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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的妻子》


正文 失憶的妻子(01-05)

    (一)失蹤
    我叫劉鐵龍,是某電器公司的技術部的員工,跟我的妻子在同一單位上班,
    我們有個3歲的兒子虎兒,我們夫妻之間雖然也有小的吵鬧,但總體來說還是非
    常恩愛的,尤其在對虎兒的關愛上可以說是無比默契的。
    我的妻子洪小洋,今年30歲,年輕漂亮,是公司比較令人矚目的幾個美女
    之一,她是公司的售後服務部經理,在面臨升職的誘惑面前,她不甘心受公司副
    總王聖雄的威脅,跟我一起投奔公司另外一個副總林玉,這樣林玉跟我們結成了
    同盟,在她的鼎力支持下,妻子小洋成功接任公司公關部總監,進入公司高層,
    同時我也由一名普通的技術部員工升任售後服務技術科科長。
    正當我跟妻子春風得意之時,卻突然飛來一場橫禍。
    晚上,妻子加班,下午下班後我打車先回家了,虎兒雖然有我媽照看,可自
    己還是想多抽出一些時間陪虎兒一起玩,孩子三歲了,正是好玩的時候呢。不知
    不覺已經是夜裡11點了,虎兒已經躺在我身邊睡著了,可妻子還是沒回來,我
    給妻子打了一個電話,手機關機,再打給公司,值班人員卻說妻子在1個小時前
    就已經下班了,正在我心中不安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喂,劉鐵龍先生嗎?」
    「是我,請問您是?」
    「我是交警三大隊事故處理中心,在在三環與華山路交叉口北300米發生
    一起車禍,車輛是牌照為「冀AT6506」的紅色凱美瑞,請問您是車主嗎?」
    「什麼,車上的人怎麼樣?我老婆呢?」我頓時感到心中被猛擊一下,「事
    故現場我們暫時沒有發現受傷的人員,您不要著急,先來現場看看再說吧!」
    我心急如焚,急忙馬不停蹄地趕到事故發生地,只見現場一片狼藉,地面散
    布著一些車體碎屑,我家那輛依稀可辨的紅色轎車前部現出一個凹坑,明顯是發
    生了碰撞,車輛駕駛室裡面也發現了點點滴滴的血跡,老婆肯定是受傷了,「警
    察同志,沒有發現受傷人員嗎?」
    「劉先生,很抱歉,我們也是接到群眾舉報趕過來的,可能受傷人員已經被
    送往醫院了吧,奇怪的是肇事車輛已經不見了,可能是逃逸了,我們正在調查,
    根據現場遺留的碎片,肇事車輛可能是一輛藍色小轎車,其他的情況還需要進一
    步瞭解。我建議您先到周圍醫院查一下,看有沒有你妻子的下落。」
    第二天,我把水城所有的醫院都跑了個遍,然而妻子卻杳無音訊,這令我心
    亂如麻。回到家裡,孩子虎兒老是哭叫著要媽媽,更讓我坐臥不安,我只有哄孩
    子說媽媽出差了。「怎麼辦呀?老天爺,您幫幫我吧!老婆,你在哪兒啊?你讓
    我們爺兒倆怎麼辦哪?」,我躺在床上看著孩子可愛的臉蛋,想起我跟妻子孩子
    在一起的幸福時光,禁不住淚流滿面。
    想起以前看到過的一則新聞,肇事者殺人滅口,將傷者轉移到荒郊野外令其
    自生自滅,這更讓我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我不敢往下想了,但越是這樣,
    我越是擔心。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三天兩頭往公安局跑,然而調查卻陷入困境,沒有找
    到肇事車輛,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我動員了所有的親戚朋友,印發了兩萬份尋
    人啟事,尋找妻子,依然無濟於事。公司此時也表現出了罕見的大度,在沒有找
    到洪小洋本人之前,暫時由其他人員代理其職務,但各項工資待遇照發不誤,由
    我代為領取,如果查明確已不幸傷亡,可按工傷進行補償。我還能說什麼呢?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在苦悶和彷徨中度過,不知不覺三個月已經過去,這段時
    間,孩子由我媽代為照看,我除了上班,就是找人,沒有心思做其他任何事情,
    對於妻子的失蹤,我的感覺越來越糟,我甚至認為妻子的屍體正躺在某個大家並
    不知道的角落,我的情緒處在最低沉的狀態。
    在家裡,年邁的母親經常勸慰我,然而我心緒難平。在公司,副總林玉給了
    我不少幫助,無論是請假找人還是工作上什麼事情,她都很支持我,我心裡對林
    姐非常感激,尤其是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她這樣對我無異於雪中送炭。
    (二)憐愛
    這天下午下班後,我無精打采地走出公司大門,正往前走,突然一個熟悉的
    女聲在我身後響起,「小龍,下班了?」
    我扭頭一看,「哦,林姐,你有事嗎?」
    「怎麼,這麼消沉,如果沒事的話,一起吃飯吧,咱們聊聊,走吧,坐我的
    車。」她那堅定的語氣令我無法拒絕,我們一起乘坐她的奧迪A4找了一家陽光
    小店。
    菜很快就上齊了,望著熱氣騰騰飯菜,我卻提不起食慾來,林玉用愛憐的眼
    神看著我說,「小龍啊,我跟小洋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在工作上我們都相互支
    持,現在她下落不明,在生活上也要我們也要相互支持,你說是嗎?」我看著林
    玉,點了點頭。
    「那好,聽我的話,拿起筷子,吃飯,要大口大口吃,啊?」聽著林玉那溫
    柔的聲音,我彷彿偶般按照她的吩咐,吃起飯來。
    「小龍,今天我們好好談談,要把心說敞亮了。服務員,來兩瓶紅酒!」
    我們邊吃邊喝,林玉象講故事一樣娓娓道來。
    「小龍,我丈夫兩年前死了,他生前是公司的總經理,這大家都是知道的,
    可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我又為什麼會當上這個副總嗎?」
    雖然我的情緒不高,但聽到林玉這樣的問題,我也禁不住疑惑地搖了搖頭。
    「哼!」,林玉冷艷的臉上掠過一絲冷笑,飲了一大口酒,將酒杯在桌上一
    頓。
    「我這個丈夫死在了他那個情婦的肚子上,情緒激動猝死的。哈哈,真是好
    笑。他死的時候,我都已經懷孕六個月了,可我卻一直被蒙在鼓裡,後來我生了
    一個男孩,就是小寶。老爺子是公司大股東,由於他兒子對不起我,看在我給他
    們孟家生了唯一孫子的份上,我就當上了這個副總。」
    「小龍,你知道兩年來,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一個人帶著孩子,有什麼難
    處自己撐著,沒有人幫我,雖然衣食無憂,卻是孤單寂寞。人常說寡婦門前是非
    多,我怕別人說閒話,也怕老爺子對我不滿,說的好聽,讓我找個好男人嫁了,
    可我真要這麼做了,恐怕我這個副總的位子也就坐到頭了,孟元星那個騷貨,還
    有王聖雄那個王八蛋對我也是虎視眈眈哪!」
    我心裡一驚,雖然知道公司幾個副總之間不和,但沒想到裡面勾心鬥角這麼
    厲害,更沒想到林姐會承受這麼大的壓力。林姐幫助我們固然有拉攏自己力量的
    想法,但她不也很可憐麼?一個女人感情受騙,還要一個人帶孩子,唉!隨著林
    玉心聲的吐露,我不禁升起同病相憐的感覺。
    不知不覺兩瓶酒喝完了,話也說夠了,心裡面說亮了,我也平靜了,我們一
    起走出了飯店。
    我駕車要把林玉送到家裡,林玉卻說,「小龍,你喜歡我嗎?」,我沒有回
    答。
    「你討厭我嗎?」,「不,不,我當你是我的大姐,你很漂亮,大家都說你
    是冷美人,可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冷,你是面冷心熱,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這就好,今天我不想回家,你送我去酒店,今天我要你陪我。」
    「這——,嗯,好吧!」
    說心裡話,對林玉這個公司副總,大家都是敬而遠之的,因為在工作上很嚴
    厲,對男人從來不假辭色,雖然她也是個絕色美女,但很少有人產生褻瀆她的想
    法,我對她也僅是感激而已,不敢有非分之想。然而現在美人相邀,又受人恩惠,
    讓我無法拒絕。
    覓到一處偏僻酒店,又訂了一間大客房,我們一起寬衣解帶,沐浴就寢,今
    天晚上的一切行動都是林玉在主動引導,而我只能默默接受。我已經三個多月沒
    有做過了,沒有那個心思,但身體聚集的性慾確是存在的。
    房間的壁燈比較亮,將林玉身上照得纖毫畢現,雖然林玉已經是一個兩歲孩
    子的母親,但是身體卻保養的非常完美,這與她經常打壁球,鍛煉身體是分不開
    的,身體沒有一絲贅肉,加之生活水準高,營養得當,肌膚細膩,實在是外觀不
    如近玩。
    我只覺得她那具潔白曲線玲瓏的溫熱身體趴在我身上,她一邊親吻我,一邊
    雙手在我的胸膛上撫摸,在我的大鳥上捋動,兩隻豐挺的潔白乳房垂在我的肩頸,
    輕柔地摩擦著,我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這樣的親密接觸很快激起了我的熱情。
    我忘情地回應著她,雙手用力揉搓她的屁股,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觸感,彷彿
    一股電流迅速傳過我的脊柱,我用嘴更用力的吸吮,用手從她的頸部往下,順著
    光滑的背反覆的按摩,一直到她的臀溝,我的指尖輕輕地刺戳她的陰縫,她禁不
    住嗚咽般地悶哼一聲,臉上蒙上一層紅暈,瞇縫的雙眼瀉出朦朧的水光,似已萬
    分陶醉。
    不一會我的下身已經勃硬如鐵,粗長的棒體輕輕地頂著她的小腹,她仰起上
    身用手掌撐在我的胸上,然後抬起屁股,扶著我的肉棒對準了自己的水簾洞,然
    後輕輕地用龜頭在洞口縫隙來回划動,我低頭瞄去,只見她的下身光潔如玉,竟
    然是白虎,我的肉棒敏銳地感覺到溫熱濕滑。
