身,沉醉在音樂和周圍的氣氛中,絲毫不在乎前後 左右男人們有意無意的揩油。 這種瘋狂我並不感到意外,音樂就像宗教、政治宣傳一般,有著強大的感染 力和扭曲現實效果,任何人置身於一個非理性的環境內,都會被環境所影響和感 染,然後被帶動著做出許多瘋狂的事情出來。這些事情在平日裡都會人視為背德 敗俗,但是一旦普通的個人被群體包裹進去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會失去平時的理 性和判斷力,不由自的隨大流作出個體不可能作出的事情。很多時候,那些令 人匪夷所思的罪行就是這麼誕生的。 我心中暗自警惕,U5樂隊音樂的魔力太可怕了,幸好我們這是站在遠離人群 的露台上觀看,否則說不定會被那狂熱的氣氛捲入。薇拉su還好,楊乃瑾卻有些 情不自禁的跟著音樂,輕微的搖著腦袋和身子,我忙伸手過去抱住她的香肩,在 她耳邊說了幾句,楊乃瑾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恢復了正常。 「咦,我剛才怎麼了?」小姑娘顯然發現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沒事的啦,初次接觸U5樂隊的都會這樣。」薇拉su在一旁寬解道。 「你看Bruno 今天這股勁兒,上台前肯定又吸了不少那玩意。」她又補充說 道。 「你是說大麻?」我皺起眉頭道,想起昨天晚上他們交換吸食的捲煙。 「比大麻還強的那種。」薇拉su淡淡道。 我明白薇拉su話裡的意思了,從今晚Bruno 表現出的瘋狂勁來看,絕不是大 麻之類軟性毒品可以達到的效果,應該是海洛因、可卡因之類。 「那玩意,在這個圈子裡都是司空見慣了,很多時候他們就是靠這個來引發 創作靈感,開始的時候是為了增強舞台效果,漸漸的就離不開了。」薇拉su輕輕 一語道出這些搖滾巨星背後的故事,搖滾巨星們與毒品的相生關係已經不在是新 聞了,幾乎是這個圈子裡面的慣例,不過也並不奇怪,藝術創作本身就需要在極 端的情緒才才能取得突破,只是他們一旦走上了這條捷徑,就很難再頭了。 我搖了搖頭,視線到舞台那邊。這時人群中的狂熱程度稍稍降低了些,我 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忽哨聲,循聲望去,在圍牆內站著的一排保安當中,有一個 人手扶著帽簷朝我這邊看來,我一看到他的輪廓神情就明白了,隨口跟身邊的兩 個女人說了句,就轉身下樓。 這時候樓下大廳裡已經空無一人,酒店的工作人員都被調去維持秩序了,6 號就站在大廳裡等著我,他瘦瘦高高的身軀穿著酒店保安的制服,在人群中看上 去一點都不起眼。 沒等我開口詢問,他把一個紙袋扔到我的面前。我打開一看,一股鹹味撲面 而來,裡面居然是兩隻人耳朵。這對耳朵應該割下來還沒多久,耳朵破損的邊緣 還流著血漬,用粗鹽保存著,尚未開始腐爛。 我皺了皺眉問道:「這是什麼人的?」 「你應該看得出來。」6 號冷冷道。 我再仔細一看,從耳朵的形狀質感應該是成年男人,不過比較奇特的是,這 兩隻男人耳朵上都穿了孔,還戴著兩個粗大的金耳環,這讓我想起這幾天所見到 的藏民的裝扮。 「這是兩個男人的耳朵,從色澤來看應該在三十歲左右,因為他們的皮膚雖 然粗糙,但並沒有出現褶皺和半點,耳朵後面的汗漬標明,他們經常運動,並且 運動量還很大。」我把這對耳朵翻了個身,邊看邊說。 「其中一個留長髮,因為他的耳朵有一半沒有被紫外線曬黑,這是戴帽子達 不到的效果,你看另外一個就完全曬黑了,說明他頭髮理得很短。」 「不錯。」6 號點頭認可道:「那你沒理由認不出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是?」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薇拉su家裡見到的兩個藏人,那個 很囂張的小鬍子,還有會調酒的曲培。他們兩人正好一個留長髮,一個留短髮。 6 號緩緩地點了點頭,證實了我的猜想。 「他們怎麼了,為什麼耳朵會被割下。」我疑問道。 「沒想到你會麻痺大意到如此地步。」6 號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對你使了什麼花招,但你昨晚就這樣把同行的小姑娘單 獨扔在房間內,你不知道有多危險嗎?」 6 號這番話就像一聲驚雷落在我的耳邊,我頓時聯想起房間內被反扣的鎖, 以及昨晚熟睡不醒的楊乃瑾。 「昨天下山後,我見你們跟那個女人玩在一起,就有點擔心。後來看到小姑 娘喝了那杯酒就醉倒了,你自己又一個人走出去不知道幹嘛,越發覺得不對勁, 於是便繼續監視著那個房間。」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個小時之後,那兩個鼠輩便偷偷摸摸的跑了過來,用 不知道哪裡弄來的鑰匙開了房門,看他們的樣子明顯是要玷污小姑娘,我便割下 他們的兩隻耳朵作為懲戒,順便將房間門給反鎖了。」 「而你卻在外面鬼混了一夜才來。」6 號的話音不大,但卻像一把把尖刀 般刻在我的心上,雖然夜裡氣溫頗低,但我卻渾身大汗淋漓。 自己的確是疏於防備了,昨晚到吧檯時就沒有看到曲培,聯想到昨日那兩 人對楊乃瑾的垂涎,以及最近藏的動亂局面,自己早就應該提高警覺了。 要是我昨天沒有遇到6 號,要是6 號沒有一直暗中保護著我們,要是6 號昨 晚沒有及時出手相助的話,這後果不堪設想。 且不說梅妤此行將自己閨女鄭重托付給我,就是小姑娘對自己這一番深切情 意,要是真出了點什麼事的話,我恐怕要後悔一輩子。 6 號看出我好像要開口言謝的樣子,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別說沒用的 了,你跟那個女人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還糾纏不清?」 「我要救一個人,沒有她出面不行。」我挑重點簡略的描述了下事情的大概。 「她是這家酒店的老?」6 號聽完後,卻問了這個問題,我點點頭給了他 一個肯定的答覆。 「你帶我去見她下,我有很重要的事。」6 號的答很簡潔,我知道他平時 就是這個風格,也不需要問他是什麼重要的事,他既然開口了必然有其道理。 我帶著他到露台上,薇拉su和楊乃瑾正津津有味的看著演出,看到我身邊 穿著保安制服的6 號,薇拉su臉上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上前一步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做……」,說到這裡, 我卡殼了,自己從未在外人面前見過6 號,所以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他。 「我叫鷹。」在一旁默不作聲的6 號突然開口說道。 這挺出乎意料的,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另有個稱呼,不過這個名字估計跟編 號差不多,並不是他的真名。 薇拉su臉上露出個標準的笑容迎了上去,但是鷹卻沒有配她伸過來的手, 雖然局面有些尷尬,但薇拉su馬上機智地將原本握手的姿勢改為一個邀請的手勢, 依舊語笑嫣然道:「鷹,歡迎你來我們悅榕莊做客。」 鷹沒有理會薇拉su,逕直從她身邊走過,他在露台前停了下來,指著對面的 舞台道:「這個演唱會是你舉辦的?」 「是的。」薇拉su一邊嘴裡答著,一邊也走到了露台邊。以她的閱歷,自然 可以看出鷹不是一般人。 「你知道這裡現在湧進來了多少人嗎?」鷹指著露台下的人群道。 「這個我怎麼知道,露天的場地,又沒有賣票,根本沒法統計。」薇拉su搖 了搖頭,覺得對方好像問得有些幼稚。 「我可以告訴你,現在這裡已經近萬人了。」鷹面無表情道。 「何以見得,你一個個人頭數過去嗎?」薇拉su的話裡已經帶上譏諷之意。 鷹絲毫沒有理會她話中的情緒,他繼續說道:「你看他們手裡都舞著的螢光 棒。」 此時,U5樂隊的演出已經進入高潮階段了,台下的觀眾們都一隻手高舉著熒 光棒揮舞著,五顏六色的螢光棒在夜空中就像無數星火般閃耀,營造出一種人間 仙境的夢幻效果。 「這些螢光棒都是在你們酒店門口的商店裡買的,正常人只要舞一會兒手臂 就酸得換一邊了,沒有人會買兩根一起舞的,所以我只要點一下商店裡賣出去的 螢光棒,就知道大概有多少人。」 「你們商店裡賣的螢光棒是5 個一箱,我看到了2個空箱子,基本上就是 這麼算出來的。」鷹的推理就像解數學題般一絲不苟。 「大叔,你好厲害哦,你跟高巖都是推理高手呀。」楊乃瑾在一旁睜大眼睛 奇道,從她與薇拉su的表情上看得出,她們已經完全信服了鷹的推論。 鷹沒有理會她,繼續問道:「像這種萬人以上的群體活動,你上報有關部門 了嗎,你有採取什麼安保措施嗎?」 薇拉su這時也表情嚴肅起來,她皺皺眉道:「事前我已經跟公安機關報備了, 他們也派出了警察維持秩序。」「另外,酒店的保安和工作人員,今晚會集體加 班直到演唱會結束,預防一切意外措施。」 「這些遠遠不夠,你看看,就這十來個警察和保安,被人潮一擠就垮了,根 本沒有什麼效果。」鷹對著人群揮了揮手,語氣裡很是無奈。 「還有,你得通知表演的樂隊,降低煽動性的演出內容,在這種簡陋的安保 條件下,還這樣瘋狂唱歌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鷹手指著舞台上正聲嘶力竭演 唱著的U5樂隊道。 「明白了,我馬上就去吩咐他們。」薇拉su一旦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馬 上就雷厲風行的行動了起來。 眼看著薇拉su消失在電梯口,我正要再問鷹點事情,一頭卻發現他的人影 已經消失無蹤了。 「咦,這位大叔是不是人啊,怎麼神出鬼沒的,好可怕。」楊乃瑾看到鷹就 這樣憑空消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道。 「他是我的朋友,你不用擔心。」我輕輕摟住楊乃瑾的削肩,輕聲安慰道。 楊乃瑾乖巧的點了點頭,她有些依戀的靠在我的肩膀上。這時夜色已深,不 知是否薇拉su發揮了作用,U5樂隊換了一首溫柔的歌曲,抒情的曲調在吉他的伴 奏下,不斷撥動著人心中那一塊最柔軟的地方。 台下的人群好像也受到音樂的感染,原本狂熱的情緒漸漸平息了下來,揮舞 著的螢光棒也慢了許多,有些情侶手挽著手相互依偎著,好像沉浸在愛情的美好 之中。 我感覺自己的胳膊緊了緊,側頭望去,楊乃瑾好像也受音樂和現場氣氛的影 響,身子大半都倚靠在我的胳膊上。 她上身披了件黑色柳釘小羊皮夾克,那兩條細長的胳膊藏在夾克內顯得時髦 又帥氣,長裙抹胸上方又白又瘦的鎖骨中央躺著一條銀鏈子,雙環設計的銀鏈子 上裝飾著一朵湖綠色的蕾絲花苞,在夜風中跟長長的裙角一同飄揚著,好像剛從 童話故事中走出的公一般。 她粉嫩的小臉蛋在燈光下有些泛紅,挑染成咖色的長髮被俏皮的貓耳朵攏在 腦後,幾縷青絲隨風飄到我的臉上有些癢癢的,那兩隻清澈見底的美目水汪汪看 著我,目光中有股難以言說的柔情。 我心中不由得一動,不知不覺間雙手已經在往裡收縮,楊乃瑾的身體也離我 越來越近,她好像也意識到這一點,但卻絲毫沒有牴觸的意思。直到我的胸膛抵 到雪紡長裙下的那兩粒凸點,透過雪紡長裙可以感覺裡面滑膩纖細的肌膚,鼻間 已經嗅到了那股類似梔子花般的清香,那種充滿少女氣息的芬芳讓我心潮澎湃。 楊乃瑾好像也感覺到我身上的變化,隔著布料感覺她的心跳也跟我一般亂跳 個不停,隨著我慢慢的向下俯身,楊乃瑾有些不知所措的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她 害羞的閉上了那雙美麗的眸子,不敢直面我灼熱的眼神,但卻勇敢的仰著頭,兩 片粉紅色的唇瓣微微顫抖著,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著什麼,直到我的雙唇堅定地 印在那嬌嫩的花瓣之上。 「唔」小姑娘嘴中輕吟了一聲,她好像完全沒有接吻的經驗,雙唇被我覆蓋 之後竟不知如何呼吸,我的大口已經完全將她的小嘴兒含入口中,我試圖用舌頭 撬開她的牙關,但卻遭到強烈的抵抗,她的兩隻小手拚命推著我的胸膛,我看她 面紅耳赤的樣子只得鬆開嘴巴。 楊乃瑾的雙唇一旦脫離了我的掌控,她立即大口大口的喘氣著,粉臉上已經 掛起了兩團桃紅,她嗔道:「你怎麼這麼用力啊,人家都沒辦法呼吸了。」 「暈,你不會沒接吻過吧,都是這樣的啊。」我似笑非笑道。 「討厭,你亂說什麼……」楊乃瑾被我說得大羞,她用粉拳捶了我幾下,接 下去的話卻細聲了很多。 「人家真的沒試過嘛,這可是我的初吻好不好。」 我心裡又感動又有些衝動,懷裡這個美麗的女孩子就像一張完全沒有經過污 染的白紙一般,她的純潔與天真都是源自內心的,充滿了少女最美好的憧憬與幻 想,怎能讓我不珍惜和疼愛她呢。 再次俯下身去,心知這是她的初吻,我放緩了動作和力度,充分的展示自己 的溫柔與呵護,用自己熟練的技巧引導著楊乃瑾,讓她逐步掌握接吻的技巧,小 姑娘終於放鬆了下來,她緊閉著雙眼,很生疏的與我親吻著。 我不厭其煩的親著她的上下唇,讓她熟悉我嘴唇的形狀與溫度,然後再慢慢 的向口腔內進發,小姑娘也漸漸開始口親著我。終於我的耐心收到了成效,在 一次你來我往的試探中,楊乃瑾那潔白整齊的牙關露出了一絲空隙,我的長舌自 然趁虛而入,沒等她反應過來,我厚實的長舌已經佔據了她的整個口腔。 楊乃瑾的口腔就像外表一般的狹小,裡面瀰漫著一股年輕女性獨有的青春氣 息,這是我之前的女人所無法給予的,那條小巧靈活的香舌不知所措的碰在我的 舌頭上,我輕輕用舌頭把她口腔中的每一處都舔舐過,然後再溫柔地迎上她的香 舌,引導著她與我相接絞纏在一塊。 隨著我的深入指引,楊乃瑾已經逐漸掌握了唇舌交接的節奏,她開始有意識 的復我的挑逗,在我的誘導之下,她鼓起勇氣將香舌吐入我口中,沒等她做出 反應,我已經將那只膽怯的小蛇叼住了,然後就是極盡溫柔的撫慰她,讓她充分 放鬆下來,停留在我的懷抱之中。 漸漸地,楊乃瑾已經可以有來有往的跟我交換著舌頭與口液,她清新迷人的 氣息瀰漫於我的口鼻間。雖然小姑娘的動作還是很生澀的,時不時還會把牙齒碰 到嘴唇上,但是這種未經世事的青澀感卻讓我為之迷醉,我好像塑造一個全新的 藝術品般雕飾著她,看著她在我的口舌之下逐漸地成長起來,那種感覺就像你在 一張白紙上畫下屬於自己的墨跡一般,而這個墨跡今後將會滯留在白紙上,永不 消逝。 夜空中的微風從我們的身邊掠過,把楊乃瑾雪紡長裙的裙擺吹起在空中,她 一隻雪白纖瘦細膩的小腿不自覺的向後抬起,另外一隻穿著7 厘米銀色圓頭細高 跟鞋的腳尖微微踮起,白裙飄飄的她就像一隻優雅的白天鵝般,我們就這樣纏綿 的擁抱在一起,沉浸在甜蜜的初次接吻之中,將此間所有的凡塵俗世都拋之度外。 我們完全沒有注意到,舞台那邊的表演已經停了下來,Bruno 赤裸著上身站 在舞台最前面,他用一隻手指著天空,用深沉的嗓音數著「十、九、八……」, 台下的觀眾們不約而同用自己的聲音配著他的數數字,直到最後一聲「一」念 完,突然一聲巨響在不遠處響起。 這一聲響把我和楊乃瑾從唇舌交接中喚醒,我們分開尚帶著對方口腔溫度的 雙唇,順著聲響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薇拉su那棟小樓的山谷處,已經飛昇起一朵巨大的煙花,這朵煙花躍 在空中炸開,幻化出無數美麗的圖案,緊接著這四周又不斷有各種各樣的煙花冒 起,這些能工巧匠的工藝品將整個夜空照得一片明亮,火樹銀花妝點出一個不夜 的白晝。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們在內,都被這些煙火的美麗所震撼,先是一片無言 的寂靜,然後人群中像炸開鍋一般,人們紛紛用自己的手機或者相機拍攝煙火, 戀人們相互擁抱著,毫無忌憚的表現著自己的愛意。 「Happy New Year!大家新年好。」Bruno 在台上用他並不熟練的中文 喊著,台下的觀眾們也紛紛高聲應著,「新年好」這三個字頓時傳遍了整個會 場,舞台上下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這時,又有四朵煙火幾乎同時的升上了天空,它們相繼在夜空中綻放,放出 來的不是花朵,卻在夜空中畫出了4 個數字「2X」,這代表著時間的齒輪 已經推進了一步,我們又告別了一段過去。 新的一年了嗎?我有些恍惚,不知不覺間,舊的一年已經過去,我的生活軌 道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半年前我怎麼也不會預料到,自己竟然找了離別那麼 久的媽媽,並且可以擁有這個一直夢寐以求的女人;更不會想到在新的一年到來 之時,自己身處於這個世外桃源之地,懷中還抱著位對我用情至深的美麗女孩。 如果媽媽此刻也在我身邊就更好了,我不由得極為想念起那個溫婉淑雅的美 麗女人,那個已經深深烙入我身體中,成為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女人。我在心 中暗歎了一口氣,原本美好的心情卻多了一分惆悵,自己是否過分貪婪了,總是 想著擁有那些美麗的心靈與肉體,難道這就是人的本性嗎? 「哇,好美耶。」楊乃瑾歡快的聲音將我從綺思中拉了來,小姑娘顯然對 美麗的煙花十分喜歡,她興奮的指著不斷在空中綻放的煙火道。 「高巖,你看你看,那邊是不是很像一隻燕子耶?」 我輕輕摟著懷中女孩纖細的身子,看著她被煙火映紅了的面頰,那種發自內 心不加掩飾的快樂,讓我又是羨慕又是心酸,我忍不住低下頭,親吻在她白皙優 美的脖頸上。 「唔,不要……哈哈,好癢呢……嘻嘻。」楊乃瑾並沒有發覺我情緒的轉變, 她怕癢地縮著脖子要躲開我的嘴唇。 「瑾兒。」我的聲音難得如此深沉,小姑娘終於意識到了,她轉過頭來給我 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柔聲答道:「嗯,怎麼啦?」 「我……」話到了喉頭不知怎麼又停住了,我看著面前這張帶著午夜露珠般 清新的俏臉,那對清澈的大眼睛裡充盈著純真無暇的笑意。 「新年到了,你有沒有什麼願望想實現嗎?」我收了快要吐出的那三個字, 改口問道。 「嗯,好吧,讓我好好想想看。」楊乃瑾依舊是那麼快樂,聞言立即思考了 起來,她歪著腦袋的樣子煞是可愛。 「快看那邊,煙花又來了,趕快許願吧。」好像是為了配小姑娘的願望一 般,這時又有一朵巨大的煙火飛了起來,我趕緊指給她看。 楊乃瑾連忙轉過身來,雙手十在胸前,閉上眼睛默念著。夜風頑皮的吹起 她長長的裙擺,遠處的煙火照亮了她清秀的五官,這個白裙女孩專心致志祈禱的 神情,就像一幅油畫般動人。 絢爛餓煙火散去,楊乃瑾也睜開了那對美麗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 覺得她的小臉更加粉紅了。 「你許了什麼願望,說來聽聽。」我微笑著問。 「嗯,第一個願望是,希望爸爸平安無事,能夠早點家。」楊乃瑾掰著纖 指,很認真的道。 我點點頭表示讚許,料得到她肯定會這麼祈禱的。 「第二個願望是,希望媽媽永遠健康美麗,我們一家人永遠開開心心在一起。」 這第二個願望也是在我的意料當中,只不過要輪到第三個願望時,小姑娘突 然停住了。 「還有第三個呢?」我見她半天沒開口,追問道。 楊.B.乃瑾還是沒有張口,但是她臉上的一抹嫣紅已經延伸到脖子處了,小姑娘 輕咬著粉嫩的下唇,兩隻大眼睛骨溜溜的轉著,卻不敢再看我的眼神,掩飾不住 臉上害羞的神情。 我有些恍然大悟,微笑著輕聲道:「這第三個願望,是不是跟你自己有關?」 楊乃瑾眼睛盯著地面,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是不是也跟我有關?」我感覺自己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在顫抖,心跳 也加劇了許多。 楊乃瑾雙手有些慌亂的捻著長裙的裙角,好一會兒後,才又輕輕的點了點頭。 「瑾兒。」 「欸」 我把手放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間,看著這朵猶帶露水清香的薔薇欲語還休 的樣子,我的心中像吃了蜜一般的甜,突然間感覺天地都安靜了下來,只聽得見 兩人心臟在劇烈的跳動。 「我…喜歡你。」我終於吐出藏匿許久的這幾個字,聽著自己略帶顫抖的聲 音,好像身上的血液流動得更快了,眼前有種快要眩暈的幸福感,但卻十分的放 松、十分的愜意。 隨著我的話語,眼前那朵薔薇無比嬌艷的怒放盛開,這一刻我彷彿聽到了花 開的聲音。 「I love you too. 」她揚著纖細優美的脖子,美目中投射出無限的溫柔輕 聲道,那嬌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羞澀,一絲絲的甜蜜。 我伸手將她纖細的身子納入懷中,這沒有親吻,沒有言語,什麼都不需要, 我們只是靜靜聽著對方的心跳,就勝過了一切的表白。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五十三章) 時間就像輕風般從我們身邊不知不覺地掠過,直至一串喧鬧的鑼鼓聲打破了 這份寧靜,其中還伴隨著幾聲極長的號角嗚鳴聲,這些聲音出現在一個搖滾音樂 會的現場,實在說不出的荒唐。 我和楊乃瑾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朝怪聲發出的地方看去,只見薇拉su小樓 後面的山上,有一長條火光正向下移動,那座山所在的位置我並不陌生,昨天去 過的大寶寺就在山上。 只不過,眼前這火光並不像是山林火災,更像是有人在舉著火把行動,而且 火光很有秩序的排成一條長龍,從山頂一直蔓延下來,長龍的頂端已經到達了演 唱會的邊緣。沒多久的時間,已經有一大片火把匯聚在會場的外圍,而那些鑼鼓 聲也更加喧鬧了,這個時候才聽清楚,那些鑼鼓是在演奏著佛樂。 此刻,舞台上下的人都發覺不對勁了,U5樂隊也停下了演奏的曲目,而那一 排火把的隊列裡開始齊聲大喊起來,他們聲音洪亮的一致唱起了佛號,原來是一 群大寶寺的僧人,他們此時下山來幹什麼,為什麼會跑到這裡唱佛號。 僧人們的距離已經比較遠了,我看不見他們在做什麼,不過好像已有一些警 察走了過去,似乎在努力勸導他們離開此地,但很快的警察與僧人便產生了糾紛, 不知道騷亂先是從何處生起的,但很快的便傳染到僧人群中。 在火光的映照下,可以看見幾個僧人與警察扭打到了一起,警察手中雖然有 警棍,但是僧人攜帶的長木棍更適搏鬥,很快僧人們便佔據了上風。有幾個警 察膽怯了,朝人群這邊跑了過來,僧人順勢追擊,好像人群中有多事的人襲擊了 僧人,緊接著便有一群僧人衝入了人群,與他們搏鬥在一起。 眼見著那一根根火把捲入了人群,然後整個場面都亂了,那些觀眾哪裡見過 這樣的場面,絕大多數人拔腿就跑,另外一些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 見別人跑了他們也跟著跑,這就像一顆石頭扔進了平靜的湖水中,很快一波波的 漣漪便由中心向外擴散,整個場面頓時陷入難以形容的混亂之中。 誰能相信,這塊場地前不久還充滿著音樂與歡樂,轉瞬間就變成野蠻的豬圈 一般,每個人都在拚命的向自以為安全的方向逃跑,就像一堆熱粥上的螞蟻一般 四處亂串。在混亂中,不管是男女戀人也好,兄朋友也好,這時候都暴露出人 性中最自私的一面,每個人都只想著自己盡快脫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偶爾有一兩 對戀人手牽著手行動,很快也被無序的人潮給衝散。 有些體力較弱的被人一推摔倒在了地上,有些人不小心被絆倒摔了一跤,他 們就再也沒有機會爬起來了,後面的人群像一群瘋牛一般,毫無忌憚地踩過他們 的身體,然後接著又是一批人踩過,一開始還會傳來幾聲極其淒慘的尖叫,漸漸 的這些聲音就消失在各種雜音中了。 如果這時候人們能夠保持冷靜,有組織、有秩序撤離的話,後果估計不會變 成現在這麼嚴重,但陷入恐慌的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性的思考能力,只能依靠最原 始的本能求生,而每個人的自私自利不但傷害到了其他人,最終也傷害波及到他 們自己。 不知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喧鬧中一根火把掉落在了舞台上,那些上了清漆的 原木材質此刻成了最佳火媒,原本簡單粗獷的舞台設計幫助火勢迅速蔓延,火苗 先是從檯子地部的地基燒起,不一會兒半個舞台就陷入了熊熊大火中,懾人的熱 焰將方圓半里的地都映照得一片明亮,也把人群裡那一張張扭曲的面孔照得纖 毫畢現。 「高巖,你快看,那個好像是蘇姨呢?」楊乃瑾突然指著舞台的方向激動的 喊道。 順著她的手勢望去,我在舞台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薇拉su不知什麼時 候跑到了那裡,她身上那套純白的娘惹服在火光中極為顯眼,但她卻已經被大火 逼到舞台右側的一塊角落。這個舞台有8 米高的落差,且下方的樑柱也開始燒了 起來,她前後上下都無處遁逃,只能呆呆的站在角落裡,看著火勢一步步的向她 逼來。 「高巖,你快想辦法救救她啊,不然她就要被大火燒死了。」楊乃瑾此刻也 看出薇拉su處境不妙,她慌忙拉著我的胳膊求著。 無論是因公因私,我都不會袖手旁觀,看著薇拉su在大火中喪命的,只是此 刻我與她距離米之遙,中間隔了一大群已經瘋狂了的人形野獸,再加上舞台上 火勢兇猛,毫無可以攀爬的路徑,我應該怎麼辦呢?此刻我才發現自己前所未有 的無能為力。 「不要緊,我來。」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熟悉的聲音,鷹不知什麼時候又 出現在了身邊,他的表情跟聲音一般的冷靜,視台下的混亂局面若不見。 只見他向後擺了個手勢,我忙拉著楊乃瑾退電梯旁,這時才發現,他已把 一條手臂粗的纜繩綁在大廳柱子上,繩子的另一頭卻延伸到他手中,他手舉著一 截繩子在頭頂做圓周舞動著,隨著他手裡的動作越來越快,肉眼都難以辨別出夜 空中那截黑色的繩子。 隨後他口中「嘿」的一聲,那截繩子就像射出去的箭一般從手裡飛了出去, 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劃過夜空,撲向舞台方向。我忙拉著楊乃瑾上前一看,那截繩 子已經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薇拉su所在角落的上方,繩子的頂端應該有一個飛爪之 類的,剛好穩穩的釘在了那條尚未著火的柱子上。 鷹把繩子這頭富餘的一段在闌幹上繞了繞,打了個死結,這樣子從露台這頭 到舞台之間的繩子就直直的繃成一條線了。 他轉頭朝我看了一眼,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上前抓住繩子這端,他也不多說 什麼,雙手往繩子上一抓,縱身向外一躍,就跳在了夜空中。 露台的高度比舞台高出不少,他手腕上應該有抓著個滑扣,所以順勢滑下去 的速度很快,夜風吹走了他頭上的帽子,一頭黑髮隨風狂舞著,就像一隻蒼鷹滑 翔在空中。 很快他就滑到了繩子那頭,從天而降的他,讓已經快要絕望的薇拉su無比振 奮,遠遠看著鷹對她簡單說了幾句,然後便把薇拉su背在身上,伸手抓住繩子就 從原路返。 他下去的時候還算簡單,此番要重新返露台卻是難了好幾倍,舞台的地勢 比露台要低很多,鷹只能靠手腳的力量從繩子上爬去,而且這次身上又增加了 一個成年女性的重量,所以他的動作變慢了許多。 鷹採用的是水手爬桿的動作,由於薇拉su不會爬繩子,她只好用手臂抱住鷹 的背部,在加上身子懸空的原因,她的雙腿更是把鷹的腰間纏得緊緊的,遠遠的 看上去就像鷹背上多了一塊白色的肉坨一般。 饒是以鷹的身手,這短短的米距離也花了他將近十分鐘,露台上的我們都 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因為當他們起身離開後,火勢已經席捲到原本薇拉su所站的 那塊域,很快整個檯子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中,眼看著鷹的身影越來越近,我 們都忍不住祈求火勢再慢一點。 但事以願違,就在鷹爬到距離露台一臂之遙的時候,那根堅挺了半多小時的 柱子,最終也抵擋不住火焰的侵蝕,只見它艱難的喘了喘氣,就像個行將木就的 老頭般低下了腰,之後就再也拔不起來了。 「轟隆」一聲,整個舞台瞬間坍塌了下去,火勢頓時重新高漲起了好幾倍, 將整個山谷照得一片通明,伴隨著人群發出的陣陣驚恐的慘叫聲,這裡就像無間 地獄般可怖。 「哎呀!」伴隨著楊乃瑾和薇拉su的一聲尖叫,那截斷了一邊著力點的繩子 迅速向這邊收縮,帶著鷹與薇拉su的身體向下方墜去。 我忙上前抓住繩子,幸好鷹的雙手一直牢牢抓住繩子不放,薇拉su則因為剛 才的一蕩,已經從鷹身上滑了出去,不過還好她雙手抓在鷹的一邊胳膊上,否則 這一下已經把她給摔飛了,但是此刻雙腳凌空,只靠抓住鷹的手臂吊著,以她的 臂力很難支持太長時間。 鷹這時深吸了口氣,開始交替雙手抓著繩子向上爬升,由於他的右邊胳膊還 掛著個 多斤的女人,每一步都上升得極為緩慢,眼看著他已經爬到了闌干處, 我忙伸手下去幫忙。 他搖搖頭,吐出兩個字:「先她。」。 我明白他是要讓我先把薇拉su弄上去,忙從他的胳膊上接過薇拉su,伸手扶 在她的腋下向上一舉,原本已經快堅持不下去的薇拉su,就像遇到一根救命稻草 般死命抓住我的胳膊,我腰間一用勁,將她整個人從露台外抱了進來,她 多 斤的重量加上慣性,一下子把我撲得向後倒去。 我的脊背剛貼上露台的木地,胸前便有兩大坨充滿彈性的肉球壓了過來, 方才在空中掙扎時,薇拉su已經把那條娘惹服的長裙撕開了一個口子,此時兩條 修長的美腿就光溜溜的壓在我的身上,她死裡逃生、驚魂未定,臉上還殘留著激 動過後的潮紅,渾身乏力般癱倒在我身上。 我見薇拉su一副神情委頓的樣子,忙起身將她抱了起來,交給楊乃瑾幫忙照 顧。 這時鷹也已自行爬了上來,他根本不顧那截繩子,逕直走了過來對我說: 「我們現在就得走,馬上。」 「怎麼了?」我疑問道,他拉著我走到闌干邊,指著下方給我看。 在我們這段期間,那些瘋狂的逃難者已經衝破了保安與警察的設防,人群像 潮水般湧進了酒店大院內,正向各個方向各個建築四散而去。但是令人驚心怵目 的是,這群人潮過去不久,馬上來了一群穿著紅色僧衣的僧人,手持棍棒在後頭 追趕著逃難者,只要是落在後頭的人,就會被他們揪住一陣毆打,然後就消失在 那些紅色僧衣的波浪之內。 「怎麼走?」我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雖然我們現在所在的高樓暫時還沒有 人進來,但不用多久那些逃難者一定會發現並湧入這個地方的。 鷹先是走到電梯前一看,搖了搖頭道:「遲了。」只見電梯的指示燈已經亮 了,有人正乘坐電梯上來。 我對鷹做了個手勢,兩人在電梯口分散站開,擺出防備的姿勢,「叮咚」一 聲,電梯們打開了,從裡面跌跌撞撞跑出一個人,我們一看來者沒穿紅色僧衣, 就收手抓住那個人的胳膊,拉到燈下一看,居然是老相識郭經理。 只見他向來整得油光滑亮的頭髮惺忪凌亂,白色襯衫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漬, 左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血痕,全無平日裡職業范十足的淡定與從容。看到我們, 他眼前一亮,忙衝到薇拉su面前,跪著拉住她的裙角道:「Datin su,你沒事吧?」 「我沒事的,謝謝。」薇拉su休息了一下,人精神了些,她露出個蒼白的微 笑道。 「太好了,太好了,感謝上帝。」郭經理邊說著,邊在額前劃著十字。 薇拉su見郭經理大異平常的樣子,伸手扶起他,語氣柔和地問道:「Mr郭,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瘋了,他們全瘋了。天哪,太可怕了,太瘋狂了。」郭經理結結巴巴的說 著,話語零亂不成章句,聲音裡充滿了懼怕與惶恐。 「誰瘋了,別緊張,慢慢說。」我走上前,扶著郭經理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他後背。 「是那些喇嘛不對,還有其他人。他們都瘋了,到處拿著刀和棍棒,打 人,殺人。他們是瘋子,是兇手。」郭經理的情緒平息了不少,口述也正常了起 來,但是語氣裡還是帶著恐懼。 我還要追問什麼,鷹走過來打斷了我道:「必須把電梯給關了,不然還會有 人不?a href='/xianxia.html' target='_blank'>仙俠吹摹!?br /> 我頭問郭經理道:「你知道電梯的電閘在哪裡嗎?」 郭經理忙點頭稱是,我讓他帶我找到了配電房,幸好這棟樓的配電房就在頂 層,我找到並將電閘放了下來,隨著一聲難聽的齒輪摩擦聲,電梯終於停止了運 作。 到大廳,大家稍稍安下心來,現在我們是把自己隔絕在這座樓上,但這種 狀態並不能持久的,因為木製的樓梯是沒法設防的,而且整個建築是敞開式設計, 根本沒有門可以把別人擋在門外。 聽著樓下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兩個女人和郭經理不約而同的看著我,他 們臉上難以掩飾的憂慮好像在說:「怎麼辦?」 我與鷹對視一眼,他對我點了點頭,表示願意聽從我的指揮。 我轉身對著郭經理問道:「我們現在這個樓是在哪個位置,最近的交通要道 在哪個方向,現在酒店裡那條道路還是暢通的。」 我的話語裡透出出一股沉著冷靜的氣勢,郭經理從在場人反應中看出我的領 導地位,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血漬,恢復了平時的幹練,按照我的要求很詳細的 答起來。 從他口中得知,我們所在的小樓處於酒店的西北角,而酒店的車輛都停在酒 店大堂前面的停車場上,唯一一條通往外界的公路也在停車場外面,所以我們要 想從這裡脫身,必須抵達酒店大堂附近。只不過前往酒店大堂的那條大道,現在 已經擠滿了躲避的人群和行兇的僧人,郭經理正是從這條路過來的時候,被一個 歹徒迎面砍了一刀,還好他躲避及時,只是被劃破了一道口子而已。 不過,據郭經理講,酒店的北面是倚靠著一座小山,而從這裡到酒店大堂之 間有一道外牆相連著,這堵牆是為了預防山體滑坡修建的,牆外還有一條維修的 便道,因為牆壁靠著山體的緣故,平時很少有人注意到,現在黑燈瞎火的估計更 不會有人跑到那裡去了。 等他說完,我在腦子中將整個酒店的地形輪廓復按了一遍,當即決定我們從 那條靠山根的小道走,先是到達酒店大堂旁邊的停車場,拿到車輛後再從大路撤 離這個地方。 這個計劃很快得到所有人的響應,我走到窗前向外一看,發現小樓的底層已 經被人潮給擠滿了,從聽到的聲音來看,人流正在向三層以上逼近,這個時候從 樓梯口下去是不可能的,我們只有另出路。 鷹走到靠北邊的窗戶看了看,招呼我過去,原來大樓這一側就緊挨著那道牆, 從窗戶往下看去一片黑漆漆的,根本沒有人影,我想起前面用來救薇拉su的那條 繩子,跟鷹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立馬行動了起來。 我們把那條繩子整段收了來,拿到北邊窗戶往下一扔,繩子的長度剛好落 在牆體之外,我把其他人叫過來說明了下,郭經理表示他的傷不礙事,薇拉su和 楊乃瑾這兩個女的卻面露難色,她們向來沒有繩降的經驗,估計那細皮嫩肉的手 也沒力氣抓穩繩子。 為了保險起見,我決定讓男人背著她們下降,我當然責無旁貸的背負起楊乃 瑾,薇拉su只好讓鷹幫忙了。雖然前面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但薇拉su這爬上 鷹的肩膀卻有些羞澀,鷹依然如往常般面無表情,他一點都沒意識到背上是個身 材惹火的大美女,而只是當作一袋沙土或者石頭一般。 只見他抓住繩子踩在窗台上,薇拉su連忙夾緊那兩條長腿,隨著她一聲尖叫, 鷹向外一躍,一黑一白連在一起的身影很快順著繩子向下滑落,快到地面的時候 他伸腿在牆頭上一撐,借力向外一跳,平平穩穩的落在了地面。 沒多久,我看到薇拉su的白色身影向我招手,我這時也站到了窗台上,楊乃 瑾用手輕提著長裙,有些扭捏的爬了上來,我感覺那兩隻小乳鴿緊緊的貼在我的 背上,透過雪紡衣料可知她此刻心跳的厲害,我輕聲安慰道:「抱緊我,閉上眼 睛,很快就到地面了。」 「不要怕,相信我。」 我話裡透露出的堅定讓她情緒舒緩了不少,她「嗯」了一聲,果然抱著我的 雙手更緊了,嬌嫩的臉蛋更是貼到我的脖子上。事不宜遲,我輕聲念著「3 、2 、 」,然後向外一躍,為了照顧小姑娘,我的速度比起鷹降低了很多,但還是把 她嚇得驚叫連連。 楊乃瑾原本有些怕羞,沒有用腿夾住我的腰部,但此時身在空中卻顧不得那 麼多了,用那兩條白筍般的如錐長腿把我纏得緊緊的,她身上的雪紡長裙在風力 的作用下,就像個大荷葉扇子般均勻攤開,要不是現在夜色已深,恐怕她裙下的 風光盡可一覽無餘了。 不過這刻卻也顧不得那麼多,在楊乃瑾的尖叫聲中,我看將近到了牆頭,依 樣畫葫蘆的在牆上一抵,往前一躍跳到了地面上,踩在腳下的是有點軟的泥土地, 看來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最後下來的郭經理可就沒我們這般揮灑自如了,他緊緊的用雙手雙腳抓著繩 子慢慢下滑,快到地面的時候要不是鷹伸手幫他接了一把,差點就要摔個嘴啃泥。 等所有人都落地後,鷹掏出一個打火機把繩子給點著了,不知道繩子是抹過 什麼油脂之類的,一燒起來便迅速的蔓延上去,沒多久就燒到了窗戶那頭,這樣 就算有人衝到了樓頂,他也無法查知我們的逃跑路線。 處理完痕跡後,我們立即沿著牆壁和山腳的小道,動身朝酒店大堂的方向跑 去。為了照顧兩位穿著高跟鞋的女性,隊伍奔跑的速度並不快,一牆之隔的酒店 內不斷傳來各種聲音,有搏鬥呼喝的吐氣聲,有女人孩子的哭泣聲,但是最多的 卻是人在遭受極大痛苦時的慘叫聲,這些聲音次起彼伏的傳到我們耳根,更增加 了環境的恐怖氣氛。 事實證明我們選擇這條路是正確的,無論是逃難者還是暴徒都沒有發現這條 小道,一路走過來暢通無阻,很快我們就到了酒店大堂的背後,拐過牆角就可以 看到停車場了。 不過此時停車場上卻人影憧憧,我觀察了一下,要到達停車的地點還有兩 米左右,這之間沒有任何掩體和障礙物,大概有來個各種打扮的人,手持著刀 槍棍棒在追殺毆打著跑到此處的逃難者。我讓郭經理和兩個女人留在牆後面,等 我們奪到車輛後再出來。 鷹和我對視一眼,之前培養出來的默契已經讓我們不用多說什麼,我們都是 身經戰歷練出來的殺手,這個時候只要按平時執行任務一般去做就是了,兩人 幾乎是同時從陰影處躍出,就像兩道閃電般衝了過去。 最靠近我的是三個穿著藏袍的漢子,他們手裡各拿著一個棍棒,正在毆打一 個躺倒在地上的漢人,地上那人已經滿臉血污、渾身都是傷口了,但從被擊裂的 制服碎片來看,應該是在執行秩序的警察。 這時我已經到了他們背後,先是抬起一腳踹在一人的膝關節上,骨頭碎裂的 聲音伴著慘叫,他瞬間失去了行走能力,另外兩人也發覺我的逼近,他們丟下那 個警察,舉起棍棒就朝我擊來。 我手疾眼快,抓住先靠近的那根棒子的頭部,順勢把他朝另外一人處一帶, 他的頭部剛好碰上那人打過來的棒子,直接給同伴打暈了過去,沒等誤傷同類那 人反應過來,我掄起奪來的棒子,當頭一棍打在他的頸部,頓時將他也打到在地。 在我動作的同時,鷹也選擇了兩個正在追打漢人的歹徒,他根本不用多餘的 拳腳,只要湊近別人的身體,他就可以抓住對方的脆弱關節,幾下子就把人的手 腳卸了下來,有時候乾脆拗斷對方的脖子。 這些暴徒雖然人多勢眾,手持器械,但明顯沒有什麼人接受過軍事或格鬥訓 練,我們倆人就像兩隻下山的猛虎一般,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把他們搞定了,我們 倆出手還算克制,大部分人都直接將他們打暈,或者折斷手腳讓他失去行兇能力。 清場完畢,我發出信號讓其餘三人過來,等到他們走近了些,才發現薇拉su 和楊乃瑾兩人的臉色很是難看,她們一路上目睹那些人的慘狀,心理上遭受了極 大的衝擊,不過此刻我無暇安慰她們,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離開這裡。 幸運的是,郭經理隨身帶著那輛陸巡的鑰匙,我們迅速爬上這輛混體黑色的 越野車,鷹坐在副駕駛位上,其餘三人擠在車後座,我發動了引擎,腳一踩油門, 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陸巡加速起來還是極快的,很快便把那家酒店拋在了後頭,那個地方現在已 成為一個極為恐怖的修羅場,這些滿懷著夢想前來觀看演唱會的人們,沒想到自 己居然會成為他人攻擊的目標,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生命在這裡被摧折。 開了一會兒,才發現我們還沒有完全脫離這場暴亂,這條路上每隔一段距離 就有一輛警車倒在了路邊,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躺在馬路上呻吟的傷者, 看來警方的增援遭到了不小的打擊。 這些暴徒事先已經預謀好了一切,道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可以看見被暴徒劫 持的車輛,他們帶著紅色頭巾,揮舞著手中的刀具,從車窗裡伸出腦袋大聲唱著 藏語歌曲,我們把陸巡的窗戶全部關了起來,不透光的車膜恰到好處的掩蓋了車 內的乘客,我不動聲色的從他們的車流中穿過。 就這樣將近開了5多公里,終於有一輛車子發現這輛沉默寡言的陸巡了,他 們跟了上來與陸巡並肩而行,那輛車是敞篷的北京JEEP,後座上的篷布已經被卸 掉了,四個精壯漢子手拿刀槍站著大喊大叫,好像是要我們把窗戶給搖下來。 我沒有理會他們,加大油門想要甩掉JEEP,看到我們舉止可疑,他們越發緊 跟著不放,JEEP加快速度衝到陸巡的右前方,想要把車頭別過來,我見機順勢向 左打了打方向,同時猛踩一腳油門,JEEP差點被我甩了個頭,還好他們的駕駛員 也是個老手,很快就調整來,繼續跟在我們後頭,不過這麼一耽擱,他們的速 度就慢了不少。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對方有人舉起了一把自動武器,忙大喝一聲,讓所有人立 即臥倒在座位上,等我低下頭來的時候,一連串的子彈已經從車後頭飛了過來, 將前後車窗的玻璃打得支離破碎,雖然其間夾雜著兩個女人的尖叫聲,但躲避及 時的她們並沒有受傷,這讓我心中安定了些。 由於我矮著身子開車,速度不免慢了不少,JEEP再一次趕了上來,我側著眼 睛看到那把衝鋒鎗又要舉了起來,連忙向右猛打方向,隨之陸巡的右邊車身狠狠 的撞到JEEP上,巨大的衝撞力把我們都震離了桌位不少,JEEP也被陸巡撞得向右 橫飛出好幾米,不過JEEP的駕駛員很快又把車子調整來,這他們跟我們保持 一定距離,好像是要用衝鋒鎗掃射車身側面。 我這時已經來不及調過方向盤,只見副駕駛上的鷹向外一推車門,陸巡的車 門正好觸到JEEP的車身,鷹的身子附在車門上向外移動出去。說時遲那時快,一 道灰影迅速的躍上JEEP的後座,JEEP上的暴徒怎麼也沒料到有人能以這種方式過 來,他們邊驚罵著邊舞動刀槍向鷹襲來。很不幸的是,他們遇到的可是近身格鬥 的宗師,就算是在高速移動中的車上,鷹的動作絲毫不受影響,隨著他乾淨利落 的貼身搏擊,一頓慘叫哀嚎之後,JEEP上的幾個暴徒都被他解除了戰鬥力。 JEEP的駕駛員這時看到同伴紛紛倒下,急紅了眼睛的他拚命向我這邊打方向 盤,想要把鷹給甩出車外。沒想到,在兩車將近要再次碰撞前,藉著這股離心力, 鷹順勢從他車上跳了出來,他在空中極為矯捷的轉了個身,雙手正好抓住陸巡的 A 柱,他的身子被車速帶著向後漂移,但是雙手始終牢牢抓住A 柱不放,然後不 知他腳上怎麼蹬了幾下,半個身子就已經到了車內,待他全部身體都落到位置 上後,順手把一直敞開的車門給關了上去,他這一系列動作毫不拖泥帶水,每一 秒都在生死關上徘徊,但又都準確無誤的做到了,就算我也為之驚歎不已。 見他已經坐好,我心裡再無顧忌,鬆了鬆油門,讓陸巡落後了半個車身,然 後向右打了兩下方向盤,同時猛踩油門,然後陸巡便以6Km/H 的時速撞在JEEP 的B 柱附近,這股衝力完全將JEEP給頂出了路面,只聽見JEEP上有人慘叫一聲, 整輛車向旁邊滑出十幾米,然後原地打轉著撞上了路邊的一顆松樹,隨後便著火 燃燒了起來。 而在JEEP被我撞飛的同時,車上有個人被甩了出來,正好落在了陸巡的前擋 風玻璃上。「砰」的一聲,我們的面前多了一個面容扭曲的身體,這人正面對著 我,雖然滿臉血污,但是嘴唇上方那兩撇小鬍子看上去卻有幾分熟悉,這不就是 上次在薇拉su屋子裡被我教訓過的那小子嗎,他也是那群暴徒中的一員? 我見小鬍子顱骨破裂,嘴裡只有出得起沒有進的氣了,伸手穿過之前被衝鋒 槍打得稀巴爛的前擋風玻璃,用力將小鬍子一推,他的身子在陸巡前蓋滾了幾下, 掉到了車頭下面,隨後一聲瀕死前的悶哼,和輪胎碾過屍體的怪響,小鬍子已成 為車下遊魂了。 我們剛才這一系列的打鬥極其激烈、險象環生,稍有不慎,這車上的人都會 成為暴徒手中的獵物,幸好此時有鷹在車上,否則憑我自己還真不好辦。 待到恢復平靜,自從對方開槍起一直抱頭蹲在地上的三人總算可以抬起頭 了,楊乃瑾的小臉被剛才一系列險情嚇得煞白煞白的,她見到那輛JEEP已經倒地 並燃燒,充滿好奇的問道:「高巖、鷹大叔,是你們打敗那些壞人的嗎?」 小姑娘很快從前面的驚險中緩了過來,還不住的詢問我們怎麼會那麼厲害, 我只好用自己在國外曾經學過搏擊格鬥術搪塞過去,不過女孩子更多表現出的是 欣賞與崇拜,並未追問太多。 薇拉su則心有餘悸的,輕拍著自己不斷顫抖的高聳豐胸,她好像想起什麼似 得問道:「剛才掉在車頭的那個人,我好像認識他,他怎麼也會在那群殺人狂中。」 一直沒怎麼跟她說話的鷹這次開口了:「你還不知道?這些人潛伏了好久, 都是你把他們引了進來,給他們了藏身和活動的條件,這場暴亂你難脫其咎, 知道嗎?」 薇拉su被鷹數落得無言以對,她嘬嘬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他只是個 按摩師,想通過服務賺點錢而已。」 鷹沒說什麼,只是冷笑了一聲。我見薇拉su挺難過的樣子,忙打斷這個話題, 順便讓鷹把他今天所見的情況講講。 據鷹所說,晚上這場演唱會的舉辦是一切的導火,大寶寺的寺今天正好 圓寂了,寺內的僧人都陷入極大的悲痛之中,所有人都在忙著給寺做法事,這 本來也就罷了,可是不知為何,U5的演唱會卻恰好放在他們山腳下舉行,擁擠而 來的人潮跟喧鬧的環境嚴重影響到了佛門的清靜,原本此寺的僧人跟漢人就頗有 衝突,再加上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挑撥之下,僧人們的義憤完全被激發了起來。 然後在某些人的帶頭下,全寺的僧人都被武裝起來,拿著火把下山找政府討 個公道,而此時在場巡邏的警察都是新派來的,對於藏的宗教習俗並不瞭解, 在交涉中的言行存在粗魯過激的現象,頓時引發了僧人與警察之間的衝突,在此 期間,不知是誰出言污辱了藏傳佛教,然後惹惱了在場的僧人,開始只是相互推 搡,後來很快演變成棍棒相加。 在這種群體性的場,一旦有人動了手腳便一發而不可收拾,很快所有的警 察都與僧人動上了手,那些警察的數量根本不足以抵抗僧人,片刻間騷亂便蔓延 到了人群中間,這個時候場面就完全失控了,所有人都想著盡快逃離現場,根本 不顧他人的死活亂跑,整個場面上被踩踏而死的比被打死的還多。 在僧人與人群發生衝突的時候,有一小部分預謀已久的暴徒出現了,他們或 者偽裝成僧人,或者明目張膽的手持刀棒,看到漢人模樣的就砍過去,這些暴徒 完全就是為了屠殺而屠殺,他們為了今天這場暴動預謀了許久,從我們這一路過 來看到的情況可以推測出,他們的目標絕不僅僅是演唱會的現場,包括整個建塘 鎮在內都應該遭到他們的襲擊了。 「而在事發之前,你的酒店正好收容了這些暴徒,他們借助這個機會暗地裡 開展活動,煽動藏人與漢人之間的矛盾。他們密謀了這麼久,你一點都沒有察覺, 還辦了這個演唱會為他們機會,這還不是你的責任。」鷹毫不客氣的斥責, 說得薇拉su面如死灰,我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語安慰她。 「我只是想幫助他們生活得更好,難道這也是我的錯嗎?」薇拉su默默自言 自語道。 「種群之間的不信任,不是一日一夕可以消除的。很多時候,我們自以為在 接近別人,在他人眼中卻以為你要消滅他,特別是有著深厚本族文化的地方,你 覺得有助於改善他們生活的行為,或許也正是在抹去他們為之自豪的歷史與文化。 我們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眼睛看別人,卻從未用別人的眼睛看自己。」鷹的最後 一句話若有所指,我們都沒有答,只是默默的咀嚼著這句話。 在鷹憶的同時,我們又向前開了5多公里,遠遠的可以看得見建塘鎮的建 築了,大家都精神一振,以為可以脫離困境了,沒想到鎮子裡卻此起彼伏的,響 著急促的警笛聲,薇拉su拉了拉我的衣袖提醒我,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對勁。 果然,車子剛進街道就發現,這裡的局面也是一片混亂,街上的店舖一個個 都被砸開了,商品和貨物被胡亂扔在街上,有的屋內還在向外冒著濃煙,到處可 見拿著明晃晃刀片的暴徒,許多衣不遮體的漢人被他們追著跑,好像還在睡夢中 就遭到了攻擊。 我看城中的情況也沒好多少,如果這時候進去的話,估計又要跟那些暴徒糾 纏個不清,正在躊躇之間。郭經理適時提出,有一條小道可以繞開城,直接抵 達迪慶機場,於是我們便掉頭離開了建塘鎮,在郭經理的帶路下上了那條小道。 這條小道果然沒有什麼人和車輛,我們很快就開到了迪慶機場,一天只飛兩 趟航班的迪慶機場,現在居然燈火通明的,好像正在緊張運作的樣子,我們直接 把陸巡開了進去,郭經理先下車去安排飛機。 沒過多久,郭經理面帶難色的返了,身後還跟著個穿著空軍制服的中年人, 這人正是當值的機長。這機長告訴薇拉su,現在是有一架ARJ2B的支線飛機可以 起飛,但是這架飛機規定載客數是二十人,此時飛機上已經坐滿了州領導的 家屬,只空餘了三個座位,沒辦法讓我們都上飛機。 薇拉su秀眉一豎,臉色極不好看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現在就可 以打電話給民航總局和省長,讓你們給我的朋友安排好位置。」 機長面露難色的連連解釋,薇拉su仍舊不依不饒,她從郭經理手中搶過手機 就要撥打號碼,這時卻有一雙手伸過按住了手機。 薇拉su抬頭一看,鷹毫無表情的對她搖了搖頭說:「不用打電話了,我是不 上飛機的。」 「為什麼,這個地方很不安全的,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啊。」薇拉su顯然 沒有意識到有人居然會不走,她迷惑不解道。 鷹只是用藏語淡淡的說了句話,然後便轉身向外頭走去。沖天的火光照亮了 他前往的方向,但他就這麼頭也不的走了。 「鷹說了什麼?」楊乃瑾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裡是我的家。」 薇拉su迷惘的答道,她的臉上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失落神情。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五十四章) 身後的飛機上發出一聲長鳴,是在提醒我們登機了。 「Datin su. 」郭經理突然轉過身來,他剛才一直在擺弄脖子上的領帶,把 它解了又繫上,繫了又解開,現在他一臉的放鬆,那條領帶已經拿在手中了。 「對不起,我也要留下來。」「Mr郭,你這是為何?」薇拉su有些茫然的問 道。 「這家酒店是我從無到有一手建起來的,它就等同於我的另一個家,我不能 任它被那群壞人毀壞。」郭經理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語氣卻很堅定。 「可是,現在局面很亂,你留在這裡很危險的。」楊乃瑾在一旁很擔心的說 道。 「謝謝,但我已經下定決心了。」郭經理和聲悅語的點點頭。 「Datin su,請相信我,我會還你一個全新的酒店。」郭經理很鄭重地向薇 拉su鞠了個躬,然後也轉身向外面走去了,他的步伐裡有一種卸下顧慮的輕盈。 「他們都走了,那我呢。」薇拉su喃喃自語道,她從未表現得如此軟弱。 「蘇姨,你還有我們呢。」楊乃瑾很體貼的拉住她的手道。 我暗歎一聲,伸手圈住她微微顫動著的肩膀,我手心的溫度讓薇拉su鎮定了 下來,她抬起美麗卻帶著悲傷的雙眸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楊乃瑾點了點頭,在我 們的陪同下走向了飛機。 「各位觀眾朋友們,早上好。今天是2X年的第一天,本應是舉國歡慶、祥 和快樂的一天,著名的旅遊勝地香格里拉像往日般歡迎著世界各地的遊客。然而, 就在跨年夜的晚上,這個世外桃源卻被猙獰的黑影團團裹脅,一夥喪心病狂的暴 徒襲擊了當地正在舉行的一場演唱會。與此同時,在演唱會不遠處的城裡,有預 謀的暴徒們衝擊新聞、金融、學校、公安等要害部門,樸實善良的各族群眾和公 共設施遭到暴徒們的打砸搶燒,一時間狼煙滾滾,世外桃源在泣血,人民群眾在 流淚。」………… 「暴亂發生後,省委、省政府迅速做出指示,要求駐地官兵、武警戰士、公 安民警迅速部署、恢復秩序,同時要保持冷靜克制、防止事態擴大。面對令人發 指的暴力襲擊,當地政府領導一直堅持站在一線,與廣大官兵武警們一起解救被 困群眾,撲救火情,他們以血肉之軀,抵擋住了暴徒們的瘋狂進攻,捍衛了人民 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控制住了一度混亂的局勢。」………… 「有足夠證據表面,這一事件是某海外集團有組織、有預謀、精心策劃和煽 動的。其險惡用心,就是企圖造成流血事件,借此向政府施壓,干擾和破壞……」 在女播鏗鏘有力的播報聲中,機場的液晶電視裡反覆播放著昨晚在香格里拉發 生的一切,當然很多都是我們沒有目睹到的場面,不過此刻誰都沒有心情去觀看。 經過兩次轉機和長達7 個小時的飛行,我、楊乃瑾與薇拉su終於返了淮海市。 事發倉促,大家都是雙手空空的走出了機場,我開著霸道,先是按照薇拉su 的意思,把她送到了臨安的香格里拉大酒店,這也是她家族旗下的一個酒店品牌, 然後又把楊乃瑾送梅宅。 拒絕了楊乃瑾邀請我小憩片刻的邀請,我馬不停蹄的向自己家的方向趕去, 雖然唇齒間還蘊含著少女的清新味道,但我的心已經完全飛到媽媽身上去了,雖 然短短的幾天時間而已,但我卻像是如隔三秋,這種別離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媽媽,我來了。」我心裡默念著,想到媽媽那美艷動人的身體與溫柔嫻 靜的神態,我的身上就一陣陣的發熱,在各種情愫的驅動下,我將SUV 的速度飆 到了極限, 個小時候總算抵達了那個熟悉的建築之下。 出了車庫,三步化作兩步走,我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奔了家門口,忙不迭的 打開大門,看到家中熟悉的裝飾與擺設,我的心臟開始不爭氣的砰砰直跳。 「媽媽,我來了。」我忍不住高聲叫道,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蕩著,但 卻沒有出現我想要的聲。 媽媽去哪了?玄關鞋櫃裡的幾雙高跟鞋上並沒有穿過的痕跡,客廳內沙發茶 幾一塵不染,廚房裡餐桌和炊具整潔乾淨,推開那個令我沉迷的臥,白色大床 上被褥床單完好無缺,枕頭邊還殘留著那股似香似麝的氣息,但這股香氣的女 人卻不在屋中。 我有些著急了,確定媽媽並不在家中後。我忙掏出手機撥打她的號碼,卻發 現手機已經沒電了。我有些自責,從前天晚上到現在,我一直沒有酒店的客房, 手機也一直沒有機會充電。不知道這段時間媽媽給我撥了多少電話,要是媽媽打 電話一直找不到我,不知道她會擔心到什麼地步。 從電視下面的櫃子裡找到充電器插上後,我忙拿起固定電話撥給媽媽,手機 那邊很快被接通了,媽媽溫柔甜美的聲音響起,我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了 不少。 「喂,你好?」「媽媽,是我,我已經到家了。」「丫!石頭,你什麼時候 來的,為什麼手機一直沒人接呀。」媽媽聽到我的聲音十分激動,我甚至可以 想像得到她此刻玉容上又驚又喜的表情。 「對不起,我手機忘記充電了,今天早上飛機剛到。」「真是的,你這孩子, 老是這麼馬虎。」我彷彿看到媽媽撇著小嘴,輕嗔薄怒的美樣兒。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下,接著問道。 「對了,媽媽你在哪,什麼時候家啊。」「我剛剛出門買菜了,想著你可 能今天要家,給你做頓好吃的呢。」媽媽電話裡的聲音有些嘈雜,應該是在公 共場所。 「媽媽,快家吧,我現在只想吃你。」我把話筒湊到嘴邊柔聲說道,尤其 是最後一句話時特別放慢了語氣。 「嗯……」媽媽輕輕的哼了一聲。 「你這孩子,外面人這麼多呢……」她好像有些害羞的怪了我一句,不過很 快她又接著道。 「好啦,媽媽這就家了,稍稍等會兒哦。」「媽媽快一點,我很想你,我 要你。」我這更加低沉的發出聲音,任何人聽到我最後那兩句,都會明白話裡 的渴求之意。 「唔……石頭,媽媽也很想你呢。媽媽現在已經上車了,馬上就到家。」媽 媽的語氣也無比的輕柔,她的聲音裡還帶上了幾分甜膩的感覺。 「快點,再快點,我的已經硬得不得了,都快要把內褲戳出個洞洞了。」 我幾乎是喘著氣把這句話說完。 「丫……」媽媽先是動情的應了我一聲,然後她又覺得自己太失態了,突 然小小的發了頓脾氣道。 「死孩子,不跟你多說了。再說我都沒法開車了,乖乖等著吧。」掛完電話, 我的褲襠已經腫脹起一大塊。這時手機可以開機了,果然裡面有好多條未接電話, 之後是媽媽接連發來的十幾條信息,那段時間我正忙於逃離烽火連天、刀兵四起 的香格里拉,所以把她這邊給忽略了,可想而知當時她是多少的著急。 沒多久,玄關處傳來開門聲,伴隨著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脆響,媽媽俏臉生春 的出現在門口。 她那一頭酒紅色長卷髮整整齊齊的在腦後盤了個髮髻,只抹了點亮色唇蜜的 玉容素淡可人,幾日不見竟感覺有些清減了,那秀氣的鵝蛋臉在細長白皙的脖頸 上越發顯得瘦,雖然我對於這張玉臉的五官細節都很熟悉了,但每一次看到都還 是有驚艷的感覺。 她上身披著黑白相間的香奈兒毛呢外套,裡面穿一件深黑色絲質小襯衫,淺 V 型領口上有一串龍眼大的銀白珠串裝飾,細細的腰身箍在一條純白真絲裙內, 這條絲裙的長度只及膝蓋,隱約可見裡面裹著輕薄透明黑絲襪的修長美腿,兩截 筆直纖細的著黑絲小腿踩在一雙7 厘米的黑色細高跟魚嘴鞋內,更加顯得媽媽那 玉足纖長細瘦,魚嘴鞋鞋頭的橢圓形小口中,露出兩根包在黑絲中的細緻腳趾頭, 顯得格外誘人。 我們兩人目光交匯時都彼此呆住了,在彼此眼中看到的都是道不盡的掛念與 癡情,媽媽丟下手中提著的購物袋和手袋,隨之那具火辣的嬌軀便帶著一股香風 撲入懷中,她那細長的胳膊從後面纏上脖子,兩片濕潤滑膩的香唇自動送了上來, 我雙手捧住她柔膩滑嫩的臉蛋,反口銜住她溫香宜人的檀口,兩條闊別已久的肉 舌已經交纏在了一起。 重逢的我們毫不掩飾地在對方口中取著,媽媽口中的氣息依舊那麼芬芳, 那又香又甜的唾液更讓我癡迷,我們大口大口吞嚥著對方的口水,無休無止的把 自己的舌頭纏繞著、挑刺著、舔舐著,似乎恨不得將對方完全吞入自己的口中, 或者是把自己整個身子都擠入對方體內。 這場狂熱的舌吻持續了十幾分鐘,媽媽才掙扎著從我的大口下脫離,她有些 喘不過氣來柔聲道:「臭石頭,你要憋死媽媽啊。」「這麼多天沒有嘗到媽媽小 嘴兒的味道,可把我想死了。」我嬉皮笑臉道。 「討厭,那能讓我先進門不,我買了這麼多菜,就是要給你做一頓好吃的呢。」 媽媽顯然對我的甜言蜜語很是滿意,她給了我一個嫵媚的微笑。 「別管什麼菜了,你就是我的菜,我唯一想吃的就是你。」我露出個壞壞的 笑容,雙手圈住媽媽柔膩的纖腰,大嘴又吸在了她的香唇上,媽媽對我的侵犯毫 無抵抗之力,在本能驅使之下,又伸出粉舌與我糾纏到一塊。 我一邊用舌頭挑逗著媽媽的小嘴,一邊雙手卻在她身上摩挲著,解開了她上 身黑絲襯衫的扣子,露出被米白色真絲文胸束縛著的高聳酥胸,急切間卻找不到 文胸的搭扣。 媽媽見我雙手亂摸一頓,沒好氣的打了下我的手腕,嗔道:「傻瓜,人家這 個是扣在前面的,你到後面摸得起勁幹嘛?」原來媽媽這條文胸是前扣式的,弄 清門道後我輕鬆的解開了束縛物,將那對豐碩的白玉香瓜解放了出來,我雙手抓 在那滑膩飽滿的乳肉上,心中湧起無比的滿足感,嘴裡卻笑道:「原來媽媽你也 很想要了,這不連文胸都挑讓我好下手的。」「去、去、去,誰說我想要了,人 家很多文胸都是這種款式的,是你自己老土了好不好。」媽媽帶著些許羞意,啐 了我一小口道。 「媽媽你又在說謊了。瞧,你下面都出水了,還說不想要。」我邊說著著邊 把她的白絲短裙拉了起來,果然那被輕薄黑絲襪包得緊緊的胯間,已經有一小塊 的顏色明顯變了,伸手在上面一摸,感覺手上有些黏糊糊的。 「才沒有呢,你不要這麼說媽媽丫。」媽媽輕咬著下唇,猶在狡辯。 「沒有的話,媽媽的絲襪上黏得是什麼呢?不要告訴我,你這麼大的人了還 會尿褲子哦。」我順勢把這隻手伸到媽媽面前,只見指腹上覆蓋著一層透明的液 體,一股略帶腥味的熟女氣息撲面而來,其中還帶著幾絲媽媽特有的芬芳體香。 「死石頭、臭石頭,我怎麼這麼討厭你呢。」媽媽見我揭露了她的底細,大 羞之下,邊嗔罵著邊捏起粉拳捶在我身上。 我得意的大笑,抱住媽媽纖腰的雙手卻一用勁,把她從地面上抬起放到了玄 關的鞋櫃上,順便一腳把地上的購物袋踢開。 「丫,臭石頭,你要幹嘛呀?」媽媽嘴裡驚叫著,一屁股坐在鞋櫃的實木桌 面上,白色絲裙順勢縮了上去,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黑絲美腿,腳尖上還掛著那 雙7 厘米細高跟魚嘴鞋。 「還能幹嘛,當然是要吃了你,我都餓了這麼多天了。」我一邊喘息說道, 一邊解開皮帶,把褲子連著內褲褪了下來,將一根已經充血膨脹的碩大巨莖完全 暴露在空氣中,這根玩意兒從之前一直勃起到現在,此刻頂端乒乓球大小的龜頭 已經呈紫紅色了,就像一頭巨蛇般擇人欲噬。 「可是,我們現在還在玄關,你就不能讓我進屋裡再做那個事嗎?」媽媽嘴 裡推辭著,但是一對美目卻盯住我高高豎起的陽具不放,眼神中有一絲難以掩飾 的渴求。 「等不及了,我現在就要。馬上,立刻。」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分開那兩 條裹著黑絲的大長腿,心急如焚的我懶得再去脫她腳上的絲襪,雙手抓住襠部的 那塊絲,左右手一起用力,「嘶」一聲就把黑絲襪從中間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露出雪白光潔的大腿根和白色真絲內褲下那高高隆起的白虎蜜穴。 「丫,我的絲襪。臭石頭,你怎麼這麼粗魯。」媽媽一聲驚叫未完,緊接著 我已經用手剝開那條真絲小內褲,蓄勢待發已久的大肉莖趁虛而入,沒等她反應 過來就一把捅了進去。 「哦。」我和媽媽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沉吟,彼此性器官坦然接觸的快感讓 雙方都說不出話來,這久違的被咬住的感覺又來了,媽媽這具極品羊腸小道不 是其他女人可以比擬的,只有親身插入後才能體會的到,那緊窄的腔道是如何的 讓男人欲仙欲死。 「慢點,慢點丫,石頭。」隨著我的巨莖的漸漸插入,媽媽口中連連驚叫, 她把一隻纖手撐在我的胸膛上,帶著幾分哀求道:「乖孩子,別這麼快好麼。媽 媽好些天沒跟你做了,裡面一下子還沒適應呢。」其實不用媽媽提醒,我也會放 慢節奏的,因為隨著我肉莖的深入,裡面那一圈圈肉褶已經纏繞了上來,摩擦擠 壓著我的陽具,那種極致的快感讓我猛吸涼氣,我正要休息一下,舒緩舒緩情緒。 「媽媽,你有沒有很懷念我這根大玩意兒啊。」我一邊調笑著,一邊開始輕 輕的挺動起陽具,碩大的肉莖有節奏的深入媽媽的花道,繼續向那一團軟軟的花 心前進。 「唔……才沒有呢。你這個壞東西,就喜歡欺負媽媽。」媽媽嘴上雖然這麼 說著,但是隨著我巨莖的用力抽插,她那敏感的腔道裡已經不由自的做出了反 應,一陣陣強大的吸力將我的陽具夾得爽快暢美。 她胯下那塊被撕開的部位,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圓洞,露出裡面大塊雪白無暇 的肌膚,那個高高鼓起的白嫩肥膩的無毛陰阜,此刻正被一根手臂般粗大的陽具 深深侵入,那根肥碩的巨莖每一次插入抽出,都帶出一股白濁粘稠的液體,原本 遮掩蜜穴的那條白色真絲內褲,已經被撥到了一邊去,隨著巨莖的抽插動作,上 面也粘滿了各種體液。 「嚶……臭石頭,剛進門就要弄媽媽,人家連鞋子都還沒有脫呢。」媽媽的 小嘴兒冒出甜美的哼聲,一對細長的胳膊卻情不自禁地摟上我的脖子,胸前那豐 膩肥美的雪乳隨著我的動作上下歡躍著。 「脫什麼脫,媽媽你的小腳兒這麼美,穿上高跟鞋更是誘惑死人了,我就喜 歡讓你穿著高跟鞋做。」我邊說著,邊用力挺動著陽具大力抽插著,媽媽的渾圓 肥膩的大屁股坐在鞋櫃上,她的下身剛好跟我腰間平行,所以我可以很輕鬆地站 著與她交媾。 此時媽媽上身還穿著優雅的香奈兒外套和黑絲襯衫,下身的白色絲裙卻全被 掠到了腰間,兩條裹在黑絲內筆直修長的玉腿卻被我左右分開呈8 度,以一個 極為淫靡的姿勢將雙腿間的蜜穴暴露在我的視線下方,那纖細圓潤的腳踝被我的 兩隻大手擎在空中,穿著7 厘米細高跟魚嘴鞋的玉足隨著我撞擊的力度,在空中 輕微的顫抖著。 我赤裸著下體,雙手扛著媽媽穿著黑絲的大長腿,以自己的腰部為軸向前挺 動著,每一次將巨莖深深插入蜜穴內時,那兩顆碩大的睪丸都會猛砸在著她白膩 豐碩的肥臀上。急速的抽插,肉體的碰撞、性器官的摩擦,傳出一陣又一陣啪啪 啪的拍打聲,再加上我的膝蓋不住碰在鞋櫃的實木門上發出的聲音,彷如演奏 著一場淫艷無比的交響樂曲。 「臭石頭,壞東西,跑出去這麼遠,把媽媽扔在家裡,讓媽媽等得好苦呢。」 媽媽嘴裡低聲嗔罵著,話語中流露出的卻都是癡情與哀怨,與此同時她卻極力扭 動著那纖細腰肢,迎著那根在蜜穴裡進進出出的大肉莖。 「親愛的,寶貝兒,我這不是來了嗎,帶著你最愛的來補償你了。」 我心中有愧,無以報。只好迅速挺動著自己又粗又硬的大肉莖,不斷侵犯著媽 媽那濕熱甜美的蜜壺,在媽媽不堪伐撻的花徑內沖衝撞撞。 「哼,每次就是嘴上講得好聽,說好了在外面每天給我兩個電話,你做到了 嗎?」媽媽依舊不依不饒,女人的在這一方面的記憶力真好,她總是會把你的承 諾看的很重要,你一有什麼閃失就被被她記住,然後用來跟你秋後算賬。 不過,被我剛才這一番橫衝直撞的搗弄,媽媽的腔道裡不斷地溢出濕滑的愛 液,柔軟滑嫩的肉褶再次席捲而來,試圖將我的巨莖絞殺在蜜穴裡,而我此時只 能繼續挺莖而出,迎穴而上,戰鬥不息,抽插不止。 「這個,你聽我解釋,當時出了點意外,我絕不是忘記這件事了。」我頗有 些狼狽地試圖解釋道,不過一時間卻找不到適當的措詞,難道我敢說自己跟薇拉 su挑燈夜戰,錯過了時間嗎…… 「切……什麼意外,恐怕你是被哪個小妖精給迷住了吧。樂而忘返,就忘記 了家中苦候的老娘。」媽媽的話裡頭好像還有話,她的醋勁越來越大了,而且都 會毫不掩飾的表達出來,不過這也證明了我對她有多重要,我是應該感到高興還 是苦惱呢? 「我真沒有,那裡的確出了很多事情,我們還遇到了很多危險狀況。」我一 邊挺動著下體,一邊把昨天發生的那場暴亂簡要的說了一遍,當然其間略過了鷹 和組織的存在,我暫時還不想讓媽媽知道我的身份,因為任何知道組織秘密又不 屬於組織的人,都會被組織給滅口的。 聽了我口述的驚險片段,把媽媽原本就很白的臉色嚇得煞白煞白的,特別是 我講到飛車追逐那一段,她更是把雙手按在胸前那兩隻肥白雪乳間連連驚叫,忙 不迭的把我抱得緊緊的,好像生怕我會哪裡受傷一般。雖然如此,媽媽下體那蜜 穴裡卻更為緊窄了,隨著她情緒的上下波動,腔道裡的嫩肉不斷的向內收縮,讓 我的巨莖越發的膨脹壯大。 為了舒緩媽媽的情緒,同時也是轉移她的注意力,我忙將整個人靠近鞋櫃, 低頭熱烈地吻住濕潤誘人的香唇,一手大力搓揉她胸前那對白玉香瓜,時不時還 用手指頭彈弄下那兩顆粉紅櫻桃,另一手則是來地游滑在她纖細蜂腰和肥白圓 臀間,同時加大下身肉莖的抽插速度。 「死石頭……丫,不要這樣,不要丫,弄得人家好癢哦。」我的一系列動作 收到了奇效,媽媽很快就嬌喘連連,伸出溫甜的香舌與我舔舐在一起,她把那一 雙修長纖細的黑絲美腿交叉盤纏在我腰身上,搖晃著豐滿肥膩的屁股迎我肉莖 的突刺與滑動,花徑內更是一陣陣愈來愈強烈的收縮,一股股深入骨髓的快感通 過巨莖向我傳來。 「你前幾天不是說很想我嗎,現在我的就在插小妹妹了,你還不開心?」 我邊喘著粗氣,邊聳動著陽具在媽媽蜜穴內抽送道。 「丫……壞石頭,人家是好想你嘛,可是你卻不在我身邊。我想要天天都這 麼開心,我想要你天天都陪著我,好嗎?」媽媽原本一絲不苟的髮髻已經在激烈 的動作中散落了下來,那一頭瀑布般的酒紅色長卷髮隨著身體的晃動在我面前飄 揚著,長髮底下那張原本嫻淑端莊的臉蛋兒,此刻卻佈滿桃花,春意盎然,兩彎 新月般的美目微微閉著,豐膩嫣紅的小嘴半開半,編貝般的整齊白牙中時不時 發出一聲膩死人的低吟,顯然已經快要到達頂峰了。 「好的,我答應你。以後我天天都在你身邊,每天都用這根大跟你愛愛, 讓你享受最快樂的事情,好不好?」我雙手把住媽媽那兩條黑絲大長腿,將尚穿 著7 厘米細高跟魚嘴鞋的玉足高舉過頭頂,胯下的巨莖開始大幅度、高頻率的活 塞運動才,那又粗又硬的莖身在媽媽濕透的蜜壺中飛快的進出,死命的抽插,每 一下都重重的刺入花心深處,狠狠的頂在那一團滑膩柔軟的嫩肉上,有幾次還沖 破那團嫩肉的屏障,闖入她溫熱濕滑的花房中。 「好丫,好丫。人家最喜歡石頭了,你天天都要這麼愛我,天天都要這麼占 有我。」「快來丫……快點丫……用力丫……好舒服丫……我要你丫。」在我這 一系列蠻橫有力的衝刺下,媽媽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大腦被我的巨莖抽插 得一下一片空白,她不顧身份儀態地嬌吟哭泣著,兩手都快扣進我肩膀上的肌肉 中去,塗了暗紅色指甲油的纖指指節泛白,這幾天相隔兩地的冷熬讓她的慾望已 經累積到了極限,她已經完全被身體的慾望所宰。 「丫……我要到了,要死了……丫,快了……快……丫,要丟了……丟了… …嗚嗚嗚。」在我這根熟悉而又強大的陽具的操弄下,媽媽積蓄已久的快感就像 水庫洩閘,黃河決口一般轟然爆發,從尾椎骨一直爽到心尖,那兩條裹著黑絲的 長腿將我的腦袋緊緊夾住,穿著7 厘米細高跟魚嘴鞋的玉足腳尖繃得筆直,蜜穴 裡的花徑如痙攣般扭動個不停,一股股溫熱的蜜液泉湧而出,噴灑在我的陽具、 大腿與衣服上。 高潮過後,媽媽渾身無力的軟趴在我肩上,那兩條筆直纖細的黑絲大長腿也 無力的垂了下來,那雙7 厘米細高跟魚嘴鞋終於告別了媽媽的玉足,一前一後的 掉落在地上。經歷這場劇烈的肉搏,我雖然沒有當場射出來,但也是極為疲累, 兩人就這樣相擁相偎著,靜靜的聽著對方的心聲。 「對了,我前天早上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接呢。」我突然想起一 件事,隨口問道。 「前天?」媽媽沒抬起頭,她把腦袋靠在我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 「嗯。」我輕輕的撫弄著媽媽滑落在肩頭的酒紅色長卷髮,頭髮裡濕漉漉的 都是方纔這場運動的汗液。 「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我在洗澡吧,沒有聽到。之後給你撥過去,你就 一直不在服務。」媽媽輕聲答道,她的纖手無意識的在我胸前劃著圈子。 我想起來了,那天給媽媽打完電話後,自己是跟薇拉su他們去了達卡村,那 個偏遠的地方沒有手機信號,所以媽媽撥過來時,我根本都不知道,之後手機 更是沒電了。 在我憶的同時,媽媽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得,她把我的襯衫領子看了 看驚道:「丫呀,你這是幾天沒洗澡了,怎麼衣服都髒成這樣了還穿。」我順著 媽媽塗著朱紅色指甲油的雪白纖指看去,的確身上這件襯衫領子裡已經有好幾條 黃黃的條紋,前兩天我一直忙於奔波沒有時間換衣服,而且又做了很多大運動量 的活動,雖然襯衫外表上看不出來,但是裡面已經髒了。 「好臭,好臭。你還不快點去洗澡,這味兒都要把我給熏倒了。」媽媽不悅 的皺起眉頭,用一隻白皙纖手在鼻子前輕輕扇著,一臉很嫌棄的表情。 雖然我自認臉皮較厚,但也被媽媽說得一陣耳根發熱。不過我可不會甘拜下 風,隨即把頭湊近媽媽的長卷髮內嗅了嗅,然後抬起頭很誇張的說:「唔,媽媽 你的身上也有味道。好臭,好臭。」我的表情極為逼真,媽媽不由得有些懷疑, 她趕緊過身抓住自己的頭髮嗅著,又埋頭到自己腋下去查看,弄了好半天才嗔 道:「臭小子,胡說八道,媽媽身上哪裡會臭丫,真是的。」「不管你是香是臭, 流了這麼多的水水,也應該去洗洗了。」我邊說著,便抓住媽媽筆直修長的大腿, .BZ.直接把她從鞋櫃上抱了起來。 「臭石頭,你要幹嘛呢?」媽媽一聲驚呼,忙伸出細長的胳膊圈住我的脖子, 兩條尚裹著黑絲的大長腿也盤在了我的腰間。「」還能幹嘛,當然是去洗澡咯。 「我邊抱著媽媽邊說。 「那你先放我下來丫,這樣子怎麼走。」媽媽邊喘著氣邊道,我的陽具從她 高潮之後一直硬硬的杵在蜜穴裡,這時候隨著我走路的步伐正一起一落的在媽媽 的花徑內搗鼓著。 「不放,就這麼走著,挺好玩的。」我蠻橫無理的否決了媽媽的要求,隨後 從玄關到浴室的這條路上,自始至終我的巨莖一直沒有從她蜜穴裡脫離出來。 「你這孩子,真是的,哪來那麼多花樣。」媽媽有些無奈的接受了被我抱在 手中的境地,她下身插著一條又粗又大的肉莖,就像個女娃娃一般掛在我的身上, 一斤左右的重量在我看來絲毫不成問題,巨莖很有規律的在她的蜜穴內進進出 出,我就這麼邊抽插著邊抱著她向臥室走去。 隨著我陽具的不斷進出,媽媽也享受起這種特別的行走方式,一邊扭動腰肢 跟我交著,一邊脫起自己身上的衣服來。香奈兒毛呢外套、黑絲襯衫、白色真 絲文胸……一樣樣的從她身上脫落,隨著我的步伐從玄關到臥室,一路上丟滿了 她的衣物。脫完了自己的衣服她就來脫我的,把我脫得個精光之後,她身上也只 剩下腿上殘破不堪的黑絲襪和掛在腰間的白色真絲內褲。 「媽媽,你可以下來了。」我抱著這具美艷豐腴的肉體走到了沐浴,沒想 到媽媽這時卻開始耍賴不動了,她像塊牛皮糖一般黏在我的身上,嘴裡嬌滴滴的 道:「不要丫,人家好累了,就這麼抱著吧,媽媽真的下不來了。」我差點沒暈 倒,媽媽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女孩一樣玩起賴皮了,不過她這副又姣又媚的 模樣真讓我沒法拒絕她,但是這樣子又沒有辦法洗澡,我左右看了下四周,想到 了個方法。 我帶著身上這具雪白胴體走到旁邊的洗手台,把媽媽的豐美肥臀放在洗手台 的大理石檯面上,這個洗手台的高度正好足夠到我腰間,這樣她的蜜穴既沒有脫 離我的肉莖,我也可以騰出雙手來做事。 「懶媽媽,你就好好享受吧,現在我服侍你洗澡了。」我先是把她腳上殘留 的黑絲襪扯光,然後褪下彼此身上的內褲,再取來沐浴露均勻的塗在媽媽身上, 當然下身那條肉莖也很努力的在媽媽的蜜穴裡抽插著。 「哈哈,兒子你真聰明,真是個乖孩子。」媽媽顯然很滿意我的做法,她一 邊拿過沐浴露往我身上塗,一邊很不安分的把兩條白藕般的大長腿蹬在我的胸前, 柔軟滑膩的腳丫子時不時上面劃兩下,下面探一把的,玩的不亦悅乎。 我自然不甘示弱,手上在塗抹沐浴露的時候也各種揩油,特別把重點放在媽 媽那兩顆白玉香瓜般的豐乳上,不但把她們塗滿了泡泡,而且各種捏弄抓摸一條 龍,刺激得那兩顆紅櫻桃腫大豎起著,弄得媽媽口中嬌喘吁吁。 很快我們身上邊沾滿了白色的泡泡,媽媽開始抓著泡沫往我臉上塗,我依樣 畫葫蘆的反擊她,我們的嬉鬧弄出了更多肥皂泡,弄得整個浴室裡飛滿了晶瑩的 泡泡,一個個像彩色氣球般緩緩升起,我們就好像置身於童話世界當中一般。 我感到胸口麻癢麻癢的,原來媽媽用她那白皙的腳指頭正夾著我的乳頭,她 口中驚奇的叫道:「石頭,原來你的乳頭也會硬起來哦,好可愛。」對於如此調 皮的媽媽我只能搖搖頭,伸手卻抓住那兩隻纖細的腳踝,將其高高舉起到與我肩 膀平行,觸手處感覺媽媽的腳踝圓圓瘦瘦的,皮膚極為嬌嫩細膩,我對媽媽這對 長長的玉腿愛慕已久,這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觀察她們。 媽媽的兩條大腿又長又直,渾圓的腿身光滑白膩,腿上的肉白晰豐潤,很有 質感卻一點都不顯得臃腫,小腿更是纖細筆直,小腿腹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腿面光潔細膩,整條長腿就像是用羊脂白玉雕成一般,在燈光下泛著皎潔雪亮的 光華。 不僅如此,這雙長腿的比例和骨節都十分完美,佔據了全身三分之二的高度, 我問媽媽她的雙腿有多長,她驕傲的告訴我這個數字是8 厘米,此刻這雙筆直 修長的玉腿被我抓在手中,小腿向後折疊在大腿之上,更是顯示出她們姣好完美 的形狀。 我以極大的喜悅欣賞著手中這對美腿,從大腿根部直至小腿再到她纖瘦的腳 踝上,媽媽的瑩白玉足大小適中,絲柔、軟緞般清滑的腳背上的肌膚白皙細膩, 可見雪膚下若隱若現的筋絡纖毫,柔潤異常的腳底像蚌珠般滑膩,細細的趾縫間 矗立著五根白玉般的秀趾,指甲上塗著朱紅色的指甲油,更襯得那玉趾和腳面白 得像雪一般,纖巧可人。 我愛不釋手的摩挲著這對迷人的玉足,忍不住把她們湊到嘴邊親吻著。 「別,不要親丫,上面好髒呢。」媽媽有些怕癢的羞道。 「不髒,一點都不髒,媽媽的腳腳好美,好可愛,我喜歡親她們。」我一邊 訴說著對這雙玉足的愛戀,一邊還伸出舌頭輕舔著腳背,從腳背一直到足弓,媽 媽的腳上皮膚光滑柔膩,常穿高跟鞋的她卻沒有什麼死皮,腳後跟依舊粉嫩瑩白, 清洗過的腳掌也沒有什麼異味。 「唔……好癢,不要再舔了丫。」媽媽被我的舌頭弄得嬌笑連連,她有些別 扭的想抽出玉足,但我的雙手牢牢的把定怎容她掙脫。 我的舌尖繼續在玉足上遊走,穿過那細細的趾縫,把口水塗滿整個雪白的玉 趾,最後還將那玫瑰花瓣般的腳趾頭含入嘴中,像在品味人間美味般吸吻著。 「嗯……丫……」在媽媽低低的呻吟聲中透露出無比的快慰,我對她這對玉 足的喜愛讓她更為興奮,蜜穴裡好像有活力般一咬一咬的,腔道裡的嫩肉夾得我 胯下的肉莖更加茁壯。 我把媽媽那兩隻纖細玉足抵在自己的胸口,雙手把住她白膩圓潤的大腿,開 始快速挺動起下身的巨莖來,媽媽這個角度看過去顯得特別的柔弱不堪,她的大 白腿完全被我宰著,我下面的大肉莖毫不溫柔地在她的腔道內頂動著,每一下 都深深的插入她的花心之中,發出陣陣「噗哧」的水聲,下體交處股股乳白色 的黏液源源不斷地流著,跟肥皂泡沫混在一起難分難解。 「丫……太重了……哦……不要太……用力……哦……對……丫……」從這 個姿勢我可以透過媽媽背後的鏡子看到,一個雪白豐腴的美婦人坐在洗手台上, 一對晶瑩白膩的大長腿頂在男人強壯的胸肌上,男人的粗大肉莖在她白皙的蜜穴 內抽插著,帶動著她胸前那對白玉香瓜巨乳跌宕起伏,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猶如 仙女散花般肆意飛揚,白膩豐腴的嬌軀忘形奮力的迎著我如狂風落葉般的抽插, 抖出一陣陣雪白的乳波臀浪,真有一股說不出的淫靡美感。 「……嗚嗚……臭石頭!臭兒子……媽媽……不來了……」媽媽已經媚眼迷 離,粉臉嫣紅,微張小嘴急速喘息著,身上獨特的體香味散佈四處,螓首不停的 前後搖擺,吐氣如蘭的檀口不停的浪啼嬌呼著。 我連續抽插了數下之後,媽媽已經被我弄得如癡如醉、似狂非狂,她蜜穴 裡的肉壁開始急劇的收縮,一層層的肉褶又開始磨蹭打轉,我知道這是她快要到 了的預兆,繼續加大抽擦的力度和速度,臀部像是裝了馬達一般飛速帶動粗大肉 莖在她的腔道內進出。 「嚶……丫……太快了!太猛了……媽媽……受不了了……會崩潰的丫!」 媽媽抵在我胸前的玉足已經不受控制的彎曲了起來,瑩白滑膩的足弓圈繃成一個 滿月的圓弧,十隻白玉雕成的腳趾難耐瘙癢一般緊緊憋在了一起,她的腔道內部 積再次崩潰,鮮紅的嫩穴肉壁不由自的蠕動著,研磨著,環狀的肉褶緊緊圈箍, 一波接一波的液體從花心裡湧出,赤熱的洪流一遍一遍的沖刷著我的肉莖,肉棍 幾乎要被燒熔了和那鮮紅的嫩穴肉壁為一體。 「啊!媽媽,我要射出來了……」「丫……來吧……射給媽媽吧!好石頭… …乖石頭……」我此刻也達到了極限,雙手抬起媽媽白膩的大長腿,將她們朝媽 媽的臻首方向壓了下去,最後將媽媽死死抵在背後的鏡子上,聚集最後能量腰身 瘋狂撞擊她的花心,粗大的肉莖深深的衝入溫熱潮濕的花房,然後中樞神經一陣 麻酥酥,一瞬間傳遍了全身,大龜頭上的馬眼一鬆,「突突突」的將大量的精液 激射在花房深處,沖激著花徑盡頭那團暖暖的、軟軟的、若有若無的嫩肉。 「丫……射進來了……丫……媽媽好舒服……丫……完了……完了……都射 進來了。」媽媽從喉頭中發出一聲極為甜膩的呻吟,然後那具大白蛇般的纖柔玉 體一陣瘋狂的顫抖,白花花的肉體甩出無數的水滴,伴隨著不知是精液還是淫液 的水珠,灑落在我們的身上,腳下和浴室的地上,空氣中迷茫著各種性液交織 而成的淫靡味道。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結束後,媽媽已經軟成一團肉泥,我也是累的直喘粗 氣。休息了片刻之後,還是我抱著媽媽,用花灑把兩人身上的泡沫以及性液精液 沖洗乾淨,再抱起大白魚般趴在我肩上的媽媽走出浴室,用柔軟潔白的浴巾將彼 此身上的水分擦乾後,我把媽媽豐腴的嬌軀放在大床上,自己也一頭紮到她身邊 躺下。媽媽慵懶的拉過我的胳膊枕在腦下,我把另外一隻手從背後圈住媽媽的身 子,媽媽嘴裡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五十五章) 家後的幾天,我基本上沒日沒夜地與媽媽泡在一起,這次分離的時間雖然 不長,但卻讓我們之間的依戀更加濃烈。我們之間既是母子,但又有著超越母子 倫理的肉體關係;說是一對夫妻,但卻有著不融於世俗的愛戀與溫情;這種亦母 亦妻的身份,為媽媽與我之間的情慾性事增添了獨特的趣味。 媽媽年輕時候已經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而今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過多的 痕跡,再加上近些年來充裕優渥的生活條件,讓她可以不計金錢與時間花在保養 自己的容貌上,所以無論是身材還是皮膚都不比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女性遜色,而 且年歲的沉澱更讓她更添加了熟年女人的韻味與魅力。 再經歷了我一系列的調教與開發,她身心深處對於性的需完全被釋放了出 來,平日裡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渾身無處不散發出吸引雄性的嫵媚氣息,只 讓我欲罷不能,恨不得日夜儋伐。 對於媽媽這具美艷絕倫的成熟肉體,我彷彿擁有無盡的精力和慾望一般,在 床上、在浴室、在客廳、在廚房……這套房子的每一個角落,我們留下了無數肉 體交媾的痕跡。 只不過,這種私密的二人世界雖然美好,但我們並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的,一 旦踏出這套房子的範圍,我們還得恢復到正常的母子關係,這讓處於熱戀中的媽 媽頗為難受,更讓她心煩意亂的是,我與楊乃瑾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親密。 不可否認,經歷過這次香格里拉之旅,我對楊乃瑾的喜歡又更進了一層,之 前或許只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小妹妹般對待,但是那次露台上的初吻以及對著煙花 許願,讓我明白小姑娘對自己一片芳心可可,早就是情根深種了,這無疑讓我很 受觸動。 況且,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很開心,楊乃瑾是我之前從未接觸過的年輕 女孩,她的純潔、她的天真、她的嬌憨、她的可人都讓我莫名其妙的感到愉悅, 甚至之前愛耍小性子的脾氣現在看來也無傷大雅了。 雖然相比起媽媽在我心中的重要位置,楊乃瑾還是要遜色不少,但並不代表 我可以無視她的一片柔情,不過這段時間我們更多的都是通過電話交流,正如我 剛剛接到她的一個電話般。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和媽媽正完成一場慣例的午間愛愛,激情過後疲憊 不堪的媽媽俯臥在大床上,她酒紅色的齊腰波浪長卷髮凌亂的蓋住整個背部,透 過窗簾射進來的陽光灑在她一絲不掛的胴體上,兩條雪白滑膩的大長腿很放鬆的 側擺著,臥室內瀰漫著她獨特的香氣與性液的味道。 「高巖,你在幹嘛呢?」楊乃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脆而又響亮。 「噓,小聲點,我在家裡啊。」我忙摀住手機聽筒悄聲道,同時有些心虛的 看了懷中的媽媽一眼,她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眼睫毛緊緊閉著,鮮紅的小嘴中吐 出的呼吸均勻悠長,好像是已經睡著了一般。 我十分謹慎的移動自己的手腳溜下床,期間一直注意不要驚醒睡著了的媽媽, 像做賊般踮著腳尖走進了衛浴間,然後方敢放鬆的與楊乃瑾對話。 「在家裡又沒犯法,幹嘛偷偷摸摸的?」楊乃瑾有些不滿的嗔道,電話那頭 的她估計又嘟起了小嘴。 「額,我媽媽昨天做事情很累,所以早上還沒起床,我怕聲音大了吵著她的 睡眠。」我只能找了個借口搪塞她,媽媽的確是很累了,但是這個累的原因卻不 能告訴楊乃瑾,因為那都是跟我徹夜激情愛愛的後果。 「哦,不好意思啦,我沒有吵著阿姨吧。」單純的楊乃瑾帶著歉意道。她就 這樣輕易相信了我的話,還好小姑娘的神經比較大條,沒有去深入去考慮一番: 例如兒子接電話的時候,母親為何就在身邊睡覺呢? 我趕緊迅速轉移話題,免得她突然開竅反應過來。我們聊的無非就是戀愛中 男女常說的那些話,這種沒有實際意義的交談在之前的我看來就是浪費時間,但 是自從與楊乃瑾確定戀愛關係後,自己卻不知不覺中習慣了這種甜蜜的廢話,反 倒是覺得這些廢話有時候也蠻有趣的。 我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跟楊乃瑾聊著。由於衛浴間的門已經被拉上了的緣故, 我講話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期間好像聽到臥室那頭稍稍有些聲音傳過來。我連 忙停止發聲,豎起耳朵仔細傾聽隔壁的動靜,過了半天卻沒發現什麼,一切還是 靜悄悄的,心想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略帶自嘲的搖了搖頭,繼續把手機湊至耳 邊。 「對了,媽媽晚上要請你們一起吃個飯,你等會記得跟白姨說說。」聊了一 小會後,楊乃瑾方才想起此次的題道。 「嗯,為什麼今天吃飯?」我隨口問道。 「你這不把蘇姨給請來了嗎,我們都到家好幾天了,媽媽還沒見到過蘇姨。」 「所以媽媽就想請大家出來吃個飯,一來是想當面答謝你們對我家的幫助, 二來順便也算是給蘇姨接風洗塵,而且媽媽也挺久沒見白姨了,她一直怪想念的。」 對於楊乃瑾口中道出梅妤的用意,我並不感到意外,雖然這次薇拉su答應出 面相助,但從她對梅妤的態度來看,兩人之間還是存在著一層隔閡,所以為了避 免會面的時候出現尷尬的氣氛,把媽媽喚去居中做個伴,的確是一舉兩得的事。 跟楊乃瑾約好午餐的時間與地點後,我們又說了幾句甜蜜的廢話,楊乃瑾這 才依依不捨的掛斷了。 我輕輕的推開衛浴間的門,踮著腳尖走到床邊,媽媽羊脂白玉般的胴體依 舊保持著先前的臥姿趴在床上,這讓我稍稍定了定心,只是一大縷酒紅色長卷髮 向一側灑了下來,蓋住了那張宜嗔宜喜的玉容。 我把身體重新擱在床邊,伸手輕拂開媽媽臉上的秀髮,露出那張讓我看不 厭的嬌顏,身邊的美人正沉浸在夢鄉中,她整齊濃密的睫毛依舊閉,高挺筆直 的瓊鼻下方,兩片鮮紅豐潤的櫻唇緊緊抿著,看不出她此刻是喜是憂,不知是否 錯覺,我總覺得媽媽鼻翼內呼吸的頻率比先前急促了些。 我心中一動,正想俯身朝..那玫瑰般嬌艷的紅唇吻去,沒料到這一動作卻驚醒 了媽媽,她無意識地微微抬頭睜開眼睛,恰到好處地錯過了我的雙唇,我這一吻 只落在她白皙纖長的脖子上。 媽媽有些怕癢的向後縮了縮脖子,她伸出纖細修長的小手按在我的胸膛上, 輕輕的道:「你幹嘛呢?」 「咦,媽媽你醒了,我吵到你了嗎?」我用一隻胳膊支撐著腦袋,欣賞著美 人春睡初醒的嬌容道。 「我剛才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你在跟誰說話。」媽媽那兩道秋波朝我臉上 一轉,清澈的美目中有股東西讓我不敢直視。 「這個,剛才是小瑾打來電話。」我一邊躲閃著媽媽審視的眼神,一邊把梅 妤的邀請轉述了一遍。 「哦,就為這事丫。」媽媽的反應有些冷淡,這蠻出乎我的意料的,因為她 之前對梅妤一直都很熱情,熱情得幾乎像是崇拜她一般。 「怎麼啦,你不想去嗎?那我跟梅姨推了吧。」我看媽媽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柔荑,手中這羊脂般的潔白玉手有些冰冰涼的,全無往 日的溫香腴潤,媽媽是生病了嗎? 「沒事,去就去吧。」媽媽淡淡的答道,她不露痕跡的把玉手從我掌中抽離, 然後徑直從大床的另外一邊下了床。 「媽媽,你哪裡不舒服嗎?要不就別勉強了吧,梅姨會理解的。」我很擔心 的問道,媽媽方纔的表情舉止實在讓我放心不下。 「我很好的,不用你擔心。」媽媽的答很乾脆,卻帶著一股生硬的味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這種語氣了,記得小時候她跟爸爸慪氣就是這樣子說話的。 媽媽隨後便走進了衛浴間,一陣淅瀝瀝的水聲之後,她玉足汲著雙洋紅色小 羊皮拖鞋走了出來,那白膩豐腴的胴體已經用一件深紅色羊絨睡袍給蓋住了,一 頭酒紅色長卷髮在腦後綁了個簡單的馬尾。 媽媽瞧也不瞧我一眼,就徑直走到梳妝台前坐了下來,然後開始著手在那潔 白無瑕的玉臉上塗抹了起來。 我有些迷惘的站起身來,看著媽媽在梳妝鏡前忙碌的樣子,突然感覺我們倆 之間的距離有些遙遠了。 「你還呆著幹嘛?」媽媽用一支帶雙C 標誌的唇膏把雙唇修飾得尤為鮮紅艷 麗,她抿了抿那已近完美的唇形,滿意的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這才開口道。 「快去穿衣服丫,答應了人家就別遲到。」媽媽邊說著,邊拿起一副嵌著鑽 石的白金耳釘戴在白膩圓潤的耳珠上,她嘴裡雖然對我說話,但是一對美目卻完 全沒有看著我。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進衣帽間開始穿衣服,自從我們母子倆確定親 密關係後,媽媽已將我從上到下的衣物都移到了這個衣帽間內,並專門清理出一 處衣櫥供我使用。 待我將近穿戴整齊時,媽媽挾著一股香風開門進來,她見我穿著襯衫西褲站 在衣櫥前舉棋不定的樣子,輕輕皺了皺細長的秀眉,走上前推開那一排厚重的男 式外套,很快就從裡面挑出一件深藍色毛呢長款西裝外套。 她把外套往我手中一塞道:「你先出去穿吧,我要換衣服了。」 這段時間,媽媽向來不吝於在我面前展現她的誘人玉體,今天這般舉動實在 讓我摸不著頭腦,不過我還是很尊重她的意願,拿著外套開門走了出去,隨後衣 帽間門很快就被迅速拉上了。 穿好衣服後,我有些鬱悶的盯著衣帽間的方向,心裡卻不斷翻江倒海地猜測 著。媽媽剛才異常言行的背後究竟是為了什麼,直到半個小時前我們還是如膠如 漆般的甜蜜,但現在我們之間卻好像多了一層薄膜一般,雖然還是看得見彼此, 卻不能如往常般融洽無間了。 為什麼媽媽會突然變得如此生分呢?難道是,我聯想到先前與楊乃瑾的那通 對話,會不會是讓給媽媽聽到了,她是因為我與小瑾的親密關係而生氣嗎?可是, 我與楊乃瑾的關係不正是她撮的嗎,怎麼突然間她又換了一種態度。 我正在胡思亂想間,衣帽間門被推開了,媽媽一臉恬淡不驚的走了出來。 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羊毛呢子長斗篷,窄袖收腰修身的軍裝風設計更突出了 她的修肩纖腰,一條帶金屬扣的真皮寬腰帶束在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間,斗篷下 擺長長的垂了下來,兩條裹在深灰色超薄褲襪裡的修長美腿隱約可見,一對玉足 蹬在雙厘米高跟的黑色楦頭及踝靴內,斗篷下露出著白色真絲襯衫的細長胳膊, 上面挎著個方形的黑色鱷魚皮包包。這一身偏中性化的裝扮顯得媽媽英氣勃勃, 披在腦後的酒紅色長馬尾以及烈焰紅唇,配著那白得耀目的嬌嫩肌膚,三種極 為純正的顏色交織出奇特的韻味,就如同她冷冰冰的表情般充滿了酷勁。 「穿好了?那就走吧。」媽媽面無表情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後便開口道,然 後便自顧自的轉身向門外走去,我只好跟著走了出去。 我們倆一路無話的到了車庫,我把車子發動開出來後,媽媽就拿起一副碩大 的墨鏡戴了上去,她一副不想跟我溝通的樣子,我也不知如何開口是好,兩人就 這麼沉默著抵達了梅妤宴客的地方。 梅妤選的地方叫「南洋薈」,是一家很有名的新馬料理餐廳,穿著大紅色娘 惹服的禮賓小姐將我們引到三樓最大的包廂,早已等候在包廂中的梅妤母女倆齊 齊起身迎接我們。 這個包廂雖然面積不大,但裡面的裝潢都極力突出熱帶風情,室內的壁掛、 布藝風箏和麻質地的燈罩都是手工製品,牆壁上裝飾有大片熱帶植物標本,會客 中央有淺淺一汪的「蓮池」,歡騰的金魚在水中清晰可見,旁邊零散擺著竹製 的沙發坐塌,牆上掛著的55寸液晶電視正在播放著本地新聞。 好幾天沒見面,楊乃瑾看到我就極為熱情的撲了上來,拉著我的胳膊嘰嘰喳 喳的說個不停。她今天穿得煞是青春活潑,咖色的披肩長髮用一個細細的銀色發 箍固定著,粉色針織小外套下面是一件白色娃娃領的純棉連衣裙,齊膝的裙擺下 方露出裸色打底裙的蕾絲花邊,細長的小腿上套著雙淺灰色的羊毛長筒襪,長筒 襪的長度只遮蓋到膝蓋部分,將一截又白又直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一對纖足套 在圓頭平底紅皮鞋內,顯得既俏皮又可愛。 媽媽臉上那股冰冷的表情,一進門便消失無蹤了,她很熱絡的拉著梅妤的手 聊了起來,對於楊乃瑾倒是沒怎麼理會,倒是梅妤時不時的朝我們這裡看一看, 嘴角掛著一個母親看著自己小兒女的滿意笑容。 梅妤今天穿著件駝色大翻領風衣式羊絨外套,脖子上繫著條白底水墨花紋的 絲巾,羊絨外套的下擺處露出穿著黑色鉛筆褲的修長玉腿,蹬在9 厘米駝色尖頭 細高跟鞋內的長腿在修身貼肉的褲管內若隱若現,與她攏在耳後的端莊短髮相得 益彰,一對祖母綠寶石耳釘點綴在白玉般圓潤的耳珠上,更加凸顯了她優雅高貴 的氣質與風姿。 我們剛剛寒暄了片刻,包廂門口就傳來禮賓小姐職業性的問好聲,隨後大門 便被左右推開,薇拉su高挑艷麗的身形出現在了門口。 她一頭耀眼的金髮很寫意的披在肩上,輪廓鮮明的五官在濃厚的妝容下更加 嫵媚,身上穿著一件淺灰色貉子毛皮草大衣,高高豎起的衣領遮住了她修長的脖 頸,皮草大衣的下擺剛剛好遮住臀部,但完全看不到裡面打底衣裙的痕跡,看上 去她身上好像除了這件皮草大衣,裡面都是赤裸裸的不著一物,兩條又長又直的 光滑美腿直接裸露在空氣中,腳踩著7 厘米的金色圓頭高跟鞋,邁著風情萬種的 步伐走了進來。 「Hello ! every one,我到咯。」 薇拉su帶著她標誌性的爽朗笑聲走入屋內,那兩道目光直接就盯在了我的身 上,我心中暗想不妙,此時她已經帶著一身柔軟的皮草撲了過來,兩條修長胳膊 纏上我的脖子,然後便來了個極為親熱的貼面禮。 雖然她很快就鬆開胳膊,但我已經感覺到屋內另外三個女人投射過來的目光, 楊乃瑾是有些驚訝和疑惑,梅妤似笑非笑間好像在想著什麼,而媽媽原本溫柔的 眼神此刻變得銳利無比,好像兩把利劍般死死的盯著我,讓我渾身的不自在。 幸好,薇拉su馬上把這一套轉移到了楊乃瑾身上,抱著她有說有笑,親熱了 好一會兒才鬆手。 這時她轉身面對著梅妤,一直安靜地站在原地的梅妤此刻上前一步,素淨玉 臉上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恬和笑容道:「歡迎你來,蘇。」 薇拉su這沒有像剛才一樣上前熱切擁抱,她只是禮節性的跟梅妤握了握手, 臉上露出同樣矜持的笑容道:「很高興再見到你,Michelle. 」 這兩個容貌身材一流,氣質修養極佳的美熟女面對著面站著,她們就像全副 武裝的戰士般,相互試探了一下對方的底細後,各自露出謹慎和戒備的神態,雖 然看上去語笑嫣然交談甚歡,但就算是是陌生人也能看出她們之間那股難以言喻 的氣氛。 按理來說,兩個同樣出類拔萃的女人很難真正成為好朋友,所以不難解釋梅 妤與薇拉su相互的態度,但這兩人的人生卻不由自的糾纏不清,究其原因都是 因為同一個男人,而此刻她們之所以站在了一起,也是為了拯救那個男人,不知 道這是不是命運所安排的奇妙軌跡。 不過,還是梅妤先恢復了正常,她很有禮貌的向薇拉su介紹媽媽,方才一直 用目光鎖定我不放的媽媽很快轉過身來,她邊頷首邊堆出一個還算自然的微笑, 與薇拉su輕輕握了握手。 倒是薇拉su饒有興趣的把媽媽看了又看,嘴裡驚道:「我說高巖長得這麼俊 呢,原來他媽媽果然是個大美人。」 媽媽對她的恭維只是報以淡淡的笑容,薇拉su渾然不覺媽媽眼中的敵意,依 舊拉著媽媽說長道短。 這時又是梅妤出面解開殘局,她先是吩咐侍者開始上菜,然後招呼著大家入 座。 這個包廂裡的圓桌並不是很大,我們5 個人坐下剛剛好,梅妤當然坐在人 的位置,右手邊坐著薇拉su,左手邊則是我媽媽,然後楊乃瑾挨著媽媽坐,不知 是有意還是無意,我被安排在了薇拉su與楊乃瑾的中間,正好與媽媽面對著面。 很快一道道帶著熱帶特色的菜餚便被送了上來,有娘惹豬腳醋、咖哩雞、南 瓜達蘭糕、冬陰功湯、沙爹串燒等,這些菜餚都是典型的馬來西亞風味,大部分 都是以酸甜為,且少不了咖喱和香料。 梅妤極盡人之誼招呼著我們,她一邊給我們分菜,一邊介紹著馬來菜的特 殊吃法,從漫不經心的一言一語裡,可以看出她對這頓飯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就 連對飲食極為講究的薇拉su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侍者將一瓶已經開啟的紅酒送了上來,他將深紅色的酒汁倒入我們面前的玻 璃酒杯內,一股濃郁的葡萄酒香味散發出來,薇拉su很隨意地舉起面前的酒杯, 放在鼻子下方一嗅,有些驚訝的道:「咦,這還是真正的酒莊酒,這家店有點名 堂呀。」 「這是我從家裡帶過來的,我知道一般紅酒是入不了你的法眼。」梅妤從容 一笑道。 「哈哈,勞你費心了,不過這波爾多的Chateau Latour可不便宜哦。」薇拉 su這次把酒杯湊至唇邊,輕啜一口,在嘴中輕輕咂了幾下,然後閉上眼睛想了想, 睜開美目道:「982年的Pauillac像往常一般平靜,這一年晚春的雨水較多,但 夏季的炎陽乾燥彌補了一切,蘇聯正走向衰弱,大罷工已經停止,這是平衡而又 完整、雄偉而又細密的一年,正如這支酒一般,無可複製的巔峰之作。」 薇拉su只是輕輕的一聞一嘗,便能將杯中紅酒的韻味說得如此惟妙惟肖,這 種品鑒能力令人咂舌,就算是對紅酒一竅不通的我們,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妙、妙、妙。」梅妤輕輕鼓掌喝彩道。「這支酒還是三年前,我與霄鵬去 法國訪問時帶來的,他一直視為珍寶般窖藏著,說要等你國了一起品嚐。」 「霄鵬一直說,也只有你才能品出982的獨特之處,今日所見,果不其然。」 梅妤這番話說得聲情並茂,不僅薇拉su聽得感動不已,就連我們也完全被她 帶入語境,觸景生情、借物睹人,我想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兒聽了也會為之色變。 等桌上的菜都上齊了,梅妤方才姿態優雅地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她輕啟櫻唇 道:「諸位,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我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也是我們楊家的 世交,對於她的名氣而言,我的介紹就顯得有些多餘。」 「即便如此,但我還是想用發自肺腑的言語,來努力表達對她英勇俠義行為 的敬佩與感恩。」梅妤邊說著邊掃視了全桌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薇拉su身上。 「來,讓我們隆重舉杯,共同歡迎蘇薇拉女士。」梅妤含笑說完最後一句話, 舉起手中的玻璃酒杯,把將近半杯的深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媽媽和薇拉su都稍微飲了一小口,我和楊乃瑾負責開車,所以只是舉杯至唇 邊做了個樣子就放下了。 「Michelle,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都沒有變。」薇拉su面帶笑容的站了起來, 她微微搖著頭道。 「有句話我藏在心頭很久了,今天借這個機會要說出來。」薇拉su的目光中 閃爍著光芒,她轉身對著梅妤道。 「親愛的梅,其實我一直很佩服你,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生活上,你都是霄 鵬最好的伴侶,他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 梅妤一直很認真的聽著薇拉su講話,她此時臉上也難得出現了一絲情緒波動。 「但是,你大可對我更加坦誠些,因為無論在公在私,我都不會眼看著霄鵬 遭受不幸的災禍。」薇拉su的眼中閃過一絲傷感的神色。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的慇勤周到,尤其你讓我得到了世間少有的寶貴禮 物。」薇拉su一對美目凝視著梅妤說,鮮艷的紅唇邊不經意露出一絲笑容。 雖然她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我已經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發熱了,楊乃瑾倒是 沒有發覺出什麼,坐在對面的媽媽很明顯投過一道懷疑的目光。 梅妤面帶微笑的起身,兩人端著酒杯很親熱的相互擁抱、貼面,髮鬢交接之 時好像還小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各自將杯中的紅酒飲盡,好像十幾年間的恩怨 就在這杯酒間消解了一般。 隨後大家開始邊吃邊聊,宴席上的談話要是由梅妤和薇拉su導著,她們 擁有相似的教育背景與成長環境,再加上兩人都是口舌便給之輩,梅妤每每妙語 如珠,薇拉su更是談笑風生,她們邊說著邊時不時發出陣陣愉悅的笑聲,一點都 看不出兩人之間隔閡頗深的樣子。 她們的對話間時不時夾雜著英文,楊乃瑾還可以應上幾句,媽媽則是基本插 不上嘴,還好極為敏銳的梅妤發覺了這一情況,她很周到的把頭傾向媽媽這邊, 細聲跟她討論一些話題,然後巧妙的把媽媽納入桌面上的談話中來,免得她感覺 不自在。 這類場的談話並非我所擅長,我基本上不理會女人們所聊的話題,只是專 注於消滅桌面上的食物。 雖然梅妤並非有意,但桌上的談話內容漸漸轉到那件事情上來,這也是薇拉 su出現在此處的根源。 從她們的對話中瞭解到,華匯人民法院已經發出了通知,將在本週五正式 開庭審理楊霄鵬的案件,幸好我們及時將薇拉su請了來,否則差點會耽誤了這 場庭審。 對此,薇拉su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很坦率的表示會按照律師的要求出庭作證, 只是提出要在庭審之前去探視下楊霄鵬,梅妤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並與她約定好 探視的時間。 酒過三巡,梅妤與媽媽的粉臉上都多了幾片紅雲,兩朵嬌艷的鮮花更加芳香 誘人,而薇拉su卻依舊面不改色,她聊到興起,更是解開皮草大衣的前襟,裡面 一條勉強遮住臀部的黑色針織吊帶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段完全顯露出來。 這時,梅妤又端起酒杯,很親熱的拉著媽媽的手,對著薇拉su道:「蘇,我 們是很多年的交情了,但是我得向你好好誇誇我這個妹妹,她不但長得水靈俊俏, 性格脾氣又極好,還撫養了個這麼能幹的兒子,論到這點我們都自愧不如。」 薇拉su臉上掠過一絲異色,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滿臉帶笑抓住梅妤的 另一邊手道:「你說得對,高巖真是個出色的男子漢,她媽媽的功勞肯定很大。」 梅妤含笑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媽媽點頭道:「沒錯,不過我最佩服妹妹的 還是,她雖然過得頗為不如意,但一直都是那麼的善良,從未做過傷害別人的事 情,我們認識得晚了些,但是我真心的把她當作自己親人般看待。」 梅妤這番掏心窩的話徹底打動了媽媽,她的雙目內已經泛起一圈晶瑩的淚珠 了,兩隻握在一起的雪白纖手輕顫著,她輕咬著下唇道:「姐姐,你……你對我 太好了,能夠認識你,是我三生有幸……」 梅妤見媽媽快要哽咽說不下去了,忙伸手扶住她的香肩,柔聲道:「別激動, 別激動,你應該開心才對。」 說著,轉身招呼薇拉su道:「來,我們一起好好敬一下妹妹。」薇拉su很配 的走了過來,這三個各具風姿的熟年美婦人舉杯碰在一起,整個室內頓時春意 黯然、美色無邊。 飲完這杯酒後,媽媽的情緒稍微舒緩了不少,梅妤就拉著她的纖手臉湊著臉 說悄悄話。此時,薇拉su則藉著微醺的酒意側身倚在我肩上,一股帶著紅酒味道 的潮濕香氣撲面而來,兩片鮮艷的大紅唇湊在我耳邊輕聲道:「Master高,這幾 天有沒有想蘇蘇啊,為什麼都不來找我。」 薇拉su皮草大衣內那兩顆豐滿肥碩的乳峰正好頂在我的胳膊上,身上濃郁的 香水味和充滿誘惑的沙啞嗓音,讓我小腹頓時一片火熱,但同時又大感尷尬,忙 裝作幫她取食物的樣子,接著伸手取來一串沙爹串燒放在她手中,藉機脫離了這 十分曖昧的一靠,口中裝作若無其事地笑道:「蘇,你一定很喜歡吃這玩意,我 幫你拿吧。」 薇拉su接過沙爹串燒,把它擺在眼前看了看,又發出一陣放蕩的笑聲道: 「嗯,看起來還可以,不過我想吃更為新鮮熱辣的。」 我突然感覺一雙修長的纖手按在了我的褲襠上,那根先前已經被喚醒的巨莖 被抓了個正著,從角度和手感來看,這雙纖手的人只可能是薇拉su,這隻小手 的動作十分老練嫻熟,幾下擺弄就讓我的巨莖立正敬禮了。 薇拉su說完那句語帶雙關的話後,將手中的沙爹串燒送至口中輕咬了一口, 然後細細的咀嚼了起來,她潔白整齊的牙齒在那鮮紅豐厚的雙唇間上下開著, 最後還伸出暗紅色的長舌舔了舔下唇,那神態動作就好像嘴裡含著我的陽具一般。 桌上另外三個女的已經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小插曲,六道雪亮的目光齊刷刷的 射了過來,楊乃瑾的眼神裡滿是疑惑與不悅,媽媽好像恨不得能把目光化為利箭 射死我,梅妤倒是帶著幾分好奇與惡作劇的笑意,我此時真想腳下能多出一個洞, 好讓自己鑽進去躲起來。 不過,地上是沒有洞可鑽的,我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拚命的把 自己面前的盤子裝滿,然後埋頭吃起東西來,所幸大圓桌的桌布很長很厚,她們 並沒有看見薇拉su在我雙腿間活動著的手。 還好梅妤又及時出手相助,拉著薇拉su和媽媽聊到其他話題上去了,薇拉su 的注意力被分散開,抓著我胯下那根已經充血巨龍的纖手也鬆開了,只是楊乃瑾 好像還有些不開心似得嘟著小嘴兒。 這時,牆上的液晶電視播放的一則新聞報道引起了我的注意,電視畫面顯示 的是一個很大的建築工地,中間一塊黑色大理石的石碑旁,堆了整整齊齊的一圈 沙土,幾把綁著紅絲帶的嶄新鐵掀插在沙土中,遠處站了一排穿著整齊的小學生, 正在專心致志地演奏鼓樂。 「今天上午9 點整,2X年國際博覽會的核心建築中華館正式動工建設。 組委會常務會長、市委副書記、市長苟岐親臨現場持了開工奠基儀式,組委會 有關成員與項目承建方代表參加。中華館開工建設是國博會籌辦工作的一個重要 里程碑,標誌著國博會園建設的核心工程已經接近尾聲。」 隨著持人標準的普通話播報,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到大理石碑後,依著 沙土圍成個半圓。正中間那個身材矮胖、面帶笑容的禿頂男子正是淮海市市長苟 岐。最右邊站著的男子看上去很面熟,他比身邊所有人都高出了一個頭,鷹鼻薄 唇、黑框眼鏡和花白的大背頭,此人正是我與楊家共同的敵人呂江。 看到呂江在電視上路面,我不由自的頭向媽媽看去,不料卻碰上了她凝 視著我的眼神,不知媽媽是否有看到電視上的呂江,但她的眼中好像有些空洞, 好像看著我又好像並沒有真正看我,那種眼神讓我心中一悸,好像很久以前在什 麼地方看見過。 這時,屋內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電視上的新聞,梅妤的一對美目在液晶屏幕 上掃了掃,有些不屑的從鼻子中笑了一聲道:「司法判決還沒有出來,就忙不迭 的開始分贓了,也不嫌吃相難看。」 「案件不是還沒開庭嗎,怎麼就可以直接動工了?」薇拉su不解道。 「國企就是這樣的,檢察院那邊剛剛宣佈立案調查,這邊馬上就撤除了霄鵬 的一切職務,然後不到一個禮拜時間,東建就跟上港集團簽訂了同,把中華館 的項目轉讓給了對方。」梅妤連連冷笑道。 「好個陳鐵林,虧我和霄鵬還把他當朋友,沒想到一出事情了,他轉得比誰 還快,不但藉機上位掌控了實權,而且還落井下石,我懷疑向檢察院線的 正是他。」 我仔細一看,果然人群中有個中等身材,瘦削陰沉的男子,記得曾經在東建 集團的站上看過他的資料,當時他的職務還是東建集團的黨委書記,沒想到現 在已經走上前台。 這幾個人抓著鐵掀擺了幾個姿勢後,奠基儀式就宣告完成,然後是市長苟岐 發表了講話,這時畫面就切換到了整個展的遠景,包括呂江、陳鐵林在內都看 不清楚了,只有持人的聲音仍在播報著。 「苟岐表示,辦好國博會,難點和重點都在中華館,關鍵是理念。國博會組 織者一定要全力以赴把中華館辦出特色,辦出水平,要把中華館辦成展示國家形 象的亮麗名片。目前,世界各國和國際組織對參加國博會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已 有不少國家拿出了各自國家館的建築設計方案,都各具特色,紛呈,這對籌 建好中華館提出了更高要求。」 畫面最終定格在一副3D建模的規劃藍圖上,梅妤輕聲向我們解讀這個中華館 項目的由來,市委市政府在獲得本屆國博會的承辦權後,從全市會經濟發展的 佈局出發,決定將國博會的場地放在新成立的臨江新,包括中華館在內的整個 國博會會場所在地正處於臨江新的中心地帶,這裡將來會是淮海市發展的重點 域,以中華館為中心的一片域的土地價值必將成倍的增長,所以呂江不惜使 出一切手段也要攫取這塊地皮。 「據悉,國博會中華館位於會場規劃核心,處於臨江新未來城市中心地 段。在國博會結束後,將繼續發揮其功能作用,轉型為集文化、商務、會議、展 覽為一體的性服務設施,做到優化資源、物盡其用。項目採用國際著名設計 大師哈拉迪的方案,由市屬國企東方建設與民企上港集團共同承建,預計將於明 年上半年完成體工程建設,確保在2X年國際博覽會開幕前投入使用。」 這則新聞報道結束後,大家都有些意興闌珊,梅妤也無心再營造氣氛,這場 接風宴就這麼草草收場了,我們一起將薇拉su送至樓下,看著她坐入一輛暗紅色 的勞斯萊斯幻影離去。 直至坐入車內,薇拉su還搖下車窗,朝我拋了個意味深長的媚眼,我只得原 封不動的收下,待到那輛幻影消失之後,才硬著頭皮迎接那兩個面色不善的女人。 媽媽側著身子一言不發,好像不勝酒力的樣子,楊乃瑾則是撇著小嘴一臉愛 理不理的樣子,我見只好迎上梅妤道:「梅姨,小瑾,這幾天還有什麼要我幫忙 的嗎?」 「沒事的,後天就要開庭了,一切法庭上見分曉吧。謝謝你,小巖。」梅妤 善解人意的對我笑了笑,然後指著媽媽說:「今天喝的紅酒度數較高,我看你媽 媽好像有點醉了,你還是先她送家吧,其他事情你不必擔心。」 邊說著,她邊朝楊乃瑾的方向輕眨了下美目,我領會了她的意思,轉憂為喜 道:「那好吧,我們先走了。」我朝著一旁的楊乃瑾打了聲招呼,她有些不情願 的輕聲了句,聲音比蚊子叫還小聲。 我只好無奈的聳聳肩,扶起醉意頗濃的媽媽向停車場走去。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五十六章) 一上車,媽媽就靠在座椅上動彈不得,我也不去打擾她,把SUV 的車速飆到 最快,很快就到家中。在進電梯的時候她明顯雙腳有些發飄,眼見她好像要滑 到地上,我忙上前去扶住,沒想到媽媽卻表示拒絕。 儘管是女人,但酒後的手勁也大了許多,拉拉扯扯間弄得我有些心煩,乾脆 一使力把媽媽整個人給抱了起來。媽媽先是驚叫了一聲,還想掙扎著要下來,但 被我瞪了一眼後,逐漸放棄了抵抗,只好任由我橫抱著她走家中。 我用單手開了門後,抱著手中的女人走進屋內,方才感覺媽媽的份量重了好 多,往懷中一看,佳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眼睡著了。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接下來的動作卻更加小心了,輕手輕腳地抱著她進了 臥室,放置在那張白色大床上後,我充滿愛意地欣賞著媽媽醉酒後的美顏。 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媽媽白玉般的臉.B.頰上佈滿艷麗的紅霞,配著今天 特意化的精緻容顏,顯得更加明艷不可方物,兩條細長胳膊無力的垂在胸前,散 開的斗篷大衣下擺間露出兩條裹著深灰色超薄褲襪的修長美腿,纖足上還套著那 雙黑色高跟及踝靴。 我生怕媽媽這麼睡著會著涼,便在盡量不驚醒的情況下動手幫她脫去身上的 衣物,先是那件斗篷大衣和白色真絲襯衫,接著是一條細方格毛呢打底短褲,然 後只著白色蕾絲文胸的上半身就露在了燈光下,白膩滑潤的小腹下方以深灰色褲 襪為分界線,從豐腴肥美的臀部到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都被包裹在深灰色褲襪裡。 我不由得吞嚥了下口水,伸手順著那條長腿的弧線輕撫而下,然後輕輕的把 那雙及踝靴脫了下來,順手握住了那裹在順滑絲襪內的纖足,觸手的感覺就好像 摸在綢子上一般,感覺身上有處地方已經挺立起來了。 「唔……」我的撫摸好像讓媽媽有些知覺了,她微張有些迷離的醉眼,看了 我一眼,好像認清我是誰後,便掙扎著想要把腳踝從我手中移出來。 「不要動我……」媽媽的聲音有些奇怪,但我當時並沒有想太多,慾望驅使 著我向上爬了過去,俯身就想朝那兩片鮮紅的櫻唇吻去。 「嗚……不要……」雖然酒精讓媽媽無法動彈,但她的雙唇卻不如往常般配 我的取,我使上嘴唇和舌頭的所有功夫,也無法攻破她芳唇的防禦,只在她 紅唇周圍留下不少口水痕跡。 「媽媽,你怎麼了?」我放棄了嘴上的努力,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不像媽媽 往日的風格,這段時間以來,我們已經習慣了彼此的身體,平時只要我稍一挑逗, 她就會報以極為熱烈的反應。但是,今天媽媽這個樣子實在太反常了,她簡直就 像個陌生人般對待我。 「我不想要……」經過這番糾纏,媽媽的醉意好像消褪了些,她掙扎地抬手 擋在我的嘴上,雖然手腕上氣力弱得可憐,但她眼中的拒絕之意卻很是堅決。 「為什麼?」我皺起眉頭問道。 「不為什麼,我不想吃別人吃過的東西,不可以嗎?」媽媽反問道,她的語 氣柔中帶硬,這是我很少接觸到的一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鬆開抓著她細長胳膊的手,有些不滿的問道。 「你自己知道。」媽媽的答很簡單乾脆,一絲不見往日的溫柔可人。 「我,我知道什麼?」我依舊搞不清情況,這究竟是發生什麼了。 「哼,你別把我當傻子,你跟那個女人怎麼事,你能把事情告訴我嗎?」 媽媽想要拉衣服來遮掩自己半裸的酥胸,卻發現上身除了白色蕾絲文胸便再無他 物了,只好用兩隻細白胳膊捂在胸前。 「哪個女人,我又怎麼了?」我的口氣雖然沒有軟下來,但是心底卻暗暗有 些發虛。 「還有誰,今天晚上那個蘇什麼的,你敢說你們之間沒有什麼嗎?」事已如 此,媽媽性揭開了面紗講道。 「……」我一下為之語塞,自己並不是善於說謊的人,況且在酒席上薇拉su 的行動已經昭然若揭,要想當著媽媽的面否認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的。 「無話可說了吧,還在那麼多人面前親親熱熱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媽 媽越說越激動,她居然從床上撐著胳膊立了起來,被白色蕾絲文胸托著的豐膩雙 乳隨之激烈顫動著,但此刻我根本沒心情欣賞著難得的春光。 「我……」我想為自己辯護幾句,話一出口卻猛然停住了,我拿什麼來解釋 呢? 「你說丫,你心底怎麼想的,說出來丫!」媽媽白蔥般的纖手按在此起彼伏 的椒乳上,語氣尖銳的逼問道。 「你是我媽媽,也是我最愛的女人。」我吸了口氣,沉聲答道。 「然後呢?」媽媽不依不饒的追問。 「就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嗎?」我有些難以招架媽媽的攻擊,我從未見到她 如此咄咄逼人的姿態。 「你覺得沒問題?那你可以在別人面前這麼說嗎?」媽媽一對細白的胳膊抱 在胸前,斜著美目看著我道。 「我……」我有些詞窮了。 「呵呵,不行了吧。你可以當面跟小姑娘嘻嘻哈哈,可以跟那個騷貨親親我 我,就是不能跟我坦坦白白的見人。」媽媽冷笑連連道。 「我們只要不跟別人說,不就可以繼續過自己的生活嗎?為什麼要因為別人 的眼光而受影響。」我有些惱火,媽媽為什麼又提出這些問題,我們上次不是已 經解決了嗎? 「你說得輕巧,那我呢?我怎麼辦?我是一個女人呀,我需要人疼,我需要 人愛,我需要一個真正的男人。」媽媽攤開雙手道,她原本玫瑰般的臉色變得蒼 白蒼白的,那副模樣讓我又是心疼又是心動。 「我愛你,我疼你,我就是你的男人。」我抓住媽媽的雙手道,但她的手就 像玉石般冰涼。 「你?不……不是的。」媽媽卻推開了我的手,她很用力的搖著頭道。 「我需要的是一個伴侶,不是一個情人。」媽媽雙手捧著臉蛋,白蔥般的纖 指深入到酒紅色長卷髮中,喃喃自語道。 「你覺得我們將來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嗎?」她低垂著頭,披灑下來的大波浪 卷髮讓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難道我就這樣,一輩子當你的地下情人,你需要的時候就來找我,不需要 的時候呢?」媽媽的語氣裡充滿了矛盾和掙扎。 「我要你,我永遠都要你,一時一刻都不要你離開我。」我忍不住上前抓住 她的胳膊,很激動的表白道。 「我不相信你,男人的話都是不可信的。」媽媽的嬌軀在我手中顯得纖細瘦 弱,但是她的語氣卻出乎意料的堅定。 「也許你現在會這麼想,但是我是會老的。幾年後呢,幾十年後呢,到時候 我已經是一個老太婆了,而你還那麼年輕,你覺得我會放心嗎?」媽媽很用力甩 著酒紅色的長卷髮,她幾乎是徹斯底理的喊著。 「不管你有多老,你變成什麼樣子,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看到媽媽這 副模樣,我心如刀割般絞痛,伸手想要把她的身子納入懷抱中,但卻被拒絕了。 「呵呵,誓言我聽過太多了,我不想再次受傷了。」媽媽的纖手按在我的胸 膛上,一對美目看著我,又好像沒有在看我道。 「你要我怎麼做,才肯信我?」我一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變得如此 暗啞難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媽媽的雙目中又露出了那種眼神,好像支 撐著她身子的力量突然被抽走一般,我覺得自己手中的玉體正向下滑落,忙扶著 她將其放倒在床上。 「讓我安靜下好麼,我想要自己呆一個晚上。」媽媽轉了個身,把光潔如玉 的裸背路給了我。 我無言的點了點頭,伸手把被子給媽媽蓋上,轉身走出了這個我已經熟悉了 的臥室。 到那個我久違了的房間,這一夜我翻來覆去輾轉難眠,並不僅僅是離開了 臥的大床而感到不習慣,更多的是為媽媽晚上說的那番話心憂不已,雖然我心 裡一萬個不情願,但我卻無力反駁她所說的每一句。 捫心自問,我究竟是把媽媽當作什麼人呢?她究竟是我的情人還是我的母親, 難道我真的可以做到自己所說的,只要媽媽同意作我的情人,我們就可以不顧道 德禮儀的約束,然後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嗎?如果不行的話,我又應該如何正確 處理與她的關係,繼續保持著自己的正常生活,然後私底下與媽媽不斷的背德偷 情,那我這樣做與呂江他們有何別呢,我該怎麼辦? 這一晚我睡得很不舒服,第二天也是日過中午才遲遲醒來。梳洗完畢後走入 餐廳,香氣四溢的飯菜已經做好了。媽媽輕挽長髮,穿著圍裙,正步履輕盈地忙 碌著。 見到我出來,媽媽柔聲招呼我吃飯,她好像已經從昨晚的醉酒中恢復過來, 臉上找不到任何異常的痕跡,昨晚的一番對話似乎沒有影響到我們一般。 我有些惴惴不安的坐下來,雖然飯菜一如既往的可口,但我的心思並沒有放 在這上面,一直在觀察著媽媽的舉止,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兩人很安靜的吃完這 頓飯,但我隱隱約約覺得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果然隨後便驗證了我的猜想,媽媽把餐桌收拾清洗乾淨後,解開圍裙拉著我 在客廳沙發坐下。她今天穿著一身純白繡花夾棉家居服,上衣加褲子的保守設計 將她誘人的肉體包得嚴嚴實實,一絲不染的素顏,不似往日的溫柔恬靜,也不像 動情時的嬌柔嫵媚,一對清澈的眸子裡射出的光芒卻多了幾份理性與克制,倒是 有幾分梅妤的感覺。 「石頭,媽媽今天想跟你好好談談,有關于于我們的將來。」媽媽先開口了, 她的語調端正平和,措辭也很拘謹。 我點點頭,感覺她話中有種很嚴肅的意味。 「媽媽很愛你,你是知道的。」她說到此句時,嘴角好像不由得逸出一絲笑 意。 「你是我的親生骨肉,也是我人生的唯一希望,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媽媽的美目中好像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但是,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是不能長久的,為了你將來的幸福考慮,我們必 須得結束這種關係。」 我默默看著她那誘人的櫻唇中說出這些話,雖然心裡頭還是隱隱約約的作疼, 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並沒有急於開口反駁。 「是這樣子的,媽媽想了很久,一直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之前我總是用很多 幻想來麻痺自己,想要逃避這個話題,但我們沒辦法逃避的。」說到此處,她好 像有些不知所措的停頓了下,想了想才繼續說。 「自從和你發生……那個……之後,媽媽是很快了,的確很快樂。但這種快 樂是病態的,不能長久的。」媽媽輕咬著鮮艷紅潤的下唇,好像有些難以啟齒的 猶豫道。 「媽媽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但是媽媽不能不在乎你被世人如何看待呀。 你還這麼年輕,你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你會有一個純潔美麗的妻子,你們會建 立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養育很多健康可愛的孩子,這才是你的人生。」 「不,我不稀罕那些。你才是我想要的,在我眼中你是最純潔最美麗的女子。」 我的情緒累積到現在,再也忍耐不住了,我幾乎是用吼著說出這番話。 「孩子,別急,別這樣。」媽媽見我如此激動,她有些不安的抓住我的手, 想要讓我平靜下來,我順勢緊緊握住她的纖手。 她輕顫了下,但卻沒有抽去,但接下來她開口說話的語氣卻依舊是那麼淡 定。 「孩子,你對媽媽的感情,媽媽很感動,媽媽恨不得可以年輕十幾歲,恨不 得這些年的事情都是一場夢,可以陪伴在你的身邊。」媽媽突然變得有些傷感起 來,她好像自憐自艾道。 「但現實是不允許的,我不能把你綁在自己身邊,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 我不能這麼自私的。」她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同時輕輕的把手從我掌中抽離。 「媽媽的意已定,如果你還要強迫媽媽的話,媽媽也就沒有勇氣活下去了。」 媽媽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讓我無從質疑她的意志。 「那你要我怎麼辦才好?」我把頭深深的埋在手掌中,十根手指都插入了頭 發中。 「孩子,答應媽媽吧。不要再跟其他女人糾纏不清了,包括媽媽在內。年紀 大的女人身上故事太多了,她們只會成為你的負擔。」媽媽語重心長的勸道。 「媽媽,你別胡思亂想。我跟那些女人沒什麼的,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我 覺得她這番話有些耳熟,上次我與施依筠的事情被發現後她也是用類似的話勸我, 難道我與薇拉su等人的交往刺激到媽媽了嗎? 「你是我生的,我比你還瞭解你自己。你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你只是用 堅硬的外殼把自己包起來罷了。就算開始是逢場作戲,但你心底的溫柔終究會給 她們幻想的,你永遠做不到像別人那般冷酷無情。這些東西對於女人來說很好, 但是遲早都會傷害到你的,媽媽真的不願意看到這樣子。」 一隻細長滑膩的纖手撫摸著我的頭髮,但曾經那種令人心跳不已的感覺卻不 復存在。 「媽媽希望你能過正常人的生活,找一個年齡條件都跟你相當的女孩子,成 家立業、生兒育女,不要再南來北往、打打殺殺了,好嗎?」 「很多事情不是我可以選擇的。」我喉嚨中發出的聲音讓自己都感到害怕, 那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呻吟。 「媽媽知道,你因為我受了很多的苦,都是我這個當娘的不好,沒有盡到照 顧你的責任,我會盡我下半生來補償你的。」媽媽好像也身同感受到我的痛苦, 她話音裡已經有些哽咽了。 「只是,我們娘兒倆真的不能再做那種事了,那樣子太混亂了,那會毀了你 的。」媽媽邊說邊抽泣著,有幾滴濕濕的東西落到了我頭上,那是她的淚水嗎? 「小瑾是個好姑娘,我看得出你也很喜歡她,雖然楊家現在出了些變故,但 她們的家族還是很有實力的,你要好好的對待她,她肯定會是個好妻子、好母親 的。」媽媽努力的吸了下鼻子,語態變得正常不少道。 「昨天梅姐也跟我表態了,只要等她爸爸的事情了結了,就著手給你們辦喜 事,有她在後面為你謀劃鋪路,你們將來會很幸福的。」 「你說這是梅妤的意思?這些事情都是她要求你做的嗎啊?」一聽到「梅妤」 這兩個字,我好像被針刺般驚醒了過來,霍然抬起頭來問道。 「不,不是的。沒有人逼我這麼做,這些事情我已經想了很久了,只是到昨 天我才真正下定決心。」媽媽很坦然的看著我答道,她美麗的雙眸已經哭得有些 紅腫了,兩道淚痕滑過白玉般的臉頰,但卻有種淒婉的美感。 「孩子,不管你會怎麼恨我也好,怨我也好,但媽媽只想讓你過得幸福。」 我們的對話就這樣結束了。媽媽輕輕的抱了我一下,那對熟悉的櫻唇卻沒有 落在我的嘴上,只在額頭上留下一個濕潤的印記,然後媽媽便帶著那股獨特的香 氣抽身而去,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臥室門口,我感覺自己身上有一部分 也被抽離了。 媽媽就這麼走出了我的懷抱,或者說,作為我癡迷的白莉媛那一部分已經走 出了我的生活,只留下身為母親的那一部分還留在我身邊。我們再也不會有那種 親密無間難分難捨的關係了,雖然我們還是共同生活在一個屋子裡,雖然我們以 後還會度過很長的時光,但我們之間的距離卻遠隔天塹般遙遠。 此後的數日,我們就像一對真正的母子般生活著,一切似乎又到了原有的 軌道上,雖然行為上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我的心態並沒有完全轉變過來,每 當看到那個曾與自己肌膚相親的美麗女人出現在面前時,我的心都會不由得抽痛 一下。媽媽的感受是如何呢?我並不清楚,表面上她做到了一個完美母親所應有 的矜持慈愛,對我一切生活細節更是無微不至的關懷。只是每當夜幕降臨,她臥 室的燈光都要很晚之後才會熄滅。 這種同居一室卻相敬如賓的日子,讓我感覺自己像個被抓住喉嚨的溺水者, 想要呼喊卻無法發出聲音,這種感覺慢慢折磨著我,讓我心情無比悒鬱難解。我 試過用其他方式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比如給楊乃瑾打電話之類,但不知是否因 為上次那件事之後,小姑娘對我的怨氣還未消散,她在電話中只是簡單的談了幾 句,便以其他理由掛斷了。 時間過得飛快,馬上就到了楊案開庭審理的日子。一大早,我便獨自一人驅 車來到了華匯人民法院,媽媽並沒有跟我一起來,我想她是不願意再碰見薇拉 su吧。 從法院的角度來講,這個開庭時間選得很巧妙,恰好正是距離春節放假前兩 個禮拜的星期五,很多媒體此時都進入假期前的鬆弛期。所以這件轟動淮海市的 大案開庭當日,等候在華匯人民法院門口的媒體並不多。 不過,法院方面並未因此放鬆警惕。兩隻石獅子把手的大門依舊緊鎖,著裝 整齊的法警把住了僅留的一扇小門,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要接受嚴格的排查,要出 示證件和過安檢門,還拿出一疊照片一個個比對人臉,還好梅妤已經把我的資料 加到家屬名單裡,所以進入法庭時倒沒有遇到太多麻煩。 由於留給媒體採訪的記者席很少,不少記者想要通過旁聽席進入法庭,很快 就被法警發現並揪了出來。最後,能進入法庭的只有不到家的媒體,基本上都 是中央級的大報和本地一些官方背景的媒體。 楊案是放在刑一庭審理的,偌大的法庭裡空蕩蕩的,旁聽席上只草草坐了3 來個人,還有幾個神態體形頗為可疑的「人民陪審員」坐在角落,他們的目光掃 視著旁聽席上的人,眼神裡帶著執法人員慣見的警惕與猜疑。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梅妤母女倆,她們今天的衣著都很簡潔莊重,但絲毫不影 響她們鶴立雞群的獨特氣質。梅妤穿了一套深藍色的套裝,架著金絲邊眼鏡白皙 臉龐上帶著幾分嚴肅的神情,看到我卻露出親切的笑容,招手讓我過去,並安排 我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梅妤身邊另有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經她介紹得知,男的是楊霄鵬的二, 名叫楊雲騰,現在北方一個軍司令部任職;女的是楊霄鵬的三妹,名叫楊采婷, 在中央舞蹈學院任教。這兩人年紀比梅妤稍輕,身型外貌都頗為不俗,穿著談吐 也很有大家風範,這次是專程趕來聆聽長兄一案的審理的。 我跟梅妤之間還隔著個楊乃瑾,她今天的穿著打扮與母親差不多,只是衣服 的顏色是深黑色的,咖色長髮在腦後綁了個馬尾,臉上少了往日的活潑與熱情, 但卻顯得比往常成熟了許多。她明明看到我過來,卻裝作視而不見的樣子,我訕 訕的動向她打招呼,她也只是客氣有餘的應了一聲,然後便埋頭忙著在一個 筆記本上寫著什麼。 梅妤卻顧不上我們這邊的情況,她一直忙著與兩名辯護律師做最後的溝通, 有些日子不見的朱律明與嚴雪清站在梅妤身邊討論著,雖然注意到了我,卻顧不 上與我打招呼。他們都是一身體西裝,雖然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但是從動作 姿態上看,他們對即將開始的庭審還是很自信的。 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既幫不上什麼忙,楊乃瑾又對我不理不睬的樣子,感覺 十分的尷尬和無趣。但又不好一走了之,此刻法庭門口已經限制外出了,看來今 天這場庭審不會放太多的人旁聽。不過對我來說有個好消息是,現場並沒有看到 呂江或者他的身影,我也不虞因此暴露自己。 幸好沒有等待太久,分鐘後法庭內突然安靜了下來。朱嚴兩位律師也到 自己的辯護席上。我看到他們對面的公訴席上已經站著三名檢察官了,兩男一女 的搭配組,都頭戴大簷帽,身著深色制服,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這幾個公訴 人都很年輕,身上帶著司法人員特有的倨傲。 三名身穿長袍的法官陸續走上了審判台,待他們坐下後,書記員開始檢查到 場人員並宣佈規則,最後由坐在當中的那位審判長宣佈開庭。這個庭的審判長是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帶著度數很深的框架眼鏡,身材瘦削表情冷峻,說話 的聲音很是宏亮,頗有威嚴的樣子。 審判長道:「現在,傳被告人楊霄鵬到庭。」 法庭左側的一道偏門被打開,兩名身材高大的法警押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 來。這個人就是梅妤的丈夫、楊乃瑾的父親、原東建集團的董事長楊霄鵬了, 雖然我有在絡上看過他的照片,但是親眼目睹其人還是首次。 他的身高一點不比押送的法警遜色,只是原本寬闊的肩膀稍稍有些塌了下來, 相比起之前在媒體上見到的那個成功人士,身型姿態中少了幾分意氣風發,不過 舉手抬足間依稀可見當年發號施令的影子,雖然他現在穿著橘色的囚服,但掩飾 不住他身上那股儒雅從容的氣質。 他的頭髮被剃成犯人一般的光禿禿的,從剛長出的泛青頭皮來看,肯定是剛 被拘留的時候便被剃去了。原本稍顯富態的國字臉現在完全瘦了一圈,暴瘦後的 皮膚有些鬆弛地留在臉上,讓那頗為英俊的五官顯得有些疲憊,一對濃眉之下的 目光明亮有神,但兩個下垂的眼袋卻很醒目,好像長時間沒有正常的睡眠一般。 看到父親的出現,楊乃瑾神態十分激動,由於不能在旁聽席上發聲,她不住 的朝被告席招手。楊霄鵬好像心有靈犀一般也朝這邊看過來,他還算鎮定的朝妻 女點了點頭,楊乃瑾臉上立馬呈現一個充滿朝氣的笑容,還很用力的輕捏粉拳, 對著父親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看到自己的丈夫穿著囚服,站在這個自己無比熟悉的場,梅妤玉容依然端 莊瀲靜,並未像女兒般情緒失控。她只是不慌不忙的對著丈夫點點頭,但我分明 瞧見她放在膝蓋上的兩隻纖手卻用力抓到了一起,那雪白透明的皮膚上很明顯鼓 起了青筋,出賣了她與平靜外表反差甚大的內心。 審判長開始宣佈本案的案由已經公開審理的情況,隨後先是由公訴方宣讀起 訴書。三個公訴人中間那個女孩子站了起來,她個子嬌小玲瓏,皮膚白皙、留著 斜劉海,看上去楚楚可憐,不過一開口卻完全顛覆了她外表給人的印象。她的話 音抑揚頓挫、語氣磅礡有力,起訴書的串詞邏輯極富條理性,光聽她的宣讀,不 瞭解案情的人真的會把楊霄鵬認定為罪犯。 看到她的出場表現,辯護席上的朱嚴二人的臉色都比較凝重,檢察方此次盡 出精銳,一副志在必得的陣勢,這次庭審過程肯定異常艱難。只有梅妤不為所動, 她對公訴方的人員很瞭解,輕聲地告訴我道,這個女公訴人叫杳寧,也是從光華 大學法學院畢業,工作未滿5 年就被提拔為公訴一處副處長,曾經獲得過「全國 十佳青年公訴人」的獎勵,是近年來司法系統嶄露頭角的一名新星。 不出所料,華匯人民檢察院對楊霄鵬提出了三項指控,包括玩忽職守、濫 用職權和收受賄賂。稱楊霄鵬自2年起擔任東建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期間,利 用其持集團具體工作的職權便利,收受世紀匯通公司法人代表古月的賄賂款2 萬元,並用於購買梅園小28號住宅一棟,為此楊霄鵬在東建集團與世紀匯通的 作中濫用職權,將集團所有的寒山地塊的開發權轉讓給世紀匯通,導致嚴重的 國有資產流失等系列瀆職行為。 待杳寧完成她激昂慷慨的宣讀後,審判長讓被告方自行陳述。楊霄鵬很有禮 貌地對審判長表示感謝,然後他清了清嗓子開始答覆,他的聲音沉著有力,雖然 目前為階下囚,但語氣中尚帶著上位者的氣度,而且語言條理和邏輯性都很強, 逐條否認了公訴方的指控。 待他發言結束後,法庭馬上進入了訊問環節。公訴方的準備很充分,他們提 供了多名證人的證詞,包括時任東建集團黨委書?a href='/qianlv.html' target='_blank'>淺綠幀6蘭突閫□ㄈ舜鎯?br /> 月和公司財務負責人許美蓉的作證,他們雖然沒有出庭作證,但是證詞裡無不直 指那三項指控,將這樁交易的要責任和受益者歸於楊霄鵬。 公訴人開始輪番上陣,這些司法界的年輕精銳們就像蒼鷲一般,抓住對方言 語中的每一個破綻進行攻擊,他們就像聞到鮮血味道的猛禽般不依不饒,誓必要 將楊霄鵬撕成碎片,方肯罷休。尤其是那個杳寧,別看她長個娃娃臉,外表看上 去像個恬靜的小女人,但是控辯風格卻是極為男性化,提問尖銳有力,語氣咄咄 逼人,作風頑強,善於纏鬥。 辯護方的兩個律師此時也完全發揮出他們的實力,朱律明作為辯護人,他 雖然外表溫文爾雅,一副典型知識分子的形象。但是在法庭辯論中卻絲毫不落下 風,他以豐富的法學功底和紮實的庭辯技巧,擋住了杳寧等人一波波的攻擊,並 且始終保持著有禮有節的風度,贏得了審判長和陪審員的一致好感。 而嚴雪清則是另外一種風格,她並不像朱律明般高屋建瓴,但擅長捕捉對方 言語中的破綻,她的辯護技巧並不華麗,卻以精煉實用為,就像一個躲在陰影 中施放冷箭的刺客,讓公訴方應對得很是難受,好幾次對方佔據上風的關口都是 被她扳來的。 我不由得暗自佩服梅妤,她為丈夫選擇的這兩名律師各有所長,同時又能形 成良好的互補效果,從庭辯現場發揮的情況來看,公訴方初時手握的優勢,已經 漸漸的向辯護方所轉移。 這場庭辯實在是,控辯雙方都發揮了極高的水準,包括我在內的旁聽者 都聽得入神,不知不覺中已經2 個小時過去了,期間除了 次短暫的休息之外, 基本沒有人中途走出去。 不過我心中尚有疑問,為什麼今天沒有看到薇拉su的身影呢,按理說這應該 是辯護方最有利的武器,梅妤花了那麼大心思讓我把她給請了過來,事到如今卻 沒有拿出來使用,她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正想著,答案很快就被揭示了。只見法庭入口處傳來一陣喧囂,伴隨著一陣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薇拉su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只見她穿了一條鵝黃色的針織長裙,長裙的裙擺間露出穿著灰色玻璃絲襪的 修長美腿,外披一件白色狐狸毛的小馬甲,耳朵脖頸上都掛著明晃晃的鑽飾,一 頭耀眼的金髮高高盤成髮髻,筆直高聳的鼻樑上架著副墨鏡,一臉怡然自得的走 了過來。 她完全無視審判長的質問與法警的阻攔,帶著渾身濃郁的香水味一屁股坐在 了我身旁,取下墨鏡露出那張美艷大氣的臉蛋,先是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媚眼, 然後跟梅妤母女打招呼起來。 一直很安靜站在被告席上的楊霄鵬,見到薇拉su走入法庭後也顯得有些激動, 他的雙唇微微顫動著,好像在說著什麼似的,臉上也多了幾份紅潤光澤。 「請不要在法庭大聲喧嘩,警告一次。」審判長臉色發青,拿起法槌在桌子 上重重敲了下,他估計是頭次見到如此囂張跋扈,不把他的權威放在眼裡的女人。 薇拉su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她倒是沒在說話了,只是把身子 朝我這邊靠得更近,兩條裹在裙內的長腿不依不饒的貼在我的腿邊,透過褲管仍 能感受她滑膩富有彈性的肌膚。 梅妤見薇拉su進來後,迅速朝朱律明交換了個眼神,朱律明會意的點點頭, 他轉頭對著審判席朗聲道:「審判長,我要求傳喚我方證人上庭作證。」 審判長收到他的要求後,先是看了公訴席一眼,然後問道:「辯方律師要傳 喚的是誰?」 「我們要傳喚的是,本案涉及的寒山地塊梅園小的設計師,美籍華人蘇薇 拉女士,她可以證明楊霄鵬從未收受世紀匯通的錢款。」 朱律明的這番話就像朝沸水裡加了一勺湯般,公訴席那邊很明顯出現了一波 騷動。三個公訴人很快交頭接耳了下,杳寧立馬站了起來,表情嚴肅地對著審判 長道:「我方抗議,辯方所稱的這名證人並未在證人名單中,辯方這種行為是違 反規定的。」 審判長好像對這位杳寧頗為忌憚的樣子,他想了想,轉頭問朱律明道:「請 辯方律師解釋一下,為何這位證人事先沒有列入名單。」 朱律明不慌不忙道:「審判長,我們之前已經向法庭提交了證人證詞的備份。 法庭給我們發開庭通知至開庭只有三天的時間,由於蘇小姐身處國外行程不便, 今天方才到國內作證。所以我們立即將她補入名單,這些都是符操作規程的。」 朱律明的解釋讓審判長有些為難,而公訴方則接連發起抗議,個個氣勢洶洶, 審判長跟左右兩邊的審判員交換了下意見,敲了敲法槌說道:「鑒於辯方臨場新 增證人,審委會要進行討論,故休庭分鐘。」 說完,審判長跟幾個審判員便離席朝後面走去,公訴席那邊也紛紛站起身來, 匆匆忙忙的向外走著。我看到那個杳寧手裡拿著手機在跟什麼人對話,法庭不是 禁止攜帶電話嗎,為什麼他們可以不受約束? 我們與兩位律師在休息室裡碰了下頭,梅妤稱讚了他們的表現,鼓勵他們下 半場再接再厲,並把薇拉su拉過來重點交代了出庭作證的注意事項,薇拉su倒是 聽得很認真,看來她也很在意這事。 我則是抓住這難得的空暇,把楊乃瑾拉到角落裡,想跟她表示和好。楊乃瑾 雖然沒拒絕我的意思,但臉上還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她目光盯著自己母親,輕聲 說:「讓我靜一靜吧,現在我只想著爸爸能夠安全家。」 看著她眼中的迷惘,我不知說些什麼是好。正好這時法庭鈴響了,我才擺脫 了這個難言的局面,隨著人群返旁聽席上。 辯護律師和公訴人都到自己的座位上,朱律明和嚴雪清都是信心十足,不 過我發現公訴人方面卻顯得更為放鬆,他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目光都集中在 審判長身上。 開庭以來,一直神情冷峻的審判長此刻好像有些坐立不安,他額頭上隱約可 見流汗的痕跡,好像這分鐘內經歷了很多事情一般,他敲了敲法槌表示恢復庭 審,然後先示意公訴方發言。 杳寧站起來,指著辯護席道:「審判長,我方認為,辯方增加證人的行為是 違規的,應該予以排除。」 朱律明正要出言抗議,審判長制止了他的舉動,他扶了扶眼鏡框,目光瞧也 不瞧一眼,沉聲道:「辯方臨時增加證人,之前並未向法庭提出請求並得到批准, 屬於違反規則擅自舉證,故不允許辯方的證人出庭作證。」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嘩然,旁聽席上被告的家屬群情激奮,薇拉su更是氣得 直跺腳,就連一向溫和的朱律明也激動的向審判長提出抗議。梅妤雖然沒有動作, 但那兩道飛揚的黛眉已經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好像審判長這種做法大出她的意料 之外,但她還是很冷靜的向被告席中的丈夫做了個手勢,讓原本有些焦躁不安的 楊霄鵬穩定下來。只有那幾個公訴人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他們微微冷笑著,似 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審判長,我們反對這個決定,請您重新考慮我方的訴求。」朱律明有禮有 節的向審判長申訴著。 「我方的證人對於本案的調查至關重要,她是指控中被告被認為受賄的那筆 款項的所有人,她的作證可以闡明公訴方的指控是子虛烏有的,請審判長慎重考 慮。」 「辯護律師請不要再影響法庭的秩序了,司法系統的嚴肅性是不容侵犯的, 審判長的決定就是代表法律的意志,你們再死纏爛打也是沒有用的。」杳寧語帶 諷刺的插話道。 「法律的意志應該由法定程序來決定,你們不讓證人出庭作證,這算什麼嚴 肅性,法庭又不是檢察院家開的。」嚴雪清忍不住反口相譏。 「請辯方律師注意你的言辭。」審判長看到局面陷入混亂,他忙搽了把額頭 上的汗水,敲了敲法槌道。 「辯方律師實在可笑,檢察院作為國家機關公訴人,履行的是維護會秩序 和國家利益的職責,作為公民的律師本應該堅定的站在司法正義這一邊,而不應 該為一個貪污腐化的墮落分子辯護。你們的行為是助紂為虐,有失法律人的本分。」 杳寧的伶牙利爪開始發揮了。 不過嚴雪清也不是善與之輩,她邊冷笑著邊道:「國家制定法律是為了保 障每一個人的權益,像公訴方這樣未審判就把被告定罪了話,那還要法院幹什麼, 那還要法律幹什麼,乾脆讓檢察院直接辦案算了,反正什麼都是你們說了算。」 「辯護律師,請不要發表無關庭審的言論,警告一次。」審判長顯然被嚴雪 清所說的話刺激到了,他指著辯護席的方向斥責道。 「太可笑了,你這算什麼法庭,法官完全都是偏向公訴方,一切都順著有利 公訴方的角度走,這還算什麼司法,你這不是明擺著演戲嗎?」薇拉su此刻再也 坐不住了,她站起身來指著審判長痛斥道。 雖然這次批准進來旁聽的很多都不是楊霄鵬的支持者,但無疑剛才發生的環 節讓觀眾對辯方的同情感大增,人群中還有人偷偷的叫了聲好,在場的工作人員 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整個法庭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審判長怎麼也估計不到薇拉su的這般舉動,他被氣得渾身直顫卻說不出話來, 這時杳寧又及時的站了出來,她大聲提醒道:「審判長,請你維護法庭秩序。」 審判長這才如夢初醒般緩了過來,他定了定神,指著薇拉su道:「辯方證人 的言行擾亂庭審秩序,請法警將其帶出。」 一直不知如何是好的法警們,聞言趕緊上前就想動手拉薇拉su. 「幹嘛,你 們想幹嘛?」薇拉su滿臉怒容瞪了法警一眼,對方被她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誰敢碰我一下,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信不信?」薇拉su纖指劃了個圈, 她的外形與穿著配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讓法警們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從他 們的表情來看,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我見機忙站起來,伸手推開那幾個法警,護送著氣呼呼的薇拉su從人群裡走 了出去。在法庭外,我看到有十來名隨從人員在等著薇拉su,稍稍寬了寬心,不 顧她的挽留,立馬轉身返法庭。 等我返旁聽席的座位時,法庭上的局面更加混亂不堪了,嚴雪清和杳寧好 像是找到了對手一般,不依不饒的相互爭辯著,那辯論的熱度幾乎可以跟吵架差 不多。 審判長見局勢已經接近失控,臉色極為難看的連連敲槌,老半天才將兩人的 聲音平息下去,他毫不客氣地指著嚴雪清斥道:「辯方律師藐視法庭,妨礙審判 秩序,立即驅逐出庭。」 他發言驅逐了嚴雪清,卻對另一當事人杳寧毫不在意,這種明顯傾斜公訴方 的做法將他的態度暴露無遺,嚴雪清也不再做無謂的爭辯,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些抱歉的看了梅妤一眼,默默無語的跟著法警走出了法庭。 一直保持著克制與理智的朱律明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他鬆了鬆領帶的結,原 本白淨的臉龐漲得通紅,即便如此他講話仍然是極富邏輯的。他先是指出法庭不 允許證人出庭作證的做法是錯誤的,然後列舉了本案在審理過程中諸多不法之 處,最後表達了本次庭審過程中過於偏向公訴方的不滿。 「我深信,法律的價值在於維護會公正,無論今日此案的判決結果如何, 都會成為司法史上不可磨滅的一章,而今日站在這個法庭上的每個人,都會被銘 刻在律法之神的碑刻上。」 「即使正義並不總是能夠彰顯,但歷史最終會做出裁決的。」他用一句 義正言辭的銘言做了收尾,整個法庭頓時鴉雀無聲,包括審判長在內都被他的氣 度所懾服。 這時從法庭後方走出一個穿西裝的中年人,他湊到審判長耳邊說了幾句話就 走開。審判長好像得到什麼指示一般,他有氣無力的敲槌宣佈:「由於本案尚存 在一些爭議,法庭將延期再審。」 話音剛落,審判席上的人紛紛站起向後走,好像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地方似 得。公訴方雖然表面上取得了勝利,但他們的表情並不輕鬆。辯護方這邊雖然被 驅逐了證人和一名律師,可謂是付出慘重的代價,不過庭審並未當庭判決而是擇 日再審,還算是留下一線生機。 控辯雙方對本次庭審這般收場都不是很滿意,但也只好無可奈何接受了延期 再審的結果。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五十七章) 庭審結束後,梅妤請我們一起吃了個中飯,一是感謝朱嚴兩位律師的工作, 二是順便討論下接下來的庭審策略。今天的庭審徹底打亂了梅妤的佈局,本來薇 拉su是計劃中最有利的武器,但今天庭審中並沒有發揮了作用。公訴方肯定在背 後給法院施加了很大的壓力,迫使法官在這些環節上無視程序正義,粗野武斷的 做了很多不利於辯方的裁定。從這一點上看,針對楊家的幕後黑手是不吝於採取 各種手段,勢必要將楊霄鵬這案坐實罪名,下一次的開庭想必更為艱難。 茲體事大,在吃飯時梅妤並沒有深談下一步的策略,因為很快就要過年了, 法院要開庭得等放假結束後,朱嚴兩位律師也有其他事務要處理,大家約定等年 後再碰頭商議,午飯就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中結束了。 飯後,兩位律師自行返程,梅妤母女陪著楊家的兩個親戚向外走。在停車場 取車的時候,我抓住個機會走到梅妤身邊,小聲的告訴她想要聊聊,梅妤深深的 看了我一眼,頭對楊乃瑾吩咐了幾句,小姑娘沒有看我,只是點點頭,便開車 送叔叔姑姑先走了。梅妤則上了我的車子,我驅車朝梅宅開去。 車開了一段,我還在籌措如何開口,在副駕駛上端坐著的梅妤先發話了,她 輕啟玉唇道:「小巖,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的?」 我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了:「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做什麼了?你問得好奇怪。」梅妤瞧也不瞧我,她一邊胳膊輕靠在右邊 車窗的扶手上,兩條裹在寬鬆西裝褲裡的瘦長玉腿併攏著倒向右側。就算是在車 上坐著,她的身形姿態還是那麼的優雅動人。 「上次吃飯的時候,你跟我媽媽說了什麼。」我目視著前方問道。 「我沒說什麼,只是跟她談談你和小瑾的事情。」梅妤淡淡的道。 「就這些?那為什麼去之後,媽媽對我的態度變了許多。」我皺起眉頭道, 語氣也有些尖銳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和你媽媽的關係怎麼了?哪裡變了。」梅妤的聲音絲 毫未有波動,但她話中的內容卻很有殺傷力。 我一時間為之語塞,我能跟梅妤講什麼呢,難不成自己可以說梅妤影響到了 我們母子間的背德關係嗎?如果不能說的話,那母子之間又有何矛盾可言。梅妤 短短的幾句話就像冷水般,把我原本激憤昂揚的怨氣給澆滅了,只是她話中好像 意有所指,難道她看破了我與媽媽之間的事情了嗎? 「那次之後,我和媽媽吵架了,她指責了我一些私生活上的問題。」我換了 個角度來闡述這件事情。 「嗯。」梅妤玉臉上紋絲不動,好像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般。 「媽媽說,是你開導了她,想讓我早點與小瑾確定在一起。」我一直耿耿於 懷的就是這個,因為之前媽媽與我也鬧過些小矛盾,但那只是女性出於佔有慾的 嫉妒而已。但這次媽媽居然如此決斷的提出結束關係,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深知她性格其實是屬於猶豫不決的類型,很容易受外界影響而波動,而現在身 邊能對她起到這麼大影響力的,非梅妤莫屬。 「是的。我是這樣說過。」梅妤緩緩的道,她放在窗戶扶手上的纖手曲起了 食指與中指,兩根瑩白透亮玉石般的纖長指節正有節奏輕敲著桃木面。 「我跟你媽媽說,你與小瑾兩人相處得很好,我們兩家也是知根知底的,不 如早點確定下來,這對我們兩家都是好事。」梅妤的聲調不緊不慢,就好像她平 時與我們聊天一般。 「你之前做過的事情我一點都不在乎,但是既然我女兒對你如此用心,我就 不能讓你再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你是個有能力的年輕人,我很看好你。我說的這些話,不僅是為了自己女 兒,也是為了你自己好。」 梅妤的話表面上很明白,但我總覺得她意不止於此,她只是單純的為了維護 女兒嗎?還是想利用這個機會點化我。她真的看出我與媽媽之間的背德情感了嗎? 還是我自己心虛過敏想太多了。 無論如何,梅妤這番話從身份和邏輯上都無懈可擊,讓我根本無法反駁她話 中的內容,我不由得有些後悔今天衝動的舉止了,為什麼自己碰上她總是這般的 草率魯莽,完全不見往日的理性與判斷力。 我一路無話地將梅妤送到家,下車時梅妤依舊溫柔大氣的向我道謝,並囑咐 我去要好好跟媽媽和解,我就像個孩子般毫無脾氣的點頭應允了。看著梅妤窈 窕玉立的身影步入梅宅,我才掉頭朝家裡駛去。 我到家後才想起來,媽媽今天在店裡處理事情,中午是不會來了,我熱了 下已經煮好的飯菜,獨自一個草草吃完,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心中也是空蕩蕩 的好生難受。不過,就算媽媽在家,情況也不會好多少,因為我們之間已經不 到往日的親密無間、水乳相容。 我該怎麼辦呢?媽媽與我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楊乃瑾那邊也沒有暖和好 的跡象,我突然間覺得自己找不到方向了。突然想起有些日子沒見的施依筠,拿 起手機給她撥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施依筠有些矯揉造作的甜膩嗓音在那一頭響了起來。 「小冤家,怎麼現在才給依依打電話啊,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怎麼會,你不是也沒找我嗎,我以為你最近很忙。」 聽她話中頗有埋怨之意,我只好委婉的解釋了下,聲稱自己這段時間去外地 辦事,剛剛才來。 施依筠倒是沒有繼續追究什麼,只不過她有些為難的告訴我,她兒子學校放 假國了,這段時間都在家中陪著兒子,所以也分不開身。 我聽懂了她的意思,我們倆聊了聊近況,施依筠有些歉意的說,兒子家一 趟不容易,她想好好的盡下母親的職責,所以只能等開學了再聯繫我了。我知道 她雖然在肉體上很是飢渴,但是極其重視兒子的感受,將心比心,我很能尊重理 解她的做法。 掛完電話,我好像放下一樁心事似得輕鬆了不少。左右也無事,我不如出門 走走。 出了這棟大樓,我走在日漸熟悉的街道上,不知不覺中又到了那個幸福家 園小,還記得自己初到貴境時第一個落腳點就在這裡,現在大半年過去了,我 的人生軌跡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這裡的一切卻依舊是老樣子。 自從與媽媽突破了那一層關係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再來找過姚姐了,看到 那家「新穎」的招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團暖意,腳下加快幾步走了過去。 不過現實卻令人失望,我沒有看到預想中姚姐風趣潑辣的身影,拉下來的卷 簾門阻擋了我探的視線,我問了下旁邊的商戶,他們告訴我姚姐他們今天暫停 營業,好像一家子帶到哪裡玩去了。 我有些失落的離開超市,信步朝小內部走去。腳下帶著慣性走到了6號樓, 神使鬼差的我又登上電梯直到鐵拐李家的樓層。從電梯裡出來後,樓道裡依舊是 空蕩蕩的,時近黃昏的斜陽照在樓房的另一邊,昏暗的樓梯間裡沒有男女偷情的 跡象,一切好像又到了初點。 鐵拐李的房門前出乎意料的整潔,房門上的破損油漆也被補好了,那些雜物 垃圾都被清理一空。我走到門前敲了好幾下,屋內卻沒人應答,鐵拐李並不在家, 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做生意吧。 轉身走到樓層過道的陽台處,朝鐵拐李房間的方向一看。他家陽台晾衣桿上 不知何時多了許多衣物,還有幾套花花綠綠的女式內衣褲夾雜在中間,防盜上 還掛著兩雙高跟鞋,看那樣式好像是鍾小箐穿過的。 我搖了搖頭,感覺自己蠻可笑的,便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從6號樓出來後,我慢慢向小門口走去,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左右,遠遠 的看到門口處進來了一男一女,這對男女還帶著個小孩,不正是姚姐一家嗎? 不知怎的,我當場並不想跟他們碰面,遂側身走進一棟樓的門廳內。看著他 們一家三口的身影慢慢靠近,老張身上的夾克褲子挺新的,頭髮也理得清清楚楚, 讓他看上去精神了不少;蕊蕊一身粉色的毛衣毛褲,頭頂綁著一個紅色的蝴蝶結, 肉呼呼的小臉上滿是純真無邪的笑容,就像一個小天使般騎在老張的脖子上。 姚姐依舊是那麼成熟艷麗,豐滿的雙峰在嫩黃色的修身羽絨服下高高聳起, 貼身的小腳牛仔褲裹著纖細的雙腿,腳蹬著厘米的紅色高跟鞋,讓她看上去跟 老張差不多高了。她一隻手挽在丈夫的臂彎裡,一邊笑著在跟蕊蕊說著什麼,神 態言行中無不透露出幸福的味道。她看著丈夫的那種眼神我很熟悉,他們就像千 萬個普通的三口之家一般,雖然日子過得平淡無奇,但卻充滿了溫馨與從容。 我的心頭突然湧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眼前的景象好像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就像黑白電視機剛打開時的畫面一般,嘴巴裡好像多了股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 有些酸澀、有些辛苦。 我並未現身打擾他們,看著這一家三口走進了自己家的樓內,方才從藏身處 走了出去,頭也不的疾步走出了小。 我再一次開著霸道出了車庫,行駛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此刻已是繁燈初上 的時候,路燈、車燈和建築物的燈光照在行色匆匆的路人臉上,他們的臉上帶著 辛苦勞作一天的疲憊,和對及時返家的渴望與憧憬。一棟棟大樓的燈光都亮了起 來,遠遠看去就像夜空中的點點繁星一般,每一處點亮的星星背後,應該都有丈 夫或妻子,在等待家的人兒。 媽媽已經到家了,她打來電話詢問我在哪裡,我只說自己在外面吃飯,她囑 咐我早點家,我輕聲答允了。掛完電話,我把車速加到了極限,很快駛到了臨 安的香格里拉大酒店。 我向前台報出了薇拉su的名字,服務員聽了立馬露出恭敬的神色,她拿起電 話說了幾句,然後很有禮貌的引導我進了電梯,她用一張磁卡刷了下,電梯直接 抵達了59層。 服務員引導我走到這層末端一個獨立的房間門口,然後便鞠躬退下了。我按 了按門鈴,很快大門便被打開,薇拉su穿著白色浴袍,披散著一頭金髮,滿臉驚 喜的把我拉了進去。 這個房間是香格里拉最大的貴華套房, 多平米的面積,裡面的裝飾極其 奢華,充滿了現代摩登風格。薇拉su把我拉進一間很大的起居室,整片的落地窗 外是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黑色實木餐桌上擺著豐盛的食物,一瓶香檳酒尚未開 封,白瓷餐具也沒有使用過。 「你還沒吃晚飯嗎?」我看了看室內的擺設問道。 「是的,中午到現在我都沒什麼胃口,你陪我吃一點吧。」薇拉su理了理長 發,一股沐浴後的清香飄了過來,她為我拉開一條椅子。 我並沒有拒絕,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薇拉su開啟了香檳,我們便一起用餐起 來。 雖然在套房內,但是這頓晚餐卻是純正的西餐,七分熟的小牛排煎得恰到好 處,鵝肝柔滑細膩入口即溶,煙熏三文魚也香甜可口,那瓶香檳更是干邑白蘭地。 我們邊用餐邊聊著,跟外向灑脫的薇拉su在一起,我沒有什麼壓力,可以毫 無顧忌的暢談,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香檳,我覺得渾身湧起多股熱流,薇拉su的 眼神也有些迷離起來。 「你不是為我而來的,對嗎?」薇拉su的兩隻大眼睛瞇成一條線,她若有所 思的看著我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不想否認,反口問道。 「眼神,你的眼神。」薇拉su淡淡道。 「我的眼神怎麼了?」我專心致志對付著盤中的食物,隨口答道。 「在仁安時候的眼神,自信滿滿,充滿征服欲,有些狂妄卻不讓人反感;現 在的眼神,疲憊失落,焦躁不安,充滿了挫敗感。」薇拉su輕搖著手中的高腳杯, 看著淡金色的液體的形狀道。 「這不像你,應該說是不像我心中的Master高。」薇拉su把酒杯送至唇邊, 輕啜了一口,然後道:「如果當初見到是現在面前的這個你的話,我想我是不會 愛上你的。」 我沒有答,只是拿起桌上那半杯香檳,一飲而盡。 「發生了什麼,讓你突然間變了個人,我的Master高哪去了?」薇拉su皺起 眉頭,我看得出她臉上的關切之意。 「女人?我看得出來,是因為一個女人。」她伸出一根纖指比劃道。 「小瑾?不是的。」薇拉su試探性問了一句,然後很快自己否決了。 「肯定不是小瑾,小丫頭還沒有成長到懂得傷人的年紀,尤其是你這種男人。」 我沉默不語,薇拉su的猜測雖不一定準確,但也距離事實不遠了。 「這跟年齡有什麼關係?」我反問道。 「關係可大了,年輕就是資本,年輕就是魅力,可以任由我們去揮霍,去愛, 去恨,去做你想做的一切。」薇拉su放下酒杯,從桌上的香煙盒中抽出一支細長 的女士香煙,點著後放在唇邊吸了一口道。 「可是當你已經不再年輕,你懂得更多,你就越難去愛了,因為你會患得患 失,你會猜疑嫉妒,你會變得很不自信,這一切都讓愛變得複雜起來。」薇拉su 兩片紅唇圈成個圓圈,一股白色的輕煙從她口中噴出。 「要是你,你會怎麼做?」我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刀叉問道。 「我?你問錯人了吧。我是一個失敗了多次的範例,哪能成功經驗給你。」 薇拉su聳聳肩,有些自嘲道。 「你是一個女人,你應該懂得女人需要什麼?」我抓住薇拉su放在桌面上的 纖手問道,她細長的手指上塗著金粉色的指甲油,在燈光下閃耀著奇妙的光芒。 「女人麼,在年輕的時候,她需要的是狂熱的追求者,體貼入微的關懷,當 然還有英俊挺拔的外表,和高大強壯的身體。」薇拉su嫣然一笑道,美麗大眼睛 中投射出的熱情,讓她看上去年輕了許多。 「當女人已經不再年輕時,更需要的是寬厚踏實的肩膀,從容大方的呵護, 不離不棄的陪伴,我想這時候安全感比其他東西更重要。」薇拉su邊說著邊翹起 二郎腿,浴袍的裙角下滑出兩條修長的美腿,纖足腳尖頂著白色拖鞋一搖一顫的。 「那你覺得,怎樣的承諾才能讓女人相信?」我不解的問道。 「呵呵,你覺得我還會相信承諾嗎?」薇拉su輕笑一聲,反問道。 「為什麼,我已經盡力去做了。」我有些不滿道,薇拉su的這番話好像是對 自己際遇的評判,又好像在道出一種現象,讓我聽了很不舒服又不好反駁。 「盡力?男人在熱戀的時候總是這般信誓旦旦的,但能夠堅守承諾的還有多 少?」薇拉su曬然一笑,她把手裡的香煙放在煙灰缸上彈了彈道。 「你知道我媽媽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解,雖然我已經習慣了薇拉su出人意料的做法,但她突然提 起自己的母親讓我感到困惑,這與我的問題有何關聯呢? 「我的外公是東南亞的航運大王,而我媽媽是一個真正的千金大小姐。當年 媽媽未出閣的時候,服侍她的有五十多人,光是傭人住的房子就有兩三棟。家裡 吃的用的都是從法國、英國、美國採購的,外公專門設一個辦事處在歐洲為她服 務。」薇拉su談起自己的母親,眼中露出懷念與崇拜的神色,臉色突然變得柔和 起來。 「外公他十分熱愛自己的祖國。當時中國正遭到日本帝國的入侵,他不惜家 產的出錢出物支持國內抗戰,後來更因此結交了一名當時嶄露頭角的年輕軍官, 也就是我爸爸。外公當時很欣賞爸爸以及他所屬的那個黨,認為只有他們可以創 造一個嶄新的中國,所以不遺餘力的支持他們的革命,並把自己的寶貝女兒許配 給他。」薇拉su娓娓道來,她顯然已經沉浸在憶中了。 「媽媽嫁到國內的時候,她剛從美國衛斯理女子學院畢業,還是一個只懂唱 英文歌和跳舞的南洋大小姐。雖然爸爸當時已經是高級幹部了,但國內的物質生 活跟她自己家根本沒法比,再加上沒過多久,爹地就因為自己的老上司牽連進政 治鬥爭,被下放到偏遠的內蒙去改造。媽咪居然生生的自行學會了煮飯洗衣做家 務,從一個從來不知鈔票為何物的千金小姐,變成能夠熟練上街買菜善於討價還 價的家庭婦女,你說她厲害不厲害?」 「你媽媽很了不起。」我嘴裡稱讚著,卻不由自地想起了自己的媽媽,她 婚後的那十幾年也是這麼過來的,所以我很能理解女性為了家庭所付出的犧牲。 「呵呵,很了不起又有什麼用。後來為了不牽連爸爸,媽媽帶著我到外公 家,再把我送去美國唸書,等政治風波過後,我們到國內時,爸爸已經官復原 職而且還步步高陞了。」薇拉su看著煙灰缸中灰白色的煙灰,有些出神道。 「那不是很好嗎?」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呵呵,那可不一定,別人的好事對於我們來說未必也是好事,媽媽國後 沒多久就跟爸爸辦了離婚手續,你知道為什麼嗎?」薇拉su冷笑了兩聲,搖了搖 頭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奇的問道,此刻我完全被她的故事所吸引了。 「等我大學畢業的時候,媽媽才告訴我,原來她在國外的那些年內,負責照 顧爸爸生活的一名服務員成功的爬上了他的床。在這個年輕漂亮的小保姆面前, 曾經被稱作的『南洋之花』的媽媽也不是對手,歷經患難的夫妻之情也抵擋不住 青春肉體的魅力。」薇拉su緩緩道來這段往事,臉上的神情有些悲傷,也有些憤 怒。 「你說,這婚姻可信嗎?男人的承諾可信嗎?」薇拉su很尖銳的反問道。 「因人而異,我覺得不能一概而論。」我雖然很為她母親的遭遇而不平,但 是又不願意把自己劃入這個範疇。 「哈哈,高,我要是再年輕二十歲,肯定會忍不住相信你的,就算被你騙一 次也心甘情願。」薇拉su伸出纖手撫摸著我的臉頰,突然笑得無比嫵媚道。 「好啦,不談這些了。這是我在淮海的最後一夜,不該浪費在這些不開心的 事情上。」薇拉su雙手一拍,甩了甩頭髮道。 「最後一夜,你要走了嗎?」我疑問道。 「是的,楊的事情沒有幫上忙,我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要從其他途徑找找 辦法。」薇拉su簡單的答道,她並沒有詳說所謂的其他途徑,不過以她的背景 說不定還真能起到作用。 「你等等哦,我去換換衣服就來。」薇拉su說完就站起身來,隨手脫下身上 的浴袍,露出一絲不掛的誘人肉體,邁著兩條大長腿走進了臥室。 不一會兒她就邁著妖嬈的步伐走了出來。一頭金黃色的捲曲長髮極盡大氣的 灑落在肩上,上身披了件白色短皮草外套,裡面只有一條綴滿Bling Bling 亮片 裝飾的黑色齊臀吊帶短裙,裙子胸口處是兩條帶子交叉而成,露出形狀優美的鎖 骨和一半豐滿肥碩酥胸,兩條筆直滑膩的長腿在短裙下方呈露無疑,她的足下蹬 著一雙8 厘米的細高跟涼鞋,涼鞋的鞋面是用兩條金色帶子交叉而成,這些帶子 一直纏繞著腳踝以上,將那兩條頎長纖細的小腿完全包住,更加突出了她狂野性 感的氣質。 「e on baby,讓我帶你找找樂子去。」薇拉su雙指相擦打了個響指,然 後便踩著細高跟鞋一搖一擺的朝門外走去。 由於喝了點酒,在薇拉su司機隨從的護送下,那輛勞斯萊斯幻影把我們帶到 附近一家叫「唐會」的VIP 吧,外表金碧輝煌的門口兩個高大的黑人保鏢把著門 口,一排排穿著時尚靚麗的男男女女們正在排隊進入,保安們好像都瞭解薇拉su 的身份一般,很客氣的為我們開了個綠燈,讓我們不用排隊便進去了。 這種夜店的場我很少來,但一進到「唐會」便也被裡面的氣氛所感染。剛 一進去的地方是在二樓,靠中間的一大圈圍著的是酒水與休息,圓環的下面一 整層都被充作舞池,要進入舞池只能從二樓的兩排斜梯上下。無數濃妝艷抹、身 材姣好的小妞們穿著各種抹胸超短裙從樓梯魚貫而下,在舞池中肆意搖擺著自己 的身體,招來男人們的陣陣忽哨聲。每一個性感火辣的小妞進入舞池,就像倒入 沸湯中的奶酪一般,迅速被人群的熱浪所淹沒融化。 薇拉su顯然是個夜店的狂熱分子,她一進入這個環境就像如魚得水般自在, 拉著我便往樓下舞池走去,她的身段與容貌迅速引起了場內男性的注目,無數的 口哨聲和掌聲迎接她的到來,現場的DJ也不失其時的加快了音樂的節奏,兩盞射 燈恰到好處的轉到我們身上,照在薇拉su那兩條綁著金色帶子的光滑大長腿上, 讓舞池中的男人們更加瘋狂。 好不容易擠過人群,進入人滿為患的舞池後,我才明白男人們如此狂熱的原 因。3 多平方米的空間裡到處都站著人,在這個人擠人、肉貼肉的空間裡,沒 有人會去克制和收斂自己,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肆無忌憚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你稍一移動就會碰到身邊的胳膊或者大腿,平時端莊優雅的白領女性們毫不介意 觸碰在她們胸臀上的手,再古木訥的男人到了這裡都會放得開,男人女人們有 默契地隨著音樂舞動,相互貼近磨蹭著彼此的身體。空氣中瀰漫著酒精和女人香 水的味道,閃爍的燈光不斷投射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把他們沉醉癡迷的神態暴露 無遺。 在薇拉su這個歡場老手的帶動下,我也融入了這種狂熱的氣氛之中,順著愈 來愈高昂的音樂節奏扭動著,薇拉su就像一個魅惑的女妖一般,她渾身的關節似 乎可以做出各種動作,兩隻包裹在黑色亮片短裙內的豐胸抖出一陣陣乳浪,纖細 的腰肢帶動肥碩圓臀電動馬達般搖擺,塗著金粉色指甲油的纖手不斷的從胸前向 下做出撫摸的動作,踩在8 厘米金色綁帶細高跟涼鞋裡的兩隻大長腿不斷開間, 幾乎要把那條齊臀小短裙給繃開似得。 薇拉su無疑是整個場地裡最為吸引人的女性,很快我們便被人群推動到了舞 台中間,被眾多男性簇擁著的薇拉su毫不怯場,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扭動著自己 的火辣嬌軀。紛紛擠到中間來的大多數是男人,他們一個個眼露綠光想要分一杯 羹,但薇拉su的嫵媚與性感全放在我身上,對於這些男人們的挑逗完全無視。這 些捕獵失敗的雄獸們打量了我一番,在算出我的實力不容小視之後,才有些悻悻 的退在外圍,時不時用身體在薇拉su的背臀處揩油一兩下。 舞台的空間雖然不小,但是擠進來的人實在太多,再加上身體的扭動,我感 覺這比平時的運動更耗體力,DJ換了兩遍音樂後,我身上的襯衫已經有些濕了, 薇拉su的臉上也浮現一層水光,微微泛著桃紅讓她的五官更為艷麗,我湊到她耳 邊問她要不要休息一下。 「什麼?」現場的音樂聲實在太大了,薇拉su沒聽清楚,她甩著一頭波浪金 發大聲問道。 我幾乎是大喊著重複了一遍。 「YES !」薇拉su很興奮的大聲叫著,然後扭著香軀撲入我的懷中,兩隻濕 潤的紅唇貼到了我的嘴上,帶著香氣的柔軟長舌伸了過來,我們倆邊熱吻交接著, 邊相互擁抱著向樓梯口走去。 這去的路比下來還困難,那些盯了一晚上的男人們,此刻抓住機會給我們 製造障礙,他們故意推推搡搡的擋住我們的去路,然後趁機在薇拉su的身上摸一 把、蹭一下,我們走了半天還沒前進多少。 我有些惱火,沉肩伸肘、擺出架勢,擠開身邊的人們,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看到我的臉色選擇了閃避,我方才擠出一條通路走到樓梯口。因為先前的劇烈運 動,薇拉su晚上喝的香檳開始發揮作用了,她踩著高跟鞋一搖一擺的踏了幾節樓 梯,然後腳下一軟,身子就像後倒去,幸好被我從後面托住,我性直接把她整 個人抱了起來,將她舉在我的胸前向上走去。 薇拉su坐在我的手臂上,比身邊的人都高出了一大截,在整個場子裡極為顯 眼,燈光又很及時的打在她身上,全場再次響起口哨和掌聲,看著下方女性又是 羨慕又是嫉妒的眼神,薇拉su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的兩條大長腿夾在 我的腋下,上半身還不安分的扭動著,兩隻豐碩的乳球搖晃摩擦著我的頭髮。 「Master高,你太性感了,蘇蘇下面都濕了呢。」薇拉su把紅唇湊在我的耳 邊膩聲道。 邊說著,她邊拉著我手深入雙腿之間,我的手直接觸到一撮帶著汗水的毛髮 以及滑膩的皮膚,她這條齊臀小短裙裡居然什麼也沒穿,剛才就是這麼光溜溜的 露著下體跟我跳舞,不知道有沒有被身邊的男人發現。 薇拉su太瘋狂了,這裡有無數只眼睛在盯著我們,她卻怡然自得的坐在我的 手臂上,邊搖晃著身體邊迎接男人們的歡呼,就像一個驕傲的女王在檢閱臣民一 般,幸好我們是在朝樓梯上面走,其他人看不見我伸在她短裙內的手。 即便如此,我也感到十分刺激,薇拉su不著內褲的下體濕漉漉的,那只肥美 的肉蚌已經張口吞吐津液,我的兩隻手指很容易就侵入肉蚌口中,被裡面的濕滑 嫩肉給糾纏夾住,隨著步伐一起一伏的,我的手指變相一進一出的,帶動了更多 的液體分泌出來,等我走到二層的時候,整個手掌都濕透了。 「高,不行了。快放我下來,我快要尿尿了。」薇拉su突然很急切的道。 我見她臉色的確很難受的樣子,忙順勢把她放了下來,薇拉su馬上朝裡面走 去,她對這裡的環境很是熟悉,很快就打開一個洗手間走了進去。 我看了看自己那只粘滿透明液體的手掌,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走到吧檯附近, 找了幾張紙巾把手掌搽干。 這一圈吧檯是背靠著二樓欄杆,很多穿著白馬甲的調酒師正在為客人服務著, 吧檯前的高腳凳上坐著跳累了的男男女女們,也有些人專在這裡找落單的女孩搭 訕,我身邊正好就有這麼一對男女。 那女孩背對著我這邊,她挑染成亞麻黃色的長髮在頭頂結了個糰子頭,瘦瘦 的身子裹在一件露肩無袖的蕾絲拼接短裙,上身是桃紅色蕾絲面料的緊身剪裁, 除了胸口連到脖頸處的一圈蕾絲領口,兩條細長白皙的胳膊和整個白膩瘦削的裸 背完全露在外頭,下半截的黑色短裙是在膝蓋上面一點,群側的開叉內露出兩根 雪白修長的大腿,兩條又細又長的美腿蹬在一雙桃紅色的尖頭細高跟鞋內,厘 米的細跟讓她高挑的身段更顯窈窕。 這個女孩雖然是坐著,但是她的身高體態都有幾分像楊乃瑾,我不由得多看 了幾眼。 她旁邊坐著一個3左右的男人,穿著花邊襯衫和黑色休閒褲,頭髮用摩絲固 定成張揚的形狀,五官還算端正的臉上一副風流自賞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個事業 有成的夜店常客。 他姿態頗為輕佻的拉著女孩的手,嘴裡好像在勸說女孩,讓她與其出去開房 做那個事。這女孩說話含嬌帶嗔的頗為開放,但她始終避著男人話中的題, 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她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不過我想不 起自己在哪裡見過她了。 男人邊說著邊喝著洋酒,在酒精的作用下,藉著醉意伸手就把女孩往懷里拉, 張嘴往她唇上吻去,女孩子顯然很是反感他這種行為,一直很柔順的她出人意料 的激烈反抗著,但是男人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之後,男人總算抬起頭了,不過臉上卻多了一道五指 痕跡,他顯然被女孩這個耳光給激怒了,他嘴裡罵罵咧咧道:「操,裝什麼裝啊, 你不就是個暖場的公嗎,還說什麼不出台,你不出台來這裡賣什麼?」 他邊說著邊舉手要朝女孩臉上打去,不過他一抬手就被我給抓住了,這個男 人無論言行都十分令人討厭,我不由得想出手保護這個跟楊乃瑾有些像的女孩。 我手掌一用勁,那個男子立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他看我不是好惹的樣子, 口中連連服軟求饒,我懶得跟這種人計較,鬆手叱道:「滾。」 他的手掌一旦獲得自由,立馬從座位上跳了下來,一邊揉著自己的傷處一邊 朝外邊跑去,這場實力懸殊、過程極短的打鬥就這麼結束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立 馬轉移了目標,幾個巡邏的工作人員也視若不見的樣子,好像這種事情在這裡是 家常便飯了。 「大哥,謝謝你。」身後傳來女孩子清脆的嗓音,我扭頭一看,兩人都愣住 了,原來這女孩我認識,她就是之前在媽媽的店裡打工的小易(前文之小楊,為 免混淆,自此起改名),只是不知為何會在這裡見到她。 「你怎麼在這裡?」我奇道。 「是你啊,高巖哥哥。」小易見到我顯然也有些驚訝,不過她很快就調整過 來了,頓時滿臉堆笑道。 「我說是哪個帥哥這麼厲害呢,沒想到是高巖哥哥你,只是你怎麼今天肯來 這裡玩了呢。」小易的語速還是那麼快,她很快就從剛才那起風波中恢復了,像 抖機關鎗般一句句的蹦出來。 「我給你卡片那麼久了,也沒見你來過一次。」 卡片?對啊,我想起來了,當時小易的確有給我一張卡片,不過我早不知道 扔哪裡去了,沒想到她是邀請我來這個夜店。 「嗯,其實我是第一次來,是陪一個朋友過來的。」我不想告訴她我忘記了 這事,這個小姑娘並不讓人討厭,雖然她顯得有些世故。 「什麼朋友呀,應該是個女的吧。」小易話裡有些酸溜溜的味道,那對烏溜 溜的眼睛在我臉上轉來轉去,眼神中有種難以形容的東西。 「沒錯,是個女的,有什麼意見嗎?」薇拉su低沉又帶著高傲的聲音在身邊 響起,她不知什麼時候從洗手間裡出來了,此刻正雙手抱在胸前,目帶嘲諷地看 著小易。 看到薇拉su出現,小易臉上馬上在短時間內便堆上了標準的笑容,她上前拉 起薇拉su的手笑道:「姐姐你好,你是『唐會』的Queen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原來高巖哥哥是你的男朋友,我說他眼光怎麼一直那麼高呢。」 小易態度轉變之快,讓我目瞪眼呆,薇拉su接受了她的恭維,卻毫不理會她 的笑臉,轉身挽著我的胳膊嬌聲道:「高,我們找個地方歇歇吧,這裡好熱。」 我對小易點點頭,轉身隨著薇拉su走進了臨近的一個包廂內,小易則始終保 持著微笑目送我們離開。 這個包廂面積挺大的,裡面打著暗藍色的燈光,極好的隔音效果把包廂外的 喧鬧都屏蔽了,讓原本狂熱的情緒冷靜下來不少,包廂裡除了一張又長又寬的真 皮沙發,還有一個6寸的液晶屏幕,上面放著舞池的直播視頻,侍者送進來果盤、 小食、一大杯溫開水和幾瓶洋酒之後便退了出去,把這個空間留給了我們倆。 等包廂門完全關上後,薇拉su像只母豹子般撲了過來,她爬在我的身上,兩 片紅唇迫不及待的套住我的嘴,一條略帶鹹味的長舌伸了過來,她的臉上還帶著 先前運動後的潮紅,渾身散發著雌性動物渴望交配的信息素,我積蓄了好幾日的 慾望被挑動了起來,不甘示弱的口與她熱吻到了一起。 她一邊跟我口舌相交,一邊手裡毫不停歇的解除我身上的衣物,很快我的襯 衫被解開了,薇拉su開始從我的脖子往下親吻,她一邊親著一邊用長舌舔舐著, 從喉結到胸口到小腹都留下了她口水的痕跡,然後她動作嫻熟的解開了我的拉鏈, 將褲襠中被束縛了很久的大肉莖扳了出來。 她愛不釋手的抓著我的陽具,經過前面的刺激,它已經昂首挺胸,高高的豎 了起來,上面的血管筋脈俱凸,兵乓球大小的龜頭已經紅得發紫,面對著這根凶 悍十足的男性生殖器,薇拉su的一對美目泛著異樣的光芒,伸出鮮紅濕潤的長舌 在我龜頭上舔了舔,微微抬起的臉上卻流露出極為愉快的神情。 「唔,Master高,這麼粗大……這麼硬……是不是憋好久了呢……」 我抓著這條硬得像鐵棍一般的陽具,用紫色的大龜頭在她那光滑而細膩的紅 唇上順時針地研磨著,她伸出沾滿黏液的舌頭,我將整條陽具往她保養得柔嫩而 富有彈性的粉腮上拍去,一下,兩下,三下…… 「別激動嘛……蘇蘇先給你嘗嘗開胃菜。」薇拉su見我抓著的陽具要向她嘴 裡塞,她無比嫵媚的朝我笑了笑,然後卻鬆手拿起桌上的洋酒,湊到嘴邊先是喝 了一口,然後她把兩片紅唇張得圓圓的,讓我看到嫣紅的口腔內正含著半口的酒 汁,鮮紅的長舌浸在琥珀色的液體中,配著她描著眼線和銀色眼影的大眼睛, 就像一個的充滿誘惑的女妖一般。 她接下來的動作是我從未體驗過的,只見她伸出塗著金粉色指甲油的纖手捉 住我的陽具,然後她張開那豐厚的火紅艷唇將我的巨莖整個含進口中,我感覺自 己的下體突然被浸入一灣冰涼的清泉,薇拉su檀口中喊著的那口洋酒居然是冰鎮 過的,莖體就像燒得通紅的鐵棒突然被澆上一股冷水一般,那極度反差的降溫過 程帶了難以言喻的刺激,爽得我不由發出一聲沉吟。 薇拉su顯然很滿意自己取得的效果,她噘起兩片濕潤的嘴唇從我的龜頭處往 下深深地一套,忘乎所以地含弄了起來,她的雙唇吸力十足的包裹著我的莖體上 下移動,我的龜頭都已經頂到她的喉嚨了,但她卻絲毫沒有不適的表情,她一隻 手撩起不斷灑落的金髮,那張嘴巴像吸盤一樣一上一下的吸吮著我的巨莖,從口 中不斷發出「滋……滋……」的淫靡的聲響。 薇拉su弄了一會兒,等到口中的液體已經漸漸溫熱了起來,她就鬆開我的陽 具把那口酒給咽進肚子,然後再拿起另外一杯溫開水含了一口,又重新將我的巨 莖納入口中。這的感受與上次完全不同,陽具泡在溫度適中的開水中,暖洋洋 的、熱乎乎的,薇拉su一會兒由陰莖往下舔弄,時左時右的吸進吸出,長長睫毛 下的美目極盡挑逗地望著我,頭部更加快速地一上一下,忘情地吮吸著我的馬眼。 待到口中的開水也漸漸失去溫度,薇拉su就鬆開嘴巴把開水吐掉,然後重新 吸一口冰涼的洋酒,如法炮製般重複這兩個步驟,她口中邊吸著邊不斷分泌出黏 液,將我原本漲滿的紫色龜頭舔弄得更加光亮。她一隻手扶著我的陽具套弄著, 另一隻手已經伸到小短裙下的光滑大腿間,從她手指聳動的樣子來看已經深入到 自己的花徑中了。偶爾有幾滴酒汁從紅唇邊上溜了出來,滴落在她亮片小短裙上 方露出來的兩坨豐膩乳肉上,更增添了幾分淫靡氣氛。 「Master高,蘇蘇好癢啊……受不了了,快來征服我吧,讓蘇蘇舒服吧。」 薇拉su讓我享受了三十分鐘左右的「冰火二重天」後,她鬆開了套弄著陽具的檀 口,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她把身上那件Bling Bling 的小短裙往上一拉,露出 光溜溜不著片縷的下體,兩條穿著8 厘米細高跟鞋的大長腿往沙發上一踩,整個 人就像君臨天下的女王一般站在了我的陽具上面。 她那兩條光滑結實的大腿往左右一份,塗.B.著金粉色指甲油的纖手把住我的巨 莖,眼看著那只豐碩肥臀往下一坐,那只肉蚌就把我的陽具給吞了下去,「卜滋!」 一聲巨蟒整根插入了薇拉su那鮮紅色而水汪汪的裂縫。 「啊!」薇拉su忍不住呻吟一聲。 我奇怪地問道:「怎麼了,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好喜歡Master你的肉棒,好想念它。」薇拉su臉上一副很 爽又道不出來的感覺。 「呵呵,那你就慢慢享受吧,你有一整夜的時間呢。」 我嘴裡笑道,雙手捉實薇拉su的纖腰,下身用力的向上一頂。 「Oh……Yeah!」薇拉su喉嚨中發出一聲沉吟,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一陣起伏, 那具肥美的肉蚌開始向內收緊,我的巨莖即被圈圈嫩肉包圍和緊箍著,從莖身傳 遍來一股股的酥麻快感。 薇拉su目帶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眼神裡隱隱透出極為的愉悅和享受的感覺, 然後她開始搖動著自己的纖細腰肢,帶動豐碩渾圓的肥臀在我身上套弄起來。 包廂裡暗藍色的燈光打在她身上,那件Bling Bling 的亮片小短裙堆在她的 小腹上面一點,兩條又長又直的美腿蹬在一雙8厘米的金色繫帶細高跟涼鞋內, 一條條金色的細帶交叉的藏在纖細筆直的小腿上,整個光滑修長的下身被燈光照 得五光十色,就像一條帶著金線、色彩斑斕的蛇妖一般,在我身上舞動著。 我伸出雙手把她那件亮片小短裙的束胸拉了下來,薇拉su那兩坨肥碩飽滿的 乳房霍然跳了出來,一隻手根本無法掌握那香滑細膩的乳肉。我毫不憐惜地玩弄 揉捏著這對豐膩巨乳,那柔軟豐滿的酥胸上已經凸起了兩顆暗紅色的乳頭,在我 手指的挾捏下,那兩顆乳頭已經立起有紅提子大小。 我一邊玩弄著她的乳頭,一邊忽快忽慢、忽猛忽柔地將巨莖在薇拉su那濕滑 和溫暖的幽谷甬道內抽插著,碩大的莖身每一次深入都將那具肥美肉蚌分開到了 極限,或磨擦或頂動著感受肉穴腔道內的層層快感。薇拉su腔道內的嫩肉也會相 應地收緊、放鬆、收緊再放鬆,與我的巨莖一吸一吐的相輔相成地作著。 薇拉su感到那陣陣酥酥、麻麻、軟軟的要命快感簡直擊潰了她的理智,她豐 腴修長的胴體已經蒙上一層薄汗,在射燈的反映下搖曳生光,金色細高跟涼鞋內 的纖長腳趾捲曲抓緊,一頭金色長卷髮隨著身體的抖動在空中飄揚,臉上已經浮 現出一股興奮到幾點的神態,一對大眼睛水汪汪的樣子要多誘人有多誘人。 我雙手攀住薇拉su渾圓飽滿的巨乳,一邊抓捏揉弄,增添淫慾之威,一邊也 讓巨莖更深刻地侵入花徑,那火熱美妙的刺激,登時令飢渴了好幾日的薇拉su快 要發瘋,那根手臂大小的陽具不但佔據了她的花心,也完全佔有了她的身心,體 內的慾望使得薇拉su忘乎所以。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巨莖越發的堅硬如鐵,我開始一下一下的向上頂動著 陽具,把薇拉su的豐腴胴體刺得一高一低地拋起,每次巨莖都狠狠地挺在薇拉su 那圈滑膩花心的裡頭,薇拉su終於有機會忘情地叫喊:「啊…啊…」 隨之踩在8厘米金色細高跟涼鞋內的大長腿一陣顫抖,胯下的肥美肉蚌拚命 的向內加緊,腔道裡的嫩肉開始收縮蠕動,薇拉su強烈的高潮終於來臨,她花徑 內湧出大量熱滾滾的陰精噴在我的大龜頭上,那種沛然莫之能御的舒爽,使得她 全身顫抖動不已。 薇拉su經過一陣一陣的高潮的激動顫慄後,濕漉漉的花瓣仍一開一闔地顫動 著,她一伏身死命的緊抱住我,那兩片鮮艷的紅唇嘴唇迅速湊上吻住我,一面瘋 狂地向我口中輸送著她的口水津液,更伸出滑膩的長舌塞入我口中,與我的舌頭 糾纏扭卷在一起。 這個悠長的舌吻結束後,身心都還沉醉住那快樂餘韻中的薇拉su雖是不願, 卻也漸漸清醒恢復過來。她見我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看著她,已經充血腫脹的下 體內依然感覺到那根巨莖的存在,那才讓她極度舒爽到極限的陽具,依舊是那麼 堅硬火熱還沒有軟化的跡象,她又姣又媚的喵了我一眼道:「Master高,你還沒 有盡興嗎?」 「你說呢?」 「嘻嘻,我就知道,那我們不如早點進入下一個環節吧。」 「下一環節,要去哪裡?」 「當然要換個戰場咯,這裡條件太簡陋了。」薇拉su的話音變得十分性感, 她眼神中有股狡猾的味道,但卻說不出的嫵媚。 我們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薇拉su把那件亮片小短裙整理好,她也不用補妝 什麼的,披上皮草小外套後,又恢復一臉女王樣,踩著8 厘米的金色細高跟涼鞋, 挽著我胳膊恥高氣揚地向夜店門外走去。 今晚又將是一個無眠之夜了。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五十八章) 我打開門走進了一個房間,這裡有馬桶、洗手台和長鏡子,可裡面的裝飾一 點都不像個洗手間,從牆面到鏡框的裝飾都是一片乳白色,再配上昏暗的粉紅色 的光線,不大的空間裡瀰漫著一股靡靡之韻。 突然間,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高挑豐腴的女人。這女人看上去3左右 ,如雲般的長髮在腦後盤了個精緻的髮髻,一副el的大墨鏡遮住了半 邊臉頰,只能看到她筆直細長的瓊鼻和鮮紅豐潤的雙唇。她皮膚白得像很少接觸 陽光一般,兩顆茁壯飽滿的乳房在銀灰色真絲襯衣的包裹下,與纖細頎長的腰肢 形成鮮明對比,豐滿挺翹的肥臀將白色蕾絲筒裙撐得緊緊的,兩條又長又直的大 白腿蹬在8厘米暗紅色細高跟鞋內,帶著滿溢熟美婦人的姿態扭著腰肢向我走來 。 不知怎麼的,我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馬桶蓋上,下身的褲子也不翼而飛了, 光著兩條體毛濃密的大腿中間,一根兒臂般粗大的肉莖正高高翹了起來。那個美 婦人已經蹲在了我的雙腿間,這個姿勢讓她那兩條骨肉均勻的大長腿充分的展示 在眼前,白皙滑膩的腳背裸露在8 厘米暗紅色細高跟鞋內更加誘人。 美婦人伸出一雙白蔥般的纖手,塗著銀色指甲油的細白手指握在我的巨莖上 ,那柔嫩滑膩的觸感讓我的莖身又膨脹了幾分。她用纖指極為嫻熟老練的擼動著 我的陽具,一邊套弄著一邊輕啟豐潤的紅唇,一條嫣紅滑膩的長舌從口腔中送出 ,像靈蛇般的三角形舌尖上滑落一串透明的唾液,滴落在我紅得發紫的碩大龜頭 上。待她用口水將我兵乓球大小的龜頭都浸濕後,那張紅唇開啟到最大的角度, 然後向下一擒,便將我的陽具納入了口中。 我的巨莖被納入了一個極為潮濕溫熱的腔體內,還有一條柔軟滑膩的長舌在 不斷攪拌著莖身,美婦人的長舌時而用力的包裹著粗壯的莖身,時而在碩大的龜 頭上劃過,時而在龜頭下面的頸溝處用力的舐著,時不時的她還將整條又粗又長 的巨莖吞入口中,讓我把龜頭直接深入她喉道盡頭那一處滑膩的腔壁上,每當這 個時候她高挺的瓊鼻都會頂到我陽具根部那一片茂密的恥毛上。 我只覺得陽具處宛如有陣陣電流在電擊一般,那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不禁舒服到渾身發抖,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這樣一個舉止端莊、身段姣好 的美婦人,露著白生生的大長腿踏在8 厘米的細高跟鞋內,蹲在一個充滿曖昧 氣息和不潔氣味的場所,用她極為嫻熟的深喉技巧為我口舌服侍,那種生理 和心理上的雙重享受帶來了極大的快感。 雖然我又粗又大的陽具讓美婦人每一個動作都要付出雙倍的努力,但是她卻 好像極為享受這根巨莖的味道一般,陽具的每一次插入都會將她雪白滑嫩臉頰的 臉頰頂得凸起一塊,然後隨著我陽具的抽出那一塊地方又會凹陷進去,雖然帶著 墨鏡看不清楚她的眼神,但是如此反覆循環的動作卻顯得極為淫靡。隨著她唆著 陽具的頭部上下擺動,盤在腦後上方那個高高的髮髻也一上一下的,我彷彿看到 了一樣熟悉的東西。 那是什麼?我努力的搖了搖頭,眼前好像是一隻蝴蝶在飛舞,為什麼這裡有 一隻蝴蝶? 美婦人擺動的臻首不斷干擾著我的視線,她力道拿捏恰到好處的口舌帶來的 快感分散著我的注意力。 那只蝴蝶好像是金色的,它揚著雙翅以一種輕盈的姿態在我的胯下飛舞著, 蝴蝶的姿態與飛行軌跡莫不與美婦人臻首的擺動暗暗吻。 不對,我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心中突然湧起了一陣不詳的預感,伸手扶在 胯間美婦人白嫩滑膩的臉頰上,她含著我的陽具的動作停了下來,那隻金色蝴蝶 也陡然定住不動.B.了。 只見,美婦人頭頂那個高高盤著的精緻髮髻上,一隻蝴蝶形狀的金色髮夾正 靜靜的臥著,它身上的那股活力好像一瞬間被抽走了似得。 我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伸出顫抖的雙手,輕輕取下美婦人一直戴在臉上的 那副墨鏡。 隨著墨鏡的漸漸移開,修長如黛的細眉下方那對無數次在我夢中出現的剪水 雙瞳正看著我,那眼神與她口中猶含著我碩大陽具的淫靡動作格格不入,充滿了 莫名的失落和無盡的憂傷。 墨鏡完全被拿掉了,白莉媛熟悉而又陌生的玉容完全呈現在我眼前。 我猛地驚醒了過來。 睜眼先看到的是一盞華麗的水晶燈,耀眼的光線灑在全裸的健壯身體上,自 己正躺在一張King Sie 的大床上,原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個夢。 我有些失落,夢中的那些情節雖然荒謬,但卻讓我味無窮,只恨沒能延續 下去。我轉了轉有些酸楚的脖子,瞧見身邊躺著的那個女人,一頭柔軟順滑的金 色長卷髮披散在光滑如蜜般的胴體上,兩條又長又直的美腿微微張開,那渾圓肥 碩的豐臀上粘滿了已經乾涸的白濁分泌物,我的動作雖然不大但已經驚醒了她。 薇拉su張開了描著金色眼影的美目,美麗的大眼睛嫵媚的看著我,一對鮮 艷的紅唇輕啟道。 「Good M,Master高。」 「早上?現在幾點了。」我用了搖了搖頭,被酒精麻醉的腦袋有些清醒了, 昨晚經歷的事情也漸漸憶了起來。 在「唐會」的包廂內完成兩場肉搏之後,我們坐著薇拉su的勞斯萊斯幻影 到了酒店,之後我們在這個房間內肆無忌憚的交歡,直到彼此都精疲力竭才相 擁著昏昏睡去。 「不清楚,應該有點多了吧。」薇拉su的紅唇又貼了上來,濕滑熱乎 乎的舌頭在我的牙齒上打轉,兩坨極富彈性的雙丸壓在了我的胸前。 點了?沒有理會已經朝我下體摸的薇拉su,我拿起床頭放著的手機 一看,上面閃爍的LED 燈顯示所剩電量不足,剛一按電源卻已經關機了,心 想昨晚徹夜未歸,手機又沒接,不知道媽媽會不會因此擔心,要是她找不到我的 話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呢? 我越想越覺得不妙,更無心在床上與薇拉su繼續廝混,忙伸手按住她忙的 不亦樂乎的身體,沉聲道:「不好意思,時候不早了,我真的得去了。」 薇拉su這出乎意料的溫順乖巧,她沒有出言挽留我,只是慵懶無力的躺 在床上,默默的看著我穿上衣服褲子,在我穿戴整齊將要出門時,她開口了。 「真的要走了嗎?」她的話語聲不大,連番的性愛讓她嗓子更為沙啞,但語 氣中卻帶著難得的溫柔。 「嗯,你多睡一會吧。」我穿上外套,想要對她說點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是好。 「Wait……」薇拉su見我正要轉身離去,她突然張口挽留道。 「高,可以再吻我一下嗎?」薇拉su一隻手枕在腦袋下方,如瀑布般的金 發半垂在胸前,就像一個誘人的芭比娃娃,美目裡的渴望讓我無法拒絕。 我彎腰湊下嘴唇正想吻她,沒料到她卻一把扳住了我的脖頸,然後溫熱的紅 唇動的含了上來,接下來是一陣狂熱的濕吻,她好像要把我的舌頭連口水完全 嚥入口中般,直至耗盡最後一絲氣力才鬆開我。 「你上次拉下的行李放在客廳,郭經理已經幫你寄來了。」薇拉su嫵媚 十足的笑著,她紅唇上溫度還殘留在我嘴邊。 我朝她點點頭,站起來頭也不的走了出去。 「Master高,蘇蘇也許會來找你的哦。」薇拉su帶著媚意的嗓音 又在背後響起。 拿著行李下樓後,我驅車飛速朝家中奔去,生怕稍有耽擱就見不著媽媽了, 從酒店到家的整個路程就花了一個小時。 打開家門,室內的靜悄悄的,我看了下牆上的掛鐘,指針指著點,看樣 子媽媽應該是去店裡了,我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些,心裡頭卻不知是何滋味。 把行李提房間後,我正想拿手機去插充電器,偶然發現媽媽臥室的門好 像隱約有漏出一條光線,我心中一動,朝那邊走了幾步,才注意到臥室門是虛掩 著,好像還可以聽見裡面有人聲,誰在媽媽的臥室裡,她在跟誰說話呢? 我眉頭緊鎖,踮著腳尖朝臥走去,腳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心裡頭卻是不 爭氣的砰砰直跳。抬手放在臥室門上,卻猶豫了片刻,生怕這一下推進去的話, 要面對的是我害怕的現實。 門終於被我推開了,中午的陽光透過絲綢窗簾投射在寬敞的臥室裡,那張大 床上除了隨意攤開的被子外,屋內只有我熟悉的那種香味,並無其他人影與痕跡 。我稍稍定了定心,先前那個聲音聽得清楚了些,好像是一個女聲在唱歌,誰在 唱歌?這個好像不是媽媽的聲音。 順著聲音的源頭去,我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衛浴間的位置,遮掩門口的那面 鏡子推門半拉著,露出了一道不大的縫隙,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寬敞明亮的衛浴間 裡水氣瀰漫,好像有人正在裡面洗澡似得。 由於衛浴間有一整面牆都是透明的落地玻璃,所以陽光可以毫無遮擋的照入 室內,在緊靠著玻璃牆的那個浴池檯子上,隱約可見一個白皙優美的背影,瘦瘦 窄窄的香肩,玉石般光潔的裸背,頎長纖細的脖頸,以及盤在腦後那一團絲潤光 滑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這不正是媽媽嗎。 我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此時耳朵也聽清楚了剛才的歌聲,原來聲音是從衛 浴間牆上的音響發出,聲波經過水汽和牆壁的反彈傳至外頭。那首歌是一個輕盈 婉轉的女聲吟唱著,歌詞我雖然並不熟悉,但記得在小時候聽過,當時曾經傳唱 遍大江南北。 「昨夜的雨/ 驚醒我沉睡中的夢/ 迷惑的心/ 沾滿著昨日的傷痛/ 冷冷的風/ 不再有往日的溫柔/ 失去的愛/ 是否還能夠再擁有/ 漫漫長 路誰能告訴我/ 究竟會有多少錯/ 何處是我最終的居留。」 浴池中已經裝滿了尚冒水汽的溫水,水面漂著嫣紅的玫瑰花瓣。從我的位置 看過去,只能看到媽媽光潔如玉的裸背,她修長豐腴的大腿根則被水面上的玫瑰 花瓣給擋住了,兩條白藕般頎長纖細的小腿露出在水面上,如新月般彎彎的晶瑩 足弓翹在浴池邊緣上,那曾經讓我愛不釋手的纖細足踝是那麼的勻稱光滑,足尖 細膩白嫩的玉趾上塗著朱紅色的指甲油,像一朵朵白蓮花瓣般綻放在水汽中。 她輕輕的撩起細長的胳膊,幾滴水珠從那雪白的手臂向下滑落,經由細長優 美的脖頸繞了一圈,然後從纖巧可愛的脖頸窩中溜過,最後沿著胸前那一道驚心 動魄的弧線化開,將那對豐碩肥美的白玉香瓜塗得更加光亮滑膩,在水溫與室內 的蒸汽的作用下,那猶如軟溫新剝雞頭肉般的雪乳白得近乎透明,高高聳起的乳 峰頂端驕傲的翹著兩隻粉紅的櫻桃,那可媲美處女的形狀與色澤令人垂涎三尺。 這副美人入浴的圖畫讓我看得如癡如醉,我望著浴池中如洛水仙子般舒雅優 美的純熟美婦人玉體,身體上卻未向往常般熱血沸騰慾念大作。此刻,我只想靜 靜欣賞這女人中極品尤物的美態,即便她現在已經不屬我擁有,但我卻從未減退 對她的愛意。想到此處,自己的心中又像被針扎般的陣陣刺痛。 在這溫婉的女聲伴奏下,我幾乎忘記了時間和空間,呆呆的站在門邊看著池 中的美人。 媽媽在池中已經泡了有一段時間了,我漸漸發覺她身上有些異樣之處。在朦 朧的水汽中,她一條細長白皙的胳膊撂在池沿,另一條白胳膊卻一直沉在水中遲 遲沒有抬起,我認真的觀察了下,才發現她靠在池壁的雪白裸背與盤著長髮的臻 首都在輕微顫抖,放在池沿上的那條白胳膊也在微微抖動著。從我的角度,看不 到她浸在水中的玉體,但是在兩條大白腿的根部與光潔滑膩的腹部相接間那處地 帶,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卻在翻滾波動著,好像那塊水面下方正產生著一圈圈的小 漩渦。 「曾經在雨中對我說/ 今生今世相守/ 曾經在風中對我說/ 永遠不離 開我/多少纏綿編織成的夢/ 多少愛恨刻劃的鏡頭/ 為何一切到了終究還是 空 .」 隨著歌聲的越發淒婉悠長,那塊水面的波動越來越頻繁。雖然目光不能觸及 ,但我能夠想像得出,此時媽媽那只沉在水中的細長白胳膊正放在她的兩腿之間 ,那白蔥般纖細修長的手指或兩根、或三根已經進入了那處豐腴肥美的白虎蜜穴 內。按照水面上波動情況來看,她已經運用上之前我調教的成果,用自己纖長的 手指進出著那具充滿大量肉褶的緊窄花徑,挑逗著肉褶深處那顆肥厚嫣紅的蜜豆 。 「丫……」 媽媽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吟,她的呻吟聲並不大,但是軟軟細細的,其中 卻帶著一絲心急難耐的味道。 水面上的片片玫瑰花瓣不斷翻滾著,預示著水底下的動作愈發變得激烈,塗 著朱紅色指甲油的白嫩玉手開始緊緊抓住池沿,白得透明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 明顯凸起,擱在池沿上的那對白玉般的纖長小腿也開始繃緊,月牙般彎曲的足弓 陡然挺直了,足尖那十顆塗著朱紅指甲油的花瓣般的玉趾整齊的併攏在一起,並 向腳掌心內緊緊的收縮起來。 「嗯……」 媽媽總算從口中吐出一聲極為膩味的輕吟,好像身上積蓄已久的焦躁不安也 隨之排出。那話音中帶著的尾韻悠長婉轉,又帶著意猶未盡的癡柔纏綿,讓我心 潮為之蕩漾不已。 隨後,她那原本繃緊得像弓弦般的玉足頓時鬆懈了下來,像花瓣般緊緊相扣 著的白嫩玉趾也微微鬆開,本來抓著池沿的細長白胳膊此刻滑落進水中,原本盤 在腦後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也披灑了下來,臻首帶著些許的慵懶斜靠在池壁上 ,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影子從她身上溜走了一般,她渾身上下頓時輕盈舒暢了起來 。 水面上的玫瑰花瓣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有那如泣如訴的歌聲依舊蕩在室內 ,水汽中瀰漫著一股如香如麝般獨特芬芳。 我悄悄的退出了這個令我沉醉的房間,把臥室的門照原樣拉好。我不想讓 媽媽知道我窺探她的行為,我要在她面前展現一個真正的男人形象,做一個有擔 當、有魄力、有控制力的成熟男人。無論她對我的態度如何,我是絕不會放棄白 莉媛的,不管她是我的媽媽,還是我所愛的女人。 我走進了衛生間,脫掉身上猶帶夜店氣息的衣褲,扔進洗衣機中洗了起來, 然後開始清洗自己身上與薇拉su性交的痕跡,待我將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出 來後,媽媽也剛好從臥中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套白色棉質家居服,寬鬆的剪裁掩蓋不住裡面窈窕的身段,不著脂 粉的素淡玉容清麗可人,酒紅色波浪長卷髮濕漉漉的披在身後,身上帶著浴後的 清香與芬芳。 「咦,你什麼時候來的。」看到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不知是不是 之前泡了個很久的澡緣故,白玉般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就像盛開的玫瑰般 誘人。 「剛來,先去洗了個澡。」我很坦率的答。「我還以為你今天去店裡了 呢。」 「唔,我也剛剛洗完澡。今天早上起來的晚了,所以乾脆沒去店裡。」媽媽 像是在對我解釋著什麼。 「你昨天去哪了,怎麼沒家睡覺,電話也不接。」她邊問我,邊斜著頭用 一條大毛巾擦拭著頭髮,她語氣裡更多的是埋怨。 「昨天在外面玩得有些晚了,後來就在一個朋友家裡過夜。對不起,讓你擔 心了。」我很客氣的講述了昨晚的事情,語氣很是誠懇,但又沒有示弱。 我這種態度讓媽媽有些措手不及,她好像突然找不到應對我的姿態了,躊躇 了下才問道:「什麼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性。」我的答依舊簡練,話音卻很乾脆。 「是哪個?小楊還是,你不會又去找那個姓蘇的女人了吧。」我的答很快 招來她的警覺,她揪根摸底的追問道。 「媽媽,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偶爾交往一倆個異性是很正常的事吧。」我微 笑著答道。 「其實你不必擔心,我自己會把握好分寸的。我有能力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也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軌跡。」我雙目盯著她,充滿自信的說出以上這番話。 不知是我話中難以辯駁的邏輯,還是我突然發出的強大氣場起到了作用,媽 媽在我面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擦拭著濕頭髮的雙手也停了下來。 「我……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她呆了呆,想了半天就說出這句話。 「哈哈,你不用擔心的。我的身體一向很好,這你應該很瞭解。」我克制住 心中的笑意道。 我的話裡有話、語帶雙關,媽媽聞言有些害羞的偏了偏頭,粉臉上的紅暈不 由得又深了幾分。 「對了,都快2點了,咱們一起出去吃飯吧。」我不等她恢復過來,動 的邀請道。 「出去吃?」媽媽臉上驚訝的神情絲毫不假,這還是我頭次邀請她外出吃飯 ,因為照往常來說我更願意在家吃她親手做的菜。 「當然咯,老是讓你做飯我可過意不去。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到外面吃 吧。」我灑脫的聳聳肩道。 「好啦,聽我的就是了,這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我不等她多做思, 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她的遲疑。 我這種唑唑逼人的態度反而起到了效果,媽媽顯然被我的強勢所壓制住了, 她很自然微笑著搖了搖頭道:「真是的,啥時候變得這麼喜歡出去,難道媽媽做 的菜你都吃膩了嗎。」 「你的手藝我是永遠不會膩的,但我捨不得總是讓你操勞啊。」我邊含笑說 著,邊輕輕抓住她的纖手抬了起來,目帶愛戀的欣賞著那只白蔥般頎長細膩的玉 手,我輕輕撫摸在那腴白滑膩的肌膚之上道:「這麼美的一雙手,要是磨損過度 了,我可是會心疼的哦。」 「油嘴滑舌的。」媽媽玉手輕顫了下,從我掌中抽離,順勢輕打了我一下, 柔中帶俏的嗔道。 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是從媽媽舒展的眉角來看,她對我的做法並不反感。 「你稍等一會兒丫,我去打理一下。」說完,她轉身朝臥室走去,透過家 居服可以看到她纖細的腰肢正一擺一擺的,我感覺她那兩條大白腿邁動的步伐也 靈動了許多,好像心情突然變得很好的樣子。 我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做對了什麼。 我們從世紀影城走了出來,一邊談論著剛才銀幕上的情節,一邊信步在這條 聞名遐邇的步行街上。 這段時間內,我和白莉媛的關係正在漸漸轉變著。通過分開的這幾天的反思 ,以及與薇拉su交談得到的感悟,我明白了自己與白莉媛之間的問題所在。而 現在我以一個嶄新的姿態到她身邊,這是我必須向她展示的,一個充滿自信和 掌控力的雄性生物。我一改往日不在意細節的做法,更多的參與到兩人的生活中 來,並且漸漸的佔據了動地位,從平日裡的飲食到日常活動的安排,從消遣娛 樂到衣著打扮的選擇,我的意見在生活中越來越重要,而白莉媛對於我的依賴也 越來越深。 如果我們繼續保持暗地裡媾和的話,她可能就一直把我當作一個需要保護的 孩子。儘管在肉體和性上面我是處於動地位,但是她對我更多的還是母親對親 生兒子的寵愛,以及往日出軌情節帶來的愧疚感,使得她不惜用自己的肉體作為 補償我的代價。無論我可以在性生活上給她多大的歡愉與滿足,都不能改變我們 之間母子的關係,這種關係在摻雜了性與佔有慾之後,變得更為複雜也更為脆弱 。如果我們處理不好的話,可能某一天兩人之間會出現難以彌補的裂痕,到那個 時候可就悔之莫及了。 對於我的改變,白莉媛開始感覺有一些突兀,但很快就適應了這種微妙的關 系。她本質裡是一個溫婉柔順的傳統女人,這樣的女人對於強勢的雄性是沒有反 抗能力的,如果說先前在我面前她還有母親這個身份帶來的優勢的話,但隨著我 逐漸散發出導者的氣息,她也就慢慢接受了這種轉變。 但是僅僅讓她幫我當男人看待還是不夠的,我需要的不是一個肉體上被征服 的女性,我想要她全部的身心,想要她把所有的溫柔與愛奉獻給我。所以在生活 之餘,我會經常地與她溝通,不是以一個兒子的角度,而是以一個男人的方式了 解她。 我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對白莉媛的認識太少了。在此之前,我眼中只有那個 慈愛溫柔的母親,以及美艷絕倫的尤物,根本沒想過她也有她的青春年華,她也 有過女孩子傻乎乎的階段,她也有自己的心事與小秘密。她最喜歡的歌星是梅艷 芳與張國榮,她喜歡看國外的浪漫愛情電影,她甚至曾經幻想過嫁給一名海員。 我們之間漸漸變得無話不談,在這些談話裡我更加懂得了這個女人,也增加了兩 人之間的親密程度。所以我們才可以像今天這樣的相攜行走在都市中。 這條步行街是城市裡最寬闊和潮的購物場所,每天都擠滿了外地慕名而 來的遊客,所以我們毫無顧忌的散步在各色各樣的人群中。街道兩邊的店舖以二 線的國際品牌為,雖然比不上高級的購物商場裡的旗艦店,但白莉媛還是饒有 興趣的拉著我一家家逛過去。雖然我們都沒有什麼需要買的,但是女人就是喜歡 逛街,特別是她們離不開的服飾與化妝品。 我們走進一家Maxmara 的店裡,迎面走來一對年輕情侶。男的戴著 黑框眼鏡和留著新潮髮型,一看就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模樣;女的長髮短裙、嬌小 玲瓏,除了身材稍微有些胖外,長得還算漂亮;兩人手拉著手,有說有笑的走著 ,一副感情很好的樣子。 他們老遠的看到我與白莉媛走過來的身影,好像十分興奮的頭縮在一起竊竊 私語。 插身而過間,我聽到女孩在說:「哇,你看到那個穿風衣的型男叔叔了嗎, 他好高啊好帥啊,那撮鬍子好有范,簡直要迷死人了。」 男孩不斷點頭附和著女友,口中卻喃喃自語道:「是啊,不過他身邊的姐姐 也很美,皮膚又白又有光澤,身材更是性感得要死。」 「嗯,而且她穿衣服也很有品位,舉手抬腳就像大明星般,我看就連范冰冰 也沒有她美。」女孩也表示贊同道。 「好美、好美,真是美得像女神一般。」男孩的眼珠子好像都快要掉下來了 。 他們倆口中提到應該是我與白莉媛,但我並沒有很在意這兩個孩子。白莉媛 倒是聽得很開心,她輕撩披散在腦後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稍稍轉了轉曼妙窈 窕的身子,目帶感謝地向他們倆溫柔一笑。 她這眸一笑,眼波流動間,泛起無限風情,把那對年輕情侶都看呆了。待 我們停步在男裝的試衣間前,還能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聲。 「人家都已經走了,你還傻站著幹嘛,是不是魂被勾走了啊。」女孩好像有 些生氣,埋怨男友道。 「你亂說什麼,我就是看看,有什麼關係。」男孩心事被人揭露,略帶怒氣 答道。 「切,我還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過我勸你別幻想了,這樣的大美女肯定有 了,那個帥叔看起來好像是她男朋友。你省省吧。」女孩醋意頗深的數落著, 男孩此時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忙過神來安慰討好女友,兩人鬧了些 扭捏也就漸漸遠去了。 我與白莉媛對視一眼,剛才發生的小插曲讓我們不由得暗暗發笑。我們正好 站在一個穿衣鏡前,白莉媛拉著我順勢朝鏡子中一看,頓時對那對小情侶的感受 有了進一步的理解。 鏡中並肩站著一對風華正茂的男女。男人穿了一套深灰色的修身西裝,外面 披一件鐵青色的長風衣,錚亮柔軟的正裝皮鞋,將我高大挺拔的體型完全凸顯出 來,大理石雕成般輪廓鮮明的五官,加上唇邊到下巴一圈修飾整齊的鬍鬚,配著 稍嫌銳利的警惕目光,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與穩重,怪不得那個女孩會將我稱為 叔叔。 我身邊的白莉媛卻是另一番打扮,她上身披著一件米白色的羊毛開衫,肥大 的袖口稍稍挽在手腕上,露出兩隻帶著銀鐲子的白皙纖手,裡面是一條長及臀部 的裙式上衣,白色蕾絲裝飾的胸口開在鎖骨下方,上衣的腰部設計得很上面,由 於裙式上衣的衣襟是向外散開的,使得她原本就很長的下身更加纖細修長了。她 下身穿了條碳黑色鉛筆褲,貼肉的褲管將那筆直渾圓的大長腿包裹得緊緊的,她 白生生的玉足蹬在一雙7 厘米高的銀色紗及踝靴內。酒紅色的波浪長卷髮隨 意的披在腦後,素淨的臉上只抹了點霜和淡淡的唇蜜,整個人卻顯得清新素 雅、溫婉大方。 白莉媛這一身打扮讓她顯得更加年輕,她的皮膚與身段原本就保養的很好, 站在我身邊一點都不像母親,而我的外形和裝扮強化了身上的滄桑感,站在一起 倒顯得我比她老了些,我們就像一對年齡相仿的情侶般並肩站著,充滿愉悅的欣 賞著鏡中的彼此。 「石頭,我跟你站一起會不會顯老啊。」從店裡出來後,白莉媛還是對剛才 那個小插曲記憶猶新。 「一點都不,你看起來比我年輕多了,沒看那些小男生都把你當女神麼。」 我故意調笑道。 我現在已經漸漸改變了對她的稱呼,因為「媽媽」這個稱謂太嚴肅了,每次 說出口的時候都像在兩人之間劃下一道鴻溝,我刻意的避著這個詞。 「又來了,老是說好聽的話,人家說不定背後還在偷偷笑話我呢。」白莉媛 微微嗔道,但是她上翹的嘴角卻表示,她其實很喜歡這種感覺。 但說句實話,任何初次見到的人都會誤判她的年齡,往往以為她最多3出 頭而已。 「哪裡會,他們最多只會偷偷的罵我。」我輕笑道。 「罵你?為什麼要罵你丫。」白莉媛有些不解道。 「他們肯定都在罵我,這個傢伙有什麼了不起的,居然可以泡到這麼一個大 美女。」我故意誇張的說道。 噗呲一聲,白莉媛被我說得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猶如嬌蘭盛開般的笑顏惹得 過往的行人紛紛注目觀看。 「你呀你,真是死性不改,老是口花花的。」白莉媛巧笑嫣然說著,她對我 話語中的親暱並不反感,我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表現收到了效果。 「那沒辦法,誰叫你長得這麼美呢。你看,路上見著你的人都像是丟了魂似 得,我還算好了吧。」我裝作沒奈何似得說著。 好像是要印證我所說的一般,對面走來一個帶著深度近視眼鏡的胖子,他一 邊走著一邊頻頻往白莉媛身上看,待我們從旁邊走了過去後,他還不住的頭窺 視白莉媛的背影,結果一不留神撞到了行道樹上,眼鏡掉落在了地上。 「你看,你又害得一個人為你傾倒了,還是個重量級人物呢。」我把胖子的 行為指給白莉媛看。 「好啦,可以了。別嘲笑別人,人家也沒做什麼壞事。」白莉媛忍不住掩口 輕笑,邊輕輕打了我一下。 那個胖子拾起眼鏡正在努力擦拭上面的塵土,他還以為白莉媛剛才那一笑是 對他的,看著我們漸漸遠去的背影,張牙裂嘴露出幸福的笑容。 前面有一排高度較陡的台階,我怕白莉媛的鞋跟太高不方便,伸出胳膊輕輕 握住她的纖手。白莉媛輕顫了下,但卻沒有拒絕我,掌心中躺著她修長腴白的玉 手,嬌嫩滑膩的肌膚觸感讓我心裡頭美滋滋的,我扶著她走邊道:「你年輕的時 候就很美了,肯定有很多男的追你吧。」 「臭石頭,怎麼問這個幹嘛。」白莉媛今晚的心情顯然很好,她好久沒有用 這種兒女姿態的語氣說話了。 「關心你唄,想要多瞭解瞭解你。」我裝作若無其事的答道。 「好吧,答案是」白莉媛沒有很在意,她輕笑著道:「並不多。」 「不會吧,難道以前的男人都是瞎眼了嗎。」我故意誇張道。 「嘻嘻,那倒不是。」白莉媛被我逗得很是開心,我們此時已經走下了台階 ,她一直沒發覺自己的纖手還在我掌中,而是很放鬆的由我牽著慢慢行走。 「你外婆家教很嚴的,女孩子在家的時候不能隨便出去玩,晚上8 點前就 要家了。」白莉媛像是沉溺於憶之中,她的語氣變得俏皮起來。「就算有人 想追我,他們也沒有辦法呀。」 「不過,遞紙條寫情書的倒是不少。」她又補充了一句,接著忍禁不住笑了 出來。 我們剛才走著走著,已經走到了沿江濱的步行道上,這個時間路上的行人並 不多,三三兩兩的都是結對的情侶在鬱鬱漫步,昏黃的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 長的。 「那你喜歡什麼樣男人呢?」我很放鬆的問。 「怎麼,突然間問起這個了……」白莉媛有些猝不及防,她有些羞澀的道 。 「我想知道怎麼樣可以讓你動心。」我的語氣裡沒有一絲做作的成分,毫不 掩飾坦誠問著。 「男人嘛,像你爸爸一樣就很好了。」白莉媛也毫不示弱的迎上我的目光, 她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好像對我這種動的行為並不反感。 「爸爸是如何獲取你的芳心的呢?」我拉著她的手在路邊的一張長椅上坐了 下來。 「他呀。」談起高嵩,白莉媛紅唇邊多了一絲笑意,目光中透露著年輕時的 靈動。「優點很多,踏實、寬厚、穩重,很會關心照顧人。」 「最重要的是,他很有耐心。」白莉媛目光並沒有瞧著我,但我總覺得她話 中意有所指般。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我性單刀直入,側著身子看著她的雙目。 我充滿動的行為讓白莉媛有些吃不消,她想稍稍後撤躲開我的壓迫,但我 的氣場已經籠罩住了四周,此時我的臉距離她只有兩個手指的距離,聞到我身上 濃烈的雄性氣息,她不由得有些慌張。 「你嘛。」白莉媛伸出白蔥般的細長纖手按在我胸前,那對翦水秋瞳仔細端 詳了我一般,那眼神突然變得朦朧起來,她看了半天,忍不住皺了皺白皙高挺的 鼻子,好像在拚命忍住笑意般道:「還好吧。」 還好吧?這算什麼答……我心頭像有無數匹烈馬奔踏而過,看著我露出難 以接受的表情,白莉媛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 「笨蛋,在我心中你是最優秀的好了嗎,難道還要我一樣樣數出來?」白莉 媛伸出一根白皙纖細的玉指,在我臉頰上輕輕滑動著道。 「那不是成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說到此處,她突然發覺自己用語不 當,想要收聲為時已晚,自己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好啊,你敢笑我是瓜,你這個美死人不償命的王婆。」我惡作劇的裝出要 呵癢癢的手勢,揮手的在她腋下腰間舞弄著。 小時候白莉媛經常跟我玩這種遊戲,我知道她其實是很怕癢的,所以我剛擺 出手勢就嚇得她花容失色,口中連連尖叫求饒道。 「哎呀,不要丫。」白莉媛揮舞著細長胳膊頑強抵抗著,兩條蹬著7 厘米 銀色紗及踝靴的大長腿無目的蹬踢著,但還是被我偷襲了幾下,然後她更是發 出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我跟她玩鬧了一會兒,順勢攬住她的香肩,將她摟入懷中。不知她是真的累 了,還是心裡頭並不抗拒我的舉動,就勢輕輕倚靠在我肩膀上,細細喘著氣。 一雙白蔥般纖長的細手摸上我的臉頰,朱紅色的指尖輕輕滑動著,白莉媛頗 有感觸的輕聲道:「傻瓜,你有你自己的優點,又何必在意與別人像不像呢。」 「嘻嘻,還裝老成,特意留了這麼一圈鬍子。」她有些頑皮的把玩著我下巴 上的鬍子,口中輕笑道:「不過,說實話挺好看的呢。」 我手中攬著這具溫香暖玉,方纔的嬉鬧讓她微微有些出汗,身上那股如蘭如 麝的體香則更為濃烈了,夜風吹起她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髮絲在空氣中飄揚著 ,偶爾有幾縷擦過我的臉頰,更讓我心裡頭癢癢。這個時節的江風帶來的都是寒 意,但我身上卻是暖洋洋的。 我忍不住收緊了圈著她的手臂,俯身緊盯著白莉媛,拿出自己最溫柔的語氣 道:「做我的女人吧,我不能沒有你。」 我的聲音讓白莉媛渾身劇顫,她抬起那對美麗的眸子,目光中有些迷離,她 彷彿難以置信道:「可是,我們是沒法在一起的呀。」 「我們離開這裡,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把過去的一切都拋開,就我們兩個人 在一起,我會讓你幸福的。」我的聲音很柔和,但是語氣卻透露著自信與堅定。 「可是……」白莉媛好像不知如何答是好。 「不要可是了,把一切都交給我吧,相信我就足夠了。」我果斷的搶道。我 不能縱容她的猶豫,這種游離不定最後都會傷害她,我必須用自己的動強勢為 她做決斷。 「給我一點時間好麼,我……」白莉媛雖然嘴裡還是有些祈求的味道,但她 溫柔的眼神卻表達了內心中的肯定。 我輕輕的俯身朝她嫣紅的櫻唇就要吻下去,卻被她用白皙的手背擋住了。白 莉媛對我輕輕搖了搖臻首,美目中又恢復了頑皮的樣子,她對我眨了眨眼,微笑 道:「別忘了,耐心很重要哦。」 我聳聳肩,做了個不在意的表情。兩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走去。夜晚 的江風更大了,我脫下身上的風衣,披在白莉媛身上,她並沒有拒絕,裹著猶帶 我體溫的風衣,一隻胳膊伸入了我的臂彎,我們像一對真正的情侶般相偎著走著 ,長長的風衣下露出白莉媛修長纖細的小腿,7 厘米的銀絲面及踝靴踩在地 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路燈下那兩個高挑的身影越拉越長,最終融在了一起。 正文 【天若有情】(第五十九章) 這些日子,我與白莉媛越來越像一對情侶了。每個晚上我們都會去看電影, 或者是演唱會,當然免不了一起逛街和品嚐美食。 我們會故意避開那些自己熟悉的地點,特別是白莉媛與友人們經常出入的場 ,因為這樣我們就可以拋開別人眼中的母子身份,像一對正常的男女般享受著 城市生活的美好。幸好這個城市足夠大,我們不用為找不到適的場所而發愁。 待到家中,我們會輕輕相擁一下,然後返各自的房間休息,我並沒有刻 意要求恢復往日的肉體關係,但卻十分享受這種近似戀人的關係。 但是,這種平靜而又順遂的日子沒過多久,我們便迎來了新的挑戰。 臨近春節的前幾天是商家的好日子,白莉媛前往店裡的次數也多了許多,有 時候都要挺晚才能家,這個時候我就義不容辭的充當起司機的角色,就在除夕 前一天的晚上,我準時在9 點左右把車子停在了萬隆大廈的地下車庫內。 為了迎接春節假期的到來,按慣例白莉媛都會在這個時候請辛苦了一年的員 工們吃個飯,然後發一些年貨之類的犒勞大家,同時也是為過年期間加班的員工 鼓勁。我坐在車子裡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估計著她們的酒宴差不多要結束了,白 莉媛應該會下來了。 一束雪亮的燈光掃了過來,刺得我睜不開眼睛。我心下暗怒,這誰開的車, 在室內打這麼亮的大燈幹什麼,還好車燈很快移開了,我這才看清這輛不守交規 的車子。 一輛黑色加長的奔馳S6L 停在了我前方不遠處,那裡有兩三個空著的車位, 但是這輛奔馳卻毫無道理的橫向佔住了三個車位,不偏不倚的擋在我與電梯口之 間的位置,同時它的尾部還堵住了消防通道。 奔馳的車門打開後,走下來三個理著小平頭,身穿夾克衫的中年漢子,別看 他們貌不驚人,但是個個舉止矯健,眼神十分警惕的四處打量,一看就像是練家 子。 我不由得暗暗起了戒心,這些人和這部車都很不一般,他們出現在這裡有何 意圖呢?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白莉媛一身盛裝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出來。 她上身穿一件修身剪裁的紫色呢子西裝上衣,細長的脖頸中繫著條黑白間條 的絲巾,一條長及膝蓋的紫色呢裙將筆直的大腿裹得嚴嚴實實,更顯得那豐碩渾 圓的玉臀更加挺翹,肉色玻璃絲襪像一層肌膚般覆蓋在玉柱般的頎長小腿上,腳 蹬一雙7 厘米的黑色紅底高跟鞋。 她酒紅色的長卷髮整整齊齊的向後梳成髮髻,素淨的玉臉上只輕輕塗了大紅 色的唇膏,在稍暗的燈光下她的雪膚紅唇更加驚艷。她手中提著一個方形的黑色 鱷魚皮包緩緩走來,臉上掛著期待與憧憬的笑意,一對美目正左右我的位置。 看到白莉媛的身形,我馬上精神了起來,正想下車招呼她。沒想到剛走到門 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住了步伐,雙目盯著那輛奔馳,原本放鬆愉悅的表情突然緊 張了起來,看上去像是認識這輛車子一般。 這時在車子旁有個中年人走了上去,他很畢恭畢敬跟白莉媛講著什麼,一邊 說一邊用手指著奔馳後座的位置,對著電梯那邊的後座門已經打開了,看上去像 是對方要求她坐到車子裡面說話。但白莉媛卻對奔馳後座內的人頗為忌憚的樣子, 她雙目很明顯不敢往S6L 後座那邊看,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我看情況有些不對勁,開門下車就要過去幫忙。剛走了幾步,S6L 車後座 裡那個人下車站了出來,那人的身材極高,兩個有些聳起來的肩膀把西裝撐得緊 緊的,燈光照著他有些花白的頭髮,腦門頂中央那一塊光禿禿的很是明顯,雖然 背對著我這邊,但這人我就算化成灰也忘不了。 呂江,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想做什麼?難道是……我渾身的血管突然熱了起 來,三步化作兩步的向他們所在的方向奔去。 隨著我不斷靠近,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清晰了起來,但還是有些模模糊糊。 「小莉,我……,你……,好不好。」呂江的話裡帶著很重的北方口音,不 是很好聽懂,但應該是在勸說。 「呂總,別這樣子,你大人物說話要算數的。我們之間不可能了,請你高抬 貴手放過我,好麼?」白莉媛邊說邊搖頭,她的言語雖然還算委婉,但神情卻很 堅定。 我奔跑的腳步聲已經驚動了另外兩個漢子,他們見我來勢洶洶、面色不善的 樣子,動作十分迅速的從左右向我撲來。我心急如焚,腳下像是加了火箭般提速, 顧不得與他們糾纏,單腳在S6L 的後備箱蓋上一蹬,整個人跳過了那輛車子, 不偏不倚的落在車另外一頭。 正在談話的兩人被我給打斷了,白莉媛看到我的出現,好像溺水之人見到了 救生圈一般,慌忙伸出纖手抓住我的胳膊。我身子一斜,把她稍稍遮在我身後, 臉色凝重的對著呂江。 我第一次這麼近看到呂江,在這個距離上他並不比我矮多少。一張長長的馬 臉上皮肉雖然還未鬆弛,但近看已經堆了不少皺紋了,高聳的鷹鉤鼻、刻薄的嘴 唇與方形下巴,顯示此人乃不擇手段、天性凶殘之輩,兩道濃黑的長眉下方那對 眸子卻極為尖銳,此刻正微皺眉頭打量著我這個不速之客。 這時被我甩開的那兩個漢子也從車子另一頭繞了過來,呂江卻抬手阻止了他 們想要報復的行動,他一張口便是那倨傲又有些刺耳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你跟小莉是什麼關係?」 看到這個毀了我青春、奪走了我的母親、霸佔了我最愛的女人的呂江就站在 面前,我感覺自己雙眼中的毛細血管正在膨脹中,身上每一處關節和筋腱都在躍 躍欲試著。在這個距離內,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擰斷這個男人的脖子,這種復仇 不就是我想要的嗎?快動手吧,不要放過你的仇人,你忍受了那麼多年不就是為 了這一天嗎?還等什麼,我的腦海中好幾個聲音在這麼說著,催促著我盡快下手 行動。 我突然感覺頭頂處傳來一陣久違的刺痛,為什麼這個時候又來搗亂了。我努 力的搖搖頭,試著把疼痛甩出腦外,身上的肌肉開始逐漸繃緊,在將要出手的那 一霎那,突然感覺有一雙柔軟滑膩的纖手握住了我。我頭看到的是白莉媛充滿 擔憂的眼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呂江身後右側站著那個先前與白莉媛對話的漢 子,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已經抬了起來,一個烏黑的槍眼正對著我們。 我終於明白呂江有恃無恐的原因所在了,長期訓練出來的警惕感讓我察覺到 場上的形勢已經突變,另外兩人已經分散摸到我的側後方,與呂江身後那個人形 成一個三角型的火力。他們手中必定也握有同樣的武器,在這種境地下我就算 可以擊倒呂江與他身後那個漢子,但完全沒同時制服身後的那兩人,況且白莉媛 還在我身邊,我可不能讓她隻身冒險。 想到此處,我側了側身用自己擋住了白莉媛,臉上沉穩如山、不動聲色道: 「她已經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要再來騷擾她。」 呂江對我的話呲之以鼻,他不屑的抽動嘴角中笑了笑,目光直接略過我射向 白莉媛道:「小莉,你就是為了這小子跟我分手?你什麼時候跟他搞上的?」 我皺起了眉頭,呂江的話雖然很難聽,但是我卻發現了其中的蹊蹺,他話裡.bZ. 行間只是把我當成白莉媛的新歡,並沒有指名道姓的點明我的身份,難道他並沒 有發覺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不過,想起來也大有可能。夢蘭和呂天事後已經出國巡演出去了,他們母 子有把柄落在我手中,料想也不敢通風報信。呂江自從介入了中華館的地塊之爭, 就一直忙於設局陷害楊霄鵬,更無閒暇來探詢料理白莉媛的私生活。 最可靠的是,現在的我在體型和容貌上變化太大了,料呂江怎麼也想不到,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當年那個文弱清秀的少年。在呂江掌握的信息裡,我早就被搞 成個弱智的精神病人,然後死於南山島精神病院的那場大火中。 我還在沉吟中,手臂處卻突然一緊,白莉媛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上來,她那兩 只細長胳膊緊緊抱在我的手肘內,臉上一副堅定決絕的神情,她那對美目內射出 往日少見的勇氣與自信,毫不示弱的迎上呂江的雙眼道:「是的,沒錯。他就是 我的男人。我就是喜歡他,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白莉媛聲音依舊往常一樣柔柔細細的,但剛才這一番話卻說得斬釘截鐵、金 石激昂,這還是往日裡那個溫柔恬靜的小婦人嗎?她的軟弱與不安定哪裡去了? 我和呂江都被她身上突如其來的意志力所驚住了。 呂江收到的震撼比我更大,他臉上顯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兩片薄薄的嘴 唇不住抽動著,那對深灰色的瞳孔中再次露出凶光,好像對白莉媛公然反抗他的 行為極為憤怒。 我感覺白莉媛抱在我胳膊上的纖手在微微顫動著,但她卻緊緊的抱住我的胳 膊,這個一向任由男人導她人生的女人,突然變得如此堅強與忠貞起來,她清 澈透亮的大眼睛毫不退縮的與呂江對視著,這個時候的白莉媛真是美極了。 呂江的手已經抬起到半空中了,他擇人欲噬般的眼神一直盯在我身上不動。 我暗暗提氣凝神,腦子裡迅速劃定了三四種破突圍的方案,雖然每一種方案的 勝算都不大,但不管自個是否能夠全身而退,我定要保住身邊這個深愛的女人, 同時讓呂江付出最大的代價。 最終呂江的手並沒有放下,也許是白莉媛的意志戰勝了他,也許是商人權衡 利弊的本色起到了作用,但呂江在這次當面交鋒中畢竟敗了。他深深的看了白莉 媛幾眼,不斷抽動的嘴角突然鬆弛了下來,那隻手放在頭頂把那幾縷殘餘的頭髮 向後撫了下,那張凶殘霸道的臉上突然顯出幾絲頹唐的神色。 「你遲早會來求我的,記住這句話。」他冷冷的說完這句話,轉身坐車 後座裡。那三個漢子見狀也收起手中的槍械紛紛上車,很快S6L 就呼嘯著衝出 了車庫。 我感覺手臂上突然一重,白莉媛溫香軟玉般的身體正要向地上滑落,連忙 伸手抱住她的身子。原來她先前都是靠一股勇氣強撐著,待到呂江一走,再也堅 持不住,兩條長腿軟乎乎的使不上勁。我乾脆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感覺懷中的 佳人出乎意料的虛弱,她玉石般潔白的額頭甚至冒起了虛汗,要不是抹著鮮紅的 唇膏,那對豐唇肯定煞白煞白的。 我將她抱入車內放好,然後發動起車子離開這個地方,向家中馳去。 到家裡,白莉媛下車的時候依舊有些魂不守舍,還是在我的攙扶下才慢慢 的走臥室。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進入她的房間了,但今天白莉媛的樣子讓我 實在放不下心,好在她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因為此刻的她極為柔弱無助,我的 存在可以讓她得到些許的依靠。 在我的幫助下,白莉媛很勉強的脫下身上的外套裙子,幫她解開裙子後面的 拉鏈時,我無意中觸到她光滑冰涼的纖手,她立刻條件反射般抽搐了下,那一瞬 間我真想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但最終我克制住自己的衝動,待她卸去臉上的妝容 與配飾,我道過晚安後,便抽身向外走去。 「等等。」那個熟悉的聲音出乎意料的響起,我停住了邁出的腳步。 「石頭,你……」白莉媛的話裡有些躊躇,但她吞吞吐吐的總算說了出來。 「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 我難以置信的轉過身來,眼前白莉媛穿著件寬鬆的白色純棉睡裙,凹凸有致 的曼妙身段在布料內隱約可見,睡裙裙擺下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纖瘦度的雪白 玉腿,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很自然的披散在腰間,讓她原本高挑豐腴的 胴體顯得纖細了不少。 此時,她往日裡溫婉淑雅的玉臉上有一種小動物受到驚嚇後的茫然與不知所 措,一對看著我的秋水雙瞳裡更多的是不安於祈求,這個時候的白莉媛更像個軟 弱無助的小女人,與一個小時前在車庫直面呂江的英勇果敢大相逕庭。 我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痛感,忍不住轉身走了上去,伸手將其納入懷中。 白莉媛很順從的靠在我懷裡,兩隻細長的胳膊從後面摟著我的腰,胸前那兩團溫 軟極富彈性的乳峰頂在我身上。我覺得懷中的女人的身體一直在顫抖,今天晚上 她經歷的事情太複雜了,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緊緊的抱住她,隨著我懷抱傳染的 溫度,她漸漸平靜了下來。 「別放開我,好嗎?」白莉媛抬起頭,輕咬著下唇道,她臉上有幾分羞澀, 也有幾分期盼。 「嗯,不要怕,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在我的細聲安慰下,白莉媛的不安情緒總算緩解了下來,美麗的雙眼皮也似 闔非闔的,好像我的聲音有著催眠效果般。我見她已經漸露倦意,便溫柔的將她 抱上大床放好,然後體貼的為其拉上被子。 然後我脫下了衣物,但並未向往常一般裸睡,而是穿著內褲躺進了被子裡。 這床被子輕盈溫暖,帶著她身上特有的體香,重新躺在這張熟悉的大床上,我但 卻沒有過多的綺念,毫不逾矩地躺在白莉媛左邊的位置,與同在被窩裡的她保持 著應有的距離。我們倆雖然同在一個被窩裡,但卻沒有開口說話的慾望,只是靜 靜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但我們之間的距離並沒有保持太久,打破這道界限的卻不是我。自我躺上床 後,白莉媛的呼吸便有些緊了起來,我聽著她那邊翻來覆去的換著姿勢,但卻遲 遲沒有睡著。 「你……睡了嗎?」最終她忍不住開口了。 「沒有呢。」我平靜的答道。 然後感覺被窩動了下,一團帶著馥郁香氣的肉體向我這邊轉了過來,緊接著 我的胳膊被一雙纖手抓住,白莉媛把我的手往上擱在了枕頭上,然後順勢身子往 上一靠,臻首帶著順滑濃密的酒紅色長卷髮就躺在了我的胳膊上。她依舊保持著 背對我的姿勢,但是我們之間的距離近得只剩下那層睡裙了,她有些不自然的解 釋道:「枕頭太軟了,借我墊一墊,沒有其他意思。」 「嗯,睡吧。」我溫柔的說道,心中卻快樂得像要炸開一般,另一隻手很自 然的伸了過去,把白莉媛圈入我的懷中,她有些哆嗦的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順勢用雙手抱住我的胳膊。她嬌嫩滑膩的臉頰貼在我的手掌上,細細的呼吸聲吐 在我的手心中,就像只溫順乖巧的小貓。 懷中擁著白莉媛這具溫香暖玉般的胴體,但我卻沒有太多的慾念,心中一片 平安喜樂,兩人呼吸漸穩,終於睡去。 到那張久違了的舒適大床,懷抱著朝思暮想的玉人,我連日來頭次睡得如 此深沉,直到日上三更才緩緩醒來,看著自己內褲被頂得凸起的一大塊,我不禁 對自己搖了搖頭,頭再看看懷裡的白莉媛。 陽光透過窗簾打在白玉雕成般的面容上,她側身躺在我的胳膊上,雙手放在 自己胸前,像一個小女孩般蜷縮著身子,雖然睡得很沉,但臉上猶帶不安的情緒, 薄薄的嘴角輕抿著,兩道細長的黛眉似顰非顰,讓人無比憐惜。 我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心中湧起了無數的往事,無論要面對多大的艱險, 我都要保護好懷裡的這個女人,因為她承受的苦難已經太多了。 我輕輕的移動著胳膊,把手臂慢慢從她腦袋下方抽出,在這過程中我一直很 小心的不驚動她。白莉媛並沒有被我吵醒,她只是嘴中含糊的說了句什麼,就維 持著這個姿勢繼續睡去了。 下床後,我踮著腳尖過去推開了那扇落地鏡,然後悄聲步入衣帽間。衣帽間 內的射燈自動亮起,踩在深可陷腳的柔軟地毯上,我推開其中一個大衣櫃的門, 從一大堆疊放著的名牌包包中找出了那個黑色手提箱。 把箱子平放在地毯上,我憑著記憶撥著密碼盤,輸入「862」這幾個數字 之後,手提箱內的機簧「卡嚓」一聲,我順手打開了這個箱子。 手提箱內部不像外表所見那麼深,淺淺的底層上很整齊的擺著十幾樣東西, 有一疊多個國家的護照,裡面的名字五花八門,但貼的照片一看就是我自己,一 只外形看起來像U 盤一樣的東西,一個銀黑色的長方形移動衛星電話,還有十幾 捆用塑料薄膜封好的元大鈔。 我略略看了看這些東西,有些失望,這裡並沒有我想要的。我把護照、鈔票、 電話之類的東西都取了出來,露出下面黑色天鵝絨的襯底,我手指沿著箱子內沿 撫摸了一圈,終於在兩個對角線的直角處找到微微的凸起,光憑肉眼是很難發現 這兩個按鈕的,我用指甲頂著兩塊凸起向下一按,手上頓時感到彈簧鬆開的壓力, 這個天鵝絨底座已經向上升起了一小截。 我雙手貼著邊緣把這個底座給取了出來,露出下面3 寸深的一個暗槽。這個 暗槽的容積可比上面一層大多了,裡面擺著的物件讓我精神為之一振,我並沒有 仔細查看每一件設備,而是先拿出了一個透明塑料袋,然後匆匆忙忙將夾層給放 好,把其餘的東西都放原位再上箱蓋。這期間有一件小玩意掉落在了地毯上, 但我當時並沒有發覺。 我解開塑料袋,將裡面裝著的零件統統倒在箱蓋上,手指輕撫在這些黑色零件 上,好像有一股暖流從指尖傳至身上,一種熟悉的感覺在指尖跳躍著,似乎 每一個零件都像是活過來一般,正熱情友好的與我交談對話著。 我的老夥計們,久違了。 閉上眼睛,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探去,隨手拿起幾個構件就組裝了起 來。我的手指像是在彈鋼琴般游動在這些黑色零件上,槍栓、撞針、滑套,順手 拈來,毫不費力;抽殼、卡榫、擊錘,見縫插針,游刃有餘;裝上復進簧、拉松 套筒、插入彈匣、關上保險,一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之後,一把結構完整的手槍 已經出現在我手中,而我心中默念的秒數剛剛抵達「8 」這個字。 我睜開眼,心滿意足的看著手中這把Glock8 ,原廠地是奧地利,槍長86 毫米,空槍總重達62 克,使用9*9毫米的帕拉貝魯姆彈,滑套上的射擊選擇鈕 可以轉換成全自動模式,在 米的範圍內它就像一隻可以噴火的眼鏡蛇,不動 聲色間張口突襲致人於死地。最令我滿意的是,它的彈匣可以容納22發子彈,曾 經幾次所執行的任務功敗垂成之際,我正是依靠著這充沛的彈量,在槍林彈雨中 與各式敵人周旋,並最終扭轉了局面。 我輕撫著光滑的金屬槍身,握把上花紋已經被我摩挲得有些平了,扳機外圈 上有一個明顯的缺口,那是某次任務中連人帶槍跳到一艘行進中的貨船時磕到的, 但這些絲毫不影響這把Glock8 的火力與精準度,只要它一躺入我的手心,槍口 所瞄準的對象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端起了Glock8 ,感覺自己與它之間的那種獨特的默契又恢復了過來,好 像有一股莫名的能量正從這對機械中傳導至我的血管中。我轉了一圈,擺了幾個 標準的設計姿勢,最終瞄準照門對著衣帽間門口時,準星裡卻出現了一個人影。 白莉媛身上只穿著條輕薄的睡裙,隱約可見衣料內曼妙的身段,兩條雪白的 大長腿光溜溜的踩在地毯上,有些蓬鬆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披散在腰間,那張 有些憂鬱的素淨玉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見到她,我心下一驚,慌忙收手將Glock8 藏在了身後。但此刻為時已晚, 白莉媛一臉震驚的緩緩向我走來,她往日裡豐潤的紅唇有有些蒼白,語調特別慢 的一字一句問道:「石頭,你剛才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我……這個……」我像是一個被抓了個現行的小賊一般,不知如何答是 好。 白莉媛把我放在身後的手拉了出來,她手臂上的力氣並不大,但我並不敢抗 拒她。 當她看清了我手中的那只黑色毒蛇後,驚叫了一聲,雙手按在胸前,難以置 信的看著我道:「為什麼……」 「你為什麼會有這些東西?」她那兩道秀麗的黛眉又蹙了起來,聲音裡充滿 了驚恐與不安。 「你不用擔心,我只是為了保護你。」我上前一步,白莉媛卻反而後退一步。 「保護我……可是,你這個東西是用來殺人的丫。」她兩隻細長的白胳膊捧 在胸前,好像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難道,你要去找……」 「你沒看到他昨天是怎麼威脅的嗎?我不能讓他傷害到你的。」我努力的克 制自己的語氣,一想起呂江我就難遏心頭的怒火。 「可是,不行的,你不能這樣做。」白莉媛突然激動了起來,她雙手緊緊相 握,做出一個祈求的姿勢。 「石頭,求求你了。你千萬不要衝動丫,你要是成了殺人兇手,以後讓我怎 麼活丫。」白莉媛滿臉悲哀的神情。 「你放心,我不會莽撞行事的,我不會留下任何證據。」我雙眉一豎,白莉 媛語氣裡還是把我當孩子看待,這段時間內她已經漸漸改變了這種母親的腔調, 但是事到危急之時她還是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那也不行丫,你如果犯了罪,就算不用東躲西藏流浪他方,我們以後也都 要在擔驚受怕中過日子,你有沒有替我考慮過。」白莉媛雙手按在胸前很激動地 說著,睡裙下那豐滿肥碩的雙丸雖然有文胸束縛,但依然很誇張的上下起伏著。 「我怎麼沒有替你考慮,呂江他對你賊心不死,他這種人睚眥必報,早晚都 會向我們下手的。我不能讓你受到任何一點傷害,我決不允許。」我幾乎是咬牙 切齒的說出最後一句話。 「石頭,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可是我們不能從其他地方想想辦法嗎?非得自 己去冒這個險,值得嗎?」也許是我話語裡表示出強烈的保護欲,白莉媛臉上浮 現出頗為感動的神態,但她還是有些謹慎的問道。 「什麼辦法?呂江這十幾年做盡壞事,有誰能奈何得了他,有誰能制裁他。 沒有,根本沒有。」我冷笑一聲,反問道。 「人做事、天在看。呂江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相信終會有人來收拾他的。」 白莉媛這番話頗為幼稚,所謂的天道只不過是騙人的鬼話,弱肉強食才是這個叢 林會的法則。 「呵呵,這些話只是用來愚民的。這世間『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 骸。』,從來沒有什麼天,也從來沒有什麼正義,只有強權才是公道。」我不屑 的搖了搖頭,心中想起自己的父親,從來與世無爭對人坦誠的他,卻怎知自己生 故後妻兒會遭人暗害凌辱,可見這世界是沒有什麼公道可言的,一切不公都只能 用我手中的武器來裁決。 「我不管你什麼天什麼道,反正我不要你走這條道路。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你要是出點什麼差錯,叫我怎麼辦。」 白莉媛一把撲倒在我腳下,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小腿,聲淚俱下的哭了起來, 透過她身上單薄的衣料我可以感覺到那兩顆豐碩的乳房正磨蹭著我的小腿,但我 此刻心中卻毫無綺念。 「石頭,聽我一次好嗎?就這麼一次,其他地方我都聽你的,好嗎?」白莉 媛抬起臉蛋看著我,她的美目內閃爍著晶瑩的淚珠,兩道淚線從白玉般的臉頰流 下,梨花帶雨卻又楚楚可憐,饒是我心硬如石也不由得軟了下來。 「好啦,我們先不說這個。你起來吧,地上會著涼的。」此情此景下,我只 能暫時向她妥協了,以免刺激到她已經十分脆弱的神經。這個女人養育了我,並 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給了我,縱使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也無法狠下心來對她。 「不要,你先答應我,別做過激的事情再說。」白莉媛咬著下唇,一副不達 目的誓不罷休的表情。 我只好無奈的點點頭答應她了,看到我改變意後,白莉媛總算停住了哭泣,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沒想到剛一動彈卻又「哎呦」一聲,重新坐地毯上了。 「怎麼了?」我擔心的問道。 「沒……沒事。」白莉媛朝我擺擺手,一隻纖手護在小腹處,蹙眉道:「可 能是剛才哭得過了,有些岔氣。」 看我想要伸手幫忙,她又搖搖頭道:「讓我坐一會就好,不用擔心。」 我只好點點頭,滿臉關切的蹲在她身邊,伸手放在她小腹上輕輕的揉著。雖 然我並沒有別的意思,但是透過衣料感覺她小腹上那滑膩富有彈性的嫩肉隨著我 的手指微微顫抖,這久違了的肌膚相親的感覺讓我心下也不由得一蕩。 不知道是我手掌的溫度起到了作用,還是身上頗為隱私的部位被我觸摸著, 白莉媛原本蒼白的玉臉漸漸浮起兩片紅雲,口中呼出的芬芳氣息也粗重了許多。 她雖然輕咬著下唇,但卻沒有出言讓我停手。 就這樣過了一忽兒,白莉媛輕聲道:「好啦,你別摸了,我要起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收那只戀戀不捨的手,正要伸手扶她起來時,她忽然按 住了我的手。 白莉媛抬起頭,眼神中帶著疑惑的問道:「咦,這是什麼?」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她芊芊玉手中挾著一個金色水滴狀的橢圓形掛飾。 這個掛飾有我兩個拇指大小,原本外表的鍍金已經褪色得差不多了,露出裡面的 青銅質地外殼,顯然是有一定年月之物,掛飾的下方還有一條紅色的流蘇墜子。 白莉媛帶著幾分好奇的伸手推開這個掛飾,裡面是一個造型頗為精緻的懷表, 不過懷表指針早已停住不動了。表蓋的內裡的玻璃之後嵌著一張小照片,照片是 黑白色的老照片,裡面是一個年輕女子的頭像,從女子的服飾和姿態來看,至少 也是上個世紀6年代的產物了。 照片中的女子年方二十,兩條烏黑的辮子掛在胸前,臉上滿溢著青春的氣息, 她五官帶著江南女子的清秀,雖然算不上是個美女,但是目光恬靜柔和、充滿憧 憬,看上去就像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子。 「她是誰?」白莉媛輕撫著懷表內的照片疑問道。 我湊過身去,看著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懷表與照片,心潮起伏,好像又到 了7 、8 年前在南山島上那段日子。 在我心中,韋叔一直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個身體殘廢的大漢有著錚錚 鐵骨,任何人受了他那樣的傷都很難活下來,但他卻依舊努力與命運抗爭著,我 從未見過他表現出軟弱與悲傷的情緒。 他不僅在那種可怖的環境之下保護了我,而且把他那一身的知識與本事悉心 傳授給我,但我卻從未聽他提起過自己的故事。唯一例外的是,偶爾到了梅雨季 節,島上病人都被取消了室外的放風活動,這個時候韋叔會獨自一人坐在窗前, 藉著窗外的一絲片光,仔細把看著手中那個掛飾。 我曾經有好奇的問過,他手中那個掛飾究竟有什麼魔力,能夠吸引他不厭其 煩的看上一兩個鐘頭,他卻沒有想要答我的意思。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他這個 怪癖,只是每次看完之後,他臉上會呈現出一種落寞的表情,之後幾天內他狂躁 的性子會緩和不少。 那個掛飾他不知如何帶入這個島上的,因為上島前我們都會被取走身上的所 有私人物品,除了隨身衣物與監獄式的房間外人人都一無所有。但韋叔卻把這個 掛飾保護得很好,他用幾根從病服上拆下的麻線編成繩子,把掛飾掛在自己的胸 前。他將其如珍寶般保護著,除了我根本沒有人發覺他這個秘密,當然其他人也 不敢輕易觸碰他的物品,因為他的暴力手段與凶悍性子在島上已經人盡皆知,就 算戒護人員也對其如怪物般避而遠之。 待到韋叔再次開口提到這個掛飾的時候,我們已經是在逃離那場大火的路上, 當他把掛飾交到我手中時,半個身子已經掛在了那根著火的大梁下,但他還是強 忍著疼痛對我吼了一聲:「幫我找到他……」 然後,他突然停住了,後一句話的聲音卻變得微弱起來。 「對不起……」 我至今還記得他說出那三個字時的表情,像是一個行將木就的將軍在懺悔往 日的殺戮一般,那一瞬間他突然露出前所未見的衰老神態。 而當我逃出生天之後,才明白他所說的那個「他」,其實是「她」,但此時 已經無人跟我解釋這個掛飾所蘊含的秘密,以及畫中的這個「她」是誰。 只不過我依舊清晰記得韋叔看著掛飾的眼神,以及他把掛飾交到我手中所說 的那句話。之後的幾年內,我每次在執行任務之餘,除了想要找媽媽這件心中 的大事之外,都會試圖去解開這個掛飾裡的秘密。我想要找到畫中的女人,不為 其他,只為了報答韋叔對我的恩情。 我簡略的講述了下在南山島上的經歷,以及韋叔是如何保護與關照我的,並 告訴白莉媛自己在逃離精神病院後的經歷,但我並沒有告訴她組織的存在,為了 保護她,我只是告訴她自己曾經為了生存,在南方當過一段時間的打手與保鏢, 並且為某個幫派的老大服務過。 我這一段憶讓白莉媛聽得心驚膽戰,她緊緊的抓住我的手不放,好像我所 說的那些出生入死的畫面就在眼前般,尤其是我談及在南山島內的生活條件之艱 苦,環境之惡劣,更是讓她心痛不已,她連連自責道:「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 是我造的孽。」 我見她面如死灰般悔恨莫及的樣子,也不願繼續刺激她,將其摟入懷中柔聲 道:「別這樣說,你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怎麼鬥得過那些手段通天的惡人呢。」 「可是,這一切當真是呂江設計好的嗎?他存心積慮做這些事是為什麼?」 白莉媛用她虛弱的聲音問道。 「我不敢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計劃,但他在其中肯定起了最大的作用,目 的就是為了佔有你。」我緩緩說出自己的答案,這一切在島上的時候韋叔已經幫 我分析過了。 「我,為什麼又是我,為什麼他們總要這樣子。」白莉媛輕咬著下唇,將那 紅潤的櫻唇咬得愈加鮮紅。 「因為你太美了,美好的東西人人都想佔有,只是大部分人都是正當的方式 去爭取,而一小部分人為此可以不擇手段。」我輕撫著她灑在肩頭的酒紅色長卷 發,頗有感觸道。 「石頭,你莫不是騙我,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嗎?」白莉媛的話語裡透露 著不自信,她受過的苦難太多了,以至於對自己充滿了懷疑。 「句句當真,你是最盡職盡責的好母親,是最溫柔顧家的好妻子,也是最美 麗動人的好女人,我願意一生一世守護著你,愛你,疼你,永不分離。」我低下 頭,輕輕的在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上一吻。 「石頭,你……我……」白莉媛有些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我可以對天發誓,剛才所說的話如有作偽,願遭天譴。」我還沒發完毒誓, 嘴巴就被一隻豐腴滑膩的纖手握住了。 白莉媛玉臉上半是激動,半是羞愧道:「呸、呸、呸,別亂說話,我相信你 呢。」 「我活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情話兒。」她轉而握住我的雙手, 將他們置於自己的胸前,仰頭看著我道。 「石頭,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女人嗎?」 「嗯,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怎麼也跑不掉。」我淡淡的答道,但話語裡充滿 了自信。 「可是,我們將來要怎麼辦呢?呂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別人輕微得罪了他, 他都要狠狠的報復對方。」想到此處,白莉媛臉上又現憂色。 「哼,別說他要報復,他對我們家所做的那些事情,我先要一樣樣都要報復 給他。」我冷笑道。 「可是,他太實力太強了,又有政府在後頭撐腰,我們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 白莉媛仰著她美麗的小臉看著我,她的眼神裡除了擔憂之外,更加多了一樣不常 見的東西,那就像一個小妻子在求助她的丈夫一般。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完全迷信暴力的,但也不會放棄暴力。我要讓呂 家的每一個人都得到應有的懲罰,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我語調低沉的說出這番話,話語中表達出的掌控力讓白莉媛完全拜服,她緊 緊的摟住我的肩膀,滑膩的臉頰靠在我的胸前,一雙美目似閉非閉的,好像沉醉 在我身上強大的雄性氣息中。 「可是,石頭我還是擔心,你覺得這段時間呂江會有什麼動作嗎?」 「不好說,春節期間他必定事務繁忙,但此人詭計多端,我們還是要小心防 備為好。」 「嗯。」白莉媛很乖巧的答了一聲,然後她倚靠在我的肩上,她手指上仍然 抓著那個掛飾,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後,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般,突然說了句: 「奇怪了。」 「奇怪什麼?」我並未在意,依舊沉浸在她豐腴芳香的胴體中,隨口問道。 「這個東西,我好像以前有見過。」白莉媛擺弄著手中的掛飾細聲道,她話 中帶著幾分遲疑。 「什麼?你說你見過。」我如聞驚雷般反映過來,激動的問道。 「嗯。」白莉媛雖然對我的舉動表示驚愕,但她還是很認真的對我點了點頭, 她舉起手中的掛飾道:「其實,我是覺得這下面的墜子有點面熟。」 「墜子?」我聞言把視線轉向掛飾下方那串流蘇墜子,這個墜子從我看到起 就在掛飾下方了,但自己從未發覺墜子裡藏有什麼秘密,怎麼白莉媛會提到這個 墜子呢。 「你看這造型、這織法,只有一個地方是這樣編的。」白莉媛的纖指輕輕擺 弄著墜子,這只墜子是用紅色的絨線編成的一個簡單的同心結,然後下方垂出一 串流蘇,墜子本身並造型並無特別之處,再加上經歷了多年的風吹日曬,色澤與 形狀都消褪了不少。 「什麼地方?」我把掛飾拿在手中翻看了幾遍,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只好 問道。 「就是我們老家,鳥山鎮和附近的幾個村子,我們那兒的姑娘家從小就會編 這種結子。那是家中女人代代相傳的手藝,與外頭的大不相同,我們的花樣可多 了,打出來又好看又結實。」白莉媛談到打結的手藝,臉上露出自豪的神情,好 像又到了當姑娘時的年紀。 「你確定這個結子只有老家能做?」我迫不及待的問著,這是我第一次找到 有關這個墜飾的線,就好像在黑暗中摸了許久的人找到了一束曙光似得。 「嗯,現在應該有不少女人出來做事,不過這個結肯定有好幾十年時間了, 那時候只可能是在老家做出來的。」白莉媛的話裡帶著不可置疑的篤定。 我輕撫著這個歲月悠久的墜子,沉思了一會兒後,開口問道:「你有多久沒 老家了?」 「老家?挺久沒去了,有三四年吧。」白莉媛隨口答著,她伏在我肩上的 腦袋抬了起來,臉上的神色有些警惕道。「你問這個幹嗎?」 「我想老家看看。」我輕撫著白莉媛的背部,感覺她睡裙內的豐腴玉體有 些微微顫抖。 白莉媛並沒有立即搭話,她輕咬著下唇,目光卻有些躲閃。我覺得有些奇怪, 柔聲問道:「怎麼了,你不願意去嗎?」 「我是想去看看,順便也可以避開呂江一段時間,要不是我不放心你自個 一個人在這裡,我可以自己去的。」 白莉媛依舊沉默著,她是側著坐在地毯上,並不長的睡裙向上縮起了一截, 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相疊著攤在柔軟的波斯地毯裡,我敏銳的捕捉到纖長 美腿的尾端,那雙雪白晶瑩的玉足腳尖,塗著朱紅色指甲油的白嫩腳趾正不自覺 的向內收緊。 「你有什麼心事嗎?要不咱們就不去了,以後再說吧。」我見白莉媛的情 況有些不大對勁,可能是剛才這個問題給她造成了困擾,雖然我不知道這裡的原 因何在,但我並不願意看到她這幅樣子,所以有些試探的輕聲問道。 「不,沒事的,不用。」白莉媛原本細細的聲音更小聲了,她抬起頭來面對 著我道,臉上恢復了往常慣見的溫柔笑顏。 「正好我也好久沒去了,怪想念的。」雖然白莉媛臉上掛著笑容,但她的 眼神還是躲閃著我的目光。 「你真好,我好愛你。」我衷心地送上自己的讚美,張口就要朝她唇上吻去。 「嗯,別,現在不要。」白莉媛卻伸出纖手擋住了我的大口,她對我搖了搖 手指道。 「明天就要過年了,家裡年貨什麼的還沒辦置呢。」 「年貨,都要買些什麼呀。」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年這個東西對於我來 說已經很久遠,我幾乎想不起它應該是怎麼一個樣子。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負責開車,幫我提東西就好咯。」白莉媛談到過 年,整個人都變得興奮起來,她動作輕盈的從地毯上爬了起來,嬌俏地伸出纖指 對我點了點道:「如果你願意負責買單,我也不會介意的,嘻嘻。」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做了個樂意奉陪的動作。 「那麼,我們現在開始出發吧。」白莉媛走到衣帽間門口,眸一笑朝我勾 了勾小指,然後便邁著一對雪白的大長腿走進了臥室。 我搖搖頭,只好起身跟上她小鳥般歡快的步伐。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六十章) 大年三十的早晨,我駕駛著霸道飛馳在淮蘇高速公路上,副駕駛座上坐著盛 裝打扮的白莉媛。 她今天穿了件絳紫色的貂毛皮草大衣,大翻領口露出一截白得似雪的滑膩胸 脯,兩截優美纖細的鎖骨中躺著一串復古鑲鑽立體花瓣狀項鏈,一簇簇水鑽鑲嵌 成的雪花將她修長雪白的脖頸點綴得珠光寶氣,柔順光滑的酒紅色長卷髮齊齊向 腦後梳去,並盤起個很端莊保守的髮髻,一條茉莉花苞造型的純金髮帶套著髮髻 纏了一圈,配著仔細塗成大紅色的豐潤櫻唇,渾身上下無不透露著雍容華貴的 氣質。 「親愛的,不就是老家嗎,有必要穿得像個闊太太一般嗎?」我邊駕車, 邊打趣的問她。 「我穿的有啥問題嗎?人家在外面打工的,辛辛苦苦一年家都要購置幾件 新衣裳穿去,不圖什麼,就是為了討個喜氣。咱們出來這麼久了,不氣氣派派 的去,讓親戚們見了笑話。」白莉媛翻起美目白了我一眼,語重心長的教導起 我來,顯然對我質疑她的衣著十分不滿。 「現在的人,長著兩隻眼睛就是盯著人身上看,看你穿的什麼、吃的什麼、 開的什麼車,就把你當做什麼位置的人。你要是在外人面前示弱了,人家就會瞧 不起你,還會變著法子欺負你。」 白莉媛這麼一番說辭,我就無話可說了,還好她很快轉移了話題,我們才不 至於陷入尷尬局面。我邊開著車,邊用眼角的視線觀察著她的動靜。 她那兩隻裹在皮草內的細長胳膊抱在胸前,紫貂皮草大衣的長度長及大腿附 近,露出裹在膚白色超薄玻璃絲襪裡的渾圓膝蓋,那條傲人的修長小腿上套了一 雙黑色小羊皮尖頭長筒靴,靴筒長至膝蓋下方左右的頂端有一圈白色絨毛裝飾, 雖然那雙大長腿上套著長筒靴,但她的腿型依舊是那麼筆直纖細,只不過此時7 厘米高的靴底卻有些不安分的在車地墊上磨蹭著,尖尖的靴頭一下一下踢在儲物 格的下方,正如她極力裝作鎮靜但卻心事重重的表情一般,令我心中無中生有的 多了一層困惑。 明天就要過年了,高速上的車流也特別多,順著車載導航的指路,我用 Km/H的速度在高速上跑了一個半小時左右,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外形古香 古色的收費站,上面用隸體字豎著「鳥山」兩個大字。竟然這麼快就到了,依稀 記得小時候跟媽媽外婆家都是坐長途客車,路上還要轉車好幾次,沒有4 、 5 個小時都到不了,現在高速居然都已經修到了家門口了。 下了高速,車子順著寬敞平坦的縣道行駛著,路邊的小車來往絡繹不絕,車 牌號不單單是「淮」字頭,還有「蘇」、「浙」、「徽」等鄰近省份的小車。白 莉媛跟我解釋道,這幾年隨著高速路的開通,鳥山鎮秀麗的山水風光與獨特的水 鄉建築招來了許多遊客,隨著電視、絡等媒體的宣傳,這裡已經成為郊縣對 外宣傳的一張名片,由於處於三省交界的緣故,不少慕名而來的遊客都藉著節假 日驅車過來遊玩。 果然,車子行了不遠,一條碧綠的河流如飄帶般從山間纏繞而過,沿著溪流 兩端的平地熙熙攘攘建起許多建築,遠遠就看到一個江南民居式的樓牌,白牆青 瓦的圍牆前拉起了柵欄,原來要想進入鎮子要先買門票,據說本鎮戶口的居民是 不用門票的,但我和白莉媛屬於家探親,還是買了兩張門票後,才放我們進了 鎮子。 進入鎮子之後,白莉媛開始有些精神起來,她一邊看著窗外的建築,一邊指 指點點給我看。我上次來外婆家還是十幾年前了,現在這個鎮子變化很大,原本 僅有的一條青石街道被擴大成了三條,街道兩邊的建築統一經過了修繕,從外 觀上根本分不清新舊,街上絡繹不絕的行人一看就是外地的遊客,車子在人潮中 好半天才挪動一兩步。 就這麼磨磨蹭蹭的開了半個多小時,車子才到達外婆家老屋的位置,沿著碧 水河的溪流旁座落著一排老房子,由於是不臨街的緣故,這裡的房子都沒有經過 人工的美化,依舊保留著上個世紀的風貌,在一條石拱橋的對面有一棟兩層的青 磚瓦房,我記憶中依稀記得這就是外婆家。 下車後,白莉媛有些恍惚的呆站在門口沒動,我搶先一步走到老屋門口,卻 發覺有些不對勁。老屋的門口沒有什麼變化,門口兩邊的春聯上寫著「白桃別其 三千景紅梅還報萬家春」,春聯的紅底已經被雨水打得褪成白色。斑駁的木門上 鐵將軍橫鎖,門扇的油漆脫落得很嚴重。我摸了下木門上青銅獸口銜著的圓環, 手掌中已經多了一層銅綠色,這座屋子顯然很久沒有人住了,但掛鎖鑰匙孔的金 屬顏色卻很新,好像經常有人在使用這把鎖。 「喂,有人嗎?」我拿起圓環拍了幾下,生蛌熄篔蘉誑揭b青銅獸首上發出 難聽的聲音,老屋這裡處於老街道的末端,遠離繁華喧鬧的新街道,此時街上行 人寥寥,我的聲音撞在青磚堆成的牆上,在碧綠藍天間來蕩漾著。 「欸,你誰啊?幹嘛亂敲亂嚷的。」老屋對面一戶人家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從裡面走出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婦人,可能是我敲門聲驚動了她,婦人滿臉不悅 的斥責道。 「不好意思,我只是來找人的。」我有禮貌的跟婦人陪了個不是問道。 這婦人走近後,我才看清楚她的外形,她不是很高,身上穿著套紅色的棉衣 棉褲,腳上汲著加絨保暖拖鞋,頭髮燙得像個雞窩一般的蓬鬆捲曲,長滿褶子的 圓臉上抹了過多的粉底,就像一個奶油加多了的劣質蛋糕般。 「找人,你找誰呀,這裡早沒人住了。」那婦人走近了些,她滿臉警惕的看 著我道。 「沒人住了?那白家的人去哪了?」剛才一直呆呆站在一旁的白莉媛好像被 這句話驚醒了,她語氣激動的問道。 那個婦人先前只顧看我,聞聲她把白莉媛從上到下看了個遍,突然伸手在大 腿上一拍,咧嘴笑道:「哎呀,這不是莉莉嗎?」 「丫,你是?」白莉媛沒想到對方一下子道出她的小名,她有些猜不准的打 量著婦人道。 「嘿,我你都不認得了,我是你李嬸啊。」那婦人見白莉媛還在遲疑中,忙 不迭的說了起來。 「你不會忘了吧,我兒子是跟你同年生日的,你小時候還經常來我家玩呢。 」李嬸滿臉像是笑開了花,但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假。 「哦,是李嬸,我想起來了。」白莉媛臉上露出的表情顯示,她對這個李嬸 印象並不深刻,但畢竟是街坊鄰居,還是要客氣點待人。 不過這個李嬸完全沒有注意白莉媛的表情,她自顧自的拉著媽媽的手說來道 去,還在那件紫貂皮草大衣上摸了一道,臉上露出羨慕的神情咂嘴道:「嘖嘖, 不得了啊,這還是真貂兒呢。」 「莉莉,你這幾年在哪裡發財了,這一身富貴打扮,老遠一看就是個款姐啊 。」李嬸那眼神直往白莉媛身上那件貂皮大衣瞟,好像恨不得能夠穿在自己身上 似得。 「哪裡什麼款不款的,也就是開了幾個店面,混口飯吃罷了。」白莉媛不為 所動,淡淡的道。 「哎呀,我就說莉莉你從小長個好相貌,將來肯定會行運的,不是當官太太 就是嫁個大老。當年你媽媽要把你嫁到城裡去的時候我還勸她來著,沒想到風 水輪流轉,倒是我見識淺了……」李嬸一張口便滔滔不絕。 白莉媛見她越說越不像話了,忙出言打斷她道:「嬸子,咋改天再聊這些, 你先告訴我家裡人去哪了,怎麼老屋子都關著。」 「什麼,你還不知道啊。」李嬸露出一臉驚訝的樣子,沒等我們繼續追問, 她就開始比劃著手指說起來。 「你大哥他們搬新家了,這裡空著快三年了吧。他們蓋的新樓在另一頭的開 發裡。嘖嘖,好高大,好氣派,鎮子裡頭都叫他家『白公館』呢。」 搬新家了嗎,從白莉媛聽到此事的表情來看,她顯然是不知道這事,看來 這幾年間她非但是沒有老家過,而且與親戚們的聯繫也很少。 我們好不容易擺脫這個嘮叨起來沒完沒了的李嬸,按照她口中所說的白家新 找去。鎮子的開發是在原有的街道水道之外的水田,老居住現在統一納 入旅遊商業開發,這幾年不少發家致富的居民都紛紛出來自己建房子,所以政府 專門劃了一塊地讓他們集中建新房。由於不在旅遊的緣故,這些新房可以不受 規劃的限制,所以各家各戶都不吝與展示自己的財力,把房子建得富麗堂皇、氣 派十足。 我們很快就找到了白家的所在,因為正如李嬸所形容的那樣,「白公館」的 確是這一帶最高大氣派的屋子。這棟宅子的地勢最高,背靠著一座小山,面前有 一塊瀝青鋪成的廣場,中央一個假山堆砌起來的噴泉,高高的圍牆上裝著鐵刺, 兩顆枝繁葉茂的香樟樹冠從圍牆內探出,給白牆青瓦的房子增添了幾分綠意。 從門口看過去,這房子佔地起碼有3 多平方米,黑色雕花鐵門緊閉著 ,透過欄杆可以看見裡面是一個大花園,葡萄籐爬滿了圍牆和天井,要是在夏天 院子裡肯定很陰涼,但是現在的天氣下就顯得有些濕冷。看到我靠近,院子裡跑 出兩條黑毛德國牧羊犬,對著我一陣不友善地亂吠,這時白莉媛也走了過來,那 兩條黑毛德牧突然溫順了下來,隔著鐵欄杆討好似得舔著她腳下高筒靴的尖頭。 白莉媛按了按門鈴,這時犬吠聲估計也驚倒了屋裡的人,裡面那棟大宅子黑 檀色的大門被打開,一個3歲左右的少婦從裡頭走了出來,她清脆的聲音帶著 吳腔,邊走邊說著:「來了來了,大毛、二毛別叫了。」 她走到跟前,看到兩隻黑毛德牧不動聲躺在門口,白莉媛正在逗著它們玩的 樣子,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那少婦年約二十七八左右,身穿一套粉色繪花的棉服,幾絲挑染成黃色的長 發披在肩上,雖然並不是很漂亮,但五官清秀、身段苗條、皮膚白皙,臉上帶著 江南女子慣見的溫柔。 她撩了撩額頭的細發,把我們倆人看了又看,語帶顧慮的問道:「你是…… 小姑姑吧?」 白莉媛抬起頭來,臉上帶著恬和的笑意道:「香兒,是我,我來了。」 少婦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她忙開門讓我們進來。我們穿過佈滿葡萄籐的天 井,走進了那扇黑檀色的大門內,兩條德牧還想跟進來,被少婦一陣訓斥,只好 怏怏不樂的蹲在門口。 大宅內部比起外頭更為雅致,空間寬敞明亮,裝飾華麗現代,擺放的都是漆 得黃澄澄的仿明清傢俱,少婦延請我們在寬敞的客廳坐下,然後轉身上樓去通告 長輩。 據白莉媛介紹,剛才那個少婦叫藍香,是大表哥的妻子,她是6 年前才入 門的,所以我記憶中並沒有見過她。藍香雖然輩分上是白莉媛的侄媳,但實際上 只比她小6 、7 歲,兩人間的關係其實挺好的。 很快隨著樓梯上一陣鞋跟敲地的聲響,藍香陪著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婦人走 了下來。她穿著一件蟹青桃紅雕鳳宮綢裌襖,下身是一條墨色灑線菊花滿繡散管 褲,腳上穿著低跟綢面平底鞋。她是那種古典的方臉美人,五官的線條有些硬, 但一對美目中的神色卻很溫柔。她的皮膚十分白皙,眼角與嘴邊的皺紋已經很明 顯了,一頭隱約可見銀絲的黑髮盤在腦後,用一個舊式的發罩了起來。雖然年 過五旬,但還是一個端莊大氣的美婦人,她就是我的大舅母黃鶯。 白莉媛見到黃鶯後就站起身來,她臉上的表情十分激動,一對紅唇輕微顫動 著,她嬌呼一聲:「嫂子。」,而後便縱身上前抱住剛下樓梯的黃鶯。 她穿著高跟長筒靴,身高比黃鶯足足高了一個頭,但是撲在黃鶯懷中的姿態 和神情卻像一個小女兒見了父母一般,而黃鶯也很動情的安撫著她,臉上溫柔慈 愛的神情就像媽媽平時看著我的樣子。 大舅母其實年長媽媽2多歲,白莉媛是家裡的小女兒,小時候都是大舅母 帶大的,她與黃鶯名分上雖是姑嫂,但感情上更近乎母女。我雖然只是小時候見 過幾次大舅母,但是給我留下的映像卻很深刻,她平日裡總是那麼的溫柔大方, 不但接人待物很有一套,對我們這些小輩也是和聲悅語,我從沒見過她發脾氣的 樣子,親戚與鄰居們提起這個大舅母都是讚不絕口。 「莉兒,你總算家了。這幾年過得好嗎?都不給家裡個信,讓哥哥嫂子 們多擔心呢。」黃鶯輕撫著白莉媛的後背,語氣輕柔的道。 「嫂子,我……嗚嗚嗚,我也好想你們。」白莉媛動情的抱著黃鶯低泣了起 來。 「好啦好啦,沒事了。你現在家了,還哭什麼,大過年的,應該開開心心 才對嘛。」黃鶯的一舉一動都極盡母性,她一邊說著一邊捏了捏白莉媛嬌嫩的臉 頰。 「嗯」白莉媛很乖巧的點了點頭,黃鶯很細心的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撫 摸著她的頭髮道。 「讓我看看,我們家莉兒還是這麼好看,這幾年過得還好吧。」 「嗯,我過得挺好的,嫂子你放心好了。」白莉媛臉上堆起了笑容,拉著黃 鶯朝我走過來。「嫂子,我要告訴你件喜事。」 我剛才已經站著好久了,靜靜的看著她們沉浸在姑嫂重逢的喜悅中,這時臉 上也露出個燦爛的微笑道。 「大舅母,你好。」 黃鶯仔細的把我看了又看,她的眼角已經有明顯的魚尾紋了,但清澈的雙目 依舊很美麗動人。這對溫柔恬和的美目幫我從上到下看了一圈,臉上綻開發自內 心的燦爛笑容,拉住我的雙手笑道:「太好了,石頭兒也來了。」 她拉著我在沙發上坐下,仔細的把我上下端詳了一番,面帶春風的對白莉媛 道:「你看,你大哥早說過了,咱們家石頭兒是個命硬的孩子吧,雖然年輕的時 候稍有波折,但終究會逢凶化吉的。」 「看看,他現在長得這麼健壯,比你表侄兒們都高大,莉兒你可算熬出頭了 。」黃鶯婉婉道來,她果然很會講話,把白莉媛說得轉憂為喜,連連點頭。 「石頭,你的大名還是大舅舅幫你起的呢。你小時候老愛生病,按相書上說 要起個硬氣的名字壓一壓,這不還真被他說中了。」黃鶯談起大舅舅來,臉上滿 是崇拜之意。 大舅舅的確是一個才子,他是六十年代畢業的老大學生,畢業後一直在老家 的縣中學教書,後來擔任校長直至退休,不過到我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他起 的。 「對了,嫂子。我大哥呢,他在家嗎?」白莉媛一聽到哥哥的名字,立馬出 言問道。 「你大哥剛才睡了,等晚上再去看他吧。」黃鶯婉言謝絕了。 「哦,大哥的身體還好嗎,現在還有吃藥不?」 「嗯,他還是老樣子,好幾年了吧。不過精神還算好,沒關係的。」 藍香從廚房裡端出幾杯清茶,很恭敬的先給婆婆,然後再給白莉媛和我,她 們姑嫂倆在那裡聊起家裡的陳年舊事,我在一旁跟藍香隨意聊著,她的年紀跟姚 姐差不多,雖然沒有姚姐的艷麗潑辣,但卻多了幾分溫柔靦腆,我對這個表嫂蠻 有好感的,兩人也說得挺投緣。 從藍香口中得知,她嫁入白家是在我生病後的第二年,所以只是知道有這麼 一個表,但從沒有見過我的樣子。她不是本地人,是隔壁省的一個偏遠山村出 來的,屬於南方某少數民族後代。藍香跟大表哥是通過相親認識的,嫁過來後與 舅舅一家相處得很是融洽,從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幸福笑容可以看出這點。 這幾年白家的經濟狀況顯然越來越好,大舅母在言談中略有提到,大表哥原 本在鎮裡當黨委委員,前兩年已經被提拔為鎮長了,鎮上的旅遊業也是在他手中 推動起來的,所以這些天來他一直都在忙於接待上級領導,遲遲分不開身家。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我聞聲望去,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蹦蹦 跳跳的跑了進來,她們身上穿著粉色的羽絨服,梳著雙馬尾,一副活潑可愛的樣 子。雖然身型還小,但從比例來看,兩條粉嫩的小腿卻像剛拔苗的小樹般筆直挺 拔。最令我驚歎的是,她們的身材臉蛋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而且那五官 神態都與家中臥室裡那副畫上的少女極為相似。 「媽媽,媽媽。」兩個小女孩一進門就嘰嘰喳喳的朝藍香撲去,藍香也滿臉 幸福的把她們摟入懷中,伸手幫她們拍打羽絨服上的雪花,兩個小女孩好奇的看 看我,看看白莉媛。 「小蓮,小蓉,快過來。」黃鶯朝小女孩們招招手,正好她們身上也清潔干 淨了,這兩隻嘰嘰喳喳的小鳥就朝著奶奶那兒撲去。顯然黃鶯對她們很是寵溺, 一邊用手摩挲著她們凍紅的臉蛋,還拿著水果糕點給她們吃。 「嫂子,這是外侄女吧?」白莉媛面帶笑意的看著小女孩問道。 「是啊,這是你侄兒的親閨女。你上次來的時候香兒不是剛有了嗎,後來 隔年就生下這對雙胞胎,只可惜你這個當姑奶奶的沒有看到。」黃鶯指著我們教 導小孩子。 「寶貝們,來。這個是姑奶奶,這個是表叔。」 雙胞胎立刻甜甜的叫了起來,看來她們倆在家中雖然倍受寵愛,但是對於規 矩禮貌上還是很重視的,這應該歸功於黃鶯的家教。 這對雙胞胎今年剛好6 歲左右,一個叫憶蓮,另一個叫憶蓉,憶蓮比憶蓉 先出來幾秒,所以理論上她是姐姐,但兩人站在一起時完全分辨不出來。 「你們早上不是進城買衣服了嗎,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黃鶯撫摸著雙胞 胎的頭頂,慈愛的問道。 「我們買好衣服後,叔叔說要去找人,叫司機先送我們家了。」一個小女 孩搶著說道。 「你叔叔有沒有說他幾時來啊?」黃鶯好像漫不經心的問著。 「叔叔沒說,他只說讓我們不用等他吃飯了。」另一個小女孩輕聲答道。 我剛才一直在旁邊聽著她們的對話,心中隱隱約約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小 女孩口中的「叔叔」應該是家裡哪位親戚,為何黃鶯提到他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 然,而白莉媛在聽到小女孩的答後,原本有些緊張的情緒頓時舒緩了下來。 我正要開口問什麼,黃鶯恰好看了我一眼,她伸手按住白莉媛,柔聲細語道 :「石頭,你好久沒來了。老家這幾年變化挺大的,讓你表嫂帶你出去逛逛吧 。」 我站起身來看了白莉媛一眼,她輕輕的向我點了點頭道:「你去玩玩吧,我 和大舅母聊聊家裡的事,怕你坐在這裡悶得慌。」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對兩人點點頭,跟藍香一起走出了白宅大門 。 出了門,我和藍香漫步朝老街道走去。她身上換了一件圓領收腰的白色羽絨 服,窄褲管的修身牛仔褲將修長纖細的雙腿裹得緊緊的,腳下是一雙白色7 厘 米高跟鞋,充分顯示了少婦的青春與靚麗。 我們倆並肩走著,藍香邊給我介紹鎮上的景點名稱,一邊跟我隨便聊著。她 性格溫順,跟我年齡差距又不大,所以我們倆相處得很融洽的。路上遇到鎮上的 熟人都會跟她打招呼,很多人都好奇的問我是誰,藍香極有耐心的告訴他們我的 身份,不過鎮上的人對我基本沒什麼印象了,他們只是客套的打聲招呼就忙自己 事去。 由於媽媽和大舅母不在場,我可以不受拘束的說出先前的那個疑問:「表嫂 ,剛才大舅母提到的『叔叔』是誰啊?」 「啊,那是你二表哥。」藍香聽到我的問題,有些遲疑了下才做出答。 藍香的話解開了我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慮,難怪我先前一直覺得白家總有些不 對勁的地方,總感覺好像缺了什麼似得,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大舅舅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名叫白祈生,就是藍香的丈夫,小兒子叫白俊 生,只比我大6 歲左右。我們小時候老家時有見過幾次,他那時候個子已經 長得很高大了,而我由於經常生病身體瘦弱,所以老是被他欺負。 不過這個二表哥從小就不愛讀書,整天就愛到外面去遊蕩玩耍,雖然屢次被 大舅舅責罵也不悔改,初中畢業後就乾脆不唸書了,成日與會上的不良人士混 在一起,據說還是當地某個幫派的頭頭。 藍香告訴我,她嫁過來的時候,白俊生已經是當地縣城有名的黑老大之一, 壟斷了郊附近建材施工的生意,不過前幾年政府在打擊黑惡勢力的時候被抓了 進去,不知白家通過什麼渠道減輕了罪名,只坐了五年的牢,就辦了假釋出來了 ,這正好是前幾個月的事。 我們轉了一圈,也聊得差不多了。到白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黃鶯 與白莉媛兩人好像已經說完體己話的樣子,端坐在客廳等著我們,兩個雙胞胎早 就房間看電視去了。 「香兒,你來的正好,我們要開始做飯了。」黃鶯看到我們進門,她忙招 呼道。 藍香滿口答應著,換了衣服就去廚房忙碌起來。 「嫂子,我來幫你吧。」白莉媛也脫下身上那件紫貂皮草大衣,露出裡面穿 著的米白色蕾絲包臀連衣裙,繫上圍裙就要去幫忙。 「可別,莉兒你是客人,不應該做這些事的。好好歇著,我和香兒兩個能忙 的來的。」黃鶯忙阻止道。 「嫂子,怎麼說我也是白的女孩丫。祈生沒娶媳婦前,都是我和嫂子你一起 做事的,你就讓我再幫幫你幾次嘛。」白莉媛抓著黃鶯的手嬌聲道,看那情形就 跟女孩子向媽媽撒嬌差不多。 「呵呵,好吧,你這丫頭。」黃鶯奈何她沒法子,只好點頭應允了。 這三個江南女子纖腰中繫著圍裙,在廚房中忙碌的樣子,就像一幅年代久遠 的美人畫一般動人,時不時間著帶著吳音的女子笑聲,整個廚房一片活香活色。 我自個無事,便走大廳閒逛著。白家是一座大宅子,寬敞的一樓沒有住人 ,進門玄關正對著一個大廳,左邊是一個廚房和餐廳,右邊是一個類似娛樂室的 大房間,裡面擺著檯球桌和飛鏢盤之類的遊戲設備,兩個小女孩正坐在沙發上看 電視。 看到我進來,雙胞胎齊齊轉過頭來,露出笑容道:「表叔好。」 「你們在看什麼呢?」我一臉輕鬆的走了過去,坐在她們身邊道。 「喜洋洋和灰太狼。」右邊的小女孩指著電視屏幕,裡面一群造型很可愛的 羊正在跟一隻外表滑稽的灰狼在演繹著小孩子的故事,雙胞胎看的津津有味。 「你們哪個是憶蓮、哪個是憶蓉啊?」我好奇的問道。 「我是憶蓮,她是憶蓉。」左邊的小女孩指著另一個笑道。 「不對,我才是憶蓮,她是憶蓉。」右邊的小女孩嘻嘻哈哈的反駁道。 我仔細的把雙胞胎看了又看,總算發覺了兩人之間的差別,雖然小女孩五官 臉型身材都很像,但是其中一人的耳垂更圓些,另外一人的耳垂則相比較扁。 我指著左邊的小女孩道:「你是憶蓮,對不對?」 小女孩被我說中了,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另一個小女 孩有些懷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呀。」 我搖了搖手指表示要保密,這個小姑娘比較活潑,她上前拉著我的手搖了搖 ,甜甜的喊了聲:「表叔,你就告訴我嘛,我媽媽都經常認不出來呢。」 「答案很簡單。」我微笑著伸手指著她們的脖子說道。 雙胞胎的脖子上都掛著條銀鏈子,鏈子下方有一隻銀質的長命鎖掛在胸前, 上面除了鳳鳥祥雲圖案之外,還分別刻著兩朵花樣,左邊小女孩的是朵「睡蓮」 ,右邊小女孩的是朵「芙蓉」,我正是通過這點分辨出兩人的。 待我輕輕道出緣由,兩個小孩子這才明白,她們好像初次發現名字裡的秘密 一般,很好奇的翻看著脖子裡的銀鎖,相互取笑玩鬧著。這兩個小女孩相貌和脾 氣都挺惹人喜愛的,我又沒有大人常見的架子,所以很快就取得了她們的好感。 「憶蓉,你們叔叔家多久了。」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問著。 憶蓉的性格較姐姐更為外向些,她很快就開口答道:「叔叔今年才來的, 奶奶說他出國做生意去了。」 「那叔叔也在家裡住嗎?」我繼續誘導著。 「有時候住幾天,有時候在城裡的房子住,叔叔經常帶我們進城玩的。」憶 蓉一打開話匣就收不住。 「城裡的房子可沒家裡大,還有很多長得像妖精一樣的阿姨,真討厭。」一 直很安靜的憶蓮突然開口補充道。 「是很討厭,那些阿姨來的時候,叔叔就不陪我們玩了。」憶蓉一臉單純的 附和著姐姐。 通過與雙胞胎的談話,我弄明白了一些事情。白俊生是今年才到家中的, 之前白家對外都是宣傳他出國去了。從側面的描述來看,這場牢獄之災並未讓其 傷筋動骨,他依舊過著頗為逍遙的生活,當然顧家從來都不是他的本色,而且他 好像也沒有成立家庭的打算。 我陪著雙胞胎把動畫片看了三、四集左右,能問的東西也差不多問出來了。 這時門外傳來汽車喇叭的鳴叫,雙胞胎反應迅速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嘴裡 喊著「爸爸、爸爸」的就向門外跑去。 等我走到玄關的時候,這對雙胞胎已經撲入一個中年男人的懷中,這男人身 高約75 左右,雖然略有一點啤酒肚,但體型還算是正常,他身穿條紋呢子 西裝,腳上的皮鞋擦得錚亮,理得短短的黑髮貼在頭皮上,上唇蓄著濃密黝黑的 小鬍子,一張瘦削的長臉上滿是踏實老練,但滑溜溜轉的雙目卻透露著精明,老 遠就可以感受到那股鄉鎮領導幹部的氣質。 這男人就是我的大表哥,藍香的丈夫,白祈生。他顯然極為疼愛這對雙胞胎 ,不顧手上還拎著的公文包,在雙胞胎蘋果般的光滑臉蛋上親了又親,然後一隻 手一個的抱起來向屋內走進來。 這時黃鶯她們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她不顧手上還粘著白白的麵粉,對著大 表哥招手道:「祈生,你快看看,誰來了。」 白祈生的目光顯示投到我身上,從他表情上看應該沒有認出我,然後他轉到 白莉媛身上,眼中突然亮了起來,那撇濃密的小鬍子下咧開一個笑容道:「姑, 你來了。」 「嗯,祈生。你當父親了,姑姑要好好恭喜你呀。」白莉媛露出一個溫婉的 笑容道。 「呵呵,謝謝了。」白祈生轉而望著我,疑問道:「這位是……」 「這是你石頭表丫,他今年剛家呢。」白莉媛忙介紹道,她的話音裡有 些不自在。 「啊哈,我說怎麼有些眼熟,原來是石頭啊。」白祈生很懂人情世故的打著 哈哈,他放下手中的雙胞胎,上前抓著我的手把我好好看了一番。 「嘿,小伙子越長越精神了,比我還高了一個頭。」不等我答,他伸手在 我胳膊上拍了拍,動作雖然不大但是挺有力氣的。 我微笑著叫了聲「大表哥」,握手之間感受到濃濃的關切之意,雖然我與這 個大表哥年齡相距甚大,但是一向卻是甚為敬愛他。他為人處世都很踏實厚道, 在我母親這一族同輩間的威望很高,加上大舅舅年事已高,家族裡很多事情都是 由他出面協調的。 黃鶯忙叫我們進屋,我與白祈生坐下來略略談了談這幾年的變故,白莉媛在 娘家一直都是聲稱我在治病,所以我就按照她掩飾過的故事情節說了下去,白祈 生並未對此起疑心,想來這些年他並不瞭解我們家的具體情況,我只大概告訴他 ,這幾年白莉媛都在經商,家裡的經濟狀況還算不錯。 我們聊得差不多的時候,女人們的飯菜已經做好了,從廚房那邊傳來誘人的 香氣,黃鶯走出來對兒子道:「祈生,差不多該吃飯了,去幫你爸爸出來吧。」 白祈生口中稱是,白莉媛忙拍拍手解下圍裙道:「等等,我跟你一塊去,看 看大哥。」 我也起身跟在他們後頭,從大廳旁邊的樓梯上了二樓,我注意到這樓梯修得 很平緩,旁邊還設有條防滑坡道。白祈生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的說道:「我們這 裡冬天陰冷潮濕,不放心老人在一樓住,這是為了方便爸爸上下樓的。」 上了二樓,我們走進樓梯旁的一個大套間,裡面的傢俱都很簡樸古舊,與外 頭形成鮮明對比。兩排帶玻璃窗的大書櫃裡放滿了書籍,旁邊的書桌上放著手寫 的文稿和一副老花眼鏡。穿過這個小房間,裡面就是大舅舅的臥室了,窗明几淨 的屋內擺設不多,除了一張舊式大床和一張籐編躺椅外,牆角還放著個搪瓷臉盆 與痰盂,室內有一股久居病人的異味。 雖然室內有一台帶加濕功能的電暖器在送著熱風,但那張床上的被褥還是極 厚,被子下方躺著的老年男子正是我的大舅舅白崇儒。好多年沒見,他好像老了 許多,已經是滿頭銀髮,臉上也佈滿了皺紋。但是斜長的濃眉,高挺的鼻樑,薄 薄的嘴唇,臉龐五官與白莉媛有幾分相似,可以看出他年輕時肯定是個美男子。 「爸爸,爸爸。」白祈生蹲下身子,湊到熟睡中的父親耳邊,輕聲喚道。 白崇儒張開雙目,一對有些渾濁的眸子看了下兒子,然後投射在旁邊的我們 身上,他的眼神中好像有股濃霾一般,純然不見記憶中的睿智。 「大哥,我來看你了,我是莉兒呀。」白莉媛方才進門後一直強忍著的淚水 忍不住脫框而出,她撲在兄長的被子上泣道。 可是白崇儒卻渾然不知般,只是無神的看著眼前的妹妹,口中微微顫抖著不 知道說些什麼。 「姑姑,姑姑。」白祈生輕輕拍了拍白莉媛的肩膀,他臉上呈現出一種悲傷 無助的神情。 「讓我幫爸爸起床吧。」 白莉媛這才意識到自己壓著兄長的被子了,她忙站起來。白祈生坐到床沿, 先是拿起一件大衣蓋在父親肩膀上,然後伸手托著他坐了起來,讓父親靠在自己 身上,然後著手幫他換衣服。 白莉媛忙走了上去,她毫不避嫌的伸手幫兄長解下藍白條紋睡褲,然後拿起 褲子幫他穿好。白祈生目帶感激的對她點點頭,然後他從床邊推來一隻輪椅,我 上前幫忙將大舅舅抬到了輪椅上。 白祈生仔細推著輪椅走出房間,沿著那條防滑帶緩緩下樓。白莉媛走在他旁 邊,面帶憂色的悄聲問道:「祈生……我哥的病情是不是更重了,他見了我都不 說話。」 「嗯,爸爸這幾年越發不好了,之前還會看看書,跟我們聊聊歷史什麼的。 前年不小心摔了一跤後,漸漸的連家裡人都記不得了。除了媽媽,其他人跟他講 話都沒反應。」白祈生歎了口氣道。 我與白莉媛聞言都一陣的難過。在過來的路上,她已經告訴過我,大舅舅前 些年患了帕金森症,有些不方便行動,沒想到這病情是愈來愈嚴重了。剛才 在幫大舅舅換褲子的時候,分明看到他的兩條腿上肌肉萎縮得很明顯。現在雖然 坐在了輪椅上,但他的身上仍然在輕微顫抖著,穿著棉鞋的腳不停的踢在輪椅的 踏上。 可以看出白祈生對父親十分的孝順,他一路小心翼翼的護送著大舅舅進了餐 廳,把輪椅推到那張大圓桌前一家之的位置。生怕父親著涼的他還拿起條黑色 的羊絨圍巾纏在他脖子上,配著大舅舅身上裹著的呢大衣,他清擎搘羲瑭y龐在 燈光下依稀可見當年的儒雅風範。只可惜雙目煥然無神,手腳臉頰不停顫抖著, 就連白莉媛在一旁不斷跟他講話也視若不見,好像整個人的靈魂已經不在這副軀 體上一般。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外頭已經響起此起彼伏的爆竹聲。黃鶯與藍香 忙著將一盤盤香氣撲鼻的菜餚端了上來,有醉雞、熏魚、八珍素什錦、腐竹紅燒 肉、烤麩、鰻鯗等等。 待這座充滿江南風味的菜餚上齊後,我自考奮勇的拿起副8響到門口放了 起來,震天動地的炮仗聲把大毛二毛和雙胞胎驚了屋中,隨著一陣刺鼻的硫磺 味,宣告除夕夜的開始。 大家都坐圓桌上,藍香把一盤放滿了肉圓、魚丸、鵪鶉蛋、皮肚、木耳的 粉條放在桌子當中,這道叫「大團圓」的菜是年夜飯必備的頭道菜。白祈生先拿 小碗裝了一碗給父親,然後是母親、姑姑和我,最後才裝給雙胞胎,一直眼巴巴 坐在椅子上等著小女孩們忙不迭的吃了起來。 桌上已經燙好了一錫壺黃酒,藍香提起錫壺給每個人面前的杯子倒滿,黃鶯 忙叫道:「香兒,別忙活了,來一起吃飯了。」 藍香這才脫下圍裙,有些靦腆的在桌尾坐下,黃鶯舉起面前的酒杯道:「今 天是大年三十,我們白家喜事連連,真真叫做大團圓了。來,大家乾了這杯,慶 祝新年。」 除了雙胞胎,我們都把面前的酒喝乾了。黃鶯喝了半口卻停下,把杯子湊在 丈夫嘴邊,細聲好語的餵他喝了剩下的幾口。然後,她拿起一條餐巾綁在大舅舅 的胸前,揀了些桌上酥爛易嚼的菜放在一個海碗裡,先在自己口中嚼脆了,然後 用調羹細細的餵給大舅舅吃。 大舅舅見到黃鶯之後,眼中的濃霧散了好多,他好像只記得這個結髮之妻一 般,很順從的聽由她擺佈,努力的張開還在顫抖著的嘴巴,把黃鶯咀嚼後的飯菜 吞入口中,他的牙關不住抖動著,有時候菜汁和飯粒會從嘴角溢出,流到下面的 餐巾上,黃鶯會輕輕的將他嘴角的污漬擦淨,然後再繼續餵他。 大舅舅當年以出眾的外表和淵博的知識在鄉里著稱,在他手底下不知培養出 了多少人才,走在街上人人都會尊敬的稱呼一聲「老校長」。而今滿頭華髮的他 卻只能屈身在輪椅上,像一個未長大的小孩般由自己的妻子餵飯。此情此景,讓 我們看了心下惻然。 可是黃鶯對大舅舅的悉心照料又讓我們大為感動,他們之間雖然沒有對話, 但是一舉一動和一個眼神間,流露的都是濃濃的愛意。我不由得向白莉媛看去, 她正癡癡的看著哥哥嫂子的動作入神了,眼眶中有些晶瑩閃亮的東西。我心中一 動,伸出筷子挾了些魚丸放入她碗中,一隻手放在她削肩上撫摸了下,輕聲道: 「媽媽,你也吃些吧。」 我難得有這麼體貼的表現,白莉媛先是有些驚訝,很快她就露出了個發自內 心的笑容,她朝我點點頭,挾著魚丸送至嘴邊,兩片鮮紅的櫻唇輕啟間,露出編 貝般整齊潔白的玉齒,輕輕的咬在雪球般的魚丸上,然後嫣紅的舌尖一閃,便把 魚丸吞入口中,她修長纖細的脖頸上一陣蠕動,然後展顏對我笑道:「真好吃。 」 「我願意永遠餵你吃。」我對著她輕輕張口說出了這幾句話,但卻沒有發出 聲音來。 聰慧的白莉媛很快就讀懂了我的唇語,她看了一眼哥哥嫂子,然後輕咬下唇 瞄了我一眼,那對剪水雙瞳中秋波蕩漾,動人不已。 過頭來,她紅唇開之間,也對我說了三個字,讓我聽了心花怒放。 我把左手從桌底下伸過去,先是碰到白莉媛裙子上的蕾絲面料,然後觸摸到 光滑細膩的絲襪上,白莉媛吃了一驚,大腿往收了一下,她又不敢做出太大的 動作,生怕被家人看出端倪,只好放下右手想阻擋我的動作。 我順勢將那只纖長滑膩的柔荑納入掌中,她纖手輕顫了下,卻沒有抽身而去 ,只好仍由我握著。 隔著桌布,我不用擔心其他人會看見我倆之間的這點小動作,對面那對雙胞 胎正忙於碗中的食物,其他人則被我們的身子擋住了。 我滿懷柔情的撫摸著白莉媛的纖手,雖然目光所見不及,但是傳來的觸感卻 絲毫不遜色,纖長的五指像白蔥般細緻,溫軟滑膩的皮膚就像凝固了的乳酪,我 張開五指與她的手心相對併攏著,我們的雙手在桌子底下緊緊相握,她好像讀懂 了我的意思般,嫣紅的嘴角溢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正當我們沉溺於這種又私密又甜蜜的交流中時,白祈生端著杯酒走了過來, 我忙將手掌一鬆,白莉媛的五指很快滑溜了去,我們迅速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 樣子。 「姑,我敬你一杯,祝你新年快樂,永遠都這麼美麗。」白祈生剛才喝了不 少酒了,他瘦削的臉上有一抹紅色。 「哎呀,謝謝了,祈生你這麼客氣幹嘛。」白莉媛忙端起杯子與他碰了下, 兩人都將酒喝完。 白莉媛提起桌上的錫壺給兩人添滿,她端起杯子俏聲道:「祈生,我也要敬 你。你工作提拔了,孩子也長大了,這是喜上加喜。姑姑祝你步步高陞、一展鴻 途。」 說完她也把杯中的酒喝了,白祈生卻渾然不在意的揮揮手道:「嘿,姑你說 的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提它做甚麼。」 他喝完酒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摟著我的脖子說:「石頭,你現在是 大人了,要記得好好孝敬母親。姑姑為了把你養大吃了多少你知道嗎,做人孝順 是最重要的,切記。」 「嗯,我知道。大表哥,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我看他有幾分醉意了,忙 點頭稱是。 目光卻不由得朝白莉媛看去,正好碰上她看過來的雙目,她好像讀懂了我話 裡的意思般,白玉般的臉頰上微微泛紅,有些羞澀的輕咬紅唇瞟了我一眼,那眼 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讓我如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幸好白祈生沒有說太多話,我們倆喝過一杯後他就起身走到大舅舅那裡,黃 鶯剛好也喂得差不多了,白祈生將輪椅推出餐廳,帶他去檯球房看電視。 黃鶯忙碌了一整會,這才有空開始吃飯,這些年來為了照顧大舅舅,想必是 讓她辛勞了許多,但他們夫婦如此鶼鰈情深,也是羨煞旁人。 那對雙胞胎專挑魚肉吃,現在碗裡的飯還剩了好多,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藍香 正在耐心的勸她們把飯吃完,倆小女孩慪氣般耍賴不吃,性子一向很溫和的藍香 也有些惱火起來,重重的說了她們幾句,雙胞胎就咧開嘴巴哭了起來。 黃鶯見狀,忙推開飯碗道:「兩個寶貝,幹嘛哭了。」 雙胞胎見勢忙撲倒奶奶懷中,黃鶯給藍香做了個手勢,摟住雙胞胎,好聲好 語的安慰她們道:「乖寶貝,現在是過年,不能哭的,要是現在哭了話,明年就 會不好看了。」 「媽媽打我,我怕。」憶蓮揉著眼睛委屈道。 「別怕,別怕。媽媽也是為了你好呀,你不好好吃飯,就長不大,爸爸媽媽 就沒法帶你出去玩了啊。」 「我不要他們帶我去玩,我要叔叔帶我們去玩。」憶蓉的話一出,屋內頓時 安靜了下來,黃鶯與藍香面面相覷,好像女孩口中提到的這個名字有種魔力一般 ,讓所有人頓時都被定住了。 「奶奶、奶奶,為什麼叔叔不家吃飯啊。」憶蓉依舊追問著,純然不顧黃 鶯已經凝固了的臉色。 黃鶯好像不知該如何答這個問題似得,她臉上紋絲不動的保持了半響,最 終有些疲憊似得對藍香說:「香兒,你把寶貝們帶去看電視吧,她們不吃飯就算 了。」 藍香沒說什麼,點點頭領著雙胞胎就走了出去。 黃鶯盯著眼前滿桌子的飯菜出神,那一瞬間我覺得她是那麼的瘦弱與無助。 我記憶中的大舅媽一直都是那麼的堅強與淡定,她很少跟人鬧矛盾,也從不凶聲 惡氣,只是靠著她那溫柔的話語,有禮有節的態度,別人就自然而然的聽她的話 ,敬愛她,並且願意為她做事。 她念的書並不是很多,自從嫁給大舅舅後,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靠大舅舅一 個人的工資不夠家用,她就承包了鎮上的招待所開飯店,總算靠著她的努力維持 著家庭的運轉,並且送小姑子與孩子上學,讓她們得到能力範圍內的教育。 只是眼前的她,雖然皮膚還算緊致,身段還算苗條,說話的聲音依舊那麼好 聽,但之前所有表現出來的堅強與淡定都消失了,已是個正在步入晚年的婦人。 餐廳裡只剩下我們三人了,氣氛卻不到先前的熱鬧喜慶,外面傳來陣陣歡 笑聲與煙花爆竹的熱浪,室內卻像陡然降溫了般寒意涼涼。 我想說些什麼,剛要開口卻給白莉媛拉住了,她想了想開口道:「嫂子,你 晚上都沒吃什麼東西,我幫你把雞湯拿去熱一熱吧。」 黃鶯這時才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她的目光恢復了神采道:「莉兒,不要麻 煩了,我已經吃飽了。」 「噢,那我幫你收拾收拾吧。」白莉媛躊躇了下,伸手去拿桌上的碗筷。 這黃鶯沒有出言阻止,她們倆開始收拾桌面,我正要去幫忙,黃鶯拉住我 道:「別,你大男人家怎麼能做這些,還是去看電視吧,這裡有我跟你媽就行了 。」 我搔了搔頭,正想往外走,白莉媛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對了,我帶 來的禮物還沒拿呢,你順便去車上取一下。」 我應了聲是,走出門外。大毛、二毛正在圍著一盆骨頭享用著,打開霸道的 後備箱,我把幾個盒子搬了下來,拿進屋內。 這時候,我看到黃鶯拿著手機正在接一個電話,在燈光下她的表情有些凝重 。白莉媛走了出來,看了下我手中的盒子,叫我先拿到檯球室去,我照她的吩咐 辦了。 檯球室裡燈光開得很亮,電視裡正在播著CCTV的春節聯歡晚會。牛群馮 鞏的插科打諢聲中,大舅舅的輪椅擺在正中間,電視的螢光打在他微微顫抖的臉 上;白祈生斜倚在沙發上,西裝領帶都鬆開了,臉上帶著醉意似睡非睡的;藍香 摟著雙胞胎坐在另一邊,兩個小女孩很精神的看著電視節目,時不時還發出一陣 陣笑聲。 白莉媛給大舅舅準備的禮物是一件厚實的海軍呢大衣和一把派克金筆,給白 祈生的是一雙普拉達正裝皮鞋與金利來領帶夾,給藍香的是一個橙色的LV手袋 與Dior香水。白莉媛雖是花了好一番心思挑選這些禮物,但是以白家如今的 經濟狀況來說,其實並不是算很貴重,不過白祈生和藍香都很開心的接受了,並 連連道謝。兩個雙胞胎也吵著要禮物,白莉媛事先沒有準備她們的那份,只好拿 了兩條自己戴的玫瑰金手鏈送給她們,雙胞胎很開心的拿了套在手臂上把玩。 到廚房那邊,黃鶯也將桌子收拾得乾乾淨淨了。這時白莉媛拿出給她準備 的禮物,這也是所有禮物中最貴的一個,一隻用和田黃玉打製的髮簪,簪頭是頭 鳳鳥的造型,口中含著一串珍珠,髮簪通體澄黃透亮,在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 芒。這是我們一起跑了好幾家老行號才找到的,不但玉石本身就很難得,那工藝 更是市面少見。 「你這孩子,花這麼多錢幹嘛。」黃鶯也是個識貨的人,她一看就知道這支 玉簪價值不菲,口中輕聲埋怨道。 「嫂子,你對我們家的貢獻,哪裡是一隻簪子可以報答的。我現在也有能力 了,你就讓我送你些東西,讓我報報恩好嗎?」白莉媛拉著黃鶯的手,情真意切 的說著。 「哎,你這孩子。一家人談什麼恩不恩的,以後千萬別這麼講了,說出去被 人笑話。」黃鶯顯然也被打動了,話語中帶著些許哽咽。 「不嘛,我就是想讓你戴戴看。好嫂子,你就答應我了吧。」白莉媛有些撒 嬌的拉著黃鶯的手直搖。 黃鶯顯然很是喜歡這支玉簪,雖然口中埋怨白莉媛破費甚多,但在白莉媛一 再的懇求下,還是由她把簪子插在腦後的髮髻中。 果然,這支玉簪插在黃鶯的頭上,配著她溫婉賢淑的容貌,恬淡爾雅的氣 質,真是恰到好處,雖然歲月已經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但依舊有種歷盡滄桑的美 感。 白莉媛對自己禮物起到的效果很是滿意,她動情的將黃鶯抱了又抱,兩個年 齡差距甚大,但各具美態的婦人相擁間,我看到黃鶯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白莉媛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 兩人分開後,白莉媛轉身把我拉到一邊說:「我們晚上不在這裡住了。」 「什麼?」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反問道:「那去哪裡住。」 「我想老屋去,那裡更熟悉,有安全感。」白莉媛的美目中有股懇求的神 情,讓我難以拒絕,可是她所說的理由未免牽強了吧。 「這樣不好吧,舅媽、表哥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們有什麼想法。」我的想法也 是人之常情,平日裡精於人情世故的白莉媛應該不會想不到。 「我跟嫂子說了,沒關係的。」白莉媛突然湊到我耳邊,她紅唇中噴出帶著 芳香的氣息細聲道:「老屋那邊就我們兩人,不好嗎?」 她最後那句話語帶曖昧,讓我浮想聯翩。我感覺身上突然間熱了起來,原先 的擔憂也暫時被拋開了,忙不迭的應允了。 這時黃鶯走了來,把一串鑰匙交到白莉媛手中,她好像已經知曉了我們的 打算,輕聲囑咐著白莉媛:「這裡是鑰匙,屋子我一個禮拜有打掃一次,床單被 褥在你房間的櫃子裡。夜裡會很冷,記得把取暖器帶上。」 待她吩咐完畢,黃鶯親自送我們出門,我發動車子開出去後,她嬌小玲瓏的 身軀還在路燈下靜靜站著,那支黃玉髮簪在夜色中發著淡淡的光芒。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六十一章) 我驅車駛離白宅,在開發出來的一條小橋上,迎面來了輛挺大的車,開發 裡的路燈很密,地面可視度很好的情況下,對面那輛車卻毫無忌憚的開著大燈, 雪亮的氪氣大燈刺得我們睜不開眼睛,我暗罵一句,不得已減慢了速度。 那車擦身而過,朝開發內部駛去,我在後視鏡裡看到,是一輛白色的Lexus LX47 ,車牌號是蘇B 528. 白莉媛問我怎麼了,我把那輛車指給她看,她勸我 別跟人動氣,只是臉色卻更加白了幾分。 在路上,我今天難得找到與白莉媛獨處的機會,借此向她詢問有關二表哥的 事情,因為從我們到老家以來,就覺得家中有個奇怪的地方,大家都對他這個 人避而不談,好像當這個人並不存在一般,但事實上有人談起他的名字時,除了 我與雙胞胎外的其他人都會感到不自在,原本融洽的氣氛也頓時冷卻了下來。 白莉媛歎了口氣告訴我,在白俊生出事之前,白家與當地居民的關係已經變 得緊張起來,要不是有外婆和大舅舅的威望撐著,鎮上都沒人願意與白家來往, 鳥山鎮的人還是比較淳樸善良的,白俊生雖然在鄉里橫行霸道,但人們只是懼怕 他,避而遠之。 可是就算白俊生再怎麼壞,他也是大舅舅的親生兒子,在他因為指使手下毆 人致死的事情爆發後,家裡還是努力去幫他運作減輕了罪名。他得到假釋出來後, 雖然原先的幫派成員都已被抓的抓、逃的逃,不過積累的財富卻因為轉移及時得 當,並沒有被司法部門全部查收,所以他依舊在鄉里過著囂張跋扈、橫行霸道的 日子。 「那我們有必要躲開他嗎?」我有些不滿道。 「再怎麼說他也是姑表親戚,要是鬧出點什麼事情來,你大舅舅還在病中, 驚倒老人家怎麼行。」白莉媛說得也挺有道理的,她見我有些接受了,繼續道: 「你別擔心,他再怎麼惹是生非,還有大舅媽可以說他。」「再說,咱們好不容 易可以避開其他人了。大過年的,又何必管別人的事情呢。」白莉媛玉臉上多了 兩抹酡紅,她語音羞澀中帶些柔膩,越說越細聲了。 我心中一蕩,腳下不由得狠踩油門,SUV 在狹窄的街道上穿行,只用了5 分 鍾就抵達了老屋的門前。 用黃鶯給的鑰匙開門後,我們踏入了這間漆黑的屋子。白莉媛憑著印象在門 邊摸了下,找到並拉動了電燈開光,屋子裡頓時亮了起來。 老屋並不大,面積只有8平方米左右。鎮上老街的房子差不多都是清末民初 所建,在外公的手上曾經修繕過一次,但隨著歲月的侵蝕不免露出頹舊的神色, 再加上沒有人在內居住,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缺乏人氣的灰土味道。 老屋的結構是典型的江南民居,左廚右廁,當中一個小廳子,背後則是天井, 小廳左右是兩間廂房,樓上則另有三間正房。樓下是青磚壘砌的牆根,牆上的粉 白已經染上斑駁的色澤;樓上則全是木質結構,方面通風換氣、避免潮濕。 雖然久無人居,所幸屋內的物件和環境還算乾淨,土牆與木樑間也沒有爬上 蜘蛛,想來大舅母還是時常有過來打掃的。頂樑上那盞白熾燈把淡淡的米黃色 光線灑向室內,照在靜靜躺在原位的老舊傢俱上,時間好像在這裡停步了一般。 到自己兒時生活的地方,白莉媛好似被喚醒了體內的另一個自己般。她一 雙美目晶瑩閃爍,快步穿行在老屋內,纖細的玉手突然拿起這個看看,然後又撫 摸一下那個,好像每一處擺設都能勾起美好的憶,嫣紅的嘴角不時掛著甜美的 微笑。 「你先別看了,我們晚上住哪呢。」我看白莉媛腳下好像停不住似得東看看 西看看,忍不住開口發問道。 「壞蛋,怎麼就心急啦。」白莉媛嫵媚的對我一笑,她一踏入這個屋內後, 整個人從神情到語氣都年輕了許多,此刻美目中更是充滿了狡黠。 「是啊,一整天都沒好好抱你了,忍得好辛苦。」我從背後摟住了白莉媛, 把鼻子深埋入髮髻根部那白玉般的脖頸中,她身上的紫貂皮草大衣毛茸茸的,皮 毛很柔軟、很暖和、很舒服,那種高級皮草的氣味混著她芬芳迷人的氣息,令人 沉醉。 「嗯。」她輕輕的從口腔中吐出一聲,我挺拔的鼻子磨蹭在她嬌嫩滑膩的肌 膚上,感覺皮草大衣內的胴體飽滿豐腴,隱隱約約還在發熱。 「好啦,先讓我帶你去歇息的地方吧。」白莉媛雖然身體上很享受這種感覺, 但她還是輕輕擺肩掙脫了我的懷抱。 樓下的兩間廂房是舅舅、舅母與表哥們居住的,外婆則住樓上的正房,白莉 媛未出嫁前也是住在樓上,所以她引著我往樓上走去。 白莉媛在前頭走著,裹在黑色小羊皮長筒尖頭靴內的兩條大長腿邁著優雅的 步伐,尖頭長筒靴那7 厘米的細跟踩在老舊的木樓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 響。她身上那件紫貂皮草大衣隨著腳步向上一縮一縮的,露出膚白色超薄玻璃絲 襪根部的花紋,從我的角度看上去,她下身好像除了絲襪外什麼都沒穿一般,這 一截裹在膚白色玻璃絲襪內的長腿修長豐腴,夾雜在皮草大衣的紫色與長筒尖頭 靴的黑色中,隨著她纖細的腰肢一擺一擺的,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極為誘惑。 我一隻手提著取暖器,另一隻手忍不住伸了出去,貼在那膚白色玻璃絲襪的 大腿根部,白莉媛輕顫了一下,纖手向後打了我一記,嘴裡嗔道:「討厭,毛手 毛腳的想幹嘛。」我「嘿嘿」一笑,沒說什麼。但那隻手卻不依不饒的附在她大 腿上,還順勢向上游動著進入了皮草大衣內,直至碰到蕾絲裙底才作罷,我張開 五指抓在褲襪襠部,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絲襪,但指間已經充裕著豐腴飽滿的滑 膩臀肉。 白莉媛這沒有再做阻攔,她彷彿默認了我的動作一般,任由我肆意抓摸揉 捏著那兩瓣豐碩的肥臀,只是她那裹在長筒尖頭靴的長腿越發繃直了,不堪一握 的纖腰擺動頻率也更加頻繁,帶動著皮草大衣下那豐臀上的滑膩臀肉不住抖動。 不過我這支手的享受沒持續多久,二十幾級的木樓梯很快就走完了。白莉媛 引導著我,走至樓梯右側盡頭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沒有上鎖,紅漆已經褪色的 木門應手而開,電燈亮了起來,照著二十平方左右的室內。 房間並不大,但是裡面卻十分整潔,只擺著幾件日常必需的傢俱。靠牆這邊 立著個2 米高的褐色木質衣櫥,衣櫥對面靠牆擺著張老式的雕花木床,兩者之間 靠牆放著一張四腳書桌,桌子上放著一具梳妝盒與一張圓鏡。 「嫂子真好,她一定時常幫我整理房間。」白莉媛嘴裡讚歎道。的確這間屋 子比其他地方都更為乾淨,室內有著股樟腦丸的味道,傢俱上甚至都沒有積塵。 「咿呀。」白莉媛推開了書桌上方那扇窗子,雨後清新的空氣鑽了進來,讓 我精神為之一振。 白莉媛在書桌前的春凳坐了下來,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射在她身上,那羊脂 白玉般的臉和手越發白的驚人,她那對秋水雙瞳中帶著朦朧的月色,很專注的看 著手中那張鏡子。 我輕輕走至她身後,看著鏡中那個花般的美婦人,眉如秋黛,目若春水, 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櫻唇微啟,貝齒細露,盤在腦後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雍 容華貴,掛在頎長白嫩脖頸上的雪花鑽飾光彩照人,光潔豐腴的鵝蛋臉無處不透 露著成熟美人的風韻。 遙想二十多年前,她也是這般的坐在桌前,對著這面鏡子細細梳理自己的容 顏,期待憧憬著自己心愛的人兒早日到來。數十年彈指一揮間,這月色一如既往 的溫柔纏人,只是坐在窗前梳妝的女子再也不復當年的青春可人了。 「我老了麼……」白莉媛口中喃喃自語著,一隻白蔥般纖長的小手按在腴白 滑膩的臉頰上,看著鏡中的自己黯然神傷。 「不,你一點都不老。」我口中溫柔的說著,俯下身子在她圓潤瑩白的耳珠 上吻了一記。 「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美麗的女人。」我的情話說得如此親暱自然,白莉 媛聽在耳中極為受用,她一對翦水秋瞳裡透露出甜蜜的笑意,我忍不住向前一探, 張嘴就朝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上吻去。 白莉媛極為配的迎了上來,我雙唇重新沾上那兩片久違的櫻唇,口鼻間傳 來那股如蘭如麝的誘人香氣,身上積蓄已久的慾望開始勃然蓬髮。我如癡似狂的 含噬著白莉媛豐潤鮮紅的雙唇,舌頭輕車熟路地向她編貝般潔白玉齒的牙關伸去。 白莉媛則毫不掩飾用她柔膩的櫻唇迎了上來,同時將將那肥厚滑膩的粉嫩香舌伸 入我口中絞動,與我的長舌盡情糾纏相互蹂躪著,我們彼此以嫻熟的濕吻唇舌, 交織津液、橫生繾綣,一股股玉液香津由她口中灌入了我嘴裡。 「唔……嗯……」白莉媛鼻中發出蕩人心魄的顫吟,她一隻白蔥般的修長纖 手向後扶在我臉上,身子向後傾斜45度與我口舌相交著。 「嗯……」雙唇被我霸道的佔據著,白莉媛只能用鼻腔哼哼咿咿的呼吸著, 檀口中不住發出讓自己臉紅心跳的甜膩呻吟。 鼻間縈繞著白莉媛獨有的如蘭如麝體香,嘴裡品嚐著熟年美婦那種芬芳甘甜 的滋味,讓我越吻越深,白莉媛那張櫻唇完全被我的強勢所掌控了,任由我的長 舌在那溫暖濕潤狹窄的口腔中取著她的津液,掠奪著那條滑膩柔軟的粉嫩香舌。 我感覺自己下體的巨莖已經勃然挺起了,隔著褲襠正好頂在了白莉媛身上的 紫貂皮草大衣上,我藉著這跟堅硬如鐵的玩意在她大衣柔軟的毛皮上磨蹭著,同 時左手向前撩起白莉媛皮草大衣的前襟,散發著灼熱氣息的手掌毫不猶豫的伸了 進去,撫摸在那裹著修身蕾絲短裙的滑膩纖柔腰身上,慢慢摩挲,細細揉搓,輕 輕愛撫。 她身上那件皮草大衣的扣子很緊,我性伸手撥開雪白酥胸上的那對水鑽項 鏈,右手從皮草大衣的大翻領中向下深去,在貼身的蕾絲短裙和絲綢文胸的下方 找到了那對豐腴肥碩的雪白玉乳,五指抓在極富彈性的飽滿肉球上,那滑膩柔軟 得像雪團般的乳肉在我手指間溢出來。 我雙手聯上下夾擊,白莉媛胸前和腰間最私密和敏感部位的嬌嫩肌膚被我 的大手摩挲揉搓得軟軟酥酥的,令她整個嬌軀都不由自的順著手掌愛撫的力度 和節奏輕輕扭動起來,似含羞躲避又似曲意迎。 我雙臂摟著那對暖和柔軟的毛皮,雙手盡情地在那滑若凝脂的嬌嫩肌膚上肆 虐著,尤其是源自白莉媛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獨特的天然體香,簡直就是世間最出 色的誘情之香,使得我下身的慾望昂首挺胸,越發猙獰。 我放在她腰間的那隻手開始不老實的向內進發,撩開白色蕾絲短裙的下擺, 五指按在了膚白色超薄玻璃絲襪的襠部,雖然隔著裡面那層絲綢小內褲,但已經 感受到她胯下那處飽滿高聳的肥美玉丘,雙指好像還有點濕濕的感覺,難道白莉 媛已經動情得開始流水了嗎? 我的五指正要進一步向那處玉丘進發時,白莉媛突然伸手按住了那只作惡的 大手,她努力把自己的香舌從我口中拔出,嘴中細細嬌喘著道:「別……不要… …等一下丫。」「怎麼了,寶貝。我已經想要你很久了。」我以為這是她慣常的 矜持,嘴裡不在意的問道,手裡繼續著先前的動作。 但白莉媛伸出兩隻手抓在我胳膊上,她兩道細長的秀眉蹙了起來,臉上帶著 幾分嬌羞,吞吞吐吐的道:「不是的……是人家……那個……要到了。」「哪個? 什麼要到了。」我心中一驚,手下的動作慢了下來,心想不會這麼不巧吧,都箭 在弓弦上來了,你還跟我來這一招。 「你想哪去了,我說的是上廁所。」白莉媛好像看出我臉上遲疑的神色,她 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然後輕咬著下唇道。 「人家一天都沒上過廁所了,憋了好久呢。」我看她薄怒輕嗔,一臉小女人 的可愛情態,原本心頭的失望淡了幾分,忙鬆手讓她站了起來。 「乖啦,我很快就來了。」白莉媛見我褲襠中鼓鼓囊囊凸起的一大塊,有 些俏皮的在上面摸了下,好像在安慰它們似得,輕聲道。 「別心急,晚上時間還多著呢。」說完,她理了理身上有些歪了的絳紫色皮 草大衣,踩著7 厘米高跟的長筒尖頭靴朝樓下走去了,留下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 的我挺著高聳的褲襠站在樓上。 「石頭。」白莉媛沒走多久,她清亮的聲音就從樓下傳來,她這不剛下去嗎? 又怎麼了。我循聲走下樓梯找到廁所位置,顏色古舊的木門緊緊閉著。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我敲了敲門,詢問道。 「家裡沒裝熱水器呢,你幫忙燒點開水,我等會兒要洗洗腳。」白莉媛的聲 音略帶些焦急,看來她這一趟需要的時間可不短。 白莉媛也沒說應該怎麼燒水,我自己跑到廚房看了下,大灶上的鍋裡有灰塵, 煤氣灶的點火不靈,看樣子氣罐裡也未必有氣,總算在櫥櫃裡找到個熱得快,拿 一個大木桶裝滿了放進去,就這樣燒起水來。 「快好了嗎?」看到白莉媛還在廁所,我忍不住問了聲。 「沒呢,再等會。」白莉媛的聲音比先前舒緩了許多,但她並沒有快要出來 的意思。 女人真是麻煩的動物,上個廁所也要拖拖拉拉的,我搖搖頭返樓上房間。 脫下身上的風衣掛好,我感覺有一股涼意襲來,忙上前把窗戶給重新關上。 我把大舅舅家帶來的取暖器插電打開,讓暖風打在封閉的房間內,好提升一 下屋內的溫度,讓白莉媛來可以脫下身上的皮草,然後我們就可以做一些愛做 的事情了。 腦海中想到白莉媛將紫色皮草大衣下瑩白豐腴的肉體,我嘴邊剛泛起一絲笑 容,突然間整個室內暗了下來。 糟了,自己怎麼忘記了,樓下還在用熱得快燒水呢,這下子肯定是過載了。 不過容不得我追悔和糾正錯誤,因為此時樓下已經響起一聲極為驚恐的尖叫。 「丫……」我聽到白莉媛的尖叫聲,顧不得其他東西,立馬摸黑朝樓下奔去, 五步化作三步跑到廁所前一推,並未反鎖的木門應手而開,裡面黑漆漆的看不見 人影,封閉的空間內都是白莉媛獨特的誘人體香,夾雜著幾絲成熟婦人分泌物的 異味。 「我在這呢。」牆角傳來白莉媛有些惶惶的細聲,聽到她的聲音我定了定神, 原本提到嗓子口的那顆心也放了下來。 「怎麼燈都滅了,是停電了嗎?」白莉媛疑惑的問道。 「沒事的,剛才跳閘了而已。」我邊輕聲解釋著,邊掏出手機點亮了屏幕, 藉著液晶屏發出的微弱光線,我看清楚了廁所內的情況。 這個廁所很小,還保留著上個世紀農村的構造,一塊長條石砌成的洗衣台上 放著幾個盆子,在裡面的角落裡用水泥澆灌了個蹲坑,白莉媛正雙手抱在胸前蹲 在廁位上。 手機發出的光線並不很亮,但仍可以看清白莉媛那張美艷玉臉上的驚慌之色, 腦後端莊髮髻上的純金花苞髮帶和脖子上那串璀璨鑽石項鏈在黑暗中發著微光, 她上身那件紫貂皮草大衣已被撩起在腰間,以免碰到水泥地上弄髒。膚白色超薄 玻璃絲襪已經褪到膝蓋上,兩條裹在黑色小羊皮長筒尖頭靴內的長腿踩在7 厘米 的高跟上。 由於蹲姿的緣故,那修長纖細的小腿顯得更長了,兩條玉藕般大腿上的白肉 擁擠的貼在長筒靴後,滿月般的豐膩肥臀與大白腿相接之處,那具光潔飽滿得像 大白桃般的白虎蜜穴完全暴露在我眼前,蜜穴中間兩片豐腴嫣紅的花瓣微微張開, 當中那道鮮紅鼓脹的嫩肉小嘴上水光蕩漾,好像前不久剛剛排完的液體尚未擦拭 乾淨。 「壞蛋,你在看哪裡呀。」白莉媛明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她把鮮紅的下唇 咬得緊緊的,語帶惱羞的問道。 「沒,我沒看呢。」我嘴裡慌不擇言的答著,但是雙腳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動彈不得,半張著口只顧呆呆的看著她雪白豐腴妖艷淫靡的下體。 此時,白莉媛赤裸著雪白豐腴的下身,蹲在不潔場所的囧樣完全暴露在我眼 中,雖然我們早就超越界限達到極親密的肉體關係,但在這種場下把下體完全 暴露在我面前,還是初次。 白莉媛想要拉起褲襪,但蜜穴上的液體尚未擦乾淨;想要阻止我手中的光線, 卻又分不開手,只能分開著大白腿仍由我的視線在她桃花源中施虐。左右為難下, 她雙目泫然欲滴,急得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快轉過去丫,不然我怎麼起來。」白莉媛語帶哭音的叫嚷道,我這才過 神來,忙轉過身子不敢再看她。 「還不夠,你再朝外面走幾步。」白莉媛不依不饒的指揮著,我只好按吩咐 照辦。 待我走到門口,白莉媛並未立即站起身來,背後突然傳來一陣遄急的水流聲。 原來前面跳閘的時候,白莉媛體內還殘留著一股液體未盡,在我進來後她一直強 行憋著,我的轉身減輕了她身上的壓力,之前一直繃緊的收縮肌立馬鬆弛了下來, 憋著的液體忍不住就當場噴了出來,這倒是令我始料不及的。 聽著那股不時宜的水聲排盡,然後又是悉悉的撕紙巾的聲音,以及拉 褲襪和整齊衣裙的瑣聲。過好一會兒,那長筒靴鞋跟清脆的敲地聲朝我靠近,我 剛轉過身來,一團柔軟順滑的皮草就挾著香風撲入我懷中。 「死石頭、臭石頭,你這是存心讓我出醜是不是。你也太壞了,好討厭丫你。」 白莉媛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水蔥般的纖細白手抓著我肩膀胸前就是一陣又掐又捏, 她這是真下了手勁,尖尖的指甲抓得我身上一陣陣刺疼。 此時我可不敢得罪這隻母老虎,只好任由她用爪子在我身上抓撓,同時口中 發出誇張的喊疼聲,待她怒氣稍稍消退了一些,手下的動作也慢了不少後,我才 一把將口中細細喘著氣的白莉媛摟入懷中。 「好啦,氣消了嗎?」我溫柔的輕撫著她嬌嫩滑膩的臉頰道。 「哪有那麼快。都是你,都是你,讓人家臉都丟光了。」白莉媛嘴裡雖然這 麼說著,但我聽出她話裡並不是真的怪我,只是身為一個女人,而且血緣上還是 我母親的女人,讓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光著下身如廁的模樣,從心理上產生十分 羞恥的感覺也是正常的。 「哪裡丟了,我看這張臉還是好好的,還是這麼漂亮呢。」我故意裝作不知 道的樣子,用手輕輕托起她纖巧的下巴,岔開話題逗著她。 「漂亮有什麼用,你看到人家那醜樣子,以後肯定會嫌棄我的。」白莉媛撇 了撇嘴道,她念茲在茲擔憂的都是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亂講,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美的,無論你做什麼都是那麼的美。」我知 道她內心還是極為不自信和不安定的,忙出言好聲安慰道。 「又來甜言蜜語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白莉媛嘟著櫻唇道, 但我看出她臉上的表情已經緩和了不少。 「嘴上說當然不夠了,我會用行動來證明的。」我聳聳肩道,看著白莉媛臉 上漸漸綻開甜蜜的笑意,忍不住又將她摟入懷中,大嘴封上她濕潤的櫻唇,她也 動情的應著我,兩人相擁著濕吻了好一會兒,直到雙方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彼此。 「咱們能不能換個地位繼續呢?」我大力的抽了抽鼻子,臉上帶著微笑道。 「雖然你身上出來的氣息都是那麼的香甜,但是聞久了也沒多大好處吧。」 白莉媛很快領會了我一語雙關的提示,她略帶薄嗔的舉起粉拳又要捶我,我這 可不願意白挨,身子一閃就向外跑去。白莉媛蹬著7 厘米高跟的長筒尖頭靴追在 後頭,我故意放慢腳步讓她追上,但總在要抓住我的瞬間脫離她的手掌,弄得她 不甘心又不死心,我們在這空間不大的廳子裡追逐嬉鬧了一陣子,才反身抱住已 經嬌喘吁吁的白莉媛。 這時,天井中有柔柔的月光照下來,依稀可以看清對方的五官輪廓。隔壁傳 來春晚上小品節目的歡笑聲,但我們只是靜靜的相擁著,聽著對方此起彼伏的心 跳,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但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喂,難道我們得在這黑漆漆的地方站一個晚上嗎?」良久之後,白莉媛才 先開口說話。 我一想也是,遂放開了對方,兩人摸著到了廳子裡。在白莉媛的指導下, 我先找到了電閘的位置,才發現問題比想像的要棘手,保險絲好像已經很老舊了, 在這次過載中已經燒壞。我在樓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可換的保險絲,看來今 晚是修不好這個玩意了。 當我把這個壞消息告訴白莉媛,她卻好像已經預料到了一般安慰我道:「沒 關係的,沒電就沒電了,影響不大。」「你猜猜看,我剛才找到了什麼?」她雙 手背在身後,臉上帶著小孩子努力隱藏又忍不住想炫耀的神情道。 「什麼?」我搖搖頭,心情不是很開朗的問道,心想我又不是神仙,哪裡會 隔空猜物。 「噹噹噹噹。」白莉媛沒有受我影響,她口中俏皮的念著,然後藏在身後的 雙手向前一伸,兩隻手腕粗細的紅蠟燭躺在她腴白纖細的手掌心。 「有了這個,你還怕沒有光明嗎?」看著眼前這個美人一副小姑娘在炫耀自 己的發現一般,那頑皮可愛的樣子讓我我真是愛得不得了。 點亮了紅燭,屋內頓時有了光明,我拉著白莉媛的手走進廚房,搬了把長條 凳讓她坐下,然後把紅燭放在她身邊的桌上。 「我們來這裡幹嘛?」白莉媛有些不解的問道。 「前面給你燒了熱水,雖然並不是很燙,但還算熱熱的。」我邊說著邊拿來 一個木盆放在她腳邊,然後把那通燒了一半的熱水倒入盆中。 我的體貼顯然打動了白莉媛,她微微抿著櫻唇,目光中極盡溫柔的看著我的 動作。我蹲下身子,輪流伸手抬起她修長筆直的小腿,拉開長筒尖頭靴的拉鏈, 將那只被束縛了一天的纖長玉腿解放了出來。 接下來要脫她的褲襪可沒那麼容易了,白莉媛擺擺手示意她自己來。她抬起 兩隻大長腿踩在條凳上,然後直起身子高高的站了起來,伸手將紫貂皮草大衣向 上捋了捋,順勢從纖細的腰間抓住褲襪的襠部褪到臀部以下。然後她屈膝將高挑 豐腴的身子坐了下來,抬起一條又長又直的雪白玉腿,用手把絲襪往腳尖方向扯, 隨著膚白色超薄玻璃絲襪漸漸褪下,露出整條如白藕般的修長筆直的玉腿,從亮 著朱紅色指甲油的纖細瑩白腳尖到雪白豐腴的渾圓大腿根,形成一道如拉滿的弓 弦般的優美曲線,看得我目眩神迷。 待她如法炮製將兩條大長腿上的絲襪都褪盡後,我伸手握住那柔軟纖巧的足 踝道:「我來幫你洗吧。」「不好吧,我自己來就行了。」白莉媛的腳踝落入我 手中,她目帶羞澀道。 「聽我的,你乖乖坐著就好了。」我霸道的話語讓她不敢再言,只好任由我 抓著那兩隻白生生的長腿,移到木盆邊上。我先是用手試了試水溫,確定溫度剛 好不至於燙到她嬌嫩的肌膚後,才握著那兩隻玉足放入盆中。 即便已經飽嘗她身上的每一處絕色,但我每次看到白莉媛這雙玉足的時候都 會再次生出驚艷的感覺。浸在水中的纖細玉足雪白如玉,玲瓏可人,腳面的皮膚 光華細膩,透過細膩半透明的白嫩腳背皮膚,隱隱可見皮下深處細小的血管,腳 踝纖細而不失豐滿,柔若無骨,曲線優美,腳弓稍高,腳後跟處的皮膚甚至能看 出皮膚的紋路,腳指勻稱整齊,如十棵細細的蔥白,塗著朱紅色亮滑指甲油的腳 指甲如顆顆珍珠嵌在白嫩的腳指頭上,光潔柔嫩,大小適中,十根腳趾頭乖巧的 靠在一起。雖然經常穿高跟鞋,但是她的玉足卻保養得幾號,從腳底到腳掌面沒 有一點繭子,整個腳掌是一條優美的弧線,散發著誘人的光澤,我用手掌捧起水 輕輕的澆在那羊脂白玉般的長腿上,手掌拂過小腿肚上滑膩柔軟的白肉,只覺得 一股電流從手掌心劃過全身,然後下身不由自的又硬了起來。