    哦,她已經十分動情了,肉穴泌出的粘液瞬間已將我的棒身浸潤得油光水滑,
    感覺龜頭頂在了一個又軟又韌的竅穴,我情不自禁地挺起下身。哦,肉棒一下子
    進去了小半,林玉嬌媚地「嗯」了一聲,我能夠覺察她的舒暢,她旋即壓下身段,
    我的肉棒整個被肉穴緊緊裹住,啊,真爽啊。
    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只想佔有這副美妙的身體。我攬下她的脖子,吻住她
    微微開啟的紅唇,與她開始了激烈的肉搏。
    這時,我們兩個嘴唇相貼,激烈熱吻,她上身伏在我身上,下身上下聳動,
    發出「撲哧」「撲哧」的水聲,我覺得快感如潮,她也悶哼不斷,下身份泌的淫
    液已經打濕了我的陰毛和股溝,這樣持續十幾分鐘,她趴在我身上一動不動。
    一會抬起頭,只見她的額頭已經被汗水打濕了,一縷秀髮貼在臉上,更覺嫵
    媚,她的背上也已滲出了一層細汗,摸之水滑,她喘著氣說,「好舒- 舒服——」,
    我知道她已是有些累了,於是我翻過身來,將她壓在下面,用雙手托起她的頭吻
    她的唇、臉、頸和耳朵,下身發起一輪狂抽猛插,直肏得她全身肉緊,呻吟連連,
    一會兒我又用胳膊挎起她的雙腿腿彎,把粗長的大雞巴進行大幅度活塞運動,
    肉體碰撞聲、淫液摩擦聲響作一片,自己想要把幾個月憋在身體裡的慾望完全釋
    放出來,我不知疲倦地一次次重複著簡單的動作。
    她的呻吟已經慢慢地變成了哼叫、尖叫,臉上露出似痛苦和極度刺激的表情,
    呼吸中也充滿了顫音,也許是怕自己的叫聲太大被外面聽到,她居然將枕頭蒙在
    自己的臉和嘴上,不知過了多久,我也已經大汗淋漓,然而這樣的酣暢的發洩讓
    我心中的鬱悶得到極大發洩。
    我情不自禁地叫她,「姐姐,我愛你,我愛你,我要永遠這樣愛你,你喜歡
    嗎?」這時她突然拋開枕頭,仰起頭哼叫一聲,兩眼呆滯,「我——到了——」,
    我覺察到自己的陰莖被她的肉洞有節奏地緊握,一股粘滑的熱液冒了出來,她高
    潮了,然後她癱軟在床上,可我並沒有停止抽插的動作,繼續挖掘,繼續激情碰
    撞她的肉體。
    過了一會,我將她的身體翻過來,讓她跪在床上,從後面肏她,我要耗盡自
    己的一切力量,所以沒有任何保留地發起一波又一波衝擊,她的頭低埋在被褥裡,
    高高翹起的臀部一片抓痕,精緻的菊花下面,光潔的陰部一片水漬,閃著油亮的
    水光,陰唇被我的大雞巴突進抽出,十分紅潤淫靡,
    這樣又肏了幾百下,我直覺一陣酸麻,禁不住快感的刺激,又一次大力插入,
    然後摟緊她的腰部,將積攢了幾個月的精液一股股全部噴射進美妙的肉洞深處,
    她也受到刺激連忙反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毫不放鬆,就這樣定定地感受高潮的
    餘韻,任由汗珠從上到下流淌,我們真的感覺好爽,好愜意。
    過了一會,我們倒在床上緊緊摟在一起,胸腹相貼,享受著難得的溫存,然
    後在些許疲累和酒意中睡入夢鄉。
    早上,在迷糊中感到有隻手在摸我的雞雞,我立刻捉住了那只柔軟的小手,
    「姐姐,幹什麼,你摸我幹什麼,讓我摸摸你,這樣才公平——」,邊說著我也
    向她光滑的下身摸去,「不要啊,癢!小龍,我不敢了,你放過我吧!咯咯!哈
    哈」
    「不行,偷偷摸摸的行為必須懲罰!」
    「怎麼懲罰?」
    「你既然摸了雞雞,就用雞雞懲罰!」我邊說邊向她惡狠狠地撲去,從床上
    追到床下,又從床下追到床上,終於我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她摁在床上就地正法,
    她當然是心服身服,五體投地了。
    激情過後,她靠在我懷裡,柔聲道,「謝謝你,小龍,你是兩年來我的第一
    個男人,今天我真的非常快樂。以後,也不要拒絕我,好嗎?」
    我沉默了一會,說:「姐,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雖然小洋現在失蹤了,
    可我畢竟是有家的人——」,「小龍,我不會強求你,我這輩子也不會再嫁人了,
    只是希望你能經常陪陪我,你能答應嗎?」,我點點頭道:「好,可這樣你不是太委屈自己了嗎?」,「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跟他們鬥下去。」我知道她說的
    是公司裡的那些人。
    「小龍,你放寬心,我一定幫你找到小洋——。」林玉又在安慰我,我的心
    情確實好了很多。
    這時旭日東昇,一縷的陽光透進窗內,金黃亮麗的顏色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接通手機,傳過來一串似曾相識的聲音,「喂,龍哥,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有你老婆的消息!」。
    (三)失憶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一下子激動起來,「你,你是章銀華,我老婆在哪裡?
    在哪裡?你快說!」
    「嘻嘻,還沒忘了我,算你有良心。你別急嘛,一會到學校門口的新新茶社
    來找我,記得別忘了支付報酬哦,嘻嘻。」然後電話掛斷了。(註:章銀華是劉
    鐵龍曾經的女友,見徵文《紅娘變新娘》,報酬是指尋人啟事承諾提供有效線索
    的將給予1萬元的賞金)
    「姐,有小洋的消息了,我得趕緊去一趟,你在公司幫我請個假吧——」,
    林玉臉上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很快從床頭櫃上的手提包裡掏出一疊錢,「小龍,
    別急,這個錢你可能用得著。」
    「姐,那我就不客氣了,回頭還你。」我接過錢,急忙向大長街小學趕去。
    章銀華如今已為人婦,身材比起剛認識那會兒有些發福,不變的是那雙笑瞇
    瞇的桃花眼,見面之後,她不緊不慢的態度令我上火,「我老婆在哪兒,麻煩你
    快點告訴我,好不好?這是一萬元報酬。」
    她接過錢,又把錢推給我,笑著說道:「好了,逗你玩兒呢,龍哥,我能要
    你的錢嗎?看把你急的,我告訴你,小洋姐現在老裝機廠倉庫,可是情況不太好。」
    「她到底怎麼了?」
    「這——,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都是王光那小子搞的鬼。」
    水城裝機廠是一家倒閉了好幾年的國企,它在城東區有一處面積很大的倉庫,
    經過改造現在已經被租出去了,聽說裡面很亂,有居住的外來人員,有手工作坊,
    甚至還有暗娼活動。當章銀華領著我,經過彎彎繞繞象迷宮一樣的區域後,終於
    來到一排相對獨立的房子前面。
    「龍哥,這一排五間房子都是王光那小子租的,小洋姐就在裡面,我就不出
    面了,以後的事你自己處理吧,王光那小子有背景的,我不想讓他知道是我帶你
    來的。」章銀華指點一番後,回身溜走了。「這個小騷狐狸,心眼兒真多,人還
    是不錯的,回頭還是要專門謝謝她。」我心裡想。
    我走近房子,貼近窗戶往裡面看,因為有紗簾看不清楚,整個房子只有兩個
    門,一個大卷閘門,還有側面一個小門,我走到側門,推了一下,門虛掩著沒有
    上鎖,我悄悄地走進去把門順手帶上,發現五間房子實際上裡面是相通相連的,
    空間很大,中間用帆布隔斷。
    進去後第一眼望去裡面看擺設像是一間ktv舞廳,掀起帆布進入左邊的隔
    斷,裡面停放著一輛藍色的沃爾沃轎車,車前部明顯有碰撞痕跡,回頭走進右邊
    的隔斷,帆布後面是一間活動板房,有門有窗,突然我聽到裡面好像有人在說話,
    一縷光線從窗戶透出來,我湊到窗前,隔著玻璃裡面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看到
    的一切也令我大吃一驚。
    只見正對著窗戶的一個大床上,一個身體精壯,滿臉橫肉,豹頭環眼的年輕
    小伙子,正赤身裸體抱著一個同樣赤裸的女人猛肏,男人粗壯的陰莖野蠻地抽插
    著女人那汁水淋漓的肉洞,女人渾圓的屁股被撞擊得臀肉直顫,模糊地傳出喘氣
    聲和呻吟聲。
    由於女人面部朝下趴在床上,所以看不清楚臉孔,女人的腰上掛著腰鏈,脖
    子上垂著項鏈手腕上纏著手鏈,腳踝上扣著腳鏈,隨著那曼妙身段的抖動閃耀著
    銀白的亮光,床邊一把椅子上坐著另外一個小伙子,長得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的,
    身上穿著一套陳舊但很乾淨的牛仔服,旁邊桌子上放著一盤熱氣騰騰的包子,桌
    旁男子正在說著什麼,聽不清楚。
    這時候,那女人被裸男翻過身來,臉龐轉了過來,雖然有所預感,但看到妻
    子那熟悉的面孔,還是讓我既驚喜又憤怒,喜的是終於找到妻子了,怒的是妻子
    居然跟其他男人在這裡尋歡作樂,並且三個月不跟家裡聯繫。我一腳把門踹開,
    大步衝到床前,從後面勒住那裸男的脖子,腳下使力,將他摔倒在地,然後用腳
    狠踢他的屁股,那男的「哎呀」一聲,忙嚷道:「你是誰,怎麼亂打人哪?」
    我怒不可遏地吼道:「我操你媽!我是誰?我是她老公,你是哪個王八蛋?
    我打死你,打死你!」
    那男的一聽我是這女人的丈夫,急忙連滾帶爬地抓到衣服,穿上褲頭,踉蹌
    著向門外跑去,我順手抓起桌上的瓶子、茶杯砸過去,看他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我也沒有追他,轉身走到妻子跟前,妻子那全裸的前挺後翹的迷人身段依然還是
    那麼充滿誘人的魅力,三個月不見,除了頭髮長了些,其他沒什麼變化。
    這時她臉上一副迷茫不解的神情,遲疑了片刻問道:」你是誰?我怎麼覺得
    你這麼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我在屋子裡逡巡打量一遍,一邊翻弄這桌子
    旁的攝像頭和筆記本電腦,一邊嘲諷道:「洪小洋,別裝蒜了,我是誰?才三個