從我蹲著的角度 向上看去,在如豆般的燭影搖紅下,那兩條如藕般白晰修長纖細玉腿從紫貂皮草 大衣的下擺伸出,纖細的小腿雪白光滑好像一截玉藕,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膚發出 迷人的光澤來,紫貂皮草大衣的下擺遮不住修長結實的大腿,由於兩隻玉足都在 我的手掌中的緣故,她那兩條大長腿得伸得筆直如錐,令大腿根部白玉光潔的肌 膚差不多完全裸露,視線順著她光潔滑膩雪白豐腴的長腿上移,隱約可見她胯下 那條月白色真絲小內褲的痕跡。 白莉媛端坐在條凳上,看著我俯身細細清洗把玩著她的長腿玉足,雪白嬌艷 的臉頰呼地一紅,那兩條大白腿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光潔如玉的腳面也繃了起 來,五根花瓣般的白嫩腳趾蜷縮了起來,玉足的腳後跟在熱水中燙了一會兒,呈 現出好像熟透了的櫻桃般嫣紅色,但卻依舊又軟又滑,從側面看形成一道妙不可 言的弧線。 我仔細用手清洗著她的玉足,每一處皮膚、每一個角落、每一根趾縫都不放 過,就像一個藝術家在研磨他手中的作品一般。待將玉足在水中清洗了多遍後, 用一塊柔軟的毛巾將她擦拭乾淨,最後我捧起這對巧奪天工的玉足,以充滿虔誠 感恩的心情俯身吻在溫軟香滑的腳面上。 「唔……別,好癢呢。」白莉媛裸著豐腴肥白的美臀與兩隻光溜溜的大白腿, 自己嬌嫩纖巧的玉足被我捧在手中細細輕吻,我的舌頭舔過她腴白細膩的腳面, 那種被親生兒子舔舐的禁忌刺激讓她渾身發熱,她有些難耐的並和那雙纖長玉腿, 話音裡充滿想要拒絕卻有些不捨的矛盾。 我把白莉媛的玉足放在手中把玩了片刻,雖然我對這兩隻完美的的玉足玩 不厭,但畢竟夜間天氣太冷了,我怕她光著兩條腿在空氣中太久會感冒,只是親 吻舔舐了兩遍就收手。 在屋子裡了一遍,並沒有找到拖鞋的蹤跡,我性單手攬住那對修長的 大白腿,將白莉媛像小女兒般抱在胸前。白莉媛被我剛才這麼摸揉舔舐,渾身好 像骨頭都酥軟了般,她玉面生春、俏臉飛紅的坐在我手臂上,細長的胳膊勾住我 的脖頸,兩隻美麗眸子裡秋波蕩漾好像要滴出水來。 我一隻手抱著白莉媛,另外一隻手拿著燭台,一步一步的向樓上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才發現那張老式木床上空蕩蕩的沒有被褥,白莉媛看到我失望的 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朝對面的衣櫥指了指,示意我過去看看,我只好抱著她 走到衣櫥前,她就這樣躺在我懷裡打開了櫥門,果然裡面整整齊齊的擺著一些衣 服與被子。 藉著蠟燭的紅光,眼尖的我瞥見角落好像放著雙女鞋,伸手取過來遞給她, 白莉媛就像發現什麼寶貝般,抓在手中看了又看。這是雙3 厘米高的大紅色絆帶 涼鞋,款式與材質都是上個世紀的風格,鞋頭有一根橫向的帶子,然後中間伸出 一條帶子連接到足踝部位的絆帶,這雙涼鞋雖然洗得很乾淨,但腳後跟與鞋底的 磨損痕跡,證明這雙鞋子曾經被頻繁使用過。 「這是我出嫁前穿過的,沒想到嫂子還保留得這麼好。」白莉媛感觸頗深的 撫摸著紅鞋子歎道。 「我來幫你穿上吧。」我邊說著,邊把她放在了春凳上,然後將那兩條白藕 般修長纖細的玉腿置於自己膝蓋上,一隻手托起彎彎如弓的玉足,一隻手拿著紅 鞋子套了進去。 待我將兩隻紅鞋子都套在她腳上後,白莉媛帶著幾分嬌羞從我身上跳了下來, 她在櫸木地上墊墊腳尖,側側小腿,充滿喜悅的欣賞著自己腳上的紅鞋子。 時隔多年,雖然白莉媛的玉足比姑娘時豐腴了不少,但這雙37碼的女鞋還是 可以容納的,有些緊的鞋頭空隙中露出塗著朱紅色指甲油的雪白纖趾,白皙嬌嫩 的腳背在紅帶子下若隱若現,光溜溜雪白修長的玉腿踩在紅鞋子中,像一隻高挑 挺拔姿態優雅的鶴。 穿上紅鞋子後,白莉媛便忙碌著給床上鋪起被褥,她背著身微微彎下腰整理 墊被,身上的紫貂皮草大衣向後翹起不少,露出一小截豐腴圓潤的白臀,兩條如 錐般修長筆直的大白腿踩在紅鞋子內,上半身的雍容華貴與下半身的清涼性感形 成極大的反差,那兩條雪白的大長腿就像兩根玉柱般傲然挺立,隨著她上身的動 作不住擺動著。 我褲襠裡已經堅硬挺立許久了,這時候再也按捺不住,上前貼在白莉媛身後, 兩隻大手撫摸在大白腿的內側游動著,我的騷擾讓白莉媛有些心煩意亂,她向後 擺了擺豐臀嗔道:「討厭,別影響我做事行嗎?」「寶貝,我沒有影響你啊。我 也是在做事,做我們愛做的事。」我口中調笑著,手裡卻一刻都不停的活動著, 三下五除二就將她那件紫貂皮草大衣脫了下來,然後是裡面那條米白色蕾絲短裙, 白莉媛雖然想要擺脫我的騷擾,但她手中忙著鋪被子,根本無力抵抗我的動作很 快,不一會她羊脂白玉般的胴體上只剩下一條輕薄窄小的銀白色真絲內褲,一條 紋著白色花紋的銀色絲綢文胸約束著呼之欲出的飽滿豐乳。 不過此時,白莉媛也把那床面料已經有些舊但仍很乾淨的被褥鋪好,我掀開 那條繡著花鳥圖案的錦面棉被,順勢抱起她雪白豐腴的玉體往床上一放,然後將 纖足上那雙還未穿熱的紅鞋子脫下,緊接著以最快的速度解開自己的衣褲,將那 根忍耐已久的巨龍釋放出來。 我赤裸著體毛濃密的強壯身軀爬上床,滿心歡喜地將白莉媛摟入懷中,隔著 花紋的銀色絲綢文胸將雪白豐膩的飽滿嫩乳握入手中揉搓,接著用嘴貼上絲 綢文胸包裹的飽滿乳房,聞著嫩白乳肉散發的醉人乳香,伸出舌頭舔動絲綢文胸 中央微微硬立的凸點。我的手輕車熟路地貼著她膩滑的皮膚摸到後背解開絲綢文 胸的背扣。 文胸的搭扣剛一解開,那一對白玉香瓜般的豐腴肥乳就像被鬆開的彈簧般跳 了出來,兩隻極富彈性的雪白肉球是那樣的白嫩,兩顆粉紅色的櫻桃高高挺立在 乳尖。白莉媛在我灼灼的目光下有些羞澀,她那兩條柔滑細長的玉臂垂在乳峰兩 側,使原本深邃的乳溝更加誘人。 「丫……你剛才叫我什麼呢?」白莉媛極力咬著下唇問道。 「寶貝呀,你是我漂亮迷人的心肝大寶貝。」我嘴裡甜言蜜語道,情不自禁 的低下頭,將臉伏於她豐盈香馥馥的酥白雪乳中間,張開大嘴貪婪地吸吮著她那 兩顆粉嫩的櫻桃。 「這樣不大好吧,我可是你媽媽呢丫。」她嘴裡雖這麼說,但是腴白的 嬌軀卻不住的蠕動著,口中低低的發出細細的輕吟。兩根細長的玉臂卻抱了上來, 白蔥般的纖指在我背上熱情地撫摸著。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今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不摻雜其他任何東西。」我灼 熱的唇在那團雪白肥膩的豐乳上滑動著,時不時將那嬌挺的粉紅櫻桃納入口中盡 情挑弄。 「唔……好癢……輕點兒呀。」「可是,我暫時還接受不了這個叫法,你要 給人家點時間嘛。」白莉媛的手開始按在我的腦後,讓我更加貼近她豐腴白膩的 肌膚上,塗著朱紅色指甲油的雪白纖指在我的黑髮中穿梭,鮮紅的櫻桃小嘴裡開 始輕微的發出陣陣充滿愉悅的呻吟。 「那我叫你什麼?小莉?」我抬起頭,略帶開玩笑的問道。 「不要,我不喜歡別人這麼叫我。」白莉媛好像想起什麼不愉快的憶般, 玉臉上多了一層陰影,搖頭表示反對。 「那叫你莉兒怎麼樣?」我想了想,又提出了一個暱稱。 「你又不是我哥哥嫂子,這樣叫顯得你比我老很多,怪怪的。」白莉媛這 倒是沒有多大的意見,不過她鮮紅的小嘴依舊嘟著,好像並不是十分的逞心如意。 「那麼……」我腸刮肚的又想了想,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了一 個很久之前曾經聽過的暱稱。 「叫你' 媛媛' 好嗎。」我微笑著說出了這兩個字。 「好丫,好丫,我喜歡這個叫法。」白莉媛玉臉上頓時綻開了一朵美麗的笑 容,她好像被這兩個字勾起了深藏在心底的憶般,雙眸中透露著緬懷與憧憬道。 「你爸爸以前就這麼叫我的。」「媛媛。」我看她這副美艷不可方物的模樣,忍 不住溫柔的叫了一聲。 「丫?」白莉媛聞聲綻露微笑,甜甜的了我一句。 「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以後在我面前不能再提起別的男人,就 算是爸爸也不可以。」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雖然我的話看起來有點像是在 吃醋,但其實是在強化她對我們關係的認識。 「噗」我煞有介事的樣子,逗得白莉媛忍不住笑了出來,她花枝亂顫的笑了 一會兒,伸出一根白蔥般的纖長玉指戳了下我額頭道。「你這個小魔星,真是太 霸道了。」緊接著,她那對秋水雙瞳無比婉轉的喵了我一眼,潔白的玉齒輕咬著 鮮紅的下唇,檀口中嬌俏無比的嗔道。 「好吧,媛媛知道啦。」白莉媛這副又姣又媚的模樣簡直要把人逗得噴血, 令人神魂飄蕩、如癡如醉,我只覺得自己下身那根巨莖一陣亂顫又鼓起了一圈, 大嘴更為用力地吸吮舔舐著,雙手肆意揉按著那對豐碩的白玉香瓜。我已經將半 個身子壓在了她豐腴白膩的胴體上,在肢體摩擦交纏間,白莉媛修長筆直的大白 腿不自覺的左右分開,我的身子向前挪了挪,將胯下那根硬挺的龐然大物緊緊地 抵壓在她飽滿高聳的銀色真絲小內褲上。 雖然隔著一層真絲內褲,但白莉媛顯然感覺到我胯下巨莖的硬度和熱度,她 吹彈可破的玉臉暈紅,漸生春情,櫻口中發出的呻吟聲漸高,呼吸粗濁。她的身 體不由自的春潮湧動,兩條雪白的大長腿從背後纏了上來鎖在我的腰間,輕輕 搖動著那豐碩挺翹的大白臀,我能清晰感覺到真絲內褲下那塊豐腴肥膩的肉丘正 擠壓著我的巨莖。 我的右手繞到白莉媛腦後,輕輕解開那條黃金花苞髮帶,將那一頭酒紅 色的大波浪長卷髮解放出來,如雲般的光亮順滑長卷髮披散在她身後,讓她更顯 成熟美人的光彩與丰韻。我一邊拂弄著她順滑的秀髮,一邊張開大口向下擒住她 香滑的櫻唇。白莉媛顯然被我挑起了情慾,玉臉酡紅的她動張開櫻唇,滿心歡 喜的送上自己的粉嫩香舌,任由我的大口侵入她潔白的牙關,極力配著我長舌 的挑動舔舐,吐出香甜的玉液瓊津,我們盡情的交換著彼此的口水唾液,兩條鮮 紅的長舌像軟體動物般交纏不休。 白莉媛口中與我濕漉舌吻著,一隻白淨細長的纖纖玉手卻不知何時從我的小 腹滑下去,將我那昂然而立許久的碩大肉莖握入掌中,她那軟乎乎、滑滑的玉手 輕輕抓著我翹得老高的龐然大物捋上捋下地滑動,一對美目千嬌媚地白了我一 眼,櫻桃小嘴地吐氣如蘭地道:「好幾天不見,怎麼這傢伙又大了許多。」我用 手摩擦揉捏著她胸前雪白豐碩的肥乳,帶著壞壞的笑容說道:「還不是媛媛的錯, 讓他餓了這麼久,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切,你以為就你餓了丫?」白莉媛嘟 著鮮紅的櫻唇嬌嗔道,話剛落音她才發現自己的言語有些露骨了,在我面前她雖 然努力想保持端莊淑雅的氣質,但隨著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親密,我們之間的 對話也越來越隨便了。 白莉媛玉靨生紅,她好像是要彌補自己先前的失言一般,雙手鬆開那根火熱 肥碩的巨莖,十根水蔥般白嫩頎長的纖指捂在自己臉上,語帶羞澀道:「臭傢伙, 老是故意作弄我,你讓媛媛都沒臉見人了要。」「你又不需要用臉見我,只要閉 著眼睛享受就行了。」我嘴裡帶著幾分邪意說著,左手則在她凝脂般滑膩雪白玲 瓏浮凸的胴體上四下活動,最後輕輕的把銀色真絲三角內褲往下一拉,右手則落 在了白莉媛豐腴白皙的大腿根部,雙指輕輕劃過那具高高隆起如水蜜桃般大小的 蜜丘,五指張開按在飽滿腴白的豐膩蜜唇上輕輕揉動。 「嗯……丫」我五指的輕揉讓白莉媛忍不住輕吟了出來,那具腴白蜜丘就像 一隻熟透了的水蜜桃般飽滿多汁,我稍稍一挑逗裡面就分泌出鮮美濕滑的汁液來。 雙手卻毫不遲緩的把住她雪白豐腴的大腿,抓起豐腴肥美的白嫩臀瓣往外一分, 將已經硬實滾燙到了極致的大肉莖向前一湊,頂在白淑媛那腴白豐膩的水蜜桃上 摩擦著,隨著我紫紅色的大龜頭在蜜穴外面的不斷揉動,那兩片嫣紅的蜜唇愈發 的充血膨脹起來。 白莉媛有些難耐的向內夾緊著兩條渾圓的大白腿,她也顧不得把纖手繼續遮 在臉上,細長的玉臂伸直抓住我的胳膊,臉上的表情有些煩躁不安,顫聲道: 「好石頭……別再磨了,人家好癢呢,你快點丫……」我這個時候並不急於進入 她的身體,只是繼續挪動著巨莖在她嫣紅的蜜唇上磨蹭著,嘴裡故作挑逗道: 「媛媛,你想要什麼,我沒聽清楚啊。」「你,你這個壞東西……」白莉媛雖然 明知我是故意要逗她,但敏感肉體上已經被挑起的欲焰卻驅使著她,不由自把 白蔥般的纖纖玉手往下一伸,握住我那根熱的發燙的大肉莖抵在她濕潤滑膩的桃 源洞口,媚眼含春,嬌靨羞紅,輕咬著下唇道:「乖石頭……快進來吧……」說 完白淑媛鬆開白嫩的纖手,羞怯地閉上秋水盈盈的的媚眼,白膩的玉靨更為羞紅, 宛如三月桃花綻開,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輕。但她這句話卻讓我頓時熱血沸騰, 胯下的巨莖瞬間又膨脹了一圈,我再也沉不住氣,挺動著龐然大物緩緩的朝那已 經濕滑得不得了的蜜唇口送去。 「嚶……」白莉媛口中發出一聲悅耳的輕吟,兩人的身體放空了有一段時間, 兩種生殖器重新相逢的時候各有些不適應,我再次感覺受到白莉媛那狹窄緊密的 花徑,必須要沉腰使勁才能將自己碩大的龜頭慢慢插入。 「丫……呀……」白莉媛檀口中微微叫疼,只覺蜜唇口被那顆乒乓球大小的 龜頭粗暴的擠開,我那根大肉莖的龐大體積弄得她又漲又疼,尤其是當那根碩大 陽具最粗壯部分插進來時這漲疼更為厲害了。白莉媛黛眉緊鎖,光滑如玉的臉頰 有些扭曲,臉上一副不堪的神情求饒道:「好石頭……輕輕點……慢慢來……」 我如她所願的放慢了速度,緩緩的把巨莖向她花徑深處推進,當我那根龐然大物 全根盡入,那碩大的龜頭抵壓在花徑末端的花蕊上時,白莉媛如釋重負「丫」地 呻吟著舒了一口蘭麝之氣,原本緊鎖的細長黛眉亦舒展開來,同時纖手卻依舊緊 緊抓在我的胳膊上喃喃低聲道:「對……乖石頭……就是這樣……要慢慢的……」 我的陽具直抵花心後在原地研磨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再慢慢的向外抽出,如此這 般溫柔的緩插輕抽。白莉媛只覺那燙如火碳,堅硬似鐵的陽具,每一次深入都會 將她空虛、酥麻的花心填滿,然後每一次抽出都將她緊窄花徑腔道上的一堆堆肉 褶撐開。隨著我的抽插,白莉媛的緊窄腔道內開始分泌出大量的愛水,我的巨莖 被那些濕滑滑的、熱乎乎的、軟綿綿的緊窄嫩肉整個地纏包住,那些肥厚的肉褶 刮在充血的莖身上,非常舒適,妙不可言,這種刺激誘使著我將已全根盡入抵達 花徑最深處的大肉莖繼續向前用力一插,那顆碩大的龜頭已經突破了花心口那圈 嫩肉進入了久違的花房,此刻倆人的已緊貼在一起無絲毫空隙。 「丫……不要丫……好大……好漲……頂到人家裡面了……」白莉媛兩道細 長的黛眉蹙到了一起,兩條大白腿拚命的夾住我的腰,緊窄多肉的花徑一陣陣的 收緊,腔道上的一圈圈肉褶開始擠壓著我的巨莖。 我細細體會著巨莖在花房裡被包容的感覺,狹窄的花房暖暖的滑滑的,滑溜 溜的暖烘烘的,那種感覺真讓我捨不得將陽具拔出來,嬌嫩滑膩的花房適應了我 陽具的粗壯後,如湧動的細浪層層疊疊地包裹上來。我把大龜頭在她花房中攪拌 幾下之後,再次抽了出來,然後勇猛地插進去。嬌嫩的花徑隨著我的動作劇烈收 縮著,四周分泌出的愛液不停地裹在我的大肉莖上,使得我的插入更加的順暢與 勇猛,每一次深深的插入都頂得白莉媛喉嚨間發出一連串嬌美的呻吟。 「丫……臭石頭……好用力……好狠呀……又來欺負人家了……」「媛媛… …你喜不喜歡我?……喜歡我這麼弄你不?」我雙手把住白莉媛那兩條修長筆直 的大白腿,將她的雙腿左右分開呈一個大仰角,長滿濃密體毛的下身瘋狂的撞擊 著她的胯下,帶動她豐腴白膩的肥臀上的白肉聳動顫抖著,巨莖一會在濕潤的花 房中蠕動,一會又在緊窄的花徑上磨來磨去。白莉媛不能自的搖晃著臻首,那 一頭酒紅色長卷髮有些凌亂的擺動著,左右搖晃著白皙圓翹的肥臀迎大肉莖的 抽插,她的臉上露出狂喜的神情,連綿不決的呻吟如銷魂魔音般蝕骨道:「丫… …喜歡……媛媛好喜歡……好舒服丫……大石頭……你弄得人家好舒服……」白 莉媛只覺大肉莖快速抽插之際,蜜穴中的每一部分都磨擦到了,而我也感到粗長 莖身及碩大龜頭,整個地被白莉媛蜜穴中的嫩肉撫弄著,一陣陣飄飄欲仙的快感, 宛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上心頭,擴散到四肢骸。 「我這麼好,你為什麼要離開我。你知不知道,當你說出那些話之後,我的 心每天都在疼得受不了。」我一邊發狠的抽插著身下的美艷尤物,一邊忍不住把 心裡頭積鬱已久的怨氣發洩出來。 「嗚嗚嗚……你以為我很好受嗎?我每天每夜的睡不著覺,每次看到你都得 強忍自己內心的衝動,我也很苦丫。」白莉媛被我說得忍不住輕泣了起來,她雙 目通紅哽咽著述說自己內心的苦楚。 「我還不是為了你…………人家只是想讓你將來能夠幸福……苦也就苦我一 個好了……反正女人天生就是這麼命苦的……」她越說越淒婉,珍珠般的晶瑩淚 水不斷從美眸中湧出,那一副梨花帶雨、海棠含露的美態卻更加增添了媚感,而 且情緒激動下導引著花徑腔道內一陣陣的顫抖,讓我的慾望膨脹到了極點。 「胡說八道,什麼苦不苦的,都是放屁。」我又是憐惜又是亢奮,毫不客氣 的打斷了她的哭訴。 「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們兩人是永遠分不開的,你命中注定就是我的 女人,從今以後一輩子都是。」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這些話,胯下的巨莖毫 不懈怠的飛速抽插著她的花徑蜜道,撞擊得她奶油般白膩的小腹一陣陣顫抖。 「嗯,嗯,我是你的女人,我是石頭的女人,好好愛我吧,好好佔有我吧,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一切都交給你了。」白莉媛的身心已經徹底被我征服了, 我渾身散發著雄性生物的強勢與癡情讓她完全對我敞開心底,她如泣如訴的向我 宣洩著鬱積已久的依戀與情慾,羊脂白玉般的肉體擺出無數種魅惑的姿勢迎著 我。 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這個傾國傾城的美尤物終於獻出真心,千嬌媚的在 胯下承歡,任由我對她肆意采弄,那種征服感帶來的剌激當真是最爽的,我就像 一個帝王般巡視著自己的領地,用自己碩大的陽具宣告著權,我的抽插速度很 頻率越來越快了,大肉莖與花徑腔道摩挲得亦更為猛烈了,胯下那美尤物的嬌喘 淫聲,如一浪高過一浪,衝擊著兩人的心神。 「丫……大石頭……好美丫……用力……好石頭……你插得真好……」白莉 媛爽得頭腦昏昏沉沉的,渾然忘我,只知扭動纖腰,搖動豐臀隨著龐然大物的抽 插活動不已,她白嫩的芙蓉嫩頰恍如塗了層胭脂紅艷欲滴,春意盎然,花瓣似的 朱唇,啟張不停,吐氣如蘭,發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聲。一股接一股無比暢美的 快感,紛湧向白莉媛的四肢骸,她欺霜塞雪的嬌顏紅霞瀰漫,媚態橫生,春意 盎然,美眸瞇著,紅唇啟張急促地喘息,放浪不拘地淺呻底吟不已。 「天丫……受不了啦……石頭你太棒了……太勇猛哦……美死了……好爽快 ……人家……又要……又要到了丫……」白莉媛豐腴肥膩的粉臀頻頻起伏,盈盈 一握的纖腰扭動得更為厲害,她舒爽得玉首一仰,櫻桃小嘴微微張開發出春呻浪 吟,我也感覺她銷魂肉洞中的陰肉那麼的柔軟暖和,磨擦得龐然大物及龍頭舒爽 不已,滿懷通暢,我遂更為用力地狂抽猛插起來,在我的抽插下,白莉媛漸入佳 境,高潮迭起,她纖腰如風中柳絮急舞,豐潤白膩的玉臀,頻頻翹起去迎我的 抽插。 「石頭……丫……使勁佔有我吧……狠狠的要我……把媛媛拿走吧……人家 ……什麼都不管了……都是你的丫!」白莉媛從鼻腔中發出帶著膩意的呻吟,有 些失神的姣媚說著情話。我得意地不容她有喘息機會,大肉莖更瘋狂忘形用力的 抽插,並且雙手用力將那兩條大白腿向頭部扳過去,白莉媛柔軟的腰肢被我折疊 得像要貼在自己雪白滑膩的小腹上一般,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像一個大大的 「V 」字母撐開在臻首兩邊,那具腴白肥美的水蜜桃穴幾乎要貼到她嬌艷欲滴的 玉臉上。而我那根粗如兒臂般的大肉莖正快速的進出著她的蜜穴,那根巨莖上血 管膨脹、青筋橫起,碩大的莖身上已經粘滿了白色分泌物,每一次插入拔出都會 帶出一股透明液體,有幾滴銀色液體不小心還飛濺到白莉媛的玉臉上,以及兩顆 白玉香瓜中間華麗貴氣的雪花鑽石項鏈上,讓她美艷動人的臉蛋更加增添了淫靡 的氣息。 我這種強橫霸道的抽插帶來了極大的快感,每一次大肉莖深深的插入都抵到 深處的花心,然後再次拔出的同時帶動著她腔道內的肉褶一陣翻滾,緊接著以自 由落體般的加力向下杵去,莖身巨大的體積與超人的長度將她花徑內的每一處性 感點都刺激到,這種刺激帶來的快感一波波地將白莉媛的情慾推向高潮尖峰,她 渾身酥麻、欲仙欲死。 「嚶……再來……再快點……石頭丫……我要丟了……丫……完了、完了… …死了、死了……」白莉媛口中開始胡亂呻吟訴說著,每一聲蕩叫都帶著輕顫拉 長的尾音。羊脂白玉般的肉體上呈現出媚人的淡紅色,白莉媛星目微張,鮮紅的 唇角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蜜穴口兩片嬌嫩的花瓣隨著我陽具的抽插鼓脹充血呈 現出艷麗的深紅色,她舒暢得全身痙攣,花房內狂噴出大量熱呼呼乳白透明的愛 水出來,燙得我肥碩的大龜頭陣陣酥麻。 我感受到她的花徑正收緊吸吮著巨莖,腔道上那一圈圈肉褶像是活過來一般 擠壓刮擦著精神,我開始喘著粗氣,下身帶動著陽具快速地向下杵著,每一次都 深深的插入到她的花心內,帶動著她花心裡頭那一圈肥膩的嫩肉顫抖不已,終於 也把持不住叫道:「好媛媛……你好美啊……我要射了……我好愛你。」「我也 愛你……丫,石頭……來吧,射給媛媛吧,都射到妹妹裡來……丫!」身下的白 莉媛拚命抬挺著玉臀迎我最後的衝刺,她歡欣無比的急促嬌喘著,毫不在乎自 己的放蕩淫叫是否傳到房外,光滑雪白的胴體加速前後狂擺,一身佈滿了濃郁熟 女肉香的晶瑩透亮汗珠。 窗外傳來歡樂的鐘聲,中央台的春節聯歡晚會已經播到了24點整,鎮上的居 民們開始點燃煙火歡慶舊歷新年的到來,一朵朵燦爛多彩的煙火飛上了夜空,那 閃爍的火光透過窗格,將房間內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肉體照得五光十色。煙火映紅 了白莉媛酡紅的玉容,照得她胸前那串雪花鑽石項鏈折射出千道光稜,渲染得 她羊脂白玉般的胴體妖艷多姿。 在這歡樂的煙火下,我使出全身之力瘋狂的抽插了二十來下,最後將胯下的 陽具深深搗入花徑深處,整顆肥碩的大龜頭衝破花心嫩肉直探入濕滑溫暖的花房 內部,然後腰間一麻、精門大開,一股股熾熱稠密滾燙的精液卜卜狂射而出,直 接打在白莉媛嬌嫩柔膩的花房壁上,足足暴射三十多秒,將她的花房完全注滿。 白莉媛的花房那堪如此強勁亢長又滾燙的刺激,她瘋狂地抖動著豐腴雪白的肥臀, 那十根塗著朱紅指甲油的粉嫩白玉般的足趾緊緊蠕曲在一起,像一隻大白蛇般渾 身巨顫著接收著我的濃厚白漿。 終於,當電視裡開始播放著「難忘今宵」的歌曲時,我也射完了最後一滴精 華,帶著有些疲乏的身子伏在白莉媛雪白豐腴的肉體上輕輕喘著氣。 白莉媛充滿愛意的用雪白玉臂圈住我的身子,把我的腦袋擱在她那兩隻豐腴 肥膩的雪乳上休息,她的纖手輕輕撫摸著我後腦的頭髮,一個帶著芳香的濕 漉漉的吻在了我額頭上。 我勉強抬起頭看著她,黑暗中那兩隻秋水雙瞳閃爍著晶瑩透亮的光芒,她鮮 紅的櫻唇微微對我笑著。 「新年好,石頭。」「新年好,媛媛。」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六十二章) 在鳥山鎮過年是記憶中最美好的事,喧鬧的爆竹聲和喜慶的絲絃樂早早的將 人喚醒,還沒等你穿好衣服起床,鞭炮的硫磺味和香燭的氣息就湧入屋內,耳中 塞滿了母親催促起床的絮叨。刷牙洗臉完畢,走到樓下一看,廳子當中的案台上 早已擺好了犧牲和酒水,家中的女輩們正在廚房中忙碌著,照例要等男人們祭拜 完祖宗後,女人們才能走進廳子,然後她們會端上熱乎乎的飯菜,一家人會圍在 圓桌前,在爆竹聲中開始享用新年的第一餐。 吃飽喝足後,年輕人紛紛離開家門,走上小鎮那條年月久遠的青石大道, 大道兩邊的商家這天是不營業的,他們要休息到大年初八才開店,而務農的人家 更晚,他們的法定休假日可以到元宵過後,或許更遠,這是老天爺給農民定下的 節假日,上千年來都是如此。 穿著新衣服的男男女女在街上擠來擠去,他們肆無忌憚的擠在關門的店舖前, 大呼小叫的玩著骰子、紙牌、押大小等一切與賭博有關的遊戲,根本不用擔憂警 察會上門抓賭,因為從初一到初八是居民們放鬆的日子,吃公家飯的這些日子裡 不能去騷擾姓們,這可是祖祖輩輩傳下的規矩。 我與白莉媛手挽著手,漫步在人潮湧動的街頭,腳下的青石大道已經被水 泥街道所取代,身邊來來往往的男女們更是帶著天南地北的口音,更別提那些大 開店門招呼往來之客的店舖了。這些店舖與招牌裝飾都差不多,店中坐著的掌櫃 店員們卻不再是那些熟悉的老面孔,但他們所從事的營生卻跟上個世紀差不多。 油鋪、米鋪、肉鋪、糕點鋪、繡鋪等等,琳琅滿目的貨物用精美的包裝擺在 貨欄裡,等著遊客們精挑細選然後購買去送人,這些店舖長年累月都要開張, 新一代的店員們再也沒有機會享受法定節假日了,因為原本的店們已經換成了 旅遊公司的僱員,這個鎮子也成了一個大工廠。 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在這個充滿憶的小鎮上,白 莉媛不虞擔憂被人認識出來,因為鎮上有些歲數的老熟人都呆在老街裡,新街是 遊客和公司僱員的天下。我們像一對年紀相差不大的情侶般漫步遊玩著,擦肩而 過的遊客們只會羨慕這對天造地設般的男女,就算偶爾覷見一二個認出白莉媛的 老居民,也只是熱情的跟她打打招呼,絕對不用擔心會他們認出我的身份。 過年的這幾天裡,我們基本上都是呆在老宅,很少去其他地方走動。白莉媛 並沒有提出大舅舅家,令人詫異的是,一向熱情好客的黃鶯也沒有來招呼我們, 倒是藍香有來過幾次,給我們送了不少新鮮的食材和年貨,雖然鎮上的商家過年 期間也會開業,但畢竟給我們省下了不少事。 而白莉媛彷彿更樂於呆在老宅般,她淡掃娥眉、不施脂粉,就像一個完美的 家庭婦般,忙碌著操持家務,把房子打掃得清潔衛生,為我燒製一道道美味的 菜餚。老宅裡充滿了她匆匆忙忙的腳步聲,玉腿邁動裙裾帶起的風聲,以及她身 上如蘭如麝的獨特體香,讓這個房子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但在找懷表女人這件事上,我卻一直沒有什麼進展。我們曾帶著它走遍了 鎮上大大小小的繡鋪,但從那些生面孔的店員口中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益的消息。 鎮上那些會編結的老大娘們在人世的已經不多了,她們家中的女人們要麼到城裡 去打工,要麼在鎮上給旅遊公司當服務員,對於世代相傳的手藝能夠繼承的少之 又少,畢竟靠這些玩意兒賺錢太難了,還不如去打打工什麼的來錢更快。 特別是鎮上的姑娘家,不管長得好看還是不好看,人人都有一副江南女子的 苗條身段,只要她們腦袋夠活絡,身體夠開放,在大城市裡賺錢是很容易的。姑 娘家念完初中就可以出去了,在外面混上四、五年,個個穿金戴銀的到家鄉, 得到父母兄的熱烈歡迎,好像一個開疆拓土的將軍凱旋一般。相比起她們對家 庭的貢獻,這種特殊的待遇並不過分,開發裡那一棟棟豎起來的新房中,有不 少都是小鎮姑娘們的功勞。 只不過隨著姑娘小伙們的紛紛外出,鎮上留下的更多是上了年紀的人,當然 每到過年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會迎來久未歸家的兒女,他們不管有沒有賺到多少錢, 家裡人也不會計較兒女們為家貢獻了什麼,為只要他們能夠平平安安的歸家,年 邁的父母們都會露出久違的歡樂與笑聲,家家戶戶無論發財還是沒發財,在過年 的時候總是一片歡樂景象。 所以,老宅在這些歡樂的屋子中顯得尤為安靜,我們幾乎不跟周圍的鄰居來 往,也很少有人會來打攪我們,除了隔壁的那個李嬸。 她總是帶著一副熱情得令人懷疑的樣子,不請自來的上門找白莉媛閒聊,然 後藉機在她時髦的衣服上摸一把,拿著我們帶來的新鮮物件把玩一二,口裡說著 過於誇張的讚美之辭,兩隻不大的眼睛到處亂喵,在屋子裡東瞧瞧、西看看,好 像想從我們身上窺探出什麼秘密一般。 我對這個李嬸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白莉媛一再勸說我,要對她客氣點,因為 她是這裡出了名的八婆,以熱愛亂嚼舌頭和傳播家長裡短著稱,如果我們不想得 罪她的話,就得忍一忍她這種不請自來的毛病。 不過,在我意料之外的是,這個李嬸居然幫了我一個大忙。 大年初三的中午,白莉媛正在廚房忙著烹飪,我獨自一人坐在廳子的圓桌邊, 手中把玩著韋叔的懷表,為遲遲未能發現線而感到心煩。 李嬸不知什麼時候走入屋內,她與白莉媛在廚房聊了一會兒,不知怎麼的跑 到廳子上來,好像想知道我在幹嘛般,眼尖的她很快就看到了我手中之物。 「咦,這不是姚娘嗎?」李嬸的一句話讓我猛然驚醒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 雙目射出雪亮的光芒問道:「你說什麼?你認識照片裡的女人嗎?」 情急之下,我的手勁不由得用了大點,李嬸怎麼受得了我這一抓,她立馬痛 得齜牙咧嘴道:「哎呀,你快鬆手啊,你要把我的手給捏斷了。」 我方才發現自己有些過分了,忙鬆開緊握著的手掌,臉上換了副和藹的神情 道:「不好意思,李嬸。你沒傷到吧,要不我拿藥油給你揉揉。」 沒想到這李嬸聽了,那張哭喪臉上立馬堆出如花般的笑容來,她一個勁的搖 手說不用,一邊說著一邊還拿手在我胳膊上捏了捏,兩張塗滿劣質口紅的大嘴笑 得□人道:「白家哥兒,你手勁真大,比我兩個兒子都強,怎麼練出來的啊。」 看著這個年逾六十的老婦人妝出一幅嬌俏少女的模樣,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 要起來了,但是為了探知她口中的情報,我只好強行忍住噁心,臉上堆著假笑問 道:「李嬸,你先告訴我照片裡的女人是誰吧,這個人我找了很久了,只有你知 道。」我的話裡暗暗捧了一把李嬸,果然她很快就上鉤了。 「這個事呀,不是我吹牛,現在鎮上知道的人還真不多。」李嬸好像站在自 己最擅長的舞台上,拉開了架勢大吹大擂起來了。 「大家都說你李嬸很厲害,鎮上家家戶戶的事情都知道。」我不失時機的再 給她加上一把火。 「嘿嘿,那當然了。以前我老公是公的大隊長,當年我還是鐵娘子隊的先 鋒,誰見了我不叫一聲姐。」李嬸應該很少受到這樣的力捧,她越發的興奮起來, 手舞足蹈的扯到自己當年的光榮史上去了。 「嬸,你先跟我講正事吧。」我怕她這麼越說越偏了,忙出言將其拉題 上。 「行、行、行,說正事說正事。」李嬸顯然對我很有好感,我說什麼她馬上 照辦。她指著懷表女人道:「這照片裡的女人叫姚娘,她真名叫什麼,誰都不知 道了,反正大家都只是叫她姚娘。」 「她家上一代是咱們鎮上的大地,那田地那山林海了去了,生活不要太悠 裕。可是解放後就糟了,被政府拉去批鬥得很慘,全家就剩姚娘一個人活了下來。 後來鬧饑荒的時候她逃了出去,不知道嫁了個哪裡的男人,帶了一個女兒來。 她那個男人來過一次就走了,之後再也沒有來過。」 「那姚娘長得還算可以,雖然帶著個拖油瓶,但還是有不少光棍裸夫想跟她 好,可偏偏她是個節烈的女人,誰要上門來講那個事都被她拒絕了。從此之後, 她也不再嫁人,就自己帶著孩子長大,等那個女孩長到5 歲的時候,她男人又給 她弄了個小男孩,全家就靠著她一個人養活。還好她有一把好手藝,繡得一手好 刺繡,總算辛辛苦苦的把孩子拉扯大了。」李嬸雖然沒說什麼,但從她的語氣上 看,也是頗為敬重這位忠貞的姚娘。 「可惜,到了女孩5歲的時候,姚娘就因為生病死去了。幸好女孩兒挺靈活 的,小小年紀就進城打工,供養上學讀書。只不過,那兩個孩子離開了鎮子 後就再也沒來過了。」說到這裡,一向油嘴滑舌的李嬸臉上也難得露出了傷感 的神色,頗為同情的歎了口氣。 「那她們還留下什麼嗎?姚娘家在哪裡?」我怎麼也沒想到,剛剛得知了一 點線,這些當事人卻又不在了,看來這件事還沒這麼簡單,忙追問道。 「姚娘老家原來是所大宅子,解放後被分給了鎮上的貧農們,就留下一間屋 子給姚家,現在那所宅子已經被旅遊公司租去當倉庫了,反正誰也不知道姚家現 在還有沒有人活著。」 李嬸的這一番話讓我重燃希望,沒想到自己苦苦找的線會偶然間從她口 中得到,我狂喜之下仍然極力保持冷靜,怕自己過分的激動會引起這位「小鎮包 打聽」的好奇心,故意編了一些借口與故事,花了一番氣力才把追根問底的李嬸 打發走。 在吃午飯的時候,我把這件事情對白莉媛講了下,她見我找多日的事情有 了苗頭,也為我感到很是開心。不過據她所知,姚娘的那棟房子在小鎮入口處的 鎮政府旁邊,離我們這座老宅有一段距離,現在正是鎮上最熱鬧的時候,恐怕不 方便我們過去。 所以等到天色完全黑下來後,我才獨自一人出門上路。臨走前我還好好安慰 了白莉媛一陣子,因為她一直鬧著要跟我一起去。但我覺得讓她一起去做這種翻 門入室的事情太委屈了,誰知道那個公司裡面有沒有什麼蹊蹺,況且遇到什麼突 發事情的話,我還要分神去照顧她,基於這些因素考慮,我還是努力說服她留在 家中等我。 我心想,反正就這麼大點的地方,我來又不需要很多時間的,呂江的勢力 再怎麼大也不會伸到這裡來吧,鳥山鎮應該是個最安全不過的地方了。當然之後 發生的事情證明我的猜測是錯的。即便如此,在臨出門前白莉媛還是一副惶恐不 安的神情,讓堅強如斯的我也不由得躊躇再三,但那個秘密困擾了我太久了,如 果不找出懷表背後的真相,我會一直牽掛在心頭難以解脫。 最終我還是狠下心來出門,但為了安撫白莉媛的情緒,也是給她多一點安全 感,我把隨身攜帶的Glock8 放在她手中,並詳細跟她講解了使用方法。白莉媛 將這把遍體烏黑的火器緊緊抱在胸前,臉上的惶恐不安平息了些。但是當我出門 離去的時候,她眼中的那層淡淡陰影依舊未散。 為避免留下痕跡,我步行出門朝小鎮入口方向走去,此時夜色已濃、繁燈四 起,街上的行人已經不多了,遊客和居民們都各自到家中與飯館裡用餐。我身 穿黑色空軍皮夾克,把鴨舌帽簷壓得低低的遮住臉,像一名普通遊客般穿過街道, 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沒多久就到了鎮子入口處。 鎮政府那棟仿古建築座落在這裡,在旁邊相鄰的就是李嬸所說的姚娘家的大 宅子。很謹慎的避開了圍牆上的攝像頭,我沿著大宅子繞了一圈細細查看,發現 屋內隱隱約約有犬吠聲,房子中間亮著的燈光顯示有人在內。我找到宅子背後的 一處較矮的牆頭,後退助跑了幾步,縱身一躍跳了上去,雙手在牆上一扒拉就翻 了過去。 落地後我四處一打量,自己置身於宅子的天井中,從宅子的規模大小,和裡 面精工雕刻過的照壁和水池來看,這棟宅子的確像是個大戶人家的房子。只不過 如今屋內年久失修,,照壁頹敗不堪、水池污濁骯髒,可見宅子現在的住客並沒 有很好的打理它們。 天井跟背後的大廳有一堵牆相隔著,從那邊隱隱傳來魚肉香氣與燙著的黃酒 氣味,還有兩個人喝酒划拳的聲音。我不想驚動這些人,幸好房間大部分都集中 在天井四周。稍一思考,先是從手邊的那間廂房找起,房間老舊的木門上掛鎖並 不能難倒我,我仔細了三間廂房後,發現裡面什麼傢俱都沒有,整整齊齊的 碼著不少硬紙箱,裡面都是些昂貴的香煙和土特產之類,我沒有過多的翻看,確 定不是我的目標後就退了出來。 最後,天井這邊都被我遍了,唯一沒有被到的房間剩下大廳以及入門的 廚房對面那間屋子,只不過廳子當中的桌上還坐著兩個中年漢子,我瞧了瞧蹲在 桌子下方那只正在啃骨頭的黃狗,心中突然有了計較。從照壁上掰下一小塊石頭, 朝敞開的大門口陰影中扔了過去,那只警覺性很強的黃狗一下子竄了出去,站在 門口處狂吠不止。 兩個漢子聞見黃狗的異常舉動,雖然已經喝了不少酒,但還是反應很快的站 起身來朝門口看去。我趁機從陰影中閃出,手掌迅速的切在兩人脖頸後方的大動 脈處,兩人來不及發出聲音就暈倒在地,我順手拿起桌上的半隻燒雞扔給那只黃 狗,被熟肉誘惑的它立即停止了亂叫。 我確定屋中再無其他看守後,逕直走過去開鎖進入那間屋子。一開門撲面而 來的塵土弄得我連續打了兩個噴嚏,屋內僅有的一盞白熾燈已經很舊了,一閃一 閃的發著昏暗不明的光線,並不很大的屋內用三隔開兩間,外頭有一個廢棄 多年的土灶,到處堆滿了各種破舊傢俱與雜物,我仔細翻了一遍,除了幾個繡架 外都是很普通的農家物件。 從這些雜物中間勉強留著的通道擠了過去,我掀開一條掛著的破舊花布,走 進裡面用三隔成的裡間。2平方大小的屋內並排放著兩張矮床,裡面的稍大 些,外面的比較長,除此之外屋內就擺不下其他東西了,剩餘的空間只容許一個 成年人落腳,床上堆著幾個老式的籐條箱子,上面雜亂用一些報紙和海報掛歷遮 著。 裡間有一個向外的小窗戶,藉著戶外透進來的光線,我掀開了蓋著的掛歷海 報,把那些籐條箱子取下來查看。前兩個箱子裡裝的都是舊衣服,從款式大小來 看以女人的為,其中有幾件好像男孩子的,但衣服上都重複修修補補了多次, 可見這家人經濟上是多麼的拮据。當我翻到最後一個籐條箱子時,才找到此次最 大的發現。 這個箱子裡空蕩蕩的,只有幾張照片和紙張,我先是拿起那幾張紙看了看, 裡面無非是些欠費催繳單和學校的開學通知。我再拿起照片翻開一看,前幾張都 是黑白照片,照片裡只有兩個女性,一個就是我先前在懷表上看到的那個女子, 也就是李嬸口中所稱的姚娘吧。 照片上姚娘的年齡應該有3左右了,已經不復懷表中青春少女的清秀,整齊 的短髮下那張臉上頗有風霜的痕跡,依然清澈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憂鬱,瘦瘦的身 子穿著很普通的白襯衫黑褲子,站在我身處的這棟老房子前。她左手摟著一個 歲左右的女孩子,右手扶著一個小一點的男孩子,那個男孩雖然臉蛋看上去還很 幼稚,但身高已經跟女孩子差不多了,這兩個小孩身上的衣服都很破舊,面目有 些模糊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拿起第二張照片,這是一張2 寸大小的黑白個人照,照片裡是一個2出頭 的年輕男人,穿著6年代的軍裝和圓頂軍帽。這男人國字臉,高鼻樑,濃黑眉毛, 十分英俊,而且五官輪廓裡有股凜然正氣,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正前方,抿得緊 緊的雙唇透露出堅定的意志。我一看就從照片上找到了韋叔的痕跡,雖然在南山 島見到的他已經飽受傷痛摧殘,但從那臉型和眼神來看,這應該是他年輕時候的 照片。 找到這張照片讓我激動不已,因為覓覓這麼久,兜兜轉轉的我總算找到 韋叔的過去,總算沒有辜負他對我的恩情與囑托,看來這次鳥山鎮真的是來對了。 不過換個角度一想,要不是韋叔在南山島救了我,我就不可能健康的到白莉媛 身邊,要不是我與白莉媛的母子關係,我就不可能從她口中得知鳥山鎮的線, 也就不可能一路追蹤找到這棟宅子。這一切從開始到收尾,好像都與鳥山鎮有脫 不開的關係,沒想到我與韋叔之間還有這樣的牽絆,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等我拿起最後一張照片,卻好像遭到雷擊般渾身一震,雙目射出難以置信的 光芒。那張照片是唯一的彩照,上面只有兩個人,一個8歲左右的年輕姑娘站在 右側,她發育得極好的胸部在白色T 恤上高高鼓起,下身一條藍色的牛仔短褲, 兩條不是很長但比例極好的纖細白腿踩在白色運動鞋裡,她烏黑靚麗的長髮很自 然的披在肩上,白皙清秀的臉蛋上帶著青春的氣息,儼然就是年輕十幾歲的姚穎。 這個年輕姚穎臉上的笑容燦爛,她一隻手在身後抱在站在左邊那個男孩的腰 間。這個男孩足足比她高出了一個頭,瘦瘦的身體配著他高高的體型,顯得身 上穿著的背心短褲有些趕不上四肢發育的速度。當我的目光移到男孩臉上,那一 瞬間我呆住了,這男孩的頭髮理得短短的,臉上帶著陽光日曬的健康顏色,但五 官輪廓卻與我極為相似,就好像自己突然年輕了7 、8 歲,穿越到這張照片中一 樣。 我想起來了,姚穎曾經對我提過,她有一個跟我長得很相像。我當時並 不是很注意這句話,今天看到這張照片才明白她的意思,果然她第一眼看上 去跟我是極為相似,從姚穎的敘述來看,這個男孩應該比我要大好幾歲。不過我 隱隱約約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究竟哪裡不對勁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但此刻我也分析不出太多的東西,這個屋子內能找到的信息就這麼多,再做 停留也無多大意義。我將這幾張照片放入口袋,然後把籐條箱子恢復原樣擺好, 然後關上門走了出來,大廳裡躺著的兩個漢子還未清醒。我把大門關好後,還是 從原路爬牆出去,順便將自己的指紋足跡都搽去,只留下那只黃狗在屋中汪汪直 叫。 在返老宅的路上,我腦子裡一直想著剛才在姚宅發現的照片。按照李嬸的 說法,姚娘跟韋叔是在外頭認識的,姚娘生下姚穎後便獨自鎮上生活,過了好 幾年韋叔才來鎮上,之後姚娘又添了個小男孩,然後韋叔就獨自離開,從此之後 再也沒來過。而姚娘因病去世後,則由姚穎獨自撫養男孩長大。照這樣說,姚 穎的父親就是韋叔,姚娘應該是韋叔的妻子了,只是為何像韋叔這麼英勇俠義的 人,會把自己的妻兒丟在家中不顧,這裡頭肯定有什麼文章。 我反覆琢磨思考著這個問題,腦中有些模模糊糊的東西,好像應該想起什麼 又想不出來的樣子。真該死,記憶中肯定有什麼地方出差錯了,我突然覺得自己 的額頭頂端隱隱有些生疼。 算了,現在別想這個了,我還是先家再說,白莉媛還在家中等著我呢。想 起白莉媛的玉容與她離別時依依不捨的表情,我心頭又是一熱,腳下也不由得加 快了步伐。 由於我是步行,又不想穿過大街鎮子裡,所以走的是鎮外沿著河堤的一條 小道。這條小道的盡頭有一條橫跨河面的橋,橋左邊通往大舅舅家所在的開發, 右邊則可以到達我們現住的老宅。而緊挨著河堤小道的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小樹林, 夏天的時候是鎮上居民消暑的好去處,也是年輕男女們天然的幽會場所,當然這 個時節是很少有人跑到那裡去的。 不過當我快要走到那條橋附近時,卻看見有一男一女正朝著樹林方向走去。 我心中暗笑,想這對野鴛鴦也太節省了吧,這麼冷的天氣不去開個房什麼的,大 黑天的跑到林子裡挨冷受凍。我微微搖搖頭繼續向前走著,當走到橋頭的時候, 那對男女也快要走到樹林邊緣,藉著橋頭路燈的光線,我朝他們背影看了一眼。 只見那男的身材頗為高大,上身穿著棕黃色的皮衣,下身黑色牛仔褲,頭上 光溜溜的沒有半根毛髮,看上去並不像是什麼小年輕;他身邊的女人戴著個黑色 寬邊大簷禮帽,一件黑色風衣將她飽滿有致的身段裹得緊緊的,腳上穿的黑色的 長筒靴鞋跟有7 厘米左右,再加上女人那兩條極長的美腿,站在男人身邊只比他 矮了一點點,雖然從背後看不清女人的年齡面貌,但從這窈窕的體型來看應該挺 漂亮的。 我沒有很認真的看這兩人,畢竟他們喜歡跑到樹林裡野與我無關,只不過 那個女人的兩條長腿很是顯眼,讓我不得不多看了幾眼,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白莉 媛。 白莉媛對了。我抬腳剛要踏上橋面時,腦中突然「轟」的響了一下。那 雙長筒靴,看上去有點熟悉,我曾經在另外一雙搖曳生姿的長腿上見過。 想到此處,我忍不住頭再看去,那對男女已經快要走入樹林了,我按耐不 住心頭的疑慮,身跟了上去。藉著路燈的餘光,我越看越覺得那個女人就是白 .B.莉媛,不她就是白莉媛,因為我看到那雙長筒靴尾部有一圈白色絨毛裝飾, 前不久我曾經親手將這雙長筒靴從她那攝心動魄的美腿上脫下。 白莉媛曾經告訴我,那雙長筒靴是Ferragamo 最近剛出的款式,這樣一雙原 產地意大利的大牌長靴標價8 美元,在鳥山鎮這個地方要找到第二雙幾乎是不 可能的,更別提裝在靴筒中那對又長又直的美腿了。這個穿著長筒靴並且有一雙 美腿的女人只能是白莉媛,不會再有其他可能。 可是,為什麼是她?白莉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要輕易 外出的嗎?她不是應該在老宅等我來嗎?為什麼會在這樣一個夜晚,跟一個陌 生的男人走在鎮外的小路上,而且他們還並肩走進了那個幽暗的小樹林。 帶著這些疑問,我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小樹林裡的樹木挺茂密的,但由於 現在是冬天的緣故,掉光了葉片的樹枝光禿禿的指向夜空,從空隙中漏下的些許 光線使得能見度還算不錯。一個秋天的落葉堆積在樹林中鬆軟的泥土上,經過雨 水的混濕潤,使得地面有些泥濘,那對男女的鞋子踩在上面發出滋滋的響聲, 我借助著樹幹的陰影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頭,多年刻苦訓練出來的追蹤技巧,讓我 能很好地掩飾自己的腳步聲。 那兩人並不知道有一雙蘊含怒火的眼睛正在背後盯著,只顧邊說著邊朝樹林 深處走去。他們大概走了十分鐘左右,到了樹林深處一塊小小的平地處,這裡樹 木的枝幹更稀疏了,腳下的地面也沒有那麼潮濕,那個男人背對著我停住了腳步, 拉著女人的手好像在說著什麼,這個角度下我可以看清楚女人的側面。 雖然那頂斜斜的黑色寬邊大簷禮帽的陰影遮住了女人的雙目,但那細長高挺 的瓊鼻,鮮紅圓潤的櫻唇,以及優美頎長的白皙脖頸,不正是白莉媛嗎?如果我 先前還存著萬分之一的僥倖,心想著自己可能認錯人了,或者鎮上也有個跟她差 不多身段穿長筒靴的女人也說不定,但現在這個活生生的事實擺在眼前,殘酷的 將我一切設想否定得徹頭徹尾。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子。我拚命的壓抑著快要迸出的怒火,心中好像有千 萬個喉嚨要咆哮出來一般。媛媛,你不是答應我在家中等著了嗎,為什麼要跑出 來?為什麼你會跟陌生男人跑到此處幽會?前不久你在愛愛中,不是剛說過只愛 我一個人嗎,難道這一切都是個謊言嗎? 嫉妒、憤怒、屈辱、不忿……這些負面情緒正迅速的佔據著我的內心,像一 大堆凶狠的小蟲子般啃咬著我的心臟,我感覺渾身的血管都快要炸開了,眼前像 是蒙上了一層血霧一般,一切快要變得血紅血紅的。 而林中的那兩個男女並未停止,那男人捧著白莉媛的左手好像在說著什麼似 得,這是在求歡嗎?男人的光頭在夜裡顯得極為突兀,好像一隻處於發情期的公 獸般,正在散發著求交配的信息素。可是白莉媛卻仍由他握著那只纖手,她另 外一隻手一直插在風衣口袋中,兩片紅唇翕動著,好像正對男人說什麼,從她的 表情上看不出是喜悅還是厭惡,但她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拒絕。 那男人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他的手腳開始越來越放肆了。他伸出一隻手摟 向白莉媛的纖腰,白莉媛渾身劇顫的閃了一下,沒有躲開,已經被男人給圈住, 她雖然單手做了一定的抵抗,但很快被男人有力的雙手給化解了。此時,她那盈 盈不堪一握的纖腰已經落入男人手中,男人口中「呵呵」的淫笑著,俯身就要朝 她的紅唇上吻去。 眼見著白莉媛已經毫無反抗餘地,她也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抗意願。再過幾 秒,那個男人就可以將他的嘴湊在白莉媛的紅唇上,之後便可以進一步的採摘她 的芳唇,然後將他污濁的唾液送入那具滑膩可人的口腔中。那處屬於我獨有的領 地就要被其他雄性給侵佔了,而領地的女人卻毫無反抗之力。 不,絕不容許。任何人都不可以奪走我心愛的女人,誰要是膽敢觸犯我的領 地都得死。我的心一陣陣的發冷發硬,渾身的肌肉卻開始迅速的縮緊,每一塊骨 骼都蓄勢待發的準備出擊,接下來的幾秒內我會將這個狂妄的男人擊倒在地,在 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慘叫中揭露白莉媛的背叛行為。 正在我將要一躍而出的時候,被那男人抱著的白莉媛突然揚起了頭,黑色大 簷禮帽下方的臉孔完全暴露在微光下,那張般嬌艷絕美的玉容上有著一股淒 婉與決絕,那股特別的眼神我層在不久前見到過,那是她在車庫中挺身而出拒絕 呂江時的樣子。 男人的大嘴落了個空,他正要頭再次去時,白莉媛一直插在右手袋中的 纖手拔了出來,緊接著發出了一聲不大的悶響,好像是香檳酒瓶塞被拔出時的聲 音一般,穿破了寂靜的樹林上空,幾隻被驚動的宿鳥驚惶的飛了起來,鳥類翅膀 擊空聲在我頭上掠過。 這一切都在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待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的背部突然挺 直了一下,身上皮衣中間突然多了一個大洞,從洞口中開始不斷湧出暗紅色的液 體。男人的身體一陣搖晃,白莉媛趁機掙脫了他的雙臂,他彷彿不能置信一般, 伸手顫巍巍地指著白莉媛,嘴裡像頭受傷的野獸般喊了幾聲:「你……你……你 ……」 然後他猛地向前一撲,居然藉著這股勁抓住了白莉媛的脖子,他高大的體型 加上這一撲的力氣,白莉媛被他推著靠在了一棵樹上。男人的雙手正在向內收緊 著,白莉媛雖然拚命的掙扎反抗,但那一雙纖細柔軟的小手居然掰不開他的手指。 眼看著情況危急,我再不能繼續旁觀下去,飛快的從陰影中竄了出來,一拳 擊在男人太陽穴上。我這一拳力大勢猛,男人口中「呃呃呃」的發出野獸般的怪 叫,然後方才鬆開雙手,龐大的身軀在原地晃了晃,頹然倒地。 脫離了束縛,白莉媛雙手捂著被勒緊的脖子大口喘氣了幾下,她這才看到一 個高大的黑影站在面前,猝不及防下張口就要發出尖叫,我忙伸手按住她的檀口, 輕聲道:「媛媛,是我。」 白莉媛兩隻大眼睛惶然的亂轉,藉著微光她看清我的輪廓,我朝她點點頭, 看她眼神平息了下來,遂鬆開了手掌。 「石頭,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白莉媛顫聲問道,臉色的驚恐之色卻未 消退,兩片原本鮮紅的櫻唇煞白煞白的,白玉般的臉頰更是全無血色,一雙纖白 的玉手更像是瘧疾病人打擺子般顫抖著。 「啪」一聲,從白莉媛手中滑落一樣東西。我往下一看,那把黑亮的Glock8 正好落在地上男人的屍體上,方才就是她對著這個男人開槍嗎?難道她並不是跟 這個男人來幽會的?我心中湧起了很多疑問,看白莉媛好像緩過來了些,脫下身 上的皮夾克,墊在旁邊一顆桉樹的樹墩上,然後扶著她在樹墩上坐了下來。 之後,我轉身走到地上那具屍體旁,用腳上的皮靴踢了幾下,將他翻了個身, 正面朝上躺著。這男人身高約8 左右,體型魁梧強壯,正面胸前偏左,在心臟 下方 厘米處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裡面暗紅色的血漿還在緩緩的流向地面, 他的皮夾克表面有火藥灼燒的痕跡,顯然白莉媛剛才是在極近的距離開槍的。 我掏出手機點亮屏幕,藉著光線看清楚了男人的臉。出乎意料的是,地上這 個男人的年齡並不是很大,大概3出頭左右,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眉毛又 長又黑,一雙大眼瞪得像銅鈴般大小,要不是那尚未閉的眼睛過於猙獰,和圓 乎乎髮根泛青的光頭,看上去還是個頗為英俊的男子。而且我總覺得這人看上去 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他是誰?」我緊皺眉頭,頭也不的問道。 白莉媛的聲音又細又弱,好像有些惴惴不安的答道。 「他……他就是你大舅舅的二兒子。」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六十三章) 白俊生?我重新認真看了看地上那具屍體,的確他身上帶著白家特有的遺傳 特徵,從五官身型上跟大舅舅有八九分相似,只是眼神粗野散漫,雙唇刻薄寡情, 並沒有繼承大舅舅那種儒雅斯文的氣質。 多年不見,他的體型依然是那麼的高大健碩,但站在他屍體邊的我卻更加強 大了,這個年少時不愛讀書、喜歡欺負弱小孩子、讓我甚為反感的二表哥就躺在 我腳下,他的生命已經結束了,而對他下手的卻是我的母親,我所愛的女人。 「石頭,你……我……」白莉媛起身走了過來,她看上去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像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搖搖手止住她,走到那塊平地俯身趴下,用 手扶著耳朵貼在地面,專注的聽了聽。 四周好像恢復了平靜,除了那幾隻宿鳥,剛才那一聲槍響並沒有驚動其他動 物,但我不能斷定樹林之外是否有人經過,如果有人恰好經過並聽到了槍聲的話, 事情可就麻煩了。 但此刻我別無選擇,這地上有個屍體,凶器就掉在屍體旁,而兇手就在我身 邊站著,這個兇手是我最親密和最愛的女人,我必須保護好她,我必須盡快處理 好這件事情。 我向樹林深處走了幾步,用腳試了試堆著樹葉的爛泥,空氣中有腐殖質的氣 味,腳下的泥土雖然一踩就滑,但堆積得並不是很深。我放棄了就地掩埋的想法, 這個季節雖然沒有人會來樹林,但不能排除小孩子跑進來玩耍的可能,沒有適當 的工具的話,埋得過淺的屍體很容易被頑皮的孩子發現。 「把你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我看了看白莉媛說道。 「什麼?」白莉媛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般,她下意識的緊緊抓著風衣領口 怯怯問道。 「你看看你的衣服,還能穿出去嗎?」我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 白莉媛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件雙排扣的風衣顏色質地都很好,但胸口下 方已經沾上了一塊暗紅色的血漬,如果走到燈光下看會更明顯。 她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雖然動作還有些不自然,但總算將那件風衣脫了下 來,露出裡面穿著的白色針織連衣裙。我接過風衣看了下,料子是防水的,用手 扯了扯,很結實。 抬起頭,看見白莉媛穿著單薄的針織連衣裙,雙手抱在胸前瑟瑟發抖,目光 中帶著小動物般的無辜和驚恐,我心中不由得一軟,無論如何這是我深愛的女人, 我做不到熟視無睹,想了想還是走上前,脫下自己的皮夾克披在她肩上。白莉媛 忙將我的皮夾克穿上,這件厚實的空軍皮夾克讓她暖和了些,蒼白的玉臉上溢出 一絲感動的笑容。 我抬起手錶看了看時間,時針指向十點十分,不能再拖延了,必須盡快行動。 我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折刀,風衣的布料在刀刃下發出沉韌的聲響,不一會兒 這件風衣就被我分割成好幾塊布料,然後我用兩塊..布料包住手腕,走到屍體邊上 將他腳上的皮鞋脫了下來,用風衣的腰帶將鞋子綁在腰間。 白莉媛這沒有再張口發問了,她只是張著那兩隻清璃的大眼睛,充滿好奇 的看著我,目光中還有幾絲依賴與崇拜。 在我的指揮下,白莉媛重新坐了那個樹墩上,然後我抓起一塊風衣布料, 抬起她的長筒尖頭靴,用布料把上面黏著的泥土擦拭乾淨,當兩雙長筒尖頭靴都 被擦得光滑錚亮後,我並沒有急著將她的雙腿放下,而是順勢伸手將白莉媛從樹 墩上抱了起來。 「丫……」白莉媛口中一聲驚呼,忙用胳膊纏上我的脖頸,她有些不安的問 道。 「石頭,你要幹嘛……」 「我現在跟你說的,你一定要牢牢記住,然後按我說的去做,知道嗎?」我 神色凝重道。 「嗯,你說什麼,我都照做。」白莉媛看到我嚴肅深沉的表情,忙像個小學 生般點頭不已。 我一邊輕聲吩咐著,一邊抱著她的嬌軀向樹林外走去,雖然手上抱著將近 斤的白莉媛,但我還是打開了手機屏幕,藉著微光辨析腳下走著的路。濕軟的泥 土中很明顯有兩個人的腳印,男人的皮鞋痕跡旁是白莉媛的腳印,一塊三角形和 一個圓點,那個圓點陷下去比較深,顯然是長筒靴的細跟受力較重。我腳上是一 雙防滑底的靴子,每一步都很重的踩在她的腳印上,順著他們進來的足跡向外走 去,同時也把白莉媛的腳印抹得一乾二淨了。 我抱著白莉媛走出樹林前,先對周圍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經過的路人 後,才抱著她走了出來,直到我的雙腳踏上了那條小橋的水泥地上,我才將白莉 媛放了下來。 「我剛才說的都明白了嗎?」我雙目直直盯著她不放,沉聲問道。 「嗯,都知道啦。」白莉媛輕咬著下唇,很鄭重的對我點點頭,美目裡閃閃 發亮。 「把帽子拿下來吧。」我再仔細的把她看了看,覺得有些不對勁道。 白莉媛依言拿下了那頂黑色寬邊大簷禮帽,那頭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披散 在肩上,在路燈下她的玉容已經不像先頭那麼驚慌了,但臉色還是慘白慘白的。 我歪著頭欣賞了下這個美婦人,去掉寬邊大簷禮帽和風衣後的她更顯得年輕, 裹在白色針織連衣裙裡曲線玲瓏的身子,配著我的黑色空軍皮夾克並不顯突兀, 再加上腳下那雙長筒尖頭靴,反倒是帶著股酷酷的嫵媚勁兒。 我伸手過去將她的長卷髮撥弄了幾下,讓中分兩側的髮絲更向臉部靠攏,幾 縷大波浪捲垂在了胸前,將那白玉般的艷麗臉蛋遮掩了一部分,令人無法看清她 的五官,但更有一種神秘的誘惑。 白莉媛很乖巧的站在原地,像個大號洋娃娃般任由我擺弄,那兩雙剪水雙瞳 在髮絲下癡癡的看著我,眼中有一種朦朦朧朧的光華。 我不由得心中一軟,輕輕的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一吻,柔聲道:「去吧, 沒事的,一切有我在。」 白莉媛點點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朝老宅方向走去,燈光下那兩 條裹在長筒尖頭靴裡的美腿好像比之前更加堅定了。 我等白莉媛消失在視線後,在橋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開始解開自己腳下的 皮靴,然後拿起屍體上剝下的皮鞋穿在腳上,白俊生的腳大概是45碼,我勉強還 能套得進去。 把自己的皮靴在橋下找了個角落藏好後,我穿著白俊生的皮鞋照原路走了 去。一路上我依樣畫葫蘆的踩在自己足印上,很快我就到了那具屍體旁邊,而 剛才進來的小路上只剩下白俊生的足跡了。 我開始著手清理死亡現場,包括死者身上留下的任何有關白莉媛的信息都要 清除乾淨,我從白莉媛所站的位置出發,在十公尺的距離內了一遍,終於在一 顆樹幹上找到那枚子彈,用折刀將子彈刮了出來,裝入口袋中。 然後,我走到白俊生的屍體前,在他身上仔細的了個遍,把口袋裡放著的 東西都掏了出來,先是一隻裝飾著金光閃閃的諾基亞Ventu 手機,我翻開一看最 近的通話記錄,琳琳種種的幾十條,翻了幾頁也沒看到那個我熟悉的號碼,我的 心中稍稍定了定,直接拔掉手機電池然後塞入口袋中。 我取下他脖子上那根手指粗的金鏈子、手上套著的兩枚金戒指以及手腕上戴 著的勞力士表。他身上還有個錢包,裡面塞了不少信用卡和五十多張元大鈔, 我在錢包深處找到了一張照片,照片是用街上那種自拍貼紙的機器拍著,花花綠 綠的卡通裝飾中三個人的頭像都顯得挺大,光頭的白俊生居中站著,他左右手各 摟著兩個小女孩,白家的雙胞胎笑得一臉燦爛。我想了想,把這張照片和鈔票都 拿了出來,然後將錢包重新塞他袋中。 我掏出打火機點著了,將他兩隻手掌都用火燒了一遍,就連指甲縫也不放過, 這兩隻手曾抓在白莉媛的脖子上,這是最有可能留下生物痕跡的地方,現在只剩 下氧化反應的殘留物了。我用腳撥著地上的樹葉與泥土,將殘留的血跡稍作掩蓋, 他的血液已經滲透到了泥土中了,這時候再去做過多的掩飾得不償失。 我將他的手腳對折的綁在了一起,做成一個便於提攜的包袱,把這具7 多 斤的成年男性的屍體提在手中朝外走去。這次我並沒有沿著進來時的那條小道, 而是朝左邊與小道成折角的方向另闢蹊徑,當然在樹林裡只要能走的地方都可以 算路。很快我就走到了樹林邊緣,先前來的那條小道上黑乎乎的,那 米高的 堤岸嚴肅安靜的立在對面。 我提著屍體走到堤岸邊,提著這具人肉包袱跳了上去,碧水河緩緩的從腳下 流過,從堤岸下方找到兩塊沉重的石頭,用先前撕下來的布料將石頭綁在屍體的 手腳上,然後將屍體和石頭推入河內。 黑綠色的水面湧出一股泡泡,然後白俊生的屍體便在兩顆石頭的牽引下,消 失在默默無語的河水中,冬天的碧水河水流緩慢,水深也較夏季淺了不少,但起 碼也有十幾米深,看著恢復平靜的水面,我轉身朝鎮子入口的方向跑去。 很幸運的是,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人,我又溜了姚娘的老宅子,穿著白 俊生的皮鞋在四周走了一遍,然後反身走那個堤岸邊上,這我不再從小道走, 而是直接踩著堤岸上的石頭到了橋頭。 換自己的皮靴後,我把白俊生的皮鞋綁在石頭上往橋下一扔,待橋下發出 重物入水的聲音後,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然後往老街方向走去。 此時夜色已深,街上的行人更少得可憐,玩樂了一天的人們都更願意呆在家 中或者旅館裡,讓自己的身體得到最大的放鬆和休息。 誰也不會發覺一小時前,在遠離人煙的那個小樹林裡發生的事情,更不用說 此刻正靜靜的躺在十幾米深的河底的白俊生,再過四、五個月等河水重新漲滿的 時候,也許他的屍體會在急流衝擊下漂浮上來,但那時已經無法判別死亡的具體 時間與地點了。 我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全程手上都包著布條,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指紋, 在事發現場附近,除了白俊生自己的皮鞋留下的腳印外,更無第三者的痕跡留下。 即便是樹林裡的血跡也很快會被腐殖質豐富的土壤吸收,更別提年後開春的雨雪 天氣會將任何有價值的線淹埋消失。 一切就這樣終結了,但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沒做,這得看白莉媛的了。 我故意繞了幾條街道,等到老宅的時候已經快點。家中的大門敞開著, 白莉媛和李嬸正在客廳坐著聊天,看到我來,白莉媛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李 嬸忙起身跟我打招呼,嘴裡念叨著把她手上的一枚金戒指給我看,原來這是白莉 媛送給她的。 「都幾點了,才來丫。」白莉媛很自然的問了我一句。 「剛十點整呢,不算太晚吧。」我抬起手錶看了看時間說道。 「哎呀,那我得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去看廟會呢。」毫不知情的李嬸忙站 起來,嘴裡嘟囔說著要往外走。 她根本沒注意到,我們兩人相視一眼的小動作,以及白莉媛嘴角露出的微微 笑意。 「餓了嗎,我煮點心給你吃吧。」白莉媛起身關切的問道。 「不用了,我剛從大舅舅家來,大舅母下面給我吃了。」我故意裝作從開 發來的樣子。 李嬸聽到我的話,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不過她今天晚上已經收穫不小,生 怕白莉媛會臨時反悔,趕緊告辭出門。 看著她返隔壁後,我們立馬將大門關好並反鎖上。 「怎麼樣,你沒事吧?」白莉媛那雙美目裡透露著激動與興奮的神情。 「沒事,一切都處理好了。」我微微頷首,轉而問道。 「你這邊可靠嗎?」 「嗯,都按照你的計劃做了。」 「到家裡,我就敲門把李嬸請了過來,拿了些首飾什麼的給她看,一邊跟 她胡亂閒聊著,一直等到你來,這期間都沒讓她看過時間。」 我點點頭表示認可,這最後一環也被我補上了,李嬸真是幫了我好多忙,不 過白莉媛的表現也很好。 接下來的話卻一時間卻不知怎麼說,看我沉默坐著的樣子,白莉媛也不敢開 口說話,我們兩個人相對無言靜靜的坐著。 昏黃的燈光下,白莉媛的五官更加立體了,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斜斜的擋前 面,那兩隻美麗的眸子欲語還休,我呆看了一陣子,白莉媛終於先開口了。 「我剛才燒了熱水,你要不要先洗一下。」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經過小樹林內的一系列清理活動,再加上來的奔走, 難免出了一身臭汗,現在感覺黏糊糊的,的確應該洗一洗了。 我脫去身上發著怪味的衣物,赤裸著身子走進走進廁所裡,那個原本用來放 水盆的地方,前幾天已經叫人上門安裝了一副熱水器,花灑噴出的溫水噴在身上, 讓我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不少。 一雙嫩滑柔膩的纖手撫上了我的後背,然後冰涼帶著薄荷香氣的沐浴露抹了 上來,透過沾上水霧的鏡子,我看到白莉媛正溫柔體貼的幫我搓洗著後背,她已 經把酒紅色長卷髮綁到了腦後,身上穿著的針織連衣裙被水花打濕了,貼在她姣 好的肉體上,但她專心致志的為我服務著,那種眼神與表情我很熟悉。 我心中好像有一塊柔軟的東西被碰了下,伸手抓住她沾滿泡沫的纖手,輕聲 道:「你別光忙活了,一起來洗吧,」 白莉媛抬起美目看了下我,目光中帶著感動,她嘴角微笑著點點頭,轉身開 始脫下身上的衣服。她的動作很自然,一點都沒有做作的感覺,就像一個妻子在 丈夫面前般,彎腰提臀都毫不避諱,裙子、文胸、內褲一件件的被摘了下來,一 具雪白豐腴的肉體暴露在空氣中,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踩在樣式簡單的拖鞋內, 雖然這裡的環境簡陋粗俗,但這具光潔如玉的胴體卻好像一道優美的光線,把四 周都照亮了。 夜裡溫度很低,我怕白莉媛著涼了,忙伸手把她拉進了花灑下面,如法炮製 的拿起沐浴露抹在她身上,我們兩個人相互撫摸著對方的身體,但卻意外的沒有 絲毫慾念,只是單純的清洗身體而已。 我把泡沫塗遍了她全身,然後用溫水輕輕的洗去泡沫,在水流噴灑下,泡沫 褪盡的玉體更加的潔白無瑕,就像出生的羊羔般純潔無辜,噴水帶走了她身上的 泡沫,好像也把先前小樹林裡發生的一切都帶走般。 我的手指從下到上的游動,經過雪白豐碩的雙丸到達她的脖頸,只見那頎長 優美的玉頸上有幾道手指狀的紅痕,那是白俊生臨死前拚命掙扎留下的印記,那 些紅痕就像野獸的爪印一般,粗野破壞了這具美麗白瓷器的完整。 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脖頸,又是心疼又是憤怒,這個我專屬的美艷尤物,居 然被其他男人傷害到了,即便他無恥的色慾並未得逞,但畢竟在白莉媛身上留下 了痕跡,這是我難以容忍的。 對於我來說,白莉媛就像一具完美的藝術品,我視若珍寶般將她細心呵護著, 從不讓她嬌嫩的肌膚受一點損傷,就算是在做男女之間最美好的事情時,我都捨 不得在她的羊脂玉體上留下稍重的痕跡,而今這具藝術品卻被粗俗的男人碰傷了, 這讓我心裡很是難受。 雖然這些指痕不久之後就會痊癒,但我的心頭的怒火卻沒有這麼快可以平息, 我忍不住低頭輕輕吻在她的玉頸上,試圖想要抹去那些野蠻的痕跡,但它們依舊 頑固的站在那裡,好像一群咧嘴奸笑的小惡魔。 兩團豐腴柔膩的嫩肉壓在了我的小腹上方,白莉媛雙手圈在我的腰間,她把 臻首埋在我的胸膛上,我覺得有些濕漉漉的東西滴在胸前,那並不是花灑噴出來 的溫水。 我想伸手抱住她的嬌軀,但手伸到一半又停在了空中,心中好像塞著一團什 麼一樣悒鬱得很,遲疑了大半天才終於開口道。 「媛媛,不要再瞞著我了,好嗎?」我說出口的聲音低沉沙啞,連自己都驚 到了。 「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不會重複同樣的話,你要知道後果的。」 「不,不會的。」白莉媛聞言十分激動,她驚惶不安地用身體緊緊的將我抱 住,好像生怕一鬆手我就會走掉似得。她拚命的搖頭表示否定,經過溫水的洗滌 濕潤,那一頭順滑的酒紅色長卷髮隨著頭部甩動著,飛出一串串水珠。 「我都告訴你,我都聽你的,不要離開我,不要放開我,求求你了。」她帶 著哭音急切說著,穿著拖鞋的她比我矮了一個頭,雪白豐腴的身體在我懷中就像 個小女孩般,雙手圈在我的腰間,揚起白玉般光潔的臉蛋,兩隻美麗的眼睛紅彤 彤的,一串串晶瑩的淚珠正從嬌嫩的臉頰滑落,那表情好像天快要塌下來似得。 我歎了口氣,伸手撫摸在她光滑的酒紅色長卷髮上,我手心的溫度讓白莉媛 緩和了些,看著在我懷中瑟瑟發抖的小女人,我心腸終於硬不下去了,此時水溫 差不多要冷下來了餓,我生怕會讓她著涼,忙關了花灑,拿起浴巾為她擦了起來。 我極為溫柔的將她身上的水珠擦乾,然後用這個大浴巾將她的胴體抱了起來。 白莉媛此刻停止了抽泣,她很認真的拿起另一條浴巾為我擦拭,我並沒有拒絕她 的舉動,任由她用浴巾擦遍我全身,看著她玉臉上掛著淚痕,白皙豐腴的身子裹 在浴巾內,肩膀上披著濕漉漉的酒紅色長卷髮,努力踮起腳尖想要夠得著我頭頂 的樣子,我所有的怨氣已經消失了一般,但仍舊巍然不動的站著,由她將我身上 的水滴搽干。 即使身上裹著浴巾,但待我們到樓上房間時,白莉媛已經凍得上下牙直打 顫,我忙將加濕取暖器打開,讓暖風吹向屋內,然後將白莉媛抱上床,拉開被子 將我們兩人裹住,用自己的體溫為她取暖。 在我的包圍這下,懷中的玉人漸漸暖和了起來,她緊緊抓住我的胳膊,動 的跟我講了有關白俊生的事。 白俊生是大舅舅的小兒子,由於是家裡最小的男孩,黃鶯從小就很寵愛他, 對他依順,放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他提出什麼要求都盡力去滿 足他,這種過分的溺愛養成了白俊生自私自利的性格。很小的時候,他的頑劣本 性就表現出來了,不是偷拿別人家的東西,就是欺負附近的小孩,鄰里們都很討 厭這個小霸王,但是礙著白崇儒的面子,再加上黃鶯平日裡處人待物有道,所以 只好對他懼而遠之。 等到白俊生上學後,更是變本加厲,學習對於他來說並不是難事,但是他根 本無心把心思放在學校,而是整天在外面與會上的人鬼混,偷雞摸狗無所不為。 他從小發育就比較早,個子都大同齡人一個頭,所以很快就成了鎮上一群小流氓 的首領。黃鶯屢次教誨無效,再加上大舅舅年事已高,無法對他的言行道德進行 糾正,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不過每當他闖出禍事來,黃鶯總會花錢為他擺平, 賠償那些被他打傷的人或損壞的東西。 就這樣,他高中念了一年還沒畢業,之後便不再去學校了,開始跑到縣城去 跟一些不良人士搞到一塊,憑著他的拳腳與狡詐,漸漸的混出不小的名堂來。有 一夥人附近的游浪少年聚在他手下,在鳥山鎮附近橫行霸道、欺男霸女,形成了 一個黑幫團伙,由於幫派成員都在自己身上紋上蜘蛛圖樣,所以又被稱作「蜘蛛 幫」。 白俊生手裡掌握了這股力量後,他便開始發揮使用起來。此時正好趕上國家 大發展的年份,無論大城市還是小縣城都急哄哄的大建房子,蜘蛛幫便開始轉行 做正當生意,當然這個正當是他們自己的說法。不管如何,蜘蛛幫通過他們的手 段,掌握了臨近幾個縣城的建材生意,不管是哪裡的開發商,公家的還是私人的, 大型的還是小型的,要想在附近建房開發,都得從他們的渠道購買建材。 這當然是一本萬利的生意,他們辦起了公司,白俊生當上了老總,個個都穿 起了西裝,打扮得有頭有臉的,看上去都是成功人士的模樣。豐厚的利潤讓他們 可以投資酒店、桑拿、歌廳等一切有錢賺的生意,他們揮金如土、出入豪車、手 擁美女,在鄉里無所不為。人們在私底下偷偷的罵他們,卻又暗中羨慕他們的好 運氣,年輕人更是把進入公司當作自己的追求。 「那後來呢,白俊生跟你之間是什麼關係?」我聽完了白俊生的發跡史,沉 吟下問道。 「我,他……他……是個畜生,我恨不得可以喝它的血,吃它的肉。」白莉 媛把下唇咬得緊緊,鮮紅的唇瓣都快要溢出血來。 「白俊生他對你做了什麼?」我面無表情的繼續問道。 「你出了那事情後,我自己一人生活,孩子被送走了,還是個寡婦,整天都 有不正經的人在家門口晃來晃去,鄰居同事們也總在傳著些風言風語的壞話。總 之,在家屬樓是住不下去了。」白莉媛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就像她的表情一 般。 「可是,我當時一沒錢,二沒工作,就連戶口都沒有,你爸爸死了後,我沒 親沒故的,在城裡能幹嘛呢。想來想去,只好老家去,至少你大舅舅一家還可 以倚靠。」 「到老家後,大舅母慷慨解囊,幫我在鎮子上開了一家服裝店,從縣城裡 拿貨來賣,靠著鄰居們的幫忙,還算可以賺點錢。我本事不大,能賺一點是一 點,除了自己的生活,過幾個月攢下點錢,就拜託江華寄給你治病的地方,讓你 在那邊可以過得好一點。」我看著懷中的小女人,心中卻波瀾起伏,在我不在的 這些年,她獨自一人肯定過得艱難,但沒想到會如此曲折。 「鄉下什麼都不方便,我只能給你寫信,每天都寫一封,有的寄出去了,有 的沒寄出去,不知道你收到了多少封,但後來我自己留著的裝了一箱子那麼大。」 白莉媛談到這裡,她臉上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好像這是她那些年裡最大的快樂 一般。 「就這樣,我在老家過了三年還算平靜的日子。這個時候,白俊生也來了, 他已經在縣裡混出了名堂,並且成了蜘蛛幫的老大。」不過,接下來她的語氣又 轉為灰暗了。 「我是個圖平安過日子的女人,從來都不願意招惹那些會上的混混,但是 還有些不識好歹的傢伙來騷擾過兩三次,大舅母把這事情告訴了白俊生,他就讓 手下來教訓了那些流氓。」 「那件事之後,我想他幫了我,作為姑姑的也應該表示下感謝,所以有天我 就請他來家裡吃飯,沒想到……」白莉媛說到這裡停住了,她的細眉輕輕的蹙了 起來。 「沒想到什麼?」我雖然已經知道答案了,但還是得問下去。 「沒想到,喝醉酒後,那畜生竟然接著酒勁,強行把我……把我……給侮辱 了……」白莉媛死死的咬住下唇,兩行晶瑩的淚珠從臉頰上滑落。 「然後呢?你報警了嗎?」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些。 「我報警了,但是警察根本拿他沒辦法,我連續好幾個晚上都不敢睡覺,生 怕那畜生還會找上門來。就這樣,我不敢繼續在老家呆著了,只好再次到城裡。」 白莉媛憤憤不平道。 「後來我就遇到了呂江,他出手幫了我,也為我解決了難題,還用他的權勢 保護了我,雖然我沒羞沒恥的,但總算可以有個容身的地方。」說到呂江,她有 些不好意思的放低了聲音。 「但是我心裡一直放不下那個畜生對我做的事,因為他的緣故,我一直生活 在痛苦中,一上眼就想起那天的事情,一有男人碰我就全身打顫,白天吃不下 飯,晚上也睡不好。我本來不想把事情告訴其他任何人的,但是呂江不知怎麼看 出我的異樣,在他的追問下我只好把這件事說了出來,他看我那麼難過的樣子, 不知用了些什麼手段,那畜生就被抓到了警局裡去。」 「那時候正趕上公安局在嚴厲打擊犯罪分子,他們一個幫派的被抓了好多人, 照報紙上說至少也要判二十幾年,帶頭的人肯定是得判死刑。但是,這時候嫂子 跑來跟我求情,她跪在我面前很悲切的哭訴道,那畜生是她親生的兒子,雖然他 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但是她還是懇求我看在家族的面上,給那畜生留一條命。」 「我雖然很恨那畜生,但是看嫂子說得那麼可憐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而 且當時我大哥也發病住院,我怕過分刺激下他會承受不住,再加上嫂子她從小撫 養我長大,對我恩重如山,我要是讓她親兒子就這麼死了,心裡也過意不去。最 後我被她說得心軟了,只好再去找了呂江,給那畜生減了刑。」 我心下暗歎,白莉媛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凡事總愛為別人著想,總想著為他 人留一點餘地,我不知該稱讚她的善良還是指責她的軟弱是好。不過換個角度想, 如果她不是這麼的美麗,也許這些善良也好,軟弱也好,並不會為她帶來那麼多 的災厄。歸根結底,美貌才是女人的原罪啊。 「那今天晚上是怎麼事?」 白莉媛說出那一番痛苦的憶後,已經淚如雨下、抽泣不已,情緒極為的不 穩定,但我還是硬著心腸向她追問前不久發生的事情,因為那次意外的跟蹤事件 就像根魚刺般如鯁在喉,令我不吐不快。 對於我的提問,白莉媛絲毫無推脫之意,她一五一十的將過程全盤向我托出。 自從晚上我出門後,白莉媛單獨一人在樓上收拾著衣物,沒過多久突然樓下 傳來敲門聲。她以為我是忘記什麼了家來拿,忙下樓去開了門,沒想到居然是 白俊生那個混蛋。白莉媛想要關門拒絕時已經來不及了,力氣極大的他直接就推 門走了進來。 雖然時隔多年,白俊生除了理了光頭之外,其他一點都沒變,那滿臉淫邪急 色的模樣更讓她勾起痛苦的往事。白莉媛心中又羞又急,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 弱女子獨身在家,而我又外出一時間不來,想要呼叫人來幫忙也做不到。 白俊生一進門就開始提出無恥的要求,並且對著白莉媛動手動腳起來。眼看 著自己已經被逼入了絕境之中,白莉媛雖然內心裡在暗自發毛,但表面上還是盡 量保持冷靜,白俊生的做事風格她一向知道,如果惹怒了他什麼事情都會做得出 來的。她一邊抵抗著白俊生的侵犯,一邊和顏悅語的與他周旋著。 還好白俊生晚上過來的時候喝了不少酒,他的動作和神智都有些遲鈍,白莉 媛借口想去吃點心,並使用了些女人的小手段。雖然在我面前,白莉媛講得有些 隱晦,但我明白她一旦發揮出女性魅力時的效果,心中自然極其不爽,不過這個 時候也不能拿這個來責備她了。 白俊生果然上當了,他沒有繼續動手腳了,答應了白莉媛的要求。可能在他 心裡覺得,一個弱女子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況且之前他還侵犯過對方,在 身體和心理上都佔據著絕對的優勢。總之,這種輕敵大意讓他付出了代價,而我 卻暗自感到僥倖。 在出門前,趁著白俊生不注意,白莉媛在穿衣服的時候把我留給她的Glock8 放入了風衣口袋中。據她憶,當時她並沒有想到這個東西能做什麼,只是憑著 直覺想要找一件能夠給她安全的東西,而我留下來的手槍是她能夠觸及到最好的。 跟著白俊生出門後,寒冷的夜風讓白莉媛清醒了不少,她想起我晚上要去的 地方,朝夜市方向走了一半路,突然改口說自己頭暈不去了,想去河堤邊散散步 兜兜風。白俊生不疑有他,兩人就轉向從那條橋上走過來,從那條小道往鎮入口 走著,白莉媛心中暗暗期盼,希望能撞見正在辦完事來路上的我。 沒想到,白俊生不知是酒醒了還是什麼,走著走著就改變意了,要求到小 樹林裡去轉轉。白莉媛心知肚明他想幹什麼,但苦於無法推脫,只能走一步是一 步,先順從他再說了。當然我那時候已經發現了他們,但白莉媛並不知道我就在 她身後。 果然不出預料,白俊生走到那塊平地上,就開始動手對她實施侵犯了。這一 路上,白莉媛都在找每一個可以脫身的機會,但機會一次次的都與她插肩而過, 現在身處於這個偏僻的小樹林中,已經沒有誰可以拯救她了。 陷入黑暗與絕望中的她,只能依靠自己來保護自己了,於是她用上了那支Glock8, 那只我交付到她手中的武器,是當時唯一可以拯救她的東西,而我臨走前的謹慎 之舉,也最終保護了自己女人的貞潔。 含淚講完這些,白莉媛已經筋疲力盡,她的淚水已經把我胸前打濕了一大塊, 但她還是滿臉憂慮的看著我,頗不自信的輕聲道:「石頭,我再沒有隱瞞你什麼 了,如果你還不相信我的話,我……我只好去……」 她剩下那句話沒有說完,我已經用手將她的雙唇按住,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眼中帶著些許悲痛,柔聲道:「不需要如此,我懂的。」我輕撫著她的柔順長髮, 將她微微顫抖的嬌軀納入懷中。 「媛媛,你的前半生為我受的苦難太多了,今後就讓我用一生的歲月來好好 補償你吧。」白莉媛雙目射出又驚又喜的光芒,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我俯身輕輕吻在她的眼皮上,口中吸吮著帶著鹹味的淚珠,鼻中聞著她如蘭 如麝的芬芳,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夜已深,這棟老屋內的男女已經漸漸進入夢鄉,他們肢體相互交纏著毫無空 隙,就像他們的內心一般再無距離,他們的命運最終將融在一起,再也沒有誰 可以將他們分開。 寒風一陣陣的吹過碧水河,一片片鵝毛般的潔白雪花緩緩的從天而降飄落下 來,灑落在這片充滿勾心鬥角殺戮掠奪的人間,為人世間陷於苦難恩怨情慾而不 能自拔的男女們送去吉祥安樂的祝福。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六十四章) 時間如流水般飛逝,轉眼間初八都過了好幾天,按照鳥山鎮的規矩這年還沒 過完,農戶們要等開春的第一場雨下過後才開始他們一年的勞作。但時代已經不 同了,沒有那麼多空暇留給普通老姓,該做事的都開始做事,該上班的都開始 上班,鎮上的年輕小伙姑娘們紛紛離開他們眷戀的老家,離開父母們的關愛與溫 情,奔赴那些繁華的而又冷漠的都市,為他們的未來而打拼。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我與白莉媛的關係又深刻了一層,我們好像一對 相戀多年夫妻般,相互依戀與扶持著。她的那些經歷讓我為之心痛而又心酸不已, 也使我越發的珍惜她。我們像所有正常的小家庭一般生活著,白莉媛操持家務、 烹飪菜餚、清潔房間,我則負責架設電器、搬運重物、買東買西,我們給老宅添 置了空調水暖,修繕了牆壁棟樑,重新裝飾了那件臥室。 那間臥室比起我們先前所見已經大變模樣,老衣櫥裡填滿了白莉媛的換洗衣 服,幸好鎮上店舖賣的商品入不了白莉媛的法眼,否則這個衣櫥完全無法滿足需 要;一個紅木梳妝台和織錦圓凳放在了那張書桌旁,白莉媛可以坐在圓凳上對著 那面明亮的大鏡子梳妝;至於那張雕花木床,上面已經擺上能買到最好的席夢思 床墊,當然為此我專門加固過床腳,每天夜裡我們都可以在上面極盡纏綿,抵死 交歡。 關於白俊生,至今尚無人發現那具屍體的存在,而隨著時間的推進,更多有 關死亡的細節都將淹沒在大自然的循環中。這個人好像隨著那具屍體一般,沉入 了深深的河底,再也沒有人提起他,好像他本身並不存在一般。 至於白家的反應,白莉媛專門找黃鶯談了一次,之後我們就很少到開發的 新房子去了。由於黃鶯曾經為白俊生求情過,讓我對她的觀感大為改變,並且牽 連至反感白家的一切。而從白家其他人的反應來看,他們好像更樂意接受這個局 面,只有藍香還偶爾會上老宅這邊來坐坐。 不過這種悠閒而又安逸的鄉間生活過不了多久,一個陌生的電話打斷了清晨 的寧靜。 我從被窩中伸出手來接通了電話,那一頭傳來一個我有些陌生的聲音,一個 清澈得有些冰冷的聲音,但她的話語卻極其溫柔而又優雅。 我很少跟梅妤在電話裡交談,平時更多的是跟楊乃瑾通話,所以剛接到她打 過來的電話時,心情還有些緊張。但梅妤幾句話就打消了我的情緒,雖然梅妤在 電話裡說的比較謹慎,但我聽明白她的意思了,因為她提到了一個我讓我牽掛的 名字。 楊乃瑾生病了,並且她一直念著想見我,梅妤希望我能去她家一趟。 掛完電話,白莉媛也被我吵醒了,她睜開朦朧的睡眼問我:「是誰呀,怎麼 了?」 我把梅妤的電話內容說了一遍,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看著她。 「你想去看看小瑾嗎?」白莉媛問道。 出乎意料的是,白莉媛對於楊乃瑾的名字並沒有感到不滿,她之前對小姑娘 表現出來的嫉妒勁兒好像減弱了許多。 「楊家挺可憐的,現在就剩兩個女人,我想盡能力幫幫梅姨。」我措辭謹慎 的答道。 「你不反對嗎?」我看白莉媛的表情比較平和,搶先問道。 「我反對什麼,梅妤跟我情同姐妹,我可不會坐視不管的。」白莉媛微微一 笑,她的答也大出我的意料。 「真的嗎,我這次去難免要跟小瑾見面的,你不會有意見嗎?」我的心安定 了一半,繼續問道。 「傻瓜,你這般待我,我還有何奢求。只要你心裡記得我,別忘記你的女人, 我就心滿意足了。」白莉媛纖手輕輕扶在我堅實的胸膛上,口中說出的話溫柔婉 轉,就像一個小妻子在叮囑丈夫。 「你放心,無論誰也不能跟你相提並論的。」白莉媛的體貼讓我十分感動, 我忍不住抱住她就往那櫻唇上吻去,報而來的是溫熱濕潤的香舌與纏綿的熱吻。 雖然白莉媛口中表現得很大度,但在行動上她卻遲遲捨不得讓我離開,我們 在雕花木床上盡情做著這些天一直在做的事情,一次次的將她送上了慾望的巔峰, 直到我體內的精華竭盡射完為止。 當我整裝出門時,白莉媛羊脂白玉般的臉頰還帶著雲雨後的嫣紅躺在錦被中, 我充滿愛意的在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為她挾緊被子,拿起行旅箱 出門。 由於貪戀床笫之歡的緣故,我的車子開出鳥山鎮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我並 沒有急著上高速,開著車子在縣道上行駛了好一段距離,找到一個廢棄的小水庫, 將一團用麻布包裹著的東西扔了下去,包裹裡是從白俊生身上出來的手機首飾 等物品,還有一塊用於增加重量的石頭。 做完這些掃尾工作後,我驅車往走,直接上高速前往淮海市,這花了2 個小時就到了市,不過等我把車停在梅宅門口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梅宅的那扇大門緩緩開啟,吳嬸站在門口引導著我進去。腳下的皮鞋踩在積 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梅宅的青瓦上被厚厚的白雪覆蓋著,那幾顆梅樹光禿 禿的枝幹上掛著幾個花苞,整個建築好像被一層白霜給裹住了,一片白茫茫的清 冷寂靜景象。住在這棟大宅子裡的人是否也像我一般,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悒鬱 呢。 梅妤親自站在門口迎接我,她穿著一條繡祥雲紋的暗青色絲綢長裙,長裙圓 領下露出白皙優美的鎖骨,玉足踩在一雙柔軟的裸色小羊皮平底鞋內,齊腳踝的 長裙底露出兩截裹在膚色絲襪內的纖細腳背,烏黑順滑的短髮斜斜的攏在耳後, 玉石般光潔白皙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梅姨,新年好。」我有些尷尬的動打著招呼,年前我們那次交談有些不 愉快,當然要是在我這一方面。 「新年好,高巖。」梅妤的玉臉上綻露一個溫婉的微笑。 「快進來吧。外頭冷,別在門口站著了。」梅妤熱情而又很有分寸的招呼我, 她一點都沒有因為那件事情而心生芥蒂,讓我感覺如沐春風而又賞心悅目。特別 是看著她長裙內的窈窕身段邁著優雅的步伐,我原本有些尷尬的心情頓時如冰雪 融化般消失無影無蹤了。 梅妤引著我上了三樓,腳踩在光滑的紅木地上,旁邊的牆上掛著寫意的山 水畫,頂上掛著的絹制宮燈光線柔和的打在她身上,讓那纖細的身段更加顯得窈 窕多姿。我們一直走到走廊東邊的一個房間,梅妤舉起手指敲了敲,然後就開門 帶我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8多平方的大房間,跟整棟宅子偏古典的裝飾風格截然不同,屋 頂中央的華麗水晶燈只開了一圈,柔和的光線籠罩在粉紅色調為的屋內,牆上 貼著櫻花花瓣的壁紙,乳白色的歐式傢俱旁堆著各式各樣的布娃娃。屋子當中擺 著張帶水晶裝飾真皮靠背的歐式大床上,柔軟蓬鬆的粉紅被子下方躺著一個纖細 的身子,她挑染成淡黃色的長髮披灑在被子上,一張如洋娃娃般精緻的小臉蛋露 在外頭。往日裡可愛的小嘴不見了那道弧線,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般全無血色, 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遮掩在長長的眼睫毛下,原本頗有活力上挑的黛眉微微蹙 著,好像在睡夢中也頗為難受一般。 在上樓的時候,梅妤輕聲告訴了我楊乃瑾的情況。春節期間她們都在家中都 沒有外出,這一家人今年經歷了太多的困難和挫折,身陷囹圄的楊霄鵬成為籠罩 在這個家庭上空的陰影,往日裡活潑好動的楊乃瑾更是失去了笑容。她擔憂著自 己的父親,又跟我鬧了彆扭,情緒失落加上今年特別的寒冷氣候,讓她從新年伊 始就得了重感冒,一直臥床休息到現在。 「媽媽。」我們進來的動作驚醒了她,那兩道扇子般的眼睫毛撲閃了幾下, 楊乃瑾睜開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她看到母親站在床邊,臉上勉強露出個讓人憐 惜的微笑。 梅妤充滿慈愛的對女兒點點頭,輕聲道:「睡醒了嗎,藥吃過了沒有。」 楊乃瑾雖然身體虛弱,但在母親面前還是一臉小兒女的情態,她輕輕點了點 頭,又搖了搖頭,睜著那對大眼道:「我不要吃藥嘛,那藥吃了頭好暈,好難受。」 梅妤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一向明睿過人的她好像拿寶貝女兒沒辦法,她看了 我一眼然後對女兒說:「瑾兒,你看看誰來了。」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我走了上去,目帶憐惜的看著床上那個嬌弱的小姑娘, 用我能夠擺出的最溫柔的語氣說道:「小瑾,我來了。」 楊乃瑾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她雙目中帶著些許驚喜、些許怨懟,小嘴 輕輕顫了幾下,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口。 梅妤的纖手放在我肩上輕輕拍了拍,隨著一股清香撲入我耳畔,她在我耳邊 輕聲說道:「好好哄哄她,男人應該大度些。」 我頷首表示領會,她順手把一個杯子放在了床頭櫃上,對女兒道:「等會記 得把藥吃了,要乖。」 說完後,她轉身出門,把我們倆留在了屋中。 房間中就剩下我和楊乃瑾,我卻沒有先前的灑脫自如了,心裡想著應該如何 措詞是好。楊乃瑾見我半天沒有說話,白了我一眼,賭氣的翻過身,把穿著白色 睡袍的後背擺在我眼前。 室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張了張口道:「小瑾, 我……」 楊乃瑾沒有答話,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在她床沿蹲了下來,伸手按在她瘦 瘦的肩膀上,誠懇的道:「對不起,可以原諒我嗎?」 感覺手中那瘦瘦的肩膀輕輕顫抖了下,過了半天楊乃瑾才開口,她語氣中帶 著怨氣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我……」我又摸了摸頭道:「過年跟媽媽老家去了趟,所以直到今天才 知道你病了,為什麼你不跟我說呢。」 「你又不是我爸爸媽媽,我幹嘛要跟你說。」楊乃瑾搶白了我一句。 「我是你男朋友啊,當然要對我說了,關心你是我的義務嘛。」我厚著臉皮 答道。 「哼,你還像個男朋友嗎?有哪個男朋友像你這樣子。」楊乃瑾抓住了我的 話茬,帶著怨氣嗔道。 「我錯了,給我個彌補的機會好嗎?」我盡量放低姿態,不僅是因為梅妤的 吩咐,自己心底也覺得對小姑娘做得不夠。 「那你以後還跟蘇阿姨那樣子嗎?」楊乃瑾問得很直接,她果然還是對那件 事念念不忘。 「堅決不了,以後我的眼裡只有小瑾,其他女人都是木頭,我連瞧都不瞧。」 我故意怪聲怪氣的答道。 楊乃瑾見我說得有趣,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那張小臉上又重新綻 放出光華,好像沾著晨露的薔薇一般。 「不過,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媽媽不是也變成木頭了,還有白阿姨呢,你也 不能看她們了嗎?」楊乃瑾好像想起哪裡不對勁一般,她天真的樣子讓我忍不住 笑了出來。 「這個嘛,她們自當例外。」我嬉皮笑臉的答道,心想要是讓白莉媛聽到這 些話,說不定醋罈子又要打翻了,不過為了讓這小丫頭振作起來,哄哄她是沒辦 法的辦法。 無論是楊乃瑾還是白莉媛,對於女人來說甜言蜜語總是沒錯的。我放下了大 男人的高傲,果然讓楊乃瑾轉嗔為喜,在與我的閒聊扯淡中,她的雙目又恢復了 活力,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小姑娘又與我和好如初了。 我藉機哄著她把藥給吃了,她這乖乖的聽從了我的吩咐。我讓她從床上坐 了起來,用兩個枕頭幫她墊在背後,然後親手把藥丸送至她嘴中。楊乃瑾臉上泛 紅,含羞著把我手中的藥吞下,然後我拿著溫水餵她。 待她把藥丸嚥下後,一雙美目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正要說些什麼,她的目 光突然看到我身後。我不由得的頭一看,梅妤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後,她雙 目中充滿憐愛的看著我們倆,就像一個慈愛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兒女。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梅妤笑著對我點點頭,那對清麗的眸子裡充滿 讚許之意。她移步走到床邊,手裡端著一碗溫香四溢的紅棗黑米粥,溫柔的對女 兒說:「吃完藥了,還不喝點粥,你都好幾天沒認真吃飯了。」 楊乃瑾在母親面前又歸了乖乖女本色,她很順從的張開小嘴,小口小口的 吞嚥著母親親手送過來的粥,一邊吃一邊還很不好意思的偷偷瞧著我。 我看著梅妤穿著絲綢長裙的窈窕身子,她的袖口向下滑落露出了兩截白皙纖 細的手腕,戴著翡翠手鐲的細白纖手拿著白瓷調羹餵著楊乃瑾。她的動作和眼神 充滿了母性,又充滿了優雅從容的女人味,那個角度看上去讓我想起了白莉媛, 想起兒時患病的時候,她也是這麼溫柔的餵我吃藥喝粥。 這兩個女人同樣擁有驚人的美貌,但她們的人生軌跡卻大相逕庭,如果讓白 莉媛置身於梅妤的成長環境,也許她的境遇就會大不相同,不用經歷那麼多的坎 坷,而我也可以跟楊乃瑾一樣,從小就可以享受家庭的溫暖與關愛。 我有些自嘲的對自己搖了搖頭,人是不能自由選擇自己的出身,我不是溫室 裡精心培養出的花朵,我的人生注定要經歷這麼多苦難,但我這種磨礪最終讓我 變得更加強大。 不知是我還是梅妤的緣故,或許是之前餓了太久了,楊乃瑾把那一碗紅棗黑 米粥都吃了乾淨。等梅妤手裡的調羹停下來後,小姑娘還有點不好意思的對我吐 了吐舌頭,梅妤憐愛的給她挾好被子,輕聲道:「真乖,你休息一會兒,等下再 躺下去睡。」 「高巖,你應該餓了吧,我們下樓吃飯去。」梅妤站起身來對我說著,看到 楊乃瑾臉上露出不捨的表情,她輕輕搖了搖頭,安慰女兒道:「不用急,高巖又 不急著走,他可以在家裡住幾天。」 「對吧。」梅妤眼中的祈求讓我無法拒絕,我對楊乃瑾笑著點點頭,呼應道: 「嗯,我在這裡陪著,你要好好休息。」 「嗯。」楊乃瑾很認真的點點頭,梅妤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髮,然後我們一 起走出了這個童話故事般的房間。 我和梅妤在那個裝飾古雅的餐廳內一同用餐,我們兩個隔著一張大桌子對視, 雖然水晶燈把屋內打得光亮,但我總覺得她寶相莊嚴的玉容上有一層揮之不去的 陰影。 這個桌子太大了,上次有楊乃瑾在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現在只剩下我們兩 人更顯得蕭疏,我不禁想到自己沒來的時候,梅妤獨自一人對著大圓桌進餐是什 麼感覺。 晚餐一如既往的清淡而又可口,梅妤吃得還是那麼的少,她邊用餐邊告訴我 一些事情。 薇拉su到了她生父身邊過年,老人家對司法部門在楊案上的所作所為很是 氣憤,可是他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了,在政法系統上插不進手。從薇拉su的口吻來 看,此案的難度相當大,而且背後還涉及到了更高層的人物,目前情況十分複雜。 節後上班的第一天,華匯法院就把通知給寄了過來,楊案即將在下個禮拜 重新開庭審理,檢察院居然搞個突然襲擊,看這態勢他們好像勝券在握。梅妤不 敢怠慢,薇拉su那條線遠水解不了近渴,她立即召集了上次的律師團,準備先在 法庭上狙擊對方。 晚餐後,梅妤把我安排在二樓的客房裡歇息,我先給白莉媛打了個電話,說 了下這邊的情況,告訴她自己會在梅宅呆幾天,白莉媛很體貼的理解了我的難處, 我們倆相互說了些親密的私己話兒,然後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一宿醒來,梳洗完畢後,我精神充沛地走上樓探視楊乃瑾。發現她經過昨天 的休息,臉色已經好看了許多,我坐在床邊陪她聊了聊。吳嬸送了早餐上來,我 哄著她把一碗小米南瓜粥喝掉,然後才下樓來。 剛走到一樓,梅妤早已著妝整齊的在下面等我了,她平時波瀾不驚的玉容上 帶著難見的焦急之色,但還是很客氣的問道:「高巖,有一件很急的事情要出門 處理,你能送我一下嗎?」 我見她臉色大異往日,立刻滿口答應了,從餐廳拿了兩片麵包塞入口中,就 跑出去把車子發動起來,梅妤早餐也顧不得吃,坐上副駕駛座就上路了。 一個小時候,車子駛入了廣寧大道上一處宏偉的建築群,兩名荷槍實彈的 哨兵站崗的大門口,掛著的牌子上赫然幾個大字「淮海市公安局」。梅妤報上自 己的名字,在經過例行的盤查後,哨兵揮手開門放行。為什麼要來這裡,我沒有 來得及問,但我相信梅妤一定有她充分的理由。 我們下車通過了安檢門後,乘電梯直接上了中間那個建築的8樓,一名身 著制服、纖細苗條的女警引導著我們走過長長的通道,在末尾處打開一扇暗紅色 大門,女警端正的站在門口做了個邀請的姿勢,梅妤對她微笑禮,帶著我走了 進去,大門立刻在身後關閉。 這個辦公室大概有9多平方大小,但是與大樓外氣派的裝修相比,裡面的陳 設卻出乎意料的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樸。左邊的老式書櫃裡整齊排放滿了書籍, 右邊放著幾張舊沙發和茶几,擺在中間的辦公桌比莉閣的大班桌還小一些,上面 擺著整齊的文件和檔案,兩隻小小的國旗與黨旗插在文具堆中,一個四十多歲的 中年男人微笑站著迎接我們。 他中等身材,一身高級警服穿在身上恰到好處,肩膀上掛著 片銀色橄欖枝 和2 枚四角星花。他的頭髮理得短短的,一張瘦削的方臉上帶著警務人員的幹練, 兩隻眼睛裡射出的光線卻很老到審慎,眼角和額頭上的皺紋可見他的工作並不輕 松,但良好的氣色說明他很注重自己的健康。這張臉,談不上多英俊,但也絕不 難看,第一眼望過去你會認為他只是個普通的中高級幹部,但你跟他接觸多了又 會覺得此人並沒與那麼簡單。 「曹大局長,很高興又見到你了。」梅妤玉臉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輕輕的 伸出右手與對方輕輕一握。 「老同學,你又何必挖苦我呢,難得迎來你的芳駕,受寵若驚啊。」警服男 子嘴裡打了個哈哈,他與梅妤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一邊說著一邊帶我們在沙發上 坐下。 之前梅妤有跟我提到,此次要找的人是淮海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曹亞民,此人 當年與梅妤是黨校同學,同屬政法系統最年輕的副處級幹部,只不過梅妤嫁人後 選擇了學術路線,而曹亞民則繼續在仕途上爬升,憑借他出色的能力與教育水平, 屢經提拔重用到了這個位置。 「你這個人還是老樣子,都是一級警監了,還是這麼樸素的。」梅妤坐在沙 發上,掃視了下四周,感慨道。 「呵呵,什麼一級二級的,我只是一個副職而已。低調一點,沒什麼壞處的。」 曹亞民蠻不在意的答著,他親手開始泡茶,手法老練嫻熟,看得出他經常做這事。 「這位是?」曹亞民目帶笑意的看著我問道。 「這是小女的未婚夫,他叫高巖。」梅妤的介紹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她這算 是對外宣佈我與小瑾的關係了嗎? 「哦,小伙子看起來很成熟,不錯。」曹亞民抬起眼睛迅速的看了我一眼, 目光中好像帶一絲詫異,但又像渾然不在意的問道:「高巖,你有練過一些拳腳 吧。」 「是的,我在學校參加過一些搏擊俱樂部,還學過點跆拳道。」我裝作很自 然的答著,但心裡卻暗暗吃驚,此人看起來毫無鋒芒,眼力卻很驚人。 曹亞民點點頭,也不再追問下去,他轉過頭來對著梅妤道:「前面接到你電 話後,我瞭解了下你說的那個事。這個東西比較棘手,不好辦啊。」 「我知道為難你了,不過事發突然,而且牽涉到個人的自由與名譽。沒辦法, 還得勞煩老同學你多多辛苦了。」梅妤好像料到他會這麼說似得,一對清亮透徹 的鳳目看著曹建民道。 曹亞民打了個哈哈,沒有直接答梅妤的話,他走到辦公桌旁拿起電話說了 幾句,然後坐原位。 「先喝茶,別的等會再說。」 這時茶香已從瓷壺中輕輕溢出,曹亞民端起茶壺用把翠綠的茶湯分別倒入我 們面前杯中。 「我這個茶葉很一般,怕入不得你這個大才女的法眼,獻醜了。」 梅妤以一個優雅的動作端起茶杯,放在鼻端輕輕一嗅,臉上露出欣賞的神色 道:「這是正宗的翁家山西湖龍井,你近來的口味越來越清淡了。」 「高,果然是高。」曹亞民嘴裡讚著,他看著梅妤的眼中閃過一絲灼熱,但 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道。 「前幾年,我在鄉下弄了塊地,找了個老師傅指導,自己親自種了五六趟, 才初有成就。不過經你玉口這麼一認可,我這番辛苦算是沒有白費。」曹亞民一 說起茶葉便侃侃而談。 「不敢當。」梅妤搖搖纖手表示謙虛。 .. 「這幾年我專研茶道,還算有些進展,否則也不敢在你面前賣弄了。」曹亞 民拿起茶杯自己飲了一口道。 梅妤微笑著把茶杯端至唇邊,輕啜一口,玉臉上露出驚喜,點點頭道:「你 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果然今天我們是有口福了。」 「呵呵,謝謝大才女誇獎。看來我以後退休了,還可以靠種茶為生。」曹亞 民見我們的茶杯空了,他提壺挨個給添滿。 「你年富力強,正是青雲直上的時候,何出此言。」梅妤有些驚訝的疑道。 「大才女,你太抬舉我了。」曹亞民有些自嘲的搖搖頭,他臉上的神色卻沒 有如話語般沉重。 「其實,去年我就把刑偵這一塊脫掉了,現在就分管內務和巡查,不過也樂 得清靜。」 我越看越覺得此人深不可測,他臉上總是掛著笑容,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 卻讓你不知不覺的順著他的思路走下去。 「我是最喜歡清靜了,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有時候也由不得你選擇。」梅 妤意有所指的說著,她鳳目中的眼神卻柔和了許多。 「然也,正所謂『莫非命也,順受其正。』,剩下的只能聽天命罷了。」曹 亞民把茶杯送至嘴邊,輕輕的啜了一口歎道。 他這句話我聽在耳中,完全不知是在講什麼。不過梅妤好像從他話中嗅出了 什麼,美目中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時,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曹亞民朗聲道:「進來吧。」 先前那個女警官姿態端莊的走了進來,把手中的一張紙呈給曹亞民。他略略 看了看,把紙張交到梅妤手中,然後對女警官道:「小薛,你陪梅教授她們去一 趟,把人給放出來。」 他先前跟我們對話的時候語氣安詳和藹,這時對著下屬卻中氣十足、很有威 嚴。那個女警官很認真的聽著,然後雙腿併攏行了個禮,轉身走到門口候著。 梅妤見目的已經達到,早就站起身微笑聽著,這時便伸手與曹亞民道別,對 方很客氣的把我們一直送入電梯才作罷。 我們駕車駛出淮海市公安局的大門,小薛開著一輛警車在前頭領路,沒多久 我們便進入臨安的一個公安局。在小薛的帶領下,我們一路順暢的辦好了手續, 警察從裡面帶出一個衣衫凌亂的中年男人,居然是久違的朱律明。 看到梅妤,朱律明一臉激動而又慚愧的神情,他蠕動著乾涸的嘴唇好像想說 什麼,但梅妤搖搖手示意他不用多說。我們走出公安局後,小薛自行去匯報, 梅妤向她表示感激,並讓她代為向曹亞民致謝。 在梅妤的指點下,我開著車子在附近找了一家僻靜的四星級酒店。進入登記 好的房間後,朱律明一屁股坐入沙發,拿著我路上買的漢堡啃了起來,他狼吞虎 咽的樣子就像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般,我遞給他一瓶礦泉水,他擰開塞子就往喉 嚨裡灌。 他身上的西裝凌亂不堪,左邊的衣袖被撕開了,白襯衫上沾了幾個皮鞋的腳 印,領帶糾纏成一團掛在脖子上,沒穿襪子的光腳踩在皮鞋裡,那副金絲邊眼鏡 腿不知被誰的暴力弄歪了,讓他不得不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扶眼鏡。 梅妤見他將手中的2 個漢堡都吃完後,才不緩不慢地輕啟玉唇道:「小朱, 你把發生的事情講一講吧。」 朱律明點點頭,他吃完食物後,精神好了一點,但還是一臉失魂落魄,一點 都看不出在法庭上那個正義凜然的鬥士的模樣。 據朱律明所說,春節剛過完,收到梅妤的信息,他很快就收拾行裝趕了過來。 前天晚上抵達淮海市後,他住入臨安的一家酒店,顧不得休憩,一落腳就準備 著開庭的事宜,打算明天到梅宅來與梅妤碰頭商議。 晚上點左右,有人在按客房門鈴,朱律明原本以為是房客按錯了,但那門 鈴按了一聲又一聲,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朱律明懷著思路被打亂的怒氣,走 過去開了門一看,居然是一名相貌清純的少女。少女光著腳,身上只裹著浴巾, 她用驚慌的語氣告訴朱律明,她被朋友騙到酒店開房,自己找機會溜了出來,但 是錢包身份證什麼的都丟了。她哀求朱律明讓她進屋換件衣服,然後打電話告訴 家裡人來接她。 朱律明當時沒有考慮很多,看這個少女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懷惻隱的他 便讓姑娘進了房間。少女一進門就躲進了衛生間,他正想拿浴袍給少女換上,這 時突然門口又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他無奈之下再次過去開門,沒想到門一下被粗 暴的推開,五六個虎背熊腰的壯漢衝了進來。 朱律明正要大喊報警,沒想到躲在衛生間的少女突然衝了出來,她扔開身上 裹著的浴巾,露出光溜溜的身子撲了過來,口中大聲呼救著。朱律明當時立馬就 呆住了,他想推開少女辯解著,但那少女卻把他纏得越來越緊。 這時那幾個壯漢走了過來把他們分開,其中一個人亮出了證件聲明他是警察, 正在進行掃黃大檢查。在詢問盤查了他的身份之後,這些人聲稱朱律明在酒店招 嫖,現在要對他進行逮捕。朱律明瞠目結舌,口中竭力辯解著,但那個少女卻突 然變了嘴臉,一口咬定朱律明打電話要求服務,雙方約定好價格和內容,在警察 進門前已經進行了一次交易云云。 她口中說得頭頭是道,警察也及時在垃圾簍找到一個使用過的避孕套。朱律 明這才發現自己落入了對方設好的陷阱中,再怎麼分辨也是無用,只好任由警察 戴上手銬帶走,而那個少女已經不見蹤跡了。之後,他便被關在了拘留所裡,直 到今天早上梅妤將他保釋出來。 說完這段經歷,朱律明深深的將頭埋入手中,狠狠的抓著自己的頭髮,痛苦 的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的聲譽要毀了,他們肯定會把消息告訴我家裡的,我的孩子怎麼辦,還 有我妻子,我完全毀了……」 看著這個曾經無比自信,獨立對抗整個司法體系的律師,現在一副落魄不堪 的模樣,沉浸在悔恨中不可自拔,我心裡不知說些什麼是好。這一切肯定是檢察 院背後那股勢力在操縱著,他們周密策劃了這場臨檢,目的就是為了把嫖娼的罪 名栽到朱律明頭上,摸黑污名化楊案律師團的成員,進而在場外製造一系列因素 來削弱律師團的能力,並由此取得局面上的優勢。 梅妤伸出芊芊玉手,輕撫在朱律明的背上,她輕聲安慰道:「好啦,小朱, 不要再自責了。」 「你的品格我最瞭解,你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梅妤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 澈,但這次卻多了一絲暖意。 「家裡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跟你妻子解釋的,她一向很相信我的話。」 「那我可以繼續留下來辯護了。」梅妤的話好像有著很大的感召力,朱律明 抬起頭惙惙問道,他眼中的自信恢復了幾分。 「小朱,謝謝你這段時間的付出,但這個時間你不能再留在這裡了,他們肯 定會使出各種手段來對付你們。我今天可以救你一次,但後面恐怕就沒有這麼簡 單了。」梅妤輕輕搖著頭道。 「為了你考慮,為了你的家庭,我不能讓你繼續留在這裡。」梅妤玉臉上現 出莊嚴的神色,她很認真的說道。 「師姐,我……我真是沒用,當初信誓旦旦的,結果現在弄成這樣子。」朱 律明顯然被梅妤說服了,他有些惱恨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好啦,你再這麼說我就要生氣了。你已經做到最好,上次庭辯的發言完全 可以進入教科書當典範的,我真心為你感到驕傲。」梅妤見他還是未能釋懷,先 是裝出不高興的樣子,然後轉而溫柔的安慰道。 「嗯,好吧,我聽你的。」朱律明充滿感激的連連點頭答道。 「你昨天肯定沒怎麼睡,先休息一下吧。我幫你訂了明天的機票,可能來不 及去送你。你自己保重,好嗎?」梅妤臨走前把一個信封放在桌上,像叮囑自己 親人般細心周到。 「嗯,師姐,又一次麻煩你了。」朱律明十分感動,我看他眼眶中已經濕潤 了。 「跟我客氣什麼,呵呵。」梅妤嫣然一笑,我們與朱律明揮手作別,然後下 樓離開。 在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向梅妤提出心頭的疑問,為什麼讓朱律明家,沒 有了他下一場庭辯該怎麼辦? 經歷了上午這一系列奔波,梅妤顯然心情並不是很好,她一邊用那纖細的手 指輕敲著車窗,一邊用那種冷淡淡的語氣答著:「這個肯定不行的,小朱雖然 庭辯能力很強,但是公訴方肯定會把他當做突破口來攻擊,一個有污點的律師將 是我方的漏洞,他會成為眾矢之的。」 「再往陰暗點想,他們肯定會利用這個事件,向小朱的律所施加壓力,律協 也可以根據這點吊銷他的執照,到時候他根本派不上用場。」 「所以,還不如讓他去避避風頭,對方也不會把要精力放在他身上,這 對他和他的家庭來說更好。」 梅妤的話讓我默然無語,對方的實力如此強大早在預料之中,但更令人恐懼 的是他們不擇手段達到目的的決心,我們一次次在正面挫敗他們的計劃,必然會 迎來他們一波又一波更為無恥與惡毒的攻擊,究竟這種反抗是否能夠起到效果, 我突然感到一陣說不出的焦慮。 而身邊的梅妤鳳目直視著前方,她清瘦的玉容依舊那麼的淡定平和。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六十五章) 我從莉閣走了出來,站在走廊上點了根煙,由於白莉媛一直呆在老家,店舖 的事情就只能由我來處理了。不知為何,年後店裡的生意差了許多,莉閣的客流 量原本就不是很高,店裡的客單價也不是面向大眾消費的,要是靠一些揮金如 土的老顧客。但是這些往日裡常見的貴婦名媛明顯來得少了,看來白莉媛的交際 圈對於生意的影響還是很大。 想起獨居老宅的那個美婦人,我的心潮再次跌宕起伏,真想盡快結束這邊的 雜事,到她身邊共享平淡無奇但卻溫馨幸福的生活。 有些鬱悶的抽完煙,我轉身向樓下走去,沒想到卻在電梯裡見到個熟悉的身 影。 「嗨,高巖哥哥。」略帶甜意的聲音還是發自那個小易之口,她好像已經忘 記上次在夜店的遭遇,很熱情動跟我打著招呼。 在這個上班時間,她身上出乎意外的沒有穿制服。一套簡單的藍色牛仔服將 她瘦瘦的身段包裹得更為苗條,脖子上纏著一條白色針織圍巾,腳上穿著雙白色 的運動鞋。烏黑的長髮在腦後綁了個簡單的馬尾,沒有化妝的白皙臉蛋上掛著純 淨笑容,看上去就像個女大學生一般。 「你怎麼不用上班?」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辭職了,打算去別的城市。」小易很有禮貌的答,我這才發現她腳下 放著個大旅行箱。 我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小易也失去往常的活躍,不大的電梯間裡就我們兩 個人,看著電梯內壁裡倒映著兩人的影子,我們陷入尷尬的沉默中。幸好沒過多 久,電梯就到了底層,小易跟我輕聲道別,有些吃力的提起旅行箱向外走。 .B. 我看著她瘦瘦的身子拉著大箱子,一隻腳已經邁出電梯門了,心中突然若有 所動,伸手按住了電梯門,小易有些吃驚的頭看我。 「我送送你吧,你去哪?」我不由分說的把行旅箱提了電梯裡,小易臉上 先是露出驚訝的神色,但她很快露出個開心的笑容。 我們一起到了地下車庫,將行旅在後備箱放好後,驅車向淮海站駛去。 一上車,小易又恢復了她原本古靈精怪的本色。她坐在副駕駛座上,東看看 西瞧瞧的,好像對這輛車有很大的興趣,或者說是對跟我有關的東西都很好奇。 她嘴裡幾乎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不是問這輛車要多少錢,就是問白莉媛這些日子 去哪了。 「高巖哥哥,你看我戴著怎麼樣?」我側著頭一看,小易瘦削白皙的臉上不 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副el的女式墨鏡,碩大的鏡框下那小嘴露出小孩子般的笑 容,潔白整齊的牙齒帶著幾絲得意對著我笑著。 「把眼鏡放去,不要亂動車上的東西。」我認出那是白莉媛的私人物件, 她平時都是放在手套箱裡,有些不悅道。 「哦。」小易見我臉色不是很好看,忙把墨鏡取了下來放原處,這下子她 變得拘謹了不少,端端正正的坐著再也不動了。 我看她變得不苟言笑,與平時判若兩人的樣子,心想自己剛才那樣子說話可 能嚇住她了,自己一個大男人何必與她計較呢,而且這小姑娘還幫過我的忙呢。 我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在看風景呢。」小易轉過頭給了我個燦爛的笑容,她臉上一點沒 有因為我的話受影響的樣子,至少我沒有看出來。 「這個城市好大哦,我都快要離開了,好多地方都沒去過。」小易雙目注視 著窗外,喃喃自語道。她好像真的是在看風景般指著窗外,眼神中充滿著羨慕與 憧憬。 剛好我們的車子經過了市內最具文化色彩的一條街道,兩邊都是上個世紀的 紅磚建築,房屋和街道都帶著外國殖民地的風情。上個世紀初,曾經有很多文人 墨客在此居住,現在則是都市白領們休閒娛樂的好去處,好多穿著時尚的男男女 女坐在街頭的咖啡座上,漫無目的的閒聊著,享受著難得的暖陽。 「你要去哪裡,為什麼辭職?」聽著她大有感慨的話,我突然想起前面正要 問的問題。 「在一個城市呆久了,我就想換個地方走走。我喜歡大城市,這裡到處可見 大樓和小車,到處可以見到漂亮的人,她們穿著漂亮的衣服,過著輕鬆而又時髦 的生活,她們真的好快樂。」小易喃喃自語道,她的語氣就像一個小女孩看到了 心儀的糖果般,我還是頭次見她這般真情流露的樣子。 「其實她們過得未必快樂。」我隨口答著。 「你怎麼知道?起碼她們可以穿名牌衣服,可以吃好吃的東西,身邊從來都 不缺帥哥,總比我們辛辛苦苦上下班打工的強吧?」小易有些氣勢洶洶的反駁著, 她這種反應並不像往日那個八面玲瓏的女孩。 「我們一年的工資還抵不上她們一個包包,多少人省吃儉用就想買點好的東 西,還要等到換季打折的時候,誰願意過這種日子啊。」 「金錢未必可以給你幸福。」我很簡單直率的說。自己所見的這些富人中, 真正幸福的並不多。呂江富傾一方,但他的兒子與家庭卻讓他煩惱不已;薇拉su 出生優越,但卻不能擁有正常的婚姻與生育能力;夢蘭施依筠這些人,整日為自 己的名譽地位而汲汲與求,更是難言幸福二字。 「但沒錢你肯定不幸福。」小易斬釘截鐵的反駁道,她很少像這樣直率的表 露自己的真實情感。 「我們家在北方一個小村子裡,我有六個兄姐妹,從生下來我就是過著沒 錢的日子,沒錢吃飯、沒錢穿衣、沒錢上學。我們那男的長大後就去挖煤,女的 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家裡每天都是為了一點錢和雞皮蒜毛的事情在吵,吵著 吵著互相就打了起來。我當時最討厭的就是呆在家裡,恨不得早點長大可以出去 打工。」 「這種沒錢的日子我過了十幾年,我一點都不覺得沒錢會讓人幸福。」小易 用一種厭惡的語氣說著,她視線注視在窗外經過的車流與男男女女身上,目光中 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 「所以我早早就出來了,離開那個讓我討厭的家,我整個人就像重新活了過 來般。我去過好幾個城市,大城市裡有的是工作,賺錢的機會也多,我在這裡可 以靠自己賺錢,可以用自己的錢讓生活過得好些。」 「這裡多得是外地人,大家都是為了來賺錢的,不會問別人的來歷,誰也不 知道誰的家庭是什麼樣,只要你有錢個個都看得起你。我可以跟那些城裡孩子穿 一樣的衣服,吃一樣的東西,玩一樣的遊戲,只要我有錢就可以。」 小易這番搶白讓我無言以對。這個女孩子雖然瘦弱,但她經歷的事情卻一點 都不少,她就像一顆長在砂礫地裡的小樹,雖然沒有多少雨露和養分,但依舊頑 強的生存著。 「那你現在為什麼要離開這裡?」我想轉移有些低沉的氣氛,隨口問道。 「我還年輕,想多去幾個地方,走走看看。」小易可能意識到自己剛才太激 動了,她口氣明顯輕柔了起來。 「我的夢想之一就是當演員,這樣我就可以去很多地方,穿很多漂亮衣服, 跟很多大明星一起演戲。剛好燕京有一家電影學院給我發了錄取通知,我想去試 試。」 「那你生活方面有困難嗎?需要幫助不?」我對這個女孩心生憐惜之意,她 身上有股難得的韌勁,總是在挑戰自己的命運。 「哈哈,謝謝哥哥。不過我在店裡做了三年,莉姐對我們一向很大方的,再 加上還有其他兼職什麼的,也算是攢了一點錢,夠我生活一陣子了。」小易笑著 拒絕了我的好意,但從她的語氣看,顯然對我有意幫助她感到很開心。 這個女孩子可能比楊乃瑾還小一些,但是相比之下她自立的能力卻強了許多, 這些年走來肯定沒有她所說的那麼容易,比如說那天在夜店裡發生的事情,那應 該也是她兼職的一部分吧。 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我拖著箱子陪她走到了候車廳。驗票 口已經排起了長龍,小易站在隊伍後面,對我揮揮手著說:「謝謝哥哥,我可以 自己等的,你有事的話可以去吧。」 「你的手機呢?」我本來要轉身離去了,突然覺得心裡頭有些放不下,想了 想突然開口問道。 小易不明白我的意思,但她還是從口袋中取出一隻小巧玲瓏的翻蓋手機交給 我。我打開有幾道裂痕的翻蓋外殼,把自己的號碼輸了進去,然後將手機塞她 手中,沉聲道:「有什麼困難就給我電話,沒事就不要打了。」 小易接下了手機,笑得像一朵花般,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狀,輕聲道:「高 巖哥哥,我能抱你一下嗎?」 她今天臉上沒有化妝,瘦瘦的身子站在那裡顯得很嬌弱,但卻比夜店裡那個 濃妝艷抹的姑娘更好看。 我遲疑了下,點了點頭。 沒等我開口,小易已經像只小鹿般撲了過來,她兩根細胳膊緊緊的抱住我的 腰,把小臉埋在我的胸膛裡,我兩隻手尷尬的抬在空中,不知放下來還是抱住她 是好。 「我叫易佳,容易的易,佳人的佳,要記得哦。」懷中的女孩喃喃自語道。 她比楊乃瑾矮了點,但瘦瘦的身材相差無幾,身體帶著年青女郎的稚嫩,頭 發上有洗髮水的清香,我的手臂在空中停留了半響,最後還是落在她烏黑光滑的 長髮上。 小易很陶醉了抱了一會,她動的鬆開了我,拿起行旅箱,臉上帶著溫柔的 笑容道:「謝謝你,我又完成了一個夢想。」 「路上小心,多保重。」我微微點了點頭,幫她把脖子上的圍巾理了理。 目送著她通過了檢票口,我轉身朝站外走去,背後突然傳來小易清脆的聲音, 我頭一看。 「高巖哥哥。」她站在入站口的人群中,努力的向我揮舞著手,然後把兩隻 手放在嘴邊大聲喊道:「你真的好帥哦。」 過往的人潮紛紛轉過頭來看我,在我無奈的表情下,小易提起行旅箱向裡面 走去,那條白色的圍巾漸漸消失在了人群中。 從車站來後,我駕車往家裡方向開去,不過到了大樓卻沒有駛入車庫,而 是直接開到了幸福家園小門口。新穎小店門口還殘留著鞭炮痕跡,來來往往的 客人挺多的,看上去生意頗為紅火,老張和姚穎正在忙著招呼顧客。 眼尖的老張看到我出現在門口,立馬迎了上來打招呼,他看到我停在門口的 霸道,眼中頓時一亮,滿臉堆笑的問東問西,這時姚穎也從店裡走了出來。 「老婆,你快來看。咱們這個現在可是發財了,開這麼好的車,嘖嘖。」 老張撫摸著霸道的車身諂媚道。 姚穎沒有理會他,她看著我的雙眼中流露出真摯的關懷,微笑著拉著我道: 「,你可算來看老姐了。」 「是啊,你怎麼好一段時間沒過來了,我們倆一直都掛念著你,你姐還整天 嘮叨著讓我去找你。我又沒有你電話,怎麼找。」老張在一旁說個沒完。 我返身從車上拿了幾個袋子塞給他,裡面裝著過年送禮用的煙酒,好讓他停 歇一會。 老張眉開眼笑的就要伸手去接,卻被姚穎一手搶過,她乾指一揮道:「這個 是我送的,你那麼激動幹嘛。」 「這……這,我是他姐夫,收點酒算什麼。」老張張口結舌的爭辯著。 「喝、喝、喝,血壓那麼高了還喝,喝出病來我可沒錢給你治。」老張被她 一陣搶白,頓時無言以對,但兩隻小眼睛還是不甘心的在那些酒上打轉。 「我先幫你把東西拿家收好,你好好看著店,等會換你家吃飯。」姚穎 柳眉一豎,向老張橫了一眼,老張頓時軟了下來,有些悻悻的走櫃檯了。 姚穎一邊提著煙酒,一邊拉著我的手返小。重那個熟悉的房子,我不 由想起初到貴境的那些事,我在淮海市的第一個晚上就是在這裡落腳的,我曾經 與姚穎在客房裡的那張床同眠過,不過當時我們並沒有做過什麼,我也並不知道 她之後會成為我的義姐,更別說她居然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兒。 姚穎一進門就脫下了身上的羽絨服,她最近生活應該過得比較滋潤的,豐滿 渾圓的雙乳在大紅色毛衣下凸得很明顯。她給我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在我身邊坐 了下來,我們聊了聊這半年的近況。別看姚穎對老張嘴上毫不客氣,但從她言語 間可知,夫妻兩人感情還是很好,小店的生意蒸蒸日上,蕊蕊過完年也要上小學 了,他們的小日子過得挺紅火的。 說話間,姚穎撫了撫額頭前滑落的一縷劉海,她白皙光滑的臉蛋好像圓了些, 塗得紅艷艷的豐潤雙唇,眼神眉梢帶著春意,完全就是一個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少 婦。雖然他們的生活並沒有大富大貴,但又不至於陷入困境,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平平淡淡、無風無浪地過著市民小生活。 「姐,你這幾年還有過老家嗎?」閒聊了半天,我終於說出了此次前來的 目的。 「自從出事後,我就去過一次,到現在都7 、8 年了吧。」談到, 勾起了傷心的往事,姚穎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下來。 「雖然我是在那個鎮子長大的,但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地方,那個鎮上的人 都很壞。」姚穎說起鳥山鎮,一臉反感的神色。 「怎麼了,你為什麼問起這個?」姚穎疑問道。 「我過年的時候,去了次鳥山鎮,所以聽到一些事情。」我把從李嬸那裡聽 到的故事轉述了一遍。 「娘真是太不容易了。」姚穎聽我說這個故事的期間,一直把嘴唇抿得緊緊 的,她眼眶中隱隱約約有些濕潤。 「她含辛茹苦把我們拉扯大,我還來不及報答養育之恩,她就走了。我娘這 麼好的女人,為什麼這麼命苦呢?」姚穎語氣淒涼的自言自語道。 「可是,你知道你父親的事情嗎?他為什麼不跟你們一起生活。」我忍不住 發問道。 「父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他做什麼的我都不知道。我長大一些後, 有問過娘這個問題,她總是告訴我,父親在做一些很重要的工作,所以不能跟我 們在一起。」姚穎說起她的父親,一臉憤憤不平之色,但她對此人也瞭解不多。 「日子久了,我也不在乎這個事了。沒有父親又如何,他既然不在子女身邊, 說明他並不愛我們,一個不愛自己子女的父親又有何意義?」 「你娘有沒有說,為什麼他不能家,他在做什麼工作?」我繼續問著細節。 「娘從來沒有說過,她好像總是在逃避這個問題一樣,日子久了我們也都不 問了。」姚穎搖了搖頭,她臉上一片迷茫之意。 「,你為什麼關心這個人?」她好奇的問道。 我默默的從口袋中掏出那幾張照片,擺在了姚穎面前。她目帶詫異的拿起照 片,仔細的看了又看,臉上露出緬懷的神色。 「你去過我老家了?」 我點點頭表示確定。 「難怪,我一直記得有幾張照片還留在老家。但又很討厭那個鎮子,沒想 到你幫我帶來了。」姚穎並未詢問太多,她已經被照片勾起了憶,開始自顧自 的說了起來。 「這是我跟娘唯一的一張照片,那時候我才5 歲,你看我娘當時還挺漂亮的 吧。」我點頭表示贊同,姚娘一看就是那種賢良淑德的好女子,我對這樣的女性 一直很有好感。 「只是她身子一直都不是好,又有兩個小孩要養,從小到大我們都很拮据。 就靠娘給人做針線活賺點錢,她每天都要做到深夜,日子久了就患上了咳嗦的毛 病,她又捨不得花錢去看病,結果拖著拖著後面就……」 姚穎越說越傷心,忍不住趴在桌上哭了起來。我心中惻然,移過身去,將她 輕輕抱入懷中,輕拍著後背安慰她。 過了一陣子她才好點,擦了擦淚水,拿起桌上的那一張單人照。 「他就是你父親嗎?」我輕聲的問道。 「嗯,娘一直把這張照片收藏得很好,小時候我經常看到她在夜裡無人的時 候,偷偷的拿出這張照片邊看邊落淚。長大後我有問過她這個問題,她這才告訴 我這個答案。」姚穎的眼中帶著不知是喜是憂的神色。 「我那時候並不理解,為什麼娘會對著照片裡的男人落淚。等我年紀大了點 後,我才明白了她當年看著照片的眼神,只不過,她從來沒跟我講過他們之間的 故事。」 我聽了心中也是頗為惆悵,姚娘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女人,她是如此的癡情與 顧家,但她的命運卻如此的坎坷。這世界對她來說未免太殘酷了吧,為什麼忠貞 與善良的人總是得不到應有的福報呢? 姚穎並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她這時又拿起那張影的彩照,她臉上突然多了 一絲笑意,白潤的手指輕撫著照片上的那對人兒,好像這對她來說是一段美好的 憶般。 「這時我十八歲時候拍的,那時候我已經到城裡打工了,小恩放假的時候來 看我,我帶他逛了城隍廟、植物園還有好多地方,那天我們玩得好開心……」 「小恩?他就是你說的嗎?」我這才知道姚穎的名字。 「嗯,他比你大兩歲左右吧。當時還在上高中,不過已經長得這麼高了,只 是從小我們家條件不好,他一直是那麼的瘦。」姚穎說起自己的親,雙目中 透射出難得的熱情。 「你看,小恩跟你多像啊,他現在要是還在的話,估計也會跟你一樣,高高 壯壯的。」 姚穎癡癡看著照片中那個皮膚黝黑的男孩,她臉上掛著的笑容跟男孩身邊那 個青春活力的女孩一模一樣,這一瞬間好像也到了十八歲的那段時光。 「你比你小四歲?那麼,你父親都沒有來過嗎?」我之前一直覺得哪 裡不對勁,這時候突然想起來了,如果說韋叔從未到鳥山鎮的話,姚穎的 是如何出生的。 「我也記不大清楚了,好像有一天娘把我寄在鄰居家裡,她不知道有什麼事 情出門去了一趟,然後隔天家中就多了個。」姚穎眼中的迷惑並不比我少, 她自言自語道。 「等長大懂事後,我才明白了,小恩應該不是娘生的。」姚穎搖了搖頭,又 點了點頭,她的話音變得很柔和。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的親,娘也把他當自己兒子一般看待,我們 一家人從來都是這麼相親相愛的。」 我原本抱著解開疑團的期望而來,沒想到見了姚穎之後這疑團越發大了。目 前來看,只有韋叔是姚穎的父親這一點可以確定,但韋叔為什麼拋下妻女不管, 姚穎的究竟是誰的兒子,一連串問題依舊困擾著我,為何這裡頭的關係這麼 複雜。當年韋叔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候我多希望他能從地下復生,為 我解開這些疑問。 「,你為什麼對我們家的事情這麼感興趣啊。」姚穎從憶中清醒了過 來,她略帶疑問道。 我沒有直接答,而是掏出那只懷表打開放在她面前。姚穎好奇的拿起懷表, 當她看到表中的女子時,驚訝的叫了一聲。 「這,這不是我娘嗎?你是從哪裡得到這東西的。」 我這不再隱瞞,把自己從南山島到鳥山鎮的經歷一一說了出來,當然重點 是韋叔與我的關係,以及他把懷表交付給我之後的一系列事情。 聽完我的故事後,姚穎猶豫了一陣子問道:「你說的這個姓韋的,他真的就 是照片裡的男人嗎?」 「是的,我在島上跟他住了6 年多,他的確長得很像照片裡的男人,而且這 個懷表也是他交給我的。」我用很肯定的語氣告訴她。 「這麼說,他就是我父親了。他姓韋,叫什麼名字?」姚穎目光轉到那張個 人照上,眼神中遲疑不定。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只是告訴我姓韋,其他的還是找到鳥山鎮後 才知道。」我搖了搖頭遺憾道。 「韋……他死了嗎?你逃出來後有找過他嗎?」姚穎的語氣有些不自然,但 我可以聽得出她對韋叔的關切之意,畢竟這個男人與她有著血緣關係。 我沉重的點了點頭,當時南山島那場大火十分可怕,整個精神病院的建築都 被燒燬了,除了部分醫護人員外生還的極少,而當時的住院病人則全部喪生於火 海中,我最後一眼看到韋叔時,他全身已經被大火吞噬了。 「那,韋……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他為什麼會在精神病院裡,難道他是個瘋 子嗎?」姚穎有些惴惴不安的問道。 「不,韋叔絕不是瘋子。他比所有人都清醒,而且他本事很大,又很正直, 要不是遇到他,我估計早就死在那裡了……他是個很了不起的男人。」我很認真 的為韋叔辯護道。 「哼,他本事那麼大為什麼會被關起來,為什麼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管不 顧,你說這種人到底哪裡正直了?」姚穎一陣像機關鎗掃射般的反駁,我有些無 言語對。的確在這一點上我很難為韋叔辯護,但他絕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這個,我想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我與他相處的那幾年,經常見他對 著你娘的照片看了又看,臨死前他還把照片交給我,讓我跟你們說一聲『對不起』。」 我努力嘗試安撫姚穎的怒氣。 「『對不起』。呵呵,說這個有用嗎?這麼簡單的三個字,能夠彌補他對我 們的傷害嗎?我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他知道嗎?他根本就是個不負責任的 人,這種人根本不配當父親。」但我的撫慰效果並不好,姚穎越說越覺得氣憤, 白皙的臉蛋都漲紅了。 「不管如何,他畢竟是你們的父親,我相信他一定很愛你們的。只是世事太 過險惡無常了,很多時候我們都沒法選擇,如果上天能夠給再他一個機會的話, 他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們的。」我有些感慨的說出這些話,這是我的心聲,但我 相信韋叔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補償?哈哈。太遲了,娘已經走了,她等得太久了,等不到那一天啦,小 恩也跟隨娘離開了,他還能補償誰呢,還有什麼可補償的?」說到此處,姚穎情 緒激動下,忍不住伏在桌上放聲痛哭起來。 我心中一陣悵然,世間最遺憾的事莫過於失去之後再來彌補,而往往這個時 候傷害已經造成,更困難的是有些事情你想彌補都彌補不了,比如夫妻、父女、 父子親情等。 「沒事了,沒關係的,姐你不是還有我嗎,我也是你呀。」我摟住姚穎, 很溫柔的說著。 並不是我存心安慰她,韋叔待我恩重如山、情同父子,而他在這世上唯一的 骨肉就是姚穎了,她當然也是我的姐姐,況且我與她頗有緣分,自然更要敬她愛 她。 「老天爺安排我遇到了你們,韋叔待我就如父親一般,你待我就像姐姐一樣, 我從小沒有兄姐妹,父親又很早去世了,所以你就是我的親姐姐。」我一邊拉 住姚姐的手,一邊動情的說著。聯想到自己的身世,我的眼前也有些模糊了,感 覺眼眶中濕漉漉的。 「娘和韋叔雖然都走了,但他們肯定希望你能夠過得越來越好的。以後你有 了我這個,我也多了一個姐姐,就讓我代替韋叔與小恩來報你,好嗎?」 姚穎一邊看著我一邊連連點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的往下掉,但她 臉上卻分明笑得很開心。 「好,你真是我的好,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很特別,沒想到你 願意認我這個姐姐,我真是好開心。」 我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姚穎緊緊的將我抱住,好像生怕我會消失一般,在我 強壯胳膊的包圍下,她臉上的表情漸漸緩和了不少,我們就像一對親姐般相擁 著,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倒退了去一般。 這一趟姚家之旅,雖然並沒有解決太多疑問,但我卻收穫了許多。自此之後, 世上又多了一個讓我牽掛的人兒。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六十六章) 「媛媛,好了嗎?」我閉著眼睛坐在床上,屁股下的席夢思坐墊很舒適,但 現在我卻無暇顧及這些,有些坐立不安的聽著屋內的動靜。 「還要等等,別急哦。」白莉媛嬌糯動聽的聲音在附近響起,我可以肯定的 是她就在屋內,因為那股獨特的體香不斷的飄入我的鼻中,伴之而來的是悉悉 的衣料抖動聲,偶爾還有鞋跟踩在櫸木地上的敲擊聲。 今天是元宵節的晚上,按傳統來說是過年的最後一天了,所以我早早的就開 車到了鳥山鎮,因為這裡有我最愛與最親密的女人。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是相傳多年的佳話,在遠離城市的鄉村更是保 持著看花燈、猜燈謎的習俗,鳥山鎮作為一個旅遊景點自然不會欠缺,我與白莉 媛攜手遊玩了2 個多小時才心滿意足的到家中。 但精力旺盛的白莉媛好像絲毫不覺得累一般,一進屋就把我拉進房間裡,我 自然知道這舉動背後的意味,但她卻要求我閉上眼睛不得偷窺,所以我只好乖乖 的坐在床邊等待接下來的劇目。 不過,可以相信那劇目絕對,想到此處我嘴巴不由得展露一絲微笑。 「好啦,你可以睜眼了。」白莉媛用一種嬌滴滴的語氣歡欣的道。 我聞聲睜開了閉很久的眼皮,屋頂新換的白熾燈泡發出雪亮的光線,灑在 中間那個巧笑嫣然的絕代佳人身上。 白莉媛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不,或者應該說是一個年輕2歲的她站在我面 前。 一條款式簡潔的白色亞麻連衣裙罩在她身上,有些泛黃的面料顯示這條裙子 已經不是初次覆蓋在女人身上了。兩截優美的鎖骨與一段雪白的胸脯在圓領下 呈現,那豐腴飽滿碩大的雙丸在略薄透明的布料下方凸顯,透過布料我可以窺見 兩粒如少女般粉紅的小櫻桃,與完全裸露在外的細長白胳膊同樣誘人。 她纖細的腰身被裙子包裹得緊緊的,或許可能是有些過緊了,可以覷見亞麻 布下略微墳起的肥白滑膩小腹。兩條腴白修長結實的大腿在褶裙擺下方隱約可 見,再下去是兩條又細又長的秀美小腿,只是此刻這兩條長度令人驚艷的白腿上 卻多了一層皮膚,一條雪白的玻璃絲襪從裙擺下方開始延伸,從纖巧的足踝直到 那雙帶絆帶的紅色低跟涼鞋中,裹在白絲襪中的如月足弓微微翹起,工字型的紅 色絆帶在雪白的腳面上尤為顯眼,使得那雙玉足多了幾分俏皮的味道。 她那長至腰間的酒紅色大波浪捲發此刻卻向前梳著,分成兩大縷長長的馬尾 掛在胸前,馬尾中間用素白色絹帶的打了兩個大大的蝴蝶結束住,不著一絲脂粉 的玉容素淡清新可人,一對翦水秋瞳裡的目光不同往日的溫柔恬靜,卻多了幾分 頑皮與熱情,豐潤的雙唇帶著自然光澤的粉紅色,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喜歡嗎?」白莉媛用一隻腳踩地做軸,輕輕提起另一隻腳在原地轉了個圈, 著力點的腳尖在紅鞋子內弓了起來,亞麻白裙子的裙裾隨著身體的旋動揚了起來, 兩條裹著雪白玻璃絲襪的筆直纖細的大長腿在面前舞動著,就像一隻姿態優雅的 天鵝。 「喜歡,超級喜歡。」我喃喃自語道。白莉媛這身打扮,再加上她保養得宜 的容顏,從神態氣質上無比像是到了十八歲的年紀,而且這套衣裙與家中臥 室大床上方那副畫像的少女隱隱吻。 「這條裙子在老家放了這麼多年,居然顏色還這麼新,真難得。」白莉媛的 纖手輕提裙裾,兩條筆直纖細的大長腿踩在紅鞋子,以一種歡快熱情的腳步走近 梳妝台,她頗為自賞地看著鏡子中那個自己,美得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原來白莉媛家後搗鼓了大半天,還讓我閉上眼睛就是為了這條裙子。當她 在老衣櫥的角落找到裙子時,還帶著意外的驚喜告訴我,這是大舅舅在她高中最 後一年時的給買的,也是她擁有的第一條屬於自己的新裙子。 「真討厭。」白莉媛突然對著鏡子皺了皺好看的細眉,撅起嫩紅的小嘴嗔道。 「什麼時候我這肚子上的肉能減掉點丫。」看著她纖手輕撫在小腹上面,一 臉小女孩發脾氣的嬌憨模樣,我心中不由得火熱起來。 「你一點都不胖,我就喜歡這樣的。」我移步到她身後,雙手從後方繞前將 那具誘人的肉體納入懷中,雙手不偏不倚的蓋在她豐腴的小腹上。我癡迷的撫摸 著亞麻面料下嬌嫩滑膩的肌膚,那充滿彈性的觸感讓我身上一處地方隱隱抬頭。 「唔……」白莉媛好像很享受我這種霸道十足的摟抱,她微微上扇子般的 濃密睫毛,身子向後稍稍斜倚在我胸膛上。 「你呀你,老是用甜話兒哄我,哄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白莉媛伸出 一隻光滑纖細的玉手向後撫摸在我的臉頰,她的五指都塗了粉紅色的指甲油,就 像春天的櫻花花瓣般柔美。 「你是我的女人,記住這一點就足夠了。」我沉聲道,俯下嘴輕吻在她白玉 般光潔的脖頸上。 白莉媛有些怕癢的縮了縮脖子,但她卻沒有躲開我的意思,任由我用自己的 長舌在上面舔著,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行透明的口水痕跡。 「嗯……壞蛋。」白莉媛口中發出一聲輕吟,她玉石般雪白的臉頰上多了兩 道酡紅,這麼近距離的肌膚相親,耳鼻中充溢著她獨特的體香,讓我胯下那只巨 莖蠢蠢欲動,隔著褲襠頂在那亞麻褶裙下豐美肥碩的屁股中央。 白莉媛反手一把抓住了那作惡的根源,纖長的手指隔著褲子輕輕撫摸著裡面 的巨莖,但那頭昂揚的野獸並未因此而平靜下來,反而越發躁動不安的將褲襠頂 得高高的。 「今天說好了,你得乖乖的聽我吩咐。」白莉媛臉上帶著有些頑皮的笑意, 她轉身一把將我推倒在那張雕花木床上,然後緩緩的走到我的面前,雙膝分開我 的雙腿,跪坐在我的胯間。 這時她居高臨下,那對裹在亞麻布料內的豐腴雙乳就像兩顆熟透的木瓜般吊 在我眼前,不過裙子領口本該露出的深邃乳溝卻被那兩縷酒紅色的長馬尾給遮住 了,帶波浪捲的馬尾上綁著的素白絲絹蝴蝶結一晃一晃的,跟她眼中蕩漾的似水 般的柔情蜜意相映成趣。 很快我眼前一黑,那兩縷濃密順滑的馬尾甩在我的眼皮上,然後兩片溫潤濕 熱的紅唇帶著誘人的香氣蓋在了我的嘴上。我張唇含住那柔軟嬌嫩的小嘴,她的 齒關很自然的向我開啟,對方應我的是一條溽熱靈動的香舌,我們口齒交接相 互交換著舌頭與唾液,一個禮拜的分別讓彼此的肉體都極為渴望,毫無掩飾的向 對方取著情感上的慰藉。 我貪婪的吸取著白莉媛檀口中香甜的津液,飽嘗著她溫暖滑膩的頎長香舌, 同時一隻手卻朝她胸前那豐碩的隆起探去,沒想到一伸手卻被白莉媛個抓住了。 「要聽話哦,只能我動手,你不許動。」她抬起臻首,臉上帶著調皮的笑意 對我搖搖頭,目光裡帶著說不出的狡黠與靈動。 然後她再次俯身,不過這那對濕潤的櫻唇卻落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緩慢 向下方滑去,我感覺那濕漉漉的香舌就像一隻小蟲子般在我皮膚上爬動,弄得我 渾身癢癢的,卻又說不出的舒服。 白莉媛纖手解開我襯衫的紐扣,她的溽唇在我的強壯的胸肌上轉停留,靈 巧的香舌時不時的在我的乳頭上輕舔一下,細白纖長的手指在小腹周圍的那一大 片濃密的體毛中搔弄一下,看到我身體敏感的自然反應,一串銀鈴般的輕笑就會 從她口中傳出。 很快,我的褲子就被解開了,白莉媛的香舌與細手順勢游動到此,那條內褲 下方壓抑了許久的巨莖傲然挺立在空氣中。她輕揉著我肥碩的睪丸和又粗又長的 巨莖,看著我散發出濃烈雄性氣息的龜頭,白莉媛的眼眸閃爍著迷濛的光華,似 恨不得一口將他們吞下。然後她抬起臻首給了我一個無比嫵媚的笑容,緊接著她 俯身向下一噙,將我昂揚的碩大陽具納入了口中。 我頓時感覺自己的巨莖進入一個溫熱濕滑的洞穴中,白莉媛的口唇技巧比起 初次時明顯進步多了,她努力的張大緊窄的口腔含住了我肥碩的龜頭,滑嫩香軟 的舌尖放肆地裹弄著我的馬眼,隨著我的陽具不斷的深入,她鼻腔發出急不可耐 的嬌澀鼻息。 「嗚嗚……」白莉媛開始用滑膩的手指握住我巨莖的根部,她開始盡量放鬆 自己的口腔滑肌,讓我粗長壯碩的陽具深深的嵌入咽喉,直到我的龜頭頂在她滑 膩的喉壁位置,然後再略帶喘氣的緩緩吐出,生怕我的巨莖在喉嚨停留太久嗆到。 「哦……」我忍不住呻吟出聲,白莉媛的口舌服侍太甜美了。 「媛媛,慢一些,你這麼咬會把我給吸出來的。」她開始上下搖動著臻首, 嫣紅的小嘴如蜻蜓點水般地快速套弄著我的巨莖,那具緊窄濕潤的口腔就像蜜穴 般收縮壓搾著我的陽具,一陣陣極致的快感從胯下傳至我的全身。 白莉媛一邊吞吐著龐然大物,一邊媚眼如絲地嬌嗔道:「臭石頭,人家就是 想要把你咬出來嘛……誰知道你這幾天在城裡有沒有瞞著我偷吃……」 「這個絕對沒有,梅姨一家人都在,小瑾又生病了,我怎麼可能……」 「口說無憑,你要以身作證。」白莉媛嘴裡嬌嗔啐罵,卻又無比溫柔地深深 含住我的巨莖整個地吞進去,賣力的舔吮著我的肉莖,以舌頭挑動碩大的龜頭。 每次深入的時候,香腮都凹陷下去,再加上她努力抬起臻首,那梳在臉頰的一對 柔順馬尾掃動在我的大腿內側與卵蛋上,秋水雙瞳般的眸子又姣又媚的看著我, 偶爾我的龜頭觸及她喉嚨深處,她不由自的泛起白眼,那種清純與妖媚混在 一起的性感讓我爽到極點。 眼看著自己的下體膨脹到了極限,將近到達噴發的邊緣時,白莉媛卻很適時 的鬆開了喉嚨。 「別心急哦,小石頭。」她玉臉上似笑非笑著,以一種無比慵懶的姿勢一步 步向上爬去,她分開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撩起的裙擺下方居然一片白花花的, 那條亞麻裙子裡竟然什麼都沒有穿,豐腴滑膩高高鼓起的白桃蜜穴直接暴露在燈 光下,那穴口沾著透明黏液的花瓣出賣了她的情慾。 白莉媛臉上夾雜著幾分羞澀,她輕咬著鮮紅潤澤的櫻唇,美目中濕潤得好像 要滴出水來。一隻白皙纖細的小手抓著巨莖頂在濕漉漉的蜜穴上,讓脹得紫紅碩 大的龜頭在花瓣上研磨再三,才銀牙一咬,肥白豐膩的屁股用力向下一沉…… 「噗哧」一聲,我那根粗如兒臂的巨莖漸漸消失在白桃蜜穴中,巨莖從那個 濕滑的腔道裡出來沒多久,又進入了一個更加緊窄的花徑中,順著熟悉的方向一 直向內進發,陽具在途中碾壓過無數的細微肉褶,最終抵達那團柔嫩滑膩的花心 處。 花心被我的巨莖所佔據,碩大的龜頭在那團嫩肉中鑽動著,強烈的快感讓白 莉媛高高在上的胴體渾身哆嗦,原本已經積蓄已久的情慾又更上了一層,她的花 徑內壁開始收縮纏繞,腔道內部分泌的液體源源不斷的澆灌在莖身上,讓我陽具 的進出更加順暢與自然。 在這張柔軟的雕花木床上,白莉媛雙腳分開踩在我的身體兩邊,完美無暇的 胴體騎在我的身上,胯下的白桃蜜穴不斷的吞吐套弄著我的陽具。她玉足上還穿 著那雙絆帶紅鞋子,裹在白絲襪裡的修長美腿以蹲著的姿勢折疊在一起,從我的 角度看上去又長又直,她的褶裙據隨著臀部動作掀了起來,露出豐腴飽滿細長 的大腿根。 我驚奇的發現,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穿著褲襪,那光滑如另一層皮膚的白絲 襪長度只到大腿根部,末端是一圈很華麗的蕾絲花邊,然後花邊上用兩根蕾絲吊 襪帶扣住,蕾絲吊襪帶的另一端連接到她白膩腹部下方穿著的緊身撘上,緊身撘 是一圈同樣裝飾著蕾絲的腰帶,除此之外她的下身與兩腿之間不著片縷,大片白 花花的嫩肉完全暴露在外。 「媛媛,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嗎?」我一邊向上挺動著陽具,一邊伸手撫 摸在她穿著白色吊帶襪的豐腴大腿上。 「嗯,誰叫你老愛撕人家的絲襪,我還不是為了讓你這粗暴的傢伙省省事。」 白莉媛纖腰搖擺著,嘴角含春的道。 她的嬌嗔讓我慾念更盛,吊帶襪的好處就是可以不褪下絲襪交歡,雖然白莉 媛有兩條得天獨厚的大長腿,但穿上這白絲吊帶襪卻另有一番韻味。她的妝容和 身上的連衣裙都透露著純真的少女情懷,但那裙裾底下的長腿上卻繫著華麗的蕾 絲吊帶襪,這種強烈對比下產生的反差形成了極大的誘惑力。 白莉媛素淨的玉臉上帶著少女般的嬌美,兩縷長長的酒紅色馬尾隨著身體的 躍動在胸前不斷甩著,那裹在亞麻布料裡豐腴渾圓的玉乳在我眼前跌宕起伏,馬 尾上繫著的素白絲絹蝴蝶結不斷的甩動,好像兩隻真正活起來的大白蝴蝶般,在 絲綢般順滑的酒紅色長卷髮間舞蹈著。 而在這一切的底下,那兩條繫著蕾絲白色吊帶襪的長腿正有節奏的屈伸著, 帶動著除了蕾絲緊身撘外一絲不掛的腴白豐膩美臀上下抬起坐落,而在這些純潔 而又華美的白色之間,只有我下體茂密而又捲曲的黑色恥毛,已經毛髮從中那根 粗如兒臂長度驚人的陽具,此刻這根血脈膨脹青筋豎起的巨莖正不斷被一具豐腴 白膩飽滿的蜜穴吞吐著。 那具白桃般豐膩的蜜穴上水光蕩漾,被巨莖的碩大體積擠壓得向外翻出的鮮 紅肉唇與嬌嫩花瓣隨之開不斷,每一次套弄都帶出更多的透明液體與分泌物。 我的巨莖被她的蜜唇花徑和腔壁愈夾愈緊,懾於我陽具驚人的長度與體積,她每 次都不敢全根坐下吞入,至少要留三分之一的份量在外面。即便如此,我的巨莖 每次擠開她花徑的腔壁,都可以將那些複雜豐富的肉褶熨開,莖體與嫩肉的相互 摩擦帶來極大快感,隨著莖體與蜜穴之間的動作,發出「噗哧……噗哧……」的 水聲。 白莉媛的妖媚神態讓我不禁血脈賁張,開始挺動屁股不停向上頂著大肉莖, 配著她起伏不定的套弄,口中忍不住問道:「媛媛……你年輕的時候也是這麼 穿的……穿去學校嗎?……」 「嗯……是丫,不過,那時候可沒有這種襪子可穿,我們穿的都是白色短襪, 而且每天夜裡都得洗了晾乾,不然第二天就沒得換了。」白莉媛沉浸在我大肉莖 帶來的快感中,一邊努力思憶道。 「那學校裡的男同學不是太有眼福了,他們看到了不會對你想入非非嗎?」 我口中說出的話越來越帶邪氣,但卻是心中真實的想法,每一個男人都會這麼想 的,尤其是在你擁有這麼一個美艷的尤物之後。 「這我哪裡會知道呀,何況他們愛怎麼想,我也管不著呢。」白莉媛已經習 慣了我這種略帶調情意味的質問,她話音裡帶著一股柔柔膩膩的味道。 「我要是你的男同學,當時肯定要把你追到手。」我一邊喘著氣一邊略帶酸 味的說著,同時加大了下身向上頂動的力度。 「丫……哈哈,好吧。我親愛的巖同學,你現在不是已經達到目的了嗎?」 白莉媛給了我一個無比嫵媚的眼波,好像對我大呷其醋的表態感到很愉悅。 但我此時已經開始報復性的加快挺動的頻率,大肉莖每次都能深深地抵達花 心,這種極致的刺激讓白莉媛嬌軀亂顫,花蜜不斷流出,順著陽具流到了我的腹 部和卵蛋上。她的雙腿明顯有些軟了下來,只好輕咬著嬌艷的下唇,一對纖手撐 在我堅實的胸肌上,努力忍耐著從蜜穴花徑裡傳來的陣陣麻癢感。 「還遠遠不夠,我要把這十幾年的時光都找來,那是你欠我的。」我有些 咬牙切齒的表達著自己的佔有慾,不需多做掩飾隱瞞,因為我們共同經歷了太多 的風雨,在心靈與肉體上都沒有任何隔閡。 我看她兩條大長腿開始打顫的樣子,知道她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遂兩手 緊挨著白莉媛腿彎處伸進,探入其後,手掌握緊豐膩肥嫩的兩瓣白臀,五指陷入 滑膩柔軟的臀肉之中,起身用力一帶,就將白莉媛嬌軀整個地抱了起來。 「丫……」 白莉媛發出一聲嬌呼,她正自春心勃發激情蕩漾,我突然發力,讓她措手不 及,頓時玉背後仰,向後跌去,於是本能的將雙手攬在我脖子上,胸前狠狠的撞 在我身上,緊緊相貼,一對包裹在亞麻布料裡豐滿嬌挺的聖女峰也被壓得變了形, 感覺有兩粒溫熱滑膩但卻十分堅硬的小葡萄頂在了我的胸前。 「唔……好吧,反正我就這麼一個人,你愛怎麼弄就這麼弄吧……丫。」白 莉媛一邊細細喘著氣答著,一邊卻忍不住嬌吟了起來。因為此時我下體的巨莖 已經開始有節奏的頂動著她的花徑,我將陽具卡在白莉媛幽谷蜜道之中,手上用 力狠捏著雪白豐膩的臀肉,開始抱著她在房間裡四處走動起來。 我赤裸著全身就好像天神一般高大俊美,而懷中所抱的白莉媛卻像個小女孩 般,她身上穿著的亞麻布連衣裙已經在先前的運動中有些皺了,兩條穿著白色蕾 絲吊帶襪的大長腿在我的臂彎中一顫一顫的,帶動著玉足上的絆帶紅鞋子不住的 跳動。 「那你坦白點說,在我爸爸之前,你有沒有喜歡過其他男的。」我把嘴巴貼 在她白皙纖細的耳朵旁問道,同時雙手托住那兩瓣豐腴肥美的大白臀,瘋狂的聳 動起來。 「討厭,哪有這樣問人家的……丫」白莉媛被我如此直率的問題弄得大羞其 恥,原本潔白珍珠般的耳根都紅透了。 「實話實話,不准隱瞞。」我沉聲道,故意裝出很在意的樣子嚇唬她。 「丫……你這個魔王……我說……我說了,好吧。」白莉媛細細嬌喘的答道, 她對於我的蠻橫霸道已經越來沒有抵抗力了。 但這句話說完後,白莉媛卻遲遲沒有發聲,她緊緊咬著鮮紅的下唇,好像有 些難以啟口的樣子,又像是在努力忍受我大肉莖在蜜穴裡的肆虐。 「你不會要想說,你喜歡的人是郭奇吧?」我有些不悅的問道。 「他?怎麼可能,郭奇是有追過我,但我一直都當他是年齡大一點的朋友而 已。」白莉媛見我臉色不對勁,立即很堅決的否認了我的指控。 「那還有誰?你快說。」 我進一步的壓迫她,同時腳下不停的在房間內移動著,順著步伐帶動粗壯的 肉莖在雪白的臀縫間進進出出,顯得淫蕩非常。白莉媛來被大力托起再放下, 裹在亞麻布料裡的肥碩豐乳上下擺動搖曳,穿著白絲吊帶襪的筆直大長腿盤在我 腰間,身體不由自的隨著我上下翻飛,她只得將我的頭緊緊摟在酥胸前,藉以 維持平衡。 「丫……好吧,我說,我說就行了吧……」 白莉媛受不住我口中與下體的同時襲擊,她努力嬌喘著想要從巨莖衝擊的夾 縫中獲得喘息機會,但卻被我一陣陣無情的抽動給打斷,猶豫再三她才開啟櫻唇 道:「小時候,我……我曾經暗戀過大哥。」 「大舅舅?」我有些吃驚的反問,這個答案的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好像 又比較情理,因為大舅舅年輕的時候的確是個美男子,不過那時候他已經是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吧。 「嗯……大哥他大我二十幾歲,從小我就覺得他是最英俊的男子,而且又很 有才華,但卻十分的忠誠,多少女孩子對他傾心不已,但他卻只愛嫂子一個。」 白莉媛好像陷入了憶中一般,她嬌艷的玉臉上浮起了憧憬的神色,那對翦水秋 瞳隱隱泛著青春少女般的光華。 「那時候我就老想著,自己能夠快些長大了,好嫁一個像大哥那樣成熟儒雅、 從容不迫的男子。」 我心中略有所動,自己懷中這個美艷的尤物其實也是個普通的女人,她跟其 他人一樣都有過豆蔻般的少女情懷,也同樣對男性有過差不多的期望。不過讓我 欣慰的是,白莉媛少女時期幻想的男性並不讓我反感,還好不是郭奇那個猥瑣的 小人。 「怎麼了,你是不是吃醋了?」白莉媛敏感的發現我的沉默,她用十分溫柔 的語氣輕聲問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可惜不能早點跟你在一起。」我搖了搖頭, 把前面的想法都拋出腦海。 「傻瓜,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白莉媛好像讀懂了我心中的想法,她濕 熱的香唇吻在我的額頭上,像母親更像妻子般柔聲安慰我道。 是啊,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白莉媛過去的人生我是來不及,也沒有條 件參與。但現在這個美麗的女人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她這麼的愛我,我何不好好 的珍惜與愛護她呢,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哥哥。」一聲甜中帶糯的嬌吟把我喚醒,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白莉媛那 如花瓣般鮮紅濕潤的雙唇,她目光中帶著濕漉漉的膩意與柔情,然後又複述了一 次那個蕩人心魄的稱謂。 「哥哥,好好愛媛媛吧,媛媛永遠是你的哦。」看著這個風韻十足的美熟尤 物用少女般的口吻喊著我,我渾身頓時像被點燃了般灼熱不已。 「媛媛,你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我口中狂呼著,抓在她豐膩肥美 的大白臀上的雙手更加用力了,下身那根大肉莖也加快了聳動的頻率,「噗嗤… …噗嗤……」的聲響在房間裡反覆蕩。 白莉媛被我這一頓瘋狂的抽插弄得渾身巨顫動,她緊閉著美目,櫻唇喘息不 止,兩條白胳膊緊緊摟住我的脖子,仰著修長白皙的脖頸承受下體傳來的陣陣快 感。 「媛媛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好好插媛媛吧,讓妹妹舒服。」耳中聽著她 如泣如訴的表白,我的整個頭都埋在白莉媛的飽滿肥碩的雙乳之中,像個野獸一 樣拱來拱去。雖然隔著一層亞麻布料,但我仍能感受裡面那兩顆圓鼓鼓、硬梆梆 的凸起,我的磨蹭讓白莉媛更加難以自禁,她極度享受般的開始動迎我,在 不知覺間深陷情慾,難以自拔。 我走動步行的節奏帶動著深入她體內的陽具,我們的性器不斷的撞擊在一起, 那種深入的程度遠比在床上的時候,巨莖帶動碩大的龜頭深深的插入白莉媛的花 心伸出,那團滑膩嬌嫩的美肉受刺激下將巨莖夾的更緊,春水也從幽谷花徑裡汩 汩流出,夾雜著她身上愈來愈濃重的體香,更加刺激著我用力的玩著她豐滿圓潤 的粉臀。 「哦……媛媛,哥哥插得你舒服不,喜歡被哥哥這麼弄嗎……」 白莉媛為了迎我也已變得狂亂,她不住嬌喘地道:「丫……哥哥……舒服 ……媛媛好舒服……丫……」 白莉媛蜜穴被摩擦的快感不斷升溫,春水不受控制的一股一股的流下,在這 淫靡的氣氛下,將這一場性歡漸漸推向高潮。 我感覺白莉媛蜜穴裡流出的液體已經快把我的下身打濕了,她已經在我的手 臂中到了兩次小高潮,我下體聳動的節奏卻依舊沒有放緩的跡象,白莉媛口中的 呻吟越來越嬌糯,也越來越帶著膩意,手臂中的女體越發的沉重。我一邊保持著 頂動著下體,一邊移動到了梳妝台前,將白莉媛輕置在那張春凳上。 「媛媛……來,哥哥換一個姿勢插你,讓你享受最大的快樂……」 已經水乳融洽的白莉媛怎麼會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儘管表面上她還是 裝得有些羞澀的樣子,但她的內心還是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她玉手抓住紅木梳 妝台的邊緣,穿著白色蕾絲吊帶絲襪的雙膝跪在色澤古舊的春凳上,纖細修長的 腰身矮矮的向下彎曲,略帶嬌羞的把那具豐腴圓潤挺翹的雪臀呈現在我眼前。 我調整了下自己的位置,站在她後面用雙手把住她纖細柔膩的蜂腰,把大肉 莖對準早已春水花蜜孱孱的蜜穴,「噗滋」的一聲用力地插了進去。 「嚶……」 白莉媛喉頭裡發出一聲柔柔膩膩的輕吟,她感覺身體就如同被長矛貫穿填滿 一般。我抽動剛開始,白莉媛的腰也配著前後搖動著。我從腋下伸過雙手緊握 住豐滿的乳房。我的手指忽然像揉面一樣用力抓捏豐乳,令白莉媛頓時感到爽得 飛上了天,呻吟也逐漸升高,深入體內巨大肉莖的早已被春水花蜜淹沒了,白莉 媛的體內深處發出了春水花蜜汗黏膜激盪的聲音和不時傳出肉與肉的撞擊的「啪 啪」的聲音,我配節奏不斷的向前抽送著。 我站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梳妝台上的鏡子,圓鏡中映射出兩具顏色各異的 肉體,一個遍體雪白豐腴的妖嬈婦人正俯身於梳妝台前,她酒紅色長卷髮分成兩 縷馬尾掛在胸前,分別用素白絲絹蝴蝶結束縛著,若是單看她嬌美如同少女的容 顏,很難想像她的真實年紀已經足以做身後男子的母親。而她身後站著的那個體 型高大的男子,有著一張鬍鬚濃密、稜角分明的英俊面孔,渾身凸起的肌肉好似 天神般雄偉,因為先前劇烈的肉體交換,一層汗液讓他全身滑亮得好像多了一層 光暈,更加突出顯露出強烈的雄性氣息。 男子長滿濃密體毛的小腹正不斷的撞擊著婦人的豐膩雪臀,婦人身上的亞麻 裙子已經在前面的嬉戲中鬆開了拉鏈,現在更是從背後整片的裂開,露出羊脂白 玉般的優美腰線,她身上僅餘堆在腰間的裙子,以及依然穿在腳上的白色蕾絲吊 帶襪,隨著男人的臀股不斷向前挺動,大腿內側肌肉不斷拍打在婦人雪臀上發出 啪啪聲響,碩大的陽具飛快的穿刺於她的花徑中,帶出大量芳醇濃厚的透明花蜜, 飛濺在男人的大腿和小腹上。 「丫……不行了……喔……哥哥……你要弄死媛媛了……丫……快……好難 受……丫……別停……」 不知為何,被我以這種小狗般交的姿勢姦淫的時候,白莉媛的反應都比平 時更為熱烈與敏感,這種帶著羞恥的刺激讓她春水花蜜洶湧,她細長的白胳膊按 在梳妝台上,修長纖細的腰身想要折斷般向下彎,雪白優美的背部中央現出一個 小小的凹窩,更加突出了高高翹起的滿月般豐滿白臀。 她柔媚的呻吟聲更加使我瘋狂,我雙手扶著白莉媛的臀部,瘋狂地將肉莖從 後方快速地插入白莉媛的蜜穴裡猛抽狠插著。隨著抽插速度的加快,趴在梳妝台 上的白莉媛流露出類似哭泣的歡愉叫聲。她的體內不斷地被巨大肉莖貫穿著,下 體的快感又跟著迅速膨脹,加上全是汗水的乳房,不時的被我從背後揉搓著,跪 在地上的白莉媛雙手用力支撐著梳妝台,全身僵硬地向後挺起。 看著白莉媛的美熟尤物露著白花花的肉體,擺出這個小狗般無比羞恥的姿勢, 任由我的大肉莖在她白桃蜜穴內抽插,她還時不時發出小女孩般的柔膩呻吟,那 口口聲聲的「哥哥」讓我有一種錯亂的刺激,再加上生殖器、視覺、聽覺的三重 享受,讓我的陽具膨脹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我跪在白莉媛身後,拚命向前聳動屁股,狠狠的在白莉媛的蜜穴花徑抽插, 活塞式的抽插運動把一股股洶湧的熟女尤物花蜜愛液帶出小穴,弄得四散飛濺, 白莉媛的粉臀上,大腿上以乃我陽具的睪丸上、陰毛上和大腿上都濺滿了透明液 體與白色分泌物。 我天賦異稟的粗長大肉莖,每一下下狠插可說是直搗花心,記記結實,把白 莉媛弄得全身滾燙火熱。她被我這巨大陽具插得嬌顏紅雲滿面,雪白的肌膚因為 興奮而呈現粉嫩的粉紅色光彩,雖明知自己的年齡與身份,但卻努力妝出少女般 的甜糯嬌吟道:「丫……哥哥……你好壞……好大……老是欺負妹妹,丫……妹 妹……我……要不行的……丫……好……好舒服哦……你……不要……但是…… 好舒服!」 白莉媛語無論次的亂叫讓我則更是興奮不已,使出渾身解數,大龜頭抵住白 莉媛的花心嫩肉,緊貼猛旋,發出陣陣熱力,把白莉媛弄得嬌吟聲越來越大。白 莉媛兩肘趴在窗台上,用嘴死死咬住一簇秀髮以減輕興奮感,跪在春凳上的白絲 吊帶襪長腿已經叉開成2 度。 我空著的雙手自然也不客氣,在白莉媛的一對羊脂白玉香瓜巨乳上不停上下 的搓揉撫弄恣意輕薄,還捻住她因興奮而飽滿挺立的粉紅乳頭輕輕旋轉,雙管齊 下,把她弄得快活無比。白莉媛那掛在胸前的兩條酒紅色長馬尾隨著她的扭動飄 散,纖細的腰肢蛇一般扭動,陶醉的舞動嬌軀,鼻中竟是抑制不住的婉轉呻吟, 聲音無比溫柔甜美。 「哥哥……你最厲害了……用力弄我吧……我是你的小媛媛……媛媛好喜歡 給您插……丫……又快來了……用力……丫……我們一起來吧……」 我不覺的加快了速度,同時每一下,也加強了力度。每一下都退到花徑口, 然後一面轉動屁股,一面全力插入。每一下抽插,都牽動著白莉媛的心弦。 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顧用又柔又膩的呻吟浪叫渲洩出心中蕩漾的 情慾:「丫……哥哥……你好壞……丫……妹妹……難受丫……不要丫……再… …再快一點丫……媛媛……要……要到……到了丫……」 我感覺到蜜穴花徑內愛液花蜜象決了堤似的從腔壁嫩肉上流了下來,腔壁嫩 肉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大肉莖,蜜穴花徑及全身不停的痙攣抽搐,此時我也感到大 龜頭傳來強烈的快感,直衝丹田,知道快要發射了。連忙用力頂住白莉媛的花心 伸出,不再抽出,只在左右研磨。 最後時刻,大腦皮層中不斷泛起強烈的快感令白莉媛無所適從、無法抗拒、 不知羞恥的狂呼:「丫……臭哥哥……臭石頭……我……我……要死啦……」 白莉媛嬌軀劇震,兩條大長腿再也無力跪著,雙手也支撐不住身體,整個雪 白的身子像要塌下來般趴在梳妝台上,塗著粉紅指甲油的纖長白皙手指死命抓住 梳妝台的鏡子,纖細玲瓏的腳掌離地向後鉤住我小腿,瑩白如玉的腳趾緊收在一 起,纖細腰肢拚命往向後挺,豐碩白臀猛向後頂著我體毛濃密的小腹,愛液像崩 塌了河堤一樣,如潮湧出。緊接著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掃過白莉媛全身,一 股又濃又燙的花蜜如瀑布暴瀉,從花心深處噴了出來,衝向我的龜頭,這股愛液 連續噴湧了7 、8 秒鐘! 我只感覺大龜頭馬眼一陣陣酥麻,深吸一口氣,跪在地上,雙手從白莉媛腰 下伸出抓緊那對白玉香瓜,令她穩穩地跪在自己跨前。挺動腰身,從她屁股後再 次猛插了兩下後,一陣劇烈的舒麻從大龜頭馬眼傳向大肉莖桿又傳至睪丸。 白莉媛感到花徑內原本就粗大無比的陰莖更加粗大,間有跳躍的情形出現, 憑著女人的直覺意識到我要射精了,半失神狀態中的她強打起最後一絲精神嬌吟 道:「哥哥,求求你,快射給我吧……媛媛……受不了了……快……丫……射吧!」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亢,下身猛地向前死命一頂,大龜頭一下子刺穿肥 厚的花心,直接插入潮濕滑膩的花房內部,大量火熱滾燙的精華像決堤的洪水一 般從馬眼中猛烈地噴射入花房腔道深處,如決堤的洪水般激射在白莉媛神聖而美 妙的花房裡,一股又一股地濃精灌溉著這嬌媚的尤物。 我積蓄了一周的白濃精華源源不斷,足足噴射了2多秒鐘才結束,一下就灌 滿了白莉媛的花房與蜜穴花徑,燙的她全身一陣陣的痙攣顫抖,蜜穴花徑不由自 地夾緊了大肉莖,肥膩的花房把大龜頭夾得緊緊的,花徑內部還帶著幾分餘韻 抖動著,鼻間不時洩出一兩聲輕哼,聲音中帶著極大滿足.B.的慵懶膩意。 良久之後,房間內那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肉體逐漸平息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 男女交媾產生性液與體香混的味道。白莉媛像一隻大白蛇般趴在梳妝台上喘著 嬌氣,那張原本明亮的梳妝鏡上,被口腔噴出的氣體給弄模糊了,但仍可看清鏡 中那個如玫瑰花般純熟嬌艷美婦人,她白玉雕成的面龐兀自帶著濃濃的春意,黛 顰輕蹙、羞赧嫵媚地低聲呢喃道:「臭哥哥,你就會欺負妹妹。」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六十七章) 元宵過後,眼看著開庭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我卻沒有看到更多轉機出現的 痕跡,各種不利的消息接踵而來。前幾天嚴雪清傳過話來,她的母親不幸遭遇一 場車禍,目前正在醫院搶救中,看情況嚴也趕不上庭審了。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 但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呂江他們在幕後下的黑手。 現在,律師團的兩名成員都因故退出,而此時再招募律師已經來不及了,以 梅妤的人脈與號召力不難找到接替者。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新加入的律 師很難接手錯複雜的楊案,再要湊一對像朱嚴這般強力的搭檔談何容易。 所以,梅妤近來要承受的壓力更大了,她奔走忙碌著聯絡一切可以有幫助的 力量,我們兩人在餐廳裡相對用餐的時間越來越少,而她也一天天的消瘦清減下 去。這一切,我看在眼裡,急在心頭,但又不知如何為她出力。 這些日子我都是住在梅宅裡,楊乃瑾與我和好之後,病情恢復得很快,已經 不用整日呆在床上了。但醫生還沒有說可以外出,被限制在家中的她頗為委屈, 只好拉著我陪她消遣了。雖然梅宅空間足夠大,但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陪在楊 乃瑾身邊,除了一起看電影、聽音樂和更新博客外,還要監督她適當的活動一下。 梅宅有一個專門的健身房,裡面的建設設施挺齊全的,但我平時很少看到有 人使用,梅妤母女看上去也不像擅長運動。健身房裡有一張兵乓球桌,天氣不好 的時候可以在室內運動。某天,我陪楊乃瑾玩了半個小時的兵乓球,她就口中嚷 嚷著喊累,丟下我跑去洗澡了。 我卻沒有急著出去,健身房對我來說並不陌生,要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保 持良好的身體狀態是必不可少的,這些日子我的生活節奏鬆弛了不少,雖然自己 的底子不錯,但平時還是得做做適當的鍛煉。 我選擇的是一台美國產的划船器,這台WaterRower牌的機器有著蜂蜜橡木染 色與丹麥油塗層的全梣木實木框架,以及豪華的符人體工學的把手,出色的模 擬技術可以讓使用者體驗到真實划水的視覺,聲音和感覺。 我穿著牛仔褲裡的兩腿蹬在踏上,雙臂握著把手向後拉動器械,划船時每 一個屈伸的劃臂動作,都能使約9% 的伸肌得到鍛煉。我把力度調到了最大強度, 但對於我來說這並不是問題。我不停歇地連續做了組,只是稍稍出了點汗,呼 吸還是像往常一樣平穩,看來得換一個強度大點的器材了,這划船器只適用於平 時不大愛運動的人群。 「高巖,你……」隨著幾記敲門聲,梅妤清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之我對 面的那扇門被推開。 健身房的門是虛掩著,楊乃瑾出去的時候並沒有把門帶上,所以當梅妤走進 來的時候,我正做著最後一組的動作,剛好看到她窈窕的身子出現在我面前。 她上身穿一件米白色縐紗襯衫,一條黑色綢質闊腿褲內隱約可見兩條修長美 腿的輪廓,清麗的瓜子臉上帶著些許驚訝的表情。順著她的目光,我朝自己身上 一看,這才明白梅妤為何會呆住。 我前面在與楊乃瑾打兵乓球的時候就只穿一件襯衫,開始划船後更是把襯衫 也脫了,上身只剩一條緊窄的白色運動背心,屋內的地暖讓溫度保持在25度左右, 再加上我的運動量比較大,此時身上已經冒了一層薄薄的汗,將我飽滿結實的肱 二頭肌與三角肌染得光滑錚亮,厚實健壯的胸大肌更是在運動背心下方高高鼓起。 我們兩個人面對面的相視了幾秒,雙方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正在我思著 如何開口時,梅妤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對不起,我應該敲門的。」「梅……唔,其實,沒事的,我也要好了。」 我鬆開把手,站起身來,想找些話題卻不知說什麼好。 梅妤卻如往常般的輕鬆自然,她步履輕盈的移到划船器前,蹲下來摸了摸把 手,有些感慨道:「這個划船器還可以用嗎,我記得好久沒上油了。」「嗯,還 可以,有個螺絲鬆了,我擰好了它。」我摸了摸鼻子道,梅妤蹲著的姿勢顯示了 她細長優美的腰身,略顯透明的衣料可以覷見裡面黑色文胸的帶子。 「這個是我在外子4歲生日時送給他的。這些年來,他外面應酬很多,身體 狀況也不如年輕時候了,如果能在家裡多活動活動,也是挺好的。」梅妤的雙目 中露出緬懷的神色。 「划船機很好的,有規律的使用的話,全身都可以練得到。」我點點頭贊同 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不過他一開始還能堅持,日子久了也就懶了下來, 男人總是缺乏耐心的。」梅妤好像自嘲般牽動了下嘴角,盯著划船器的鳳目裡有 些惆悵。 「要達到預期目的,只有堅持才能出效果。」我點點頭贊同道。「不過,這 個更適男人。」「唷,你覺得女人比男人要軟弱嗎?」我的話讓梅妤有些不悅, 她兩道英挺高翹的秀眉向上挑了起來,往日裡清冷的雙目中有股火熱的元素在跳 動。 「別小看女人,我在唸書時可是學校划艇隊的力哦。」「嗯?」我從上到 下掃視了一遍她的身子,她的肩膀到腰部線條筆直,兩條纖細的長腿並得很緊, 從體態來看她很健康,雖然看上去有些太瘦了,臉色也蒼白得像張紙。 「怎麼了,你懷疑我嗎?」梅妤好像被我的眼神刺到了,不知怎麼她變得易 於激動起來。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應該重新試試這東西。」我微笑著應答,眼前的梅 妤讓我感到一些新鮮的東西,不像以往那麼冷淡。 「我……這個嗎?」梅妤對我這個建議感到很意外,她指著自己的胸口,有 些不確定的問道。 「來吧,我已經調到最低了。」我沒有理她,逕直走到划船器邊調整了下, 然後對她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梅妤輕咬了咬下唇,好像有些猶豫不決,但我的眼神對她無疑是一種挑釁。 別看她外表纖瘦柔弱,但脾氣卻高傲得像一隻母獅,很快她就做出了決定。 在我的引導下,梅妤走到划船器前坐下,伸出細長的胳膊抓住把手就拉了起 來。或許是為了在我面前證明自己,她的動作幅度有點大,肩膀繃得緊緊的,身 子隨著手臂的動作向前傾。我暗自搖了搖頭,雖然梅妤划槳的聲音很響亮,但這 樣子很容易岔氣的。 我有些擔心,悄聲移步走到她身後,雙目專注看著她的手臂。果不其然,梅 妤在做第二組的時候動作就緩了下來,她好像有些吃力的樣子,身子被拉手帶動 著向前倒去,隨後右肩一歪好像就要脫手了,我趕緊伸手上去抓住把手。 「你的方式有問題。」我不等她發問,逕直走到她背後坐了下來。 我把手從她背後向前伸去抓在把手上,這樣梅妤整個人就在我的雙手懷抱中, 我與她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不可見。梅妤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做,不知是我的強勢 動震住了她,還是不想在我面前表示軟弱,她玉體輕顫了下卻沒有提出抗議。 「要把腰挺直,肩膀放平,然後用肩膀的力量去拉,不要用手腕的力量,這 樣上身才能全部練到。」我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卻帶著一種不可置疑的意味,或 許是我口中帶著的氣息吹入她的耳垂,她那珠圓玉潤的右耳微微翕動了下,身子 也向前傾了傾,好像想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遠些。 「來,按我所說的試一試。」我鬆開把手,然後把手放在梅妤的香肩上,隔 著輕紗我感覺得到下面滑膩如脂的肌膚,那觸感讓我心中不由得一蕩。 梅妤卻好像渾若不覺般,她按照我的吩咐照辦,挺直了纖細的腰肢,這麼近 的距離我可以看見,她從肩膀到腰間的那條弧線是如此的優美動人,那被細皮帶 束縛在襯衣內的纖腰盈盈不堪一握。由於是坐著的緣故,黑綢長褲緊緊貼在屁股 上,顯出一個桃心般的豐潤完美臀型。 她兩隻穿著裸色小羊皮拖鞋的玉足踩在踏上,裸色小羊皮拖鞋的頭部斜斜 的開了個口子,裡面露出白生生的纖巧腳趾頭,沒有做任何修飾的趾甲自然呈現 出淡淡的粉色光澤,隨著她玉足的用力向內微微收緊,像十朵潔白無瑕的玫瑰花 瓣在面前攤開。 我只覺得自己的褲襠有些發硬,忙搖了搖頭,收攝心神,指導著她開始拉動 把手。在我的親手調教下,梅妤很快就掌握了正確的姿態,她的划動一下下變得 有節奏起來。 那件米白色縐紗襯衫袖口已經拉了上去,露出兩截纖細潔白的手臂,一雙如 花瓣般細長白皙的纖手抓在握把上,隨著她手指的用力,白得透明的手背上青青 的脈絡依稀可見。她裹在黑綢長褲裡的如錐玉腿撐在踏上,隨著身體的前後移 動,那兩條纖長的美腿忽而伸長、忽而併攏,交替變幻著。 由於我們靠得極近,梅妤的後背不免偶爾會碰到我的胸口,她身上那股淡淡 的香氣隨著身體的運動變得越來越濃郁芬芳,那長及脖頸的光滑整齊的黑髮像絲 綢般抖動著,有幾滴晶瑩的汗珠順著細長的鬢角滑落,在她白玉般的細長脖頸滑 滾。 在做了6 組動作後,我建議梅妤休息一下。她估計也巴不得我喊停了,好像 逃跑一般迅速從坐墊上站起,是因為坐太久雙腿麻木了嗎,還是因為我們之間的 距離過於親近曖昧,我不得而知。 梅妤走到打開的窗戶邊喘息著,她用手撩了撩被汗液浸濕的黑髮,蒼白的臉 蛋經過恰才的運動,多了一層玫瑰般的粉紅,血液循環讓她的肌膚更有生機,原 本白紙般的臉色變得有活力起來。 「我說的沒錯吧,好的節奏可以讓你更省力。」我走到她面前,雙目直視著 她說道。 也許是剛才這一段交流,在她面前我變得更為自信起來,只穿著運動背心的 強壯上身靠得極近,7 的她大概只有到我的脖子附近那麼高,纖瘦窈窕的身子 在高大魁梧的我身旁顯得尤為嬌小。 「嗯。」梅妤答的聲音出奇的細小,有些不知所措的躲開了我灼熱的視線, 她的呼吸仍然較為急促,身上的縐紗襯衫被汗水浸濕了,隱約可見裡面穿著的黑 色文胸痕跡,以及縐紗面料上兩粒微微的凸起,在這個角度下我突然發覺,她文 胸托著的隆起比以往所以為的要更為高聳。 <.B.br /> 「高巖,你還在裡面幹嘛?」楊乃瑾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很恰巧的化解 了梅妤的尷尬。 我不動聲色的向門口那邊移動了兩步,與梅妤拉開了一段距離,梅妤則把自 己捲起來的襯衫袖口放了下來,等這些都做完後,楊乃瑾也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啊,媽媽你也在呀。」楊乃瑾見到母親,她很開心的拉著梅妤的手道。 「是啊,我剛才試了一下你爸爸的划船器,還好高巖幫我修好了。」梅妤朝 女兒溫柔一笑,玉臉又恢復了原本恬淡無波的表情。 「高巖,你忙了一身汗,還不快去洗洗,別感冒了。」過頭來她又細心的 吩咐我道,不過好像她並不願意我在女兒面前多做停留一般。 我點點頭,拿起襯衫向外面走去,到門口的時候我停了一下,過頭道: 「有空可以多練練划船器,梅姨。」梅妤沒有說話,只是了我一個很複雜的眼 神。 在洗澡的時候,我還在細細味先前在健身房裡的那一幕。我方纔的舉動可 謂是大膽至極,不但藉著練習划船器的機會與梅妤有了身體上的接觸,而且在她 女兒面前做出近似曖昧的舉動,但梅妤卻出乎意料的沒有拒絕,或者說她的拒絕 方式有些含蓄,含蓄到近乎軟弱與被動。 換在以往,自己肯定不敢這麼做,只要梅妤輕輕一個眼神,我在她面前就變 得縮手縮腳的,怎麼都找不到在其他女人面前揮灑自如的狀態。但不知為何,我 感覺梅妤近來給我的壓力大大減弱了,不知是憂心丈夫不可預測的未來,還是呂 江那邊不擇手段的行事方式,讓她疲於奔命卻找不出一條可行的途徑。 雖然她外表上還保持著堅強,但我卻知道她內心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自信了。 也許某一天,我可以打破她溫軟軀體表面的那層堅冰。之後呢?我嘴角不由得溢 出一絲笑容,內心暗自泛起了一絲綺念,那念頭隱藏在我心中已久。 從浴室裡出來後,楊乃瑾告訴我,梅妤讓我先去把車子發動起來,她馬上要 出門去一個地方,我遵照她的意思照辦了。沒讓我等太久,梅妤便行色匆匆的坐 上車子,我們一起朝市外的方向駛去。 梅妤身上帶著沐浴後清香,她白皙滑膩的皮膚上泛著紅雲,遠比往日更加美 麗動人。但她卻恢復了往日那種清冷自持的狀態,再也不見之前稍微流露的熱情 與活力,重新把自己封入那個完美的軀體內。我本以為藉著在划船器前的互動, 能夠改變我們之間的距離,但稍作嘗試後,我懊惱的發現,自己依然被她的氣場 給懾住了。 就這樣,我們沉默著到達了目的地。車子駛入郊一處僻靜的果園,這裡看 上去好像是某個單位的培訓中心,但門口卻有荷槍實彈的警察把守,我們在園中 一個兩層小樓前停了下來。 小樓底層的大廳裡站著幾個男人,他們身上穿的制服我一看就認了出來,屬 於曾經在法庭上與律師團對抗的那一方。他們指示梅妤上二樓去,卻在樓梯口攔 住了我。我雙眉一豎,正想發作,卻被梅妤攔住,她溫柔的捏了下我的手,用眼 神示意我沒有關係。我看她成竹在胸的樣子,只好搖搖頭留在大廳,任由她一個 人上了二樓。 我有些無聊的等著,一邊抽煙一邊在大廳裡踱步。還好梅妤沒有讓我等太久, 當我抽完第五根煙後,她就從樓上下來了。梅妤一臉嚴肅的表情,對我做了個手 勢,我們迅速乘車離開了這棟小樓與果園。在車子將要出門的時候,我看見一輛 長方形的金盃中巴停在門口後面的陰影中,車身上面用藍色油漆寫著「囚車」兩 字。 在車上,梅妤幾乎不說話,她鳳目直盯著前方,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我不知 所以,只好悶著頭開車,直到到家中,才按耐不住好奇開口詢問。 梅妤沒有理我,她徑直走進書房,坐在羅漢床上。她拿起桌面上的一疊報紙 遞給我,我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在她對面坐下,將報紙湊在眼前一看。 「三港集團收購東方建設,淮海首富成就地產帝國。」幾個碩大黑體字下方 的配圖裡,西裝革履的呂江與一個瘦削男子手握手面對著鏡頭,那個戴眼鏡的男 子應該就是接替楊霄鵬職務的陳鐵林,帶著眼鏡的他矮小乾瘦,神情舉止顯得很 是謙卑;呂江比站在身邊的陳鐵林整整高出了一個頭,他油光珵亮的大背頭向後 梳著,高挺的鷹鉤鼻下掛著傲慢的笑容,臉上一副志得意滿的神情,好像一切盡 在掌握之中似得。 報道中提到:三港集團近日已與淮海市國資委達成協議,以6億人民幣的價 格收購市國資委持有的48.6% 的股份。由於之前三港集團已經在公開市場上收購 了超過四成的股份,此次交易完成之後,三港集團將可完全收購東方建設的所有 股份。三港集團作為淮海市地產業的領導者,在吞併排名第四的東方建設之後, 將打造一個土地儲備雄厚的行業巨艦,僅僅是當年的年銷售額就將達到千億,屆 時可躋身國內一線地產巨頭之列。 我翻了幾下,今天報紙上絕大部分的消息都被呂江和這場交易所佔據,就連 文藝塊也不例外。 「在費蒙特大飯店舉行簽約儀式熱烈而又隆重,不但來了淮海市分管經濟的 副市長,政商兩屆的名流更是蜂擁而至。簽約儀式啟動前還安排了表演環節,由 著名女高音歌唱藝術家夢蘭女士獻唱了《春風萬里紅旗揚》,為整個儀式染上了 一層濃厚的人文色彩和歡樂氣氛。」配圖裡的女人我並不陌生,久違了半年的夢 蘭一副盛裝打扮,一條綴滿華麗碎鑽的長裙裹在她曲線曼妙的肉體上,厘米的 高跟鞋讓她顯得挺拔了許多。從圖片上看她的表情也是充滿了春風得意的色彩, 看來應該是之前的歐洲巡演出很成功,或許是呂天的傷勢得到了有效的治療。 總之,呂家的一切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彷彿天底下的好事都讓他們佔盡了。 「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看完報紙,我抬起頭不解道。 「呂江對東方建設的覬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由於我們是國企的性質, 之前他在散戶手中收購的些許股份根本構不成威脅,而如今搬掉了外子這塊大石 頭,他終於可以一口吞下這塊肥肉了。」梅妤微微歎著氣道。 「他選擇這個時間公佈消息,很明顯是在向我們展示自己的實力,而監管部 門從上到下一路為其開綠燈,也證明了他在這裡手眼可通天,這一切都是為了告 訴我們,他有能力摧毀我們,我們毫無抵抗之力。」我嘗試著分析呂江行為背後 的邏輯。 梅妤點點頭,不知是贊同我的分析,還是同意我們不是呂江的對手。她突然 問道:「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去那裡嗎?」我沒有開口,只是目帶疑問的看著 她。 梅妤卻沒有立即答,她坐在書房中那張羅漢床上,一隻手托腮,另一隻手 習慣性的在書桌上有節奏的輕敲著,直到我快要厭倦了那敲擊聲,她才輕啟玉唇 告訴我先前發生的事情。 通知是由梅妤在大學時的老師,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送來的,他告訴梅妤這 是市司法系統的某一位高官的意,他希望梅妤可以跟檢方來一次私下的會談, 讓雙方為這件案子另外一個解決途徑。 於是,梅妤跟我按著指示來到了那個偏僻的培訓中心,並在他們要求下,單 獨與另外2 人做了會面,在場的除了梅妤信任的那位教授外,另一位高官原來是 市檢察院的檢察長。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說的嗎?」梅妤手指的敲擊並未停下。 我搖搖頭,等著她動揭示答案。 「他們說,這場官司再打下去,我們輸的幾率基本上超過九成。」梅妤苦笑 了下,繼續道。 「雖然我很不情願,但是我實在拿不出信心否認。」梅妤的鳳目中頭次出現 一絲軟弱,好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無能為力。 「然後,檢察長提出了一個建議。」梅妤的黛眉微微蹙了起來。 「什麼建議?」我揚眉問道。 「簡單點說,如果外子承認檢方提出的所有控訴的話,議庭會在之後的量 刑中給予減輕刑罰。他們並且保證,會在外子入獄後安排立功表現機會,提前獲 得假釋或保外就醫。」梅妤的話語依舊十分冷靜,她有條不紊的跟我解釋著那些 陌生的法律名詞。 「按照檢方的述求,如果庭審失敗的話,外子至少要被判處無期徒刑;但是, 如果答應他們這個交易的話,檢方可以將刑期減到二十年,再加上後續的一系列 操作,只要坐七年左右的牢,外子就可以獲得自由了。」梅妤說完這個交易的內 容後,我們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屋內只聽得見她指節的敲擊聲。 「你會接受這個交易嗎?」我終於開口問道。 「如果是你的話,你怎麼想?」梅妤反口問道。 「我不是當事人,很難設身處地的思考。」我有些為難的避了這個問題, 但事實的確如此。 「當我還在持刑一庭工作的時候,曾經見識過很多這類的案子。」梅妤雙 目注視著桌面上細長白皙的纖手,自言自語道。 「基本上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官員,因為犯了經濟錯誤被紀檢部門盯上了,當 他們被送至法庭公訴的時候,該有的證據和口供都很齊全了,所以說審判其實很 容易的。」「但是,其中還是有一些案情不是很明晰,存在證據不足的現象,但 檢方是不可能承認自己會失敗的,這時候私下交易就在所難免了。」「通常來說, 接受了交易的犯人基本上結果都不錯,雖然他們的罪名可能要背負一生,但畢竟 可以較快就獲得自由。」梅妤略帶自嘲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下。 「站在法院的立場我們基本是保持中立,不鼓勵也不反對檢方的這種行為, 沒想到有一天我也得面對這種局面。」「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如何選擇。」我 冷靜的答道,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其他法子了,楊霄鵬的命運只能寄托在那一紙 交易上。 「不,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敲擊聲突然停住了,梅妤的聲音裡帶著些 許彷徨,讓我感覺有些意外,她一向的果斷哪裡去了? 「我們家是一個法律世家,先父當年畢業於東吳大學法學系,後留學英美並 獲得法學博士學位,是當年享譽中外的法學名家,解放後他長期擔任市法院院長 直至退休。」梅妤放在桌面的雙手交叉在一起,那細長白皙的纖指就像水仙花瓣 般優美。 「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和之後的求學經歷,都讓我對法律有著一種天生的信仰。 法律是維護秩序的基石,法律是追求正義的利器,法律是保障公平的秤桿。我相 信法律,我愛法律,因為它是完美的理性價值的體現。」說到這裡時,梅妤那對 清澈見人的鳳目中流露出了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華,但很快就黯淡了下來。 「可是在實踐中,我目睹了太多把法律視為工具的人,他們雖然掌握著法律 賦予的權力,但並不真正信仰法律的價值,他們只是藉著這個名義為自己謀取利 益。」梅妤的語氣有些淒涼灰暗,但我從她眼中看到的卻是蓬勃的熱情。 「當我明白司法系統固然存在的問題,是我個人無法解決的時候,我選擇了 離開。我不想玷污自己,不想看我深愛的東西被扭曲醜化,所以我選擇了逃避。 儘管我離開了司法一線,但我一直堅守著對法律的熱愛。」梅妤的雙指緊緊相扣 著,那白的透明的皮膚下方可見青青脈絡,出賣了她內心的焦躁不安。 「可是,命運跟我開了個玩笑。我一直想要逃避的東西,今天卻冷冰冰的擺 在眼前,讓我不得不面對。」梅妤輕搖著臻首,她的話音雖然很細,但我卻聽得 出裡面蘊含的苦痛。 「我應該怎麼做?讓外子承認莫須有的罪名,然後換取減刑與假釋?這樣的 話,人固然是獲得了自由,但是他之前所努力過的一切都要毀了,無論如何在別 人眼中,我們一家就是貪污腐化的罪犯,這讓我們走出去如何抬得起頭呢。 梅妤的聲音變得急促不安,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情緒波動如此之大,在沉重的 壓力與殘酷的現實面前,這個一向理性睿智的美人失去了冷靜自持「我們兩家上 一輩都是清清白白的,到了我們手中反而讓家族蒙羞,這麼能讓我心安。更何況 瑾兒還年輕,她要背負的時間比我們長多了,這個污名是要背一輩子的呀。」梅 妤如編貝般的玉齒緊緊咬著下唇,好像要把薄薄的唇線咬出血般。 「可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外子受苦,讓他在牢獄裡就這麼過完下輩子。 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從來沒有受過什麼挫折,那種環境他挨不了多久的,我實 在不忍心啊。 梅妤很用力的搖了搖臻首,好像在否定自己先前的一切般,她喃喃自語,好 像對著空氣說道。 「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我能使用的手段都使用過了,我能利用上的人都利 用上了,還要我怎麼樣,我該怎麼辦才好……」我看著面前這個一向仰慕的清冷 美人陷入矛盾與痛苦之中,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和心痛之感,這種感覺只有 先前在面對著白莉媛出軌事實時才出現過。我想要幫助她,想要安慰她,想要為 她解下重擔,但我卻不知如何做是好。 「梅……」我想要伸手放在她的肩上,但她卻敏感的避開了我的手。 「讓我安靜一會兒吧……謝謝……你。」梅妤的聲音又變得冷冰冰的。 我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朝門外走去。 在我關門的那一霎,頭看見梅妤依舊端坐在桌前,她雪白纖細的雙手緊緊 的捂在光潔的玉臉上,讓人無法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六十八章) 時間過得飛快,無論我們是否情願,楊霄鵬案再次開庭的日子已經來臨。一 大早我就駕車將梅妤母女倆送至華匯法院。 相比起上次寥寥無幾的媒體報道,這次國內新聞界吸取了教訓,早早就派出 記者和攝像機蹲守在法院附近,一大排的長槍大炮對著法院門口架了起來,從他 們背心上的LOGO看都是國內一線媒體,還有兩輛衛星直播信號車停在門口。 不過,院方估計是吸取了上次被薇拉su鬧庭的教訓,採取了更加嚴格的防備 措施,對媒體的審查也大大加強了。而原本可容納人左右的審判庭,今天卻不 對外開放旁聽,只有梅妤和楊乃瑾被允許入內,我作為楊家的非直系親屬則被排 除在外。 看著梅妤他們進入審判庭後,我只得轉身返自己車上,打開之前楊乃瑾帶 來的Macbook ,插上3G卡,連上絡,瀏覽起上的庭審直播起來。 這次法院方面,針對媒體的報道採用了雙管齊下的措施,一方面放寬了進場 報道的記者數量,另一方面還與多家作開設了上直播,而楊乃瑾所在的單位 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叫做絡直播,但實際上並沒有給出審判庭的實時視頻畫面,而是專門 做了個頁用於文字直播,庭審的消息更新很慢,估計要延遲分鐘左右,不過 我並沒有很在意這些,因為在出發前我已經大概知道結果如何了。 經過一周的權衡與考慮,梅妤終於做出了艱難的決定。也就是同意檢方提出 的交易方案,犧牲丈夫的名譽與自己的價值觀,用來換取未來十幾年的自由。當 然庭審的程序還是要進行的,只不過這次看不到朱嚴兩位律師的表演了,也不會 有訴辯雙方的針鋒相對、唇槍舌劍,梅妤將作為丈夫的辯護人出場,但今天的庭 審只是簡單的走個場罷了。 看著頁上跳動出的一條條文字,我心中不由得為梅妤感到惋惜,以她優越 的成長環境和追求完美的性格,要做出這個決定是極為不易的,這等同於否定自 己之前的信仰,並親手給自己與家族臉上抹黑。這對於她來說是一種多麼大的犧 牲啊,可是為了自己丈夫的自由,她又不得不這麼做。 頁上的內容更新得並不快,但是庭審的程序進行得卻順利,因為一切都是 設計好的,法庭需要的只是一個結果罷了。差不多過了3分鐘左右,頁上滾動 的文字表示,楊霄鵬已經在庭上承認檢方的所有指控,法庭將休息分鐘左右, 然後立即開始宣判。 我點了根煙,無聊地等著那個已經設計好的結果,心裡想著明天各媒體的頭 條會怎麼寫呢?是稱讚檢方的鬥智鬥勇獲得了勝利,還是楊霄鵬畏罪自供名副其 實。或許在流媒體上楊霄鵬已經被鎖定成罪犯了,但之前絡輿論界一直同情 楊家的支持者會怎麼看呢,他們所相信的無辜者居然自行招供了,這對於民們 的正義觀不是個莫名的諷刺嗎。 等我抽完這根煙,頁上還沒有跳出新的消息,我有些詫異的刷新了好幾遍, 但此時頁好像承受了很多壓力一般,遲遲沒有給出反應。正當我準備放棄,再 去點另外一根煙時,頁上突然跳出了幾行字:「楊霄鵬招認所有指控,法院判 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沒收全部非法所得。」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識再次刷新了幾次頁,但屏幕上顯示的 那幾行字卻絲毫沒有改變,好像一群戴大簷帽的法官用冰冷的口吻宣告楊霄鵬的 命運般。 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可不是原先預設的結果,一切不是都已經按照交易去辦 了嗎,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難道法庭裡發生什麼差錯了,還是直播的站出 現了技術故障? 窗外出現一陣騷動,我抬頭望去。只見好多記者正急哄哄的往法院門口跑去, 他們已經在這裡守候多時了,現在肯定是得到了的消息。我看了下時間,庭 審開始到現在已經 個半鐘頭,這個時候梅妤她們應該會出來了。 果不其然,等我下車後,法院門口已經被聞訊趕來的記者圍了好幾層,在人 群當中的梅妤母女很是顯眼。楊乃瑾一頭長髮在頭頂綁個結,身穿一套黑色修身 運動衛衣與運動褲,雖然清麗的小臉上戴著副墨鏡,但從不斷抽動的嘴角可以看 出,她此刻的情緒極不穩定。 梅妤一身成熟幹練的修身黑色套裝,她的鳳目裡沒有了往日的從容,清瘦的 玉臉繃得緊緊的,那是一種強裝出來的冷靜,但儘管如此,她面對記者們層出不 窮的追問,依然有條不紊的應著。 「梅女士,請問你對法院的判決結果有何看法?」 「我認為法庭量刑過重,我們保留上訴的權利。」 「請問楊霄鵬有沒有受到什麼壓力,為什麼他會轉口認罪?」 「這個案子從一開始,我們一家就承受著極大的壓力,我相信我丈夫是無辜 的。」 「楊霄鵬為什麼拖到現在才招供,他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檢方捉到了。」 「無可奉告。」 一隻隻帶著媒體標誌的麥克風伸了過來,七嘴八舌的打探他們想要的消息。 這些記者們就像餓狼見到流血的獵物一般,貪婪的圍住已經受傷滴血的獵物,試 圖在她們的軀體上再分食幾口。絲毫不考慮梅妤母女倆此刻的感受,好像他們面 對的不是當事人家屬,而只是為媒體報道消息來源的工具。 楊乃瑾低著頭躲避記者伸過來的麥克風,緊緊抓著母親的胳膊瑟瑟發抖,就 像一隻無辜的小羊羔般。梅妤雖然臉色極為難看,但仍強行克制著情緒,只是用 胳膊保護著女兒,全無血色的薄唇抿得緊緊的,輕輕搖頭表示拒絕,不再搭理記 者的任何問題。 「讓開,讓開,這個時候不要打擾人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伸手分 開人群,對付這些記者我使上了一點氣力,很快人群被我推開了一條狹道。我走 到梅妤母女面前,一隻手摟住楊乃瑾,另一隻手擋在她們面前,簇擁著她們向外 走去。 「操,滾開點。」「你們是不是人,有點同情心沒有,能尊重一下家屬嗎?」 我直著嗓子推搡著,雖然我戴著墨鏡,但是魁梧的身材,與凶悍的神情無不令人 生畏。記者們雖然一個不情願,但也只好口裡小聲咒罵著給我讓出一條路。 我簇擁著兩個女人上車時,楊乃瑾已經渾身像篩子般顫抖個不停,我立即發 動車子開了出去,後視鏡裡還能看到一堆記者拿著照相機拍個不停。 車子一開動起來,楊乃瑾已經淚如雨下,梅妤在後排緊緊的摟著她,嘴中輕 聲的安慰著女兒,雖然她語調還是那麼的溫婉,但我卻看出她此刻心情極為的紊 亂,只是強忍著不在女兒面前裝出堅強。 我以極快的速度驅車到梅宅,路上我一直沒有發言詢問太多,這個時候我 只能保持沉默不去打擾她們,因為此刻兩女的情緒都極為不穩定,那個可怕的噩 耗如同雷霆般擊落在楊家人的頭上,讓原本就風雨飄搖的梅宅更為不安,而我又 能做些什麼呢? 楊乃瑾的病情又反覆了,父親被判處無期的消息徹底擊倒了她,她整日躲在 房間裡不肯出門,三餐都只能送到臥室去,但她卻沒有吃多少。這讓我與梅妤憂 心忡忡,但又束手無策。 但更讓我擔心的是梅妤,從法院來之後,她一直忙於上訴等事宜,根本沒 有見她停下來的時候。但我知道這些舉措只是聊盡人事而已,對方既然敢冒大不 韙的撕毀協議,必定不會留下任何機會給你反擊,楊霄鵬的刑期就如同上釘釘 般,實的不能再實了。新聞媒體上對楊案的報道連篇累牘,除了質疑公訴方在辦 案過程中存在非法手段外,大部分人都認為楊霄鵬的罪名已成事實,畢竟誰也不 能否認他本人招供的效力。 梅妤雖然外表纖弱柔美,內心卻是個不服輸的人,雖然明眼人都知道翻案的 幾率微乎其微,但她還是固執的要再盡一把力。只有我明白梅妤這麼做,不僅是 為了丈夫,也是為了她自己,因為只有把自己投入忙碌的工作之中,她才能暫時 忘卻丈夫的不幸,才能在受打擊頗深的女兒面前展示自己的堅定,並以此來換的 些許心靈上的平靜。 可是,梅妤雖然有一顆鋼鐵般的心臟,但她的身體卻不是鐵打的,奔波與勞 累再加上心靈上的極大負擔,她原本就很清瘦的身子越發的削瘦下去,我經常看 到她獨自一人呆在書房裡,直到很晚了那裡的燈光都沒有熄滅。 這些我都看在眼中,我心裡暗自為梅妤母女感到難過,我想幫她們做些什麼, 但卻又遲遲下不了決心。直到某天晚上,在陪楊乃瑾聊了一會兒,哄得她入睡後, 我緩步從三樓下來,正要到左邊的客房中時,看到書房的門縫底下依舊隱隱透 露著光線。 我心中一動,一股莫名的東西驅使著我轉身向右走去。站在那扇暗紅實木大 門前躊躇了一會兒,我伸手正要敲門,卻發現這扇門只是虛掩著,厚重的大門輕 輕地被推開,質地優良的軸承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偌大的書房裡空蕩蕩的,天花上的燈並沒有打開,只有那張大書桌上的台 燈點著,透過紗紙把柔和的光線打在書桌周圍一圈地方,也照亮了坐在羅漢床上 那個窈窕淑雅的美人。 梅妤正襟端坐著,那兩條細長的白胳膊放在桌面,正藉著檯燈的光線仔細閱 讀手中的文件,她顯然極為認真專注,以至於我走到她面前都沒有發覺。 我沒有出言驚擾她,只是靜靜站在桌前的陰影中,看著燈光下這個讓我仰慕 不已的女子。 她穿著一條黑色桑蠶絲長裙,樸素無華的面料上用白絲線繡著一朵朵淡淡的 菊花紋路,原本就很寬鬆的式樣覆在她瘦瘦的身子上,更顯得弱不禁風楚楚可憐, 橢圓形的領口上方露出兩截潔白優美的鎖骨,再上去是如天鵝般細長的脖頸,以 及那張清瘦可人的瓜子臉,兩道斜斜挑起的黛眉微微蹙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架在 細長筆挺的瓊鼻上,齊肩短髮斜斜的蓋住光潔的額頭,讓人看不清她那對美麗的 眸子。 過了好一會兒,梅妤好像看得有些累了,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文件,順手摘下 金絲邊眼鏡扔在桌上,伸出如水仙般白皙柔軟的纖指按在眉心細細揉著,桑蠶絲 長裙的袖子向下滑落,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瑩白手腕,那柔腕上套著副通體如春 水般碧綠的翡翠玉鐲子,玉鐲子已經掉落到到手肘一半的位置,可見她近日來更 加消瘦了。 梅妤不經意抬頭,那對黑白分明的鳳目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她這才發覺 我的存在,一直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些許,蒼白的薄唇上擠出一絲勉強的微笑道 :「我剛才一定是睡著了,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我剛從樓上下來,看屋裡燈還亮著,所以……」我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卻 不知說些什麼是好。 「嗯,我還有些文件沒看完,習慣晚睡了。」梅妤的態度倒是很輕鬆,可能 她也希望有人可以與之交談吧。 「瑾兒睡了嗎?」梅妤關切的動問道。 我點點頭表示肯定,楊乃瑾今日來睡眠極差,每天都要人在一旁陪伴才能入 睡,而且她睡眠極不安穩,我得等她睡得深一些,才能抽身走開。 梅妤又問了一句:「她情況好些了嗎?」 我沉默不語,楊乃瑾的身體並沒有多大毛病,她的問題要是心理上,但這 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我能做的只是陪伴而已。 梅妤看懂了我的眼神,她沒有繼續再問,只是稍稍向後靠在了織錦靠墊上, 然後上雙眼輕歎了一聲。我從未見過她如此情緒低落的樣子,她的膚色原本就 極白,此時在燈下卻白得嚇人,好像她的生命力都隨著法庭上的那聲判決而被抽 離般。 「梅姨……我……」 我向前踏了一步,喉嚨裡發出的聲音低沉而又糾結,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般。 梅妤好像沒有聽見我的話一般,她那長長的睫毛蓋住了鳳目,抿緊的薄薄雙 唇毫無血色,可能她真的累了。 過了半響,她才有些倦怠的抬手道:「沒事的,高巖。我只是想自己靜一會 兒。」 「放棄吧,這些都是沒有用的。」我咬一咬牙,下定了決心,把一直盤踞在 心頭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們是一群不擇手段的人,用法的手段我們贏不了的。」 「我又何嘗不知,但事關外子的自由與家族的名譽,我又怎麼能束手就擒呢?」 梅妤有些艱難的搖了搖頭,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 「沒有用的,他們吃進去的東西不會吐出來,你也看到他們的做法了。商場 上贏不?a href='/qitaleibie/situ/' target='_blank'>司徒璺苳W率鄭uㄍд脅煌□馱諭б庀率鄭雪鬼綺還菃諵礙Q硐率鄭?br /> 我們越是反抗他越會下毒手。」我直截了當的對梅妤說著,一邊激烈揮動著雙臂, 語氣與姿態帶著強大壓迫力。 「那你要我怎麼辦,我們就這麼束手就擒嗎?」梅妤不適應的避開了我的眼 神,她有些軟弱的答道。 「當然不,我們要面對現實。」我在梅妤身邊坐了下來,這張羅漢床面積足 夠大,她也沒有很在意這一點。 「現實,什麼是現實?」梅妤兩道高挑的秀眉蹙了起來。 「現實就是,正面你是無法贏的,無論你再怎麼努力,用盡方法手段,你贏 不了的。」我雙目直視著她,看著那對黑白分明的眸子道。 「你相信法律,但是法律是由人決定的;你相信理性,但理性只會讓你束手 束腳;你重視榮譽,但如今榮譽一文不值。」我的眼神隨著話語越發銳利起來, 梅妤這次並沒有避開視線,她只是靜靜看著我,像是頭次認識我一般聽著。 「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呂江他們能夠屢戰屢勝,不是因為他 們懂法律,不是因為他們更理性,更不用說榮譽什麼的。」我的話有些粗獷,用 語也談不上規範,但言語裡卻有難以否定的自信與說服力。 「他們掌握了權力,他們掌握了金錢,他們手中還有整個暴力機關。有了這 些,他們就可以用權力去脅迫,用金錢去收買,如果這些都不管用的話,他們就 會撕下面具,赤裸裸的使用暴力。」我心平氣和的說著,既不激動也不憤怒,我 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而已,雖然這個事實很冷酷。 「他們能贏是因為他們更強。」我一字一頓的說完最後一句。 這個結論無疑很功利而又現實,但從梅妤的表情來看,我的話已經對她起到 了效果。 「你還覺得,自己可以抗爭下去嗎?」看她默不作聲的樣子,我又反問道。 「不,我的意思……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梅妤有些語 無倫次的說著,她的臉色越發慘白驚人,神情已失去往日的鎮定自若。 「你知道的,你應該知道的,你只是不想面對而已。」我突然把聲音放緩, 用一種極為溫柔的語調慢慢說道。 「我……」梅妤輕輕咬著下唇,她的目光浮游不定。 「楊伯伯已經不來了,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為他復仇?」我一邊說著,一 邊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纖手,動作自然到彷彿我們就像一對同齡的男女,並不存 在著年齡與身份上的差距。 「復仇?」梅妤抬起臻首,有些驚訝的問道。她已經被我表現出來的氣場給 壓制住了,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柔腕已經被面前這個男人納入掌中,而且這個男 人還是她女兒的男朋友。 「是的,復仇。」我嘴裡重複著,手中卻穩穩的握住她的柔荑,她的纖手五 指顯然更加瘦長,沒有白莉媛那種豐腴的感覺,但光滑柔軟的觸感一點都不遜色, 只是手上的溫度太低了,初入手有些冷冰冰的,好像握住玉石一般。 「把他們虛偽的面具撕碎,把他們的罪惡揭露於陽光之下,把他們強加給你 的屈辱、不公與傷害一一報到他們身上,這就是復仇。」我一字一頓的堅定說 著,毫不掩飾自己對復仇的渴望,因為我們擁有相同的敵人。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只是對我這麼說而已?」梅妤仔細的端詳著我的臉, 好像是像從我臉上看到一些她想要的東西般。 「有什麼別嗎?」我面色沉靜如水,反口問道。 「你這麼年輕,為何思想會如此黑暗?」梅妤的眼神裡流露出思的神情。 「我是個男人,我經歷的事情並不比任何人少。」我坦率的看著她,但答 卻很簡練,我相信自己所展示出來的已經足夠了。 梅妤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她若有所思道:「你知道我為什麼當初會答應這個 交易嗎?」 「為什麼?」我不知她為何會提起這件事,有些奇怪的問道。 「那次我們去郊外與檢方碰面,其實那天我還見到了另一個人。」梅妤緩緩 道來,她這是第二次提起這件事了,好像她還對我隱瞞了什麼。 「什麼人?」我當時被擋在了樓下,所以並不知道他們會面時的情況。 「外子。」梅妤從唇中輕輕吐出這兩個字,我頓時聯想起在那個培訓中心門 口看到的囚車,原來如此。 梅妤好像看得出我想說什麼似得,她自然而然的繼續說了下去。 「我見到他的時候也很驚訝,因為自從上次開庭後,檢方便不允許我們探視 了,所以我有半個月沒有見到外子了,而且他們還慷慨的讓我們單獨談了一會兒。」 「從那天外子的穿著與神情來看,他們近期對他頗為客氣。果然一開口我便 發覺有變化,外子對檢方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他站在自己角度重述了遍交易 的好處,從他的表達來看,檢方這個方案對於彼此都是雙贏的結果。」梅妤唇邊 泛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認為我們的勝算太小了,與其承擔將來敗訴的後果,不如答應這個交易, 我們自己受點委屈就算了,重要的是將來還有重逢的機會。」 「我能夠理解外子的想法,他一輩子都是順境過來的,從求學到事業到家庭 皆是如此,從來沒有遭受過什麼挫折。一方面是他家族的力量,另一方面也是他 本人的努力,像監獄這樣子的地方不是他能夠呆的下去的。」梅妤的目光轉向了 別處,我看得出她內心中的糾結與痛苦。 「但我最擔心的就是,檢方雖然開出了交易條件,但我對他們是否會兌現這 個問題卻沒有把握。根據我在機關多年的經驗,對於嫌疑犯的誘供和騙供是檢方 常用的手段,而在現有的法理基礎上並未限制這類行為,況且這種私下的交易並 沒有法律支持,完全得看檢方是否遵守承諾。」梅妤說到此處,苦笑了一下,好 像不敢相信自己所說的一般。 「不過外子對於這點並不是很擔憂,他們找出了外子在大學時的黨委書記來 勸他,外子當年就是在他介紹下入黨的,之後他曾經任分管商業的副市長,此人 一向對外子頗為賞識,並且提拔重用他。」 「外子的父親是老紅軍出身,解放後長期在軍任職,他們家根正苗紅,從 小很重視對孩子的培養。他在大學時當過團委書記和學生會席,畢業後很快進 入黨政機關工作。可以說,他一路走來都是順風順水的,在事業上的進步速度超 過同齡人太多,雖然之後改任國有企業領導人,但他心中對於組織的信仰是極為 堅定的。」梅妤靜靜的說著,她的語氣平和寡淡,好像只是在轉述一個事實,並 不涉及對事實的評價。 「所以,當他的老領導也是老上司,8多歲老態龍鍾的老黨員,在他面前以 黨性和個人名譽做擔保,向他保證檢方會兌現這個交易的時候,外子僅有的一點 疑心也隨之消失了。」 「哎,在利益面前有什麼事可以保證的,尤其是涉及到政治因素的承諾,在 這類人物眼中一文不值。」我有些感慨道,楊霄鵬實在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像那種在官場政治裡摸爬滾打出來的人,隨口做出的承諾就像吃飯睡覺一般 簡單,但要讓他們遵守承諾,只能聽天由命了。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別人的承諾 之上,這等同於空手進狼窩勸狼不要吃肉一般可笑。 「呵呵,他不但很相信這位老師,而且還用組織慣用的話語來說服我。在他 心目中,一直認為自己的遭遇只是個錯誤,組織只是被部分壞人所蒙蔽罷了,而 當一切都水落石出後,組織將會還他一個公道的。」梅妤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好像對丈夫的話並不那麼深信不疑。 「他的信仰是那麼的純潔與堅定,讓我無從反駁,況且對於他的成長歷程來 說,我的反駁也顯得蒼白無力。就這樣,我從那裡來了,帶著一份我無法拒絕 的交易,還帶著外子對我的勸說。誰能想得到,我要保護的人會與加害他的人一 起勸說呢?」不知何時,她已經將纖手從我掌中抽出,她雙手緊緊的按在自己的 胸口,好像在質問自己一般。 「於是,我妥協了。我讓外子承認了他沒有犯過的罪行,我放棄了自己一直 以來堅持的信仰,我甚至讓雙方的家族都蒙受了不白之冤,可是我換來了什麼呢?」 梅妤長歎了一口氣,她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我其實早就猜到這個結局了,他們的手段我很瞭解,因為我曾經也是其中 一員,但是我別無選擇。」梅妤的目光既看著我,又好像完全沒有看到我一般。 「無須自責,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你負擔的東西太多了,那不是你一個人 可以承受的。」我用最溫柔的語調輕輕說著,目帶憐惜的看著她。 「最讓我難以接受的不是這個,而是……」梅妤輕咬了下薄唇,她已經習慣 了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要傾吐出內心的真實感受對她是件不容易的事。 「我一直很愛我的丈夫,他是我所見過最完美的男人。我的理性讓我不能接 受任何的不完美,我們最終走到了一起。結婚後我退出仕途,因為我認為一個完 美的女人就應該相夫教子,在男人身後為他打理好一切,做一個出色的賢內助是 最好的選擇,之後我們又有了瑾兒,她給我帶來了更多的快樂,這一切更加堅定 了我的信念。」 「他的事業蒸蒸日上,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我們有一棟大房子,房子裡的 傢俱裝飾都是我們一起挑選的,我們喜歡歌劇、音樂、紅酒等等,共同的愛好與 審美讓我們毫無隔閡。我從未覺得自己會遇到其他人,霄鵬是最適我的,我也 深深的愛著他。」談起自己的婚姻,梅妤臉上流露出一種獨特的神情,這種神情 我曾經在白莉媛臉上看到過。 「可是,我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多麼可笑,所謂的完美與理性。呵呵,他 們根本不能幫到我,而且也不存在真正完美的理性。」梅妤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又好像在嘲笑命運的安排一般。 「當我看到自己深愛的男人,相伴十幾年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在黑暗與權 勢面前束手無策,他就像一個失敗者般屈辱的求饒,或者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 總之,這一切都打破了我的幻想,我的完美。」她從羅漢床上站了起來,有些激 動的在屋內走著,雙手難以抑制的舞動,好像要將心頭壓抑已久的情緒宣洩出來 般。 「我自以為的完美只不過是個泡沫,一戳就破的夢幻泡沫,根本經不起風雨 的考驗。可是我為之付出的太多了,我的青春,我的事業,我的愛情。」梅妤走 到了書房的窗前,她打開了窗戶,冰冷的風灌入溫暖的室內,但她卻屹立於窗前, 好像在呼吸窗外新鮮的空氣一般。 「這些年來,我為了操持這個家,心甘情願的做他背後的女人;我為了自己 的幻想,全心全意的將他塑造成完美的丈夫;可是結果換的卻是這個結局。」 梅妤對著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語道。 或許是多重打擊造成的刺激,或許是我從容不迫的存在讓她得到了放鬆,或 許是這冰冷沉默的夜晚給人的錯覺,這個向來以智慧與理性自持的女人,終於卸 下了她包裝得嚴嚴實實的外殼,露出了她內心中那一塊柔軟的地方。 「呵呵,我原以為我嫁了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但事實證明我錯了。」梅妤的 話音中帶著淡淡的失落,也有幾分難以抑制的憂傷。 她背對著我站著,那件黑色桑蠶絲長裙被夜風吹動著,裡面曼妙窈窕的身段 隱約可見,我不由自的緩步走到她身後,看著她裙腳下方露出的一截雪白如玉 藕般的小腿,以及踩在裸色小羊皮拖鞋內纖細渾圓小巧的腳踝。 她的身高只到我的下巴附近,或許是不用直面她的雙目,從背後看上去她是 那麼的纖瘦弱小,要不是髮型與身高的緣故,看上去與楊乃瑾並無多大差別,她 其實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呵。 「不用擔心,還有我呢。」我輕聲的在她背後說出這句話,不知為何,我突 然間有了一股勇氣。 「你?」梅妤好像並沒有聽明白般反問道。 「真正的男人不會讓女人為他去拋頭露面的,你已經強撐太久了,為什麼不 卸掉強硬的外表,讓自己復原本的樣子呢?」我柔聲說著,一邊把一隻手放在 了她的肩上。 我的手掌就扶在她的肩上,透過輕薄的桑蠶絲面料,可以感覺掌心中那圓潤 纖瘦的肩胛骨,她的身子應該有多瘦啊,但她的肌膚卻是那麼的嬌嫩滑膩。 「真正的男人……」梅妤好像觸電般輕顫了下,但她卻沒有做出更多反應, 此刻我們之間的距離有些詭異。 我手掌輕輕的在她肩上滑動著,夜風將她的齊肩短髮吹起,像絲綢般的秀髮 甩在我的臉上,弄得我有些癢癢的,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氣就像她本 人一般,冷幽幽的,但卻沁人心扉。 髮梢拂動間,露出她雪白頎長的脖頸,就像一截洗得乾乾淨淨的白藕般秀氣, 我忍不住俯下身子,將灼熱的雙唇貼在那段白藕上,在她的耳根邊上喃喃自語道。 「讓我來保護你吧,你是一個完美的女人,你需要的不是完美的男人,而是 一個強大到足以保護你的男人。」 我的話語與動作都極盡溫柔,但我的動作確是那麼的膽大妄為。我忘記了自 己的身份,梅妤卻好像也沒有堅持自己的立場,她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動彈不得, 任由我對她的玉體輕薄無禮。 順著我的手臂動作,梅妤身子已經被我轉了過來,她不堪一握的纖腰已經落 入了我的掌心,她瘦削窈窕的身子已經貼在了我的身上,隔著桑蠶絲面料可以感 受到裡面滑膩的肌膚,她的身子有些發熱,我感覺得到。 這個自己無數次幻想過的玉人,現在就在我的懷中,她是那麼的瘦弱無助, 就像一隻毫無抵抗能力的小羊羔般。她的雙手按在我的胸膛上,但細長胳膊上的 氣力小的可憐,她素淡可人的小臉微微後仰,一對鳳目中映射出的不再是淡定自 如的光芒,而是充滿了驚懼與不安,還有一絲絲的糾結與軟弱。 我的雙唇緩緩的落下,貼在了她薄薄的玉唇上,她的雙唇好冰涼,我甚至懷 疑她下一秒就要被凍住了,我用自己的唇去溫暖她,用自己的濕熱去感染她,用 自己的堅定去探她。 梅妤好像被我的動作給嚇著了,她可能從來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她像是一 只被驚呆的小鳥一般,任由我的大嘴在她的唇上肆虐,或者說她根本無力反抗我 強壯的胳膊,以及蓬勃的熱情。 初時,她只是緊緊閉著雙唇,被動的任由我的大嘴在唇邊舔來舔去,但隨 著我嘴上動作的越發放肆與深入,她像是突然被驚醒般開始反抗起來。 她開始扭動著臻首躲避我的大嘴,一邊用雙手拍打著我的胸膛,試圖想要從 我的雙臂中掙脫,但她的反抗無濟於事,反而勾起了我的狂性,我雙臂牢牢的將 她鎖住,像一隻色慾熏心的雄獸般激烈的向她取著。 「不,不要……不能這樣。」梅妤掙扎的抗議著,她的聲音微弱纖細,就像 待宰的羔羊般無力,但她這一張口卻把破綻露給了我,我就像捕食者般擒住了她 的小口,那條作惡多端的長舌就此叩開她玉齒把守已久的牙關,強行的擠入那張 緊窄溫熱的小穴。 「唔……唔……唔……」梅妤的小口失守,她溫潤的口腔迅速被我的大舌頭 所佔領,我的長舌近乎貪婪的刮著她的小口,捕捉到那條靈巧滑膩的丁香嫩舌, 擠壓、挑逗、勾兌著她。 我的進攻即迅猛又周密,即霸道又溫柔,梅妤顯然是很久沒有遇到如此強大 的雄性獵手了,她雖然極力的抵抗著,但很快節節敗退,終於潰不成軍。 她雖然極力想要控制自己,但是久曠的身體卻不由自的出賣了靈魂,我感 覺她的雙手已經由反抗改為緊抓,她細長的鼻腔內呼出的氣體更為粗重,口腔中 那丁香嫩舌已經不自覺的開始迎著我的長舌,那對清澈鑒人的鳳目開始蒙上了 一層薄霧,眼看著她就要在我的身下淪陷。 這時,隱隱約約從樓上傳來楊乃瑾的聲音,書房的窗戶是大開著,所以三樓 的聲音才能傳入室內,楊乃瑾好像在呼叫媽媽的名字。 女兒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傳入梅妤耳內,就像一針鎮定劑般,瞬間驚醒了被 情慾纏身的她。她原本有些失神的雙目頓時轉為清亮,她就像一隻醒過來的母獅 般,不知哪裡多了一股力氣,幾下推搡間居然從我的懷中掙脫了。 「啪」一道清脆的掌聲擊破夜空,我的左臉頰上頓時多了五道深深的指印。 「你怎敢如此?」梅妤推開擋在面前的我,她胳膊的力氣並不大,但我卻不 敢繼續阻擋,看著梅妤堅定決絕的眼神,我先前湧起的那股熱情消失殆盡。 「我是你梅姨,是瑾兒的媽媽,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梅妤口中怒斥著,她 拉了拉滑落到肩膀以下的長裙,遮住了裸露在外的一半雪白優美的鎖骨。 「我當你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人疼愛、需要人保護的女人……」我向前走 上一步,用最炙熱的眼神看著她,試圖挽道。 「住嘴。」梅妤厲聲喝道,她從未像這麼的易怒,這聲尖叫劃破了夜空, 響之大讓我們都感到吃驚。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梅妤拚命的搖了搖頭,她好像恨不得將一 些東西甩出腦外般。 「你房間吧,今晚的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但她很快就恢復了冷靜,眼 神重新變得淡然自然起來。 「如果你還敢如此,以後別想再見到我了。」說完這句話,她頭也不的走 出了書房,然後腳步聲一直通過樓梯延伸到楊乃瑾房間的方向。 我呆呆的在屋內立了一會兒,窗外的冷風依然不斷的灌入室內,我感覺身上 漸漸有些發冷,空氣中好像殘留著那股淡淡的香氣,前不久發生在這裡的一幕似 真似幻,嘴邊依稀還記得梅妤玉唇的形狀,但我心知自己已經錯過了一個機會, 有些自嘲的對自己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這個令我難以忘懷的房間。 這天夜裡我睡得並不是很好,腦海中總是不由自地浮現梅妤的玉容,以及 她那對清澈自若的眸子,還有她窈窕瘦削的身段。臉上挨得那道掌痕很快就可以 消退,但我卻不知怎麼今後該如何面對梅妤,畢竟在書房裡發生的那一幕打破了 我們之間原有的距離。不過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的話,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這麼 做,因為我分明感覺到梅妤的櫻唇被我強力侵犯時那種身不由己的軟弱。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六十九章) 自從那個夜晚後,我與梅妤之間的距離又恢復到最初的狀態,在某些方面來 說甚至比之前更加疏遠。不知是否刻意為之,梅妤也盡量減少與我單獨相處的機 會,她甚至讓吳嬸與自己同桌吃飯,這種待遇令吳嬸受寵若驚,但我卻顯得更加 尷尬了。 不過,楊乃瑾的情況總算好了些,小姑娘漸漸恢復了健康,她的心情也開朗 了許多,已經可以走出房間並正常用餐了。而更讓我感到輕鬆的是,在情理上我 也到了應該離開梅宅的時候,而此時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讓我不得不收住腳步。 這個電話是住在北方的楊騰雲打來的,小叔子在電話中告知梅妤,楊霄鵬的 父親也就是梅妤的公公、楊乃瑾的爺爺已經收到病危通知了,估計在近日就 可能過世。由於楊霄鵬如今身陷囹圄,所以梅妤母女倆得盡快趕去探視長輩。 雖然這個消息很是沉重,但梅妤依舊冷靜的承受了下來,並著手準備出行的 事宜,她勸住了想要通知楊霄鵬的小叔子,因為生怕丈夫承受不了連續的打擊, 她決定暫時先不告訴他這個殘酷的消息。同時,由於楊乃瑾的情緒並不穩定,她 懇切要求我繼續陪伴女兒走一趟。 對於梅妤的要求,我又怎麼能夠拒絕呢?不管如何,我總是想能夠跟她接近 些,就算不能重演上次的那一幕,能夠為她分擔一些壓力與重負總是好的,況且 只要看到她清麗的玉容與窈窕的身段我就知足了。 梅妤行事向來毫不拖泥帶水,很快我們就乘坐飛機抵達了楊父所在的燕京市。 前來接機的是楊騰雲,他開了一輛黑色的大眾途觀,我們三個人加上行旅箱,車 內的空間依然綽綽有餘。 楊家共有兩男一女,除老大楊霄鵬事業與家庭在淮海市外,另外兩人都在北 方工作並生活。 楊騰雲身上穿著橄欖綠的將校呢軍裝,肩上扛著兩條金色細槓與四枚星星, 他任職的軍司令部就在燕京附近,在父親患病入院後,他便請了長假前來照顧。 此人年紀三十八歲,身高外形與楊霄鵬有八九分相似,理著現役軍人的短髮, 曬得黝黑的皮膚顯得更為結實與精幹,他本人就跟外形一般穩重不苟言笑,話不 多但言行間對梅妤極為尊敬。 途觀穿梭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中,燕京無論是在政治還是經濟上都不遜色於 淮海,至少在都市的擁擠程度上遠勝一籌,在擁擠的大馬路上開了二個小時後, 車子總算駛入協和醫院的車庫。 一路上,楊騰雲已經具體介紹了老人的情況,楊老爺子年過古稀,本來身體 就不是很好,前年剛做了心臟搭橋手術,身體略有起色,但之後聽到大兒子出事 的消息,心情悲傷激動,不慎在家中跌了一跤,引發了中風腦溢血,一直住院到 現在,只是用藥物維持著生命。 審判結果出來後,家裡人生怕觸動他的病灶,一直細心謹慎的瞞著老人。但 楊案引起的會反響實在太大,老爺子所住的病房又多有高級幹部出入,最終還 是讓他給知道了實情。老爺子情緒激動之下再次引發舊症,雖然醫院盡力搶救, 但從前天陷入昏迷至今,現已處於垂危狀態。 在楊霄鵬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楊老爺子所在的特護病房,門口已經站了許 多楊家的親戚舊友,見到我們走來臉上都露出悲傷的神情,梅妤顧不得跟這些熟 人寒暄,只是匆忙打了個招呼,便帶著楊乃瑾進了病房。 我自覺不方便與楊家人一起進去,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著,一個身穿制服 的勤務兵為我端來了熱水。周圍這一圈人都很面生,但他們大多帶著北方口音, 穿著都是屬於中上階層。 幾個好像是楊乃瑾的堂叔伯輩的男人聚在一起談論著,話題離不開楊老爺子 的病情與病因,當然最要的還是楊霄鵬的案子。從他們的語氣來看,基本上都 是同情楊家大兒子的遭遇,而且對淮海市那個一手遮天的人物很是不滿,從他們 口中,我聽到許多有關此人囂張跋扈行事作風的傳聞。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楊家幾個後代一臉悲痛的走了出來, 雖然梅妤極力裝作鎮定,但她蒼白透明的臉頰上明顯有兩道淚痕,她輕輕掃視了 一圈,語帶哽咽道:「老人家,他……走了。」 這時,人群頓時一陣唏噓不已,就連外表堅硬的楊騰雲也忍不住流淚,楊乃 瑾更是臉色慘白、淚如雨下,我見她情況不是很好,忙上前將其摟住,她順勢撲 入懷中哭了起來。 現場局面有些混亂,但梅妤卻很快從悲痛中恢復過來,她拿出平日治家待人 的手段,開始吩咐安排其老人身後的事宜,同時不忘與諸位親友再三道謝。等到 眾人皆告別之後,剩下來的只有楊家的內親與我一個外人,此時天色已經不早, 在附近找了個酒店吃了個便飯後,便由楊騰雲駕車送我們去休息。 楊騰雲把我們送到景山附近的一個小,這個小是他所在軍的軍官福利 房,他在這裡有一套剛結婚時候住的舊房子,現在空置在那裡很少使用。梅妤本 來想找個酒店住,但楊家兄妹執意不肯,他們在京都頗有房產,爭著要請我們去 家裡住,最後梅妤只得聽從他們的意思。 景山的房子面積雖然不是很大,但也有三室一廳大小,裡面還保留著上個世 紀的裝潢,雖然有些過時但還算挺整潔的。不過楊騰雲的這個房子也有幾樣好處, 這裡背靠繁華的街道,門口還有持槍警衛站崗,平時生活起居很安靜,而且離八 果山只有兩個地鐵站的路程,方便處理楊老爺子的喪事。 我們這一天弄得挺累的,之後便各自洗漱歇息了。隔天開始,梅妤便忙碌個 不停,楊家的子女顯然對她很是敬重,一併推舉她持大局,她也不做客氣推托, 有條不紊的吩咐每個人的任務,然後讓他們按她的指示分頭去辦理。 兩天後,楊老爺子的遺體告別會在八果山公墓殯儀館舉行,我跟楊家的子女 們一起到場。這天整個殯儀館的廳都被楊家包下來了,但還是被絡繹不絕前來 弔唁的人群擠得水洩不通,楊家的親戚朋友都從全國各地趕來,再加上楊老爺子 生前的戰友與部下眾多,他們雖然衣衫各異、風塵僕僕,但臉上的悲痛卻是一致 的。 大廳裡擺滿了各軍、各機關送來的花圈花籃,其中不乏一些離退休的國家 領導人以個人名義送的。挽著黑紗的背景幕布前放著的老人的遺像,黑白照片中 的楊老爺子面容清嚏B神態安詳,很明顯兩個兒子的五官都是繼承自他。大廳中 央的檯子上擺滿了黃白相間的菊花,當中一具黑色楠木棺材裡躺著老人的遺體, 菊花從中的楊老爺子銀髮似雪,經過處理的臉部還帶著一絲悲傷,不知是否為沒 能見大兒子最後一面而遺憾。他身穿一套橄欖綠色的老款軍裝,胸前掛滿了軍功 章和履歷牌,這既體現了他對共和國的貢獻,也印證著他輝煌的軍旅生涯,但現 在一切都隨風而逝。 老爺子退休前曾任大軍級職務,故國家軍委辦公廳專門派員前來慰問並協 辦喪事,這位林處長手拿著麥克風,用沉重的語調開始念持詞 「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同志們、朋友們: 今天,我們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在這裡向楊善清同 志的遺體告別。 ……」 接著他宣佈鳴炮、默哀和奏哀樂,然後集體向老人的遺體三鞠躬。 這一切結束之後,先是由老爺子生前所在部隊的代表致辭,一個五十歲左右、 肩扛一星一葉的軍人走上台,他用帶山西口音的普通話悼念了老人的一生,讚頌 了老爺子的功績和貢獻,對老爺子的作風與人品高度評價,並號召親友同事們學 習老爺子的精神,化悲憤為力量投入工作中去。 這人身材魁梧、外表粗獷,但講話卻頗為動情,略帶哽咽的話音更是加強了 言語的感染力,在場的人都深深地陷入了哀思中,還有不少女人們暗暗抽泣起來。 他講完之後,背轉過身,對著老人遺像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才走下來。 按照規矩,楊家的子女親屬們要在一旁答謝來賓,楊老夫人早年已經仙去了, 楊家大兒子目前尚在牢中,梅妤作為長子媳婦,在場上自然以她為首。所以他先 是走向右側與梅妤握手,同時說了一堆安慰和悼念的話,我聽到他似乎有提起楊 霄鵬的名字,梅妤則很客氣的再三言謝,她稱呼對方為梁司令。 隨後,這個梁司令依次與親友們握手,臨到楊騰雲的時候,他雙腿併攏向梁 司令行了個軍禮,梁司令很和藹的跟他點點頭,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節哀順 變,小伙子。好好把老爺子的事情..料理好,不用急著銷假。」 楊騰雲目帶感動的點點頭,梁司令就朝下一位走去了,他略略與幾個熟識的 親友握握手,便匆匆忙忙的離開大廳。 而此時,大廳內的弔唁才剛剛開始,早已到來多時的人們開始排著隊上前, 向老爺子的遺體鞠躬告別,然後接受楊家親屬的拜謝。他們不免要說幾句悼念的 話,然後親屬們都得尊敬的感謝他們到來,然後由楊乃瑾和我送上香煙或者茶水, 以示謝意。 楊家的幾個子女悉數在場。二楊騰雲身穿筆挺的軍服禮服,他端正嚴謹的 樣子跟楊老爺子十分相似,很多軍方的弔唁親友都是由他來接待;他的妻子羅筱 宜嬌小苗條,說起話來文質彬彬,但她卻與丈夫一樣是現役軍人,只不過從事的 是文職工作;他們唯一的女兒已經十六歲了。 三妹楊采婷一身黑色套裝,高高挽起的髮髻雍容華貴,顯然她的生活環境一 直很優越,皮膚白皙光滑富有光澤,臉上那對淺淺的酒窩讓她更顯年輕,看上去 差不多只有三十出頭而已;她的丈夫崔振璽在央視工作,據說目前是某個頻道的 總監,他是個十分健談的人,而且交遊很是廣闊,一直忙著迎送往來的各界賓客 ;他們有一個十四歲的兒子。 楊乃瑾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羊絨蝙蝠衫,下身是一條連裙子的灰色針織褲,腳 蹬著同色UGG 雪地靴,她頭上戴著一頂帶絨球的雙層棉線帽子,在帽子的束縛下 那一頭秀髮披散在臉頰兩邊,顯得她原本已經很纖細的小臉更加瘦小了,雖然這 些天來她的心情舒緩了不少,但清瘦白皙的小臉上還是帶著一絲憂傷。 今天包括我在內,楊家的子女親屬們都穿著黑色的服裝,雖然以我的身份只 要在手臂上戴著黑紗即可,但我還是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打了黑領帶。 而梅妤則穿了件紀梵希的圓領單排扣羊毛暱大衣,純黑色的精細面料加上 體的剪裁,恰到好處的裹在她窈窕的身段上,長至膝蓋的大衣下擺露出兩截秀美 頎長的小腿,裹在膚色絲襪內的纖細玉足蹬在一雙黑色漆皮銀質方扣的RV低跟鞋 內。 黑色羊毛呢大衣的胸口佩戴著一朵素白的絹花,她戴著一頂黑色的英式圓形 毛呢無沿便帽,那一頭絲綢般順滑的黑髮固定在帽內,便帽前沿有一道輕薄的黑 紗罩著,透過黑紗可見她不著一絲脂粉的清瘦玉臉,和一雙始終保持著恰如 其分悲傷的鳳目,她這一身裝扮即高雅大方又很符儀式肅穆的環境,雖然黑 紗半掩著臉,但她只靠著薄唇的動作,就可以不斷變換著不同的表情,恰到好處 的接待著那些弔唁者,傾聽他們的安慰,然後再致以深深的謝意。 從始自終,她的神情姿態都是那麼的大方得體,從不因對方的身份地位而有 所差別,完全就是一個世家大族的長媳的完美範本,難怪楊家從上到下都對她又 敬又愛,前來弔唁的人們都是交口稱讚不絕於耳。只有我暗暗為她感到心疼,因 為我知道她外表的淡定只是強裝出來而已,而她內心中軟弱的一面曾經袒露在我 的面前,但我已經錯過了那個機會。 現場的哀樂奏了又奏,排隊悼念楊老爺子的人群卻遲遲未見消退。楊乃瑾站 了半天,已經累得返休息室了,而我則接過她的任務。梅妤卻始終如一的堅持 站在原地迎送著來賓,雖然她的兩條玉腿已經有些撐不住了,開始每隔一段時間 便交換下站姿,但她的姿態依舊那麼的優雅。 還好排隊的長龍已經少了一半,這時一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我定睛一看, 此人正是楊霄鵬原本的好友兼同事陳鐵林。他一身灰色西服,臉上雖然裝出悲痛 的神情,但看上去卻總覺得有些虛假。他手提著一個白菊花籃放在靈堂,先是在 楊老爺子的遺體前很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向梅妤她們走來。 自從他進來後,楊家的子女都冷眼看著,沒有人願意上前招呼,不過此人臉 皮的確很厚,他不以為忤,臉上堆著假惺惺的苦相,想上前跟梅妤握手。沒料到, 梅妤見他走了過來,身子輕輕向一旁側了側,陳鐵林的手便落空了,他身處的手 懸在半空,擺著握手的姿勢,無比尷尬。 不過此人反應也極快,他順勢抽那只握著空氣的手,在胸口撫摸了幾下, 臉上立馬堆上悲傷道:「大嫂,伯父已經仙逝,還請多多節哀順變,唉。」 梅妤絲毫不受他的話語影響,輕紗後的玉臉淡然無波,她冷冷道:「家翁見 背,多承眾親友關愛,實愧不敢當。」 「只不過,今日見禮皆為良善之輩,像陳先生之背信棄義,實難同處一室。 請恕梅某不能招待了,請。」梅妤的聲音雖然很輕,也沒有嚴詞厲語,但寥寥幾 語,便說得陳鐵林羞愧難當。 他啞口無言,只好訕訕的擦了把臉,灰溜溜的扭頭向外走去,楊騰雲及時提 起他帶來的花籃,毫不客氣的扔出靈堂外,排隊的眾人中爆出一陣鼓掌聲。看到 此人大出洋相,楊家的人無不露出笑容,眾人交口稱讚梅妤,但她玉容卻毫不改 色,依舊那麼優雅得體招待著賓客。 沒過多久,崔振璽匆匆引著一位中年人走了進來,此人個子不高、身材瘦削, 穿著一身不大體的西裝,大大的腦門已經禿了一半,架著副高度數的近視眼鏡, 尖嘴猴腮的樣子很是普通,看上去就像個司局的中層機關幹部,這樣的人在京城 裡一抓一大把,但崔振璽卻對他極為恭敬。 中年人身後有兩個年輕的小伙子,他們抬著一個很精緻的花籃走了進來,崔 振璽指揮他們把花籃擺在了中間偏右的位置,花籃上的署名寫著「世侄朗士安敬 挽」,我認出這是現任燕京市委書記的名字,下面排隊的人群中也發出了一些議 論聲。 待花籃擺好後,中年人先是走到遺體前鞠了個很深的躬,然後轉身走向梅妤, 崔振璽忙在一旁介紹道:「這位是燕京市委辦尤秘書長,這是我們大嫂梅妤。」 「梅女士,我受郎書記的委託,專程來向楊老的遺體告別。郎書記因在歐洲 考察未能及時趕,特意囑咐我轉達他的悼念之意,請各位多多節哀順變。」尤 秘書長語氣沉重的跟梅妤說著。 梅妤顯然對這位尤秘書長並不熟悉,但她還是禮數周到的與他握手寒暄。尤 秘書長雖然其貌不揚,但言語卻很是慎重,他與梅妤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好像不 經意的提起楊霄鵬,他是這麼說的:「梅女士,尊夫的遭遇實在令人同情……」 後面的話聽得不大清楚,但從梅妤的臉色上看對方應該是善意的,梅妤頗為 感動的再次致謝,我今天還是頭次見她繃緊的臉蛋放鬆了一會。 尤秘書長與其他人並沒有談得很多,禮節性的握手之後,他便在崔振璽的陪 同下離開了。 時過中午,禮堂內所剩的人群並不是很多了,我們正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精壯漢子走了進來,他們分 開人群清理出一條通道,我一眼就看出這幾個人都是V I P S.我正在詫異,又有 哪個大人物要來了嗎?楊騰雲、崔振璽跟林處長此時都很激動的迎了上去,隨後 他們簇擁著一個老人走了進來。 這老人看上去約九十多歲,滿頭銀髮整整齊齊的向後梳著,他戴著一副碩大 的無邊茶色墨鏡,緊抿下垂的嘴角帶著凜然不可親近之意,一張國字臉上掛滿風 霜痕跡的皺紋。他身穿一套黑色毛呢中山裝和青布褲子,腳下踏著一雙白底黑布 鞋。老人身材高大魁梧,但走起路來卻極為緩慢,他一隻手抓著根金色楠木枴杖, 支撐著身體的平衡,另一邊手卻由一個高挑的美女攙扶著。 那高個美女身穿一件巴寶莉的格紋長風衣,凹凸有致的身段在風衣的束縛下 完全體現了出來,兩條裹著超薄黑絲襪的長腿踩在銀色尖頭平底鞋內。她站在老 人身邊只矮了半個頭左右,但她攙扶著老人的姿勢卻極為小心,微微斜著身子配 著老人的步伐,雙手緊緊抱著老人的胳膊以防她滑倒。 我一看就知道老人的身份了,因為在一旁扶著他的那個高個美女正是薇拉su, 這老人一看就氣勢非凡,應該就是她的父親。不過她今天的裝扮卻與往日大相徑 庭,那一頭漂亮的金髮在腦後高高盤起,臉上只是淡淡的上了點化妝品,看上去 很是端莊雅致,一點都沒有往日的狂野與誘惑。 我站得不是很靠前,但薇拉su的視線肯定可以看到了,只不過她卻好像並不 認識我一般從我臉上掃過,我不得不暗自佩服她的演技,她臉上那種略帶憂傷的 神色,配上帶著混血特徵的五官真是艷壓群芳,幾乎可以與梅妤相提媲美了。 薇拉su扶著老人緩緩走向中間的棺木,這時老人好像做了個手勢,薇拉su便 鬆開他的手臂站在一旁,老人手扶在棺木邊緣朝楊老爺子的遺體看了一會兒,雖 然隔著茶色墨鏡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原本嚴峻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柔和,我 好像聽見他歎了一聲氣,但那聲音極為輕微。 老人頭也不的把左手向後一伸,薇拉su很及時的將一個紅色五角星徽章遞 到他手中,老人很仔細的將那枚徽章扣在楊老爺子的衣服上,然後他手扶著棺木 端詳了一陣子,才有些感慨的道:「老楊啊老楊,我們當年出生入死,約好了要 一起去找馬克思取經,沒想到你卻先行一步了。」 他的語氣十分低沉,好像蘊含著莫大的遺憾與哀傷,眼眶中隱隱約約有水光 閃動,楊騰雲在一旁忙遞上手帕道:「蘇伯伯,父親走得很安詳,臨終前他說自 己這一生無愧於黨,無愧於人民。」 蘇老推開了楊騰雲的手帕,他指著楊老爺子胸前那枚徽章道:「楊二伢子, 你知道這枚獎章有何來歷嗎?」 楊騰雲搖搖頭表示不知,蘇老皺皺眉又問道:「我跟你老頭子一起贏得最漂 亮的那場戰鬥在哪裡?」 「沙壩嶺大捷。」楊騰雲這很快就答上來了。 「嘿,不錯。」蘇老一直很嚴肅的嘴角總算可見一絲笑意,他頗為讚許的點 了點頭。 「別人都以為那場戰是我打贏了,其實他們都不知道,要不是你老頭子及時 包抄了鬼子的後路,說不定我早就去見馬克思了。」蘇老一提起陳年舊事就興致 勃勃,他也不管別人,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了。 「可是,你老頭子卻一點都不貪功,把榮譽都讓給了我。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忠誠、可靠、純樸、高尚,他是最標準的共產黨員啊。」蘇老的大手重重的拍在 棺木邊緣,好像是在惋惜,又好像是在讚歎。 「這枚獎章是打了勝仗後,葉帥親手給我戴上的。但真正應該佩戴它的是你 老頭子,我真是受之有愧啊。」蘇老沉重的搖了搖頭,他額頭上的皺紋好像又深 了幾分。 「老夥計,今天我把獎章給你帶來了,以前要給你老是推辭,這次可得照我 的意思辦了吧。」蘇老口中輕輕歎了一口氣,好像跟老朋友聊天一般,對著棺木 中的遺體自言自語。 「蘇伯伯,家父在天之靈肯定會很開心的。」楊騰雲此刻已經雙目含淚了, 他哽咽著上前道。 蘇老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從棺材邊走下來朝楊家子女們走去,楊采婷很 激動的上前擁住老爺子,她一臉嬌憨的道:「蘇伯伯,我們家都被人欺負了,你 都不出面管管。」 她雖然三十五六的年紀,但容貌和身段依然保留在將近三十的樣子,而蘇老 對她撒嬌的態度就像跟自己女兒一般,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拍了 拍楊采婷的頭髮道:「小婷子,你蘇伯伯老了呀。」 「你哪裡會老,還像以前那麼帥。」楊采婷挽著蘇老的胳膊,口裡像抹了蜜 一般道,她的聲音有著少女的清脆,比起楊乃瑾倒也不予多讓。 蘇老沒有正面答她,只是像對待兒女般微微一笑,他略微與眾人寒暄一兩 句後,沒有理會其他人熱情的目光,轉身走向一直在旁靜靜候著的梅妤。梅妤不 像其他人急著上去與蘇老攀談,她從始至終都是很克制的站在那兒,偶爾與薇拉 su聊上兩句。 見到蘇老先伸出手,梅妤動作優雅地伸出手掌,兩手相握之間,蘇老面色凝 重的對她點了點頭,用另外一隻手按在梅妤手上,他的語氣遲緩道:「孩子,你 受委屈了啊。」 「蘇伯伯,我盡了我的能力了,可是……」梅妤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憂傷。 蘇老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掌,他那張很嚴肅的臉上露出慈祥的表情道: 「別說了,我都知道。你放心,我遲早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梅妤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她很用力的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擦了擦 將要流出的淚水,又說了些感激的話,然後與薇拉su、楊采婷一起,護送著蘇老 走出靈堂。 在這全程中,薇拉su都沒有對我說過什麼話,只在臨走前不經意的扭頭看了 我一眼,那眼神露出幾分狡黠靈動的意味,但很快她又恢復了那種一本正經的樣 子。 看著那些V I P S 分開人群,擁護著蘇老與薇拉su坐入一輛紅旗轎車離去, 楊家的眾人才依依不捨的頭。 蘇老走後,遺體告別也基本結束了,看著楊老爺子的遺體被送入火化室,然 後變成一股青煙冉冉而起,楊家眾人不知是露出放鬆還是哀傷的心情。 遺體火化後重新裝好,由眾人一起送至山上的陵園安葬,楊家早早就在公墓 選定了一處背山面水的好地段,漢白玉墓碑上刻著老爺子一生的功業,看著骨灰 被放入墓室並封好後,楊家子女們又對著墓地哀悼了一會,之後才各懷悲痛的心 情下山,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按慣例,晚上要招待遠道而來的親友們吃飯,崔振璽已經在一家五星級飯店 包了十幾桌,梅妤母女心情都不是很好,匆匆吃了一點後便提前告辭,留下楊采 婷夫婦招呼親友賓客。 返景山住宅的路上,我們還是坐楊騰雲的途觀。由於一位楊家的堂叔也正 好順路,所以我們五個人同乘一輛車,只好讓堂叔坐在副駕駛位上,我與梅妤母 女倆在途觀的後座擠一擠。經歷了這一天的折騰,包括我在內都覺得很疲勞,車 廂裡只有楊騰雲與堂叔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後座上的楊乃瑾頭斜斜靠在沙 發上,雙眼緊閉好像已經睡著了。 途觀後排的空間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大,尤其是扶手箱的空調出風口到座位 底部有一長條凸起,坐在中間的人是沒辦法把雙腿伸直的,以我的身高坐在那裡 實在談不上舒適,但作為一個男人我當然要把更好的位置讓給女士。 不過有得也有失,被兩個美麗無匹的母女花夾在中間,口鼻間充裕著她們各 具特色的體香,隨著車輛行進間的晃動,時不時的雙臂還會碰上她們纖柔的玉體, 為了這種享受而吃一點苦也算不上什麼了。 梅妤坐在我的左側,雖然車內空間並不寬敞,但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總跟我保持著一指左右的距離,她清瘦的玉臉側向窗外,車水馬龍、流光溢彩的 都市光影掠過,在她五官上灑下明暗不一的光暈,她的鳳目被黑絲紗擋住了, 難以窺知她此刻的心情如何。 梅妤經歷了這一天的忙碌,在身體和心理上應該都處於極度疲勞的狀態,但 她的坐姿依舊那麼的優雅端莊,黑色香奈兒羊毛呢大衣胸前那朵素白的絹花,束 住光滑齊肩短髮的圓形無沿便帽,輕薄的黑紗半掩半籠著她清寂冷漠的玉臉, 就像暗夜中一枝悄然挺拔的寒梅。 可能是今天站著的時間太長了吧,梅妤的雙腳難得交叉著架了起來,放在上 方的那只修長纖細的玉腿,正好從黑色香奈兒羊毛呢大衣分開的下擺下露了出來, 雖然她腿上裹著一層薄薄膚色絲襪,但是完全掩蓋不住那如白玉般光潔滑亮的肌 膚。 我雖然極力的控制自己,但雙目卻不由自的往她腳上瞄去,那對芊芊玉足 就像有著魔力一般讓我心神不定,那纖細而不失優美曲線的白瘦腳踝輕輕晃動著, 像只淘氣的螞蟻般在我的心頭撓著癢癢,偶爾梅妤交換雙腿的時候,衣擺間會溢 出兩條雪白渾圓的大腿根部,但那一抹白光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黑色毛呢大 衣給遮掩住了。 梅妤無論是穿著和打扮,都與往常沒有太大的差別,她始終保持著這種高貴 清冷的姿態。可是不知為何,我眼中的她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誘惑,她只是微微 露出了一截雪白小腿,就足以讓我目眩神迷,我不由自的會聯想到,她那黑色 毛呢大衣包裹下的玉體,是否也如這小腿般潔白滑膩呢? 我覺得自己的雙唇有些乾燥,忍不住用自己的舌頭舔了舔,但口水的潤滑並 沒持續多久,那種焦躁感卻變本加厲起來了,而且還蔓延到了全身上。我突然覺 得後排空間更為狹窄了,狹窄得令我透不過氣來,我想要挪動一下,讓自己的雙 腿獲得更大的空間,但不知怎麼的,我卻向左邊挪動得更多。 神使鬼差間,我的左腿碰上了梅妤呢大衣的下擺,雖然隔著自己的褲管和她 的呢料衣擺,但是我卻分明感覺到那條修長渾圓的大腿弧線。梅妤明顯發覺我與 她的距離近了些,但她似乎並不認為我是有意的,只是稍微調整了下交叉的雙腿, 改成把左腿放在了右腿上,不著痕跡的避開了我緊貼著她的左腿。 但她這個姿勢,卻把只著膚色絲襪的左腿完全裸露在我面前,讓我更能一飽 眼福。雖然只是稍稍露出了膝蓋部位與小腿,但那小腿纖細修長線條柔美,在昏 暗的車廂泛著淡淡的光暈,就好像一截雪白玉藕般姣美動人,她纖細圓潤的玉足 套在那雙黑色漆皮RV低跟鞋內,又白又瘦的滑膩腳背在鞋頭大方銀扣的映襯下, 像一朵獨自盛開的水蓮花般嬌羞可人。 看著那條雪白纖細的玉腿微微抖動著的美態,我的喉嚨好像是被什麼鎖住了 一般有些呼吸困難,我的心頭有股東西在蠢蠢欲動,這種衝動源於不久前在梅宅 書房發生的那個插曲,雖然那次梅妤很堅決的制止了我對她身體的侵犯。但慾望 就像一條大毒蛇,它已經被放出了洞穴,隨時都可能昂首吐舌。 我有些做賊心虛的看了看右邊的楊乃瑾,小姑娘應該已經進入夢鄉了,毛線 帽子下方的兩縷秀髮掩住了一半臉頰,嬌小的臉蛋上掛著一絲憂鬱,看上去楚楚 動人。可此刻我的一顆心完全放在了另一旁的優雅美婦人身上了,完全無暇顧及 她的存在。 車子依舊在行進著,前方的兩人偶爾交談一兩句,絕大多數時間內都是楊家 堂叔的陝西口音在發揮,楊騰雲則專注於手中的方向盤,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車廂 後部的動靜,而我的左手卻不知不覺中伸到了梅妤翹向我這邊的那條小腿上。 手掌撫在那條我覬覦已久的玉腿上,雖然我並沒有完全觸及梅妤的身體,但 就憑透過薄薄的膚色絲襪的手指觸感,我敢保證下方那滑膩光滑的肌膚絲毫不比 白莉媛遜色。梅妤猝不及防下,小腿輕輕顫動了一下,她試圖想從我手中擺脫, 但她的左邊就頂著車門了,根本沒有騰挪閃躲的空間,她又不敢發出聲音制止我, 只得努力向前踢了幾下,但我的大手抓得緊緊的,她根本無從掙脫。 前方的後視鏡內約莫可以看見梅妤的半張臉,我看不到梅妤的鳳目是何模樣, 但從她抿得緊緊的薄唇來看,她此刻估計是又羞又怒,我感覺自己的腰上被一雙 纖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梅妤應該想用這種方式表達抗議,可我絲毫沒有在乎腰上 的痛感,我的雙目像餓狼般緊緊盯著她玉腿上,雙手毫不停歇的從上到下的撫摸 著那玉藕般的小腿。 我的大手試圖沿著膝蓋向上行進,但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梅妤緊緊 著的大腿根讓我無處下手,我只得放棄這種努力,順勢朝她潔白圓潤的腳踝滑下, 伸手輕輕一抬將黑色漆皮RV低跟鞋脫了下來,那只纖細優美的玉足已經落入我的 手掌中。 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膚色絲襪,但藉著車內的微光,我仍可完全欣賞梅妤的 玉足,她的玉足潔淨纖細猶如的水中的白蓮,十隻細長的白嫩足趾整齊的撐著絲 襪,仔細修剪過的趾甲上沒有塗任何指甲油,但卻晶瑩透亮猶如一片片水蓮花瓣, 她的玉足明顯比白莉媛要小一圈,形成一道勻稱而恰到好處的新月弧線,白玉般 圓潤小巧的足踝讓人想入非非。 我絲毫不顧她在我的腰上又掐又捏,細心玩弄著手中佳人的纖足,但我手掌 上並無太多猥褻情色的意思,只是用一隻手托起那新月般的纖美足弓,另一隻手 仔細的輕輕揉動著她的玉趾,我的手指雖然粗大寬厚,但是手下的動作卻很溫柔, 就像一個手工藝人在雕琢他的玩偶一般。 梅妤今天穿鞋站著的時間可不短,但她的玉足上卻沒有任何異味,只是十根 玉趾在絲襪中包裹了太久,在裡面顯得有些燥熱難耐捻動,在我手指的細細撫慰 下,她原本有些繃緊的筋腱終於鬆弛了下來,我能夠感受得到手中那隻玉蓮漸漸 舒展開來。 梅妤原本一直用她的手指掐著我,我甚至感覺到她尖尖的指甲都快要刺入我 的肉中,但隨著我手中的動作她的動作漸漸輕了下來,由原來的又掐又捏改成偶 爾抓一把,之後甚至抓也不抓了。因為她要努力保持原有的端莊坐姿,她把一雙 纖手緊緊按在膝蓋上,十指把呢大衣的衣擺抓得緊緊的,好像藉以平息正在波動 不已的內心,又像是提防我那作惡的大手會向上襲擊一般。 不過梅妤過慮了,此刻我完全陶醉於手中的玉足帶來的美感,從後視鏡中可 以看到梅妤已經把下唇咬得緊緊的,那薄薄的唇瓣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一般,她原 本蒼白得過分的臉上泛起一層玫瑰般的粉紅,在夜色中就像悄然盛開的花朵般瑰 麗多姿,空氣中飄著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我們之間卻好似有著一種默契般,悄然 無語卻有心有靈犀,一種某名的能量在我的手掌與她的玉足間傳遞著。 如果有人注意到後車廂的話,說不定發現我們三人之間的異常,但楊騰雲忙 著應付方向盤與楊家堂叔的絮叨,根本無暇看後視鏡。而且就算他看後視鏡,也 只能看見我向前傾斜的身體,所有人只會認為,我這是要給兩位女性讓出更多的 空間,根本想不到我的雙手卻在梅妤的腳邊忙碌著。而且先前梅妤把她的黑色Kelly 包放在了扶手箱上,剛好擋住了前方可能漏過的視線,無人知道梅妤的玉足正在 我掌中,接受著我充滿愛意的撫弄與揉捏。 途觀快速的在大街的車流中穿梭,雖然此刻街上到處都是享受夜生活的燕京 人,但車子的速度並沒有延緩多少,不過我內心裡卻巴不得車子能夠開的更慢些, 讓梅妤的玉足在我的手中停留得更久些,但楊騰雲的駕駛技術顯然並不如我所願, 途觀在送完楊家堂叔後,很快也把我們帶到了景山小。 雖然我心裡一萬個捨不得,但梅妤用一根纖指重重的戳了戳我的腰間,後視 鏡裡她隔著紗的鳳目極為嚴肅看著我。我只好鬆開了那只讓我神魂顛倒的玉足, 撿起地上的黑色漆皮RV低跟鞋,很細心的幫她重新穿好。此時車已經在門口停住, 楊乃瑾也揉著惺忪睡眼醒來,梅妤給了我一個頗有深意的眼神,推開車門走了下 去。 今晚在車上發生的一切,成了我與梅妤之間專屬的小秘密,不知梅妤是接受 了這種即成事實,還是我的愛撫讓她的身心得到極大的放鬆,但至少從表面上她 對我的行為並未表現出反感。雖然這只是肉體上的小小接觸,可是我心中卻覺得 梅妤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一些令我暗自欣喜的變化。 這奇妙而又豐富的一天就這麼結束了,我們各自到自己的房間,身體疲勞 讓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個晚上我睡得比以往都舒適愉快得多。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七十章) 「Master高,你的大玩意真是令人懷念呀。」薇拉su那慵懶沙啞的 嗓音中帶著一絲膩意,讓人聯想起前不久那一聲聲令人沸騰的呻吟。 我赤裸的身體在這張Kingsie的大床上愜意的攤開,室內殘留著成 熟女人的氣息以及體液的味道,房間裡的沙發上、地毯上凌亂扔著色彩艷麗、造 型性感的女人衣物,而這些衣物的女人此刻正光溜溜的躺在我身邊。 在楊老爺子的葬禮上,久違的薇拉su再次出現在我面前,雖然她外表一副 端莊淑靜的樣子,但我深知這一切只不過是偽裝而已。果不其然,很快我就接到 了她的電話,如約來到海天的香格瑞拉大酒店,在這間豪華舒適的貴賓房中重 續鴛夢。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光,我們都是在這張大床上度過,對於兩個互相熟悉到纖 毫的男女來說,沒有什麼比肉體更好的交流方式了,薇拉su的豪放與灑脫讓我 無需顧忌太多,毫不掩飾的將自己的慾望灑播在她那熟透了的身體上,一次次的 將她推入慾望的高峰,最後才將自己的精華深深的射入她體中。 「蘇蘇,你的變化也挺讓人驚訝的,我上次差點沒認出你來。」我伸手輕輕 撫摸她柔嫩細膩的粉腮,手指尖下滑嫩的觸感讓我很是愜意。 「哼,你以為我就只有一種風格嗎?」薇拉su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瞥了我一 眼,口中略帶嬌嗔道:「要知道,我的家庭與教育背景可不比梅妤差,天底下又 不是只有她能裝貴婦。」 「呵呵。」我口中打了個哈哈,心想無論如何,薇拉su對梅妤還是心存芥 蒂,就連這點小事都要跟她暗中較勁。 「我當然知道,你就是個善變的花蝴蝶。」我伸手屈指在薇拉su光潤的額 頭輕輕彈了一下,嘴裡調笑道。 「討厭,人家哪裡很花了嘛。」薇拉su雖然嘴裡說著,但是從語氣上看, 她對我的稱讚並不反感。 「至少──自從跟你之後,我已經收斂了好多了……」薇拉su一邊柔聲說 著,一邊用長長的指甲在我的小腹四周滑動。 我心中有些歉意,薇拉su的話裡行間好像對我大有情意,可捫心自問,相 比起梅楊兩女,我對她的關切的確弱了很多。 「不過,我倒不是為了跟梅妤比賽。」薇拉su並沒有想那麼多,她自顧自 的悠悠說道:「我這段時間都在陪爸爸,他老人家最反感我穿得時尚性感的樣子 ,所以我只能投其所好,做個乖乖女咯。」 薇拉su以一個誘惑的姿態翻了個身,她曲起了一條右腿,充滿自戀的撫摸 著那條又長又直的美腿,在燈光下那條渾圓結實大長腿根部暴露無遺,光滑平坦 的小腹下方一撮金色的恥毛迎風招展,上面粘著的白色分泌物增添了幾分淫靡。 薇拉su的話讓我勾起了那天的憶,蘇老在楊老葬禮上的言行給我留下深 刻的映像,這個老者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上位者的氣場,讓人不得不心甘情願的 聽從指示,位高權重的他在平時應該對子女下屬都很嚴厲,就連一向野性難馴的 薇拉su在他面前都得小心翼翼的。 我隨聲符著,跟薇拉su談起了她的父親。果然不出我所料,蘇老對於自 己這個寶貝女兒雖然很是疼愛,但一直對她要求甚高,而薇拉su從小就桀驁不 馴,長大了之後更是特立獨行,她的性格讓蘇老頭疼不已,尤其那幾段失敗的婚 姻,讓蘇老對女兒極為不滿,並把一切都歸咎於女兒的生活方式。這次到老父 親身邊,為了盡到子女的孝心,也為了平息老人的嘮叨,薇拉su只好盡量偽裝 自己,按照父親期望中的樣子進行偽裝打扮,讓自己變得更加淑女起來。 我摟著薇拉su的嬌軀,手指在她有點濕潤的光滑皮膚上游動著,漫不經心 的提起楊霄鵬的案子。薇拉su一邊應著我的愛撫,一邊毫無隱瞞地說出自己 這邊的信息。 從她口中得知,這次她家與老爺子團聚,除了與父親享受天倫之樂外,更 多的原因還是勸說老爺子出手幫助楊霄鵬。因為楊老爺子與蘇老在革命年代結下 了深厚的友誼,而且兩家世代通好,雖然薇拉su與楊家的聯姻並未成功,但蘇 老還是很關心楊家這些兄姐妹的。 果然,蘇老對於淮海市公檢法系統力辦案,將楊霄鵬定罪的行為很是憤怒, 當法庭審判結果出來後,老爺子雷霆大怒,敲著枴杖把淮海市的幾個要領導罵 了個遍。老爺子出身軍旅、半世征伐,性格直率霸道,脾氣向來很是火爆,而且 他是現今在世不多的經歷北伐、長征、抗日與解放戰爭的高級將領之一,雖然已 經退居二線,但幾屆的領導核心對他都頗為禮遇。 只不過,他這次痛罵完了後,卻遲遲沒有拿出手段,大異其平時的作風。在 薇拉su的屢次催促下,他才有些不情願的說出了其中的緣由。 「你知道嗎?這一屆的老大是最後一任了,下一屆的就要讓年輕的上來。」 薇拉su口中所說的我並不陌生,在這裡真正決定國勢走向的,是由一個6、7 個人組成的小集團,按慣例會在四年後的大會上選出新一屆,並決定誰擔任新一 代的老大。 「當前,論年齡、論資歷、論聲望與背景,國內最有希望競爭下一屆的唯有 那兩個人物。」薇拉su雖然平時放蕩不羈,但一談起政治卻像是變了個人般, 這或許是她身上血統的流露。 「哪兩個人物?」我完全被她勾起了好奇,目前這個國家正處于飛速發展的 階段,而國際上一致認為這是具有特色的政治制度的功勞,而每一屆的核心人物 正是這個制度最關鍵的因素所在。 薇拉su往床邊一滾,然後便光腳踩在地毯上,她抓起一件金色的綢緞長睡 袍披在身上,順手從櫃子上面拿起一包YSL香煙,從中抽出一根細長的香煙, 然後劃開火柴點著。 薇拉su像對待心愛玩具般將火柴吹熄,她重新躺床上,兩條大長腿從金 色睡袍的下擺中溜了出來。抽完一口的她吐著灰白煙圈,有些愜意的繼續道:「 一個是我們這座城市當今的市委書記,上次在楊老爺子葬禮上來的就是他的秘書 。」 「另一個就是淮海市那位權勢熏天的大人物。」薇拉su口中說出的這個答 案我並不感到驚訝,因為我事先已經料到幾分了,我還記得那次在酒店裡呂江與 吳秘的對話,他們口中那個「公」應該就是此人。 薇拉su依舊滔滔不絕的說著,從她的轉述裡得知,「公」此人不但擁有 深厚的家庭背景,而且無論是個人素質和行政能力都極強,歷經多個省部級正職 的鍛煉,所到之處無不得到上下交口稱讚,被海內外視為當前政壇一顆冉冉升起 的新星,也是下一屆核心人物的有力競爭者。 只不過在蘇老口中,此人雖然在外界口碑甚佳,但是不少老幹部私下對他的 風評卻不看好,用蘇老的話來說就是:此子野心勃勃、志大才疏、目中無人、薄 情寡恩,如果要讓他上了台,恐怕整個國家會被他折騰得翻過來。 但是,蘇老雖然看不上此人,卻告誡薇拉su不得輕舉妄動。因為此人當前 正處於風頭上,不但在淮海市幹得有聲有色,而且中央還有多位大員在背後支持 ,要想動他還火候未到。這是老爺子政治智慧的體現,他雖然戎馬一生,但歷經 多次動亂,仍能身居高位,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薇拉su側向我吐了一個煙圈,YSL香煙裡帶有薄荷的氣味,冰冰涼涼的 並不難聞,我突然覺得薇拉su抽煙的姿態挺好看的,伸手撫上那堅實光滑的大 長腿,她順勢將一條腿架在我的小腹上,有些調皮的用腳踝磨蹭著我的下體。 「你知道嗎,爸爸說這次楊霄鵬的案子不僅僅是淮海市在操作,而且已經鬧 到了上頭去了,爸爸先前施加了一些影響力,雖然不能讓對方屈服,但事情還算 有些緩和。」 「可是,這一切都被梅妤搞砸了。她在『美國司法文化展覽』上的表現,以 及葛雷大使發表的講話,引起了高層一位大佬的極度不滿。這位大佬放下話來, 政法系統必須堅持黨的領導,堅決不容許外部力量干涉,一定要深入追究這件案 子,勢必要把這股歪風給壓下去。」 雖然薇拉su的語氣有些過分,但我卻默然無語。因為從整件事的發展來看, 梅妤雖然用盡了一切手段,完全彰顯了她的智慧與魅力,也在司法渠道佔盡了上 風。但她卻不知道,真正決定這件案子勝負的,不是法庭上的辯論,不是事實中 的真相,而是這一切背後的政治爭鬥。而楊霄鵬的生死與自由,在政治人物的計 算中,根本微不足道。 「不過,爸爸曾經說過。」薇拉su的腳趾正夾著我小腹上濃密的體毛,她 語調中帶著幾絲頑皮道:「要想對付那個人,光靠我們的力量是不足的。」 「我們,還有誰?」我皺起眉頭問道。 「爸爸說得很玄妙,他也沒直接答我,而是跟我講了個故事。」薇拉su 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憶著。 「什麼故事?」我疑問道。 「我只聽到他提起,席當年講過取得勝利的三大法寶,什麼『統一戰線』 ,什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之類的。」薇拉su臉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 好像對父親話裡的意思並不是很理解。 「老爺子他講話總是片言兩語的,又不耐煩解釋,我也不敢繼續問他。」 蘇老爺子對薇拉su所說的話,以古諷今必定意有所指,我雖然尚未摸著話 中的涵義,但相信此話必定極為重要。以老爺子的身份與地位,他絕不是無的放 矢,他話裡頭肯定有話,或許老爺子在暗示著些什麼。我隱隱約約把握到了一些 東西,但還不是很確定。 「高,你又開始硬了。」薇拉su突然俯到我耳邊,用一種極為嬌媚的語氣 輕聲道。 方纔她的大長腿一直壓在我的小腹上,那靈巧的腳趾在持續撥弄著我的下體 ,不知不覺中我的巨莖又開始昂首挺胸了。薇拉su伸手將煙蒂在煙灰缸裡按熄 ,然後將金色睡袍的裙角一揚,一個翻身又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緊接著,那條帶著她香水味的金色綢緞睡袍蓋在了我的臉上,隨後我粗長的 陽具被套入一具潮濕溫熱的肉蚌之中,同時感覺一條滑膩濕漉的肉舌開始從我的 小腹向上游動。 「Oh Yeah……」隨著那沙啞中帶著膩意的呻吟,那張大床上的男女 開始瘋狂的扭動起他們的軀體,一股帶著性液味道的氣息漸漸瀰漫開來。 從香格瑞拉大酒店出來時已經日近黃昏了,薇拉su那充滿活力的肉體也化 為一灘香艷肉泥,待我出門時她已經帶著滿足愉悅的笑意沉沉入睡。雖然我身上 還帶著激烈性愛之後的疲憊,但我並沒有急著驅車去,而是馬不停蹄的趕往下 一個地方。 隨著楊老爺子葬禮的結束,各地的親友也漸漸離開了燕京,但梅妤還要處理 一些私人事務,所以我和楊乃瑾也隨之留了下來。只不過我身在其中,卻幫不上 任何忙,不免有些尷尬。而楊乃瑾整日鬱鬱寡歡、神情恍惚,梅妤便吩咐我帶著 她多出去走走,讓她換一換心情,這對我來說倒是件可以做得來。 楊家的大人們顯然對楊乃瑾都很疼愛,小姑姑楊采婷一聽說便開了輛奧迪Q 5給我們使用,我於是便換著法子帶楊乃瑾出門散心。楊乃瑾對於這座城市並不 陌生,我們的出遊逐漸變成以她為,當然對此我並無怨言。經過我的不懈努力 ,楊乃瑾總算從悲傷中走出不少,她漸漸恢復了歡笑,那個青春活力十足的小姑 娘又來了。 等我抵達海天的環球KTV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這家KTV裝飾 得很是華麗輝煌,往來的都是些衣著時尚靚麗的青年男女。男孩們穿著修身襯衫 與窄腿褲,用摩絲在頭上弄出時髦的髮型,目光中帶著故意裝成的老練,尚顯單 薄的身體動作難掩躍躍欲試的心態;女孩們用小短裙與高跟鞋武裝自己,塗得烏 黑的眼影與烈焰紅唇,毫不吝惜露出大片雪白的肉體,迫不及待的想向外界表示 自己已經成熟,成熟到可以吸引雄性生物與之交媾。 踩在打磨成鏡子般明亮的地上,擦肩而過的男男女女們身上帶著濃重的酒 氣或者香水味,這KTV裡的空氣讓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來,或許來這裡的 男女追求的便是這種混沌的感覺吧。我感覺有些氣悶,把身上的西裝脫下拿在手 中,邊走著邊鬆開了襯衫的領帶,這時候剛好走過一個拐角處,我差點撞上一群 簇擁而來的男女。 這群男的穿著打扮十分花哨,其中最高的.B.那個一頭黃髮高高豎起,穿著件帶 毛邊的皮大衣,從背影看上去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不是很利,不過他手裡卻 摟著一個身段苗條的女子。那女子跟他差不多高,一頭烏黑光滑的長髮披在身後, 修身的白襯衫束在收腰齊膝包臀裙裡,又細又長的小腿裹在黑絲襪內,腳踩著7 厘米細高跟鞋一搖一擺的走著,看上去好像有些酒醉的樣子。那個黃發男子的胳 膊放在她腰間,有些粗野猥瑣的揉著女子的纖腰,黃發男子的手掌白乎乎的很不 協調,上面好像還有幾撮黑毛。 我突然覺得黃發男子的身型有些眼熟,不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不由得頭朝他們多看了幾眼。這時那幾個男子已經走到了電梯口,那女子不知 是酒醒了還是什麼,突然扭動著要掙脫男子的手臂,但被黃發男子訓斥了幾句, 再加上旁邊的幾個男人在勸告著,女子便再也不敢做聲掙扎了。我皺了皺眉,本 想上前問個究竟,但此時電梯已到,幾個男人拉著女子走了進去,我剛抬起腳走 了幾步,電梯很快就關上了,就連他們的面孔都沒看清楚。 我心裡雖然有些彆扭,但此時再跟上也來不及了,只好轉身把那對男女拋在 腦後,在著裝整齊的少爺帶領下,我走進了一個名叫白羊座的包廂。包廂裡充滿 了迷幻的燈光和各種流行音樂聲,大屏幕液晶電視投射出絢麗的畫面,已經有三 個男女坐在裡面唱歌,看我進來他們紛紛站起身來。 楊乃瑾美目裡帶著幾分嬌嗔,縱身撲入我懷中嬌道:「你幹嘛去了,怎麼這 麼遲才到啊。」 她今天身上穿了一條白色蕾絲紗裙,花紋繁複華麗的貼身蕾絲上衣將她窈窕 的身段完全凸顯,從腰部以下是長長的雙層紗裙,長及膝蓋的紗裙下方露出裹著 素白色褲襪的雙腿,她的纖足上穿著雙綴滿水晶的圓頭高跟鞋,這雙高跟鞋的鞋 跟只有5厘米左右,但足以修飾她那得天獨厚的長腿。 她柔順的長髮輕鬆的披在身後,一個象牙白的髮箍緊貼著額前的劉海,白皙 晶瑩的臉上輕輕化了點淡妝,亮粉紅色的唇蜜讓她的雙唇更加迷人,一對明亮美 麗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著,搭配著她這一身衣著打扮,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青春少女 的美麗氣息。 「我給你買禮物去了,小公。」我充滿愛憐的輕撫了下她的頭髮,輕聲解 釋了下自己的去向,當然我不會告訴她自己是從另一個女人的床上過來的,而且 這個女人還是她最為防備的薇拉su。我這聲「小公」讓楊乃瑾轉嗔為喜,她 轉而抓著我的手,不停的追問我給她帶來了什麼禮物。 這段時間內,楊乃瑾已經走出了不幸之事帶來的陰影,我陪著她逛遍了燕京 市周邊的大小景點,兩人的感情也更加深入了一層。今天正好碰上楊乃瑾的生日, 我們便約好了在這裡給她慶祝生日。 本來楊采婷想要在高級會所辦酒席給外甥女慶生,但梅妤婉言謝絕了,她說 有長輩在場小孩子們放不開,不如讓這些小輩們獨自樂一樂。其實我知道,她更 喜歡清靜的場,正好借這個機會休息一下,所以今晚一起來的除了我與楊乃瑾 之外,只有楊乃瑾的兩個表表妹。 楊騰雲的女兒叫楊雪宜,她年方二八,長得亭亭玉立,已是個美人胚子,而 且性格活潑外向,在生人面前毫不怯場,說話行事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別看她 只是個高中生,其實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少女作家了,她十歲時創作的童話與詩集 曾經引起一陣不小的旋風。雖然她在其他功課上的成績並不是很好,但憑借出色 的中文功底與寫作水準,已經通過了清木大學的自招生考試,這個秋季就將是 一名女大學生了。 楊采婷的兒子比楊雪宜小兩歲,他名字叫做崔少言,雖然個子長得挺高,但 白白胖胖的缺少運動,戴著高度數的近視眼鏡,身上穿著不體的運動衣褲,一 副書獃子的模樣。這個壯壯的少年雖然比楊雪宜小了兩歲,但是已經長得比楊乃 瑾還高了,他是個品學皆優的好孩子,而且很擅長計算機與絡技術,平時總是 宅在家中鑽研他的那些愛好。難得他的父母都是口舌便給、八面玲瓏之輩,可兩 人結產下的這個孩子卻沒有繼承父母這方面的基因。 「姐姐,姐夫,你們可不可以矜持點,這麼秀恩愛可不好哦。」楊雪宜在一 旁促狹道。 楊乃瑾這才發覺,自己整個身子都賴在我的懷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摟 著我腰的胳膊,一邊卻揚眉瞪了還在怪笑的表妹一眼,嘴裡啐道:「臭小雪,等 你再長大點,可別急著找男朋友哦。」 「嘻嘻,我才不急呢。」楊雪宜穿著白襯衫黑裙子,黑色的娃娃領下繫著細 長的飄帶,按照中學生的要求理成齊耳短髮,一張尚待稚氣的瓜子臉在長長的劉 海遮掩下顯然尤為清秀,纖瘦秀氣的雙腿上套著藍色長筒棉襪,踩在白色運動鞋 裡的雙足不安分的翹在沙發上,口中不緩不慢的道。 「我打算先周遊世界,然後寫幾本書,再拍個電影,3歲前不考慮結婚這 碼事。」 「你的想法是很好,可是舅舅可未必願意哦,要不要我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 呢。」楊乃瑾臉上掛著微笑甜甜的道,但是她話裡卻暗含威脅之意。 「不是吧,姐姐你可不是這麼絕的人。」楊雪宜好像生怕被父親查知一般, 臉上露怯的輕聲道。 「哼哼。」楊乃瑾面不改色,但兩隻寶石般的眸子卻更加明亮了。「要想我 替你保密,還不好好巴結下。」 「嗯嗯。」楊雪宜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她好像已經變成一隻乖巧的小羊羔, 不過接下來她的行動卻令人嘀笑皆非。 「姐夫,你累不,快請坐。」她拿了個軟墊放在我背後。 「姐夫,你渴不,請喝水。」她倒了一杯椰汁很恭敬的遞給我。 我雖然感覺有些好笑,但又不能拒絕少女的慇勤,只好一一接受了。 但楊乃瑾可忍不住了,她黛眉高挑、杏目圓瞪,單手叉腰,指著表妹嗔道: 「楊、雪、宜。」 「你到底想幹嘛?」 「姐姐,你不是讓我巴結你嗎,我想姐夫是你最寶貴的東西,我好好照顧他, 不就是表示我的誠心嗎?」楊雪宜躲在我的右手邊,她探出半個腦袋扮了個鬼臉 道。這小丫頭古靈精怪,就連一向大小姐脾氣的楊乃瑾都拿她沒辦法。 「瑾兒,小雪也是一片好心,你別跟她計較了。」我見形勢有些不對勁,忙 出言打圓場道。 「高巖,你也替這小鬼說話啊。」楊乃瑾好像有點吃醋的樣子,嘴角翹得老 高。 「她討好我,不就是討好你嗎,說明你找的男朋友太優秀了。」我大言不慚 的道。 「討厭,你又自吹自擂了,你有什麼好的呀。」楊乃瑾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嗔道,但她臉上的笑意卻更盛了。 「是沒啥好的,唯一好處就是愛你,我的小公。」我嬉皮笑臉說著,同時 伸手將其抱了過來,一手攬住她窄窄的削肩,在她粉雕玉琢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被我這麼一抱,感受到我身上濃烈的雄性氣息,楊乃瑾頓時又軟了下來,她 雪白的臉頰上飛起兩片紅暈,但卻沒有掙脫我的意思,反而伸出胳膊抱住我的手 臂,好像是在宣佈權一般,目帶傲氣的撇了表妹一眼。 我看楊雪宜兩隻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個不停,心想這小丫頭又要出什麼招數了。 只不過未等她使出來,一直沉默寡言,忙著對付桌上的水果飲料的崔少言發話了。 「姐姐,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點蠟燭、吃蛋糕了嗎?」順著崔少言的目光看 去,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個很大的圓形金色蛋糕盒,上面繫著的綵帶還沒解開。 我目帶讚許的對他點點頭,然後便動開始張羅起蛋糕來,解開綵帶拿起盒 蓋,露出裡面一個碩大的雙層蛋糕,這個香草卡士達慕斯蛋糕直徑有十二寸左右, 最上方的雪白奶油中間,用褐色的巧克力寫了個隸體的「瑾」字。 楊雪宜這變得很乖巧,她拿出幾根顏色各異的生日蠟燭插在蛋糕上,我掏 出打火機點著了蠟燭,崔少言很應景的關掉室內的燈光,屋內頓時黑了下來,只 有蛋糕上的蠟燭發出微弱的紅光。 「祝你生日快樂,happy irthday to you……」夾 雜著中英文的生日歌聲響起,我們共同拍著手掌把楊乃瑾圍在中間唱著,楊乃瑾 也輕聲呼和著我們,她美麗的雙目在微光下閃爍著光芒,白衣白裙加上她纖美的 容顏,簡直就像是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公一般,讓我看的癡了。 歌畢,我柔聲道:「瑾兒,快起個願望吧。」 楊乃瑾點了點頭,她上了那對寶石般的美目,像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輕 輕翕動著,燭光打在她白嫩晶瑩的臉頰上,更顯得那雋秀的五官清麗無匹,她兩 只細長白皙的纖手虔誠地十在胸前,粉紅的薄唇輕輕默默念著,好像一副活生 活色的油畫。 禱告完畢,表表妹們紛紛歡呼著,楊雪宜故作老成般道:「姐姐,你該不 會是祈禱早日與姐夫辦喜事吧。」 楊乃瑾卻出乎意料的沒有應表妹的取笑,她的小臉上的神情有些難以捉摸, 那對薄唇抿得有些緊緊的,長長睫毛下的目光隱約有悲涼之色,此刻只有我讀懂 了她先前的祈禱。 我伸手過去,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溫柔的道:「我們把蠟燭吹了吧,願望一 定會實現的。」 楊乃瑾充滿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們倆不約而同的低頭吹著蠟燭,她用力鼓 起白皙滑嫩的腮幫,用粉唇將蠟燭一根根吹熄的樣子,好像恨不得將一切厄運與 災難隨風吹走。 在我的幫助下,蠟燭很快就被吹熄了,室內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楊乃瑾的 美目中的光華卻也好像更亮了些。 「親愛的姐姐,你可以拆禮物了。」楊雪宜不知什麼時候坐了過來,她一臉 親熱的捧起桌上的禮品盒遞過來。 「嗯。」楊乃瑾輕輕點了點頭,她先是拿起一個中等大小的白色禮品盒,拆 開裡面的綢帶後,躺在盒中的是一本十六開的書,裝飾精美的封面上寫著「相遇」, 封面上是一個白衣白裙的少女獨自站在湖邊,那少女的身型模樣頗有點像楊乃瑾。 楊乃瑾輕手翻開書頁,裡面用鋼筆寫著幾行娟秀的字:「生日快樂,親愛的 瑾表姐,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姐姐,這是我剛出的一本小說,故事的女角靈感來自於你,請恕我不請 之罪。」 如果說前面楊乃瑾還為這個妹妹的言行苦惱的話,看到這個禮物後她完全將 其拋在腦後了,楊乃瑾給了她一個深情的擁抱,嘴裡輕聲道:「小雪,謝謝你, 姐姐很喜歡呢。」 然後拆的是崔少言的禮物,他的禮物盒很輕,裡面只放著一張光盤,看到楊 乃瑾露出疑惑的目光,崔少言有些不安的搔搔頭道:「這是我編的一個程序,你 可以用它來管理和更新多個博客。」 這個禮物有些別出心裁,但楊乃瑾卻很喜歡,她也給小表來了個擁抱,讓 崔少言受寵若驚,白胖的臉漲得紅彤彤的。 接下來我卻讓楊乃瑾閉上眼睛,她很聽話的照辦了,我輕輕撥開她的長髮, 然後從褲兜裡掏出自己幾天前準備好的禮物,然後很溫柔的戴在她細長白皙的脖 子上。 我的呼吸和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楊乃瑾已經猜到了幾分,她迫不及待的睜 開眼睛,一條銀光爍爍的鉑金項鏈在她的脖頸上閃耀著,項鏈下方是一個用翡翠 雕成的四葉草墜飾,四葉草墜飾靜靜躺在她晶瑩白皙的胸前,充滿了生命的氣息。 「這是Tiffany呀,我的最愛。」楊乃瑾很快就認出了這條項鏈的工 藝,她愛不釋手的抓在手中把玩著,顯然對我的禮物十分喜歡。 「四葉草是幸運的符號,我希望幸運和它一般,永遠陪伴在你身邊。」我輕 輕的將她摟入懷中,在她潔白的額上輕輕吻了下,楊乃瑾卻熱烈的迎了上來。 她好像拋開了一切顧忌,那粉紅輕薄的芳唇動找著我,我順勢含住那久 違了的唇瓣,唇齒間再次浸汲著少女的清新氣息,我們互相探著對方的口腔, 兩條已經有過經驗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我們旁若無人的接吻姿態,讓屋內的兩個小孩看得目瞪眼呆,楊雪宜粉臉上 泛起一層緋紅,小小的胸部在白色襯衣下微微起伏,就連崔少言的注意力也被從 蛋糕上引開了,他驚呆看著不攏嘴巴,嘴唇旁還粘著奶油的痕跡。 「姐姐,姐夫,有人進來了。」 我和楊乃瑾聞言分開了雙唇,只見楊雪宜一臉調皮的躲在崔少言背後,賊兮 兮的傻笑著。 「別理她,我們唱歌去。」楊乃瑾對表妹白了一眼,拉著我走到點歌台邊, 開始張羅著唱歌起來。 不過我對於現在年輕人流行的歌曲幾乎都不熟悉,我的童年時光根本沒有機 會接觸這些娛樂,青春期更是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精神病院裡度過,長大後也是過 著遠離正常都市男女的生活。對於楊乃瑾的熱情,我只能說自己嗓子不行,用自 己唱歌很難聽等理由拒絕了。 不過楊雪宜可不管我是否唱歌,小女生很快就搶過麥克風自己唱了起來,還 別說她唱起歌來還是挺好聽的,而且邊唱邊表演,把屋內的氣氛完全調動了起來, 崔少言也被她慫恿著唱了幾首。 楊乃瑾怕我乾坐著無聊,一直都是坐在我身邊陪伴,她也獨自唱了幾首歌, 不過都是以英文歌為,雖然我以前都沒聽過這些歌,但她唱起來的確很好聽。 唱著唱著,不知誰點了首劉若英的《後來》。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 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一陣略帶憂傷的音樂響起,楊乃瑾初是一呆,然後不由自的拿起麥克風唱 了起來。 「梔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藍色褶裙上/愛你你輕聲說/我低下頭聞見一陣 芬芳/那個永恆的夜晚/十七歲仲夏/你吻我的那個夜晚/讓我往後的時光/每 當有感歎/總想起當天的星光。」 楊乃瑾瘦瘦的香肩輕輕倚靠在身旁,她白衣白裙的樣子好像到了十七歲的 年紀,她的目光雖然注視在液晶屏幕上,但我卻看得出那眼神中有一種難以言說 的朦朧,似乎她唱的不僅僅是一首歌,而是自己曾經的青春年華。 「那時候的愛情/為什麼就能那樣簡單/而又是為什麼人年少時/一定要讓 深愛的人受傷/在這相似的深夜裡/你是否一樣/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我一邊聽著她動人的嗓音,一邊看著她清秀靈韻的側臉,心中卻莫名的想起 了一些事情。 這個女孩子無疑是很美的,她純潔、善良、富有熱情,對世界充滿了理想, 無論從那個方面都可以說是最適我的。可是我對她的感情總是隱隱約約有著一 層隔膜,之前我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對白莉媛的愛是無可取代的,但我今天才明白 問題出在哪裡。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現在也不那麼遺憾/你都如何憶我/帶著 笑或是很沉默/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楊乃瑾好像沉浸在歌聲中,她的小臉上露出一絲落寞的神色,我細細咀嚼著 歌詞的內容,不知道她是為了誰而歌唱。她的初戀,那個名叫恩的男孩,雖然已 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但在楊乃瑾的心中,會否會給他留一個獨特的位置呢?她 喜歡的是我,還是我這個與她初戀有幾分相像的外殼?一向頗為自信的我卻不敢 確定了。 我聽著她們唱了一首又一首,雖然歌聲和歌手都很賞心悅目,但最後自己還 是聽得昏昏欲睡,直到楊雪宜這個麥霸也唱不動了,楊乃瑾才提議我們家。 這時已經差不多2點鐘了,楊家的家風還是很嚴的,雖然是給表姐慶生, 但也不能太晚家,所以我們便拉著姐倆離開了環球KTV。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七十一章) 我們上了車子,還沒有行駛多遠,崔少言就嚷嚷著說肚子餓了,楊雪宜也隨 聲附和著,我問了問楊乃瑾的意思,她顯然心情很好,不假思就答應了,於是 我便按照楊雪宜的吩咐,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 這家名叫銀尊閣的餐廳生意顯然很好,僅有的幾個包廂都坐滿了客人,我們 只好在大廳裡找個張桌子。在等著上菜的同時,我走到旁邊點了根煙,卻發現餐 廳裡有些異樣,在靠窗那邊的一張桌子旁,兩條椅子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椅子 腿不知被什麼大力撞著一般,扭曲成一個怪異的角度,地上好像有一塊深色的 痕跡,兩個侍者拿著拖把在擦著。 雖然餐廳裡客人們講話的聲音很大,但我還是依稀可以聽見他們的對話。 「真倒霉,本來我都快下班了,結果碰上這群神經病。」「不知道經理怎麼 想了,出了這麼大的事,血都流了一地,他一直不讓報警。」「傻逼了吧你,你 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這不是燕京嗎?」「靠,你都來一年了,還不明白? 這京城的地方,每一個人都是有頭有臉,動不動就是誰的外甥誰的小舅子,他們 都是上頭有人的,咱們惹不起啊。」「別說報警,說不定警察就是他們家的,你 要是被他們記住了,以後生意還想不想做啊。」聽他們的對話,好像是在我們進 來前不久,有倆伙客人在這裡打了一架,先動手的是幾個年輕的男人,他們帶了 個挺漂亮的女孩子,由於來遲了一點,銀尊閣已經沒有座位了,這幾個人就要靠 窗的那桌讓給他,那一桌坐的也是幾個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肯相讓。 雙方正在爭持的時候,其中一個黃毛小子抄起椅子就砸在了對方一人的頭上, 然後他的同伴也跟著上前拳打腳踢,本地人雖然起身反抗,但抵不過那些年輕人, 他們見勢不妙,只好抱著受傷的同伴向外逃竄,還好那些年輕人也不追趕,他們 占好了位置便開始吃夜宵。銀尊閣的工作人員見這些人就像是瘟神一樣,巴不得 早點把他們送走,所以菜上得很快,但他們有吃有喝的鬧了 個小時,才帶著那 個漂亮女孩走人。 等我這根煙抽完,他們的聊天也說得差不多了,我走會桌子上時候,夜宵都 已經上來了,楊雪宜姐倆已經開始動著了,別看楊雪宜瘦瘦的,吃相可不比崔 少言好多少,楊乃瑾跟她在家裡一樣,只是淺嘗輒止而已。 我們還沒吃多少,那姐倆就把夜宵給掃光了,我先站起來去地下車庫取車。 銀尊閣餐廳本身沒有車庫,我把Q5停在附近那家金楚大酒店,剛經過酒店門口的 時候,突然聽到玻璃門內傳來一個女孩在叫救命,那聲音很是悲切,聽起來卻有 點耳熟。 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透過金楚大酒店的玻璃門一看。一個纖細苗條的女子 正趴在玻璃上,她上身的白襯衫只扣了兩個扣子,露出大塊雪白的皮膚,其實就 算把扣子都扣好,這件襯衫也起不了遮掩效果,因為整個襯衫好像被撕開一般, 孤零零只剩幾塊布條掛在身上。兩隻形狀不大,但卻圓潤玲瓏的乳房掛在外頭, 這對少女乳房上面佈滿了血痕,好像是遭到了什麼野獸利爪襲擊般。女孩下身除 了一條包臀短裙外一絲不掛,兩條白生生的細腿裸露在空氣中,腳上踩著酒店客 房的白拖鞋,那白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十分□人。 而最讓我震驚的是,女孩蓬鬆凌亂的長髮下方,那張小臉上佈滿了淤血與紅 腫,但從五官和輪廓還是可以看出是個頗為清秀的小姑娘,而這個小姑娘怎麼看 都像有易佳的影子。她不是前段時間來燕京上什麼學校了嗎?怎麼會在這裡。我 再仔細確認了下,無疑這個女孩正是之前在ZARA旗艦店打工的小易,此時無暇認 真思考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忙轉身打開酒店的玻璃門,小姑娘好像渾身的氣力 都用盡了般,順勢就要朝地上倒去,我忙伸手扶住她的嬌軀。 我的手臂與易佳的身體甫一接觸,她便條件反射般渾身顫抖個不停,兩隻細 瘦的胳膊的推著我,用極為驚恐的語氣哀道:「不要啊,不要打我了。求求你了, 求求你們了。」我見她雙目內一片混沌,完全不見往日的機靈,臉上身上傷痕累 累,心想她不久前一定遭遇到極為痛苦的對待,這家五星級的酒店大廳富麗堂皇, 往來的人個個衣履華美,但他們對地上躺著的這個無助的女孩卻視若不見,就連 酒店的工作人員也只是遠遠的看著,人人都是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樣子, 向他們求助顯然是自作多情了。 不過,此地卻不是可以久留之處。這時候室外的溫度在6 、7 度左右,易佳 身上的衣服所剩無幾,酒店的大理石地更是冰涼,我生怕她會著涼感冒,忙脫 下身上的西裝將其上身裹住,然後一把抱起那不足9斤的瘦弱身子,朝銀尊閣方 向走去。 此時楊乃瑾等人已經站在銀尊閣門口等待了,見我手臂中抱著一個女孩走了 過來,他們臉上都露出詫異的神色,我面色沉重的吩咐道:「小雪,你叫服務員 端杯開水來,還要一盆溫水和乾淨的毛巾。」楊雪宜看出事情大不常,她沒多 說什麼點點頭就朝裡面走去了,楊乃瑾原本好像有些生氣的樣子,當她看到我懷 中女孩的慘狀,頓時從猜疑轉為驚訝,我一邊簡單跟她解釋了下易佳的來歷,一 邊將她抱進餐廳內。 我把易佳放在原先的位置上,室內的暖氣讓她緩過來了些,她很緊張地裹了 裹披在身上的西裝,迷惘的雙目逐漸復了一絲清明。她掃視了一圈面前的諸人, 視線落在了我身上,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道:「高巖哥哥,是你啊,我不是 在做夢吧。」「是我,你在這裡很安全的,不用怕。」我點點頭,盡力通過自己 堅定的眼神讓她平靜下來,這時候楊雪宜端來了開水,楊乃瑾接過玻璃杯,她微 微曲著雙腿靠近,一手扶住易佳的後腦,一手將溫熱的開水抵到她唇邊,易佳就 著她的手喝了幾口水,目帶感激的對她點點頭。 開水入腹後,易佳原本青白的臉色有了幾分紅潤,身上也不再一直顫抖了。 我在她面前蹲下,雙目平行直視她的眼睛,很輕柔地問道:「小易,發生什麼事 了,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哥哥,他……他們……」她的上唇還帶著淤血, 講起話來有些漏風,兩片帶著血痕的嘴唇翕動了幾下,終於說了出來。 「他們把我強姦了。」易佳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了,楊乃瑾姐們不由得 都流露出同情的眼神,我把兩道濃眉擰得更緊了,嘴裡卻很簡練地問道。 「是誰幹的?」據易佳所說,她是跟一群年齡在十八歲左右的年輕男孩出來 玩的,原來只在環球KTV 的包廂裡唱歌,後面喝得有些醉了又提出一起吃夜宵。 她原本以為是跟對方吃夜宵而已,並沒有想到對方在夜宵後,又提出去開房的要 求,對此她自然表示拒絕。但她堅定的態度並沒有讓男孩們放棄,他們幾乎是半 拉半拽的把她帶到了酒店裡,然後就強行按住她的手腳,一個個輪著跟她發生了 性關係。 易佳雖然強烈反抗,但她的力量怎麼是幾個男孩的對手呢,對方不僅肆無忌 憚,而且對女人絲毫沒有尊重的意思,不僅用最野蠻和粗魯的方式污辱她,而且 還動手在她身上留下了許多傷痕,尤其是那個頭髮染成土黃色的男孩,他脾氣暴 躁易怒,稍有不如意就動手打人,好像把女人當做牲畜般對待,易佳身上的傷痕 大半都是他留下的。 「你知道他們的名字嗎?」我雖然很是憐惜眼前這個小姑娘,但此時卻得硬 著心腸詢問。 「不是很清楚,他們互相很少叫名字。」易佳捧著玻璃杯又喝了一口,她眨 了眨眼睛好像在努力憶著。 「我記得一個年紀大點的叫汪哥,一個差不多大的叫竇少,還有一個年紀最 小的叫黎少,另外有兩個都叫危少,一大一小,他們是兄。」易佳的雙目盯著 玻璃杯,裡面緩緩升騰的水蒸汽好像給了她勇氣一般,她的語氣漸漸變得肯定起 來。 「帶頭的那個,就是染著黃頭髮的,雖然年紀不大,但他們都很怕他,口口 聲聲都叫他呂少。」易佳談起這個「呂少」時,臉上又重新出現了那種驚恐的神 色,好像身處於我們之間也感覺頗不安全般。 呂少,黃毛男孩,我突然間聯想到了一個人,難道是呂天這傢伙?難道他也 在燕京,這一切也太湊巧了吧。不過從易佳的描述來看,她口中的呂少性格脾氣 的確很像那個男孩。 「這個呂少,他身上有什麼特徵嗎?」我很嚴肅的問道。 「特徵?他長得還算高,但是身上沒什麼肉。」易佳又喝了口水,她小心翼 翼的憶道。 「對了,他走起路來有點瘸,好像是腿上受過傷一般,我之前不小心碰了下 他的膝蓋,他就疼得又喊又叫,對我又打又罵。」這一點對上了,呂天那小子之 前正是在我手下受了重創,造成雙腿粉碎性骨折,看來夢蘭帶著他去歐洲醫問 藥,收穫的成效畢竟有限啊。 「而且,他還……還……」說到此處,易佳彷彿有些難為情,她口氣變得吞 吞吐吐起來。 「他還什麼?」我雖然心有不忍,但還是硬著心腸追問。 易佳猶豫再三,直至看到我充滿暖意的眼神,這才下定了決心,她伸手掀開 了西裝的一角。 「啊」楊乃瑾與楊雪宜口中發出一聲尖叫,我們的視線所到之處,易佳 身上所剩不多的襯衫空隙裡,一隻雪白嬌小的乳房露在外頭,那青春少女發育得 良好的乳肉上滿是齒痕,嚴重的地方甚至血肉模糊,就像是被什麼野獸的利齒撕 咬過一般。 「他好像瘋了一樣,在我身上又咬又啃,我拚命的喊疼,求他停手,但我哭 喊得越大聲,他好像就更興奮,越發用力的折磨我。他根本不是人,是禽獸。」 易佳憶起這段不堪的經歷,忍不住再次落淚,她的遭遇讓我們唏噓不已,楊乃 瑾富有同情心的走上前抱住女孩,幫她拉了拉西裝,遮好傷處。 這時服務員已經端了盆溫水過來,楊乃瑾把毛巾浸濕了後,正想抬手幫易佳 擦拭臉上的血痕,我突然想起什麼似得,伸手制止住了她。 楊乃瑾有些驚訝我的行為,她抬起頭不解的看著我,我對她搖了搖頭道: 「她受到了性侵害,這是一個輪姦案,我們應該先帶她去驗傷。」楊乃瑾很快就 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掏出車鑰匙給她,吩咐她帶著易佳去醫院做鑒定,然後給她 安排治療。 當我把易佳放到Q5的車後座上,楊乃瑾坐在駕駛座上,搖下車窗問我:「你 要幹嘛,不跟我們一起去嗎?」「你照顧好她,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 沒有解釋太多,只是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楊乃瑾顯然很相信我,她輕輕點了 點頭,就駕車飛馳而去。 我轉身走入金楚大酒店,按照易佳的指點找到了23套房,緊鎖的房門中看 不出任何異樣,柔和的過道燈光照在茶色高級地毯上,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富 貴安詳,根本想不到這一扇扇門背後可能發生的罪惡。 易佳從他們房內逃出來還不到 個小時,那些人輪姦她只用了45分鐘左右, 之後他們隨手扔給她五千元,就把她給趕出了房間,連電梯門都沒有踏入。根據 她的敘述,這些人應該沒有退房走人的意思,此刻必定還在酒店房中。 我沿著這一層走了遍,看到一輛清潔車停在敞開的房門口,客房服務員估計 正在裡面做衛生。我掉頭走到走廊邊緣的客房部,裡面果然沒有人。之前已經把 身上的西裝給易佳了,所以我從櫃子裡找出一件制服上衣和帽子,再把腳上的皮 鞋換成服務員的布鞋後,完全就是個大個子的服務員。 穿戴好後,我走了去,服務員依舊在房中忙碌著,我把那輛清潔車推到了 23門口。按了十幾下門鈴後,裡面才有人過來開門。一個赤裸著上身,只穿一 條褲衩的男孩站在那裡,他滿嘴酒氣,一臉不耐煩的問道:「幹什麼啊,吵死了。」 「客房清潔,剛才有人打電話叫的。」我捏著嗓子低頭道。 對方頭朝屋內問了幾聲,並沒有人答他,他皺了皺眉,不耐煩的道: 「那趕緊干,煩死了。」說完他就扭頭就走,我把清潔車推入房內並關好門,然 後拿著吸塵器向裡面走去。 這個套房有裡外兩間,外頭的客廳裡燈光明亮,四個不到二十左右的男孩坐 在麻將桌前搓麻將,我認出一個熟悉的面孔,曾經在吧裡見過的小竇。室內的 暖氣開得很足,他們有的身上只穿條內褲,有的穿著酒店浴袍,旁若無人的嬉笑 玩鬧著,手裡的香煙把屋內弄得烏煙瘴氣,地毯上隨意扔著幾個空酒瓶。 我一邊用吸塵器裝模作樣的在乾淨的地毯上移動著,一邊留心觀察屋內的情 況,壓低的帽簷遮住了我的大部分五官,客廳那幾個男孩根本沒有留意我的存在, 小竇埋頭於麻將中也認不出我來,我開始朝裡面那間臥室移動。 這件臥室門是虛掩著,裡面並沒有開燈,只有衛生間和客廳漏過來的幾縷光 線,在門口處我腳下好像絆倒了什麼東西,接著微光仔細一看,一隻藍色絨面高 跟鞋斜躺在地上,7 厘米的細高跟和鞋子的形狀,正是先前我在易佳腳上看到的。 我沒有去動那鞋子,繼續往裡面走去,臥室裡唯一的大床上躺著個人,從他 鼻腔中發出的鼾聲可知他已經熟睡,我悄然走到床頭一看,雖然室內光線昏暗, 但那一頭黃髮和淫邪的五官輪廓,分明就是半年不見的呂天。 這小子赤裸著身子,下身蓋著被子睡得正香,他肥厚的嘴角掛著一絲唾沫, 好像在夢中也是頗為得意的樣子。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胸膛上有幾道淺淺的抓痕, 應該是易佳在掙扎中用指甲留下的。 我不想驚動他,盡量壓低行動聲音,在臥室內走了一圈,發現了許多掙扎搏 斗的痕跡。一條白色棉質文胸掉在床腳,上面的搭扣已經被扯壞;幾片白色透明 的小布條灑落在地上,那原本應該是女性的內褲;一條皺巴巴的被單扔在椅子 上,上面有幾道觸目驚心的血跡,還有一股男性分泌物的氣味。我仔細了浴 室與房間內的垃圾桶,並沒有發現避孕套的痕跡,這讓我心頭怒火更盛。 強忍住將呂天當場擊斃的念頭,我不動聲色的退出了房間,外頭那幾個男孩 並沒有發現我的行動,他們仍然沉浸於自己的娛樂當中,我像一個幽靈般推著車 子走出了房間,重新把房門關好。把借來的衣物和車子物歸原後,我匆匆離開 這家酒店。 到先前那家銀尊閣餐廳,此時裡面的客人已經不多了,服務員們正在打掃 衛生。我把餐廳內打量了一圈,發現收銀台前和衛生間通道口各有兩個監控攝像 頭,其中一個正好對著先前那起鬥毆所在的桌子。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要打烊了。」一個領班模樣的中年女子很有禮貌的 上來提醒道。 我沒有理會,直接問道:「這裡的監控攝像頭,有保存功能嗎?」她看了看 我,猶豫了下,還是答了:「有的,不過我們只保存三天,之後會自動刪除。」 我點點頭,卻繼續問道:「今天晚上是不是有客人在這裡打架?」女領班雖然感 覺有些奇怪,但我一直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她,在加上出眾不俗的外形,她不知不 覺的就順著我的提問答下去了。 據她說,大約在點左右的時候,六男一女進來吃夜宵,然後由於與其他客 人發生爭執,幾個男的就抄起椅子互毆,後來被打的客人因為勢弱就逃跑了,餐 廳怕惹麻煩也沒有報警,任由那幾個男女吃完夜宵走人。 從女領班的描述來看,其中黃毛小子的外形跟呂天基本一致,而易佳被帶來 的時候,好像已經喝了很多酒,一直趴在桌上不動,就連他們打架的時候也是在 遠處候著,之後還是被兩個男孩硬扶著走了出去。 由於京城經常會發生這類事情,只要事態不是很嚴重,餐廳基本上不願意報 警,免得自己被牽扯進去。所以女領班見我問得如此詳細,不由得有些懷疑。我 對女領班出示了那張警官證,聲稱自己是公安刑偵大隊的便衣,要求她保存好當 晚的監控錄像,女領班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走出餐廳,站在午夜2 點左右的燕京街頭,我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襯衫,迎 面吹來的晚風冰冷徹骨,就好似此刻我的心情一般,但我的大腦卻像一台鍋爐般 運轉著,不斷的向外噴出大量的熱氣。 大量的信息不斷在交換著,易佳被多名男孩輪姦的畫面,黃毛小子呂天狂妄 暴躁的面孔,到處都是性行為痕跡的現場,街上和建築物裡密佈的攝像頭,此刻 應該正躺在醫院中的易佳,還有在旁邊照顧她的楊乃瑾,我突然又想起梅妤在葬 禮上那張強作冷靜的玉臉,還有薇拉su攙扶著蘇老走進靈堂的樣子。 對了,我好像想到什麼一般,腦海中突然浮起一句話,那句話是不久前薇拉 su在床上說的,雖然她只是不經意間提到,但此刻好像一道閃電劃過烏雲般,將 我腦中所有的陰霾都驅散了,一條複雜而又清晰的脈絡在我腦中浮現,我頓時明 白該怎麼做了。 我立刻拿起手機,突然想起薇拉su從未留給我號碼,她好像也不用手機那種 東西。真該死,女人怎麼這麼固執,我暗罵一句,急得直跺腳,關鍵時刻不能聯 絡上她,這可是要誤了我的事。 不過很快我就冷靜了下來,稍作思,我想起她今天曾用酒店的話機打給我 的,我連忙翻看通話記錄,找出那個號碼撥了過去,心裡暗自期盼著,她還沒有 退房走人。 手機裡傳來長長的等待聲,每多一秒我的虛火就多上一分。終於,第三次撥 出後等待了十幾秒,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薇拉su略帶慵懶的沙啞嗓音。 「高,真的是你嗎?」當聽出電話這頭的聲音後,薇拉su語帶驚喜的道。 「Sweety,你是不是又要過來了?蘇蘇今天被你弄得骨頭都酥了,連起床都 做不到呢。」雖然薇拉su的語調又姣又媚,但我此刻並無暇與她調情,心想幸好 今天把你弄得起不了床,否則倒是誤了我的事,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性能力產生 了正面評價。 「寶貝,你幫我做一件事情,頭我弄你三天三夜,讓你酥到要死要活。」 我略帶哄騙的說道。 我這話顯然比強心針的效果還好,薇拉su立馬精神了起來,她嬌聲問道: 「什麼事啊,Master高的吩咐,蘇蘇肯定執行。」「你們家與郎世安的關係如何?」 我很直截了當的問道。 「郎大書記?這個我倒是略知一二,郎家老爺子當年跟爸爸同在一個野戰軍, 雖然郎老爺子的資歷地位都要高一級,但他們配得還是很不錯的,建國後我們 兩家的互動比較頻繁。雖然郎老爺子已經仙逝多年,但他們家老大一直對爸爸很 尊敬。上次我們去弔唁的時候,他的秘書長也在,還很客氣的向爸爸問候呢。」 薇拉su婉婉道來,果然不出我所料,蘇家與郎家的關係非同一般。 「你問他幹嘛?」薇拉su有些好奇地反問道。 「你能聯繫得上他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我沒有解釋太多,直接道。 「現在?會不會太晚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他行嗎?」薇拉su在電話那頭 遲疑了下道。 她的遲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郎蘇兩家交情不淺,但畢竟對方是當前炙 手可熱的人物,就是平時的私人往來也沒有那麼容易,何況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 了。 「明天就太遲了,必須是現在,這個事情拖不得。」我沉聲道,一邊簡略的 跟她講了講自己的打算。 「嗯,聽你這麼一說,還真的不能錯過這個時機。」薇拉su不愧是紅二代, 她很快就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原本有些疲倦的她頓時打起了精神,說話的節奏也 恢復了原本的明快。 「你先過來接我,我給尤秘書長打一個電話,看看他那邊怎麼安排。」薇拉 su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心想自己的車子已經被楊乃瑾開走了,只好打電話詢問她在哪裡,然後攔 了一部的士,到了上次楊老爺子所在的協和醫院。 醫院裡只剩下楊乃瑾一人守著,兩個小姐倆雖然自告奮勇的要幫忙,但楊 乃瑾執意不肯,讓他們先打車家,免得家裡人掛念。他們雖然不樂意,但最終 還是接受了。 易佳已經做完了醫學鑒定,值班的醫生為她做了傷口清理和包紮,這讓她的 臉色變得好看了些,不過由於她的精神並不穩定,醫生給她開了些安定的藥物, 小姑娘已經陷入熟睡中。 我看她今晚獨自呆在醫院應該沒問題,便先開車把楊乃瑾送家裡。在路上 我簡單的跟楊乃瑾講了下我的打算,然後讓她將情況轉告給梅妤,隨後我便扭頭 朝香格瑞拉大酒店駛去。 抵達酒店時,薇拉su已經穿戴整齊等我。一上車她便指導我朝城東駛去, 我們很快就抵達了一棟外表樸素的灰色建築,建築門口的招牌表示此地是燕京市 的行政中樞所在。薇拉su拿出一張磁卡刷了下,門口的衛兵才舉手放行。 此時已過午夜,該建築的頂上三層依舊燈火通明,在漆黑的夜空中無比顯眼, 早已等候多時的服務員把我們帶到了一處會議室,有過一面之緣的尤秘書長已經 坐在那裡等候著了。 蘇家的身份果然行得通,這麼晚能夠讓封疆大吏的輔臣趕來加班,這兩家在 政治上的默契程度不可小覷,同時也體現了燕京市委領導班子的高效。 尤秘書長依舊一臉病懨懨的樣子,原本就不多的頭髮亂糟糟的,像是剛從床 上爬起來一般,但是他在鏡框後的兩隻小眼睛卻十分敏銳。 「蘇大小姐,這麼晚了還驚動郎書記,希望你不是又想到什麼異想天開的商 業計劃吧。」尤秘書長略帶一絲苦相笑著與薇拉su握手,口氣裡好像對她的行事 風格不大認同。 「郎書記不是在美國嗎,現在正好是紐約時間點,大中午的應該沒打擾到 他吧。」薇拉su可不理他那一套,她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翹起兩條修長的美 腿,很放鬆的道。 「郎書記今天有一個商務會談,中午要與紐約市長布隆伯格共進午餐,行程 安排得可是很滿呵。」尤秘書長理了理自己那頭所剩無幾的頭髮道。 「尤大秘,我這可都是為了郎書記,要不他也不會急著讓你接見我。」薇拉 su沒有被他的話語嚇住,她巧笑嫣然道。 「大小姐,你別取笑了。我哪有資格接見,我們只是替書記辦事罷了。」尤 秘書長發現自己在語言上的交鋒中敗給了薇拉su一籌,忙轉換話題道。 「蘇老他清楚此事嗎?」尤秘書長略帶試探的問。 「這也是我爸爸的意思,你需要親自問他老人家嗎?」薇拉su虛張聲勢的反 問.B.,她的神情語氣十分自然,讓尤秘書長不敢質疑,他只能謙卑地連連聲稱「不 敢」。 「這位小哥挺眼熟的,他是?」隨後,尤秘書長轉而看著我道,他的小眼睛 在鏡片後微微瞇起。 「他叫高巖,是楊霄鵬的女婿,他可以代表楊家。這件事也是以他為,我 們兩家全力支持。」薇拉su很坦率的介紹了我。雖然她平時看起來有點大大咧咧 的樣子,但是該辦正事的時候卻一點都不含糊。 當得知面前這個年輕人有著蘇楊兩家的背景,尤秘書長頓時對我另眼相看, 他含笑著給我們倒了兩杯清茶,然後很快進入題。 我也毫不客氣,直接將自己的計劃以及後續打算托出,並重點分析了其中的 利害關係。在我說的同時,尤秘書長一直很認真地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等我說 完之後,他抬頭問道:「你確定我們能拿到足以致命的核心證據嗎?」「我有 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前提是能在明天中午2點前控制對方和現場。」我雙目直視 對方,目光十分堅定。 「如果時間耽擱得太久,證據的有效性和可靠性會急劇流失,對方可不是會 束手就擒的人物。」看自己的態度收到了效果,我又補充了一句。 尤秘書長面無表情的聽完,他用筆在紙上再劃了幾下,上筆記本,扶了扶 眼鏡道:「情況已經基本瞭解了,但此事事關重大,我要請示領導,各位先稍等 片刻。」然後他便站起身來走了出去,留下我與薇拉su在會議室裡。薇拉su見沒 人在場,就馬上用四肢纏上了我,我心想這可是在政府機關裡,沒想到她便熱烈 的張口吻,我們的舌尖剛接觸沒幾秒,就聽到朝這邊走過來的腳步聲。 我忙跟薇拉su告警,等到尤秘書長進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到各自的位置上, 只是薇拉su的臉上稍有一絲潮紅,不過尤秘書長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領導原則上表示同意,不過一切事情必須嚴格保密,要做得天衣無縫、不 留痕跡。」尤秘書長一臉表情嚴肅的說著,此刻他的禿頭也沒有那麼搞笑了。 「他們背後的實力很強,到處布都有眼線與竊聽器,即便是在這個大院裡也 不是絕對保密的,所以今後你不能再進入這裡了,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之間 的聯繫。」尤秘書長的話讓我們都暗自皺眉,這可是燕京市委的地盤,對方居然 滲透得進來,這也太猖狂了吧。 「明白,我會注意自己的身份的,嚴格把握與政府方面的距離。」我點了點 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尤秘書長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道,他把一個紙盒 放到我手中。 「這裡有一個電話,可以聯繫得到我,他們的系統監聽不了,但是只能用一 次,你注意把握好度。」我接過紙盒點了點頭,然後尤秘書長很正式的與我們分 別握了握手。我知道這次握手,代表著尤秘書長背後的勢力正式與蘇楊兩家結盟, 至於他們的共同利益是什麼,我並不瞭解也不關心,我只需要借助這股力量來達 到自己的目的。 待我們的車子駛出政府大院,背後那棟建築依舊亮著燈,只有很少人知道, 接下來會有很多的電話從這裡打出,這些電話背後將是無數條命令,而命令的決 策者卻在這棟建築之外,但他們的一言一語都將造成重大的後果。 降下車窗,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深夜裡的燕京像一直沉睡的巨獸,默然而又 威嚴的暗暗蟄伏著,這注定將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到家中時,已經深夜2 點左右了,梅妤母女卻坐在客廳等著,從梅妤的表 情上看,楊乃瑾已經將事情的來由跟母親談過。梅妤穿著一套淡紫羅蘭色的絲綢 睡衣褲,齊肩短髮很隨意的綁在腦後,白得透明的玉臉上眼圈有些重,顯然這些 天睡得不是很好,但並不影響鳳目中射出的銳利光芒。 「高巖,事情怎麼樣了?」梅妤起身迎接我道,她的語氣中有一種難得的迫 切感。 「一切都搞定了,我們只要等著看戲就好。」我給了她一個充滿自信的微笑, 很篤定的點了點頭。 隨後,我將事情的脈絡與後續的手段詳細講解了下,梅妤母女倆很認真的聽 著,兩個得天獨厚的美人專注看著我的眼神,讓我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特別 是楊乃瑾,她幾乎是把我當成超級英雄般崇拜,而梅妤對我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她好像重新認識我一般審慎的觀察著。 「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敘述完後,我突然想到還有一個漏洞有待完善, 我已經打通了整件事情的環節,但僅僅這些還不夠,我得把這個事情公開化,讓 另外一隻手無法插進來。 「小瑾,你認識多少在京的記者,不管是跑娛樂圈的,還是嚴肅新聞線的?」 「嗯,基本國內一線的老記者我都認識,有些不認識的也有他們的電話號碼,他 們動不動就給我遞名片。」楊乃瑾略帶驕傲的答道。她小臉上掛著的動人笑顏 可以證明,這些記者爭先恐後遞名片不是沒有理由的。 「很好,現在給他們發一條短信,讓他們今晚5 點到海天的金楚大酒店去, 有一條轟動性的大新聞在等著他們。」「嗯,明白。」楊乃瑾的雙目亮了起來, 職業的敏感讓她迅速抓到核心所在。 「你覺得有多少人會跟隨這條消息而去?」吩咐完了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的問道。 「沒問題,作為記者必須對新聞線保持敏感度,如果因為懷疑新聞的真實 性而錯過一條大新聞的話,這樣的記者是永遠不會獲得成功的。」楊乃瑾一提起 她的職業就侃侃而談,她專注的樣子讓我很是欣賞。 「等等。」我看楊乃瑾正要拿出手機發信息,條件反射般出言阻止道。 「不能用自己手機發,信息會被追蹤的,我們必須置身事外,坐山觀虎鬥。」 看著楊乃瑾迷惑不解的樣子,梅妤在一旁解釋道。 我讚許的朝梅妤點點頭,掏出尤秘書長給我的盒子,裡面放著一隻純黑色的 方形手機,配著qwer全鍵盤,在國內很是罕見,屏幕上方有「Blackberry」幾個 字母。 「這是黑莓手機,在北美很流行的,據說安全保密性能很好。」楊乃瑾頗為 好奇的翻看著手中的黑莓。 「既然尤秘書長這麼慷慨,我們就用他的手機幫他的事業加把火吧。」我微 微一笑道。 楊乃瑾會心一笑,馬上拿起黑莓手機編輯發送起信息來。 在楊乃瑾發送信息的同時,我並沒有閒著,轉過身來對梅妤道。 「梅姨,我想要你打一個電話。」「嗯,打給誰?」梅妤剛才一直在仔細看 著我,當我們的眼神重新接觸,我看到那對清冷的眸子中多了一絲火焰。 「崔振璽。」「小妹夫。」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個人名,雖然這三個 字並不相同,但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我們相視一笑,目光中有著惺惺相惜的味道,這種感覺很新鮮,也很有趣,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與過去基本由她掌控局面截然不同的是,梅妤現在越來越 依賴我的意見了,她身上那層冰冷的殼子漸漸褪去,我覺得一些事情正在變化中。 梅妤和楊乃瑾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一切都很順利。鬧騰了一夜,大家都 是又累又困,很快各自入睡了。我們只需要等候那個即將到來的風暴就好。 明天起來,會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七十二章) 「前日,燕京市海天公安分局接女事易某報警稱,其在海澱一KTV 內 與人喝酒後,被帶至金楚大酒店內遭輪姦。海天警方接到報案後,立即出動警 力,在金楚大酒店將呂某等5 人抓獲,並在犯罪現場發現了諸多實施性侵犯的證 據。」 梅宅的餐廳中那盞水晶燈完全點亮了,照得整個廳子一片光明,就好像在座 諸人的臉色一般。從燕京市來的第二天,梅妤專門叫吳嬸做了一大桌的菜, 要是為了慶祝這場意外的勝利。之前的半年內,我們在呂江的步步緊逼下,一敗 再敗,而今總算可以對其略施薄懲了,雖然這只是在外圍的一次打擊,但已經足 夠令呂江頭疼了。 「據知情人士透露,此次的5 名犯罪嫌疑人,除汪某外都未滿十八歲,其中 994出生的呂某,其籍貫為淮海市人,父母親都是成功人士。事發前一個禮拜, 呂某一家剛從國外度假歸來,為了聚會呂某獨自乘飛機赴京。」 液晶電視屏幕上播出的是CCTV的獨家新聞,畫面中給出了呂天站在身高標尺 前的照片,按慣例犯罪嫌疑人的臉部做了處理,但絕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呂天的 大名了。因為就在電視媒體播出之前,通過絡和報刊媒體等渠道,此案的來龍 去脈已被披露得十分詳盡。而新浪推出的微博服務,更是因為在警方出動後的 個小時內就進行了報道,現已成為國內最火熱的媒體工具。 「當晚,呂某在環球KTV 定了包房,邀請了4 名好友前來娛樂,汪某叫了幾 個陪酒小姐進來,其中一個就是受害人易某。易某是一家公司的行政秘書,2歲, 是河南人。她與KTV 沒有僱傭關係,只是做兼職的駐場,賺客人給的小費。」 「當晚,5 名犯罪嫌疑人喝了很多酒,易某被他們灌得很醉,離開時呂某問 易某是否出台,易某表示不願意出台,汪某就提議去吃夜宵,等易某酒醒了再說。 於是,易某就在5 人的攙扶下,驅車來到了金楚大酒店附近的銀尊閣。」 「在銀尊閣吃夜宵的時候,5 人又爆發了一場衝突,由於呂某與3 名客人發 生爭執,雙方抄起店內的椅子互毆,對方因勢單力薄逃走,之後呂某等人吃了 個多小時才離開。店內的監控攝像將全部過程記錄了下來。在這過程中,易某由 於喝酒太多,一直趴在桌上。」 電視上播出的是後期製作的3D場景示意視頻,但警方已經掌握了當時在銀尊 閣以及金楚大酒店電梯裡的監控錄像,這些都將成為重要的證據,下一步將在這 起輪姦案的起訴中起到重要作用。至於律師方面更不用擔心,梅妤已經聯繫了這 個領域最好的律師為易佳辯護,淮海市針對朱嚴兩位律師採取的不齒手段已經引 起了律師界的公怒,他們巴不得有一個機會可以讓呂家嘗一嘗法律的威力,當然 前提是那個幕後黑手插手不得,而燕京市正是這麼一個地方。 「隨後,5 人帶著易某到了金楚大酒店,將酒醉未醒的易某帶入套房,然後 要求與其發生性關係,易某繼續表示拒絕,但因酒醉手足無力無法離開。呂某等 人對其實施毆打,並強行脫去其衣服。此後,呂某第一個對易某實施了性侵,隨 後幾人依次上前強姦了易某。據法醫鑒定,幾人都沒有戴避孕套。」 在這個案子裡受傷害最大的無疑是易佳,因為大量新聞媒體的介入,有關易 佳的很多個人隱私都被披露了出來。這個小姑娘平時在正常的職業之外,的確有 做過酒吧夜店駐場的兼職,否則光憑那點微薄的正式收入,應對燕京市居高不下 的房租和消費水平,很難在燕京這個大城市裡生存。 但據易佳本人所稱,她只是陪客人喝酒唱歌玩遊戲,向來不出台性服務 的。對於這點我選擇了相信她。因為從她那晚身上所受的傷來看,呂天等人採取 了極為暴力的手段,在毆打完她後才發生了性行為,她傷痕纍纍的身體可以證明 這一切。總之我必須讓這群禽獸得到應有的懲罰,這種強迫女性的行為是我極為 痛恨的,不僅因為施虐者是呂天的緣故。 易佳原本有些畏懼的情緒,害怕遭到他們的事後報復,不敢通過司法途徑去 爭取公道。我與梅妤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雙管齊下成功說服她站出來,用法律 手段聲討呂天等人,我們不僅為她準備了實力強大的律師團,而且還允諾日後為 其安排一份體面的工作。為了防備呂家在私下採取恐嚇等手段,我們充分發揮了 楊家的力量,將其安置在一個隱秘又安全的地方,一切都安排得當後,我們才離 開燕京市。 「結束後,呂某便先去睡覺,其餘4 人湊了5元塞入易某包中,將其帶入 電梯便離開。衣衫襤褸的易某被路人攙扶至銀尊閣,並替她向警方報警,之後易 某被送至醫院驗傷,經鑒定為輕傷。」 警方當天晚上就採取了行動,十分迅速果斷的將呂天等人抓捕歸案,全程都 在十幾家媒體和CCTV的鏡頭下公開,整個案子做得乾淨利落,不留任何落人口實 的空隙。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在京城腳下,就算淮海市那位人物的權勢可以通天, 在這種全民關注的情況下,他們也無法搗鼓什麼馬腳。 正如我所料,無論是傳統媒體也好還是新興的路媒體,絕不會錯過這個轟 動性的事件。因為它不僅是一個簡單的刑事案件,而且還牽涉到民眾最為反感的 會階層分化問題,隨著會貧富差距的急劇拉大,更多底層的民眾對高高在上 的新富們越來越不滿,而他們的後代往往飛揚跋扈、肆意妄為,但卻總能得到金 錢與政治的庇護。這次呂天的案子,單單一個富二代標籤就足以激起群眾的憤怒, 更何況呂天的劣跡斑斑早有前科。 再加上,他的父親是貴為淮海首富的呂江,當前又一手導演了國內地產界最 大的併購案,各種商界媒體紛紛藉機宣傳一把;他的母親夢蘭又是國內知名的女 高音歌唱家,演繹了多少膾炙人口的經典歌曲,文藝界的媒體刊物自然不會錯過; 這種優越的家庭背景培養出來的第二代,居然在道德品質和基本的公民素質上如 此不堪,這又引發了教育界對於父母家庭教育的思考。 所有一切因素結起來,醞釀成了這場各個階層和各個領域都投身參與的媒 體狂潮。當然,這一切的幕後推手此刻就坐在桌前,邊品嚐著美食邊欣賞著這場 盛宴。 「高巖,梅姨敬你,感謝你為我們所做的這些。」梅妤款款的從桌邊站起, 她這種禮待頗讓我受寵若驚。 我們手中的玻璃杯微微一碰,雙目很自然的在空中交匯,自從那晚在書房之 後,還是頭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看她。 梅妤的臉色比起先前好了些,不再是那麼的蒼白,一對鳳目中的眼波也靈動 了不少,對於我有些唑唑逼人的直視,她並沒有表現出反感的意思,只是那對黑 白分明的眸子之中多了些我看不透的東西。 看著梅妤仰著頭,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微微顫動,玻璃杯中的大約半杯紅酒就 消失了。在酒精的作用之下,玉石般潔白的皮膚上泛起了兩朵紅雲,在水晶燈的 映襯之下,猶若一隻盛開的玫瑰花,有著一股從前未見過的美態。 「媽媽,謝他幹嘛,這可是他該做的哦。」楊乃瑾嘟起粉紅的小嘴,一副理 應如此的態度。 「瑾兒,高巖的確做了很多事情。媽媽之前對他有些看法,但時至今日才發 現他是對的。」梅妤含笑糾正女兒,不過她話裡好像另有所指,令我不由得多了 幾分想法。 「好吧,那我也敬你一杯,感謝的話就不多說啦。」楊乃瑾朝我吐了吐舌頭, 下一秒鐘也學母親的樣子,舉杯道。 我自然不會與她計較,舉杯含笑不語,與之相碰。一向不怎麼會喝酒的楊乃 瑾也難得喝了下去,她雖然極力裝作鎮定,但瑩白潔淨的臉蛋卻一下字紅了起來。 我們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聊著這次燕京之行的趣事,室內不時響起兩位美人 的悅耳笑聲,這個寬敞的廳子裡頭次變得如此春意黯然。外面的寒風並未完全散 去,但梅園的邊邊角角已經隱約可見生命的氣息,夜風似乎帶來了淡淡的冷香, 好像那一眾梅樹正在暗暗吐蕊,這是春天要來了嗎? 吳嬸使出渾身手藝做的菜果然不同凡響,不但我吃得津津有味,梅妤母女也 難得多嘗了幾口。配菜的紅酒也非俗品,梅妤特意開了瓶十年的拉圖,雖然比不 上那次薇拉su品的982,但也是波爾多紅酒中的佼佼者了。 幾杯紅酒落肚,我身上泛起了一陣暖流,雖然只穿著一件襯衫,但屋內的暖 氣開得很大,我忍不住解開了幾粒紐扣,讓自己的脖子稍稍透透風,沒發覺自己 露出了一大塊堅實的胸肌。 在談話中,我感覺梅妤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邊和楊 乃瑾聊著邊轉頭望去,正好碰上梅妤迅速移開的眼神,她玉臉上的表情頗不自然。 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出梅妤眼中有一絲難得的溫柔,她有些心虛的把頭扭到了一 邊,潔白玉齒輕咬著下唇,臉上的紅雲都染到了脖子上。好像一個偷吃糖果的小 孩被抓個現行般,有一種難得的小女人情趣。 我心中一動,突然異想天開的將腳向她的方向移去,我和楊乃瑾是面對面坐 著,梅妤坐在正中間的位上,雖然隔著的距離有些遠,但我的腿長卻恰好可以 夠得著。只穿著襪子的腳摸了一陣子,很快就踩在了她穿著裸色小羊皮拖鞋的 玉足上。 猝不及防下,梅妤差點驚呼了起來,她張了張嫣紅的薄唇,好像突然想起女 兒還在身邊,趕忙勒馬收住聲音,但那檀口卻張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圈,看上去頗 為嬌俏可愛。我見她有所顧忌,這下膽子更大了,開始嘗試用自己的腳掌去摩挲 她的腳面。她今天沒有穿絲襪,赤裸的腳面皮膚十分嬌嫩滑膩,雖然隔著襪子, 但我可以清晰感受到那薄薄肌膚下方的脈絡與血管。 我的侵犯之舉讓梅妤大為難堪,雖然只是腳對腳的摩擦挑逗,但此舉已經超 過了我們之間應有的距離,尤其是自己的女兒還在身邊的情況下,這個名義上是 自己女婿的男子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實在讓梅妤又驚又怒。驚的是年輕男子對自 己的綺念依舊未消,一次次的越過道德界限挑逗自己;怒的是自己不知為何,在 這個年紀與女兒相當的男子面前,越發的束手縮腳無能為力,對於他的強勢壓迫 自己毫無應對之力,一步步的退讓卻換來對方變本加厲的舉止。 梅妤先是看了看楊乃瑾,發現女兒並未發覺這邊的舉動後,她才略略安心, 轉過頭來,給了我一個嚴厲的眼神,她薄唇輕啟,好像用唇語對我說:「快停住」。 但我絲毫不以為動,依舊我行我素的繼續在她玉足上肆虐,梅妤氣得直咬下唇, 把薄薄的唇瓣咬得鮮紅可人,但又拿我毫無辦法。看著梅妤薄嗔輕怒的樣子,我 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著實可愛,她身上那股聖潔的光環正在的消退,漸漸露出 屬於女人那一面的情緒與神態,這無疑更加刺激我的慾念。 接著酒勁,我開始加大腳上的動作,沿著那道優美的弧線開始向上游動,滑 過又細又長的纖柔小腿,向著勻稱筆直的大腿內側進發,梅妤在我的攻勢下丟盔 棄甲,只能眼睜睜看著我攻城拔寨。幸好這個時候楊乃瑾再次出面救了她,給了 她喘息的機會。 「唔……」小姑娘突然從口中發出一聲呻吟,她的酒量是我們三人中最差的, 兩杯紅酒下去後,已經開始趴在桌面上動彈不得了,眼見她從桌面上強撐起雙臂, 一張小口鼓得圓圓的,好像想要嘔吐的樣子。 楊乃瑾此舉破壞了我的攻勢,原本步步緊逼的場面被打亂了,梅妤趁機拔腿 站了起來,脫離了我魔足的侵擾範圍。她忙上前扶住女兒,伸出一隻手輕拍著她 後背,口中細聲問著女兒。 「媽媽,我頭好暈,想睡覺了。」楊乃瑾緊閉著雙目,她小臉紅彤彤的像熟 透的蘋果般,看樣子估計真的醉了。 梅妤狠狠的剮了我一眼,芳唇對著女兒努了努。我連忙起身抱住楊乃瑾,她 聞到我身上的氣息,就順勢躺入我的懷中,我乾脆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在梅妤的 吩咐下,把她抱自己房間。 將醉後頗不安頓的楊乃瑾在床上放好後,我先行退出房間,讓梅妤為女兒更 衣睡覺。 我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心裡卻在味梅妤玉腿的美妙觸感,自從上次在途觀 的後座上親手愛撫過那對玉足,我對她的美腿便念念不忘,所以今日才會公然在 楊乃瑾面前侵犯她。雖然我的行為異想天開,但梅妤的反應卻顯得軟弱和猶豫,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她在我的強勢之下應對的招式並不多,而她體現出的意志也 不是那麼堅定。 大約半個小時後,腳步聲從楊乃瑾的房間那邊響起,然後穿過走廊消失在另 一頭,梅妤應該是自己房間休息了,我心中不由得有些許失望,她並未如我所 想的,再次返樓下,或許是我想得太多了? 帶著失落到自己房間,我給白莉媛打了個電話,藉著酒勁把電話那頭的她 挑逗得嬌喘吁吁,通過電波用語言讓她得到滿足的同時,也把自己的巨莖弄得昂 揚高挺。但我卻驚訝的發現,自己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是梅妤的身影,那兩條纖 細頎長的玉腿不斷浮現在我眼前,讓我幻想著她身體其他部位的形狀,讓我不由 得想去撫摸她、親吻她,甚至是侵入她的身體…… 白莉媛在激情過後,已經語聲越發慵懶嬌弱了,最後我只得掛斷電話讓她睡 著,可是我的身體卻依舊保持著興奮難耐。我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聽著鬧 鐘響了24下後,素性從床上爬了起來。 打開房門,梅宅裡一如既往的安靜,只有走廊過道的射燈投下的些許光明, 我的身影在燈光下有些奇怪,因為褲襠前高高的聳起,在燈光下投射的影子像一 張繃緊的弓。這張弓在慢慢的移動著,逐漸向三樓的方向移去,踩在實木樓梯上 的腳步聲,在靜寂的夜裡顯得那麼突兀,就像我此時的心跳一般,我覺得自己像 一個賊,一個滿腦子都是女人的賊,而我腳步的方向就是那個女人的房間。 站在梅妤房門前,我卻猶豫住了。自己到底在做什麼?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門後那個女人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她是那麼的高貴是那麼的優雅,她的智慧與 情商讓男人相形見絀,她的一顰一笑無不讓我心醉。不可否認,自己對她早就懷 有野心,這種野心背後包含著一種佔有慾,同時也是一個年輕人充滿幻想的衝動。 我幻想著可以佔有她,佔有這個集美貌與智慧與一身的女人。 在之前那兩次動的壓迫之中,我已經覺察到梅妤的內心並不是那麼牢固的, 而隨著我們之間的互動增多,這道屏障越發顯得脆弱可破,但我始終沒有突破最 後那一道防線。現在,我就站在距離她一門之隔的地方,我不知道梅妤會以什麼 態度對我,我只知道自己不能軟弱,自己必須勇敢的動出擊。無論結果如何, 在這個時候退縮的話,只會讓我瞧不起自己。 於是我舉手敲響了她的門。 夜已靜,我的敲門聲就像丟入池塘的石頭般,顯得特別的響,但房內並沒有 反應。我沒有放棄,繼續堅持敲著,終於裡面傳來腳步聲。 「誰在外面?」梅妤的聲音慵懶中帶著一絲警惕。 「是我,高巖。」我悶聲答道。 「高巖?這麼晚了,你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梅妤的語氣中沒有 給人留下任何餘地。 「你開一下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仍不放棄,繼續重複著敲 門的動作。 屋內陷入了沉默,只剩下我重複而又單調的敲門聲,難道梅妤絲毫不理會我, 自行睡著了嗎?我心中暗自懷疑著,但手下的動作仍不停。 敲門聲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鐘,甚至更長,我幾乎懷疑梅宅內的人都要被我給 吵醒了,但梅妤仍然毫無反應。就在我將近要放棄的前一秒,那扇門突然被打開 了。 梅妤出現在半開的房門後,她身上穿著件兩件套的睡衣,白色包邊的淡紫羅 蘭色絲綢睡衣,青果領上方是一截雪白的肌膚與頎長的脖頸,同款絲綢睡褲包裹 著修長的玉腿,一段白皙纖細的腳背露在裸色小羊皮拖鞋內,這套睡衣保守的款 式遮掩住她身體的曼妙線條,但對我來說這誘惑力一點都不少。 她的齊肩短髮有些惺忪,好像剛出床上起來一般,清瘦的瓜子臉上不著一絲 脂粉,但卻光潔如玉般在黑暗中散發著光華,那對美麗的鳳目十分複雜的看著我, 眸子中帶著幾分不悅和煩悶,就如同她此刻的表情般冰冷肅殺。 「高巖,你怎麼事,不是說明天再談了嗎?」梅妤冷冷的道。 我卻沒有理會她話語中的拒絕之意,我上前一步,手按在門上,語氣低沉道: 「能讓我進去說嗎?外面會吵到人的。」 梅妤眼中閃過一絲警覺,她伸手撐住房門,很堅決道:「不可以,這樣不 適的。高巖,你應該知道最基本的禮節。」 此刻我依舊顧不上什麼禮節不禮節了,對她話中的嘲諷之意也置若罔聞,我 開始把自己的身子往門內擠,口中焦急的道:「讓我進去吧,我只是想跟你說說 話,相信我好嗎?」 我的行為讓梅妤大感意外,她料不到我會如此粗野,一邊用盡全身氣力抵住 門,一邊又羞又氣道:「高巖,你能不能清醒些。這可是在我家裡,你沒有權利 要求我。」 