    月就忘了,我們的孩子虎兒你沒忘吧!嘖嘖,看看,幹這種事也不忘錄像,還請
    人觀看,呀,仨月不見真讓人刮目相看哪!哼哼!」
    我轉身一把將那清秀小伙的衣領揪起,厲聲道:「小子,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在這裡幹什麼?說!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那男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目瞪口呆,這時才回過神來,兩腿一軟跪倒
    在地,仰頭哀求道:「大哥,叔叔,我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都告訴你。」
    「別廢話,快說,看你像個老實人,只要實話實說,我就不難為你。」
    「是,是,叔叔,你錯怪這位大姐——阿姨了,阿姨她——她已經失憶了—
    —」,我詫異地問道:「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失憶?」
    我仔細地盯著小洋的眼睛看了有足足兩分鐘,終於相信,小洋真的不認得我
    了,她真的失憶了。看著妻子那迷惘的眼神,我心如刀割,禁不住抱住妻子裸露
    的肩膀將她擁在懷裡,「小洋,好老婆,你受苦了,我對不起你,我沒有照顧好
    你。」,心裡想著眼淚落在她光潔如玉的背上。她的身體依然溫軟,可她的心裡
    是否經歷了一場嚴寒?
    (待續)
    (四)奸禁
    「叔叔,都怪王光我們倆,一切都是那場車禍引起的——」
    通過這小子的「供述」,我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這小子叫陳小兵,
    今年20歲,是本市江海大學經濟管理系二年級學生,剛才跑出去的是他的大學
    同學王光,今年21歲,兩個人因為都很喜歡搖滾音樂,所以經常在一起玩,關
    系非常鐵。
    王光家庭富裕,陳小兵家境貧寒,他爸爸死得早,去年媽媽又得了一場病,
    醫療費花去四萬多元,其中一半是家裡的積蓄和小兵勤工儉學攢的錢,剩下的都
    是向王光借的,因此陳小兵總覺著欠王光的人情,什麼事都聽王光的,正所謂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
    三個月前的一天,兩個人參加完一個同學的生日晚宴,心情非常好,王光酒
    喝得有點高了,開著他那輛沃爾沃跑車狂飆,在三環和華山路口北邊撞翻了一輛
    紅色小轎車,兩人把車停下來,看到紅色轎車內的女駕駛員已經昏迷,覺得非常
    害怕,小兵要趕緊送小洋去醫院,而王光不同意,說自己是酒後駕車,如果傷者
    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要坐牢的,所以提議把傷者抬到自己車上,回去視情況再定。
    於是兩個人把小洋載到他們的出租屋內,又去藥房買了藥品、繃帶等物品,
    給小洋止血包紮,陳小兵專門查閱學習了有關治療頭部受傷的書籍,按書抓藥,
    就這樣摸索著治療,前半個月內小洋時昏時醒,後半個月終於可以下床活動了,
    這也算是小洋命大,但他們發現小洋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們既不敢把小洋放走,
    也不敢讓小洋出事,一直就這樣照顧著,小洋的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好。
    有一天,王光找了一部毛片一起看,過後忍不住慾望膨脹,就強姦了小洋,
    陳小兵當時覺得不好,但王光堅持要陳小兵參與,陳小兵就這樣在王光的慫恿下
    失去了處男之身,小洋那時候就像一個半癡呆女,沒有任何正常人的性保護意識,
    所以也不知道反抗,有了開始,以後他們就經常跟小洋發生性關係。兩個人經常
    在晚上和早上跟小洋做愛,特別是上個月,除了小洋的例假那幾天外,他們幾乎
    天天都做,現在王光的新鮮勁兒過去了,又掛上了新女友,來的很少了,而陳小
    兵卻依然如故。
    我一邊看著電腦裡面的錄像,一邊「審訊」陳小兵,不容他有任何虛言和隱
    瞞,看著妻子在他們的瘋狂抽插下,充滿了陶醉和享受的神情,我既覺得心酸,
    又覺得憤怒,好在兩個小子還算正常,除了是二對一外,沒有什麼變態的舉動,
    妻子並沒有受到凌辱。本來擔心妻子會受到其他傷害,看來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
    的。這兩個小子雖然也算是成年人,但是畢竟社會閱歷少,陰險邪門的殘酷手段
    是沒膽子做的。
    陳小兵無疑是個嫩手,而王光一看就是個風流人物,各種性愛姿勢都很嫻熟,
    陳小兵跟著他慢慢地也都學會了,錄像片段很多,總共有二十多個視頻文件,我
    斷斷續續看了一些片段,兩個人每次對小洋的姦淫竟然長達一個多小時,尤其是
    陳小兵,看著這麼一個溫文爾雅的清秀小伙居然有那麼旺盛的精力,每次要做半
    個小時才射,剛射完不一會就會再現雄風,二十歲的年輕人真的是強啊!
    陳小兵的動作是青澀的,但雞巴粗長,比起我引以為傲的大屌有過之而無不
    及,在他那粗大陰莖的抽插下,妻子常常被弄得高潮迭起、媚態盡顯,我真的有
    點嫉妒了,看得出來,他對妻子很關心,做愛時總是一邊不時地吻她,一邊不停
    地說「我愛你」,而王光則是污言穢語,說一些諸如「騷屄,爽不爽?」「我肏
    死你」之類的話,純粹一個禽獸。
    正是因為陳小兵對妻子的這種「關愛」,也許還有陳小兵對我俯首帖耳的態
    度吧,我居然對陳小兵有了好感。在妻子處於這種孤立無援的環境中,任何一點
    關心都顯得尤為寶貴,如果沒有陳小兵盡心盡力的救治與照料,那麼結果會怎樣,
    實在是不堪設想。比較之下,王光自私自利、缺乏愛心的表現則令我深惡而痛絕
    之。媽的,看我怎麼收拾他。
    就在「審訊」接近尾聲時,妻子突然喃喃說道:「虎兒,虎兒,虎兒——,
    孩子,我的孩子!」她的眼神突然發亮,轉眼盯著我說:「你是誰?剛才你為什
    麼說我們的孩子虎兒——,你是孩子的爸爸嗎?我是誰?虎兒,虎兒!我是媽媽,
    虎兒在哪裡?啊,嗯,頭疼!」,隨即她雙手抱著頭蹲在床上,揪著頭髮,渾身
    顫抖。
    我急忙過去抱住妻子,「小洋,小洋,你是虎兒的媽媽,你想起來了嗎?我
    是你愛人小龍啊!怎麼,頭疼的厲害嗎?」,這時候陳小兵從地上爬起來,來到
    我跟前低聲說道:「叔叔,阿姨經常頭疼的,不過最近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我可以幫她揉揉頭部嗎?這樣她會好過一點。」
    我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陳小兵爬到妻子身邊,溫柔地用兩隻手握成拳頭輕
    輕地在妻子的太陽穴至腦後側按壓,果然,這樣妻子的疼痛看起來舒緩了許多。
    這時候,門「吱呀」一聲地開了,進來了一女兩男三個人。我抬頭一看,居
    然是公司副總王聖雄、林姐還有那個小子王光。不等我開口,只見王聖雄一把將
    王光推倒在我面前,厲聲道:「混賬東西,跪下給你劉叔賠罪。」
    「等等,王總,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跟這王八蛋是什麼關係?」我問道,王
    聖雄尷尬地乾笑一聲:「他是我兒子,這個——這個——,小龍你能不能——」,
    「王總,別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你想過沒有,這小子酒後駕車將我老
    婆撞成重傷,然後又將她拘禁在這裡,後來又多次強姦我老婆,就他幹的這些事,
    判他十年八年的都不過分,我老婆這是命大才活了下來,你想讓我不追究,我能
    答應嗎?我老婆現在已經失憶了,能不能恢復還很難說,我怎麼跟家裡人交待,
    你倒是說說看?」我義憤填膺,慷慨激昂,痛斥其非。
    王光嚇得趴在地上抖做一團,王聖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後只好以哀求的
    眼神向林玉求救,林玉歎了口氣,走過來對我輕聲道:「小龍,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講。」
    我狠狠瞪了王光一眼,跟著林玉走出了房間,覺得他們聽不到我們談話,我
    問道:「姐,你怎麼來了?」
    林玉道:「公司剛開完會,王聖雄接到他兒子的電話後,死乞白賴地求我跟
    你說說好話,我一是擔心小洋的情況,二是怕你衝動起來出差錯,這才趕了過來。」
    頓了一下,林玉接著說:「小龍,你相信姐嗎?」
    「姐,我當然相信你,你說怎麼辦?決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是不能便宜他們,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要爭取最大的利益,而不
    是為了懲罰他,這樣對小洋好,對整個家庭也好,在路上我都已經想好了,我的
    意見是讓姓王的出500萬,賠償小洋的損失,另外對小洋的後續治療也要他們
    負責,同時以後在工作上姓王的也不能再跟我們作對。小龍,你看呢?」
    我想了一會,只得點頭同意,目前好像沒有別的什麼好辦法。回到屋子裡,
    林玉把這個意思告訴了王聖雄,王聖雄雖然覺得肉痛,也只得接受,否則自己的
    寶貝兒子一旦被抓,這輩子算完了。王聖雄踢了王光一腳,罵道:「混賬東西,
    還不謝過你劉叔,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光哭喪著臉不迭地向我道謝。我擺擺手,不跟他廢話,而後忙去幫小洋穿
    上衣服,攙起她,順手將桌子上的電腦掂在手裡,對陳小兵道:「小子,我們還
    沒完,你跟我走吧。」
    轉身又對王氏父子說:「我老婆被錄像了,電腦我拿走了,電腦裡面的東西
    我會全部刪掉,如果有一天,我在外面發現有關我老婆的資料被洩露出去,後果
    你看著辦。」我是怕這傢伙留存其他視頻或者備份資料,從而對我的家庭造成不
    利影響。
    出了裝機廠門口,我想了一下,對陳小兵說:「小子,在這件事情上,你是
    從犯,我知道你沒錢,但你也要為此付出代價,我對你只提一個要求,今後五年
    內,你要為我打工,我讓你幹啥,你就得幹啥,沒有錢就為我做事,明白嗎?另
    外我不希望這件事讓別人知道,把手機號留下,回頭我會跟你聯繫的。」陳小兵
    神色黯然,連連點頭,留下了電話號碼,然後對我們鞠了一個躬,低著頭走了。
    (五)住院
    從裝機廠出來,在去醫院的路上,我一直牽著她的手,也許是夫妻之間長期
    形成的默契,妻子雖然失憶了,但她依然對我表現出了一如既往的溫順,沒有絲
    毫的牴觸和排斥,我能夠覺察出她對我的信任和依賴,這一點讓我感到十分快慰。
    「妻子可能暫時想不起我了,但我卻能夠感覺到她對我的愛,不枉我對她的
    一片心意。」望著妻子白玉一般的臉龐和兩隻呆呆出神的眼睛,心中不禁想到。
    「媽,小洋找到了。」「一個朋友在街上偶然碰到的。」「現在情況還好,
    我正在去人民醫院,嗯,你跟洪叔說一聲,嗯,再見!」到醫院之前,在電話裡
    我半真半假地把情況對媽媽講了,順便讓她告訴小洋的叔叔洪四海。
    提起洪四海,洪家真的是命運多舛,小洋十歲那年,父母雙亡,隨後一直跟
    隨叔叔洪四海一家生活,叔叔待她視若己出,洪四海名為其叔,實則為父。三年
    前洪四海的妻子因病去世後,洪四海精神受到打擊,之後小洋經常跟堂弟洪小江
    (現在就讀於本市旅遊專科學校)安慰他,勸他再找個伴兒,但一直沒有介紹成
    功。此次小洋的失蹤,讓洪四海著急萬分,前前後後不知道跑了多少路,不久前
    也急出病了,現在還是要盡快告訴他為妥。
    到了醫院之後,先掛號,找了神經內科專家周醫師進行診療,做了幾項體檢,
    最後診斷結論是:病人出現外傷性局部神經單位受阻,自我意識缺失,有失憶症
    狀表現,語言、邏輯思維等功能完好,病情穩定,CT透視表明腦部有一微小淤
    血腫塊,正在不斷消融,建議病人留院觀察一星期。
    周大夫身著白大褂,坐在桌旁嚴肅的問道:「患者病了這麼久,應該早點送
    醫院的,做家屬的一點都不操心。前期都吃過什麼藥?」,「是,是!」我小心
    地賠笑道,「一直在服用『腦路通』。」
    「這個藥倒是不錯,以後還可以服用,這樣吧,我再加兩味藥,三種藥一起
    用。」,我心想道:「陳小兵這小子還算是用心,選的藥沒有錯。」
    周大夫提起鋼筆「刷刷刷」地寫了三行龍飛鳳舞的草字,抬頭吩咐道:「先
    去交費,辦住院手續,然後再去取藥!像這樣的病,你們應該盡量多與病人講話
    溝通,找些跟她熟悉的人幫助病人恢復回憶,要讓病人盡量保持心情愉快。」
    我雙手接過診療單子,點頭道:「好的,好的,麻煩問一下,我老婆什麼時
    間能恢復記憶。」
    周大夫頓了一下,道:「這個不好說?快的數月,慢的數年,還有的——,
    要看病人腦部恢復情況,你先不要考慮這個問題,認真配合治療,會好起來的,
    去吧!」
    「謝謝您,周大夫。」
    按照大夫的要求,我很快就辦妥一切,把妻子安頓在一個病房。病房內共有
    兩張床位,小洋的床位在外側靠窗的地方,另外一張是空著的,暫時沒有病人入
    住,靠近門口帶有一個獨立衛生間,總體上條件還不錯。
    「老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關心地問道,妻子曲起雙腿,胳膊環抱著
    雙膝靜靜地坐在床上,聞聲抬起頭疑惑地問:「我?我是你老婆?嗯,我感覺你
    很熟悉,你好像是我老公,那我叫什麼名字?」,我心裡不禁哀歎一聲:「老婆
    呀,我本來就是你老公。看來,妻子的病還得費些功夫。」
    隨即耐心地回答:「你叫洪小洋,洪水的洪,海洋的洋,我叫劉鐵龍,是你
    的老公,我們有一個孩子叫虎兒——」,「我知道虎兒,虎兒是我的孩子,他在
    哪兒?」提到虎兒,她滿臉洋溢著興奮之色。
    這時候,突然聽到孩子的叫聲「爸爸、媽媽!」,我扭頭一看,只見老母親
    正抱著虎兒站在門口,虎兒張開雙臂,伸向我們,哭喊著媽媽,小洋看到虎兒,
    翻身跳下床,赤腳衝到門口,接過孩子,將虎兒摟在懷裡,在他胖嘟嘟的臉蛋上
    親著、磨蹭著,嘴裡不住呢喃著:「我是媽媽,我是媽媽。」
    「媽媽,我想你,你去哪兒了?爸爸說你出差了,是嗎?」虎兒臉上掛著淚
    珠,明亮的大眼睛卻充滿了笑意。看著這一幕,我心潮翻滾,鼻頭酸澀,呼吸停
    滯,情不自禁地走過去,與她娘倆攬在一起,三個人的頭抵在一起,我不知道該
    說什麼,只知道自己真的很愛他們。
    「媽媽,你哭了,大人哭鼻子羞羞羞,你不要哭了,好嗎?」妻子這時也是
    眼圈通紅,淚流滿面,虎兒用兩隻稚嫩的手在她臉上抹來抹去,可能是虎兒的手
    上蹭了許多泥灰,老婆白玉般的臉上登時一片狼藉,「媽媽,嘻嘻,媽媽變成大
    花貓了。」
    「來,媽媽給你洗手。」我鬆開手臂,妻子抱著孩子轉身進了衛生間,對著
    鏡子看著自己的臉,妻子也笑了,她擠出一點洗手液,均勻地塗抹在孩子的小手
    上,輕輕地在孩子手上揉搓著,我站在妻子後面看著,脫口說道:「給孩子洗手
    也是一種幸福。」。
    實際上這句話是妻子以前在家說過的,不過情形完全不同,那是在我推脫家
    務妻子埋怨時說的,而此時卻是內心有感而發。妻子身子一顫,停了一下,對著
    鏡子裡的我說:「老公,我相信你是我老公。」然後,伸著濕淋淋的右手在鏡子
    的右上角上摸索著,問道:「這裡是不是有我們的照片?」
    「沒錯,是的,你還記得,在我們家梳妝台上,鏡子的右上角有我們三口的
    合影照。」我欣喜地回應道。看來,妻子對有關虎兒的一切記得很清楚,母愛的
    力量真的是不可思議啊。
    「親家母,小洋呢?小洋,叔來看你了。」一聲爽朗粗豪而又熟悉的男高音
    響起,「四海啊,你來了。」我急忙出去,迎來的是個身體挺拔、滿臉剛毅的漢
    子——洪四海,妻子給孩子擦了手,又抹了把臉,也跟了出來。
    我充滿歉意地說道:「叔,您老現在身體有病,怎麼也來了?」
    洪叔一擺手,滿不在乎道:「什麼病不病,我這一看見小洋,什麼病就都好
    了。小洋,你怎麼不說話,這幾個月去什麼地方了?」
    小洋站在那兒,茫然不解地道:「我以前見過你嗎?好像是,我想想,想想。」
    我急忙走過去,攬著洪叔肩膀道:「叔,來,有點情況,外面說。」
    洪叔滿腹疑惑地跟我走到外面走廊,我悄聲道:「叔,小洋出了車禍,頭部
    受了傷,有些事情記不大清楚了。」
    「怎麼回事?」
    「我也是偶然從一個朋友那裡得到了消息,在街上找到小洋,具體的情況誰
    也不清楚。」
    我心想:「有些情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還是瞞著他們吧,免得他們擔心。」
    我又叮囑道:「叔,小洋現在需要靜養,以後您每天陪她說會兒話,有助於
    她恢復記憶,但時間不要太長。」
    洪叔臉色沉了下來,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歎了口氣道:「唉,也只有這樣
    了。」
    當我們走進去,我對小洋道:「老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叔叔——」,
    「媽的,怎麼這麼彆扭呢!」我心道,再看洪叔,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他很
    快又定了定神,緩聲說道:「小洋啊,我是你叔叔洪四海,當初你爹媽死的早,
    你才這麼大,是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這麼大,供你唸書,又成家立業。想當初—
    —」(此處略去兩萬字)
    我心想:「叔哇,您這段詞兒,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我都會背了。不過,
    多跟妻子講幾遍,指不定就能幫她恢復記憶,姑且聽之吧!」
    中午在醫院訂了餐,大家吃過飯,讓小洋休息了一會,洪叔接著講過去的歲
    月故事,虎兒不知不覺趴在妻子懷裡睡著了,我眼皮也有點沉了,卻只能強打精
    神,支頰聆聽,母親倒是不厭其煩,坐在一旁全神貫注地聽著,不時地還問上幾
    句,妻子則是邊聽邊想,默不做聲。
    眼見著天擦黑了,一壺開水都被洪叔喝光了,我的瞌睡勁兒過去了,孩子也
    支起了頭叫道:」媽媽,我餓了。」,妻子輕拍著孩子對洪叔道:「叔,我相信
    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是我親叔。」洪叔眉開眼笑道:「小洋,小龍,親家,今天
    咱們聊的真痛快。這天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明天我再來,啊哈哈哈!」
    送走洪叔,用了晚餐,我又要送母親和虎兒離開,虎兒卻死活不肯走,非要
    跟妻子在一起,妻子也想陪陪孩子,只好讓母親一個人回家。我跟妻子攜著孩子
    的手,在醫院的小花園裡散步,我把過去我們共同經歷的趣事一一跟妻子講了,
    妻子不時點頭,彷彿在回想著,思索著。
    很快到了熄燈休息的時間,妻子摟著孩子沉沉睡去,我也漸入夢鄉。
    睡夢恍惚似醒非醒間,我聽到一陣呻吟聲,「嗯——嗯——」,我緩緩睜開
    眼,妻子好像在夢囈,「冰,嗯——,冰,嗯——」,看著妻子頭上的汗珠,是
    啊,這是八月份,天還很熱,雖然有空調,但有孩子在,沒敢把溫度調低,我急
    忙扯掉床頭上的毛巾,輕輕走過去替妻子擦了擦汗。
    妻子側過身去,右手伸進襠部輕撫著,「小兵,小兵!」輕輕的囈語如雷聲
    在我耳中轟鳴,手中的毛巾悄然落地。