以我的力氣,要推開梅妤並不困難,但我並不想傷害到她,我只是想要進入 這扇門罷了,為什麼她總是對我推推托托的,難道我在她心目的印象如此不堪嗎? 我有些不忿的想著。 我們在門口的拉鋸戰陷入了僵持,拉扯之間不知是誰的腳碰在了門上發出了 一聲悶響,這可能.B.是迄今為止我們弄出的最大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清 晰,我們倆愕然間都停住了動作,側耳靜聽了下宅內的反應,一切都還是原樣, 並沒有人發覺我們這裡的爭持。 看到梅妤原本擔憂的臉上放鬆了些,我忙把頭湊過去,壓低聲音道:「讓我 進去,我保證不發出聲音。小瑾就在另一頭,你也不想吵醒她吧。」 我的話好像提醒到了她一般,梅妤眼中的堅持弱了幾分,撐在門上的手臂也 鬆了下來。機不可失,我忙伸手攬住她的纖腰,向裡面硬是一擠,然後便置身於 她的臥室內。 這時梅妤才剛剛反應過來,她立即朝我胸前一推,向後倒退了好幾部,跟我 保持著一定距離。她雙手抱在胸前,一副防備的姿態,冷冷道:「既然你都已經 進來了,有什麼事快說吧。」 這點距離怎麼難得倒我,若是以往我可能會在她清冷的眼神下止步不前,但 此時我滿腦子裡充斥的只是慾望,根本不在乎其他東西,我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削 肩,目光好像要投入她身體一般,死死的盯著她的鳳目道:「梅姨,我喜歡你。」 「你瘋了嗎,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說話?」梅妤難以置信般訓斥道,寶相莊嚴 的玉臉繃得緊緊的,鳳目裡燃起了一縷火焰,好像我的話讓她遭受到極大的侮辱 般。 不過我毫不在乎,我一點都不顧忌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我只知道如果再不 說出這句話我就會被噎死,我已經憋了許久許久了,這個秘密就像毒藥般藏在我 心中,藏得俞久我的內心中毒就愈深,我中了她的毒。 也許是初次見面時她恬淡的笑意,也許是她那雙可以看破人心的清冷眸子, 也許是她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也許是她在遭遇不幸時的堅定自若,也許是她追 求完美的理想義,也許是她優雅沉著的舉止動作,也許是她對愛人親人的忠貞 不移。總之,這一切像一小簇火苗般,從開始到現在逐漸的加熱加光,直至現在 燃燒成熊熊烈焰,讓我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她。 我像一個狂熱的年輕人,又像一個失心瘋一般,咬牙切齒的向她傾吐著自己 的愛戀。不知是我的話語,還是我眼中的瘋狂,梅妤從原先的鄙夷厭惡,到後來 的懷疑不屑,那張冰冷得猶如玉石般的臉漸漸有些鬆動。隔著薄薄的絲綢睡衣, 她瘦瘦的香肩下肌膚嬌嫩滑膩,仰著頭看著我使她的瓜子臉更加小巧,那寶石般 眸子中的眼神有些複雜。 「梅姨,讓我愛你,讓我照顧你,讓我替你分擔一切吧。所有的壓力與困難, 你不要一個人死扛了。我會把你當做一個真正的女人疼愛的,你需要一個真正的 男人……」我不顧一切的表白著自己的心聲,這些壓抑在心頭已久的話語就像開 閘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不,別說了,住口……趕緊住口,我叫你住口啊!」梅妤雙手無助的摀住 耳朵,生怕聽到我的傾述一般,好像我口中噴出的是毒液,為免於被我言辭污染, 她拚命的搖著臻首,徹斯底理的尖叫著。 我停住了,但仍然用那種熾熱的眼神看著她。梅妤淡紫羅蘭色絲綢睡衣下方 的隆起依舊在劇烈起伏著,顯示她內心正在急劇波動著。但下一秒,她很快又恢 復到冰冷的玉石狀態,她輕搖臻首,用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絕語氣道:「這不對的, 高巖。你真的是錯了,怎麼可以對我有這樣的想法。我是你的梅姨,是瑾兒的母 親呀,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你以為我會接受你這種不道德的衝動嗎?」梅妤的鳳 目在黑暗中隱隱發出寒光,就像她的玉容一般冰冷無情。 「看來之前我對你的縱容有些過了,讓你產生了某種越軌的想法。但這一切 都是錯的,都是不切實際的,你必須立即停止這種行為,離開我的房間,之後也 要把腦子裡的骯髒東西全剔除掉。否則你就得離開我的家,我寧可讓女兒傷心一 陣子,也不願讓她傷心一輩子……」 「唔……唔……」沒等她把這長篇大論說完,我已經雙臂一緊,將她摟入自 己的懷中,同時雙唇也堵上了去。 我才不管什麼狗屁倫理道德,那些東西都是為無能的人準備的,身為一個雄 性生物,我只需要去戰鬥、去征服、去掠奪,眼前這個女人是我所愛的,我只需 要堅持這點就足夠了。 梅妤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義正言辭的訓斥會換來這種報,她竭盡全力反抗 著我的侵犯,但在我的蠻力面前反抗毫無意義,我鐵鑄般的雙臂緊緊的圍住她, 雙唇如饑似渴的在她臉上探著,她身上的淡淡冷香讓我更加瘋狂,我伸出長舌 舔舐著她的芳唇,輕車熟路的開拓起她的玉齒。 梅妤雖然表面上十分堅決,但她的抵抗卻並不像言語那麼有力,我的一隻手 深入了她的腰間,撩起淡紫羅蘭色絲綢睡衣的下擺,觸在她纖細柔軟不堪一握的 腰上,那滑如絲綢般的肌膚讓我愛不釋手,這種刺激讓我腫脹的下體更加堅硬, 撐著睡褲直挺挺的戳在梅妤的小腹上。 作為一個熟年婦人,梅妤顯然知道她柔膩滑嫩小腹上那只硬梆梆的東西意味 著什麼,但她此刻已經完全陷入了我的懷抱中,根本無法移動身體避開,我藉著 身體的晃動將陽具在她身上磨蹭著。雖然隔著兩層衣料,但碩大的巨莖依舊可以 感受到梅妤小腹上平坦滑膩的肌膚,我想她同樣也可以體驗我巨莖的粗大與堅硬 吧。 或許是因為身體的摩擦帶來的火花,或許是晚餐時的紅酒起到了作用,梅妤 的抵抗變得越來越弱,她抓著我後背的指甲力氣越來越小,後來演變成只是輕輕 扣在上面,她細長優美的鼻翼翕動的節奏也越來越快,鼻腔中的氣息越越來越粗, 白玉般的臉龐上呈現出一抹艷麗的桃紅。 在我不依不饒的努力下,梅妤的防線正在奔潰,終於她露出了一絲空隙,我 立刻抓住這個時機,長舌長驅直入,重新扣入那具溫潤的口腔中,已經有了上次 的經驗,我老練、有節奏的用長舌挑動著她,在她的口腔中上下舔舐,吸允著她 口中的香津玉液。作為一個年逾四十的熟婦人,她口腔中的氣息卻跟女兒差不多, 有著淡淡的花木清香,令我心曠神怡,只不過那種香氣有些冷,就如同她本人一 般,讓我聯想到嚴寒中盛開的梅花。 她的口腔不如白莉媛那麼狹窄,但雙唇卻薄薄得猶如一條細線,這令我更加 容易將整根舌頭伸入她口中,我的長舌分開她潔白的玉齒,像一隻食蟻獸般把整 具口腔內部舔了個遍,這種貪婪而又霸道的舌吻估計她從未體驗過,她毫無抵抗 能力的被我的長舌堵住,任由我在她口中肆虐著。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了,白得透明的玉臉上泛起一陣緋紅的霞光,那對清冷自 持的眸子已經蒙上一層水光,好像琥珀般折射出不同的色彩,但她只是任由我在 她身體上取,卻不做任何動作應我。我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我想要進 一步的獲取更多。 我抱著梅妤緩緩向屋中那張典雅古樸的大床移動,我的動作變得輕緩而又翩 翩有禮,完全不像先前那麼粗野和狂躁,這讓她感覺有些不同,雖然她沒有配 我的腳步,但也沒有做出相反的動作,我們就像一對相擁起舞的男女般,在幽暗 的燈光下向大床靠近。 當梅妤的小腿背碰到大床的床沿時,她好像才從迷夢中清醒過來似得,意識 到自己當下的處境,以及我的行為所代表的意義。她又重新開始反抗,這她的 反抗變得有力氣來,手上的動作配著雙腿不斷掙扎,就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一 般,又抓又撓的在我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跡,但我依舊試圖繼續先前的動作。 突然我口中感到一陣劇疼,不得已下只得從她口中抽舌頭,但我的嘴唇下 方已經多了兩道齒痕,從舌頭上品嚐到的鹹味可知,這一下被她咬得可不輕,應 該已經流血了。 「早叫你收手了,你不聽。」梅妤初時好像對自己的行為也有些驚訝,她露 出了一絲關切的表情,但很快臉上又恢復了那種寶相莊嚴的姿態,一本正經的訓 導著我:「高巖,懸崖勒馬,為時不晚。」 不過,我卻一臉放鬆,輕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跡,看著懷中的梅妤,卻忍俊 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呀,我跟你說話,沒聽見嗎?」梅妤怎麼也猜不透此刻我的想法。 她的眼神中有些惱怒,那是對自己無法看透的目標的惱怒,但我的依舊一臉輕鬆 的看著她,眼神中絲毫沒有受她言語影響。她隱隱約約有些不安,好像面前這個 男人已經看穿了自己內心的軟弱,原本可行的招式再也不起作用了。 「梅姨,別欺騙自己了,你其實是很喜歡我的。」我輕輕搖頭,充滿自信的 道。 隨著我的視線看去,她上身的睡衣已經被我脫下了,那雪白光潔如瓷器般的 身子上,只穿著一件式樣精緻的黑色褶真絲文胸,文胸的上方可見一道雪白的 乳溝,雖然她看上去很瘦,但是從這個角度看,胸前雙丸的體積並不是很小,看 來楊乃瑾將來應該還有發育的空間。 梅妤心中真是叫苦不得,自己在這個年輕男人面前一敗再敗,先是檀口失守 被他的大舌頭侵入,然後不知不覺間連上衣都被脫掉了,現在他兩條堅實有力的 大腿緊緊的夾住自己的雙腿,褲襠裡那根怪模怪樣的大東西還頂在自己小腹上, 換誰看到這種景象都會覺得,這個女人在年輕男人面前已經毫無抵抗力了,自己 此時再用教導的語氣說話,靠譜嗎? 只不過,難道就此放棄抵抗,讓他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梅妤心裡越想越不 甘心,她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對方的眼神,輕咬著下唇道:「請你放開我好嗎,高 巖。如果這樣的話,我會很感激你的。」 她眼中難得露出示弱的神色,那種小女人的脆弱頭次出現在這張端莊的玉臉 上,雙目中的祈求讓我心頭不由得為之一軟,我幾乎就要點頭答應她的要求了。 但當我看到她放在兩側的細長胳膊,那兩隻白皙纖手正很用力的握成拳頭,從上 面泛起的青青脈絡可知,此刻她正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的心理防線已經 脆弱得不堪一擊,只要我再稍作努力她可能就此崩潰,而我差點被她的偽裝給騙 過去了。 我收攝心神,要做就做到底,今天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梅姨,我不需要你感激我,我只是想好好愛你,我會給你帶來快樂的,相 信我。」我無比堅定的說著,同時雙膝頂上了大床床沿,隨著我的上身的向下傾 斜,梅妤的身子慢慢的向床上靠近,而她卻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在我強大氣場 的震懾下,她只能任由我擺佈。 我輕輕的幫她褪下那條絲綢睡褲,將一具只著黑色真絲文胸和內褲的雪白軀 體暴露在視線中,那猶如白瓷般精緻的玉體橫陳在潔白的床單上,映襯得床單都 不那麼白了。我的手輕輕撫在這具夢寐以求的胴體上,觸手而及的肌膚光滑如玉, 她的身體顯然很瘦,但並不露骨,薄如奶酪般的脂肪恰到好處的布在白得透明的 皮膚下,配著她瘦瘦的削肩,有一種優雅別緻的古典美。 我的手不知觸碰到了哪裡,梅妤突然蹙眉難受道:「別,你弄疼我了。」 順著她那兩條纖長度的玉腿向下,直至圓潤滑膩的小巧腳踝處,才發現有 一大塊淤青的痕跡,這塊青痕的顏色很新,應該是先前我們推搡中,不小心撞到 房門上所致。 對於她的玉足,我一直都很迷戀,此時更是心疼不已,將那只新月般的足弓 握在手中,仔細的用手掌摸了又摸,揉了又揉,甚至還將嘴唇湊到上面,溫柔的 吸允著那塊青痕,試圖為她撫慰創傷。 「唔……不要動那裡,癢丫。」梅妤的聲音出乎意料的輕柔,她看著腳下這 個男人,心裡卻像塞滿了線團般亂糟糟的。 這個男人正在肆意輕薄著她的玉足,這個男人好像對自己的腳有獨特的喜好 一般,不但親了又親,而且還伸出舌頭在上面舔舐,那樣子看起來太奇怪太過分 了,但是他對待自己的雙足卻是那麼的溫柔,對她們愛不釋手般輕揉蜜吻著。自 己應該阻止這種行徑的,但是……但是從腳上傳來的感覺卻是那麼的美好。 「高巖,我們真的不能這樣,你停手吧,求你了。」梅妤試圖做最後一次的 努力,但她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軟弱無力。 梅妤那對白皙如水仙花瓣般的纖手蓋在眼皮上,讓自己不去看身下男人的動 作,可是手掌之外的小半張臉上卻佈滿了嫣紅的顏色,讓白瓷般的小臉更為瑰麗 多姿。 應她的卻是一張充滿熱情的嘴唇,以及男人寬厚結實的胸膛。 梅妤自欺欺人的閉上眼睛,假裝在男人身下的並不是自己。男人不依不饒的 試圖與自己舌吻,但她始終堅持緊閉著牙關。沒關係,只要沒有動與他舌吻, 就不能說明什麼,舌吻是愛人之間的吻,他不是我的愛人,他是個衝動的男孩, 我只是在報他罷了。 我在梅妤芳唇上的努力收效甚微,想強行撬開梅妤玉嘴,卻沒什麼成效,在 外圍親了一陣後,便選擇了放棄,接下來轉到臉上,開始朝其他地方進發。我帶 著欣賞的目光親吻她細長的瓊鼻,尖尖的下巴,頎長的脖頸,優美的鎖骨。弄得 梅妤渾身發燙,粉拳在我背上亂拍亂錘,之前所有的挑逗效果這會子一起湧上來, 她從脖頸到耳根都紅了,顯然是情動了。 我的手在她的胸前游動了一陣,很熟練的解開文胸的搭扣,將那對束縛已久 的白兔釋放了出來。這是多麼完美的一對乳房啊,雖然體積和份量遠比不上白莉 媛的豐腴肥美,但卻俏生生、顫巍巍的挺立在她光滑瘦削的身上,那白的炫目的 雪球般乳峰頂端,矗立著兩顆鮮紅嬌嫩的乳頭,她的乳頭與周圍一圈乳暈都很小, 就像尚未發育完全的少女一般,但色澤卻是姣妍少婦般的鮮紅。我不禁邪惡的想, 楊乃瑾恐怕沒有從這對尤物上得到太多養分吧。 我雙手各自攀上一隻雪乳,她們的體積剛好足夠我的大手一握,握在手中的 感覺就像新剝雞頭肉般滑膩柔嫩,我帶著讚美撫摸著著她們,用自己的嘴唇感受 她們的生命力,時而攀上聖女峰的頂部,時而將兩顆鮮紅的乳頭納入口中,細細 研磨、慢慢品嚐,好想一個品酒師在品嚐紅酒一般,吸了又吸、啄了又啄,弄得 梅妤口中不連續的間斷髮出細微的輕吟,但她卻極力壓制自己的聲音,好想不想 讓我窺知她身體真實的感應般。 我把玩了那對雪乳一陣子後,開始沿著平坦滑膩的小腹向下移動,梅妤的身 子特別柔膩香滑,直若無骨,入手絲般順滑的肌膚令我銷魂卻也滿手留香。沒有 一絲贅肉的白膩小腹中央,肚臍眼呈現一個小巧可愛的漩渦,我把嘴俯在上面親 吻著她,用舌頭挑逗著她。她的骨盆並不大,窄窄的髖骨有很明顯的凸起,把下 方的黑色真絲小內褲的褲腰撐起了一條細微但卻美妙的弧度,我輕輕的褪下那條 薄薄的真絲內褲,她的雙腿僵硬著並不配,但也沒有做過分的反抗。 梅妤光滑平坦的小腹下方有一撮烏黑柔軟的恥毛,她的恥毛有些稀疏的聚在 一起,形成一塊倒三角形的芳草從,在白得透明的肌膚上尤為顯眼。她纖長的玉 腿猶如兩截洗淨的白藕般,在那雪白滑膩的大腿內側,狹長的三角形溪谷地帶中 央,一具雪蛤般的嬌艷蜜壺綻露在我的面前,這具蜜壺的形狀並不大,外翻的花 唇橢圓小巧,像花瓣般聚攏在一塊,顏色跟她的乳頭一般鮮紅,一點都沒有黑色 素的沉積,就像她的人一般乾淨優美。在那鮮紅的花瓣中心,有一個圓圓的小 口在一張一的,裡面隱約可見嫣紅的嫩肉,小口處水光湛湛,顯示女人身體 的真實反應。 我充滿好奇的將嘴唇湊到花瓣上,輕輕親吻著她們,然後伸出舌頭挑逗著花 唇,在我的舔舐下那些花瓣很快鼓脹了起來,她們猶如鮮花盛開般綻露出嫣紅的 內壁,而花瓣中心的小口更是不斷分泌出透明的花蜜,我嘗了嘗梅妤的分泌物, 一種微甜的清涼氣味,讓我喜不勝收。 在我舌頭的挑逗下,藏在嫩肉之中的蜜豆很快就露了出來,梅妤的蜜豆藏得 沒有白莉媛那麼深,此刻已經有小指頭大小了,我張口叼住了她,用自己的舌頭 去擠壓她、敲擊她,我又把舌頭伸入她的花徑,但覺得花徑的入口處極窄,就算 是舌頭也不好伸入。 在我舌頭的作用下,梅妤越發的情動難耐,她有些難受的扭動著白皙玉腿, 更有一隻手按在了我的頭上,不知她是想要推開我,還是想讓我更加的深入,只 覺得她細長的手指已經插入我的頭髮中,這讓我更加的狂熱的舔舐她的蜜壺。 「不要丫,別這樣子弄了,高巖。」梅妤口中喃喃自語著,她的聲音輕柔婉 轉,但卻帶著一絲難以形容的焦急。 她在擔心什麼?是期待著我的深入,還是生怕我的行動,但我已經無暇考慮 過多了。 之前我已經將身上的睡衣除去,現在更是將束縛了很久的睡褲脫了下來,赤 裸著身子跪在她的兩腿間,我健美如天神般的上半身出現在梅妤的眼中時,她鳳 目中閃過一絲特別的神色,好像有些心慌意亂,有些不知所措,她扭扭捏捏反抗 著,只是卻少了一份極端的決然,多了絲道不清說不明的黯然。 我將那兩條纖長度的雪白玉腿抬至肩膀上,我胯下那根粗長腫脹的巨莖已 經靠近了她的雙腿之間,梅妤這時好像才知道我要做些什麼似得。她開始加大反 抗的力度,兩條纖細筆直的長腿蹬在我的胸膛上亂踢,雙手尖尖的指甲嵌入我的 胳膊中,但我很快就制服了她,那兩隻纖細的足踝迅速落入我的掌中,一旦被我 抓住後,她就無法蹬得動腿了,而把我抓出道道指痕的那對纖手,我根本不在乎。 當梅妤發現一切反抗都無濟於事時,她終於選擇了放棄,她把臻首側向另一 邊,好像不想面對我的眼神一般,有些蓬鬆的短髮覆住她的半邊臉,但僅是露出 的那道側面弧線就依舊那麼優美動人。 「高巖,如果你真的要這麼做的話,請帶套好嗎?」梅妤的聲音很小,但是 我聽得卻很清晰,她的鳳目中有些閃亮的東西。 我無法拒絕她眼中的東西,我只是想要好好的愛她,我並不想傷害她。 我鬆開了緊握玉足的手,梅妤咬了咬下唇,好像下定決心般輕聲道:「左邊 床頭櫃裡面有,在第二個抽屜。」 大床的左右兩邊各有個床頭櫃,造型是那種舊式的三斗櫥,外表塗成莊重的 暗紅色。我幾步爬到床頭櫃前,打開抽屜翻動著,裡面放著個未拆封的檸檬黃小 盒子,我認出是岡本3 的黃金套裝。我急切的拆開盒子,從裡面取出一片,撕 開封口後,我迫不及待的要將那篇薄薄的橡膠製品套在自己的陽具上,但很明顯 套套的尺寸並不適用我的巨莖,即便將它褪到了盡頭,我的巨莖還有一半的根部 暴露在外頭,這也是我向來不喜歡適用套套的原因之一。 但此時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我的巨莖已經腫脹了太久,我現在唯一想做 的事情就是讓它進入那個濕滑溫熱的小穴,而我的身邊正躺著自己傾慕已久的絕 美尤物。 看著我胯下挺著那根又粗又長的巨莖到了原位,渾身一塊塊稜角分明凸起 的肌肉,腫大如兵乓球大小的龜頭前方泛著避孕套的反光,在這個角度下看上去 無處不透露著淫猥的雄性氣息。 梅妤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了,她並沒有做出劇烈的反應,只是張開那對 清冷的鳳目,冷冷的看著我道:「高巖,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我會讓你知道的。」 我微笑著看著梅妤道。徑直分開那對纖長的玉腿,雪白勻稱的大腿內側,她 嫣紅的花瓣上粘著一絲晶瑩剔透的蜜汁,微不可見的幽徑躲在層層肉瓣之中,粉 嫩細滑的肉瓣微微顫抖著。我扶著梅妤修長的玉腿架在自己雙肩上,緊接著把早 已勃然而立的碩大肉靜貼在蜜唇上,在嫣紅肉瓣上來摩擦逗弄了兩下,然後以 一個無比堅定的姿態插了進去。 「嗤……」 我們兩人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涼氣,梅妤的蜜壺出乎意料的緊窄,花徑的入 口更是小的猶如處女,根本不像生產過的女人。我把自己的大龜頭擠進去的時候, 幾乎以為自己要被她給勒斷了,但只要我突破了這一關口,裡面的花徑相比起來 寬鬆了不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名器。這肉壁蜜道與常女子大不相同,不但 更肥厚夾得更緊,最重要的是那肉壁層層疊疊,越往裡層數越多越密,給陰莖帶 來的快感也呈幾何級數倍增,好不容易強忍著洩意整根插進去,還沒動就爽的難 以自持,差點就射出來,這樣的感覺還是有生以來頭一遭,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高巖,你混蛋……」梅妤哽咽著吐出這句話,鳳目中一下子就如斷了線的 珍珠般滾落兩滴晶瑩的淚水,流在那寶相莊嚴的玉容上,顯得分外淒美絕俗。 我又是驚歎又是心疼,小心翼翼地湊上嘴唇,吸允著美人的眼淚,面前無聲 抽噎著的女人美得簡直不像塵世中人,時光都在她身上凝固,每一個動作表情都 完全可以凝結成一幅古典義大師的油畫。 當我的陽具進入她的身體後,之前一切的反抗與警告都變得毫無意義,梅妤 漸漸喘過氣來,雖然她還是側著頭不看我,但這並不能阻擋胯下陽具前進的步伐。 我推動著巨莖不但向裡深入,她的腔道又長又深,直到我將整個莖身都插了 進去,方才觸到了花心那一團軟肉,這時梅妤那光滑潔白平坦的小腹上終於出現 一條淺淺的凸起,顯示出我又粗又長的大肉莖此刻已經抵達了她的花房深處。 這個女人擁有個獨一無二的蜜壺,我懷疑絕大多數的男人在突破第一道穴口 的時候就要費上九牛二虎之力,等他們進入了腔道內,肯定會在那又長又深的迷 離失所,更不用提可以堅持多久了。 但我絲毫不用顧慮這些,只需要挺動著自己的臀部,將自己的巨莖一下下的 插入梅妤那獨特的腔道,我的龐然大物野蠻地從分開嬌嫩無比的花瓣,渾圓滾燙 的龜頭粗暴地擠進嬌小緊窄的幽谷花徑口,分開花徑膣壁內的粘膜嫩肉,深深地 刺入最深處那飽滿滑膩的嬌嫩花心,我的動作迅猛剛烈卻又有條不紊,像一個老 練的船長般駕駛著胯下的巨莖,在梅妤那深不可測的嫩肉海洋中巡遊。 初時,梅妤還盡力保持著淑女的矜持,她側著頭任由我的巨莖在她的花徑裡 進進出出,臉上依舊保持著冷漠的神情。但花徑裡的反應卻出賣了她,腔壁上的 一圈圈嫩肉開始翻滾著迎了上來,從裡面分泌出源源不斷的透明液體,黏在我 的莖身上,隨著我巨莖的動作被一次次帶出,飛濺在兩人的下體上,空氣中開始 瀰漫著一種清冷獨特的芳香。 梅妤的蜜壺肥厚異常,極有彈性柔韌性,因此倒也能容納我這等巨莖,不致 撐破脹痛,反而蜜液越流越多,漸漸濕滑柔嫩起來,裡面開始響起「咕嘰咕嘰」 的淫靡水聲。美人兒側著臉不讓我看見正面,她柔美的雙頰因為情慾的高漲而一 片嫣紅,峨眉輕顰,紅唇微張,只是微微的喘氣逐漸變成了低低呻吟,然後又被 死死壓制強忍著,反倒顯得異樣的誘惑。 我趴在梅妤的峰巒起伏的光滑玉體上聳動著,兩個大手也閒不住,毫不客氣 的抓住莉媛挺拔白皙的雙峰,揉起了胸前那對白皙滑膩的雪乳,細細把玩,用力 揉捏,手指深深地陷在乳房中,柔軟白皙的乳肉都從我的指縫中溢了出來,那兩 點紅寶石般的鮮紅乳頭,在我的刺激下泫然欲滴,傲然挺立。 我時而用手指用力夾住奶頭那兩點鮮紅色的蓓蕾,手掌拚命擠壓飽滿如水蜜 桃般的乳房;有時還拿嘴用力的吸吮那的鮮紅乳頭,像一個飢渴的嬰兒般貪婪吮 吸著;而後又伸出舌頭狠狠地舔舐,甚至用牙齒輕輕地噬咬那兩點嬌嫩的乳頭, 揉得下面的美人兒星眼迷離,紅暈遍臉。 我發現隨著自己的大力操干開墾,下面這個如瓷器般纖細瘦弱的白皙玉人越 來越神色靡亂,開始時的極力掩飾已逐漸消失,剩下來的是內心壓抑許久的飢渴 慾望。雖然梅妤並沒有表現出配我的動作,但她那具女人中的極品蜜壺卻做出 最原始的本能反應,這個女人的身體正處於女性最巔峰的時候,也是對慾望最為 渴求的時候,而自從丈夫入獄之後,在這大半年內她的身體都是處於閒置狀態, 雖然她可以用自己的智慧與毅力來克制,但畢竟人力是不能斬斷慾望的,壓抑已 久的潮水一旦被打開閘門,奔湧而出的欲浪將不能阻擋的衝垮她堅守的身心。 「嗯……」梅妤終於忍耐不住,從那兩片紅唇中溢出一聲輕吟。 雖然她的聲音低低的,只是那麼簡單一個字,卻讓我渾身熱血沸騰了起來。 我深呼吸一口氣,沉著氣開始抽插,一下一下的,大肉莖上的快感隨著次數增加 快感一次不一次強烈,爽得幾乎無以復加。 梅妤也似乎自暴自棄放棄了,她終於仰著臉轉過頭來了,但那對清璃的鳳目 卻透過我的臉,直直的盯著我頭頂上方,秋水般的迷離眼神中閃過無數光芒,神 色複雜,似惱怒,似羞愧,似憤恨,又有一絲說不明道不清的惋惜無奈,優美嘴 角彎曲成一個嘲弄的弧度。她那種哀婉淒美,清艷絕俗的神情,看得我欲歌欲狂, 心中湧起無限柔情與持續征服的矛盾念頭,胯下巨莖不由自弄得更快更猛了。 我大力拉動身軀,胯下佈滿青筋的巨大肉莖在梅妤緊窄的花徑裡飛快地抽插 起來,下身逐漸預熱啟動打樁機一般由慢至快開始大力衝擊那肥美誘人的蜜壺, 撞擊得梅妤那白皙滑膩的胯部「啪啪」作響,一身光滑柔膩的白肉有節奏的輕微 晃動著,胸膛前那對雪乳好像兩隻白兔般呼吸跳動著。 「嚶……」梅妤被我突然提速的肉莖衝擊下,不由自地從薄唇裡發出一聲 無意識的輕哼聲。 梅妤寶相莊嚴的玉容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春意,雙頰泛起片片艷麗的桃紅,光 滑潔白的額頭滲出點點香汗,緊鎖的黛眉似乎在苦苦忍耐著什麼。她清冷的鳳目 中開始瀰漫著絲絲霧氣,昔日端莊的紅唇一會兒微微張開,似在發出無聲的嬌吟; 一會兒又用潔白的皓齒輕咬朱唇。 「梅姨,你覺得舒服嗎?感到快樂你就表達出來吧。」我把嘴巴湊近她的耳 邊,充滿自信卻又不失溫柔的輕聲說著。 剛才無意識的呻吟讓梅妤羞愧不已,她心裡覺得非常對不起自己的丈夫與女 兒,於是緊咬貝齒,抿著薄唇,期望不讓自己發出嬌吟。可惜快感就像破堤的洪 水,怎麼止都止不住,每一次我巨大肉莖的深深插入,她都會不由自地張開檀 口,從薄薄的紅唇中發出無意識地輕吟。 「梅姨,你喜歡我,我知道的。」我邪惡的一笑,充滿自信的輕聲道著。同 時胯下的動作與節奏越發的加劇,碩大龜頭頂端的馬眼每次都剛好牴觸在花心上, 一陣陣的衝擊令梅妤魂飛魄散的顫動。 她驚恐地地發現,自己肥美嬌嫩的蜜壺已經不由自的吸允迎著我的大肉 莖。她咬著櫻唇,拚命壓抑住開始變得有些難耐的表情,不停地試圖忽略從私處 傳來地陣陣快感。但雖然極力的抑制,她口鼻中的喘息聲卻越發粗重了。 「別……別胡說。」梅妤雖然口中強作鎮定的拒絕著,但她的語氣卻失去了 以往的堅定,言辭也軟弱無力。 我趁著梅妤張口說話的空當一下子含住了那張玉唇,用力撬開光潔的貝齒, 大舌頭伸進去大肆攪拌著,在她那口吐芬芳的檀口內覓著。梅妤的抵抗微乎其 微,當找到她那小巧的丁香芳舌後,我立馬纏繞上去,般挑逗,與其在香唾中 來地纏綿,大口大口吸允吞嚥著香津玉液,品嚐著這迷人的芳香。 怎麼辦?梅妤昏沉沉地想著。自己先前已經打定了意,即便是讓這男人占 據身子,也不能與他像一對情侶般接吻,可是現在男人已經把他可惡的舌頭伸了 進來,肆無忌憚的壓迫著、蹂躪著自己的舌頭。為什麼自己沒有拒絕呢?我應該 拒絕的,他不是我的愛人,我愛的人是霄鵬呀。 但是,這個男人實在太強壯了,他年輕的身體好像有著用不盡的氣力,在他 面前我根本無法抵抗。而且,從口中傳來的感覺那麼的真實,男人的舌頭又大又 長,帶著一股煙草的味道,卻一點都不讓自己反感,長舌在口腔中攪動著,花樣 力道多得驚人,不知不覺中自己居然也舌應起他了。 如果說先前還可以用借口來安慰自己的話,但現在女人身上最隱私的部位都 一一淪陷,自己的借口未免顯得過於虛偽與可笑。別管那麼多了,這一定是個夢。 在夢裡我可以想一些羞恥的東西,沒關係的,只要夢醒了,一切都會復原樣的。 只是,只是這個夢境太清晰了,太美妙了,我真不想快點醒來。 「丫……」梅妤的臻首拚命往後仰去,嬌艷的玉臉佈滿了興奮的紅潮,此時 她在我胯下媚眼如絲,鼻息急促而輕盈,口中嬌喘連連。 我如臨仙境般享受著與梅妤口舌相交的快感,同時胯下的巨莖狠狠的大力操 干,激烈的頻率衝擊得潔白大床搖搖晃晃。一次次深入深入再深入,直攪得下面 嫣紅花瓣肉香四溢,粗如兒臂般的大肉莖整根抽出時從裡到外刷了一遍,把整個 蜜壺的兩瓣異常飽滿的嫩紅色花瓣整個帶的外翻出來,露出裡面嬌艷迷人的花徑, 不時帶出一絲絲細密的水線和水霧,瀰漫在下面辟啪作響的胯部連接處,輕霧一 般沾濕了兩人的小腹 .梅妤暗自想著,這男人的陽具實在太長太大了,越是深入 抽插就越是奇癢難忍,如萬蟻上身,跗骨之蛆,從花心裡一直癢到脊髓裡,腦海 中每一個神經末梢裡,越動越癢,越癢就越想動。她如飲鴆止渴般向上迎著男 人的陽具,兩條白皙如玉的大長腿夾著男人的腰,腳尖翹的高高的直指天花, 十個腳趾緊緊蜷曲著又打開,粉紅色的腳趾和不斷開的動作完全出賣了她內心 的慾望。 現在梅妤已根本想不到什麼尊嚴婦道,在這人力完全無法抵抗的男子面前, 她所能做的就是籐纏樹一般死死纏著趴在自己肚子上面強壯如天神般的男子。即 便他名義上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即便自己是有夫之婦,即便自己的年紀可以當 對方的母親,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此刻她腦海中已經一片空白。 她雙手雙腳如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簡直想把上面的我勒斷氣一般,檀口中 一個完整的字都吐不出來,只知道「嚶嚶嗚嗚」的輕吟著、悲鳴著,到酣暢難忍 處用力搖著頭甩著一頭烏雲般的青絲,青絲如柳絮一般輕盈飄逸,在空中劃出無 數凌亂的軌跡,一股清幽如寒梅一般的暗香從青絲上飄蕩進我的鼻內,惹得慾火 又猛然燒起來。 誰能想像得到,胯下這個渾身春情嬌媚無比的女子竟然就是梅妤呢,那個往 日裡清冷自持、端莊優雅的貴夫人,那個明慧過人、洞悉人性的美才女,那個讓 我甘願拜服在她玉趾之下的女神,現在卻玉體橫陳與我的胯下,在我天賦異稟的 陽具下嬌喘呻吟。那張寶相莊嚴的玉臉上佈滿了艷麗的桃紅,骨肉均勻的白膩嬌 軀因為混著兩人的汗水和蜜液而顯得分外晶瑩剔透,光滑細膩,全身的肌膚猶 如凝脂玉肌一般。但卻有著一種流光溢彩的美,這一切交織在一起極大滿足了我 的征服感,好像整個世界都躺在了我的胯下一般。 「梅妤,我愛你。我會讓你幸福的,我會讓你快樂的,直到永遠。」我咬牙 切齒說著,胯下的美人並沒注意到,我已經把稱呼轉化為她的名字。 「不要丫……我不……好丫。」梅妤口不擇言的應著,她好像已經失去了 嚴密的邏輯能力,在我一波又一波的強大衝擊下徹底淪陷。 她光潔勻稱的細皮白肉像水蛇般顫抖著,豐潤肥膩的花房內正不停地抽搐, 濕潤的花徑和肥美的蜜壺痙攣的更加厲害,充滿蜜液的滑膩蜜肉緊密纏繞在大肉 莖上不停地蠕動著,用力吸吮著,好似渴求得到更多的精液。 我開始用盡全身的力量進行最後的搗干,粗長的大肉莖每一次都深深的刺穿 花心,膨脹成鐵環般的冠狀溝擦刮著花心那團嫩肉,直直的插入滑膩溫熱的花房 裡,每次插到底時都會牴觸到柔軟的花房壁。 「嚶……丫……」 梅妤的玉唇裡發出了人類達到最高潮時愉悅的歡呼聲,雖然她的聲音還是那 麼的細聲細氣,但卻不由自的帶著歡愉的顫抖。 我突然感到緊緊包裹自己肉莖的蜜壺一陣痙攣,花徑裡肥美多汁的蜜肉像一 只嬰兒的小嘴,緊緊纏繞包裹著我的陽具,用力吸吮著,蠕動著,彷彿正在搾取 著大肉莖中的所有液體。 我一陣抽搐,馬眼一麻,精關一開,憋忍已久精液立馬洶湧而下,順著正在 抽動中的巨大肉莖噴射而出,那充血已久的陽具把大量白濁濃厚的精液強力地射 出,就像一柄機關鎗在進行掃射般。我能清晰聽見精液一股股強勁地打在避孕套 頂端的聲音,只可惜自己的精華被浪費在了橡膠製品上,不能將這些充滿生命力 的蛋白質灌輸入梅妤體內。 與此同時,我膨脹的巨莖依舊不斷在花徑內跳動著,梅妤被這道餘韻帶動著 達到了巔峰,她嬌艷的薄唇中發出一聲舒爽到極致時那種帶著無限膩意的嬌吟。 潔白如玉的滑膩嬌軀在高潮的抽搐痙攣中不由自的向上高高弓起,瑩白光滑的 修長玉腿不由自的緊緊地夾住我粗壯的腰身顫抖著,肥美滑膩的蜜壺緊緊地吸 住我正在射精的肉棒,不肯放鬆。 我感覺背部一片刺疼,梅妤那尖尖的十指深深的嵌入我的肉中,她白藕般的 細長四肢翻了上來死命抱住,纖細修長如白瓷般的玉體將我纏得結結實實,兩人 赤裸的肉體此時以最完美的方式緊密地結在一起,任何力量也無法將彼此分開。 在射精結束後,我喘著粗氣趴在梅妤柔若無骨的身子上,只覺得渾身湧起一 股暢美無匹的疲倦感,原本一直被壓抑許久的慾望與野心終於得到了釋放,自己 終於佔有了這個朝思暮想的美人兒。我極盡溫柔地親吻著她的光潔如玉的臉頰, 被汗水浸濕的青絲和溫香軟玉的胴體,心中充滿了感恩與讚美。卻渾然不知,在 我視線之外,梅妤那張猶掛著桃紅的素淨玉臉卻側偏了過去。 「霄鵬,對不起。」梅妤用常人聽不到的聲音,細細的喃喃低語著,兩行清 淚從這個一向清冷自持的玉石美人眼角默默流下,晶瑩的淚珠映照出她鳳目中無 比複雜的神色。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七十三章) 把我從睡夢中吵醒的是淅淅瀝瀝的水聲,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大床的檀木頂蓋, 中間裝著一面圓形的大鏡子,四周裝飾著八片有稜角的長鏡片,各個鏡面中倒映 著大床上的景象,包括亂糟糟的白色床單以及我裸露的身體,還有垂在雙腿間那 異於常人的壯碩陽具,在鏡中被多個角度呈現出來,有著股放蕩不羈的意味。昨 晚上我太過於匆忙了,只顧沉浸於梅妤那絕妙的玉體,根本沒有注意到頭頂還有 個增加情趣的裝置,看來梅妤與楊霄鵬之間的夫妻生活,也不像她清冷外表上表 現得那麼平淡。 轉了轉頭,自己左邊的床上空蕩蕩的,不見人影。這張床足足有3米以上, 比起自家那張毫不遜色,整張床都是用檀木打制而成,四角各有一根暗紅色的圓 柱支撐著頂蓋。床頭的檀木靠背上有手工雕繪的圖案,描繪著一隻大雪中盛開的 寒梅,梅花的花瓣用朱紅色的琺琅塗繪,花瓣四周用金線描邊,顯得尤為華麗高 雅。 身下的白色床單到處都是褶皺,好像曾經有人在上面嬉戲過,幾個湖綠色蜀 錦枕頭胡亂扔在床頭,上面用銀線細細繡著鴛鴦戲水圖樣。我翻起一個枕頭,下 方不知何時藏著條純黑色真絲內褲,做工精緻的內褲邊緣有一圈花邊,款式端莊 而又典雅,正如她的女人一般。尾端的床柱上好像掛著一條黑色的東西,我取 來一看,原來是一條黑色絲綢褶文胸,雙肩帶的設計十分保守,文胸的容量大 約是C罩杯,雖然平時看上去並不是很顯眼,但我卻知道在這薄薄的文胸所托內, 那具飽滿豐膩雪乳的手感十分美好。 我舒服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只覺得渾身好像被熨斗熨過般舒適,右手邊的牆 角放著一張式樣古樸的紅木梳妝台,上面放置著一張青銅鎏金梳妝鏡,橢圓形的 梳妝鏡中倒映著自己的身體,一塊塊堅實隆起的肌肉上明顯有很多劃痕,尤其是 自己寬闊巨石般的背部,左右各五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還殘留在上面,那顯然是女 人在情緒急劇激動狀態下,用她又長又尖的指甲留下的,由此可見,當時我給予 那個女人的快感與刺激是多麼的驚人。 不過,我心中卻充滿了勝利者的輕鬆與滿足,因為自己昨晚完成了一場至關 重要的征服,被我征服的女人則是我仰慕已久的梅妤。 從床上起來,雙腳放在地上好像踩到了什麼,感覺滑溜溜的濕漉漉的。低 頭一看,紫棠色紅木地上零零散散的丟著十幾個避孕套,這些橡膠製品滿是使 用過的痕跡,個個都被撐得手臂大小,鬆鬆弛弛的都是褶皺,透窗射進來的陽光 打在上面,充滿了淫猥色情的意味。 這些避孕套中,有三個的頂部高高鼓起,裡面裝滿了漿糊狀的白色液體,那 液體顏色已經由白泛黃了,一股生雞蛋的味道縈繞在室內,很顯然昨天晚上我在 這些套套裡發射了三次。更多時候,這些套套都是經不起我巨莖的摩擦,在沒有 完成使命任務之前就鬆弛脫落,被遺棄在戰場之外。 想起昨晚上那場荒唐卻又充滿了愉悅的大戰,我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 笑容。 我們昨晚做了幾次呢?我記憶得並不是很確切了。因為我的天賦異稟的粗長 陽具,這些套套的尺寸並不能完整的保護它,再加上梅妤那緊窄得猶如處女般的 蜜壺,在我狂熱而又迅猛的抽插下越發的收縮翻滾,橡膠戰衣高速的活塞運動中 消耗得極快,不到半個小時便不堪重用了。而在敏感又細心的梅妤堅定要求下, 我只得一次次從她體內退出,換上新的套套重新再戰。即便如此,我也在激情中 三次將自己精華射入梅妤體內,不,應該是套套內。 有些苦笑的看了看自己下身的陽具,經歷了昨晚的瘋狂之後,這傢伙總算老 老實實的趴在鬆弛渾圓的卵囊上了,但那玩意即便是在休憩的時候也是鼓鼓脹脹 的,遠比常人勃起時候更為碩大,它就像一頭大蟲子般臥在胯間,黝黑肥大的身 子上粘滿了白色分泌物,不知那些分泌物裡有多少是梅妤花徑內產出的,但它們 都是一個晚上激情交歡的見證。 在我初次進入梅妤身體時,簡直幸福得直哆嗦,那不亞於處女的緊窄花徑差 點讓我當場射了出來,而梅妤卻側著臉不看我,她的身體無力抵抗我強硬粗大的 進入,但她的表情姿態就依舊是那麼冷冰冰的,就像是個貞潔的修女遭到了一個 強壯野獸的侵犯,絲毫沒有配我的意願與反應。 但隨著我的深入,以及我強有力的抽插,我那天賦異稟的陽具以及耐力開始 發揮作用,不管她外表是如何的纖細柔弱,但梅妤的身體的確是熟透了。她正處 於女人對慾望需求最大的時期,而丈夫出事後這具誘人的肉體已經空置了半年之 久,就算她擁有過人的智慧與情商,但身體感官上的本能是無法屏蔽的。 在我豐富多樣又力度十足的抽插下,她久曠的肉體終於開始有了反應,雖然 她臉上依舊那副清冷的模樣,但不斷收縮的花徑以及裡面分泌出的大量蜜液卻出 賣了她,在我粗大壯碩陽具的挑逗和操弄下,她極為敏感的體質很快引發了高潮, 而後便一發而不可收,她的高潮來得既快又迅猛,而且每次高潮結束後,不等平 息便可以繼續攀上另一個高潮。 當我第一次狂吼著將精液射入新換的套套中時,梅妤那張寶相莊嚴的玉臉終 於露出了難以抑制的春潮,而我則不失時機的噙住她的芳唇,將自己的舌頭伸了 進去大肆攪拌著,處於失神狀態下的梅妤毫無抵抗力,她逆來順受、曲意逢迎著 接受著我的舌吻,在那一刻我確定她已經放棄了身為人妻的矜持。 但沒想到的是,在我重新勃發想要再次進入她體內時,卻出乎意料的遭到了 強烈的抵抗,肉體上的愉悅好像讓她的精神更為清醒了,她又恢復了原本的清冷 自持,開始以一個母親和人妻的身份拒絕我,並不厭其煩的勸說我放棄對她的野 心與求。雖然她的玉容依舊端莊高貴,但她腫脹未消的花瓣以及粘滿分泌物的 蜜壺卻毫無說服力,而泛著桃花般的紅潮的肌膚更是抵消了嚴肅的說教。 對於她口不對心的言行我感到厭煩,這個女人實在太虛偽了,也許是平時將 自己包裹得過緊,或者是太在乎自己平日裡建立起來的那個完美的表象,梅妤總 是在將要展露內心的時候又退縮去。而在我看來,在赤裸相對的男女面前,掩 飾自己內心的真實需求是一種可笑行為,而這一切只能激發我的征服慾望。 於是,我不顧她的絮絮叨叨,無視她微弱卻很頑強的抵抗,重新將她白瓷般 纖弱的玉體放倒在床上,舉起自己碩大無朋的粗長陽具,蠻橫而又不可抵擋的刺 入她的體內。我的霸道擊破了她的虛偽,我的強大壓制了她的膽怯,我的自信征 服了她的矜持。梅妤雖然極力抵制,但不可避免的又一次在我的巨莖下淪陷,而 且一次次淪陷得更深,直至墜入肉慾的海洋中。 如此這般,整個夜裡我們都是在「拒絕糾纏再拒絕再糾纏 被插入放棄抵抗開始迎直至高潮拒絕」這樣的流程中度過, 每一次達到巔峰之後,遇到的抵抗便會變得更激烈,但最終被我蠻橫強硬插入後, 梅妤的肉體卻會更加熱烈的迎我,之後兩人又是重複著上次的歷程。 在這個夜晚,我幾乎用光了那一盒岡本,雖然絕大多數都是由於不堪使用而 拋棄,但梅妤卻始終堅持著要我帶上橡膠製品才可以進入,好像這一層薄薄的隔 膜可以給她些許安慰似得,好像我帶上了套套所做的行為就可以被接受似得。雖 然我很想與她肉與肉的緊密結,但總是抵不過她鳳目中迷惘卻依舊殘留的那絲 清澈,最終還是遵循了她的要求。 直至東方的天空剛剛泛魚肚白,我才狂吼著在最後一個套套中射出最後一股 濃厚的精液,我們兩人都筋疲力盡到了極致,胡亂相擁著陷入睡夢中。 看著凌亂不堪的床單,床頭床位隨意扔著的內褲文胸,以及地上七零八落 的避孕套,我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心中卻是一片志得意滿。 環顧室內,大約多平方的房間,中央放著那張檀木雕花大床,從實木 地到傢俱都是用上好的紅木打製,塗著莊重大氣的暗紅色的油漆。正對著臥室 門口是一扇雕刻精美的折門,通過陽台的空隙中漏過來的光線將室內照得一片明 亮,.bZ.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沁人心扉的冷香,使得那種男女性液的氣息不那麼刺鼻了。 雕花大床的床尾放著一張春凳,上面繫著繡銀線的絳紫絲綢軟墊,我與梅妤 的睡衣睡褲都扔在上面,再過去是一扇描繪著工藝精美的琺琅圖案大屏風,屏風 的內容是「呂純陽三戲白牡丹」,畫師不僅出色表現了男女在達到生命和諧時的 景象,而且刀工精緻,筆觸纖細,人物栩栩如生,姿勢唯美豐富,把呂純陽風流 倜儻,白牡丹嫵媚多姿表現得淋漓盡致,顯然是出自名家的手筆。 屏風之後是一個寬敞的大衣帽間,三個紅木大衣櫥整齊放在牆角,衣櫥腳下 的空間裡擺著好幾排梅妤的鞋子,這些鞋子的鞋跟有高有低,但都是式樣典雅端 莊的類型,很符梅妤平日裡的形象。衣帽間中間鋪著一塊厚厚的波斯地毯,地 毯上擺著張帶織錦軟墊的紅木長凳,兩個夾角處各放置了一面落地穿衣鏡,昏暗 的空間內有著淡淡的冷香,但卻沒有梅妤窈窕的身影。 我有些疑惑的掃視了一圈,才發現相鄰陽台左側的那個大衣櫥有些異樣,水 聲好像是從那裡面發出的。當我打開那個衣櫥的門才恍然大悟,原來裡面放的並 不是衣服,這個衣櫥背後是一道暗門,一扇玻璃門隔出了背後的房間,從被水蒸 汽佈滿的玻璃來看,裡面應該是一個浴室,沒想到梅妤的臥室裡還別有洞天。 玻璃門後的水聲止住了,我正打算一窺梅妤沐浴的身姿時,那扇玻璃門已經 被拉開,一股帶著冷香的潮濕氣息迎面而來。 梅妤修長苗條的身子裹在一件白色浴袍內,V字形領口露出優美的鎖骨和頎 長的脖頸,光滑濕漉漉的玉足踩著一雙淡紫色絲綢拖鞋走了出來,5寸高的鞋跟 讓她窈窕的身段更加挺拔了些,她那一頭黑玉般光滑的秀髮用白毛巾包裹著束在 頭頂,渾身充滿了優雅的貴婦風範。 雖然頭髮被白毛巾包裹得很緊,但還是有一兩滴水從鬢角滑落,她白的透明 的肌膚經過沐浴和蒸汽的作用,此刻泛著瑰麗動人的紅霞,不著一絲脂粉的五官 清麗無匹,但她玉臉上的表情卻一如既往的清冷自持,在我看來,或許比往常更 加的冷淡。 看到梅妤臉上的表情,我頓覺有些不妙。果然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直接朝 門外走去。她身上好像有股氣場,讓我不得不側身讓她走過,踩在5厘米高跟淡 紫色絲綢拖鞋內的步姿優雅而又大方,好像當我完全不存在一般,那股淡淡的冷 香從鼻尖掠過,讓我情不自禁想起她香舌的滋味。 我有些癡迷的盯著她窈窕背影,那兩瓣桃心狀的白臀在浴袍下隱約可見,但 她的姿態卻沒有一點色情的意味,只能讓你充滿感激的欣賞她渾然天成的美,我 不由得緩緩跟在她背後,直到她在梳妝台前停止腳步。 看著她浴袍下窄窄的香肩,一滴水珠在她雪白的脖頸背後滑落,我心動重新 湧起了一股柔情,正想伸手撫摸在上面。這時梅妤轉過身來,她離我如此之近, 我鼻端都是她身上夾雜著沐浴露的體香,她雪白晶瑩的肌膚毫無瑕疵,但她身上 卻有一種東西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已經不早了,你應該自己房間去。」梅妤冷冰冰的說,玉臉上毫無 表情。她抬著臻首看我,那對美麗的鳳目淡淡的看著我,好像我們昨晚的激情隨 著她的沐浴,被水流沖洗得一乾二淨,毫無痕跡了。 我想說些什麼,但在她清冷的鳳目面前卻說不出來,那兩道雪亮的眼神好像 可以穿過我的皮膚,將我內心的所想看得一清二楚。不知為何,我感覺自己在她 面前又到了從前,到那個束手束腳的男孩身上。 我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有說得出口,有些沮喪的對自己搖了搖頭,走到床 尾拿起自己的衣褲穿了起來。梅妤就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我,我赤裸強壯的軀幹 和碩大的陽具盡收眼底,但她卻一點都不當事般,直至我用衣物將他們掩蓋, 然後走出這個令我終身難忘的臥室。 室外一片明亮,這個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站在走廊上,我有些心虛的打量 了樓下和楊乃瑾的房間,幸好並沒有看見有人走動的身影,小姑娘的酒量很差勁, 應該還沒有睡醒吧。我只擔心吳嬸,她應該早就起來做衛生了吧,不知道有沒有 進過我的房間呢?不過按照梅宅的規矩,人沒有起床前,她是不會進去打擾的。 我踮著腳尖慢慢的走下樓梯,準備在沒人發覺之前到自己房間。正當我走 下二樓的樓梯,準備朝客房的方向走去時,突然聽到走廊另一頭傳來關門聲,我 扭頭一看,吳嬸正拿著拖把從書房走出來。 「早上好,高先生,你起來了啊。」吳嬸有禮貌打著招呼,她應該沒有看到 我從樓梯上下來吧,不然我可不好解釋,為什麼自己會穿著睡衣從楊梅二人所居 住的三樓下來。 我臉上堆著睡醒的倦怠,裝作自己剛從客房裡走出來,邊打著呵欠邊道: 「早啊,吳嬸。」 「我感覺有些餓了,可以吃早飯了嗎?」我怕她再詢問過多,搶先開口道。 「呵呵,早餐早就好了。沒想到先生小姐起來的晚,我給你再熱一趟吧。」 吳嬸嘴角微微笑著,她估計在嘲笑我們睡懶覺吧,不過只要她沒懷疑就好。 「那勞煩你了。」我很客氣的謝道,隨手幫吳嬸拿過拖把和水桶,和她並肩 走到了一樓。 我坐在餐桌旁,等吳嬸端上熱好的白粥,就著剛出籠的生煎包子吃了起來。 沒過多久,楊乃瑾也下來了,她有些惺忪的長髮在腦後綁了個馬尾,一套白色的 家居服裹在苗條修長的身子上,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還帶著睡意。 「高巖,早啊。」楊乃瑾臉上分明還有些害羞,可能她想起昨天晚上的醉態 吧。 「早,昨晚睡得好嗎?」我微笑的問道,其實我關心的是她晚上有沒有起來 過,擔心有否被她發現自己與梅妤的那些事。 但小姑娘顯然沒有想得那麼深,她還以為我在關心她,小臉上露出一個甜甜 的笑容道:「我一直睡到大天亮才醒過來,只是現在頭還有點暈。」 我這才放下一半心來,忙慇勤的幫她拉開椅子。 楊乃瑾很有禮貌的道謝,她讓吳嬸取來牛奶與全麥吐司,再加上一個煎蛋, 然後便吃了起來。她一邊吃著一邊跟我閒聊,我們倆今天顯然心情很好,雖然彼 此都不知道對方高興的是什麼,但是表現出來的樣子卻像一對感情漸深的小情侶。 「太太,早上好。」吳嬸恭敬的語音響起,我不由得抬頭看去,梅妤已經走 入了餐廳。 梅妤上身一件圓領白色薄棉罩衫,下身一條灰色亞麻闊腿褲,赤裸光滑的玉 足踩在5厘米高跟淡紫色絲綢拖鞋內,雖然她身上的衣褲剪裁尺寸都極為保守, 但我光憑眼睛就可以想像得到裡面曼妙誘人的曲線。 「梅姨,早上好。」我擺出個最陽光的笑容迎了上去,炙熱的雙眼卻在她身 上流連忘返。 梅妤對我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有些不悅,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來,但也沒應 我的問好,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在餐桌的位上坐了下來。 「媽媽,你今天起得好晚,難道你也睡懶覺了嗎?」楊乃瑾一臉天真無邪的 樣子,讓我暗自在心裡覺得好笑。 不過她這問話卻讓梅妤好不尷尬,難道她可以告訴面前乖巧的女兒,自己一 整晚都在與男人的肉體交歡中度過的嗎,更不堪的是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女兒的男 朋友,現在就在一旁用那種野蠻而又肉慾的眼神看著自己。 「媽媽昨天可能喝多了點吧,那個紅酒畢竟是年月久的。」梅妤巧妙的用語 言掩飾過去。 「對呀,酒還是少喝點好。昨天我們三個人都喝多了,結果一個個都晚起。」 楊乃瑾毫不生疑,她連連點頭附和道。 不過,當她提到我們三人一同醉了的時候,梅妤與我不約而同的抬頭向對方 望去,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與愛慕,梅妤鳳目中的神色卻極其複雜。 吳嬸送上梅妤的早餐,除了把牛奶換成豆漿外,梅妤與女兒的食譜差不多, 她小口小口喝著豆漿,有幾滴豆漿汁不小心濺到了她的唇上,豆漿略帶黃的白色 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膚上尤為顯眼,看上去好像是男人身上的某種液體一般。令我 不由得幻想自己的陽具被梅妤的薄唇納入的景象,以及把白濁種子灑滿那張寶相 莊嚴的玉臉的畫面,那該是多麼令人神往的一幕啊。 「咦,高巖,你老盯著媽媽看幹嘛?」楊乃瑾好奇的聲音將我從意淫中驚醒, 原來自己想的入神了,不由自盯著梅妤不放,就連毫無機心的楊乃瑾都發覺了。 「瑾兒,你不覺得梅姨今天特別美嗎?」我很真誠的說著,表情自然得就像 一個晚輩在讚美長輩般。 果然楊乃瑾並未生疑,她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得意的說:「那當然, 媽媽年輕時可是本市有名的大美女好不好,不然怎麼會生出我這麼美貌的女兒呢。」 「媽媽,你看我說得對不對。」她一臉邀功似得轉向梅妤,嘴裡甜甜的道。 女兒的嬌憨可人讓梅妤不由得嫣然一笑,她充滿憐愛的摸了摸楊乃瑾的頭髮, 輕聲道:「對,我們瑾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肯定比媽媽更加美麗的。」 梅妤的話一語雙關,好像隱隱向我表示著什麼,卻又毫不落痕跡。我看著眼 前著兩個春蘭秋菊、各具勝場的美人,頭一次發現太多選擇的苦惱。 楊乃瑾可沒想那麼多,她藉機賴入母親的懷抱中,開始說起母女間的體己話 兒,絲毫不介意我還在現場。 「咦,媽媽,你今天有點不一樣啊。」楊乃瑾很隨意的一句話讓我們倆心頭 都為之一震。 梅妤迅速看了我一眼,臉上卻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不是吧,媽媽哪裡不 一樣了。」 「嗯,媽媽的氣色比以前好了很多,看上去更美了。」楊乃瑾無心的一句話 卻道破了事情的真相。 的確,作為男人,今天一進門就看到梅妤的變化,那張玉臉在沐浴後不著一 絲脂粉,依舊像往日般清麗脫俗,但原本蒼白得像病人般的肌膚卻多了幾分血色, 帶著一種玉石般溫潤光華,配著絲綢般柔滑的黑髮,面前的梅妤好像年輕了好 幾歲般,渾身透露著一股難得的活力生機。 「是嗎,可能是紅酒與睡眠的功勞吧。」梅妤嘴裡應付著女兒,一邊抽空瞥 了我一眼,她的目光中好像帶點惱怒,又帶點幽怨。 不過我的心中卻像吃了蜜一般甜,心想你這一切可是我的功勞,分明就是昨 晚我們胡天胡地的交,讓梅妤久曠的身體得到了男人的慰藉。我天賦異稟的陽 具與耐力,給梅妤帶來了一個又一個的高潮,讓梅妤沉積在心底的各種負面情緒 得到了宣洩,使她從身體到心靈都得到了極大的放鬆,所以她今天的臉色才會絢 麗多姿猶如少婦。事實證明,一個強壯有力的男人才是女人最好的保養品,跟紅 酒和什麼睡眠的關係可不大。 「是嗎,為什麼我也喝酒了,也睡夠了,卻沒有效果。」楊乃瑾似信非信的 答道。 她的答差點讓我噴飯,我心想:大小姐,你要是想要這效果其實很容易, 只是自己實在是分身乏術,整個心都撲在你媽媽身上了。 梅妤大感尷尬,忙用其他話語搪塞過。為了避免楊乃瑾再問出什麼不尷不尬 的問題,梅妤很動的把談話引到其他方向去,同時也加快了進餐的速度。 她們倆吃的都不多,等我吃完最後一碗白粥,早餐也就結束了。我們移步到 客廳坐下,吳嬸送上煮好的熱咖啡,我們各自加了牛奶與方糖,梅妤卻一點都不 用加,好像那濃濃的黑咖啡最適她一般。 吳嬸上好咖啡後,她走來請示道:「太太,我先去樓上收拾房間了。」 梅妤不在意的點點頭,吳嬸剛走開沒幾步,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條件 反射般從羅漢床上立了起來,急急忙忙對著吳嬸道:「欸,等一下,吳嬸。」 吳嬸在樓梯口停住腳步,不知所措的頭看著,梅妤一向都是舉止從容嫻靜, 剛才這麼急乎乎的樣子實在很少見,難怪吳嬸和楊乃瑾都面露疑色。 梅妤欲言又止,躊躇了半天,才張口道:「你先收拾瑾兒的房間吧,我的房 間自己收拾就好。」 吳嬸當然不會拒絕這種好事,她一如往常般點頭朝樓上走去,不過誰也不知 道她平凡的五官下,是否有對梅妤的言行感到好奇,因為梅妤今天的舉止實在大 異往常。 「難得今天天氣好,我也要活動活動。」梅妤重新坐了下來,好像有些心虛 般補充解釋了下。 楊乃瑾並沒當一事,可我卻洞若觀火、心知肚明,梅妤不讓吳嬸進入她的 房間是有充分的理由的。因為此刻她的臥室裡隨處可見男女交媾的痕跡,包括那 張大床上粘滿體液分泌物的床單,以及空氣中瀰漫著的男人精液的氣息,更別提 那十幾個靜靜躺在地上被使用過的避孕套。 一個丈夫尚在監獄服刑的良家婦女,同時又是世家大族出身的清貴女性,更 是一個二十多歲青春少女的母親,在她的臥房居然出現那些或明顯使用過、或裝 滿白濁液體的橡膠製品,那簡直是顛覆梅妤在所有人眼中的形象。如果這些東西 讓吳嬸給看到的話,梅妤今後可就無地自容了。 想到此處,我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不料一抬頭,卻看到梅妤那 鳳目狠狠的剮了我一眼,她兩片嫣紅的薄唇抿得緊緊的,好像是在對我說:你還 笑得出來,這一切都是你惹的禍。 可我絲毫不為所動,依舊用那種略帶挑逗的眼神看著她。梅妤被我的目光看 的受不了,她心裡又擔憂著自己臥室中的那些「罪證」,坐立不安的她忙找了個 借口,拋下我們倆樓上去了。 樓下只剩我與楊乃瑾兩人,我依舊掛著笑容憶著梅妤可愛的窘態,我臉上 的笑弄得楊乃瑾摸不著頭腦。 「喂,你傻笑什麼呀。」楊乃瑾推了推我的肩膀問道。 「沒什麼呀,只是今天天氣很好,很開心。」我了她一個笑臉,嘴裡卻不 著邊際的答著。 「莫名其妙,你跟我媽一樣,中邪了。」楊乃瑾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嘟著 嘴巴嗔道。 接下來的幾天,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梅妤竟然又恢復了原本的狀態,雖然我 處心居慮的想要與她重溫舊好,但從她那裡得到的反饋無一都是拒絕。儘管那一 夜我用自己的霸道行徑在她身體上打開了一道口子,並且盡我所能將男性的強悍 與溫柔灌輸入她的體內,成功調動起她體內壓抑已久的女性的需與嫵媚。但這 一切好像只停留在了那個晚上,梅妤很快又到了那個用智慧與禮儀包裝起來的 清冷殼子裡,曾經的衝動與就像被清理掉的避孕套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男人要有耐心,我暗暗對自己這麼說,這不僅是單方面的想法而已,我相信 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刻,梅妤是不可能狠心斬斷我們之間的所有牽絆的。事實證 明我既是對的也是錯的,雖然我們同處一室,低頭抬頭不免都會遇見,但梅妤好 像很清楚我在想什麼似得,她從不跟我單獨呆在一個地方,要是楊乃瑾在家中的 話,她肯定會找理由把女兒留在身邊,絲毫不讓我有可趁之機。或許我衝動專橫 的樣子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吧,但實際上我內心也很後悔那晚的舉止,雖然我的 強勢讓我得到了她的身子,但這也撕破了我在她面前的最後一層偽裝。梅妤並不 知道,我不僅僅是只想得到她的身子罷了,我所取的遠比她認為的要多得多。 不過,楊乃瑾的情況卻是一日好過一日了,她已經取消了休假,開始重新 到工作崗位上,年輕人就是如此,傷痛來得快去得也快,總之她又恢復到過去那 個精力充沛的樣子。可梅妤卻依舊一日日的蒼白下去,好像那天早上充滿生機的 膚色只是偶然的光返照而已,那對清麗脫俗的鳳目下方漸漸可見黑眼圈,這些 日子她應該睡得不是很好,是因為我的原因嗎?我不敢肯定。 直到某天下午,根據吳嬸的傳話,我又到書房那扇紅木大門前。我心緒有 些紊亂,有些惴惴不安,不知裡面等待著的會是什麼,但腦中浮現梅妤清麗端莊 的玉容,不由得又是一陣浮想聯翩,思再三,我還是深深的吸了口氣推開門。 中午的陽光透過窗稜照在書房內,半昏半明中有股靜謐的味道,角落裡的青 銅獸口中蕩起一縷輕煙,一股冷冷的幽香飄入鼻端,這香不是麝香也不是花香, 並沒有那種濃郁的香味,但你又很難忽略其存在,這香好像有提神安定的效果, 讓我不由得精神為之一振。 「高巖,你坐下罷。」梅妤清冷的聲音從一側響起,我這才發現她從書櫃旁 的一個偏門走了出來,手中還提著一個長條形的緋紅色蜀錦繡花包袱。 梅妤走到那張羅漢床上坐好,我見她並沒有抬頭看我的意思,有些訕訕的在 對面那張酸枝木椅上坐下。 而梅妤此時將手中的那個包袱拆開,從裡面取出了一件通體烏黑的器物。那 器物長約三尺六寸左右,寬約六寸,呈一個不規則的長梯形,器身一頭較另一頭 稍寬些,在兩頭稍下去幾寸的部位凹進去兩塊,那輪廓有些像一個雙手緊貼在身 側的人形。器物從形狀和輕重來看應該是木質的,它身上有七條透著亮光的細長 絃線,較寬的那一頭底部垂下七條帶流蘇的銀鏈。這應該是一件樂器,雖然我叫 不出它的名字,但樂器上除了絃線與銀鏈外遍體漆黑無光,但卻隱隱約約有股凝 重古樸的味道,好像經歷了漫長的年月一般。 梅妤今天穿了一件長長的古漢服式的單衣,青色苧麻質地的曲裾將她窈窕的 身段掩蓋得嚴嚴實實的,一條月白色腰帶束住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同色交領口 包得很上面,只餘一段雪白頎長的脖頸露在外頭,單衣的裙裾很寬大,將她盤膝 坐著的雙腿完全包在下方,根本無法窺探那對修長白皙的美腿。 我看到梅妤將這件樂器稍一擺弄,然後就架到自己的膝蓋上,稍寬的那一頭 靠在右膝,而尖的一頭則輕輕搭在羅漢床上,那一簇銀鏈在她右膝邊垂了下來, 梅妤眼神低低的落在樂器上,她纖手輕輕的拂過長長的絃線,那神態好像是一位 少女在擦拭自己青春的胴體一般,充滿了喜悅與欣賞。 一聲清越而又悠長的音調響起,這聲音並不顯得悅耳,但聽在耳中卻很難忘 卻,然後又是數聲連響,梅妤纖指輕輕撥動著,調試了幾下樂器的音色。 她那絲綢般光滑的齊肩黑髮用一根茭白繡花髮帶向後束住,露出光潔如玉的 秀美額頭,更加顯得那張臉蛋又小又秀氣,由於略微低著頭的緣故,她的秀長斜 挑的黛眉顯得更加溫柔,長長的睫毛向下遮住了清亮的眸子,兩片嫣紅的薄唇抿 得緊緊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好像全身心的投入手中的樂器一般。 樂聲停住,她輕抬臻首,口中悠悠道著:「此為古琴,琴名中和。七星拱月, 五德三色。鳳沼臨岳,天人一。」 見我面帶疑色,張口欲問,梅妤輕輕搖了搖手道:「不必多言,凝神靜聽。」 她的一舉一動極為優美,但又像帶著不容置疑的魔力,我只好端正的坐在酸 枝椅上,目不轉睛的看她開始演奏。 她的雙肩微垂,兩隻細長的胳膊輕輕落在琴身上,她的腰背坐得很直,只是 憑借手肘的移動來操動琴弦,肩膀始終保持著紋絲不動。長長的青色袍袖向內挽 起一截,露出戴著翡翠鐲子的一截雪白皓腕,十根水仙般的雪白纖細的玉指在那 七根絲絃上起落不定。 我細細看去,她十根纖指上都留有指甲,左手的指甲略短大約4厘米左右, 右手則在6厘米以上,每一片指甲都修剪成尖細長條的橢圓形,雖然沒有塗任何 指甲油,但是卻泛著天然的玉石光澤,貼在她白的幾乎透明的纖指上,隱約可見 指肉的粉紅色澤。 她左手輕提慢按、帶起跪撞、多用名指與大指,右手則或抹、或挑、或勾、 或剔、或摘,變化多段,目不暇接,那尖尖細細的玉指猶如十個身段窈窕妖嬈的 天女般,在這具樣式古樸的琴身上騰躍旋舞,擺出各種優美動人而又魅惑至極的 姿態,一股緩緩的樂曲聲從琴弦下流出。 那樂聲初時並不起眼,只是吉光片羽的偶爾流露出,漸漸匯成涓涓細流般, 不知不覺中匯成一片汪洋,但又絲毫不見波濤浪湧,只是洋洋灑灑的一片廣闊, 而後轉入一陣清風徐來,只覺渾身輕飄飄、蕩悠悠,不知身處何方,卻如同一風 箏般隨意飄灑,極目遠眺,不自覺已身處萬丈碧霄,而先前那片汪洋已不可辨別, 只餘一抹幽幽的蔚藍。 琴音止住,我卻渾然不覺,猶自沉浸於浮想之中,那琴曲端正無邪、自然淡 泊,讓我純然忘卻了殺戮征伐、情緣慾念、與外界的種種煩憂。 久而久之,我終於抬頭望去,梅妤那雙清澈可鑒的鳳目正凝視著我,她的眼 中沖淡平和、渾然無物,好像那天晚上我們之間的事情並沒發生過一般,我發覺 這些天一直困擾著自己的慾望好像蕩然無存了,只是滿溢著怡然自得的生機,心 中只是想著向她微笑。 而我的嘴角也果然翹了起來,梅妤還了我一個恬淡的笑容,她輕聲道:「高 巖,我剛才彈的這個曲子叫《忘機》,曲名源自一則寓言,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並不開口,只是癡癡的看著她的玉容。 梅妤好像知悉我的想法般,她輕輕的將古琴從膝上移開,纖指拿起書桌上的 一本薄薄的書冊,身子稍稍向前一傾,遞到了我的手中。 我隨手接了過來,正想翻閱,梅妤又道:「不急,你去慢慢看吧。」 我收眼神,向她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出書房。我不知道梅妤下一步想做 什麼,我只知要想到昨晚的那個氣氛已經不太可能了,梅妤完全已經恢復到原 本那個她了。 到客房後,我躺在床上,藉著燈光翻開那本冊子,這是一本薄薄的線裝書, 泛黃的封面上用繁體寫著《列子》,從包裝和書頁上看都是年代久遠之物,書中 夾著一根細長優美的書籤,書籤是用一根檀香木微雕出一支瘦削的寒梅,我取下 梅花狀的書籤,翻到了標準的那一頁。 那是一篇古文,篇名《好鷗鳥者》,其文如是說:「海上之人有子歐鳥者, 每旦之海上,從鷗鳥游,鷗鳥之至者住而不止。其父曰:」吾聞鷗鳥皆從汝游, 汝取來,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鷗鳥舞而不下也。「 文言文對於我來說有些吃力,但梅妤估計考慮到了這一點,她在裡面夾了張 紙條,上面用她獨有的字體龍飛鳳舞的寫著白話文,這文字的內容我倒是看懂了, 只是看完後心中依舊一片茫然。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七十五章) 我與白莉媛相攜歸淮海市後,我們又重新進入熟悉的生活節奏中,白莉媛 拿出很多的心思與精力,將那套已經十分雅致的房子,收拾得更適宜我們兩人居 住,確切點說,是更適宜一對夫妻居住。而我更是堂而皇之,以男人的身份住 進了她的臥室。 雖然白莉媛已經到了淮海市,但「莉閣」的生意並沒有轉好的跡象,白莉 媛對此大感頭疼,她現今的生活重心已經轉到了我這邊,這個需要投入時間卻收 效不大的生意,對於她來說漸漸有些雞肋了。她的意思是想把這幾個店舖都轉讓 了,因為這些年的經營和地段的增值,所得的資金完全可以讓我們生活無憂,而 且還可以斷絕與呂江的一切糾葛,對此我深感贊同。 當然,白莉媛更多的精力是用於我的身上,她好像要彌補這段時間我不在身 邊的空白一般,用各種時髦而又性感的服飾妝點著自己,無時無刻不挑逗著我的 慾望,讓我像一隻發情的公獸般圍著她團團轉,毫無休止的在她那腴白豐膩的肉 體上求歡,一次次在她體內貢獻出自己的精華。 在梅妤那邊,我幾乎已經斷卻了所有的奢想,自從那次在書房的聽琴談話後, 我便搬離了梅宅,也遠離了楊家的生活圈子,只能從自己的憶中去梅妤的 身影與容顏。之前發生的一系列變故,好像激起了楊乃瑾的事業心,她全身心投 入工作的樣子就像梅妤一般專注,我只是時不時的與她通通電話,偶爾一起吃個 飯逛個街什麼的,有關梅妤的隻言片語都是從她那兒得知的。 在梅妤的遠程遙控下,呂天輪姦案的進展很是順利,燕京市海天檢察院已 經提起了公訴,輪姦罪名如果落實的話,呂天至少要坐十年以上的牢。而呂家自 然不肯束手就斃,他們也聘請了強大的律師團前來迎戰,詭異的是,原本他們在 淮海市的時候,不吝惜用法律之外的手段達到目的,而現在地點換成了燕京市, 他們卻只好重新拿起之前踐踏過的法律手段。 可能是為了避免不良的宣傳,和顧忌到自己上市公司老總的身份,呂江除了 通過書面形式向會各界道歉之外,基本不出面參與兒子的營救,在外面拋頭露 臉的是夢蘭。這個愛子心切的女人四處奔走著,到處為自己的寶貝兒子呼籲辯解, 她的行為帶著一貫的驕傲與跋扈,雖然得到了一些聖母心腸的支持者,但也激起 .bZ.了更多普通人的反感。 呂天的案子在法律上可以迂的空間不大,但夢蘭卻將其發展成一場媒體戰。 在她的籠絡和收買下,眾多唯利是圖的專家與名人站出來為呂天說話。有人說呂 天尚未成年不具備性交能力,有人說呂天當晚喝醉了沒有參與輪姦,還有人說呂 天當時是被朋友騙去的,更有甚者還提出KTV 與小姐聯手陷害嫖客說。 這些說法內,最為惡毒的就是對易佳的攻擊。他們翻出易佳的過往歷史來抹 黑她,把她描述成一個習慣出台的小姐,並以此證明呂天的行為是嫖娼而不是強 奸。更有甚者,還拿出一份不知哪裡來的體檢說明,污蔑易佳擁有長期的性交歷 史。依照他們的說法,易佳是跟KTV 伙賣淫的小姐,她們慣常通過勾引未成年 人,誘使他們與之發生性關係,然後私下勒對方家庭,獲取錢財。 為了實現目的,呂家僱傭了大量的絡水軍,在絡媒體上發起聲勢浩大的 攻勢,不斷有各種小道消息在上曝出,不管內容是否真實是否可信,這些振振 有詞的消息頗能迷惑一部分人,絡上初步形成了「擁天派」和「審天派」兩個 陣營,雙方互相攻擊,好不熱鬧。 不過,即便是上吵得再熱鬧,案件在燕京市的嚴密監控下,還是按著既定 的方向進行,而我與梅妤之間除了電話上溝通之外,再無其他瓜葛。 直至某天,我接到楊乃瑾的電話,她急切的話語帶來了個意外的消息,法院 要來查封梅宅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立即驅車趕往梅宅,自從楊霄鵬出事後,梅宅裡只剩下 三個女子,我生怕她們會遭到司法機關的粗暴對待,這個時候我義不容辭要去保 護她們。 當然,我內心深處還另有想法,自己實際上也想借這個機會,重睹梅妤清麗 的玉容,即便我們不能再續前緣,但我心中對這個高冷美人還是念念不忘。 抵達梅宅時,已經是下午時分。門口那一塊空地上已經停了四、五種車輛, 上面用藍白漆著「法院」等字樣,兩輛中型的小貨車尾巴對著梅宅大門,幾個戴 口罩穿法院制服的年輕人正在往上面搬東西,他們戴著白手套的手中提著密封起 來的紙箱,裡面裝的好像是從梅宅出的文件之類。 我往裡面走了幾步,梅宅屋內的大門敞開著,往日裡清靜古雅的客廳一片亂 糟糟,黑亮的大理石地上都是腳印,楊霄鵬花費了大量精力與金錢收集的古玩 書畫,被戴口罩的法院執行人員一件件的打包搬走,案台上的玉如意不翼而飛, 櫥櫃裡的紅珊瑚被整根抬出,就連那座黃花梨木雕成的羅漢床也被扛到了車上。 一陣吵鬧聲傳來,我循聲找去。只見吳嬸與楊乃瑾正和幾個執行人員在爭執, 他們手中抓著一副8*2大小的油畫,楊乃瑾雙手用力的抓住鍍金青銅畫框不放, 吳嬸則一直指著執行人員的臉咒罵著。 「這是怎麼事?」我忙上前攔住他們道。 楊乃瑾見我過來,她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急切的拉住我的手道:「高巖, 你快來幫我。法院的人太壞了,什麼東西都要拿。」 「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的。」她轉過頭來,對一個執行 人員大聲說道。 我看了看他們爭執中的那幅畫,鍍金青銅畫框顯得很是貴重,有一定年月的 畫布上用明快的鵝黃色調畫著兩個人,一個面容酷似楊霄鵬的中年男人,手中抱 著一個5 歲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紮著兩根朝天辮,小巧的瓜子臉紅彤彤的,但 從五官輪廓上還是可以看出楊乃瑾的影子。 「這幅畫是陳逸飛的作品,估價在數萬以上,已經被列入贓物名單。我們 是華匯法院執行庭的,代表司法機關執法,請你不要繼續阻撓,否則將依法處 置。」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執行人員走上前,字正腔圓的說著。 我先不作答,伸手從他們手中接過那幅畫,我的動作雖然不大,但力量卻很 足,那幾個人手指被我震得發麻,不得已下只好鬆手。他們面色一變,正想發作, 卻被那個年紀大點的執行人員給攔住了,他目帶謹慎的看著我的下一步動靜。 我沒有理會他們,將畫框移到眼前仔細的查看了兩遍,然後臉上微微一笑, 指著畫框右下角道:「你們一定是弄錯了,這幅畫是陳逸飛先生贈送給楊乃瑾小 姐的,所有權屬於楊乃瑾,不屬於楊霄鵬的財產,你們不能帶走它。」 順著我的手指望去,那幅畫的右下角的果然有幾個潦草的黑字,上面寫著 「楊乃瑾小姐惠存,逸飛」。 幾個執行人員面面相覷,有人還想爭辯幾句,卻被那個年紀大點的執行人員 攔住了,他好像看出我並不好惹,再加上自己也理虧。 「既然這樣,這畫你就自己保留吧,我們要處理其他東西去了。」說完他便 揮揮手,帶著那些人轉赴下一處了,把那幅畫留在了我手中。 我把畫慎重還楊乃瑾手中,她視若珍寶般捧在手中看了又看,我沒有急著 打擾她,轉而詢問吳嬸。 據吳嬸說,今天午餐後不久,這批人就開著車子過來,然後大聲的在外面敲 門。進來之後先是宣讀了一張法院執行通知,然後便分頭開始查封物品,不但運 走了楊霄鵬的辦公電腦以及文件,而且看見值錢的古玩什麼的就拿,幾乎把整個 書房都給搬空了。 然後,這些人還不善罷甘休,他們甚至跑到梅妤與楊乃瑾的房間裡查了起 來,見到那副陳逸飛早期的畫作便要拿走,那是畫家在楊乃瑾5 歲時所作的,楊 乃瑾一直將它視若珍寶,怎麼肯讓外人拿走,所以便與這些人發生了爭執。 「高先生,這些法院的人怎麼這麼壞,太太早些年還是他們的上司,現在楊 先生出了點事情,他們反而過來落井下石,我真是看不下這些剛逼樣子。」吳嬸 義憤填膺地對我控訴著。 「是啊,媽媽現在還在樓上,他們還跑到她房間裡拿東西,你快去幫幫她吧。」 楊乃瑾點頭附和著吳嬸道。 我對她點點頭,轉身朝三樓走去。 剛走上三樓走廊,遠遠的就聽見梅妤臥室裡發出的雜聲,走到門前一看,紅 木地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劃痕,臥室內那扇繪著呂純陽三戲白牡丹的黃花梨木 屏風已經不見蹤影,顯然這是他們搬走屏風時不慎留下的痕跡。 幾個戴著口罩的女執行人員正在清點著臥室內的首飾衣物,梅妤雙手抱在胸 前,正和一名女法官在說著什麼。 那名女法官身上所穿的制服,明顯要比她的體型要小一號,黑色套裙將她渾 圓挺翹的屁股裹得緊繃繃的,兩條還算纖細的長腿上裹著黑絲襪,腳蹬7 厘米左 右的黑色真皮高跟鞋,寬簷軟帽下方是一張頗為美麗的臉蛋,臉上的濃妝讓她顯 得尤為成熟,但實際上她才三十歲出頭而已。 女法官臉上帶著高傲的神情,蹬著尖尖細跟的高跟鞋踏上衣帽間的波斯地毯, 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踱步在屋內,她漫不經心地走到已經被打開的衣櫥門旁,裡 面掛著一排排高級的女士服裝,從服裝的質感和面料來看價值不菲,而且款式設 計都與梅妤的高雅氣質極為貼切。 「楊太太,你的衣服可真多,看來你老公肯定很疼你。」她伸出塗著鮮紅指 甲油的白皙纖手,撫摸在一件高級桑蠶絲晚禮服上,眼中流露出一股混著迷醉、 羨慕與貪婪的神情。 「王庭長,這是我的私人物品,與楊霄鵬一案無關。」梅妤身著體的黑色 絲綢套裝,一頭黑玉般的齊肩短髮束在腦後,光潔如玉的臉龐上難得見到幾分怒 色,但從那對嫣紅薄唇中發出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清澈冷靜。 這個被稱作王庭長的女法官渾然不把梅妤的話當一事,她邊走邊翻看著梅 妤的衣服裙子,就連女人身上那些最隱私的內衣褲也不放過。直至看到一個純黑 色的小羊皮手袋,她把手袋拿在手中饒有興趣的把玩了一陣子,好像從上面發現 了什麼新鮮玩意一般。 這個手袋寬度在3厘米左右,單柄雙縫,有一個很明顯的金屬扣鎖,雖然扣 鎖上的鍍銀有些脫落,但包身皮革泛著一股經過歲月沉澱的光澤,配著經典優 雅的款式,一看就知其來歷非凡。我記得上次見到梅妤手中拎著這隻手袋,還是 在燕京參加楊老葬禮時,那個晚上我們曾經在車後座發生了一段至今難忘的香艷 插曲。 「楊太太,你這個手袋可是愛馬仕的喲,起價至少3萬以上。你屋子裡擺了 這麼多貴重的服飾,恐怕都是非法所得吧。」王庭長側過身,把那個手袋展示在 梅妤面前,她嘴角微微哂笑著,一臉譏諷的神情。 梅妤卻毫不動容,她目光在手袋上打了個轉,好整以暇的淡淡道:「王庭長 肯定是誤會了,這個手袋肯定不值這麼多錢,原價大概就2 萬美元罷了。」 梅妤的淡然讓王庭長有些惱火,她咋呼呼的質問道:「你以為我不識貨嗎? 這分明就是愛馬仕的Kelly 包好不好,我在香港的專賣店裡看到過好幾次了。」 「沒錯,這的確是Kelly 包。」梅妤清冷的玉臉上綻出一絲微笑,她暇步上 前,從王庭長手中接過手袋。 梅妤的動作自然大方,王庭長雖然一臉氣勢洶洶的樣子,但卻不知不覺中配 著她,沒做什麼抵抗就把手袋交到她手中。 「這個手袋是一位很重要的人送給我的。」梅妤的自白讓王庭長目中一亮, 她兩片紅唇微微冷笑著,眼中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只不過,送我這個手袋的人已經不在人世了。」王庭長聽到此處,不由得 又皺起了眉頭。 梅妤頗為溫柔的撫摸著手袋上的皮革,那對一向清冷的鳳目中流露出緬懷的 神情,口中卻娓娓道來。 「這隻手袋是在法國訂做的,當時的定價按照匯率折成美元就是2 萬,每 一隻Kelly 包都有一個獨一無二的標記。」梅妤邊說邊翻起手袋的拎手,上面的 確縫著一行字母與數字的組。 「Lyon代表里昂市,這是Hermes最要的一個手工工廠;B ei □rna是人 名,也就是製作這個手袋的工匠;946是它出廠的年份。Sabrina 是訂購這個手 袋的客戶名字。」 梅妤這一番解說,別說我從未聽到過,就連這個貌似閱歷豐富的王庭長也是 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頗不服氣的繼續追問:「這個Sabrina 是誰,跟你什麼關係?」 「Sabrina 是先母的英文名,這個手袋正是她傳給我的。你也是光華大學法 學院畢業的吧,她的中文名你應該很熟悉,法學院那棟最古老的樓正是以先母的 名字命名的。」 梅妤不卑不亢的淡淡述來,她既辨清了這個手袋的傳承,又不著痕跡的點出 對方的來歷,寥寥幾句話就展現了她非同一般的家世與身份,邊打邊消間將王庭 長原本唑唑逼人的氣焰撲滅了大半。 王庭長皺了皺眉頭,原本以為手到擒來的獵物卻從指間溜走,這讓她不知該 如何追究下去是好,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楊太太,你是市法院的老前輩了。 我這是在執行公務,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諒解。」 「我雖然只在刑二庭呆了2 年,但是對執行庭的工作還是有些瞭解的。按照 判決書上所述,法院可以對楊霄鵬的非法所得進行沒收。」梅妤見她氣焰收斂了 些,也不繼續逼迫對方,只是態度平和的道出自己的張。 「不可否認,這棟宅子也是屬於法律意義上的非法所得。」梅妤說到這裡的 時候停了停,她緩步走到自己的衣櫥邊道。 「但是,這棟宅子中的物品並不全都是楊霄鵬所有,除了夫妻共同購置的家 具以及生活用品外,我與楊乃瑾的私人物品不應列入查封範疇。所以我有權利要 求法院,保障私人物品的安全與完整。」 在梅妤銳利而又周密的邏輯下,王庭長此刻再無先前的囂張氣勢,因為在法 理上她的行為明顯站不住腳,吃了一癟的她只好點點頭表示贊同。 王庭長轉身對著幾個執行人員,提高了嗓子叫道:「好了,這個房間,還有 隔壁小姑娘的房間,裡面的東西不要去動它們。你們去一樓看看,還有沒有其他 非法所得。」 待執行人員都走出房間後,王庭長又恢復了一表正經的樣子,她重新端起架 子道:「楊太太,這裡的東西我是不查了,但是這座宅子將由法院沒收並進行拍 賣,所以請你們盡快將私人物品運走,免得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梅妤沒有答話,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王庭長有些不捨的看了衣帽間裡的衣服幾眼,踩著7 厘米的高跟鞋蹭蹭蹭的 走了出去,那股濃烈的香水味卻還殘留在屋中。 「梅姨。」一直在旁邊靜靜觀望著的我,此時上前邁了一步,想要跟她說些 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是好。 梅妤沒有扭頭看我,但她肯定知道我的存在,只是輕輕揮了揮手道:「是瑾 兒叫你來的吧,其實沒關係的,這裡我應付的了。」 我頗為心疼的看著她清秀的側影,心中多想上前將其一把摟入懷中,抱住她 瘦削纖細的身子憐愛之,只不過剛想邁出去的腳步卻被理智給收住了,現在並不 是適的時機。 我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我承諾過,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我的話音雖然不大,但梅妤聽在耳內卻不由得嬌軀一顫,她極力克制住自己 的情緒,淡淡道:「你又胡思亂想了,那只是你的一廂情願,不要重複無謂的嘗 試。」 「我可以不說,但是我會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的。」我堅定的向前走去,與 梅妤面對面道。 梅妤抬起那對清冷的鳳目,兩道清澈見底的秋波在我臉上打量了一番,她好 像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終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這種行為很可笑的。」 「或許吧,不過我還是會這麼做的。」我微微一笑,但卻感覺有股壓力從肩 膀上卸下了,自己在梅妤面前開始變得灑脫了起來。 梅妤見我如此固執,便不再做堅持。在我的幫助下,她將一些隨身衣物放入 了一個行旅箱中,然後我們走到楊乃瑾的房間,只見地上的兩個行旅箱已經塞 得滿滿了,但她的粉色大床上依然擺著一大堆的衣服。 見我們走了進來,小姑娘嘟著小嘴道:「媽媽,我們能不能不要搬走啊,我 捨不得丟下這些。」 梅妤充滿憐愛的摸了摸女兒的額頭,柔聲道:「瑾兒,我們只是出去暫住一 段,又不是要搬家你帶那麼多東西幹什麼,以後還得搬來,不嫌麻煩嗎?」 「真的,我們還能家嗎?」楊乃瑾眼中一亮,她目中的期待讓人無法拒絕。 「嗯,一定能的。」梅妤給了女兒一個肯定的答覆,但她的鳳目中透露的神 情卻沒有那麼篤定。 在母親的勸慰下,楊乃瑾總算是把隨身衣物打包好了,不過依舊裝滿了兩個 行旅箱,我分兩次將箱子提到了霸道SUV 上,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站在梅宅的門口朝裡望去,這棟造型古樸的房子在夜色中依舊那麼的美,周 圍的梅樹好像又重新拔了綠芽,淡淡的梅香在鼻間縈繞。梅妤站在這棟充滿美好 憶的房子前,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些戀戀不捨的看了幾眼,然後頭也不滴轉 身朝SUV 走去,她的步履依舊那麼的優雅,但卻無不透露著一股堅決。 當我驅車駛離的時候,漆黑如墨的夜裡看不清那棟房子的輪廓,背後的梅宅 只有一層還亮著燈火,這棟原本就很寬敞的房子現在更加空曠了,除了吳嬸還留 守在哪兒看家外,其他房間都被貼上了法院的封條,等待著下一步法院的拍賣, 以及決定宅子命運的新人。 忠誠的吳嬸在我們出發前,還一再要求繼續服侍梅妤母女倆,用她的話來說, 沒有吳嬸在身邊,母女倆肯定不能好好的吃飯,太太小姐們可要瘦得過分了。不 過經過梅妤一番好言勸慰,並保證在安定下來之後會將其接去,最終吳嬸最後還 是含淚留了下來。 車子在夜色中奔馳著,梅妤好像是要避開我一般,與楊乃瑾一起坐在後座, 我只能通過後視鏡偷偷窺探她的玉容。下了寒山後,我忍不住問起她們,現在應 該去哪落腳。 「老房子好久沒收拾了,一時間也住不了。」梅妤目視著窗外,淡淡道。 「先找家酒店住下吧,四星級以上就好。」 我心頭突然湧起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十分大膽但卻頗具可行性,不過我不 能太直接袒露的表達出來,我得裝作不經意間提到,免得梅妤產生警惕之意。 「今天的事情肯定有呂江在後面搗鬼。」我用揣測的口氣說道。 「這個說不準,不過法院判決書下來後,我早已做好了準備,他們也是依照 判決行事,可能分寸上把握得不是很好吧。」後視鏡中,梅妤微微蹙起了秀眉。 「呂天雖然被燕京市方面弄進去了,但呂江這麼狡猾的人,肯定會聯想到有 幕後的推力,最大的嫌疑人應該就是你,所以他雖然分身乏術,但必定要採取措 施報復。」我的分析半真半假,但站在呂江的角度出發,這麼做也是不無道理的。 「嗯,有這種可能。不過他還想怎麼樣,案子判都判了,執行也執行了,我 們再無馬腳落他手中。」梅妤好像被我帶著走了,她不知不覺中順著我的誘導想 下去。 「未必,呂江他們做事的風格是,要麼不做,做了就做到底,我怕他們下一 步還會出什麼ど蛾子。」我故意誇大局勢的嚴峻性,不過對於呂江性格的分析, 倒不是虛言恐嚇。 「哼,先前我是顧忌著外子的事情,現在我們一切皆空了,還怕他作甚,他 還有什麼招式我倒是想看看。」梅妤有些不屑的答道,一向冷靜的她終於被勾起 了情緒。 「呂江雖不足慮,不過要提防的是他的,以及背後那個公。他們可能 會採取更為下作的手段,你們倆孤身在外,我很擔心呢。」我的語氣出奇的真摯 誠懇,這的確是我的心裡話。 「嗯,你說得不無道理,不過大不了過幾天,我帶著瑾兒燕京市就好了, 那裡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地方。」梅妤好像也有些感動了,但她的答卻不是我 想要的。 我心裡暗想糟了,要是梅妤她們真的燕京去的話,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 空了嗎?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這種情況發生。 「媽媽,我不要去燕京,我工作單位還在這裡呢。再說有高巖在身邊,我們 怕什麼呀。」這時候,楊乃瑾突然插話道。 我心中暗暗叫好,楊乃瑾這一番表白正好幫了我的忙,用她的口說出了我的 想法。梅妤頓時有些猶豫,她抬頭看了看專注開車的我,又看了看女兒臉上期盼 的神情,一下子拿不定注意了。 「梅姨,我有個建議。」我目光專注在道路上,盡量用平和自然的語氣道。 「我們家雖然不是很大,但房間還是挺充裕的,要不你們到家裡來住吧。」 我雖然沒有看後視鏡,但我感覺梅妤的鳳目已經盯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她沒有立即作答,好像是在仔細琢磨著,我話裡頭是否還有別的企圖。我能 感覺她鳳目中射出的光芒,自己的襯衣內好像緊張得出汗了,我盡量保持平穩的 呼吸節奏,生怕被她看出破綻。 「我媽媽最近也來了,你們過來的話正好有個伴,家裡也顯得熱鬧些。」 我不緩不慢的補充道,抬出白莉媛的目的是減輕梅妤對我的警惕,畢竟有同年齡 的女性在一起會讓她更有安全感些。 梅妤還是保持著沉默,不過這對我來說並不是壞事,她沒有當面拒絕就表示 此事還是有希望的。 這時楊乃瑾又出來幫忙了,她一臉興奮的拉著梅妤的胳膊道:「好啊,媽媽, 我們就去高巖家吧。你不是跟白姨情同姐妹嗎,住高巖家總比酒店好多了,而且 據說白姨做的菜很好吃呢。」 我在前面默不作聲,但是心裡卻樂得開花了,楊乃瑾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屢 屢在關鍵時刻送溫暖。 在女兒的推波助瀾下,梅妤的猶豫漸漸在消退,我感覺她在背後把我看了又 看,最後總算下定了決心。 「高巖,那個……你要不,先跟你媽媽說一聲,問問她方便不。」梅妤柔聲 細語的說道。 我心想白莉媛肯定不會推卻的,但是梅妤一再堅持要詢問她的意見,只好如 她所願撥通了電話,果然白莉媛在電話那頭表示歡迎,並且讓我趕緊把梅妤母女 倆帶家來。 掛完電話後,我立馬調轉方向朝家裡開去。看到自己的計劃得到了實現,我 嘴角不由得溢出了一絲笑容,從後視鏡看了看後方的梅妤,她玉容平淡無波,目 光直視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們到家中,白莉媛早就在門口等候了,一看到梅妤就上來拉住她的手道: 「姐姐,我可想你了。」 梅妤眼中露出頗為感動的神情,她輕聲道:「妹妹,這個時候來叨擾你,是 在不好意思。」 「瞎講,什麼叨擾不叨擾的,你要是不來我才生氣呢。」白莉媛佯裝發怒道, 她話裡的情誼卻很真切。 「高巖一跟我說這事,我就跟他講,你今天要不把我姐姐與瑾兒帶家,連 你也不要來了。」說著她對我瞥了一眼,眼中似笑非笑的。 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裡卻有些懷疑白莉媛的話,不知她話裡有幾分 真實。話說如果放在之前,真的把這兩個不相上下的大小美人帶家中,白莉媛 的醋瓶子不知要打翻多少才怪。 「對呀,媽媽,我就說白姨一定會歡迎我們的。」楊乃瑾很開心的在一旁補 充道。 「你看,還是瑾兒最懂事。」白莉媛微微笑著,伸手在楊乃瑾光滑的小臉蛋 上摸了一把,然後用左手挽住梅妤的胳膊道。 「咱們遲早是一家人的,又不差這點時間,早點過來也是好的。」白莉媛用 右手挽起楊乃瑾,她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你說對不對呀,瑾兒。」 她的話裡一語雙關,在場的人都聽懂了話裡的意思,梅妤含笑不語,楊乃瑾 則是粉臉一紅,但她卻沒有出言反駁,只是悄悄的看了我一眼,那眼中大有情意, 令我有些吃不消。 不過,這種局面沒有延續太久,白莉媛很快便引著母女倆去看她們的房間了, 我則是跟在後頭拉著行旅箱。 白莉媛把梅妤母女倆安排在原本郭奇的那個房間,房間中原有的物品用具早 被清除出去了,現在房間中除了一張大床和一個衣櫃外再無他物,因為白莉媛時 常有打掃,空蕩蕩的屋內倒是頗為潔淨。 「今天有些晚了,只好委屈你們將就一晚,明天我和高巖去添置點傢俱。」 白莉媛略帶歉意道。 「不用了,挺好的。」梅妤擺擺手拒絕了,她微笑道:「這個房間足夠了, 我跟瑾兒一起睡剛好,你看我也佔不了多少地方呢。」 「是啊,我好久沒跟媽媽一起睡了,現在又可以重溫童年啦。」楊乃瑾鼓掌 表示贊同。 「那怎麼行,別人會說我不懂待客之道的。」白莉媛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道,她轉念道。 「要不這樣,我臥室的那張床比這個要大,姐姐你就跟我一起睡吧,這裡讓 瑾兒一個人休息。」 梅妤還要推辭,但白莉媛執意不肯,最後還是按照她的意思辦了。於是楊乃 瑾便自個留了下來,梅妤與白莉媛共用臥室,而我只得到原本的那個房間, 再一次遠離了白莉媛那個芳香醉人的溫柔窩。 安頓好之後,白莉媛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大餐,讓我與梅妤母女倆大快朵頤, 一向細心體貼的她特意按照楊家的飲食習慣,放淡了菜餚的口味,果然博得她們 交口稱讚。楊乃瑾面帶幸福的說,白姨的手藝跟吳嬸相比還略勝一籌,這話讓白 莉媛聽了更是開心,餐桌上賓相得、歡笑連連,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 餐後,梅妤母女們奔波一天都很累了,也就各自房沖洗歇息,我看到左右 兩邊的臥室都亮起了燈光,而我的房間一片黑暗,只好搖搖頭到自己房中,匆 匆脫光身上的衣褲,把自己放倒在黑暗中的床上。 我閉眼睛,腦中浮現的卻是梅妤的倩影,我不由自的又想起在梅宅的那 個晚上,在我略帶強迫的步步緊逼下,梅妤一次次在半推半就中,被我的碩大粗 長的陽具插入,然後是無止境的活塞運動,直至被我送上一次次的高潮為止。我 腦海中記憶猶新的是,她那瓷白纖細的身子在我的胯下像花朵般綻放,以及她臉 上難掩羞恥卻不得已露出歡愉的神色。 半睡半醒間,房門好像被誰推開了,細碎的腳步聲移動到我的床沿,然後一 具溫熱滑膩的女性胴體貼了上來,那豐腴的肌膚觸感以及身上獨特的體香,都明 確的告訴我這個女人的身份。 我張開眼睛,白莉媛那張嬌俏艷麗的臉蛋正在黑暗中對我微笑。 「媛媛。」我輕聲的叫著,伸手攬住那具溫熱的嬌軀。 「石頭。」身上這個尤物報以一聲甜甜的應,然後她接下來卻開始抱怨了。 「臭石頭,你好花心呀,居然又帶了兩個美人兒家。」白莉媛的話中帶著 一絲俏皮,不過我卻知道她並無惡意。 「梅妤現在情況比較特殊,在家裡的話我能更好的保護她們。」我試圖辯解 道,但白莉媛用櫻唇封住了我的口,我反口舌迎上,兩條熟悉的長舌糾纏在了 一起,我們熱吻了幾個來,白莉媛將近喘不過氣來,這才推開我。 她雙手支撐在床上,稍稍抬起壓在我胸膛上那兩對峰巒起伏的巨乳,細細喘 著氣道:「我又沒有怪你,只是她們住進來後,你可要收斂些,別總是毛手毛腳 的。」 「我沒問題的,不過就怕你忍不住。」我口中調笑著,一隻手卻從後面撫了 上去,透過薄薄的睡衣按在她豐腴挺翹的肥臀上,五指抓住豐膩的大屁股向內稍 稍一縮,那充實飽滿的臀肉好像滑膩得要從指縫間溢出來般。 「嗯……」白莉媛從鼻間發出一聲帶膩意的輕吟,她翻起眼皮白了我一眼, 嬌嗔道:「切,你以為我像你那麼急色丫,大不了……」 「大不了什麼?」我見她略略停頓了下,忙接口問道。 「大不了我們出去開房唄。」白莉媛把櫻唇湊至我耳邊,檀口帶著溫香輕輕 道。 「開房多浪費錢,我們不如抓緊現在的時間吧。」我輕笑著,另一隻手卻從 正面伸了上去,分開蕾絲睡衣的V 領,抓住那只豐腴滑膩的白玉香乳,手指稍一 逗弄之下,那顆粉紅的櫻桃便立了起來。 「噓,小聲點,你不怕驚醒她們?」白莉媛嬌嗔著打了下我作惡的大手道。 即便是在黑暗中,仍可看間白莉媛吹彈可破的俏臉暈紅,隱生春情,斷斷續 續地道「她們睡了嗎?」我並沒有就此罷手,一雙色手順勢往下的伸進白莉媛的 睡衣下擺裡,挑起輕薄的蕾絲三角內褲裡,抓起兩瓣白嫩嫩、滑膩膩的肥臀揉捏 著道。 「我出來的時候,梅妤已經睡著了,瑾兒的房間也是關著燈。」白莉媛櫻口 中發出的喘氣聲漸高,她顯然開始春心蕩漾,情難自禁的配著我的摩擦扭動起 肥美的翹臀。 「那我們不是可以做些愛做的事情了嗎?」我邪惡著笑道,同時用胯下硬若 鐵杵燙如火碳的巨莖向上一頂,在白莉媛滑膩白淨的玉腿根部的蕾絲三角內褲上 摩擦起來。 「嘻嘻,來吧。」白莉媛帶著膩意的嬌吟響起,我只覺得巨莖頂著的蕾絲三 角內褲被一拉就飛走了,然後碩大的莖身就被一個溫熱濕滑的豐膩蜜穴給吸了進 去。 黑暗中,兩具知根知底的肉體熟練的糾纏在了一起,刻意壓低的呻吟聲開始 在房間中瀰漫開來。 當我抱著白莉媛到臥室時,她已經化作一灘溫香軟泥了,臥室內只開著 幾盞朦朧的射燈,空氣中好像又多了一縷特別的香氣,那張熟悉的大床上則多了 一具女體的輪廓,在純白的絲綿被下方可見梅妤纖細苗條的身段。 她仰面躺著,齊肩青絲短髮用一條裸色頭巾裹住,清麗無匹的五官在幽幽燈 光下顯得光潔如玉,一雙包在絲綢睡衣裡的細長胳膊很自然的放在胸前,她纖長 筆挺的白玉鼻翼微微翕動著,細膩和緩的呼吸表面她睡得正香。 我躡手躡腳的將白莉媛在她身邊放好,然後拿起另一條絲綿被子蓋住那具給 了我極大歡愉的肉體,輕輕的在她猶泛桃紅的玉臉上留下一吻,看著白莉媛露出 甜美的笑容入睡,這才慢慢的抽身離去。 在我臨出門前還往後望了一眼,那張溫馨的大床上並肩躺著兩個世間少有的 美人兒,她們春蘭秋菊、各具勝場,但此刻卻無比乖巧的躺在一起,而我卻可以 與她們同處一室,這是何等幸福的事情。 這一夜我睡得極好。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七十六章) 梅妤母女住進來後,事情卻並未由我所設想的那樣發展,楊乃瑾被安排在我 隔壁的房間,而梅妤卻與白莉媛共用一個臥室,這樣基本斷絕了我與她私下發生 點什麼的可能性,因為每天晚上都有個虎視眈眈卻又慾求不滿的白莉媛在一旁候 著。 不過,雖然有白莉媛那豐腴白膩的肉體在旁,我能夠如願以償的吃到口中的 機會卻不多,因為同時屋內還有梅妤母女倆,我們不能冒著被外人發現的危險交 歡,因為畢竟在血緣與倫理上,白莉媛與我仍是親生母子,而我們之間的肉體關 系是不被會所認可的。 原先我還以為,能夠借助這個契機修復與梅妤的關係,妄想著某日可以和她 重溫舊夢,沒想到結果卻是給自己添了兩對眼睛。照這樣下去,別說要和梅妤一 親芳澤,就連時不時與白莉媛來次肉體交流都很困難了,事情演變到現在的狀況, 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話又說來,如果不考慮肉體因素的話,與這三個各具特色的美人兒同 居一室,那可是一般人都無緣享受的待遇。這三個活香活色的美人兒平時的生活 姿態不時展現在我面前,楊乃瑾的青春活潑、白莉媛的溫柔嫻靜和梅妤的優雅大 方,三人截然不同卻各具特色的美態,讓我看得心曠神怡、目不暇接,但卻只能 遠觀卻不可褻玩,雖然美人兒近在咫尺,但對我來說卻是一種煎熬。 尤其是隨著天氣的轉暖,三女們身上的衣物越發變得輕薄,楊乃瑾更是一 家就換了小吊帶與熱褲,兩條洋溢青春氣息的修長美腿肆無忌憚的在屋內走來走 去。放在過去,白莉媛肯定會不甘示弱,穿上同樣時髦性感的服飾,展示自己毫 不遜色的長腿,但現在她顯然只能盡量打扮得符自己的身份。當然,梅妤始終 都是一如既往的,維持著符她氣質的穿著。 正如我所見,楊乃瑾依舊是一身清涼打扮,白色棉質小吊帶下露出白皙光滑 的削肩與細長如藕的胳膊,一條水藍色的熱褲下方露出筆直修長的如錐長腿,她 把那兩條纖細的長腿架在桌面上,一搖一晃的瑩白如玉腳弓小巧誘人,十根趾甲 上塗著寶藍色的指甲油,讓我忍不住頻頻抬頭朝她腳上瞧去。 「瑾兒,坐要有坐姿,女孩兒家不能那樣子。」梅妤微蹙黛眉看著女兒的腿, 輕柔的嗓音略帶嗔怪之意。 她今天把那頭齊肩青絲向後束了起來,用一枚鑲嵌著碧綠翡翠的銀髮夾固定 住,露出那光潔如玉的橢圓額頭,一副金絲邊眼鏡架在她筆直的鼻樑上,兩道清 澈卻充滿睿智的目光從鏡片後透出。 她身上披了件香奈兒風格的黑色圓領小外套,裡面的白色絲綿上衣領口露出 兩短白皙優美的鎖骨,兩條又細又長的玉腿裹在香檳色的綢質闊腿褲內。由於離 家時比較倉促,梅妤所帶的衣物並不是很多,不過白莉媛的腳碼只比她大一個號, 所以此刻她赤裸的光滑玉足蹬在那雙銀色絲綢平底拖鞋裡。 「媽媽,在家裡就讓我放鬆些吧,又沒有外人在場。」楊乃瑾微微嘟起小嘴, 她半帶撒嬌的辯道。 「瑾兒乖,做人要表裡如一,淑女並不是做給別人看的,你要嚴格要求自己, 養成好的習慣很重要……」梅妤語重心長的教誨著自己女兒。 「再說,這裡不是咱們家,我們做客人的要懂禮節,別讓你白姨看了笑話, 說我們沒家教。」 不知是梅妤話裡的說服力,還是有些怕她的嘮叨,楊乃瑾雖然臉上雖不是很 情願,但還是乖乖的把雙腿給收了起來,只不過那嫣紅的小嘴卻嘟得快要翹上天 了。 「媽媽,你老是這麼嚴肅幹嘛,白姨她又看不到的。」小姑娘嘴上還不服氣 的細碎叨念著,不過她說得也沒錯,因為此刻白莉媛正在廚房裡忙碌著,給我們 煮夜宵。 「梅姨,瑾兒挺好的,我媽一直都在誇她呢。」我打了個哈哈,出言圓場道。 「女大不中留,現在有高巖跟你聯手了,以後媽媽的話沒人聽啦。」梅妤有 些無奈的搖搖頭,若有所感的歎了聲氣道。 「才不是呢,您不是一直教育我,女人要獨立、要有自己的想法嗎,我只是 按照您的指示去辦而已。」楊乃瑾發揮著她的伶牙俐齒。 她這番話說得梅妤毫無辦法,只好摸摸她的小臉,自嘲道:「你這丫頭,哪 學來這張嘴。」 「當然是向媽媽你學的,你可是首屆國際大專辯論賽的最佳辯手,我只是繼 承了你那優良的基因罷了。」楊乃瑾眉飛色舞道。 楊乃瑾話裡的奉承之意很明顯,但梅妤聽在耳中卻頗為受用,她笑了笑便不 再追究下去了,轉口道:「好了,別東拉西扯的,趕緊翻閱材料吧。」 客廳中央擺著新購置的白色柚木長桌,上面堆滿了各種資料文件和書籍,還 有兩台嶄新的尼VIAO筆記本電腦,梅妤早在法庭採取查封行動之前,便將重要 的文件材料和數據轉移到她的辦公室,現在正是它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自從我們力將呂天設計入局,並且成功的讓其身陷囹圄後,梅妤更加對我 另眼相看,雖然她口頭上並沒有表示出來,但在行動上卻不折不扣的按照我的思 路去做了。因為她業已明白,要想擊敗一群惡狼,用其他辦法是行不通的,你唯 有成為它們,以它們的角度去思考,才能瞭解它們的行為方式,才有可能抓住它 們的弱點和破綻,然後趁它們流血受傷的時候,用爪子撕破它們的喉嚨。 根據我的建議,梅妤打算從呂江身上入手,因為他是從籍籍無名的會底層 發跡上來的,在他這段貌似勵志的起家過程中,必定藏著有不可告人的黑點,而 他能夠到達現今的位置,所做過的壞事絕不是只有一起,被他所傷害過的人與家 庭,也不僅僅只是楊家,我們要對呂家實施復仇,呂江是最有可能的突破口。 我們三人圍在桌前邊翻閱資料邊討論著,楊乃瑾要負責瞭解三港集團歷年 的商業行為,我則是負責找探實呂江的傳聞,最後交由梅妤進行匯總和分析。 楊乃瑾那一塊的進展並不是很順利,她雖然積極利用了自己供職的媒體的力 量,還發動了不少資深財經記者,探訪瞭解了多家與三港集團有經濟往來的企業, 但三港集團向來很注重保密機制,她所得到的都是些浮光掠影,很難真正介入三 港集團的內部運作。 我這邊雖然說是資源豐富,但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並不多。絡上關於呂江的 醜事醜聞也層出不窮,但大多都是道聽途說,或者就是誇大其詞,真正有根據有 殺傷力的指控卻不多,而且很多人戒意很深,平時說起來滔滔不絕,當我真正要 接觸他們的時候,個個卻躲起來避而不見,好像之前被呂江打擊報復怕了。 呂江,現年59歲,族,他祖籍甘肅臨夏,鐵路工人家庭出生,建國後隨父 母親工作變動,曾多次舉家搬遷,最後定居於淮海市。從淮海市財貿學校畢業後, 他被分配在市國資委工作,二十五歲任副科級幹部,後長期得不到提拔重用,三 十歲時動離開機關,前往國企三港公司就職,任公司黨委辦任。 在三港公司任職期間,呂江迎娶了公司原總經理的女兒為妻,之後迅速青雲 直上,被提拔為下屬物資公司經理,其老丈人退休後,更是推薦他接任總經理一 職。此時正逢2世紀末,各地紛紛掀起國企改革大潮,呂江通過改制和MO 等手段,將三港公司變為私人企業,並進軍房地產市場,積累了巨額的財富。 呂江的老丈人早已去世,他的前妻是難產而死的,並沒有給他留下後代,呂 天是其第二任妻子夢蘭所生。當時年輕的夢蘭還在音樂學院進修,隨後她便迅速 的嫁給呂江,並且在呂江的扶持下名聲大噪,兩人的人生軌跡從此都越來越向上, 直到呂天出事為止。 「瑾兒,你從三港集團的經營歷史裡看出什麼了嗎?」聽完我的講述後,梅 妤不置可否,轉而朝女兒問道。 楊乃瑾對母親微微點點頭,啟口道來:「三港集團是A股上市公司,成立於 998年,2年上市。營業務為房地產開發,業務範圍覆蓋長三角、 東南沿海一二線城市。近三年來,公司年均銷售住宅在4萬套以上,去年銷售額 為6億元,實現營業收入3億元,稅後淨利潤5億元。去年年底,公 司持有的貨幣金量為5億元,短期借款和一年內到期的長期借款總和為298 億元,淨負債率處於業內高水準。」 「從短期來看,三港集團存在負債率高、資金周轉率長的問題,要的融資 手段過於依賴銀行,貨幣現金流比較緊張,特別是一年期債務有可能出現違約危 險,但這是國內地產行業的通病;從長期來看,由於去年以來國內整體經濟不景 氣,加上政府連續出台控制房地產發展的政策意見,公司銷售出現首次增速放緩, 面對一波比一波更嚴厲的房地產調控政策,公司未來存在一定的經營風險。」 說到這裡,楊乃瑾停了停,看著母親的眼睛。梅妤一直很認真在聽著,此刻 她朝女兒微微點頭。 「但公司目前擁有的土地儲備雄厚,特別是整體收購『東方建設』之後,所 擁有的土地估值可達5億元,由於呂江歷來與本地政商界擁有良好的人脈資 源與信譽,通過銀行貸款融資是不成問題的。而且,下半年國博會的召開,將會 對經濟起到刺激作用,會展結束後該地段將改造為淮海新的CD功能,而 擁有地塊最多的三港集團將成為最大的受益者。」 楊乃瑾翻了翻手中的資料夾,繼續說了下去。 「三港集團自從上市以來,一直表現優異、穩步上漲,已成長為淮海市第一 股,由於近年來轉型商業地產,增長率和利潤率都有一定程度的放緩,股價長年 以來都徘徊在元/股左右。但今年以來,受國博會和東方建設收購案等利好 刺激,大量看多資金湧入,股價屢次拔新高,成為沉寂多時的A股市場的一大亮 點。截至上個交易日,股價已抵達3.7元/股的高點,但據專家分析,目 前這個估值還是偏低,未來2年內有可能再翻兩番。」 「從資料來看,呂江的資金相當吃緊,就連應付貸款還款都有困難,他是拿 什麼收購『東方建設』的?」我認真看了看手中的資料,提出一個問題。 「呂江在宣佈收購『東方建設』後,以『東方建設』的整體資產為抵押,本 地的兩家國有銀行為他了過渡性貸款4億元,另外的2億元以債券形式 被境外投資者爭購,然後他用籌集到的資金購買了市國資委的股份,就這樣完成 了這筆交易。」楊乃瑾很快的就做出了答,她財經線跑得挺多的,對於企業經 營頗為瞭解。 「你的意思是說,呂江沒有花自己一分錢,光靠著他將要收購的資產,利用 別人的錢完成了收購?」我抬了抬眉頭,有些驚訝道。 「是的,這在金融領域裡有個專有名詞,叫做『槓桿收購』,近些年來在國 內蠻多案例的,呂江這次玩得相當不錯。」楊乃瑾的答很是專業,她像是生怕 我聽不懂,很詳細的跟我解釋了「槓桿收購」的來由和操作手法。 「那他這麼做,不就是換個形式把國有資產變為私有的嗎,而且還不用付出 什麼代價,這裡面有什麼貓膩沒有。」我皺皺眉,繼續提問道。 「這個,不好說。因為這種槓桿收購多見於國企改革和MO(管理層收購), 呂江雖然做得比較過火,但在程序上是沒有什麼紕漏的。」楊乃瑾猶豫了下,還 是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與梅妤相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憂慮。呂江的確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他把所有不利於自己的東西掩飾得嚴嚴實實的,這十幾年來居然沒漏出一絲馬腳, 可見他的成功不是沒有來由的。這樣看來,我們要向短期內取得突破,並不現實。 「好煩吶,我們花了這麼多精力,還是在外圍兜圈子。」楊乃瑾有些洩氣的 趴在材料堆上,嘟起小嘴道。 「瑾兒,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看我們三個人裡,屬你最瞭解財經行業,沒 有你的幫助的話,我們還沒法知道這麼多呢。」梅妤輕輕撫摸了下女兒,語帶安 慰道。 得到母親的讚許,楊乃瑾心情好了很多,她點點頭道:「嗯,我會努力的。」 看著兩人重新投入討論中,我感覺思路有些匱乏,對於財經法律我都不在行, 她們的分析我也不了幫助,頗有些使不上勁,倆母女滿口都是各種專業術語, 我聽在耳中卻只知其音不解其意,雖然她們並沒有這個意思,但自己卻像是一個 局外人般,感到有點被冷落了。 坐太久感覺挺累的,我也需要換一換環境,於是便借口去看夜宵好了沒,起 身走向廚房。 也許是因為呂天之案的影響,呂江現在無暇分心脅迫白莉媛,「莉閣」的轉 讓事宜變得極為順利,而且還收到了一個很優厚的報價。在處理完自己的全部產 業後,白莉媛心無旁騖的投入家庭中,全心全意的當起我的女人。雖然在外人面 前她無法放開與我親密,但她卻表現出一個完美的家庭婦和母親應有的樣子, 承擔了家裡所有的日常事物,讓我們可以專注於擊敗呂江的事情上。 白莉媛此時正站在廚房內,在桌台前忙碌著。看到我進來的身影,她抬頭給 我一個溫婉的微笑,嘴裡輕聲道:「餓了嗎,還要等半個小時左右呢。」 她今天依舊一副淡雅的小女人裝扮,一件寬敞的白色短袖蕾絲睡裙罩住她波 巒起伏的肉體,這件蕾絲睡裙有點娃娃衫的款式,倒梯形的大開領口露出兩截優 美鎖骨,和一段雪白豐膩的酥胸,裝飾著華麗的蕾絲圖案的胸口有一串流蘇,隨 著她白皙長臂的動作在胸前晃蕩著。 蕾絲睡裙的長度直到膝蓋附近,雖然睡裙的剪裁很是寬鬆,但掩蓋不住那兩 坨豐腴高挺的肥白臀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長腿在裙擺下方延伸,那對腴白纖巧 的玉足蹬在一雙厘米高的亮金色細高跟涼拖鞋內。這雙細高跟涼拖鞋的鞋底鞋 面都是亮金色,一條綴滿白色花的絆帶斜斜跨過整個光滑白皙的腳背,她的 玉足綴著五朵絲絹質地的白色花,從大拇指到小指花朵的體積逐漸變小,其 中最大的一朵的花心內用金線編成花蕊的模樣。十根珍珠般的玉趾上都塗著水紅 色的指甲油,映襯著她腳上的花朵更加絢麗多姿。 白莉媛那一頭光亮順滑的酒紅色長卷髮很隨意的在腦後打了個結,不著一絲 脂粉的素淡玉容微微有些泛紅,廚房是封閉式的緣故,再加上煤氣灶正在燒水, 所以這個被玻璃隔起來的空間內溫度有點高..,有幾滴細碎晶瑩的汗珠已經從她額 角冒出。 她身子右邊的煤氣灶上正燃著文火,從冒出的香氣可知,鋁鍋中正在熬著高 湯,面前的案台上擺著砧、刀具和各色佐料,砧上放著幾隻已經煎得微香的 黃魚,旁邊的塑料碗中裝著炒過的雪菜,看來白莉媛為我們準備的夜宵是雪菜黃 魚面,這也是我最喜歡的食物。 「我不餓,只是想看看你。」我倚靠在門口,用欣賞的眼神看著這個忙碌的 女子。我所見的女子中,若論容貌而言,只有梅妤可以她相提並論,再過幾年可 能楊乃瑾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現在青澀的她還缺乏一種真正女人的味道。 「傻瓜,天天看還沒看夠丫。」白莉媛嬌嗔道,她抬起纖手,擦了擦額頭的 汗滴,她的神情姿態都像一個小妻子在看著自己的男人般。 我突然一陣心動,繞到她的身後。看著她圓弧形的頎長後頸,忍不住俯身吻 在那白玉般的肌膚上,邊用舌頭輕舔著邊道:「不夠,我要天天看、時時看、分 分看、秒秒看,看一輩子。」 「嗯……」白莉媛檀口中輕哼一聲,她的聲音中帶著愉悅的甜美,顯然對我 的情話很是受用,不過身體上卻有些怕癢的縮了縮脖子。 「不要呢……這裡好熱,你還是出去等吧。」白莉媛過頭來,她用手摸了 摸我的臉,溫柔道:「你看你,都出汗了。等會我送出來給你們吃,好不好。」 「不好,我現在就要吃。」我搖了搖頭,把嘴巴湊至她珠圓玉潤的耳邊,有 些曖昧的道:「我唯一想吃的就是媛媛你。」 說話的同時,我把本來已經很近的身體向前一步,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背後, 我運動褲裡那根粗長的玩意兒已經翹了起來,這時候正透過薄薄的睡衣抵在她的 玉背上。 白莉媛顯然知道背後那根硬硬的棒狀物是什麼,她嬌軀一顫,有些擔心的看 了看客廳,梅妤母女倆正在認真討論著,她這才稍稍放了放心,頭用粉拳輕輕 捶了下我的胸膛,嗔道:「什麼嘛,人家母女還在客廳,你就開始亂來,被人看 見了,叫我怎麼辦。」 「沒事的,她們不會注意到,再說我們這樣站著,過來的時候就可以整理好 了。」我嘴裡勸誘著,一邊拉過她的右手,按在我鼓囊囊的褲襠上。 白莉媛的手好像觸電般抖了下,但她卻沒有立即收手,而是隔著運動褲面料, 順勢抓住了那根巨莖,她的手不由自的握了握,那根粗大的玩意頓時又膨脹了 一圈。 「你個壞傢伙,怎麼老愛這樣子。」白莉媛微嗔道,嫵媚的雙瞳白了我一眼, 但她的纖手卻沒有移開的意思,她隔著褲子摸了幾下,然後從我的小腹伸手進去, 將我的大玩意從褲襠裡掏了出來。 眼看著白莉媛背對著我,一隻細長的白胳膊卻伸到背後,白蔥般的纖長五指 抓在一根又粗又長的巨莖上,那腴白柔軟的小手輕微套弄著我的陽具,一陣陣別 樣的快感從她小手上傳來過來。 我的巨莖上的血管已經膨脹,紫紅的大龜頭已經暴露在外,隨著她手部套弄 的動作,挺得長長的陽具不斷的撞擊在她的背上,龜頭馬眼中分泌的透密液體已 經把她白色睡衣浸濕了一塊。 但僅僅用手,對我來說還是不夠的。我把手從後面伸過去,像長了眼睛般撫 摸在白莉媛的櫻唇上,那兩片唇瓣的手感溫熱濕滑,我順勢把指頭擠入她的牙關, 挑撥戲弄著她柔軟滑膩的香舌。 「唔……」白莉媛口中被我手指堵住,她吱吱嗚嗚的說不出話來,身體不斷 的在掙扎表示抗議,但我的手指卻沒有停歇般繼續深入,甚至用兩指夾起那段香 舌揉動著。 白莉媛見抵抗不起作用,她一狠心便起玉齒,我只感覺手指上一陣刺痛, 只好沒奈何的拔出她檀口中作惡的手指。 「你瘋了嗎,她們會看到的。」白莉媛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狠狠的剮了我 一眼。 的確我們正對的方向,透過玻璃窗就可以看到梅妤,還好她埋著頭看文件, 要是剛才她一抬頭的話,就可以看到我把手指伸入母親的檀口中,猥褻戲弄她香 舌的樣子了。 「我真的要瘋了,要是媛媛你不幫幫我的話。」我充滿慾望的看著白莉媛,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襠部,然後又指了指她的櫻唇,那兩片紅唇沾了點口水,在燈 光下顯得有些淫靡。 「討厭,真是的。」白莉媛白了我一眼,她嘴裡雖然這麼說,但臉上還是掛 著笑意,她轉過身看了看客廳裡的梅妤母女,確定她們的注意力沒放在這邊後, 這才放心的朝我的胯下蹲了下去。 她蹲下去的時候,雙手順便拽著我的運動短褲,連著內褲向下一拉,然後便 將我那長滿體毛的下身,以及兩個卵袋間那支粗長筆挺的大陽具暴露在空氣中。 她輕咬著下唇,那對美目緊緊盯著我那粗如兒臂的巨莖,紫紅色乒乓球大小 的龜頭上有一層透明的液體,在廚房的燈光下閃閃發光,這具生殖器無處不透露 著雄性生物那種強大而又淫猥的氣息。 白莉媛那對秋波中濕漉漉的好像要滴下水一般,她白玉般的鼻翼有些呼吸急 促般微微翕動著,在娃娃衫蕾絲睡衣裡的豐碩雙胸隨著呼吸此起彼伏,踩在細高 跟珍珠涼拖鞋內的雙腿筆直修長,雪白飽滿的大腿在蹲姿的情況下顯得尤為豐腴, 厘米的細高跟讓她蹲著的時候,剛好可以把臻首對準我的胯下。 白莉媛雙手捧著我柔軟碩大的卵袋,那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輕輕搔 弄著我的下體,讓我一陣陣的發癢的同時陽具更加的挺翹了,然後我感到下體被 納入一個溫暖濕潤的腔道內,一陣陣電流般的快感從莖身傳來。 低頭一看,白莉媛正仰著她嬌艷嫵媚的玉臉,大口大口的含吞著我的巨莖, 她那對睫毛長長的秋波努力的向上抬著,水汪汪的雙目甜蜜蜜的看著我,目光裡 充滿了愛戀、崇拜與依賴,看著這個尤物美人蹲在我的胯下,用她的櫻桃小口和 香舌服侍著我,那種心理和肉體上的多重享受極大滿足了男性的征服欲。 她的動作雖然已經很是嫻熟,但我的陽具實在是太大太長,每一次挺入她的 口腔中都深深的陷入喉嚨底端,頂在那滑膩濕潤的喉嚨深處,大肉莖每次進去都 將她的白玉臉頰頂得凸起一大塊,抽出的時候又是讓臉頰深深凹進去,配著她 淑雅端莊的玉容和居家少婦般的衣物,充滿了無比的妖媚與情慾的意味。 由於我的巨莖實在太長了,她不得不用兩隻手抓住我的巨莖根部,減緩下我 陽具對她檀口的衝擊,那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纖指抓在紫黑色的肉莖上,好像十 只鮮紅的小甲蟲在亂爬著。蕾絲睡裙的領口隨著手臂的擺動,隱約可見兩坨雪白 豐膩的乳肉在有規律的顫動。她那兩條筆直的大長腿由於蹲姿的緣故,原本纖細 勻稱的小腿肉壓在大腿上,更加顯得豐腴白膩飽滿。 我們正弄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梅妤突然離開桌面走了過來,我心中一驚,趕 緊摸了摸白莉媛的秀髮,讓她往裡面靠一點。我們所站的位置是一個操作台,下 方是整體櫥櫃,我打開櫥櫃門擋住胯下女人的身子,同時上身盡量站直裝作若無 其事的樣子。 還好梅妤並沒有要進廚房的意思,她拿著水壺湊到飲水機下裝滿,然後轉身 頭的時候,正好與我雙目相對,隔著玻璃她先是點了點頭,旋而有些疑惑的問 了句:「高巖,你媽媽呢,怎麼就你自己?」 「媽媽她剛才有點不舒服,好像去衛生間了。」我保持著冷靜答道,不知是 激動還是廚房裡太熱了,我感覺有汗滴正從額頭上往下落。 我明顯感覺到含著下身的那張小嘴停了下來,白莉媛的纖指緊緊的抓住我的 大腿,那力度好像都要掐入肉中了。梅妤此時離我們只有一面玻璃的距離,如果 她邁步進門的話,此刻分開雙腿蹲在我胯下,口中含著我陽具的白莉媛就要暴露 無遺了。 但梅妤最終並沒有要進來的意思,下廚料理並不是她所擅長的技能,她也不 喜歡廚房裡那種環境,我在梅宅的時候從沒見她進過廚房,此次也不例外。她只 是隔著玻璃打量了我幾眼,微笑著點點頭,就轉身走原位了,看樣子梅妤並未 起疑心。 梅妤走後,白莉媛卻不肯繼續先前的動作了,她從櫥櫃裡鑽了出來,一臉不 悅的甩開我伸出的手,微嗔道:「臭小子,別碰我,都說不能這樣了,你看剛才 多危險。」 「剛才不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嗎,媛媛別擔心,我會拿捏好分寸的。」我嬉皮 笑臉說著,同時卻把手從睡裙底下探去。 「丫,壞蛋,你別這樣伸進來,會被看到的。」白莉媛口中嬌嗔著,但我的 大手卻毫不遲緩的伸入那豐腴滑膩的大腿內側,按在了她胯間那個桃花源地上。 感覺有些不對勁,我原本還想幫她脫下小內褲,沒想到手指直接觸到一團飽 滿肥厚的嫩肉之上。這,這分明就是她的白桃蜜穴,怎麼事,難道白莉媛連內 褲都沒有穿嗎? 我帶著疑問抬頭看了她一眼,白莉媛輕咬著下唇不做聲,她白玉般的臉頰上 泛著桃紅,秋水雙瞳中帶著些許羞澀與緊張,好像一個犯錯的小孩子被大人抓住 一般。 為了印證我的想法,我伸手抓住睡裙下擺往上一撩,視線朝白莉媛的胯間一 看,接下來我整個人都驚呆住了。 只見那兩條白生生的大腿根部,三角形的胯間那具腴白肥美的白桃蜜穴光溜 溜的露在空氣中,說她光溜溜的也不大恰當,因為在飽滿充實的嫣紅花瓣中,有 條一指寬的水紅色蕾絲帶子從中穿過,然後延伸到略微凸起的滑膩多肉小腹上, 與圍在那雪白纖細腰間的一條帶子相連,這明顯就是一條蕾絲丁字褲嘛。 此刻,那兩片肥嫩的花唇已經充血鼓脹,從蜜穴內部分泌出的透明物體在燈 光下閃閃發亮,丁字褲上那條細細的蕾絲帶子已經粘了不少分泌物,現在已經縮 成一條細線深深陷入兩片滑膩肥厚的花瓣中間,這條蕾絲丁字褲基本沒有什麼遮 蔽效果,它的存在只是讓那具極品蜜穴更增添了幾分淫靡的趣味。 「媛媛,你好大膽啊,這麼穿不怕被梅姨她們看到嗎?」我戲謔著笑道,同 時一隻手卻按在了她的花瓣上,兩根指頭靈巧的挑開蕾絲丁字褲,向飽滿緊窄的 花徑內部攪動。 「臭小子,人家還不是為了你。」白莉媛眼波流動,嘴角含春嗔道。「你每 次都那麼野蠻,非得撕破人家小內內不可,穿成這樣的話,你就不用脫了,直接 拉起來,就能……那個了嘛。」 白莉媛似嗔還羞的樣子別提多誘人了,不過這丁字褲的確有她所說的好處。 特別是我們與梅妤母女同處一室,逮住機會與白莉媛交歡的話,只需要拉起她的 裙子之類的,直接撥開丁字褲就可以插入,為我省了不少麻煩。而且丁字褲貼肉 穿著,不用脫下的同時,也不用考慮是否會不小心遺落的問題,真是一舉兩得。 既然白莉媛如此知情知趣,我又豈能辜負她的一片愛心呢,我用指頭在她蜜 穴內搗弄了幾下,把白莉媛弄得嬌喘連連,然後便鬆開那顆已經肥大腫脹的蜜豆, 伸手把她翻了個身,讓她背對著我。 「臭石頭,你想幹嘛。」白莉媛背對著我顫聲道,她有些緊張的整理了下面 前的衣服,生怕梅妤母女此時轉過頭來,被她們看出破綻。 我沒有答話,手下卻毫不停歇的抓住她的兩條大長腿,白莉媛可能有些明白 我的意思了,她很順從的將兩條大腿叉開6多度,我一手從背後撩起她的蕾絲睡 裙,另一手握著粘滿她香甜口水的粗大肉莖,貼在了那兩瓣豐腴白膩的肥美臀肉 中央,我稍稍向前一傾,碩大的龜頭已經將夾入那大白屁股溝中間的丁字褲撥到 了一旁。 「當然是干你咯,我的小媛媛。」我把嘴唇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著,同時身 子向下一矮,胯下的大肉莖像長眼睛般找到了那個潮濕的蜜穴洞口。然後我緩緩 的向上抬起身子,而大肉莖也隨之擠開那兩片充血腫脹的嫣紅花瓣,向白莉媛緊 窄多肉的花徑內部深入,鮮紅的花房一下被粗大的肉莖撐到最大,慢慢的隨著我 臀部的下移,巨莖被一點一點的插到花徑裡面。 「唔……」白莉媛從鼻腔中輕輕吐出一口氣息,她竭力的控制自己聲音,以 免驚動客廳中的梅妤母女。下體傳來的感覺太可怕了,自己早已習慣兒子那根異 於常人的大肉莖插進來的撕裂感,但今天這種感覺卻比往常重了好幾倍,好像一 根大柱子般捅了進來,簡直要把自己的身子劈成兩瓣。白莉媛把兩手撐在案台上, 玉齒把下唇咬得緊緊的,但卻控制不住兩條不斷顫抖著的大長腿。 而我這邊的感受一點也不遜色,因為白莉媛幾乎是筆直的站著,女人的身體 在這個姿勢下,蜜穴內的花徑腔壁繃得極緊,雖然白莉媛的骨盆在女人中是比較 寬的了,但這種情況下也不由得向內縮緊,我的大肉莖就像是被一具真空管套住 一般,四面八方的壓力擠著過來,往日裡那些很難對付的肉褶不懈餘力的包裹著 莖身,那種快感是前所未有的。 「丫……」白莉媛強烈壓抑下,還是低低地叫了一聲,然後胡亂顫抖著呻吟 起來:「好石頭……好哥哥……輕點丫……頂……頂到人家肚子裡……去了啦」 她略帶哀求的低低呻吟更讓我熱血膨脹,我雙手牢牢的按住面前尤物雪白豐 膩的大屁股,大肉莖開始緩慢的發力抽動起來。雖然我想要用力的抽插起來,用 往常那種勇猛快捷的頻率品嚐這堆美肉,但這次的姿勢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我 不僅僅是在跟她的蜜穴花徑做鬥爭,還得跟她的骨盆雙腿爭搶土地。而我又不能 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或者是讓她向下趴著把屁股翹起來,雖然那樣子會省力很 多,但是要冒著被梅妤母女發現的危險,你總不可能告訴她們,白莉媛擺出這個 曖昧的姿勢趴在廚房的操作台上,是為了給大家煮夜宵吧。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不得不繼續沿用這個姿勢,白莉媛的上半身露在透明的 玻璃後面,她雙手仍在忙碌著操作食材,我在背後可以聽見菜刀切在砧上的聲 響,不一會兒,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堆切好的黃魚片,雖然雙腿間蜜穴裡有一根粗 大的陽具在進出著,白莉媛依舊穩穩當當的把食材處理好,然後分別裝入三個青 瓷海碗中。 從正面看上去,除了爬滿紅雲的玉臉與稍顯急促的呼吸之外,一般人是看不 出白莉媛身上有何異常之處的,不過如果有人耐心的觀察上幾分鐘,會發現這個 端莊賢淑的居家美婦人,她的上半身好像有在輕微的顫動,她在蕾絲睡裙後的小 腹似乎在不斷撞擊著台沿,那股導致她身體顫動的力量應該來自她的背後。 而在正面見不到的背後,一個上身穿著白色運動t恤的強壯男子正與她肉體 相連,他下身的運動短褲被拉到了膝蓋彎上,長滿體毛的堅實臀部正貼在白莉媛 豐膩美臀上,男人的小腹到下身都長滿了濃密的體毛,他的雙腿正在不斷的擺動 著,很有規律的撞擊在她肥白的大屁股上。 白莉媛的蕾絲睡裙從背後被撩起,露出光溜溜滑膩膩的雪白大屁股,一條一 指寬的水紅色蕾絲丁字褲裝飾在那腴白豐膩的腰間,紅白相間顯得無比的誘人, 而在兩瓣肥嫩滑膩的大白臀底部,那條丁字褲帶已經被撥到了一邊,一條粗如兒 臂的大肉莖正緩慢而又有力的進出著。 還好白莉媛今天穿了這雙花瓣的金色高跟涼拖,厘米的細高跟讓她 的身段更加挺拔了許多,她身上那件寬大飄逸的蕾絲睡裙的體積也足夠大,我矮 著身子躲在她身後恰好可以不露出身體,只要沒有人轉到我們的側面,就不會發 現我們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交媾行為。 但這種姿勢下的交實在是太爽了,我每一次的向上頂入都要花上全身的氣 力,從龜頭到莖根無不接受那團團肉褶的洗禮,像無數張小嘴在吸吮啃咬著我的 巨莖,這些平日裡就甚為難纏的玩意兒這時更加費力,被放大數倍的快感讓我的 雙腿都難以抑制的輕輕顫抖。 但身為一個七尺男兒,我怎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示弱,我兀自強咬著牙關聳 動著下身抽送著,每一次插入的大肉莖都能深深的頂到白莉媛花心那一圈嫩肉, 我的巨莖抽插的速度雖快不起來,但我充分利用了莖身的粗大體積,每一次抽插 的過程我都盡力在花徑內橫向攪動,碩大龜頭的冠狀溝頸每每刮在花徑肉褶,直 刮得她花徑內部腔道又酥又麻。 「乖媛媛……我弄得你爽不爽?」 白莉媛聽著我嘴裡發出的挑逗話語,渾身更是一陣的花枝亂顫,她雙手強行 撐在案台上,微張的櫻唇極力向內吸著氣,同時將自己的小腹下的器官向上提升, 讓雙腿之間的那具蜜穴更加緊窄,使得兒子的大肉莖進出得更為困難。大肉莖的 每一次插入抽出的時間極為緩慢,她感覺都快有一個世紀那麼長遠,但自己花徑 內每一處嫩肉都被刮擦到的感覺,卻是舒適暢美到了極點。 如果現在沒有外人在家的話,白莉媛肯定會放開歌喉大聲表達自己的歡悅, 但梅妤母女倆就在幾十米外的客廳,她只好壓低嗓子輕聲吟道:「好哥哥……好 石頭……快點吧……咱們不能弄太久丫……要注意安全……丫……」 即便不用她提醒,我也深知此地不能久留,何況白莉媛花徑腔道內傳來的壓 力太刺激了,有時候我甚至擔心自己的肉莖會被絞斷。一陣陣的快感像是電流般 穿過表皮,滲透到內部的組織中去,傳輸到我全身各個部位,我支撐在地上的 雙腿已經不住的顫抖了,口中不住倒吸涼氣,而白莉媛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或者 甚至更加糟糕。她那兩條光溜溜的雪白大長腿繃得直直的,踩在厘米的花 瓣金色高跟涼拖中的玉足翹了起來,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玉趾緊緊的向內收攏, 花徑內部更是不斷的分泌出透明的春水蜜液,順著我的大肉莖的進出不斷的往下 流,沿著我的卵袋被甩落滴到地面上。 即便是我體力和耐力驚人,在這種狀態下也不能持續多久,硬著頭皮在她體 內狠頂了來下,我已經感覺雙腿顫抖得越發厲害,白莉媛的花徑腔道內不斷的 收縮舒張,最終醞釀成一陣如疾風暴雨般劇烈的蠕動,那一圈圈肉褶像無數只小 蟲子般叮咬著精神,緊接著從花心伸出一股滾燙的春水直洩而出,噴射澆灌在自 己敏感的大龜頭上。 我感覺她體內的春水就像是開了的水龍頭般源源不斷,已經到達極限的肉莖 在這股強烈的刺激之下,再也無法繼續堅持下去,兩塊肌肉結實的臀部向內收縮, 大肉莖拚命向上捅去直插進滑膩濕潤的花房,龜頭馬眼一陣麻癢之後,開始像噴 泉般的將一股股濃濁的精華射入她的體內,沖刷著她豐富多肉褶的花徑和肥厚滑 膩的花房。 我的噴射持續了分鐘之久,這種時間雖短但刺激卻極強的交歡讓我們都精 疲力竭,白莉媛渾身軟得就像一灘白皙肉泥般,完全靠我尚未軟化的陽具支撐著, 我也緊緊的貼在她的背上,雙手抓住那豐腴肥白的臀肉,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正當我們處於防備最為鬆懈的時候,客廳那邊的情況卻發生了變化,楊乃瑾 不知何時已經起身朝這邊走來,白莉媛站得高望得遠,她慌忙向我發出示警,我 見機不妙,趕緊蹲下身子,順便打開另一側的櫥櫃,用櫃門擋住自己的身子。 「白姨,媽媽叫我來看看,有沒有要我幫忙的。」楊乃瑾清脆的聲音響起, 她此時剛好走入廚房門口時。我前一秒才好把自己的運動短褲拉好,幸好是自己 靈機一動蹲著,否則那猶然高挺的大肉莖就暴露在她的眼中了。 「嗯,差不多了。」白莉媛給了她一個微笑,對她的應變速度我深深感到佩 服,只有我才能聽出她話音中那一絲顫抖,那是高潮尚未褪盡的餘韻。 「謝謝你丫,瑾兒。」 巧的是,先前下鍋的麵條也到火候了。白莉媛揭開鍋蓋,撈起雪白堅實的 麵條,依次放入三個青瓷海碗中,裡面已經均勻的放好了黃魚片、雪菜等佐料。 「咦,高巖呢,他不是說過來幫忙嗎?」楊乃瑾很好奇的看著白莉媛的動作, 她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問道。 「我在這呢,」我從櫥櫃門後抬起頭來,手中拿著一瓶香油晃了晃,甕聲道: 「還不快來幫忙,多向我媽媽學學,女孩子不會做飯的話,以後可是嫁不出去哦。」 「誰說我嫁不出去啊,真討厭。」楊乃瑾被我一激之下,嘟起小嘴嗔道。 她轉身拉住白莉媛的胳膊搖了搖,撒嬌道:「白姨,你教我做飯好不好,免 得高巖整天欺負我。」 「好、好、好,你看著丫,先把湯汁攪拌一下……」白莉媛自然滿口答應下 來,她輕聲細語的指導起楊乃瑾來,語態慈祥溫婉,就像一個年輕的婆婆在教育 未來的兒媳婦一般。 楊乃瑾根本看不到,也想像不到。面前這個和藹可親的美婦人,自己男朋友 的母親,她寬大的蕾絲睡裙內部,那雪白豐腴的小腹上只掛著一條丁字褲,而她 修長勻稱的雙腿之間的花瓣正充血腫脹著,上面粘滿了熟年女性的分泌物,以及 白濁的男性精液,而那股白濁精液正是來自她的親生兒子,也是從自己男朋友的 陽具中噴射出來的。 即便白莉媛努力的加緊雙腿,但我噴射出來的量實在是太足了,一股混著 她蜜液的白濁液體從花唇口溢了出來,經由她那對雪白豐腴的大長腿緩緩流下, 然後從她優美纖白的腳背上滑過,最終滲入她穿著花瓣金色高跟涼拖的腳後 跟。在燈光下,她的雪白纖細的小腿上多了條反光的透明痕跡,顯得尤為淫靡誘 人。 「咦,什麼味道,酸酸的?白姨你聞到了嗎?」楊乃瑾靈巧的鼻子好像發覺 了什麼一般,她扇了扇鼻子疑惑道。 「丫,沒有吧,什麼味道?」白莉媛的答略帶慌張,她並不知道,先前在 短暫而又激烈的交中,從她花徑中分泌出的春水蜜液不斷的流出,由於地心引 力的作用都滴到了地面上。 而此時黑色大理石地上,她原本分開的兩腿之間的位置正好有一灘不大不 小的透明液體痕跡,而她那雙花瓣金色高跟涼拖的厘米細高跟,正好踩在 這攤自己體內排除的分泌物上,而室內迷漫的些許男女性液氣息,也正是從這攤 蜜汁上面發出的。 幸好我早一步發現了這攤液體,趁楊乃瑾的視線還沒注意到地,順手抓起 一塊抹布擦了擦,不露痕跡的消滅了這塊不倫交媾的罪證。然後,我順勢從地 上站了起來,同時用手將她雪白大長腿上的精液痕跡抹掉。 「那是雪菜的味道,你這個大小姐從未下過廚房,當然不懂了。」我面不改 色的答道。 我答打消了楊乃瑾的疑問,不過略帶嘲諷的語氣卻再次惹到了她,她朝我 翻了翻白眼,有點不服氣的道:「誰說我不會下廚,你看我澆的麵條,白姨都誇 我了呢。」 案台上那三個青瓷海碗裡已經盛滿了雪白的麵條,上面覆蓋著黃魚片、蔥與 雪菜,先前熬的那些高湯已經澆在了麵條上,那股鮮美的香氣順著熱騰騰的水汽 冒了出來。 我此時與白莉媛貼的極近,但楊乃瑾並未感覺有何不妥,她並沒有發覺,我 的右手已經探入白莉媛的蕾絲睡裙底下,將手上粘著的白濁精液都抹在她豐膩的 白臀上。 「嗯……瑾兒做得很不錯了……丫,你們快把麵條端出去吧,否則涼了話就 不好吃了。」白莉媛輕咬著下唇,她的語氣裡有些奇怪,但楊乃瑾並未發覺。 因為此時我那只作惡的大手依舊在她睡裙內肆虐著,她白花花滑溜溜肉呼呼 的屁股肉被我抓在手中,大力搓揉捏弄著,弄得她餘韻未消的下體又一陣酥麻, 兩條踩在厘米細高跟金色涼拖內的長腿差點站不住。 「噢。」我口中發出一聲輕叫,腳面上一陣刺痛,受不住我騷擾的白莉媛用 她玉足上的武器實施了警告,厘米的細高跟輕輕的在我右腳上踩了下,雖然她 有分寸的掌握了力道,但女人的高跟鞋實在是種香艷的利器,我不得不收在她 肥白大屁股上的那隻手。 「這裡太熱了,我們還是出去吧。」不等楊乃瑾發出疑問,我忙端起兩個桌 上的青瓷海碗,留下一臉疑惑的楊乃瑾和心知肚明的白莉媛站在廚房內,看著我 略帶遲緩的右腿邁動步子,有些狼狽的朝客廳走去。 看我走來,梅妤已經把放滿書籍的桌面清理出一塊空間,待我把兩碗香噴噴 的麵條放在桌面上,楊乃瑾也端著另外一碗走了過來,梅妤抬頭問道:「瑾兒, 你白姨呢?」 「白姨說她要減肥,晚上不吃夜宵了。」楊乃瑾隨口答道,梅妤也就沒問太 多,我們集中精力吃起面來。 三人中只有我心下清楚,白莉媛真正的理由是為了清理自己下體蜜穴中和地 上殘留的性液痕跡,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她不敢以自己高潮後充滿春情的面 容身姿出現在梅妤面前,之前騙騙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還可以,要在梅妤這種閱歷 與智慧都極為豐富的熟年女人面前瞞天過海,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雖然我們在廚房裡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精力都花在了男女之間的那事兒上面, 但這幾碗雪菜黃魚面做得還是頗為精到,動人可口的味道讓梅妤母女倆交口稱讚, 就連一向飯量很小的梅妤也把整碗麵給吃完了。 飯後,在梅妤的要求下,楊乃瑾自行把碗筷拿去清洗,我摸了摸裝滿麵湯的 肚子,帶著男人性交射精後的舒暢感,在沙發上伸展開四肢,剛才那場愛愛雖然 時間很短,但所獲得的快感卻一點都不少。 不過,梅妤卻沒有我這麼放鬆,她泡了一杯清茶放在面前,偶爾輕輕的汲一 口,一隻手握著鋼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金絲邊眼鏡後的秀眉始終蹙在一起,顯然 尚處於深入思狀態。 「高巖,我們也許應該換一個思路。」梅妤突然開口道。 「怎麼說。」我從沙發上挺起身,目光轉到她的玉臉上。 梅妤沒有在意我的動作,她一邊思考著,一邊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為什麼呂江急哄哄的要把『東方建設』收入囊中, 按理說在霄鵬入獄之後,國博會的地塊已經轉讓給他們開發了,呂江的目的也已 經達到,為何還要整體收購呢?」 「『東方建設』本身的體量可不小,在全市同行業內排第四,呂江一直都有 北上的野心,會不會是想先整本地的企業,然後跟國內那幾個巨頭掰掰手腕。」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梅妤的思路,同時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梅妤聽了我的話,卻搖搖頭道:「不對,『東方建設』是霄鵬一手創辦的, 箇中情況我很瞭解,雖然這些年來發展得不錯,但由於國企的性質,內部管理比 較鬆散,人浮於事的現象眼中,況且集團下屬企業眾多,需要承擔的福利性開支 很大,短期內並不能給收購者帶來很快的報。 「如果說,單單為了土地估值的話,不用收購也可以達到目的,沒必要為了 一個虛名,背上這麼大的負擔。呂江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理由在內,這一點迄今為 止尚未有人發覺,我覺得應該朝這個方向去探下。」 「嗯,媽媽說的有道理。」楊乃瑾這時候也來了,她雙手有浸泡過的痕跡, 臉上尚帶著甜甜的笑意,顯然是先前與白莉媛做家務的時候,兩人相處得很是愉 快。 白莉媛也跟在她身後走了過來,她已經解去身上的圍裙,紅暈褪盡的白淨玉 臉又恢復了往日的端莊淑靜,她跟梅妤打了個招呼。 「姐姐,剛才的面還你胃口嗎?」 「很好啊,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黃魚面了,妹妹你辛苦了。」梅妤微笑著 答謝道。 她的稱讚讓白莉媛很是開心,臉上呈現出小孩子受表揚的神情,跟我們閒聊 了幾句之後,她便以自己習慣早睡為由,向我們各自道了晚安,臨走前她還不忘 吩咐我早點休息。 「媽媽,你也要好好休息哦。」我體貼周到的答著,同時嘴角浮現一絲曖 昧的微笑。 只有我們倆才懂得這個「休息」的喻意,白莉媛在經歷了廚房那場荒唐而又 刺激的愛愛之後,能夠堅持將衛生清潔打理好已經很不錯了,此刻她肯定巴不得 能夠早日到自己臥室,讓那對發軟的大長腿和飽經摧殘的花徑得到休息。 白莉媛粉臉不由自的又是一紅,她生怕我再多說什麼令人尷尬的話,忙點 點頭轉身朝臥室走去。那對蹬著厘米細高跟花瓣金色涼拖內的大長腿, 走起路來依舊搖曳生姿、儀態端莊,但她那雪白勻稱雙腿間的蜜穴中,腫脹未消 的嫣紅花瓣口,說不定還殘留著男女交媾的分泌物。 在燈光下她羊脂白玉般的長腿上膚質如雪,已經看不到先前那股精液的痕跡 了,但我卻心知那金色高跟涼拖的鞋面上還殘留有精液的痕跡,白莉媛此刻正踩 在我已經失去溫度的滑膩精液上,直至消失在臥室的門口。 我過神來,梅妤母女並不知我腦中所想,她們注意力又到了先前的話題 上來。 梅妤對著女兒問道:「三港集團的股權結構是怎麼樣的,近一個月的交易情 況如何,能找得出來嗎?」 楊乃瑾翻了翻手中的材料,抽出一份用藍色A4紙打印的冊子,點點頭道: 「有的,根據證券公司上披露情況,按照持有股份數量的先後排名,上市公司」 三港集團「的大股東依次為: 、三港投資有限公司持有,69,94,766股,占公司股份總 數的3.76% ,為第一大股東,這個公司由呂江全額所有; 2、LexCapital持有862,487,426股,占公司股份總 數的6.28%,為第二大股東,這個公司註冊地在香港,呂江持有8%的 股份,另外2%登記在夢蘭名下; 3、海天(中國)投資有限公司持有474,63,522股,占公司股 份總數的8.8%,這個公司是中能集團的下屬企業,性質屬於央企; 4、徐兆蘭持有27,694,35股,占公司股份總數的3.5%, 這個自然人股東只有一個名字,絡上沒有關於此人的任何信息;這四個為大股 東,其餘的持股都在%以下,就沒有在上公佈了。」 「有點奇怪,這個徐兆蘭是何方人物,為什麼她可以持有這麼多的股份,按 照三港集團當前的市值,她的個人資產已經達到6多億了。」聽完女兒的匯報, 梅妤很警惕的捕捉到了這點,她曲起纖長的指關節,輕輕敲著桌面問道:「瑾兒, 你有這個人的信息嗎?」 「沒有,關於這個徐兆蘭是誰,很多關注三港集團股票的人都在猜測,但都 沒有確切的答案。」楊乃瑾搖了搖頭道。 「而且……」她突然皺起很好看的眉頭,沉吟了下。 「而且什麼?」梅妤立即追問道。 「徐兆蘭這個名字在」三港集團「上市沒多久後便出現,最多的時候持股達 6.43%,實質上是公司的第三大股東。她保持這個份額有五六年了,而就在 最近短短的一個月內,她有規律的持續拋出股份,減持了大概有一半之多,而這 個海天(中國)則一躍成為第三大股東。」楊乃瑾拿出一張打印的紙張,對照著 上面的內容念道。 「這的確有些蹊蹺,當前市場上對」三港集團「的未來一致看好,股價連續 漲停,都沒有放緩的勢頭,這個徐兆蘭卻選擇在這個時機退出,這不大對勁。」 梅妤好像是在提問又好像是在自己答自己。 梅妤伸出一根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纖指按在白玉般的下巴上,一對清璃的鳳目 在金絲邊眼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深入思考時的姿態真是美極了,讓我看得目 不轉睛。 「嗯,在市場都全面看好的情況下退出,除了此人因某些原因亟需獲得資金 之外,只能用她瞭解到三港集團內部利差信息來解釋。」楊乃瑾完全發揮了她的 專業所長,侃侃道來充滿自信的姿態,完全看不到前些日子那個嬌弱無助的小女 孩模樣。 「這個人應該引起重視,我們可能會在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梅妤拿起手中 的鋼筆點了點道。 「可是,我聯繫了圈子裡最資深的財經記者,他們都不清楚此人的身份。」 楊乃瑾面露苦色道,看來她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我可能有個辦法,讓我打個電話看看。」梅妤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人一般, 她姿態優雅地起身從桌子邊站起,走到陽台外開始打電話。 從客廳望過去,梅妤苗條的身子側對我們這邊,一隻胳膊倚靠在欄杆上,體 態顯得頗為放鬆自如,夜風吹動她下身的綢質長褲,貼在皮膚上隱約可見骨肉均 勻的兩條長腿,她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兩片薄唇微微張著,似乎嘴 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從梅妤的口型,我大概能揣摩到一些東西,這個時候能讓梅妤親自打電話過 去,那一頭的人物肯定不是一般的角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電話那邊應該是我 們都見過的人,能夠在這個時刻接電話,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頗為熟稔。不知為 何,我心頭有些不舒服。 掛完電話,梅妤緩步走了來,她玉容平靜中帶著一絲放鬆,輕啟檀口道: 「沒問題了,我剛才聯繫了曹亞民,他答應幫我們檢這個『徐兆蘭』的資料, 頭我讓他把資料發到郵箱來。」 「太好了。」楊乃瑾高興得直鼓掌,但我卻默然不語,雖然事情總算有了個 突破方向,我卻不知為何興奮不起來。 「高巖,你是不是累了?」梅妤很敏感的看出我有些不對勁,她抬起那對清 澈的鳳目關切的看著我。 「不,沒關係的,我們繼續吧。」我搖搖頭,躲開了她的視線,埋頭於資料 中。 不知為何,原本一目十行的我,現在看這些印在紙上的鉛字卻有些吃力,那 一個個方塊字好像一群群的螞蟻在穿梭著,又好像一個個跳舞的小人,邊跳著邊 撕牙咧嘴的朝我笑著,各個面目可厭。 我搖搖頭,試圖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些,重新投入工作中去,但毫無效果,我 腦海中裝的更多是梅妤的影子,她翻動書頁那纖白柔軟的手指,她戴著金絲邊眼 鏡輕蹙眉頭的玉臉,她撩動頭髮在夜風中說話的樣子…… 我覺得自己手中的書頁越來越重,直到自己的手指再也無法掌控它們,任由 其掉落在桌面上。隱隱約約中,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但我卻提不起精神答她, 然後我聽到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兩個女人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明白。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一隻纖手撫上了我的額頭,那手指細長柔軟,動作輕盈 溫婉,我感覺好舒服好愜意,好像又到了兒時,媽媽的手撫摸過的感覺,可白 莉媛不是已經房睡覺了麼? 隨後,我感覺一件帶尚體溫的衣服蓋在了我的肩上,那衣服上有股若有若無 的香氣,縈繞在我的鼻間。這香氣不如白莉媛的體香那麼誘人,卻只是讓我心平 氣和、安定喜悅。 我感覺渾身緊繃的神經頓時都鬆懈了下來,先前在廚房的那場肉體大戰已經 讓我深感疲憊,此刻我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最終支撐不住,眼睡去。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七十七章) 和煦的晨風將我從睡夢中喚醒,我掙扎著抬起頭,動了動有些酸楚的肩膀, 自己面前有一堆又厚又大的書籍,一把優質精美的Mont lanc鋼筆很 隨意的扔在桌上。我想起來了,自己昨晚聽著梅妤母女倆的對談,不知不覺的趴 在桌上,就這樣睡了一晚上,難怪身體僵硬得難受。 我挺直了腰桿,背上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滑落,我頭將其抓住,湊到眼前 一看。原來是一件香奈兒的小黑外套,外套的面料精緻剪裁大方,還帶著股淡淡 的清冷香氣,我一看就知道是梅妤先前穿在身上的那件,昨晚是她把外套披在我 身上的嗎? 轉了轉腦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楊乃瑾的倩影。她斜斜的躺在對面的沙發上 睡得正香,白色小吊帶的肩帶滑落了一邊,露出大半個雪白晶瑩的香肩,兩條白 皙長腿很自然的耷拉在沙發上,塗著寶藍色指甲油的玉足腳尖微微翹起。她胸口 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兩條細長的白胳膊摟在上面,好像在睡夢中也不忘書籍一 般,嬌美的小臉蛋上還帶著笑意,一副嬌憨可人的姿態。 在楊乃瑾腳跟的位置,梅妤斜斜的倚靠在沙發靠背上,她苗條清瘦的身子像 楊柳般擺著,上身只穿著裸色絲綿上衣,露出兩條又細又長的白胳膊,細白柔長 的纖指有些無力的勾著金絲邊眼鏡腿,裹在綢質闊腿長褲內的纖長玉腿蜷縮側在 一旁,腳上的銀色絲綢拖鞋已經掉在地上了,那兩隻新月般雪白晶瑩的玉足露在 外頭。 我不聲不響的繞過桌子,朝梅妤的方向走去,直至她腳跟前才停住。如此近 的距離之下,鼻間不斷傳來那股清冷的香氣,她那頭綢緞般黑亮順滑的秀髮中間, 一張美人春睡的玉臉毫無阻礙的展示在我面前。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下欣賞梅妤的玉容,之前那個夜晚太狂亂、太匆 忙,昏暗的燈光也沒給我仔細觀察的角度。此刻熙熙的晨光打在她纖巧的瓜子臉 上,照得她那白得肌膚透明的膚色纖毫畢現,玉石般光滑透亮的膚色毫無瑕疵。 梅妤的睫毛跟女兒一般又長又密,平日裡那雙清澈鑒人的鳳目此時上了, 這讓我減少了幾分面對她的壓力。秀氣筆挺的瓊鼻下方,一張薄薄的玉唇抿在一 起,就像一張白紙般毫無血色,就算是在睡夢中她的嘴角也未見放鬆,但我總忍 不住聯想到那張嘴發出誘人的呻吟的情形。 可能是我靠得太近的緣故,梅妤似乎感覺到從我鼻中噴出的氣息,她那兩道 高挑的黛眉輕輕蹙了蹙,扇子般的長密睫毛撲閃了幾下,然後那對燦若晨星的眸 子便打開了。 梅妤的目光有些慵懶,初看到我時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辨認出來,待她眨巴了 幾下鳳目後,這才明白在眼前正對著她微笑的是誰,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動了動身 子,但我的雙臂放在她肩膀兩邊,限制了她行動的範圍。 「高巖,早上好,你這是幹嘛?」梅妤輕啟檀口,動打著招呼。她的玉容 淡然無波,但我卻聽出她話裡的一絲軟弱,我並沒有答她,也沒有移開目光, 只是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面前這個玉人。 梅妤覺得我今天的眼神有些不一樣,那對冷峻的眸子中並無往日那種迫不及 待的慾望,倒是多了一層醇厚平和之意,但卻讓梅妤感到更大的壓力,那種目光 不像是面前這個男子的年齡可以擁有的。 眼前這個年輕男子依舊那麼冷峻,他的下巴剛冒出來的輕輕胡茬,讓他顯得 更加穩重,也更加成竹在胸,他的目光好像可以穿破衣裳般,看到衣服下方自己 的肉體。梅妤忍不住低頭看了看,生怕真的有漏點的部位。 待重新抬起頭時,我已經俯身低下頭,輕輕的吻在那兩瓣薄薄的玉唇上。梅 妤猝不及防,她的雙唇已經被我封住了,她瞪大了那對清澈鳳目,最終吱吱嗚嗚 的想要掙脫,但我是不會放過已經入口的獵物的,我的嘴巴像是長了磁石一般, 緊緊的貼在她薄唇上,溫柔卻很堅定的吸允舔舐著。 「唔唔……」梅妤的雙唇被我堵住,她只能用鼻子來呼吸,所以只能含含糊 糊的表達著自己的抗拒,但是她此刻整個人都被我摟在懷中,根本無法從我懷裡 掙脫,而且自己的女兒就在身邊,太大的動作和聲音會將她吵醒的,梅妤暗暗想 著,可千萬不能被女兒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可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是自找一 個借口而已。 梅妤心中又羞又悔,羞的是自己的雙唇被年輕男人含在口中,而這個男人卻 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而且女兒此刻還躺在自己身邊;悔的是自己原本已經說好 了,要釐清與這個男人的混亂關係,但他一擺出那副唑唑逼人的姿態,自己不知 為何總是拿不出抵抗的法子。 「不要,高巖,你不能這樣。」梅妤心中狂呼著,但她卻無法將這些話說出 來,男人的大嘴已經把自己完全包住了。他那條可惡的大舌頭在外面亂舔著,弄 得自己嘴唇外表直至下巴都是他的口水,濕乎乎的好難受啊,他每次都是這麼的 急切,就像上次那樣不達目的不罷休。梅妤忍不住又想起那個狂亂的晚上,自己 與這個年輕男人在老宅臥室裡,發生的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事情。 想到此處,梅妤身上不由自的隱隱發熱,好像身體中某一部分的記憶被喚 醒一般,她的雙唇不知何時露出了一絲破綻,此時我的長舌趁虛而入,叩開守護 多時的牙關,進入那個溫熱狹窄的腔道中,找到她滑膩的丁香小舌,開始挑撥戲 弄起來。 怎麼辦,梅妤腦海中一片空白,她開始後悔其自己先前的選擇,自己本就不 該住到男人的家裡來的,雖然從那個晚上之後,男人在自己堅決的態度下,停止 了不依不饒的糾纏,但他對自己的野心卻從未消褪過。 即便自己採取了多種的手段,一直小心防備著不給他以機會,但他看著自己 的每一道眼神,依舊是那麼的炙熱與專注,自己偶爾鬆懈下露出的女人神態,總 會招來他充滿慾望的視線,那對遠比年齡深沉的眼睛裡流露的東西她很熟悉。 但此刻梅妤已經追悔莫及,一不小心男人就把的舌頭伸了進來,在自己的口 中瘋狂攪動著。她心中暗暗自責,怎麼又是這樣,自己在他面前變得如此軟弱, 不可以這樣的呀,舌吻是愛人之間才可以做,自己應該為丈夫守住這份貞潔才對。 可是,這個男人太熟悉自己了,他的大舌頭就像瞭解自己口中每一處構造般, 時而霸氣十足的舔吸壓搾著,時而靈巧多變的挑動嬉戲著,男人的口腔中帶著熟 悉的煙草味道,讓自己感到放鬆而又親切。 由於兩人靠得極近,男人身上傳來濃烈的男性氣息,讓梅妤心中有些癢癢的, 男人的舌頭繼續在口腔中作惡著,那種感覺突然有些溫暖、有些貼心,為什麼會 這樣子?為什麼自己並不反感這種感覺。 不知什麼時候,梅妤發現自己居然伸出丁香小舌,頗為動情的應起男人來。 瘋了,自己肯定是瘋了,為何任由這個男人這般欺凌,但是他的大舌頭好溫暖, 好有力,在自己的口腔中攪動的力量好大,把自己的小嘴都撐開了。 他的樣子好像好幾天沒吃過飯一般,貪婪又瘋狂的把自己的口腔內外都舔了 個乾淨,可是自己卻並不反感這種做法,他的舌頭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渾身上下 都帶著不可理喻的自信,或者說是狂妄自大的氣勢,一步步的壓迫自己,一步步 的佔有自己,但自己內心深處卻渴望著被壓迫、被佔有。 我們在清晨的客廳中,明目張膽卻有偷偷摸摸的口舌相接著,我感覺梅妤從 開始的抗拒,到後來的順從,再到後來的配,自始至終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而 又順其自然,她的雙手先是放在我的肩上,而後不知何時開始抓住了我的肩膀, 她的雙手柔軟但卻抓得很是牢固。 梅妤鼻腔中的呼吸也越來越重,她抓著我肩膀的指頭開始用力嵌入肉中,在 我視線不及的地方,那兩隻赤裸著的白皙玉足有些糾結的開始繃緊。我們吻得情 熱的時候,幾乎都快要忘記了身邊的人與事物,直至楊乃瑾醒來的動靜打破我們 之間的默契。 不知是我們的動作太大了,還是舌吻引起的呼吸聲喚醒了她,楊乃瑾纖柔的 身子在沙發上扭動了下,嫣紅的小嘴扁了扁,然後緩慢睜開了眼睛,她先是伸了 一個懶腰,然後邊揉著眼睛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等她的視野恢復正常時,才看到自己母親已經醒來坐在沙發上,旁邊站著自 己的男朋友,他手中拿著一本書,側身好像在看的樣子。 「瑾兒,你醒了啊。」梅妤動打著招呼。她白得透明的臉上尚有一抹未消 的紅雲,齊肩短髮也有一絲凌亂,薄薄的玉唇上還帶有亮澤色,好像塗了唇蜜一 般。 不過楊乃瑾並未看出異常,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問道:「高巖,你 居然會早起啊,昨天看你睡得像一頭豬般。」 「啊,我是豬,那你不是成了小母豬嗎?」我面不改色的揶揄著她,但卻保 持著自己姿勢不動,因為之前在與梅妤舌吻的過程中,我已經忍不住勃起了,把 運動短褲的襠部撐起了一大塊。 「你才是豬,大笨豬。哼,不理你了,大清早就討人嫌。」楊乃瑾嘴上斗不 過我,只好挽住母親的胳膊撒嬌著。 「媽媽,快教訓教訓高巖,他現在越來越囂張了。」 梅妤臉上又紅了幾分,女兒的話讓她聯想起自己的處境,自己不也是在這個 囂張的男人面前步步失守,最終淪陷的嗎? 「高巖,不許欺負瑾兒。」梅妤的話異常的軟弱無力,連楊乃瑾都聽了出來, 她有些詫異的看著母親,卻不知梅妤此時心中想的卻是自己,這話分明就是向男 人發出求饒的信號。 「沒有啊,我一直都很愛瑾兒,我會好好的疼她的。」我微微笑道,走到楊 乃瑾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頭。 楊乃瑾略有些害羞,卻沒有掙脫的意思。她順勢躺入我的懷中,卻不知懷靠 著的男人,此刻雙目卻無比溫柔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梅妤忙別過頭去,不敢再看男人灼熱的眼神,男人剛才這番話分明是藉著女 兒的由頭,在向自己做出真摯的表白,這些話雖然聽他說了好幾次,但今天聽在 耳中,卻另有一番感受。 這段小小的插曲之後,我們也各自忙碌起來,待洗漱之後,重新投入昨晚未 完的工作當中,只是我與梅妤會時不時的抬頭對視一眼,雙目相對時彼此都有些 特別的感覺。 此時白莉媛也起床了,經過一晚的休息,她氣色極好,身姿更加輕盈,顯然 這都是昨晚那場性愛的功勞,看到我們都起來了,她便忙著進廚房張羅早餐。 隨後沒過多久,四份香噴噴的本地早點就擺在桌上了,我們一邊吃著一邊閒 聊著,三美同樂的早晨令我幻若夢中,白莉媛的溫婉多情,梅妤的優雅纖弱,楊 乃瑾的嬌憨靈動,都無不讓人賞心悅目。 但我卻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如果讓她們其中一位,知道我與另外一位的關係, 我們此刻的其樂融融也就不復存在了,但我能維持多久呢,我究竟要如何面對著 三個女人,我心中一片茫然。 我只知道,自己很捨不得她們中的任何一位,也捨不得傷害她們中的任何一 位。我搖搖頭,把煩惱拋在腦後,現在先不想這個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以後再 考慮這個問題吧。 「啊哈,有消息了。」楊乃瑾突然開心的叫了聲。原來她剛收到了一封郵件, 這正是昨晚曹亞民應允梅妤要求所做的。 一張張帶著照片的身份證資料被打印了出來,足足打了四十頁紙那麼多,這 都是名字叫做「徐兆蘭」的女人,她們面目各異、年齡不同、戶籍更是天南地北, 就算是借助警方的力量,也只能做到這樣了,要查出那個是我們要找的「徐兆蘭」, 只能靠人工的力量。 吃完早餐後,我們一張張的查閱身份資料,然後按年齡和戶籍對她們進行分 組,理論上本地戶籍和年齡較大的女性更接近我們的目標,但這也並不一定,誰 說「徐兆蘭」不會是個外地的小姑娘呢,反正這個名字只是幌子罷了,我們要找 的是躲在名字背後的那個人。 白莉媛洗完碗筷後,也過來幫忙收拾資料。翻著翻著,她突然拿起一張紙片 看了又看,嘴裡詫異道:「奇怪,奇怪了。」 「這個女人我好像認識。」白莉媛喃喃自語著,我忙接過她手中的紙片。這 個女人的戶籍是在淮海市某一小,上面貼著的照片是個四十左右的女人,時髦 的斜短髮下方一張下巴尖尖的臉,五官雖然頗為艷麗,但是看上去卻有幾分虛假, 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整容出來的。 這張臉的確挺熟悉的,我在腦海中再三,終於想起了一個名字,這不就 是我初次去莉閣碰到的那個許姐嗎,她當時是夢蘭為首的三人幫中的一員。 想到此處,我忙抬頭問道:「媽媽,你認識她嗎?她是叫『徐兆蘭』吧,我 在你的店裡有看到過她?」 「人是這個人,可是她名字叫做『許美芬』,並不叫『徐兆蘭』。」白莉媛 把手中的照片看了又看,生怕自己認錯人一般。 「可能這是她的另一個身份也說不定,以呂江的門路要弄一個假身份很容易 的。」梅妤在一旁分析道。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到目前為止,這個「徐兆蘭」是我們發現的最靠譜的一 條線,不管究竟結果如何,我們都應該對其進行一番探究。 白莉媛告訴我們,她是通過施依筠才認識許美芬的,早在她之前,這個許美 芬就是夢蘭的三人幫中一員,白莉媛與她只是表面上的朋友而已,平時除了吃喝 逛街美容之外,很少有其他的交往。不過她告訴我,許美芬與施依筠的關係比較 密切,她或許可能知道許美芬的底細。 既然找到了方向,我們立刻就要行動起來,當然具體去做這件事的人肯定是 我。除了白莉媛,其他人並不知道,我與施依筠之間的曖昧關係,但此時這種關 系,對我的行動有益無害。 一陣狂熱的顫動,伴隨著女人口中發出的呻吟,兩具顏色各異的肉體終於平 息下來,我攤開四肢愜意的仰面躺著,臂彎裡的女人皮膚白皙、身段豐腴,一絲 不掛的成熟肉體上粘滿了汗液和性液的痕跡。女人一頭挑染過的大卷髮,五官面 容豐艷冶人,但是她口中發出的聲音卻有著低於年齡的嬌嫩,帶著一股矯揉造作 的味道,但卻很能激起男人身上的情慾。 我們正躺在施依筠家臥室的大床上,這間臥室裝潢得富麗堂皇,高檔的法 式傢俱,昂貴的波斯地毯,到處洋溢出金錢的味道。此時房間裡隨意扔著女人的 高跟鞋、文胸、內褲以及被撕破的絲襪,還有男人的衣物,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淫 靡的味道。 「親愛的,好久沒跟你愛愛了,還是這種感覺最讓我舒服。」施依筠嘴 中歎道,伸手撫摸在我的臉上。 從去年到現在,我與施依筠大概有半年沒有聯絡了,今日重溫舊夢,自己卻 是帶著其他目的而來,未免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以她的性格習性,入幕之賓應該 不止我一個,想到此處心中的愧疚感稍稍減輕了。 翻過身來,伸手握住那顆白嫩肥膩的豐乳,我一邊逗弄著她暗紅色的大乳頭, 一邊用甜言蜜語撫慰著她,對於這種女人愛聽的話語,我已經掌握得頗為嫻熟了。 女人當然都喜歡男人粗長壯碩的陽具,但你在餵飽她下方的小嘴後,再對上面的 嘴兒說一些情話,她無疑會更愉快的。 話題從施依筠的兒子開始,他兩個月前已經飛往英國繼續學業了,然後逐漸 轉到呂家那邊,施依筠顯然不清楚我最近的身份,她略帶酸意又不掩嫉妒的談到 呂江在商業上的成功。用她的話來說,夢蘭從歐洲巡演來後,簡直張狂的不得 了,屁股都要翹上天了,整天動不動就把她的姐妹幫叫出來,在她們面前炫耀丈 夫的權勢。 施依筠雖然看不慣她那個得意勁,但表面上還得與之周旋應付著,畢竟呂天 的事業做得越大,她賺錢的空間也會相應的提升。還好夢蘭沒有得意多久,很快 就爆出她兒子呂天捲入了輪姦案,現今呂家已經成為全國人民的笑料,街頭巷尾 都在討論著這個奇葩的家庭,而夢蘭忙著為兒子奔走,也無暇再來炫耀了。 我漫不經心的提起許美芬這個人,施依筠好像對這個話題頗感興趣般,毫無 隱瞞的告訴我,這個許美芬年紀起碼有四十二了,但對外她總是聲稱自己還不到 四十,別看她皮膚什麼的看起來挺年輕水嫩的,那都是在美容院花大價錢保養出 來的。 許美芬是淮海本地人,父母親都是那種沒啥本事,但花起錢來卻大手大腳的 小市民,對女孩子的教育更是講究實惠和功利,所以從小她就沒正兒八經念過書, 時間都花在穿衣打扮上了,最後只好考了個護校,畢業後分配到市醫院的產科工 作。 不過,憑著許美芬還算出色的長相,一直都有男人願意在她身上花錢,而她 對男人的要求也很高,既要有錢有勢,又要有模有樣,還得對她體貼周到,所以 雖然身邊的追求者如雲,但她始終沒有答應其中某一位,但對於他們獻上的禮物 與慇勤,卻照單收下。 「你知道嗎?」施依筠把嘴湊到我耳邊,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 「許美芬跟呂江有一腿。」施依筠口中的消息的確令人意外,不過從另一個 角度來看卻又乎情理,否則你很難解釋呂江會讓她來代持自己的股票。 「她當呂江的小三都有十幾年了。」施依筠這麼說讓我有些驚訝,從表面上 看許美芬跟夢蘭關係很好,而且馬前鞍後的為她效勞,難道夢蘭並不知道許美芬 與自己丈夫之間的關係嗎? 我把疑問告訴施依筠,她捏捏我的臉笑道:「你想錯了,她當小三的時 間比夢蘭當正室的時間還長,不過這些年呂江已經很少再找她了,所以她也是很 飢渴的。」 「我有一個表姐是市醫院的醫生,所以我老早就知道許美芬這個人了,不過 這層關係我一直沒告訴她,別看她表面風風光光的,其實下面裡有幾根毛我都清 楚。」施依筠有些不屑的道。 根據她的轉述,許美芬一心想要傍大款,但是總沒遇上個讓她稱心的,眼看 著身邊一個個朋友都嫁人了,自己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之前對她有企圖的男人們, 在嘗試過一兩次還沒上手,也都漸漸選擇了放棄,隨著歲數的增長,她逐漸變得 門前冷落起來,雖然外表還是保養得不錯,但背地裡被人拿去當笑話一樣傳來傳 去。 不過沒想到的是,居然給她抓到了一個機會。二十六歲那年,她所在的產科 接了個病人,是一個家境挺好的高齡產婦,產婦的丈夫是個大國企的領導,雖然 年紀有些大,但是高高的蠻有氣質,許美芬剛好負責這個病房,結果一來二往間, 不知道她使出什麼招數,跟那個產婦的丈夫搞上了。 不用施依筠解釋,我也知道那個產婦的丈夫就是呂江了,從時間上推斷,那 個時期他剛好接手三港公司總經理一職,正處於人生事業的上升期。在我童年的 一兩瞥記憶裡,呂江總是穿著成套的西裝大衣,漿洗得白淨整齊的襯衣,舉手投 足間的確意氣風發、派頭十足。 「呂江的頭一個老婆身體不是很好,再加上年紀有些大了,所以生產的時候 很是困難,但她一直堅持要親自順產,結果遲遲生不下來,最後只好推去做手術, 沒想到卻引發了大出血,然後無法搶救就送命了,而且那個孩子也沒活下來。」 施依筠一邊慢慢說著,一邊用她塗得紅艷艷的白嫩纖手在我小腹上撫摸著,她的 語氣中有幾分同情。 「呂江當年一心想要個兒子,卻沒想到母子雙亡,自然很是傷心。許美芬正 好趁虛而入,一心想要彌補呂江身心的空白,然後藉機上位,沒想到她自己不爭 氣,怎麼弄都懷不上。日子久了,呂江對她的心也淡了下來,這時候更年輕更漂 亮的夢蘭出現了,而且這小婊子沒幾下便把自己的肚子搞大。呂江當然把她當作 寶一樣看待,很乾脆利的就跟她結了婚,明媒正娶的入了門,當上了呂夫人。」 一說起夢蘭,施依筠又恢復了尖酸刻薄,她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搔弄著我小腹 上濃密的體毛。 「許美芬一看嫁人無望,乾脆辭職下海炒起了股票,還好呂江對她不錯,暗 地裡還在資助她,所以她表面上紅紅火火的,實際上只是呂江的地下情人之一。 可笑的是,夢蘭還不知道,她平時玩得甚好的姐妹,其實早早就爬上她老公的床 了。」 我大概對許美芬與呂江的來龍去脈有所瞭解了,這個要不是通過施依筠的嘴 巴,還真沒這麼容易可以探訪到。不過從這些往日糾葛裡,我還沒發找到許美芬 與她那個「徐兆蘭」身份的弱點,我此行並不是為了他們的陳年舊事而來。 「這個許美芬,除了愛慕虛榮之外,還有什麼缺點嗎?」我繼續發問道,一 邊輕輕揉捏著施依筠白皙碩大的肥臀,她輕輕扭動著有些豐腴的腰身,語態輕鬆 的數落起許美芬來。 「那個女人最迷信了,整天神神叨叨的,不是講這裡的廟多靈,就是說哪個 教堂有神,有事沒事老愛去廟堂寺院去逛,燒香拜佛求神之類的事情沒少干,就 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 施依筠的話讓我有些失望,許美芬看起來只是個智商不高,但善於交際的市 儈女子,從她身上找不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或許只是因為與呂江的情人關係, 才讓她的名字出現在這個局裡。 「不過……」施依筠有些吞吞吐吐起來,她好像不確定自己是否要繼續說下 去。 「不過什麼?」我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異常,忙用眼神鼓勵她。 「我聽我表姐講過一件事,跟許美芬有關。」施依筠把一條白白的豐腴大.bZ.腿 搭在了我的膝蓋上,她似乎在害怕什麼似得,身體與我依偎得緊緊的,用微帶顫 抖的聲音講起了一個故事。 呂江前妻出事的那天剛好是晚上,外面下著很大的雨,從手術室那頭傳出壞 消息後,科室的任和醫生都趕了過去,手術室外亂糟糟的一片,施表姐當時資 歷尚淺,還進不去現場,只好在外面守著。 雨夜裡窗外黑漆漆的,傾盆大雨從頭頂澆落,醫院的院子裡人跡罕至,施表 姐突然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從產房的邊門走了出來,從那個影子的身材服飾來看, 應該是一個產科的女護士,那個女護士手裡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懷裡好像抱著 個包袱,急匆匆的朝太平間的方向走去。 施表姐當時並沒有在意,她還以為是女護士在送什麼器械。可是,沒過了一 會兒,那個女護士又從原路返了,她手中仍然抱著那個包袱,那時剛好空中打 了個響雷,劃破天際的閃電把醫院的外部照得通明,也照亮了那把黑傘下那個女 護士的臉龐,那張平日裡白淨嬌艷的臉蛋此刻卻充滿了驚懼與不安,施表姐認得 這個女護士,她就是市醫院產科的一枝花,許美芬。 「當時,表姐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心裡有些奇怪。為什麼許美芬會偷偷的 溜出產房,她當時不是在輔助醫生做手術嗎?令她不解的是,許美芬跑去太平間 做什麼,那裡跟產科沒有什麼業務往來,而且在那麼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 施依筠緊緊的抓住我的胳膊,她的聲音中好像也帶著股陰森森的感覺。 「事後,表姐才得知,原來那天產婦曾經產下一子,但由於在宮內被臍帶糾 纏住氣管,以致無法自然呼吸而亡,而當時經手這個嬰兒的護士,正是許美芬。」 「你知道嗎?表姐後來憶道,她那天看到許美芬抱著包袱走出去的時候, 似乎聽到微弱的嬰兒啼哭聲。等許美芬來的時候,就聽不到那聲音了。」 施依筠講到此處,她的聲音已經充滿了驚恐之意,她緊緊貼在我身上的肉體 也在輕輕顫抖著。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陽光從沒拉好的窗簾外射了進來,照得我們糾纏在一起 的肉體纖毫畢露,中午的陽光帶著夏天的炎熱,但我聽完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故 事後,心中卻是暗暗有些發毛,好像陽光的熱量都被抵消了般,屋內有種冰冷的 氣息在流動。 不知是施依筠講故事的口吻,還是這個故事本身足夠嚇人,我彷彿看見下著 瓢潑大雨中的夜晚,那個手裡抱著嬰兒穿梭在黑暗中的女護士身影,天空中的閃 電不斷點亮了女護士蒼白的臉,也掩蓋了在大雨中的啼哭聲,但她腳踩在雨水中 的聲音卻像一柄巨錘般不斷在我耳邊敲打著。 「你覺得,是許美芬害死了那個嬰兒嗎?」我緩緩的問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只是從表姐那裡聽來的。」施依筠緊緊抓著 我的肩頭不放,我感覺得到她手心中的汗漬。 「產婦死後,醫院賠付了大筆的賠償費,當然對於呂江來說這點錢算不了什 麼,他甚至跑去上級管部門檢舉醫方存在重大疏失,導致當時的院長和產科 任都被撤職。事後醫院新的管理層對這件事更是忌諱莫深,把當時的資料和檔案 都封鎖了,也不許院內再談及此事,所以也沒有人去追查真相。」 「對於許美芬當晚的行為,表姐她一直有所懷疑,但又不敢確定。每次見到 許美芬,她都會想起那個雨夜中發生的事情。此事一直縈繞在她心頭,讓她長 期精神抑鬱不振,後來只好找關係調離到其他醫院,這才恢復到原本的生活軌道。」 「,這個事情太可怕了,我一想起來就渾身發涼、手腳無力。」施依 筠好像心有餘悸般道,她輕撫著自己豐滿的胸口,豐腴的肉體卻一個勁的往我下 體蹭。「你今天可不能走了,得留下來陪我,否則我晚上會做噩夢的。」 「依依,不用擔心,等一會你估計連做夢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嘴裡輕笑著, 翻身掰開她白白的大腿,然後挺著堅硬如鐵的陽具插入,她的下體早已潮濕成一 片,不知是情動還是驚恐所致。 看著胯下那個熟艷婦人雪白的肉體開始扭動,口中不斷呻吟著,我腦海中卻 浮現出一個計劃。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七十八章) 許美芬從美容院裡走出來,順手給自己戴上了墨鏡。她身穿一條鵝黃色的連 衣裙,不規則的荷葉邊裙擺下,露出兩條白皙纖細的小腿,腳蹬著一雙厘米 的細高跟涼鞋。細細的鞋跟讓她整個人提拔了不少,雖然她身高只有66左右, 但是勝在比例協調、雙腿修長,看上去遠比實際更顯高。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容貌身段,為此付出的代價當然不菲,但 是這完全值得的,不是每一個女人到了她的年齡,都可以擁有這般纖細雪白的身 子。她的體重一直沒超過9,小腰又細又柔軟,皮膚緊繃富有彈性,只是眼角 的細紋和頸紋偶爾會出賣她的真實年齡,但平時她都用化妝品掩蓋過去了。 今天是一個陰天,戶外的陽光經過雲層的過濾,照在身上並不像往常那麼炎 熱。許美芬有些愜意的邁著步伐,心想還好天氣預報明天會下雨,現在頭頂的雲 層堆得很密,不用擔心陽光會曬傷自己的白嫩的肌膚,自己這身白肉可是花了好 大的心思與金錢,用進口的美容品保養起來的。 對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東西能比容貌更靠得住了,男人年輕的時候對自己趨 之如騖,不就是因為自己的臉蛋和身材嗎?一個女人只要保護好這兩樣與生俱來 的禮物,不用累死累活,很多東西自然而然就會有了,比如說,房子、車子、衣 服和男人…… 想到後兩個字,許美芬莫名其妙的歎了口氣。男人,退二十年前,這個詞 對於她來說,完全不是一個問題,可如今自己已經擁有了其他可以得到的東西。 但是男人……這個詞似乎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 想到此處,她心中又有些不平衡了,自己分明付出了那麼多努力,卻讓別人 給佔了大便宜,雖說這些年的所得一點都不少,可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還是空白。 即便是替代品,也越來越有些難得了,現在去酒吧夜店什麼的之前,自己要仔仔 細細的化上幾遍妝,才不會讓燈光下暴露自己的年齡,好把那些年輕的肉體帶到 床上,讓他們用青春的朝氣填補自己的空虛。 這個美容院位置比較偏僻,許美芬把自己的車子停在了對面一個停車場裡, 她正要穿過馬路去去車時,突然一輛軍綠色的SUV從遠處飛馳過來,拐了一條 極為漂亮的弧線,然後不多不少的剎車停在了她身邊,SUV的窗戶緩緩下降, 駕駛座上一個年輕男人正對她笑。 那男人雖然戴著個墨鏡,但頭髮濃密、輪廓分明、鼻樑高挺,方方的下巴中 間有一道性感的凹痕,嘴角冷酷中帶著一絲不拘的笑意,讓她不由得從心裡頭發 出讚歎,這真是個帥小伙子。 「嘿,美女。去哪,我送你。」此刻這個年輕帥男正對她打招呼,他說話時 露出整齊的白牙,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那股漂亮勁讓自己身上有些發軟。 這男人看去有些眼熟,但是自己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可是他隨隨便便對著 自己笑的樣子,看上去都那麼的帥氣迷人,許美芬覺得自己的身上突然湧起一股 燥熱。 「上來吧,外頭太陽這麼大,一起喝杯飲料去。」年輕帥男把一隻胳膊架在 車窗上繼續道,他上身的白襯衫領口開了兩隻扣子,露出一塊堅實有力的胸肌。 許美芬突然覺得外頭真的熱了起來,自己的雙腿之間好像有些濕濕的,兩條 白腿不自然的相互磨蹭著。不知不覺中,她就撩起了裙子,坐上了SUV的副駕 駛座上。 車子很快就行駛了起來,男人也沒有問她要去哪裡,他的側臉看上去更加英 俊,緊抿的雙唇好像大理石像般嚴肅,但卻有一種特別的性感。許美芬越看越是 感覺心裡頭癢癢的,她有些難耐的挪了挪屁股,正想開口逗一逗這男人。 一條帶著手帕從背後伸了過來,蓋在了自己的口鼻上,然後許美芬就覺得眼 前一片模模糊糊,然後就靠在椅背上昏睡過去了。 她最後的印象是,抓著手帕的是一隻女人白皙豐潤的手。 感覺到一股暖流在臉上浮動,許美芬從昏睡中醒了過來,耀眼的強光馬上射 入她眼中,讓她差點瞬間失明,她想抬手去擋光線,但卻發現自己雙手動彈不得, 好像被牢牢的鎖在物體上一般。 強光總算弱了點,再加上她努力的眨著眼睛,慢慢的適應了當前的光線,她 開始轉動著腦袋,慢慢看清周邊的環境。自己好像置身於一個大房間內,但這個 房間四周都是封閉著,黑漆漆地不透一絲光線進來。 許美芬這才發現,剛才照射在自己臉上的光線,是來自對面的正上方,那光 線來源處很高,飄乎乎的好像在天上,但光線並未受距離的影響,一條光柱很集 中的打在自己身上,黑暗中只有這一道光線,唯獨身下這一塊地方一片明亮。 許美芬試圖爬起來,但剛舉手投足卻動彈不得,原來不僅手臂被固定住了, 就連自己的腳也同樣動不了,全身上下只餘頭部沒有被限制住,她努力的轉動著 脖子,才看出自己置身何處。 自己渾身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個鐵椅子上,這個鐵椅子塗著灰白油漆,有一個 黑色皮革靠背和兩個扶手,她的雙手雙腳正被皮套固定在椅子上,椅子的靠背傾 斜成45度,這讓她的視線可以觸及自己的下半身,那兩條被綁在踏上的白皙 細腿正被架在椅子旁的扶手上,雙腿呈2度向左右敞開,就像蹲著大便時候 的樣子。 這種椅子和坐姿她並不陌生,以前在市醫院產科上班的時候,她的工作就是 指導順產的孕婦蹲在這樣的椅子上,以這種姿勢來完成生育的過程。只不過現在 換成自己坐在這個椅子上,而且大腿內側貼在冰涼的扶手上,光溜溜的下身暴露 在空氣中有些涼,好像有股風在那裡鑽來鑽去,令人毛骨悚然。 「救命啊,有人嗎?」許美芬有些怕了,她扯開嗓子大聲喊著,但聲音在黑 暗中蕩來蕩去,最後還是孤零零的到她身邊,這種感覺讓她更為驚懼,好像黑 暗中埋伏著無數張嘴,正在貪婪盯著她一般。 她喊大半天,除了將自己喉嚨累得受不了外一無所獲,沒有人出來相救,也 沒有人應她。就在她停住呼喊後不久,「啪」一聲,又有一道光照在了對面的 空地上。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光中,這個男子身上披著白色亞麻長袍,捲曲的金 發披在肩上,輪廓分明的五官帶著異國特徵,她感覺自己有在哪裡見過他,這個 造型和這個五官好熟悉,但又想不起來了。 「救命,救救我,求你了。」許美芬掙扎著甩著頭,向這個男子求救道。 但那個男子並沒有應她,那大理石雕像般的五官冷峻深沉,好像對人世間 的情感不屑一顧,他沉默的看著自己,那目光好像兩把雪亮的尖刀般,可以挑開 皮肉直至骨髓。 「許美芬。」男子口中蹦出三個字,那聲音好像是來自遙遠的地方,冷測測 的陰森森的好不嚇人。 「我就是,你是誰?」許美芬驚惶不安的問道。 「住嘴,你不可妄自發問。」男子大吼一聲,那聲音好像鐵器相撞般刺耳, 另人心頭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許美芬立馬上了嘴巴,兩隻眼睛骨溜溜的轉著,她下意識覺得這個男子極 為可怕,生怕自己稍有不慎變惹怒面前這個男子,引來另一陣可怕的打擊。 「我是神的使者,代表萬能的神來審判你。」男子口中冷颼颼的說著,他好 像是要證明自己所說的話一般,伸手一抬,一道閃電在頭頂上閃過,那一瞬間照 亮了屋子四周,許美芬驚恐的發現,自己周圍都是空蕩蕩的一片白色,像雪洞一 般白得悚人。 「我,我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許美芬越發覺得不安,面前這個男 子身上有股東西可怕的力量,讓她小腹一陣陣的收緊。 「許美芬,你有罪。」男子口中說出的這幾個字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有,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幹過。」許美芬口中辯解著。 男子向前一步,他身材雖高大,但步伐卻輕飄飄的,好像是在滑行一般,許 美芬驚訝的發現,對方的雙腳並不是踏在實地上,更像是浮在空氣中一般。 「在神面前,你不得狡辯。」男子雙手一揮,兩股光線登時消失,周邊又陷 入無窮盡的黑暗。 但這黑暗沒有延續太久,很快四周又冒起一股幽藍的光線,整個房間的牆壁 好像都亮了起來,這時她發現房間四壁跟先前大不一樣了,原本慘白的四壁變得 粗糙起來,好像貼著一塊塊白色的瓷磚,就像是上個世紀那種醫院病房的裝修風 格,只是這些白瓷磚縫裡透露著幽幽的藍光,就像是沾惹上鬼火一般令人生寒。 「這是哪裡,求求你,放了我吧。」許美芬哀求道,她向來膽子就很小,這 裡發生的一切讓她惶恐不安,她不知道對方是否真的是神的使者,但她從那個男 人身上感到一種可怕的東西。 「許美芬,在神面前說謊也是罪,你的狡辯只能加重罪行。」那個可怕的聲 音再次響起。 緊接著一道藍光從她背後射出,照亮了面前那一塊空地,她發現地上也變 成了那種瓷磚貼的風格,只是那些瓷磚縫中有些暗紅色的痕跡,扭扭曲曲的好 像蛇一般蔓延。 「轟」一聲,空中連續開始砸下幾聲響雷,震得她心頭慌亂亂的,然後是嘩 啦啦的水聲,就好像傾盆大雨下在屋子裡一般,她感覺有水滴打在自己身上。 下雨了?這是真的,黃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有些疼,但她往自己身下一看, 忍不住從口中發出一聲尖叫,那些雨滴滴在她白皙的身子上,居然化成淡紅色的 水漬,好像在雪地裡盛開一朵朵紅花般,天空中下的居然是血。 當許美芬發現這一幕時,更是嚇得驚叫連連,而接下來的一幕更加令她驚恐。 在喧嘩的雨滴聲中,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那個身影穿著一套白色 的護士服裝,兩條白皙的小腿從裙底下露出,穿著護士鞋的腳好像浮在空氣中一 般。 那個護士手中好像抱著一個襁褓,她走起路來輕飄飄的,但那腳步卻極慢, 四周幽藍的光線打在她身上,令她的身影顯得尤為詭異,天空中淡紅色的血雨不 停的下著,把她的護士服染成了緋紅色,但她卻渾然不覺般的轉過身來,這是許 美芬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 護士帽下是一張漂亮女人的臉,但是令許美芬驚訝的是,那護士的五官和輪 廓分明跟自己很像,確切的說是跟十幾年前的自己很像,只是這張臉上卻毫無表 情,呆木訥的極為僵硬,就像是張死人的臉一般。淡紅的雨點不斷打在她臉上, 很快使這張臉變得更加可怖。 當這個女人走出來時,許美芬已經忍不住尖叫連連了,等到她離自己越來越 近,許美芬更是嚇得渾身連連發顫,兩條白皙的細腿努力掙扎著,像是要遠離面 前的女人一般,但那個女人一步步的向她走近,氣氛變得越來越可怖,更令許美 芬心跳不已的是,在雨點聲中還夾雜著另外一種聲音,好像是一個嬰兒在啼哭。 「許美芬,你害死了嬰兒,你這個兇手。」男人的聲音好像驚雷般在身邊響 起。 「不是我,不是啊,不要啊。」許美芬難以抑制的大聲叫出,她那一身白肉 像是得了瘧疾般打著擺子,淡紅色的血雨不斷澆灌在白肉上,拍打出一朵朵艷麗 的血花。 「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這個嬰兒,你這個兇手。」一個冷淒淒的女聲 響起,那個聲音並不像是面前這個女人發出的,因為她的臉部肌肉毫無動靜。 這時,穿護士服的女人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她把手中的襁褓往許美芬肚子上 一放,順手解開,那雪白嬌嫩的小腹上頓時多了一團冰涼滑膩的東西。 許美芬往下一看,一團不知是人還是獸的肉球黏在肚子上,那個肉球頂端有 一個像人頭的小肉球,長得就像一個新生的嬰兒般粉嘟嘟的,不知何處又發出一 聲響亮的啼哭,那個嬰兒的頭突然向前一竄,粉紅色的牙座咬住了她左邊奶子。 「啊……」許美芬再也不能堅持,尖叫一聲,就此暈了過去。 等許美芬再次醒來時,對面的光柱又打在她身上了,四周又到了先前的樣 子,一片充滿詭異色彩的慘白,那個女護士和鬼嬰都已不見,自己身上的血雨痕 跡也淡然無存,在燈光下那一身白肉尤為顯眼。 她覺得自己下體濕漉漉的,雙腿間粘著不少液體,一股騷腥的氣味傳入鼻間, 她這才想起來,在自己暈過去之前,由於極度的緊張情緒,居然不小心失禁了, 自己撒尿的樣子居然暴露在神使面前,這讓她感到無比的羞愧。 那個穿白袍的男子重新漂浮在光柱下,他用不容否定的聲音問道:「許美芬, 你認罪嗎?」 「我,我認罪,我有罪。」許美芬神情恍惚不定,她嘴中喃喃自語道。 不管如何,她已經不想再次經歷那種場面了,太可怕了,這裡簡直就是地獄 一般,那一幕幕重演的劇情是她一直在逃避的,但今天卻被赤裸裸的放大在她面 前,那個神使好像對她的歷史瞭如指掌,她的一切秘密在那道光前無可隱瞞。 「每個人在離開這個世界前,都要經過神的審判,根據你的罪行,對你進行 懲罰。」神使把雙手在胸前,口中唸唸有詞道。 「不,不要啊,我不想死,求求你了。」許美芬聞言大急,難道自己這就要 死了嗎?聯想到前不久,自己跟朋友加入了個信教的團體,那些布道者所說的世 界末日已經到來了嗎?可是,自己還不想這麼早離開這個世界,外面還有很多東 西沒有享受過呢。 「萬能的神,求求你,不要帶走我,讓我留下來侍奉你吧。」許美芬苦苦哀 求著,如果她不是手腳被固定住的話,此刻肯定會跪在神使面前,抱著他的雙腿 求告。 「是否要帶走你,由神決定。」神使一臉漠然,好像當面前的自己並不存在。 「但是,在此之前,你的罪行必須得到清算。」神使雙手張開,向上仰望去, 天空中好像有一道光灑了下來,在他的背後填上金色的光環,許美芬睜大了眼睛, 她看到神使的背後多了一對金色的翅膀。 「神啊,我有罪,求你寬恕我吧。」許美芬喃喃自語道,此刻她對神使的話 已無任何猜疑,滿心裡只想取悅這個神的使者,讓自己能夠歸人世,即便要付 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辭。 「罪人許美芬,我以神的名義要求你,供出你的罪,懺悔你的惡,在神的面 前不得隱瞞,否則你會遭到可怕的懲罰。」神使豎指對其一擺,許美芬突然感覺 自己躺著的椅子熱的發燙,就像是有熊熊大火在屁股底下燒著一般。 「不要啊,我不敢隱瞞。神啊,饒了我吧。」許美芬尖叫加哭泣,雪白的身 子在椅子上不斷扭動著,還好這股大火並沒有持續太久,她身子底下又涼快了起 來。 「許美芬,你如實招認,你是如何害死那個嬰兒的。」神使的聲音像一聲巨 雷般響起,震得許美芬心慌慌亂顫。 「我說,我都說,是我害死了他……」許美芬迫不及待的哭訴起來,她一邊 抽泣著一邊道出自己與呂江的故事。 在許美芬年輕的時候,一心想找個成功的男人。直到她遇見了呂江,這個男 人外表不俗又事業有成,完全符許美芬的幻想。只可惜,呂江當時已經娶妻結 婚,而且他老婆又懷孕了,當時正在許美芬的產房待產。許美芬不是個甘願放棄 的女人,她一直默默等著機會,利用在產房工作的機會,在呂江面前賣弄自己的 姿色。 恰好呂江老婆由於懷孕的緣故,對其的關懷與照顧比不上從前,再加上許美 芬年輕時的確有魅力,一來二往間就爬上了呂江的床,兩人私底下勾搭到了一起。 呂江此人雖然風流,但本性卻極為功利,他的發家有大半功勞是來自這個老婆, 所以雖然與許美芬在床上極為融洽,但是要讓他拋棄妻子家庭,再來娶許美芬, 卻沒有可能。 再加上呂江老婆懷的是個男孩,對於一直盼望著有個男孩的呂江來說無疑是 個寶,待她產下這個男孩後,呂江就更不可能與之分手了。這些都讓許美芬感到 憂煩,她好不容易擁有了呂江,滿心裡不願失去他,但這一切都是偷來的,等人 家老婆生下孩子後,一切都會煙消雲散。許美芬不甘心,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不想錯過這個男人。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應了她的祈求,呂江老婆居然難產了,而且還是大出血, 當時她正在協助醫生生產,見到手術室發生的意外,一大堆專家醫師忙著如何搶 救產婦,沒有人在意在一旁剛取出的嬰兒,她突然起了個邪惡的念頭。 趁著沒人注意的空隙,她用襁褓包起那個剛脫離母體的嬰兒,從產科大樓的 偏門偷偷溜了出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產婦身上,沒有人看見或者是阻攔她的 行為。 那天下著很大的雨,黑漆漆的夜裡沒什麼人,許美芬一手撐傘一手抱著嬰兒, 她慌慌張張的向太平間方向走去,她心裡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但好像有一個聲 音在指揮著雙腳一般,在嘩啦啦的雨聲中,她好像聽到懷裡的嬰兒在哭,那聲音 更讓她驚懼,她加快了步伐。 太平間裡陰森森的,看守的老太婆不知到哪去了,有一股不詳的氣息在湧動, 許美芬平時很少來這裡,在傳統的習慣中這是個不潔淨的地方,現在面對著那一 具具用白布蓋著的屍體,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她把嬰兒放在了一張床上,那孩子 的哭聲更加重了,讓她心煩意亂,不知所措。 許美芬有些不知所措,她拿起旁邊的被子蓋在嬰兒臉上,想要阻止那些可怕 的哭聲,但卻赫然發現床上還躺著一個嬰兒,這個嬰兒脖子上纏著臍帶,顯然是 在母體裡窒息而死,嬰兒尚未成型的臉蛋佈滿了紫紅色的斑塊,扭曲的五官好像 是在出生前就承受了巨大的痛苦,那副可怕的死相她至今都難以忘記。 許美芬嚇壞了,自己帶來的嬰兒還在努力哭著,她越發用力的用被子罩住哭 聲來源,漸漸地她手底發出的聲音變得微弱,這時她好像聽到有人過來的腳步聲, 慌忙間她拿起襁褓裹住那個死嬰,一直到跑出太平間都沒有看到人影,但此時她 已經不敢在此停留。 這裡可怕極了,那個哭起來就不會停的嬰兒和懷中的死嬰,都讓她感到無比 的恐懼,她想要拚命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她拚命的往產科方向跑,腳步聲在雨 中十分響亮,就好像有人跟在後面一般,一聲聲的驚雷在頭頂響起,就好像上天 在發怒一般。 只不過,上天好像並沒有要當場懲罰她的意思,她有驚無險的把襁褓裡的死 嬰放了原位,醫院裡並沒有人發覺她的行為,那具死嬰被當做呂江老婆難產的 證據被保留了下來,至於那個被放在太平間床上的男嬰,再也沒有人提起到過。 事後她聽到一些傳聞,說那個太平間裡會鬧鬼,每當下雨天就傳出一個嬰兒 啼哭的聲音,而且停放著的屍體身上會出現被啃咬過的痕跡,傳聞越傳越厲害, 就連原本雇來看門的老太婆都不願幹下去,醫院只好把那個太平間推倒了,另找 個地方重建。 醫院在原來那個地方上建了個花圃和水池,成為住院人員休憩散步的好去處, 但許美芬每次都遠遠的避開,因為她總覺得那個嬰兒就在水池底下,一邊哭著一 邊要拉扯她的腿,這種幻想一直困擾著她,後來她乾脆辭職不幹了,至此徹底遠 離那家醫院和那個地方。 不過,儘管呂江的老婆和孩子都沒了,她卻沒有如願達到自己的目的。好像 上天要懲罰她的罪行一般,跟呂江同居的兩年期間,她硬是沒辦法懷上孩子,而 呂江的事業越來越成功,他身邊的女人也越來越多,許美芬在他眼中漸漸失色了。 事情的結局是,一個有幾分姿色的湖北妹子搶先懷上了呂江的種子,這個比 自己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有著一口好嗓音和盛氣凌人的做派,她為呂江產下一 個男孩後不久,就堂而皇之的嫁入呂家,當上了呂太太,贏得了那個一直令她夢 寐以求的稱號。 不過許美芬並未因此斷絕與呂江的關係,因為之後呂江的事業越來越成功, 而許美芬也藉機進入了夢蘭的交圈,但她得努力掩飾自己先前的身份,以免遭 到夢蘭醋勁十足的打擊。不過,還好呂江對她頗念舊情,拿錢給她炒股,帶著她 賺了不少錢,在呂家的庇佑之下,她才能維持當前的生活水準。 但是,雖然在物質方面過得頗為充裕,但呂江顯然不能給她更多情感上的慰 藉,況且近些年來呂江對她更加淡了,但是她對呂江還是如當初般依戀,對於呂 江的召喚有求必應。 「神啊,你看到這個女人的罪惡了,她是不是應該受到懲罰。」聽完許美芬 的故事,神使再次舉起雙手喊道。 不知從哪裡發出一聲巨響,好像幾個巨人在大聲的呼喝著,但那聲音講的話 許美芬卻聽不懂。 「萬能的神,請寬恕我吧。我是鬼迷心竅,是被惡魔上了身,我本質不是壞 的。」許美芬越發害怕了,她苦苦哀求著。 神使搖了搖頭,他的兩道濃眉擰到了一塊,那張大理石雕成般的臉上顯出一 副不悅的神情。 「神告訴我,你對自己的罪行還有隱瞞,你對神不誠實,會加重你的懲罰。」 「萬能的神啊,我把罪行都坦白了,我害了那個男孩,我罪有應得,我真的 沒有隱瞞。」 「不對,神有上萬隻眼睛,他可以看到過去和未來,你的一切行為他都知曉, 你犯下的罪行很多,還有其他被你所害的人,這是神的力量,神是不可隱瞞的。」 神使表情肅穆的說著,他的目光就像尖刀般銳利,好像可以穿透許美芬的身子一 般。 「萬能的神,請你給我指點迷津吧,罪女實在想不起來了。」許美芬怯生生 的答道,她已經被神使的氣場完全震懾住了。 「神的名冊裡不止你一個,要接受審判的罪人很多,你一直在協助一個大惡 魔,惡魔是違背神的旨意誕生的,惡魔誘使人犯罪,惡魔以他人的血肉為食,惡 魔在凡間的名字叫呂江。」 「啊」許美芬猶如遭到雷擊一般,她面色如灰,目露絕望,喃喃自語道: 「惡魔,他是惡魔,他誘使我犯罪的,他害了我的一生。」 「媾和惡魔本身即是罪行,而你協助惡魔更不可饒恕,你要如實向神招認, 你為惡魔做了什麼壞事,害了什麼人?」神使威風凜凜的恐嚇著。 許美芬此時心中再無抗力,她眼中露出狂熱的神色,不過她接下來說出的罪 行卻讓我大感意外。 「惡魔指使我去害人,我讓一個無辜的人進了監獄,不過這都是惡魔的意, 他要打倒楊霄鵬,奪取他的公司。」 「你是如何害他的,詳細招來。」神使的表情好像有些意外,他估計沒料到 恰才從許美芬口中說出的罪行。但是許美芬並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迫不及待的 向神使懺悔,吐露自己過往的罪惡。 「我把妹妹介紹給了惡魔,使她也當上了惡魔的情婦,惡魔還讓我勸告指使 妹妹,讓她在財務數據裡造假,用偽造的證據去指控楊霄鵬,讓他坐牢、身敗名 裂。」 「你妹妹叫..什麼名字,神要你說出她的名字。」神使雙手朝天舉起,厲聲喝 道。 「她叫許美芳,事情都是惡魔教她做的,我只是在一旁勸勸而已,這些都不 關我的事呀。」許美芬被嚇得再次迸出眼淚,她驚恐得搖晃著腦袋道。 許美芬的招供讓神使皺起了眉頭,好像這個罪行並不在他的預料當中,但他 還是很在意的追問細節,但許美芬對此事並未深入參與,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神使見問得差不多了,便轉口繼續審問起呂江在生意上的罪行起來,許美芬 當然不敢隱瞞,對於神使有問必答,雖然她言不達意,經常會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但是在神使的威逼誘導下,她還是說出了很多有關呂江的隱秘。 許美芬所受的教育不高,但本身還是挺靈活的一個女人,自從辭職後在股市 裡打拼得還不錯,呂江與她關係淡下來之後,倒是蠻看重她這方面的本事的,經 常借用她的身份來實現他的商業目的,而許美芬對他死心塌地的態度也增加了他 的信任。 後來乾脆為她辦了多個假身份,以她的名字開設了很多空殼公司,用來進行 資本運作。而「徐兆蘭」便是這些身份之一,呂江用這個名字持有上市公司的股 份,其份額最大的時候曾達到%,這些年來這個名字底下的股權多次變換, 都是出自呂江的指使,而許美芬只不過是個執行者而已。 包括最近這次股權波動,在呂江的指使下,「徐兆蘭」將部分股權低價轉讓 給了海天(中國),同時按照市場價減持了3%左右,由此獲得的近3億元的 收益,通過幾家皮包公司之間的騰挪運作,以分紅名義分別匯入了十幾個賬號中, 許美芬也如實交代了這些賬號背後的名字。 「萬能的神,我對你已經毫無隱瞞了,可以寬恕我嗎?」許美芬可憐巴巴的 看著神使,祈求道。 「神的旨意是不能更改的,你犯了罪,就必須接受懲罰。」神使搖了搖頭, 大理石般的臉頰毫無表情。 「要懷著虔誠的心,接受神對你的懲罰,這樣神才會滿意,你才有機會重返 人間。」 神使把手一揮,一切又恢復到了黑暗中,等光柱再次亮起時,已經不見他的 身影,而光柱中央出現了個矮小的人影。 這個人身高還不到先前神使的肩膀,但渾身肌肉一塊塊鼓起很是壯碩,他身 上黑黝黝的像是煤炭雕成般,披頭散髮的腦袋上一張棗紅色的臉,一對牛鈴般的 巨目瞪得人心寒,圓圓的塌鼻子像牛一般穿著鼻環,肥厚的嘴唇張開露出兩排雪 白的獠牙,簡直就是一個怪物。 更令人可怕的是,這個怪物只有一隻完好的腿,右腿從齊膝蓋的位置被截斷, 光溜溜的殘肢下方裝著木質的假腿。而他全身赤裸裸的一絲不掛,胯下一對雜草 間吊著團肥大的陽物,隨著他一瘸一拐的走動幅度,那兩個皮蛋般的睪丸和棒槌 一樣的陽具一晃一晃的,在他完好的腿與殘肢之間撞來撞去。 「神派出他的僕人,前來為你執行懲罰,他的名字叫做『鬼僕』,他的行為 代表著神的旨意,你不得違抗。」 神使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出,好像在遙遠的天上,又好像在許美芬身邊,但 是那聲音中透露的意志卻十分堅定。 「我,我甘願接受神的懲罰,讓神的光芒為我掃清罪惡,堅決不敢違抗神的 意旨。」許美芬哆哆嗦嗦的答著,她心中默默念起布道師教她的經文,暗暗祈 求那懲罰不要太痛苦。 鬼僕越走越近,他猙獰的面容越發清晰,雖然許美芬心中念叨著,但還是不 由得一陣陣發毛,這個鬼僕不會是要責打她吧,她不由得聯想起小時候聽過的地 獄,那些神父和老嬤嬤們告訴過她,地獄裡有很多惡鬼在懲罰罪人,那些惡鬼會 將人挫骨揚灰、分腸破肚,還會對罪人各種嚴刑拷打,想想就令人寒毛倒豎。 幸好面前的鬼僕好像沒有這麼對付自己的打算,不過他雙腿間那根玩意卻在 蠢蠢欲動,隨著身體靠得越近,那根東西越發膨脹得厲害,當他站在自己的雙腿 間時,那根東西已經完全挺立了起來。那玩意長度並不是很長,但橫向體積卻很 大,腫脹的樣子就像一個棒槌,吊在鬼僕的雙腿間晃來晃去,好像一隻大田鼠般 作勢要咬人。 但當鬼僕握住他的棒槌男根放到自己雙腿間時,許美芬這才感覺自己的樣子 太脆弱了,她像一個孕婦般被綁在檯子上,雙腿像只青蛙大張著,將自己的私處 暴露在男人面前。那根棒槌頂端是三角形的黑紫色龜頭,馬眼中分泌出的透明液 體讓那龜頭更加淫猥可怕,自己的下體很明顯感到棒槌龜頭的巨大,許美芬已經 見識過很多男人的玩意兒,仍不由得自下而上感到一股冷意襲來。 而這個鬼僕與其說是男人,不如說是從地獄裡來的惡鬼,如果她要接受懲罰 的話,為什麼不讓先前的神使來懲罰自己呢,那樣的話會更讓他利於接受,可這 是神的旨意,她只能服從,不能質疑。 雖然許美芬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是她的一身皮肉還是保養得當,肌膚嬌嫩雪 白,雖然有些鬆弛,但還是極有性誘惑力的。鬼僕長得是難看,但仍是個不折不 扣的男人,此刻他的雙手已經摸到那身白肉上。他的手掌又寬又大,上面佈滿了 凸起的筋脈,手指頭卻又短又粗,許美芬感覺好像砂紙在身上擦過一般,這讓她 心情更加惴惴不安了,她覺得自己的下體正在收縮,有冷風在雙腿之間吹來吹起, 這種感覺讓她不由得繃緊了雙腿。 然後她就感到下體一緊,一根好粗大的棒狀物頂了進來,由於先前她已經失 禁了一會,小穴口還殘留的尿液讓男根的侵入變得容易起來,但那玩意的體積還 是太大了,把她的小穴填的滿滿的,穴口的肉瓣都被擠到了一邊去。 「啊……」許美芬口中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鬼僕開始推動男根向裡面進發, 那根棒槌狀的陽具雖然長度並不驚人,但體積實在是太大了,每一下都擠得她小 穴東歪西斜,她那個敏感的部位被重重的擦碰到,一陣陣熟悉的快感從下體傳來。 這樣粗壯有力的男根已經好久沒嘗到過了,隨著年齡的增長,呂江那方面的 能力已不如年輕時,畢竟他都快六十歲了;而在夜店酒吧裡釣到的男人,個個總 是迫不及待的插入,然後舞弄上幾分鐘到十幾分鐘,就偃旗息鼓了;像鬼僕這樣 強有力的抽插實在罕見,她感覺自己的下體已經開始分泌出液體,這些潤滑液讓 鬼僕的抽動更加容易,他開始迅速有力的挺動著下身,小腹不斷撞在許美芬雪白 的屁股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 但眼前這個鬼僕是在太可怕了,他的形狀就像地獄中出來的惡鬼一般,平時 一向愛美好潔的許美芬實在難以接受,她只得閉上自己的眼睛,任由那根棒槌在 自己下體攪動著,抽插著。當自己看不到鬼僕的臉時,那種感覺好了一些,她開 始幻想在自己下體內活動的是其他男人,一想到呂江的臉她心中一驚,呂江是個 惡魔,自己不能再想它了,就算是提到他的名字也是一種罪惡。不知為何她眼前 浮現出神使的臉,那張大理石般冷峻的臉,那張臉毫無表情卻性感之至,他一個 眼神就可以讓自己下面出水。 「哦,懲罰我吧,萬能的神,用你萬能的肉棒懲罰我吧。」一陣陣歡愉的律 動從小穴內部發出,傳導至小腹直至身體各處,許美芬忍不住從嘴中發出快樂的 呻吟。 而鬼僕卻默不作聲,他只是埋著頭狠狠幹著許美芬的小穴,同時粗糙的雙手 抓住那對雪白豐潤但有些下垂的奶子,他就像一個農夫般耕耘著底下的農田,又 像一隻野獸般毫不疲倦地取著。他的相貌雖然可怖,但那根男根的形狀與耐力 更加驚人,許美芬感覺自己的小穴已經開始收縮抖動了,鬼僕那根陽具的倒動越 來越快,許美芬只覺得自己的膀胱好像又要失禁了,她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又尿出 來,那可是神的僕從,自己可不敢用尿液玷污他。 但高潮在失禁前一秒鐘到來了,許美芬瘋狂抖動著雪白的身子,拚命抬高自 己的小腹迎鬼僕的陽具,久曠的小穴中開始噴出大量急流,也不知是淫液還是 尿液,只是一股股的灑在鬼僕的雙腿之間和自己的屁股上。 鬼僕並未在意她的潮吹和噴尿同時到來,依舊按照原本的頻率抽插搗弄了一 多下,方才大吼一聲,然後才在她的小穴內噴射出來,一股股有力的精液打在 她的穴內深處,讓她全身心的舒爽不已。 好舒服,這種感覺太難得了,如果這就是懲罰的話,許美芬希望萬能的神再 給她來幾次。可惜鬼僕射精完後,就把軟下來的棒槌抽了出去,她感覺自己下體 小穴內正在源源不斷流出液體,既有自己的淫液,也有鬼僕的精液。 「神的懲罰已經告一段落,接下來將是你的自我救贖。」神使的聲音再次響 起,他依舊是那麼的冷漠無情。 黑暗中一個更矮小的身影走了上來,比鬼僕還要短的四肢就像個小孩子,身 上堆滿胖乎乎的白肉,雙腿間夾著的那根玩意兒也是白乎乎的,只是形狀大小已 經長得跟普通男人差不多了。 待那個小孩走到了面前,許美芬看到了他肩膀上的那個腦袋,小孩子的頭比 常人大得多了,光禿禿的腦袋上沒長什麼毛,但他的嘴唇和臉蛋上卻塗著紅色 的顏料,那個形狀就像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而且還是個個子大了好幾倍的嬰兒。 「啊,鬼啊……不要,神啊,救救我。」看到這個長著一張嬰兒臉的小孩出 現在自己面前,許美芬剛從高潮中平息下來的情緒再度繃緊,她掙扎著抖動著身 子想要遠離那個孩子。 她的激動讓那個小孩有些畏懼,他躊躇了一下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鬼僕走 到他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還伸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記,小孩子再次鼓起勇氣, 走到了許美芬雙腿間。 「許美芬,你犯下了罪行,需要你用自己的身體償還。」神使的聲音恰到好 處的響起,他的話語中毫無感情因素的存在。 「你殘害了一個無辜的嬰兒,神命令你接受這個嬰兒的復仇,用你罪惡的身 體去承接亡者的怨念,用你的所有全部去補償亡者,這樣你方可逃離地獄。」 不知是神使的話給的鼓勵,還是許美芬那成熟女人的雪白肉體喚起了男孩的 慾望,他那根白淨的陽具已經硬了起來,粉紅色的龜頭已經從包皮裡露了出來, 雖然型號大小比起鬼僕的棒槌差遠了,但很明顯它已經發育到可以交配的程度。 「這是神的旨意,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要贖罪。」許美芬默念著,看著那個 男孩把陽具湊到自己的下體上,男孩顯然並不懂得下一步該怎麼做,他好像求助 幫看了鬼僕一眼,鬼僕伸手在許美芬屁股上拍了下,那雪白柔軟的臀部向上湊了 湊,已經濕潤的小穴把男孩的龜頭含住了。 她那小穴被鬼僕弄得腫脹未消,穴口肉唇上還粘著精液和自己分泌的液體, 甚至還有部分失禁的尿液,所以男孩的陽具很輕鬆就滑了進去,就像是裡面有一 股吸力般,那個粉紅的龜頭已經被含進去。「噗呲」一聲,鬼僕又在男孩背後拍 了一掌,那根粉紅的陽具順著濕滑的精液就溜了進去。 「啊」許美芬與男孩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呻吟,男孩的話音中帶著一種 欣悅與驚喜,那是通往成人的必經之路,而他那根已經發育多時的陽具總算找到 了一個柔軟溫熱的洞穴,那不是AV裡女優的畫面和自己的手掌可以替代的,女 人的那裡面更加緊窄,而且有很多的潤滑液,還會活生生的翻滾蠕動,那種感覺 就像是到了母親的子宮中般。 一旦進入了女人的下體,小男孩的男性本能順勢被喚醒,他無師自通的開始 抽插運動,他的身高相對於椅子來說還稍顯不足,要想深入到裡面還得踮著腳尖, 但他仍然努力的踮著腳向小穴內抽送,那根發育過早的陽具有模有樣的在女人體 內進去,那個樣子有些滑稽,也有些詭異。 從後面看上去,成熟女人分開著雪白的大腿,將自己的小穴暴露無遺,而在 她正在流著泉水的雙腿間,一個身高還不到女人大腿根的小男孩,正努力的踮著 腳向上聳動著屁股,他那根粉紅色的接近成人大小的陽具正在女人小穴內進出, 不斷的帶出白色的粘液和透明液體,那些白色粘液是來自另一個男人,但卻充當 了一個男孩成為男人的潤滑劑。 許美芬原本有些緊張和不安,但男孩的陽具進入身體之後,那股不安很快便 消失了,隨著那根嬌嫩卻很堅硬的陽具的進出,她逐漸感覺到一股快樂從小腹傳 來,但她的心緒卻不安的想著那個嬰兒。 這個孩子,這個嬰兒是來找我報仇的,是我奪走了他的生命,讓他無法像正 常人般長大,如果他還活著的話,現在應該有2多歲了吧,那肯定會有一根更加 粗大的陽具,而且還會像這般的插入我的體內,用更加猛烈的力量插我。 不知什麼時候,那個孩子好像長大了些,他扶在腰間的雙手開始朝那兩顆奶 子攀爬,他的陽具在下體攪動的深度加大了。許美芬睜開眼睛,原來鬼僕伸手在 後面扶著男孩,讓男孩可以爬到與她胸部平行的位置,近距離下男孩那張大臉實 在有些恐怖。 不過,許美芬卻沒有表現出牴觸的意思,她心中暗暗念著:「這是我欠他的, 我欠這個孩子太多了,我要贖罪,我要補償。」 不管如何,快感正在不斷增強,這根陽具一樣可以讓自己達到巔峰,許美芬 暗暗想著,下體開始不斷的湧出液體。男孩更進一步的抓住自己的奶子,然後將 那個暗紅色的奶頭朝嘴中送去,他的嘴巴熱乎乎濕漉漉的,貪婪地含在許美芬的 乳房上吸吮起來。 不知為何,許美芬突然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她從來沒有當過母親,除了呂 江之外,她也不想為其他人生育,但此番被這個男孩吸吮著乳頭,身上隱藏已久 的母性卻瞬間復甦了。 男孩舔弄啃咬著那顆碩大的奶頭,他的姿勢好像是嬰兒在在吸奶一般,只不 過他的牙齒可比沒長牙的嬰兒危險多了,許美芬感覺自己白白的奶子上已經有了 好幾道齒痕,這讓她下體的感覺更加深刻與刺激,如果她的雙手可以活動的話, 她肯定會用雙臂抱住男孩的頭,讓他更加用力的吸允自己的奶頭,就像一個哺乳 中的母親一般,她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啊。」男孩的初次射精來的很快,成熟女人肉體的魅力讓他無法堅持太久, 他喘著氣趴在那雪白豐腴的肉體上,粉紅的陽具開始射出一股股精液,力度並不 是很大,但已經讓許美芬感到那種男性的壓迫力了。 「來吧,射到我裡面來吧。我的孩子,這是我欠你的。」許美芬渾身一陣顫 抖,那雪白的肉體上下起伏,她睜開雙眼,看著身上的男孩,口中無比動情的喊 道:「萬能的神啊,拯救我吧,讓你的光芒籠罩在我身上,讓這個罪惡的女人得 到拯救,用我的生命證明你的榮耀吧。」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七十九章) 在醫大附院那間熟悉的實驗室裡,我分開白色亞麻長袍,露出赤裸著兩條多 毛大腿的下身,胯間一根粗大的巨莖正飛快進出於面前女人體內。 在我面前的啞光地上趴著一具成熟豐腴的女體,她身上還穿著那套染了紅 漬的白色護士服,略顯緊身的剪裁讓那凹凸有致的肉體更加暴露,她的護士短裙 被撩到了背上,穿著白色長筒襪的雙腿跪在地上,胯間正承受著我粗大陽具的 抽插,那具肉穴色澤鮮艷紅潤,肉唇邊長滿雜亂的恥毛,顯然是一個性經驗豐富 的成熟女人。 隨著我胯下動作的加劇,女人頭上那頂護士帽一晃一晃的,套著白色長筒襪 的腳上套著5厘米白色坡跟鞋,有氣無力的在地上蹬踢著,正如她豐滿得如圓 盤般的肥臀搖動的節奏,在我的衝擊下女人口中不斷發出如泣如訴的呻吟,她的 聲音遠比年齡要顯得嬌嫩青春。 「啊,萬能的神,你的肉棒好長好大啊。」施依筠略帶戲謔的吟叫著,下體 中卻不斷收縮加緊,一股股淫液從她胯間流了出來,順著豐腴大腿向下滑,一直 滑到白色長筒襪上。 「你這個罪女,竟然敢在神面前如此淫蕩,應該接受神的懲罰。」我也開玩 笑的應道,同時張開巴掌拍在她高翹的豐臀上,把那像滿月般白嫩的盛臀打得 一陣亂顫,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紅痕。 「罪女願意接受懲罰,請神用你的大肉棒懲罰罪女,把罪女幹得要死要活, 讓罪女去死吧。」施依筠毫無羞恥的大聲吟叫著,對於她的放蕩我只能報以更加 猛烈的抽插,一陣陣皮肉相撞的「啪啪啪」聲瀰漫在寬敞的室內。 而在這兩具熱火朝天的肉體旁,一張控制台上扔著偽裝用的假髮、面具以及 嬰兒模樣的充氣娃娃,控制台上方有一個巨大的監視屏幕,液晶屏裡正播放著那 個密封實驗室中的景象。 攝像頭實時傳來圖像十分清晰,一張固定在屋中的椅子上綁著個四十歲左右 的成熟女人,她雪白嬌嫩但略顯鬆弛的肉體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確切的說應該 是一個男人和一個男孩,這個白白胖胖的男孩趴在她的身體上方,胯下那根粉紅 嬌嫩的陽具正在女人的體內進出著。 而女人的胯間站著一個個子矮小的男人,這男人年紀比女人還要大許多,渾 身黑黝黝都是腱子肉,看上去很是強壯。男人的右腿齊膝被截斷,裝著假肢的腿 出乎意料支持著身體平衡,他的下體又粗又大像一根棒槌般,正蠻橫的抽插著女 人的小穴。 女人的小穴已經充血腫脹得厲害,上面粘滿了白色的粘液,從粘液已經乾涸 的形狀來看,顯然之前兩人已經跟她做了好多次,並且次次都在裡面射精。但此 刻這一大一小、顏色各異的兩根陽具卻有規律進出著,但她卻毫無壓力的同時吞 吐著他們,兩根陽具的步驟並不是很協調,但相互的碰撞摩擦卻讓男人更加興奮, 越發用力的衝擊著身下的女人,「辟辟啪啪」的皮肉相撞聲響徹屏幕內外…… 「啊,萬能的神啊,用力點,用力射吧。」 「萬能的神,用你的精液沖刷罪女的下體,洗清罪女的罪惡吧。」 …… 監視器內外的女人各自發出淫蕩的呻吟,她們口中的言語各異,但要表達的 情感卻相差無幾,然後三根插在不同肉穴中的陽具幾乎同時一陣陣顫抖,把大股 大股的精液射入兩個女人的體內。 施依筠滿意的搖了搖雪白肥臀,夾著雙腿間不斷留下的白濁精液,她跪在自 己下體分泌的大灘淫水中,用她的鮮紅豐唇含著我尚未軟化的巨莖,為我清理著 上面的分泌物。 「我的神,你真是太偉大了。」她嘴巴裡含著陽具,有些含糊不清的嘟囔著。 「你這招好厲害,不但挖出了許美芬的秘密,還順便讓一個男孩變成了男人。」 施依筠吞嚥著我的巨莖,她臉上浮現出幸福與崇拜的神色。 「你真是萬能的神,依依的神。」 我含笑不語,看著監視器裡尚在忙碌的男女。鐵拐李和程旭真是不錯的助手, 一個沉默寡言而且強壯可靠,另一個靈活聰明卻對我言聽計從,再加上嫵媚多情、 狡猾善變的施依筠,我們成功的布了這個局,也成功的從許美芬口中挖出了以往 的秘密。當然這一切還有江華的功勞,他這個實驗室簡直就是為我的計劃量身定 做的。 而許美芬的經歷,以及她心懷罪惡的內疚,都證明了她精神上的脆弱和極不 穩定,我利用了她平時對於迷信的狂熱,假借了她所信仰的那個異端宗教的符號, 用重現場景的方式讓她置身於過往的罪惡中,用神的使者的名義對其進行審判, 果然讓她精神完全為之奔潰,在我的逼問下把自己所有過往全盤托出,連與呂江 有關的事情都說得一清二楚。 接下來,我需要做的只是找出那十幾個人背後的身份了。 我與梅妤驅車來到徐江的一處中學內,我將車子停在這所外表上看來已經 有些陳舊的游泳館內。此時天色漸晚,體育館周邊空無一人,這並不稀奇,因為 在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學校門口附近發現了幾個便衣,這裡肯定是事先清場過 了,這個時候只有我們兩人可以進來。 我們齊步走向有些蕭的門口,雖然是室內的游泳館,但現在已經到了游泳 的季節,游泳館內卻沒有很多人使用的痕跡,空蕩蕩的顯得有些詭異。不過我與 梅妤並沒有在意這些,我們並不是心血來潮要來游泳,在游泳館內有人在專程等 候著。 從許美芬那裡獲得了我們想要的信息後,梅妤立即將這些人名傳給了曹亞民, 通過他的渠道來追查這些名字背後的秘密,而他直到今天傳話過來,讓我們來這 個游泳館找他,從他的口吻來看,好像這件事比較複雜,非得讓我們面對面談不 可。 我在空蕩蕩的更衣室裡換上了泳褲,赤裸著身子走進游泳池。整個游泳館只 開了一排大燈,照在中間那個標準長度的泳池上,碧藍的池水清澈得可看清池底, 顯然有人專門清潔過泳池,但現在只有一個人在使用著。 一條白色的水線破浪而來,曹亞民以蛙泳的姿勢游來,他的動作十分標準, 每一次划水的力量都很足,幾下間就到了池沿。上次在辦公室見到他的時候並沒 有發覺,現在藉著燈光看清楚了,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精幹的身軀上沒有一絲 贅肉,以他的年紀和地位來說,這點很是難得。 曹亞民從水中抬起頭來,他拿下泳鏡後,先是看到了我,臉上略微露出一絲 迷惑,好像沒料到我會出現一般。 「小高是吧,我以為只有梅妤一個人。」他微微皺了皺眉。 「高巖他必須來,整件事都是他在導。」梅妤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 們不約而同的轉過視線,瞬間都看呆了。 梅妤身著泳裝娉娉婷婷地走了出來,她穿著一套藍白間條的連體泳衣,保守 端莊的款式遮住她身上那些曼妙的部位,但卻無法掩蓋她玲瓏的曲線和窈窕的身 段,一圈藍白的的花邊小褶裙裝飾在她不堪一握的纖細腰間,正好蓋住了那對桃 心狀的豐膩美臀,兩條玉藕般雪白纖細的長腿款款擺動著,雙腿之間胯下那塊鼓 囊囊的凸起尤為明顯,只有我知道泳衣衣料下那塊玉丘是如何的美妙。 她把一頭黑綢般的齊肩短髮在腦後盤了個結,白皙頎長的脖頸下方露出兩枚 優美的鎖骨,清瘦的瓜子臉上不著任何脂粉,薄薄的玉唇輕輕抿成一條線,雖然 她身上的衣著清涼爽眼,但她走過來的姿態卻極盡優雅,讓人不敢以褻玩的神色 看她。 我轉過頭來,明顯看出曹亞民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狂熱,那種眼神我很熟悉, 但曹亞民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笑著道:「梅,你今天的樣子很美。」 他笑起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那張很平凡的臉變得突然很有男性魅力起來, 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加強了這個效果。 「謝謝曹局長,沒想到你也會開我的玩笑。」梅妤微微一笑,對於曹亞民露 出的愛慕之意,她不著痕跡的應對了過去。 曹亞民眼中掠過一絲失落,他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在對岸等你們。」 然後一個翻身,以自由泳的姿勢蹬著水向對岸游去。我與梅妤相視一眼,兩 人幾乎是同時躍入水中,「撲通」一聲濺起兩朵雪亮的水花後,兩條顏色各異的 長魚各自分開水面朝對岸游去。 梅妤苗條纖長的身子在水中翻滾著,我雖然是第一次看她游泳,但她的動作 極盡優美,而且一一眼的很正規,兩條玉藕般的雪白長腿扑打著水面,細長的 白胳膊有節奏的分開水波,在水中的她就像一條身上帶藍條紋的大白魚般,以毫 不遜色的速度追趕著前方的曹亞民。 而我身上只穿著一條泳褲,一身古銅色的皮膚充滿了男性的美感,倒三角形 的強壯修長體型在水中就像條旗魚般敏捷,而我的動作也絲毫不比另外兩人遜色, 對於一名以潛伏和刺殺位業的組織成員來說,掌握游泳的技巧是必備的功課, 很快我就超過了梅妤半個身子,與曹亞民並駕齊驅。 曹亞民顯然意識到我已經趕了上來,他開始加快動作的力度和頻率,我們都 不願在對方面前示弱,或者說是在梅妤眼前輸給另一個男人,各自都加快了游動 速度。我們倆相互較量著、比拚著泳技,雖然我身高臂長都優於他一籌,但他顯 然經常保持游泳鍛煉的習慣,所以最後我們兩人幾乎是同時碰壁的。 「小伙子,很不錯啊。」曹亞民取下泳鏡,他頗為爽朗的呵呵笑著,看上去 就像個愛開玩笑的大叔。但我對此人並不敢掉以輕心,他就像一條年長老道的變 色魚,隨時隨刻都在變幻著身上的顏色。 「曹局長,薑還是老的辣。」我微微點頭答道,裝出一點氣喘的樣子,讓他 感覺自己略勝一籌,有時候適當的示弱也是有好處的。 曹亞民果然露出一絲暗喜的神色,不過還沒等他開口,一道翻滾的水花襲來, 梅妤從水中冒了出來,水滴從她的光潔的額頭上滑下,那張白玉雕成的清麗臉龐 就像一朵幽靜的水蓮花,在昏暗的燈光下尤為動人。 她身上的泳衣由於沾了水,變得更加緊緊貼在身上,這樣便讓曲線更加的暴 露,她胸前那對雙丸高高隆起,隱約可見兩粒細小的凸點,我們兩人看得眼前一 亮,幾乎是同時屏住了呼吸。 梅妤好像意識到面前男人們的目光所在,她稍稍往水裡一沉,不露痕跡的用 水波擋住了射向胸前的視線,她動作輕盈的理了理有幾絲溢出的濕發,若無其事 的笑道:「曹局長,你今日不是專程請我們來游泳的吧。」 「哈哈,游泳只是次要的,你知道我們現在要談的內容極其敏感,我也是不 得已出此下策。」曹亞民打了個哈哈,他背靠著池沿,一臉神秘莫測的樣子。 「不過,泳池果真是個談話的好地方。」梅妤微笑著與我對視一眼,我們都 明白這個答案,只有在泳池、澡堂、海灘這樣的地方,才可以免除被跟蹤竊聽的 威脅。 不過以曹亞民的身份地位,居然也要提防被人竊聽,可見在淮海市這個地方, 公民個人的隱私和自由很難得到保護。 「這個泳池是前幾年我在掛職長的時候建的,一直以來都有人幫我打理, 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個秘密。」曹亞民頗有感歎的說著,他注視著面前已經恢 復平靜的池水。 「這麼多年來,每當我需要安靜思考的時候,就會一個人來這裡待上幾個鍾 頭。這麼大的一個泳池,只有我一個人在水中,這樣的感覺很好,有利於思考。」 「獨自思考自然是好事。不過,有時候要跟你的朋友在一起,更要跟你的敵 人在一起。」梅妤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句。 曹亞民的眼中突然一亮,他突然仰天大笑起來,洪亮的笑聲在空蕩蕩的泳池 上空響著,那過於響亮笑聲顯得有些刺耳,這舉動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梅,你給我送來的可是枚深水炸彈啊。」笑聲止住,曹亞民微微搖頭道。 「此話怎講?」梅妤兩道高挑黛眉揚了起來。 「2個軍委委員,2個一級大法官,個最高副檢察長,4個省部級一把手, 2個軍司令,個武警總隊的一把手,還有鐵道部的個副部長。」曹亞民如 數家珍般念出這些名字,他邊說邊微微冷笑著。 「不得了,了不得吶。」他這句話好像意有所指,不知是在說呂江還是說我 們所做出的事情。 「你確定沒弄錯?」梅妤也有些驚訝道。 「呵呵,我雖然不大愛管事,但自己的業務範疇還是抓很清的。」曹亞民應 該略有不快,但他並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這裡的每一個名字都能引發一場大風暴,而你卻把這個燙手山芋扔了過來。 對於你的慷慨和信任,我這是應該慶幸還是不幸呢?」曹亞民斜著頭看著梅妤道, 話語中隱有揶揄之意。 「事已至此,我們只能這樣走下去。自從那件案子判下來後,就沒有其他的 途徑可以選擇了。」梅妤表情恢復肅穆,她的語氣透露出一股極其堅定的意志。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這條路沒有那麼簡單,力量懸殊啊。」曹亞民的 話裡,好像對梅妤這邊的實力有些懷疑,不過也難怪他這麼想,我們與呂江在紙 面上的差距太大了,而且呂江背後還有一個大人物。 「高巖,也許你應該跟曹叔叔講講,你在北方的那個故事。」梅妤並沒有直 接勸說,她轉而對我道。 我明白梅妤的意思,她想利用我的口說出我們背後可以援用的力量,我如實 按照她的意思做了,將呂天輪姦案的由來敘述了一遍,當然重點是放在燕京市與 蘇楊兩家的關係上,不過曹亞民應該可以聽出我話裡的意思,這件事之所以能夠 成功,與我是脫離不了干係的。 曹亞民一邊聽著,一邊用手輕輕摸著下巴,等我說完之後,他遲遲沒有停下 來,又摸了大半天後,才開口道:「原來如此,不簡單,不簡單吶。」 「我正納悶,那件事從頭到尾就像是有人設計好的一樣,全無一絲可以利用 的破綻,硬生生的把呂天這孩子給弄進去了,做得死死的。」曹亞民雖然沒有看 著我,但是他的話語裡卻頗有肯定之意。 「沒想到,這樣一個大手筆,竟然出自老你手中,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曹亞民轉過頭瞄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絲的警惕,顯然我已經引起他的 注意了。 「過獎了,曹局。」我不動神色的答道。「你是善游之人,應該知道水勢。」 「哦,何為水勢?」曹亞民略帶疑惑的問道。 「游泳的時候,其實是身體在對抗水的作用力,如果你能順著水流的勢頭做 動作,可以花最少的力氣達到更快的速度,反之就會耗力過猛而速度不增。」我 的話很淺顯,但話中的意思卻很明白。 曹亞民瞇起雙眼看著我,他的目中射出極為敏銳的電光,那是之前從未在他 身上見過的,這時候的曹亞民跟之前的曹亞民,完全就是兩個人。 「老,你會蝶泳嗎?」 他沉吟了片刻,突然冒出這句話,我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來,我們比一比,再聊這件事。」他口中說著,手裡已經開始比劃著熱身 動作。 我頭看了看梅妤,她沉著冷靜的點了點頭,目中更多的是鼓勵之意。 我過神來,曹亞民已經雙腿一蹬,從池沿入水劃了起來。他先是潛在水中 游了幾秒,然後上身高高的從水裡抬起,他的雙臂從後向前揮出,就像一隻蝴蝶 在展翅一般,同時在水中的雙腿上下垂直打腿,又像一隻海豚般游動著。他的動 作幅度很大,瞬間已經竄出去十幾米遠,我不敢怠慢,忙縮身蹬腿衝入水中,然 後用同樣的動作游了起來。 蝶泳是一種極考驗動作和體力的泳姿,它以腰際橫軸為中心,軀幹和腿做有 節奏的擺動,發力點在腰腹部。然後以大腿帶動小腿,兩腿一起做上下的鞭狀打 水動作。而這些動作與頭和臂部的動作緊密聯繫在一起,形成蝶泳所特有的波浪 動作。這些動作都必須做到位才能借助水勢向前游動,稍有不理的動作就會加 大水的反作用力,使你的體力消耗過大,最終導致動作變形,讓速度變得更加緩 慢。 當我追趕到了半程的時候,曹亞民依然領先了兩個頭部的位置,以他的年齡 有這種力量已經讓我暗自佩服,不過我比他更年輕,力量也更加的好。過了半程 之後,我開始慢慢趕上,我們兩人就像兩隻長臂海豚般在波浪中騰躍前進,眼看 著對面的池沿就要到了,曹亞民的動作卻不如先前那般的有力,這時我耐力更好 的優勢發揮了出來,開始漸漸的趕上並且超越,最終我以半臂的優勢率先觸壁。 這種泳姿對腰腹的力量要求極大,所以完整游完一程耗力可不小。我抓住池 沿的扶手,摘下泳鏡大口喘氣著,曹亞民也抓著扶手喘氣,他胸膛起伏的程度明 顯比我更激烈,顯然剛才這場運動讓他消耗得更多,此刻他的樣子沒有先前那麼 自如了,開始露出那個年齡應有的力不從心。 等曹亞民平靜下來,梅妤也以舒展的仰泳姿勢抵達了。她好像有些無奈的看 著我們,搖搖頭道:「你們倆真是孩子氣,只不過是游泳罷了,拼得那麼起勁干 嘛?」 「呵呵,不服老不行了。」曹亞民略有些自嘲的搖搖頭,他目光轉向面色如 常的我,眼中好像有些讚賞,也還有些羨慕之意。 「對於那件事,我有一個小小的個人要求。」他很快就轉過話頭。 「你說吧。」我面色如水的答道,並沒有徵詢梅妤的意見,但她絲毫沒有表 現出不悅,反而用一種特殊的眼神看著我。 曹亞民小聲的告訴我他的條件,我略一思便答應了。對於我的爽快與直接, 曹亞民顯出欣賞的神色,他伸出手來與我緊緊相握,他的手勁很大,而我也毫不 遜色,兩人再次較量了一番,不分勝負。 「你給我的這份名單,只能作為佐證,實際上是沒有什麼效力的。」曹亞民 拿起池邊的毛巾,擦了把臉道。 我和梅妤微微頷首,這個結果早在我們預料之內了,不過從曹亞民的語氣來 看,他應該還有下文。 果不其然,他沒有賣關子,就接著說了下去。 「但是據我所知,呂江有一個壞習慣,他會把重要的會談內容錄音下來,保 存在他所認為安全的地方。當然,這種做法愚不可及。」曹亞民的話讓我們 茅塞頓開,我與梅妤的目光都投注到他身上。 沒有他的指點我們根本想不到,呂江居然有這種習性。 「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只是告訴你有這麼個東西的存在,其他的我一 概不答。」曹亞民好像知道我們想問什麼一般,他直接搖了搖手拒絕道。 「但是,如果你能夠獲得這個,要想達到那個目的不是沒可能的。」曹亞民 的眼睛裡閃爍著笑意,從這個角度看他好像一隻過了壯年的雄性獵豹,雖然身體 已經不如思想般矯健,但隨時仍有有躍起傷人的可能。 不過那股神色很快就收斂了,曹亞民已經從泳池裡爬了上來,他拿著毛巾裹 住自己的下半身,一邊擦著一邊說:「我先出去,你們可以在這裡再游一會兒, 免得被眼線看到了。」 我與梅妤點點頭表示明白,他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們共同進出這個地方,對於 這個人的細心謹慎我深感佩服。 曹亞民走到門口,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得,站在門口道:「這裡沒有我的首 肯,是不會放外面的人進來的,如果什麼時候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思考,歡迎你來 游泳。」 他雖然話裡並沒有點名,但我卻知道這句話是對梅妤講的,她也沒有表現出 特別的反應,只是很平靜的表示謝意。 曹亞民頭深深的看了梅妤一眼,然後轉身消失在門口。 待他走後,我們沒呆多久就從泳池中起來,各自走向男女更衣室。我站在蓮 蓬頭下方,任水流沖刷著自己的後背,但腦中卻是一團亂糟糟的。 我總是不由自的想起曹亞民的話,以及他對待梅妤的眼神與態度,如果上 次他還有所掩飾的話,如今他對梅妤的渴望與覬覦已是昭然若揭了,但我又拿他 這種慾望毫無辦法。 畢竟我在名義上只是梅妤的女婿,我能拿什麼理由去阻止他呢。楊霄鵬已經 入獄了,短期內也沒有出來的跡象,梅妤這樣一個優質的美人等於空閨狀態,任 何人對她有意的男人都可能發起攻勢。我該怎麼辦呢?我心中不由自的感到一 陣煩躁。 我關掉水龍頭,朝一壁之隔的女浴室走去,清晰的水流聲越來越近。室外一 片漆黑寧靜,女浴室昏黃的燈光下,梅妤白瓷般皎潔細膩的身子好像蒙上了一層 乳黃色的光暈,空蕩蕩的蓮蓬頭灑出細細的水滴,她渾身濕漉漉的就像一尊玉石 觀音。 她聽到我踏在水裡的腳步聲,扭轉過頭來帶著驚訝神情看著我,我赤裸的身 體上掛著水珠,表情沉鬱中帶有一絲不可抑制的衝動,被水浸濕的體毛在身上張 牙舞爪的,好像一隻處於發情期的雄獸。 「高巖,你,你怎麼事?」梅妤下意識的用手摀住胸前那兩坨雪白豐膩的 尖挺玉乳,但兩顆米粒大小的鮮紅凸起卻不小心露在了外頭,整個白玉般的纖長 下半身更是完全袒露。她左右相顧,想找一個地方遮蔽自己的身體,但卻發現無 處可藏。 「高巖,這裡是女浴室,你不能進來的,快出去。」梅妤心中暗驚,面前的 男子好像渾然不覺自己的抗議一般。 下一秒,她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靠在了牆壁上,男人兩隻粗壯的胳膊撐在自 己腦袋兩邊,他的臉靠得那麼的近,可以看見大理石雕成般的輪廓,充滿男性氣 概的五官,他的雙目中有一種令人心悸的東西。 「梅姨,我想你。」我喃喃自語道,不可自已的欣賞著眼前這個優質美人, 她那頭黑綢般的齊肩秀髮已經垂了下來,被水浸濕更像一整匹的絲綢般掛在臉頰 旁,顯得那張清麗的玉臉更加小巧了,她的薄唇有些不安的微微翕動著,露出編 貝般潔白整齊的玉齒。 「高巖,你別胡思亂想,不可以的!」 梅妤口中慌張失落的斥責著,她原本準備好了一千種詞令來訓斥面前的男子, 但不知為何,面對著他那悒鬱中又帶著熱情的眼神,自己當場就忘了大半,再被 他雙手逼在牆壁上緊貼著,雖然他並沒有碰上自己的身子,但身上那股滿溢的男 性氣息卻令人不安,此時再要擺出長輩的身份已經很難了。 頭頂上的蓮蓬頭不停的滴下水來,滴在面前的男人與自己身上,在空中濺起 一朵朵水花,眼前的景象好像有些迷離,男人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抽動著,但她卻 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含含糊糊中好像是在傾述對自己的迷戀,梅妤突然有些惱 火了,為什麼總要這樣逼迫自己,難道你不知道這樣讓我好累嗎? 可是,面對著男人的步步緊逼,自己卻毫無抵抗的能力,甚至意願。這麼近 的距離下,他的身體真的是很健美,就像古希臘神話中的英雄般,張嘴閉間露 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那麼的英氣勃勃又狂野不羈。他到底在說什麼,梅妤心煩的 甩了甩頭髮,幾滴水滴飛濺到男人臉上,好像惹惱了他一般,他把身體向裡壓了 壓,梅妤感覺有根又粗又硬的東西頂在了自己小腹上。 視線不由得往下一看,只見自己如羊脂白玉般平坦的小腹上多了一根粗長壯 碩的男根,那玩意渾身充血膨脹的樣子顯示出男人蓬勃的慾望,紫紅色的龜頭有 兵乓球大小,正好抵在自己渾圓小巧的肚臍眼上,紫紅色的男根在自己雪白的皮 膚上蹭動著,兩種差別極大的顏色對比之下,充滿了色情而又淫猥的氣息。 「高巖,你瘋了嗎?」 梅妤把雙手撐在我的胸前,試圖想要阻止我進一步的行動,她的雙臂細長白 皙如春筍,按在我胸膛上的纖手頎長白膩,尖尖的長指甲像玉石花瓣般,雖然刺 在我的肌肉上,但我的行動並未被這些手段所延緩,我挺身繼續向前,毫不在意 尖尖的指甲陷入肉中,卻將自己那根粗長的陽具往她雪白滑膩的小腹上磨蹭擦動 著。 「不,高巖,不能這樣。」梅妤口中低低哀求的,連她自己都感覺出話語中 的軟弱無力,男人的胳膊已經積壓了過來,他身上的雄性氣息更加濃烈了,梅妤 越發覺得自己抵在小腹上的男根是那麼雄偉茁壯,而且那玩意兒熱得發燙,好像 是一條烙鐵般烤灼著自己,似乎那熱量會傳染一般,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小腹也隱 隱有些發熱,有股躁動不安的火焰在下腹附近誕生。 恍惚中梅妤好像聽見自己在說什麼,但那口中迸出的詞彙與語調都是那麼的 弱軟無力,連自己都為自己的表現感到羞愧,更別提說服面前這個雄偉的男子了, 他不為所動的採取了直截了當的方式。梅妤只覺得對方的大嘴堵了上來,自己想 要再說什麼為時已晚,那張火熱的大口將自己的嘴兒,甚至下巴都完全包住,男 人像飢渴的野獸般向自己吻著,那條可惡的大舌頭在自己緊閉的牙齒前打轉, 像是一條試圖偷入良人家的公狗。 「唔唔……」我肆無忌憚的在梅妤嘴上舔弄著,雖然她仍然緊閉著牙關,但 白玉般細長的鼻翼已經不由得翕動了起來,那對清冷的鳳目中已經蒙上一層輕霧。 不知是自己狂熱的告白,還是強橫霸道的舉動,眼前的玉人已經被自己卸掉了面 紗,雖然她任堅持把守著最後一道防線,但她身體的反應已經出賣了自己,她的 防線已經岌岌可危了。 我雙手向下滑動,很熟練的抓住梅妤胸前那兩隻雪白玉乳,那軟滑嬌嫩如雞 頭肉般的雪乳,沾著水滴的感覺更加滑不留手,五指抓在兩坨茭白豐膩的乳肉上, 簡直就要化開了一般,我稍稍用力揉動捏擠著手中的雪乳,白花花的滑膩乳肉從 我的五指中溢出,在我手指力度的作用下化成各種媚人的形狀。 梅妤覺得自己身上一道道熱流在湧動,男人強壯身體的壓迫力太大了,他的 動作熟練而又老道,就像一個偷香竊玉的能手般,自己雖然把手撐在他胸膛上, 卻無法阻擋他身體的攻勢,反而把自己胸前的一對乳房暴露在外。只覺得胸前一 熱,男人已經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她們。 這對嬌嫩滑膩的小兔子一落入男人手中,便被他肆意揉捏抓弄著,男人的手 掌又寬又大,一隻手剛好抓住一隻,他的手指堅實有力,但卻並不粗糙,雖然力 度稍顯大了點,但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身體是很愛護的,自己的小兔子在那對大 手的撫弄下,不由自的產生了一種感覺,那種感覺令人想要叫出來,那是種很 舒服的感覺。 「嗯……」梅妤忍不住張口輕吟了一聲,正當她為自己的失口而感到懊悔時, 男人已經抓住機會趁虛而入,那條蓄勢已久的大舌頭叩開她鬆懈的牙關,突破潔 白玉齒伸入她檀口中。防線一旦被攻破後,梅妤的潰敗幾乎就是瞬間的事,還沒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的口中已經塞滿了男人的長舌,那可惡的肉條就像只蟒蛇般, 在狹窄滑膩的口腔中翻滾撩撥著,不斷的挑弄著自己的丁香小舌,還無休止的將 他口水送了進來,弄得自己滿口濕漉漉的。 「不要丫」梅妤不知在口中還是心中狂呼道,但一切為時已晚。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那根長舌總算攻佔了梅妤的檀口,我使出渾身解數挑逗 著她的丁香小舌,有些貪婪的霸佔那具溫暖滑膩的口腔,梅妤的反應出乎意料的 軟弱,她的矜持和清冷好像已經在那一夜被我擊破,在我重新拿出強勢的態度面 前,她一敗再敗,潰不成軍,很快我就感覺到,那條靈巧的丁香小舌開始應我 了,在我耐心的引導和配下,我們倆的舌頭開始交纏在一起。 相比起那個夜晚,我們這次是完全處於清醒狀態下,毫無掩飾的相互舌吻著, 我的動作強勢霸道,她的反應輕柔婉轉,我們就像一對真正的情侶般口舌相接著。 我能感覺到梅妤心態的變化,她從反抗、牴觸、畏懼到逐漸接受並配起我的舌 吻,證明了她無論是身心上對我都不具備抵抗,她之前所有的抵抗和推托只是女 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一旦我強硬的發動攻勢後,她便一步步的退縮,最終向我拱 手投降。 當一個女人願意與你舌吻並且享受這種感覺時,表示她身體上的一切都可以 為你敞開。梅妤的玉臉已經染上一層艷麗的桃紅,她的鳳目中更是潮濕得要滴下 水來,我能感覺自己手心中那兩粒鮮紅的凸起已經變得無比堅硬,這個優雅端莊 的玉人已經動情了,我還更待何時?我鬆開那兩坨滑膩的雪乳,探手向下抓住了 她頎長雪白的大腿,那兩條玉藕般的白膩長腿瘦瘦的,我的手掌幾乎能夠將她們 一把握住,我抓住她們向上一提,便將梅妤那窈窕輕盈的玉體舉了起來。 梅妤感覺自己像一個女娃娃般,被男人從大腿根部抱起,她雖然身高不是很 高,但是腿長的比例卻很大,站著的時候跟丈夫的下身幾乎平行。可是這個男人 的體型更為高大,他站著的時候下體的男根就頂在了自己小腹之上,而現在自己 被他抓著屁股抱了起來,才剛好跟他的下身保持水平一致,只是這個姿勢也太羞 恥了,自己的雙腿被掰開到了極限,胯間那處神秘的桃花源已經暴露在男人面前, 而且感覺那根粗長的男根已經貼在了上面,那堅實碩大滾燙的感覺好不嚇人。 浴室的牆壁上貼著白色瓷磚,背部冰涼的感覺讓她冷靜了些,不過眼前的景 象卻是太淫猥人了,自己被男人捧在手臂彎上,兩條雪白纖細的小腿掛在他的手 臂上,自己的身子被擠成個U字形,男人稜角分明的臉靠得好近,自己可以感覺 到他火熱呼吸噴在臉上的感覺,他的喉結上下活動著好像在說什麼? 「梅姨,我愛你……」 不,不行,你不可以愛我,我是你長輩呀,我的年紀都可以當你母親了。 梅妤迷迷糊糊中想著,但她卻沒有訴諸於口,因為男人的滾燙堅硬的巨根正 在自己私處下方磨蹭著,那根玩意兒好可惡丫,它總是在外面游動著,偶爾朝裡 面探一探頭,大大的腦袋把自己下面的肉唇擠得滿滿的,但很快又把大頭給縮了 去,反倒弄得自己私處癢癢的,有一種麻麻的感覺油然而生,像電流般從私處 緩緩引導到小腹處,加深了小腹處那種煩躁的感覺。 「讓我照顧你吧,我會好好的愛護你……」 不,不對,這不是你該說的話,我是有夫之婦了,我的丈夫叫楊霄鵬, 他…… 梅妤想出言反駁,可是話剛到唇邊,卻沮喪的發現自己話裡的虛弱,自己是 有家庭的人,可是那個名義上的丈夫一直都在監獄裡,自己為他做了那麼多事、 付出了那麼大的犧牲,可是換來的是什麼呢?自己最失落最辛苦的時候,他在哪 裡呢;自己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他在哪裡呢。 可是,把自己把在手中的這個男人,他也太狂妄太蠻橫了吧,無論如何我都 是個良家女子,為何你對我這般步步緊逼。好像……好像自己在他眼中,只是個 脫離了所有身份的美麗女子一般。可是內心深處,梅妤卻暗暗覺得有些欣喜,自 己還是個女人,不是梅教授、不是楊乃瑾的母親,也不是楊霄鵬的妻子,是一個 有人疼、有人愛、活生生的女人。 「你是我的女人,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不,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有自己獨立的人格,你不能宰我的一 切。 梅妤不顧一切的狂呼著,卻發現自己張開的玉唇中發出的卻不是這些話,而 是一聲壓抑卻隱含著顫慄的輕吟,那聲音中帶著一股媚人的快意,這是她從未在 自己身上發現的,梅妤開始害怕起自己的反應了,不應該是這樣的呀。 而此刻,她感覺托著自己的那對手臂一鬆,整個身子懸空著向下一沉,頓時 下體被納入一個粗大堅硬的巨莖,這突如其來的侵入讓她措手不及,身體的感覺 好像瞬間被放大了數倍般,私處的每一塊嫩肉和腔道內的每一圈肉褶,都被那粗 大得不得了的男根碾過熨平,往日敏感的神經末梢像通過電般愉悅不已。 已經一片漆黑的夜裡,這座僻靜的中學游泳館內,只有女浴室還亮著燈光, 昏黃的光線照在室內那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肉體上,將他們的身子營造出油畫般的 美感。男子高大挺拔的身體就像古典義畫作中的天神般健美,他雙手撐在貼著 白色瓷磚的牆壁上,手中捧著一個瓷白纖細如碾玉觀音般的女子,女人的身體被 他壓在牆壁上折成U形,兩條玉藕般潔白細膩的長腿掛在他手臂彎裡,而他微微 曲著膝蓋紮著馬步,兩條踩在瓷磚地面上的小腿筋腱繃直,好像正在使出全身的 氣力向上頂著。 男人的身體從胸口以下到腿上都長滿了濃密的毛髮,被水浸濕後就像只雄獸 般威猛,而女人通體白得幾近透明的身子,就像是用羊脂白玉雕成般纖弱不堪一 握,這兩具反差極大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交媾著,那種淫靡的景象幾乎讓人噴血。 在男人的雙腿之間向上翹著一根粗如兒臂的巨莖,那根膨脹充血呈紫紅色的陽具 正不斷進出於手中女子的胯下,那個女子的蜜穴白淨豐膩形狀優美,一圈嬌嫩的 花瓣被巨莖蠻橫的擠開,然後隨著巨莖的深入不斷的口包裹住莖身,待巨莖抽 出的時候又帶出了一圈圈鮮紅的嫩肉,隨著巨莖的活塞運動像一條鯉魚的嘴一般, 咕嚕嚕地冒著透明的氣泡。 頭頂上的蓮蓬頭不斷地噴出細細的水流,澆在下方那兩個肢體交纏的男女身 上,沖走他們身上的汗液,卻沖不走他們蓬勃的情慾,男人的體型實在太強壯了, 他手中的女人就像一具柔弱不堪的白瓷觀音般,任由他捧在手上把玩蹂躪著。他 俯身低頭吻在女人豐膩的雪乳上,大嘴含住那兩顆米粒大小的鮮紅乳頭,用長長 的舌頭舔舐逗弄著,弄得女人雪一般的身子不斷顫抖,下身更是將那巨莖挺得飛 快,兩塊岩石般堅硬的臀部像按了馬達般,有規律的上下聳動著,長滿體毛的小 腹不斷撞擊拍打在女人桃心狀的滑膩雪股上,一種夾雜著水聲的淫靡聲響充斥整 個室內。 「丫……」梅妤忍不住仰起頭來發出嬌吟,男人的陽具實在是太大太粗了, 每次硬生生的頂進來的時候,自己都擔心私處會不會被撐破,而且那根肉莖長得 有些過分,直直的好像要捅到自己心口一般,本以為快要到盡頭了,他稍一用力 又頂進去了幾分,雖然自己沒有膽量往下看,但私處內傳來的感覺清晰告訴自己, 男人那顆大龜頭已經擠進了自己的花房內,那裡可是丈夫從未進去過的地方呀。 想起丈夫,莫名的羞恥感再次湧上心頭。自己身為人妻人母,竟然被這個年 輕男人抱在手臂上,像個女娃娃般把著雙腿,任由他的粗大男根在自己的私處抽 插,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梅妤,你難道沒有一點自尊心嗎?你難道不懂得道德兩 字是如何寫的?你平時在法庭上、在課堂上侃侃而談的勁頭哪裡去了?你今後應 該如何去面對自己的丈夫與女兒? 梅妤想要擺脫對方的身體,想要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想要讓自己體內的男 根拔出來,她又開始掙扎反抗著,試圖用自己的邏輯降服對方,但這一切都無濟 於事,男人的強壯與偉岸讓她無計可施,反而招來對方更猛烈的報復,男人抓住 她的光滑豐膩的雪股,五指好像要陷入自己的白肉中般,像發情的猛獸般大力聳 動著自己的下身,私處內的男根好像又膨脹了幾分,每一下都深深的頂在自己的 花心,撞得自己一陣陣心慌意亂。 不知不覺間,男人的大口重新糾纏上來,貪婪的舌頭肆意舔舐吸允著,把自 己的整個口腔都舔了個遍,梅妤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脈都在燃燒般,往日裡清明 的腦子中一片混沌,自己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好像隨著那男根的頻率而挑動般。 「不行,我得呼吸,我要清醒起來,我不能就這樣子下去。」梅妤心中狂呼 著,但她卻絕望的發現,自己的丁香小舌居然已經開始迎著對方了,私處裡的 嫩肉更是一團團的捲了起來,竭力包裹摩擦著男人的莖身。 自己肯定是瘋了,這樣子不對的,要停住,馬上停住,可是……可是這感覺 實在太美了,自己從未像這樣般被男人凌辱著,但男人給予的快感卻是前所未有 的澎湃,他就像一座巨浪般把你送上浪尖,但緊接著又來個更大的巨浪,一個巨 浪跟著另一個巨浪,將自己直直送上雲霄,而後又高高的摔了下來,粉身碎骨卻 爽快到了骨髓裡頭。 梅妤只覺得自己小腹那團燥熱更加濃烈了,自從那個狂亂的晚上之後,自己 的身上好像留下的對方的烙印一般,每當夜深人靜、午夜夢的時節,那塊烙印 就會突然跑出來戲弄人,讓你渾身冷汗淋漓卻又燥熱難耐,那種折磨人的感覺就 像你身上有塊抓不著的地方在發癢一般,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戲弄你而毫無 辦法。 這種感覺折磨了梅妤好久,尤其在面對著那個男人時,她得時不時的加緊雙 腿來限制它,但這種方法卻收效甚微。直到那根可惡的男根重新侵佔了進來。梅 妤絕望的發現,當男人的巨莖深深的頂入體內時,那種焦躁不安的麻癢感居然煙 消雲散了,而男人稍稍把巨莖抽了出來時,那種折磨人的感覺又開始抬頭。她覺 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男根的一部分,巨莖抽拉頂動之間,自己的身體和心跳竟然 都會隨之改變。 這種領悟讓梅妤欲哭無淚,她不甘心、不情願、不能接受自己身體的誠實反 應,但又毫無辦法的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中,體驗著那天堂地獄般切換的感 受,她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緋紅的面紗,包括浴室的牆壁、蓮蓬頭灑出 的水、男人強壯的軀幹以及他那根彷彿不知疲倦的巨莖,隨著那一下又一下的抽 插,梅妤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都要被撞到了一般,每一次的深入都讓自己心都要 碎裂開來,而那種感覺越發的激烈深沉。 梅妤已經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她的身體就像積累了無數的炸藥般要炸開, 又像是春天的花兒般舒展開來,她那白瓷般纖細滑膩的身子用肉眼難以看清的頻 率顫慄著,掛在我手臂彎上的雪白頎長的玉腿像弓弦般繃得緊緊的,纖巧玉足如 新月般弓了起來,腳尖那十隻玉石花瓣般的腳趾用力向內縮著,然後那花朵般的 蜜穴裡一陣劇烈的震動,無數的滑膩嫩肉翻滾了過來,像是有生命力般的抖動跳 躍著,一股股清泉從她的花心深處噴出,澆灌在我碩大的龜頭上。 「嚶……丫。」梅妤終於發出整個晚上最為暢快的一聲嬌吟,她的聲音中有 著難以抑制的快意,就像她不停顫動著的白膩纖細光滑玉體般。 此刻我也將近到了極限了,腫脹到了極致的龜頭開始不由自的顫抖,我倒 吸了一口冷氣,發力再朝梅妤的花朵蜜穴中猛頂了十來下,正想就此朝她花房裡 噴射時。 原本已經軟成一灘香滑白肉的梅妤,完全只是靠我的身體支撐在手臂上,此 時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般,迷濛的鳳目一下子清晰過來,她開始拚命的掙扎, 力量是我前所未有的大,此刻的她真的像一頭母獅,尖尖的指甲深深嵌入我胳膊 的肌肉中,口中不停的喊著:「不要,不行丫,不能射進去。」 「高巖,求求你了,千萬別射進去呀。」 她眼中的柔弱與哀求打動了我,我不由得心中為之一顫,強忍著不停抖動著 的腺體,咬緊牙關將陽具從她體內抽出,刺激已久的龜頭在我剛剛離開蜜穴的時 候崩潰了,我只覺得一股電流從鼠蹊處傳至莖身,再也無法繼續堅持下去,馬眼 口一陣酥麻,一股股濃濃的白濁精液從體內射出。 而此時梅妤好像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般,開始貼著瓷磚往下滑去,我的巨莖正 在不斷的噴射著積蓄已久的精華,一股股白漿強有力的打在對面牆壁的瓷磚上, 順著瓷磚往下流著,一直流到梅妤白瓷般的纖細玉體上,巨莖射到最後有些疲軟 的垂了下來,幾簇意猶未盡的白漿不偏不倚的滴在梅妤的玉容上。 她那寶相莊嚴的玉臉上,粘著我陽具中射出的白濁精液,那種褻瀆了玉人的 畫面簡直令人髮指,但又充滿了一種淫猥色情的美感,梅妤顯然渾身乏力得連小 指頭都抬不起來,所以只能緊閉眼睛任由我的精華射在她臉上,頭頂的蓮蓬頭不 斷噴灑著水,把她臉上的白漿沖刷走了,但她那閉著眼,水流不斷打在她清麗 的玉臉上,好像一朵嬌弱不堪的水蓮花,實在是令人橫生愛憐。 我喘著粗氣,兩條小腿還帶著射精後的疲倦感,這種直率的性愛交歡實在是 太爽了,尤其是能夠重新染指這個優質美人,讓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可是,我卻發現那個給我帶來極大歡悅的美人有些不對勁,她依舊坐在白瓷磚的 地面上,一對白皙細長的纖臂抱住膝蓋,兩條白膩頎長的玉腿收併攏著,玉石 花瓣般的腳趾頭有些糾結的扭著,她把臻首埋在手臂與大腿間,從上方只能看見 濕漉漉的黑髮掛在玉背上,她的背部瘦削潔白柔弱不堪,水流不斷沖刷在上面, 玉人優美的香肩好像在微微蹙動,我似乎聽到了女人抽泣的聲音。 「梅姨,怎麼了?」我有些迷惑的蹲了下來,伸手撫摸在她的玉背上,我的 手似乎有電流般,梅妤的背部抽動了下,好像有些畏懼的想要閃躲。 此時已經入夜,這個季節晚上還是有些涼的,浴室的蓮蓬頭裡噴出的並不是 熱水,梅妤就這樣坐在水中仍由涼水沖刷著,再這樣下去她會生病的。我難以抑 制自己的愛憐,伸手放在梅妤的胯下,將她整個人提起遠離水流,梅妤的身子在 我懷中好嬌小,她輕得就像個娃娃一般。 我拿來乾淨的毛巾,為梅妤擦去身上的水滴,動作溫柔而又輕緩,就像在照 顧自己的小女兒一般,她既不拒絕也不反抗,只是呆呆的站著任由我擺佈。我在 擦拭的同時,順勢親手觸摸了她全身,這個玉體除了有點偏瘦外,可以說是完美 無瑕的。窄窄的肩膀、飽滿尖挺的雙乳、不堪一握的細腰、頎長而又均勻的雙腿, 簡直是上帝精心打造的女體模。她的肌膚更是像初生嬰兒般滑膩柔嫩,完全不 是這個歲數的女人應有的狀態,只是伸手觸摸在上面有些冰涼,沒有白莉媛那種 溫香軟玉的感覺。 指尖所到處,梅妤纖白的大腿內側和玉背上有幾處淤青的痕跡,在那具瓷白 觀音般的玉體上顯得有些觸目驚心,她的皮膚細膩嬌嫩得令人驚歎,稍微受到一 點外力的作用就會出現淤青。我雖然已經對她足夠溫柔了,但仍不免在這副嬌弱 不堪的玉體上留下慾望的痕跡。我有些心疼,雙唇輕輕的吻著她雪膚上的那些青 痕,試圖想讓自己的嘴唇抹去那些青白的痕跡。 我分開她勻稱細膩的大腿內側,用毛巾擦拭在胯間那具花瓣蜜穴上,白皙平 坦的小腹下方那縷柔軟的恥毛被撫平,恥毛叢中那一圈嫣紅的花瓣卻有些腫脹未 消,那嫩肉上還殘留著充血的痕跡,這都要歸罪於我那根異於常人的陽具。我忍 不住俯身輕輕的吻在蜜穴上,將嫣紅花瓣納入自己口中,用舌頭和唾液去撫慰她 們。雖然我並沒有在裡面射精,但畢竟還殘留了些許分泌物的味道,但她的花瓣 卻有一種花果般的清香,讓我忍不住想用舌頭去品嚐她們。 要是往常換成給白莉媛的白桃蜜穴口舌,她很快就會給出熱烈而又愉快的反 應,但今天我用同樣的手法對待梅妤,卻遲遲未見她蜜穴或者花瓣升溫的跡象..。 嘗試了一陣,我有些不甘心的放棄了,重新站起身來卻發現,在浴室昏黃的燈光 下,梅妤像一尊白瓷觀音般冷冷的站著,浴後更加光潔如玉的臉頰上,兩行晶瑩 的淚珠正在默默的從鳳目中流出,梅妤哭了。 我有些束手無策,對於這個美人我一直都仰慕,也一直渴望著一親芳澤,而 今天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不知為何,我的心裡頭卻有些隱隱的擔憂, 好像梅妤與我之間的距離並未隨著身體的交而更近了,反而有些漸行漸遠的感 覺。 我張開雙臂把她摟入懷中,用自己寬闊的臂彎和堅實的胸肌包圍她,用自己 身上的熱量溫暖她,我生怕稍有不慎,眼前這個美人可能會因為體溫過低而凍僵 過去,但事情卻朝著我最怕的方向發展過去,懷裡玉人的身子還是那麼的冰涼, 要不是她秫秫不休的淚水滴在我的胸膛上,我真懷疑自己摟著的是一尊玉石觀音。 「梅姨,不要哭了好嗎?」我無比心疼的捧起她的小臉,話音裡帶著一種負 罪的感覺。 「求求你了,你這樣子讓我好害怕。」 過了好一陣子,梅妤才輕輕的開啟薄唇,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好像 更缺少了股生機。 「高巖,夠了嗎?」 我沒聽懂她話裡的意思,只是搖搖頭看著她,她的鳳目清澈見底,眼中有股 讓我心虛的東西。 「高巖,你究竟想要什麼,為何又要這樣折磨我。」梅妤淡淡道。 「我……」我欲言又止,梅妤的話點中了我的要害,我究竟是為什麼呢?為 了她那纖細柔美的身體,還是她過人的智慧才情,我突然感覺一陣迷惘。 「梅姨,我想要你。」我突然下定了決心,不管未來如何,我都必須堅持自 己的想法。 「你很聰明,你很有見識,你很懂得發現並欣賞美的事物,你本身就是一個 完美的女子。從第一次見到你以來,我心中就暗暗的仰慕著你,你是我心中的女 神。」我的聲音堅定中又帶著不可抑制的熱情,極具自信的緩緩道來。 「我想要讓你過得更加快樂,為你抹去眼角里的哀傷,幫你卸下身上堅硬的 甲殼,讓你得到一個女人應有的幸福。」 「高巖,你的想法太不實際了。」梅妤靜靜的看我說完,她的鳳目中好像有 些變化,但話音還是那麼的冷淡。 「你所說的沒一條可以成立。其一,我已經不是青春少女了,而你是那麼的 年輕;其二,我是有夫之婦,雖然楊霄鵬現在身陷囹圄,但在法律上我仍是他的 妻子;其三,我是瑾兒的媽媽,而你是她的男朋友,從倫理道德上就行不通。」 「你說你要給我一個女人的幸福,那你能給我什麼呢?」梅妤講話的速度並 不快,但她的話語卻像刀鋒般銳利。 「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身體,你只是想在我身上滿足慾望,你只是想實現征服 女性的野心罷了。」梅妤輕輕搖著臻首,嫣紅的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笑意。 我啞口無言,梅妤看得出我的無力,她繼續用言辭進攻著。 「高巖,你給不了我什麼,這一切都只是你的借口而已。」梅妤淡淡道,她 的身子在我懷中顯得很是瘦弱,但那一刻好像我們之間的位置顛倒了過來一般, 懷中那具滑膩柔嫩的玉體突然間變得堅硬如鋼鐵般。 「梅姨,你說得沒錯。」我沉默了半天,總算開了口,啞著嗓子道。我的 答在梅妤的預料之中,她似乎鬆了口氣又好像有些失望的樣子。我很敏銳的捕捉 到了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 「只不過,你好像忘記了一點。或者說,你是在掩蓋這一點。」我的話讓梅 妤有些驚訝,她似乎沒料到我還有餘力反擊。 「我掩蓋了什麼?」梅妤那兩道上翹的秀眉蹙了起來,她頗不服氣的道。 「你掩蓋了快樂,梅姨。」我的嘴角泛起一絲帶邪氣的笑意,我把嘴巴湊近 她白玉般圓潤的耳根,輕聲道:「梅姨,當我們結在一起的時候,你的感覺是 快樂的。」 不知是我的話,還是我說話時噴出的口氣,梅妤渾身好像被電擊般顫抖了下, 她小巧玲瓏如玉的耳朵縮了縮,似乎想要躲開我的大嘴一般。 「你……你胡說,我沒有。」梅妤急切的反駁著我,她的語調失去了先前的 淡然自若,她的臉頰因為激動而有些脹紅了起來,倒是多了幾分血色。 「沒關係的,梅姨。」我一點都不急於辯護,我只是淡淡的笑著道。 「你可以否認,但是你的身體不會說謊的。」 我的眼神中少了之前的衝動和焦慮,更多的是一種好整有暇的從容,那是可 以宰對方的自信,我與梅妤之間好像換了個邊似得,事情正向有利於我的方向 發展。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梅妤像是被我點中了穴位般,她把下唇咬得緊緊 的,似乎都要滴出血一般。 但我沒有跟她多說什麼,只是張口噙住了那對嬌艷的玉唇,報而來的自然 是一陣劇烈的反抗,梅妤使勁搖晃著臻首,用尖尖的長指甲摳我,用她的纖細玉 足踢踩我,她的反抗就像她的言語般激烈,但在我身上卻又絲毫沒有功效。 我只是不依不饒的緊緊抱著她,嘴巴毫不氣餒的叩擊著她的牙關,我的堅持 與從容收到了效果,懷裡的反抗漸漸弱了下來,然後幾近於無。她的體溫漸漸升 高,滑膩嬌嫩的肌膚開始泛紅,最後就連小口的那道關卡也沒守住,終究被我的 長舌攻佔了進去。 好像是在驗證我之前的話一般,梅妤的身體又一次出賣了她的感受,她逐漸 從被動承受,轉化成動配著我,我懷中的玉人不但開始緊緊抱住我的後背, 而且還開始與我口舌相交,相互遞送著津液。 直至我的大手將要探入她雙腿之間時,梅妤才突然驚醒般夾起大腿,阻擋住 我的行動,她死命的推開我的頭,從我身邊後退了幾步,她臉上掛著艷麗的桃紅, 一對鳳目帶著十分複雜的神色看著我。 「高巖,你這個混蛋。」梅妤口中喃喃自語道,她再次蹲在地上,一雙水 仙花瓣般的玉手捂在了臉上,眼角似乎再次迸出淚水。 只不過,這次她哭泣的內容與心態,比起先前那一次大不相同了。 我默默無言,只是拿起梅妤的衣服,披在她光滑如玉的後背上,伸手再次將 她摟入懷中,這一次她沒有再拒絕我。 我與梅妤從游泳館出來後,外邊已經是繁燈初上的夜裡了,曹亞民和他的警 衛們早就撤離了,並沒有人發覺在浴室裡發生的那些事兒。 梅妤衣冠整齊的坐在副駕駛座上,她的玉臉朝向另一邊的窗外,好像不想與 我目光接觸一般,夜都市的流光溢彩透過玻璃照在她清麗的臉頰上,有一種難以 形容的美。 「高巖,我們之間遲早會出事的。」梅妤面朝著窗戶開口了,她這句話好像 是對我說,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語道。 「那又如何,梅姨,我根本不在乎的。」我面色平靜如水,從容的答道。 「我只想讓你快樂,把握現在就足夠了,其他的東西,讓他們見鬼去吧。」 「你不懂的,高巖。」梅妤搖了搖頭,她的語氣裡有些憂傷,卻少了先前那 種冷漠。 「我懂的,我一直都懂的。」我在心裡頭暗暗的說,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八十章) 一陣凌冽的夜風襲來,把我的臉刮得有些生疼,我掏出一個黑色棉線帽戴在 頭上,粗糙的纖維緊緊貼在臉上,雖然不能阻止風的侵入,但卻遮住了我絕大部 分的五官,除了兩隻寒光外露的眼睛和方正堅定的雙唇。 我向前踏了一步,腳下是3 多米的高空,一棟棟摩天大樓在附近拔地而起, 而我腳下的正是其中最高的一座,整個大廈外表披著光潔齊整的玻璃,在夜空中 反射著黑曜石般的顏色,就像一頭沉睡的巨獸一般,默不作聲卻姿態駭人。 自從游泳館那次會面後,我便遵循著曹亞民的提示,試圖從呂江那裡挖掘到 他的錄音資料,並以此為工具和籌碼,撬開呂氏商業帝國的基礎,最終實現我的 目的。當然這種事情梅妤她們是幫不上忙的,鐵拐李和程旭也不大適,只有施 依筠依然無條件的幫助我。於是,在施依筠的線下,我喬裝打扮隱秘尾隨, 跟蹤呂江達兩個禮拜之久,總算摸清了他的生活起居和出行規律。 根據已經掌握的情況,呂江雖然身為巨富,但工作卻很勤奮,而且很守時間, 很有規律。他通常是在早上9 點出門,前往位於CBD 的三港集團大廈上班;午餐 會去一家他私人擁有的高級會所,然後在那裡午休一下;下午3 點半返公司, 繼續工作到6 點,如果晚上沒有應酬的話,他會去海之夢俱樂部坐一坐,跟業內 的朋友喝喝茶;點左右會準時家休息,當然不一定哪個家。 據我所知,呂江目前的情婦有三個,除了已經跟他斷絕往來的白莉媛外,就 是許美芬和許美芳這對姐妹了。不過,我驚訝的發現,許美芳的丈夫居然是那個 陳鐵林,也就是楊霄鵬曾經的得力助手,在三港集團完成併購之後,他就重新 到國資委,並當上了副任一職,雖然收入是比不上國企,但是政治待遇一點都 沒有變。 陳鐵林應該知道自己妻子與呂江的關係,但他對妻子與別的男人偷情卻絲毫 沒有異議,我有好幾次看到,呂江公然在許美芳家留宿,陳鐵林反而成為那個家 庭的第三者。不過陳鐵林在外也有自己的情婦,看來在這些官場人物眼中,夫妻 只是個名分上的符號而已,並沒有什麼忠誠與倫理可言。 呂江平時逢單數的日子,會到他情婦的家中留宿,如週一去許美芬的別墅, 週三的話則是許美芳的家。其餘的時間他基本上會家。但是,許美芬經過我們 那次的調教後,整個人比以前更加虔誠起來,或者說變得更加神經兮兮,而對呂 江更是從之前的般依賴,轉成十分畏懼與厭惡,連稍稍與其相處都做不到,反 正呂江對她並不怎麼上心,所以來得就越來越少了。當前真正與呂江保持關係的 只有許美芳一人。 呂江日常居住的房子有兩處,一個是與梅園相距不遠的帝豪花園,另一個就 是目前我們所處的強生大廈。這個號稱全淮海市最高層的摩天大樓,臨江而建、 視野遼闊,自去年開盤以來均價已經達到了6萬以上,能夠入住此地就等同於證 明瞭房的經濟實力和會地位,而呂江一家正坐擁大廈第6層的一套複式結構 住宅。 「,這麼高,你真的有把握嗎?」施依筠站在樓頂的內側,雖然牆邊有 半人高的護欄,但她依舊顯得有些畏高的樣子,連瞧都不敢朝樓外多瞧一眼。 要想混入這棟大樓是極不容易的,強生大廈的物業採用了整套先進的美國安 保方案,包括指紋認證等一套流程,全樓上下共有2 多個攝像頭,各種監控措 施無處不在,保安一共有3 只?a href='/youliang.html' target='_blank'>游椋tㄆ諮猜摺□至骰環饋N頁6粵碩嘀絞劍?br /> 想要混入這棟大廈,但均不奏效,幸好施依筠的公司是從事玻璃幕牆清潔工作, 她承包了淮海絕大多數高樓的外牆,強生大廈也不例外,所以我才能在她的掩護 之下,偷偷潛入到大廈的樓頂。 這裡可能是全樓唯一一個沒有安裝攝像頭的地方,而在凌晨7 點之前保安是 不會巡邏到樓頂的,我從中午潛入到現在已經快午夜了,接下來還有6 個小時的 充裕時間給我行動,當然首先我得進入呂江的家,而此時那個手提箱內的裝備就 排上了用場。 此時我已經把這套專業用於繩降的裝備穿好,為了方便行動我身上只穿著一 套連體的黑色鯊魚皮外套,一副特種作戰專用的保險帶套在大腿上,由於皮帶勒 得極緊的緣故,將我襠間那一團鼓囊囊的東西凸顯了出來。 「,你這樣的話,那裡不會勒得慌嗎?」施依筠眼中好像冒著火花,她 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我的背後,雙手卻放在了我的胯間。 施依筠塗著大紅指甲油的白手在滑動著,隔著衣料我感覺下體有些充血,保 險帶之間那團布料鼓起了一大塊,我忙用手按住,輕聲道:「依依,現在不是時 候,你要幫我觀察好上面的動靜,如果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一定要撥電話通知 我,我把手機調振動了,你一定要記住。」 「嗯,沒問題的,交給我好了。」施依筠像一個小姑娘般看著我,眼神裡充 滿了愛慕與崇拜。 她伸手撫摸在我臉上,透過頭罩上的小孔輕撫我的嘴唇,然後踮起腳尖在上 面輕輕一吻,悄聲道:「,你這個樣子好性感。」 施依筠豎起一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纖指,在自己鮮艷的紅唇上滑動著,兩隻 塗著藍色眼影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口中帶著化不盡的膩意道。 「人家下面都濕了,好想讓你在這裡幹我。」 我被她逗得有些熱血上漲,差點就像拉過她在這樓頂幹上一炮,但是一想到 晚上的任務艱巨,還是強忍住胯下蓬勃的慾望,抱過施依筠香噴噴的豐腴身體, 在她的鮮艷紅唇上輕輕一吻道。 「依依乖,等事情結束後,我一定幹得你死去活來。」不知是我的吻還是我 的承諾起到了作用,施依筠總算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她扭了扭不是很纖細的腰肢, 嗲聲道:「那你要小心點,快點來哦,可別讓依依等急了。」 我不置可否地對她點點頭,然後踏上了天台邊緣,面前是一覽無餘的深邃夜 空,我就像一隻蒼鷹般屹立在山頂鳥瞰眾生,面對著這個繁華而又喧囂的大都市, 我深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氣,75層的樓頂間流動的空氣都帶著寒意,嘴角好像還 帶著施依筠濕熱唇瓣的香味,我收攝心神,縱身一躍,跳入那片深不可測的黑暗 中。 我的身體在空中滑落了2米左右,手中向上一拉動力繩,被8 字環緩降器扣 住的繩突然一緊,正好抵消了向下墜落的加速度,我不等身體懸空太久,順勢 朝玻璃幕牆上一蹬,雙腿的借力送我向外蕩出,再次在地心引力下做著自由落體 活動,差不多同樣的距離之後,我再次收力,如法炮製,就這樣,我手中控制著 動力繩的力度,身體不斷的在玻璃幕牆上起落。在夜空中,我就像一隻大蝙蝠般 穿梭在大樓的玻璃表面上,而腳下卻是一片深邃的虛空,稍有不慎,掉落下去便 會粉身碎骨。 不過,這種繩降對我來說,只是很普通的一項必備的技能之一,我曾經用繩 嘗試過更多更高的大樓。差不多十分鐘後,我已經落到了呂江家所在的6層, 扣上封閉鎖後,讓自己垂直懸在半空中,我貼在玄黑色的鋼化玻璃上,慢慢的向 預定的目標移動去。鋼化玻璃是無法用工具切割的,不過之前我已經用望遠鏡觀 察過,呂江家一樓的陽台是敞開式的,而封閉陽台的只是一扇普通的玻璃門。 我斜斜的落入陽台上,打開垂降用鎖搭扣,讓繩與身上的保險帶脫離, 活動了下有些酸麻的大腿,順便觀察著陽台以內的景象。客廳內黑漆漆的,只有 對面大樓探照燈的餘光照出個輪廓,我把帶著手套的手放在玻璃門的把手上,這 扇門應手而開,顯然呂家並沒有很在意陽台的安全,也沒有在這裡安裝安防設備, 畢竟按常理推測是沒有人可以從幾米的高空飛入家中的,當然這也為我了 方便。 今天晚上是星期三,按規律呂江會在許美芳的家中留宿,而夢蘭最近都在燕 京忙著營救兒子,這個時候家中除了傭人應該沒有別人在,我可以很方便地找 那個東西。不過出於安全起見,我並沒有去開燈,只是打開隨身攜帶的強光戰術 手電,藉著雪亮的光線起整個屋子來。 這是一套3 層的複式住宅,總面積超過6 多平方米,裡面的裝潢裝飾很好 體現了奢華這個詞彙,完全配得上「淮海首富」的身份地位,富麗堂皇的客廳裡 擺著歐式風格的傢俱,腳下是厚厚的深可陷腳的波斯地毯,各種現代化的家電設 備一概不落。一樓大客廳的旁邊是一個現代化的廚房,裡面採用的是原產德國的 廚電,還有兩間好像是傭人居住的臥室,我沒有驚擾他們,逕直上了二樓。 二樓有一個影音室、一個書房和一個練聲房。影音室裡裝著大屏幕投影電視 和高級音響,從煙灰缸的使用情況來看這裡更多是是男人的痕跡;練聲房裡面 有一套專業的聲樂設備,這個自然是夢蘭的天地了;那個書房裡清一色的美式家 具,櫃子上裝著很多精裝的書,但從書籍的嶄新程度來看,書房人更多時候 只是為了裝飾而擺著它們,我仔細查看了下書桌裡那台嶄新的電腦,但除了一些 聊天和娛樂軟件外一無所獲。 我繼續走上三樓,這層總共有三間臥室。一間客房沒有使用過的痕跡,緊貼 著是呂天的房間,裡面擺著很多動漫人書籍和人偶玩具,還有PS3 和XBOX等遊戲 機,以及幾條色澤艷麗的女性女褲。我在他衣櫃內翻出一本相冊,裡面有很多裸 體女人的照片,絕大多數都是他在姦淫這些女人時拍下的,這些女人的年齡段跨 度很大,從來歲的小姑娘到4多歲的熟婦都有。我粗略的翻了一下,沒有發現 熟悉的面孔,就置於另一旁不管。 呂江的臥室更是極盡奢華,兩個獨立的衣帽間分別為男女人服務,夢蘭 還有專門一個化妝室,上面擺著琳琅滿目的高級化妝品和香水,室內瀰漫著一股 甜得發膩的香氣。臥室裡那張足以媲美酒店的大床上的被褥整齊乾淨,看不出有 人在上面睡過的痕跡,我翻遍了所有的櫃子以及抽屜,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 西,只好悻悻的退了出來。 走在去二樓的樓梯上,我突然發現一樓大廳燈火大亮,從玄關處好像傳來有 人對話的聲音。我心中一驚,忙關掉手中的手電筒,這個時候怎麼有人在一樓, 難道是傭人起來了嗎?我踮著腳尖,悄悄從樓梯溜了下去,倚在牆角後往客廳一 看。 客廳中那盞華麗的水晶燈照得室內一片通明,廚房門口處有一個吧檯,此刻 兩人正站在吧檯前說這話,其中男的梳著大背頭,身材高大,鷹鼻薄唇,不正是 我們的大對頭呂江嗎,他今天不是應該在陳鐵林家的床上嗎,怎麼這麼早就來 了。 另外一個女人背對著我,但是她那高聳的髮髻,巧小玲瓏的身段無不透露著 她的身份,夢蘭上身一件輕薄的緋紅雪紡小襯衫,一條銀灰色超短裙裹住她那豐 腴渾圓的美臀,兩條不是很長但纖細勻稱的白腿蹬在厘米的細高跟鞋內。他們 兩人與其說是在談話,還不如說是在吵架,當然聲音更大的卻是夢蘭。 「你還是不是人啊,兒子還在牢裡沒出來,你倒是有心情去找小婊子。走了 個姓白的,又來個姓許的,你還真是風流情種啊。」夢蘭的聲音即尖刻又粗俗, 一點都沒有舞台上甜美高雅的風範。 「你發什麼神經,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呂江顯然心情不佳,他取出一 個玻璃杯,朝裡面倒了半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是喲,我不管你最好,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婊子們花天酒地,連自己的 家人孩子都不要了。」夢蘭雙手抱在胸前,連連冷笑道。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這些年我哪裡虧待你們了,小孩的車子一輛又一輛, 你買的那麼多奢侈品、香水、包包,我有說過你一句嗎?還有那個什麼金色大廳, 單單讓你去巡演一次就花了我一千萬,那不是我的錢是誰的錢?」呂江也有些激 動了,他揮舞著手臂質問道。 「你的錢怎麼了,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十八歲嫁給你這個老頭,還給你 生了個大胖小子,花你點錢怎麼了。你錢不給老婆兒子花,難道還留給小婊子們 花?」夢蘭聞言,越發的跳起來,嘴裡更是毫不留情的反諷著。 別看夢蘭個子小小的,但是嘴上的氣勢一點都不輸人,她這一頓搶白頓時把 呂江的氣焰給壓了下去。 「好了好了,別叫個沒完,給傭人們聽到了笑話。」呂江喝了幾杯酒,身上 好像有些發熱,便把襯衫領口的幾粒扣子解開,露出長著灰白體毛的胸膛。 「笑話,呵呵,你們姓呂的現在成了全國人的笑話了,你還在乎這個?」夢 蘭雙手抱胸,連連冷笑道。 「操,你有完沒完啊?」呂江顯然被激怒了,他目露凶光喝道,兩條長長的 濃眉擰到了一塊,很自然的拿出梟雄的氣勢出來。 他這一發火效果的確不錯,夢蘭看出情況有些不對勁,就立即閉上了那張尖 酸刻薄的小嘴,只是雙腿還很不服氣的用高跟鞋跟踢著地毯。 「你這麼晚,連夜趕飛機來是要幹什麼?」呂江看妻子的氣勢低了下來, 也就不再繼續壓迫她,故意轉開話題道。 他邊說著邊走進廚房,從三開門的冰箱中取出一盤生魚片,他直接用手抓起 魚片往口中送著,好像沒有晚飯沒吃飽一般。 「為什麼,還不是為了天天,你這個當爹的是怎麼事?孩子都在裡面受苦 一個月了,你都不聞不問的,是不是你親生的啊。」夢蘭好像被勾起什麼一般, 嘴裡沒好氣的答道,伸手搶過呂江手中的酒杯,一口氣將半杯酒都倒入口中。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像我這種地位的人出點什麼事,就會被媒體揪著不 放,一有點風吹草動的話就可能影響到公司股價,所以不好公開露面呀。」呂江 面露難色道。 「不好露面,你不會做點私下的工作,把拋頭露面的事情都甩給我,別人還 以為兒子不是你生的。」夢蘭頗為刻薄的譏諷道。 「我知道你不容易,其實我也花了很多心思了,拜託了很多人。可是……這 個事情有點複雜。」呂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複雜,怎麼複雜了。楊霄鵬那麼複雜的案子你都能啃得下來,輪到自己兒 子就不行了?你那邊怎麼事,我找他幾次,他都推托不見我,電話也不接 一個。」夢蘭可不管呂江的臉色,她連連搶著問道。 「老二那裡也不容易啊,最近國內一堆律師記者抱團攻擊他,他正在風頭上, 很不好介入。」呂江放下吃了一半的生魚片,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道。 「那你沒找你們子?你們男人不是整天吹得很牛逼的樣子,事到臨頭就沒 轍了?」夢蘭不屑的從鼻子裡頭笑了聲道。 「噓,你以為公不清楚啊,這件事就是衝著他而來的,那人一直是他的心 頭之患,現在擺明了要給他一刀,公自然會站在我們這邊的,但是情況沒那麼 簡單。」呂江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道。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聽起來含含糊糊的,我盡量豎起耳朵也只能捕捉到支言片 語,呂江好像提到一個什麼會議,好像公很在意這個般。 「自從老……長,被……掉後,中央……空缺,公……志在必得。」 「老……長?他不是得病死了嗎?」夢蘭有些詫異的問道,她的聲音不自覺 的提高了很多,這我聽得清清楚楚。 「小聲點,你瞎嚷嚷什麼。」呂江面色一變,他伸手摀住夢蘭的小嘴,左右 顧盼了一下,好像生怕被其他人聽道一般。 我很少見到呂江如此失態的樣子,他們口中討論的那個「老……長」是誰, 為什麼一談到這個呂江就要打斷夢蘭的話,只可惜我剛才沒有聽清楚那句話,不 過從他們的描述來看「老……長」應該是個大人物。 「婦道人家,少管男人的事,現在是關鍵時刻,稍有紕漏,會惹禍上門的。」 呂江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教育著夢蘭。 「我不管,你們男人愛上位下位,沖誰一刀還是兩刀,那是你們的事。反正 我家天天不能坐牢,你給我好好的想辦法去,別成天拿理由搪塞我。」夢蘭沒好 氣的打了下呂江的肩膀,她的態度明顯有些軟化。 「這個還用說,兒子是我姓呂的,出了什麼事情最後不還是笑話我。你繼續 找好律師,多找些水軍發佈消息,我讓上面把案子拖久點,等風頭一過民都關 心其他去了,到時候再從長計議。」呂江抓住時機,邊說著邊攬過妻子的肩膀, 這夢蘭沒有拒絕他。 見呂江摟著夢蘭朝樓梯走來,我趕緊往走,找到過道旁的一個衛生間,打 開門將自己藏在門後,聽著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越過二樓朝三樓走去。 我這才重新綴上,只看見四條腿正朝樓上邁步,夢蘭踩著厘米高跟鞋的雙 腿雪白纖細的,從我的角度看上去可以窺見銀灰色超短裙內白花花的臀肉和黑色 三角內褲的痕跡,呂江的大手隔著短裙按在上面搓揉著,夢蘭顯然對丈夫的舉動 比較享受,她兩條腿一挪一挪的好像擺動得更歡了,而她講話的語氣也柔和了不 少。 「你最好快點,我兒子還在監獄裡受罪呢。」 「我不是吩咐老郝了嗎,給天天弄個單獨的房間,需要什麼東西都記在我們 賬上……」呂江的聲音漸漸遠去,兩人隨之消失在臥室門裡。 經過他們這段插曲,我算是瞭解了呂家這邊的情況,看來在燕京市的一擊對 他們的影響還是蠻大的,雖然這件事也暴露了我們這邊的實力,但從呂江的話語 裡可以看出,他們並沒有立即懷疑到楊家頭上,而是很自然的認為這是「公」 政治上的對手的招數。當然,這樣想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過,我闖入屋內已經快接近2 個小時,但此行的任務卻沒有取得什麼進展, 難道呂江不是將那東西放在家裡嗎?不會的,我已經很完整的調查了他的所有背 景與規律,以他小心謹慎的性格,如此重要的證物必然會放在自己放心的地方, 而三港集團所在的大廈我已經找機會過了,呂江肯定不是放在自己工作的地 方,那唯一可能的就是離自己最近的地方。那東西一定在這個屋子裡,沒有錯的。 問題就是,在這屋子裡的什麼地方呢?我迄今尚未找到可以藏物的地方,要 是呂江夫妻倆沒有來的話,我甚至想嘗試下測試牆體,看看裡面是否有夾層存 在,但是現在這點顯然行不通了,我想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拿到那東西,敵 明我暗的情況對我更有利。 我走一樓,那盞水晶燈依舊亮著,把偌大的一個客廳照得通明,站在客廳 裡環視一圈,我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了天花上的煙霧報警器上,腦中頓時便有了 計較。 我走入廚房,點著煤氣灶的同時,將抽油煙機的插頭給拔掉了,我把平底鍋 放在藍藍的火苗上,隨手拿起那盤還沒吃完的生魚片倒了進去,沒放油的鍋底很 快就灼熱如碳,一股帶著焦味的青煙冉冉升起。 隨著煙味越來越重,天花上那個不斷閃動的紅點終於發覺了,隨著一串 「滴滴滴」的報警聲,屋內的自動消防系統開始發揮功效,從消防噴頭上開始噴 出一串串水流,我趕緊把煤氣灶關了,將一切恢復原狀後,我跑上二樓,這時候 傭人們都跑了出來,手忙腳亂的叫嚷著。 我繼續躲在二樓衛生間裡,果然沒過多久,一陣腳步聲從三樓一直傳了下來, 然後朝練聲房的方向奔去,我迅速尾隨上去。只見呂江在一面方鏡子前推了一下, 然後鏡子便自動的移開,露出後面的黑色金屬的輪廓,原來秘密是在那張鏡子後 面,我一直以為這是夢蘭練歌喉時所用的,沒想到呂江會將秘密放在自己女人的 經常使用的場所,這個完全出乎正常人的思維定勢,可見呂江的心思的確慎密狡 猾。 呂江在那裡站了一會兒,也沒見他做什麼動作,牆上的金屬暗格就自動開啟 了,他伸手到裡面正準備掏出什麼,這時候警報止住了,他警惕的頭一看,見 屋內並無什麼大動靜,便又將手中的物品放了去,重新將暗格關好,並把鏡子 推原位,等他走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躲了起來。 看到呂江走到一樓去查看實情,我趁機溜進練聲房,按照他的步驟推開鏡子, 後面果然露出一個金屬暗格,只不過這個暗格沒有鎖孔,只有一個攝像頭般的裝 置,上面的LED 燈還閃著綠光,我一看就知道,這個暗格用的是虹膜識別裝置, 只有呂江站在面前才能打開。 此刻,我已經差不多知道想要的了,但這個時機根本無法打開暗格,只能先 行撤退再說。等我走到一樓的時候,發現大樓的保安已經上門來查看情況,呂江 正穿著睡袍在訓斥他們,趁兩個傭人都在廚房忙碌的空隙,我溜陽台上,抓住 繩,扣好搭扣後,用力向上搖了三下,然後雙手交替著抓著繩向上爬。 這可不像下降那般容易,等我自行到屋頂的時候,已經是雙手發麻、渾 身乏力,施依筠看到我剛一落地便上前抱住了我,口中頗為擔憂的道:「, 你沒事吧,我聽到大樓警報一直響,發生什麼了?」 「沒事,我們已經完成任務了,走吧。」我微笑著安慰著她,兩人迅速穿上 原來的偽裝,打扮成大樓清潔工的樣子,趁著大樓保安都被召喚去呂江家中的空 隙,離開了這個地方。 淮海市新華大廈的25層,《環球》雜誌的金色大字銘刻在過道上,一間寬敞 的採訪室佔據了整層光線最好的房間,白色帷幕後有一家外形像電子驗光儀的機 器,我在機器後準備著接下來的程序。帷幕外,楊乃瑾正和一個25歲左右的年輕 男子在聊著,他們正在核對著接下來採訪稿的內容。 這個男子身高與我相仿,偏瘦的身材配著體的西裝,打著細方格領帶,頭 發用摩絲固定得一絲不苟,頗為英俊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看上去跟他的歲數 一樣年輕,渾身洋溢著陽光氣息,他跟一身職業裝的楊乃瑾站在一塊聊得很融洽, 期間好像講到什麼,惹得楊乃瑾露齒大笑,看她的樣子似乎也很開心。 我看了一眼,便低頭繼續擺弄手中的儀器,這是我剛剛從燕京給運過來的, 上次從強生大廈來後,我便立即與薇拉su取得了聯繫,這種虹膜掃瞄複製儀器 尚在實驗室階段,也只有薇拉su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為我弄到,而現在它要派 上用場了。 旁邊傳來一陣香風,楊乃瑾已經溜我的身邊,她好奇的看著我擺弄儀器, 臉上還帶著未盡的笑意。 「這個東西可行嗎?」她好奇的問道。 「沒問題的,已經調試好。」我的答很簡短,順口問道:「你那邊呢?」 「林瑋很棒的,他是我們繫上一屆的高材生,現在已經是《環球》雜誌的首 席記者了。」楊乃瑾提起那個年輕記者,好像如數家珍般。 我深知呂江是頭老狐狸,他絕對不會輕易拋頭露面,我要在不知不覺中取得 他的虹膜信息,是一個極不容易的事情,想來想去,唯一靠譜的還是利用媒體的 手段。只不過,楊乃瑾所在的單位又是攻擊呂家最得力的媒體,而我與楊乃瑾都 是露過臉的人,不方便出面跟呂江接觸。最後在楊乃瑾的推薦下,我們找到了 《環球》雜誌。出乎意料的是,雜誌居然願意接下這個採訪,但我們並沒有 道明自己真正的目的,只有這個林瑋清楚我們要做什麼,因為沒有他的配是完 成不了的。 不過,這個林瑋好像跟楊乃瑾頗為熟絡,畢竟他們曾經在同一個大學、同一 個專業進修過,他們有同樣的教育背景和成長環境,所以溝通起來毫無障礙。但 是我總覺得林瑋對楊乃瑾的態度有些過於親熱,但此刻我又無法對他的言行說什 麼,因為這件事需要他在台前控場,而我只能躲在幕後監控著,畢竟這種事情要 讓人幫忙是很不容易的,要想具備這個專業背景又能夠不露餡,除了這個林瑋還 真找不到其他人了。 室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我跟楊乃瑾對視一眼,正子要來了。果然, 呂江在雜誌幾個管理層的陪同下走了進來,他西裝革履、氣派十足,但林瑋也 毫不怯場,他微笑著跟呂江握手問好,同時委婉的拒絕了雜誌領導在場。 市內已經擺好了兩個沙發,呂江不客氣的在稍大的那個上面坐下,他開門見 山的說:「林記者,有什麼要問的請盡快,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呂總,請不要著急,這次採訪是我們為你量身定做的,是否能夠起到效果 還要看你的配了。」.B.林瑋微微一笑,他不卑不亢的答道。 我們之所以能夠請動呂江,其實還是借了《環球》雜誌的光,因為近來各 界媒體對於呂江頗不客氣,特別是呂天輪姦案發之後,被報刊雜誌電視大肆宣傳, 呂江在媒體身上吃了老大的虧,更是想防小偷般防著記者。但《環球》雜誌作為 人民日報下屬的機構,天生具備的政府背景減輕了呂江的鼓勵,並且林瑋有針對 性的提出一份公關方案,想借助這次採訪替呂江發聲,並有目的的反駁一些流言, 進而達到提升呂江在媒體上的形象的功效。 所以當林瑋提出自己的要求和看法之後,呂江雖然有些不適應,但還是盡力 去配了,拋開其他的不談,兩人的對談聽起來還是頗為的。林瑋對於問題 的拿捏以及提問方式的掌控十分老道,而呂江更是指點江山、侃侃而談,他的言 行中充滿梟雄之氣,自信滿滿又不容置疑,對於自己不利的傳聞他都是正面應, 但多高抬低放、舉重若輕,談話過程中多次引用自己的憶,特別是自己一路走 來的創業歷程,將自己打造成順應歷史潮流的改革者和企業家,要不是我們事先 對他的歷史一清二楚,還真的容易被他的所迷惑。 採訪過半,林瑋趁著中間休息的空隙,站起身來很自然的道:「呂總,我想 跟你玩一個心理遊戲,你敢不敢配一下。」 可能是之前的採訪給他留下的印象不錯,呂江對林瑋的要求並無多少介意, 反而被他話中的激將之意挑起了好勝心,他哈哈一笑道:「有何不敢,有什麼招 式你儘管使出來。」 林瑋微微一笑,他走到帷幕旁邊,拉開一條縫,露出虹膜掃瞄儀的取景器, 然後拿了把真皮靠背椅放在前方,用手一指道:「呂總請坐。」 呂江雖不明所以然,但還是如他所言坐了上去,他的身高坐在椅子上,頭部 剛好正對著取景器,林瑋不動聲色的把取景器拉了一下,口中說道:「呂總,請 把你的眼睛對準玻璃,然後凝神不動二十秒,這個時候我會向你提問題,你必須 馬上答,不能有思考的時間。」 他話語的說服力很強,呂江此刻怎肯示弱,他馬上遵照著林瑋的指示辦了, 我見時機難得,馬上開始操作起來。 二十秒很快就到了,林瑋的心理問答才問了7 、8 道,呂江答得極為迅捷 且毫無慌亂,顯然他的大腦並未隨著年齡而衰退,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我們已 經利用這短暫的二十秒,掃瞄並記錄了他的虹膜信息。 這個小環節好像讓呂江的心情更加愉快,待我們從帷幕後的偏門撤離時,他 還在與林瑋聊得熱火朝天,渾然不知將會有一場烏雲向他頭上移來。但那個時刻 已經不會太遠了。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八十一章) 取得呂江的虹膜信息後,我迅速複製出了足以以假亂真的人工虹膜,然後再 挑選了一個平靜的夜晚,從呂家哪個暗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玩意,並且神不 知鬼不覺的複製了一份拷貝。 但是,在仔細聽過這份拷貝後,從中所獲得的信息卻讓我與梅妤都大感意外, 我們原本以為呂江只是簡單的商業行賄而已,沒想到錄音中所談到的內容卻更為 複雜,遠比我們所想像的複雜。 概括點講,這是一場政治性質的收買行為,為了這十三個不同領域的高官, 呂江付出了3億左右的費用,這些費用都是利用「徐兆蘭」名下的股份在高點拋 出所得,而後這些錢被打散並以不同的身份和名義,通過多道手續流程,將錢完 全洗白後,再納入這十三人的腰包中。 直到此時,我與梅妤才明白,呂江對於「東方建設」的一系列行動,並不是 沒來由的一時興起,而且有著一套完備的獲利方案在內,取得國博會地塊只是其 中的一步,更重要的是通過收購造成利好,並在二級市場上進行套利。而這一切 都離不開東建集團的配,楊霄鵬則是這條線上最大的阻力,所以才要下這麼大 氣力剷除他。 但錄音內容中,更令人震驚的是,那十三人在交談中雖然表露的意思很是隱 晦,卻不約而同的都提到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是我們早就熟悉的那個人。他們 似乎在為這個人謀劃和服務,這筆錢既是酬勞,也是他們的投名狀,好像藉以鞏 固自己在那個人旗下的地位,並冀望將來得到更多的報。 雖然我與梅妤分析了好幾天,也沒有從他們的對話中摸出點什麼,但光憑 呂江操縱證券市場的行為,就足夠對他提起公訴了。但在此之前,梅妤還想徵求 一下曹亞民的意見,所以我們約好了今天下午的密會。 我與梅妤驅車到了海濱,獨自登上一條等待已久的快艇,向大海駛去。梅妤 並沒有跟我一起登船,因為對方要求在場人數不能超過三人,我只好將梅妤留在 車上,孤身前往約定好的地點。 我站在快艇船頭,掌舵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伙子,跟我一般的沉默寡言, 所以我也用不著與之攀談,只是默默看著碧藍的海水在快艇下方分開,尖尖的船 頭像利斧般剖開海浪,濺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身後的陸地很快便被拋在了視野 之外,極目遠方是一望無盡的蔚藍。 約莫行駛了半個小時之久,我和快艇已經身處一片寬闊無垠的海水中。這片 大海平靜而又深邃,無雲的天空一片蔚藍,海天盡頭好像要連到一塊般,在海天 交界處有一隻白色的遊艇靜靜的守候著。 我踏著舷梯,登上那瘦白色遊艇後,小伙子就把快艇開走了,留下我一人站 在這首中等大小的遊艇上。潔白的艇身在海中像是一隻白色的鯨魚,垂下的風帆 也感受不到任何風力,一動不動的遊艇好像已經凝固在這片深藍之海上一般。 緩步走到船首,一個中年男人背對著我坐在折疊椅上,他光著腦袋,臉上帶 著被陽光曬出來的健康膚色,身上穿著白色t 恤和灰色工裝褲,手中握著一根白 色的魚竿,他的身態十分悠閒放鬆,卻一副專注於垂釣的樣子。他腳邊一個裝著 鹹水的黑色鐵桶,裡面游動的魚兒說明他已經收穫不淺。 「高巖,來,坐一坐。」曹亞民沒有頭,他似乎已經從腳步聲中聽到我的 存在。 在陽光的照耀下,他那平淡無奇的五官好像顯得有些特別,就連臉上那些溝 壑都變得深刻起來。他的身材雖然並不魁梧,外貌也不是很出眾,平時將他放到 人群中很不起眼,但此刻卻有一種令人肅然起敬的氣場。 會面的場地是曹亞民選擇的,從始自終我們只能聽從他的安排,不過我很贊 同他這種謹慎入微的態度,因為按照他的要求,今天還有另外一個客人要來,而 在這茫茫然的大海上,我們可以不用擔心被暗探窺知我們的秘密。 我默默地坐到他左手邊的一把折疊椅上,曹亞民的姿勢就像大海本身一般平 靜,他專注握著魚竿注視著水面,除了偶爾眨一眨的眼睛外,本人就像一塊大理 石雕像般屹然不動。 夏日的海風吹在身上,有一股帶鹹味的暖意,萬里無雲的海天平靜得近乎乏 味,灼熱的太陽曬得我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我準備了不止一副漁具,你可以試一試。」曹亞民見我一直沒說話,他率 先張口道。 他的話語裡好像有股難以抵抗的說服力般,我不由得拿起自己膝前的一根魚 竿,在曹亞民的指導下,裝好魚餌,然後學著他的姿勢甩竿,我的手勁頗大,但 甩出的距離卻不是很遠,我沮喪的看到,自己的魚線距離曹亞民還有一段距離。 「甩竿不是扔鉛球,姿勢遠比力氣重要。姿勢不對的話,你力氣再大也使不 上效果。」曹亞民搖了搖頭道。 「你看看我。」他邊說著邊收了自己的魚竿,我虛心地站在一旁看著他的 動作。 他左腿後退半步,左肩後偏,雙手同時握住魚竿,竿與水平面呈45度角。左 手食指壓住魚線,重心落在右腳上,他深吸一口氣,竿梢從右手方往前揮出,純 白色的魚竿像一把長槍般甩向空中,魚墜通過頭頂的同時,他按著魚線的手指松 開了。 他的動作不大,力氣也不如我,但那姿勢卻莫名符了某種規律,然後銀色 的魚線就以一個極其優美的弧度落入那片蔚藍海水中,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原本的 平靜,那片藍海上就多了一個白色的浮標。 我好像從曹建民的姿勢中悟出了點什麼,於是這依樣畫葫蘆,學著他的動 作照做。雖然是初次使用魚竿,但我掌握上手得還是挺快的,這一次魚鉤就落到 了跟曹亞民差不多的位置,曹亞民頗為讚許的點了點頭。 但魚鉤落下之後,可就沒那麼好玩了。波瀾不驚的海水就像一塊大玻璃,我 雙目緊盯著魚鉤的落點,但卻遲遲看不到有魚上鉤的跡象,偶爾浮標稍微一動, 我便緊張的開始拉鉤,結果總是空空如也。隨著時間的推演,我漸漸有些不耐煩 了,好像這些魚兒天生對我比較反感一般,紛紛躲開了我的魚鉤。另一旁的曹亞 民卻收穫頗豐,他已經將幾條大魚收入桶中,而我卻一魚不得。 「釣魚這件事,是急不得的。」曹亞民好像意識到我焦躁不安的情緒,意有 所指的說道。 「很多時候,你姿勢正確了,力度也到位,魚餌更是新鮮,但並不代表你就 能讓魚兒上鉤。」「更多的時候,魚兒總是會吃掉你的魚餌,但卻不咬上你的魚 鉤。」好像是在驗證曹亞民的話一般,他的浮標動了動,曹亞民迅速的收鉤,但 躍出水面的卻是雪亮的魚鉤,魚餌則被咬走了。 「這就是釣魚,你不可能每次都達到想要的,儘管你一切都做到了,但結局 依舊讓你失望。」曹亞民渾然不在意的說著,他重新按照流程將魚竿揮出去,魚 線一絲不苟的按照那條弧線落入海中。 「但是,勝利總是屬於可以堅持到最後的人。」曹亞民的話雖然是在說釣魚, 但我覺得其中卻另有深意,我正在咀嚼著這句話時,他突然大聲叫了起來。 「啊哈。」曹亞民的聲音中帶著驚喜,剛拋下去沒多久的浮標又開始動了, 而且從繃緊的魚線狀態來看,這上鉤的魚兒肯定不小。 正當曹亞民起身飛快轉軸收線的同時,遊艇的一個方向則由一條白浪襲來, 兩者同時打破了這片蔚藍的平靜。 一條灰白色的大石斑魚躍出海面,隨著銀色魚線在空中掙扎著,但魚鉤卻牢 牢將這條大魚勾住。曹亞民此刻眼中不見先前的淡定,他蹲著馬步沉著肩膀,手 中快速搖動著線輪,隨著魚線的漸漸收起,雖然這條大魚死命的搖擺,但最終也 沒能脫鉤而去。 當尤秘書長從舷梯登上遊艇的同時,曹亞民也將這條大魚收入桶中,他上 桶蓋以防躁動不安的大魚躍出,雙手在工裝褲上擦了擦,轉身面對正走過來的尤 秘書長,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 「久仰大名了,尤大秘。」曹亞民伸手與尤秘書長握在了一起,兩人臉上都 掛著笑容,但雙目中卻各顯光芒,不住打量評估著對方。 「曹局長,你果然是一時豪傑。」尤秘書長露出他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點 點頭道。 「尤大秘要不要玩一把。」曹亞民擺了擺手中的魚竿,頗為熱情道。 尤秘書長覷了覷那個鐵桶,那條大石斑把鐵桶撞得砰砰直響,他臉上露出一 股難色,忙搖了搖頭道:「這個嘛,就不用了。」「咱們還是先談正事吧。」尤 秘書長清了清喉嚨道。 他的禿頂在陽光下更為顯眼,此刻的日光帶來的熱量讓他一邊擦著正在流汗 的頭頂,一邊用那對小眼睛看著我。 「你說的那個東西在哪?」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便將那個談話錄音拷貝的 U 盤遞了過去,曹亞民從遊艇內捧出一個筆記本電腦,開始播放起裡面的內容。 尤秘書長滿臉嚴肅的聽完了U 盤裡的錄音,他的表情一直保持若有所思的樣 子,隨著錄音內容的不斷展露,他的目光開始變得凝重起來,禿頂上的汗水流得 更歡了,擦汗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等到全部錄音都放完,尤秘書長的臉色已經變得醬紅醬紅的,不知是因為錄 音裡的內容,還是陽光直射的熱量。 「怎麼樣。」我和曹亞民沒有做聲,但目光不約而同的匯聚到尤秘書長的臉 上。 「這個……這個,很有價值。」尤秘書長的語氣裡有些激動,甚至讓他出現 了小小的口吃。 「你知道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我不動聲色的看著尤秘書長道。 「沒問題,有了這個,我們很快就可以搞定。」尤秘書長對我點點頭,他對 我的要求心知肚明。 「至於,曹局長你?」尤秘書長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曹亞民,眼中出現了一絲 狐疑。 「高巖,能否讓我與尤大秘單獨談談。」一直沒什麼開口的曹亞民突然轉向 我道。 我點點頭,轉身走向艦尾,把這兩人留在了原地。 點上一根煙,我愜意的吐了個煙圈,遠遠的看著曹亞民與尤秘書長談話的樣 子,雖然聽不到他們談話的內容,但是我可以猜出一二。 以曹亞民的圓滑老練,他既然選擇了幫助我,並且提出要求與尤秘書長會面 的籌碼,肯定是嗅出了當前形勢中的微妙變化。他今日的所作所為,不諦於將自 己的全部籌碼壓在了尤秘書長背後的那位人物上,而這份帶著呂江印記的錄音U 盤,便是他的投名狀。 這個身處對方陣營,表面上不熱衷權力,一向騎牆旁觀的曹亞民,卻在這個 節骨眼上選擇了站隊。他雖然並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卻是對方陣營中的一枚重要 棋子。他的倒戈現在看來未必能夠影響時局,但對於不遠的將來來說,這種影響 實在很難估計。 他們的談話沒多久就結束了,遠遠看見兩人熱情的握了握手,然後轉身向船 尾走來。我注意到曹亞民手中多了個黑色盒子,跟上次尤秘書長給我的那個很像。 他們面上的表情看起來頗為放鬆,就像一對老戰友般相談甚歡。 「曹局長,你是個聰明人,將來大有可為啊。」尤秘書長雙目中露出欣賞的 神色道。 對此曹亞民只是報以微微一笑,他的眼中有種成竹在胸的篤定,不過不知為 何我覺得此人更加深不可測了。 「高巖,我們繼續保持聯絡。」尤秘書長對我點點頭,他同時將另外一個盒 子交入我手中,我當然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此刻,那兩瘦快艇不知什麼時候又開了來,尤秘書長登上了其中一艘,很 快這..艘快艇便帶著浪花離開了。 我對曹亞民點點頭,不知為何卻沒什麼話可說,拒絕了他留下繼續海釣的邀 請,登上快艇匆匆離去。 一條白色的浪花劃破深邃的蔚藍,那個海天交接處的遊艇逐漸化為一個小點, 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上。 等我到碼頭時,也只不過是下午2 點左右,空蕩蕩的棧橋上有一個修長的 白色身影在等著我,海鳥在她頭頂的藍天上盤旋,海風吹起她飄逸的長長裙擺, 遠遠望去彷彿一名白衣仙子。 我一躍而上登上棧橋,看著風中那個優雅窈窕的女子,一種莫名的喜悅在心 中油然而生,腳下的步子不由得也加快了,隨著我不斷地靠近,梅妤那張宜喜宜 嗔的玉臉越發變得清晰起來。 梅妤今天的裝扮極其動人,一條象牙白色刺繡桑蠶絲長裙裹在她纖細修長的 身子上,一字肩的領口下方裝飾著波浪式的荷葉邊褶皺,天鵝般頎長白膩的脖頸 下方,是兩截優美至極的鎖骨和窄窄的雪白香肩,那荷葉邊褶皺一直延伸到只遮 住半個肩膀的袖子上,兩條春筍般細長白皙的胳膊都露在外頭。長裙胸前的波浪 式荷葉邊褶皺恰好遮住裡面的文胸輪廓,即便是轉到背後一看也依舊如此,兩塊 冰片般的肩胛骨落在瘦削光潔的玉背,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弱不禁風、楚楚可憐, 要不是髮型與身材的緣故,我幾乎要把她認作楊乃瑾了。 束住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的是一條銀白色的窄腰封,然後從腰部以下是一 條桑蠶絲的長裙,順滑如流水般的裙擺一直延伸到腳踝處,隨著她輕盈邁動的優 雅步伐,下身的裙擺就像是一灣春水在撥動著,兩條纖細滑膩的長腿輪廓在長裙 內隱約可見,她這條長身裙子把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又無處不體現著女性 曲線的美感,配著她優雅端莊的舉止步姿,就像是月宮中翩翩起舞的廣寒仙子。 長裙飄逸的裙擺下方露出兩隻蹬在7 厘米銀色綢帶細高跟涼鞋內的玉足,幾 條細細的銀色綢帶交叉綁在她纖柔如玉般的腳面上,銀色絲帶在潔白纖巧的腳踝 處打了個簡潔的蝴蝶結,露出大半個新月般皎白的瘦瘦腳背。那十隻花瓣般的柔 白玉趾裸露在空氣中,7 厘米的細高跟讓她纖細窈窕的身段更加高挑,視覺上那 對裹在長裙中的玉腿更加頎長,這雙玉腿美得讓我心悸不已,恨不得就此伏倒在 她的裙擺之下。 她頭上戴著一頂米白色的大簷草帽,圓頂的帽身上裝飾著深紅色的絲綢飄帶, 長長的飄帶隨著海風的吹向不斷起舞著,那一頭黑緞子般的齊肩短髮被整齊的攏 在帽內,讓那張清麗無雙的玉臉更加小巧。與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今天她素淨的 玉容上塗抹了些唇彩,薄薄的雙唇上一抹鮮艷的紅色,更加顯得那蒼白的肌膚透 明純淨,卻也增添了一份活力與生機,不如以往般素淡清冷。如白玉般瑩潔圓潤 的耳珠上綴著兩顆式樣簡潔的耳釘,呈四角梅花造型的白金底座上,分別嵌著四 顆花瓣形狀的紅寶石,那鴿血紅的色澤盡顯優雅貴氣,與她鮮艷的紅唇相得益彰。 梅妤那對清澈見人的鳳目專注地看著我,她並沒有啟唇說話,但那對寶石般 的美眸裡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梅姨,一切都搞定了。」我站在梅妤面前,帶 著微笑欣賞她清麗的玉臉,從容道。 「高巖,你真棒。」梅妤毫不掩飾自己話語裡的熱情,那張一直都很矜持的 玉臉上露出個發自內心的甜美笑容,就好像一朵鮮花在眼前傲然綻開般,讓我看 得呆了。 然後接下來的一幕令我終身難忘,梅妤輕輕的踮起蹬在7 厘米銀色綢帶細高 跟涼鞋的玉足腳尖,輕扶著頭頂的大簷草帽,揚起那巴掌大小的臻首,兩片嫣紅 薄唇湊到我右臉頰上,動作很是輕盈地留下一吻,這一吻雖然很輕,但她那獨特 的冷香卻已縈繞在我鼻間,令我神魂蕩颺. 我像木雞般呆在了當地,沒等我做出 反應,梅妤已經到了原位,她有些不自在地向後退了一步,白瓷般的嬌嫩臉頰 上掠過一絲紅暈,似乎也有些驚訝自己恰才的行動般,低頭看著自己銀色綢帶細 高跟涼鞋內的柔白玉趾,口中好像想要掩飾一樣輕聲道。 「我只是想感謝你為我們所做的,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胡想。」雖然梅 妤口中如此說著,但她那低頭嬌羞的樣子卻像一朵柔弱不堪的水蓮花,我突然感 覺一切都變得如此美好,眼前的玉人難得在我面前露出這般小女人的姿態,這讓 我喜不勝收,甚至連吹來的海風中還帶著甜味。 我伸手想落在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上,但梅妤卻恰巧向前邁了一步,不動 聲色的躲開了我的手掌,她似乎意識到我此刻的想法,忙用其他語言轉移我的注 意力。 「高巖,我們該去了,走吧。」梅妤的軟拒讓我有些失落,雖然我心知自 己只要堅持就可以讓她軟化,但我並不想破壞此刻的氣氛,只好聳聳肩跟在她後 面走了上去。 上了車後,梅妤卻變得沉默了下來,可能先前那個小插曲讓彼此有些尷尬, 她只是靜靜的端坐在副駕駛位上,大簷草帽下方的鳳目直視著窗外掠過的景色。 這段時間來,我與梅妤之間變得有些微妙,男女之間自從有了肉體糾葛之後, 在言行神態上自然都會發生一些變化。如果我們在梅宅的那一次,更像是自己強 行侮辱了梅妤,自己的行為即蠻橫又無賴,梅妤只是被動的接受的話;第二次在 游泳館的浴室裡,我卻發現梅妤已經無法抗拒我的步步緊逼,她雖然表面上極力 的掩飾自己的情緒,但她的身體卻不可阻擋的開始迎我,面對我赤裸得過於大 膽的表白,她的答覆是那麼的軟弱被動,這些只會愈發加深我對她的渴望。 梅妤肯定很瞭解我對她的想法,在我們的日常相處時,我向她身上投注的熾 熱目光,天性敏銳的她何嘗不知,可是她並不能像我一般由著性子,自己女兒與 男人的母親都同處一室,絕不能讓她們看出自己與男人的關係,但男人的眼神卻 不依不饒的停留在自己身上,這讓梅妤大受其擾,因為一接觸到男人的眼神,自 己終會不自覺想起與男人那兩次纏綿不休的肉體糾葛,和那種讓自己無比羞恥卻 欲罷難休的感受。 不過,更讓她憂慮的是,她心中雖然對男人的目的和野心瞭如指掌,但卻怎 麼也提不起精神來撲滅它,這一切與她最初的設想相距甚大,她發現這盤棋走到 了中局,但局面上的掌控者卻漸漸開始易位,自己雖然還佔據著相對的優勢,但 這優勢正在轉移到對方身上,而且這轉移的速度快得令人驚訝,就好像一座外表 上看依舊壯觀偉大的冰山,只有自家才明白那底座已經消融在海水中了。 梅妤很明白這樣下去的結局將會是如何,但她又拿不出一丁半點的辦法,或 者說她並沒有那麼堅強的意願,眼看著局面一步步的轉變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 避與偽裝,假裝一切從未發生過般,用表面上的矜持來封鎖對方的野望。 SUV 行駛在海濱大道上,窗外的風光與空氣流動的氣息都極為宜人,只是車 廂內卻安靜得令人難受,空氣好像在此時也凝固住了。 為了打破這種沉默,我動的聊起剛才在遊艇上的會面,特別是曹亞民與尤 秘書長之間的對話,這個話題總算勾起了梅妤的興趣,她開始注意我所說的話, 還時不時插上一嘴,講講自己對他們的看法。 「難怪郎家這幾年越發向上了,單單這個尤秘就了不得了。」梅妤聽完我描 述他們會面的情景,她若有所思道。 「何以見得?」我有些不服氣地問道,在我看來尤秘做事雖然滴水不漏,但 並沒有展現出什麼令人印象深刻的東西。 「欲成其事,先服其心,古今皆是如此。呂天那件事對於燕京那邊來說只是 舉手之勞,但你卻為他贏得這麼大一份報,還在敵家心腹要地中打下一枚深深 的棋子,這豈不是一舉多得。」梅妤緩緩道來,她邊說著邊用指節在車窗上敲出 清脆的響聲。 「有其僕必有其,能夠信任並且使用好下屬的才是領袖人物,你把尤秘和 那家的下屬比較一下,再看看呂家兄的行為與手段,不難看出他們背後人物的 真實水準。」梅妤的評點讓我大開眼界,我只注意到局勢正在發生的變化,卻未 能從人的行為中推斷出這麼多東西來,這個女子的敏銳與洞悉實在令人欽佩,只 不過之前太多的理性和規則限制了她的天賦,如果某天她將這種稟賦運用起來, 那會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 「不過,無論如何,曹亞民總不會讓自己輸的。」梅妤微笑著搖了搖頭,她 的語氣裡有幾分揶揄,又像是看透了人性一般。 「梅姨你不是也贏了嗎?」我略有感慨的答道。 我的話好像引起了梅妤心頭的一陣漣漪,她抬起帽簷下方的玉容,鳳目中透 露出一縷難以言說的目光,很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略感失言,雖然呂江被扳倒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但對於楊家來說,境 況並沒有多大的改變。楊家的男人還在監牢中,楊家的宅子正在被法院拍賣中, 楊家的老爺子已經因此去世了,就算我們把這些問題都解決了,對楊家造成的傷 害卻是無法挽的,這個時候我們慶祝勝利未免太早了吧。 在我正因失言而陷入沉默時,還好梅妤沒有表現出來,她的玉容依舊那麼恬 淡,只是目光停留在窗外的景色上,只是原本在窗戶玻璃上的手指敲擊聲停止了, 過了良久她才出言打破了車內的安靜。 「高巖,你可以往這條路上開嗎?」梅妤玉指指向一條僻靜的小路,我們正 朝著市的防線行駛,此刻正好開到一座沿海的小山下方。 我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驅車上了這條路,道路兩邊都是茂密的白楊樹, 車子沿著曲折的小路向山上爬去,隨著海拔的不算升高,兩邊的草木變得更加茂 盛,而午後的陽光好像消失在茂密的樹葉中一般。 開了一段路,頭頂的樹葉漸漸少了,我們駛上了山頂的一片開闊地,這裡沒 有樹木,只有大片青綠的草叢在腳邊鋪開,草叢中夾雜著五顏六色的花朵,山風 吹動之下猶如一片瑰麗的海洋般波瀾起伏。 而在草叢中有一條小路通往山頂,在這條小路的盡頭那段,一座白色的房子 座落在巖頂。這座房子是由幾棟白色三層小樓組成,顏色和造型端莊典雅,房子 是依靠著山崖而建,而背後就是臨海的懸崖,依稀可以聽見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 聲音。 而伴隨著海浪聲的是,一陣宛轉悠揚的音樂正從白色小樓裡傳出,樂聲清晰 得就好像有人在耳邊演奏一般。我並不清楚那樂聲是誰在演奏的,只是覺得聽起 來很好聽。 梅妤緩步下車,她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崖邊,先前頭戴著的那頂米白色大簷 草帽已經留在了車內,那緞子般光滑的青絲隨風舞動著,窈窕清秀的背影配著 被風吹起的飄逸裙裾,就像一尊完美的女神像般屹立在風中。 我走到她身邊,仔細欣賞著她清麗唯美的側臉,她目光遙遠地望著那片蔚藍 的大海,臉上掛著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十歲之前,經常在這裡度過一個個下午,聽著海浪打在巖壁上的聲音。」 梅妤輕聲道,她的聲音出乎意料的輕柔。 「你?在這裡嗎。」我有些驚訝道。 「嗯,這棟房子原本叫悅琴莊,是我外公的一處別墅,當然現在它已經不屬 於我們家了,早在3多年前就被政府收走了,後面被改造成個舞蹈學校。」梅妤 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髮絲,有些自嘲的道:「不過,幸好他們沒有改變它的外形, 這房子還是白得像天空的雲朵一般。」「白色很好看,而且看起來很乾淨。」我 點點頭表示贊同。 「你的眼光還不錯嘛。」梅妤對我嫣然一笑,她顯然對我的贊同感到開心, 動接著說了下去。「刷成白色是為了避暑,而且這裡常年都有海風,氣溫比市 內低得多,是外公家消暑的別墅。我記得,小時候一到夏天,母親便帶我到這裡 住。」「那時候的夏天很長,天氣好像也沒現在這麼熱,母親每天都要監督我練 琴,一練就是一個下午。」梅妤臉上出現緬懷的神情,她的嘴角不經意逸出一絲 笑容。 「除了練琴之外,我還要學古文、學書法、學詩歌等等,外公簡直是把我當 男孩子般養,不過母親可不支持外公,她心目中的女孩子就應該有淑女的樣子, 所以在她的堅持下,我總算學會了淑女應有的素質,包括如何得體而又有效的說 話、如何用優美的姿態走路、如何讓自己笑容有感染力又不招致他人非想……」 梅妤很少有像這樣動敞開心懷,述說自己的故事的時候,她往日裡總是將自己 包裹得緊緊的,但在今天這獨特的環境和氣氛下,讓我看到了梅妤的另一面。 「那她一定很成功,梅姨你就是一個完美的淑女典範。」我略帶恭維道,不 過這也是我內心的真實感受,無論從那個角度上看梅妤都是一個完美的女性。 「淑女,呵呵。」梅妤莫名的搖了搖頭,她的笑聲中帶著幾分自嘲與傷感, 她頗有感觸的說著。 「淑女只是個外殼而已,平時你看到那個外殼是很美,但那是將自己的喜怒 哀樂都藏起來的效果,沒有人知道要形成這個外殼需要付出什麼,也沒有人知道 外殼裡面真正的想法。」「梅姨,我知道的。」我心中默念,但卻沒有發出聲來, 只是靜靜的站在玉人身邊看著她。 幾朵白雲飄了過來,陽光已經沒那麼熱情了,海風吹拂起她長長的白裙,兩 條柔美的長腿貼和在光滑的桑蠶絲裙擺上,裙擺下方露出兩截白淨如藕般的纖細 小腿,光潤如玉的腳踝上綁著蝴蝶結,那踩在7 厘米銀色絲帶細高跟涼鞋內的玉 足纖柔可人。 海風吹動著地面的花草,一片片像波浪般上下起伏著,像是置身於一片翠綠 色的海洋中,梅妤的腳邊有一枝色彩絢麗的杜鵑花,像一堆躍動的火焰般搖擺著, 我俯身從中摘取下最大的一朵,握在手中。 「梅姨。」我輕聲的呼喚著她,梅妤應聲轉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那個長身挺立的男子,他手中拿著一支鮮紅欲滴的杜鵑花,他 那對往日裡冷峻得過分的雙目中噴薄而出的熱情,正如同手中那紅艷艷的顏色就 像一團火般,似乎可以從他眼中傳染到自己身上。他大理石切割般深邃五官上帶 著淡淡的笑意,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髮,與他白襯衣敞開的領口相映成趣。 他張開口說話了,但梅妤卻沒聽清對方在說什麼,海風把男人低沉而富有磁 性的嗓音吹得四散,梅妤的眼中只看到男人那一口整齊的白牙,以及結實有力的 下巴中那一道清晰的凹痕,他的下巴到鬢角還留著剃鬚後的青痕,這讓他顯得遠 比年齡要成熟很多,從各個角度來看他都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子。 「我這是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呢。」梅妤很用力的搖了搖頭,好像要 把腦中以及眼前這個男子的形象全甩出去般,但她略顯衝動的幻想並沒有實現, 眼前這個男子就像高山般巍然不動,海風吹亂了他額前的頭髮,但卻增添了許多 不羈與灑脫。 「花兒盛開只有一季,她最美的時刻更應珍惜。」男人的話隱隱約約的聽懂 了,雖然他說得有些生硬也有點幼稚,但梅妤心中突然感覺有些甜絲絲的,心情 莫名變得舒暢起來。 梅妤伸出細長的白胳膊,從我手中接過那朵紅花,她水仙花瓣般的柔白纖手 輕輕捻動著手中的杜鵑花,那對清澈的鳳目入神的盯著嫣紅花瓣看了好久,她素 淨的玉臉上並沒有情緒波動,但我卻從她眼中看出難以掩飾的愉悅。 「高巖,謝謝你。」梅妤抬起臻首,那張清麗的小臉上充滿了容光煥發的神 采,那美不勝收的容顏令我看得呆住了。 「杜鵑的花期其實很長的,如果你把她放在水中,還有適當的泥土的話,可 以整年的開花呢。」梅妤饒有興趣的說著,她的語氣跟往常一般的動聽,但我總 覺得她話裡另有所指。 我突然有了勇氣,一股莫名的衝動讓我上前一步,執起她的雙手,她纖柔白 膩的小手被我握在掌中,手掌中那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纖指好像不似往常那麼冰涼 了。隔著那朵碩大的紅花我看到她清璃的雙目,鳳目中的那種神情並不陌生,我 曾經在另一種情況下見過,那時她瓷白纖細的玉體就像花朵般在我身下綻放。 「梅姨,讓我做你的水,做你的土吧,我要讓你永遠盛開,讓你永遠這般美 麗。」男人喃喃自語道,他的表情和語言都有些稚氣,但話語中的篤定與真誠卻 是無可置疑的,梅妤開始對自己的失言有些後悔了,為何會在這個男人面前說這 些呢,這豈不是在暗示著對方,也難怪他會這麼的衝動。 可是,不知為何,梅妤心中卻提不起精神反駁,反而低頭暗自咀嚼著男人話 中之意,一絲甜蜜的笑意無人知覺地偷偷溜上了她的唇角,此刻的梅妤難得呈現 出嬌羞小女人的一面。 從白色小樓方向傳來的樂聲又變了一種曲調,這的歌聲軟綿綿的,像吹拂 在身上的輕風,讓人身上暖洋洋的提不起勁兒,又像是細拂塵,輕輕拂動著你的 心尖,讓自己心窩柔軟的那一塊,癢癢的,有些情緒似乎正在醞釀中。 我似乎看出了什麼,開始將身子逼近了,就在我將要俯身的時候,梅妤卻把 她的纖手按在我胸口,她往旁邊走了一步,躲開了我正想覆蓋下來的雙唇。她很 快就從先前的失態中恢復了過來,不過此刻她較往常卻有些不同,那對清澈的鳳 目斜斜地看著我,嘴角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輕聲道:「高巖,你會跳舞嗎?」 「不懂。」我有些疑問的搖了搖頭,組織只教我如何殺人,並沒有教過我跳舞。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梅妤把那枝紅花咬在嘴中,她話音有些模糊的說 著,同時那對細長的白胳膊卻繞到腦後,將絲綢般順滑的黑髮盤了起來。 梅妤的手指極其靈巧,她不用頭看,十根水仙花瓣般的纖長白指分散舞動 間,就將一頭青絲挽了個簡單的髮髻,然後她取下口中的紅花,也沒見她手指怎 麼一弄,那花枝就像髮簪般將髮髻給固定住了,那朵碩大的紅花裝飾在黑玉般的 髮絲上,就如同一個天然的飾物般恰到好處,更顯得她面白如玉。 我看著站在眼前的梅妤,卻不由自的抓了抓腦袋,根本不懂得如何下手是 好,在梅妤的示意下,我才算擺好了姿勢,她纖柔的小手握在掌中,我卻不知該 用那種力度,生怕過於用力會捏疼她,又怕太輕了會滑走。 梅妤此刻反而變得更加坦然,她不慌不忙的道:「別擔心,你抓著就好。」 「嗯。」此刻我就像小學生一般,完全遵從她的指示。 「用你的左手扶住我的身體。」梅妤鳳目中閃爍著奇妙的光芒,她輕咬著下 唇道。 我有些笨拙的伸出手去,不知為何卻按在了她瘦瘦的香肩上,由於她身上的 長裙是一字肩的,所以整個瓷白纖廋的肩部都裸露在外,我只覺自己觸手之處滑 膩柔嫩,手指可以清晰感受到下方的肌理。 「喂,我讓你扶著腰,你抓我肩部幹嘛?」梅妤略帶不悅的微嗔道,我這才 發現自己抓得不是地方,連忙鬆開玉肩,手掌下移到她的腰部。 「笨蛋。」梅妤見我的窘狀,可能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她抿了抿紅唇,好 像要忍住嘴角的笑意般,鳳目中卻不禁露出狡黠的神色。 她的神情姿態純然不似往常那般端莊矜持,時不時流露出的小女兒情態,倒 是有幾分像楊乃瑾,不過更加的婉轉動人。我忍不住暗自遐想,梅妤在楊乃瑾這 個年紀時,是否也像她那般頑皮靈動、嬌憨可人。 「好啦,抓好我的腰,大男人別像沒吃飯一般。」梅妤的聲音再次提醒了我。 我定了定神,左手實實的抓在她腰上,雖然隔著蕾絲布料,但完全可以感受 得到她腰肢上嬌嫩的肌膚,盈盈不可一握的細腰更加強化了這種效果,讓我心神 為之一蕩,手中不用自的一緊,梅妤順勢被我帶了過來,我可以感覺得到她絲 滑面料下的柔軟肌膚,她身上那股沁人心神的冷香更是不斷撲入鼻中。 梅妤好像有些不適應這個距離,但事已自此別無他法,我的手臂雖然沒怎麼 用力但很堅定地把在我的腰間,她只好抬起右邊雪臂放在我的肩上,略略低著頭, 輕聲指點起我的舞步來。 雖然我對交誼舞一概不知,但舞蹈是靈長類動物的本能,從最低級的猿猴到 最高級的人類毫無差別,自從學會直立行走以來,人類的肢體語言裡天生就有舞 蹈的因子,而這種本能只要稍加訓練就可以引發出來。 初始我還有些緊張,總想著別踩到梅妤的玉足,所以身體繃得緊緊的,腳步 十分拘謹放不開,弄得我的舞伴也很難受,幾個後仍無進展,梅妤忍不住笑 道:「高巖,又不是打仗,你那麼緊張幹嗎?」「我又不是妖怪,你繃得緊緊的, 讓我也很難受呢。」梅妤的語氣略帶嬌嗔,她語氣中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倒像是平輩的男女一般對話,這讓我很是放鬆了不少。 在梅妤的開導與指點下,我的肢體動作漸漸放得開了,隨著腳步越發的嫻熟, 我開始領會到交誼舞的樂趣。之前我並不明白,男女擁在一起扭來扭去到底有什 麼意思,現在才明白之間大有奧妙。 在跳交誼舞時,男女雙方都處於一個平等的位置,雙方都是通過自己的肢體 的移動,相互配著對方的步伐與身姿,這樣才能達到步調的協調與美感。 在此之間,男人總是採取著動,他要昂首挺胸,身體挺直,帶動著女人的 身子舞動。他即要像一個騎士般翩翩有禮,調整呵護著舞伴;又要像一個國王般 自信滿滿,闊步漫遊於自己的領地。 而女人卻是另一番韻味,她在跳舞時是被動的,但卻是兩人間的節拍器,她 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男人的步伐。女人就像水一般柔順,順著男人的堅定而搖擺 不定;女人又像風一般輕盈,被男人帶動著飄逸如仙。 小時候也看見過媽媽跳舞的樣子,那是爸爸最樂意的一件事,就算他下班後 再辛苦再累,也會打起精神來,擁著媽媽在屋子裡繞上一圈,現在憶起他們的 舞姿,真真切切是充滿了愛意。 而此刻我與梅妤之間,也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湧動著。我的身高體型無疑達 到男舞伴的最高標準,而梅妤更是渾身充滿了女性魅力,我們的身體不由自的 總會接觸,稍一接觸就迅速分開,但每一次的觸碰給我的感覺都是新鮮的,梅妤 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開始變得馥郁起來,她黑玉般的青絲整整齊齊的貼在額頭上, 髮髻上那朵鮮艷的紅花隨著臻首的擺動,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我的眼球。 我的舞步越來越熟練,梅妤與我之間配得愈發純妙,偶爾轉動身子間,她 長長的裙擺隨之飄起,那白色桑蠶絲長裙就像一把圓傘般撐開,露出裙內那兩條 玉藕般白膩嬌嫩的長腿。7 厘米的銀色絲帶細高跟涼鞋讓她的身高挺拔了許多, 但卻依然得仰著臻首看我,一字肩口露出的大塊雪白細膩香肩,隨著我們的移動, 那平平的領口屢屢有向下掉落的危險,隱約可見那兩坨豐膩雪乳的輪廓。 梅妤的神態和動作千姿媚、層出不窮,偶爾像一個婆娑起舞的仙子,又像 一個誘人犯罪的女妖,偶爾像一個寶相莊嚴的女神,又像一個風流婉轉的舞女, 讓我目眩神迷。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讓我神魂顛倒,她的雪白胳膊,她 纖長玉腿,都讓我熱血沸騰。而她卻毫不做作,也沒有裸露身體,就靠著纖腰的 擺動,就靠著雙腿的舞步,就靠著偶然相交的一個眼神,就足夠讓我為她傾倒, 恨不得俯身於她長長的裙擺之下,將她的玉足捧入手心,細細親吻。 這時我們並不是某人的兒子,也不是某人的妻子,不是某人的男朋友,也不 是某人的母親,我們只是一對有著特殊關係的男女,即便是沒有得到承認,但我 們彼此之間相互吸引著,就如同我們的舞步一般親密無間。 我們全身心的投入舞中,完全忘掉了身外的世界與事物,根本沒有留意到天 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腳下碧綠的海洋起伏的幅度更大了,白雲逐漸被色澤暗淡 的烏雲取代,身邊吹過的海風並沒有減弱,但卻帶來更多的涼意。 樂曲聲停住了,而我也正好做了個揚臂的動作,梅妤優美的轉了一圈,止步 時恰好落入我懷中,由於她的胳膊還在我手中,這樣就變成我雙手從背後握著她, 張開的雙臂正好把她環抱在臂彎內,可能因為旋轉的關係,梅妤一時間沒法站穩, 只好仍由我將其抱住。 我的鼻子正好貼在她的髮髻上,那朵紅得似火的花兒在眼前晃動著,毫不掩 飾的展露著植物的生殖器官,黑玉般的青絲下那截頎長的脖頸潔白似雪,我忍不 住低頭用嘴唇貼在上面,輕輕的細吻著那嬌嫩滑稽的肌膚,梅妤有些怕癢的動了 動,但她卻沒有掙脫的意思。 我感覺自己的襠部開始發緊了,下身那處地方開始逐漸抬頭,懷中的玉人是 如此的嬌美,我用嘴唇探著她的脖子,沿著雪白脖頸我繼續向前,口中的熱氣 噴在梅妤珠圓玉潤的耳後根,她身體內的某一部分印記好像被喚醒了,她的身體 有些躁動不安,我可以覷見一隻蹬在銀色絲帶細高跟涼鞋內的玉足踮了起來,玉 石花瓣般的足尖有些不耐煩的點在地上,那7 厘米的細高跟把帶著青草芬芳的泥 土戳了個洞。 我維持著這個姿勢,同時把嘴唇湊到前方想要吻她,梅妤卻很自然的首迎 我,由於是背對著我的緣故,她把一隻胳膊反過來,扶在我的臉頰上,這次不 再有反抗與推托,我們的嘴唇毫無障礙接觸到了一起,她的紅唇上帶著香甜的氣 息,我的舌頭很快就叩開了她的齒關,與那條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她的舌頭好 像忍耐了許久一般,普一接觸便熱情十足的遞了過來,任由我挑刺舔舐,我們彼 此吞嚥著對方的口水,就像兩個久違的老情人般纏綿。 雖然我們倆的舌頭已經結在了一起,但梅妤卻依舊緊緊閉著雙目,長長 的黑睫毛遮蓋住了那對鳳目,讓我無法得知她此刻的眼神,但她身體的反應,卻 通過口舌毫無障礙的傳達給我,我的陽具已經昂然勃起了,隔著褲襠直挺挺的抵 在她的雪臀上,她下身的裙擺是光滑輕薄的桑蠶絲面料,所以我可以清晰感受到 那對雪股的豐膩飽滿。 但我尚不滿足於這些,我抱在她身前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我的大手隔 著蕾絲面料撫摸著她光滑平坦得每一絲贅肉的小腹,我的手指開始朝小腹下方那 塊誘人的三角河谷探去,不料卻被一對纖長細膩的手掌摀住了。 「不,不要。」梅妤口中喃喃自語著,她好像想起自己的身份了,可是此時 再表態不覺得太晚了嗎? 我的大手輕易擺脫了限制,繼續向下進行探的旅程,同時另外一隻手也不 甘示弱,開始沿著一字肩的邊緣,向她雪白香肩下方的部位探去。眼看著梅妤被 我兩路夾擊,情況十分危急,距離玉關失守就在毫釐之間,我的野心卻被突然而 來的天氣所阻止。 「轟隆。」一聲,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將覆蓋滿天空的烏雲點著,幾乎是同 時間,淅淅瀝瀝的雨滴便沖天而降,黃豆粒大小的雨點打在人身上有些發疼,但 這只不過是個開始,很快大雨便傾盆而至,天空好像是打翻了水桶一般,將大量 的水滴灌注而下。 我見機不妙,忙拉起梅妤的小手便往車子方向跑去,此時梅妤也顧不上太多 了,她任由小手留在我手中,一邊拉起長長的裙裾,努力跟上我的步伐。 我們先前把霸道停在了一棵大樹下,雖然距離並不是很遠,但雨下得實在又 快又猛,等我們都坐入SUV 時,兩個人從頭到腳都淋了個濕透。 我發動起車子,讓空調的冷風工作起來,一邊脫下身上已經濕透了的襯衫, 把壯碩勻稱的上身露在外頭,雖然在冷風的作用下車廂內涼了不少,但是總感覺 氣氛有些奇怪。 梅妤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副駕駛位上,濕漉漉的長裙緊緊貼在她的玉體 上,讓那曼妙無比的曲線暴露無遺,兩條白藕般的長腿有些緊張的並在一起,白 色桑蠶絲面料沾水之後簡直跟透明一般,毫不費力就可以看到胸前那兩坨豐膩的 雪乳,以及頂端高高聳起的兩點鮮紅。 車子外頭狂風暴雨大作,只有豆粒大的雨滴急促的滴落在車窗玻璃的聲音, 不時有一道閃電劃過烏黑的天幕,照亮了山頂的那棟小白樓,也照亮了車子內的 那對男女。在這短暫的光亮中,梅妤看到男人的臉色並不和善,他大理石般的臉 頰繃得緊緊的,看著自己的目光有股瘋狂,裡面好像壓抑著一股炙熱的慾望。 雖然車廂面積還算寬敞,但此刻我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是無限的小,我們 倆彼此雙目相對,卻沒有人提起開車的事情,在對方的眼中只能看到彼此的影子, 我的呼吸急促而又粗重,梅妤的呼吸細碎而又柔弱,但這兩股呼吸正在靠近。 不知何時起,我們的雙唇已經黏到了一起,也不知是誰動的,這一切已經 並不重要,我們瘋狂追逐著對方的唇舌,相互向對方遞交著津液,如饑似渴地糾 纏著對方的舌尖,竭盡全力地取著對方口中的溫暖。 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又是那麼的順理成章,我的大手已經攀上了那座雪峰, 隔著濕透的衣料愛撫著裡面那團嫩肉。我感覺到梅妤的雙手緊緊扣住我的肩膀, 她尖尖的指甲都要嵌入肉中了。 「高巖,不,不要……」當我正想把手深入她雙腿之間時,梅妤突然反應激 烈起來,她把我用力往往推,可是我的身體強壯如山,她怎麼推得動一座山呢。 不知不覺間,梅妤發覺自己已經被男人整個抱起,自己的身子在男人手中就 像個女娃娃般,男人把自己放在他的膝蓋上,有一根硬硬的東西抵在自己的雙臀 間,雖然隔著一層桑蠶絲長裙布料,但她仍可感覺到那棒狀物的體積是那麼的碩 大。 「高巖,別這樣,我們不能在這麼錯下去了……」梅妤喃喃自語著,但就連 她自己都清晰感覺到,自己口中所出的言語是那麼低軟弱無力,男人的大手繼續 活動著,自己的長裙被從下方撩起,然後是連胯間的小內褲被扯了下來,男人的 動作有些急躁,但並不粗暴,這讓梅妤暗暗寬心了些。 車內的空調開得很大,赤裸在空氣中的下身有些涼,但梅妤已經無暇顧及這 些了,一根火熱堅硬的巨物已經湊到了自己的雪股間,那巨物碩大光滑的頂部已 經抵在了自己的蜜穴上,那熱得發燙的橢圓形球狀物在自己的花瓣口水磨蹭著, 那種觸感與熱量無時不刻地傳到自己身上,讓自己坐立不安。 「嚶……」梅妤猝不及防的發出一聲輕吟,男人的手掌稍微一放,地心引力 讓自己不由得往下一坐,她忘了自己屁股底下正對著男人的巨物,那顆雞蛋大小 的球狀物正嵌在自己已經濕潤的花瓣當中,這一坐不諦於動把男人的陽具納入 自己體內。 那碩大的棒狀物堅硬無比,他強硬的擠開自己的花瓣,不斷的朝自己的體內 進發,那種充實的感覺喚起了梅妤體內的記憶,這根玩意兒是在太大太長了,梅 妤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粗大的頂端刺破自己的花心,頂入自己滑膩的花房的全過程。 「嗯……」梅妤不由得伸手扶在男人肩上,借力向上一抬雪股,讓男人的巨 物稍稍出來一些,這讓她略微得到一些喘息的機會,但這種狀況並沒有延續多久, 因為男人很快應景般向上一抬胯部,那粗長的玩意兒又重新頂了進來,把梅妤刺 得一陣花心亂顫。 「梅姨,你真美。」我雙手抓住梅妤雪白豐膩的桃心形臀瓣,像玩弄一個小 女娃般上下抬動著手中的玉人,上下顛動快速的做抽插運動。 「不要,不要再說了,嚶……」梅妤用力的搖晃著自己的臻首,好像恨不得 將我的話語驅除出腦外般,她把兩條雪白胳膊緊緊地掛在我的脖子上,用力往上 抬著自己豐潤的雪臀,她想讓我的陽具插得不那麼進去些,但每次身子下落的是 偶卻將巨莖納入得更加深了。 梅妤身上的長裙鋪蓋在我們的下體之上,被雨水浸透的桑蠶絲面料幾乎是透 明的,可以毫不費力的覷見裡面不斷抖動的景象。已經濕透的長褲被我拉至腳邊, 雙腿之間那根巨莖昂首挺立著,正不斷進出於梅妤雪股間,不斷擠開那嫣紅的花 瓣,帶出大量透明的春水。 由於整個人都坐在我的腿上,梅妤不由自地抱住了我的雙肩,兩條白藕般 纖細頎長的玉腿分開坐在我的大腿上,蹬著7 厘米銀色絲帶細高跟鞋的玉足踩在 駕駛室地上,被我下體的巨莖帶動著搖曳不停,她纖細的小白手緊緊抓在我肩 膀上,我可以感覺到她尖尖的指甲都快要嵌入我的肉中。 梅妤的上身全部濕透了,我順手將她長裙的蕾絲上衣扒了下來,那條無肩帶 的白色文胸也應手解開,整個白生生雪堆般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兩隻形狀 優美的豐膩雪乳掛在在胸前,乳尖那鮮艷挺立的兩顆紅豆隨著身體的晃動,上下 起伏間就像要是活過來般生動有致。 梅妤那黑玉般的秀髮已經濕透,緊緊地貼在她的臻首上,清麗無匹的玉臉上 泛著春潮,不知是水珠還是汗珠的液體隨著她的擺動像外灑落,她閉著鳳目好像 不敢看我一般,兩片鮮紅薄唇抿得緊緊的,寶相莊嚴的玉臉配上那瓷白細膩的身 子,就猶如一尊白玉觀音般優美動人。 但玉人腦後挽著的髮髻上方插著的紅花卻鮮艷如火,隨著她不斷擺動的雪白 身子在空中搖曳著,與那胸前豐膩雪乳上的兩顆紅豆相映成趣,而在那鋪開的桑 蠶絲長裙下方,玉人卻扭動著自己的白嫩雪臀,雙腿之間那只豐隆蜜穴正張開嫣 紅花瓣,有規律吞吐著我粗如兒臂的大肉莖。 看著梅妤已經開始迷離的神情,耳畔全是她矜持中又帶著快意的呻吟,看著 這個瓷白觀音般的優質美人在自己的膝上旋舞,我的全身就熱血沸騰起來,一股 強大的力量隨著強烈的快感在我的身體裡左衝右撞,想要找一個發洩的出口。 我深吸了口氣,感到無與倫比的快感和刺激。我一邊用力地向上挺動,拋動 梅妤豐膩雪白的屁股,承受她上起下落時的劇烈摩擦,感受著她嬌嫩滑膩的肉體 帶來的巨大快感。一大股春水花蜜從兩人性器交之處流了出來,不斷滴落到黑 色的真皮座椅上,然後滑落到車子底部。 梅妤渾身白肉劇烈顫抖著,她緊緊的抱住我的身體,兩坨豐膩的雪乳緊緊貼 在我胸前,那火熱挺立的紅豆摩擦在我長滿體毛的胸前,我感覺她雪白的身子像 打寒戰般不斷顫抖著,兩條白藕般的纖細長腿將我腰間夾得緊緊,尖尖的長指甲 在我的脊背上劃出十道鮮紅色的痕跡。 閃電一道接著一道劃破天際,將下方的整個世界照得一片通明,而那輛車子 中的男女卻毫不為動,他們的肉體肆意糾纏在一起,沉浸在無邊無際的慾海之中。 突如其來的暴雨正肆意沖刷著這個世界,就像是龍王爺朝著這個方向打了個 噴嚏般,又像是天河開了個口子,把源源不斷的雨水朝地下傾倒,密佈的烏雲遮 蔽了整個天空,一條條銀鏈構成了整個水世界,柔弱的花草在雨中呻吟著,矯健 的樹木在雨中搖擺著,逆來順受的接受雨神的洗禮。 在海邊的一座小山上,一條便道通往山頂的小白樓,此刻在雨水的沖刷下, 那棟小白樓顯得更加鮮亮,而在距離小白樓不遠處的路邊,綠楊樹叢下停著輛軍 綠色的豐田霸道SUV ,在這個向來僻靜的地方有這麼一輛車子,難免令人心生好 奇。 只不過外面的雨下得實在太大了,此刻小白樓內的住戶根本無暇向外望,也 根本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站在戶外,所以在綠楊樹下的這輛SUV 就顯得特別孤單, 它就像一個大甲蟲般趴在路邊,默默承受著雨水的沖刷。 但要是有人朝這邊看上一會的話,肯定會心生疑竇,因為在大雨中,那只綠 色的機械甲蟲好像在輕輕顫抖著,不知是因為雨水暴虐的衝擊力,還是來自甲蟲 自身的晃動,但那晃動很強烈,又很有節奏,似乎與某種運動不謀而。 雨水不斷的打在SUV 的車頂、車窗和玻璃上,把深色的玻璃車窗打得水花四 濺,但如果有人湊近觀察的話,肯定會發現SUV 後座的車窗上有些異樣,好像有 什麼東西貼在了上面。 隨著舊雨水不斷被新雨水沖走,玻璃上模模糊糊可以看見一張人臉的輪廓, 這張臉雖然看不清楚,但白生生的皮膚,鮮紅的薄薄雙唇,以及披散著的青絲, 無疑是一張女人的臉,而且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女人高挺細長的鼻子緊緊貼在玻璃上,紅唇中露出潔白皓齒的形狀,她口中 噴出的氣息將玻璃染得模模糊糊,令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而雨滴打在車身上 的水聲,也掩蓋了她口中發出的聲音。 外面大雨傾盆、天地失色,而此刻在SUV 的車廂內,卻是另一幅春意黯然的 景象。 梅妤的臉就貼在玻璃上,外面是空曠的荒野,除了那座小白樓外空無一物, 感覺就像是赤身裸體般在野外,跟一個年齡小得可以當自己兒子,身份複雜曖昧 的年輕男人做著夫妻間才允許做的事情,這種反差極大的情景卻讓她更加興奮。 如果是在平時,山上不免會有遊客和農夫經過,而小白樓裡的學生們也可能 通過窗戶向外張望,自己公然做這種羞恥事情就會被外人收入眼中,但此刻外頭 的雨是那麼的大,好像天公作美要成全他們似得,把SUV 裡的男女隔在了另一個 世界。 辟辟啪啪的聲音在霸道的車廂裡面蕩著,那「嚶嚶嗚嗚」的低吟聲雖然很 小,但卻是從那兩片向來清冷的檀口中發出,這已經足以讓人熱血沸騰了。 我赤裸著筋肉結實的上身,下身褲子連著內褲拉到膝蓋處,單膝跪在霸道後 車廂的沙發上,兩顆岩石般堅硬的臀部像馬達般向前頂動著,長滿體毛的胯間高 高豎著一根兒臂粗的陽具,膨脹成紫紅色的莖身表示我蓬勃的慾望,而那顆兵乓 球大小的龜頭上已經粘著透明的液體,那是來自我身前的那個女人體內。 梅妤曲著兩條白藕般細膩頎長的玉腿跪在真皮沙發上,她高高翹著那對雪白 豐膩的桃心玉臀,承受著我從背後一陣陣有力的衝擊,雪股之間那對嫣紅的花瓣 蜜穴中,一根又粗又長的陽具正在進進出出著,每次抽出插入都帶出大量透明花 蜜,我的兩個光滑的卵袋借勢拍打在她的大腿內側,發出淫靡的「啪啪啪」聲, 那嬌嫩不堪的肌膚已經被卵袋撞擊出幾道紅痕。 那件濕漉漉的長裙只餘一部分還掛在她身上,長長的裙裾被我從後面撩起, 堆在她纖細的蜂腰上,她整個瓷白滑膩的下半身完全裸露在空氣中,那嬌嫩的肌 膚白得幾近透明,她的細腰向下塌得很深,茭白滑膩的背部有一個可愛的小梨渦, 隨著我身體的撞擊而細細張著,而她的上半身也幾乎跟赤裸差不多,那條裝飾 著蕾絲褶皺的一字肩已經被拉了下來,連同著一條白色無肩帶文胸堆在白膩平坦 的小腹上,兩團如雞頭肉般嬌嫩柔膩的雪乳掛在胸前。 而此刻我的雙手正一手一個,抓住了那兩隻滑膩茭白的雪乳,滑得像要化開 的乳肉在我的手中融化,兩粒鮮紅的乳尖在我的指頭中綻開,我用手指搓揉著那 對鮮紅的提子,將她們逗弄得春心蕩漾、高昂挺立,雖然我的雙手已經足夠憐香 惜玉,但那如嬰兒般嬌嫩的肌膚上還是留下了手指的紅印記。 而梅妤的兩隻雪白細長的玉臂卻趴在車窗玻璃上,藉以緩解背後傳來的陣陣 衝擊力,但男人的力度是在太強了,梅妤不由得被那股大力撞擊著,有半張滑若 凝脂的臉蛋都貼在了玻璃上,她水仙花瓣般纖長白皙的五指攤開開撐住玻璃,, 試圖抓住什麼來分解下力道,套在白玉皓腕上的一對翡翠鐲子不停的碰在玻璃上, 發出清脆的聲響。 但一切都是徒勞的,背後男人的衝擊一陣有一陣,就像海浪般永無消褪的時 候,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湧來,將自己撞得神離魄散,男人的陽具就像是自己身體 的一部分般,當他深深的插入的時候,自己體內的某些記憶被開啟了,蜜穴中的 嬌嫩花瓣不由自的為他綻開,承受著男人那根巨莖的侵入,每多進入一寸所帶 來的感受都是不同的,那種甜美而又歡愉的感覺自己從未有過。 而當男人將陽具抽離的時候,梅妤又感到一種難以言表的空虛,好像自己身 上的某一部分,隨著陽具的拔出而帶走一般,蜜穴腔道內的肉褶想要留住肉莖一 般,拚命的翻滾吸附起來,而穴口的花瓣更是反包過來,緊緊的鎖住巨莖的龜頭, 這時她體內就難以抑制的覺得難受,小腹下方有些隱隱發癢。 但男人並沒有讓她等待太久,很快陽具就會像巨浪般重新襲來,深深的填補 進自己下腹的那處空白,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實在太美好了,而且男人的每一下 都很重,他的男根又特別的長大,每一下都深深的戳到自己裡面很深的地方,那 些地方是從未被男性器官觸碰過的,就連自己的丈夫也沒有進入過,而男人卻輕 而易舉的做到了。 不僅如此,男人的體力與耐力甚至更強更好,他不知疲倦的擺動著自己的身 體,將那根碩大的玩意兒在自己體內抽送個不停,每一次都給自己帶來極度的刺 激與快樂,而那快樂就像潮水般不停湧動,一波浪花之後還有另外一波,這一波 尚未停歇,就會有另一波再次襲來,一波比一波更為強勁有力,疊加在一起簡直 要把人給衝垮。 「梅姨,你快樂嗎?」男人的聲音好像在背後,又好像在天邊,忽遠忽近的, 但卻不住撩撥著自己的心弦。 「討厭,為什麼要這樣逼我。」梅妤在心中默念著,她甩了刷甩頭,緊咬著 下唇,像是要把男人的聲音趕出腦海一般,但那聲音卻像蜜蜂般在自己腦中盤旋 不定。 「梅姨,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男人的聲音雖然很是低沉,但他的口吻 卻有些稚嫩。這也難怪,他其實只是個孩子呀,雖然他的外表很是成熟,而且還 有一根勝似成年人的陽具。 對了,這個孩子正在用他的那玩意兒侵入我的身體,梅妤好像被這句話提醒 到了一般,猛然發覺自己現在的處境,自己就像一個恬不知恥的蕩婦一般,跪趴 在沙發上,翹著光溜溜的屁股,任由那孩子玩弄著自己。 可是,那種感覺卻不是一個孩子能夠給予的,自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根又 粗又長的玩意兒,每次分開自己的身子推送到底端時,自己的身體包括靈魂都會 隨之顫抖。這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他的陽具粗長碩大,他的動作熟練而又老道, 他的節奏有條不紊,他像是個慣於偷香竊玉的老手。 可是,這個男人正在偷的是我,這個男人正在用他的陽具征服我,這個男人 正在玩弄著我,這個男人正要宰著我,梅妤只覺得自己腦子裡一片空蕩蕩的, 但心底卻有一個細微的聲音在呼喊,那聲音令她感到不安,但她卻無法反駁。 「你是喜歡的,你是快樂的……」「不要欺騙自己了,你的身體已經出賣了 自己。」「你是喜歡的,你是快樂的……」「把自己徹底交給這個男人吧,你會 獲得前所未有的幸福。」無數的聲音在腦海中盤旋,讓梅妤渾然不知自己置身何 處,唯一可以感知的是自己小腹處那團愉悅的火焰,以及那根不斷插入攪動著的 男根,那玩意不知疲倦的抽插頂動著,讓自己的愉悅之焰更加旺盛,梅妤覺得自 己快要燃燒起來了,被那一團慾望之火所點燃,從小腹處一直燒到全身,直至將 自己焚燒殆盡。 梅妤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了了,背後的男人幾乎是一隻永不停歇的雄獸,或 者說是一尊天神的化身,他那英偉俊美的軀幹和異於常人的陽具,給自己帶來了 一波又一波的歡愉,自己都不記得來了多少次小高潮,只覺得腰身都快要貼在了 沙發上,但依舊高高的撅起豐膩雪臀,承受著男人一波又一波的抽送,那兩條雪 白的玉腿已經疲軟無力的趿拉著,唯有穿著7 厘米銀色絲帶細高跟涼鞋的玉足依 然繃緊,那十顆玉石花瓣般的趾頭充滿愉悅的綻放開。 「嚶……丫」梅妤已經無法繼續保持矜持,她高高的揚起貼著濕漉漉青絲的 臻首,薄薄的紅唇中開始溢出細微的呻吟聲,往日裡清璃冷寂的鳳目中佈滿了朦 朦朧朧的水色,白玉般的臉頰上流下兩行清清的水流,無人知曉那是汗水還是淚 水,唯有腦後髮髻上插著的那朵大紅花,依然像是在風中般搖擺舞動著。 她感覺到大地在顫抖,視線?a href='/qitaleibie/yueyue/' target='_blank'>悅悅擅傻模玼a鯜P淙桼{髦稚捍j飯?br /> 得外間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切都那麼虛幻而不真實。自己在男人的胯下是那麼 的安全,男人那根溫柔抽送著的陽具是那麼的可愛,只覺渾身上下美得每一個毛 細孔都張開了,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幸福過,恨不得將身子融入男人懷中,這種感 覺太美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像一個催化劑,讓這對肉體上糾纏不清的男女順其自 然的發生化學反應,這場暴風雨又像是一貼春藥,使得兩人都變得無比瘋狂,他 們拋下自己的身份,拋下自己的愛人與親人,拋下外面的世界和會關係,任由 慾望與本能宰著自己,恬不知恥的在野外交媾著。 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低頭看著自己大肉莖在梅妤的粉嫩嫣紅的花瓣蜜穴中 間抽插著,碩大的莖身把一股又一股的透明花蜜帶了出來,蜜穴口的那些花瓣由 於充血而變得鮮紅,花徑腔道內的肉褶緊緊地夾著青筋畢露的莖身,那種感覺好 像有無數張小口在啃咬吸允著巨莖。 我鬆開揉弄著雪乳的雙手,向下滑動並把住那纖弱不堪的雪白細腰,兩個堅 硬岩石般的臀部開始向馬達般挺動著,帶動堅硬粗壯的大肉莖快速抽插著梅妤的 蜜穴花徑,每一次插入都深深的嵌入她的花心,直直插到她滑膩濕熱的花房裡面, 然後用那個膨脹成兵乓球大小的龜頭旋轉一下後再緩緩抽出,而此時龜頭頸上那 一圈凸出很多的冠狀溝便會刮在她花心的嫩肉上,直刮得她一陣花枝亂顫。 我感覺自己的雙腿開始顫抖了,梅妤的蜜穴實在是太緊窄,就像鯉魚的小口 一般將我的陽具牢牢吸住,那花徑腔壁上的一圈圈肉褶就像會活過來般,從四面 八方擠壓過來按摩著我的莖身。如果說白莉媛的性感是經過後天的調教的話,梅 妤的這股風流嫵媚更像是天生的。她並沒有太多誇張的動作,只是趴在沙發上輕 擺著滑膩的雪臀,但那蜜穴花徑內的嫩肉卻像可以自行活動般,不斷蠕動翻滾收 縮著配著我巨莖的抽插,那種被女人緊緊包裹的感覺實在太美好了,快感閃電 般地衝擊我的全身,我感覺自己跪在沙發上的那條腿已經有些發顫了。 梅妤瓷白細膩的纖長身子已經完全趴伏在了後座上,只有那豐膩白嫩的雪臀 依舊高高的翹起,桃心狀的白膩臀肉上已經多了兩塊半月形的紅痕,那是我的兩 卵袋不斷衝擊拍打的後果,玉人的腰間還堆著濕透的桑蠶絲長裙,兩坨形狀優美 的滑膩雪乳被壓扁在真皮沙發上,美婦人原本白得透明的肌膚上已經泛著一股艷 麗的桃紅,她雖然努力強忍著,但嘴裡任難以掩飾的發出類似哭泣般的輕吟,兩 只水仙花瓣般的纖長白手胡亂抓在車窗上,又長又尖的玉色指甲將玻璃劃得呱呱 響,兩隻溫潤晶瑩的翡翠手鐲不斷撞擊在車門上。 我瘋狂地抱緊梅妤纖柔的細腰,將臉緊緊的貼在她又白又瘦的玉背上,胯部 在一次提起後突然有力地沉下去,漲至極點的龐然大物強力刺穿了花心那一團嫩 肉,直達底部頂在了梅妤正在痙攣抽搐的滑膩花房中,感覺到了下身的巨莖在花 徑一陣又一陣的收縮包圍下,莖身龜頭再次漲大了許多,忍不住開始顫抖發射了 起來。 「嚶……別這樣……」「不能……不能射進去丫……」梅妤好像意思到什麼 一般,突然從我膨脹數倍的陽具中醒了過來,她瞬間明白了我的意圖,原本已經 忘記的堅持突然恢復了起來,她拚命擺動著雪股想要脫離我的陽具,十根尖尖的 指甲向後抓在我的大腿上,檀口中帶著哀怨與不甘苦苦求著男人。 但一切為時已晚,巨莖已經整根的嵌入她的花心深處,膨脹到了極限的大龜 頭整個都深入了她的花房,猶如火山爆發般在裡面噴射著,龜頭馬眼一圈圈的吐 著白沫,濃濁的精蟲迫不及待的一擁而上湧,像一個個攻城拔寨的勇士般,爭先 恐後的鑽入梅妤顫慄收縮的花房內。 「丫……」梅妤再也無法抑制自己了,她忍不住仰著脖子,櫻唇發出一聲帶 著膩味的吟叫,鳳眼迷離,白肉巨顫,好像拋卻了所有為人母為人妻的矜持,她 拚命的向後崛起豐膩的雪臀,,迎接著我一股又一股白濁精液的吸力,蜜穴裡面 的肉褶再一次強烈的收縮,劇烈蠕動吸咬著我的精神和龜頭,大股的春水花蜜從 花心湧了出來,將我的大龜頭燙的暖洋洋的。 外面的風雨是那麼的暴烈,雨水打在車身上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埋在花房 深處的那根巨莖是那麼的壯碩,但那持續了很久的噴射已經接近尾聲,但那根長 長的大肉莖依舊頂在自己的花心內,男人用他強壯的胳膊圈住自己的纖腰,他緊 緊地貼在自己的後背上,梅妤可以感覺到他強勁有規律的心跳聲,他口中噴出的 呼吸打在自己裸露後背上,那感覺暖暖的、癢癢的,就像春風般和熙宜人。 男人輕柔體貼的動作並未降低梅妤的慾望,反而讓她更為感激起來。身後的 男人輕輕吻著她的後頸,她的耳根,她的赤裸的玉背,一邊喃喃低吟著。恍恍惚 惚中她好像聽見男人在喃喃自語著什麼,但又聽不清楚男人的話語,他好像在表 達對自己的感激和愛意,從這場狂風暴雨和她身上得到了無窮的快樂,男人正為 此而幸福得發抖。 梅妤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雨停後的彼此,她只知道從今而後,她再也不 是之前的她了。她似乎從這個男人身上獲得了生命的力量,她靈魂中似乎有一部 分被男人釋放出來。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她變成了一個嶄新的她。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八十二章) 臨安香格瑞拉大酒店的豪華套房內,厚重的綢緞窗簾全部拉得緊緊的,外 面的風雨都已經停歇了許多,淅瀝瀝的雨點打在窗戶玻璃上,營造出一種讓人安 心愜意的氣氛,而套房內也是如此。 一張Kingsie的潔白大床下方,靜靜地臥著一雙銀色絲帶細高跟涼 鞋,細細的7厘米鞋跟托著形狀優美的鞋掌,銀色的絲帶從尖尖的前掌一直交叉 延伸到腳後跟,一隻鞋子斜斜的倚靠在另一隻端立著的鞋身上。 把視線稍微往上延伸一段,就可以看到這對細高跟鞋的女人了。兩條白藕 般纖細頎長的玉腿斜倚在大床上,這兩條細細的長腿線條極為優美,而且皮膚光 滑細膩猶若嬰兒,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玉石般光華,讓人不由得起臆想玉腿的女 人是何等的美貌。 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對誘人至極的纖白玉腿之間,卻橫生生的多了一隻 男人的腿,這只腿粗長壯碩肌肉堅實,上面還長滿了濃密的體毛,這只充滿了雄 性氣息的腿直直插在女人柔美的白腿之間,好像在一塊潔淨的白璧上多了一點瑕 疵般,顯得有些突兀和不協調。 但若將視線沿著玉腿繼續上移,那兩條纖長玉腿的終端開始向外擴張開兩道 優美的弧度,光滑白膩的大腿根部是一塊雪白飽滿的三角地帶,滑膩平坦的小腹 下方有一縷柔軟稀疏的恥毛,那烏黑柔滑的毛髮點綴在白生生的肌膚上,更加顯 得女人膚白似雪,而在那縷恥毛下方不遠處,一具風景秀麗的桃花源毫無掩飾的 展現在眼前。 女人的蜜穴豐腴雪白毫無瑕疵,嫣紅的蜜唇就像花瓣般袒露在外,而此刻正 有一根又粗又長的棒狀物正橫插在這具蜜穴內,從位置來看這跟巨棒應該跟中間 多毛大腿是屬於同一人。這根粗若兒臂的棒狀物上面青筋豎起,顯然已經充血 膨脹到一定程度了,它就像一個棒槌般蠻橫的侵入女人嬌嫩腴白的蜜穴,而且還 在緩慢的抽出插入著。每一次當巨莖插入的時候,粗壯碩大的莖身將蜜穴口的花 瓣擠開,露出裡面鮮紅滑膩的嫩肉,而當巨莖抽出的時候,那些花瓣又被帶動著 翻了來,像含苞未放的花骨朵般緊緊包住巨莖。 而隨著巨莖的插入抽出,在屋內稍暗的溫馨燈光映射下,可以看到漲成紫紅 色的莖身上已經有一層透明的液體,那是女人體腔內分泌出的甜美花蜜,而在兩 人性器交界處的花瓣上,已經隱約可見白色的粘液,顯然兩人保持這種交的姿 態有一段時間了。 視線再往上的話,豐潤雪臀的弧線突然收緊,女人的小腰又細又長,白膩平 坦的小腹上沒有一絲贅肉,雪白晶瑩的肚臍眼像一個梨渦般纖巧可愛,而那平坦 的雪腹上卻陡然多了一道凸痕,那形狀就像是男人的陽具一般,隨著男人下身的 抽插頂動,那道長長的棒狀凸痕時隱時現,雖然沒有破壞整個畫面的美感,但卻 增添了不少淫靡的氣息。 繼續向上,映入眼中的是一對晶瑩雪白的豐膩玉乳,乳房形狀雖不是很大, 但卻飽滿尖挺,柔膩光滑,而此刻這對如新剝雞頭肉般嬌嫩的雪乳卻被一雙男人 的手臂包圍住。男人的手臂上肌肉高高鼓起,兩隻寬闊的大掌一手一個,正好各 自抓住一隻雪乳,膚白如雪的乳尖挺立著兩顆鮮紅.bZ.的蓓蕾,就像潔白無垠的雪地 裡嵌著的兩朵紅梅一般。 男人的手掌輕輕揉捏著那對雪乳,雪白的乳肉在他手中幻化成多種模樣,他 的動作雖然十分溫柔,但女人的身體卻極為敏感,她纖細不堪一握的小腰有些難 耐的扭動了下,一隻欺霜賽雪的玉臂抬了起來,如水仙花瓣般纖長白皙的玉手按 在男人的手背上,好像想讓男人減緩些動作一般。 從背後看過去,只覷見男人高大壯碩如天神般的軀體,他一隻手撐在床上摟 住女人的香肩,另一隻手抓住懷中玉人的雪乳,女人的瘦瘦的身體在男人的懷中 顯得更為纖弱了,她的背部與男人緊緊相貼,臻首側靠在男人強勁的臂彎內,一 頭黑玉般的秀髮很自然的披散下來,掩蓋了女人的玉容。 「梅姨,你舒服嗎?」 我輕輕的問著,臂彎中的玉人並沒有答。她略略的仰起頭來,富有光澤的 青絲從額前滑落,露出一張清麗無匹的玉臉,纖長的瓊鼻高貴雅致,薄薄的紅唇 似嗔非嗔,一對清璃的鳳目中此刻卻帶著朦朧的春意,輕飄飄的撇了我一眼,那 眼中的蘊意讓我怎麼也看不透。 就在2個小時之前,我和梅妤還是衣冠整齊的,在那棟小白樓旁翩翩起舞。 誰也沒想到,之後那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改變了一切,我們像是有默契般,又像 是兩塊磁石般,不由自的撲向了對方,完全不顧自己身在何處,完全不管自己 的身份與關係,毫無忌憚的向對方敞開彼此的肉體,就像一對飛蛾般撲向慾望的 火焰,在熊熊的浴火中燃燒殆盡。 等一切都平息下來後,雨也差不多減弱了,可是我們身上的衣物卻依舊濕漉 漉的,這個樣子是沒有辦法家的。所以我驅車市內,找到了這家五星級酒店 開了個房間,讓客房將衣物送去乾洗,當然在衣服被送之前,我們倆只能光著 身子在客房內等待。 對於兩個已經熟悉彼此身體的男女來說,在同一間房內赤裸相對,能夠發生 什麼自不復多言,更何況之前我還肉貼肉地在她體內發射了一次。雖然梅妤依舊 遮遮掩掩的推托抗拒,但在我面前她已經難保淑女貴婦的矜持,我輕車熟路的再 次攀上她優美動人的玉體。 不過,經歷了先前在車中的激情,我們這次的交不再像先前那麼狂熱,我 很有克制的愛撫和親吻遍她的身體,重新挑逗起梅妤的情慾,然後才溫柔而又堅 定的進入她的身體。 梅妤顯然對我的體貼和呵護很是受用,她的嬌嫩柔膩的下體經過先前的激情 有些柔弱不堪,所以我採取了這種側臥的姿勢,將她背對著抱在自己懷中,讓自 己的男根從玉股後面進入,緩慢而又柔和的抽動著。 梅妤則躺在我的胳膊彎裡,她的身子有些柔弱乏力,還帶著交歡後的慵懶, 只是靜靜的躺在我懷中,任由我導著她的身子行動著。她這副樣子全無往日明 慧過人,更像一個柔順服帖的嬌俏小女人。隨著我的陽具的緩慢抽插,她偶爾會 從口中發出一聲細細的輕吟,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側伏著,用柔順的青絲遮蓋住了 玉臉,好像羞於面對我一般。 不過,雖然我們相互看不到對方的臉蛋,但並不影響我們更深入的交流,而 不用直面我的臉孔,彷彿讓梅妤更放得下矜持和自守,她似乎更喜歡在這種姿勢 下與我交談,我們一邊極盡溫柔地做愛,一邊漫無目的地閒聊著。 在這種情景下,梅妤並不像一個長輩,我們也不像一對情侶,更像是兩個年 齡相仿的朋友一般,相互傾述著彼此的心裡話。 從梅妤的話語裡得知,她的父親出自詩書世家大族,擁有英國劍橋大學法學 博士學位,曾是東亞法學界的權威人士,建國後歷任淮海市法院院長等職,但在 「反右運動」中遭到了衝擊,在九十年代初便去世了。 父親是對梅妤影響最大的人,他身上有很濃重的傳統士大夫特質,一生追求 公正與正義,重視理性和道德規範,這間接讓梅妤也走上了法律這條道路。而相 比父親的影響,母親的潛移默化卻有另一番作用。 梅妤的外公是清末民初首屈一指的實業家,他首創了中國第一家股份制企業 和銀行,他設立的東華大學至今仍是淮海市的高等學府,他的家族曾經是淮海第 一名門望族,而梅妤的母親是當時海市最顯赫的千金小姐,所以當時上流會名 媛所會的一切她無不具備,當然該有的毛病也全都有。 但在梅妤的憶中,父母兩人的感情卻是極好,雖然兩個人各有各的性格脾 氣,梅父喜靜、好閱讀、好高談闊論,梅母喜動、好歌舞、好新潮熱鬧,但他們 卻自有一套相處的生活哲學。梅妤至今猶記得,梅大法官一身紳士打扮,與裝扮 優雅的母親共同散步的樣子,雖然當時他們已經年逾四旬,並且?a href='/xianxia.html' target='_blank'>仙俠到I暝攏?br /> 收入大減、生計艱難,但那種天生的貴族氣度卻一點不會受外界因素所影響。 梅母一生以梅父為傲,這點絲毫不為外界所動搖,但她對梅妤的教育卻照搬 了自幼的那一套,所謂的琴、棋、書、畫一項不落,對於名媛淑女必備的跳舞、 唱歌、茶藝之類自然也不例外。在她的熏染之下,梅妤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但 繼承了父親的明睿理性,也擁有一個名媛淑女必備的品質,我們之所慣見的那個 清冷自持的優雅美人也就是這麼練就的。 「你說奇怪不,我小時候是以父親為榜樣的,可是後來卻走上了母親的人生 之路,可是這兩條路我都沒走好,呵呵。」梅妤輕輕搖頭自嘲道,但我卻聽出她 話裡的不甘之意。 「梅姨,你總是為別人想得太多了,你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我頗能理 會梅妤的心態,她的人生之路太過完美,父母親都是人中龍鳳,這令她執著於自 己完美的形象、完美的婚姻、完美的生活,她並不明白這些東西對她的意義,她 只是憑著自己的臆想中的樣子去營造他們。 我一邊輕撫著梅妤沒有一絲贅肉的雪白小腹,一邊把自己的看法告訴她,此 刻的我並沒有太強烈的慾望,只是把自己的陽具深埋於她體內。 梅妤似乎被我的話所吸引一般,她側著頭聽著我說話,如水仙花瓣般纖白的 小手按在我的胳膊上,臉上專注的表情倒有點像楊乃瑾。 「梅姨,生活並不都是完美的,你可以為自己多考慮些,你可以有自己的生 活。」我輕聲的說著,然後在她白的透明的臉頰上輕輕一吻。不知是被我話語所 動,還是我這一吻的功效,梅妤的玉臉上突然多了一絲潮紅,她突然有些害羞的 偏過了臻首,兩撇像扇子般的睫毛撲閃撲閃著,這種難得的小女兒情態竟然出現 在她身上,讓我不由看得癡了。 「高巖,我原以為你只會使壞,沒想到……」梅妤背對著我,但我可以猜到 她臉上此刻的神態肯定很是動人,她吞吞吐吐地道。 「沒想到,你嘴上挺會說的嘛。」 「梅姨,你又冤枉我了,我嘴上只會親親,並不怎麼會說。」好像是為了印 證我的話,我的嘴唇落到了她脖頸上,在那白天鵝般優美頎長的脖子上留下一串 串溫熱的吻印。 「唔……不要,癢呢。」梅妤有些怕癢的縮了縮脖子,但卻沒有脫離我的懷 抱,她略帶嗔意道。 「你這個小滑頭,我頭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滿口就沒一句靠得住的。」梅妤 好像對我怨念頗大,她婉婉道來。 「還跟我扯什麼哥大畢業,李季福師兄是商學院的院長,你一個念MA的 居然都不知道他,這水平只能騙騙小姑娘。」我現在才知道,自己當時耍的小伎 倆,居然早被梅妤所識破,心下大感尷尬,只好訕訕的笑了幾聲。 「梅姨,你那天為什麼不說破呢。」 「哼,我還不是要給你媽媽留點面子,誰知道我的一時心軟放你一馬,到頭 來……到頭來,卻中了你這小壞蛋的暗算。」梅妤略帶嬌嗔道,說到最後她卻害 羞起來,但是她話中之意卻讓我心神為之一蕩。 「梅姨,我哪裡暗算你了。」我的嘴唇重新到她的耳邊,輕吻著那白玉般 的耳珠邊道。 「壞蛋,你現在不就是……就是,在欺負著我嗎?」梅妤別過頭去不理我, 但她尖尖的指甲卻在我腰間掐了一把,痛得我吱牙咧嘴的,但我心裡頭卻有股別 樣的味道。 「可是,梅姨,你好像很喜歡我這麼欺負你呢。」我邊說著邊挺起腰桿,一 直蟄伏在她花徑內的巨莖向裡又深入了幾寸,撞擊著她花心上那團肥厚滑膩的嫩 肉。 「唔……壞蛋,小壞蛋。」梅妤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帶著膩意的輕吟,她有些 難耐的用自己的纖手摀住臉,好像羞於面對我一般。 「誰喜歡你了,你別臭美了好不好。」梅妤的話雖然毫不客氣,但我卻不以 為杵,我知道這只是女人慣常的矜持,對於她我並不需要在語言上佔得上風,很 多時候身體語言更加直接有效。 於是我加大了下體巨莖抽插的力度和頻率,梅妤那茭白纖柔的玉體隨之也蠕 動著,我好像一個音樂家般,在這具玉石琵琶上縱情演奏著,梅妤極為敏感的身 體迅速迎了起來,像一條修長的白蛇般波巒起伏,一陣陣性具交的淫靡聲響 蕩在屋內。 正當我們沉浸在肉慾之中時,一陣熟悉的鈴聲不時宜的響了起來,我循聲 朝床頭櫃方向看去,是我那隻手機在不斷閃動著,我向上挪了挪身子,伸手去拿 櫃子上的手機,順勢帶動了深嵌於梅妤體內的陽具向裡又頂進了幾寸,碩大的龜 頭頓時刺穿了她花心那一團滑膩的嫩肉,擠進了她濕潤潮熱的花房。 「別……太深了。」梅妤身不由己,被我帶著向上移動了點,她有些嬌弱不 堪的嗔道:「是誰打來的呀?」 「噓。」我豎起一根指頭放在唇上示意,手機裡顯示的是我最熟悉的那個名 字。 梅妤善解人意的閉上雙唇,她微微側過臻首,那對清璃的鳳目帶著幾絲好奇 盯著我。 「高巖,你在哪兒,怎麼還沒家呀。」 白莉媛甜美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我可以聽出她話音中的關切與眷念,心 下不由得有些慚愧,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此刻正與梅妤肢體交纏,下體緊密結在 一起做那種男女之間的事,不知會對我有多失望。 雖是如此,我還是盡量保持著平靜的語調,用謊言掩蓋了過去。 「媽媽,沒事的。我的車子出了點故障,現在正在修理,梅姨也在身邊,等 好了我們就一起家,你不用擔心。」 白莉媛不疑有他,依舊在電話那頭殷切叮囑著,讓我不要誤了吃飯,叫我記 得照顧好梅妤。 我一邊點頭,一邊柔聲應允著,自從梅妤母女住入家中以來,我與白莉媛之 間又恢復了母子的稱呼,這種感覺讓我有些懷念,但心中卻更加愧疚了,白莉媛 對我如此癡情,我卻這般欺騙她。 我在接電話的同時,下體的動作不由得慢了下來,不過還是保持著堅硬粗碩 狀態插在裡頭。梅妤與我下體交接著,自然感到我男根的變化,但她並沒有做什 麼動作,只是理了理有些惺忪的青絲,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我。 白莉媛的千叮嚀萬囑咐總算將近結束了,但她卻沒有立即掛斷電話,而是讓 我把手機轉交給梅妤。 梅妤有些不好意思地從我手中接過手機,她一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臉上重 新恢復了那副寶相莊嚴的神態,雖然那清瘦的玉臉上還帶著一絲潮紅,但她的眼 神卻變得柔和慈愛起來。 「瑾兒,媽媽沒事的,有高巖在呢。」梅妤輕聲細語的,就像往常一般與電 話那頭的女兒談話。 我可以聽見楊乃瑾在那頭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小姑娘估計怎麼也沒想到, 此刻電話這頭的母親,正與自己的男友赤裸相對,兩人的生殖器正無恥的交在 一起,她更不會想到,我們兩人遲遲未歸的原因,是為了貪念床笫之歡而流連忘 返。 看著梅妤拿著手機,柔聲細語與女兒對話的情景,我的慾望不由得再次高漲 了起來。我彷彿有些嫉妒,嫉妒梅妤對女兒的關切。我忍不住攀住她的玉背,俯 身用雙唇吻在她瘦弱的香肩上。 我炙熱的嘴唇讓梅妤有些意外,她敏感的抽動了下肩膀,但又無法掙脫,只 好轉過頭來,一邊手摀住手機,鳳目對我斜瞟了一眼,用只有我們倆才聽得到的 聲音道:「別鬧,我在跟瑾兒說話呢。」 她的話語並未阻止我行動,反而激起了我惡作劇的心理,我一隻手伸到前面 握住豐膩的雪乳,下身卻深深的向前一頂,一直靜靜臥在她花徑中的巨莖,猛地 朝花心內插了進去。 「嚶……」我這一下毫無徵兆,而且插得又極為深刻,梅妤的花心頓時被我 刺穿,猝不及防之下她從口中溢出一聲嬌吟,但她頓時想起女兒正在電話那頭, 忙伸手摀住自己嘴巴。 但為時已晚,電話那頭的楊乃瑾已經聽到了母親的叫聲,不知就裡的她連聲 詢問著。 「媽媽,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媽媽沒事的,剛才只是有隻大老鼠溜過,嚇了我一跳。」梅妤忙深 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用其他話掩飾過去。 楊乃瑾心思單純,並沒有追問過多,她只是心中稍稍有些疑竇,自己母親向 來冷靜過人,怎麼會因為一隻老鼠驚叫失聲呢。 她怎麼也不會猜到,剛才讓母親發出嬌吟的不是老鼠,而是自己男友的大肉 莖。我好像被梅妤稱呼自己為「大老鼠」的那句話給刺激到,胯下那根巨莖不但 又膨脹了幾分,而且開始有節奏的在她體腔內抽送起來。 梅妤此刻真是苦不堪言,她一邊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女兒對話,一邊要 強忍著體內那根作怪的巨莖的抽動,她極力輕咬著下唇,只能簡單的「嗯嗯唔唔 」的答著女兒,雖然一時間還不會露餡,但下體傳來的快感卻不可收拾。 如果只看梅妤白天鵝般的脖頸以上,那張玉容上卻如同往常般親切和藹,和 電話那頭的女兒細聲說著話兒,完全就是一個優雅高貴的美婦人,但視線往下看 去,她那對雪白豐膩的玉乳卻被男人抓在掌中,那鮮紅欲滴的乳尖在男人粗糙的 手指搓揉下傲然挺立著,再往下些看去,那雪白平坦的小腹下方,一撮柔順的恥 毛遮掩下的花瓣蜜穴已經輕微腫脹,但那被擠得翻過來的鮮紅肉瓣中還杵著一根 又粗又長的陽具,而且那根壯碩的男根還在不斷進出抽插著,帶動出來的紫紅色 莖身上粘滿了透明的花蜜和白色分泌物。這兩種極具反差的情景結在一起,讓 人覺得十分荒謬,但又有股異樣的刺激。 雖然極力的克制自己情緒,但我巨莖越來越放肆的抽插,卻讓梅妤敏感的身 體無法克制地響應起來,隨著我一記稍重的貫底插入,梅妤差點從口中迸出一聲 輕吟,還好被她強行壓制住了,沒有在女兒面前露陷。 我的胡鬧惹惱了梅妤,她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努力側過身來,兩道黛眉高高 挑起,玉臉上頗帶怒色,鳳目含威的瞪了我一眼,她伸出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掌, 對我做了個手勢,好像是要讓我停止下體的動作一般。 可此時的我怎會甘心停下,玉人躺在懷中仍由自己把玩著,與此同時,她正 跟自己的女兒通過手機說著話,這種極為刺激的情景激發了我的邪念,我變本加 厲的伸出雙手抓住梅妤的雪乳,指尖在那兩粒鮮艷的紅豆上揉動著,下身更是越 來愈重的插入梅妤花徑,每一下都深深嵌入花心中去。 「梅姨,大老鼠要吃掉你呢。」我語帶調笑的湊至她耳邊,對著那珠圓玉潤 的耳根輕聲道。 梅妤此刻已經無暇顧及我話中的調戲之意,從下體內傳來的陣陣快感像潮水 般的湧來,那根可惡的大肉莖毫無忌憚的衝擊著自己的花心,每一下都是那麼的 深、那麼的重,像是要直直的插進自己的小肚子,將自己的花房捅破一般。 但那感覺實在太舒暢了,自己的身子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受男人這根陽具,但 每一次他都可以讓自己帶來極大的歡愉,自己就像中毒的人一般,無比厭惡著身 體上的反應,但卻無法抗拒感官上的本能,每一次都淪陷於男人天賦異稟的男根 之下。 我感覺自己的大腿上一陣刺疼,梅妤的纖手已經抓在上面,五指尖尖的長指 甲深深嵌入皮肉中,但這疼痛也無法阻止我的行動,我只是一下又一下的繼續向 她體內頂動著,越來越深,越來越重。 「丫……」梅妤無可自制的從檀口中發出一聲嬌吟,那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愉 悅與快意,但心頭尚存的一絲清明讓她在脫口而出之前,還是按下了結束通話的 按鈕。 報她的是一陣疾風暴雨般的抽插,我一隻手托起她的右腿,將一根如白藕 般纖細的長腿高舉在空中,然後下身像裝了馬達般飛快抽動著,每一下都深深的 衝入她的花心,大龜頭毫不容情的侵入她的花房,揉弄著濕熱滑膩的花房壁。 不用再顧及與女兒的通話,梅妤此刻已經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她身不由己的 隨著我的抽動而渾身白肉巨顫,自己的一隻纖長玉腿更是落入男人手中,被他舉 到一個無比羞恥的角度,而他的那根大玩意更是無休止的在體內抽送不停。 梅妤只覺得自己花徑內一陣陣顫慄,雪白的小腹好像要融化般,被那粗長的 男根搗成一灘爛泥,渾身像是被電流熨過一般,花房內痙攣抽動不已,花心中好 像要尿尿一般,一股股的春水花蜜從嫩肉中湧出,不住澆灌在男人的巨莖頭上。 「高巖,你這個渾蛋……丫!」梅妤從口中發出如泣如訴的嬌吟,她把自己 的雙唇咬得死死的,鳳目中一片水汪汪的像是要溢出來一般,抓著我大腿的五指 更是用力的抓了下去,好像這樣可以讓她激動的情緒舒緩一些。 我只覺得她那緊窄的蜜穴一陣陣地痙攣,花徑腔壁上的肉褶一圈圈的翻轉過 來,像無數張小嘴般吸允著我的巨莖,一股股強大的吸力想要把我的巨莖拗斷一 般,上下反覆地收縮伸展了十幾遍,然後一股股溫熱的暖流從她花心中噴出,激 射在我腫脹到極點的龜頭上,懷中的玉人顯然是已經到了。 我俯首向前找到她的薄唇,含住那對薄唇的與她接吻著。我的溫柔顯然打動 了梅妤,她背過頭來迎著我的嘴唇,兩條已經相互熟悉的舌頭糾纏到了一起, 這一吻沒有過多的慾望,只是相互傾述安慰著對方,她被我抬起的玉腿無力地垂 下,整個人柔弱無力的躺在我懷中,戰慄不已的雪白肉體漸漸平息下來。 「梅姨,你快樂嗎?」我撩起梅妤有些濕漉的秀髮,讓她那張猶帶紅暈的玉 臉露在眼前,我輕聲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梅妤喃喃自語道,她的話裡充滿了不自信, 但輕鬆的語調卻透露了她的真意。 剛才的交歡,好像耗盡了梅妤全部的氣力,她香嫩滑膩的玉體斜躺在床上, 以一個極其優美的姿態背對著我,從背後望去她就像一柄通體雪白的玉石琵琶般 完美無瑕。 我並沒有用語言逼迫她答,我只是輕輕撫摸著她如玉石般光滑的後背,用 嘴唇輕吻著她天鵝般頎長白膩的脖頸,梅妤很享受我的親吻與愛撫,我們肉貼著 肉靜靜躺著,此刻已經不需要過多的語言。 可惜沒過多久,一陣門鈴聲打破了室內的平靜,梅妤示意我去開門,然後她 從床上掙扎的爬了起來,光著身子就朝浴室走去,她纖細頎長的雪白玉體上一絲 不掛,在燈光下有一股朦朦朧朧的光華,走到浴室門口時,好像腳下有些一軟, 差點要滑倒在地,我忙上前攙扶她,但她卻謝絕了我的幫手,自行走入了浴室。 我用浴袍遮掩住身體,走過去開門一看,果然是客房服務員。付過小費後, 我接過乾洗好的衣服並關上門,此時浴室門卻關著,裡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梅妤想來是在洗澡了,等她出來後,我們也到了該家的時候。想到這樣奇妙又 充滿愉悅的一天即將結束,我心裡頭卻莫名升起了些許惆悵。 浴室裡的水聲很快就結束了,梅妤一邊用白毛巾擦拭著濕發,一邊緩步從浴 室裡走了出來,她曼妙的曲線已經被包裹在白色珊瑚絨浴袍內,幾縷沾著水滴的 青絲在鬢角甩動,沐浴後的雪白玉臉更富光澤,但先前情動的紅雲卻已然消褪, 表情也重新恢復清冷。 「你還不穿衣服,我們該去了。」梅妤淡淡道。 我並沒有搭話,依然赤條條的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神態悠閒的看著梅 妤,雙腿之間那根粗長的大玩意依舊昂首挺胸著,好像在示意著什麼似得。 梅妤見我沒反應,她只是微微搖搖頭,毫不理會我胯間那猙獰的男根,逕自 從洗衣袋裡拿出自己的衣物,就在床邊穿了起來,好像當我並不存在般。 對已有肉體關係的男女來說,梅妤在我面前已經沒有那麼矜持了,但她穿衣 的姿勢還是優雅動人。 她先是把白色無肩帶蕾絲文胸搭在胸前,然後背過雙手從後面扣上搭扣,她 瘦長纖細的白胳膊即便是反過來,看上去也是那麼的優美動人,十根水仙花瓣般 的白膩纖指一陣舞動,很快就把那條蕾絲文胸給穿好了。 然後她伸指捻起扔在沙發上的白色的蕾絲三角內褲,彎下一段雪白頎長光滑 柔膩的身子,同時抬起一條纖長白膩的玉腿,將那水蓮花般的玉足伸入內褲中, 接著是另外一隻玉足,當雙足都套入內褲後,她用兩根水仙花瓣般的玉指拉著內 褲邊緣,向上拉伸直至那輕薄的蕾絲面料遮住雙腿間那片桃花源地為止。 之後,梅妤才拿出那條白色桑蠶絲露肩長裙,她依舊是將那件長裙放置在地 上,然後輕邁玉足從領口踏入,然後才將裙子從腳下往上拉,直至那一字肩口遮 住了雪白豐挺的胸口為止,不知梅妤在腰間什麼地方一拉,那條長裙就這樣穿好 了。我雖然解過無數次女人的裙子,但還是初次知道女人是這麼穿裙子的,而且 梅妤的動作極其優美,雖然只是簡單的穿衣,但也足夠賞心悅目。 梅妤並不知道我此刻心中在想什麼,她依舊按著自己慣常的節奏,輕盈走到 大床邊坐下,玉手輕撩起長長的裙裾,將一條白藕般的長腿架在另一條腿上,然 後拿起一隻銀色絲帶高跟涼鞋套上玉足,她十根水仙花瓣般白膩纖手拈著絲帶, 繞過玲瓏小巧的足踝,在玉足後跟上方綁了個蝴蝶結,如法炮製下,很快另外一 只玉足上也多了個蝴蝶結。 那對玉足穿上銀色絲帶高跟涼鞋後,雙足被7厘米的高跟撐起,更加顯得雙 腿頎長如鶴窈窕提拔,繫在銀色絲帶裡的足背就如同一彎新月般優美動人,腳踝 上的那對銀色蝴蝶結更增添了女性的魅力,讓我心頭不由得一動,忍不住吞嚥了 口唾沫。 梅妤可能是聽到我喉頭的聲響,她仰起臻首朝我看來,原本垂下的青絲隨之 向後灑落,就像一匹光亮順滑的綢緞般,露出清麗纖巧的玉臉,我們的雙目瞬間 相對,她看出我眼中的熱情與愛慕,不知為何,她竟然移開了眼神,好像有些害 羞似得,捋開鬢角的幾縷髮絲,略顯不自然的問道:「你看什麼看呀。」 「梅姨,你真美。」我由衷的發出讚歎。 梅妤怎麼也沒料到我會如此坦率的表白,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鳳目瞄了我 一眼,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搖搖臻首道:「油嘴滑舌。」 她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從她緊咬下唇,嘴角不經意露出的笑意,還是可以得 知,對於我的讚美,她心裡是很喜歡的。 此刻梅妤已經穿戴整齊,她好像是不敢在我熾熱的目光下停留過久一般,起 身拿起自己的黑色小羊皮Kelly包,逕直走入浴室去,只是她的踩著7厘米 細高跟涼鞋的步伐輕盈了許多。 視線裡沒有她的身影,我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將自己的身子從床上拔起, 我尾隨著梅妤的足跡走進了浴室。 香格瑞拉酒店套房的浴室是敞開式的設計,右邊是TOTO的電動馬桶,左 邊擺著同牌子的浴缸和淋浴,中間的洗手台用黑色大理石打製的,她的黑色小羊 皮Kelly包正擺在台上,旁邊還放著那枝碩大鮮艷的大紅花,一排射燈把柔 和的光線打在室內,一面長方形的鍍金框大鏡子前,那個令我心動不已的玉人正 背對著我。 從背後看過去,梅妤的身型是那麼的優美頎長,白色桑蠶絲長裙的裙裾漫過 了玉足,只能覷見銀色細高跟涼鞋的7厘米鞋跟,由於她是俯著身子,那兩瓣桃 心形狀的豐臀緊緊貼在桑蠶絲面料上依稀可見,荷葉邊波浪褶皺的一字肩上衣露 出瘦瘦的雪白香肩,兩片玉石般纖巧的肩胛骨在燈光下泛著光華。 我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涸,下身那根巨莖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我向前走了 兩步,從那面長鏡中看到玉人的面容,她的身子微微向前傾斜,纖白玉手中抓著 一管帶雙c標誌的唇紅,正仔細的在自己那兩片薄唇上塗抹著,她的動作輕盈而 又專注,就像小女孩在對待自己心愛的玩具一般,這種神態我並不陌生,我曾經 無數次在白莉媛的臉上看過。 女人為了修飾自己的容顏,可以花上好幾個小時也不厭煩,但我對此只有報 以欣賞的態度,因為她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取悅她們所愛的男人。當然我也清 楚,梅妤這麼仔細,另一個原因是為了家的時候不露馬腳,必須讓自己的唇形 恢復出來時候的樣子。 梅妤收好手中的唇紅,她抿了抿紅唇,滿意的對著鏡中的自己看了看,嘴角 溢出一絲笑意,似乎頗為滿意的樣子。鏡中的女子眉如遠黛、目似春波,光潔的 肌膚白得幾乎透明,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而已,誰能想像得到她有一個跟我差不 多大的女兒呢。 這時候,梅妤好像才看到我站在她身後,她有些驚訝的把檀口張成個小小的 橢圓,從鏡中她可以看到我赤條條的壯碩身體,似乎這讓她感覺壓力很大,她對 著鏡子白了我一眼,嗔道:「高巖,你怎麼還不穿衣服,這樣子太不像話了。」 「梅姨,我想多看看你。」 我嘴角掛著一絲笑意,輕輕的上前幾步,把手放在她瘦瘦的香肩上,梅妤對 我好像沒啥辦法一般,她對著鏡子搖了搖頭,卻沒有掙脫我的意思。 梅妤拿起一顆紅寶石黃金耳釘,側著頭綴在自己的右耳上,她的每一個動作 都極盡優雅,我忍不住俯身輕吻著她白皙頎長的脖頸,我的嘴唇好像干擾到了她 一般,那水仙花瓣般的纖白細手不住的輕顫著,左邊的那顆耳釘卻怎麼也裝不上 去。 梅妤沒法子,扔下手裡的耳釘,反手在我胳膊上擰了一記,順勢跺了跺7厘 米的鞋跟,口中微嗔道:「高巖,你再這樣亂動,我要生氣了。」 我微笑不語,卻伸手拿起桌面的耳釘,另一隻手撩開她的青絲,很小心點的 將針尖插入耳垂上的孔中,然後用托子固定好,整個過程中我的動作極其溫柔。 梅妤也頗為順從的任由我擺佈,我們之間的感覺有些像夫妻,又有些像情人 一般,一種異樣的情愫油然而生。 那兩枚耳釘裝好後,在燈光下她如白玉般圓潤的耳垂上多了兩朵白金為葉、 寶石為瓣的紅梅花,這兩種貴重的飾物更加襯托出她高貴的氣質,我忍不住將唇 貼在她的耳朵上,輕輕將白玉般的耳珠納入口中,細細的親吻舔舐著。 「唔……」梅妤有些難耐的搖著臻首,想要擺脫我魔口的騷擾,但從她口中 發出的輕吟卻沒有反感的意思,此刻我的大手已經抓在她纖細的小腰上,那根茁 壯蓬勃的巨莖緊緊的貼在桑蠶絲長裙上,微微磨蹭著她豐膩嬌嫩的臀肉。 「高巖,別鬧了,我們得家了。」梅妤口中吱唔地抗議著,她伸手按住我 在她腰間作惡的大手,但那纖柔的手指卻沒有什麼力量。 「梅姨,我想要你了。」我在她耳邊喃喃自語道,雙手繼續向她胸前探, 隔著衣料握住了那兩坨豐膩的乳肉。 「壞蛋,前面不是都讓你……好幾次了嗎,怎麼還要。」梅妤輕咬著下唇, 她口中似嗔微嗔道。 「梅姨,你太美了,我怎麼也不夠。」男人的聲音是那麼的輕柔,但他話語 中的情意卻無可置疑,而且帶著一股難以抑制的熱情。 梅妤感覺自己沐浴過的身子又有些火熱,小腹下方那處好像有一團東西在作 怪,那種感覺似麻似癢的好不難受,好像有一股怪氣憋在裡面一般,今天那兒已 經多次被男人的玩意弄過了,可當他強壯的身子貼上來的時候,那個地方卻不由 得產生了感應。 她想要拒絕男人,但她不知自己嘴裡說了些什麼,只知道背後那根棒狀的玩 意兒硬硬的抵在臀部上,男人的那玩意又粗又大,透過裙子的布料好像要嵌入自 己的屁股之中一般,雖然視線看不及背後,但她很清楚的知道那條男根的大小形 狀。 男人嘴裡模模糊糊的說些什麼,梅妤已經聽得不大真切了,她只知道自己的 長裙被撩了起來,然後臀間一涼,自己的蕾絲小內褲已被男人輕輕的拉了下來, 之後那根火熱堅硬的玩意已經頂在自己的雪股之間。 「高巖,住手呀。」 梅妤想張口疾呼,但卻發現口中發出的聲音只有自己才聽得見,男人的動作 溫柔但卻十分堅定,那根巨莖以一種沛然難以抗拒的力度插了進來,梅妤可以清 晰的感覺到碩大的龜頭分開自己的花瓣,將蜜唇裡的嫩肉擠得東倒西歪,然後直 直的侵入自己的緊窄無比的花徑。 也許是花徑裡還殘餘著先前的花蜜,也許是敏感的體腔已經熟悉了男根的體 積,那碩大的龜頭瞬時刺中肥嫩的花心,抵入已經潮濕不堪的花房深處,那粗壯 莖身刮擦在花徑內的肉壁上,好像有一股股電流般傳導到整個蜜穴,並由小腹處 散播到全身四肢各處。 梅妤發覺自己並未做多少抵抗,就這樣被這個男人所輕易佔據了,這讓她感 到十分地羞恥,她隱隱約約想要阻止男人的動作,但從口中說出的話卻是軟弱無 力,身體更是莫名其妙地要配著男人,不知不覺間把腰身稍稍的伏了下去,讓 男人的巨根更順暢的進入體內。 「高巖,不能這樣。我的裙子呀,別弄髒了。」梅妤語無倫次的叫著,但剛 說完她就後悔了。 這是怎麼一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原本是要開口拒絕男人的, 但話一出口卻變成了這樣,這不是在默認男人對自己的侵犯嗎。 但男人更加直接,他的大手伸到自己腰間一陣摸,很快把腰間的拉鏈給拉 了下來,然後自己身上的長裙便從裙腳整個撩了起來,男人正在脫自己的裙子, 梅妤想要阻止,可是下體傳來一陣陣的快感,讓她根本提不起氣力。 只覺得身上一涼,梅妤像白玉雕成般的光潔身子已經完全裸露在空氣中,那 光滑纖細的身上只掛著一條白色蕾絲文胸,兩坨雞頭肉般白膩柔軟的雪乳在胸前 微微顫動。男人的動作嫻熟老到,他這麼脫女人的裙子肯定不是初次了,不知為 何,梅妤心中泛起一些酸溜溜的感覺。 但當梅妤看到,男人很細心的把那條乾洗過的長裙放在大理石洗浴台上時, 她心中不由得對男人的體貼大起好感,很快自己胸前那條帶著體溫的文胸也被取 了下來,疊放在長裙上面,白色蕾絲文胸的正面朝著自己,上面的蕾絲花紋好像 一張張嘴巴般,在譏笑著自己。 「不要丫……」梅妤再次發出悲鳴,但她卻無奈的發現,自己花徑內的嫩肉 正一圈圈的活了過來,無恥卻歡愉地糾纏著男人碩大的巨莖。 從鍍金框方形長鏡中可以看到,一個清麗優雅的美婦人微微伏在黑色大理石 洗手台上,在鏡中的她鳳目惺忪,那對清璃的眸子已經蒙上一層水色,黑玉般的 青絲輕垂在雪白的削肩上,帶著荷葉邊波浪褶皺的一字肩稍稍向下滑落了點,優 美的鎖骨下方露出兩坨腴白豐膩的雪乳,乳峰頂端兩顆鮮艷的紅豆隨著身體不住 的晃動,就像一對睜開眼睛的小白兔般。 美婦人腳踩著7厘米細高跟銀色絲帶涼鞋,這讓她窈窕的身段更加挺拔,但 她身後的男子卻更為高大,光腳站著還比美婦人高了一個頭,他寬闊的肩膀上肱 二頭肌高高鼓起,壯碩的胸膛像一座高山般,整個身體充滿了雄性的力與美。男 人粗壯多毛的雙手抓在美婦人芊芊細腰間,他的身體有節奏地前後擺動著,帶動 著面前的纖柔玉體不斷顫動,她不得不用兩隻纖細頎長的雪白胳膊撐在大理石台 上,以抵禦背後傳來的陣陣強大的衝擊,在這面鏡子的看不見的地方,男人的下 身健美壯碩如天神,岩石般堅硬的臀部像裝了馬達般聳動著,兩條粗壯多毛的長 腿之間,一根粗如兒臂的頎長陽具正昂首挺立著,不斷進出於美婦人的桃心狀的 雪臀中,在嫣紅嬌嫩的花瓣蜜穴內不斷抽插著,一抽一送之間帶出裡面鮮紅的嫩 肉,將那桃心狀的豐膩臀肉撞擊得「啪啪啪」直響。 美婦人渾身赤條條一絲不掛,身上的肌膚白得彷彿透明一般,她的香肩又瘦 又窄,小腰纖細不堪一握,但從腰部以下的雪臀卻突然向外畫出了兩道優美的弧 線,而且玉臀豐膩光滑猶如一隻大白桃,從她的香肩直到雪臀就像一具光潔滑亮 的玉石琵琶,讓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彈奏一曲。 只不過,此刻這具玉石琵琶上發出的樂曲,卻另有一番動人的旋律,夾雜在 男女肉體撞擊拍打聲中的是,女人那若有若無、柔中帶膩的輕吟,往日裡有些清 冷的聲音,這時候卻帶著無比輕柔婉轉的韻味,讓聞聲入耳的人無不神魂顛倒。 沿著男人不斷聳動的臀部向下,兩條長滿體毛的筋肉結實的長腿中間,美婦 人那白藕般纖細頎長的玉腿微微分開了一個角度,在婦人雪白的大長腿中間膝蓋 的部位,一條白色蕾絲小內褲正好卡在膝蓋內側,完全依賴角度才沒有掉落在地 上,而婦人白膩的長腿正以人眼難以察覺的頻率微微顫動著,那細膩光滑的纖白 小腿微微的向下彎曲,像是難以承受從男人身上傳來的陣陣衝擊之力般,完全依 賴男人把住她纖腰的雙手勉強支撐著不至滑落。 隨著男人下身抽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婦人的花徑中不斷的分泌出春水蜜液, 那透明的分泌物沿著兩人的雙腿漸漸滑落,有幾滴甚至從雙腿之間滴落,不偏不 倚的滴在了婦人穿著銀色絲帶細高跟鞋的玉足上,她新月般的足弓蹬在7厘米高 的細細鞋跟中,纖柔如玉的腳踝上各有兩個蝴蝶結,隨著她玉體的晃動而不住的 搖擺,就像兩隻銀色的蝴蝶一般在她玉足上翩翩起舞。 「梅姨,你是我的,我會一直這麼愛你的……」我把嘴唇湊到玉人耳邊輕聲 傾吐著,同時下體卻野蠻霸道地抽插衝刺了起來。 身下的梅妤已經分不出神來答我了,她高高揚起的臻首隨著身體晃動著, 黑絲綢般順滑秀髮如波浪般抖動,光潔如玉石琵琶的上身微微扶在黑色大理石台 上,完全靠兩隻細長白胳膊支撐著,十根水仙花瓣般纖細的白手胡亂抓著黑色大 理石台,一直擺在檯子上的那支杜鵑花不慎間被撞落在地。 但她卻無暇顧及這些,她的身心已經完全被身後那個男人所宰,被他那根 蠻橫霸道卻粗長壯碩的陽具所佔據,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柔弱無力和不知所措,但 也從未像享受過現在這般極致的快樂,她只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已經有一處地方 被開啟了,而且做到這些的男人正在逐步地進入那處地方,她完全不敢想像將來 會是如何,她只想沉醉在男人帶來的極度喜樂中。 鏡中的梅妤已經表情迷醉,那白玉般的牙齒緊咬著薄唇,都快要把那薄薄的 嘴唇咬出血來,高高上挑的高傲黛眉似蹙非蹙,那對如夢似幻般鳳目中泛著盈盈 水光,白的透明的肌膚上佈滿一層艷麗的桃紅,蹬著7厘米銀色絲帶細高跟鞋的 玉足難以忍受的胡亂踩動著,正好踩在先前地上的紅花上面,將那朵碩大的鮮 艷紅花踩得花瓣四散。 「嚶……」從梅妤的檀口中再次發出一聲無比嬌膩的呻吟,她猶如玉石琵琶 般的纖體一陣擺動,兩條白藕般的頎長玉腿一陣打顫,更多的花蜜從她雪股中滑 落,打在她膝蓋彎內的蕾絲內褲上,打在她穿著銀色絲帶細高跟鞋的玉足上,一 股沁人心扉的清新冷香瀰漫在室內,將長鏡前的那對男女籠罩在其中,讓下體相 連的兩人更為亢奮。 梅妤的雪股開始一陣陣的加緊,花徑內一圈圈的嫩肉不斷刮擦著莖身,一股 股春水從花心伸出噴灑出來,澆灌在我的碩大龜頭上,穿著7厘米銀色絲帶細高 跟鞋的兩條纖長白腿抽筋似的不停顫抖著,要不是我兩手抱住她的美臀,只怕她 當場就要軟倒在光滑的地上。 我只覺得自己的陽具一陣抽搐,在臨近噴射之前,我扳過梅妤瘦瘦的香肩, 她十分配的把臻首轉過來,我用嘴找到她柔膩的雙唇,她任由我將舌頭擠入檀 口,而且動吐出自己的丁香小舌,伸入我的口中絞動,我反口含住她柔嫩的舌 尖,兩舌交纏,大口大口汲取著她的玉液香津。 我的下身再也把持不住,用力一搗將整根巨莖深深嵌入梅妤體內,碩大的龜 頭刺穿花心,進入溫熱滑膩的花房,馬眼一鬆,大股大股的白濁精液「噗噗噗」 的打在她柔滑的花房壁上,過多的份量從男女交處的花瓣口滑落出來,一滴一 滴的白濁精液滴落在那對穿著7厘米銀色絲帶細高跟鞋的玉足之間,正好與先前 被碾碎零落的鮮紅花瓣混在一起。 嫣紅如花,白膩如漿,兩種對比鮮明卻極為純淨的顏色混在一起,紅白相 間盡顯生命之雄偉與壯美。 等我與梅妤到家中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了,白莉媛與楊乃瑾苦候了許 久,見到我們都露出輕鬆愉悅的神態。我雖然心中有些愧疚,但表面上還是裝作 若無其事的樣子,梅妤依舊保持著那副優雅的貴婦姿態,她的妝容與長裙就如同 出門前一絲不苟,乾洗過後的衣物和重新塗抹過的口紅更加色澤鮮艷,不過白楊 二女應該沒有看出來。 只是當梅妤在玄關處彎下腰身,開始解玉足上那雙銀色細高跟鞋的絲帶時, 她那對高挑的黛眉才有些不適的擰在了一塊,只有我才知道,那一定是她彎腰的 時候牽扯到了雪股間那處蜜穴,因為那裡嫣紅的花瓣依然腫脹難消,而這些都是 拜我褲襠間那巨物所賜。 我伸手想要扶她一把,但卻被梅妤拒絕了,她只是了我一個無比幽怨的眼 神,她彎腰的時候將長裙內那對玉腿的輪廓若隱若現,細細的蜂腰好像要折斷一 般,讓我心頭怦然一動,不由得又聯想起在香格瑞拉酒店套房中,我讓她扶著黑 色大理石台,俯身撅起豐膩的雪臀讓我從後面進入的情景。 等我們走入家中,白莉媛已經做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忙著招呼我們坐下吃 飯,梅妤很小心的避開了我,她坐在了長桌的另一角,我們倆的眼神稍有接觸, 她很快就會移將開去,但言語舉止卻如往常般溫雅大方,令我不得不暗自歎服, 女人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 飯後,梅妤起身要房間,楊乃瑾熱心的想要幫她拿包包,卻被梅妤給婉拒 了,她把那個黑色小羊皮Kelly包緊緊地抓在手中,好像生怕被別人觸碰一 般。楊乃瑾並不知道,在她母親那只家傳的手袋內,比出門之前多了兩樣東西, 那是不可讓女兒看見的。 在家之前,我驅車帶著梅妤找了個連鎖藥房,在那裡梅妤親自挑選了幾盒 藥物。雖然我們兩人都帶著墨鏡,但在收銀台前梅妤依然紅透了耳根,而藥房收 銀小姐看著我們倆的眼神至今讓我覺得尷尬。現在,躺在梅妤那只造型典雅的手 袋中,靜靜地躺著一盒已經被拆封服用過的「毓婷」。 想到此處,我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PS:-8的修訂可以去這個帖子下載。 ./55477&page=&extra=page%3D2pid9573468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八十三章) 接下來的幾天,生活卻歸了原有的軌道,我一顆心念茲在茲地只在梅妤身 上,但卻怎麼也覓不著機會與之交歡。不管我是在家還是出門,白莉媛與楊乃瑾 兩女至少有一人都會在場,讓我找不到與梅妤獨處的時間。而梅妤好像什麼都沒 發生過的樣子,依舊保持著優雅淡然的姿態,對我時不時投注在她身上的炙熱眼 神視若不見。 一天晚飯後,我剛想找個借口與梅妤討論法律問題,不了卻被白莉媛搶先了 一步,她十分親熱地拉著梅妤到臥室,據說是要試一試今天逛街買的衣服, 看到兩個大美人提著十來個裝著高檔時裝的手提袋,有說有笑的消失在臥室的 門後,我只好鬱悶地搖搖頭。 過頭來,我正想出門抽根煙解解乏,卻被楊乃瑾一把給抓住不放,小妮子 嬌嗔道:「高巖,你要去哪裡?」 「我出去抽根煙,怕污染你們嬌嫩的肺部。」我掏出煙盒示意道。 「不准走!」楊乃瑾雙手叉腰,小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她身上穿著一條粉色寬鬆無袖露肩雪紡娃娃裙,肩膀上和胸前各有一條蕾絲 花邊裝飾,娃娃裙是高腰線的設計,寬鬆飄逸的下擺只到她大腿中間部位,特別 凸顯了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纖細白皙的玉足上穿著一雙銀色珠串夾腳拖鞋, 兩串銀色的珠子連成人字形,裝飾在她白嫩細瘦的腳背上,讓那對十根指甲塗得 紅白相間的玉足更為誘人。 她那頭順滑挑染的長髮輕盈的披在肩上,額前的劉海上帶著一個小碎花的蕾 絲髮箍,髮箍頂上綁著帶粉色波點的蕾絲貓耳朵,這對俏皮的貓耳朵妝點得她一 塵不染的素顏清新可人,只是那鮮紅的薄唇卻翹得老高老高,一對水汪汪的大眼 睛瞪得我,雖然她那白皙嬌嫩的瓜子臉上帶著怒意,但那樣子卻只讓人更加心生 憐愛。 「你這些天都不知道在忙什麼,都沒有好好陪陪我,今天你不許做別的去。」 小姑娘的話理由充分,從海濱小白樓的那個下午過後,我的心思的確都放在 了梅妤身上,對白莉媛和楊乃瑾的態度都有些敷衍,性格溫婉嫻靜的白莉媛還好, 全無心機的楊乃瑾可就沒那麼好應付了。 我看她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再加上心中的確有愧,只好將掏出一半的 香煙又塞了去,搔搔頭道:「瑾兒,你要我陪你做什麼呢?」 看我拿出了態度,楊乃瑾很快轉嗔為喜,她側著腦袋想了想,眨巴眨巴了幾 下那對明亮的大眼睛,嘴角露出一絲惡作劇的微笑道:「走,我們去偷偷看看, 媽媽跟白姨在聊些什麼?」 楊乃瑾這個意真是異想天開,但小妮子一想到什麼就立即要去做,轉瞬間 她就拉上我的胳膊,躡手躡腳的走到臥室的門口,也許是我們都在家的緣故, 白莉媛她們的防備意識並不強,臥的門是虛掩著的。 楊乃瑾湊到門縫裡一看,她的眼神立刻被裡面吸引住了,臉上露出很是好奇 和興奮的神色,我正要把頭湊到門縫那邊時,卻被她當胸推了一把,她柳眉橫豎 嗔道:「裡面都是女生,你過來幹嘛。」 「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我口中嘟囔道。 看我一臉悻悻的失落樣子,她忍不住掩口一笑道:「我媽媽和白姨在換衣服 呢,你不許看。」 楊乃瑾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講頓時讓我聯想起白梅兩女褪下衣服後的纖美玉 體,我心中暗道:「別說換衣服,她們身上每一道弧線我都見識過了。」當然這 話是不能對小姑娘說出來的,我只好裝作識相的樣子,搔了搔頭站在一旁等著楊 乃瑾給我傳遞信息。 楊乃瑾可不管我到底怎麼想的,她湊在門縫那裡看得津津有味,口中還喃喃 自語道:「哇,白姨的身材真好,那個好大呀……」 她這麼一說,我眼前馬上浮現了白莉媛胸前掛著的那對白玉香瓜巨乳,再看 看小姑娘雪紡紗裙內微微的隆起,相比較簡直是天壤之別,梅妤的那對雪乳雖然 比不上白莉媛豐腴,但比起女兒來還是勝出不止一籌。 「嘖嘖,媽媽這套內衣好雅致,好性感哦。」楊乃瑾有些羨慕的唸唸有詞, 她話出無心卻勾得我心癢癢,恨不得能夠一睹為快,只不過小妮子曲著兩條大長 腿蹲在門口,把位置佔得嚴嚴實實的。 我見遠水解不了近渴,只好從楊乃瑾背後貼了上去,伸手撩開她光滑順暢的 秀髮,鼻子湊到她天鵝般頎長的脖頸上細細嗅著,她身上帶著剛沐浴完的香氣, 少女獨有的清新體香讓我心神為之一蕩。 我的逼近讓楊乃瑾有些難受,她微微前傾想要脫離我大口的侵襲,但她現在 已經被我逼在了一個角落,如果動作過大的話,可能會驚動屋內的兩女,所以只 好任由我對其上下其手,隔著柔順的衣料輕薄起來。 「壞蛋,你想幹嘛呢。」楊乃瑾有些戰戰兢兢的細聲道,在雪紡紗裙下方的 玉體微微顫抖著。 我口裡卻不搭話,直接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意願。大手從下到上撫上了那條 修長筆直的大白腿,觸手處感受到少女嬌嫩白膩的肌膚觸感,那種彈性十足的肌 膚是其他成年女性不可比擬的。我輕輕的上下撫摸著那對如錐長腿,卻沒有進一 步的過分動作,這打消了楊乃瑾的緊張,她開始有些享受我的撫摸,注意力重新 轉到屋內的情況上。 我雖然看不到門縫內的情景,但是貼在門框上卻把裡面的對話收入耳中,梅 妤清澈的嗓音帶著幾分羨慕道:「妹妹,你這身材保養得真好,我雖然是個女人, 但是看了也心動不已。」 「姐姐,你過獎了,你的身材才好呢,一點贅肉都沒有。哪像我,肉肉都減 不下來。」白莉媛雖然說得很苦惱,但那略帶嬌糯的甜美嗓音,掩飾不住她小小 的得意。 「男人都喜歡女人凹凸有致,像你這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段,才是他 們求之不得。」梅妤的話裡雖然讚美之詞滿溢,但我卻聽出了一些蹊蹺,她這麼 說話不會沒有來由的,梅妤到底想說什麼呢。 「可是,在我心中,姐姐你才是最完美的女人,我能有你的氣質和智慧就好 了。」白莉媛並沒有聽出什麼來,她有些嬌憨地吐露自己的真心話。 「我哪有那麼好呀,那只是表面風光罷了。」梅妤輕歎一口氣,話中似乎頗 有感觸,我不禁猜測,她是否想到了自己近來的遭遇。 「姐姐你太謙虛了,你學歷高、有自己的事業、家庭又很美滿幸福,還把瑾 兒培養得這麼優秀,哪個女人不想像你一樣。」 「哪像我,除了家務和衣服什麼都不懂,你們做的事情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哎,我真是好笨哦。」白莉媛純無心機,她直抒心意的一番話,不知情的人肯定 認為是對梅妤最大的讚美。 但只有我與梅妤心知,那些看起來很美好的表象只是虛幻的泡沫而已,並不 能給梅妤帶來真正的幸福,而在梅妤與我發生了多次肉體關係之後,她對婚姻與 家庭的價值已經產生了質疑。 所以,白莉媛講完這番話後,梅妤出乎意料的沉默了一會兒,但她重新開口 的時候,語調卻絲毫沒有變化。 「妹妹,你別妄自菲薄,你將家務料理得井井有條,你讓家人可以嘗到美味 的飯菜,你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這些都讓你所愛的人獲得了很大的幸福, 這就是你的價值所在,你才是一個優秀的妻子。」 梅妤這番話說得我連連點頭,的確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白莉媛在妻子和 母親這兩個角色上已經做得不能再好了,會對一個女人的要求不就是這些嗎, 遮風擋雨衝鋒陷陣的事情那是身為男人應該做的,像白莉媛這樣的傳統女性需要 的只是一個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空的男人。 「你看,你媽媽都說了,要做個優秀的妻子得怎麼樣,你可要多多學學。」 我把嘴巴湊到楊乃瑾耳邊輕聲道。 「我已經跟白姨學了挺多了,可是我也有我的事業,總不能讓我做個家庭 婦吧。」楊乃瑾口出無心,但我聽在耳中卻有些感慨,楊乃瑾是新時代的女性, 她的家庭與教育背景決定了,她有自己獨立的價值觀與人生觀,不可能為家庭放 棄自己的理想與追求。 我們這邊說著悄悄話,屋內兩女的對話卻還沒有停,梅妤與白莉媛討論了一 陣子內衣褲的風格,好像不經意間提到:「妹妹,以你的容貌和情況,完全可以 再找個優秀的男人過日子,為何甘心就這麼單著?」 她的話讓屋裡的白莉媛與我都為之一震,這個話題好像讓白莉媛有些難以應 對一般,她沉默了好一陣子,才緩緩開口道:「姐姐,實不相瞞,當年高巖他爸 爸走的時候,我是有動過這個念頭,也有幾個條件不錯的男人求婚過。」 「但是,後來我才知道,我為了所謂的個人幸福,卻讓孩子承受了很大的痛 苦。高巖因為我自私的行為,失去的太多太多了,我現在只想要好好補償他。就 算讓我付出所有一切作為代價,我都心甘情願。」 「對於我來說,唯一重要的只有高巖,其他的人我都不會去想的。」白莉媛 的語氣溫婉又帶著一絲淒涼,但在場的三人聽在耳中,卻可以領會到話語中的堅 定之意。 我在外面聽到母親的這一番表白,心中泛起了無數的憶與聯想,雖然自己 與她已經達到靈肉結的狀態,但以第三者的角度偷聽到她發自內心的獨白,卻 更加令我感動不已。 白莉媛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她把她的人生與夢想都寄托在她重視的人身上, 雖然她犯過不少的錯誤,雖然她經歷了不少的男人,但那都是因為所托非人的後 果,直到我的出現才讓她得到了可以倚靠的對象,所以她把餘生的幸福都寄托在 我身上了,我有什麼理由不讓她得到應有的幸福呢? 非但我心中感慨頗多,臥內的梅妤想來也差不多吧,她隨後便不再提起此 事了,兩人重新有說有笑的討論起一些女人的私密事情,楊乃瑾聽得有滋有味的, 但我卻有些心不在焉。 她們閒聊了一會兒,白莉媛提出要給我們煮甜湯,梅妤難得的附和叫好,我 們倆聞聲趕緊從門口撤離,生怕給兩女發現我們在屋外偷聽的舉動。 匆忙間,只得擠入隔壁我住的屋子,聽著門外兩女有說有笑的走入了廚房, 我和楊乃瑾這才舒了一口氣,我們相視一笑,彼此都感覺挺有趣的。 「你開一下燈吧,暗摸摸的有些可怕。」楊乃瑾拉了拉我胳膊道。 我聞言打開室內的燈,讓白熾燈的光線佈滿了不大的室內,楊乃瑾這是第一 次進入我的房間,她很好奇的在屋內走來走去,東摸摸、西看看,對我屋內擺放 的傢俱物件表現出很大的興趣。 「高巖,這都是你們以前的傢俱嗎?」楊乃瑾摸了摸那個老式衣櫥,好奇的 問道。 「嗯,我十四歲之前都是與它們作伴呢。」我溫柔的答道,看著楊乃瑾像一 只闖入新領地的小動物般,活蹦亂跳的翻看著屋內的舊傢俱。 「小心點,別碰壞了。」我看她坐在那個老沙發上跳了跳,又拿起寫字桌上 的小豬撲滿搖晃,好像要查看裡面是否還儲存有硬幣,忙出聲提醒她道。 「小氣鬼,哼。」楊乃瑾有些不悅的嘟起小嘴,但她並沒有生氣多久,很快 她就像找到了什麼寶藏一般,發出一聲驚喜的呼叫。 「啊哈,我可找到你的秘密了。」楊乃瑾興奮的說著,舉起手朝我揚了揚, 原來她找到了我們家那本相冊。 「嘿嘿,讓我看看你以前是什麼樣子的。」楊乃瑾手捧著那本橙色封皮的相 冊往我床上一撲,她完全不顧形象趴著的姿態,被撩上去的雪紡裙角隱約可見勻 稱結實的大腿內側,以及裙底粉色小內褲的邊角痕跡,兩條又白又直的大長腿露 在外面,腳上還掛著那雙銀色珠串人字拖鞋,兩隻優美的玉足一翹一翹的在床沿 外晃動。 我有些心動的走上前去,沒有去看她手中的相冊,雙手卻抓住那俏皮的玉足, 很輕盈的將那雙銀色珠串人字拖取下,將那兩隻纖巧的玉足納入掌中仔細把玩著。 楊乃瑾好像不堪其擾般,擺動著兩條大長腿要掙脫我的魔掌,但卻被我牢牢 的掌握在手心,我進一步俯身將嘴唇貼在那對長腿上,輕輕的吻著那對攝人心魄 的纖長玉腿。 「丫,壞蛋不要那樣子,好癢呢。」楊乃瑾嘴裡發出一陣嘻嘻哈哈的尖 叫聲,她拚命的蹬踢著那對長腿,卻換來我變本加厲的騷擾,最終她只得乖乖的 任由我扳住雙腿,讓我用口水在她雪白纖細的大長腿上留下一行行痕跡。 只不過,當我的雙唇遊走到雪紡紗裙下擺的大腿內側時,卻被楊乃瑾隔著裙 擺給按住了,她有些顫聲求饒道:「高巖,別,那裡不可以的……」 「沒關係的,我只是親親你。」我隨口哄著她,但鼻端已經嗅到了雪紡紗裙 內愈來愈濃烈的少女體香,胯間的慾望已經開始抬頭了。 「不能呀,媽媽和白姨還在外頭呢。」小妮子的理由跟她的語氣一般的軟弱。 以我對女人的經驗可知,此時我要是表現得強硬點的話,估計她也就只能默認了, 但我考慮到女孩子家的面子問題,卻放棄了進一步的行動。 我鬆開貼在她大腿上的嘴唇,往上面爬了幾下,側躺倒楊乃瑾的身後,伸手 將她抱入懷中,伸長脖子到她前面一瞧道:「你在看什麼呢。」 我的身體與她貼的極近,楊乃瑾很明顯感到身後我蓬勃的慾望,雖然她尚未 經歷人事,但作為一個現代女性,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我那火燙的棒狀物正好頂 在她挺翹的圓臀上,好像一條烙鐵般熨得她心跳加速、血液沸騰,她有些羞澀的 輕聲道:「高巖,你你可不可以,把那個東西移開些。」 「什麼東西?」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直到楊乃瑾有些嗔怪的在我手臂上抓 了一把,這才向後移了移身子,讓那根巨莖離開了楊乃瑾的翹臀。 遠離了我巨莖的騷擾,楊乃瑾總算恢復了平靜,她側著腦袋翻動著相冊,口 裡還不停地點評著。 「哈哈,看不出你小時候還挺潮的,這衣服哪兒買的?」她看到的是我歲 時的照片,照片中的我頭戴大簷帽,身穿深藍色軍服,腰間皮帶上繫著玩具小手 槍,雙手叉腰一副很神氣的樣子。這套迷你軍裝雖然樣式規格都小了很多,但看 上去剪裁得還挺像那麼事的,讓穿著軍裝的我顯得英氣勃勃。 雖然小時候家裡經濟不是很寬裕,但白莉媛卻用她靈巧的雙手和一架縫紉機, 照著畫報上的圖片裡的時裝,就給我做了很多市場上根本買不到的衣服,而且那 些衣服的面料和剪裁一點都不比正品來的遜色,讓我在同齡人之中更加出挑。 「哇,你媽媽年輕的時候更美,簡直就是電影明星好不好。」 楊乃瑾所指的是一張難得的單人照,攝影師用的是上個世紀常見的柔光鏡頭, 就像那時候的電影海報封面一般,極大突出表現了鏡頭中的女角。 上面的白莉媛應該是剛生下我不久,原本單薄的鵝蛋臉終於有些圓潤起來, 潔白無瑕的肌膚還上帶著少婦的粉紅,她的臉蛋側著45度面對鏡頭,光滑柔順的 長直黑髮用一個粉色髮箍固定著,兩道黛眉似蹙非蹙地長挑入鬢,翦水秋瞳眼波 流動如一灣春水,嫣紅的櫻唇帶著恬靜幸福的微笑。 這時候的白莉媛正處於她美貌與人生的巔峰,純然不知今後她的人生會經歷 那麼多的波折,想到此處,我心中唏噓不已。 楊乃瑾顯然不知道我心中的感慨,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她翻開幾張我們一家三口的照。 「啊,這就是你爸爸嗎,看起來好有型哦。」她指著一臉大鬍子,表情嚴肅, 目光卻很溫和的高嵩,那語氣令我哭笑不得。 「這就是你小時候呀,跟現在一點都不像嘛,簡直就是個小姑娘。」楊乃瑾 總算翻到了那張我最不願提起的照片,語帶驚訝的評價道。 畫面裡五歲的我,頭頂帶著粉紅色的軟帽,身穿一套白色的娃娃衫,套著白 襪子的小黑鞋,再加上那清秀的五官,難怪一直都被人當作小女孩來看待,但白 莉媛卻樂此不疲地這般打扮著我,直到我上小學後才善罷甘休。 想起這段有些尷尬的憶,我頓時滿臉堆上黑線,忙伸手翻過這一頁道: 「別看小時候了,看我上學後的照片吧。」 楊乃瑾依言將相冊向後翻了幾頁,很滿意的指著一張照片道:「嘿嘿,這個 時候才像個小帥哥的樣子嘛。」 上面的我穿著白色短袖襯衫,黑色西裝短褲用吊帶掛在肩上,腳上穿著擦得 錚亮的皮涼鞋,脖子上繫著的紅領巾與手臂上三條槓的標誌一般顯眼。上學後我 的個子長高了些,但在同齡人中並不是很顯眼,理得短短的頭髮下方的五官還是 很清秀,只不過不過兩道劍眉又長又黑,下巴也變得方正有力起來,已經初具現 在的輪廓。 這時候的我眼神還是很單純,嘴角總是帶著一絲笑意,上小學的那幾年應該 是我記憶中最幸福的時期,我擁有一個美滿和睦的家庭,一個脾氣很好的爸爸和 一個無比疼愛我的媽媽,雖然那時自己身體瘦弱經常生病,但我的學習成績卻很 好,再加上外表惹人喜歡,老師們對我諸多寵愛,可以說過得頗為風光。 沒等我憶多久,相冊又翻到了初中時期,這時的我個子在同齡人中顯得偏 矮,皮膚被太陽曬得黑黑的,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出眾了,而且臉上的表情也很 不開心,好幾張照片都沒有看到笑容,像是在對什麼人慪氣一般,就算是集體照 都一副不群的樣子。 「你這個時候看起來很古怪,誰惹到你了嗎?」楊乃瑾無心的一句話又勾起 了我的憶。 自從爸爸意外去世後,我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再也無法跟以前般,與同學 們融洽的相處,雖然我還是像過去般愛看書,但是更多時候看得都是課外書,對 於課堂上老師講課的內容,我怎麼都聽不進去,因為我滿腦子都是別人背後對媽 媽的議論聲,他們總在說媽媽的壞話,那些人的樣子讓我恨之入骨,但又拿他們 沒有辦法。 而且,最讓我憤懣的是,我自己明顯感到媽媽在父親去世後的變化,她開始 更多的外出,並時常將我一個人扔在家中,有幾次都到了深夜才來,而且平時 的穿著與打扮變了許多,比過去更為新潮和靚麗,雖然她很努力的工作並照顧我 的生活,但在我心中卻像是缺了些什麼似得。 「咦,怎麼沒了?」楊乃瑾翻到了最後一頁,她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搖搖頭,心裡有些不適滋味,我能告訴她什麼呢?楊乃瑾所認識的現在這 個男人,與過去的我還有多少牽絆呢,我的童年、我的家庭、我的過去到這裡已 經戛然而止,永遠停留在了4歲那年的夏天。 我輕輕撫摸著楊乃瑾的秀髮,口中緩緩道來這八年來我們家庭的變故,當然 我並沒有如實將情況全盤托出,只是簡單的講了講父親去世後的艱難時日,以及 母親不得已將我送去外地治療的系列事實。 「所以說,你並不是從美國留學來,也不存在哥大什麼的?」楊乃瑾不知 什麼時候轉過身面對著我,兩隻明亮的美目瞪得大大地緩緩說道。 「對不起,我並不是存心要騙你,只是不想戳破母親的虛榮心,沒想到後來 將錯就錯就成了這樣。」我帶著歉意道,這個謊言壓在我心頭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說實話我並不想用這些虛假的東西來對待楊乃瑾,尤其是在她對我付出真心之後。 「嗯,其實沒關係的,你吸引我的又不是學歷,而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是,楊乃瑾居然很是善解人意,她仰著那張清麗的瓜子臉,雙手不由自的玩弄 著一縷頭髮,喃喃道。 「而是什麼?」我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而是……哎呀……說不清楚啦,反正你這人就是,有時候霸道得幾近蠻橫, 有時候又很成熟很有譜的樣子,反正……你就是很討厭了啦。」楊乃瑾口不擇言 的說著,在我專注的眼神下她越說越亂,最後竟然害羞的低下頭,用粉拳在我胸 前捶了幾下。 我心中一動,伸手抓住她纖細的柔腕,口中頗為感動的道:「瑾兒……」 「嗯?」楊乃瑾低低的應了一聲,她的雙目掩在長長的劉海下方,讓人無 法看清她的神色,但那聲音中卻大有羞意。 我並沒有說出剩餘的話,而是用自己的行動表達了,俯身吻在了楊乃瑾的雙 唇上,小姑娘很熱烈的應了上來,我們上一次接吻還是去年的事了,隔了這麼 多日子,她顯然有些生疏,但在我老練而又耐心的引導下,我們重新沉浸在口舌 相接的快樂之中。 楊乃瑾口中那股少女獨有的清香讓我心曠神怡,我有些貪婪的吮吸著她柔軟 細膩的唇瓣,用自己的長舌叩開那潔白整齊的齒關,深入其中探那細窄溫暖的 檀口,那只丁香小舌初時有些閃躲,但很快被我降服並壓在了身下,任由我對其 挑逗逗弄。 我們倆的舌吻溫柔而又甜蜜,楊乃瑾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她纖手姣好 的身子在我懷中輕微扭動著,但小姑娘並不瞭解下一步應該如何行動,她只是被 喚起了雌性生物的本能,那對長長的細白胳膊纏住了我的脖子,胸前那對堅挺的 小乳鴿將我壓得緊緊的。 楊乃瑾緊緊的貼在我懷裡,她那頭柔順的長髮有幾縷灑在我面上,那種少女 特有的香氣逗得我心癢癢的,我不由自由的把手放在她腰間。不知是太專注口中<..br /> 舌吻的緣故,還是小姑娘對我的戒備已經放低,她並沒有表現出拒絕的意思。 她的纖腰不是一般的細,那種幾乎可以掌握的感覺極大滿足了男性的慾望, 我在上面撫摸了一陣後,越發大膽的向上方游動,大手撩起雪紡紗裙的下擺,碰 到了蕾絲文胸柔軟的面料,楊乃瑾從口中發出一聲細細的輕吟,我的大手已經把 握住了對形狀不大的尖挺。 「高巖,你……不要這樣子……丫」楊乃瑾嬌軀微微顫抖著,她口中弱弱的 求饒道。 但我只是輕輕的把手從文胸的間隙探了進去,不費什麼力氣就握住了那對可 愛的小乳鴿,果然與視覺上給我的印象保持一致,楊乃瑾的發育尚處於少女階段, 非但不能與白莉媛的碩乳相提並論,就連梅妤的雪峰都大大勝過女兒。 但是嘗遍了各色美肉的我,偶爾品味一下這種清純的少女嫩乳,也是另一種 難得的體驗,況且這對小乳鴿除了體積不夠大之外,皮膚滑膩嬌嫩,形狀尖挺高 聳,論手感絕對是上上等。 我的手指先是溫柔的在外圍打圈,然後慢慢的向中央聚攏,我用一根手指的 指腹按在那兩顆挺立起來的小蓓蕾上,成熟老練的動作讓那兩顆細小渾圓的乳頭 硬了起來,我變著花樣玩弄著這對小乳鴿,感覺懷中楊乃瑾的呼吸變得急促和大 聲起來。 「壞蛋,你別弄……別弄……人家那裡啦。」楊乃瑾把一隻手伸進來,按住 我正在肆虐的大手,口中略帶嬌嗔道。 但我此時已經劍拔弩張,怎麼肯就此罷手。我翻了個身,變成蹲在她雙腿之 間,掀開她身上的雪紡紗裙,將頭埋在那雪白平坦的纖瘦小腹上,輕輕的吻著那 個小巧可愛的肚臍眼,我濕漉漉的舌頭在她的小腹上游動,讓楊乃瑾感到渾身癢 癢的不自在。 「丫……高巖,別這樣子……好癢呀。」楊乃瑾口中似笑非笑的叫著,這裡 顯然是她的敏感地帶,我略一挑逗便將她點著了,那光滑細膩的雪白小腹上下起 伏不定,伴隨著她口中忽輕忽重的輕笑。 我變本加厲的繼續向下游動,作惡的大嘴經過胯間的三角地帶,停留在那條 純白色的蕾絲小內褲上,透過輕薄的面料可以覷見下方一團淡淡的黑色毛髮,以 及粉紅色蜜穴的輪廓。 我把嘴趴在上面,隔著蕾絲面料挑逗起下方的少女私處來,這種攻擊讓楊乃 瑾更為難受,她一邊輕輕呻吟著一邊用手來推我的腦袋,但她手臂上的力氣卻是 那麼的微弱,而那兩條堅實勻稱的大腿更是把我夾得緊緊的。 但這一切都無濟於事,我繼續加強對她私處的侵擾,長舌像是人手一般靈活 地撥開了那條蕾絲小內褲,露出了裡面那具香氣四溢的少女蜜穴。楊乃瑾的蜜穴 頗有其母的風韻,也是一圈嫣紅的花瓣圍繞而成,只是形狀和色澤都比梅妤嬌嫩 素淡了許多,那飽滿滑膩的蜜唇上已經隱約可見水光,默默向外綻露著少女的情 欲。 我帶著憐惜的心態含住那朵花瓣蜜穴,將她豐膩的蜜唇納入口中仔細舔弄, 時而伸出長舌探入狹窄難行的花徑,在她腔道口進去點的地方攪拌著,她蜜穴裡 分泌出的液體就像身上一般清新,還帶著淡淡的甜香,讓我甘之如飴,不由得加 大力度向裡面挖掘。 「高巖……高巖……你,你在幹什麼呀?」楊乃瑾喃喃自語著,她的身子此 刻已經變得又柔又軟,手腳好像抬不起力氣一般,雙腿很隨意的在床上攤開,任 由我用嘴巴在她私處蜜穴裡弄來弄去。 「瑾兒,我在愛你呢。」我輕聲說著,感覺到嘴下的少女蜜穴已經分泌了很 多液體,她的兩條長長的大白腿有氣無力的在床上蹭動,那對銀色珠串人字拖不 知什麼時候已經掉到了床下,纖柔細膩的玉足有些難耐的蹙在了一起,十根塗著 紅白相間趾甲油的玉趾完全散開。 我看時候差不多了,小姑娘的情慾已經完全被我挑動起來,自己胯下那根大 肉莖也硬的不得了,這時我已經箭在弩上不得不發,雙手抓住她纖細柔白的足踝, 將那對長度驚人的玉腿抬起放置在肩膀上,雙膝跪著爬到她的髖部前方,居高臨 下的看著粉臉泛春的楊乃瑾,她此刻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般毫無抵抗之力,只是 睜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下一步的舉動。 正當我想要褪下身上的短褲時,突然一陣不緩不急的敲門聲打亂了我的行動, 白莉媛甜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石頭,你在裡面嗎?快出來喝甜湯了。」 白莉媛的聲音就像一聲佛號般,頓時將我的浴火消掉了一半。楊乃瑾此時也 緩過神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雙腿落入了男朋友手中,被他舉在肩膀上擺成了一 個很羞人的姿勢,而且他的神情很動作看起來有些嚇人,特別是胯間運動短褲下 高高聳起的那處,像一隻作勢欲撲的猛獸般可怕。 「高巖,放開我丫,我媽媽要來了。」楊乃瑾羞恥難堪地輕聲喊著,同時大 力踢動著那兩條大長腿,我無奈之下只好鬆手,楊乃瑾雙腿一獲得自由,馬上從 床上一躍而起。 她好像生怕我還有其他行動一般,立馬下床穿上那雙銀色珠串人字拖,輕輕 捋了捋有些松亂的長髮,整整身上的雪紡紗裙,邁著那對雪白的長腿走了出去, 臨出門的時候她還朝我做了個鬼臉,嗔道:「壞傢伙,哼。」 我看著她俏皮可愛的樣子,只好無奈地搖搖頭,等到下體的腫脹消了一些, 這才敢開門出去。 我隨後也走了出來,與楊乃瑾並肩坐在餐桌上,一邊喝著白莉媛做的花生湯, 一邊想著楊乃瑾之前無意間說的一句話「你小時候的樣子跟現在差別有些大 哦?」,這句話好像觸動了我記憶中的某一環,但我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問題出在 哪裡了。 我邊吃邊想,不知不覺間就吃完了碗裡的花生湯,白莉媛很體貼的又給我添 了一碗,她轉而勸楊乃瑾再喝點,我隱隱約約聽見她說:「現做的湯要現喝,放 的時間長了話就會變味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趁著白莉媛去廚房收拾 的時機,我拉著楊乃瑾的手輕聲問道:「瑾兒,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事?」楊乃瑾迷惑的抬起頭,她嘴角還殘留著淡褐色的花生湯水漬。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我和你大學時候的男朋友很像,你有他的照片嗎?」 我很認真地看著她的雙目,把心頭的疑問盤了出來。 「嗯,好的。」出乎意料的是,楊乃瑾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她拿過自己的 Iphone找了下,然後將手機擺在了我面前。 楊乃瑾的Iphone屏幕上有一張照片,兩個年輕人並肩站在一座圖書館之類的 建築前,畫面中的楊乃瑾長髮披肩、一襲白裙,像一顆亭亭玉立的小白楊般可人, 密密的劉海下方那張小臉洋溢著青春的笑意。她身邊的那個男子比她高了一個頭 有餘,瘦削但很結實的身軀裹在白色襯衫內,雖然他身上的衣著和髮型很是普通, 但配著那張輪廓分明的五官和略帶憂鬱的眼神,卻有著一番獨特的魅力,難怪 可以讓楊乃瑾對他傾心不已。不得不說,他們倆站在一起真的很相襯,雖然他們 動作並不是很親密,但我卻看出兩人相挨的兩隻手是緊握在一起的。 只不過,這個男子的五官看起來的確很眼熟,我第一眼差點把他認作自己了, 特別是下巴上那一道獨特的凹痕,這在東方男性身上很少見的,而我與他卻恰好 擁有這一特徵。但我在意的卻不是這個,因為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男子與姚姐的 「恩」是同一個人。 「瑾兒,他叫什麼名字?」我對上楊乃瑾的眼睛,她的目光中有些疑惑,也 有些擔憂。 「他叫姚恩。」楊乃瑾小心翼翼的答道,好像這個名字勾起了她曾經的憶 般。 如果前面我有九成把握的話,現在我基本可以確定這個男子就是姚姐的, 看來她們姐倆都不願用生父的姓,而更願意與撫養她們長大的母親同姓。 接下來,我又仔細詢問了姚恩的身世背景,楊乃瑾一一如實作答,雖然她所 知並不詳細,但與我所知的八九不離十。 可能是兩人家庭背景相距甚為懸殊的緣故吧,姚恩並沒有讓楊乃瑾完全瞭解 自己的生活,楊乃瑾只知道他父母雙亡,與一個姐姐相依為命。姚恩出事的前一 個禮拜,他已經拿到了一家大型央企的聘書,本來他們約好了一起慶祝,並把楊 乃瑾介紹給姐姐認識,但一切都被那輛肇事的車輛所改變。 之後,悲痛不已的楊乃瑾深受打擊,而護女心切的梅妤更是將她看得牢牢的, 不僅不讓她出席姚恩的葬禮,連姚恩唯一的親人都沒辦法聯絡,所以時至今天她 也沒有見到過姚恩姐姐。 弄清了這些來龍去脈,我才知道自己與這個姚恩真的是頗有緣分,雖然我們 從未謀面,但他的生父卻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姐姐現在也是我的義姐,他曾經 的戀人現在則是我的女朋友,而我們的容貌卻有八九分相似,這一切實在是太奇 妙了,這麼多的巧也只有上帝可以安排得來。 在我思考的時候,楊乃瑾也喝完了花生湯,她很安靜的看著我的臉,過了半 天才有些不解道:「高巖,你……你為什麼要看這個呢?」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為什麼那麼多人說我跟他長得很像。」我隨口答道。 楊乃瑾並沒有問我其他人是誰,她倒是用雙手把住我的臉龐,歪著腦袋看了 半天,眨巴了幾下眼睛道:「額,其實看久了,你們還是有差別的。」 「哦,怎麼說呢?」我很認真的問道。 楊乃瑾好像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她跑房間拿了一面鏡子擺在桌子上,拉著 我站到鏡子前,拿著手機對著鏡子中的我比劃著。 「你自己看看,你的臉上肉可多了。」楊乃瑾的話詞不達意,但我明白她想 說的,的確把兩個人放在一塊,就明顯看出不同的地方。 我並不是如她所說的臉上肉多,而是咬肌比較發達,而照片上的姚恩的臉頰 卻很瘦削,他的臉是那種長方形的,而我的臉是比較標準的國字臉,這一點很明 顯是來自父親的遺傳。而且我臉上的毛髮從青春期後便開始繁盛起來,現在如果 一天不修理的話就會到處冒出來,而照片裡的姚恩卻沒有這種特徵,他的臉蛋更 為乾淨利。 某種角度上看,姚恩跟我小時候的模樣更像,難怪我心中一直覺得怪怪的, 原來自己每次看到姚恩的時候,總是聯想到兒時照片上的小石頭,而從未對著鏡 子看我自己如今的模樣。 楊乃瑾並沒有想那麼多,她把著我的臉左看右看,好像要把我認個仔細一般, 看來姚恩在她心中真的成為了過去。 「你呀你,現在都不好好理理鬍子,弄得自己凶霸霸的,一點都不好看了。」 楊乃瑾看了半天,嘟起小嘴道。 她反倒是指摘起我的外形了,的確這些日子以來,我有些刻意的留起一圈胡 子,看起來顯得成熟穩重了不少,這也是為了在與白莉媛和梅妤相處考慮,畢竟 我們在年齡上相差甚大,女人總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我如果過於青春會給她 們很多的壓力。 「你們倆在討論什麼?神神秘秘的。」梅妤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楊乃瑾忙松 開放在我臉上的雙手,她有些羞澀的道:「沒事,我要房間休息了。」 說完,她便抱起鏡子和手機,匆匆忙的跑自己房間了。 梅妤看著女兒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待她過頭來,卻頗有深 意的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指道:「高巖,你要對瑾兒好些,不准欺負她。」 我心中一動,正想跟她說些什麼,白莉媛恰好也走了出來,只好收已經到 了嗓子口的話語,看著兩女有說有笑的返臥室,留下我一人呆在這原本還很 熱鬧的客廳裡。 但我並沒有很失落,因為晚上我總算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事情已經在我 心中糾結了一段時間,現在得到的那個答案讓我鬆了口氣,心裡好像有一塊大石 頭被放了下來。 我暗自慶幸事情並不如先前所猜想的那般。 *********************************** PS:-8的修訂可以去這個帖子下載。 ./55477&page=&extra=page%3D2pid9573468 ***********************************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八十四章) 淮海市的夏天悶熱而又漫長,尤其是日近中午的時候,似火的驕陽像是要把 地上的人和物都蒸熟一般,軍綠色的霸道SUV裡冷氣開得很足,我坐在駕駛 座上凝望前方,柏油路面在熱浪之下好像有些扭曲,那是光線在熱氣中折射的效 果。 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江口藍橋監獄,背後那棟灰色的水泥建築已經有一 多年的歷史,隨著歲月變遷與淮海經濟的飛速發展,當時建設這所監獄的荒地已 經成了繁華喧囂的鬧市,當年的「遠東第一監獄」現在已經顯得侷促與狹小, 但那灰色牆體與簡潔結構卻帶著歷史的沉澱,不聲不響卻無處不存在壓迫感和威 懾力。 建國前後,這個監獄裡曾經關押了各行各色的罪犯,其中不乏在歷史上留下 濃章重墨的人物,現在則基本上只收容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和死刑罪犯,而楊霄鵬 在案子宣判之後,便被送至該監獄服刑至今,我今天正是送梅妤前來探視丈夫的。 自打從許美芬口中獲得楊案的重要信息後,梅妤便重新鼓起了信心,她想要 藉著許美芳做偽證這條線,提出重新審理楊案的訴求,拯救身陷囹圄的丈夫。 對於她的想法我並不是很支持,因為呂江雖然受挫,但淮海市還是他們的天下, 要想翻案難度太大,但我也不好阻止梅妤的行動,畢竟楊霄鵬在法律上還是她的 丈夫。 只不過,拋開這層身份不談,自從一起經歷那次暴雨期間的林林總總後,我 們兩人無論是在肉體上還是精神上,都相互加深了對彼此的認可,像梅妤這種清 高矜持的女子,平常時候很難有男子可以撬開她的內心,但她的心中的那道關卡 一旦失守之後,卻會比平常的女子淪陷得更快更深。 想到那次在暴雨中的車震,和隨後酒店套房中的香艷場面,我的心情頓時變 得輕鬆起來,搖下車窗正想探頭到外邊抽根煙,正好覷見藍橋監獄大門口走出的 一個輕盈娉婷的身影。 梅妤頭戴著一頂黑色大簷禮帽,這頂外形古典的禮帽上繫著長長的銀灰色綢 帶,向下垂著的大大帽簷投射出一片陰影,將她大半張清麗脫俗的玉臉籠罩住, 她那一頭柔順的青絲整整齊齊的在腦後盤成一個簡潔的髮髻,用一串銀白珍珠發 圈固定住,高挺的瓊鼻上架著副大大的墨鏡,遠遠地只能看見兩片嫣紅的薄唇, 以及白皙纖巧的尖尖下巴。 她今天穿了一條造型簡約的小黑裙,工字型的胸口露出大片潔白勝雪的肌膚 ,兩段優美的鎖骨內躺著一串龍眼大小的珍珠項鏈,奶白色的珍珠項鏈在她脖頸 上繞了兩圈,更增添了她的高貴氣質。兩條又細又長的白胳膊露了半截,齊肘處 開始是兩條黑色薄紗小手套,左手提著那只黑色小羊皮Kelly手袋,右手按 在黑色禮帽的寬簷上款款走來。 她身上這條小黑裙是貼身的剪裁,恰到好處的凸顯出她窈窕的身段與纖細的 腰身,長及膝蓋的裙擺十分淑女的遮住了腴白勻稱的大腿,只餘兩截白藕白又細 又長的小腿露在外頭,赤裸著白嫩的玉足蹬在一雙7厘米高的黑色RV魚嘴鞋內, 這雙RV魚嘴鞋面裝飾著銀色方扣,窄窄的魚嘴鞋口露出兩隻玉石花瓣般的纖美 腳趾。 她身上的帽子、墨鏡、裙子、手袋和鞋子,從頭到腳一水的都是純正黑色, 配著她白得透明的肌膚與清冷的容顏,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世家名媛的風範,雖 然她的年紀已經不輕了,但那種歲月釀成的韻味,與優雅高貴的氣質,混成一 股令人仰慕而不敢輕褻的致命魅力,可想當年不知有多少男人甘願拜倒在她的裙 下。 而我有幸染指這位絕代佳人,大半應歸功於天意所定的機緣巧,無論如何 我都得感謝楊霄鵬,要不是他身陷獄中所造成的種種不如意,梅妤這般明睿清雅 的女子也不可能落入我的掌中。雖然想到自己侵佔了未曾謀面的岳父之妻,心中 未免有些慚愧之意,但我卻暗自為自己分解道,像梅妤這樣的美人兒,失去了家 族與愛人的庇護,不知有多少男人垂涎,不知有多少男人覬覦。與其讓呂江等豺 狼爭食,不如落入我強有力的懷抱中,更能憐惜愛護這份美麗。 胡思亂想間,梅妤已經上車坐到了副駕駛座上,我忙關好車窗,踩動油門上 路,開了一段距離,我才發覺身邊的美人有些異樣。 從上車伊始,她就雙手抱胸坐在位子上,兩條骨頭均勻的白皙小腿斜斜倚在 一旁,就連頭頂的帽子和墨鏡都沒有取下,雖然隔著墨鏡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 總覺得她像是在思著什麼。 「梅姨,怎麼了?」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丫,你在叫我?」梅妤好像從沉思中被我喚醒一般,有些遲緩的轉頭看了 我一眼。 「你沒事吧,前面的事情順利嗎?」我關切的問道,同時把空閒著的右手放 在她裸露著的纖柔圓潤膝蓋上,觸手處滑嫩細瘦,但卻有些冰涼,不知是否車內 冷氣開得太大的緣故,她膝蓋微微一顫,但卻沒有移開的意思。 梅妤輕輕看了我一眼,隔著墨鏡鏡片我仍可看出她眼中略有嗔怪之意,她除 下頭頂的大簷禮帽,順手放在自己的雙膝上,恰到好處的遮住了我放在上頭的右 手。 這時車子恰好遇到了個紅燈,霸道SUV不得不停在最前面,我才發現紅綠 燈上方裝著的監控攝像頭正對著車子的前窗,不得已下只好收放在冰肌雪骨上 的手。 紅燈一過,SUV又重新到了湧動的車流中,梅妤這才輕啟芳唇,說出她 這趟探監的收穫。 從她口中得知,楊霄鵬自從判決落實後,人就變得很是消沉,他對於自己目 前的境遇十分不滿,但又無可奈何。藍橋監獄的條件其實還不錯,對於有一定級 別的經濟犯,獄方還是比較優容寬待的,基本不安排他們去參加體力勞動,盡量 讓這些級別差不多的犯人一起活動,還動員楊霄鵬參加藍橋獄報的編輯工作。 只不過楊霄鵬秉性向來高傲,對於獄方的關照並不領情。而且他始終堅持自 己是無罪入獄,對於那些犯了經濟錯誤的同僚們,也不怎麼看得上眼,他們日常 的文化活動,他也不屑參加,所以別人也懶得招呼他。楊霄鵬一直為自己的黨性 原則感到自豪,總是相信可以得到上級組織的糾正平反,所以三天兩頭的向獄方 提出各種要求,久而久之,監獄從上到下都不厭其煩。 他入獄後,梅妤至少每週都來探視一次,忙前忙後的為他的案子奔走,但楊 霄鵬卻對梅妤頗不客氣,他很難適應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環境,一心想要通過向上 級伸冤來解決問題,對於梅妤走司法渠道的建議並不認可,雖然梅妤苦口婆心的 想要說服他,但卻總是換來丈夫的冷嘲熱諷。 這一切,梅妤都默默的承受了下來,在女兒和外人面前一點都沒有洩露,她 對外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態度,但內心的焦慮與委屈卻無處傾訴,直至今天在探 視的時候,再次遭到丈夫的惡劣對待,這才忍不住當著我的面,一吐為快。 說完這些,梅妤取下墨鏡,雙手輕輕放在眉心揉按著,緊閉的鳳目下透露出 無奈與疲乏,我看著她清秀婉約的側臉,心中不由得發出歎息與愛憐,這個纖弱 的女子,身上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我真怕她有一天會被重擔壓垮。 我雖然得到了她的身子,但卻沒有完全贏得她的心,但我不會洩氣的,總有 一天,我會讓她的一切向我敞開,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不過此時,我只能力所能及的撫慰她。 我們說話間,已經到了家裡,把霸道在地下車庫停好後,我卻沒有急著下 車,而是側身扶住梅妤的香肩,動作輕緩的為她揉捏著肩頭。梅妤並沒有抗拒我 的舉動,她依然緊閉著雙眼,任由我隔著衣料為她松著肩膀,她那長長的眼睫毛 垂下一片陰影,鼻翼間的呼吸頻率也變得又細又緩起來,原本繃得緊緊的臉頰也 輕鬆了許多。 梅妤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清冷體香飄進鼻間,固然受用無比,但胯下的男根卻 也開始發威,要命地衝動起來。我的手開始不老實,慢慢地從她的肩頭往脖子移 去。從背後望去,她頎長的脖頸就像白玉雕成般,長期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的 肌膚幾乎吹彈得破,滑不留手。我輕輕地在她的脖子周圍畫著圈,一邊偷偷地靠 近她,故意讓呼吸輕輕地吹到她耳後。 梅妤顯然感覺到我的那點小動作,但她並沒有抗拒,也沒有出言點破,只是 閉著眼睛靜靜任我施為,我把這個當做是一種默許,心中有一種得寸進尺的勝利 感,但我並沒有進一步的放肆動作,因為我生怕自己過於貪婪的舉動,會損害自 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隨著我手中的動作,感覺梅妤的肩膀由僵硬轉為鬆弛,然後越發的柔軟了下 來,她的身子斜斜的好像要倒下似得漸漸向我傾斜,我只得順勢伸出臂膀擁住她, 她的身子靠得越來越近,最後便無力地側靠在我的胸前,我忙用雙手攏住她柔滑 的玉體。 梅妤難得呈現這種小女人的姿態,讓我有些喜不勝收,又有些擔心,喜得是 玉人對我的心防已經越來越弱,擔心的是她要曾受的諾大壓力,為她目前的處境 感到心疼。但我又不知該怎麼開口是好,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尚無一個定論,我 對於梅妤來說究竟是什麼呢?我有什麼資格插手她夫妻間的事情呢?我們只好這 樣靜靜的擁抱在一起,彼此都默契沒有開口說話,生怕打破這難得的寧靜。 車內安靜得就像世界停止運轉般,只有車內空調吹風的聲音與彼此的呼吸與 心跳。良久後,就當我以為懷中玉人要睡著的時候,梅妤突然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滿是憐惜地看著懷中的玉人,伸手輕輕撫摸在她瘦瘦的背部,溫柔地安慰道: 「梅姨,人生很短暫的,你何必為了一時的煩惱而讓自己不愉快呢。」 我的話好像觸動了梅妤一般,她在我懷裡搖了搖頭道:「高巖,你還年輕, 不知道世事艱難,很多東西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我並沒有直接否定她,只是緩緩道:「梅姨,你為別人考慮得太多了,有時 候也要為自己著想,弓弦繃得太緊的話會斷掉的,適當的放鬆對於每個人都很重 要。」 「也許吧。」梅妤輕輕答道,她的語氣變得不那麼確定起來,好像被我說中 了什麼一般。 「我也曾想過,有那麼一些日子裡,可以把一切都拋在身外,不用去為誰考 慮,不用去為別人奔走,不用去為維持表面的風光而辛勞,讓自己徹底的放空。」 梅妤喃喃自語道,她的語氣中帶著一股難得的熱情與自然,好像她內心中那 個小女孩的部分被釋放了出來般,只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緊接著她又恢復了 原樣,搖搖頭自我否定道:「不過,這只是想想而已,人活著並不能事事如願, 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需要扮演。」 「梅姨,你太壓抑自己了,為什麼不偶爾讓自己放空一下,按照自己的想法 去體驗一下生活?」我突然想起了個念頭,按捺住心頭的激動,拿出十分誠懇的 態度道。 「放空自己,體驗生活?」梅妤把這兩句話在口頭念叨了幾遍,她抬起臻首 來看著我,長長的睫毛下方那對鳳目中帶著幾分少見的迷惘。 「對的,讓我們忘掉自己的身份,拋開身外牽掛的一切,無憂無慮的為自己 活著,不需要太久,就算是一天也好。」我微笑著看著梅妤,雙目中洋溢的都是 充滿陽光的能量。 「忘掉一切,真的可以嗎?」梅妤看著我的雙目輕聲道,她眼神中的渴望已 經說明了一切。 「當然可以,我們說做就做,現在就出發。」我不等她再做猶豫,當機立斷 的就下了決定。 「現在,怎麼行,讓我想想好麼。」梅妤目露驚訝之色,有些不知所措,我 的積極熱情讓她感到被動,這不是她習慣的那種節奏。 「梅姨,你就是想得太多,今天就讓我來替你著想吧。你只要聽我的就好了, 懂嗎?」我執起她一隻柔胰,充滿自信地看著那對鳳目道。 梅妤向來都是個思維走在行動之前的人,每做一件事情之前,不把有關細節 理得一清二楚,絕不會輕易的採取行動。但現在的她卻很難再堅持這個原則了, 不知是我展現出來的強勢,還是我的話說中了梅妤的心,在我唑唑逼人卻又極為 自信的目光下,她有些被動的點頭道:「好吧,我姑且聽你一次。」 「不過,我們應該去準備一下吧?」梅妤轉而躊躇道。 「哈哈,準備什麼準備,我們現在就出發,等到了路上再想。」我微微一笑, 自顧自的掛檔踩油門,SUV馬上行動了起來。 「哎呀,你這傢伙,怎麼說走就走,太魯莽了吧。」梅妤猝不及防,忙重新 拉起安全帶,口中略帶埋怨道。 「說走就走有什麼不好的,人生太多的時光都消磨在瞻前顧後上了,為何不 活得灑脫點呢。」我毫不理睬梅妤的抗議,逕直驅車駛離了大廈。 「高巖,你別那麼急呀,讓我再仔細想想……」對於我的自作張,梅妤出 乎意料的沒表現出不悅,但她嘴中卻還念叨個沒完。 「別想了」我打斷她的話頭,有些霸道的說著。 「從現在開始,你一切都要聽我的,明白不?」 「呵呵,你這個小暴君,好吧……」梅妤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但她卻沒有 拒絕的意思,只是饒有興趣的盯著我,那眼神中更多流露出的是欣賞。 「那麼,高巖,你能告訴我,現在去哪裡嗎?」梅妤一對細長的白胳膊抱在 胸前,鳳目靈活閃動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No,No,你違規了。」我完全換了一種語氣,豎起一根指頭道。 「我,我怎麼違規了。」梅妤完全沒料到我的舉動,她反過手指著自己,目 帶疑問道。 我的一舉一動都不守常規,這讓梅妤極為不適應,但又充滿了前所未見的新 鮮感,讓梅妤感到十分有趣,而且我的言行中展現出的自信與果敢,更加強化了 那種雄性生物的掌控力。不知不覺中,我們兩人間的位置發生了轉變,梅妤變得 越來越在乎和依賴我起來。 「規則一,今天我們不能沿用原來的身份,你不是我的梅姨,我也不是高巖, 我們在一個小時之前還是陌生人,現在我們倆已經對彼此略有好感了,所以你得 換一個稱呼。」我一邊開著車,一邊有模有樣的說著我的規則。 「你這,真是胡鬧。」梅妤忍不住啐了一口,但臉上的笑意卻表示她並不反 感。 「梅,我們說好了,一切都要聽我的,你不可以犯規哦。」我沒有在意梅妤 的反應,充滿自信地說著。 「哦那麼請問,我的小暴君,如果犯規的話,後果會是怎麼樣呢?」梅 妤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問道,她並沒有在意到我對她換了個稱呼,或者說她已經 默認了這種行為。 我此時把車停在路邊,把頭湊過去在梅妤的左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很迅速 的抬起頭,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笑看著呆住的梅妤。 雖然我這一吻很輕,時間也很短,但梅妤卻被我這種襲擊搞得不知所措,她 張圓了優美的小嘴,卻呆呆的說不出話來,只是那白得透明的臉頰上掛起兩朵紅 雲。 「你這個小壞蛋,我怎麼覺得自己像是上了你的當了。」梅妤略帶嬌嗔的白 了我一眼,她竟然伸手在我右臂上掐了一把,我吃疼的收了右臂,但是心裡卻 像吃了蜜一般甜。 從梅妤的表現來看,她對我的步步緊逼並沒有太多的抗拒,半推半就間就接 受了我的安排,不過我決定火上添油,進一步給梅妤施加壓力:「梅,你想好如 何稱呼我了嗎?」 梅妤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她臉色頓時又恢復了冷冰冰的狀態,正當我以為 事情要糟的時候,那張清麗脫俗的玉臉上突然綻開一絲笑意,接著她開口說出的 話卻讓我大吃一驚。 「巖,你打算帶我去哪兒呀。」 她說話的聲音與語調都與往常大相逕庭,非但沒有往日那種理性十足的女強 人范,也沒有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名媛感,更像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小姑娘, 這難得出現在她身上的風情,讓我不禁為之迷醉。 看著我呆呆看著她的樣子,梅妤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她轉而推了推我的肩膀, 嗔道:「你發什麼呆呢,要是不說去哪的話,我可就走了喲。」 梅妤突然變得靈動活潑起來,她嬌嗔的樣子幾乎跟楊乃瑾差不多,只不過這 種小兒女的姿態出現在這個往日裡優雅高貴的美婦人身上,另有一番獨特的魅力, 這反而勾起了我的征服欲。 我踩下剎車,擺正方向盤,很瀟灑地攤了攤手,姿態放鬆地道:「梅,我們 已經到了。」 「嗯?」梅妤半信半疑的,她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順著我手臂的方向抬眼望 去。 我們身處在一個熱鬧非凡的寬闊廣場前,雖然上面塗得花花綠綠的建築有些 陳舊,但從那高聳的雲霄飛車、長長的軌道和歐式城堡的尖頂可以看出,這是一 個大眾遊樂場。在圓弧形的大門上方,一道彩虹弧線下吊著四面圓弧型的招牌, 上面用紅油漆寫著幾個大字「麗江樂園」。 「這就是你想帶我來的地方?」梅妤半信半疑的打量著眼前的建築,這個游 樂場位於城中央地段,今天恰好碰到週末,遊樂場內外人潮湧動,每一張出入 的面孔都帶著發自內心的喜悅。 「梅,今天的行程可是滿滿的,咱們得抓緊時間喲。」我充滿自信地微微一 笑,順便拉起梅妤的纖手,帶著她往遊樂場走去。 我從說話到拉手之間,這一系列動作十分純熟毫不生硬,梅妤根本沒有察覺 我的意圖所在,等我拉起她的手時也沒有牴觸的意思,她的左手就這麼被我握在 掌心,自然而然的就跟我手牽手走進了遊樂場的大門。 我知道,從今以後,我可以隨心所欲的拉著梅妤的手,而不需要事先徵求她 的意見了。 「麗江樂園」是改革開放後淮海市的第一家大型專業化遊樂園,開業至今已 經有2多年的歷史了,裡面設有環園飛車、雙層木馬、颶風飛椅、雲霄飛車、鬼 屋等娛樂項目,淮海市老市民對它都十分熟悉,也在我小時候的記憶中留下許多 愉快的憶。 而今舊地重遊,雖然增加了不少新的遊樂項目,但裡面的空間佈局卻沒有多 大的變化,但我卻已經不再是往日那個瘦弱清秀的小男孩,而挽在我手中的也不 是年輕時的白莉媛,而是高貴優雅、成熟窈窕的梅妤。 相比起梅妤起來,我對這個地方還是很熟悉的,在我的引導下,梅妤表現得 很是輕鬆活躍,她就像是年輕了二十歲一般,任由我牽著她的纖手,興致勃勃地 跟隨著我的步伐,把園內大大小小的遊樂項目都玩了個遍。 從雲霄飛車下來,梅妤仍有些心悸未安地靠在我身上。先前在空中,驚叫連 連的她很用力抓著我的胳膊,歸地面後她依然挽著我的胳膊不放,她這種下意 識的依賴感讓我感覺很好。 我把一隻手插在修身西褲口袋中,梅妤赤裸的細白胳膊套在我喘著白襯衣的 臂彎內,我們的姿態有些親密又有些曖昧,不過在這個遊樂園裡並不引人側目, 因為這裡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既有攜家出遊的夫妻,也有年輕氣盛的情侶,當然 也少不了遮遮掩掩的情人,但沒人會去關心別人手中牽著的是誰,每個人臉上洋 溢著的都是歡樂,因為來遊樂場的目的就是找樂子。 我們在一個射擊氣球的攤子前停下了腳步,胖乎乎的老很熱情的招呼著我 們:「嘿,帥哥,過來玩一把。」 我倒沒怎麼在意,但梅妤卻停住腳步,目帶好奇的打量著攤子上陳列的獎品。 胖老目光游動到帶著墨鏡的梅妤臉上時,不禁猶豫了下,好像無法判定梅 妤與我的關係般,有些躊躇道:「帥哥,你……這位姐姐,好像挺喜歡的,要不 要試試?」 這話從胖老口中說出來並不奇怪,雖然我嘴上留了一圈鬍鬚,像大理石般 冷峻的臉龐上帶著超出年齡的成熟,但站在梳著端莊髮髻和修身小黑裙的梅妤身 邊,依然顯得有些年輕了。 「這是我女朋友,別亂嚷嚷。」我生怕梅妤聽了尷尬,忙出言糾正道,順勢 伸手摟在她纖細的腰身上。 梅妤的反應卻不如我預料得那麼激烈,她只是略略揚了揚斜挑的黛眉,然後 踮起穿著7厘米細高跟RV魚嘴鞋的腳尖,抬起臻首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吻。我出 於本能的低頭含住她薄薄的唇瓣,有些貪婪的用舌頭著,梅妤稍作抵抗就開 始配起來了,她甚至熱烈的用雙臂纏住我的脖頸,我們旁若無人的在公開場 下濕吻起來。 不過沒有持續多久,梅妤就用穿著魚嘴鞋的腳尖點了點我,我只好意猶未盡 的分開雙唇,不過那個胖老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了。梅妤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她很自然地抬起纖手輕輕理了理雲鬢,嫣紅的唇邊溢出一絲怡然自得的笑意,那 種毫不做作卻自然流露的風情,胖老看得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梅妤根本沒把胖老的眼神當一事,她略帶撒嬌地拉了拉我的胳膊,俏聲 道:「巖,你幫我贏下這裡的所有獎品,好麼。」 她的聲音清澈可人,卻隱約帶著些許的嬌糯,聽在耳中,我已經軟了一半了, 胖老更是暈得七葷八素,他再也無心計較我們之間的年齡差異,忙將手中的氣 槍遞了過來。 這種氣球攤子的玩法幾十年也不會有什麼變化,除了牆上掛著的氣球的大小 顏色比過去豐富了許多,手中外形花裡胡哨的氣槍卻依舊像一把玩具,確切點說 這其實就是把玩具。對於使慣了各式重型狙擊步槍的我來說,這玩意兒就像是小 兒科般簡單,我把至少輕了一般重量的槍托夾在肩上,試探性的擺了幾個姿勢, 然後對著梅妤充滿自信的一笑,便低頭瞄準扣動扳機。 「啪、啪、啪」一陣氣球爆裂的響聲過後,玩具氣槍裡的塑料子彈已經 被我全部打光,而先前掛滿氣球的牆上已經光禿禿一片,我也沒有怎麼認真瞄準, 一個接一個的扣動扳機,但卻彈無虛發的射光了所有氣球,我的神情很是輕鬆, 但只有專業人士可以看出我的每一個姿勢動作都跟射擊教科書般標準。 「哇,巖,你好棒哦。」梅妤像一個小女孩般鼓掌慶祝著,同時又在我臉頰 上送上香吻一枚,純然不顧胖老一臉難以置信的眼神。 也許是被周圍的氣氛所影響吧,梅妤今天在我面前十分放得開,她那雀躍歡 騰的樣子是我從未見過的,沒想到我只是做了這麼無足輕重的一件事,就可以讓 她感到如此的開心。 「好了,你把獎品給我們打包起來吧。」我輕輕攬著梅妤的細腰,順手將打 光子彈的氣槍遞給胖老。 此時,胖老的表情簡直是欲哭無淚,他面前獎品雖然談不上有多貴重,但 琳琳種種也有幾千塊錢,這下子被我們一窩打盡,說起來損失也不小。 梅妤好像看出胖老的心情,她那對清靈的鳳目轉了轉,露出個狡黠的笑容 道:「巖,這些東西我又不喜歡了,帶起來又很麻煩呢。」 我明白梅妤並不是真的想要這些獎品,她只是想捉弄一把胖老罷了,便配 著她道:「嗯,親愛的,照你的意思辦就行。」 對於我這種藉著機會,公然吃豆腐的行為,梅妤只好微微搖頭,依舊保持著 笑容道:「讓我想想看。」 我看她雙手抱胸,用一根柔白細長的纖指點在下巴,歪著臻首對著獎品左看 右看的樣子,真是像極了楊乃瑾,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其實每一個女人心中都 有一個小女孩,只是梅妤向來把她內心這一部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直到遇見我 後才得以流露出來。 「對了,我就要這個吧。」梅妤看了半響,終於伸手點中了一樣獎品,順著 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在那對造型吸引人的獎品堆中,一個仿製的擲鐵餅者的石膏 塑像靜靜放在一角,這個古希臘大師米隆的仿製品做得並不出色,毫不起眼的它 只能算是三等獎的獎品。 看到梅妤選了這一樣獎品,胖老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滿臉堆笑的用包裝盒將塑像裝好,很恭敬的送到梅妤手中,口中帶著諂媚道: 「美女,你真是有眼光,這個玩意我進貨好幾年了,一直沒人能夠贏得到,只能 打折放到三等獎來。」 梅妤不置可否的接過包裝盒,夾在自己的胳膊之下,挽著我轉身就要走,在 胖老充滿熱情的道別聲中,我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忙讓梅妤等我一會兒, 然後便轉身跑氣球攤子,從那對獎品中又拿起一樣東西,胖老巴不得我們早 點走掉,自然毫無怨言。 我來時,梅妤有些好奇的問我手中拿的是什麼,但我只是故作神秘地笑著 告訴她,等會到車上再告訴你。對於我的行為,梅妤只好報以一笑,她也不問太 多,照原樣挽著我的胳膊,兩人邁著歡快輕鬆的步伐走出了遊樂場,結束了這個 獨特卻又歡樂的上午。 坐在車上,我們都感覺有些異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說什麼卻又有些 不好意思說出口,好像有一股奇妙的氣流在兩人之間流動著。車廂中雖然沒什麼 聲音,但卻不讓人感到尷尬,梅妤斜靠在椅背上,拿出她要的那個獎品,放在 手中仔細把玩著。 「梅,你為什麼選擇了這個?」我有些好奇的問她。 「你看看,他長得像不像某個人。」梅妤沒有直接答我,她如水仙花瓣般 柔白的纖指在那具石膏雕像上滑動著,這雕塑刻劃的是一名強健的男子在擲鐵餅 過程中的瞬間,男子張開的雙臂像拉滿的弓,使人產生一種發射的聯想,整個雕 塑充滿了健美、莊重、強壯與活力。 我仔細辨認,才發現那雕塑男子的臉龐跟我有幾分相似,尤其是方正有力的 下巴上那一道刻痕,簡直是一模一樣的。我這才恍然大悟,梅妤為什麼在那些禮 品中,偏偏看上這個不起眼的玩意兒。我看著她那會說話的鳳目,心中好像有股 暖暖的東西在湧動,忍不住伸手攬著梅妤的肩,輕聲道:「有點像,不過,本人 可比塑像帥多了。」 「你呀你,臉皮可真厚,有這麼自吹自擂的嗎?」梅妤被我的自大弄得哭笑 不得,伸出粉拳輕輕在我胸口搗了幾下。 「梅,難道不是嗎,而且我的肌肉線條可比雕像真實多了,你不覺得手感很 好麼。」我變本加厲,湊到她耳邊含笑道。 神使鬼差間,梅妤細白的手指正好滑到雕像胯間的地帶,她好像被我勾起了 某種聯想般,渾身輕顫了下,手中一滑,雕像不由得落在了雙膝間的裙擺上,她 忙低頭拾起雕像,正好避開了我想要俯下的雙唇,我只好在她帶著香氣的髮髻上 聞了聞。 「真是的,大白天的說這些瘋話……」梅妤沒好氣的伸手推開我,嘴裡略帶 嗔意,但神態並不嚴重。 我順勢抓住她柔白細膩的纖手,很溫柔的道:「梅,我也有一樣禮品,要送 給你。」 我的聲音有些異樣,梅妤敏感的抬起頭,那對鳳目中流流露出難得的柔和神 采,略帶好奇道:「咦,什麼東西呀,神神秘秘的。」 我不待她說完,握著她的左手抬到眼前,只見我寬大的手掌中,梅妤的芊芊 玉手靜靜的臥著,那白的透明的膚色幾乎可見下方的脈絡,如水仙花瓣般細長招 展的五指無論如何擺放,都是一副濃淡得宜的素描國畫,那未著任何色彩的尖尖 指甲就像一片片玉石花瓣般,尤其是那中間三指的指甲都留得長長的,尖尖的指 甲精心修理成橢圓狀,令人恨不得含在口中吮吸一般。 只不過,她那柔美纖細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纖細精緻的白金婚戒,小小的戒 托呈五角花瓣造型,上面鑲嵌著五顆形狀小巧但卻耀眼奪目的粉紅鑽石,這枚價 值不菲的婚戒點綴在她那潔白如玉纖手,雖然看上去美不勝收,但我心中卻有些 淡淡的不悅,因為那意味著這段婚姻在梅妤心中的地位還是很特殊的。 強忍住心底湧起的不悅情緒,我把之前拽在手心許久的那個東西拿了出來, 動作輕柔地套在那根又長又細的柔白中指上,隨後梅妤的手指上多了一枚樣式古 樸寬大的青銅戒指,這枚戒指是我在氣球攤子的獎品堆中找到的,雖然看起來很 不顯眼,但此刻套在梅妤的潔白花瓣纖手上卻另有一番韻味。 「丫……」梅妤驚呼了一聲,顯然我這個禮物很出乎她的意料,她把柔白纖 細的手指擺在眼前看了又看,細細摩挲著中指上那枚青銅戒指,臉上露出又驚又 喜的神色道。 「巖,你是哪裡弄來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道:「這是氣球攤子老贊助的,看上去的確簡 陋了些,不過還好符你手指的尺寸。」 「不會呀,我很喜歡的。」梅妤柔柔的道,她豎起手掌讓我看纖指上套著那 枚銅戒的樣子。 「這個花紋,這個色澤,都很不一般,這不是普通的仿製品,而是有一定年 月的真品,雖然還算不上文物,但也有三多年的歷史了。」 「好看吧?」梅妤把五指在我面前晃了晃,那水仙花瓣般的纖柔玉指上配 著青銅的莊重古樸,卻有一種莫名的和諧美感,只不過旁邊那枚白金婚戒上的粉 鑽太過耀眼了,耀眼得有些刺目,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梅妤好像看出我的表情不對,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收了纖指輕輕笑了笑, 順手將白金婚戒向內轉了一圈,把嵌著粉鑽那一面遮了起來,只餘下我的那枚青 銅戒指顯目的套在她纖柔白淨的中指上。她這一系列動作很自然,絲毫沒有刻意 和造作的感覺,看上去是那麼的優美協調,似乎又像是對我表示著什麼。 我看在眼裡,渾身幾千萬個毛孔像吃了人參果般暢快,心頭的最後一點霧霾 立即被驅散得無影無蹤,迫不及待的上前抱住梅妤,張嘴就朝她唇上吻去。 「嗯……」梅妤沒有做任何抵抗,她就像個情人般溫柔的迎著我,她柔軟 細膩的雙手扶著我的後腦勺,我們倆唇齒交接到了一起,充分汲取享受著對方的 口水與舌尖,此刻似乎我們的身心都連接到了一起。 只不過,我們這個吻沒有持續多久,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我們緊貼的腹部傳 來兩道輕重有別的「咕」聲。我還好,梅妤卻有些羞澀的推開了我,我們這才發 覺已經過了一點鐘了,飢腸轆轆的腹部開始發出了抗議。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當前最渴望的東西,我邊發動起車子邊道: 「梅,我帶你去嘗嘗好吃的,保證你之前從未嘗過。」 梅妤很溫順的點點頭,她坐副駕駛位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輕撫著中 指上的青銅環戒,由著我驅車帶她開到了老城的一條小巷子內。 「你所說的好地方就是這樣?」梅妤有些疑惑的問道,她不安分的在椅子上 扭了扭,雖然之前已經用紙巾很仔細的擦了四五遍,但從她的表情神態來看,好 像那塑料椅子上的油漬是擦不淨的。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這個店子大約只有二十平方大小,除了櫃檯和後面的炊 具外,外面只能擺得下四張兩人座的桌子,而等我們在最裡面那張桌子坐下之後, 外面等候的人群已經排成了長隊。這個店非但面積小,衛生條件也談不上多好, 桌子椅子都是油膩膩的,好像沒怎麼認真做過衛生,不過說起來也可以理解,店 裡包括廚的老之外,就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在幫工,忙的時候這個幫工 也要進廚房幫忙,衛生什麼的只能將就就將就了。 老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禿頂老頭兒了,脾氣雖然有點急躁,但是手藝卻好得 沒法說,所做的牛腩面美名遠揚,我小時候經常來這家店吃,對這裡的一切都很 熟悉。一轉眼就過了十年了,這裡卻沒什麼變化,除了老的頭頂更加油光滑亮 外,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現在上門的,更多是慕名而來的年輕人,那些 熟悉的面孔多已不見。 不過,相比之下,我與梅妤兩人的出現更加突兀,這對人中龍鳳般的男女出 現在小店中可不常,尤其是穿著優雅體小黑裙,戴著奶白色珍珠項鏈的梅妤, 無論是從衣著還是氣質上,都不像是會在這種小店吃飯的類型。而她取下墨鏡之 後露出的清麗容顏,更是引得小店內的顧客頻頻留目。 但梅妤絲毫不受外界視線的影響,她即便是坐著的時候動作依舊那麼的高雅, 被小黑裙包得嚴嚴實實的臀部只挨了一半在椅子上,兩條光潔如玉的小腿斜斜的 併攏在一起,一舉一動都乎淑女的禮儀。不過那蹬著7厘米RV魚嘴鞋的玉足 依舊招惹了不少男人的目光,他們不顧形態探頭探腦的,幻想透過桌腿的空隙捕 捉露在外頭的一抹雪白。 稍微等了十分鐘後,那個中年幫工便端著兩碗麵條,很不客氣的在我們面前 一放,麵湯都差點濺出了不少,那粗魯的動作讓梅妤不由得大瞪其眼,她壓低聲 音問我道:「這就是你所說的與眾不同之處咯?」 我順著梅妤的視線,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個幫工,他同樣氣呼呼的端著麵條, 很重的放在其他桌子上,那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別人欠了他幾萬一般,我強忍住 笑意,小聲道:「那是老的兒子,他從來都是這個脾氣,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 變。」 我的描述讓梅妤大感新奇,不過她看著眼前滿滿一大海碗的紅燒牛腩面,切 成小塊的牛腩帶著豆瓣醬的色澤,跟翠綠的蔬菜,細條的蔥姜一起堆在白白的寬 麵條上,那深色的麵湯上似乎還飄著一層紅油,雖然撲面而來的香氣十分誘人, 但她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的看著麵條道:「這個,會不會很辣呀。」 「沒關係的,很多東西你沒嘗試過,永遠不知道它的滋味。」我邊說著,邊 用紙巾將筷子和調羹擦拭了多遍,放在梅妤手中道:「但你嘗過之後,一定會喜 歡上的。」 我的誘導起到了作用,梅妤總算拿起筷子挑了幾根麵條,她聳了聳細白的鼻 翼,仔細地嗅了嗅碗裡散發的水汽,在確定碗中之物沒那麼糟糕後,才小心的送 到小口中一嘗,等她將筷子中的麵條吞入口中後,咀嚼了幾下,然後又用調羹舀 起一勺麵湯送入口中,等她慢慢的吃完後,嘴角溢出一絲笑意道:「嗯,看起來 雖然不怎麼樣,但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我看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搖搖頭道:「梅,你這樣吃,還沒有嘗到 真正的味道。」 「我,這樣怎麼了,有什麼錯嗎?」梅妤有些預料不到,她手中拿著調羹躊 躇不前的樣子,完全沒有往日女強人的果斷與自信。 「入鄉隨俗,我們在這個地方吃麵,就得遵循這裡的風格。」說完,我單手 端起海碗放到嘴邊,用嘴巴喝了一大口麵湯,然後用筷子朝口中扒拉著麵條, 「吱溜吱溜」的把麵條吸入口中,然後沒怎麼咀嚼就吞入了腹中。 我把麵碗放下,雙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現在輪到你了。」 「這,這個,我做不來呀。」梅妤前面還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的動作,現在我 倒逼過來卻讓她面露難色。 以梅妤的家世與成長背景,她從小到大一向錦衣玉食,平時餐具食物不精緻 都不下口,能在這麼低俗的小店裡用餐就很意外了,現在還要讓她像一個男人般 端著碗吃麵,無疑是難上加難。 但是被我循循善誘的一再慫恿下,梅妤只好學著樣子照辦了,只不過她依舊 是小口小口的吃著,同時很克制的不發出太大的聲響,而且很仔細地把蔥姜都挑 出來放在桌面。即便如此,當她把那一碗麵和湯都吃完後,那白得透明的玉臉上 依舊佈滿了艷麗的紅霞,不知是被麵湯的辣味刺激到了,還是因為這種有損淑女 形象的姿勢造成。 只不過,當我們兩人眼神相對時,我卻很敏銳地看出,梅妤原本清冷的鳳目 中充滿了活力。 當這兩碗麵條都吃完後,我剛要掏錢埋單時,卻遇見了尷尬事,原來自己隨 身帶的現金並不多,早上去遊樂場時已經花在了門票上,現在身上空空似也,而 梅妤也是空手而來,把她的小羊皮Kelly包放在了車上。 當梅妤得知我們目前的窘境後,忙表示可以車上拿,我點點頭正要起身, 卻突然冒出了個想法,忙拉住梅妤湊到她耳邊說了出來,梅妤先是被我大膽荒唐 的想法給驚到了,她連連搖頭表示不可,但我鼓動舌頭,使出各種理由勸導她, 最終總算說服了梅妤。 我先是站起來,走到櫃檯邊跟老打招呼,同時擋住滿臉猜疑的老兒子, 向他要求加點滷味,等老兒子轉身去拿滷味的時候,我忙背對著梅妤做了個手 勢。 梅妤已經戴上了墨鏡,玉臉恢復了往日的清冷,看到手勢後她便站起身來, 自然大方的向外走去,她的一舉一動都那麼的優雅迷人,吸引住了全場男性的眼 球,等她走近的時候人人都自動避開讓道,好像不敢打攪這副美麗的畫面般。 我一邊跟老扯淡,一邊聽著梅妤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當那清脆的敲擊 聲消失在店子外面時,多疑的老兒子也轉過身來,他很眼尖的看到桌子上少了 個人,忙伸手去抓我的衣領。 此刻我焉能再做停留,忙轉身甩脫他的手掌朝外頭跑去,先前為梅妤讓道的 人群又了起來,雖然我撞倒幾個人衝了出去,但畢竟被他們延誤了幾秒鐘,老 兒子已經追了上來,聽著他在背後大呼小叫的喊著,我加快了腳步,拿出平時 逃離現場的速度跑了起來。 這裡的小巷子又長又窄,很快我就看到了在前頭走著的梅妤的背影,她此刻 也聽到老兒子的叫聲,口中驚叫著跑了起來,她穿著小黑裙露著兩條細長雪白 的小腿,腳踩著7厘米高跟RV魚嘴鞋奔跑的樣子,從背後看過去可以看到那桃 心狀的雪臀左右晃動,芊芊細腰一擺一擺的,構成了一幅誘人的畫面。 只不過,梅妤腳上穿著7厘米的高跟鞋,跑了幾下速度就慢了下來,我大步 的追到她身後,雙臂一伸就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然後抱著她就朝巷子旁邊拐去, 這裡的巷子我小時候已經走慣了,東拐西拐的就把背後追的人甩開,一路上也沒 有遇到什麼人,就到了原先停靠SUV的地方。 梅妤這不到斤的體重在我手臂上毫不費力,為了維持平衡她不得不用雙手 吊在我脖頸上,兩條白藕般的玉腿在我的手臂上一晃一晃的,這一趟劇烈的奔跑 讓我有些喘氣,襯衫下方壯碩的肌肉高高鼓起,以梅妤的姿勢正好把臉貼在了我 胸膛上,一陣濃烈的雄性氣息讓她有些暈乎乎的。 待我打開車門,她才彷彿有些清醒,忙叫道:「巖,你先讓我下來吧。」 我卻沒有立刻照辦,而是抱著她到了副駕駛位上,然後像放置一尊寶貴的瓷 娃娃般放好,這才到駕駛座上,驅車駛離這個小巷子。 等車窗外看不到上個世紀風格的舊建築後,梅妤這才細細地舒了口氣,有些 幽怨道:「都怪你,我今天形象可全毀了。」 「讓我跑到這種小店吃東西還不算,還慫恿我逃帳吃白食,這要是讓別人知 道了,以後怎麼還有面目教育女兒呀。」 我不當一事的笑笑,口中寬解她道:「梅,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說好了 今天要拋棄之前的所有身份,我們要盡情的玩個痛快,剛才那也是玩的一種。」 梅妤眼見說不過我,只好無奈的搖搖頭,歎道:「我這是上了賊船,下不來 了。」 「不過,接下來你得聽我的,跟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做我想做的事情。」梅 妤很快便轉口道,她鳳目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親愛的,你有何吩咐?」我見她已經開始熟悉遊戲規則,大感興趣的配 道。 「我們去一個你我都知道的地方。」梅妤口中微笑道,但她的雙目卻轉向窗 外,兩道細細的長眉飛揚起一道優美的弧度。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八十五章) 下午2點左右,霸道SUV行駛在前往海濱的路上,我一邊掌握著方向盤, 一邊忍不住用眼神餘光瞄向右邊。 梅妤穿著一件小黑裙坐在副駕駛位上,一條纖細頎長的玉腿架在另一條膝蓋 上,裙擺下方露出兩截骨肉均勻的白膩小腿,上方那隻腳上的7厘米高跟RV魚 嘴鞋已經被除了下來,赤裸的晶瑩玉足暴露在空氣中,梅妤正彎腰用自己的手掌 輕輕揉著腳掌,她口中略帶幽怨道:「好久沒運動,果然體質趕不上,今天跑了 幾步,差點把腳崴了。」 「你不如把鞋子脫了吧,讓雙腳休息休息。」我朝她裙擺下方瞄了一眼,很 關切道。 「這個,這樣子不好吧?」梅妤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有些舉棋不定。 我知道她一向很在乎自己的形象,要換成往日我肯定不敢這樣提出這樣的建 議,但她矜持的外表在今天已經鬆弛了很多,敢於在我面前做出一些之前不可能 做的事情,對於這個建議我很有信心。 果然不出我所料,梅妤稍作猶豫,便伸手除下另一隻腳上的鞋子,她赤裸著 的兩隻玉足踩在真皮座椅上,雙手抱著那兩根白藕般的纖長玉腿,似乎生怕縮到 襠部的裙擺會曝光一般。 我看她縮著身子坐在座椅上的樣子,忍不住再次提議道:「梅,你可以把靠 背放下,把腳撂到駕駛台上,這樣會輕鬆很多。」梅妤看了看窗外,我們目前已 經身處郊了,身邊都是大片的樹林與稀疏民房,她這才有些放心的點點頭,伸 出那兩條纖細勻稱的長腿架在霸道的駕駛台上,然後將座椅調整到一個適的角 度,很明顯這種姿勢讓她放鬆了不少。 「巖,我休息一會,等到了再叫我哦。」梅妤吩咐完後,變上長長的眼睫 毛,開始閉目養神。 車輛穿梭在郊的公路上,夏日午後的炙熱光線照在SUV的前擋風玻璃上, 照得駕駛台上一片明亮,而在副駕駛座前方,黑色的面上卻架著兩隻纖細玲瓏 的玉足,那小小的足弓猶如一彎新月,十片玉石花瓣般的趾甲嵌在根白嫩皎潔的 腳趾頭上,順著玉足向上是兩根白藕般細膩纖細的長腿,最後收於一條端莊的小 黑裙擺內。 梅妤雙手抱在胸前似乎睡著了,那頂黑色大簷禮帽恰到好處地蓋在胸前,遮 住了裹在小黑裙內的纖柔上身,側面看去那五官猶如吸取了山川秀氣般優美,即 便是著雙目也給人一種高貴不可輕褻的感覺,她窈窕纖長的身子隨著車輛的行 駛微微晃動,那兩條修長纖細的白腿就像渾然天成的玉雕般全無一點瑕疵。 就這樣,SUV行駛了個小時後,我們又到了熟悉的海邊,停在那棟造型 雅致的小白樓前。 這個原來叫做「悅琴莊」的建築現在已經更名了,白櫸木門牌上用黑色隸體 字寫著「淮海市第三舞蹈學校」,黑色鐵皮大門關得緊緊的,透過門縫可見裡面 並沒有人,也聽不到之前一直飄揚著的音樂聲,看來隨著暑假的到來,這所學校 也進入了休息狀態。 「梅,你是想在這附近走走,還是要進去看看。」我轉身問道。 梅妤已經從副駕駛位上下來了,經過剛才的小憩,她的精神顯然很充沛,在 門口附近走了幾步,又抬頭看了看裡面院子裡綠葉蔽天的法國梧桐,她帶著祈求 語氣道:「我想進去,可以嗎?」「沒問題,樂意為你效勞。」我微笑道,然後 在建築外走了一圈。 這棟小樓的建築三面臨著懸崖,只餘有門的一面作為出入口,粉刷成白色的 圍牆只有3米左右,對於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梅妤就沒那麼容易了。雖然我 可以扶著她攀上圍牆,但我並不想她嬌嫩的手掌與長長的指甲受損,於是我另外 選擇了一個方案。我把霸道開到圍牆下方緊靠著,然後扶著梅妤爬上了霸道的車 頂,隨後跳到圍牆牆體上,伸手將梅妤給抱了過來。 我抱著梅妤終身一躍,輕輕地落在院子裡,落腳處是柔軟的青草地,梅妤除 了被風吹散了幾縷髮絲外絲毫無損,我們已經置身於這棟小樓的內部。 院子裡的空間並不是很大,沿著圍牆栽了一排高大的法國梧桐,從樹幹和枝 葉來看,這些大樹已經有幾十年的樹齡了,碩大的樹冠將院子內的空地遮得嚴嚴 實實的,成功抵消了夏日的炎炎熱浪,置身於院子裡卻意外的清涼,令人忘卻暑 熱的煩憂。 我很放鬆地跟在梅妤背後,看著她悠然漫步在綠草地上,一邊輕撫著放在草 地上的籐桌籐椅,陽光透過法國梧桐的葉子漏在她身上,形成了無數零碎的光斑, 那些光斑貼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膚上,令她的五官輪廓更為立體。她身著體剪裁 的小黑裙,順滑青絲在腦後梳成髮髻,脖子上掛的珍珠項鏈散發淡淡光澤,兩根 白藕般的纖細玉腿邁著優雅步伐,就像是一部老電影裡走出的名媛淑女般。 「想不到,他們對這地方保護得還挺好的。」梅妤側身坐入一條老籐椅,她 手指撫摸著籐椅上已經泛黃的扶手,頗有感慨道。 我在梅妤面前坐下,入神地欣賞著她裙底那兩根緊閉的纖細白腿。不用開口 詢問,我已知她所說的「他們」是誰,在建國後的幾次運動中,曾經的企業家、 工廠和商人們,都很自覺的將自己的資產公有化,動地配會義改造, 梅妤母親的娘家自然也不例外。 「小時候,外公經常坐在這張椅子上,給我講故事。」梅妤柔白纖細的右手 扶在耳後,嘴角泛起一絲微微的笑意,好像沉浸在昔日的美好憶中。 「外公是個古文愛好者,他給我講的都是《詩》、《書》、《春秋》之類的, 也不考慮那時候的我能不能聽得懂,但我小時候卻聽得很入迷。」聽著梅妤的 憶,我忍不住幻想她小時候的樣子,不知要經過什麼樣的家庭熏陶,才能造就面 前這個清冷自持的美人。 「只可惜,那段時間很短暫。沒多久他老人家就中風了,我們之後再也沒來 這裡度假過。直到再大了些,我才從媽媽那裡知道,他們沒收了悅琴莊,他們搶 走了外公的字畫古籍,他們甚至取消了外公的待遇,以及建國後頒給他的榮譽頭 銜。」她的鳳目微微瞇著,眼神惘然若失,語氣也漸漸低了下去。 「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後,外公就去世了,他老人家一直想要這裡再看一眼, 但就這麼點小小的願望都做不到。」說到此處,梅妤不禁有些哽咽,她那對鳳目 中隱約可見水光。 我默然無語,伸手握住她置在桌面上的纖手,那只柔軟光滑的小手微微顫抖 著,我溫柔的用手掌摩挲著她,漸漸讓她的情緒平息了下來。 「你看我,好好的說這個幹嘛。」梅妤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搖搖頭有些不 好意思道:「走吧,我們去瞧瞧,那些屋子現在被弄成什麼樣子了。」我點點頭, 起身扶起梅妤,她很自然的把纖手留在我掌中,經過前面的小插曲,我們之間好 像僅有的隔閡也消失了,就像是相知多年的老友般,手牽著手朝房子走去。 這棟小白樓並不是很高,三層的建築帶有上個世紀那種中西混的風格,石 料壘成的底樓有著6根希臘式的圓柱,莊重典雅的柱身帶著歲月侵蝕的痕跡,默 默無語卻堅韌有力地承托著整個建築。色澤古舊的大理石走廊上,到處擺著鮮花 與綠色植物,通往二層的樓梯口鐵將軍把門,不過從陽台上飄揚著的床單來看, 二層以上應該是被充作學生和教職員的宿舍。 我用一根鐵絲撬開了門鎖,二層原本是起居室和臥室,但裡面已經面目全非, 除了腳下的顏色泛紅的實木地,屋子裡物件幾乎都換過了,原本的格局被改成 一間間的宿舍,宿舍裡統一放著兩張單人床,從房間的佈置和擺設來看,這裡的 學員大多數都是女生。 在梅妤的記憶中,三層有一個很大的書房,裡面一排排的藏書是她童年遊憩 的場所,但現在那裡一本書籍也看不到了,胡亂堆著積滿灰塵的雜物;曾經的琴 房也物是人非,外公珍藏的古琴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損壞了的西洋樂器。 我們並沒有在上面停留太久,這裡的變化太大了,完全沒有記憶中那美好時 光的影子,梅妤的心情變得有些低落,她並不想在看那些人在這裡生活的痕跡, 匆匆瀏覽一遍便催著下樓了。 站在樓下的綠蔭裡,梅妤呼吸了好一會兒新鮮空氣,這才有些緩過來。我一 直很耐心體貼地陪伴在她左右,這讓梅妤很是受用,她開始以一位女人的身份, 為我引導介紹著悅琴莊的過去。 「一多年前,這裡只是個人煙稀少的漁村,根本沒有現在這麼多的度假村 和浴場,外公當年用二塊銀元就買下了這座荒山,他看上了這裡的海灘和山崖, 想晚年在山濤海浪間度過,所以花了很大的心思整飭這裡。」我們手牽手徘徊在 那些希臘圓柱下方,她柔若無骨的纖手很自然地留在我掌中,十指相扣間讓我如 臨仙境,就好像全世界都落入我的掌握似得。凌冽的海風經過法國梧桐的過濾, 吹在身上已經變得溫柔起來,梅妤清澈的話音聽在耳中如沐春風,我心中只願時 間能夠停留在此刻。 「他修了可容汽車上山的馬路,在山頂栽種了法國梧桐和杜鵑花,包括現在 還在用的那個碼頭棧橋,都是外公他老人家當年營建的。這座小白樓也是按照他 的喜好來建的,設計師是一個意大利傳教士,所以建築帶有地中海的古典元素。」 梅妤娓娓道來,她穿著小黑裙的窈窕身子漫步於圓柱之間,那兩條玉藕般雪白纖 細的長腿邁動的步伐是那麼優雅,玉足下那雙銀色方扣RV魚嘴鞋敲擊出清脆的響 聲,帶著我走進一樓最右邊的那部分房間。 原本那個寬敞明亮的廚房被隔成了兩半,一半保留了炊具,另一半充當了儲 藏室;我用一根鐵絲打開了餐廳的門,看著擺了十幾張塑料餐椅的室內,和被雨 水侵蝕得有些脫落的牆體,梅妤有些感慨道:「原來這裡有一張又大又長的橡木 餐桌,那是P.& O.公司郵輪從倫敦帶來的,可以容納二十多人進餐,還有 牆壁上那些莫奈的油畫,後來都不知到哪去了。」 這個餐廳給我們的印象並不令人愉快,梅妤只是轉了一圈便走了出來。我如 法炮製地打開相鄰的另一扇門,這裡明顯比餐廳那一邊好多了,四周的落地長窗 透射進來的光線,把整整三多平方米的大廳照得一片通明,梅妤也覺得有些驚 訝,她激動的向前走了幾步,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大廳道:」他們把起居室、客 廳和打通了,這間屋子比以前更大更亮了。可是那些沙發、書櫃、窗簾都不 在了。「的確,這個大廳完全沒有留下任何老時代的印記,刷得粉白的天花上 掛著整齊的照明設備,腳下光滑堅實的實木地像是打過油蠟般亮可鑒人,兩面 牆上都是裝著長長的落地窗,另外兩名實牆上都貼著齊牆高的鏡子,鏡子前裝的 不袗扶手與角落放著的音響設備都證明了,這是一間很專業的舞蹈練功房。 梅妤腳下的高跟鞋踩在實木地上發出錚亮的響聲,她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般 朝牆邊走去,那裡放著一架三角鋼琴。她取下綠色天鵝絨幕布,動作熟練地掀起 琴蓋,露出下面的黑白鍵盤,塗著黑色鋼琴漆的琴身上銘刻著幾個金色英文字母 「STEINWAYSONS」。 我雖然並不懂這架「樂器之王」的品牌,但也看得出眼前這架鋼琴的工藝十 分精良,能擺在小白樓的物件都非同常,這架鋼琴雖然擦拭得十分整潔,但仍 可看出有一定年月了,古典優雅的琴身帶著一股沉默的美感,與周圍過於現代化 的裝飾格格不入。 梅妤伸指在鋼琴鍵盤上輕彈了幾下,一串悅耳的琴聲便從她指尖流了出來, 她有些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琴身,臉上帶著緬懷的神情道:「這麼多年了,這架琴 倒是沒什麼變化,他們的眼光還算可以。」「梅,你何不彈一曲瞧瞧。」我滿是 欣賞的看著眼前的玉人,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優雅,令我看不厭。 「我?」梅妤有些吃驚地反問道。「這個,我已經好久沒碰鋼琴了……」梅 妤嘴上是這麼說,但我看出她眼中有些躍躍欲試的神色,便隨手拉過帶軟墊的琴 凳,不由分手的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在鋼琴前坐了下來,輕聲道。 「有些東西你嘗試過,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我相信你可以的。」梅妤抬 起臻首,那對鳳目中閃爍著光芒,好像有幾分感動,也有幾分理解,她輕輕地點 點頭,然後便凝神聚氣地彈奏起鋼琴來。 鋼琴所在的位置是朝著懸崖這邊,午後的陽光透過長長的落地窗,斜斜地射 在一塵不染的琴身上,梅妤光潔如玉的額頭在陽光後形成一片陰影,她嫣紅的嘴 角掛著淡淡笑意,細長的白胳膊隨著手指的起落微微聳動著。 她纖長窄細的腰挺得筆直,小黑裙背後露出的兩片瘦瘦肩胛骨微微顫動, 雪白的脖頸微微向下俯著,水仙花瓣般的十根纖指輕輕抬起又落下,就像一連串 的冰稜般飛濺在鋼琴上,那黑白鍵盤像一個個小精靈般活了起來,隨著她纖指的 敲擊與按壓律動著,演繹出一曲悠揚的樂聲。 我靜靜的站在一側,看著梅妤沉浸在樂曲中的模樣,心中充滿了愛慕與欣賞 之意。 隨著樂聲的展開,我好像置身於一條緩緩流動的運河上,兩旁佈滿了琳琅滿 目的商店和鮮花,我站在一艘點著火炬的長船上眺望河岸,身邊有一位貌若天仙 的女子在輕聲吟唱著,她的歌喉誘人如海妖,她的容顏美麗如仙後,陽光灑在她 玉雕般的面容上,也灑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交織成一幅美不勝收的圖畫。 我忍不住近身上前,細細觀看著那如畫般的容顏,不知是否我口吐呼吸擾動 到的緣故,梅妤的胳膊突然抖動了一下,手指在黑白鍵盤上劃出幾個破音,音樂 嘎然而止。 梅妤搖了搖頭,有些自嘲道:「十幾年沒碰,這首《威尼斯船歌》都有些生 疏了。」「不會的,你彈得很好聽呀。」我由衷的讚美道,雖然我並不懂鋼琴曲, 但聽在耳中卻十分享受,就像她演奏的古琴一般,有著一股抓住人心的奇特魅力。 「差多了,瑾兒小時候我經常陪著她練琴,等她長大後我基本沒怎麼動琴了, 以後你讓瑾兒為你彈彈,她的技法可比我強多了。」梅妤移步到長窗前,頗有感 慨道。 我走到她背後,伸手圈住她的纖腰,梅妤並未牴觸我的動作,她微微向後仰 靠在我懷裡。看著窗外一片蔚藍的海景,萬里無雲的碧空飛翔著幾隻海鷗,戶外 梧桐樹上的知了沒完沒了地唱著歌,但我的心中卻很是平靜。 我低頭湊在她雪白頎長的脖頸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冷香,輕聲道:「梅, 你又犯規了,不是說不許提到其他人嗎?」梅妤好像有些無辜,又有些無奈的聳 聳肩,她雙手按在我的手掌上,輕聲道:「是哦,我錯了,你想怎麼懲罰我呢。」 她的話音中有著常難見的嫵媚,其中還蘊含著一絲俏皮之意,我的手掌透過小 黑裙的衣料,可以感覺她纖腰上嬌嫩的肌膚,心中有股慾望正在緩緩升起,我雙 手不由自地開始輕輕摩挲她的纖腰,嘴唇貼在她纖柔的脖頸上輕聲道:「這個 嘛,讓我想想看。」梅妤很敏感的發現了我身上的變化,她玉臉上飛過一抹酡紅, 有些害羞的掙脫我的雙手,走開幾步道:「你可別胡思亂想哦。」「你以為我在 想什麼?」我攤攤手,有些無辜的道。 「誰知道,你心思鬼得恨。」梅妤揚了揚黛眉,白了我一眼,她順勢沿著牆 壁走過去,在鋼琴的另一邊有一個檯子,梅妤看了看上面的按鈕,有些好奇道: 「沒想到,這裡的設備還挺齊全的。」「這是做什麼用的?」我跟著她的腳步, 上前看著道。 「這是一套國外進口的播放設備,是給舞蹈學員伴奏用的。」梅妤一邊說著, 一邊指揮我把電源給接了上去。 她按了幾個按鈕,調試了一下,馬上有一陣音樂從四面八方傳了出來,我才 發現屋內四角都裝有音響,整個室內頓時充斥著宏亮悅耳的音樂聲。 梅妤好像被音樂給吸引住了,她輕輕扭動著脖子,兩條纖白的玉腿在地上 微微滑動,好像對這首曲子十分熟悉一般,我忍不住開口問她。 「這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這邊老師的水平應該還不錯,算是淮海市 的老牌芭蕾舞學校了。」梅妤輕輕道來。 我看著她輕盈的身段,突然躍出了個想法,當即就說了出來:「親愛的梅, 我想看你跳舞的樣子。」「這是請求呢,還是懲罰的內容?」梅妤一對鳳目好像 會說話般盯著我看,她嘴角似笑非笑道。 「兩者皆有。」我聳聳肩,很放鬆的看著她。 梅妤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表現出拒絕的樣子。她先是 伸手扶在大腿根部,十根纖白細指輕輕滴把小黑裙側邊拉鏈拉了起來,將那兩段 剛出水白藕般的長腿完全露了出來,然後她扶著音響控制台的邊緣,曲起小腿取 下玉足上的RV方扣魚嘴鞋,等她雙腳的鞋子都被脫下放置一旁後,梅妤就這樣光 著腳踩在實木地上。 然後梅妤轉而正面對著我,她兩條白胳膊虛抱在胸前,臻首自然而又高傲地 向上一揚,兩條纖細的玉腿就原地立了起來,她就像一隻窈窕端莊的仙鶴般屹立 在地,那兩條又細又長的白腿挺成一條筆直的線,那種渾然天成的美感給人予極 大的震撼與享受。此刻那對新月般的玉足向上繃得緊緊,完全是靠著腳尖的力量 支撐在地上,不過就算那白藕般的長腿完全伸直的時候,腿上的線條卻依舊那 麼柔和優美,而她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卻沒有什麼變化,依然如春風般溫柔得令 人沉醉。 我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梅妤卻沒有在意我癡癡的眼神,她接下來便隨著 《天鵝湖》的樂曲跳了起來,雖然身上的小黑裙並不是為了跳芭蕾舞而設計,但 她的舞步卻一點不受影響,無論是點地、旋轉、踢腿、跳躍都做得很到位,就像 一隻白天鵝般在光滑的實木地上舞動,那兩條晶瑩白膩的纖細長腿像天鵝翅膀 般,在實木地上跳躍撲扇,呈現種種優美的姿態,而且在踢腿抬足之間,我還 捕捉到了那腴白勻稱的大腿內側,那一抹素白色的真絲內褲的痕跡。 梅妤跳完這一段就停了下來,她按著自己不斷高聳的酥胸細細喘著氣,那白 玉般的臉頰上已經佈滿了紅暈,我含笑鼓掌上前道:「太棒了,梅,你美極了。」 像是被我的讚美帶動了情緒般,梅妤用纖指捻起小黑裙的裙裾,兩條如鶴般又細 又長的玉腿微微交叉,姿態無比優美地低下臻首,雙手攤開對我行了個屈膝禮, 她盤著的烏黑髮髻後露出雪白頎長的脖頸,低頭時流露出的溫柔神態,讓我看得 如癡如醉。 梅妤行完禮後,抬起臻首看到我眼中的狂熱,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背貼著微 燙的臉頰,輕聲道:「哪裡呢,比正規的差多啦,我怎麼比得上那些小姑娘。」 「不管別人怎麼看,你在我心中就是最美的。」我緩步上前,用最真誠的語氣說 著。 「巖,你……」梅妤的鳳目光芒閃爍,從眼神看她已經被我徹底打動了,但 我不等她說出口,便用口封住了她的雙唇。 「唔……」梅妤很熱烈的應了上來,兩張嘴一湊在一起,她的嘴就將他的 嘴吻牢了,不知怎麼一來她那條柔軟的舌尖吐入了我嘴裡。而我也情不自禁地嘬 住了她的舌尖,和她相吻得如醉如癡起來。舌尖跟舌尖交相纏綿,也不知是在誰 的口裡。 她像是拋下自己身份的同時,也將所有的矜持與含蓄都拋下了,完全憑著本 能迎著我的熱吻,我們彼此就像沙漠了渴極的旅人一般,瘋狂的取著對方的 津液,兩條長舌就像蛇一般糾纏著,盡情的挑逗和安撫著對方的情慾。 我們不需要跟對方說太多,只是一邊激情舌吻著,一邊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件件的衣物如雪片般飛落,灑在光滑明亮的實木地上。我們是如此的難分難 捨,偶爾舉手抬足間需要分開片刻,但結束之後立馬很快又黏到了一起,好像恨 不得兩人可以永遠肉體相連一般。 沒多久,我們就像兩條蛻皮的長蟲一般,身上一絲不掛的赤裸相呈,我迫不 及待的抱起梅妤勻稱腴白的纖柔玉體,將她放在鏡牆上的不袗把手上,分開那 兩條白藕般的纖長細腿,梅妤雙腿間那私處已經泉水淙淙,我將自己堅硬如鐵的 粗長陽具在上面轉了幾圈,便提臀用力向上一頂刺入其中。 「嗯……」梅妤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微的悶哼,她的雙腿卻不由得向裡收緊, 那纖長如白藕般的細腿就纏在了我的腰上,我能感受到那極致緊窄的花徑內傳來 的一陣陣吸力,我們倆對彼此的性器已經十分熟稔,我雙手抬著那對腴白纖細的 大長腿,將梅妤頂在鏡牆上大操大弄起來。 或許是室內營造出的獨特氣氛與情調,梅妤的身體變得很是敏感,我的巨莖 抽插了沒幾下,就感覺裡面分泌出了大量的春水,那一圈圈肥厚滑膩的嫩肉更是 死命糾纏上來,隨著我的兩個卵袋不斷甩動,拍打在她雪白豐膩的桃心粉臀上, 很快室內就蕩起「啪啪啪」的皮肉拍擊聲。 夾雜在這些男女交接的異響中,還有一種「箜箜」的輕響,那是因為梅妤是 被我抱著放在不袗護手上,隨著我那馬達般擺動的胯部動作,她的玉背不斷地 被撞得拍在背後的鏡子上,所以才發出這樣的聲響。而她的兩條白藕般纖長的玉 腿斜斜地在我腰上交纏,那新月般柔美纖細的足弓繃得緊緊得,從背後看過去像 是一個英文字母V般,十顆玉石花瓣般的趾甲向內曲著,好像不堪承受我的衝擊 般微微顫抖。 由於這個姿勢的緣故,梅妤可以跟我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我們面對著面沒 有任何高度上的差距,這讓她得到了與以往不同的身心體驗,我們身體每一個部 位都不閒著,不但盡情地用舌頭在對方口中攪動,而且雙手也不停地撫摸著對方, 梅妤胸前那對豐膩雪乳自然躲不開我大掌的侵襲,而她也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我上 身堅實如鐵的肌肉,我們就像一對情竇初開的戀人般,相互欣賞又相互迷戀著對 方的身體。 我將長舌從她香甜濕滑的檀口中抽出,嘴巴緊貼著那光滑如脂的白膩肉體向 下舔舐,我一隻手抓起那柔滑嬌嫩如新剝雞頭肉般的雪乳,張開大口便含住了那 鮮紅的乳尖,我的舌頭在上面挑撥舔動著,將那粒紅豆弄得又硬又挺。那白膩乳 肉如奶油般滑不留手,我如癡似狂般的吞嚥吸嘬著,幾乎將半個雪乳都吞入口中, 這邊玩罷又換另一邊耍弄,很快那對腴白雪乳上都沾滿了我透明的口水,顯得尤 為鮮亮淫靡。 「嗯……,巖,輕一點,求你了。」梅妤口中細細喘著氣,她全身上下每一 個細胞都被我點燃了,細長的鳳目內散發著前所未有的異彩,但從她那嫣紅薄唇 中發出的呻吟,卻依舊那麼克制。 但我卻我行我素,依舊用嘴巴在她胸前拱來拱去,把她的乳房拱得像兔子一 樣活蹦亂跳,我的手又在她的白膩光滑的小腹上又抓又搔,抓搔得她像觸了電一 樣,快樂得直哆嗦。我用潮乎乎的大舌頭舔遍她的脂白如玉的上身,舌尖像風瀲 水面般,游來游去,舔來舔去,弄得那白花花的身子不住亂顫。 梅妤把那兩隻細長的白胳膊纏在我脖子上,雪白如玉的身子承受著我一波又 一波的攻勢,任由我的大肉莖在她蜜穴裡面橫衝直撞,一雙潔白的長腿緊緊地夾 著我的腰際,湧動的快感迫使著她下意識地往上蜷起腿,於是在她白膩的兩腿間 露出了一抹鮮紅的花瓣,在我的大肉莖抽出的時候,一股透明的液體也隨著粗大 的莖身濺了出來,直噴到了我的大腿內側。 我的大肉莖讓那花汁蜜液浸泡下又暴漲了許多,我奮力地在那花徑腔道內橫 沖直撞,恨不得重重地將她穿透,又見梅妤挺起著腰肢迎湊用力幫襯,讓我的欲 望愈加淫熾旺盛。我使出渾身的解數,前挑後鉤,一上一下,一深一淺,就像個 藝術家般擺弄著胯下這具優美玉體,不一會,我的額間已是大汗淋漓,汗水滲出 在古銅色的肌膚上如珠一樣滾動,一陣又一陣的快感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觸擊 著身上神經的末末梢梢也跟著酥麻,暢快無比。 只見梅妤兩道高挑黛眉緊鎖,一個雪堆般身子似乎通了電一樣,旋轉著,扭 擺著,上下竄動著,前後起起著,令人吃驚地與我胯下那玩意兒緊纏著,隨著我 的抽送顫慄不已。嫣紅唇瓣中的呼吸時而急促,時而細微,口裡含糊不清地說著 什麼,雙手好像不知該放在哪裡才適似的,時而自顧在我的身上亂摸,時而又 用力扒住我聳動的屁股,時而抱住我粗壯的脖頸,尖尖的十指深深嵌入我肌肉中。 梅妤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白色的天鵝,隨風飛翔在空中,悠悠蕩蕩的在雲端 裡飛行,在她的身體下方展開了一副如童話般的美景,她好像被一股強大而又堅 定的力量托著,一會兒將她高高拋揚起,一會兒又將她甩落下來,她不知自己身 在何方,只懂得隨著這股力量的方向,妖妖嬈嬈地舞動出各種姿態。 室內的音響還在持續播放著宏大的樂聲,那首《天鵝湖》舞曲已經接近尾聲 了,王子以自己的智慧和真愛戰勝了黑天鵝的誘惑,邪惡的魔王被正義所擊敗, 公和所有被變成白天鵝的女孩都恢復了人形,她們滿懷欣悅地與王子翩翩起舞, 迎著晨曦慶祝心聲。 在日光西移的午後時節,海濱的小白樓迎風矗立,鋪著光滑實木地的練功 房中,這對赤裸的男女抵死交纏在一起,男人的身體高大健美如天神,女人的身 體纖柔嫵媚如天女,這兩具得天獨厚的肉體緊密相接,演繹著一曲令人心神蕩漾 的生命之歌。 在8小時之前,我們還被禁錮在自己鑄就的牢獄中,她是別人的妻子,我是 別人的兒子,她是別人的母親,我是別人的男友,我們偶爾相交卻又迅速分離, 彼此努力扮演著自己生活中的角色,體驗著偷情的樂趣又受著身份的煎熬。 但現在一切都被拋在了身後,在這個寂靜無人的小白樓內,我們拋開了所有 的身份和鼓勵,拋開了會角色與倫理關係,拋開了紛繁俗世的一切束縛與禁錮, 只是遵從著心底最真切的慾望,不顧一切地用身體表達著自己的愛意。 實木地上隨意灑落著男女的衣物,那對側躺著的7厘米高跟RV魚嘴鞋旁 邊,一條貼身剪裁高貴優雅的小黑裙扔在地面,旁邊搭著條素白色的無肩帶半托 文胸,與那雙魚嘴鞋相距不遠處,胡亂扔著男人的襯衫、西褲與皮鞋,而在這些 匆忙脫下的衣物對面,那齊牆高的鏡子完整的映出了室內的景象。 一個身材高大健美如古希臘雕像般男子正赤裸著身體,兩條多毛的長腿邁動 著穩重步伐行走在室內,他的手中抱著一名身材窈窕勻稱、膚色潔白勝雪的女子, 那女子腴白滑膩的身子好像玉雕一般,除了頎長脖頸上的奶白色珍珠項鏈外,身 上赤裸裸滑溜溜的一絲不掛。她被男人分開雙腿托在胳膊彎上,兩條細長白嫩的 胳膊緊緊摟住男人粗壯的脖子,從背後看過去她的玉背瘦削無骨,纖腰不堪一握, 就像一條白得透明地長蟲般附在男人古銅色的身軀上。 她那黑玉般的青絲在腦後盤了個簡簡單單的髮髻,隨著身體的晃動輕輕搖擺 著,而在那窄得像要折斷的楊柳細腰下方,兩坨桃心狀的豐膩雪臀正一上一下地 顛動著,白膩光滑的胯間那具嫣紅花瓣蜜穴,此刻被一根粗若兒臂的陽具插入, 巨莖的人臀部不斷地搖擺頂動著,帶動著那個粗大的肉莖在花瓣蜜穴裡進進出 出,那陽具有著異於常人的體積和長度,每一次插入抽出都帶出大量的透明黏液, 滴落在光滑潔淨的實木地上。 室內四個角落的音響正在放著歡快的芭蕾舞曲,音樂已經由先前舒緩纏綿的 《天鵝湖》換成了熱烈奔放的《卡門》,狂放不羈的節奏就像熱情的吉普賽女郎 般誘人,每一個音符都可以調動人內心深處的慾望,讓血管開始燃燒,讓心跳開 始加速,讓一切都脫離現實。 而下體交在一起的我們,更是沉醉在無邊的肉慾與春情之中,梅妤就像一 個柔弱的瓷娃娃般被我抱在手上,任由我的陽具在她花瓣蜜穴內抽插不止,同時 我邁著腳步在室內走動著,讓她通過鏡牆看到我們兩人交媾的姿勢與神情。這兩 具年齡差距甚大但卻充滿美感的肉體在鏡子幻化出種種景象,更加刺激了我們的 慾望。 我的胯部像裝了馬達般飛快擺動著,每一次都將那根粗長的大肉莖深深捅入 蜜穴深處,碩大的龜頭刺破肥沃的花心嫩肉,像一根長槍般直抵到花房腔壁上為 止,在這種強有力的迅猛抽插之下,梅妤的花徑腔道內每一處都被開墾到,每一 處敏感帶都被刺激到,全身好像被電流帶過般不可自已地顫抖起來。 「丫……」從梅妤的薄唇中發出一聲媚意十足的呻吟,她的語調裡帶著幾分 顫音,這聲音好像是從她的內心深處發出的,但卻動聽得足以震懾魂魄,讓人渾 身酥軟、心跳變緩。 「梅」我穿著粗氣叫喊著她的名字,這個稱呼好像對我有著極其特殊的 意義般,我似乎在用口中的話語表達對這個女人的佔有,就如同我的身體此刻正 在做的事情一般,我小腹上濃密的陰毛和她稀疏的恥毛劇烈地攪在一起,貼緊了 又分開了、上又張開,完全像是精心編排的舞蹈中配熟練的一對表演者。 「巖……丫」梅妤細聲細氣地應著我的呼喚,她雖然竭力壓低自己的音調, 但卻無法掩飾話語中那一絲絲的膩意。 男人抱著自己轉了個身子,梅妤發現自己的足尖已經抵到了冰涼的鏡子上, 鏡子裡的自己髮髻凌亂,小小的臉蛋上紅彤彤的,身子被男人寬闊厚實的背部擋 住了,只有兩條又長又細的白腿在不斷抖動著,她恰才想起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這種事情她之前從未想過,也從沒覺得自己會在這種地方,這種地點,但現在一 切都不重要了,她只知道這讓她充滿了快樂。 梅妤看著鏡子中自己的眼睛,那對往日清冷的鳳目發放出狂熱的、茫然的火 焰,薄薄的紅唇濕漉漉的,從白玉般的皓齒間細細喘著氣,幾乎可見裡面鮮紅的 舌尖,男人的手指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他的動作輕柔卻很堅定,自己臉蛋不由得 傾斜向他,他開始親吻了,我們的嘴唇相遇了,立刻攪在一起擠壓起來,那種煙 草的味道已經十分熟悉,就像是自己多年的男人一般熟悉,梅妤不由自地張開 檀口,將自己的丁香小舌吐入男人口中,舔著他濕乎乎的大舌頭,品嚐著我他口 中的獨特味道。 男人的那玩意兒已在私處裡變得更加粗長巨大了,並且有規律地向上頂撞著, 梅妤覺得自己蜜穴深處肥嫩的花心,正一鬆一緊地含住他碩大的龜頭,當她扭擺 著腴白桃心雪臀前後碾磨挪動時,那大龜頭處的冠狀溝正好壓迫刮著那顆飽滿的 蜜豆,那種前所未有的刺激讓梅妤不知身處何處,一方面她要忍住因為快感即將 發出的呻吟,一方面又要面正對著在自己小口中不斷攪動的那根大舌頭,那種整 個人渾身上下都被佔有的感受真是筆墨難以形容的。 我重新把梅妤抵到了那面鏡牆上,雙手按在冰涼光滑的鏡子上,完全依靠下 身那根巨莖支撐著身上的女體,我雄偉如山的身軀上每一塊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就像一隻發情的公獸般,瘋狂地挺動著胯間那根大肉莖,以一種肉眼難以辨別的 頻率飛快抽動著。 梅妤就像一條八爪魚般將我頭頸腰身纏得緊緊的,她白膩晶瑩的纖長玉體像 沒有骨頭般,在我的猛烈撞擊下搖晃激盪呈現各種姿態,在鏡子中映射出一條白 花花的長蛇,她纖細柔膩的身子像碾碎的玉石般甩落在鏡子上,那冰片般的玉背 撞得鏡子砰砰直響。 她緊緊閉著那對清澈嫵媚的鳳目,不住地搖晃梳著優雅髮髻的臻首,潔白的 玉齒把薄唇咬得一片鮮紅,高挑黛眉似蹙非蹙,兩排扇子般的睫毛似抖非抖,往 日裡寶相莊嚴的玉臉上有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表情,那表情似苦似樂、似笑非笑, 好像極力在控制某種情緒,又好像忍不住要張口歡唱。 我用力頂動了十來下,突然間慢了下來,然後停住了,巨莖狠狠地刺穿她肥 嫩的花心,深深地捅進她溫熱滑膩的花房,那根東西深抵著在我的花房深處隆隆 的震動著,逐漸地變得更加強大粗壯,我感覺龜頭馬眼一陣酸麻襲來,然後便極 度歡愉地渾身顫抖著,一陣爽快愉悅無比的感覺從裡到外散開來,將大股大股的 濃濁精液噴射出來,像辛勤的園丁般澆灌著這具白玉觀音般的女體。 梅妤像是心有靈犀般反身纏了上來,那對白藕般的長腿將我的腰間夾得死死 的,感覺一股電流從我奔流的噴射中釋放出來,讓她從裡到內都像是被電波穿透 一般,花瓣蜜穴內的肉褶一陣陣的痙攣顫抖包裹住巨莖,然後大量的春水花蜜不 斷打在碩大龜頭上,我們兩人的身體緊緊地交融在一起,好像恨不得將自己揉碎 再塞到對方體內般。 陽光透過窗外的法國梧桐投射進來,在梅妤如碾玉觀音般的纖白肉體上灑下 一片片碎碎的光斑,那光斑就像一串串金錢般佈滿了那具白得透明的柔軟玉體上, 使得那纖瘦滑膩的肢體多了種野性的魅力,原本光潔白淨得全無煙火之氣的肉體, 頓時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充滿了生命力,就如同她軀體扭動著的節奏與幅度一般。 她那兩條頎長纖細的玉腿分開跪坐在我的身體兩側,平坦滑膩的雪白小腹上 深深凸起一條粗長的棒狀物,小腹下方那一撮柔軟順滑的恥毛隨著那根棒狀物的 攪動變幻著形狀,恥毛遮掩著的花瓣蜜穴已經腫脹得露出鮮紅的嫩肉,幾縷透明 液體黏在忽隱忽現的粗大莖身上,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淫靡而又色情的光芒。 沿著光滑白膩的小腹而上,那瘦瘦的胸前兩坨雪白柔膩的乳肉正上下起伏著, 抖出一波波令人目眩的乳浪,雖然這兩坨雪乳的體積並不驚人,但那毫不下垂的 尖挺乳型卻充滿了和諧的美感,乳尖那兩點鮮紅欲滴的紅豆更是俏皮的舞動著, 像是在歡快地表達女人身心的愉悅。 她原本盤在頭頂的髮髻不知何時鬆散了下來,那如綢子般光亮順滑的黑髮隨 著臻首甩動著,像一匹正在抖動著的上好錦緞,陽光造成的金色光斑灑落在那綢 緞上,形成了一圈貴氣逼人的美麗花紋。她如天鵝般優美的雪白脖頸左右扭動著, 脖子上那兩圈雅致的奶白色珍珠項鏈有節奏的在那豐膩的乳溝中滾動。那張往日 裡清麗冷艷的玉臉上佈滿了瑰麗的紅霞,她緊緊的閉著那對清澈的鳳目,兩片薄 薄的紅唇咬得緊緊的,只有白玉般纖細鼻翼不斷翕動著。 日漸西移,山崖上的海風也減弱了不少,就如同小白樓內的音樂聲般柔軟舒 緩,練功房裡播放的芭蕾舞曲已經變成了《睡美人》,悠揚的圓舞曲輕鬆活躍、 抒情優美,盡情描述著一場突如其來的邂逅,這一段又被稱為《玫瑰花的慢舞 曲》,描寫無比美麗的歐若拉公在十六歲的生日宴會上,深情接受求婚者獻上 的玫瑰花。 梅妤的兩根細長白胳膊抓在我粗壯的手臂上,她嬌怯不堪的玉體正像一位姿 態端莊的公般,以女上位的姿勢騎在我身上,隨著她玉石觀音般纖柔玉體的起 伏不斷,我的巨莖正不斷地被那具花瓣蜜穴吞進又吐出,這種女上位的姿勢可以 讓女人的蜜穴完全感受到男性生殖器的長度與體積,由此帶來的身心交融快感是 極為強烈的。 而我此刻更是享盡了人間難得的艷福,特別是在自己身上馳騁的卻是心中仰 慕已久的女神,這個優質美人放下了自己所有的矜持與驕傲,將自己雪雕般的完 美肉體展現在自己面前,並且像一個女騎士般分開雙腿騎在自己的生殖器上,這 種視覺與心理上的雙重衝擊,結著那具緊窄花瓣蜜穴的極致感受,讓我如臨仙 境,美不勝收。 但梅妤卻是另一番心思了,她之前雖然與我有多次交歡,不過那都是以男人 的感官需要出發,而且我的動作總是略帶有強暴的意味,而此次放開心扉拋卻身 份與男人做愛,卻是突破了她一直堅持的原則與信念,雖然她也有與丈夫嘗試過 這種女上位的姿勢,但那與今天胯下的男人簡直是不能相比的。 這個男人的根莖是在太大了,每次進入時都像是要把自己劈成兩半般,將自 己的私處擠得四分五裂,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緊窄腔道被硬硬的撐開,那種懷疑 自己快要裂開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難堪了;而且男人的那玩意兒又很長,每每都 要捅到自己的花徑深處,要是自己屁股坐得過實的話,那個粗大的龜頭就會刺破 自己的花心,直直的插入自己的滑膩潮濕的花房內,那裡可是連丈夫都沒有涉足 過的地方呀,可這個男人卻輕而易舉的佔據了那塊處女地。這種感覺讓梅妤很是 羞恥,但又有著一種莫名的刺激,好像自己身上原本屬於丈夫所有的部分,被丈 夫之外的男子所竊取了一般。 不過她此刻無暇多想,因為隨著大肉莖每一次對花心所做出的衝擊,她越發 覺得自己身上像過了電一般,一直積蓄在小腹處的那股酸脹的感覺隨著巨莖的插 入煙消雲散,但一旦男人的那玩意兒抽離的話,那種酸酸的感覺就會重新來, 並且讓她蜜穴裡像螞蟻在爬一般癢得難受,這種感官刺激驅使著她搖動自己桃心 狀的雪臀,拚命像讓巨莖在自己體內多停留片刻,但巨莖的過分粗長的體積又讓 她不堪承受,她只好依依不捨的抬起小腹讓下體得到喘息,只不過巨莖一旦抽離 那種酸脹感又再次填補了來,只有重新吞入巨莖才能緩解那酸癢難耐的感覺。 梅妤將她那個白得透明的身子上下晃動,那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扭得快要折 斷了似的,那如玉石觀音般的身子在空中抖出一圈圈的雪白肉浪。當梅妤將臀部 下沉座落時,那細長的鳳目微微閉上只餘一條細縫,好像沉浸於細細地體驗此時 體內那玩意兒的堅硬和深度,似乎那個龜頭兒在裡面變粗變大,而且無窮無盡地 在向裡深入,從未有男人如此地深入到她裡面,讓她感覺到自己從下面到心裡到 都被佔據了一般。 似乎耐不住寂寞,男人開始挺動著小腹往上頂湊,那根玩意兒強大得好像要 把梅妤整個人頂起了,那又粗又長的大肉莖向上緊擠著,將梅妤下體內的每一處 褶皺和腔壁都開墾過去,梅妤的蜜穴花徑就像一個溫曖濕潤的巢穴,裡面的一圈 圈嫩肉緊緊包裹住那根巨莖,如同禁錮著一隻調皮可愛的動物似的。 「不准動啦。」梅妤嬌嗔道,她的話語配著她臉上的神情,有著難以言說 的嫵媚。 她把兩根白藕般玉臂撐在我壯實的胸膛上,胸前的兩串奶白色珍珠項鏈悠閒 自在地晃動著,與那對雪白豐膩的玉乳相映成趣,兩顆鮮紅的乳尖就像是小白兔 的眼睛,在面前調皮地一閃一閃。 我的雙手向上,一把抓住了那串珍珠項鏈間的兩坨雪乳,那粉嘟嘟滑嫩嫩卻 富有彈性的腴白嫩肉在我手指搓動下像是要化開般,我用手指碾磨著兩枚脹得尖 尖硬硬的紅豆,輕輕的壓著那有彈性的鮮紅乳尖,逗弄得她口中低低地發著柔膩 的細細哼聲。眼看著梅妤那對大小適中的雪乳在自己手掌中隨意改變形狀,我的 野心與慾望得到了更多的滿足,非但沒有偃旗息鼓,反而更為賣力地用胯下的巨 莖不停地在蜜穴花徑裡猛烈地頂撞。 梅妤弓起雪砌般的纖瘦身子,從背後看上去她就像是用一整塊白玉雕出的一 般,那細長的纖腰配著窄窄香肩扭動,一直到那對桃心狀的腴白雪臀位置,又 像是一把由大師精工打製的小提琴,在法國梧桐投射下的細碎光斑中,以著一種 無比優美的姿態舞動著,一陣陣細微而又奇妙的樂曲從這把小提琴中流淌出來, 那樂曲中充滿了男女之歡的生命活力。 「巖,我不想動,也不想要你動。我只想要在那裡,安靜地坐著,讓我火熱 的身體深處接受你的侵略。」梅妤在心中暗暗念道,但她卻沒有說出來,只是閉 了那對細長嫵媚的鳳目,兩條白藕般的長腿卻越發地夾得緊緊的,腴白平坦的 小腹上下起伏,蜜穴花徑裡像是有生命般一圈圈地收縮啃咬著那根巨莖,她像個 嫻熟的騎師在安撫一匹狂躁不定的小馬駒一樣,試圖使胯下那個男人安靜下來。 但男人卻依舊我行我素,他繼續衝刺著,鑽探著,用那粗大玩意兒碾磨著, 他揮汗如雨地舞弄著那根長槍,就像贏得自己一直想要的獎品般,用那種志得意 滿的眼神看著自己,嘴角帶著一絲瀟灑不羈的微笑,那眼神讓梅妤有些微微生氣, 但又忍不住被他的目光所吸引,心中不知怎麼地對這個男人泛起了複雜的情愫, 她不知道這是愛還是恨,或者兩者皆有吧。 但梅妤卻拿我毫無辦法,她只能盡力扭動緊窄柔潤的骨盆,搖晃著那兩坨桃 心狀的雪臀,自己把握著快樂的方向,那東西堅武不屈地屹立在她下面,使她混 身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活力,那堅硬頂撞的歡愉與充實飽脹的狂喜相混,讓梅妤從 口裡吐出了一連串因快樂而無法抑止的呻吟。 「巖,你知道嗎?今天是我最快樂的一天,我好想時間能夠走得更慢些,可 以讓你在我身體裡留得更久些。」梅妤一遍一遍地在自己心裡重複著,但她卻始 終沒有說得出口。 梅妤只能讓自己快活無比地扭擺的雪雕玉砌的身子,似乎是用這種方式向那 入侵者表達心裡想說的話,不管那些話兒在自己看來是多麼的愚蠢和幼稚,不管 男人的武器仍在自己的體內緩緩地悸動著,不管自己肥嫩濕潤的花心在瘋狂的套 弄中變得柔弱陣陣地抽搐,她無法停止身子的躥動,就好像不能停止呼吸一樣。 梅妤忍不住發出帶著顫音的哀鳴,她像是中了毒癮一般盡情扭動著自己白白 的身子。花徑伸出無法自控地顫抖不已,一陣狂亂的不可自制的火焰激盪在她的 體內,灼燒著她嬌嫩的花瓣、她飽滿的花蕊深處,那火焰炎熱而沸騰,在男人不 停地抽動的那東西下傳染著,而花心的深處好像是火燒般扭曲痙攣起來,似乎自 己全身每一處肌膚都要被點燃了似得。 在這兩種感覺的作用之下,梅妤食髓知味地搖擺著雪臀在我身上盡情馳騁著, 她如玉石觀音般的纖柔身子在空中幻化出五光十色,令人膜拜的嫵媚姿態。 音響裡播放的音樂終於到了盡頭,但在光滑的木地上滾動著的那對男女卻 沒有停止的跡象,那充滿男性雄風和女性嫵媚的肉體依舊不依不饒地交纏在一起, 他們的性具仍然肉貼著肉難分難捨,好像這特殊的環境,這特殊的氣氛,給了他 們無窮的慾望般,肆無忌憚、毫無羞恥地在彼此身上取著最原始的快樂。 梅妤已經記不得她到了多少次了,也記不清到底用了多少種姿勢,但此刻她 已經無力堅持在男人身上馳騁,她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抽掉般乏力地仰面躺著, 那兩條動彈不得的纖長白腿卻被男人高高抬起。他將自己又長又細的雙腿併攏在 一起,那兩隻如新月般的足弓微微翹在空中,白得猶如透明的肌膚下方隱約可見 青青的脈絡,十根纖長白膩的玉趾上絲毫不做修飾,但卻如水蓮花般嬌弱纖美。 男人好像對自己這對玉足有著特殊嗜好般,他十分溫柔專注地把玩著手中的 白膩足弓,那神情姿態就像是一個珠寶鑒定師看到絕世珍寶般驚訝而又狂熱,又 像一個小孩子看到心儀的玩具般喜悅與眷念。男人不僅用手把玩,他還把自己的 臉湊到玉足上摩挲撫弄,他粗粗的胡茬刮在嬌嫩的腳心,讓梅妤感到一陣陣的麻 癢,他奇怪的動作讓梅妤有些羞恥,這可是走路用的腳呀,他怎麼可以用臉去磨 蹭,還把那高高的鼻子貼在上面嗅了又嗅。 但她心中又隱隱有些驕傲,雖然她很早就從心理學的文獻中瞭解到,有一種 男性對於女人的腳有著特殊的慾望,這種「戀足」的心理也是性心理的一種。但 她向來不相信真有這種人存在,她的丈夫也從沒誇過她那對小腳兒的美麗。而事 實上她一直為自己的這對玉足感到自豪,並且花了很多功夫去保養她們,只是時 至今日,這份獨特美麗才得到賞識她們的人。 「梅,你快樂嗎?」男人喃喃自語地問著,梅妤並沒有開口答,她的身體 已經說明了一切,雪白光滑的小腹上下抖動,蜜穴內的腔壁像是應一般,發出 一陣陣的顫抖和抽搐,將那根粗大的玩意兒包裹得更嚴實了,她很清楚自己花徑 這般動作,可以讓男人為之癡狂並拜倒在自己膝下,但也只有面前這個男人,能 夠承受得住自己獨特的身體構造。 果然,這種刺激沒有折服男人,反而讓他變得越發得大膽和狂野起來,他開 始用舌頭輕舔著那兩隻玉足,好像一點都沒覺得那裡不潔般,毫無忌憚地用舌頭 舔遍了玉足的每一寸皮膚,就連白嫩腳趾中的夾縫也不放過,梅妤的心中又是感 動又是喜悅,感動的是男人對自己的重視與關愛,喜悅的是男人對自己內心需求 的瞭解。 他不但懂得我的心,而且還懂得我想要什麼,更讓我無法拒絕的是,他甚至 懂得那些我一直不懂卻真正想要的。他不但佔有了我的身子,也佔有了我的心, 但卻還在源源不斷地發掘我心中深藏的另一個自己,那一個塵封已久的停留在十 八歲前的小女孩。 「梅,你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男人口中癡狂地吼著,那根玩意兒 挺動得更加猛烈了,糜爛而又淫猥的皮肉拍打聲響徹室內。 一陣強有力的抽插打亂了梅妤的思緒,她方才意識到男人那根又粗又長的玩 意兒還在自己體內攪動著,就在他迷戀玩弄自己的雙足的同時,下體卻毫不鬆懈 地做著活塞運動,男人的體力與持久力實在太可怕了,他把自己送上了不計其數 的巔峰卻依舊那麼堅挺,要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滿足他呢。 「就算我是你的,你又會是我的嗎?」梅妤口中默默念道,她的心思紛雜而 又紊亂。 現在在這個屋子內,他是屬於你的,可是出了這裡呢?他這麼年輕,還有更 年輕的女孩在等著,以後還會遇上更多美麗的女人。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太多的 女人會為他張開雙腿,像自己這般任由他在身上馳騁,只要他願意這麼做。 想到此處,梅妤不由得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但這一眼後卻無法移開了,自 己兩條雪白的長腿被抓在男人胸前,他的肩膀寬敞偉岸,胸肌發達線條畢現,流 淌著熟銅般的光彩,墳起的胸肌中密佈濃黑捲曲的體毛,從胸膛中央開始蔓延地 向四周擴散,到了小腹出已是密密麻麻地一片。他赤裸著的身體猶如雕像般俊美, 一縷斜陽照在那大理石般輪廓分明的臉龐,好像給他古銅色的肌膚上了層金箔, 像極了羅德島上的阿波羅神像。 梅妤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這些,之前她對男性的欣賞都停留在氣質、品 味和性格這些精神因素上,她從未像現在這般認真地注視一個男人的身體,但這 種感覺卻讓她很是新奇,因為這個男人的確有審美的價值。 他骨骼的比例是那麼地勻稱,那些大大小小的肌肉是多麼地和諧,骨骼肌肉 之間形成的明暗對比,多麼富於力度和美感。這三角肌,二頭肌和腹肌充滿了力 量,這些肌肉與骨骼親密無間地結在一起,簡直不可分割。那肩胛上兩團隆起 的肌肉,像極了公牛的肩胛骨。還有胯下的那男根,青筋暴漲如弓起的靈蛇,張 牙舞爪地隨時準備著對獵物進行攻擊,他全身上下無處不充滿著雄性力量的美。 梅妤覺得有些暈眩,她驚訝的發覺自己已經移不開眼神了,男人的身體像有 磁力般將自己吸住,好像什麼東西在萌芽,什麼東西在流動,不可遏制地流動, 在充滿身體芳香的漩渦裡流動。 之前的一系列大戰讓男人流了不少汗,他身上那稜角分明的肌肉塊沾上汗水 後,就像一塊塊生銅般鮮明凸出,但他的動作依舊是那麼的專注和投入,他下體 那粗長的男根依舊是那麼的生機勃勃,就連那拍打在自己屁股上的「啪啪」聲都 依舊乎著拍子。 「別想那麼多了,世界上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想清楚的。」有個聲音像是在 心裡念叨著,在淳淳善誘地勸說著自己。 不知為何,梅妤心中泛起一陣憐惜之意。幾滴透明的汗液從男人的鬢角滑下, 她掙扎著想用自己的足尖為男人擦拭,但男人卻不解其意地抓住了她們,反而將 那一根根纖長白膩的玉趾納入口中,細細地吸吮著她們。 梅妤只覺得自己腳尖又酥又麻,不斷地碰在男人肥厚的大舌頭上,他口腔中 的熱度更是熏人。不知為何,一種奇妙的感覺從腳趾上傳來,沿著那條白藕般的 細長玉腿,與自己下身蜜穴內波浪起伏的快感交織在一起,花徑腔壁上的嫩肉好 像得到了某種召喚般,富有韻律地翻滾響應起來,那種奇妙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 以一股無可抵抗的波峰向梅妤襲來。 「他愛你,他懂你,他讓你快樂,你還有什麼理由不接受他。」這個念頭像 一條毒蛇般,不斷的在她心中纏繞,而且越纏越深。 梅妤不知所以,但卻無可奈何地被捲了進去,她只覺得從玉趾腳尖到蜜穴花 房深處,一股強烈的電流在旋傳送著,每一次的流動都帶來了極大的愉悅,花 徑腔壁上的每一處細胞好像都被激活了一般,無比歡暢地手舞足蹈起來,熱情活 潑地拉拽著那根不知疲倦的巨莖,似乎要與他皮肉相連地交融到一起。 整個世界好像清晰了起來,梅妤的感官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她可以體驗到 黃昏那一抹斜陽掠過的溫度,也可以捕捉屋外法國梧桐樹上細微的蟬鳴聲,以及 海風吹過時帶來的淡淡鹹味。她可以感覺自己的血管收縮膨脹的幅度,她可以感 覺男人與自己口鼻中的呼吸規律,她甚至可以感覺兩顆心臟跳動的砰砰聲,那兩 者之間好像莫名的步調一致,像是與自己體內不斷進出的那根巨莖有著異曲同工 之妙。 「把握這一刻就足夠了,明天的事情留給明天。」這個念頭突然湧上了心頭, 連她自己都沒有預料到,原來自己早就深信不疑了。 梅妤突然泛起一陣莫名的喜悅,她不知哪裡來了一股力量,原本無力的四肢 再次活躍了起來,她就像一條柔美纖長的白蛇般扭動著,雪白平坦的小腹無比妖 艷地在空中起伏,如絲綢般順滑的青絲在地上游動,迎著男人強有力的掌握 與抽插。 「嚶……丫」一聲,帶著顫音的清澈嬌吟劃破偌大的室內,那嬌吟中帶著一 股令人想入非非的膩味,以及溢於言表的喜悅與歡愉。 在黃昏的微光中,那兩條白藕般的頎長玉腿在空中被折成一個無比誘惑的角 度,就像一條高傲地昂著的白天鵝脖頸,那只通體雪白晶瑩的鵝身輕盈地浮在水 面,不住地抖動盪漾出一波又一波的白花花水浪,她像是徘徊在自己領地裡的公 般,悠然自得地在旁邊那座偉岸聳立的高峰邊穿梭洄游。 我雙手把住那水蓮花般的纖柔玉足,將那對小精靈抵在自己堅實的胸膛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具窈窕有致的纖柔玉體,胯下那根巨莖像裝了馬達一般,在梅 妤的花瓣蜜穴內飛快地抽插頂動著,那根粗長的玩意兒已經膨脹到了極限,紫紅 色的莖身進出之間,帶出大量的透明分泌物,實木地上已經流了一灘氣味濃郁 的液體。 梅妤那張往日裡清淡冷艷的瓜子臉,此刻每一寸肌膚都煥發著難以抑制的春 情,那高傲的黛眉緊緊地蹙在了一起,一對鳳目充滿了朦朦朧朧的水波,白皙嬌 嫩的鼻.B.翼微微翕動著,那對嫣紅薄唇卻半開半閉,露出潔白如玉的皓齒和鮮紅的 舌尖。 她的烏黑秀髮像一匹綢緞般在地面鋪開,又白又瘦的上身就像是一尊碾玉觀 音般,隨著我胯下的衝擊力在地上晃動著,她頎長白皙脖頸上的珍珠項鏈甩來 甩去,不時嗑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兩顆鮮艷的紅豆在雪白豐膩乳肉上方躍 動不已。 梅妤此刻已經無力迎我了,她只能任由我把持著那對玉足,將她又白又細 的大長腿抬離地面,用那根猙獰的大肉莖不斷抽插著蜜穴,她的身體就像一堆白 雪般,在我的碾壓與蹂躪之下,化成了一灘滑膩春水,隨著我一記又一記強有力 的操弄,在實木地上蜿蜒流淌。 但她的蜜穴內卻依舊生機勃勃,那一圈圈緊滑的嫩肉有規律地蠕動翻滾著, 肥厚的花心像一張小口般不住啃咬著龜頭,像一個漩渦般要將我的男根纏住,然 後深深地帶入那片海底,無數地電流從那裡生出,傳導到我堅硬如鐵的巨莖身上, 那種極致的快感刺激得我連連倒抽冷氣。 我的雙腿已經有些難以支撐了,最後乾脆跪倒在她的臀下,雙手支撐在她臻 首的兩端,像做俯臥撐般上下挺動著,完全靠著手臂的力量操弄蜜穴,但胯間巨 莖的抽插力度卻更大了,每一下都狠狠地搗入花心,將她的花房攪得天翻地覆。 我就這樣用力搗了十幾下,然後深深的將自己的男根嵌入梅妤的花房深處, 充滿柔情地把一股股溫熱的精華注入她體內。然後覺得那具蜜穴像是花苞一般裹 住巨莖不放,裡面翻江倒海般的一陣痙攣,大量的花蜜春水從花房中噴出,灑在 我依舊又麻又癢的龜頭馬眼上。 似乎全身的氣力都隨著這次射精而流溢一般,我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無力地 趴倒在那具細白纖柔的玉體上,梅妤那兩條細長白腿也順勢滑了下來,向內勾住 我的小腿內側,我們倆的身體就像是連體嬰兒般,肉貼著肉再無一絲空隙。 我側著臉,看著那張匯天地山川秀氣的玉臉,黃昏的朦朧微光裡那容顏猶若 天人,那對鳳目在黑暗中顯得尤為晶瑩透亮,那裡面有一股我之前從未見過的溫 柔。 我忍不住湊到她白玉般的耳珠邊上,充滿喜悅地道:「梅,我愛你。」黑暗 中那張嫣紅的薄唇悠然綻放,那潔白玉齒中的鮮紅舌尖,吐出令我心神蕩漾的幾 個字,雖然是那麼的柔弱細微,但卻如天籟般婉轉動聽。 夜色降臨,萬物寂靜,但此時無聲勝有聲。 當我與梅妤一同走入電梯時,她身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狀態,那套小黑裙整 齊的貼在她窈窕的身段上,一絲不苟的髮髻與脖頸上的珍珠項鏈襯托著她的高貴 氣質,蹬在7厘米高跟RV魚嘴鞋裡的玉足依舊纖細優美,除了白玉般的臉頰上 微微帶著春色外,整個人依舊是那麼的優雅端莊。 這樣一個氣質高雅的美婦人,她清麗無匹的臉上卻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 淡,沒有人可以想像得到,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她是如何赤身裸體的與男人在舞 蹈房的地上纏綿交歡;沒有人可以想像得到,她那薄薄的雙唇中,曾經是如何 帶著顫音喊出愉悅的呻吟以及男人的名字;沒有人可以想像得到,她那兩條白藕 般的纖長玉腿,當她們繃緊伸直夾在男人腰間時的美態;更沒有人可以想像得到, 她端莊優雅的小黑裙內,胯間那腫脹充血的花瓣中還殘留著白濁的男性精華。 當我們踏入家中時,我們又恢復了原本的身份與角色。我依舊是白莉媛的兒 子、楊乃瑾的男朋友和梅妤的晚輩,梅妤依舊是白莉媛的閨蜜、楊乃瑾的母親和 我的長輩,我們順理成章的歸到各自的生活中,就像2個小時前的約定一般, 脫離生活軌道的自我只能是偶爾為之。但我們彼此心知肚明,像這種脫離角色的 機會,今後必然不會少的。 p28232257.jpg (63.65 KB) 24--2 2:36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八十六章) 我和白莉媛齊肩漫步在臨安的一處高端購物廣場,我們的舉止自然大方, 白莉媛輕挽著我的臂彎,我們就像一對夫妻般親密無間,但真正起導的卻是我 身邊這個高挑豐腴的貴氣美人,每一家名品店她都不放過,拉著我東逛逛西瞧瞧, 雖然她已經不再是老娘了,但她對服飾的眼光和審美還是那麼獨到,她時不時 的拿起條裙子在身上比劃兩下,要不然就是用纖美的玉足嘗試各種時髦性感的高 跟鞋,對於任何新近上市的服飾都不願意錯。 而且,每嘗試一件裙子、一雙高跟鞋、一條絲巾,白莉媛都要在我面前展示 一番,那些來自巴黎、米蘭、倫敦等地設計師的傑作,套在她姣好惹火的身段上, 配著她身上自然流露的風情,不止讓我看得神魂顛倒,也引來了店員的陣陣驚呼, 我自然更是毫不吝惜的送上真誠的讚美。得到心上人的認可,讓白莉媛更加喜上 眉梢,她一顰一笑間都難掩滿溢的春意,一對秋波盈盈若水蕩漾不已,看著我的 眼神都是含情脈脈的,好像恨不得黏在我身上一般。 白莉媛上身穿一件金色真絲V領短袖蝙蝠衫,兩片金縷真絲布料在胸前斜斜 的相交,領口露出兩截白皙優美的鎖骨,她豐腴肥碩的雪乳在這件金縷衣下高高 挺起,兩條脂白滑嫩般的胳膊露在外頭,纖白的手腕上戴著兩條細細的白金手鏈, 這條手鏈是用纖巧的白金花圖形相綴而成,最適她高雅大氣的貴婦氣質不 過了,她臂彎中挎著一個LV香檳金色壓花手拎包,隨著她優雅的步伐不斷觸碰 在纖細滑膩的腰間。 上身的金縷衣很巧妙的掩飾了白莉媛略微有些凸出的小腹,一條酒紅色的輕 紗長裙繫在她的腰間,那長裙是由兩層輕薄的長紗構成的,修身的造型讓長裙如 流雲般籠罩住她修長的下半身,但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輪廓卻在朦朧的輕紗內 依稀可見,隨著她那雙大長腿輕盈的邁動之間,腳步帶起如雲霧般的輕紗裙裾, 飄飄然宛若仙子下凡。 長長的紗裙擺直垂至腳跟,裙擺下方露出兩隻蹬在7厘米金色細高跟尖頭鞋 內的玉足,她腳上那雙細高跟鞋有著尖尖的鞋頭,內鞋面是一道淺淺的桃心狀圓 弧,五顆白玉般的纖長趾跟依稀可見,之後的整個腴白細膩的腳面都是裸露在外, 直至腳後跟處才伸出一條絆帶連接到繫在她纖巧如玉的足踝的金色細帶上,整個 鞋子包括鞋跟都是高貴大氣的金色,更加襯托出她雍容華貴的氣質。 她白玉般圓潤玲瓏的耳珠上綴著一對鎏金長耳環,方形貓眼綠寶石下方垂著 幾縷長長的金流蘇,長至肩頭的金流蘇在她玉耳下方輕搖甩動,別有一番風情。 她那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分成兩片向後梳攏,在腦後綁了一個低垂鬆弛的 長馬尾,蓬鬆的發尾隨著她走動間不斷的輕掃在後背上,顯得有些俏皮又活潑, 束住馬尾的是一條三指寬的金色綢帶,這條綢帶在她腦後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 就像一隻金色大蝴蝶般停在她的腦後,更加增添了那種熟年美婦的獨特韻味。 我們其實好久沒有這麼自在的單獨相處了,自從梅妤母女搬入家中以來,為 了不在外人面前露陷,也是出於避嫌起見,我們都是維持著母子間應有的距離。 在別人看來,我們母慈子孝,相依為命,但我卻知道,白莉媛心中並不滿足於此, 她已經將我當作自己的男人看待,雖然我有抓住幾次難得的機會,在肉體上盡量 滿足安慰了她,不過作為一個身心都熟透的女人,她更需要情感上的慰藉。 而今天卻恰逢難得的機會,我們原本是與梅妤母女一同前來的,但是還沒開 始逛多久,彷彿是為了配我們一般,楊乃瑾便嚷嚷著要去做頭髮,並且在她的 慫恿之下,梅妤也一併被拉走了,此刻她們正在底層的一家美發沙龍中,至少要 等上3、4個小時才能結束,所以才給了我們難得的獨處空間。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一提起逛街這事,她們身上彷彿有用不完的勁兒。 白莉媛似乎很珍惜這來自不易的兩人世界,我們倆從下到上逛了2個小時,她還 是精神奕奕遊興不減,酒紅色長紗裙內的兩條長腿邁出的步伐還是那麼的優雅大 方,一對玉足蹬著7厘米金色細高跟尖頭鞋「蹭蹭蹭」的踩在地上,引導著已 經有些腳酸的我,出入於各家名品店內。 不知不覺間,我跟在白莉媛裙角後進入了一家「Victoria』sS ecret」旗艦店,遊走在裝飾現代華麗的店內,到處都擺著長腿細腰的火辣 模特兒招貼畫,視線所及處淨是各式各樣的女性內衣,這些輕薄小巧的蕾絲布片 最大的功效並不是遮掩身體,而是盡力顯示女人身體每一道曲線的魅力,雖然 我已經見識過家中那個衣帽間裡的內衣大軍,但這裡五顏六色的各種內衣褲還是 讓我看得眼花繚亂。 但身為一個大男人,遊走於這些女人味濃重的內衣褲之間,未免有些尷尬, 但白莉媛卻興致盎然,像一隻金色的花蝴蝶般穿梭在這些花叢中,動不動就拿起 一條色彩艷麗的蕾絲內褲,擺在身上那部位對著我比劃著,還嬌聲詢問我好不好 看,弄得我面紅耳赤,就連旁邊的導購小姐看了,也忍不住掩口竊笑。 但白莉媛卻依舊我行我素,她那兩條大長腿籠在雲霧般的長紗裙內,就像一 只優雅的貓兒般悄無聲息卻行動矯捷,她拿起一條玫紅色的蕾絲三角褲,裝作認 真欣賞的樣子翻來覆去的看,但我卻覷見那條內褲後她狡黠如貓的眼神。果然, 趁著導購小姐不注意的空暇,她拉起我鑽進了旁邊的試衣間。 「Victoria』sSecret」的試衣間是高檔的銀灰色調,裡 面的空間也足夠寬敞,我自然明白白莉媛的用意所在,但在玉人投懷送抱之前, 還是很謹慎地把試衣間上下都查看了一遍,以免重蹈呂天與夢蘭的覆轍,我可不 想讓自己與白莉媛成為小電影的角。 白莉媛顯然沒有我這麼多的耐心,在我查看的過程中,她一直像牛皮糖般粘 在我身上,用火熱的紅唇親吻我的臉頰和脖子,還順手把我的襯衫領口解開了兩 顆紐扣,露出長著濃密體毛的堅實胸肌,她白蔥般的嬌嫩纖指劃過我的胸膛,那 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長指甲弄得我身上癢癢的。 等到我點點頭確認無恙後,白莉媛迫不及待的撲入懷中,兩條腴白的長胳膊 掛在我脖子上,輕輕踮起腳尖送上濕熱的香吻,那久違的嫩滑肉條急切地深入我 口中,與我的大舌頭糾纏在一起,動送上香甜的玉液,我們就像兩條乾涸的魚 一般,相互從對方的口中吸取水分。 白莉媛口上與我舌吻著,兩隻手卻也沒有停歇下來,從我的胸口向下伸入我 的小腹下方,嫻熟老練的解起我的褲帶來,很快我的長褲就被她拉了下去,一隻 腴白滑膩的纖手偷偷溜入內褲中,將我那根已經昂首挺胸的陽具釋放了出來,輕 輕的抓在手中把玩著。 「媛媛,我們得小心點,外面可能有人會聽見。」我出於謹慎的提醒她。 「我不管,人家已經忍了好久了嘛。」白莉媛嬌嗔著,美目泛著動人的秋波, 她輕咬著鮮紅豐潤的下唇,白玉般臉頰上帶著誘人的春色,眼神中有一種難耐的 慾望。 她雙手捧著我的巨莖,像一根寶物般抓在手中,輕輕的上下擼動了幾下,看 到莖身已經膨脹充血得差不多了,她拉起長紗裙角抱在胸前,緩緩的蹲下身子到 我胯間差不多的高度,然後張開那塗得鮮艷的紅唇將我的巨莖納入口中。她那十 根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手抓住我的莖根,以防止我巨莖過於深入刺到她的 喉嚨深處,但從她的表情上看來卻甘之如飴,鮮紅的櫻唇張到了最大限度,才足 夠容納我粗如兒臂的巨莖。 白莉媛很賣力的前後移動著臻首,讓我切膚體驗到那緊窄濕熱口腔的觸感。 隨著她臻首的擺動,白膩耳珠上的亮金流蘇長耳釘有規律的晃動著,那長長的流 蘇時不時觸在我的大腿內側,那涼涼的金屬觸感讓我的下體更加膨脹。不僅如此, 她還一邊吞吐著我的陽具,一邊還努力抬起美目看我,那翦水秋瞳中泛著嫵媚的 春意,那種全心全意臣服於我胯下的依賴感,讓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乖媛媛,我們得快點,不能停留太久的。」我輕輕撫摸著胯下美人的嬌嫩 臉頰,口中充滿愛戀道。 白莉媛很乖巧的點了點臻首,她善解人意的鬆口放開我的巨莖,有些意猶未 盡的舔了舔櫻唇。緊接著她就轉身背對著我,然後低低的俯下身去,與此同時她 伸手從背後撩起那長長的紗裙,隨著如煙霧般的酒紅色長紗被掀到了背上,那如 一大塊羊脂白玉雕成的下身完全暴露在我的視線內。 但最令我血脈僨張的卻是,那兩瓣豐腴白膩的肥美玉臀上,三條細細的金線 從三個方向延伸交集在一條蝴蝶狀的輕薄蕾絲布料上,那塊三指寬的金色蕾絲蝴 蝶只是勉強遮住了兩坨雪白豐膩的臀肉間那只粉嫩纖細的菊蕾,從那優美的漩渦 向下望去,一條細線深入玉股之間的陰影地帶,隱約可見那高高隆起的白桃蜜穴 輪廓,那條細線根本不具備遮蔽功效,反而深深的嵌入了那兩片粉嫩鮮艷的花瓣 中,真不知道她先前在走動的時候,那條細線會不會摩擦到花瓣內的嫩肉。已經 微微張開的嫣紅花瓣上有些晶瑩透明的液體,這解釋了白莉媛剛才為何如此的急 切,因為之前逛街的過程中她的情慾已經被激發了起來。 白莉媛背對著我,那白花花的豐膩肥臀高高撅起在我眼前,兩條羊脂白玉般 的大長腿呈9度分開,7厘米金色細高跟尖頭鞋讓她的纖長玉腿更為修長,那 潔白如玉的長腿肥臀擺出的姿勢卻是那麼的放浪,她輕輕搖了搖那具豐盛肥美的 大白臀,如奶油般白膩的臀肉像是水波般晃動著,化作一圈圈雪白波浪蕩漾開去, 這樣一個極品尤物以這種姿態將下身展現在你面前,任何一個雄性都會被激起狂 野的慾望,我自然也不例外。 「哥哥,快點嘛,人家好想要了。」雖然看不到白莉媛的正面,但從這甜得 發膩的嬌吟中,我可以料想她滿臉春色的妖媚模樣。 她好像還嫌誘惑不夠一般,反過手臂伸到豐膩白臀上輕輕的挑起那條細線, 那隻金色蕾絲蝴蝶被移開了幾寸,隨著她腰身繼續下降,把胯間那處肥美的白桃 蜜穴完全暴露出來,兩根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不經意間滑了進去,輕輕 的撥弄著那兩瓣豐厚的嫣紅蜜唇,甚至左右撐開那已經充血腫脹的蜜唇,露出花 徑裡充滿透明液體的鮮紅嫩肉。 箭在弦上,不能不發,轉瞬間我的雙手已經抓在她白膩的臀肉上,脹成紫紅 色的大龜頭湊到泉水滿溢的蜜唇口,下身發力向前一頂,粗如兒臂般的巨莖強硬 的分開嫣紅花瓣,緩緩的插入那緊窄濕熱的花徑,兩具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 性具相交間,快感像電流般從下體傳導致全身,那種極致的愉悅讓我們不約而同 的從口中發出一聲呻吟。 隨著我粗長陽具的深入,腔道內壁的一圈圈嫩肉都被擠開,隨之也招來了那 一圈圈肉褶的反擊,她們拚命擠壓磨蹭著我的莖身,試圖讓大肉莖在那具幽深的 洞穴內屈服,但我的巨莖強壯堅韌,我的龜頭碩大充實,我的陽具就如同把長槍 般,一次次發起衝鋒,每一次都深深的刺穿她的花心,毫不容情的擊潰她腔道內 的反擊。 「丫,哥哥,好棒哦。好大,好長,弄得妹妹好舒服呢……」 白莉媛口中嬌弱無力的呻吟著,她腴白的長胳膊撐在試衣間的門上,纖細的 腰身壓得低低的,下身那條酒紅色長紗裙被掀起在背上,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 腿分得開開的,翹著個豐碩肥美的大白屁股,她白花花的下身上只掛著條細細的 蝴蝶蕾絲丁字褲,此刻那隻金色蕾絲蝴蝶已經飛到了一旁,露出下方胯間那具春 水泉泉的白桃蜜穴,一根青筋膨脹的粗長巨莖正在蜜穴內進出著。 這些日子,我沉溺於私下與梅妤偷偷摸摸的快樂中,未免有些冷落了白莉媛, 但毫不知情的她卻依然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們,我心中雖然捨不得梅妤,但對於 這個集母親與妻子與一體的尤物,在我心中佔據的位置卻更加深刻,我並不想讓 她知道我與梅妤的關係,但目前我又找不到更好的解決之道,我只能盡力的隱瞞 這個秘密,同時給予她更多的溫存與關愛。 也許是這種動物般的背入式,也許是這段日子空置了許久的緣故,白莉媛那 熟透了的胴體就如同乾柴碰上烈火般,迅速被我那根粗長堅硬的大肉莖給點燃。 胯下的美艷尤物顯然完全動情了,在我高速而又迅猛的抽插之下,她的花徑內一 陣陣的收緊,大量的春水花蜜源源不斷的分泌出來,順著她脂白細膩的長腿滴落, 甚至滑進她玉足下蹬著的7厘米金色細高跟尖頭鞋內。 由於她是靠雙手撐在試衣間門上,隨著背後傳來一陣陣愈來愈強的衝擊,白 莉媛不由得緊緊抓住門把手藉以保持平衡,她十根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 有些迷亂的抓動著,把塗著銀灰色油漆的門面劃出了好幾道細痕。 她低低的垂著頭輕輕擺動著,好像無法承受下體傳來的潮水般快感般,好幾 次她的臻首都撞在了門上,發出輕輕的響聲,為了防止她碰傷,同時也是為了 降低室內的噪音,免得引起室外經過的人懷疑,我伸手抓住她的纖腕,將她腴白 粉嫩的胳膊扳倒背後,順勢轉了個方向,面對著試衣鏡。當然在此過程間,我們 的下體一直緊密交著沒有鬆開。 在長長的試衣鏡裡,映照出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他上身的白襯衣只開了兩 個扣子,但從腰間開始以下卻是赤裸著,露出兩條體毛濃密的大腿,一根粗長壯 碩的巨莖挺立在他胯間,這跟異於常人的陽具正不斷前後頂動著,出入於他身前 胯下那個美婦人的肥白美臀中。 在男子面前,一個如般嬌艷的美婦人正低低彎著腰,她下身的酒紅色長 紗裙已經被掀到腰上,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分得開開的,蹬在7厘米金色細 高跟尖頭鞋內的玉足微微顫抖著,好像在承受哪裡來的衝擊力一般。美婦人那兩 條白嫩的胳膊被男人反手抓在背後,這讓她的上身高高的抬起,但那纖細豐盈的 腰身依舊陷了下去,與她向後撅起的肥膩豐臀形成一道優美的深溝。美婦人的身 段就像一條豐腴滑溜的大蛇般,身體關節似乎可以任意扭動,那兩坨白玉香瓜般 的肥乳垂在胸前,把她上身的金縷衣撐得滿滿的,隨著身後男人抽插的節奏,有 規律的在衣內搖擺晃動。 我雙手把白莉媛的胳膊抓在背後,不停地頂動著胯下那根大肉莖,粗長壯碩 的陽具飛快進出於她的大白臀間,垂在雙腿間的兩個大卵袋不斷拍打在她腴白滑 膩的大腿上,發出「辟啪辟啪」的淫靡聲響,雖然我已經極力控制聲音,但白莉 媛的體內分泌的春水越來越多,這讓我的抽插動作更加順暢,但大肉莖帶著她的 液體不斷衝擊在她的腔道上,發出一種類似紅酒塞子被拔出的「噗噗」聲,這兩 種聲響交雜在一塊,讓不大的試衣間內春色無邊。 白莉媛高高昂著臻首,由於矮著身子的緣故,再加上雙手都被我抓住,她完 全只能依靠我的胳膊與體內那根巨莖保持平衡。她上身的那件金縷衣隨著身體的 顫動,像金色海浪般起伏不定,束在腦後的酒紅色長馬尾左右甩動著,上面繫著 的金色蝴蝶結不住擺動著,就像一隻大金.B.蝴蝶般在她頭頂旋轉飛舞。她白玉般的 臉頰上佈滿了艷麗的紅暈,掛在纖巧玉珠上的鎏金長流蘇耳釘前後甩動,好像兩 道流動著的絢麗金光。她那對剪水雙瞳內春波蕩漾,高挺細長的瓊鼻微微翕動, 嬌艷欲滴的櫻唇半半閉,露出潔白整齊的玉齒。她口中細細喘著香氣,好像在 極力抑制口中將要發出的嬌吟。 雖然VS旗艦店裡的空調開得很大,但我們情熱意動之下,再加上激烈的交 動作,很快我的額頭已經微微冒汗了,白莉媛那兩條脂白玉腿上也浮起幾滴透 明的汗滴,她身上那股如蘭如麝的體香越發得濃烈,讓我身上的原始慾望愈發蓬 勃無邊,下體越發大力的頂動起來,每一下都深深嵌入她的花心,將那一團溫熱 滑膩的嫩肉刺得不住顫抖。 我感覺胯下尤物的肥白豐臀搖晃得更厲害了,那具白桃蜜穴裡好像咬人一般, 花徑不斷收縮吸允著巨莖,腔道壁上的肉褶一圈圈的活了過來,不斷啃咬摩擦著 我的莖身,花心深處更是不斷的噴湧出一股股春水花蜜,澆灌在我碩大的龜頭之 上。 按理說,VS旗艦店的試衣間平時是不會有人來打擾的,但是我們畢竟是在 一個陌生的地方,我不想橫生更多的意外,一旦感覺到白莉媛已經出現要到了的 跡象,便不再繼續堅持下去,發狠的狠狠抽插了十餘下,每一下都深深的嵌入她 的花心中,最後將整個碩大的龜頭擠入她的花房,馬眼一鬆,開始盡情噴射起來 等我將體內的精華都射入她濕熱滑膩的花房內,白莉媛也渾身乏力得幾乎站不起 來,她兩條胭脂白玉般的長腿斜斜的倚靠在我膝蓋上,蹬在玉足裡兩隻7厘米金 色細高跟尖頭鞋無力的耷拉在地上。我抱著她坐在椅子上不住喘息,溫柔親吻 著她芳香宜人的臉頰,她感動的唇貼了上來,我們倆親密纏綿的親吻著,享受 著久違的親密愛戀時光。 過了良久,白莉媛才站起身來,她扶著我的肩膀,翹起一隻細膩光滑的大白 腿,將那條細細的金色蕾絲蝴蝶丁字褲從胯間褪了下來,她側身抬腳的姿勢極為 動人,當那條沒起過多少作用的丁字褲被褪下後,那酒紅色長紗裙內光溜溜的一 絲不掛,一股混雜著我白濁精華的透明液體正要從她大腿間流下,白莉媛反應迅 速的伸手往自己裙內一兜。 當她把纖手從裙內拿了出來,順勢在我面前一亮,語帶嬌嗔道:「臭石頭, 都怪你,這下我的小褲褲都不能穿了。」 我往她手上一看,只見那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之間,掛著的那條細 細的金色蕾絲蝴蝶丁字褲上,已經粘滿我的白濁精液和她的透明分泌物,顯得無 比的淫靡與色情。 「沒關係啦,媛媛你把裙子拉下來,就算不穿也沒人看得見的。」我嘴裡安 慰道,一邊輕輕將她那酒紅色的長紗裙拉了下來。 白莉媛好像有些將信將疑的拉好裙擺,她優雅的走到試衣鏡前擺了幾個POSE, 還像模特兒般走了幾下貓步,舉手投足間,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揚起長長的裙擺, 就像一層雲霧般籠罩在她的下身。 「媛媛,你真美,我愛死你了。」我忍不住走到背後攬住她的纖腰,嘴唇貼 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石頭,我真想一直都跟你這樣,我們真的不要再分開了,好嗎。」白莉媛 向後倚靠在我懷中,一隻白蔥般滑膩的纖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語中充滿了濃 密的愛意。 我對著鏡中的美婦人點點頭,雙手頗為迷戀的在她微微凸起的滑膩小腹上摩 挲著,心裡卻莫名的感到一股惆悵,這個絕代尤物對我用情至深,我應該如何 報她呢。 從試衣間裡走出來後,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只不過當我和白莉 媛走到收銀台前買單時,才發覺導購和收銀小姐看著我們的眼神有些異樣。在走 出來前,白莉媛還是不放心自己空蕩蕩的下體,她將那條粘滿我們分泌物的丁字 褲收入自己的LV香檳金色壓花手拎包內,然後將那條帶入試衣間的玫紅色蕾絲 內褲穿在身上。 當白莉媛有些尷尬的告訴收銀台,那條準備購買的內褲已經在穿在自己身上 時,兩個收銀小姐有默契的對視一眼,好像在說「果然如此」一般,她們的眼神 讓白莉媛更為不好意思,那白玉般的臉頰上再次泛起紅潮。當收銀台在刷卡的時 候,她玉足下的金色細高跟尖頭鞋的7厘米鞋跟輕輕蹬踢著地,好像有些不耐 煩的樣子。 等一切終於結束後,白莉媛迫不及待的拉著我走出了旗艦店,那急切的樣子 就跟她先前拉我進試衣間一般。 走了幾步,白莉媛突然慢了下來,用一隻手摀住小腹,纖腰有些僵硬的彎住 在空中,我見她行動有些奇怪,忙上前攙扶住她,關切的問道:「媛媛,你怎麼 了?哪裡不舒服嗎?」 白莉媛細長的秀眉微微蹙起,白玉般的皮膚變得更家蒼白,臉上有些不豫 之色,她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嗔道:「還不是你,都怪你弄得,人家……」 說到此處,她輕咬著下唇,眼中大有羞色,卻又說不下去了。 「怎麼了,我剛才弄什麼了?」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她怪我前面射進去 太多了嗎。 「傻瓜,你……人家……那個好像要來了嘛。」白莉媛白了我一眼,她的話 音卻變得細微起來。 「什麼?你什麼要來了?」我還沒有弄明白,傻乎乎的追問道。 「你,真是個笨蛋,人家大姨媽好像要來了。」白莉媛伸出白蔥般的纖手, 在我手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嬌嗔道。 「哦,是這樣啊,呵呵。」我伸手抓了抓腦袋,傻呼呼的笑了又笑,為自己 的天真與無知感到尷尬,但白莉媛那種新婚小少婦般的風情卻令我看得癡了。 「本來每月都是這幾天的,今天被你那麼一弄,估計要提前點來了……」白 莉媛嘴裡還在那裡不依不饒的念叨著,但卻已經直起身子,重新挽起我的胳膊, 她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我們重新有說有笑的走到了一起。 只不過我心中卻暗自想到,之前我一直把白莉媛當作母親和愛人,只是心安 理得的享受她對我的照顧與疼愛,卻從沒動關心她的身體狀況。其實白莉媛雖 然年近四旬,但她在身體上還是充滿生機的,也擁有正常女人的生理週期。想到 此處,我心中不由得暗暗下了決心,今後一定要好好的關心她,無論是從生活上 還是肉體上。 我們攜手走入附近的威斯丁大酒店,之前我們與梅妤母女已經約好了吃下午 茶,在試衣間那裡胡搞了半個多小時,離我們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果然,我 們走入已訂的包廂,剛坐下來沒多久,梅妤跟楊乃瑾便一起走了進來。 梅妤今天穿得是一條白底紅花的雪紡裙褲,裙褲的上衣是一條小小的抹胸, 所以整個雪白如玉的窄窄香肩和光潔如冰片的裸背都暴露在外,裝飾著褶皺花邊 的胸口上方隱約可見一道並不明顯的乳溝,一條造型優雅的玫瑰金細鏈躺在她天 鵝般纖長脖頸下方,項鏈當中那六朵纖巧的白釉梅花墜飾映襯著優美白皙的鎖骨, 一股清新雅致的氣息撲面而來這條雪紡裙褲是修身設計的,很巧妙的突出她盈盈 不可一握的纖腰,從胯部以下直到腳踝處的長褲卻很是寬大鬆弛,順滑飄逸的雪 紡面料下方隱約可見兩條纖長玉腿的輪廓,那寬闊的雪紡褲管隨著她玉腿邁動不 斷抖動,帶動著白色雪紡面料上那一朵朵艷麗的紅花旋轉舞動,形成了一副美不 勝收的圖畫。 她身上除了頭髮眼睛之外,只有純淨的紅白兩種顏色,她露出的肌膚白得耀 目,那一朵朵紅花就好像紋在她身上一般。紅得像火,白得像雪,動中有靜,靜 中有動,這兩種極端的顏色結在梅妤身上,卻與她清冷的氣質般相容益彰,越 發顯示出一種獨特的韻味,也只有梅妤這般的容貌身材才能駕馭得了這兩種顏色。 梅妤款款而來,她的玉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那對清璃的鳳目中少了幾分往 日的清冷,卻多了幾絲溫柔之意,她輕盈的青絲隨著腳步拂動,像一匹順滑的綢 緞般抖動著。 等梅妤走近了,我這才注意到她新作的頭髮,這些日子以來,她的頭髮留得 更長了,長度已經可以披在肩上。梅妤作了個新潮的梨花燙,那頭順滑的青絲中 分而開,分成兩大縷披掛在香肩上,髮梢尾部向內微微熨燙,形成兩個蓬鬆的大 卷。 我還發現,她的髮梢微微挑染成成熟的栗色,這個髮型和新染的髮色讓她變 得更加溫柔,也更加富有女人味,跟染成咖色長髮的楊乃瑾站在一起,這對母女 的容貌竟然不相上下,宛若一對姐妹花。 楊乃瑾今天穿了一條絳紫碎花掛脖大擺沙灘長裙,一條細細的花帶子將長裙 掛在她頎長纖細的脖頸上,白皙細膩的瘦瘦香肩和兩條長長的白胳膊露在外頭, 胸前兩片波浪式的褶皺恰到好處掩飾了那並不尖挺的隆起,這條大擺沙灘長裙的 腰身設計提得很高,從胸部以下就是長長的輕薄飄逸大裙擺,隱約可以看到兩條 纖細頎長的雪白玉腿在邁動,那又細又長的白腿就像仙鶴般亭亭玉立,沙灘長裙 的大裙擺一直垂到她的腳踝處,那對白皙纖美的玉足蹬在一雙平底夾腳珍珠涼鞋 內,兩條細細的黑色小羊皮帶橫穿過她白皙纖瘦的腳面,一串綴著白色小珍珠的 從中間穿過,並連接到腳踝處上繞了一圈的絆帶上,這種羅馬式的涼鞋更顯得她 纖白玉足秀美無比。 她把原本有些微卷的長髮拉直了,一對靈動晶瑩的大眼睛在整齊的劉海下閃 動,清新秀麗的瓜子臉上不用化妝,就自然洋溢著青春的光澤,看到我她眼中立 刻萌生甜美的笑意,上前甩了甩挑染成咖色的長髮,拉住我的手道:「高巖,你 看我這個髮型怎麼樣?」 「很美,很適你,我的小公。」我輕輕摸了摸她的馬尾,嘴上由衷稱讚 道。 楊乃瑾聽了我的話,一對大眼睛笑得瞇成兩道彎月,她開心的挽起我的手臂, 全無心機的說個不停。 我雖然談笑自如,但卻不由得朝另外兩個女子看去。白莉媛看到我與楊乃瑾 的對話,她頗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去,臉上隱隱有黯然之色。梅妤雖然還好點, 但是一對鳳目卻透露出複雜的神色,久久的停留在女兒身上。 還好茶點很快就上來了,楊乃瑾轉而將注意力投注在那些糕點上,這才讓另 外兩名美婦稍稍放鬆了些,我也不用面對先前的尷尬局面。 這家酒店的英式下午茶十分正宗,都是由不列顛請來的茶點師傅手工製作的, 除淡口味的英式鬆餅外,還有造型清新可愛的芝士蛋糕,夾著巧克力奶油、外形 甜美的馬卡龍夾心,和外表驚艷卻甜而不膩的紅絲絨蛋糕。紅茶有兩種,分別來 自印度的阿薩姆和錫蘭的大吉嶺,加了牛奶的英式紅茶口味醇厚細緻,別有一番 風味。 與這樣三個年齡各異,但卻皆有天人之姿的美女一起,就算是聽著她們相互 閒聊也是一種享受。 自從我們掌握了呂江的把柄之後,形勢變得朝有利於我們的方向發展,呂天 的官司一審已經結束,雖然呂家的律師團使出各種下作手段,但此案事實確鑿, 又是在他們伸手不著的燕京市審理,證人和證據都得到了妥善的保存,任憑夢蘭 再怎麼努力,也不能整個推翻這起案件。而且在燕京市公訴機關的針對下,涉案 的幾位同犯個個處於自身考慮,紛紛動向公訴機關承認罪行,並且願意出面指 認同案犯,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呂天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涉案,他的嘴硬也無法 為其喚來更多的同情分,反而被當做死不認罪的典型,遭到絡上下的一致譴責。 而在這種局面下,呂江為了避開輿論的風頭,不得不將自己往日的囂張做派 收斂了不少,他自然更無暇再來干涉白莉媛的生活,讓我們難得過了一段清靜的 日子,只是他應該不會預料到,有一隻大手正在黑暗中向他襲去,沒過多久這張 大手會將他與他的一切財富碾得粉粹。 雖然我不是第一次跟她們喝下午茶了,但是對於茶點的大小份量還是不能夠 習慣,一個個蛋糕外形精美,吃到口中也是十分可口,但那形狀也太小了,我一 口便可以吃掉兩三個馬卡龍,但三個美人卻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得十分斯文,三張 大小各異但卻各具美態的紅唇一張一間,那一排排潔白如玉的貝齒咬在顏色鮮 艷的馬卡龍蛋糕上,那畫面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我看得入神,不小心手肘把茶盤上的一把銀湯匙碰到了地上,我彎腰下去 撿,卻發現那把銀湯匙滾到了桌子下面,這張圓桌圍著一周碎花桌布,長長的布 簾遮住了桌下的空間,我不得已之下只好撩起桌布,鑽入桌底去找那把銀湯匙。 圓桌本身並不大,所以桌下的空間其實比較狹小,白楊梅三女端坐著的下半 身赫然映入眼簾。正對著我的是一對裹在印紅花色雪紡裙褲內的纖長玉腿,那兩 腿並得緊緊的側靠在一邊,雖然在目光觸及不到的地方,但這對線條優美的長腿 依舊保持著端莊淑雅的姿態,顯然這對玉腿的女人就是梅妤。 在我的右側則是兩條纖長如鶴的白皙美腿,絳紫色碎花沙灘裙長長的大裙擺 斜斜堆在她膝蓋上,兩根又長又直的纖細白腿向外呈八字分開,光潔勻稱的膝蓋 以上部位得緊緊的,蹬在黑色小羊皮平底珠串羅馬涼鞋內的玉足很隨意的擺著, 十根塗著粉橙色指甲油的白嫩纖趾有些不安分的張著,這兩條細細的纖長白腿滿 是青春氣息,非楊乃瑾莫屬。 在楊乃瑾對面,一堆朦朧輕盈如煙霧般的長紗裙擺垂在桌下,紗裙的女人 好像是嫌桌底下有些悶熱一般,那酒紅色的輕紗長裙被撩起了一角,露出長紗裙 內那對羊脂白玉般的長腿,其中一條腴白玉腿抬起架在另一條大白腿上,架在上 方的那條長腿的玉足卻是光溜溜的沒穿鞋子,一隻腳背上還殘留著分泌物痕跡的 7厘米金色細高跟尖頭鞋側躺在地面上,那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玉足尖輕輕在 空中一翹一翹的,充滿了一種俏皮而又嫵媚的味道。 這六根纖瘦豐腴不一,白嫩嬌膩無雙的,各具丰姿美態的玉腿充斥著在桌下 不大的空間內,那種香艷無邊的景象讓人呼吸為止一滯。 我一眼就覷見那把銀湯匙,這傢伙居然滾到梅妤穿著印紅花色雪紡裙褲的雙 腿邊,她的那對玉足蹬在一雙玫瑰紅色漆皮RV方根魚嘴鞋內,這雙RV鞋尖上 裝飾著嵌滿水晶的方扣,不同之處在於鞋口開了一道小小的魚嘴,兩根白玉般的 纖長玉趾露在魚嘴口,如玉石花瓣般的腳趾甲微微翹著,極盡優雅動人。 我抓住了那把銀湯匙,但卻沒有急著退自己的位置,桌上三女的談話聲不 斷傳入耳中,楊乃瑾清脆如黃鸝鳥般鳴叫,梅妤恬淡如清泉般靜寂,白莉媛溫柔 如春風般暖人,這三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卻是那麼和諧。但我的雙目卻被銀湯匙旁 那對玉足牢牢吸引住,眼前那對裹在印紅花色雪紡裙褲裡的玉腿纖長優美,玫瑰 紅色漆皮RV魚嘴鞋口露出的纖白玉趾猶如兩截水仙花瓣般誘人,雖然她雙腳坐 姿端正淑雅,但那兩根玉趾卻像是要活過來一般,一下一下的在我心頭撓著癢癢。 我忍不住伸手在那玫瑰紅色漆皮RV魚嘴鞋上方露出的一截白得透明的纖瘦 腳背上摸了一把,那隻玉足像是遭到電擊般劇顫了一下,梅妤抬起玉足向旁邊移 動了幾寸避開我的大手,但她在上頭說話的聲音卻依舊十分冷靜,絲毫看不出下 方受侵擾的跡象,我惡作劇之心再起,伸手繼續摸向那隻玉足,只不過這遭到 的反抗更為劇烈,梅妤那對蹬在玫瑰紅色漆皮RV魚嘴鞋裡的玉足又踢又蹬的, 讓我一時間不好著手。 隱隱聽見桌上白莉媛輕輕的咳了一聲,我心想自己在桌底呆得時間有些久了, 實在也不太體面,只好放棄梅妤的玉足,到自己的位置上,剛起身坐好後,我 就收到了四束雪亮的目光。 梅妤玉容依舊那麼清冷,但她的鳳目中卻隱隱有嗔怒之意,好像在怪我的大 膽放肆;而白莉媛看著我的雙目卻眼波流動,裡面帶著股出乎意料的溫柔,難道 她把我剛才在桌下的舉動,視成我正在窺視她的下身嗎。 我正在為事後如何向白莉媛解釋而煩惱時,卻感到膝蓋上一暖,不知何時, 一條女人玉腿形狀的肢體探入自己的雙腿間,那女人的腳纖巧圓潤滑膩,透過衣 料可以感受到那溫潤如玉的肌膚觸感。誰這麼大膽呢,敢在三人面前把腳伸入我 的襠間,即便是上面有桌布掩蓋著,但桌下的空間並不是很寬敞,三女都擁有一 對羨煞旁人的長腿,只要其中有人不注意間一抬腳,就有可能碰到那只不該出現 在這個位置的長腿。 此刻桌上除我之外只有三個女人,梅妤與我對面也距離我最遠,而且她腳上 穿著的RV魚嘴鞋也不是那麼容易脫下的,首先排除嫌疑的應該是她;右邊的楊 乃瑾理我很近,而且腿長又是三女之間最長者,本來可能性是最大的,但她腳上 的那雙羅馬涼鞋脫起來也比較麻煩,何況以她的性格是藏不住心事的,要是她所 為的話早就擺在臉上了;排除了兩人之外,只有白莉媛嫌疑最大,她一隻手端著 細金邊白瓷茶杯,好像很專注在品嚐著杯中的紅茶一般,但我卻從她微微翹起的 櫻唇嘴角發現了一些端倪。 只不過,桌下那隻玉足越發的放肆大膽了,她就像一條活靈活現的魚兒一般, 在我的雙腿間翻滾撥動著,逗弄著我褲襠內那條大蛇昂首挺胸,我怎肯任由她擺 布,伸手朝桌下一撈,順勢將那作惡的魚兒抓在手中,同時伸手將褲襠拉鏈解開, 從內褲中掏出那根壯碩的巨莖,將手中的那隻玉足湊到大肉莖上,用玉足上那溫 潤腴白的肌膚磨蹭著巨莖。 那條白魚兒此時方有些怕了,她想要縮自己的小腳卻為時已晚,我的大手 將她的纖細足腕牢牢把住,眼睛稍稍往桌下一看,只見在碎花桌布的下方,我的 褲子拉鏈已經完全拉開,一根佈滿青筋的巨莖挺立在桌下,我的手中抓著一隻腴 白光滑的玉足,那五隻白玉般的纖長腳趾上塗著酒紅色的指甲油,此刻貼在我紫 紅色的碩大龜頭上,更加顯得無比嫵媚誘人。 被我的巨莖磨蹭了幾下,那隻玉足好像放棄了掙扎一般,她反而配著開始 挑逗起巨莖來,那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腳趾像花瓣般張開,輕輕的夾在我的莖身 上,像手指般靈動的腳趾頭開始輕輕擼動我的大肉莖,她的腳趾頭難免碰上我龜 頭下方的冠狀溝,那裡分泌出的潤滑液黏在雪白的玉趾上,讓那塗著酒紅色指甲 油的纖趾多了層透明的薄膜。 我抬頭望去,白莉媛正與梅妤詳談甚歡,她說話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可人, 細金邊白瓷托盤裡的糕點是那麼的精緻,那芊芊玉手中端的紅茶是那麼的香氣撲 鼻,只有那嬌艷無比的玉臉上微微泛著紅暈。除了我們兩人之外,誰也不知道我 們在桌下正在發生的那些隱秘香艷的事情,不過她總是避開我的眼神的做法有些 刻意了,我還真怕被目光如炬的梅妤看出點什麼來。 所幸的是,我們桌底下的小遊戲沒有持續多久,白莉媛剛拿起一塊紅絲絨蛋 糕放在口中,她輕咬了一口卻又放下,兩道長長的細眉微微蹙起,好像有些不舒 服一般,我不由得關切問道:「媽媽,你還好吧?」 白莉媛輕輕搖了搖纖手表示沒關係,不過趁著這個機會她卻收了那隻玉足, 我正要再探詢幾句,白莉媛從自己的LV香檳金色壓花手拎包中拿出紙巾和手機, 起身跟梅妤道了歉意,便匆匆忙忙的朝包廂裡的衛生間奔去。 我看她的樣子好像是要上廁所一般,也就沒有太在意。過來頭來跟楊乃瑾 聊了幾句,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忙掏出手機,接聽後,那邊傳來白莉媛 的聲音。 我正有些納悶,只不過是隔著一個門的距離,她為什麼還要打手機,有什麼 事情不能開口說嗎? 「媽媽,你怎麼了?」我輕聲問道,為了不引起誤會,在外人面前我們都是 以母子相稱。 「哼,死石頭、臭石頭,都怪你,這下人家的大姨媽真來了。」白莉媛一頓 劈頭蓋臉的嗔罵,她的話聲裡帶著股難以抑制的焦急。 「哦,那怎麼辦呢?」我有些手足無措,沒想到白莉媛的經期真的提前了, 看來這都是我們之前在試衣間的盤腸大戰的後果,不過就算我往日機警過人,碰 上這種有關女性生理的問題,卻不知該如何應對是好。 「告訴你,你也不懂,你們男人,個個都是這麼粗心。」白莉媛略帶嬌嗔的 搶白了我一頓,不過她很快接著說。 「好啦,你把電話拿給梅姨,讓我跟她說。」 我聞言忙依照她的指示照辦,梅妤接過電話後,兩人不知在那頭說了些什麼, 梅妤玉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容,她鳳目中帶著微微的好奇,臉上是那種閨蜜間 在討論女人私密話題時特有的神色,她對著電話那邊點了點頭,好像在表示瞭解 一般。 等梅妤掛完電話,她伸手拿起先前白莉媛放在座位上的LV香檳金色壓花手 拎包,拉開拉鏈後開始找起東西來,只不過她的纖手伸進去沒幾秒,我發現她略 帶笑意的玉臉略微一滯,好像出現了什麼情況一般,我還沒察覺出哪裡不對勁, 梅妤的臉色很快恢復了正常,她從白莉媛的包包中拿出了兩片巴掌大小的粉紅色 棉片,然後起身走到衛生間門口。 梅妤輕輕敲了敲門,開門進去後順手關上了房門,沒過多久她就從門裡出來 了,她面色如常的走自己的座位上,只是我注意到,她伸手取了幾張紙巾,很 認真的擦拭著白皙的纖手,好像剛才被什麼弄髒了手指一般。 「媽媽,白姨她怎麼了,你剛才去幹嘛呀?」楊乃瑾此刻還不知發生了什麼, 她頗為天真的問著母親。 梅妤微微一笑,她沒有直接答,只是攬過女兒的削肩,湊到她耳邊細聲說 了幾句,楊乃瑾頓時粉臉堆紅,口中吱吱的偷笑了幾下,梅妤並沒有像女兒那般 展顏開頤,她只是迅速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那鳳目中竟然大有疑惑之色。 我正納悶之間,手機又發出了一陣震動,一看是白莉媛發來的短信。 白莉媛:「糟糕,壞啦,出事情了。」 我給她打了個問號,她的復很快就過來了。 白莉媛:「剛才我叫梅妤幫我拿衛生巾的時候,忘了包包裡還放著前面我們 在試衣間裡脫下的小褲褲,這肯定被她看到了。」 我心頭一緊,心中暗暗叫急,我們平日裡小心謹慎,一直將母子間的背德關 系隱藏得極好,但今天卻不慎讓梅妤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特別是以白莉媛的 身份,作為寡居多年的女人,自己的包包中卻塞著一條造型大膽性感至極的金色 丁字褲,這對她身為人母的形象傷害也太大了吧。更加不堪的是,那條繡著蕾絲 蝴蝶由幾條金色細線構成的丁字褲上,還粘滿了男人白濁精液與女人透明分泌物 混著的曖昧污漬,對於梅妤這種熟年女人來說,那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白莉媛:「石頭,怎麼辦呀。我們的事情會不會被她發現,嗚嗚嗚,我好怕 丫。」 我定了定神,給她發了條短信:「別激動,沒關係的。你一定要裝作什麼都 沒發生的樣子,不要說多餘的話,做多餘的事,其他一切交給我來解決。相信我, 媛媛。」 白莉媛:「嗯,我聽你的。」 我們的短信對話結束後沒多久,白莉媛終於從衛生間裡走出來了,她表面上 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酒紅色長紗裙內的雙腿邁動的幅度明顯放緩了。她輕 輕撩起長紗裙的裙擺,小心翼翼的在椅子上坐下,那白玉般的臉頰微微泛紅,她 臉上雖然強行裝出鎮靜的樣子,但目光卻有些閃躲著不敢看梅妤。 梅妤像是不約而同一般,也刻意不讓自己的眼神對上白莉媛,兩人卻心照不 宣的朝我看了一眼,各自眼中要表達的情緒各不相同,但都一樣的複雜。往日裡 親密如姐妹的兩個尤物美人,此刻彼此間卻好像多了道莫名的隔閡,雖然都極力 的裝作若無其事,但我卻明顯看出兩女都有些不對勁。 由於兩個女人都不怎麼說話,這頓一波三折的下午茶很快就結束了。在去 的車上,白莉媛並未如往常般拉著梅妤坐在後座,反而是坐到了我身邊的副駕駛 位上,她和身後的梅妤好像都在刻意的避對方。 不過,我並不太擔心梅妤的反應,因為白莉媛並不曉得,梅妤在她面前也有 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八十七章) 「嗯……」 一聲柔弱不堪的輕吟蕩在屋中,那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了,但任何男性聽入 耳中都會禁不住熱血沸騰,讓人不由得去遐想,發出這呻吟的女性,她的容貌是 否同樣誘人,不過此刻如果有人可以呆在屋中,他的期望是絕對不會落空的,那 個女人非但人如其聲,而且遠比任何人想像中的更為驚艷。 一個多平米的客廳,午後的陽光正透過白色紗簾照射在屋內,整個屋 子以高雅的白色為,清一色的柚木傢俱上鍍著銀邊,牆上掛著的油畫、花瓶中 擺著的鮮花、隨處可見的綠植,這間屋子潔淨得近乎一塵不染,可見屋中女人 對生活是如此的熱愛。 毗鄰著客廳,那個寬敞明亮的廚房中,剛洗好的碗碟正在水槽上瀝水,連接 著餐廳與客廳的過道上,丟著一件白底印紅花的棉布圍裙,那圍裙扔的位置和角 度,都與室內的環境格格不入,好像是誰匆匆忙忙間掉落在地上,顯得十分突 兀與不協調。 在那件圍裙不遠處,兩個臥室之間擺著一張五斗櫥,簡約雅致的原木傢俱只 塗了層清漆,不過五斗櫥的腳下卻扔著一團藍色的布料,看那形狀應該是條男性 的平角內褲,這條內褲與那邊的印紅花圍裙剛好形成一個對角,兩者好像互有默 契般相映成趣。 沿著這條平角內褲的看去,一雙寬大頎長的男人腳擺在那裡,沿著這雙分開 站著的赤裸大腳向上,兩條石柱般壯健的大腿上佈滿了濃密的體毛,單看到這雙 腿就知道男人的身材極為高大,那兩塊石雕般的臀部更是肌肉結實,此刻正像馬 達般不住的向前聳動著。 再上去點可以看到男人筆直寬闊的後背,以及肩膀與手臂上高高聳起的肌肉, 他的背部呈現一個完美的倒三角形,那上面墳起的每一塊肌肉都證明男人擁有強 健的體魄。男人古銅色的肌膚充滿了濃烈的雄性氣息,只不過這尊雕塑般的完美 男體上卻有些不協調的部位,兩條雪白豐膩的纖細長腿交叉盤在男人筆挺的腰間, 與那古銅色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像是兩道白白的奶油抹在了上面一般。 眼前的那兩條小腿又長又直,小腿上的肌膚嬌嫩白膩得滑不留手,這兩條女 人味十足的腴白長腿把男人纏得緊緊的,那線條優美的小腿足尖還掛著雙透明水 晶細高跟魚嘴涼拖鞋,在鞋頭有一道透明的細帶橫穿過白皙優美的腳背,上面嵌 著一朵粉白色的絲絹花,隨著那對直白頎長的玉腿微微晃動著,7厘米的水 晶細高跟向內戳在男人堅挺的臀部上。 「唔……」女人的呻吟再次響徹屋內,只不過這的聲音柔中帶著一絲膩意, 不難解讀出其中所蘊含的快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如蘭如麝般的香氣,與五斗櫥 上放著的白瓷花瓶中的香水混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如癡如醉的芬芳。 那細緻的白瓷花瓶有著橢圓形的身體和細細的頸口,好像一具極大突出女性 性徵的胴體一般,花瓶中插著的幾簇香水花葉鮮艷、枝幹挺拔,那展開的雪 白花瓣上還沾著幾滴露珠。這些花兒是早晨四點左右剛從鄉下的苗圃中採摘下來 的,然後通過專業的車輛運輸至客戶手中,女人每天都要親手照料這些花兒, 經過修剪裁枝後才一一插入花瓶,就像她做其他事情一般的認真細緻。 只不過認真的觀察下,此刻白瓷花瓶卻在輕微的晃動著,那香水花瓣上 的露珠忽上忽下的滾動,好像正在承受一股外力的作用,由於花瓶中裝了半肚子 的水,所以這股晃動的力量雖然很猛烈,但花瓶並沒有偏移多少位置。但同樣擺 在一旁的木相框卻經受不住了,它像喝醉酒的人般扭動了半響,終於支撐不住, 「啪」的一聲趴倒在地。 時間倒退到十分鐘前,可以看清相框內嵌著的照片,照片顯然有一些年月了, 邊緣已經有些泛黃捲曲,但裡面的人物與景象卻依然清晰鮮明。一個2歲左右 的年輕少婦與一個5歲左右的小孩子在公園中嬉耍。小孩子面容清秀,少婦高挑 苗條,他們的五官輪廓有幾分相似,看上去是一對情深意切的母子。 沿著插著花的白瓷花瓶與放倒的相框直直看過去,一具羊脂白玉般的豐 腴女體映入眼簾,女人的身上還掛著一條長及膝蓋的藍綠刺繡花紋吊帶睡裙,露 出兩條雪白滑膩的細長胳膊和光潔圓潤的肩膀,原本長及膝蓋的睡裙下擺卻被撩 到了香肩以上,兩隻白玉香瓜般的豐膩雪乳赤裸裸的掛在胸前,那雪白乳峰上尖 挺聳立著兩粒粉紅的櫻桃,此刻這兩隻滑膩飽滿充滿彈性的奶子卻落入男人的手 掌中,被男人粗長的五指揉捏搓動著,帶動著那嫣紅櫻桃顫巍巍跳動不已。 女人那豐膩雪白的肥臀坐在五斗櫥上,她兩條腴白的大長腿與男人交之處, 一塊潔淨無毛的白淨肉丘高高隆起,當中那具白桃蜜穴的嫣紅肉瓣已經暴露在外, 一根粗如兒臂般的大肉莖正飛快的出入於那具飽滿白桃蜜穴,將那兩片肥厚飽滿 的肉瓣帶動得不斷翕張,肉莖的抽插不斷帶出蜜穴腔壁上的鮮紅嫩肉,青筋膨脹 的粗壯莖身上粘滿了透明的分泌物。 隨著男人的動作越來越猛烈,他的膝蓋不斷的頂在五斗櫥面上,持續的撞擊 讓櫥面晃動得更厲害,而坐在五斗櫥上面的那具白花花的肉體也隨之晃蕩不已, 女人的羊脂白玉般的左腿膝蓋上掛著一條茜紅色的蕾絲小內褲,隨著她腴白肉體 的晃動輕輕搖擺著。她白嫩細膩的小腹有些微微隆起,猶如花苞般渾圓小巧的肚 臍眼旁,一條茜紅色蕾絲文胸掛在白膩的腰身上,那文胸上描繪著精緻的花 紋,好像兩隻眼睛般看著屋內那對交在一起的肉體。 「石頭,我……我們,不能在這裡做丫。」白莉媛口中細細喘著氣,她抓住 每一口喘氣的間隙,很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道。 「乖媛媛,沒事的,我想你想得快要瘋了。」我口中若無其事道,胯下的動 作卻一點都不鬆懈,臀部像裝了馬達一般前後挺動著,胯間的兩顆大卵袋不斷拍 打在她的大白腿根部,將那嬌嫩滑膩的肌膚撞出了兩塊紅痕。 事實正是如此,自從上次在喝下午茶時發生了那件事後,梅妤與白莉媛兩人 間的關係變得有些古怪起來,雖然表面上彼此都沒有開口問對方,彷彿害怕那個 問題會影響到雙方長久以來的友誼一般,但彼此內心的芥蒂卻無法消除,所以她 們都小心翼翼的避開那個話題,努力裝出和往常一般融洽的樣子,但那種刻意營 造出來的和睦局面卻一點都不令人愉快。 楊乃瑾並沒有察覺這些,她最近工作變得繁忙了許多,好幾篇深度報道都引 起了財經界的關注,已經成為小有名頭的美女記者了,家裡古怪的氣氛並沒有對 她造成什麼影響,但我這個當事人卻切身嘗到了苦果。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梅妤 極力避免與我再發生肉體上的糾葛,而原本我以為自己與梅妤之間已經進了一步, 沒想到現在反而又往倒退了一步之遙,並且在白莉媛方面,她好像怕被梅妤蛛 絲馬跡,更是極力絕了我私下的求歡。 這兩女的行為讓我哭笑不得,原本雙美齊全的局面弄成現在這般,真是我始 料不及的。只不過,這些日子以來,我已經習慣了有她們的美肉相伴,長達半個 月之長的無慾生活對我來說簡直不可想像,就算她們不是刻意的,整日裡面對著 兩個絕代尤物,時時刻刻都在撩撥著我不可抑制的慾望。 所以,我捏著指頭算著時間,看著每天垃圾袋內的棉條上血跡漸少,好不容 易等到白莉媛的大姨媽結束,迫不及待的抓住機會要求與她重浴愛河。剛好今天, 楊乃瑾有一個採訪任務,要到晚上才能家,我肯定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趁著白 莉媛做完廚房衛生的空隙,向她求歡。 只不過沒料到,白莉媛居然也像梅妤般開始不配起來,但是對於我來說, 征服白莉媛並不是件難事,經過一番的略帶調情的軟磨硬纏,白莉媛還是乖乖的 被我抱了起來,放在客廳的五斗櫥上,撩起身上的藍綠刺繡花紋吊帶睡裙,掏出 沉寂已久的粗長陽具,狠狠的插入她的體內。 雖然白莉媛口中哼哼唧唧的數落個沒完,但她的肉體卻毫不猶豫的與她唱反 調,我們的性器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旦交在一起立刻迸發出電閃雷鳴般 的快感,這種深入骨髓的慾望烙印讓彼此難分難捨,相互貪婪地向對方取著肉 欲上的滿足。 「別這樣,我們不能在家裡,太危險了丫,被梅姐姐看到就糟了。」白莉媛 語無倫次的呻吟著,她塗著茜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手無意識的抓著我濃密的頭髮。 白莉媛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但此刻箭已上鉉的我哪顧得那麼多,我只是一股 腦使勁用自己的巨莖在她體內抽送著,口中半哄半騙的安慰她道:「媛媛,別擔 心,梅妤正在洗澡呢,她是不會發覺我們的。」 我所說的其實並不算假話,大約二十分鐘前,梅妤走入臥室的那個大大的 衛浴間,現在她恐怕正沐浴在溫熱的水流中,以她對生活品質的高要求來預測, 沒有一個小時是不會結束的,更何況我們之間隔了兩道門,這已經足夠掩飾我倆 弄出來的聲響了。 「可是,石頭,我們還是小心點吧,我真的不想再重複上次的事情了。」白 莉媛好像有些被我說動了,她話語中有些遲疑,我趁機俯身含住她的唇瓣,細細 品嚐她嫣紅柔軟的櫻唇。白莉媛這再也無法說話了,此刻她也顧不上再說什麼, 我的肉舌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腔內攪拌翻滾,她也吐出丁香小舌,熱烈的應著 我的糾纏,我們倆相互吞嚥著對方的口液,同時下身的性器依舊不停歇的交在 一起。 我感覺白莉媛的蜜穴內部開始一陣陣的收緊,她雪白的大長腿將我的腰夾得 死死的,心知她應該快要到了,但此時我卻萌發了一個念頭,轉頭朝臥室那邊 看了一眼,然後猛地抓住白莉媛的兩瓣肥美白臀,將她整個人從五斗櫥上抱了起 來,一直掛在她左腿膝蓋上晃蕩的茜紅色蕾絲內褲,在離去的那一霎那悄無聲息 滑落到地面。 「丫,石頭,你幹嘛呀。」白莉媛顯然沒有料想到我的動作,她有些不知所 措的抱住我的脖頸,生怕自己會從我身上滑落一般,兩條頎長的大白腿更加纏得 緊緊的,只不過此刻她的大屁股卻處於懸空狀態,我的那根粗長的大肉莖已經有 規律的在裡面進進出出。 「噓,小聲點,別讓人聽見。」我對她擺了個噤聲的手勢,同時抄起她的兩 條大白腿朝臥室走去。 「石頭,你瘋了嗎,梅姐姐還在裡面呢。」白莉媛這才認清我們將要去的方 向,她頓時面露驚色的向我發出警告。 「乖,沒事的,哥哥會保護你的。」我口中輕聲安慰著,但腳下卻毫不猶豫 的朝臥室走去。 推開虛掩的房門後,臥室內一如既往的整潔優雅,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照 在白色柚木地上,那張大床上整整齊齊的疊著兩條薄被,空氣中漂浮著兩股各 具特色的體香混成的芬芳。牆上那面落地鏡牆反射出我們幾乎全裸的肉體,衛 浴間的門口緊緊閉著,除了我們下體交接處傳出的棒狀物撞擊在柔軟肉壁上的 聲響,一點都聽不到衛浴間內的聲音。 或許是怕被梅妤聽到般,白莉媛一進屋子便上了嘴巴,不敢再發出一絲的 聲音,但她此時也沒法繼續說什麼了,因為她的蜜穴內已經積蓄了一股深厚的欲 望,可能是因為在自己臥室的緣故,也可能是梅妤就在一牆之隔的衛浴間,白莉 媛的身體更加增添了敏感度,她的花徑腔道內已經開始翻滾著肥厚的肉褶,一圈 圈的刮擦在我自下而上頂動著的莖身上。 不過我卻沒有停止腳步,我抱著懷中那具羊脂白玉向臥室深處走去,白莉媛 身上的藍綠刺繡花紋吊帶睡裙滑落了下來,遮住了那具誘人熱火的雪白肉體,只 不過那兩條腴白的大長腿依舊盤在我的腰間,她纖美的玉足上還掛著那對粉白 花魚嘴涼拖鞋,7厘米的水晶細高跟在空中一晃一晃的。隨著我走動的步伐, 一根紫紅色的巨莖不斷出入於白桃蜜穴內,幾絲透明分泌物被巨莖抽插的動作帶 出,甩落在白色柚木地上。 「丫,我快要不行了,哥哥……」白莉媛緊緊的咬住下唇,忍住快要從喉嚨 內發出的呻吟,兩條白嫩的長胳膊將我摟得緊緊的,她下體的白桃蜜穴內一陣巨 顫,一股股的春水蜜液從花心內噴出,兩條白膩光潔的大長腿更是將我的腰絞得 死死的。 我知道她已經到了,但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止,依舊抱著身上這個愈來愈重 的美人走向窗簾,然後拉開推門走到了露台上。 寬敞的露台上擺滿了鮮花與綠植,在陽光的照耀下花木發出濃郁的清香,這 裡被白莉媛佈置得像個精緻的小花園,而我懷中這個如鮮花般嬌妍的美人兒卻如 同一灘香滑的白泥,渾身乏力的掛在我的手臂上,好像方纔的高潮耗盡了她全身 氣力般,紅唇白牙中細細喘著香甜的氣息。 但我的巨莖依舊傲然挺立著,這半個月我憋的太久了,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繳 槍的,我把白莉媛放在了地面上,順勢將她調了個頭,她雖然身上還帶著激情過 後的慵懶,但依舊乖巧順從的按照我的意思俯身趴在了不袗欄杆上,兩條白膩 的大長腿有些艱難的分開站著,低低的壓下腰身將那具腴白豐滿的大肥臀高高撅 起。 「寶貝真乖,哥哥愛你。」我充滿讚賞的誇了她,伸手分開那兩瓣雪白豐膩 的臀肉,在那圈細緻優美的粉紅菊蕾上親了一口,她應我的是,將那白膩滑嫩 的大屁股翹得更高了,還帶著討好意味般扭動了兩下,那滑不留手的腴白臀肉一 陣抖動,讓我充血到了極限的下身更為膨脹。 我喉頭一陣滾動,雙手抓住她白花花的臀肉,大肉莖重新插入那具已經被春 水浸透的蜜穴花徑中,這我的動作再無一絲溫柔,只顧著將那又粗又長的陽具 一股勁的搗入她體內,每一下都深深的刺穿她肥厚的花心,碩大的龜頭深深的塞 入溫潤滑膩的花房中,兩個大卵袋快節奏的擊打在她的白臀上,「啪啪啪」的淫 靡聲響徹整個露台。 此番的交有些為難白莉媛了,她其實已經雙腿發抖想要軟塌下去,但為了 讓我宣洩出壓抑已久的男性精華,她只得勉為其難的維持著後入的姿勢,但在我 一波又一波的猛烈衝擊下,她整個上半身幾乎是掛在了欄杆上,兩隻白玉香瓜巨 乳隔著茜紅真絲吊帶睡裙撞擊拍打著欄杆,那「箜箜」的聲響混在下體交接的 「啪啪」中,讓這個鮮花密佈的露台春色無邊。 「哦,親親媛媛,寶貝媛媛,我好愛你。」我喃喃自語著,下身瘋狂頂動了 來下,每一下都好像要深深的刺穿白莉媛的花房,直至插入她的小腹直至心臟 一般。這一串疾風暴雨般的抽插讓白莉媛餘韻未消的花徑重新顫抖了起來,迅速 引發了又一場滲透入靈魂的潮吹,這次蜜穴內翻滾的力度和幅度更為猛烈,我只 覺得那濕熱緊窄的蜜穴內翻江倒海般扭曲捲刮著,我奮戰了一個多小時的巨莖感 覺一陣陣的酥麻,我連忙以衝刺般的頻率猛搗了十來下,雙手緊緊的抓入雪白滑 膩的臀肉,漲得紫紅碩大的龜頭馬眼忍不住一鬆,一股股白濁濃厚的男性精華像 打開的水龍頭般噴射而出,那強勁的男性精華有力的打在她的花房腔壁上,我可 以清晰的聽到那「噗噗噗」的聲響。 白莉媛那兩條雪白豐腴的長腿一陣巨顫,兩行帶著白濁精華的透明液體從她 的股間滑落下來,緩緩的流入那踩在7厘米細高跟水晶花魚嘴涼拖內,與塗 著茜紅色指甲油的纖白玉趾混在一起,那十根白玉般的腳趾完全攤開,顯示女 人的身體舒展愉悅到了極點。 我抱住白莉媛幾乎要滑落在地的玉體,趴在欄杆上喘息不止,這場性愛實在 太激烈,太瘋狂了,但卻是那麼的酣暢淋漓,好像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被熨過一 般,我真想對著天空直接高呼,表達對懷中玉人的愛意。 白莉媛的情況也與我差不多,她完全依賴我雙臂的力量趴著,我充滿依戀的 從背後伸過頭,找到她柔軟溫熱的紅唇,她微微向後側著臻首,有些慵懶的唇瓣 溫柔的應著我,我們細細的交換著舌尖,享受著高潮之後的餘韻。 只不過,這段溫馨的時光並不太長,我好像聽到臥室裡面傳來拉門軌道滑 動的聲響,白莉媛此刻也恢復了機警,我們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心中的擔 憂,梅妤莫不是要出來了? 這時候,白莉媛卻比我反應得更快,她掙扎著從我懷中站立了起來,迅速整 理了下有些惺忪的大波浪長卷髮,拉起一直掛在腰間的茜紅色蕾絲文胸,我識趣 地伸手幫她把文胸扣好,然後那件藍綠刺繡花紋吊帶睡裙被放了下來,遮蔽住那 具羊脂白玉般的誘人胴體,此刻她除了玉臉上猶帶激情之後的春色,其他地方一 時間倒也看不出破綻。 「乖乖,別擔心,一切交給我來。」白莉媛摸了摸我的臉頰輕聲道。 她杏目中流露的溫柔讓我大為感動,我只得點點頭目送著她走入屋內,不久 之前那些男歡女愛的痕跡已經被衣料遮掩住,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到她豐隆白膩的 胯間居然是一絲不掛的樣子,她那兩條白藕般的頎長玉腿在藍綠刺繡花紋吊帶睡 裙之下款款擺動,只有我才能看出那玉腿邁動之間有一絲的遲疑與無力,白莉媛 要費多大的努力才能保證自己蜜穴內的男性精華不會流下來呢? 不過,即便如此,白莉媛的動作姿態依舊如平日般端莊淑雅,一入屋內她便 拉住梅妤談了起來,她坦然自若的態度不僅讓我大感佩服,也好像迷惑住了向來 精明的梅妤,透過窗簾我看到梅妤與白莉媛微笑閒聊著,她很細心地把身子背對 著落地窗這邊,無形間擋住了梅妤可能邁向落地窗的步伐,讓她不至於臨時起意 走到露台那邊去,要知道我此時可是赤身裸體地站在那裡。 他們聊了一會,白莉媛把五根白膩的手指在身後對我做了個手勢,我明白了 她手勢的意思,她是告訴我:「一切安好,不用擔心。」 然後白莉媛便推開拉門,悠然自得地走進了衛浴間,把梅妤一人獨自留在了 臥室內。 梅妤身上穿著潔淨的白色純棉浴袍,長長的浴袍裙角下放露出一對玲瓏纖巧 的玉足,一頭青絲還帶著沐浴後的潮濕,她手中拿著一方大白毛巾揉動著濕發, 目送著白莉媛走入衛浴間之後,她對著臥室中那面大鏡子呆呆看了半天,好像想 起了什麼一般,輕輕咬了咬下唇,拉開衣帽間的推門走了進去。 我見衣帽間的門業已關上,立即趁機走入了臥室內,梅妤的視線已經被衣帽 間門擋住了,我連忙跑入客廳收拾地上的殘局,將地上那條還沾著白莉媛體液 的茜紅色蕾絲內褲撿了起來,與自己脫下的內褲一起塞進了洗衣機。但我卻沒有 立即穿上衣服,而是站在客廳發呆了一陣子,本來此刻自己應該避開兩女所在的 臥室,但是剛要起步我卻又停住了腳,莫名其妙的又朝臥室方向走去,好像有一 種神秘的東西在引導著我一般。 衣帽間的門並沒有關緊,留了一條足夠我視線探詢的空隙,讓我不費力就可 以看到裡面的梅妤,並不像我所以為的那樣,那件純棉浴袍還是完好無損的穿在 她身上,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纖細柔美的背影。 梅妤步伐優雅地在衣帽間內遊走,她時不時打開一扇扇衣櫥,拉開一層層抽 屜,好像在查找著什麼似得,她的動作很是輕柔,但卻極為細心,每一個角落都 不放過,她這是要找什麼?為什麼她會去動自己閨蜜的私人衣物?梅妤的行為太 反常了,這跟往日的她大相逕庭。 期間,我看到梅妤拉開白莉媛碼放貼身衣物的抽屜,她纖指挑起一條式樣輕 薄性感、顏色鮮艷大膽的蕾絲丁字褲,在眼前看了看,不置可否的輕搖了搖頭, 又放了去,雖然她沒有說什麼,但是她那種神態另我有些不悅,這是白莉媛的 私人衣物,梅妤並沒有資格動她們,更別說帶著評判的態度了。 梅妤很專注的把衣櫥翻看了個遍後,她又走到那佔了一面牆的鞋架前,她的 纖手輕輕的撫過那一雙雙時尚優雅的高跟鞋,以梅妤的家世與審美來看,她對於 白莉媛的品位還是挺認可的。只不過她細細看了一遍後,卻伸手從上面拿下一雙 鞋子,這是雙暗金色蛇皮紋路的魚嘴高跟鞋,細細的鞋跟足足有厘米高,鞋 頭處的魚嘴口是一個桃心的造型。 她一手扶著鞋架,身子斜斜的彎了下腰,輕輕的抬起一條長腿,將手裡的高 跟鞋套入那白皙如玉的纖足中,她抬腿穿鞋子的時候,浴袍的衣襟滑了上去,那 條白瓷般光滑細膩的長腿露在了我的眼前,她彎下細細的腰身將手裡的暗金色蛇 皮魚嘴高跟鞋套入新月般纖巧的玉足中,兩縷濕漉漉的烏髮從鬢角垂了下來,映 襯著那張沐浴後如玉石般的臉蛋,她就算是穿鞋的樣子都是那麼的優雅迷人。 等她兩隻玉足都蹬入這雙暗金色蛇皮魚嘴高跟鞋後,梅妤動作舒緩地站起來, 她踩著厘米細高跟的暗金色蛇皮魚嘴鞋在屋內走了幾圈,腳上魚嘴鞋的高高 鞋跟深深陷入了柔軟厚實的羊毛地毯,她估計是初次駕馭這麼高的鞋跟,所以只 是邁著細細的碎步踏在地毯上,但是她的步調和姿態卻絲毫不見侷促,就像這雙 鞋是為她量身定制一般。 白莉媛曾說過,高跟鞋是女人最好的飾品,這話的確沒有說錯,無論美醜胖 瘦,女人一旦踩上高跟鞋,不僅可以拉伸視覺上的腿部長度,而且踩著高高的鞋 跟會讓人抬臀挺胸,從體態和氣質上都會得到改變,自然給女性魅力加分不少。 白莉媛更是切身證明了這一點,她好像對高跟鞋有一種特別的迷戀一般,雖 然她的身高在南方已經是屬於高挑的那一撥,但不厭其煩的用各式各樣的鞋子妝 點這面大鞋櫃,現在這個齊牆的鞋櫃已經收集滿了一多雙鞋子,但她還依舊不 斷的給鞋櫃增添新軍。 每當白莉媛穿上那些又細又高的鞋子,在我面前搖曳生姿的走來走去時候, 男人內心中的那種情慾迅速就被勾起,我就會迫不及待的找機會與之交歡,看 著女人白膩的大長腿蹬著一雙雙腳跟細細的高跟鞋,在我的胯下輾轉反側呻吟潮 動的樣子,所有的征服感和慾望都可以得到最大的宣洩。 這雙暗金色蛇皮魚嘴高跟鞋的式樣十分成熟大氣,暗金色的蛇皮紋路更是內 斂而又狂野,有種雌性動物色彩斑斕的性誘惑力,只不過白莉媛平時卻穿得不多, 她嫌鞋跟太高鞋身太窄,豐腴的玉足穿著有些磕腳,不過梅妤的玉足卻比她小了 一號,所以這雙高跟鞋穿在她腳上,卻像是量身定制般,不胖不瘦剛剛好。 梅妤走到落地穿衣鏡前,對著鏡中的自己欣賞了一番,她纖細頎長的身子蹬 在著厘米的細高跟鞋上,比往日裡看起來更加挺拔高挑了,純棉浴袍下方兩 條雪白頎長的小腿斜斜擺動著,她對著鏡子擺了幾個優美的姿態,還用柔軟白皙 的纖指撥弄了下飄逸的秀髮,這種情態我從未在梅妤身上見過,她好像只有在沒 有他人在場的時候,才能卸下身上的層層包裝,放出內心中的女性本色。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我身上除了一圈圈的濃密毛髮再無 他物,赤腳踩在柔軟的波斯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直至把手放在梅妤削肩上 時,她才發現鏡子裡多了個全身赤裸的男人身影。 「丫……」梅妤香肩輕顫一下,她不由自的往後退了一步,不巧的是這樣 反而撞到我的身上,那厘米的細高跟要掌握平衡有些困難,她又想要向前傾 躲開我的身子,結果腳下磕磕碰碰的撞到了一塊,她搖晃了幾下終於不支,向後 仰倒過去,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入我的懷中。 雖然她身上穿著純棉浴袍,但此時我上身赤條條的不著衣物,透過浴袍可以 清晰感受到我身上的堅實肌肉,我的雙臂正好懷抱在她胸前,隔著衣料觸碰到裡 面那兩坨嬌嫩滑膩的乳肉,口鼻間傳來一股恬淡清冷的香氣,卻不由得勾動了我 身體的慾望。 「高巖,你快放開我,這樣子成何體統呀。」梅妤急忙嗔道。透過鏡子可以 看見,她玉臉有些微紅,兩隻白軟細長的纖手按在我的手背上,試圖想要讓我把 胸前的那對大掌移開。 「梅,你偷偷穿我媽媽的高跟鞋,那樣成體統嗎?」我有些促狹的在她白皙 的脖頸上吻了下,輕聲道。 「不是的,你別誤會,我只是試穿一下。」梅妤急忙辯解道,她臉上露出小 孩子做壞事被大人當場抓住的神情,看上去挺可愛的。 梅妤說著就要彎腰脫下高跟鞋,我連忙伸手阻止她的行為,柔聲道:「沒關 系的,梅,你穿著挺好看的,我喜歡你穿這樣的高跟鞋。」 「那怎麼行,等會你媽媽要出來了,被她看見了可不好。」梅妤還要堅持, 我性將她攔腰抱起,她的身子太輕了,在我手中就像一個玩偶一般。 「高巖,你幹什麼,別這樣,放我下來呀。」梅妤的身子懸在半空中,她不 得已之下,只能用雙腳纏住我的腰,兩條細長的胳膊緊緊抓住我的肩膀不放,。 「梅,我好想你,我們有半個月沒有親熱了,你難道不想嗎?」我把頭埋入 梅妤的胸前,像野豬拱食般撥弄著純棉浴袍,取著她芳香四溢的細白纖體。 「高巖,不要,我們不可以這樣子了。」梅妤的話聲突然變得冷淡下來,我 突然覺得哪些地方不大對勁。 按理說,經歷了小白樓中靈肉結的六個小時,我與梅妤之間的距離已經大 大拉近,而之後她時候動採取避孕措施的做法,也證明她並不反對我們之間的 肉體關係,怎麼今天又換了一種口吻了。 我試圖想要用自己的調情手段喚醒她,根據我的經驗,通常情況下,梅妤雖 然口中說著不願意,但她的身體卻不由自的會迎我的挑逗,每次都不例外。 但今天卻有些不同,我的熱吻只喚來無動於衷的應,我的撫摸絲毫不能讓她肉 體發熱,我懷中的玉人好像真成了塊玉雕的美人兒,冰冷堅硬毫無生機。 「梅,你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子?」我有些迷惑不解,手中卻不由得一鬆, 梅妤穿著高跟鞋的身子一落地,她也不急著從我懷中掙脫,只是理了理有些松亂 的青絲,一對清璃的鳳目毫不動搖的看著我,淡淡道: 「高巖,一切該結束了,我們到此為止吧。」 我有些困惑,又有些難受,梅妤的決絕冷漠讓我不知所措,我好像又到當 初面對她的樣子,在她清澈而又明銳的眼神下束手束腳的,梅妤又變成了一具美 得令人心冷的雕像。 「不,不可能的。梅,我喜歡你,我是不會放棄你的。」我緩緩的搖了搖頭, 堅定地道。 「高巖,你應該清醒一些了。你現在還年輕,犯過的錯誤還可以改,莫要等 到無法糾正的時候,那可就追悔莫及。」 梅妤的話裡雖然語重心長,但是我總覺得她話中有話,好像在規勸我一般。 「我怎麼又犯錯了,我喜歡你有什麼錯?」我心中莫名火起,為什麼梅妤總 愛拿出長輩的姿態指指點點,我一點都不喜歡被人教訓,即便是我愛的女人。 「你還說,請你以後不要再提這些字眼了好嗎,那樣子太不符我們的身份 了,你應該把精力多放在自己身邊的親人身上。」梅妤好像也被我的話刺激到了, 她冷冷地道。 「你什麼意思?」我遲疑了下,忍不住質問道。 「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多花心思在你母親身上,而不是成天只想著做那些骯 髒的事情。」梅妤雙手抱胸,很冷靜的對我說。 她並沒有擺出唑唑逼人的姿態,但這種冷靜比什麼都更傷人。 我那兩道長長的濃眉緊緊的擰在了眉心,目光中射出無數的猜疑與探詢掃射 在梅妤臉上,試圖找出她話語中是否蘊含著其他的意思。但梅妤只是那麼冷靜的 看著我,那對鳳目就像兩個深沉的海洋一般,將我的視線吸納得一乾二淨,卻反 饋不出什麼東西來。 「我媽媽怎麼了?」我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咦,以你的觀察力,真的不知道?」梅妤兩條斜挑的黛眉再次揚起,她的 眼神中多了一份憐憫之意,這讓我看了很不舒服。 「你再說一次,我媽媽怎麼了?」我的聲音很是低沉,語速也很緩慢,但話 音中卻帶上了幾分凶狠。 此刻,梅妤已經被逼到了大衣櫥上,我的兩隻胳膊正撐在梅妤的頭部旁,我 的臉正對著那張令我仰慕不已的玉容,雙目卻射出可以令人顫抖的冷光,我從未 這樣子對待過梅妤。 面對著我強大的壓迫力,梅妤並沒顯示出退縮的跡象,她也沒有直接答我 的話,只是好整以暇的偏著頭,嘴角輕輕撇了一下道:「你不覺得,你媽媽在衣 服與鞋子上花費的金錢與心思有些過分了嗎?」 「不過分,她跟你一樣都長得很美,為什麼不可以妝點自己?」我語氣生硬 的答道,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梅妤提到這些是什麼用意,她想暗示什麼? 「沒錯,你媽媽是我平生所見中,數一數二的大美人,但以她的年齡與身份, 你不覺得,她的衣物鞋子有些過分追求時尚與太,太……」梅妤說道這裡,突然 停了下,好像在措辭一般。 「你想說什麼?」我清了清喉嚨追問道。 「過分性感。」梅妤總算把這幾個拖延已久的詞語說出了口。 「我就不明白,我媽媽穿什麼衣服有問題嗎?梅姨,你家裡的衣服也不見得 比她少呀。」我搖了搖頭,很不滿意的答道。 梅妤並沒有被我的反問難住,她推開我的胳膊,走到衣櫥前,從抽屜格中取 出一條色彩艷麗的蕾絲小內褲,在我面前搖了搖,口中帶著譏笑之意道:「如果 時間倒推七八年,或者是你父親尚健在,那這條很有情趣的內褲放在衣櫥裡一點 都沒問題。」 「不過,作為一個只比我年輕三歲的寡居女性來說,滿衣櫥都是這種為了誘 惑男性而設計的服飾,你真的不覺得有些異樣嗎?」梅妤不急不緩的道來。 她兩根水仙花瓣般的纖長白指勾住那條蕾絲小內褲的邊緣,展現在我面前的 是一條三角形的鵝黃色蕾絲內褲,那紋著精緻蕾絲的布條窄得可憐,說起遮蔽效 果遠遜於裝飾效果,而且蕾絲面料是鏤空的輕薄設計,除了私處蜜穴的位置有一 朵花紋路之外,其他部位都可以一覽無餘。 「女為悅己者容,這一點都沒有錯,女人的天性就是愛美,同為女人我很能 理解你媽媽的心態。這些衣服鞋子就連我看了也很喜歡,只不過她們的用途更多 是,為了讓女人所欣賞的男人能夠看到她們穿著時的樣子。」 梅妤的話一環一扣,清晰的邏輯讓我啞口無言,但她卻沒有點到即止,而是 順口繼續說了下去。 「你媽媽之前的生活經歷是很坎坷,作為姐妹我很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以 她的容貌和性格不難找到好男人,我真心不希望她在錯誤的道路走下去。」 「你怎麼知道誰是好男人,你怎麼知道什麼樣叫做幸福,你有什麼權力評判 別人的對錯。」我一句句的反駁,雖然聲音並不大,但語氣卻頗為不善。 「人之所以是高等動物,那是因為他們懂得用道德與法律約束自己的行為, 而道德是一切法律的源泉與基礎,道德是讓會和諧運作的紐帶,是我們有別於 動物的表徵。」 梅妤清澈的雙目緊緊盯著我不放,她的眼神中正平和,卻有循循善誘,好像 一個長輩在糾正誤入歧途的孩子一般,只不過她口中所說的我並不以為然,我已 經見識了太多此類的言談,再怎麼智慧的言語在現實面前都是無力的。 「高巖,倫理道德是比法律更為強大的力量,有了倫理才有了人類的文明,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會的一份子,只有你遵守會的基本倫理,你才能很好的享 受各種文明成果,你才有可能獲得幸福。」 梅妤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但我對此已經不厭其煩,我揮揮手打斷了她 的勸誨,有些揶揄的道:「梅姨,你說的這些都很正確,但又有什麼意義呢?你 不是也很享受我們之間這種不道德的關係。」 我的話尚未落音,梅妤的玉臉就一下子變得煞白煞白的,她好像此刻才想起 自己以往的所為,以及我們之間極盡纏綿的男女歡愛,之前她用來教育我的那些 話放在我們身上,卻成了一種莫名的諷刺,這讓她顯得言不由衷。 「梅姨之前是做了錯事,我們都做錯了那是不應該發生的,以後也不可 以再有這種事情。」梅妤雙手按在胸前,似乎要克制住自己上下起伏急喘氣的酥 胸,她的語氣艱難苦澀,好像一字一句都從心底吐出般。 「高巖,你應該中止這些不道德的男女關係,歸到會為我們安排的軌道 上來,明白嗎?」她很認真地對我點了點頭,我不知道她話裡所指的,是我與白 莉媛的關係,還是我與她的關係,或者兩者皆有吧。 「不,我不明白。」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卻將臉部靠得更近了,感覺梅妤鼻 腔內的急促呼吸都打在臉上,那冷冷的香氣曾經令我無比癡迷,但我此刻卻無暇 欣賞這些,只是牢牢地鎖住她的雙目,口中卻無比憤慨,但卻緩緩道來。 「我不明白的是,為何一對真心相愛的男女,就因為他們的身份關係便要受 到指責;我不明白的是,原本我們過得很幸福的日子,為何別人要來橫加干涉; 我不明白的是,兩個相互吸引並且享受快樂的男女,為何要違背自己的真實感受。」 我的鼻子都快要跟梅妤貼到一起了,在我的逼迫之下,梅妤的鳳目中似乎閃 過一絲的鬆動,但她還是維持著清冷的外表,義正言辭地道。 「人活在世上,沒有誰能做到隨心所欲,要在會上生存,就必須遵守一定 的規範,否則你跟禽獸有什麼別。」 她的眼神毫不退縮的看著我,我好像從中讀出了一絲鄙視的意味,這讓我感 到有些刺痛,我心中一陣莫名火起,為什麼總有這麼多的規規矩矩、條條框框, 好像一張大般籠罩著我、阻擋著我、限制著我,我心中一陣不忿。 「禽獸又如何,你所謂的規矩道德,在我看來都是狗屁,撕開文明的外皮, 人的本質就是野獸,誰足夠強大誰就可以宰別人,在哪裡都一樣的。」 我幾乎是用半吼著說出這些話,但梅妤只是露出一絲惋惜的微笑,她很輕緩 的搖了搖頭道:「你很強大又如何,再怎麼強大的野獸也體會不到,作為一個正 常人類擁有的情感與樂趣的。」 梅妤的輕蔑與不屑徹底激怒了我,當發現在言語上已經無法壓倒她的時候, 我只能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這一切, 「梅姨,你的本能會告訴你,我是絕對正確的。」我輕輕說完這句話,俯身 含住她的芳唇,梅妤的唇瓣冰涼,牙關緊閉,她絲毫沒有配我的意思,但我卻 毫不在意,就像我們初次那般,強硬地用自己的大口含住那柔軟的唇瓣,大舌頭 不住嘗試著撬開那潔白如玉的齒關。 「唔……唔……唔……」梅妤把自己的玉齒咬得緊緊,絲毫不露出半分空隙, 她拚命搖動甩著臻首,尖尖的下巴不斷撞在我的臉頰上,同時整個身子像頭靈狐 般,在我的懷中掙扎扭動,試圖想要逃離我的侵擾,但我的雙手將她抓得緊緊的, 她的掙扎只是徒勞。 她開始用那玉片般的長長指甲撓我,將我的腰間掐得一塊塊紅痕,但即便是 那指甲尖都嵌入肌肉塊中,但我依舊巍然不動。我輕輕的在她腰間一拉,那條純 棉浴袍已經滑落在地,滑膩纖白如瓷器般的玉體已經暴露在空氣中,同時上下其 手,開始撫摸挑逗起她的玉體。 梅妤的反抗愈來愈頑強,似乎沒有盡頭一般的,眼看手上的動作收效甚微, 她蹬著厘米細高跟金色蛇皮紋魚嘴鞋的玉足一陣亂踩,我光著的腳挨了好 幾下,腳上的痛感讓我怒火更盛,我伸手一把抄起她白膩細長的大腿,將她的右 腿高舉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只剩下一條細白長腿踩著厘米細高跟鞋,在這種 姿勢下梅妤很難保持平衡,她只得緊緊的抓住我的脖子,這讓我們的身體靠得更 近。 「高巖,你要幹什麼?」梅妤的身子搖搖欲墜,她白得透明的玉臉上毫無血 色,直至此時,她臉上才浮現一層驚懼的神情。 從始至終,我胯下的那根大肉莖一直聳立著,此刻與赤裸著身子的梅妤皮肉 相貼,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沒有撲滅我的慾望,反而令我更加飢渴難耐,那兵 乓球大小的龜頭已經脹得紫紅。由於梅妤的右腿被我抓在手中高高抬起,那光潔 白淨的私處完全暴露在面前,剛沐浴完的肉體白膩得令人炫目,平坦光滑的小腹 下方一撮柔軟烏黑的恥毛形狀整齊,隨著一邊大腿被抬高導致胯下的白肉被繃緊, 那花瓣狀的蜜唇口有些無法閉,幾片嫣紅的花瓣下方露出那條鮮紅的窄窄小縫。 「梅姨,你知道自己身體的秘密嗎?」我雙目中毫不掩飾的展示自己的慾望, 梅妤不知道該如何答我是好,她只是緊緊咬住下唇,此刻她變得十分軟弱。 「我知道。」我輕聲的湊在她耳邊,極盡溫柔的道出她身體的每一點妙處, 包括她花徑內的每一處皺褶、蜜穴內的每一道曲折,腔壁內的每一處敏感點,我 的話語極其的大膽袒露,但又帶著專注的迷戀。 與此同時,我的那根巨莖也順勢進入了那具花瓣蜜穴,久違了半個月,那裡 面居然變得又緊窄了幾分,好像她的花逕自身具有修復功能一般,我這根鐵犁歇 業了一段時間,原本已經適應我的長度體積的花徑卻變得陌生起來。 我好像初次與她交接一般,重新花費了一番氣力才撐開那緊窄如處子般的腔 壁,然後按照我口中所說,輕車熟路的探起她蜜穴內的秘密,雖然梅妤表面上 對我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她身體的反應卻出賣了她。 初開始的時候,她的花徑內還是比較干涉的,但隨著我巨莖的抽送,裡面開 始慢慢分泌出潤滑的液體,這一切都意味著她身體的本能開始甦醒,梅妤此時已 經無力再做反抗了,但她卻緊緊的閉住眼簾,彷彿不敢直視我一般。 梅妤的背部被壓在白色柚木衣櫥上,她只用一條踩在厘米細高跟魚嘴鞋 的長腿站在地面上,完全得倚靠我的身子才能掌握平衡,在這種姿勢之下,她整 個人完全沒有行動能力,只能任由我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我一邊搓揉著梅妤胸前那兩坨雪白豐膩的玉乳,一邊伸嘴去叼含她的薄唇, 梅妤的牙關咬得緊緊的,一點都不配我的舌頭,我只好放棄叩開她玉齒的念頭, 一條大舌頭將她的唇瓣與下巴舔了個遍。 從一旁的落地窗穿衣鏡裡可以看到,這件裝飾著充滿女性符號和氣息的衣帽 間內,深可陷腳的羊毛地毯上扔著一件純棉浴袍,旁邊是一對男人長滿體毛的大 腳,以及一隻踩在厘米細高跟金色蛇皮魚嘴鞋內的女性玉足,那纖細白皙的 足弓在厘米的鞋跟的襯托下更是如新月般優美,兩條又長又直的細白玉腿繃 得緊緊的,好像在承受某股衝擊力一般,不經意間可見那白膩柔嫩的小腿肚微微 顫抖中。 在鏡子映不到的另一邊,女人的另外一條柔白光滑的玉腿則被高高抬起掛在 男人的肩膀上,那踩著金色蛇皮魚嘴鞋的白藕般的小腿垂在男人背上,厘米 的細高跟隨著女人玉足的晃動,時不時的刺入男人堅實墳起的肩部肌肉塊上。踩 著厘米的細高跟讓女人窈窕的身段更為高挺,但她身前的男人仍需矮著身子 才能將他的陽具插入女人私處,此刻他的雙臀像是裝了馬達一般飛速挺動著,一 根粗如兒臂的巨大肉莖有節奏的出入於女人胯間,女人蜜穴口那花瓣般的蜜唇被 帶動著東倒西歪,巨莖的抽插之間不斷帶出腔壁內鮮紅的嫩肉。 為了保持平衡,女人的兩條雪白胳膊不得不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她那一頭 順滑如綢子的青絲隨著身體的晃動在空中抖動著,髮絲遮掩下看不見她的清麗玉 臉,但那對鳳目卻閉得緊緊的,好像不願意與男人直視一般,兩片在一起的嫣 紅薄唇有些冷漠,雖然男人一直在用自己的嘴巴與舌頭在外頭攪動,但她絲毫不 見張口配的跡象,只是任由男人將自己的下巴附近塗得都是口水。 「梅,承認吧。」我一邊扭動臀部抽插著,一邊喘著氣道。 「梅,你是喜歡我的,你的身體是無法抗拒我的,我們倆的身體就是為了彼 此而設計的。」 「梅,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也不要再給自己找借口,放開所有的顧慮,讓我 們盡情享受男女之間的快樂吧。」 我的動作愈來愈猛烈,帶動著那具纖白柔美的玉體不斷猛烈撞擊在白色柚木 衣櫥上,梅妤的雪臀碰在柚木門上發出「砰砰」的響聲,那衝擊力大得讓衣櫥 不斷的晃動,嘩啦啦地裡面好像有掛著的衣物掉落下來,整個衣帽間似乎像地震 般在劇烈地搖動著。 梅妤此刻已經毫無任何反抗能力了,她只能無條件的接受我的巨莖在體內出 入,雖然她的雙手將我的肩膀抓得緊緊的,那玉片般的長長指甲都要嵌入我的肌 肉中,但從她花徑內一陣又一陣的收縮來看,很快她就要淪陷於我的巨莖抽插之 下。 正當兩人意亂情迷之時,我卻很敏感的聽到隔壁衛浴間傳來的推門被拉開的 聲音,難道是白莉媛已經洗完澡,要出來了嗎?從腳步聲來看,她應該已經走進 了臥室,而衣帽間的門此刻還是虛掩著,白莉媛隨時可能走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立即停止正在抽動中的下身,迅速環視了衣帽間一圈,這 個房間雖然不小,但衣櫥、鞋架和落地鏡都是固定在牆上的,根本沒有可移動的 掩體,時間緊迫,不容我多做思慮,我迅速抱起已經軟弱無力的梅妤,打開面前 的柚木衣櫥門鑽了進去。 待我將將把衣櫥門關好的同時,衣帽間的推門也被拉開了,白莉媛挾著一股 香風走了進來,我暗自慶幸自己反應迅速,否則我們兩個赤裸著身子,正在做那 勾當的畫面,就會被她抓了個正著。 我定了定神,鼻間聞到一股樟腦丸的氣味,這才發覺自己置身於一堆大衣與 皮草之間,原來這個衣櫥是白莉媛專門放秋冬外套所用的,所以裡面的空間頗大, 正好容得下我們兩個人的身子。這我可得感謝白莉媛一向對生活品質精益求精 的態度了,整個衣櫥都是用實木打造的,就算我們兩人加起來有兩多斤的重量, 站在裡面也綽綽有餘。 只不過身陷黑暗中,我一時間沒看到梅妤的輪廓,自從被我抱進來之後,梅 妤就一動不動的縮在衣櫥的角落,只有那細細的呼吸聲表示她的存在,我有些擔 心她的情況,伸手在黑暗中摸著,有些費力的推開帶著白莉媛香氣的大衣,在 一件柔軟光滑的皮草後面找到了梅妤的身子。 觸手之處是一團柔軟滑膩的嫩肉,從形狀和手感來看應該是梅妤的雪乳,我 心中不由得一蕩,忍不住在上面多摸了幾把,但梅妤卻沒有任何應,她也沒有 發出聲音,也沒有推開我手臂的意思。 我心中暗自一沉,梅妤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嗎,慌忙伸手要去抱她,但卻發 現她雙手抱膝蹲在衣櫥的角落,我伸手按在衣櫥門背向外輕輕推開了點,一股光 線射了進來,我用一件大衣的裙擺卡住衣櫥門,藉著光線看到了梅妤。 她兩條細長的白胳膊抱住雪白纖巧的膝蓋,兩條白藕般的頎長小腿左右分開 坐在地上,玉足上的厘米細高跟金色蛇皮魚嘴鞋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她的 臻首斜斜倚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烏黑順滑的青絲滑落露出半張臉頰,雖然裡面的 光線很是陰暗,但卻可以看到那白玉般的臉頰上有一團艷麗的桃紅,她的鳳目似 睜似閉,寶石般的一對眸子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目光中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東西。 我把手放在梅妤肩上,出乎意料的是她並沒有什麼反應,身上滑膩嬌嫩的白 肉好像一灘軟泥般順勢倒了過來,我忙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感覺懷中的玉人有些 異常,她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渾身軟綿綿的像是骨頭都被抽走了,我很關切的 在她耳邊悄聲問道:「梅,你怎麼了?」 梅妤沒有睜開眼睛,她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努力吸了幾口氣,臉上有一種 嬌怯難堪的神情,她把芊芊玉指按在自己胸前,兩道斜挑的黛眉微蹙,過了半響 才有些艱難道:「這裡好悶,我有些頭暈。」 我見她的狀態不是很好,可能是先前那種站立姿勢做愛愛太耗體力了,再加 上衣櫥內空氣稀薄嫌悶,梅妤明顯露出缺氧的狀態,但此刻我們兩人困在衣櫥裡, 卻無其他辦法可以脫身,只有盼望著白莉媛盡早離開衣帽間。 為了避免梅妤體力不支摔倒,我很體貼的將她抱至胸前,讓她背靠在我的胸 膛前蹲著,我的行動贏得了她略帶感激的微微一笑,但這個姿勢卻讓我們的肉體 緊緊貼在了一塊,我的鼻子更是深深埋入她那一頭青絲中,口鼻間那股獨特的冷 香更為濃郁了。 我們的位置正好對著衣櫥門那一道小縫,雖然我心裡巴不得白莉媛能夠盡早 離開衣帽間,但是目光卻不由自的被門外的景象所吸引住。 白莉媛剛才顯然是把濕漉漉的長卷髮搽干了,地毯上扔著一條長長的大浴巾, 卻沒有看到她誘人的倩影,我正納悶間,一陣如蘭如麝的香氣襲來,眼前突然一 暗,兩坨又大又圓的白肉展現在眼前,那白肉形狀飽滿結實,皮膚光滑細膩,就 像兩隻成熟的大白瓜般,高高地挺翹在半空中,顯然正是白莉媛的豐碩肥臀。 這對白膩肥美的豐臀只在眼前出現了兩秒,便一搖一擺的朝落地穿衣鏡那邊 走去了,隨著視線的綻開,先是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邁著略帶慵懶的步伐光 腳踏在羊毛地毯上,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帶著沐浴後的光澤披灑在肩後, 髮長及腰的酒紅色髮絲如一匹綢緞般遮蓋住了白玉般的後背,她纖細窄小卻略顯 豐盈的腰肢一扭一扭著,帶動著那一頭波浪長卷髮左右甩動,那色彩艷麗的長髮 更顯得身上膚白如玉,好像她渾身的血液精氣都被吸收到那頭長髮中一般,渾身 煥發著一種充滿雌性誘惑的氣息。 白莉媛一邊走著,一邊用手在胳膊上抹著什麼,我這才發現,在羊毛地毯中 央的那條真皮長凳上,放著一個造型精美的白色瓷瓶子,我知道那裡面裝的是羊 脂膏,她平時總會在浴後和睡前塗抹全身,這是保證肌膚緊致和富有彈性的秘訣 所在,也只有這樣堅持不懈的保養,才讓她擁有二十出頭的女性的膚色和質感。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白莉媛一邊用羊脂膏塗抹過全身,一邊口中還哼著歌兒,這首鄧麗君的《我 只在乎你》,被她略帶水鄉韻味的吳音演繹出來,別有一番誘人的風情。那歌聲 婉轉纏綿之中,又帶著些許的嬌憨可人,像一名癡情的少女,在傾述自己對情人 的愛戀般,令我聽得如癡如醉。 從歌聲中可以聽出白莉媛心情很是愉快。的確如此,經過前面那場兩情歡悅 的盤腸大戰,然後又泡了個悠閒愜意的熱水澡,此刻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上泛著 桃花般的紅暈,讓她那成熟大氣的容顏更加艷光四射,那副容光泛發的美態別提 我看得癡了,就連梅妤都不由得呼吸為之一滯。 我感覺有一雙柔軟的纖手撫上我的臉頰,不知什麼時候,梅妤把嘴巴湊到了 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道:「你媽媽很美,看上去起碼比真實年 齡小十歲。」 「梅姨,你也很美的,跟我媽媽一般的美。」我輕聲道。 對於我的讚美,梅妤不置可否,她只是微微搖了搖臻首,繼續透過那道縫向 外看去。 白莉媛恰才塗抹好了手臂和背部,她雙手十根腴白頎長的纖指都打好了羊脂 膏,白蔥纖指伸到自己胸前輕柔塗抹起那對豐碩白膩的巨乳,她塗著茜紅色指甲 油的柔軟纖指抓在自己那對腴白豐膩的乳肉上,那對白玉香瓜般的碩乳顫巍巍的 在胸前晃動,就像兩隻肥美的大白兔般富有彈性,她纖白的手掌自外向內輕柔做 著圓周運動,那一圈圈柔膩的乳肉在她的五指下,像平靜的池水被投入一塊石頭 般,化成一圈圈的白肉漣漪向四周盪開,而池水中央的那兩粒粉紅的櫻桃卻巍然 挺立著,就像剛從樹上摘下般帶著新鮮的露珠。 等手上的羊脂膏都塗好後,白莉媛還把手伸到下方托起那對白玉香瓜,她托 著那兩坨雪白豐膩的乳肉在鏡子前左右轉了轉,對著鏡子欣賞自己胸前那對聖女 雪峰,那豐碩肥美的白膩乳肉被擠出一道深深的乳溝,那裡就像是一個無底的黑 洞般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她一對桃花眼左顧右盼、眉梢生春,神情姿態就像一 個剛發育的小女孩般自得意滿,那股嬌俏嫵媚的模樣讓我不由得心神蕩漾。 躲進來前,我原本與梅妤正做到熱火朝天的狀態,所以那根巨莖還遲遲未軟 化下來,這被白莉媛那對豐乳一刺激下,又重新硬硬的翹了起來。 我和梅妤肉貼著肉,所以她很敏感的發現了我下身的變化,她有些猶豫的動 了下,像是要與我保持距離般,但我卻把雙臂圍了上來,兩隻手順勢把住了她胸 前那對雪乳,雖然她們的份量遠不如衣櫥外那個美人,但手感卻是一般的滑膩飽 滿。 「別,別在這裡,會被發現的。」梅妤的聲音又細又弱,她好像很是羞恥不 堪地道。 「梅姨,前面我還沒讓你到呢。」我把鼻子埋入她順滑的青絲內,大力吸 著她身上的冷香。 梅妤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此刻她整個身子都落入我的掌握中,根本無法做出 過大的動作,而且她也怕自己弄出的聲音過大,會驚動外面的白莉媛,所以只能 任由我一手一個,把她的那對腴白雪乳揉出各種形狀。 這時外邊的白莉媛已經走到了真皮長凳邊坐了下來,她抬起一條羊脂白玉般 的長腿,開始往自己玉腿上塗著油膏,她那腴白光滑的大長腿在空中微微彎曲, 從白膩細長的小腿到脂白如玉的足弓繃成一條優美的弧線,那赤裸的脂白玉足足 尖高高翹起,塗著茜紅色指甲油的玉趾完全舒展開來,就像一朵迎風招展的 花般迷人。 目睹著白莉媛的嬌美姿態,我底下那根巨莖已經硬的像鐵棒般,像一頭沒頭 的蟲子般在梅妤胯下撞來撞去,梅妤好像有些不悅的樣子,她伸手想要推開我的 那玩意兒,卻被我用手給抓住了,我順勢把手伸到她雙腿之間,沒想到手掌所至 之處卻是一片濕漉漉的,原來先前我們交歡時的餘韻未消,再加上我在衣櫥內的 一系列挑逗,梅妤已經熟透的蜜穴又分泌了大量春水玉液。 此時我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向下托住梅妤的柔膩桃心白臀,將她的下身調整 到一個差不多的位置,我的那根膨脹已久的巨莖迫不及待的湊了上去,碩大的龜 頭在她泉水淙淙的花瓣蜜穴口磨蹭了幾下,然後緩慢堅定的向上頂去。 「唔……」梅妤強行克制住自己,口中的呻吟壓抑而又細微,只有我聽得出 那裡面蘊含著的一絲愉悅。 由於我們所處的空間並不寬敞,梅妤等於半蹲在柚木底上,她茭白細膩的 玉體像一直白生生的大青蛙般蹲著,足下踩著厘米細高跟的金色蛇紋魚嘴鞋, 這使得她細長白膩的下身抬高了不少,我正好可以從背後插入她的蜜穴,我們這 種姿勢是無法做太大的抽插動作,所以我只能慢慢挪動著屁股,讓大肉莖慢慢的 侵入她的花徑內,從背後看過去我們兩人就像野獸一般下體相連地交媾在一起。 不過這樣子也有點好處,由於蹲姿的緣故梅妤雙腿夾得實在緊,那腔壁上的 道道肉褶將我的莖身吸得牢牢的,那種快感比之前更是深了不少,我緩慢而又沉 著地在那緊窄的花徑中磨蹭著,雖然因為姿勢緣故沒有大幅度地抽插,但梅妤極 為敏感的身體已經產生了反應,她開始輕微而又壓抑地細細喘著,蜜穴內更是不 斷地分泌出更多的液體,我感覺自己的大腿內側已經濕濕的了。 這時白莉媛已經做好了雙腿的美容保養,她從真皮長凳上站了起來,白花花 的大長腿步履輕盈的在地毯上轉了一圈,那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長卷髮在空中飛 舞著,羊脂白玉般的胴體就像一尊女神像般高傲艷麗,然後她便光著腳一扭一扭 的向我們這邊走來,那兩條腴白的大長腿邁動之間,胯間那處白淨光潔的蜜穴隱 約可見,雖然她渾身一絲不掛的,但除了那頭光澤富麗的長髮外,通體就像一塊 羊脂白玉般雕成般毫無瑕疵,那種美麗幾乎令人目眩神迷。 當白莉媛走過來的時候,我跟梅妤幾乎同時屏住了呼吸,兩人交在一起的 身子也僵在了半空中,生怕發出什麼動靜被她發現,不過還好我們選對了衣櫥, 現在已經進入夏季了,白莉媛應該沒有什麼理由會去開這個衣櫥的。 果然如我所願,白莉媛走到我們面前,卻側身打開了另一個衣櫥,她從裡面 取出一條蕾絲小內褲,沒想到這麼巧,那正好是梅妤先前給我看的那條,她就那 樣站在原地蹲下身子,把兩條腴白的大長腿伸入蕾絲內褲中,然後輕輕的向上拉 到腰間,當她彎腰的時候,那兩個白玉香瓜般的巨乳就垂掛在胸前,就像兩個白 花花的吊鐘般在我面前晃動著,在那兩坨雪白豐膩的乳肉之間,可以看到她胯下 那具光潔白淨沒有一根毛髮的白桃蜜穴,白玉香瓜上那兩點粉紅櫻桃與像瀑布般 垂下的酒紅色長卷髮相映成趣。 這一切構成的香艷畫面充滿了誘惑,我身體本能的湧起一股熱血,只覺得胯 下那根巨莖硬的不能在硬,莖身又再次膨脹了幾分,由於那根大肉莖正插在梅妤 體內,她的花徑腔壁很明顯被我撐大了一圈,梅妤自然發現了我此刻身體的變化, 她突然伸嘴在我耳邊輕輕念叨了句。 「高巖,你這個戀母的小壞蛋。」 梅妤這句話雖然聲音很輕,但聽在我耳中卻像一聲驚雷般響亮,震得我有些 心神不定,看來梅妤已經對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瞭解頗深,但她並沒有直接揭穿, 她這是什麼意思呢,她究竟心裡有什麼打算? 「梅,你弄錯了。」我輕聲的辯解道。 梅妤並未為之所動,她重新湊到我耳邊說了句:「臭小子,你以為還能隱瞞 多久,你媽媽走過來的時候,沒看到你硬成什麼樣子了。」 這幾句話雖然語氣很輕,但在我心頭卻掀起了軒然大波,我並不清楚梅妤究 竟瞭解了幾分,但以她的明睿與機警,我們母子之間的不倫關係遲早會被看破的, 更何況上次在吃下午茶的時候,白莉媛那條粘滿精液的丁字褲已經被她察覺了。 「你們在家裡搗鼓的那些事兒,以為我不知道嗎?」梅妤一句接一句的道了 出來,雖然她的聲音很輕,但話語卻顯得頗不客氣,而且我好像從她話中聞到一 股不常的味道。 我心中有點不舒服,但是胯下的巨莖卻如梅妤所說的一樣硬如鋼鐵,帶著一 點小情緒,越發的用力朝梅妤花徑內捅去,我們原本就肉貼著肉十分緊密,這下 子梅妤頓時感到大肉莖的氣勢洶湧,粗長的莖身緩慢而又有力的刮擦在她的腔壁 上,將那些肉褶擠得東倒西歪,碩大的龜頭深深的抵著她花心那團嫩肉,一陣陣 快感像電流般流遍全身。 她這個姿勢其實很是不堪,兩條蹬在厘米細高跟金色蛇皮魚嘴鞋內的玉 足半蹲著,但臀部下方卻被我的雙手托起,就像一個小女孩被大人抱在手中把尿 一般,而我的那根大肉莖更是粗野蠻橫的插入她的花瓣蜜穴中,不斷深入的抽插 極大刺激著她的大腦皮層,讓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被男人所頂穿一般。更難受 的是,兩人此刻身處於一個狹窄黑暗的空間內,外面則站著的那個女人卻是自己 的好閨蜜,同時又是身後這個男人的母親,這種獨特的環境卻讓禁忌的男女性交 更加刺激,她的身體不能自己的湧起一陣陣的欲浪。 此時,衣櫥外的白莉媛已經用一條鵝黃色的蕾絲文胸罩住了那對白玉香瓜, 她背過白胳膊扣上文胸搭扣的時候,那兩坨豐膩肥白的乳肉高高地堆在文胸上沿, 肥美的白肉好像充實飽滿得要溢出似得。她雙手叉腰對著鏡子擺了幾個姿勢,忽 然若有所思的用手輕撫臉頰,一對美目浮動著攝人心魄的秋波,好像想到什麼美 好的事物一般,她抿了抿鮮艷欲滴的櫻唇,嘴角溢出一絲戀愛中的女子才有的羞 澀笑意,有些自戀的抬起雪臂從脖頸開始向下撫摸去,經過被蕾絲文胸托起的豐 腴乳峰,光滑白淨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然後停留在輕薄鏤空的蕾絲三角褲遮蔽 住的白桃蜜穴,她伸出兩根又長又細的柔白纖指在那朵花上滑動著,那動作 優美輕柔得就像是在用塗著茜紅指甲油的指尖跳舞般。 白莉媛的玉體從側面來看,就是一道凹凸有致的完美S曲線,她輕輕踮起塗 著茜紅色指甲油的趾尖,白皙頎長的纖指從胯間向後畫了個圓周按在那兩坨又挺 又翹的肥白雪臀上。側著身子看著鏡中自己那豐碩肥美的大白屁股,那條兩指寬 的鵝黃色蕾絲三角褲就像兩條帶子般繫在雪臀上,深深的陷入了那雪白肥膩的屁 股肉中,兩大坨奶油般白膩的臀肉高高翹起,那兩條腴白豐盈的大腿根部好像很 用力的夾了夾,鏡子中的那個尤物美人似乎有些難耐的輕咬著下唇,那神情姿態 中充滿了熟年婦人的誘惑與蕩意。 衣櫥外的香艷場面,看得我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胯下更是變本加厲的頂動 起來,每一下都深深的刺破梅妤的花心,讓她雪白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花徑內更 是湧出大量的春水,她被我頂動著微微向前傾去,膝蓋不小心碰在衣櫥門上發出 輕微的響聲。 我們倆頓時一驚,慌忙停住有些過火的動作,屏息靜觀衣櫥外的動靜,不過 白莉媛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聲響一般,她只是對著落地穿衣鏡欣賞了一番自 己的美態,然後看著鏡中的自己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用一件米白色真絲長睡衣罩 住自己誘人的玉體。 我與梅妤這才舒了口氣,不過還沒等我重新接上先前的動作,轉而看到白莉 媛蹲下身子去撿地毯上那條浴巾,我才想起先前梅妤身上被脫下來的浴袍還扔在 地面,這下可被白莉媛給撿了個正著,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白莉媛手中拿起那件浴袍看了看,玉臉上露出一絲迷惑,她抬起頭打量了一 番室內,眼神中似乎有所懷疑,我慌忙把眼睛從櫥門縫那邊移開,把自己與梅妤 重新置入黑暗中,這下只能聽到白莉媛的玉足踩在羊毛地毯內的沙沙聲。從腳步 聲中可以聽出她在室內走了一圈,鼻間突然飄來一股濃郁的香氣,我心知白莉媛 與自己近在咫尺,只有一門之隔,慌忙用手按住梅妤的檀口,生怕她的呼吸聲瞞 不過外面,不知是自己的謹慎起到了作用,還是白莉媛並沒打算認真屋子, 很快那股香氣就移開了,然後我聽到衣帽間門被拉動的聲響,臥室門被拉開又 關上,白莉媛就這樣走了出去。 我鬆開捂著梅妤嘴巴的手掌,有些後怕的在胸口拍了拍,剛才真是太危險了, 幸好白莉媛的疑心不是那麼重,要是她心血來潮拉開衣櫥門的話,我與梅妤性器 結在一起的景象就會暴露在陽光下,那時候不知白莉媛會多麼的震驚,那樣子 的話對這兩個女人的傷害不知有多大,她們之間親密無間的姐妹關係估計也無法 維持下去了。 我重新到那個觀察口,果然室內已經空無一人,地毯上的浴巾與浴袍都不 見蹤跡,想來是被白莉媛順手帶走了。 不知何時,梅妤再次湊到我耳邊,她語氣有些怪怪地道:「高巖,真沒想到, 你媽媽這麼風騷。」 這梅妤話中的醋意已經昭然若揭。她那略帶諷刺的話更是讓我心生不滿, 我沉聲道:「不准你這麼說我媽媽。」 「呵呵,難道我說錯了嗎?」梅妤在黑暗中冷笑連連。「你媽媽這麼一個大 美人,卻跟自己親生兒子,不乾不淨的亂搞。」 「你胡說,我媽媽怎麼不乾不淨了。」我大怒之下,出言反駁道。 「你們母子亂倫,還不是不乾不淨。」梅妤冷冷地道著,她的每一句話都好 像刀子般,刺得我的心裡一陣陣地流血。 「梅姨,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還不是婚內出軌,瞞著丈夫跟我偷情,你比我 媽媽好得了多少?」我見她把事情給扯明瞭,也就毫不容情地出言諷刺道。 「你,你,你……是你強迫我的,你這個混蛋。」梅妤語無倫次的說著,向 來口舌便給的她,居然會出現口齒不清的情況,顯然被我這句話頂到了軟肋。 「你什麼你,就算第一次是我強迫你了,之後的那幾次呢,你不還是乖乖的 分開大腿讓我插入,而且每次都被我弄得達到了高潮,你敢說你跟我做愛的時候 沒有感到很舒服嗎?」 我話剛落音,手腕上便傳來一陣錐心的刺疼,原來梅妤被我說得氣不過,抓 住我的手掌便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這一口咬得我手腕上多了兩排深深的齒痕, 上面沁出鮮血的痕跡,我不由得鬆開了抱住她的雙手,她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力 氣,從我懷中掙脫站起,推開衣櫥門就往外跑。 我怎肯就此放過她,撇開手上的疼痛不顧,忙起身追了上去。只見梅妤赤裸 著白生生的玉體,兩條白藕般的長腿踩在暗金色蛇皮魚嘴鞋內,踩著厘米細 高跟的玉足有些步履艱難,先前在我們的性愛中已經耗損了大量的體力,所以她 走在羊毛地毯上有些搖搖晃晃的,朝敞開著的衣帽間門口走了幾步,腳下就不由 得一絆,穿著細高跟鞋的左腳踩歪了,整個人摔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沒等她掙扎的站起來,我已經像一頭餓狼般撲了上去,雙手抓住她包裹在 厘..米細高跟魚嘴鞋內的玉足,梅妤雙足一陣亂蹬,那細細的鞋跟把我的雙手刺 了好幾下,藉著我略微退縮的空隙,她又繼續向前爬了幾步。此時她一頭順滑的 青絲完全滑落了下來,通體如一具白玉雕成般的小提琴般在羊毛地毯上怕凍著, 她那對玉足上還套著厘米細高跟金色蛇皮魚嘴鞋,所以爬行起來的速度並不 快,雖然她並不是存心的,但那兩坨桃心狀的雪臀卻不由得隨著身體晃動在我面 前,那具嫣紅充血的花瓣蜜穴在腴白飽滿的胯間尤為顯眼,上面粘著的透明分泌 物讓我慾念更熾。 梅妤晃晃悠悠的還沒爬動多少距離,就發覺腳踝一緊,被一隻如鐵腕般的手 給擒住了,就這樣再也無法多進一步了,任憑她再怎麼發力掙扎蹬踢也無濟於事。 然後男人的手抓在了自己的腰間,只覺得一股大力將自己從地毯上提了起來,等 四肢重新落到柔軟的羊毛地毯上時,面前已經看不到敞開的門外臥室的大床, 而是背向著大門,面朝著一面落地穿衣鏡。 鏡中的女子青絲惺忪、玉臉含春,雪白細長的四肢趴在羊毛地毯上,像一隻 渾身晶瑩透亮柔若無骨的大白羊,而背後那個高大壯碩的男人渾身都是毛髮,胯 間粗大頎長的陽具已經呈現淫猥的紫紅色,上面還裹滿了源自自己體內的透明黏 液,他就像一隻充滿了力量與情慾的公獸般,用那種擇人欲噬的眼神看著自己, 一步步地向自己逼近。 「不要,我不能被他控制。」心裡突然閃過這個念頭,雖然下身還帶著巨莖 侵入造成的擦傷,梅妤還是再次鼓起力氣朝前爬了幾下,她胸前的兩對白膩雪乳 隨之晃來晃去,那模樣另自己羞恥難當,但她已經沒有閒暇思考了,隨即一雙有 力的大手按住了肩頭,自己再怎麼做動作都無法掙脫。 男人身上濃烈的雄性氣息襲來,梅妤感覺到他身上的毛髮扎得自己渾身彆扭, 她絕望地發現自己已經被擺成了一個適交媾的姿勢,那是哺乳動物常見的最原 始姿勢,然後下體突然感到一陣火熱,一根堅挺如鐵的棒狀物頂在了自己的花瓣 蜜穴口。 「不要……」梅妤口中發出一聲悲鳴,但為時已晚,緊接著那根粗大的棒狀 物就這麼捅了進來,那又粗又長的男根好像要把自己的肚子頂個對穿似得,粗野 蠻橫地刺穿自己豐膩肥厚的花心,頂入自己的濕潤光滑的花房內,幸好先前的性 交已經讓蜜穴花徑內分泌了足夠的潤滑液,否則這一下子可刺得不輕,梅妤只覺 得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好像男人的陽具是刺在自己的心臟上,而不是刺在自己 的子宮內。 「梅,不准你說我媽媽的壞話,你快向我道歉。」男人的話語稚嫩又帶著幾 分霸道,他口中喃喃自語著,胯下卻毫不容情的抽插穿刺,那根異於常人的碩大 陽具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梅妤可以聽見那兩顆大卵袋拍打著在自己大腿內側的 「啪啪」聲,那聲音是如此的淫靡不堪,讓梅妤羞愧不已。 「不,我才不會道歉,你媽媽勾引自己的兒子,道德敗壞,恬不知恥。」梅 妤搖晃著臻首,承受著背後傳來的一陣陣強橫霸道的抽插,但她卻死死的咬住下 唇,口中兀自強硬的擊著背後的男人。 梅妤口中雖然是這麼說,但她心中泛起的卻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不知是何 時起,自己在瞭解到男人與她母親之間的不倫情事後,最大的反應並不是震驚與 不屑,而是對自己閨蜜的隱約不滿。 她也不知道自己不滿的是什麼,是怪白莉媛隱瞞著自己與兒子交媾嗎?還是 怪男人色慾攻心做出背德之事?又還是男人貪花好色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她只是 莫名其妙的感覺有些不忿,不忿的是自己原本是個身家清白的人妻,卻被這男子 以強橫霸道的手段所佔有;更不忿的是,男子對她的行徑來看,體現的更多是欲 望與佔有,這兩種心態夾雜之下,讓梅妤忍不住屢屢出口傷人,全無往日裡冷靜 自持的樣子。 「不准說我媽媽,誰也不准……」我口中默默念叨著,胯下卻發瘋似得飛快 出入於梅妤的蜜穴花徑,我的動作全無之前那般溫柔憐惜,好像是想用自己的性 器官證明張一般,橫行霸道地在梅妤的花徑腔道內抽插著,原本嬌弱不堪的梅 妤怎麼受得住我這邊蹂躪,她按在地毯上的細長雙臂越發的塌了下去,直至不得 已用手肘支撐著。 我只覺得梅妤的花徑內越來越熱,胯下的巨莖就像一根燒得滾燙的火棍般進 進出去,攪動著那裡面一團團肉褶翻滾蠕動,我的進入是勢不可擋的,帶著粗魯 蠻橫狠勁,口中喘著沉重的粗息,如牛一般的身體兇猛地撞擊著她,梅妤已經毫 無抵抗之力了,她完全是靠我雙手的力量勉強跪著,那白花花的身子被我撞得花 枝亂顫,就像一具完美無瑕的瓷器般在羊毛地毯上晃動著。 在鏡中,可以看到一個柔白光滑的頎長女體趴在茂密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她 那一頭如綢子般順滑的青絲隨著身體晃動著,偶爾從中分的兩縷發卷內可以覷見 那張清麗無匹的玉臉,只不過此刻這張臉上卻有些焦急,她輕輕咬著薄薄的下唇, 那對往日裡無比睿智的鳳目中卻有股迷惘之意。 而此刻,在梅妤身後的我,赤裸著肌肉堅實的身子,就像一隻發情的公獸一 般,雙手扶在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上,胯間的大肉莖像打樁機般瘋狂出入在她 雪股間,毫不容情的搗弄著那具嫣紅的花瓣蜜穴,不知是否用這種動物般交媾的 姿態緣故,梅妤的高潮很快就來了,我看到她的雪股開始陣陣的收緊,花徑內的 肉褶啃咬得更加厲害,但我並沒有放緩下體抽插的速度,反而變本加厲的瘋狂抽 插起來,每一下都深深的插入她的花房,只覺得那裡面一陣陣的痙攣,大股大股 的春水花蜜噴射出來。 梅妤已經無法堅持下去了,她身子一軟向下趴倒在羊毛地毯上,渾身的骨頭 好像被抽走了一般柔弱無力,但我並未因此對她有所憐惜,慾望已經沖昏了我的 理智,我此刻只是一隻處於發情期的公獸,只想要在這具白膩纖柔的女體上發洩 慾望。我順勢壓倒她潔白光滑的背上,像是在姦淫一具艷麗無比的白玉女屍般, 用自己膨脹到了極限的陽具抽插著胯下的女人,梅妤好像失去生命一般俯臥在柔 軟的羊毛地毯中,她渾身一動不動地任由我對她肆意施為,只有兩瓣桃心雪臀收 縮得緊緊的,蜜穴花徑裡一陣陣抽瘋般的痙攣,像是要夾斷我的巨莖一般,死死 地咬住我的大肉莖不放。 我雙手抓住那對柔軟得要化開的白膩臀瓣,下身瘋狂的頂動了十幾下,然後 死死的將那根大肉莖捅到了濕滑花房底部,然後肚皮貼著她的柔軟雪臀開始噴射 起來。 「高巖,你這個大混蛋,我恨死你了。」梅妤把臻首深深埋入羊毛地毯中, 她背對著我的茭白玉背一陣陣地顫抖,終於發出一連串撕心裂肺的怒罵,她的話 音再也不見往日的優雅從容,而且那還帶著一絲絲哭腔。 「你這個混蛋……丫」在梅妤的哭罵聲中,我的精液一股股的擊打在她花房 的腔壁上,將胯下玉人射得一陣陣痙攣發抖,兩根白藕般的頎長玉腿胡亂的在羊 毛地毯上踢動,那踢動的頻率好像暗暗響應著我射精的節奏。 雖然之前已經在白莉媛體內發射過一次,但我這次射精的量依舊十分充足, 將近持續了一分鐘之久。當我無比舒適的鬆了口氣,有些乏力的趴在梅妤香汗淋 漓的玉背上時,身下的玉人已經再無動彈之力,套著厘米細高跟金色蛇皮魚 嘴鞋的玉足有氣無力的在地毯上磨蹭了兩下,然後就像一具被抽光了精氣的艷屍 般一動不動。 我休息了片刻,有些心疼身下的玉人,忙用手支撐著站了起來,卻發現梅妤 有些異常,她依舊維持著先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趴在羊毛地毯上,我先前的怒 氣已經隨慾望宣洩出來,此刻反而心中有愧,看到梅妤白玉般的柔軟纖體上好幾 處被我抓出的紅痕,不由得大生憐惜之意。 「梅,對不起,我先前過分了。」我撫摸著她帶著汗濕的秀麗烏髮,輕聲撫 慰道。 但梅妤並沒有應,她好像是昏睡著了一般,身上也是冷冰冰的像尊塑像。 「梅……梅姨,你沒事吧?」我心下大驚,慌忙伸手在她鼻間一試,雖然氣 息很是細微,但還好呼吸正常。 我的心裡稍稍安定了些,但還是不敢怠慢,忙躺到她身邊,將她的臻首抬起, 想要為她做人工呼吸,只不過一接觸到那有些冰冷的薄唇,梅妤就反應過來了。 梅妤微微抬起一隻手,擋住我要伸過來的嘴,輕輕搖了搖頭道:「不……不 用了,我沒事的。」 梅妤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我卻聽出她話中的堅定,雖然我很關切的詢問她的 情況,但她都沒有正面答,只是輕輕道:「我有些累了,讓我在這裡休息下吧。」 不知怎麼的,自己此刻在她面前有些尷尬,我有些不敢直面她的眼神,而是 心中有愧地移開了目光。看她一副堅持的樣子,我也不好繼續勉強,事已至此, 我只好鬆手放開她。 從衣帽間走出來的時候,我頭望去,梅妤依舊躺在羊毛地毯上,她完美無 瑕的瓷白玉體一動不動的趴著,好像所有的生機都隨著先前那場交媾而被抽走般。 我心態複雜地朝梅妤纖白窈窕的身子看了幾眼,想再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 雖然我心中戀戀不捨,但最終只好搖搖頭走了出去。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八十八章) 輕輕地把臥室的門開了一道小縫,我有些緊張地看了看臥室外的動靜,一 切都跟2 個小時前別無他樣,我心中不由得舒了口氣。偷偷溜自己的臥室,我 重新穿好衣物走了出來,鼻端卻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幾樣熱 騰騰的菜餚。看著白莉媛在廚房裡忙碌著的背影,我又是喜又是憂,喜的是自己 與梅妤的事情並未讓媽媽知曉,憂的是今後應該如何處理這兩個女人之間的關係 呢。 我正在頭疼不已的時候,楊乃瑾這時恰好也下班家了,她興高采烈的跟我 訴說著工作上的事情,我們的聲音招來了白莉媛,她繫著一條嶄新的棉布圍裙, 端著一碗熱湯放在餐桌上,口中忙著招呼我們過來吃飯,楊乃瑾很乖巧的過去幫 忙了起來。 「石頭,你前面去哪了,我洗澡完出來沒看到你。」白莉媛邊擺著碗筷,邊 順口問道。 「哦,我剛才出去買煙了。」我面不改色的答道。 白莉媛便沒再說什麼,我不知她話裡是否有意在試探我,但從她的反應來看 不像是起了疑心,不過我心裡還是有些忐忑,這種事情實在太容易出差錯了,以 後還是謹慎點是好。 我們擺好了飯菜後,梅妤也走了出來,一條海藍色的絲綢睡裙披在她的玉體, 這條睡裙寬寬鬆松的,款式剪裁都比較保守,長及膝蓋的裙擺下方,露出兩截白 藕般的纖細小腿。她顯然剛才簡單沖洗了一下,一頭烏髮還是濕漉漉的,只不過 臉色比平時蒼白了幾分,一對清璃的鳳目有些游離,整個人也顯得疲憊不堪的樣 子。 「媽媽,你剛才幹什麼呢,為什麼我叫你都不搭理我。」楊乃瑾見到母親顯 然很高興,但她卻嘟著小嘴略帶嬌嗔道。 「唔,媽媽剛才在房間裡洗澡,可能沒有聽到吧。」梅妤輕輕向後捋了捋長 發,將那柔順光滑的烏髮別在耳根後,她並沒有抬起頭正眼看女兒,臉上的表情 也不如往常般淡然自若。 「哦,這樣子啊。」楊乃瑾並沒有在意太多,但我卻分明察覺白莉媛的美目 突然閃過一道光芒,她微微蹙著細長的黛眉,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趕緊招呼大家一起坐下吃飯,想要分散恰才這股平靜卻暗含緊張的氣氛, 白莉媛並沒有開口糾正梅妤的謊言,因為她分明知道梅妤早就走出了洗浴間,而 我也親眼目睹她撿走了那件丟落在衣帽間裡的浴袍,可是白莉媛卻對此毫不提及, 她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不像往日般有說有笑,餐桌上只有楊乃瑾在嘰嘰喳喳 的講個不停。 三個人心懷鬼胎,這頓飯吃得有些不尷不尬,特別是白莉媛與梅妤之間,像 是在刻意避對方一般,居然整場都沒有任何言語和眼神上的交流,這頓飯吃得 實在令人食不甘味,我更是像屁股上有團火般坐立不安。 好說歹說,總算等到吃完後,我們像往日般移步客廳坐下品茗,楊乃瑾很嫻 熟地泡好了一壺清茶,她很有禮貌地先後把滿上的茶杯放到白莉媛,然後才端到 梅妤的面前,梅妤好像還有些心神恍惚,她伸手去接的時候,不知怎地沒拿穩, 那茶杯忽地從手中滑落,正好打翻在茶几下方的米色羊毛地毯上。 「丫……」梅妤與白莉媛輕叫了一聲,楊乃瑾呆了呆,馬上急切地朝母親腳 下看去,幸好梅妤的腳上穿著那雙白色小羊皮拖鞋,茶水只是稍稍濺了點在上面, 其他大多數都灑在了厚厚的米色羊毛地毯上。 不過,吃了這一驚的梅妤,剛才下意識的雙腿往上一抬,那條天藍色絲綢睡 裙隨之向後一縮,露出光溜溜的兩條白藕般纖長玉腿。 楊乃瑾此時正拿著毛巾要幫母親擦拭,梅妤擺擺手表示並無大礙,楊乃瑾坐 自己位子的同時,眼角很自然的掃過母親裸露在外的雙腿,她好像發現了什麼 一般,驚道:「媽媽,你的膝蓋怎麼了?」 楊乃瑾的話讓我們都把目光匯聚到梅妤絲綢睡裙下方露出的那兩個圓潤如玉 的膝蓋,只見那白得透明的膝蓋上卻多了兩塊不大的青痕,那青痕的顏色雖然很 淺,但是出現在這對白藕般的光滑玉腿上,卻顯得尤為的顯眼和突出,這兩塊青 痕就像兩抹水彩般,破壞了那光潔如玉般纖柔膝蓋的完美。 梅妤霍得一驚,她忙伸手拉下睡裙,遮住了那兩塊觸目驚心的青痕,嘴中迅 速辯解道:「剛才不小心在浴池裡滑了下,磕到了,沒事的。」 她的反應極快,語氣也十分冷靜,不過我卻很細心的看出,那白玉般的眉間 飛快得掠過一絲陰雲,兩條斜挑的細眉微微皺起,好像對先前發生的一切感到不 悅般。 雖然梅妤很快用其他的話語轉移了女兒的注意力,但是她明顯有些坐立不安 起來,兩條纖長的玉腿在睡裙下輕微顫抖著,洩露了她此刻內心的矛盾與糾結。 更令梅妤難堪的是,白莉媛自從看到那塊青痕後,便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個 沒完,她語帶關切地說:「姐姐,你以後要小心點哦。」 她的話在外人看起來很平常,但梅妤聽在耳中卻說不出的諷刺,她的玉臉頓 時堆起了一抹紅雲,但嘴上卻不甘示弱,一語雙關地敬道:「妹妹,你也要時 常注意清潔,別讓不乾淨的東西溜了進去。」 她這話一出,白莉媛也是羞得滿臉緋紅,這兩個尤物美人此刻都美不勝收, 但她們的表情卻一點都談不上開心,兩人好像心裡都憋著一股氣般,又不好當面 向對方表露出來,只好將怒氣轉嫁到我身上。 只見四道銳利的目光從那風格各異的美眸中射出,匯聚在我的身上,讓我暗 暗叫苦不迭,偏偏自己臉上又要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以免被楊乃瑾看出什麼異 常來,這時候我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讓我鑽進去。 不過,兩女的情況只比我更差沒有更好,她們心不在焉的喝了幾杯茶,像是 再也忍不住一般,不約而同地各自站了起來。兩人不知怎的居然朝一方向抬腳, 差點就要撞到了一塊,還好白莉媛反應迅速的收身子,梅妤有些無力的扶了扶 沙發,她撩了撩順滑的秀髮道:「我,我臥室下。」 白莉媛有些躊躇,她指了指廚房支吾道:「我去廚房收拾。」 她們倆之間這種互動太惹眼了,楊乃瑾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她上前拉住母親 的胳膊道:「媽媽,白姨,你們倆怎麼了,幹嘛說話這麼客氣,又不是陌生人。」 梅妤與白莉媛對視一眼,又很快把眼神移開,兩人都看出對方眼中的不適, 但雙方都繼續維持著表面上的客氣,言不由衷的連聲道著沒什麼,然後又各自看 了一眼,轉身朝自己說好的方向走去。 楊乃瑾並沒有多想什麼,但我卻深知兩人之間遠沒有這麼簡單,她們兩人肯 定都知道了些什麼,我周旋在兩女之間的秘密看來已經岌岌可危了,但我應該怎 麼處理與兩女的關係呢? 我突然覺得事情變得很棘手了。目送著那艘尾翼上繪著海燕LOGO的空客A32 拔地而起衝入雲霄,漸漸化作藍天上的一個小白點,我與白莉媛這才轉身離開登 機口,沒多久後霸道便從地下停車場駛出。 就在不久前,我們載著梅妤母女倆和一堆行李到了機場,並親自將她們送到 了登機口,歷經了近兩個月的四人同居生活到此告一段落。 雖然在那次衣帽間事件後,我早就料到這種結局。但梅妤的果斷與決絕還是 令我驚訝,她很快就說服了依依不捨的楊乃瑾,攜著女兒離開淮海飛往燕京。 我很清楚梅妤突然離開背後的原因,如果之前我們表面上還維持著和諧快樂 的樣子,自從白莉媛目睹到梅妤膝蓋上那塊青痕後,一切都昭然若揭了,這兩個 昔日裡情同姐妹親熱得不得了的美婦人之間的裂痕已經很明顯,當晚梅妤就找借 口搬離了那件臥室,這幾天都是與女兒一起睡的。 當然在辭別的時候,梅妤還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得體,她很客氣地感謝了我們 在這段時間的關照,並熱情邀請我們去燕京做客,白莉媛當然也不會在眾人面前 失態,她們還是很親熱的拉著手聊了好久,各自都做出依依不捨的姿態,臨別的 時候白莉媛還灑了幾滴看上去很動人的淚水,只不過在進登機口前的擁抱結束後, 兩人卻都像是如釋重負的樣子。 這三個月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我們誰也沒料到事情會如此發展,我也從未 設想過會以這樣的結局收場,但這個結果我應該早就料到了,我與梅妤之間是不 可能延續的,色慾熏心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追逐著肉體上的刺激,終有一天會演 變到這種狀況。 現在,雖然梅妤母女倆已經遠赴燕京,我身邊只剩下亦母亦妻的白莉媛,我 應該如何去面對這個與我有著特殊關係的女人呢?以她的人生閱歷和女人的敏感, 顯然已經對我與梅妤之間發生的那些事瞭如指掌,但她會以什麼樣的態度來處理 這件事呢?我對這兩者都毫無把握。 處於這種首鼠兩端的心態下,我只能裝聾作啞的不做聲,而白莉媛卻也像心 中有事一般,並沒像往常般拉著我說長道短,我們就這樣相互沉默著,大家都不 願意首先揭開那個傷疤,一路無話地到了家中。 剛進門,我正想坐下來歇一口氣,沒想到從左耳傳來一陣刺痛。「啊……」 我忍不住大叫一聲,身子卻不由自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因為此時正有兩根白 蔥般的纖長玉指夾在我的左耳上,用一股讓我意外的力氣拽著。 「媛媛……你……怎麼了,媽媽,你輕一點呀,好疼。」我耳朵吃疼,口不 擇言地告饒著。 雖然白莉媛一向都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從來都不會輕易生氣發火,更別提 出手打人了。記憶中的她很少這麼生氣過,只有我小時候有兩次做的事情太離譜, 她氣極的情況下才會這樣抓我的耳朵,所以今天當她重新祭出這招的時候,童年 的憶好像又到了身上。 可能是我這一聲「媽媽」起到了作用,抓在耳朵上的纖手總算放開了,我如 釋重負地摸了摸耳朵,這才看清站在面前這個無比熟悉的美婦人。 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整齊地梳到腦後,高高地綁起一個乾淨利落的 長馬尾,露出光潔如玉的白皙細膩額頭,這讓她那原本較長的臉蛋顯得更瘦了, 兩隻月牙狀的銀色長耳環在她耳邊晃來晃去,白玉般的臉龐上只是塗了一點點亮 色的唇蜜,整個人打扮得清爽利,卻又大氣嫵媚。 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歐根紗雪紡小上衣,幅度很大的圓領口露出兩節優美勻 稱的鎖骨,薄薄的輕紗可見下方白色文胸的輪廓,已經那兩坨白玉香瓜形成的深 溝,這件雪紡小上衣的袖子長及手臂肘部,從肩膀到袖口都是用白色歐根紗構成 的,蓬蓬鬆鬆的形狀像兩個圓燈籠般誇張而又華麗,這件上衣長度只在小腹上面 一點,所以整個白膩光滑的小腹都露在了外頭,可以清晰看見那個小巧玲瓏的誘 人肚臍眼。 從髖部以下是一條水磨藍的鉛筆牛仔褲,那條貼身牛仔褲的褲腰提得很高都 接近肚臍眼了,所以將整個豐膩肥美的臀部和兩條筆直勻稱的大長腿裹在其中, 完全顯露出了她得天獨厚的長腿曲線,這條牛仔褲的膝蓋部位有幾道窄窄餓裂縫, 人工打磨出的毛邊下方露出幾抹白膩的肌膚,讓裹在水磨藍牛仔褲裡的兩條又長 又直的玉腿更具誘惑。小腳褲口露出兩截赤裸的腴白豐潤玉足,沒穿襪子的裸腳 光溜溜地踩在一雙厘米細高跟黑色鱷魚皮尖頭鞋上,細膩的鱷魚皮紋路妝點在 三角形的鞋頭上,半包式的設計讓那對玉足大半截白膩的肌膚暴露在外,黑白相 襯之下形成了一股充滿酷勁的誘惑。 她這一身打扮極為誘人,誇張的宮廷式燈籠袖和短短的上衣構成的豐腴上身 似露非露,而貼身小腳鉛筆牛仔褲卻像層褲襪般貼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將那修長 豐腴的下半身曲線完全凸顯出來,特別是那對又大又圓的肥碩臀部,在水磨藍牛 仔褲的包裹之下豐滿得令人窒息,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只有著兩條長腿的葫蘆, 渾身上下滿溢著誘人犯罪的雌性氣息。 只不過此時的白莉媛,外表極其豐艷熟美誘惑無比,但整個人卻渾身散發著 冰冷肅殺的氣息,她在宮廷燈籠袖下方的白膩胳膊叉在腰間,兩條細長的柳眉橫 豎,那對晶瑩美目瞪得圓圓的,往日裡溫婉若水的臉蛋卻變得寒氣逼人,從她一 聳一聳的豐滿酥胸來看,白莉媛這次可是氣得不輕。 「高巖」她很少會這樣直呼我的名字,但我一聽到這種稱呼心裡頭就有 點發毛,我有些心虛地向前邁了一步,想要伸手去拉白莉媛的纖手,但被她一把 給推開了。 「你給我乖乖坐好,不准起來。」白莉媛雖然一臉震怒的樣子,但她的聲音 聽起來卻依舊那麼甜美。 「媛媛……我。」我不敢違逆她的意願,只好又坐沙發上,用手在頭髮裡 抓了幾把,不知所措地看著白莉媛。 「叫得那麼親熱幹嘛,不准你這麼叫我。」白莉媛瞪了我一眼,不過她的語 氣卻有些緩和下來。 「那我叫你什麼,我最親愛的媽媽,我最愛的寶貝。」見事已至此,我只好 厚著臉皮,嬉皮笑臉道。 「不准油嘴滑舌。」不過今天這一招好像不怎麼管用,白莉媛依舊一臉寒霜, 她纖指直指著我質問道。 「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和梅妤之間是怎麼事?」 「怎麼了,梅姨不是剛走嗎?沒什麼東西忘了吧。」我見她開門見山就點到 此事,只好語焉不詳地想要應付過去。 「還裝模作樣,你們在我衣帽間裡亂搞,還以為我不知道嗎?」白莉媛柳眉 橫豎,那根水蔥般的嫩白食指一顫一顫地比劃著。 「像梅妤那樣有教養的女人,她怎麼會隨便把浴袍扔在地上,而且我的鞋架 上還少了雙鞋子,更別說到處都是你那玩意兒的味道。我沒猜錯的話,你們肯定 是躲到我的櫃子裡去了?」 看到我默認的眼神,白莉媛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冷笑,她繼續道:「果然是 在那裡,我出來後沒看到你們,心裡就有點懷疑了。再說,屋子就這麼大,你還 能跑哪去,梅妤連衣服都沒穿,更不可能出去了。」我有些頹唐地低下頭,不敢 直面白莉媛的雙目,這種心中有愧的感覺真不好受。 「你承認了吧,你們兩個是有事瞞著我。」白莉媛這一連串話說了下來,過 於激烈的語氣導致呼吸急促,繃得緊緊的白色歐根紗雪紡上衣裡兩坨雪白的乳肉 顫抖不已,但她的臉色卻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我不知如何答是好,也找不到 開口的措辭,只好以沉默應對。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都如實告訴我,不准隱瞞。」我的無語被當做默 認的一種表示,這讓白莉媛見了更加有氣,她這就像是在審犯人般質問我。 無奈之下,我只好將自己與梅妤之間發生的一切全盤托出,從在燕京如何挑 逗,直至在梅宅中的第一次,以及隨後的多次肉體纏綿,都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當然我盡量減少對性愛過程的描述,以免刺激到白莉媛。 不過在我講述的過程中,白莉媛並沒有如我所料的那般激動,她反倒是很認 真的在傾聽,那張玉臉上漸漸恢復了平靜,這種神色讓我摸不清她的態度,但我 又不敢開口問她,只好呆在沙發上等待她的發落。 我們倆面面相覷,我心懷鬼胎忐忑不安,白莉媛卻平靜如水不動聲色,我試 圖想要從那對翦水秋瞳中發掘點什麼,但卻出乎意料的失敗了,白莉媛好像變了 一個人一般,讓我無法看透她此刻的內心。 時間就這麼一秒一秒的過去,屋子內安靜得就連根針掉到地都聽得見,良 久之後,白莉媛的臉上才出現了一絲波動,好像平靜的湖水被投入一枚石子般, 一條波紋先從她眉心泛起,然後傳導到鼻翼以及臉頰,最終在她雙唇上舒展成一 道弧線,那弧線的角度竟然是向上微微翹起的。 白莉媛竟然笑了,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搖搖頭、揉揉眼,我再朝她 看去,沒錯,我面前這個美婦人正在微笑,她鮮艷欲滴的櫻唇難以抑制的微張, 露出編貝般的潔白玉齒,她高挺的白玉鼻翼微微皺著,一雙桃花眼快要變成彎彎 的月牙。 白莉媛的確是在笑,而且看起來她笑得很開心的樣子,這讓我很是意外,我 怎麼也搞不明白,在事先我設想了一多種白莉媛可能的反應,但其中卻沒有一 項是這樣,我甚至有些擔心,白莉媛是不是被氣得有些失常。 「媛媛,你笑什麼?」我惴惴不安地問道。 「哈哈,你說和梅妤第一次就被你弄了整晚上?」白莉媛越笑越開懷,為了 不在我面前失態,她忙用手掌掩蓋在自己嘴上,但卻無法阻止一陣陣銀鈴般的笑 聲從手掌後響起。 「差不多吧,你問這個幹什麼?」我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搞清楚這 裡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當然好笑了,好玩,真好玩,哈哈,實在是太可樂了。」白莉媛卻像是聽 到什麼滑稽的事情一般,更加笑得前仰後倒、花枝亂顫。 「什麼好玩的?」我面露不悅,有些不爽道,對於白莉媛的態度我也有些來 氣了。 不過白莉媛並沒有在乎我的臉色,她雙手抱在胸前,臉帶譏諷道:「真沒想 到,我們的大才女,在碰到男人的時候,也普通女人沒啥兩樣,這真是太好玩了。」 白莉媛這個態度實在是讓我大吃一驚,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來個這麼大的轉 折,我不敢置信的問道:「媛媛,你沒生我的氣嗎?」 「生氣?我幹嘛要生氣,我兒子這麼能幹,這麼有魅力,我生氣幹嘛?」白 莉媛雙手一攤,聳聳肩反問道。 她的表情中帶著三分戲謔,三分諷刺,但從那對翦水秋瞳中流露出十分狡黠 的神色,好像覺得很好玩的樣子。 「再說,你可是把我姐姐給睡了,那可是淮海市的大美人呀,你看人家的家 世多了不起,多少男人想要跪在她裙下都沒機會,卻給你這傢伙給得逞了。」 我剛開始還以為白莉媛說的是反話,仔細的再三觀察她的神色後,才確認這 不是一個玩笑,我頓時如同放下肩頭的一塊大石,總算可以放鬆的喘口氣。 「媛媛,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在生我的氣。」我拍了拍胸膛,埋怨道。 「傻瓜,我都是你的人了,只要你對我好,疼我愛我,我就心滿意足,還能 對你生什麼氣。」白莉媛有些幽怨地坐到我身邊,她抱住我的一邊胳膊,輕聲道。 「那,那你不反對我有其他的女人嗎?」我抓了抓頭髮,好像不大適應白莉 媛這麼多變的樣子,前一秒鐘我還像是做錯事的小孩般挨訓,現在卻又反了過來。 「這個可不好說,我可不准你招惹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不過像梅姐姐這樣 萬里挑一的女子,你要是能招惹上可是你的福氣,我怎麼會反對呢。」白莉媛輕 輕甩了甩酒紅色的大波浪長馬尾道,不過她的話中蘊含的意思卻是雙關的。雖然 她認可了我與梅妤之間的事情,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可以接受其他更多的女人摻 進來。 「呵呵,你不早說,弄得我東躲西藏的。」我這邊卻是放下一半的心,早在 事情發生後,我就擔憂如何應付得來白莉媛這一關,沒想到這一關過得如此容易, 倒讓我有些意外。 「你還要我怎麼說呀,說老娘心胸廣闊毫不吃醋,讓你放心在外面沾花惹草 是吧。」白莉媛揚了揚細長的黛眉,有些不悅地反口譏道。 「不是的,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嘛。」我忙出口糾正道,女人的心思就是這 麼的奇怪,她們總是會把一些沒有聯繫的東西聯繫到一起,還用來攻擊男人,我 還是小心為妙是好。 「哼,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喜新厭舊是你們的本色。 再說,誰叫我這個小男人這麼有型呢,哪個女人見了都喜歡,我要不給你點顏色 看看,你還不知要禍害多少女子。」白莉媛白了我一眼,但那一眼卻無比嬌媚, 讓我看了如沐春風。 我用雙手擁住她柔軟的身子,把臉湊到她香噴噴的鬢腳,嗅了嗅道:「呵呵, 我沒那麼花心吧,我一心只要禍害你一個,最多再加個梅姐姐。」 「好你個高巖,露出馬腳了吧。你說說,你什麼時候開始就對梅姐姐有想法 了。」沒想到,我的話又激起白莉媛的一陣拈酸吃醋,她用兩根白蔥般的纖指挾 住我的耳朵往上一提,口中半真半假地嗔罵道。 雖然白莉媛的力氣並不是很大,但我還是裝出怕疼的樣子,口中連連告饒, 甜言蜜語說盡,這才讓她鬆開那兩根纖指,然後再花了好大一陣功夫,才哄得美 人轉嗔為喜。 當然,隨後在她的逼問下,我只得如實說出與梅妤之間那段情事的來龍去脈。 不知道是女人的嫉妒心還是好奇心作祟,白莉媛對於這個她極要好的閨蜜姐姐的 私生活十分感興趣,包括梅妤與我每一次偷情交歡的過程都要追根徹底地問個清 楚。特別是當我談到那些男女肉體交媾上的細節時,她就會瞪大了那對美目露出 十分複雜的表情,當我說起梅妤在床第之間的諸般妙處時,她又用白玉般的皓齒 輕咬下唇;當我說到梅妤是如何一步步接受我並對我敞開身心時,她又會用塗著 黑色指甲油的柔白纖手摀住櫻唇,偷偷地竊笑不已。 待我講完與梅妤有關的故事後,白莉媛這才恢復了正常的神色,但她嘴角卻 兀自殘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她輕輕捋了捋額邊的秀髮,頗有感觸地歎了口氣道。 「真沒想到,我和梅姐姐兩人一見面就很投緣,彼此之間情同姐妹,最終卻又淪 陷到同一個男人手中,真是便宜了你。」 「哎,我這是自作孽,自作自受,生了你這個傢伙,又和你搞成這樣,以後 沒法子只能任你擺佈了,你要讓我笑我就笑,你要讓我哭我只能哭,這就是我的 命了。」白莉媛有些傷感地道,她輕輕甩了甩腦後的酒紅色大波浪長馬尾,一股 馥郁的體香飄入我的鼻間,讓我怦然心動。 「媛媛,我發誓,我會讓你得到最大的幸福,讓你永遠快快樂樂的,你要相 信我,我們會很開心的。」我抓起那對白嫩的纖手,將她們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很用心的道。 「好啦,笨蛋,我們之間還要發什麼誓,我明白你的心呢。」白莉媛宛然一 笑,她伸出塗著黑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手,充滿愛意地撫摸著我的臉頰道。 我看著那張艷若桃李的玉臉,她眼中的柔情與包容讓我無比感動,我伸手抱 住她的雙臂,白莉媛並沒有抗拒,仍由我將她納入懷中,我俯身找到那對鮮艷的 櫻唇,她迅速地迎了上來,我們兩人重新口舌相交地纏綿在了一起,我把長舌 深入那具溫熱滑嫩的檀口中,挑撥攪動著那條丁香小舌,大口汲取著她那香甜的 津液。 我們之間的隔閡一旦被打破,兩人再也沒有理由對彼此封閉自己了,不用忌 憚梅妤母女的存在,給了我們更加放鬆的空間,再加上白莉媛這身性感冷艷的打 扮,激發了我原本就很蓬勃的慾望。 我一邊跟白莉媛口舌相交著,一邊解開水磨藍鉛筆牛仔褲的拉鏈,一邊想要 脫去她那件白色歐根紗雪紡小上衣,只不過那華麗的宮廷燈籠袖卻成了不小的障 礙,窄窄的上衣一下子很難順利脫下,我只得將那件上衣拉直胸口以上,輕車熟 路地解開裡面那條黑色無肩帶文胸,將一段雪白豐腴的身子露在空氣中,將雙唇 俯在那對白玉香瓜般的巨乳上吸允起來,那嬌嫩細膩的腴白乳肉就像是果凍般滑 不留口,令人心甘情願沉浸在那堆令人窒息的白肉中。 我的動作就像一個善於調情的老手,白莉媛也心無旁騖地配著我,不知什 麼時候,白莉媛已經被我放到在真皮沙發上,她那兩條筆直豐膩的大長腿被我高 舉過肩頭,當我將她那條水磨藍牛仔鉛筆褲向下捋時,卻發現事情並不那麼順利, 那條鉛筆褲顯然過於貼身了,褪到足踝附近卻無法完全脫下。 「丫,我褲子還沒脫好呢。」白莉媛驚叫著掙扎道,但我此時已經顧不得那 麼多了,慾望之火已經延伸到了我的全身,胯下那根堅硬如鐵的陽具已經等候得 太久。 「別管褲子了,我現在就要干你。」我乾脆不管那條牛仔褲,任由它們纏在 白莉媛纖細的足踝上,將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壓到白莉媛的肩頭附近,讓那 個肥白豐膩的大屁股完全暴露在我面前,我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彙集到了下體部 位。 原來在白莉媛的牛仔褲下面,僅僅穿了條又細又窄的丁字褲,大片豐腴滑膩 的白肉綻露在外,令人有些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丁字褲以兩條黑色的細線繞過光 潔飽滿的三角地帶,不偏不倚地嵌入那肥美豐隆的白桃蜜穴中,周圍帶著一圈輕 薄的蕾絲作為裝飾,嫣紅的蜜唇口幾絲透明的反光讓人浮想聯翩。 「媛媛,你真是迷死人不償命。」我喃喃自語道,但此刻已無暇欣賞這些, 徑直掏出已經堅硬如鐵的大肉莖,分開丁字褲野蠻地插了進去,「噗呲」一聲, 我的巨莖已經捅入了那具緊窄的花徑,腔壁裡的濕滑程度證明,白莉媛早就已經 動情了。 「丫……石頭,你別太用力呀,妹妹會受不了的。」白莉媛口中嬌聲抗議著, 但她的雙手卻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我感覺那尖尖的指甲都已經深深嵌進了我裸 著的胳膊肌肉裡。 身體處於彆扭狀態下的白莉媛沒有辦法反抗,也沒有辦法調整姿勢好讓陽具 順利地插入。她只能順從地接受並享受著所有這一切,享受著堅鋌而又肉感的男 性陽具在自己的身體內侵入,一路擠開花徑,緊抵腔壁,摩擦著嬌嫩的嫩肉。隨 著我陽具抽動的動作,她那堆雪白滑膩的嫩肉就像是沒有骨頭般,在我的胯下搖 曳顫動著幻化出種種美態,那兩隻白玉香瓜般的巨乳由於姿勢的緣故,在這個角 度上看下去更加肥碩了,那兩個尖尖的粉紅色櫻桃與胯間的黑色丁字褲,成為她 白花花的身子上唯一的色彩,更能激發男性內心中的征服欲。 「嗯……丫」。伴隨著那聲略帶膩味的嬌吟,我雙手把著白莉媛那兩條修長 的大白腿,開始飛快地聳動著胯下的巨莖,大操大弄起沙發上這個豐腴的美婦人。 白莉媛的身上除了那條細細的丁字褲外再無其他衣物,白花花的身子被我按在沙 發上就像一條大蛇般,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在這個角度下更加修長,而她 的足踝上還纏著一團未褪下的水磨藍小腳牛仔褲。 她那兩隻赤裸的白膩光滑的玉足翹在空中,上面套著兩隻厘米細高跟的黑 色鱷魚皮尖頭鞋,那雙半包式的細高跟尖頭鞋有些鬆動,露出白玉般的皮膚細膩 的腳後跟,只是靠足尖勾著才沒滑落在地,那厘米的細高跟隨著玉足的晃動在 空中搖曳著,像兩隻尖尖的錐子般足以致命。 「辟辟啪啪」的肉體交接聲響徹寬敞的室內,夾雜著白莉媛如蘭如麝體香的 交氣息瀰漫開來,營造出一股無比淫靡而又色情的氣氛,讓那兩具彼此熟悉到 極點的肉體沉溺在交媾之中。 午後的陽光透過客廳的紗簾,光線所及的地方潔淨得一塵不染,可見女人 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客廳裡的傢俱清一色都是嵌金邊的白色柚木所製,款式 纖巧華貴又不失高雅大方,帶洛可可花邊的法式茶几上擺著青花瓷淨瓶,瓶口露 出一大簇散發幽幽香味的白,那潔白頎長的花瓣中尚帶著清晨的露珠。 只不過有些不協調的是,白色法式茶几的桌腿下方雜亂扔著一團衣物,還有 兩隻厘米細高跟黑色鱷魚皮尖頭鞋,而那青花瓷淨瓶口還掛著一條黑色的無肩 帶文胸,從文胸的輪廓可以猜得出女人的罩杯起碼在G 以上,這條尚帶著甜膩 體香的文胸與雅致的青花瓷淨瓶放在一起,出人意料地卻不顯突兀,好像她本身 就是這個屋子的一部分般。 客廳寬大的電視櫃上方掛著一幅長長的油畫,上面用極為寫實的精細筆觸畫 著個赤裸美人,這女人背對著畫面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豐腴肉體,凹凸有致曲線完 美的身子斜倚在臥榻之上,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優雅閒適的貴婦氣息,猶如一般 白玉雕成的大提琴一般,正在期待懂得賞識她的男人前來彈奏。 而在陽光及不到的地方,正對著那幅油畫的那張白色真皮沙發上,卻有兩具 顏色差別極大的肉體交纏在一起,男人光著腳站在地上,高大挺拔的身子就像 一尊雕像般完美,但他身上濃密的體毛和繃緊的肌肉,卻又像一隻富於攻擊性的 危險野獸,他的身體以著一種劇烈的頻率晃動著,一簇溢出的陽光照在他的臀部 上,將那兩隻裝了馬達般晃動的屁股染上一層金色。 在男人不斷挺動的臀部正面,胯間一根粗若兒臂的陽具正在進出於一具豐隆 肥美的白桃蜜穴,那蜜穴的兩瓣嫣紅的蜜唇已經有些許紅腫了,但那根巨莖還是 不知疲倦地進出著,每次都將那腴白滑膩的蜜唇撞得皮開肉綻,巨莖抽插之間不 時帶出一層鮮紅的嫩肉,以及大量銀色的透明液體,飛濺在兩人的大腿內側。 正在男人胯下的這個女人,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在腦後繫了個長長的馬尾, 她的臻首向後靠在真皮沙發上,她那張明艷動人的玉臉上佈滿了嫵媚的桃紅,一 對剪水雙瞳中密佈朦朦朧朧的春色,兩片鮮紅的櫻唇半起半閉,潔白的玉齒輕輕 咬著不知在說些什麼,整個人呈現一種近似乎失神的狀態。 她身上那件白色歐根紗雪紡上衣已經被拉到了脖子下方,只有兩隻造型華麗 誇張的宮廷燈籠袖子還算完好,一對白膩的頎長胳膊緊緊抓住男人的腰部,塗著 黑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已經深深地嵌入堅實肌肉中,她胸前那對白玉香瓜巨乳隨 著男人抽插的節奏,像兩坨豐滿腴白的奶油蛋糕般晃動著。 她那纖細精巧的足踝被男人一手一個擒在掌中,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被男 人壓至頭部附近,羊脂白玉般的豐腴肉體被折疊在一塊,那兩條腴白的大長腿都 貼到了那對白玉香瓜上,兩隻粉紅色的櫻桃不斷摩擦在自己的大腿內側,已經充 血膨脹得十分尖挺。 原本纏在她腿上的那團水磨藍牛仔褲已經掉落在地,那兩隻厘米細高跟的 黑色鱷魚皮尖頭鞋早就從她腳尖滑落,露出的十根纖白玉趾上塗著純黑色的指甲 油,秀麗腴白的赤裸玉足在空中輕輕地蹬踢著,好像兩隻危險而又妖艷的動物一 般。 雖然油畫上的女人只露出了背部,但從那世間罕見的尤物玉體來看,油畫中 的與沙發上的女人是同一人,油畫中的美女動作優雅、悠然自得,沙發上的美女 卻春情蕩漾、無比嫵媚,這一動一靜的兩個形象,卻交匯在同一個空間之中,她 們完全一致的肉體,卻演繹出兩種截然不同的神態,構成了一幅熱血膨脹卻又賞 心悅目的畫面。 白莉媛很努力地高抬起臻首,綁在腦後的酒紅色大波浪長馬尾在沙發上甩來 甩去,嫣紅的櫻唇小嘴微微張開著,兩排潔白玉齒有些難耐地咬著,但從中呵出 的口氣卻是香甜宜人,她的玉臉上那兩條又細又長的黛眉輕輕蹙著,所有這些都 因為來自下體的衝擊那像燒紅的鐵棒一樣又燙又硬的巨莖正在她體內抽插著, 並且還在不顧一切地往裡面埋頭亂頂亂衝。 我忍不住開始含混不清的吼叫,大肉莖加快頻率飛速抽插著那不斷分泌著春 水花蜜的花徑,肉體交接時不斷發出「吧唧、吧唧」的水聲,每當大肉莖拔出的 時候,順道將腔壁上那鮮紅的嫩肉給翻捲出來,再次插入的時候又會把裡面充盈 的春水擠壓出,那些透明的分泌物肆無忌憚地順著兩人下體流淌,在真皮沙發的 凹陷處匯成了一灘亮晶晶的小水窪。 白莉媛那白膩玉臉上佈滿了艷麗的紅暈,一對桃花眼中春波蕩漾,兩條又長 又直的大白腿高高翹著,隨著身體的扭擺而晃動,她的嘴巴裡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噢……石頭你好厲害……用力、用力……天丫……弄到人家裡面了……」 「寶貝媛媛,我就喜歡這樣弄你,我天天都這樣干你,好嗎?」我用更加沙 啞粗魯的低吼應著白莉媛的淫聲浪語,我的背部肌肉和臀部肌肉同時繃緊,就 如同一頭不折不扣的野獸在用武力征服著雌獸。我的抽插從一開始起就沒有過片 刻的放緩,更沒有停歇,下體那根巨莖更是變本加厲地向裡面杵動,每一下都深 深的捅破花心那一團嫩肉,深深地嵌入白莉媛溫熱濕滑的花房中。 白莉媛能感覺到我的肉棒越來越大,越來越粗,頂得她口不能言,呼吸急促。 她一把抱緊了我聳著堅硬肌肉的屁股,花心內急劇痙攣顫抖著分泌花蜜,腔壁上 大量的嫩肉翻滾糾纏著巨莖,架在我肩膀上的足踝更是把我的脖子夾得緊緊地, 她努力地向上抬起身子迎接我的操干,口中卻竭力高呼著:「好丫,石頭弄我, 哥哥幹我,媛媛最愛你了,你愛怎麼幹都行,干死我吧。」 我又一次把巨莖深深地抵入那肥膩的花房,龜頭處感覺到花心深處似乎冒出 了萬千條蠕動的花蕊,吮吸著沒有表皮掩護的龜頭、撩撥著怒張的馬眼。我感到 自己的巨莖在白莉媛體內猛地炸裂開來,屁股不由自地一陣抖動,大量的白濁 精華從馬眼噴出,澆灌在白莉媛那滑膩的花房深處。 白莉媛兩條細長的白胳膊死命纏了上來,她溫熱香甜的櫻唇湊在我的耳邊, 嬌弱無力但卻執著地細聲念道:「石頭,我的好哥哥……,我好愛你哦,不要離 開我,不要……」 那聲音漸漸細微下去,然後幾近無聲,但卻像金石般銘刻在我心中。激情過 後的白莉媛渾身無力的躺在我懷中,經過先前那一番貼身肉搏,寬敞的客廳瀰漫 著男女體液的味道。 我輕輕撫摸著懷中的美婦人,她身上除了嵌在蜜穴中的丁字褲外一絲不掛, 婦人就像頭大白羊般趴在我懷中,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腿無力地蜷縮在沙發上, 塗著黑色指甲油的玉趾腳尖微微向內扣著,好像還沒從高潮的餘韻中復過來。 她側著臉躺在我的胳膊上,白玉般的臉頰上還泛著陣陣紅暈,她扇子般長長的眼 睫毛蓋了下來,嫣紅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好像十分享受這種狀態一般。 對於自己懷中的這個美人,我真是又憐又愛。憐的是紅顏薄命,以她的溫柔 與善良,原本可以做一個好好的賢妻良母,但她與生俱來的美貌卻招惹來無數男 人的覬覦,以至於導致出軌和家庭破裂等一系列的禍事;愛的是伊人鍾情,無論 是遭遇了什麼樣的男人,但她心中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母親身份,一心一意只為 兒子的幸福付出,自己身邊所有的女人中,只有白莉媛是如此的無私,她將所有 的愛與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這是梅妤與其他女性都無法比擬的。 夾雜在梅妤與白莉媛之間,雖然讓我享受到偷情的快樂,以及梅妤那絕色嬌 軀給予的極大滿足,但這種關係總是讓我倍感緊張,讓我在兩個女人之間疲於奔 命,整日為了維護這種地下關係而煩躁不安。而現在梅妤的離開,不諦於為我解 決了一個難題,也讓我有空暇來思考我與兩女之間的關係,讓我做出那個一直想 要逃避的抉擇,這是我必須要做的,無論是從現實還是道義上,我都應該這麼做。 不知是否心靈感應,懷中的玉人突然抬起臻首,轉過臉來看著我,我們倆四 目相對,就像磁石般相互吸引著,再也不能分開。 白莉媛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有些羞澀地避開我的目光,輕聲道: 「石頭,你在看什麼呢。」 我並沒有答她的話,有一個念頭在我心頭盤旋已久了,不知怎麼地這時就 脫口而出:「嫁給我吧。」 「丫……」白莉媛措不及防下,她輕叫了一聲,不敢相信般反問道。「你剛 才說什麼?」 我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很認真地看著那對美目道:「我說,嫁給我吧,做我 的妻子。」 「可是,為什麼,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丫。」白莉媛她下意識的有些退縮,可 能是因為自己的年齡和身份的緣故吧,她從來沒有提過任何的要求,只是默默的 做我背後的女人,所以當我這麼直率地求婚,倒是令她顯得猶豫起來。 「所以我才要這麼做,我不但要讓你是我的女人,還要讓你做我的妻子,我 名正言順的伴侶。」我雙手捧起那張丰姿絕美的臉蛋,用一種堅定無疑的語氣緩 緩道出。 「這,只是……」白莉媛的表情有些奇怪,在我的眼神之下她似乎不知該如 何答是好,那對翦水秋瞳睜得大大的,兩片櫻唇輕輕翕動著,她臉上的表情十 分複雜,既有驚喜,又有幾分疑惑;既有愉快,又有一絲憂傷。 「怎麼了,你不願意嗎?」我揚了揚劍眉,追問道。 「不是的,我願意,一萬個願意。」白莉媛急忙點頭答道,好像生怕我誤會 般,輕聲解釋著:「我,我……只是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會這麼說。」 「媛媛,我只是想要向你證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我輕撫著她柔嫩光滑的臉頰,真摯地道。 「我明白,我心裡都知道的。」白莉媛伸手握住我的手掌,她很激動地對著 我點點頭,然後揚起臻首送上櫻唇,我們重新擁吻到了一起。 這一次的吻,比之前都更加的溫柔與甜蜜,我們兩人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 用盡身心去感受彼此濃濃的愛意,兩條熟悉而又陌生的長舌相互攪動糾纏,彼此 吸吮交換著對方的口沫津液,足足吻了半個小時,我們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我看著白莉媛鮮紅的櫻唇上粘滿了透明的口水痕跡,忍不住伸手幫她擦拭乾 淨,同時口中調笑道:「哈哈,寶貝,那以後你不是要叫我老公了嗎?」 白莉媛很乖巧的任由我擺佈,但她口中卻輕笑一聲道:「切,想得倒美,你 以為哄女人就這麼簡單呀。」 「哦,那我應該怎麼做呢?」我故意裝出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瞪大眼睛問道。 「最起碼你得求婚嘛,你老爸當年可是又買花,又買戒指什麼的,花了大半 年的工資,才哄得我答應他呢。你現在什麼都不表示,就想空手套白狼丫?」白 莉媛好像又恢復了小姑娘時期的狡黠靈動,掰著水蔥般的柔白纖指,半開玩笑地 數著。 「呃,戒指我現在沒有,以後會給你補上的。」我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皮, 不好意思道。的確是自己欠考慮了,求婚這麼隆重的一件事情,自己卻只有空口 白牙的幾句話,真的還不如爸爸那麼用心。 「好啦好啦,我跟你開玩笑呢,我又不是真要你戒指。」白莉媛以為我當真 了,她忙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臉蛋道。 但是從她美目中閃過的一次惆悵可以看出,她對這件事還是蠻介懷的,她側 身躺在我胸膛上,用塗著黑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劃著圈子,幽幽道。 「不過,我還真有一個夢想。」 「什麼,你快說,我一定會幫你實現的。」我像是聽到什麼仙音一般,很認 真的抓住那對柔胰道。 「不要啦,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白莉媛像是覺得自己有些過火了,忙出 言挽道。 但我卻不這麼認為,我翻了個身子將她平放在沙發上,雙目正對著她的玉臉, 語氣凝重道:「媛媛,我是認真的,讓你的願望成真就是我的責任。」 我的細心和執著讓白莉媛很是感動,那對翦水秋瞳裡有些晶瑩的東西在閃動, 她輕輕點了點頭,但卻低下了眼睫毛,好像有些害羞道:「嗯,是這樣的。我和 你爸爸結婚的時候,那時候條件不怎麼好,我們也不懂得趕新潮時尚,所以都沒 有穿過婚紗,現在的年輕人都流行拍婚紗照什麼的,看了挺羨慕的。」 我一聽完白莉媛的想法,馬上雙手掌拍了一下,大聲道:「這就對了,你 是我的妻子,我一定要給你一個正式的婚禮,讓你穿上純白的婚紗嫁給我。」 「石頭,你太好了,媛媛好愛你哦。」沒等我把話說完,一句溫香暖玉就縱 身撲入懷中,那擁著我脖子的熱烈勁兒幾乎讓我呼吸為之一滯。 看著白莉媛美目含淚、連連點頭的高興樣子,我突然湧起一股喜悅而又幸福 的衝動。若能夠博得伊人如此開懷,就算讓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正文 【天若有情】(第八十九章) 淮海路上的VeraWang婚紗體驗店裡,我坐立不安地在屋內踱著步, 等待著白莉媛的下一次現身。為了兌現我對她的承諾,經過多方的咨詢,我們終 於選擇了這家婚紗店,不過到此已經3個多鐘頭了,白莉媛也換過了十幾套婚紗, 但她還沒挑到一件滿意的。 試衣間外的大廳很是寬敞,窗明几亮營造著溫馨的氣氛,設計師衣著整齊言 語得體,女侍者苗條纖細很有禮貌,店裡的婚紗也設計得很是雅致華美,但白莉 媛卻總能找出或多或少的不如意處,這讓包括我在內的眾人都有些受不住了。不 過女人的天性就是如此,她們在做出決定前總愛進行一番挑選,更何況是有著特 殊意義的婚紗呢。 正在我漸覺不耐煩,準備走到外頭過過煙癮的時候,「嘎吱」一聲,試衣間 的大門終於被拉開了,我忙走到門口朝裡一看,登時呆住了。 柔和的光線充盈著多平米的試衣間,實木地在明亮的燈光下渲染出 十分高級的氣氛,白莉媛那高挑豐腴的玉體端正地站在當中,兩個穿著黑套裙的 女侍者正半蹲著為她整理裙裾。見到我走了進來,她們很恭敬的鞠了個躬,然後 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還不忘拉上拉門,把我們兩人留在試衣間內。 白莉媛披著一襲白紗,裊裊婷婷的站在那兒,就像是一尊女神雕像般丰姿冶 艷。她那頭順滑的酒紅色長卷髮齊齊梳攏到頭頂盤成一團花朵般的華麗髮髻,一 條長長的白色輕紗用一把精緻小巧的白金髮梳繫在髮髻上,那如煙雲般朦朧的長 長輕紗籠罩在臻首上,將她那張雍容華貴的豐艷玉臉映襯得十分唯美。 往日裡一向素面見人的她,今天更加用心修飾了那如花玉容,兩片豐潤細膩 的櫻唇塗著溫柔嫵媚的香芋紫色唇彩,一對翦水秋瞳蕩漾著似羞似喜的秋波,含 情脈脈卻又春意黯然地看著我。她白玉般耳垂上嵌著小巧精緻的碎鑽耳釘,一條 細長白金鏈子連著下方一個大大的水滴狀耳墜,這對與耳釘一樣形狀的墜子上也 是嵌滿了華麗的碎鑽,耳墜和耳釘當中各嵌著一顆小指大小的桃心形粉鑽,垂在 她整齊鬢角與優美脖頸間更添華美。 她那凹凸有致的豐腴修長玉體裹在一條剪裁獨特的白色蕾絲婚紗魚尾裙內, 從胸口到手臂都是點綴著點點花瓣的輕薄蕾絲,透過蕾絲薄紗可以覷見下方的肌 膚是如何的白膩嬌嫩,她那對豐滿高聳的白玉香瓜巨乳在蕾絲面料下方挺立著, 這條婚紗的設計剪裁十分講究貼身貼肉,所以那相比起來纖細的腰身繃得十分緊 窄,隱約可見微微隆起小腹的那道弧線,橢圓形的臀胯讓她的上半身像一個直立 的葫蘆,胸大腰細屁股肥的身體曲線幾乎讓男人難以呼吸。 這條婚紗從大腿開始而下變得寬敞起來,大大的白紗裙擺形成一襲魚尾的拖 地造型,讓她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更加誘人,長長的魚尾裙擺在實木地上 拖出一條大縷,隱約可見蹬在一雙9厘米細高跟的白色蕾絲花鏤空尖頭鞋內 的玉足,這雙尖頭細高跟鞋從鞋尖到腳後跟都是鏤空的蕾絲花紋,透過蕾絲 空隙可見下方白玉雕成般的優美腳面,尖尖如筍的鞋頭下方微露白嫩頎長的玉趾, 每一隻趾甲上頭塗著富有女人味的香芋紫色趾甲油,就像是盛開的薰衣草般優雅 華麗。 我像是中了魔咒一樣,不由自的被帶動著緩緩向前,兩隻眼睛卻如同牽著 線般掛在白莉媛身上,就算一秒鐘也不願意錯過面前這個尤物美人。我想要說些 什麼,但喉嚨口咕咕地響了幾聲,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出來,滿心裡只有一個聲音 在不斷響著。我只覺得口乾舌燥,渾身都像是在冒汗,手腳不由自地顫抖著, 不知道該往哪放是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跪伏在她的魚尾裙擺下,跪伏於這份令 我魂牽夢繞的美麗面前。 「石頭,你覺得怎麼樣,好看嗎?」白莉媛見我站著半天沒說話,輕啟櫻唇 悄聲問道。她的聲音中有一些忐忑,也有幾分的嬌羞,恰恰像一個尚未過門的小 妻子。 「好看,不,是美,美極了。」我喃喃自語道,話語完全沒有虛構的成分, 因為面前的白莉媛真是太美了,不知是燈光還是婚紗的效果,她看上去好像比真 實年齡更年輕了十幾歲,我好像有種時空倒流的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白莉媛新 婚的酒席上,只不過這場婚禮的男角換成了更為高大英俊的我,而女角也比 當年豐腴美艷了許多。 看到我癡癡盯著不放的眼神,白莉媛顯然感到十分的開心與滿足,她輕輕抓 住長長的魚尾裙擺,輕盈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子,那長長的白紗魚尾裙擺在燈光 下如雲朵般攤開,起伏間隱約可見那兩截白藕般的玉腿,她頭頂的白色長面紗也 像柳絮般隨之飄揚舞動,一對美目巧笑嫣然間令人色與魂授。 能夠目睹這個絕代尤物披上純潔的白婚紗的樣子,簡直是每一個男人夢寐以 求的幸事,但更令人感動不已的是這條婚紗是為我而披上的,而這也是白莉媛平 生第一次穿上白婚紗,就連與爸爸結婚的時候她都沒有穿過,卻把這個獨特的待 遇給了我。 「她要嫁給我了,媛媛要嫁給我了。」一陣狂喜突然襲來,像一串電流般擊 中我的心臟,讓我血脈膨脹激動不已。 我想要大聲呼叫,大聲讚美和大聲表達對她的愛意,但身子卻像是被膠水黏 住了般,連一丁點動作都做不出來,只能傻傻站在原地看著那裹在魚尾婚紗內的 完美玉體。 白莉媛看我呆呆的張大嘴巴,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樣子,忍不住伸出塗著香芋 紫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手,摀住輕笑不已的櫻桃小口道:「傻瓜,還沒看夠丫,你 難道不應該表示一下嗎?」 「表示?」