正文 失憶的妻子(06-10)

    (六)溫情

    春夢中的妻子臉上佈滿紅暈,神情似苦又樂,嘴裡嘟噥著「小兵,肏我,嗯

    ——,嗯——,快」。

    我呆立在妻子床前,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想道:「老婆做春

    夢,居然會夢到陳小兵,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她看上那小子了?

    竟然還吐粗口,媽的,一定受了王光這混蛋的影響。以前我跟妻子默契地把做愛

    叫『狠狠愛你』,床上用語『弄』,放浪時也『插』一回,沒想到——。」

    「唉,看來妻子變了不少,這三個月對妻子的影響太深刻了,回頭再仔細地

    把王光的錄像看一看,也許能發現點什麼。不管發生什麼,妻子永遠都是我的女

    人,誰也別想奪走!」

    想到這裡,我掃視四周,房間除了呼叫器,並沒有安裝監控,門已經反鎖上

    了,我把孩子抱到另外一張床上,脫光自己的衣服,「是的,我不允許自己的妻

    子想著別人,即使在夢裡也不行,我要用行動來阻止她。」看著自己結實的肌肉,

    我心裡道:「我一定可以的。」

    躺在妻子身畔,聞著她身上茉莉花般的清香,我輕輕地把手伸進她如同睡衣

    一樣寬鬆的藍條病號服,由於妻子晚上睡覺都不戴胸罩,因此很輕鬆地揉捏到那

    圓潤豐滿的玉乳,手指撥弄柔韌的花蕾,妻子從春夢中醒來,反射般地隔衣按住

    了我的手,轉身看到是我,我脈脈含情地輕聲道:「老婆,我想要,狠狠愛你。」

    妻子遲疑了一下,默默放開雙手,然後鬆開自己的衣扣,褪下自己的褲子。

    外面夜色深沉,借助窗外光線,我看到妻子身上一片白花花的肌膚,輕輕地扯下

    她的碎花小內褲,露出一抹烏絨,內褲已經有了一些粘濕。我伏在她身上,感受

    她那光滑細嫩的柔軟肌膚,哦,雖然已經同床共枕三年有餘,但妻子給我的感覺

    依然如此美妙,也許是久別勝新婚的感覺吧。

    妻子如同鶴頸的手臂繞在我的脖子上,呼吸有些急促,我也早已勃硬如鐵,

    輕輕扭腰轉臀,尋覓那桃園仙洞,妻子也分腿屈身迎湊,碩大的龜頭感覺到濕滑

    的凹處,微微用力,妻子輕「啊」一聲,我已身處妙境。此刻心情正如一句詩詞

    所述:妻子嬌聲啼不住,雞巴已過重重關。(原句: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

    萬重山。)

    我能夠感覺到妻子美穴溫潤的緊握,誘得肉棒更加膨脹硬挺,一邊靜靜地感

    覺這裡的妙處,一邊與妻子激情濕吻,妻子的香舌依然那樣柔軟靈活,呼吸的熱

    息變得更加急促,我如山的身軀緩緩起伏,縱深的抽插和堅實的重壓讓妻子感受

    深沉,當輕風一遍遍吹過,她已不自禁漂浮入雲,為了不使呻吟出聲,她緊緊吸

    吮我的唇瓣,只能發出「嗯嗯」悶哼。

    我要更加滿足她,我要擊潰那慾望的重壓,我要讓她飛的更高,我開始快速

    抽動,可是病床卻「咯吱」「咯吱」發出過於清晰的響聲來,那邊床上虎兒翻了

    一個身,我急忙頓住,妻子好像也意識到了,睜大眼睛看著我,我輕聲道:「洗

    手間!」,妻子點點頭。

    我幫妻子穿上那雙粉色的達芙妮高跟涼鞋,然後抱起她,轉戰洗手間。用腳

    帶上門,打開壁燈,洗手間的燈光明亮而又柔和,我把妻子放在盥洗台前,在鏡

    子的映射下,妻子顯得更加嫵媚艷麗,雲雨中的妻子滿眼含春,羞中帶媚,臉紅

    如霞,唇若塗脂,貝齒微露,欲訴衷情,滿頭烏髮象瀑布一樣散在如雪似玉般的

    肌膚上,掩映著兩隻挺拔雪白的玉兔,兩顆蓓蕾象雪中寒梅傲然挺立。

    忽然瞥見妻子腰間閃耀的腰鏈,讓我不禁聯想到晨間王光姦淫妻子的一幕,

    興奮的心情頓時注入了一絲怒意,妻子身上除了項鏈是我們愛情的見證外,那腰

    鏈、手鏈和腳鏈就是妻子受到淫辱的證明,本想把它們摘掉,可又一想摘掉又能

    怎樣,事實已經發生,掩耳盜鈴有什麼用呢?再說,這樣妻子顯得更加性感,只

    要是男人,誰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外面象貴婦、家中象主婦、床上象蕩婦」呢?