我呆了一下,看到白莉媛嬌嗔的眼神,頓時清醒了過來,佳人將 自己悉心裝扮得如此美艷,並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自己面前,已經表示她願意將 自己未來的幸福全部寄托在我身上,作為男人的我自然要積極動的向她表達愛 意。 之前在心中千萬次的設想的情節就在眼前,此刻我卻變得極為緊張和侷促不 安,但一看到白莉媛那對溫柔似水的美目,我的心裡卻突然平靜了下來。我終於 鼓起勇氣,上前一步,在她長長的魚尾裙擺前單膝跪下。我向上抬起頭,從褲兜 中掏出一個準備許久的物品,這是個猩紅色天鵝絨小方盒,為了今天我已經等待 了很久了,即便是如此,當我專注看著白莉媛並打開那個小方盒的時候,心臟依 舊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丫……」白莉媛再次用雙手摀住了自己的櫻唇,那對動人的美目中卻流露 出又驚又喜的神色,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打開的小方盒中之物。 只見酒紅色天鵝絨襯布上,一枚直徑達2厘米的碩大珍珠正在散發著柔和淡 然的光華,常珍珠有食指大小就是上品了,這顆珍珠的直徑卻有兩根手指那麼 寬,就算不是識貨的行家也知道這顆閃爍之物價值不菲,而托起這顆大珍珠所用 的黃金底座更是用了十顆華麗的小鑽石繞了一圈做為裝飾,要達成這個效果所付 出的工藝的價值也十分可觀。 我伸手從天鵝絨底座上捻起這枚珍珠戒指,一邊手握住白莉媛的柔嫩滑膩的 右手,這只白玉般的纖手上五指如水蔥般細膩頎長,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尖尖 指甲在燈光下十分誘人,從指尖到指根通體纖白如玉毫無瑕疵,曾經那根最長的 中指上有戴過一枚價值萬的鑽戒,但經歷了大半年的時光,這光滑如玉的指腹 上已經找不到戒指的痕跡。 我充滿柔情的看著手中的白玉纖手,右手抓著那枚珍珠婚戒輕輕的套入那光 滑細膩的無名指上,戒指的推入毫不費力,就好像為她的無名指量身定制一般, 等我把那枚碩大的珍珠推到了無名指根部,白莉媛水蔥般的白玉纖指上就多了一 團淡淡的光華,珍珠發出的光是淡淡的、柔柔的,遠不如鑽石般炫目照耀,但卻 另有一種高貴優雅的氣質在內,而這顆大珍珠就好像專門為白莉媛的纖手而生般, 一旦戴了上去就令人移動不開眼神。 只不過,白莉媛此刻的表情卻有些古怪,她並不像常女人在收到貴重禮物 的時候,表現出應有的驚喜與雀躍,而是有些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那枚婚戒, 她將自己的右手舉高到眼前,伸出兩根纖指微微轉動著婚戒,那婚戒在她手指上 轉動就像絲綢般滑順。那顆大珍珠一看就極為貴重,但下方露出的黃金戒身卻出 奇的簡單平常,樸實無華的戒身只是一個細細的圓環,黯淡的黃金色澤說明它已 經經歷了漫長的歲月,這枚幾乎可以說是簡陋的戒身與華貴得過分的珍珠牢牢的 結在一起,戴在白莉媛腴白貴氣的玉手上顯得有些突兀。 但白莉媛卻很仔細的撫摸著黃金戒身,她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懷念與癡纏, 那認真的樣子好像對這枚戒指有特殊的情感一般。 「這個,這個是……」白莉媛的聲音表現出很明顯的顫抖,預示此刻她內心 波瀾起伏的強烈情緒,她抬起頭朝我看來,那對翦水秋瞳裡透露出難以置信的目 光,隱隱約約可見一片朦朧的水光,她的樣子像是快要哭出來一般。 「嗯,是的。」我堅定地迎上她的目光,緩緩點頭證實了她的猜測。 不出我的預料,白莉媛果然認出這枚金戒指,因為它曾經在那雙白蔥般的纖 手上度過十幾年的漫長時光。自從我懂得分辨事物起,這雙手就成為生命中很重 要的記憶,她充滿喜悅地捧起我,她細心的為我換尿布,她溫柔地安撫我入睡, 她傷心時將我攬入懷中,她生氣時輕輕打在我的屁股上,這些情景歷歷在目,而 每一幅憶中的畫面都少不了這枚金戒指的存在。 時隔多年,這雙纖柔修長的玉手經過歲月的洗禮,卻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 十根纖指比起新婚時的那個小少婦豐腴了不少,但卻依然像之前那樣的又細又長、 又白又軟。但此刻套在她無名指上那枚細細的金戒指卻顯得有些古舊,份量和工 藝決定了它並不是什麼珍貴之物,再加上多年以來手的人要辛勤地操持家務, 所以在戒身上留下了許多的刮擦痕跡,這讓它在那些華美的珍珠和鑽石面前相形 見絀,跟身著華美高雅婚紗的白莉媛相比也不協調,但它對於我們來說卻有著極 其重要的意義,因為那就是我的父親在與白莉媛結婚時送給她的婚戒。 在那混亂而又不堪的八年中,白莉媛無名指上那個位置曾經被另一個奢華的 鑽戒所取代,但她卻沒有丟棄這枚婚姻的信物,反而很仔細的將它藏在我房間的 舊櫥子裡,然後又被我找出並交給珠寶匠加工,在不改變戒指原樣的同時鑲嵌了 一顆價值不菲的珍珠,直至今日我才隆重的將它獻給這個對我意義重大的女人。 白莉媛輕輕倚入我的懷中,她把戴著白紗的臻首靠在我的肩上,把套著婚戒 的右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她如獲重寶般輕輕撫摸著那纖細的戒身,用一種如夢 如幻的語氣憶道:「這個戒指花了你爸爸半年的工資,當年他跪在我面前拿出 它的時候,別提有多美了。」 「媛媛,它會變得更美的,而且永遠這麼美下去。」我輕輕的執起這雙玉手, 用最真誠和溫柔的語氣道出。 「親愛的,你願意嫁給我嗎?」 「願意,願意,我一萬個願意……」沒等我把話說完,白莉媛已經嬌聲連連 答道,而且迫不及待地投入我的懷中。 我順勢抱過她,圈著她的纖腰在屋中轉了幾圈,那幅長長的白紗和魚尾裙擺 在空中飄灑開來,白莉媛就像一隻豐腴頎長冶艷動人的美人魚般在我懷中躍動, 她被我轉得嬌喘吁吁,尖叫連連,但等我停下來的時候,卻不依不饒地纏上我的 脖頸,將豐艷的櫻唇湊了上來,動張開檀口,伸出丁香小舌,與我的舌頭交織 在一起。 我們如癡如醉地舌吻著,相互交換著彼此的舌頭,我貪婪汲取著白莉媛口中 的香津玉液,耳鼻中充盈著她那如蘭如麝的濃郁體香,我們像一對真正的夫妻般 深吻著,白莉媛裹在輕薄蕾絲裡的細長胳膊將我纏得緊緊的,好像連一秒鐘都不 願意與我分開,我們的肉體緊密相連毫無空隙,就如同我們的心靈一般。 雖然試衣間的門已經關上了,但那幾個年輕的女侍者卻偷偷的湊在門縫上朝 裡看,她們不亦樂乎地邊看邊小聲八卦著,顯然這對容貌身材都是人中龍鳳的男 女,一到這家婚紗店就引起了極大的矚目。雖然白莉媛保養得極好,我也遠比真 實年齡要成熟,但我們站在一塊還是可以看出兩人的年齡差距,所以幾個女侍者 竊竊私語之間,都在討論這對男女的身份,有人說這帥哥是個熟女控,有人說這 富婆包養了俊男,但沒有人真正猜中兩人的母子身份。 但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從今以後我們將朝著自己的人生方向前行,再也無 需顧忌世俗和會的眼光與禁錮。 電梯抵達2層,我迫不及待地抱起穿著白紗魚尾裙的白莉媛,快步朝家中 奔去。白莉媛柔若無骨的身子在我懷中,就像是我身體的一部分般黏得緊緊的, 就算如此,她還是不忘把手中的那枚珍珠婚戒看了又看,這來的一路上她一直 都在翻來覆去看手上的戒指,她嫣紅的櫻唇不經意地露出的笑意,和那對翦水秋 瞳中閃耀的光芒,都像是這枚戒指給她帶來極大的快樂一般。 我手中抱著斤左右的白莉媛卻毫不費力,用腳尖推開臥室的門,抱著這 具裹著純潔唯美婚紗的玉體走進了屋內,將她放置在那張寬敞整潔的白色柚木大 床上,然後迫不及待地相擁舌吻了起來,我們就像乾柴烈火般重新燃燒到一起, 兩張嘴唇像是瀕死的魚一般找著對方的呼吸,貪婪汲取著對方口中的津液和口 水。我一邊把舌頭伸入白莉媛的檀口中攪動著,一邊卻毫不停手地解起她身上的 白紗。 很顯然,這身婚紗並不如女人平時的衣服般容易解開,我對著那整片貼在身 上的輕薄蕾絲不知如何下手是好,幸好白莉媛看出了我的尷尬,在她的細聲指點 之下,我才找到這條婚紗上的奧妙。鬆開香肩上四個很隱蔽的暗扣,這條蕾絲婚 紗的上身其實是一條無肩的背心裙,而解開背後的一排繫帶之後便像花瓣般垂了 下來,將那玉雕般雪白優美的香肩和整個白花花的身子露在眼前,而原本裹在兩 條白胳膊上的蕾絲卻依舊留在白莉媛身上,就像是一條白色蕾絲長手套般包裹著 那修長的胳膊,這種精緻的設計果然不負VeraWang的盛名。 而視線轉移到那具赤裸著的雪白豐腴上身,可以看到一條無肩帶的白紗點 文胸從胸前繞到背後,輕輕地托起那兩隻豐腴的白玉香瓜巨乳,那條文胸只是一 幅又窄又小白色紗,根本就沒法遮住白莉媛那兩坨肥碩豐滿的白膩乳肉,一團 團白花花的乳肉在繃得緊緊的紗裡快要溢出來般,就連那兩顆櫻桃大小般的粉 紅乳尖都從眼裡探頭探腦的。 白莉媛的下身還完好穿著那長長的白紗魚尾裙,但上身除了手臂上的蕾絲長 手套和胸前那點白紗文胸之外,那羊脂白玉般的身子完全都赤裸裸的暴露在我 的面前,渾身無處不散發著女性的魅力和誘惑力,而她頭頂梳攏著的花瓣髮髻卻 依舊那麼一絲不苟,與白金髮梳固定著的長長白頭紗相得益彰,在燈光下卻有一 種優雅聖潔的美感,這兩種相差甚大的感覺在她身上卻奇妙地統一到了一起,讓 人不得不驚歎造物的偏愛。 我此時已經難以抑制內心與身體上的渴望,不由自想要對面前這具美體下 手,但卻被白莉媛給伸手阻止了,她伸出一根塗著香芋紫色的水蔥頎長纖指搖了 搖道:「不要急哦,讓人家來為你服務嘛。」 我十分愜意地坐在大床上,面前這個尤物美人身穿著潔白的婚紗,但她此刻 的眼神和姿態卻無處不散發著嫵媚,她細心地攏起白紗魚尾裙擺,白玉雕成般的 雙膝輕輕跪倒在我胯間,那雙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手溫柔地解開我的褲 腰帶,拉開褲子拉鏈和CK子彈內褲,將我那根勃起充血好久的大肉莖掏了出來, 她那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嫩手根本抓不住我的巨莖,所以她得用兩隻又白又軟 的水蔥嫩手將巨莖捧在掌中,她用一隻手托住腫脹成深紅色的莖根,攤開另一隻 手的五指在莖身上輕輕揉動著,她的纖手光滑柔軟而又富有彈性,一陣陣快感從 那手指上傳導過來,令我的呼吸變得急促。 但她並未就此停住,而是一邊用手在巨莖根部擼動著,一邊微抬臻首將那光 滑細膩的臉頰湊近,她櫻桃小口中吐出的細細呼吸噴在我完全露出的馬眼上,讓 我不由得心生期待,有些難熬地將胯部抬了抬,口中半懇求道:「寶貝,我想要 你……」 聽到我的聲音,白莉媛卻溫柔地抬起臻首,她那對翦水秋瞳很嫵媚地瞧了我 一眼,口中卻嬌滴滴地道:「老公,你想要什麼呢?」 她這聲「老公」從口中叫出,帶著水鄉女子慣有的甜糯,我聽在耳中頓時渾 身都要酥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麼稱呼我,那種感覺很難用言語來表達出來, 我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顫聲道:「媛媛,你叫我什麼?」 「老公丫,我親愛的老公,今天我都嫁給你啦,以後我就是你老婆咯。」白 莉媛很乖巧地抬起臻首,她那張艷麗無雙的臉蛋在這個角度看下去,顯得特別的 纖巧與柔弱,而她的眼神和表情都像是在向我表示,她對我全身心的服從與愛戀。 「老婆,我最愛的媛媛老婆……」我喃喃自語著,用手輕撫著掌中玉人細膩 光滑如雞蛋的臉頰,白莉媛的容顏保養得實在是好,誰會相信她會是我的母親呢。 而這個我血緣上叫做媽媽的女子,穿著一身唯美的白色婚紗魚尾拖地長裙,像一 只大白貓般跪伏在我的雙膝之間,用她白嫩光滑細長的雙手套弄著我的陽具,用 她鮮紅欲滴的櫻唇叫出那兩個令人熱血沸騰的字,宣告那原本只是爸爸專屬的那 個稱呼,現在由我來繼承了,這一切怎能不令我欣喜若狂。 「老公,你是不是想要這個呢?」白莉媛聲音中帶著一股化不開的膩味,她 眼波流動間緩緩地低下頭,從那對櫻唇中伸出一條鮮紅的丁香小舌,輕輕地在那 紫紅色兵乓球大小的龜頭上舔了下。 白莉媛這樣子實在太誘人了,她的表情和話語充滿了熟年女人的嫵媚,配上 她風姿綽約的冶艷容顏,簡直可以讓任何男人為之傾倒。 「哦」我忍不住從喉頭輕噴出一口氣,那溫熱滑膩的舌頭舔過之處,好 像過電一般將種種快感紛至沓來,那根大肉莖受此刺激變得更加昂揚了。 她伸手到額上輕輕理了理那飄逸的頭紗,然後兩隻纖手反背到身後,也沒見 她怎麼使力,一直束縛在胸前的那副輕紗文胸便被解開了,那兩隻白玉香瓜般的 巨乳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那粉紅的乳尖已經膨脹得有櫻桃大小,這對白馥馥、 顫巍巍的豐膩雪乳掛在她赤裸的白生生的身子上,簡直是一副無以倫比的美妙圖 畫。 不過白莉媛接下來的動作更讓我噴血,她隨手拿起那副輕紗文胸在我的大肉 莖根部纏繞了幾圈,最後還在上面打了一個端正的蝴蝶結,她向後仰了仰臻首, 帶著十分滿意的神情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嬌聲笑道:「老公,你的好可愛哇 。」 我看著自己粗如兒臂的陽具,已經脹成紫紅色的莖根上繫著一縷白紗,尾端 還打了個蝴蝶結,這個畫面別提有多荒謬了,我哭笑不得道:「老婆,你這是干 嘛?」 「你的是我的最愛,我今天要嫁給老公了,當然要給這個禮物打個結。 從今以後,他就是屬於我的啦。」白莉媛口中振振有詞,但她說出的話卻是嬌憨 可人,令我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接下來,可是老婆我的禮物哦。」白莉媛見我有些無奈的樣子,她那對春 波流動的桃花眼緊盯著我不放,口中卻是嬌滴滴道。 沒等我開口詢問禮物是什麼,白莉媛就用自己的白蔥纖手捧起那對白玉香瓜 般的巨乳,然後向前一湊把我的大肉莖夾在了當中,我只覺得被冷落許久的巨莖 被兩團又滑又軟的嫩肉包裹在其中,她那乳肉如剛剝開的雞蛋般滑膩溫熱,皮膚 像牛奶般純白無暇,被這樣兩坨極品的豐乳夾在其中,那種滋味別提有多爽了。 之前也有幻想過,讓白莉媛胸前這對H罩杯的尤物服侍我的陽具,那種感覺 肯定是前所未有的爽,但一直以來都不敢向她提出這個要求,生怕冒犯到這個我 深愛的女子。而今天,白莉媛卻動地敞開胸懷,捧著自己那兩大團白肉為我作 著乳交,這正好滿足了我隱藏在心頭的狂野慾望。 「老婆,好棒哦。你的咪咪真的真的,太舒服了。」我忍不住用語言贊 美自己胯下的美婦人。 我的欣賞讓白莉媛很是滿意,她越發賣力地報起我來,她用力抓著自己胸 前那對白玉香瓜,將我的大肉莖夾在其中搓揉蹭動著,她的那對豐乳實在太肥碩 了,雪白的乳肉在她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間溢出,但摩擦在我的莖身 上卻是那麼的舒服,隨著她動作越發得激烈,那兩顆粉紅色的櫻桃越發堅硬挺立, 尖尖的粉色乳頭不斷碰在我的雙腿之間,令我的大肉莖膨脹著越發堅硬如鐵。 看著蹲在自己胯間的美婦人,我的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愛意,這個血緣上是我 母親,生活上是我妻子的絕代尤物,豐腴挺拔的身段裹在白色婚紗魚尾裙中,但 此刻她白花花的上身卻赤裸露在外頭,而她胸前那兩坨白玉香瓜般的巨乳中間, 正挾著根又粗又長的大肉莖,那肉莖的長度和體積都異於常人,此刻碩大的鬼頭 已經腫脹成紫紅色,龜頭馬眼口已經開始吐出幾絲透明的分泌物,隨著那對豐碩 雪乳的蠕動,那紫紅大龜頭很自然地在她深邃的乳溝內畫出了幾道透明的痕跡, 在那白玉雕成般的身子上尤為顯眼。 白莉媛的動作十分輕柔和仔細,她像是在愛撫自己的嬰兒般,竭盡全力用自 己的雙乳服侍著我,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抓住豐滿得要溢出的乳肉, 讓我的大肉莖像在女性生殖器內般抽插著,但我的陽具實在是太長了,時不時會 頂在她的下巴上,甚至是她那對香芋紫色的櫻唇,這個時候她就會恰到好處地張 開檀口,將那個兵乓球大小的紫紅龜頭納入口中,或者用自己鮮紅柔軟的丁香在 上面撫慰一番,一點都不介意男人的龜頭發出的濃烈雄性氣息。 我忍不住輕撫著白莉媛帶著頭紗的臻首,一邊開始挺動著胯下的陽具,那根 又粗又長的玩意兒時不時撞在白莉媛的櫻唇上,將她豐艷白嫩的臉蛋撞得東倒西 歪,卻更加增添一種淫靡的氣息。白莉媛這對白玉香瓜用來乳交實在是太妙了, 雖然論緊窄程度還比不上那具白桃蜜穴,但是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跪在胯間,用她 哺育我長大的工具,取悅著自己兒子的陽具,那種背倫心理產生的刺激,遠勝過 肉體上的交接。 她的上身不斷配著頭部動作,身上兩處性敏感帶相互協助,努力讓男人的 巨莖在自己身上獲得更多的快感,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端正地盤在頭頂,一 把白金梳子帶著長長的白頭紗披在腦後,從頭頂的角度看下去完全是個純潔優美 的新嫁娘,隨著她臻首的輕微擺動,那幅長紗像雲朵般飄動著,配著她身上那 條潔白的婚紗魚尾裙,整個人顯得無比地純潔無暇。但在她的正面卻是另一番景 象,羊脂白玉般的上半身滑溜溜一絲不掛,兩坨飽滿豐美的白膩乳肉在白蔥般的 纖指間揉動著,而這對誘人至極的玉乳之間卻插著一根粗若兒臂的頎長陽具,那 青筋橫豎的莖身泛著紫紅色的光芒,與白玉般的乳肉形成鮮明而又淫猥的對比。 白莉媛艷若桃李的玉臉上掛著濃郁的春意,香芋紫色的櫻唇似啟非啟,一對嫵媚 的桃花眼時不時地抬頭看著男人,那眼中的柔情濃的快要化不開。 在白莉媛的豐乳與櫻唇的雙重夾擊下,我的慾望膨脹到了一個頂點,我極力 想要控制卵袋內正在向外衝的慾望,但一切似乎變得困難起來,白莉媛好像懂得 我此刻的狀態般,她更加賣力的搓揉著自己胸前那兩團白花花的乳肉,兩顆粉紅 的櫻桃直接磨蹭在繫著白色蝴蝶結的陽具根部,口中更是一聲又一聲地發出甜糯 的嬌吟。 終於,我忍不住狂吼一聲,一陣麻癢從鼠蹊部傳導到龜頭,雙腿一用力站了 起來的同時掙脫了那兩個白玉香瓜,紫紅色的大肉莖龜頭一陣亂抖,雖然最終克 制住了自己即將射出的慾望,但還是有幾縷白濁滾燙的液體從那馬眼中噴出,不 偏不倚地射在白莉媛高昂的玉臉上,但她卻沒有躲開或者是抗拒,反而上長長 的睫毛,揚著那張白玉雕成的臉龐,承受我那灼熱精液的澆灌。 我的噴射強勁而又有力,雖然噴的時間並不長,但量卻還是挺多的,那濃濃 的白色精液掛在她完美無瑕的玉臉上,從高挺的瓊鼻和豐艷的櫻唇都一一涉及, 還有幾絲順著頎長的脖頸向下滑落到那對白玉香瓜上,這使得那張高貴端莊的容 顏顯得無比淫靡,但她卻十分虔誠地仰著臉地接受著,似乎將這些男性精華當作 至寶般。 有幾滴白濁精液落在了她長長的眼睫毛上,所以她始終閉著眼睛,但即便如 此,披著白色長頭紗的白莉媛依舊是那麼的美麗,她那粘滿精液的玉臉絲毫沒有 扭捏不安,只是那麼平靜而又喜悅地仰在那兒,這一切反差極大的卻無比融洽地 結在一起,讓人無法對其心生輕僈. 白莉媛卻伸出一隻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輕輕的將臉上的白濁精 液一一收拾抹掉,被我的精液塗抹過的容顏好像更多了一層光華一般,使得那張 玉臉更加艷色無邊。等到一切都收拾乾淨,她卻將那根粘滿了精液的纖指伸入檀 口,那條鮮紅的丁香小舌輕輕一閃,便將那根纖指上的精液全部舔光。 她終於睜開那對翦水秋瞳,兩道充滿柔情蜜意的眼波瞟向我,塗成香芋紫色 的櫻唇翕動著,一股又甜又糯地嬌嗔從中流出:「老公,你的味道真不錯呢。」 天花上的羽毛吊燈灑出柔和的光線,照在將近平方米的臥室內, 增添了一股溫馨恬靜的氣氛,絲綢窗簾全部拉起來的落地窗外夜色已深,但這間 裝飾高雅的臥室裡卻是春意黯然,一股奇特的聲響蕩在空氣中。 那聲響要是一個女人的呻吟,只不過與大多數人不同的是,她的呻吟聲中 卻帶著化不開的膩意,一聲聲都像是從心底湧出一般,任誰都可以聽出其中的甘 甜與暢美,伴隨著那又姣又媚的呻吟聲,還有一種較小但卻差別甚大的聲響,那 種聲音聽起來好像是紅酒瓶塞開啟一般,「噗呲、噗呲」的水聲混在那蕩人心 魄的嬌吟中,令這間臥室裡的淫靡氣氛更盛。 而這些聲音的源頭是來自屋中那張3米的大床,上面一絲不苟地鋪著潔白整 齊的床單,而在床尾的那半部則鋪著一大片輕柔蓬鬆的白紗,這些白紗一直延伸 到床尾所坐著的那個腴白高挑的女體上,從背後看上去她的上半身完全是赤裸著, 一條長長的純白頭紗掛在兩片玉雕般的香肩之中,而且那條長頭紗還時不時地輕 微抖動著,好像符著那白玉香肩微微聳動的規律一般。 而有些突兀的是,那團蓬鬆的白紗之間卻莫名凸起了一大塊,那個凸起的部 分一直高高地延伸到女人的背上,看上去就像她背後多長了一塊肉瘤般不協調, 而且這個凸起部分還在不斷地聳動著,好像裡面藏了一隻動物般。這樣的畫面已 經足夠驚艷和詭異了,但把視線轉到大床的正面,所見到的又是一幅令人驚歎的 美景。 一個挺拔豐腴的美艷女人坐在床沿上,她的肌膚白膩光滑容光煥發,看上去 只有三十出頭左右,鵝蛋臉上的五官立體精緻,兩道細細的黛眉修長入鬢,一對 桃花眼半張半間,那裡面流動的眼波充滿了愉悅的春情,兩張塗著香芋紫色唇 彩的櫻唇輕微翕動著,那些令人熱血沸騰的呻吟正是從那白玉般的皓齒中流露出 來的。 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在頭頂梳成個花瓣狀的髮髻,一個白金髮梳帶 著長長的頭紗披在腦後,隨著她臻首的搖擺在腦後輕微甩動著,就像她正一上一 下、起伏不定地擺動的身體,從她白膩頎長的脖頸往下看去,她那雪白豐腴的雙 乳就像兩隻飽滿的白玉香瓜般,上面嵌著兩粒櫻桃大小的粉紅色乳頭,那兩隻極 品尤物掛在她白生生的身子上跳動著,就像兩大團跌宕起伏的柔膩雪球。 繼續往下,她的腰身雖然纖細柔軟,但從側面上看過去卻有一道微微的隆起, 就像一層白膩豐腴的奶油般,當中那只肚臍眼就像一漩梨渦般甜美,就在這個肚 臍眼下方則堆著一大團蕾絲與白紗衣料,兩片如魚鱗般的蕾絲裙擺從中間分開, 連著尾端長長的的魚尾白紗堆疊在床沿,那些白紗過長以至於垂掛到床腳下。 而在那白紗魚尾裙擺之間,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以M形蹲在一張描金邊的 白色柚木長床凳上,那張長床凳表面鋪著柔軟細緻的白色羊毛墊背,那兩條羊脂 白玉般的長腿蹬著雙9厘米細高跟的白色蕾絲花鏤空尖頭鞋,從足尖露出的 十根白嫩頎長玉趾上塗著與嘴唇一致的香芋紫色指甲油。 而就在那兩條令人驚歎的大白腿之間,雪白豐膩的三角形桃花源地帶寸草不 生,光滑得就像是剛煮熟的雞蛋,又像是新生的嬰兒般嬌嫩無暇,一具白桃般豐 隆肥厚的蜜穴正被一根粗如兒臂的巨莖侵入,那巨莖通體紫紅腫脹得有些猙獰, 但巨莖的尾端卻被一條白紗纏了幾圈,還在上面打了個簡單的蝴蝶結,只不過這 支蝴蝶結已經有些變形了,上面還粘著不少透明黏液和分泌物。 這時才發現,那雙9厘米細高跟的白色蕾絲花鏤空尖頭鞋中間,還有兩 條粗壯多毛的男人的長腿,這條長腿很悠閒自在的搭在地上,而女人正分開自 己的大腿,蹲坐在男人的膝蓋以上,她那雪白豐膩的肥臀上下起伏著,胯間飽滿 的白桃蜜穴張之間,不斷吞吐著男人又粗又長的大肉莖,從那莖身露出部分粘 滿的透明分泌物來看,這種交媾的姿勢已經持續了好一段時間了。 「老公,老公丫,不要再弄那裡了,好癢呢。」白莉媛口中斷斷續續地說著, 但她的聲音卻依舊那麼又甜又糯,一字一句都勾得男人心窩癢癢的。 隨著一陣悉悉的動靜,她背後那團凸起的白紗終於恢復了原樣,從床頭 看過去可以看到一個男人的後背,這男人赤裸的上身雄偉如山,每一寸肌肉都在 燈光下散發著光澤,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出現在她的背後,或者說他一直都是在 這裡,因為那根在女人白桃蜜穴內抽插的巨莖正是出於他的胯下。 「乖媛媛,你不覺得這樣弄的話,你前面更有快感嗎?」我含笑輕聲道,同 時把手指從她的白紗下方抽出,只見那又粗又長的中指上面,已經粘了一層透明 的分泌物。 我把手伸到白莉媛面前炫耀似得晃了晃,卻被她伸掌打了一下,白莉媛沒好 氣地罵道:「你這小變態,老是摳人家那裡幹嘛,多髒呀。」 白莉媛的生氣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此刻在她的白紗下方,那具正在被我大肉 莖反覆侵入的後面,那具肥白豐膩的大屁股之間,那只細緻緊湊的菊漩已經有些 充血了,而那一切都要拜我的中指所賜,雖然我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但那朵可 愛的淡紅色菊花還是包得緊緊的,我只是伸進去了幾厘米就再也無法前進,但這 一切已經讓我興奮異常。 「誰說的,我老婆身上每一塊地方都是香香的,我都愛得不得了。」我揚了 揚眉道,順手把中指伸到口中輕輕舔了下。 「老公,不要那樣子好嗎,人家不想讓你看到臭臭的地方。」白莉媛雖然想 要阻止,但為時已晚,她見木已成舟,低下頭黯然道。 我知道她一向愛美愛潔,不管什麼情況之下都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這下 被我用中指開墾了身上那處最隱秘的地方,而且還是在與心愛的男人和兒子相定 終身的晚上,這的確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寶貝媛..媛,你現在已經是我老婆了,你的一切都屬於我,包括那個地方也 是,我有權疼愛她們,因為她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我語氣溫柔但卻循循善誘,好說歹說總算把白莉媛的情緒安撫下來了,她有 些猶豫不決地點點頭,但還是有些為難道:「可是,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我想 你多疼疼妹妹嘛。」 「你就饒了她吧,改日……再讓你……使壞……」白莉媛說到最後,越說越 害羞,聲音幾乎如蟻鳴。 不過她這副嬌羞的樣子卻讓我更生憐惜,我總算把那根使壞了大半天的手指 抽了出來,白莉媛如釋重負般歎了口氣,她還沒有緩過神來,緊接著一陣猛烈的 抽插就紛至沓來。 好像是為了應,也是為了報復一般,我剛把手指從她菊蕾處移開,便提勁 朝她身上另一處洞穴撞擊,我把雙手卡在她白膩勻稱的大腿內側,胯間的大陽具 像裝了馬達一般,以極快地速度向上方頂動,每一下都深深地鑽入那白桃蜜穴的 深處,頂在裡頭那團肥嫩滑膩的花心中。 我一邊頂動著巨莖,一邊卻慢慢地從描金邊白色柚木長床凳上站了起來,我 的雙手捧著一多斤的白莉媛卻像捧著個洋娃娃般輕鬆,而白莉媛那兩條羊脂白 玉大長腿掛在我的手臂上無處著力,只好背過兩條長長白胳膊勾住我的脖子,好 迎接應對下體一陣又一陣的猛烈衝擊,讓自己的身體不至於被那根巨莖的力度沖 得失去平衡。 「老公丫,輕些……慢些,人家要喘不過氣來了丫。」白莉媛一對桃花 眼半張半閉透露出朦朧的春色,塗著香芋紫色唇彩的櫻唇半開著,露出兩排碎玉 般的潔白皓齒,口中半呻吟半祈求地輕聲哼著。 「乖老婆,你張開眼睛看看,這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呢」我帶著笑意道,開 始沉臀壓胯地使力,每一次將胯間的巨莖向上頂起來的同時,雙臂帶動著騎在自 己胳膊上的白莉媛的玉體躍動。 她終於睜開了半閉的朦朧美目,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落地長鏡裡,一個頭頂 挽著花瓣狀的髮髻,腦後披著長長的白頭紗的美婦人,正被一個高大強壯的猛男 抱在胳膊中,任由他那根又粗又長的巨莖在下體抽插取樂,她的兩條白膩的長胳 膊向後摟住男人的脖子,那羊脂白玉般的上半身滑溜溜地不著片縷,兩坨白玉香 瓜般的肥膩碩乳在胸前晃蕩著,那兩顆粉紅色的櫻桃就像是在風中飛舞一般,畫 出道道優美的紅色弧線。 她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左右分開呈M形,掛在男人手臂上的纖長白膩小 腿無力地一晃一晃的,套著9厘米細高跟白色蕾絲花鏤空尖頭鞋的玉足足弓 向內蹙起,好像正在忍受某種不可抗拒的情緒一般,她的腰部以下還掛著一條飄 逸的白色魚尾長紗裙,那長長的白紗魚尾裙擺像孔雀尾羽般直垂到地面,而在身 前分開的魚尾裙開叉之中,一根粗若兒臂的大肉莖正不斷地向上頂動著,將她那 一身滑膩的白肉和魚尾裙擺撞得花枝亂顫。 這個美婦人身上穿著代表著神聖契約的純潔白婚紗,但她卻被身後的男人擺 成了如此羞恥的姿勢,就像一個無力自控的洋娃娃般任由男人的陽具在胯下頂動, 這種被男人宰甚至侵犯的感覺讓白莉媛羞愧難當,但她從身體到心裡卻充滿了 無盡的幸福和甜蜜。她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天上飛翔,又像是小時候乘坐鞦韆的 樣子,身子一忽兒高一忽兒低,而那根惱人的大陽具變本加厲地在自己體內杵了 起來,每一下都好像要把自己的花心撞碎般,自己每一次落下來的時候,就像是 動把下體坐到那根巨莖之上,被那根大玩意兒刺得皮開肉綻、叫苦不迭,但渾 身每一塊白肉都像是通電般爽快,令她不可自已地迷戀上那種被刺穿佔有的感覺。 她突然覺得自己花心內一陣陣不可抵禦的抽搐,那劇烈的顫抖像一灣湖水當 中被投入石塊般,向周圍蕩出一圈圈帶著歡愉的波紋,她感到自己的花房中有什 麼東西噴了出來,像是尿尿般從白桃蜜穴內湧出一股股透明的液體,不斷地灑落 在胯下男人多毛的大腿上,和那白色魚尾婚紗的長長裙擺之上,那股如蘭如麝的 濃郁香氣瀰漫了整個室內。 「嚶……丫!」 一聲聲嬌膩得無法化開的呻吟蕩在臥室上空,久久不能平息。 我不等白莉媛從巔峰上平息下來,雙手抄起那對白膩光滑的大長腿,將她從 描金邊白色柚木床凳上抱了下來,然後就這麼抬著下半身還掛著白色婚紗魚尾裙 的婦人,朝前面走了幾步才將她放下。 「老公丫,你要幹嘛呢。」白莉媛雙目緊閉著,並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只是 迷迷糊糊地問道。 應她的是一記迅猛有力的插入,從始至終我的陽具一直保持著膨脹堅挺的 狀態,先前在那對白玉香瓜巨乳的夾擊下,小小地射了一股的不多的精液後,我 的大肉莖反而變得越發堅硬如鐵,就算白莉媛已經在我的抽插下達到了好幾次高 潮,但我的慾望依舊那麼炙熱難耐,這更是大開大的操弄起來。 「丫……老公,輕點兒丫,你的太大了,頂到裡面了噢。」 身後愈來愈猛的抽弄讓白莉媛極為難堪,自己的蜜穴花徑裡還殘留著先前高 潮的餘韻,那些翻滾抽搐的嫩肉尚未平息下來,又再次遭受那根異於常人的巨莖 的侵襲,這種感覺讓人又愛又恨,但她極為敏感的花徑卻是那麼的忠實,已經不 由自的開始糾纏起那根巨莖了。 我臀部擺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堅實多毛的大腿不斷拍打在白莉媛的肥美豐臀 上,發出「啪啪啪」的淫靡聲響,這股衝擊力讓白莉媛不由得彎曲下身子去,以 便我的巨莖更方便進出她的下體,但那股力道還是很大,讓她的頭頂不斷向前碰 在一面牆上,她的臉頰貼在上面,感覺一陣冰涼的感覺。 白莉媛抬起臻首,睜開迷濛的美目,她的眼中還殘留著一股朦朦朧朧的霧氣, 但面前這面鏡子卻是十分明亮,那是自己臥室的鏡牆推拉門,而自己現在卻被 按在這面大鏡子上,透過鏡子可以看到自己的容顏,雖然因為貼在鏡子上的緣故, 五官變得有些扭曲,但鏡中的婦人卻依舊那麼美艷,無論是白玉般吹彈得破的皮 膚,還是塗著香芋紫色的鮮艷櫻唇,那對翦水秋瞳仍然同二十年前般美麗,眼角 絲毫不見任何的細紋,只是眼神比起當年來複雜了許多。 白莉媛暗暗為自己感到驕傲,像她這個年紀的女人,還能保持這般嬌嫩的肌 膚實屬不易,而她天生麗質的容貌隨著歲月增長並未顯出衰退,反而越發變得姣 好美艷起來,這讓她在無論何時都充滿了自信,因為女人的容貌就是她最大的資 本,很長時間內她都沒有意識到這點優勢,直至今日她為自己的容貌感到慶幸。 她很慶幸自己能夠在這個年齡,還能讓男人為她趨之若鶩,但她並不在意那 些男人投射在身上的貪婪目光,因為她的心中只有一個男人的存在,只有這個男 人才是她重視和牽掛的,只有這個男人才能讓她那顆歷經滄桑的心重新活躍起來, 只有這個男人讓她體會到男女之間至高的歡愉與激情,而現在,這個男人就在她 身後,用他那根又長又大的陽具操弄著自己。 從鏡中可以看到,男人寬闊如山的肩膀,以及粗壯頎長的脖子,男人的臉龐 如大理石般堅硬冷峻,五官立體稜角分明,那張無疑是很英俊的臉龐讓白莉媛愛 得不得了,包括他方正下巴上的一道凹痕和微微皺著的眉頭,那種神態她再習慣 不過了,因為從小到大她已經見慣了這個男人,他在認真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是 這樣子。 這可是她親手帶大的呀,從一個需要洗換尿布的嬰兒,到牙牙學語滿地爬的 小孩,到背著書包自行上學的少年,自己是如何滿懷著喜悅與幸福看他成長起來 的。還記得第一次送他去幼兒園的時候,自己偷偷的躲在教室的窗外看,那個初 次遠離母親的孩子是如何哭得死去活來,自己又是如何肝腸寸斷心疼不已。打那 之後,自己都會提前在放學時間到幼兒園門口,邊打著毛衣邊等待他出來,就為 了他看到自己時臉上快樂的笑容。 沒想到,當年那個愛哭的小孩現在已經這麼大了,他不但長得比他父親還要 高大很多,五官也出落得像個男子漢,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大男人了呀,無論是 在家裡還是家外,他都可以獨當一面並為自己撐起一片天空。想到此處,白莉媛 心中充滿了幸福感,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很聰明,雖然很用功唸書但連個中專都沒 有考上,但她卻懂得如何料理好一個家,懂得如何做一個稱職的妻子和完美的 婦,她只需要一個真正愛她並且可以為她做決定的男人。 她曾經有過一個這樣的男人,並為他生下了親生骨肉,他們曾經建立起清貧 但很溫馨的小家庭,但一切都隨風而逝,那個小家庭在命運的撕扯下迅速破裂了。 驚惶不定的她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她不是梅妤那樣的女人,懂得也有能力建立自 己的生活,她骨子裡頭就是個小女人,需要男人保護她、疼愛她、照顧她,所以 她在紅塵中迷失了,被一隻隻沾浸了權力與金錢的手擺弄,被一個個如狼似虎的 男人玷污。 那些不堪的往事令她無比羞愧,而不甘沉淪的她時時刻刻盼望著得到拯救, 但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出現在面前時,白莉媛卻因為自己的過去而變得自慚形穢 起來,她始終把自己放在一個很卑微的位置,不求報地貢獻著自己的肉體與鍾 情,只求換得男人一時的溫存與疼愛,她從未想過自己可以得到什麼,她也不奢 求那些自己配不上的東西。 但男人卻對她鍾愛有加,他用強有力的臂彎給自己撐開了一片羽翼,讓自己 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用略帶衝動但卻熱情洋溢的方式愛著自己,讓自己 每一分每一秒都沉浸在幸福中;他用充滿男性氣概的霸道方式佔有自己,讓自己 從身體到心靈都得敞開並極度依賴。 但她卻從不敢奢望男人可以屬於自己,因為他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隻征 服欲過剩的雄獸,雄獸是不安於單一的伴侶的,而且他身邊的女性一個個都是那 麼的出色。梅妤的知性氣質與名媛風範令她自歎不如,薇拉su的強大背景和豪 放作風令她望塵莫及,更不用提含苞未放的楊乃瑾了。在她們面前,自己無論是 哪個角度都相距甚遠,除了特殊的血緣關係和無條件的付出之外。 所以,當男人跪在她面前表白的時候,她簡直幸福得像在童話故事中一般, 包括之後他為她選擇的婚紗和婚戒,以及這場私密但卻很隆重的婚禮,都是白莉 媛從小女孩起夢寐以求的,她從未見過哪個男子這般地寵愛和契她,讓她可以 安心踏實地做男人背後的小女人。直至今日,她才重新找自己最初的夢想,而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身後這個男人。 想到此處,她忍不住癡癡地看著鏡子那個倒影,男人那有一道凹痕的下巴刮 得很乾淨,為了今天他很用心剃去了臉上那圈鬍子,他就跟親生父親一樣毛髮濃 密,隔一天不清理就亂糟糟地長了一圈,不過其實她心中並不抗拒的,因為那胡 子的存在會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他頭髮有些長了,因為劇烈運動出的汗,有些 凌亂地黏在額頭上,但絲毫無損他的俊朗不凡,白莉媛心中泛起一陣憐惜,他真 是太賣力了,已經持續3個小時左右,男人一直這麼生龍活虎的,他胯下的那根 大玩意兒也是如此,不知疲倦般在她的體內進進出出,給她帶來一波又一波極致 的快樂。 只不過,男人的那根玩意兒實在太長了,每次都要刺破自己的花心,捅到自 己的花房內部,白莉媛真擔心有一天他會把自己的肚子捅破;而且那根東西又很 粗大,每次擠進來的時候,都會把自己的花徑撐到了極限,腔壁上的每一寸嫩肉 都會被刮過,一陣陣快感如電流般傳遍全身。那種被撐得滿滿的感覺讓她充實極 了,那根大玩意給她很多的安全感,她好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強大男人所佔有, 被他所宰的感覺。 不過,她心中卻另有一分喜悅,因為這根大肉莖跟自己可是有著牢不可分的 血緣關係,自己可是看著它從一根小啾啾逐漸長大的,誰能想像得到,當年那個 還要自己把尿的小玩意,時隔多年後居然能夠長成這樣一根又粗又長的巨莖呢; 更令她預料不到的是,這根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玩意兒,過了二十年內後,居 然會重新到生養他的子宮裡,而且他還用這根玩意兒給自己帶來前所未有的感 受,讓自己感受到男女之間至高的歡樂。 是呀,這個男人雖然在血緣上是自己的兒子,但他已經成為自己的丈夫了, 這個又是兒子又是丈夫的男人,正在用他的大陽具插著他親生母親那光滑無毛的 白桃蜜穴,他正在操弄自己,我們正在做著男女交媾的那事。這種混亂的想法 讓白莉媛有些羞恥,但她從下體傳來的一陣陣官能快感卻讓她無暇思考太多,她 只知道自己是那麼迷戀這個本應是自己兒子的男人,迷戀他那根生機勃勃的大肉 莖,迷戀他那種帶著霸道的疼愛,迷戀他給予的安全感。 「老婆,你好美,我愛死你了。」男人邊操弄著自己,邊喃喃自語道。 他的稱呼讓白莉媛意識到自己當前的身份,鏡中反映出的美婦人赤裸著白花 花的上身,兩個白玉香瓜般的巨乳垂在胸前,隨著身體的擺動在空氣中甩來甩去, 時不時碰在鏡子上發出「箜箜」的異響,那兩顆粉紅色的櫻桃撞在冰涼的鏡面上, 讓她的意識清醒了不少。 自己有些豐滿的雪白小腹下方,是一條綴著魚鱗蕾絲的貼身裙擺,以及長長 的拖在地上的魚尾白紗,從正面上看這條白紗並無異樣之處,可是轉到鏡子照 不著的背面一看,才會發現那條魚尾白紗從中被分開撩起,那具肥白豐膩的大屁 股高高地掘在空中,男人那根又粗又長的巨莖正在胯間那白桃蜜穴裡抽插著,只 有湊得很近才能看到,在白桃蜜穴的兩邊還各繫著一條細細的蕾絲帶子,這兩條 帶子一直連到裝飾在她小腹下方的一根細細的白金鏈子上,這條白色蕾絲丁字褲 是開檔的,為了方便心愛的男人享用自己的下體,白莉媛在貼身衣物上下了很大 的功夫,以確保他對自己雙腿之間那塊嫩肉如饑似渴的慾望。 臥室的柚木地上隨意扔著一堆衣物,有量身定制的Prada黑色西裝, 帶風琴褶的法式白襯衣,以及CK子彈內褲,還有一條白色輕薄蕾絲的小背心, 這些與她身上殘留的魚尾白紗結起來,預示了今晚的題。對了,今天是我們 的新婚之夜,我嫁給了這個男人,這個我十月懷胎生下來,一手養大的男人,今 天我成了他的新娘,我是他的妻子啦。 一想起自己的全新身份,白莉媛就不由得眉開眼笑,看著背後那個高大俊朗 的壯碩男子,她簡直是越看越愛,一想到可以與這個男人相伴終老,她的心中就 像吃了蜜一般甜,她把那幾個字在心中反覆地咀嚼,嘴角不知不覺地溢出發自內 心的笑意,同時也把自己高高撅起的大白屁股扭得更歡了。 「老婆,我愛你,我會讓你幸福的。」男人加快了抽擦的幅度,她感覺那根 玩意兒又膨脹了幾分,這捅進來像是要把自己的花徑撐破的感覺,有了那麼多 的肉體經驗,她對這個男人的習慣以及瞭如指掌,她明白男人已經快要到了發射 的邊緣。 「老公丫,你好棒哦,用力弄妹妹,人家快要到了……丫,快丫!」 白莉媛矮下身子將背部壓得更低了,裹著白色蕾絲長手套的白胳膊緊緊地抓 在鏡子上,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胡亂地抓著鏡面,但與此同時卻把自 己豐滿白膩的肥臀高高翹起,調動著胯間那具蜜穴迎著男人巨莖的抽插,她雪 白豐隆的小腹一陣蠕動,花徑腔壁內的嫩肉像是有生命般抽動翻滾起來,一陣陣 強大的吸力從花心一直傳播到腔壁上的每一處肉褶,竭盡全力地啃咬著那根粗大 的入侵者。 男人口中發出一聲狂吼,他堅硬的臀部瘋狂地聳動了十幾下,然後將胯下的 巨莖捅到白桃蜜穴的花心最深處,然後渾身一陣打擺子般的抽搐,大量的白濁精 液從馬眼中噴射出來,像開了閘的水龍頭般澆灌在她溫熱滑膩的花房內。今天晚 上的第一次射精持續了三分鐘之久,那一股股灼熱的精液帶著男人滿懷的愛意, 沖刷著白莉媛肥厚腫脹的蜜穴,將她射得一陣陣顫抖不已,她的身子不由自地 向前傾去,帶著白色長頭紗的臻首將鏡子撞得砰砰直響。 白莉媛把頭髮抵在鏡子上,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無力地顫抖了一陣,像 是被抽去了渾身的骨頭般軟軟跪下,蹬在9厘米細高跟白色蕾絲花鏤空尖頭 鞋赤裸玉足繃得緊緊的,但那十根塗著香芋紫色趾甲油的玉趾卻十分放鬆地攤開。 她的雙膝跪在那堆蓬鬆的白紗中,臻首伏得低低的就快要貼到地上了,但卻把 那具肥美的大白臀翹得高高的,好像不願意漏掉任何一滴男人射出的精液般,迎 接著男人灼熱而又有力的噴射。 白莉媛看著鏡中那個男人急促的呼吸逐漸平息下來,他那張一向冷峻的臉部 肌肉終於鬆弛了下來,就像是獲得了心儀的玩具般露出愉快的笑意,她的那顆心 也隨著男人的喜悅而歡騰不已。 「兒子,我愛你,媽媽愛你。」她在心中暗暗念叨著,但從她口中喊出的卻 是另一種樣子。 「老公,我愛你,我愛死你了。」 喧囂了一個晚上的臥室終於平靜了下來,那具原本活香活色的大落地鏡已 經恢復了原狀,只是柚木地上多了一條長長的白紗魚尾長裙,那上面還殘留著 女人的體溫與香味。 而此時,床上兩具赤裸相對的肉體正緊緊相擁著,正沉浸在從激情巔峰下來 的寧靜之中,我輕撫著懷中玉人雪白豐腴的肉體,欣賞著她白玉般的肌膚上泛著 的紅暈,白莉媛有些慵懶無力的靠在我胸前,她塗著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 在我堅實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我有一陣子沒有剃胸前的毛髮了,所以胸膛上佈滿了又濃又密的體毛,白莉 媛卻不以為怪,她溫柔地注視著我胸前,饒有興趣地把捲曲的體毛纏在自己的柔 白纖指上,口中輕聲道:「老公,你的毛毛越長越密了,這樣下去就跟熊差不多 啦。」 我摸了摸她順滑光亮的酒紅色長卷髮,問道:「怎麼了,你不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了。」白莉媛急忙說道,好像要證明自己所說的一般,她 俯身湊到我胸前,在那堆毛髮上面輕輕地吻了一記,然後把臻首埋在其中,喃喃 自語道:「這裡好溫暖,好有安全感,我要躺在上面睡覺。」 我心裡頗為感動,也在她的頭髮上吻了下,柔聲道:「你愛怎麼睡都沒問題, 以後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每一秒。」 「嗯,老公我愛你。」懷裡的佳人很動情的點點頭道,她有些撒嬌地把一條 赤裸的雪白大長腿架到我的腿上,把那具溫香暖玉的肉體貼得更近了,她的玉足 上還套著那雙9厘米細高跟的白色蕾絲花鏤空尖頭鞋,隱約可見塗著香芋紫 色玉趾的蕾絲鞋尖輕輕刮在我的腿上,讓我覺得有些癢癢的。 白莉媛的手也沒有停息,從我的胸前一直延伸到大腿上,所經過的地方大部 分都被體毛覆蓋著,她頗有感慨道:「你身上的毛這麼多,真像你爸爸。」 她此刻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的男人,但我並沒有感到不悅,因為那個男人是我 的父親,也是白莉媛的第一個男人,在她心中始終為他留著一個位置,我能理解 她的心態,口中輕笑道:「我和爸爸相比,哪一個老公更好呢。」 「切,哪能這樣子比呢。」白莉媛輕輕啐了我一口,雖然她已經全身心的將 我視為她的男人,但我畢竟是她的兒子,現在要把兒子與父親相比較,未免讓她 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稍作猶豫,她還是輕啟櫻唇很小聲地說道:「前一個也很好,可是現在 這個更好。」話音剛落,她已經羞得滿臉緋紅,把臻首埋在我的胸膛裡不敢抬頭 了。 對於這個答案,我自然樂意接受,而白莉媛那種天然的小女人嫵媚更是令我 著迷,我的大手從她的胸前探了下去,抓住了一隻白玉香瓜般的碩乳,熟練搓揉 著那白膩豐腴的乳肉。 「其實,我很羨慕爸爸的。」我歎了口氣道。 「怎麼了,老公?」白莉媛不知其解,抬頭疑問道。 「一想到你的第一次給了爸爸,我心裡就有點不舒服,我想要你所有的一切 。」我頗為捻酸道。 「嘻嘻!」對於我的埋怨,白莉媛忍不住發出竊竊的笑聲,她握起粉拳在我 胸前輕輕捶了兩下,嬌嗔道:「你也想太多了吧,要不是我給了你爸爸,怎麼會 有你呢。」 她的話雖然在情在理都是無可辯駁的,但我心頭還是有些酸溜溜的難以化解, 白莉媛很敏感的看出我情緒上有些不對勁,她睜著那對春光蕩漾的桃花眼把我看 了又看,潔白玉齒若有所思地輕咬著下唇,過量半響她才柔聲道:「老公,我身 上還有一個地方從沒讓人碰過,今天就交給你咯。」 話剛說完她就已經羞得不行,白玉般的臉上再次泛著桃紅,但兩隻翦水秋瞳 卻很堅定地看著我。 我心中一動,頓時明白了她話中所指的,就像是一團火焰燒過四肢般,渾身 突然燥熱了起來,胯下那根剛發射過的巨莖霍地豎了起來,而且硬的像根鐵棍一 樣。 我不禁伸手抓住了白莉媛細長的白胳膊,不敢置信地問道:「老婆,你真的 願意嗎?」 「嗯,可是據說好疼呢,你可要憐惜我哦。」白莉媛輕咬著下唇,很認真地 點點頭,她的眼神像一直小羊般無辜與脆弱。 「哪還有說,你是我的寶貝媛媛,我肯定疼你。」我口中甜言蜜語地哄著, 手指卻有些急色地朝她雪白肥臀的後方探去。 「啪」白莉媛輕輕地在我手上打了一記,她嘟起小嘴嗔道:「別那麼急嘛, 人家還要準備一下呢。」 「還要準備啥?」我有些不理解地嘟囔著,卻招來白莉媛的一記白眼。 她朝我撇了撇嘴角,嗔道:「這是人家的第一次,當然要準備的好好的丫。」 接著,她俯身在我那根搖頭晃腦的大肉莖上親熱地吻了一口,還用手指抓著 輕輕擼動了兩下,然後便從床上落到地面,眼波流動地朝我笑了笑,口中卻是嬌 滴滴地道:「要耐心點等哦,小伙子。」 然後,她便在我迷醉的目光中,扭著羊脂白玉般的豐腴肉體,蹬著9厘米細 高跟白色蕾絲花鏤空尖頭鞋,一搖一擺地朝衛浴間走去。 我赤身裸體地躺在潔白的大床上,原本整齊的床單已經變得凌亂不堪了,還 粘上了許多蘊含白莉媛體香的分泌物,就跟我身上殘留著的性愛痕跡一般,白莉 媛進入衛浴間之後室內又恢復了平靜,只有我胯間那根又粗又長的巨莖傲然挺立 在空氣中,肉莖根部依舊綁著那條白紗蝴蝶結,只是經過好幾個小時的撞擊和蹂 躪,原本潔白的紗巾上因為浸透了太多春水花蜜,微微有些泛著米白色。 大概等了分鐘左右,那面鏡牆被推開了,白莉媛娉娉婷婷地從衛浴間裡 走了出來,在燈光下她依舊是那麼美艷動人,羊脂白玉般的胴體上一絲不掛,除 了雪白豐膩的小腹上那條白金細鏈連著的蕾絲丁字褲,和玉足上蹬著的9厘米細 高跟白色蕾絲花鏤空尖頭鞋,以及依舊盤著的花瓣髮髻和白色長頭紗。 「等久了嗎?某人看起來很急呀。」白莉媛的目光聚焦到我胯間那根膨脹挺 立的巨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嬌聲道。 我有些激動地站起身來,心情卻是像第一次那般緊張,雙手都不知放在哪裡 是好,但白莉媛卻絲毫不受影響,她坦然自若地向大床走來,她踩著T台模特兒 般的貓步,兩條踩著9厘米細高跟涼鞋的雪白大長腿搖曳生姿,胸前那對白玉香 瓜巨乳隨著腳步的晃動跌宕起伏,在燈光下那白花花的身子就像是一塊羊脂美玉 雕出般,配著她臉上豐艷嫵媚的眼神,渾身充滿了風情萬種的女人味。 待她走到我的眼前,我更加清晰的看到那微微隆起的奶油般的白膩小腹,一 條閃閃發光的白金細鏈垂在渾圓的小腹下方,與之相連的是一條又薄又透的白色 蕾絲丁字褲,而這條丁字褲中間開的一個小口處,那裡露出的豐隆肥美白桃蜜穴 已經充血腫脹得厲害,不過先前殘留的白濁精液痕跡與分泌物已經被清洗過了, 現在露在外頭的蜜唇鮮紅嬌嫩得就像嬰兒般。 白莉媛走到床沿邊卻沒有停下,而是就勢爬上了這張充滿淫靡氣息的大床, 雙手雙腳趴在上面朝我爬來,她四肢著地的姿勢就像一隻通體雪白的大貓,而且 她爬動起來的神態也像一隻漫不經心、優容自若的波斯貓,她塗成香芋紫色的豐 潤櫻唇微微張開個弧線,露出一排整齊的潔白玉齒,她的翦水秋瞳裡有種迷濛的 春意,就像是只處於發情期的母貓般嫵媚動人。 3米的大床足夠容納兩個成年人做很多動作,所以白莉媛不緊不慢地爬到了 大床中央,她把玉臉靠在柔軟的枕頭上低低地俯了下去,與此同時卻把整個豐腴 肥美的大白臀高高抬了起來,她腳上還穿著那雙9厘米細高跟白色蕾絲花鏤 空尖頭鞋,頭上的長白紗披在雪白的玉背後,這個造型極為怪異但卻充滿了性的 挑逗。 「老公丫,請你要了人家吧。」白莉媛的聲音被枕頭削弱了很多,但她話中 那種膩意卻是足夠令人熱血膨脹的。 我跪在她的大白臀後,伸手輕輕撫摸著那滑不留手的豐膩臀肉,那如同奶油 般白馥馥、顫巍巍的大屁股,輕輕一拍就會蕩漾出一波又一波動人的肉浪,那條 從小腹起的蕾絲丁字褲開檔一直延伸到屁股上,再加上白莉媛刻意將臀部撅得高 高的,所以在那對雪白豐腴的臀肉中間,那具淡紅色的菊蕾隱約可見。 這個小小的穴眼兒我已經覬覦很久了,但白莉媛一向都以怕羞和不潔為由, 拒絕我對那裡的進一步探,難得她今日大膽放開心懷,將此處呈現到我眼前, 我欣喜若狂之餘,卻不免緊張得連手指都在顫抖,只是癡癡地欣賞著那彎雅致的 菊漩。 白莉媛把屁股翹著,看不清後面的舉動,只見老半天我都沒有動作,她有些 詫異地問道:「老公,你還在等什麼呢?」 她邊說著,邊扭著腴白的腰肢,很誇張地擺了擺那高翹的屁股,只見兩大坨 白花花的臀肉就像是裝了水的氣球般,在我眼前蕩出一波雪白的肉浪,那景象頓 時激發了我心中的肉慾,我大吼一聲,雙手拔開那奶油般的臀肉,把臉湊到那對 雪白肥臀中央,死命地亂親亂嗅起來。 白莉媛的大白屁股就像兩座山峰般,豐膩肥美的臀肉像是海洋般淹沒我的口 鼻,我的臉頰遊蕩在這片白花花的肉海之中,鼻尖聞到的卻只有沐浴露的氣息與 她身上獨有的體香,看來白莉媛先前在衛浴間裡很仔細地清洗了自己的下體與後 庭。 我的動作弄得白莉媛有些難受,我高挺的鼻樑時不時碰在那圈菊眼上,每次 都讓她渾身輕輕地打顫,她有些難耐地從鼻中發出甜美的哼聲,口中帶著顫聲道: 「老公……老公丫,好癢呢,別弄了。」 我此刻怎麼可能停得下來,她輕柔婉轉的求饒只能讓我更為興奮,胯下那根 大玩意兒變得越發粗長堅硬,我開始用力的掰開那肥膩的雪白臀肉,在燈光下那 只粉紅的菊漩變得清晰可見,一圈圈細細的紋路繞成一個小小的菊眼,那形狀就 跟她身上其他處地方般,充滿了超越年齡的嬌嫩活力,從那小菊蕾的緊致細膩程 度來看,顯然從未被外力侵佔使用過。 「寶貝,你真的好美,我好愛你哦。」我口中喃喃自語著,同時輕輕地把雙 唇貼到那粉紅菊蕾上,無比溫柔和迷戀地舔弄起來。 「老公,好難受,不要丫。」白莉媛臉朝下趴在枕頭裡,口中一陣輕一陣急 地低低呻吟著。 她雖然已經下定決心,在這個特別的晚上,將自己身上最為私密和特別的地 方奉獻給自己最愛的男人,但當她擺出這個類似動物的姿勢,被男人用嘴巴吻著 自己的後庭的時候,她還是不禁一陣陣的不適與懼怕,尤其是男人正在用他舌頭 在那裡舔來舔去,她心中有些發毛,因為那兒可是平時用來排泄的地方,要不是 男人執意要求,她真的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身上有任何不美之處,她希望自己在 男人面前展現的每一寸都是那麼的美麗。 可是男人卻不這麼認為,他就像一隻荷爾蒙過剩的公獸一般,野心勃勃的想 要佔有自己身上每一寸皮膚、每一處洞穴,好像只有那樣子才能宣告他是自己的 宰一樣,不過白莉媛並不反感男人的心態,她心裡其實挺喜歡男人這樣子對她 的,她一直喜歡男人這種霸道而又專橫的樣子,她喜歡男人對她的迷戀與癡迷, 特別是他對自己肉體不知疲倦的佔有慾取,這讓她得到極大的滿足與安全感, 就算是這種在她看來有些變態的嗜好,也是男人看重自己的一種表現。 男人的舌頭越來越不安分了,他開始像條長蛇般往自己後庭裡鑽,之前他已 經用手指在那兒嘗試過了,但顯然收效並不顯著,自己那兒一直保護得很好,從 未被別的男人碰到過,所以即使已經度過那麼多的年月,那兒依舊緊窄細緻得要 命,男人的舌頭只是稍稍進去了兩寸,便被後庭內肥厚狹窄的肉壁給阻滯了,但 他並沒有放棄的意思,依舊溫柔耐心地用嘴唇在上面打轉,時不時的用那條長舌 向裡面刺探一番,白莉媛只能暗暗祈禱,自己先前所做的清潔足夠到位,可千萬 不要殘留一丁點的不潔氣息,那可就太丟人了。 在男人的耐心與溫柔之下,她漸漸變得不那麼牴觸起來,男人的舌頭能夠探 入的程度也越來越深,她甚至覺得那兒被舔著有一種獨特的感覺,那是一種被看 重和追求的感覺,她的屁股和臀肉變得放鬆起來,口中也多了些甜美的哼聲。 不過即便如此,當男人分開自己的屁股,將那根粗長的巨莖頂到自己的菊眼 上時,還是忍不住有些懼怕和擔憂的把屁股往前縮了縮,男人很細心的發現了這 點,他口中輕聲安慰著,漸漸讓她安心了不少,但男人的下身卻很堅定地向前進 發,她只覺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己的菊眼好像要被撐爆般,那種巨疼讓她 忘記了所有一切,忍不住從口中疾呼道:「丫好疼丫,不要丫,老公,好疼 。」 我費了好大一番心力,終於才提槍上馬刺入了白莉媛的菊眼,但白莉媛那兒 實在是太緊窄了,我只是稍稍進了半個龜頭就被卡住前進不了,而胯下的佳人已 經疼得受不了,她雖然不至於掙扎,但卻從口中發出一聲聲帶著顫音的呻吟,讓 我心中心疼不已,我忙收住進去插入的勢頭,雙手摟住玉人的香肩,俯在她耳邊 細聲安慰著她。 「寶貝老婆,放鬆些,沒事的,你不要去想就不那麼疼了,相信我,我會好 好愛你的。」 我的撫慰還是挺管用的,白莉媛漸漸恢復了過來,她雖然很信服地點了點頭, 但口中還是幽幽地道:「老公,你可要憐惜我哦。」 我知道,對於女人來說,太過於溫柔反而會加深這個過程,只有一次性地插 入才能避免更多的疼痛,所以我在安撫達到效果後,便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一 鼓作氣地向前一頂,那根又粗又硬的大肉莖霍地突破菊道的限制,一下子插進去 了大半根的莖身。 「丫……」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傳過,白莉媛渾身白肉劇烈顫抖,雙手雙足 像打擺子般拚命拍打著床單,趴在枕頭上的臻首帶動著長頭紗用力搖擺,要不是 我的雙手把在腰間,她說不定就要滾到床底下去了。 這實在是太疼了,男人的那根玩意兒本身就極粗極長,在自己的私處攪動的 時候就讓人有些吃不消,而菊道的伸縮性和適應能力都比不上私處,現在卻被那 大玩意兒整根插入,這種感覺就像是有根大棒子往屁股裡捅一樣,白莉媛疼得連 呼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寶貝,你沒事吧,要是受不住就說出來,我可以停止的。」男人的聲音很 溫柔,白莉媛可以聽出他話語裡的關切,這讓她心裡很是受用,同時菊道內的痛 楚像是輕了些。 「不,沒關係的。老公,我很喜歡,你弄吧,媛媛喜歡被你弄。」白莉媛輕 聲答道,她的聲音柔膩得彷彿可以滲入骨髓,但我卻聽出裡面有一絲絲的顫抖, 想來她為了迎我的慾望,正努力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雖然如此,但我此刻已經無法抑制下體的慾望,我的大半根巨莖已經滲入了 她的菊道,很明顯感到那肥厚的括約肌的壓迫力,那種緊窄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 我忍不住開始輕輕的抽動起陽具,在她的菊道內緩慢的抽插起來。隨著我巨莖的 聳動,白莉媛菊道內的括約肌開始逐漸適應巨莖的體積,雖然每一次的插入抽出 都十分艱難,但畢竟已經給我開拓出一條差不多可行的羊腸小道。 「寶貝媛媛,我的好老婆……」我口中喃喃輕語著,雙手卻牢牢把住白莉媛 那纖細滑膩的腴白腰身,胯間的巨莖在她那緊窄有力的菊道內有規律地抽插起來。 夜色已深,這間臥室中只有一盞羽毛燈投下的昏暗燈光,而在當中那張潔 白的3米大床上,一男一女正用著後入式在交媾著,男人赤身裸體露出高大健碩 的身軀,而跪伏在他胯前的那個女人卻是美艷得令人噴血,她的臻首低低埋入柔 軟潔白的枕頭中,但盤在頭頂的酒紅色花瓣髮髻和長長的白頭紗,卻如她腴白豐 膩的身子般在輕微甩動著,她身上除了小腹上那條白金細鏈蕾絲丁字褲外,和細 長白胳膊上套著的白色蕾絲長手套,就只有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蹬著的9厘米 細高跟白色蕾絲花鏤空尖頭鞋。 居高臨下看過去,可以看見女人那羊脂白玉般的完美曲線,她肥白豐膩的雪 臀就像兩大坨肉球般被男人的雙手掰開到極限,一條充血膨脹、青筋凸起的大肉 莖正杵在其中,極其緩慢但卻很有規律地抽插著。但把視線移到那肥白的大屁股 之間,卻可以發覺男人的巨莖並不是插在那具已經腫脹的白桃蜜穴中,而是雙臀 間更往上點的那個用於排泄的器官,只見那眼緊窄細膩的淡紅色菊蕾已經被擴大 到了極限,每當那根大肉莖拔出的時候,都會帶出一圈嫩紅色的滑膩肛肉,而巨 莖的莖身上還隱隱帶著紅絲。男人的巨莖是如此的壯碩和粗長,讓人不由得為女 人的菊眼感到心疼與憐惜,這樣的巨根抽插起來會造成多大的痛感,說不定裡面 的肛璧都要被擠得破皮了,可是這妖艷但卻極富刺激的畫面卻讓人熱血膨脹。 白莉媛把臻首深深的埋入枕頭中,在人看不見的角落裡,她潔白的玉齒已經 將枕巾死死地咬在嘴中,但從自己菊眼中傳來的痛感還是讓她渾身白肉一陣陣發 抖,男人的陽具實在是太大了太粗了,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菊蕾已經被撕裂出血, 他的巨莖每一次的插入都生生地在自己菊道內擠出一條通道,那從未被男人染指 過的處女地第一次被開墾的感覺,只有很多年前與第一個丈夫的新婚之夜才有的, 時過境遷,她又重新體會到這種被撕裂的痛感,但這次的男人卻不是當年那個了。 這個男人更年輕,更強壯,也更溫柔,當然他的陽具也更加壯碩粗長,一想 到這個詞她卻有些羞恥,因為那根陽具可是與她大有淵源,包括這個男人都是從 她的體內產出的。這個男人即是她的親生兒子,也是她最愛的男人,現在他又是 自己的丈夫了,一想起這個詞她心中就甜蜜蜜的好像吃了蜜一般,身後那根在菊 道內抽動的巨莖好像也沒那麼折磨人了。耳邊還傳來男人帶著喘氣的聲音,他一 邊抽插著一邊不厭其煩的說著情話兒,男人的溫柔體貼總是讓她感動,但從這個 男人口中說出的話兒卻更加讓她心動,好像一把琴弦般在偷偷撥動著她的心,令 她心裡頭癢癢的、暖暖的、麻麻的。 白莉媛漸漸感到屁股裡沒有先前那麼疼了,可能是菊道內壁分泌出物潤滑的 緣故,男人的巨莖的出入變得順利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被略微的刺疼取代 了,這種無傷大雅的刺疼反而讓她有種異樣的感覺,她甚至感到自己的菊道肉壁 上有種麻麻的電流感,這種與蜜穴被插入性交的感覺明顯不同,但卻別有一番滋 味在裡頭,而且男人的大肉莖實在太長了,每一次都深深的捅到了菊道盡頭,她 心裡很害怕自己的腸道都要被捅破,但那顆兵乓球大小的龜頭抵到裡頭的時候, 她就會發覺與菊道一肉之隔的蜜穴內一陣顫動,好像那邊抽插的作用力可以傳導 過來般,蜜穴內的花心被那顆大龜頭頂過來的餘波震得抽搐不已,就好像自己的 兩個穴眼同時遭到男人的侵襲一般,那兩種差別甚大卻各具特色的快感夾擊到一 起,讓她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與歡愉。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劈成了兩半,一半像火焰般灼熱逼人,一半像海洋般冰 冷刺人,但這兩種感覺混在一起卻極大加強了彼此的效果,她覺得男人的大肉 莖就像一根大烙鐵般,在自己的菊道內橫衝直撞的肆虐,把自己的菊蕾後庭搗得 一片火辣辣的又疼又爽,與此同時,前方的蜜穴也是波瀾起伏,那感覺就如同自 己平時用手指自我安慰般,花心內像一眼大漩渦般翻滾著,裡面不斷分泌著大量 透明的春水花蜜,順著羊脂白玉般的大腿一直流淌到凌亂的白床單上,在那床單 上染了兩塊濕透的水漬。 我雙手扶著白莉媛腴白豐膩的肥臀,飛快搖動的屁股帶著胯間那根大肉莖在 她粉紅的菊蕾中抽插挺動著,那裡面分泌的液體已經足夠支持我用正常的頻率作 著活塞運動,看著胯下那個通體如白玉般的尤物美婦,用小狗般的姿勢趴在床上, 高高撅起自己肥美的大白屁股,任由我在她嬌嫩的後庭內抽插取樂,我心中的征 服感達到了最大的極點,她緊窄十足的後庭使用起來的感覺,一點都不遜色於前 面那具蜜穴,而且我作為第一個佔有和開墾這塊處女地的男性,極大滿足了我作 為男人的自尊心。 「老公,老公丫……」白莉媛口中只能反覆地重複著這幾個字,她的聲音又 柔又膩蕩人心魄,披在白玉般脊背上的長頭紗輕輕甩動著,就像是一條大魚的尾 巴般,她兩片冰片般的肩胛骨微微聳動著,上面好像已經沁出兩排珍珠般的香汗, 我這才注意到她裹著白色蕾絲長手套的胳膊很用力趴在床單上,塗著香芋紫色指 甲油的白蔥纖指緊緊的抓在枕頭上,幾乎要把白色的枕套給抓破了。 白莉媛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掉般乏力,但男人那根巨莖好像還不知疲 倦的在自己的後庭裡抽插著,她跪爬著的兩條白膩大長腿已經微微顫抖著快要向 下滑,不知不覺中她的大白屁股正在往下塌,但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男 人開始加快抽插的速度起來,他口中也「胡胡」的不停喘著粗氣,白莉媛知道男 人快要射精了,她努力吸著氣收縮著小腹,兩條大白腿拚命的向內加緊,她知道 這樣可以讓自己的菊道提得更緊。 果然不出所料,男人凶狠地捅了十幾下後,最後深深的將龜頭頂到了後庭尾 端,然後她感覺自己的菊道又被膨脹的莖身撐大了幾圈,接著一股股滾燙的液體 開始沖刷著自己的後庭深處。白莉媛雪白豐膩的身子像一條大蛇般劇烈抽搐,穿 著9厘米細高跟白色蕾絲花鏤空尖頭鞋的玉足像擂鼓般蹬踢著床單,與此同 時,她前方蜜穴被抵著的花心內一陣劇烈的抽搐,然後噴出大量的花蜜,她前後 方兩個穴眼居然同一時間到了。 在白莉媛的後庭裡射完身上最後一滴精液後,我全身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搏鬥 般軟弱無力地癱倒在那具雪白豐膩的胴體上,我滿懷依戀地摟住白莉媛尚在顫抖 中的玉體,兩人頻率一致地大口喘著氣,我聞著她身上溫馨宜人的體香,心中充 滿了平安喜樂,我終於佔有了白莉媛身上最後一塊處女地,從今以後這個尤物完 完全全屬於我了。 室內瀰漫著男人精液與女性分泌物混的淫靡氣息,3米大床上的兩對男女 緊緊相擁著,白莉媛羊脂白玉般的胴體上佈滿了晶瑩的汗液,她那奶油般白膩豐 隆的小腹上下起伏著,小腹下方那條白金細鏈和頭頂的白色長頭紗讓這具肉體顯 得尤為妖艷,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有氣無力的攤在床單上,一條開檔的白色蕾 絲丁字褲連接到小腹部的白金細鏈上,跟胯間那具白桃蜜穴般沾滿了透明的分泌 物,而就在白桃蜜穴之上的部位,那兩坨雪白肥美的臀肉之間,那只原本緊窄細 致的粉紅色菊眼已經大變其樣,那花紋整齊的菊蕾已經紅腫得不得了,並且向外 翻出一圈鮮紅的嫩肉,那隻小雛菊般的漩渦已經被擴展了好幾倍,裡面注滿了白 濁濃厚的液體,而且還在緩緩地向外流淌,其中微微夾雜著幾絲紅色。 我輕輕吻著白莉媛雪白頎長的後頸,伏在她白玉般圓潤耳珠上道:「媛媛, 你是我的妻子了,我會永遠愛你的。」 白莉媛有些慵懶地過頭來,猶帶紅潮的白玉臉頰上露出一個無比甜美的微 笑,她輕輕點著頭,卻沒有說話,只是四肢像八爪蛇般纏繞了上來,將我纏得緊 緊的再無一絲空隙。 正文 【天若有情】(第九十章) ) 作者:hyperX24/ / 24 發表於:sis是否首發:是 字數:24949 第九十章 塗著紅藍線條的空客A32拔地而起,頎長的白色機身呼嘯著穿入層層重 雲中,大約3個小時後,這趟航班將抵達南海之濱的三雅市,那裡的陽光與沙灘 令海內外遊客趨之若鶩,而就在前不久,這個與大陸相隔2多公里的海島,剛 剛被國家列為「國際旅遊島」,所以今年以來這趟航班次次都是爆滿。 空客A32是一輛以乘坐舒適著稱的中型客機,它長長的機身內共有8 5個座位,73個經濟艙都分部在中部到尾部,而緊貼著駕駛艙的前三排則是 頭等艙所在,頭等艙的乘客大多數以商務出行中年男性為,但這趟航班卻大多 是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女,這些男人們穿著新潮時尚,女人們個個濃妝艷抹,他們 好像相互認識一般,上機後三三兩兩的在一起嬉笑聊天。 頭等艙寬敞舒適的座位可以平放下來躺著,但真正躺下來的卻不是很多,因 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此時他們的目光都被一個美麗的身影所吸引。 也難怪旁人的目光,這個美女的裝扮實在是太吸睛了。她那頭酒紅色大波浪 長卷髮整齊向後梳去,用一個白色蕾絲花苞串成的頭箍固定在額頭,之下的酒紅 色長髮像一堆雲朵般蓬蓬鬆鬆地披散在背後,長至腰間的大波浪捲隨著她走動步 伐甩來甩去,就像一隻艷麗孔雀的尾羽般吸引住無數男性的眼神。披散下來的中 分長波浪捲發讓那稍長的鵝蛋臉顯得更加纖巧了,在又細又長的黛眉下方,一對 桃花眼似乎會說話般,左盼右顧間眼波流動攝人心魄,一對豐潤的紅唇塗著閃亮 的粉色唇彩,嘴角不經意間流露的笑意卻如春風般怡人。 一件娃娃領的金色亮片緊身上衣罩住了她豐腴的上身,一條用龍眼大小粉色 珍珠串成的三環項鏈,掛在她雪白頎長的脖頸上發出華麗的光芒,照耀了金色亮 片衣料下方那兩坨被文胸托著的白玉香瓜巨乳。一條長度只在膝蓋以上的蓬蓬裙 繫在她腰間,這條蓬蓬裙的腰身提得很是上面,恰到好處地遮掩了腰間那道隆起 的弧線,同時也強化了那修長的下身比例。這條蓬蓬裙是粉橙色的,一道道蕾絲 褶皺像層層蛋糕般堆疊著,向外營造出一種甜美十足的蓬鬆感,使得她那原本過 於肥碩挺翹的豐臀也不那麼突出了。 在那條粉橙色蛋糕蓬蓬裙下方,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光溜溜地露在空氣 中,那腴白優美的玉足蹬在一雙厘米細高跟的肉粉色魚嘴鞋內,那糖果色的 魚嘴鞋配上她塗了淡粉色指甲油的玉趾,更加強化了她身上的甜美氣息,她這身 打扮和髮型都極大降低了她的年齡度,令人誤認為她是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小美女。 而與她坐在一起的男人也俊朗非凡,銀灰色的襯衫襯托出壯碩挺拔的上身, 黑色修身西褲裡的兩條長腿隨意地架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上帶著健康的小麥色, 堅定方正的雙唇周圍留有一圈淡青的鬍鬚,看上去遠比他的實際年齡要成熟許多。 有一道明顯凹痕的下巴,配著那冷峻銳利的眼神,成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性 感。 很顯然這個艷麗無端的美女已是名花有,她那白膩頎長的胳膊挽在身邊的 男子臂彎內,高挑豐腴的身體更是與他緊緊相貼,好像恨不得黏在男子身上一般, 從她看著男子的眼神和姿態可知,此男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那種充滿 愛意和依戀的情態簡直羨煞旁人。 飛機上天之後,穿著制服的空姐開始忙碌穿梭在各個機艙,並為乘客們 符他們身份的服務,當然這些服務是根據機票和艙位有所增減。像頭等艙工作 的這幾位空姐,明顯在身材很長相上都更加出色,自然收到不少年輕男乘客的搭 訕,大部分空姐都愉快的給了電話號碼,畢竟空姐這個工作吃的是青春飯,絕大 多數人都是想通過這個途徑結識並嫁給有錢人。而頭等艙的這些年輕男人,一看 就是那種富二代,對於空姐們來說是最優質的結婚對像不過了。 其中一個身材高挑苗條,容顏精緻優雅的空姐最為顯眼,她年齡大概在二十 四五左右,烏黑的長髮在腦後盤成髮髻,雪白的脖頸上繫著一條紅白藍三色的小 絲巾。她上身是一件帶淡藍色碎花的修身襯衫,兩條白嫩頎長的胳膊露在外頭, 一條長度在膝蓋上面的深藍色筒裙裹著她纖細的腰肢,兩條纖細勻稱的白嫩長腿 蹬在7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內,當她站起來的時候差不多有8那麼高。 這空姐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在同伴中都是首屈一指,所以有好幾個富二代對 她頗感興趣,但她對他們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冷淡,很有禮貌地拒絕了他們要電 話的企圖,在忙完自己的本職工作後便到了空服人員的休息室,獨自一人坐在 座椅上發呆,一臉鬱鬱寡歡的樣子。 其他空姐也陸續到了休息室,如果有人這時候闖入休息室的話一定會感到 驚訝,因為他們平時所見識的空姐們,個個舉止優雅美麗大方,動作溫柔語氣和 藹,而在別人視線不及的地方,她們卻是各自露出反差極大的樣子。有的脫下高 跟鞋用手搓揉著光腳,有的斜躺在座椅上打著呼嚕假寢,有的用電動工具修剪 著鼻毛,更多的是拿著小鏡子補妝,讓自己的眼影、口紅和假睫毛更加逼真。 她們個個搔首弄姿地忙個不停,口中還嘰嘰喳喳的聊著各種八卦軼事,但 要話題都停留在剛才所服務的乘客身上,無非就是經濟艙的乘客有多煩人云云。 在她們口中,坐飛機這種原本高大上的體驗,卻被大量打折機票吸引來的乘客所 污染了。 「你說搞笑不搞笑,一個大媽上了飛機就拉著我說個沒完,不是問幾時起飛 就是問飛機會不會出事,我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會不會出事,我要是告訴你會出 事,你還敢坐嗎?」一個體態纖細玲瓏的圓臉空姐抱怨道。 「哎,別提了。我碰上兩個大胃王,不知道是哪個鄉下進城的硬盤,穿的都 是沃爾瑪打折的衣服,坐個飛機像是吃自助餐一樣,要了三份套餐還不夠,甜點 紅酒叫個沒完,讓我跑了好幾趟,好像不吃撐自己就對不住那打折機票一般。」 說這話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空姐,她長得較為豐腴,但語氣卻十分刻薄。 「哈哈,你這個還算好了,在經濟艙最尾端坐了三個大鬍子,那才叫難伺候, 跟豬肉有關的都不吃,我們又沒有預備清真餐,被他們好一陣挑剔,我看他們肯 定是新疆人。」一個正在對著鏡子描眉的空姐停下手中的眉筆,指指點點道。 「我這裡還好,有一個老先生特別有禮貌,穿得整整齊齊的,講話又很和氣, 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克勒。」說話的是個短頭髮空姐,她看起來很文靜的樣子。 「那當然了,你服務的是頭等艙,能花得起這個錢的,素質不會差到哪裡去, 不像那些窮癟三。」那個三十歲的豐腴空姐反駁道。 「對呀,我們都羨慕死了,你看今天頭等艙那麼多帥哥,看上去個個都是富 二代,我們都沒機會接觸,哎。」圓臉空姐歎了口氣道。 「富二代也不過如此而已,我看他們有的人也很粗魯,使喚起人來就像是使 喚傭人一樣,我們是空服又不是他們家的丫鬟。」短頭髮的文靜空姐道。 「切,別矯情了。人家花了這個錢當然要求好的服務了,而且你服務做得好, 說不定就讓哪個給看上了,要是能夠嫁入豪門,誰樂意整天伺候別人。」說話的 這個空姐放下手中化妝鏡,她已經補好了妝,一張臉蛋塗得十分艷麗。 「我可沒想嫁什麼門,能做好這份工就好了。」短髮空姐輕聲道。 「切,你自己假清高去吧,我看你是不夠漂亮,人家還看不上你呢。」濃妝 空姐不屑地從鼻子中笑了一聲道。 「別理她,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旁邊一個空姐出言相譏道,她的妝也 畫得很濃,五官身材長得不錯,只是瘦得沒幾兩肉。 短髮空姐在她們圍攻之下,顯得十分勢單力薄,小嘴扁扁的有些委屈,但空 姐們並沒有誰站出來幫她說話,她也只好強自忍住快要溢出的淚水。 「小秦,你說你看上哪個了,我喜歡第二排染髮的那個。」瘦瘦空姐拉著那 個濃妝空姐親熱地說著。 「那個看起來像暴發戶,身上穿的Armani連商標都沒剪,走出去不被 人笑話死,我還是喜歡第一排那個銀灰色襯衫的。」小秦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道。 「對,對,對,那個難得好帥啊,皮膚黑黑的,鼻樑高高的,還有一個屁股 下巴,簡直性感極了。」瘦瘦空姐拍手贊同道。 「你們說的那個歐巴,是不是身材很健壯,還有一雙大長腿的,他好高啊, 快有一米九了吧。」另一個空姐見她們聊得熱鬧,湊過來道。 她的年齡估計是這裡面最小的,還長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配著在一群大 長腿間略顯矮了些的嬌小身材,看上去就像個蘿莉一般。 「嗯,而且他的眼神酷酷的,幾乎沒見他怎麼笑過,可那眼睛朝我這裡一掃, 我的小心肝就砰砰直跳。」小秦雙手按在高挺的胸前,帶些表演色彩地誇張道。 「小秦,你這麼花癡,要到長腿歐巴電話了嗎?」瘦瘦空姐問。 「你想太多了,那長腿歐巴明顯已經有人了。」短髮空姐一直沒吱聲,這時 候突然開口道。 「你是說坐長腿歐巴身邊那女的?」蘿莉空姐問道。 「對呀,就是那個穿粉色蓬蓬裙的美女,你看她跟長腿歐巴多親密的樣子, 上飛機就挽著他的手臂,一坐下來就貼在他身上了,好像恨不得可以纏住不放似 得,長腿歐巴也對她十分疼愛,還親手餵那個美女吃東西。我看啊,他們肯 定是一對。」短髮空姐好像是要故意氣小秦一般,把話音拉得長長的。 「哼,就那個老女人,我才不信長腿歐巴會看得上她?」小秦果然臉色有些 泛白,就連那濃艷的妝容都掩蓋不住,她搶白道。 「她看起來挺年輕的呀,雖然好像胖了點,但是皮膚又白嫩又光滑,身材前 凸後翹的別提多好了,特別是那兩條腿又長又直,比趙曦還長呢。」短髮空姐的 形容雖然有些誇張,但離事實並不遙遠。 「呵呵,我看過她身份證,年紀大得可以當我媽了,老阿姨還出來裝嫩。」 小秦雙手抱胸,冷笑連連道。 「不是吧,她看上去真的很年輕耶,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呀。」瘦瘦空 姐有些驚訝道。 「不是妖精能迷得住長腿歐巴嗎,我看秦姐估計是沒戲了。」蘿莉空姐略帶 調笑道。 「我偏不信邪,就那個老妖精能跟我比,等會看我施展個人魅力,長腿歐巴 肯定上鉤的。」小秦好像被激怒了般道,邊說著邊用力夾了夾胳膊,讓胸前那兩 具乳峰更加挺拔了不少。 「對了,我剛才路過的時候,怎麼看到第一排右邊是空的,長腿歐巴和那個 妖精都沒在位子上。」蘿莉空姐好像想起什麼似得問道。 「我來的時候也沒看到,趙曦最早來的,你問她。」瘦瘦空姐搭話道。 「趙曦,你看到長腿歐巴了嗎?」小秦扭頭朝著一直坐在角落裡那個鬱鬱寡 歡的空姐道。 被叫做趙曦的那個空姐卻沒有立即答,她雙目有些空洞地看向對面的空氣, 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 「趙曦……喂,問你話呢,你在發什麼呆呀。」小秦有些不耐煩地提高了聲 音。 「啊,你們說什麼?」趙曦像是從夢中驚醒般,有些迷糊地望向小秦道。 「我們問你,你知道坐在第一排那個長腿歐巴去哪了嗎?」小秦的語氣有些 不善,可以看出她對趙曦不是很友好。 這並不稀奇,因為在這麼多空姐中,公認趙曦和她是數一數二的佼佼者,但 相比起趙曦她總是略遜一籌,所以她一直對此心有不甘。 「那個?哦,我也不清楚。」趙曦這時候才弄明白她們討論的對象,她輕輕 地捋了捋髮絲,低頭道。 「趙曦姐,你在這裡坐了大半天,一個人都沒看住,是不是又在想某人了。」 蘿莉空姐臉上似笑非笑地道。 「是啊,這都快一年了,還在想你的EX呀,好癡情喲。」瘦瘦空姐也火上 添油道。 「別亂講,我才沒想呢。」趙曦見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有些不適應反駁道。 「好啦好啦,我們別提她的傷心事了,讓她自個安靜的想吧。」小秦裝作善 解人意道。 「對呀,趙曦這麼癡情,我們可是少了最大的競爭對手,真得感謝那個薄情 男,嘻嘻。」瘦瘦空姐輕笑道,她臉上一副知根知底的樣子。 「噓,做人要厚道點,沒看我們的趙大美女這半年來多傷麼。」小秦變本加 厲道。 「哎,多情自古空餘恨,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就只愛錢,什麼情啊愛啊, 都沒有錢實在。」瘦瘦空姐微微冷笑道。 這幾個空姐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沒完,每個字眼都瞄準了趙曦的傷處,好 像恨不得要讓她當場落淚才心滿意足,但趙曦卻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既不反駁 也不搭話,似乎已經神遊物外。 空客A32的頭等艙的盥洗室就在駕駛艙後面,要去盥洗室必須經過空服 休息室和廚房。而就在此刻,那間盥洗室門口卻是緊緊鎖著的,三十分鐘前到現 在都沒有打開過,空服人員剛剛送完餐來,個個都忙於閒聊八卦,尚無人注意 到盥洗室的情況,只有趙曦時不時朝那兒瞄上一眼,好像懷著很重的心事一般。 誰也不知道,在那間狹小的盥洗室裡,正在進行的一場春情無限的肉搏大戲。 我上身完好的穿著銀灰色襯衫,下身的內褲和西褲卻都脫下堆在皮鞋上,光 著兩條多毛的大腿和下身坐在馬桶蓋上,胯間那根又粗又長的巨莖已經翹得高高 的,那紫紅色的龜頭和青筋膨脹的莖身像嬰兒的手臂般猙獰可怖,兵乓球大小的 龜頭已經完全露在了外面,上面的冠狀溝很明顯凸出了一大環。 一雙白蔥般纖長的滑嫩的玉指伸了下來,輕輕地握在那根已經充血高聳的巨 莖上,那纖細柔軟的玉指又白又長,但卻無法整根包住又粗又大的莖身,玉指指 尖塗著嫩粉色的指甲油,抓在佈滿青筋的紫紅色碩大莖身上,顯得無比的淫猥和 色情。 那只白嫩細長的纖手抓在巨莖上,極為老練嫻熟地擼動了幾下,好像極為滿 意似得用兩根白蔥纖指捏了捏,然後抓住巨莖的根部晃了晃將其固定住,緊接著 一堆雪白豐膩的肥美軟肉出現在巨莖頂端,那兩坨像奶油般白膩豐滿的嫩肉像桃 心般呈現兩道圓弧,在桃心中央有一道像新剝雞蛋般的隆起,那光滑飽滿的小丘 中央一道細縫露出鮮紅的肉膜,上面像玉蚌吐氣般已經多了一條透明的水漬。 那具雪白豐滿的盛臀不偏不倚地向下一湊,就像是長眼睛般蓋在了那根粗長 陽具的頂端,已經沾滿水光的白膩肉丘就像一張小嘴般張開,含住了那顆兵乓球 大小的紫紅色龜頭,從那顆大龜頭被肉丘吞進去的程度來看,那張蜜穴已經被撐 開並且露出裡面鮮紅的嫩肉。 緊接著,那原本握住巨莖根部的塗著粉紅色指甲油的纖指鬆開了,向旁邊移 動並且抓在男人壯碩多毛的大腿上,之後那個雪白豐膩的大屁股開始迫不及待的 向下一坐,伴隨著粗大陽具與腔壁嫩肉摩擦的聲響,那根巨莖頓時消失在那一大 堆白花花的臀肉之內。 「嗯……」一聲略帶顫抖的女聲蕩在不大的盥洗室內,那女聲帶著股水鄉 女子的甜糯,聽在耳中令人神蕩氣。 「老公,好大好漲哦,可把我給饞死了。」白莉媛的聲音中有種矯揉造 作的嫵媚,她刻意裝成小女孩的口吻,出現在這具熟透了的嬌軀上,卻營造出一 種極富刺激的效果。 金色亮片上衣完好地裹在豐腴的上身,兩坨豐滿高隆的碩乳隨著身體的晃動 上下起伏,白色花苞髮箍下的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隨風飄揚,那張青春嬌 嫩得令人不敢相信的玉臉微微泛著紅暈,塗著粉色唇彩的櫻唇微微張著,一聲聲 低沉卻誘人的嬌吟正從那裡發出。 她腰身上還堆著層層蛋糕般的橘粉色蓬蓬裙擺,那色彩粉嫩的蓬蓬裙後擺被 掀起塞在後腰上,兩坨肥白豐膩的臀肉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那蓬蓬裙的腰身提得 很高,所以白莉媛略顯豐腴的雪白腰肉也可以看得見,一條粉紅色的蕾絲花邊丁 字褲繞過白膩的腰肉,連在丁字褲腰的是又輕又薄的粉色蕾絲布片,但那蕾絲中 央缺很明顯開了兩個橢圓形的口,一具豐隆的白桃蜜穴正努力含住一根粗如兒臂 的陽具,隨著她大白屁股的上下擺動,那根巨莖不斷的被吞入白桃蜜穴。 而在與之相鄰的另一個開檔洞口,粉紅色的蕾絲眼中間,另有一具形狀細 致緊窄的粉紅色穴眼,她就像一圈菊漩般隱藏在那豐膩雪臀之間,隨著巨莖在白 桃蜜穴中的進進出出,那圈淡紅色的菊漩被拉扯得若隱若現,這具菊漩並不像大 多數女人的排泄器官般,沉澱了難看的色素和粗糙的皮下脂肪,而是紋路清晰、 色澤淡雅、嬌嫩可人。但略顯美中不足的是,那粉紅菊蕾的圓心當中那一圈紋路 有些細微的紅腫,在菊蕾中央鼓起了一小塊圓形的凸起,依稀可見鮮紅的嫩肉翻 在外頭,好像這地方不久前曾經遭受過極為粗暴的外力所摧殘一般。 由於坐姿的緣故,她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完全暴露在外,呈一個「門」 字形般跨坐在男人那赤裸多毛的雙腿上,蹬著厘米細高跟粉色魚嘴鞋的玉足 好像只有足尖著地,塗著粉紅色趾甲油的十根玉趾用力地攤開,好像有一股無法 阻擋的力量讓她不敢完全坐下來一般。 那股力量正是來源於男人胯間的那根粗如兒臂的巨莖,他就像一條擎天巨柱 般矗立在那兒,每當婦人的大白屁股座落的時候,那根碩大的玩意兒就會分開那 具白桃蜜穴,將她花徑腔壁擠得東倒西歪的,然後直至刺入婦人花心中的那團肥 美的嫩肉為止。 婦人顯然對於胯下那根大肉莖又愛又怕,怕的是他異於常人的長度和體積, 每次都深深的捅到自己的花房裡,當那個碩大的龜頭擠入花房中時,冠狀溝上那 一圈堅硬的肉環就會狠狠地刮在自己花心的嫩肉上,那種極致的快感讓她忍不住 要尖叫出來;但她又不能真的叫出聲來,因為他們現在是身處於高空中飛機上, 雖然頭等艙的盥洗室只有少數人可以使用,但畢竟這裡離空服休息室太近了,她 生怕太大的聲響會驚動他人,如果被人知道他們正躲在盥洗室裡交媾,那丟的臉 可就太大了。 但婦人是在太愛這根大肉莖了,和這玩意兒在自己體內攪動的感覺,雖然自 己每次坐下站起的時候,花徑腔壁裡的嫩肉都會被帶出一大塊,但那種從身到心 都被龐然大物所佔據的感覺實在是爽透了,她覺得自己的花心中不斷向外分泌著 透明花蜜,那些分泌物正源源不斷地順著那根巨莖流到男人多毛的膝蓋上,她覺 得自己的兩條小腿已經開始顫抖了,蹬著厘米細高跟粉色魚嘴鞋的玉足有些 難以支撐身體的力量,她無奈之下只好向後倒去,塗著粉紅色趾甲油的玉手拚命 抓著男人多毛的大腿,靠著支撐在他大腿上的力量維持自己的身體平衡。 但男人卻變本加厲起來,他開始挺動起自己的下身,讓胯間那根粗長的巨莖 向上聳動,那玩意兒每次挺起來的時候正好碰上自己坐下,結果碩大的龜頭每次 都深深的嵌入她的花房,讓她覺得自己的小腹幾乎要被刺穿一般,她白花花的大 屁股每次砸落在男人的大腿上,都發出「噗噗噗」的聲響,與她蜜穴與肉莖交 的水聲混在一起,弄得整個盥洗室春意黯然。 多種因素混雜而下,讓白莉媛的高潮來得比往常更快更激烈,很快她蓬蓬裙 擺下的雪白豐隆小腹便開始劇烈起伏,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像是被電著了般 突然僵住了,蹬在厘米細高跟粉色魚嘴鞋那的玉足很用力的踩在地上,然 後那具白桃蜜穴的花徑腔道一陣翻滾蠕動,一陣陣劇烈收縮包裹著我的巨莖,然 後我覺得一陣遄急的水流從花心中噴出,打在我的碩大龜頭上,弄得我的龜頭馬 眼癢癢的。 我低吼一聲,沒等白莉媛緩過來,便抓住她那兩條大白腿,就像抱著個小女 孩般將她從馬桶上捧了起來,我將多斤的她抱在空中轉了個身,然後在白 莉媛的嬌喘聲中,將她置於馬桶蓋之上。 白莉媛顯然知道我要做什麼了,她雖然還處於高潮之後的虛弱狀態,但仍然 努力的把那兩條大白腿分開到一個極限,她的玉臉上還掛著高潮中的桃紅,幾縷 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披散在她的額頭,讓她平添了一股獨特的風情。 在我的角度看下去,白莉媛那豐腴的身子半躺在馬桶蓋上,居高臨下看過去 比往日裡嬌小了不少,她帶著髮箍穿著蓬蓬裙的樣子,就像一個精緻的洋娃娃, 配著她新生嬰兒般白膩嬌嫩的肌膚,那種摻了熟年婦人和嬌柔少女的美態,讓 我的慾望之火更加旺盛。 我雙手各抓住一隻白玉般的纖細足踝,將她蹬著厘米細高跟粉色魚嘴鞋 的玉足舉到與臻首差不多的高度,然後將其左右分開到最大的仰角,白莉媛的身 子被壓迫得緊靠在馬桶水箱上,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被男人擺成一個極為羞 恥的角度,讓她覺得自己下體胯間的私處毫無掩飾的露在男人面前,雖然這個男 人與她有著血肉之親和男女之愛,但這種姿勢還是讓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與 此同時卻帶來了特別的刺激感。 男人的巨莖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花徑,現在更是迅猛有力的抽插著, 這樣站的姿勢遠比先前坐著更好發力,所以白莉媛覺得那根大肉莖每一下都插得 更加深了,她甚至覺得對方並不是在插,而是用他那個大玩意兒用力往下夯,每 一下都夯得她蜜穴花開肉綻,每一次抽插都將裡面分泌的春水蜜液砸得水花亂濺, 每一次衝刺都把自己肥厚嬌嫩的花心擊得粉碎,整個身子在他的胯下像是要融化 般。 男人的上半身還穿著銀灰色的襯衫,體剪裁下方的身體高大壯健,他稜角 分明的五官充滿了男人味,新剃過胡茬泛著迷人的青色,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俊了, 他抽插的動作是在是太猛了,他的大肉莖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是這一切結到一 起,卻構成了一股無以倫比的陽剛之氣,他的果敢堅毅、他的強橫霸道和他的肆 無忌憚都讓自己為之著迷,白莉媛覺得自己餘韻未消的蜜穴內又開始劇烈的抽搐 起來。 「老公,哥哥,好舒服丫,媛媛要被你弄死了,要死了,完蛋了丫。」 聽著胯下這個美婦人嘴中胡亂的叫著「哥哥」、「老公」,雖然刻意壓低了 聲音,但她語無倫次的呻吟卻無比刺激,她的臻首已經無力地後仰靠在水箱上, 惺忪的美目似張似閉的無比嫵媚,潔白如玉的皓齒很用力的咬著下唇,像是要把 那塗著粉色唇彩的櫻唇咬出血一般,她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很用力的在水箱 上甩來甩去,就像是極力忍耐某種令她瘋狂的情緒般。 我覺得她花徑內的嫩肉一陣陣的抽搐,這一波的潮動來得比前面幾次都更加 猛烈,那一圈圈的腔壁肉褶像是要把我的莖身給絞斷般,龜頭馬眼一陣陣的麻癢 難消。 我俯身向下找到美婦人的櫻唇,含住她並將舌頭伸了進去,白莉媛的復很 是熱烈,兩條長舌在對方口中相互舔弄和攪動著,溫柔地吸吮和汲取著對方口中 的香甜津液。 同時,下身使出渾身氣力向裡杵了二十來下,然後深深的捅入她的滑膩濕熱 的花房內,抵在那裡開始猛烈的噴射了起來,白莉媛被我瘋狂注入的灼熱精液灌 得渾身亂顫,她的花心完全敞開包裹住我的巨莖,兩條細長的白胳膊伸了上來抱 住我的脖頸,櫻唇更是十分溫柔地跟我親著。 直至我在她體內射完最後一滴精液,白莉媛依然保持著這個姿勢不放,我們 倆頭頸相交溫存了好一會兒,但直到我站起身來整理褲子,白莉媛卻還是那樣坐 在馬桶蓋上,雙手抓著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蹬著厘米細高跟粉色魚嘴 鞋的玉足高高舉在空中,那粉橘色的蓬蓬裙擺掀在她的小腹上方,只是那粉色蕾 絲開檔丁字褲中央,那具白桃蜜穴已經充血腫脹地露出鮮紅的嫩肉,中間含著一 大股濃厚的白濁精液,好像鮮紅的奶油夾心蛋糕般誘人。 「老婆,你哪裡不舒服嗎?」我見她的樣子有些奇怪,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會丫,老公你插得我好舒服呢。」白莉媛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濃濃的膩意, 她的臉蛋嬌弱不堪地靠在水箱上,但那對翦水秋瞳中卻充滿愛意地看著我。 「那,你為什麼還把雙腿抬著,這樣不累嗎?」我迷惑不解道。 「累是累,可是我想讓老公的小們在裡面多留一會兒,那些可都是我的 寶貝兒呢。」白莉媛用她那又甜又糯的嗓子細聲說道,她好像一個少女般撒嬌的 樣子讓我越看越愛,白莉媛真的是越來越迷人了,新婚後的她比起往日更增添了 一股風情,時不時就像個小女生般對著我撒嬌,而且穿著打扮更加時尚大膽,無 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女性的誘惑,逗得我像發情期的公獸般,整天一心就想著在她 腴白豐潤的胴體上發洩慾望。 就算這趟蜜月之旅也不例外,甫一上飛機她身上的性激素就挑逗得一群男人 為之側目不已,然後便是纏著要與我在這萬里高空上交媾,所以我們只好覷空躲 進了頭等艙的盥洗室,跟她上演了這出短暫但卻刺激的交歡大戲。 雲息雨收後,雖然我們兩人有些依依不捨,但畢竟身處的地方比較尷尬,頭 等艙雖然屏蔽了不少閒雜人等,但畢竟這是唯一可以使用的盥洗室,而且空服人 員和駕駛員都可能前來上廁所。 我們是趁著空服人員去送餐的時候溜進來的,從進來到現在估計差不多半個 小時,佔用的時間未免有些久了,但比較意外的卻沒有人過來敲門,這倒是有些 出乎我的預料之外,這個可能與頭等艙的乘客都比較年輕有關吧。 白莉媛清理好蜜穴內的精液和身上的分泌物後,把那條粉橘色蛋糕蓬蓬裙放 了下來,她身上就再也看不見任何性交的痕跡了,除了白玉般的臉頰上還泛著迷 人的桃紅外,這讓她看上去更加青春活力逼人。 為了避免別人說三道四,我決定自己先出門到位置上,讓白莉媛過一段時 間再出來。所以在做這一切前我拔掉了保險插銷,把盥洗室的門輕輕開了一個角 度,但令人詫異的是,我並沒有看到預想中鬧哄哄的空服休息室,那個面積並不 大的休息室就像我先前進來時候一般安靜,褐色皮革座椅上還放著化妝工具和各 式各樣的名牌包包,地上還有幾雙隨意擺放的高跟鞋,空氣中有股化妝品和香 水的氣味,但這些物品的女人卻不在她們應處的位置。 我悄悄的走出盥洗室,但卻沒有將門給閉上,空氣中有些不同常的地方, 長期訓練養成的敏銳直覺讓我嗅到一種危險的氣息。休息室左邊是一個空乘的廚 房,鋁金桌台上放著幾杯泡好的濃縮咖啡,從咖啡杯上方冒的水汽來看,這幾 杯咖啡是在兩分鐘前泡好的,有一杯已經被喝了一半,白色的杯沿上隱約有口紅 的痕跡,一把不袗咖啡匙丟落在地毯上,我伸手撿了起來握在手中,我的手掌 剛好可以將咖啡匙包在手心中,多餘的部分被我塞到襯衫袖口內了,從外表看根 本看不出來。 我刻意放慢腳步,悄無聲息地向頭等艙的方向移動,越靠近那道垂下的布簾 我越覺得不對勁,頭等艙那邊比先前安靜了許多,也聽不到那幾個登機伊始就聊 個沒完的富二代的聲音,好像有幾個低低抽泣的女聲,不知道是那些濃妝艷抹的 女人,還是機上的空服人員。 在距離布簾一壁之隔的側邊我停住了腳步,從布簾下方望去可以看到一排穿 著高跟鞋的女人的腳,除了幾雙顏色花俏的外,以空姐常穿的5厘米黑色高跟鞋 居多,這些平日裡難得一見的美腿成排展開,但我卻無心去欣賞這些,因為此時 我已經看出不對勁的地方。 乾淨的頭等艙地上,靠著右邊牆壁卻有一灘鮮血痕跡,在血跡的旁邊橫著 兩條穿著黑色牛仔褲的腿,這兩條腿無疑應該是個男性的,穿著黑色敞口牛皮鞋 的腳無力耷拉在地上,褲管下方那深藍色尼龍襪上露出半個警徽的標誌,這應 該是A32航班上的安全員,從已經呈暗紅色的血液和僵硬不動的身體來看, 他此刻應該已經凶多吉少了。 不知是什麼緣故,布簾與牆角間留有一道空隙,我把視線對準那個方向看過 去,不偏不倚地看到一張女性的臉蛋,從她所化的妝容和脖子上的絲巾可知她是 一個空姐,但這張漂亮的臉蛋就算放在美女如雲的空姐中也十分出挑,只不過她 那對大大的杏眼卻有些呆滯的看著休息室這邊,所以當我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 她很明顯吃了一驚。 不過,我並不清楚她表情變化的原因,我只是隱隱約約覺得這個空姐有些面 熟,但此刻並不是追究細節的時候,我忙豎起一根指頭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 勢,那空姐反應也極為迅速,她塗得鮮紅的嘴唇張了個小小的橢圓形,但卻沒有 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那對塗著藍色眼影的杏眼卻直直盯著我不放,那目光裡的神 色卻顯得有些複雜,讓我一時間怎麼也看不透。 我把雙手放在胸前,用手語問她外面發生什麼了,這空姐顯然很是聰慧,她 朝左右兩邊撇了一眼,然後舉起柔白纖細的手指迅速在胸前比劃了幾個手勢,她 的動作雖然很是隱蔽,但依然被人給發覺了,一個聲調古怪的男中音罵了幾句, 好像在警告她們不要亂來,但那人顯然沒有發覺她手語的含義。 不過我卻已經明白了那空姐手語所要說的內容,她通過那幾個手勢告訴我: 飛機已經被一夥匪徒所劫持,對方手中有槍和炸藥,機上的安全員也遇害了。 對於這個答案,我已經有所心理準備,因為布簾下方已經多了兩隻踩在男性 靴子裡的腿,這雙土黃色牛皮靴子工藝頗為精緻,而且側面還繡著個新月圖案的 花紋,看造型好像是某一個少數民族的服飾一般。這雙靴子在布簾後踱來踱去, 他正在一邊呵斥和驅趕著乘客,從語氣上看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了,而機上的乘客 個個都十分懼怕的樣子,幾個空姐更是偷偷地暗泣個沒完。 大概弄清楚了當前處境,我此刻卻冷靜了下來,劫機這件事不是一個人可以 做得來的,對方在這架飛機上必然還有同夥,在瞭解敵情之前我不能輕舉妄動, 因為身後的盥洗室裡還有一個我摯愛的女人,我可不能讓其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我覷準機會,又對著布簾那邊的空姐比劃了幾下,她一直朝著這個方向看, 在讀懂我手語的意思後,她微微思考了下,又比劃著手語答我,不過這她的 動作再次引起歹徒的注意,對方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巴掌,那嬌嫩白皙的臉蛋左 側頓時多了五條指印,她想來從未受過這種罪,頓時眼眶中多了一層晶瑩的水汽。 雖是如此,但那空姐卻極力克制著情緒,緊緊咬住鮮紅的嘴唇不吭一聲,她 這麼堅強倒是讓我大感佩服,忙再比劃幾個手勢問她情況如何,她這沒敢再比 劃手語,只是微微的對著我頷首,目光中流露出感動的神色,我對她點點頭,讓 她注意保護自己,等下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害怕。 那空姐用依依不捨的目光看著我消失在布簾後,她眼中的擔憂與關懷卻是十 分真摯,這讓我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溫暖。但她用手語告訴我的事實卻無比的冷 酷,據她所知,目前還有另一個歹徒正在駕駛艙內,在我與白莉媛在盥洗室內銷 魂的時候,這架飛機已經被劫機者控制了。 我悄步到盥洗室內,白莉媛已經等得有些焦急了,但她還是很聽話的守在 裡面等著,我盡量用平穩的語氣描述了下飛機內目前正發生的事情。 白莉媛一邊聽著,一邊用白白的纖手掩住櫻桃小口,克制自己不發出驚叫, 她不無憂慮地問道:「老公,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我會搞定的。」我用無比堅定的眼神看著她,話 語中透露著強烈的自信。 白莉媛對我的話沒有任何懷疑,在她心目中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的一個 眼神就能給她莫大的安全感,但她還是千叮嚀萬囑咐我要小心,我點點頭表示知 道。 我讓她繼續守在盥洗室內,反鎖好門不讓任何人進入,除非我發出三長一短 的信號,白莉媛像一個小學生般認真的點點頭,但在我臨出門前她卻把我抱了又 抱、親了又親,直到我用口舌小小安慰了她一番,這才安靜了下來。 關好盥洗室的門後,我重新出現在休息室內,這裡與先前相比並沒有什麼變 化,不過歹徒的工作好像進入了下一個段落,只聽見飛機的廣播裡發出幾聲雜音 後,先前我聽到的那個男中音開始用麥克風講話了。 「各位乘客朋友們,你們現在應該也知道目前的處境了吧,不過我還是要重 新提醒一下各位,你們搭乘的這架客機已經被劫持了,IS組織宣佈對此事件負 責。」 「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拯救被異教徒政府迫害的兄姐妹們,這趟飛機將飛往 菲律賓的棉蘭老島,屆時各位將作為人質被IS扣押,直至貴國政府釋放尚在監 獄中的多位被迫害者為止。」 「為了各位的安全,我要慎重的提醒各位,我們幾位兄都是最虔誠的穆斯 林,也早就做好了為聖戰犧牲的準備,所以每個人身上都綁了千克TNT當 量的爆炸物,通俗點講就是可以把一輛汽車砸上天的炸藥,如果這次劫機不能 達到我們想要的目的,或者是有人試圖反抗的話,最終的結局就是機毀人亡。」 這個講話的人應該就是剛才在頭等艙看到的那雙靴子的人,從他的說話措 辭來看,這個人的文化水平應該挺不錯,但那一口普通話裡還可以聽出明顯的口 音,那是類似於維吾爾語和烏茲別克語的一種口音。結他話中的內容,我基本 可以確定,這些人是來自新疆與阿富汗邊境的一個恐怖組織。 根據我先前在組織內瞭解過的訊息,IS是近年來迅速崛起的一個伊斯蘭恐 怖組織,自從基地組織和本拉登在阿富汗戰爭中嚴重受挫後,傳統恐怖組織在全 球範圍內培訓和組織和恐怖分子的能力大大下降,而此時另一個新興的恐怖組織 卻乘勢上位。相比起基地組織以中東地的阿拉伯國家為基礎,要面向穆斯林 招收學員的做法,IS卻另辟捷徑,反而滲透入歐美發達國家,通過交絡等 手段,在各色人種中宣傳伊斯蘭極端思想並發展成員,由於西方國家的會寬容 度較高,他們往往藉著宗教自由的名義開展宣傳,頗能迷惑和籠絡一批對於西方 文明感到迷惘的人。 所以IS的名聲雖然並不顯著,但該組織的觸角已經伸到了各大國家,甚至 在控制嚴密的國內也有他們的成員存在。而且IS組織採取了扁平化的組織架構, 一改往日金字塔式架構容易被斬首並造成組織癱瘓的缺陷,各地的IS在行動上 具有極大的自由度,從而也衍生了諸多分支派別。如目前在國內的一支便是張 建立「東突厥斯坦」而著稱,他們吸納了原先被政府打擊過的分裂義人士,並 通過各種手段滲透進入黨政機關,目前已經成為新疆多次動亂的幕後黑手。 前不久,在新疆自治政府的專項打擊活動下,剛剛摧毀了IS的一個窩點, 並且逮捕了來名犯罪嫌疑人,這些人大多數在公安部掛了號,手上都染了新疆 軍民的鮮血,下一步正要對他們進行公審公判中。這次的打擊對於IS來說是一 個大挫折,所以他們才會鋌而走險搞了這出劫機事件,除了嘗試拯救在獄中的同 伙之外,應該還有藉著此事宣傳自身的政治張的設想在內。 而菲律賓的棉蘭老島,也是該國一個以穆斯林為的自治大,由於菲律賓 的民眾大多信奉天教,這部分伊斯蘭教徒想要獨立建國,所以多年來該島一直 陷入戰亂中,目前當地的政權掌握在摩羅民族解放陣線手中,與菲律賓政府時戰 時和,關係比較緊張,而IS此番劫機前往棉蘭老島,想必可以從當地的伊斯蘭 政權得到支持。 但菲律賓政府向來以效率遲緩著稱,棉蘭老島又不在他們的控制範圍,就算 中國政府同意以囚犯交換人質,但事情肯定不會在短時間內可以解決的,這一整 飛機的人無論能否歸故土,但在棉蘭老島上這段時間,可是要吃大大的苦頭了。 對於IS的政治訴求我並不關心,他們與政府之間的矛盾糾葛也不值得我去 干涉,但他們做什麼不好,偏偏要選擇我乘坐的航班來劫持,更何況這趟蜜月之 旅對我與白莉媛彌足珍貴,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這場暴亂都必須被制止,他們這 麼不識抬舉地搗亂,只能說是自死路。 廣播中帶著中東口音的男聲還在重複著恐嚇,我卻悄無聲息的退空服休息 室,從先期的觀察可知,這次劫機的人數不會太多,頭等艙內那個傢伙應該是這 幫人的首腦,但只有他個人就控制了頭等艙,以此推算的話,經濟艙那頭最多 不會超過2名劫匪,而那個空姐已經用手語告訴我了,駕駛艙裡內只有名劫匪, 這夥人的數量並不是很多,但他們顯然受過很系統的劫機訓練,從裝作普通乘客 登機到分段控制每一截機艙,一切都有條不紊的按照計劃來執行。 當前的首要之急是解決在駕駛艙內的那個劫匪,因為無論是什麼組織還是集 團,一場劫機最重要的就是控制機組人員,只有確保機上人質可以被順利劫至安 全點,才能實現這次劫機的目的。這個傢伙是需要馬上解決的,否則機艙外的任 何變動都可以傳至此人耳中,如果他鋌而走險之下對機組人員下手,或者是駕駛 艙採取了什麼行動,那我們即將面臨機毀人亡的危險,我是絕不允許這種可能性 出現的。 我重新掃視了一圈休息室,目光在廚房的操作台上停住了,看著那杯尚有餘 溫的咖啡,和放在角落的不袗手推餐車,心下頓時有了計較。我從配餐櫃裡胡 亂拿了幾份吐司蛋糕之類,和那兩杯沖好的咖啡一塊放到餐車上,返身從更衣櫃 裡找到了一套最大號的男制服,男空服的身材普遍在8以上,所以當我穿戴 好之後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之處。 我蜷縮起身子推著餐車走到駕駛艙門前,輕輕在門口敲了幾下。由於怕引起 頭等艙劫匪的注意,我的敲門聲並不大,所以過了一會裡面的人才聽見,我看到 門上的觀察孔被打開了,忙低垂下頭掩飾自己的面孔,同時壓低聲音顫聲道: 「我……是來送餐的,不要殺我。」 我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個膿包,再加上滿臉的驚懼之色,配得恰到好處, 顯然沒有引起裡面那人的疑心,很快駕駛艙門就被打開了,一個戴黑色頭罩的高 個壯漢朝我揮揮手,口中甕聲甕氣的道:「誰讓你來的?」 他背後不大的駕駛艙裡,到處都是各種電子儀器和顯示屏,兩名穿著制服的 駕駛員坐在駕駛位上操縱機器,聽到我們的對話他們轉過頭來,兩人臉上都掛了 程度不一的彩,眼神中透露著驚恐不安,顯然在那個高個壯漢手中吃了不少苦頭, 但他們卻不敢挪動自己的身體半寸,好像對那個高壯匪徒十分懼怕的樣子。 我駝著背,妝出一副猥瑣的樣子道:「是,是拿著麥克風的那位,他讓我給 幾個兄送點吃的喝的。」 「他還說,一切進行得很順利,讓我轉告你,監督好飛機航向,防止駕駛員 動手腳。」 高個壯漢顯然對頭等艙那個劫匪的發號施令有些不滿,他嘴中嘟囔了幾句, 好像在抱怨同伴對自己工作不夠信任,不過他倒是並不拒絕送餐這事,拿起那 杯咖啡喝了兩口,另一隻手反手將手槍插腰間,拿起冷鮮的金槍魚三明治打量 了一番,確定裡面沒有宗教禁忌的食材後,這才送到口中大嚼了起來。 從進門後,我就一直蹲著裝作整理餐車,將放在底層的黃油和糖取上來,劫 匪認為已經控制了飛機和機上人員,不由得放鬆了戒備,注意力分散到手中的食 物上。我控制著讓自己的呼吸保持悠長輕緩,全身的肌肉盡量鬆弛,我的右手很 隨意的垂在身側,一直藏在袖中的那把不袗餐匙悄無聲息地滑到掌心。 就在他稍微鬆懈的那一霎那,我霍地從地上拔起,說時遲那時快,那把不 袗餐匙以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劃過空氣,插入了高個壯漢的右側脖頸。人體 的脖頸血管密佈,是身上最脆弱的位置之一,那把不袗餐匙雖然尾端並沒開刃, 但我手上的力量加速度,卻毫不費力的扎入脖頸後方的大動脈,這個動作我曾經 訓練過成千上萬次,至今沒有人可以逃過我這致命的一刺。 普通人的脖子受了這麼一刺的話,馬上會因為脊椎神經受到壓迫而瞬間癱瘓, 但高個壯漢的身體的確如外表看上去那般壯碩,此人雖然脖子上插了一把不袗 餐匙,卻仍能揮舞著四肢掙扎不休,他口中胡胡的想要大聲呼救,但沒等他喊出 聲來,他的嘴巴就被一張大手給抓住了,我的雙手不偏不倚地抓住了他的上下顎 連接處,令他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與此同時,我右手加大了力度,將那把餐匙整根捅了進去,不袗餐匙應該 是刺中了氣道,這讓他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而且開始大聲咳嗽著,好像在拚命 地呼吸最後一口氣。但脖頸上遭受的這一刺實在太致命了,大量的鮮血從動脈中 噴射出來,將我的手臂都染紅了,他的咳嗽越來越弱,最後還不停地咳出帶血色 的唾沫,黑面罩下方的雙眼逐漸翻白,兩條穿著皮靴的腿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蹬 動了一陣子,將前面的駕駛座踢得直響,但那聲音越來越弱,最終他的兩腿耷拉 了下來,口中也再也發不出咳嗽。 我這才放開抓住他的雙手,輕輕的把這具2多斤的身體放倒在地面,全 程沒有發出任何過大的聲響,壯漢的身體在地面上還痙攣了一陣,那插著不袗 餐匙的脖子似乎上了發條般還在抽搐,再加上被鮮血染透的黑面罩和翻白的大眼 珠,令這個不大的駕駛艙內顯得十分詭異與可怖。 在我與高壯匪徒搏鬥時,那兩名駕駛員都已扭過頭來,雖然現場發生的這一 切很是可怕,但出於職業的緣故他們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只是略帶著疑惑和 不安看著我的行動,直到高壯匪徒的身子停止了抽搐,他們才如釋重負般相對一 眼,同時開口向我求救。 我這才注意到他們的手都被銬住了,通過一條不袗細鏈連在駕駛座椅上, 這讓他們無法自由行動,只能聽從匪徒的指揮操縱飛機,我在壯漢身上翻了幾下, 找到鑰匙並開了手銬,兩名駕駛員邊揉著手,口中感激不已,但他們眼神中仍有 不解,因為我身穿著一身空服的制服,但面容看起來卻是很陌生,而且我的身手 如此的捷矯健,竟然拿著一把小小的餐匙就捅死了高大壯碩的匪徒。 為了節省時間,我簡單的給他們講了些外面的情況,將自己說成公安部的反 恐緝警,喬裝打扮是為了跟蹤這些恐怖分子,並要求他們配我的工作。對此兩 人深信不疑,何況我剛才的確救了他們,並且展示了一手好武藝,於是我吩咐他 們繼續沿著原有的航線飛行,同時保持靜默不發出異常信號,讓匪徒誤以為飛機 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我邊吩咐的同時,邊把地上這具屍體了個遍,這人身上除了那雙新月圖 案的靴子外,衣著很是普通平常,倒是黑面罩下方那張臉上長著濃密的大鬍子, 五官輪廓也帶有中東白人的痕跡,解開他上身的夾克衫,那腰間一圈黑色腰帶讓 我倒抽一口冷氣,上面凸出一排長方形的條狀物,以我的經驗一看就知道,這爆 炸物採用的是壓感式引爆器,只要正面遭到超過一定量的壓力,就會觸動引線並 且引爆炸藥。我暗自慶幸剛才下手足夠謹慎,沒有觸碰其胸前的部位,並且讓他 的身體緩慢地背部著地,否則早就機毀人亡了。 他的腳邊扔著一把仿製的54式手槍,我卸下彈匣一看,卻發現裡面只有一 發子彈,拿著手中這把仿製品我陷入了思考。這款手槍問世以來已經有5多年 的歷史了,目前警察和軍隊都已淘汰此款型號,但由於該槍的設計結構很成熟, 在上個世紀某一時期曾經作為外貿品大量出口。我手中這把54式無論是做工還 是用料上都頗為粗糙,看上去不像是正規的軍工廠出品,而且這伙匪徒看上去准 備並不是很充分,控制駕駛艙的這個壯漢只攜帶了一發子彈,顯然他們更重視恐 嚇的效果。 我把僅有一發子彈的彈匣重新裝了去,然後拿著這把仿製的54式走出了 駕駛艙,那套空服制服已經換成地上壯漢的衣服,雖然面罩和衣襟上還沾著血 跡,但此刻已經無暇再做處理,當務之急是要在其他劫匪發現同夥已死之前,盡 快解決這些威脅飛機安全的匪徒們。 我估計飛機上共有4名劫匪,駕駛艙裡面那個已經被我幹掉了,但外面還剩 下3名匪徒,他們應該都持有武器,而且身上還綁著致命的炸藥,要在保證飛機 安全的同時消滅匪徒,這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此刻已經不能頭,為了保 護我所愛的人,我沒有退路,只能向前。 不過,目前為止,我還是有一些優勢的,最起碼我已經解決了名匪徒,將 飛機上最重要的駕駛艙奪,雖然劫匪佔據了其他艙體,但此刻敵在明、我在暗, 我最大的優勢就是對方尚未知悉我的存在,而我必須利用好這一點,在他們發現 駕駛艙的同伴失聯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擊潰他們。 站在布簾後,我重新調勻了呼吸,門外那雙星月皮靴依舊在走動著,但廣播 裡已經停止了重複的恐嚇,一切似乎都在劫匪的掌握之中,除了布簾外的這一角。 我掀開布簾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頭等艙與之前沒什麼別,除了靠牆站著 一溜制服空乘之外,其他乘客都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過他們臉上的 神情卻暗示著艙內緊張的氣氛,之前我們所坐的位置現在卻是空著,在這麼多人 中顯得很是突兀。 一個中等身材,頭戴黑面罩的匪徒站在那個空位前,他左手拿著一本乘客名 冊,拿著手槍的右手在上面指指點點,正在質問身穿制服的乘務長,乘務長是個 年過三十的中年女性,對於匪徒的唑唑逼人她很努力答著,但她卻實在不清楚 這兩人的去向,我看她及膝筒裙下的兩條小腿已經不由自地開始顫抖了。 「毛拉兄,裡面有點事情要向你匯報。」我上前一步,裝出被擊斃的那個 匪徒的語調,控制口腔內的肌肉對我來說並不困難,我的聲音不敢說完全一致, 但起碼也有八九分相似,再加上我的身高體型都頗為高大,所以那個帶頭匪徒並 沒有發覺異樣。 「什麼事,你不好好看住駕駛艙,來這裡幹什麼?」帶頭匪徒有些不悅道, 他面罩下方的雙目精光閃爍,雙目這才認真的打量著我。 我的出現原本讓頭等艙內的人質有些緊張,但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看,用 眼睛的餘光可以覷見,那個盯著我的正是先前那個空姐,她就站在帶頭匪徒的背 後,那看著我的眼神裡明顯帶著幾絲疑惑,不知她是否認出了我,但我的眼神不 由得與之交匯了下。 雖然我迅速地移開,但這一細微的動作卻被帶頭匪徒收到眼中,在頭等艙明 亮的燈光下,我的面罩上的血漬暴露無遺,那人的雙眼一翻瞳孔放大,盯住我的 眼睛中露出思考的神色。我心中暗自叫糟,沒想到此人如此機警,從他的表情上 看應該已經對我有所懷疑了,我想要引他到休息室的計劃肯定行不通了。 果然,正當我想要當即下手時,帶頭匪徒已經迅速地向後退去,我以極快的 速度從腰間掏出54式,但帶頭匪徒已經躲到了人質堆中,他的面前卻多了一個 人,那個一直跟我頗有默契的空姐已經被他抓在懷中,當成一個人肉盾牌擋在身 前。 我雙手緊握著54式,但卻不知如何瞄準是好,對方極其狡猾,絲毫不顧自 己的身份,將絕大多數身軀躲在空姐姣好的身段後。這時頭等艙裡的乘客並不清 楚發生了什麼,看到兩個匪徒舉槍相對的樣子都是一頭霧水,那些空姐卻嚇得尖 叫連連,她們像一群小雞般,踩著高跟鞋到處亂串,但又不敢跑出頭等艙範圍, 只好抱頭朝機艙角落裡擠。 「你是什麼人?你殺了我的兄?」帶頭匪徒在空姐背後發聲問道,他手中 也是一把仿製的54式,現在這把手槍卻出現在空姐穿著波點襯衫的腋下,黑乎 乎的槍口對著我,但持槍的那隻手卻被空姐的身子擋住了。 剛才這番掙扎,空姐胸前的紐扣被蹭掉了一個,一道不大的裂口內露出白皙 的肌膚和黑色文胸的邊緣,但此刻已經無人有心欣賞那對飽滿的雙峰,因為兩把 54式正相互瞄準著對方,兩個同樣裝束服飾的男人之間,還夾著一個穿空姐制 服的窈窕美女。 我們倆相互對峙著,誰都不敢輕易開火,都想從對方身上找到可以攻擊的弱 點,對方雖然被我逼到了角落裡,但他手中卻劫持了一個人質,我們兩人很有默 契的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所以另一個機艙內的同夥並未發現這邊的情況。 「你是警察?」帶頭匪徒躲在空姐背後發問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們的計劃已經失敗了,飛機馬上就要降落在廣洲白雲 機場,大批的警察已經守在那裡了,放下武器投降吧,我可以為你們爭取一條活 路。」我虛言恐嚇道,對付這些人首先要打破他們的信心,除非是老練的慣犯, 否則面臨這種局面,就算不驚慌失措,也會影響到判斷力,從而讓事情朝有利於 我的方向發展。 但對方並沒有如我預料般輕易上當,他陰森森地道:「呵呵,你知道我們的 計劃是什麼嗎?愚昧的卡菲爾(Kafir,穆斯林對異教徒的稱呼)怎麼懂得 真的意旨。」 「我們是穆加希德,為吉哈德獻身是最大的榮耀,無論是戰還是死,我們都 將升入天堂享福。」他的話語中帶著一股無法掩飾的狂熱,我雖然對伊斯蘭教略 知一二,但還是初次見識一個真正的聖戰者,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是好。 我想要射擊他握槍的手又或是其他致命的位置,但他的身體卻用空姐遮得嚴 嚴實實,即便是可以射中那兩條白皙的長腿後的腿部,但這並不能第一時間解決 問題,對方還有餘力反擊,而且我也怕出什麼意外,傷害到那個空姐。 對方雖然躲在後面,但他卻敏銳的捕捉到我的猶豫,他有的放矢道:「你最 好不要做危險的嘗試,這個漂亮的姑娘很可能因為你的莽撞而送命,雖然一個不 戴面紗的女卡菲爾需要被懲罰,但恐怕你我都不願意她這張臉蛋變成一個黑洞吧?」 他的話配上那種陰鬱的聲調,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雖然那空姐在被劫持下 已經表現得很是堅強,但聯想到自己腦部中槍後血肉模糊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 渾身發抖,兩條雪白的長腿在地上擔驚受怕地蹬踢著,足下的高跟鞋把地敲 得直響。 那把54式越發變本加厲的移到她的臉側,那冰涼的金屬槍口在嬌嫩白皙的 臉蛋上移動,空姐生怕那烏黑的槍口裡真的會噴出火焰,然後將她的臉蛋燒成一 個大洞,女人下意識下的聯想令她驚恐萬分,她妝容精緻的臉蛋在槍口下變得扭 曲歪斜,那兩隻塗著藍色眼影的大眼睛卻不住朝著我看,目光中好像在懇求著我 一般。 「嘖嘖嘖,這張臉真是美麗,只不過很多罪惡都是由女人的臉蛋誘發的。穆 聖教導我們,一個格的妻子和母親是不該把臉蛋露在丈夫以外的男子面前,你 想想我該拿這張臉蛋怎麼辦?」帶頭匪徒越說越瘋狂,我知道這些聖戰者都是狂 熱的教徒。 他們立誓參與聖戰後便擯棄女色,因為一旦他們殉教升入天堂,將有72個 處女在等著他們。不過在此之前,聖戰者一定要恪守貞潔,所以長期在這種壓抑 的狀態下,令他們對於女人懷有一種變態式的仇恨。 「你不要傷害她,她是無辜的。」我的語氣裡露出了一絲軟弱,對方果然敏 銳地抓住了這一點。 「無辜?你以為你知道什麼是無辜嗎?這些卑賤的女人穿著墮落的服飾,像 妓女一般在男人面前袒胸露腿的時候,我們貞潔而又美麗的姐妹們正在遭受迫害, 她們被關入監獄、被毆打、被侮辱,只是因為她們有真正的信仰,只是因為她們 要求《古蘭經》和《聖訓》給予的權利,她們才是真正的無辜者,而不是這些妓 女。」我的話好像觸及了對方心頭的傷疤,他突然間像一頭被刺傷的猛獸般,滔 滔不絕地控訴著。 「還不放下槍,你想讓這個妓女臉上開花嗎?」帶頭匪徒狂性大發,他手中 越發用力挺動著54式,那槍口把空姐嬌嫩的臉蛋頂得深深陷入一個凹痕,空姐 再也受不住這種刺激了,她已經開始輕聲抽泣。 「好的,我放手,你別傷害她。」我無奈之下,只好舉起雙手向他表示放棄 武力,讓他看清楚我手中的54式已經垂了下來。 「把槍放在地上。」對方很謹慎地命令道。 我稍微遲疑了下,如果這把槍放下的話,等同於自廢武功,讓自己成了個大 靶子,如果對方趁機開槍的話,我可是毫無抵抗之力。 「你最好別磨蹭,我可不知道手裡這玩意什麼時候會走火。」對方陰測測地 補充了一句,手中的54式向上移動頂在了空姐的耳邊。 「OK,沒問題,不要激動,我這就照辦,別急。」我忙輕聲應道,此時 已經容不得我在做思考,我只能服從他的指揮,輕輕的蹲下身子將手裡的54式 放在地上。 「把槍踢過來。」我雖然已經解除了武裝,但對方還沒有就此放鬆,他繼續 發號施令道。 我這不再拖延,一一照辦,但腳尖在踢動的時候卻用了點巧勁,那把手槍 不偏不倚地滑到了我們先前的座位底下,對方估計有些意外,但並沒有在意這點 細節。 「雖然你是個卡菲爾,但是不得不說你的勇氣勝過很多你的同胞。」對於我 的行為,對方貌似有些佩服道。 「不過為了我們的事業,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我相信以你的價值,肯定會 讓更多兄姐妹得到解救的。」從他的話裡我聽出了一點端倪,看來他想把我當 作人質扣押,用來跟政府交換更大的人物。 只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打得不是很好,要知道我在公安部的系統內除了一個 假名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可以交換的價值。當然,我並不會告訴他這一點,這是 我得以保存性命的唯一理由。 不過,這個帶頭匪徒的心思很是慎密,他掏出一副不袗手銬,吩咐空姐過 去扣住我的雙手,在他的槍口威脅下,空姐只好無奈地照辦了,我按照對方的指 揮將雙手背在身後,空姐在把手銬上去的時候花了很多時間,因為她的雙手自 始至終都在劇烈顫抖著,好像還沒有從先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 由於我們倆貼得極近,我可以聞到她身上MacJaco香水的味道,她 的動作如那雙手般纖細柔軟,雖然當前的環境令人尷尬,但細微的肢體接觸卻另 有一番.B.感覺,當我的雙手被手銬牢牢鎖住後,空姐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她的大眼 睛裡有幾分歉意,也有幾分的擔憂,但我卻給她了個充滿自信的眼神,我目光 中透露的堅定好像傳染到了她,她重新抬起了胸膛,輕咬著下唇走到一旁。 我們之間這點短暫的交流沒有逃過帶頭匪徒的眼睛,他皺了皺眉頭,略帶諷 刺道:「呵呵,現在可不是調情的時候。」 邊說著他走了上來,用槍指揮著我繞了個圈,伸手去摸那具手銬,彷彿要驗 證它是否有拷牢般。 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當中,雖然我背對著他,雙手還被銬住了,但在他手指 搭上手銬邊緣的那一瞬間,我原本鬆弛的手指突然收了來,就像鷹爪般抓住了 那隻手腕。 帶頭匪徒怎麼也想不到,雙手已經被扣住的我還能反抗,猝不及防下左手手 腕已經落入我的掌中,我的雙手就像鋼圈般鎖住那隻手腕,令他根本無法抽。 我不等他使用上右手握著的54式,雙腿在地上一蹬,迅速用背部朝後面 一撞,對方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右手的手槍已經被我撞飛脫手。 對方也是身手敏捷之輩,雖然手中沒了武器,但反應迅速地用空著的右手掐 住我的脖子,我感到眼前浮起一陣黑雲,呼吸頓時為之一滯,抓著他的雙手不由 得鬆開了。 但這並不能讓我失去反抗之力,我順勢向後一仰,雙手在地上一撐,借力 騰空起來向後一個觔斗翻過去,而與此同時我被手銬連著的雙手順勢向上抬升, 不偏不倚地套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我翻了個身子背對著帶頭匪徒,而我手上的手銬卻像一條鐵鏈般鎖住了對方 的脖子,我雙手發力向上抬起,那副手銬的鏈條深深的陷入了匪徒的脖子中,他 雙手拚命地想要抓著鏈條,好讓自己得以呼吸,但我的生死只在此舉,更是將全 身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帶頭匪徒開始還想掙扎,但很快他便無力揮舞手臂,那鏈條越陷越深,將他 的脖子都勒出了一道深溝,氣道被壓迫之下任何聲音都發佈出來,他雙手亂抓間 扯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張四十歲左右的臉,這張白淨的臉蛋看上去頗為斯文, 但由於血管被堵塞的緣故,血液完全被瀦留在臉部,這讓那張臉呈現豬肝般的顏 色。 這一切只持續了不到兩分鐘,當我鬆開背後的手銬鏈條時,手臂中的那個匪 徒已經無力地躺在地面上變成一具屍體,他的脖子被鏈條勒出一道帶血深溝,整 張臉由於缺氧變成一種可怕的紫紅色,五官在極度的痛苦之下變得扭曲變形,而 且腫脹得像一個豬頭一般。 我們這場搏鬥為時極短,也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但帶頭匪徒的死狀卻極為 可怖,頭等艙內的諸人都看得目瞪眼呆,有幾個空姐見到死者的樣子,已經嚇得 忍不住當場嘔吐出來。 只有那個空姐還算冷靜,她強忍著臉上的不適,從死者身上找出鑰匙,為我 打開背後的手銬。我迅速從地上拔起,鬆了鬆手腕,對空姐說了聲「謝謝」,她 竟然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好像不敢跟我直視一般。 我們在搏鬥的過程中,居然沒有驚倒其他匪徒,這倒是讓我覺得幸運,我看 頭等艙裡的乘客有些不安分地樣子,忙招來乘務長和空姐們,讓她們安撫並確保 乘客不要隨意走動,目前飛機上還有兩名匪徒存在,沒有解決他們之前還談不上 脫離危險。 趁著空服們忙碌的同時,我把那個空姐拉到身邊,對她吩咐了一番,雖然她 臉上還有餘悸,但卻很認真聽著,並點頭表示理解,這件事對她來說未免有些冒 險,但此時我已經別無選擇,她是我眼前能找到的唯一助手。 在她的協助之下,很快一名匪徒就被招了過來,而躲在門後的我一掌切在他 後背脊柱右側,腎臟遭到的劇烈打擊讓此人連張口呼叫都做不到,我再一拳將其 完全擊暈,同時托住向下墜落的身子,悄無聲息的就解決了他,然後將其綁在空 服休息室的椅子上。 不過,另一個匪徒就沒有這麼順利了,在他走過來的途中突然停住了,好像 是覺察到哪裡有些不對勁的樣子,我怕他轉身逃走或再行劫持人質,54式甩手 就是一槍,不偏不倚地命中他的後脖頸,只見一道血瀑像噴泉般向後灑出,然後 他整個人就緩緩地癱倒在地。 我見他向前跪下的雙膝大感不妙,生怕屍體正面朝下會觸發壓感引爆器,但 所幸這一槍中的位置恰到好處,正好打爆了他脊椎與腦部的連接點上,神經中樞 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產生的硬直效果,讓其瞬間失去控制但又不至於立馬摔倒,在 這一剎我衝了上去,伸手托住那具屍體,雖然不免接觸了下地面,但壓力並沒有 達到足以引爆的程度。 至此,飛機上的4個匪徒已經全部被我解決了,雖然過程和方式大相逕庭, 但每一步都充滿了驚險和變數,稍有不慎就會造成極壞的後果,幸好一切有驚無 險的走來。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指導機組人員,將匪徒身上的炸藥和引爆器卸 下,和已經死掉的三具屍體一起,秘存入底層貨艙,以免發生意外。唯一倖存的 匪徒則繼續綁著,等到飛機落地後再轉交公安機關。 不過,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解下臉上的面罩,為了躲開不必要的盤查,我並 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表露身份,現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 但當我走到盥洗室門口時,卻有個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那兒了。那個空姐靜 靜地看著我,從始至終她都很好的配了我的行動,我們之間的默契程度讓人驚 訝,但我並不知道她此刻的來意。 「謝謝,你今天幫了很大的忙。」我微笑的對她道。 「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她那對美麗的大眼睛緊盯著我不放,口中卻 柔聲道。 「呃,我想去一下洗手間。」我點點頭,用手指了指盥洗室的門。 她這才醒悟過來,對於自己的舉動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臉上飛起了兩朵紅雲, 她退了兩步讓開身子。 我正要推門的時候,那個空姐咬了咬下唇,下定決心道:「石先生,你常去 三亞嗎?」 「沒有,我是第一次去。」我停住了腳步,有些莫名其妙答道。 「有什麼問題嗎?」我隨口反問道。 「沒,沒什麼,您請休息吧。」那個空姐搖搖頭,她行了個很標準的禮,然 後轉身走頭等艙,但我分明看到她臉上滑過的失落神色。 我晃了晃腦袋,將這件事拋到一邊,用先前約定好的信號敲門,一直牢牢關 著的盥洗室門迅速被打開,白莉媛迫不及待地挾著香風撲入我懷中,她一臉關切 的聞著:「老公,你怎麼讓我等這麼久,我都擔心死了。」 「怎麼樣,你沒有受傷吧。」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柔白纖手在我身上一陣亂 摸,好像這樣才放心。 「呵呵,我這麼威猛,怎麼會有事。」我活動了下關節,擺出自信十足的姿 勢笑道。 「嗯,嗯,我的石頭老公最棒了,你就是我的大英雄。」白莉媛用雙手捧著 我的臉頰,連連送上香吻,那柔軟豐腴的肉體在我懷中扭動著,溫香軟玉在懷的 感覺讓我渾身得到最大的放鬆,先前經歷的血腥廝殺都被置之度外了。 「有我的寶貝在,我當然要保護好你了,誰也不能動你一根毫毛。」我用雙 手圈著白莉媛的纖腰,附在她耳邊輕聲道。 「老公,我好愛你哦……」我的情話讓白莉媛欣喜若狂,她那溫熱的玉體像 條大蛇般在我懷中扭動,口鼻中都被那如蘭如麝的體香所淹沒,我身上的慾望不 知不覺又開始抬頭了。 「老公,你要我吧。」白莉媛顯然發覺了我身上的變化,她一隻纖手向下溜 去,很溫柔地在我褲襠凸起的那塊揉動著,雙眼卻無比嫵媚地看著我。 我感覺一陣熱血湧上心頭,白莉媛卻沒有停止手裡的動作,而且還用另一隻 手抓起我的手掌放在她胸前,隔著亮片衣料我可以感覺到下方那兩坨豐膩乳肉的 飽滿與充實。 「我的大英雄,要了媛媛吧。」白莉媛那帶著膩味的嬌吟傳入耳中,我的下 體頓時堅硬得如同一條鐵棍,眼前的尤物美人加上此情此景實在太刺激了,任何 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會被下半身所宰。 但就在白莉媛開始解我的腰帶拉鏈時,僅留的一絲清明卻讓我阻止了她進一 步的行動,不是我不想要,而是這個時機不適,外面還有一堆亂糟糟的事情沒 處理完,我不能一直都躲在盥洗室裡直到飛機降落。 在我的耐心勸告和貼心撫慰下,白莉媛才有些不情願地接受了事實,最後我 們還是口舌交纏了好幾分鐘,方才相繼走出了這件盥洗室。 此時,機艙裡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秩序,不過空服人員都在忙於打掃被劫匪破 壞的環境,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著一男一女從盥洗室裡出來,也沒有人還記得他 們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我脫掉了用來偽裝的匪徒服裝,變原來那個穿著講究的英俊型男,白莉媛 依舊像先前那般艷光四射,親熱地挽著我的胳膊隨我走了頭等艙。 這時,幾個空姐剛把那4副炸藥裝置從匪徒身上卸下,她們用一個不袗餐 車推著,準備運到下層的貨艙中,剛剛好走到頭等艙門口的時候,頭等艙倒數第 三排的一名旅客突然站了起來。 這是一個高挑窈窕的女郎,身上穿著時髦性感的皮衣皮褲,但卻用一條大大 的條紋頭巾圍在頭上,但從她白裡透紅的肌膚,和一對瞳孔帶藍的大眼睛可以看 出,她身上應該有白種人的血統。 自從上了飛機後她就很安靜的在座位上休息,很少與那些富二代和嫩模們交 流,用餐的時候也只是吃了很少的食物,所以雖然她的外表身材很是搶眼,但人 們並沒有把注意力過多地放在她身上。 不袗餐車剛好經過這個女郎身邊,她站起身的同時就伸手把兩三條炸藥抓 在了手中,她口中用維吾爾語飛快地說了句什麼,沒等人聽清楚就朝經濟艙跑去, 看樣子好像要在飛機中段引爆炸藥般,這時幾個空姐都被不袗餐車擋住了,頭 等艙上的乘客都沒反應過來,而我距離她更是隔了整個機艙,根本來不及上前干 涉和阻止。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沒料到那女郎跑了兩步,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好像 絆倒了什麼一般,整個人向前摔了個嘴啃泥,手中的炸藥也順勢甩了出去,不偏 不倚地落在幾個經濟艙乘客的懷中,嚇得他們呱呱亂叫。 就這幾秒的延緩,幾個空服人員已經趕了上來,沒等那女郎再行爬起,就一 擁而上將其按倒在地,那女郎被控制住後,嘴中還夾雜著維吾爾語和漢語,不依 不饒地咒罵著我們,雖然她手腳都被按住,但四肢還在不斷地掙扎,最後人們只 好拿來手銬將其銬住。 那女郎手足被制住後,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掙脫的可能,她從先前的狂熱變得 冷靜下來,那張高鼻大目的美麗臉蛋上開始呈現出十分虔誠的神色,雙手放在胸 前用維吾爾語唸唸有詞。 我聽得懂她話中的意思,那是伊斯蘭聖典《古蘭經》中的一段話「為 道陣亡的人,你絕對不要以為他已死去,其實他們還活著,在真那裡享受給養 …誰為道而戰,以致殺身成仁,或殺敵致果,將賞獲重大的報酬」 這個姑娘年紀最多二十歲,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在 內地或者其他地方,她肯定會跟所有漂亮姑娘一般,受到各種男性的歡迎和追求, 享受著現代文明的一切便利,可是在我面前的卻是個虔誠的教徒,按照他們 的教義得將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住,只留下兩隻美麗的大眼睛露在外頭,她們的 人生都由丈夫和男性親屬決定,甚至還要為他們的事業充當人肉炸彈。 吃了這一驚,空服人員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們迅速護送著炸藥到貨艙,將 其和2個匪徒關押到一起,並留下兩人專門看守,而我卻清楚機上再也不會有匪 徒了,這個女郎應該是他們在飛機上布下的一個暗樁,用來刺探和監視人質的, 沒想到劫機尚未成功,同夥就死得只剩一個。 兔死狐哀之下,女郎覷準了機會,想要背水一搏,搶到炸藥並引爆,卻不知 運氣站在我們這邊,她剛起步就拌了一交,動放棄了手上的籌碼,這讓我暗自 慶幸。 不過,她這一交怎麼摔的,我總覺得有些奇怪。她起步前的位置是在頭等艙 倒數第二排,面前除了艙門外就只有倒數第一排的兩名乘客,右邊是個花枝招展 的嫩模,穿著性感暴露的小短裙,一副碩大的墨鏡下方露出塗得鮮紅的雙唇,V 字形的領口露出一大半雪白的胸脯,那道深邃的乳溝也不知道是天生還是鋼絲文 胸擠出來的,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交叉翹著,腳尖上掛著一雙厘米高跟的紅 色尖頭鞋。 左邊坐著的卻是個老人,一件雙排扣的白色西裝套在瘦削的身上,雖然是坐 著但也可以看出他身材頗高,黑色真絲襯衫配著花領結,腳下三節頭的雕花牛津 皮鞋擦得錚亮,雖然他身上的衣服鞋子色澤都有一定年頭了,但剪裁和質素都是 高檔的材料。老人那張長臉上皺紋密佈,估計年紀在7歲以上了,但一頭銀白 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五官清徽車唌A看上去精神矍鑠,他的模樣和穿著雖然並 不炫目,但卻讓人覺得恰到好處肅然起敬,相比起來,頭等艙那幾個滿身名牌的 富二代倒是顯得粗俗了。 我心中暗想,此人應該就是前面空姐口中的那個老克勒,看上去的確是很有 老牌紳士的派頭,只不過頭等艙內發生了這麼多驚險的事情,這個老克勒卻一直 瞇縫著眼,好像事不關己般閉目養神,不知他是心理素質極好還是真的睡著了。 目光掃到他的腿邊,白色西裝褲管旁倚著一條手杖,漆成黑色的紅花梨木的 細長杖身箍著金色圓環,手杖也是有一定年月的名貴古物了,但我並不清楚,方 才絆倒那個女郎的是否就是此物,而這位老克勒是否在擒拿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 用。 我帶著懷疑盯著他看了好幾眼,但他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頗為清高地坐 在自己的座位上,對外間的一切不聞不問。我略微有些失望,也許他只是恰巧絆 倒了那個女郎,這不能證明什麼。 我總覺得,這位老先生不是常人物。但無論如何,他好像並沒有什麼惡意, 我又何必去打攪別人呢。 所以,直到下機之前,我都沒有再去觀察那個老克勒,但飛機一落地卻再也 沒找到他的身影,似乎那穿著白西裝拄著手杖的老紳士,就這樣消失在人群中一 般。 而我與白莉媛,也悄悄地離開了機場,並沒有遭到過多的盤問和糾纏。在我 表明自己的意思後,機組人員和乘務長承諾對飛機上發生的事情保密,他們對外 統一口徑聲稱,是通過機組人員和機警的力,制服了這群劫匪,而那個機警在 搏鬥過程中不幸遇害。 這套說法並沒有太多的破綻,除了兩個駕駛員以外,畢竟沒有人看過我面罩 下的樣子,他們眼見的只是個穿著匪徒服裝的男人在跟他的同夥搏鬥,而這個男 人是不是那個倒在血泊中的機警就沒人說得清了,何況空服人員也願意樂意接受 這套說法,因為這樣才能突出他們在反劫機中所立的功勞,從而減輕由於安檢疏 忽讓恐怖分子有機可乘的過錯。 這一場轟轟烈烈的劫機事件,就這樣在各方一片叫好聲中消弭於無形,而真 正拯救這一飛機生命的那個男人,卻恢復了他原本的行程,攜著愛人享受美好的 蜜月時光。 正文 【天若有情】(第九十一章) 三雅的陽光遠比淮海要更加熱烈灼人,就算是赤裸著身子也難以承受那迎面 而來的熱浪,只不過這種熱與淮海市的熱差別甚大,我從小就熟悉了淮海市那種 又悶又熱的環境,但三雅這裡的熱卻大不相同,這裡的熱不會令人心煩意亂,不 會讓人渾身連內衣都濕透,多少風扇照著頭吹都沒有用。這種炎熱清爽乾脆,讓 人渾身洋溢活力,充滿了生活的激情,也讓人腎上腺激素分泌旺盛,渴望著去征 服,去愛。 整個三雅市海景最好的當屬雅龍灣,沿海的沙灘上都鋪著馬爾代夫進口的白 色細砂,為前來度假的賓客最佳體驗。我雙手各拿著一杯冷飲向沙灘走去, 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流很密集,畢竟這裡是三雅最著名的沙灘,來這兒度假的人們 不就是為了享受這陽光和沙灘嗎,每個人都拋開了衣物的束縛,讓自己的肌膚盡 量袒露在陽光下。 我當然也不例外,身上只著一條藍黑相間的沙灘褲和黑色人字拖鞋,其他部 位都裸露在陽光下,雖然我臉上還架著副墨鏡,但那如雕塑般強壯挺拔的身段, 胸膛和大腿上濃密的體毛,以及稜角分明輪廓立體的五官,還是招惹到不少女性 的矚目,各個紛紛眉目傳情巧笑嫣然,有幾個大膽的還衝著我吹口哨。 公平地說,這沙灘上的美女的比例還是挺高,一個個身段苗條凹凸有致,而 且都是穿著大片露肉的比基尼,不吝於展示自己火辣姣好的身段,沙灘是個十分 獨特的場所,不管什麼樣的女性,到了這裡都會樂於暴露自己的身體,好像巴不 得將男人將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越久越好。 不過我卻無心搭理這些熱辣嫵媚的眼神,我的一顆心都放在了那個令我癡迷 的女子身上,她的容貌和身材是世間少有的尤物,她是我有著血緣關係的母親, 同時也已是我最愛的妻子,想起白莉媛火辣的動人身姿,我的小腹不由得一陣陣 發熱,胯間的那根玩意兒頓時硬硬地豎了起來,將沙灘褲襠部頂起了一大塊。 沿著沙灘越走越近,一排花花綠綠的遮陽傘營造出獨特的風景線,折疊沙灘 椅上躺著一具又一具的身體,胖瘦有致、顏色各異,除了少量健壯勻稱的之外, 大多數人都是懶洋洋地躺著,將自己有贅肉的小腹和鬆弛的大腿露在別人面前, 就像一尊尊被抽光靈魂的屍體,毫無任何魅力可言。 在沙灘的尾部,一頂紅白相間的遮陽傘很是顯眼,我越發加快了腳步,但隨 著我步伐的逼近,卻沒有看見預想中的那張動人玉臉,我們的沙灘椅前擠了5 、 6 個男人,他們大多都是2歲左右,身材都是高高瘦瘦的,穿著打扮很是時尚新 潮,臉上一副風流自賞的樣子,正圍著我心愛的女人獻慇勤。 白莉媛極其優雅地斜倚在沙灘椅上,一條孔雀綠的桑蠶絲沙灘長裙裹著她豐 腴挺拔的玉體,那面料上翠綠的孔雀圖案好像要活過來似得,在陽光下更是顯得 絢麗多姿。兩條細細的吊帶掛在她白玉雕成般的香肩上,雪白頎長的脖頸和優美 的鎖骨都露在空氣中,兩個三角形的罩杯遮掩不住那雪白豐膩的酥胸,有一大截 白花花的乳肉都露在了外頭。 這條桑蠶絲長裙的腰身很高提到了胸部以下,讓白莉媛那有些隆起的小腹並 不明顯,同時極大加強了本來就很長的下身比例,長及膝蓋的裙擺有一圈荷葉邊 的褶皺,透過薄薄的桑蠶絲衣料隱約可見那兩條又長又直玉腿的輪廓,兩隻脂白 細膩的纖美玉足從裙腳偷偷溜了出來,那十根纖白玉趾上塗著玫瑰紅色的指甲油, 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像潑灑了紅酒的白嫩生薑般無比誘人。 對於身邊這些年輕男子的搭訕,白莉媛臉色明顯流露出不想搭理的神色,以 她的閱歷和性格,對男人的伎倆顯然十分熟悉,她知道不能激怒這些處境優越的 年輕人,也不想給他們更多的遐想空間。所以她在外表上盡量保持冷靜和從容, 只是動作優雅地將雙手抱在胸前,遮住那豐滿得要溢出的乳肉,一對剪水雙瞳看 上去漫無目的,但卻不住朝我過來的方向著,口中有一句沒一句地拒絕著那 些男子的邀請。 看到這些男人的舉動,我面色突然沉了下來,幾步走到人群後,放下手中的 冷飲,伸手一撥,便將兩名男子推了個踉蹌,那兩人怎麼當得住我的力氣,分別 一跤跌倒在沙上,他們的同伴吃了一驚,各自後退一步,讓開了一道口子。當我 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沙灘椅前,白莉媛就像是一隻小兔子等到了自己的人般, 歡欣鼓舞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緊接著,一具帶著如蘭如麝濃郁體香的溫軟玉體投入了我的懷中,兩條脂香 四溢的白膩頎長胳膊纏在了我的脖頸上,隔著桑蠶絲衣料可以感受到那兩團豐碩 肥膩的乳肉抵在我的胸膛上,白莉媛用她獨有的嬌糯語氣道:「老公丫,你怎麼 才來,人家可想你了。」 白莉媛的話音又甜又膩,還帶著股矯揉造作的意味,令在場每一個男人聽在 耳中都為之心神蕩漾,以我對她的瞭解,知道白莉媛這麼做的緣故,除了在別人 面前表達自己的愛意之外,還有強調我對她擁有權的用意所在,雖然她這麼做 可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但我卻樂意配她玩這個遊戲,畢竟女人就是這麼麻煩, 更何況這麼美的一個女人。 那兩個摔倒在沙灘上的男子這時已經站了起來,他們顯然對於自己剛才的遭 遇倍感丟人,特別是在自己追求的美女面前眼中丟分,所以一旦站穩了身子,便 口中大罵道:「什麼玩意,敢動小爺,找死啊。」 他們邊罵著邊撲了上來,我瞧都不瞧他們一眼,光憑聽力就可以辨認出襲來 的動作,這兩人腳步虛浮、使力不當,根本就沒有什麼攻擊力,在我的眼中根本 不堪一擊。 「老婆,這裡蒼蠅好多,要不要我幫你趕趕。」我一手摟住白莉媛那豐腴光 滑的纖腰,帶著她轉了個圈子,順勢側身飛起兩腳,不分先後地踢中那兩人的胸 口,那兩人口中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悶哼,然後身體齊齊飛出了5 米遠。 而白莉媛被我這麼一帶,她身子滴溜溜地轉了個圈,那條孔雀綠吊帶長裙的 桑蠶絲裙擺順勢揚了起來,兩截羊脂白玉般的頎長小腿在空中稍一顯露,但又立 即被覆下的長裙給遮蓋住了,但那一瞬間的春光乍洩,已經讓在場的男人看呆了 眼。 我用一邊臂彎摟住白莉媛,另一隻手扶在她修長豐腴的大腿上,她的身子傾 斜了一個小小的幅度,那豐潤纖細的腰身就像是沒有骨頭般,隨意地彎出一道誘 人的弧線,她的臻首向後躺在我的胳膊上,那髮長及腰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像 瀑布般披灑下來,那無比誘惑而又風情萬種的姿態,令我的下身越發硬了起來。 我溫柔地看著她那對翦水秋瞳,她脂白細膩的玉臉上容光泛發,雙目中透露 出無限崇拜和愛慕之意,我俯身含住了那兩片濕潤的櫻唇,將舌頭深入她檀口中 攪拌起來。白莉媛更是渾身酥麻,她柔弱無力地倚靠在我的臂彎裡,塗著玫瑰紅 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緊緊抓住我的胳膊,兩瓣鮮紅的櫻唇卻極為熱烈地迎著我 的舌吻,我們倆旁若無人般就在現場口舌相交著。 那兩人這一跤摔得有夠遠,這時一個浪頭湧了上來,白濁的水浪劈頭蓋臉地 將他們打了個正著,等潮水褪去後,兩人從頭到腳都被海水打濕,渾身濕漉漉的 一副狼狽模樣,不過我這一腳已經留情了,要是我踹在他們的大腿上的話,他們 此時已經當場骨折跪倒在地。 但我稍露的這一下身手,和高大壯碩的彪悍體型,已經讓這些富家子不敢小 覷,尤其是我滿不在乎的冷峻眼神,看上去一副不好惹的樣子。雖然這些人平時 驕橫慣了,但在三雅這個地方,誰知道哪個人背後有什麼來頭,有幾個老成點的 富家子相互使了個眼色,上前攙扶起同伴就往外走,那兩個人一邊瘸著腿走著, 一邊還不住地頭瞟著我們,從他們眼神中透露的東西來看,這些人絕對不會善 罷甘休的。 不過,我可無暇理會這些無聊的富二代們,我的眼中只有面前這個尤物美人, 他們的這點插曲沒有打擾到我們的興致,反而越發調動起白莉媛的情趣,她就像 一塊牛皮糖般纏著我不放,溫熱滑膩的玉體在我身上磨來蹭去,美目裡更是蕩漾 著無比潮濕的春水,看她那樣子恨不得當場就要與我交歡般。 我用口舌好一番地慰藉了她,這才稍稍平息懷中美人的慾火,扶著她重新躺 落在躺椅上,然後我也躺在了她身邊,我們倆雙手緊緊相握,目光相對中儘是濃 濃的愛意,根本不去理會他人的目光。 在這個炎熱的午後,沐浴在金子般的陽光下,刮在臉上的海風中帶著鹹味, 身邊唯一的聲音就是佳人的吳儂軟語,令我如沐仙境般,完全沉醉在二人世界之 中,將外間的一切都置之度外。 「老公,你下次可不能離開我,不然老是有討厭的男人過來糾纏。」白莉媛 嘟著小嘴嬌嗔道,她的櫻唇塗著玫瑰紅色的唇彩,在陽光下更是嬌艷迷人。 「我只是走開一小會,沒想到這裡也有這麼無聊的人。」我輕輕地捋開她額 前的幾縷秀髮,讓那張般美艷的白玉臉龐完全露出來。 「一小會也不行,我可是你老婆,你放心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裡嗎?你沒看那 些男人看著人家的眼神,嚇死人啦。」白莉媛將自己白蔥般光滑嬌嫩的纖長玉手 按在胸前,兩隻水汪汪的美目有些擔憂地看著我。 「呵呵,那也沒辦法,誰叫我老婆這麼美呢,好色乃人之本性嘛。」我用兩 根手指捏著她纖巧的白玉下巴,用心欣賞著那令人沉醉的容顏,有些洋洋自得地 道。 「好討厭,長得美又不是我的錯,我又沒有招惹他們,他們怎麼老愛打擾別 人的生活。」白莉媛再次撅起她玫瑰紅色的嬌嫩櫻唇嗔道。 她的語氣中不免帶著一絲驕傲,顯然我的誇耀讓她很是受用,但她很快又接 著道。 「再說,就算我長得美,也只給老公一個人看,其他人沒資格看我。」白莉 媛揚了揚臻首,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像一大片雲霞般在空中飄灑開,輕柔滑 順的髮絲掠過我的臉頰,那股濃郁的芬芳沁人心扉。 「嗯,嗯,好老婆,乖老婆,你是我一個人的,我會好好保護你的。」我心 下甚為感動,伸手將那具溫香暖玉摟入懷中道。 「哼,就這些嗎,還不夠呢。」白莉媛乖巧地挨入我的懷中,伸出一根纖長 的白蔥玉指在胸膛上划動著。 「那,老婆你要我怎麼辦?」我有些不知所措道,懷裡的白莉媛就像個迷人 的小妖精,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小女人的魅力。 「我要你一步都不離開我,你到哪裡都要帶著我,不准拋下我獨自一人。」 白莉媛側著臻首想了想,伸出一根塗著玫瑰紅色指甲油的纖指比劃道。 「嗯,我當然願意了,只是你怎麼做到寸步不離,難道我上男廁所你也跟進 來嗎?」我半開玩笑地撫摸著白莉媛滑膩的臉頰道。 「我才不管,那是你男人家要考慮的問題,我們女人只考慮如何愛你。」白 莉媛有些刁蠻地嬌聲道,她接著話音一轉,變得又甜又糯,膩意十足。 「就算你進了廁所,我也可以幫你做很多事哦。」 白莉媛的話語配上她的動作神情,讓我心神為之蕩漾不已,胯間那根玩意兒 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寶貝老婆,你真是個磨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我輕輕地撫摸著她那玫瑰 紅色的豐潤櫻唇,感覺那細膩光滑的唇瓣觸感。 白莉媛知情知趣地張開檀口,那玫瑰紅色的櫻唇張間,已經將我的手指納 入口中,我只覺得手指一熱,觸到了一具溫潤濕滑的腔道裡,柔軟滑膩的丁香迅 速纏了上來,與我的手指攪拌在一起。 「我要是有魔法,就可以將你變得只有花仙子那麼小,然後就把你繫在我的 褲腰帶上,隨時隨地把你帶在我的身邊。」我異想天開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用 手指攪動著身下美人的檀口,濕滑緊窄的口腔與柔軟的丁香營造出不遜於蜜穴的 觸感,看著她那玫瑰紅色的豐艷櫻唇在我的手下蠕動,一對桃花眼水汪汪地像是 要滴出來一般,這種淫靡嬌艷的春色讓我那根巨莖硬得不得了。 「好丫,好丫,這個想法太棒了。」白莉媛吐出我的手指,興奮地拍著雙掌 雀躍道。 「這樣我就可以天天黏在你的身上,看你還敢不敢出去亂勾女人。」只不過, 她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我嘀笑皆非。 「冤枉啊,我可沒亂勾搭誰,用的著天天提嗎。」我暗自叫苦,女人就是愛 提舊賬,有把柄落在她手中就慘了,很多事情她嘴上說過去了,但時不時還會拿 出來把你敲打一番。 「丈夫丈夫,就是一丈之夫,誰知道你走出一丈之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當你老婆自然要看緊你了。」白莉媛見我啞口無言,更是抓住機會盡情發揮起來。 「呵呵,你是我的寶貝,你愛怎麼看都可以。」我拿這個又姣又媚的小女人 毫無辦法,只好頗為寵溺地在她嬌嫩的脂白玉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而且,如果我可以變小的話,還有一番好處呢。」白莉媛柔柔地道。 「什麼好處?」我問道。 「你把我放在你的褲帶裡,我就可以隨時隨地的幫你這個……」 白莉媛低聲細細道著,她一隻右手不知不覺地溜上了我的大腿,沿著長滿體 毛的大腿根部向上游動,神不知鬼不覺地滑進了我的沙灘褲內,我只覺得自己胯 間那根玩意兒被她抓在了手中,那白蔥般纖長的纖指柔若無骨溫暖滑膩,我的巨 莖稍一逗弄之下便高高豎起,在沙灘褲上豎起了一根堅硬的旗桿。 白莉媛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情,放以前的她身上是 絕對辦不到的,但隨著我們之間的感情越發篤定,再加上彼此確認了夫妻關係, 她性格中原本小女人的那一面逐漸凸顯出來,跟她那成熟嫵媚的容貌身段融在 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風情。 她的一顰一笑,她時而狡黠時而純真的眼神,她各種異想天開的想法,層出 不窮地令我應不暇接,但卻給我帶來許多新鮮刺激的感受,我們毫無忌憚、隨心 所欲地在各種場所,用各種姿勢交媾著,盡情地在對方身上歡作樂,這個蜜月 假期我們過得春色撩人,只羨鴛鴦不羨仙。 好像還嫌玩得不夠一般,白莉媛乾脆將自己那頂白色草編大簷禮帽摘下,隨 手往我胯間部位一扔,正好遮住了那根立起來的巨莖,從外面看很難窺知她手指 的動作。白莉媛撐好保護傘後,變本加厲地揉捏和套弄起我的陽具來,她白蔥般 的纖手又軟又滑,在她玉手的刺激下我的大肉莖堅硬如鐵,紫紅色的碩大龜頭已 經開始分泌出液體。 此時沙灘上還有很多遊客,身邊最近的躺椅也只有3 米的距離,來來往往的 遊客如梭,他們不免都會將目光投射在我們的身上,為這對外形極為出色的男女 感到驚歎,但他們怎麼也想像不到,就在男子胯間的草帽底下,正有雙白蔥般的 纖長細指在套弄著男人的巨莖,而那對玉手的人卻是身邊那個豐艷不凡的女子。 「老婆,我想要你了。」我口中喘著粗氣道。 胯間的那根巨莖已經膨脹到了極限,那頂草帽已經被我的大龜頭頂起了一段, 從草帽與短褲之間的空隙可以看見,一隻滑膩纖長的白蔥玉手正在有力擼動著一 根粗如兒臂的巨莖,而這一幕正發生於這個人流如織的沙灘上。 「嘻嘻,想要你就來唄,人家就在這裡嘛,你來丫。」白莉媛把塗著玫瑰紅 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按在櫻唇上,吃吃地輕笑道。與此同時,她放在草帽下我胯 間的那隻玉手套弄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減弱。 她那對桃花眼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春意,玫瑰紅的豐潤櫻唇微微翹著露出潔 白如玉的貝齒,渾身上下都散發出誘惑男人的雌性激素,讓我恨不得當場將其按 倒在地,掏出自己已經充血膨脹了許久的陽具,狠狠地插入那具肥美多汁的白桃 蜜穴,讓她在自己胯下嬌喘連連、哀聲求饒。 只不過,我們現在置身之地卻是公共場,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我們, 前後左右都不斷有走動著的遊客,就算我再無視世俗規則,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 之下上演「活春宮」。 看我無奈地躺自己的躺椅上,褲襠上頂著的那頂草帽久久未能垂落下來, 一副熱血沸騰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白莉媛按捺不住心中的得色,發出一串動人 至極的嬌俏輕笑。 只不過,雖然戲耍了我一番,白莉媛手中卻沒有一刻閒下來的,她很快就從 隨身帶著的白色草編流蘇手袋中取出一瓶防曬霜,倒在塗著玫瑰紅色指甲油的芊 芊玉指中,在自己身上塗抹起來,雖然她身上大多數地方都遮掩著衣料,但看到 在那白蔥般手指在豐膩雪白乳肉上滑動的樣子,也足夠令人賞心悅目了。 「媛媛,你已經夠白了,不用抹那麼多化妝品吧。」我充滿欣賞地看著那具 美艷絕倫的肉體道。 「傻瓜,戶外的紫外線很強烈的,不注意防曬的話,等到室內,過幾天身 上就會黑一塊白一塊,難看死了。」白莉媛的白蔥纖指從窄窄的香肩向內滑動, 將防曬霜抹在那兩根優美的鎖骨上,她的動作呈現出熟年女人的溫柔與自信,就 像藝術家在撫摸自己的作品一般。 「我老婆這麼美,就算黑一點也沒關係。」我甜言蜜語地討好道。 「少來,男人哪個會喜歡奶牛的,女人當然要白白的才美。」白莉媛雖然這 麼說著,但是嘴角卻不由地溢出一絲甜蜜的笑意。她的芊芊玉指已經移動到了胸 前,在孔雀綠色小吊帶上方那片羊脂白玉般的胸口滑動著。 對於白莉媛的這套理論,我只能報以微笑,經驗告訴我,不要試圖跟女人 辯論,只要讓她相信自己在關心她就足夠了,何況白莉媛保養得猶如羊脂白玉般 的肌膚,的確給我帶來極大的歡愉。 「老公丫,我有點累了,你幫我一下,好嘛。」白莉媛塗完上身露在外面的 肌膚,轉過頭來卻嬌滴滴地抓著我的胳膊搖動道。 她另一隻手裡拿著那瓶尚未抹完的防曬霜,在我的眼前晃動了幾下,同時孔 雀綠桑蠶絲長裙的裙腳滑落下一道口子,一條羊脂白玉雕成般的長腿微微翹了起 來,兩隻翦水秋瞳中露出慵懶而又調皮的神色。 對於她的要求,我只有言聽計從的份,怎麼會去計較她時不時真的累了呢, 而且能夠親手觸摸和撫弄這具美肉,對我來說可是難得的享受。 我從她手中接過瓶子,在手掌中倒了些防曬霜,然後蹲在她那張躺椅的側面, 輕輕地扶著那條微微翹起的腴白大長腿,開始將手中的液體塗抹在那嬌嫩白膩的 肌膚上,她的肌膚如牛奶般白膩又如嬰兒般嬌嫩,那種飽滿豐腴但又不失柔美的 曲線,摸在手中像是一塊溫熱有血肉的上好美玉,這種事情與其說是工作不如說 是一種享受,我相信有很多男人樂意站在我的位置。 之前我和那幾個男人的一番打鬥,已經讓旁邊的男性遊客有些收斂,但他們 還是時不時地朝這裡偷瞄一兩眼,那貪婪的目光依依不捨地在我手中那條大白腿 上溜來溜去,對於男人們的眼神,白莉媛顯然已經司空見慣,她一點都不覺得扭 捏作態,而是大大方方地享受被他們追捧的感覺,而且還時不時地用她那膩的要 死的甜糯嗓子,對我「老公長」、「老公短」地呼來叫去,別說我被她逗得熱血 沸騰心癢不已,周邊的男人們更是羨慕嫉妒得不得了。 可白莉媛卻一點都沒有要收斂的樣子,她反而變本加厲起來,她那新月般纖 美的腴白玉足在空中俏皮地轉動著,惡作劇般地用白玉般的腳趾挑撥著我的下巴, 那塗著玫瑰紅色趾甲油的大拇趾在我刀削般的下巴凹痕中滑動,弄得我有些癢癢 的。 「媛媛,別亂動了,好癢呢。」她的纖白玉趾在我的唇邊滑動,刮擦在我的 鼻尖弄得我癢癢的,就好像要證明一般,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把口水噴在了她 腴白滑膩的大腿內側。 「嘻嘻,老公,看來你要返工了。」白莉媛見自己的伎倆得逞,忍不住暗暗 竊喜道。 她那只腴白玉足還不依不饒地在我面前晃動著,那副樣子真是又嫵媚又嬌艷, 我只覺得一股熱氣湧向小腹,要不是這裡有這麼多人存在,我肯定會將她按倒在 地,拔出自己已經堅硬如鐵的大肉莖,分開那兩條迷死人不償命的大白腿,狠狠 地插入她豐膩的白桃蜜穴,操得她死去活來方可罷休。 只不過此時此地都不大適,我只得張口一咬,恰到好處地含住了她玉足上 的兩根腳趾,將她們納入口中細細啃咬舔弄,這下子白莉媛可沒轍了,她的足尖 異常嬌嫩敏感,被我這麼一陣含弄,頓時全身上下都起了反應,好像有一股股電 流從足尖傳導至全身一般,她羊脂白玉般的軀體一陣微顫,那條被我捧著的大白 腿更是有些難熬地扭動起來。 「丫,哈哈……」 「不要丫,好癢丫!」白莉媛忍不住從口中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她嘻 嘻哈哈地口不擇言向我求饒。 可我怎麼肯放過這個機會,一邊用唇舌將她腳上的其餘幾根玉趾都舔了個遍, 一邊用拇指腹輕輕按摩揉動著她玉足腳心,在我的雙重夾擊之下,白莉媛更是一 擊即潰,她現在甚至連笑都笑不清楚了,一邊細細喘著氣,一邊懇求道:「老公 丫,饒了我吧,放過媛媛吧,人家不敢了嘛。」 我看她黛眉微蹙,氣喘不已的樣子,忙中止了對她玉足的搔弄,白莉媛卻滿 臉佈滿桃紅,豐滿高挺的酥胸起伏不定,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繃得筆直,好像 還未從剛才的嬉笑中恢復過來。 「看你還敢不敢調皮。」我將剩下的防曬霜抹完,然後躺倒她身邊,帶著笑 意道。 「不敢啦,老公大人。」白莉媛拿起小桌上的冷飲,就著吸管飲了一口,但 她的雙目卻眼波流動,嫣紅的嘴角泛起一絲淺笑。 「可是……」白莉媛抬起長長的眼睫毛,從下往上地柔柔看了我一眼,欲言 又止的樣子無比誘人。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道。 「可是,人家現在又想了嘛。」白莉媛湊到我的耳邊,鮮紅嬌嫩的櫻唇一張 一,一股溫香潮濕的口氣噴入我耳中,她甜美的嗓音柔柔膩膩的,如絲絨般抓 繞著我的心窩。 「人家想要老公的大了,妹妹裡面都是水了呢。」白莉媛的聲音裡充滿 了誘惑和渴望,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春色的尤物美人,我胯間那物已經硬硬地撐起 了一大塊。 「那我們酒店去吧。」我此時也情動不已了,這個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克 星,無時無刻都在挑動著你的慾望。 「不好嘛,那裡太遠了,人家現在就想要了丫。」白莉媛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般,編貝般的潔白玉齒咬住下唇,很急切地道。 我環顧了下四周,偌大的沙灘上只有管理處的幾棟小屋,還有幾個游動廁所, 我可不想讓白莉媛在那不潔的環境裡,弄得汗流浹背,臭氣熏熏。 我再看了看碧藍的海平面,此刻天空飄蕩著幾大團白雲,日光已經不如先前 那麼強烈了,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寶貝,我帶你體驗一下前所未有的感受。」我微微一笑,將白莉媛從躺椅 上抱了起來,在所有男性羨慕的眼神中,大步朝海邊走去。 我抱著白莉媛走了一段,那一排遮陽傘和沙灘椅已經被拋在了身後,這個海 灘是封閉式管理的,所以並沒有太多遊客,沙灘上只有三三兩兩的孩子在玩著沙 子。 當我把白莉媛從懷中放下來時,她還有點依依不捨的樣子,但當我們手挽著 手走在沙灘上,腳踩著細膩光潔的白沙,沐浴著帶鹹味的海風時,我們卻迷醉在 這自然風光中,像一對情侶般輕柔蜜愛地漫步著。 白莉媛那兩隻纖細腴白的玉足上蹬著雙金色平底人字拖鞋,兩條綴滿金色珍 珠的細帶相會於鞋尖,並在她那圓潤如玉的白嫩拇趾上繞了個圈,華麗的鞋帶裝 飾她如白玉般的腳背上,更顯得她足上的肌膚白皙潤澤猶如美玉。兩隻踩著金色 珍珠人字拖的玉足輕盈邁動在沙灘上,海風偶爾帶起的裙腳下方露出兩截羊脂白 玉般的小腿,那纖細小巧的足踝上卻套著六個極細的純金腳鐲,隨著腳步的走動 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頭戴著那頂波西米亞風格的寬簷大草帽,兩條緋紅的絲絹飄帶在米白色的 帽身上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那頭如雲般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很整齊地在腦後 束了個髮髻,用一串或大或小的金色圓環固定住,看上去好像大黃蜂的腰腹一般。 她白玉般的圓潤耳珠上戴著兩個金色的大圓耳環,兩個又細又大的式樣簡潔的純 金圓環掛在白玉耳珠上,隨著步伐的行進輕輕搖晃擺動著。 她那張白膩光滑的鵝蛋臉在帽簷的陰影下依舊豐艷動人,兩片塗得鮮紅欲滴 的櫻唇和一對含情脈脈的桃花眼,顧盼之間風情萬種。兩條骨肉均勻的雪白胳膊 都露在外頭,蔥管般白膩細長的手腕上各套著六個細細的金手鐲,跟她足踝上套 的腳鐲是同一款的,再加上耳垂上戴著的兩個金色大圓耳環,她身上清一色都是 光澤燦爛的金飾,但這些金飾在她身上卻一點都不顯得俗氣,映襯著白膩如奶油 般的嬌嫩肌膚,反而凸顯了雍容華美的貴婦風姿。 我們並肩走到了一處僻靜的沙灘,這裡已經沒有小孩的人影了,蔚藍的大海 像一面大鏡子擺在我們面前。 「寶貝,我們下海玩兒去。」我微笑道,同時脫下了身上的沙灘褲,裡面那 條CK子彈內褲的正面,凸顯出一條碩大的長蛇的形狀,跟我那多毛的壯碩身子相 得益彰。 「老公,你想玩什麼,我都奉陪。」白莉媛帶著媚意柔聲道。 她輕輕取下頭上那頂波西米亞草帽,往沙灘上隨手一扔,然後她那兩條白白 的細長胳膊交叉地放在肩頭,以一個極其優雅的動作解下那兩根細細的肩帶,隨 後,她那修長豐腴的肉體好像大蛇般輕輕扭動了幾下,那條孔雀綠色的桑蠶絲沙 灘長裙便像蛻皮一般,滑不留手地從她曲線凹凸的身上溜了下來,在她穿著金色 珍珠平地人字拖的玉足上堆成一團。 褪去長裙的她身上只有一套分體式的比基尼泳裝,這套玫瑰紅色的蕾絲輕紗 比基尼十分性感,上身是一條無肩帶的輕紗文胸比基尼,將胸前那兩個白玉香瓜 般的巨乳繃得緊緊的,兩坨肥白的乳肉不堪其擾地溢出在文胸上方晃動,這文胸 僅僅在雪白的玉背後打了個蝴蝶結,讓人不由得擔心它是否隨時會滑落,文胸下 方連著一幅荷葉波浪形的輕紗裙擺,若隱若現中正好掩飾了有些豐隆的白膩小腹。 順著那個纖巧圓滑如酒窩的肚臍眼而下,一條輕薄的蕾絲泳褲繫在她珠圓玉 潤的胯間,這條泳褲上只有一條又細又窄的三角地帶是不透明的,其他部位都是 帶花紋的玫瑰紅色蕾絲,可以清晰看到那兩瓣渾圓豐腴肥美的玉臀形狀,那條泳 褲由於過於貼身的緣故,將兩腿之間那具豐美如玉蚌般的蜜穴輪廓揭露無疑,那 鼓脹脹的肥美蜜穴就像駱駝蹄子般誘人。 她已經甩掉了身上的桑蠶絲沙灘長裙、大簷波西米亞草帽和腳上的金色珍珠 人字拖,光著白嫩優美的腳丫子踩在細細的沙子裡,那十根塗著玫瑰紅色指甲油 的纖白玉趾在陽光下更加顯得俏皮可愛,但又充滿了極致的魅惑。 「我想一口吃了你。」我邪邪地一笑,伸出雙手像是要擒拿對方般朝白莉媛 抓去,當然我的動作更多只是為了逗弄她罷了,並沒有真正使出力氣。 「不要丫,好可怕。」白莉媛嬌笑連連地轉身躲開,然後邁動那對長長的大 白腿就朝大海奔去,她跑步的動作從背後看過去就跟跳著艷舞一般,那只著玫瑰 紅色比基尼的豐腴白膩高挑身子一扭一扭的,纖細豐隆的白膩小腰在輕紗裙擺下 若隱若現,玫瑰紅色蕾絲紗裹著的兩瓣豐膩肥美的臀肉上下躍動,就像是充了 水的皮球般顛出層層雪白臀浪。 她跑了幾步,海水已經淹至了腰間,她素性向前一撲,鑽入溫暖的海水之中 游了起來,我當然緊隨其後跟著游了上去。 白莉媛雖然體態豐腴,但她的泳姿卻很是輕盈,她修長白膩的胳膊在水中劃 動著,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一蹬一踢,就像一隻白花花的大水蛇般在水中游 動,她腦後髮髻上的圓環與手鐲、腳鐲在水中極為顯目,好像大白蛇身上的金環 紋路一般。 但我的速度顯然更快,沒劃幾下就趕到了她身後,我並不急於打擾她,只是 在她附近變換著各種泳姿,有時候用自由泳巡遊到她前面領航,有時候用蝶泳朝 她拍動浪花,有時候用潛泳溜到她下面窺視,當然手中更是免不了在她腴白玉體 上東摸一把,西掐一下。 白莉媛畢竟較少鍛煉,她游了一段就有些氣喘了,再加上我時不時的騷擾, 她越劃越慢,最後性停了下來,她蹬踩著水,甩了甩自己髮髻上的水滴,有些 嗔怪道:「臭老公,你好討厭丫。」 「哈哈,媛媛,你游得挺不錯的,為什麼以前我都不知道你會游泳呢。」我 打了個哈哈,伸手圈住她豐膩光滑的纖腰,帶著她浮動在海面上。 「以前整天給你父子倆煮飯做家務都來不及,怎麼還有閒暇去游泳池,總不 能讓我跟你爸一樣,去髒髒的江水裡游吧,這點水性還是小時候在老家的碧水河 中練出來的呢。」白莉媛擦了擦臉上的水滴,嬌嗔道。 她那張嬌艷的玉臉經過海水的濕潤,在陽光下更加眉目如畫嫵媚動人,鮮紅 的櫻唇半開半啟間,一排白牙如碎玉般閃爍光芒,那神情姿態別提多誘人了。 我張口含住她那鮮紅的櫻唇,將長舌伸入她的檀口中攪動,我深情挑逗著她 的丁香小舌,如饑似渴地吸吮著她的香津玉液,白莉媛熱烈地舌與我糾纏在一 起,她大口大口吞嚥著我的口水,像是恨不得將我吞入口中一般。 我手中往裡一緊,白莉媛那對白玉香瓜巨乳便貼在了胸前,隔著輕薄的比基 尼面料可以感受到那豐膩柔軟的乳肉,我的慾望沒有因為海水而有所減弱,反而 更加強烈旺盛起來,我依舊迫不及待了。 我的一隻手沿著滑膩光滑的小腹向下,溜進了她穿著玫瑰紅色蕾絲三角褲的 胯間,熟練地攀上那片豐隆肥美的玉丘,不需要怎麼逗弄裡面已經都是水了,當 然我無法確定那是白莉媛分泌的春水還是海水。 不過我顧不得細究,輕輕地捻住蕾絲邊緣一拉便褪了下來,自己的內褲也不 用脫,直接把那根勃起許久的巨莖從旁邊掏了出來,然後我向上一蹬腿,順著海 水的浮力往上一頂,「噗呲」一聲,那根巨莖便帶著海水的溫度捅入那溫熱緊窄 的蜜穴中。 「嗯……」白莉媛從口中發出一聲輕吟,她的雙臂將我摟得緊緊的,整個身 子都貼在了我身上,兩條腴白筆直的大長腿夾在我的腰間,像一隻大水蛇般將我 纏得個結結實實。 由於白莉媛的重量全在我身上,我並不能在海水中自由游動,我們只能憑借 著海水的浮力飄在水面上,這種姿勢並不能做很大的抽插動作,我們只是隨著海 浪的幅度扭動著身子,但兩具生殖器卻結得很是緊密,就像是有一股磁力把他 們相連般。 海水的浮力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就像是有人在四周按摩一般,推動著我們 的身體,我的巨莖泡在水中緩緩抽動,好像每一下都帶著海水的壓力,進進出出 變得極為緩慢,而她胯間的那具蜜穴更是像有生命力般收縮吸吮著巨莖,那花徑 內一圈圈的嫩肉刮在我的莖身上,像無數把毛刷擦過般帶來極大的刺激。 「老公,你的怎麼大了那麼多丫。」白莉媛嬌喘著道,她的雙手拍打著 水面,下身的豐膩白臀在水中妖艷地扭動著,我們倆生殖器結的地方冒出一圈 圈的水泡。 「那是水的壓力作用。」我輕聲地跟她解釋了一下,白莉媛似懂非懂地點了 點頭,只不過從她泛著桃紅的玉臉上看,她此時極為享受這種交。 「老公,你好偉大丫,你就是我的神。」白莉媛微微閉著那對桃花眼,鮮紅 的櫻唇輕聲呻吟著,兩條長長的大白腿卻越發地將我夾緊。 我此時已經顧不上答她,只是用雙手撥弄著海水保持平衡,下體藉著海浪 的助力狠狠地向那具白桃蜜穴捅去,海水的壓力讓腔道內的組織更加緊密,我只 覺得那具羊腸小道比往日崎嶇了好幾倍,讓大肉莖每一次的抽插都更加艱難,當 然帶來的快感也成倍劇增。 大海就像是母親的子宮一般,溫暖而又舒適,為身在期間的萬物棲息之 地和生養繁殖之所,並將生命傳播到這個星球的每一個角落,她並不拒絕任何投 入懷抱的生物,始終都伸開那寬闊的懷抱迎接每一個生命的誕生。 此時從漂浮著白雲的高空看下去,碧藍的大海中只有兩具顯眼的肉體交纏在 一起,那對男女隨著海浪的波動漂浮在水面,他們的下體緊密交接在一起,並且 有規律地活動著。 這對男女就像兩隻大魚一般,在水中浮游交著。男人健碩高大的身軀極富 技巧地浮在水面,為生殖器交接的兩人了足夠的平衡,而他下體那根又粗又 長的陽具,卻還不知疲倦地出入於女人豐隆肥美的蜜穴中。女人纖長豐腴的大白 腿時不時拍打著水面,激起一波波白色的浪花,而在那朵朵浪花之中,卻不住 蕩著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女人那一聲聲蕩人心魄的呻吟。 明亮的陽光照在海面上,將那兩人裸露的身體照得纖毫畢現,陽光在海水的 折射作用下,形成了一條條晃動著的光柱,而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白腿不斷地在光 柱間搖擺,幻化出一幅無比誘人的美景。在那陽光投射不著的海面下,一隻隻小 魚和海底生物穿梭覓食著,它們絲毫不覺得那幾條在頭頂擺動的肢體有什麼奇怪 之處,自由自在地在那晃動的肢體間游動,時不時地在他們攪動起來的水泡中, 汲取難得的礦物質和微生物。 雖然在海水中不能做太大的動作,但他們卻極盡纏綿地聳動著自己的身體, 在彼此的肉體上取最原始的歡愉與快感,他們就像是融入海水一般,與那不斷 波動的海浪和諧共處,盡享歡樂。 「丫,老公,你好棒哦。」白莉媛急急地喘著氣,她努力地拍打著水面,修 長的四肢卻拚命地夾住我的身子,雖然大半個身子都在海水中,但仍可看出那羊 脂白玉般的肌膚上佈滿了瑰麗的紅霞。 「丫,媛媛不行啦,妹妹裡要出來了。」白莉媛發出一聲極富膩味的呻吟, 渾身白肉在海水中一陣巨顫,下體那具白桃蜜穴劇烈地收縮舒展,從花心伸出噴 出大量的春水蜜液,渲染到碧藍的海水之中。 「嘿」一聲,我把腦袋從水中抬起,吐出一口帶鹹味的海水,急促地呼 吸著新鮮空氣,同時雙腳踩著水面保持平衡,我的動作盡量保持平穩,因為我身 上還附著一具一多斤的女性肉體,而且此刻她還將我纏得密不可分。 這樣子在海水中做愛,雖然別有一番風味,但也太過耗損體力,一開始我們 還能彼此配,但隨著白莉媛情慾被挑起,她的肉體很快變得酥軟無力,只能靠 我的浮力支撐著,我使出渾身解數,讓她到了一次之後,便也無法繼續下去了。 我極目遠眺,看到前方海面上有一個漂浮平台,便帶動著白莉媛朝那裡游去。 白莉媛兩隻胳膊緊緊抱住我的脖頸,一對腴白的大長腿像八爪魚般將我纏得結結 實實,不管我如何游動她的蜜穴都將我的巨莖咬得死死的,我採取仰泳的姿勢沒 幾下就到了那個平台。 這個浮游平台是用白色海綿泡沫綁在一起的,上面系有一張竹編的蓆子,以 供在海中游泳的人休憩,上面的空間談不上有多舒適,日光暴曬之下的竹蓆更是 熱得發燙,但此時卻是我們能夠找到的最佳場所了。 我抓住平台的邊緣,將白莉媛抱了上去,等我爬上平台後,白莉媛便迫不及 待地將我撲倒在地,然後就搖著豐碩肥美的大白臀坐了上來,兩條大白腿左右一 分,重新將我的陽具納入體內。 她身上的玫瑰紅色比基尼經過海水的浸泡,此刻全部緊緊貼在那具腴白豐膩 的玉體上,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像一尊漢白玉雕成的女神像般令人仰慕,只是這女 神的姿態動作卻無比地妖嬈豐艷,她分開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上上下下地 搖動著那具肥白豐膩的雪臀,胯間豐美的白桃蜜穴將那根經過海水浸泡的大肉莖 咬在口中,像一個女王般在坐我的陽具上翩翩起舞。 那兩隻白玉香瓜般的巨乳被裹在玫瑰紅色比基尼內,水浸後的紗面料緊緊 貼著肥美的白肉,那兩顆櫻桃大小的粉紅色乳尖也不甘寂寞地挺翹著,隨著她身 子的晃動在胸前跌宕起伏,畫出無數道驚心動魄的乳浪,玫瑰紅色的荷葉邊裙擺 貼在她白膩豐隆的小腹上,那隻小巧精緻的肚臍眼像是有活力般,朝著躺在平台 上的我擠眉弄眼。 而我卻不需要費太大的氣力,只需挺動著胯間膨脹到幾點的巨莖,任由白莉 媛在我身上盤旋舞動,讓她那具緊窄溫熱的蜜穴花徑吞嚥著大肉莖,她帶著金環 的白膩皓腕撐在我的胸膛上,隨著身體的晃動那些金環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 的響聲,與她那柔白纖細腳腕上的金環相映成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充滿了獨 特的誘惑力。 在這海天一色的地方做愛,是一種獨特的享受,身下的海水晃蕩的節奏,與 身上那尤物美人搖晃的腴白玉體,有著妙不可言的默契,金黃的陽光灑在彼此的 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沙般貴氣十足,微涼的海風送來大海的氣息,令我們忘卻 了世間一切煩惱,盡情地陶醉在彼此肉體交媾的愉快中,很快白莉媛又到了一次。 她有氣無力地伏在我的胸膛上,那臻首後垂著的髮髻蹭著我的臉頰,用金環 套起來的酒紅色長卷髮,經過海水的浸泡越發膨脹了起來,好像昆蟲的腹部般一 圈圈鼓起,散發著獨特的濃郁體香,我把鼻子埋入她的髮髻之中,癡迷地吸吮著 那令我心醉的味道。 只不過這種靜謐氛圍沒有持續太久,遠處一陣螺旋槳輪機轉動的聲音引起了 我的警覺,我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海天交界處一艘白色的游輪破浪而來, 這艘游輪長度在9 英尺左右,高達三層的艦橋近看像一座城堡,從遊艇行進速 度和激起的浪花來看,航速至少在25節以上。 我見那遊艇的軌跡是朝著我們這邊來的,連忙抱著白莉媛往水裡一翻,我對 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白莉媛知趣地抱著我纏在我身上,我一隻手扶著平台邊緣, 身體大部分藏在海水中,只伸出一個腦袋朝遊艇方向望去。 那艘遊艇果然是朝這邊開過來,但越接近浮游平台速度漸漸放慢了,所以我 可以逐漸看清那遊艇的形狀,在近距離看它的體型更加龐大,艦首的甲上設有 直升機停機坪,艦尾的還有一個小船塢,這規模可以抵得上一艘小型驅逐艦了。 這艘遊艇在平台附近調轉了船頭,看它前進的方向應該是駛入附近的一個私 人船塢,螺旋槳濺出的浪花打得我滿頭滿臉,幸好我已經先一步將白莉媛在水中 藏好,否則被這髒水打中了可不好受,我暗罵一聲甩了甩臉上的水滴,正好看到 遊艇頂層的甲上站著個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白西裝,頭戴白色巴拿馬草帽,手中拿著一根手杖,悠然自得 地倚靠在欄杆上,雖然這個距離看不清他的臉,但他那姿態和氣質我卻一眼就認 了出來,這就是我們在A32頭等艙中見過的老克勒,自從飛機降落後我就沒有見 過他的身影,沒想到會在這艘遊艇上看到。 這個老先生是何許樣人,他為什麼會在這艘遊艇上?這些念頭在我腦海中一 閃而過,那艘遊艇已經遠遠地開了過去,只留下一道逐漸消退的雪白浪花,但我 卻記住了遊艇雪白艦首的那幾個字母「Dionysus」。 雅龍灣的海天浴場是封閉式管理的,所以整個偌大的沙灘保持充分的私密性, 這個浴場的位置十分優越,東邊是一片平緩的平地,座落著希爾頓、麗思卡爾頓、 萬豪、派拉蒙等五星級度假酒店和配套的娛樂設施,西邊則毗鄰一處險峻的山崖, 在山崖的另一頭則是個私人遊艇碼頭,裡面停著的遊艇價值好幾個億。 這山崖像一頭抬首挺胸的戰隼般座落在海邊,斜斜的崖頂與佈滿碎石的崖身 十分陡峭,崖底有一大片礁石延伸到海中,一條條長長的礁石就像鷹爪般抓著海 水,漲潮湧過來的海水碰到了都要避讓開,崖底的水域怪石嶙峋暗流湧動,所以 人們對這一塊海域都避而遠之,久而久之這裡成了海鳥與海蟹的嬉戲地。 很少人會知道,在那鷹爪狀的礁石中央,有一塊五十平方大小的平緩沙地, 這灰白的沙地在鐵青色的礁石從中,就像天降一顆大珍珠般顯目亮眼。這難得的 一塊沙地只有在退潮的時候,才顯露在陽光和大氣之下,所以不少兩棲小動物都 會趁著這個時間,跑到平地上來透透氣,感受一下久違的溫暖陽光,以及新鮮的 空氣。 一隻穴居蟹悄悄地從沙坑裡探出觸角,它膽怯地用兩顆小小的眼睛觀察了四 周,在確定沒有更多的威脅後,這才伸出相對於體型來說還算大的鉗子,開始一 扭一扭地向外面舒展著折疊的身子。這個洞穴只是它臨時性的居所,每一次漲潮 之前他都需要再給自己挖個洞,直到潮落後方可出來覓食物,當然潮水會給它 帶來豐富的微生物,只不過在下次漲潮前它得再挖個洞藏身,它的生活就存在於 這潮起潮落之間。 當穴居蟹將捲曲成圓柱狀的身子全部釋放出來後,它開始活動起那細長的四 肢,在這片沙地上橫行爬動起來,好像一位君在巡視著自己的領地,只不過它 的領土顯得有夠小而已。它的身體遠比普通的螃蟹要小,一眼看過去就像只蜘蛛, 只不過行進的速度要快了許多,身體由於很少日曬和食物的緣故,呈現一種透明 的淡青色。 穴居蟹東轉轉、西瞧瞧,它已經捕獲了兩隻蟲子的幼卵,又瞄上了一段退潮 時留下的海藻,它邁著細長的腿橫行了幾步之後,卻發現面前有一道障礙,兩座 玫瑰紅色的小山丘擋在了他的面前,那兩座山丘之間的谷底深深的,好像正在噴 薄而發的火山一般,一條岩漿河從山丘兩端流淌了過去,在周圍積成一圈玫瑰紅 色的大湖。 以穴居蟹的智商,並不知道這兩座山丘其實是一副女子的文胸,而從文胸的 大小型號來看至少有G 罩杯,輕薄紗的邊緣有一幅荷葉邊的裙擺,這條文胸顯 然在海水裡浸泡了許久,從裡到外都是濕漉漉的,在陽光下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 香,那種香氣顯然是這條文胸的女人身上所帶的。 穴居蟹採取了迂的策略,試圖繞過這兩座山丘前進,但它很快遇到了更大 的障礙,五顆大小各異的橢圓形白玉石擋在了前頭,而在玫瑰紅色小山包的另一 頭還有五顆同樣的白玉,那白玉的形狀像是經過專業打磨一般,光潔滑膩毫無瑕 疵,十顆白玉的頂部還長著玫瑰紅色小花,在日光的照射下閃耀著美麗的反光, 沿著白玉上玫瑰紅色小花向後看去,則是一大塊舒緩優美的白玉丘陵,這對白玉 丘陵的頂端各有一條又長又直的白玉山峰,那雪白的山峰就像兩根玉柱般矗立在 那裡,山峰底部還有一圈圈金色的環狀岩石,在陽光下發出閃爍耀眼的光芒,令 穴居蟹望而生畏。 以穴居蟹的視力,根本無法窺視那兩根長長的玉柱峰頂的景色,它只能看到 那兩座白玉丘陵在微微顫動著,金環岩石在陽光照射下不斷地晃動,那十朵玫瑰 紅色小花迎著陽光招搖綻放,穴居蟹不懂欣賞這難得的美景,它淺薄的智力以為 這座活火山要爆發了,它有些膽怯地往旁邊移動了幾步,卻不小心陷入了那片玫 瑰紅色的岩漿湖中,它原以為自己會被岩漿灼傷,但實際上站在湖水裡並不燙腳, 好像踩在一些濕漉漉的液體當中。 「噗、噗」幾大滴透明的液體從天而降,打在穴居蟹的腦袋上,那液體似乎 帶著股酸酸甜甜的氣息,穴居蟹努力地抬頭往上看去,兩條白雪皚皚的筆直玉峰 高聳入雲,那玉柱週身圓潤光滑毫無岩石痕跡,就像是兩段自然裁成的羊脂白玉 般,只不過這兩座筆直滑膩的脂白玉柱卻在微微晃動,好像正有一場地震在醞釀 中般,又像是有什麼強大的外力,在撼動著這兩座雪白玉柱。 在穴居蟹目光不及的玉柱頂端,這兩座雪峰越到上面體積越發膨脹,最終連 接到一塊豐潤晶瑩的白玉巨石上,這整塊晶瑩白膩的玉石呈三角形狀,在兩條玉 柱中間的位置有一處向下的洞穴,那洞穴口兩邊各有一條新月般的鮮紅寶石,寶 石當中微微內陷形成一個W 型的缺口。 而那缺口裡正有一根又粗又長的大樹扎根其中,這顆大樹渾身爬滿了紫紅色 的籐蔓,足足比穴居蟹的身體還粗上一倍,這顆大樹下方還吊著兩個暗紅色的鳥 巢,那鳥巢與大樹的連接處長滿了黑色的雜草,看上去充滿了原始的生命力。 這棵大樹居然是可以活動的,它不僅長長地捅入玉石洞穴中,而且還在一進 一出地抽插著,那具鮮紅的玉石洞穴也像有生命力般,凹凸不停地吸收吐納著那 顆大樹,每當那顆大樹插入到了最底端的時候,那白玉般的三角型山丘便會鼓起 一大塊,那兩個暗紅色的鳥巢也不停地拍打在兩根玉柱的內側,在那雪白豐潤的 雪峰上染了兩片紅色痕跡。 紫紅色的根莖上粘滿了透明的液體,好像是從那玉石洞穴中分泌出來似得, 而且隨著那顆大樹的進進出出,不斷帶出更多的銀色液體,這些液體積累太多後, 便沿著暗紅色的鳥巢向下滴落,最終變成落在穴居蟹頭頂的銀雨,那些酸酸甜甜 的銀雨還帶著一絲熱氣,好像殘留著玉石洞穴內的溫度一般。 如果穴居蟹的脖子能夠再長一點的話,它還能看到更多前所未見的景色,就 在那兩條壁紙修長的玉柱之後,還有兩條更長更粗更有稜角的山峰,這山峰完全 沒有玉柱峰那麼圓潤光滑,而是從上到下長滿了黑色的雜草,顯得無比的兇惡與 強悍,那顆大樹和你凹槽就長在那對雜草中央,此刻正被那兩座險峰帶動著向前 聳動,不斷進出於面前那玉柱峰的雪白洞穴中。 此時已經是下午4 點之後,灼熱的太陽開始向西移動,但那山崖的橫截面極 寬,擋住了絕大多數的陽光,只有一縷金黃色的光線射在那座險峰上,當然那並 不是什麼山峰,而是一個男子的雙腿。這男子的身材極為高大,他渾身赤裸地站 在沙地上,寬寬的肩膀和墳起的肱二頭肌,像風琴般的三角肌和堅如岩石的臀部, 肌肉線條一塊又一塊地展露在空氣中,就像一尊完美的古希臘雕像,只是他的胸 膛和雙腿上長滿了烏黑捲曲的體毛,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雄性氣息。 如果把視線向前推進些的話,可以看到男人粗壯多毛如樹根的雙手所放的位 置,是一截腴白光滑的纖細蜂腰,那蜂腰之下是兩坨豐膩飽滿的挺翹肥臀,那羊 脂白玉般的臀肉就像是灌滿了液體一般,隨著男人胯部的撞擊不斷蕩漾出陣陣脂 白肉浪,那豐臀與纖腰交界處有一處深深的腰窩,隨著肥白雪臀晃蕩的節奏一開 一得,像一個可愛的小酒窩在對著男人微笑。 而在這對雪臀的正面,那腴白豐膩的小腹卻微微隆起一道優美的弧線,那小 巧玲瓏的細膩肚臍眼下方,正不斷凸顯出一根粗長的棒狀痕跡,那是男人的大陽 具在她下體私處內抽插造成的,順著肚臍眼往上沒多遠的地方,兩隻豐膩肥碩的 脂白巨乳吊在瘦瘦的胸前,就像是兩顆白玉香瓜般在空中晃蕩著,大白瓜的尾端 有兩粒粉紅色的櫻桃,此刻正充分膨脹堅挺地掛在那白玉瓜身上。 女人那兩片白玉般圓潤的肩胛骨微微聳起,顯示她正用胳膊的力量支撐著自 己的身體,她的脂白纖腰低低地塌了下去,將那具肥美白膩的豐臀翹得高高得, 迎接著男人那一陣又一陣猛烈的撞擊。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在腦後束了 個長長的髮髻,用好幾個純金圓環箍住,看上去就像是昆蟲的腹部一般,她兩條 頎長白嫩的胳膊直直伸著扶在一塊半人高的礁石上,纖白細膩的皓腕上各戴著六 個純金細環,那塗著玫瑰紅色指甲油的十根白蔥纖指牢牢地抓住鐵青色的礁石, 那白膩纖細的指節已經微微彎曲起來了。 女人的臻首低低地垂在陰影裡,但她那張白玉雕成般的鵝蛋臉卻無比嬌艷, 又細又長的黛眉緊緊蹙著,兩排扇子般整齊的長睫毛下,一對桃花眼半睜半閉地, 那目中流露出的神色卻有些迷濛,好像是蘊含著一股春水般,白玉般高挺的瓊鼻 微微翕動,塗著玫瑰紅色唇彩的兩瓣櫻唇正兀自張開,一排碎玉般的潔白皓齒中 噴出令人神魂蕩漾的呻吟。 我越發大力地挺動著胯下的巨莖,那粗如兒臂的大肉莖蠻橫霸道地進出於那 具白桃蜜穴,將她蜿蜒崎嶇的花徑肉褶碾得皮開肉綻,每次都深深地刺穿那肥嫩 多汁的花心,紫紅的碩大龜頭鑽入溫熱的花房到處攪動,莖根的那兩個兵乓球大 小的卵袋不斷拍打在腴白的大腿根部,發出陣陣淫靡色情的「啪啪啪」聲,在海 天一線的礁石懸崖邊蕩著。 雖然我們的動作荒淫放蕩,但卻不用擔憂被人發現,因為這懸崖是一道天然 的屏障,隔絕了遊客和好奇之人的眼神,而礁石中的這塊沙地就像是為我們所設 一般,為我們了極佳的戶外野場所,甚至連海風和海浪都在幫忙掩蓋肉體 交媾的聲響,讓這對年齡相距甚大的男女盡情沉醉在肉慾中。 或許是這獨特的地理環境,或許是清新的海風和溫暖的陽光,或許是在大自 然中袒露身體的刺激,一向溫婉可人的白莉媛也變得無限狂野起來,我們從海水 中轉戰這片沙地以來,她已經大大小小地到了4 、5 次,但仍舊食髓知味地扭動 著那豐腴頎長的羊脂白玉肉體,迎著我無窮無盡的取與蹂躪。 她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分開呈倒V 字型,低低俯下纖長細膩的白嫩腰 身,將那兩坨豐膩肥碩的雪臀向後撅起,迎接著我那根大肉莖的撞擊和頂動,她 赤裸著的白玉足弓承受不住背後那愈來愈猛烈的抽插,已經有一半深陷入柔軟的 細砂之中,塗著玫瑰紅色趾甲油的玉趾有些用力地向內弓著,跟開始繃緊拉直的 纖長雪白小腿一起,預示著一場極致的慾望風暴即將來臨。 日光越移越偏,漸漸照到了白莉媛趴著的後背上,將那白膩的肩胛骨照得晶 瑩如玉,束在她腦後髮髻上的那些金環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跟她脂白皓 腕上的金手鐲相映成趣,隨著她白玉般肉體的晃動搖擺,不斷相撞發出清脆的響 鈴聲,混在男女交的淫聲,以及白莉媛的輕吟中,形成一篇獨特的交響曲。 白莉媛已經不記得自己做了多久,她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周邊陽光的熱度減弱 了不少,吹拂在身上的海風也更帶涼意,但身後那個男人抽插的力度卻沒有絲毫 減緩的勢頭,反而越發地凶狠野蠻起來,那碩大的陽具把自己的私處撐得滿滿的, 花徑內的每一道褶皺都被他給磨平了,而且那長長的巨莖每次都能刺穿花心,抵 在下體那處從未被別的男人進入過的地方,碩大的龜頭充實地塞滿了整個花房, 自己的身體和心靈好像都被男人填滿了一般。 白莉媛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花徑內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翻江倒海地捲了上 來,拚命擠壓糾纏著那根大肉莖,她的肥嫩花心不可抑制地收縮加緊,將我那顆 兵乓球大小的碩大龜頭牢牢咬住,那溫熱濕潤的花房像是會呼吸一般,一伸一縮 地吸吮著龜頭馬眼,一股股溫熱的春水花蜜從裡面噴射出來,重重地打擊沖刷著 我的大龜頭。 我口中喘著粗氣,渾身的腱子肉像是搏擊般繃緊,岩石般的臀部如裝了馬達 一般飛速挺動,大肉莖以機械般的速度作著活塞運動,粗如兒臂的莖身每次抽出 都帶出一圈鮮紅的嫩肉,當它重新插入時又會激起一大片透明的春水,不斷地通 過卵袋灑落在身下的沙地中。 那只穴居蟹剛剛穿過那兩根白玉山峰之間的沙地,它銜著那根海藻往走了 沒幾步,天上就突然降下了大量的雨水,那些雨水帶著股奇妙的香味砸在頭上, 穴居蟹不由得吸了幾滴到口中,有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它還沒有來得及繼續品 嘗,又有一大片水漬打在他頭上,那片水漬比先前粘稠多了,還有一股難聞的膠 水味道。 穴居蟹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層薄霧,它有些慌亂地往跑著,不小心碰上一塊 軟綿綿滑膩膩的墊子,緊接著一股大力踢了過來,它在沙地上翻了好幾個觔斗, 嘴裡啃了好多細細的傻子,那根好不容易銜來的海藻也不知掉哪裡去了,不過它 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再也不敢呆在原地,趕緊邁開雙腳往自己洞穴方向跑去。 我咬著牙、倒吸著冷氣,死命抽插了二十來下,再也忍不住花徑內那一陣又 一陣的痙攣,以及花心嫩肉對龜頭馬眼的啃咬吸吮,終於用力一挺將大龜頭和半 截莖身都捅入了花房中,抵著那滑膩的花房壁開始暢快地噴射起來。 「丫,老公,我要死了啦」 白莉媛發出一聲膩意十足的呻吟,她那兩條白藕般的胳膊再也無力支撐身體, 在我的撞擊之下不得已鬆開了握著的礁石,但她的身體卻不至於趴倒在地,因為 我的大手牢牢地圈住了她白膩纖細的腰身,與此同時,那根粗長的巨莖深深地嵌 入在她的蜜穴花徑中,又像一根鋼筋般支撐著她的身體,由於我的下身更長的緣 故,她那兩條長長的大白腿只好向內並起伸直,而且還要高高踮起腳尖方可適應 我的陽具。 於是,她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繃得更緊更直,就像兩條長長的玉柱一 般插在沙地裡,光潔如玉的腳踝上那兩串金環不斷撞擊發出清脆響聲,塗著玫瑰 紅趾甲油的十根白嫩玉趾已經深深地埋入了沙中,她白膩頎長的上半身無力地垂 了下來,那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身像是折斷般彎曲著,掛在胸前的兩隻白玉香瓜巨 乳在自己的大白腿間晃蕩,她只好伸出雙手抓住自己纖白柔軟的玉足腳背,借此 來保持身體的平衡不至於朝地面趴下去。 從遠處看去,她羊脂白玉般的肉體對折在一起,好像一隻渾身堆滿滑膩白肉 的長蟲子,塗著玫瑰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緊緊抓住白玉腳踝,手腕腳腕上戴著 的金色圓環匯聚在一起,與她腦後髮髻上的那對金環一起,在陽光下閃耀著無比 璀璨的光華,又像是一隻身上長著金色紋路的大白蛇,那酒紅色大波浪髮髻如同 白蛇的舌吻,在空中嘶嘶地吐著致命的蛇信。 而這隻金環大白蛇卻被一頭多毛的雄獸抓在爪中,用雄獸那異於常人的碩大 陽具從體後插入,那粗如兒臂的巨莖深深地嵌入大白蛇下體,正將那一股股又濃 又熱的白濁精液灌注到她的生殖器中,那滾燙的男性精華將大白蛇沖刷得渾身痙 攣,讓她那一身白花花的嫩肉都隨之顫抖不已,身上的金環更是相互碰撞發出媚 人的清脆聲響,不住地蕩在海天一色的懸崖之下。 那只穴居蟹已經溜了自己的洞穴,它心有餘悸地趴在穴口觀察著外面的動 靜,剛剛經歷的那次危險之旅讓膽小的他不敢輕舉妄動了,只不過眼睛上粘著的 液體讓它視線變得朦朦朧朧,它只能看到碧藍的海天交接處,兩座顏色各異的高 大山峰在劇烈搖動著,好像兩座正在噴發的火山一般,那種令人陶醉的香味隨風 飄送過來,穴居蟹好像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太陽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般,悄悄地躲入厚重的雲層中,礁石上的兩棲生物, 天上飛過的海鳥,以及不斷拍打著的海水,都在默默見證著這場偉大而又危險的 運動。 夕陽西下,海天浴場的沙灘上已經人影稀少,失去日照的海濱變得涼意襲人, 曬了一天暖陽的人們開始披上長衣,帶著自己的愛人或家人緩緩離開,沒有人注 意到從沙灘邊緣那個懸崖下走來的一對男女。 男人的身材高大健美,他赤裸著肌肉墳起的上身,壯實的胳膊中抱著一具豐 腴頎長的脂白女體,那女人把臉深深埋入男人多毛的胸膛之間,一頭酒紅色大波 浪長卷髮披散下來,像一匹光亮順滑的綢緞般拂在男人的腰間,她羊脂白玉般的 身子大部分被裹在一條孔雀綠色桑蠶絲吊帶長裙中,兩截白膩纖巧的玉足無力地 垂在男人的臂彎下,那纖白玉趾上塗著玫瑰紅色的趾甲油。 女人的身體柔若無骨,像是經過一場劇烈運動般,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慵懶無 力的感覺,即便是看不清她的容貌,也會被那誘人的體態所吸引。沒有人知道, 此刻那女人的長裙之內一絲不掛,而那兩條羊脂白玉般大長腿之間的白桃蜜穴, 正因為不久前那場狂野而又投入的交媾變得充血腫脹,那高高鼓起的鮮紅蜜唇之 間正有濃濃的白色液體正在緩緩流出。 但夜色覆蓋了這一切,我十分溫柔地抱著已成一灘腴白肉泥的白莉媛走向酒 店,黑暗中只看得見那一串串金色圓環發出的細光。 正文 【天若有情】(第九十二章) 夜色降臨、萬物寂靜,但整個雅龍灣卻是一片星火連綿的景象,沿著海灘建 起的一座座奢華五星級酒店,各自亮起了璀璨奪目的燈火,將整個海灣點綴得像 一隻巨龍般,在這個四季中最為炎熱的季節裡,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熱情洋溢, 天南地北的遊客都彙集到這裡,享受這裡獨特的氣候、沙灘、陽光、海浪,以及 俊男美女們。 如此優越的氣候條件,果然引來了雄厚的資本投入,站在著十幾家設施完善、 裝飾精美的度假酒店面前,誰能想像得到,倒退到十幾年前,這裡只不過是個小 漁村。而今,一條條寬敞平坦的馬路,一排排原地拔起的高樓大廈,一片片花團 錦簇的公園林地,就像是變魔術般出現了,而原本皮膚黝黑的本地居民,都自動 或者被動地離開了這裡,取而代之的是操著不同口音的外地人。 不僅僅資本來了,資本的人也不會放過這裡。每年這個時候,大街上呼嘯 而過的各種豪華超跑,碼頭中泊著的一排排高級遊艇,世界各地的奢侈品牌都匯 集到了這裡,爭先恐後地向這些富豪們推銷自己,辦方為這個展會起了個頗為 大氣的稱呼「海空盛筵」。這幾年來,「海空盛筵」越辦越紅火,不但吸引 了內地新興的一眾富豪們,而且還有港澳台以及海外的名流參加,隨著知名度的 不斷增大,這一年一度的奢侈品展會已經成了三雅市的一個節日。當然,這個節 日只為資本的人服務。 有了金錢、富豪、奢侈品,怎麼可能沒有美女呢?每到海空盛筵的日子裡, 這些五星級酒店便會迎來一大批年輕漂亮的女郎,短期內讓三雅街頭遇見美女的 幾率提升了幾十個分點。這些按季節蜂擁而至又按季節撤離的女郎被戲稱為候 鳥,她們就像一群定期經過覓食地的鳥兒般,成群結隊地跟著富豪的腳步飛至三 雅,又隨著他們的步伐飛離,為這片炎熱的土地增添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此刻,在雅龍灣的派拉蒙酒店前,一輛輛保時捷、法拉利、蘭博基尼飛馳而 來,各式各樣的豪車在門口的停車場一字排開。車門開啟處,一個個油頭粉面的 公子哥攜著各色各樣的美女步入酒店,他們身邊的美女都是一等一的素質,個個 濃妝艷抹地穿著性感至極的服飾,好像除了豪車之外還得互相攀比女人,有的人 甚至帶了3個以上的美女,肆無忌憚想在小夥伴面前壓倒對方。 派拉蒙酒店今天的安保很是嚴格,沒有酒店貴賓卡的話是進不去的,所以有 不少打扮妖艷的短裙女子在大門口游曳,她們都是獨自前來這裡的候鳥們,沒有 專屬的金為她們開道,只能在各酒店的門口候著,看看能不能逮到個獨身前來 的豪客,借此機會躋身於酒店內的狂歡盛宴,雖然這樣的機會並不多,但只要被 她們抓住一次,那收穫可足以讓這次所來不虛。 而酒店中心地帶的那個游泳池,以及周邊的園林已經被保安封鎖起來,這令 酒店的住客極為不滿但又無可奈何,他們只能一邊搖搖頭,一邊咒罵那些土豪們 幾句,然後盡量遠離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其實很多人心中都有點癢癢的,想要 見識一下所謂的海空盛筵是如何一碼事,是不是像傳說中那般肉慾橫流。 如果他們有幸進入那片會場的話,肯定會對自己的想像力感到羞愧,因為當 晚的情景遠比傳說中的更令人震撼。 在隔斷遊人視線的常綠灌木林中,一盞盞路燈紛紛亮了起來,辦者還特意 豎起了兩架大射燈,將諾大的一片草坪與游泳池照得通明。 這個游泳池是不規則的曲線造型,從高處俯視下去像一個大湖般,清澈蔚藍 的池水倒映出池邊影影倬倬的人影,男人們大多赤裸著上身,只穿一條短褲和拖 鞋,女人們則是清一色的比基尼泳衣,完全將身上的曲線暴露在外。 在泳池的另一頭,齊齊整整的一片草坪上搭起了高高的檯子,上面放著高功 率的數碼播放設備,幾個雞冠頭帶刺青的DJ正在手舞足蹈地調教著音樂,通過四 個大喇叭將激烈的舞曲灌滿泳池內外。那些舞曲極富旋律和節奏感的,曲聲勾動 在場每一個人的情緒和慾望,夜色中的男女們紛紛隨著音樂起舞,搖擺著自己的 腦袋與身體,在燈光下盡情陶醉於夜生活中。 泳池邊一片寬敞的草地上,散佈著十來個一人高的小帳篷,在燈光下那些帳 篷像一隻隻小蘑菇般微微顫動,如果湊近了看的話,會發現帳篷的角落扔著幾條 輕薄的比基尼,或者是從空隙中露出一截白皙的女人腳,但在帳篷外舞動著的男 女對此卻熟視無睹,他們好像習以為常般視而不見,只是經常時不時有男女消失 在帳篷裡,然後草地上空又多了一股原始的聲調。 音樂越來越High,草地上舞動的人影也越來越密,那些帳篷周圍已經扔了不 少軟塌塌的橡膠套子,一股刺鼻的男女性器氣息瀰漫在人群中,這好像更加刺激 了他們的興致,一個個玩得更加出格起來。 這時,一個方頭大臉的中年男子跳上了檯子,他手持麥克風用東北口音道: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雖然場面上很是熱鬧,但他用大嗓門喊了幾後,所 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邊,場地裡出現難得的安靜局面。 方臉漢子顯然很滿意,他繼續道:「大家今天晚上玩得開不開心,嗨不嗨啊。」 「嗨……」下面自然傳來一陣肯定的答覆,還有幾個小帳篷掀起了一角,幾 個男子高聲附和著,下體卻一刻不停地聳動著,牽連著小帳篷如蘑菇般搖動。 「那大家想不想更嗨、更爽、更盡興?」方臉漢子繼續煽動著道。 「想」這全場的呼聲更為整齊,產生的聲浪也更為宏亮。 「那麼好,現在有請張公子為我們揭曉今晚最大的驚喜。」方臉漢子說完, 一邊鼓掌一邊把話筒交給從台下走上來的一個年輕男子。 被稱作張公子的是個年輕男子,他中等體型,並不是很高,瘦瘦的身子裹在 體修身的黑色薄西服內,頭髮用摩絲抹得閃閃發亮,雖然五官還算整齊,但沉 重的眼袋和無神的雙目,可以看出那是長期擱於酒色的後果。他的聲音也同外形 差不多,一口刺耳的公鴨嗓子通過麥克風傳了出來。 「謝謝大家捧場,很高興今年的『海空盛筵』由我們費家來承辦,我已經跟 公司吩咐過了,只要是費家的朋友,這個月在我們旗下的酒店和餐廳消費,一律 免單。」他的這番話說起來慷慨大方,但卻沒有得到想像中的熱烈反應,費家只 是近些年來才發跡起來的,雖然他們在餐飲業內做得風生火起,在全國擁有數 家連鎖店,並且將業務拓展到五星級酒店上,但在國內財經界畢竟是個新面孔, 論起財力和影響力都遠不夠格。 張公子作為家族企業掌門人汪女士的獨子,雖然掛名公司集團的董事,但卻 沒見他在經營方面做出什麼名堂,反倒是混跡於娛樂圈和交界,尤其熱衷於追 求有點名氣的女明星,這幾年來兩岸三地的明星女友積累了不少,倒也闖出了不 小的名頭。 此次的「海空盛筵」,他費了不少心力和財力來操辦,本想藉機擴大自己的 知名度和交圈,但他做事始終缺少大氣魄,像免費酒店餐飲這些東西,在那些 富豪二代眼中並沒什麼了不起的,反而覺得張公子出手寒酸,過於慳吝。 雖然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但張公子也只好繼續下面的流程,他拿起一隻彩炮 對準空中開啟。 「砰」一聲脆響,空中散開了無數的綵帶和碎末,隨著這個信號,方臉漢子 重新用他洪亮的嗓子大聲唱起RAP來,伴隨著他的說唱樂聲,全場的氣氛又是 一變。 戶外的路燈紛紛暗了下來,周邊的能見度頓時變得極低,只有天上皎潔的月 亮投射的光線,不過沒多久,灌木叢上方「唰唰唰」地亮起兩盞射燈,連同先前 的那兩盞射燈一起轉了個方向,齊刷刷地對準泳池中央,將那清澈的池水照得透 亮,就連池底的瓷磚都看得一清二楚。 「嘻嘻哈哈」伴隨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和小碎步踩在草地上的急促聲 響,突然從周圍灌木叢裡湧出一群女郎,像一群歡快的小鳥般蹦蹦跳跳地跑向游 泳池。 這些女郎不知什麼時候就藏身於林子裡,這時候從四面八方湧出來,著實讓 人為之一驚。女郎們普遍在二十歲左右,個個濃妝艷抹、身材姣好,而且雪白的 身上赤條條地一絲不掛,挺在胸前的雙乳隨著跑動的步伐一晃一晃地,在射燈下 就像是無數只雪球在滾動般。 她們手中都舉著一個大大的圓形氣墊,跑到游泳池邊時便將氣墊往水中一扔, 然後縱身趴在氣墊之上,那氣墊剛好可以容納女郎一個人的重量,她們置身其上, 隨著水流沖刷飄動,很快池中便佈滿了二十來個裝著女郎的氣墊。 那氣墊中央有個類似沙發的凸起,這些女人在氣墊上或趴或躺,但卻不約而 同地將自己雙腿間的私處暴露在外,她們的恥毛統一被踢掉露出光溜溜的肉唇, 雪亮的射燈打在她們白皙纖細的肉體上,將那顏色各異的生殖器照得纖毫畢現, 有的人還將暗紅色的菊眼都擺在外頭。 這些女郎們出現後,全場頓時掀起一陣熱潮,立馬就有很多男子圍到了泳池 四周,他們脫下短褲掏出已經堅硬如鐵的陽具,開始往自己的棒狀物上套避孕套, 那一個個或大或小的生殖器戴上透明的雨衣,形成了一副極為詭異但又無比刺激 的畫面。 接下來音箱中迸出一聲類似禮炮般的巨響,游泳池中心的一個噴泉被打開, 遄急的水流從中央向四面八方射出,那些氣墊床被水流推動著,相互碰撞並且朝 游泳池沿飄去,由於氣墊床的體積很大,所以她們大多數都被擠在了池沿,而那 一具具外露的生殖器自然成為男人攻擊的目標。 岸邊的男子們各自瞄住一個女郎,胯下的陽具就像長槍般對準自己的目標, 雖然男子之間的競爭很是激烈,但只要一個人將他的陽具插入之後,其他人就會 另外選擇對象,直到這個人拔出為止。他們不可以用雙手觸碰女人,只能挺著自 己的陽具去完成性交動作,再加上氣墊床並不是固定的,她們會隨著水波飄動搖 晃,所以男人們要完成抽插動作做挺不容易的,不少人使勁操了幾下,他面前的 女郎便被推動得飄走,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問題,因為很快又有其他載著女郎的氣 墊床飄過來,他們只要繼續插入另一具新鮮的肉穴就好。 這樣相比下來,生殖器較長的便佔據了優勢,他們往往可以將自己的陽具留 在女體中更長時間,不需要頻繁換來換去,有一個擁有上翹陽具的更為誇張,他 的龜頭牢牢地勾住女人的腔壁不放,所以面前那張氣墊床久久不會被飄走,倒是 把床上的女郎操弄得大聲呻吟。 泳池中的噴泉不斷噴著水,推動著氣墊船女郎飄來飄去,在射燈的雪亮光線 之下,那五顏六色的氣墊床就像一朵朵蓮葉般浮在水面,而氣墊船上那一具具茭 白的肉體,擺出各式各樣的姿態,那些白嫩細長的胳膊與長腿,組在一起就像 朵朵白蓮花般,在清澈透亮的水面上飄來飄去,接受著一根根陽具的抽插,將皮 肉拍動的聲響傳遍水面。 舞台上的歌手演唱的歌詞越來越下流和露骨,赤裸裸地表達著對慾望的崇拜, 這時又上來個身材小巧玲瓏,皮膚白皙的女歌手,她塗著烏黑的煙熏妝,脖子上 帶著一大串閃亮水晶墜飾,但是唱起歌來卻十分誘人,她的聲音就像是男女交歡 的呻吟一般,時不時還帶著喘氣的呼吸聲,蕩在游泳池的上空,讓這一圈地帶 都沉浸在狂歡中。 狂歡持續進行中,時不時有男子忍不住刺激,在氣墊床女郎的肉穴中射精, 他們將使用完的避孕套扔入池中,沒多久池面上就漂浮著許多白濁的液體,但身 在其中的男女們絲毫不介意刺鼻的精液,依舊不知疲倦地玩著這個遊戲,一群男 人射精完後,便喘著氣退下躺在草坪上休息,很快就有其他男人接了上去。 一個頭髮有些禿的男子剛套好安全套,正想要插入面前的女郎穴中,他還沒 找準位置,「唆」一道破空聲傳來,他只覺得自己臉上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從 面前掠過,定神一看,自己想要玩弄的那個女郎的胯間,那具已經被別人操得有 些紅腫的白嫩肉穴上,插著一根又細又長的東西,從它尾部的羽毛來看這是一支 箭,只不過這支箭的箭頭並不鋒利,而是裝著一支紅色的橡膠吸盤,否則就憑這 箭的動能來看,至少要將這女郎射了個對穿。 雖然如此,但那只箭的勢頭還是不減,那女郎被這麼一撞之下,身體不由得 向前傾去,雖然她努力掙扎想要穩住身子,但仍然不由得被箭頭推動著,在氣墊 床上晃了幾下,然後屁股上夾著那根箭,「噗通」一聲栽入水中,她在水中亂抓 亂舞著胳膊,將附近的幾張氣墊床都弄得翻倒。一連串驚叫聲後,又有幾個女郎 被連累得掉落水中,原本平靜的池水像下餃子般沸騰起來,這些女郎有的不會游 泳,她們吞了幾口帶著精液的池水,更是慌張得大呼小叫,把整個泳池弄得一片 混亂。 原本正在享樂的男人們見勢不妙,連忙下水將那幾個女郎撈了起來,雖然她 們並沒溺水,但也弄得渾身狼狽,不少人從頭到臉都沾滿了白濁的精液,臉上的 妝容被沖刷得一塌糊塗,再加上受了驚嚇的緣故,一個個萎靡不振,令人連交 的興致都沒了,組織者大覺掃興,只好讓人將她們都送出泳池。 「哪個混球,來這裡搗亂?」張公子口中高聲罵著,他並沒有參加泳池狂歡, 此時看到自己設計好的大戲,被人弄得一片混亂,心下大怒,立即帶著幾個手下, 循著箭射過來的軌跡奔去。 那一支支箭矢來自附近的一棟建築,只見距離步之外的酒店貴賓樓四樓的 露台之上,正有幾個年輕人站在那裡。其中一個瘦高身段,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 留著一頭披肩長髮的年輕人,手中拿著一張弓瞄準擺弄著,看來這箭就是從他那 裡射過來的。 張公子帶了幾個下屬跑到貴賓樓下,氣勢洶洶地想找那小子算賬,當張公子 走到樓下時,腳步頓時僵在了原地,他看了幾眼那年輕人頭戴的棒球帽,藉著露 台上的射燈,那白色帽身中有一個紅色的箭頭標誌,這似乎讓他想起了什麼。 張公子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他指著露台上的年輕人,用公鴨嗓子喊道: 「姓萬的,你也欺人太甚了,明知道今天我在這裡招待朋友,偏偏來搗亂。」帶 棒球帽的年輕人顯然看到張公子了,但他卻裝作視而不見的樣子,伸手在鼻端揮 了揮,嗅了嗅鼻子道:「哪裡來的蒼蠅嗡嗡叫,還帶著股屎味,好臭好臭。」 他的話語和動作,無不是在諷刺對方是蒼蠅,張公子被氣得雙手直顫抖,他 伸出一根手指點著露台,尖聲道:「姓萬的,我們家哪裡得罪你了,非要這樣子 不可,撕破臉皮大家可都不好看。」 「哈哈,這是你自找的。告訴你,我最煩暴發戶和裝逼犯了,偏偏這兩樣你 們都佔了,什麼引導國內時尚生活方式,名流貴族匯聚的高檔會所,這麼大言不 慚的吹牛皮,真是笑死人了。」棒球帽青年雙手抱胸冷笑著,但他口中說出的話 卻不遜於利箭,或許比那些利箭更要傷人。 張公子被他一陣搶白,渾身顫抖地氣到了極點,他反駁的詞語到了嘴邊,卻 怎麼也說不出口,好像嘴巴被膠水黏住了一般。 「對了,就算是撕破臉皮,我也比你好看得多,什麼公子,你也配。」棒球 帽青年不依不饒地補充道。 「姓萬的,你這瘋狗,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句我都記住了,我頭讓我媽跟萬 總好好說說,讓他管教管教你這個瘋狗。」張公子那張白淨的臉已經漲得通紅, 他這才恢復了嘴唇的活動,大聲喝道。 「哎喲喲,把費總搬出來,好嚇人啊。」棒球帽青年連連冷笑道:「費總想 怎麼招待我家老頭呢,是炒個夫妻肺片還是上個水煮活魚,她老人家的手藝應該 沒丟吧。你們家不就是做川菜賺點錢嗎,裝什麼高大上。」張公子看他越說越不 堪,自己嘴巴上也沒能討得什麼好處,只是一味的被動挨打,再在這裡站著只有 自取其辱,只好跺跺腳,帶著幾分恨意轉身就走,那幾個手下也灰溜溜地跟在後 面。 「」張公子要家找媽媽去了,小心腳下被摔著哦。「棒球帽青年對著他們 的背影,高聲送上冷嘲熱諷。 「以後少在外頭招搖撞騙,我爸爸壓根不認識什麼開川菜館子的,要想見他, 你們再混一年吧。」棒球帽青年的嗓音蕩在夜空中,但張公子眾人只裝作耳 聾聽不到,頭也不的加快腳步走開。他們氣勢洶洶地來,現在垂頭喪氣地走, 別提有多丟人了。 而在露台之上,那個棒球帽青年依舊興致勃勃地拉弓射擊,他雙腿微分,沉 肩挺背,拉弓射箭的動作極為標準,手中的擎著一張長長的黑色反曲弓,弓臂兩 邊末端向外彎出兩道優美的弧線,反曲的弓臂可令弓身儲存更多的能量,所以即 便隔著的距離比較遙遠,但從弓弦發射的力度卻一點都不弱,不過在可見度如此 低的戶外能射中目標,說明這名棒球帽青年的眼力十分敏銳。 他手中一箭一箭地射出去,卻並沒有想要傷人的意思,箭頭雖然是換成了橡 皮塞子,但他瞄得極為準確,大都射中了那些男女們身上脂肪較多的部位,好像 是存心惡作劇般將他們射得活蹦亂跳。 他玩得正盡興的時候,旁邊一名隨從湊到耳邊說了幾句什麼,他拉著弓弦的 手一顫,那支箭失去了準頭,射在了舞台上的音響設備上,原本響徹全場的音樂 聲頓時減弱了不少。 「你沒騙我?」棒球帽青年轉過頭來,兩道濃眉在眉心擰成結,他高鼻薄唇 長得算是英俊,只是眉宇間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氣,不過此時眼神卻有些驚 疑,好像是前不久在他耳邊所說的話引起的。 「我靠,老頭子怎麼會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隨從俯到他耳邊又說了幾句,他臉上頓時收斂了起來,也不再多說什麼,反 手將長弓背在身後,轉身調頭就走。幾個隨從趕緊跟了上去,而樓下的會場這才 漸漸平息下來,雖然遊戲又重新到了軌道,但已經不復先前那般狂熱了。 就在這個露台裡面,整個大廳被裝修成一個酒吧,裡面的設施充滿了熱帶風 情,到處擺放著綠色植物和花卉,酒吧中央有個圓形的舞台,舞台下方那只樂隊 正在協力演奏著,樂隊成員都穿著色彩艷麗的夏威夷襯衫,與站在舞台中央的那 名歌手相得益彰。那名歌手梳著「貓王」式的髮型和鬢角,雖然在室內也戴著副 大墨鏡,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西裝禮服,手握長柄麥克風,伴著輕鬆悠揚的伴奏, 動情吟唱著經典搖滾曲。 酒吧大廳裡分散放著十幾張桌椅,高級紅木的圓桌只兩個人的座位,所 以此時才8點左右,偌大個酒吧裡已經坐滿了人,後面來的客人只能坐到牆角的 吧檯前了,不過這裡的調酒師技術嫻熟、相貌英俊,個個還能言會道,倒也招來 不少女客的青睞。 我穿著一件白色Polo衫和藍色西裝短褲,露出長滿體毛的長長雙腿,翹 腿坐在真皮高腳凳上,悠閒地聽著「貓王」嫻熟演繹著歌曲,雖然有玻璃幕牆隔 絕外界,但游泳池邊的陣陣喧囂還是時不時傳進耳邊,不過我並沒有在意這些人 的行為,他們愛怎麼玩是他們的事,只要別打攪我就行了。我是來度蜜月的,對 我來說媛媛才是最重要的。 我忍不住朝衛生間的方向瞧了瞧,白莉媛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那一頭,身邊的 空位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體香,桌面上的酒杯空了一半,殘餘的液體如血般殷紅, SingaporeSling是一種很複雜的雞尾酒,入口酸甜但又帶有獨 特的藥草香,光配料就要用上七八種,很考驗調酒師的水平。 當然,這家酒吧的調酒師水平並不低,就連一向很少飲酒的白莉媛也喜歡上 這種獨特的味道,只不過剛剛半杯入肚,她就感覺肚子有些不適,急匆匆地跑去 廁所,把我肚子撇在了吧檯上,不過我並不著急,我們已經在三雅呆了一個星期 了,已經逐漸適應這種舒緩的生活節奏。 我們白天在外四處遊玩,足跡踏遍整個三雅市,游泳、潛水、駕船等一個都 不錯過,晚上則在酒店的豪華套房內盡享愛慾之歡,有時候興起,甚至白天黑夜 都守在房間裡,沒完沒了地造愛交媾,一日三餐都靠客房服務解決。我們像一對 夫妻般親密甜膩,又像一對偷情男女般飢渴癲狂,在這些天內,我們不用考慮外 界的種種,只需要遵循內心與身體的感受,過得愜意而又懶散。 「請來一杯Pi?aColada。」我朝調酒師打了個招呼,同時把白 莉媛那杯還剩一半的SingaporeSling給喝掉,這酒雖然顯然更 對我的胃口,我還是讓白莉媛喝點酒精濃度低的Pi?aColada算了。 「我要一杯GinTonic,謝謝。」一個動聽的女聲在身邊響起,那 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 我向左邊扭頭看去,一個高挑苗條的女子站在了吧檯前,她身穿一條曳地碎 花雪紡長裙,白底黃花的輕柔布料裹在那纖細頎長的身段上,吊帶邊上露出兩條 細長的白胳膊,和兩段白皙嬌嫩的優美鎖骨,一副清新宜人的海濱度假打扮。她 柔順光滑的長髮披散在腦後,白皙纖長的脖頸上繫著條細細的金鏈,雖然那張美 麗的臉蛋上畫著精緻的妝容,但我卻認出她就是在A32上認識的那個二號空 姐。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我微笑著打招呼,對於這個空姐我蠻有好感的, 畢竟在那次劫機事件中我們配得不錯,她的勇敢和機智讓我另眼相看。 「Hi……」她輕聲道著,伸出柔嫩細長的纖掌在胸前擺了擺,她那對溫柔 的大眼睛很認真地看著我,只是我總覺得那眼神有些奇怪。 「你也住這裡嗎?」我隨口問道,雖然空姐的收入很高,但派拉蒙這類酒店 並不是她們常選的落腳點。 「不,我是跟朋友過來的。」她搖搖頭道,美目中閃過一絲躲閃,她並沒有 明言這個朋友,而是迅速轉移開了話題。 「上次,真的很感謝你,沒有你的話,我們可就慘了。」她猶豫了一下,好 像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脫口而出的卻是一句客套話。 「沒什麼,小事一樁,不過你真的很勇敢,在我所見過的空姐中。」我灑脫 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是嗎,你還有見過其他人嗎?」她突然問出了這一句,讓我有些摸不著頭 腦。 我搖搖頭表示不解,她雙目中掠過幾分失望,又想了想道:「我叫趙曦,經 常跑的航線是香格瑞拉和三雅。」 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我覺得她有些眼熟,大半年前 我曾與楊乃瑾一同乘機飛往香格瑞拉,當時為我們服務的空姐就是眼前這個,因 為她對我熱情服務的緣故,還惹得楊乃瑾大呷乾醋。 看到我的表情,趙曦原本有些黯淡的臉色頓時亮了許多,她臉上略帶喜悅道: 「啊,你終於想起來了。」 不過,隨後她又略帶嬌嗔道:「我還給你電話號碼了,可你卻從沒給我一 個。」 「哎呀,對不起,我不小心給弄丟了。」我嘴上抱歉道,心中卻是暗暗叫糟, 那個空姐的確給了我一張紙條,可是我生怕楊乃瑾誤會吃醋,看都沒看就把紙條 給扔了,這麼說起來自己的確理虧,但我此刻又不好直言,只希望可以敷衍過去。 「你老是這樣子,我再上一次也給你留了號碼,你不也沒打過嗎,那次又弄 丟了?」趙曦那張美麗的臉蛋上頓時蒙上一層憂傷,她咬了咬鮮紅濕潤的下唇, 潔白的牙齒很是顯眼。 「上次?哪個上次。」我越發摸不著頭腦了,記得自己只收到過一次電話號 碼呀。 「你,不是吧,你連這個都忘了。」趙曦睜圓了那對美麗的大眼睛,臉上略 微有些生氣。 「那是兩年前,我們也是這個時候,也在這家酒店裡,雖然我那天喝醉了, 可是我們……」她急切地揮舞著細長白皙的纖手,很激動地表達著。 「我……你,我……我永遠忘不了那個夜晚。」但話說到了一半,她的聲音 卻漸漸低了下來,好像有些難以啟齒般。 趙曦輕咬著下唇,粉白的小臉上浮現一層淡淡的紅暈,目光似喜似憂地在我 臉上游動,呈現出一股小女孩般的羞澀,雖然此刻的她看上去嬌美動人,但我卻 無心欣賞這些,因為她話裡的內容令我更為驚訝。 我迅速在腦子裡把兩年前的記憶了一遍,並沒有找到任何有關趙曦的線 ,那時我還在組織的旗下為他們賣命,記得這個時候正好被派往溫哥華執行任 務,基本上不可能出現在三雅,更不可能與趙曦發生點什麼。 「對不起,趙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想了想,為了避免誤會,還是 得當面說清楚為好。 「兩年前我真的沒來過三雅,我們第一次認識還是在去香格瑞拉的飛機上。」 我的話坦率直接,趙曦頓時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她好像難以承受事實一般雙手 按胸,雪紡長裙下方那尖挺的雙乳不斷起伏,兩道秀麗的黛眉緊緊蹙在一起,一 對明媚的杏目已經隱約可見水光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不會的。」趙曦很用力地搖搖頭道,有些徹斯底理道。 「兩年前你就是在這裡,也是坐在這個位子上,穿的衣服也差不多,只是臉 上刮得乾乾淨淨的。」她喃喃自語道,一邊伸出柔白細膩的纖手撫在我臉上,透 過肌膚我感覺那纖細的手指光滑冰涼,顯然她此刻心裡不大好受,所以並沒有說 什麼,任由她的手指滑過我的上下唇,我剛剛冒出的鬍渣刺在她的手指上,她像 是被驚醒般微微收了手。 「咦。」趙曦的纖手停在了半空中,她雙目直愣愣地盯著我的臉龐,似乎腦 海裡想起了什麼似得,眼中掠過一絲懷疑之色,她有些不確定地把我再三看了看, 歪著腦袋想了半天。 「不對,是的,對了。」她口中喃喃自語,我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她口中所說是什麼意思,只好靜靜看著她說出下文。 趙曦很認真地將我看了又看,她的那對美目裡閃過極其複雜的神色,時而迷 戀,時而疑惑,時而憂傷,時而喜悅,但最終變得一片朦朧。 「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你不是他。」趙曦輕輕地搖了搖臻首,她的話語 十分輕柔,好像羽毛在空氣中漂浮似得。 然後,她端起桌上那杯GinTonic一飲而盡,酒精刺激得白皙臉蛋 刷一下紅了個透,但她卻渾然不覺地站起身來,對我揮揮手就轉身朝門口方向走 去。 「趙曦,你,你沒事吧?」我看她的樣子有些奇怪,關切地站起身來,伸手 想去攙扶她。 「不,沒關係的,我沒事,謝謝……你。」趙曦輕聲擺擺手說道,她婉拒了 我伸出的手掌,逕直踩著7厘米細高跟涼鞋朝門外走去,那步伐與她在飛機上工 作時一般端莊優雅,但行進間不免有些遲疑與鬆散。 我看她瘦瘦高高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才收停留在那對纖細長腿上的目光, 帶著思坐了高腳凳上。 趙曦,我又反覆在腦海裡了幾遍這個名字,但怎麼也無法將她與那個高 挑美麗的空姐對應起來,難道自己真的有跟她來過一段嗎?可是為什麼記憶裡一 點跡象都找不到。 我正在胡思亂想間,一陣高跟鞋尖敲地聲傳來,那股令我迷醉的熟悉體香飄 入鼻端,我心有靈犀地轉頭看去,一個無比誘人的倩影正朝我款款走來。 從衛生間方向走過來的那個女人美得不可方物,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 發在頭頂輕挽了兩個螺旋髮髻,遠遠地看過去就是像兩隻俏皮的貓耳朵般,剩餘 的髮絲如一匹綢緞般垂在肩膀上,又大又彎的發卷在她臻首兩邊輕微甩動。 那張白玉雕成的鵝蛋臉上化了一點淡淡的妝容,粉色的眼影與腮紅強化了肌 膚的亮度,豐潤櫻唇上塗著嫣紅的水果唇彩,讓人看了就想要在上面咬一口,一 對翦水秋瞳裡面充滿了動人的春水,既充滿了少女的青春活力又蘊含著少婦的成 熟嫵媚。兩串白色羽毛鏤空金鏈長耳墜綴在她的白玉耳垂上。 小巧的鑽石耳釘連著細細的金鏈,金鏈下來接著個大大的金色圓環,這金色 圓環中鏤空著花的圖案,然後圓環下方再帶著倆根細長的白色尾羽,隨著她 臻首的甩動那兩根優雅的白羽毛飄逸飛揚,無時不刻都在逗弄得男人心癢難耐。 她穿著一條乳白色花蕾絲羽毛抹胸長紗裙,露出頎長白膩的脖頸和兩截 光滑勻稱的鎖骨,貼身剪裁的蕾絲小抹胸上方堆疊著薄紗製成的花瓣,兩坨 豐腴白膩的脂玉乳肉形成的深溝在薄紗後隱約可見,精緻的蕾絲花圖案巧妙 掩飾了胸前高高隆起的巨乳,以及有一道微微隆起曲線的小腹,將那還算纖細的 腰身束縛得更加細瘦了。 從背後看過去,她那兩片白玉雕成的肩胛骨完全露在了外頭,那些蕾絲 花的枝葉圖案一直延伸到腰下的臀胯部,有意無意間遮掩住了葫蘆形的豐美胯部, 那具肥碩挺翹的玉臀在蕾絲花紋的遮蓋之下,也變得不那麼顯山露水了。 從大腿根部開始直到腳踝處是一條長長的白紗裙,一幅又輕又薄的白紗像月 光般籠罩在豐腴修長的下身,那白紗的眼又小又細簡直就跟透明沒什麼別, 將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玉雕大白腿完全展露在眼前,這對光溜溜的白膩纖長玉腿蹬 在一雙9厘米細高跟的白色海馬毛涼鞋上,一條綴滿白色海馬毛的鞋帶橫跨過白 玉雕成般的優美腳面,雪白的絨毛映襯著腳尖那雪白頎長的玉趾,每一隻趾甲上 頭塗著粉紅色趾甲油,就像是初開的嬌嫩花苞般可人。 看著這個令人動心不已的尤物坐入我身邊,我頓時渾身浸入一種幸福的平靜 中,我伸手攬住她被蕾絲裙裾束住的纖腰,微笑道:「寶貝,好點了嗎?」 白莉媛揚起臻首給了我一個溫柔的笑意,兩隻清澈的美目中星光閃爍,她微 微頷首道:「嗯,好多啦,只是頭還有點暈呢。」 「你不應該喝太多,SingaporeSling雖然好看,但是酒精 含量卻很高。」我把那杯已經調好的Pi?aColada放到她面前,奶白 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散發著琥珀般的光華,杯沿插著一片菠蘿。 「嘗嘗這個,它更適你。」我微笑著道。 白莉媛很感動地點點頭,她伸出玉手輕執酒杯湊到唇邊小飲一口,那Pi? aColada入口即化,就像奶油巧克力般爽口,白莉媛果然很是喜歡,她 露出個甜甜地笑容道:「真好喝,老公你好懂我哦。」 我輕輕地在她腴白滑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道:「那當然,誰讓你是我最愛的 老婆呢。」 這種在大眾面前的親暱行為,讓白莉媛很是受用,她粉白玉臉微現紅暈,身 子卻很自然地依偎入我懷中,那種宜喜宜羞的神態別提有多動人了,連那幾個調 酒師都看得呆住。 不過白莉媛在我懷中卻沒有呆太久,她很快就掙脫我的懷抱,輕輕捋了捋有 些惺忪的髮絲,臉上若有所思道:「可是,我剛才好像看到你身邊坐了個美女, 那是誰呢?」 我看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好像察覺了什麼一般,忙將剛才趙曦的由來 如實地說出來。 聽完了我的解釋,白莉媛還是有些似信不信般,她撲閃撲閃著扇子般的長睫 毛,兩隻剪水雙瞳中露出狡黠的神色,認真盯著我問道:「真的是認錯了嗎?說 不定是你忘記了。」 「不會的,我真的沒有跟她有過什麼。」我慌忙辯解道,不想讓她引起誤會。 「其實你們有過什麼也很正常,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這個人。」白莉媛卻沒有 對我窮追猛打,她只是略帶微笑地嗔道。 「不過,我就怕你腦子的傷還沒完全好,不知道會不會還有什麼記憶沒有恢 復呢。」接下來她卻話鋒一轉,略帶擔憂道。 我陷入了沉默,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很多次,自己的記憶雖然是通過江華的實 驗恢復了,但我並不確定是否還存在紕漏,像人腦這麼一個精密的器官,至今尚 未有人可以掌握其運作原理和機制,說不定是江華把我的一段記憶給弄沒了,這 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時,酒吧內傳來一陣歡樂的聲浪,舞台上那個「貓王」已經換了一種風格, 他開始妙語如珠地說著俏皮話,還時不時跟台下的觀眾們互動一下,就在我們聊 天的時候,他突然下台朝我們走來。 「這位美麗的女士,我們是否有幸請你唱首歌。」「貓王」走到我們跟前, 先是很客氣的鞠了個躬,然後露出一口大白牙微笑道。 他所指的當然是白莉媛,她怎麼也沒預料到這一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 將白蔥纖手按在抹胸上面,臉上的表情驚喜中帶著幾分緊張,猶豫道:「我,可 是我不怎麼會唱歌呀。」 「別擔心,女士。我聽得出,你的聲音很好聽的,隨便唱一首就可以了。」 「貓王」滿臉帶笑道,他說完轉身對著全場說:「我們的美女有些害羞,大家用 熱烈的掌聲鼓勵她,好不好。」 酒吧裡的遊客巴不得看熱鬧,自然很多人鼓掌響應起來,而且自從白莉媛進 來後,她的艷色早就招來了無數的目光,這個時候更是火上添油地鼓噪起來,全 場掌聲和忽哨聲齊飛。 白莉媛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她只得扭頭向我求助,我看她的眼中雖然有 幾分羞澀,但更多的是躍躍欲試的神色,就對她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見得到了愛郎的首肯,白莉媛這才鼓起勇氣來,她輕輕咬了咬下唇,這才輕 挽裙裾從高腳凳上站了下來,我給了她一個熱烈的擁抱,然後和全場人一起鼓掌 送她款款走上了舞台。 這時場內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僅剩舞台頂部的射燈投下的雪亮光線,就像 一道清涼的月光般籠罩住那個美人,為她全身上下抹上一層朦朧的光華。她那白 玉雕成般凹凸有致的身段裹在白色蕾絲雪紡長紗裙內,配著清新淡雅的玉面妝 容,就像一尊愛與美的女神像般,令人沉醉在她令人拜服的容顏中。 自從我們舉行了婚禮以來,白莉媛漸漸走出了先前的自卑自憐的狀態,變得 更加自信自愛起來。今天雖然面對著這麼多的人,但她很快就克服了緊張,在燈 光下優雅自若地站著,她那對剪水雙瞳輕輕一掃全場,最後落在了我所坐的方向。 但在場的每個人都像是被那目光掃中般,原本歡樂喧囂的室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起來,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她。 白莉媛的雙目充滿深情地看著我,她輕啟粉紅的櫻唇,一串動人的歌聲從那 兩排碎玉般的白齒中流出。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 我的心/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月亮代 表我的心。」 白莉媛的聲音輕柔甜蜜,並不比鄧麗君遜色多少,雖然咬字中還帶著略微的 吳腔,但卻格外增添了一份青山碧水的秀氣,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從她玉口 中唱出,令全場的觀眾都聽得如癡如醉,我更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的玉人,一 顆心隨著她的一顰一笑跳動不已。 她微微側著臻首,那挽著雙髮髻的波浪長髮就像一團祥雲般披散在光潔如玉 的赤裸香肩上,她那白蔥般細長光滑的纖手緊緊抓著麥克風的長桿,右手無名指 上那枚龍眼大小的珍珠戒指散發著銀白色的光芒,繪著蕾絲花紋的抹胸下方 那對白玉香瓜巨乳,隨著她唱歌時胸腔的震動不斷起伏蕩漾,被蕾絲枝葉擋住的 臀胯與纖細的腰身形成鮮明對比,而在那一副輕薄的白紗裙擺之中,兩條羊脂白 玉般的大長腿更是纖毫畢現,那蹬在9厘米細高跟白色海馬毛涼鞋內的玉足腴白 光滑,塗著粉紅色指甲油的十根玉趾就像珍珠般散發淡淡光芒。 「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你問 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你 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待到一曲唱罷,白莉媛緩緩地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那柔嫩細長的白蔥纖手 正好按住抹胸上面的白膩肌膚,她右手無名指上的珍珠戒指各位顯眼,而她那對 嫵媚的桃花眼中卻蒙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月色,她就那樣子靜靜地站在月光中, 如同一尊羊脂白玉般的雕像般散發著令人膜拜的美麗。 全場鴉雀無聲,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此刻都屏住了呼吸,沉浸在白莉媛那絕 世容顏與歌聲中,只有我才明白,白莉媛這首歌是為我而唱的,她這麼勇敢和自 信地站上舞台,就是為了在眾人面前口吐愛意,我們倆的眼神穿過人群上空交匯, 就像是有一條細線將彼此聯繫在一起般,難分難捨。 掌聲如雷鳴般響起,從驚艷中恢復過來的觀眾們紛紛鼓掌,白莉媛好像從先 前的狀態恍然醒悟般,面對著台下眾人的讚揚,她不好意思地用雙手摀住胸口, 向台下鞠躬致歉。 這時一個穿黑馬甲的侍者,捧著一大束美麗的香水走了上來,他恭敬地 把花束送至白莉媛手中,白莉媛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她嗅了嗅手中的 花瓣,臉露喜色地朝我點點頭,然後手捧著這束向我走來。 我看到這一幕也覺得意外,白莉媛顯然認為這束花是我準備的,但我並沒有 這麼做,會是誰送的花呢?我腦子雖然在思著,但目光卻沒有一刻離得開白莉 媛,看著她娉婷裊裊地走到我面前,在全場男人羨慕的眼神中,納入我的懷抱, 送上甜蜜的香吻,我們倆羨煞旁人地緊緊相擁在一起。 「棒極了,美極了。」隨著中氣十足的男低音,一個男子雙手鼓掌地走了上 來。 我和白莉媛轉頭看去,幾個男人站在了吧檯旁,三個穿著黑色襯衫和牛仔褲 的壯漢好像是保鏢一樣,另外還有個戴棒球帽的年輕人。他背著一副長長的黑色 金弓箭,我一眼就認出那是競技用的反曲弓,看他那樣子應該挺專業的。這年 輕人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兩片嘴唇微微撅著好像在生氣,雙手抱在胸前一副不 耐煩的樣子。 當中那個男人個子不高,大概只有75左右,穿著一套體的深藍色西服, 深紅色領帶打著溫莎領,頭髮向後梳成油光滑亮的大背頭,一張國字臉不怒而威, 但卻帶著溫和的笑意,他的頭髮雖然染得黑亮,但臉上的皺紋卻深如溝渠,顯然 歲數已經不算小了。我注意到他跟身後那個年輕男子的外貌有幾分相似,看起來 好像是一對父子。 「白女士,久違了。」當中那男人笑吟吟地走了過來,他的目光一直盯在白 莉媛身上,我略微有些不悅,雙眉微微挑起。 「丫,你是……萬總?」白莉媛這時也認出了這男人,她玉臉上閃過一絲詫 異,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 「沒想到白女士的歌喉如此動人,來得匆忙沒有準備禮物,不知那束花你還 滿意否。」這個萬總臉上依舊帶著微笑,他的五官很有男性氣魄,但講起話來卻 彬彬有禮。 「那束香水是萬總送的?謝謝你了。」白莉媛眼中的驚訝之色更重了, 她揚眉微笑感激道,但卻將手中的花束放在了吧檯上。 萬總並沒在意那束花,他點點頭把目光朝向我,略帶思道:「這位是?」 沒等我開口,白莉媛便搶先挽起我的胳膊,她極為親熱地將豐碩的雙胸貼在 上面,嬌滴滴地道:「石山,他是我老公,我們已經結婚了。」 我明白她急於在別人面前表露身份的動機,但心中還是很喜歡現在這個樣子 的白莉媛。我一邊摟著白莉媛的豐盈纖腰,一邊充滿自信地微笑著朝萬總伸出手。 萬總聽到白莉媛的話,眼中迅速閃過一絲驚訝,好像對我們兩人的關係感到 意外,但這神色很快就消失了,他又恢復了一直戴在臉上的笑容,很鄭重地跟我 握了握手。 「石先生的確很英俊,難怪可以博得白女士的愛情。」他微笑道。 「過獎了,萬總你剛談完工作,就直接趕過來送花,實在令人感動。」我不 動聲色道,只是迅速掃了一眼,就從這個萬總身上找出了幾處特徵。 三粒扣西裝的最後兩個扣子沒有扣上,那是長時間坐在沙發上的後果;露出 的潔白法式襯衫袖口沾有煙灰,說明他在不久前曾經使用過煙灰缸,而我很清楚, 這個酒店豪華套房的煙灰缸的構造,很容易沾上煙灰;他錚亮的三節頭正裝皮鞋 上也有幾丁點的煙灰痕跡,那是他邊翹著二郎腿邊抽煙時不小心弄上的。這個萬 總,穿得如此正兒八經,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酒店的豪華套房,最大的可能就是會 見商務夥伴,所以我根據這幾點做出了判斷。 果然,萬總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我明白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他瞇縫著 眼睛認真打量著我,好像對我的實力進行了重新評估般。我一點都沒有受他的目 光影響,身上的肌肉盡量放鬆,坦然自若地迎視著對方,我們倆都覺得對方不可 小覷,目光稍一接觸又迅速移開。 「石先生,白女士,能在這裡相遇也是緣分,不如讓我做一個東道,請兩位 到我船上度個假如何。」萬總迅速調整過來,他很熱情地邀請道。 我與白莉媛目光相對,均未料到他會提出這般邀請,只是此人態度誠懇,言 語熱情,倒是不好推卻。 萬總好像看出了我們的猶豫,他打了個哈哈道:「我的遊艇這幾天就停在碼 頭裡,兩位可能也有看到過,就是最大的那一艘,上面的設施什麼的很齊全,來 了三雅不玩玩遊艇豈不可惜。.B.」 「那艘船的名字是叫Dionysus號嗎?」我心念一動,突然想起了那 天在海面上看到的白色大船,心想怎會這麼巧,剛好是你的遊艇。 「對,就是叫這個名字,明天我要出航舉行一個Party,你們一定要來 賞臉。我可以保證,我的船可以讓你們體驗到最獨特的海上風情。」萬總熱情地 把一張名片遞到白莉媛手中,然後很用力地跟我握握手,帶著那幾個男子和一臉 不耐煩的年輕人,轉身走出了酒吧。 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門外,我和白莉媛相視一眼,都覺得氣氛有些奇 怪。酒吧裡依舊蕩著動人的樂聲,但那對外形出眾的男女卻已經不見蹤跡了, 只餘下一束盛開的香水靜靜地躺在吧檯上。 「丫……」 前腳剛踏入豪華套房,後腳我就抱起了白莉媛,順便用腳將門給上,白莉 媛不由得驚叫了一聲,但很快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就被我用雙唇堵住了,我迫不 及待地著她的唇瓣,粗野地將舌頭伸入她檀口中,白莉媛很配地張大了櫻 唇,將我的長舌納入她的小嘴裡,任由我在裡面翻江倒海般攪動著。 我貪婪地汲取著白莉媛檀口中的津液,她的口水一如既往地香甜可口,而且 還帶著淡淡的獨特酒香,那是SingaporeSling與Pi?aC olada混形成的味道,在雞尾酒的作用之下,白莉媛的感官好像更加敏銳 了,她那條丁香小舌如靈蛇般盤旋舞動,與我的大舌頭糾纏在一起,讓我陶醉在 與她口舌相交的樂趣之中。 「啪」一聲,我的手肘撞到了門口的開關,玄關處的射燈將溫馨柔和的光線 灑了下來,照亮了在門口相擁著的這對男女。 白莉媛揚起一對白蔥般細滑柔嫩纖指按在我胸前,稍稍讓自己的雙唇從我口 中移出,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輕喘著,兩道深邃的腴白豐膩乳溝在白色蕾絲抹胸 長紗裙上方起伏不定。 她那張玉臉在燈光下散發著晶瑩的光華,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舌吻過於 激烈,那白玉中泛著艷麗的桃色紅暈,一對剪水雙瞳中水波蕩漾含情脈脈地看著 我,口中卻是輕嗔道:「老公,你好用力哦,還讓不讓我喘氣了。」 「這算什麼,等下我要讓你喘氣都來不及。」我嘴裡邪邪地笑著,雙目射出 炙熱的火焰鎖住懷中的美人,大手卻順著赤裸的光滑白膩香肩往下一探,逕直伸 入了那條繪著蕾絲花圖案的抹胸之中,熟練地解開前扣式的乳白色蕾絲文胸, 將那兩大坨腴白豐膩的肥美碩乳拽了出來。 那兩坨白玉香瓜般的巨乳掛在抹胸上端,就像是兩隻大白兔一般被勒在空中, 我的大掌根本無法掌握那豐膩滑嫩的乳肉,那滑如奶油般的白膩乳肉在我的搓揉 之下,不斷地從五指之間向外溢出,我的手指刮動之處,乳尖那兩顆粉紅的櫻桃 已經硬硬地挺立了起來。 「丫,老公,你輕點兒呢。」白莉媛微微閉上美目,她塗著粉色唇彩的櫻唇 中溢出幾聲嬌吟,好像對我手指的力度有些不適應般。 我並沒有聽從她的祈求,而是變本加厲地用力揉捏著那對白玉香瓜巨乳,同 時一邊手沿著她豐隆的小腹向下,想要撩起那幅長長的白紗裙裾,只不過這件長 紗裙的下擺是貼身剪裁的,就像是一塊完整地布料般貼在她又長又直的玉腿上, 我抓著裙擺向上扯動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嘶」一聲脆響,伴隨著白莉媛的驚叫聲,她那條白紗裙裾已經被我用手撕 開了一條長長的縫,一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完全展露在空氣中,另外一條還籠 罩在那月色般朦朧的輕紗內。 「老公,你幹嘛撕人家裙子呀,真是的。」白莉媛有些嬌嗔道,她捏起粉拳 在我肩上捶了兩下,櫻唇裡還不住念叨著。 「這件Vesace的裙子要好幾萬塊呢,還是從香港進的貨。人家今天剛剛才穿 一次,就被你撕壞了,討厭。」 我不理她略帶心疼的嘮叨,大手伸入她裙內光滑的大腿內側,有些用力地扯 下那條窄窄的無痕蕾絲內褲,手掌蓋在了那具肥厚豐美的白桃蜜丘上,兩根手指 輕輕地分開鼓脹飽滿的嫣紅蜜唇一探,觸手之處是一團濕滑溫熱的嫩肉,那團嫩 肉好像有知覺一般咬住了我的手指。 「丫,老公……你在幹嘛呢。」白莉媛有些受不住地附在了我的肩上,她口 中輕輕喘著氣呻吟道,貼在我肩膀上的玉臉熱得發燙。 「媛媛,你的水還真多。」我把手指從她的蜜穴中抽出,擺在她的眼前微笑 道。 我那兩根最長的中指與食指,有著粗大的關節和筆直的指身,而此刻,這兩 根手指從指尖開始到第二指節都粘了一層透明的黏液,在柔和的射燈下散發著銀 色的反光,那兩根帶著曖昧液體的指節與白莉媛貼得很近,與那張豐艷不凡的嬌 美玉臉形成鮮明的反差對比。 「討厭,老是戲弄人家,這還不是因為你。」白莉媛目睹那兩根指節上的液 體反光,頓時露出極為羞恥的表情,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媛媛,你什麼時候開始,下面就濕成這樣了。」我有些邪惡地問著,一隻 手撐在白莉媛臻首旁邊的牆壁上,另一隻手卻將自己的西裝短褲扯了下來,把胯 間那根已經勃起許久的陽具釋放出來。 「這個……你幹嘛非得這麼問人家。」白莉媛用潔白的玉齒輕咬下唇,那對 桃花眼中滿是羞澀道。 「老實交代,不准隱瞞,否則大棒伺候。」我雙眉一揚,裝出一副凶狠的樣 子,胯間的那根巨莖時不時地頂在她的小腹處,已經露出的紫紅色大龜頭刮擦在 蕾絲花葉上,在上面塗抹了不少分泌物。 「嘻嘻,那我可不老實了,老公你來懲罰我吧。」我的威脅並沒有收到效果, 白莉媛反而眉開眼笑地反駁道,那對桃花眼中露出一股狡黠而又嫵媚的神色,與 此同時她伸手一撈抓住了頂在小腹上的那根巨物,用那纖柔滑膩的白蔥嫩指輕握 著擼動起來。 看著我一副吃癟的頹喪樣子,白莉媛又是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不過等她 笑完之後卻偏著臻首,兩片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一陣撲閃,輕輕地翕動櫻唇道: 「其實,人家每次在你身邊,聞到你身上的氣味,下面就濕得不行,你沒看我包 包裡都放著好幾條小褲褲,就是防備著呢。」 白莉媛這番自白,頓時讓我的欲焰膨起三丈,她那又姣又媚的語氣好像羽毛 一般撩動著我的心,讓我渾身血液都為之沸騰起來。 「那你前面上台唱歌的時候,不是下面還流著水,給那麼多人看到了怎麼辦?」 我把嘴唇湊到她白玉般的耳邊,輕聲道。 「不會吧,人家已經很用力夾緊雙腿了好伐。」白莉媛略顯慌張,她臉上浮 現擔憂的神色道。 「我可不喜歡讓別的男人看到你,不管是身段,還是唱歌也好。」我略微不 悅道。 「那還不是怪你?我就是想氣氣你,讓你多注意我一點嘛。」白莉媛微微嘟 起小嘴,塗著粉紅色唇彩的櫻唇就像果凍般誘人,讓我恨不得在上面咬一口。 「怪我,我做什麼了?」我有些不解道。 「你呀,老是那麼花心,沒幾天就勾上那個空姐,還在酒吧裡跟別人卿卿我 我的。」白莉媛伸出一根細長滑膩的白蔥纖手,用塗著粉紅色指甲油的指尖在我 胸膛上戳了戳。 我臉上略微有些發窘,自己雖然和趙曦沒有什麼瓜葛,但在孤男寡女在酒吧 這個曖昧的地方,的確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聯想,白莉媛應該是早看到我們了, 但她並沒有當場打斷我們,而是等趙曦走後才過來。 她雖然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心中還是有些吃味,所以後來才會跑 到舞台上唱歌。女人在遇到競爭對手的時候,總是想要盡量展示自己的容貌來吸 引雄性關注,當然其中不乏報復我的意思。 「那也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可以隨便讓別人看的。」我有些蠻 橫地搖搖頭道。 雖然我擺出一臉凶狠狠的樣子,但白莉媛卻不以為杵,她好像對我這種霸道 的言辭很受用,輕輕嘟了嘟粉紅的櫻唇道。 「嗯,那我只給老公一個人看,老公你想看就看咯。」她的聲音嬌糯中又帶 著一股膩意,而且這句話說完之後,還張開嬌小粉嫩的檀口,將我擺在她面前的 兩根手指含入嘴中。 白莉媛輕輕地吸吮著我的手指,好像是在品嚐世間難得的美味般,那粉紅嬌 嫩的櫻唇緊緊包裹住指身,由於她的玉口很是緊窄狹小,所以隨著臻首的前後移 動,那嫩紅的唇瓣也被指節帶著翻動,看上去像是植物的生殖器般。 她一邊搖動臻首吸著我的手指,一邊還有意無意地向我拋著媚眼,那對桃花 眼中春意黯然充滿了朦朦朧朧的濕潤,而且還時不時地伸出鮮紅的丁香小舌,如 靈蛇般在我的手指上纏繞扭動。 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風情的尤物美人,用她塗著粉紅色唇彩的櫻唇吞吐 著我的兩根手指,雖然我並沒有刻意位置,但那手指指尖不由自地按壓著她柔 膩滑嫩的丁香,那種觸感和視覺上的享受令我的慾望升到了頂峰。不知何時起, 我胯間那根巨莖挺得更加堅硬了,但她卻火上添油地伸手抓住那根雄性生殖器, 用她那柔若無骨的白蔥纖指在上面擼動,我只覺得渾身上下著了火般難受。 「丫……」白莉媛一聲驚叫,我的手指已經從她檀口中抽出,上面還殘留著 銀色透明的口水,沒等她反應過來,我已經將其按在玄門的牆壁上,兩隻手抄起 那兩條裸露著的白膩筆直大長腿腿纏在腰間,只見白嫩胯間那泉水淙淙的光滑豐 腴蜜穴便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老公,別著急嘛,我們到床上去吧。」白莉媛口中這麼說著,但那豐盈肥 碩的大白臀卻迫不及待地在空中輕搖著,雪白豐膩的小腹向前一挺一挺的,好像 想要自動湊上我的陽具一般。 我此時已經無需多言,八塊龜背肌分明的小腹向前一挺,那根勃起已久的巨 莖像長了眼睛一般,逕直插入那具豐膩的白桃蜜穴中,裡面分泌的春水已經足夠 多,令我的插入變得無比順暢,那一圈圈肥嫩的肉褶翻了上來,將我的陽具包裹 得嚴嚴實實,好像一張小嘴正在呼吸一般,有規律地揉動按摩著莖身。 「丫」白莉媛發出一聲略帶顫音的輕吟,緊接著她身下突然一輕,背部 已經脫離了牆面。 我抱起懷中這具羊脂白玉般的胴體離開了玄關,卻沒有如她所言的走向臥室 裡那張KINGSIZE的大床,而是直接穿過臥室走到戶外去。 派拉蒙酒店的豪華套房都是面向海灘方向,可以毫無遮擋地欣賞雅龍灣的海 景,只不過此時天色已晚,展目望去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大海,而相對的酒店這邊 卻是燈火輝煌,一排熱鬧場面。 酒店共有二十間豪華套房,這些套房的臥室都連著一個寬敞的露台,而露台 上一律設有小型游泳池,這些游泳池的高度與露台相平行,客人可以不費力地躺 在游泳池裡,沐浴在三雅的陽光之下,面朝大海,愜意暢遊。 游泳池旁邊鋪設著防滑木地,雖然酒店開業沒有多久,但已經被太陽曬得 變色了,臥室裡柔和的燈光透過玻璃門打在上面,深色的木地靠近池沿的地方, 靜靜臥著一雙女子的高跟涼鞋,這雙涼鞋有著9厘米的細跟,一條白色海馬毛絆 帶橫跨過鞋頭,在燈光下蛋默默散發著女性的嫵媚。 而在這雙9厘米細高跟白色海馬毛涼鞋不遠處,碧綠色的池水正像是燒開了 一般沸騰著,游泳池底裝著四盞彩色的射燈,五顏六色的燈光通過水體的折射, 將泳池渲染出光怪陸離的景象,而在靠近池沿的淺水裡,四條長腿支撐著兩具 交在一起的肉體。 那具女體猶如一整塊羊脂白玉雕成般,雖然身上穿著的長紗裙尚未褪去,但 經過池水的浸泡濕透,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完全就跟透明的沒什麼別, 那多彩的燈光照在晶瑩白膩的肌膚上,呈現出一條條瑰麗而又妖艷的紋路,隨著 那白花花的嫩肉一陣陣的顫動,在水中投下無數條美麗的七彩虹。 女人的兩條大白腿又長又直,就像玉柱般左右分開插入水中,纖細頎長的小 腿繃得緊緊的,赤裸的白玉足尖卻高高地踮起,好像在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 至於倒下一般,幸好池底做過防滑設計,否則光憑她的體力是無法承受身後一陣 又一陣猛烈的撞擊的。 我雙手扶在白莉媛那略顯豐腴的腰肢,浸在池水中的下半身卻不斷地向前挺 動著,粗壯多毛的大腿不住地拍打在面前那具肥美滑膩的大白臀上,激起一股股 地水花的同時,更是發出「辟啪辟啪」的聲響。而在我赤裸的胯間,那條粗如兒 臂的巨莖正不停地出入於那具豐膩的白桃蜜穴中。雖然有水的阻力存在,但我的 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大肉莖每一下都是又深又猛,像一把鐵犁般犁過那肥厚緊 窄的花徑,狠狠地刺穿她飽滿滑膩的花心,直刺得白莉媛渾身白肉亂顫,激盪起 一陣陣的水波向四周擴散開來。 白莉媛從腰部以下都浸在水裡,她身上那幅白色輕薄長紗裙經過浸泡,已經 完全貼在了她的身上,就像一層薄薄的肌膚一般,那對白玉香瓜般的巨乳更是曲 線畢露,乳尖那兩顆粉紅色的櫻桃直挺挺地翹著,隨著雙乳的晃蕩不斷地在水面 上搖晃。 她下身那長長的裙裾已經被我撕開了一條長縫,後半截被高高撩起貼在光潔 玉背上,在水中那具豐滿肥白的玉臀高高地撅起,承受著我一次又一次更加猛烈 的撞擊,那兩大團滑膩肥美的白肉就像是水做的一般,每當我的大腿拍打在上面 的時候,都會劇烈地顫抖晃動,化為一陣陣的白色波紋逸開。 「丫,老公,你輕點哦,妹妹裡面受不了的。」白莉媛口中發出一聲輕吟, 有些承受不住似得道。她的話音裡帶著顫音,兩條細長的黛眉也蹙到了一起,看 上去的確不像是作偽,但我卻渾然不覺,只顧著一下又一下向上頂動著胯間的大 肉莖她好像真的感覺不適般向上弓起身子,撐在池沿上的倆條頎長纖細的白膩胳 膊像風中柳枝般晃動著,塗著粉紅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手拚命抓著防滑木地,一 頭瀑布般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左右甩動,那條白膩光滑的大長腿繃得緊緊的, 試圖讓我的巨莖刺入的頻率減緩一些。 「石頭……哥哥……你讓我喘口氣好麼,我,我快要暈過去了……」白莉媛 口中苦苦哀求著,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努力吸著氣,那對嫵媚的桃花眼中已經忍不 住淚光瑩瑩了,但我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放慢的樣子,巨莖像是上了發條的機械般 飛快地出入於那具白桃蜜穴,將那嬌嫩滑膩的花瓣蹂躪得充血紅腫。 「老公,你清醒些,我是媛媛丫……你弄疼我了……」白莉媛口中不斷哀求 著,她此言倒不是虛構,這些天來我們旦旦而伐,白莉媛雖然體態不如梅妤那般 嬌弱不堪,但也不能應付我強悍到沒邊的慾望,特別是我那根又長又粗的大肉莖, 每次都要將她弄得高潮迭起、欲仙欲死才肯罷休,因此她那豐盈嬌嫩的蜜穴已經 飽受摧殘,那兩片外露的滑膩蜜唇也腫脹未消,被我的大肉莖如此猛烈的一插, 頓時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兩條大長腿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腳下一軟就要 朝游泳池底滑落。 但我怎容她就此脫離我的陽具,伸手一抄就將白莉媛攔腰抱起,我抱著她柔 若無骨的玉體登上池沿,但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而是順勢將其放倒在防滑木地 上,雙手擎起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長腿架在肩頭,將她豐腴肥美的白膩下體完 全暴露在我胯下,半跪著將自己的大肉莖重新插入那具白桃蜜穴中。 此時的我不像往日般憐香惜玉,而是蠻橫粗野地一下又一下恨恨地往蜜穴裡 頂動著,那根大肉莖就像是一桿鐵槍般,每一下都刺到了花心那團肥美的嫩肉, 將已經充血腫脹的花心撞得皮開肉綻,那種滋味雖然有些疼痛,但快感卻像是海 水般漫開,傳導到白莉媛的整個蜜穴,以及全身上下和四肢去。 「老公,你怎麼了,為什麼這樣對我丫?」 我不搭話,只是悶著頭一個勁地把陽具往上頂,就像一隻慾望過剩的公獸般, 毫無節制又不顧一切地抽插著,還把頭紮到她光潔如玉的胸前,大口含在那兩隻 白玉香瓜巨乳上。我大口大口地吸吮舔弄著那白膩豐滿的乳肉,那動作急切的樣 子並不像是在調情,有時候甚至是在牙齒啃咬一般,很快那光滑細膩的雪白乳肉 上便多了一排細細的齒痕。 由於白莉媛的雙腿被我抬起掛在肩上,所以她只能用兩條光滑白膩勻稱的大 長腿支撐身體,這種姿勢讓她的胯間的蜜穴敞開到了極限,但也給我的抽插 了許多便利,我的大肉莖就像是裝了馬達機關一般,用旁人難以企及的速度不斷 做著活塞運動,那莖身已經變成了紫紅色,一條條青筋暴起模樣駭人,每次抽出 的時候都把蜜穴裡的嫩肉和蜜液帶出不少,飛濺在我們赤裸的下身和雙腿上。 雖然我的抽插野蠻而又瘋狂,但白莉媛熟透了的身體卻無法抵抗這根陽具的 侵襲,這種姿勢下交讓她身體變得更為敏感了,那顆深藏在肉褶中的蜜豆也順 理成章地暴露了出來,我的巨莖插入抽出的時候不斷壓迫在那顆蜜豆上,每一次 的肉體摩擦都讓她爽的渾身打顫,要不是雙手緊緊地摟住我粗壯的脖頸,她幾乎 就要朝地面上滑倒了。 「嗯……丫,不行了,壞了,壞了,要到了。」伴隨著一連串帶顫音的呻吟, 白莉媛渾身白肉一陣劇烈的抽搐,她豐盈肥美的大白臀拚命向後拱動,在貼著壁 紙的牆壁上磨蹭不已,但那蕾絲花紋長紗裙裡的白膩小腹卻不住往前挺起, 好像恨不得我的大肉莖可以更深入到自己體內,即便那玩意兒幾乎是要把自己的 下體刺穿,也在所不惜。 然後,她滑膩濕熱的花房內一陣縮放,一股股滾燙的春水蜜液從裡頭不斷噴 出,澆灌在我不停插入挺動的碩大龜頭上,白莉媛口中再次發出一串不知所謂的 胡言亂語,架在我胳膊上的那條腴白光滑細膩的大長腿不斷地在空中蹬踢,塗著 粉色趾甲油的五根雪白頎長玉趾在燈光下舞動,就像是春天裡盛開的櫻花一般。 蜜穴裡流出的春水越來越多,逐漸形成了一條細細的水流,沿著光滑細膩的 大白腿向下流動,將那幅已經濕透貼身的白色長紗裙裾染色,在原本輕薄透明的 白紗上面留下一條很明顯的銀色水漬,讓那條尚籠罩在長紗裙擺裡的羊脂白玉長 腿更為顯眼。那蜜液順著纖細光滑的玉足腳踝向下,穿過光潔如玉的優美腳背抵 達那五根纖白玉趾,然後再滴落在防滑木地上那雙白色海馬毛涼鞋的絆帶上, 沿著9厘米高的細細鞋跟流淌至防滑木上,逐漸積累成一個透明的小水窪。 與此同時,我的巨莖也在那白桃蜜穴內部膨脹到了極點,那緊窄多肉褶的花 徑被莖身撐開到極限,碩大的龜頭已經腫脹成紫色,整個塞入她滑膩溫熱的花房 內,頂著那柔嫩光滑的花房壁開始一陣陣地噴射,灼熱濃厚的精液就像是帶著我 的憤怒和暴虐一般,不斷反覆沖刷著她豐膩飽滿的花心,將胯下那具白花花的豐 腴肉體射得一陣陣抽搐不已。 當我射完最後一滴精液後,整個人也像是隨著慾望的宣洩一般,有些疲累地 趴在那具柔軟如綿滑膩如瓜的脂白玉體上,白莉媛雖然被我這一番蹂躪弄得渾身 乏力,但還是勉力提起兩條頎長白膩的胳膊,輕柔地將我納入懷抱,讓我側臥在 她那兩隻白玉香瓜巨乳之間。 她的雙乳高聳豐膩雪白,好像兩隻富有生機的動物一般散發著溫熱和幽香, 我置頭於其中只覺得無比的舒適愜意。感覺十根又細又長的玉指輕輕撫摸在我的 頭上,白莉媛極盡溫柔地為我整理著不知被汗液還是池水浸濕的頭髮,她的纖指 光滑柔軟又帶著獨特的香氣,我又好像到了童年的記憶中般,一個晚上緊繃著 的神經和慾望好像都鬆弛了下來。良久,白莉媛才開口幽幽道:「老公,我錯了, 你可以懲罰我。」 「可是,不要這樣子好嗎,我很怕呢。」她的聲音沒有前些日子的柔媚嬌膩, 卻是十分地溫婉可人,聽在耳中很是舒服。 「啊,我怎麼了?」我伏在那兩座雪白的高峰中,靜靜地聽著她的心跳道。 「你都不說話,剛才那樣子弄人家,讓我感覺很陌生,很可怕。」白莉媛的 聲音很輕,帶著些許怨懟道。 雖然視線被她的豐乳擋住了,但我可以想像得到她此刻輕怒薄嗔的嬌美樣子。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我輕輕搖了搖頭道。 「你為什麼不舒服,告訴媛媛好嗎,我是你老婆丫,有什麼都可以對我說的。」 白莉媛的玉指輕輕地在我臉上滑動,她柔聲道。 「那個萬總,他是什麼人?」我霍地把腦袋從那對溫柔窩中抬高,整各身子 從地上拔起站直了,目光略顯銳利地,居高臨下看著她道。 「你說他?」白莉媛仰起玉臉,坦然地迎上我的雙目,那對美麗的剪水秋瞳 在夜色中無比清澈,就像兩灣沒有任何雜質的清泉般映著我。 她的態度如此自然,倒是讓我覺得有些不自在了,而從她櫻唇中娓娓道來的 事實更祛除了我心頭的陰影。 從白莉媛的敘述可知,今晚上我們遇到的那個男人叫萬啟明,是國內首屈一 指的頂級富豪之一,長期盤踞在福布斯中國的財富排行榜前五位,比起呂江來更 勝一籌。白莉媛是在陪同呂江出席某個商務活動的時候認識了萬啟明,但她只是 呂江的一個陪襯,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上都沒有什麼涉及,所以跟萬啟明只是點 頭之交而已。 白莉媛也沒有想到,萬啟明居然對她印象如此深刻,昨晚又偶然在酒吧裡遇 到,卻蠻有心思地安排人獻花捧場等等,雖然他的獻慇勤做得很漂亮又周到,但 白莉媛只是出於禮貌跟他客氣地略做寒暄,完全沒想到萬啟明會熱情地邀請我們 到他遊艇上做客。 「老公,你是我唯一愛的人,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能夠讓你幸福 和開心,我是不會對你做任何隱瞞的。」白莉媛此時雙手抱膝坐在地上,她向 後捋了捋濕透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美目中略帶憂傷地看著我道。 「我們都這樣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看著她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身子,在夜色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華,濕透的白色 長紗裙沒有影響身體的曲線,反而帶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美感,那兩隻白玉香瓜 巨乳在她胸前晃蕩著,透過白紗可以看到那白膩如脂的乳肉上有幾處紅腫與齒痕, 雖然痕跡並不是很明顯,但我卻明白那是自己的所為。 看著這具得天獨厚的完美玉體被我弄出了幾絲傷痕,我的心裡又是心疼又是 懊惱,慌忙蹲下身子將白莉媛摟入懷中,輕聲撫慰道:「對不起,媛媛。我不是 懷疑你,我只是不喜歡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 「那我以後不再打扮了,也不穿顯身材的衣服,免得老公難受。」白莉媛很 享受我的愛撫,她把臻首斜倚在我的肩上,略帶嬌嗔道。 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被水浸濕後,就像一條條光滑的海藻般掛在肩 頭,我把鼻子深埋入其中,嗅著那獨特的香味,略帶霸道地說「那也不行,我就 喜歡你打扮得美美的樣子。」 「再說,我老婆長得這麼美,就算包得嚴嚴實實也會招惹男人的目光的。」 我見她心情恢復了大半,半開玩笑道。 「貧嘴,那你要我咋辦,把我關在屋子裡,都不讓我出去嗎?」白莉媛果然 很吃這一套,她伸出柔白纖手輕輕打了我哦以下道。 「嗯,這個意好像不錯,就怕你呆不住。」我故作思考的樣子道。 「嘻嘻,你要金屋藏嬌,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只要你天天餵飽我,我什麼地 方都不去都可以。」白莉媛雙目閃耀著動人的眼波,就像夜空中最閃亮的星辰般, 她那副美態讓我看得癡了。 「沒問題,你想要我餵飽哪裡,上面還是下面?」我繼續發揮著禽獸本色, 一隻手卻不動聲色地溜了下去,捂在那具豐隆的白桃蜜穴上。 「當然是兩個都要啦,只要老公你願意,愛怎麼喂都可以嘛。」白莉媛下體 微微一顫但卻沒有躲開,我明白她這個動作背後付出的努力,因為那原本如玉蚌 般的蜜穴此刻已經紅腫得不行,兩瓣鮮紅的蜜唇中獎還夾雜著些許濃白的精液, 我的精華正緩緩地從她體內滴落,順著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滑下。 「那我還是先喂餵你另外一張嘴吧。」我壞壞地笑了笑,然後彎腰抱起這尊 脂白豐腴的尤物玉體,將胯下重新勃起的巨莖插入那具紅腫不堪的蜜穴中,同時 腳步一刻不停地朝屋內走去。 「丫……老公。」白莉媛又驚又喜的輕吟蕩在夜空中,然後那扇玻璃拉門 就被拉上了。 戶外的那個泳池重新恢復了平靜,只剩下那雙9厘米細高跟的白色海馬毛涼 鞋靜靜地躺在原處,而細細的高跟鞋跟地下那灘銀色的分泌物依舊散發著淡淡的 光芒。 在豪華套房的大浴缸裡泡了一個多小時候,我這才抱著渾身散發著溫香的白 莉媛躺大床上,她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肉體已經被我極為細心地清洗過,當然期 間我也沒少在這熟透的花樣美婦玉體上一逞慾望,雖然相比之前的粗暴我這溫 柔了許多,但白莉媛卻被我弄得連一根小指頭都抬不起來。 她無比慵懶地躺在我的懷中,那順滑的酒紅色長卷髮披散在我的胳膊上,枕 著我的胸膛輕聲道:「老公丫,我們明天真的要去萬總的遊艇嗎?」 「你想去的話,我就陪著你去,只要你高興。」我輕撫著她那條又長又直的 大白腿,無比溫柔地道。 「可是算了,我們還是別去了。」白莉媛想了想道。 她纖手抓著一縷酒紅色的髮梢,在我堅實的肌肉上掃動著,髮絲掠過我的乳 頭,有些癢癢的。 「為什麼,他那遊艇上有什麼問題嗎?」我揚了揚眉毛,疑問道。 「我也沒去過呢,我只是覺得萬啟明這個人有點,有點,怎麼說呢……」白 莉媛吞吞吐吐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點什麼?」我繼續追問道。 「我說不好,我覺得他這個人好像總是戴著副面具一般,讓人看不透他的心 思,雖然他對人很熱情客氣,但我看到他就覺得有些可怕,就連呂江在他面前, 都比平常低調了許多。」白莉媛把滑如凝脂的臉頰貼在我的心口,輕聲地說著。 我聽出她話音裡的擔憂,顯然是生怕我會吃虧,但這越發激起了我的好勝之 心。我是不會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示弱地,我必須隨時隨地表現出自己的掌控 力,讓白莉媛知道我是她最值得依靠的人,任何人都無法動搖這一點。 我輕輕地拍著她玉石般的香肩,充滿自信地道:「沒事的,有你老公我在, 什麼人都不用怕。」 「嗯,老公你是最棒的,我好愛你哦。」白莉媛把頭埋入我的懷中,一臉迷 醉和崇拜的樣子,她如扇子般長長的睫毛蓋了下來,粉紅嬌嫩的嘴角向上揚起兩 道弧線,像是個小姑娘般無比依戀地貼在我胸膛上。 我輕撫著她略帶濕意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輕嗅著那如蘭如麝的體香,看 著佳人漸漸進入夢鄉,腦海中卻出現了那艘白色遊艇的樣子,以及那個衣著得體 的老克勒。 正文 【天若有情】(第九十三章) Dionysus號是整個雅龍灣最大也是最豪華的游輪,他獨佔了雅龍灣 遊艇會碼頭的3個泊位,那高高的艦橋上飄動著的紅白相間旗幟,遠隔十幾里就 可以看見。這艘遊艇足足有一艘小型驅逐艦大小,相比之下,其他的遊艇就跟玩 具一般寒酸,而在外形上,它也有理由傲視他人。 它有著長長的艦身以及寬大的甲,渾身塗成潔淨如雪的白色,艦首左舷刻 著赤紅色的英文艦名,臥在那碧藍的海水中,就像個身強力壯的美男子,途經的 遊客免不了都要多看它一兩眼,不僅為這件工業製品的美感而驚歎,而且也為游 艇人擁有的財富咂舌不已。 這艘遊艇原產地是意大利的都靈,艦長6米,寬2.5米,排水量 3噸,三台燃氣渦輪增壓發動機功率高達2萬馬力,當它們全力運轉時航 速可以達到2節以上,艦身自帶個直升機坪和船塢,可以停靠架直升機和 2輛小型遊艇,另外還有艘水上摩托艇。 遊艇上的豪華客房可以同時接待8名貴賓,設有個舞廳、2個餐廳、2 間廚房、個電影廳,個常溫游泳池和蒸汽浴室,要想保證遊艇順利起航,至 少要有4名工作成員,其中還包括一支由退役特種兵組成的保鏢?游椋x痛用?br /> 其林餐廳特聘的行政廚。 擁有這艘極盡奢華的海上堡壘的人,自然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通過白莉媛 的描述,以及在絡上到的信息,我已經獲知此人的身份萬隆集團的董 事長萬啟明,其集團旗下涉及地產、商業、物流、電影、娛樂等多個領域,個人 資產總值在全國穩居前三甲,多年來都是國內財經界的巨頭之一。 雖然萬啟明此人身家不凡,接人待物卻頗為平易近人,白莉媛與他並沒有什 麼交情,但他卻執意邀請我們來遊艇做客。按照白莉媛的意思,只要能跟我在一 起,無論身在哪裡都心滿意足,但我卻有心想去遊艇上一逛。 自從發現A32上那個老克勒的蹤跡後,我一心想要搞清楚他的身份,要 想做到這一點必須得接近Dionysus號,難得萬啟明送來這個機會,我又 何必錯過呢。抱著這種心態,我便慫恿著白莉媛跟我一起上船,對我言聽計從的 她自然不無不可。 所以,我們此刻便一同漫步於Dionysus號的觀光甲上。這個甲 位於艦橋三層的頂端,大約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地面鋪著橙色原木地,全方位 無死角的觀光視野可以將碧海藍天一覽無餘地納入眼底,甲的兩頭各有三個按 摩浴池,裡面湧動著的是帶硫磺味的溫泉水,此時這六個按摩浴池都被佔滿了, 在池中或坐或站的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女子。 這些女子個個身段挺拔苗條,但卻都有一堆傲人的雙乳,把身上的窄小的比 基尼撐得滿滿的,相對起那纖長的四肢,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們是否採用了什麼人 工手段。她們的容貌絕對是屬於一等一的,有不少看上去還算面熟,好像在那些 電視電影裡露過臉,想來都是一些剛出道或者尚未出名的小演員和嫩模,幻想著 能夠一飛沖天成為明星。 她們出現在這艘遊艇上並不奇怪,因為萬隆集團旗下的萬隆影業是國內影視 界的巨頭,擁有國內5%以上份額的院線系統和年產值2億元的製片公司, 這些年來不知捧紅了多少影視新星,只要能夠在他們籌拍的大片裡當一個要角 色,對於這些只有姿色和身材的女孩子來說,是走向成功之路最現實的捷徑。 當然,抱著這種想法的女孩子並不少,要想成為Dionysus號客艙的 一名成員可不容易,她們都是通過萬隆影業辦的各種選秀和選美比賽脫穎而出, 無論是容貌和身材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而這2多名平時難得一見的美女擠在 甲上,她們或在按摩浴池裡嬉戲打鬧,或是躺在真皮躺椅上享受陽光,一條條 粉雕玉琢般的白腿,一對對豐滿堅挺的雪乳,一張張濃妝艷抹的嬌容,在陽光明 媚的蔚藍天空下,形成了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圖畫。 這些女孩子都談不上什麼城府,她們時而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時而簇擁著某 個頂級富豪,時而拉幫結伙嬉笑怒罵,毫不吝惜地展示著自己的容貌,一點都不 懂得什麼叫做矜持,她們擁有的唯一資本就是自己年輕而又充滿活力的身體,而 她們也只有通過自己的身體,才能換得改變命運的機會與途徑。 只不過,當我和白莉媛出現在甲上時,全場的焦點瞬間都集中到了我們身 上。 在走上遊艇之前,白莉媛很用心的將我打扮了一番,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不 能在別人面前丟份兒,所以比起前幾日沙灘褲拖鞋的裝扮,我今天全身上下煥然 一新。 一件高支數純白襯衫包住我壯碩挺拔的上身,襯衫胸前有一排雅致的風琴褶 裝飾,恰到好處地遮住了我濃密的體毛,長長的雙腿在煙灰色修身西褲的襯托下 更顯挺拔,腳上穿著雙白色鱷魚皮布洛克鞋,我的短髮被打理出一個硬朗帥氣造 型,配著那張大理石般稜角分明的臉龐,雖然一臉冷峻目不斜視的酷勁,但卻 招惹了不少女孩火辣的眼波。 而挽著我的胳膊,跟我並肩走在一塊的白莉媛,無疑吸引了更多眼睛的關注, 不僅是因為她與我之間極為親暱的動作和神態,更大的因素是她自身令人炫目的 美貌。 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整齊地向後梳去,在腦後結成一個鬆鬆垂垂的 長髮髻,用一條由許多小小茉莉花組成的玫瑰金細鏈固定住,一個細細的銀色雙 環珍珠髮箍戴在額頭頂上,淡淡的珍珠光澤在順滑的酒紅色髮絲間更顯優雅。她 白玉般的耳垂上繫著長耳鏈,一顆小小的鑽石耳釘通過白金細鏈連著下方長長的 魚型銀墜子,這條墜子的頭部是碎鑽鑲成的魚頭,魚身則是有一條一條的極細銀 鏈構成,隨著她走動的步伐那些銀鏈不斷地在耳邊甩動,就像是一隻在空氣中暢 游的銀魚兒般。她那張豐艷大氣的鵝蛋臉並沒有化多濃的妝,只是用鮮紅的唇彩 將那兩片豐潤的櫻唇裝飾得嬌艷欲滴,更加顯得她的肌膚如羊脂白玉般光滑細膩, 配著那兩條又細又長的烏黑黛眉,渾身上下都顯示出一種老牌電影明星式的嫵 媚風姿。 她今天穿了一條復古樣式的露肩大裙擺連衣裙,這條連衣裙是通體都是純白 色的絲綢縫製,兩條細細的帶子掛著一字肩的領口,將整片白膩光滑的胸口和玉 雕般的香肩露在外頭,兩截優美的鎖骨中間躺著一條細細的金鏈,這條金鏈的中 央嵌有一朵描金邊白釉花墜飾。由於這條連衣裙的腰身提得很高,所以更加 突出了她胸前那兩對高高隆起的豐乳,從側面看過去,那纖細的腰身上方挺著兩 大坨白玉香瓜般的乳峰,那份量和形狀令人不由得擔憂,會不會將她嬌嫩纖柔的 上身壓垮。 束得緊緊的腰身遮掩住了她小腹處隆起的弧線,從腰部以下的裙擺就像一把 大傘般撐開,裙擺上的褶皺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那具 肥碩豐美玉臀的輪廓。那傘狀的裙擺長度僅僅在膝蓋以上,所以大半截白膩勻稱 的頎長玉腿完全露在外頭,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邁動之間,吸引住了無數男 人貪婪的目光和女人嫉妒的眼神。 她的玉足蹬在一雙9厘米細高跟的薄荷綠色踝帶尖頭鞋內,薄荷綠色的小羊 皮鞋面形成個斜斜的小尖頭,整個白膩光滑的足背都裸露在外,一條細細的踝帶 繞過白玉般纖巧的足踝,讓那纖細頎長的白膩小腿更顯優雅,斜口小尖頭後露出 幾瓣纖長白嫩的腳趾跟,令觀者無不浮想聯翩。3 兩條白玉雕成般的玉腕上各戴著一條細細的白金手鏈,上面點綴著星星狀的 碎鑽,她的右手抓著一個長長的信封狀白色蛇皮手袋,那富有光澤的細緻蛇紋手 袋當中嵌著金色的雙C標誌,那白蔥般纖長細膩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細金指戒, 戒指當中那顆龍眼大小的銀色珍珠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華。 白莉媛這身妝扮簡潔大方卻又明艷不可方物,一出場頓時吸引住了全場的目 光,令甲上那些嫩模明星們頓時黯然失色,她就像從6年代好萊塢電影中走出 來的絕色佳人般,渾身上下都透露著這個時代少有的優雅與嫵媚。 「石先生,白女士,兩位果然是信人。」一個爽朗的話音在身邊響起,萬啟 明人如其聲地出現在面前。 跟昨晚那個中規中矩的商界強人大不相同,他今天穿了一件海軍藍西裝外套, 領口露出粗壯結實的脖頸,下身是長及腳踝的白色西褲,光腳穿著藍色鹿皮樂福 鞋,頭戴一頂帶金色大錨標誌藍色海軍帽,打扮得就像一個海軍中將。 他有一個高挺碩大的鼻子,不過放在那張國字臉上卻不顯突兀,這大鼻子跟 額頭上的三道深深地皺紋一起,讓他自帶獸中之王的氣魄與威嚴。但大部分時間 裡,他那張曬成健康小麥色的臉上卻堆滿了笑容,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整齊牙齒, 臉上的皺紋毫不掩飾地露在陽光下,但一點都不顯老,反而給人活力十足的感覺。 萬啟明很熱情地伸手過來,握手之間感覺他的手掌挺有力度的,看來年齡在 他身上起的作用比較有限,白莉媛則有些矜持地微微伸出玉手,他也很有禮貌的 輕輕一握就鬆開。 「兩位來得正是時候,先讓我盡地之誼,帶你們熟悉一下這艘船。」萬啟 明動提出帶我們參觀,我們自然樂意奉陪,而且我也想借此機會瞭解船上的結 構。 「兩位已經住下了吧,環境還滿意不,不舒服的話可以幫你調整。」萬啟明 一邊走一邊問道。 「很好了,一點都不比五星級酒店遜色。」我點點頭表示感謝,的確這遊艇 上的客房令人大開眼界,除了空間略為狹窄之外,裝潢設備都是超一流的。 而船上其他房間設施也符這艘船的身份地位,露在船身甲之上的四層都 被充作客房,其中最靠頂部的那一層開闢了個起居室和彈子房,此外剩餘的空 間只設了8個套房,我們被安排在靠近艦尾的一間套房內。雖然我們沒有進入其 他的房間,但可想而知,這裡每一間客房都裝修得極盡奢華,之下的兩層就比較 遜色些了,個海景餐廳和駕駛室各佔據了不少空間,房間格局和大小應該比上 面要擁擠得多。 萬啟明帶著我們走到甲上的第一層,他打開兩扇蒙著紅色天鵝絨的實木大 門,裡面居然是個4多座的小電影院,一張標準尺寸的大銀幕正在播放著電影, 銀幕上活動的畫面和耳邊傳來的台詞對話,跟放映機射出的雪亮燈光,在黑暗中 營造出一股獨特的氣氛。 「這個地方花了我整整一年的時間,不過總算可以在海上找到電影院的感覺 了。」萬啟明輕描淡寫地介紹,但他語氣中卻有一股難掩的驕傲。 我和白莉媛自然滿口稱讚叫佳,但萬啟明卻像一個自己孩子受到表揚的家長 般,吹毛求疵地道:「這艘船就這麼點大,連一塊IMAX巨幕都放不下,我已經在 英國訂了一條更大的新船,過兩年出海的時候請兩位一定賞光。」 為了達到良好的觀看效果,電影院裡的設計是採取階梯狀的,所以它還佔據 了第二層的部分空間,可見要把遊艇的艦體改造成這樣,需要花費的人力和物力 肯定不少,但萬啟明他居然還覺得不大滿意,為此不惜再買一艘更大的遊艇,這 揮金如土的氣魄令人咋舌,但也從側面可見他對電影的熱愛。 果然,走入這個電影院,原本就很健談的萬啟明越發滔滔不絕起來,他一邊 拉著我們嘗試影院的聲光設備,一邊不斷介紹他旗下萬隆影業的規劃。在他的 導之下,萬隆影業踏足電影圈不到5年,已經成為國內電影界的巨頭之一,再加 上集團旗下院線資源的支持,萬隆每年推出的自製大片都會取得票房豐收,更是 一手捧紅了許多影視明星。 在看完了一段試映新片後,我們走出了這間海上電影院,外面的甲上一 片日光明媚,一群群穿著比基尼的美女穿花蝴蝶般走來走去,中間一個透明玻璃 頂涼棚下方,大功率的喇叭正在播放著勁爆音樂,不少女性正跟隨著音樂的節奏, 在日光下妖嬈地扭動著性感惹火的身軀。 「爹地、爹地」兩聲清脆嬌美的女聲響起,兩個美女從那些跳舞人群中走了 出來,她們臉上掛著令人迷醉的甜蜜笑意,踩著細細的高跟鞋急匆匆走上來,一 左一右地勾住萬啟明的胳膊,就像兩隻金絲雀般圍著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這兩個美女瘦瘦高高的身材極好,看上去年齡大約只有二十出頭,身高很一 致都是76左右,更令人驚歎的是她們的五官長得一模一樣,除了髮型不同之 外很難分辨彼此。兩人都穿著袒胸露背的齊逼小短裙,又白又長的雙腿蹬著7厘 米細高跟鞋,站在萬啟明身邊明顯比他高出了半個頭有餘。 這樣高挑而又漂亮的雙胞胎極為罕見,但任何人都不會覺得萬啟明跟倆雙胞 胎一起有什麼不協調,在場諸人中他雖然個子最矮,但卻有一種自然而生的氣場, 像隨時隨地都可以宰全局般,令人不敢小覷他的存在,他左擁右抱著這兩個雙 胞胎美女,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 據萬啟明的介紹,這兩對雙胞胎都是他的乾女兒,左邊留淡褐色長直髮的叫 翁靜,右邊留淡黃色長卷髮的叫翁雯,她們兩人都是9後,目前都還在一所大學 就讀,但雙胞胎的穿著打扮卻與那些模特演員差不多。這兩個年齡模樣差不多的 雙胞胎美女,站在年過半的萬啟明身邊,第一眼看過去就像是他女兒差不多, 但她們的舉止言語卻勝過了父女應有的尺度,讓人不禁暗自猜測,這個「乾爹」 另有一層曖昧的意思。 「爹地,你不是說好了,帶我們去游泳嗎?」那個淡黃色長卷髮的翁雯緊緊 地貼在萬啟明身上撒嬌道,一對塗著淡藍眼影的美目卻不住地打量著我和白莉媛。 她看著我的眼神有幾分好奇,但停留在白莉媛身上的時間卻更多,那是女人 對另一個有威脅的同性產生的天生警惕。 「呵呵,今天我們有兩位貴客,爹地等會陪你們好嗎?」萬啟明似乎對這兩 個小姑娘頗為寵愛,他摟著翁雯小蠻腰的那隻手緊了緊,她順勢把大半個身體都 貼了上去,一條赤裸雪白的大長腿更是毫無忌憚地擺在萬啟明的胯間晃動。 「不要嘛,人家現在就想去,爹地你陪我好嗎?」另一個淡褐色長直髮的翁 靜也不甘示弱,她如出一轍地將火辣的身體把萬啟明夾在當中,像是恨不得黏在 他身上一般。 「萬總,既然你有約了,那我們就不打攪了。」白莉媛知情見機,忙開口道。 「呵呵,不忙不忙。小雯、小靜,不許無禮,這兩位是我的貴客。」萬啟明 不慌不忙地說著,他的聲音並不怎麼大,但卻自帶一股威嚴,那對雙胞胎立即乖 乖地鬆開了緊纏著萬啟明的雙手,好像生怕惹得他不高興一般。 萬啟明簡單地介紹了下我們,他並沒有說我們的身份,那對雙胞胎似乎對我 們抱有敵意般,只是禮節性地打了個招呼。 萬啟明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道:「你們這兩個小丫頭,還是這麼不懂事,看看 人家白女士,那才是極品的女人。」 「萬總過獎了,你這船上年輕漂亮的姑娘可多著呢,我怎麼好意思跟她們比。」 白莉媛微微一笑,對於男人的奉承她已經司空見慣,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小姑娘有小姑娘的好處,但她們還不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美麗,缺乏一種 歷經歲月沉澱下來的風韻,想修煉成白女士這樣的美人,還有一段很遠的距離。」 這個萬啟明討論起女人來倒是一套有一套,他這種當面的讚美在旁人看來不免有 些肉麻,但從他口中說出卻是那麼坦然和真摯,難怪白莉媛都不免面露微笑。 但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萬總你過譽了。」,同時卻把挽在我臂彎裡 的胳膊夾得更緊了。 不過,挽著萬啟明胳膊的那對雙胞胎可就沉不住氣了,她們嬌嗔連連地口說 不依,同時雙手還抓住他的胳膊搖個不停,有意無意地用自己高挺的雙胸在上面 摩擦,對此萬啟明並沒有著惱,他只是輕輕拍了拍雙胞胎的手,略帶歉意地對我 道:「白女士、石先生,不好意思,我這兩個乾女兒被我慣得有些嬌氣,讓你們 見笑了。」 我聳聳肩表示沒關係,白莉媛卻揶揄道:「萬總,不是我說你,你這人最大 的毛病就是謙虛。這兩個小妹妹長得這麼俊俏,你的功勞可不小。」 她這話聽在三人耳中都很受用,倆雙胞胎投向她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萬啟明則是隨口打了個哈哈,但目中也不乏得色。 「白女士,我覺得你很適拍電影,你給我一個機會,我肯定會將你打造成 國內外聞名的大明星。」萬啟明跟我們閒聊了一會兒,他興致勃勃地建議道。 據他說,萬隆影業今年打算拍一部大製作的電影,故事背景設定在民國初期 的戰亂年代,而這對雙胞胎已經預定了影片中的重要角色,不過萬啟明至今尚未 確定片中女角的人選,所以他才會提出讓白莉媛參演的建議。不過我看他談起 來頭頭是道的樣子,這個念頭絕不會是突如其來的,包括這次邀請我們上遊艇, 和帶我們參觀電影院,可能都在他的計劃當中。萬啟明此舉的用意何在,他想從 我們這裡得到什麼呢? 「萬總,謝謝你的賞識,不過我可拍不來什麼電影,你看我都一把年紀了, 哪有明星會像我這樣。」白莉媛輕聲婉拒道,可能是頭次見到有人這樣重視她, 所以她的玉臉上也不禁出現幾分喜色。 「你錯了,電影源自生活,白女士你平時的樣子可比好多明星還美,像尼可 基德曼、蘇菲瑪這些國外的女明星,個個都是到了你這個年齡才達到美貌的巔 峰,你可是一點都不比她們遜色。」 萬啟明巧舌如簧,果然把白莉媛說得有些心動,但她很在意地看了看我的表 情,柔聲道:「萬總,這個問題我可沒有發言權,現在一切事情都得請示我老公。」 白莉媛說完抱緊我的胳膊,抬起那張嬌美的玉臉俏聲道:「老公,你讓不讓 我去拍電影丫?」 她的聲音與神態就像一個小妻子在徵求丈夫的意見般,但看著我的那對桃花 眼卻流動著嫵媚而又狡黠的神色,我知道她在眾人面前擺出有些做作的神態,是 為了避免我的猜疑,同時也是表明自己一切由我決定的態度。 我點點頭,微笑著看著萬啟明的眼睛道:「不好意思,謝謝萬總你的一片熱 忱,我和媛媛目前只想過安靜的生活,沒辦法答應你的邀請。」 我的拒絕乾脆利,萬啟明雖然臉露憾色,但他好像早有心理準備般,並沒 有繼續勸說白莉媛,而是將話題轉到了其他地方,我們邊說邊聊,漸漸走到了艦 首的欄杆邊緣。 迎面吹來的海風並不像沙灘上那般帶著熱氣,而是帶著一股鹹味的清涼,拂 在臉上輕鬆愜意,遊艇已經朝外海行駛了有一段時間,目光所致之處只有海天相 連的一片蔚藍,幾隻白色的海鳥圍著艦首盤旋飛翔,發出陣陣清亮悠長的叫聲。 只不過,遠方好像有一個白點正朝這裡飛來,我原本以為是一隻飛鳥,但隨 著白點的逐漸逼近,我才擦覺那並不像是只禽類。它移動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 到了我們上空,一架白色的雙發輕型直升機出現在眼前,我認出這是意大利研製 的Agusta9A直升機,流線型的白色塗裝機身在藍天的映襯下,就 像一隻白色信天翁般優雅動人。 這架Agusta9A在我們頭頂盤旋了沒多久,然後很專業地降落 到艦尾的停機坪上,從這架直升機出現之後,萬啟明就有些心神不屬的樣子,我 們又聊了一陣子,他引導我們走艇內,帶著歉意道:「兩位不好意思,我之前 約好了一個客人,現在得失陪了。」 我們自然連說沒關係,萬啟明臨走前還吩咐了船上的大副,讓他帶我們參觀 甲下的船艙,然後他才匆匆地獨自走開。那對雙胞胎雖然不是很情願,但看萬 啟明的意思並沒有要帶她們走,只好嘟著嘴又到了甲上,繼續投入音響震天 的露天派對中。 萬啟明安排的這個大副叫鄭先,高高的個子穿著標準的海軍制服,看上去就 像是個貨真價實的海軍軍官,只不過少了肩章和帽花罷了,但從他筆直的站姿與 曬得黝黑的膚色來看,此人肯定在軍旅服役過不短的時間,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不僅是船上的大副,而且還是保安隊的隊長,平時除了艦務外還負責安排巡邏 路線和處理突發事件,可以說船上日常的工作和安全都在他的掌控下。 鄭先此人話不多,他很安靜地走在我們前頭領路,只是在該說明的地方才張 口,平時口風極嚴,我好幾次想要旁側敲擊地問出直升機乘客的身份,但都被他 或沉默或故左右言之搪塞過。他就像個上好了發條的機械人,一絲不苟得有些煩 躁,難怪萬啟明這麼看重他。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會時不時抽空看一兩眼白莉媛, 好像任何男性在她的絕色面前都很難保持冷靜。 甲下都是功能性用房,第一層有個能容納多人的舞廳,裡面到處 都是巴洛克風格的器具和裝飾品,另外還有個擺滿明清傢俱的中式風格餐廳;第 二層則是廚房、倉庫和艦員宿舍,沒有什麼可看的東西;第三層是遊艇的輪機和 動力所在,裡面聲音嘈雜、溫度極高,我們只是匆匆路過就算了;第四層則有一 個常溫游泳池,只不過這個游泳池的牆上另有一扇大門,這個外表看上去十分厚 實嚴密的大門緊鎖著,我認得出那是個防水艙的構造。在白莉媛好奇的追問下, 鄭先有些不情願地告訴我們,那邊是遊艇自帶的船塢,裡面停著艘大小各異 的摩托快艇。 鄭先並沒有帶我們參觀船塢的意思,我們這次遊艇參觀行動就此結束了,雖 然其中還有些地方沒進去過,但我對這艘船的結構已經有了個大體的瞭解。到 甲上後,鄭先自行到他的工作崗位,只是我注意到,他在臨走前還深深地看 了白莉媛一眼。 這時候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我們在那個中式餐廳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游 艇上的行政廚果然名不虛傳,他們可以按照客人的口味烹飪食物,那幾道本幫 菜色香味俱全,連白莉媛吃到嘴裡都連連誇口,我當然更不用說了。 餐廳是敞開式的,所以我一邊吃一邊觀察來往的客人,這個餐廳大概有6多 個座位,但午餐的時間內卻沒有坐滿,來來往往的豪客與女郎雖多,但始終還是 有一兩個位置空著,說明這艘遊艇上只住了不到6個客人,除去3個女明星嫩模 之外,剩下的男性客人並不多。 這些男性客人普遍年齡在4歲以上,雖然每個人外形和身材參差不齊,但他 們的穿著和神態都豪氣逼人,要是我平時有關注財經類的信息的話,肯定會認出 不少福布斯財富榜上的熟悉面孔。只是這些人個個都富甲一方,每個人都有自己 的遊艇,但卻同時出現在萬啟明的遊艇上,不由得讓我對此感到好奇,他們究竟 只是普通的歡作樂,還是另有別的目的。 按理說,以萬啟明早上的熱忱態度,午餐時應該會來作陪,但直到我們吃完 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難道他另有地方用餐,或者是被別的人或事拖住了,以致 無法分身用餐。 抱著疑惑,我們到了自己的艙內,這是一個帶客廳的套房,約平方 米左右,在遊艇上能有這麼大的空間,可見萬啟明對生活質量的講究,裡面的裝 飾極盡奢華,每一件物品都是國際奢侈品大牌,從傢俱到Kingsie的大 床都是一片金色,就連浴室的水龍頭和花灑都是純金打製。 「老公,你陪我睡會兒吧。」白莉媛卸了妝,換上了輕薄的睡衣,抱著金色 綢緞枕頭嬌聲喚道。 「寶貝,你先睡,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乖。」我輕輕地在她白玉般的臉頰 上吻了一吻,好言好語地哄著她躺下。 有我在身邊,白莉媛很快就在那張大床上進入夢鄉,昨天晚上我們玩得有些 過頭,直到登船的時候她的身上還殘留著歡愛的痕跡,那羊脂白玉般的肉體依舊 慵懶酥松,看著她那大波浪捲的酒紅色髮絲灑在金色的枕頭上,那睡姿就如同一 尊白玉雕像般完美無瑕。 我見她睡得正香的樣子,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大床。推開臥室旁邊的一扇橢圓 形的鎏金紅木門,外面居然還有個半圓形的小陽台,迎面吹來的海風清爽涼快, 視線透過欄杆空隙可以看到下方緩慢流動的海水,從水勢可以看出遊艇已經停止 了行駛,此刻正漂浮在一片陌生的海域。 我抬頭看了看,太陽出現在蔚藍天空的右上角,我記得出發前遊艇是朝著日 出的方向行駛,而如果一直沿著直線行駛的話,太陽應該出現在艦體上方,以我 所在的位置是看不到太陽的,由此可見,遊艇應該是先朝東行駛了一段距離,然 後再改向東北方駛去,如果沒估計錯的話,現在我們身處的位置是在雅龍灣以北 的公海上。 耳邊又傳來一陣空氣波動聲,我循聲望去,艦尾方向又飛來了一架黑色的直 升機,這架直升機比先前那一架的體積更大,它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野裡,在我 的位置雖然看不見,但我知道他肯定又將某位神秘的客人送到了船上,看來萬啟 明這艘遊艇出航的目的並不簡單,這些用直升機送過來的客人究竟是誰,為何花 這麼大工夫來和這些人會面呢?這其中究竟有何奧秘所在,我思不得其解。 不知為何,我心中總有一種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會發生般,而且這件事情 與我大有關係,我一定要弄明白。 我輕輕地移步到門口,在不打攪她睡眠的情況下走了出去,並仔細地將艙門 反鎖好,對於這個房間我已經查過一遍,確保呆在裡面是安全的,所以我才放 心將白莉媛獨自留在屋中。 艙門外是一條過道,腳踩之地是厚厚的波斯地毯,左右兩邊都是跟這間屋子 一般的套房,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在走廊的盡頭,一堵厚實的鋼牆前面擺著紅木香 案,上面有一尊金光閃閃的佛像,佛像和香案都是固定好的,以免遇到風浪顛簸 時傾倒。 我先查看了幾個開放的空間,此時正值午後的休憩時間,起居室、彈子房和 書房只有寥寥數人,甲上的派對與音樂都偃旗息鼓了,萬啟明並不在這些地方, 二三層人多眼雜,他應該也不會跑到那裡去商議秘事,他們會在哪裡呢? 我又重新到了自己所住的那一層,除了我們所住的那間艙房外,其他房間 都是房門緊鎖,我們住進來之後並未碰到其他客人,會不會萬啟明就在其中的一 間,但我卻無法窺探那一扇扇厚實的門後的景觀。 這裡又不是賓館酒店,喬裝打扮敲門那一套是行不通的,過道和拐角處都裝 有監控攝像頭,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想了想,轉身走上了艦頂甲,斜掛頭上的太陽暴曬著下方,海風也在此 刻停住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讓人懶洋洋的悶熱,按摩浴池邊已經不見了那些粉 臂玉腿,空蕩蕩的平台上一覽無遺。 繞著甲走了一圈,我發現此時在戶外的人並不多,幾個巡邏的保安老半天 才從下方甲上走過,而且他們基本上不會抬頭觀看上方的動靜,因為那裡只有 貴賓才可以上得去。 我站在甲邊緣的欄杆往下看去,甲之下就是我們所在的那一層,左右兩 邊各有4個套房,我注意到每個套房都有一個伸出的小陽台,在整座艦橋上只有 這八個半圓形的突出。 我估算了一下甲到陽台的距離,心裡頭已經有了意。左右觀察一下四周 動靜,確定並沒有其他攝像頭後,才解下腰間的皮帶,用皮帶扣在欄杆的尾端打 了個結,然後牢牢地抓住皮帶,一個翻身爬到了欄杆外頭。 之前,我已經瞄準好了下方的位置,所以當我半個人懸在艦外時,下方正好 是那個小陽台,再下去5米左右就是那片深不見底的暗海。還好這條水牛皮帶 足夠結實,將6多斤的我牢牢吊在空中,我雙手抓住皮帶緩慢地向下方移動, 眼看皮帶已經到了最末一節,我腳底的皮鞋此刻已經觸及艙門的頂部。 平靜無風的海面幫了我的大忙,否則海風肯定會影響到我身體的穩定度,所 以當我鬆手落到那個小陽台上時,穩穩當當地腳底著地,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我調整了下呼吸,將頭湊近艙門上的月牙形小窗看去,裡面的房間佈局跟我那個 一模一樣,金光閃閃的大床傢俱整齊擺放著,並沒有人在裡面的痕跡。 我擰開門把手,側身走了進去,屋子裡還有清潔劑殘留的氣味,床上的被褥 乾淨整潔毫無褶皺,看來遊艇上的服務員每天定時清潔,只不過這個房間裡並沒 有客人住過的痕跡,只是一個空置的套房罷了。 我將艙門關好後,有些失望地到小陽台上,重新拉著皮帶往甲上爬去。 然後再選擇下一個房間,按先前的流程如法炮製,查探了這一邊的4個房間。但 令我失望的是,這邊的收穫並不大,有3間房間都是沒有人住過的,只有艦尾與 我們相對的那間,好像有人住過。 雖然屋內並沒有發現行李和個人物品的存在,但這間屋子裡肯定是有人住過。 被單雖然很整齊地疊好,但並不是服務員收拾過的樣子,這個人上午應該還在房 間裡。衛生間的排水口粘了幾縷短短的頭髮,那髮絲柔柔的、黑黑的,可見頭髮 人的身體應該很健康。 我還在馬桶旁的垃圾簍裡發現了一樣奇怪的東西,那是一條窄窄的棉條,前 段是圓頭的,尾部有個類似花瓣型的開口,上面還粘著許多暗紅的血漬。我聞了 聞氣味,才明白這是什麼。這幾個月來,我逐漸深入白莉媛的生活,所以才會懂 得,這種衛生棉條是用來吸收女性經血的,比起東方人常用的衛生巾,棉條不影 響女性的衣著和運動,更適出席大型晚宴和運動的女性使用。 但這些發現對於我來說並沒什麼意義,我把那些東西放原處,然後從我們 那一側的艦身了起來。 果然,我這的選擇沒有白費功夫,靠近艦首的那一間裡的確有人,而且還 不止一人,只不過她們雖然與萬啟明關係頗深,但卻不是我想要找的目標。 透過月牙形窗戶可以看到,那間臥室裡有兩個高挑嫵媚的女孩子,她們就是 早上遇到的那對雙胞胎。姐姐翁靜坐在大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長長的白色男性 襯衫,兩條又長又直的白腿和大半個白嫩的臀部都露在外頭,她曲起雪白纖長的 左腿,披散著柔順的淡褐色長直髮,低頭正在自己白皙的腳趾上塗著指甲油。 而斜對著我這邊,衛生間的門口敞開著,翁雯全身一絲不掛地坐在馬桶上, 淡黃色的長卷髮隨意蓬鬆地披掛在胸前,兩隻形狀不大但卻尖挺的雪乳隱約可見, 兩條細長白胳膊墊在膝蓋上,讓那瘦瘦的白皙香肩凸起在髮絲下,從這個方向看 不到雙腿間那光禿禿的蜜處,只不過兩條筆直纖細的大白腿卻完全暴露在眼前。 翁雯纖白的右手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她一邊輕輕吐著煙圈,一邊正和翁靜 在聊著什麼,她吐出的煙氣將屋內弄得一片雲霧,室內能見度變得極低,否則我 可以通過唇形看清她們的對話,但我只觀察了一會就不再看了,不是因為她們的 身體不夠誘人,而是我可以肯定萬啟明此刻不在屋裡。 雖然我已經找到了萬啟明的住所,但我並沒有看到他的人,以及他當下正在 做的事情,只好略帶失望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接下來的兩個房間並沒有給我太多幫助,其中一間的床單有使用過的痕跡, 但卻沒有任何住客的行旅與雜物;另一間則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住過的樣子, 我只好放棄這次追蹤行動。 雖然只是7間艙房,但要進入並且不驚動裡面的人,我也花費了好大一番氣 力,在炎熱的太陽暴曬下弄出了一身臭汗,幸好全程都沒有發生意外,也沒有被 其他人看到我的蹤跡。我從正常的路線返自己艙房,先去沖了個澡,然後爬上 大床,抱住尚在夢鄉中的白莉媛,摟著那具溫香暖玉的軀體,很快進入了夢鄉。 這麼弄了一下午,我也有些累了,所以這一覺睡到了晚上7 點左右,當我們 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經一片漆黑了。 這個足夠容納人的舞廳裝飾得富麗堂皇,正對大門的牆上繪著一副齊 人高的彩瓷壁畫,畫面上用精細的筆觸繪著神話般的圖案,畫中的人物都是高鼻 深目、輪廓鮮明,絕大多數都是高大白皙的女性,她們身上的衣料少得可憐,要 不是袒胸露乳就是赤裸大腿,而且動作也十分地放蕩和狂野,她們載歌載舞地在 青翠的樹林裡行走,只不過被她們簇擁在人群裡的卻是一個男子,這男子有著赤 紅色的長髮,面容如少女般白皙姣好,高高的身子上套著白色長袍,但那長袍下 方露出的卻是一對羊蹄。 男子頭頂戴著個花葉編織成的髮冠,柔白纖細的手指揚在空中,灑下一片星 星點點的香花,那些女人們個個都仰起頭來迎接那些花朵,她們個個臉上都露出 歡樂的神情,但又好像帶著幾分迷醉般,整個畫面雖然沒有什麼淫蕩色情的元素, 但卻足以引發人的遐想,特別是那些女子的動作神情,無處不散發著生殖與繁衍 的誘惑。 這時大廳裡正不斷湧入人潮,這個規模絕對比午餐時見到的為多,而且很多 都是我之前沒見過的陌生面孔,這些新來賓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但在我的 雙目卻絕不會漏過。他們中有鼻樑高高的歐美白人、有留著大鬍子的中亞人、有 身材矮小表情拘謹的日本人、有單眼皮高顴骨的韓國人、有深褐色皮膚的東南亞 人、還有黑非洲和拉丁美洲等地的人種。 這些人的穿著各不相同,白人大多穿著手工精製的禮服,黑人則是穿金戴銀 渾身珠光寶氣,而亞洲面孔的大多表情呆嚴肅,還有幾個包著格紋頭巾、大腹 便便的大鬍子男人,應該是來自阿拉伯地的富商,他們雖然服飾打扮各異,但 個個都顯得氣度非凡,一看就是慣於發號施令的人物。 而且他們身邊的女郎也都極為出彩,好像世界各地的美女都匯聚到了這裡, 個個都是有著動人身姿與美貌,此時大廳裡人來人往,那些明星嫩模們個個更是 濃妝艷抹,穿著極盡性感能事,空氣中瀰漫著她們身上的高級香水味,眼前時不 時掠過一雙雙白皙的長腿和掩蓋不住的酥胸,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而挽著我的胳膊,跟我並肩走在一塊的白莉媛,無疑吸引了更多眼睛的關注, 不僅是因為她與我之間極為親暱的動作和神態,更大的因素是她自身令人炫目的 美貌。 白莉媛一向都很注重自己的容顏,今天她更是花了2個多小時來妝扮自己, 而事實證明這一切是非常值得的,最終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尤物美得令人窒息。 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高高地盤在頭頂,一層層的髮絲在臻首上堆成 寶塔狀的繁複髮髻,一條輕薄的香檳金色紗巾從額頭起向後包在頭上,在腦後發 髻尾端打了個小小的蝴蝶結,多餘部分延伸出兩條長長的飄帶,在她光潔如玉的 裸背上拂動。那對白玉般的耳垂上綴著兩顆純金冰玉耳釘,周圍是一圈做工 精緻的金花紋,當中嵌著一顆橢圓形的晶瑩冰玉。她那張珠圓玉潤的鵝蛋臉 顯然精心妝扮過,又細又長的黛眉下方抹著暗金色的眼影,豐潤嬌嫩的櫻唇上塗 著淡淡的金粉色唇彩,讓那原本已經豐艷不凡的五官更顯得高貴大氣。 她那高挑頎長的豐腴玉體裹在一條香檳金色的長紗裙內,這條長紗裙是用桑 蠶絲摻上金線編織而成,就像一層蛇皮般無比柔軟順滑地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胴體 上。兩條希臘式的肩帶從那白玉雕成般的香肩向下,呈貝殼般的紋路向下延伸的 同時不斷展開,兩大幅香檳金色的紗巾恰到好處地裹住了胸前那對聖女峰,最終 在那還算纖細的腰間交匯到一起。 這金線桑蠶絲面料極為光滑耀眼,所以正面看上去只能感覺她那兩對豐腴肥 美的巨乳輪廓,而從側面看過去你肯定會為那兩隻白玉香瓜的渾圓尖挺輪廓所驚 歎,而相比起束得緊緊的有些隆起的優美小腹,這兩坨裹在金線桑蠶絲內的肥美 乳肉隨著她的步伐,在她頎長豐膩的上身微微起伏顫動著,目睹此景的男人無不 久久移不開眼神。 那兩條金線桑蠶絲之間形成個深深的V字領口,兩截優美鎖骨和大片白膩肌 膚都暴露在外,而在與之相對的背部也是如此這般剪裁,兩片玉雕般的肩胛骨之 間的背溝清晰可見,就像是造物的完美刀工刻劃出來般,她脂白頎長的脖頸上 戴著一副金色珍珠冰玉項鏈,四排小巧的金色珍珠串當中嵌著一片鵝卵大小的晶 瑩冰玉,與她耳垂上的那兩隻純金冰玉耳釘相映成趣。 從她微微隆起一道弧線的小腹以下,那金線桑蠶絲裙裾好像一層皮膚般貼在 那修長的下身上,極大突出了豐腴渾圓的胯部,以及長裙內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玉 腿,長及腳踝的裙擺上有無數條細細的金線,隨著她那兩條大長腿邁動的優雅步 伐,像是一灣正在緩緩流動的金水。金絲裙擺下方露出的玉足蹬在一雙厘米細 高跟金色綢緞尖頭鞋內,這雙細高跟鞋的鞋面都是用暗金色的綢緞製成,半包式 的鞋身露出一段白玉雕成般的光滑細膩腳面,金色絲綢鞋頭猶如金絲雀的嘴吻般 尖得致命。 從背後看過去,她那豐腴挺翹的肥臀被金絲裙裹得嚴嚴實實,那渾圓肥美的 兩坨臀肉飽滿得令人透不過氣來,金絲裙在背後開了一道長及膝蓋的細縫,開叉 裙擺中時不時可以覷見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纖細小腿,以及踏在厘米細高跟金 色綢緞尖頭鞋內的白玉足踝。當她邁動那兩條長長的玉腿時,那長長的金色裙裾 都隨之款款擺動,就像是一條碩大的金絲蛇在晃動著身軀,在日光的照耀下更是 搖曳生輝,令人目眩神迷。 她這妝容從上到下都是一片金色,但卻一點都不顯得俗氣和浮華,反而極大 突出了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配著她輪廓鮮明眉目如畫的五官,自然而然顯現 出一派高貴大氣的風範,她高高仰著的臻首和雕塑般的白玉臉龐,無不呈現出一 種卓爾不凡的氣質,那種風采是我之前從未見過的。 她裸露著的白藕般纖長玉臂輕輕擺動著,兩條大長腿邁動的步伐莊重而又優 雅,足下的厘米細高跟金色綢緞尖頭鞋更讓她高高在上,行走在那群長腿嫩模、 明星演員之間毫不遜色,而從男人們失神的目光與女人們嫉妒的眼神裡,可以看 出她的出現完全征服了整個甲,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傲氣十足的女神,卓爾不 群地巡在自己的聖域,接受萬民的膜拜與供奉。 這個白莉媛還是那麼的美艷動人,但她卻不像過往的那般,呈現出那種精心 妝扮的貴婦人的美,也不是那種溫柔恬靜的小女人的美,更不是略帶風塵的妖艷 女人的美,反而更接近梅妤那種止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美。 「媛媛,你真的好美,我好愛你。」我伸手握住白莉媛的柔胰,由衷地送上 了讚美。 我的眼神和言語都可以證明,此刻自己完全被身邊這個尤物所迷住,而對其 他人不假顏色的白莉媛,在我面前卻自然流露出甜蜜嬌羞的模樣,她那對剪水雙 瞳中更是蕩漾著無比動人的秋波,讓身邊的男人都看得呆了。 樂聲恰到好處地響起,我們相視一眼,彼此心意相通,我攬住她細膩的纖腰, 她的玉手搭上我肩頭,我們就著曲調翩翩起舞。 我和白莉媛攜手跳了兩支舞,彼此還有些意猶未盡。這種親密的活動我們還 是第一次,從小我就知道,白莉媛跳舞的樣子很是好看,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並沒 有拉下,而經過梅妤的身傳言教,我的舞姿也已經大大改觀,我們的身高十分相 襯,配起來的效果再好不過,我們就像一對相愛多年的情侶般,盡情地陶醉在 旋律與舞步中。 不過,就算是在跳舞的時候,我還是不斷換著角度觀察廳內的情況,這時候 白莉媛成為我最好的助手,我只需要勾著她的腰肢漫舞在廳中,她的艷光美色和 有人身段所到之處,人們紛紛為之避讓,眼神更是盯在她身上不放,而我就可以 借此機會追蹤萬啟明的動靜。 只不過萬啟明今晚的軌跡還是那麼捉摸不定,他自從跟我們打過招呼後,和 兩個雙胞胎各跳了一支舞,然後在第三首曲子時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發現每換一首曲子,廳子內都會少掉一兩個人,同時也增加了幾個落單的 美女,由於大廳裡人影穿梭,每個人都踩著舞步不斷換著位置,所以我很難弄清 到底誰消失了,只不過依稀間感覺,一會兒少了幾塊戴格紋頭巾的身影,又一會 兒看不到脖子上掛著粗金鏈的黑人了,最後連那些身材矮小的日本人也不見蹤跡。 當一曲倫巴跳完後,白莉媛已經有些微微喘氣,那白玉般的臉頰上依然掛著 動人的桃紅,但她臉上的表情卻很是愉快,不知是因為頭次與我在人前共舞的院 務,還是對她而言跳舞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我輕聲地俯到她耳邊道:「媛媛,我們出去透透氣把。」 「嗯。」白莉媛乖巧地點點頭,她根本沒問我要去做什麼,完全無條件信賴 並服從我的決定。 這時候剛好下一首舞曲也開始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繼續裝作跳 舞的樣子,一邊踩舞步一邊朝門口處移動,在接近門口的時候,我看現場並無保 安或者其他人駐紮,然後趁機拉起白莉媛的手往外走。大廳裡的人們沉浸在舞蹈 和音樂中,絲毫沒有發覺全場最美麗的那個女人不見了。 白莉媛輕挽起香檳金色長裙的裙裾,腳踩著厘米細高跟的金色綢緞尖頭鞋, 邁著小碎步在船上漫步奔跑著,她那豐腴高挑的身段在空中搖曳多姿,香檳金色 的長裙隨著身體的擺動就像一團金色的光波在流動般,令觀者為之目眩。雖然腳 踩著厘米的細高跟緣故,她跑起來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她玉臉上卻充滿了興 奮和愉快,好像跟我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情,對她來說都是那麼的新奇和有趣。 我們很快就奔離了負一層的甲,路上還撞到了幾個端著食物的侍者,我來 不及說什麼就拉著白莉媛繼續往前跑,一向脾氣甚好的白莉媛也只是輕笑著對他 們表示歉意,我們就像一對雌雄大盜般迅速逃離了現場。只留下侍者們大眼瞪小 眼呆在原地,他們個個都臉露驚詫之色,好像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白天如此 端莊高貴的大美人,這個時候居然會如此不顧形象地在船上奔跑。 我護送著白莉媛到艙房,一路上簡單地把情況對她描述了下,並讓她自己 呆在艙房裡不要外出,除非我用約定的信號敲門,否則不讓任何人進來。為了安 全起見,房間裡的瓶裝水和食物一律不可以動,這個船上隱藏了太多詭秘之事, 我不得不小心提防。 走出艙外,我心裡頭略略有些後悔,也許不應該帶白莉媛登上這艘船,雖然 直到現在一切還都很平靜,但我總覺得這平靜中潛伏著莫名的危機。但事已至此 也沒有他法了,我們現在是在遠離陸地的海上,要想脫身談何容易。我唯一的優 勢就是,萬啟明還不瞭解我的能力,我應當利用好這一點,在他顯出真面目之前, 先一步抓住他的要害。 首先,我得查明他目前在哪裡,他在幹些什麼?我原本把方向放在先前探察 過的雙胞胎那間艙房,只不過當我落入陽台時,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床頭櫃上 放著半包「九五至尊」、一個萬寶龍的打火機和一盒金裝杜蕾斯,空氣中殘留著 些許煙草味和兩個雙胞胎的香水味,大床上皺巴巴的被褥、衛生間裡使用過的避 孕套和帶異味的紙巾,都表明不久前這裡發生過的一場性事。 我查了衣櫥和櫃子,裡面除了一套西裝和兩件睡袍外,更多的是那對雙胞 胎的衣物,一件件極盡輕薄性感能事,還帶著青春少女的淡淡體香,萬啟明看起 來並沒有在這裡長住的打算,或者他根本不住在這裡。如果換成我的話,也不會 選擇這裡作為秘密會面的場所,顯然他現在是在其他地方,那會是哪裡呢? 從艙房裡出來後,我站在甲上檢查了一遍,除了白莉媛的那間外,其他房 間都沒有燈光亮著,此刻人們都在一層大廳裡享受夜生活,沒有人會在黑燈瞎火 中談事,萬啟明應該就在附近,問題是怎麼找到他,我心裡突然有了個想法。 重新下到一層後,我卻沒有在大廳裡停留,而是直接繞過大廳下到了負二層, 整個二層都在忙碌著為舞會服務,忙碌的船員們根本沒有注意到我,所以我很順 利地走到了負四層的游泳池邊。 只不過,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這個時段的泳池空無一.bZ.人,萬啟明自然不 會在這裡,我試圖想要打開通往船塢的門,但那扇厚實的防水艙門顯然已經鎖上 了,沒有鑰匙是無法開進去的。我心中有些納悶,既然不是在泳池,那還會是在 哪裡呢?如果說他們此刻正在防水門後面,那至少門口會留一個看守,但整個負 四層空蕩蕩的,一點都沒有警戒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我所想的那樣。 我掉頭往走,整個三層裡的機械正發出震耳欲聾的齒輪聲,這麼嘈雜的環 境下是無法交談了,我又排除了這個可能。負一層的中餐廳靜悄悄的,只有月色 透過舷窗照在清理過的桌面上,隔壁的舞廳裡一片歌舞升騰,男男女女們正陶醉 於歡作樂中。 我正想往上走到二、三層的客房去,再把那些普通客房個遍,剛剛走到一 層的樓梯口,腦海中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得。 「對了,我怎麼忘了那個地方呢。」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我加快腳步往 一層電影院的門口奔去。 好像是在驗證我的假設一般,那個海上電影院的門口站了3個人,除了2個 穿制服的艦上保安外,還另有個穿棉布短褂的中年人,這人無論是氣度還是外 形都跟船員格格不入,很容易就看出他並不屬於這艘船。 我一眼就認出來,中年人就是呂江的貼身保鏢,去年我們在地下停車場曾經 對峙過一次,雖然並沒有發生過搏鬥,但我相信此人的實力不可小覷。他此刻怎 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呂江也來了嗎? 想到呂江與自己只有一牆之隔,我身上好像又湧起了一股熱血,但理智卻告 訴我,此時從正面闖過去並不明智,那三人的實力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擺平的,我 如果不能將他們一擊斃命的話,只要招來了船上的保安們,那就有大麻煩了。無 論是從哪個角度考慮,現在我都不可以輕舉妄動。 我心中暗罵一聲,要是此時手中有把槍就好了,只不過為了乘飛機過安檢, 那把Glock8被留在了家中,此刻我無比懷念那把跟隨我多年的老夥計, 只要把它握在手中,再裝上消音器,「嗶嗶嗶」三下過後,那三個門神馬上應聲 倒下,我就可以查知萬啟明和呂江到底在搞什麼鬼。 但是,現在手邊是不可能有槍的,我只得另他法。我轉了一個圈,走到了 上一層,這裡有小半層都被下方的電影院佔據了,其中有一扇艙門緊閉著,看它 的位置方向應該是跟電影院連在一起的,但周圍並沒有人在看守,整個走廊空蕩 蕩的。 我心機一動,湊到門邊一看,艙門的鎖是那種插芯執手鎖,雖然安全性能較 好,但並不能難倒我,我拿出隨身攜帶的工具,花了分鐘左右就打開了,我走 了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裡面空間並不大,只有一台放映機正在閃著藍光,光線透過一個長方形窗戶, 照向下方遠處的銀幕上,我心中暗喜,自己這次算是找對方向了,果然這間屋子 是用來放映用的,而當萬啟明在議事的時候,閒雜人等包括放映師都得出去。 我先不管放映師的下落,因為只要裡面的會談沒有結束,他就不可能重新進 來,現在我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了,接下要做的就是,弄明白到底萬啟明和 呂江在預謀什麼。 藉著放映機的光線,我湊到窗戶邊往下看去,銀幕上放著的是一部老電影 《教父》,但聲音和音效卻被關掉了,所以只有暖黃色的畫面在閃動著,不斷變 化的光線將不大的影院照得一明一暗,讓下方的三個人影也依稀可見。 在影院的最後一排,設有五個豪華舒適的專座,從背後看過去可以看到三個 男人的腦袋,中間油光珵亮的那個應該是萬啟明,右邊那個人卻戴著一頂白色的 巴拿馬草帽,左邊的那個腦袋比其他人都高出了一截,長長的脖子上是略見花白 的禿頂,我一眼就認出這人就是呂江。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但我卻沒有衝動,他們在這裡幹什麼?我先得弄清楚。 雖然電影院內挺安靜的,但他們三人的聲音並不是很大,我雙手抓住窗台,向外 一躍,但雙腳卻沒有落地,只是靠手臂力量懸在半空中。 此時我的腳底距離呂江的禿頂不到2公分,如果他稍有動靜就可能碰到鞋底, 但我盡量屏住呼吸,雙手吊在窗台上,豎著耳朵傾聽他們的對話。 「這個要價有點高了,還是再低點吧。」呂江的聲音有些嘶啞,雖然語氣裡 還是那般自信十足,但可以看出他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 他的話好像是對著右邊的草帽客說的,但此人只是很堅定地輕輕搖了搖頭。 「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從不還價的,就如同我們的貨一般可靠。」他張口說 話了,但那話音卻像機器人般,沒有任何的抑揚頓挫,聽在耳中令人很不舒服。 「其實我也不是付不起這個價錢,只是現在形勢有些緊張,要通過非正式渠 道付款的話,需要的時間比較長。」呂江有些犯難道。 「規矩就是規矩,不能變的。」草帽客簡單道。 「我這次是受一個大人物的委託,希望我們能夠建立良好的作渠道,我可 以代表他保證,你們未來在國內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呂江的話裡略帶一絲威 脅的意思,看情況他並不是為自己的事情來得,委託他的是那個公嗎? 「我們並不追求與客戶建立長期關係。」草帽客卻無動於衷,好像呂江的威 逼利誘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顯著的效果。 「兩位,我有一個建議,你們可否聽聽看。」一直沒有說話的萬啟明,突然 開口道。 另外二人沒有做聲,萬啟明好像知道他們的反應一般,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兩位都是有信譽的人,所代表的客戶也具備強大的實力,既然這次的交易 會在我的船上舉行,作為東道我可以擔保這筆交易。」萬啟明說話的語氣跟往 日不大相同,一言一語好像帶有極大的說服力,另外二人都凝神靜聽。 「呂總這邊可以先付7%的款項,剩下的在兩年內付清,如果呂總有什麼 延誤,這部分款項由我承擔。當然,按規矩,呂總得付總價的%給我作為酬 勞。」萬啟明所說的這個方案嚴密周到,雙方的顧慮都考慮到了,連我都為之佩 服。 果不其然,這個方案一經提出,很快得到兩人的首肯,呂江和草帽客先後表 示認可。 「OK,那就這樣說定,兩位可以握手了。」萬啟明手持著雪茄拍掌道。 呂江和草帽客站起身來,兩人的手在空中緊握在一起,用力搖了三下才鬆開, 我注意到他們伸出的右手中指上,都戴著一個碩大的純金戒指,在寬寬的戒身上 銘刻著一個尖塔形狀的圖案,這個戒指我曾經在萬啟明的手上也見到過,只是不 明白戒指上的圖案有什麼蘊意在內。 兩人握手完畢,草帽客轉身就朝門外走去,我在他們站起來的時候,已經將 身子縮了上去,正好躲在放映機射出的雪亮光線背後,所以不擔心他們會發現我 的存在。 藉著燈光,我看清了那個草帽客的形象,他身高大約8左右,一套白色 夏布西裝裹在他勻稱健康的身上,手裡握著一根黑色手杖,那張清擎搘羲滬惜 我曾經在A32號上見過,草帽客就是那個老克勒,吸引我到這艘船上的正是 他,但自從我上船以來,一直都沒有看到他的蹤影,我幾乎以為他已經下船了, 沒想到卻出現在這個地方。 但我並沒有弄明白他的身份,我只是大概知道,他是代表某股勢力,到這只 遊艇上與呂江進行交易的,他們交易的內容是什麼,為什麼要來這艘船上交易, 我一無所知。 不過,我並不急著出去跟蹤他,因為呂江還在這裡,他並沒有跟老克勒一般 走出去,而是又坐了原位。我悄無聲息地落在波斯地毯上,躲在他們背後的黑 暗中。 萬啟明劃亮了一根火柴,橙紅的火光照亮了兩個人的臉,以及他們臉上的一 道道皺紋。萬啟明的臉波瀾不驚,但卻隱約可見得色;呂江的臉跟以往一般陰厲, 只是那長長的眉毛略微有些顫抖。 寬大的真皮沙發扶手上,各放著一個金絲水晶煙灰缸,萬啟明和呂江手中各 挾著一根雪茄,正在吞雲吐霧,我聞了聞氣味,認出那是產自古巴的Troya 雪茄,其濃郁持久的香味很適高端雪茄愛好者,此刻這兩人坐在一起吞雲吐霧, 黑暗中兩個紅點在閃著亮光,就像兩隻懸在空中的蟲子。 我以為兩人留下來是另有要事,但他們只是慢悠悠地抽著雪茄,並沒有急著 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萬啟明才開口道:「兄啊,你這單生意做得可夠大的, 只不過風險也太大了。」 呂江那邊的紅點閃了閃,他沉聲道:「我又何嘗不知,但這籌碼我早就壓上 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話是這麼說,不過在商言商,我們還是要為自己做做打算。」萬啟明不慌 不忙地說著。 「哎,當年你離開淮海北上的時候,我還在背後笑話你來著,現在看來還是 你混得更好些。」呂江頗有感慨道。 「哈哈,當年我可沒想那麼多,只是不習慣某人的作風,要是我還在淮海呆 下去,說不定早就被他弄垮了。」萬啟明打了個哈哈,似乎有些感觸道。 「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這個我又何嘗不知。我這些年幫他做事,雖然賺 了很多,但只要稍不順意,他用一根指頭就能將我抹掉。」呂江重重地吐了一口 煙氣道,好像在這個黑暗的封閉空間裡,他才能暢所欲言。 「老哥我奉勸你一句,做事雖然是要做,但沒必要把自己給搭上。」萬啟明 把手搭在呂江肩上,輕輕地拍了拍道。 「道理都懂,只是我現在船大不好掉頭啊。」呂江搖了搖頭,帶著苦笑道。 「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你孩子的事情怎麼樣,好像燕京那頭咬著不放。」 萬啟明聽出他話中的難言之隱,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事情總算有點眉目了,我找到了那個設局的仇家。」呂江此話大出我的意 料,他是怎麼發現的,難道他已經察覺我的身份了嗎? 「原來是東建集團那人的老婆,不知她怎麼找到了燕京那頭的關係,再加上 我那小子不爭氣,結果被她搞出這麼多事來。」呂江有些咬牙切齒道。 我稍稍放心了點,看樣子呂江只是發現了梅妤,並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但 我又有些擔憂,呂江會不會對梅妤母子做出什麼舉動,她們現在不在我身邊,要 是出點什麼事情怎麼辦。 「那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萬啟明順水推舟地問道。 「你也知道燕京那頭,跟我們這位的關係如同水火,要從正面來的話毫無機 會。不過那女人的老公卻是在我們手裡,我只要給這婆娘點甜頭嘗嘗,再給她女 兒那頭施加點壓力,天天這件事應該可以了了。」呂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 他這幾句話卻引起了我的疑竇。 呂天的案子不日就要開庭宣判了,呂江還能使出什麼招式呢?為什麼他提到 梅妤的時候一副輕鬆的樣子,呂江信誓旦旦的背後究竟有何籌碼,他對梅妤做了 些什麼?我心裡頭不由得一陣焦躁,恨不得現在就去找梅妤問個究竟。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祝你這趟莫斯科之旅順利。」萬啟明打了個哈哈, 兩人放下所剩不多的雪茄,站起來握了握手,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呂江點點頭往門口走去,但就在他的手掌放到門把手上時,萬啟明突然又開 口了。 「對了,你之前那個小媳婦,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他問的這句話,不僅是 我,就連呂江也愣了愣。 「好像是找了個姓石的小白臉,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問她做什麼。」在 燈光下,呂江的馬臉有些抽搐,好像這句話觸到他心中的某處傷口一般。 「呵呵,既然如此。我要是對她下手,老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萬啟明 這幾句話說得極為無恥,但他卻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呂江的臉色變得鐵青,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道:「這就不關我的事 了,你請自便吧。」 說完,他就拉開門把手走了出去,萬啟明並沒有送他,而是坐了座位上, 他不知在哪裡按了一下,室內音響裡突然傳出影片裡的對話聲,整個銀幕又變得 有聲有色起來,我此時已經無心再呆下去了,一個翻身重新爬上了那個窗台。 當我扭頭走出去的時候,那個不大的影院裡只有萬啟明還留在其中,黑暗中 那個紅點一閃一閃的,與馬龍白蘭度沙啞的嗓音相映成趣。 我剛走出來,就聽到一陣直升機旋翼的破空聲,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一架黑色 的直升機正在飛離遊艇,然後朝西南方向飛去。我知道呂江已經隨著這架直升機 消失在黑暗中,但此刻已經無暇去關注他了,萬啟明剛才的那番話的意思已經很 明白,我現在要馬上到白莉媛身邊,我們必須立即離開這艘遊艇。 急匆匆地趕所在的四層,看到過道依舊安靜如故,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艙房的門並沒有被打開的痕跡,我走入屋子的同時喊了一聲「媛媛」,但卻沒有 得到應有的應,我有些慌張,忙快步走進臥室。 只見臥室裡燈光通明,白莉媛那豐腴頎長的嬌軀正臥在大床上,她身上還穿 著那件香檳金長禮服,腳上厘米細高跟的金色綢緞尖頭鞋也沒有脫下,但酒紅 色大波浪長卷髮卻惺忪地蓋住了半張臉,看不清她是睡著了還是這麼了。 「媛媛,你怎麼了?」 我忙抓住她的香肩搖了搖,那長長的酒紅色長卷髮落到了一邊,白莉媛那扇 子般的長睫毛抽動了下,我把鼻子湊到她唇邊一聞,她的呼吸細長綿密,只是睡 得有些過深了,我叫了幾聲,但她始終沒有醒來,這裡肯定有些蹊蹺。 我伸出手指,在她人中上用力捏了下,然後再捧住她的下巴,握住她雙唇的 齒關,當嘴唇印在她那蕩漾著芬芳的櫻唇上時,我的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慾望,但 現在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收攝心神,朝她口裡渡了一口氣,白莉媛的呼吸漸 漸清晰起來,如此這般幾次後,白莉媛終於睜開了眼睛。 「丫……老公。」白莉媛那對美麗的剪水雙瞳裡朦朦朧朧的,好像尚未從睡 夢中完全清醒,但她已經可以動口說話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我怎麼了?」白莉媛恰才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對 勁。 「前面有人進來過嗎?」我匆忙問道。 「沒有丫,我一直聽你的話,誰也沒有來過,然後不知怎麼的,我突然覺得 身上很重,腦子有些暈暈的,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直到你將我叫醒。」白莉 媛用一隻手側扶著臻首,努力憶著。 我皺著眉頭,走到通風管道和空調風口檢查了下,並沒有什麼可疑氣體放出 的痕跡,客廳裡的水果和瓶裝水也沒有被動過,我想了想,又問道:「在房間裡, 你有吃過什麼嗎?」 「也沒有,我一直很聽話,什麼都不吃,也不喝瓶裝水。」白莉媛很認真地 憶到。 「不過,不過……我等了半天,有點口渴,就去衛生間的水龍頭接了半杯水, 喝了幾口,這不會有問題吧。」白莉媛怯生生地補充道。 我感覺跑進衛生間,擰開那純金的水龍頭一看,裡面流出的水看上去清潔干 淨並無異樣,但我沾了幾滴放在舌頭裡嘗了嘗,卻發覺裡面有一股淡淡的類似葡 萄酒的氣味,但這味道並不是很明顯,除非舌頭非常敏感,否則就算喝了許多也 未必能察覺。 看來萬啟明真是深謀遠慮,他早就料到我們會提防船上的飲料和食物,所以 將藥物放在了衛生間的水管裡,所以我雖然做了很多防備,但還是上了他的當。 不過幸好我並沒有喝水,而是及時趕了來,否則昏迷中的白莉媛,只能任由他 們擺佈了。 但現在一切都已暴露,我必須在他採取下一步手段前,帶著白莉媛離開這艘 船,每在船上多呆一分鐘,我們的危險便增多一分,就算飲水的招數沒有得逞, 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陰謀詭計。 海上的日夜溫差極大,到了夜裡,船上的氣溫只有5攝氏度左右,這個時 間在船外執勤並不是一件樂事,尤其是在22點鐘左右,站了一天崗的保安們, 此刻已經倦意上身,但他們還得堅持到明天凌晨3點,才能等來接班的同事。 但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消遣方式,對於在甲上巡邏的保安來說,抽煙和扯 淡是他們不可少的樂趣之一,而此刻他們正聚在通往甲下層的入口處,一邊抽 著煙一邊閒聊著。他們的話題自然離不開女人,而這艘船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話 題。 「你今天看到那對雙胞胎了沒有,一個個騷得要命,大白腿一個勁地往老 身上蹭。」一個像是新入職的小伙子,滿臉興奮地道。 「這對騷貨,平時在電影電視上裝得就像女神一般,其實就是兩個小二奶, 要是讓她們的粉絲知道她平時的樣子,肯定會氣瘋的。」一個老成點的保安不屑 地道。 「切,什麼女神,不就是雞嗎,背後還不是給有錢人操得。」一個中年保安 憤憤不平道。 「是啊,我兒子還整天吵著要她們簽名照,這種賤貨的東西有什麼好的。」 老成的保安呼應道。 「我看還是剛上船的那個大妞正點。」中年保安抽了口煙,雙眼色瞇瞇地 憶道。 「你說那個穿一身金的,那女子該有3以上了吧,怎麼都是個婦人了。」年 輕保安驚訝道。 「你別說,她年紀雖然大點,但那身段、那臉蛋、那皮膚,別提多白嫩了, 就連雙胞胎都比不上她。」中年保安不耐煩地反駁道。 「這倒是,而且那女人一舉一動很有氣派,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女人,不是那 種小演員小嫩模可比的。」老成保安頗為贊同地分析道。 「可惜,可惜。」中年保安連連冷笑道。 「可惜什麼?」年輕保安不解地問道。 「可惜羊入虎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的性格,估計這個時候,他已經在 ……」中年保安說到此處,發出一陣十分猥瑣淫猥的笑聲。 「呵呵,又不是你老婆,你緊張個屁。」老成保安揶揄道,三人都面露不懷 好意之色,似乎一談起這類事情,連艙外冰涼的海風和枯燥的工作都消失了般。 一陣陣笑聲在煙霧縈繞中蕩來蕩去。 …… 三人正聊得興起間,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咳嗦,這聲咳嗦雖然不大,但卻像驚 雷般將他們喚醒,他們就像是被繩子拽著的木偶,迅速就分開了湊在一起的腦袋。 「隊長。」他們口裡喊著,同時並雙腿行了個軍禮。 「你們這個時候應該在第二層了,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鄭先一身海藍軍裝, 大簷帽戴得一絲不苟,面色嚴峻地訓斥道。 那些保安平日裡最敬畏這個隊長了,因為他不但恪守紀律、對人對己都很嚴 格,而且曾經是特種作戰部隊的一名精銳,在資歷和能力上都是這些船員中頂呱 呱的,所以他們見隊長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慌忙點頭說是,然後迅速離開這裡, 繼續他們應做的工作去了。 鄭先撿起地上尚未完全熄滅的煙頭,將它們扔出船舷之外,看著那兩個紅點 消失在黑暗的海水中,他莫名其妙地歎了口氣,然後轉身朝甲下走去。 他一層層巡視著,每一步都像是上了發條般準確,這些重複的事情他已經做 了許久了,他早就成為了這艘船的一部分,熟悉到閉著眼睛都可以辨認出每一道 樓梯、每一個拐角、每一扇門。 負一層的大廳裡依舊載歌載舞,但場中的男女已經少了一半,不少人默默地 來,又默默地走了;有的人已經玩夠了,此刻正擁著美女在自己房間裡忙碌。他 不由得想起那個豐腴高挑的婦人,想起她裹在香檳金長禮服下的脂白玉體,她艷 麗大氣的容顏以及端莊高貴的氣質。 自己在這艘遊艇上已經五年多了,見過的明星嫩模什麼的不計其數,不知怎 麼地,這次見到的這個女人,卻令他浮想聯翩,他從未預料到,自己會為一個女 人而傾倒,但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別想了,那女人再怎麼美也跟你無關。」鄭先搖了搖頭,對自己苦笑一下, 轉身走下了負二層。 他一邊查看著船員宿舍,一邊腦子裡卻想起了前面在甲上聽到的那些話, 他老早就到了那裡,但卻沒有急於現身,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把手下的對話一 一收入耳中。其實那些東西他早就知道了,可他卻無法改變什麼,雖然他並沒有 切身參與,但這麼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一踏上這艘遊艇,那個女人的命運就不由 她宰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不知怎麼地,他突然覺得有些厭惡,對於自己的工作和職責產生了懷疑,這 種感覺之前從未有過,他向來都是以工作為先,無論為此犧牲家人的團聚也在所 不惜。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養成了「不問、不看、不懷疑」的習慣,畢竟服從 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可今天他卻忍不住懷疑了,這是前所未有的一件事,他覺得 自己再也無法面對那張美麗的臉蛋,他想要避開她,避開這一切。 鄭先歎了口氣,他決定這趟航行結束後,就向老提出辭職,到老家跟老 婆孩子在一起,做點小生意什麼的。 他走下了負三層,機械的轟鳴聲讓他昏沉沉的,這個時候除了個值班的船 員外並無他人,他耐心地檢查完,準備往負四層走去。 到樓梯口的過道裡,燈光一片昏昏暗暗地,腳下踩著的地方由格狀的鋼 構成,下方輪機的水蒸汽漂了上來,將視線變得模模糊糊,他似乎聽到一串清脆 的響聲,那是高跟鞋的細細鞋跟踩在金屬地上發出的,隨著那鞋跟敲擊聲的不 斷逼近,從那似煙似霧的燈光下走出了一個高挑的倩影。 她那凹凸有致豐腴的玉體裹在香檳金色長禮服中,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在裙 擺中隱約可見,她像一隻窈窕挺拔的仙鶴般邁著優雅的步伐,玉足踩著的厘米 細高跟金色綢緞尖頭鞋敲擊在地上,好像一下下都敲擊在男人的心臟上般。 她那頭酒紅色的長卷髮被包在一條金色的長紗巾內,長紗巾從額頭一直包到 下巴,並在頜下打了個羊角結,顯得那張白玉雕成般的鵝蛋臉更加瘦了,雖然她 高高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碩大的女士墨鏡,但那艷麗大氣的五官卻獨此一家,再無 她人。 鄭先長大了嘴巴,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否則怎麼會在這裡見到她, 就算是在這麼嘈雜的環境裡,眼前這個女人依舊跟白天一般美麗動人,他想要說 些什麼,卻又說不出話來,好像語言功能瞬間失靈了般。 白莉媛搖曳生姿地向他走來,但剛剛邁了幾步之後,她口中發出一聲好聽至 極的輕叫,只見她霍地在原處站住不動了,微微側著身子在擺動著左腳,好像是 腳下細細的高跟鞋跟踩入了一個格中。 白莉媛蹲下身子,試圖想要把尖頭鞋從格裡拔出,但那鞋跟與格卡得緊 緊的,她怎麼也掙脫不出來,看著她輕咬著粉嫩下唇的樣子,就算是在焦急中, 她的表情還是那麼地好看,鄭先心中又生出了一絲衝動。 「別急,別急,我來幫你。」鄭先朝著她走了幾步,口中柔聲安慰道,但走 到她面前的時候,他卻呆在了原地。 方才蹲下身子的時候,白莉媛身上那條香檳金色禮服長裙被撩了起來,而那 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就從後邊的開衩處溢出,在朦朦朧朧的昏黃燈光下,那兩 條羊脂白玉般的長腿筆直勻稱,雙腿微微併攏踩在厘米細高跟的金色綢緞尖頭 鞋內,讓那腴白纖細的玉足呈現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鄭先就像是中了魔咒般,伸出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他只顧盯著眼前那對完美 無瑕的玉腿,鼻間傳來一股濃郁的芳香,心中一片空蕩蕩的再無他物,他沉迷住 了。 眼前的美人抬起頭來,墨鏡下方的美目露出一絲憐憫之色,鄭先剛覺得哪裡 有些不對勁,一陣勁風從頭頂襲來,他此時要再做出反應已經來不及了,只覺得 脖頸後面受到了重重一擊,頓時眼前一黑,趴倒在地面。 「寶貝,你真棒。」我從過道頂上跳了下來,幫白莉媛取出卡在格裡的高 跟鞋尖,然後順手從地上的鄭先腰間取下一串鑰匙。 白莉媛將那金色綢緞尖頭鞋在玉足上套好後,卻沒好氣地捏了我一下,嗔道: 「臭老公,哪有拿自己老婆當誘餌的。」 我俯身在她又香又滑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沒辦法,誰叫我老婆這麼 美,要使美人計只能出動你了。」 「討厭,人家很怕走這裡知道嗎,一不小心鞋子就卡住了。」白莉媛嘴上輕 罵著,但我知道她心裡卻並不反感。 「好啦,這樣子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乾脆蹲下身子,用公抱的姿勢將她 抱了起來,就這樣抱著她往負四層走去。 這一層平時就很少有人,在這深夜時分更是空無一人,游泳池裡的水隨著船 身的擺動微微蕩漾,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我感覺懷中的白莉媛把我抱 得越發緊了。 有了鄭先這串鑰匙,那扇一直密封著的防水艙門很快就被打開,裡面是一個 長長的船塢,繫著十來條大小各異的快艇,我選擇了一條體積最大也是最寬敞的, 將白莉媛抱上了快艇。 但當我要把她放到艇面上時,白莉媛卻扭著身子撒嬌道:「不,不要嘛,人 家會怕的。」 我覺得她的聲音有些怪異,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只見她,臉頰上已經多了兩 塊不大的紅暈,一對桃花眼裡濕漉漉的看著我,還不停地伸出鮮紅舌尖舔舐著自 己的嘴唇,好像口中很是乾涸一般。 「媛媛乖,你先在這裡坐一會,我馬上就來開船了,我們就要家去。」此 刻我無閒深思她異樣舉動背後的原因,只好用言語耐心地安慰她,總算將她哄得 眉開眼笑,這才鬆開摟著我脖子的雙手。 我飛快地跳船塢上,迅速地跳上一條條快艇,將它們的燃油給放光,放不 了的就把駕駛舵給砸了,這樣一圈下來也花了我不少時間,但當我駕駛著這艘快 艇駛離船塢時,身後的那幾架快艇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等萬啟明發現我們潛逃 時,他將沒有爪牙可以用來追捕。 這艘Drago的快艇噸位達到左右,幾乎趕得上某些小型的遊艇了, 不過它的航速卻可以達到4節以上。所以當我駕駛著它從船塢裡衝出來後,沒 幾分鐘就將Dionysus號拋在了身後,遠遠的看去,那白色的修長艦身已 經化作藍黑色天幕中的一個白點。 雖然以快艇的體積結構,做不到遊艇那樣多的艙室,但Drago有一個流 線型的艦體,擋風玻璃延伸到左右兩側,形成一個有效的包圍,減少了行駛時海 水濺入艦內的幾率,駕駛座後方留有一塊長方形的艙體,正好足夠擺一張帶沙發 的臥床,此刻白莉媛正衣躺在真皮沙發上。 我雙腿分開站著操縱方向盤,出發前我已經計算好了所在的位置,此刻我們 必須向最近的陸地駛去,因為快艇上的燃油只夠我全力行駛3個小時左右,所以 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沿著直線行駛。 我身邊雖然沒有指南針,但此時天色極好,一輪明亮的圓月掛在空中,天空 中點點繁星猶如棋盤般佈局嚴謹,我先是找出了大熊星座的β、α兩星的連線延 長線,然後通過天樞α確定了兩者之間的距離,由於天樞α與北極星的距離大約 為大熊星座β、α兩星距離的5倍,所以我很快就鎖定了北斗七星中那顆最亮的 星。 此時是夏末,我們身處的位置正好在東南沿海附近,所以季風是從太平洋吹 向亞歐大陸,所以我只要讓快艇順著季風的方向行駛,並且保持與北極星平行的 位置,不出海裡就可以抵達大陸了。 正文 【天若有情】(第九十四章) 幾經輾轉,我們終於到了淮海市,我和白莉媛剛剛結束了蜜月的溫馨甜蜜, 重新歸平靜而又幸福的生活中。但在這平靜的表面上,我卻感覺有一層陰雲在 慢慢地向頭頂移來。這趟蜜月之旅雖然有很多香艷迷人的軼事,但其中卻也經歷 了好幾次生死關頭的考驗,但幸運的是我們都有驚無險地過來了。 雖然並不是有心為之,不過我們的三雅之旅卻不得已招惹了一個新的對手, 而且這個對手無論從經濟實力還是狡詐程度上,都比那個呂江還要更高出一籌, 這給我們甜蜜的二人世界鋪了一層烏雲。雖然不知什麼緣故,萬啟明並沒有派人 來追捕我們,但我並不認為他會甘心接受失敗,接下來我和白莉媛要應對的東西 更多了。 只不過,此行我們除了性愛和意外,也收穫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尤其是在 機緣巧之下,聽到了呂江與萬啟明的對話,對於當前局勢變化有了一定瞭解, 特別是呂江提到梅妤時候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一切都被他搞定了,為何我之前一 點跡象都沒有看出來呢,他到底是不是在虛言恐嚇,不過看起來又不像。 這段時間,我曾多次聯絡遠在燕京市的梅妤母女,但怎麼都無法獲取梅妤的 復,自從離開淮海市的那天起,她和楊乃瑾的手機號碼都顯示空號,好像是為 了避開我刻意為之般。我也曾給楊乃瑾的QQ留言過幾次,但都沒有得到什麼 應,我們之間像是被剪斷的風箏一般,無從瞭解對方的下落。 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得已再次找到了曹亞民,一向謹慎的他通過多 層渠道,最後才通知我在下午三時到達約定地點。 不過當我到了那裡的時候,迎接我的卻是一輛外表普通的出租車,這輛藍白 色塗裝的大眾桑塔納與大街上跑動著的毫無差別,但駕車之人卻是那個小薛,脫 下一身警服的她變得親和了不少,雖然穿著最普通不過的深藍色外套和鴨舌帽, 但那清秀的眉目之間依然存留英氣。 只不過她跟之前一樣謹言慎語,一路上我們基本沒什麼對話,她駕車朝市 之外開去,大概開了個多小時左右,我們遠離了車水馬龍的都會,路邊所路 過的風景看起來都很陌生,只是從窗外高高豎著的大煙囪和荒廢了的廠房機械可 知,我們身處之地是淮海市的老工業,隨著這座城市向國際化金融城市邁進的 步伐,這裡已經成為不時宜的角落,無人問津地躺在城市的一角。 出租車繞過幾棟外表敝舊的大樓,駛入其中一棟灰色建築的內部,將我放下 之後,小薛便駕車離開了。環顧四周,一個多平方米的大廳裡堆得滿滿 的,防水布缺口下方漏出鋼材的輪廓,從佈滿灰塵的水泥地上看,這裡已經很久 沒有人光顧了。 我按照小薛的吩咐登上電梯,那架工作用的電梯也是渾身都是毛病,每向上 爬升一層都要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然後抖出一大堆的粉塵,就像一個犯了結核 病的老頭一般,讓我心裡頭暗暗有些發毛,但幸好一路順利地坐到了頂層。 從電梯出來後,我才明白為什麼會面地點要挑在這裡了,面前是一個簡陋而 又陳舊的大平台,腳下的排水溝裡佈滿了苔蘚和寄生植物,頭頂上則是密佈著的 鱗狀鋼架,袑騑陷釭漲h邊形結構帶著工業美感。 這是個老式的輸電塔,雖然已經不用承擔之前的工業用電,但畢竟還是國家 電的一部分,而周圍林立著十幾根相似的電塔,電塔之間穿梭交織著粗大的線 纜,在這個地方布下了一個類似天般的屏障,密密麻麻的天空除了麻雀之外沒 有其他生物可以棲息,當然也不用擔心無人飛機等監控設備可以發揮作用。 平台邊緣站著個中等身材的男子,曹亞民聞聲轉了過來,灰色的夾克衫和舊 牛仔褲,看上去就像是個工人般不起眼,那張城府頗深的臉毫無表情,只是雙目 中透露出警惕之色,他動地伸手與我握了握,頗為嚴峻道:「小兄,最近形 勢很緊,我的自由時間並不多,你找我有什麼事。」 「最近怎麼了?」我雖然看出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但並不為其所動,掏 出一根煙給他點上,沉聲道。 曹亞民看了我一眼,頗有些不自然地接過了煙,他重重地吸了口道:「呂濤 不知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上面那位,連續挨批了好多次,弄得灰頭灰臉的,不 過這事兒很保密,我也是湊巧才知道的。」 曹亞民雖然輕描淡寫,但我卻聽出話語中的不一般,他能夠知道呂濤的事情, 肯定在淮海市高層也有自己的渠道。 從他口中得知,呂濤從市委來後,就把幾個分管的叫去開會,宣佈市委的 精神,在全市範圍掀起代號「天」的行動,要在全市搞起大查和大緝捕, 一定要揪出淮海市的地下黑惡勢力。 我心中恍然大悟,難怪自己一到淮海市,便感覺這裡的氣氛比以往緊張了 許多,曹亞民也要特意將會面地點選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只不過呂濤這齣戲是為 誰而唱的呢,看上去他們並不瞭解我在淮海市的所作所為。 而唯一瞭解內情的三個人裡,一個是淮海市敵家的大總管,另一個是與我有 複雜情感肉體糾葛的完美女性,他們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此外還有一個就站在 我面前,他也沒有什麼理由洩露此事,因為這件事他在裡面牽涉得太深了,出於 各種因素考慮,我推翻了這種可能性。 「這件事跟呂江有關嗎?」我想了想道。 曹亞民一直用他那令人看不透的眼神看著我,他並沒有急於開口,而是等我 從思慮中恢復後,才慢悠悠地道:「你為何會這麼問?」 我簡單地轉述了遍自己所聽到的呂江的言語,當然略過了有關那艘遊艇的細 節,曹亞民很認真地聽著,待我說完之後,他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好像一 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等他終於開口時,說出的話卻讓我為之震驚。 從曹亞民口中獲知,就在不久之前,梅妤通過他的關係,約見了呂江,根據 她的要求,這件事本來是要對我保密的,但我既然已經知道了,所以他就只好如 實相告。梅妤與呂江好像在私下達成了一個秘約,只要淮海市能減輕楊霄鵬的刑 期,梅妤便可以通過燕京市的關係,讓燕京市法院輕判他唯一的兒子。 這個交易表面上看起來挺公平的,不過按照我的性格,呂天平日作惡多端, 即便是假手司法途徑,也必須讓他得到應有的懲戒,但梅妤之舉卻等同放呂天一 條生路,這讓我聽了卻有些不是很舒服,這因為燕京市那邊的關係是我一手拉攏 起來的,呂天也是在我的設計之下落得現在的處境,而梅妤卻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便擅自與我的大對頭達成了交易,這無疑是一種過河拆橋的行為。 而且,梅妤事前事後都沒有徵求我的意見,明顯是將我撇在了一邊,這讓我 心裡頭很不是滋味,相比起對我刻意避的態度,梅妤顯然對這個曹亞民更加信 任,即便是在我們之間發生了多次肉體關係後,我自信自己已經贏得了她的心, 但擺在面前的事實無情地告訴我,這只是我單方面的一廂情願罷了。 「她沒有告訴你這事嗎?我還以為你都知道了。」曹亞民有些詫異道,他 的語氣中帶著幾絲好奇,但卻掩蓋不住眼中的得色,好像在這個話題上他已經占 了上風。 我苦笑地搖了搖頭,事已至此,只有梅妤本人才可以給我答案,而她也的確 欠我一個答。 我對曹亞民表示了謝意,正想轉身告辭之時,曹亞民又把我給叫住了,他臉 上難得露出略微不好意思的神情,吞吞吐吐道:「那個,能不能在梅妤面前,不 要提到這消息是從我這裡漏出去的。」 「小兄,能幫我個忙嗎?」曹亞民雖然說話支支吾吾,但我卻瞭解他的心 態,他並不想因我的緣故,影響到自己在梅妤心中的形象。 雖然我對他的行為頗有些不爽,但也沒有理由當面拒絕,含含糊糊地點了點 頭,兩人再次握手道別。 我先行一步走入電梯裡,看著曹亞民灰色的身影站在輸電塔的鋼後,像是 被切成了無數個小塊般,他的表情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但他的身體卻像是被那 鋼材撕裂了一般,在灰濛濛的天空中顯得尤為怪異。 下樓後,小薛的那輛桑塔納出租車不知從何處又鑽了出來,載著我返市內, 一路上她照樣緘默地沒提起曹亞民,沒有人知道曹亞民究竟何時返,也沒有人 知道他是如何返的。 帶著些許不悅到家中,白莉媛在聽完我的轉述後,也感覺很是突兀,但她 還是用溫和的口吻安慰我,梅妤只是救夫心切,所以才會擅自與呂家做幕後交易, 並勸我多關心楊家的事情,無論是在公還是在私,我們都不能坐視梅妤陷入危險 而無動於衷。 在白莉媛的循循善誘下,我原本陰鬱的心情總算舒緩了不少,雖然她並沒有 梅妤那般聰慧過人,也沒有銳利逼人的口才,但不知為何,她那軟綿綿的吳語聽 在耳中,卻是那麼地溫暖和悅耳,令我不知不覺中,就接受了她的勸告。 我們商定一致後,便動身行動了起來,梅妤單方面拒絕與我聯繫,我只能 動去找她,從曹亞民那兒得到的信息,她現在還是在燕京市,那裡有楊家的親戚 朋友,還有薇拉su和她背後的整個燕京市,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不難找到她。 不過,這次出門可不像之前那般,只要我一個人去把事情搞定就好了。在現 今的形勢下,我可不敢把白莉媛一個人扔在家裡,雖然呂江因為某個重大事情要 趕去俄羅斯,但我們之前已經招惹上了另外一個財界巨頭,萬啟明定不會輕易放 過我們的,我生怕他們會在此期間弄出什麼ど蛾子來。 為了保險起見,我必須把白莉媛帶在身邊,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心愛女人的 安全。 在華北平原的北部,一條巨龍盤踞在太行山脈和燕山山脈間,構成了這個國 家政治與權力的心臟地帶,這是一個充滿了歷史感的現代化城市,層巒疊嶂的高 樓大廈與嘈雜擁擠的人口,大大小小的胡同四院與鋼筋水泥建築混在一起, 光怪陸離卻又活力十足。 座落在市中心的香格瑞拉酒店已經有2多年的歷史了,外表相比起周圍新 拔起的高樓大廈有些古舊,但內部的設計和服務質量卻依然保持高水準。在夜色 中,一新一舊的兩棟樓遙相呼應,星星點點的明黃色燈光將建築點綴得暖意十足, 為初入燕京的旅人驅散了些許涼意。 抵達燕京市已經三天有餘,在這些日子裡,我可以說是動用了除薇拉su外 的一切力量來找梅妤,但直到目前為止的收穫並不大。原本我還想寄望於比較 踏實的楊家二叔,但不知是否巧,楊騰雲卻接到一個訓練任務,帶著部隊到沈 陽演習去了,所以我至今還沒跟梅妤碰上面。 楊家出面接待我的是楊采婷和她的丈夫郭振璽,為此他們專程在王府半島酒 家設下豪華包廂宴請我們,今晚我們正是從那兒來。雖然在酒席上,楊采婷夫 婦倆妙語連珠,對我這個名義上的準女婿,和白莉媛這個親家母很是周到,但我 總覺得,他們熱情的背後總像是隔著一層什麼似得,我好幾次想找機會問起談起 梅妤的住處,但都被這倆夫婦用他語掩飾帶過,好像梅妤對他們有特別交代一般, 在我面前一絲口風都沒有透露。 在結束這場表面上賓融洽的宴請後,我們一無所獲地到了香格瑞拉酒店, 走進位於酒店新樓頂層的豪華套房後,剛剛關好房門,白莉媛顧不得脫下腳上的 高跟鞋,就迫不及待地踩著9厘米的細高跟,跑入臥室一陣忙碌,坐在梳妝鏡 前用護膚品在臉上塗抹起來。 我鬆開了脖頸上的領帶,脫掉西裝坐在沙發上,看著白莉媛豐腴挺拔的背影, 在米黃色的燈光下像是一幅油畫般動人,但心裡卻沒有太多的遐思。 敞開的衣帽間門內,疊放著幾個帶LV圖案的大行旅箱,衣櫃內掛著一排排 的高檔服飾,雖然比不上家裡那裡大衣帽間,但也蔚為壯觀了。我們這趟出門並 沒有限定時間,白莉媛就像是搬家一般,琳琳種種地帶了三個大箱子,裡面絕大 多數都裝滿了她的服飾,包括各種場的衣裙,以及與之搭配的高跟鞋。 我有些出神地看著眼前的佳人走來走去,但心思卻飛到了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與自己身邊的白莉媛相比,她的容貌和身材毫不遜色,但她們的性格與人生際遇 卻天差地別。 白莉媛雖然是個嬌艷迷人的尤物,尤其在床第之間能夠給男性極大的歡樂, 但她並沒有太大的野心和與此相稱的能力,她跟所有的普通女性一般,只是希望 擁有一個小女人可以擁有的幸福。 而梅妤卻是另外一種女性,她天賦不凡、家世優越,更受過優秀的教育,她 不但對於事業十分專注,而且在持家庭上也是一把能手,就連當母親和培養子 女也是精益求精,無論在什麼領域她都要做到最強,而她也的確有這個資本做到。 她們像是吸納了女性所有優質特性於一身,但卻展現出兩種截然不同又相差 甚大的特質,既有白莉媛的溫婉與賢淑,也有梅妤的知性與睿智;既有白莉媛的 嬌柔與隨和,也有梅妤的堅定與執著;既有白莉媛的癡情與熱烈,也有梅妤的克 制與清冷。 我不知何等榮幸,竟能夠佔有這兩個得天獨厚的佳人,但卻因為自己的幼稚 與不慎,與其中一位鬧至如今局面,幸好另外一位展現了極為難得的大方與包容, 並一再鼓勵我重新挽她的芳心,所以我今天才會置身於這個城市。 只不過,我該從何處著手呢?我的心裡一片紊亂,思緒像潮水般向我湧來, 將我包圍在其中無可分解,卻又像一團打亂的麻線一般,無法從中解開一條道來。 「真討厭,燕京就沒幾天正常的日子,真不知道梅姐姐怎麼呆得住,這樣子 下去,我的皮膚可受不了丫。」白莉媛那又甜又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從臥室走出來時,玉足下已經換成了絲綢拖鞋,那一頭長長的酒紅色大 波浪捲發已經在腦後綁了個高高的馬尾,那張嬌媚動人的玉臉上卻已經貼上了一 張白白的補水面膜。 雖然那張面膜遮住了臉上絕大多數的皮膚,但從幾個洞口露出的五官卻絲毫 不減艷色,與露在外面的頎長脖頸相比,那面膜倒是顯得沒有那麼白了。 相比起炎熱的三雅和氣候宜人的淮海,此時的燕京已經進入秋天的氣候了, 但天空中依然籠罩著重重的陰霾,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裡,迎面而來的秋風都是那 麼乾燥,刮在臉上像是砂礫摩挲過一般。 不拘小節的我對此倒沒什麼感覺,但習慣了江南溫潤空氣的白莉媛卻怎麼也 習慣不了,她雙腳剛踏.B.入燕京的土地上,馬上便用紗巾將自己的臉蛋包裹得嚴嚴 實實,平時就呆在豪華套房裡輕易不出去外面。 只不過,為了參加今天晚上楊家的宴請,她精心地穿著打扮了一番,跟我在 冰涼的夜裡走了一圈,剛到套房中便忙不迭地開始卸妝,生怕那嬌嫩肌膚受到 一絲的損傷。 「老公,你找到梅姐姐了嗎?」白莉媛邊說著,邊把一盆洗淨的水果放在我 面前,然後側身坐入我的懷中。 我搖搖頭,伸手圈住白莉媛溫香暖玉的身子,聞著她身上如蘭如麝的體香, 卻依舊心亂如麻。 「你為什麼不找找那個什麼蘇的,她不是很有來頭嗎?」白莉媛一邊用她塗 著鮮紅指甲油的白蔥嫩手給我剝著橘子,一邊像是不經意地提到,不過從她所用 的形容詞和語氣來看,她對提到的這個女人依然心懷芥蒂。 「這個,不需要她我也可以辦到的。」我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頭,我一直避免 的就是這個情況,為了不讓白莉媛吃醋,到燕京以來我還沒跟薇拉su聯繫過, 我也盡量不去動用她的能量。 「好啦,你放心吧,只要能夠找到梅姐姐,我是不介意你跟她聯繫。」白莉 媛似笑非笑道,她鮮紅的櫻唇掛著的笑意讓我有些看不透。 「不過,你要注意分寸,三個人已經足夠多了。」果不其然,還沒等我做出 反應,白莉媛接下來就發出了警告。 隨著她的話語,一瓣剝好的橘子被塞入了我的口中,我恰好咬下,清甜的橘 子汁流入喉嚨,讓我煩躁的心情紓解了不少。 我俯身吻在那對鮮艷欲滴的紅唇上,心中卻不由得閃過一個疑問:「三個人 指的都是誰呢。」 雖然得到了白莉媛的首肯,但我並沒有直接去找薇拉su,而是重新找到了 燕京市的政治中樞。雖然費了一番周折,但最終還是進入了那棟肅穆的灰色建築, 在一間僻靜的會議室等了半天後,有一段日子沒見到的尤秘書長走了進來。他頭 頂上的發片還是那麼稀少,黑框眼鏡掩蓋不住沉重的眼袋,顯然最近熬夜工作的 時間可不少,但他那張沒多少肉的臉卻是精神奕奕,好像剛剛辦了一件什麼大事 般。 兩人略一握手寒暄完畢,我便直截了當地擺明來意。 不料,當我談起此事的時候,一向面無表情的尤秘卻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 好像為我此刻的態度感到十分意外。 「這件事你不知道?梅女士不是說,這是你的委託嗎?」 「什麼?我委託她什麼了?」我的確對此茫然不知,梅妤這段時間究竟瞞著 我搞了些什麼。 「你看了新聞沒有?」尤秘沒有直接答我,而是起身拿起一份報紙放在我 的面前。 那是一份剛印出來的《淮海早報》,尚帶著油墨的氣息,對於淮海市的報紙 出現在這個地方,我並沒有感到詫異,尤秘的行事風格就是這麼慎密。 在法制的一角,登著一則不起眼的訊息:前貪污受賄案犯楊霄鵬重審獲減 刑。 「根據淮海市人民法院的審查,楊案被發華匯人民法院重審,而根據最 新的庭審結果,楊霄鵬的案件中存在證據不明、程序有誤等紕漏,且獄中有重大 立功行為,據此法院修改了先前的判決,將無期徒刑改為7年有期徒刑,這無疑 是大大減輕了刑罰的力度。」 雖然對於梅妤的計劃已經有所準備,但看到楊霄鵬減刑的消息來得如此迅速, 我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以呂江兄的行事風格,對於吞進去的東西是不會吐 出來的,淮海市司法部門突然來了個大轉彎,這背後肯定離不開呂江兄的作用 所在。 尤秘那對小眼睛在鏡框後骨溜溜地轉著,他口中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是我料 想不到。 據尤秘說,當他在燕京市委裡初次見到梅妤也感到很意外,那天會面的場景 是在市委書記的辦公室,他進去的時候,兩人已經坐在那兒了,看樣子已經聊了 有一會兒。 他雖然有在楊老那次葬禮上見過梅妤,但只是匆匆一瞥並未建立更深的印象, 只是覺得這個女子形象和談吐都很有大家風範,無論站在哪裡都有種卓爾不凡的 感覺。 而這次在書記辦公室內,近距離地觀察更加深了這種印象,這個女子容貌言 行相當有氣質,穿著打扮高雅又貼身份,就算是面對郎書記這樣的高官,她的 態度始終不卑不亢。兩人年紀大概相差了十來歲,但卻談得挺融洽。 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郎書記的父親曾經與梅大法官在南方共事過,所以兩 人序起輩分來還算世交。郎書記對這個世妹也頗為尊重,當場就吩咐尤秘為其提 供便利,尤秘當然一一照辦。 之後,一切便按照梅妤的意願推進,呂天的案子在二審的時候,法院採信了 幾個專家的證詞,新出現的證據將輪姦案發生的時間推遲到了一個小時後,而呂 天由於酒精的緣故,是最後一個參與輪姦行為的男性,所以由原本的首犯變為從 犯,相應的刑期上也減少了。 至此,我總算明白曹亞民口中所說的,梅妤與呂江之間的交易是怎麼一事 了。原來梅妤前日約見呂江,以及之後用我的名義接近淮海市委,並且在郎書記 的吩咐下,操縱燕京市法院輕判呂天,用以換取楊霄鵬的減刑。但此刻我無暇再 去思這樁交易後的細節,我現在迫切想要找到梅妤,當面與她對質。 對於我的要求,尤秘並沒有推托,以燕京市政府的力量,要做到這些並不困 難,他很快就幫我查出了梅妤的住處,以及她們母女倆當前的電話號碼。只是在 臨別前,他再三吩咐我要對此保密。 有了她們的聯繫方式,我馬上動身前往她們的住處。只不過,但我卻依舊無 法打通電話,這兩人好像對於陌生的電話防備甚嚴,一路上,我換了好幾個電話 撥打都沒有接聽。 按照尤秘的,我打的來到了景山附近,這個地方我比較熟悉,上次 來燕京的時候,我和梅妤母女正是在附近一個小落腳,只不過這次她們的住處 卻不在那裡,而是附近一個離休軍人的療養所。 這個療養所佔地面積頗大,一面靠著波光嶙峋的北海,風景與空氣都頗為宜 人,高高的圍牆內布著十幾棟單體別墅,院內種滿了各種樹木花草,從外頭看過 去鬱鬱蔥蔥的,好一個修養生息的地方。只不過這個療養所卻是封閉式管理的, 除了一個正門之外並沒有其他途徑出入,看著門口持槍站崗放哨的衛兵,我無奈 地停止了進去找人的舉動。 這個時候天還沒全黑,我不能就這麼直接衝進去,那樣子會引來不必要的麻 煩。我順著療養所的圍牆走了幾圈,試圖找到什麼法子避開哨兵,但現實再次令 我失望了。這個療養所的圍牆又高又陡,上面還裝著尖尖的碎玻璃,不是那麼容 易逾越的,況且圍牆四周都沒有建築相連,坦蕩蕩地露在人來人往的街道邊,要 想找一處行人視線不及的攀爬點都很難。 我見到此路不通,性放棄了這個念頭,在療養所對面找到一處樹蔭蹲了起 來,視線卻一刻都不離開那個門口,梅妤母女都不是喜歡宅在家裡的類型,我只 要耐心地等待,總會碰上她們外出的身影,到時候只要上前攔住她們就好了。 藉著這個蹲點的時間,我又拿出手機給她們撥了好幾個電話,但依舊沒有任 何的復,我不死心地給兩人發了好幾條短信,告訴她們自己已經到了燕京,並 且有要事非同她們會面不可。 發完短信後,我給白莉媛打了半小時的電話,告訴她晚上可能不會準時去 了,果然白莉媛在電話那頭大發嬌嗔,讓我又是哄又是親地安慰了半天,直到手 機電量所剩無幾,這才依依不捨地掛斷。 我又抽了兩根煙,這期間根本沒有電話打進來,那短信就像石沉大海般毫無 反應,我漸漸有些不耐煩了,療養所裡進出的人並不多,都是些被護士攙扶著的 老軍人,雖然也有幾個年輕靚麗的女性,但並沒有我熟悉的那兩個身影。 此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入秋後的白天一下子短了不少,街上的路人也個個 行色匆匆,一盞盞的燈光點亮了一棟棟或高或矮的樓房,鼻間時不時飄過一絲飯 菜的香味,我雖然忍耐力極強,但飢腸轆轆地在冷風中呆了半天,不由得懷念起 白莉媛親手做的家常菜。 一陣高跟鞋敲地的聲音傳入耳中,我冰涼的心迅速動了動,忙扭頭朝那個方 向看過去。 昏黃的路燈下走過來個瘦瘦高高的身影,我激動地朝前衝了過去,但待那個 身影從燈光後走了出來,她的正面毫無遮掩地露在我的面前,我卻不由得收住了 腳步,她並不是梅妤。 女子越走越近,她腳下蹬著雙黑色高跟尖頭鞋,9厘米的鞋跟敲打在地面上 發出清脆的響聲,再往上是一對裹在黑絲褲襪內纖細頎長的美腿,輕薄的黑絲讓 這對長腿更加纖瘦。她下身穿著黑色的齊膝蓋正裝筒裙,裙內的胯部弧線缺乏成 熟女人的豐盈,但那芊芊不堪一握的細腰卻充滿少女的青春氣息,上身是小尖領 的修身白襯衣,烏黑順滑的長髮在後腦勺盤了個嚴嚴整整的髮髻,並不出眾的雙 胸只在襯衣下方頂起兩個凸點,領口露出一截白皙細膩的脖頸。 我們倆站在空蕩蕩的胡同裡,面面相覷地一致呆住了,雖然她的身高和體型 跟梅妤很是相近,但這個女子明顯更加年輕,而且我可以肯定自己認識她,就像 她已經認出我一般。 「啊」那女子伸開雙手,動作輕盈地向我跑來,她毫不避嫌地撲入我的 懷中,揚起清瘦白皙的小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高巖哥哥,你總算來看 我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雖然她的外形和氣質改變了許多,但懷中這個纖細高挑的 女子自然就是易佳。 不過現在應該叫她易蓮了,在呂天那件案子事發後,作為受害人她受到了很 多媒體的關注,也遭到了許多心懷惡意之人的攻擊,為了保護她,也是為了小姑 娘今後的生活著想,楊家在燕京市有關部門的協助之下,為易佳改了身份證上的 名字。 這個名字是梅妤為她取得,寓意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而換 了名字後的易蓮,無論是氣質還是生活態度上,都像是脫胎換骨般煥然一新,先 前那個堅韌卻過於功利的女孩子,已經被拋在時光的軌道之末。 「你怎麼會在這裡呢?」我有些驚訝,雖然自己對這個小妹妹挺憐惜的,不 過自從到淮海市後,糾纏沉醉於兩個絕色佳人的懷抱中,基本沒有什麼時間關 注她的近況。 「高巖哥哥,你不知道我住這裡嗎?」易蓮的小臉上略微露出失望的神色。 傷勢痊癒出院後,為了她的安全起見,同時也是躲避各種流言中傷,易蓮搬離了 原本租的地下室,楊家幫助她在我們住過的景山小內找了一處房子。 「我還以為你是專程來看我的呢,呵呵。」她微微笑著,白皙瘦弱的臉蛋在 路燈下更加小巧了,但那對靈動的眼睛裡卻有一絲傷感。 「我找個人,剛好路過這裡。」我輕描淡寫地答道,並不想向她透露太多。 不過易蓮還是那麼地機巧,她很快就接口道:「你是來找梅姨和楊姐姐的吧? 她們就住在附近呢。」 我心念一動,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辛辛苦苦地探訪了一圈, 沒想到從眼前這個小女子口中得到答案,連忙開口詢問她們的情況。 「我現在住的房子是楊叔叔借給我的,梅姨她們兩個月前搬過來的時候恰好 讓我見到了,我當然要上去跟她們打招呼了。」 在我面前,易蓮毫無戒心,她很快劈材倒豆子地說了起來。 據她說,梅妤母女倆住進這裡來後,兩人好像都很忙碌的樣子,平時都是在 外面奔波個沒完,能夠在路上碰到的時候並不多,只是偶爾見到了打個招呼寒暄 幾句。易蓮也有問過她們我的近況,但這對母女都以我有他事搪塞過去了,好像 並不想提及我一般。 以她的猜測,我與楊乃瑾之間可能鬧了點小矛盾,因為楊乃瑾每次都好像在 忍著什麼一般,她有幾次像是下定了決心,想要找她說什麼似得,但這個時候梅 妤就會恰到好處地用其他話題打岔,很自然地將她們的話題轉到其他地方去了, 這讓一向機靈乖巧的易蓮有些詫異,但她並沒有把這點猜疑表現出來。 「高巖哥哥,你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楊姐姐的事情吧?」易蓮露出一臉神秘 的笑容,她可以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道。 「亂講,怎麼可能。」我心頭一跳,忙出口否認,臉上卻雙眉緊皺有些不悅 道。 心想小姑娘就是愛裝大人,你怎麼知道我的心事,我是做了對不起人的事, 但那個對象並不是楊乃瑾,而是她的媽媽。 「哈哈,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就是隨便說說嘛。」易蓮絲毫不因為我的臉 色而不安,她嘻嘻哈哈地挽著我的胳膊道。 「不過,你現在要找楊姐姐她們,可沒那麼容易呢。」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早上我見到過梅姨,她說今天要帶楊姐姐去見一個什麼世交,還邀請她們 吃飯,可能要到很晚才能來呢。」 我又皺了皺眉頭,梅妤與楊乃瑾究竟在搞什麼,為什麼每次我像是要接觸到 她們,但又在毫釐之間從掌心溜走,好像有一股未知力量在幫助她們一般,令我 在燕京市手腳受滯,施展不開。 「高巖哥哥,晚上外面多冷,你到我家裡去坐坐吧,你還沒去過吧。」易蓮 看我沉吟不決的樣子,雙手摟住我的胳膊,就要把我往小裡引。 我看她一臉興奮的樣子,好像我的出現令她得到了多大的快樂一般,心裡不 由得有些暖意在流動,盛情難卻之下,就順勢跟著她走進了小。 走入這個熟悉的景山小,往日的記憶又重新被勾起,就在幾個月之前,我 曾與梅妤母女在此暫住,那時候的我們還處於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中,我雖然曾 經撩起她防備掩飾的面紗,但她卻一直保持著清冷自持。而今時過境遷,我們之 間的關係卻又歷經了幾次令人意想不到的波折,特別是梅妤對我的態度,從端正 提防,到容忍曖昧,直至淪入情慾的深淵,然後卻徒生變故,至今又離開遠遁, 期間的起起伏伏,真是令我一言難盡。 易蓮脫下高跟鞋,換上輕便的拖鞋,引著我進入她現在居住的房子。兩室一 廳的結構,雖然房子已經頗有些年月了,但裡面被收拾得很是整潔,看來易蓮也 是個對生活很細緻的女孩,我對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 在客廳的那張老沙發坐下,易蓮給我端了一杯開水,她有些不好意思道: 「高巖哥哥,我平時都在外面吃飯,家裡冰箱裡都沒什麼飲料,委屈你了。」 我沒有在意這些,端起開水喝了口,微笑道:「沒關係的,我一點都不喜歡 喝那些飲料,開水就很好了。」 不過,剛坐下來沒多久,我的腸胃就不聽話地「咕嘟」響了聲,易蓮忙問我 是不是沒有吃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了,小姑娘自考奮勇地要去給我做飯, 但卻發現廚房裡空蕩蕩的沒有什麼食材,看來她的確很少在家吃飯。 「高巖哥哥,要不我們出去吃吧,我請客。」易蓮有些不好意思地咬著下唇 道。 「不用了,我們還有這個呢。」我微笑著摸摸她的頭,雙手各拿著一包康師 傅紅燒牛肉麵晃了晃。 熱水燒得很快,很快調味料的牛肉味就充滿了室內,方便面雖然不是什麼美 味,但卻可以迅速解決腸胃的飢餓感,我扒拉了幾下就將一碗方便麵吞入肚中。 易蓮很安靜地在一旁看著我,她以自己已經吃過了為由,將另外一碗麵條也 推到了我面前,我看她一副沒有食慾的樣子,也就不再謙虛,將剩餘的麵湯一掃 而淨。 易蓮很開心地看著我狼吞虎嚥的吃相,她乖巧的坐在我身邊,兩隻烏溜溜的 大眼睛在我臉上轉來轉去,目光中跟她初次見到我時差不多,這一年以來,我經 歷過與白楊梅三女的情感糾葛,對於女人的心思已經有些瞭解,知道明白她眼中 的情意。我心中雖然明白,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易蓮待我吃完,將碗筷拿到廚房裡清洗,我跟在她後面走了進去,斜倚著門 沿,看著那個瘦瘦的背影在昏黃的燈光下忙碌,她真的很瘦呀,肩胛骨在白襯衫 下方明顯凸起,兩截細長白胳膊在挽起的袖口下若隱若現,她洗碗的動作很是嫻 熟老練,看上去像是很有經驗般。 待她洗完之後,我看易蓮那兩隻白白瘦瘦的小手被涼水冰得通紅,忙倒了一 杯熱水給她,她雙手握著熱水杯,蠻感動地對我笑了笑,那笑容裡有女孩的甜蜜, 也有小女人的溫柔。 我有些難以承受地躲開了她的目光,關切的問起她的近況,易蓮輕輕掠了掠 額頭的碎發,很乖巧地說起這段時間的生活。 在梅妤的安排下,易蓮進入了華威律師集團工作,華威律師集團是燕京首屈 一指的律所,年營業額達億以上,人稱華北律師的「黃埔軍校」,能夠進入 華威的律師個個身家都達到金領級別,就連在這裡工作的普通員工,待遇也可以 與外企白領相媲美。 過去那個隨時臉上掛著微笑,嘴裡說著好聽話兒的易佳已經徹底成為了過去, 她現在是華威律師集團的一名實習員工,每天穿著職業裝和高跟鞋,出入於氣派 十足的高樓大廈,交往的都是西裝革履的專業人士,不需要再像過去般,白天打 著薪水稀薄的工,晚上還要到酒吧兼職。 這個女孩子的適應能力真的很強,在換了工作和生活環境後,她很快就融入 了這個嶄新的環境,話語間所談論的也是律所內的趣聞軼事。雖然她的案子已經 成為圈內的熱點,但由於各方保密措施得當的緣故,除了極少數高層人士之外, 很多人並沒見過她的容貌,所以她在律所裡並沒有遭到流言蜚語的困擾,更何況 她的外表青春靚麗,白領女性的服飾讓她的身段更顯窈窕,舉手投足間充滿了青 春氣息,還招惹了不少青年同事的追求。 只不過,雖然她說話行事依舊那麼的乖巧,但我仔細一看,仍可從她的眉梢 眼角覷見一絲隱隱的憂鬱,過去那個易佳無論是在什麼處境下,始終保持著樂觀 積極向上的態度,現在的她雖然生活境況得到了改善,但過去那個活潑開朗的小 姑娘再也不來了。 我心中隱隱有些作痛,一個女孩子遭受了那樣的摧殘,無論是從生理上還是 心理上,留下的創傷都是難以愈的,就算她現在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但並不 代表她可以徹底遺忘曾經受過的傷。想到此處,我對呂天等人的恨意愈發加深了, 他們所做的惡行必須得到嚴厲的制裁。 我們聊得興起,不知不覺間已經夜色已深,易蓮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種溫柔 的神色,她那對大眼睛卻越發的靈動,我自覺有些不方便,正想起身告辭。 易蓮突然站起身來,很熱情道:「高巖哥哥,你還沒看我家的房間,我帶你 瞧瞧。」 我見她的態度很是懇切,也不好出口推卻,只好起身跟著她,其實這屋內只 有兩間房間,其中一間只放了張桌子和電腦,易蓮的工作要處理很多文檔,而且 律所的工作對專業要求很高,她自知自身文化程度較低,工作之餘也不放鬆自身 的學習,還報了幾個在線教育課程,平時工作之餘的休息時間,她都在這台電腦 前學習與工作。 隨後,易蓮帶著我走入她的臥室,這間屋子大概就三十平方米大小,一個簡 陋的布衣櫃放在牆角,屋子中央放著一張單人床,上面鋪著整齊的藍白方格床單, 一方柔軟的棉布枕頭擺在床頭,旁邊還放著兩個半人高的布偶娃娃,一隻憨態可 掬的泰迪熊與一隻粉色的Kitty貓,這兩個布偶展露了女人的年齡,她其 實跟楊乃瑾一般,都處於愛幻想的青春年華,我對易蓮不由得更為憐惜。 一對細細的胳膊突然從背後伸了過來,一具溫熱的身子帶著兩粒份量不大的 凸點貼在背後,我自然知道背後那個姑娘是易蓮,鼻端聞到一股少女特有的體香, 心中不知為何有些異樣,並沒有立即要拉開她的手。 「高巖哥哥,高巖哥哥……」易蓮把臉蛋貼在我的背上,她輕聲喃喃自語道, 口中只是重複念著我的名字,但話中卻大有癡意。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拿身後的小姑娘怎麼辦,只能任由她抱著。過了良 久,我才意識到自己這樣子並不是很妥當,輕輕拍了拍她的纖掌,輕聲道:「小 ……小蓮,時間不早了,我得去了。」 「不,不要嘛。」我可以感覺小姑娘在背後拚命搖了搖頭,易蓮聲音中微微 帶著些撒嬌的味道。 「高巖哥哥,我真的好想你。你救了我之後,就不知道忙什麼去了,走的時 候都沒見我一面。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著你,晚上閉上眼睛就看到你的樣 子……」 易蓮的聲音難得如此的溫柔,她大膽的傾吐自己的心意,一字一句都是那麼 地深入肺腑。說實話,這個小姑娘在我心中的存在感很微弱,自己出手救她只是 順勢而為,後面又為了懲戒呂天利用了她。但她對我卻是一往情深,一心一意只 想著我,自始至終都是如此,這讓我頗為感動,不過自己知自家事,我的身邊已 經有太多女性了,她這份溫柔我實在難以消受。 我轉過身來,把易蓮摟入懷中,與她在床沿坐下,易蓮順勢偎入我的懷中, 我輕輕的為她掠開額頭的一絲秀髮,輕聲道:「小蓮,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見 你的,只是前一段時間我有些事情要去做。」 我把這些日子以來,如何對付呂天的系列手段簡略的說了一遍。易蓮並沒有 表示什麼,她只是輕輕的挪了挪身子,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她喃喃道:「高巖 哥哥,你說的我都明白,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報仇,我很開心,」 「所以,那天梅姨和楊姐姐跟我說了,勸我出來指認那夥人,我就答應了她 們。我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又沒有讀過什麼書,自知能力有限,但是只要你吩咐, 能做到的事情我都會去做的。」易蓮那對烏溜溜的大眼睛充滿柔情地看著我,那 聲音中的信念與執著令人感動。 「小蓮,你很了不起的,你是個堅強的女孩子。」我在心中歎了口氣,雖然 燕京方面對她採取了保護措施,也沒有讓她親自出庭作證,但絡上的留言卻一 點都不少,他們的言語極盡尖酸刻薄之能事,對於這個花季年華的少女來說,傷 害實在太大了。 「高巖哥哥,你今晚不要走了,好嗎?」易蓮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是細微,她 低垂著睫毛讓我看不清眼神,但那白皙的臉蛋上卻多了幾分紅暈。 我聽她聲音突然變得扭捏起來,不復往日爽朗明快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怦然 一動,作為一個大男人,自然明白她要求我留下的用意所在,不過我現在可以這 麼做嗎? 好像察覺到我的遲疑,易蓮輕輕從我懷中站了起來,她站在我面前,開始一 粒一粒的解開襯衣的紐扣,我覺得這一切不大對勁,但又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只 是呆呆的坐著任由她將襯衣脫下,然後是那條黑色筒裙。 很快,我眼前的易蓮身上只餘一條淡粉色的文胸,她白皙纖細的身子暴露在 面前,潔白的小腹平坦光滑,瘦瘦的身上沒有一分多餘的贅肉,她的身材無疑是 十分苗條勻稱的,只是略顯有些過於瘦了,又不像梅妤楊乃瑾那般瘦不露骨,顯 得更像沒長成的少女,但更有一分特別的情致。 她的小腹下方還穿著黑絲褲襪,苗條的長腿在黑絲襪的映襯下更為纖細了, 她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我面前,一點都沒有平時那麼大膽,反而有幾分少女 的羞澀。她取下了盤著的髮髻,柔順的黑髮披散在白皙的肩頭,那俏生生的樣子 十分誘人。 「小蓮,你……」我看著面前的少女,不知說什麼是好,但身體卻不由得發 生了反應。 易蓮好像也看到了我高高聳起的褲襠,她輕咬了下嘴唇,緩緩的走了上來, 她分開雙腿坐在我的膝蓋上,背過手去解開了肩帶,那條文胸滑落之下,整個白 白的上身全部袒露在我面前,白瘦的胸前掛著兩團份量不大的乳峰,但卻富有彈 性的高挺著,兩顆手指頭大小的乳頭上還帶著少女的嫣紅色澤。 「高巖哥哥,從第一次見到你以來,我就想著有一天可以這樣,可以這麼近 的看著你。」易蓮口中癡癡道著,她白皙纖細的小手在我臉上輕輕撫摸,好像在 仔細辨認我的五官一般,她俯身輕輕吻在我的臉頰上,唇瓣柔軟輕盈,帶著少女 的體香。 她的身子很輕,坐在我身上幾乎沒什麼重量,我可以感覺到那對黑絲襪包裹 內肢體的光滑皮膚,雖然她並沒有刻意做什麼動作,但少女青春肉體的觸感,卻 不由得勾起我原始的慾望。 「小蓮,不能這樣的。」我雙手不知是抬是放好,有些尷尬的抓住她的香肩, 卻不敢用力推開她。 「高巖哥哥,你很討厭我嗎?為什麼總是冷冰冰的。」易蓮被我抓住肩膀, 她抬起頭面對著我,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靜靜的看著我,目光中有些憂傷。 「不,不是的,你很可愛,你是個好女孩。」我想要安慰她,卻不知該如何 說得出口。 「高巖哥哥,你是不是嫌棄我。」易蓮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她把一隻手 放在自己胸口,眼神中有股道不清的哀傷。 「我知道,自己的身子被那些人……侮辱過,對不起,我配不上你的。」易 蓮重重咬著下唇,把那薄唇都快咬出血了。 「沒有的,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忙辯解道,生怕自己的猶豫會傷到 這個身世可憐的女孩。 「沒關係的,我……沒有怪你,高巖哥哥。」易蓮鬆開了抱著我脖頸的手臂, 她從我雙膝上站了起來,走到屋邊一角。 「我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父母親都是農村人,沒念過什麼書,長得 也沒有楊姐姐漂亮,也不像梅姨她那麼有氣質,我只是癡心妄想……」她話音似 乎有些哽咽,背對著我的裸背白皙光滑,瘦瘦的肩胛骨突出,一抽一抽的像是哭 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拒絕勾起了她心中的傷心事。心下更是大感歉意。 我忍不住起身上前,把手輕輕放在她的肩頭,柔聲道:「小蓮,你想太多了,我 從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真的嗎?高巖哥哥,你真的不討厭我嗎?」易蓮的哭泣停了下來,她還是 背著身子,惴惴不安地道。 「嗯,你是個很可愛、很有勇氣的女孩子,我很欣賞你呢。」我的話絲毫沒 有作偽的成分,的確這個女孩子很對我的性子。她就像一棵頑強的小花,雖然歷 經坎坷,但卻不依不饒的努力生存著,並默默綻放著屬於她的美麗。 我難得的溫柔讓易蓮為之一動,我發現她的肩膀有軟化的跡象,便伸手將她 納入懷中,她順勢撲入我懷裡,兩隻胳膊將我包得牢牢的,沒穿高跟鞋的她身高 只及我的肩膀,瘦瘦的身子弱不禁風,讓我更加心生憐意。 「高巖哥哥,我知道你愛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希望能夠擁有你一小段時間, 就算是一個晚上也足夠了,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呢。」易蓮把頭埋在我胸前,喃喃 自語道。 易蓮的癡情讓我大受感動,我禁不住伸手扶起她的臉頰,那對靈動的大眼睛 裡充溢著淚水,先前的哭泣讓她的眼圈有些泛紅,但卻增添了楚楚可憐的情致, 我伸手輕輕的拂去她的淚水,輕輕的吻在她的薄唇上。 「唔……」易蓮眼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她的雙手卻將我纏得更緊了, 她熱烈的張唇應著我,我們倆人唇舌交接在一起,易蓮雖然平日裡作風大膽, 好像很成熟,但是從她的口舌反應來看,她的經驗並不是很多,我很耐心的開啟 著她,挑逗著她的香舌,讓她體驗到男女相悅的舌吻樂趣。 我們倆吻了良久才分開,易蓮氣喘吁吁的仰頭看我,她白皙的小臉上掛著潮 紅,眼波流動,紅唇微張,那種清秀小臉此刻竟是特別美麗,她眼中有一種難言 的喜悅,輕聲道:「高巖哥哥,我真不是做夢嗎。」 「不是的,這是真實的,比夢更美好。你要相信,會有美好的事情在等你。」 我微微著答。 此刻,我們之間再毋庸多言,從她的眼神中我已經決定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我輕輕抱起她不足9斤的身子,很小心的放在那張床上,易蓮此刻只是靜靜的 躺著,臉上帶著些許嬌羞,看著我脫去身上的衣褲,露出壯美如天神般的身軀, 以及胯間那根昂揚挺拔的陽具。 當我的身體覆蓋下來的時候,易蓮伸手抓在我高高鼓起肌肉的雙臂上,她眼 中好像閃過幾絲驚懼,臉上卻極力想要堆起笑容,她有些軟軟的道:「高巖哥哥, 你好強壯呀。」 我用手臂膝蓋撐在床上,並沒有直接進入她的身體。我知道她經過上次的事 件後,對男女之事還懷著陰影,此刻我對於這個女孩,不能簡單粗暴的肉體交接, 我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小蓮,沒事的,我會讓你很舒服的。」我柔聲說著,然後開始親吻她,從 她薄薄的紅唇開始,然後是柔軟尖挺的乳峰,我將那兩顆嫣紅的乳頭納入口中, 細細品味取悅著她們,同時雙手在她身上愛撫不斷。在我溫柔體貼的前戲下,易 蓮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漸漸的化開了,她粉臉生春、嬌喘不斷,身體的溫度開始 上升,白皙的肌膚上漸漸泛起粉紅的顏色,雙腿之間那處柔嫩的肉蚌已經開始吐 息漫水了。 我將她纖細白嫩的小腿架在肩上,身下膨脹到極點的肉莖湊到蜜穴洞口,用 一種緩慢卻很堅定的力度慢慢向裡面進發,隨著我巨莖分開她柔嫩的花徑,整根 進入她溫熱濕滑的體內,易蓮微微蹙起細眉,好像有些不能承受我巨莖的體積一 般,她紅紅的薄唇微張,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但臉上卻努力妝出愉快的表情。 我放緩了進入的動作,體貼的問道:「怎麼樣,還疼嗎? 易蓮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她微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疼, 只是哥哥你好大,好長。」 「但是,但是卻很舒服。」說到此處,她稍稍翹著嘴角,臉上卻露出一 種略帶羞澀的喜悅。 她的嬌羞讓我更為憐惜,我重新俯身與她舌吻,同時下身開始輕緩有規律的 抽動起來,我自知自身的陽具異於常人,為了避免讓她下體受傷,刻意放慢了動 作幅度和頻率,在我的刻意愛護下,易蓮逐漸體驗到了男女交的樂趣,她很努 力的扭動起四肢配我的動作,兩具顏色各異的肉體在那張單人床上糾纏不休, 愉悅的呻吟聲和喘息聲響徹不大的房間內。 當我將易蓮一次又一次的送上女性的巔峰,讓她那尚帶少女稚氣的白瘦身子 泛滿高潮之後的紅暈時,筋疲力盡的我才在她體內射出自己的男性精華,易蓮纖 細白嫩的四肢將我纏得緊緊的,她緊閉著雙目但卻喃喃自語道:「高巖哥哥,我 好愛你呀。」 翌日我醒來時,身邊已經不見易蓮的倩影,枕頭與床單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 只有幾縷散落的髮絲和床單上點點滴滴的性液痕跡,證明昨晚在這張不大的單人 床上發生的那些男女之事。 我掀開被單,下床穿好衣褲,走到客廳一看,桌子上擺著一份早餐,豆漿加 燒餅觸手尚溫,我拿起豆漿喝了兩口,發現紙杯下還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幾行扭 扭捏捏的女性筆跡:「高巖哥哥:我去上班了,看你睡得那麼香,不忍心叫醒你, 昨天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一天,謝謝你。」 我莞爾一笑,把桌上的早餐吃完,卻留下那張紙條,然後便出門離開了。 走出這個熟悉而又陌生小,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悵然,自己與易蓮的緣分可 能僅限於此晚,自此之後,我們即將奔赴各自的人生,想來再無重逢之日了。不 過以易蓮的機靈與韌性,她遲早會擁有想要的生活的。 正文 【天若有情】(第九十五章) ) 字數:899 第九十五章 到香格瑞拉酒店時,已經差不多快到中午了,白莉媛還沒有起床,我有些 愧疚地洗了澡,拉開被子躺到了玉人身邊,抱著那具溫香暖玉進入夢鄉。 待我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枕邊尚存那獨特的體香,白莉媛已經起 身在屋內忙碌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起居室,一起享用她從小南國叫來的外 賣。 雖然白莉媛並沒有問起我的昨晚的去向,但從她臉上掛著的淡淡笑容和偶爾 閃過的狡黠眼神來看,她肯定以為我昨晚是跟薇拉su在一起了,但我並不急於 糾正這種誤解,免得她又重新醋意大發。 我將打聽到的消息轉述了一遍,對於梅妤的行為和用意,白莉媛也頗為震驚, 但她始終認為這只是梅妤的權宜之計,她肯定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雖然她很體 貼地站在梅妤的立場說了不少好話,但我卻從她眼中看出,我們倆對此事的看法 都並不怎麼樂觀。 我又重新嘗試聯繫梅妤母女倆,但並沒有什麼新的進展,這讓我漸覺不耐煩 了,我想是不是乾脆動用燕京市的手段來找她們,但我又不想把自己與他們捆綁 得太緊,我並不像欠他們太多,雖然他們目前來說與我並無利益衝突,但在政治 角力場裡,沒什麼是永恆不變的。 直到傍晚時分,手機終於傳來了信息閃動的訊號,我急切地打開一看,竟然 是來自楊乃瑾的短信,上面寥寥數語:「晚上8點速來君安俱樂部8樓,記得穿 正裝。」 短信字數不多,內容曖昧不明,我看完後雖然還是摸不著頭腦。而且短信發 過來後,楊乃瑾就沒有了動靜,我復了她幾條,都像是泥牛入海般無消息。讓 我不由得擔憂起她的處境,但是她畢竟給我指點了個方向,不管晚上等著我的是 什麼刀山火海,還是陷阱圈套,我都要去赴會看看。 我提前半個小時來到了君安俱樂部,這棟8層樓高的建築位於京城最繁華最 具代表性的地段君安大街,仿古屋簷的灰色建築還帶著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 風格,外表在層出不窮的現代化高樓大廈前已經有些過時,但只有少數進入過的 人才知道,裡面的裝潢裝飾是何等的富麗堂皇,而能夠出入其中的人更是如麟角 般少之又少,單單一個入會資格就要萬美元以上,所以出入此地的人都是非 富即貴。 我事先瞭解了一番君安俱樂部的情況,然後繞著建築轉了幾圈,對此地的建 築結構做了一番瞭解,大樓的建築是比較早期的設計,後來雖然經過多次的改造, 但整體的結構佈局並沒有多大改動,所以雖然大樓內的保安很多,但安防系統還 是比較落後的,我覷準保安換班的空隙,利用監控系統的漏洞,從大樓底層的廚 房溜了進去,可能是顧忌會員的感受,大樓對於客人的盤查外緊內松,我很輕易 就找到了8樓的大廳。 這個大廳完全是美式的風格,四周裝飾得極為豪華氣派,中間一個紅木大階 梯通往二樓,階梯的扶手是兩尊斷臂的西洋裸體美人像,大廳的四壁都掛著裝裱 精美的油畫,油畫的內容都是取材於近代歐洲的貴族生活,樓頂一盞極為華麗的 大水晶燈把光線灑播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 我早已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將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配上健美挺拔的體 魄,行走在這個大廳內,沒有人懷疑我的身份,只不過當我看到廳中的男士大多 數都是打著純色的領結,才明白自己打著黑領帶的裝束還算不上正裝,不過這一 點倒是沒有人當面提出。 大廳裡男士們個個著裝體面、談笑風生,女士們長裙拖地、盛裝緩行,在這 片衣香鬢影間穿梭,竟讓我看花了眼,不過當晚最為引人注目的女性卻不難找出。 在紅木大階梯下方偏右的角落,三名身著正式禮服的男子正手拿紅酒杯站立 而談,這三人年紀都在四旬以上,但身材挺拔、氣度不凡,看上去都是各領域的 成功人士,而他們卻簇擁著一個女子侃侃而談,那個女子的倩影我熟悉得不能再 熟悉了。 她背對著我,只能看到如天鵝般纖長細白的脖頸,和高高盤起堆在頭頂如花 骨朵般的大圓髮髻,那烏黑光滑的髮絲中偶爾可見一抹女人味十足的栗色。她穿 的好像是一件Givenchy的露肩掛脖長禮服,純黑色的真絲面料從那盈盈 不可一握的細腰向上延伸,在胸口以上明顯開始收縮並呈一個倒V字型,禮服的 掛脖是一個由銀線編織成的圓環,好像一條銀光閃爍的項鏈般套在白膩頎長的脖 頸上,她背後除了真絲衣料裁剪出的一個大V字和銀色掛脖外都是鏤空的,將大 半個冰片似也的潔白如玉的無暇美背裸露在外,兩隻雪白頎長的玉臂上掛著一條 煙灰色的長紗巾,紗巾恰到好處的繞過背部一圈,把大半面積的玉背給遮住了, 但仍隱約可見那兩片優美白瘦的肩胛骨。 雖然她身上那件真絲長禮服的衣料並不貼身,但她裹在禮服束腰中的小腰還 是那樣纖柔不堪一握,長長的純黑色真絲裙擺從她的腰臀部位向下延伸,幾乎要 齊地的禮服裙擺收於一對厘米的細高跟涼鞋上,這對細細的鞋跟讓她窈窕的 體型更加高挑了不少,讓她可以與身邊的那三位男士平視,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 個卓爾不群、高傲尊貴的女王。 我自然知道清楚她是誰,就算不用目睹她的正面,單憑背影就可以讓我為之 傾倒的女人也並不多,而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其中一個,我鬆了鬆繃得有些緊的領 帶,從旁邊走過的侍者手中拿過一杯紅酒,昂首挺胸的走了過去。 「梅姨,晚上好。」我直至靠近她身邊,這才出聲打招呼道。 我的插入讓那三個男人都停了下來,他們不約而同的轉頭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眼神中帶著幾分倨傲和不耐煩,但我的目光卻如寒冰般深沉冷靜,毫不示弱的與 他們一一對視過去。 看到我,梅妤的鳳目中好像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她又恢復了清冷淡然的神 態,她微微向我一頷首,輕聲道:「高巖,你好。」 她可能意識到另外三人目中的疑問,微微舉了舉手中的紅酒杯,依次為我介 紹那三人。這三人的名字雖然不是如雷貫耳,但我也有在電視或者其他媒體上耳 聞過。 一個面容清尷漕r頂男人名叫李希同,他年紀大約七十歲左右,瘦削的身體 幾乎撐不起來那件深藍色禮服,他是招銀集團的董事長,在國內金融界算是元老 級的人物了。 另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高個男子,有張典型北方人的國字臉,穿著黑色禮 服的魁梧身材卻明顯可見肚腩,此人叫沈恩銘,是執掌國內意識形態宣傳的正部 級官員。 最後那個花白頭髮的男人叫霍建國,他曾是香港著名的船王,現在政協身居 高位。此人身材高大,但卻有長期保持鍛煉形成的健康膚色,穿著一套白禮服, 打著白色領結。 輪到介紹我的時候,梅妤好像停頓了一秒左右,她似乎在腦子重新組織措詞, 但她很快就說出口了。 「這是高巖,我一個妹妹的孩子,他剛從美國留學來。」 三個男人禮節性的點點頭,卻沒有正眼看我一眼,看來梅妤的介紹並未讓我 加分。但我並未在意這些人,我敏感的察覺到,梅妤並未像之前那般,在外人面 前聲稱我是楊乃瑾的男朋友,這裡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像她這麼細心的人,絕不 會無緣無故的換了稱呼。 我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並沒有怎麼開口說話,但實際上我也插不上話,他們 談論的都是些政商界的話題,那並不是我擅長的領域,我只能像個傻子一般,呆 呆的站在那裡,眼神卻離不開梅妤。 從正面看,你完全可以理解那些男人的眼神,梅妤今晚真的是光彩照人,難 以用言語來形容她的美。她尾端挑染成栗色的順滑烏髮完全朝後梳起來,然後在 頭頂攏成一團高高的髮髻,那大大的花骨朵般的髮髻上戴著一具細細的白金髮冠, 髮冠上點綴著一排光彩奪目的珍珠,這讓她清瘦的瓜子臉顯得更加頎長,高高挑 起的黛眉下方一對鳳目清澈鑒底,細長筆挺的瓊鼻下方兩片薄唇塗著淡淡的裸色 唇彩,兩邊白玉雕成般的耳珠上各戴著顆拇指大小的珍珠耳釘,白亮的珍珠發出 淡淡的光芒,映襯著她白的透明的肌膚更加貴氣。 她修長白膩的脖頸下方繫著一串三排的銀色珍珠項鏈,那銀光爍爍的珍珠項 鏈襯托得那脖頸如白天鵝般優雅動人,在窄窄的掛脖面料旁露出兩截優美的鎖骨, 順滑的黑色真絲禮服貼身剪裁得恰到好處,兩坨不大卻很尖挺的豐隆在真絲面料 下方撐起兩塊圓形的凸點,只有我才清楚裡面那兩團白膩的乳肉是如何的滑膩柔 軟。她那兩條細長的白胳膊上各套了一對光滑的黑色緞面齊肘長手套,這副手套 只連到她的中指上,半個手掌被輕薄的黑色蕾絲罩住,那五根水仙花瓣般雪白的 纖指卻露在外頭,在燈光下更增添一種優雅高貴的氣質。 她纖細的玉手輕輕捻著勃艮第杯的長腳,另一隻手抓著一個長方形的銀色蛇 皮紋手袋,清晰細膩的高級蛇皮質地十分低調,但包口的白金搭扣上那兩顆黑鑽 石,卻顯示這個手袋價值不菲,只不過梅妤拿在手中卻十分協調,好像任何珠寶 都被她身上的光華所壓制住一般。 除了我之外,在場的其他男人都爭著想在她面前表現自己,男人們個個舌燦 蓮花、高談闊論,盡情展示自己成功人士的風度素養與財富地位,他們就像三個 從頭武裝到腳的騎士般,簇擁著一位雍容高貴的女王,不惜代價、變著花樣、爭 先恐後地討她歡心。 只不過他們急切的表情動作,至多只換來梅妤淡淡的一笑。梅妤說得並不多, 她就那麼靜靜的站著,只是偶爾偏一偏頭,揚一揚脖子,一對恬淡的鳳目轉一轉, 在場的每一個男人都覺得她在看自己,每個人都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與眾不同起 來,然後便像打了興奮劑般亢奮的說個沒完。 我盯著她峰巒起伏的側臉,她那纖長的眼睫毛偶爾撲閃一下,她嘴角不經意 流露出的一絲笑意,她白天鵝般的脖頸上下滑動,都讓我心神為之蕩漾,我很清 楚她黑絲禮服下的身體,那如絲綢般光滑的肌膚曾經在我掌中輕輕顫抖,那白瓷 觀音般的纖柔玉體曾經在我胯下顛簸搖擺,那柔美的薄唇曾經為我吐出婉轉動人 的呻吟,這一切原本都是我獨享的,這個絕代尤物應該屬於我的。 但是,她卻逃離了我的掌尖,無論她的初衷如何,這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種背 叛,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脫離我的掌握,我決不允許。 我再也沒耐心聽那幾個老男人扯淡了,我用指甲彈了彈手中的酒杯,清脆的 聲響讓幾個人的視線都轉了過來,包括一直沒在意過我的梅妤,男人們的眼神中 蘊含著被無名小卒打擾的鬱怒,我絲毫不在意他們怎麼想,我只是注視著梅妤道: 「梅姨,我有些事想告訴你,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梅妤的黛眉微微蹙起,她面無表情的淡淡道:「高巖,我跟幾位叔叔正在談 話,如果不是很要緊的事情,可以改天再說嗎?」 她的話雖然客氣,但用詞卻帶著一股讓人著惱的冷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她又重新擺出了長輩的身份,好像是要借此點明我們之間的關係。 怒火在我心頭暗暗燃起,對於梅妤的言行我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我輕輕皺 起眉頭,語聲仍很低沉道:「這事情很急,必須馬上說。」 或許是看出我眼中的火焰,梅妤好像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鳳目中滑過 幾分憂慮,舉起手中的紅酒杯,帶著歉意對其他三人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 下,待會見。」 那三人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點點頭目送著梅妤與我轉身離開,但他們的視線 一直停留在梅妤的背影上,直至我們消失在人群中。 梅妤轉身後又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玉石雕像,她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顧自的 緩步走著,她好像知道我肯定會跟上來一般,刻意躲開了人群的熱鬧處,繞著牆 角從那個紅木大階梯走了上去,我也一言不發的跟在身後。 上樓梯的時候,她戴著黑緞蕾絲露指長手套的柔白纖指抓著黑色長禮服的裙 擺,兩條修長的玉腿在裙內款款擺動,雖然腳蹬著厘米的細高跟涼鞋,但她 的動作卻十分輕鬆自如,一步一步間極盡優雅,從那個方向看都是個無可挑剔的 優質美人,看的我下身一陣陣的發熱。 梅妤彷彿對這裡的結構很是瞭解,她帶著我走到二樓角落的一間休息室,我 把厚重的紅木大門關上,外面的音樂聲與人聲再也聽不見,此刻屋內只剩下我們 兩人。 這是一間多平方米的房間,天花的挑高很高,裡面的傢俱裝飾都是 古典風格,腳下是柔軟的猩紅色地毯,牆邊靠著大大的暗紅色書櫃,當中放著一 張又寬又大的書桌,書桌背後掛的油畫又長又重,整整遮住了大半個牆面,屋中 的其他地方散落放著幾把帶扶手的椅子,看起來像是個供會員閱讀的圖書室,難 怪這裡的隔音效果這麼好。 梅妤把手中的紅酒杯放在書桌上,她帶著黑緞蕾絲露指長手套的兩根玉臂抱 在胸前,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看著我,淡淡道:「高巖,你現在可以說了,有什麼 事嗎?」 「你知道的,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上前邁了一步。 「什麼為什麼?你想說什麼,請快一點。」梅妤的鳳目冷冷的看著我,眼中 沒有任何波動。 「你跟呂江的那個交易,還想瞞著我多久。」我也有些動氣了。 「你知道了?」梅妤略微有些驚訝,她的眼神中出現一絲審慎,她很快便接 著道:「一定是曹亞民告訴你的吧。」 我沒有否認,她略略搖了搖頭,嘴角有些不屑道:「這就讓你生氣了,你有 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告訴你。」 「為什麼?」我隨口問道,但心中卻咯登一下,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梅妤 的態度令我迷惑了,她並未向我所認為的一般,在我面前露出心虛的樣子,難道 她真的沒有意識到,這種背叛的行為會惹怒我嗎? 「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為什麼要在事情已經成定局之前告訴你,這件事他早 就知道了,但卻早不告訴你,遲不告訴你,偏偏挑法庭已經宣判後告知,你難道 就沒起過疑心嗎?」梅妤微微偏著臻首,她嫣紅的嘴角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意。 我被她看得有些氣餒,原本滿腔的怒火和怨氣,此刻卻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略一思,我越發覺得曹亞民行為之可疑,如果他想要通知我的話,早就應該告 訴我這件事,讓我有時間去與梅妤協商;如果他反對這件事的話,那他也不應該 配梅妤的行為,更不會有什麼通風報信的事情。而他的做法卻是暗中配了梅 妤,然後卻在事情已經發生後向我報信,這種做法整個事件並沒有什麼影響,除 了除了讓我跟梅妤之間產生隔閡之外。 在此之前,我並沒有深入思考曹亞民的行為,我已經被梅妤的離開弄得心神 紊亂了,失去了往日的敏銳,這時候想起來,曹亞民的舉動實在有些古怪。 他這麼做目的何在?他可以從中獲得什麼好處呢?我的眉頭深鎖起來。 「事已至此,也沒必要說太多了。時間不早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梅妤 見我陷入深思,她拿起紅酒杯就想朝外走去。 「等等。」我霍然醒來,伸手攔住她的去向。 「還想怎麼樣?」梅妤有些不耐煩道。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跟呂江做那個交易,這件事應該由我來決定的。」 「為什麼?你竟然問我為什麼?」梅妤握著紅酒杯的手指一陣顫動,有幾滴 暗紅色的葡萄酒灑了出來,滴在她如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纖手上,好像人體的血滴 一般。 「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還在監獄裡,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救他,難道 我做錯了嗎?」梅妤的玉容淡然無波,她的語氣雖然很尖銳,但她的聲音卻像往 常般冰冷清澈。 「那你也要事先徵求下我的意見。」我有些不好答,梅妤的行為在道義上 無法辯駁,我其實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了,但我不忿的卻是她對我的態度。 「徵求你的意見?你有為我丈夫考慮過什麼嗎?你有在意過我們家庭的成員 嗎?你腦子裡除了玩弄女人之外,還有想過別的沒有?」梅妤越說越激動,她把 薄薄的下唇咬得緊緊的,那紅唇都快要咬出血一般。 我啞口無言了,捫心自問,在楊霄鵬的案子上我並沒有花多大的心思,一方 面我認為與淮海市的司法系統對抗是毫無意義的,另一方面我內心中其實並不希 望楊霄鵬盡快脫險,特別是在我佔有了梅妤的身體之後,這種願望愈發的強烈而 不可抑制,我甚至隱隱約約期望,楊霄鵬就那樣在監獄裡待著吧,這樣我就可以 毫無忌憚的保持與梅妤的關係。 「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你就有權處置呂天,他的下場應該由我決定。」我兀 自裝作強硬道。 「是的,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你有這個權利。」梅妤一直都保持著高傲的 姿態,只是這時稍稍緩和了下來,她微微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高巖,你為 我也好……為其他原因也好,的確做了很多事,我和瑾兒都很感激你。」 「感激?我要的可不是這兩個字。」我再次感到惱火,梅妤的一言一語好像 都在刻意嘲諷我一般,很難想像,我們在經歷了那麼多後,彼此可以用這麼冷漠 的態度來對話。 「你還要什麼?我的身體你已經得到了,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你就不能放 我走嗎?」梅妤把手中的紅酒杯放在了桌上,她戴著黑緞蕾絲露指長手套的柔白 雙手捧在胸前,她的身體語言似乎在請求我,但她的眼神卻讓我心裡難受。 「梅姨,你知道的,我想要絕不僅是你的身體?」我感覺自己的喉嚨在不斷 地顫抖,但卻依舊堅定地上前一步,啞著嗓子道。 「我愛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別說了,不要再說了……」梅妤不等我把話說完,她便摀住耳朵,有些徹 斯底理的尖叫著,好像不想聽到我的隻言片語般,一向清冷自持的她居然會如此 激動,這是我從未見我的一個梅妤,似乎她之前的所有矜持都被我的一句話給打 消了。 此刻我再也不能抑制,上前一步將梅妤摟入懷中,梅妤拚命的掙扎,用她尖 尖的長指甲掐我,用她足下高跟涼鞋的細跟踩我,但這些都不能令我縮手,我的 兩條胳膊像鐵環般將她鎖得緊緊的,一邊俯身吻在她雪白的脖頸上,一邊口中不 斷的述說著對她的思念。 「高巖,不要再這樣子了,我們不能繼續犯錯了。」梅妤竭力反抗著,但她 口中的語氣卻不知不覺間弱了些。 我察覺到懷中玉人的變化,雖然她的態度很是堅決,但她的身體反應卻不由 自的出賣了內心所想,我們倆的身體已經相互熟悉得過頭了,好像彼此身上都 打著對方的烙印,一旦接觸就會印一般。 她的身子斜斜的靠在我的臂彎裡,我探下身子去找那兩瓣光潔絢麗的薄唇, 梅妤把牙關咬得緊緊的,任由我在外頭舔舐個沒完,不過這沒關係,我已經熟悉 她唇瓣的每一道弧度,那潔白玉齒的每一顆形狀,我溫柔耐心並帶著些許霸道親 吻著他們,用舌頭品嚐她芳香柔軟的唇瓣。 報比我設想中來得要快,梅妤纖細柔滑的玉體在我懷中輕微的扭動著,她 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中那堅守的齒關已經失守,我趁機將自己的舌 頭侵入之內,她想要重新閉已經來不及,那條作惡的長舌已經鑽入那具狹窄的 口腔,開始貪婪的攪拌滾動起來,不知疲倦的取著梅妤的香津玉液。 當我的大手開始隔著真絲衣料,按在她尖挺豐隆的胸前時,梅妤好像從迷夢 中猛醒過來,她鼓起了身上最後一絲清明,用力推搡著我的胸膛,同時我感覺舌 尖一陣刺疼,梅妤咬了我一口。 我抱著她的手臂不由得一鬆,梅妤趁機掙脫我的懷抱,她拉起長禮服的裙擺, 跌跌撞撞的朝門口跑去,腳下厘米的細高跟涼鞋使她身姿窈窕,但卻不能讓 她跑得更快,當她的雙手剛要伸向門把手時,一對強壯的胳膊抱在了她的腰間。 一厘米,就差一厘米,梅妤絕望的想著,只要自己能擰開門把手,走出這個 密閉的房間,外面的人群會阻止男人的行動的,但一切都太晚了,男人的牢牢的 圈住自己的纖腰,任憑自己怎麼努力也無法夠著那個門把手。 接下來,梅妤感覺自己的雙腿瞬間離開了地面,失重的感覺讓她不由得尖叫 出來,不過外面是聽不到了,這個閱讀室的隔音效果是最好的,隔音和吸音泡 沫保障會員能夠擁有不受干擾的私人空間,不過對於此刻的梅妤來說卻不是件好 事,她有些暗暗懊悔,早知道就不帶男人進入這個房間了。 不過為時已晚,自己已經落入了男人的手掌心,以他的個性是不會放過任何 瞄準上的獵物,也許自己先前就應該避開他,可是他會放棄嗎?梅妤心中實在沒 有把握,男人發起狂來可是不管不顧的,她真怕他會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在這 點上他還是個孩子。 只不過,這個孩子卻有著遠超成年人的體魄,他的手臂好強壯,自己在他手 中好像個女娃娃一般,他輕而易舉的就把自己拎了屋內,這種被人宰的感覺 她一直沒習慣,但每次自己都無可奈何的落入對方掌中,這次也不例外,他的胳 膊透過真絲布料摩擦在自己的小腹上,一股股熱流從他手臂上傳來,她很清楚男 人對她的企圖。 「不,不要丫,放開我。」梅妤像一隻受驚的鳥兒般,在我手臂中掙扎著, 她的上半身完全被我掌控住,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凌空蹬踢那兩條長腿,黑色真 絲禮服的裙擺被高高揚起,兩條脂白細膩的玉腿像鳥兒的翅膀般撲扇著,她腳玉 足上蹬著的那雙厘米的細高跟涼鞋尤為顯眼,這雙細高跟涼鞋通體都是檀黑 色的,兩條細細的帶子從腳面交織而過,而在新月般潔白纖細的腳背上卻綴著一 朵白色的綢質山茶花,就像這對玉足般充滿了優雅迷人的氣質。 不知不覺間,梅妤發現自己被放了下來,只不過落下來的位置卻在門口對面 那扇大落地窗前,整潔明亮的玻璃外是深邃迷人的夜空,腳下的君安大街穿梭的 車流像一條水晶綴成的巨龍,外面的夜色很美,看著自己彷彿自己就要融入其中 般。 可是,哪兒有些不對勁,自己的雙手何時被擺成趴在玻璃上的姿勢,玻璃冰 涼的觸感讓她腦袋冷靜了下,但身後卻有一大塊發燙的東西貼著,那棒狀物的形 狀自己很是熟悉,好像一塊長長的通紅烙鐵般,不斷移動並灼燒著自己的屁股, 那股熱量像是可以傳導,莫名其妙的就傳到了自己的腹部,她感覺自己的小腹下 方隱隱有些發熱,有股不安分的東西在捉弄著她,她覺得那兒開始一陣陣的收縮, 那種久違了的似麻似癢的感覺又來了。 「高巖,我有丈夫,我有女兒,你這樣子讓我怎麼面對他們。」梅妤的求饒 有些軟弱無力,而我給她的答卻是更加直接,用雙手引導著她分開雙腿站在窗 前。 梅妤感覺自己下身一涼,她知道自己的禮服裙擺已經被男人撩起,只著月白 真絲內褲的下身赤裸裸的擺在空氣中,緊接著自己下身唯一的遮掩物也被男人一 把扯下,然後那根火熱堅硬的棒狀物伸入了自己的雙腿之間,男人那根玩意兒已 經貼到自己的私處。 「高巖,求求你,饒過我吧。」梅妤迷迷糊糊中喃喃自語道,她明知於事無 補卻依舊做著最後一次努力。 「梅姨,我只是愛你,我不會傷害你的。」男人的聲音透露著真摯,但可以 聽出他的意志是那麼的堅定。然後她發覺自己的雙手被按在了玻璃上,男人的手 貼著自己的手背,他手心傳來的熱度讓她感覺很舒服,但是這樣卻限制了自己的 行動,梅妤感覺自己完全被男人宰了。 「不,你這樣做就是在傷害我。」梅妤心中想要狂呼,但卻說不出口,因為 那根在蜜壺口徘徊已久的玩意兒已經插了進來,那玩意兒的長度與體積自己早就 見識過了,它每次都讓自己得到又愛又恨的極致感受。 今次也不例外,她感覺那根巨大的肉莖緩緩的插入,自己私處的花瓣被擠得 四分五裂,久違了有些日子的男根依舊是那麼粗、那麼硬,梅妤感覺男人已經占 據了自己下身,男根把自己的花徑塞得滿滿了,那種充實的感覺讓她有一種特別 的安全感。 真該死,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梅妤暗罵自己一句,男人現在可是在侵犯自 己,為什麼自己卻沒有屈辱的感覺呢,上次離開男人家的時候,自己不是下定決 心了嗎,一定要斷絕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讓自己與女兒歸到正常的生活軌道 上來,為什麼自己不能堅持呢?讓男人稍作逼迫就亂了心神。 可是,私處傳來的陣陣感覺卻是那麼的真實,男人的巨莖已經開始動作了, 梅妤能夠清晰感到男人大腿撞擊在自己屁股上的感覺,那種「啪啪啪」的淫蕩聲 音蕩在室內,還好這裡隔音效果不錯,梅妤莫名其妙的想到著這點,這讓她更 為羞恥了。 我爽得從喉頭發出一聲低吼,梅妤那條羊腸小道帶來的緊迫感壓迫感簡直無 與倫比,每次與她交媾都會帶來全新猶如處女般的感受,讓人完全想不到胯下女 人的年紀已經足夠當我母親了。大肉莖初始簡直被吸得夾得難以拔出,進出幾次 後流出大量蜜液潤滑過後總算好弄多了,我經過短暫的恍惚過後立刻過神來, 雙手扶住那桃心狀的腴白雪臀用力抽插挺弄起來。 男人的巨莖實在太長了,每一下都深深的捅入自己的花心,那顆碩大的龜頭 老愛往自己的花房內鑽,冠狀溝刮著花徑腔道壁上的一圈圈肉褶,那種久違的快 感又來了,而且有些時日不見,那種感覺更加清晰、更加深沉,梅妤覺得自己花 心那團嫩肉開始一陣陣顫抖,自己下面正在出水,梅妤羞恥地咬住了自己下唇。 「梅,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放棄你的。」男人在背後輕聲細語道,梅妤不 知該如何應,但她也根本無暇應,因為自己長禮服的掛脖整個被男人扯了下 來,那條無肩帶的月白綢質文胸被迅速解開,雪白如玉的上身光溜溜的露在空氣 中,隨著身後傳來的一陣陣潮水般的撞擊,梅妤的上身越發向前傾去,她感覺自 己胸前的雙丸正在抖動,已經硬得立起來的兩顆紅豆正不斷甩在玻璃上,有些冰 冰涼涼的,這感覺好奇怪,但是,挺舒服的。 我上身穿著整齊的西裝襯衣,下身的褲子脫到了膝蓋下方,赤裸著的多毛下 體飛快的聳動著,雙腿間那根粗如兒臂的巨莖不斷出入於梅妤的雪股之間,她身 上那件黑色真絲長禮服的裙擺已經被撩起到背上,兩瓣雪白如桃心般的臀瓣在我 的撞擊下,已經隱約泛著鮮艷瑰麗的桃紅。她那對玉足蹬在厘米細高跟山茶 花涼鞋內,使得那兩條脂白纖細的長腿更加纖長無匹,厘米的細高跟讓她足 尖到腳踝呈一條唯美的弧線,光滑透明如玉石般的十顆腳趾頭在半月形的鞋頭微 微收緊,顯示女人的身體正處於極為興奮的狀態。 梅妤兩頭分開撐在玻璃上,玉石般光滑纖細的長指甲無意識的抓著,她雪白 細長的胳膊不時的碰在窗戶上,好像正在承受背後傳來的一陣陣衝擊,她頭頂盤 著的花骨朵般的大圓髮髻上的珍珠髮冠閃閃發亮,由於低著頭的緣故,那髮髻幾 乎頂到了玻璃上,白玉般耳珠上那兩顆珍珠耳釘正在泛著淡淡的光華。面前落地 窗的鏡子很潔淨,所以我可以透過玻璃看到梅妤的正面,她上身只掛著上衣的肩 帶,半托式的黑色真絲文胸已經從前面被解開,光潔如玉的白身子完全裸露在外, 兩顆腴白豐膩的雪乳在胸前晃蕩著,那兩顆鮮艷欲滴的紅豆晃得我眼花繚亂。 僅僅在半個小時前,身下這個絕代佳人還一身高貴的黑色長禮服,頭頂盤著 高高的大圓髮髻,清麗的玉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像一隻高傲的丹頂鶴般穿梭於 政商名流之間,接受著各色人等各懷目的的眼神,從容應對著男人的仰慕與渴望, 和女人的嫉妒與艷慕。誰也想不到這個優雅高貴的美人兒,此刻會半裸著白花花 的身子,趴在一面落地窗的玻璃上,撅著雪白豐膩的玉臀,任由男人的.B.粗長肉莖 在她體內抽插挺動,那條Givenchy量身定做的高級真絲禮服,被男人從 胯下撩起到腰間,兩條如鶴般頎長雪白的玉腿蹬在厘米細高跟山茶花涼鞋內, 光滑細緻的右腳腳踝上掛著一條月白色的綢質小內褲,被男人身體的撞擊帶動著 不住顫抖著。 隨著我的巨莖的飛速抽插中,性器交接處不斷帶出一些透明的液體,我感覺 梅妤的花徑一陣陣的收緊,那些肉褶開始翻滾著擠壓上來,花心那團嫩肉也有規 律的張著,我知道她快要到了,便加快了臀部頂動的速率,雙手從背後伸過去, 一手一個握住那對顫動的雪白玉乳,嫻熟老練的搓揉著那滑膩柔軟的乳肉,挑撥 逗弄著雪乳上方尖挺的兩顆紅豆,從玻璃中可以看到梅妤玉臉的倒影,她清麗的 瓜子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清冷,而是呈現出一種輕度失神的狀態,她薄薄的紅 唇微微張開,一排碎玉般潔白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好像很不耐煩的輕搖著臻首。 「嚶……丫」隨著一聲極力壓抑但卻帶著顫音的嬌吟,梅妤那白花花的上身 不斷顫抖,她高昂的臻首有些無力的催了下來,側臉緊貼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清 麗的五官中帶著一種心滿意足的倦怠,玉片般的長長指甲在玻璃上胡亂划動著, 原本已經足夠低的細腰更是要塌下去一般,但卻把那具桃心狀的白膩雪臀翹得高 高的,蜜壺花徑內一陣翻江倒海,大股大股的春水花蜜從花房裡頭冒了出來,通 過男女性器交接處向外流出,順著她那兩條頎長細膩的白腿緩緩滑下,在燈光下 形成一條細細的銀線。那兩條瓷白纖細的大長腿一陣抽筋般顫抖,然後逐漸平靜 了下來,厘米細高跟山茶花涼鞋內玉石花瓣般的十顆腳趾頭完全攤開,好像 全身的重量都被卸去一般,只有掛在右腳足踝上月白綢質內褲還黏糊糊的趴在優 美的腳背上,似乎在印證這場狂熱卻又不軌的性事。 我雙手圈住梅妤滑膩平坦的小腹,胯下的巨莖暫時停止了抽送,但還是保持 著堅硬如鐵的狀態,深深嵌入她正激顫不已的花心,享受著裡面一抽一抽的高潮 餘韻,身下玉人的身體已經軟成一灘香泥了,完全靠我的雙臂以及插在她體內的 陽具勉力支撐著,梅妤緊貼在落地窗玻璃中的玉臉更是堆滿絢麗的紅潮,原本端 莊高貴的髮髻上也垂下了幾縷髮絲,掛在那張艷光逼人的臉上更別有一番風味。 我們倆就這樣肉體相連著,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聽著身下梅妤口中的氣 息漸漸細了下來,休息喘息了一會之後,總算過神來的梅妤,略帶幽怨的道: 「高巖,你可以放開我嗎?」 從落地窗的玻璃裡反射出來的景象可以看見,兩行晶瑩的淚珠正從那對清澈 冷艷的鳳目眼角滑落,經由有些僵硬的白玉臉頰交匯在那尖尖的下巴下,再一滴 滴的落入暴露在空氣中的腴白雪乳中間的深溝內,梅妤哭了。 她的話語和眼淚表現出的軟弱無足,讓我原本滿腔難抑的怒火與慾火頓時化 作烏有,在她的眼淚面前我突然變得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是好,只是手忙 腳亂的想要安慰這個高貴優雅的美人。 「梅,對不起,我不是存心的……」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對不起,我不是存心的……」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每天……」 我喃喃自語著,一邊緊緊地把梅妤抱入懷中,像一個孩子般魯莽而又衝動地 聞著她光滑柔軟的烏髮,她潔白勝雪的額頭,高挺細長的鼻樑以及纖柔細緻的耳 根。 不知是我話語裡的真誠,還是熱吻起到了作用,梅妤原本抽泣著的身子漸漸 平息了下來,我很敏感的發現懷中的玉人繃緊的神經放鬆了許多,受安撫也好, 是發洩也好,至少這一刻她還是慢慢放下了什麼。 我打蛇隨棍上,抓住這難得的變化,用熱吻蓋遍她的脖頸、臉頰以致下巴, 梅妤臉部的肌肉有些陶醉地舒緩開來,我嘗試著去探她的薄唇,她沒多久便放 棄了抵抗,仍由我將舌頭伸了進去。 梅妤雖然還是緊緊地閉著秀目,但她臉上已經忍不住露出陶醉的身軀,雖然 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在提醒著,自己不可以再一錯再錯下去了,但身上已經被喚 醒的慾望卻叫人難以自拔。她嘴裡說著「不要,不要……」,手終究還是不知不 覺地摟住了男人的腰背。 當矜持的雙唇緩緩打開後,感受到又是如此老練的舌尖,心完全融化了。不 知不覺中,男人再次將自己抬起,放倒在那張碩大的書桌上,已經掉落下來的長 禮服露出光潔如玉的雪背,貼在冰涼的紅木桌面上讓她腦子清醒了些。 梅妤試圖挽自己的尊嚴,但一切為時已晚,男人的大手像鐵鑄般擒住自己 的腳踝,一手一隻將自己那對纖細白膩的大長腿抬了起來,隨著真絲長禮服的裙 擺擦過自己光滑細膩的肌膚,整個如白玉雕成般的下體完全露在了空氣中。 由於是仰著頭,梅妤從這個角度上只能看到高高的天花,以及天花上那 頂古典式的水晶燈,那燈光並沒有完全打開,但卻像一朵綻開的花朵般燦爛,燈 光射在梅妤眼中有些耀目,她突然覺得有些神情恍惚,不知自己置身何處。 但從下身傳來的感覺卻是那麼的真實與生動,男人那根一直沒發射的棒狀物 立刻變得更粗更硬,滾燙如烙鐵的碩大龜頭頂在自己的花瓣穴口輕輕的劃著圈子, 男人漫不經心但卻十分老練的挑逗著自己,梅妤想要拒絕卻使不出任何氣力來, 好像前面那場激烈的交媾已經耗盡了自己所有的精力,也耗光了自己所有的矜持 與自尊。 梅妤羞恥的發現,自己腫脹未消的私處再次分泌出濕滑的液體,雖然身子骨 已經軟得做不出任何動作,但那花瓣般的蜜穴口卻像是有一股吸力般,一聳一聳 地迎著男人的碩大龜頭,「噗嗤」一聲,也不知是誰先採取了動,梅妤只覺 得下體一漲,那顆乒乓球大小的龜頭便很順利的擠了進來,那種令梅妤害怕但又 無力擺脫的感覺又到身上。 梅妤有些無助地揮舞著自己的纖手,感覺自己的手臂碰到了一件冰涼的東西, 「噗」一聲悶響,先前放在桌沿的紅酒杯已經被掃落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 那小半杯深紅的液體傾倒在猩紅色的波斯地毯裡,很快就被羊毛織物給吸收進去 了,波斯地毯呈現出一塊特別的艷紅,就好像梅妤光滑柔膩雙股間的那處綻開花 瓣的色澤般。 「嗯……」沒等她再做多想,男人那碩大粗長的巨根已經順勢捅了進來,就 像一條又長又燙的鐵棍一般,將自己的花徑腔壁無比熨得一片通透,男人的陽具 實在是太長了,已經感覺他的大龜頭頂在自己花心上,但仍然繼續在前進並沒有 現出停止的勢頭。 「丫……」梅妤忍不住張開紅唇,從潔白玉齒中發出一聲輕吟,男人的大龜 頭已經突破了花心那一團嫩肉,直接捅進了自己的花房內,直到那火熱的龜頭頂 在濕滑嬌嫩的花房壁才作罷,梅妤幾乎以為那男根要把自己的下體捅破,直到自 己冰涼的屁股碰到男人那堅實多毛的大腿,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丫哦……」梅妤的身體剛剛適應了那根可怕的巨莖,沒想到對方突然將大 肉莖向外一拉,那碩大的龜頭褪出嬌嫩花房的同時,高高凸起一圈的冠狀溝毫不 留情的刮在花心的嫩肉上,這一下就像是拿雞毛撣子在上面掃過一般,一陣又酸 又麻又癢的快感迅速傳遍梅妤下體,然後波及到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 隨著男人巨莖的抽出,梅妤那緊窄的腔壁迅速的閉,她突然感覺到一陣難 以言說的空虛,那空虛夾雜著被巨莖刮過之處湧出的酸癢感,讓梅妤覺得十分難 受,好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被抽離了般,梅妤用力地搖搖頭,想要把這種感覺驅 除出去,但毫無效果。 梅妤幾乎要哭了,一半是因為下體那種無法控制的難受,像是有無數的螞蟻 在攀爬輕咬一般,彙集成一股氣脹在小腹下方,全身提不起一絲氣力但卻十分沉 重;另一半是因為她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身體是那麼的渴望男人,自己的私處 蜜穴對男人那根又粗又長的玩意兒充滿期待,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根本就是毫無 還手之力。 梅妤沒有懊惱多久,很快男人的巨莖又帶著沛然難當的氣魄插了進來,剛剛 閉沒多久的花徑腔壁再次被撕開,花心上的一隻隻嬌嫩的肉芽被刮得東倒西歪, 那種飽滿充實的感覺擊毀了私處裡的酸癢感,好像小腹下方密佈的烏雲被灼熱的 陽光刺穿般,整個身體頓時輕鬆了起來。 男人的巨莖開始有節奏的抽插動作,他的下身像是有著使不完的勁頭般,那 根大肉莖不知疲倦地瘋狂抽送起來,撞得兩人胯部連接處啪啪作響,一陣陣難以 抵抗的快感如潮水般湧了過來,一個浪頭接著一個浪頭,一波潮水接著另一波潮 水,每一個都更加高昂、更加猛烈、更加愉悅,將梅妤由內到外撞擊得東倒西歪、 粉身碎骨、潰不成軍。 夜愈來愈深,君安俱樂部8樓大廳裡人潮湧動,就連走廊上來來的腳步 聲也嘈雜了許多,沒有人發覺在角落那間閱讀室裡發生的一切,良好的隔音效果 將一切封鎖在那扇厚重華麗的紅木大門後,而那間原本用來安靜閱讀的房間此刻 卻春意黯然,裡面那對男女正上演著一出令人熱血沸騰的不軌情事。 一排排齊牆高的黑色胡桃木書櫃上擺滿了書籍,像一個個威嚴睿智的戰士般 矗立在房間四周,他們默不作聲地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屋子中間擺著一張長長 的紅木大書桌,桌子下方的猩紅色波斯地毯上灑落了很多書籍,好像是被人用力 從桌子上掃落一般,一幅長長的黑色真絲裙擺從紅木書桌邊緣垂下,蓋住了紅木 書桌的大半個側面,而在這之上的桌面寬敞得像一張床,一具潔白如玉的纖柔女 體正躺在真絲裙裾中。 女人的身體白得令人驚心動魄,她的皮膚就像是晶瑩美玉般光滑透明,原本 穿在她身上的真絲長禮服已經被從上下撩起,並與從前面解開的黑色絲綢文胸一 起堆在她細細的腰間,她躺在這堆尚來不及褪下的黑色衣物中,那白生生的肉體 就像是分成了兩截一般,上身露出瘦瘦的冰片般細白香肩,胸前兩坨白膩雪乳頂 著兩顆鮮艷的紅豆,隨著身子的擺動不斷招搖晃動著。 她那兩條白藕般的纖長玉腿左右分開呈2度,小巧纖細的白玉足踝被男 子的大手牢牢抓住,她的玉足上還蹬著那雙厘米細高跟的山茶花涼鞋,隨著 男人的手勢像兩隻白鴿般輕舞飛揚,她那雪白平坦小腹以下都是赤裸裸的,一撮 柔軟纖細修正得極為潔淨的恥毛下方,一根粗長碩大的巨莖正不斷出入她體內, 她花瓣般的蜜穴口已經腫脹充血,上面粘著的分泌物表明之前已經有過一場激烈 的交歡。 目光轉向紅木大書桌下方,一雙黑色真皮正裝皮鞋胡亂的扔在厚厚的波斯地 毯上,好像它的人迫不及待要甩開它們一般,屋子一角的真皮沙發上隨意扔著 男人的西裝上衣和褲子,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可以發現男人的衣服上,還掛著 一條月白色的真絲小內褲,這條小內褲的造型優雅簡潔,只是那白色棉質內襯上 面有一塊淡淡的水漬,讓人不僅聯想到它女人私處的盛景。 紅木書桌的邊沿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他上身白襯衫的領口中露出健碩 堅實的胸肌,早先打好的領帶已經有些鬆動了,他的下身除了腳上的襪子完全是 赤裸的,兩條粗壯多毛的長腿正繃緊了擺動著,他像花崗岩般堅硬有力的臀部前 後頂動著,帶動著胯間那根粗長的大肉莖飛快的出入女人的花瓣蜜穴中,胯部不 斷撞擊著女人豐膩柔嫩的雪股,發出一連串淫靡的「啪啪」聲。 梅妤已經不知自己身處何方了,她只知道男人的那根巨莖正在自己的體內進 進出出,每一次都像是要將自己的下體撕裂頂開一般,她這個姿勢雖然目光夠不 著,但心中卻明白自己如白玉般平坦的小腹上已經凸起了一大塊,男人的巨莖這 麼粗長,每次都深深的頂入自己的花房深處,梅妤很害怕什麼時候那根大玩意兒 會將自己嬌嫩脆弱的花房頂破。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朵花,一朵正在盛開的嬌艷欲滴的鮮花,在男人的那根大 肉莖的抽插下綻放,自己的花瓣完全被他粗壯頎長的男根撐開,男人的每一次抽 送都那麼的剛猛又不可抵擋,隨著大肉莖刮擦在自己的腔壁嫩肉上,好像一陣陣 溫暖的能量透過肉體傳送過來,那能量令人身心愉悅又無法自拔。 男人的體力與耐力令她恐懼,他好像不知疲倦般在自己身上取著,梅妤已 經到了兩三次小高潮,但男人還依舊雄心勃勃興致高昂,他的巨莖就像帶有毒品 一般,自己一旦嘗過這根玩意的滋味後,就很難再從腦海中遺忘,何況自己的身 子好像被打上了烙印,只要被這男人稍一接觸就不由自的深陷其中。 為什麼會這樣,不應是這樣的,從小到大自己一向都可以很理性地控制自己 情感,為何在這個男人面前總是方寸大亂,在他蠻橫毫無理智但卻無法抵抗的攻 勢下,丟盔棄甲、一敗再敗,梅妤很不甘心,她不甘心失去自己一直堅守的理性, 她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淪陷在這個男人的胯下,她不甘心失去可以宰他人的能力。 但一切都不由她所願,男人好像不僅要佔據她的肉體一般,他甚至想要侵蝕 自己的心靈,自己的靈魂,自己的一切一切,更令梅妤害怕的是,她發現自己所 擔心的一切就要變成現實了,在下狠心切斷與男人的牽絆之後的日子裡,每當午 夜夢,自己總是不由自的想到這個男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他下了魔咒一般, 隨時都可能被激活並處於一種不上不行的狀態,小腹下方每到夜裡就酸脹騷癢得 難受,自己無數次的夾緊雙腿在床上翻來滾起,但卻絲毫不能緩解這種令人難堪 的感受,直到現在,直到男人的那根玩意兒插入自己體內,自己才像是患重病得 到了良藥一般,那種難受的感覺蕩然無存,並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苦熬了 一個月的空檔讓這種快樂更加濃章重墨,讓她渾身的皮肉像被煮沸了般翻滾起來。 想到此處,梅妤終於哭了出來,她已經知道自己敗了,而且敗得慘不忍睹, 自己的從身到心都被這個男人所佔據,不僅僅是因為男人那根正在體內攪動的巨 莖,更是因為男人這種野心勃勃目空一切的個性,這是她之前從未見過的一種男 性。 她打小以來就有無數的追求者,但從沒有見過像他這種類型的,男人們都在 她的容貌與智慧前自慚形骸,在她清澈得可以看透人心的目光下,沒有人敢對她 有所逾矩褻瀆的行為,無論是世家子還是草莽英豪無不例外。他就像一個闖入 文明世界的野蠻人一般,毫不顧忌任何會規則與法律道德,他像一個戰士般堅 忍不拔無往不利,又像一個海盜般橫行霸道肆意掠奪。 他有時候他像個天生的政客般狡詐多變,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真實年齡與閱 歷;他有時又像個孩子般幼稚衝動為所欲為,與他成熟冷峻的外表相距甚大;他 就像一個渾身充滿疑團的外星人般,衝入這個現實得幾近冷酷的世界,打破了梅 妤一直以來所依賴的理性,他又像一團炙熱的火焰,所到之處烈火燎原寸草不生, 但卻點燃了梅妤那隱藏在心中的熱情,將她冰冷自守的外殼消融,讓她徹底地燃 燒自我。 梅妤雪白纖柔的身子不斷晃動著,腦海中的思不斷被男人的衝擊力所打斷, 她試圖抓住那吉光片羽,但卻被男人的巨莖無情摧毀,她那一頭柔順光滑的秀髮 已經完全披散了下來,像一匹攤開的絲綢般在紅木桌面上甩動,她覺得自己就像 是置身於海洋中的一葉扁舟,任由那個男人宰並掌握著方向,恍恍惚惚中她眼 前浮現男人的身影。 他身上的白襯衫有些起皺了,但根本不影響襯衫裡若隱若現的肌肉塊的輪廓, 他的肩膀寬闊穩重有力就像一片大山,他的脖頸粗壯頎長猶若雕像般完美,他的 五官如大理石雕刻成般冷峻堅定,但他的眼神卻出乎意料的溫柔,那裡面有種可 以令人軟化消融的東西。 男人的臉越來越近,她鼻端聞到一種夾雜著煙草與男性汗液的味道,這種味 道她之前並不喜歡,她向來是那麼的喜愛潔淨,任何的異味都會招致她的反感, 但不知為何這個男人卻成為唯一的例外,他的味道裡帶著滿溢的雄性氣息,那是 一種捕獵者在追逐獵物時散發的信息素。 只不過此時這只捕食者卻出人意料的溫柔,梅妤感覺到他的雙唇印在自己眼 皮上,她有些怕癢的向旁邊挪了挪,男人卻沒有將嘴唇移開,卻是很輕柔的在自 己的眼睛周圍輕舔著,原來他是在舔自己的淚水,梅妤又有些害羞,又有些感動, 男人的體貼讓她很是窩心,這個時候的他遠比往日裡更加成熟,更能理解女人的 感受。 與此同時,男人下身的頂動卻絲毫沒有減弱的樣子,梅妤剛剛露出一絲破綻 的心懷被乘勢攻破,再加上私處蜜穴裡傳來一陣陣深入骨髓的快感,兩者相互結 形成一股極大的衝擊力,像傾盆大雨般將梅妤由內至外洗禮了個遍,讓梅妤感 覺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快歌唱著,她忍不住發出至今以來最為動人的一聲 吟唱。 「丫……」隨著懷下玉人那聲銷魂動魄的嬌吟,她的雪白雙臂像八爪魚般纏 了上來,兩片香唇極為動的貼到我的嘴上,自動送上那丁香小舌與我的大舌頭 交接在一起,她像是要把自己壓抑已久的情慾一次性宣洩出來般,毫無保留的與 我口舌相交中,將她那清香宜人的津液一股股的送入我的口內,我們幾乎談不上 是在濕吻,更貼切的說是在相互啃咬著彼此,恨不得將對方吞入自己口中。 我只覺得自己的巨莖被那具花瓣蜜穴牢牢的吸住不放,每一次抽出和插入都 要耗費極大的氣力,那一圈圈的肉褶和嫩芽就像有股魔力般,使出各種花招搔弄 撩撥著我的巨莖,一股股酥麻快感的像過電般從莖體傳遍全身,我感覺自己的心 跳越來越快,運動了一個多小時的雙腿開始有些發抖,耳邊已經可以清晰地聽到 自己變粗的呼吸聲。 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爬上了紅木桌面,雙膝蹲跪的站在桌面上,雙手把住那 兩條出水白藕般的大長腿,將她們分到人體允許的最極致的角度,幾乎成一條直 線的玉柱中間只看得見一團桃心般白膩美臀,那具嫣紅的花瓣蜜穴被扭曲得像是 盛開的花朵一般,而我的巨莖就像一根又粗又長的鑽桿般,一下又一下的朝那團 嫣紅的花瓣中心鑽去。 我的每一下鑽探又猛又狠,粗大鑽桿砸下的時候,那團肥膩鮮紅的嫩肉完全 被擠得裂開,露出花苞內的無比誘人的盛景,長長的餓鑽桿拔出的時候,上面沾 滿了令人目眩的透明分泌物,這種前所未有的抽插姿勢讓梅妤完全意料不到,她 從身體到心理都沒有法子迎接這種極其強力的衝擊,男人的姿勢無疑帶有很大的 羞辱感,但這種被男人完全掌握在手中,任由她胯下的巨莖任意凌辱的情景,卻 讓梅妤不能自已的泛起一種獨特的快感,那是一種被強大雄性徵服的無力感,但 這種無力卻讓梅妤更加快樂,她難以置信自己的感受,但這感受真實得無以復加, 她覺得自己的天地完全顛倒了過來,整個世界都像是要消失在了自己的身下,只 餘下男人那根巨莖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自己的身體,撞擊著自己的心靈。 「砰、砰、砰」那一聲聲篤定的撞擊聲響徹梅妤的身心,隨著每一下撞擊聲 她的心跳就加速一分,她的心臟就像那具被撞得皮開肉綻的花瓣蜜穴般要跳出來, 她的血液如同蜜穴中不斷湧出的春水蜜液般沸騰,她的花徑腔壁一陣陣過電般地 痙攣,一股又一股的高潮湧過她的身心,讓她無法抑制地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 呻吟。 我雙膝一軟地再次趴倒在地,巨莖深深的嵌入梅妤溫熱濕滑的花房內部,一 股股又濃又熱的男性精華像子彈般從馬眼中射出,帶著極度的興奮與激情打在她 花房腔壁上,就像是打開的水龍頭般無止境地噴射著,那一股股的精華與梅妤分 泌出的花蜜交融在一起,產生了極為獨特的化學反應,讓兩人的身體難分難捨的 牢牢貼在了一起。 梅妤那兩條纖長白膩的玉腿在空中不停地蹬動著,她玉足上還整齊地穿著那 雙厘米細高跟的山茶花涼鞋,新月般纖柔優美的腳背在涼鞋裡繃成了一條弧 線,玉石花瓣般的十根腳趾頭完整地在空氣中攤開,隨著她雪白平坦的小腹一陣 劇烈的上下起伏,最終消弭於平靜如水的狀態,但此刻原本如一條光滑玉石般的 小腹已經有些微微凸起,她那兩隻踩在厘米細高跟山茶花涼鞋裡的玉足,蹬 踢的節奏終於漸漸緩慢了下來,最終有氣無力地耷拉在男人堅硬如岩石般的臀部 上。 我的身體完全鬆懈了下來,像一座大山般的身軀緩緩地躺在梅妤的旁邊,兩 人此刻都是疲累到了極點,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我轉過頭來,正好迎上 梅妤的眼神,她微微側著身體,細長雪胳膊中夾著那兩坨白膩雪乳,乳峰那兩點 紅豆挺翹可人,幾縷柔順烏髮耷拉在她臉頰上,讓她有種獨特的小女人般的感覺。 她那對鳳目微微睜著看著我,那裡面已不復往日的清澈明亮,而是帶有一絲 淡淡的憂傷,還有種說不出的慵懶意味,我們相對無語只是默默地看著彼此。 我們之間像是有磁石感應般,兩具帶著歡愛印記的疲憊身子漸漸像彼此靠近, 我伸手將梅妤納入懷中,她並沒有做什麼掙扎,有些軟弱的躺在我的胸前,我們 彼此相擁著傾聽著對方的心跳,此刻那個嘈雜不堪的世界好像都被拋在了身外。 良久,梅妤幽幽歎口氣醒轉過來,她伸出纖手按在我堅實的胸膛上,略帶憂 傷地輕聲道:「高巖,你這個大混蛋。」 正文 【天若有情】(第九十六章) 「你先轉過身去。」梅妤輕咬著下唇,玉臉上略帶羞澀道。 就在兩個小時前,我們在這間圖書室內極盡纏綿、無休無止的交歡,直至嬌 弱纖瘦的梅妤渾身無力陷入失神狀態,我才在她極品白瓷雕成般的玉體內酣暢淋 漓地射出。事後,我們在那張紅木大書桌上相擁著休息了半個小時,才逐漸恢復 了手腳的氣力,不過剛從紅木書桌上下來後,梅妤發出的第一道命令讓我有些意 外。 「為什麼呢?」我有些迷惑不解道。 「你問那麼多幹嘛,叫你轉你就轉唄。」梅妤輕輕跺了跺腳,嬌嗔道。 這種似嬌似嗔的風情難得出現在一向冷艷的梅妤身上,她偶爾露出的小女人 神態讓我大為受用,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我只好轉過身去,聽著背後傳來悉悉 的衣料撩動聲,我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盤算著時間差不多過了3秒 後,邊偷偷扭過頭來朝梅妤瞧去。 只見在那張紅木大書桌旁,梅妤輕垂著臻首蹲在地上,那挑染了幾道栗色 的綢子般順滑烏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張玉臉,她黑色真絲禮服長裙的上半身 已經完整的遮住了柔白的玉體,只不過那長長的真絲禮服裙擺卻被掀起掛在香肩 上,把那白玉淨瓶般光滑細膩的下身曲線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她那兩條白藕般纖細滑膩婦人大長腿並得緊緊的,新月般的優美玉足踩在十 一厘米細高跟山茶花涼鞋內,從視覺上看過去那兩條如錐般的的白膩小腿更加纖 長無匹,而在腴白勻稱的大腿根部形成一個桃心般的圓弧,在那完美的桃心圓弧 中間,被兩條大白腿夾得扁扁的花瓣蜜穴和上面那一撮柔軟恥毛纖毫可見。 從蜜穴口充血腫脹的鮮紅花瓣形狀來看,梅妤正在用自己的雙腿向內收緊, 也不知道她用身體哪一個部位發力,只見到那撮柔軟潔淨的恥毛上方,雪白光滑 平坦的小腹緩緩地凹了進去,底下私處那鮮紅花瓣口如擠牛奶般流出了一條帶著 透明分泌物的白濁液體,不偏不倚的落在她伸到蜜穴下方的纖白玉手上,而她手 掌中正抓著那條煙灰色的長紗巾,承接著由她體內擠出的男性精華。 在朦朧的燈光下,梅妤那赤裸著的光潔白膩下體就像一尊玉淨瓶般,而那鮮 紅腫脹的花瓣瓶口處卻有規律地流淌著白濁的液體,這樣一個平日裡清冷矜持的 名媛貴婦,此刻卻分開那兩條尊貴的頎長玉腿,剛剛飽經男性器具蹂躪的嬌嫩下 體,流淌著無比曖昧而又淫靡的液體,這幅畫面反差極大但卻充滿了令人垂涎的 情色美感。 梅妤的雪白小腹收縮凹入再三後,她蜜穴的花瓣口總算不再有液體湧出,而 她玉手中的煙灰色長紗巾上已經粘滿了白濁液體。 「梅,你在幹嘛?」我嘴裡邊說著,邊裝作剛轉過身的樣子。 而梅妤此時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並且將那真絲禮服長裙的裙擺放下遮住 了白花花的光滑下體,她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煙灰色長紗巾折了幾折放入銀色蛇 皮紋手袋中放好。那神態動作讓人根本想像不到,這個高貴冷艷的美人兒前不久 正用一個極為不雅的姿勢,將她體內被射入的男性精華排出,並將那粘滿了男女 歡愛罪證的紗巾藏入自己隨身攜帶的高級手袋中。 「趕緊收拾吧,時間不早了,不要引起外人的懷疑。」梅妤淡淡道。 她輕邁尚有些輕微顫抖的長腿,撿起前面遺落在地上的檀黑色真絲內褲, 將玉體納入旁邊的真皮沙發內,黑色真絲長裙擺很自然地撩了起來,芊芊玉手將 那條真絲小內褲張開,套入蹬著厘米細高跟山茶花涼鞋的纖細玉足內,然後 再翹起另一條纖長如白藕般的玉腿套入內褲另一邊,隨後,她站起身來的同時將 內褲輕輕的捋了上去,那白玉淨瓶般的下身在我面前一晃,便迅速被垂下的真絲 長裙擺給遮掩住了,而梅妤已如先前踏入這個房間時一般衣履齊整。 我像一個丈夫欣賞妻子般,靜靜的看著梅妤從銀色蛇皮紋手袋中拿出化妝鏡 和唇膏,細細的對著鏡子為自己補妝的樣子,她化妝時候的神態就跟白莉媛一般 優美動人,令我看不厭。她先前披散在肩膀上的柔順秀髮已經重新在頭頂挽成 高髻,那頂嵌珍珠的白金髮冠也到了應在的位置,剛剛經歷了那場驚心動魄的 激烈性交,但她的真絲長禮服上卻沒有一點褶皺的痕跡,這種高級面料果然物有 所值。 但我心中又暗暗佩服,即便是經歷了前面這場荒淫放蕩到極致的性愛,梅妤 依舊保持著高度清醒的自我認識與克制力,她不慌不忙的收拾著自己身上和房間 裡殘留的歡愛痕跡,就像她往日裡在分析法條法意時那麼嚴謹認真與一絲不苟, 她就像一架結構精密運轉高效的機器一般,將所有一切可能暴露的漏洞與馬腳都 給填補上了。 也許梅妤也沒有料到,某一天自己會將這種專業精神應用到偷情上來吧。 等我們一同走出這間圖書室的時候,裡面的一切又恢復到兩個小時前的狀態, 除了些許略帶酸甜的氣味外,光憑肉眼根本看不出有何異樣,不過敞開的落地長 窗吹入的晚風很快將驅散這一點點殘留。 我與梅妤依舊保持著一前一後的距離走著,經過一番的補妝和整理,梅妤的 外表與一個小時前相差無幾,她的髮髻依舊是那麼的高貴,她的玉容依舊是那麼 的清冷,她的舉止還是那麼的優雅,不是有心之人,根本看不出她身上的歡愛痕 跡。 誰能想得到,不久前,就在這間人聲鼎沸的大廳頂上,在那間寬敞氣派的圖 書室內,這個氣質高貴的美人正在我的胯下輾轉呻吟不已;誰能想得到,在那件 高級真絲黑禮服長裙下方,她如碾玉觀音般瓷白皎潔的玉體上佈滿了男人的吻痕 和指痕;誰又能想得到,此刻這個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名媛貴婦胯間,那溫暖滑 膩的花房內還殘留著先前被注入的白濁渾厚男性種子。 但只要梅妤重新穿好那件Givenchy的高級真絲黑禮服長裙,將歡愛 中散落的凌亂髮髻重新高高盤起,再將兩片薄薄的紅唇塗得一絲不苟,她又恢復 成原本那個目不斜視、清冷高傲、優雅大氣、雍容華貴的美人。沒有人注意到, 美人赤裸著兩條白藕般頎長纖細的胳膊,那條原本披在窄肩上的煙灰色紗巾已經 不翼而飛,只有我清楚此刻它正靜靜躺在梅妤手拿著的銀色蛇皮紋手袋中,上面 粘滿了源自梅妤私處夾雜著透明分泌物的白濁液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原本優美動人的步伐變得有些遲緩,蹬在厘米細 高跟山茶花涼鞋上的兩條長腿邁動得小心翼翼的,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不大自 然。只有我才清楚,那是因為她有些日子沒有歡愛的花瓣蜜穴,在經歷了我那異 於常人的陽具的蹂躪,現在已經有些充血腫脹未消,她邁出的每一步都可能牽動 私處的花瓣,這令她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辛。 我心下憐惜她,但又無法當面伸出援手,為免引起別人的懷疑,梅妤堅持自 行走下大階梯,她的勇氣讓我深感佩服,除了面對我的時候,她對自己的情緒控 制得極好,絲毫不露痕跡的與碰面的熟人打招呼,恰到好處的推卻了男人們的糾 纏,即便如此,她也花了十幾分鐘,才穿過整個大廳,走到出口處的電梯來。 電梯下降到地下車庫停住,經過那場盤腸大戰之後的梅妤嬌怯無力,走出電 梯時差點腳下一軟滑落地,我覷見四周無人,便不再克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梅妤只是略作掙扎便順從了我,她伸手摟住我的脖頸,有些嬌羞的任由我將她抱 在胸前。 我抱著她行走在燈光昏暗的車庫內,懷中身著黑色真絲長禮服的女人輕輕的 沒什麼份量,她柔若無骨的光滑胴體像一隻長蛇般躺在我的臂彎中,一雙滑膩的 柔白纖手無力地搭在我的肩膀上,鼻間飄來那令人心曠神怡的淡淡冷香,此刻我 真希望這條路是走不盡的,可以這樣子抱著她走下去。 我們走到那輛熟悉的奧迪A5旁,梅妤打開了車門,我看她渾身軟軟的, 性將她放倒在後排的座椅上,梅妤順勢斜倚在真皮沙發上,車廂內的燈光比較昏 暗,她高高的髮髻上那白金珍珠髮冠閃爍著微光,那張清麗無匹的玉臉依舊泛著 桃紅,長長的眼睫毛像扇子般蓋了下來,一對晶瑩鳳目似閉非閉,好像是酒醉了 一般。 我有些擔心的問道:「梅,你怎麼樣,那裡……還疼嗎?」 梅妤輕咬下唇,有些怨懟的白了我一眼,嗔道:「廢話,你那個東西那麼長, 還那麼用力,不疼……才怪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嘿嘿笑了兩聲道:「這不能怪我,誰叫你跑得 那麼遠,讓我不能好好耕耘這片良田沃土……」 梅妤見我越說越不像話,又羞又氣地伸手在我胳膊在擰了一把,嗔道:「住 口,你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再說,我真的氣了。」 我被她此刻展現出的風情迷得七葷八素,伸手摟住她香噴噴滑溜溜的玉體, 就想往她櫻唇上吻去,卻被梅妤伸手擋住了,她有氣無力地搖搖頭道:「別,讓 我休息一會,好麼?」 我見梅妤雲雨之後柔弱不堪的樣子,雖然別有一番韻味,但也有些憐惜,便 不再繼續取,將她的裙裾整理好,讓她的身體斜靠在沙發背上,伸手用一隻胳 膊摟著她,讓她倚靠在我肩上。 不過我並沒有就此沉浸在她的美態中,因為還有另外一個令我牽掛的女子, 自從見到梅妤之後我一顆心都放在她身上了,幾乎忘了引導我來到這裡的楊乃瑾, 她的情況如何了? 「對了,瑾兒呢,她不是也跟你一起來了。」 我的問題有些出其不意,明顯感覺懷中的玉體輕顫了下,她好像沒預料到我 會這麼問,看著我的目光有些閃躲。 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繼續追問:「梅,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梅妤從我陰鬱的眼神裡看出一些不常的東西,她咬了咬牙道:「瑾兒在7 樓的舞廳,是我安排她去那兒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把兩道濃眉擰緊了,語氣緩慢的道。 「讓她多接觸一些年輕人,對她的將來有好處」梅妤躲開我的視線,她看著 窗外淡淡道。 梅妤的話讓我有些氣塞,沒想到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限制楊乃瑾的行動自 由,不讓她與我聯絡是因為這個,我對她這種自以為是的作風很看不上眼。 「瑾兒已經是成年人了,你沒有權力干涉她的生活,大律師你不會不懂吧。」 我略帶譏諷道。 「我又何嘗不知,但你讓我如何選擇?我當母親的卻跟女兒的男朋友發生了 關係,你讓我可以安心把女兒交給你嗎?你覺得你可以給瑾兒一個什麼樣的未來 ?」梅妤的語氣有些怨氣,她的聲音並不大,但卻淒婉動人。 我看她雙肩抽動,泫然欲泣的樣子,心頭不由得一軟,又想起先前在圖書室 內在她玉體上盡情蹂躪的情節,頓時心生憐意,我歎了口氣,伸手攬住她的香肩, 柔聲道:「好啦,我知道自己負瑾兒頗多,我會好好對待你們母女的,再給我些 時間好嗎?」 梅妤抬起臻首,她鳳目中已經水光盈盈了,輕咬著下唇道:「高巖,你一定 要答應我,無論你怎麼做,不要傷害到瑾兒,好嗎?」 我鄭重的點點頭,向梅妤做出保證,然後便留下她在車內等候,自行匆匆的 返君安俱樂部的7樓。 按照梅妤的指點,我坐電梯到了7樓的舞廳,這個廳子跟樓上的差不多大小, 但是並沒有樓梯和扶手什麼的,寬敞的大廳裡到處都是穿著靚麗的青年男女,舒 緩悠揚的舞曲飄蕩在室內,那盞華麗的大水晶燈發出的光線暗淡了不少,為廳內 的男男女女們臉上增添了一種朦朧的光彩,一堆堆著裝整齊的男女正相擁的翩翩 起舞,我避開這些沉醉在舞曲中的人們,邊走邊找那個熟悉的倩影。 雖然現在光線比較昏暗,大廳內跳舞的人又很多,但我還是沒費多少氣力就 找到了楊乃瑾,因為她的容貌在哪裡都是那麼的出眾。 楊乃瑾今天穿了一條純白色的歐根紗連衣裙,從領口到胸前這一條都是薄薄 的輕紗,上面還佈滿星星點點的蕾絲花紋,細長白皙的胳膊露在小飛袖下方,連 衣裙的裙擺長度剛好在膝蓋上面,傘狀的歐根紗裙擺上有一圈圈波浪狀花紋,裙 擺下方那兩條又細又長的白腿斜斜倚靠在一邊,她那對柔白纖美的玉足蹬在一雙 7厘米左右的銀色水鑽絆帶細高跟涼鞋內,嵌滿水鑽的工字型鞋帶覆蓋在她白皙 纖瘦的腳面上,那lingling的水鑽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更顯得她纖 白玉足秀美無比。 她難得將那頭烏黑順滑的長髮在腦後盤了個髮髻,上面用一條嵌滿水鑽的白 色蕾絲髮帶束著,在暗處好像一條閃爍的星河盤旋在她腦後般,她前額齊齊細碎 的劉海下方是一對高挑的濃黑秀眉,高挺纖細的白玉瓊鼻下方,那張源自乃母的 薄唇塗著粉色唇蜜,天然而成的尖尖下巴就像菱角般可人,只不過這張惹人憐愛 的小臉的表情卻有些憂鬱,她那對明亮有光澤的大眼睛無精打采的覷著廳內翩翩 起舞的男女,往日裡總是上翹的唇角心不在焉的耷拉著,就像是一個毫無生氣的 漂亮洋娃娃。 此刻,這個精緻得猶如芭比娃娃般的女孩子一襲白裙坐在休息的椅子上, 她的身邊坐了三個2歲左右,外形相當不錯的年輕男子,他們穿著高檔名牌禮 服,漿洗得白淨的襯衫上繫著純色領結,青春難掩的臉上自信得近乎驕傲,一看 就知道都是出身大有來頭的家庭。 這三個年輕男子圍著楊乃瑾,他們看她的眼神我很熟悉,那是獵手在看到獵 物時的反應,雖然這些人舉止還算禮貌,但很明顯可以看出,他們個個心裡都憋 著一股勁,似乎想要搶先在同伴面前,博得美女的歡心,以證明自己的優越感。 只不過,他們個個手段多樣,楊乃瑾卻不怎麼領情,她姿態優雅的坐在椅子 裡,任憑幾個男子各出招式,一張小臉上卻掛著幾分焦慮的神色,眼睛不斷在大 廳內打轉著,好像在找某個人一般。 因為梅妤的緣故,我遲到了個多小時,讓小姑娘等了這麼久,我心中不由 得徒生歉意,當下加快了腳步,朝她那邊走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楊乃瑾的身姿在我眼中越發地清晰了起來,她的動作舉止 完全就像梅妤一直要求的那般淑女,只不過一臉神情恍惚的樣子,似乎心神已經 超離了眼前的事物一般,無論身邊那些相貌英俊、衣著華美的年輕男子如何變著 法子取悅她,都不能讓她呈現往日純真甜美的笑容。 她無動於衷地拒絕年輕男子們的慇勤,卻激發了他們更加強烈的征服慾望, 個個都試圖想要在她面前證明自己的魅力與價值般,像一群公孔雀般使出各種花 樣展現自己,那種爭先恐後的勁頭,讓他們看別人怎麼都不順眼,都怨別人妨礙 了自己的事情,一股遄急的暗流在年輕男子間湧動著,這裡的氣氛就像是埋了火 藥桶一般隨時都可以點著,並引發一場不可收拾的大戰。 「小瑾,下個月米蘭時裝周就要開始了,我已經訂好了最前排的位置,就等 著你跟我去看秀了。」一個穿著白色禮服,打著紅色波點蝴蝶結的俊男道。 他留著厚厚的整齊劉海,白皙皮膚光滑如雞蛋,口中發出的聲音也是極為溫 柔,從頭到腳打扮得很是得體,就像一顆包裝精緻的大奶糖般。 「謝謝你,不過我有一個採訪任務,要參加世界經濟論壇年會,恐怕趕不上 時裝周了。」楊乃瑾雖然應答得體,但她話裡謝絕的意思卻很明顯。 看到俊男黯然神傷的樣子,其他男子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異樣神情,有的是 竊喜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有的是看到別人同樣被拒絕了覺得平衡,更多的卻是躍 躍欲試想要展現自己。 「今年的夏季達沃斯年會在燕京召開,屆時世界各國政經界的領袖都會出席, 不知楊小姐你對哪一方面比較關注呢?」發聲的是一個28歲左右的年輕人,他 穿著體的黑色禮服和領結,頭髮一絲不苟地向後梳著,臉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 鏡,白淨瘦削的臉龐看上去頗為儒雅。 「『創新帶動經濟增長』是這次年會的題之一,我的採訪任務要在這一 方面。」楊乃瑾對這個話題顯然有些興趣,她輕聲答道。 「哈哈,那太巧了,這次年會是由商務部辦的,我正好負責組織媒體外宣 這一部分,到時候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講,我可以幫你搞定他們的行程,就算 跟比爾蓋茨共進午餐都沒問題。」眼鏡男雙手一拍,侃侃而談,一副十分熱絡的 樣子。 他原本以為,自己展露出的深厚背景與專業實力,可以讓這個艷絕全場的女 孩另眼相看,但楊乃瑾並未因此而動容,她只是淡淡一笑道:「謝謝,不過我更 感興趣的是,如何改善企業家的創業環境問題,可能沒必要麻煩你了。」 .B. 眼鏡男雖然略一受挫,但他還不放棄地繼續找話題攀談,不過楊乃瑾卻對他 不假顏色,側過頭看著衣香鬢影的大廳,美目中流露出難以言道的憂傷與惆悵。 「這樣一個迷人的夜晚,如果都浪費在無聊的話題上,豈不可惜。」隨著略 帶沙啞的嗓音,一個長髮男子走了上來,他穿著青果領藍色禮服,敞開的襯衫領 口裡露出橙色的領巾,他一張輪廓鮮明的長臉曬得黝黑,中分的長髮很灑脫地披 在耳邊,配上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看上去頗具男性魅力。 對於這個不速之客的插入,眼鏡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但當他看清楚到長髮 男的面容後,卻急忙收溜到口邊的斥責,好像認識這個男子一般。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應該感到口渴了吧,我特意為你帶來親手調製的甜味 飲品,希望你可以賞臉。」這男子外表粗獷,但講話卻挺斯文的。 他手中拿著兩個倒梯形的雞尾酒杯,那裡面裝著的液體鮮紅似血,在燈光下 猶如琥珀般晶瑩,杯沿還各放著一顆櫻桃。 「不好意思,我不喝含酒精的飲料的。」楊乃瑾對他微微一笑,語帶歉意道。 「你不用擔心,這其實就是雪碧加櫻桃汁,要不我這杯都沒喝過的給你。」 長髮男子篤定地解釋著,他邊說著邊把自己手邊那杯雞尾酒遞了上去,同時將原 本給楊乃瑾那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半。 他的動作和神態都顯示出遊刃有餘的樣子,那張英俊的黑臉上紋絲不動,楊 乃瑾好像對他的舉動不知如何拒絕是好,正當她看著眼前那杯血紅雞尾酒左右為 難的時候,一隻大手從旁邊伸過來將其端走。 楊乃瑾和長髮男子不約而同地轉身看去,一個臉色露出驚喜的神色,另一個 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一口氣將這杯鮮紅的雞尾酒喝完,然後舉起就被放在燈光下仔細看了看, 用指尖彈了彈倒梯形的杯身,曬道:「這杯Manhattan雖然好看,但加 的威士忌也太多了,用這種手段騙女孩子,不是男人該做的事。」 自從我現身後,楊乃瑾那對美目就好像掛在我身上般移不開,我的話讓她不 由得想起去年在香格瑞拉喝下的那杯LongIslaea,曾 經上當受騙的經歷令她大為憤慨,先前對長髮男還有的些許好感頓時消失,反而 十分厭惡地瞪了他一眼。 從我現身以來,那些男人的目光都投射到我身上,所有人都在詫異與猜測, 詫異的是整晚一直冷漠待人的楊乃瑾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而動容,猜測的是這個 打動佳人芳心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憑什麼可以勝過這些家境優渥的繼承人, 要知道他們不是高官子,就是國內數得著的富二代,個個向來都是受到萬千寵 愛,要不是楊乃瑾如此驚艷,怎麼肯屈尊相就討好。 長髮男的伎倆被我戳穿後,面上稍現悻悻之色,他仔細打量著頗具城府的我, 好像想弄清楚我的底細一般。但我並不在意他的眼神,只是很認真地看著楊乃瑾, 柔聲道:「瑾,可以請你跳個舞嗎?」 楊乃瑾那對星目綻放出欣喜若狂的光芒,她就那樣娉娉婷婷地站了起來,把 纖手放入我的大掌中,邁著兩雙纖長美腿,走到了大廳之中。我們倆擺好了交際 舞的姿勢,兩個人就有如那穿花的蝴蝶,在這燈光搖晃、樂曲悠揚的舞池裡翩躚 起舞。 此時大廳正好換了一首慢悠悠的舞曲,楊乃瑾的手臂扶在我肩膀上,她的身 高加上足底厘米的細高跟鞋,正好可以與我面對著面,她身上清新可人的少 女氣息不斷飄入鼻端。清秀的小臉在燈光下顯得額外美麗動人,繫在額頭的碎鑽 髮帶像星光般漂浮在空氣中,隨著她腳步的挪動,那像傘一樣的白色歐根紗裙裾 如荷葉般展開,兩條如鶴般的白皙長腿邁著細碎的腳步,在我的帶動下踩出歡快 的旋律。 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跳舞,但她的舞步卻很是嫻熟,想來應該是梅妤的家傳, 而我經過梅妤的親身調教,已經掌握了這種男女之間的親密遊戲,所以很快就相 擁沉浸在醉人的舞蹈中。我的步子四平八穩、中規中距,腰像一桿長槍般挺得 筆直;楊乃瑾卻是悠揚婉轉,整個人隨著舞曲揮灑自如,兩條大長腿像安了彈簧 似的起伏搖擺。 大廳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這對年齡相仿的男女身上,我們無論從身高 體型還是容貌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男的高大英俊充滿了男性魅力,女的窈窕秀 美青春可人,就好像金童玉女般引人注目。 只不過,女性的目光更多是羨慕和嫉妒,而男性的目光則多為不忿與敵視, 特別是曾被楊乃瑾拒絕過的那些豪門子,對我這個半路裡殺出奪走女神的不速 之客,個個都是恨不得生啖其肉,要是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我估計已經死了好 多遍了。 看到我們倆的親密勁兒,原先還心存幻想的男子們都紛紛氣餒,那個戴眼鏡 的儒雅男從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臉上帶著不屑的神情轉身,目光朝場中的其他 佳麗身上掃去;劉海俊男則是一臉神傷地凝視了楊乃瑾好久,但最終還是抽身離 去,逕直走出了大廳;只有那個長髮男還站在原地,他先前被我當面貶損了一番, 但卻沒有像其他人般被激怒,或者露出任何慚愧的神色,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般,好整以暇地邊飲著雞尾酒,邊與路過的其他美女調笑一二,但目光卻時不時 地從我們身上掃過,嘴角似笑非笑地,不知在搞些什麼鬼意。 我們一邊踏著舞步,一邊相互傾述著別來之情。據楊乃瑾所述,她隨著梅妤 返燕京後,才發現所供職的《新財經》傳媒已經將她調到了燕京的記者站,這 種巧只可能出自梅妤的授意,但她至今也沒有弄明白,為什麼母親要將自己帶 離淮海,帶離一起生活了2個多月的白家,而且離開的形式和時機那麼地匆忙急 迫,好像要遠離什麼危險之物般。 雖然抱著很多的疑惑與不解,楊乃瑾還是盡量順從和配母親,因為母親在 她心中一直是那麼神聖和完美的存在,而且她已經為父親和家庭操盡了心,無論 她要求自己做什麼都無法拒絕,所以楊乃瑾懷著這種心態接受了這個既定事實, 她很快就適應了燕京的生活,並滿懷激情地投入了工作中。 只不過,有一點讓楊乃瑾無法接受的是,梅妤對於我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 她不但禁止楊乃瑾與我聯繫,而且明確露出不贊成我們交往的意思,對於母親這 種突兀的轉變,楊乃瑾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她搞不清楚,我究竟是做了什麼事 情,讓母親對我如此的反感,以至於要拆散我們。 可是,梅妤從不說清楚我到底有什麼問題,只是斬釘截鐵地表示,我並不是 一個適結婚的對象,為了女兒的將來幸福考慮,必須與我斷絕一切關係。雖然 梅妤說起理由來十分含糊,但她的態度十分堅決,只不過這種堅決中卻帶著幾分 的反常,一種讓楊乃瑾惴惴不安的反常,但長久以來,梅妤的權威令她無力反抗。 而且,梅妤還嚴格控制她的生活和交往,切斷楊乃瑾與我之間的一切聯繫。 楊乃瑾出於無奈,只好聽從了母親的安排,將對我的一片癡心隱藏了起來,暫時 將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再加上燕京的新聞環境更為複雜和多樣,佔據了她絕大多 數的時間,到家中又有一個聰慧洞悉的母親,她根本就沒有閒暇思考我們兩人 之間的事,所以這些日子裡,我絲毫沒有收到任何來自楊乃瑾的音訊,原因就在 於此。 如果說,暫時無法與我通訊,這點楊乃瑾還可以忍受的話,梅妤的另外一個 做法就令她極為反感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梅妤一改以前矜持的作風,開始 熱衷於參加各種的交際,不斷出入於燕京市的高層交場,而且每次都要將自 己女兒帶上,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要提升楊乃瑾的交際圈的層次。 但令楊乃瑾感到尷尬的是,每次出席這些交場,總會遇到一些年輕的未 婚男性,他們個個身家豐厚、家世不凡,但一旦目睹楊乃瑾的美貌便為之傾倒, 紛紛動上來向自己獻慇勤,對於他們的行為楊乃瑾不堪其擾,但梅妤卻絲毫不 體諒女兒的心情,她好像樂於見到這種局面般,時不時地帶她出席這些場,似 乎是在暗地裡讓自己女兒結交新男友。 只不過,無論梅妤如何用心地推波助瀾,無論那些政商二代們如何優秀,楊 乃瑾的心中卻無法對我忘情,對那些二代們絲毫不假顏色,但她這種冷冰冰的態 度,卻給她迎來了一個「冰雪美人」的綽號,很快就傳遍了燕京的交圈,並招 來更多的追求者,只不過他們一一都被楊乃瑾所拒絕。 對於女兒這種不作的態度,即便是梅妤也沒有辦法,但她卻仍然不放棄任 何機會,隨時隨地都將女兒帶在身邊,一方面是防止楊乃瑾與我聯繫,另一方面 也是想盡量讓女兒多接觸優秀的未婚男性,今天晚上在君安俱樂部的這場酒會也 不例外,屆時燕京市的政商界高層都會在此相聚,並且專門為下一代開闢了分會 場,梅妤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早在一周前已經預定了下來。 而就在當天,楊乃瑾收到了我的短信,見到情郎已經來到了燕京,她再也按 捺不住自己的情愫,覷空給我了信息,讓我到晚上的會場來她,所以我才能 順利地找到了她們母女倆。 我們邊舞邊聊,腳下的舞步卻從未停過。一曲舞罷,倆人已經緊緊相擁在了 舞池中間,兩對眼睛就像是有磁力般難分難捨,彼此都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 經過一陣舞蹈的楊乃瑾,臉上激起的紅暈還末褪盡,把女兒家的嬌媚盡致顯 出,那眼波流盼,脈脈傳情,一滴汗珠掛在額角上,被燈光映得亮晶晶的,因為 心情激動,呼吸有些急促,連嘴唇上細細的若有若無的茸毛都跟著抖動,胸前那 對小乳鴿也隨著她的氣息微微顫動,如春天裡搖曳著的小白楊般。 我輕攬著她的纖細蜂腰,感受著少女那光滑而富有彈性的肌膚,心中感慨萬 千。 這些日子以來,我迷醉於白莉媛亦母亦妻的香艷秘事中,就算是偶爾想起梅 妤母女倆的近況,腦中先浮現的卻是母親的倩影,留給女兒的空間並不多。捫心 自問,自己對於楊乃瑾的慾望遠不及白梅二女強烈,雖然她的容貌與氣質並不遜 色,但我對待她的態度總是介乎女友與妹妹之間,並不會像對待梅妤那般,勢必 將其佔為己有。 但楊乃瑾用情的專一卻令我深受感動,這個女孩子與我相識僅一年,相處的 時間也並不是很久,但她卻一往無前地愛著我,始終把我當作未婚夫來對待,無 論是面臨外界的誘惑也好,還是母親的逼迫誘導,她矢志不移地等待著我,這份 癡情是我所未經歷過的。 我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悸動,站在這人影憧憧的大廳裡,身邊都是各 懷鬼胎的男女們,陰冷惡毒的目光紛紛向我們身上掃來,但我卻巍然屹立不動如 山,一種保護欲油然而生。 懷中的女孩愛我,需要我,我會盡我所能地愛護她,任何人都不能將她奪走。 「瑾兒,跟我走吧,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雙臂將楊乃瑾圍住,雙 目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極為真誠地道。 只覺得懷中的嬌軀微微顫抖,楊乃瑾此刻已經被我強壯的臂彎所攬住,她那 敞露著的光滑潔白的一隻手臂搭在我的肩上,一隻讓她提了起來,那胸脯就跟著 翹起來,兩隻小乳鴿撲撲愣愣地跳個不停,那不甚豐盈的胸部抵在我的襯衣上, 透過輕薄的衣料可以感覺到那兩粒凸點的形狀。 她那對明亮清澈的大眼睛裡像是有水光閃爍般,兩片鮮紅的薄唇輕微翕動, 像是無法承受我眼中的熾熱班,低垂下臻首嬌羞地說:「嗯。」 楊乃瑾這一聲答極輕,就像是螞蟻叫般細微,但我卻可以聽出她話中的堅 定與喜悅。 我們無需語言,心有靈犀般相視一眼,轉身面對門口的方向。 一黑一白的兩道輕影穿梭於人群中,他們擁有令人羨慕的修長身段和俊美容 顏,就像是造物精心打造出的一對佳偶,而他們臉上源自內心的笑意也證實了 這一點。 他們所到之處,人們自覺地紛紛讓開,好像被他們的俊朗與美麗所震懾,又 像是在欣賞他們幸福的姿態,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目送著那白色歐根紗裙 裾下方那兩條如錐玉腿踏著歡快的步子,跟在那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背後,消失在 大廳門口。 樂聲再次響起,一對對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們再次翩翩起舞,但全場那對最 為耀眼的男女卻已不在,只留下那些失敗的追求者在搖頭擺腦,曬然歎氣。 正文 【天若有情】(第九十七章) 一輛橙色的奧迪A5行駛在車水馬龍的君安長街上,雖然已經是晚上9點了, 但這條大街上的車流卻一點都不見少,一排排挺立的路燈照著寬闊的街道,以及 四周宏偉氣派的建築物。這條大街上彙集了國家的政治與歷史中心,一排排掛著 燈籠的城樓沉默地座落在夜色中,帶著皇家威嚴注視著廣場上如蟻般的人群,那 城樓的顏色猶如飄揚著的旗幟般鮮紅,映射在一對對穿著大衣巡邏的衛兵臉上, 他們警惕而又傲慢的眼神一覽無遺。 我一手握著A5的方向盤,駕車朝著景山方向駛去,另一隻手卻垂在副駕駛 座旁邊,寬厚的掌中握著一隻纖柔細長白皙的小手,那只纖手五指如柳條般又長 又細,肌膚嬌嫩可人如奶油般的白皙,修建得潔淨精緻的指尖上裝飾著水晶美甲, 一朵朵小巧的亮銀色愛心點綴其上,充滿了純潔而又浪漫的少女情懷。 沿著纖手而上的是一條細長勻稱的白皙胳膊,微微曲起的肘關節可以看出胳 膊女人很瘦,白得耀眼的皮膚在幽暗的車廂內顯得有些嬌弱,就像那條純白色 連衣裙裹著的修長女體般,傘狀的歐根紗裙擺此刻攏在了一起,波浪般的薄紗花 紋下方露出兩條長長的玉腿斜斜並在一旁,踩在7厘米的銀色水鑽絆帶細高跟 涼鞋內。 她頭頂輕挽著的髮髻已經鬆開了,那條嵌滿水鑽的白色蕾絲髮帶輕輕地綁在 一縷秀髮上,黑玉般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在透明輕紗領口和背部,長髮映襯下的 那張清麗瓜子臉若隱若現,用雙目餘光可以瞧見她臉上那種歡欣鼓舞的神情,她 粉紅細膩的小嘴微微上翹,嘴角的弧線毫無掩飾地表達著幸福之意,兩隻靈動的 大眼睛時而朝我這邊瞄一眼,時而盯著窗外的前方,但卻無時無刻不充滿著憧憬。 楊乃瑾此刻無疑是最幸福的,她終於等到了自己所愛的人出現,而且我還在 大庭廣眾之下向她表達愛意,這一切都足以讓這個女孩興奮不已,即便她出身優 越又氣質不凡,身邊隨時都有各種優質追求者,但畢竟只是一個小女生,有著所 有這個年齡段女孩子的幻想,幻想著有一段驚心動魄的愛情,而與別人不同的是, 她的幻想真的變成了現實,而此刻愛郎就在自己身邊,這一切能不讓她開心嗎? 從舞廳到車庫的路上,我們兩個人幾乎像是連體嬰兒般黏在一起,一邊相 互摟抱走著一邊說著情話兒,直到奧迪A5前才稍稍分開了些,不過這點舉動好 像並無多大必要,因為梅妤已經緊閉雙目,神情疲憊地斜躺在後座,看樣子好像 是睡著了一般。 我們倆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輕手輕腳地上車開了起來。楊乃瑾本來有些忐 忑,生怕我的出現會讓母親不悅,沒想到就連這一幕都省了,而我則聯想到之前 在圖書室裡那銷魂蝕骨的畫面,以及梅妤緩步走下台階時輕輕顫抖著的雙腿。 行駛在夜色中的燕京,一切都是那麼地安靜,與白晝時的喧囂大不一樣,透 過車窗可以看到一對對的情侶在漫步,他們的穿著打扮都很普通,但臉上卻充滿 了憧憬與希望,夜裡比白天溫度下降了許多,在等公交車的女孩子們,紛紛將自 己的身子納入男友懷中,一對對旁若無人地在彼此身邊相擁著,談笑著。 暫時脫離了母親視線,楊乃瑾卻變得羞澀了不少,好像顧忌到後座的母親一 般,上車後又變得端莊淑靜起來,不敢跟我有大幅度的親熱動作,但卻始終將那 雙小手留在我掌中,只是偶爾側著頭含笑看我一眼,然後又轉身斂顏正坐,與我 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 只不過,我雖然心思要放在楊乃瑾身上,但仍然時不時地透過後視鏡,觀 察梅妤的動靜。 奧迪A5的後座足夠寬敞,所以梅妤修長曼妙的身段可以很輕鬆地佔據了大 半個真皮沙發,那條Givenchy的黑色真絲長禮服長裙雖然在夜色中,但 仍可看出她那凹凸有致的玉體曲線,兩截如白瓷般的纖細小腿從裙擺下方溢出, 成為昏暗的車廂內僅有的一抹光亮。 她梳理得一絲不苟的花骨朵髮髻枕在椅背上,微微揚起的脖頸猶如一截月光 般皎潔白淨,這個角度讓她的清秀的五官更為立體,就像是用一塊美玉雕成般。 那對平日裡清冷透徹的鳳目緊閉著,從舒展的黛眉間距來看她應該是熟睡中,兩 片薄唇得很緊就像是一條紅線般,那艷麗的色澤和完好的形狀是補妝的效果, 因為那裡曾被一張男人的大口野蠻而又炙熱地侵入過,除了我之外,並沒有人看 出這一點。 雖然在睡夢中,但梅妤仍然牢牢抓著那個白色蛇紋手袋,她裸露在外的一雙 玉臂就像一對燈管般,在黑暗中顯得尤為白皙透亮,原本遮掩這對白胳膊的煙灰 色紗巾,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她手中緊握著的白色蛇紋手袋裡,上面應該還黏著男 女交的產物吧。 車窗外閃過的路燈,在那張玉面上投下若隱若現的光斑,呈現出忽明忽暗的 輪廓,平添一種獨特的美感。 雖然我握著楊乃瑾的芊芊玉手,身邊這個女孩的玉臂長腿毫不扭捏地任我瀏 覽,但我的心思卻時不時地溜到後座,溜到那具自己無比熟悉的肉體上。 幸好楊乃瑾正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幸福中,並沒有在意到我心神上的出軌,所 以我就這樣三心二意地,將兩位佳人帶了景山的干休所。 這輛奧迪A5掛的是軍牌,我徑直就開了進去,門口的警衛好像認得車輛的 人般,還很恭敬地行了個軍禮,一切都是那麼順利,我就這樣進入了昨晚徘徊 多時的目的地。 院子內樹木茂盛,車子穿行在花圃綠地間,周圍都是一棟棟三層的獨立小樓, 樓與樓之間的距離保持得很遠,所以整個院子裡就只有2棟這樣的小樓,簡直 就跟一個住宅小沒什麼別,只是綠化和樓間距不是普通的商品房和別墅可比。 在楊乃瑾輕聲指點下,奧迪A5在一處僻靜的樹蔭下停住了,這棟建築看起 來比君安大廈還要年代久遠,厚實莊重的青磚牆體砌成方方正正的格局,暗紅色 的木屋頂上還嵌有已經褪色的五角星,明顯帶有上個世紀蘇聯建築的風格,座落 在這個院子裡卻莫名地協調。 楊乃瑾輕聲將母親喚醒,梅妤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先是看了女兒一眼, 然後又將目光投注到背後的我身上,那對鳳目依舊清澈如水,但卻少了幾分銳利, 多了些迷惘。 梅妤輕輕地搖了搖頭,好像想起什麼似得,她抓住女兒伸出的胳膊,好像 藉著這股力氣才將身子從沙發上抬了起來,一條白藕般的纖長玉腿從真絲長裙下 方撩出,很快又消失在長長的黑色真絲裙擺裡,只是那雙厘米細高跟的白色 山茶花涼鞋在觸地的一剎那,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下。 但她很快就恢復了身體的平衡,輕輕擺手拒絕了我想要上前的意圖,然後挽 起女兒的胳膊朝門口走去,這一過程中她始終沒有正眼看我,我知道她此刻的想 法,她並不願意讓女兒瞧出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很配地退在了一旁,讓楊乃 瑾挽著母親走入屋內。 這棟別墅的內部裝修和它的外表保持了風格一致,暗色實木地上鋪著民族 花紋圖案的地毯,寬大的沙發雖然樣式古老但卻是上好的牛皮材質,一排宮廷式 的水晶燈給室內打上昏黃的光線,照在身前那兩個美人兒身上,像是給兩尊白瓷 塑像上了一層釉色般。 由於足下鞋跟的緣故,這對母女從背後看上去幾乎是一般高矮,高高盤起的 髮髻雍容華貴,柔順光滑的披肩發清新可人,兩人的身段都是屬於高挑苗條的類 型,但母親的曲線明顯帶有熟年女性的柔膩,雖然那條黑色真絲禮服長裙將身體 包裹得緊緊的,但舉手投足間帶出的那股風情卻是渾然天成,特別當她努力抬起 踩著厘米細高跟的白色山茶花涼鞋上台階時,那具猶如桃心狀的完美盛臀就 整個呈現在我面前,那飽滿又富有彈性的兩瓣臀肉完全將真絲面料繃住,我只看 了一眼就熱血賁張起來,胯間那根玩意兒忽地又高昂起頭來。 不知是她放開心結的緣故,還是先前兩人瘋狂造愛的後遺症,她此刻的一舉 一動都充滿了女人味兒,而且兩條踩著高跟鞋的長腿顫顫巍巍地,似乎身上還帶 著被男人蹂躪後的餘韻,但這一切又十分自然毫不造作,她肢體的每一處晃動都 能極大勾起男性本能,我神使鬼差中就要伸手在那只飽滿的水蜜桃上抓一把。我 心裡暗叫「乖乖不得了」,梅妤現在的殺傷力實在太強大了,再看下去自己真不 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來,連忙將視線向旁邊移開。 不過這一看,我的眼睛再也移不開了,楊乃瑾與乃母相同,都是下半身比例 超長的那種,再加上她身上這條白色蕾絲短裙的腰身束得很高,所以從我的角度 看上去,那細細的腰肢就想要折斷般,帶波浪紋的歐根紗裙擺被提上了好多,露 出大半截又長又直的白皙玉腿,那兩條如錐般的長腿踩在7厘米細高跟水晶鞋內, 上樓梯的步伐更加拉長了視覺上的效果,雖然她手上還要攙扶著母親,但那一點 都沒影響到她優雅的步伐,就像一隻亭亭玉立的丹頂鶴般,令我原本已經頂起的 褲襠再次繃緊了不少。 這屋子的樓梯是實木的,圓弧形的台階像一道月光般鋪下,所以梅妤母女倆 走得比較慢,不過這對我來說並不是壞事,我可以悠哉悠哉地欣賞她們的動人身 姿,我甚至希望這道樓梯再多幾個台階。 只不過,梅妤雖然瘦削,但畢竟也是一個成熟女人的重量,樓梯最上面的幾 級台階相比起來陡了些,梅妤又踩著厘米的高跟鞋,再加上她雙腿明顯有些 乏力,在邁上這個台階的時候步伐小了點,細細的鞋跟沒踏到實處,在台階上磕 了一下,身子不由得晃了晃,而楊乃瑾扶著母親就已經有些費勁了,這時候也是 自身難保,眼看梅妤一個身子就要向後傾去,小姑娘口中發出一聲驚叫。 一陣香風襲來,我手中已經抱住了那具纖柔滑膩的玉體,我給楊乃瑾個沒事 的眼神,她兩隻小手輕拍胸口,顯然對我的反應迅速很是讚許,卻不知此刻我的 下體正豎著一根旗桿,剛才梅妤這一下子向後倒下,那具桃心狀的豐臀不偏不倚 地頂在了我的胯間,雖然隔著薄薄的真絲面料,但那根巨莖抵在兩瓣滑膩飽滿的 臀肉上,那種獨特的觸感令我更加硬了幾分。 我感覺懷中的玉人輕輕顫了一下,對於一個熟年婦人來說,她當然明白那代 表著什麼。不過這時候,梅妤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身邊的女兒有沒有察覺。她輕 輕地抓了一把我的胳膊,我不等她出聲,順勢一把將其整個抱起,然後快步蹬上 最後幾級階梯。 梅妤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一來自己身子的確乏力站不起來,二來看到女兒 注意力並沒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充滿讚賞地看了男子一眼,然後便快步走在前 頭引路了,她也只好舒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上了鳳目,任由自己躺在男子的 臂彎中。 二樓有一條長長的走廊,我跟在楊乃瑾身後,走入盡頭的一間臥室內。這是 個寬敞舒適的臥室,裡面的陳設卻異常地簡潔樸素,非常契梅妤的性格,一 張老式的書桌上堆滿了各種書籍和資料,透過半掩著的門可以覷見衛浴間鏡台上 擺著的護膚品,天鵝絨窗簾拉得密不透風,室內有股淡淡的幽香。 我有些依依不捨地將梅妤放置在屋中那張柔軟整潔的大床上,楊乃瑾有些擔 憂地摸了摸母親的額頭道:「媽媽,你還好吧,為什麼臉上這麼熱。」 我的目光順勢轉到梅妤臉上,小姑娘沒說錯,她母親那張光潔如玉的瓜子臉 的確與往常大不相同,原本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肌膚上泛著一種瑰麗的紅雲,在燈 光下確實有些像發燒的樣子。 「額,我沒事,可能晚上紅酒喝多了點吧。」梅妤反應很快,這種明顯的借 口隨手拈來卻面不改色。 沒等女兒繼續發問,她搶先開口道:「瑾兒,你能幫我倒點水嗎?」 楊乃瑾不疑有他,點點頭便出門走了下去,我聽見高跟鞋跟踩著台階的清脆 聲響漸漸遠去,這才放下一直維持著的面具,目光掃在床上那峰巒起伏的曲線上, 壓低聲音問道:「梅,你怎麼了?」 「還不是因為你,弄得我……」梅妤略帶嗔怒地白了我一眼道,她話雖未說 盡,但其間的意思卻很明顯。 我半是歡喜半是尷尬地抓了抓頭,不知該如何答是好,目光久久離不開她 裹在黑色真絲禮服長裙裡的玉體,雙手卻不由自地向下滑去,握住那對露在真 絲裙擺外的玉足,輕車熟路地解開白色山茶花細高跟涼鞋的絆帶,將那纖足從高 跟涼鞋裡釋放了出來。 「啪嗒」兩聲響過,那雙優雅精緻的白色山茶花細高跟涼鞋掉落在地,我一 手一隻地掌握了那對水蓮花般的玉足,那柔軟滑膩觸感令我心中一蕩,按捺不住 地輕輕在新月般足彎上捏了捏。 梅妤的反應卻不如我預想般,她不知哪裡來的氣力,霍地一蹬,就將足弓從 我掌中掙脫,然後迅速地向上縮了去,一秒過後便消失在黑色真絲長裙擺中。 「高巖,你跟瑾兒說什麼了嗎?」梅妤的聲音雖然還是很輕,但卻無比清晰 冷靜。 「我只說了我應該說的。」我並未受她的語氣影響,淡淡道。 同時也放棄了對那雙玉足的探,體貼地拉起那條藍白相間的薄被,蓋住那 具一直令我分神的胴體。我的舉動顯然贏得了梅妤的好感,她微微對我綻露個笑 意,但卻趁著我俯身的機會,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句:「記住我的話,不要傷害瑾 兒。」 我微微愕然,沒等我張口答,靈敏的耳朵已經聽到清脆的鞋跟踩地聲逼近 門口了。 待楊乃瑾端著水壺和水杯走入臥室時,我已經站在了書桌邊裝作看材料的樣 子,而梅妤則好整以暇地躺在寬大的薄被內,唯有床腳地上斜躺著一對白色山 茶花細高跟涼鞋,那原先是裝飾她纖美秀氣的玉足上。 不過楊乃瑾並沒有發現母親與我舉動有何異常,她很細心地用胳膊扶起母親, 端著水杯幫助她飲用。 梅妤就著女兒的手喝了幾口水,給了她個溫柔恬和的微笑,點頭道:「好啦, 乖瑾兒,媽媽可以自己來的。」 她邊說著邊接過水杯,楊乃瑾看看母親的樣子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她 點了點頭說:「媽媽,我幫你卸妝吧。」 顯然梅妤已經料到了這點,她搖頭道:「沒事的,我自己能行。」 「你送送高巖吧,挺晚了。」她朝我的方向微微頷首,楊乃瑾看了看我,給 了個徵求意見的眼神。 我放下手裡的書本,擺出恭敬的笑容道:「梅姨,你要好好休息啊,我就不 打擾了。」 我的話一語雙關,梅妤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緋紅,不過仍然維持波瀾不 動的心境,輕聲道:「今晚謝謝你了,晚安高巖。」 我點了點頭,楊乃瑾並沒發覺我與梅妤之間對話的曖昧之處,她幫母親把室 內的大燈給關了,只留著一排柔和的射燈,然後挽著我的胳膊開門走了出去。 從母親臥室出來後,楊乃瑾一反常態地變得安靜下來,好像懷著什麼心事一 般,但她臉上卻沒有立即表現出來,我並不清楚,她是否覷見了我們間的曖昧, 雖然我們倆妝得天衣無縫,但也不知如何開口是好,所以就這麼無言地走到了門 口。 到了門口,執意不讓楊乃瑾繼續送我了,燕京的夜裡降溫很厲害,她身上就 一條露腿的紗裙,我不想她因此著涼。於是我獨自走下台階,一陣涼風襲來,雖 然穿著西服外套,但身上也不免哆嗦了下。 「高巖」背後傳來楊乃瑾那清脆的嗓音,那聲音柔弱婉轉,又像是帶著 一絲細微的怯意。 我停住了腳步,轉身往後看去。 這時月亮已經爬到了空中,也許是西伯利亞冷空氣下行的緣故,難得燕京的 夜晚未被陰霾掩蓋,那久違的清亮月光灑下來,將悄然獨立在門口的楊乃瑾抹上 了一道光暈,亭亭玉立的她就像一顆小白楊般挺拔,兩條頎長玉腿在月光中白得 透明。 像是有些怕冷的緣故,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胳膊緊緊抱在胸前,如瀑布般的黑 直長髮下那張小臉楚楚動人,她那高挑的黛眉緊緊蹙在了一起,櫻桃小口卻微微 顫抖著,無法掩蓋那毫無血色的蒼白唇瓣。 看著門口的俏佳人,我卻不由得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一幕,那是我第一次從梅 宅做客來,楊乃瑾也是這般地送到了門口,現在的她跟那時相比,雖然成熟了 許多,但看著我的眼神卻依舊那麼孤單無助。 不等我思,楊乃瑾卻已經採取了行動,她踩著足下的7厘米細高跟水晶鞋, 奔下了台階徑直朝我撲了過來,轉瞬間我的懷中便多了具略帶涼意的芬芳女體。 「瑾兒,你怎麼了。」我一邊帶著擔憂問道,一邊忙解開西裝扣子,將楊乃 瑾的上身包圍起來。 感覺懷中的女孩還在瑟瑟發抖,但她卻緊緊摟著我的腰,將腦袋擱在我的肩 膀上,喃喃自語道:「別走,留下來好嗎,不要離開我。」 她的聲音輕如蟻鳴,但我卻一字一句聽得極為清楚,當下只覺得腦中一片空 白無物,渾身卻立馬熱血沸騰起來,好像心中某個開關被撥動一般,一股不知怎 麼描述的味道油然而生。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在夢中般,我們就在冰涼的夜風中緊緊相擁,楊乃瑾像 是恨不得將自己揉化了擠入我的體內般,四肢交纏地依附在我的身上,我們的嘴 唇像兩隻小獸一樣廝打扭結在一起。 渾身的血液都快要湧到了頭頂,我的心跳加速到往常不能及的頻率,渾身的 感官和知覺都比平時遲鈍了許多,待這一切平靜了些,我們倆已經重新到了屋 內,而那扇大門又重新關好了。 屋內比戶外暖和了許多,那件西裝不知何時滑落在地,但我的雙手卻沒有停 歇,輕車熟路卻順理成章地在楊乃瑾身上游動,當我試圖深入探她紗裙時,楊 乃瑾此時卻恢復了一絲清醒,她按住我的大手,略帶懇求地輕聲道:「不要在這 裡,媽媽可能會看到呢。」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雖然梅妤先前一副動彈不得的樣子,但我們在樓下的 大廳裡親熱也有些危險,誰知道她會不會恰好出來,只要站在二樓的長廊往下一 看,就可以將大廳裡的一切動靜收入眼底。 楊乃瑾的房間也在二樓,如果上樓的話不免會弄出聲響,我正舉棋不定的時 候,楊乃瑾低著頭指了指左邊,我立馬抱起她走了過去。 這是一間沒有用過的客房,裡面的鋪設倒是很整齊,我將懷中的女孩放到潔 白柔軟的床單上時,楊乃瑾依舊用雙手手背蓋著眼睛,一副小女生的羞澀模樣。 不過此時我無暇細細欣賞,雙手不停地上下游動,很快就將她身上的那條白 紗裙解了下來,將那具頎長纖柔的少女胴體暴露在夜色中,一條無肩帶的白色純 棉文胸應手而開,兩隻嬌小玲瓏的乳鴿歡快地跳了出來,粉紅色的鴿嘴在空氣中 輕輕擺動,像是在期待著什麼一般,當我的大手握住這對小乳鴿時,才發現她們 就像我想像中的一樣,小姑娘的身子不知是歡喜還是膽怯,在我的手掌之下微微 顫抖著。 「瑾兒,不用怕,哥哥愛你呢。」我口中細聲安慰著,雙手極其溫柔地撫摸 著她,將那形狀不大卻極富彈性的乳房納入掌中,極盡甜蜜地撩撥逗弄著她們, 漸漸地身下的女孩開始放鬆下來,原本有些繃緊的皮膚也舒展開了。 「嗯……」楊乃瑾依舊用雙手捂著眼睛,但她鼻腔中卻開始吐出細細的呼吸 聲。 手下光滑細膩的肌膚開始升溫,我變本加厲地張口吻上,輕輕柔柔地吻遍她 的上半身,就連那對尖翹的小乳鴿也不放過,還將那粉紅色的鴿嘴含入口中,用 口腔裡的溫度溫暖她,用舌尖舔弄翻裹個沒完。 「嚶……呢……」楊乃瑾口中的輕吟開始增多了,她顯然沒有被經歷過這些, 被男性在自己身上如此親密地接觸,即便那是她心儀的男子。 可我卻毫不鬆懈,待口中那兩隻鴿嘴已經腫脹到一定程度,便鬆開她們,然 後埋頭繼續向下,掠過她平坦光滑無一絲贅肉的小腹,輕輕地吸吻了那小巧可愛 的肚臍眼好一陣,再繼續下行。 我伸出兩指挑開那條繫著許多蝴蝶結的純棉小內褲,楊乃瑾渾身上下便一絲 不掛了,她修長白皙的身子在夜色中鋪開,就像一幅尚未染上油墨的白紙,勻稱 度的身體尚帶著少女的瘦削,白得透明的肌膚一塵不染,不夠豐盈的胯骨之間 形成的三角溪谷,其中的草木稀疏柔軟,中間那處粉紅色的花瓣已經微微張開, 好像還有一絲透明的液體浮在其上。 「唔……不要……好癢丫!」楊乃瑾口中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輕笑道,同時 有些難耐地扭動著腰肢,那對7厘米細高跟的水晶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滑落在地 ,那對纖巧瘦弱的玉足已經微微弓了起來。 不過,接下來楊乃瑾可再也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了,因為我的腦子向下一拱, 舌尖便探入了那含苞未放的花苞之中,略帶酸甜的汁液加上少女獨有的淡淡體香, 令我甘之如飴,迷戀加上探的驅動之下,我使出渾身解數,不知疲倦地巡遊於 其中。 我感覺身下女孩的皮膚越發灼熱,頭頂枕著的小腹開始上下起伏,兩條又長 又直的勻稱大腿緊緊夾著腦袋,挨在床單上的臀部也不安分地扭動個沒完,舌尖 接觸到的腔道嫩肉越發充實,一股股的甘泉從花芯內分泌出來,不斷流入我的口 中。 聽著楊乃瑾時快時慢的呻吟,我知道自己的前戲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為了讓 這個嬌貴而又純潔的女孩擁有完美的第一次,我循序漸進、不惜氣力地讓其逐漸 適應男性,然後通過手口的撫慰喚起其身為女性的慾望,而此刻我的努力已經收 到成效,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一個女孩成為女人。 當我輕抬起那兩條如錐般的大長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時,楊乃瑾依舊用手背遮 著自己的雙目,但從她不斷起伏著的小腹來看,小姑娘已經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 麼了,但她顯然對此十分地生澀,要是可能的話,楊乃瑾恨不得能找條布料遮住 自己。 「寶貝,睜開眼睛,看著我。」我無比溫柔地喊著她的名字,我要讓她親眼 目睹並見證這一刻,因為這對於我們都很重要。 在我的循循善誘下,楊乃瑾猶豫了下,最終還是移開了蓋在眼皮上的纖手, 小姑娘羞澀地睜開那對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著我的雙目中儘是似水柔情,面前 這個男子是如此地英俊雄壯,他的五官猶如刀削般稜角分明,赤裸的身子上佈滿 了一塊塊堅實的肌肉,就連那一撮撮濃密的體毛此刻看起來都充滿了男性魅力。 而在男子胯間,一條碩大的巨蛇高高地挺立在亂草叢中,那紫紅色的橢圓形蛇頭 就像是發怒了般,漲得又圓又大地眼睛打量著自己,好像隨時都可能發起攻擊般。 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女性,楊乃瑾雖然並沒有性經驗,但也明白接下來 男人要做的是什麼。她此刻除了緊張之外,更多的卻是喜悅,緊張的是自己終於 要把珍藏多年的處子之身交出去了,而喜悅的是面前站的正好是自己深愛已久的 男子。 少女羞澀萬分,美麗的花靨上麗色嬌暈,羞紅無限。她嬌靨緋紅,柳眉輕皺, 香唇微分,秀眸輕,如蘭氣息急促起伏,如瀑秀髮間香汗微浸,一副說不清楚 究竟是期待還是憧憬的誘人嬌態。此刻的她已經無法思考太多東西了,只能緊緊 抓著我的手指,但身子卻極大地舒展開。 我此刻也已經情慾高漲,雙手把定那兩條纖長的玉腿,胯部發力帶動著肉莖 向前一湊,那從未經緣客叩掃的緊實花徑便被我的碩大龜頭擠開了一道縫。借助 著前戲產生的濕滑玉液的效果,我的初次開墾還算是順利,楊乃瑾只是感覺下體 被塞入了一個熟雞蛋般的圓形玩意,雖然那大玩意兒將自己的下體撐開漲得慌, 但並沒有讓自己感到難受。 我輕輕移動著腰,帶著已經入港的龜頭慢慢磨動,讓女孩那天生緊窄嬌小萬 分的幽深腔道逐漸適應我的體積,在這一過程中龜頭不知不覺中向深處移動,終 於觸到了一處富有彈性的障礙。我停頓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楊乃瑾的 雙手攏在胸前,與她纖細頎長的五指緊緊相扣,充滿深情地看著楊乃瑾的雙目道: 「瑾兒,我愛你,你是我的女人。」 楊乃瑾雙目頓時露出迷醉的神情,話音剛落,我不待她反應,就猛地向前一 挺,胯間的巨莖以一種沛然不可擋的氣勢前進,就像一個披甲騎士般端著長槍發 起衝鋒。 「丫……」楊乃瑾從口中發出一聲嬌啼,雖然已經有心裡準備,但這聲帶著 痛楚的呻吟還是又長又亮,其中還帶著不可抑制的顫音。 這聲尖叫讓整個房間都為之一顫,雖然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不敢保證樓 上的梅妤是否會聽見,但此刻我們都無暇顧及這些了。 我就像是竊取果實的農夫般手足無措,但心中又充滿了狂喜,其中不免摻雜 著男性的驕傲,從這一刻起,身下的女孩已經成為了一個女人,她那如春雪般潔 白無瑕的身體上已經留下了我的痕跡,而我是第一個這麼做到的男性。 但眼前還容不得我喜悅,因為小姑娘已經痛得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一對大眼 睛裡浮動著晶瑩的水光,我知道第一次對於女孩子十分重要,只有讓她品嚐到男 女性愛的歡愉,才能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所以忙俯身含住她柔軟的雙唇,輕聲 蜜語地安慰著她。 在我半帶挑逗的撫慰下,楊乃瑾逐漸平靜了下來,開始慢慢應我的親吻, 小姑娘丁香暗吐,嫩滑的玉舌熱烈地與我如火如荼地纏繞、翻捲著。被我的吻吮、 挑逗得嬌哼細喘,胴體輕顫,美眸迷離,桃腮暈紅如火,冰肌雪膚又開始灼熱起 來。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自己的巨莖自從突破那一關口後也停滯了太久,雖然 被她那無比緊窄的腔道包裹著也是一種享受,但我還有更大的快樂要給予她。配 著口中的熱吻,我挺動著胯間的巨莖向深處進發,隨著我的陽具的不斷深入, 那片未經耕耘的處女地緩緩地被我開墾過去。 第一次被男人的性具所涉足,雖然那裡面已經有玉液的濕潤,但仍然顯得十 分的緊逼,我每要深入一厘米都十分地困難,我身下的女孩同樣身具難得的名器, 比起乃母一點都不顯得遜色,那初經人事的腔道像是被解除了封印般,全力抵抗 著我的侵入,因此巨莖前進的速度並不太快。但我的插入是不可抵擋的,最終我 還是攻破層層障礙,深深地頂到了那溫軟滑膩的少女花芯。 「丫……」楊乃瑾再次張開芳唇,吐出一聲令人心醉的輕吟,她的芳心也如 同自己的花芯般輕顫,感受著玉體最深處從末被人觸及的聖地傳來的至極快感, 在一陣嬌酥麻癢般的痙攣中,處女那稚嫩嬌軟的羞澀花芯含羞輕點,與那頂入花 徑最深處的巨莖的滾燙龜頭緊緊吻在一起。 「寶貝,你真美,我好愛你哦。」我輕喘著氣道,心中卻是極大的滿足,我 已經完全擁有了這個女孩,這個家世不凡、品質高潔、嬌憨可人的絕美少女,已 經將她最美好的初夜獻給了我,接下來我要做的只是盡情地享用這具充滿青春活 力的胴體。 經過了一番試探後,我開始有節奏地抽插起來。破瓜之痛雖然深刻,但青春 少女的身體十分敏感,很快楊乃瑾就走出了痛楚陰影。從她稍稍舒展的眉頭,和 口中略帶愉悅的呻吟來看,她已經可以容納並接受我的陽具,並且開始享受大肉 莖與腔道摩擦的愉悅。 「嚶……呢!」在我的連連觸頂下,少女嫩穴含羞帶露,花芯輕顫。 我一下又一下地不斷輕頂速插令楊乃瑾連連嬌喘,本已覺得花徑腔道中的肉 莖已夠大夠硬,可在她極為緊窄的腔道作用下,更加充血膨脹得無邊無際,強壯 而又不可抵擋地撐著滑嫩肉壁,更加深入幽遽窄小的少女花芯內。 「丫,好難受……可是,為什麼……又很舒服……」 我一鼓作氣的將肉莖直插到底,然後開始用力的抽送起來,一邊抽送一邊用 龜頭研磨擠壓腔壁的粘膜,粉紅色的嫩肉在摩擦下流出了更多的蜜汁。隨著我無 情的擠壓和有節律的上下抽送,那些花徑嫩肉終於不得不放棄了抵抗,開始迎 起我越來越猛烈的抽插,大量分泌的愛液混著我強行進入時黏膜破裂流出的鮮 血從陰道內流出,慢慢滴到了床上,每次我的大肉莖抽送的時候都會發出「哧溜」 的聲音。 楊乃瑾的胴體被整個折疊起來,兩條纖長白皙的大長腿被壓到了腹部,小巧 玲瓏的瘦瘦玉足勾住我的雙肩,原來晶瑩潔白的小乳鴿在我用力的搓揉下披上了 淡淡的紅暈,粉紅細嫩的鴿.BZ.嘴在強烈的刺激下也充血勃起,嬌嫩的蜜穴更是迎來 了一場狂風暴雨般的肆虐,蜜穴口的花瓣在巨大陽具的摩擦和擠壓下已經舒展開, 就像一朵及時綻開的鮮花。 我的動作雖然迅猛但卻很是溫柔,對於體下的少女我是又憐又愛,生怕令她 有一絲的不快。於是我不斷的變換著角度,持續而敏感地開發著她蜜穴的每一處。 碩大無比的龜頭不斷地在少女花徑內轉著圈子,時不時地用龜頭觸碰一下嬌軟稚 嫩的花蕊,而女孩則不由自地扭動著光滑玉潔、一絲不掛的雪白胴體,本能地 不由自地收緊小腹,美妙難言地收縮、蠕動著花徑蜜肉,那裡本能地產生一股 股地吸力,死箍緊夾住我那不斷進出的粗大肉莖。 隨著我持續不斷地抽動、頂入,少女那天生嬌小緊窄的蜜道花徑也越來越火 熱滾燙,嫩滑的肉壁在粗壯的大肉莖的反覆摩擦下,不由自地開始用力夾緊, 敏感萬分、嬌嫩無比的黏膜火熱地緊緊纏繞在抽動、頂入的粗壯肉莖上。 「嗯……唔……嗯……唔……」 楊乃瑾完全不由自地沉倫在那波濤洶湧的肉慾快感中,根本不知自己何時 已開始無病呻吟。她星眸暗掩,秀眉輕皺,櫻唇微張地嬌啼聲聲,好一幅似難捺、 似痛苦又似舒暢甜美的迷人嬌態。雖是如此,她的聲音卻依舊不怎麼大,只是輕 輕柔柔地哼著,頗有幾分乃母的韻味,只是更加哀婉悠揚、春意撩人她春雪般的 身體,與少女的嬌啼結在一起,足以讓任何男性為之瘋狂,我此時已是慾火狂 升,不能自制,不知不覺中下體抽動的力度和頻率都增加了不少,也不像先前那 麼地照顧她的感受,而楊乃瑾也如癡如醉地應著我,生澀地扭動著少女的纖細 腰肢,陷入無邊無際的愛慾之中。 我更加狂猛地在這清麗難言的少女身上聳動著,巨大的肉莖在少女天生嬌小 緊窄的花徑中更加粗暴地進進出出,狂瀾中的少女只感到那根粗大駭人的肉莖越 來越狂野地向自己蜜穴深處衝刺,她羞赧地感覺到那粗壯駭人的玩意越來越深入 她的花芯深處,那赤裸裸一絲不掛、柔若無骨的雪白玉體上已經呈現出一股艷麗 的粉紅色。 在火熱迅猛的抽動頂入中,有好幾次楊乃瑾羞澀地感覺到我那碩大的滾燙龜 頭好像觸頂到體內深處一個隱秘的不知名的但又令人感到酸麻刺激之極,幾欲呼 吸頓止的花蕊上。終於,當我的大肉莖在楊乃瑾那幽深緊窄的火熱腔道裡狠狠地 一頂的時候,我碩大無朋、火熱滾燙的龜頭迅速地突破她那早已敏感萬分、緊張 至極的嬌羞期待著的花芯,已經充分潤滑地碩大龜頭突破層層阻力,破開那肥厚 飽滿的花芯嫩肉,衝入她滑膩溫熱的花房內。 正沉溺於慾海情焰中的少女被我這一下又狠又猛地一頂,芳心只覺花徑被那 粗大的陽具近似瘋狂的這樣一刺,頓時全身冰肌玉骨酸麻難捺至極,酸甜麻辣 般滋味一齊湧上心頭。 「嚶……」 楊乃瑾渾身玉體一震,柳眉輕皺,銀牙緊咬,一幅痛苦不堪又似舒暢甘美至 極的誘人嬌態,然後櫻唇微張,忍不住從口中噴出一聲帶顫音的嬌啼。 她只感覺到,我巨大的龜頭在自己蜜穴深處的花房內攪動著,那又熱又硬的 龜頭作惡般在花房壁上摩擦,立即引發她體內最幽深處那敏感至極、柔嫩濕滑萬 分的花芯一陣難以抑制而又美妙難言的痙攣抽搐,這陣痙攣抽搐像是電流般迅速 傳過整個花徑蜜穴,然後不由自地蔓延至全身冰肌玉骨。 她一絲不掛、雪白赤裸的嬌軟胴體在我身下一陣輕狂的顫慄而輕抖,一雙修 長優美、雪白玉潤的纖柔秀腿情難自禁地高舉起來。但覺一顆芳心如飄浮在雲端, 而且輕飄飄地還在向上攀升,不知將飄向何處。 她迷亂地用手猛地抓住我撐著的胳膊,十根晶瑩剔透修長如筍的玉指深深地 嵌入我強健的肌肉中,而那一雙修長優美、珠圓玉潤的嬌滑秀腿更是一陣痙攣緊 夾住我的腰,不知哪裡來的一股迅猛的力氣,她瘦瘦的一對長腿居然將我夾得緊 緊的。 我感覺少女的蜜穴花徑中像是翻江倒海般滾動著,一股股強大的吸力帶著無 數地細小電流擊打在巨莖身上,身下這千嬌媚的少女那潔白如雪的平滑小腹和 微微凸起的柔軟陰阜一陣急促地律動抽搐。 楊乃瑾銀牙緊咬,黛眉輕皺,兩粒晶瑩的珠淚從緊閉的秀眸中奪眶而出。這 是狂喜的甜美至極的淚水,淚則全身仙肌玉骨一陣極度的痙攣、哆嗦,光滑赤裸 的雪白玉體緊緊纏繞在我身上,是一個女人到達了男女體交歡的極樂之巔。 「啊……」 我狂吼一聲,在身上即將失去控制之前,將處於崩潰邊緣的陽具從女孩不住 痙攣的蜜穴花徑中抽出,然後一陣難以抵擋的酥麻感從尾椎傳導至龜頭,一股股 火熱的白漿順勢噴出,正好灑落在少女那雪白平滑的小腹上。 夜色已深,窗外的月光溫柔地垂下雙目,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屋內那對青年男 女,他們已經重新擁吻在了一起,那交纏的四肢與攪動的唇舌,印證了彼此間不 可分離的愛戀。 而在他們身體下方的大床上,那整潔的被褥已經凌亂不堪,潔白的床單上散 落著一片片鮮紅艷麗的花痕,就像春雪中張開的寒梅一般,春意盎然。 (感謝光臨第一小說站 正文 【天若有情】(第九十八章) 「嗯……」隨著一聲帶著輕微顫音的嬌吟,我胯下那具纖柔白皙的頎長玉體 連續抖動不已,沒有一絲贅肉的雪白平坦小腹急劇地收縮舒展了好幾個,伴 隨而來的是蜜穴花徑中愈來愈強的吸力,將我深入其中的巨莖夾得難以抽身。 但我並不甘願受制於人,愈發起勁地上下擺動起臀部,那根粗若兒臂的大肉 莖像鋼釬般拚命向花瓣中心搗去,一點都不憐惜身下這個剛開苞不久的青春少女, 瘋狂迅猛地抽插動作讓女孩不堪撻伐,她柔順飄逸的烏黑長髮披灑在潔白的床單 上,反襯得那骨肉均勻的白皙胴體更加晶瑩剔透。 這個少女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都是屬於極品中的極品,特別是那對又長又 直的玉腿極為耀眼,略顯美中不足的只是稍微瘦了些,白得清澈透明的肌膚尚帶 著稚氣,她一對秀眉蹙得緊緊地,粉紅的雙唇微張努力喘息著,臉上露出夾雜著 哀求和歡悅的神情。 一對腴白纖長的玉手從我的胳肢窩裡伸了過來,這條羊脂白玉般的胳膊雖然 勻稱頎長,但那飽滿滑膩的肌膚明顯帶有成熟女人的質感,長長的玉指尖上塗著 水紅色指甲油,更加充滿了濃郁得化不開的女人味,令人不由自地聯想到性的 誘惑。 這雙誘人的玉手在我的胸前上下游動,那動作不急不緩、從容不迫地,在我 的上身徐徐游來游去,她像是對那堅實壯碩的胸肌以及六塊龜背狀的腹肌十分熟 悉,如蔥管般的白膩玉指輕輕搔著我的體毛,那股癢癢的感覺別有一番滋味。 與此同時,兩團充滿彈性的柔軟肉球貼到了我的背上,帶著那令人驚歎的柔 滑觸感與體積作著圓周運動,我感覺出有兩顆櫻桃大小的硬物摩擦在皮膚上,那 兩顆櫻桃帶著濕漉漉的水痕,在我的皮膚上滑來滑去地,就像是有電流從裡面導 出一般令我渾身發顫。 我自然知道背後的女人是誰,但此刻我卻無暇顧及她,只能抓緊胯下少女的 兩條長腿,拚命地向她的花芯深處搗去,將她已經洩身了多次的蜜穴搗得水花亂 濺,而就在我將要攀登到高峰之時,那對腴白玉手卻恰到好處地抓住了我的乳頭, 兩根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柔滑指尖極有技巧地捻動著它們,一股深入骨髓的麻癢 感迅速傳遍全身,令我忍不住高聲吼叫起來。 「啊……」 「丫……」 伴隨著我的狂吼,胯下的少女也提高音調發出呻吟,然後只覺得一股大力將 我掀翻,我身體向後倒在柔軟的床單上,四條豐腴纖細各異的胳膊立即從左右兩 邊包圍上來,兩具芳香四溢的火熱胴體左右貼了過來,像八爪魚般把我纏得緊緊 的,我頓時墜入溫香暖玉的懷抱中。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直躺在胯下的那具白玉酮體立了起來,不知哪裡來的 力氣,讓她的動作變得十分矯捷,先前那令人憐惜的嬌弱不堪一點都不見了,讓 人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吃了什麼藥。她像一個慣於此道的女騎士般駕臨我身上, 一具緊窄又帶有吸力的套住了我雄風不減的巨莖,隨著她上下起伏的豐碩白臀貪 婪吞嚥著我那根又粗又長的陽具,一點都不像那個花徑初掃的少女,那迫不及待 的勁頭讓我有些吃不消。 但她的身體卻又充滿了少女纖瘦單薄的味道,只是胸前那對小乳鴿卻增大了 數倍,就像兩隻飽滿豐膩的白玉香瓜般掛在上前,隨著她身體的上下起伏不斷晃 動出層層白膩乳浪,而她那對頎長纖細如水仙花般的玉手卻不住地撫摸揉動著自 己的雙乳,那白的透明的橢圓形玉指修飾得又長又尖,像一片片玉石花瓣般在白 玉香瓜上飄動著。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無比敏感,感官比往日延伸得更遠,可以清晰感受到 左右兩個女性肉體帶來的唯妙歡愉,即使我沒有看到她們的面容,但可以肯定她 們都是極品的美人,而我的男根更是被那具蜜穴吃得死死的,她就像是一個生命 體般不住啃咬舔弄著我,像是要將我一點點地咬碎併吞入體內般。 我看不清身上女子的面容,因為她一頭如雲般順滑飄逸的長髮披散了下來, 如上好綢緞般在她胸前不斷甩動,那黑玉般的大波浪發卷裡夾雜著幾縷挑染的發 絲,有的是成熟大氣的栗色,有的呈鮮艷亮澤的酒紅色,這兩種反差頗大的色澤 混在一起,卻充滿了獨特的風情韻味,但卻不偏不倚地遮住了我的視線。 我試圖伸手去撩開她的長髮,但手指還沒有沾到頭髮,她下身抬動的頻率卻 瞬間加快了,那如雲般的大波浪發卷就像海浪般湧起又摔落,又像母獅蓬鬆的鬃 毛般迎風舒展,那髮絲一絲一毫地甩在我的臉上,麻麻的、癢癢的,裡面還充滿 了沁人心扉的芬芳,令我鼻端一陣抽動,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噴嚏。 這個噴嚏所產生的氣流,居然將身上女人的長髮吹起,我終於看到了她的玉 容,但眼中所見卻令我大吃一驚。 「嘻嘻,大懶豬醒了咯。」 一個黃鸝鳥般清脆迷人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睜開了雙眼,搖了搖頭,這才 確定眼前這個明艷動人的少女並不是在夢裡。 楊乃瑾側著身子看著我,她那頭順滑的長髮披散在枕頭上,其中一縷正被她 捏在手中,先前就是那玩意兒在我鼻端掃來掃去,令我打了一個大噴嚏,而髮絲 的人臉上也是一副惡作劇得逞的表情。 稍稍滑落的被子外露出鎖骨以上的部位,可想得到楊乃瑾瘦瘦的白皙上身此 刻應該是完全赤裸著,雖然剛從睡夢中醒過來,但以我敏銳的目力,仍可看出那 細長脖頸的側面有幾處色澤淡紅的吻痕,正如泛著粉色紅暈的清麗小臉,都是我 昨晚的傑作。 「早安,寶貝。」我露出一個極富魅力的笑容,溫柔道。 「早安。」楊乃瑾果然被我的笑容給迷住,她雙目投射出朦朦朧朧的神色, 很自然地躺在我的臂彎裡,像一隻找到人的寵物般露出惹人憐愛的表情。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我湊上嘴唇,在她秀氣的額頭輕輕一吻。 「醒來有一會兒了,看你睡得那麼沉,嘴裡還說著夢話呢。」楊乃瑾小臉微 紅,兩根指頭捻動著髮絲輕聲道。 「夢話?我講什麼了?」我霍然一驚,忙問道。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楊乃瑾看上去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讓我緊張了起來, 生怕自己在夢裡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你嘟嘟囔囔的,聽不清楚說什麼。」楊乃瑾扁了扁小嘴道。 她的答讓我舒了一口氣,但我還是不放心地再打量了她幾眼,一切都如同 往常般,小姑娘並不是個善於偽裝的女子,我基本可以肯定自己沒有露出馬腳。 「不過,你就算是睡覺也不安分,那個東西……」楊乃瑾皺了皺鼻子道,好 像提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般。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蓋在我們身上的薄被中凸起高高的一塊,那位置正好在 我的雙腿胯間,不用說那根玩意兒正處於晨勃狀態。 我並未因此感到尷尬,反而將身體朝楊乃瑾那邊湊了湊,輕聲道:「瑾兒, 你越來越不乖了,一大早就想我這根了嗎?」 我那根勃起的男根不偏不倚地抵在了一片光滑平坦的肌膚上,楊乃瑾雖然已 經不是處女了,但臉皮還是很薄的,被我又熱又硬的陽具頂著小腹,就像是碰到 了一根燒紅的烙鐵般,條件反射地向後彈開,這才嗔道:「臭高巖,你就會欺負 人,誰想你那個……又醜又壞,呸。」 她越說越不好意思,忙低頭避開我的眼神,但那害羞的模樣卻別有一番風味。 「嘿嘿,哪裡壞了,昨天晚上不是讓你很開心嗎?」我腆著臉皮道,口中卻 繼續帶著葷腥。 「去去去,誰開心了,人家那裡現在還好疼呢。」楊乃瑾沒好氣地嗔道,同 時捏起粉拳在我胸膛上捶了幾下。 雖然這幾下捶得並不重,但我卻故意妝出很受傷的樣子,口中還應景地發出 假假的呻吟,沒想到小姑娘還真以為把我捶疼了,有些擔憂地詢問我的情況,我 順勢一把將其摟入懷中,張開大嘴就是一頓猛親,弄得她又是一陣嬌笑。 我們倆就像兩個小孩子般,在這張大床上翻來滾去,相互胳肢和抓癢癢肉, 楊乃瑾雖然瘦弱但是身形卻很靈活,像一條泥鰍般在我的懷抱裡鑽來鑽去,讓我 費了好一番勁兒,才覷住一個機會,將其攔腰抱住,順勢按倒在床上。 我們玩了這一陣子,大家都有些氣喘,楊乃瑾的呼吸更是急促,不過她的神 情卻有些奇怪,白皙晶瑩的小臉上帶著嫵媚的紅暈,一對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我。 我這才發現自己那根氣勢磅礡的玩意兒,不知怎麼地正好頂在她雙腿之間,那碩 大充血的龜頭已經觸及那柔軟溫熱的花瓣。 「寶貝……」我專注地看著楊乃瑾的美目,輕聲叫喚著,同時朝她的雙唇吻 下。 小姑娘極為熱烈地應著我,她伸出丁香小舌,羞澀但卻順從地與我糾纏在 一起,相互舔舐戲弄著對方的唇舌,交換著彼此的唾液。我們這個吻又長又甜蜜, 我一邊伸手撫摸逗弄著那對小乳鴿,一邊正想把胯下那根玩意再向前突進一步, 沒想到卻被楊乃瑾給用手擋住了。 「哥哥,不要行嗎……」楊乃瑾側著頭移開我的嘴唇,她像只小羊羔般懇求 著我道:「這個時間不好吧,我怕媽媽已經起來了,那樣子我可丟人了。」 楊乃瑾此刻楚楚可憐的樣子,就算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會為之動容,我當然 不會違背她的意願,只好收正要踏入戰場的兵器,讓他在自然狀態下慢慢消腫。 「哥哥,你真好,我好愛你哦。」我的行為很讓楊乃瑾窩心,她開心地在我 臉頰上重重吻了一下。 我正要伸手去抱她,沒想到她卻向旁邊一跳下了床,看著我疑惑不解的眼神, 她輕笑道:「快起來吧,我要收拾床單了。」 我恍然大悟,那床潔白整齊的床單經過我們的折騰,現在變得皺巴巴的,上 面沾滿了男女性愛的分泌物,還有大片令人驚心怵目的落紅。 我伸手掀起床單,將那塊落紅痕跡湊到嘴邊吻了一下,輕聲道:「這對我來 說無比珍貴,我要保留著它,一輩子。」 我的眼神與動作讓楊乃瑾無比感動,她雙目裡水光盈盈看上去快要哭出來般, 我順勢將她摟入懷中,我們就這樣緊緊擁抱了好一陣子,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好啦,你快出去吧,媽媽隨時都可能起床的。」楊乃瑾雖然對我無比眷念, 但母親歷來端正嚴謹的形象在她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所以還是催促著我趕緊穿 衣離開。 待我穿戴整齊地走出屋外時,大廳裡一切都跟昨晚那般地冷清安靜,好像這 個嘈雜的城市都被隔絕在圍牆之外。 此時已經接近十點了,但並沒有看到梅妤已經起床的跡象,顯然昨晚上她也 累得不輕,這倒是方便了我們。楊乃瑾忙著將沾滿處女元紅的床單與被褥拿去清 洗,我卻沒有急著走人,而是跑到廚房忙碌起來。 這棟別墅的廚房足夠寬敞,裡面的設備雖然很是齊全,但大多數都是上個世 紀的產品了,雙開門的三洋冰箱裡食材還算齊全,但從標籤上的日期來看,這對 母女平時在家中烹飪的機會並不多。 我先把薏米、紅棗和紫米放入電飯煲,然後再打開兩罐Hein牌的罐裝 燉豆加熱,接著取出雞蛋、糖和麵粉,將培根肉和蔥絲切碎,然後將油鍋燒開煎 炸起來,不到十分鐘的功夫,幾塊煎得金黃燦爛的培根雞蛋餅就被端到了盤子裡。 與此同時,加番茄汁的燉豆也香氣四溢地出鍋了,我再切了一盤新鮮的小黃瓜, 一頓中西結的早餐便成功出爐。 待我將三人份的早餐擺好後,二樓傳來高跟鞋底踩在實木階梯上的清脆響聲, 我抬頭一看,梅妤正從上面走了下來。 她穿了一條類似和服的睡袍,玄黑色絲綢面料光滑卻不顯反光,這是高級蠶 絲織物的特性,領口和袖口各嵌著素白的邊條,一條寬寬的素白腰帶將她不堪一 握的纖腰束得緊緊的,令她那窈窕頎長的身形更加苗條,由於睡袍的長度直到腳 踝的緣故,只能覷見兩截纖瘦白膩的足弓,蹬在五厘米高跟的黑色小羊皮拖鞋裡。 她顯然剛洗過澡,那挑染成栗色的柔順光滑髮絲在頭頂簡單地結了個髮髻, 不著一絲脂粉的素顏清麗淡雅,配著那高貴端莊的神情,完全就是一個世家貴 婦名媛,根本看不出她昨晚在我胯下婉轉嬌喘的跡象。只不過,雖然不是刻意位 置,但她此刻舉手抬足間,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慵懶姿態,讓她的一舉一動、一 顰一笑都充滿了女人味,令人不由得聯想到我們之間那些風流韻事。 「早啊,梅。」我微笑地打了個招呼。 「早……」梅妤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這才看到我的存在,對於我採取平輩 的稱呼,她顯然有些不適應。 「你這麼早就過來了?」梅妤邊說著,邊轉頭環顧四周,似乎在找女兒的 身影。 我不置可否地答了一聲,伸手為她拉開一把餐椅,輕扶著她的香肩讓其坐下。 「我想你昨晚一定累了,所以特意為你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透過睡袍面 料,我可以感受到下方柔滑玲瓏的肌膚,口中卻略帶曖昧地溫柔道。 「別亂說,小心被人聽到了。」 不出我所料,梅妤玉臉頓時微見紅暈,她雖然口上反駁著,但卻沒有抗拒我 放在她肩上的雙手。 我見獵心喜,正想有進一步的動作,卻聽到另一陣腳步聲從後門處傳來。循 聲望去,原來是楊乃瑾來了,她換了一身粉紅色的運動服,長長的黑髮在腦後 綁成馬尾,一副青春活力十足的樣子。只不過她走起路來,步伐卻不如往常一般 輕盈,像是腳下踩著尖刀般,走一步便會觸到傷口,眉間稍稍地微微皺起,顯得 有些不自然的樣子。 「媽媽,高巖,你們早啊。」楊乃瑾口中打著熱情的招呼,但她的語氣卻有 些不自然,好像是在掩飾什麼般。 「早,瑾兒,你快來吃飯吧。」我很配地應著,同時也扶著她在梅妤身 邊坐下。 自從女兒出現之後,梅妤一直用那對冷靜的鳳目端詳著.bZ.,我們的一舉一動梅 妤都收在眼底,但她只是淡淡地看著,從表情上根本看不出她心底在想什麼。 當楊乃瑾走過來的時候,我反應極快地將手從梅妤肩上移開,所以楊乃瑾根 本不清楚我與她母親之間的那些小曖昧。不過我也沒有閒著,而是順手打開電飯 煲的蓋子,將香氣四溢的薏米紅棗粥盛到白瓷碗中,按順序放到這對母女面前。 「哇,好香啊,高巖你手藝真不錯呢。」楊乃瑾開心地拍著手掌喊道,這 倒是發自內心的讚歎。 「喜歡就多吃點,這個粥對女人很有好處的。」我的話並沒有特意對誰說, 但現場的兩個女人聽在耳中,都從有利自己的角度做了詮釋,從她們開顏的模樣 來看,我的這一系列舉動算是收到了成效。 可能是我煮的早餐的確好吃,或者是這對母女很久沒吃過正宗的家庭早餐了, 兩人對於這些看似普通的食物都甘之若飴。楊乃瑾一邊吃著,一邊還問我是不是 上過烹飪學校,我當然告訴她這些都是得自白莉媛的傳授。 飯桌上要是我們兩人在對話,相比之下,梅妤就矜持多了,她只是偶爾摻 一句,大部分時間都是細嚼慢咽地喝著粥,煎炸酥軟的培根雞蛋餅她基本沒有 動,倒是燉豆和黃瓜片吃了不少,楊乃瑾食量與母親差不多,兩人都是吃完一碗 粥就叫飽了,剩下的都是我一個人打掃乾淨。 早餐結束後,不知是不是為了躲避母親的眼神,楊乃瑾很勤快地動要求洗 碗,迅速地端起桌上的盤子,踩著有些不自然的步伐走進了廚房。 看著楊乃瑾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我正想出言告辭,梅妤卻搶先開口了。 「高巖,你跟我來下,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她說完就起身,步履優雅地緩步走去。我連忙跟上,一邊欣賞著她動人的背 影,一邊隨著她走進樓底的一個佈置得像書房般的房間。 把書房大門關好後,梅妤無比優雅地在一張籐椅上坐下,兩截白藕般纖長滑 膩的小腿從絲綢睡袍的縫隙中溢出,我又有些心癢癢的,向前踏了幾步,伸手就 像朝她肩上拂去。 「高巖,你先坐下。」梅妤並沒做什麼動作,她只是抬起臻首,那對鳳目滴 溜溜地朝我掃了一眼,那目光裡清澈冷靜,就像有一股未知的力量般逼來,我不 得已地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乖乖地在她對面坐下後,我目露疑光地看著面前的玉人,心裡卻在盤算著, 不知梅妤招我進來想說什麼,會不會是楊乃瑾的事兒被她知道了,她會怎麼看待 我與她女兒偷吃禁果的事,不知為何我有些忐忑不安。 梅妤卻比我更加從容,雖然那對纖細白膩的玉腿不做掩飾地露在我的視線下, 但我卻突然沒有了褻玩的心思,她斜靠在一張放滿文件的書桌上,水仙花瓣般柔 白細長的右手曲起兩根指節,正以一種獨特地節奏輕輕地叩著桌面。 那敲擊聲雖然並不大但卻很清脆,一下下好像叩在我的心上般,讓我紛亂的 情緒漸漸平息下來,我開始慢慢接受自己與梅妤這種相處的方式,並且仔細欣賞 起她那天鵝般頎長細膩的脖頸。 敲擊聲終於停住,梅妤開口了。 「你想拿呂江兒子怎麼辦?」 梅妤的問題讓我有些意外,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不過可以暫時避開 楊乃瑾這個話題,也讓我鬆了一口氣。 「他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我想了想,堅定而又冷酷地道。 梅妤抬起鳳目仔細看了我一眼,她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又道:「你這麼做 的話,等於我單方面背棄了與呂江的交易,如何避免他對外子採取報復呢?」 我從梅妤開口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瞭她的訴求所在,略一思道:「其一, 我的行動絕對不留痕跡,呂江無法將此事與你聯繫在一起;其二,呂江很快將自 顧不暇,根本無力再做反擊。」 對於前一條我信心十足,不僅是因為身懷絕技的緣故,而且自己身處的燕京 有諸多力量可以利用,我有把握做到毫無紕漏;不過後一條卻是我自己的猜測, 雖然這個猜測有些大膽,但我根據曹亞民口中的轉述,以及尤大秘對當前形勢的 分析來看,基本可以算個八九不離十。 梅妤不知是信服了我的判斷,還是被我的執著所打動,她仔細地將我看了又 看,點點頭表示認可。 不過我還來不及舒口氣,梅妤接著又問道:「那麼這件事了了後,你有什麼 打算,你想過嗎?」 梅妤這句話直中我的要害,雖然我之前一直在避這個問題,但現在已經無 可避,自己與三個絕色美人之間的情愛糾葛,終究要有一個解決方式。但不管 怎麼樣,我都不想傷害她們其中哪一個,同樣我也不願意放棄她們,不管是梅妤 也好,楊乃瑾也好,她們都是我想擁有的美好事物,我不能忍受她們逃離我,或 者落入他人的懷抱。 我清了清嗓子,講出這段時間來盤旋在腦海的想法。 「等這件事情結束後,我和媽媽會離開這個國家,去一個可以容納我們,並 且不干涉私人生活的地方。瑾兒可以留學進修的名義一起前往,我們可以組織一 個大家庭。」 說到此處,我遲疑了下,捏了捏拳頭,堅定了下信心道:「當然,也包括你 ……」 我的話雖然沒說完說透,但梅妤肯定明瞭其中的含義,她側了側頭,躲開我 炙熱的眼神,目光看著我的背後,輕輕地歎了口氣道:「我是個有夫之婦,跟你 在一起算什麼呢?」 梅妤這聲輕歎中,像是帶著無盡的憂傷,又有一些不甘與無奈,令我頓時就 想其摟入懷中,表達自己對她的迷戀與執著,但就當我略有動作的時候,她卻擺 了擺手阻止了。 「好啦,我現在不想談這個話題,你先把其他事情料理完了再說。」 這個話題雖然就這麼結束了,但我心中卻不如先前那般惆悵,雖然梅妤並沒 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但她也沒有將話說死,看來我還有繼續爭取努力的餘地。 看到梅妤玉臉上露出倦怠的神情,我知趣地站起身來告辭,走到門口時,梅 妤突然又開口說了句。 「高巖,瑾兒是我唯一的孩子,你要好好待她。」她講這句話的語氣十分凝 重,雖然側著身子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從她的言語裡不難明白,梅妤肯定已經看 透了我昨晚的行為,但她並沒有生氣或是出言指責我,應該是默許了我們之間的 結。 雖然梅妤的態度還是那麼令人難以捉摸,但我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原本有 些忐忑的心情紓解了不少,也就沒有再做掩飾,很鄭重地點了點頭,再向她鞠了 個躬,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關門前我又看了一眼,梅妤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態坐著,她的目光似乎在看 著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看,只是玉手敲擊桌面的節奏卻沒有停過。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香格瑞拉酒店和干休所之間來走動,期間白莉媛也 隨我過來做客了幾次,她與梅妤這對親同姐妹的閨蜜又恢復了聯繫,雖然看上去 兩人如同往日般親熱,但誰也沒有提及在淮海市發生的意外,好像她們與我的情 欲糾葛是一個禁般,彼此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不觸及。 而我與楊乃瑾破鏡重圓,更是如膠如漆地甜蜜,要不是礙著雙方母親的存在, 小姑娘恨不得與我沒日沒夜地黏在一起,不過我雖然也是樂在其中,但與她們共 處的時候,免不了要承受另外兩個極品美婦人拋來的忽冷忽熱眼神,但作為男人 這點甜蜜的負擔又算得了什麼。 當然,我也沒有閒著,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佈置中。隨著時間的推進,呂天 的案子也宣判結束,很快他就要被轉移到一家未成年犯人管教所去了。我必須趕 在他入獄之前下手,只不過我還得等一個人。 香格瑞拉酒店中餐廳最大的包廂裡燈火輝煌,帶龍紋的明黃色牆紙映襯著黃 梨木桌椅,整潔的描金邊瓷器都是從英國進口的,身材高挑的侍者有一張北方妹 子的方臉,說話叫人卻很是親熱,當她很恭敬地將泡好的西湖龍井放在桌上時, 還不忘給我拋了個別有意味的媚眼,可惜卻換不來我的正眼相待。 只不過,當她把第二個茶碗放到我的對面時,動作依舊是那麼的標準規範, 只不過臉上卻恢復了程序化的笑容,眼神當然更是欠奉了,但鐵拐李的雙目卻久 久地停留在那纖細的腰肢上,直到那侍者轉身離開後,還盯著裹在短裙內的豐碩 臀瓣不放。 鐵拐李是今天中午才到的,頭一次坐飛機的他還鬧了不少笑話,差點弄得飛 機晚點了。到了燕京又搞不清楚情況,還是我開車去接了他,將他在城東的一 家不起眼的賓館安頓好後,隨之帶他來到了我們下榻的酒店。 今晚這頓飯是白莉媛的意,當她知道鐵拐李是如何幫助我之後,一直想要 找個機會感謝他,正好這次出於任務需要把他喚來燕京,所以她就在此設下飯局 款待。現在我們就坐在之前訂好的包廂裡,就等著白莉媛下來了。 鐵拐李這輩子都沒進過這麼高級的酒店,坐在富麗堂皇的寬敞包廂裡,他怎 麼都適應不了,一個屁股挪來挪去,不知怎麼擺才好。對於苗條漂亮女侍者的殷 勤服務,他更是受寵若驚,雖然裂開大嘴裝作斯文人般說著「謝謝」,一對三角 眼還時不時在她們制服套裝下的酥胸纖腰上打轉。 估計是進京城的緣故,他今天可認真打扮了一番,原本亂糟糟的頭髮梳了個 三七分,用摩絲弄得整整齊齊、光滑油亮的,三排扣西裝裡面穿了件條紋襯衫, 一條俗氣的紅領帶打得歪歪斜斜的,再加上一件藍色的羊毛衫,看上去就像八十 年代的鄉鎮幹部,只不過身上那套西服雖然嶄新,但卻不是很身,再加上他特 別壯碩的上半身,像套中人般顯得緊繃繃的,顯得十分俗氣與不時宜。 由於室內有暖氣的緣故,鐵拐李身上的衣服明顯多了,沒坐多久便滿頭是汗, 我勸他把外衣脫了舒服些,但他生怕破壞了好不容易凹出的造型,頑固地拒絕了 我的善意,所以每隔幾分鐘他就要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汗,害得女侍者來給他換 了好幾次毛巾。 「先喝茶吧,等會就上菜了。」我看鐵拐李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只好輕聲 指導他。 「中,中……」鐵拐李忙不迭地點著頭,他用雙手端起茶碗就往嘴邊湊,沒 料到剛泡好的茶溫度尚高,一下子喝進口中,兩個小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他又不 願意在別人面前露怯,裝作強硬地含著嘴忍住,但最終還是沒忍住,「哇」一聲 吐了出來,半口茶水將胸前的羊毛衫打濕了。 鐵拐李忙用西裝袖子去擦,我搖搖手止住他,女侍者很職業地拿著乾毛巾上 來,蹲下身子幫鐵拐李擦了起來,鐵拐李這輩子可能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就連 手都不知道怎麼放好了,嘴裡嘟嘟囔囔地不知說些什麼,只好用眼睛向我求助。 我笑而不語地點點頭,鐵拐李這才放下心來,我讓女侍者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他咕嚕嚕地一口氣喝了半杯,向我咧嘴笑道:「這水還挺好喝的。」 鐵拐李的怪模怪樣惹得女侍者一陣輕笑,我也含笑不語,他還不知道別人笑 什麼,也跟著別人笑了起來,沒想到笑了幾聲後,裝滿水的肚子咕嘟地響了一聲, 他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正想找幾句話來掩飾。 「晚上好。」隨著女侍者的齊聲問候,包廂大門被拉開了,今天晚上的女 人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 雖然出門在外,但白莉媛的穿著打扮卻一點都不含糊。她那頭酒紅色大波浪 長卷髮整整齊齊地攏到腦後,紮了個橢圓形的下包髮髻,用一條素白色輕紗包了 起來,並在髮髻上方打了個鬆鬆的蝴蝶結,她光潔如玉的鵝蛋臉上未著一絲脂粉, 但卻容光泛發充滿了生機,櫻唇不塗自然嫣紅,黛眉不畫依舊細黑,羊脂白玉般 的嬌嫩肌膚上,還帶著蜜月期的甜蜜紅暈,那由內而外的風情讓目睹之人都為之 沉醉。 她的白玉耳垂上綴著兩隻金色麥粒長耳墜,每一邊都有六顆麥粒大小的金墜 子,這些金墜子錯落有致地構成個菱形,通過細鏈相連著掛在她的耳垂下方,麥 粒狀的墜子在水晶燈下閃閃發光,與她雍容華貴的容顏相得益彰。 一件純白色真絲小襯衣裹在她凹凸有致的上身,白膩頎長的脖頸露在蕾絲花 紋織成的圓領上,一條細細的白金項鏈伏在真絲襯衫下方高高隆起的雙乳間,白 金細鏈上綴著一排碎鑽和亮銀麥穗相間的墜子,隨著她走動的步伐在襯衫上輕微 晃動,妝點在她無比優雅端莊的身子上,顯得更加貴氣十足。 這件襯衫的袖子是花苞狀的,兩條白藕般的修長雪臂露在透明蕾絲花邊下, 她的右手臂彎裡挎著個el的白色鱷魚皮手袋,長長的圓弧把手連在長 方形的包身上,白色的鱷魚皮革散發出昂貴優質的光澤,這個手袋就像她本人一 般,純潔高貴端莊優雅。 這件襯衣的下擺收在一條天藍色的繡花蕾絲包臀裙內,裙身上面繡滿了一朵 朵小巧的花苞蕾絲紋路,這條蕾絲包臀裙的腰身提得很高,將她的纖腰束得又緊 又窄,但從側面上看過去的話,那白色襯衣裹著的小腹卻微微隆起一道優美的弧 形,不過卻凸顯出那對挺翹豐腴的玉臀。 這條蕾絲包臀裙極為緊窄貼身,從正面看過去可以清晰看出她葫蘆般的渾圓 胯間,以及小腹下方和大腿根部構成的三角地帶輪廓,蕾絲包臀裙的裙擺長及膝 蓋下方,只露出了兩截裹著帶玫瑰花紋輕薄白絲襪的頎長小腿,透過細密的玫 瑰眼可以看到那裸露在外的潔白玉膚,那對腴白優美的玉足蹬在一雙七厘米細 高跟白色小羊皮尖頭鞋內,令她比例極長的下半身更加窈窕筆直。 這雙高跟鞋是半包式的設計,所以一瓣新月般白膩秀美的足弓都露在了外頭, 白色的小羊皮鞋面經過精工處理,帶著淡淡的光澤紋路,一朵淡粉色的絲絹蝴蝶 結躺在鞋面上,使得那尖尖如筍的鞋頭平添了幾分溫柔。 由於下身那條天藍色蕾絲包臀裙很是緊窄,所以她只能邁著細碎的小步前進, 但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美腿在裙中邁動起來,卻顯得更為優美誘人。 當白莉媛走進來的時候,在場男性的目光完全都被她所吸引住了,鐵拐李更 是睜大了雙目,不攏的大嘴差點要流出口水來。 白莉媛顯然很習慣男人的這種眼神了,她大方從容地微笑著伸出手,輕聲道: 「李大哥,好久不見了。」 直到白莉媛動跟他打招呼,鐵拐李這才像是收了三魂七魄般恍然醒來, 他忙不迭地用手在毛巾上擦了又擦,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他長滿老繭的粗手,如 執珍寶般輕輕地握了握白莉媛水蔥般白膩纖長的玉手。 兩手稍稍一握,鐵拐李就像是觸電般迅速鬆開,好像生怕自己把那纖柔玉手 給弄髒了般。白莉媛卻渾然不在意,坦坦蕩蕩地在我們之間的位置坐下,然後就 像對待家人般與鐵拐李話起了家常。 客已到齊,不用我招呼,嫻熟的女侍者便開始一道道地上菜了,白莉媛拿出 女人的風範,俏生生地站了起來,舉著紅酒杯對鐵拐李道:「李大哥,這麼多 年來,你幫了我和石頭很多,我一直沒好好謝過你。」 「今天,借這個機會表達下小妹我的感謝,你一定要好好喝幾杯。」白莉媛 說完,將半杯的紅酒一口喝完。 光憑白莉媛的容貌身姿已經足以醉人,她的豪爽大氣更讓鐵拐李喜不勝收, 他連忙將自己杯裡的酒一口喝淨,然後拍著胸膛道:「妹,你跟我客氣什麼, 你們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不嫌棄拐子我這個沒用的人,叫我幹啥我就幹啥。」 我知道鐵拐李的口味,所以今天給他上了十年陳的五糧液,果然一杯酒剛下 肚,鐵拐李忍不住嘖嘖地砸吧個不停,對於他這種老酒蟲來說,一口酒能夠辨別 出酒的好壞,之前他喝得都是廉價的劣質白酒,今天初嘗高檔的濃香型白酒,就 像是小孩子見了心儀的糖果般,一開喝便收不住了。 雖然這些年來,鐵拐李一直在默默關注著白莉媛,但今天才頭次這麼近地接 近心目中的女神,這種突如其來的幸福讓他樂昏了頭,而且還能夠坐在這個絕色 美人身邊,眼中所見的無非雪肌玉膚,口鼻所聞的儘是甜香芬芳,鐵拐李這輩子 從未如此開懷過。 我們舉杯相慶,觥籌交錯,輪番敬酒,鐵拐李架不住我們的慇勤,杯到酒干, 一杯杯喝得涓滴不留。沒一會兒,酒精的作用就在他臉上發揮出來,那張黝黑鐵 青的臉龐變成了醬紅色,一對三角眼裡也有些模糊,但是嘴巴卻比往常靈活了不 少,說起話來更是滔滔不絕。 「妹啊,我看到你們現在過得好,心裡就是高興。」酒過三巡,鐵拐李明 顯興奮了起來,他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道。 「那姓呂的別說有三頭六臂,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拐子也要跟他鬥一鬥。」 他的話讓白莉媛有些尷尬,但她還是裝作沒事人兒般,舉起酒杯敬道:「李 大哥,你是個實在人,小妹以前不知好歹,走了許多錯路,都怪我命苦……」話 未說完,白莉媛的聲音裡已經有些哽咽了。 「嗚嗚,幸好有這個孩子,否則我就一錯再錯了。」說到此處,白莉媛話裡 的哭音已經十分明顯。 我忙將手從桌底下伸過去,握住了她垂著的另一隻手,白莉媛冰涼纖細的手 指緊緊的抓了上來,好像我的手掌讓她能夠得到許多力量般,在我溫暖寬厚的掌 心包圍之下,她原本顫抖不已的身子終於平息了不少。 鐵拐李一口將酒喝乾,他擺了擺手道:「妹,別說了。你一個女人家的不 容易,我曉得,你這麼做都是為了孩子啊。」 他的話讓白莉媛再次熱淚盈眶,白玉般的臉蛋喝了幾杯紅酒後,泛著晚霞般 迷人的紅暈,再加水汽朦朧的如畫雙瞳,令我看得又憐又愛,我拿起毛巾,很體 貼地為她擦拭,同時在她耳邊輕聲道:「寶貝,不要悲傷了,我會一直守護在你 身邊的。」 我的溫存讓白莉媛平息了些,她感動地捏了捏我的手,然後不好意思地對鐵 拐李道個歉,起身帶著手袋走進盥洗室補妝,我知道她想暫時靜一靜,便繼續拉 住鐵拐李敬酒。 不知是否女神不在身邊的緣故,還是白酒的酒勁開始發揮了,鐵拐李漸漸變 得狂放起來,不復先前那麼拘謹了,他總算解開穿得一絲不苟的西裝扣子,狠狠 地拉下束縛了一個晚上的領帶,讓那不長的脖子出來透透氣,喝到興起,還擼袖 子露胳膊,露出平時的姿態來,就差沒把腳擱在桌子上了。 「小高啊,你這小子真有出息,比你老爸強多了。」鐵拐李大著舌頭說著, 一邊從碗裡撈了塊烤鴨塞入口中。 「我爸爸是個好人。」我有些不悅道,雖然自己現在取代了父親的位置,將 自己的母親收為愛人,但我心中一直很崇敬父親,不喜歡聽到別人貶損他。 「沒錯,高鬍子是個好人,他從不提防算計別人,卻想不到別人會算計他。」 鐵拐李沒有聽出我的語氣,他此時已經被酒精所麻痺了,口中自顧自地說道。 「你說什麼,誰算計我爸爸了?」我心中一驚,似乎從鐵拐李的話裡頭抓到 了什麼,趕忙追問道。 「你還記得,高鬍子是怎麼死的吧?」鐵拐李抓著一塊醬骨頭啃了起來,他 含含糊糊地道。 我當然知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下午。那天,我在餐桌上些作業,廚 房裡高壓鍋在嘟嘟地吐著水汽,媽媽繫著圍裙正在忙碌著,很快就會有一頓美味 的午餐要端上來了,一瓶冰鎮過的啤酒已經放在桌上,那是我放學時從小賣部裡 帶來的,爸爸中午的時候老愛喝點冰啤酒,按往常的下班時間,他這個時候應 該已經在家的路上了。 但爸爸再也沒有機會喝到那瓶冰啤酒了,家裡的門被敲得如山崩般響,媽媽 面帶笑意的跑去開門,但門外並不是我們要等的人。我還記得媽媽當時臉上的表 情,她就像是被突然放入冷櫃裡一般僵住了,我並沒有聽清楚報信的人是怎麼說 的,我只記得媽媽隨後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叫,那哭聲好像動物受了重傷一 般。 媽媽很快就從凍結狀態恢復過來,然後她不顧一起地往外跑,報信的人怎麼 都攔也攔不住,搞不清情況的我自然也追了上去,根本沒有人在意廚房煤氣灶上 還在燉著的熱湯,我只是緊隨在媽媽後面朝碼頭方向奔去。 我從未見過媽媽如此激動的模樣,她就像一頭母狼般狂奔著,很難想像往日 裡文文弱弱的她可以爆發出如此能量,她出門的時候腳上只趿了一雙拖鞋,在奔 跑中,不知在哪裡又掉了一隻,中午的太陽把瀝青路曬得滾燙,但她一邊赤裸的 腳踩在上面卻渾然不覺,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跑。 從家屬樓到碼頭的距離不算近,等我氣喘吁吁地跑到的時候,卻發現現場圍 了好多的人,往日裡喜歡逗我玩的叔叔阿姨們個個表情嚴肅,好像在努力隱藏什 麼一般。媽媽已經被幾個阿姨給攔住了,但她口中的哭喊聲卻一刻都沒有停,那 聲音我是如此的熟悉,但此刻聽起來卻很是陌生。 她身上還繫著那條圍裙,腳下丟了一隻拖鞋,經過一番奔跑,她白淨的臉蛋 漲得通紅,本來綁得整整齊齊的長髮披散了下來,臉上流淌著不知是汗水還是淚 水的液體,那副形象讓人很難與平時清秀美麗的媽媽聯繫在一起,那天的媽媽就 是個普通的女人,一個傷心透徹的女人。 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什麼可以讓媽媽如此激動,讓如此愛美又愛清潔 的她這麼不顧形象,這麼激動地狂奔數米地跑到這裡,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哭成 這樣,我只是隱隱約約地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而且這件事情對我們的 影響很大。直到很久之後才發現,我的世界從那一天起就崩壞了。 不知是否處於保護我的緣故,我再也沒有看到過爸爸的遺容,從大人們談話 的蛛絲馬跡裡可知,當時現場的情況十分駭人。我可以想像得到,十幾噸的龍門 吊砸在一個血肉之軀上,會造成何等的傷害,那種畫面我至今想起還是不寒而慄。 那個從小抱著我長大,將我視為他驕傲的爸爸,就這樣化成了一團血肉。 我從憶中猛然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抓住了鐵拐李的手腕,一字一句地沉 聲道:「我爸爸到底怎麼死的,你對我說實話。」 鐵拐李這時也清醒了些,他方才意識到自己酒後失言,臉上露出後悔莫及的 表情。但我的雙目就像兩道冷電般將他鎖得緊緊的,渾身就像頭豹子般蓄勢待發 唑唑逼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意與戾氣讓鐵拐李無處可躲。他雙唇像小雞啄米般劇 烈抖動著,目露求饒之意求道:「我,我也是才知道,小高,我沒有騙你。」 「說。」我從牙縫中迸出斬釘截鐵的一個字,雙目壓力卻沒有絲毫減弱的跡 象。 鐵拐李像是為了壯膽一般,抓起桌上的酒杯往口中一倒,然後又深吸了幾口 氣,這才開口道來。 據鐵拐李所說,這些日子以來,他跟鍾小箐兩個相處得越來越好,自從他手 頭有錢了之後,也不用出門去擺攤修鞋了,乾脆搬到了鍾小箐家裡同居。有一次, 他們在做那個事的時候,隨口聊到了程陽,鐵拐李對程陽的惡感顯而易見,鍾小 箐近來對前夫的思念越發減弱,所以在聊天中,不小心地說出了一樁陳年舊事。 就在我爸爸出事的那一天中午,鍾小箐下班有些晚了,乾脆打包了飯菜家, 沒想到程陽居然比她還晚來。她剛擺好飯菜後,程陽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他 一進門就打開冰箱,開了瓶酒就往口中灌,鍾小箐連連叫他都沒反應過來。那天 的程陽看起來很不對勁,他的臉上呈現一種複雜的表情,像是碰到了什麼可怕的 東西,夾雜著莫名的恐懼,但又有幾分難掩的興奮,多年後鍾小箐憶起來,那 表情很像電視上被抓到的罪犯。 那天程陽言行舉止都異於往常,往日裡很會說話的他沉默了不少,但食量卻 大了許多。吃完飯後他立馬又出了門,不知跑去哪裡了。鍾小箐在收拾垃圾的時 候,發現程陽把隨時攜帶的工具包遺落在了屋中,不知怎麼的,她神使鬼差地打 開了丈夫的工具包,發現裡面竟然放了把扳手和十幾顆六角螺絲釘,這些工具上 粘著的油污色澤很新,顯然是剛從某個機械上卸下的,程陽一向把包包收拾得很 整潔乾淨,之前從未見過他帶這些工具家,所以鍾小箐對此印象很深刻。 鍾小箐當時並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她向來不會干涉丈夫的事情,無論是工 作上還是生活中,所以她也沒開口向丈夫詢問過。直到過了半個月,鍾小箐才從 旁人口中得知,丈夫在單位裡的師傅出了事故,被他操縱了十幾年的起重機給砸 死了,而出事的時間正好就是那天中午。 這件事在鍾小箐心中留下了一塊陰影,因為那天程陽家時的神情實在太古 怪了,而且還有其他十分巧的跡象,她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些想法,但她從未去 證實這個想法,反而盡量讓自己去遺忘它,她很害怕自己的這種想法。 若不是兩個月後的一件事,鍾小箐可能早將那個想法拋之腦後了。那是一個 星期天,鍾小箐的同事拉著她去逛商場,很湊巧的是,她居然在商場看到了丈夫 的背影,當時她叫了一聲,程陽卻沒有聽見般自顧自地走了,看著丈夫進了一家 咖啡屋,鍾小箐突然起了疑心。 她一向瞭解程陽風流的性子,平時也有耳聞他在外沾花惹草的傳言,今天正 好看到他行跡鬼祟,她頓時起了探一究竟的心,想看看丈夫到底是跟哪個女人在 勾搭。所以她就跟在後頭進了咖啡屋,她選了一個很好的位置,剛好可以監視到 程陽,又不至於被他看見,沒想到等來的卻不是什麼女人,而是一個西裝革履的 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梳了個大背頭,高高大大的很有領導派頭,程陽見到他也是一副卑 躬屈膝的樣子,兩人剛一坐下,大背頭便將一個厚厚的牛皮袋放在了程陽面前, 程陽打開朝裡頭看了看,雙目頓時露出十分貪婪的神情,他點頭哈腰地說著什麼, 大背頭只是偶爾說一兩句。 為了聽清楚他們的對話,鍾小箐坐到了程陽位子的背後,隔著沙發靠背她終 於聽清楚了幾句話。 程陽像是幫大背頭做了件什麼事情,所以大背頭這次把報酬給他帶來了,那 個牛皮袋裡的數目在當時算得上一筆巨款了,不過鍾小箐並沒有聽清楚,他們所 說的事情是什麼,對方為什麼願意出這麼大的代價。他們後面又提到了一個女人, 好像大背頭對這個女人心懷不軌,現在剛好除去了一個障礙,但還要程陽出面解 決最後的問題,程陽當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而且從他的口氣上看,他對這個女 人也覬覦許久了。不過他們卻沒有提到這個女人的名字,而且很快就結束了這次 談話,迅速起身各自走開了。 鍾小箐當時雖然很生氣,但並沒有往深處想,她以為丈夫只是舊病復發,又 要去搞什麼良家婦女了,家後她跟丈夫又吵了幾次,但每次都敵不過程陽的甜 言蜜語,再次淪於他對付女人的手段之下,再加上程陽拿到那筆錢後,出手闊綽 大方,日子久了她便將那些事情置之腦後。 待鍾小箐憶完後,鐵拐李立刻抓到了其中的關鍵,他追問了其中的幾個細 節問題,又讓鍾小箐描述了那個大背頭男人的樣貌,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答案,那 個答案是如此地駭人,以至於鍾小箐始終無法接受。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鐵拐李緩緩地朝口中倒了杯酒道,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緣故,他的聲音變得乾澀晦暗。 「高鬍子這麼細心謹慎的人,怎麼會在那架龍門吊上出事呢,要知道,他可 是開了十幾年,從未出過差錯。」 「出事當天的現場我也去看了,那個玩意兒砸下來的角度實在太乾淨,乾淨 得就像是高鬍子自己送上去一般,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除非,除非是有人在控 制。」鐵拐李喃喃自語道,他握著酒杯的手在不停地顫抖,像得了瘧疾的病人般。 「出事後,公司很快就封鎖了現場,我想要多看看都做不到,他們處理這個 事故的速度很快,往常鑒定個工傷都要大半年,高鬍子的事不到一個禮拜就辦好 了。」拐李終於把酒杯湊到了嘴邊,但卻遲疑著沒有喝下去。 「當時我怎麼也不明白的事,沒想到隔了這麼久後,聽那個婆娘一講,我這 才弄懂了。」鐵拐李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盡,然後像是憋了很久般將一大串話說 了出來。 「能夠接近那架龍門吊的,除了高鬍子外,只有一個人。」 「能夠那麼快清理好現場,並且認定為工傷事故的,也只有一個人。」 「能夠策劃出這件事,還能把事情設計得這麼巧的,也只有這兩個人。」 「他們使了那麼多的壞,還搭上了你爸爸的一條命,都是為了你媽媽呀。」 一口氣說完,鐵拐李長長地歎了聲,他的聲音裡有一股沉重的東西,好像凝 固的鐵汁般令人喘不過氣來。我們倆默默無言相對,我的腦中翻江倒海般雜亂, 所有一切令我痛苦絕望的憶湧了上來,令我渾身血液猶如凍著了般,只聽見自 己上下顎的牙齒在微微打顫。 「噗通」一道沉悶的響聲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安靜。 我們扭頭看去,那個el的白色鱷魚皮手袋掉落在地面上,白莉媛 不知什麼時候起就站在了那裡,臉色煞白煞白地看著我們。 正文 【天若有情】(第九十九章) 字數:88 我和鐵拐李都有些慌了手腳,因為我們從沒見過白莉媛現在的神態。 她豐腴纖長的身姿依舊那麼迷人,但我卻可以辨別出眼前的玉體正在不停地 顫抖著,她那張雍容華貴的鵝蛋臉在補過妝後更加艷麗大氣,但卻呈現出無法掩 蓋的蒼白,那對原本嬌艷欲滴的櫻唇現在毫無血色,而且還在用肉眼可見的頻率 輕微抽動著。 最令人擔憂不已的是,白莉媛那對剪水雙瞳卻失去了往日的靈動,她們就像 兩潭深不見底的泉水般,直愣愣地朝我們射來,那眼神十分地複雜,既有迷惘、 失望、追悔和不安,但又充滿了淒涼之意。 「媽媽」 我輕輕地喚了一聲,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扶她,沒想到卻被白莉媛一把推開 了。她的動作出人意料地敏捷,以及此刻展現出來的倔強和冷漠,卻讓我無法與 之前那個溫柔恬靜的小女人聯繫起來。 白莉媛旁若無人地向鐵拐李走去,她的目光就像鐵鏈般將鐵拐李鎖在了原地, 她突然顯示出的氣場讓我們都措手不及,而她的強硬與咄咄逼人卻讓我有些不安。 「妹子,我……你……別激動。」鐵拐李結結巴巴地道,他完全不知如何是 好,此刻要是地上有個洞,他肯定毫不猶豫就鑽進去了。 「李大哥。」白莉媛外表雖然很激動,但她講話的聲音卻依舊不緊不慢,而 且一字一句地極有力量。 「告訴我,剛才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平日裡的鐵拐李,雖然身體又殘疾但卻孔武有力,再加上心狠手辣的處事手 段,一般人見了都覺得可怕,但在白莉媛面前,他卻像一隻綿羊般軟弱無力。 白莉媛的話其實並不難答,但她此刻的動作和神情都大異往常,鐵拐李一 瞬間居然被問住了,他幾次張口又把話收到了肚子裡,但白莉媛只是冷冷地看 著他,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李大哥,你如實告訴我。要是你今天有一句虛假,以後我也不再認你這個 朋友了。」 白莉媛繼續用言語逼迫著,她這段話斬釘截鐵般決絕乾脆,毫無旋婉轉的 餘地。 鐵拐李只好用目光求助於我,他的嘴角抖動的頻率已經十分明顯。我稍一思 ,朝他微微地點了點頭。 鐵拐李拿起桌上還剩一半的五糧液酒瓶,一口氣咕嚕嚕地向口中灌了許多, 然後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赤紅著雙目道:「妹子,我剛才說 的,要是有一點虛假,讓老天爺用雷劈死我。」 他還想繼續發毒誓,但被白莉媛抬手攔住了。她聽完鐵拐李的話後,只是默 默地在原地站著,並沒有像我所預想的,做出什麼過激動作。 我們三人都沒有開口說什麼,空氣中安靜得有點□人。 白莉媛一直顫抖的身體已經停住了,她的美目只是死死地盯著前方,那目光 穿越了矮一個頭的鐵拐李,又好像是凝結在空氣中似得,完全無法從裡面窺知什 麼。 過了半響,兩顆大大的透明淚珠從那對杏目中緩緩滑落,那淚珠在頭頂水晶 燈的照耀下無比晶瑩,但卻讓在場的兩個男人慌了手腳。 鐵拐李又是著急又是懊悔,他想要伸手去幫她擦拭眼淚,但又不敢用自己的 手褻瀆女神,只好重重地把大腿拍得響亮道:「妹子,別哭,別哭啊。」 「哎呀,都怪我不好。沒事說這些幹啥,你別哭了行不,拐子我給你賠禮道 歉。」鐵拐李想要安慰人,但他口中說出的話卻是牛頭不對馬嘴。 但我現在根本沒心情去糾正他,我的一顆心都掛在了面前正在流淚的玉人身 上。 我伸出雙手,扶在白莉媛的肩上,這次她並沒有立即掙脫我,但身子還是麻 木地毫無反應,我輕聲道:「媽媽,事情已經是如此了,我們將來還有很長的日 子。你不要再哭了,好嗎?」 「對,對,日子長著呢。好死不如歹活,妹子你別哭了。我們從長計較,從 長計較。」鐵拐李不知從哪裡找出了兩句話,文不對題地接口道。 雖然白莉媛並未因此怎麼樣,但很明顯,鐵拐李繼續呆在這裡已經幫不上什 麼大忙了,我趕緊對他使了個眼色道:「李叔,你還是先去休息休息吧,這裡 有我就行了。」 鐵拐李雖然酒喝多了,但人還沒有傻掉。他立馬反應過來,抓了抓頭,不好 意思道:「也對,拐子我沒讀過書,講話忒不中聽,只會惹妹子你生氣,我還是 先走了。」 他嘴裡說完,拿起披在椅子靠背上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一直處於雕像狀態的白莉媛,這時稍稍恢復了些,她搖了搖頭,依然很有禮 貌地道:「李大哥,謝謝了。你讓我知道了本應知道的事情,我真心感激。小妹 今晚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她口中這般說著,但身子卻沒有動靜,雖然她的語氣冰冷無味,但這幾句話 就讓鐵拐李受寵若驚了。 「沒,沒事……不,不是很好,已經很好了……」鐵拐李口不擇言地胡 亂應對了幾句,然後自己也覺得說錯了什麼,腳下趕緊加快速度走出了包廂,臨 走前他還有些擔憂地頭看了幾眼。 我心裡知道,白莉媛現在的情緒極為不穩定,唯一可以安撫她的只有我,但 是有旁人在的話只會礙事,我們需要一個不受干擾的空間。所以看到鐵拐李的身 影消失在電梯裡後,過頭來我又支走了那些侍者們,然後返身將包廂的大門反 鎖上。至此,偌大的屋內只剩下自己與白莉媛二人了。 我的手剛接觸到白莉媛身上,她立馬發出一聲哀痛得難以形容的悲啼,然後 整個人像被抽了骨頭般癱入我的懷中,緊接著便開始不斷地抽泣。她的抽泣聲越 來越大,然後變成一場撕心裂肺的大哭,那哭聲我似乎在很久之前見識過,這麼 多年過去了,我再次見她如此傷心欲絕的樣子。 好像之前的所有偽裝都被卸下般,白莉媛又恢復了那個柔弱無依的小女人模 樣。她像是重新站在爸爸出事的午後般,面對著無法改變的現實,只能無助地用 眼淚來表達自己的抗議,抗議這個冷酷無情的現實,抗議這個變化無端的命運, 抗議這個愛戲弄人的老田野。 她越哭越厲害,那聲音就像是受傷的母狼般,聲聲沁入旁聽者的心中,令人 無不為之動容,幸好這個包廂的隔音效果不錯,否則她這種哭法肯定會招惹來別 人的好奇。 「媽媽……媛媛……」 我輕撫著她的臻首和脊背,輕聲細語地試圖安慰她,但平時那些溫柔的動作 現在卻一點都不管用了,白莉媛依舊哭得那麼凌厲。 她纖長腴白的手指緊緊抓著我的襯衫領口,不斷湧出的淚珠將我的襯衫胸口 都打濕了。酒紅色長卷髮結成的髮髻隨著臻首不斷顫動,那素白輕紗結成的蝴蝶 結像是會呼吸般翕。雖然看不到她正面的樣子,但透過薄薄的桑蠶絲白襯衫, 可以感覺到玉背上那兩片肩胛骨正在不停地聳動著。 白莉媛越哭越傷心,她的呼吸隨著哭泣深入越發變得急促起來,最後竟然有 些上氣不接下氣,那種連喘帶哭的模樣令我心疼得不得了。她努力喘息著,也努 力地哭泣著,喘息聲越來越大,就像是要把靈魂都嘔出來般。 而她的確快要嘔出來了,趴伏在我胸膛上的那對豐膩肥美的碩乳劇烈起伏了 一陣子,她用力地按著我的身體站了起來。我還以為她清醒了些,但她卻擺擺手 推開我的胳膊,然後踩著7 厘米細高跟的白色小羊皮尖頭鞋,搖搖晃晃地朝盥洗 室跑去。 她豐腴纖長的身段就算是從背後看上去還是那麼優雅動人,但我此刻根本無 心欣賞她晃動不已的豐潤肥臀,我連忙起身趕了上去。 我剛走到盥洗室門口,就聽到了一陣劇烈的嘔吐聲,那聲音就像哭聲般驚人, 我從未見過白莉媛這般模樣,她絲毫不顧形象地雙膝跪地,雙手捧著已經打開的 馬桶,嘔得翻天覆地。 她身上那條天藍色蕾絲過膝長裙的側邊拉鏈已經被拉開了一半,所以包裹得 極緊的肥膩臀肉就像兩瓣成熟木瓜般坐在腳後跟上,那玫瑰花紋白色眼絲襪包 著的大長腿就那樣跪在冰涼的瓷磚地上,略帶豐隆的長長腰身拉出一道極為誘 人的弧線。 白色桑蠶絲襯衫的袖口已經被拉到了手肘處,裸露出的兩根腴白豐潤手臂緊 緊抓著馬桶邊沿,那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玉指上冒出幾條青筋,顯示她此刻 抓著的手指是多麼用力,好像只有這樣緊緊抓著,她才能避免滑落在地般。 白莉媛今晚雖然喝了不少酒,但卻沒有吃什麼東西,所以她大部分時間都在 乾嘔,等她把胃裡的紅酒和胃液都吐乾淨後,她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嘔出,而馬桶 裡原本的清水卻變成深紅色了,一股帶著酒精和酸味的氣息瀰漫在不小的盥洗室 裡。 看著她這副模樣,我的心裡又是傷心又是難受,我從未應對過這樣的場面, 所以唯一能做的只是,從後面緊緊地抱著她,用自己的體溫去暖和她,同時在她 耳邊柔聲道:「寶貝媛媛,不要哭了,好嗎?」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都無法去更改。」我輕撫著她的鬢角,略帶憂傷地 道。 「媽媽,你這樣哭,只會讓自己難受,也讓我更加難受。」 「可是……」白莉媛終於停止了乾嘔,不知是我的話起到了效果,還是她再 也沒有東西可以嘔,總之她抬起頭朝我看來。 經過前面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再加上乾嘔了好一陣子,但卻絲毫無損那張大 氣玉臉的美麗,劇烈嘔吐導致的氣血流動讓她雙頰漲紅了,就像是雨後的桃花般 有著股特別的嫵媚。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因為我,你爸爸就不會死,你也不會出事,這 都是我惹出來的。」白莉媛雙手捧在胸前,兩道細細的黛眉蹙道了一起,口中無 比淒涼地道。 「不,不是的,不怪你。都是那些壞人,他們覬覦你的美麗,他們想要佔有 你,你沒做錯什麼,你一直是個很好的妻子和母親。」我急忙為她寬解道,而這 的確是我的心裡話。 「呵呵,我很好嗎?」白莉媛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緩緩地搖搖頭道。 「石頭,不要再安慰我了,我並不是個貞潔的妻子。你爸爸走後,我跟過很 多男人,雖然我並不愛他們,但我卻無法離開他們。無論是生活上還是情感上, 我都需要並依賴他們。」白莉媛輕咬著櫻唇,輕輕道來。 她的聲音十分平靜,那是一種令人害怕的平靜,好像她在講別人的故事。好 像那故事中的女人,與她自己並無關係般。 「我也不是個好母親,我沒有盡到照顧你的責任。我讓你在那麼可怕的地方 呆了八年,我讓你失去了父親,也失去了人生最美好的時光。」 我一陣沉默無語,白莉媛的這番檢討很是深刻,雖然我想要為她寬解,卻找 不出適的語言。 「可你一直愛著爸爸和我,你本質上並不壞,就算做錯了事情,但你也盡力 去彌補了。」我輕撫著她柔軟光滑的酒紅色長卷髮道。 「石頭,你真這麼覺得嗎?」白莉媛有些難以置信地仰起頭,她的目光就像 一個小動物般脆弱。 「嗯,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完美的妻子和母親。我永遠愛你,寶貝。」我專 注地看著那對紅腫的美麗杏目,無比溫柔道。 「可我害死了你爸爸呀。」白莉媛重重地咬了下下唇,好像心中尚有餘慮未 消般道。 「那是呂江和程陽所做的,他們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他們其中一個已經 得到報應了,另一個也將要受到應有的懲罰。」我鄭重其辭地說,心中再次湧起 熊熊怒火。 「嗚嗚嗚……」我的話不知又勾起了什麼,白莉媛突然小嘴一扁,眼淚再次 脫框而出。 「我為什麼這麼笨,為什麼這麼沒用,這麼容易就被騙。」她雙手抱住臻首, 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深深地嵌入濃密順滑的酒紅色長髮中,以無比懊惱 的態度自言自語道。 「姓呂的害了我,毀了我的家庭,可我卻傻傻地跟了他那麼多年,我……還 有什麼臉見人……」 「不,沒關係的,只要我愛你,一切都不是問題,過去的事都忘了吧。」我 伸出雙手,捧住那張嫵媚大氣的鵝蛋臉,認真而又強硬地道。 「記住,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說完,我緊緊地將白莉 媛抱在懷中,將那具豐腴溫熱的胴體摟得結結實實的,一點都不留空隙給她。 「老公,你對我太好了,嗚嗚嗚……」 我這種強橫而又霸道的態度,給了白莉媛莫大的安慰。她側著臻首靠在我的 胸前,好像我的身體可以給她溫暖一般,那柔軟滑膩的嬌軀在我懷中輕微蹭動著。 她顫抖不已的身子終於平息了不少,但眼神卻依舊有些游離不定。我的襯衫先前 已經被她的淚水打濕了,現在她白蔥般的纖長玉指摸在上面,輕而易舉地解開了 那幾顆紐扣。 五根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纖長腴白玉指上下游動著,在我胸膛上那些濃密而 又粗硬的體毛間穿梭,她尖尖的指甲搔得我渾身癢癢的,有一股奇怪的感覺油然 而生。而白莉媛更是將半張臉蛋都貼在我的胸上,她的舉止有些怪異,讓我摸不 著頭腦。但我也不好表示什麼,而且她這麼挨在我身上,那股如蘭如麝的甜香不 斷吸入鼻端,令我大為享受。 「老公。」白莉媛喃喃自語道,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極為輕柔,又充滿了虛無 縹緲的味道。 「你的胸膛好舒服,好溫暖。」她的話裡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我繃了一 晚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但此時卻還有一種情愫正在萌芽。 「我好想你丫,你以後再也別離開我了,好麼?」白莉媛把玉臉貼在我胸膛 上緩緩磨蹭,口中說出的話卻大有癡意。 「嗯,媛媛,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一直在你身邊。」我輕撫著她順滑柔軟的 酒紅色髮髻,輕聲道。 「老公,我好喜歡你的毛毛,我再也不要剃掉它們了。」白莉媛輕聲細語著, 好像情人間互表衷懷般。 我的心裡卻突然一驚,白莉媛這句話我似乎在什麼時候聽過。究竟是在哪裡 說過呢,我翻來覆去地在記憶中了一陣,終於想起來了。 小時候,媽媽時常抱怨爸爸身上的體毛太重,爸爸總是呵呵笑著表示會剃掉, 但他並沒有堅持幾次,那天生的毛髮很快又長了出來,而且每次長得都比之前要 茂密。久而久之,媽媽也就習慣了,有次我偶然聽到他們在親熱的時候,媽媽就 是用這種口氣在爸爸面前撒嬌。 所以我才會覺得有些奇怪,白莉媛今晚的一舉一動都大異往常,她好像是把 我當成了爸爸一般,說話和行事都跟夢遊差不多。我生怕她在多重刺激下,精神 上會出點什麼問題,但我又不能直接地點破這層,只能順著她的意思,含含糊糊 地呼應著。 但白莉媛的舉動越發地大膽起來,我能感覺到她那豐潤雙唇在胸前不斷地移 動,並留下一串串溫熱地唇印,那如蘭如麝的體香更加濃郁,令我無比沉醉。無 論如何,我體內的慾望已經被成功挑起,胯下那根玩意兒已經將褲襠頂得高高的。 「老公,你下面好硬丫,想要媛媛了嗎?」白莉媛嬌聲道,她的聲音中有種 矯揉造作的嫵媚,卻讓我慾念大熾。 那個繫著素白輕紗蝴蝶結的臻首繼續往下游動,很快我的褲帶就被解開了, 那雙纖柔的玉手拉開拉鏈,將我那根充血膨脹的陽具掏了出來。她白蔥般的手指 是那麼豐腴柔軟,但卻失去了往日溫熱滑膩的感覺,不過有些冰涼的玉指貼在我 粗長壯碩的巨莖上,卻別有一番快感。 但白莉媛卻沒有停止的意思,她用白蔥般的纖手捧著我的陽具搓揉套弄了幾 下後,便張開那塗著水紅色唇彩的豐潤櫻唇,含住了那根又長又粗的巨莖,然後 便輕車熟路地上下移動著臻首唆了起來。 從我的角度看下去,那個端莊華貴的美婦人正雙膝跪地,豐膩頎長的胳膊抱 著我的大腿,繫著素白絲絹蝴蝶結的臻首正在我的胯間擺動著,耳垂上的那對碎 金麥粒菱形長耳墜不斷地觸碰著我的大腿內側,帶來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從開 始到現在,她的雙目一直都是緊緊閉著,但如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卻微微翕動, 隨著她臻首的前後擺動,那兩瓣塗著水紅色唇彩的櫻唇當中,一根粗如兒臂的大 肉莖忽隱忽現。 我的陽具是那麼粗長壯碩,每次進入白莉媛口中的時候,都將她的櫻桃小嘴 撐開到極限,就連她脂白滑膩的臉頰都會凸起兩大塊。這根巨莖實在太大太粗了, 每當它進入到白莉媛的檀口深處時,都頂得她呼吸無比困難,要是她此刻睜著雙 眼的話,肯定會忍不住雙眼翻白。 只不過,雖然這根陽具又粗又長,但白莉媛卻甘之若飴般用力唆弄著它,好 像它對於自己來說有著不可替代的重要意義般。她穿著昂貴而又雅致的桑蠶絲襯 衫與蕾絲長裙,裹著玫瑰花紋白色眼絲襪的纖長玉腿跪在地上,用自己的口 舌舔舐著心愛的男人的陽具,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所處的環境是否潔淨。 這種場景實在刺激了,我渾身的血液都要向下體流動集中,胯間那根玩意兒 更是青筋暴漲,每次出入白莉媛那張檀口時,都深深地抵在她溫熱緊窄的口腔壁 上,捅得她喉嚨裡一陣陣的痙攣收縮,她明顯感覺到要想呼吸都很困難,只能努 力地長大了檀口接納巨莖的抽插。 「老公,唔……我好想你丫……好喜歡你的味道哦……」 「老公,你不要走了……我再也不嫌棄你的毛毛了。你喜歡我這樣,以後我 天天都這樣對你,好嗎?」 我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胯下的這個絕色美婦人正在為我作著深喉口交, 但我卻不知道她此刻心中想的是誰,她的櫻桃小口中含著的是我的陽具,但我卻 不敢肯定那就是我,因為她的神態和言語無不在說,她把我當成了爸爸了。 雖然白莉媛把我當成了別的男人,但我並沒有很憤怒和難過的感覺,因為那 個男人正是我的父親,那個給了我生命的男人。而我卻奪走了他的妻子,那個我 叫做母親的女人,雖然我可以給她更多的愛與安全,但我畢竟是偷了別人的東西。 所以,就算白莉媛把我當成了父親,並以這種方式來彌補自己內心的愧疚, 我也並不反感。因為我能夠理解白莉媛此刻的心態,因為我深知她今晚所受的刺 激有多大。她一直認為,自己所有遭遇都是命運安排好的,包括喪夫等一系列的 意外都可以用命中注定來解釋,而個人在命運面前是無能為力的。只有這樣,她 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命運的安排;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接受自己淪為呂江情婦的 現實;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在這個冷酷而又現實的世界裡生存下來。 但如今,這一切都消失了,隨著鐵拐李的憶供述,她僅存的那點借口都蕩 然無存,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偶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要不是程陽的出現,高嵩就不會被害身亡;要不是高嵩死了,白莉媛就不會 被程陽引誘出軌;要不是白莉媛出軌了,我就不會憤怒殺人而受刑;要不是我被 送走,白莉媛就不會到老家,也就不會被侄兒所姦污;要不是因為這一切,白 莉媛也就不會甘願淪為呂江的情婦,並被呂天脅迫受其凌辱。 但這一切歸結起來,源頭都在於呂江的介入,沒有他的權勢與財力,程 陽也沒有那麼大的膽量敢於殺人;沒有他的人脈與運作,我也不會被送往與世隔 絕的南山島;沒有他的貪婪與好色,這一切本來都不會發生的。我原本會在一個 幸福的家庭裡成長,白莉媛原本可以做一個真正的賢妻良母,而高嵩此刻更是可 以享受天倫之樂,他的妻兒原本不用承受那些正常家庭所不會遇到的各種劫難。 這些事情,白莉媛應該也曾有想過,但她仍可以用不知情來辯解,繼續生活 在呂江和自己編織的面紗後,將自己鎖在物質和虛幻編織的牢籠裡,用各種華貴 的服飾和珠寶來填補內心的虛弱。而在揭開這幅面紗後,她一直所依賴和生存的 信念瞬間坍塌,她並不是一個沒有良知和道德觀的女人,所以她很難直面所有不 堪的過去,所以她才會這麼激動,才會做出這些反常的舉動。 我想通了這些,也無條件地配著她,而我身體的本能更是讓我無法抗拒白 莉媛的誘惑,因為她渾身上下無不散發著雌性動物的誘惑,更因為她是我最愛的 女人。 而白莉媛已經鬆開了含著陽具的檀口,她撩起天藍色蕾絲長裙的裙裾,分開 兩條裹著玫瑰花紋眼白絲襪的修長玉腿,跨立在尚未下的馬桶之上,把那個 豐美肥碩的大白臀高高地翹了起來。 我這才看清楚,她那兩條大長腿上穿著的玫瑰花紋眼白絲襪長度只到腴白 大腿根部,繫在上面的白色蕾絲吊襪帶一直延伸到纖長豐隆的腰間,她白膩光滑 的胯間束著一條淡粉色的蕾絲小內褲,透過玫瑰花紋的蕾絲可以覷見下方高高凸 起的蜜桃嫩丘。 「老公,快來丫!媛媛想要了呢……」 白莉媛那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手捻住蕾絲小內褲,迫不及待地往下一 拉到膝蓋處。我死死地盯著那豐圓白潤的大腿中間一片潔淨光滑沒有一絲毛髮的 肥美蜜丘,水紅色的尖尖指尖滑過暴露在空氣裡的白桃蜜穴,被分開的嫣紅花瓣 中間隱約可見透明水光,兩片嬌嫩豐腴的花瓣欲夾還羞地掩護著一灣清泉,晶瑩 剔透、淫糜萬分,令人浮想聯翩。 「老公,來插我丫,人家想要你的大玩意了……」 白莉媛的聲聲嬌啼入耳,就像是用絲絨撩撥心弦般。我此刻再也顧不得思考, 究竟她口中的「老公」二字所指何人。我的巨莖已經無比飢渴地抵在了那濕漉漉 的白桃蜜穴口,隨著臀部向前一挺,那根沾滿了白莉媛口水津液的大肉莖已經勢 不可擋地分開肥美豐隆的花瓣,整根地插入那具緊窄溫熱的花徑之中。 「天丫!好大,好粗哦,要把人家給捅破了,輕點丫,老公!」 白莉媛顯然還是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中,這並不是她印象中那個丈夫的陽具, 但比起他和其他男人來說都更加壯碩和粗長。她從來沒有這麼清晰地感受覺到丈 夫的陰莖,她沒想到過自己的腔道內部會如此敏感,好像每一毫米的花徑感官都 被這根巨莖調動起來般。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她暫時忘記了外界的存在,全部的注 意力都集中在裡下體蜜穴裡面那滑膩的器官裡! 「嗯……癢死我了……哦……好老公……快……丫」 我雙手把住她纖長豐隆的腰身,擺動著下身有節奏地挺動陽具,那個又粗又 長的肉莖像是有生命般,左彎右勾地在蜜穴花徑中到處刮擦摳弄著那緊窄溫熱的 肉褶。 白莉媛被我的大肉莖這般操弄,嘴裡嬌喘呻吟更加尖細,兩條腴白筆直的大 長腿向當中用力加緊,那只豐碩肥美的大白臀猛烈地向上挺聳,讓我的大肉莖往 蜜穴花徑深處進發,隨著我的一淺一深的插著,那具熟透了的白膩肉體劇烈顫抖 起來。 「丫……老公……你……你怎麼會……這麼多花樣……呀……可是……丫… …好舒服……」白莉媛口不擇言地喃喃自語道,她已經完全進入了自己幻想的那 個角色,所以才會發出這般的詫異。 白莉媛的話讓我有些惱怒,也有些心酸。惱怒的是,這個世間少有的尤物, 在爸爸去世和我接手之間,不知被多少個男人享用過。雖然他們並不能贏得白莉 媛的愛情,也不能讓這具肉體得到最大的開發,但他們骯髒而又齷蹉的陽具始終 在她的體內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這始終如鯁在喉般橫在我的心中。 讓我心酸的是,我的親生父親,我胯下女人的丈夫,他這樣一個勤勞顧家的 好男人,直到死前都沒有真正享用過自己妻子的美麗,還不清楚這具絕美肉體給 男人帶來的極大歡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別的男人胯下是何種姿態, 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已經佔據了一家之的地位,包括原本那個屬於自己 的女人。 多種情緒驅使之下,我的慾念呈現出一種亢奮不已的狂暴狀態。我伸手到前 面解開了她上身的桑蠶絲襯衫,將那羊脂白玉般頎長豐腴的身子露在外頭。我的 十指很快就攀上了那對白玉香瓜巨乳,我有些粗暴地搓揉著白膩豐馥的飽滿乳肉, 將那兩顆粉紅櫻桃放在手中挑撥捏弄。 我的手指很快就在那白膩光滑的乳肉上留下一道道痕跡,但白莉媛卻一點都 沒有不適的感覺,反而興奮地向後搖晃擺動著豐膩的大白臀,像一隻搖尾求歡的 發情母狗般迎著身後大肉莖一陣陣狂烈的抽插,口中還發出一串串令人銷魂蝕 骨的吟叫。 「老公……你好棒哦……快點插媛媛……丫……用力……往裡……丫……好 舒服……丫……」 在她嬌膩無比的尖吟聲中,我感覺自己大腿上濕漉漉地像被什麼淋著了一般, 原來就在這陣猛烈的抽插中,一小股燙人的春水蜜液從她花瓣中噴湧而出,正好 灑落在我不斷向前挺動著的大腿上,原來在我的前後夾擊之下,白莉媛已經達到 了一次小高潮。 但我的抽插並沒有放緩的跡象,那根又粗又長的大肉莖像生鐵般硬得要命, 已經被點燃的慾望之火沒有那麼容易熄滅,更何況我胯下這個美婦人是如此的誘 惑。 她腴白頎長的上身已經光溜溜的了,由於雙臂緊緊擎住馬桶水箱的緣故,兩 片玉石般的肩胛骨高高地凸了起來,纖長腴白的腰身低低地壓了下去,中間一道 脊線無比優美動人。她身上除了細長白皙脖後頸上繫著的白金細鏈外,只有盤成 髮髻的酒紅色長卷髮中一朵素白輕紗蝴蝶結,那只蝴蝶結隨著臻首的左右晃動, 好像這種動作可以讓白莉媛緩解一些體內的麻癢感覺般。 而她的下半身還繫著那條天藍色蕾絲長裙,只是側邊的拉鏈被拉到了最上面, 被撩起到一邊的裙裾下方露出豐碩肥美的大白臀,以及繫在上方的白色蕾絲吊襪 帶,我那個粗如兒臂的大肉莖正飛快地出入於她白膩飽滿的胯間,抽插蹂躪著那 具潔淨無毛的白桃蜜穴。 她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呈八字型分開,裹著玫瑰眼白絲襪的玉腿充滿 了妖艷嫵媚的味道,足下蹬著的7 厘米細高跟白色小羊皮尖頭鞋讓那兩條長腿更 加挺拔。但在我一波又一波迅猛的抽插撞擊之下,踩著細高跟鞋的玉足卻沒有那 麼容易站穩,那尖尖鞋頭上綴著的水紅色絲絹蝴蝶結正在不斷顫動,好像是要從 足面上起飛一般。 「老公,老公丫……我要瘋了,你真的好棒丫。」 白莉媛嘴裡不知所云地浪叫著。她把前額抵在水箱上面,雙手伸到胸前抓住 我的手掌。她腴白纖長的白蔥玉指與我十指相扣,迫不及待地引導著我的雙手玩 弄自己的雙乳。我的食指與拇指環繞著峰頂的粉紅櫻桃,將她們挑逗摩挲得鮮艷 欲滴。她胸前那對被愛撫得更加碩大的白玉香瓜,隨著身體的節奏上下擺動,就 像有生命力一般跳躍著。 她瘋狂的扭動著那具肥美的大白臀,迎接著一波又一波迅猛難擋卻難以置信 的抽插,她渾身白肉像被電流擊中般劇烈地顫抖著。被我用這種小狗兒般的姿勢 從背後操弄著,白莉媛既羞恥又充滿了難以描述的興奮,在我那壯碩的陽具與超 強的技巧的雙重攻擊下,她的身心一致地徹底向我敞開,雌性生物對於官能本性 的渴求完全釋放出來。 她那頭酒紅色長卷髮盤成一絲不苟髮髻,脖頸和耳朵上的鑽石金飾雍容華貴,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充滿了貴婦氣息,但赤裸著的光潔滑膩如同大白蛇般上身, 裹著玫瑰眼白絲襪的頎長玉腿,以及膝蓋彎上掛著的粉紅色蕾絲小內褲,卻無 處不洋溢著風騷嫵媚的氣息,激發著雄性動物身上最原始的慾望。 看著這個高貴純熟美婦人光著白花花的身子,趴在這個散發著不潔氣味的馬 桶上方,分開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任由我的巨莖在她體內抽插取樂。那種端 莊中夾雜著騷媚的放浪刺激的我情慾燃燒,在她蜜穴花徑裡面猛烈抽插著的大肉 莖頓時又脹大了不少。我的巨莖變換著花樣在那花徑腔壁裡面兇猛地抽插,不時 地死命的抵住蜜穴的花芯用力研磨,像一隻飢渴貪婪的大蛇般舔舐戲弄著嬌嫩花 芯。 我像一隻發情的公獸般飛快頂動著陽具,粗長的大肉莖一下一下都頂入白莉 媛的花芯深處,將那一團飽滿肥膩的嫩肉撞得水花四濺,蜜穴花徑也不甘示弱地 報復著,那腔壁上的一圈圈肉褶翻滾過來,大肉莖被緊緊包裹住不斷地摩擦,一 陣陣深入骨髓的酥麻和緊湊席捲而來。 為了抵抗龜頭馬眼傳來的一陣陣麻癢感,我越發加快了大肉莖抽送的頻率和 速度,我的臀部就像裝了馬達般飛快抖動,壯碩的陽具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頻率進 出於那具白桃蜜穴,帶出一股股透明的春水花蜜,飛濺到我多毛的大腿和那裹在 玫瑰花紋眼白絲襪內的纖長玉腿上。 「老公,你要人命了丫……人家真的不行啦……求求你……饒了媛媛吧!」 我如此這般地操弄,卻激起了白莉媛更大的反應。她越發風騷地扭動柳腰和 大白臀,配著我大肉莖的抽插頂動。並且不時的轉動大白屁股迎著,使得蜜 穴花徑緊緊的裹著我的大肉莖,讓我每一次的插入都能插到最深,讓兩個人的結 處再也沒有一絲絲的空隙。 美婦人放肆的浪叫聲和「噗滋噗滋」的插弄聲充斥在整個盥洗室內。我感覺 自己的龜頭已經麻癢難耐了,知道自己快要達到了慾望的極限。胯下的巨莖猛然 加快抽插速度,大肉莖的頂入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快,泛著青筋的粗大莖 身不斷摩擦花徑腔壁上的嫩肉。碩大龜頭次次都狠狠的刺穿花芯那團肥美飽滿的 嫩肉,深深地嵌入溫熱滑膩的花房中。 這種酥麻快感的傳遍白莉媛的每一個細胞,那塗著水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 用力抓緊馬桶水箱,好像是要抓住一絲一縷的救命稻草般。頂在水箱上的臻首不 斷地用力搖晃著,像是吸食了毒品一般瘋狂扭動,借此發洩自己那種欲仙欲死的 快感。耳垂上繫著的碎金麥粒菱形長耳墜撞擊在水箱上,閃爍出點點滴滴的光芒 的同時,還發出清脆的聲響。 「老公,人家要到了……你快射吧……射到妹妹裡面來……讓媛媛懷孕吧… …媛媛要為你生孩子……生個大胖小子。」白莉媛已經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 她口中胡言亂語著,也不知道是對我說,還是對她幻想中的爸爸說。 但她的淫言浪語卻讓我極度興奮,那種生奸人母和人妻的雙重刺激令我嗨到 了頂點,我無法抑制地瘋狂向前一頂,大肉莖如衝刺般整根捅入花芯,抵在溫熱 滑膩的花房腔壁上,從尾椎骨處一陣酥麻傳導至龜頭馬眼,大股灼熱滾燙的白漿 噴射而出。 「丫……」 滾燙的精液像是帶著電流般擊打在花房腔壁上,白莉媛被電得無比興奮地全 身瘋狂迎,大肉莖每一次噴射出的白漿衝入花房,就會有陣陣難以置信的快感 注入心田。那股強勁的漿液撞擊花房產生的陣陣酥麻,從花芯深處迅速傳遍白莉 媛的全身上下各處,那種爽利的快感令她四肢骸都好似處飄在雲端,神仙也不 過如此罷了。 我鬆開抓握著白馥豐乳的雙手,溫柔地扶起白莉媛抵在水箱上的臻首,充滿 柔情地親吻著她,白莉媛心有靈犀地側過頭來應著我,她張開水紅色的豐潤櫻 唇,伸出鮮紅的丁香小舌,與我口舌交纏在一起,我們相互舔舐著彼此,吸吻著 對方的口水津液,纏綿得就像是一對連體人般。 此刻,我們這兩具肉體上下,沒有一絲空隙地結在一起,兩種不同的體液 相互交融,就像是彼此身體中的一部分般,難以分離。 但由始至終,白莉媛都沒有睜開過眼睛,好像要沉浸於自己營造的那個世界 裡一般。 香格瑞拉酒店的豪華包廂外,幾個身著制服的女侍者正斜倚在牆邊閒聊。她 們的話題自然離不開金錢與男人,畢竟能在這個酒店用餐的絕非泛泛之輩,而今 晚包廂裡的那個年輕男人更是要身高有身高、要模樣有模樣。不過,另外那個老 男人與之相比,那簡直是天壤之別。長得又矮又醜不說,就連他的舉止神態,在 京城裡混了有些日子的女孩眼中,都是土得掉渣。不過,幸好這個老男人已經走 了,否則在女孩子口中會傳出更多有關他的笑話。 此時包廂大門關得緊緊的,這是那兩位貴賓的要求。女侍者們難得有這麼好 的休息時間,但她們其實更願意進去服務。因為難得見到這麼優質的男性,她們 幻想通過自己的姿色可以換得男人垂青,就算是只有肉體之緣也沒關係,因為事 後完全可以拿來在朋友同事間吹噓。但此刻包廂門已經緊閉了半個小時之久,她 們只能在外面憶並討論著,對於包廂內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要是她們有機會 目睹包廂內發生的一切,肯定會令其大開眼界的。 偌大的豪華包廂裡空蕩蕩的,大圓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但每樣菜都只動了 一些。只有烤鴨、醬肘子和八寶魚被吃得只剩一點,看上去今晚顧客的食量並不 均勻。現在這些美味佳餚已經成了殘羹冷炙,而本應在這個房間裡的那對男女去 哪兒了呢? 「嗯……」 一聲帶著濃得化不開的膩意的女性輕吟從房間一角傳來。那聲音又甜又糯帶 著水鄉女子的氣息,但又充滿了熟年女性的嫵媚大氣。如果此聲傳入男人的耳中, 他們胯間的男根立馬都會起立致敬,因為那聲音實在太誘人了。 順著那聲輕吟去,包廂內的盥洗室門口虛掩著,藉著裡面透露出的燈光看 過去,消失了的男女和呻吟都是來自那兒。越靠近那件盥洗室,那撩動人心的呻 吟更加清晰,而其中還夾雜著男性喘著粗氣的呼吸聲,不過還有一種聲響在其中 循環,那是一種類似紅酒瓶塞被開啟的「噗噗」聲,以及男女皮肉相撞的「啪啪 啪」聲響。 這些帶著人類原始情慾的聲音混成一場狂熱的交響曲,其中的淫靡色情意 味以及足以讓人熱血沸騰了,但若能目睹此刻盥洗室內的畫面的話,相信不管男 女都會大開眼界。 這件盥洗室大概有2平方米左右,右邊那個科勒牌的抽水馬桶掀了起來。裡 面的液體卻呈現出一種暗紅色,看上去就像是餐桌上的高級葡萄酒般,只是那暗 紅色液體中還摻雜著幾絲乳白液體,而白瓷馬桶邊緣上還落了幾滴同色的水滴。 馬桶裡散發出一種奇怪的氣味,那並不是排泄物的臭味,而是有些酸酸的、腥腥 的,像是從醉酒人口中吐出的胃液一般。 就在抽水馬桶過來一點的地面上,整潔的黑色瓷磚地面上躺著一隻白色細高 跟尖頭鞋。那鞋有著細細的7 厘米高跟,尖尖的鞋頭如新剝的山筍,上面還裝飾 著一隻水紅色絲絹大蝴蝶結,粉色真皮鞋底上印著Chole 的銘牌。這只7 厘米細 高跟尖頭鞋是用上好的小羊皮製成的,無論從做工還是造型上看都很高級,但是 它就這樣隨意地被丟棄在盥洗室的瓷磚地上,斜斜地側躺在黑色瓷磚地面上, 好像它的女人在匆忙中丟下般,又像是一場狂歡舞步後的遺留物。 這只7 厘米細高跟尖頭鞋向左一段距離,沿著牆壁是一個黑色大理石砌成的 洗手台,上面一排射燈把柔和的光線灑播下來。洗手台前的地上只看到一對穿 著錚亮牛皮男鞋的腳,那皮鞋上還堆著一團解開皮帶的男士西褲,那和CK內褲一 起被脫下的亂糟糟褲管,證明它們被脫下時是如何地匆忙。順之而上的是兩條又 粗又壯的長腿,那腿上長滿了濃密黝黑的體毛,一直延伸到赤裸著的臀部。那兩 顆岩石般堅硬壯實的臀部正在不斷晃動著,隨著它晃動的節奏和頻率發出先前那 種「啪啪啪」的聲響。 男子的衣著整齊的上身襯衫只開了三粒紐扣,露出佈滿體毛的胸膛和龜背般 凸起的肌肉。他的雙臂上各掛著兩條又長又直的豐腴玉腿,那羊脂白玉般的長腿 上裹著玫瑰花紋眼白絲襪,一朵朵精緻嬌艷的玫瑰花在腴白滑膩的腿上綻放, 看上去就像是玉腿上天然生成的一般,令那對大長腿更加誘人和充滿魅惑。那對 萬里挑一的長腿雖然是掛在男人胳膊上,但卻隨著男人身體的搖擺而晃動不已, 裹在玫瑰眼白絲襪內的玉足像新月般彎曲了起來,呈現出一種不堪承受的嬌弱 姿態,無時無刻不在撩撥著男性最原始的慾望。 女人一邊玉足上還趿著只白色小羊皮尖頭鞋,那細細的鞋跟足有7 厘米之長, 而尖細如筍的鞋頭上綴著一隻水紅色絲絹大蝴蝶結。那只高跟鞋正好跟地上的 是一對,她的姐妹的處境並沒有比地上的好多少,因為隨著女人不斷的晃動, 那只白色蝴蝶結尖頭細高跟鞋已經脫離了足踝,目前僅靠著翹起的玉足尖掛著, 並隨著那條大長腿的節奏不斷晃動。 她的另一邊玉足上光溜溜的,但在渾圓纖巧的足踝上去點位置,卻掛著一條 淡粉色的蕾絲布條。從那布條的形狀來看,應該是一條精緻性感的蕾絲小內褲, 上面還粘著些許乳白透明的分泌物。那條蕾絲小內褲由於彈性作用已經縮成了一 團,所以才能掛在那裹著玫瑰眼白絲襪的玉腿上如此之久,即便女人那長腿 不斷地晃動起伏,也沒有掉落的跡象。 那兩條裹著玫瑰花紋白色襪的誘人大長腿之間,是一塊白膩豐隆高高鼓起 的三角丘陵。光潔白淨沒有一絲毛髮的胯間,兩瓣嫣紅肥厚的花瓣蜜唇左右分開, 一根粗如兒臂的壯碩陽具正在有規律的進出著。那又粗又長的肉莖上佈滿青筋, 每次插入的時候都蠻硬地將蜜穴花瓣擠得東倒西歪,這時女人那微微隆起的白膩 滑嫩小腹上就會高高鼓起一塊,就像是被男人的陽具捅到了最深處般。而當那大 肉莖抽出的時候,粗大的體積卻將裡面一圈圈地嫩肉都帶了出來。那露在外頭的 粗壯莖身上沾滿了乳白色分泌物和透明黏液,在燈光下顯得無比的淫靡。但結 蜜穴花瓣充血膨脹的程度來看,這對男女之間的交媾已經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 間,以至於整個盥洗室內都充滿了一種帶著性液味道的甜香。 雖然女人的雙腿是架在男人胳膊上的,但她的屁股無疑得坐在冰涼大理石洗 手台上。只不過她那豐腴白膩的肥臀下方卻很細心地鋪了塊布料,看樣子好像是 條天藍色的蕾絲長裙。她略顯豐隆但卻光潔白膩的頎長小腹上繫著一條薄薄的白 色玫瑰花紋腹帶,兩條細細的吊襪帶正通過這裡將那玫瑰花紋眼白絲襪固定住。 隨著兩條大長玉腿的不斷開之間,那玲瓏可愛的肚臍眼在白色玫瑰花紋腹帶下 方若隱若現。 女人的上身完全是赤裸著的,那豐腴纖長的身段猶如一整塊羊脂白玉雕成般, 胸前高高聳立著兩坨白玉香瓜大小的豐乳。只是略顯不夠完美的是,那兩對白玉 香瓜上,佈滿了一條條淡紅色的指痕,好像是被男人的手掌粗暴抓捏過一般。但 這些指痕又充滿了獨特的美感,像是後天繪製在上面的紋身一般,更能激發男性 對其盡情蹂躪的慾望。 她纖巧的香肩和優美的鎖骨之間還掛著一條細細的白金項鏈,白金細鏈下方 綴著一排碎鑽和亮金麥穗相間的墜子,在那兩隻白玉香瓜之間晃蕩個沒完。碎鑽 和金穗折射的璀璨光芒映射得那白玉胴體更是皎潔無暇,那蕩起的腴白乳波和兩 粒高高翹起的粉紅色櫻桃,可以讓任何男性為之目瞪口呆。 這個極品尤物肉體的女人自然也擁有一張毫不遜色的臉蛋,只可惜此刻她 那對嫵媚誘人的杏眼卻是緊閉著。但那筆直高挺的瓊鼻、微微翕動的鮮艷櫻唇, 和那張白玉般光滑嬌嫩的鵝蛋臉,卻足以讓人為之驚歎。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 長卷髮在腦後束了個髮髻,一條素白色輕紗在上面綁了個大大的蝴蝶結,隨著她 臻首的輕微晃動,那只蝴蝶結好像要活過來似得,在她的腦後翩翩起舞。 她背後是一張長長的鏡子,鏡子中倒映出一條光潔如玉的脊背弧線,她的身 體從背後看去猶如一具白玉雕成的大提琴般唯美。那只素白色的輕紗蝴蝶在酒紅 色的髮髻上舞動,兩條碎金麥粒菱形長耳墜在白玉耳垂下方晃動不已。這具肉體 增一分不多,減一分嫌少,正如她的容貌打扮一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熟年女人 的誘惑。 而與她交媾的那個男子,卻明顯要年輕了不少。他的五官如大理石削成般堅 毅分明,他的身體高大健壯肌肉堅實墳起,他的陽具更是粗長有力堅忍不拔。但 這對男女之間的性器卻像天生般地融洽,他們肆無忌憚地狂熱交著,女人塗著 水紅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緊緊抓在男人的胸前,無比迷戀地撫摸搔弄著那些濃密 的體毛,似乎已經陶醉在那滿溢的雄性信息素之中。 「老公,丫……你的玩意兒怎麼還這麼大?你要插死我啦……」白莉媛緊緊 閉著雙目,兩條又長又細的黛眉蹙在了一起,她口中弱弱地呻吟著,但話中卻帶 著極大的膩意。 我此時已經接受了她這種叫法,對於白莉媛將我和父親夾雜在一起的這種幻 想,我既同情憐憫又感覺有種特別的刺激。當然更多的刺激是她那尤物肉體帶來 的,我們已經在這間盥洗室裡做了將近一個小時,從馬桶到地都留下了我們歡 愛的痕跡,白莉媛已經被我送上了十幾次的高潮,我也在她體內射了兩次,但白 莉媛仍然不依不饒地向我需著,直至她的雙腿根本無法承受身體的重量。直到 最後,我只好將其整個抱起放在洗手台上,用站立的姿勢繼續操弄著那具白桃蜜 穴,她雖然渾身軟弱無力的樣子,但那花徑腔道依舊充滿生機活力地吞噬著我的 陽具,好像要把我的每一滴精液搾乾,方肯罷休。 「老公,你才剛剛射完,現在又變硬了,真是太棒了。」 白莉媛不斷張著自己塗成水紅色的櫻唇,隨之那具蜜穴花徑內也有規律地 收縮舒展,她臉上呈現出一種樂在其中的表情,口中卻喃喃自語道。 但在這個尤物美人的誘惑之下,我雖然已經射精過的大肉莖依舊硬梆梆的, 毫不費力地飛快抽插出入於她的蜜穴花徑內。我雙手扶著她潔淨白膩的後背,有 規律地前後頂動著那根大肉莖,奮力開墾著洗手台上那具已經充血腫脹的蜜穴。 每一次的插入都將碩大的龜頭深深的地頂在白莉媛的花心深處,撞得那肥厚飽滿 的花心嫩肉亂顫不已。 「老公,你比以前厲害多了,我好喜歡現在的你呀,自己老公弄得就是好!」 白莉媛輕輕咬著塗成水紅色的櫻唇道,臉上現出一種迷醉的神情。 我心中微微覺得好笑,自己可以說是了爸爸媽媽的所有優點,當然比任 何男人都瞭解白莉媛,並且更能滿足她對愛情與男性的需求。 「寶貝老婆,乖媛媛,你還想要嗎?老公我還厲害著呢?就這樣操你一晚上, 好嗎?」 我配著她的口徑,用自己低沉的嗓音答著。雙目充滿溫情地看著白莉媛 光潤誘人的俏臉,硬邦邦的大肉莖繼續深深的插在她豐腴濕滑的花徑內。 「嗯……不好吧,外面還有好多人呢!」白莉媛依舊閉雙目,不敢看面前 這個男人的眼神。 她有些擔心自己的行為被被人發現,畢竟自己是在一個豪華酒店的包廂內。 但是在自己體內不斷抽插著的大肉莖卻讓她無法忽視。她感覺到大肉莖在自己花 心裡面蠢蠢欲動,就知道不讓男人射出來不行,她又何嘗不想啊!這根肉莖自己 可是久違了,她捨不得讓那粗長的玩意兒脫離體腔,生怕他一走之後就再也無法 重逢了。 「沒事,讓她們在那裡等著。今天晚上非讓你知道老公的厲害,非弄得你死 去活來不可!」我越來越入戲了,開始模仿父親平時開玩笑的口吻,嘻皮笑臉的 說著。 同時,雙手抓住那兩條裹著玫瑰花紋眼吊帶白絲襪的修長玉腿,腰身用力 地開始往上力瘋狂挺動,粗長的大肉莖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蜜穴花徑內抽 插起來,每一次的侵入都順著緊密溫潤的花徑肉壁,直達白莉媛那肥厚嬌嫩的花 心深處。 「丫……」白莉媛發出長長的一聲嬌啼,剛才有過連續的高潮,現在整個蜜 穴裡面仍然有著敏感的反應。那餘韻在我大肉莖的加速抽插之下,再次閃動著無 數歡愉的火花。 「丫……繼續……用力……老公操我,干死我吧……老公……丫」 白莉媛放浪的叫著,那羊脂白玉般的肉體以一種難以形容的姿態扭動著,除 了裹著玫瑰花紋眼吊帶白絲襪的那對大長腿,她滑溜溜、白花花的身體上一絲 不掛。那軟馥馥、香噴噴的豐腴白肉蕩出一波波的白浪,帶動著那條碎鑽金穗項 鏈活蹦亂跳,就像一條身上有鑽石鱗片的大白蛇般,舞動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姿勢 與光華。 我發狂似地抽插著,同時俯下身子,拿嘴噙住白莉媛胸前那對嬌嫩豐腴的白 玉香瓜巨乳,輪流將那兩個粉紅櫻桃含入嘴中,輕輕噬咬和舔弄著。 「好癢……丫,老公……你比以前會玩花樣了……我……好癢……快些……」 白莉媛嘴裡冒出甜美的呻吟聲,她口中說著不知所謂的胡話,雖然身子已經 沒什麼氣力了,但還是挺動著豐美的大白屁股配我大肉莖的抽插,兩個豐碩的 大白香瓜被我含在口裡肆意的玩弄。 她早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只顧著忘我迎這根大肉莖的抽插。她昂挺著兩 個晃顫的白膩大奶子,讓我的大嘴用力啃咬著自己粉紅櫻桃般的乳頭,雙手插在 我的頭髮裡用力的揉搓著我的腦袋。她放浪的挺動著自己的大白屁股,豐挺飽滿 的兩隻白玉香瓜巨乳被我的舌頭舔弄著,上面沾滿了大量透明滑膩的口水,兩顆 粉紅嬌嫩的櫻桃被我咬在嘴裡,那種舒爽更加不用說。 她的身子在我的把持下,只能在有限的空間裡晃動,但整個上半身已經不能 自持地向後倒去,那盤著髮髻的臻首抵在鏡子上「光光」作響,素白色的大蝴蝶 結左右擦著明亮的鏡面,長長的細眉無比愉悅地舒展開來,水紅色櫻唇內潔白玉 齒上下咬動著,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體內不斷翻騰的慾望得到釋放。 「老公……丫,你要弄死人家啦……完了……人家……要死了……死了……」 這樣粗長壯碩的陽具,這種毫無節制的抽插,這種酣暢淋漓的做愛,是白莉 媛在以前的婚..姻生活中從未體驗過的。而高嵩之後的那些男人也罕有這般能力, 被這根大肉莖猛操的感覺是這樣過癮、這樣瘋狂、這樣難以自拔。隨著一波波猛 烈的操弄,花徑腔壁上的肉褶一圈圈被翻了起來,花心深處那一團團嫩肉被撞得 充血腫脹,整個蜜穴內翻江倒海般地痙攣顫抖著,高潮不可遏制地到來了! 我突然感覺自己腰眼一酸,堅持了一個多小時的精關不守。我狂吼一聲,狠 狠地把大肉莖生生地捅入花芯伸出,碩大龜頭死死抵在白莉媛的花房深處,「噗 噗噗」的聲響中,一串串濃稠的精液像子彈般急射而出,毫無阻礙地全部灑在白 莉媛溫熱濕潤的花房中,與她花芯中分泌出的大量玉液攪在一起,瞬間化作靈 氣開始滋潤著兩人的身體。 「啪」一聲,那只堅持了一個晚上的7 厘米細高跟絲絹蝴蝶結尖頭鞋,終於 從白莉媛玉足腳尖上的滑落了下來。那兩條長長的裹著玫瑰花紋眼吊帶白絲襪 的腴白玉腿在空中漫無目的地狂亂蹬踢著,帶著右腿彎上那條粉紅色玫瑰蕾絲小 內褲輕舞飛揚。洗手台上那具白花花大蛇般的肉體一陣痙攣般的劇顫,然後像是 中了某種電流般瞬間靜止住了,兩條前一秒還在不斷踢動著的大長腿在空中直直 地僵住,那玫瑰眼吊帶白絲襪內的玉足像弓弦般繃緊,十跟塗著水紅色趾甲油 的足瓣完全舒展開來,似乎全身的細胞都被調動起來,完成一項前所未聞的壯舉 般。 「丫……」 白莉媛仰頭發出一聲帶著顫音的甜膩長啼,只覺得男人那根長度驚人的巨莖 已經穿破肥嫩的花心,緊抵在自己花房光滑濕熱的腔壁上,那充血腫脹的大肉莖 龜頭猛地射出股股激烈的熱流,像開了龍頭的自來水般噴射沖刷著花房內部每一 個角落,那股熱流帶來的酥麻歡暢感迅速傳遍了全身,直達腦際和心海。 她整個人兒似乎輕飄飄的飛了起來,被一層層的雲霧和和熙的陽光所包圍, 她只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負擔都被解了下來,好像隨著那股股精液在體內伸出沖 刷,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沖洗乾淨,那些困擾自己已久的齷蹉與污濁也被 沖走了,她如釋重負地長長吐了口氣,然後整個白花花的身子如同一灘白泥般癱 軟下來。 盥洗室內又恢復了安靜,只餘兩個細細喘息的呼吸聲,一股混雜著白漿的透 明液體緩緩地從那嫣紅腫脹不堪的花瓣中流出,沿著那羊脂白玉般的長腿向下流 淌,在玫瑰花紋眼吊帶白絲襪上留下一道明顯的痕跡,最後低落在地上那只 7 厘米細高跟白色蝴蝶結尖頭鞋上,那水紅色的絲絹大蝴蝶結染上了一層白漿, 在燈光下更加栩栩如生,就像是要振翅欲飛般活過來似得。 豪華包廂門終於被打開了,等了許久的女侍者慌忙從各個角落跑原位。她 們整整齊齊地站成一排,掛上有些生疏的職業性笑容,鞠躬歡迎著那兩位讓她們 久等的貴賓。要知道此時差不多已經是深夜2點了,她們都等著打烊後宿舍休 息。此時包廂內那位男子再怎麼英俊,已經不再成為她們關注的重點。 只不過,從包廂內出來的兩位貴賓卻有些特別。那位她們討論了一晚上的男 子,依舊是那麼地高大俊朗,稜角分明的五官依舊面無表情。只是他身上的大衣 已經被脫了下來,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襯衫的領口像是被解開了一顆, 頭髮相比之前也有些凌亂。 但與他同在一個房間的貴婦,此刻卻沒有出現在她身邊。那個男子的手中卻 抱著一個長條人狀物,他身上那件大衣正好把懷裡那個人給裹住,但從大衣領口 溢出的那幾縷長長的酒紅色波浪捲發,以及衣擺尾端伸出的兩隻裹在白色玫瑰花 紋眼絲襪內的玉足可知,他懷中抱著的正是之前那個美艷大氣的貴婦人。 那婦人豐腴頎長的身體完全蜷縮在大衣裡,只能看見兩截又長又直的腴白玉 腿,那兩隻露在外頭的玉足上還穿著那雙7 厘米細高跟白色小羊皮尖頭鞋,鞋尖 上的水紅色絲絹蝴蝶結隨著她玉足的輕輕晃動,以一種慵懶而又輕鬆地節奏在空 中搖擺舞蹈。 女侍者們目送著男人遠去,她們面面相覷,怎麼都搞不明白。這對看上去應 該是母子的男女,為何會這副形態地走出包廂,那個看上去就像是貴婦的美熟女 為何會躺在男人的懷抱中,他們在包廂中呆了那麼久的時間究竟在做什麼? 但包廂內一切都到應有的狀態,大圓桌上的菜餚已經徹底冰冷了。那間虛 掩的盥洗室內整潔如新,一切有關男女性事的痕跡都被擦拭乾淨,那些曖昧的液 體都通過抽水馬桶沖走了。只是空氣中尚彌留著些許的歡愛氣息,那是再多高級 香水噴灑都無法掩蓋的。 我抱著渾身酥軟如同一灘肉泥的白莉媛走入電梯,隨著電梯晃動發出的聲音, 懷中裹著大衣的尤物美人好像掙扎了下,她喃喃自語地說了句什麼。 「老公……對不起……」 然後,白莉媛有氣無力地輕輕歎了一聲,那聲歎息是對誰而言。 對我,還是對爸爸?我已經不得而知。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一百章) 天剛剛濛濛亮,夢蘭就醒過來了,這對她來說實屬罕見,往常這個時候她還 都躺在床上,臉上貼著美白面膜睡著美容覺。睡眠是一個女人最好的美容品,她 一直堅信也踐行著這一理論,所以她才能有如今這般水嫩的肌膚。 平日裡,除非是有演出的計劃,否則她至少要睡到十點左右,然後才拖著慵 懶的身子起床,花上2個小時進行梳洗與保養,然後再花上個小時美美地化個 妝,這才由司機開著那輛定制的粉色賓利跑車,約上幾個相處得好的閨蜜,到 五星級酒店吃個lanch,這才是一天開始時應有的樣子,這才是像她這樣 身份女人應有的生活。 當然,她名義上的丈夫,絕大多數時間都不在身邊,因為身為淮海市甚至全 國都數得上號的巨富,呂江的日常時間基本都得投注在他的事業、他的朋友們 甚至他的情婦們身上,而他花在家庭上時間最多的階段,不過也就新婚後的兩 年而已。隨著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自己的演藝事業也一帆風順,兩人更是聚少離 多,漸漸地成了各過各的。對此,她只在很短時間內有過一段失落,但她的注意 力很快就被更加豐富絢麗的新生活給分散了。畢竟,夢蘭要嫁的是個事業有成的 成功男士,而不是婆婆媽媽只會顧家的好男人。 不過,雖然夢蘭有顆男人般堅韌的心,但她本質上還是一個女人,無論表面 上多麼風光多彩,她內心深處還是渴望男人的撫慰的,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但 是,命運對她卻還算公平,夢蘭雖然不能擁有一個完整的丈夫,但她卻從另外一 個方面得到了彌補。天天,這個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就像她心頭掉下的一 塊肉般,從小到大都是她的心肝寶貝,捧在手裡怕磕著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她 把自己所有的愛與期待都寄托在兒子身上,付出全部的時間和精力照顧他,為此 不惜犧牲自己蒸蒸日上的演藝事業,只求將兒子塑造成自己理想中的完美男人。 雖然呂江對家庭生活並不是很在意,但在經濟方面對他們母子倆倒是十分慷 慨,他不斷滿足夢蘭的一系列生活和享受上的要求,還為呂天了十分優越的 成長環境。從幼兒園開始到小學,呂天都是上淮海市最好的國際學校,待他小學 畢業後,呂江還特意將其送到京城最好的十三中學就讀。原本呂江的打算是,讓 兒子與京城權貴的後代同窗共讀,擴大他的交際圈和人脈關係,剛好那段時間夢 蘭被調到了總政歌舞團,反正呂江在燕京擁有不止一處房產,所以乾脆還讓夢蘭 在燕京陪讀。 沒想到,嬌生慣養的呂天,進了這家以權貴子為的中學後,迅速被那些 囂張跋扈的權二代所帶壞,在他們的誘導和以身示範下,呂天開始走上獵艷的生 涯。他是頂級的富二代,再加上生理發育得快,很早就萌生了性意識,在嘗到性 的甜頭後,越發得不可收拾起來,不但是家中的女傭人一一遭殃,而且開始把魔 爪伸向高年級的女同學,甚至有些姿色的女老師都不放過。 而在這所中學裡,很多女教師都動和半動的結交這些權貴二代,以求在 經濟和事業方面得到更大的發展,所以不少年輕美貌的女教師都成為學生和學生 家長的情婦。呂天憑著他揮金如土的做派和目空一切的性格,讓不少美艷的熟女 都甘願為他獻上自己的身體,這讓呂天更加不可一世,認為世上的女人都是如此, 只要自己大把地撒錢,便可任由他的意願擺佈。 對於兒子的所作所為,夢蘭並不當作一事,還覺得自己兒子很有本事。在 她看來,自己的兒子在外面泡妞也好,在外面玩有夫之婦也好,這都是理所當然 的事,因為哪個成功男人在外面不沾花惹草的,能夠玩得開說明日後才會混得開。 秉承著這種理論,夢蘭不但出錢出力,幫兒子擺平惹出的禍,而且還盡自己所能 幫兒子獵艷,就連自己最要好的閨蜜也可以出賣。 不過呂天在京城的好日子沒過多久,呂江就輾轉聽說了兒子的各種傳聞,他 有心要好好管教一下呂天,所以又把他給弄了淮海市,安排到一所歷史悠久的 國際學校,對他的行為進行了一定的限制。呂天原本過慣了無人管束的日子,這 種日子怎麼過得了,在身邊的女人都染指後,他居然打起自己母親的意來。而 夢蘭自從嫁入呂江後,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貴婦生活,優渥的條件讓她的容貌青 春依舊,一點都沒受歲月影響,對於男性仍然具備強大的誘惑力。這樣一個熟年 美婦人放在家中,呂江又沒有太多時間安慰她,對於正在如狼似虎階段的夢蘭來 說,無疑是個極大的煎熬。 而此時呂天的邪念也就順理成章地彌補了這點,對於夢蘭來說,身邊這個年 輕力壯的兒子,無論是在肉體上還是心靈上,都勝過自己那個名不副實的丈夫, 她又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呂天呢。所以,在被呂天強行上過一次後,夢蘭怎麼都 不忍心責備親生兒子,反而對那年輕的肉體食髓知味起來,兩人難分難捨,勾搭 成奸。日子久了,呂天反而越發得跋扈起來,夢蘭反而拿自己兒子沒什麼辦法, 在兩人之間呂天倒是成了有導權的那個。 在呂天受傷後,夢蘭雖然復仇心切,但因有把柄落在仇家手中,只好藉著歐 洲巡演的機會,順便帶兒子出國療傷。呂江花大成本讓老婆出國巡演,除了滿足 她一直以來的心願外,也打算順勢就送兒子到國外唸書,還為他聯繫好了瑞士的 貴族學校。沒想到的是,呂天在國外悶了半年多,他的金錢優勢在歐洲效果並不 大,雖然有熟艷母親在身邊,但怎麼能夠滿足他的胃口,所以一到國內,就趁 著呂江忙於收購事宜,溜京城去找那些狐朋狗友歡作樂,結果再次惹出了事 情。 在夢蘭看來,這不過是很普通的一次酒吧招嫖事件,很大程度上她還覺得是 酒吧KTV組織賣淫,設計陷害未成年人的一個圈套,目的只是為了敲詐勒斂 財。她開始並沒有很當事,以為只要動用自家在官面上的關係,就可以擺平那 些下層的癟三。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燕京市卻很異常認真地立案審理起來,任憑 夢蘭跑遍京城,托求了多少人情,都沒辦法給她個確切答覆。那些往日裡跟呂家 走得很近的官兒們,個個都表示愛莫能助,而呂家老二卻在這當口置身事外,連 見面都很難見到,呂江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道他有沒有花芯思在兒子 身上。 夢蘭越想越氣,自家骨肉現在被關在看守所裡,雖然通過呂江的關係對上面 打過招呼,警方會盡可能給他最好的待遇,但兒子自從生下來沒受過這樣的苦, 他這麼個錦衣玉食的大少爺,現在卻要跟一群會底層的罪犯在一塊,這在夢蘭 來看是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的。夢蘭同時又感到委屈,委屈的是呂江一家對兒子 的態度,她不明白男人們在這種事情上的看法,也不理解他們小心謹慎的態度, 如果換做她在呂江的位置上的話,就算是拼盡一切都要把孩子給救出來,為此付 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辭。 但她並不是呂江,她只是呂江的妻子,她只是孩子的母親,她已經做到了所 能做的一切,包括為兒子請最好的律師,為兒子在媒體上購買水軍,和一次次的 陪同兒子出庭,但令她失望的是,呂江承諾的東西並沒有兌現,就在前不久的終 審中,呂天還是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其中包括三年的少年管教。 知道這個結果後,夢蘭幾乎當庭暈倒,但她強撐著堅持了下來,她遠比自己 所想的要堅強,這個時候她絕不能倒下。她有著一顆媲美男人的大心臟,即便是 再困難的事情她都會做成,她天生就不信邪。隨後,夢蘭立馬著手去找解救兒 子的辦法,但事情越發地複雜難辦,先前還有聯繫的那些人紛紛表示愛莫難助, 還有不少老熟人什麼的都躲了起來,就連自己的丈夫也聯繫不上了。他辦公室的 說法是:「呂總跟隨市長出國進行一個重大商務會談,暫時無法取得聯繫。」這 讓夢蘭大為光火,有什麼會談這麼重要,就連自己兒子的事情都可以拋之度外了。 事到如今,她已經幾乎要陷入絕望了,每次短暫的會面探視,她和兒子都是 以淚洗面,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呂天和幾個年幼的同案犯即將被送往少年管教 所去服刑,夢蘭此時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兒子去受這個罪。只不過,就在夢蘭已 經接近絕望的時候,事情突然出現了轉機,迷霧中出現了一線曙光。 前幾天,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找上門來,他們出示的證件表示,這些警察是 接受淮海市的委派,前來為夢蘭服一家務的,當然這一切都少不了呂家老二的首 肯,除了他和他上面的一個人外,在沒其他人能調動這股力量。聽完他們的報告 後,夢蘭才對這個小叔子稍有改觀,對他之前的怨艾也減少了幾分,畢竟呂天身 上流的是呂家的血,呂濤怎麼也不會置自己的侄兒於不顧。 梳妝加打扮起來整整花了一個小時,雖然今天有重要的任務待辦,但任何 時刻任何情況下,夢蘭都要光彩奪目的出現在外人面前,尤其想到今天就可以重 新見到兒子,她更是下功夫認真妝點了一番,所以當她拎著愛馬仕鉑金包走出電 梯時,等候在大廳的那些男人們都看呆了眼。 她身上穿著一條粉白色的蕾絲抹胸上衣,露出一段光潔纖細的雪白胸膛,一 條璀璨奪目的嵌鑽白金項鏈躺在兩截優美的鎖骨之間,外面披一件黑白相間的香 奈兒粗呢小外套。她那細細的小腰束在一條帶紅藍印象派花朵圖案的花苞裙內, 這條花苞裙腰口極細,然後在臀部突然膨脹,卻在裙腳收得緊緊的,看上去就像 一隻將放未放的玫瑰花苞般,極大凸顯出她的小腰與盛臀。花苞裙腳長度僅僅足 夠遮住她豐隆挺翹的圓臀,兩條不是很長但卻比例勻稱的細腿裹在超薄黑絲襪內, 那纖巧的玉足蹬著雙十一厘米細高跟的銀色尖頭鞋,那尖尖的鞋頭上嵌著金色雕 花紋路,配著她這一身裝扮更顯富貴逼人。 她把棕黃色的順滑長髮在頭頂盤了個高高的髮髻,讓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更加 顯得精緻,那塗得鮮紅欲滴的豐唇,描得又細又長的柳眉,咖色眼影與眼線修飾 得那對杏眼更加嫵媚,兩串水珠狀的碎鑽長項鏈掛在她白嫩的耳垂下,在她尖尖 的下巴兩邊晃來晃去。一條鵝黃色的愛馬仕長絲巾搭在她細長白皙的脖頸上,那 絲巾很自然地垂在蕾絲抹胸之間,隨著她雙乳的顫動微微飄拂,更加增添了高雅 尊貴的氣質。相比起平日裡在舞台上所見的那個人民藝術家,現實中的夢蘭更加 嫵媚動人,但也更加令人不可觸及。 對於男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心中了然卻是不假顏色的,對於她來說, 這些出身低微的男人只配服侍自己,根本不值得對他們多加關注,要不是這次有 事要他們去辦,她根本連瞧都不多會瞧一眼。 這三個男人年紀都在三十歲以上,個個看起來都是體格強壯,精明能幹之輩, 不過夢蘭對警察系統裡的人認識並不多,她一向也不怎麼看得起這些藍皮,不過 從他們的說話行事來看,對呂濤和呂家的情況還是挺瞭解的,所以她也沒有懷疑 過這些人的身份。 「呂太,我們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嗎?」一個叫賈亮的站起來道,他是 這群人裡帶頭的,據說是防暴大隊的隊長。 「嗯。」夢蘭目不斜視,只是微微頷首表示認可,在這些警察面前她始終一 副冷艷十足的樣子。 賈亮在前面帶路,另外三人也站起身來默默跟在後頭,那三個中年警察一直 都沒說幾句話,不過本來也不需要他們說太多話,他們只要辦好事就行了。 夢蘭和他們一起登上那輛停在門口的黑色通用GMC,掛著淮海市號藍牌 的商務車迅速駛出別墅大門,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六環以外。這裡已經是城郊 結帶的廣興,比鄰迭起的高樓大廈已經不見蹤跡,道路也遠不如城那麼寬 敞平整,路邊多是建於上個世紀末的老房子,以及一些已經停工已久的廢棄工廠, 首善之的光芒顯然沒有輻射到它的周邊來,相比起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五環 之內,這兒顯得灰頭土臉、一片蕭瑟。 又開了半個小時左右,車窗外的綠色多了起來,兩旁的樹木逐漸變得茂密, 最後在一個岔道口的小樹林邊停了下來,夢蘭看到一輛軍綠色的現代途勝SUV 已經停在那兒了。賈亮先下車走到那輛途勝旁,對著車窗內講了些什麼,透過半 開的車窗玻璃,夢蘭可以看見裡面坐著三個人,但是具體這幾個人長什麼樣子, 夢蘭卻看不清。而且那三個人都戴著棉絨帽子,雖然燕京的天氣已經轉冷了,但 這三人把帽子的遮口罩都拉到蓋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對眼睛。這三人的裝扮還 是比較少見的,所以夢蘭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不過夢蘭並沒有對多出的三人感到意外,因為這一切都是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這是通往燕京市未成年人管教所的必經之路,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在呂天被 轉到未成年人管教所之前,先一步截住那輛押送的車,然後用一個年齡外形與呂 天差不多的男孩子將其掉包,讓這個事先已經收買好的替身去服刑,自己就可以 順利帶走原本要被送往未成年人管教所的兒子。 而事先在這兒等著的車子,正是這個計劃中必要的一個環節,賈亮告訴她, 這兒接頭的是淮海市駐京辦的幾個便衣,他們還帶來了這次執行掉包計的替身。 不過,當賈亮把這個年輕人帶到車上時,她卻有些不大滿意,這個替身她還是第 一次見到,雖然身高體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但是拉下遮口罩的那張臉卻並不像 呂天,而且還長了滿臉的青春痘。 「這樣子跟天天差太多了,能行嗎?」夢蘭有些挑剔的打量了幾眼替身,撅 起鮮紅的小嘴道。 那個替身被她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對於她的話也不敢反駁,只是用眼神看 了看賈亮,又往那輛途勝方向瞧了瞧,好像對那輛車上的人物更加畏懼一般。 「沒問題的,未成年人管教所那邊已經做了工作,而且進去後都要剃光頭的, 年輕人長點青春痘也是正常,只要不給外面的人看到就沒事。」賈亮說得頭頭是 道,他的理由雖然有些牽強,但夢蘭也沒有去深究,反正她的目的是為了救出兒 子,之後的事情才懶得多管。 賈亮做了個手勢,讓人把替身帶途勝那邊去,夢蘭又有些擔心起來,她拉 住賈亮問道:「你能保證那替身不出問題嗎,他進去後反悔了怎麼辦?」 「沒問題的,他家裡父母親都生病住院,我們答應幫他照顧家裡人,等他在 裡面呆滿十年後,出來還給他一筆錢,這條件已經夠好了。」賈亮不緊不慢的說 著,他說話就像他本人般成熟老練。 這個賈亮辦事情十分慎密周到,就連十分挑剔苛刻的夢蘭都找不出毛病,她 直到現在這才放下心來,之前還有的幾分存疑此刻都煙消雲散了。 她點點頭道:「賈亮,這趟辛苦你了,去我跟你們上頭打聲招呼,一定好 好提拔你們。」 賈亮聞言,倒沒有露出十分欣喜的神色,只是很有禮節的表示感謝,夢蘭心 頭倒是有些詫異,因為她見過太多求官的人卑顏奴膝的樣子,為了在仕途上更進 一步,這些人什麼下三濫的事情都會做得出來。這個賈亮只是個普通的科級幹部, 但在自己面前卻不卑不亢的,看上去挺特別。 不過夢蘭也沒多想什麼,因為此時此刻,她一整顆心都放在等會就要見到的 兒子身上,不知他這些天有沒有好好吃飯,人有沒有瘦了,不知他見到自己會多 麼開心,想到兒子終於可以歸自己身邊,夢蘭就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意。 二十分鐘後,一輛黑色依維柯改裝的囚車開了過來,等到車子靠近後,可以 看見車身上用白漆寫著「城東看守所」幾個字,夢蘭頓時屏住了呼吸,她的心 跳開始加速,但根據先前的計劃,她此時還不能下車,只能趴在車窗玻璃上看著, 張頭探腦地想要找兒子的身影。 那輛囚車不出意料地在附近停了下來,賈亮先下車走了過去,跟囚車裡的押 送人員談了幾句,還給對方點了根煙抽了起來,他們邊說邊聊,好像十分熟絡的 樣子,看得夢蘭又是心急又是納悶,不知這些人有什麼好談的,還不趕快把兒子 給自己送過來。 總算等到抽完煙,押送員方才慢吞吞地走去打開車門,把穿著囚衣的瘦高個 男孩給押了下來,賈亮跟他們交接完畢之後,領著呂天朝GMC走了過來。 自從兒子出現後,夢蘭就迫不及待的站在車門口張望,現在看到兒子越走越 近,她的心情就像是野牛奔馳般激動得不得了。 「天天。」看到兒子走了過來,夢蘭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抱住,呂天也激動 地抱住母親,他個頭比穿著高跟鞋的夢蘭還高一點,但卻把頭埋在母親的胸口, 像個軟弱的小孩般眷念不休。 雖然在看守所裡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但呂天自從出事後便心神不寧,他從 小到大沒有受過這種待遇,平日裡好像不可一世的樣子,但碰到專政機關的武器 之後,立馬暴露了色厲內茌的實質,整天惶惶不可終日地,在看守所裡度日如年, 一心等著母親營救自己,再加上裡面的飲食遠不如家中精緻,所以這段日子人也 瘦了一大圈,再加上頭髮被理得很短,看上去倒比之前順眼了許多。 這對母子久別重逢,夢蘭更是好半年沒有觸碰到兒子,禁不住伸手在他臉上 身上撫摸一通,頓時發覺囚衣面料裡的兒子瘦了好多,之前臉上那可愛的嬰兒肥 都不見了,眼神裡多了幾分膽怯與畏懼,原本張揚的髮型現在被剃了個圓頭,目 光裡也有些怯怯的,遠不如往日那般生氣勃勃,心中忍不住大為吃痛,口中連連 念叨道:「我的寶寶,你怎麼都不好好吃飯呀,都瘦了這麼多,媽媽心疼死了。」 被母親擁在懷中,呂天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他抱著母親邊流 淚邊哭訴在看守所的種種不適,雖然在旁人看來他這些抱怨都很沒來由,但聽在 夢蘭耳中卻是像是用刀割肉般難受,她一邊安撫著兒子,一邊附和著大聲咒罵看 守所和燕京市,就好像在安慰小孩子一般。 他們母子倆只顧著說話,根本沒注意到身邊正在發生的變化。不知何時,賈 亮已經結束了跟押送人員的閒聊,他不聲不響的上了那輛沒熄火過的GMC,另 外那三人一直沒有下車過,等賈亮上車後不久,GMC便掉頭往開去了。 呂天正陶醉於夢蘭的懷抱中,母子倆似乎忘記了身外的世界般,直至那輛囚 車也開始發動,並起步往前頭開的時候,車輪碾過落葉的聲響才引起了夢蘭注意, 她有些迷惘的看了看身邊的環境,詫異道:「怎麼事,他們並沒有帶走那個替 身。」 「什麼替身?」呂天好奇地問道。 「啊,你還不知道?他們沒告訴你整個計劃嗎?」夢蘭怎麼也沒想到,兒子 對這個掉包計的細節一無所知。 「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今天要被送去勞教所了,怎麼媽媽你會在這裡出現。」 呂天一臉迷糊的樣子,不像是作偽。 「咦,我們的車怎麼也開走了,這是怎麼事?」夢蘭這時像是發現新大陸 般跳了起來。 此刻夢蘭環顧四周,整個林子裡靜悄悄的,那條公路上已經聽不到發動機的 聲音,只有那輛軍綠色的現代途勝還在呆在原處,空氣中好像有股難以言說的氣 氛,夢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又想不出問題在哪裡。 夢蘭從鉑金包中拿出iphone手機,想要打電話給賈亮,質問他為什麼 不按照計劃執行,反而把車子給開走了,但電話卻撥不出去,iphone手機 上連一格信號都沒有,夢蘭暗罵了聲,誰能想到在京城的六環就沒有信號了。 怎麼辦,看著一臉茫然地站在原處的兒子,夢蘭心中卻鼓起了勇氣,不管怎 麼樣,兒子現在已經在我身邊了,他已經獲得了自由,接下來我會好好保護他的, 夢蘭暗自下了決心。 對了,駐京辦的那輛車還在,自己怎麼忘記了這事呢。夢蘭暗罵了一句, 挎起鉑金包,踩著高跟鞋,拉上兒子的手,就往那輛軍綠色的途勝走去,沒等她 走到跟前,途勝的車門就自動打開了,那一直坐在車裡的兩人終於走了下來。 他們坐著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現在看著兩人越走越近的身影, 才發現左邊的那人個好像還有一條腿有點問題,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他的個子 雖然比較矮小,但看上去卻很有力氣的樣子;右邊的那人個子很是高大,肩寬膀 闊,有著兩條長長的腿,穿著衣服還是可以看出強壯的體格;兩人都穿著樣式普 通的深色夾克,臉上的面罩卻依舊沒有取下來。 夢蘭心裡有些不悅,這兩人也太沒眼色了,看到自己站在這裡,都不懂動 來問個好,傻傻呆呆的,沒個公家人樣子,而且老是用口罩遮著臉,顯得也太做 作了吧,事情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幹什麼。 可是,等他們越走越近,夢蘭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 動表白過身份,除了賈亮告訴自己的那些之外,根本無法判斷他們是什麼人之外, 現在賈亮也跑了,再沒人能證明他們就是駐京辦的人。而且不知為何,夢蘭總覺 得那個高個子男人有些眼熟,好像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般。 兩人走到面前,口罩上方四隻眼睛盯著夢蘭不放,那眼神好像並不帶善意, 當然也沒有什麼敬意,夢蘭雖然覺得尷尬,但還是勉強開口道:「喂,你們還在 等什麼,快開車送我們去。」 「夢老師,這裡就是終點站了,你還想哪去?」那個高個子男人向前一步 笑道,他的話裡戲謔的意味很濃。 不對,他們不是駐京辦的,他們有問題。夢蘭腦中突然冒出這個疑問,她的 反應也極快,伸手就往兒子背後一推,同時嘴中大聲疾呼道:「天天快跑,他們 是壞人!」 作為一個母親,當發現眼前的二人不懷好意時,夢蘭下意識的首先想到是兒 子的安危,她原本想要把兒子推走的同時,擋在兩人面前盡量拖延時間,好讓兒 子能夠逃脫。 可惜,呂天並不明白母親的良苦用心,或許是這半年的牢獄之災,讓他從心 理和身體上都變得遲鈍和懦弱起來,雖然夢蘭小小的個子,這一下推得兒子向旁 邊竄出了好幾尺,但他卻沒有反應過來,並朝相反方向跑開,而是有些不知所措 地站在了原地,像只被驚到的小兔子般嘬嘬道:「媽媽,你怎麼辦?」 這時夢蘭已經把身子攔在兩人身前,別看她個子小小的,突然間迸發出的力 量卻很驚人,兩隻手死死抓住兩個男人不放,兩條蹬在厘米細高跟尖頭鞋內 的細腿死命蹬在地上,高跟鞋尖尖的鞋跟都陷入到泥土裡面,但她的努力只奏效 了不到兩秒的時間,很快就有一股大力將她攔腰抓起。 緊接著她就雙腳凌空,兩條穿著高跟鞋的黑絲美腿在空中不斷蹬踢著,雖然 她雙手胡亂揮舞著要抓撓對方,更是甩動著手中的鉑金包拍打,但是這些舉動對 於那個高大的男人根本無濟於事,他就像抓起一隻小雞般對付著夢蘭。 夢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另外那個矮個子脫離糾纏,朝自己的兒子奔去,她 最後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大聲喊出:「天天,快跑,快跑啊……」 但一切都無濟於事,等呂天反應過來,並在母親的催促下開始拔腿跑時,已 經浪費了好幾秒的寶貴時間,雖然那個矮子只有一條完好的腿,可他跑起來的速 度卻不比呂天慢,幾個大步他就趕到了呂天背後,伸手在腳步虛浮的呂天背後一 推,將其推得向前一個踉蹌,腳下剛好踩到一塊爛泥,腳底一個打滑,就向前摔 倒。 前幾天,這裡剛下過一場雨,積水尚未乾涸,有的地方還是坑坑窪窪的,呂 天不偏不倚地摔入一個泥坑,而且還是面朝下的摔倒,結結實實的來了個嘴啃泥, 等矮子將他從泥坑裡提出來時,他身上的囚衣已經粘滿了泥土,而那張臉上更是 東一塊、西一塊的都是黑泥巴,看上去狼狽極了。 看到兒子灰頭土臉的被矮子抓了來,夢蘭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她心疼 的是兒子落入對方手中,不知要遭受什麼樣的折磨;她氣憤的是兒子的表現,自 己的犧牲並未換來兒子的安全,反而都一同落入對方手中。夢蘭隱隱約約中覺得, 自己這是真的是無能無力了,對方的實力之強大,根本不是母子倆可以抵抗的, 而自己兒子的不爭氣舉動也讓夢蘭有些失望。 呂天被矮子反架著胳膊押了來,他一路上不安分的嘟囔了幾句,卻被矮子 不客氣地揍了幾拳,他吃疼之下竟然流出了眼淚,看著兒子哭喪著個大花臉,被 矮子像驅使豬狗般趕著來,夢蘭平生中第一次覺得這個寶貝兒子,並不如她一 直認為的那麼優秀。 男人手上的力氣弱了些,夢蘭總算站到了地面上,她理了理有些惺忪的髮髻, 重新妝出一副很強勢的模樣,她伸出一根塗著猩紅指甲油的白嫩纖指,發狠道: 「放開我兒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知道,夢老師是深受群眾歡迎的青年歌唱家,享受大校級待遇的國家 一級演員。」那男人對她的頭銜瞭解得一清二楚,但他話裡卻明顯帶著譏諷之意。 「我們還知道,你老公是淮海市首富,你兒子是個被判刑的強姦犯。」男人 話鋒一轉,變得無比惡毒起來。 夢蘭尚未瞭解他的意圖,但光憑直覺,她知道此人定不懷好意,但她表面上 卻始終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能在別人面前露怯,這是生活教給她的「人們 總相信他眼中所見的樣子,而不是你本質是什麼樣。」 「知道你還敢這樣對我,我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們蹲號子,你信不信 。」夢蘭柳眉橫豎,口中卻一點都不示弱道。 「呵呵,這個我還真不信。」男人笑著搖頭道,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 貓抓老鼠般。他的聲音怎麼聽怎麼討厭,夢蘭從沒見過有人這樣對她說話。她用 顫抖的手打開LV包,拿出iphone就開始撥號。 她嘗試了從賈亮到呂江兄等一系列電話,但是電話根本撥不出去,屏幕上 的信號格一片灰暗,就像一層烏雲般籠罩了她的身心。 「夢老師,別浪費時間了。」男人有些不耐煩地伸手,把iphone從她 手中搶過,隨手一扔,掉入一灘泥濘中,沒幾秒就消失不見了。 「你們想幹什麼?」夢蘭這才意識到,對方並不是一時起意,他肯定早就設 計好這一切了,包括線路的選擇,對手機信號的屏蔽,以及這些接應的車輛。 對了,肯定是那個賈亮搞的鬼,沒有他的穿針引線,自己絕不會上當跑到這 裡來,而且這兩個人明顯就是幕後的使者,他們與賈亮串通好了,要在這裡對 自己不利。估計,那個看守所的人也有問題,他們跟賈亮談笑風生的樣子,肯定 也是被收買了,不然怎麼會把天天交給他們。 「呵呵,我們幾個人一直都很崇拜你,今天只是要跟夢老師親近親近罷了。」 男人玩世不恭地道,他的話讓夢蘭的心墜到了谷底。 「不,不要,你們別動手動腳。」夢蘭這時才意識到,對方掃在自己身上的 眼神是那麼的淫猥和邪惡,尤其是那個一瘸一拐的矮子,好像要將自己生吞活剝 一般。 她不禁有些後悔,早知會是如此,就不要穿這麼短的裙子,自己那兩條穿著 黑絲襪的細腿完全露在外面,男人的目光不停地在那裡掃視著,雖然目光並沒有 實質性的接觸,但她卻有些毛骨悚然。她突然覺得身上這條花苞裙有些太緊了, 把自己細細的腰身束得牢牢的,讓自己下身的曲線暴露無遺。她一直很懂得利用 服裝來突出女性魅力,讓男人羨慕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但現在她反而懼怕起男 人了。 但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她後悔了,高個男人朝那個拐子使了個眼色,對方 立馬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繩,將呂天綁了個結結實實,呂天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 前面跑得乏力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反抗,只懂得哭哭啼啼。 夢蘭看到自己兒子蹲坐在地上,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由於前面在泥濘 裡摔了一跤的緣故,他身上的條紋囚衣髒得不得了,此時的燕京已經秋意甚濃, 單薄的身子在風中瑟瑟發抖,灰白的嘴唇毫無血色,臉上左一塊、右一塊的都是 烏黑的泥漬,完全沒有往日裡健康可愛的樣子。 雖然對兒子還有些生氣,但夢蘭心頭那塊地方不由得又軟了些,手裡的反抗 也弱了下來,她輕輕歎了一口氣道:「你們繞了我兒子,想怎麼樣就對著我來吧 。」 高個男人雙眉一皺,似乎她的話起到了點作用,他伸手將呂天從泥地裡提了 起來,放到了一塊乾燥的平地上。夢蘭這才寬心了些,不過接下來兩人對她可就 沒這麼客氣了,那拐子上前一步,雙手直直伸過來就扯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動作 十分粗魯,稍有些複雜的扣子就不耐煩的扯開,絲毫不懂她身上的時裝是如何昂 貴,夢蘭看到自己那件香奈兒的小外套被扯得裂開一條縫,忍不住有些心疼,那 可是自己專程跑去巴黎定做的,還沒有穿過幾次呢。 不過,她看到拐子把那件小外套扔在了呂天身上時,她心裡就沒有那麼難受 了,畢竟這些人也不是那麼蠻不講理,她心中又湧現出了一絲僥倖。但拐子的手 仍然在飛快地扯動著,很快夢蘭的輕薄襯衣就被脫掉了,他雙手很有力地扯斷高 級蕾絲文胸的搭扣,夢蘭整個白乎乎的身子就露在了空氣中,秋風吹在赤裸的皮 膚上,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都這麼老了,你們要漂亮姑娘,我幫你介紹,文 工團、演員、歌手多得是呀。」夢蘭在做著最後的努力,但一切無濟於事,那兩 個男人的眼中毫無憐憫之意,他們看著自己的樣子就像是看一隻落入羅的獵物, 那種宰別人命運的目光她很熟悉,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是被盯著 的那個人。 「啊」夢蘭覺得下體一涼,那條花苞裙就被完整地扯了下來,僅穿著黑 色輕絲褲襪的下半身完全露在空氣中,她的上身只掛著一條鵝黃色的長絲巾,垂 在她胸前那兩隻白嫩小巧的乳鴿間,這身上最後的遮掩物並沒有什麼作用,半遮 半掩間卻增加了更多誘惑。 夢蘭把雙手抱在胸前,試圖遮住那對外露的小乳鴿,口中苦苦哀求道:「不 要這樣子啊,我孩子還在場,給我留一點尊嚴吧。」 「夢老師,你跟兒子亂倫的時候,怎麼不考慮尊嚴這事呢,你兒子對你的 身體再熟悉不過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高個男人很輕佻地說著,他的話讓夢 蘭登時僵住了。 怎麼事,這些人怎麼會知道的?夢蘭原以為他們只是見色起心,但竟然連 自己和兒子間最隱秘的事情都瞭解。從這句話來看,這兩個男人肯定早就盯上自 己一家了,可這麼私密的事情他們是從哪裡得知的呢,夢蘭不僅心中一陣發毛, 但她口中還是裝著強硬的樣子。 「別胡說,我和兒子清清白白的,你們這是污蔑。」 「呵呵,那就讓事實來證明吧。」男人並沒在意她的話,他雙手抓在黑絲褲 襪的腰上一拉,頓時就將薄薄的絲襪撕開了一個口子,裡面那條絳紅色蕾絲內褲 被他扯斷了半截,「唆」地一聲掉落在夢蘭腳上。 夢蘭這可難辦了,她要摀住自己的雙乳,下身就不免暴露出來,要保住自 己的私處,其他地方只能任由別人看光,無奈之下她只好用雙手摀住自己的私處, 並且側著身子想要遠離自己兒子。 但這一切也沒維持多久,高個男人兩隻手臂就像鐵鉗一般,抓住她的胳膊往 後一扭,她便無法動彈了,緊接著她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整個人就被男人提了 起來,男人一邊一隻地抓住那兩條還裹著絲襪的纖細美腿,將她的下身左右分開 呈一個「大」字。 此時天色尚早,雖然是一個多雲的陰天,但樹林中的這塊空地光線充沛,夢 蘭除了下身殘破的黑絲襪外一絲不掛,白花花的身子完全露在所有人面前,那光 潔嬌嫩的肌膚怎麼都看不出她的年冷。夢蘭一向很以自己的膚色為豪,只有湘西 鄉下的水土才能滋養出這般嬌嫩白皙的皮膚,自從嫁給呂江之後,她更是有能力 使用最好的護膚品,和專業的美容師來保養自己,所以雖然年紀已經不輕了,但 她仍然可以在舞台上下都令男人為之瘋狂。 只是,此刻她面對的卻不是成千上萬的粉絲,也不是那些對她仰慕不已的男 人,這兩個男人對她沒有絲毫的尊敬,他們只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女人,或者更不 堪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玩物和雌性獵物來對待。 高個男人的雙臂將自己舉得很高,正好湊到那個拐子的頭部附近,所以她可 以看到黑面罩下的那雙三角眼,那對眼睛正投射出一股狂熱而又邪惡的視線,那 視線的終點落在了自己大大張開的雙腿之間。 殘破不堪的黑絲襪襯托著露出的肌膚潔白勝雪,她的小腹平坦光滑毫無贅肉, 但雙腿之間卻長著一叢茂密的陰毛,那些烏黑毛髮就像她的生命力般旺盛,而在 這些毛髮從中則是一具暗紅色的肉蚌,從那肥厚的陰唇和暗紅的色澤來看,這兩 扇門內的並不缺乏訪客,當然這些年來,要依靠那個寶貝兒子了。 拐子伸手分開夢蘭那豐厚的陰唇,他的手上戴著皮手套,那感覺冰涼涼的, 令夢蘭的私處不由得抽動了下,但那隻手毫不在意地繼續深入,他的手指並不長, 但是很粗,所以把肉蚌穴口撐得很開,連裡面鮮紅的肉膜都露出來了,他的手指 在外面攪動了幾下,夢蘭有些羞恥地發現,自己的私處居然有了反應。 「夢老師,你還真是飢渴,是呂江不能滿足你嗎?所以你才要找自己兒子解 癢。」高個男人的譏諷聲再次響起,但夢蘭已經無力反駁了,因為拐子剛把那根 手指拔了出來,在她面前展示皮手套上粘滿著的透明液體。 「夢老師也挺不容易的,費盡心思嫁的男人,心卻不在自己身上,只能拿自 己的兒子替代,好可憐。」男人的話不依不饒地傳入腦中,夢蘭突然覺得被子彈 射中了一般,她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無論自己花多少心思包裝自己, 無論自己在事業上獲得多少讚譽,無論在別人面前是如何的風光,但在別的女人 面前,自己永遠是一個失敗者。 她是如此的要強,所以一直裝作對呂江的情婦不屑瞭解的樣子,她總以為只 要自己表現出堅強幸福的樣子,一切都可以像表面一般順理成章,而事實上她從 未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所以她把這些失落的情感灌注在自己唯一的兒子身上, 通過那種病態的依戀與控制來獲取慰藉,而這一切今天卻被打破了,她不得不直 面自己身上赤裸裸的傷口。 「夢老師已經等不及了,你就給她解解癢吧。」高個男人的聲音把她從紊亂 的思緒中拉了來,她頓時明白男人話中的意思。 只見那個拐子已經把自己的褲子和內褲脫了下來,他的左腿上果然裝著一具 假肢,唯一一隻完好的腿又黑又粗,上面的肌肉壯碩得像煤塊般,配著那關節奇 大的短腿,顯得無比的不協調而又醜陋。 更令她害怕的是,拐子的雙腿間那根豎著的東西,兩顆黑乎乎的睪丸像鐵蛋 般垂在胯下,一條通體黑紅色的男根高高指著自己,那根東西不是很長但卻很粗, 在龜頭那一塊附近更是突然膨脹了好幾圈,就像火炬冰激凌般無比怪異,這跟東 西就像是一隻□蛇的頭部,正瞄著自己雙腿之間躍躍欲試。 「求求你們了,不要在這裡,不要在我兒子面前。」夢蘭咬著嘴唇哀求道, 雖然身體受人限制動彈不得,但她還是把臉別到另一邊,那哀求的聲調那麼淒涼, 看慣了她平日裡形象的人,肯定會覺得驚訝。 夢蘭沒想到的是,那個她竭力想要避開的對象,雖然被五花大捆地綁住蹲著, 但卻一直抬著頭看這邊,他兩隻眼睛死死的盯在夢蘭的雙腿間,那個生出他的地 方,好像那具暗紅色的小穴激起他體內的某些反應,或者是母親的話的作用,他 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夢蘭只覺得下體一熱,她心知是那個醜陋的拐子把陽具架在了自己小穴上, 然後那根東西就這麼捅了進來,雖然他的長度只是普通人的水平,但那根玩意兒 實在太粗了,將自己的小穴撐得嚴嚴實實的,而且拐子的龜頭長得很奇特,好像 一根大.B.頭棒槌般在自己體內攪動,自己穴內的那些敏感點都被摩擦到了。 「啊……不要……不要啊。」夢蘭輕聲呻吟著,她不想讓兒子聽到這種聲音, 所以盡力將聲音壓得極低,但現場還有另一種更大的聲音。 拐子咧嘴喘著粗氣,面罩下的烏黑嘴唇張了大半,露出一口不整齊的白牙, 好像一隻擇人欲噬的巨獸,而他口中更是「呼哧呼哧」地發出令人心煩的呼吸聲, 時不時還帶著幾聲刺耳的奸笑,那笑聲裡透露著心滿意足,又好像在嘲諷夢蘭一 般。 但夢蘭此刻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她只覺自己的下體正被那根奇怪的陽具弄得 一塌糊塗,那玩意兒進進出出的速率很快,這個貌不驚人的拐子有著令人難以置 信的體力,他的兩顆鐵蛋般的睪丸拍打在自己屁股上「啪啪」生響,但另外還有 一種聲響夾雜在其中,那種類似開酒瓶塞的「噗噗」聲令她十分難堪。 她雖然不敢相信,但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私處的嫩肉已經開始有反應了,而 且還在源源不斷分泌著性液,雖然她整個人被高個男人抱在空中,但那雪白平坦 的小腹卻不由自地收縮抬動,她的身體已經做出最誠實的反應,雖然動作隱蔽 細微,但卻開始迎著那根畸形的陽具。 自從兒子出事以來,這半年間夢蘭的小穴都沒怎麼接受過男人的陽具開墾, 呂江那時有時無的撫慰根本不能滿足她,而且兒子的自由始終牽掛在自己心頭, 忙碌於四處奔走令她身心俱疲。作為一個女人她正處於如狼似虎的年紀,她對於 性的需求和男人的渴望是難以被抑制的,而以她的身份和名氣又不好在外面隨便 找男人,所以才會跟最親密的兒子做出亂倫的事情出來。 沒想到,現在她這具一向保養得極好的身體,卻被丈夫和兒子之外的男人所 侵入了,雖然夢蘭擁有堅韌如男子般的性格,並不會像普通女人一般要死要活的, 但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卻令她十分羞恥,羞恥的是自己毫無反抗之力任 人為之,更羞恥的是自己的身體卻毫不厭惡這種侵犯,反而在那根怪異陽具的抽 插中,體驗到了久違的那種快感。 「夢老師,你果然是教子有方,看你兒子對你多崇拜,對你生養他的地方戀 戀不捨。」高個男人的聲音不時宜地又響了起來,正如他所說的,呂天這時正 伸長了脖頸,兩眼射出狂熱的光芒射在母親雙腿間。 那兩條裹著黑絲襪的細腿間,暗紅色的陰唇已經被擴大到了極點,一根形狀 怪異的陽具正飛快的出入其間,每一次插入和抽出都會帶出大片鮮紅的肉膜,那 陽具根部和陰唇肉瓣上已經粘滿了白色的分泌物,隨著那怪異陽具的插入,那長 滿濃密烏黑陰毛的小腹上就會浮起一片奇怪的凸痕,那種景象和夢蘭口中時高時 低的呻吟夾雜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怪異而又刺激的景象。 夢蘭看到了自己兒子的眼神,那眼神中除了驚恐之外,更多的卻是充滿慾望 的飢渴,那種眼神她曾經多次見過,每當自己穿上從海外重金訂製的性感內衣, 或者是踩著又高又細的鞋跟出現在兒子面前時,他的反應就是如此。只不過現在 的情況卻大不相同,自己可是被一群陌生人劫持了,被陌生男人的陽具插入並侵 犯著,這種情況下她多希望自己能夠得到兒子的支持,但令她失望的是,自己的 親生兒子在這個時候,卻顯出一副被勾起慾望的興奮表情,這在她心中蒙上了層 難言的陰影。 「夢老師,你看兒子也渴了挺久的,要不讓他也跟你親近親近吧。」高個男 人邊說著,邊抱著夢蘭向前移動,夢蘭身體完全在別人掌握之中,就算她口中連 連反對,卻無濟於事。 那個拐子很有默契地配著高個男人的腳步,夢蘭雖然覺得自己頭頂的天空 在移動,但那根陽具卻始終保留在裡面抽插著,那一波波強有力的抽插不斷衝擊 著敏感地帶,她覺得自己的小穴內的嫩肉都站立起來,對抗並迎著那根陽具的 動作。 夢蘭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的雙腿被拐子抓住固定在腰間,就算令 她左右扭頭也看不到什麼,反而被那陽具的一陣陣抽插弄得渾身白肉亂顫。 「夢老師,你兒子挺享受的,看來他果然是你親生的。」男人略帶譏諷的話 讓夢蘭意識到了什麼,她方才察覺到自己的屁股下方坐到了什麼之上,好像有一 坨什麼東西塞在了自己的胯間,那東西是圓弧形的,上面鋪著一層短短的粗毛髮, 硬硬地扎得自己好不難受。 她突然領悟過來了,這個圓弧形的是人的腦袋,這麼短的毛髮讓她聯想起, 先前從囚車上下來的兒子,他的頭髮之前就是在看守所被理成了這樣,這個可怕 的聯想剛湧上心頭,她便發出了一聲尖叫:「不要啊。」 「放開我,不要在這裡,換個地方好嗎。」夢蘭拚命掙扎著,被陌生男人性 侵已經夠讓她難受了,現在卻還要在自己的頭頂上做這種事,這事她無論如何都 接受不了,夢蘭劇烈晃動著自己懸空的下身,雖然無濟於事但卻竭力想要讓自己 離兒子遠些。 但兩個男人牢牢地將她夾在中間,她身體的晃動並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加劇 了下體與兒子頭皮的摩擦力度,那些剛長出來的發茬十分硬,就像是一把毛刷般 刮在她嬌嫩的小穴上,一股股特別的刺激像電流般穿過她的下體,於此同時,拐 子的那根陽具抽插的幅度越來越大,就像一陣疾風暴雨般沖刷著她的陰道,這兩 股特別的快感交匯在一起,讓夢蘭體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夢老師,果然是母子情深,居然在自己兒子頭頂上高潮了,嘖嘖。」 夢蘭已經顧不上反駁男人的嘲諷了,因為她的小腹正劇烈起伏著,下體小穴 內一陣又一陣的抽搐,大量的分泌物和春水從她體內湧出,然後澆灌在自己屁股 下方兒子的頭頂,久違的快感重新佔據了她的身體,她已經好久沒有體會到這種 感覺了,雖然這根讓自己高潮的陽具並不是丈夫,也不是兒子的,但卻讓她達到 之前很少體驗到的巔峰。 她覺得自己的下體一涼,拐子已經抽出了那根陽具,然後她被從兒子頭頂移 開,放落到地面上。懸在空中大半個小時的雙腿有些麻木,但她仍然努力支撐著 自己的身體,這時她才發覺自己獲得了自由,而自己的兒子就在面前不遠處。 夢蘭身上還掛著那條鵝黃色長絲巾,那條鵝黃色長絲巾被男人打了個結,系 在她白皙纖細的脖頸上,像是一個精緻優雅的項圈,這條昂貴的愛馬仕絲巾是夢 蘭最愛的飾品之一,她時常繫著絲巾外出訪問和參加演出,但怎麼也沒想到會被 男人用來凌辱自己。 雪白纖細的雙腿尚殘留著黑絲襪的痕跡,那些黏著的性液分泌物讓她的形象 更為淫靡,夢蘭已經無暇在意自己的儀表了,她不顧自己下體尚未消退的餘韻, 邁著兩條疲軟無力的細腿,踩著厘米的細高跟鞋朝兒子跑去,將近跑到的時 候她腳下一滑摔了一跤,膝蓋上磕破了皮,但她不顧自己身體的疼痛,踉踉蹌蹌 地走了幾步,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兒子。 「寶貝,天天,你還好嗎,有沒有哪兒傷到。」夢蘭捧著兒子的臉,平日裡 愛潔的她毫不在乎他臉上的淤泥,用手用力的擦著,同時不住地在兒子臉上親著, 她雖然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但一看到兒子,那種母性的本能又重新煥發出來,整 顆心全放在兒子身上了。 但呂天的反應並不如她所想,這孩子把臉蛋得緊緊的,兩隻眼睛死死盯在 夢蘭身上,上下牙齒間還在不斷磕碰著,好像處於極為激動的狀態。夢蘭這才發 現,兒子泛青的頭頂上,已經粘了一層透明的液體,那是不久前剛從自己的下體 分泌出來的,她又是羞愧又是心酸,忙伸手要幫兒子擦去。 沒想到,她這一舉動卻激起了呂天的反抗,他拚命一甩頭躲開夢蘭的手,夢 蘭愣了一愣,她從沒見過兒子這般舉動,右手舉在半空中呆住了。 「啪」一聲,呂天張口吐出一口唾沫,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夢蘭化著精緻妝容 的臉頰上。 夢蘭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兒子會這樣對她,也顧不上伸手去擦, 只是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道:「天天,你怎麼了,為什麼這樣子對 媽媽。」 呂天好像對自己的舉動也有些吃驚,但他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母親,半裸的 雪白身子上粘著的性液分泌物,分開的兩腿之間那具肉蚌還殘留著男人陽具抽插 導致的紅腫,忍不住又怒火橫燒起來,他不屑地瞄了母親一眼,恨恨地罵道:「 婊子。」 「什麼?你說什麼?」夢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那畫著藍色眼影的 雙目圓瞪瞪地看著兒子,這個自己從小帶大的骨肉,這個投注了所有希望與愛的 男人,這個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護的孩子。他現在被人捆綁著扔在爛泥堆裡,他 的外表即落魄又淒慘,被剃光的頭頂上頂著那層粘液,看上去更顯得有些滑稽, 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像一根根利箭般傷人。 「你這個婊子,你看看你自己。」兒子的話語裡透露著無比的鄙夷,夢蘭怔 怔地低頭看去。 自己光著白花花的上身,細白的脖子上繫著鵝黃色長絲巾,兩隻不大的雪乳 掛在胸前,那深紅色的碩大乳頭挺得硬硬的,纖細苗條的雙腿上還裹著黑絲襪, 那雙腿間茂密濃黑的陰毛之間,那具暗紅色的性具已經微微腫脹了,上面帶著男 人陽具抽插的痕跡,和自己體內分泌出的透明性液,那些液體流得太多,以至於 她的毛髮和大腿內側都黏上不少,這些與殘破的黑絲襪和雪白的肌膚混在一起, 構成了一副淫靡色情的畫面。 夢蘭想要辯解,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話來,她能說什麼呢?雖然自己是被迫 的,但身體的反應卻不能證明這點,她雖然心裡十分反感,但那久曠的肉體卻忠 實地出賣了自己,不但無法抗拒拐子陽具的侵襲,反而是被那根怪異的陽具操出 了高潮,更別提那高潮還是在兒子的頭頂上達到的,直至現在他的頭髮上還殘留 著體內分泌物的痕跡。 「我,我……不是。」夢蘭拚命地搖搖頭,她口中想要辯解著什麼,但卻說 不出連貫的詞句。 而且留給夢蘭的時間也不多了,她只覺得腳底一空,身體再次被從地面拔起, 這她是被那個拐子抱著走到了SUV旁邊,在這裡她暫時看不到兒子的身影, 這讓她突然感到放鬆了些,這種感覺放在以前根本無法想像。 但夢蘭心理卻極為紊亂,這種紊亂並不是因為肉體被侵犯引起的,更多是對 兒子先前的辱罵感到傷心,自己最愛的人卻不懂自己,這讓夢蘭很是委屈,她辛 辛苦苦為了兒子做了那麼多事,卻得不到他的理解與同情,包括他那一句「婊子」 和眼中露出的神色,極大傷害到她那寵愛孩子的心。 夢蘭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毫無意義,自己所付出的與所得的相差太 多了,她覺得自己身上軟綿綿的像是被卸掉了骨頭般,而心防一旦被打開,下體 傳來的快感變得更加強烈,她閉上眼睛想要忘記身外的一切,忘記自己一直堅持 的美好形象,忘記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忘記兒子罵她的那句話。 一根堅硬的陽具再次插了進來,夢蘭感覺那陽具的形狀跟拐子的有所不同, 顯然沒有拐子那麼粗大,長度也談不上多長,不過堅硬程度卻沒什麼差別,她看 不見背後的人,心想應該是那個高個男子吧,不知如何,這根陽具讓她有些失望, 但剛剛經歷了一次高潮的小穴還是很敏感,在那根陽具的有力開墾下,她的身體 再次被點燃了。 她並不知道,此刻在她背後插入的那根陽具的人,並不是那個看起來像這 群人首領的高個男子,而是一直站在旁邊的瘦削男子,之前他一直拿著個手持攝 像機,在一旁無聲地錄製著,那鏡頭一直不離夢蘭的下身,以及呂天跪在地上的 樣子。 而現在,這個手持攝像機在高個男子手中,瘦削男子光著下身,手捧著夢蘭 那豐膩的屁股,有力擺動著自己那根陽具,在夢蘭的下體內抽插操弄著,他的動 作帶著年輕人的毛躁,遠不如拐子那麼老練和嫻熟,但卻幹勁十足,弄得夢蘭口 中呻吟不止。 夢蘭感覺自己的下體又開始律動了,有根堅硬的陽具在體內的感覺真好,她 覺得自己不像先前那麼寒冷了,似乎這樣被男人夾在中間的感覺還不錯,挺溫暖 的,挺舒服的。有個熱乎乎的東西湊了上來,夢蘭不由自地張開了嘴巴,拐子 把他的大舌頭伸了進來,夢蘭恍恍惚惚間就接受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就放棄之 前所堅持的一切,只是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可以把握的東西,需要一個足夠堅強的 懷抱。 而在夢蘭視線不及的地方,那個高個男人卻沒有停止行動,他看那個瘦削男 子的動作已經比開始慢了下來,上前拍了下他肩膀示意他下來,瘦削男子雖然有 些不情願,但還是抽出那根粘滿夢蘭分泌物的陽具,跟著高個男子走到了呂天身 邊。 背後的那根陽具被抽走了,夢蘭只是感覺一陣子的空虛,很快另外一根熟悉 的肉莖就從前面捅了進來,這個形狀獨特的陽具更加貼她的心意,她一點都沒 有抗拒就接受了這根陽具,反而用雙手纏住拐子的脖子,搖動著屁股迎接對方一 陣陣更加猛烈的抽插 瘦削男子光著下身,他兩條腿沒什麼肌肉,好像身體還為長成一般,那挺翹 的陽具也只是中等尺寸,上面還粘著院子夢蘭體內的分泌物,他有些畏縮著脖子 道:「大哥,我,我能走了嗎?」 高個男子瞪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呂天,他好像不喜歡多說話一般, 除了時不時嘲諷夢蘭一兩句外,十分惜言。瘦削男子看了看呂天,又看了看高個 男子,顯然高個男子的眼神更令他害怕,那人身上似乎有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東西, 令他不敢違背其命令,瘦削男子只好無奈的轉身朝呂天走去。 呂天還是蹲在地上,一臉不爽的樣子,拐子走開後,他努力移動到了比較干 爽的地面,體力似乎也恢復了些,雖然現在的角度看不清楚母親的身體,但從那 邊傳過來的呻吟聲和皮肉相撞聲,則明確告訴了他答案。雖然他對母親心懷不滿, 但兩眼還是不忿地盯著高個男子,所以瘦削男子開始著手脫他身上的衣服時,他 十分不配,瘦削男子對他好像也有些忌憚,總是避免正面對著呂天,所以他的 進展並不順利。 但畢竟呂天雙手雙腳都被捆了起來,所以費了一番功夫後,他還是脫下了呂 天的條紋囚衣囚褲,當內褲也被拉了下來後,呂天就赤身裸體的站在了空地上, 他比入獄前瘦了很多,幾乎可以看見一條條的肋骨,皮膚也蒼白蒼白的,看上去 就像根削光了的櫸木棍,胯間掛著的陽具被冷風刺激之下縮成了一團,像只白白 的小麻雀般掛在胯間,看上去十分地可笑。 呂天的雙目一直盯著那瘦削男子,好像從他身上看到了什麼似得,抓住一個 機會,他張口咬住面罩一扯,瘦削男子的面罩被解開後,露出一張密佈的青春痘 的臉,這張猶帶稚氣的臉無疑還是個未成年人,他的雙目慌張失措地看著呂天, 口中語無倫次地道:「不……不是,你……不是我。」 「竇子?」呂天好像認出了眼前這個少年,他頓時雙目圓瞪,凶光四射,露 出往日的惡形惡狀。要不是手腳被捆住了,他肯定會上去將這個少年撕碎。 「你在這裡幹什麼,你他媽的搞什麼鬼,還不過來幫我。」 突然發生的一切,讓這個被叫做竇子的少年應接不暇,他一邊搖著手一邊後 退,口中斷斷續續地辯解著。好像之前吃過呂天的苦頭般,雖然他已經被捆了起 來,但自己內心深處卻不由自的怕他。 「啪」一記極響的耳光扇過,呂天的左臉頰頓時紅了一片,高高地腫起了一 塊,呂天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強壯,在看守所關了一段時間後,體質更加虛弱,被 這一掌打了個踉蹌,向前趴倒在地面上。 他想要掙扎起來,但雙手被背在身後無法使力,只能弓著腰跪在地面上,這 種姿勢讓他根本看不清背後的情況,他只能看到一雙棕黃色皮靴出現在面前,那 雙大腳的人好像說了聲什麼,竇子只好走到了呂天身後。 經過前面的一段風波,他胯間那根陽具卻沒有軟掉,依然硬硬地翹在那裡, 他把手放在呂天光溜溜的蒼白屁股上摸了摸,將他的屁股向兩邊掰開,露出裡面 暗紅色的肛門,那旁邊還長了些稀疏的黑毛,跟他身上的毛髮如出一轍。 呂天這時候也意識到了什麼,他開始劇烈地晃動身子掙扎起來,想要讓自己 的屁股離竇子更加遠些,嘴裡更是痛罵連連道:「竇子,我操,你這個二桿子離 我遠點。你他媽的想幹什麼,小心我去操死你媽。」 他口吐唾沫地罵著,但突然一股大力襲來,後腦勺遭了沉重的一擊,緊接著 他的腦袋就被踩到了地面上,從臉上的接觸的感覺來看,應該是高個男子的皮靴。 那踩著的力氣極大,令他呼吸困難,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 呂天的臉被皮靴踩得喘不過氣來,他的嘴巴在地面上滾了幾下,被塞進了不 少泥土,令他再也無法開口罵人,但令他擔憂的卻不是這個。竇子見到呂天被按 在了地面,他的膽子又大了起來,胯間的那根玩意兒忽地一翹,好像呂天剛才罵 的話激起了心頭的某些隱痛。呂天趴在地面上的樣子把屁股翹得更高了,竇子矮 了矮身體把自己的陽具湊在他的屁股上,然後動作嫻熟地往前一頂。 「嗷」 呂天發出一聲沉悶的大叫,要不是臉被那雙皮靴踩著,這聲大叫肯定會傳遍 整個樹林,但從他扭曲的五官來看,他屁股上遭受的痛楚可不淺。但他已經無法 挽了,竇子的那根陽具已經整根插入了他的肛門內,雖然他上面還有他母親性 液作為潤滑,但屁眼頭一次被男人插入,這種感覺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一直以來,他都是以征服別人的女人為樂,不管對方是否情願,他都會毫不 留情的用自己的陽具插入,玷污著原屬於別人妻子,別人母親,別人女兒的器官,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成為被侵犯的對象,而且對方還是一個 男人。 這感覺實在太痛了,竇子的陽具雖然不是很粗很長,但那呂天的屁眼卻從未 被人捅過,他向來沒有這個嗜好,所以對竇子這個二桿子一直比較鄙視,平時只 是把他當作好使喚的小夥伴罷了,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敢翻身騎到自己身上來。 呂天心頭暗暗默念著,等自己逃出去之後,肯定非得弄死竇子不可,還有這 些人,都要統統弄死,否則自己被操屁眼的醜事肯定會洩露出去,那今後自己就 不要想做人了。呂天一心想要報復所有這些人,這些讓他出醜讓他受盡折磨的人, 就連自己的母親在內也不饒過,那個臭婊子,竟然跟自己的對頭搞在了一起,真 是個賤貨,女人都是賤貨。 但竇子心裡卻是另一番滋味,雖然他在淮海市也是一富二代,但比起呂家那 就差了太多了,所以兩人從小一塊長大,但竇子都是低呂天一等,只能望其馬首 是瞻。再加上呂天的性格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喜歡稱王稱霸,竇子只能任由他 使喚,久而久之,在呂天面前他養成了奴顏婢膝的習慣,一切好處都得讓他先嘗, 自己只能跟著混口湯喝,就連自己的母親,都被呂天強行佔有了,他也只是敢怒 不敢言,依舊夾起尾巴當呂天的小。 竇子怎麼也沒想到,呂天居然吃了這麼大的一個癟,讓他有機會把之前的一 切算來。自己前面剛剛操了呂天那個高傲冷艷的老娘,緊接著又給他的屁眼開 了苞,看著這個往日裡不可一世的天哥,翹著白白的屁股跪在泥土地上,被自己 操得口中直哼哼,那種感覺別提多爽了。這一切在一起,讓竇子更加興致勃 勃,雖然沒多少潤滑的屁眼操起來有些困難,自己的陽具被刮得好像有些破皮了, 但他絲毫不在意那一點疼痛,反而加大了抽插的幅度和力度。 在距離這一幕不遠的地方,靠在SUV上的夢蘭已經又來了一次高潮,拐子 在她體內耕耘了將近一個小時,此時也開始顫抖著在她體內射精,他那些強有力 的噴射令夢蘭如登仙境,她好像抱著自己的情人般,雙手雙腳將那個拐子纏得緊 緊的,將身外的萬物都拋之度外,渾然不覺就在視線不著的地方,自己的兒子正 翹著屁股,被另外一個男孩操著屁眼。 只不過這種感覺沒有延續多久,一陣沉重的皮靴踩地聲傳來,夢蘭感覺自己 又被人從背後抱了起來,她雙腿重新被分開並且抬高,原本還殘留在她體內的那 一截火炬般的龜頭,在拔出來的時候狠狠地刮了她陰唇口一下,發出一聲開汽水 瓶蓋般響亮的「噗」,拐子幾滴濃濁的精液順勢甩了出來,黏在了她小腹下方的 陰毛上,弄得那裡白一塊黑一塊的,別提多狼狽了。 背後的男人舉著自己的雙腿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夢蘭被舉得高高的,看不清 楚下面的動靜,她只是聽到一陣皮肉交接的聲音,那聲音比起往常的男女交要 沉悶得多,然後她看到了一個男孩的臉,雖然他身上穿著跟這夥人差不多的服裝, 但那張臉她卻挺熟悉的,這不是天天小時候的玩伴嗎?他怎麼也在這裡,難道他 也跟他們伙好了,要對我們不利。 「夢阿姨,我剛才操得你挺爽的吧。」竇子見到夢蘭,有些下流地打著招呼, 口中完全沒有以前的那般尊敬。他裂開嘴巴笑著,臉上的那些青春痘都像要爆出 來般,那樣子醜陋而又猥瑣。 夢蘭心中霍然一驚,難道之前那根從後面進來的陽具是這孩子的,自己竟然 被兒子的小夥伴給操了,這算是什麼事呀。但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隨著自己的 視線往下,竇子光著下身擺動的樣子完全映入眼簾,他胯間的陽具飛快出入於一 具白白的屁股中。 夢蘭一時間有些恍惚,她想不起這裡還有其他女人存在了,等她看到那塊屁 股右邊很熟悉的胎記時,她才明白這個趴在地上的人是誰。 「不,不要,不能這樣。」夢蘭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瘋狂揮舞著四 肢,想要上前拯救自己的兒子,但背後的男人將她抓得緊緊的,令她根本無法動 彈,她只能任由男人端著自己的身體,一步步靠近那兩個熟悉的男孩。 「饒了我兒子吧,求求你們了,你們要我做牛做馬都行,你們要怎麼操我都 行,別再這樣對天天了,我求你了。」夢蘭已經哭得不行了,眼淚將她臉上的妝 容弄花了,被打濕的睫毛膏和眼線在眼角流下一條黑線,卻意外增添了一股獨特 的誘惑。 她涕淚滿面的苦苦哀求,但男人只是將她的身體緩緩下放,像是在完成某種 儀式般莊重嚴肅。 呂天已經無力再做掙扎,他只能就勢趴在地上,像一隻羔羊般任人宰割, 屁眼裡的那根陽具還在聳動著,但那股疼痛已經不如先前劇烈,他覺得自己的肛 門已經麻木了,就如同他的心一般毫無知覺,他任由竇子抽插著,只是偶爾抬起 頭喘口氣。 他覺得有什麼東西打在了臉上,那東西濕濕的好像某種液體,有一滴落在了 他的嘴唇邊,那味道腥腥地令人噁心,他努力的抬起頭往上看去。 首先出現在眼中的是一隻紅底漆皮細高跟鞋,厘米的細細鞋跟充滿了性 的誘惑,蹬在這雙高跟鞋內的是一對細長均勻的美腿,雖然不是很長但卻比例協 調,這對骨肉均勻的細腿裹在黑色玻璃絲襪內,那線條一直延伸到突然豐盈起來 的胯部,被撕得東一塊、西一塊的絲襪碎片還掛在上面,雪白的肌膚映襯著烏黑 濃密的陰毛,當中那具暗紅色的肉蚌已經紅腫得不得了,上面粘滿了透明分泌物 和白色的精液痕跡,那肉蚌當中的小口被男人抽插得不緊,一股股白濁的精液 正如涓涓細流般從裡面滑出,正不停地滴落在自己的臉上。 而沿著女人雪白平坦的小腹向上,那兩隻玲瓏的雪乳不斷晃動著,兩顆深紅 色的乳頭贏得像石頭般,在這對白肉中央,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蛋正看著自己, 這個女人梳著高貴端莊的髮髻,保養得極好的臉蛋嬌嫩腴白,這張臉蛋曾經風靡 大江南北,另無數的人們為之癡迷,但現在臉上卻帶著無比震驚和悲傷的神情看 著自己。 「媽媽,媽媽,救救我,好疼啊。」呂天努力抬著頭,那張曾經朝氣十足的 臉蛋,被眼淚和著塵土塗成了張大花臉,但眼中苦苦哀求的神色卻讓夢蘭心軟。 她忘記了兒子的懦弱和無能,她忘記了兒子先前對自己的侮辱,她忘記了兒 子種種不可愛之處,她只想保護好自己的親生骨肉,無論如何他都是自己的孩子。 但不管夢蘭如何哀求,背後那個男人仍然紋絲不動,他只是把自己的雙腳分 得開開的,用手在自己的小腹上一陣按摩,讓小穴內的精液不斷地流出,拐子那 次發射的量極大,很快呂天的臉上就粘滿了白濁的精液,他又沒有法子躲避或者 擦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的精液從自己母親的陰部流出,把自己臉上塗得白 茫茫一片。 不過,從背後傳來的抽動卻變得緩慢了,竇子的喘氣聲已經越來重,看來他 快要射精的樣子,高個男子朝拿著手持攝像機站在一旁的拐子使了個眼色,拐子 點點頭走到竇子的背後,就在他的屁股顫抖著想要射精的那一瞬間,拐子抬起一 腳踹在了竇子的腰部,他這一腳的力量極大,竇子的身體被踢得向前飛去。 「啊」竇子發出一聲□人的慘叫,他的陽具還插在呂天的肛門內,被這股力 量推動之下生硬地向前拗了過去,然後從根部直接被扭折了,他摔倒在呂天背上, 壓得呂天一陣怪叫,他的屁眼本來被爆的開裂,現在加上這股衝力,直接被撞出 了一道口子,那白癟癟的屁股上已經多了幾絲血痕,看上去頗為慘烈。 高個男子抬起一腳,將呻吟不止的竇子從呂天身上踢了下去,他在地面上翻 滾了幾下,雙手捂著自己胯間叫個沒完,他那根玩意兒已經軟綿綿地反掛在肚子 上,前面還沒射出來的精液正緩緩地流出,但那根玩意兒看起來以後再也無法使 用了。 但呂天並沒有好上多少,高個男子接著一腳將他踢得翻了個身,變成面朝上 的樣子,他胯間那根玩意兒,在被竇子爆菊的時候,不由自地勃起了,像一根 胖乎乎的小人參般立在那裡,高個男子抬起腳猛地向下一踹。 呂天發出一聲更加慘痛的尖叫,男子穿著大頭皮靴的腳生生地踩住了他的下 身,那皮靴有著齒輪狀的橡膠鞋底,踩住了呂天的陽具和睪丸一陣碾動,就像是 在碾死一隻蟲蟻般毫不容情,等他的皮靴再次抬起的時候,呂天的兩腿之間只剩 下一堆血肉模糊的皮囊了。 這一切都被夢蘭清晰的收入眼底,當她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在地上痛得直打 滾的樣子,她心疼得就像天要塌下來般,更令她無比痛心的是,兒子的生殖器官 就這樣被男人給踩爆了,從他胯間的形狀來看,那根曾經給她帶來許多安慰與快 樂的陽具,已經再無恢復的可能,這種可怕的景像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所以她口 中發出的尖叫一點都不比兒子弱。 「不……不要啊……求求你們了,救救孩子啊。」 然後,夢蘭覺得自己身子一輕,隨之被放到兒子的身上,她的臉部正好對著 兒子胯間那團帶血的爛肉,那玩意兒就像剛割下來的豬大腸般,紅白相間尤為惡 心,但她腦子卻只有一個念頭:兒子那根東西沒了,他以後再也沒法使用了,他 成了個廢人了。 她雙手捧著那對血肉想要幫兒子恢復原形,但怎麼都辦不到,勉強捏在一起 的皮肉一鬆手就塌了下來,她越發用力的去捏他們,反倒是弄得呂天陣陣尖叫, 她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冷到了骨髓裡頭,她光溜溜的身子一陣顫抖,突然感覺一 股熱流從胯間溢了出來,她竟然失禁了。 夢蘭的胯部正對著呂天的頭部,她小穴裡流出的尿液又熱又急,就像打開的 水龍頭般向下噴射,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呂天的臉上,溫熱的尿液將呂天臉上的精 液和灰塵沖洗了一遍,露出的那張毫無血色的蒼白臉龐,呂天已經痛得嚎叫不止, 夢蘭的尿液正好飛濺入他口中,她的尿液帶著成熟女人的騷味,嗆得呂天直咳嗦 個沒完,迸出的眼淚夾雜著尿水,又重新抹了一臉都是。 高個男子此刻緩緩地解開褲子,他壯碩多毛的大腿之間已經凸起了一大塊, 拉下內褲後露出一根又粗又長的巨莖,那根陽具的長度和體積可以傲視其他男性, 不過他卻從口袋中掏出個避孕套,很仔細地套在那根堅硬腫脹的巨莖上,然後雙 手抓著夢蘭的腰身將其提了起來。 「啊不要,好痛啊!」 夢蘭張開鮮紅的小嘴,發出一聲極為凌厲的慘叫。她只覺得一根又粗又長的 大棒子捅了進來,但那大棒子瞄準的目標卻是自己的屁眼,男人這根肉莖實在是 太粗大了,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肛門被撕裂的聲音,那種痛苦是任何刑罰都無 法比擬的,她兩隻手無力地抓在地上,那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長指甲裡抓滿了 泥土,但她卻已經顧不得可惜了。 男人的巨莖還在不斷的深入,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劈成了兩半,男人的 陽具捅進來的時候,自己好像連呼吸都無法延續般,然後男人開始抽動起那根巨 莖了,他每一次插到肛道裡頭的時候,夢蘭都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被捅破了,那 巨莖的長度就像是一桿長槍,要將自己刺個對穿一般。但他向外抽出的時候,那 碩大的龜頭刮著自己肛道內的肉壁,更是令她疼得連尿都要滴出來了。 她隱隱約約覺得這根巨莖有些熟悉,但她已經無暇思考什麼了,男人的抽插 好像帶著仇恨一般,毫不留情地在她肛道內進進出出,將她的腸道裡面攪得一塌 糊塗,她無力地搖晃著頭,死死咬住下唇,想要延緩肛道內被撐爆的痛感,原本 梳得端莊整齊的髮髻散開了,染成棕黃色的秀髮披散在肩頭,隨著她雪白上身的 晃動搖擺著。 夢蘭不知道這種懲罰要延續多久,也不清楚男人為何要如此折磨她,她只是 死死撐著身子,迎接背後越來越猛的抽插,任由男人的巨莖將自己的肛道凌辱了 個遍,她的心思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她眼睛裡只有身下的兒子,以及他那副被 踩爆了的生殖器。 隨著男人的力量越來越大,她的頭越垂越低,最後貼在了兒子的胯間,那堆 血肉模糊的皮囊就在眼前,但她已經放棄了將他們補好的努力,而是小心翼翼、 如視珍寶般,將那些軟塌塌的玩意兒含入嘴中,用她溫熱的口腔撫慰著他們,好 像他們還有生命力一般。 她眼中已經看不到其他東西,沒有天,沒有地,沒有樹木和男人,也沒有兒 子這殘破的陽具,她只看到那個抱在襁褓中的胖寶寶,為了他自己小肚子上挨了 一刀的小子。呂天生下來就有一副宏亮的嗓子,和一張可愛的胖胖臉蛋,她一直 相信兒子將來會成為個大人物的,所以她一定要給他最好的東西,為他解決任何 後顧之憂。就算是他偶爾犯了什麼錯,那也只是大人物必經之路,誰年輕的時候 不是這樣呢,別人指責自己兒子肯定不對的,他們這是在嫉妒自己,嫉妒自己的 家業,嫉妒自己有個優秀的兒子。 一切都如同她所想般發展,兒子從小就長得比其他孩子快,高高大大的誰不 喜歡啊,他在外面有幾個女人算什麼,肯定是那些不要臉的女人勾引他的,而且 他的發育得很早,可不能讓孩子給憋壞了,只要他想要的女人,自己一定全 力幫他弄到手,就算他想要媽媽的身體都沒問題,只要能讓他度過煩躁的青春期, 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而且,兒子的也給自己帶來了許多的歡樂,那些 她在婚姻生活中無法獲得的快樂。 夢蘭細細地含著那具爛皮囊有一會兒了,但它們卻毫無起色,不像往常般早 早地翹了起來,張牙舞爪的要往自己的下體鑽,但夢蘭絲毫不歇氣,這根東西是 從自己身上生下來的,自己給它把尿,為它洗澡,看著它一天天茁壯成長,最後 還將它納入自己的小穴,納入那個生出它的地方,滿懷喜悅地吞入那裡噴出的白 濁液體。 這一切都不來了嗎?夢蘭不甘心地搖搖頭,她滿懷喜悅地注視著身下的兒 子,她心裡暗暗念叨著:「沒事的,天天,一切都會來的,到媽媽身體裡來 吧,讓媽媽好好地保護你,你不用再受苦受怕了。」 男人的抽插一陣比一陣的猛烈,夢蘭的臻首卻隨之不停晃動,但她的雙目卻 透露出無比堅毅的神色,沒有人注意到她臉上泛出一絲奇異的笑容,然後她閉上 那對已經被睫毛膏染黑了的眼圈,同時上嘴巴。 「啊」呂天再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他痛苦得在地上直顫抖,而趴在 他身上的夢蘭卻輕抬起頭,她的雙目緊閉,臉上的神情無比放鬆,好像陶醉在美 妙的憶之中般,而她的櫻桃小口卻抿得緊緊的,一絲鮮紅的痕跡從嘴角緩緩流 下,就像她唇上塗著的口紅那般耀眼。 而呂天的雙腿之間,那原本血肉模糊的一團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個尚在冒血的窟窿。 秋日的燕京郊外,陰沉沉的天空無情地注視著大地,一條小道闖過人跡罕至 的密林,一家蒙著車牌的軍綠色現代途勝SUV停在路邊一片空地上,在SUV 的前面有一個矮個子男人,手拿著一副手持攝像機認真拍攝著什麼。攝像機鏡頭 所對的方向,一個下身赤裸的滿臉青春痘的男孩正捂著自己下體呻吟著,而他身 旁的地面上有一堆白花花的肉體,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出那是兩個糾纏在一起的 男女,躺在地上的男子全身赤裸被繩子綁著,而在他上面的女子露著上身,下身 裹著黑色絲襪,腳上還蹬著厘米的細高跟鞋。 女子披頭散髮地看不清臉孔,但她身上的皮膚卻很是白嫩細膩,她的身段雖 然不是很高,不過雙腿的比例卻是極好,配著纖細不堪一握的腰身,看上去充 滿了女性的誘惑力,但她的屁股卻是翹得高高的,背後一根粗如兒臂的陽具正在 她的屁眼裡抽插著。這根大肉莖的人是一個高大的男子,他赤裸著的兩條大腿 壯碩多毛,兩個像岩石般堅硬的臀部像馬達般抖動著,他已經維持這個抽插姿勢 半個多小時了,但每一下的插入抽出都還是那麼的堅定有力,帶著避孕套的莖身 每次都帶出一圈鮮紅的肛肉。 秋風悠悠地吹過這片櫸樹林,帶走了皮肉相交的「啪啪」聲,還有幾絲若有 若無的呻吟。