    「想什麼呢?老公,你要把我弄得舒服一點喔!」妻子探手握住我的怒屌,

    膩聲地撒嬌,「已經這麼硬了,還傻愣著幹嘛?!」

    「老婆這麼迷人,我真是看也看不夠、想也想不夠呀,既然老婆姐姐吩咐,

    小生這廂就來!」看著鏡子裡妻子挑逗的眼神,我長舒了一口氣,恭維了妻子幾

    句,開始行動了,「老婆,趴在台上,屁股再翹起些!」

    妻子應聲低伏在盥洗台上,脊背上的曲線溝壑一直延伸到渾圓潔白的豐臀下

    面,妻子兩隻修長筆直的美腿兩邊岔開,腳上踩著粉紅色的高跟涼鞋,還有閃亮

    的腳鏈——,媽的,我激情勃發,扶著妻子細柔的腰身,把堅硬的大棒抵在那片

    汁水淋漓、烏草叢生的溝壑之地,

    然後發動了火車,大雞巴就像車輪上的機械臂反覆運動,不斷加速,小腹與

    屁股快速撞擊,雞巴被握得很緊,運動中彷彿有種吸引力,富有彈性的感觸,就

    像一股強大電流不斷給我更大的動力,隨著隨著「撲哧」「撲哧」的抽插聲、

    「嗚嗯」「嗚嗯」的呻吟聲、「呼呼」「呼呼」的喘息聲,我穿越隧道,跨過河

    流,邁向平原,奔騰不息。

    妻子玲瓏曼妙的身軀也不斷前後移動,那雙玉乳也隨之激烈晃動,猶如兩隻

    奔逃的小白兔,我一邊抓兔子,一邊在後面狂奔,不一會,妻子的背上已經佈滿

    汗珠,如同油浸一樣閃著水光,美麗的臉孔已被激情燃燒得扭曲,同樣也被汗水

    浸透,她用牙齒咬著下唇,彷彿在極力抗拒歡愉的折磨,

    不時又像小魚吐泡張口呻吟,開始時小聲悶哼,逐漸音節已變得高亢,如同

    陣前的衝鋒號,聲聲激勵我心,催我奮進。我稍有停歇和鬆懈,她便喘叫「插我,

    狠狠愛我,快點!」,我更興奮了,妻子的表現跟從前一樣,彷彿從未失憶,

    「狠狠愛、弄、插、」我們的專門用語還記得這樣清楚。

    我不知疲倦地奮進,不知何時,當妻子發出一聲尖鳴,我噴射了,火車到站

    了。我伏在妻子背上,汗水把我們黏在一起,激情的餘韻在我們心間湧動澎湃。

    「老婆,我愛你,沒有你的日子,真的很難過!」我臉貼在妻子頸旁低語,

    「老公,我跟你在一起很踏實,從來沒有別人能夠給我這種感覺。」

    實際上,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想知道發生了這場變故,妻子有沒有改變,

    妻子現在心裡怎麼想,只有這樣我才能確信妻子是屬於我的。然而我又不知道該

    如何去問妻子,「你還愛我嗎?」這太傻了,「告訴我這幾個月你是怎麼過的?」

    這無異於再讓妻子回憶這段難堪的經歷,我倒是希望妻子能夠忘掉這三個月,只

    記得以前的日子。

    「老公,我也很愛你,我喜歡這樣踏實的感覺。剛一見到你,感覺好像在哪

    裡見過你,似曾相識,我知道我有丈夫,可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就像相片上蒙

    上一層煙塵,罩上了一層薄霧。當你跟虎兒在一起,虎兒叫你爸爸的時候,我一

    下子就想起來了,你就是照片裡的那個人,雖然以前我們是怎麼樣的,我還是想

    不起來,但不管怎樣,我終於找到了家,你跟虎兒就是我的家。」妻子溫婉的話

    語讓我心中如撥雲見日,豁然開朗。

    「老婆,不管在哪裡,你永遠都是我老婆,我會永遠愛你。」

    「老公,我也是,我也會永遠愛你。老公,我現就要你狠狠地愛我。」

    妻子反手握住我依然下垂的肉蛇,轉過身媚聲道,「我幫你硬起來。」

    只見妻子蹲下身子,張開櫻唇開始舔弄我的龜頭。實際上,對於口交,以前

    我們只是偶爾為之,我把妻子舔舒服了,也會要妻子舔我,增加些情趣,如此而

    已,被舔者固然舒服,然而舔者往往卻是嘴漲舌酸,還要品嚐鹹腥之味,所以不

    常用。

    很快,在妻子手捋舌舔之下,我的陰莖也緩緩站立起來,然而看著妻子那口

    手並用,嫻熟默契的動作,雖然下身很舒服,心裡卻不舒服,無疑這是妻子常給

    王光這混蛋口交使然,由於時間限制,錄像我只是斷斷續續看了些零碎片段,但

    也看到了妻子為王光口交的畫面。顯然,妻子受到了威脅,如果不配合,不讓妻

    子吃飯,雖有陳小兵關照,卻也難以違逆王光之意。這是陳小兵後來交代的。

    「老婆,好了,我行了,你坐到台上去。」

    妻子會意,將洗漱用品推到一邊,屁股支在台沿,兩手後撐,頭靠鏡子,張

    開雙腿如鳳凰展翅,滿臉媚態,瞇眼瞅我,我手捏半硬的陰莖塞進妻子十分濕滑

    的肉穴,用胳膊挎起妻子腿彎,開始緩緩研磨,覺得下身越磨越硬,越磨越脹,

    終於完全崛起,

    然後開始鏗鏘有力地抽插,耳畔彷彿響起了那首交響樂《西班牙鬥牛士》,

    「崩,崩,崩,蹦蹦蹦,——」,妻子胸前雙乳顫動,瞇眼吐舌,媚聲呻吟,勾

    人魂魄,我們都已沉醉在愛慾之河。不知幾時,直到快感驟升,想要飛躍,我忙

    頓住,妻子卻不依,一邊扭臀挺腰一邊浪叫,「老公,別停,肏我,用力肏,我

    快到了。」

    「老婆,我不行了,換換姿勢,你肏我吧。」我哀求道。

    我坐在馬桶蓋上,妻子騰身騎在我身上,套住肉棒,兩腳用力,上下起落,

    象騎馬一樣,高跟鞋「呱嗒」「呱嗒」,如馬蹄聲聲,看鏡子裡妻子長髮飛舞,

    那曲線玲瓏的腰身竟是如此強健有力,過了一會,妻子動作愈快,呼吸愈粗,我

    卻如何也抵不住那股酥麻快感,如噴泉勃發,我射了,而妻子依然在馳騁,終於

    我漸漸軟縮了。

    妻子停了下來,摟著我的脖子,妻子喘息著膩聲道:「老公,你怎麼不等等

    我?」

    「老婆,我太爽了,你弄的我太舒服了,受不了啊。」

    「老公,你讓我攀登到一層半就下來了,不行,要你賠!」

    「那你想到幾層?」

    「我要到三層。」

    「啊?」

    妻子如蜻蜓點水般在我額頭啄吻,突然伸出舌頭鑽入我的耳中,汗水口水齊

    至,麻癢酸癢深入,哎呀,這妖精真要命。

    玩弄了一會,妻子終於消停了,「老公,我真的好愛你,我要你永遠這樣狠

    狠地愛我。」

    「老婆,我也是,我會永遠愛你,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妻子溫情的告白

    讓我又一次海誓山盟,「老婆,我的第一次不是你,但我希望最後一次是你。」

    「討厭!」,妻子嗔怪地輕輕推了我一把,那脈脈含情的眼神卻透露出無限

    欣喜。是啊,我的歷史妻子清楚,但我們一般都不會提對方以前的那種事,妻子

    曾經告訴我,離婚的女人會更加珍惜自己的家庭,所以不願受到任何不利因素的

    干擾。

    「老公,我永遠都不要離開你跟虎兒,只要——,只要你不嫌棄我。」說到

    這裡,妻子神色變得有些黯然。

    「我就像做了一場夢,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除了虎兒什麼都不記得了,

    有一天王光那小子欺負我,我反抗,可我打不過他,陳小兵跟著他也做了那種事。

    後來,他們經常那樣對我,也許是習慣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知道自己

    是有家的人,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老婆,別說了,我不怪你,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我心裡很難過,

    在妻子最無助的時候,自己卻無能為力,「我現在只希望你早點康復,我們一家

    快快樂樂地生活。老婆,我想這些事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咱媽和叔叔他們,我告訴

    他們說你出車禍後走失了,這樣免得他們擔心。」

    「我知道,我聽你的。」

    我跟妻子傾訴衷腸,然後互幫對方清理乾淨,上床休息。明天會更好,我心

    情甜蜜漸漸入夢。

    (七)探病

    早晨,睡的正香,有只軟乎乎的小手在揪我耳朵,我一睜眼,是虎兒,「爸

    爸,昨天晚上我跟媽媽在這邊床上睡,可是我醒來的時候為什麼卻在那邊呢?」

    「哦,這個——」我還沒找到好的理由,妻子卻早已衣衫整齊,坐在床頭

    「咯咯」直笑。

    「邦」「邦」敲門聲響起,「爸爸,我去開!」我鬆了口氣,有人解圍了。

    我急忙麻利地蹬褲穿衣,妻子也急忙幫我拉展衣衫,剛站在拖鞋上,正扣著

    腰帶,「呼啦啦」進來五人,抬眼看去,當前一人濃眉鳳目,臉如滿月,衣著典

    雅,一股濃香席捲而來,卻是孟元星總經理到了,後面依次是楊秀、王聖雄、林

    玉幾個副總以及司機小成。

    「喲,劉鐵龍,你這是伺候病人,還是病人伺候你?都幾點了,才起床。」

    「哎呀,不好意思,睡過點了。」對於這個作風潑辣的女人我是惹不起的,

    趕緊賠笑。

    「她們是——?」妻子一臉迷惑。

    「老婆,這都是我們公司的領導呀!」我應了一聲,又忙解釋道:「各位領

    導,小洋她出了車禍後,得了失憶症。不過,大夫說小洋的狀態還不錯,失憶只

    是暫時的,會治好的。」當看到林玉時,她眉頭微皺,碰到我的目光,微微點頭

    示意。

    盯著小洋看了幾眼,孟元星歎了口氣道:「唉,可憐小洋妹子——,鐵龍啊,

    讓小洋安心治病,我給你一個月假期,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她,小心伺候著,否

    則我可饒不了你。」

    「謝謝孟總,謝謝孟總。」

    這時王聖雄插言道:「幾位領導對洪總監的病情十分關心,你們不用擔心,

    有關治療費用,公司將全部報銷,啊哈哈。」

    像是埋怨王聖雄搶了自己風頭,孟元星白了他一眼,笑著繼續道:「是啊,

    公司一定會全力支持的,關於費用問題,公司研究決定,全額報銷,這也是出於

    對我們的員工的關愛,像小洋這樣的員工是我們公司最寶貴的財富。」

    我心道:王聖雄這傢伙,真的是老奸巨猾,自己兒子惹的禍,讓公司買單。

    「小洋,你怎麼樣?你認得我嗎?我是你林姐呀?」這時林玉盯著小洋問道。

    「我想想——,不知道。對不起。」小洋極力思索,還是搖了搖頭。

    林玉也搖了搖頭歎道:「唉,可惜,可惜!」轉頭對我眨了下眼睛說:「小

    洋有什麼情況,多跟我溝通,看我能幫上什麼忙。」

    我點點頭道:「謝謝林總。」

    這時副總楊秀微笑道:「小龍啊,我看這病房條件一般,我幫你調個好點的,

    這樣也便於照顧病人。」

    楊秀接著打了一通電話,好像是跟醫院領導通的話。楊秀是公司大家公認的

    熱心人,人緣也好,門子也多,只是這個人聽說脾氣很倔,平日裡不怎麼打交道。

    此時看著他那清癯的面孔,皺紋細微,我也不禁心存感激之情。

    不一會周大夫領著幾個護士走進了病房,大家七手八腳幫忙,很快換到了一

    個新的獨立病房,一個病床、一個陪護床都比普通病房的寬大,廚房、衛生間等

    一應俱全,司機小成把百合、康乃馨等鮮花插在床頭花瓶中,屋子裡登時顯得富

    有生氣。

    我跟公司領導又聊了一會,他們起身告辭,我出門送客,趁人不注意時林玉

    悄悄伸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我一呲牙差點叫出聲來,往林玉臉上看去卻

    面無表情,女人哪,真是惹不得!她貼在耳邊悄聲告訴我,王聖雄已經將500

    萬打進我的卡裡了,又微笑叮囑多操心云云。現在對於這個像大姐一樣的林總,

    我真有點摸不透了。剛才病房裡面對林玉跟妻子,我的心裡頗有愧意,感覺對不

    起妻子,雖然只是一閃間的念頭。

    到了中午,母親做了飯菜,從家中帶來,一起吃了,我勸母親道:「以後不

    必在家裡做飯了,這裡有廚房炊具,一會去買些菜,以後想吃什麼,我們自己做

    飯,不用再麻煩了。」

    飯後,洪叔來了,仍然繼續昨天的話題,說了大半晌才走。

    我攜妻兒到附近超市買了生活用品以及蔬菜之類,一路說說笑笑,很久沒有

    這樣了。晚上,哄虎兒睡著,繼續跟妻子翻雲覆雨,樂在其中。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倏忽間過了五六天,每天母親和洪叔都要來聊聊

    過去的故事,我每天享受男女之歡,同時跟妻子講我們的夫妻韻事以及公司情況,

    唯一令我不爽的是妻子偶爾晚上還是會夢到陳小兵,妻子不說,我也只好不提。

    在醫院領導的關照下,專家組對妻子進行了會診,結果也是良好的,在醫院

    有針對性的治療下,妻子大腦內的微小淤血腫塊完全消失了,妻子顯然也有了好

    轉,漸漸記得以前的一些事情,雖然不多,但畢竟是進步了,令我感到歡欣鼓舞。

    根據大夫意見,可以回家療養了,藥物可以減量服用,每星期複查一次即可。

    這天下午,全家人正在興高采烈地聊天,突然病房門開了,進來一位不速之

    客——陳小兵,後面還跟著一個中年婦女,看到陳小兵,我心裡沒來由一陣糾結,

    倒是後面的中年婦女讓人有些賞心悅目,雖然已是半老徐娘,卻風韻猶存,但見

    她一張鵝蛋臉,雙目有神,皮膚白皙,丰韻娉婷,姿色宜人。看她短髮齊頸,衣

    著素雅,上下看去是個利落人。

    對於他們的到來,顯然出乎我們意料,我有幾分氣惱,妻子看到小兵,先是

    一愣,又是一喜,臉色數轉,然後看了我一眼,低頭不語,洪叔與母親面面相覷,

    不知所措,當看到那中年婦女時,洪叔眼睛一亮,不禁呆呆出神。

    好一會大家都沒有說話,終於陳小兵打破了沉默,指著我跟妻子對那中年婦

    女道:「媽,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恩人,沒有他們的幫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

    我滿頭霧水:「這小子玩什麼把戲?」

    卻聽那婦女道:「這孩子,放暑假後一直在外面打工,前幾天回家後,倒頭

    大睡,不吃不喝,問他怎麼了,死也不吭聲,我好說呆勸,才從他嘴裡把實話掏

    出來,說是上學你們給了不少幫助,放假打工又幫忙聯繫了工作,現在聽說阿姨

    受傷住院了,想來瞧瞧,可又拉不下臉,不敢來。人家幫咱們這麼多忙,你有什

    麼臉面不來呢,想起我就來氣,你這混小子!」

    只見她舉手一巴掌打在他肩上,喘著氣又嚷道:「你爹死得早,是我教育不

    周,你要氣死我呀,給你叔叔、阿姨跪下!」

    陳小兵這番話說的不盡不實,我滿臉疑惑向陳小兵望去,這時陳小兵正看向

    小洋,眼神竟有些熱切,轉眼瞥見了我的目光,急忙縮回視線,低頭跪了下去。

    妻子身體微顫,抬頭張口想說什麼,看了我一眼,卻又沒說出口。

    我急忙道:「小兵,你起來,我也沒有做什麼,沒有幫你什麼忙。」心裡卻

    道:「你做的那些事,你媽教訓一下也好!王光跪了一回,這下你也跪一回,我

    也當得這一跪,小子,你欠我的。」

    這時候,那婦女舉手又要打,洪叔趕忙起身過去攔著,握住小兵他媽的手,

    激動地說:「大妹子,別打,別打,孩子還小!」

    「你別攔著,鬆手!」

    洪叔把小兵他媽的手攥的緊緊的,又用胳膊攬住她的肩膀。

    我心道:「好嘛,這是攔人呢?還是跟她跳舞呢?」

    只見小兵他媽臉色通紅,用力掙扎,僵持了十幾秒鐘,我大聲咳嗽一聲,洪

    叔猛然驚醒,確實有點過了,意識到這點,洪叔忙不迭鬆手,退後幾步,臉色尷

    尬,訕訕道:「別激動,別衝動,別怪孩子。」

    小兵他媽忙轉過身去,側坐在床沿,左手不住撫摸右手,看她手腕已經一圈

    淤紅,我心道:「洪叔,您老年齡恁大,手勁倒不小,這下真給力啊。別激動,

    別衝動,我看你比人家更激動、更衝動吧,見了美女也不至於這樣失態吧!」我

    揶揄地朝洪叔擠了下眼睛。

    「你小子——」大家轉頭看去,洪叔急忙改口道:「你——你還不趕快把小

    兵扶起來。」

    「謝謝劉叔——」

    剛把小兵拉起來,洪叔瞪了我一眼道:「小龍,你才比小兵大幾歲,也敢讓

    人家叫叔叔,不害臊!」

    轉頭又對小兵溫聲道:「小兵啊,稱他一聲大哥就行了。以後有什麼難處,

    找大伯我,伯父一定幫你。」

    「啊?我這就降了一輩,洪叔,你的企圖暴露得也太明顯了吧?」我心道,

    再看小兵他媽臉色更紅了,「哦,有點意思,說我不害臊,洪叔你才不害臊哪!