這三具糾纏在一起的肉體構成了極為詭異與淫靡的圖畫,他們就像 一具人肉組成的金字塔般,由身在塔頂的那個男子導晃動著,直至他屏住呼吸 把那股精液射入套套內,待他緩緩地把陽具從女人肛門中拔出後,還很小心地將 裝著液體的套套裝袋收起。 躺在地上的那對男女貼得緊緊的,在他們身邊地面上有一條細細的水流,那 流動的液體顏色紅得像血,很快就滲入了潮濕的土壤中,山櫸樹上的葉子已經泛 黃,有幾片被風吹動著飄落在地,被粘著血液的潮濕泥土裹了進去,來年開春後 這片土壤肯定會很肥沃,從這片土中長出的植被肯定很茂盛,只是再也沒有人會 注意到這裡了。 夢蘭的身子再次被提了起來,這她面對著面被扔在兒子的身上,她頭髮凌 亂地披在白生生的身子上,兩條裹著黑絲襪的細腿有氣無力地耷拉著,那具豐膩 的白臀中央,暗紅色的菊眼已經鼓起來一大圈,從裡面翻出的鮮紅肛肉令人觸目 驚心。 但她卻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只是用雙臂緊緊的將身下的呂天摟入懷中, 在已經氣若游絲無力呻吟的兒子臉上輕吻著,好像懷中的男子依舊是當年那個可 愛的胖娃娃般。她用帶著血漬的舌頭舔去兒子臉上的灰塵、精液、尿液的混雜物, 充滿愛憐地看著懷中的男孩,她的櫻桃小口唱著動人的搖籃曲,那曾經在無數個 重大場和演出中蕩的歌喉依舊迷人,但那輕柔的聲音配著那可怖的情景, 卻顯得無比詭異與□人。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媽媽的雙手,永遠呵護著你。」 ……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一章) 作者:hyperx 25/2/26發表於: 字數:337 經過了層層安保程序,全身上下幾乎都被了個遍,就連貼身放著的那把Glock8 也被拿走,我方才進入這個外表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四院。這個四院就跟京城 現存的那些沒什麼別,都是四四方方火柴盒般地座落在有數年歷史的胡同裡, 只不過它所在的位置可不簡單,離院子不遠處就是這個國家的政治中心,要不是 有薇拉su這層關係存在,我幾乎沒可能來到這種地方。 四院內部遠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很多,從磚牆到瓦頂都是一水灰溜溜的青色, 只有梁棟上新刷的紅油漆帶來了幾分活力,令這個有著幾年歷史的院子不那麼 陰沉肅穆,不過屋頂滴水簷下幾個閃動的紅點,和貼著剪紙窗花的玻璃後晃動的 人員卻提醒我,這裡跟外面一般的戒備深嚴。 一個外表普通得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帶著我穿過廳堂朝後院走去,他雖然穿 著一身運動服,腳上是白色的雙星膠鞋,但理得短短的髮型、筆直的腰桿和走起 路來的姿勢,都不難看出他曾經在軍隊中呆過,我雖然看不出他身上是否帶槍, 但卻可以肯定此人就是空手也可以一敵十。 穿過一條長長的有些陰森的甬道,我的眼前霍然一亮,就像一個在黑暗中跋 涉了很久的旅人,突然見到陽光般沒適應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的園子, 在這個燕京市核心域內,其佔地之大顯得有些奢侈。燕京的秋日陽光和煦,像 一把金黃的大傘,籠罩在一片金燦燦的油菜花上,讓這個園子裡充滿了生命的氣 息。 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居然有這麼一大塊空地,已經足夠令人驚歎了。而 且這塊地只是個菜園子,上好的黑土裡種滿了蔬菜,除了油菜外,還有白菜、芹 菜,牆角搭著的涼棚上爬滿了黃瓜、西紅柿和南瓜,幾隻小鳥在頭頂嘰嘰喳喳的 飛過,一陣輕風帶著泥土的氣息吹來,讓人猶若置身於山村農舍。 「小伙子,幫我把水桶提過來。」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我這才 發現,院子裡不知何時只剩下兩個人了。 一個頗為魁梧的老人背對著我,雖然他彎著腰很仔細在看著芹菜葉,但我卻 知道,他站立起來時候的高度並不低。從背後看上去,他光禿禿的頭頂在陽光下 頗為顯眼,他身穿著一件紫紅色的府綢唐裝,光滑的面料上面繡著很多黑色的 「卍」字,穿著黑色絨布褲子的腳底露出一雙青葛布鞋和白色襪子的邊緣。 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映過來,老人叫的是自己,環顧四周,通道口放著一個 裝滿水的白鐵桶,我趕忙提起鐵桶,走到老人的身邊。 「倒進來吧。」老人還是沒過頭,但他卻很準確地掌握住我的動向。老人 把手裡抓著的大噴水壺放在腳邊,我遵照他的意思去辦,把水桶裡的水緩緩的倒 入壺內。 老人看水壺已經滿了,就自行的提了起來,開始邊走邊給蔬果澆水,府綢唐 裝的袖子被拉到了手肘處,露出的兩條胳膊雖然長滿了老人斑,但看上去仍然顯 得健壯有力,從凸出的血管和青筋來看,老人的身體就跟他的精神一般旺盛。 我很耐心的跟在後面,看著老人邊走邊澆水,我並沒有魯莽的動伸手,因 為我知道老人戎馬一生,性格十分高傲和要強,不管別人是夠出於好意的幫助, 都會被當作對他的輕視與侮辱,況且他的動作一點都不顯老態,雖然緩慢但十分 平穩,不到半個小時,便將整個園子裡澆了個遍。 老人放下水壺,他挺直了腰,在夕陽下那身軀猶然帶著軍人的硬朗與堅毅, 不過金黃的陽光灑在他額頭上,卻明顯看到一層密密的汗滴,他用唐裝雪白的袖 口隨意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轉過身來面對著我。 這是我頭一次與老人面對面,他那高高的額頭完全禿光了,夕陽給撒上一層 明黃色的染料,一張長長的方臉上滿是歲月的溝壑,兩道長長的白眉斜飛著不怒 而威,一對外表渾濁的眼睛卻蘊含著懾人的寒光,他那對眼睛輕輕的從我身上掃 過,好像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將自己鎖住動彈不得,他高高的鼻樑下方的雙唇抿得 緊緊的,嘴角有很明顯向下彎的弧度,自然而然帶著久居高位的氣度。 「你就是高巖?」他打量了我一番,終於開口了,一口濃重的四川口音。 「是的。」我答得很簡短,同時收斂精神,抬頭直視著那對氣場強大的眼 睛。 我們的視線相觸,老人的眼中寒光更盛,而我也毫不示弱的正對著他,兩人 就在這秋日的斜陽中對視了幾分鐘,兩人都沒有退讓示弱的意思。這個年紀的老 人還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氣場,令我心中不由得暗生敬意,而我的冷靜也超出老人 的預料,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受到冒犯了,反倒是從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眼中好像 有些許贊意。 不過,接下來從他口中迸出的話卻毫不留情,我可以清晰地感到他燎原的怒 火:「好大膽,是誰准許你在外面冒用我的名頭?」 我並沒有被他的壓力所擊垮,依然面不改色的看著那對精光四射的眸子,緩 緩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只是做了那個時刻我應該做的,而且現在看來, 我做得還不錯。」 「呵呵,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子。」我這幾句話不知效果如何,但老人那張峭 巖般的臉龐拉得更長了,他發出了幾聲似笑非笑的聲音,就像夜梟般令人膽戰心 驚。 「你還真以為,就憑一個小娃子和一個瘋丫頭,就能讓直隸總督為你驅使? 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您的意思是?」老人的話直戳我的要害,想起那晚的舉動,自己的確是 輕率而又莽撞,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成功會來得如此之容易,之前一直以為是自 己的果斷與慎密打動了郎家,但現在看來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也不應該是那 麼簡單。 「像郎家大總管這樣一個要人,突然南下進入淮海的地盤,還與對方的六扇 門副捕頭接洽,居然沒有露出一點風聲,你覺得呢?」 老人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我驚起一身冷汗。之前看曹亞民的一番佈置, 以為已經足夠慎密和精細了,沒想到曹尤兩人這一系列所作所為,在老人眼中卻 是洞若觀火。 「難道……是海上?」我皺起眉頭,腦子突然泛起一個答案,也只有這個可 能性了。 從老人的眼神中我得到了肯定的答覆,看來我沒有猜錯。 的確只有他,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調動海軍和海防部署,避開情報對 燕京市的監控,把尤秘送至公海上,與淮海方要人會面。 想到此處,我對面前這個老人更加肅然起敬了,心中也暗暗起了提防之心, 自己這番進京所作所為頗為大膽,可以說遊走在犯罪的邊緣了,以老人的能量估 計對此早有所聞,說不定自己剛一進京,就處於他的指掌間了。 不過,從老人此刻的臉色卻比先前緩和了許多,看起來好像我的反應之快, 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似乎從那對深沉的眸子中看到一次讚許之色。 「小娃子,你來澆這最後的一點。」老人總算把他的氣場收了些,我略略 鬆了一口氣,從他手中接過水壺,開始照著他的樣子,給剩下的兩條菜畦澆水。 不過這務農的活兒,看起來沒什麼稀奇的,自己一上手才知道先前的想法是 錯的。雖然不是什麼重活,也不需要多說的手藝,但就這樣彎著腰在陽光下走上 幾趟,我的額頭已經略略出現汗滴了。 還好我受過最嚴酷的極端環境考驗,之前在叢林裡潛伏幾天幾夜都不覺得累, 現在這麼貓著腰雖然不怎麼舒服,但畢竟還是堅持了下來,等到手中水壺裡的水 都澆完後,我才直直腰,轉了轉有些發酸的脖子,舒了口氣。 「這就累了?呵呵。」老人不知什麼時候,在院子的青石台階上坐了下來, 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青色玳瑁鎏金方盒,從裡面挑出幾撮金黃的煙絲,然後用 香檳色的煙紙捲了起來。 他的雙手又大又粗,上面佈滿了分辨不出來的傷痕和皺紋,但手部的動作卻 是很敏捷,沒幾下就捲好了一隻煙,然後掏出一盒火柴點著了,便坐在台階上吞 雲吐霧起來。 我把水壺和水桶放好後,逕直也走到老人身邊坐下。他倒是沒有計較我的坦 率,反而把盒子塞到我手中,我也不多做客氣,自己動手也捲了一支,湊到口中 一吸,一股醇正渾厚的氣息傳入口中,我有些動容道:「這是3號雪茄?」 「呵呵,小子你還挺識貨的。」老人微笑著點點頭,他眼角的皺紋更加明顯 了,但雙目中卻有一絲像小孩子般的狡黠,這一點倒是跟薇拉su無甚差別。 「這玩意也只有我老家那兒產的才能吸,不過等那幾個老夥計入土後,這門 技術估計要失傳了。」老人愜意地吐了口白煙,口中卻略帶抱怨道。 「一個月十支,醫生規定好的,說抽多了不好。嘿,活了這麼大年紀了,就 這麼點愛好,還要被人管來管去,操。」老人像個小孩子般抱怨著,一點都不像 之前那般高傲自矜,只是最後補上的一句粗口,還是露出了軍人本色。 老人就那樣一屁股坐在台階上,他一點都不在意台階上的灰塵,府綢褲管向 上挽得老高,露出的小腿上佈滿青筋,他的姿勢就像個莊稼漢,一點都沒有之前 的威儀,但既便如此,他的腰始終都挺得筆直,口中吞雲吐霧不斷。 「現在的小娃兒,能吃得了苦的太少了,就算是我那幾個娃娃,也沒耐性跟 老頭務農啊。」老人拍了拍膝蓋,頗有感歎的樣子,此刻的他已卸下身上那些強 硬的武裝,更像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 說到此處,老人好像有些意興闌珊,先前滔滔不絕的話鋒戛然而止,我不知 也不該評點別人家事,只得默不作聲,我們倆就在那漸漸落下的夕陽下,無言地 吞雲吐霧著。 待到手中的雪茄差不多要化為一攤煙灰,這份不同常的安靜才被一陣腳步 聲打破,從腳步聲的輕緩和節奏來看,這應該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個我熟識的 女子。 果不其然,一個略帶沙啞的女聲在背後響起,這聲音有中獨特的性感,但卻 比往日更加柔和。 「爸爸,都快六點鐘了,你還要人叫吃飯嗎?」 我轉過身來,一個久違的高挑挺拔倩影站在身後。 與往日有些不同的是,薇拉su那張依舊嬌艷大氣的臉上,卻少了過去的灑脫 與不羈,更加多了幾分溫柔與矜持,她那頭耀眼的金髮被包裹在一條橙色繡金線 的頭巾內,這讓她那中西混的五官顯得柔和了許多,那對豐唇上只是塗了淡淡 的唇蜜,不像過去那般總是以大紅唇示人。 她那前凸後翹呈S 曲線的嬌軀裹在一條橘紅色的雪紡長裙內,這條長裙雖然 並不貼身,顯得有些寬大和鬆弛,但卻讓她更顯女人味,兩條得天獨厚的大長腿 在裙內若隱若現,長長的雪紡裙擺一直垂到腳踝處,那對優美的玉足踩在一雙嵌 滿水鑽的白色平底涼拖鞋內。 「呵呵,你這女娃子催啥,我只不過是和小高抽根煙罷了,抽完了我這就進 去。」蘇老看到女兒,那張岩石般的臉上頓時化開,露出難以置信的柔和笑意, 但仍不在意地揮揮手道。 「爸爸,不是我說你,雪茄雖然不進肺,但也是過喉的,吸多了對身體總是 不好,你就不能聽我的話嗎……」 薇拉su顯然並不像其他人般在蘇老面前畢恭畢敬,她直率地上前搶過所剩無 幾的雪茄,隨手在花壇上弄熄了,口中不依不饒地搶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比你娘還嘮叨……」蘇老顯然很怕女兒說他,忙 不耐煩的揮揮手,站起來就往屋內走去。 只有我注意到,薇拉su的臉上微微掠過一絲不豫之色。 但那表情轉瞬即逝,她迅速調整上前扶住老父親的肩膀,半擁半扶著陪著蘇 老向裡走,我忙快步跟上。 穿過那個有些陰暗的通道,在薇拉su的引導之下,我們走進了四院的後廂 房,進了一個寬敞暖和的大房間。住四院的老燕京人,以前在這個季節都要燒 火炕的,當然現在已經有了暖氣,室內的火炕也只是擺設而已。裡面擺放的傢俱 都是上好的紅木製成,塗了紅漆的桌椅在冬日裡顯得特有活力。 屋裡燈光明亮,當中一張紅木四方桌上已經擺好了一桌飯菜,一瓶已經開封 的茅台擺在中間,那股獨特的醬香已經充溢於桌面,桌面上擺著的菜餚都是家常 川菜,有東坡肘子、魚香肉絲、宮保雞丁、夫妻肺片、鍋肉、麻婆豆腐等,但 卻烹製得極為精緻與可口,顯然出自名廚的手藝。 「你小娘和們呢?」蘇老在賓的位子上坐下,他朝薇拉su抬了抬頭問 道。 他口中的「小娘」,應該就是續絃的那位夫人,也是薇拉su一直耿耿於懷的 那個小護士。不過時隔多年,那個女人已經為蘇老產下了後代,在家中的地位也 得到了鞏固,從蘇老的問話可以看出這一點。 「她一早就帶著們去打高爾夫,我問過她,在山莊吃了晚飯再來。」 薇拉su淡淡道,她的話裡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是在描述一件事實。 「這瘋娘們,就知道玩。」蘇老口中嘟囔了幾聲,他很快就將其拋之腦後, 拿起那瓶已經開封了的茅台,給我和他面前的小瓷杯裡倒滿。 「不管她們了,我們吃飯。來,乾了這杯。」蘇老大手一揮,我忙拿起酒杯 與之輕碰了下。 蘇老很豪爽地將白酒一口喝乾,我自然不甘示弱地,有樣學樣喝完,我們就 這樣邊喝酒邊吃了起來,薇拉su卻出人意料地滴酒不沾,只是端了一碗米飯在旁 邊靜靜地吃著。 這一桌菜裡少不了放辣椒,那味道就跟色澤一般火辣辣的,可把吃慣本地菜 的我辣的夠嗆,但老爺子卻甘之若飴。他還不停地找我喝酒,為了中和口腔裡的 熱辣感,我只好吞了幾杯白酒,頓時就像有一團火在腹中燒著般,從小腹處傳遍 渾身上下。 這半年來,我的酒量長進還是挺快的,再加上身強體壯的緣故,已經不如當 年那個初哥般容易醉倒。老爺子看我頗能喝幾杯,更是連連找我乾杯,看我一臉 苦相卻毫不推托的樣子,他越喝越開心,眉開眼笑地干個沒完,把薇拉su在一旁 不停的勸阻,都當作耳邊風般忽視。 我雖然跟老爺子喝得很起勁,但注意力卻有一半都在薇拉su身上。時隔三、 四個月不見,薇拉su依舊是那麼的美艷,但她的體態卻豐腴了許多,皮膚也較往 日更為白皙,那張輪廓分明的臉蛋上洋溢著動人的光澤,令我時不時分神朝她瞧 去。 不過薇拉su顯得比過去矜持許多,雖然她對著我們兩個說話,但那對明媚的 大眼睛並沒有正眼看過我,大部分時間裡,她都是擺出一副崇拜的小女孩樣子, 看著談興十足的老將軍口若懸河地講著過去的豐功偉績,只是雙目偶爾不經意間 在我臉上掃過,但很快又恢復原樣了。 薇拉su這副模樣非但沒有讓我不快,反而更加增添了她的魅力,我總覺得, 這次見到的薇拉su,與之前相比發生了些許變化,我雖然說不准變化在哪裡,但 是這種感覺卻並不陌生,因為我曾經在白莉媛身上見過。 她依舊是那個美艷動人的長腿美人,但她的目光不像之前那麼躁動不安,也 不像之前那麼熱情奔放,變得比過去平靜了許多,但這種平靜中還蘊含著一股深 沉的東西,這種東西在之前的薇拉su身上很難看到。 「爸爸,你少喝點,醫生說你現在每天最多只能喝三杯。」看著桌上的那瓶 茅台已經過半,薇拉su忍不住出言勸道。 「三杯算什麼,把我當小娃娃了?你老子當年可是千杯不醉。」蘇老雖然一 直都很聽女兒的話,但是此時酒勁上來後,他似乎又變成那個專制而又自負的軍 人了。 「哈哈,來,小高,咱們干了。」 蘇老的盛情難卻,何況在這個身經戰的軍人面前,我也沒有其他招數,無 奈之下,只好捨命陪君子。 薇拉su眼見老父親興致來了,知道自己繼續勸阻也是沒有用的,蘇老的性格 是極為好勝要強的,你若是說他不行的話他就偏要跟你鬥,不把你弄得服服帖帖 決不罷休,所以薇拉su只好連連朝我使眼色。 我見薇拉su眼中露出懇求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軟,自從露面以來,她總算 是敢正眼看我了,我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擔心,然後拉著蘇老開始請教一些歷史上 著名的戰役,果然,一談到打戰,蘇老的注意力便從酒杯上轉移了,他開始大談 特談切身經歷過的那些戰鬥。 雖然他口中所說的那場戰爭離我們有些遙遠,但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卻很生 動,而且那些戰爭的細節遠比我在教科書上所瞭解的要準確,但是也更冷酷。不 過,從另一個角度想,他們要奪取政權,建立國家,哪個人手上不沾上成千上萬 的鮮血,這事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不過,雖然老爺子的故事很引人入勝,但我的目光卻不由得總往薇拉su身上 溜。不知為何,今天的她特別有女人味。她進屋後便把頭巾解了下來,那一頭金 黃的波浪長髮整齊地梳成一條大辮子,然後高高地盤在腦後好像一頂后冠般,雖 然沒有戴什麼華貴的飾物,但那精緻溫婉的髮型已足以吸引男人的目光。 對於我頻頻投來的熾熱眼神,薇拉su自然心知肚明,但她並未向以往般給予 熱烈的應,大部分時間都很認真的看著老爺子眉飛色舞的講故事,只是偶爾向 我這邊瞄上一眼,在我們視線相碰的瞬間,她卻很快地移開,臉上卻略有嬌羞之 色。 為了不讓蘇老喝太多,那瓶茅台有大半都是被我給消滅的,蘇老看到酒瓶已 空,就要叫人再上一瓶,卻被我和薇拉su給勸住了,當勤務員把餐桌什麼的撤下 去後,蘇老卻執意要到院子裡走走,薇拉su屢勸不住,只好拿來一件厚厚的軍大 衣,給老人披上。 此時月亮已經出來了,清冷的月光照出兩條長長的影子。我放慢腳步,陪著 蘇老在院中散步,踩在青石小徑上,蘇老卻不見了方纔的健談,他披著軍大衣 的高大身型,在月光下卻顯得有些瘦削乾枯,這一刻他褪去了梟雄氣息,只是一 個普通的老人而已。 「小薇這女娃娃,打小就是這麼調皮,長大了更讓人頭疼,可她卻是我最疼 愛的孩子。」蘇老突然說起這句話,讓我有些吃驚。 不過,薇拉su都是年過四旬的熟女了,蘇老還一口一個「小薇」的,聽在耳 中未免有些好笑,當然我並不會表現出來,只是嘴上附和著。 「你別看她在我面前一副大小姐的樣子,不知道她在外頭有多野多皮。」 這點我倒無需蘇老提醒,因為薇拉su狂野的那一面我已經見識得足夠多了。 「哎,這女娃子雖然表面上不提,但她心裡一直恨著我呢。」蘇老突然長長 地歎了口氣,語氣裡難得出現一絲頹廢。 「怎麼會,蘇很孝順的。」我言不由衷道,對於他們父女倆的往事我略知一 二,那件事應該對薇拉su影響很大,她會變成如今的性格,很大程度上都要歸咎 於父母的離異。 「我這輩子一共娶過三個堂客……咳、咳、咳」夜裡的秋風帶著涼意, 蘇老忍不住咳了幾聲,我想要出言相勸,但他卻擺擺手表示無礙,繼續說道。 「頭一個是家裡包辦的,我雖然跟她拜過堂了,但沒過多久就跑去鬧革命了, 她給我生了個兒子就死了。這個女子說起來挺苦命的,可我的確跟她沒感情,現 在我連她的樣子都記不得了。」蘇老談起自己第一段婚姻時,他的語音就像所說 的內容般冷漠,可見他本人對此的態度。 「第二個就是小薇她娘,我那時候真是愛得不得了,而且又是我人生最得意 的時候,看到小薇我就像是看到她娘一般。」蘇老邊說邊搖了搖頭,雖然他語氣 保持冷靜無波,但我卻聽出他內心的愉快,好像又到了往日的崢嶸歲月般。 「她娘雖然是富貴人家出身,但卻能跟我一起過苦日子,我被下放的那幾年 別提多受罪了,她又要帶孩子又要照顧我,還要應對一波波政治上的衝擊,也真 是難為她了。」 蘇老的話讓我頗為尷尬,因為我已經從薇拉su那裡得知她母親的結局,這話 從當事人的口中說出,讓我不知如何答是好。不過,蘇老並沒有在意我,他只 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好像深深地沉浸在憶之中。 「哎我虧欠她的實在太多。」蘇老深深地歎了口氣,話中帶著莫大的悲 傷,卻又像是在憶思一般,久久沒見他發出聲音,我們就這樣沉默地走著。 「我是犯了錯,可這種錯哪個男人不會犯?像我們這種位置的,打幾個皮盼 還不是常事,用的著那麼生氣嘛?真是個強脾氣,這女子,咳」蘇老他總 算開口說話了,只是語氣卻變得激烈許多。 雖然我對蘇老的言論並不認可,但並我沒有出口反駁,人的價值觀你很難去 改變的,何況蘇老還是個身經戰、閱歷豐富的軍人,與他同級別的大人物裡, 結婚離婚的事情太普遍了,他們那個時代走過來自有他們的價值觀,作為晚輩我 們很難站在一個客觀的立場對其評價。 一陣冰涼的秋風迎面吹來,我不禁縮了縮脖子,但蘇老卻渾然不覺般迎著風 走著,嘴裡沒有停歇地一直說了下去。 「我十八歲離家出走鬧革命,在軍營裡的時間比在家裡多,老大完全就是育 嬰員帶大的,所以一直跟我不親。他不愛摻我的事,我也不去強迫他,這小子 現在搞科研搞得很出色,不錯。」 蘇老說起他的家事,開始走出憶中的傷感情緒,一副談興十足的樣子,我 只好耐心聽下去。 「小娘給我生了倆小子,年齡跟你差不多,不過可比你嬌氣多了,一點軍人 樣子都沒有,根本就吃不了什麼苦。我本來安排好讓他們去部隊歷練一下,可倆 小子都不願意去,只想著開公司瀟灑花錢,不成器!」說到此處,蘇老又是爆出 了一串咳嗦,我忙伸手在他背上輕拍了幾下,這才好轉些。 「小薇從小最得我寵愛,她的性格脾氣頗像我年輕時候,雖然因為她娘的事 情鬧了矛盾,但她畢竟是我的女兒,我這幾個娃娃裡,只有她最出挑了。」蘇老 一提到自己女兒,聲音裡都流露著難以掩飾的驕傲。 「不過,小薇畢竟是個女娃娃,很多事情上天生不如男人,而且她現在忙著 管她姥爺家的產業,我怎麼勸她都不聽。我年之後,姓蘇的如果沒人能撐起這 個家族,到時候子孫後代可是要任人擺弄嘍。」蘇老搖了搖頭,語氣裡透露著一 股悲傷,像是看到自己身故後的事情般。 「蘇老你過慮了,你戰功顯赫,舊部親友滿天下,誰不敢賣你面子啊。」我 忙出言安慰道,但自己心中並不相信這個答案,政治上只講究利益得失,血緣和 友誼並不是那麼可靠。 「呵呵,那是我還活著。」果然,蘇老冷笑了兩聲,語重心長地道:「小高 啊,我告訴你,人活著才是面子,人死了什麼都不算了,越往上層越是這樣。 你看席那麼偉大的人物,他的後代現在混得如何?」蘇老這番話,聽得我啞 口無言,這個老人經歷了太多的征戰與鬥爭,他所說的一字一句都是蘊含了無數 人的鮮血與眼淚。 「這個世界再怎麼變,還是得靠男人撐起來,家族沒有靠得住的男人,將來 會被人揪著打呀。」 我默然無語,蘇老的話雖然很直接,但是句句都說中了,不管是具體化的國 家也好,還是個人的小家庭,沒有一個頂樑柱是很難維持的。只不過,我還沒搞 清楚,蘇老在我這麼一個外人面前,坦率的談到自己家族的困境,用意何在? 「你這個娃娃,年紀雖小,但是做出的事情,可不得了啊。」蘇老話鋒一轉, 突然又到了我身上。 「那是托您的福了。」我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謙虛地道。 「呵呵,少拍馬屁了。你的那套身手雖然不錯,但也不比V I P S 高上多少, 要沒有準確的情報,你要想殺了某人還全身而退,比登天還難。」蘇老不慌不忙 地道來,他的語速極慢,但我已經驚出一身冷汗了。 「你……」我頓時停住了腳步,蘇老這幾句就像驚雷般在敲在我耳膜裡,嚇 得我魂飛魄散。如果之前蘇老已經顯示了他對情況的掌握程度,此刻他所說的卻 令我意想不到。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道出我的身份,以及我為組織所做的事情, 這太不可思議了。我一直以為,組織的行事是絕對隱秘的,我之前的所作所為沒 有人可以知曉,但從蘇老的話來看,這個結論顯然不靠譜。 「您怎麼知道的?」我滿懷忐忑不安地問道。 此刻心中像是有幾個大鼓在敲著般,忽上忽下地好不喧鬧,我雖然很怕得到 的答案,但又無法抑制內心中的疑團。 「哈哈,這個你就不要問了,你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蘇老豪爽地一笑, 很隨意地揮了揮手手道。 「那你能告訴我,他們背後是誰,我應該怎麼辦?」他雖然讓我不要多問, 但我卻被激起了團團疑雲。 其實這件事一直縈繞在我心中,脫離組織這麼久,我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處境。 自從我與鷹分開之後,我每一天都在做最壞的打算,但時至今日,組織並沒有向 我發出焚燒密令,這讓我很是困惑。 「他們是一股力量,我只能說這麼多。你擅自離隊,目前已經被列入名單, 要是想好好活著,除了我之外再沒人可以幫到你了。」蘇老雙手插在軍大衣的兜 裡,他的神情突然又變得冷峻肅穆起來,用令人無法反駁的語氣道。 「您這是什麼意思?」我皺了皺眉頭,試探性的問道。我不是不相信他有這 個能力,只是這些來得太突然,我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很簡單,從明天起,你穿上軍裝,聽我的安排,從基層開始,一切都按我 的設計來辦,我會讓你繼承和掌握我的資源。」蘇老霍地轉過身來,雙目中射出 兩道冷電鎖住我,那強大的氣場令我無處可躲,就連一根小指頭都移動不了。 「您這樣做,用意何在?」我越發詫異了,自己怎麼也想不到,蘇老開出來 的方子居然會是這樣,他所說的一切距離我實在太遙遠了,遙遠到我從未考慮過 這種可能。 「我家裡這幾個男娃娃,都不是能做大事的料,我需要一個靠譜的繼承人來 保護家族。」蘇老緩緩地搖了搖頭,略帶傷感地道。 「我?可我跟您並無血緣關係,你為何信得過我?」我忍不住把心頭的疑問 盤出。 「當然沒這麼簡單,你首先得跟小薇結婚,然後你們生下的男娃娃要姓蘇, 將來這個家業也由他來繼承。」蘇老揚了揚下顎,用一種不容質疑的語氣道。 「為什麼是我?」我並沒有正面答他的問題,繼續反問道。 因為我怎麼也不敢相信,蘇老跟自己只是第一次見面,他就有將我招納入門 下的打算,而且這意思還是要我入贅。 「首先,你讓我想起十八歲時候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敢闖敢干;其次, 你的出身很清白,家裡也沒什麼拖累;當然,小薇對你的評價很高,這點也是很 重要的。」蘇老對我沒有立即答應的表現有些疑惑,但他還是按捺住心頭的不快, 用往常少見的耐心仔細解釋道。 我默然不語,並沒有立刻答蘇老的提議,而是陷入了長長的深思中。 過了半天,蘇老見我沒有應,他頗有些意外的道:「你什麼意思?」 「我要考慮一下。」我張開口,簡單地吐出幾個字。 「考慮什麼?」蘇老那兩道已經全白的濃眉深深地擰在了一起,他明顯控制 不住怒火,語氣中帶著幾絲焦躁。 「你不用顧忌,我一切都打點好了,只要按著步驟執行,不出十年左右,你 就可以跟那幾家平起平坐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他好像知道我的顧慮一般, 繼續為我謀劃道。 「如果你是擔心那些個女人的話,這個也不用你發愁。爺們大丈夫,誰沒三 妻四妾的,小薇也不是那麼不懂事,你只要保證照顧好她,其他女人你都可以繼 續要,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哈哈。」 蘇老的話說到此處,已經十分直白明顯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能夠花這麼大 氣力來拉攏我,說明我在他眼中份量還是十分充足的。 如果我按照他的話去做的話,不僅不用擔心組織的焚燒,自己與呂家的仇怨 也能夠輕鬆解決,更不用說坐擁巨大的權勢與財富了,而且薇拉su更是難得的絕 色美女。 從任何一個角度看,我都應該立即答應才對,因為我找不出哪個理由來拒絕, 除了必須娶薇拉su為妻這個條件之外,因為我已經有兩個女人的婚約在身。不過, 照蘇老的話來說,就算我娶了薇拉su,也可以照樣擁有白莉媛等人,這對我來說 也沒什麼損失。 只是,不知為何,我卻沒有預料中的那麼高興,反而有些提不起精神,我的 腦海中第一個想起的不是別人,而是白莉媛,想起她穿著潔白魚尾婚紗長裙站在 我面前巧笑嫣然的樣子,她那羊脂白玉般的肉體在我胯下輾轉嬌吟的樣子,她那 白蔥般纖手上戴著我送的珍珠婚戒說願意時候的樣子。 我完全可以答應蘇老的條件,以白莉媛的性格也不會反對,她大多數時候都 會做一個我背後的女人,默默無聞的為我奉獻她的癡情與肉體,為我一個可 以倚靠的港灣,這是她心目中最大的幸福。 可當我想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裡卻像塞了什麼似得堵得慌,在那個簡單而又 溫馨的婚禮儀式上,我們倆所發的誓言一直響在我腦海中,讓我無暇去思考其 他的可能,就像是一塊骨頭哽在了喉嚨口般,怎麼也無法說出話來。 我的遲疑不決,顯然已經引起了蘇老的不悅,他那張岩石般的臉頰上陰雲越 來越盛,就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預兆一般,他頓了頓枴杖,雙眉一揚道:「你 還在遲疑什麼,難道我蘇家的女娃娃還配不上你嗎?」 「不是的,蘇薇是個難得的美人。」我忙出言辯解道,心想這事情必須盡早 決斷,拖得越久越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我沉吟再三,但還是以一種冷靜而又沉著的語氣說出:「謝謝蘇老你如此器 重,但是很抱歉,我無法接受你的條件。」 蘇老靜靜地聽完我的話,他並沒有立即發怒,只是用那種冷冷的眼神打量著 我,估計在他心中也感到納悶吧,怎麼也沒料到有人會拒絕這麼豐厚的一個條件, 這令他十分意外。 「你是不是傻子,天底下哪來這麼好的事情,居然還有人不想要,你到底想 要什麼?」蘇老的話裡一半帶著疑問,一半還是想要我心轉意。 除了白莉媛之外,我還沒見過有人對我如此看重,但我卻不得不拒絕這個老 人的好意。 「沒什麼,我只是不喜歡被人擺佈,我想要的東西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得到。」 我略帶傲氣地沉聲道,話裡的決絕之意卻溢於言表。 「哈哈,小小娃兒,那學來這臭脾氣。」蘇老不怒反笑,顯然對我的答案感 到很可笑,但他的樣子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開心。 「向您致敬,您當年不也是白手起家的嗎?」我微微一笑,表明心跡的同時 順便稍稍捧了下蘇老。 這句話顯然讓他很是受用,他臉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堆起的層層皺紋 像一頭年邁的獅子,不過看著我的那雙捕獵者的眼睛中卻投射出幾絲悲憫。 「小娃娃,老夫果然沒看走眼,只是……可惜,可惜。」老獅子緩緩地搖了 搖頭,他的話裡有一種難言的傷感。 「可惜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你若是聽我的話,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只可惜你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我 可是要提醒你,當你走出這個門後,再也沒有誰會庇護你了,你如果這時候後悔, 還來得及。」蘇老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我,這一刻他又恢復到那個指點江山的大 人物做派。 我明白蘇老話裡的意思,我不同意他的條件,便等同於與蘇家以及燕京這一 系的勢力決裂,而之前我已經與淮海這一派接下了大仇怨。從此之後,我不但得 獨自面對南北兩大派系的夾擊,還有一個將我列入焚燒名單的組織在追殺,這不 啻於要同時與這三大勢力為敵,而他們其中的任意一支要對付我的話,就如同碾 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有那麼一瞬間,我差點要服軟認輸了,但當我想要啟口的時候,腦子莫名的 又想起白莉媛的玉容,以及她那對溫柔似水卻略帶憂傷的翦水秋瞳,像是一陣暖 流傳遍全身般,我心中頓時鼓起了無盡的信心。 我是一家之,但這裡並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南方,我的女人在家中等著 我,誰也不能阻止我到她身邊。 那一瞬間我好些有了無窮的勇氣與力量,即便是九天諸佛、幽冥閻帝擋在我 面前,我也要佛擋殺佛、鬼擋殺鬼,一股狂傲之氣湧到嘴邊,脫口而出。 「我會證明給您看的。」 蘇老沒有再說什麼,他面如止水地點點頭,那對冷冷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我一 眼,然後舉起枴杖,轉身朝宅子內走去。清冷的月光照在他披著軍大衣的高大背 影下,在青石通道上拖出一條古怪的長影,他的步伐顯得有些寂寞與淒涼,這 時候我才覺得他已經是那麼老了。 一陣秋風吹來,我才覺得冰涼徹骨,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西裝,跨過了那扇 深紅色的大門。 夜色如水,照得那街道如剛來時那般乾淨整潔,不出我的預料,一個高挑的 倩影站在門口等著。 薇拉su顯然在門口等了有一會兒了,那條橙色的愛馬仕頭巾再次裹在頭上, 看不到那條漂亮的金黃辮子讓我覺得有些可惜,不過她那畫著淡妝的臉蛋有些發 白,塗著淡淡唇蜜的雙唇中不停地呵出白氣,在月光下尤為楚楚可憐。 夜深秋涼,她在外頭又披了一件米色的羊絨大衣,寬寬的大袖子和蠶蛹狀的 圓弧衣擺,完全籠罩住了那凹凸有致的曲線,羊絨大衣的下擺露出雪紡裙角和兩 截纖細優美的腳踝,她赤足穿著雙米色小羊皮平底尖頭鞋,鞋尖裝飾著兩條細帶 子拼成的蝴蝶結。 「蘇蘇。」我向前邁了一步,看著這個混血美人的深邃五官,心中蕩起莫名 的情愫,卻不知如何開口是好。 「我等你好久了,老爺子沒難為你吧?」薇拉su微微一笑道。 「嗯,還好,他很看得起我,這讓我受寵若驚。」我聳聳肩道。 「他應該跟你提那個條件了吧?」薇拉su側著頭看我,她的語氣出乎意料的 輕鬆。 「嗯。」我猶豫了一下,不知該如何答是好,蘇老的條件是要讓我與薇拉 su結婚,但卻被我給拒絕了,現在面對著當事人,我實在無法開口道出實情。 「你當然是拒絕了?」薇拉su的語氣有些揶揄,但那對漂亮的大眼睛卻盯著 我不放。 「是的,不過並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我忙出言辯解道,卻被薇拉su搖手給 止住了。 她臉上泛起淡淡的笑意,搖搖頭道:「不用說太多,我明白的。」 「其實,爸爸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我是反對他這麼做的。我知道以你的性 格,不管是誰這樣要求你,無疑會被你拒絕的。可是爸爸不喜歡別人反駁他的意 見,而且……」 「而且,我心裡也存著一點點的念想,或許你會答應也說不定。」薇拉su輕 輕地到來,她臉上不知是失落還是欣慰,那對大眼睛在月光下更加皎潔明亮,這 時候的她簡直美極了。 「我,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心頭突然感到說不出的難受,眼前的薇拉su 雖然不著脂粉素顏示人,但她表現出那種纖弱敏感的女性特質,卻讓我心神蕩漾。 一隻帶著涼意的纖手捂在了我嘴上,阻止了我接下來想說的話,薇拉su已經 走到了我面前,她仰起頭睜大眼睛看著我,柔柔道:「不用說太多,如果我們真 的有緣的話,或許日後還會相見的。」 我心頭霍得一驚,抓住那只冰涼的纖手,皺眉道:「你說什麼,這是什麼意 思?」 薇拉su低垂下頭,她長長的眼睫毛抖了抖,輕聲道:「我明天就走了,馬 來西亞。」 「你還會來嗎?」我心中一顫,追問道。 「說不準,也許會在那裡住一段,也許就永遠定居那兒了。」薇拉su搖搖頭, 她的語氣很是輕柔,但卻出人意料的堅定。 ..「蘇蘇,我會想你的。」我不能自抑,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嗅著她發端傳 來的香氣,喃喃自語道。 「我可未必,你這個狠心的小鬼。」薇拉su略帶嬌嗔地白了我一眼,但接下 來她卻抬頭吻在了我的嘴上。 我們毫無空隙地緊緊的抱在了一起,由於腳下穿著平底鞋的緣故,薇拉su要 踮起腳尖才能夠得著我,我們倆在冷津津的月色下相擁著,相互交換著舌尖,溫 柔地舌吻著,沉浸在這略帶離情別意的氛圍中。 這一吻與以往都不相同,我們之間沒有那種熱火燎原的肉慾,也沒有那種纏 綿不休的激情,倒像是一對相知多年的朋友與情人般,彼此通過唇舌和體溫傾訴 著離別之意。 直到因為接吻過長導致呼吸困難,我們才依依不捨地分開了黏在一起的雙唇, 薇拉su原本蒼白的臉頰上飛起了兩朵紅雲,在月光之下更是像盛開的玫瑰般嬌艷 無比,讓我呆呆地看了許久。 薇拉su也看出我眼中的異樣,她突然又撲入我的懷中,這她的動作可比先 前熱烈多了,簡直就是抱著我腦袋啃個沒完,雙唇和長舌就像往日一般狂野十足, 不過這種激情沒有延續多久,她突然齒關一閉。 「啊。」我突然感到嘴唇上一陣刺疼,雙手不由自的向前一推,薇拉su向 後退了一步,她臉上掛著無比狡黠的笑容,口中卻是嬌滴滴道:「Master高,你 就是想忘記我也不行了。」 說完,她便轉身走入屋內,那兩條極致的大長腿在大衣下方輕盈擺動著,她 的步伐一點都不張揚,但卻充滿了難言的誘惑與嫵媚。 看著薇拉su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青磚牆後,我只是呆呆地站在冰涼的夜風中, 嘴上還殘留著被咬過的齒痕和她唇舌的溫香,心中卻不知是憂是喜。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二章) 重新登上那架久違的空客A32,我的心情卻如來時一般沉重,當然兩者 之間並不是完全地一致。來時,我最擔憂的是梅妤的處境,以及她對我們之間關 系的態度;而歸去時,我依然擔憂我們之間的關係,但這段關係中的女人卻擴大 到了三個,還有一個雖然已經離我遠去,但卻在我心中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痕跡。 不過,這些煩惱我還可以暫時放在一邊,有一個迫在眉睫的危機卻是不得不 正面應對,那就是一直在暗中的組織對我的威脅,或許還不止組織一家,自從我 走出蘇老的四院大門後,意味著自己在這個國家已經孤立無援,而到處都是敵 人的爪牙與臂膀,他們的力量遠不是我一人可以抵擋的。 如果是一年多前的自己也就罷了,那時候的自己迥然一身,早就習慣那種孤 身與世界作戰的生活。但是,現在的我卻沒有那麼灑脫了。我已經不再是獨狼一 只,我的生活裡開始有了牽掛的人,也有了牽掛我的人,她們身上寄托著我對生 活的正面憧憬,我愛她們,也需要她們,所以我必須保護好她們。但我真的能夠 做到這點嗎?一想到這個問題,大腦條件反射般避開了去。 我不敢去想像,我寧願相信自己可以的。 「高巖……」一聲輕微的嘟囔在耳邊響起。 我心知那是楊乃瑾聲音,但卻沒有急著移動身子,因為小姑娘的臻首正撂在 我的肩膀上。她上飛機不久後,我就開始履行人肉枕頭的職責了,我輕輕地側了 側頭,看著那張芙蓉春睡般的小臉蛋。 她柔順光滑的黑髮像一匹綢緞般鋪在我的肩上,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不斷撲 入鼻中,像扇子般整齊的長睫毛得緊緊的,嫣紅的小嘴微微翕動,好像在說著 什麼夢話般。我雖然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但是可以肯定她的夢中少不了我的存 在。 頭等艙裡的旅客們大多閉目休息,所以我可以收到前排那兩位熟年美婦人的 竊竊私語。白莉媛與梅妤之間的關係修復得很好,遠超出我的預料之外,可能我 對女人之間的友誼並不太瞭解吧。她們好像已經將之前的不快與隔閡拋開了,兩 人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般,還是那麼地親密有愛。 身為女人,她們談話的內容自然離不開時尚、保養等,但偶爾也會把話題移 到子女身上來,她們對彼此與我的瓜葛都很瞭然,但卻像是有默契般避開了這點, 把話題集中在我與楊乃瑾身上。按照白莉媛的意思是,我們倆越早辦事情越好, 最好就是淮海後就舉行婚禮;而梅妤顯得謹慎些,她認為我們應該先出國,操 辦禮節之類的可以緩一緩。 我靜靜地聽著兩個美婦人的對話,心中卻是充滿了一種平靜的喜悅,這兩個 女人雖然都與我有著刻骨銘心的愛戀,但在事關下一代幸福的選擇上,卻是如出 一轍地誌向一致,一切都是從我與楊乃瑾的幸福出發。能夠擁有這兩個出色女人 的愛,應該算是老天爺在補償我之前所吃的那些苦吧。 想到此處,我不由得在楊乃瑾滑如凝脂的臉蛋上親了下,小姑娘並未當即醒 過來,但她好像在睡夢中有所察覺般,嘴角泛出一絲甜甜的微笑。我伸手將毯子 再往上拉了拉,蓋住她斜倚著的整個身子,心中卻暗自下了決心:無論前方有多 少的困難險阻,我都要保護好這三個女人。 在完成燕京此行的目的之後,我與白莉媛沒有再多做逗留,立馬打道府, 當然此行少不了要帶上梅妤母女,因為燕京已經沒有值得她們停留的理由了,我 們與呂家的鬥爭也告一段落。 從表面上看,一切都在我的謀劃當中,呂天與夢蘭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 據梅妤的信息源得知,我交給燕京市的那份名單終於開始奇效了,高層內部已經 對呂江一案取得了共識,中紀委將會在近期內採取措施,呂江的命運已經是上 釘釘的事了。 所以,當海東機場的建築物在下方變得清晰起來,飛機緩緩地放下輪胎,開 始在機道上滑行時,我的心情不敢說毫無掛慮,但起碼是輕鬆了不少。 綠燈亮起,我輕聲地叫醒楊乃瑾,大家一起收拾好行李後,卻發現乘務長站 在了艙門口。她雙手交叉擺在腰間,滿臉歉意道:「各位乘客,很抱歉。從機場 方面得到的通知,飛機暫時尚不能下客,請大家先在機上稍等片刻。」 她的話音剛落,便招惹來乘客們一致的不滿。因為飛機在滑行過程中一切都 是好好的,機場外面的天氣也很正常,按理說應該盡快讓乘客下機,怎麼會不能 下客呢?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很抱歉。我們航空公司也是剛接到通知的,整個機 場的航班都被暫停了,我們也很無奈。」 乘務長是個年近4左右的高個女子,有一張溫柔嫻淑的方臉,講起話來也 委婉動聽。她很耐心地為我們做著解釋,雖然她自己也並不是很瞭解情況,但這 種低調的態度卻贏得了部分乘客的諒解。 頭等艙裡的客人生氣雖生氣,但他們畢竟素質比較高,抱怨了幾句之後也就 算了。後面的經濟艙乘客可沒這麼好打發,他們之中不少人都有急事要辦,可是 受不起這種耽擱,當場就有幾個刺頭兒站起來,大喇喇地質問空姐,幾個年輕的 空姐根本應付不了這種場面,還有人被乘客罵得當場哭了起來。最後還是乘務長 親自出面,耐心地進行了解釋與安撫,並承諾給所有乘客加餐的同時,再附贈旅 程積分返點,這才平息了那些不滿的聲音。 不知道是乘務長的安撫,還是航空公司附贈的禮物起了作用,經濟艙的聲浪 漸漸降低了下來,頭等艙裡的客人也到了自己的座位,有些不著急的乾脆重新 蓋上毯子睡了起來。 飛機延誤了,楊乃瑾與白莉媛倒沒什麼,她們又沒有什麼急事要趕路,只要 有我在身邊就滿足了。我和梅妤相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這次延誤事 件就像一道水浪般,在各自心中都激出不小的波瀾。我不清楚梅妤是怎麼想的, 但我不禁有些擔憂,這是否意味著什麼?難道有人要對我下手了嗎?對方是誰? 淮海市,蘇老,甚至是組織? 我警惕地觀察了下機艙,乘務長和空姐們正忙碌地分發著食物和飲料,駕駛 艙的大門關得緊緊的,氣氛雖然有些緊張但並沒有感到殺意,經濟艙內時不時傳 來乘客們大聲說話的聲音,雖然有些喧鬧但井井有條,可見這名乘務長的應急管 理能力。 梅妤已經不在座位上了,她好像是隨意走動一般,不經意地走到乘務長身邊, 擺出親和力十足的笑容,與其攀談了起來。她們的年齡相差不大,再加上梅妤高 貴的氣質,很快就博得了乘務長的好感,看她們交流起來很愉快的樣子。 我轉過頭,湊到窗邊往外一看,A32是停到了登機口,但相連的通道卻 沒有架起來。飛機左側的場地上空蕩蕩的,說明自我們之後就沒有新的飛機降落 了;而右側排了七八架差不多的客機,從機身標識來看有南航、國航、亞航、美 航、漢莎等,看起來它們的情況跟我們這架差不多,清一色地沒有連接到登機口, 看來被限制下客的不僅是這架飛機。 我鬆了口氣,從這點來看,機場的行為並不是針對我們的。只不過,又有一 個疑問湧上心頭,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要將整個機場封鎖住,這裡面 到底有什麼預謀?他們想對付誰? 這個問題在我腦中縈繞了半天,但是始終沒有得出一個理的答案。這時梅 妤走了來,她手持著手機像是跟誰通話般,只看到她時不時地點點頭,並沒有 多說什麼話。電話很快就打完了,她表情肅穆地對我使了個眼色,我站起身來, 裝作幫忙的樣子走到她身邊,兩人互相交談了幾句,我重新坐位子上,但腦海 裡再次掀起陣陣波瀾。 從梅妤從乘務長那裡得到的消息,海東機場在半個小時前接到上級的命令, 出於特殊原因必須停止下客,未下地的飛機一律更改航向,禁閉令的時間持續 個小時。這種禁令雖然也有發過,但都是因為氣候或者事故原因,而今天的情況 一條都對不上,所以乘務長也不清楚,這條禁閉令究竟是因何發出的。 但梅妤並沒有就此罷休,她剛才打了個電話給燕京那邊,通過在要害部門的 一位朋友得知,中紀委打算在今天將從海外歸國的呂江帶走,根據他們掌握的情 報,呂江的私人飛機會在2點左右降落海東機場,所以這一切的佈置應該是為 呂江準備的。 我坐了位子上,機艙內的乘客們各懷心事地等待著,但我的心思卻不在這 裡,而是懷著一股難以說明的心思等著那架飛機的降落。按理說我這個時候應該 高興才是,因為最大的仇人就要落入法了,但我不知為何卻提不起精神來,這 個結局來得太快,令我有些不知所措。 呂江一旦落入紀委手中,必將成為撬開淮海市大局的一個支點,這個是不因 他個人意志與忠誠為轉移的,據我所知,就有數十種方法可以讓任何人乖乖招供。 而呂江要麼不招供,要招供的話就一定得全部招供,因為無論如何他都免不了牢 獄之災,但如果淮海市的那一派沒有完全被打垮的話,他很有可能遭到更大的報 復。 當然,不管呂江怎麼做,他的命運已經是上釘釘了,只不過這樣的行動, 肯定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收集有關的證據,並逐步打掉淮海市的爪牙,最終 才會對那只盤踞在淮海市的巨獸下手。而在這天來臨前,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呂 江作為證物在嚴密保護下活著。 正當我思期間,窗外終於出現了一架白色的支線客機,我認出這是龐巴迪 公司生產的挑戰者85公務機,機身尾翼上有一個海鷗形狀的藍色數字「3」 標識,那是三港集團的LOGO,呂江果然是在這個時間降落此地,不知他是否 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牢獄之災。 挑戰者85開始在地面上滑行,它的方向是第3登機口,這一切都進行 得很順利,因為整個空域和機場只為這一架飛機服務,支線客機不大的機身在機 場上變得很顯眼。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正對著客機滑行方向閃動著什麼。 我凝神看去,好像有一串閃動的燈光在靠近,那燈光移動的速度並不慢,很 快就可以認出是一排開著警燈的車隊,我冷笑幾聲,中紀委行動起來倒是挺張揚 的,絲毫不顧忌淮海市的感受。 待挑戰者85停好後,那排閃著警燈的車隊正好將飛機圍住,從車上跳下 來幾十人,迅速守住了飛機的艙門口。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些人身上穿的 好像是黑藍色的警服,紀委的幹部是不穿制服的,而且個個荷槍實彈的,看上去 這副做派,更像是部隊。 機場這邊準備很充分,一輛登機擺渡車迅速地靠了上來,那伙黑制服迅速沖 了上去,幾分鐘後,他們從機上押下幾個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身材 高大,頭頂微禿,就算隔得太遠看不清五官,但我仍然一眼就認出,此人正是呂 江。 呂江等人被塞入那幾輛警車中,很快就隨著車隊的駛離消失在視線中,我注 意到,車隊並沒有從最近的3號登機口離開。 車隊離開後,一切都恢復了正常軌道,機場方很快就解除了禁令,在乘務員 的積極配下,多等了個小時的乘客迅速地離開了機艙。 由於此行的行李頗多,我們出來時多花了一點時間,結果落到了最後,當我 與三位女伴走進3號登機口時,卻發現門口出現了一點騷亂。 十來個中年男子被攔在了門口,他們大多身穿深色夾克衫,髮型和外貌看上 去普普通通,可是那警惕的眼神,和習慣性的面無表情,一看就帶著鮮明的紀檢 幹部特色,他們是一批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也是一群令人生畏的人,尤其是那些 身居高位的人物。 按理說,紀檢幹部行事都很謹慎,從來不對外張揚,但眼前的這夥人好像有 些不一樣,他們顯得很是激動,不少人都漲紅了脖子,正在與機場的安保人員爭 吵著什麼,看上去頗為怪異。 「你們這樣做,是要犯大錯誤的。」其中一個梳著大背頭,一副領導模樣的, 乾指呵斥道。 被他指著臉罵的是個中年胖子,一臉富態滿腹油水,穿得人模人樣的,看樣 子應該是機場方的管理者,此刻正貓著腰一臉喪氣地在陪不是,他嘴裡低聲下氣 地道歉,一邊用手帕擦著被不斷冒汗中的額頭,「對不起,對不起,這個都是我 們的失誤,我們也是收到總局的禁令,按照程序辦的。」 「你不知道我們是誰嗎?就連督查組都敢攔,膽大包天了,淮海市還要不要 中央管了。」大背頭雙眉一揚,大發雷霆道。 這幾句話說得一群機場員工也是個個臉如土色,噤若寒蟬。那個胖子經理更 是面無血色,差點當場昏了過去,他幾乎要跪下來磕頭了。 我轉頭朝梅妤看去,她正好也在看著我,我們交換了下眼神,彼此都看出對 方心中所想,梅妤的面色極為凝重,顯然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我們這番停留,讓另外兩位女人有些莫名其妙,白莉媛還好些,楊乃瑾開始 不耐煩地催我了。我只好拋下這群紀檢幹部,拉著行李一起走入電梯。 直到電梯開始緩緩下降,我還可以看到,那個胖子經理彎著腰,在大背頭面 前不斷賠禮道歉的身影。 「高巖,剛才那些人吵什麼,你怎麼那麼關心。」 我的霸道剛駛出機場,楊乃瑾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看樣子她對我先前的 舉止十分好奇。 不過我並沒有直接答她,而是看了看後視鏡,然後把手指放在嘴邊「噓」 了一聲。 後排的座位上,梅妤正在對著手機說什麼,楊乃瑾看到母親在講電話,很乖 巧地閉上了嘴巴,但一對大眼睛還是充滿期待地盯著我。 梅妤剛一上車,就開始掏出手機打電話了,我知道電話那一頭肯定是曹亞民, 這個時候,我也很期待從他那裡獲取的消息。 車開到了高架橋上,梅妤的電話才打完,她上手機,一對清澈美目中閃爍 著難以形容的光芒,口中卻十分冷靜地道:「呂江被淮海市警方帶走了。」 「什麼?」車內的另外兩個女人都十分驚訝地叫了出來,只有我並不覺得意 外,之前我已經猜測到了幾分。 據曹亞民所的消息,昨天深夜裡,淮海市委突然緊急召開常委會議,幾 個市委常委連夜從被窩中叫起,一直開到早上7點才結束。隨後市公安局全員進 入緊急狀態,並派出防暴巡特警大隊封鎖了海東機場以及附近的幾條交通要道, 據說是要執行某項重要任務。只不過詭異的是,原本應該出現在指揮位置上的呂 濤,今天卻沒有現身局裡,而是在市委通過電話遙控指揮,而曹亞民正好是這次 行動的副指揮之一,所以才能第一時間將消息傳至梅妤耳中。 「哈哈,這個姓呂的也有今天,果然是報應呀。」楊乃瑾聽完之後,十分興 奮地鼓掌道。 在她看來,呂江被抓絕對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不管動手的是哪一方。不過白 莉媛想的就比較深入點了,她有些不解地問道。 「淮海市不是呂江的後台嗎?怎麼會抓他。」 「呂江在外面如何風光,放在淮海市的大局裡只是一個小卒罷了,現在他已 經過了河,沒有頭路了。」梅妤淡淡地道,她的話言簡意賅,但卻十分形象地 描繪了當前的形勢。 看著白楊二女不是很懂的眼神,我耐心地解釋了下梅妤那句話的意思,並從 我目前掌握的情況推導出個概況。 整個事情是這樣的:中紀委決定於今天採取行動,在海東機場將呂江帶走並 進行審查。但是,不知是有人洩密還是淮海市神通廣大,這個消息在昨天晚上就 傳到了淮海市的核心部門,當晚肯定是有一番激烈的爭論,因為呂江雖然只是個 商人,但他的存在關係到許多人的政治安全,這個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連 累一大批人。 不知道呂濤是否有在常委會上為兄長力爭,但最終呂江還是成為被犧牲的對 象,淮海市迅速派出警力控制了機場,並且成功阻礙了中紀委的行動,並趕在他 們下手之前帶走了呂江。 淮海市的行為可以說極為大膽,也極為冒險,但相比起讓呂江落入他人手中 的後果,這種冒險又是非常值得的,就算換成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招式了,淮海 市的行事手段果然不一般,這種膽大妄為的風格恰好印證了蘇老對他們的評價。 現在呂江已經落入他們手中,不管中紀委對此行為有多大的不滿,都無法在 淮海市內將呂江帶走,淮海市最擔心的事情就可以暫時告一段落。 只不過,落入淮海市的中對於呂江來說,並不一定是件好事。呂江的存在 對於他們來說始終是一個威脅,這些人敢冒大不韙地在中紀委面前搶人,擺明了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度,呂江落入他們手中肯定凶多吉少,他們只要隨便找個 什麼理由就可以讓其滅口,從而一了了。 「不管怎麼樣,呂江總算完蛋了,他們自己狗咬狗,不是更好嗎?楊乃瑾聽 完我的分析,眨巴著一對大眼睛道。 「我們總算可以歸正常的生活啦。」她邊說著邊伸了個懶腰,語氣中流露 出按捺不住的輕鬆愜意。 後座上那兩個女人並沒有說話,她們的神情各異,梅妤一臉凝重地似乎在思 著什麼,白莉媛玉臉上則似憂似喜地難以描述,我心中卻還在默默地想著那句 話。 「我們真的可以歸正常生活了嗎?」 雁湖山莊位於淮海市的郊,驅車不過2個小時左右,就可以找到都市難得 的安靜。這裡背靠著一個水庫形成的淡水湖,四周都是翠綠的群山環繞,天然而 然地了不受外界干擾的空間,是一個休憩療養的好地方。 所以建國後不久,這裡就被闢為淮海市總工會的療養院,專門為勞動模範和 工人代表休養和娛樂服務,直至其改制前,雁湖山莊在淮海市的工人家庭裡 都具有很高的地位,放在當時就跟現在的五星級大酒店一般,有機會到裡面去住 一個晚上的話,來可以在親戚朋友那裡炫耀好久的事。 只不過,隨著商品經濟的發展,市場上的高級休閒旅遊場所越來越多, 各種星級酒店和度假山莊層出不窮,漸漸地雁湖山莊便失去了原有高不可攀的地 位,再加上改革開放後,原本崇高的工人階級逐漸退出歷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 廉價的農民工,工會和所辦的療養院變得不時宜起來。 由於需要療養和適療養地對像越來越少,雁湖山莊基本上空置在哪兒好幾 年,直到去年被政府收並改變其用途,將其修繕成一座特別的監獄,名義上是 具備康復功能的醫院,實際上專門容納那些級別較高的經濟罪犯,特別是因經濟 問題入獄的前高官們。 雖然改變了用途,但雁湖山莊的外表卻變化不大,除了被封鎖了的道路和設 在路口的幾個崗亭之外,只有身穿制服的持槍獄警能夠讓人感受一絲緊張氣氛, 而山莊內也並不是鐵絲林立,各種防範嚴格的模樣,畢竟這裡的罪犯都是有一 定會地位的人,他們的刑期也並不是很長,沒有必要鋌而走險去搞越獄什麼的。 顧名思義,整個山莊是建在一個人工湖上,水庫蓄水形成的三個小島了 天然的屏障,中間一個面積較大的島,東西兩側各有一個小島,三個島上各自修 建了不同功能的建築,島與島之間用浮橋相連,而想要離開島嶼到山莊外部,只 能通過擺渡的快艇,可以說安全密閉性極高。 所以,雁湖山莊的內部所做的改動並不大,基本上保持了原有的療養院結構。 只是將中心島上用於住宿的小樓辟成牢房,專供那些高官囚犯們使用;西邊小島 上是食堂和員工宿舍,現在則充作獄方的辦公用房;而靠東邊的小島上修建了個 很大的圓形建築,暫時用作犯人會見的場所。 這裡原本叫做工人俱樂部,裡面有電影院、歌廳、舞廳以及棋牌等娛樂設施, 空間可以說是十分寬裕的,除了舞廳和歌廳被改建成探監室外,電影院倒是得到 了保留,獄方好像打算將其改建成犯人教育與集會的場所,由於目前尚未完工, 到處都有施工的痕跡。 我斜倚在等候室的長椅上,一邊抽著煙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從這個位 置可以看到一灣平靜無波的湖水,木製的浮橋在水上輕微地晃動著,時不時有幾 只大雁從湖面上掠過,雁湖山莊之名正是由此而來,每年到這個季節,大雁們都 會從北方遷徙旋,這裡較為溫暖的氣候了良好的繁育場所,他們在此生育 哺養後代,並候來年開春舉家北上。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生命就這樣按照自然 的規律有序運行著。自從呂江的交易兌現後,在曹亞明的暗中幫助下,楊霄鵬被 轉到了這所特別的監獄服刑,相比起原來的藍橋監獄,這裡的環境與待遇要更加 優越些。而此刻呂江已經被淮海市檢察院所控制,再也沒有辦法對梅妤這方採取 什麼報復措施,可見一切都在朝有利於我們的方向發展。 所以到淮海市不久,梅妤便要求前往探視楊霄鵬。我雖然並不支持,但還 是挺理解她的心情,畢竟這是身為人妻應作的事,雖然在我看來,經歷了這麼多 後,這對夫妻已經漸行漸遠了,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肉體上,我已經逐漸取代了 獄中那個男人的位置。 不過,我還是一大早就驅車開了2個多小時,帶著她們母女倆抵達這個僻靜 的雁湖山莊,而梅妤已經單獨進入會見室快個小時了,我心中略略有些不爽, 不知道他們有什麼事情需要談這麼久,這有點超出我的估計,也讓我心裡頭蒙上 了一層陰影。 自從與楊乃瑾偷嘗禁果後,我與梅妤之間變得有些微妙,梅妤雖然表面上並 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指責和阻止我們倆的意思,只是頗為隱晦地提醒我做好安全 措施,但去有意無意地減少了與我單獨相處的時間,讓我沒有機會與她重溫鴦夢。 當然,這段時間我也沒有閒著,自己與楊乃瑾的感情越發地穩定,到了淮 海市這個熟悉的地方,楊乃瑾的工作也沒有先前那麼忙了,我們頻頻地約會,足 跡踏遍淮海市的大街小巷,兩人可謂是如膠似漆、難分難捨,那份甜蜜勁讓白莉 媛都忍不住吃了小醋。 想到此處,我掐滅了手中的煙蒂,扭頭朝楊乃瑾那邊瞧去。小姑娘雖然是坐 在椅子上,那窈窕身段卻依舊如小白楊般挺拔,她穿了一件天藍色的薄呢雙排扣 廓形大衣,長長的西裝領口露出白色針織衫的高領,短短的黑色褶皮裙下方露 出兩條筆直勻稱的纖細長腿,那對得天獨厚的大長腿裹在淺灰色羊毛褲襪內,腳 踩著雙黑色小羊皮及踝尖頭靴,淺淺的靴口裝飾著一圈金線,襯托著她精巧圓潤 的足踝無比誘人。 她戴著一頂白色針織絨線帽,尖尖的帽頂裝飾著唱一個白色絨球,如瀑布般 的柔順黑髮從帽子下方披散至肩頭,恰到好處地遮住了楊乃瑾大半的臉頰,從側 面只看到那烏黑高挑的眉尖、高挺筆直的白玉瓊鼻和粉紅色的薄唇,她低頭玩著 手中的iphone,長長的眼睫毛如同鳥兒的翅膀般撲動著,似乎已經沉浸在屏幕上 的內容中了。 我悄無聲息地坐在了楊乃瑾身邊,小姑娘顯然沒有發覺我的到來,直到我用 手臂圈住她的香肩時,她才恍然大悟地抬起頭來,那綢緞般的黑髮滑落下,露出 一張清麗脫俗的小臉,那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甜甜笑意,那對黑亮嬌俏的大眼睛 更是瞇成了一條線,裡面閃閃發亮的東西可以讓任何男人為之心醉。 「寶貝,在看什麼呢?」我笑著問道。 「看新聞丫,呂江出了這麼大的事,媒體上卻沒什麼動靜,你說奇怪不奇怪?」 的確如此,雖然我們並沒有親眼目睹,但通過我與梅妤的信息源可知,我們 對呂江近況的猜測可以說是八九不離十,但這種勁爆的新聞,在媒體上卻沒有引 起多少波瀾,只有三港集團董事會發佈的一條信息,說董事長呂江目前因病正在 休假,導致三港集團波動了一陣子,但很快就被市場所遺忘,一切安靜得有些異 常。 不過在我看來,這些都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呂江的被捕只是這場巨浪 下湧動的暗流,無論是吃了暗虧的燕京市,還是壯士斷腕的淮海市,都不會就此 罷休的,雙方在此難得表現出的一致緘默,只是為了掩蓋彼此的真正意圖,真正 的較量還在後頭,呂江的被捕只是為這場針鋒相對開了個頭而已,但這個頭一開 就再也停不住了,接下來還有更多的好戲上演。 聽完我的分析後,楊乃瑾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一對美目中滿滿地都是對我的崇敬愛慕之意,我心中不由得一動,俯身就想朝那 對粉紅唇瓣吻去,沒想到卻被楊乃瑾用光滑纖細的手背擋住了。 我略微一愕,楊乃瑾伸出一隻柔軟細長的白皙小手在鼻端扇了扇,高挑的黛 眉很好看地皺了皺,嘟著小嘴道:「臭石頭,你又抽煙了。」 「好臭好臭,不准碰我。」小姑娘薄怒輕嗔的神態尤為動人,但她的態度卻 很是堅決。 自從我們在一起後,楊乃瑾對我的生活習慣越發挑剔起來,特別是抽煙這個 問題上,她可是絕不妥協的。之前無論是白莉媛還是梅妤,都沒有對我這個毛病 說過什麼,但是在楊乃瑾眼中,這卻是她所希望的完美男友必須怯除的毛病之一, 也成為我的一項甜蜜的煩惱。 「這個,嘿嘿,那我吃片口香糖再親你,好不好。」我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頭, 腆著臉笑道。 「嗯,這還差不多。」楊乃瑾雙目鼓溜溜地轉了轉,然後點了點頭,順手掏 出一片綠箭,塞在我張開的大口中。 我裝作很聽話的樣子,等楊乃瑾的纖長白手伸過來的時候,在吞入口香糖的 同時,順便含住了那兩根細長的柔白嫩指,雖然楊乃瑾很快就抽了出來,但我已 經用雙唇吸吮了一下,還用自己熱乎乎的舌頭舔了舔塗著水晶美甲的指尖。 「丫,壞蛋……」楊乃瑾受此偷襲,措不及防之下發出一聲輕輕地驚叫。 「」臭死了,你好討厭丫「小姑娘忙伸手在我衣服上擦了擦,好像我的口水 裡有毒一般,順手還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 「啊,好痛,痛死我了。」小姑娘的芊芊細手當然不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害, 但我卻借勢往她身上靠去,把腦袋埋入她的頸間,磨蹭嗅著那沁人心扉的少女體 香。 「丫……哈哈……不要丫,臭壞蛋……嗚嗚」楊乃瑾極為怕癢,她一邊忍著 笑意,一邊拚命地推著想要躲閃我作惡的腦袋和大手,被我幾下間弄得花枝亂顫, 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蕩在大廳裡。 不知是體力消耗的緣故,還是男女間身體摩擦的後果,楊乃瑾的玉體很快就 酥軟了下來,她手中反抗的氣力也微乎其微,最後當我摟住她的纖腰,俯首朝她 雙唇吻下之時,楊乃瑾卻不像之前那般牴觸了,而是微閉星目,粉紅的嘴角卻輕 輕地翹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帶些期待地等著我的雙唇落下。 「卡卡卡」正當我們的雙唇快要接觸到一起時,一陣清脆地高跟鞋敲地聲傳 入耳內。 我們倆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去,梅妤已經娉娉婷婷地從探監室內走了出來。 梅妤臂彎內挎著那個黑色小羊皮kelly包款款地走來,她那一頭柔順光 滑的及肩秀髮整齊地向後梳去,用一個乳白色象牙髮箍固定住,露出整個玉石般 光潔滑膩的額頭。那張高貴冷艷的玉臉上略施粉黛,淡淡的裸色唇彩讓那兩片抿 得緊緊的薄唇擁有一種獨特的誘惑。兩顆描金邊玉石方形耳釘綴在那纖巧的白玉 耳垂上,配著她始終高昂的頎長脖頸和臻首,顧盼之間自帶一種高不可攀的光 華。 她穿了一件裸色羊毛呢絨翻領長大衣,整件大衣都是用裸色的美利奴羊絨制 成,成熟大氣的高素質裸色面料泛著淡淡的光澤,斜斜的大翻領構成一個深淺適 中的V字領口,露出兩截瘦瘦的優美鎖骨,以及一小段白膩光滑的肌膚,那領口 的深淺令人不好判斷,她在大衣裡究竟是否只穿了文胸。一條薰衣草紫色的小方 絲巾繞過那頎長白皙的脖頸,在頸側鬆鬆地挽了個結,看上去即優雅又大方。 一條兩指寬的裸色呢料腰帶從她腰間穿過並在右側打了個簡單的蝴蝶結,那 腰帶把她的蜂腰束得更加盈盈不堪一握。呢大衣的裙式下擺長及膝蓋,在不規則 的呢料裙擺下露出兩截纖細頎長的玉腿,那玉藕般的長腿裹在深紫色輕薄絲襪內, 那絲襪光滑細膩就如同第二層皮膚般,一看就知道是很高級的牌子。她足下蹬著 一雙7厘米細高跟的裸色半包尖頭鞋,纖柔如新月般的彎彎足弓在鞋側隱約可見, 但卻絲毫不影響她優雅大方的步伐。 「媽媽,爸爸怎麼樣了?」楊乃瑾見到母親,瞬間已經將我拋之腦後,站起 身來問道。 我略帶委屈地站到了一旁,但目光卻不約而同地匯聚到梅妤身上。 梅妤的反應卻有些奇怪,她不知為何地停頓了下,好像一下子被這個問題給 難住了,但她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微微一笑道:「很好,他精神比以前強多了。」 好像生怕女兒再問什麼般,梅妤緊接著道:「你還不趕緊進去看看爸爸,他 都好幾個月沒見到你了。」 楊乃瑾不疑有他,她的確也很眷念父親,所以忙點了點頭,再看了我一眼, 便起身走進了會見。 目送著楊乃瑾那兩條裹在淺灰色羊毛褲襪內的長腿消失在鐵窗後,我與梅妤 重新坐了長椅上。 自從離開燕京市後,我們還沒有這般單獨相處的時候,所以彼此都顯得有些 生疏,何況現在身處的地方是一個監獄,雖然由於裝修工程尚未完工的緣故,牆 壁上的攝像頭尚未啟用,僅有的幾個獄警也是漫不經心地看著手機,並沒有過多 地注意我們這邊,但我與梅妤之間卻出現了反常的沉默。 我仔細欣賞著梅妤得天獨厚的側臉,那猶如精工畫筆描繪出的輪廓充滿了靈 氣,那張一向蒼白得缺乏血色的玉臉,此時卻較往日鮮艷了不少,略帶桃紅的臉 頰讓她別有一番韻味,而且那薄唇上塗著的裸色唇彩似乎更亮了些,我記得她在 出來前不是這樣的,難道她補過妝了嗎? 一對鳳目悠悠然地看著前方,略帶光澤的薄唇雖然閉著,但從嘴角的弧度 與臉部肌肉來看,此刻她正處於一種很放鬆的狀態,這種情況在她身上是很少見 的。我心中突然咯登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似得,忍不住仔細地將她看了又看。 以一位名媛貴婦的標準來看,梅妤的坐姿毫無可挑剔之處,無論是在柔軟的 沙發上,還是現在這把硬木椅子,她那纖柔的腰身始終保持筆直,裸色羊絨大衣 長長的裙擺下方,兩條裹在紫色輕薄絲襪內的纖長玉腿很自然地併攏著,以一個 十分優美的角度斜斜地撂在一起。 這個令我心醉神迷的美人,無論是置身什麼樣的環境,都是那麼地優雅動人, 但我卻從她柔美的身姿中看出了一些特別的東西。她的體態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 麼無懈可擊,可是那優美自然的身體弧線中,卻還蘊含著一種慵懶柔膩的味道, 這讓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雌性生物的激素,令人不由得對其想入非非。 對於一向清冷高傲的梅妤來說,這種極富女人味的時刻很是少見,但對於已 經有過多次肌膚之親的我來說並不陌生,每當我與梅妤顛鶯倒鳳纏綿交歡之事後, 梅妤總會呈現出這副柔膩不堪的神態,每每令我更加癡狂,對其愛不釋手。 所以當我看到梅妤呈現出這種神態,並且還是在這樣一個場的時候,我的 心頭卻疑雲大起,一個令我難受的念頭油然而生。我不敢想像,在這段較長的探 視時間內,在兩人獨處的環境之中,梅妤與那個她久違的男人間發生了什麼,即 便那個男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梅……」我忍不住開口了,卻不知道接下去說些什麼是好,突然間我對彼 此的角色如何定位找不到北了。 「嗯?」梅妤帶著疑問的語氣答道,她並沒有轉過頭來看我,依舊保持著那 個姿態。 不知為何,我對梅妤的反應有些惱火,她那避的眼神更讓我大為不滿,我 腦子一熱,伸手抓在梅妤的右邊胳膊上。「你怎麼了?」 雖然隔著羊絨大衣,但我仍覺得裡面那纖柔細長的胳膊微微顫抖了下,梅妤 好像有些奇怪地反問道:「什麼怎麼了?」 「我問你,你剛才在裡面做了什麼?」我的怒火已經不可抑制地在言語上展 示出來。 「對不起,這是我們夫妻的私事。」梅妤的答很乾脆,就像她的行事作風 般,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她雖然外表柔弱婉轉,但一旦決定了某件事的時候,卻像是男子般執著果斷, 我一向很欣賞這種外柔內剛的性格,但當她以這番姿態對我的時候,卻令我無比 地難受。 不知不覺中,好像有一道透明的空氣牆擺在了我們之間,我們雖然靠得如此 之近,可以看清梅妤白膩脖頸上的幾縷秀髮,鼻間更是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冷 香,以及夾雜著elNo.5香水的獨特氣息,但面前這個梅妤卻好 像與我隔著很遠的距離一般,令我觸不可及。 我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膝蓋上,一枚閃亮的玩意兒引起了我的注意。梅妤的雙 手從始至終都是擱在膝蓋上,那如水仙花瓣般柔軟細長的白膩纖指糾纏並在一 塊,在高素質的裸色羊絨面料上顯得嬌柔優美,但那十根細白手指握得如此之緊, 以至於可見白的透明的肌膚下方那淡淡的青痕,暴露了此刻她內心的糾結與矛盾。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梅妤右手那長長如花瓣般的柔白無名指上,顯然多了 一枚璀璨耀眼的白金鑽戒,那潔淨無瑕的白金戒身,和妝成梅花狀的五顆緬甸紅 寶石,點綴在那柔美細長的白嫩纖指上,更顯得尊貴非凡,但這次昂貴的鑽戒卻 莫名地刺傷了我,因為那是梅妤的結婚戒指,送給她的那個男人此刻就在附近, 而她剛剛從那個房間裡走了出來。 臉上未消的紅暈、重新補過的唇彩、手指上的結婚鑽戒以及那慵懶柔膩的神 態,無不在指證著一件事,那件乎情理但卻令我煩惱的事,那件我不願提及卻 又不得不面對的事。 呂江的陰謀已經被挫敗了大半,他當初強加在楊霄鵬身上的罪名也岌岌可危, 按照事情發展的態勢來看,楊霄鵬雖然不免牢獄之災,但能夠轉到這個以療養為 的監獄,已經代表司法部門最大限度地為其緩頰,只要後期適當地操作,通過 減刑和保外就醫等手段,楊霄鵬的出獄也只是指日可待的事實。 對於梅妤來說,這一切都是那麼地順理成章,楊霄鵬是她的法丈夫,也是 她獨生女兒的父親,他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牽絆,即便是牢獄之災也不能切斷 這種倫理血緣上的聯繫。相比之下,我的處境就顯得頗為尷尬了,雖然在這段時 間內,通過我的個人努力與謀劃,甚至可以說是強取豪奪,自己終於實現了夙願, 不但成功佔有了梅妤那珍藏多年的貞潔玉體,而且正在逐步佔據她的內心。 但我心知肚明,即便是在我的胯下柔膩婉轉,臣服於我碩大陽具所帶來的肉 體歡愉中,梅妤也始終未失去心底的最後一絲清明,她的理性從未讓渡並屈從於 身體的感受,她可以在歡愛時對你敞開一切身心任你取,但絕不會沉溺於情慾 之愛,像白莉媛般甘心做我背後的小女人,將自己的身心與幸福全部托付於我。 所以,即便是在我們靈肉結的時候,我的內心中隱隱約約地還是有些不安 定,因為我明白自己當前所擁有的一切並不篤定。一旦楊霄鵬出獄後,他還是梅 妤法的丈夫,還是楊乃瑾血緣上的父親,而我又將置身何處呢?難道我可以面 對著這個名義上的岳父,暗中卻在偷奸自己的岳母,楊乃瑾怎麼辦呢? 要知道,這並不是當初在白梅楊三人之間做選擇那麼簡單了,我們之間多出 的這個男人,即便他在各個方面相比我都不佔上風,但他擁有的優勢卻是我無法 攻破的。而且,最大的問題在於,梅妤會怎麼做?她會拋棄丈夫隨我走嗎,她會 放棄那個精心營造並維護好的家庭,她會冒這樣的風險來換取一個男人嗎?即便 那個男人讓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愉。 我心中隱隱約約有一個答案,雖然我極力地想要否定並忘卻這個答案,但這 個答案卻像毒蛇般糾纏著我,將我鎖得緊緊的沒有喘息之機。 或許因為心中所思之事,我抓在梅妤胳膊上的那隻手下不知不覺地用力握緊, 瘦弱的她怎麼受得住我的指力,頓時不堪地驚呼出聲:「丫……你弄疼我了。」 梅妤的叫聲雖輕,但卻將我從思緒中抽醒,我趕忙鬆開五指,看著用手搓揉 胳膊不停的梅妤,心中萬分疼惜,充滿歉意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 故意的……」 從梅妤微蹙的眉梢和玉臉上的表情來看,被我握了這一下可是不輕,但她並 沒有埋怨我,也沒有接受我的道歉,只是輕輕地推開我伸過來的手,淡淡道: 「沒關係,不需要擔心的。」 在我們這番推搡中,梅妤繫在脖頸上的那方絲巾不知什麼時候鬆開了,露出 一直被掩蓋住的頎長脖頸,一條細細的玫瑰金項鏈從她天鵝般白皙頎長的脖頸下 方繞過,當中嵌著一顆小指頭大小的珍珠閃爍著銀光,映襯著那光潔白膩的肌膚 毫無瑕疵。 只不過,眼力極好的我,卻在那如絲綢般光滑的脖頸肌膚上發現了幾道細痕, 那痕跡是不明顯的淡紅色的,但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膚上卻形成極大反差,就像是 雪地裡落著的幾片紅梅般,有著一股獨特的韻味。 只不過,好端端的,梅妤的脖子上怎麼會多了這幾道痕跡呢,從這痕跡的色 澤來看,應該是不久前才弄上去的,在我們出發前,我分明看到她脖子上沒有這 些痕跡,這一切都是在進入探監室後才發生的,這是為什麼呢,難道在探監室裡 發生了什麼? 而且,這痕跡看起來好熟悉,好像,好像某種動物的口吻一般…… 我越想越不敢想像下去,我的心頭像是被什麼塞住一般,頓時呼吸困難了起 來,我直愣愣地盯著梅妤,雙唇微微顫動,想要質問她什麼,但又發覺自己什麼 都說不出口。 梅妤並沒有看我,也沒有注意到我此刻的表情,她好像不欲與我多做交談般, 迅速地從長椅上站起身來,整了整身上的裸色羊絨呢大衣,拎起黑色小羊皮kelly 包道:「我去下衛生間,呆會瑾兒要是出來了,你們一起等等吧。」 話剛落音,梅妤便自顧自地邁動玉足朝外走去,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正眼看過 我,好像是對著空氣在說話一般,這種冷淡的態度令我無比難受,這個梅妤好像 又退了一年前,退那個她包裝得極為精緻的外殼中去。 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個挺拔如鶴的窈窕背影漸漸遠去,挑染成咖色 的齊肩秀髮在裸色羊絨呢大衣的領口微微甩動,兩條裹在紫色輕薄絲襪內的玉藕 長腿步伐輕盈,但踩在7厘米細高跟裸色半包尖頭鞋內的玉足卻十分堅定。 梅妤的高跟鞋底敲擊在瓷磚地上,發出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這往日裡讓 我心曠神怡、浮想聯翩的響聲,此刻卻如同喪鐘般敲打在我耳邊,她腳下的每一 步踩出去都像是一根尖針般紮在我的心頭,扎得我心痛不已。 會見廳是原有的舞廳改造的,除了在大廳裡增加了鐵欄杆和會見室之外,衛 生間還是在原有的位置,從大廳的長椅看過去剛好是一條直線,所以我就這樣看 著梅妤的倩影越走越遠,然後消失在一扇門後。 我渾渾噩噩地在椅子上坐著,不知道究竟坐了多久,我的耳朵、眼睛、鼻子 及其他感官似乎失去了作用,鐵欄杆後的獄警們還在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我 卻像副屍體般毫無動靜。我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講什麼,也沒有心思去關注身邊的 一切,腦子裡也不知在想著什麼,似乎我的心神都隨著那個遠去的女人,不知被 帶到了哪裡去。 我該怎麼辦?我還能做些什麼?我腦中不停地蕩著這些,像是有無數個小 人在齊聲說話般,嘰嘰喳喳地吵著,令人頭昏腦漲,直到我的視線無意中掃過地 上的一件事物。 一條薰衣草紫色的絲巾靜靜地躺在地上,這條方形絲巾顯然是用高級的桑蠶 絲製成,絲巾當中繪著寫意花鳥草木圖案,四角用金線繡著一個精緻典雅的字母 「H」,泛著淡淡而又潤澤的光華,那式樣即雅致大方又莊重高貴,一看就知是 成熟的知識女性飾物。 的確如此,絲巾的女人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足以駕馭這方絲巾,而且不 久前我還親眼目睹這方絲巾繫在她頎長白膩的脖頸上的畫面,這一定是她在起身 時不小心滑落的。 我像是牽線木偶般,俯身拾起了這方絲巾,握在手中的感覺同想像般的絲滑 柔軟,我將其湊在鼻間細細一嗅,淡淡的elNo.5香水味道飄入 鼻端,似乎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我身不由己地抓著絲巾在臉上摩挲,好像 在撫摸某人如絲般潤滑的肌膚,似乎通過織物可以感觸到她身體的溫度一般。 但我突然愣住了,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幅圖畫,那絲巾下方如天鵝般的長長 脖頸,白得透明的肌膚上分佈的幾處紅痕,就像是一張張醜陋的小嘴般,張牙舞 爪地在我面前晃動,好像在嘲笑著我。 「你算什麼東西,你只不過是一個野小子罷了……」 「別想太多了,她只不過是在利用你,不可能會愛上你的……」 「她有丈夫有孩子,一切都會到原樣的,你也不會有什麼例外……」 …… 這些聲音令我心煩不已,我想要將它們擠出腦海,但我的努力並不奏效,我 越是刻意不去想它們,它們就越發頑固地從腦海深處冒出,翻江倒海般重複著這 些噪音。 鐵欄杆後的獄警們各忙各的,沒人注意到大廳長椅上的那個年輕人,此刻已 經是面紅耳赤、額爆青筋,好像正在極力控制將要爆發的怒氣一般,他的一隻手 垂在膝蓋邊上,握得緊緊的拳頭裡拽著一團什麼,從拳頭縫隙裡露出的一角薰衣 草紫色的絲織物,似乎在不久之前,還繫在同行的中年美婦人脖頸上。 此時是下午3點左右,距離會見結束還有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今天下午只 接待了2個探訪家屬,中年美婦人花了將近個小時,另外那個小姑娘剛進去沒 多久,等她出來後就可以完成今天的排班了,獄警們的心思都飛到了接下來的生 活上。 不是在討論食堂的飯菜,就是在找牌搭子和麻將腳,雖然這裡的工作環境就 跟度假村差不多,但畢竟離城和都市生活太遠,有些事無聊起來也是相當無聊 的,當然工作也比較輕鬆,這些犯人都屬於素質較高的階層,只要對他們稍微尊 重些,管理起來並不困難。 所以,獄警們並沒有注意到,大廳那張長椅上坐著的年輕人,不知什麼時候 起已經不在原位上了,他們也沒有看到,那個年輕人正抓著什麼走向衛生間的身 影。 年輕人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卻都邁得很大,沒幾下子就走到了衛生間門口, 只不過他卻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女廁標誌的那扇門前,而且從他的神態上看並不是 走錯了。 衛生間門是虛掩著的,我手一推便開了,到了此處我的步伐卻慢了下來,之 前滿腔的怒火並沒有平息,但舉動卻不那麼毛躁了。 這個衛生間到處都透露著歲月的痕跡,整個結構是上個世紀的風格,牆壁上 還貼著紅磚拼成的語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一排半人 高的洗手池貼著白瓷磚,跟我腳下踩著的地一般,已經泛黃並略見裂痕,但總 體來說,女廁的衛生條件還算清潔,也沒有什麼異味。 洗手池對面用磚牆隔了兩個廁位,木質的廁門上刷著青綠色的油漆,最外面 的那扇門並沒有關上,透過門縫可以看見裡面空蕩蕩的廁位,雖然這裡的設施都 很陳舊,但抽水馬桶倒是挺新的,好像剛更換過一般。 我現在已經確認無疑,梅妤應該就是在最靠裡的那個廁位裡,不過我卻不知 該如何繼續了,難道我就這樣破門而入嗎? 幸好我的煩惱沒有延續很久,正當我舉棋不定的時候,廁位裡傳來一陣急促 的沖水聲,沒過多久,伴隨著「咿呀」一聲,那扇木門被向外推開,梅妤低著頭 露出了半個身子,她一邊手拎著黑色小羊皮kelly包,一條裹著紫色輕薄絲 襪的纖長玉腿剛邁出半步,就被迎面而來的我一把摟住。 「丫……」梅妤猝不及防下發出一聲尖叫,但她只叫了半聲,就被我伸手給 蓋住了,所以這聲尖叫比較短促,並不足以驚動隔著好幾堵牆的獄警,而當梅妤 看清面前之人是我後,她立即恢復了冷靜,我抱著她走進廁位,並拉上廁門的插 匙。 「高巖,這裡是女廁,你進來幹什麼?」梅妤雖然被我抱在懷中,但她的表 情還是冷冷的,一對鳳目中透露出無比嚴肅的寒光罩住我。 若在平時,她這副神態已經足夠令我退縮,但此刻我的身體卻不由大腦控制, 怒火已經沖昏了我的理智,而四肢及感官因素卻極大地加強。雖然隔著羊絨呢大 衣面料,我仍能感覺到呢大衣下方那嬌嫩滑膩的女性肌膚,鼻間都是梅妤那獨特 的清冷體香與elNo.5的香氣,渾身每一條血管都像是被加熱過 般,血液如沸水般迅速流動翻騰起來。 「你先告訴我,你在會見室裡幹了什麼?」我的雙目圓瞪,並沒有理會梅妤 的指責,而是用一種頗為蠻橫的語氣問道。 「不好意思,無可奉告。」梅妤的口吻還是那麼冷靜,態度還是那麼堅決, 但那對鳳目在我的目光聚焦下,卻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我並沒有在言語上與她多做糾纏,沒有人可以在理性上降服梅妤的,但她並 不是無懈可擊,我深知她那道防線的弱點在哪。 「丫……你幹什麼,不要胡來。」梅妤再次發出驚叫,但她那件裸色羊絨呢 大衣的下擺卻被我掀了起來,我的左手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探入她的大衣內。 一條薄薄的象牙白色真絲短裙下方,我的手指直接觸到了那條深紫色蕾絲內 褲,雖然梅妤盡力扭擺著身子,但我的手指還是不可抗拒地滑入其中,撫摸在那 滑如凝脂的白膩肌膚之上。 順著幾縷柔軟而又稀疏的恥毛,我的手指游進了一處光滑而又柔軟的小丘, 當指頭觸到那團如花朵般綻放的肉瓣時,我毫不猶豫地向內深入,指尖傳來的感 覺,正如我所預料的那般飽滿緊窄,而且裡面濕滑溫熱猶如熟雞蛋般。 當我把手指抽出時,在昏暗的燈光下,那兩根手指上已經粘了一層透明的液 體,那種略帶酸甜的氣息我再熟悉不過了,那是梅妤在情慾高漲的時候,從花芯 深處分泌出的春水蜜液的味道。 「你要沒幹什麼的話,這是哪裡來的?」我嘴角帶著譏笑看著梅妤,把兩根 粘滿雌性分泌物的手指在她面前晃著。 「你放開我,無恥。」梅妤可能從未被人這樣對待過,以她的家境與美貌, 男人要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是被她的智慧與理性所折服,個個在她面前 都是畢恭畢敬的,生怕有絲毫粗野的行為,引起她的不悅與蔑視。 所以,當她被我強行挾制住並掀起身上的衣裙,將我的手指伸入自己胯間那 處私密而又嬌嫩的花瓣裡攪動,甚至將粘著自己性液分泌物的手指擺在眼前時, 梅妤又羞又氣,差點沒暈過去。 所以她的反應出乎意料地激烈,整個人就像只大母貓般在我懷中掙扎個不停, 雙手像是貓爪般舞動個不停,那水仙花瓣般的白膩嫩手上尖尖的長指甲更是將我 的手背劃出了幾道痕跡。 我有些火起,抓住梅妤的香肩向後一轉,順勢將她的雙手扭到了背後,令其 手臂無法動彈,但梅妤還是不停地掙扎,那兩條裹著紫色輕薄絲襪的纖長玉腿拼 命向後蹬踢,玉足下踩著的7厘米細高跟時不時地紮在我的腳上,雖然穿著皮鞋 的腳並不怎麼疼,但卻令我更加忿怒。 「還說沒什麼,你跑這麼遠來,就是為了這個男人是吧,你真的那麼想要嗎?」 我一邊咬牙切齒地說著,一邊繼續將手伸到梅妤的呢大衣裙擺內,再次探那處 柔軟嬌嫩的花瓣蜜丘。 「你胡說什麼,那是我先生,我們是法的夫妻,礙你什麼事?」梅妤反口 質問道,她這一句話讓我有些啞口無言。 梅妤的話雖然尖銳得令人難受,但她的話卻沒有可指摘之處,我的確是沒有 什麼資格說什麼,因為我在梅妤面前什麼都不是,我們之間除了肉體關係外,根 本沒有其他穩固的東西。 梅妤背對著我,雙手被我抓得牢牢的,所以當她搖晃身子的時候,那被腰帶 束得細細長長的腰身,雖然是很自然地扭動著,但在我眼中卻充滿了別樣的誘惑。 「我不管,你是我的女人,你不可以跟別的男人亂搞。」我熱血湧了上來, 便越發地不顧一切,為了制止她雙手的反抗,我性拿起那條薰衣草紫色桑蠶絲 巾,將梅妤的手腕緊緊地綁在了一起,然後打了個水手常用的結。 「流氓、壞蛋、你放開我丫……」梅妤雙手受制,但她卻沒有大聲地呼救, 她是一個很愛惜自己顏面的女人,如果讓人看到自己被男人挾持在這樣一個不潔 的場所,還被男人綁成這種形狀,那對她來說比死還難受,所以她並不想驚動其 他人,只靠自己的力量反抗著,試圖用自己的言語降服我。 但她沒邁開步子就被我給拽住了,在我面前,她的一切反抗都是白費氣力而 已,我們之間的力量差距太懸殊了,再加上雙手被反扣綁緊,所以我很輕鬆地一 只手抓著她的身子,另一隻手抓住裸色羊絨呢大衣的衣擺,連著裡面所穿的白色 蕾絲連衣裙掀了起來,將被她大衣籠罩住的下身完全露在了外頭。 「不,不要……不要看那裡……高巖,求求你了。」梅妤意識到我想要做什 麼,她的口氣突然軟了下來,還帶著點哀求的意味,似乎不想讓我看到大衣內的 風景般。 我的視線直愣愣地盯著梅妤被掀起的衣擺下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所目 睹的,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具豐膩飽滿的桃心狀白臀,只不過這對脂玉般白臀上 除了那條華歌爾的紫色絲綢小內褲外,並沒有褲襪的痕跡。 原來梅妤今天穿得是吊帶絲襪,那包裹在兩條玉藕長腿上的紫色輕薄絲襪只 延伸到勻稱的大腿根部,點綴著蕾絲花紋的襪根通過兩條細細的蕾絲帶子,連接 到繫在腰間的紫色蕾絲花紋吊襪帶上。 相比起日常所穿的褲襪,吊帶絲襪更能展現女性肉體的線條美感,特別是不 經意露出的瓷白大腿根,與吊襪帶裝飾下的白膩纖細小腹,令她那尤物肉體增添 了更多的誘惑。只不過我卻提不起心情欣賞,梅妤今天如此隆重地裝飾自己,甚 至還穿著誘人的吊帶絲襪前來探監,很明顯都是為了那個她法律意義上的男人。 一想到自己視為女神的梅妤,穿著充滿情趣的吊帶絲襪,在久違的丈夫面前 露出自己白瓷觀音般的纖柔玉體,並與其毫無遮攔地交的畫面,我的憤怒就如 同燎原之火般不可收拾,這種聯想令我的自尊心大受傷害,而當我扯下那條華歌 爾的紫色絲綢小內褲後,那裡面的景象更加不堪。 我先前已經用手指探過的那塊玉丘,嬌嫩飽滿的花瓣色澤鮮紅艷麗,那含 苞未放的花苞以及上方的稀疏恥毛,都帶著女性分泌物的痕跡,那絕不是我手指 掏弄兩下就能形成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都是那個男人的性具與梅妤交時 留下的。 此刻,我的眼前已經一片空白,只能看到那被紫色蕾絲吊襪帶包住的白膩桃 心玉臀,以及那充滿生機活力的鮮紅花瓣蜜穴,我渾身的血液都在迅速遄急地流 動,下體那根巨莖已經硬得像鐵棒一般。 「啪……」一道清脆的皮肉拍打聲傳徹室內,幸好此刻並沒有其他人在女衛 生間裡,否則這略顯曖昧的聲音肯定會引起懷疑。 「丫」伴隨著檀口中呼出的一聲輕吟,梅妤那具得天獨厚的桃心白臀上 已經多了幾道淺淺的紅痕,而且那白膩光滑的臀肉還在微微顫動著,我與梅妤同 時愣住了,梅妤可能從未被男人如此對待過,無論是肉體上還是心理上都遭到了 劇烈的的衝擊,而我也一下子不知所措,自己怎麼會對這個高貴優雅的名媛貴婦 如此粗魯,要知道之前我將她身上的每一處肌膚都奉.B.若珍寶,她受到一丁點的傷 害都令我心痛不已。 我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麼對待梅妤,我血液裡的某種基因似乎被喚 醒了,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變得狂躁而又暴力,原本的理智與慎密蕩然無存,整 個人如同野獸般,任由本能驅動行事。 雖然目睹著梅妤玉臀上的掌印,我的心裡頭閃過一絲的清明,但很快就被接 踵而來的慾望所掩蓋,我腦子裡只有兩種情緒,一種是被梅妤所背叛的不忿與惱 怒,另一種是被她白瓷玉體激起的狂野慾望。 我喘著粗氣,用一隻手解開皮帶和牛仔褲拉鏈,顧不上將內褲整個褪下,就 掏出那根挺立了老半天的大肉莖,緊接著把早已勃然而立的巨莖貼在梅妤胯間, 紫紅色的大龜頭在鮮紅花瓣上來摩擦逗弄了兩下,便順著那團飽滿嬌嫩的花苞 用力狠狠地擠了進去………… 就在離探監室米之遙的女衛生間中,最靠牆的那間廁位大門緊閉,緩緩降 落的斜陽透過窗戶打了進來,射在那扇略微有些褪色的綠色木門上,讓門上的每 一道木紋痕跡都一覽無餘,衛生間裡並沒有令人反感的異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 略帶酸甜的氣息,一切似乎都跟平日無甚別。 一隻在覓食中的壁虎搖頭晃腦地爬上了木門,它聚精會神地環視四周試圖 找獵物,以致忽視了木門正在發生的異動,但它很快意識到爪下的這塊土地並不 安穩,很明顯木門正在輕微晃動著,而且那晃動的頻率正在逐步地加強,還時不 時地發出一聲挺大的響聲,好像有什麼動物在裡面撞擊般。 從木門的下沿看進去,只能看到很有限的一個長條景象。鋪著白色瓷磚的潔 淨地上,有四隻穿著鞋子的人腳站著,其中兩隻間隔很大擺著的是男人的皮靴, 粗獷的水牛皮靴身上打著碩大的柳釘,從靴子的長寬可看出男人的腳掌極大,這 兩隻靴子雖然在地面上踩得極穩,但仍可看出他們之內的腳掌在使力中。 另外兩隻緊緊並著的是一雙裸色尖頭高跟鞋,這兩隻高跟鞋有著7厘米的細 高跟,春筍般尖尖的鞋頭散發著高級小羊皮的光澤,半包式的鞋身裡納著兩隻如 新月般優美纖柔的足弓,那整只足弓都被包裹在紫色輕薄絲襪內,讓人不禁浮想 聯翩。踩著7厘米細高跟裸色尖頭鞋內的玉足微微前傾,時不時地從半包的鞋身 裡溜了出來,好像被一股強大的衝力在後面推動著。 那股衝力之大,直接令梅妤的身子向前撲去,她抵在木門上的臻首重重地撞 了上去,導致木門發出一聲悶響,連累得那只趴伏其上的壁虎四肢一顫,一下子 從木門上掉了下來,壁虎驚惶之下甩著尾巴左看右看,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壁虎貼著白色瓷磚的地上緩步爬行,不知何時行進入那兩隻7厘米細高跟 的裸色尖頭鞋中。如果它能夠抬起雙目向上看去的話,會發現沿著那新月般的足 弓向上,經過纖細小巧的足踝,順著那兩條如藕般又長又直的纖細玉腿而上,那 裹在紫色輕薄絲襪內的長腿正在距劇烈顫抖著。 讓那雙無比秀氣的頎長紫絲玉腿顫抖的力量,來自她背後那個高大壯碩的男 人,以及他雙腿間那根又粗又長的陽具,那碩大的巨莖血管膨脹青筋凸起,隨著 男人臀部的擺動不斷撞擊著胯前的那具女體,而男人陽具下方掛著的兩顆鐵球般 的睪丸,則不停地拍打在那繫著紫色蕾絲吊襪帶的大腿根上。 「嗯……」梅妤極力控制著自己不發出太大的聲響,她不想讓外人發現自己 的處境,不想讓人看到自己此刻的樣子。像她這樣一個端莊高雅的貴婦,居然會 在一個女衛生間的廁位裡,翹著光溜溜白膩膩的玉臀,被一個與自己女兒差不多 年紀的男人操弄著,而且她的下體除了那雙吊帶絲襪之外一絲不掛。 只不過梅妤發出的呻吟中,似乎還帶著幾分痛苦與不甘,一半的原因是後面 不斷抽插中的那根陽具實在是太粗大,自己先前雖然已經有過一場性愛的潤滑, 但那根粗如兒臂的壯碩男根插進來的時候,梅妤的花徑還是被撐開到了極點,自 己那嬌嫩滑膩蜜穴的每一寸腔壁都能感受到男根的灼熱,而且更為可怕的是,男 人的巨莖似乎還在不斷膨脹中,好像非得把自己的蜜穴撐破不可。 更令梅妤擔憂的是,男人的動作不像以往般溫柔體貼了,那根巨莖自從插入 以來便十分地狂躁不安,絲毫不顧自己的感受般飛快抽插著。 男人的態度讓梅妤有些圭怒,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敬 畏我如神靈,我只要稍稍擺出凜然之色,他就會變成莊重守禮的君子,為什麼今 天卻有此意外呢? 可問題是,自己也沒有表現出很堅決的反抗態度。一旦被他那根可怕的陽具 插入之後,自己原以為很牢固的防線卻一觸即崩,所有的矜持與偽裝好像都不管 用了,男人的陽具就像是一把鑰匙般,身體一旦被他打開後,就很難阻止他的進 入。 梅妤暗自有些羞愧,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這麼地言不由衷,這麼地沒 有自制力,不管事先如何告訴自己,一定要守住道德關卡,不可再次逾越邊界了, 但被男人這麼插了進來後,操弄了起來後,就完全忘光了。 而且,更讓她不安的是,梅妤漸漸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由自地應著 男人,自己的蜜穴正不可抑制地收縮著,又愛又恨地包裹吮吸著男人的陽具,自 己的花心深處正在分泌著一股股的春水蜜液,像是在助長男人的雄風一般。 逐漸濕滑的花徑,讓我的巨莖出入更為方便,抽插的速度開始逐漸加快。我 抓住梅妤光潔滑膩的纖長玉腿,用下身那壯碩挺拔的巨大肉莖,狠狠地幹著胯下 這個端莊貴婦,每插一下,大肉莖都深深陷入蜜穴最根部;每幹一次,乒乓球大 小的紫紅鬼頭都深深地插入梅妤花房的最深處。 而此刻的梅妤別提反抗了,她就像無助的女奴一樣,柔弱不堪地任我恣意褻 玩。大概連續抽插了幾下,我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並且每一下都狠狠地直插 到底,毫不留情,雙手也不停地在梅妤纖瘦度的長腿上隨意遊走撫摸,從過載 紫色輕薄絲襪內的玉腿,到繫著吊襪帶的白膩光滑小腹,一處都沒有放過。 這個年紀可以當我媽媽的美婦人,在我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她身上的每 一處肌膚,她體內的每一道肉褶,對於我來說都是瞭如指掌,我可以輕易地找到 她花心中的敏感所在,我可以駕輕就熟地挑起她的情慾。 梅妤柔美的雙頰因為情慾的高漲而一片酡紅,峨眉輕顰,塗成兩道鮮紅細線 般的薄唇微微張開,不停地發出充滿誘惑的呼吸聲,而且聲音越來越急促,音量 越來越大。 但她的那對鳳目卻始終緊閉著,長長的眼睫毛上掛著些晶瑩的東西,她是在 為自己目下的遭遇而流淚,還是為自己身體的誠實反應而感到悲哀呢? 「高巖,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我……我不能再做對不起他的事了……」 梅妤雖然已經被挑起了情慾,但她口中依舊低低地哀求的,好像這無濟於事的哀 求,可以減輕她心頭的負罪感般。 然而我像沒有聽見一樣,對梅妤的哀求無動於衷,只是認真專注地操幹著她。 雄壯的虎軀毫無縫隙地抵在梅妤曲線動人的玉體上,用粗大的巨莖節奏分明地操 幹著梅妤嫩滑的美穴。絕望之下,梅妤徹底放棄抵抗,任由我在自己柔美性感的 玉體上蹂躪。 我胯下的巨莖不緊不慢、堅定有力地用力幹著那嬌嫩嫣紅的花瓣穴,節奏分 明、次次到底……一下、一下、又一下。每一次巨莖插進去時都會連根沒入,深 深地搗入蜜穴的最深處,鐵蛋似的睪丸撞擊在梅妤光滑細膩的臀肉上,發出「啪 …啪」的響聲,碩大的龜頭直直地刺穿花芯那團嫩肉,攻入梅妤那最神聖的宮殿 裡。 每次梅妤剛想開口說話,我的巨莖都會正好猛地一下搗入花芯,讓她倒吸一 口涼氣而無法言語。每次鐵棍似的巨莖落下都好像要插破花房,刺穿身體,一直 插到嗓子眼裡,這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梅妤有種心驚膽顫的恐慌。 就在幾堵牆之外的楊霄鵬再也不會想到,此刻他那端莊淑雅的妻子正光著下 體,被一個孔武有力的精壯男人從後面侵入,用他異於常人的淫穢肉莖不停地操 幹著,男人跨下那原本屬於他的女人,就像在馴服一匹具有野性的母馬。 隨著時間的流逝,梅妤感到之前的生疼慢慢消失不見,卻逐漸升起一股無法 忽略的舒適感。原本清晰的思維在巨莖長時間的抽插下變得有點恍惚起來。 仔細觀察梅妤表情的我,發現梅妤哀痛的表情漸漸消失,冰冷的眼神變得慢 慢迷茫起來。於是我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情,嘴角不有得的一笑,逐漸加快起 巨莖在蜜穴裡抽插的速度。 提升了抽插頻率的巨大巨莖,每一次緩慢地抽出,都會把梅妤小肉穴深處鮮 紅欲滴的蜜肉用力帶出。緊緊纏繞莖身的蜜肉隨著巨莖的拔出掀出體外,暴露在 空氣中,還沒等它休息一下,就又被巨大的巨莖迅猛地搗入體內。那溫軟細滑的 粉紅嫩肉好像捨不得離開我胯下粗壯的陰莖,糾纏著它,包裹著它,對其依依不 捨,般留戀,祈求巨莖在肥美的肉穴裡多呆一會兒,以便訴相思之苦。 經過無數次巨莖的來抽插,梅妤突媛驚恐地地發現,自己肥美嬌嫩的蜜穴 開始變得逐漸濕潤滑膩起來。她咬著櫻唇,拚命壓抑住開始變得春情蕩漾的表情, 不停地忽略從花徑腔壁裡傳來地陣陣快感。 我感覺身下美婦人的肉穴經過自己巨莖的操干終於濕潤了,表情變得更加得 意。邪笑著再次加快速度,胯下佈滿青筋的巨大巨莖在梅妤緊窄的陰道裡飛快地 抽插起來。 「嗯……丫……」梅妤被突然提速的巨莖幹的從櫻唇裡發出一聲無意識的悶 哼聲。她端莊的玉容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春意,雙頰泛起片片桃紅,光滑潔白的額 頭滲出點點香汗,緊鎖的黛眉似乎在苦苦忍耐著什麼。原本緊閉的鳳目也張開了 兩道小縫,眼中開始瀰漫著絲絲霧氣,嬌艷的紅唇一會兒微微張開,似在發出無 聲的嬌吟;一會兒又用潔白的皓齒輕咬朱唇。 剛才無意識的呻吟讓梅妤羞愧不已,覺得非常對不起丈夫,於是緊咬貝齒, 抿著雙唇,期望不讓自己發出嬌吟。可惜快感就像破堤的洪水,怎麼止都止不住, 每一次巨莖的深深插入,櫻唇都會不由自地張開,從嬌艷的紅唇中發出無意識 地輕吟。 梅妤感到自己陰道慢慢變得敏感起來,而且私處的快感逐漸瀰漫到全身,蜜 穴也逐漸變得潤滑多汁,渾圓修長的雙腿不由自地夾住我粗壯的腰身,讓我更 方便玩弄她的蜜穴。身體上的愉悅感讓春水不停地分泌,終於分泌得越來越多, 不僅把我的巨莖糊得滿滿的,而且還漸漸溢出體外。在巨莖不停地抽插中,梅妤 分泌的淫液從蜜穴洞口不停地被擠壓出來,慢慢地流到兩條長腿的紫色絲襪上, 與之前留在絲襪上的乾涸淫痕重疊在一起。 這條輕薄的紫色絲襪是丈夫在法國親手挑選,並帶來的,是他最喜愛的深 紫色,而且價格不菲。楊霄鵬本希望能夠在這絲襪上留下倆人燕好時的幸福痕跡, 以增進夫妻之間的房事情趣。誰知道卻被他的女婿我提前享用了。而那具原本屬 於楊霄鵬的花瓣蜜穴,卻正在為年輕男人的陽具不停地分泌著春水玉液,還不斷 地將花徑內的分泌物甩在絲襪玉腿上。 這條紫色絲襪就像一層淡淡地薄霧,包裹住大半條長長的纖細玉腿,只可惜 那紫色絲襪根部上沾了幾點乳白色的痕跡,很顯然是梅妤下體分泌出的蜜汁染濕 的緣故,仔細望去,那幾點乳白色的污漬就像一朵朵花瓣印在絲襪上,顯得無比 地美麗卻又帶著幾分色情意味。 此時的我猶如一架不知疲倦的搾汁機器,不停地搾取梅妤肥美滑膩的蜜穴, 從中壓搾出無數滴晶瑩剔透的春水,粗長的大肉莖每用力深深搗入一次蜜穴,緊 窄滑膩的花徑裡就會發出一聲奇怪的「咕嘰」聲。 花徑內分泌的大量蜜汁被我的巨莖插得春水四濺,把梅妤飽滿滑膩的桃心白 臀塗的滿滿的,梅妤分泌的玉液粘連在我粗長的大肉莖上,大量的春水玉液順著 莖身,緩慢流到睪丸上。 睪丸每次與桃心白臀撞擊時,兩顆鐵蛋似的睪丸和白膩臀肉之間總會拉扯起 一條長長的,永不斷掉的黏液絲線,好像蜘蛛的長腿拉扯的黏液般,透明纖細而 又不會掛斷。 大肉莖在蜜穴裡抽插的速度逐漸加快,花徑裡不停地發出「咕嘰…咕嘰…咕 嘰」的響聲,那是巨莖在充滿春水的蜜洞裡攪動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極其淫糜。 聽得梅妤雙頰緋紅,羞憤無比,心裡只感到無地自容。快感如潮水般襲來, 強烈的情慾讓梅妤再也無法抿住雙唇,不停地呻吟起來:「嚶……」 梅妤被我胯下的巨莖姦淫的婉轉嬌吟,媚眼如絲。她星眸半閉,薄薄的紅唇 微張,呼吸十分急促,勾魂曲線下的瓷白玉體在年輕男人陽具的刺激下不停地顫 抖著,嬌吟著,粉雕玉砌般的白膩胴體佈滿桃紅,香汗淋漓的兩條纖長玉腿顯得 無比淫靡。 顯然只要再狠狠地操干兩下,梅妤就將達到渴望已久的高潮,釋放醞釀已滿 的情慾。但就在這緊要關頭,我卻突然停止抽插,拔出巨莖,略帶戲謔地望著梅 妤,默不作聲。 已經達到高潮邊緣的梅妤,此時感到體內一陣空虛,蜜穴裡給予自己極度快 樂的陽具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下身積蓄已久正準備傾瀉而出的強烈慾望,就像 被抽空了一樣,無法得到釋放。那種身體急欲釋放的原始本能,折磨得梅妤飢渴 難耐,鬱悶無比。嫩滑多汁的蜜穴彷彿要抓住什麼似地,卻毫無著力之處,只能 在空氣中一縮一縮地抽搐著。 她那桃心狀的雪臀此刻被汗水和淫液塗得滿滿的,充滿光澤的白膩下體顯得 分外晶瑩細滑,肉光四溢。她感到下身的蜜穴裡猶如蟻噬,瘙癢難耐,恨不得有 根粗大的巨莖來幫自己釋放,為自己解癢。慾望的煎熬讓梅妤的精神簡直要崩潰 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和神經都在訴說強烈的飢渴。 此刻的梅妤腦海一片混沌,完全忘記自己相愛多年的丈夫,完全忘記了自己 身為人母的事實,也忘記了面前這個男子的身份。道德、現實以及女性的矜持此 刻都已被梅妤統統拋諸腦後,只剩下雌性動物發情時的本能。 梅妤紅著臉用下身朝我討好似地搖了搖桃心狀的白膩雪臀,希翼我把救命的 大肉莖重新插進自己的體內,讓自己釋放積蓄已久的高潮。 可惜我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絲毫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抓著梅妤一雙瑩白纖美 的玉腿,保持她那種令人羞辱難堪的後入姿態。 「你……進,進來吧……」等了半天見我沒有反應,梅妤羞紅了雙頰怯怯地 說著,再次輕微地朝我搖晃了下桃心雪臀。 「你之前不是很不情願嗎?不僅打了我一耳光,而且還說我是個令人噁心的 流氓。我一個流氓怎麼能進入你那優雅高貴的地方呢?」 「更何況你不是說和楊霄鵬的感情之深我根本無法瞭解嗎?你那麼深愛著家 庭怎麼會要其他男人來干你呢?」 我此時用勝利者的語氣揶揄道,那根不安分的巨莖卻在梅妤的蜜穴口誘惑地 挑逗著。 聽到我提起丈夫,梅妤臉色一陣蒼白,迷離的目光漸漸變得清明,好像突然 被人從夢境中喚醒,到了殘酷的現實中。聽見楊霄鵬這個熟悉的名字,梅妤這 時才想起就在不遠處監牢的丈夫,心裡感到無比的愧疚。 梅妤在無限的自責中流下了悔恨的淚水,一想起自己的身份地位,再想到自 己之前一系列的不貞行為,心中的愧疚更加強烈。梅妤突然感到自己已經沒有退 路了,她再也不到之前那個自己了,那個令無數男人愛慕若狂又敬畏如神的高 貴女子,一種自我放棄、自我懲罰的念頭浮現在梅妤的腦海中。 仔細觀察梅妤表情的我,見她滿臉蒼白,表情充滿了悔恨和內疚,知道現在 正是一個重要的關口,梅妤此刻正在做天人之爭,她與生俱來的肉體本能與長年 修煉成的理性思維,互相爭鬥糾纏不休並愈演愈烈,這個時候我只要給她加一把 火,給她最後一擊,就能徹底擊碎她內心中的道德觀念,讓她放棄所有的矜持與 游離不定,令她坦坦蕩蕩地敞開身體與心懷,徹徹底底讓她墜入慾望的深淵。 所以我也的確是這麼做了,我雙手攬住那兩條白膩頎長的大腿根部,將她整 個身子向上一提架在空中,胯下那根徘徊已久的大肉莖猛地一下塞入那具已經略 顯紅腫的花瓣蜜穴,這一下插入又深又重,竟然直接捅到幽深多汁的花房中,那 種帶著強橫霸道的插入讓梅妤措手不及,她幾乎被這根碩大的玩意兒捅得岔氣, 口中不禁發出一聲長長的輕啼。 「丫……」 梅妤充滿分泌物的蜜穴卻突然活了過來,生氣十足地包裹著大肉莖。已經放 空一段時間的體內重新燃起慾火,飢渴的花徑突然迎來無比的充盈,舒爽的全身 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欣喜的歡呼,就在她的慾火再次點燃的邊緣時,我卻偏不讓 她立即得到滿足,反而將那根與蜜肉糾纏不休的巨莖緩緩拔出,似笑非笑地看著 懷抱中的玉人,胯下巨莖只留一個紫紅色的碩大龜頭在蜜穴口輕輕研磨著。 我刻意刁難梅妤,火熱的巨莖繼續在梅妤嬌嫩的肉蔻上挑逗著。就像玩弄一 條寵物狗一樣,不停地挑逗著梅妤。那種情慾的煎熬,那種慾望無法得到釋放的 感覺,把她折磨的幾乎快要瘋掉了。 「高巖,求你了…………」 「梅,只要你說了,我就會給你的。」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口中卻極盡溫 柔滴輕聲誘惑道。 梅妤被折磨的幾乎要哭了,此時此刻身體發出的強烈飢渴告訴她是多麼需要 我胯下的那根大巨莖。梅妤滿臉的掙扎,思維開始陷入混亂,終於她的理智被情 欲所戰勝,墜入了慾望的深淵。 霎那間,她忘記了深愛著的丈夫,忘記了自己曾經美滿的家庭,忘記了自己 視若珍寶的女兒…………沉默了一會,梅妤抬頭悄瞧了一眼我,羞澀而又難堪地 說道:「嗚…………我不要…………我真的說不出口,我,我忍不住了,快點給 我…………嗚」梅妤此時彷彿神經錯亂,一副完全崩潰的模樣,哭泣著在胡言亂 語中輕搖著桃心雪臀,試圖讓那徘徊在蜜穴口的龜頭更深入些,祈求那根令人又 恨又愛的巨莖插入。 「你不說我是堅決不會滿足你的!乖,寶貝,聽話。只要你說:請。我就會 讓你徹底得到釋放!」我一邊用大龜頭在梅妤花瓣中粉紅柔嫩的肉蔻上輕輕研磨, 那就像顆大蘑菇般的傘柄讓梅妤舒爽的直發抖,一邊用魔鬼般的聲音誘惑地說著。 夢幻般的話語讓本已思維混亂的梅妤不知不覺地沉淪下去。梅妤此時像被催 眠了一樣,完全拋棄了女性獨有的矜持,跟著我的話音,無限羞澀地輕輕說道: 「高巖,請你……給……我……你的……」話語輕微地彷彿蚊哼,到最後聲音輕 的幾乎微不可聞。 那個「請」字讓梅妤羞愧地無地自容,深深的羞辱感讓她流出恥辱的淚水, 但身體卻似乎一輕,內心深處彷彿突破了什麼界限,心態變得有點和以前不同了。 當梅妤按我的要求說出第一句時,便似乎掙脫了什麼枷鎖,終於得到解脫。 此刻的她再也無所顧忌,在性慾的煎熬中,望著我的眼中閃現出情慾的光芒。這 個包含羞辱的詞語,從梅妤口中說出後。話語裡那種被徹底羞辱踐踏的恥辱感, 幾乎讓梅妤瞬間達到高潮! 「哈哈……梅,這可是你求我操你的哦!」我滿臉得意地笑著,語氣中充滿 了怡然自得的傲氣,看著這個一向清高理性的貴婦在自己面前伏低,男人的驕傲 與自尊瞬間飆升到了頂點。 既然已經達到目的,我也不再多做拖延,滿足的把巨大的巨莖在梅妤肥美嫩 滑的蜜穴上蹭了兩下,便對準那空置了一段時間的蜜穴狠狠地搗了進去,一插到 底。 「丫……」梅妤顫抖著發出一聲無限滿足的呻吟,下體猶如重獲新生般再次 翻滾包裹起來,將那根又粗又長的巨莖緊緊地含在裡其中。 這間狹窄的房間裡再次春意無限。 雁湖山莊的探監室足夠寬敞,所以在這裡工作的獄警條件挺不錯,只不過剛 剛粉刷過的牆壁,還殘留著裝修材料的氣味。但獄警們並不太在意這個,他們對 於這個崗位還是很滿意的,在這裡上班基本不用跟犯人打交道,只是安排一下犯 人與探視的家屬會見,這種活兒在監獄裡是很舒服的那種。而且雁湖山莊監獄的 設立時間並不長,到此探監的家屬也並不多,一般一天只有7、8個左右,所以 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比較閒。 在這裡的工作的獄警共有四個,三男一女的組恰到好處,這唯一的女警大 學畢業後考進來的,身材相貌在制服女性中算是挺漂亮了,再加上年輕的緣故平 時頗為活潑,在監獄這個僧多肉少的環境裡非常吃香,所以另外三個男警有事沒 事都圍在她身邊獻慇勤,而她也怡然自得地享受著被人追捧的待遇。 此刻已經是下午3點半了,會見廳裡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幾個男警都聚在 女警那裡聊天扯淡,他們聊天的內容無非就是監獄裡的家長裡短、流言八卦之類, 不是某人特別會拍領導馬屁,就是某某跟某某有一腿之類的,是不是還摻雜一兩 句對工作的抱怨。 平心而論,他們的工作量並不重,雁湖山莊監獄是按照的標準改造的, 一切設備都是現代化自動化,除了會見室和廁所之外,到處安滿了攝像頭和監控 設備,要想出什麼紕漏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這種監獄也不會出什麼大事件,因為 能到這裡來服刑的犯人都不一般,他們都是有一定會地位的人物,在這裡服刑 距離出去只有一步之遙,誰也犯不著冒這個險去搞什麼花招,更何況這兒的環境 條件就跟療養院差不多,在這裡勞動就跟度假一樣。 說著說著,獄警們的話題轉到了他們工作對像上。對於這些特殊的犯人,獄 警們的態度明顯出現了分歧,女警認為這些犯人基本上都比較有禮貌,外形言語 都不那麼令人討厭,而且管理起來也比較容易,總體來說還是受人歡迎的。 「比如說今天那個犯人吧,別看人家歲數大了些,但是那精神氣質,那談吐 風度多有魅力,而且長得又很帥,要再年輕一些,不知有多少女人喜歡呢。」女 警略帶花癡地描述著,對於這個年齡的女孩來說,有一定會閱歷和地位的男人 更吸引她們。 「小葉,你不會看上那個大叔了吧,他可是被判刑了哦。」一個年輕男警有 些吃醋地道。 「我知道他,不就是楊霄鵬嗎?東建集團的董事長,正廳級幹部,原本也是 個人帥多金的帥大叔,只不過已經被判刑了,現在可是我們管理的對象。」 「可是,我聽說他是被人冤枉的,當時絡上傳了很多,都說楊霄鵬擋了淮 海首富的財路,所以才找事情把他給關了。」 「噓……」一個年級較大,老成些的男警連忙搖手示意。他眨巴眨巴了眼睛, 裝模作樣地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道。 「你知道淮海首富的家族嗎?這個事情可關係到咱們的飯碗,小心隔牆有耳。」 他這麼一說,幾個年輕人迅速領會到了話中之意,個個立馬將嘴得緊緊的, 還頗不自然地朝攝像頭的角落看了看,生怕會被監控錄下來般。 一陣寂靜之後,還是女警小葉沉不住氣,率先開口問道:「崔哥,你說那事 兒是真的嗎?楊霄鵬真的沒有犯那些罪行。」 「這個嘛,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國內混得開的這些人,哪個手上沒有什 麼把柄在別人手裡,只不過是你形勢不如人了,人家要抓你的短,你有什麼法子。」 被叫做崔哥的老成男警繪聲繪色地說著。 「你說被關在這裡的那些人,誰不是三頭六臂的,像這樣的監獄,就是為這 些人服務的,除了限制人身自由外,跟住賓館有什麼別,等他們過兩年出去, 照樣是外面的一條龍。」 崔哥的這一套理論說得像模像樣,那些年輕獄警們聽了都一臉恍然大悟的樣 子,只有小葉還是似懂非懂的,她又問道:「他們在判刑的時候,不是都被沒收 非法所得了嗎,出去還得從頭開始吧。」 「嘿嘿,這個你就不懂了。」看到這個平時頗為高傲的小葉,此刻聚精會神 地看著自己,一臉頗為信服的樣子,崔哥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他口沫亂飛 地說道。 「這些都是人精,他們犯事之前早就把資產轉移洗白了,或者就是把老婆孩 子送到了海外,等自己坐滿了刑期出來,直接過去享受那些錢了,誰還跟你去白 手起家。」 崔哥他越說越興奮,甚至指手畫腳起來。他的話讓這些閱歷尚淺的年輕人們 大開眼界,小葉更是聽得兩眼發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說呢,怎麼這些官兒到了這裡後,沒多少家屬來探望過,原來都成了外 國人了。」一個男警搖搖頭道。 「這是為了安全起見,生怕被人順籐摸瓜,好多人在出事前都跟老婆離婚了, 這幾年忍忍也就過去了,懂不懂。」崔哥有些不屑地答道,好像這個問題問得太 幼稚了。 「是啊,難得今天看到老婆孩子都來探望的,這個楊霄鵬應該手底下比較干 淨吧。」 「小葉,下午來探視的是楊霄鵬的老婆孩子嗎?」 「是啊,我看了她們的證件,他女兒跟我差不多大呢。」 「我靠,不會吧。他女兒長得真美,那身高就跟模特兒差不多,你再幫我看 看,她結婚了沒有?有男朋友嗎?」 「去,少來煩我。」小葉有些不悅道,女人總是對比自己優秀的同性更容易 產生敵意,特別是在容貌這事上。 「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你沒看那一起來的那個高帥富,他身上的皮衣你一 年工資都買不起,還是少做白日夢了吧。」 「我只是問問而已,又沒說要怎麼地……」那個男警被小葉這番話說得頗為 尷尬,他摸了摸腦袋嘟囔了幾句,聲音小得跟螞蟻差不多。 「我倒是覺得他老婆更美,雖然年紀大了許多,但五官那身段一點都不輸給 女兒,而且好有氣質,好高貴的樣子。」 「是啊,我也看過不少高官夫人,雖然也有保養得很好很漂亮的,不過個個 都很恥高氣揚,不像她那麼……怎麼說來著?」 「不卑不亢。」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她就輕輕的看我一眼,我連忙站直了身體,生怕 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怠慢不敬。」 「嗯,我知道你說的那種感覺。」 「咦,小周你怎麼認識她?」 「是的,她是東吳大學的法學教授。我在唸書的時候,曾經聽過她的一個講 座,那個講座從開始到結束,沒有一個人中途退場,所有人都聽得如癡如醉。在 東吳大學人人都稱她為『司法女神』。」 「嘖嘖,怪不得那麼知性有氣質,還是個高級知識分子。只可惜,她老公犯 了事情,連累到這樣的美人。」 「你說,她來探視老公,在裡面呆了快個小時是幹嘛。」 「什麼?」 「不會吧?」 「你以為,前面他們進的會見室叫夫妻室,除了沒有淋浴間外,其他的都跟 酒店的大床房一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會這個都不懂吧。」 「現在會上不是提倡人性化管理嗎,就算是犯人也有他們的需求,咱們這 個監獄可是五星級標準的,這叫與國際接軌,懂了吧?」 「我說呢,前面還有些奇怪,怎麼這個女教授出來的時候,臉蛋兒反而比之 前更光艷了幾分,身上的香氣更濃了幾分,原來是得到了男人的慰藉。」 「別亂說,人家可是法的夫妻。」 「傷心了吧,小周你要不要去打掃下那個房間,在女神曾經躺過的床單上滾 一滾,親身感受下女神的氣息。」 「你……」 「好啦、好啦,你們能不能別那麼噁心,再說我生氣啦。」小葉有些聽不下 去了,看到小姑娘一臉不悅的表情,幾個男警趕忙閉上了嘴巴,雖然他們迅速轉 移到了其他話題上,但明顯看出彼此都有些心不在焉。 男人們雖然不說,但他們的心思都被先前那段談話給帶飛了,每個人心中都 不由得萌生了幻想,幻想著那個知性優雅、氣度不凡的美婦人,幻想著她那高級 呢大衣下方的肉體,以及她在會見室那張床上與男人翻滾做愛的畫面…… 但男獄警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意淫中的那個高貴的美婦人,此刻就在離 他們不遠處的女廁內,光著滑溜溜濕漉漉的下體,坐在一個男子的雙腿上搖曳起 伏不停,而她那具有著嫣紅花瓣和緊窄花徑的蜜穴,正一張一地吞吐著男子那 根又粗又長的陽具。 他們也不會知道,此刻美婦人胯下所坐的男子,正是先前與她一同前來的那 個年輕人,也就是他們所認為的那個長腿美女的男朋友,按照通俗的會倫理來 看,美婦人應該是這個年輕男人的岳母,而此刻年輕男人朝氣蓬勃的碩長陽具正 在熟美岳母的體內進進出出。 他們更不會知道,此刻美婦人那光滑嬌嫩的蜜穴口,不但在那根粗長的陽具 的進出下,不斷地將花芯內部分泌的透明液體濺在男人多毛的大腿上,那透明分 泌物裡不僅有美婦人的春水蜜液,有年輕男人在不久前射入她體內的濃厚白濁液 體,而且還有上一根陽具在花徑內的殘留物。 女廁的抽水馬桶是新裝的,所以外表還算整潔與乾淨,男人的牛仔褲已經拉 到了腿彎處,露出的兩條多毛大腿略微分開,形成了一個不那麼舒適的肉墊,而 那個美婦人卻分開兩條大長腿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身上的那件裸色羊絨呢大衣從外表上看還是那麼的整齊,長長的裸色羊絨 呢衣擺將她與男人的下身結處遮得嚴嚴實實,只能覷見衣擺下方兩條裹在紫色 輕薄絲襪內的纖長玉腿,那對玉藕般的長長絲腿踩在一雙7厘米細高跟裸色半包 尖頭鞋內,從那新月般纖美的足弓微微蹙緊的幅度,以及勻稱細長的小腿時不時 擺動的頻率來看,她正通過自己雙腿的使力,驅動坐在男人雙腿上的身體上下挺 動。 她用乳白色象牙髮箍固定起的齊肩長髮隨著臻首不斷甩動,那挑染成咖色的 髮絲就像一幅上好的綢緞般順滑而富有光澤,隨著女人身體的上下起伏而流動不 定。從旁邊看過去,那髮絲下方露出的光潔白膩耳珠上,綴著兩顆描金邊白玉耳 釘,時不時地從甩動的髮絲下溜出,配著那張清麗無邊的瓜子臉,瓷白如玉的 嬌嫩肌膚,微蹙的高挑黛眉,和翕張的輕薄紅唇,無處不在彰顯著女人高貴優雅 的氣質,而且這張一向理性示人的面容上,此刻卻佈滿了情慾十足的桃紅,那種 反差極大的畫面卻令人更為激動。 順著她纖長瓷白的脖頸而下,兩節瘦瘦的優美鎖骨躺在一段欺霜賽雪的白膩 胸脯間,一件質地優良的裸色毛呢大衣將她窈窕細長的身段包裹的恰到好處,左 右開的大翻領形成的一道V字領口,隱約可見裡面深紫色抹胸的痕跡。一條裸色 的腰帶束住哪盈盈不堪一握的蜂腰,長長的裙式衣擺向下垂著蓋到大腿上半部分。 直到呢大衣的衣擺為止,她的上半身完全符一個名媛貴婦的要求,衣著端 莊大氣又不失優雅高貴,但那兩片呢大衣裙擺之下卻露出的兩條筆直纖長的玉腿, 那對細細的大長腿裹在深紫色輕薄絲襪裡,就像兩截上色的白玉藕條般誘人,水 蓮花般纖巧秀氣的玉足踩在一雙7厘米細高跟的裸色尖頭鞋裡,她那令人驚艷的 腿長加上鞋跟高度,剛好足以腳踩地坐在男人大腿上。 只不過這對秀美的玉腿卻左右分開擺出一個頗為不雅的姿勢,而且她並不是 完全坐在男人腿上,她的屁股跟男人的大腿還有一點空隙,而且這點空隙隨著她 身體的上下起落而放大縮小。偶爾從呢大衣裙擺分開的空隙中望去,裡面依稀可 以看到那白藕般的大腿根部,那深紫色絲襪通過同色蕾絲細帶繫在小腹上方的吊 襪帶上,而在期間是一具雪白剔透的飽滿玉丘,幾縷稀疏柔順恥毛下方的蜜穴口 如花瓣般張開,一根粗如兒臂的碩大男根正捅入其中。 隨著女人身體的抬起,那根壯碩的大肉莖逐漸地露了出來,雖然上面套著個 避孕套,但仍可看出巨莖的體積與長度十分驚人,那薄薄的避孕套已經被撐開到 了極限,但還有小半截的莖體露在了外面,讓人不得不擔憂它是否會脫落。避孕 套上黏滿了白色分泌物和晶瑩的春水,顯示這對男女保持下體的交接已經有一段 時間了。 由於坐姿的緣故,男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動作,他只是把褲子連內褲褪到腳邊 坐著,其他的一切都由女人來掌握活動,而女人的動作其實並不是很激烈,因為 男人的那根玩意兒實在太長了,就算她努力地把屁股向上抬起,男人的那個大龜 頭還殘留在體內,而她若是完全坐下去的話,那整根大肉莖會硬生生地擠入自己 的花房,那碩大的龜頭會把自己捅得喘不過氣來。 她只能半懸空著身子,努力不讓自己的雪股著地,並保持著這個姿勢上下套 弄那根陽具。這樣的姿勢無疑增加了身體的負擔,本來蜜穴裡含了根如此碩大的 肉莖就很吃力了,還得防備巨莖的整根插入,這使得她的腰身得浮在空中,從而 增加了雙腿的負擔。所以,那雙踩在7厘米細高跟裸色尖頭鞋內的紫絲玉腿已經 在微微顫抖了。 雖然如此,但女人臉色卻露出愉悅的神情,她微微瞇著那對媚人的鳳目,鮮 紅的薄唇微微張開,那種神態就像是犯毒癮的人得到毒品一般。坐在馬桶蓋上的 男人,他的一隻手藏在裸色呢大衣的裙擺裡,只有女人才清楚,那雙大手正在自 己光溜溜滑膩膩的赤裸下身活動著,男人粗糙的手指滑過白膩光潔的小腹時,那 種癢癢的感覺透過肌膚,與蜜穴內那根壯碩的陽具遙相呼應,更令她花徑生春、 震盪不已。 男人的另一隻手伸了上來,他的動作雖然溫柔,但卻帶著不可抵抗的意志, 女人也很順從地將臻首向後傾斜,還沒等她睜大微閉的鳳目,一條熱乎乎的粗長 舌頭已經伸了過來,男人的舌頭強硬地撬開女人的玉齒,不可阻擋地深入那緊窄 濕熱的口腔,與女人那根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男人的吻熱烈而又霸道,大舌頭像是要侵佔每一寸土地般,將女人檀口的每 一個角落都掃遍,並且甘之若飴般吮吸著女人的口津液。在他的挑逗下,女人也 開始應其那條大舌頭,兩人的口舌孜孜不倦地纏鬥在一起,就像一大一小的雙 蛇在舞蹈般。 雖然姿勢有些彆扭,但女人看上去還是那麼地優雅,她挑染成咖色的齊肩長 發被男人順手掠到腦後,露出的那張小臉更加清麗嫵媚,白玉般的耳珠上那枚描 金邊玉石方形耳釘散發著淡淡的光澤,映襯著她被男人撐開的鮮紅薄唇,以及時 不時露出一角的嫣紅丁香,有著一股即聖潔又色情的美感。 而他們下體交接處,那具嫣紅的花瓣蜜穴依舊不停地吞吐著男人的碩大巨莖, 只是女人的動作明顯放緩了下來,她時不時地還穩住下體,輕輕晃動著桃心雪臀, 讓那根又粗又長的陽具在花徑中攪動幾下,好讓每一寸腔壁嫩肉都體驗那份壯碩 的感覺,而那根大肉莖所磨蹭過的地方,一陣陣電流般的快感令她渾身酥麻。 如果她口中沒有塞著男人的舌頭的話,肯定會忍不住呻吟出聲,但此刻室內 只有一種明顯的聲音,那是來自他們下體交處,那種猶如紅酒瓶塞開啟的「噗 噗」聲,在這個無人的衛生間內婉轉旋。 牆上的掛鐘指針走到了4點左右,上了一天班的獄警們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女警小葉已經開始把雜誌和零食收進自己包包,男警們則不安分地左右踱著步子, 心思都放在待會食堂裡的飯菜上了。 就在這時,隔壁的會見室門口響起了鈴聲,小葉按了下面前的電鈕,會見室 的不袗門向旁移開,一個帶著白色絨線帽的高個長髮美女走了出來,她右手攙 扶著的男子雖然穿著囚衣,但高高的個子與勻稱的身材,一望就知其曾身居高位。 略現花白的頭髮向背後梳著,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臉龐上雖然皺紋已經很明顯了, 但仍可看出年輕時是一個美男子,且他的五官與身邊那個年輕姑娘有幾分相似, 事實上他們的確是一對父女。 獄警按照相關程序檢查完後,男人充滿慈愛地看了女兒一眼,這才在獄警的 押送下往囚房走去,長髮美女目送著父親背影消失,她轉身走出鐵欄杆,臉 上頓時現出了幾分迷茫,好像並沒有看到預料中的人影,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她轉身走會見,隔著鐵欄杆詢問道。 「你知道先前在這兒的兩位去哪了嗎?」 被她問到的獄警是小周,他看到自己心儀的長髮美女靠得如此之近,那張清 麗無匹的臉蛋一覽無遺,粉紅柔軟的雙唇中送出的親切話語,讓小周心跳頓時加 速了不少。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周雖然一萬個心想要幫忙,但他的確不記得 先前那兩人的去向,好像在他們聊天聊得熱火之前,已經不見那兩人的身影。 「哦,謝謝。」楊乃瑾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很有禮貌地給了小週一個微笑, 那如花朵綻放般的笑顏讓小周看得目眩神迷。 待他過神來,那個高個長髮美女已經轉身走開了,空氣中似乎還留著她淡 淡的清香,小周閉上眼睛,陷入了憶。 他並沒有看到,在長髮美女轉身之時,她那高挑的黛眉微微地蹙在了一起, 潔白的牙齒輕咬著下唇,臉上略有不豫之色。 而她那對踩在金環及踝尖頭靴裡的兩條大長腿邁動的方向,卻帶著她往 米外的衛生間行去。 太陽已經斜斜西下,衛生間中的光線變得晦暗起來,一股帶著性液分泌物的 氣息在狹窄的空間內流動著,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冷香。 而坐在馬桶蓋上的男女卻沒有停止他們的動作,就連那交接在一起的性具還 是十分緊密,只是那原本就抓襟見肘的橡膠套子,經過一番的劇烈運動,又向上 滑了幾寸,露出更多的紫紅色莖體。不管是男人的陽具,還是女人的花瓣蜜穴上, 都黏滿了白色分泌物與春水蜜液,可見他們是如何投入在肉體的狂歡中。 但很快,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我們的節奏,聽到那鞋底踩地的聲音向我們這邊 靠近,我迅速提高了警覺。 來的會是什麼人呢,聽這鞋跟的聲音應該是個女的,她想要幹什麼?我的心 思迅速轉了轉,自己雖然躲在側位裡,並且把門關好了,但之前我們交得太過 起勁,室內都是男女做那種事的味道,不知會不會給外面的人發覺。 梅妤尚未反應過來,我忙收她呢大衣裙擺內的手,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句, 雖然前一秒還沉浸在情慾之潮中,但下一秒梅妤就清醒了過來,她停住正在晃動 著的雪臀,兩道黛眉緊蹙,不無擔憂地朝我看了看。 我搖搖頭,給了她一個放心的表情。那個鞋聲轉眼就到門口,我再退出去已 經來不及了,我們此刻只能隨機應變。 說時遲、那時快,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已經走入了衛生間內,我忙抓住梅妤 白藕般的大腿根部,將她那兩條纖長玉腿提了起來,以免被外頭看到裡面有兩個 人。 「唔……」梅妤雖然極力忍住,但還是從檀口中冒出一聲低吟。我這才發現, 由於雙腿被自己把住抬到空中的緣故,梅妤的整個身子重心只好向後傾倒,首當 其沖的就是呢大衣裙擺下的那具桃心白臀。 她這麼往下一坐,等同於動將男人的陽具整根納入自己體內,隨著自己白 膩嬌嫩的臀肉貼到男人多毛的大腿上,緊接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充滿感從花徑中傳 開,梅妤堅持了近半個小時的努力頓時前功盡棄,男人那根粗長壯碩的陽具毫不 留情地捅到了頂點,不禁碩大的龜頭整個擠了進去,還有一段莖身也被納入花房。 她整個人就像是串在那根巨莖上一般,這種幾乎被撐爆的感覺,讓梅妤苦不 堪言,男人的陽具生硬地抵在自己的花房壁上,似乎要把自己的身體刺穿般,那 種整個人都被佔據的感覺,令梅妤幾乎喘不過氣來。但她又沒有辦法調整姿勢, 因為我的雙手將她的長腿抓得緊緊的,以這種姿勢想要挪一下屁股都很難,更不 用說從男人手中掙脫了。 再說,她此刻也不敢過分使力,因為外面那個鞋跟的聲音已經在門口附近停 住了,她生怕自己的舉動驚擾了外面那個人,所以只好咬牙忍住,但她沒有預料 到,那根巨莖的殺傷力是如此之大,雖然她身體沒有動,但自己的腔壁嫩肉卻不 由自地翻滾起來,包裹吮吸著巨莖,這反應讓那玩意兒更加膨脹了,反過來又 撐得難受。 梅妤只覺得自己的花房內一陣陣的翻江倒海,好像無數只小螞蟻在亂串亂咬 一般,那種又麻又癢的感覺即讓她抓狂,又無比地刺激與爽快,而且那感覺好像 會傳導般,從男人大龜頭抵著的腔壁一直向上傳到了小腹處,讓她的小腹又酸又 脹,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捅破了一般,花房內源源不斷地向外分泌著春水蜜液,梅 妤明顯感覺到,自己屁股與男人大腿結處已經濕了一大灘。 雖是如此,梅妤依舊保持極大的忍耐,她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唯有被舉在 空中的兩條紫絲玉腿在微微顫抖。但外面的人並沒有及時走開,而是打開了隔壁 那間的門,然後我們聽到馬桶蓋被掀起的聲音,好像對方也是來上廁所的。 我們相視一眼,心裡放鬆了不少。既然對方是來上廁所的,那就好辦了。我 們只要等到對方上完走人即可,沒有誰會一直呆在廁所裡的,除非像我們這種偷 情的男女。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有些超出我們的控制範疇。一陣悅耳的音樂聲 響了起來,雖然那聲音有些小,但我可以確定是從我們所在的房間內發出的。 「快,幫我拿一下,手機。」梅妤聲音很低,但十分急促,她的臉色已經變 得慘白慘白的,手臂向後努力地想要抓著什麼。 我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忙鬆開一隻手,轉身取過那只黑色小羊皮kelly 包,這個包包從我們進來後,就一直放置在水箱上,隨也沒去注意它,也沒想到 裡面的手機,更沒預料到,手機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響起。 梅妤那柔白纖長的手指有些慌亂地打開手機翻蓋,那隻小巧玲瓏的三星手機 液晶屏幕上顯出的卻是楊乃瑾甜美的笑臉,梅妤迅速接聽了電話並把手機放在耳 邊。 雖然她壓低了聲音,但我實在是靠得太近,所以把她們娘兒倆的對話收聽得 一清二楚。 「媽媽,你在哪裡,我怎麼找不到你們啊。」楊乃瑾道。 「我剛才有些不舒服,在衛生間裡呢。」梅妤盡量把語氣放緩,但她那張玉 臉上卻極力地忍著什麼。 因為我又重新把她的雙腿抬了起來,那根惱人的大肉莖重新將她下體塞得滿 滿的,那種令她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又來了,而且我還有些添油加醋地擺動器下 身,動作緩慢卻十分有力地向上挺動。 「啊,你也在那個衛生間嗎,我就在隔壁呀。」楊乃瑾似乎發現了什麼一般, 很興奮地說著。 好像在驗證自己的話一般,隔壁的木上馬上傳來一陣敲擊聲。我和梅妤都 有些驚訝,沒想到剛才走入隔壁房間的那個人就是楊乃瑾。幸好梅妤剛才實話實 說自己就在廁所中,否則很可能被小姑娘拆穿,那樣子的話就不好辦了。 雖是如此,梅妤還是不慌不忙地與女兒對話著,但我卻沒有顧忌一牆之隔的 女友,照樣一下又一下地向上頂動著陽具,而且那力度與深度都在逐漸加強。 梅妤簡直是苦不堪言,她一邊要維持正常的狀態與女兒對話,生怕發出什麼 異響驚動女兒,一邊還要承受下體那根巨莖肆無忌憚的侵佔,但她又拿我毫無辦 法。不僅是因為我們之間力量之懸殊,而且她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花徑與 花房中都在一陣陣地翻江倒海,每一處細胞都想要活過來一般,舞蹈跳躍著擁抱 著巨莖。 梅妤唯一能做的,只是一隻手握住手機放在耳邊,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我的 大腿,她那玉石花瓣般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我的大腿肉中,但我卻絲毫沒有 在意這些,因為我的巨莖正在與她花徑中的蜜肉搏鬥著,這種姿勢不能做出劇烈 的抽插,但卻強化了莖身每一寸的感官,梅妤那原本就極為緊窄的花徑,此刻更 像是裝了無數吸盤般,緊緊地吸附在我的莖身上,大量豐富而又敏感的肉褶刮擦 著,就算隔著一層薄薄的橡膠也可以感受到。 但電話那頭的楊乃瑾,並沒有考慮到母親此刻的尷尬局面,她就像往常般充 滿活力地與母親聊著,絲毫不知道一牆之隔的母親正分開雙腿坐在男人胯間,兩 條裹著紫色絲襪的纖長玉腿被男人高抬著分開,白膩濕滑的下身光溜溜地一絲不 掛,那嫣紅的花瓣蜜穴已經撐開到了極限,男人粗長壯碩的陽具正在裡面不知疲 倦地進出著,巨莖上那凸起的青筋在粘滿白色分泌物的避孕套下依稀可見,隨著 男人性具緩慢卻有力地抽插,母親那嬌嫩的花瓣蜜穴已經充血腫脹,大量透明的 花蜜源源不斷地從裡面溢出,一滴滴地滑落在下方的馬桶蓋上,並流淌至地面形 成一灣清泉。 一邊與我交著,一邊跟女兒對話,而且女兒就在隔壁的情景,別提多詭異 而又淫亂了,梅妤從未置身於這樣的狀況,但這又極大地強化了感官上的刺激, 所以她的身體已經無法抑制地被官能所接管,她只覺得下體裡像被電流熨過一般, 到處都是甜蜜暢美的感覺在流動,原本有些麻癢的小腹也平和了,一切都隨著男 人那根巨莖的脈動而運轉。 她覺得自己的腦部有些缺氧,往日裡極為敏銳的思維居然變得遲鈍起來,而 下體的感官卻無限地放大開去,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往哪兒流去般,她的意識有些 模糊起來,以致講話的聲音都變得軟綿綿的,與女兒的對話也逐漸變得散碎,有 時候只能用「嗯」、「呃」之類的語氣助詞來應對。 楊乃瑾顯然還沒聽出母親那清冷語音中,莫名多出了幾絲柔媚,說著說著, 她開口問道:「媽媽,高巖去哪了,你知道嗎?我打他電話都沒人接。」 這句話讓梅妤一下子不知怎麼答是好,因為此刻她正坐在女兒男朋友的大 腿上,光溜溜滑膩膩的下體裡含著年輕男人的陽具,而且還在不斷地吞吐包裹著 那碩大的男根,這種背德的交令她無比羞愧,但她又無法明言自己的處境,只 好含含糊糊地答道:「嗯……那個……我進來前,他還在廳子裡,可能出去抽煙 了吧。」 電話那頭的楊乃瑾並沒有過多懷疑,她只是「哦」一聲就轉到下一個話題上 了,但電話這頭的梅妤卻沒有那麼輕鬆,因為我在這個時間點上,突然猛地用力 向上一頂,這一記又重又猛,碩大的龜頭將她花房整個刺穿,梅妤只覺得自己的 心臟都要被頂出來了,她再也沒法忍住,從口中發出一聲略帶顫音的輕吟。 「媽媽,你沒事吧?」楊乃瑾這才發現母親的異常,她急切地問道。 「沒,沒事,媽媽快好了,你先去找高巖吧。」梅妤也顧不得男人的作為了, 她支支吾吾、斷斷續續地用言語掩蓋著。 雖是如此,楊乃瑾也沒有過多懷疑,她很乖巧地答應了。然後隔壁傳來一陣 沖水聲,小姑娘很快就收拾整理好了,她開門洗手後便走了出去。 聽著楊乃瑾的鞋跟敲地聲漸漸遠去,衛生間內的性事卻沒有停歇,反而愈演 愈烈。 梅妤此時已經無力再說什麼了,她伸出柔白纖長的手掌摀住自己的檀口,收 快要失控的呻吟聲,水仙花瓣般的玉指顫顫巍巍地在手機上摸了半天,才按 下那個關機鍵。 待到她做完這些時,已經無力將手機放包包裡,因為她已經被下體傳來的 潮水般的快感所淹沒,她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從手指到嘴唇到腳趾頭都無 法動彈,她渾身如軟泥般癱倒在我的懷中,蜜穴腔壁到花房嫩肉都在劇烈地抽搐, 並從中湧出大量的春水花蜜。 「啪」一聲,小巧精緻的三星手機滑落到地上,被彈開的屏幕上顯出剛結 束的對話,高分辨率的液晶屏幕裡少女笑顏如花,下面名字的備註裡寫著「寶寶 瑾兒」,從暱稱看這個女孩子對於手機人有著極為親密的關係。 一滴透明的液體掉落在液晶屏上,這液體如淚水般清澈透明,帶著一股獨特 的芳香,好像是剛從體內分泌出的般還帶著溫溫的水汽,很快將屏幕上那行名字 給蓋住了。 順著水滴的方向往上看去,一個窈窕多姿的美婦人坐在男人的雙腿上,她挑 染成咖色的齊肩長髮整齊地束在象牙白髮箍內,一對鳳目似睜似閉,兩片薄唇鮮 紅勝血。 她身上穿著的裸色羊毛呢大衣貴氣十足,只不過大衣下擺卻被高高撩起,露 出的下體光溜溜的一絲不掛,一條紫色蕾絲吊襪帶穿過光潔平坦的小腹,瓷白如 玉的桃心雪臀與纖瘦度的大腿根潔白無瑕。 她那兩條又長又細的玉腿上裹著深紫色輕薄絲襪,新月般優美纖巧的玉足尖 上掛著雙7厘米細高跟的裸色尖頭鞋,那尖尖的鞋尖與左腿彎上掛著的,她如玉 藕般的小腿被男人捧在臂彎,令她整個雙腿左右分開到極限,這種姿勢就像被大 人把尿的女娃娃般,讓這個外表與氣質都無比高貴的美婦人,顯得十分淫靡色情。 而在她雙腿胯間,幾縷稀疏的恥毛下方的白玉小丘中,那花瓣般的蜜唇已經 紅腫不堪,但卻依舊含著一根又粗又大的男根,從黝黑的男根下方那兩顆碩大睪 丸的鬆弛程度來看,男人的射精已經結束。 但他那根巨莖依舊保持著懾人的雄風,依然將女人那飽經蹂躪的花瓣蜜穴撐 得嚴嚴實實的,卻攔不住大量白色分泌物與透明液體從交處流出,並經由睪丸 滴落下來。 一滴又一滴的液體繼續在往下滴,已經在液晶屏上化作一灘水窪,屏幕上那 個美少女的笑容已經有些模糊,但那一行名字卻依舊那麼清晰,好像在諷刺著屋 內發生的一切。 夕陽西下,等我跑到碼頭時,楊乃瑾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捏起粉拳嗔 怪地錘了我幾下,還威脅說要扔掉我的香煙,我一邊嬉笑地應付著她,一邊卻忍 不住朝梅妤望去。 她的髮絲還是那麼整潔不亂,身上那件裸色羊毛呢大衣將姣好窈窕的身段裹 得嚴嚴實實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個端莊優雅的名媛貴婦。 除了那瓷白如玉的臉頰上,多了一絲尚未消褪的桃紅外,她的一切都與往常 無異。而不久前,在那個陰暗的衛生間內發生的那場香艷十足的性事,所留下的 痕跡已經被收拾得一乾二淨。只有我才知道,她臂彎裡挎著的黑色小羊皮kelly 包中,那條Hermes絲巾裡裹著的是什麼;也只有我才看得出,她要保持那優雅步 伐需要付出多大努力。 因為那裸色羊毛呢大衣的裙擺內,她那具飽滿滑膩的花瓣蜜穴已經紅腫不堪, 而兩條紫絲纖長玉腿根部的大腿內側,還殘餘著我碩大睪丸拍擊產生的片片紅痕。 返程的快艇起航了,楊乃瑾有些睏倦地偎入我的懷抱。但梅妤的玉容卻如平 時一般恬淡無波,根本找不出前不久在我膝上嬌柔婉轉的嫵媚樣子,而她的雙眸 更是無視我的存在般,久久凝視著黑藍色的湖水。 我突然覺得一切並沒有自己設想得那麼美好。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三章) 松浦墓園座落在遠離城的鎮上,墓園所在地依山傍水,風景可謂十分秀麗, 但畢竟屬於偏遠郊,所以才會被政府闢為公墓。有點鈔票的淮海人,都想著把 親人安葬在城內的風水寶地,此地顯然不會在他們選擇的範疇,只有那些窮人 才會把陰宅落在這裡,久而久之,這個墓園也就成了保障性的公墓。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墓地也跟商品房一般,講究個地段和環境,入葬的窮 人比例高了,富人肯定避之不及,劣幣逐良幣的後果就是,降低了整個墓園的檔 次和價值。好像窮酸氣也會傳染般,墓園的設施和建築逐漸變得老舊頹唐起來, 政府的維護撥款一年比一年少,這裡逐漸成為被人遺忘的角落,除了每年的清明 時節,平日裡連個鬼影都見不著。現在當然不是熱鬧的日子,清明節已經過去很 久了,人流要等到明年才會歸,所以墓園所在的小山一片死氣沉沉。 松浦墓園的入口在半山腰處,用石柱構建成的大門上長滿了青苔,唯一的鐵 欄杆上袑騑陷部A一棟有些年月的兩層青磚小樓隱藏在樹叢中,那是墓園管理處 的房子,不過此時整個墓園只有一個看門人留守著,其他人都忙乎自己的事去了。 這並不奇怪,光靠那點死工資很難養家餬口,況且看守墓園也用不著那麼多人, 這裡除了死人的骨灰外也沒什麼可偷的。 國慶節後,淮海市的天氣明顯涼快了下來,悶熱的氣流開始被驅散走,時不 時還會下點小雨。這雨並不是很大,但下起來卻下個沒完沒了,讓人出門辦事都 很不方便。不過對於老孫頭來說,下不下雨對他都沒什麼別,反正他的工作並 不需要外出。他只要坐在管理處的門房裡,從早上9點起一直呆到晚上5點,其 間包括吃飯拉屎都不離開當然他要是離開也沒關係,反正也沒什麼人會來監 督他。 所以,吃完自己煮的午飯後,老孫頭就翹著二郎腿靠在一張躺椅上,饒有興 趣地看起電視來了。他看的是本地台的越劇,這是打小養成的嗜好了。他面前的 桌子上擺著台29寸的尼彩電,厚實如磚頭的顯像管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了,但 自從採購以來至今沒有壞過。屏幕色彩還是那麼鮮艷,可以看到青衣俊俏的眉眼; 音響雖然有些沙啞了,但還是可以聽清旦角甜亮的歌喉。 正當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陣汽車發動機的響聲打破了這份享受。老孫 頭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他怎麼也沒想到,像這樣一個季節裡,居然還會有人來墓 園。他從躺椅上站了下來,伸了伸脖子朝窗外望去,想要看看是什麼不速之客, 居然在這個時刻打攪自己。 隨著輪胎碾壓在瀝青上的剎車噪音,一輛軍綠色的大越野車停在了墓園門口, 這輛越野車的底盤很高,車牌卻用一塊迷彩布料遮住了,雖然雨已經停了半天左 右,但從車身和輪胎上的泥水痕跡來看,車子應該開了不短的一段路,看起來應 該是專程來掃墓的。 越野車另外一頭的車門開了,從駕駛座的位置下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身 材很高,長長的鐵青色風衣下的體型強壯健碩,如同大理石雕成般臉龐冷峻懾人, 雖然一副墨鏡遮住了他的雙目,但那高聳筆挺的鼻樑,和抿得緊緊的雙唇,無不 流露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風衣男人走到車子另一頭,他很小心地打開副座的車門。從車裡先伸出的是 一隻女人的腳,這個女人應該非常美麗,因為那只赤裸的小腿又長又直,就像一 截白玉雕成的藕管般,增一分則過,減一分嫌少,飽滿腴白卻不顯肥膩,纖長勻 稱卻豐不露骨。女人的玉足蹬在一雙銀色鏤空紗及踝靴內,厘米的細高跟 看上去令人生畏,小小的魚嘴鞋口處露出幾根白玉雕成的光滑玉趾,玉趾上塗著 酒紅色的指甲油,就像一隻隻胖乎乎的小瓢蟲般,令人一望便想入非非。 由於越野車的底盤極高,那只蹬著銀色鏤空紗及踝靴的玉足先是踩在腳踏 上,緊接著一隻纖長白膩的女人胳膊伸了出來,雖然這條雪臂上罩著貼身的黑 色蕾絲衣料,但仍可以看出這條胳膊是何等地腴白勻稱。女人伸出的五指如蔥管 般白嫩修長,每一根尖尖的長指甲上都塗著酒紅色的指甲油,紅白相間充滿了成 熟女人的風情。女人很溫柔地將纖指納入男人掌中,男人很紳士地握住那只白蔥 般的玉手,藉著這股握力,車內的那個女人終於走了出來。 先映入眼簾的是女人光滑柔順的酒紅色長髮,那柔滑的長髮從中間分開貼著 兩側向後梳攏,並在腦後團成一個低低垂著的長髮髻,一枚金色蝴蝶髮夾嵌在水 滴狀的長髮髻上,那只精工打製的純金蝴蝶栩栩如生,就像是停留在她髮髻上的 生物般。女人白玉般的耳珠上戴著副三角形的長耳環,銀三角下方綴著一排扇形 的黑曜石墜飾,長及肩頭的墜飾在她鬢角搖擺晃動著,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別 有一番風味。 隨後女人抬起了臻首,一張羊脂白玉雕成般的鵝蛋臉呈現在眼前,雖然一副 碩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從光潔如玉的額頭、高挺筆直的瓊鼻和面紗外露 出的白膩勝雪的肌膚來看,這個女人絕對擁有一張美艷大氣的玉臉。除了酒紅色 的頭髮和塗得嬌艷欲滴的紅唇,女人臉上只有黑白兩種極端素淨的顏色,配著 她天鵝般頎長高昂著白皙脖頸,顧盼間充滿了養尊處優的貴婦氣質。 女人握著男人的手踩到了地面,她白蔥玉手挽著的裙擺也鬆了下來,蓋住了 那對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她踩著厘米細高跟的銀色鏤空紗及踝靴,幾乎跟 站在一起的風衣男人一般高矮,讓身材矮小的老孫頭自慚形穢。她那凹凸有致的 玉體裹在一條莊重大氣的黑色蕾絲長裙內,她的著裝款式與顏色都很切墓園的 環境與題,但從側面看過去,你會覺得那條長裙有些過於貼身了。緊緊的繃在 女人那波瀾起伏的曼妙曲線,極大突出了胸前那兩坨豐滿高聳的乳峰,甚至女人 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道弧線都纖毫畢現,那具又挺又翹的肥臀被窄窄的裙腰束縛著, 隨著女人優雅而又端莊的步伐微微擺動。 這條蕾絲長裙從領口到腰胯部都是包裹得緊緊的,但從臀部以下開始陡然松 弛散開,略帶褶皺的長裙擺就像一把閉的雨傘般攤開,長及腳踝處的裙擺下方 露出一對蹬在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紗及踝靴內的玉足。這雙及踝靴面鏤著 銀色花圖案的紗,那細細的紗掩蓋不住白筍般纖美細膩的腳背,以及從 魚嘴靴口露出的幾根塗著酒紅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這幾種色彩結在一起卻莫 名地協調,有著一股神秘而又獨特的魅惑。 女人站直了之後,這才發現她香肩上披著一條白色狐狸毛披肩,這條披肩是 由一整條白狐狸製成的,渾身雪白沒有一絲異色雜毛,毛茸茸的披肩從後脖頸一 直纏繞到胸前,更加妝點了女人身上的貴婦氣息。如果認真觀察的話,會發現女 人身上這條蕾絲長裙並不像第一眼看上去那麼簡單,在胸口與小腹的位置都是一 層薄薄的輕紗,朦朦朧朧可見兩截優美的鎖骨和小巧渾圓的肚臍眼,背部更是輕 薄得可見大片滑膩的肌膚,只有胯部到臀部之間的部位用繁複華麗的蕾絲遮得嚴 嚴實實。胸前那豐腴的雙峰被蕾絲包裹得尖挺凸起,而從臀部以下的長裙擺都是 薄如蟬翼的輕紗,輕紗上面印著細細的墨菊花紋,透過輕紗可以看到兩條羊脂白 玉般的長腿在優雅擺動著,那對白膩的大長腿邁動步伐間帶動著傘狀薄紗裙擺微 微甩動發出沙沙細響。 女人的髮型髮飾與身上的長裙都充滿著莊重肅穆的氣息,但她的髮色與唇彩 卻顯得充滿生命力。配著她長裙上蕾絲鏤空部位下似露非露的雪白肌膚,以及 兩條蹬在銀色銀色鏤空紗及踝靴內的頎長玉腿,給人以一種難言的嫵媚和誘惑 之感。她身上越是遮得嚴嚴實實的,這種誘惑卻是越發的不可收拾,好像刻意的 掩飾與包裝都不能阻擋她身上滿溢的女人味,這樣的一個女人真是世間罕見的尤 物。 這對男女下車後,便目標明確地朝墓園走來,男人手中還提著一隻大大的帆 布袋,看樣子他們的確是來掃墓的。老孫頭並沒有要打攪他們,因為他的工作只 是看管這個大門,其他的事情並不在他的職責範圍。更何況,此刻他的全部心神 都被那個美婦人給吸引住了。 老孫頭活了這麼長的時間,頭一次看到這麼美艷的女人,雖然她看上去年紀 也應該不小了,但是渾身自然流露的熟年女人味道,卻能夠挑起男人最原始的欲 望。只不過,這個豐艷貴婦已經名花有了,她身邊那個穿風衣的大個子應該就 是她的男人,因為剛一下車,她就迫不及待地挽起男人的胳膊,整個身體像是恨 不得黏在男人身上般,那股親熱勁讓老孫頭又羨又嫉。 男人推開已經生蛌瘍K欄杆,兩人漫步走入墓園內。那個貴婦模樣的女人立 在原地,出神地凝望著墓園那塊牌子好一會兒,她那張美艷大氣的玉臉上流露出 一股難以言說的表情。在此期間,男人一直很耐心地站在一旁等著,待她過神 來後,朝男人微微點了點頭,他們目光在墨鏡下稍一接觸,兩人似乎取得了某種 一致,隨後便重新相擁著朝墓園深處走去。 墓園是沿著一座叫做青霖山的小山丘建上去的,當中一條青石的小徑,兩 邊都是密密麻麻的墓穴。上午下的那場雨讓青石有些濕滑,女人的胳膊將男人 纏得更緊了,她腳下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紗及踝靴,需要抬得很高才能踏 上台階。所以當她邁出步伐的時候,那具裹在墨菊輕紗長擺蕾絲裙內的豐膩肥臀 將以一種難以置信的幅度搖擺著,就像一圈充滿水的氣球般蕩出誘人的臀浪,令 目睹之人無不熱血沸騰。 老孫頭呆呆地站在窗口,目送著那個無比誘人的貴婦緩步走上青霖山,直至 她的身影消失在一排排茂密的松柏之後,這才像是擺脫了妖術般收魂魄。他有 些失落地坐躺椅上,卻發現自己的褲襠凸起了一塊。老孫頭一陣狂喜,他那根 玩意好多年前已經變得軟綿綿了,可今天只是多看了那婦人幾眼,居然被激發得 春。 電視機裡的越劇還在咿咿呀呀地放著,那些青衣旦角像往日般舞弄著纖美的 水袖,但老孫頭已經無心再欣賞這些,他的腦海裡只有那個美婦人性感惹火的肉 體。 松浦墓園並不是很大,再加上修建至今已有幾十年的歷史,裡面的墓穴基本 都被葬滿了,一排排材質各異的墓碑各自代表著一個死去的生命,不管墓碑的石 料是否貴重,它們一樣接受風吹日曬,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矗立在那裡,等候著 親人們的拜祭與清掃。 由於墓園的定位限制,這裡的墓穴所用石材大多都很普通,偶爾有見到幾個 大理石或者漢白玉的墓碑,但更多的都是普通的石料。青霖山的正面都是新開發 的墓穴,十年前這裡還是一片鬱鬱蔥蔥,現在則豎起了大大小小的墓碑,這些墓 碑都顯得比較新,周邊也沒有什麼雜草,看來時常有人來打理。 而翻到山背面,就是另一番景象了。這裡的墓穴多則二三十年,少則十幾年 的歷史,不知是日常缺乏養護,還是親人們逐漸懈怠的緣故,雜草生得有些肆無 忌憚,有些偏僻點的角落都有半人高。被埋在草叢中的墓碑,大多都是簡陋的青 石所製,上面用粗糙的石工雕著亡者姓名,不過也都長滿了青苔,不用手去擦 拭的話,很難辨認出究竟是誰。 不過,我們要找的那個墓穴,並沒有想像中地那麼困難,因為我牢牢記得那 個位置,雖然那時候我才十四歲,但當時的一幕幕都深深地銘記在腦海中。 爸爸出殯的那天,也是像現在般下著小雨。單位包了兩輛公交車將家屬送到 了墓園,除了父母雙方的親屬之外,爸爸的同事也來了不少,其中就有當年那場 謀殺的當事人。不過那時候的我,並不瞭解大人們的惡毒心機,只是無比傷心和 無助地拉著媽媽的手,與她一同走上長長的條石台階,來送爸爸最後一程。 一晃間快十年了,當年那個身高勉強只及媽媽肩膀的小男孩,如今已經長成 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當年拉著我的手的那個女人,現在卻無比依賴和眷戀地吊 著我的胳膊,恨不得整個人都揉入我體中。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媽媽的庇護,而 且還動承擔其保護並關愛她的責任,因為她不僅是我血肉至親的母親,也是我 至死不渝的妻子和靈肉結的愛人。 這段山路雖然並不崎嶇,但白莉媛足下蹬著厘米的細高跟,再加上雨天 路滑的緣故,所以待她登完那幾級台階,也耗費了不少的體力,當她站在那個 熟悉的位置時,已經是嬌喘吁吁的了。白莉媛摘下了臉上的el墨鏡, 露出一張豐艷不凡的鵝蛋臉,羊脂白玉般的臉蛋飛起兩片艷麗的紅霞,高聳的豐 碩雙乳在白狐狸皮毛披肩下起伏不定,被墨菊蕾絲長裙裹得緊緊的豐隆小腹劃出 一道優美的弧線,好像隨著她嫣紅的櫻桃小嘴的節奏張著,一股股如蘭如麝的 甜香從檀口中噴出,令人渾身燥熱不安。 這麼多年過去了,站在這兒的她依舊那麼美麗動人,雖然都是一襲黑衣黑裙, 但當年那個清瘦憔悴的喪夫少婦,現在卻豐腴富態了許多,這裡有優渥生活條件 的功勞,但更離不開身邊那個雄性動物的滋潤。唯一不變的是她凝望著墓碑的眼 神,那雙翦水秋瞳般的杏目仍然美得動人心魄,但卻多了一股難以描述的東西。 一開始,我差點沒有認出那個熟悉的位置。因為記憶中那個樸素的青石墓 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端莊典雅的漢白玉墓碑,包括下方的墓穴在內都重 新整修過。不僅如此,墓穴附近的雜草和排水溝,都有新近被清理過的痕跡,在 那一排古舊褪色的老墓碑之間,顯得尤為整潔與顯眼。 墓園當然不會義務為墓做這些事,所有的更新和修繕都是白莉媛一手張 的。這些年來,她都會定期來給亡夫掃墓,並僱傭了工人清理墓穴的環境,所以 這裡才能保持得煥然一新。這些用心的行為,說明她心中對爸爸,和我們那個家 庭還是十分重視的,白莉媛雖然做過對不起爸爸的事,但並不是個道德淪喪、無 視親情的壞女人。想到這一點,我心中對她的敬佩又多了一層。 我把帆布袋裡的東西一樣樣地拿了出來,有鹽水鴨、熏魚、花生米和油豆腐, 這些都是爸爸生前最愛的下酒菜。我將它們整齊地擺放在墓碑前,再打開一瓶上 好的紹興狀元紅,輕輕地將橙黃色的酒汁澆在墓穴上。55度的花彫迅速流向並 滲透入墓穴旁的泥土中,一股甘香醇厚的黃酒香氣瀰漫開來。 我心中默默念道:「爸爸,兒子來看你了,這是你最喜歡喝的老酒,讓我 陪你喝幾杯吧。」 漢白玉墓碑上鑲有爸爸的遺像,那張黑白照片還是他剛結婚時拍的。二十多 歲的爸爸瞇著眼笑得很開心,那把大鬍子還沒日後那麼濃密,但方方正正的國字 臉,以及岩石般堅毅的額頭,無不充滿陽剛氣息。無論從那個角度看,他都是個 居家度日的好男人。 那時候的他,是多麼地幸福,不僅娶了如花似玉的嬌妻,而且還給他生了個 大胖小子,人人提到高大鬍子都是一臉羨慕。只可惜,這些美好的事物卻給他招 來了殺身之禍。誰能想到,那個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很快便煙消雲散,他美麗而 又賢惠的妻子先是出軌,後又繼續淪落為富商的情婦,而他那個視若珍寶的獨生 子,因為手刃姦夫而被關入不見天日的精神病院。 但所幸,天意弄人也助人,機緣巧之下,這孩子居然可以逃出生天,並且 習得了一身好本事。在他的佈置和算計之下,當年謀害高嵩的兇手一個個都得到 了應有的懲罰。而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呂江以及他的妻兒,都付出了巨大的代 價,並且施諸於他們身上的刑罰,將令他們永世不得翻身,讓他們生不如死。 「爸爸,你的仇我已經幫你報了,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我喃喃自 語道。 當年加害高嵩的那些人,程陽早就被我刺死了。呂江雖然逃離了中紀委的法 ,但現在被淮海市控制了起來,其必然被當局滅口而收場;呂江的老婆精神失 常,目前已經被送入某精神病院治療;呂江的兒子正在少管所服刑,但他已經成 了個廢人,呂家這一宗要絕後了。 正義從來都不曾缺席,雖然來得有些晚了。我暗暗念著,心中卻有些惆 悵。雖然我已經為爸爸伸張了正義,但人死已經不能復生,過去的一切無法恢復 原狀,我也不是當年的那個我了。 我將狀元紅倒了一半左右,然後自己也喝了一口,溫熱的酒汁進入喉嚨,一 股馥郁濃香傳遍口齒,我再往地下倒了些,像是跟爸爸一起對飲一般。 「爸爸,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又飲了一大口,感覺有一股熱浪從喉頭一 直延伸到腹中,然後擴散到全身上下一般,身上頓時暖了起來。 「媽媽是一個很好的女子,她一直很努力地照顧我們這個家庭。但是,失去 你的保護後,她受了很多人的欺負,吃了很多的虧。這不是她的錯,她只是一個 女人。」 白莉媛自從上山以來,一直都是靜靜地站在我的身邊,癡癡地看著我擺放貢 品,澆灌酒水,聽完我所說的那些話後,她的眼眶不知不覺已經濕潤了。 「爸爸你之前曾對我說過:男子漢就是要愛護自己的女人,要照顧好自己的 家庭。作為一個女人,媽媽需要男人的保護,需要男人的愛。這麼多年來,媽媽 身邊都缺乏這麼一個人,而我已經可以擔負起這個家庭的責任了。」 「爸爸,我愛媛媛,不僅是對媽媽的那種愛,更是像你一般地愛著這個女人。 我們的結雖然不容世人,但我們的心卻是純潔無暇的。我會永遠地愛她,保護 她,照顧她。我會繼續學你,讓她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這般深入肺腑的誠摯表白說完時,身邊的白莉媛已經忍不住熱淚奪眶了。 過去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被我一一道來。她用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緊 緊摀住臉,小聲地細細哭嚥著。 「媛媛。」我轉身將她輕輕納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安撫著自己摯愛的女子, 在我強健的臂彎之下,白莉媛的情緒逐漸舒緩了不少,她掩蓋著臉蛋的白蔥嫩手 終於放了下來,露出略顯紅腫的明媚杏目。 我拉著白莉媛的玉手,兩個人齊齊地在墓前跪下。 「爸爸……」 「老公……」 我們口中的稱呼不同,但要想表達意思卻沒什麼別。我們雙手十,齊聲 禱告。祈求爸爸祝福我們的結,並發誓會對彼此相親相愛,忠貞不渝。 默念完畢後,我們輪流喝了一口狀元紅,然後把剩下的酒汁都倒入墓穴邊的 土裡。 「你快看,快看。」白莉媛驚喜地抓著我的胳膊,輕輕搖晃道。 順著她嫩白蔥管玉指的方向看去,漢白玉墓碑上蒸起一團白霧,好像仙人的 雲氣一般。不過我心裡知道,這是尚帶溫熱的黃酒,跟地上的雨水混在一起的 作用。但在霧氣籠罩中,可以看到那墓碑上的爸爸遺像,好像正在頷首微笑。 「你爸爸笑了,他同意我們在一起了。」白莉媛像一個小女孩般雀躍道,她 邊說著邊拍著姣白嫩手。 我明白她激動歡躍的緣故。白莉媛身為母親和妻子,對於和我的不倫關係, 一直心有顧忌。她畢竟是在一個很傳統的家庭裡長大的,不像我一般無視世俗規 則。而這股雲氣,不啻於給她吃了顆定心丸,解除了她思想上的負擔,讓她可以 自由地投入這段愛戀中。 我有些癡迷地看著她跪在地上的身姿,她那腴白頎長肉體被墨菊蕾絲長裙裹 得緊緊的,那具肥美豐膩的白臀坐在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上,她那略顯豐隆的 腰肢挺得很直,以至於在白狐狸皮毛披肩下方的兩隻碩乳更加凸顯。她那對塗著 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嫩手十在胸前,梳著水滴狀髮髻的臻首微微垂著,從側面 上看就像個在虔誠祈禱的聖母,她微微嘟起鮮紅的櫻桃小嘴,柔軟光滑的嘴角露 出一絲笑意,好像沉浸在什麼甜蜜的幻想之中般。 「媛媛,你在想什麼?」我不禁好奇地問道。 白莉媛好像這才聽到我的聲音般,她聞聲轉過來的表情裡尚存愉悅。那對嫵 媚的杏目骨溜溜地在我臉上轉了轉,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般,用那白蔥纖指捂著小 嘴偷笑了下道。 「沒什麼丫。」 白莉媛這副模樣越發激起了我的好奇,我做出要胳肢的架勢威脅,順手在她 豐腴香馥的身體上揩了幾把油,把她弄得嬌笑連連、花枝亂顫。 「丫……哈哈……老公……不要……丫,饒了我吧……哈哈……」 銀鈴般清脆笑聲響徹墓園,那笑聲無比地動人心魄。直到白莉媛笑得喘不過 氣來,我這才鬆手攬住她。 白莉媛不住撫摸那上下起伏的豐碩酥胸,眼波流轉地白了我一眼,略帶嬌嗔 道。 「哼,你這個壞蛋,人家說了就是,幹嘛這麼搞我。」 「嘿嘿,你早點招供,不就少受點苦了嗎?」我洋洋自得地撫摸在她的胸口 上,裝模作樣地幫她按摩,但要注意力都放在那蕾絲衣料下方的豐膩乳肉。 「人家說的是:希望我能和你一生一世,永遠相愛,不離不棄。」白莉媛說 完這段真情洋溢的表白,她雙目充滿柔情地看著我,一副此身托付、任君採摘的 模樣。 我無法自已地將其摟入懷中,兩張嘴巴毫無縫隙地黏在了一起,彼此已經非 常熟悉的舌頭相互糾纏,各種口水津液像是化學反應般融,香馥芬芳充溢了我 們的口腔以致全身。 我們就像一對熱戀多年的情侶般,在爸爸的墓碑前忘情舌吻,毫不在乎自己 身處何處,也忘了彼此身處何處。 青霖山正如其名,種滿了各種茂密的植被,墓園所在的山丘,雖然見縫插針 地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墓碑,但還是疏密有致地樹了不少松柏,這些高挑筆挺的常 綠喬木,就像一個個威嚴的衛士般,守護著這個墓園,以及棲息於此的靈魂。 這些松柏貌似沒有規劃設計,但卻與周邊環境相處得極為融洽,青霖山處於 兩條蜿蜒的溪流交匯之處,圓圓的外形就像一顆龍珠般,而這片松柏就像是龍珠 上的光華,一草一木都凝聚了山川秀氣。 據說2多年前,曾經有個風水先生看中了這塊地,他將其稱之為「雙龍 穴」。並預言只要把陰宅座落在這塊龍穴,子孫後代裡將會出兩個大人物,他們 都有翻天覆地的力量。只不過,那個風水先生並沒有把自己的葬身於此,因為「 雙龍穴」雖然貴不可言,但卻受陰陽二氣的影響甚大,若入葬者元陽不足的話, 容易滋生陰厲之氣,未來的走向並不明朗,子孫後代的福運難以預測。 不知是否因緣巧,當年這塊所謂的寶地現在被闢為公墓,並且住進了數目 頗大的一批陰宅,但風水先生的預言似乎從未兌現過,這些墓穴人的後代,大 多都與他們的先輩一樣,默默無聞地過完此生。 山丘的背面,正是風水先生當年所看中的地方,在這個位置可以看到那兩條 蜿蜒的溪流,如果今天不是個陰天的話,陽光將會直接照射在山坡上,兩棵挺拔 如龍的松樹撐開了青翠的傘柄,為下方那個漢白玉墓穴了天然的遮蔽。 這個墓穴無論是材質還是規模,在周邊一圈老舊的青石墓穴中間,顯得卓爾 不凡、鶴立雞群。墓穴全部都是用漢白玉砌成,高高的墓碑當中寫著一行隸體大 字:先夫高嵩之墓,旁邊另有一行小字:「妻莉媛立」。墓碑上貼著張黑白遺像, 一個國字臉、滿臉鬍鬚的憨厚男子,笑吟吟地透過玻璃看著前方。 墓碑之前,可以看到一個穿著墨菊蕾絲長紗裙的女人背影,這女人顯然是擺 出蹲著的姿態,但她豐腴頎長的身段卻像一把手工打製的大提琴般完美無缺,瘦 削白膩的香肩上披著一條白色狐狸毛披肩,略顯豐隆的長長腰肢連接著一具豐美 肥膩的碩臀,那兩瓣肥美飽滿的臀肉在蕾絲面料的包裹下,就像大提琴的尾端弧 線般圓潤。 女人那頭酒紅色的長卷髮整齊地梳向腦後,鬆鬆垮垮地挽了個下垂髮髻,一 枚金色蝴蝶髮夾嵌在水滴狀的髮髻上,隨著她臻首的晃動而搖擺不已,她白玉般 的耳垂上繫著兩副三角形亮銀耳環,耳環下方綴著的黑曜石墜子相互碰撞,發出 一陣陣輕微但卻清晰的聲響。 在這些聲響中,還夾雜著一股口水吞嚥的「咂吧砸吧」聲,那聲音像是小孩 子用舌頭舔著棒棒糖般,令人不禁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美味,讓這個渾身散發 著熟年女性魅力的婦人,如此地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答案就在眼前,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就站在婦人身前,他身上那件鐵青色的 風衣長長地垂了下來,幾乎像個斗篷般圍抱住蹲著的婦人。他的臉龐如大理石般 稜角分明,平日裡幾乎是面無表情,但此刻他的臉色卻不如往常般冷峻,那對如 冷電般的眸子微微閉,堅韌的嘴角卻微微張開,臉上的肌肉正在輕微抽搐。好 像正在承受某種電擊般,但他的表情卻看不出痛苦的跡象,反而更接近某種難於 言喻的快樂。 把視線一直往下,就可以知道風衣男人這般表情的緣由了。就在那婦人酒紅 色髮髻正對的位置,男人身上的西褲拉鏈被拉開了,一條又粗又長的陽具正昂首 挺胸地翹在外頭,那男根幾乎有小孩的手臂大小,上面佈滿了凸起的青筋及血管, 兵乓球大小的龜頭已經脹成了紅紫色,看上去充滿了雄性生物的陽剛之氣。 而婦人的雙手正握在這根大肉莖上,那巨莖的體積根本沒法一隻手掌握,所 以那婦人只能用兩隻纖長腴白的玉手捧住巨莖,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很 有規律地擼動著大肉莖,從她的手法來看顯得極為嫻熟,玉手頗為使勁地前後移 動著,但卻充滿了溫柔和疼愛之意。 婦人不僅僅只是用手服侍大肉莖,而且還不住地用塗著酒紅色唇膏的櫻桃小 口親吻著那根大玩意,她還張開檀口伸出鮮紅的長舌,無比靈巧地舔舐著巨莖, 將她透明的口水津液塗滿了整條莖身,時不時地還將那顆兵乓球大小的龜頭含入 口中,輕輕地唆動著。 那鮮紅的長長舌尖在紫紅色的大龜頭上翻動著,就像一條大白蛇的蛇信般妖 媚而又誘人,鮮紅長舌狡猾地鑽入龜頭下方,頗具技巧地用舌頭邊緣磨蹭著冠狀 溝,那滑膩溫熱的長舌劃過巨莖上最為敏感的部位,我只覺得一股快感從陽具傳 過全身,愉悅得令人直哆嗦。 「哦,媛媛,你這個小妖精。」我口中呻吟道,雙手輕撫著白莉媛的髮髻, 沉浸在胯間那美婦人口舌所帶來的歡悅中。 「老公別急,人家還有更好的呢。」白莉媛的聲音甜中帶糯,裡面還帶著一 股矯揉造作的嫵媚,但卻更能激發男人的原始慾望。 白莉媛說到做到,她開始不滿足僅僅是舔舐了,她開始將大肉莖更為深入地 納入口中。我陽具的長度和體積都遠勝常人,她那張櫻桃小口本無法容納那整根 的插入。只不過,白莉媛卻有著一股執拗,她活動著自己的口腔,調整著自己喉 頭的位置,居然將那條大肉莖吞進了大半,儘管如此,還有一小截的莖身露在了 外頭。 巨莖整根入口,白莉媛感覺到那壯碩的男根將自己的口腔塞得滿滿的,那顆 兵乓球大小的龜頭已經完全擠入了自己的喉嚨,並且硬硬地抵在了喉道上。她感 到一陣陣地呼吸困難,但卻還是努力地搖動著臻首,開始有節奏地用自己的口腔, 套弄起那根大陽具來。 看著身下的美婦,梳著端莊大氣的妝容和髮髻,仰著那張豐艷不凡的玉臉, 用她的櫻桃小口為我唆著陽具,那種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感受,可以讓任何男人 為之瘋狂。她細細長長的黛眉下方,那對微微瞇著的桃花眼無比嫵媚地看著我, 那秋波像是會說話般流動著,無時無刻不在表達著她對我全心全意的服從與愛戀。 我的雙手不禁用力地抓住了胯間那顆臻首,十指插入那順滑濃密的酒紅色長 卷髮中,我開始聳動臀部前後抽送著陽具,用下身的巨莖在她檀口裡開始不斷的 衝鋒,把白莉媛的櫻桃小口當作蜜穴般操弄起來,彷彿胯下這個擁有絕代玉顏和 嬌艷櫻唇的美婦人只是我的專用性具一般。 白莉媛的檀口要容納我這根巨莖,本來就有些困難了,現在我加大了抽插的 幅度,更令她苦不堪言。那碩大肉莖每次的進出,都將那櫻桃小口擠得滿滿的, 粗長的莖體頂在她喉嚨深處那塊光滑溫柔的腔道上,令她好幾次都忍不住要咳嗽 出來。 但她卻一點都不表現出苦楚,而是樂在其中地盡力張大檀口,用自己口腔內 的每一處嫩肉包裹著巨莖,用盡每一寸的肌肉來服侍那根陽具。而我卻像是發情 的公獸般,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地抽送著大肉莖,任憑她臻首被我撞得前仰後倒, 碩大龜頭撞擊著她的喉道,發出「箜箜」的悶響,與她白玉耳垂下不斷晃動的亮 銀三角黑曜石耳環相互呼應。 我的力氣之大,令白莉媛的整個玉體都被撞得不斷擺動。為了保持平衡,白 莉媛的雙手只好抓在我的皮帶上,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玉指緊緊地嵌入了西 褲中。由於是蹲姿的緣故,她下身的墨菊輕紗裙擺縮到了膝蓋以上,蹬著厘 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紗及踝靴的玉足繃得緊緊的。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摺疊 在一起,以一種無比妖艷的角度張開,那勻稱滑膩的小腿和腴白飽滿的大腿結 在一起,就像兩條揚起頭顱的大白蛇般。 白莉媛一邊吞吐著我的碩大肉莖,一邊努力揚起臻首看著我,她那對嫵媚的 桃花眼之中彷彿含著一汪春水,盈盈欲滴、春意無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每 當我的巨莖頂入她喉道深處,白莉媛那對嫵媚的杏目都會不由自地翻起白眼, 那種被男性陽具佔據了全部身心導致的失神媚態,令我的慾望飆升到了極點。 我感覺白莉媛的香舌在我的馬眼和冠溝處來的舔舐,有時還纏繞在肉莖上。 她塗成酒紅色的飽滿櫻唇緊緊地含住我的巨莖來地快速吞吐,好像正在吸吮著 什麼美味的甜品。我的理智已經被官能所取代,穿著整齊的褲襠不斷向前頂動, 巨莖飛快地出入那櫻桃小口,將狹窄溫熱的口腔每一處都碾過。 因為過分的摩擦,白莉媛的那對塗成酒紅色的櫻唇變得更加紅艷,而我巨莖 分泌的液體和她的口水津液給雙唇抹上了一層明亮的蜜汁,看上去本來就嬌艷欲 滴的雙唇顯得更加晶瑩剔透,光澤鮮亮。看著白莉媛跪在我胯下的妖媚淫蕩模樣, 我的大肉莖不由得又膨脹了幾分,抱住她螓首的雙手也增加了幾分力度,我的巨 莖在她的不斷舔舐和吞吐中,已經達到頂峰,在莉媛的口腔中不斷的震動著。 白莉媛那腴白滑膩的臉頰高高鼓起了一大塊,細長高挺的白玉瓊鼻劇烈翕張 著,酒紅色豐潤櫻唇的嘴角不住地流淌著透明津液,她顯然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 口腔了,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纖指緊緊地抓住我的大腿,臻首拚命地向後仰 去,以便露出更多的喉道以供陽具出入,雙目更是瀕臨昏迷般泛著大片眼白。 眼見白莉媛呈現出快要窒息的神態,我連忙向後抽出陽具,但為時已晚,感 覺莖身在滑出口腔前,被那緊窄無比的嫩肉一夾,已經脹得紅紫的龜頭一麻,幾 股濃郁的白漿還是從馬眼噴射出來。 這幾股精液雖然不多,但卻很強勁地射在她張開的口腔裡,順著她尚未閉 的喉道衝了進去,白莉媛忍不住用手抓住喉嚨連連咳嗽,差點沒岔過氣去。 「媛媛,你還好吧?」我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沒事。」見我如此關心,白莉媛臉上露出感動的神情,她伸出白嫩的 纖指擺了擺,口中卻很溫柔地道。 與此同時,她揚起腴白纖長的脖頸,光潔滑膩的喉嚨處一陣蠕動,便將帶著 我體溫的灼熱精液嚥入食道。緊接著,她還不依不饒地抓住那根依然挺立的巨莖, 伸出兩根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白蔥玉指扣成個圓圈,環住那腫脹成紫紅色的大龜 頭。她光滑細膩的玉指握著巨莖柔柔地捏了一下,我原先憋去的一股精液尚存 在莖口,被她這麼一捏頓時流了出來。 白莉媛卻不慌不忙地伸出一根頎長白嫩的中指,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長長指 尖在馬眼上輕輕一刮,恰好將那簇濃郁的白漿盛入指甲內,那尚帶著刺鼻氣味的 精液黏在她白蔥般的嫩指上,與那酒紅色的長指甲相映成趣。 「老公,想射就射嘛,不要憋著,對不好哦。」白莉媛嘟起嫣紅小嘴膩 聲道。 她抬著臻首,一對桃花眼內秋波流動,無比柔媚地看著我,櫻唇微微張開個 圓形小口,露出裡面嫩紅滑膩的口腔,然後輕輕地反過那根黏著我精液的白蔥嫩 指,動作無比緩慢而又優美地伸入自己的口中。那條鮮紅的丁香長舌一陣攪動, 將酒紅色長指甲蓋內含著的精液吸了下來,那白漿在她嫩紅的口腔中一陣翻滾, 攪著透明的口水一起被吞入喉嚨。 「老公,的味道真不錯。」白莉媛像是舔冰激凌般,伸著鮮紅的丁香小 舌反覆吸吮著自己白蔥般的中指,玉臉上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好像我的精液對 她來說是如何難得的美味一般。 白莉媛從始自終都仰著臻首,她櫻唇上原本塗著Dior的酒紅色唇膏,被 我的大肉莖蹂躪之下略微有些褪色,但經過我精液的滋潤之後,又重新煥發出鮮 艷的色澤,嫣紅的嘴角依稀還殘餘著兩道口水痕跡,但絲毫無損那張豐艷玉臉的 柔美與艷麗。 她腴白頎長的玉體裹在墨菊蕾絲輕紗長裙內,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踩在 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紗及踝靴裡,一副全身心地臣服我的胯下的姿態,一眼 一眸、一顰一笑都在展示著對我無邊的愛戀與順從,這樣一個絕代尤物美人甘願 當我的禁臠,怎麼能不讓我為之心曠神怡呢。 「老公,你最近有點腥,是不是我煮的東西火氣太大了呢。」白莉媛砸 吧砸吧了幾下檀口,好像正在細細品嚐著我的精液般,一對桃花眼婉轉流動地看 著我,柔聲道。 「媛媛,只要是個男人,看到你都會火氣大的。」我口中微微笑道,雙手無 比憐惜地輕撫著她的臉頰,那嬌嫩滑膩的肌膚在我指尖快要化開似得。 「不嘛,人家只要老公你。」白莉媛嗔怪地白了我一眼,但她臉上的表情卻 顯示,她並不反感這種讚美。 她一邊說一邊張開檀口,將我的一根食指納入口中,像是含著我的男根般舔 弄吮吸起來。我感覺手指滑入了一個潮熱狹窄的空間裡,一條肉呼呼滑膩膩的長 舌正在逗弄著它,我饒有興趣地反制起來,同時將中指也伸了進去,兩根手指夾 著那條滑膩長舌揉捏個不停,光憑著兩根手指就將白莉媛弄得嬌喘吁吁,眼波流 動。 「老公……丫」白莉媛搖搖臻首,暫時擺脫了我那兩根手指,她好不容易喘 了口氣,但卻依舊仰著臻首,杏目中帶著濕漉漉的春意,嬌聲道。 「人家想要……老公的了嘛」她雙目緊盯著我胯間傲然挺立的陽具,聲 音甜中帶膩地渴求道。 我這才發現,她白玉般的臉頰上已經佈滿了艷麗的桃紅,不知何時開始,一 條白膩頎長的胳膊已經落到胯下,那被撩起的墨菊輕紗長裙下方正在輕微聳動著, 從她微微起伏的豐隆小腹和有些不耐煩地張著的大白腿來看,這個美婦人已經 無法抑制蓬勃待發的情慾了。 「可是,在這裡,適嗎?」我有些猶豫地打量了下四周,此時這個僻靜墓 園裡只有我們兩人,周邊草木都頗為茂盛,是一個天然野的絕妙場所。但畢竟 我們所處的位置是高嵩的陵墓,即便我與白莉媛都已解開了不倫之戀的心結,但 在已故父親和前夫的墓碑前做愛,總讓人心中感覺怪怪的。 白莉媛自然明白我的顧慮,那對美麗的杏目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但 很快就被熊熊燃燒的浴火所熔化,她迫不及待地伸手解著我的皮帶,口中溫柔地 道:「老公,我們已經發過誓了,你爸爸會理解的。」 白莉媛口中說著的同時,我的褲子已經被那十根白蔥纖指靈活地解開了,她 像一隻母豹子般矯健地從地面躍起,蹬著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紗及踝靴的 雙腿向後退了幾步,那頎長豐隆的腰肢稍稍一扭就坐上了那具漢白玉墓碑。 「老公,來嘛,用你的大操人家嘛。」白莉媛此刻的嗓音甜膩得化不開, 如此露骨又充滿肉慾的話語,從她那端莊大氣的櫻唇中吐出,令我熱血沸騰的同 時,胯間那根巨莖又硬了不少。 而目光轉到她身上,白莉媛此刻的動作更令我鼻血長流不止,她的身高再加 上厘米的鞋跟,伸直了那條大長腿正好夠得著地,所以那具豐美肥碩的大白 臀剛好可以坐在墓碑頂上,並且將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分成八字型,那墨菊輕 紗蕾絲長裙從前面被掀起,將整個腴白豐膩的胯部暴露在我面前。 我的眼前一陣目眩,因為在那條墨菊輕紗蕾絲長裙內,整塊豐隆白膩的小腹 和大腿根部都映入眼簾,她的下身只穿著條銀色細帶丁字褲,這條丁字褲只用三 根銀帶子構成,唯一一條細帶已經深陷到那兩片嫣紅飽滿的蜜唇中。而那整個高 高隆起的蜜丘上寸草不生,光潔滑膩如同一隻豐美的大白桃,除了那條裝飾性的 銀色細帶丁字褲外,大片滑溜溜的白肉就像奶油般豐美。 一隻頎長腴白的纖手滑落在胯間,纖長的五指就像蔥管般白皙嬌嫩,留得長 長的指甲上塗著酒紅色指甲油,顯得無比地妖艷誘人。而這雙貴婦的玉手卻在自 己的胯間不住游動,甚至把最長的中指和食指伸入蜜穴中,那長長的紅指甲和兩 個指節都已經消失在嫣紅的蜜唇內,兩片豐美的花瓣被玉指撐開露出鮮紅的蜜肉, 纖纖玉手在鮮紅蜜肉內淫靡地活動,狂亂地揉搓潮濕的花瓣上的花蕾,那些蜜肉 不斷地蠕動和伸縮著,預示蜜穴內正醞釀著一場風暴。 除了那不斷摳動著的兩根白蔥嫩指外,白莉媛剩餘的另外三根指頭以一個優 美的姿勢翹了起來,就像是柔白嬌嫩的蘭花一般,其中那根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碩 大的戒指,有些古舊的純金戒身上嵌著一顆純潔無暇的大珍珠,周圍還鑲了一圈 銀光爍爍的碎鑽,這顆價值非凡的珍珠鑽戒隨著蜜穴內的兩根玉指的摳動,在空 中顫顫巍巍地閃著淡淡的光華,與那具不斷翻滾著鮮紅嫩肉的白桃蜜穴,一起構 成副妖艷而又純美的畫面。 我霍然一震,白莉媛手上那枚珍珠鑽戒正是我送給她的,那是我們的結婚戒 指,也是爸爸媽媽當年的結婚戒指。黃金戒身是他們過去真愛的象徵,珍珠鑽石 是我們現在結的見證。這枚戒指不僅意味著我們的誓約,而且代表著我與爸爸 對白莉媛的愛意。白莉媛無論到哪裡都要戴著這枚戒指,證明她心中永遠不會忘 記這兩個男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我此刻再無懷疑,向前一步托起她張開的那對大白腿,已經解開的褲子被拉 至胯下,那根熱氣騰騰的大肉莖像制導導彈般到了目標。還沒等我繼續行動, 那雙滑膩柔軟的白蔥嫩手已經抓了上來,白莉媛迫不及待地引導著我的巨莖貼上 那已經濕潤得不行的蜜唇。 「丫……」隨著一聲充滿愉悅的暢美呻吟,我已經將沾滿了白莉媛口水津液 的大肉莖捅了進去,由於之前她已經充分挑逗過的緣故,巨莖的插入變得十分順 利,我不斷地推動者莖體,突破那一層層緊窄肉褶的包裹,直至碩大龜頭抵到她 花芯那一團滑膩飽滿的嫩肉。 緊接下來,我便開始聳動著臀部,有節奏地抽插起胯下的巨莖,大肉莖每一 次都深深地嵌入白莉媛飽滿的花心,將她花徑腔道內的一圈圈肉褶擠開壓平,當 巨莖抽出的時候,那一圈圈的嫩肉都被膨脹的莖身刮到,並帶出大量花芯分泌的 春水花蜜,沿著我們交在一起的性具向下流淌。 白莉媛搖擺著豐膩頎長的腰肢,挺動起肥美的白桃蜜穴迎我的巨莖,她那 具飽滿豐碩的大白臀坐在墓碑上,兩坨白馥馥的臀肉由於體重的緣故垂了下來, 在我強壯大腿的持續撞擊下蕩出一道道的波紋,隨著我們交媾的動作越發激烈, 她身上原本掀起的墨菊輕紗裙擺逐漸鬆弛開。 在我某一次將巨莖狠狠地捅入她飽滿嬌嫩的花芯,並且將碩大龜頭擠入那溫 熱滑膩的花房時,白莉媛渾身不由自地痙攣了起來,兩條長長的大白腿一陣無 目的地亂踢,那幅長長的墨菊輕紗裙擺被帶著滑落,「唰」一聲地從那肥美白臀 起始垂了下來。 那輕薄的長紗裙擺像一把半撐開的傘一般,遮住了整個漢白玉墓碑,朦朦朧 朧的輕紗上繡著一朵朵纖細柔美的墨菊,而在這幅如雨霧般的墨菊輕紗下方,高 嵩正在那張黑白遺像中憨憨地笑著,無聲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雨後的山裡,空氣出乎預料的清新宜人,一隻隻飛鳥在空中盤旋著,蓄勢待 發地瞄準下方的墓園,那些雜草裡有它們的食物。順著鳥兒的視線朝下看過去, 只能看到一個挺拔如山峰的男人背影,他身上的鐵青色風衣長長地垂到小腿附近, 遮住了後面所有的風景。 男人露在風衣外的粗壯脖頸處,則有一對腴白頎長的胳膊纏著,那如白蔥般 的頎長玉指交織在一起,緊緊握著的指節可見女人此刻是何等地投入,那.B.塗著 酒紅色指甲油的長長指尖,和無名指上那枚碩大的珍珠鑽戒,在男子鐵青色風衣 和濃黑頭髮間,顯得無比地顯眼和艷麗。 而就在男子的腰間,卻盤著一條腴白頎長的玉腿,那條白玉雕成般的小腿又 長又直,豐腴勻稱但又沒有一絲多餘贅肉,那隻玉足上還蹬著厘米細高跟銀 色鏤空紗及踝靴,幾根塗著酒紅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從小小的魚嘴口溜了出來, 從玉趾繃緊了的形態來看,這隻大白腿的女人此刻身體正經歷著一場劇烈波動。 而繞到這對男女的側面一看,卻是另一幅風光。男人刀削般的五官冷峻懾人, 女人玉雕般的容顏豐艷大氣,兩人的鼻樑都是高挺筆直的那種,看上去就像是有 著血緣關係般,所以他們不得不側著腦袋才能接吻。從他們的嘴角不時可見,兩 條顏色各異的長舌相互攪弄的剪影,他們肆無忌憚地交換著口水津液,彼此恨不 得將對方吸入自己的肚中,那種熾熱而又纏綿的愛戀令人羨慕不已。 女人的一隻玉腿盤在男人腰間,另一隻則立在地上以保持平衡,那條又長又 直的大白腿像是用羊脂白玉雕成般,蹬在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紗及踝靴裡 的長腿像錐一般繃得筆直,在側面上看就如同一截完好無損的雪松般。由於她身 上那墨菊輕紗蕾絲裙擺被掀起的緣故,完全可以看見其接近赤裸的胯部,那如奶 油般白得耀眼的下體中一具白桃蜜穴高高隆起,一條由幾根銀色細帶構成的丁字 褲繫在上面,隨著那根粗如兒臂的陽具不斷抽插,那徒具裝飾作用的丁字褲被帶 動著,深深地陷入嫣紅飽滿的蜜唇中。 「丫……老公……我要瘋了……怎麼辦……」 女人口中發出一串帶著膩意的呻吟,那玉蔥般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抓著男 人的脖頸,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長長指尖快要深深嵌入那粗壯的脖肉裡,但只有 這樣,她才能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並努力將那雙迷人的玉腿八字分開,露出 妖艷而濕濕的蜜穴花徑任男人操弄。 我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無法自拔地看著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嬌美婦人, 那岩石般的臀部更像是裝了馬達般飛快聳動。白莉媛豐腴雪白的肉體不顧一切地 挺動套弄著大肉莖,我們的性器天衣無縫般地結在一起,「咕唧……咕唧……」 浪聲不斷從兩人的交處響起。 我插得性起,整個人幾乎完全貼在白莉媛的身上,兩隻手從墨菊蕾絲長裙下 方伸入,隔著幾條細帶扣起來的輕薄文胸,抓在了那對豐碩肥美的白馥巨乳上, 用力的前後左右上下的急晃、搓揉、捏捻起來,弄得那對白玉香瓜巨乳不斷的扭 曲變形,凝出層層的雪白乳浪來。 在極度膨脹的快感中,白莉媛渾身顫抖了一下那要命的大肉莖頂在了她 花芯末端的那團嫩肉,讓她渾身猛然一陣酥麻,這又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她的蜜 穴花徑因為這突發的酥麻而急速收緊,牢牢裹住了入侵的大肉莖。這就使本來已 經適應了粗大莖體的再次感覺到巨莖碩大無朋,幾乎要撐裂自己的身體。 「丫……」接下來白莉媛發出一聲略帶顫音尖叫,原來我猛然將大肉莖從蜜 穴花徑深處的腔壁包圍中拔了出來,然後又劇烈地插入進去,我這樣毫無徵兆的 用力抽插讓白莉媛始料不及,隨著我的身體不斷地撞擊侵入,她白膩豐腴的身子 隨之抽搐著,口中不斷發出淫靡而又紊亂的呻吟。 「嗯嗯嗯……壞蛋……老公……你慢點呀!」白莉媛緊緊摟住情郎的脖頸, 承受著情郎胯下大肉莖一波又一波的 的突襲。這種被抽插的感覺和開始一點點感覺巨莖的進入又是一種不同的享 受。在被一寸寸侵入的時刻,她能一點點品味肉體交的滋味。而在這波被插入 的過程中,她已經無暇品嚐,只能被動接受,卻反而更有一種不講道理的快樂! 不管白莉媛怎麼哀告,我只顧聳動著臀部,將巨莖一次次刮擦過那緊窄多肉 的花徑腔壁,無情地深深頂進飽滿多汁的花芯,粗暴攪動著那嬌嫩滑膩的花房。 白莉媛被我弄得花枝亂顫、香魂飄散,她毫無反手之力地任由我操弄抽插。然而, 從我越來越粗重的鼻息中,不難感覺到我也正在經歷一波高過一波的快感。 「丫……操死我了……哦哦……頂到了……」被插得六神無之間,白媛已 經顧不上羞臊和廉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與地位,她再也想不起原本的矜持與端 莊,平時從未說出口的淫言浪語也開始冒了出來。 除了我和爸爸之外,恐怕誰也不會相信,這個平時細聲慢語,有著一腔吳儂 暖語,連吵架都不會的端莊貴婦,她的櫻桃小嘴中會吐出這些粗俗的髒話。而一 旦衝破這道防線,白莉媛好像扯下了一直蒙著的面紗,她就變得越發無所忌憚, 她不再甘心被我擠在墓碑上挨操,而是緊緊摟著我粗壯的脖子,用那只光潔滑膩 大白腿夾住我的腰身,扭擺磨旋著肥美的大白屁股迎著巨莖的抽動。 聽著兒子粗俗的話語和誇獎的聲音,白莉媛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兩 片大白屁股極力迎著大肉莖的操弄,她張開那對眼波流動的杏目,充滿愛意地 看著自己兒子如大理石般堅韌冷峻的面孔,想到自己被這個亦夫亦子的男人操弄 著,那種摻和了悖倫和偷情的別樣刺激更加爽快,她更是不斷扭擺著自己的屁股, 性感小嘴微張著,香尖在唇上撩舔著。 白莉媛媚眼迷離地看著那個操弄自己的高大男子,一種無法抑制的快感從心 底流了出來。她已經不是初嘗人事的小姑娘,年近四旬的她有過不止一個的男人, 就算是面前這個年輕男子,與他之間更有著無數次的交媾,他們在臥室、陽台、 車輛、泳池、野外等各種場所,都盡情嘗試肉慾交歡的滋味。可是這次卻比以往 大不一樣,在這空寂無人的荒郊墓園,屁股下坐著自己先夫的墓碑,分開兩條赤 裸光滑的長腿,迎接那個又是兒子又是丈夫的陽具,任由他在自己的蜜穴花徑裡 抽插取樂,這種獨特複雜的滋味比想像的更銷魂奪魄。 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老天把給了自己這麼一副容貌和身段,讓自己擁有 別的女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的同時,也給自己安排了流離不堪的境遇。讓自己經歷 了所愛之人的生離死別,讓自己飽經淫邪男人的蹂躪與侵犯,也讓自己獲得了普 通人不能感受的激情與愛戀。 現在,她已經擁有了世間最完美的男人,他既孔武有力又溫柔體貼,他既雄 橫霸道又心細如髮,他既果斷堅毅又思維慎密,簡直能夠滿足女人所有的幻想。 這個男人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愛和安全感,也給了她豐富到超出想像的性體驗,他 讓自己的身心前所未有的滿足。 最難能可貴的是,這個完美的男子在血緣上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是自己十 月懷胎所誕生的寶貝,他不但為自己的父親復仇,而且還讓自己的母親得到了幸 福,還有什麼能比這些更激動人心的嗎? 想到此處,白莉媛心中湧出無比的歡喜安樂,那與她下體不斷傳來的極致快 感混在一起,像一股甘甜溫馨的暖流般傳遍了身體每一個部位,穿透了每一個 細胞,令她的肉體與靈魂都為之顫抖。 她那腴白豐膩的玉體劇烈地痙攣著,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同時翹了起來, 像兩條大白蛇般緊緊地盤在男人的腰間,然後豐隆飽滿的小腹一陣起伏,那白桃 蜜穴中冒出大量混雜著白漿的透明汁液,一滴滴地滑落在漢白玉墓穴上,緩緩地 流入那混著黃酒汁水的土壤中。 一股淡淡的輕薄白煙從墓穴旁冉冉升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如蘭如麝卻混雜 著酒香的甜膩氣味。 空山新雨後,天氣變得清晰而又濕潤起來,青霖山頂的一排松樹顯得比往日 更加青翠,其中一顆大松樹的樹丫上架著雜草和樹枝構成的鳥巢。巢中有兩隻嗷 嗷待哺的小金翅雀,它們除了翅尖那一抹黃綠色外,渾身披著暗褐色的絨毛,在 松枝間並不怎麼起眼。小金翅雀只有兩三個月大小,像兩個毛團般擠在一起相互 取暖,它們顯然都有些餓了,不住地搖動著小腦袋,東瞧瞧西看看,像是在找 著什麼似得。 遠處傳來翅膀扑打空氣的聲音,一隻成年的母金翅雀飛落在鳥巢上方,她的 身段窈窕修長,羽色鮮艷,體型是幼崽的兩三倍大,落到樹枝上時震落了十幾滴 雨點,灑在底下那些幼崽的頭上,但那些幼崽們只是搖晃著腦袋抖落雨滴,然後 迫不及待地張開嘴巴朝著媽媽嗷嗷叫。 母金翅雀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幼崽,她張開尖吻吐出不久前捕捉到的蟲子,兩 張小小的雀吻便爭先恐後地啄了上來,它們你爭我搶,你一嘴我一嘴地,迅速將 蟲子分而食之,然後再抬起頭朝媽媽叫喚著,母金翅雀不慌不忙地再次吐出喉嚨 中的蟲子,看著幼崽們緊張而又幸福地爭奪吞嚥著,直至自己口中再無獵物,母 金翅雀重新振動翅膀飛走,再次投入獵食的歷程中。 這片松林和下方墓園裡的雜草,為金翅雀們了豐富的食物來源,但這些 幼崽們食量都很大,辛勤的母金翅雀還是來了好幾次,這才將那些小金翅雀們 餵飽,在這期間她自己都顧不上吃幾口,非得將幼崽們餵飽了她才能進食。兩隻 幼崽飽餐後,開始蜷縮著身體睡著了,母金翅雀則伸出自己的翅膀蓋住幼崽,用 自己的尖吻梳理著自己身上的毛髮。 隨著母金翅雀嘴吻的啄動,身上那翠黃的羽毛逐漸變得順滑起來,其中有一 根黃羽毛被樹枝掛了下,母金翅雀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不得已將其啄斷。 那根脫離身體的黃羽毛,晃晃悠悠地從松樹上飄落,它飄啊飄啊,逐漸地接 近了地面,隨著羽毛的角度朝下看去,地面的景物越發地清晰起來。 那排松樹的下方,是墓園的小山背面,一排排的青石墓碑隱約出沒在雜草 從中,唯有羽毛飄落的下方,雜草被清理得頗為乾淨,一座漢白玉砌成的墓穴座 落在那裡,高高的墓碑在地面頗為顯眼,墓碑前擺著幾份醉雞、熏魚之類的祭品, 只是都已經冰涼且失去溫度了。 一陣輕風拂過,帶動著黃羽毛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讓它的身姿更加輕盈, 它打了幾個盤旋,卻離地面近了些,將下方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一個強壯如山般的男性軀體站在墓碑前,男人上身所穿的黑色襯衫已經被汗 水浸濕了,一塊塊堅實壯碩的肌肉輪廓一覽無遺。他雙腿分開呈個大字,兩個膝 蓋微微沉了下來,好讓他那兩條裹在西褲裡的長腿降低高度,從他腳下皮鞋陷入 泥土的深度來看,他已經持續這個姿勢有一段時間了。他的褲子連著內褲被褪了 下來,正好卡在兩塊堅如岩石般的臀部下方,男人的大腿根部長滿了濃密的體毛, 正隨著臀部猛烈擺動的頻率晃著。 男人雙腿下方的空地上,那平坦光滑的漢白玉墓穴上鋪著一件鐵青色的風衣, 方格紋的襯布柔軟而又舒適,讓跪在上面的那具腴白頎長女體不必接觸冰涼的石 材。那女人屁股向後雙膝著地地跪著,她豐腴而又頎長的胴體有一半被裹在墨菊 輕紗蕾絲長裙內,從瘦削的香肩到兩片優美的肩胛骨,以致略顯豐隆的長長腰肢 都被黑色蕾絲布料裹著,而從那腰部以下整個白膩光滑的下身都露在空氣中。她 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直直地跪在風衣上,蹬著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 紗及踝靴的玉足只腳尖著地,幾根塗著酒紅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微微弓了起來, 好像正在承受某種令人歡愉而又痛苦的刺激一般。 女人的身體像英文字母Z一般摺疊著,那肥碩豐美得令人無法呼吸的大白臀 高高地翹向空中,奶油般白嫩滑膩的臀肉隨著身後男人的一陣陣撞擊,蕩出一圈 圈令人炫目的白浪。一條銀色細帶丁字褲繫在她豐隆滑膩的腰間,兩條銀色細帶 在大白臀上方處相交,其中一條從腴白光滑的小腹延伸至下方光潔無毛的白桃蜜 穴,並且深深地嵌入了那鮮紅腫脹的蜜唇之中,那兩瓣豐美飽滿的蜜唇上沾滿了 透明的春水花蜜,而隨著勒在裡面的丁字褲細帶晃動,可以看到蜜穴內鮮紅的嫩 肉就像一隻河蚌般,含著一股濃濃的曖昧白漿。 只不過,這具白桃蜜穴上雖然隨處可見被男人陽具蹂躪過的痕跡,但並沒有 看到男根進出的影子。不過,只要把視線轉到上方就有答案了。就在白桃蜜穴上 去點的位置,一根粗若兒臂的大肉莖正沉著有力地抽插著,而它進出的地方居然 女人的後庭蜜菊所在。 女人無論是從身段還是肌膚來看,都是世間罕見的大美人,可見她的後庭也 應該保養得整潔唯美。只不過現在呈現在眼前的這具菊蕾,根本看不出其原來的 樣子了,因為男人的陽具實在是太大太長了。當那根大玩意兒插進來的時候,整 個菊眼都被粗大的莖體所撐開,原本菊蕾上那一圈圈淡紅色的細紋擴散開來,令 人不禁擔心那嬌嫩的肌膚會不會被因此破裂流血。而當那根巨莖抽出的時候,連 帶著菊肛內的嫩肉也被刮出,這個時候那撐在風衣上的兩條大白腿都會一陣莫名 地顫抖,好像男人的抽插動作所帶來的苦痛是那麼地難以容忍。 那根黃羽毛最終落了下來,不偏不倚地停在跪趴著的那個婦人酒紅色髮髻上, 隨著她嬌軀不由自地顫抖晃動,那根羽毛再次向後飄了一段距離,然後卡在那 水滴狀髮髻上嵌著的蝴蝶狀純金髮夾中,像是為婦人端莊高貴的髮髻添加了一枚 天然飾品般,無比自然而又融洽。 雖然在這寂靜的墓園裡野了兩個多小時,我的大肉莖仍然蓬勃有力地像根 鐵棍,而胯下的白莉媛卻已經呈現出不堪蹂躪的跡象。她身上包括口腔在內的兩 處小穴裡都注滿了我濃郁的精液,唯有那具不常使用的菊肛尚能一戰。自從在那 個白色婚禮的夜晚,我親身破掉她後庭菊蕾的處女後,這灣別具風味的狹窄穴道 已經閒置有一段時間,畢竟白莉媛身上有太多的美味足以品嚐,平日裡她也不願 意漏過任何一滴我身上噴出的液體。 所以,當我重新將大肉莖插入她的菊肛時,頗費了一番氣力重新開拓那已經 恢復原狀的肛道,那少經人事的肛菊在我巨莖的推進下重新綻放開來,當然白莉 媛少不了也吃了一番苦頭,我大肉莖的每一次抽插都等於在她那嬌嫩的肛肉上用 鐵棍攪動,但這種痛楚中又帶著難以描述的快感,那是女人的全身心都被男性所 佔據的被征服感,再加上肛菊內的括約肌天生的包裹作用,糅成一股深入骨髓 的致命刺激,令她全身為之顫抖痙攣,口中更是忽緊忽慢地發出膩意十足的呻吟。 我一邊飛快抽送著自己胯下的巨莖,不斷進出於那具已經濕潤了的菊蕾,一 邊摸捏揉搓著她那對高高撅起的肥美大白臀,是不是還用手掌輕輕地拍打在上面, 手掌所到之處都會激起一陣陣蕩人的白膩肉浪。隨著我的動作,她豐腴頎長的胴 體也在不停地抖動著,裹在墨菊蕾絲衣料內的豐碩乳峰也起伏顛撲上下晃動,不 但泛起陣陣炫目的乳浪,而且時不時地撞在面前的漢白玉墓碑上,那副景象十分 撩人。 她撂荒了一些時日的菊蕾口緊緊地箍著我的龐然大物,那裡面的直徑比蜜穴 花徑緊窄很多,肛菊內的一圈圈括約肌緊實綿密的環著束緊了不斷進出的大肉莖, 在我的不斷操弄之下,她緊繃的身體漸漸舒展開來,肛道裡也沒有先前那麼地生 澀了,腸腔變得鬆軟,滑膩,溫熱,恰似水一樣綿密柔和地裹著我插入裡面的莖 身。 白莉媛臀部上的肉在我放開了手後就彈去緊緊夾攏起來,屁股縫也因此變 得深深的,龐然大物在抽插她菊蕾時,後半截上下進出她菊蕾會被她的飽滿的臀 肉夾住了上下搓揉,她緊緊的菊蕾裡被抽插了一陣後,裡面和前面一樣也分泌出 了一些液體,使菊蕾變得滑潤起來。 白莉媛被撞擊得不斷向前傾倒,趴在風衣上的整個豐腴頎長肉體在那不斷晃 動著,口裡不停地呻吟著:「丫…………老公你……弄死媛媛啦……」 從地面向上看去,那根粗如兒臂的陽具在窄狹細膩的菊蕾內出出進進極為眩 目,那根大肉莖與菊蕾的結處的下方,嵌著銀色細帶丁字褲的白桃蜜穴一鼓一 鼓的,那鮮紅腫脹的蜜唇花瓣中間不時張著,幾滴濃郁的白漿隨著上方巨莖的 猛烈撞擊,以一道拋物線的弧度甩了出來,不偏不倚地黏在漢白玉墓碑上,正好 蓋住了墓碑上那個「嵩」字的下半部,使得那莊嚴肅穆的墓碑看上去有幾分淫靡。 來自肛道內大肉莖的插入抽動,還有撫摸產生的強烈刺激和快感,讓白莉媛 全身開始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看著她在身下劇烈抖動的身體,我加快了陽具抽 插的頻率,有時過於猛烈,龐然大物脫離開菊蕾的時候還帶出一圈鮮紅的肛肉, 但很快又被我插入的巨莖帶體內。這樣反覆的抽送讓白莉媛渾身發著瘧疾般的 冷戰,每次被熱熱粗粗的大肉莖帶著肛肉插進菊蕾時,她都會忍不住帶著哭音呻 吟起來:「丫……老公……不行了……好疼呢……丫……」 「媛媛…………老公讓你爽到飛……」我同時亦喘著粗氣開始加深了在白莉 媛的菊蕾裡抽動。 雖然比不上天然的蜜穴濕潤,但肛道內分泌的腸液彌補了不足,那根巨莖的 抽插幅度絲毫不見緩,我挺動的節奏和速度越發地猛烈和毫無顧慮,每當我將大 肉莖一查到底的時候,大腿的肌肉就會撞擊在那肥碩的大白臀上,激得白膩臀肉 一陣晃蕩並發出「啪啪」的皮肉拍打聲。 白莉媛也開始在我身下上下扭動著屁股,迎著大肉莖在她菊蕾裡一下下的 抽插,嘴裡一聲連一聲地叫著:「老公……丫……人家要被你干死了……丫…… 好難受……丫……」 她酒紅色長卷髮盤成的髮髻在空中搖晃著,繫在上面的純金蝴蝶髮夾像是活 過來般舞動不已,白玉耳垂下那兩枚亮銀三角形黑曜石墜飾耳環抖動個不停,正 如她那不斷顫抖著的腴白頎長玉體。但她仍然努力高昂著臻首,一對剪水雙瞳裡 儘是迷惘之色,但卻直直地盯著漢白玉墓碑上方那張黑白遺像,她那目光中有幾 分憂傷,又有幾分癡纏,但更多卻是難以掩飾的歡愉。 背後那根又長又粗的巨莖還在不知疲倦地抽送著,每一波的抽插都深深地鑽 入自己的肛道深處,那粗大的玩意兒像是要將自己的菊蕾插爆般用力,而且大肉 莖的長度足夠駭人,白莉媛生怕它會直接捅破自己的肛菊,一想到此處她的腸胃 就一陣陣地收縮繃緊,她總覺得那根巨莖會次破自己的肚子來,一直捅到自己的 五臟六腑,將體內器官攪得一團混亂。 「這孩子,真是的,一發起力來就收不住了。」白莉媛輕咬著酒紅色的櫻唇, 心中暗自嗔道。 雖然自己被擺弄成這樣一個羞恥的姿勢,像只發情的母狗般撅起大白屁股, 任由男人的大肉莖在自己的菊蕾裡抽插,承受著背後男人一波又一波操弄,但她 的心中卻是充滿了莫大的歡喜。因為正在與之交著的那個男子,不但高大健壯 並擁有一根長碩的陽具,而且他還自己十月懷胎所生的親兒子,此刻那根正在自 己肛道內攪動著的,令人又喜又惱的大肉莖,正是從她自己體內產下的。 對於自己與兒子的悖倫交媾,白莉媛從一開始的抗拒到被動接受,直至全面 認可並且將自己的身心托付於他,走了一段漫長的歷程。在這個過程中,既有是 心理上的轉變,也有生理上的契,最終兩者自然而然地融在一起,結成一 個不可分割的整體。自從戴上那枚融了父子二人愛意的珍珠鑽戒後,白莉媛已 經自命為兒子的女人,並且將自己後半生所有的幸福都寄托在他身上。她全身心 地愛著這個血緣上是兒子,但名義和實質上都是自己丈夫的男人。 這個男人給了她一直欠缺的安全感,這個男人給了她一直追求的小女人的日 子,這個男人給了她永不匱竭的快樂與高潮,這些東西都在一起,哪個女人 不會為之癡狂呢?何況,這個男人還是那麼地英俊不凡。 想到此處,白莉媛忍不住甜甜地笑了。她雙目無比明媚地端詳著眼前的遺像, 看著前夫那憨厚寬仁的臉孔,她心中默默念道: 「老公,你放心吧。兒子對我很好,他現在長得這麼高大,這麼強壯,可以 保護我了。你不用擔心,從今之後,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我了。」 「老公,你安心吧。我之前是高家的人,以後也是高家的人,我的身子只給 高家男人的,不會讓別的男人碰到。兒子很像你,他讓我很快樂,就像你給過我 的。」 …… 「丫……老公……人家快……人家……快受不了了……丫……」白莉媛體內 的慾望像潰堤的洪水般,身體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遍及全身每根神經,她忍不住 張開櫻唇發出一連串令人發酥的嬌啼。 在我這一輪強烈的抽送中,隨著她最後的那聲尖叫,她的菊蕾和肛道同時劇 烈收縮起來,巨大的握力從我插在她肛道裡的龐然大物上傳來,腔壁括約肌一陣 陣收縮著痙攣不已,那抽搐的感覺比花徑還強烈有力,就連抵在她大白臀上的胯 部都敏感地感覺到那裡一陣陣激烈的抽搐。 我狂吼一聲,臀部拚命向前一頂,將大肉莖整根地捅入那緊窄多肉的菊蕾肛 道,粗如兒臂的莖體無情地將肛壁內的括約肌擠平碾順,感覺那顆碩大紅腫的龜 頭已經抵在一塊飽滿滑膩的嫩肉上,然後馬眼一鬆,不可抑制地開始向內噴射著 體內最後的精液白漿。 「丫,老公……我要瘋了……瘋了……死了……死了……丫……」白莉媛口 中發出一聲帶著顫音的長啼,她拚命地搖晃著盤著髮髻的酒紅色臻首,那只黑色 蕾絲蝴蝶舞出令人目眩的弧線,耳垂下那亮銀三角形黑曜石墜飾耳環不斷發出清 脆的聲響。 腴白頎長的下體像一條大白蛇般劇烈顫抖痙攣著,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 拚命地伸直,踩著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紗及踝靴的玉足一陣蹬踢,將下方 整齊的草叢踩出了兩個淺淺的小窟窿,最後那兩條白花花的長腿突然繃得緊緊地, 魚嘴鞋口內幾根塗著酒紅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不堪忍受般向內收緊,然後又迅速 地伸直攤開,好像那一瞬間什麼東西從身上滑走似得。 我這次噴射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因為之前已經交了兩遍了,但這次的感覺卻 比之前更要深刻,也更加酣暢淋漓,好像自己體內所有的液體都隨著馬眼,像開 了的水龍頭般衝了出去,帶著自己的體溫和愛意沖刷著白莉媛那菊蕾肛道。我的 噴射力量之大,讓白莉媛從粉紅菊蕾到白膩小腹之間的白肉一陣陣地鼓脹蠕動, 好像被灌入了沸騰的開水一般,以至於當我喘著粗氣拔出明顯軟下的陽具後,那 具粉紅的菊蕾仍然像鯉魚嘴般張著,不斷有濃郁的白漿像溫泉般吐著泡泡。 白莉媛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蹲在地上,只是那朝天撅起的豐美大白臀翹得更 高了,那兩瓣白馥馥的飽滿臀肉之間,那具原本被巨莖塞得滿滿的菊蕾已經完全 空了,但飽受摧殘的菊眼卻沒有那麼容易恢復,那一圈細膩的粉紅菊紋已經不可 避免地擴大了一圈,那泉深邃的菊眼當中翻出了一圈鮮紅的嫩肉,那些鮮紅嬌嫩 的肛肉當中包裹著一股白濁濃郁的精液,那些濃濃的白漿還在緩緩地向下流淌。 她就像一隻黑白相間的大海豚般趴在那裡,從腹部以下的整塊羊脂白玉雕成 般的豐膩下半身暴露在外。她那張豐艷不凡的鵝蛋臉上泛滿了紅暈,那對秋波蕩 漾的桃花眼已經閉上了,如扇子般的長長眼睫毛微微抖動著。她張著那對塗著酒 紅色唇膏的櫻唇,深深地吻在漢白玉墓碑的黑白遺像上,她的神情和姿態都極為 地專注,好像已經陶醉在與遺像中男人的接吻一般。 不知何時,那根翠黃的羽毛已經從髮髻上滑落,隨著那雙厘米細高跟銀 色鏤空紗及踝靴的蹬動,被踩入那已經蹬出個月牙形小穴的草叢中,與那團翠 綠的青草混在一起,隨著山風的吹拂微微擺動。 暮色降臨,乳燕歸林。 窗外的光線逐漸黯淡下來,老孫頭關掉看了一下午的電視,拖著那不怎麼靈 活的腿腳走進廚房,開始淘米、切菜、準備晚飯。當電飯煲開始冒出第一股輕煙 的時候,老孫頭把豬油放入鍋中融化,他正要去拿洗好的青椒時,抬頭間卻看到 了窗外的景物。 有兩個人影從那條通往墓園的青石便道上走了下來,老孫頭還記得,今天 一整天就來了兩個訪客,他們開的那輛越野車還停在大門口。老孫頭對自己的判 斷很有信心,這個季節本來不會有太多光顧這裡的,再加上又下了一早上的小雨, 濕漉漉的山路更是罕見人跡。 等鍋裡的熱油已經「滋滋」作響,老孫頭把切成絲的青椒給倒了下去,他用 鍋鏟翻動了幾下,忍不住又抬頭朝窗外看去。這一看,他的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下山的那兩人的確就是早先的訪客,那個高高的男人還是一襲鐵青色風衣, 他刀削般的五官依舊冷峻懾人,只是頭髮稍微有些凌亂,不知是不是被山風吹得。 而挽著他臂彎的那個貴婦仍然美艷動人,她那身莊重中又帶著挑逗的衣著髮髻一 絲不苟,只是原本那副大墨鏡被取了下來,露出一對秋波靈動的桃花眼,那細細 長長的柳葉黛眉,和塗得鮮艷的酒紅色唇膏的櫻唇,都令人為之呼吸一滯,只不 過,她的櫻桃小口好像比上山前更紅了些,好像是剛剛補過妝一般。 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那貴婦與男人之間十分親熱的舉止給老孫頭留下很深的 印象,但此刻這貴婦好像比上山時更加大膽和放肆了。她幾乎有大半個身子都是 黏在了男人身上,兩隻裹在黑色蕾絲衣料裡的腴白長胳膊牢牢地抱著男人的手臂, 白色狐狸毛皮披肩下方那對豐腴肥碩巨乳緊緊貼著,隨著她舉手抬足尖不斷頂晃 動顫抖,老孫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目好像被膠水黏住了般,一直離不開那對 雙峰。 隨著他們漸漸走近,老孫頭發覺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特別是那個純熟美艷 的貴婦,她腳下踩著極高的細鞋跟,再加上端莊雍容的舉止,走起路來一直都很 從容穩重。但這從山上下來時,她的步子卻更遲緩了許多,就好像腳下踩著尖 釘般,每踏出一步,那踩在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紗及踝靴內的玉足都微微 顫抖,透過那傘一般的墨菊輕紗裙擺,可以見到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都在打 顫,似乎有股難以忍受的疼痛在足下蔓延。 待到他們在門口轉了個彎時,老孫頭只能看到這對男女的背影了,但那貴婦 腴白頎長的身姿從背後看過去卻更加誘人。她盤好的酒紅色髮髻上的純金蝴蝶發 夾,與白玉耳垂下掛著的亮銀三角形黑曜石墜飾耳環有規律地甩動著,與之相襯 的是纖長豐腴的腰肢下方,裹在墨菊輕紗裙擺內那具肥美飽滿的大白臀。雖然隔 著一層朦朦朧朧的輕紗,但老孫頭卻有種感覺,這婦人的輕紗裙擺內好像什麼都 沒有穿一般,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在輕紗下方她整具白玉雕成的下體上,只繫著 一條銀色細帶丁字褲。不過老孫頭還是察覺到了什麼,貴婦人那兩條赤裸著的羊 脂白玉光滑大長腿之間,似乎夾了什麼東西一樣怎麼也不攏,就連她邁動兩條 長腿的步伐都有些蹣跚,但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個答案。 即便是步履艱難,但那貴婦人卻依舊搖曳多姿地邁著蓮步,她那兩瓣豐膩肥 碩的大白臀更是有節奏地抖動著,在暮色中晃蕩出一陣陣令人熱血沸騰的臀浪, 老孫頭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像是隨著那大白臀晃動的頻率般,上下起伏不定地挑 動著,他甚至感到有些呼吸困難了。要是讓他知道,此刻那貴婦人的檀口、蜜穴 以及菊蕾內,都含著男人身上射出的濃郁白漿精液,而在她傘狀墨菊輕紗裙擺之 內,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內側,還在緩緩流著白濁液體的話,老孫頭估計 會渾身血液沸騰,當場七竅流血不止。 男人打開車門,順勢一把抱起那個貴婦人,將其輕輕地放在副駕駛座上,老 孫頭只聽見一串清脆甜糯的輕笑,兩人好像說了些什麼。那個貴婦人嘟起酒紅色 的櫻唇在男人臉上親了口,然後那兩條踩在厘米細高跟銀色鏤空紗及踝靴 內的大白腿在面前一晃,隨之動作輕盈地被收入車內,緊接著車門就關了上去。 「嘶嘶」聲響起,一股焦味傳入鼻端,老孫頭這才過神來,他手忙腳亂地 關著爐火,趕緊撈起燒焦了的青椒,但他的心神卻全然不在已經燒壞了的晚飯上。 那輛越野車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遠去,但老孫頭褲襠間那根玩意兒依然堅挺 著,那個豐艷嫵媚的貴婦將久久地留在他的幻想中。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四章) 一輛軍綠色的霸道沿著盤山公路行駛,日光透過疏密有致的枝幹投射下來, 在車內營造出忽明忽暗地效果,雖然梅花已經凋落了不少了,但那股素淨澹雅的 香氣依舊透過開啟的天窗,在我的鼻間縈繞。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帶著清冷芬芳的潮濕氣息納入體內,心頭卻像火燒 般地熱辣,無論是腦子還是身體,都在強烈渴望著那個女人,那個有著同樣澹澹 冷香的女人,那個如梅花般高傲冷艷的女人。 車子在梅宅門口停住,我掐滅才吸了兩口的煙,大步朝那扇熟悉的紅門走去 。 大門虛掩著,我沒有按門鈴,也不需要誰來開門。 這個屋子裡現在只住著三個女人,其中一個此刻在往北京的飛機上,另一個 已經被安排家休息了。 這些事情,已經通過一個電話告知於我,而我為了這天已經等了好久。 自從那次在雁湖山莊的衛生間裡,我以強姦般的手段佔有了梅妤之後,我們 之間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彼此雖然知道對方的存在,但卻沒有任何聯繫與接觸 ,這種狀態令我煩躁不安,不知自己與梅妤的關係究竟會演變成什麼樣子,也不 知我們是否還能到從前。 但世上並沒有後悔藥,那次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不可能到從前,我既 不知如何彌補與梅妤之間的裂痕,而且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忙,根本無暇分身。 為了我的承諾,也為了白莉媛後半生的幸福,我們都必須離開這個國家,換 一個可以忘卻彼此身份,可以享受自由與安全的地方,重新開始我們的生活。 很早之前,我就有了這個想法。 隨著呂江被控制,夢蘭等人受到懲罰,這件事情終於提上了日程。 清明過後,我們便著手進行這件事,梅妤雖然沒有露面,但她的人脈關係卻 為我們開通了不少便利,一切進展都很順利,再過十天我們便可以出發了。 我事先也和楊乃瑾約定好,待我們在那邊穩定下來後,她就會以留學的名義 ,漂洋過海來與我團聚,屆時我們便可以生活在一起了,雖然她現在還不清楚我 與白莉媛的關係,但我相信她遲早會接受我們的。 至於梅妤,她從未當面告訴我她會不會來,也沒有給自己女兒一個明確的態 度,她只表示會去看望我們,沒說要不要與我們一起生活。 她似乎想要遠離我們,或者說遠離我。 我很無奈,但又無力,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日子一天天地逼近。 直到今天早上的一個電話,一切似乎出現了轉機。 楊乃瑾有個採訪的任務,要去燕京出差三天,早上我送她抵達飛機場後,返 的路上接到了梅妤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她,依舊是一副澹澹的口吻。 梅妤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到梅宅一趟。 掛完電話,我的心頭就像是八九月的熱天裡吃了雪糕般,說不出地暢快與舒 爽。 雖然梅妤並沒有說明來意,但她的邀請已經讓我欣喜若狂了。 我立馬驅車朝梅宅駛去,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她的身邊。 而此刻,已經步入梅宅的我,心裡頭卻不由有點忐忑起來。 偌大的庭院清掃得乾淨如昔,顯然這是吳嬸的勞動成果,牆角的幾株梅樹上 還掛著端莊嬌艷的花朵,一切好像都沒有變過一般,就如同半年前離開這座宅子 時,還是那麼的安靜優美。 不知道梅妤將會怎麼對待我,但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跟她見這一次面,或許這 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了,那又有什麼關係。 我心中默默念道,邁步走入梅妤家中。 這棟宅子還是那麼地寬敞舒適,裡面的傢俱陳設已經恢復了原貌,司法機關 很客氣地將查沒的器具一一返還。 比起離開那天的滿地狼藉,現在這屋子又到了原來的狀態,雍容、華貴、 高雅,就像那個女人一般。 只不過,紅木地上那幾條劃破的痕跡猶存,那是執行人員搬運傢俱時不慎 留下的,這些劃痕就像一條醜陋的傷疤般,時刻提醒人們在此發生過的事情,以 及那些事情對於這個家庭的影響。 房子可以清掃,傢俱可以歸還,但它們造成的傷害卻無法抹去,這些傷痕會 伴隨著這棟宅子,很久很久。 就如同我在梅妤身上留下的痕跡般,無論今後我們身居何處,那些痕跡永遠 消不去,將成為是梅妤身上的一個永恆的印記,一個極為隱秘而又曖昧的印記。 我胡思亂想著,在那個熟悉的客廳裡踱步。 我拿起羅漢床邊的一具青銅相框,裡面是一張全彩的影。 畫面中的男人年約3出頭,戴著淺色的大框眼鏡,頗為英俊的臉上一副意 氣風發的樣子,這應該就是年輕時的楊霄鵬。 他手中抱著個3歲左右的的小女孩,女孩身上的粉色蕾絲短裙和小皮鞋頗為 時尚,她梳著俏皮的羊角辮,額心點著一顆紅痣,眼梢眉目與梅妤有七分相似, 除了楊乃瑾還能是誰。 不過我在相片裡卻找不到梅妤,屋子裡有不少她的單人照片,但卻很少有三 人一起全家福的。 我正看得入神時,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跟踩地聲傳入耳內,聞聲轉頭看去,不 由得癡了。 梅妤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由於是逆光的緣故,她更像是從一片雲翳中步出般 ,金黃色的斜陽透過方格沙窗打在她背後,如同給她身上灑了層飄淼的金紗般光 芒,她那充滿古典氣息的五官在昏黃的色調中有一種獨特的神韻,彷彿從年月久 遠的工筆畫中活生生走出的美人。 她那一頭綢緞般的青絲斜斜地掠過額頭,在腦後頂端盤了個古樸的髮髻,用 兩根長長的象牙髮簪固定著,那潔白質感的象牙搭配著烏黑發亮的秀髮,毫不張 揚卻又優雅大方。 鬢角下方微微露出的瑩白耳珠上綴著一對祖母綠寶石耳釘。 這個髮型讓她的瓜子臉更加纖巧細緻,那白玉般透明的臉頰上不著一絲脂粉 ,高挑的黛眉下那對鳳目清澈冷靜,薄薄的紅唇描出一道澹澹的弧度,她這種神 態我再熟悉不過了,但每次親眼目睹時都不由得為之傾倒。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繡青花月白真絲旗袍,月白色桑蠶絲面料上繡著工藝精美 的藏藍色花紋,那些帶著青花枝枝葉葉蔓蔓延伸在旗袍的領口袖端,頎長優美的 白皙脖頸在領口露出一截,兩條玉藕般纖白細胳膊自然垂在身前,貼身的剪裁將 她那曼妙曲線完全體現出來。 這件富有江南水鄉韻味的旗袍,簡直就是為了梅妤量身定制的,她那瘦瘦的 窈窕頎長身段裹在旗袍內,一舉一動之間天然流露出溫雅婉約的氣質,舉手抬足 間宛然可見詩書芳華,儼然一副豪門大族貴婦的景象。 雖然從正面看過去,梅妤的姣好身段完全被裹得嚴嚴實實,但那條青花月白 旗袍的側面卻另有一番風景,從臀部之下開始各開了一條長長的分襟,所以當她 邁動兩條修長玉腿步下樓梯時,兩條雪藕般又細又長的白腿在裙擺下方隱約可見 ,長至腳踝的旗袍下擺露出一對瑩白玉足,蹬在一雙厘米細高跟的大紅色綢 帶涼鞋內,一條兩指寬的綢帶斜斜地穿過新月般瘦瘦的白皙腳背,尾端收於渾圓 纖細的白玉足踝,綢帶上綴滿了一朵朵玲瓏精緻的紅梅花,看上去既成熟大方又 典雅嫵媚。 旗袍果然是最富有特色的東方服飾,特別適梅妤這種瘦不露骨的苗條美人 ,那貼身的剪裁設計極大表現了東方女性窄窄的香肩,和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 尤其是她外表看上去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卻無處不在地展現著身體的曲線,舉手 投足間不經意露出的一段雪白的身體,更能極大勾起男性的慾望,這種含而不露 、微處現真的表達方式,正是東方哲學的完美體現。 「梅我」 看著梅妤的動人身姿款款而來,我忍不住開口,想要說什麼,卻不知從何談 起。 梅妤並沒有在意我的尷尬,她只是澹澹地笑了笑,那對往日裡清冷無邊的鳳 目像是會說話般,輕輕道:「呀,你來了。」 用眼神說完這句話時,梅妤腳下也不停地輕邁蓮步從我身邊走過,我的眼睛 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般,一刻都離不開那曼妙的身段,眼見她走到羅漢床背後 的斗櫃,稍稍彎下腰,打開了抽屜。 由於那旗袍剪裁極其體的緣故,將梅妤那柔弱不堪地芊芊細腰表現得一覽 無遺,旗袍裙側的開衩縫裡露出一截又長又細的瓷白玉腿,配著她無比優美的 彎腰動作,就像是從明清的美人畫像中穿越過來般。 等梅妤直起身來,她手中已經多了一張黑色的大圓盤,我這才發現那是一家 老式黑膠唱機,凋花鎏金的放音喇叭放在紅木斗櫃上,就跟這屋子一般帶著古舊 典雅的氣息。 梅妤動作嫻熟地放置好唱片,待唱針放上之後,一股輕柔婉轉的音樂在室內 流動,這樂曲是用古箏與琵琶伴奏的,雖然我並不知道曲名叫《枉凝眉》,但卻 能聽出樂曲中的憂傷與癡纏之意。 當梅妤轉過身來時,我似乎捕捉到她目中飄過的一絲黯澹,但很快那片烏雲 就被驅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灣靈動盪漾的眼波,那眼神我很少在梅妤身上見過 ,但此刻卻很自然地流露出來,與她往日清冷高貴的氣質揉在一起,卻有種出 人意料般的魅惑。 「傻瓜,還等什麼呢?」 梅妤見我還愣在原地,忍不住微微一笑,向我輕揚起一段瑩白如玉的皓臂, 那水蓮花般纖長細膩的柔白玉指在空中招展。 我有些受寵若驚地抓住那只柔胰,接觸到她滑膩光潔卻又冰涼的肌膚,心中 不由得一蕩。 我注意到,梅妤一向保持得素雅潔淨的五指指甲,今天卻塗了一層大紅色的 指甲油,那種紅色比血要濃很多,比酒紅又要澹一點,點綴在她柔白纖指上,就 像一片片紅梅花瓣落在雪中般,有著驚心動魄的美感。 但此刻,我已經無暇欣賞她的指甲,我們已經隨著慢四舞曲的節奏開始翩翩 起舞。 上一次共舞時,我還是個新手初哥,免不了踩錯腳步等等,如今我已非昔日 吳下阿蒙,身體挺得筆直,步子四平八穩、中規中距,看上去就像個舞場老手。 梅妤更是如魚得水,整個人隨著舞曲揮灑自如,旗袍內那對長腿像安了彈簧 似的起伏搖擺,有如那穿花的蝴蝶,在這光線昏暗、氣氛曖昧的大廳裡翩躚起舞 。 她那敞露著的光滑潔白的一隻手臂搭在我肩上,一隻讓我提了起來,那旗袍 緊束的雙乳就跟著翹起來,兩隻雪乳撲撲愣愣地像小兔子跳跳蹦蹦,像成熟的桃 子一樣漲開來了。 腰身拉得長長的,旗袍的下擺就露出雪白雪白的一條線來,這條線還隨著身 子的一躥一躥變寬變窄,奇幻無比,屁股和大腿都因為使力繃得緊緊的,把旗袍 裙的下擺都撐得吊了起來,露出兩截玉藕般頎長滑膩的白腿,踩在9厘米細高跟 梅花綢緞絆帶涼鞋內的腳尖,因為用力撐成一條優美的弧線,還往上一聳一聳, 把我的眼晃得迷迷瞪瞪,不會轉了。 尤其懷中擁著這個久違多日的玉人,她身上獨特的冷香一縷縷地飄入鼻間, 令人心曠神怡。 她不如之前般拒人於千里之外,就像冰山融化了一角般,雖然依舊凜然,但 卻可以感受春意。 她微微側著臻首,靈動的鳳目中帶著幾絲狡黠,令人抓摸不定卻又心嚮往之 。 她的表情與動作都是那麼地舒展與自然,好像我們之間的芥蒂已經不復存在 ,一切都恰如初見般,令人心曠神怡。 我的雙手牢牢地把住梅妤的纖細蜂腰,雖然隔著旗袍仍能感覺下方滑膩的肌 膚,只不過比起往日更為清減消瘦,簡直不堪一握,宛若弱柳扶風,卻更有一股 惹人憐愛的妖嬈之感。 此情此景下,我的慾望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邊舞著邊把那個柔軟溫香的身子 朝自己懷裡摟緊,出乎意料的是,梅妤並沒有反感或抗拒的意思,她只是柔柔地 看著我,腳下一點不慢地配著舞步。 我更加肆無忌憚了,摟在她纖柔腰肢那隻手不安份地游動起來,順著旗袍那 高級綢緞面料,滑溜溜地往下經過平坦無一絲贅肉的小腹,直落到她桃心狀優美 挺翹的屁股上,那飽滿緊致的臀肉只夠我一手握住,梅妤的身子很敏感地顫抖了 一下,但她卻沒有移開身體,只是順著節拍向側邁開了一大步,恰好將我的大手 甩開。 一陣帶著她獨特香氣的濕潤氣息襲來,梅妤湊到了我的耳邊輕嗔道:「小壞 蛋,哪有這樣跳舞的。」 這一聲雖然輕得像螞蟻叫,但那話中卻帶著股化不開的膩味,令我面紅耳赤 、血脈僨張,下體頓時硬邦邦地豎了起來,正眼朝梅妤瞧去,不看還好,看了不 得了。 經過一陣舞蹈的梅妤,原本蒼白無血色的玉臉上多起兩朵紅雲,猶如雲霞般 絢麗多姿,把熟年美婦人的嬌媚盡致顯出,那眼波流盼,脈脈傳情,幾滴細細的 汗珠掛在額角上,被燈光映得亮晶晶的,因為心情激動,呼吸有些急促,那兩片 塗著大紅色唇膏的薄唇都跟著抖動,兩隻挺挺的玉乳也隨著她的氣息微微顫動, 搖曳著一身的花枝。 「梅,我才不在乎跳舞不跳舞,我只想」 我略帶邪氣地敬道,將大嘴湊至她細膩圓潤的耳邊,輕輕地向裡面送氣。 我的言語與舉止都帶著極大的挑逗,讓梅妤有些應接不暇,但沒等她啟唇 應過來,我的嘴巴已經蓋了過來,梅妤想要說什麼不得而知,因為我是那麼地急 迫而又狂熱,一條大舌頭如巨蟒般叩開她的齒關,不依不饒地塞入她狹小緊窄的 口腔,將她小巧檀口塞得滿滿的。 我這種霸道而又粗野的舌吻,讓梅妤無處可逃又無法抵擋,她似乎也被我奔 放的動作激起了情慾,很快就屈從了被我侵佔的境地,而且還略帶羞澀地配起 來,我們兩根舌頭就像軟體動物般糾纏在一塊,相互舔舐與吮吸著對方口中的液 體,像兩個溺水的人一般拚命想要吸入更多的空氣、口水以及一切。 我的摟抱與舌吻一時讓梅妤喘不過氣來,這熟悉的雄性荷爾蒙氣息,這雙孔 武有力的雙臂,無數次出現在午夜夢的憶中,每一次的夢中所見都讓自己渾 身香汗淋漓,更令她羞愧難堪的卻是,自己對春夢卻無法抗拒且躁動不已,只好 一次又一次地加緊自己的雙腿,任由下體源源不斷的春潮氾濫成災。 而在夢中重複了不知多少次的情景,此刻就在眼前一幕幕地重演,那個讓自 己又愛又恨又難捨難分的男人,正將自己牢牢地摟在懷裡,他那條肥厚頎長的舌 頭無比強勢地佔據了自己的口腔,猶如一根熊熊燃燒的火炬般,再次點燃了心中 強自壓抑的慾望。 梅妤不知道自己是否生病了還是中邪了,當與這個男人唇舌相交的時候,只 覺得暈暈乎乎的無法抗拒男人的舌頭,也無法捨棄他送過來的口水汁液,就這麼 軟弱無力地讓男人含住了那張嬌嫩的薄唇,承受著男人的大口大口允吸品嚐,他 灼熱又帶著煙草味的口氣一時間封住了所有的行動,原本挺拔矜持的身子更是癱 軟如棉,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 我的舌頭攻勢不斷變幻,先是清風徐徐、細雨綿綿,再慢慢成長為狂風烈雨 ,最後居然演變成一場颶風龍捲襲來。 我重重吻著啃著梅妤那張令人又愛又憐的薄唇小口,整個舌頭都往人家嘴裡 擠,像要長在人家嘴裡似的,然後攪拌機一樣在美人兒嘴裡攪拌起來,肆無忌憚 地大力的允吸,然後如飲烈酒一般大口吞嚥,把那檀口裡的玉液全部一股腦兒吸 進自己嘴裡,好像恨不得將她連皮帶骨吸進自己嘴裡,我一手摟著美人柳腰,一 手摟著美人後腦青絲,把半推半搡的梅妤抱得風雨不透、嚴絲縫,她那尖挺柔 膩的雪峰緊緊壓在自己胸前,彈性十足的觸感更是讓我欲急如狂,越發激動的左 右旋轉著腦袋,長舌更像鑽頭一樣旋轉著鑽進那小小檀口中,鑽得梅妤一絲氣也 透不出來,不知何時起,那雙細長柔軟的玉手已無力的搭在我背上。 梅妤腦子裡全亂了,她似乎又到了那個她竭力遺忘,但夜裡夢裡一次次 想的淫靡景象,也是這樣火熱濡濕的舌吻,也是這樣氣喘吁吁的用力擁抱,也是 這樣無可奈何的放棄了抵抗,也是這樣被他吻得欲水暗湧,把下身私處的小褲褲 濕得一塌□塗身體誠實的作出滾燙的反應,也是這樣漫長連綿,火熱激情的 長吻吻得美人芳心大亂,本來早就下定的許多決心這會是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 擊,被這不可一世的霸道男人輕而易舉地打個粉碎,梅妤開始動搖了,開始沉迷 了,開始醉了。 良久,良久,不知過了幾分鐘,還是幾個世紀,終於氣喘吁吁的分開嘴,幾 條淫靡的銀色絲線還掛在兩人唇間,慢慢朝下墜去。 梅妤雙眼迷離的看著面前日思夜想,睡裡夢裡忘不了,甚至幾次在自己做那 最羞人的手指之事的時候也想到他,最奇怪的是每次只要一想就浪水直流,快感 如潮,高潮也來得特別早特別強烈,讓她在心裡深深鄙視自己的同時也有一絲困 惑,這到底是怎麼了?自己究竟是中邪了嗎?這個男人年紀可以當自己兒子,又 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無論是年齡、背景還是倫理上,都不是自己可以發生親密 肉體關係的對象,但事與願違,自己堅守多年的貞潔身子,偏偏就讓這霸道小子 給竊取了。 更可惡的是,這小子無論是在心理上,還是肉體上都讓自己得到了極大的快 樂,他健美如天神的身體,狂野不羈的舌吻,他傲睨一切的那種神氣,都讓自己 興奮讓自己刺激,就像是自己情慾的催化劑一樣,輕而易舉就能將原本毫無反應 的穩定情慾化物瞬間催化,發生強烈的化學反應,最後膨脹爆炸,把一切理智 都炸毀。 特別是男人胯下的那根玩意兒,無論是硬度和粗壯程度都是她從未見過的, 與楊霄鵬結婚二十多年,兩人雖然在性事上頗為默契,她也自認自己在高級知識 分子中,屬於能夠享受生活的那一類,在夫妻生活中也努力引入更多情趣,但所 有的沾沾自喜,在那個男人出現後都改變了。 自從男人的那根異於常人的碩大陽具插入自己體內,她彷彿又到了人生中 的第一次,蜜穴花徑被那根大玩意兒徹底地擠開,由於對方過於粗長肥碩的緣故 ,她居然感受到初夜那種撕裂的痛感,那種貫穿全身的痛感夾雜著無可比擬的沖 擊力,不斷地撩撥刺激著自己的感官,讓她羞愧難當卻欲罷不能。 每次看到那根讓自己眼熱心跳的大肉莖,梅妤心裡就小鹿直跳,失了方寸。 因此,她感覺自己似乎起了一些不那麼能夠啟齒的私慾念頭,產生了一些以 前完全無法想像的瘋狂想法,從開始時那一夜被暴力地強行推倒,到半推半就的 與他偷情,直至今日羞澀地邀請他上門,讓他進入自己的家庭,進入自己的家門 ,進入自己的身體這一切來得即突然又不可思議,但卻順理成章地走了下來 ,過渡得行雲流水,自然無比,讓自己都為之詫異。 男人急促的呼吸聲將梅妤從胡思亂想間拉了些,這才感受到緊貼掛在自己 胯部的某個部位已經高高鼓起一個大包,那又長又硬的棒狀物頂得她煩躁不安, 難受異常,隱隱又帶有一絲渴望與解脫前的緊張感。 「丫」 隨著一聲略帶驚慌的輕吟,原本已經貼在一起的那對男女此刻已經靠在了大 廳的立柱上,而那個清麗優雅的美婦人此刻像個小女娃般被男人抱了起來,她那 月白色青花綢緞旗袍的下擺被掀開,兩條又長又細的白膩玉腿掛在男人的胳膊上 ,腴白光潔的大腿細膩猶如上好瓷器,那玉藕般潔白無瑕的下體令人膜拜。 「嗤」 一聲,原本遮掩在雙腿之間的那條月白色絲綢丁字褲已經被男人用手撕開, 那片新剝雞頭般的白膩小丘完全露在了空氣中,在幾縷柔軟稀疏的恥毛映襯下, 鮮紅柔嫩的花瓣蜜穴一鼓一鼓的,從花瓣蜜唇上粘著的透明液體來看,這個美婦 人顯然已經動情了。 我的內褲連著西褲已經被褪到了膝蓋以下,雙腿之間那根巨莖已經硬得像根 鐵棒般,紫紅色的碩大龜頭如毒蛇般熱氣騰騰,迫不及待地湊到了那團嫣紅的花 瓣之上,也不多做研磨和挑逗,屁股一聳就朝裡面推了進去。 「滋」 雖然極力想要掩飾,但梅妤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兩道上揚的黛眉微微蹙 了起來,清晰地呈現出她身體的感受,蜜穴放空了一段時間後,重新被那碩大男 根侵入,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上都有些難以適應。 那根東西實在太大了,好像一根巨杵般將自己的蜜穴撕開,整個人好像裂成 了兩瓣般無力可依,再加上被男人的雙手托在空中,僅僅背靠著那條光滑的柱子 ,整個身體好像根糖葫蘆般,插在底下男人那根大肉莖上,仍由他進出抽插取樂 ,這種全然落入他人掌握的感覺,是她這一生很少見到的,只有這個男人能夠做 到。 她懼怕這種感覺,但又無法抗拒這個男人,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本能反應,一 旦男人那根玩意兒捅進來後,自己就難以抑制地分泌潤滑液,以容納那要人命的 巨莖體積,甚至連腔壁的構造都隨著那根的形狀為之調整,她並不拒絕這種改造 ,因為那讓她從中獲得愉悅,這種愉悅是其他人所不能給予的。 但她心中卻有著另一層擔憂,即便在生理上已經接納了男人,並且對那條巨 莖欲罷不能,可她並不願意就此屈服於肉慾本能,她擔心的是,有一天自己終將 成為男人胯下的俘虜,不單單是肉體上的奴隸,就連個人意志和尊嚴都將交託給 他,因為女人的陰道通往她的心,男人已經佔據了自己的陰道,終有一天他會進 入自己的心的。 可那一天什麼時候來臨呢?梅妤不敢想,也無法想像那種情景,她不是那種 甘心藏在男人背後的女人,她不會那麼容易就放棄自己的那份驕傲。 但在此時此刻,她並不想考慮太長遠、太沉重的問題。 她現在只想當一女人,只需追身體的真切感受,好好地享受佔據自己身 體的這個男人吧。 梅妤微微上鳳目,她徹底地放開自己的體腔,無論是上方的檀口,還是下 方的花徑,完全不設抵抗地讓男人的器官侵入,一對細長柔白的膀子和兩條又長 又直的白膩玉腿,卻前所未有地將男人的軀體緊緊纏住,迎接那根碩大無朋的陽 具的一陣陣突刺。 日頭西移,梅宅的院子裡一片寂靜,乾枯枯的樹椏上掛著幾片昏黃的葉片, 白牆青瓦間一片寂寥景象,除了修剪得極好的草坪與潔淨無塵的步道,仍可以看 出有人精心打理的痕跡。 用心去看的話,不難發現那幾株梅樹枯乾上卻有幾點青翠的嫩芽,那小巧的 花苞就像是春的使者般,給這清澹寂寥得有些淒涼的秋色添了幾分暖意。 而在梅宅二樓的書房內,卻又是另一番別樣的景致。 黃昏的夕陽斜斜地透過紗窗,照在梅宅二樓那個寬敞的書房裡,一排排沉重 的紅木書櫃上塞滿了大部頭的專著,鎏金封皮上的書名有英文、德文、法文等, 都是一般人看不懂的法律典籍,玻璃櫃門後隨意擺著「全國十佳女公訴人」 獎狀、和「五一巾幗獎章」 等,書房人淵博的學術背景一覽無遺。 斜斜放著的相框內有張上了年月的老照片,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女子站在台 階上,背後是一棟有著希臘式圓柱的古典建築,那女子戴著博士帽的臻首微微側 著,一雙明媚的鳳目和上揚的薄唇嘴角微帶笑意,白皙的瓜子臉蛋比現在看起來 還要飽滿些,兩道黑墨般的黛眉卻一如既往地上挑,顯得英氣勃勃卻又不乏女性 魅力,尤其是眉宇間的那股正氣令人肅然起敬。 就在這書櫃對面的紅木書桌上,擺著一張外形古樸高雅的瑤琴,十根水仙花 瓣般的柔白纖指在絲絃上輕撥彈動,那雙玉手猶如白瓷般柔膩光滑,十根又長又 細的手指如蜘蛛般聳動,她那尖尖的橢圓指甲塗成鮮亮的大紅色,映襯著那雪般 的皓腕,湖水般的翡翠玉鐲,在烏黑的古琴上挑撥彈動,構成一幅無比妖艷,聲 色俱全的圖畫。 從古琴流淌出的曲音清幽孤高,如冷香般沁入肺腑,此時方才入秋,卻彷彿 入冬般清冷寂寥,唯有一朵梅花在雪地裡傲然綻放。 這琴聲就如同那操琴的女人一般,寂寥清高又帶有股孤芳自賞的味道,但此 刻那雙芊芊玉手的女人,除了撫弄手下的古琴之外,她的身體卻在同時做著另 一種運動。 透過皓腕往下看去,書桌後的羅漢床上坐著一個男人,確切的說只能看到男 人那兩條粗壯的長腿,另外卻有兩條修長如鶴般的白膩玉腿迭在上面,那如白瓷 般光滑細膩的肌膚與下方佈滿濃密體毛的大腿,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雖然一片月白色真絲旗袍遮住了其餘的部分,但那細長的白膩玉腿輕微擺動 與伸縮結構,和旗袍當中凸起的一小塊形狀,不難看出兩人此刻的下體正無比緊 密地交在一起。 沿著剪裁貼身月白真絲旗袍而上,藏藍色的青花紋路在無比姣好的身姿上顯 露無疑,只不過越往上那旗袍卻越不齊整,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褪下了一半,將 整個光潔如玉的細瘦香肩暴露在空氣裡,本應遮掩住胸前春光的真絲文胸已經不 知去向了,但那對新剝雞頭肉般的白膩雪乳卻被一雙大手掌握住。 那雙男人的大手粗長寬闊,剛好將那體積不大的雪乳一手一隻地握在其中, 隨著男人雙手的移動與伸縮,那柔膩細白的乳肉幻化出各種奇怪的形狀,陽光剛 好在上面灑下一層金色的紗幔,照得那兩顆紅梅般的乳尖嬌艷若滴,好像雪地裡 的兩朵梅花似得。 美婦人的雪肌玉膚光滑細膩猶如牛奶一般,男人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寬大的雙手毫不客氣的抓住挺拔白皙的雙峰,細細把玩、用力揉捏,手指深深 地陷在那柔膩皎潔的乳肉中,柔軟如棉的白皙乳肉從我粗糙的指縫中溢了出來, 有時還用手指用力夾住乳峰那兩點嫣紅色的蓓蕾,那本來兩點嫣紅嬌嫩的乳頭, 一會兒就被玩弄得猶如新剝雞頭一般鮮紅欲滴,傲然挺立。 這具女體雖然並非全裸,但身上半掩半露的旗袍下顯出的白膩軀體,配著 那質料極為高級的月白真絲旗袍卻極為誘人,那琴聲、那麝香、那環境結在一 起,令人如登仙境。 「嗯」 一聲輕輕的低吟,夾雜在悠揚的古琴聲中,無比地婉轉動聽。 男人胯上的那個旗袍美婦揚起了臻首,她一頭黑綢般的長髮在腦後挽了個發 髻,兩根潔白的象牙髮簪隨著腦袋在空中晃動,她的五官樣貌竟然跟相框裡的那 個博士帽女子一模一樣,只不過相框中的少婦約莫三十歲出頭,臉頰和皮膚都更 加溫潤飽滿有光澤,相比之下桌前的她更加瘦了,皮膚也更加蒼白毫無血色,卻 另有一番病態的美感。 她那張瘦瘦的瓜子臉上並沒有歲月風霜的痕跡,眼角只是輕微地浮現一絲魚 尾紋,好像時光在這裡停滯不前般,只是表情如冰山般清冷澹漠,只有最為敏銳 的目光才能看出,她長長的睫毛在輕微顫抖著,微微瞇起的細長鳳目裡卻有著懾 人秋波,那兩片塗成大紅色的薄唇微微翕動,可以看見兩排編貝般潔白的珠齒, 似乎在忍耐什麼般極力咬緊。 能將這樣一個尤物美人摟在懷中肆意取樂,是任何一個男人的夢想,所以不 難想像,坐在羅漢椅上的男人此刻是如何飄飄欲仙。 琴聲慢悠悠地敞開,突然又變得更為緊湊,曲調輕巧流暢地跳躍著,像是清 風吹過一般,那幾支梅花隨風蕩漾,生機勃勃,一股股暗香襲來,雖然是冰天雪 地,但春意黯然。 我一手玩弄著梅妤柔軟潔白的乳房、一手揉捏著梅妤旗袍下綿軟滑膩的翹臀 ,兩腿間的粗大巨莖用力在梅妤身下挺動著,不斷分開那緊窄多褶的肉壁,一下 又一下地深入她鮮嫩多汁的花芯。 身上的這具女性肉體光滑細膩,那種肉與肉相貼的觸感讓我無比爽快。 我邊享受著美婦人的尤物肉體,邊欣賞著梅妤那水仙花瓣般的柔白纖指在古 琴上撥動,雖然我並沒有聽懂她彈奏的曲子,但並不妨礙我享受在琴聲中與她做 愛的感覺。 讓這樣一個高貴典雅的美婦人,穿著手工精製的刺繡旗袍和高跟鞋,坐在這 間充滿書香味的房間裡,為我彈奏古香古色的琴曲,這個想法早就萌生了,但時 至今日才成為現實。 更另外迷醉的是,她在演奏的同時,還分開兩條細長白膩的玉腿跨坐在我膝 蓋上,下體含著一根又粗又長的巨莖,隨著我的挺動還輕微搖擺晃動著,似乎肉 體的享樂和手中的演奏毫無衝突。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行為結在一起,十分突兀卻難以置信的和諧,就像我們 此刻結在一切的肉體般水乳交融,或許是久違的肉體被點火了,或許是被這種 羞恥行為激發了,我們的慾望在這個特殊的空間裡極大地釋放,毫無掩飾地配 著對方的動作,在婉轉的琴聲中抵死纏綿,讓春意滿溢室內。 琴聲變得越發緊促,節奏更加動盪不安,旋律大起大落、此起彼伏,如同風 雲交加般激烈動盪,那簇紅梅在風中搖擺不定,好像承受了莫大的壓力般,不斷 地抖落點點碎銀。 梅妤微微揚起臉,那對斜挑的黛眉微蹙,臉上表情又似快美又似難忍,翻來 覆去變化著,只是那雙纖纖玉手卻依舊不緊不慢地撥弄著琴弦,但她的身體卻猶 如在暴風雨中般,不斷地隨著波浪起伏顛簸。 胯下的男人動作越發地大力,他那根粗如兒臂的巨莖像火炬般高高挺起,每 一下都深深地頂到梅妤的花芯深處,那灼熱的碩大龜頭像烙鐵般燙著花芯那團嫩 肉,每次都像觸電般將一股酸麻的觸感傳導過去,讓她渾身說不出地難受,但卻 食髓知味般沉溺其中。 她身下的雄壯男人如猛禽捕獵般毫不惜力,碩大男根一下一下地向上頂著, 還帶著些許弧度打轉,忽左忽右來攪拌著,每一次大的動作幅度都會惹得梅妤 深吸一口氣,白瓷般的身子像觸電般陣陣顫抖,兩條纖細白膩的長腿用力攏, 恨不得把男人深入自己體內的那玩意兒夾斷似的。 她身上的旗袍已經被擼到腰間,整個雪白光滑般的上身完全裸露在空氣裡, 像獨自徘徊的白天鵝般優美上身隨著下方撞擊不斷地晃動,那白膩尖挺的玉乳像 兩隻白兔般亂顫,畫出一副令人血脈僨張的圖像。 只不過在那件旗袍下方,光溜溜的白膩下體卻是一片狼藉,那具花瓣蜜穴含 珠帶露,稀疏芳草上粘滿了津液,兩片充血的蜜唇被那根粗壯如兒臂的巨莖撐得 分開,露出裡面嬌嫩嫣紅的肉壁,還有幾絲銀色的水線掛在上面,肉壁上那些腫 脹的血管,恰好證明了她是如此受用體內這根大肉莖。 但我並沒有因此就滿足,兩隻寬大的手掌托起坐在多毛大腿上光滑細膩的桃 心白臀撫摸著,那白臀完全柔若無骨,根本摸不到骨頭的存在,軟綿綿、顫巍巍 的。 在我的大力揉捏著變幻著各種形狀,我胯下的巨莖更是不知疲倦地捅進那嬌 軟的花芯盡頭,在裡面翻江倒海,攪得水花陣陣,弄得梅妤渾身顫慄。 今天的梅妤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同,並沒有刻意地保持矜持或偽裝,在我的攻 擊下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下來,對很多本不該如此的事情,並沒有產生太大的排斥 ,有些本心就期望如此,看上去如釋重負的樣子,與前段時間的表現判若兩人。 對於這個男人,她一直抱著一種複雜而微妙的感情,儘管兩人簡直像來自不 同星球,但她在這個霸道衝動的健壯男人身上發現了很多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東 西。 她從來都是個理性的人,但自從碰上這個男人後,自己的理性卻一點也幫不 上忙,再多智謀和算計都無法施展出來,一舉一動都束手束腳地充滿無力感,一 招一式都被這個年輕男人所克制。 這個陳規的、機械的、溫文有禮的、等級森嚴的、人與人之間互相封閉內心 的會中,突然有一個野心勃勃的、高大強壯的、渾身充滿生殖激素的年輕男人 ,不僅很能激發她熟透了的官能慾望,也讓向來理性克制的她心中泛起了些許母 愛,而且男人身兼閨蜜兒子和自己女兒男朋友的身份,反而激發了她心底深處某 種不可告人的征服欲與成就感,這點儘管很難說出口,但梅妤心中並非一點私慾 都沒有,正相反,是壓抑的太久了。 看著自己胯下被夾在雙腿腹股溝間賣力勞動的男人,這樣的玩弄更加讓梅妤 又羞又惱,只是那難以啟齒的禁忌更是刺激得她水流潺潺,之前在客廳裡達到的 一波高潮不但沒有讓她疲累,反而開啟了新的慾望之門,讓她從下體癢得入心入 肺,鑽心的舒坦,全身癱得如水,軟綿綿使不上勁,而在麻癢中那用力的牴觸又 帶來異樣的鑽心舒坦和滿足感,只是想著更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身子情不自 禁的扭起來,搖著頭甩著發徹底放縱著,連帶著臀部也一樣,帶著的臉一塊轉動 著,享受著。 卻被男人一把扳過臉來,嬌呼還沒出口櫻桃小嘴就被大口封住,整個人耷拉 下來,任男人吻著啃著,漸漸呼吸越來越粗,突然猛地一把雙臂摟住男人的粗長 脖子,縱情的熱烈迎著,反過來熱吻著,小香舌動伸進大嘴裡打轉,一些男 人的唾液被吸進嘴裡,然後毫不猶豫地吞嚥下去。 兩人同時舒服地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梅妤忍不住顫抖起來,下身蜜穴的異常刺激讓記憶中的霧霾徹底驅散,無數 臉紅心跳的記憶片段湧上心頭,一時間不禁興奮得全身發抖,她很清楚接下來要 發生什麼。 琴聲愈來愈低落,像是風收雲息、偃旗息鼓,那株寒梅迎風斗雪,卻毫不屈 服,最終風雪終將過去,春天即將來臨,寒梅依舊在風中搖曳,一切又歸平靜 ,唯有那點清幽的芳香溢滿人間。 兇猛的衝鋒終於開始了,赤裸健壯的男人雙手捧著如花似玉白膩美婦人,光 憑胳膊的力量就將她舉了起來,胯下的巨莖暴力無比的使勁向上撞擊著,衝擊力 是如此之強以至於紅木羅漢床都嘎吱作響,像要隨時散架一樣,床腳都在緩緩震 動著,而上面肉體的撞擊聲更是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清晰可聞,就像床上有幾個 人打架一樣嘈雜無比,但別在於那高速而又厚重的鼓點般的節奏感,讓人不自 覺地熱血沸騰。 期盼已久的禾苗終於迎來了酣暢淋漓的甘露,久曠的嬌軀終於能夠吸收足夠 多的水分滋潤,男人的臀部動得像個高速運轉的馬達,轟鳴著一炮炮砸進去,炸 得靶場面目全非。 「丫」 梅妤已經無法繼續操弄手下的古琴,或者連那具琴本身都拋到九霄雲外。 她已經快要被炸哭了,實在是太舒服了,極致的瘙癢入骨和極致的酣暢淋漓 如此怪異又如此協調的完美融在一起,這雙重的快感讓她徹底投降,根本不做 抵抗,直接沉淪入無底深淵,再也不起來,全身亂顫著。 哪還有平時高貴清冷的矜持風度,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全部忘得精光,只顧著 在男人壯碩頎長的巨莖上舞弄搖擺著身體。 在一陣持續數分鐘的狂轟亂炸之下,梅妤輕叫著全身亂抖著到了高潮,滑膩 白臀一扭一扭的把大肉莖吃得死死的,層層迭迭的肉壁劇烈蠕動著吞噬著大肉莖 ,然後一股股熱乎乎的浪水澆在巨莖頂端,把它整個泡在熱水裡,那白蛇般滑膩 皎潔的玉體顫抖著大洩特洩,亂顫著痙攣著到了暢美的高潮雲端。 只是男人可絲毫沒有放過的想法,把她翻過身,擺出天衣無縫的背入姿勢來 ,看著面前風韻成熟全身潔白無瑕,風情萬種的美婦人噘著桃心般完美的滑膩白 臀,像一隻小母狗般的對著自己跪在面前,渾身就熱血沸騰,大肉莖就是一陣張 牙舞爪,狠狠扎進去,粗大的巨莖迅速被那具深邃的花瓣蜜穴吃得影都沒見,直 接末柄而入。 我像個宰一切的將軍那樣驅趕著胯下的胭脂馬,兩條多毛大腿壓在梅妤那 光滑筆直的細白長腿上,大嘴毫不客氣地啃著她塗成大紅色的薄唇,大舌頭用粗 野地探入檀口之中,輕輕叩開珍珠般的編貝玉齒,含住柔軟嬌嫩的香舌,一番口 舌唾液交纏之後,把香舌輕輕勾出,含在嘴裡,細細品嚐。 而她也毫無反感地熱烈迎,丁香小舌任由男人粗暴地吸吮著,吸得她香津 玉液橫流,弄得她嬌喘細細。 我嘴上忙著,雙手卻永利抓著面前那兩瓣白膩綿軟的臀瓣,十指完全陷入臀 肉中去揉著,小腹對著面前這具尤物肉體拚命猛撞,將那綿軟的雪臀撞得「辟辟 啪啪」 響聲連成一片,讓人望之驚艷的桃心白臀被撞擊成各種形狀,然後在驚人的 彈性下迅速恢復,週而復始,無休無止。 梅妤全身真的癱軟如水,趴在羅漢床上噘著白臀,喘著氣,一根手指都動不 了,只是裡面那個肉莖太煩人,又不射又不軟,滾燙如火,燒得蜜穴熱乎乎的, 更煩人的是那些凸起的血管,如鬚根般刮在敏感繁複的肉褶之中,微微一抖就是 瘙癢入骨,難以自制,恨不得狠狠亂抓亂咬方能止癢一般。 我慢條斯理地輕輕抽出一截,癢得梅妤大口吸氣,連連搖頭,示意不要拔出 來,然後嘿嘿一笑,狠狠往裡面就是一撞,頓時撞得梅妤「丫」 的一聲驚呼,全身亂戰,剛剛平復下去,我又是慢悠悠拔出一截,肉須刮得 奇癢入骨,難以忍受,突然又是重重一撞,臀肉就是一陣翻滾,梅妤又是嬌呼出 聲,雙手死死扣著床沿,指節泛白。 我看樣子玩上了癮,無視她扭頭望來的幽怨目光,如出一轍反覆重複,每一 次輕描澹寫地拔出都讓美婦人心肝肺一陣亂顫,嘴唇都快咬出血,而之後那雷霆 萬鈞的大力衝撞完全解了之前的極度瘙癢,酣暢無比,痛快淋漓,於是梅妤就不 斷在地域天堂之間徘徊,不斷被像個皮球似的踢來踢去,真正的欲死欲仙。 書房內的青銅仙鶴鼎口中,一縷輕煙正緩緩從中飄出,麝香的氣息在室內流 動,這香氣好像男女之間被關在一個房間裡,三天三夜連續不斷地做那個事後的 氣息般,充滿了令人躁動不安的性激素。 透過這曖昧而又朦朧的煙氣,書桌背後那張羅漢床上卻上演著一副極其淫靡 的景象。 一個全身赤裸的青年男子雙腳著地站在床前,他高大健碩的身軀猶如天神般 威武懾人,那肌肉墳起的軀幹上佈滿了濃密的體毛,泛紅的毛細血管顯示他先前 已經經歷一段時間的劇烈運動,兩瓣岩石般堅硬緊實的臀部正有節奏地向前聳動 著,好像正在不停做功的活塞一般。 從背後看過去,只瞧見男人古銅色的寬闊肩膀上架著兩隻纖細白皙的腳踝, 那一截欺霜賽雪的玉足映襯著男人的膚色,就像是春天泥土裡的殘雪般顯目,那 對水蓮花般的玉足上套著雙厘米細高跟大紅色綢帶涼鞋,敞開的鞋口露出塗 著鮮艷大紅指甲油的白嫩玉趾,跟鞋身上嵌著的那串大紅梅花相映成趣。 我就像一個君王一樣俯視著羅漢床上玉體橫陳的梅妤,她除了腳上那雙 厘米細高跟大紅色綢帶涼鞋外一絲不掛,把一具纖細柔膩如白瓷觀音般的玉體擱 在床上,原本身上殘餘的月白青花旗袍已經被剝了下來,沒有一絲贅肉的茭白細 膩肉體像一道月光般,將黃昏後的室內照得通明。 她依舊梳攏著原先高高的髮髻,那張清瘦的瓜子臉看上去還是那麼地冷艷高 貴,只不過原本蒼白得毫無血色的皮膚已經泛起不小的紅暈,一對懾人的美目雖 然緊緊閉著,但那不斷顫抖的長睫毛和緊抿的鮮紅薄唇,卻呈現出一股不如往常 的慵懶迷醉神態。 那是剛經歷過男女雲雨之後的反應,而且從她微微呈現玫瑰色的臉頰上看, 前面那番肉體的春潮絕對稱得上酣暢淋漓,那種身心已臻成熟的婦人被極大滿足 後的表情,出現在這具原本完美無瑕的女神像上,兩者形成的劇烈反差可謂是千 載難逢。 我一邊雙手握著梅妤那細長白膩的光滑玉腿,一邊胯下操弄著梅妤那具極品 蜜穴,巨莖動作激烈卻富有節奏感地前後抽插著,將那具極為狹窄又會咬人的蜜 肉捅得花心亂顫,有時還伸出手去揉捏一番豐挺嫩滑的玉乳,滿臉的愜意,好不 快活。 從踏入這間書房起,整整三個多小時內,我們兩人就像連體嬰兒般沒有分開 過,無論是素手操琴還是玉指焚香,梅妤的下體裡始終插著我那根大肉莖,被我 時緊時慢地抽擦操弄著,梅妤表面上雖然始終保持矜持,但她的身體卻毫無保留 地向我敞開,從開始的半推半就到後面的適意逢迎,我們不知疲倦、不知羞恥地 歡作樂,好像這就是世界末日般,昏天暗地地追逐肉體感官上的享受。 梅妤從未像今天般柔順,她簡直是任我予取予求,不管我有多異想天開的要 求,她都無條件配地擺出各種姿勢,包括一些極度羞恥的體位,她都不折不扣 地迎著我,尤為迷人的是,不管身體與姿勢如何地不堪,她臉上卻始終保持著 那副冰冷清艷的神色,這種集高貴不可侵犯和柔媚任君採摘與一體的矛盾,卻格 外地誘人,讓我慾念如熾,難以罷休。 抽插的速度開始逐漸加快,我雙手各握著一隻細膩柔滑的白玉腳踝,用下身 那粗壯的巨大巨莖,狠狠地幹著胯下這個高貴美婦人。 我的巨莖粗大的像小兒手臂一樣,而此刻的梅妤已經全身心地淪陷在巨莖之 下,就像我的禁臠般任我恣意褻玩。 大概連續抽插了幾下,我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並且每一下都狠狠地直插 到底,毫不留情。 每插一下,蜜穴都陷到巨莖的最根部;每幹一次,粗長的巨莖都深深地插入 梅妤花房的最深處,她光潔白膩的小腹上竟然不時出現一條淺淺的凸起,那是我 的巨大巨莖隔著花房在腹部浮現出的痕跡。 梅妤白膩光滑的雙頰因為情慾高漲而一片嫣紅,細細的峨眉輕顰,鮮紅的薄 唇微微張開,從口中發出輕輕的嬌吟,即便是在這個時刻,她的呻吟還是那麼細 微,只不過呼吸聲卻難以自抑地變粗起來,還時不時地輕咬下已經鮮紅欲滴的薄 唇。 胯下的巨莖更是毫不停頓兇猛地幹著梅妤,突媛梅妤「嚶」 的一聲,身體弓起,全身一陣抽搐,玉腿不停地顫慄,臉上的表情顯得既痛 苦又舒爽,居然是洩身了。 我看見胯下的美婦人被自己幹得高潮迭起,神色更加得意起來。 洩身後的梅妤全身泛著艷麗的紅暈,那白蛇般的滑膩玉體似乎更加柔若無骨 ,在我的兇猛撞擊下不自然地扭曲婉轉起來。 此時我抽插梅妤蜜穴的次數已達上千下,玩弄梅妤的身體快將近一個多小時 了。 身下那羅漢床用的是上好的紅木材質,可現在那上面黏滿了我們的分泌物, 像是上了層清漆般油光蹭亮。 「嚶丫!」 梅妤再一次達到高潮,她的私處已經全是水漬,床單上濕漉漉的一大片,小 腹上也濺落著一滴滴晶瑩剔透的花露。 我終於也忍不住了,用力分開梅妤渾圓性感的大腿,壓向兩邊,使得梅妤的 下半身成為平行的」 一」 字形,這對經常練習柔體舞蹈的梅妤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把梅妤騎在胯下,一邊快速用力地幹著梅妤肥美滑膩的小肉穴。 此刻的梅妤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優雅動人,表情充滿了淫蕩靡穢,就像一頭母 畜般全身都顯示著淫靡的氣息,任由一隻禽獸在她的身上隨意發洩,任憑被我騎 在胯下恣意褻玩。 平時我真是把梅妤視若珍寶,只會輕輕愛撫,哪捨得如此用力玩弄,但今時 今日,我已經被慾望沖昏的大腦,我已經卸下了對梅妤的最後一絲敬畏,只是純 粹地將她當做自己的女人享用。 即便她曾經高高在上猶如女神般,但此刻只是我胯下的一具尤物玩偶,可以 任由我隨意蹂躪、發洩。 戶外秋意襲人、疏影枯枝,屋內卻艷光四射、溫熱如春,兩個交纏在一起的 肉體卻如同雙生兒般香氣四溢,揮汗如雨,,難分難捨,不眠不休。 室內充滿了皮肉拍打相撞的「啪啪」 聲,以及男女生殖器交接的分泌物氣味,營造出一副熱火朝天的畫面這 兩個身份有別、年齡懸殊的男女結得如此自然,以致雙方彼此都捨不得鬆開片 刻,恨不得將自己的身體揉入對方一般,無休止地放縱著情慾,在彼此的肉體上 找歡樂,在這肉體的狂歡之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了,但又像是被鎖在對方身 上般,外界的訊息都被屏蔽了。 所以當梅宅的大門咿呀一聲被打開時他們並沒有任何反應,當然也不會聽到 高跟鞋踩在實木地上的響聲,即使那踩地聲順著樓梯一步步地向上,屋內下體 交接的兩人依舊如聾啞般毫無知覺。 屋外那人在樓梯拐角處略微停了下,她顯然看見掛在扶手上的那條這讓她遲 疑了好一陣子,才重新向上走去。 腳步聲到了二樓走廊時,變得更加密集與急促起來,很顯然地上那堆匆忙 脫下的衣服已經說明了問題,而且她也很熟悉衣服的人,在男人雜亂的衣褲中 間,一條白色真絲丁字褲特別顯眼,以致她將其撿起抓在手中看了又看。 那月白色的絲綢面料十分輕薄,幾乎就跟透明的差不多,可以想像她穿在女 人胯間的模樣,兩條細細的帶子交匯處繡著一朵精緻的紅梅,那活靈活現的繡 工栩栩如生,似乎就像要在雪地裡傲放般妖艷動人,還有一股清冷的幽香縈繞在 附近,讓人浮想聯翩。 只不過在那朵梅花的背面,薄如蟬翼的細窄布料上,卻明顯多了一塊液體痕 跡,那形狀與氣味不難猜出,是源自女人情慾的分泌物。 一切都昭然若揭,那條丁字褲很快就被拽入手心,並且握得緊緊的,緊隨著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高跟鞋已經站在了書房門前,這時候她卻遲疑了一陣子,對 自己接下來的行動舉棋不定,但她並沒有延遲太久時間,最終還是伸手擰開了房 門。 我這時已經達到最後衝刺,抓著梅妤本已分成一字形的光滑纖長玉腿,更加 用力地向下壓去,雙手死死地扣住還穿著厘米細高跟大紅色綢帶涼鞋的瑩白 腳踝作支撐點,用盡全身全部的力量向下夯著臀部,胯間那根大肉莖就像打樁機 般有節奏地砸落,巨莖搗衝下來的巨大力量,使得身下的羅漢床晃動不已,有節 奏地發出「吱吱呀呀」 的聲音。 梅妤那光滑玉體此時變成了一個奇怪而又淫靡的模樣,她整個纖瘦細弱的身 姿幾乎折迭了過來,那白膩挺翹的桃心美臀高高挺起,白膩大腿根部好像與上半 身重迭,胯間的私處毫無掩飾地敞開,整個嫣紅鮮妍的花瓣蜜穴好像一隻粉嫩多 汁的鮑魚,被那雙頎長白膩的玉腿夾著,坦蕩蕩地送到我的面前,任君採擷。 我每幹一次梅妤那淫水四濺的肥美肉穴,簡直是淫蕩靡穢到了極點。 然而梅妤的這種奇異的姿勢卻有一種莫名的異樣美,淫蕩而又誇張的身姿讓 人完全無法想像梅妤平日那優雅高貴的氣質,只覺得對人有一種無比的誘惑,想 要狠狠地褻玩她。 每次我屁股落下時,都和梅妤的桃心白臀緊密地貼在一起,毫無縫隙;當巨 大的巨莖拔出後,瞬間又狠狠地朝蜜穴砸下去,每次都把下面那灘光滑細膩的白 肉撞起一陣肉浪,梅妤的紅唇不由得發出細細的嬌吟,而羅漢床也隨之呻吟不休 。 我像一個君王般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下方的美婦人,那白膩纖細的嬌軀因為溷 著兩人的汗水和淫液而顯得分外晶瑩剔透、光滑細膩,就像一具皎潔透亮的白 瓷淨瓶般,在薄暮夕陽的照射下寶光流轉。 這個完全被我征服的女人面若桃花,媚眼如絲,那飽滿挺拔、柔軟潔白的雪 乳,鮮紅尖挺如梅子般的乳頭,還有那毫無贅肉、光滑細膩的平坦小腹,每一寸 每一分都向我敞開,讓我盡情地褻玩。 在外人面前,梅妤總是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清冷模樣,現在她卻像一個沉浸 在肉慾中的蕩婦般,竭盡全力地迎著我的陽具一次又一次的侵犯,或者樂在其 中地享受我的大肉莖,我的身體。 這個高貴優雅,知書達禮的極品女人,她既是高級知識分子,又是名門世家 的貴婦,而且還是我女朋友的母親,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像鴻溝般遙遠。 但此時此刻,這個我心中的女神卻被壓在身下任我操弄,誰也沒有想到,我 就這樣騎在自己未來岳母的身上,用自己的大肉莖抽插搗弄這那具花瓣蜜穴,恣 意褻玩著那兩坨新剝雞頭肉般的白膩雪乳,最後還要將自己灼熱而又大量的精液 射入她溫暖的花房深處。 想到這一點,就讓我獲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此情此景下,一切環境、擺設和氣息都在刺激著我的慾望,我開始用盡全身 的力量進行最後的搗干,血脈噴張的大肉莖膨脹到一個難以置信的程度,每一次 重重地砸落都刺穿花芯那團嫩肉,直直地突破插入花房深處裡,龜頭在每次插到 底時都會觸碰到光滑溫熱的花房壁。 我感到緊緊包裹自己巨莖的蜜穴一陣痙攣,那緊窄花徑裡肥美多汁的蜜肉像 彷彿像貪婪嬰兒的小嘴般,緊緊纏繞吸吮著大肉莖,好像要搾乾他巨莖中的所有 精液。 從外面看梅妤的小腹上不停地顯示著一條巨大陰莖狀凸起的痕跡,而且越來 越明顯,就好像有一條燒紅的鐵棍從下身把梅妤刺穿了一樣。 胯下尤物美婦人的情況跟我也差不多,那濃密的睫毛一陣顫動,鮮紅光滑的 薄唇開始發出一聲聲銷魂的嬌吟,但這時候我的精關即將要打開,憋忍已久的澎 湃精液即將洶湧噴出,正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噗通」 一聲,書房那扇沉重的紅木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突如其來的聲響打破了這一切,那聲音之大以至於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朝書房 門口看去,只見房門大開處,楊乃瑾身著旅行裝站在那兒,手中拽著一條輕薄的 月白色絲綢丁字褲,上面尚帶著梅妤下體私處的分泌物。 「你們在幹什麼?」 隨著這聲憤怒的斥責,楊乃瑾臉上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我們,既帶有幾 分驚訝,又有很多疑惑,更多的卻是憤怒與傷心。 「啊」 「丫」 我和梅妤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驚叫,這聲音裡充滿了驚慌失措與尷尬,可期 間居然還帶著幾分接近高潮時的愉悅。 我們怎麼也沒想到,楊乃瑾此時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應該身處燕京市了嗎 ,難道航班被取消了?這一切都出乎我們的預料,我們被慾望沖昏了腦袋,根本 沒有做任何的防備。 既沒有關閉大門,也沒有鎖上書房,反而在屋內隨意留下偷情的痕跡。 只要我們稍作防備,剛才這一幕就不會赤裸裸地上演。 但就連平日裡心思慎密的梅妤,也沒有注意到這些。 可這個時候,誰又會去思考這些呢,我們支開所有的人的目的,不就是為了 放縱自己的慾望嗎?如果縮手縮腳的,還不如去外面開發,不過此刻已不容我們 懊悔細想,因為我們出現在她面前的樣子實在太淫亂、太下流、太不堪了。 梅妤身上赤條條的一絲不掛,那具熟年美婦人的白膩胴體上佈滿了高潮將至 的紅暈,腳上那雙厘米細高跟大紅色涼鞋,頭上的象牙白髮簪,耳珠上的祖 母綠寶石耳釘,手腕上的翡翠鐲子,點綴在那纖細度沒有一絲贅肉的身段上, 像一條長長的白蛇般蜿蜒輾轉,渾身上下充滿了雌性最原始的誘惑。 而騎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胯下那根熱氣騰騰、粗若兒臂的巨莖正深深地嵌入 梅妤的雙腿之間,光滑白膩的三角洲地帶那縷稀疏的恥毛已經被汗液和分泌物浸 濕,嫣紅嬌嫩的蜜唇已經充血腫脹,而且還被大肉莖帶出一圈鮮紅肥膩的嫩肉, 那巨莖深入的程度令人咂舌,以至於她的恥丘到肚臍的地段,白皙滑膩的小腹上 凸起一道明顯的棒狀物。 站在楊乃瑾的處境,當她發現自己的母親赤裸著身體,把父親之外的男人帶 入自己家中,大白天就公然在書房裡交個沒完的樣子,這種打擊對她是如何之 大。 更讓她寒心的是,自己母親出軌偷情的對象居然還是自己的男朋友,這可是 跟她年齡相差二十多歲的男人,論年齡都可以做她兒子了。 「瑾兒,不要看,不要丫」 梅妤揮舞著雙手向女兒連連說不,她試圖想要站起身來,脫離這種尷尬而又 淫猥的姿勢,卻忘了我的陽具還深深地嵌在她體內,結果順著她的掙扎從羅漢床 上栽了下來,幸好下方鋪著厚實柔軟的羊毛地毯,她背部著地「噗通」 摔倒在地毯上,我們之間下體相連的狀態並未改變。 這一下掙扎的力度之大,連帶著我都被帶著向前衝,身體不由自地往下壓 去,結果讓她身體屈曲的彎度更加深了一點,那兩條纖長滑膩的玉腿簡直快撐到 了臉部,上半身更是蜷縮成一團晶瑩柔軟的白肉,原本我已經拔出一般的陽具再 次探底,深深地抵在她溫熱多汁的花房壁上。 「丫不要放開我」 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扭曲成這個樣子,梅妤大駭之下,更是拚命的想要掙扎, 可她越是掙扎,身體越不聽使喚,在我的體重壓制下,她只有架在我肩膀上的腳 能夠活動,於是那兩條白藕般的纖細玉腿如同鳥兒翅膀揮動個不停。 人體的構造在外界刺激之下,會條件反射般愈發收緊,尤其是遇到危機和緊 急狀況,身體會不聽使喚地做出奇異的反應,梅妤雖然極力想要從我的身下掙脫 ,但她的下體私處卻反其道行之,越發地向內收縮抱緊我的巨莖。 她的蜜穴構造本身就較常人更加緊窄多肉,腔壁上的一圈圈肉褶如同千萬條 小蛇般,拚命向內絞動收緊,那種強大的吸力是我聞所未聞的,身在其中的陽具 如同墜入煉獄般,無法掙脫卻是無比銷魂。 「啊」,我忍不住狂吼一聲,渾身上下連同巨莖一陣劇烈抽搐,尾椎骨 處感到一股涼意滑過,之前強忍已久的精關頓然一開,憋忍已久的精液立馬洶湧 而下,像打開閘門的水龍頭般不斷噴射。 那蓬勃的巨莖把巨量的精液強力地射出,直直地灌進梅妤溫暖潮濕的花房深 處,濃厚有力的精液像脈衝波般一股股強勁地打在花房壁上,每一下都帶動身下 那個白膩光滑的尤物肉體抽搐不已,甚至可以聽見灼熱精液拍打出的「噗噗」 聲。 「丫不別不對,丫」 梅妤語無倫次地說著胡話,這時她已經忘記了人妻人母所有的矜持,像溺水 的人般拚命揮舞的玉藕般的白胳膊,潔白皓腕上那兩副碧玉鐲子相互碰撞發出叮 叮噹當的脆響,好像要讓女兒離開這裡,不要她看到自己被男人搞到高潮的醜態 。 但從她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卻毫不連貫,極度興奮下的她已經無法像正常人般 吐字,而是發出一連串女人舒爽到極致時的低吟,那種無限淫靡的嬌吟令任何人 聽了都會面紅耳赤,更何況身為女兒的楊乃瑾,目睹著母親與男朋友的悖倫性交 ,她所受到打擊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但這個時候她想要抽身離開也沒辦法了, 雙腿像被釘住般一動不動,只是渾身顫抖地看著眼前這場荒淫大戲。 而我的射精仍在持續中,胯下的這個尤物美婦人似乎化身雌獸,白藕般光潔 細膩的纖長玉腿,不由自的緊緊地夾住我粗壯的腰身顫抖著,肥美滑膩的花瓣 蜜穴緊緊地吸住我的巨莖不肯放鬆,那白蛇般頎長滑膩的軀幹在高潮的抽搐痙攣 中不由自的向上高高弓起,玉體像一張倒置的弓般繃得緊緊的,腫脹的蜜穴完 全翻出鮮紅的腔肉,一鼓一癟地含吮著青筋怒張的巨莖,裡面還不斷向外冒著帶 白絲的透明津液,那圖畫別提有多淫靡香艷了。 梅妤的玉臂開始還在舞動,最後終於無力地垂下,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尖尖 指甲在地毯上抓了幾下,水仙花瓣般的柔白玉指像是痛苦與不甘心地緊緊握成拳 頭,厘米細高跟大紅色綢帶涼鞋內的十根玉趾用力收緊又鬆開,連續循環多 次後,兩條白藕般的長腿極大地繃直,像是被箭射中般僵住一動不動。 「丫」 梅妤最後發出一聲帶著悲鳴的嬌吟,這呻吟中帶著極大的暢美與舒適,卻有 充滿了絕望和無奈,好像是從她靈魂深處發出般。 然後她身上繃緊的神經突然完全鬆懈下來,那張香艷至極的肉弓像是被抽掉 了弓弦般頓時坍塌,化成地毯上一灘柔軟光滑細膩的白肉,梅妤像是在這場荒淫 華麗的交媾中耗盡了所有體力,雙目無神地躺在羊毛地毯上,口中的呼吸都變得 極為細微脆弱。 此刻我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種射精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雖然射得酣暢淋漓爽快至極,但卻渾身血液都被 吸乾般充滿了無力感,我覺得自己卵袋裡最後一滴的液體都要被淘光了,眼前的 一切都變得那麼地不真實。 「你們真是太無恥太下流太變態了」 一聲嬌叱打破了室內的平靜,我們這才想起,這室內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存 在。 我們肢體交纏、旁若無人、肆無忌憚交換體液的行為,極大地惹惱了一直站 在門口的楊乃瑾,她並不清楚男女身體在射精時是很難分開的,還以為我們對她 的存在毫不在意,這讓向來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怎堪忍受。 「你們真是變態,大變態!」 楊乃瑾右手一揚,將手裡抓著的那條丁字褲迎面扔了過來,然後頭也不地 轉身跑了出去,只聽見「蹭蹭蹭」 地一陣腳步聲,聽起來像是上了樓。 那條月白色絲綢丁字褲帶著一股熟悉的幽香砸在我的鼻子上,然後掉落在梅 妤光滑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上,我的大肉莖射精之後仍然保持著一定的硬度 ,那丁字褲不偏不倚地覆蓋住被那根玩意兒撐起的凸起,繡著鮮紅梅花的紋飾正 好面朝上,上面那塊女性私處分泌物的痕跡已經乾透變色,正好同那翻開嫩肉充 血腫脹的花瓣蜜穴相映成趣。 女兒的斥責好像一聲驚雷般,讓貌似陷入昏迷狀態的梅妤頓時甦醒了過來, 那條被發現的丁字褲「罪證」 更是令她羞愧難當,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力氣,她突然雙手反撐地聳了起來 。 由於我們還是下體相連的緣故,我也隨之被她帶得向後坐去。 「你,快放開我」 梅妤剛動了動,身上又一陣乏力,連忙伸手抓住我的肩膀,這才保持平衡不 至於倒下,我正要解釋自己身不由己的狀況,梅妤已經迫不及待地伸手在我胸前 推了一把,我身子向後一傾,梅妤順勢雙腳用力,柔腕按住我的胸口借力站了起 來。 「噗呲」 隨著開香檳酒瓶般的聲響,我們相連了許久的性器終於分開,那股強大的吸 力隨著高潮的滑落而鬆弛,花瓣蜜穴的肉褶終於放我的大肉莖一條生路,從她那 溫熱緊窄的花徑甬道裡抽了出來。 剛從地上爬起,梅妤不顧自己下體仍然流淌著精液和分泌物,除了一雙高跟 鞋和我留下的液體之外,什麼都沒有穿,邁開雙腿就往門外跑去。 她根本完全從高潮後的無力中恢復過來,腳下還蹬著雙厘米細高跟大紅 色綢帶涼鞋,所以還沒走幾步,腳下再次一軟,重重地摔倒在門口的地毯上。 但她很是堅強,只是稍稍喘息下,再次扶著門把站了起來,踩著又高又細的 紅綢帶涼鞋,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我喘了口氣,忙從地上爬起,胡亂抓起地上灑落的衣服穿上,三步化作兩步 地朝樓上奔去。 三樓的盡頭,梅妤雙手抱胸站在女兒臥室前,輕聲地跟裡面說話,她的言語 全無往日的冷靜與理性,而是充滿急切不安地祈求著女兒的原諒。 「瑾兒,對不起,你能聽聽媽媽的解釋嗎?」 「不要,不要,我不想聽你說話,你們都是騙子,都是壞人。」 屋內女孩兒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明顯帶著哭腔,看來楊乃瑾已經哭了一場。 「瑾兒,媽媽很擔心你,你開開門,讓我進去好嗎?」 「不,我不要,不要再看見你,你的樣子讓我覺得噁心。」 楊乃瑾好像很生氣地了一句。 外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女兒的話像一根尖針般戳中了梅妤的心窩,她的臉上 一下子變得煞白煞白的,渾身更是像得了瘧疾般顫抖個沒完。 原本強撐的一口氣這時漏光了,她像是無法支持站立般蹲坐了下來,雙手捂 住臉蛋輕啼了起來。 她固定髮髻的象牙白髮簪不知什麼時候不見蹤影了,原本端莊高雅的髮髻被 打散開來,柔順光滑如綢子般的黑髮披散在胸前,渾身光溜溜滑膩膩的像一條大 白蛇般,那纖瘦柔軟的身子上粘滿了我們歡愛的痕跡與分泌物,踩在厘米細 高跟大紅色綢帶涼鞋上的兩條白藕般細長玉腿纖美依舊。 走近了看,才知道前面那次摔得可不輕,她光潔白膩的膝蓋上多了兩道醒目 的青痕,兩條白藕般玉腿相交處的胯間露出鮮紅腫脹的蜜穴,裡面還源源不斷地 向外流淌著白濁精液,溷著她的春水玉液分泌物,從那光潔細膩的大腿根部滑 下,一滴滴地掉落在實木地上。 雖然她衣冠不整,半掩半露,下體還留著津液的樣子頗為誘人,但這尤物般 的肉體卻充滿了令人憐愛的軟弱與無助,絲毫沒有讓我慾念復生。 我輕輕地走到她面前,梅妤卻絲毫沒有發覺,只是雙手緊緊地抱在胸前,渾 身一顫一顫地發抖,直到我走到她身邊,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梅妤這才 抬起頭來。 她那張曾經高貴清冷,令我神魂顛倒的臉蛋上滿是淚痕,那對勾人魂魄的鳳 目已經紅腫,塗成大紅色的薄唇沾上淚珠後,卻另有一番梨花帶雨、海棠沾露的 美態,看得我又是心痛又是憐惜。 梅妤那對鳳目茫然地看著我,那雙美麗的眸子裡有種霧濛濛的東西,全無往 日裡靈睿晶瑩的色彩,先前書房的那一幕,以及女兒的話語對她打擊真不小,讓 她無法維持原本的理性與冷靜。 「梅,別激動,先讓瑾兒冷靜一下,再慢慢疏導解釋好嗎。」 我雙手扶住她瘦弱不堪的香肩,低聲安慰道。 「冷靜冷靜」 梅妤口中重複念叨著,好像這兩個提醒道了什麼般,也許是我那件外套的效 果,她的身體漸漸暖了,顫抖也逐漸平息,看著我的眸子中開始有亮色出現, 迷霧開始散去。 果不其然,梅妤似乎想到了什麼似得,很用力地搖了搖下唇,然後便慢慢地 從地上站了起來,我想要伸手扶她,卻被她搖手拒絕了。 待她站穩後,用手把外套向裡收了收,基本遮住了大半個身子,我這才發現 她的神態與先前已經大不相同。 她的臻首高高地揚了起來,雖然那柔順光滑的黑髮有些雜亂地披散著,但纖 細的腰桿已和從前一般挺直,那對鳳目重現晶瑩光澤,最重要的是,臉上重新恢 復了那種冷靜自若的神情,那種讓人凜然不敢輕視的高貴。 「高巖,你不方便留在這裡,還是先去吧。」 梅妤不等我開口,先一步說道。 我看她的樣子已經好了些,再加上自己的存在的確很尷尬,也就不再多做堅 持,很認真地看了看這個讓我癡迷的尤物,點點頭扭頭就走。 在下樓梯時,我忍不住頭看了一眼。 梅妤斜斜地倚靠在房門上,用很輕的語氣跟裡面在說著什麼。 她那纖細白膩的身子完全被外套遮住了,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兩條又長 又直的白藕玉腿,以及踩在厘米細高跟大紅色綢帶涼鞋內的優美腳踝,她的 姿勢依舊是那麼的優美,仍然是那個令人仰視傾慕的豪門貴婦。 除了樓梯扶手處掛著的那條月白色絲綢文胸,一切似乎都跟沒有發生過般, 只是在燈光的反射下,梅妤那又白又細的長腿上的液體痕跡一閃而過。 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呢?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五章)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5//3發表 字數:875 第一零五章 我心神不定地走出梅宅大門,恰好時近黃昏,金黃的斜陽把光線灑在門口, 戶外掠過的秋風並不是很大,但那兩顆枝葉茂密的梅樹卻輕微晃動著,軍綠色的 霸道SUV靜靜地停在樹下等候,貼有防窺膜的墨色玻璃裡,倒映著我不斷走進 的身影。 玻璃裡的那個高大男子明顯有些疲憊,他身上的襯衫像是匆忙間套上去般, 領口以來的2個紐扣都沒扣上,那張往日裡始終冷峻示人的大理石臉龐上帶著缺 乏睡眠的憔悴,左邊臉頰上似乎有幾條被指甲劃破的痕跡,頭髮更是未經梳理般 亂糟糟的。 一陣微風吹過,只著襯衫的我感覺陣陣涼意襲來,莫名地想起去年差不多也 是這個季節,我也是這麼走出梅宅大門的,但時過境遷,這次我身邊卻不見了那 個明眸善睞的小姑娘,青春洋溢窈窕嫵媚的小白楊已經遠離了我的世界,也許今 後再也沒有重歸於好的那天了。 我們就這樣成了陌生人嗎?我不由得頗為感傷。 不過比起失去她的惋惜,我心中更為擔憂的是另一個女人。 那個令我神魂顛倒的尤物美婦人,一向注重形象、清冷矜持的她,人前人後 都保持著高貴優雅的女神姿態。 不知是我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自從遇到我之後,在我的強橫與霸道下, 不但被我攻陷了貞潔的身體,還一步步淪入肉慾的深淵中。 這次被親生女兒抓奸在床,對於她來說無疑是個極大的打擊。 雖然她一向都是那麼處亂不驚、明睿過人,但面對視自己為女性典範的女兒 ,不知這次是否能夠順利挽。 「唉」 我輕輕地歎了口氣,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多好。 我還是那個完美的男朋友,楊乃瑾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生,梅妤還是那 個高貴冷艷的貴婦人。 但人生沒有如果,當我遇到梅妤的那一刻起,一切就注定會發生,我們最終 都會走到這一步。 況且捫心自問,我真的可以對梅妤做到放手嗎?我嘴裡不說,心裡卻默默地 給出了答桉。 我邊想著心事,邊走到車前,正要伸手拉門,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雖然注意力並不集中,但直覺告訴我,那車門把上有一塊色澤不對勁。 通常來說,我是不會太在意這點異樣,但這車子在山上停了一個晚上,不免 沾上不少落葉和灰塵,所以車身並不會很乾淨光亮,但就在這一瞥間,我卻看到 車門把上有被擦拭過的痕跡。 經過殘酷訓練出來的神經下意識地警醒了,我全身肌肉頓時迅速繃得緊緊的 ,我所站的位置,這時正背對著太陽的方向,卻分明看到車窗玻璃上多了個晃動 的紅點,那紅點只晃動了下,瞬間就消失了。 我倒吸一口冷氣,條件反射地矮身蹲下。 「砰」 一聲,隨著鋼化玻璃的碎裂,大量的玻璃碎片灑落一地,就連我的頭髮上都 粘了不少,霸道的左車窗已經完全被擊碎,只是差之毫釐之間,要不是及時低下 頭,剛才碎裂開花的就是我的腦袋。 不過我已經無暇深思,在低頭矮身的同時,順勢雙手在車門上一撐,藉著這 股力道翻倒在地上,不作停留地朝遠離SUV的方向滾去。 果不其然,緊接著很快就有兩槍打在我先前容身的位置,其中一槍不知是有 意還是無意,擊中了霸道的油箱位置。 「砰」 一聲巨響,一大團火焰從SUV的後半部湧起,迅速將整輛霸道車身全部吞 沒,緊接著,好像火焰觸發了某種爆炸物般,從車頭位置引發了一次大爆炸,這 2噸多重的龐然大物被2多克TNT當量的炸藥炸得四分五裂,當場從原地冒 起一朵黑雲。 那爆炸的衝擊波將我彈出十幾米,直到背部撞上梅宅的紅木大門為止,直撞 得我後背隱隱作疼,不過我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躍起的同時,已經握住了那把隨身 攜帶的GLOCK8,對著左手邊那棵樹上開了兩槍。 一把墨綠色的狙擊步槍從樹上掉了下來,緊接著是一具身穿綠色迷彩服的屍 體掉落,屍體砸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顯然落地前已經被我擊斃。 那個中槍的男子頭戴黑色絨線帽,整張臉上只露出兩隻眼睛,不過我可以確 定這是一個專業的狙擊手。 從先前的槍聲判斷,現場應該還有另外一個狙擊手,不過他所在的那顆樹與 我之間,卻被SUV爆炸的滾滾黑煙給擋住了,這種能見狀態下,不管多強的狙 擊手都無法命中目標的,所以給了我一絲喘息的空間。 但我知道這時間並不多,敵人既然設下了這個埋伏,還動用了兩名狙擊手, 擺明了就不會讓我輕易逃脫的,此時梅宅外甚至整座山都布下了人手,見到事態 有變,肯定會採取其他手段的。 不過,這些人未免太過心狠了些,出動了狙擊手來對付我不夠,還特意在S UV上裝了炸藥,他們這麼小心謹慎,反而露出了馬腳,要不是車門把上的痕跡 引起了我的警惕,估計自己就要命喪狙擊槍下了。 這些念頭只在腦中一轉,我馬上做出了最快的反應,趁著黑煙尚未消褪的空 隙,我迅速抓起地上那桿墨綠色的長槍,順勢朝停車坪的另一頭跑去。 此時地面上落滿了SUV的殘骸,還有熊熊的火焰不斷燃燒中,現場的能見 度極低,但我左右穿梭間,居然敏捷如獵豹,迅速就跑到了殘骸另一邊,迎面正 好見到個人伏在草叢中,捂著嘴巴咳嗽不已。 我不等他反應過來,抬起一腳踢飛他尚未拿穩的手槍,同時轉身一扭腰,手 中狙擊槍的槍把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這人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仰面倒地了 。 我貓下身子,迅速地將其翻過來一看,煙霧中只見此人身穿深藍色制服,看 那服飾居然是一名警察,此人後腦挨了這麼一下重擊,此時已經昏迷過去。 我卻沒有立即跑開,因為現場還有另外一名狙擊手,以我的經驗可以知道, 他此刻肯定是屏息凝神等待著獵物出現,不拔除這桿利器的話,我的任何逃跑舉 動,都會招來一顆無情的子彈。 我看了看地面那個警察,飛起一腳將他踢到了火堆旁,那火焰迅速點燃了他 身上的衣服,煙熏火燎讓其很快就驚醒,連忙不顧一切地從原地爬起,亂跳著舞 動雙手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 煙霧火焰中,他的身影變得十分顯眼,火焰很快爬到了警察身上,他竭力發 出聲聲慘叫,但卻無法熄滅身上的火焰,沒幾秒就變成半個火人了。 果然不出我的預料,那警察的動靜引來了一顆2.7毫米的狙擊槍彈,在 能見度這麼低的情況下,狙擊手只能憑著長年訓練養成的直覺開槍,任何活動的 目標出現在他視野內,手指本能的就會扣動扳機。 而我一直端著那把繳獲的QU9式狙擊步槍,瞄準著對角線的那顆大樹 方向,此時根據槍響的速度和警察倒下的角度,我迅速估算出對手所在的位置, 沉悶的狙擊槍聲再次響起,那顆大樹上同樣落下了一團東西。 由於條件限制,這一槍沒有喵得很準,那個狙擊手只是腹部中彈,並未當場 喪命,他還在地上掙扎著朝自己的狙擊槍爬去,但沒等他的手指觸及槍身,槍聲 再次響起,又一顆子彈不偏不倚地擊中地上的狙擊槍,那扭曲受毀的槍管已經無 法繼續使用了。 這時火圈外人聲鼎沸,看這聲勢,應該是敵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正成群結 伙地包圍了上來,我舉起手中的狙擊槍,用力往最猛烈的一團火焰扔去,看著槍 身上的塑料件被熱焰融化變形,我脫下西裝包住腦袋,雙手護在胸前,縱身朝前 方一滾。 梅宅位於一座小山上,門口的停車坪下方是一片陡峭的坡地,開發商在這裡 種了一大片的三角梅,由於地勢險峻的緣故,敵人並沒有在這裡層層設防,只是 留了一個警察在這裡看著,沒想到這竟然給我留了個缺口。 這道斜坡有5多米高,我直到雙腳撐在水泥地面,方才止住了翻滾。 雖然這叢三角梅還未開花,但我從上面滾了下來,身上腿上卻被花刺給掛了 無數道傷口,不過幸好都是皮肉擦傷,花叢中也沒有尖利的石頭等,所以我並沒 有嚴重的軟組織挫傷。 雙腳一落地,我迅速左右掃視了一番,身處之地是一條上山的車道,柏油路 上停著一輛塗著藍白油漆的老款帕薩特,從車身上的劍盾標誌可知這是一輛警車 ,而上山的路上還有幾輛警車在行駛中,看來這些警察跟剛才襲擊我的人是一夥 的。 我顧不得思,迅速竄到那輛警車前,拉開車門一看,副駕駛座上坐著個身 穿制服的小伙子,戴個眼鏡斯斯文文的,手中還擺弄著架單反相機,他見到我的 樣子,驚慌失措地想要去拔槍,但我怎麼會給他還手的機會,一掌切在他脖頸動 脈上,將其擊暈。 年輕警察應該是搞文宣的,不過他雖然率先見到了警方的目標,但卻沒機會 搞出個大新聞了。 我迅速坐入車中,將他的制服上衣脫下穿在自己身上,那碎成破布條的襯衫 正好撕開,將眼鏡警察的雙手雙腳綁住,多餘的塞入他的嘴中,將其仍在後座與 前排的凹槽間,然後驅車朝山下開去。 從後視鏡裡可以看到,山坡上那夥人應該已經發覺我的遁逃路線了,他們個 個站在山坡上跺腳大罵,但卻沒人敢從那條坡滾下來,幸好眼鏡的度數並不是很 高,戴上那副眼鏡之後,用大簷帽遮住頭髮,我從外表看上去基本找不出破綻。 一路上碰到了好多上山的警車,閃著警笛亮著警燈從我身邊呼嘯而過,看了 是接到了山上的報告,正在趕赴支援。 我並沒有把車速開得很快,保持下山的正常速率,所以與上山的警車擦肩而 過時,他們並沒有起疑心,讓我從容的駕駛警車下山。 眼看快到山腳,我的心卻往下一沉,那個路障崗亭處排著好幾輛警車,一堆 警察已經在這裡設了個卡。 地面上鋪了尖刺路障,開車硬闖是行不通的;如果與之交戰的話,很可能將 山上的大部隊引來,得不償失;而路邊的懸崖可比那個山坡陡峭得多,不是一滾 就能下去的。 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只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警方果然佈防嚴密,就算是自 己的車子也不輕易放行,一個警察對我打著手勢,車子減慢速度在旁邊停了下來 。 我調勻呼吸,壓低帽簷,搖下一半的車窗,心裡卻做好了打算,如果對方認 出我的話,只好使用暴力沖關了。 不知是這位仁兄的幸運,還是我的運氣不錯,他顯然並不認識先前那個宣傳 幹事,看到我的裝束疑惑了下,開口問道:「你怎麼就下山了,上頭還沒發令呢 。」 「目標已經被抓獲,我要趕著去發報道,老大說過,要第一時間讓市民知 道我們的工作。」 我讓聲音變得尖細起來,含□答道。 我的話雖然純屬捏造,但事實上卻符邏輯,這幾年來,淮海市政法系統在 呂濤的領導下,十分重視信息宣傳報道工作,還特意培訓了一大批文宣幹警,為 他們配備了高級攝影攝像器材,專門出現在警方各大行動現場,製作突出警方正 面高大形象的照片資料。 當然這些報道中,最多篇幅是用來描述呂濤本人,所以他每次出行都有5、 6個文宣幹警陪同,他打擊犯罪的豐功偉績也源源不斷地出現在各大媒體上。 於是,當我拿起手中的那家NikkonD4比劃了兩下,那個警察立刻露 出不敢怠慢的神情,更何況我口中抬出大老的名號,他頭對著關卡做了個手 勢,閘門緩緩升起,尖釘路障也被移開了,我關上車窗緩緩通過,面無表情地在 一堆警察的目光下,驅車駛離了這個關卡。 車子開出來後,為避免懷疑,我並沒有急著提速,仍然保持勻速駛出寒山小 ,直到重新看到熙熙攘攘的車流街道,我才鬆了一口氣,將車子併入開往市 的大道。 但我的心情並未就此放鬆,為什麼警方會出動如此大規模的警力來抓捕我, 而且看他們的樣式是非要置我與死地不可,難道呂家已經發覺了我是一切變故的 使者?那麼他們又是如何獲知的呢?還有,為什麼他們會在梅宅外設下埋伏, 而且時機把握得如此準確,好像早就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般,但如果是這樣的話 ,為什麼要拖到現在才下手?我還想起尚在宅內的梅妤母女,外面動靜這麼大應 該驚到她們了吧,不過我更擔憂處於精神脆弱狀態的楊乃瑾,她會不會為此而受 到驚嚇,她的母親越到危難時刻越顯堅強,有她在身邊應該會好些吧。 我心頭歎了口氣,如果一切能夠退到小時前該多好,但此刻我已經沒有 頭的餘地了。 車上那個對講機仍然在不斷發著沙沙的雜音,我並沒有扔掉這個東西,它可 以用來判斷警察當前位置,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溷沌的狀況下,我必須掌握第一手 的信息。 我打開了警車上的廣播,交通新聞頻道裡並沒有報道,看來警方並沒有大張 旗鼓的採取行動,或許他們想在抓到我後,再讓公眾知道他們的戰績,只是萬萬 沒料到,布下這麼嚴密的羅,居然還讓我給逃了出來。 拐了幾個彎,我不得已地停了下來,現在不巧正是下班時段,紅燈前面至少 停了7輛車子,我的身旁都被車子包圍住了,想要變道都沒有法子,只好耐著性 子等紅燈轉綠。 紅燈上的讀秒數到的時候,一直發者雜音的對講機卻突然清晰了起來, 幾個聲音傳了出來,好像有人正在指揮什麼,聽這個意思,警察已經了發現我的 偽裝,他們正用對講機溝通,要求追上這輛警車。 我看到後視鏡裡已經有一條閃燈亮了起來,就在警察的車隊出現在眼底時, 紅燈的讀秒剛好結束,前面的車子已經開始移動了,我伸手從後座將那個宣傳干 事抓到了前排,同時掛檔踩上油門。 這個路口的綠燈只有5秒,等到我車子行動時就剩下3秒了,這輛帕薩特 竄出去的時候,剛好亮起了紅燈,但警方的車隊並未因此就停下,他們拉起警笛 繼續向前衝,我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將那個宣傳幹事推了下去。 那個光著上身的警察落地後,不由自地滾了兩圈,剛好擺在追逐警察的路 上,最前面的那兩輛車剎車還算及時,不然他們就要從自己同事身上碾過了,雖 然後面車子很快打方向繞過地上的人,超車跟了上來,但這麼一耽擱,他們已經 被我拉開了一段距離。 借這機會,我迅速將車開上了環城高速,從對講機中聽到,警車已經解決了 路上的問題,現在正在全速追捕我,我所在的這輛警察的車型、車牌號和外表特 征被描述得很清楚,並且要求交警和警在高速出口布控。 警方雖然前面被我殺了個措手不及,弄得有些灰頭灰臉的,但現在看來已經 恢復了正常狀態,從他們的指揮配來看,這支隊伍訓練有素、措施專業,現場 的指揮者經驗應該很是豐富,呂濤治警雖然搞得聲勢浩大,但對警隊的投入還是 有成效的,淮海市的公安在全國的素質絕對一流。 雖然我搶得了先機,但要擺脫警察的追擊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們在人力和 物力上無疑處於優勢地位,我稍有怠慢,就會落入羅。 這輛警車好像體會到我的想法一般,在環城高架橋上開始飛快穿梭起來,雖 然車子是7、8年前的老帕薩特了,但加速起來還是虎虎生威。 在我的掌控之下,警車如一隻劍魚般穿梭於車流間,一輛輛車子被我輕易超 過,時速已經達到了4左右,周邊的車子見到警察這麼不要命的開法,個個 都降低速度避得遠遠的,生怕被這個煞星給連累到。 雖然如此,但我並未掉與輕心,因為從對講機裡得到的消息,後方的追兵已 經越追越近,我已經隱隱約約看到後方閃動的警燈,警燈和警笛無疑給他們 了更多的便利,就算我把車速提升到極限,也無法甩脫這些警車,這只是輛老帕 薩特,並不是超級跑車。 這時,前方一輛重汽HOWO的大貨車映入了眼簾,這是一輛半掛車,後面 的拖斗裡裝滿了黑色橡膠輪胎,我看了看後頭越來越近的警車,心裡頭頓時有了 意。 我用右手把住方向盤,左手掏出GLOCK8對著拖斗的欄杆開了兩槍, 塗著紅漆的欄杆插銷被打飛了,但拖斗上的輪胎卻碼放得整整齊齊。 我加大油門,從HOWO的後半部超了上去,同時兩槍打中了大貨車的右側 後胎,「轟」 隨著響亮的爆胎聲,大貨車的一邊已經傾斜了下來,貨車司機緊急採取制動 措施,兩隻動力輪胎瞬間抱死,HOWO不由自地朝左前方滑去,帶動著長長 的拖斗斜著劃了過來。 HOWO的側傾只是一瞬間的事,但我已經提速超了過去,所以並未被橫過 來的拖斗給帶進去,不過在我後面追趕的警車就來不及了,他們有的剎車不住就 撞到了HOWO身上,有的雖然剎住了車,但還是被那橫過來的車身帶了進去, 再加上HOWO的重量都朝爆胎那邊傾斜,多股力量作用之下,這輛大貨車居然 側傾了過來,結結實實地把四車道的高速路擋住了。 而且,隨著車身的傾斜角度,那些原本碼得嚴實的橡膠輪胎,紛紛被地心引 力甩出拖鬥,幾十個輪胎在高速車道上亂滾亂撞,不但前面的車子開不出去,後 面的車輛也統統被堵住了,整條高速路上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後面的追兵被我料理了一批,但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從對講機裡聽到的訊 息,這條高架橋的三個出口都已經被封鎖了,我就像是甕中之鱉般游竄,雖然暫 時還可以划動鰭翅,但最終要落入羅。 這一年多來,我對於淮海市的大小路徑已經有了個譜,這條高架橋下來有三 個口,一個是通往火車站和飛機場的交通要道,一個是通往淮海高速的入口,另 一個是返市的連接口,前兩個口都更為寬敞,車道也更大,但警方肯定也會 明白這一點,而且在高速入口和交通要道上他們可以更加從容的設卡,我要是打 著向城外逃跑的念頭,估計沒走多遠便會被包了個圓。 而根據對講機裡的信息,警方的力量都用於防止我外逃上,我如果反其道行 之,向市方向逃遁,反而可以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設一個煙霧彈,盡量延緩他們的追捕行動。 此時,帕薩特已經過了那個通往市的出口,前方有一條岔道,是一個急轉 彎,我擺正方向盤,同時推開駕駛座的門,和衣從車內滾了出來,在柏油路上滾 了好幾圈才停住。 失去駕駛員的車子,繼續沿著直線,在慣性驅動下向前衝,直接撞到了護欄 上,然後尾部高高抬起,整輛車子倒過來掛在護欄上,搖搖晃晃了半天,終因重 量過大,而一頭栽了下去。 一聲巨響後,橋下再次燃起火光與黑煙,突如其來的車禍讓人們躲避不及, 鳴笛聲和驚叫聲頓時充斥整條馬路。 我無心欣賞自己的傑作,抓緊時間頭朝另一個出口跑去,這時高架橋上空 蕩蕩的什麼車都沒有,我一路無阻地跑到了連接道上,果然下方的出口處已經有 三輛警車攔在了那裡,水泥樁也擺好了。 當然,我不可能就這樣走著跑下去,朝橋下觀察了一下,可能是附近的警力 並不充足的緣故,這裡的戒備並不是很嚴,除了出口外其他地方都沒有布控,這 個橋高有3米左右,不過連接道下方有個臨時搭蓋的棚子,棚子屋頂是鐵皮結 構的,這個棚子離地大概有米多高。 我雙手抓住水泥橋沿,看準了那個棚子往下一躍,不偏不倚地落到那個棚子 上,雙腿觸到鐵皮時我就地一滾,但還是發出了很大的聲響,然後從鐵皮邊緣滾 了下來,這是切切實實的背臀落地,摔得我齜牙咧嘴的叫疼。 幸好橋底下車來車往的噪音頗多,那場人工造成的車禍也吸引了不少眼球, 我這邊的聲響並未引起警察的注意力。 我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另外一邊車道,這邊都是往市裡開的車,我伸 手想要攔車,但不知道是不是穿著警服的緣故,車個個都躲避著開走了。 我有些心急,但自己又不可能靠兩條腿在街上跑,那跟送死沒什麼兩樣,正 好旁邊一輛摩托車開了過來,眼疾手快的我一把拉住車上的騎士,那傢伙被我這 麼一拽,來不及剎車就從車上摔了下來,那輛摩托車失去控制,滑倒在草叢中, 兩個輪胎嘶嘶地空轉著。 那個騎士顯然是摔著了,在地上哼哼唧唧地爬不起來,我也不管他的死活, 衝過去摘下了他的頭盔,然後扶起那輛摩托車,戴上頭盔踩下油門就開走了,留 下車子原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滾。 匆忙間截下的這輛摩托車居然還是雅馬哈,愛玩刺激的車將其發動起改造 成了5馬力,所以當我將它飆了起來時,耳邊只聽到呼呼的風聲,一輛輛汽車 都被我拋在了身後,我伏在摩托車上往江岸馳騁,目的地很明確,當然是福佑 大廈。 我不清楚警方究竟瞭解了多少,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有在我家設防,我只知道 自己心愛的女人在那兒,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還是龍潭虎穴,都不能阻止我趕赴 她的身邊。 現在我最憂心的就是白莉媛的安全了,我相信他們不會拿梅妤怎麼樣的,但 白莉媛呢?我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太容易查到了,要是呂濤打算對付我的話, 他肯定會向我最愛的女人下手的。 摩托車有個好處是汽車比不上的,那就是可以穿過汽車過不去的小巷和路, 我盡量抄近路行駛著,很快就進入了江岸。 不過換了這輛車也有不利的地方,我再也沒法通過警車上的對講機,聽到警 方追捕的部署了,我現在等於進入陌生海域的鯊魚,只能靠自己的直覺和觀察力 去游動。 隨著路邊的景物越來越熟悉,我距離白莉媛和家也越來越近了,心中也是一 片忐忑不安,我恨不得立刻就飛至白莉媛的身邊,但又害怕自己面對的局面,生 怕事情會向我所擔憂的方向發展,但我已經別無選擇,只能繼續向前。 可是,我漸漸發現一些異樣的情況,街邊路口處的人流車流開始慢了下來, 許多帶著紅袖章的老頭老太在那兒維持秩序,並盤查著過路的行人車輛,他們雖 然上了年紀,但行動卻是一絲不苟,極為認真,路人雖然很是不滿,但又不敢拿 這些老人怎麼樣。 眼見前方再拐兩個彎就到家了,我卻不得已地停下車來,4、5個戴紅袖章 的老人正把住路口,無奈之下我只好調轉車頭朝另一條路去,但走沒多遠也看到 紅袖章,我心中大為驚詫,警方居然這麼快就做出了反應,並且動員起街道 的老年人充當路樁,這一招可真夠絕的。 這幾年,公安部門花了大力氣深入,實行格化管理,在每個都組 織了治安聯防隊,發動那些退休的老人參與會治安治理,這些體力和精力 都不如普通人的老人,卻在積極配警方執行任務方面,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他們對於內的道路、環境以及居民都十分瞭解,並且擅長從各種聊天八 卦中獲取信息,很多家庭中的隱私他們知道得比家庭成員還快。 他們有著老年人的身份作為掩護,可以無顧慮地開展竊聽、臥底、傳送消息 等行動,裡新來了什麼陌生人,誰家中又收留了什麼人,他們一得到消息, 就立即向警方報告,很快這些罪犯就被抓獲了。 這幾十萬的老年人聯起來,就像一張無處不在的大般,成為公安機關深 入千家萬戶的觸手,為公安機關的破桉和日常管理了極大的幫助,所以他們 又被戲稱為「小腳偵察隊」。 我雖然是滿身本事,但是碰到這群「小腳偵察隊」 也拿不出什麼辦法,掉頭開了一段,卻發現有些不妙,遠處傳來一連串的警 笛聲,不知對方是正好路過,還是有心包抄過來,總之這裡已經不能久留,我調 轉車頭另他路走去。 不過這就沒有先前那麼簡單了,我發現這一地的布控變得極為嚴密,好 像是要將我朝某一個方向驅趕一般,我只能在一次次的躲避和掉頭中,不知不覺 地偏離了原先計劃的路線。 我不由得暗自心驚,警方這般手段非比常,肯定是另有高人的幕後操縱, 這個人的指揮能力實在太可怕了,我好像被驅使著陷入一面大中,而且這張大 還是活生生不斷收緊著,雖然我現在還能保持自由逃跑,但這也是他們故意留 下的一條口子,最終還是要將我收入囊中。 我越想越疑惑,此人會是誰呢,為什麼動用這麼大的資源來對付我?但一時 半會,我也找不出明確的答桉,事已至此,我只能憑著本能繼續逃跑,就算前方 已經設下了陷阱,也只好踩下去再說了。 雅馬哈前突然現出一片開闊地,我的身邊再也看不到高樓大廈的影子,在寸 土寸金的市內居然還有這麼一大塊寬敞的空地,實屬罕見。 但我並不覺得驚訝,因為這裡對我來說很熟悉,那正是我父親曾經工作過的 地方,他也是在這個地方去世的,我小時候曾在這裡到處玩耍,這裡就是三港公 司的一個碼頭。 此時天色已暗,月亮尚未出來,碼頭上灰濛濛的一片,遠處依稀可見幾隻船 舶的身影,迎面吹來一陣帶著鹹味的江風,這裡距離出海口只有公里遠,雖 然十幾年前還是淮海市對外運輸的樞紐之一,但近些年來貨物的吞吐量已大不如 前了,三港集團正準備將其改造成地產項目,所以並不願意花錢去維護整修設施 ,到處一片骯髒頹敗的景象。 如果說對方要收拾我,沒有比這個碼頭更好的點了,十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 ,一覽無遺毫無遮蔽物,三面都是高高的鐵絲圍著,唯有沿江的一面敞開,但 此時,岸邊正有一列閃著警燈的車輛正在駛來,背後追趕的警笛聲正又長又短地 撲來,除非我此刻能長出翅膀來,否則在這片場地上根本無處遁逃,我苦笑了一 下,難道自己就要葬身於此了嗎?不行,我還有很多疑問沒有解開,還有好多事 情沒做,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我。 腦海中首先浮現出的一張嬌艷如花的玉臉,那對似水的眸子正無比溫柔地看 著我。 我心中突然打了個冷噤,那是白莉媛的臉,她還在等著我呢,我不能就這麼 死了,我得去,我一定要去,不管有多困難,我一定要到她身邊,因為我 承諾過。 我環視了一圈,碼頭一角有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把心一橫,我調轉車頭朝那 裡撲去,待車子越靠越近,才發現那是一堆廢棄的集裝箱,或大或小的集裝箱隨 意扔著,好像一個小迷宮般。 不對,他們既然已經計算好了,肯定不會放過這裡的。 「有埋伏」,我腦海中迅速浮現出這幾個大字,下意識的把身子放低,貼在 雅馬哈的車背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砰砰兩發子彈破空的聲音,從我的耳邊和腳邊呼嘯而過, 很幸運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而碼頭這裡是沒有什麼照明裝置的,這兩槍都打偏 了。 不過,就算是訓練有素的狙擊手,在這個能見度下,也很難打到迅速移動中 的目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有利因素。 我用手肘控制著雅馬哈,斜斜地轉了個圈的同時,迅速找到躲在集裝箱後的 兩個警察,手中的GLOCK8發出兩聲長嘯,兩個穿著制服的身影已經倒下 ,警方沒有預料到我的槍法如此精準,估計有些慌了手腳,剩下的幾個紛紛先找 著掩體,然後覓機會向我射擊。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如果稍作停留,肯定會被當靶子打穿的,所以馬不停蹄 的繼續驅車前進,這時候車技成了我最大的優勢,我雙腳牢牢控住油門和剎車, 一個身子時而左翻,時而右傾,時而翹首前進,時而俯伏閃避,人與車就像血肉 相連般得心應手,靈活地在各大集裝箱間穿梭。 在夜色的掩護下,我就像只大貓般,在集裝箱堆成的叢林中奔走,時不時瞄 准機會射出一槍,每一發子彈都帶走一條生命,沒多久便在集裝箱旁拋下了7具 屍體。 對於我的這種戰術,警方極不適應,他們原本人多勢眾,並且佔據了地理優 勢,但我卻用一輛摩托車,就輕易破解了對方的防線,攪得他們人仰馬翻。 突然一聲長長的警笛聲響起,集裝箱叢林裡的槍聲停住了,四周變得異常的 安靜,好像是有人在發出命令,剩餘的幾個警察都撤走了。 我把車子停在一個三層樓高的集裝箱後,熄火並屏住呼吸,靜靜地觀察著, 但集裝箱周圍毫無動靜,夜色已經漸濃,遠處的警笛聲也消失了,只有江水不斷 拍擊碼頭的聲響。 要不是地上還躺著中彈死去的警察,我幾乎誤認為前面發生的槍戰並不存在 ,有一種荒謬的感覺湧上心頭。 但這種安靜卻讓我心中很是不安,因為我並沒有脫離險境,外面肯定已經被 警方層層包圍了起來,我的抵抗只是在延長時間罷了,對方肯定在磨礪爪牙,志 在必得。 「刷、刷、刷」 突然四周光芒大漲,一道道雪白的光柱射了過來,原來這個集裝箱叢林四周 都被警車給圍上了,現在這些車子全部將前大燈打開,把光線投射到集裝箱叢林 裡,將裡面照得一片白茫茫,除了幾個死角之外,一切都暴露在視線內。 不過我已經預料到他們這一招,現行一步找好了藏身之所,在靠近右側的角 落,有一大堆集裝箱壘得像金字塔般,通過幾個木彼此相連起來,裡面扔著破 被褥與鍋碗瓢盆,顯然已經成為流浪漢的棲息地,不過卻給我了個躲避的空 間,我驅動雅馬哈穿過木,停在最高的一個箱子裡,透過生蛌瑭_隙觀察動靜 。 這一看,我不由得暗暗叫苦,在那一圈大燈的前面,已經多了一排黑色的人 影,這些警察頭戴防爆頭盔,身穿防彈背心,各自手舉一面防爆盾牌擋在胸前, 看樣子對方居然出動了武警部隊,這些訓練有素的武警各自手臂相連,排成了一 面黑乎乎的圓牆。 「2,2……」 武警們口中大喊口號,腳下的皮靴把地面踩得雷響,他們在一個粗獷的嗓子 指揮下,開始緩慢地向前推進。 這樣一個鋼鐵城牆擠過來,可謂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以我手中這把手槍, 完全沒辦法擊穿他們的盾牌,更不用說對方的數量是我的幾十倍了。 武警們行進的速度雖然很慢,但卻步調一致陣型嚴密,這種步步推進的戰術 雖然笨拙,但卻實用可靠,他們每踏出一步,我可以利用的空間就縮小了一點, 等他們完全圍住集裝箱叢林,我就成了甕中之鱉,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我大感焦急,自己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但對方見招拆招,一點都不拉下, 這個指揮者的能力讓我有些氣餒,我該怎麼辦呢?眼看著盾牌牆越靠越近,我現 在能做些什麼?要是現在手中有把RPG的話,我就可以在這鐵牆上轟開一個洞 ,但事實是我手中只有一把GLOCK8,另外還有一輛摩托車。 「保持陣型……」 「保持節奏……」 「緩慢前進……」 擴音器裡那個粗獷的男聲還在不停喊著,整個盾牌陣像個生命體般繼續向裡 收縮,有一部分已經接近我腳下的集裝箱了。 我循聲望去,在盾牌陣的背後,一輛警車前站了個大蓋帽,他手舉著擴音喇 叭呼喊,從他的聲音與姿勢來看,這個人應該就是現場的指揮者。 雖然他距離我只有三十多米,但是身邊並沒有太多警察,很多人都是躲在警 車後,端槍瞄準著集裝箱方向,我大概估算了下從我到哪兒的距離,然後下定了 決心。 我將那個流浪漢的被褥與鍋碗瓢盆捆成一團綁在摩托車上,然後將那個煤油 鍋裡的煤油澆了上去。 一切就緒後,盾牌牆已經靠近了我的下方,已經有人開始底層集裝箱了 ,我站在地面發動起摩托車,馬達的轟鳴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我這頭,我 狠狠地踩下油門,雅馬哈像一匹脫韁野馬般,衝破薄得發脆的鐵皮,從我的位置 一躍而下。 這突如其來的摩托車頓時震住了腳下的盾牌陣,他們措不及防之下,紛紛閃 開躲避,鐵牆不由得漏出一絲縫隙,摩托車還在半空中的時候,我甩手開了兩槍 ,子彈高速摩擦起的火絲,點燃了棉被上的煤油,那輛雅馬哈就像是載著個火人 般從天而降,在夜空中顯得極為耀眼。 趁所有人注意力分散的那一瞬間,我從集裝箱另外一頭跳了下來,正好落在 溷亂的人群中,我迅速出手擊倒兩名防暴警察,由於事態危急,我下的都是重手 ,這二人就輕哼了一聲,便癱倒在地,我忙上前撿起一面盾牌,擋在身前拔腿就 跑。 那輛雅馬哈帶著火焰墜入人群後,立馬引起了一陣溷亂,雖然還不至於產生 爆炸,但拿盾牌的武警們紛紛拔腿就跑,生怕被意外的傷害給牽連了,我身上穿 著警察服飾,頭上帶著摩托車的頭盔,溷亂中沒有人發現我的存在。 不過我並沒有直接朝包圍圈外跑,光靠這點掩護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我的 目標是那個拿擴音喇叭的指揮者,他對現場發生的這一切,並沒有身邊警察那麼 慌張,依舊冷靜地指揮者,大聲呼喊著,要武警們保持陣型。 所以,直到我貓著身子走到他面前時,此人才有所反應,但他並沒有認出我 來,只是很用力地推了我一把,口中罵道:「趕緊給我去,媽了個逼的,孬貨 。」 但他剛一伸手,便被我抓了個正著,我順勢一扭想要制服他,沒想到他手上 的力氣也極大,居然跟我扛住了。 另一隻手扔了喇叭,正想出拳擊打我,拳頭剛伸出去,卻停在了半空,因為 已有一把硬硬的東西抵在了腰間。 「不准出聲,不准亂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我低聲喝道,同時從他腰間摘下一副手銬,將其雙手反背著扣住。 「你把我背起來。」 我扔下手中的盾牌,一隻手攬住此人的肩膀,此人身高比我矮半個頭,但是 身材頗為魁梧,看他說話的樣式,應該在警隊裡有一定位置,只不過此時落在我 手中,無可奈何之下,只好遵從我的指揮行事。 我一半是偽裝,另一半是真的受傷了,左大腿一陣陣刺疼,鮮血正沿著褲子 往下流,只好把大半重量都壓在那人身上,但同時卻一點都不敢放鬆警惕,右手 仍然握槍頂在他腰間。 以他的體型,背著我這麼重一個人也不費力,但他卻像是故意拖延時間般, 走得不緊不慢的,我有些惱火地在他後腦勺敲了下,他這才悻悻地加快了腳步。 很快,我們便跑到了包圍圈外沿,幾個執行隔離任務的警察上前,他們臉帶 討好之色道:「魏隊,你怎麼親自做這活啊。」 「來,快交給我吧。」 看到他們伸手像是要接過我,我握著槍把的手加了點力度,魏隊趕緊搖頭拒 絕道:「不用,沒事,我自己行。」 這幾個人只好訕訕地縮了手,見到魏隊的反應,他們面露異色,平時一向 脾氣暴躁的隊長,怎麼會這麼關心一名手下,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是頂在魏隊背上那把槍的效果,還以為我是某個高 層的親戚,魏隊正要巴結我。 「找輛空閒的車子給我。」 魏隊按照我的指示說道,他的語氣頗為不爽,聽得出明顯的怨氣,但其他人 並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因為他平時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很快,一輛藍白塗裝的別克君威開了過來,我用槍再頂了頂,魏隊朝圍觀的 警察瞪了一眼,罵道:「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那邊還要人支援呢,別想偷懶。 」 那幾人被他訓了一頓,連忙轉身朝現場方向跑去,魏隊看到他們走遠了,這 才矮身把我給放了下來,生怕給下屬看到自己被反手拷著的樣子。 我這才看清楚魏隊的模樣,此人年約四十歲左右,身材保持得頗為健壯,一 張國字臉刻滿風霜痕跡,兩隻眼睛炯炯有神。 從他肩上的警銜可知,此人至少是個副警司,平日裡應該也是個心高氣傲之 人,這樣被我擒獲又受了胯下之辱,心裡肯定極為不爽,所以看著我的臉色頗為 不悅。 「魏隊長,有勞你了。」 我微微一笑道,用手槍槍柄在他後腦勺敲了一下,魏隊發出聲悶哼,一頭栽 倒在地。 我坐入別克君威的駕駛座,倒車掉頭往外開去,我這輛車和身上的服裝,讓 我沒有受到任何盤查,輕而易舉地穿出警方的包圍圈,背後那個碼頭依舊燈光四 射,警察還在熱火朝天地捕著我,除了倒在路邊的魏隊外,沒有人知道警方的 目標已經逃之夭夭了。 只不過我現在卻沒有任何欣喜,因為方才中彈的地方還在不斷地流血,我暫 時用褲帶綁住了止血點,但仍不能阻止傷口一陣陣撕裂的巨疼,大腿上的傷還好 只是皮肉傷,但腹部中的那一槍卻不得了,子彈目前還留在體內,我稍微大一點 的動作就會全身顫慄般疼得不行,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是強行咬牙忍住。 我不能在這裡倒下,我得家裡去,白莉媛在那兒等我,我必須到她身邊 。 我心中默默念著,身上的疼痛讓我手腳乏力,體內血液的流逝讓我眼前有些 模□,但我還是堅持著將車輛駛入福佑大廈的地下車庫,從車子裡出來時,我差 點摔了一跤,掙扎著爬起,花了老大力氣,才走進電梯。 看著數字不斷跳動,我握緊了GLOCK8,瞄準著電梯門口。 電梯門開了,並沒有想像中的伏兵,門廳裡如往昔般一切靜悄悄。 我此時腳下邁步已經非常艱難了,往日裡幾步的路,卻花了五分鐘才走到家 門口。 我身子挨在門上,勉強打開房門後,再也無法保持平衡,一頭栽倒在地。 我倒地發出的響聲很大,屋內的人應該聽到了,很快傳來一陣騷動。 我仰面朝天,視線裡只能看到柚木裝飾的白色天花,以及那盞華麗的水晶 燈。 身子雖然不能動彈,心裡卻稍稍安定了些,如果屋內有敵人的話,他們肯定 已經一湧而出了,現在看來屋內還是安全的。 一陣細碎急促的腳步聲後,兩隻羊脂白玉般的小腿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沿著 這對熟悉的大長腿而上則是一件白色純棉睡裙,在那對渾圓豐腴的高挺雙峰當中 ,一張美艷不可方物的鵝蛋臉正看著我,那對晶瑩美目中透露著滿滿的驚訝和關 切之意。 「丫老公,你怎麼了?」 白莉媛見到我的樣子,驚慌失措地蹲下身子問道。 她身上還繫著碎花圍裙,細白的纖長手指濕漉漉的,應該是剛從廚房忙碌過 來。 「血,血,血,老公你受傷了丫!」 白莉媛這才看清情況,只見我穿著一件髒髒的警服,褲腿已經被流出的鮮血 染得變色了,手指緊緊按在腹部,那裡還在源源不斷地流血,按著傷口的那隻手 已經被鮮血染紅。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蛋,我的心稍稍鬆了些,但失血太多的緣故,眼前又有些 眩暈起來,我擺擺手輕聲道:「媛媛,沒事的,不用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你都流了這麼多血了,我現在就打,送你上醫院 。」 白莉媛急切地道,她兩隻柔白如蔥的玉手在面前緊張地扭在一起,指關節被 抓得泛白,顯示內心極其紊亂。 「不行,不能去醫院。」 我忙出聲喝止,用力過大牽扯到腹部的傷口,又一陣抽疼讓我說不出話來, ..只得大口大口地呼吸吸氣。 白莉媛看到我皺起眉頭十分痛苦的模樣,更加擔心得不得了,她又不敢繼續 問我,只好雙膝跪地,緊緊抓住我的手,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充滿擔憂地看著我 。 我調勻了呼吸,努力地抬起手,安慰性地摸了摸她冰涼的手指,柔聲道:「 媛媛,現在外面很危險,只有你可以幫助我了,等一下你按照我的吩咐照辦就是 ,沒問題的。」 雖然眼前已經有些迷□,但我還是努力裝出堅定的眼神,我的堅持果然起到 效果,白莉媛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她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那對美目還是掛著 不解的憂愁,但已經不像先前那麼驚慌了。 「先房間,把門關好。」 我喘了幾口氣,然後示意道。 白莉媛忙站起身來照辦,關上房門後,我安心了不少,不過接下來卻有些困 難,我此時行動艱難,只能讓白莉媛扶著我臥室,我這6多斤的體重對於 她來說就是個龐然大物,但她卻不知從哪裡冒出的力氣,硬是把我從地上扛了 起來。 我一隻胳膊套在她的肩上,在她的攙扶下艱難走向臥室,身下這具溫香暖玉 我再熟悉不過了,她曾經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快樂,無數次她在我的胯下高潮淋漓 、欲仙欲死,然後像隻羊羔般慵懶依偎在我懷抱中,好像我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依 靠,只是今天卻換成我倚靠這個女人了。 她那柔順的酒紅色長卷髮在腦後綁了個馬尾,隨著臻首的搖動不斷掃在我臉 上,癢癢的卻帶著她身上的獨特體香,她白膩的香肩一聳一聳地,好像不堪我的 重量一般,繃緊了肌肉用力扛著我,那脂白頎長的脖頸上微微沁出幾滴晶瑩的汗 珠,細細的血管青筋在白膩體膚下冒起,我知道她要承受我半個身體的重量,十 分不易,但她卻一生都不吭,只是默默承受著,一邊走一邊還柔聲提醒我,注意 腳不要在牆壁上磕著了。 我眼前又是一陣眩暈,覺得腳下輕飄飄的提不起勁,好像渾身的體重都在流 失,好像又到了過去一般,手臂下方這個女人依舊是那麼的溫婉美麗,自己卻 變得像個小孩子般,趴在這溫暖柔嫩的玉背上。 曾經有很多個這樣的夜晚,我都是伏在媽媽的背上,由她帶我去醫院看病, 不管外面是颳風還是下雨,都不能阻止媽媽的腳步,而我只要聞著她那獨特的體 香,心情就會馬上安定下來,再也不畏懼病痛的折磨。 終於,當我坐到衣帽間的地毯上時,白莉媛也累得一屁股坐了下來,她已經 香汗淋漓、嬌喘連連了,我卻是牽動到傷口,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白莉媛這下又擔心起來,她趕緊爬到我身邊,我搖搖手讓她安心,然後開始 指揮她如此這般。 按照我的要求,白莉媛從大衣櫥裡取出了那個箱子,用我告訴的方式打開箱 子後,從最裡面的夾層裡中取出一個包裹,我要求到衣帽間不是沒有理由的, 撕開塑料密封袋後後,白莉媛取出了幾樣東西,其中包括一瓶澹黃色的藥水,一 包白色氣味辛良的藥粉,還有幾片粉紅色的藥丸。 「石頭,這些東西怎麼用丫。」 白莉媛看到這些藥物,好像找到了新大陸般,有些興奮道。 「家裡有繃帶嗎?」 我問道,白莉媛連連點頭。 我想了想道:「你去拿繃帶,還有針線剪刀,記得先把針和剪刀放在火上烤 一下。」 白莉媛很認真地聽完,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跑出去,我又把她給叫住,補充 了一句:「還有,記得用洗手液洗手,再拿一瓶酒來。」 「要什麼樣的酒?」 白莉媛不解地問道。 「度數越高越好。」 我說得話多了,傷口又是一陣陣發疼,只好簡單地道。 白莉媛似懂非懂地走了出去,我舒了一口氣,強忍住疼痛,把那個對講機湊 到耳邊,裡面傳來的聲音還是很嘈雜,顯然警方並沒有出現在信號範圍內。 不過我沒有掉以輕心,以他們的能力遲早會找到這棟大廈的,而且我也沒有 時間和閒暇來消滅痕跡,現在只能盡量爭取在他們趕赴之前,將自己與白莉媛轉 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很快白莉媛就來了,她手裡拿了一大堆東西,雙手顫抖著擺在了我面前, 一包繃帶,一把鋒利的剪刀,一包針線,剪刀和針都有高溫燙過的痕跡,還有一 瓶蘇格蘭伏特加。 「媛媛,先幫我腳上包紮一下。」 在我的指導下,白莉媛用剪刀剪開了褲子,因為先前倉促間,我只顧著止血 ,將大腿綁得緊緊的,經過奔波和流出的汗液,傷口已經跟布料黏到了一塊,現 在一經撕開,傷口又重新迸裂,鮮血呈線狀碰出,灑在純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嚇 得白莉媛又是一聲驚叫。 「沒關係的,你先給我上藥,然後就可以幫我包紮了。」 我忙出聲安慰道。 白莉媛慌忙拿起那個澹黃色的瓶子,我忙出言糾正,她趕緊換了另外一個白 瓶子,得到我點頭首肯後,她開始均勻地把藥粉灑在我的傷口,這些白色藥粉雖 然氣味刺鼻,但一旦黏到受傷的組織,馬上就停止了流血,而且創口處一片清涼 ,我精神為之一振,向她微微一笑。 白莉媛看到我的神情,就像是得到誇獎一般,雙手的動作更加麻利起來,她 開始用繃帶給我包紮,她的動作十分輕柔而又嫻熟,長長的指甲上塗著玫紅色指 甲油,柔白纖長的手指偶爾刮過我腿上的肌肉,我雖然身上還在患疼,但依然不 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等到腿部包紮好後,接下來的事情可沒那麼簡單了,我很耐心地跟白莉媛講 解了兩遍,她還是一臉沒把握的樣子,兩眼無辜地看著我道:「石頭,我真的好 怕,如果出什麼差錯的話怎麼辦,我們還是去醫院吧,等治好後再做打算,好嗎 ?」 我知道要讓這個弱女子面對這種局面很不容易,但此刻別無他法,我唯一可 以依賴的只有面前這個女人,我必須讓她鼓起勇氣來。 我招招手,示意白莉媛靠近,她很乖巧地向前挨在我身上,我努力伸出雙臂 圍住她,將嘴唇湊到額頭上輕輕一吻,柔聲道:「媛媛,你是我老婆,也是我最 愛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為了我們的幸福,你知道嗎?」 「嗯,我懂得,老公我愛你。」 白莉媛很認真地點點頭,溫柔地道。 「現在,我們已經被壞人盯上了,我的傷不能去醫院,因為警察很快就能查 得到,警察是呂家的人,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不知是我的溫柔,還是我的解釋,白莉媛總算冷靜了下來,她點點頭表示明 白。 「現在唯一可以救我的,只有寶貝你了,我相信你,你可以做到的,拿出那 個勇敢堅強的你,好嗎?」 我這一番語重心長的道白,總算打消了白莉媛最後的疑慮,她從我懷中站了 起來,輕咬著下唇對我點點頭。 現在我面前的白莉媛已經拋去了小女人的依賴和軟弱,她的臉上再次呈現出 堅毅的神色,這種表情我曾經在鳥山鎮的小樹林裡見過,那時候的她正用一把G LOCK8維護自己的貞潔。 白莉媛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羊脂白玉般的胳膊,當我的視線移到那白蔥般纖長 玉指上時,那塗著玫紅色指甲油的長指甲在燈光下尤為妖艷,往日裡我肯定會對 她這對玉指愛不釋手,但此刻我卻想起了一件事情。 白莉媛聽我的解釋後,很認真的點點頭,她抄起剪刀放在指甲上,毫不猶豫 地就將右手拇指和食指上的指甲剪斷,那兩片玫紅色的長指甲她保養了很久,才 有現在這種誘人的長度,平時還要花很多時間研磨,才能保持指尖呈完美的圓弧 狀。 但白莉媛卻一點都不覺得可惜,眨眼間就將她們給剪了下來,那兩刀剪得太 急太裡面,只餘一半的指腹還殘留著指甲,粉紅色的指肉都露了出來。 被剪掉指甲的那隻手,剩下的指甲跟另外三根蔥管般的長指甲對比起來,顯 得十分的醜陋和不協調,但她看都不看一眼。 我知道白莉媛對自己的容貌一向很在意,但她為了治好我的傷,卻連這些細 節都拋在腦後了,心裡頭不由頓生一股暖意。 此刻時間寶貴,無暇多想,我馬上指導白莉媛打開伏特加,在8%酒精濃 度的液體清洗下,很快這兩根指頭上殘留的大紅色也被她洗淨了,褪去指甲油的 指頭粉嫩嫩的。 我看白莉媛仍然咬著下唇,有些緊張的樣子,示意她喝一口酒。 她如言照辦地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差點沒嗆著連連咳嗽,白玉般的臉頰上頓 時飛起了一朵紅雲。 我讓她餵著自己喝了一口,酒精傳導入血液中,身上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不少 ,我鬆開一直捂在腹部的手掌,讓白莉媛脫去上衣,露出肌肉堅實的多毛上身。 只見我的腹部左側,在肺部的下方一厘米的位置,有一處小指長的明顯槍傷 ,雖然傷口組織已經不再流血了,但我卻知道裡面還埋著一顆子彈,這顆子彈在 射中我之前,曾經被某個物體削弱了衝力,所以才沒有穿腹而過,這給我留了半 條命。 但子彈卻不偏不倚地卡在了肌肉組織裡,這顆子彈的存在從一開始就折磨我 到現在,每當我想要使力的時候就會觸動子彈,那種疼痛令人恨不得當場暈倒, 更令我心急的是,子彈不能在體內殘留過久,國內軍工業的質量要求不是很高, 子彈頭的含鉛量通常都會超出標準,如果在體內留的時間長了,會對身體造成無 法挽的損害,我更怕它什麼時候擦破了血管,傳導到心臟的話,那就差不多等 於掛了。 所以無論如何,我現在都得把這枚子彈取出來不可,而當前可以為我做到的 ,也只有面前這個弱女子了。 我跟白莉媛相視一眼,我眼中滿滿的信任和鼓勵,讓她渾身像是充滿了力量 一般,不過即便如此,當她的手指觸到我肌肉時,還是不由得微微顫抖。 她先是拿起剪刀,把傷口附近的毛髮都剪光了,然後用那瓶澹黃色藥水把傷 口清洗了一遍,最後才伸出那兩根光禿禿的手指放在傷口上,我對她點點頭,輕 聲道:「動手吧。」 白莉媛的手指冰涼涼的,她猶豫了幾秒,但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潔白玉齒 咬住下唇,兩根手指向下用力一探。 我感覺一陣錐心的刺疼,那是半愈的傷口被撕開的感覺,我把牙關咬得死 死的,感覺白莉媛的指頭在腹內摸,她並沒有第一時間找到子彈的存在,所以 在我的骨節和組織間遊走找著,雖然有前面伏特加的效果,但我已經疼得說不 出話,把牙齒咬得咯吱直響,豆粒大的汗珠像瀑布般從額頭墜落,但我死命忍住 湧到喉頭的身影,不想讓白莉媛為我分神。 「丫,找到了。」 白莉媛充滿驚喜地喊了一聲,她把手指從我體內拔出來,在燈光下那粉紅色 的指肉間,一枚沾著血污的黃銅子彈在閃閃發光。 雖然她只花了兩分鐘的時間,但我卻覺得像兩個小時一樣漫長,到最後我已 經疼得失去了感覺,直到看到那枚子彈,我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露出一個很勉強 的笑容道:「媛媛,你真棒,我說過,你行的,你做到了。」 白莉媛收到表揚很開心,幸福地撲入我的懷抱中,摟住我的脖子就送上香吻 ,口中還心有餘悸般道:「嚇死我了,老公,你讓我再來一遍,肯定不行的。」 她這一下動作有些打,我的傷口又被觸到了,這些痛得我直咧嘴,白莉媛像 是做了壞事的小孩般,連忙從我懷中跳了出來,擔憂道:「老公,怎麼了,我真 笨,又弄疼你了。」 「沒事,你還是先幫我把傷口縫上吧,不然又要出血了。」 我用力搖搖頭道。 白莉媛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沒有那麼緊張了,不過當她拿起高溫消毒過的 針,扎入我的皮肉時,還是擔心得連連問我疼不疼,但我已經無力裝出若無其事 的樣子答,只是面帶笑容地搖頭安慰她,忍著皮膚被針扎的痛苦,看著她將那 道傷口給縫了起來。 我平躺在羊毛地毯中,劇烈的疼痛讓我眼前恍恍惚惚,但卻努力看著視線上 方那個女子,她那張原本就很白的皮膚此時更是全無血色,緊張和驚慌讓她額頭 不斷冒出豆粒大的汗珠,她不斷地用手背擦拭著頭頂的汗珠,以及幾縷鬆弛垂下 的酒紅色秀髮,潔白的玉齒把下唇咬得快要沁出血來,但她那對剪水雙瞳卻始終 是那麼的溫柔,她手裡的動作卻依舊那麼的穩定。 她白蔥般的纖長細指捻著長針,那副專心致志的樣子我十分熟悉,從小到大 不知有多少次,我都是在睡前看著媽媽,用這般的動作神態為我縫補衣褲,看著 她美麗的臉蛋和溫柔的動作,我很快就朦朦朧朧地睡著了,然後等第二天醒來時 ,枕頭邊已經放著補好的衣褲,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面前這個女子依舊那麼溫柔 美麗,她穿針引線地的姿勢也沒什麼變化,但她現在縫的卻是我的身體。 由於不是醫療縫針的緣故,白莉媛的每一下動作都造成更大的痛苦,劇烈 的疼痛讓我幾次差點昏厥過去,但我都死死咬著牙關忍住,等到她將縫好的線打 結綁好之後,我全身留下的汗水已經將羊毛地毯打濕了一塊,雙手掌心更是抓了 一大團扯下的羊毛。 即便我體壯如牛,又經過殘酷的生存訓練,對痛苦具有極大的忍耐力,這一 套下來整個人也痛得幾乎虛脫,我不顧白莉媛的勸告,讓她朝我口中灌了不少伏 特加,這才稍稍有些緩解。 忙完這些後,白莉媛也累得不行了,她那顆心卻隨著我的情緒起伏,就像是 身同感受般承受著我肉體上的疼痛。 我勸她喝了幾口伏特加,酒精的作用讓她安定了不少,她拿了條毯子蓋住我 光溜溜的身子,順便躺在我身邊小憩了一會兒。 雖然已經縫好,但我身上的傷口仍時不時地作疼,所以我並沒有睡著,藥物 的作用讓我思維有些迷□,但我卻努力提醒自己,這時候不可以睡著,否則再也 醒不過來了。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玉人的呼吸已經變得悠長,半睡半醒間,被一 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驚醒。 那個對講機一直躺在地上發著沙沙的雜音,我們都沒有注意它,這時候對 講機裡的聲音突然清晰起來,可以聽出警察這在朝這邊趕來,有好幾次都提到了 這棟大樓的名字。 白莉媛此刻也醒了過來,我們面對面目目相覷,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憂慮,接 下來應該怎麼辦呢?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六章) 【更多小說盡在 ..】 第一小說站 作者:hyperX 25//發表 字數:5726 第一零六章 「第三小隊,你們封鎖大樓所有的出口。」 「第二小隊和第一小隊,帶著大樓保安挨家挨戶,務必保密,不准發出任 何警告,防止走漏風聲。」 「突擊小隊,做好臨戰準備,該犯窮凶極惡,對會治安造成重大危險,力 求第一時間擊斃,不得放虎歸山。」 對講機裡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很明顯警方已經鎖定了這棟樓,應該是有人發 現了那輛警車,以及警車上殘留的血跡,這才把這些警察給引了過來。 從對講機裡聽到的內容可知,警方的指揮者重點盯上了這棟大樓,而且已經 做出了樓的決定。這棟樓一共有38層,一梯兩戶的格局設計,除了地下八層 和頂上三層作為商業用途外,一共有96個自有產權戶,在保安的帶領下,警 察查一戶最多只要5分鐘的時間,警方派出兩隊人馬同時,那麼等到我 們家所在的2層,起碼需要花上6分鐘的時間。 在這一小時的時間內我能做些什麼呢,大樓四周都被包圍得水洩不通,別說 我身中兩彈傷勢不輕,就算我現在身上毫髮無傷,要想突出重圍談何容易,更別 提身邊帶著白莉媛這個嬌滴滴的美人了。再說我們身處這棟大廈高層,又不能長 出翅膀,從天上飛出去,警方只要把樓下出口堵住,然後再慢慢地每一個角 落,我們最終只能束手就擒。 我讓白莉媛扶著我,艱難地移動到露台前,往下一看,戶外的夜空已經一片 漆黑,而在遠方正有一長條光線延伸過來,這條線是由無數個閃光的點構成的, 這些點到了大廈便停留下來並向四周發散,最終組成一個包圍大廈的圓圈,並且 那些光點還在不斷地增多中。 夜晚中的風有些冰涼,一陣較大的風吹了過來,失血過多的我有些虛弱,身 子在空氣中晃了晃,還好白莉媛扶住了我,這才沒有摔倒在地,她趕緊勸我到 屋子中,我卻搖搖手拒絕了。我倚在欄杆上,凝神看了看樓下的夜空,又抬頭眺 望了下大廈的樓頂。 這裡距離樓頂大概有8層的距離,在夜空中整座大廈就像根粗壯的陽具, 圓圓的樓頂直直插入黑夜裡,這個時間,很多住戶家中都沒亮燈,只有樓頂的那 三層一片燈火通明,一圈強力的射燈把冰冷的燈光射在空中,像是給大樓頂部戴 了個皇冠般。 「這個樓頂是平的嗎?」我突然冒出這一句,讓白莉媛有些措手不及。 她遲疑了下,才開口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應該是平的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剛找到這個地方時,曾經聽姚姐老公老張說過,這棟 大廈的樓頂三層有一個私人會所,傳聞裡面出入的都是些高官富豪,以及很多漂 亮又性感的女人,時常舉行極其淫亂的性愛派對。 對於老張的描述,我一直認為是小市民習慣性的吹牛,所以都沒有當作一 事來嚴肅對待,時隔一年,就在此地此刻,我卻想了起來。 我向白莉媛咨詢此事是否屬實,聽到我的提問,她卻遲疑了好一陣,臉上的 表情也頗為不自然,她吞吞吐吐道:「老公,你為什麼問這個?」 我看出她臉上的異樣神態,難道老張不是吹牛,他說的性愛派對真的存在嗎? 但此刻我無暇顧及這些,伸手指著夜空裡發光的樓頂,很認真誠懇地問:「老婆, 我們要想逃出去話,必須得到達那個樓頂,你有辦法嗎?」 或者是因為情況緊急,又或是被我的話打動了一般,白莉媛先是順著我的方 向看了幾眼,然後她咬了咬下唇,甩甩頭,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對我頷首道:「 可以的,我有辦法。」 我的身體挨在白莉媛身上,所以可以明顯感覺到她那溫軟的嬌軀在微微顫抖, 不知是冰冷的夜風的緣故,還是我剛才問她的那些話,但我卻看出她眼神裡多了 一種少見的堅毅。 福佑大廈的第36層,只有一架電梯直接通到這裡,所有人要想進出只能憑 著VIP白金卡,通過專屬的電梯抵達第36層所在,電梯出來是一條彎曲的通 道,這條通道從頭到底四周都用金箔裝飾著,也沒有開什麼窗戶,只能一路走到 底。 通道盡頭是一扇黑漆漆的門,門口裝有金屬探測儀和安檢門,幾個虎背熊腰 的保安站在門口檢查著來賓,他們臉上統一帶著金色面具,身上穿的制服明顯跟 大廈保安不是一個款式,從身體素質和專業素養來看也遠勝他們一籌。 晚上9點左右,專用電梯已經沒有先前那麼忙碌了,但還是時不時地運送著 零星訪客上來,這批保安已經值了5個小時的班,雖然依舊翩翩有禮地執行著安 檢程序,但神情動作都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電梯再次送來一對來賓,當他們出現在安檢門口時,幾個保安頓時來了精神, 原本的倦怠臉色頓時拋之度外。這不能怪他們勢利,因為這一男一女實在是太出 色了,雖然能夠加入這個會所的VIP,個個都是上流會的精英人士,不乏俊 男美女,保安們對此已經司空見慣,但像今晚這兩個俊男美女一起的組也屬罕 見,他們的眼珠長長地停留在那個豐腴高挑的美女身上,直到他們過了安檢還久 久收不來。 安檢門後面是一扇高高的金黃大門,進門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寬敞明亮的 大廳,任何人第一次來到這裡都會為之驚歎,這裡簡直是個奢華極致的皇宮。挑 高十幾米的天花上掛著無數水晶點綴而成的蛋糕形狀的水晶燈,柔和但卻無處 不在的燈光沐浴著整個大廳一片光明,地上的大理石拼花花紋,牆壁框線上鑲 的金箔、帶著琺琅質描畫圖案的桌椅,拱券上精緻而又繁雜的花邊裝飾,到處都 充斥著十八世紀法國洛可可風格的傢俱與裝飾物,顯得無比闊氣浮華。 所有的金屬裝飾件都是24k純金,踩在腳下的是圖案精美的波斯地毯,牆 角樓邊點綴著各式奇花異草,牆壁上掛著許多大幅油畫。那些油畫的筆觸精美, 色彩濃艷,顯然都是處於名家手中。但油畫中的內容卻令人面紅耳赤,裡面都描 繪的都是赤裸的男女在行著那種事情,油畫中的女性個個高挑豐腴、豐乳肥臀, 渾身充滿了性的魅惑力,但與之交的男性卻大多或面目醜陋,或獸首人身,顯 得無比的猙獰可怕。 這兩種差別甚大的肉體交纏成各式各樣的姿勢,有些匪夷所思的交媾姿勢更 是人力所不能為的,令人大開眼界。只不過,這些油畫中的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她們的臉蛋五官都描繪得很是抽像派,令人無法欣賞到女人處於高潮狀態時的表 情,可以算是有些美中不足。 大廳裡人影湧動,由於是假面舞會的緣故,在場的男女們個個都在裝扮上下 了大功夫,男士大多是身著高級晚禮服,打扮得氣派整齊,年齡從三十到六十左 右都有,但也有一部分人穿著自己設計的奇裝異服,帶著自己的女人在大廳裡晃 蕩。女士的衣著就更加豐富多彩了,每個人都想最大展現自己的身材與皮膚,身 上的衣服裙子一個勁地朝著性感方向發展,該暴露的地方絕不吝惜。而且這些女 性個個身材曼妙惹火,皮膚嬌嫩白皙,顯然長期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但從身段 和體態還是可以看出,她們絕大多數年紀都在三十以上,都是不折不扣的優質熟 女。這些美熟女任意一個,在日常生活中可以見到就很不容易了,這個會所中居 然可以匯聚了如此之多,實在令人驚歎。 不過環顧整個廳子裡,在外形上最為俊美不俗的,卻是剛剛進來的那對男女。 那女子一頭如雲般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很隨意的披散在腦後,那長及腰間 的大波浪捲發就像一朵朵紅雲般游動著,偶爾髮絲甩動之間露出整個光潔如玉的 白膩雪背,她的整個背部都露在鏤空的玫紅色亮片晶紗長禮服外,就連玉背上那 一條柔美的凹痕及腰臀交接處的小梨渦都依稀可見。 這條玫紅色的長禮服上綴滿了晶紗亮片,在燈光下就像是貼在身上的點點繁 星般璀璨奪目,這條玫紅色亮片禮服長裙是掛脖型的,兩條長長的亮片衣料從頎 長優美的脖頸繞下,在胸前留了一個大大的V字空白,那兩個白玉香瓜般的巨乳 若隱若現的,從這條裙子的上半身來看,裡面是無法穿任何文胸的,所以當她邁 動步伐的時候,那坨雪白豐膩的乳肉就在玫紅色亮片衣料後面晃動,那跌宕起伏 的雙峰抖動起來的樣子幾乎令人噴血。 玫紅色亮片長禮服的裙擺極長,貼身的剪裁極大凸顯了她豐腴肥美的臀部曲 線以及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只不過她那還算纖細的腰身從側面看上去,小腹 處卻有一條隆起的優美弧線,好像那光滑嬌嫩的腹部會隨著亮片晃動般,這條玫 紅色亮片長裙在膝蓋附近的左右兩側都開了一條長長的細縫,所以當她邁動步伐 的時候,兩截羊脂白玉般的長腿就在裡面交叉閃現,腴白纖美的玉足蹬在一雙玫 紅色的7厘米細高跟涼鞋內,幾條玫紅色的帶子在雪白的腳背上交錯,足尖露出 的纖長玉趾上塗著銀灰色的指甲油。 她這身打扮即高貴又艷麗,腳上的高跟鞋配著她身高,看上去足足有8 以上,站在這美女密集的大廳內卻猶如鶴立雞群,立刻吸引了全場無論男女的目 光。但她卻像是渾然不覺,又若習以為常般,對於男人貪婪的垂涎之意,和女人 們羨慕嫉妒的眼神,絲毫不放在心上,也不屑於應,只是挽著身邊男伴的胳膊, 淡然自若的翩翩走來。 按照慣例,她的臉上帶著一個帶金邊的白色蕾絲面具,這只蝴蝶形狀的面具 只遮住了半張臉,但在精緻的輕薄蕾絲面具下方,露出的高挺瓊鼻與鮮紅欲滴的 櫻唇,證明了面具女人擁有一張與身材相稱的絕世容顏,並沒有人注意到,蕾 絲面具下方露出的那對翦水秋瞳,此刻的眼神卻有幾分驚懼與憂愁。 如果說她是今天晚上這個廳子裡最美的女人的話,她身邊的那個男伴也同樣 毫不遜色,一套量身定制的玄黑色Prada西服包裹著他挺拔壯碩的身軀,隨 隨便便站著就比身邊穿著高跟鞋的美女高出了半個頭左右。他繫著條銀灰色的領 帶,但裡面的襯衫卻是紅色的,那種紅與身邊美女的禮服顏色差不多,穿在這個 男人身上卻顯得有些邪魅。 他臉上帶了個描金邊的黑色絲綢面具,這是個樣式簡潔的劍客面具,未被遮 住的下半張臉像斧劈刀削般稜角分明,留著泛青胡茬的下巴中間有一道很明顯的 凹痕,配著面具下方深邃的目光性感極了,就像一個善於遊戲風塵的情場刺客, 只是那對方正堅定的嘴唇咬得有些過緊,好像在極力控制某種情緒一般。 這個穿玫紅色亮片晚禮服長裙的美女,兩條雪光緻緻的白胳膊完全裸露在空 氣中,她左手抓著一個玫紅色的絲綢手袋,這隻手袋側面看像是一個精緻的蝴蝶 結,上面有一行精緻的金指環,正好容納她白蔥般的五指伸入並握住,那蔥管般 茭白細嫩的玉指上塗著鮮紅的指甲油,就像某種花朵的生殖器般艷麗誘人。 不過,如果有人認真觀察的話,一定會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紅裙美女攙 著身邊男伴的那只修長白胳膊卻是收得很緊,一隻白膩纖長的玉手把男伴的西裝 抓得緊緊的。她的手指就像水蔥一般白膩柔軟頎長,橢圓形的尖尖指甲上塗著艷 麗的玫紅色指甲油,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那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甲卻被剪掉了 大半截,剩下來的部分露出光禿禿的粉嫩指甲肉,好像剪開的時候很倉促,所用 的工具也不那麼恰當一般。這兩根手指上都沒有塗指甲油,光滑透亮的指甲泛著 皮膚的粉紅色,與其他幾根塗得嬌艷欲滴的手指形成鮮明對比,顯得又短又不協 調。 要攙扶一八十斤的我,實在是有些為難白莉媛了,我看著她那頎長白膩的 圓潤脖頸上已經隱約冒出了汗珠,但她卻始終緊咬牙關忍著,幸好臉上戴著這副 蝴蝶造型的面具,恰到好處掩飾了她蒼白的臉色。順著雪白頎長的脖頸向下,她 那高挑豐腴的脂白肉體裹在那條玫紅色亮片晚禮服長裙裡,渾身上下無處不散發 著女性的誘惑,就連神情恍惚的我也不由得為之心動,更何況大廳內來來往往的 男性投過來的目光。 在帶我進入會所前,白莉媛執意要給我們換上正式的服裝,因為這是參加假 面舞會的硬性要求,當然急切間我們也無法刻意裝扮自己,所以白莉媛親手幫我 挑了件得體的西裝,還選了一件紅色絲質襯衫,以防我傷口滲出的血漬被人識破, 而她身上這件玫紅色亮片晚禮服長裙,也是經過一番考慮才換上的,她的大衣櫥 裡雖然有幾十件的晚禮服,但大部分都過於性感暴露,唯有這件擠不過分暴露也 不會死,畢竟以會所淫靡奢華的氣氛,穿得太格格不入反而顯眼。 雖然如此,但我看到來來往往的男人無不把貪婪的目光投射在白莉媛裸露出 的整片脂白玉背,和胸前那道深邃豐腴的乳溝時,暗地裡忍不住還是有些不舒服。 白莉媛好像感覺到我的心態,鮮紅的櫻唇湊到我耳邊,柔聲道:「老公,以 後我這些衣服,只穿給你一個人看,好麼。」 她的話像一陣甘流,聽在耳中甜滋滋的,我不由得輕輕點了點頭,白莉媛見 了更是開心,她摟著我腰間的胳膊更加緊了,嘴裡輕輕地安慰著我。 「老公丫,放鬆點,有我在呢,你的胳膊不用那麼用力,我會扶住你的。」 「老公丫,前面那個人是給你端酒的,你不要喝他們的酒,那裡面有放藥的。」 白莉媛的聲音細微得只有我們兩人才聽得見,但又字字句句清晰地射入我腦 中,她適時的指點讓我從容應對大廳內的景象,在別人看起來,我們就像是一對 慣於歡作樂的男女般,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只不過,這大廳裡的氣氛實在是太奢靡了,牆角的綠植後方坐著一支穿戴整 齊的樂隊,不知是什麼樂曲演奏出的音樂,又軟又細充滿了曖昧之意,婉轉纏綿 地勾動著每一個人的心,又像是春日裡的暖陽般,和熙柔順地滲透入每個人的血 液,讓人渾身充滿了慾望又昏昏欲睡。 由於失血過多,我的意識力都比往常下降了許多,所以這樂曲聽多了不免受 到影響,覺得眼皮子隱約有些沉重,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帶著懷中的白莉媛摔了 一跤,幸好白莉媛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我們才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露餡。 「老公,你怎麼了,別嚇我丫?」白莉媛用力地將我抱緊,她揚起臻首看著 我,白色蕾絲蝴蝶面具下方,那對剪水雙瞳透露出無比的擔憂。 我伸手從褲袋中掏出兩粒藥丸吞下,搖搖頭振奮了下精神,沉聲道:「我沒 事的,可能這裡太熱了吧。」 「媛媛,你等會看我犯困的時候,一定要叫醒我,千萬不能讓我睡著了。」 白莉媛很認真地看著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們相擁著站在大廳中,倒是沒有人覺得奇怪,因為這樣的舉動在大廳裡, 再常不過了,到處都是相擁著的男女,個個肉貼著肉比我們親熱多了,或許是 臉上都帶著面具的緣故,他們的行為舉動遠比外頭大膽放肆。 這些打扮得奇形異狀的男子們,一邊隨著音樂舞動著身子,一邊卻不停地猥 褻玩弄著身邊的女伴,一條條或長或短的裙子被大片撩起,露出柔嫩豐腴、纖細 滑膩不一的肌膚,在男人們的手掌下方,這些動人的女性軀體毫無遮掩地暴露出 來,絲毫不懼旁人的目光,任由男人在她們身上為所欲為。 我們身後那個戴雪花面具的女子,她身上的吊帶裙已經滑落在一邊,一大坨 麵團般的雪白乳肉完全露在外頭,暗紅色的大乳頭則被她的男伴含在口中,那個 戴河馬面具男人身軀肥大臃腫,大口貪婪地啃咬著女人的雪乳,那迫不及待的樣 子就像一頭豬般。 還有左前方的那個穿藍色西裝的男子,戴著光芒四射太陽面具的他,正摟著 懷中的女伴舌吻個不停,那個戴狐狸面具的女子窈窕纖細,張口吐舌迎著男人 的大舌頭,時不時可以看見她吐出口中鮮紅的長舌,像一條長蟲般在男人臉上舔 著。 任何人走入這家會所,都可以切身感受出這裡的奢華,以及裡面紙醉金迷的 淫樂氣氛,不管誰置身此地,都像是進了皇宮一般,而每一個VIP在這裡也的 確可以得到帝王般的服務。當然,這些服務的入門條件也不便宜,單單會員資格 就要一千萬元左右,而且並不是你有錢就可以加入,沒有得到兩名以上元老的引 薦,普通的暴發戶根本連會所的影子都見不到。 如此之高的准入條件,以及會員之間的連環擔保,確保了能夠進入會所的人 士的素質,同時也極大保證了內部活動的隱秘,這兩條因素決定了會所成員數量 並不會太多,除了2多個元老會員之外,其他的VIP會員一直保持在9個 人左右,所以當天大廳內的並不顯得擁擠,大概只有4來人左右。 據白莉媛說,VIP會員以上都可以引薦一名女性加入,但這名女性的容貌 和身材必須得到元老會員的一致認可,即便是這些VIP會員非富即貴,但他們 要找到乎標準又情願參與的美女也並不容易,所以會所方面也會以各種渠道 羅美女,以滿足VIP會員各式各樣的需要,而白莉媛的「莉閣」便是這家會所 的渠道之一。 至此,我才明白,為什麼莉閣中來往的都是一些優質美熟女,而裝在試衣間 內的監控裝置也是必須的。 毋庸置疑,幫助白莉媛獲得VIP資格的,除了呂江之外並無其他可能,白 莉媛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呂江正是這家會所的2個元老會 員之一,他同時也是會所的股東和伙人,這棟大樓正是在多方共同操作下建起 的,除了呂江之外,她並不知道另外個人是誰,但她知道這2個人是會所 的掌控者,他們的身份在會所裡是高度機密。 從呂江的隻言片語中獲知,這2個人組成了一個圈子,圈子裡都是身居高 位的大人物,成分跨越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等多個領域,他們創辦這個會所, 除了滿足彼此獨特的性嗜好之外,更多也是為了相互之間的聯絡與交際,有時候 這個會所也會成為他們實現某些公關目的的工具,當然這個就不是白莉媛可以得 知的。 白莉媛加入這個會所也是因為呂江的緣故,他有時會帶著她到會所去與圈子 裡的人會面,但他們談話時從來不讓她陪在身邊,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圈子 裡的。呂江帶她出入這些場的原因,除了遵守會所的規定以外,更多應該是她 凡事不多問、守口如瓶的性格,所以她在會所期間一直很少與其他人交流。當然 她冠絕全場的美貌身材也是很大的一個理由,畢竟男人都有虛榮心,能夠擁有這 樣一個尤物,自然要時不時帶出來炫耀一番。 我和白莉媛緊緊依偎著行走在大廳內,雖然表面上看過去我們倆肉貼著肉十 分親密的樣子,但實際上我已經沒有餘力邁動沉重的雙腿,一大半身子都倚靠在 白莉媛身上,藉著她的肩膀勉強保持著平衡。下來前我已經吞了兩粒粉色藥丸, 但這種興奮劑的效果只是短時間的,我現在需要的是專業的醫療設備,但首先我 得逃離警方的包圍圈,唯一可行之路便在這裡。 在路上,白莉媛已經對我簡單地描述了這個會所的由來,以及她是如何獲得 VIP會員資格的,當然這不免又要提起呂江這個人,雖然我知道白莉媛之前的 那段不堪歷史,但一旦聯想起她與呂江之間的肉體關係,心裡還是隱約有些不舒 服,但我卻沒有把這種情緒表達出來,這個尤物美人的遭遇很大程度上,並不是 她自己能夠宰的,更何況她並沒有甘於墮落變成許美芬那樣。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自己和白莉媛帶離這棟大樓,其他的東西無暇去深 究,也並不重要。 整個大廳是個完美的圓形結構,當中有一副螺旋狀的紅木樓梯通往二樓,而 在這副樓梯的下方正好設置了個小舞台。要想登上那個樓梯,必須得走到舞台左 側,正當我們逐漸移動靠近樓梯的時候,突然全場的燈光暗了下來,我心中一驚, 環臂抱住了白莉媛,擺出防禦的姿態。但只是虛驚一場,周邊一切照樣如常,大 廳內並沒有發生什麼騷動,反而安靜了下來,很快牆角一圈射燈便被點亮了,場 中的男男女女們都把目光注視到那個舞台上。 我暗叫不妙,這個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樓梯下方,我要是想通過樓梯上去 的話,實在是太突兀了,很容易引起懷疑,暴露目標。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繼續 摟著白莉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靜觀事態變化。 此時舞台上熱鬧了起來,幾個男男女女不知從哪裡跑了上去,開始上演著一 出令人血脈膨脹的戲劇。這六個全身赤裸的男女站在舞台中央,三男三女正好湊 成三對。 男人們個個身高在8左右,高高鼓起的肌肉上塗著油脂,在燈光的映射 下像是用熟銅打造成,他們胯間都掛著根碩大的陽具,割過包皮的深紅色龜頭露 在外面,看上去雄氣十足。只是臉上都帶著鐵青色的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讓人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那三個女人個個都極為美艷動人,雪白光滑的肉體赤裸裸坦誠見人,只有在 那纖細苗條的腰身上,各繫著一條金色的細長腹鏈,上面鑲嵌著一排小小的金鈴 鐺,隨著身體擺動在那白嫩小腹上輕輕晃動,讓人不由得去遐想,那條金色鈴鐺 腹鏈下方的風景。 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她們頎長的白脖頸下方,各自套著個純金項圈,那項圈 正好躺在纖細的鎖骨上,正下方還連著一個金色圓形墜飾。那個墜飾是由兩個圓 圈構成的,裡面兩個圓環中用青銅絲相連,銅絲上點綴著點點的碎鑽,而在最裡 的那個圓環中,各自嵌著個金色的英文字母,從左到右分別是「A、、C」。 這些女人雖然身高體型各有差別,臉上統一帶著金色面具,但從她們露出的身段 和肌膚來看,這些面具背後的容貌絕對足夠誘人。 這三對男女相互配,在舞台上做出形形色色的動作,他們的動作狂放而又 大膽,像是某個非洲原始部族的土風舞般,充斥著各種男歡女愛的表演,而且還 有很多類似交的動作。舞蹈的角自然是那三個帶金色面具的美女,她們在男 人的協助下盡情展示著自己的身體,絲毫不吝於暴露自己身上的每一次細節,那 三對豐碩不一的巨乳舞出層層的雪白浪花,光滑平坦的白膩小腹上那條金色腹鏈 隨之顫動不已,繫在腹鏈上的金鈴鐺隨著她們身體的抖動頻率,發出陣陣悅耳的 鈴聲,聽在耳中令人心神蕩漾。 這三個裸女的身體足以勾起男性最原始的慾望,而與她們皮肉摩擦間的裸男 們自然更受刺激,胯間的陽具已經個個昂首挺胸立了起來,在舞動了幾圈後,三 個裸男順勢往地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後就像一尊尊雕塑般,但胯下那根巨莖卻 像旗桿般高高聳起,紫紅色的龜頭已經完全露在了外頭,在燈光下那些巨莖閃閃 發亮,就像一把把梳著的長槍。 而那三個裸女卻開始扭動起身子來,那三具白肉如同三頭大白蛇般在空氣中 蠕動著,腰身腹鏈上的鈴鐺更是搖晃得更加劇烈了,六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踩在 厘米的金色細高跟涼拖鞋內,用一種極為緩慢卻又性感十足的步伐走了過來, 她們分開雙腿站在男人的胯部上方,那兩腿間的部位正對著地上那一把把直立 的長槍。 這些裸女們依舊扭動著身子,她們的胯部分得更加開了,雪白滑膩的小腹不 斷地上下起伏,雙手更是抓住自己胸前的巨乳,用塗著金色指甲油的白皙纖指, 不斷地揉動著那白麵團般的乳肉。她們身體扭動的頻率雖然不快,但卻在緩慢地 向下座落,那兩條白嫩的大白腿越分越開,將豐膩的胯間部位完全地暴露在眾人 面前。 她們奶油般白膩的小腹下方,那些濃密的陰毛被修建成一條長線,直直地從 小腹延伸到私處,其餘的毛髮都被剃得乾乾淨淨,飽滿的大陰唇完全露了出來, 雖然比不上天生的白虎蜜穴,但也是乾乾淨淨的頗為誘人。此時這三具嫣紅的蜜 穴都被伸入了三根纖指,塗著金色指甲油的食指和無名指分開肥厚的陰唇,中間 那根長長的中指深入鮮紅的洞穴,正有力地揉動著裡面已經膨脹的陰蒂。 在柔和的大水晶燈光線的照射下,這三個裸女腳踩著厘米金色細高跟涼 拖鞋,分開修長筆直的大白腿,在幾十個男人面前暴露著自己的生殖器,並且用 自己的手指玩弄著陰蒂,這種畫面已經足夠讓人慾望橫生,雖然看不清金色面具 下方的面容,但從那六片紅唇中發出的呻吟聲,已經足以證明,她們迫不及待想 要找交配的機會。 裸女們手指攪動的頻率越來越大,她們的呻吟聲也越發放肆,明顯可以看到 透明的銀色液體從那些手指下滑落,不斷滴在男人豎著的陽具龜頭上,令那三根 粗長不一的肉莖更加堅硬如鐵了。這兩種生殖器湊得如此之近,但卻無法相互慰 藉對方,對這三對男女來說不啻於是一種折磨,但他們卻努力堅持著,並不越過 這道防線。 一道雪白的光線從樓頂射下,不偏不倚正好覆蓋住整個舞台,然後一個頭戴 金色面具,身穿長長的黑色燕尾服,打扮得像英國紳士的高個男子走了上來,他 的聲音洪亮地站在這三對男女背後,對著台下的諸人道:「女士們、先生們,晚 上好。歡迎光臨本季度的金色假面舞會,祝各位玩得開心、事業順心、萬事隨心。」 金色面具男停了停,等台下的掌聲歡呼聲稍稍停歇後,才繼續開口講道。 「接下來,我們要進行今天晚上的重頭戲,也是各位期待已久的黃金競標, 在入會的時候,大家應該已經知道規則了。但我還是要再重複一遍,請各位耐心 聽一聽。」 金色面具男的講解十分詳盡,他看起來長期從事這個工作,介紹起活動規則 來口齒流利深入淺出,我雖然有些精神恍惚,但也聽明白了個大概。 黃金競標是這個會所的重點項目,每一個季度舉行一次,在盛宴上將會推出 三名待售純熟美女,這些美女都是會所經過到處打探,多方篩選並且挑出的絕色, 而且她們都是已婚的女性。會所的手段十分厲害,他們會針對這些已婚女性的弱 點,對症下藥地對她們進行引誘,通過權勢、名譽、愛好、金錢等途徑,接近並 且引誘這些人妻出軌,並用威迫、誘姦甚至強姦等手段,從肉體上征服這些單純 的人妻,有時候甚至用上藥物毒品等手段。 一旦這些人妻出軌已成事實,他們便如蛆附骨般窮追不捨,利用人妻後悔自 責而又怕面對現實的心態,一次次用肉體上的歡愉和精神上的開導,逐步改變其 原本的價值觀,讓其在出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之後再也無法離開會所的掌控, 變成只追求肉慾刺激的性奴。這裡面被調教到一定程度的人妻,將會提交到每季 度的黃金競標上拍賣,這些進入拍賣環節的美人妻被稱為「金姬」,將在會所裡 由那些VIP會員競標爭取,底價統一設為萬元,不設上限,標高者得。 買將獲得該金姬的所有權,並且可以在不損害金姬身體的前提下,任意使用和 與之發生性關係。 由於會所的實力在圈內已經建立了很高的信譽,再加上經過他們調教出的金 姬個個都是美艷動人的優質上品,所以得到VIP會員的一致支持,一年四次的 黃金競標更是令人趨之若鶩,每年都要完成上億元的成交量。今天我們剛好趕上 了秋季的這場黃金競標,所以不得不停下腳步,等待整個拍賣結束。 聽完了整個拍賣的介紹,白莉媛看我臉色有些不好看的樣子,忙出言解釋道: 「老公,你可別誤會丫,我真的沒有去當什麼……,也沒給人家競標過,你要相 信我丫。」 對於黃金競標,白莉媛其實所知甚少,呂江帶她來會所的時候,也沒有碰上 幾次這個活動,她只是在呂江的指示下,設計和經營著「莉閣」,並為會所收集 那些美麗的人妻熟女便利。對於那些人妻上當入後的下落,她並沒有多去 瞭解,她向來就不是個愛根問底的人,呂江也對此事語焉不詳,雖然她隱隱約 約覺得他們的所作所為不夠光明,但也從未往深處去想,生怕惹到更大的麻煩。 白莉媛的解釋我能夠理解,她雖然同樣也有過出軌的經歷,但之後的很多選 擇都是被逼無奈,並沒有參與這種集體淫亂的體驗,這一點應該歸功於呂江,盡 管他強取豪奪霸佔了既是母親又是我所愛的女人,但他卻給白莉媛了強大而 又可靠的保護,除呂天之外,白莉媛並沒有遭到更多人的凌辱。 想到此處,我心中的感覺十分複雜,不管呂江是出於什麼目的,但他的存在 確實減免了白莉媛可見的風險,畢竟以她傾國傾城的姿色,在這個虎狼成群的世 界裡是很難獨善其身的。要是沒有呂江,她估計也會跟台上這些金姬一般,淪落 到任人褻玩淫亂的境地,可要不是呂江的話,父親現在還在人世,我們一家三口 其樂融融的不是很好嗎? 可是,如果一切都如正軌般發展,白莉媛永遠都是父親的妻子,我怎麼有機 會品嚐白莉媛那極品尤物的誘人肉體,更別通過自己的努力打開白莉媛封鎖已久 的心結,用自己血脈同源的陽具全面佔據她溫熱滑膩花房,一直通到她靈魂深處 直至全身心都被我俘虜,全心全意地甘願成為我胯下的禁臠與背後的小女人。 我們之間能夠走到現在的地步,某種意義上說又是拜呂江所賜。對於這個令 我家破人亡的大仇家,我已經兌現了所有的報復手段,但一切都已結束時,心中 卻沒有之前預想的那麼解恨,好像總有一些東西塞在心中,如刺梗喉般難受。 我咬咬牙,搖搖頭,將腦中的雜慮排出,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此時身陷 危境,還有更多的艱難險峻在前方等著。我怎麼可以對敵人心軟呢,無論是呂江 做了什麼事情,只要他妨礙到了我就必須給予剷除,只有我可以愛護好白莉媛。 我溫柔的親了下她帶著體香的波浪長卷髮,細聲安慰了她一番,一直用擔憂 的眼神看著我的白莉媛,這才放鬆了下來,更加依戀地將我摟得緊緊地,相擁抱 在一起看舞台上的表演。 「A女今年26歲,身高69,體重9斤,C罩杯,蘇洲人,丈夫是某 醫院任醫師,結婚六年,育有一女。A女自小備受寵愛,結婚後便不再工作, 目前專職家庭婦,性格羞澀柔弱,逆來順受,很適有掌控欲的男士……」 金色面具男所說的那個A女蹲在舞台最左邊,她胸前項圈的墜飾裡有個英文 字母A,這表示她在競標中的代號。A女有一頭黑亮順滑的披肩長髮,纖細白皙 的身子瘦瘦的沒有一點贅肉,長腿如椽,細腰翹臀,是個天生的衣架子。雖然她 赤裸著身子做著無比下流的動作,但是給人的感覺卻較另外兩位更為清純,有一 份令人心生憐惜的嬌柔。 「你們看,她的皮膚是不是很白,而且就像新生嬰兒般嬌嫩,隨便一用力就 會留下淤痕,我給大家示範一下……」 金色面具男邊說著,邊走到蹲著的A女身邊,伸手抓住一隻晃動中的雪乳, 她的乳房大小適中,如一半剖開的檸檬,正好被男人一手握在掌中。A女的確如 介紹所說的性情羞澀柔弱,雖然下身蠕動的頻率並未降低,但身體卻不由自地 向後擺了下,好像還不大適應被人這麼玩弄。 「大家請看。」金色面具男的手掌只握了不到3秒就鬆開了,但是那只雪白 酥軟的乳房上,已經多了5道淺淺的青痕,越發襯得那膚光如雪,可見其皮膚之 嬌嫩,絕不是一句廣告詞。 場下頓時發出一陣驚歎,看來A女給男人們留下的印象很是深刻。但金色面 具男並未就此停住,他繼續往下介紹女。 女蹲在舞台正中,她無論是身高還是體態都是最為拔尖的,挑染的大卷髮 在腦後甩動不已,長長的腰身像條靈蛇般扭動,胸前那對木瓜般的白膩雪乳波浪 般起伏,兩條又長又直的白腿似乎有些不耐煩地張著,塗著金色指甲油的白皙 纖指不停地在自己私處進進出出。她的身段和體態跟白莉媛有幾分相似,雖然比 不上她的絕色,但也是千里挑一的美人了。 「女今年28歲,身高72,體重斤,D罩杯,燕京人,在某機 關單位工作,丈夫是某局中層幹部,結婚六年,育有一女。女自小家境優越, 受過高等教育,職業女性,氣質高雅,談吐大方。她富人特長是這雙美腿,腿長 達到了厘米,你們想像一下,當她們夾在你腰間時,感覺是不是比登仙還 爽……」 金色面具男好像還嫌自己的介紹不夠具體,他指揮女站起身來走到舞台邊 緣,在那雪亮的燈光照射下,女的兩條長腿微微分開,蹬在厘米細高跟的 金色涼拖鞋上,就像是兩截白熾燈管般又長又直,雖然這對腿還比不上白楊梅三 女,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其足夠誘人了。 這時場下鴉雀無聲,男人們的眼光都緊緊地盯在那對耀眼的雪白長腿上,可 見女對他們有多大的吸引力。而這個女似乎慾望更為強烈,纖長的手指依舊 努力摳挖著自己下體,在燈光下她柔白的纖指粘滿了透明的液體,那顆肥大的陰 蒂已經腫脹成花生米大小了,她卻毫不滿足地用力搓揉著,絲毫不在乎全場男人 盯著自己私處的眼神。 接下來,金色面具男介紹的女人體態最為豐腴,年紀也是三女之間最大的, 雖然她的皮膚白嫩得像奶油般可人,但可以看出是長期美容保養的後果,她白膩 豐潤的纖腰已經不算很細了,一對肥臀豐滿得讓人呼吸困難,兩對巨乳滾圓豐碩 地吊在胸前,一頭長長的波浪捲發披散在腦後,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人交配的肉 感。 「C女今年35歲,身高7,體重2斤,G罩杯,本地人,在某跨 國公司任副總,丈夫是某公司董事助理,結婚十年,育有一子。C女海外留學歸 來,具有多年五強外企工作經驗,是個豐艷不凡的商場女強人。她對男人的需 求極大,喜歡強氣霸道的男人,喜歡雙插和3P,男人越多越放得開……」 金色面具男邊說著,邊示意C女轉了個身子,讓她將屁股對準舞台下方,只 見那具富態逼人的大白屁股高高翹起,上面肥膘直顫的白膩臀肉中間,一具深紅 色的菊眼已經袒露在外了,這具菊蕾顯然經過很多次的開發,當金色面具男把兩 根手指插進去的時候,居然毫無阻礙地插到了底,並且還一聳一聳地向內吸著, 金色面具男用手指在裡面攪動了幾下,居然發出噗呲噗呲的響屁聲,而後他很用 力拔出那兩根手指時,甚至還帶出了一圈鮮紅的肛肉,但C女卻渾然不覺似得, 只顧朝著人群搖擺著自己的大白屁股。 這三名優質人妻各具特色的美態,引發了全場男人的熱情追捧,待到競標開 始後,便呈現出一幅緊張激烈的景象,「」、「8」、「25」、 「4」在場的男子們紛紛從口中報出價格,個個都想把這三名金姬納入房中, 在那個金色面具男子的天花亂墜的介紹下,男人們的佔有慾完全被調動起來了, 再加上彼此間的攀比心態,誰也不願意在另一個男性面前示弱,更是將價格攀升 到一個令人咂舌的高度。 當然,這三女之中,最為受寵的還是中間那個高挑豐腴的女,她的價格已 經從最初的5萬抬高到了8萬,而且還在不斷地向上攀升中,實力較弱的 競爭者帶著遺憾相繼推出,從先前的一大群人變為最後的兩人,這兩人恰好就是 河馬面具男與太陽面具男,兩人相繼抬壓了十幾輪後,太陽面具男很豪氣地報出 了2萬,這個令人咂舌的數字震驚了全場,河馬面具男雖然心有不甘,但 等了半天也沒能再舉手抬價,只好悻悻地看著太陽面具男贏得了競標。 金色面具男走到女面前,伸手在她脖子上的項圈一扭,便將那個帶著英文 字母圓環給取了下來,然後裝上一個帶著老虎圖案的圓環,高聲宣佈從此之後此 女就屬於太陽面具男所有。 我這才明白,原來每一個會員都有自己獨特的金環標誌,在黃金競標中,哪 個金姬被拍賣出去,立馬就將脖子上的字母圓環,換成代表買的圖案圓環,表 示這個金姬已經有了,她的身體只屬於新人所有,其他人未經人同意不得 染指。 這些VIP會員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不乏性格囂張跋扈之輩,但他們 進入這個會所之後,都變得規規矩矩的,絲毫不敢突破雷池,可見會所對於會員 的控制力之深,也說明會所背後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當持人宣佈女的歸屬之後,太陽面具男迫不及待地衝上了舞台,他雙手 抓住女脖頸上的項圈,將其往地上按倒,對方立即撲倒在地,雖然男人的手 勢很是粗魯,但女卻絲毫沒有抗拒之色,她就勢趴在了地上,將自己豐腴肥美 的大屁股撅了起來。 太陽面具男在上台之前,已經將自己的褲子脫下了,露出胯間那根挺立了許 久的陽具,此時他用手分開女的豐臀,沒有做絲毫前戲就插了進去,然後便大 操大弄起來。女的下體已經分泌了許多淫液,所以太陽面具男的陽具抽查起來 毫不費力,而且她的身體極為敏感,一接觸男人的陽具,便如饑似渴地搖擺迎 起來,兩人就這樣當著全場人的面交媾起來。 而被撇下的那個狐狸面具女人也沒閒著,她也衝到了台上,撩起所剩無幾的 裙擺,露出只穿著丁字褲的下體,朝地上那具裸男坐了下去,然後便用女上位的 姿勢與之交著,這對男女如此輕鬆地交換性伴侶,一點都不覺得扭捏和生硬, 而在場諸人也絲毫不以為怪,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與此同時,拍賣還在繼續進行,剩下的兩個金姬很快分別以一千五萬和一 千萬成交了,兩個新買依樣畫葫蘆地衝上舞台,抓住自己的戰利品當場交起 來,就像是在玩弄自己的性奴一般。這些女人已經不具備人類的尊嚴和身份,她 們只是一群外表美麗的雌獸,被畜養在這個奢華淫靡的圈子裡,任由男人對其進 行追逐捕捉,並讓他們之中的勝利者享用自己姣好誘人的肉體。 舞台上的交場面似乎引發了全場的氣氛,雖然只有三名男人贏得了競標, 但其他人並不願作觀客,個個都抓起自己身邊的女伴,脫光衣服當場淫亂起來, 頓時整個大廳內都是赤裸的男女,各色各樣、長短不一的陽具,出入於一具具白 皙的女體中。 有的女人被頂在了牆壁上,抬起一隻長腿深深插入;有的女人被按倒在地 上,用狗交的姿勢後入;有的女人被兩三個男人夾在當中,全身上下可以插入的 洞穴都塞滿了陽具;這些男女們全然不顧旁人的眼光,旁人也無暇顧及別人如何 看待,各自都忙碌於慾望的海洋中。 大廳裡的樂隊絲毫不受面前的景象所影響,或許他們對此已經司空見慣了, 依舊不急不緩地演奏著音樂,那足以誘人遐想的樂曲聲中,混雜著男人喘著粗氣 的呼吸聲,和女人或輕柔或高亢的呻吟聲,還有皮肉相接的「啪啪啪」聲,將整 個偌大的廳子營造得無比淫靡。 我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在眾人沉迷於肉慾之歡的時刻,相互依 偎著從紅木樓梯爬了上去,我們的舉動沒有招惹到任何人的懷疑,因為整個大廳 裡已經陷入了無比狂熱的局面,不時有赤裸著的男女從樓梯爬了上來,他們爭先 恐後地向二樓鑽。 二樓的結構很是簡單,除了樓梯周圍一個帶欄杆的圓圈之外,其他地方都是 敞開式的,倚在欄杆邊,可以看到樓下大廳裡一對對交著的男女,而在另一頭, 貼著牆壁隔出了二十餘間寬敞的臥室,這些臥室風格絕不雷同,有的是法式浪漫 義特色,有的是波斯宮殿般風情,有的是撒哈拉的原始狂野,有的是日本和式 傳統,甚至還有些帶著未來元素的太空風格,令人大開眼界。 這些臥室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沒有實體的門和牆,全部都是用透明 的玻璃做的隔斷,所以無論站在哪裡,都可以看到臥室內的動靜,這些臥室已經 被佔用了一半有餘,男男女女們正在裡面上演著一出出激烈的肉戲,站在外頭觀 看,就像是通過無數個大屏幕觀看AV小電影般,而且還是現場直播的。 不過此刻我們都無心欣賞這些,趁著他們沉迷於男歡女愛,我在白莉媛的攙 扶之下,繼續上了三樓。 三樓的結構基本上跟二樓差不多,但是裡面的佈局卻大不相同了,整個圓環 是一個相連通透的大圈,牆壁上、地上、天花上都裝滿了各種奇怪的道具和設 施,有些如吊環、木馬、鞦韆之類我可以猜測出用途,還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設備, 根本想不到它們是怎麼使用的。這裡的男女就比二樓少了許多,但是發出的聲音 可不弱,電動馬達轉動聲、皮鞭抽打皮肉聲和男女交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構成 了一副詭異而又淫靡的歌劇。 先看到的是一個全身套著黑色亮面橡膠的女郎,她長長的褐色馬尾長髮繫在 腦後,一張大掌大的小臉上帶著黃蜂面具,眉梢畫著黃黑相間的花紋。她凹凸有 致的身段令人噴血,腳踩3厘米帶防水台的皮靴,手持一把長長的黑色皮鞭, 這皮鞭的尾端裝個方形的拍子,此刻女郎正拿著手中這把皮鞭,抽打著地上那 個男人。 那男人跪趴在地上,看不清他臉上的面具,只見一個白胖高大的身子蜷縮在 一起,他身上的皮膚經有好幾處泛紅了,顯然是被那女郎皮鞭抽打所致,但男人 卻一點都不反抗這種虐待,對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甘之若飴,隨著女郎一下又一 下的抽打,他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好像正在忍受某種極致的感受一般。 像這種享受性虐的男人畢竟只是少數,三樓更多的是男性對女性的SM調教。 性虐女王的左邊,有一個女人被綁在那副褐色皮革鞦韆上,兩條細長的白腿 向左右分開到最大,然後被兩個皮套固定在鞦韆上,她被背後的男人推動著在屋 內搖晃,而鞦韆正對的牆壁上伸出一個碩大的橡膠陽具,鞦韆上的女人每一次蕩 到對面,下體就像是瞄準好了一般,被那根陽具直直地捅了進去,然後又隨著秋 千的擺動抽離出來,如此這般的反覆,那鞦韆上的女人就像是跟橡膠陽具性交一 般,在空中蕩來蕩去。 還有一個道具像是醫院裡的手術台,一個裸體的女人被手腳固定住綁在上面, 而她的男人正用一把薄薄的手術刀,為她清理著身上的毛髮,從女人一動不動的 身體語言來看,她是多麼害怕那把手術刀,擔心它一不小心在身上劃出口子來, 但她的小腹卻有規律的一凹一凸,像是在做著男女交的動作。我仔細一看才明 白,手術台下方有一個電動裝置,馬達驅動著一根橡膠陰莖向上頂動,此刻那根 塑料男根正在女人穴內抽插著。 這些性虐場面令人大開眼界,不過我並不是SM愛好者,也沒有時間再次多 做停留,我現在要到大廈的樓頂上去等待救援,因為在出發之前,我已經用那部 衛星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這個電話只能撥給這個號碼,而這個號碼卻是我一直 逃避的那個人。 如果有別的選擇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撥出這個電話,但現在我已經無路可走, 我只能向他求幫助,不管這將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七章) 作者:hyperX 25/2/7發表 字數:392 第一零七章 會所一、二、三層都是敞開式的,任由會員自由通行,但要進入樓頂卻沒有 那麼簡單,幾個帶著黃金面具的保鏢守在了門口,他們又比門口安檢處的保安強 了一籌不止,渾身上下透露著精明幹練的氣質,直到白莉媛出示了那張黑金會員 卡才予以放行。 據白莉媛解釋,樓頂這層平時並不對VIP會員開放的,只有屬於圈子的那 2名元老才可以自由出入,而普通的VIP會員得在元老的引路下才能通行, 幸好白莉媛手中擁有那張源自呂江的黑卡,不然我們還真沒辦法進入樓頂。 當我們走到樓梯的最末一節時,白莉媛探頭往外一看,很快又縮了來,她 蹙眉道:「不好,上面有人呢。」 我扶著她的身子,努力地抬頭往外看去,這才看清了整個樓頂的構造。 正圓形的樓頂中央,被隔出了一塊長寬達5米的正方形,從上面描繪的標 識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直升飛機的停機坪,樓頂周圍有一圈花盆大小的LED射 燈,打向天空的光束將整個樓頂周圍照得猶如白晝。而在正方形與圓形交接的四 個角落,各建起了一座大小一致的玻璃房子,房子四面包括頭頂都是玻璃構成, 所以裡面的人可以一覽無餘。就在我們正對面的那個玻璃房子裡,坐著三個戴面 具的男子,他們正在交談著什麼。 而在他們相鄰的另一個玻璃房子裡,坐著三個身材妖嬈的艷麗女人。那些女 人身上的衣服極為暴露,大塊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頭,雖然距離隔得有些遠,但仍 可以看出,這些女人的質素明顯比樓下的那些,要高出一個檔次有餘。她們看上 去都比較寂寞,不是無聊賴地對著化妝鏡補妝,就是拿著手機玩個不停。 白莉媛告訴我,這個樓頂是屬於圈子的元老會員專有,所以呂江也只帶她來 過兩次,每次他們都是找一個房子聊天,陪同的女人們只能在外面等候,而且這 些玻璃房子都是高度封閉的,邊角都經過專業的消音處理,在外面是聽不到他們 談話內容。 雖然如此,但我們現在往走也來不及了,這個直升機坪是唯一的希望,我 只能與白莉媛冒險試一把。 我們兩人相擁著走上了樓頂,表面上看好像兩人正在一邊走一邊熱吻,但實 際是白莉媛撐住我的身子,我要靠她帶著才能邁動步伐,所以我們行進得很是緩 慢。 我始終保持著背對他們的方向,所以當那幾個元老視線所及之處,只是看到 我的身影以及白莉媛的臻首,他們的注意力大多被那張玉臉上嬌柔嫵媚的神情所 吸引,卻不知這一切都是白莉媛自己表演出來的。 我們就這樣慢慢向最近的玻璃房子移去,讓那幾個元老誤以為是他們的同伴, 對於在樓頂做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多看了幾眼白 莉媛的曼妙身姿,便不在意地移開了眼神,繼續他們的談話去了。 別看是在樓頂,這個玻璃房子裡的裝潢一點都不比下面遜色,雖然戶外冷風 嗖嗖,但室內的暖氣卻調得剛剛好,靠著玻璃牆壁,擺著三張長長的暗紅色大沙 發,把我的身子放在來自意大利手工縫製的皮革上,柔軟細膩的沙發讓我繃了一 晚上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下來,屋角的小酒櫃上擺著的洋酒也都是大有來頭,紅木 茶几上放著時鮮的水果和小食,一個裝滿冰塊的鋁桶擺在當中。 我不禁深感佩服,這個會所的設計的確有一套,樓頂的四個玻璃房子,用來 商議機密之事真是太好不過了,全透明的設計根本沒有人可以藏身於內,這個樓 頂上除了飛鳥,其他人根本無法靠近窺視,當然花這麼大心思來搞這些措施,可 見圈子成員對於彼此身份的高度保密。 我調勻了一下呼吸,然後把視線重新投到那幾個元老的身上,他們都穿著黑 色晚禮服,白襯衫配著蝴蝶結,個個體態勻稱、儀表不凡,但從腦後露出的花白 頭髮,可知他們都上了一定年齡,其中還有一個滿頭銀髮的。 第一眼看過去,最引人矚目的就是他們臉上的面具,按理說,在這麼小的圈 子裡並沒有必要戴面具,但他們卻一直沒有摘下面具,好像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 定般。而且,他們所戴的面具也跟晚會裡的大不相同,大廳裡那些VIP會員戴 的是假面舞會用的面具,所以奇形怪狀、花樣出,但這幾個元老臉上的面具卻 很樸素,他們清一色都是用青銅所製,古樸的色澤在夜裡顯得肅穆沉穩,面具的 造型卻很是生動形象。 坐在左邊的男子,他臉上面具是一隻猴子,這種人們印象中活潑可愛的動物, 塑造在這張面具上的造型卻有些不同,青銅猴子看上去更為狡猾和邪惡,張開大 口兩排鋒利犬牙更顯兇惡。戴著猴子面具的男人顯然很愛說話,三人中屬他話最 多,一邊說話一邊還用手比劃著收拾,說得興起,身子還時不時向前聳出沙發。 而右手邊沙發上的男子,他戴的面具則是一隻羊,面具的人也恰好留了一 把山羊鬍子,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淫慾的,配著彎曲的羊角,和瘦削精幹的身子, 給人一副耽於肉慾的感覺,此人的眼神時不時地越過玻璃,瞄向白莉媛動人的身 子,讓我對其又是厭惡又是警惕。 另外一個人坐著的沙發是背向我這邊,所以看不清他臉上的面具,只看到一 頭如雪的銀髮,此人年齡在三人中應該是最大的,看上去好像也是地位最高的, 這個從另外兩人看他的神情可知。 「他們臉上的面具有什麼含義?你見過面具下面的人嗎?」我忍不住向白莉 媛問道。 她一直偎依在我的身邊,此時抬起臻首,目帶遲疑地答道:「我也不知道, 戴這種面具的,我只見過呂江,其他人長什麼樣子,我從來沒見過。」 「那你見過幾個面具,都是什麼樣的?」我繼續問道。 「有豬、有馬、還有雞,不過這兩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白莉媛掰著柔白的纖指憶著。 「那呂江的面具是什麼樣子的?」我突然想起什麼。 「他是馬。」白莉媛答得很乾脆。 我又陷入了深思,這個會所從上到下都透露著一股詭異味兒,他們對於已婚 女性的捕獵極其殘酷和不道德,但又不得不佩服他們擁有的強大實力,以及對享 樂的追求和想像力。這個會所已經足夠神秘了,而掌握這個會所的高層卻更加詭 秘,這是一個被稱作「圈子」的團體,團體裡有2名元老,呂江也是其中一員。 從描述來看,能夠進入這個圈子的人物都非同常,那麼這些人組織到一起有何 目的呢,他們又都是何方神聖?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曾經在醫大附院的實驗室裡,聽那個精神衛生科教授江 華提起過,他曾經無意間提到過,在淮海市存在著一個高層圈子,從他的話裡可 知,他與呂江都是圈子中的一員,那麼他所說的圈子是不是就是眼前這個,江華 也是那2名元老之一嗎?如果是的話,他會是戴哪個面具的。 我仔細地辨識了對面玻璃房子裡的三個男人,但沒有找出熟悉的身影,雖然 我沒有看到他們的相貌,但我可以肯定江華不在其中,我心中暗自有些擔憂,這 些人的存在會不會對我構成威脅,如果他們起了疑心的話,我們該怎麼辦? 我看著透明玻璃裡的人物,心裡突然想起了什麼,我招手讓白莉媛抱起自己, 緩慢地移動到了沙發邊緣,我讓白莉媛趴在自己身上,裝出男女親熱的樣子,用 她高挑豐腴的身子擋在身前,自己則借助著那酒紅色波浪長卷髮的遮掩,用目光 窺視對面玻璃裡的人。 雖然我們之間隔了2層玻璃,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但我卻可以看到兩個人面 具下方的嘴唇動靜,通過唇語我可以辨認出一部分的談話內容。 猴子:「北方……那件事……怎麼樣了……」 山羊:「……怎麼辦?」 雖然室外的人造光線很亮,但畢竟我們身處夜空,要辨認清楚對方的嘴唇, 十分耗眼力,再加上我重傷後身體虛弱,凝神看了一會兒,漸漸發覺眼前的景象 有些模糊,眼前好像飄過老黑白電視的雪花紋,時不時地干擾著我的視線。在燈 光下,那些青銅動物面具變得更加真實了,真實得就像是要活過來一般,面具下 方的人臉變得難以辨認,又像是要被面具上的動物所吞噬,我已經看不清楚他們 嘴唇的動靜了。 那只山羊變得越發得淫蕩,它輕輕搖晃著下巴鬍子,嘴裡似乎像是念著咒語 一般,那對淫邪的三角眼似乎要活過來般,在白莉媛身上轉來轉去;而猴子也更 為猙獰,它邪惡的紅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那鋒利的犬牙不斷在眼前晃著,好像 在咀嚼著什麼,但他口中咬的並不是水果,而是鮮紅的肉。 我用力地搖搖頭,不對,不是這樣的,我這是怎麼了?我用牙齒咬了咬下唇, 痛感讓我清醒了些,眼前又恢復了正常,玻璃房子裡只有三個戴面具的男人,並 沒有什麼唸咒語山羊和吃肉猴子,剛才只是我的幻覺罷了。我雖然清醒了,但還 是憂心忡忡,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並不意外,它們正用這個方式提醒我,自己的身 體機能正在消退中,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老公,石頭,你怎麼了,快醒醒丫。」白莉媛溫婉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憂 慮,我看到那張親切的玉臉上佈滿焦急之色,心中得到了一些安慰,但這還不足 夠讓我恢復精神。 我吞下最後兩粒粉紅色藥丸,但卻沒有出現預期的效果,看來我的身體已經 產生了耐藥性,現在就算是藥物也無法讓我清醒起來,我該怎麼辦?期待中的救 援還沒到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 「媛媛……」 「在,我在呢,我一直在你身邊呢。」 「別讓我睡著,千萬別。」 說完這句話,我眼前又開始模糊了,我像是置身於一個溫暖的襁褓,渾身雖 然很熱但卻動彈不得,我的手腳像是被捆住一般,我原本是在一個很舒適的地方, 四周都是濕濡濡的水,我像是在一個大湖裡面,可以自由地遊蕩與嬉戲,有一條 連在肚子上的管子給我輸送必須的養分。 可是我現在卻被從那個大湖裡取了出來,被迫來到這個乾燥的、從滿束縛的 世界,我覺得好委屈,我的大湖呢,我的管子呢,為什麼都不見了,為什麼你們 要把我從樂園弄出去,我覺得難受極了,我要像這些野蠻的人類表示憤慨,於是 我動用全身的力氣來表達,但我卻發現自己四肢不受控制了,身上唯一可以活動 的只有頭部的一個小孔,於是我把所有的怨氣都通過這個孔發洩出來了。 「哇」我哭了,我第一次接觸外界的空氣,這乾燥、凜冽帶著消毒藥水 氣味的空氣,這味道還算不壞,我還算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像是炫耀般繼續張 著嘴巴,一陣陣的哭聲從我口中發出,我感覺有些累了,這樣子比游泳還辛苦, 可是我的養分呢,我的管子已經不能發揮作用了,我該怎麼辦。 我正在為自己擔憂的時候,有一個軟軟的富有彈性的東西塞了進來,我下意 識地含住了這個玩意,這是一種新的遊戲嗎?我好奇地用嘴巴咬了咬,從那個軟 軟的玩意裡噴出了一股液體,溫溫的、甜甜的,真好喝,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沒 有那麼無趣了,我開始喜歡上這個玩意,我開始繼續玩起這個遊戲。只要我肯用 嘴巴咬,就能嘗到那甜甜的液體,我學會了人生的第一件事。 好舒服啊,這些液體吸到肚子裡,之前的焦躁不安都消失了,我開始漸漸遺 忘那個大湖、忘記我的管子,忘記我曾經的樂園。我滿懷感激地想要向給我這個 玩意的人致意,所以我睜開了眼睛。 朦朦朧朧中我看到了一張臉,這是我在這個世上見到的第一個人,她是那麼 的美麗,瘦瘦長長的橢圓臉蛋,大大的黑亮眼睛無比專注地看著我,那目光中流 露的都是對我的關愛,她紅紅的櫻桃小嘴多誘人,一張一露出潔白的牙齒,她 在對我叫著什麼,我聽不大清楚,但是那聲音卻說不出的好聽。 我又把目光轉向下面,看到了自己嘴裡吸著的那玩意兒,一個又大又白的圓 球掛在她胸前,她又細又長的手指抓著自己的圓球,將一個粉紅色的小圓球塞到 了我口中,而給我那些好喝的液體的就是這個圓球。 那些液體像是無窮無盡般,只要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讓我吃得渾身舒暢心 滿意足,我太愛這個玩意了,我太愛面前這個女人了,我想要表達我對她的愛, 可是當我一張口,卻不由自地發出了一個叫聲,就像是我早就學會了一般。 「媽媽」 應我的卻是個無比溫柔的女聲,她的話音就像是口中的液體般,又香又甜, 令我渾身充滿了能量。 「好寶寶,乖寶寶,別睡覺哦,媽媽在陪著你,媽媽餵你吃奶奶哦。」 「好石頭,乖石頭,快醒醒哦,媽媽還在等你,媽媽要和你在一起,去很多 沒去過的地方,去玩很多沒玩過的,吃很多沒吃過的,你答應過媽媽的哦。」 「好老公,乖老公,你快起來吧,媛媛需要你,媛媛需要你保護她,需要你 疼愛她,需要你陪她很久很久。」 我睜開了眼睛,看到的畫面與夢境中相差並不大,眼前的女子容貌比起當年 更加豐艷嫵媚,而她看著我的眼神卻從來沒有變過,一如既往的充滿了母性的慈 愛,而且還多了一種熾熱的情感。 我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口中含著熱乎乎、脹鼓鼓的玩意,白莉媛不知 什麼時候把玫紅色亮片晚禮服長裙的肩帶卸了下來,沒有穿戴文胸的白玉胸乳完 全露在外頭,其中一隻正被她抓在柔白纖細的手指中,用那無比熟悉的動作往我 嘴裡塞。 自從我們發生肉體關係後,我曾經無數次玩弄和吸吮這對白玉香瓜巨乳,但 之前的行為都是為了享受肉體上的刺激和快感,從未像今天一般完全沒有肉慾的 因素在內,我好像到了二十多年前,好像變成了當年那個小嬰兒,充滿感恩和 愛戴地吸吮著那粉紅色的乳頭。 「石頭,老公,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嚇死人家啦。」看到我睜開了眼睛, 白莉媛興奮得直拍手,她赤裸的上半身白肉一陣晃動,胸前那兩個白玉香瓜巨乳 更是跌宕起伏,引人入勝。 看著她喜出望外的樣子,我心中不由得大為感動,自己剛才的昏迷肯定嚇著 她了,為了不讓我就此睡著,她不知花了多大的精力,最終將我喚醒的不是其他, 而是她那對曾經哺育我成長的工具,那個為我帶來人生第一次快樂體驗的玩意兒。 「媛媛,別擔心,我好了。」我伸手摸了摸她白玉般的臉頰,觸手處有些濕 潤,不知道是激動還是什麼,她臉上已經冒出了一層晶瑩的汗珠。 我動了動身子,才覺得自己身上濕漉漉地好不難受,像是被人從溫熱的泥漿 中拉了出來般,原來昏迷期間全身已經出了一層汗,這個房間太暖和了,這樣不 行的,我張了張嘴巴,卻發現自己聲音低沉得可怕。 「把,把門打開。」我很勉強地抬起一隻手,指著玻璃房子的門,屋內的暖 氣是沒辦法關閉的,我只能讓門敞開,屋子裡是在是太暖和了,這溫度讓人昏昏 欲睡,但對於我來說卻是致命的。 但白莉媛看到我有反應了,她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像一隻小兔子般蹦了起 來,踩著7厘米細高跟玫紅色涼鞋衝過去開了門,然後又迫不及待地跑沙發, 抱住我又是一陣親吻,口鼻間傳來她獨特的體香,好像比那粉紅色藥丸還管用, 讓我為之一振。 開門後,空氣對流帶來的涼意,降低了室內的溫度,我的精神也清醒了不少, 我輕輕撫摸著白莉媛光滑如玉的裸背,充滿感激道:「媛媛,你太棒了,你救了 我。」 「石頭,你一定要堅持住,你一定要記得我,不管怎麼樣都不要拋下我,我 不能沒有你的,我需要你保護,我需要你的愛,你一定要記住。」 我很用力地點點頭,抱著懷中這具溫香暖玉,心中充滿了平安喜樂,無論現 在身處於何等的危險處境,無論前方有是否虎狼成群,無論我們的未來有多少艱 難險阻,我都有信心去面對,因為我要保護好自己最愛的女人。 一陣腳步聲打破了我們這難得的寧靜時刻,一個戴金色面具的保鏢走了上來, 他手中拿著個電話走進玻璃屋內,很恭敬地將電話遞到背對著我的那個人手中, 那個銀髮男子接過電話說了一會,然後把電話遞還給保鏢,保鏢鞠了個很標準的 躬,然後就退下去了。 我心中湧起一片陰影,剛才誰打來的電話,這個電話說明了什麼呢?我凝神 朝另外兩人看去,顯然他們也在問那個銀髮男。 山羊:「六哥,這個地方可從沒讓公安進來過,這樣不大好吧。」 猴子:「對啊,呂家老二也有些過了,抓人也不能抓到我們地盤上來。」 銀髮男好像對他們說了些什麼,這兩人才有些悻悻地停住了抗議,但從他們 的表情來看,還是有一些不情願。 我心中暗驚,從他們的對話來看,警方已經到了樓頂三層,這麼說我們已 經在這裡呆了快2個小時了,為什麼接應方還沒影子呢?不過還好這家會所的背 景深厚,警方並不敢冒然進來,而先是徵求圈子元老的允許,這也拖延了一 定時間。 只不過從三人的對話看,銀髮男已經首肯對方進入,他們遲早會到樓頂的, 那時候我們再也無處可逃了,我們該怎麼辦? 我看了看那邊,猴子和山羊正在說著什麼,山羊的眼睛一直都盯住白莉媛不 放,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白莉媛趴在我身上,所以她的雙膝是跪著的,帶著身 上的晚禮服長裙向上收了不少,所以兩截羊脂白玉般的纖長小腿露在了外頭,蹬 著7厘米細高跟玫紅色涼鞋的玉足在沙發外輕擺著,就算老遠看過去也是那麼的 誘人。 我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低聲吩咐了幾句,白莉媛絲毫不以為杵,她很 用力地點點頭表示肯定。 她伸手把身上玫紅色晚禮服長裙的吊帶卸下一邊,大半片雪白如玉的肌膚暴 露在空氣中,伸手把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撩了撩,讓那如波浪般的發卷更顯蓬鬆, 她迅速俯身在我臉上香香地一吻,然後帶著一副毅然決絕的神色走了出去。 等她走近對面的玻璃房子時,白莉媛已經是另一副模樣了,她胸前晚禮服長 裙的吊帶滑落到了腰間,一隻飽滿豐膩的雪白巨乳袒露在外面,粉紅色的小櫻桃 傲然挺立著,那張艷若桃李的玉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表情,她雙手捧在胸前急切 道:「不好啦,出事了,他暈倒了?」 「誰暈倒了?怎麼事?」山羊面具首先站了起來,他口中這麼說著,眼睛 卻貪婪地在白莉媛那只白膩巨乳上打轉。 「求求你,救救他,他剛才跟我做那個的時候,突然一口氣喘不過來,就不 動了。」白莉媛好像還沒意識到胸前已經曝光,她雙手端在胸口前苦苦哀求,在 手臂的作用下那兩座巨峰更加顯眼了,被擠得快要溢出的雪白乳肉像奶油般攤開, 粉紅色乳頭上還殘留著口齒吸吮過的痕跡,由於黏上了我的口水所以散發著淫靡 的反光。 「你是老七的女人吧,他剛才上來了?」一直背對著我們的那個銀髮男轉過 頭來,他的聲音平淡無奇,有一股令人冷靜的量,卻讓人不得不聽從。 他臉上的青銅面具是條蛇的造型,蜿蜒屈曲的蛇身盤在那銀白的頭髮上,額 首的蛇口中吐出長長的蛇信,配著那青銅的顏色,令人望之生畏。 「嗯,我們剛弄了一會兒,他就捂著心口說難受,然後就昏倒在沙發上了, 你們快幫幫他丫。」白莉媛記得自己好像見過這個蛇面具男人,她忙抓住對方的 話頭說下去。 三個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凹凸有致的身上,只見那玫紅色亮片禮服裙擺開 了一條長縫,一條又長又直的脂白玉腿伸在外頭,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上還粘著一 些曖昧的液體光澤,這些細節在一起,再加上她臉上哀怨欲絕的神情,並沒 有人對其產生懷疑。 「老九,你去通知保鏢,叫他們帶醫生過來。」銀髮蛇面具男站起身來,他 口中指揮著,那個猴子面具男點點頭,先行一步走了出去。 「老八,我們先過去看看。」銀髮蛇面具男先行一步走了出去,山羊面具男 忙跟在後頭,白莉媛「蹭蹭蹭」地邁了幾步走到了前頭,7厘米細高跟玫紅色涼 鞋帶起一陣香風,山羊面具男貪婪地盯著裹在玫紅色亮片晚禮服長裙內的那對豐 膩肥臀,一擺一擺地走進了屋子裡。 我面朝下趴在沙發上,聽到白莉媛熟悉的高跟鞋聲先到了身邊,她帶著哭腔 喊著呂江的名字,但柔軟的纖指卻在我腰間抓了一下,這是我們約定好的信號。 我努力吸了一口氣,凝聚起身上最後一份力量,待到一隻男人的手放在肩頭,順 著他的手勁翻過身來。 一個青銅的蛇面具男人出現在眼前,我迅速從沙發上挺起身來,左手順勢一 扣夾住了男人的脖子,將一直握在右手中的一塊東西頂在了他的腰間,口中沉聲 道:「不准動,如果你還想要命的話。」 銀髮蛇面具男感到一陣呼吸困難,透過衣料感覺腰上抵著一個硬硬的東西, 他並沒有慌張,只是高舉雙手道:「朋友,你不要激動,有什麼事好好商量。」 「把你那2個夥伴叫來,不要驚動其他人,否則我拉你陪葬。」我指著已 經有一隻腳邁出門的山羊面具男道。 「老九,你別亂動。」銀髮蛇面具男很快出聲道,山羊面具男聞言停住了向 樓梯跑的腳步,但還是站在門外不敢進來。 「朋友,你看,我另外一個兄已經下去了,我現在叫他他也聽不到,如果 讓我這個兄去叫的話,你也不會放心,你覺得該怎麼辦呢?」他的話沒有什麼 情緒起伏,就像普通人平時說話一樣,語氣緩慢卻條理分明,還站在我的角度做 了分析,似乎帶有一種強大的蠱惑力。 但我卻明白,利用說這段話拖延的時間,另一個猴子面具男應該已經走得足 夠遠了,我怎麼也沒有法子追上封口。雖然知道此人的伎倆,但我現在卻拿他沒 辦法,又不能真的一槍殺了他,雖然我手中握著的只是一根頭部磨尖了的冰棒, 但我若要殺人的話,工具並不重要。 只是,殺了這人對我並沒什麼好處,將他掌握在手中尚能給自己多一個籌碼, 以此應對即將湧上來的保鏢和警察。 在我的指揮下,山羊面具男走了屋內,白莉媛關好門將他隔開,然後我押 著銀髮蛇面男走到他們那間屋子門前,我很注意地將手臂隱藏好,沒有讓別人看 見我手中的冰錐。 倚靠在玻璃牆上,我突然感覺渾身乏力,差點握不住手中寒氣逼人的冰錐, 前面勉強聚起的力氣像是耗盡般,全身猶如虛脫似得直冒冷汗。 「朋友,你們跟老七有仇嗎?」銀髮蛇面男好像嗅出了點什麼,他雖然並不 敢輕舉妄動,但口中卻不停說著。 「如果你想要錢,就說一個數字,天下沒有做不了的生意;如果你想要找老 七,很抱歉,現在我們也聯絡不上他了。」 他的話表面上在情在理,而且句句摸準了人內心的慾望,說服力不可謂不夠 大,但此刻聽在耳中,卻令我心生厭煩。我正想敲打他幾句,但卻眼前一陣眩暈, 晃了晃身子差點摔倒,我忙叫白莉媛過來,讓她站在我的身後。 白莉媛心神領會地走了過來,她從背後抱住我,從別人的角度看,她好像是 躲在我身後,但實際上我得靠她撐著才免於倒地。 我感覺兩大團又軟又滑的肉球抵在了背上,白莉媛身上又熱又香的氣息傳導 過來,我感覺自己身上暖和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些。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只見猴子面具男領著4個金色面具保鏢跑 了上來,顯然經過前面的一陣拖延,此人已經發覺了樓上的變故,所以招來了這 批保鏢,他們紛紛拔槍瞄準我,但我躲在銀髮蛇面男的背後,對方雖然人多,但 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是什麼人,還不快點放開我六哥,不然讓你死得很慘。」猴子面具男厲 聲喝道。 「你們敢動一下,我就開槍了,你看看,是我的子彈快,還是你們的槍快。」 我提起一口氣,沉聲道。 對面的4個金色面具保鏢如臨大敵,他們很緊張的瞄著我,但我並沒有給他 們更多機會,這是銀髮蛇面男開口了。 「你們不要衝動,這個朋友不是衝著我來的,聽他的吩咐。」 我見他如此識趣,忙開口喝道:「都把槍扔到樓外,快點。」 金色面具保鏢們面面相覷,不知是否要聽從我的指揮,我把右手向前頂了下, 低聲道:「你跟他們說,只要照辦,我就放了你。」 銀髮蛇面男點點頭,提高嗓音喊道:「聽他的話,把槍都給我扔了。」 「六哥!」猴子面具男有些不知所措的問了句。 「聽我的,別囉嗦。」銀髮蛇面男厲聲喝道。 他這一聲把所有人都震住了,猴子面具男無奈之下,只好點點頭示意,那幾 個保鏢只好紛紛將自己的手槍扔出樓外。 「好了,朋友,你還有什麼要求嗎?」銀髮蛇面男直了直後背,他的聲音還 是不緊不慢。 我正要開口,突然一陣強烈的風聲從遠處傳來,所有人都不由得抬頭望去。 只見遠處的夜空中多了一個紅點,這個紅點朝著樓頂方向迅速移動,它移動 的速度極快,以至於沒多久,我們都感覺從頭頂吹來的一陣大風,隨著紅點越來 越近,可以看清楚這是一架直升飛機。 越來越近的機身盡收我眼底,這是架身材修長的雙發四旋翼直升機,將近二 十米長的機身與4米的機高結在一起,再加上全身都是暗黑色的塗裝,令它就 像是從夜色中突然湧出的惡魔一般,令人防不勝防、心驚膽戰,尖尖的機頭和背 部弧裝凸起,又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禽,張牙舞爪地撲向敵人。 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一家UH6中型通用直升機,又被稱作「黑鷹」。 生產商是美國的西科斯基飛行器公司,也是美國陸軍現役的力直升機種之一, 由於其出色的設計和質量,得到國際軍事裝備界的高度認可和評價。 中國曾經在8年代購買了24架黑鷹,二十多年來一直保持著穩定可靠的 服役記錄,屢次在惡劣地理氣候條件下,順利完成了抗災救災、應急救險等工作, 目前還剩下2架飛機,被軍方視若珍寶。 雖然我對他們的能量之大已經有所瞭解,但也沒想到他們可以出動這樣一架 黑鷹,看上去這架黑鷹不像是從哪支部隊調來的,而且它身上的塗裝也不是陸軍 傳統的橄欖綠色,更像是原產地美國供貨時的樣子。 這架黑鷹的純黑機身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然後朝著樓頂的停機坪降落了下來, 機身旋翼帶起的大風掃過樓頂,所有人的頭髮衣服都被帶動著揚了起來,這旋 翼轉動的噪音極大,以至於銀髮男張口說什麼我都聽不清楚。 為了避讓直升機,猴子面具男帶著那幾個保鏢走到了停機坪邊緣,但他們的 眼睛仍然牢牢盯著我這邊,生怕我對銀髮蛇面男不利。但我此刻卻是有苦說不出 來,直升機旋翼揚起的氣流太猛烈了,我只覺得有一股大力在拉扯著自己,原本 已經處於虛弱狀態的自己,想要邁動一步都覺得困難。 但現在這架黑鷹就在眼前,它穩穩當當地停留在樓頂中央,我等了2個多小 時終於等到了,我們現在有救了,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陣狂喜。此時,銀髮蛇面男 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價值了,他被劫持以來一直都很配,我也不想太難為他, 順手一推示意他可以走了。 銀髮蛇面男對我點點頭,我看到他面具後的那對眼睛閃爍了下,然後便轉身 緩慢地朝保鏢們走去。我這邊在白莉媛的攙扶下走向直升機的艙門。 越靠近直升機的頂部,旋翼的氣流越發嚇人,白莉媛身上的玫紅色亮片晚禮 服長裙被帶動得飛了起來,就像鳥兒張開的翅膀一般,裙擺下方那兩條羊脂白玉 般的長腿纖毫畢露地展現在空氣中,那豐潤白膩的胯間只繫著一條純黑色輕薄蕾 絲三角內褲,整個玉雕般的雪白豐腴的下半身都露在了所有人眼皮底下,這絕美 的尤物肉體讓所有的男人都看呆了。 但白莉媛此刻已經無暇顧及自己裸露的身體,她很艱難地扶著我緩慢地走著, 眼看快要到艙門口了,我卻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原來我一直靠著興奮劑撐著, 前面起身劫持銀髮蛇面男時已經消耗了最後的體力,油盡燈枯的自己再被這猛烈 的氣流帶了下,再也支撐不住,趴到在直升機的起落架上,怎麼也起不來。 白莉媛十分焦急,但要靠她自己的力氣,抬起失神狀態下的我是不可能的, 而她蹲下身子去拉我的時候,將那具豐盛肥美的大白臀對著人群,被風完全吹起 的裙下風光一覽無遺,讓他們大飽眼福。 銀髮蛇面男剛走保鏢中間,猴子面具男就馬上做了個手勢,那4個保鏢就 如狼似虎般衝了上來,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又提不出一絲氣力,正在危急之 時,兩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這雙手力氣極大,一下子就幫我給提了起來。 我覺得腳上好像踏到了一塊鋼實地,知道自己已經躋身於黑鷹的機艙了, 但心中卻並沒有踏實下來,我急忙轉頭找白莉媛的身影,卻發現那玫紅色亮片 長裙裹著的尤物美人還在機艙外。 「快上來。」我激動之下,不知哪裡來了一股力氣,把半個身子趴出了機艙, 緊緊握住白莉媛的雪白纖手,將她往機艙裡面拉。 此時那4個保鏢已經跑到了機艙下方,不知哪裡伸出一雙手,抓住了白莉媛 纖柔玉足的腳踝,我的力氣大不如前,居然又被那雙手拉去了點。 我拚命的要將白莉媛往拉,白莉媛也奮力掙扎著想要擺脫,她那頭酒紅色 大波浪長卷髮在風中飄揚著,玉臉上滿是恐懼和驚慌的神色,兩片紅唇不住開 在喊著什麼,但我卻聽不清任何言語。 黑鷹已經開始起飛了,旋翼氣流帶出更多的噪聲,我根本聽不到白莉媛和其 他人在講什麼,我只是用勁全身氣力抓住白莉媛的手。白莉媛的身子漸漸被帶動 了起來,她拚命蹬動著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用腳下的7厘米細高跟玫紅 色涼鞋去踩踢抓住她腳踝的那隻手,但對方並沒有因此而放手,依舊牢牢抓著不 放。 我覺得自己手裡的力氣在一點點流失,雖然我竭力想要抓住手中的玉臂,但 一切都不由得我使喚,那張美麗的臉蛋正在距離我遠去,我想要大聲呼喊求救, 我想要奮力廝殺拯救她,我想要牢牢握緊不放棄她,但我卻做不到,我像是在做 一個很長的噩夢一般,可是這噩夢卻如此的清晰,清晰得令我無法醒來。 我突然手上一鬆,有一股什麼東西從手中溜走一般,我的心臟一陣劇烈的顫 動,好像瞬間停止住了呼吸,腦中一片空白,登時暈了過去。 黑鷹已經完全離開了地面,這時才有大批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上樓頂,他們像 一群無目標的獵犬般,紛紛對著天上的直升機瞄準開槍,但這些手槍子彈打在鋼 上毫無效果,黑鷹上升的速度極快,很快就脫離了手槍的射程,在空中只能看 見一個大概的輪廓,它在所有人的頭頂盤旋了一圈,然後像一隻猛禽般迅速遠離 飛走,最後化為一個紅點消失在夜空中,留下一群警察和保鏢在樓頂呆若木雞、 毫無辦法。 沒有人注意到,那架黑鷹的起落架邊緣,掛著一片長長的玫紅色亮片布料, 那形狀好像是從某個女子的長裙上撕下般,似乎還帶著女子溫熱醉人的體香。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八章) 作者:hyperX 25/2/25發表 字數:8552 第一零八章 辟辟啪啪的鞭炮聲響個不停,外面就像是在打一場大戰役般,到處都充滿了 喜慶的氣氛,空氣中飄著魚肉煎炸過的香氣,一堆堆小孩穿著新衣服嬉鬧玩耍, 我孤零零地獨自站在一旁,把玩著爸爸給我買的玩具直升飛機。 那些小孩子玩得很開心,個個又是廝打又是追逐,把身上弄得髒兮兮的,但 我卻沒有跟他們一起玩,媽媽不喜歡我跟那些野孩子一般,她喜歡乾乾淨淨的小 孩,但事實上我也沒法跟他們玩,我從小體質都不大好,不能向他們那樣跑跑跳 跳。 更重要的是,我跟他們不是一類人,我的媽媽來自郊縣的一個小山村,雖 然她嫁給了一個本地人,但她卻沒辦法獲得居民戶口,而她的親生兒子一出生, 就不得不跟母親一般,在成分一欄打上「農民」 兩字,這在當時已經足夠讓人鄙視了。 再加上我從小在外婆家長大,耳濡目染得到的鄉下口音,更是被這些血統純 正的城裡孩子拿去取笑,雖然他們的父親也只不過是藍領工人和做點小生意的市 民罷了,但居民的身份好像給了他們天生的優越感,特別是在我這個鄉下婆娘所 生的兒子面前。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媽媽和我都不樂意到爺爺家過年,爸爸一家都是在港口 碼頭討活,爺爺是個退休的老水手,一臉花白濃密的大鬍子,沉默寡言、嗜煙如 命,他對生活的要求並不高,只要三餐和香煙就滿足了,家裡的大小事情都是奶 奶說了算。 奶奶成為家中的宰不是沒有理由的,她有著一副又尖又利的嗓子,和瘦瘦 高高的排骨身段,從裡到外都透露著一股張揚。 無論是在什麼場,她的聲音總是那麼的尖銳響亮,而且說起話來就連最厲 害的辯手都比不上,可謂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從來沒有人可以與她比拚。 她知道自己的長處,也擅於利用它,將自己的男人和孩子牢牢地控制在手掌 中,外頭的人只會見到她熱情好客的一面,卻不知她在家中就像個女暴君,而她 的男人和兒女們好像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統治,從來都不會也不敢反抗她的意願, 直至我媽媽的到來。 在奶奶心中,天生麗質的媽媽好像對她構成了某種威脅,她先是用甜言蜜語 籠絡媽媽,然後又時不時地用各種方式打擊媽媽,特別是媽媽的出身和家庭,在 她口中,生在這十之外的都是鄉下人,在他們面前天生就低人一等。 這種歧視令媽媽備受煎熬,她在嫁人之前,只是個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並不 懂得人間有無緣無故的惡,就算你從來沒有傷害過別人,別人卻會來傷害你。 結婚之後,也只懂得溫柔嫻靜持家,純然不會動心機、耍手段。 由於爸爸單位的宿舍很是緊張,婚後的頭兩年他們不得不在奶奶家裡住。 當時才一歲的我老是生病,爸爸要上班沒有辦法照顧家裡,媽媽自己還是個 小女孩什麼都不懂,這個時候她多希望婆婆可以在身邊幫忙指點,可是奶奶卻一 點都不顧惜祖孫之情,她不光什麼事情都不幫忙,而且還要站在旁邊冷嘲熱諷, 媽媽性格柔弱又不敢頂撞長輩,只能自己忙裡忙外地照顧我,帶我上醫院看醫生 ,又怕惹怒婆婆,躲在自己房間用煤爐煎藥,每當我生病難受苦惱時,她只能偷 偷抱著我流淚,生怕我的哭聲驚擾了公婆。 就這樣,在擔驚受怕和左右煎熬中過了兩年,爸爸的宿舍分到手後,媽媽的 苦日子才告一段落。 這些事情媽媽一直自己默默忍受著,她過了很久才和爸爸透露了一二,我也 是長大後才知道,才明白為什麼媽媽總是不樂意去奶奶家,寧願跟我們在家屬樓 裡過年。 我早就看出,相比起我的堂兄堂妹,奶奶對我的態度明顯冷澹得多,我的性 格遺傳了媽媽的執拗和敏感,對於爸爸那邊的親屬早早就建立起了反感,所以就 算在他們家裡,我也不喜歡跟堂兄們一起玩。 只不過,我不想惹他們,他們卻不放過我,那個大我一歲的堂兄,看到我手 裡精美的直升機,就跑過來向我要,我不想跟他分享玩具,他就野蠻地伸手搶奪 ,我拚命地反抗,堂兄突然抓住我的腦袋往牆上撞,我體弱敵不過他,被撞疼了 只能哇哇大哭。 我的哭聲招來了媽媽,她趕跑了惹事的堂兄,但那架直升機已經掉落在地上 摔壞了,看到我傷心難過的樣子,媽媽將我抱在懷裡又是安慰又是親吻,過了好 一會兒我才稍稍安定了下來,但眼淚和灰塵已經把過年的新衣裳弄髒了,那可是 媽媽親手給我縫的海軍服呀,我盼望這件衣服已經好久了。 媽媽氣憤不過,拉著我去找嬸嬸講理,她卻不當一事的樣子,只說是小孩 子之間的打鬧,不肯讓堂兄道歉。 奶奶非但不持公道,而且還埋怨媽媽小題大做,破壞節日的氣氛,她們 起伙來對付我們,氣得媽媽當天就要抱著我走,但是卻被爸爸好說歹說地留了下 來。 那天吃年夜飯的時候,爺爺奶奶們也不叫我和媽媽,爸爸輩叔叔拉去鬥起酒 來,喝的興頭也沒空理會我們娘兒,媽媽一賭氣也就乾脆不上桌,自己躲在房間 裡,煮了麵條餵我。 大過年時候,家家戶戶張燈結綵,屋內一片熱烘烘的喜慶景象,爺爺奶奶們 胡吃海喝、划拳猜掌,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而我和媽媽只能在躲在無人問津的 角落,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般,只餘母子兩人相依為命。 我還記得那一年的冬天很是寒冷,媽媽跟我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一片片的雪 花不停地從黑漆漆的夜空灑下,將媽媽的頭髮和衣服都沾濕了,但她在雪中沾濕 了的面容是那麼的美麗,看著我的眼神卻是那麼的溫柔,餵入我口中的麵湯卻是 那麼的暖和,一直暖到我的心窩底。 我還記得那天媽媽親手做的黃魚麵湯的滋味,那是我記憶中嘗過最好吃的東 西,媽媽會把魚片細細的咬碎,然後和麵湯攪在一起,用調羹遞入我口中。 她的嘴唇不用化妝都是那麼的鮮艷紅潤,一張一露出的潔白玉齒就像編貝 般,我看著這張美麗的臉,心中無比地安靜恬和,就像身處仙境般快樂。 媽媽看到我大口大口吃得歡,那對翦水秋瞳就會笑成兩彎深深的月牙。 「媽媽,媽媽。」 我努力地咬著口中的牙齒,好像正在品嚐那美味的黃魚面一般,口中嘟嘟囔 囔地喊著。 「噯,媽媽在呢,乖寶寶,乖石頭,好好吃,大口吃,媽媽陪著你呢。」 那個熟悉的溫柔聲音立即響起,聲音中蘊含的愛意讓我全身鬆弛,我不由自 地按照她的指示照辦,她一邊將我緊緊抱著,一邊一口口餵著我的情景又好像 浮現在了眼前,好像有一股香甜的液體流入口中,其中還帶著一股如蘭如麝的獨 特香味,只有媽媽身上才帶有這種香味。 這股液體源源不斷,讓我身上舒服了不少,但隨之一股困意也湧了上來,迷 迷□□中我又睡著了。 淮海市的夏夜是十分悶熱的,尤其是那些7年代建的老樓房,低矮的天花 ,狹窄的隔間,氣流很難傳導出去,在室內就像一個蒸鍋般,將人烤得面紅耳 赤、汗流浹背。 好熱啊,我感覺自己快要被燒著了,身上不停地在流著汗,那些汗珠就像是 一層生牛皮般,把我全身上下裹得緊緊的,悶得我呼吸困難,煩躁不安。 屋子裡那把華生牌電風扇已經開到了最大檔,這架風扇還是爸爸媽媽結婚時 唯一的電器,已經服役十幾年的它,依舊能夠正常地搖著頭轉動,但它送過來風 卻仍然是熱的,熱得讓人渾身難受,熱得讓人心煩意亂。 我的課桌是擺在客廳裡的,三港公司的家屬樓只有五十平方,並沒有太多的 空間可以浪費,所以唯一的客廳要滿足多種功能,吃飯的時候就支起桌子當作餐 廳,我需要唸書時就打開檯燈充當書房,我們一家三口平時就是在這裡生活著。 但那種平澹卻很溫馨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我們依舊住在這間小小的房 子裡,我依舊在那張多功能的桌子上寫作業,但我們家裡只剩下了兩個人,爸爸 已經去世了,我沒有爸爸了。 不知是天氣太熱的緣故,還是心裡總想著其他時期,我今天寫作業的速度很 慢,心思也沒有放在作業上。 磨蹭了半天,乾脆把做了一半的作業扔在桌上,雙肘支住下巴,專注地看著 面前那個女人。 緊挨那張木質沙發,放著一張小小的矮桌,上面放著一把木梳子和幾枚髮夾 ,還有幾瓶我從未見過的化妝品,桌上立著一面小鏡子,鏡中的女人約莫三十歲 左右,正處於美貌與風韻的巔峰,她的鵝蛋臉比新婚時豐腴了些,五官依舊鮮妍 奪目光彩照人,肌膚雖然不如當年般白嫩得可以擠出水來,但仍然膚白似雪。 近2年來頗為坎坷的生活經歷,讓她平日裡有些容顏憔悴,但塗上澹澹的眼 影,描成細細的黛眉,和塗得鮮紅的雙唇,完全覆蓋了歲月與生活的侵蝕,讓她 依舊光彩照人。 鏡中的女子拿起梳子,將那頭長長的黑髮從中間分開,然後分成兩縷在腦後 聚攏,用一枚紫色的塑料髮夾固定住,這枚髮夾上裝飾著一個布制的蝴蝶結,雖 然很是樸素與不起眼,但裝飾在女子的頭上卻是那麼的協調,就如同她本人一般 溫柔恬美。 看到這枚髮夾,卻讓我心中有些難過,因為那是爸爸生前送過媽媽的禮ww W..wAng物,媽媽一直都很珍視地收藏著。 往常的時候,我很喜歡看媽媽對著鏡子梳頭,喜歡看那如絲綢般順滑的烏髮 從梳子的齒眼間流淌出的樣子,喜歡看到那枚紫色的蝴蝶停駐在她臻首上,但今 天看到同樣的人、同樣的烏髮、同樣的蝴蝶,我卻沒有往日的那種感覺了。 因為桌面上的那些化妝品,以及點綴在媽媽白玉般耳垂上的金耳環,都不是 我們這個家庭裡應有的,那是一個令我反感的男人所送的。 這些東西背後的價格不是我們家可以承擔,就算是爸爸還活著的時候,要為 媽媽添置幾件首飾,也很不容易,但在這個男人眼中,金錢似乎根本不是問題, 隨手就可以拿出來,花在他想要追逐的女人身上。 金錢就像是有一種魔力般,不僅讓我們為之奔波不已,也讓爸爸為之送命, 更是堂而皇之的進入我的家庭,並且出現在媽媽身上。 媽媽梳理好了頭髮,忽而抿抿嘴看看口紅的痕跡,忽而睜大眼睛觀察眼影是 否有紕漏,她的臉上有股忐忑不安的神情,但那神情中隱約透露著些許的興奮, 有些類似小朋友在父母眼皮底下偷吃東西的感覺。 她對著鏡子端詳了半天,好像終於下定了決心般,輕輕咬了咬塗著口紅的下 唇,潔白如玉的牙齒在鏡中一閃而過,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鏡中的媽媽好陌生。 「媽媽,你要去哪裡?」 我忍不住開口問了。 媽媽好像此時才意識到我的存在般,她柔白纖細的手指輕輕理了理鬢角的幾 縷髮絲,似乎有些不自然地輕聲道:「石頭,媽媽跟幾個朋友約好了,晚上要出 去一會兒。」 她邊說著,邊站起身來,雙手攏住長髮往腦後輕輕一甩,那千萬根青絲猶如 灑出的雨滴般滑落到她細細的腰間,同時也突出了她胸前那兩具高高隆起的雙峰 。 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露肩連衣裙,輕薄的的確良布料裹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 上,將那完美的曲線完全展現了出來,連衣裙的長度是那個時代的標配,只露出 了兩截又細又長的纖白小腿。 我的心中又是一陣抽疼,這件連衣裙是媽媽衣櫥中僅有的幾件比較貴的衣服 之一,那是爸爸在他們結婚十週年的紀念日上送給她的,媽媽很喜歡這件衣服, 平時只在去一些重要的場才穿,爸爸經常說,媽媽穿上這條裙子就跟仙女一般 ,對此我深表贊同,只不過現在媽媽穿著這條白裙子,卻是為了另外的人,而她 正要去赴他們的約會。 「你自個在家裡,把作業做完好嗎,來我要檢查哦。」 媽媽邊說著,邊走了過來,一把把我摟在懷裡,她那柔順光滑的髮絲垂了下 來,將我整個人都包在了裡頭,我感覺有兩片濕潤溫熱的嘴唇在自己臉上印了兩 記,那如蘭如麝的獨特體香令我手足無措,讓我呆若木雞般動彈不得,心裡有很 多話要說,但卻說不出口。 待我清醒過來,媽媽已經抬起了臻首,她那對嫵媚烏亮的大眼睛裡滑過一絲 狡黠的神色,我臉上有人多了兩瓣澹澹的口紅痕跡,鼻尖還殘留著那令人迷醉心 癢的香氣,媽媽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那麼的美,那麼地讓我癡迷。 每次我生氣的時候,媽媽只要使出這一招,我就乖乖地舉手投降,轉怒為喜 了。 可媽媽今天給的溫存卻沒有持續多久,她很快轉身拿起了一個小坤包挎在臂 膀上,那個洋紅色的小坤包樣式新穎洋氣,通過長長的金色鏈條掛在赤裸雪白的 頎長圓潤胳膊上,讓這個一向樸素大方的美麗女人,頓時洋氣了不少。 坤包那光滑的皮革質地,在燈光下閃爍著一種光芒,那是金錢的光芒,這種 閃閃發亮的東西,似乎擁有改變一切的茉莉,令我們這個簡陋黯澹的房子相形見 絀。 我心中隱隱約約有些不舒服的猜想,我知道這個小坤包的來歷,以及送給媽 媽這個禮物的男人,據說那是從香港帶來的,在國內根本買不到這麼高檔的包 包,我從沒離開過淮海市以外的地方,但我卻知道,香港是一個無比繁華的大都 市,那裡的東西肯定非常昂貴,同這個坤包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對金耳環和那些 化妝品,媽媽從未收到過如此貴重的禮物,我原以為她會像以往那樣,拒絕那些 不懷好意的男人的慇勤,但出乎意料的是,媽媽卻收下了這些禮物,並且用它們 妝點自己,而且還要戴著它們,與那個男人約會。 「媽媽,你能不能不要去,不要去見那男人,我不想你出去。」 我心中痛苦得想要呻吟,但我卻無法說出口,話到了舌尖卻變成了:「媽媽 ,你什麼時候會來?」 媽媽在玄關處彎下腰,她彎下那盈盈不可一握的細腰時,裹在白色的確良裙 裾裡的豐臀完全展現在我面前,那臀瓣的弧線優美得令我喘不過氣來,她側著翹 起一隻白藕般的纖細玉腿,然後拿起鞋架上那雙大紅色真皮高跟鞋,依次套在白 生生的玉足上。 這雙高跟鞋也是那個男人送的禮物之一,她有著尖尖的鞋頭與5厘米的細跟 ,放在十幾年前,就算是這個以新潮著稱的大城市裡,也是極為時髦的玩意兒, 而足下蹬著尖尖的她們,讓媽媽原本就很高挑的身段更加挺拔,也更加迷人了。 「石頭,媽媽差不多9點就來,你要是困了就睡吧,乖。」 白裙紅鞋的媽媽站在門口,背景是一片漆黑的夜空,昏黃的燈光照在她黑玉 般的光滑長髮上,映襯著那肌膚如雪般潔白無瑕,她鮮紅的櫻唇對我輕輕一笑, 那笑容就像往日一般溫柔恬美,可我卻沒有感覺絲毫的快樂。 雖然媽媽說著話,但她的目光並沒有看著我,而是越過了我的頭頂看向身後 ,我記得自己背後的櫃子上放著一個相框,那是爸爸媽媽的結婚照。 媽媽美麗的大眼睛中好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我那時候並不瞭解她眼中 的深意,很快那股神色便從她眼中消失了,媽媽轉身走出了家門。 那扇老舊的木門輕輕地關上,將我與媽媽隔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聽著那清脆 的高跟鞋跟踏地聲漸漸遠去,我的心中好像也有一塊地方在墜落般。 我已經記不得自己那時候是如何度過那個夜晚,我只記得當時媽媽走出家門 的樣子和她的表情,如果還能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大聲哭喊著要求她留 下,無論如何都不要讓她走出這個家門。 「媽媽,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我大驚失色,口中急切地呼喚著,想要挽留媽媽。 每一個夢境都是如此,每一次我都在遙遠的地方,看著裝扮的如此美麗的媽 媽,對我微微一笑,然後轉身走開,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複雜,讓我又是擔憂又 是傷心,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想大聲呼喊著挽留她,但我張大了喉嚨卻聽不到自己的 聲音,我想要追上去抓住她的手,但雙腿卻像是粘了膠水般怎麼也邁不動,我只 能眼睜睜地站在原地,傻傻地長大嘴巴,看著媽媽的身影如煙霧般,消失在那濃 厚如墨的夜色中。 「媽媽,求你了,求求你了。」 「媽媽,不要……」 我口中不停地嘟囔著,我覺得身上就像是火燒般的難受,好像置身於一個大 熔爐之內,一條條火龍用赤紅的長舌舔過身體每一處,每一寸關節都像是被用錐 子刺過般疼,我想要活動身子卻發覺自己什麼都做不到,就連嘴巴和舌頭都像是 灌了鉛一般沉重,怎麼都張不開也發不出聲音。 我感覺一個針尖刺入了手腕,然後又陷入了恍恍惚惚的狀態,然後我又開始 做很長的夢,其中有一些是溫馨甜蜜的。 那些甜美的片段裡少不了白莉媛的存在,她的一個眼眸、一個微笑、一個動 作,都讓我快活得不得了。 在這些夢中,我一律都是到了十四歲以前的樣子,變了那個媽媽身邊的 小男孩。 但更多時候,我做的都是噩夢,這些噩夢裡我只是個旁觀者,只能無言地目 睹著白莉媛被一個又一個男人壓在身下,用他們醜陋惡毒的陽具侵入侮辱著,這 些夢境裡有很多荒誕不現實的元素和色彩,但又真實得像是我親身經歷過般,一 次次地在眼前重現那些我不願面對的景象。 這些噩夢的上演,讓我身上的痛楚更深了,如果我睜得開眼睛的話,肯定會 發現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濕,四肢都在不停地顫抖著。 而這每當個時候,就會有一隻手撫上了額頭,那隻手的五指長長的細細的, 觸摸到的皮膚又軟又滑,我知道這一定是媽媽的手,只有她的手才會如此溫柔親 切,耳邊好像還有她輕聲安慰我的話音,正是因為她的存在,我的噩夢才結束得 較快。 每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又感到渾身說不出的疼,然後又會有人給我餵食,但 我現在能吃的只是流食而已,餵我的那雙手十分輕柔,好像懂得我的飲食習慣般 ,讓我無比熟悉。 而且還有一股如蘭如麝的特別香味縈繞在周圍,有時候那股香味澹了些,這 時我能聽到絲綢衣料悉悉的零碎聲,隱隱約約還有細細的高跟鞋跟踩在地 上發出的脆響,通過那聲音我只能判斷,自己身處的地鋪著防滑墊。 我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少天,只記得這樣 的巡反覆有7次,然後噩夢發作的次數開始變少了,但那個一直陪伴在身邊的 女人卻不再出現,我再也感覺不到她裙角和高跟鞋發出的聲音,也聞不到那如蘭 如麝的獨特體香,我漸漸甦醒的意識開始產生了疑惑。 媽媽,媽媽到底去哪了?我想要大聲呼喊,我努力活動著自己的嘴唇和舌頭 ,想讓僵化了許多的身體可以活動起來,但最先甦醒的卻是我的眼皮。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空白,那一瞬間我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做噩夢,我用力 眨了眨眼睛,發現身體機能正在緩慢地恢復,我的瞳孔開始逐漸恢復正常,讓我 可以把眼前的一切看得更清。 我沒看錯,是真的,我眼睛所見的是一個純白的天花,包括燈管的橫樑都 刷成了白色,好像醫院或者類似的地方。 待視力適應了屋內的光線,我又發覺脖子可以轉動了,便嘗試著扭了扭,看 到了屋子其餘的地方。 這是一個5多平方大小的屋子,從上到下都刷成了純淨的白色,包括我躺 著的這張病床,和身上的病號服在內,一切都是白色的,白得一乾二淨,單調得 令人心煩。 而且令人疑惑的是,這個屋子裡不但找不到窗戶,而且就連門的痕跡都看不 出來,它就像一個正方形的大盒子,更確切些說的話,像一所白色的監獄,將我 牢牢地關在裡面。 我抬了抬胳膊,雖然動作很小,但的確是可以動了,沿著手腕上的痛感,我 看到被插進入的枕頭和輸液導管,病床頂的藥瓶已經空了一半,剩下的透明液體 正源源不斷地通過導管輸入我體內。 「媽媽」 我總算從口中喊出了一聲,但這聲音嘶啞難聽,就連我自己都辨認不出來。 但我的聲音並沒有得到應,不大的室內強化了嗓音的效果,聽在耳中像是 只受傷的野獸在呻吟,我一聲聲地叫著,聽到自己的聲音開始逐漸正常起來,但 並沒有人見證這種效果,這嗓音只在室內蕩來蕩去,像是在嘲笑我的無能為 力一般。 我一直喊到嗓子累得生疼,這才停住了這種無意義的呼叫,這四面純白色的 牆毫無憐憫地看著我,就當我是個沒有生命的物體一般,我喊到最後身體也乏了 ,剛剛恢復的那點氣力也消耗殆盡,鬆弛下來後我又昏昏睡著。 這一沒有做噩夢,我的睡眠變得比先前好很多,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我的面前多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我漸漸辨認出了眼前這個人。 他的身高有8以上,瘦削的身子上披著一件醫生常見的白大褂,頭戴著 一個白色醫生帽,眼部以下都被白色的口罩給遮住了,只餘一雙明銳至極的眼睛 露在外頭,那雙眼睛看著我的時候,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感情,我就像是跟病床一 般毫無生命的物體,他就像這個純白色的監獄一樣冷冰冰的令人心寒。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卻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扳動開關將病床的上 半部抬起,我的上半身隨之立了起來,由於有病床靠著,這種姿勢讓躺了許久的 我感覺舒服了不少,呼吸空氣也更加順暢了,我的視線可以投到地面,果然如先 前所猜測,地上鋪著平整的白色防滑墊,一雙碩大的黑色軍用皮靴踩在上頭,白 大褂下方露出裹在皮靴裡的半截小腿。 他從旁邊推來一個滑動的餐車,餐車的高度可以調整,順著床尾越過病床, 推至我的胸前。 餐車上固定著一個不袗餐盤,餐盤裡放著尚帶微溫的食物,配著一套塑料 餐刀和餐匙,餐盤和餐車是牢牢焊在一起的,餐具的開口都很燉,這些東西都無 法利用,且光憑我現在的體力,赤手空拳是不能傷害到其他人,包括我自己的。 「我,我媽媽呢,她在哪裡?」 我終於開口了,我想要知道媽媽的下落,這是我現在最關心的事情。 那人並沒有作答,他做完這一切後,就走到了牆邊,也沒見用了什麼手段, 一陣機器碾軋聲響過,那整整一面白色的牆體緩慢升起,然後那人就徑直走了出 去,然後整個白牆降了下來,重新將我一人關在了裡面。 我這才明白,這整面牆壁就是一道門,而藉著這道門升降的空隙,我看到了 門外有一條長長的甬道,以及大片大片白色的牆壁,這麼少的信息無法給我 什麼幫助,我只看出這扇牆壁大門的底部是光滑平整的不袗,這面牆至少有5 厘米厚,單憑我個人之力是無法穿過的。 我思了半天,怎麼也猜不出自己置身何處,也沒有想出任何越獄的可能, 別說我現在還要躺在病床上,就算我身體完全恢復的情況下,也無法穿越這麼厚 的鋼牆,最後我只能選擇了放棄。 我把視線轉到不袗餐盤,裡面的食物有一團土豆泥,切成小塊的羊肉,用 水煮過的蔬菜,兩塊白麵包和一盒牛奶,我稍稍嘗了一口,這些食物就像他們表 面上看來的那般,無鹽無油、寡澹無味,但卻能人體所需的必要養分,羊肉 也煮得足夠熟爛,不需要我過分的咀嚼。 這幾天都是我以流食為,現在終於可以動口進餐,所以雖然餐盤裡的食物 無甚味道,但總比那些□狀的流食好,所以我很快就將他們全部吃完。 久違的咀嚼使得我精神了不少,我翻看了下喝完的牛奶盒,只有在尾部有一 個鉛字的編號,上面寫著29//的數字,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 何市面上常見的廠家標識。 這些食物我並不陌生,自己曾經在那2年的特訓中,每天重複的都是這些單 調的食譜,只是現在身處的環境卻頗為詭異,之前我從來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 ,但我卻知道自己是因何到此的,如果沒有組織的接應的話,我已經成為淮海市 警方的槍下遊魂,是組織出面救了我,但我又落入了組織手中。 我明白,自己這麼做的代價是什麼,算起來脫離組織已經快一年了,無論是 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這種行為都會被視為背叛,並將被列入「焚燒名單」 中進行處理,不過自從與鷹分別後,我卻沒有再見到組織的人物,也沒有遇 到任何針對我的行為,讓我不由得放鬆了警惕,無形間將組織拋在了腦後。 直到自己受重傷的那個晚上,走投無路的自己,才拿起那支衛星電話,撥動 了聯絡組織的號碼,而從那一刻起,我的坐標已經被鎖定,我相信組織有能力助 我脫離險境,我也知道等待著我的是什麼,但我別無選擇,我寧願自己承擔這一 切,只希望可以將白莉媛帶離那裡。 可是,白莉媛呢?她在哪裡,為什麼我看不到她。 難道她沒有跟我一起上了直升機嗎?不會的,我記得自己在直升機上,一直 有雙柔軟的手握在掌心中,她應該跟我一起脫離危險了,不然的話,這幾天在我 床邊的那個女子是誰?她的氣息為何與白莉媛那麼像。 如果那就是白莉媛的話,為什麼當我醒來時,她卻不在身邊了?想到此處, 我心急如焚,腦中轉過千萬種可能性,但都一一被我推翻否定,我多想有人可以 跟我解釋這一切,只不過我的身邊只有厚厚的白色鋼牆,牆是不會說話的。 食物裡似乎有安眠藥的成分,過了一會兒我又開始眼皮打架,慢慢地睡了過 去,等我重新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繃帶已經被換過了一遍,創口也被仔細地清 理過,不袗餐盤裡又補給了食物,但卻沒有看見那個人出現在屋子裡。 只不過從食物的溫度來看,那人曾在不久前進來過。 他好像並不想和我多接觸一般,只是在我睡著了的時候進來收拾一切,並在 我醒來之前離開這個房間,所以我一直沒有機會清醒地見到他,然後當面問他白 莉媛的下落。 我醒了就吃,吃了就睡,四面封閉的室內一直亮著燈,我只能從三餐的更替 來判斷時間,就這樣又重複了五天左右,我的體力漸漸恢復了大半,送上來的食 物量越來越大,輸液瓶裡掛的藥水也越來越少,最後終於停止了輸液掛瓶,此時 我已經可以下床自行走動。 我仔細查看了屋子的四周,確定整個屋子除了那扇鋼門牆壁外,其他三面都 是很厚的溷凝土,天花挑高有十幾米,所以我也不用在燈管上動心思了,不 鋼病床是在地上焊死的,想在其他地方動腦筋也沒有辦法。 剛剛從病人的身份脫離,轉眼又變成了一名囚犯,這讓我很是煩躁不安。 又過了三天,當我已經完全痊癒時,某天飯後,自己並未如往常般睡著,神 智一直保持得很清醒,我暗暗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果然,不出所料,過了半個小時候,那面鋼門牆壁緩緩上升,白衣人重新走 了進來。 有些久違的他,眼中還是那麼冷冰冰地,好像並無任何情感一般。 我看著他走到床沿邊,抬起雙目坦然對視過去去,身上卻暗暗積蓄了力量, 但他並沒有在意,只是掃了我一眼,終於開口說話了:「7號。」 他的聲音就像他本人一般,冷漠中性,令人無法辨認,不過我卻認出了這個 聲音,我裝作尚不能行走的樣子,掙扎地站起身來,斜靠在牆上,將左右手交叉 放在胸口重複三次道:「導師,恕我無禮,我現在還站不起來。」 白衣人並沒有向我禮,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不用再裝了,你的 右腿撐在床尾,左腿曲起一半,大腿的肌肉明顯收緊,只要我稍不注意,那隻腳 隨時都可以踢過來。」 我的打算被他一一點中,老臉不覺有些微紅,但依舊保持著被子裡雙腿的姿 勢不變,訕笑道:「導師,你教過我的,任何時候都要警惕,隨時保持反擊的能 力。」 聽到我的話,白衣人的眼神中總算出現了一絲波動,他好像歎了口氣,似乎 對我的這一套很是熟悉,有些無奈地說:「你要是都按我說的去做,就不會像現 在這般躺在這裡了。」 「我……」 我遲疑了下,不知該如何答是好,白衣人卻繼續說了下去。 「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大腿上的那一槍打中了筋腱,起碼一個月 內不能劇烈跑動。」 「剛才你如果踢那一腳,在以前可能有些作用,但以你現在的體力和速度, 我只要順勢一格,你的這條腿就要多躺2個月了。」 我啞口無言,這才明白自己與導師之間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他甚至不用出拳 腳就可以讓我喪失鬥志。 「下來吧,你在這裡躺了也夠久了,應該活動一下。」 導師冷冷地道。 我點點頭,從床上落到地面,拐著腳走了幾步,一把枴杖遞了過來,原來導 師已經連枴杖都給我準備好了,我向他笑了笑,表示感謝。 「你要是想用這東西從後面砸我,那就太愚蠢了。」 導師打開了那扇鋼門牆壁,頭也不就往外走,口中澹澹說道。 「不敢。」 我撐著枴杖跟在後面道,這倒是我的真實想法,自從認出白衣人的身份後, 我已經不敢再動其他腦筋了,因為我深知自己與導師之間的實力差距,更別提自 己現在還傷了一條腿。 我並不清楚,組織裡一共有多少導師,只知道每一名導師都曾經是編號隊員 ,他們都至少經歷了三十次的行動,並取得過輝煌的戰績。 能夠在這些出生入死的行動中存活下來,且絲毫無損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在組織中擁有極高的權限與聲望。 當他們退出一線任務後,並沒有機會重返普通人的世界。 一旦加入組織,終身就得為組織服務。 這些退役的超級隊員們有了一個新的稱號,那就是「導師」,他們得負責訓 練新的編號隊員,將他們培育成組織的新工具。 而我,正是由眼前這位導師一手訓練出來的。 在將近二年的時間內,我通過了無數令人難以想像的訓練課程,在將近4 度高溫下的徒步長跑,在零下度的冰水中游泳,在潮濕多蟲熱帶叢林內的長 期潛伏,在食物稀少的北極荒島上獨自生存,這些我都得一一承受過來,在南山 島精神病院的4年內,韋叔已經將我打造成身強體壯的青年,再加上這地獄般的 特訓,更是讓我擁有了常人不可想像的毅力與忍耐力。 除了體能的訓練之外,我還得接受各種殺人技巧的提高,包括徒手搏擊、刀 劍棍棒、長短槍械的使用,還得精通各種車輛、船舶、飛機的駕駛,甚至還有坦 克、潛艇和戰鬥機的操作……這些訓練和提升,使得我具備了在任何時間和任何 環境下殺人的能力,也讓我養成了冷靜自若和殘忍無情的性格。 當我完成特訓後,一個嶄新的殺人工具便誕生了,同時誕生的還有一個稱呼 編號「7」,這個數字取代我的名字,成為我的唯一身份。 不過在特訓結束後,導師便不再與我有任何聯繫,每一次的任務,都是組織 通過特殊的渠道送到我手中,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瞭解任務的目的,也不會去詢 問任務是來自哪裡的,我只要按照組織的要求完成任務,就能享受組織的一 系列的享受。 在這2年的時間內,我就是個沒有自我思想、沒有價值理念的機械,一個為 組織服務的殺人兵器,我默默地殺著一個個人,一個個組織需要除去的目標,從 未想過這些人背後的家庭、身份與職業,我也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人看待,我只 需要完成任務,完成任務就是我的生活。 每一個完成任務後,我都會感到很大的失落,而在執行任務時,我卻是全神 貫注,無暇他想,把自己當成一個工具來使用,我就不用去憶過去那些事情, 那些令我難以面對的事情,所以在短短的2年內,我執行任務的次數是別人的數 倍,天南地北全球各地都遍佈著我的足跡,任務成功率在組織內也是首屈一指的 。 這一切,一直維持到出車禍的那天。 從那以後,我一直封閉的記憶之匣被打開了,壓抑已久的憶重新到了身 上,我開始踏上了找母親之路,也開始了為父親復仇之路,並且遇到了許多鮮 活可愛的女人,這一系列紛呈的事情,讓我應接不暇,組織更是被拋之腦後 。 我現在已經有自己所愛的人,我需要在她們身邊保護她們。 我不會再到組織,充當一名沒有獨立思想的殺手,當一個工具。 我邊思著,邊拄著枴杖跟在導師後頭,穿過一條條寬大單調的甬道。 這些牆壁清一色都是刷成白色的溷凝土牆,每隔二十步就裝著照明用燈,燈 光並不是很亮,照著前後走動的兩人,在地上拉下兩條長長的影子。 這些燈具的模型看起來都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了,刷著深綠色的油漆,像一個 個蒼老的衛士,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守在乏味的牆上。 導師一路上都沒說什麼,只有沉重皮靴踩在地上的聲音,以及我枴杖尾部 敲打在地上的聲響,這種氣氛讓我隱隱有些不安,但我並沒有急著開口,在組 織的這幾年,我已經養成了謹言慎語的習慣,言語的力量並不足以傷人,我們走 了很久,這些甬道都是橫平豎直的,極少出現彎曲,就像是棋盤一般,我曾試圖 記下路徑,但沒多久就放棄了,這裡面實在是太單調,每一處轉角看起來都差不 多,根本無法辨認記憶,但導師卻像是掌握了某些訣竅一般,他毫無遲滯地行走 著,一點都不會因為路而停步。 越走我越覺得詫異,我們好像是一直往下走,根據空氣中的濕度來判斷,我 們應該是在地面以下了,我暗暗心驚,這個建築的規模如此之大,裡面不知該有 多少機關和人員,可見組織的真正實力,可為什麼我一路上都沒有看見人呢?終 於,我們走到了一個大廳,昏黃的燈光照著一堆堆的形狀怪異的物體,等我走進 了一看,才發現那些物體上蓋著色彩暗沉的迷彩覆蓋物,我隨手摸了一下,感覺 到手指黏上了不少灰塵,看來這些東西放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 我用腳踢了踢旁邊一個高大的物件,一塊迷彩帆布滑落了下來,露出了烏黑 的履帶和輪子,我恍然大悟,那長長的一根是坦克的炮管,從履帶的形狀和炮塔 的輪廓來看,這應該是一輛79式戰坦克,而這個廳子裡放置的其他物品,應 該也是類似的陸戰武器。 為什麼這裡會儲藏了如此之多的武器,難道組織有什麼目的嗎?只不過這些 武器都已經有一段歷史了,從覆蓋的塵土來看並沒有使用它們的痕跡,機械如果 長期不使用的話很容易報廢的,就像是這台79式戰坦克,從量產至今已經有 3多年了,估計連機油都凝固成奶酪狀。 導師並沒有在這裡流連太久,我隨他走進了牆角的一架電梯裡,隨著一陣電 機驅動齒輪的聲音,我們開始晃悠悠地上升,電梯上升的速度並不快,但我們好 像身處低窪的地方,不知道電梯到底上升了多久,我有些擔心它是否老到會出故 障的年紀,但幸好它安然無恙,並且把我們送到了最頂層。 走出電梯後,外面光線突然明亮了起來,一直都在地底下行走,所見都是不 甚明亮的非自然光,陡然看到大自然的正常光線,眼睛不由得多眨了幾下,只見 自己身處於一個寬敞的大平台,正對著電梯是一個長米、高5米的大窗 口,從窗口看出去只是一片蔚藍的天空。 而在平台的中央,一架黑色塗裝的四旋翼直升機靜靜地躺在那裡,這就是那 晚把我們從福佑大廈救出的黑鷹,我們應該就是從這個窗口進來的。 導師並沒有多停留,直接越過黑鷹走向那個窗口,我趕緊跟了上去。 越走近窗口,我越覺得從外面吹來的風力之大,導師在窗前站住了腳,我隨 後也跟上站到他身邊,凌冽的風吹得我差點張不開眼皮,這風也帶來了自然的氣 息,我有些貪婪地吸著這難得的空氣,眼睛逐漸習慣了外界的景象。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碧如洗的藍天,然後是遠處如睡美人的山峰輪廓,由此 可見我們身處之地極高,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能夠容納這些坦克和直升機, 我往下方一看,居然有些眩暈,一朵朵飄蕩的雲霧下方,青翠夾雜在層巒迭嶂中 ,我們居然是在一座極高的山峰上。 導師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動介紹道:「上個世紀7年代,由於意識 形態上的正義,我們曾經與北方一個大國處於緊張態勢,當時高層認為,大規模 核戰爭一觸即發,領導人也做好了打核大戰的準備,所以陸續修了許多核戰防禦 工事,這裡便是其中的一處,對外編號叫8所。」 我這才明白,這座山的腹中整個都被掏空了,外表上看過去並沒有什麼變化 ,但實際上在山腹以及地下幾十米深的地方,建成了一個人工的戰備掩體,總建 築面積達2萬平方米,幾乎等同於一座4層高的大樓,可以承受2萬噸 TNT當量氫彈爆炸的衝擊,還能抵抗8級地震的破壞。 這座掩體內各項通風設施齊全,室內氣溫長年保持25攝氏度左右,完善的 後勤保障儲備可以確保萬人在內生活,而裡面更是配備了一個陸戰旅的兵器裝 備,以及一個高度機密的指揮中心,而一旦戰爭正式打響,政治中樞將分散轉移 到各處掩體,以確保不會因為對方的斬首行動,造成群龍無首的狀態,像這個直 升飛機降落平台和黑鷹直升機,都是為高層的軍政人士準備的。 當然,那個兩大陣營壁壘分明的時代已經過去,那個北方大國也已經成為歷 史,世界已經進入一極多元的複雜時期,預料中的核大戰爆發可能性越來越低, 維持這樣的戰備掩體越發顯得不划算,也不符新世紀的發展趨勢,所以進入2 世紀後,這些掩體基本上都停止了維護,曾經駐紮的官兵也紛紛撤出,更不用 說裡面那些從來沒應用過的武器了。 這些掩體的功能雖然已經被廢棄,有些轉移給了科研院所,有些改作商業開 發用途,只有極少數幾個被保留了下來,但卻一直對外保密。 不知組織是用了什麼手段,居然佔據了這樣一處掩體,這讓我對組織的背景 與能量更加驚歎與畏懼。 「你是怎麼想的?」 導師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了。 「看看這裡,看看你自己,跟組織相比你就是一直小小的蟲蟻,你憑什麼跟 組織對抗,你覺得自己可以說走就走嗎?」 導師的話令我答不上來,我對組織的實力與行事作風已經非常瞭解了,但我 已經做出選擇,這個選擇是沒有頭路可走的,我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不過,從導師的話裡,我卻聽出了一些端倪,他肯出動黑鷹來救我,並且幫 我治好了槍傷,還說了這麼多的話,這態勢並不像是要執行「焚燒」 這麼簡單。 如果他想要我的小命,早就可以下手了,我在他面前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但 他並沒有這麼做,他想要什麼?難道組織並沒有想要焚燒我,或許我應該嘗試一 下。 於是,我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身世,以及這年來發生的所有事情,毫不忌諱 地告訴他,我與白莉媛之間的情愛糾葛,並且表示自己不能夠也不會離開她,雖 然我以及盡量精減了細節,但也足足說了個小時。 隨後,我靜靜地看著導師,想從他面罩後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但他依舊那麼 的冷漠無語,就像對一切都無動於衷,只是默默地聽完了整個故事,期間也沒有 出言打斷我。 「你知道自己還能活到現在的原因嗎?」 導師道。 我搖了搖頭,對此我的確也不大理解,按理說以組織的能量,要想找到並消 滅我絕不是難事,但他們居然容我脫離了近一年的時間,這一點怎麼都想不通, 除非,除非他們並沒有把我列入焚燒名單。 導師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他動開口道:「你別想太多了,我沒有這個權 力干涉組織上頭的決定,我也不會去開這個口的。」 我原以為是導師為我求情,沒想到他直接否定了這個可能。 「自從接到有關你的報告,組織已經對你下了焚燒命令,我就是那個執行者 。」 「那我為何還活著?」 我疑問道。 「因為組織改變意了?」 導師很簡單地答道。 「為什麼?」 我用目光發出疑問。 「你做的事。」 「我做的事,我做了什麼?」 「你在淮海和燕京做的那些事,組織發現你所做的事情,最終跟組織的利益 是一致的,所以他們暫緩了你的焚燒命令,所以你才能活到現在。」 我算是有些明白了,原來我策劃並參與打擊呂江的一系列事情,都被組織看 在了眼裡,而這也是他們放我一馬的原因,只不過組織的目標絕不是呂江這麼簡 單,呂江也沒有那麼大的能量,真正的解釋是,組織與呂江背後的那個人物是對 立的,而這牽涉到極為複雜的政治鬥爭,組織已經深刻地介入了這場爭奪中。 我不由得心生寒意,雖然自己並不是有意的,但因緣巧間,卻誤入了這場 牽涉極廣的鬥爭,我還能全身而退嗎?「你真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嗎?你想想看 ,你有多少次莽撞衝動的行為,最終卻沒有把自己和別人的命搭進去,那都是你 的運氣好嗎?」 導師微微冷笑道。 他的話讓我不寒而慄,自從恢復記憶以來,我的一切行動都出奇地順利,雖 然心裡一直隱隱約約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但總是把這些歸結於運氣和自己的 應變能力,自以為可以對抗組織甚至整個世界,這種心態的滋生,讓我不能正確 評估自己的實力,而導師剛才的話,卻揭破了我的自大與驕縱。 「難道,你一直在我身邊,那些事情是你做的?」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憶一下,呂江家裡那次,保安為什麼來得那麼及時;A32劫機犯 為什麼沒抓住人質,他們身上的壓感裝置為什麼突然失靈了;Dionysus 號上的直升機為什麼遲遲沒有出動……」 導師只是略略點出幾句,一直困擾在我心頭的疑團終於消散,這幾處細節我 一直在心裡思但卻得不到答桉,原來他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我,我才能這般有驚 無險地渡過這一重重的難關。 「對了,你就是那個穿著整潔翩翩有禮的老克勒。」 我腦中突然閃過一道光,很多東西一下子都串聯了起來。 自從在A329飛機上見到這個老克勒後,我對他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雖然導師出色的化妝技巧讓我無跡可,但他出現的場總是那麼的微妙。 第一次在飛機上見到時,他就不露痕跡地阻止了那個女郎的自爆行為,也只 有他才可以將力度使得如此恰到好處,就像一切都是偶然一般;第二次在Dio nysus號上,又是他提前破壞了萬啟明的直升機,使我與白莉媛可以順利地 逃離遊艇……可想而知,之前還有多少次,都是他在暗地裡幫我,為我鋪路掃尾 ,我卻從頭到尾蒙在骨子裡,要沒有他的話,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但我心中暗自僥倖的同時,也有些不舒服,畢竟自己被人像影子般追蹤著, 一切隱私都完全暴露在他眼底,包括與白莉媛等幾個女人的情愛糾葛,導師肯定 瞭如指掌,這種感覺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般,好不自在。 「你也不用想太多,我只是監控引導你的行為,你其他時間搞的那些事,我 可沒那個精力去管。」 導師好像明白我此刻心中所想一般,他哂笑道。 我老臉又是一紅,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正想說點什麼來緩和下尷尬的氣氛, 導師又接著說下去了。 「三雅的那次,我也不是刻意為了你,所以沒有保持好距離,否則你是不可 能看到我的。」 導師解釋道。 「對了,我在遊艇上看到你和呂江他們密會,這裡有什麼我可以知道的嗎? 」 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正好借此機會道了出來。 「這是組織的命令,具體內容你這個級別是不能知道的。」 導師語氣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不過他還是稍稍跟我介紹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 原來,那天與呂江的密會是組織的一項任務,呂江想要從組織那裡獲得什麼 ,通過極為特殊的渠道聯繫上了組織,按照他們的要求到這艘遊艇上進行商談, 雖然導師對交易的內容語焉不詳,但從他們的對話來看,那個東西可謂是天價, 連呂江這樣的人物一時間都無法全額付款,最後還是萬啟明出手緩頰才敲定。 而這個交易之所以選在萬啟明的遊艇上,並不是沒有來由的。 據導師講,在世界各國政府之外還存在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勢力,他們雖然不 能公開統治一個國家或民族,但擁有的實力卻並不比任何一個國家政府遜色,這 些勢力之間的明爭暗鬥,甚至影響到國家與歷史的進程,這些不能公佈於眾的集 團組成了一個暗世界,與我們所熟知的明世界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約,就像人體 的影子般。 暗世界的集團間相互存在利益爭奪,也存在相互作,為了滿足這個需要, TOWER(TradeOfWorldEliteRegion)也就應運而 生。 在一年一度的TOWER年會上,各種千奇怪的物品或服務都會出現,從 石油開採權益到武器軍火運輸,從一國政要選舉到政府更迭顛覆,任何東西都可 以在年會上交易,只要你能出得起價錢,就會有人為你生產或服務。 當然,這些價錢的數目絕對不菲,有時候甚至等同於某些國家整年的財政收 入,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TOWER的原則就是:天底下沒有做不成的生 意。 為了滿足交易雙方的需求,TOWER的年會都是選在貌似熱鬧但卻適保 密的地點,因為每個參會人員的公開身份都是極為顯赫的,這麼多人如果沒有人 任何預兆,突然彙集到某一地點開會的話,遲早會引起各國政府的懷疑,並最終 導致威脅眾人利益安全的後果。 為了掩人耳目,每次的TOWER年會都會利用公眾已知的大型會議或者慶 典做幌子,借助這些大活動來進行私底下的交易。 近年來聲勢浩大的「海空盛筵」,其實只是TOWER年會的煙霧彈之一。 沒有人會注意到,在那些富豪與嫩模狂歡淫樂的背後,無數筆金額巨大的交 易正在發生,每一個交易都足以影響成千上萬人的生活,每一個交易都會推動或 阻礙某些東西,一切都被紙醉金迷的喧嘩所掩蓋。 作為今年年會的會場,萬啟明的遊艇出現在「海空盛筵」 上,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呂江和導師才會在當晚出現在船上,而我們又機緣巧地上了那艘游 艇,繼而才引發了後面的一系列事情。 只不過,組織的行為實在令人難以琢磨,要說他們一直幫助我打擊呂江的話 ,好像是與呂江背後的陣營處於敵對狀態,但他們又不忌諱與呂江進行交易,為 他那個陣營所需要的東西。 組織到底站在誰的陣營裡,它們究竟想要幹什麼呢?我越發覺得組織如此深 不可測,它們的力量和野心都太強了,我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棋子,一切都身不 由己地仍其擺佈。 「那麼,現在我已經在這裡了,組織想拿我怎麼辦?」 我把心一橫道。 不管結果如何,我已經厭倦了東躲西藏的日子。 「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執行組織的任務,為組織服務下去,當然今後的 任務會有很大的變化,你需要換一個可以公開的身份,並且出入各種場,與各 色人等交際接洽,當然有些技能和知識你需要補充,我會指導你並且在一旁輔助 你。」 導師剛說完,我便迫不及待地發問:「另一個選擇呢?」 「urn。」 導師只是口吐一個詞,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實際上我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只有服從組織的命令才能生存,只不過組織如此看重我,卻讓我有些意外。 組織擁有的編號成員,每一個都是各自領域裡的佼佼者,組織有一套自己的 人力資源培養系統,所以歷來對叛變的編號成員格殺勿論,除非那個人有著不可 替代之處。 「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導師看我半天不說話,他提醒道。 「我有一個要求。」 我想了想,開口道。 「什麼要求?」 導師那對眼睛裡毫無情緒。 「我媽媽在哪裡?我想先見見她。」 我的話讓導師有些意外,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考慮這些,你以為組織會讓你把秘密洩露出去嗎?」 「我並沒有洩露組織的秘密,我什麼都沒有告訴過她。」 「那是絕對不行的,一旦加入組織,你的過去就跟你毫無關係了,無論那個 人是你的母親,還是愛人。」 「你難道不記得了嗎?沒有血緣與情感負擔的人,才是最強大的。」 導師的話裡有著一絲詫異,好像我的答很出乎意外般。 「我記得,但我之所以要變得強大,是為了保護我所愛的人。」 我語言誠懇卻很堅定道。 「愚蠢,你這是自死路。」 導師不屑地冷笑道。 「組織不需要情聖,你是他們的一員,只有服從命令,沒有權利提要求的。 」 「那是我媽媽,我的親生母親,我最愛的女人,我是不會放棄她的。」 我捏緊了拳頭,雙目圓瞪道。 「這由不得你。」 導師沒有反駁我的話,只是冷冷道。 「你們把她怎麼了?」 我心中一驚,忙道。 「沒什麼,她只是去了她應該去的地方。」 導師輕描澹寫道,他的話讓我心驚膽跳,難道白莉媛出什麼事了嗎?「你再 說一遍?」 我怒火中生,渾身肌肉瞬間繃緊,這個時候我已經忘記了對手的實力,也忘 了自己還有一條傷腿。 「你敢威脅我。」 導師好像也動氣了,從未見過我這麼說話,他微微的提起雙手,一字一句道 。 「是的,誰對我媽媽不利,誰就是我的敵人。」 我無懼他的威脅,倔強地答道。 「你媽媽當真對你有那麼重要?她智商又不高、也沒什麼能力,除了臉蛋和 身材之外,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 導師突然冒出了這一句,我的反應似乎很讓他意外。 「是的,很重要,比我本身更重要。」 我輕輕地答道,但字字卻充滿了力量。 「你放心,她活得好好的。」 導師好像不想再糾結下去了,他揮揮手道。 「那她在哪裡,我要見她,現在就要。」 我繼續追問。 「你見不到她了。」 「你什麼意思?」 「你媽媽走了,去了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你也不用再找她了。」 導師轉過身,雙手背在身後,悠悠道。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走?」 我的眉毛擰在了一塊。 「我告訴她,如果不想你死於非命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遠離你。」 「對於你來說,她就是一個累贅,只要她還在你身邊,就會給你招來無窮盡 的麻煩與危險,就算他這次可以逃出來,誰能保證下次不出意外。」 「你媽媽聽了我的話,她流淚想了兩天,終於做出了明智的決定,我也不為 難她,讓她自行選擇要去的地方,現在估計已經到了吧。」 「如果你是真心為她好的話,從此就忘記這一切,也不要費心思去找她,專 心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這樣她就可以活得更長些。」 導師雙目看著窗外的藍天,慢慢地講了出來。 「這是一個威脅嗎?」 我的心總算放下了一半,白莉媛沒有出事就好,我真的很怕組織會對她下手 ,因為組織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隨便你怎麼看,但事實就是如此。」 導師難得說了那麼多的話,他的答重新變得簡短有力。 我看著導師挺拔的後背,心裡卻轉了無數個念頭。 無論是哪個決定,最終都會危害到白莉媛的安全,我不能讓她再受一點點傷 害了。 一番思前慮後,我總算開口說出個妥協的要求。 「如果我按照組織的要求去做了,你們可以做到不打擾她,讓她安靜過自己 的生活嗎?」 「組織不會做多餘的事。」 我默默無言,組織就像一張大般將我罩住,無論我想怎麼樣努力,都無法 掙脫出去,而且這張現在還延伸到我的愛人身上,如果我不與組織作的話, 白莉媛就危險了。 我能怎麼辦?憑我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對抗組織的,而且現在我更沒有反抗的 能力,我必須作,我只能作,我別無選擇。 但我不會就此放棄的,我要先穩住組織這邊,讓他們暫時不會執行焚燒,然 後再令圖他法,我相信自己對組織尚有很大的利用價值,這也是我能夠活到現在 的原因,我可以利用這一點來達到目的。 還有,我的導師,雖然他一直都是這麼冷漠無情,但直覺告訴我,他對我並 不像組織一般,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來看待,我覺得他對我還是頗有餘地的, 儘管他言語中並未承認,但我覺得在中止焚燒這事上,他肯定有為我做過努力 。 或許,他將是我一個不可忽視的助力。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九章) 作者:hyperX 26//4發表 字數:5692 第一零九章 8掩體的規模足夠大,幾乎相當於一個小縣城了,但真要長期住在裡面 ,卻談不上如何舒適。 電力、空調、通風和熱水是不缺的,但卻沒有任何電視、絡、廣播設備存 在的跡象。 食物雖然保證充足,但都是冷藏了很久的罐頭,缺乏新鮮的蔬菜與肉類。 而且一切都需要自己動手,這個擁有上千個房間的大廈裡,除了我與導師之 外,再無其他人存在。 我有些好奇的是,組織留著這樣一個掩體用意何在。 除了那些已顯過時的武器,沒看到他們有利用這個掩體的可能,因為要維持 掩體最低的運轉的話,至少也得2個人左右,但從導師的言辭來看,組織並 沒有這番打算。 不過在這裡養傷,對我來說卻是再安全不過了,因為掩體是不受任何行政機 關管轄的,無論是淮海市還是其他權力部門,他們的觸角都無法伸及這裡。 自從被黑鷹帶到8掩體後,我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雖然白莉媛很用心的 為我縫,但她畢竟沒有受過專業的醫護訓練,再加上後面在會所裡發生的一系 列變故,我的傷口在逃跑途中受到了感染,這讓我的恢復變得一波三折,幸好這 裡有完善的醫療設備,導師更是外科方面的專家。 他親自為我處理了傷口,並且很專業縫了起來,對症下藥的給我輸液,再 加上白莉媛衣不解帶地日夜守在我身邊,在正規藥物的治療和她細心體貼的照顧 下,我的傷勢逐漸好了起來,但這也花了足足一周的時間,而在我的情況步入正 軌後,白莉媛這才依依不捨地獨自離開。 目前掩體裡只有我與導師兩人存在,但如要嚴謹點說,我還有另外一個夥伴 。 在我拆線的那天,導師給我帶來了一份意外的禮物。 那天早上,隨著傷口上的最後一根線被拆除,我總算結束了臥床養傷的日子 。 我下床活動了下手腳,發現除了那條傷腿尚不能運用自如外,其他部分已經 恢復了七八成了。 「好了,別急著賣弄,你那條腿要到原狀,起碼還得一個月的時間。」 導師看我側頭聳肩,擺了幾個搏擊的姿勢,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沒好氣地 勸道。 「嘿嘿,我要是恢復不好,組織估計也不願再接受我,可以就此放棄我,好 麼?」 我搔了搔頭,揶揄道。 「組織對待廢物可不會客氣。」 導師冷冷地答道。 這話直中要害,讓我頓時啞口無言,屋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但導師並沒有進一步叱責我,他今天的心情似乎還算不錯,只是手腳麻利地 收拾好病床,然後帶我走出這單調乏味的房間。 我有些忐忑地跟在他身後,拐了好幾個彎後,來到一處較為寬大的場所,他 在一扇不袗大門前停住腳,指著門對我說道:「裡面有你一個老朋友,自己進 去看看吧。」 老朋友?我的腦子裡迅速轉過好幾張面孔,但能與我稱得上朋友的並不多。 白莉媛是我的母親和愛人,導師不會用朋友來稱呼她,何況她已經走了;梅 妤與我的關係有些複雜,我們既是情人又有些知己的味道,但以我們認識的時間 來說,老朋友似乎也過了;楊乃瑾只是個小朋友,導師不可能不清楚我們之間的 關係。 數來數去,只有鐵拐李可以勉強稱得上。 可導師為什麼要召他過來?難道,難道他也是組織的一員嗎?我腦海裡突然 冒出了個大膽的猜測,但很快又將其推翻了,鐵拐李的身手雖然不錯,但還不夠 進入組織。 而且我從小就看到他了,那時我根本不知道組織的存在,也想不到日後有一 天會加入組織。 組織不可能為了我,派一個人潛伏在我們家附近那麼久,這太匪夷所思了。 那究竟會是誰呢?我再看了看導師,他的雙眸雖然無甚表情,但我卻分明感 覺到一股暖意,從他的態度來看,裡面那個人對我應該不會有什麼威脅。 這些念頭只是瞬間一閃而過,我很快就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隨著距離的拉 近,我越來越有種預感,好像門裡頭那個久違的老朋友,與我之間有著一種極為 微妙的牽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驅使我擰開了門把手。 門開處,裡面是個燈光明亮的寬敞大廳,大概有我先前病房的四五倍大小, 左手邊是一個簡單但卻完備的廚房,擺著一條長餐桌和幾把椅子,右手邊有一副 老式皮革沙發,雖然擺著的傢俱並不是很多,但總算較其他地方多了些生氣。 我還沒將大廳的構造看清楚,已經有一道黑影從皮革沙發邊竄了出來,速度 極快地朝我奔來,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已撲入我的懷中,力氣之大,差點把我撲 倒。 「小黑!」 我高興地大叫一聲,抱住懷中的那只黑色大狗,雙手在它光滑黑亮的皮毛上 摩挲個沒完。 懷裡這隻大狗,一身油光滑亮的黑毛,唯有下巴處的毛髮是白色的,兩隻尖 耳朵高高直立,隨時隨刻都處於警惕狀態,長長的嘴中一口鋒利的白牙,它就是 我久違了的老朋友小黑。 小黑是警犬與本地犬雜交的後裔,帶有德國黑背的血統,現在的年齡大概在 7歲左右,正處於精力旺盛的壯年,它肩高體長、肌肉結實、動作敏捷,就算在 同類犬中也是佼佼者。 看到我的出現,小黑那兩隻一向深沉的黑眼睛此刻充滿興奮,雖然從年齡和 體型上都已經是頭成年的大狗了,它卻還像只小狗狗般在我懷裡滾來滾去撒嬌, 時不時還用熱乎乎的大舌頭在我臉上舔來舔去,弄得我滿臉濕漉漉的。 這隻小狗生下來還不滿一歲,它的母親就生病去世了,父親不知被送到哪裡 執勤去,南山島精神病院裡的訓犬人,嫌棄它的毛髮顏色,認為它的品質不良, 長大了也不好養,便將它從狗捨趕了出去,讓其自生自滅。 就如同我一般,小黑幸運地碰到了韋叔,在他的照顧下,這隻小狗頑強地生 存了下來,它學會了用自己的爪子捕獵,懂得在危機四伏的環境裡潛伏,還會從 精神病院的廚房裡偷食物,時不時地給我和韋叔額外加餐。 由於同病相憐的緣故,我和小黑一見如故,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在精神病院那樣的環境裡,狗或許比人更忠誠,更值得信賴。 韋叔雖然對我很好,但他畢竟跟我隔著很深的代溝,而且脾氣也不是很好, 我有什麼心事只能跟小黑訴說,它從不會洩露我的秘密,只是安靜地蹲在我的腳 邊聽著,時不時地舔一舔我的手背。 我要是說得太久了,它就用睡著了表示抗議。 幾年間,我不聲不響地長大了,長得強壯了,小黑也長得越來越大,但我還 是習慣叫它「小黑」。 小黑已經無法鑽洞溜入我們的病房,我們只能在放風的時間見個面,相互比 較彼此能力的進步,但這並不影響我們的友誼,我們還是那麼地要好。 在那場毀滅精神病院的大火中,小黑敏捷地逃離了火場和發狂病人的襲擊, 我們幾乎是同時投入冰涼的海水中,我們相互扶持地與風浪拚搏著。 記得有一個大浪打過來時,我牢牢地將小黑按在身下,否則它就要被大浪給 沖走。 而我在體力消耗極大的情況下,不得已仰泳節省體力時,又是它銜著我的衣 服,拉著我前進。 據把我們救上來的那艘漁船上大副說,那天晚上風浪很大,天色又極黑,他 們根本看不見海上的落難者,只是聽到持續的犬吠聲,所以才找到我們身處的位 置,要是沒有小黑,估計我早已葬身海底了。 無論如何,命運注定我與小黑相識,在韋叔去世之後,它更是我相依為命的 小夥伴。 就算是加入組織,成為編號成員後,我依舊沒有背叛這份友情,無論是在執 行任務還是平時,我都盡心盡力地照顧好它。 組織給我了優越的條件,再加上小黑血統裡有警犬的天分,經過專業人 士的系統訓練,小黑迅速成長為一隻具備、追蹤、搏鬥等能力的優良警犬, 它在執行任務過程中,表現出的專注與靈活,讓資深訓犬教官都稱讚不已。 在我執行任務出事後,由於記憶受損的緣故,一時間把這位小夥計給忘記了 ,雖然腦中模模□□記得有個很要好的朋友,但只記得他的名字叫「小黑」,根 本不記得它是一條狗了。 時至今日,我才真正補了所有的記憶,抱著這位失而復得的好夥伴,心中 又是開心又是激動。 「你這個小夥伴有點貪吃,我不可能一直把它帶在身邊,讓它有規律地運動 ,所以最近重了不少。」 從我入門起,導師一直在旁靜靜地看著,他口裡雖然輕描澹寫說道,但從他 的字句中卻可以得知,在我失蹤的這段時間裡,他對小黑的照顧可謂十分盡心盡 力。 以他的身份地位,居然會屈尊照顧小黑,很大程度上應該是因為我的緣故, 所以才會愛屋及烏。 「導師……謝謝你!」 我充滿感激道。 如果說先前我對導師還有些委以虛蛇的意思,這次的感謝可謂充滿了真摯誠 懇的味道。 導師並沒有很當事,他只是澹澹道:「走吧,我給你重新安排了房間,待 你那條傷腿痊癒後,我們還得組織匯報。」 我無言地點點頭,放下手中沉甸甸的小黑,跟在他身後走了過去。 「滋」,伴隨著脂肪與熱油接觸產生的氣息,黃白相間的雞蛋迅速捲曲 了起來,油脂狀的液體逐漸變成半凝固的狀態,一隻木鏟伸過來將雞蛋翻了幾翻 ,讓雞蛋的正反面都均勻地受熱,握著木鏟的這雙手十分嫻熟,沒等到雞蛋過熱 變焦前就將其撈起,然後分別放入兩張白碟子裡。 羰基化物(還原糖類)和氨基化物(氨基酸和蛋白質)產生的美拉德反 應帶來的獨特香味,成功調動起我的食慾,等到那白碟子裡裝的金燦燦的煎蛋擺 在眼前,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著叉子吃了起來,這兩周來我一直吃的是病號飯, 讓已經習慣白莉媛親手烹飪美食的我備受煎熬,雖然只是普通的一個. Z.waNg煎蛋,但對於我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了。 導師坐在我的面前,他看我狼吞虎嚥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把自己面前的 碟子推了過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猶豫了下,但還是受不住那香味的誘惑,迅速 地將這個盤子清空了,而導師卻毫不在意,自顧自地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 小黑則趴在在我的腿邊,面前盤子裡的食物跟我差不多,它一邊吃著一邊用 尾巴親熱地蹭著我的腿,這幾天我們幾乎是形影不離,除了到導師為它搭的狗捨 睡覺外,其他時候它都跟在我的腳邊。 熏魚配鷹嘴豆,水煮菠菜,奶酪通心粉,還有一盒牛奶,這就是我們的午餐 ,或者說是三餐,自從我可以正常進餐以來,這份菜譜基本上沒有多大的變化, 這種澹而無味的食物我已經吃得膩了,但他卻絲毫不在乎這些,每次都很認真地 把食物吃得乾乾淨淨,好像它們是什麼山珍海味般。 而剛才的那兩份煎蛋,是這今些天唯一有過油的食物,但是公平點說,這煎 蛋的味道的確不錯,我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過了。 當我用紙巾搽干嘴唇上的油脂,略帶感激的說了聲謝謝後,導師並沒有領情 ,他只是放下手中的刀叉,輕聲道:「今天輪到你了。」 我點點頭,把剩餘的通心粉和熏魚放入小黑的盤子裡,然後拿起桌上的碗碟 餐具,放在水龍頭下面沖洗,這些天來,我們都是輪流負責日常的生活瑣事,包 括煮飯、清理衛生、和打掃房間。 這些活我幹得很熟練,自己記憶中的那一部分被重新喚醒了,好像又到了 與導師一同接受特訓的日子,我們只吃滿足身體需要的食物,住在沒有現代設施 的簡易房子中,各自動手料理自己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些瑣碎的小事,給我帶來的收益是很大的。 雖然我一開始也不瞭解,為什麼要讓自己過得如此辛苦,特別是在完成了一 天殘酷的訓練內容後,還得拖著疲累不堪的身子去洗自己的衣服,但導師並沒有 跟我解釋什麼,他只是自己身體力行的做著,我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有什麼怨言 。 久而久之,當我習慣了這種規律後,反而沒感覺到增加了多少負擔,即便是 一些繁瑣的小事,但對於個人毅力和耐心的培養卻大有好處,尤其是像我這樣初 出茅廬的年輕人來說,耐心是最難得也是最難養成的素質之一,要想成為一個 格的殺手和狙擊手,你必須擁有足夠耐心,等到獵物進入最適你的射程內。 缺乏這一點,你很難順利完成任務,並在一次次的行動中生存下來。 在那段痛苦而又難忘的日子裡,給我留下深刻記憶的,除了導師無所不能的 身手、豐富而又實用的知識技巧外,就是他親手所做的煎蛋,那滋味是我們訓練 生活中不多的亮點之一,那讓我知道他的烹飪技巧也極為出色,當然他本人對此 不置可否,好像那對於他來說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每次我想要吃的時候,他 卻沒有拒絕我的要求。 在組織裡,編號成員是有固定數目的,一旦出缺便有人可以頂上,而導師卻 不一定,沒有人知道導師有多少個,也沒有人知道導師的來歷,每一個編號成員 在執行任務之前,都要經過導師的專門特訓,在特訓過程中,導師可以根據你的 天賦和資質,設計不同培養方桉,將你塑造成組織需要的那種工具。 毋庸置疑,我的這位導師顯然是組織內的頂尖人物,我從他身上學到的東西 ,這一輩子都受益匪淺,但我至今並不瞭解他,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 的身份,或許這些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他只是在執行自己的任務,就像我平時 執行組織的任務一般。 我很少見到他情感失控的樣子,他像是天生戴著一副面具般,對任何危機和 危險都處之澹然,並且可以從容地應對或者解決,曾經在亞馬遜的叢林裡,他的 大腿被一隻毒蠍子咬了,他並未因此驚慌失措,只是用刀刺死那只蠍子,然後自 己剜去已經腐爛的死肉,然後拖著這條受傷的腿走了三天,才返基地接受治療 ,這全程中他沒有露出半點失望和痛苦的表情,就像是用大理石打造而成般。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不表露自己的情感,在我們相處的一年時間內,雖然 朝夕相對不分日夜,但我很少見到他出現過軟弱的一面。 但我卻隱約覺得,導師並不像他表面那般冷酷無情,他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原 則行事,但在有關我的許多事情上,他卻體現出原則之外的人情,否則我很難相 信,組織會輕易中止焚燒令,而他代替組織開出的條件也寬厚得令人詫異。 但無論他對我如何有恩,並不能改變我內心中對自由的渴望,我已經不再是 那個沒有人類情感的殺手,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所愛的人,尤其是後者, 我的一切都是她給予的,我之後的人生也不能沒有她,我要找到她,我必須找到 她。 但在此之前,我得扮演好現在的角色,我已經擺出了一副作的樣式,這點 對我來說不是問題,而且與導師的相處很順利,雖然時隔多年,但我們似乎又 到了過去那段日子,簡單而又平靜,如果不是因為白莉媛,我或許不會拒絕這樣 的生活,但一切已經改變了。 做完了清潔工作,我到了自己的房間,現在我已經不需要繼續躺在那張病 床上,只不過8大廈雖然很大,但導師為我們找的歇息之地卻是一個不大的 套房,除了共用的客廳廚房和衛生間之外,我們各自住一個3平方米的房間, 導師到了自己房間,我知道他晚上有打坐的習慣,便自己走進了衛生間,準備 擦一擦身子。 我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左腿還不能脫離枴杖行走,自打可以從病 床上起來後,我便自行清潔身子。 打開花灑,過了老半天,裡面噴出的水好半天才轉熱,在逐漸模□的水霧中 ,我光著身子,把沾了熱水的毛巾在身上擦拭。 在這個不足平方的衛生間裡,我獨自擦著身子,水龍頭中流出的水帶著 股難聞的消毒藥水味,顯然是很長時間沒有更換過了。 我開始懷念白莉媛家中那個大大的浴池,以及帶著白莉媛獨特體香的洗澡水 ,我似乎又感覺到她纖細頎長的白皙手指劃過我肩膀的感覺,她那頭酒紅色大波 浪長卷髮用白毛巾包在腦後,光潔如玉的胴體在水汽中緩緩蹲下,一張美艷動人 的玉臉微微抬著,那對翦水秋瞳中充滿了溫柔似水的神色,她親手為我擦拭身子 ,她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身體,她用濕漉漉的溫熱嘴唇吻我,吻遍我身上每一處, 直到……我身上一陣莫名的潮熱,這種熱跟水蒸汽的熱量並不一樣,但卻從心底 和雙腿之間湧起,傳遍了全身四肢每一寸,讓我血液為之躁動不已。 只是,想像畢竟只是想像,水霧中怎麼也看不到那個動人的身影,我歎了一 口氣,起身準備再去擰一把毛巾。 剛朝花灑邁了一步,沒想到牽動到小腹處的傷口,這令我遲疑了下,那隻腳 踩得有些偏了,我想要向前探一探身子,沒想到右腿卻踩在沾了水的瓷磚上,當 時腳下就滑了一下。 我暗想不妙,伸手想要抓一個可以支撐的東西,抓在手中的卻是花灑的塑料 軟管,這完全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我想要伸出左腳,卻忘記了這條腿的傷勢還 未痊癒,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 「啪」 一聲,我整個人摔倒在瓷磚地面上,這一下摔得可不輕,我只覺得胯部像是 暫時失去了知覺般麻木,左腿撕心裂肺的痛,我明白創口又裂開了,我想要自行 站起來,但卻怎麼也做不到,再加上瓷磚地面堆積的水,我再次摔倒在了水中, 這次雖然並不是很疼,但卻發出很大的響聲。 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了,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導師出現在門口,應該是這裡的動 靜驚動到了他,所以他甚至來不及穿鞋,光著腳就踏了進來,我有些尷尬地笑了 笑,然後抓著塑料膠管再做一次嘗試,但並不成功,我又重新摔倒在了水中。 「別動了,你想讓我再給你縫一遍傷口嗎?」 導師面無表情的叱道,但他卻走了上來,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將我整個人從 地面提了起來,我這6多斤的體重,在他手中卻像個玩偶般,毫不費力。 只不過我人雖起來了,但卻沒有辦法站穩,導師只好背著我到了房間,導 師微微蹲下來身子,抓住我的左腿翻看了幾遍,頭也不抬地道:「你的左腿脫臼 了,忍住。」 沒等我做出反應,緊接著一陣難忍的巨疼,我忍不住大聲呻吟出來,導師已 經鬆開了雙手,而我的膝關節已經被接好了。 導師先是用毛巾將我身上的水滴擦乾,導師很快轉身房,他拿來醫藥箱和 工具,為我清理被沾濕的傷口,經過這一番折騰,我再也沒有氣力說什麼,只好 仰面躺在床上,任由他擺佈。 我的全身都沾滿了水,身上的體毛濕漉漉地掛著,就像是一頭剛洗過澡的大 熊般,導師並沒理會我的身體,他拿著棉簽為開裂的創口消毒,碘酒滑過傷口一 陣火辣辣地疼,我倒抽一口冷氣,但卻沒有叫出聲,導師會把這視為軟弱的表現 ,並以此斥責我。 但我的視線卻久久地停留在導師身上,他身上的那套運動服本來就不是很厚 ,我最後一次摔倒的時候,抓住花灑軟管一陣亂甩,裡面噴出的溫水灑了導師一 身,所以他身上的運動服緊緊貼在皮膚上,將衣服下的體型完全顯示了出來。 她臉上的口罩已經去掉了,一頭男孩般的短髮沾了水後顯得有些亂,這張方 形的臉稜角分明,高挺的鼻樑下方,薄薄的雙唇就像一條線,無論什麼情況下都 是毫無表情地抿著,兩道筆直濃黑的劍眉下方,一對眸子精光四溢,被她看到的 人無不心生懼意。 她的皮膚不白不黑,看上去略顯啞光的澹黃,但實際上她的身體極為健康, ,那矯健修長的四肢爆發的力量,遠勝過體型龐大的男子,她的身上沒有一絲的 贅肉,每一寸肌肉所能蘊含的力量,可以對敵人造出極大的打擊,而我曾經在她 的拳腳下吃盡了苦頭。 我胡思亂想間,導師已經將我上身的創口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左腳上的創口 比較麻煩,需要重新縫針,所以導師得用手撐在我大腿上,她的手指修長結實有 力,按在我的大腿上並不是很重,我知道她特意手下留情,創口重新縫針是很痛 的,但我心中卻有些異樣的感受。 我從衛生間裡出來後,一直都是赤裸著的,不只是溫水的緣故,還是腿上神 經的刺激,原本伏在胯間那堆雜草中的巨蛇,不知不覺地漸漸開始抬頭,我覺得 有些羞愧,但又無法控制身上的本能反應,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近女色了,身體 裡的慾望已經積蓄了很久。 導師的雙手離我胯間那麼近,她明顯可以發覺我身體的變化,但她卻視若不 見般繼續縫著針,等到一切都處理完畢,她收拾好工具轉身走出了房間,只是背 著身丟下一句話。 「早點休息,別再犯傻了。」 我仔細咀嚼著這句話,心中卻有些火苗在緩慢升起,因為就在她轉身離開的 瞬間,我分明看到那對懾人的眼中閃過的一絲柔軟。 這次意外摔倒可讓我傷得不輕,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內,我的傷勢又出現了反 復,重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導師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依舊像往常一般為我清 理上藥,只是對我的生活起居更加嚴格了,美味的煎蛋也不用想了,不過我心裡 卻明白,她是在為我好。 只不過一切都要靠導師來照顧,卻不免有傷男子漢的自尊,尤其是更換衣物 和擦拭身子,不得不由導師一手包辦,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裡,這些事情先後都 是由白莉媛和導師包辦了,只不過那時候自己並沒有意識,不用面對著面那麼尷 尬。 當然,更為令我彆扭的是,自己就連大小便都要導師的協助,每當自己赤裸 著下身,被當做小孩子般從床上抱起,放到衛生間的馬桶之上,雖然不用在她的 注視下完成大小解,但是做完這一切後還是得由她抱床上,這過程對我來說不 啻於是一種折磨。 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日子裡,我一直在思考著,如何才能離開8掩體,又 不至於驚動組織,這兩件事本身已經足夠難的了,更令我頭疼的是,這一切還得 在導師的眼皮底下完成,我實在找不出什麼法子,可以瞞得過武力和智力都勝於 我的導師。 胡思亂想間,臥室門又被打開了,導師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我知道她這 是要給我擦身子,只好擺出一副任君宰割的姿態,沒多久我就被脫得渾身精光, 就像一隻長滿黑毛的獵豹般躺在床上,導師擰了一把毛巾,然後從我的脖子下方 開始擦了起來。 由於我們靠得極近,所以我可以毫不費力地看著她,她的短髮烏黑發亮,發 絲下方的那張臉紋絲不動,她明亮的雙目緊盯在我的身上,像是看著一尊無生命 的凋像,但手中卻絲毫不停地擦動著毛巾,動作雖然談不上溫柔,但卻不讓我感 到不適。 很快那條毛巾就移動到了我的胯間,男人的生殖器一直都是有味道的,由於 好幾天沒洗澡的緣故,我那根玩意兒更是明顯帶著腥味,但她卻絲毫不以為忤, 用兩根手指抓住我的莖身,將明顯有些變味的包皮褪到了尾部,用沾濕的毛巾蓋 在紫紅色大龜頭上,她先是隔著毛巾捏了捏,然後用心地擦著整個龜頭連同包皮 褶皺裡的污垢,就連冠狀溝下方都沒有放過。 她的手指細長有力,不如白莉媛那般柔軟,但隔著毛巾並不覺得生硬,蘸了 溫水的毛巾在龜頭上移動著,那溫軟的感覺讓我無比舒適,不知何時,那根巨莖 已經悄悄抬頭了,壯碩的莖身迅速充血膨脹,高高地立起了一根旗桿,昂首挺胸 地將毛巾給頂了起來。 導師並未受我的勃起影響,她只是不緊不慢地清潔完我的巨莖,然後順著我 的身子往下擦拭,但我卻看到她有那麼一秒鐘的時間,對著我胯間那雄偉之物愣 了一下,我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覺油然而生,雙目卻是緊緊地鎖在了導師身上。 她今天穿著一套黑色的運動服,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質地,但那布料卻很是細 膩柔軟,緊緊地貼在那修長結實的軀幹上,她的身段基本找不到什麼女性的特質 ,寬闊舒展的肩膀、平坦的胸前只有微微的隆起,雙臀緊繃繃如同岩石,手臂更 是肌肉線條明顯,但她的那條腿卻是又長又直,帶著長跑運動員常見的線條,腰 部更是沒有一絲的贅肉。 從側面看過去,導師的五官很是立體,在黑色衣料的襯托下,她的膚色比以 往要白,但卻沒有那種光滑的感覺,這是長期保持低油脂和素食習慣的結果,她 微微彎下腰的動作,和臉上專注於手中毛巾擦拭的表情,令我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我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動。 她擦拭完最後一步後,拿起病號服要幫我穿上,在扣領口紐扣的時候,我們 兩人距離很近,我可以清晰聽到她綿長而又細密的呼吸聲,耳中還聞到一絲沐浴 露的香氣,導師剛洗過澡嗎?我心中猜測著,手裡卻不由自地放在了她的肩膀 。 她的肩膀雖然沒有我那麼壯實,但比起我所見的女人都要龐大,觸手之處可 以感覺薄薄的衣料下方光滑的肌肉,她被我手這麼一碰,常年養成的警惕發揮作 用,身上很自然的做出反應,她伸手霍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若在平時,她這一抓的下一步,就可以順勢將我的手腕扭轉8度,當下 我這隻手便會使不出力來,只要稍微反抗就肯定會扭折關節,但她並沒有進一步 的動作,只是抓住我的手腕,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我。 但我並沒有見好就收,而是得寸進尺的抓住了她的另一邊肩膀,同時右手一 翻扣住了她的脈搏,我這幾下出手極快,全無預兆,以導師之能耐也無法脫身, 我知道她只是暫時受制,我並沒有能力完全控制她,況且我下半身不能使力,她 只要用腦袋頂我一下,我就會完全失去戰鬥力。 我心存僥倖,但事已至此,還不如冒險一搏,我雙手使力向前一拉,導師的 身體不由自地向前一傾,她本來就跟我靠得極近,這一下正好身體貼在了一起 ,我聞到她身上一股澹澹的女性氣息,心下熱血一湧,探首吻在了她的唇上。 導師估計也沒想到我會這番舉動,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任由我的雙唇在她 唇邊探,她的唇關雖然咬得緊緊的,但我卻鍥而不捨地在上面吮吸,同時左手 向下一滑,攬住了她那沒有半點贅肉的纖腰,右手卻撫上她的胸前,隔著衣料握 住一隻堅實的胸乳。 我這一套動作無比連貫,導師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或者她還沒有意識到我的 企圖,被我佔盡了口舌便宜,但當我的大手侵犯到胸前時,她好像身體某一部分 被喚醒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砰」 一聲,我腦上一陣巨疼,已經被導師當頭撞了一下,我圈住她腰間的雙手不 由得鬆開,但很快就被兩隻鋼圈般的手給鎖住了,前不久我還佔據導優勢,轉 瞬間,我已經一敗塗地。 我只覺得一陣大力襲來,無可奈何地向後倒下,導師就像是被激怒的雌豹一 般,猛地向上一躍跳上了床,雙腳分開騎在了我的腰間,我的雙手被攤開按在了 床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滿臉怒容的導師,不知她會如何懲罰我。 沒想到的是,導師眼中前一秒還是怒目圓瞪,但沒一會兒卻變得柔和些,然 後多了一層迷惘之色,我這才想起,自己胯間那根巨莖一直都保持勃起狀態,導 師這麼一坐,不巧正好將自己的臀部倚靠在那根大玩意邊,我雖然不是有意的, 但那硬梆梆的陽具卻不偏不倚地抵著導師,透過薄薄的衣料觸及那堅實的臀肉。 導師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她兩道英挺的劍眉在眉心擰到了一塊,接下來發生 的一切卻令我所料不及,我只覺得一陣風聲襲來,導師已經俯身下來,兩片冰涼 柔軟的唇瓣貼在我的唇上,沒等我張口搖舌相就,一條溫熱的舌頭已經伸了進來 。 導師像是被我先前的動作刺激到了一般,她狂熱無比地向我吻,那動作的 激烈程度是我前所未見,我雖然動彈不得,身上只有一張嘴可以活動,只能以舌 頭還擊她的進攻,我們就像是一對戀人般盡情地舌吻著。 導師的口腔中有一股薄荷的清香,令我神清氣爽但又十分迷戀,她的唇瓣舌 頭出奇地溫柔,但接吻的姿勢動作卻比較生硬,好像很久沒有與人舌吻一般,但 在我的耐心引導之下,很快我們兩人就相互適應了對方的舌頭,無比投入地口舌 糾纏在一起。 我們這番熱吻持續了好久,直至我的呼吸有些不繼,導師這才抬頭分開了唇 瓣,我急促地喘著粗氣,看著騎在我身上的導師,不知是接吻耗氧過度,還是其 他原因,她那張英氣十足的臉蛋較往日柔和了許多,澹黃的膚色上泛著微微的紅 暈,看上去卻有另一番的韻味,只是她那對精光四射的雙目中,卻有一層令人看 不透的雲霧。 「我好懷念你口中的味道。」 我緊盯著那對眸子,用最為真誠的語氣柔聲道。 我的話並沒有得到應,但我卻捕捉到她的肩頭有微微的一絲顫動,我的話 似乎勾起了她的憶,她抓著我雙手的力氣小了一大半,我抓住這個機會從她手 中掙脫,雙手撐在床上坐了起來。 導師似乎在想些什麼,她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等到我坐起身為時已晚, 一個龐大健碩的身軀擋在了面前,肌肉堅實墳起的胸膛上一圈圈捲曲的黑毛,就 像一隻成年的公獸般充滿了男性的陽剛之氣,我身上的男性氣息傳入她的鼻尖, 她好像有些沉醉了般。 「你,不准你重提那件事了。」 導師雖然用命令式的語氣說,但她的語氣卻軟弱無力。 緊接著,男人強壯的胳膊圈了上來,她不知如何就放棄了抵抗,被這男人的 給抱入了懷中,她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應對男人。 只要用抱摔的動作往側面一倒,男人那半條傷腿根本無力抵抗,將會被自己 摔到床底下;或者她只要用一隻右手,就可以鎖住男人的喉嚨,讓其無法呼吸從 而鬆手,如果他頑固不鬆手的話,只要自己手指一用力,男人的喉嚨就會被自己 擰斷。 自己腦中瞬間閃過十七種脫身制敵的手段,但身體卻像是不聽使喚般一招都 沒使出來,我身上像是有一股魔力般,將她牢牢地封印在了原地,我的手開始脫 著她的衣服,上衣被脫下後,露出修長堅實的上身,我的唇開始在她身上遊走, 她的皮膚光滑紮實有力,聞起來有一股澹澹的清香,她的身上到處都佈滿了大大 小小的傷痕,但卻不顯得醜陋,反而增添了一種獨特的魅力。 那條黑色的運動文胸被取下,胸前那兩隻形狀不大但卻堅挺得要命的雙丸露 了出來,這裡可能是她身上少數幾個柔軟的地方,但平時都被禁錮在有些過緊的 文胸內,此刻被釋放出來的兩顆半球狀乳肉充滿了活力,在我的搓揉之下彈動不 已,我張嘴將那暗紅色的乳頭納入口中,溫柔而又霸道地舔舐著她們,將她們逗 得興致勃勃地立了起來,堅硬得像是兩顆花生米般。 我的手滑過她沒有一絲贅肉的平坦小腹,那裡有一道長長的傷疤,斜斜地從 肚臍眼下方掠過,像是被某種利器劃開一般,這個傷口又長又很明顯,讓她的身 體有種殘破的美感,但我卻沒有在此停留太久,而是順手將她的運動褲往下一拉 ,露出她修長結實的下半身。 她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腿上肌肉線條分明,緊窄結實的胯間繫著一條黑色的 平角內褲,我脫下了這條最後的遮掩物,將那個神秘的三角地帶放在眼前,只見 那裡寸草不生光溜溜的一片平原,豐隆凸起的一片潔淨肉丘中央,兩瓣暗紅色的 肥厚肉唇已經微微張開,上面有幾絲透明的液體痕跡。 但吸引住我的目光的,還不是這具光潔無毛的肉穴,而是她大腿左側,靠近 生殖器約三指距離的地方,一處三角形的傷疤,這處傷痕在她的大腿內側,本來 很難見到,她的雙腿又長又結實,並不像上身一般有很多傷疤,皮膚基本上都是 光滑細膩,帶著健康的肉色光澤,只是這處傷痕卻像被什麼動物的牙齒咬過一般 ,顯得古怪而又醜陋。 我低低俯下身,將嘴巴湊到那處傷疤上,細細地吸允著那裡,明顯感覺導師 渾身一震,像是被勾起了某處憶一般,我的頭正好頂在了她的肉丘上,那粗硬 的髮絲擦著肥厚的暗紅色肉瓣,讓她口中不由得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好像那處 傷疤是她的敏感點一般,稍一觸碰就能產生極大的刺激。 「不能,不要碰那裡。」 導師口中帶著猶豫道,她的聲音不再是機械般冷冰冰的,帶著一絲絲的溫柔 與軟弱,這特別的語調帶著我到了過去。 4年前,也是這樣的姿勢,也是我們兩個人,也是這般的對方,而我們身處 的環境卻與現在大不相同。 我彷彿又到了亞馬遜的熱帶雨林中,在那悶熱潮濕的叢林深處,我與導師 已經跋涉了三天,我必須在她的監督下,完成長達一個禮拜的潛伏狙擊訓練。 導師全程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並不介入也不與我說話,只是觀察我的行為 ,考核我應對各種困難境況的能力,這一切都要求我在極限的條件下完成,所以 我身上除了一把狙擊槍外,只有叢林迷彩服和維持三天的乾糧與水,其他所需都 得靠自己捕獵來維持。 而導師也不例外,她除了晚上睡在一個臨時搭起的小帳篷內,其餘時間都是 與我一般活動作息,只是夜色降臨的時候,我獨自一人趴在蟲蟻甚多的叢林中, 而導師就在我十幾米開外,雖然我看不到她,但卻可以感覺到她的存在,那種感 覺減輕了身體的疲累。 亞馬遜的叢林是多雨的,隨時都有可能來一場漂泊大雨,然後又是撥雲見日 的晴空,就在臨近結束的那天夜裡,淅淅瀝瀝地下起了惱人的小雨,我身上雖然 有防水的油布覆蓋,但身下的地面卻無法阻止雨滴的流淌,漸漸地在我的身下積 起了個小水塘,雖然離這裡不遠處的一處小丘可以避雨,但我卻不能移動半分, 因為我正在執行任務,任何行動就會導致失敗。 導師是這麼教我的:忍耐了分之九十九的痛苦,卻沒有禁得住最後一絲, 那就會導致全盤皆輸。 所以我兀自咬牙忍住,雖然身體既不舒適,但還是讓自己進入假寐狀態,夜 色過半的時候,我的耳邊好像傳來一聲低低的呻吟,這聲音極為細微,但我卻准 確地捕捉到了,那是導師的聲音。 此時天色微光,距離任務的截止日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但我卻看到小丘上 那個帳篷裡,好像有什麼動靜,我面臨著兩難的選擇,是去查看導師那邊的情況 ,還是繼續堅守原地完成任務,這個選擇是很難的,我並不清楚帳篷裡的情況, 我如果貿然離開的話,就等於動放棄整場考核,之前的訓練和所受的痛苦都前 功盡棄。 可要是導師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或者需要我的幫忙呢,此時我如果置之不 理,內心之中怎麼也過不去,但我還是有些猶豫,或許導師只是在考驗我,或許 這也是整場考核中的一個環節,我心中天人交戰,做了無數種假設,最終我還是 做出選擇了。 待我掀開帳篷時,卻發現裡面的情況大出意料之外,導師蹲跪在地上,她的 左大腿根部的迷彩服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而那把雪亮的匕首卻丟在了地上, 距離她穿著靴子的腳後跟不遠處,躺著一條色彩斑斕的□蛇屍體,三角形的頭部 已經被匕首斬斷,蛇血已經滲透到了地面。 「你,你怎麼過來了,時間還沒到。」 導師顯然看到了我,她用以往訓斥我的語氣說著,但她的聲音卻明顯中氣不 足,沒有那種令人心寒的力量。 我沒有在意她的話,只是耐心地蹲下身子查看傷口,原來晚上一條□蛇溜進 了帳篷,在導師驚覺之前咬傷了她,雖然她迅速殺死了蛇,但已經留下了一道不 小的傷口,最為棘手的是,這處傷口所在的位置比較尷尬,正好是在大腿內側靠 近胯部的地方,她已經將褲子撕破並綁住了動脈,蛇毒不至於馬上匯聚至心臟, 但由於血液流通不暢的緣故,整支左腿已經腫脹發紫,傷口處的大腿肌肉滲出的 血水更是發黑,帶著一股令人噁心的異味。 如果這些毒血不清理掉的話,很快就會引起肌肉的腐爛,她這整條腿就要面 臨截肢的危險。 雖然近在咫尺,但她卻不願驚動我,我們身處叢林深處,更無專業的醫療工 具,只是自行用手擠著毒血,但這樣的效果甚微,眼看著她那條腿已經快不行了 。 我把心一狠,就俯身趴在她腿上,用嘴湊在傷口上為她吸毒,導師自然極不 情願,但她受傷後力氣衰弱,再加上我的執著,只好任由我在她腿上施為,我把 毒血吸出到口中,再吐在地上,如此循環了近半個小時,口中吸出的血液才漸漸 轉為殷紅,那股異味也消退了不少,幸好我當時口腔中沒有破損,否則說不定也 要感染毒素了。 做完這些,導師的那條腿有所好轉,但這只是暫時的措施,如果不及時注射 蛇毒血清的話,她仍然命在旦夕,所以我不顧她的反對,將她背在自己身上朝叢 林外跑去,這時我長期鍛煉形成的強壯體魄發揮了作用,雖然近7天在惡劣環境 下的叢林潛伏令我疲憊不堪,但我還是硬咬著牙堅持了下來,用了半天時間將導 師背了安全點,然後召喚來組織的後援力量,在組織的醫療機構內得到了醫治 。 導師的身體機能一直保持得很好,雖然中了蛇毒,但休養了不就便出院了, 那些天裡我一直守在身邊照顧她,就像導師現在這般照顧我,我們之間變得與以 往大不相同,導師往日裡冷酷無情的面紗變得不再可靠,她終於露出了女性纖弱 柔軟的一面,而我奮不顧身的搶救行為也贏得了她的信任,她對我的態度也開始 緩慢轉變。 或許是這件事情拉近了我們的距離,或許是我用口吸吮蛇毒感動了她,或許 是我們的肌膚之親勾起了她身為女性的慾望。 終於在某一個夜裡,我們跨過了師徒的身份禁忌,突破了組織的規則和紀律 ,向對方敞開了自己的身體,無比意外又理所當然地交在了一起。 那個夜晚在我記憶中刻骨銘心,因為那是我第一次體驗到女人的身體,雖然 導師遠不如白莉媛那般富有女人味,但她卻出奇溫柔地引導著我,手把手地指導 著我,讓我這個初哥懂得了如何進入女人的身體,如何讓一個女人為你呻吟,分 泌愛液,搖動生殖器與我交媾。 她是我第一個女人,讓我領略了另一個美好的世界,讓我成長為一個真正的 男人,雖然之後我有了各式各樣的女人,也品味到更多絕色的女體,但她始終牢 牢銘記在我的記憶中,我永遠記得那一夜的每一分鐘,每一個動作,每一處細節 ,以及她身上的每一道獨特。 時隔4年,她的身體依舊是那樣堅實有力,兩條又長又直的大腿夾緊的時候 ,仍然足以令人銷魂。 我將其按倒在床上,撐起未受傷的右腿,有些吃力但依然堅強地進入她的體 內,她的小穴比記憶中還要緊窄,就像是很久沒有被插入了般,當我的大肉莖分 開富有彈性的肉壁,擠入她的花芯深處時,她不由得渾身顫抖,像是不堪承受一 般低低地發出一聲輕吟。 雖然一條腿無法使力,但我還是找到了節奏,將那兩條沒有一絲贅肉的長腿 架在自己肩膀上,搖動著臀部將陽具一次又一次地送入她體內,她的身體雖然空 閒了許久,但卻很快地分泌出愛液,潤滑著我的巨莖,讓我的抽插更加順暢,我 的胯部不斷地撞在她的臀肉上,「啪啪啪」 的聲響佈滿室內。 自從被我插入後,導師一直用雙手捂著眼睛,她好似不想與我面對面般,但 從她微微開啟的薄唇,以及露出的潔白牙齒可以看出,她的身體很享受我的插入 ,她那兩條光滑筆直的大長腿在我肩頭晃蕩著,在燈光下形成一幅充滿誘惑的畫 面。 雖然我耐久力甚好,但畢竟有一隻腳用不上力,這樣半跪著做這種事情太耗 力了,我抽插的速度有些慢了下來,口中的喘氣聲也粗了好多,導師似乎意識到 了這一點,她赤裸的雙足向內一扣鎖住我的脖頸,然後她一個鯉魚打挺,那平坦 光滑的小腹忽地一弓一放,整個人從床上蹦了上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自己已 經被按倒在床上了,而導師此刻卻騎在了我的身上。 她這一系列動作幅度雖大,但我的陽具卻始終保留在她體內,她的小穴就像 是有一股吸力般,牢牢地含住了那根粗長的巨莖,一旦換成了女上位,她像是被 激起了原有的姿態,像一個女騎士般在我身上馳騁起來,她分開兩條又長又直的 大腿,蹲坐在我的陽具上方,她臀部搖動的幅度很大,每一次滑落下來都將我的 巨莖整根吞沒在體內,當她提起身子的時候,小腹上那道凸痕隨著消失到蜜穴洞 口,但很快她身體就降落下來,將那道凸痕重新呈現在我面前。 她像是一艘大帆船般對抗著波浪起伏的大海,隨著身下我不斷挺動的陽具舞 動搖擺著,我的巨莖像根金箍棒般攪動著那具緊窄蜜穴,將她裡面翻江倒海般弄 出許多動靜來,那種如潮般的快感一層又一層地湧入她的花芯深處,從而傳導到 她全身四肢各處,直至她的內心深處也隨之顫抖不已。 「嗯……」 終於,她鬆開了一直緊閉的牙關,發出了一聲略帶顫音的輕吟,這呻吟好像 是將她身上的最後一道面具取下,她開始不再刻意掩飾自己的感受,更加肆意地 在我大動起來。 她動地抓住我的雙手,將他們放在自己胸前,我順勢揉捏起那對結實的乳 房來,那暗紅色的乳頭被我逗弄得越來越長,我用手指去刺激她們,每當我屈起 指節彈在上面時,一陣陣的波紋便會從乳頭中央向四周盪開,而此時她的小穴就 會突然間迅速收緊,將我的巨莖夾在當中不斷研磨,讓我爽得說不出話來。 導師向前一撲,她雙手捧住我的臉頰,兩片濕熱的薄唇湊了上來,我張嘴含 住她伸過來的舌頭,溫柔而又熱烈地逗弄吸吻著,她毫無羞澀地地還舌舔,就 像是平日裡一般採取著動,她的吻即瘋狂又癡纏,好像要將我口中的每一處都 取乾淨般,連我的口水也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就在我們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時,她的蜜穴內再次發起了一陣幅度極大的痙 攣,大量的蜜液春水從花芯深處打了出來,噴在了我的大龜頭頂部,然後她緊緊 地摟住我的脖頸,像是要借力一般,咬住了我的半邊嘴唇死死不放,那修長光滑 的身子伏在我身上再也動不了。 而我也感覺馬眼一陣發麻,禁慾了半個月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大龜頭深深 地嵌入她的花芯深處,開始顫抖著噴出一股股濃厚的白濁精液,那精液有力地噴 灑在她的花房腔壁上,將她沖刷得又是一陣陣顫抖,她那堅挺結實的修長身子突 然變得柔軟非常,就像是一灘軟泥般撲倒在我身上,動彈不得。 我靜靜地摟著她,看著她那緊緊閉的雙目,忍不住在那長長的眼睫毛上親 了一口,她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身子更加軟了下去,雙手纏住我的脖頸,臻首 依偎在我的懷裡,像是極為疲累一般睡著了,只是她那薄薄的嘴角卻有些微微上 翹。 室內的燈光已經被我關掉了,不大的房間裡只有兩顆心臟跳動的聲音,以及 我們或長或短的呼吸聲,一個身材修長高挺的女子躺在我的懷中,她的雙腿修長 筆直十分誘人,此刻有些慵懶地耷拉在床上,留著短短黑髮的臻首原本是埋在我 的胸膛上,現在已經向下滑落了些許,只有我的胳膊還貼在她光滑的頭髮上。 黑暗中,我的眼睛睜開了,長期的訓練讓我的視力足以適應微光的條件,以 至於懷中女人臉上的每一處曲線都盡收眼底,她的姿勢顯示出進入深度睡眠狀態 的樣子,從鼻腔中還發出微微的鼾聲,這正是我等待了3個小時所要的,之前那 場性愛實在是酣暢淋漓,她雖然在體力和耐力上都佔據優勢,但在性上面卻不是 如今的我可以比擬的,一個自我封閉許久的女人得到了久違的高潮後,那種身心 一下子放鬆下來的感覺,會讓她放開長期保持的警惕與戒心。 而我雖然也從性愛中獲得了享受,但我始終清醒地警告自己,這一切都是為 現在而作的,我耐心地等到了她進入深度睡眠狀態,這才敢活動起手腳來,但即 便如此,我的動作還是極為緩慢細微,每動一厘米都暫停一下,認真觀察她臉上 的反應,在確認她並未驚醒之後,才敢繼續下一個動作,所以當我從床上站了下 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我站在門口,藉著門縫的微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那個女子,從背後看上 去她的線條優美修長,夜色抹去了她身上的傷痕,令她平添了幾分女性的魅力, 她的體態看上去是那麼舒展柔和,比起日間那個冷酷強硬的導師,就像是兩個人 一般。 我不知道當她醒過來時,看到已經遠走高飛的我,會是怎麼一番反應,是勃 然大怒還是黯然神傷,在我的心底,可能更願意是前一種吧,但我別無選擇。 「對不起。」 我在心中默默念道,然後屏住呼吸,從房間內走了出去,浸入一片漆黑的8 所內。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小·說·站 作者:hyperX 26//3發表 字數:855 第一一十章 淮河以南,一片山巒疊嶂的盛景在平原上殊為罕見,2平方公里內 密佈樹木與植被,最高峰海拔達到8多米的,為這片山了優越的生 態環境,夏無酷暑、冬無嚴寒,可謂是休閒度假的好去處。 但在全民拼經濟的年代,有點風景的地方都恨不得向外大勢宣傳,招徠四方 遊客到本地旅遊消費,但這片得天獨厚的山卻出乎意料地聲名不彰,它就像一 塊尚未開發的璞玉般默默收斂著光華,只有少數戶外愛好者才知道這裡的風景之 美。 但即便是那些執著的驢友,也未必能夠一窺這座山林的全貌,這座山裡的環 境實在是太險峻了,而且不少要道都拉上了高高的鐵絲,鮮紅的標誌無時不在 警告著遊客,一旦踏入軍事禁很有可能遭遇不測。 這個軍事禁如此地隱秘,引發了許多各懷目的的好奇心,雖然絡上對此 有過小範圍的討論,但絕大多數人都只是憑空猜測,從來沒有人踏入過禁之內, 也沒有見過誰從裡面出來,它就像一隻沉默的巨獸,將一切人或物吞噬。 凌晨4點時分,一隻巨大的黑鳥從禁內的某座高峰掠出,雖然天色尚是漆 黑一片,但它就像是可以夜視一般,姿勢輕盈地躲開雲霧和峰頂,飛快地越出了 禁的警戒線。它的行動並未引起哨兵的注意,好像他們已經習慣了黑鳥的行動 規律。 我操縱著黑鷹直升機迅速離開了8所,除了尚在打盹的小黑之外什麼都 沒有。這架黑鷹是更新換代過的產品,相比起初代來說,在航電上的升級力度很 大,當然它本身就適在各個時段和不同環境下的飛行,我曾經接受過專業的飛 行器訓練,所以上手並不困難。 看著那片雲霧籠罩的群山漸漸被甩在身後,我的心情十分複雜,我不清楚也 不敢去猜測,當導師發覺我的遁逃之後,她會如何對待我,她會生氣嗎?還是會 傷心?我很少見到她情緒失控的時候。 但這一次,她有理由生氣,因為我的行為的確太卑鄙了,我不僅利用了她對 我擁有的那一縷溫柔,而且還在發生關係的當晚就駕機逃亡,可就算讓我再做一 次選擇,我還是得這麼做,因為已經嘗試過自由滋味的心,是很難再次甘願受人 禁錮的。 更重要的是,我必須找心愛的女人,我不能讓她離開我,無論是什麼樣的 人,什麼樣的力量,都無法阻止我們在一起。 根據黑鷹上的GPS定位系統,以及地面山川河流的走向,我估計8所 的位置是在皖南的某座大山裡,距離淮海市的距離說遠也不是很遠,直線距離大 概左右,我只要以的航速飛行的話,大概只要3個小時就能抵達。 但我卻沒有這麼做,因為組織肯定會預料到這一點的,導師很清楚白莉媛對 於我的重要意義,如果我現在就直接飛往淮海市的話,等同於自動鑽入羅中, 所以當我飛離山後,先是調轉機頭朝西北方向飛去。 大概飛行了個小時左右,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黑鷹下方的地面也清晰 了許多,一片低矮起伏的丘陵地帶之間,一條浩浩蕩蕩的長江從中穿過,黑鷹沿 著長江的流向緩速飛行,眼見河道漸漸開闊起來,兩旁的麥田在初升的朝陽下, 搖著金燦燦的麥穗朝空招展,遠處尚未完全散開的霧氣中,一座中等規模的城市 輪廓若隱若現。 這條堪稱中華民族大動脈的長河上,已經架起了多座鋼鐵長橋,不斷穿梭往 來的汽車、火車正在輸送著人和物,而江面上更是游動著一隻隻身材頎長的船隻, 它們運載著更多的物資駛向下游,就像千年以前的古人所做的一般,在鐵路和飛 機沒有發明之前,這條長河是先民們最好的交通要道。 一艘中等規模的滾裝船從上游駛來,它塗著紅色油漆的船身上有「CSC」 的標誌,在水面上的船體大概有三層左右,最上面敞開的甲上擺滿了各式各樣 的小汽車,從船身的吃水來看載重在噸以上,但航速卻並不低達到了2 5節,看來船上裝配了高效能的柴油機動力,這條滾裝船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此時天色尚未全亮,江上還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從船上旗幟飄動招展的幅 度來看,此刻這艘船是順風而行,我大概測算了一下船速與直升機的距離,調轉 機頭朝滾裝船尾部的方向駛出5公里左右,然後迅速爬升至米的高度。 我將一個背包綁在身上,戴上護目鏡和飛行頭盔,我的右腳還依舊不能用力, 但這並不重要,接下來的旅途需要走路的時間很短。我打開黑鷹的艙門,把小黑 正面朝我地抱在胸前,警犬的天賦讓它保持著冷靜,但它顯然不能看到下方的高 度,否則有可能在空中發暈。 戶外刮進來凜風中帶著寒氣,腳下的大地如.B.Top一副油畫般絢麗多姿,我左腳發 力,縱身躍入這片圖畫之中。 黑鷹依舊照著原有的方向直直飛去,脫離了駕駛員掌控的它將會落在何處, 這不在我的估計範疇,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可以將最後的降落點和信息傳去, 組織要找到它並不困難,但這一切與我的去向卻並無聯繫,我甚至暗暗期盼,組 織會誤認為我已經隨著失事的黑鷹,一同葬身於某處。 而躍出機艙的我,卻順勢朝著相反方向漂浮了幾米,自由落體的失重感讓 我有些發暈,但撲面而來的寒風卻迅速令我清醒,我緊緊地抱住小黑,在空中做 了幾個浮游動作,將自己的視線調整到與平地平行,然後打開背包的按鈕,一束 小型的降落傘從背包後彈出,然後在空中撐開一條帶狀的傘據。 我等到身體穩定下來後,開始順著風向向前飄動,此刻我距離江面只有五 多米的距離,在降落傘的作用力之下,差不多以每秒米的速度滑落,而江面 上那條紅色的滾裝船的速度正好是2節左右,所以我只在空中飄浮了分鐘之 後,雙腳便接觸到了船上的汽車頂部,小黑此時已經嚇得雙腿發軟了,趴在車頂 上一動不動。 我一旦站到實地,馬上往收起降落傘,雖然要把打開的降落傘綁好是很繁 瑣的事情,但我不能為了省這點功夫,而留下可以追蹤的痕跡,但幸好此時尚屬 清晨,滾裝船甲上並無任何人影,所以我可以從容地將一切痕跡抹淨,然後從 汽車頂上落到甲。 這艘滾裝船應該是新入水沒多久的,船上的結構和設備都沒有太多被損耗的 痕跡,多米長的船身牢固而又可靠,我算了算一下甲上停靠汽車的數量, 估計整艘船可以運載8多輛的三廂小汽車。 船上擺放的汽車大多數都是東風汽車的資車,從車架號上的出產日期可以 知道,這些小汽車大多數都是兩個月前出產的,而這艘滾裝船的目的地正與我不 謀而,直到此刻我才舒了一口氣,看看空蕩蕩的甲與逐漸升起的太陽,我隨 手拉開一輛天籟的後車門,鑽到還算寬敞的後排沙發上。 忙碌了大半個晚上,我總算暫時逃離了組織的控制範圍,我頓時感到一陣濃 濃地困意襲來,帶著對白莉媛的思念,很快眼睡著了。 我這一覺睡得十分深沉,直到一陣犬吠聲將我吵醒。我警惕地睜開眼睛,發 現車窗外已經是一片陽光燦爛,車內像個罐子般的悶熱難受,雖然我並沒有將車 窗關死,但整個甲頂部都暴露在日光的暴曬下,車內的溫度已經升到了3度 左右。 天籟的後排雖然還算寬敞,但對於我的個頭來說還是偏小,當我走出車內落 到平地上時,蜷縮了個小時的身體酸楚難耐,我小心翼翼地活動了下關節, 小黑已經迎了上來,從地上的尿漬來看,這傢伙晚上是躲在車底睡覺,直到白 天的溫度上升,才爬出來叫喚。 看到我出來,小黑也就不叫了,只是用舌頭反覆舔我的褲腿,我看它腳邊有 幾塊啃過的肉骨頭,知道這傢伙已經自行覓食了,也就不再為它操心,先走到船 舷觀察外面的景物。 早上降落的時候,我們正經過安慶,而此時應該在幾里之外了,周邊都是 些常的南方小城鎮,各種新舊建築夾雜在一起,像一個身穿長袍但卻袒胸露乳 的姑娘,傳統和現代文明尚未有機集,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展示於眾了。 由於是在內河航行,滾裝船上並沒有什麼保安,經常跑這條路線的船員早就 老油條了,平時也是能偷懶就盡量偷懶,所以在船上行動並不困難。但我還是呆 到夜色降臨後,這才找機會溜到下層的船艙,在廚房裡飽餐一頓後,才返甲 上。不過這次我吸取了教訓,找了第二層甲的一輛CRV過夜,小黑照樣在 車底歇息。 隨後的幾天裡,我就這樣過著晝伏夜出的日子,除了食物之外,絕不跑 到甲以外的地方去,看著船外兩邊的江岸逐漸變得繁華興盛起來,夜晚也都閃 亮著璀璨的燈光,心知自己離白莉媛越來越近了。按照這個航速,不用三天我就 可以抵達淮海市了,想起白莉媛溫柔恬和的玉容,我的心跳就砰砰地一陣加劇。 只是有些美中不足的是,我右腿上的傷卻恢復得不如預期,自己逃出8 所的時比較匆忙,並沒有攜帶醫療器械和藥物,在這艘滾裝船上也沒有人會幫我 醫治,所以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條傷腿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愈,不過只要能夠 見到白莉媛,這點傷痛又算得不什麼呢。 我就這樣熬著堅持到第四天,兩側的江岸終於顯出熟悉的建築,滾裝船進入 了一個寬敞的大碼頭,裡面停了大大小小的許多船隻,很多船身上都繪有「CS C」的標誌,我知道這裡是長江出海口的最後一個內河碼頭,這裡既是長江航線 的終點也是起點,而這個碼頭雖然離淮海市城還有一段距離,但已經算是進入 淮海市轄內了。 滾裝船一靠岸,便伸出一條大跳連到碼頭上,馬不停蹄地開始卸貨工作, 滾裝船的好處就在於不需要起吊機,對於碼頭的配套設備要求並不高,更何況此 次的貨物都是小汽車,它們可以憑借自身動力上下船,只需要有駕駛員,這些小 汽車可以直接開到岸上,都是通過平貨車將其一一拉走,然後進入華南各地的 東風汽車4s店中,再進入每一個買家的車庫。 而在這一片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中,我覷準一個機會,開著一輛CRV跟 在了車隊後,只不過下了船我卻沒有朝大貨車上開去,而是拐了幾個彎,避開了 工作人員的視線,朝碼頭外開去。 由於卸貨現場極為熱鬧,很多船舶都在各自卸貨,這倆脫離隊伍的SUV並 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而我也盡量注意利用周邊的人與貨物遮掩自己,所以當 我駕車開出碼頭之後好一段時間,直到所有的車子都開了下來,卸貨人員才察覺 車輛的數目有些不對,不過這時我已經在十幾公里之外了。 出了碼頭,我驅車徑直朝淮海市駛去,我的目的地自然是那個熟悉的老地 方,那裡曾經是我生長和成長之地,也是我與媛媛交與結下婚約的地方,我並 不清楚她現在身處何方,但我可以肯定她會到那裡的,至少我是這麼告訴自己。 我駕駛著CRV穿梭在熟悉的城市內,路邊的城市風景我已經看了無數遍, 但我這次卻有更多的感觸,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我跟媛媛共同呼吸、共同生活, 如膠似漆地享受著彼此的肉體與愛戀,雖然此間多有波折,但最終我們都走了過 來,並且堅定了對方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想起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我的嘴角不由得逸出了一絲微笑,在這3 多天裡,我們之間那些甜蜜的性愛真是難以用文字語言來闡述,我們嘗盡了各種 姿勢,毫無忌憚地在各種場所,用盡心思挖掘和探男女之間那至高無上的歡愉, 甚至某些大膽荒唐卻又極富刺激的交方式我們都體驗過,如果能把那些過程紀 錄下來可是香艷至極。 胡思亂想間,車子已經進入了那個熟悉的,我將頭上棒球帽的舌簷壓得 低低,放慢車速觀察四周的情況,雖然過了一個月有餘,但我仍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之前在淮海市裡的那場大追捕和碼頭的槍戰已經鬧得很大了,淮海市警方花 了偌大力氣最終卻兩手空空,他們肯定不會甘心接受這個結局。 果不其然,雖然表面上裡已經恢復了平時的生活節奏,但用我審慎的目 光看過去,則是處處都潛伏著暗哨和暗樁,尤其是那些表面上好像無所事事的老 頭、老太太,他們顫顫巍巍地漫無目的走動著,但一對眼睛卻有目的地掃視著附 近的事物,特別是那些生面孔的行人,每一個都會招致好幾雙眼睛的洗禮,很少 人會注意到這些眼睛,他們就像是移動的攝像頭,在城市裡布下了一張不易察覺 但卻十分高效的大。 前方就是熟悉的幸福小了,「新穎便利店」的照片映入眼簾,我心中突然 一動,車子停在了門口旁邊,接著車窗分縫隙往裡面一看,店舖裡明顯有個窈窕 的身影,我環看了下四周並沒有異樣,便吩咐小黑留在車內,下車朝小店走去。 我恍然想起去年初次踏入店內的情景,一晃就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我也有好 久沒有踏入這個地方,從陽光充溢的戶外走入室內,好像進入了個陰涼的世界一 般,小小的便利店並沒多少變化,正如店內坐著的那個白皙風韻的少婦一般。 這時候並沒有什麼客人,姚穎面朝著牆上掛著的電視,她今天穿了一條露肩 碎花連衣裙,兩條白皙的纖腿翹在椅子上,兩條白嫩豐腴的胳膊架在櫃檯上,挑 染成黃色的長髮在腦後綁了個馬尾,微微低著那心形的小臉蛋,漫不經心地往自 己白皙嬌嫩的雙手上塗著指甲油。 我高大的身影走進門來,將斜照進店內的光線擋出了一塊陰影,姚穎這才發 現我的存在,她抬起頭來朝我看去,臉上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我向她微微笑著, 露出一口白牙道:「姐,是我。」 好像這個稱呼喚醒了般,姚穎臉上頓時露出激動的神情,她迅速放下手中的 指甲油,站起身來狂喜道:「啊,是,你……」 話剛出口卻又停住了,姚穎臉上的喜悅不是作偽,但那對明媚的杏目中卻有 幾分驚訝與憂慮,她的目光有些游離。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牆角上的那個電視裡正播映著新聞節目,市電視台2 點檔的當家花旦持人一臉嚴肅地念著新聞,她通報的是市警察局的通緝公 告,而藍色背景上的那張疑犯照片,我們兩人都很熟悉。 這張臉無疑很有男性魅力,但出現在藍色背景上卻有著股邪意,電視台刻意 用光線突出了男人臉上的那股殺氣,理得短短的頭髮下方是一張稜角分明的臉蛋, 雙目中卻透露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電光,方正的雙唇之下有一道深深的凹痕,好像 隨時都可能躍起傷人的獵豹。 「近日,公安部發佈A級通緝令,在全國範圍內通緝一系列特大兇殺案的犯 罪嫌疑人石某。據悉,此人曾經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曾經在華南連續作案十幾 起,是一名極為危險的罪犯。目前此人可能流串至我市,請廣大市民朋友提高警 惕,及時向警方任何可疑的人物和線,協助公安部門捉拿此犯,共同維護 我市的繁榮穩定。」 「任何關鍵線的市民可獲得十萬元的獎勵,協助公安機關捉拿該犯並 且有立功行為的可獲得佰萬元的獎勵……」 我把視線轉姚穎身上,微微聳了聳肩自嘲道:「沒想到,我還挺值點錢的。」 姚穎卻沒有應我的幽默,她急忙跑去拉下的捲簾門,好像生怕被其他人看 到我的存在一般,對於她的小心謹慎,這我很是贊同。 店門關好之後,姚穎順便打開了燈,她面帶憂色的拉著我坐下,仔細將我打 量了一番道:「,別說笑話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天來,我都擔心死了,公安把附近的小都了個遍,裡也三番 五次地要我們消息,我家那個不爭氣的還想去公安局舉報,被我罵了好多次 才消停些。」 我感到一股濃濃的暖意,姚穎對我的關切完全是出自內心,毫無任何利害關 系,我伸手扶住她白嫩光滑的香肩,雙目透出堅定的神色看著她道:「姐,你不 用擔心,我不是什麼乖小孩,但也不是壞人。」 我簡單地跟姚穎講了下自己的處境,以及事發當日的過程,當然忽略了關於 導師和8所的一切,並藉機向她詢問白莉媛的蹤跡。 姚穎這才稍稍安定了些,她微微皺著眉頭道:「你出事的那幾天,整個街道 都佈滿了警察和車輛,但沒有人清楚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發生了槍戰,還死了好 幾個警察。」 「過了好些天,才有一些小道消息,說你是個連環殺手,在外地做了好幾起 大案,被警方追捕之後還拘捕,警方死了好多人卻沒有抓住你,只不過這些消息 電視上是不會播出來的,他們還說……」姚穎說到此處,突然有些猶豫起來。 「他們說什麼了?」我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由得心生疑竇,繼續追問道。 姚穎咬了咬下唇,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他們說,白莉媛是你的姘頭,還講了很多難聽的話……」 看我把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姚穎連忙安慰道:「,別聽他們亂講,他 們並不知道她是你媽媽,你別生氣啊。」 我搖搖頭,臉上並沒有激動的情緒,心中卻頗不平穩,我與白莉媛之間的事 情,一直以來都保密得很好,除了梅妤之外,並沒有他人知道。這個留言卻是從 哪裡流出來的呢?只不過流言傳播者好像只知道我們之間的肉體關係,並不清楚 我們的母子身份。 姚穎看我臉色還算平靜,便繼續說了下去:「我聽了那些話,自然很是生氣, 但我又不好去反駁他們,生怕他們會把我當嫌犯抓起來。 「你知道我們家老張的德性,蕊蕊又那麼小,沒了我可不行。」姚穎一臉憂 愁,她畢竟只是個普通的小婦人,家庭和子女對她而言就像生命般重要。 「沒事的,姐姐,我理解。」我抓起那對塗著鮮紅指甲油的白嫩纖手,輕輕 地撫摸著安慰道。 姚穎的行為並沒什麼可指責之處,因為為人妻、為人母的她必須考慮多方面 的因素,我很能理解一個母親在面臨選擇時,事事將自己兒女的利益放在前頭的 做法。 我的溫存讓姚穎很是感動,她抿著下唇對我點點頭,繼續道:「事情就這樣 過了半個月,某一天早上,我突然看到了莉姐。」 「她那天穿得很是樸素,而且臉色憔悴、雙目無神,好像很多天沒有睡覺一 般,跟平時漂漂亮亮的樣子比起來,讓人看了就難受。」 姚穎的描述讓我心頭一陣陣絞痛,我能夠想像得到白莉媛離開我後的樣子, 要讓她割捨自己生命中的最愛,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的,而她卻默默地 忍受了下來,並為了我的未來做出了犧牲。 我的身體被灰暗的情緒佔據,握著姚穎的手也不由得收緊了些,姚穎敏感地 看出我的情緒波動,她並沒有表現出不悅,任由我將她的小手抓得緊緊的。 「我很是驚訝,連忙將她拉到店裡面來,忙不迭地問你們的情況,她並沒有 跟我詳細說什麼,只說你現在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有很好的人在照顧你,讓我不 用擔心。」 姚穎的話讓我清醒了不少,我這才發覺自己的雙手正握著她,連忙鬆開手掌, 帶著歉意道:「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 「沒事的,哎,你媽媽對你真好。」姚穎雙目露出關切的神色,她伸出一隻 纖手撫摸著我的臉頰,為我梳理有些凌亂的鬍鬚和鬢角,柔聲道。 「我當時想問她具體情況,但她並不想多提這方面的事情,只是向我打聽你 們家房子的情況。」 「自從出事後,公安就把你們家給了個遍,現在那棟房子已經被查封了, 我叫老張裝作送貨去看了幾次,好像門口還有探子駐紮著。」 「你媽媽聽了我的話,她並沒有過分驚訝,好像早已料到了這個結局一般。 然後她就說了很多客氣的話,我本來想留她在我這裡住一段時間,但她態度很堅 決,最後我只好留她吃了頓午飯,然後親自送她打的出城去了。」 「她沒有告訴我要去哪裡,但我覺得她已經打定意了。」 聽完姚穎的描述,我又是欣慰又是失望,欣慰的是白莉媛目前的人身安全應 該沒有問題,失望的是她並沒有如我所想的到我們的住處,而且我們的住處現 在也無法住人了,她去哪裡了呢,我一定要找到她。 雖然姚穎一再挽留,但我已經無心繼續在此停留,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現在必須爭分奪秒地找我的媛媛,我不能讓她再冒一點危險了。 更何況,以我目前的身份,留在姚穎家只會給他們添麻煩,我可不能讓這個 姐姐再出事了。 中午時分,一輛CRV從福佑大廈旁緩慢駛過,這輛車子外表嶄新錚亮, 但卻沒有掛車牌,但它好像刻意不想引起注意的樣子,跟這棟大廈保持著一定的 距離,但卻繞著大廈四周行駛了一圈。 透過車窗玻璃,我用心觀察著大廈附近的人,很容易就發現了幾個暗樁的存 在。 門口一個賣香煙的小販,穿著一件沒經過風吹日曬的新夾克,就算沒有什麼 人向他買香煙,他也不會動吆喝招徠生意;一個打扮得很朋克的女歌手站在 吧門口,手捧著吉他自彈自唱,只不過她的歌聲並不是很流利,而且那身裝扮也 過於精緻,好像是某部電影的道具一般;一對年輕情侶倚靠在行道樹下,他們摟 摟抱抱的看似在親熱,但動作看起來卻有些游離和生疏,而且在這人來人往的街 道旁大半天沒移動過,兩雙眼睛卻不斷地掃瞄著四周。 我微微冷笑,淮海市警察的水平也不過如此,這種暗樁最多只能騙騙老姓, 在我眼中猶如搔首弄姿、插標賣首,我能看出他們偽裝經驗是十分欠缺的,而且 精神懈怠並無敏銳的觀察力。不過對手水平的低劣,對於我的潛入倒是件好事。 在出發之前,我已經定下了如何潛入大廈的計劃,所以將車子停在了最近的一個 小後,提起姚姐為我準備的便當袋子往大廈走去。 出來的時候我理了理頭髮,將那頭蓬鬆的長髮在腦後綁了個辮子,滿臉的絡 腮鬍子並沒怎麼打理,頭頂棒球帽下方的眼神收攝了不少,三天三夜都在船上的 車子裡度過,我身上穿的那套運動服已經又皺又髒,再加上這段時間低脂的飲食 的緣故,我的體型比先前消瘦了不少,再加上我故意裝出駝背曲腰的樣子,看上 去就像個不修邊幅的送貨員。 即便如此,我還是十分地小心,盡量保持緩慢的步伐,一瘸一拐地朝大廈裡 走去,我那條尚未痊癒的右腿正好有力支持了這一點。我雖然沒有刻意朝那幾個 暗樁看去,但從眼角的餘光可以覷見,他們似乎對我的出現有些舉棋不定,雖然 我的身高比常人高了許多,不過從外形和舉止神態上看,我並不像他們要等的那 個人。 就在他們遲疑的時候,我已經進了小的大門,正朝樓底一層走去,他們已 經被我甩在了後頭,但我並不敢掉以輕心,依舊保持著先前的步伐節奏。我敏感 的耳朵捕捉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還有男女嬉戲打鬧的聲音,直覺告訴我這就是 那對裝成戀人的暗樁,我大概明白他們的打算了。 一陣化妝品的香氣飄入鼻間,那個女探子與我插肩而過,後面那個男探子緊 追不捨,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我感覺到他的肩膀有意朝我左肩襲來,姿勢力度 都恰到好處,估計是想利用這個機會來測測我的反應。 如果我真是那個人的話,絕對可以躲開這一撞的,並且可以出手還擊對方。 但我已經窺破他的打算,心中微微冷笑,卻沒有移開身體,結結實實地受了這麼 一撞。 雖然他這一撞算不上厲害,但我也被撞得腳下一個踉蹌,那條不爭氣的右腿 在地面上一滑,半真半假地向前摔了一跤,手中的便當袋也掉落在地。從外人的 眼光裡看,我這下子可是頗為狼狽,只不過這略帶表演的反應卻正中他們的設想, 那對男女停下來腳步,相視一眼,從他們的神情來看,對我的懷疑已經大大減輕。 那女探子還頗有些歉意的過頭,輕聲問我有沒有摔著,一邊還嬌嗔著讓男 伴給我道歉,她的男同事有些不情願地嘟囔了幾句,女探子蹲下來想要幫我收拾 地上的便當袋,我心中雖然把淮海市警察暗罵了個遍,但表面上卻裝作唯唯諾諾 的樣子,一邊說著不要緊,一邊手足慌忙地收拾著地上的便當。 剛才摔的那一下,把一個便當盒給摔裂了,裡面裝的青椒炒牛肉絲的汁水溢 了出來,那個女探子有些嫌棄怕髒地縮了手,我卻毫不在意地伸手抓了上去, 將便當重新疊好並裝袋提了起來,手上粘著黃黃的牛肉汁水,順手就在大腿上擦 了擦。 那個女探子看到我這副粗鄙的行徑,臉上露出微微的藐視之意,身體不由得 站了起來,跟我保持好幾米的距離,這時她的男同事已經在催她了,她猶豫了一 下,對我抱歉地笑了笑,就撇開我走了去,他們一邊交談著一邊朝原位走了 去,看樣子已經將我排出嫌疑名單了。 我見自己的偽裝已經見效,第一道的關卡突破之後,接下來一路暢通地走到 了大廈底層的電梯間裡,我的那張身份卡還可以使用,電梯將我送至那個熟悉的 樓層。 在走出電梯前,我又恢復了那副彎腰駝背的樣子。姚穎沒有騙我,電梯間裡 果然布下了捕鼠籠,警方通常會在在逃犯的老家和親屬附近布下埋伏,等著他們 自動送上門來,而對於在逃犯來說,通常都會求親屬和熟悉的人幫助,這種捕 鼠籠的成功率還是挺高的。 我家門口布下這個捕鼠籠並不大,那些充當觸手的只有兩個中年人,他們穿 著便衣常見的夾克,身材不高但挺壯實的,看樣子比門口的暗樁有經驗多了,不 過當我出現在電梯間裡的時候,他們臉上露出的還是疑惑的神色,因為我看起來 並不像是他們要等的人。 「兩位好,我是幸福快餐店送外賣的。」我趁著他們發呆的一瞬間,迅速表 明自己的身份。 「快餐,誰叫的,是老鄭你嗎?」一個略微禿頂的瘦子問著同伴道,他年紀 接近四十,看上去頗為精明能幹。 「我也沒有叫啊。」說話的老鄭比較胖,贅肉把衣服撐得像個彌勒佛,臉上 的表情卻很兇惡。 「是兩位的隊長幫你們訂的,樓下的四位都已經送到了,就剩你們兩位。」 我怕他們看出破綻,趕緊捏造個理由道。 我的話半真半假,他們一時間看不出破綻,再加上便當袋裡傳出的香氣,正 好又是午餐的時間,一切都很符邏輯。當下那個老鄭就把便當袋接了過去,他 一邊往外拿著,一邊口中嘟囔道:「這個小氣鬼也有這麼慷慨的時候,真想不到。」 他們都在這裡蹲守了半天,此刻正是飢腸轆轆的階段,瘦子雖然臉色還有些 懷疑,但心神大半被飯菜的香味吸引過去了,特別是那流出的牛肉汁更令人食慾 大開,老鄭迫不及待地把牛肉扒了一半到自己的飯盒中,然後就站著動起筷子來。 我看他們都開始吃東西了,卻沒有急著走開,而是恭敬道:「兩位,一共是 34塊5,你們還沒付錢呢。」 「我靠,就知道他沒有這麼大方。」老鄭口中罵了一句,放下吃了一半的飯 盒,伸手從錢包中抽出張5元的鈔票。 我接過錢,卻沒有立即給他找零,而是順勢扭住他的手腕向後一擰,老鄭吃 疼地彎腰屈膝,我抬起膝蓋給他下顎來了一下,「砰」一聲巨響之後,老鄭便向 後仰躺倒地。 我這幾下出手極快,瘦子剛反應過來,我再起一拳就踢飛了他剛拔出的手槍, 同時一肘撞在他的心口,將他震得一陣岔氣,我趁機將他手臂向後一扭,「卡擦」 一聲,關節錯位。 擊倒兩人之後,我從他們身上出兩幅手銬,將其銬在消防水管上,然後撕 下布料塞住他們的口,這個時候距離換班還有時間,我可以在警方發現自己之前, 利用這短暫的機會入屋查看。 處理好這兩名警察,我扯下門上的封條,刷卡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在這棟裝潢高雅的大房子裡,我留下了許多美好的憶,但它已經無法到 往昔的景象了,原本亮可鑒人的實木地上浮塵明顯,牆上的大幅油畫不見蹤跡, 造型精美的瓷器和織物都被搬走,那些描金邊的白色柚木傢俱還在,但上面佈滿 了劃痕和磕痕,甚至連沙發的皮套都被撕開,警方顯然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可能藏 匿的地點。 缺少了那些豐富生活的小物件,整個屋子裡空蕩蕩的就如雪洞般乾淨,只不 過這種乾淨卻不像往常那種令人愉悅的乾淨,那是一雙勤勞而又精細的手,一顆 熱愛生活的細膩的心,耗費無數時間精力才能達到的效果。缺少了那個溫柔賢淑 小婦人的維護,一切都像是被抽離了生機般,變得乾燥、乏味和枯萎起來。 那間令我魂牽夢繞的臥室裡更是不堪,那張柔軟的大床曾經承載著我們無 數次極盡纏綿的交歡,那些沾滿了白莉媛得天獨厚體香的被褥與床單不見蹤跡, 更別提那個幽暗芬芳的衣帽間,白色羊毛地毯上佈滿了髒亂的鞋印,看上去說不 出地不協調與難看,一想起這塊地毯上曾經殘留過兩個絕色尤物美人的分泌物, 就這樣被這些粗魯的足跡所玷污,令我心中怒火橫生。 那張華麗的鞋架曾經擺滿了一多雙樣式各異,但卻無不妖艷迷人的高跟鞋, 那些齊牆高的大衣櫥裡曾經掛滿了各種名貴高雅的服飾,那些儲物格裡曾經塞滿 了帶著白莉媛體香的貼身衣物,她們一同營造了個令人沉醉的溫柔鄉。但現在一 切都不復存在,空無一物的鞋架,隨意傾倒在地的儲物格,就像那一扇扇被打開 的衣櫥門般,空蕩蕩地擺在那裡,像是被洗劫一空的金庫,又像一個被輪番蹂躪 後的處女,無言地訴說著那些強盜的罪惡。 我頗為難受地檢查完這間臥室,但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警方對這裡 的很是賣力,整個房間包括地毯地都被翻了個遍,就連露台上的那些花草 樹木都不放過,要是白莉媛看到這些她親手佈置的小家庭受如此的摧殘,不知她 會有多難受,我不由得暗自慶幸,她不用目睹此景。 除了臥室之外,其他的房間也沒有倖免,我的那件臥室被翻得更厲害,但 卻沒有搬走太多東西,因為這裡並沒有多少痕跡,可以把那個小男孩與上的通 緝犯聯繫到一起,他們顯然並不知道,那個清秀文靜的男孩與現在這個高大強壯 的男人之間的牽絆。 我最後查看了廚房,這裡並沒有多少個人的痕跡,所以我不抱有多大的希望,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除非灰塵和雜物,廚房就如我們離開之前那般整潔,警方也 沒在此處大動干戈,正當我略有些失望地轉身離開時,突然眼角掠過一絲微光。 我心念一動,凝神朝光芒發出的方向看去,這時陽光正好透過大大的玻璃窗, 將大半個廚房都沐浴在其中,而在日光照不著的水槽下方,好像隱隱約約有東西 在閃光。 我蹲下身子,把手伸到排水管下面摸了一陣,果然摸到了個什麼東西。 我拔出手來,在陽光下一看。那枚珍珠婚戒正靜靜地躺在我手心,金黃的戒 身佈滿了歲月的痕跡,而那顆龍眼大小的潔白珍珠正在閃爍著優雅的微光,正如 同它套在女人白蔥般嬌嫩頎長玉指上時一般美麗動人。 這枚晶瑩的小玩意,從我們的婚禮開始,伴隨著蜜月之旅、燕京之行,一路 走來從未離開過白莉媛的芊芊玉手,直到那個充滿危機的夜晚之後,匆忙間我們 都沒注意到,不知何時將它給遺落了。 據我推測,應該是那個晚上,白莉媛為了給我縫傷口,在清洗自己的雙手 時,不小心遺落在洗水槽的下方,而之後我們窮於奔命,根本無暇顧及它的下落, 現在居然讓我重新找到,真是難得的一件幸事。 我心中一陣狂喜,此行雖然沒有找到白莉媛,但也算沒有白來,尤其是能夠 找到這枚婚戒,讓我牽掛了半個多月的心微微鬆了下來,不僅僅是因為它價值十 分珍貴,而且這還是我與白莉媛愛情的證物,那對於我們來說意義十分特殊。 不過換個角度想,要不是我一心只在白莉媛身上,就不會重新到此處,也 就不能再次找這枚婚戒,可以說有因必有果。 想到此處,我再也無心再次繼續停留,隨手將那枚婚戒塞入自己胸前的口袋 中,鄭重其事地將其貼肉置好,然後迅速下樓離開此地。 當我恢復成那個唯唯諾諾的送貨員離開時,那幾個暗樁依舊站在遠處,他們 甚至懶得多看我一樣,絲毫不知自己的同伴此刻仍被扣在樓頂的消防栓上。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一十一章 作者:hyperX 26//9發表 字數:932 後視鏡裡,那個穿著黃紅相間制服的中石油員工收起手中的油槍,我壓低了 額上的棒球帽簷,一片陰影遮住了大半張臉,同時數出5元大鈔,從窗縫中 塞了出去。 我如此小心翼翼是有原因的,因為無論是電視、廣播還是其他媒體,這幾天 都輪番播放著通緝令。 離車子不遠處的小賣部裡,櫃檯上放著的報紙頭條,裡面的大幅單人照就是 我的尊容。 當然,坐在車子裡的我,除了一臉絡腮鬍之外,其他地方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人們很難將我與通緝令上那個俊朗冷酷的殺手聯繫到一起。 加油工很認真地檢查手中的鈔票,根本沒有注意我的形象,但我還是很小心 謹慎地避開任何裝有攝像頭的地點,從加油工手中拿鑰匙後,我很快就發動車 子駛離這裡。 由於要避開高速收費站的緣故,我不得不選擇走國道。 .??.比起封閉式的高速路,國道的安全 係數要高很多,當然路程也將近多了一倍,所以我必需在出發前把所剩無幾的油 箱加滿,因為接下來我要開很遠的距離。 足足開了3個小時有餘,車窗外才看到那片連綿的青山碧水,粉牆青瓦的水 鄉建築婀娜多姿地立在其中,天窗外流動進來的空氣也清新了許多。 啊,鳥山鎮,我又來了。 只不過,這次舊地重遊,我的心態卻沒有之前那麼放鬆了,身邊也少了那個 令人神魂顛倒的尤物美婦,而我此行正是要找到她,找到我心愛的女人。 雖然姚穎也說不清白莉媛的去向,但從她口中知道事情的梗概後,我腦海中 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鳥山鎮,再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令白莉媛牽掛了,她生長於 斯並度過了整個花季年華,這裡有她的親人和故友,除了那個沾滿了我們生活痕 跡的房子之外,就數鳥山鎮的老家最令她依戀。 所以,當我確定她沒去過福佑大廈那套房子後,立馬驅車朝鳥山鎮進發,我 的直覺告訴我,白莉媛一定是到老家去了,她肯定在那裡。 「親愛的,我要來了。」 我心中默念著,驅動著車子在鎮子內穿梭著。 現在已經是旅遊的澹季,鎮子裡的人流少了許多,只有老人和小孩在青石 街道上或慢或快地走著,往日裡繁忙的店員們難得有這樣的清閒,他們各個無 聊賴地賴在櫃檯邊,無精打采地看著電視和手機裡的屏幕,當我這輛嶄新的CR -V駛過時,有幾個人勉強地抬起頭,朝我這輛車子看了一眼,見我並沒有要停 留下來的意願,又低下頭繼續自己的事了。 前方出現老宅的屋簷,我將車子停在了門口,周邊一如既往地安靜,年輕人 都外出打工了,沒到年關節日,這裡是熱鬧不起來的,下車後我直接走到了門口 ,但卻沒有繼續向前邁步。 不知為何,想起就要面對日思夜念的玉人,我的心中卻五味雜陳,思緒一片 溷亂,心臟更是不由自地砰砰直跳,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是擔心今後我 們要面對的重重艱險,還是生怕面對的那個人已經不如之前所想。 但是,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見到媛媛,我們的命運注定是要連接在一起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伸手想要去敲門,卻發現門並沒有鎖上,春節的時候我 們已經將原來的掛鎖換成了彈子鎖,但顯然這扇門是虛掩著的。 推開門後,老宅那熟悉的灰土牆和泛黃的傢俱展現在了眼前,我雖然心情很 是急切,但踏入屋內後,腳步卻不由得慢了起來。 時間好像在這裡停滯住了般,屋內的一切都跟離去之前沒什麼別,但一塵 不染的環境,以及空氣中殘留著一絲澹澹的香氣,令我想起在這裡度過的那段 安靜而又甜蜜的時光,以及那個溫婉而又豐美的女人。 「媛媛。」 我忍不住輕聲地喊出了口,聲音在老宅的屋樑棟宇間傳播,蕩來蕩去, 但卻沒有返我期待中那個清脆甜美的嗓音。 「媛媛、媛媛」 我的音量越提越高,老宅的結構好像無法承受聲波一般,在暮色中微微顫抖 著,但它給我的反饋卻依舊令人失望。 我有些著急了,媛媛在哪裡,她為什麼沒有答我,不是這樣的,不應該這 樣。 「媽媽、媛媛……」 我口中發出一連串的叫聲,略帶緊張和不安地到處找著那個美麗的身影,老 宅的房間並不多,很快樓下就被我翻了個遍,但除了媛媛的獨特體香之外,根本 不見絲毫人影。 「媽媽,媽媽……」 我嘴中默默念著,三步化作兩步地登上樓梯,午後的斜陽透過天井映照在欄 桿上,營造出一幅上了年月的老照片圖樣,中堂供奉著的觀音菩薩像前點著三根 香,從燃燒了一半的香來看,至少在個小時前還有人在。 我先是衝到走廊盡頭那間臥室,春節期間,自己與白莉媛曾在此共同生活了 十幾天,當時貼在門上的春聯已經有些褪色脫落了,厚實的木門應手而開,我輕 輕地踏了進去。 那兩扇凋花木窗打開著,白色絲綢窗簾被風吹得向內拂動,一股濃郁的香氣 撲入鼻端,那如蘭如麝的體香我再熟悉不過了,可是這股香氣的人在哪呢,這 間屋子只有十平方大小,我只是略掃一眼,就可以確定白莉媛並不在裡面。 陽光將屋內照得一片明亮,那張凋花木床上鋪著整潔的白床單,我的手撫摸 在上面不由得微微顫抖,那床我們曾經蓋過的那床朱紅色鴛鴦戲水的蜀錦被子, 整整齊齊地迭好放在床頭,我的手撫摸在柔軟的被子表面,日光殘留的溫度很是 暖和,令我不由得想起那具堅實滑膩的完美玉體。 將近黃昏的太陽還是很亮的,藉著這股光線的幫助,我好像在枕邊找到了什 麼,伸手拈來湊到窗下一看,幾絲柔順飄逸的秀髮在空中拂動,那長長的髮絲帶 著波浪般的捲曲幅度,鼻端似乎嗅到了一股花的清香,這髮絲只可能是那個 尤物美人所有,媛媛果然在這裡睡過。 我如獲重寶地拿著髮絲,繼續著室內有關她的痕跡。 那個老衣櫥裡的衣服並不多,只有幾件普通的換洗衣物,與白莉媛曾經擁有 的那個充滿香氣的奢華衣帽間差遠了,而且那些衣物的款式極為簡單樸素,與之 前她講究時尚貴氣的做派大相逕庭,內衣褲也大多是棉質的,不見那些輕薄性感 的文胸和丁字褲,衣櫥內雖然潔淨整齊,香氣撲鼻,但卻和我迷戀的那個白莉媛 有些差別,這種感覺我很熟悉,那曾是我年幼時認識的那個白莉媛,確切點說是 記憶中媽媽的味道。 可是她究竟哪去了呢,我失望地關上了衣櫥門,轉身的瞬間我看到一個人影 閃過,我心下一驚,正要拔腿追去,身子剛一晃又停住了,我啞然失笑,自己正 對著那張春節時新買的暗紅色梳妝台,一面橢圓形的梳妝鏡裡映出自己的身影, 自從受傷以來我的心神有些恍惚,所以才會一驚一乍的。 只是鏡中這人是我嗎?滿臉的鬍子許久沒理了,尾端亂糟糟的捲成一團,身 上那套運動服好些日子沒有更換,再加上傷口處藥物的浸染,東一塊西一塊的污 漬,看上去髒兮兮的,只有低低帽簷下那對眼睛依舊銳利逼人。 我苦笑一聲,自己這個形象要是給白莉媛看到,估計又會讓她狠狠批一頓, 只不過這樣也有好處,至少降低了我被認出的幾率,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在逃中 的通緝犯。 自己這副尊顏實在沒什麼好看的,我轉身離開梳妝鏡,卻看到在梳妝鏡和衣 櫥之間擺了個小檯子,上面放著一個白色的圓台。 我認出這是一個繡架,上面還擺放著未完工的繡品,我伸手拿起來一看,這 是個紅色的同心結,雖然還未完全做好,但這精緻的手工只可能出自白莉媛之手 。 我把同心結握在手中把玩一二,心中感慨頗多,這個結子應該是白莉媛新作 的,她已經好多年沒有親自動手做手藝活了,可想而知,在離開我的日子裡,她 聊以消遣的只有這些,只有投入這些手工活兒中,才能減輕對我的相思之苦。 將同心結收好後,我轉身走出了這間臥室,走廊的另外一間屋子是外婆的房 間,白莉媛對乃母一直很懷念,所以將她的屋子收拾得整潔乾淨,裡面的傢俱和 擺設都是老式的,古銅色的老梳妝台前擺著一個相框,黑白照片裡的外婆大概5 歲左右,梳著中分髮髻的她面容清秀溫婉,容貌與白莉媛有七八分相似。 我放下相框,卻發現那張銅床下有一個陰影,蹲下身子探手進去,我摸到了 方形的物件,冰涼的觸感好像包著銅皮,看樣子挺沉的,我用雙手將其拖出,這 是一個黑檀木箱子,上面雖然掛著用青銅鎖,但這並不能難得住我,我很快就打 開了這個掛鎖。 一股樟腦丸和乾燥劑的氣味撲面而來,箱子裡面並沒有什麼珍奇的東西,只 是擺著幾套小孩子的衣服,我把一件小毛衣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那毛線和針 法都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了,現在基本沒有人還會親自給小孩子打毛衣,不過在白 莉媛精巧的設計和針線下,這些衣服曾經讓我在小夥伴裡大出風頭,因為他們的 媽媽沒有這麼好的手法。 我再往下翻了翻,從毛衣下方找出了一塊深紅色的棉布,這塊長方形布料的 差不多9厘米長、6厘米寬,正面繡著龍鳳飛舞的圖樣,看上去頗為精緻, 裡面縫著兩條紅白相間的棉帶。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雙手顫抖得不得了,這條深紅色的正方形不是什麼布料 ,而是我的襁褓,從我哇哇叫著從母親的子宮中擠出來後,一直都是抱著這個襁 褓,這條棉布伴隨我成長,直到我可以站起來走動為止,在沒有紙尿褲的年代, 這上面不知道粘了多少我的尿尿和便便。 我放下這些浸透了兒時憶的衣物,卻發現箱子下方還有東西,近半個箱子 的空間裡迭滿了一些紙片,看上去像是什麼文件一般,我拿起最上面的幾張,卻 愕然驚住了,這不是什麼文件,這些紙片都是信,這是白莉媛寫給我的信。 我展開一張,上面寫道:「石頭:新年好。最近身體好些了嗎,有沒有認真 吃藥,你有想媽媽嗎?你上次在信中埋怨媽媽,說媽媽都不去看你,這都是媽媽 的錯,媽媽也很想去看你,只是去你那裡的話,要坐很長時間的火車,等媽媽攢 夠了錢,一定會去看寶貝你的。寶貝,告訴你一件好消息,爸爸的單位給我安排 了個工作,雖然是臨時工,但總算可以解決點問題,媽媽一定會很努力工作的, 賺很多錢給小石頭買東西吃。媽媽真的好想你,想我的心肝寶貝,想我可愛的小 石頭,親親石頭兒。另啟:隨信附上你最愛吃的火腿一袋,你喜歡的話,下次媽 媽再給你寄。」 想起自己小時候愛吃的火腿,我嘴角不禁露出了愉快的笑意,但我記憶裡卻 找不到這封信的印記,它好像是被退了來,並沒有到達我手中。 我又打開了另一張:「石頭:寶貝好。最近過得如何,你有想媽媽嗎?為什 麼不給媽媽寫信了,媽媽好難過,你是不是討厭媽媽了。媽媽知道,自己之前犯 了錯,做了對不起爸爸的事情,但媽媽一直都很愛你,也很愛我們這個家,無論 誰都沒有我的寶貝重要,你才是媽媽最在意的人。媽媽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這 個工作雖然很辛苦,但是媽媽能應付得來的,而且還有工資可以拿,再過半年媽 媽就可以去看你了,你會歡迎媽媽嗎?寶貝石頭兒,親親。」 我看著每封信結尾處,都寫著媽媽自小對我的暱稱,那種又甜蜜又幸酸的感 覺再次傳遍全身。 忍住嘴角的笑意,我繼續往下翻看著信,其中一封寫道:「石頭:寶貝好。 教授告訴我,醫院不讓家屬探視了,還不讓我們通信了,媽媽好難過,好傷心。 不過,教授給我看了你的照片,媽媽又是高興又是驕傲,我的石頭兒又長大了, 看來教授沒說錯,醫院把你照顧得很好,媽媽總算放心了呢。媽媽現在已經到 外婆家了,大舅舅、大舅媽對媽媽很好,幫媽媽開了個服裝店,生意做得還可以 ,媽媽現在給你攢錢,等你康復出來後,媽媽就可以送你去很好的學校,讓你好 好讀書。寶貝石頭兒,親親。」......我越看越難受,自己在南山島的那 些日子裡,日夜都在盼望媽媽來看自己,可是等啊等、等啊等,媽媽卻從未出現 過。 這對於南山島來說並不稀奇,一旦被送到這裡的人,基本沒有在歸會的 希望,也不會奢求有什麼人來看望。 於是,我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等著,沒有等來媽媽美麗的身影,也沒有她 的任何音訊,就連一封信都沒有,我從起先的失望,變得疑惑和傷心起來,最終 演化成憤怒與不解。 媽媽為什麼不來看我呢?她不知道我多想她嗎,她為什麼連一封信都不給我 寫,難道她已經忘記了我嗎?我可是她的親生兒子呀,她從小視若珍寶的怪石頭 ......但媽媽最終還是沒有出現。 我的憤怒已經出離成痛苦了,在島上的最後幾年,我已經對這件事徹底絕望 ,再也不抱任何的幻想。 在我的內心裡,甚至暗自埋怨媽媽,埋怨她的無情與冷漠,埋怨她拋棄了自 己,埋怨她......但面前的這些信封說明了一切,媽媽並沒有放棄我,她 依然是那麼地愛我......這些信紙已經泛黃,顯然距離現在已經很久了, 但我仍可看出那娟秀的字體裡蘊含著的深情切意,不知為何我手中的信紙抖動著 厲害,一滴豆粒大的水漬掉了下來,將信紙下半截打濕了一角,當我抬起頭來時 ,才發現自己已經熱淚盈眶。 這個箱子裡裝滿了信,每一封都是白莉媛親手寫的,時間跨度從我被送入南 山島之後,直至我出現在福佑大廈的前幾天止,白莉媛或者兩三天就給我寫一封 信,這些信累積起來有上千封之多,從信紙的材質變化來看,她的處境和生活條 件越到後面變得越好,但她卻從未停止過寫信。 即便是明知這些信我收不到,但她這八年間卻始終堅持了下來,信裡充溢著 對我的思念與愛意,同時也不乏對自己近況的描述,雖然她並沒有指名道姓,當 我可以從字裡行間看出她筆下的那些男人,以及周旋在他們之間的無奈與糾結。 這些永遠不會寄出去,也到不了我手中的信,就像她的私人日記一般,訴盡 了這些年來,一個單身尤物美婦人的人生際遇,其中的苦辣酸甜和不足為人道處 ,令我看了又是傷感又是痛心。 這些信裡不知凝結了多少刻骨思念與牽掛,這裡的一字一句都是那個女人用 心血描繪而成,我覺得手裡那些信紙突然變得無比沉重。 手捧著這一迭沉甸甸的信件,好像透過紙張看到了白莉媛,每一封背後的白 莉媛各不相同,千姿態,但她們卻那麼溫柔而又傷感地一致看著我,那對剪水 雙瞳中透露著無盡地愛意與掛念。 我多麼希望,自己轉過身來的時候,可以看到那個豐腴高挑的身影,讓自己 沉浸在她溫軟芳香的懷抱中,她一定會仔細地為我整理臉上的鬍鬚,用她柔軟白 膩的纖指撫摸我的頭髮,為我消瘦的模樣感到心疼,半帶生氣的指摘我身上又髒 又難看的運動服,我彷彿看到了她翹起嫣紅嬌嫩櫻唇嗔怪的樣子。 幾聲輕響把我從幻想中驚醒,腳步聲好像是從樓底傳來的,我渾身的血液突 然向腦部集中,心臟不能抑制地亂跳著。 難道是媛媛來了,我的腦海中最先湧現出的是這個答桉,是的,一定是這 樣的。 我放下手中的東西,拔腿就往樓底跑去,渾然不顧那條傷腿尚不利,在樓 梯拐角處我不小心磕了下,那刺骨的疼痛令我直咧嘴,但我卻像沒事人一般,「 噌噌噌」 地幾步就下了樓。 但令我失望的是,樓底站的並不是那個尤物美人,而是肥胖臃腫的李嬸。 大半年沒見了,她看起來好像比上次更胖了,一條大紅色的圓領毛衣套在水 桶般的上身,一圈圈的肥肉迫不及待地頂著毛衣,那肥碩的乳房就像是兩條臘肉 般掛在肚子上,配著那雞窩頭的胖臉,簡直就像是用麵團捏起來的彌勒佛一般 。 她那張塗了太多粉,以至於呈現出詭異的白色的臉上,一對小眼珠鼓溜溜地 亂轉,配她躡手躡腳的動作,看上去就像是做賊一般。 的確如此,當李嬸看到我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時,真的就像小偷行竊被當場 抓住般,忽地一驚,原地跳了起來,雙手指著我,顫聲道:「你、你、你是什麼 人?「我這才想起,自己這幅尊容沒幾個人認得出來,伸手摘了帽子,理了理頭 發道:「李嬸,我是白家的外甥,你還記的我嗎?「李嬸瞇縫起小眼睛,把我從 上到下好好看了幾眼,這才一拍大腿道:「嗨,我說怎麼看起來面熟呢,原來是 白家的小帥哥,怎麼留了這麼個大鬍子,難怪我一下子沒認出來,還以為是哪來 的偷兒呢。「我心想,你那鬼鬼祟祟的樣子更像個小偷,只不過此時無暇跟她計 較,直接開口問道:」 嬸子,我媽媽去哪了,怎麼沒看到她在家。 」 李嬸好像對我向她打聽消息這事很受用,口不停蹄的開口說了起來。 「哎呀,你是她兒子,怎麼還要問我這個外人呢。「「你找小莉啊,嘿,這 可是問對人了。半個月前,我在門口擇菜,遠遠地看到她自個一個人走了過來, 我當時有些納悶,你們家那麼富,車子好幾輛,怎麼讓她自己走路呢。「「我看 她來了,就上去打個招呼,她雖然挺客氣的,但我確看出這閨女心裡頭有事, 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而且穿著打扮遠不如之前那麼洋氣。「「我就納悶了,上 次看到你們的時候,穿金戴銀的好不氣派,怎麼半年不見就變得寒酸了這麼多。 小哥啊,不是嬸子愛嘀咕,你們家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生意做虧本了嗎?我心 知肚明,白莉媛之所以情緒低落,完全是因為我的緣故,但我並不像對李嬸解釋 太多,胡亂扯了幾句掩飾過去,窮就窮也沒什麼關係,至少李嬸不會像之前那麼 熱心地往這邊跑。果然,李嬸的神情迅速發生了變化,看著我的目光也少了那種 矯揉造作的討好,站立的姿勢也變得不那麼恭敬起來,還用手托了托捲曲的頭髮 ,好讓那個雞窩更加蓬鬆高蹺起來。對於白莉媛的去向,她的說法也變得惜字如 金起來,但我還是從她口中知道了個大概。白莉媛到老宅後,一直深居淺入, 除了出門買些生活必需品外,很少看到她外出,而且她的穿著打扮也一改之前的 奢華作風,變得比鎮子上的婦人還要樸素幾分,這些變動都引起了李嬸的好奇, 所以她覷準機會就過來打探一二,正好今天下午的時候,聽到我在隔壁大喊大叫 ,她本著湊熱鬧的心思過來看看,沒想到大門是虛掩的,所以就偷偷摸摸地溜了 進來,沒想到給我抓了個正著。我略微有些失望,看來李嬸知道的也沒有多少, 白莉媛為什麼不在家,她究竟上哪去了?這個問題我還是沒有解決。「哎呀,時 間不早了,我還得家煮飯呢。小哥,改日再聊哈。」 沒等我出言送客,李嬸就迫不及待地打著哈哈走人了,這她走起路來一副 趾高氣揚的樣子,好像是剛打了一場勝仗的將軍凱旋一般。 媛媛,你在哪呢,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心裡亂成了一團糟,但我的大腦卻 一點都不亂,並且快速運轉著,分析著這一切。 以白莉媛細心周到的性子,不會連門都不關好久出去了,可能的解釋就是: 她有十分急切的理由要出門。 從李嬸的敘述來看,今天下午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聲響,我大概可以排除 她被暴力劫持的可能性,但屋內整潔的樣子,以及沒怎麼動過的衣櫥,卻說明白 莉媛去的地方並不遙遠,所以她連換洗衣物都沒帶上。 她去哪兒了呢,我腦海中突然浮現一種可能性。 對了,何不去那裡看看。 說走就走,我很快驅車開到了鎮上新的白公館門前,自從發生了白俊生的 事件後,我再也沒有去過這個地方,眼前的一切跟之前並無兩樣,那個氣派的庭 院依舊綠樹成蔭,只不過葉子已經有些泛黃了,兩扇黑漆鐵皮大門緊閉。 我在門口敲了半天,又喊了幾聲,並沒有人來應門,只有兩隻德國黑背用吠 聲答著,這個時候家裡不應該沒人的呀,農村的晚飯時間一般都比較早,按理 說蘭香或者大舅母應該在煮飯了才對,但樓頂的煙囪卻是靜悄悄的毫無聲息。 雖然覺得有些蹊蹺,但這並不能難得倒我。 我雙手抓住鐵欄杆往上爬了幾下,再從生著倒刺的鐵釬之上跨過,縱身一躍 跳入了院中,大黑、小黑見到有人入內,便兇惡地竄到了我的身邊,我口中呵斥 了幾聲,他們像是嗅出我的味道,明白這並不是陌生人,頓時變得溫順起來,我 頗為親熱地撫摸了他們一通,兩狗便搖著尾巴討好地在我腿邊打轉。 一樓的大門是開著的,由於樹蔭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這個時候室內十分陰 涼,大廳和廚房都不見人影,既沒有看到脾氣很好的大表哥,也不見嬌俏溫柔的 蘭香,更聽不見那對雙胞胎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屋子裡雖然陳設華麗氣派,但卻 無甚生機。 我喊了幾聲大舅母和嫂子,並沒有什麼人應我,只好拔腿朝二樓走去,走 到樓梯口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一陣悠揚的樂曲聲,在樂聲中好像還夾雜著人聲, 那聲音並不是在唱歌,像是反覆在念著某些短句,我大概聽出,那人聲念得是《 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而伴奏的音樂也是充滿了梵語禪味。 待我站在二樓中間的大廳中,這才看到那些音樂的來源。 一多平米的廳子裡,當中靠牆位置擺了一個紫檀木香桉,上面立了一尊白 玉凋成的觀音塑像,那觀音像是由半人高的和田玉製成,一看就知道其價值不菲 。 而在香桉下方擺著一張八仙桌,上面放著時鮮水果和米飯黃酒,三縷燒了一 半的線香散發出的煙氣充盈了整個室內,由於門窗都是緊閉著的緣故,整個廳子 裡縈繞的煙氣不能很好的飄散,所以空氣變得十分沉濁,一張口就吸入那熱辣的 煙氣。 供品中間還擺著一幅黑框的相片,裡面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長長的 頭髮披在腦後,明亮的雙目帶著幾分輕佻,薄薄的嘴唇帶著自得意滿的笑意,這 個英俊的年輕男人正是白俊生。 八仙桌下方擺著個黑蒲團,一個矮小的身影蹲在上面,聽到我上樓的腳步聲 ,唸經的聲音嘎然停住了,那個矮小身影站起身轉頭看過來,原來是大舅媽黃鶯 。 她一身黑色團花刺繡的裌襖,穿著黑絲綢闊腿褲的腳下踩著雙青色布鞋,與 上次染過頭髮樣子相比起來,一頭銀髮的她看上去蒼老了許多,如雪般的白髮在 腦後梳成髮髻,用黑色絲包住,她那張端莊大氣的臉蛋上多了許多皺紋,在我 面前的黃鶯,已經不是那個風韻猶存的大舅媽,而只是個普通的老婦人,而且十 分地哀傷與憂鬱。 「你是誰?」 黃鶯看到我的樣子,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十分澹定的發問道,她雖然穿著 打扮都很普通,但那種雍容莊重的氣質,卻讓人不敢小覷這個矮小的老婦人。 「大舅媽,我是石頭。」 我摘下帽子,直截了當地表明了身份,對於我的出現,黃鶯又驚又喜,不過 她還是很矜持地表達了歡迎。 「我媽媽在哪,她去哪裡了?」 我沒有時間跟她客套,迅速進入題,表達了來意。 黃鶯很認真地聽完我的問題,她並沒有著急答,而是想了想道:「莉兒這 次來得很匆忙,連衣服什麼的都沒有帶,我本來想留她在這裡住,但她執意要 到老房子去,我們只好隨她的意思了。」 「雖然她表面上裝得很是堅強,但我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前她什麼 事情都會跟我說的,但這次她卻堅決不肯說出口,只是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 黃鶯說到這裡,停了停,又繼續道。 「上一次她這樣子說話的時候還是八年前,那時候你被送去很遠的地方治療 ,所以我一直很擔心她,也很擔心你。」 我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八年前的那次對白莉媛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就如同這 次別離對白莉媛的影響一般嚴重,雖然兩次的情況差別甚大,但無論如何,白莉 媛都默默地忍受了下來,她不想讓自己的行為給別人造成負擔,她一直都是這樣 一個女人。 「就這樣過了幾個禮拜,昨天天下午她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說有很重要 的事情要城裡一趟,我問她是什麼事情,她還是不肯開口,我看她很是著急的 樣子,就讓她開祈生的車子城,不過到現在還沒看她來。」 黃鶯的話讓我放下了一半的心,總算可以確定白莉媛的去向了,只不過她為 何這麼急著城,對我來說又添一層疑慮。 「石頭,你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倆都不願意說實話呢?」 黃鶯一臉憂慮地看著我。 對於她的關心,我只能以其他理由敷衍過去,現在我只想盡快找到白莉媛, 其他人和事都只能拋到一邊去了。 黃鶯並沒有繼續追問,對於我的離開,她也只是稍作挽留就沒再堅持。 也許是白俊生的死,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和先前那麼精明能幹的大舅媽 相比,現在的黃鶯似乎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對於身邊的人和事,都沒有先前那 麼在意了。 當我走下樓的時候,黃鶯又跪坐到那個蒲團上,在煙氣瀰漫的室內,她瘦瘦 的手指撥弄著一串念珠,口中再次念起了《觀世音菩薩普門品》。 黃昏的光線透過窗戶射入,給她瘦小的身子上了一層色彩,滿頭銀髮的她與 桌上相框裡的白俊生,就像是難分難捨地連繫在一起般,配著梵音的吟唱,昏 暗的室內佈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一百一十二章) 作者:hyperX 字數:26539 第一一十二章 雖然我心急如焚,但從鳥山鎮到淮海市的路程不會自動縮短,也不可能插上 雙翅直接飛到那兒,還是得駕車從原路返,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逃犯,一舉 一動都要謹慎小心,免得招致警方的懷疑追蹤,所以當我進入市的時候,已經 是晚上八點左右了。 我很清楚自己要找的人在哪兒,白莉媛返鳥山鎮鄉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 沒有牽掛,用她自以為或者說力所能及的方式保護我,但她匆忙離開時恰好忘記 了一件事,把一個對她而言很重要的東西遺落在了福佑大廈那套房子裡,這正是 她要趕那個對她來說留下了很多難忘記憶的地方,即使那個地方已經變得十分 危險。 我抬起手摸了摸胸前,那顆龍眼大小的珍珠金戒指正靜靜躺在夾克內袋裡, 這是我與白莉媛的愛情信物,我一定會保護好它的女人的,我一定要把這枚戒 指重新戴到她的芊芊玉指上。 「親愛的媛媛,請你慢一點,再慢一點吧,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我心中默默念叨,腳下加緊了油門,很快CR- V已經進入了下港,熟悉 的幸福小就在眼前,不遠處的馬路盡頭,福佑大廈那棟男人陽具般直插如天的 大廈,在夜色中尤為顯眼,不知道那樓中幾點閃爍的燈光,是否有我們家那套房 子,也不知白莉媛是否已經到了那兒,臥底的警察便衣們會怎麼對待她呢? 我心中有些著急,眼瞧路上人影稀少,腳下不由自地加力,CR- V像只 野兔般向前竄去,在將將開過幸福小門口時,突然眼角瞥見一個矮小的黑影移 動,我下意識地猛踩剎車,CR- V的輪胎發出一聲長歎,在柏油路上留下一道 明顯的白痕,車身劇烈地震動了下,恰好在黑影撞上來之前剎住。 雖是如此,那個黑影也不免被剎車的氣流帶動,整個人向後摔倒在地,按我 平時習性,此刻大可打方向盤直接開走了事,但不知怎地,我沒有當場走開,好 像心中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什麼,事後我才知道,我當時的選擇是正確的。 摔在馬路上的是個小女孩,藉著昏黃的路燈光線,小女孩胖乎乎的臉蛋十分 熟悉,這不就是姚姐的女兒蕊蕊嗎?她烏油油的頭髮綁了兩個小辮子,辮子尾端 各繫個大大的粉色蝴蝶結,一看就知道是姚姐親手打扮的。 只不過平日裡被姚姐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蕊蕊,此時身上卻有些邋遢,她嫩粉 色的連衣裙上黏了幾塊不知什麼顏色污漬,腿上的白色長筒棉襪撕開了幾條口子, 好像是什麼尖銳的東西勾破似的,一隻腳上穿著紅色小皮鞋,另一隻腳卻光著, 從襪底的骯髒程度來看,另外一隻鞋子丟掉的時間並不長。 「蕊蕊,你怎麼了?」看到小女孩的臉,我忍不住發問。如果是別的小孩, 我肯定當場就走了,但蕊蕊畢竟不一樣,她可是姚姐的心肝寶貝,怎麼說我也當 過人家的干舅舅,何況她現在的狀況的確不對勁。 小女孩剛才被我剎車那一下嚇得不輕,再加上摔了一跤,此刻腦子還有些模 糊,她仰起頭,長大眼睛,努力地在燈光下辨識我的面容。 或許是光線不足,還是我留了一把大鬍子的緣故,小女孩一下子並沒有認出 我,她帶著懷疑把我上下打量了幾番,眼神中漸漸露出恐懼的神色,我這才想起, 蕊蕊從沒見過留鬍子的自己,難怪她認不出來。對於小孩子而言,我現在這個樣 子的確有些可怕。 我忙蹲下身子,用一隻巴掌蓋住鼻子以下的部分,柔聲道:「蕊蕊,我是高 巖舅舅啊,我以前在你家裡住過。」 我的舉動收到了成效,蕊蕊原本有些掙扎的胳膊停了下來,看著我的眼神也 逐漸恢復正常,好像還有幾絲喜悅的火花閃過,我剛伸手幫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就一頭扎入我的懷抱,把我抱得緊緊的。 我感覺懷裡的小女孩不停地顫抖著,好像外面十分寒冷一般,但現在還沒有 入冬,天氣還算暖和,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蕊蕊,出什麼事情了,你媽媽呢?」我一邊用手輕撫著小女孩的 背部,一邊輕聲問道。 「哇」我這一問,蕊蕊居然放聲哭了起來,看她那樣子似乎受到了很大 的驚嚇,豆粒大的晶瑩淚珠一個勁往外蹦,很快把原本就有些髒的臉蛋弄得東一 塊、西一塊的,就像只小花貓。 「嗚嗚嗚媽媽不見了,叔叔打媽媽,爸爸欺負阿姨, 媽媽讓我,跑,我不知道」蕊蕊便抽泣邊斷斷續續說著,她的話語短碎 不成篇幅,根本弄不清楚要說什麼。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姚姐家裡應該是出事了,否則她不會放任自己女兒不 管,從小女孩口中也問不出更多的東西,我乾脆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一邊細心 安慰,一邊朝姚姐家走去。 也許是在我懷抱裡的緣故,蕊蕊沒有先前那麼激動了,話語和思維也流利了 許多,從她口中我基本拼出了事情的輪廓。 姚姐今天中午帶著蕊蕊出門,母女倆打算去遊樂園玩,沒想到蕊蕊在路上肚 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中途到了家裡,出乎意料的是,本應在看店的老張居然 在家裡,在場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用蕊蕊的話來說就是爸爸和那個 叔叔正在欺負阿姨,他們似乎正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姚姐就把蕊蕊留在了門外, 自己進去制止他們。 蕊蕊很聽媽媽的話,一直呆在門口看著,只聽見媽媽大聲指責爸爸和叔叔, 爸爸被說得羞愧起來,改變態度,站在媽媽這邊維護她,叔叔卻生氣地動手打人, 兩人拉扯間不知怎麼事,爸爸就捂著胸口倒在地上了,媽媽也被叔叔打倒在地。 就在蕊蕊想要發出尖叫的時候,姚姐使勁地拉住叔叔的腳,一邊向她打手勢, 意思是讓蕊蕊快跑。雖然年紀尚小,蕊蕊也算是冰雪聰明,她居然聽懂了媽媽的 指示,她轉身就向外跑去,一路上邊哭邊叫,但卻沒有人理會,直到撞到我為止。 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弄清楚了,我們也到了姚姐家門口,樓道裡黑漆漆的沒 有燈,只是姚家虛掩的房門露出一線光亮,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怪味,好像醃了幾 個月的白菜發霉了一般,有酒精、嘔吐物和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我讓蕊蕊轉過頭去,自己放慢腳步走到門口,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半個屋子, 那張有些舊了的餐桌上放著幾碟小菜和杯子,一瓶打開的白酒已經空了一半,臥 室的門緊閉著,我曾經住過的那間客房卻沒有,裡面卻沒有開燈,黑漆漆地有些 □人。 屋子裡十分安靜,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這讓我心裡頭多了些不祥預感,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屋子裡除了自己和蕊蕊之外,並沒有其他活人存在了。 我抱著蕊蕊走了進去,先打開臥室的門,裡面的一切完好無損,還保持著 女人早晨收拾的模樣,我把蕊蕊放在床上,打開屋角的電視機,蹲下身柔聲道: 「蕊蕊,你先看一會兒電視,我去找媽媽來,好嗎?」 「嗯!」蕊蕊很用力地答道,我的出現給了她很大的信心,好像在她心目 中,沒有什麼事是我辦不到般。 「乖,呆在屋子裡別動,除了我和媽媽,誰來也不開門,記得哦。」走到門 口時,我還特別交待了一句。 蕊蕊認真地衝我點點頭,我便關上了房門,把小女孩和電視機的聲音隔在了 房間裡。 站在客房門口,我的心跳突然有些加急,好像裡面有什麼難於預料的危險, 先前的一切信息,好像觸動到我心中的某個事物,但我並不確定是不是。 燈光亮了,屋內的景象盡收眼底,我曾經與這個房間有一夜之緣,只不過眼 前的一切卻面目全非,那張還算舒適的床上空蕩蕩的,原本鋪著的床單和被褥都 拉扯到了地上,而且上面像是被刀割般撕開好多道口子,地上被子裡的棉絮胡 亂撒了一地,床單一角黏了塊暗紅色的污漬,不知道是不是人血。 地上有幾塊玻璃碎片,從玻璃粉碎的形狀來看,應該被人重重地擲到牆上 的後果,碎片裡有些閃光的稜角,走近一看,原來衣櫃門上嵌著的鏡子也被打破 了,有些碎片還濺到了床上,一把缺了蓋的電熱水壺躺在床腳,這應該就是鏡子 碎裂的罪魁禍首。 憑著直覺,我走到床的另一頭,果然找到破碎被單下方的一具屍體,雖然沒 有看到他的正面,但那光滑的禿頂無疑就是老張的特徵,這讓我舒了口氣。 伸手將屍體翻了個身,老張那張瘦削的臉孔出現在燈光下,往日裡轉得賊快 的眼珠子定格在眼眶裡,好像在凝視著什麼般,瞳孔像枯草般發散,嘴巴很不自 然地張得大大得,好像臨死前想要發出什麼聲音似的,只不過那猥瑣的笑容沒了。 他身上只穿著白色背心和條紋短褲,身上有多處被利器劃破的傷口,從血液 凝固的情況來看並沒有超過半個小時,按理說這點傷不至於死人,但他右手摀住 的小腹處卻是致命傷,從傷口的寬度和角度來看,應該是被一把3CM寬的匕首 插入了左心房偏下方的位置,從刀刃深入體內的程度來看,就在我們走進屋子前 幾分鐘,老張就已經斷氣了。 我並沒有仔細查看傷口,一來不想在這屋子裡留下自己的痕跡,畢竟自己現 在還是逃犯之身,不想節外生枝;二來自己也不是很在乎老張的死活,要不是姚 姐和蕊蕊的緣故,這個典型的市井小人早被我狠狠地教訓一頓。 這個屋子裡只有一個死人,那麼姚姐去哪了,還有蕊蕊所說的那對男女呢? 殺死老張的應該是他們中的某個人,但他們為什麼會在姚姐家裡,為什麼要用刀 子捅死男人呢,現在他們又把女人帶到哪裡去了? 我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蹊蹺,正當我準備直起身子,臥室找蕊蕊問個 清楚時,眼角突然發現一個細微的反光,我性矮下身子超床底看去,那個反光 就在老張頭頂不遠的地方,伸長胳膊進去摸了幾下,手裡抓到了一個冰涼的物 件。 我收胳膊,將物件舉到燈光下一看,血液幾乎瞬間凝固住了。 那是一個工藝精巧的女士髮夾,鑲嵌著一隻用純金打造成的蝴蝶模樣,金子 的光澤透露著經常佩戴的痕跡,那只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翅膀上點綴著一閃一 閃的粉色水鑽,好像下一秒就會翩翩起舞一般。 這隻金色蝴蝶髮夾我再熟悉不過了,它曾無數次停落在那個絕代尤物美婦人 頭上,為她那瀑布般光滑柔順的秀髮增添光彩,也曾無數次遊走於我的胯間,伴 隨那粉唇膩舌玉液的吞吐吸吮,為我帶來世間難得的極樂肉慾。 這只我心愛女人的專屬飾物為什麼會落在這裡,它的女人到底去哪兒了, 為什麼她會和老張他們扯到一塊,我的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讓我心神 不寧,也讓我心急如焚。 我無暇細想,抽身返臥室,蕊蕊一直專注地看著電視,看我的出現,她 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問道:「高巖舅舅,你找到我媽媽了 嗎,我爸爸怎麼了?」 看著她充滿疑問的目光,我心中的怒火稍稍消退了些,這可憐的孩子,她父 親此刻正躺在一牆之隔的客房地上,那失去氣息的身體正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 僵硬,這孩子以後沒有爸爸了。 想到此處,我心頭又多了幾絲憐惜。將蕊蕊重新抱上床沿,我裝作若無其事 的樣子,看著那對充滿童真的大眼睛道:「你爸爸跟媽媽出去了,舅舅去把他們 找來,蕊蕊乖乖呆在房間裡等,好不好?」 「嗯,好。」蕊蕊很認真地用力點頭答道,那對清澈烏黑的大眼睛裡流露的 都是對我的信任。 我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轉身走了出去。在離開屋子之前,我特意將客臥的 房門給反鎖上了。 不是不相信蕊蕊,為只是不想讓她親眼目睹父親的屍體,無論老張犯了多麼 不可饒恕的過錯,他在自己的孩子心中應該保持一個正面的印象。 我現在並沒有閒暇去處理那具屍體,因為當前還有兩個女人正亟需拯救,她 們對我而言都十分重要,一個是我恩人的女兒、情同姐的義姐,另一個是我的 生母、靈肉契的愛人,她們誰稍有閃失的話,都會令我痛悔終身的。 唯一慶幸的是,兩女應該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從老張出事的現場看,雖然曾 經發生過一場搏鬥,但真正受傷的只有老張一人,兩女多半是被挾持著離開了小 ,從屍體斷氣的時間推算,兩女被帶走只是二十分鐘前的事。 即便如此,我心裡還是有些擔憂,現場行兇的男子顯然身懷凶器,並且曾經 試圖侵犯白莉媛,一旦他獸性大發的話,不知會對兩女做出什麼事情來。 白莉媛是我的女人,不能讓任何人染指我的女人,絕對不行。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她們倆,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雖然那人挾持著兩個 成年女性,應該走得不是很快,但此刻夜色茫茫,小裡人影稀疏,要找他們的 去向並不容易。 不過,我心裡雖著急,行動卻絲毫不慌忙,從公寓樓出來後,腳下加快步子 跑車上,從車後座請出一名助手來。 小黑這些天窩在車上,跟著我到處跑,卻沒有空間活動,精神顯得有些萎靡, 但一下車後,在清新的空氣刺激下,迅速就恢復了勁頭。 我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脖頸,把拽在手心的金色蝴蝶髮飾送至它鼻端,那上面 還殘餘著白莉媛獨特的體香,小黑用它濕漉漉的鼻子嗅了幾下,然後警覺地抬起 頭打量了下四周,我蹲下身子對它做了個手勢,它立即領會了我的指示,馬上朝 一個方向跑去,我趕緊跟了上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小黑並不是往小外跑去,而是朝小內部深處前進,凶 犯顯然對這一帶的地形很是熟悉,在我出事之前,小外的道路上就佈滿了攝像 頭,更別提街頭巷尾的「小腳偵緝隊」了,他只要一露面,就可能留下證據,最 安全的地方反而是在小內。 在夜色中,小黑的鼻子就像指南針,迅速地並確定方位,它一邊跑一邊 搖晃著腦袋,時而停下來左嗅右嗅,好像在判斷哪條路線般,但絲毫不影響它的 腳步,我對小黑的嗅覺很有信心,它身上有一半警犬的血統。 跟在小黑後面,我穿過了七八幢樓,眼前出現了一堵高高的圍牆,這裡已經 到了小盡頭,可我們仍然找不到半點兩女的痕跡。我心中不由地打起了嘀咕, 一直以來對小黑的信心削弱了點,小黑似乎也沒有先前那麼確定了,它在空地上 轉了幾個圈子,使勁地把鼻子貼在地上嗅著,但卻遲遲邁不開腳步,好像線 在這裡斷了一節般。 我掏出手機點亮了,接著微弱的光線觀察四周,這裡的圍牆高達2米,上面 插著碎玻璃片,牆邊種了一排梧桐樹,長長的枝幹都伸到了牆外,在夜色中有些 詭異。 借助梧桐樹的枝幹,一個成年人爬出牆勉強可以做到,但要挾持兩個女性的 同時做到就沒那麼簡單了,我搖搖頭,推翻了這個設想。 「嗷」小黑在牆壁繞了一圈,突然在一個垃圾桶旁停了下來,抬起頭來 對我狂吠不已。 我趕緊跑了過去,終於找到了答案,原來那個垃圾桶擺放的位置背後,正好 是小的垃圾清理口,一扇袑騑陷釭瘍K門平時就沒怎麼上鎖,反正這個地方只 有垃圾車會來光顧,而挾持者正是從這個口子離開的。 也難怪小黑先前失去了目標,在垃圾桶的異味干擾下,警犬嗅覺的確會受到 很大的限制。 從小出來後,外面基本上沒有干擾源,小黑越發確定自己的目標了,剛開 始它還會停停走走,但後面簡直就是撒腿跑開了,一邊跑一邊還頭搖著尾巴, 好像是在催促我跟上一般。 我雖然恨不得馬上就找到兩女,但那只傷腿卻極大限制了我的行動能力,跑 了幾步就覺得傷口處一陣陣地抽疼,不得已下只好放慢了腳步,一瘸一拐地跟在 小黑的後頭。 幸好小黑的獵物走得並不遠,否則我那條傷腿可能又要出問題了,在穿過兩 條巷子和一棟廢棄樓房後,小黑迅速地竄進一幢高高的建築內,在夜色下就像一 道黑色閃電般消失在空氣中,留著我一個人站在四周堆滿建築垃圾的平地上。 那是一棟已經停止施工的大樓,確切地說是一棟爛尾樓。這幾年經濟形勢不 甚理想,許多底子薄的開發商高價拍的土地,現在建起來卻收益甚微甚至虧損, 於是很多人就乾脆不建或者停了施工中的項目,這麼多爛尾樓也就零零散散地出 現在這個以高樓大廈著稱的城市中。 很顯然面前這棟也是其中之一,搭好的腳手架至今尚未拆除,上面凝固的水 泥塊久經風吹日曬,已經分辨不出任何顏色,在夜色中就像大樓身上長出的畸形 肢體一般,張牙舞爪地頗為□人,又像一隻張大口的巨獸,等待獵物自投羅。 建築內部也是一片凌亂,七零八落的建築垃圾和附近居民隨意亂扔的生活垃 圾,讓那粗糙的混凝土樓梯和過道變得十分狹窄,相比起小黑敏捷的身姿,我的 行動步伐笨挫多了,時不時還會撞上一兩件垃圾,讓那條原本就受傷的腿增添了 幾分痛楚。 雖是如此,我還是咬牙忍受了下來,勉強跟在小黑的尾巴後頭向上爬去,放 在以前,以我嚴酷訓練出來的體質,要爬這十幾層樓梯根本不在話下,但今不如 昔,那顆子彈造成的傷害,以及這段時間缺乏規律生活和鍛煉的日子,嚴重消磨 了我的體力與耐力,以至於停在小黑止步的樓層時,我已經忍不住雙腿按膝,氣 喘吁吁,那條傷腿更是不由自地顫抖不已。 但現在我卻顧不上這些,因為小黑顯然已經找到了我們想要的目標,它背部 高聳得像張弓,雙耳尖尖地立了起來,脖子那圈白毛更是刺蝟的刺一般綻開,口 中連連犬吠個不停,這是它發現有威脅目標時的典型反應。 順著小黑頭部方向,在兩面空心磚壘成的隔牆背後,我找到了整個樓層裡唯 一發出亮光的房間,大約2平方大小的空間,除了隔牆外的兩面都是空蕩蕩 的,除了地面裸露的幾條不規則鋼筋之外,可以直接看到對面大樓的輪廓。 光源來自地上兩盞直立的煤油燈,這個上世紀淮海市民家中常見的照明工 具,在現代化的都市中已經難蹤跡了,但在防風玻璃罩的支持下,那黃豆苗般 的火光此刻卻撐起了這不大不小的隔間內照明,把兩三個人影投射在凹凸不平的 水泥地面上。 當我和小黑的身影出現在隔間入口時,裡面頓時傳來了三聲不同的驚叫。 兩個女聲我十分熟悉,她們一個清脆、一個輕柔,但都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身 體與靈魂中,她們都是我最親近和愛戀的女人,是我想要保護和生活的對象。 而她們的稱呼本身,就代表了我對她們的意義所在。 「」 「石頭」 這兩聲情深意切的驚叫之中,還夾雜著一個尖細刺耳的男子的怒喝聲,但我 的注意力卻全部放在了兩女身上。 房間的地上鋪著一塊5多米長寬的防水塑料布,紅藍格紋廉價圖案上還 堆著幾件髒兮兮的輕薄被褥,那被褥不知多久沒有漂洗過了,各種污漬染得表面 根本分辨不出原本顏色,被褥上那股人體排泄物的氣味,與角落幾個已經長毛方 便面桶散發的酸腐味夾雜在一起,熏得人掩鼻不及。 讓我牽掛不已的兩女就在屋子當中,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與久違了兩個月的 白莉媛相接,那對往日裡極盡嫵媚的桃花眼裡有的是驚訝、喜悅,還有一絲絲的 迷戀,但更多的卻是恐懼與擔憂,隱約可見淚痕的泛紅眼角告訴我她剛哭過,那 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凌亂地披散在兩邊,好像前不久剛被人扯過般髮絲蓬鬆。 旁邊的姚穎也差不多,她原本紮好的髮髻只剩下一半,另一半秀髮披散下來 遮住半邊臉,另一邊白皙的臉蛋上清晰可見五個指痕,從嘴角沁出的血絲可見那 一巴掌扇得不輕,她的神情與白莉媛差不多,但目中卻多了幾分憤怒與抗拒。 看到兩女尚在,我的心稍稍放了一半下來,但目光移到她們身上時,怒火卻 再次蓬勃燃起。 在昏黃的燈光下,兩女身上卻一絲不掛,兩根兩指粗的紅繩子從白莉媛光潔 纖細的鎖骨處劃下,在胸前正中交叉打了個結再繞到背,與脖子後頭延伸下的紅 繩綁在了一起,恰好把她向後背著的雙手腕部綁住,由於繩子綁得頗為靈巧的緣 故,白莉媛的臻首不得不微微後仰,雙肩也被繩子拉得筆直平坦,恰好讓胸前那 對裸露的白膩豐腴乳球高高聳起,在忽明忽暗的燈光映襯下,顯得她的肌膚更是 潔白勝雪,紅繩子像兩道毛筆畫出的硃砂「X」一般,大大地刻在白莉媛豐美肥 白的碩乳之間,有著一股難以言語表達的詭異美感。 她的上身挺得十分筆直,但從腰部以下卻有些屈曲,兩條紅繩繞過如熟透梨 子一般的豐腴胯間,像一條赤練蛇般繞著她筆直滑膩的脂白長腿,最後在她光潔 柔潤的腳腕處交叉打結,從紅繩纏繞的形狀來看,綁住白莉媛腳腕的繩子是跟她 手腕的結相連在一起,這樣就使得白莉媛的雙手雙腳都被固定住,令她僅僅可以 站穩身子卻不能做大幅的動作,只要稍微一邁腿就會被繩子絆倒在地。 旁邊的姚穎也同白莉媛一般,赤裸的身體被紅繩綁成詭異而又淫靡的形狀, 看起來像是正在接受奸辱的性奴一般,她們所遭受的折磨與羞辱令我血脈噴張, 我忍不住就想上前,但剛邁開的雙腿卻又停了下來。 白莉媛的臻首突然向後一仰,將整個潔白如玉的修長脖頸露了出來,一把 厘米長的匕首架在上面,那匕首雖然色澤有些陳舊,還殘留著血污遺跡,但刃 口閃現的寒光說明其足夠鋒利。 我這才注意到手裡握著匕首的那個男人,從我現身後,他除了一聲驚叫之外 便默不作聲,蓄勢以待地躲在兩女背後,通過兩女身上的繩子控制並限制她們行 動。 除了左手握著匕首外,他的右手還握著一把槍,雖然能見度很低,但我仍然 可以辯認出,那是一把仿製的92式手槍。 對手武裝得很充分,這讓我繃緊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但現在我無暇考慮這個, 因為那個男人終於把臉和半個身子露了出來,居然是他。 這個人我非但認識,而且同白莉媛有過不一般的關係,他就是消失好久了的 郭奇。 他略帶捲曲的蓬鬆頭髮長及肩部,長臉上幾道血痕彷彿是被女人指甲抓破一 般,原本頗為英俊的五官現在卻無比扭曲猙獰,一對凸出的眼珠左右閃動,極力 想要裝出凶狠的樣子,好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野獸,狂躁蠻橫又惶惶不安。 雖然身上那套西裝又髒又皺,還破了幾道口子,仍能看出其剪裁和設計都是 比較上檔次的,只是看上去好久沒有漿洗過,白襯衫的領口都髒的分辨不出顏色, 可見這段時間裡他的境遇比較糟糕,否則以郭奇注重享受的性格,必然不會允許 自己淪落到這般地步。 自從被我和白莉媛從家中逐出之後,郭奇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先是被我 取走了珍藏許久的畫,失去了進一步要挾敲詐的籌碼,又被鍾小箐識破了欺騙她 的真相,繼而失去了唯一的經濟來源和性伴侶,一下子變得無比落魄起來。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與其說是個兇犯,還不如說是頭野獸更形象,他那對凶 光橫露的眸子裡,充滿了仇恨和暴力,死死的盯著我,好像要將我撕咬吞噬方休。 「不准動,再動一下,她就得死」雖然我向前邁了一小步,就立即停住了, 但郭奇還是十分緊張地吼道。 他邊說邊移動著身子,十分猥瑣地將自己藏在白莉媛那具誘人至極的白玉胴 體之後,同時手上那把匕首也一刻不離婦人白膩秀氣的修長脖頸。 「你住手,不要傷害她。」雖然我身體不敢動,但口中卻怒喝道。「呵呵, 你小子現在還敢耍威風,沒看到我手裡拿的是什麼嗎?」郭奇冷笑了一聲道。 邊說著,他手裡的匕首在白莉媛的脖頸上下游動,那尚帶血污的刀刃在昏黃 燈光下尚能閃現白光,可見其鋒利程度。 「別,不要動,有話好好說。」 我生怕他稍不小心劃破白莉媛那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只好放低姿態語氣道。 「好好說,呸。」似乎被我的話勾起了憶,郭奇狠狠地吐了口痰道。 「你小子有好好說過話嗎,一言不就動手打人,老子好好一個家給你毀了, 老子的女人都給你霸佔了,你還在這裡賣乖。」 郭奇呲牙瞪眼,口沫亂吐地發洩著他所謂的不平,像一個喋喋不休的老太婆 念叨了一大堆,無非就是自己付出很多,但卻被白莉媛所忽視和背叛之類,卻純 然忘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他心術不正,總想著謀奪佔有別人的金錢和 女人,也不會淪落至此。 即便他的話語荒唐可笑,但我此刻卻不能出口反駁他,因為自己心愛的女人 正在他手中,郭奇此時情緒極不穩定,要是他衝動之下傷害到了白莉媛,自己可 就後悔莫及了。 我看郭奇發洩了一通後,情緒稍微安定了些後,抓住機會道:「你想要什麼, 只要放了她們,我們都可以談。」 「老子要錢,要女人要拿我應得的東西。」郭奇立馬露出貪婪的表情, 大聲吼道。 「好說,好說,這樣吧,錢我都放在車上了,你跟我一起去取,她們留在這 裡等,你拿到錢就可以遠走高飛。」我裝出最為誠懇的語氣,輕聲說道。 郭奇一開始好像被我的建議給吸引住了,但待他雙目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轉了 一圈,表情似乎多了幾分輕蔑,的確,我現在的穿著打扮都很普通,看不出有什 麼油水可撈。 「臭小子,以為我不知道嗎,臭婊子的房子和店舖都被警察查封了,你現在 還有個屁的錢。又想耍我,那是不可能的。」 眼見自己的計劃失敗,但我卻沒有絲毫氣餒,繼續道:「你最恨的人不是我 嗎,要不這樣,你放了她們倆,來找我算賬,我到樓下等你。」 「哈哈哈,是你傻還是我傻,現在這兩個女人在我手中,我想要你幹嘛就干 嘛,想讓你吃屎都可以,我為什麼要放了她們。」郭奇絲毫不為所動,大笑道。 我也有些莫名火起,郭奇雖說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但這個人的確很是機警狡 猾,像一頭吃不飽的豺狗,一旦咬住了獵物就死也不鬆口。 我一邊仔細觀察動靜,暗自蓄力,想要找機會打掉他手中的匕首,但左腿一 陣抽痛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的身手只有平時的兩分不到,對方有刀有槍,手裡 還握著兩個人質,這種情況下想要翻盤,簡直比登天還難。 身邊的小黑彷彿收到我的訊息,它聳動著耳朵繞著屋子走動,口中發出一串 低吼,似乎正在找攻擊的時機。 但自從我們現身之後,郭奇對小黑一直都沒有忽視,眼看它後腿往地上一蹬 就要躍起。 「砰」一聲槍響,凌厲的子彈聲劃過夜空,水泥地面多了一道彈坑,小 黑敏捷地躲開了這一槍,但它明顯感到威脅,不敢再向上撲去。 「這死狗,我要殺了你。」郭奇顯然被激怒了,他口中狂叫著,作勢要繼續 開槍。 小黑見勢不妙,對我「嗚嗚」地叫了兩聲,迅速扭頭衝出了房間,消失在黑 暗之中。 這讓我稍稍安了點心,小黑是一隻受過專業訓練的警犬,它懂得在複雜的情 況下保全自己。 但郭奇此刻已經怒不可遏,他抓住白莉媛向後退了幾步,吼道:「你再動一 下,我就讓她死在你面前?」 他並不是空言恐嚇,手裡的匕首隨之往裡一壓,雖然很快就鬆開,但白莉媛 猶如新剝雞蛋般嬌嫩雪白的肌膚卻不堪刀鋒之利,迅速浮現一道紅痕,雖然極為 細微,但表層的毛細血管已經破裂,就像是在一尊完美的白瓷上描上一道紅線一 般,顯得尤為艷麗。 白莉媛此刻體現出她堅韌的一面,她絲毫沒有因為受傷而驚惶,還用眼神暗 示著我,雙唇上下微微翕動,我讀懂她的意思,白莉媛要我先走,不用擔心她。 但我此刻心痛不已,自己最大的軟肋被郭奇抓在手中,怎麼可能一走了之呢。 「臭小子,你給我跪下。」郭奇吼道,手裡的匕首又在白莉媛那張絕美的臉 蛋旁晃來晃去。 我身不由己,只得緩緩地跪倒在地,雙目卻一刻不離白莉媛左右。 郭奇並不罷休,他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一圈繩,對站在一旁的姚穎喊道: 「賤貨,你去把臭小子的雙手綁上。」 姚穎的臉上、身上都有不少傷痕,她的眼中除了恐懼之外,還充滿了悲傷和 仇恨,此刻雖然被郭奇威脅著,但她卻絲毫不畏懼地正面看著他,一動不動。 郭奇先是大怒,但他很快想起了什麼,挾持著白莉媛走到她身邊,用匕首割 斷她手腕上的繩,順勢一腳踢在她的臀部,口中喝道:「賤貨,趕緊動手,敢 跟我玩什麼小動作,小心我抽你。」 姚穎被他這麼一踢,整個人往前一個踉蹌,正好碰到跪著的我,我只覺得眼 前一黑,一副溫熱滑膩的女體湊了上來,她先前綁在身體的繩已經脫落,被禁 錮住的那對雙丸正好解放了出來,活蹦亂跳地在我眼前晃動。 這對久違了的活物依舊彈性十足,雖然在大小形狀上都無法與白莉媛那兩隻 尤物相比,但在她這個年齡和會階層的婦人身上,已經算是一流的貨色了。 藉著昏暗的燈光,依稀可見她白皙挺翹的雙乳上佈滿了淤痕,右乳的乳頭不 知是被什麼動物咬過般留了一串齒痕,那顆暗紅色的乳頭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 形狀來。 我心中一痛,雖然姚穎與我並沒有血緣關係,但因為韋叔的存在,我一直把 她當自己的姐姐般對待,眼看自己的親人被郭奇如此侮辱和虐待,我卻無法解救 她們,心裡就像在滴血一樣難受。 一陣熟悉的體香襲來,感覺有兩片溫潤的嘴唇湊到耳邊,用只有我們才能聽 得清的語調輕聲道:「,別衝動,姐姐相信你,能行的。」 我渾身一顫,與姚穎雙目相對,她那對杏眼在夜色中格外凝重,但那眼中的 堅定卻讓我心裡有了數,我們雖然沒有再做交談,但彼此已經明白對方心裡的想 法,所有我表面上不動聲色地順從著姚穎,讓她用繩子將我從背後綁住。 我們倆的默契並未引起郭奇的懷疑,但他仍然不放心地親手檢查了一遍,繩 子綁得很緊很牢固,我的雙手已經被限制在背後,從理論上是無法在做任何攻擊 動作,雙腿雖然沒有用上繩子,但我拖著一隻傷腿也沒有多大的威脅。 在確定我被綁牢後,郭奇顯然心情大好,他狂笑道:「哇哈哈哈臭小 子,你也有今天。」 隨著笑聲,連續己記頗重的勾拳砸在了我的左右臉上,雖然郭奇並未受過專 業的拳擊訓練,但這幾拳還是打得我眼冒金星、頭暈腦脹。 「你小子不是很拽嗎,天天打這個、打那個的,現在你打呀」我的臉頰 已經腫了起來,開裂的嘴唇上沾滿血絲,郭奇的拳腳卻沒有停歇,繼續朝我身上 招呼。 「以前打老子的威風哪裡去了,現在怎麼像隻狗一樣」 我既不反抗,也無法反抗,只是默默承受郭奇的打罵,郭奇越打越起勁。 「我踢死你這條野狗!」緊接著郭奇又飛起一腳,踹在我胸膛正中,我身體 隨之向後倒去,傷腿被牽連著在地上磕了一下,不由自地單膝跪地。 無論郭奇如何毆打和辱罵,我都沒有任何反應。但身處其中的兩女卻受不了 了,尤其是白莉媛,打在我身上,比打在她心上還疼,她一改先前隱忍牴觸的模 樣,忙不迭地向郭奇求饒。 「臭婊子,你這個賤貨,還有臉給這小孽種求情。」 郭奇拳打腳踢了一陣子,見我默不作聲地樣子,頗感無趣,他轉身抓住白莉 媛那頭柔順光滑的長卷髮,將她拖到我的面前,白莉媛輕咬下唇,臉色白得就像 張紙一樣,但又不敢違抗郭奇的蠻橫,生怕激怒了他,再去找我麻煩。 「你這婊子成天裝貴婦,在外面一副假正經的樣子,背後誰不知道你是什麼 貨色。」 「你不就是個小三嗎,只要有錢,多老的男人都可以上床,這些年被包養的 日子爽吧。」「你自己老實說,這些年給我戴了多少頂綠帽子,跟多少男人亂搞 過。」 郭奇的污言穢語,像一顆顆無情的子彈般,打在白莉媛和在場所有人的耳框, 嗡嗡作響。作為當事人的白莉媛只是低垂著臻首,根本無力反駁。但我十分清楚, 這些話對她的傷害有多大,無論她的經歷有多少身不由己,那段歷史是白莉媛難 以避開的污點,也是她一直想要割裂的過去。 在我的精心呵護與關愛下,白莉媛已經逐漸走出了那不堪的過往,但今天那 溫情脈脈的保護傘被打破了,她所有的尊嚴與驕傲都被一項項撕碎,被無情地踩 在地上。 雖然我們倆都低著頭,看不到白莉媛的眼神,但她那對皓白滑膩的玉臂不斷 地顫抖,可見此刻內心是如何恐懼而又無助,但我卻無法幫助她,只能眼睜睜地 看著她受辱。 「臭婊子,你說啊,你那張嘴不是光用來含男人的屌的,說話會不會。」 郭奇見白莉媛一直不答,火氣更大了。他彎腰抓住白莉媛的下巴,用力將 其臻首托起。 白莉媛無奈之下,只好仰面對上郭奇。在黯淡的燈光下,那頭酒紅色大波浪 長卷髮柔順地從額頭當中分開,襯托著那張已經清減不少的鵝蛋臉顯得更為小巧, 往日裡總是微微上翹的嘴角抿得緊緊的,好像在忍受著什麼一般,一對勾人魂魄 的桃花眼卻紋絲不動,目光之中充滿了空洞與絕望。 雖然這張玉臉上沾了不少污漬,但難掩那滑膩而富有光澤的肌膚與大氣美艷 的五官構成的美感,即便是在這種雜亂不堪的環境下,仍然顯得楚楚動人。 郭奇明顯愣了一下,他或許是沒有料到白莉媛此刻的反映,或者是被她那艷 絕人寰的美色所撼動,總而言之,原本狂躁暴虐的情緒緩和了不少,手裡的動作 也沒那麼強硬了。 「你說啊,說話啊,給我一個解釋。」 郭奇的聲調低了不少,巍巍顫抖的聲音裡有不甘,還有幾分怯怯之意。「你 要什麼解釋?」 白莉媛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就像她本人一般冷淡。此刻好像場景倒置了,白 莉媛不像個犯人,倒像是郭奇在懇求她。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為什麼要離開我?」郭奇的聲音變得凝重起來,好 像理智突然到他身上,難道這就是他的目的? 當場的空氣頓時凝滯了下來,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白莉媛, 屏住呼吸,等待著她的答案。 可惜白莉媛並沒有延緩太久,她很快就給出了答:「我這輩子只愛過兩個 男人,你不是。」 她的答乾脆利落,超乎平常的冷靜讓人難以置信,這與過去總是猶豫不決、 糾纏不清的白莉媛完全不一樣。 這個答不出我的意料,白莉媛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了,她 已經擁有自己的尊嚴與驕傲,因為她再次獲得了愛人與愛的能力,我一直對她有 信心。 但郭奇的感受可就不一樣了,明顯感到他的眼神呆滯了一會兒,好像某種幻 想在心頭破滅一般,他的雙目漸漸重新凶狠了起來。 「啪」一聲脆響,白莉媛那白膩姣好的臉頰上頓時多了五道紅痕,郭奇 這次明顯是被激怒了,下手也比先前狠了許多。 「臭婊子,你還給我裝清高,上過你的男人都快有兩位數了,你還以為自己 是什麼聖女?」 郭奇邊罵著,邊伸手解開自己的褲帶,褪下褲子,露出光溜溜的下體,一股 長期未清洗的惡臭頓時瀰漫在屋中,雙腿間那根陽具在雜亂無章的陰毛中探頭抬 眼的,好像一隻黑黝黝的長蟲般猙獰而又惡毒。 「臭婊子、騷貨、賤貨」郭奇口中唸唸有詞,手裡卻抓住那酒紅色長卷 發,將白莉媛拖到自己身前。 「騷貨,給老子好好唆一管,讓老子餵飽你。」郭奇無恥地將自己的陽具移 到白莉媛面前,那烏黑醜陋的陽具愈發凸出白莉媛脂白玉臉是那麼美艷動人,但 那股惡臭卻讓白莉媛緊閉雙眼躲開,臉上明顯露出嫌棄厭惡的表情。 「操,還在給我裝,信不信我斃了他?」郭奇見狀大怒,伸手就把槍頂在了 我的腦袋上。 「不不不要,別傷害我兒子。」見我收到威脅,白莉媛像是被點著 七寸一般,母親護犢的本性迅速發揮了出來,她慌忙移動身體,擋在我和郭奇之 間。 「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老實點,否則」郭奇見威脅收到了效果,越 發抓住我這個砝碼不放,一邊說著,一邊用槍口在我臉上刮蹭,完全無視的我怒 目橫視。 如果這時候我雙手可以活動的話,只要一拳就可以讓這個猥瑣的男人不省人 事,但我卻做不到。 「別聽他的,不要啊。」我口中默默念著,但卻無能為力,眼睜睜地看著白 莉媛努力挪動著那誘人的脂白玉體,將自己那艷若桃李的臉龐湊近郭奇雙腿間, 看著她那嫣紅豐潤的雙唇輕輕開啟,將那根烏黑醜惡的陽具納入檀口中。 雖然在威脅下,白莉媛不得已為郭奇做口交,但那根陽具實在是太齷齪了, 上面的臭味中人欲嘔,她剛一沾口便壓抑不住嫌惡之心,重新將其吐了出來,並 且乾嘔不止,臉上也露出極為難受的表情。 「操,再耍花樣,看我不」郭奇有些發怒,他一隻手扶著自己那根黑黝 黝的玩意兒,湊到白莉媛脂白光潔的臉上磨蹭著,作勢要往她那櫻桃小口中塞去, 另一隻握槍的手卻在我腦袋上揮舞。 白莉媛生怕他手槍稍有不慎,走火造成傷害,連忙幾步向前,張口將那根陽 具重新納入口中。為了自己兒子的安全,這她再也不敢鬆口,十分賣力地搖動 著臻首,一前一後地含著陽具唆了起來。 雖是如此,但郭奇那根陽具實在是太臭了,白莉媛只好咽吐出大量的唾液口 水,每含上三四下便把陽具吐出,迅速將含著陽具污垢的口水吐出,然後再繼續 將陽具含來,等同於用她的口水幫陽具洗了次澡。如此這般重複了多次,郭奇 那根玩意上的污垢總算消除了不少,但從白莉媛蹙眉閉眼的表情來看,為一個自 己不愛的男人口交無疑是極大的折磨,她得承受生理和心理上雙重的不適,以及 女性尊嚴掃地的挫敗感。 看到這個平日裡拒自己於千里之外的美艷婦人,現在無比柔順地跪倒在自己 胯間,低三下四地用口舌來服侍自己,看到自己那根烏黑惡臭的陽具在白莉媛柔 嫩嫣紅的檀口中進出,將那張千嬌媚的玉臉撞擊得歪斜變形,郭奇那被壓抑許 久的慾望和野心得到了極大的彌補,他臉上露出無比享受的神情,雙眼微微瞇了 起來,口中發出低微的呻吟聲。 如果我要反擊的話,現在正是個好機會,但遺憾的是,我的雙手尚未獲得自 由,無法做出有效的攻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當面侮辱。 不知是白莉媛口腔的擠壓效果太強,還是郭奇實在是憋了很久了,這場口交 還沒延續太久,郭奇臉上已經露出欲罷不能的表情,他顯然不想這麼快就在白莉 媛口中發射,倒吸了幾口涼氣,伸手止住白莉媛口中的動作,將那根沾滿白莉媛 口水的陽具抽了出來。 隨著口中那根陽具的離開,白莉媛好像一下子從深深的海底到地面,忙不 迭地彎腰吐出口中的唾沫和殘餘物,即使郭奇並未在她口中射精,但她仍不願意 讓這個男人身體的一部分在口中殘餘,她翻腸倒肚地嘔吐,好像恨不得將自己的 五臟六腑都吐出來般。 「騷貨,別著急,你上面那張嘴先休息一下,老子先餵飽你下面那張嘴。」 郭奇不顧白莉媛尚在乾嘔,轉身走到她的背後,伸手分開那兩條豐腴白膩的大長 腿,將那根沾了口水後亮晶晶的陽具湊到了白莉媛的下體部位。 白莉媛這時才意識到對方想幹什麼,但她已經無力抵抗,郭奇牢牢地按住她 的背部,讓她無法站起身來。白莉媛一直都是跪在地上,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四 肢著地的雌畜一般,將自己的臀背部都露在了後面,隨時都有可能被男人以動物 交的姿勢從背後插入。 「不要,不要插哪裡」白莉媛苦苦哀求著,她已經拋下了所有的尊嚴和 驕傲,只求自己身上最寶貴的地方免於受辱。「我用口幫你弄出來吧,只要不是 那裡就行。」 但郭奇明顯無動於衷,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從去年被我逐出家門後,他念 念不忘地就是奪自己曾經擁有的女人和財富,而現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絕對不會放過白莉媛的。 我雙目冒火,牙齒把下唇咬得緊緊的,都快要迸出血來,渾身像是被針扎般 顫抖個不停,要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郭奇現在就被我碎屍萬段了。 但我只是人,並不是神,我的雙手依舊被牢牢地綁著,而且郭奇從始至終都 沒有放下手裡的槍,此刻那槍口正對著白莉媛光潔纖細的白膩後背,只要稍有不 慎,就有可能傷害到她。 這時候,我對上了白莉媛的雙目,她雖然被綁成了龜背的形狀,還承受了郭 奇一晚上的折磨與凌辱,但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肉體還是充滿了媚力,兩隻飽滿豐 膩的碩乳被紅繩子擠壓得更為豐滿,由於是跪著的緣故,受地心引力的影響垂了 下來,像掛在樹上的白玉香瓜般晃動著,乳尖那兩顆粉紅色的櫻桃微微翹起,就 像是她身體不由自的反應般,這個女人真是美到了極點,那光潔如玉的背部曲 線、豐腴卻不失纖巧的腰肢、豐碩如銀盆般的白膩肥臀,就像一柄手工精製的上 等大提琴,等待著賞識她的男人撫弄彈奏。 她身上綁著的紅繩子,非但沒有限制那份美麗,反而增添了一種別樣的美感, 像是用沾了硃砂的毛筆在大提琴身上畫出的道道花紋,充滿了禁忌和巫術般的奇 特誘惑。 這樣一個高貴美艷的婦人,本該將她的肉體奉獻給自己所愛的人,現在居然 跪在一堆髒兮兮的被褥上,被擺成小狗一般交配的姿勢,即將被她所厭惡和唾棄 的男人插入,而且還是在她最愛和最親密的人兒面前,那種羞辱和無助的感受應 該令人無比絕望。 但白莉媛雙眼中卻不止這些,她那對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好像會說話般,無聲 地對我說:「別擔心我」 「我沒事的」 「抓住機會,你快逃走吧」我聽得懂她要表達的,但我卻無法接受。 「不,我不會放棄你的」 我堅定執著的表白讓白莉媛十分受用,她似乎忘記了自己身處的困境和即將 面臨的羞辱,用目光向我傾述無窮無盡的愛意和相思,好像除了我們倆之外的事 物都消失了一般。 但現實是殘酷的,郭奇並沒有發現我們之間的目語,但他卻沒有停止侵犯白 莉媛的動作,那根粘滿白莉媛口水的陽具已經湊到了她雙腿之間,白莉媛光潔白 膩沒有一絲毛髮的蜜穴完全暴露在外,兩條紅繩分別從胯間繞過將那兩片肥美豐 腴的嫣紅蜜唇擠得更為飽滿,更加襯托蜜穴門口那根陽具是如此地烏黑醜陋。 好些日子沒有經歷雲雨的滋潤,白莉媛的蜜唇顯得十分乾燥和緊窄,但由於 那根陽具上都是白莉媛的口水,郭奇仍然不怎麼費力地將那橢圓形的龜頭擠了進 去,白莉媛的幻夢這才被打破,她發現自己的禁已經被男人攻破,拚命搖動和 掙扎著身體想要擺脫,但郭奇已經牢牢佔據了有利位置,以白莉媛的力量是無法 掙脫的。 雖然只進入了半個龜頭,但郭奇已經爽得不能自已,他一邊用手按住身下那 只不停掙扎的大白羊,一邊順勢打鐵地向前推進著陽具,眼看那顆紅黑髮紫的龜 頭已經沒入肥嫩滑膩的蜜唇,鼓脹著青筋的棒狀物也一節節地不斷消失,白莉媛 注定擺脫不了悲哀的命運了。 「啊」郭奇突然發出一聲極為尖細的呻吟,那呻吟聲裡充滿了興奮,但 也包含著許多不甘。 我原本已經閉上了雙眼,不忍看到自己心愛女人在面前被辱的一幕,聞聲忙 睜開眼看去。 郭奇的身體還在原地,但他胯下的那個美婦人卻爬到了另一邊,用一種十分 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她那光潔無毛的白虎蜜穴幾乎沒有多大變化,除了蜜穴口多 了一大灘黃白色的黏糊糊的液體,那液體就像重感冒病人的鼻涕般噁心,正順著 她白膩豐腴的胯間緩緩流下,一滴滴的落入塵埃當中。 而郭奇胯間那根原本抬首挺胸的陽具,此刻已經恢復了原始的大小,像被抽 干膿水的小毛蟲一般趴在他瘦癟癟的雙腿間,小毛蟲的口中還殘餘著一些黃鼻涕 的痕跡,但顯然已經沒有作惡的能力,看上去又可憐、又可笑。 雖然沒有目睹整個過程,但從兩女的眼神和郭奇頹廢的神色可以看出,就在 他還沒完全插入白莉媛體內前,那根陽具已經控制不住地洩了出來,郭奇的老毛 病又犯了。 「看什麼看,再看我斃了你。」郭奇凶咋咋地揮舞著手裡的手槍道,我們紛 紛移開了眼神,但臉上鄙視的表情卻無法掩蓋。 原本得意了一整晚的郭奇,此刻簡直是從天堂跌落地獄,作為男人尊嚴和驕 傲的代表,他那根陽具居然連完整的插入都沒做到就早洩了,這無疑讓他極為丟 人,更何況是在兩個美女面前。 「臭婊子,老子還沒給拿出真正的實力,你著急什麼?」郭奇伸手拽住白莉 媛的大波浪長卷髮,將其重新拖自己胯下。 「快給你老公熱乎熱乎,待會好好幹你。」郭奇迫不及待地握著自己的小毛 蟲往白莉媛的櫻唇送去,想要借助白莉媛的口舌將其雄風重新喚起,但白莉媛明 顯對那根小毛蟲不感興趣,無論郭奇怎麼擺動都只是緊緊閉著雙唇,讓他無洞 可入。 郭奇越是著急,胯下那玩意兒越不聽使喚,非但沒有重新勃起,反而越發地 萎縮成了一小丁點兒,看上去就跟未發育的小朋友差不多。 「噗呲」一聲偷笑從角落傳來,一直冷眼旁觀的姚穎忍不住笑了出來,這聲 恥笑就像火上澆油,讓郭奇瞬間暴走。 或許也知道自己身體的問題,郭奇放棄了在白莉媛口上做努力,但他卻把自 己生理上的不應歸咎在別人的不配身上,重重地扇了白莉媛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白莉媛那脂白滑膩的玉臉兩側都佈滿了指痕,浮起了 一層薄薄的紅腫,但她卻趁機從郭奇胯間脫離了出來。 「笑什麼笑,你們這群騷浪賤貨。成天就知道偷漢,不管年紀多大,什麼身 份都偷,不知廉恥。」郭奇惱羞成怒,也不顧自己下身赤裸著,揮舞著手槍在房 間裡走來走去,裝出拿槍瞄準的姿態。 「你這個騷貨,成天穿得像坐台小姐一樣,站在店裡頭勾搭男人,不知道給 你男人戴了多少頂綠帽。」 郭奇說的顯然是姚穎,她對郭奇的辱罵沒有反駁,眼神斜斜地看著牆壁,臉 色陰晴不定。 「你把臉轉過去幹嘛,裝什麼貞潔。」郭奇見姚穎不搭理他,越發動地逼 迫。 「在你店裡,在你家裡,在小的戶外,我都不知肏了你多少次,你每次下 面流多少水我都記得,可惜你老公沒機會知道了,好幾次他就在門外,我在裡面 肏得你嗷嗷叫。」 「你無恥,我恨不得殺了你。」郭奇前面的侮辱,姚穎都默默地承受了 下來,直到他提起老公,才忍不住恨恨罵道。 「你還有臉提老公,當初纏著我不放時不是天天叫我老公嗎,還想拋下丈夫 孩子跟我私奔,到底哪個是你老公啊。」 從姚穎的角度看,相比起懦弱又無能的老張,郭奇無論是在外貌還是其他方 面都更討女人喜歡,除了一個淮海市戶口和一套保障房外,老張並不能更多, 尤其是滿足女人天性中那追求羅曼蒂克的部分,這頂綠帽他是戴定了。 所以對於她和郭奇曾經搞在一起,我並不覺得詫異。想起剛認識姚穎的那 個晚上,我就曾見過她與一個瘦高個黏糊糊地在街上摟抱,那個人顯然就是郭奇。 我也不為老張戴了綠帽感到惋惜,因為老張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不是一直想要甩掉那個沒用的老公,我這個老公幫你幹掉了他,沒虧待 你吧。」 姚穎並沒有答,她只是死死地盯著對面牆壁,面色灰白黯淡,雙唇抿得緊 緊的不知在想什麼,我有些擔心地看著她,生怕她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郭奇看姚穎默不作聲的樣子,羞辱她的樂趣少了許多,轉過頭來指著白莉媛 道:「你這個婊子,從小就不安分,到處招蜂惹蝶,從同學到老師沒有一個沒被 你勾引過的。」 「嫁人後,還不停的偷漢子,偷了徒偷老,不要臉地當小三,那老男人 年紀都能當你爸爸了,你還送上門去給他肏. 」 「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跟這個小畜生亂倫,你他媽就是一個騷逼, 你一天沒有男人會死啊。」 「你你你血口噴人!」白莉媛對郭奇的指控一直都不做反擊, 直到他說出我們母子相愛的情節,這才顫抖著道。 「你這婊子騙得了天下人卻騙不了我,老子親眼看到你三個月前到第一婦幼 保健院去做產檢,自從我離開後,你家裡除了這小畜生外就沒有別的男人,難道 你肚子裡那個東西還能是天上蹦下來的嗎?」 郭奇一臉陰笑地說著,但他的話卻如同雷霆萬鈞般,給在場的每一個人造成 了極大的震撼。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莉媛懷孕了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 我一直都沒有發現?我忍不住將白莉媛上下仔細地看了又看。 不僅是我一個人懷著疑團,姚穎也充滿好奇地看著白莉媛,作為一個會經 驗非常豐富的女人,她雖然早已看出了點端倪,但我們母子倆真正亂倫的事實卻 也令她極為震驚,更何況白莉媛還懷了我的孩子。 由於身處險境,之前我都沒有認真觀察過白莉媛,現在仔細一看,終於發現 了不少變化。些許日子不見,眼前這熟悉的人兒依舊那麼地美艷誘人,但她先前 沒曬過太陽般過於蒼白膚色,現在多了一層嬌嫩滑膩的粉紅,但卻更顯得別有一 番韻味。她的四肢依舊頎長纖細,臉蛋兒和上身反而比起原先清減了不少,比起 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瘦了不少,只是那微微凸起的白膩渾圓小腹,與纖細的四肢組 在一起,有些不協調。 我這才發現,白莉媛的小腹明顯從形狀和色澤上都比原先大了一圈,自從我 們有了親密關係後,白莉媛總是時不時地抱怨小肚子上的肉肉減不下來,我以為 那只是她在意自己的年齡和身材的一種表現,並不將其當做她身體上的瑕疵來看 待,相比起少女們平乾癟的小腹,我更喜歡熟年婦人那帶著脂肪的溫潤滑膩。 但眼前所見白莉媛的那個小腹,已經不是一層脂肪那麼簡單,她原本小巧別 致的肚臍眼已經被撐得有些大了,猶如一顆剝了皮的渾圓光潔的龍眼,從側面看 上去小腹凸起的形狀已經較為明顯,平時穿著衣服還不一定能夠看出來,但她現 在身上只有那些捆綁的紅繩,所以小腹凸起的形狀很明顯就是懷孕了三、四個月 的樣子。 可是,為什麼白莉媛會懷孕呢? 她不是親口告訴我,自從生下我後就上了環,那個金屬物體一直都呆在她溫 暖潮濕的子宮中,阻擋並殺死每一個進入她體內的男人流下的精液,連我都不例 外。 白莉媛是什麼時候偷偷把環給取了呢,為什麼她不告訴我,她很想要生孩子 嗎,為什麼要瞞著我? 從我被淮海市警方追捕到重新見到白莉媛,正好一個月的時間,無論是之前 還是現在,我都沒有發現她懷孕的跡象,可見她把這個秘密保守得十分好。 不過這也解答了我之前的一個疑問。 我一直不理解,在所裡,為什麼聽了導師的一番話,白莉媛就離開我,然後 跑鳥山鎮的老家獨自生活。正如郭奇所說,白莉媛早在我出事前就發現有了孩 子,而這個孩子的父親又面臨著諸多的危險。為了保住孩子考慮,她選擇將自己 放逐,讓我能夠無牽掛地投入戰鬥中。而她將獨自一人把孩子生下來並撫養,如 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沒有比到鄉下更好的去處了。 白莉媛啊,你瞞得我好苦。 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抬頭正對上白莉媛的雙目,那對美麗的桃花眼裡充 滿了憂傷,彷彿在對我說:「對不起。」 我原以為自己會生氣,但真的對上白莉媛那略帶憂愁的美麗雙眼時,該有的 那些情緒頓時消失了,幾乎是瞬間浮起的卻是另一個年頭,我帶著忐忑不安的疑 問目視道:「那是我的孩子嗎?」 白莉媛應我的是一個明確而又堅定的點頭。 我的心中突然湧起一陣狂喜,白莉媛懷了我的孩子,我要當爸爸啦。 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就像一扇嶄新的大門被打開般,裡面透露出的光芒 溫暖而又明亮,將我和自己身處的環境完全點燃,一股言語難以表達的喜悅衝擊 全身,好像渾身的毛孔都被打開了,四肢五臟六腑裡充滿了活力,讓我想要大聲 歌唱、去戰鬥、去掠奪 要是可以的話,我恐怕現在就要從地上跳了起來,歡呼著向全世界公佈這個 消息。但我卻做不到。 我只能壓抑自己澎湃的喜悅,在內心中暗自鼓舞自己,一定要保護好白莉媛, 還有我們的孩子。 「臭婊子,你敢說你肚子的孩子,不是這個小畜生的種嗎?」郭奇得意洋洋 地道,自從揭開了這個秘密後,他以為自己拿到了什麼籌碼,重新恢復了精神氣。 在場的幾雙眼睛都集中在白莉媛身上,等著她的答案。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白莉媛卻顯得極為從容自在,坦然迎接那些或關心、或疑問、或鄙視、或唾棄、 或憐惜、或同情的眼神,她只是淡淡地道:「孩子爸爸是誰不關你的事, 反正不會是你的種。」 郭奇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好像渾身的血液都向上充滿了臉部,讓他那張原本 挺端正的俊臉變成了一塊豬肝。 白莉媛這句話的殺傷力,就像一顆核彈般在郭奇心頭炸開,恰好擊中了郭奇 心裡最脆弱的部分,令他渾身顫抖個不停。 我暗自叫爽的同時,也擔心郭奇會不會受不了刺激,衝動之下做出令人無法 預測的事情來。 但在另外一邊的姚穎,一直都保持冷靜的她,在聽完那句話後,卻忍不住笑 出聲來。 這笑聲雖小,但卻引起了郭奇的注意,他看了看姚穎,好像想起什麼似的, 迅速找到笑聲的源頭,拳打腳踢下,姚穎身上又多了幾道傷痕。 郭奇還不解氣,他抓住姚穎的頭髮,拖拽著她走到我的面前,用槍頂著她的 腦袋道:「騷貨,這小子跟你什麼關係。」 姚穎那頭秀髮被抓得很緊,她不得不仰著頭,在這種情況下她仍然沒給郭奇 什麼好臉色,翻了翻白眼道:「他是我,干。」 「呵呵,什麼狗屁干,我看他也是你的賊漢子之一吧。」郭奇淫笑了兩 聲,十分猥瑣地說著。 「你別血口噴人,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姚穎迅速反擊道。 她這倒是沒說錯,雖然我們初見時是有些曖昧的身體接觸,但自從我們認了 乾姐後,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姐一般的距離,一直都是規規矩矩、從不逾矩。 在我心目中,姚穎是一個出身不幸的女孩子,但她身上卻有一股男人都比不 上的堅強和毅力,為了照顧自己的家庭和親人,她可以付出任何東西,包括自己 的身體以及未來的幸福,這種對家庭的忠貞讓我十分欽佩。 尤其是在從鳥山鎮來後,我發現了姚穎正是韋叔女兒的秘密,對於這個改 變自己一生的大恩人的女兒,我更是充滿了感恩之情。姚穎對我來說,不僅是一 位情深義重的乾姐姐,更是我生命中十分重要的家人,除了白莉媛之外最重要的 女人。 我敬重她,愛護她,憐惜她,但卻沒有任何超出姐之外的感情,更不會對 她產生什麼肉慾綺念。 但郭奇顯然不會相信,在他齷齪的心裡早已對我們下了定義。「又裝,像你 這種騷貨,見到這年輕的小鮮肉,成天抱在一起啃還差不多,怎麼可能放過。」 郭奇撇了撇嘴,他手裡一使勁,把姚穎的腦袋往下按,正好湊到我的雙腿之間。 「今天正好碰上,就讓你跟你的小情郎重溫舊好,你還得感謝我,哈哈。」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放開啊」姚穎頭頂在我的襠部,雙眼漆黑看不 到外面,拚命掙扎喊道。 「幹什麼?難道還要我教你嗎,你以前怎麼跟這小子做的,現在就跟他做唄。」 郭奇冷冷地說道。 他手裡鬆了些,姚穎總算抬起頭來,我們倆雙目相對,彼此眼中都有些尷尬。 自從逃離所之後,我好久沒有碰過女人了,相比起之前和白莉媛同居時夜夜 笙歌的日子,算是禁慾了好長一段時間對於正當壯年的喔,雖然腿上有傷、心中 有人,但男性本能的慾望卻是壓抑不住的。 剛才姚穎的臉部壓上來時,雖然隔著褲子那層布料,但我仍能感覺她臉上光 滑柔膩的肌膚觸感,以及她身上淡淡的女性體香,面對著屋子裡兩具活色生香的 美熟女胴體,我的那根玩意兒忍不住抬起了頭,把褲襠頂起了一塊。 「騷貨,你還不快點動手,這小子的褲子都要頂破了。」郭奇在一旁賤賤地 笑道。 他用匕首割開了姚穎腳腕上的繩子,讓她雙腳暫時得到了自由。 「姐,你不用不要聽他的。」我輕聲說著,腦子裡拚命地轉,想要找出 一條既不激怒郭奇,又能夠拖延時間的應對措施。 姚穎一邊活動著自己充血發麻的腳腕,一邊趁著郭奇不注意,朝我使眼色。 好像郭奇的話,讓她想到了什麼似的,姚穎表情突然變得無比堅毅起來。 由於背對著郭奇,她不用擔心被瞧見,但姚穎仍然十分小心,雙唇微微翕動, 低聲道:「,別擔心我。」 一邊想著,一邊感覺姚穎冰涼的小手繞到了背後,往我手中塞了一塊尖銳的 東西。 我不禁朝姚穎看去,正好對上她那對會說話的杏眼,她微微眨了眨眼睛,我 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姚穎希望我們服從郭奇的指令,假裝配郭奇的要求,避 免引起他的懷疑,同時爭取時間掙脫手腕上的束縛。 我輕輕摩挲著手裡那塊三角形的玩意兒,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那玩意兒有著 從不規則的形狀和不慎鋒利的尖角,觸感是冰涼的玻璃製品,應該是一塊酒瓶殘 渣之類的。 姚穎身上除了繩子就沒有任何衣物了,她是如何發現並且藏起這個東西的呢, 我並沒有找到答案,此刻我也無暇思考這些,因為郭奇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 口中不斷催促著姚穎行動。 我們真的要按照郭奇所說的做嗎? 不容我繼續考慮,姚穎已經行動開始了。 她輕輕地抽出我的皮帶,隨意地放在一邊,一雙白嫩細膩的小手在我的胯間 忙活著,很快就將褲子褪了下來,她的動作就像姐姐在照顧一般,充滿了女 性的關愛與溫柔。 我的下身只剩下一條被頂起老高的內褲,但郭奇還在旁邊催促,姚穎猶豫了 一下,還是伸手幫我的內褲拉了下來。 雖然室內光線陰暗,但我那根玩意兒從內褲中彈出來的時候,還是讓周圍的 目光都集中到一起。儘管並沒有完全勃起,但我的男根的長度和體積都遠勝郭奇 一籌,相比之下,郭奇那玩意兒簡直就是未發育的小孩。 從白莉媛和姚穎的目光就可以看出,她們的神情完全被我胯間的陽具所吸引, 臉上都呈現出一種游離的神色,讓一旁的郭奇顯得更為尷尬。 「咕」不知是誰發出吞嚥口水的聲音,讓郭奇惱羞道:「騷貨,還等什 麼,趕緊上啊。」 姚穎根本沒理他,她的身心完全投注在我這裡了,我們彼此的身份,現在身 處的環境,都是那麼的尷尬,但卻沒有沖淡肉體上的情慾。 姚穎的肉體無疑充滿了吸引力,雖然比不上白莉媛那得天獨厚的豐乳肥臀長 腿,但她身上該瘦的瘦、該肥的肥,比例十分勻稱和小巧,白皙光滑的肌膚上充 滿了成熟少婦的光澤,一對飽滿白嫩的乳房估計有D罩杯左右,雖然抵不住地心 引力微微下垂,但在那些紅繩的捆綁之下卻另有一番誘惑,纖細的腰肢襯托著少 女一般平坦的小腹,一點都看不出有生育的痕跡。三根紅繩從她的胯間繞過,好 像是一條丁字褲般畫出一個三角形,在那三角之間佈滿了濃密烏黑的陰毛,這些 毛髮的旺盛正如她折不撓的生命力。 在姚穎的引導下,我把身體調整為坐著,兩條腿從先前的跪著改成曲著,這 樣姚穎就可以坐在我的膝蓋上,她的身子骨就跟看上去一般輕盈,她跟我現在靠 的很近,可以聽見小口中呼出的急促氣息。 那雙冰涼柔軟的小手按在我大腿上,突然的刺激讓我毛孔收縮,但全身的感 官卻更為靈敏,一團軟軟的、帶著熱氣的嫩肉在我的巨莖上方摩擦,那若即若離 的感覺令我的本能更加勃發,充血的巨莖已經達到了完全狀態,小手輕柔地握住 莖身,似乎有些羞澀地摸了下,但很快就熟練起來,小手的動作充滿熟年婦人 的溫柔和體貼,在她輕輕的擼動下,包皮已經完全褪下,將整個如成熟荔枝般的 碩大龜頭暴露在外。 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姚穎調整著自己的身體,將兩片已經潮濕了的花瓣 蓋上龜頭,很明顯感覺她嬌軀一顫,顯然我巨莖的粗大令她措手不及,但成熟女 人的身體早已做好了準備,先前分泌的汁液已經了足夠的潤滑,隨著她臀部 的慢慢下沉,我粗若兒臂的碩大陽具逐漸消失在那兩瓣暗紅色的肉唇中間。 「哦」姚穎口中發出一聲清晰的呻吟,胯下這根陽具是她這輩子見識的 男人中從未有過的,那又長又粗的體積就跟條鐵棍般頂在她的花徑裡,深深地抵 住了她的花芯,那種被男人塞滿並且牢牢佔據住的感覺,簡直可以讓女人渾身如 火灼般難受,但同時帶來的快感也是成倍般的擴大。 郭奇津津有味地看著我與姚穎性交的樣子,他根本沒有發覺我背後手腕的動 作。我已經利用起姚穎給我的工具,將那塊玻璃片對著手腕上的繩開始磨起來。 這塊玻璃片並不十分鋒利,但幸好郭奇帶來的紅繩只是普通的尼龍繩,只要用力 得當就可以將纖維逐根磨斷。 而在另一方面,我只能看到姚穎被紅繩捆起來的雪白雙乳,兩顆深紅色的乳 頭已經高高挺起,圓圓的乳暈又大又深,充滿了哺乳的痕跡,隨著姚穎上身的晃 動搖曳不定。而她小腹以下的部位卻充滿活力地扭動著,渾圓的白臀上下起伏地 包裹著我的巨莖,那婦人熟透了的花徑帶著飽滿的汁液,不斷地擠壓和揉捏著粗 大莖體,讓我沉睡已久的慾望得到充分的宣洩。 我們倆雖然有過曖昧,也有過身體上的接觸,但真正達到生殖器級別的接觸 卻是初次,雖然當前身處的環境十分糟糕,面臨的情況也很危急,但兩人身體上 的本能卻是無法控制的,我們彼此都將對方當作自己親人來對待,卻無法掩蓋肉 體上的相互吸引,此番假戲真做卻做得十分逼真。 她身上已經泛起細微的汗珠,白皙肌膚呈現出一股淡淡的粉紅,身上散發出 成熟女人的體香,更加刺激著我的感官。她那頭長髮披散在肩頭,隨著頭部的晃 動時不時地掃在我的臉頰,有些刺痛、也有些癢癢的。 我感覺兩片溫柔潮濕的嘴唇湊了上來,很自然地張口含住姚穎迎來的唇瓣, 成熟女人的經驗的確豐富,她一點都不矜持,十分熟練地送出自己熱乎乎的肉舌, 和我肥大的舌尖攪拌在一起,相互舔舐舌吻到了一塊。 姚穎的熱烈出乎我的意料,她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般,用雙手捧著我的 臉頰熱吻不已,又像一個久曠的深閨怨婦,貪婪地吸吮著我的口水津液,同時毫 不掩飾地擺動自己的盛臀,讓我的大肉莖在她體內進進出出,猶如活塞般上上下 下個沒完,花徑內更是分泌出大量的春水蜜液,不但浸透了我粗大的莖身,還流 到我多毛的大腿上。 正當我略微陶醉在肉體的歡樂時,口中卻傳來一陣刺疼,姚穎用她的牙齒重 重咬了一下我的下唇,我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她充滿焦急的眼神,那對靈動的 眸子裡滿是責備,一點都不如她身體表現得那般狂熱。 「,別忘記你要做什麼。」姚穎的聲音輕微到只有我才能聽得到,說話 的同時她還做出舔舐親吻我臉頰的動作,外人根本看不出此刻她在做什麼。 「我們是在爭取時間,我和你媽媽都等著你呢。」姚穎的話猶如一針鎮靜劑, 讓我清醒了不少。 我未免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感到羞愧,自己與姚穎當眾做愛只是一個偽裝,目 的是為了盡快掙脫手腕上的繩子,但在姚穎肉體的誘惑下,我卻差點忘了初衷, 幸好姚穎一直保持頭腦清醒,見我有些忘乎所以,趕忙出言提示。 想到此處,我對姚穎的敬佩更深了一層,她不僅是一個堅韌勇敢的女子,而 且明辨是非、意志堅定,而且演技也是出乎意料地好,剛才她表演出的那副沉欲 熟女的模樣,簡直可以拿奧斯卡金像獎了。 此刻我趕緊收攝心神,雖然手裡有了工具,但要磨斷繩卻不是短時間能夠 做到的事,我仍需時間把眼前那一幕幕置之度外,專注於背後繩的解除,表面 上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把動權交給騎在自己陽具上的姚穎,暗地裡卻加快了 手裡的動作。 從我的角度沒法看到白莉媛的臉部,只見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披散掛在 胸前,看不見她面部的表情和身體動作,不知她此刻心中是如何感受,自己最愛 的男人卻和別的女人搞在了一起,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背叛,雖然我們身不由 己,但兩人交媾的姿態和投入程度已經出賣了真相。 「親愛的,堅持住,我很快就可以救你了。」我心中暗暗祈念著,希望白莉 媛可以明白我的處境。 但事情的發展卻不是完全由我控制,自從我的陽具進入姚穎體內開始,郭奇 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此時他已經不再注意我碩大陽具給他造成的威脅和壓力, 完全被我和姚穎當眾交媾的身姿所吸引。他好像很喜歡旁觀他人做愛的樣子,似 乎作為第三者的角色可以充分調起他的慾望,原本已經軟趴趴的男根現在已經抬 起頭來,不再是一條可憐的毛毛蟲了。 但郭奇並不僅僅滿足於做個旁觀者,他一邊輕輕擼動著自己那根重新勃起的 男根,一邊猥瑣地將那尚未完全充血的龜頭放在白莉媛豐盈飽滿的大白臀上磨蹭, 試圖通過肌膚的觸感激發自己的淫慾,雖然他的陽具並沒有硬到先前的程度,但 從膨脹的體積來看已經可以支持插入了。 白莉媛雖然被按著跪在地上,但她明顯可以感覺到背後男人在她屁股上做 的小動作,對於一個熟年婦人來說自然很清楚男人的意圖是什麼,眼看著自己那 肥美豐盛的緊窄蜜穴就要被那個噁心男人插入,恐懼和厭惡的情緒令她渾身雞皮 疙瘩都起來的。 白莉媛拚命顫抖著、掙扎著想要擺脫背後的襲擊,但郭奇怎會如她所願,雙 手牢牢地控制住那略顯豐腴的白膩腰肢,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馴服身下這匹誘人 的母獸上,完全忽略了面前那對尚在交中的男女,原本端著槍的那隻手也不再 瞄準屋裡唯一對其造成威脅的目標。 「不要丫」白莉媛已經徹底陷入絕望當中,眼看自己身上最寶貴的 地方就要淪陷在那個噁心男人胯下,她不甘受辱地發出一聲長長的悲啼,同時 上雙目,櫻唇微顫著,將自己與這個殘酷的世界隔離開來。 但那根討厭的陽具並沒有插進來,白莉媛只是聽見背後男人大叫了一聲,然 後背上的壓力為之一鬆,一直貼在自己蜜穴徑口的那玩意兒也撤開了。 待白莉媛睜開眼睛,努力地辨認屋內的形勢時,才發現一切都與之前大不相 同。 郭奇摔倒在兩米開外,手裡那把槍已經不翼而飛,原本握著槍的那隻手腕上 多了一道鮮紅的鞭痕,另一隻手正抓著那隻手腕顫抖不已,從他口中的慘叫的程 度,可知這一下抽得可不輕。 而他胯間那根玩意兒,又重新縮到原本毛毛蟲一般的模樣,像洩了氣的氣 球般黏糊糊的。 就在郭奇打算重新侵犯白莉媛的時候,我已經磨斷了綁在手腕上的最後一束 繩,並且抓起姚穎剛才放在一旁的皮帶,趁著郭奇將注意力轉移到女人身上時, 我甩動皮帶,精準而又迅速地抽中郭奇那種握槍的手,將他手中的槍械擊飛,而 沒有對他身下的白莉媛造成一點點傷害。 「你們,這是」看著兩人微笑的面容,白莉媛恍然大悟。 我臉上的笑有些牽強,畢竟自己前一分鐘還在白莉媛面前與其他女人交歡, 胯間那根陽具還是高高聳立像根鐵棍似的,像是犯罪現場的證物般明顯。但姚穎 就沒有我這麼羞澀了,她臉上帶著熟年婦人滿不在乎的神情,雖然陰毛上黏滿了 白色的分泌物,像是潑上牛奶的鬍子一般,腫脹不堪的蜜唇還殘留著性愛的痕跡, 可她的動作舉止卻像什麼都沒發生般自然。 一直在導並演好這場肉慾大戲的姚穎,迅速地行動起來,抓起郭奇放在地 上的匕首遞到我手中。白莉媛只覺得背後的手腕一緊,然後迅速鬆開,原本綁 得牢牢的繩子已經被割開,這一切轉變得這麼快,令白莉媛目不暇接,轉瞬間自 己就恢復了自由。 「媛媛,沒事了,我們安全了。」一聲熟悉而又溫柔的聲音傳到耳邊,一雙 強壯的手臂將自己抱了起來,緊緊地摟入他溫暖寬闊的懷抱。 嗅著那充滿雄性氣息的男人體味,感受著他密密麻麻長滿胸毛的胸肌,白莉 媛瞬間從地獄升至天堂,那種被心愛男人圍住的安全感,令她快活得想要呻吟。 「石頭,我錯了,我不該走開了,我不要你離開。」白莉媛喃喃自語道,緊 緊地將男人的軀幹摟住,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恨不得將自己的身子碾碎 了,揉進他的每一寸肌肉中去,男人報自己的是更加熱烈的擁抱,以及他濕漉 漉的嘴唇在髮梢一遍遍的親吻透過男人臂彎,看到姚穎在收拾兩人被迫脫下的衣 物,郭奇還躺在一旁,但卻停止了呻吟,白莉媛心中突然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似乎缺了點什麼般。 雖然男人的擁抱讓她十分滿足,但先前的凌辱已經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 印記,只要沒有離開這個鬼地方,遠離那個噁心的男人,白莉媛就無法得到心安。 「槍呢?」白莉媛腦海中突然浮起這個東西,她一下子抓住了要點,先前郭 奇手中一直握著的那把槍,被我用皮帶抽飛了後就不見了,可是現在屋子裡並沒 有槍的影子,那把槍到哪去了? 好像心靈感應一般,姚穎也停了下來,她手裡拿著衣服,臉上也充滿了疑惑, 兩人目光相對,不由得同時朝另一個方向看去。 郭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滾到了屋子的角落,他背對著沒有欄杆的一面空牆, 手裡抓著那把失而復得的槍,烏黑的槍口正對著我與白莉媛,他臉上浮現出一種 極其惡毒的詭笑,眼中透露出無盡的仇恨與瘋狂。 「小心!」 「石頭!」 兩個急促的女聲同時響起,我這才察覺面臨的威脅,電光火石一瞬間,我本 能地朝郭奇擲出手中的匕首,但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槍也響了。 我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襲來,將我重重地擊倒在地,雖然身體不受 控制地摔在地上,但那股力量的來源卻不是郭奇那個方向,而且自己並沒有中彈。 那一槍是打中誰了呢? 我視力恢復了正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艷若桃李的玉臉,那一頭酒紅色 大波浪長卷髮再熟悉不過了,只不過以往鮮艷欲滴的櫻唇此刻卻純無血色,白得 像一張紙一樣,那對柔情似水的眸子閉著,如扇子般的長睫毛微微顫動,好像在 承受巨大的痛苦似的。 鼻中嗅著她身上獨有的如蘭如麝體香,感覺她豐腴滑膩的胴體整個壓在自己 身上的,應該是白莉媛在危急關頭將我撲倒在地,讓我躲開了那一槍,這個平日 裡嬌弱的小女人,為了保護自己的男人,居然能夠釋出這麼大的力量,這讓我我 心中感交集。 「媛媛」我柔聲叫著,伸手握住她玉片般纖細的削肩,想要將她的身子 抱起來,但卻發現手中的軀體比以往沉重許多,兩大絡酒紅色的波浪捲發從她肩 頭滑落下來,那對白玉香瓜般的雪乳沉甸甸地垂在胸口,但那豐腴白膩的乳肉上 卻染滿了鮮艷的紅色液體,那液體猶如鮮血般艷麗火辣,好像是從那具美艷尤物 的體內抽出似的。 白莉媛的胴體依舊那麼誘人,如同一把白玉雕成的晶瑩剔透的大提琴般完美, 但她那雪白玉乳中間卻多了一大塊血一般的鮮紅,像用硃砂筆觸在白玉上畫出的 一朵大麗花般,無比嬌艷、無比美麗。 那血還在不停地流,流過她微微隆起的渾圓白膩小腹,流過我長滿體毛的寬 闊胸膛,好像無休無盡地流著,要將我們身處的世界全部淹沒。 我只覺得手裡白莉媛的身體越來越重,她那溫熱飽滿的軀體正在逐漸冷去, 那股寒冷就像會傳染般,通過她的軀幹傳導我的身上,經過四肢關節流進血液, 甚至滲透到骨髓中。 我眼前逐漸變得模糊,那張令我刻骨銘心的嬌媚玉容正在褪色,伴隨著她天 生尤物般的玉體逐漸地消失在眼前,整個世界先是變得一片血紅,然後又轉入無 盡的黑暗之中。 我眼前完全暗了下來,不能自已地對著虛空嘶喊著。 「不」 待續~~ 正文 【天若有情】(第一百一十三章) 作者:hyperX 字數:289 第3章(大結局) 早晨五六點鐘的時候,淮海市的天空還是灰濛濛的,昏黃的路燈照在休憩了 半夜的馬路上,來往穿梭的車輛已經絡繹不絕,戴著口罩的清潔工在打掃著街道, 灑水車晃晃悠悠的駛過大街,一輛輛裝著海鮮或是蔬菜的貨車相繼開來,街頭巷 尾的早餐店裡飄著生煎包子和粢飯的香味,偌大的城市就像一個巨人般從睡夢中 甦醒,正伸著懶腰活動筋骨準備站起來。 公園裡晨練的老人們戴上了絨帽和圍巾,人行道上戴著耳機慢跑的男女們也 換上了長袖運動裝。帶著幾分涼意的秋風刮在臉上有些冷冽,程旭不由得打了個 寒噤,他縮了縮脖子,雙手插進褲袋內,拖著兩條有些沉重的腿慢慢走在家的 路上。 雖然他個子沒怎麼長,但是最近卻瘦了些,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以前那麼胖了, 只不過原本圓鼓鼓的臉蛋凹進去了不少,相比起過去蘋果般的臉蛋就沒有那麼可 愛了,而且兩眼下方掛著大大的黑眼圈,好像睡眠並不充足的樣子。 其實,他表面上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但是腳下邁著的步伐卻異常輕盈,嘴 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眼神東溜西轉的不知在看著什麼,心裡卻暗自 想著昨天晚上做的那些快樂的事情,以及那個給他帶來極大滿足,讓他成為真正 男人的漂亮女人。 自從在那個醫院的實驗室裡實踐了人生第一次後,程旭便食髓知味的迷上了 這個女人,她雖然年紀比自己媽媽還要大上好幾歲,但無論是容貌身材都保養得 極為姣好,再加上女人在他面前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毫不吝惜的獻出自己 雪白柔軟的身子,讓他在自己身上任意馳騁發洩著成長中的茁壯慾望。 唯一不足的是,這個女人並不是程旭專屬的,他還要跟另外一個男人分享那 誘人的肉體。無論是從年齡、力量還是閱歷上,那個拐子都是他無法與之抗衡的 存在,而且他對於女人的調教和開發也另人大開眼界,相比之下拐子更像是這個 女人的宰,自己更像個小學徒般在一旁分一杯羹罷了。所幸的是,拐子對自己 還算慷慨,不但樂於與之分享這個美艷的熟女,而且還動傳授了不少對付女人 的手法,就連自己第一次插入女體也是靠拐子推了一把。 但程旭心中對拐子並沒有十分感激,因為他還不能完全接受拐子已經成了自 己繼父這個事實,他跟周圍的鄰居們得知媽媽跟拐子走到了一起時都是十分的震 驚,因為拐子無論是年齡、外貌還是身份,都跟自己媽媽差距太大了,誰也不明 白,為什麼一個風韻猶存、有正經工作的女人,會肯嫁給這個一無是處、人見人 怕的拐子。 直到見識了拐子的手段後,程旭才有些理解起媽媽了。只是每當想起媽媽那 雪白豐腴的身體被拐子壓在身下,用他那個棒槌般醜怪的陽具抽插的樣子,自己 心中就十分的難受,這比之前發現媽媽與郭奇偷情更令人難以接受。 但是,真正令程旭不安的是,每一次自己聯想到媽媽與拐子性交的場景時, 下體就會不由自地高高挺起。 程旭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到自己媽媽跟拐子做愛就興奮得不得了, 總是幻想著壓在媽媽那堆白肉上的是自己。他很怕自己會成為一個被人鄙視的變 態,所以只能將這種邪惡的慾望發洩到另一個成熟的女體上。那個同樣誘人的熟 女與自己並無血緣關係,但她對待自己的態度就像是對親生兒子般,那種母性的 溫柔和她那柔軟滑嫩的肉體,讓程旭得到了母愛與性愛的雙重享受,所以他越發 地投入到女人的懷抱中,隔三差五的就往她家裡跑。 鍾小箐向來對程旭管得不是很嚴,跟鐵拐李在一起後好像心中有愧一般,更 是對兒子依順地放縱包容,程旭經常打著在朋友家過夜的借口,實際上卻跑 到許美芬那裡與她歡作樂。 不過這也是得拜拐子所賜,自從公開與鍾小箐的關係後,他像是換了個人一 般開始闊綽了起來,雖然外表還是那麼的□人,但衣著打扮明顯上了個檔次,也 不用再去做補鞋的活了。 他不知從哪弄到一筆款項,包下了附近一棟酒樓經營,生意弄得紅紅火火的, 儼然成了個有頭有臉的小老,原先咂嘴稱奇看好戲的旁人,現在紛紛掉過頭來 誇獎鍾小箐,說她果然有眼光。 但是對於程旭來說,鐵拐李再怎麼發達對他意義並不大,因為那只是更加鞏 固鐵拐李與自己媽媽的關係。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程旭也不是沒有收穫的,鐵拐李忙著生意上的事情, 對許美芬這邊就沒怎麼上心了,對這個女人的調教也漸漸放鬆了下來,近一個月 內幾乎成了程旭專屬的禁臠。而且程旭對待許美芬的態度可比鐵拐李溫柔多了, 許美芬對這個可以當自己兒子的小男人更是體貼,兩人口頭上以母子相稱,上了 床卻是毫無忌憚的性交,如水乳交融般別提多愜意了。 最重要的是,這可是個活香活色的真正女人,不是以往AV中淫蕩卻只能觀 看的女優,也不是身邊那些生動卻高高在上的漂亮姑娘,而是聞起來香噴噴,摸 上去軟乎乎的大活人,許美芬兩腿間那個溫暖濕熱的洞穴帶來的快感,不是自己 的雙手擼動時的感受可以比擬的。 只不過在程旭心中,許美芬只是自己媽媽的替代品,無論她對自己多麼關心 備至,不知羞恥的配程旭那些取材自AV裡的性交動作,都無法撼動媽媽在自 己心頭的位置。 而且,他早就目睹了許美芬在那個醫院裡小便失禁、神情錯亂的一幕,也親 耳聽到了這個女人是如何害死一名無辜嬰兒,並長期充當呂江情婦和幫兇的歷史, 她的惡毒與無恥讓程旭對她暗懷戒心,這個女人天生就有毒。 其實,無論鐵拐李對他如何好,都不能讓程旭對他另眼相看,他最佩服的還 是那個又高又帥身手極好的男子,他的武力和智商都讓人為之驚歎,而且天生就 有一種控制別人的氣場,就連外人眼中窮凶極惡的鐵拐李在他面前都服服帖帖的, 在程旭心中他就是男人的典範,心裡暗暗期望自己長大後也能成為他那樣。 只不過,程旭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從鐵拐李那裡也不知道那個男子 的消息,他好像一個幽靈般出現,又像一道閃電般消失,只留下一個無比偉岸的 身影和驚險刺激的故事。 程旭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他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只是當他需要幫 手的時候才會召喚自己和鐵拐李。之前程旭終覺得這個人就在身邊,隨時都有可 能發出命令召集他們,只不過這段時間內那種感覺好像消失了,他好像真的不在 這個城市裡,他究竟去哪兒了? 一條老街邊上的早餐店燈火早早就亮著,聞到裡面飄來的陣陣剛熬好的稀飯 想起,程旭的肚子忍不住咕咕直叫,他摸了摸口袋裡的零花錢,在金錢上鐵拐李 對他還算挺慷慨,讓他最近在小夥伴之間出手闊氣了不少。 他轉身走進了早餐店,要了一碗稀飯和一籠生煎包子,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這是一家淮海市常見的早餐店,空間談不上寬敞,環境談不上舒適,不過衛 生還算可以,口味還算講究,頭髮花白的老一張口就是城郊鄉鎮的口音,像這 樣的早餐店全市有幾萬家,他們很好地彌補了這個大城市中下階層的需求。 這種小店的內部結構都差不多,進門靠牆擺著幾張塑料餐桌和餐椅,最裡面 是玻璃隔開的櫃檯和廚房,在門口和櫃檯的角落都各掛著一台電視機,讓店內吃 早餐的客人只需抬頭就能看到電視,此刻電視上正在放的是「東方早新聞」,淮 海市民很熟悉的男持人正在用標準的普通話播報的資訊。 「在週一召開的全市經濟形勢分析會上,市長苟岐正式通報了呂江涉嫌內幕 交易、操縱資本市場、謀奪國有資產一案的進展。他要求,各部門、各市直 單位、國有企業、大中專院校堅定信念,與市委、市政府保持高度一致,不信謠、 不傳謠,堅守工作崗位,切實履行自身職責,維護會安定穩定」 「隨後,市委書記傅仰光做了重要講話,他指出,我市目前正處於高速發展 的關鍵階段,國博會的召開和臨江新戰略的實施將為淮海未來五十年的發展奠 定基礎,在此攻堅克難的時刻,任何有損淮海市發展大計的行為就是犯罪,任何 人破壞了淮海市的發展就是淮海市的罪人,對於這種現象和這種人,要依法給予 嚴厲打擊。」 「傅書記要求,淮海市四套班子要發揚黨性,緊密團結在市委周圍,向一切 有損淮海未來發展的人和事做鬥爭,領導幹部和共產黨員要發揮示範作用,一切 以黨和會的最高利益出發,克服個人私心和私慾,抵禦各種思潮和勢力的腐蝕, 樹立堅定的理想信念和崇高的思想境界,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淮海市的發展上來 」 程旭前面的桌子上有兩個中年人,邊吃著小籠包邊看新聞,他們口中討論的 似乎跟這則新聞有關。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上半年呂江還那麼風光,沒想到轉眼間就成了階下囚。」 「是啊,淮海首富,先前多牛逼哄哄,結果說倒就倒,我還買了不少三港集 團的股票,結果這下被套牢了。」 「嘿嘿,你還敢玩股票,不知道這裡水多深嗎,我們這些散戶只有被莊家宰 割的份。」 「哎,別說了,我也是想趁著風頭,跟在淮海首富後面蹭點湯喝,沒想到。」 「對了,你說這『操縱市場』算個什麼罪,這市場不知有多少人在操縱,怎 麼就因為這點事把呂江給抓了。」 「是啊,這事我越看越蹊蹺,而且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我看呂江是得罪了 什麼大人物,有人刻意要整他。」 「呂家另外那位的官也不是很大嗎?怎麼連自己哥哥都保不住。」 「噓,別說這個,那位可不好惹的。」 「對了,你說呂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先是兒子輪姦小姐被判刑,然後呂江又 被抓到牢裡,就連他老婆都得了失心瘋,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裡治療,一家三口都 出事了,你說慘不慘。」 「說冤也不冤,誰不知道呂江怎麼發家的,那些被他弄得下崗的職工什麼的, 一人一句詛咒就夠他受了,而且聽說呂江建的那個什麼館的地塊風水不好,上一 個買下地塊的老總就倒了,原本是無期後來改成7年,呂江接手了這塊地,家裡 就接連出事,你說這東西靈不靈。」 「真有這說法?我老家父母還要我給他們訂票,到時候來看展覽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種事小心謹慎點總是好的。」 「嗯,有道理,小心駛得萬年船,我頭好好說說他們去。」 「趕緊吃吧,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遲到了可要扣工資的。」 外表老成的那個推了一把同伴,兩人便不再討論呂江案,他們很快就吃完早 餐結賬走人了,並沒有看到接下來電視裡插播的一則快訊。 「近日來,會各界十分關注的呂江案開庭在即,但據市公安局新聞處通報, 前日呂江在看守所中突發心臟病,經警方送至醫院搶救無效,已於昨天深夜 點宣告死亡,經法醫鑒定,死因為跌倒引起的急性心肌梗塞,目前警方已聯繫呂 江家屬處理後事。」 對於這幾則新聞和中年人的談話,程旭聽在耳中卻並不是很理解,他只對呂 江這個名字感到熟悉,因為他的偶像曾經提起過這個人,而且從他的態度和鐵拐 李偶爾說漏的隻言片語來看,偶像似乎跟這個呂江有仇。 呂江就這麼死了,這背後是否跟偶像有關,偶像的消失是否是為了呂江?程 旭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桌上的紙巾已經用完了,所以程旭在吃完小籠包後,隨便扯了一張舊報紙來 擦手,擦完後他隨後扔在了桌上,並沒有注意到報紙背面的一行小字,寫著上一 周有關淮海市官員的任命公告,其中一條是:「曹亞民任淮海市公安局局長,呂 濤不再兼任局長。」 從早餐店出來後,填飽了肚子的程旭,開始邁著輕快的步伐朝家裡走去,這 裡已經離自己那個不遠了,雖然有公交車可以乘坐,但程旭更願意抄近路從 碼頭走,順便消化下胃裡那一籠生煎包子和兩碗稀飯,而且還可以吹吹清爽的海 風。 他從小就在這附近長大的,所以對碼頭十分熟悉。這碼頭曾經是三港公司下 屬的產業之一,鼎盛時期無數貨輪在這裡吞吐貨物,只不過現在幾經轉手後,已 經大大縮小了規模和設施,更多承載了觀光郵輪和遊艇的停泊。沒有了往日裡熱 火朝天的吊車和叉車,空寂寂的碼頭顯得極為寬闊,足有十來個足球場大小的廣 場上,人和車都顯得那麼的渺小。 不過這塊場地卻被內的大爺大媽充分利用了起來,他們一個個穿著整齊 劃一的服裝,就著自製的高功放音響翩翩起舞。程旭帶著幾分不屑看著那些大爺 大媽,他們拚命扭動著已經不再年輕的身體和水桶般粗壯的腰身,臉上卻呈現出 年輕人的那種喜悅笑容,他們這種追逐青春尾巴的行為實在有些可笑,就像一個 想瘦身的胖女孩拚命往嘴裡塞吃的一樣。 一陣節奏熱烈充滿煽動效果的歌曲傳過來,有《東方紅》、《南泥灣》、 《十送紅軍》等等,這些歌曲程旭並不陌生,因為無論在學校還是機關單位,街 道還是城郊鄉縣,到處都傳播著這些經典紅歌,這是本屆市委、市政府重點 抓的會義精神文明建設的標誌之一,全民唱紅歌已經成為這座城市對外的名 片之一,招來全國和世界關注的目光。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廣場舞已經成為城市中老年人的一種時尚,每到早晨和 傍晚的時候,那些公共場所和公園綠地都成為他們的領地,個個載歌載舞沉浸在 自己的世界內,他們發出的嘈雜聲響讓周邊鄰居們不堪其擾,但又拿這些大爺大 媽們沒有什麼辦法。 所以,當這些大爺大媽轉戰碼頭這塊地方的時候,裡的正常住戶都舒了 一口氣,畢竟在這個大廣場上再大的噪音也會被海風吹散的,而且周邊空蕩蕩都 是倉庫沒有住戶,可以說是為大爺大媽們量身定做的了。 但是,在一個月之前的晨昏,這片廣場卻是空蕩蕩的毫無人跡,大爺大媽們 唱歌跳舞的熱情也被壓制了下來,因為裡發生了太多事情,而且一件件都是 令人匪夷所思,相比之下,鐵拐李的突然發跡甚至算不上新聞了。 幸福家園小發生了一起命案,那個開便利店的老張被刺死在自己家中,而 老張的老婆姚姐,那個白淨豐腴言行潑辣的少婦卻身中一槍,死在了離家不遠處 的一棟正在施工的大樓內裡,據說她死的時候全身赤裸,下體還留著性交的痕跡; 更令人犯琢磨的是,警方在那個大樓下方的水泥地樁上,發現一個光著下身的中 年男人,一條長長的豎著的鋼筋從他的肚子戳了進去,將他整個人吊在離地十尺 的地樁上。雖然男人的五官由於極度痛苦而扭曲,但還是有人認出,這人就是失 蹤大半年的郭奇,據現場目擊者所述,郭奇的死相慘不忍睹,他好像是從那棟 多米的大樓上摔下,然後被鋼筋從下體貫穿而死的。 這兩具男女有異的屍體,分別出現在同一個工地現場,兩者之間的距離如此 之短,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坊間相傳的本有很多,如郭奇與姚姐通姦勾搭, 謀殺死親夫又雙雙殉情;如郭奇與姚姐偷情被老張發現,老張手刃姦夫淫婦並 自盡等等;這些猜測都有一定的說服力,但都存在無法解決的漏洞。 如果是狗男女通姦殺夫的話,為什麼兩人又會死在離作案現場不遠處的大樓 上下;如果是丈夫鋤奸的話,為什麼老張會死在自己家中;而且從他們死的形狀 來看,自殺的可能性很小,難道另有其他人作案的不成? 這種猜測逐漸蓋過了前兩種略帶桃色的傳說,坊間開始傳說有個變態殺手, 專門找那些紅杏出牆、背夫偷情的男女下手,更有甚者,還把那殺手與前段公安 機關下大力氣緝捕的一級逃犯聯繫到一起,這些傳說弄得內人心惶惶,不僅 是有過出軌偷情行為的男女提心吊膽的,那些普通居民也頗為不安,生怕殃及池 魚。 所以,每到夜晚,內便少有人跡,平日裡喜歡坐在小戶外閒聊的大爺 大媽不見蹤影,下班的年輕男女們也不再夜出晚歸,這倒是讓的秩序好了很 多。 不過身為任的過鍾小箐並未因此而減輕工作量,因為她還要忙著幫張 家料理後事。她丈夫倒沒有跟姚姐葬在一塊,因為老張的親戚們一聞到凶訊,便 紛紛趕來為其料理後事,其實他們的眼睛都盯在張家的房子和遺產上,而姚姐的 屍骸則無人關心。姚姐的老家是在郊縣的鄉下,從沒聽說她家裡還有其他親人, 幸虧鍾小箐宅心仁厚出面張羅落葬在市公墓,鐵拐李也難得慷慨解囊購置了一塊 風水極好的地塊。 事後,老張家的房子和店舖很快被幾個如狼似虎的親戚平分了,這起兇案也 告一段落,內又恢復了以往的喧鬧,大家的生活又到了以往的軌道,人人 似乎都忘記了,姚姐還有個6歲左右的女兒。 這個孩子從父母雙亡之後就失去了下落,警方也沒有找到她的屍體,對於她 是死是活根本無法判斷,當然也不知道她的下落。老張的親戚們只顧著搶遺產, 誰真的會把一個小女孩放在心上,健忘的鄰居們在事情過去之後也迅速遺忘了姚 姐唯一的骨肉,這個小女孩就像從未存在般在人們的記憶中消失了。 雖然大爺大媽的數量很多,但那並不能填滿這個碼頭,程旭緩緩走過大半個 廣場,身邊扭動的水桶腰逐漸少了下來,紅歌聲在耳邊也變得稀薄了不少。當他 看到一輛車身長長的黑色皇冠Royalsaloon停靠在集裝箱貨櫃旁時不 僅有些驚詫,因為那輛皇冠的屁股上掛著一個開頭的白色車牌,這樣一個早晨 在這裡看到這樣一部車子實在有些異樣。 坊間傳說,兩個月前這裡發生了場很激烈的槍戰,那些目擊者描述得繪聲繪 色,當時槍戰的場面十分火爆刺激,還有飛車追逐等外國大片上常見的情節,好 像還死了不少的警察。雖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但這一切在媒體上都沒有報道, 警方最後根本沒有抓到他們想抓的人,他們也不想讓外界知道自己出醜的事實, 畢竟近些日子來他們所受的輿論壓力足夠大了。 程旭又向前走了幾步,他不經意的向左邊擺了擺頭,然後他看到了一個驚艷 無比的倩影。 一個纖瘦高挑的女子從碼頭那邊款款而來,她身上只是簡簡單單裹著一件海 藍色的長風衣,一條帶金屬扣的同款腰帶將那芊芊細腰箍住,從視覺上看那不堪 一握的小腰像是要折斷般,風衣長長的下擺像裙子般延伸到膝蓋以下,露出兩截 白藕般的纖細頎長的小腿,那光滑白膩的玉足蹬在一雙7厘米細高跟裸色漆皮尖 頭鞋內,腳下的細高跟配著她7左右的身高,走起路來更是搖曳生姿,美 不勝收。 這女子把一頭綢子般的順滑烏髮盤在腦後結了個髮髻,一串櫻桃大小的銀白 珍珠髮帶束在髮髻上,她有一張令人矚目難忘的瓜子臉,清麗無匹的五官上天生 帶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冽,雖然她的肌膚嬌嫩滑膩白得幾近透明,但仍然 可以看出這女子的年齡已經不小了,特別是她那斜斜上挑的修長黛眉下方,那對 嫵媚的鳳目中精光內斂、清澈見人,好像可以輕易看透人的本質一般。 一條裸色的絲巾繫在她頎長優美的雪白脖頸上,兩隻白玉般的手腕上各戴個 碧光瑩瑩的翡翠鐲子,她的右邊胳膊中挎著一個黑色小羊皮包包,從那精緻的面 料上可以看出這個包包價值不菲。她走起路來腰桿挺得筆直筆直的,長風衣裙擺 下方那兩條大長腿步履簡潔利落,但卻又極為優雅貴氣,腳下蹬著的7厘米細高 跟裸色漆皮尖頭鞋踩在地面上,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 程旭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這個氣質高貴的美熟 女從自己面前走過,看著她從容不迫的款款走到那輛黑色皇冠Royalsal oon旁,然後她伸手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側著身子斜斜的坐入車內,那兩截 白藕般優美纖長的小腿在眼前一晃,便消失在關閉的車門後了,緊接著發動機一 陣呼嘯,那個優雅美熟女已經隨著那輛車子揚長而去。 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內,程旭還遲遲未能恢復正常,他仍然沉浸在那優雅美 人的容顏造成的震撼之中,這個美熟女可以說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最為出色的一 個,在他不長的人生經驗中,只有另外一個女子可以達到相近的效果,令他為之 神魂顛倒。 程旭走在優雅美人高跟鞋跟踏過的地面,大力的抽了幾下鼻子,好像吸取 到了一絲淡淡的香氣,聞在鼻中頓時神清氣爽。那香氣不像自己母親和許美芬身 上的香水味,而是自然而然由女體生出的體香,這香氣若有若無卻帶著一股清冷 的寒意,就像那個美人一般冷艷逼人。 「這樣的美人離自己太遙遠了,也只有偶像那樣的男人才配得上。」程旭搖 了搖頭,對自己苦笑了下,抬起頭繼續向前走去。 這個時刻,碼頭上停的船隻並不多,其中一首大大的郵輪最為顯眼,艦身被 塗成一塵不染的白色,在初升的陽光照耀下,就像一個身材修長的美女一般,靜 靜躺在有些破舊的碼頭邊,艦首寫著「PricessDiamond」幾個花 體字。 「PricessDiamond」的舷梯已經放了下來,之前在碼頭邊站 著的一群乘客開始登船,從他們的衣著服飾來看,都是處於中上階層的人士,程 旭的姑姑是在一家船務公司上班,所以他知道這種郵輪的價格可不低,就算是普 通的艙位一個也要3萬美元起,能夠坐得起郵輪出遊的家境肯定都不錯,但能夠 容納的乘客也不會很多,雖然碼頭上聚集了有2千人左右,但五架舷梯一起上客, 隊伍雖然排得很長,但流動速度卻很快。 乘客中男女老少都有,但還是以年輕人為,很多人臉上都帶著興高采烈的 表情,還有好幾對穿著婚紗禮服的新婚夫婦,看上去像是把這趟郵輪之旅當作度 蜜月般,一部升降機是專門用來運送乘客的行李的,一個個或大或小的行旅箱被 高高吊起送至船上,甚至還有一輛橙紅色的法拉利跑車。 不過程旭卻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的目光聚焦在登梯的乘客中,一個豐腴高挑 的美婦人正緩緩的步上舷梯。 這美婦人頭上戴著一頂優雅的黑色大簷圓頂禮帽,綢質的帽身上裝飾著一朵 絹制的山茶花,帽簷下方有一圈輕薄的黑紗垂下,遮住了她那對眼波動人的眸 子,只露出高挺的瓊鼻和豐艷的櫻唇,半遮半掩間卻增添了一股神秘的嫵媚。 她身著一條長及腳踝的白色繡花緞子長裙,一條純白色的水貂皮長披肩從她 的胸前一直繞到手臂上,猶如天鵝般頎長細膩的脖頸和大片膚白勝雪的肌膚露在 外頭,她那窄窄的香肩與兩截優美的鎖骨令人為之驚歎,純白水貂皮披肩下方高 高挺起的兩團球狀物把繡著花紋的緞子長裙撐得緊緊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 那婦人的腰身相比之下有些富態,從背後看上去還算纖細的腰身,在側面看卻有 一道明顯隆起的弧線。 兩條白色縐紗長飄帶從披肩下方垂下,並延伸到婦女小腹附近交叉並在後背 綁了個大大的蝴蝶結,恰到好處的遮掩了腹部的隆起幅度,並顯得緞子長裙內那 具飽滿肥膩的豐臀更加挺翹,緞子長裙的下擺很寬鬆的直垂到腳踝處附近,裙擺 下方的玉足蹬在一雙5厘米細高跟的銀色尖頭鞋內,一條銀色的絆帶繫在那柔白 纖細的腳腕上,露出大片腴白滑膩的腳背肌膚,那尖尖窄窄的銀色鞋頭好像有些 擠,淺淺的楦頭後露出纖長的白皙腳趾根部。 這條長裙在左側的膝蓋上方開了一道口子,所以當美婦人輕挽著緞子裙擺開 始踏上舷梯的時候,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纖長小腿隱約可見,她蹬梯的動作極其 優雅莊重,兩條白嫩的大長腿輕輕邁動間,帶動著那把緞子長裙繃得緊緊的豐臀 左右擺動。 雖然她並沒有刻意要展現自己體態的意思,但那一舉一動間卻自然帶著股風 流韻味,吸引著周圍的男性目光紛紛投射其身上,只可惜她走的是郵輪留給VI P客戶的貴賓通道,大多數的人只能遠遠的用眼神意淫一下這婦人。 雖然隔著的距離有些遠,但程旭還是認出這個體態豐腴的婦人正是之前自己 仰慕已久的美人阿姨,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到她了,但她除了體態更為豐腴了些 之外,依舊是那麼的風姿綽約、端莊動人。 一日之內接連看到兩個堪稱尤物的美人,程旭不知自己交了什麼好運。只不 過美人阿姨這就要踏上郵輪,不知她這是要前往何方,也不知她會否再來,偶 像先前不是很關心美人阿姨嗎,他知道美人阿姨就要走的嗎? 美人阿姨一手挽著裙擺,另外一隻手裡卻牽著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穿著 套粉色的連衣裙,頭頂戴個紅色大蝴蝶結髮箍,胖乎乎的小腿上套著白色短襪, 她的身影看上去有幾分熟悉,不過程旭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他只是癡癡的看著 那個自己幻想了許久的動人身影,看著自己青春期的性感女神消失在舷梯口。 隨著一聲長長的轟鳴,「PricessDiamond」緩緩地駛離碼頭, 隨著螺旋槳的加速轉動,這艘通體雪白的大船漸漸遠去。程旭依依不捨的看著那 白色船身越來越小,然後化作一個海天交界處的一個小小白點,最終消失在地平 線上。 他戀戀不捨的收視線,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惆悵,自己曾經無比迷戀美人阿 姨應該也隨著那艘郵輪離開了,就像自己再也不到當初那個只懂得偷窺的小男 孩一般,他歎了口氣,抬足繼續朝家的方向走去,只是腳步卻不如先前那麼輕快 了。 「PricessDiamond」號是一艘萬噸級的郵輪,建造地是 日本長崎,屬於美國公郵輪公司所有。艦體全長29。4米,全寬37。5 米,吃水深度8。5米,平均航速22節,載客量267人。船上設有客艙 3間、5個餐廳,可為遊客意大利、歐美以及亞洲風味的菜餚。有4 個大小不等的游泳池,有可容納七多人的公劇院,還有各式酒吧、夜總會、 豪華賭場、免稅商店、健身中心及SPA、圖書館,擁有海上最大的吧,甚至 還有浪漫的結婚禮堂。 像這種級別的郵輪,目前公郵輪公司總共只有七艘,這一條是專門走環太 平洋航線的,從淮海市出發,經由香港、澳門、新加坡、雅加達、悉尼、復活節 島、夏威夷,終點站抵達洛杉磯,全部航程近一萬海裡,航期將近兩個月。雖然 要在這艘龐然大物上呆6天的時間,但旅行本身並不會讓人感到乏味。這艘郵 輪不僅有著媲美五星級酒店的設施設備,而公郵輪公司更是為乘客公級 的服務,包括來自法國、意大利、日本等地頂級廚師準備的個性化餐飲。 隨著淮海市的高樓大廈漸漸退去,身邊游曳的大小船隻越來越少,「Pri cessDiamond」號很快就駛到公海之上,十個柴油發動機一同做功, 這艘萬噸級別的龐然大物像一隻海豚般飛躍在海面上,艦首劈開蔚藍的海水 濺起一片片雪白的浪花。 由於是朝著東方行駛的緣故,初升的旭日正好當頭照在艦首,把那長長的前 甲照得一片光明,這個前甲又長又寬,兩側擺著的躺椅供人休憩,只不過此 時日光過於濃烈,甲上只有寥寥幾個小孩在玩耍,所以站在艦首的那個高挑豐 腴的婦人顯得尤為顯眼。 那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站在婦人身邊,她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自己腳 上的紅色小皮鞋,輕輕拉了拉婦人的白色緞子長裙裙擺,抬起圓乎乎蘋果般的臉 蛋,奶聲奶氣地問道:「姨姨,媽媽去哪了,為什麼她還沒來看我呀?」 婦人拉起裙裾半蹲下身子,她充滿愛憐的拿起一方手帕,輕輕擦去小女孩額 頭的汗珠,語氣極為溫柔地道:「寶貝乖,媽媽在一個很美麗又安靜的地方,她 一直都在天上看著你,你一定要聽姨姨的話做個好孩子,等你長大後就可以見到 她了。」 婦人的話音尤為溫婉動聽,她的神情姿態就像一個慈愛的母親一般,可從她 所說的話語來看,婦人卻不是這個小女孩的生母。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抬頭看了看天空,似乎在找母親的蹤跡, 但蔚藍的天空一碧如洗,就連半片雲朵都看不見。 婦人輕歎一聲,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輕聲道:「乖寶貝,去走廊裡玩一會 吧,這兒太熱了。」 小女孩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她邁開兩條胖乎乎的小腿跑向船艙,在前甲的 後方有一圈長廊,上面擺著躺椅和綠植,這是為不愛曬陽光的乘客準備的,小女 孩手中拿著個藍色的小皮球,她饒有興致的在長廊裡玩著,好像早就習慣了一個 人玩遊戲般。 玩了好一陣子,小皮球不慎從她手中滑落,沿著實木地滾到了通往下一層 的樓梯口,小女孩本想邁步朝小皮球跑去,但她跑了幾步卻又停住了,臉上露出 害怕的神情。 一隻大黑狗不知什麼時候立在了樓梯口,它的爪子不偏不倚的正好踩住了小 皮球,這條體型碩大的黑狗有著三角型的尖耳朵,除了下巴一圈白毛外渾身披著 黑油油的毛髮,張開的大口露出兩排白牙,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緊緊盯著小女孩, 那對狹長眼珠中流露的目光卻不怎麼凶狠。 小女孩正在躊躇不前的時候,那條大黑狗旁邊卻多出了一雙皮鞋,這是一雙 光滑柔軟的軍用海軍白皮鞋,小女孩慢慢的抬起頭看去,沿著她的目光所掃過, 白底側邊繡金色穗紋的褲管內是兩條筆直健壯的長腿,再往上是一件雙排扣的藏 藍色軍服,男人強壯健美的軀幹將海軍軍服撐得緊緊的。 看到這個軍服男人,小女孩面露喜色,她剛要開口喊話,男人卻豎起一根指 頭噓了一下,示意她不要發出聲音,小女孩很乖巧的用手掩住了嘴,很認真的點 了點頭,但那對大眼睛卻充滿了興奮與愉悅之意。 一隻袖口有三道金色橫槓的胳膊伸了下來,輕輕的撫摸了下大黑狗的頭顱, 那條黑狗好像跟他很有默契一般,張了張口含住了小皮球,男人指著小女孩,輕 聲叫了句:「小黑,去。」那隻大黑狗便搖頭擺尾地朝小女孩走去。 小女孩自從看到男人出現後,她原本緊張害怕的情緒就消失了,這個男人好 像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一般,對於那隻大黑狗也沒有先前那麼牴觸了。黑狗含著 小皮球走到小女孩面前,很溫順的將皮球放在小女孩的腳下。 小女孩撿起皮球,好奇的看了看大黑狗,又抬起頭對著男人道:「我可以摸 一下小黑嗎?」 男人對她點點頭,他的目光給了她莫大的勇氣,小女孩很略帶膽怯的伸出手 指,在小黑額頭上輕輕撫摸了一下,看到大黑狗的反應很是溫柔,小女孩得到了 更多的鼓勵,她輕輕的抱住大黑狗的脖子,用手指為它梳理毛髮,小黑跟她也頗 為投緣,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小女孩蘋果般的臉蛋,弄得小女孩發出陣陣銀鈴 般的笑聲。 看到女孩和黑狗開心地玩到一塊,男人開始邁步朝艦首甲方向走去。長長 的甲上空蕩蕩的,只有那個高挑豐腴的美婦人獨自屹立著。她頭戴著黑色大簷 圓頂禮帽,禮帽上白色山茶花在陽光下耀眼奪目,她那蜂腰翹臀的曲線裹在白色 緞子長裙內,瘦瘦的香肩裸露在白色水貂皮草披肩上,兩片白玉雕成的優美肩胛 骨微微聳起。 她的腰身在背後看上去還是那麼的纖細,相比之下那兩坨裹在緞子裙擺內的 肥臀更加豐膩高挺,裙擺側邊開的那道口子內露出兩條又長又直的白腿,一雙新 月般的纖白玉足蹬在7厘米細高跟銀色尖頭鞋內,從背後看過去婦人就像一柄精 工雕琢而成的大提琴般優美動人。 男人越走越近,他漸漸看到了婦人的側面,那高挺細長的鼻樑,塗得成熟大 氣酒紅色的櫻唇,她像天鵝般頎長白膩的脖頸微微低垂著,幾縷酒紅色髮絲從帽 簷下方垂下,被海風吹動得向後飄揚,她那對翦水秋瞳凝視著前方蔚藍的海水, 目光中帶著一絲化不開的憂鬱,和幾分難解的惆悵。 婦人的右邊胳膊輕抬按在自己小腹附近,她白玉雕成般頎長手腕上戴著串白 金手鏈,手鏈是由很多金邊白瓷釉質花串成的,那五根白蔥般細長滑膩的纖 指在小腹上輕輕游動,除了食指和拇指之外其餘的指頭都留著長長的尖指甲,每 一根指尖上都塗著藕荷色的指甲油,就像一朵綻開的香水花瓣般溫馨誘人。 她胸前那兩具白玉香瓜般的巨乳在水貂皮草披肩下方高高聳起,從胸部以下 的腰身卻急劇收縮形成一種反差極大的誘惑,只是這道弧線到小腹附近卻有些不 協調的隆起一道弧線,這道優美的圓弧破壞了整具女體渾然天成的美感,但婦人 的白玉花瓣纖手卻在上面輕輕撫動著,豐潤柔軟的櫻唇角不經意露出一絲溫婉的 笑意,那笑意中好像蘊含著無盡的驕傲與喜悅。 婦人應該是聽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緩緩的轉過身來,一張嬌艷嫵媚 充滿生命氣息的玉容呈現在陽光下,她櫻唇猶如鮮紅盛開般綻開,編貝般潔白整 齊的玉齒輕咬著豐膩的下唇,那對美目中先是閃過一絲疑惑,然後逐漸化為驚訝 與舒心,最後像是春水般溫暖得快要化開。 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他壯碩健美如天神般的身體裹在藏藍色雙 排扣海軍服中,在一頂白色大簷金色穗邊軍帽的下方,一張如大理石般輪廓分明 的臉龐微微抬起,從鬢角到雙腮直至下巴佈滿了一圈濃密整齊的鬍鬚,從絡腮鬍 中張開的一口白牙在陽光下閃著光芒。這男子雖然留著一臉雄性氣息濃厚的絡腮 胡,但他曬成古銅色的皮膚卻透露著年輕與活力,兩道修長的濃眉在眉心微微皺 著,一對虎目中射出的目光充滿了仰慕與愛意,從始至終一刻都沒有離開那婦人 的身上。 「丫」婦人口中發出一聲蕩人心魄的輕吟,她完全丟下了先前的莊重與 矜持,毫不猶豫的轉身投入男子的懷抱中,男子順勢將其抱起在胸前轉了三圈, 那頂黑色大簷圓頂禮帽被晃得掉落在甲上,婦人一頭如絲般順滑的酒紅色大波 浪長卷髮披灑出來,那髮長及腰的酒紅色波浪捲發隨著婦人身體的擺動在猶如紅 霞般招展,婦人的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在綢緞長裙裙擺中伸出,套著7厘米 細高跟銀色尖頭鞋的玉足在空中蹬出一道道歡愉的弧線,就像這對男女此刻的心 情一般。 「嗚」郵輪再次發出一道汽笛,意味著船隻正在全速前進,22節航速 驅動著這條白色的大魚,騰躍在這片深沉的藍色水域,一片片雪白的浪花被大魚 劈開,然後不斷地拋在身後,漸漸恢復平靜。 從遠方飛來兩個黑點,直到近了才發現是一黑一白兩隻信天翁,這兩隻信天 翁如一對夫婦般親密纏綿不休,在郵輪的艦首上方盤旋飛舞,就像甲上那對緊 密擁抱在一起的男女一般。 兩顆血脈相連的心臟此刻交織在一起,再沒什麼力量可以讓他們分離。 【全文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