    看上人家老媽,你就激動成那樣了,嘿嘿。」

    這時候,小兵對著小洋道:「大姐,對不起,我——」

    洪叔接口道:「小兵,什麼也別說了,你爸不在了,你媽也不容易。以後你

    哥和你姐,還會幫你的,只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一定象對自己家人一樣幫你。

    是不是,小龍、小洋?」小洋跟我急忙點頭。

    接下來,幾個人相互介紹後,坐下來開始拉家常,原來小兵的媽媽叫東梅,

    跟小兵他爸都是郊區陳家溝的農民,小兵的爸爸五年前因病去世,那時候小兵才

    15歲,媽媽東梅37歲,為了孩子不受氣,一直守身未再改嫁,生活得也挺難

    的。東梅對孩子管的比較嚴,小兵也很爭氣,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成績一直

    名列前茅,上大學的學費都是靠小兵勤工儉學和獎學金,沒有跟媽媽要過一分錢。

    東梅去年一場病下來,家裡積蓄都花光了,小兵貼了一點,又向王光借了兩

    萬。這些天,小兵的家正好趕上房屋拆遷,新房沒有蓋好前,暫時還要租房,東

    梅把過渡費領回來,想要把欠款還上,碰巧小洋病了,這就急忙趕了過來探病。

    「大妹子,你把過渡費都還了借款,那你怎麼租房呀?這樣吧,大家都不是

    外人,我們家挺寬敞,三室兩廳的房子,現在小江上學住校,家裡就我一個人,

    房間都空著哪!」洪叔今天表現明顯興奮過度,說話心直口快,豪爽的不合時宜。

    「不行,不行!」東梅和小兵幾乎異口同聲叫道,東梅臉紅了一下,微笑著

    道:「謝謝洪大哥,不用麻煩了,我現在還年輕,還可以打工掙錢,我想找個保

    姆的活計做做,這樣吃和住的問題都會解決的。」

    我想了下,問道:「東阿姨,您看這樣行不行,我現在孩子還小,小洋也需

    要照顧,我媽呢,今年已經六十多了,身體也不好,所以我早就想請個人了,如

    今正好,你就來我家做活吧,一個月800元,怎麼樣?」

    「好!」「好!」,聽到我的提議,小洋、洪叔、我媽都很贊成。我有兩套

    房子,都是兩居室,距離也不遠,媽媽住了一套,我跟小洋住了一套,忙時孩子

    跟我媽,閒時跟我倆,現在到我們家做工非常合適。

    實際上,我還存了另一個心思,洪叔也常來我這兒,這樣可以給他們製造見

    面的機會,如果能夠促成這兩人,那就了卻了妻子跟小江的一樁心願。

    「這——,那好吧!」對於我的提議,小兵母子倆覺得也好,因此就同意了。

    「妻子這次失憶——,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可

    惜老子虧大了,洪叔以後你要補償我喲!」我心想道。

    根據醫生的意見,我們決定回家療養,很快辦完了出院手續,大家一起幫忙,

    拿上所需藥物以及其他生活物品,分乘兩輛出租車回家,妻子虎兒跟洪叔到我住

    的地方,我送媽媽和小兵母子倆到我媽那兒。

    車上,老母親坐在前面,我們仨擠在後面。東梅阿姨居中而坐,天很熱,我

    把襯衫拉了一下,胳膊不小心碰到一團綿軟,側臉看去,東梅阿姨明澈眼神中閃

    過一絲愕然,白皙的臉上現出一抹紅暈,一股淡淡的香甜的洗髮水味道沁入心脾,

    我心中忽然閃過一絲綺念,瞟著陳小兵清秀的面孔,他正直視前方,我竟然感覺

    到莫名的興奮,下面不自覺地勃硬起來。

    (八)康復

    怕出醜露態,我正襟危坐,心中卻閃過幾多念頭,這個令人心動的美麗熟婦

    年輕時怕也是個尤物吧?怪不得她丈夫死得早,妻子太漂亮了也不見得好啊,操

    心、費心!林玉的丈夫也是牡丹花下死,做了風流鬼了。跟小洋夜夜春宵,這幾

    天下來,爽則爽矣,卻是有些神乏體軟了。

    佛曰:紅粉骷髏。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唉,算了,東梅這盤餐還是不要多

    想了。

    正胡思亂想間,車子「吱」的一聲停住了,已經到家了。我們下車上樓,然

    後收拾房間,很快就整理好了床鋪,東梅就在這裡安置下來。

    趁空,我將陳小兵叫到一邊,悄聲質問道:「陳小兵,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陳小兵小心翼翼地道:「大哥,我做錯了事,我對不起你們。那天分手後,

    我心裡很愧疚,又想你們一定會到醫院看病,摸了幾家就打聽到了你們在人民醫

    院治療。我在病房外面徘徊了很長時間,可我沒臉見你們,就回到家裡,心裡很

    難過,我媽問我怎麼回事,因為你曾經吩咐我不能把事情說出去,所以我不敢告

    訴她實情,只好編了一個理由,說你們在學習和生活上一直幫助我,如今病了—

    —」。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這樣做很好。嗯,來之前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沒有你的號碼。」

    我這才想起來,我只是留下了陳小兵的電話,也沒有打過,所以他不知道我

    的號。

    我安慰他道:「小兵啊,我不怪你,以後只要你聽哥的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他急忙點頭應承道:「一定,一定。」

    說話間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我向他們道別回去。在路上,我的手機突然

    響了起來,接通以後,居然是林玉,「小龍嘛?」

    「嗯,姐,是我!什麼事?」

    「沒事姐就不能找你?!這幾天把姐忘到一邊了吧!」林玉的語氣有些不滿。

    「姐,不是,這小洋不是剛出院嗎?」對於女人的埋怨我只有耐心解釋。

    「我不管,一會我在鄉情會館等你。」女人有時真的很無理。

    「姐,小洋跟孩子還在家等著我,改天吧!」我溫聲勸道。

    「你眼裡就只有老婆跟孩子,才跟我好了有幾天,這就——」一陣哭泣聲傳

    來。

    「姐,對不起,姐,改天,我跟你賠罪。」我掛斷了電話,對於這段露水姻

    緣,我現在頗有點悔意,我愛妻子,在醫院裡我就覺得有點對不起妻子,雖然男

    人偶爾採花沒什麼,但畢竟不能影響家庭。

    我邁著些許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家裡,妻子問道:「老公,你怎麼了?」

    「嗯,有點累了。伺候病人,很辛苦哦!」我苦聲道。

    「老公,你先歇著,我給你熬了些紅棗粥,喝點吧!」還是妻子溫柔,真好。

    「爸爸,你看這輛小汽車,輪子掉了,爸爸修!」虎兒手舉著一個玩具車。

    對於孩子的要求,我無法拒絕,即使再忙再累。我接過汽車跟輪子,用打火

    機熔化了一點塑料,將輪子粘在汽車上。

    「虎兒,寶貝,看看,是不是修好了?」我拿在手裡得意地晃了晃。

    「爸爸,給我,爸爸,給我。」虎兒急聲道。

    「看你,把孩子急的,快點吃飯吧!」妻子遞過來一碗粥,白玉一樣的黏糊

    的大米粥浮著兩隻鮮紅的棗兒,清香撲鼻。

    我把玩具還給孩子,接過粥,慢慢地品嚐。

    「嗯,嗯,不錯,老婆你的手藝真是不錯,看來你的廚藝一點沒忘,你這病

    也快好了。」我讚不絕口,妻子溫柔地看著我,感覺很溫馨,好幸福。

    第二天,洪叔和洪小江來了。小江,今年十七歲,看上去人高馬大,跟洪叔

    長的很像,國字臉,八字眉,虎目生威,只是唇邊的茸毛卻顯示出他的稚氣,性

    格跟他爸一樣,粗豪直爽。小江所在的旅遊學校在假期專門組織學生到一些旅行

    社進行實習,昨天晚上剛到家,今天急忙趕了過來。

    剛一見到妻子,就大叫:「姐啊,你怎麼樣了?」妻子對小江有點印象,卻

    還是沒想起來。

    小江看到這樣,問我道:「哥,姐的失憶症能好嗎?」我安慰道:「會的,

    會的,小江不用著急,醫生都說沒問題。」

    洪叔繼續跟妻子講過去的事情了,小江在一邊聽著。為了幫助妻子恢復記憶,

    我把家裡的一些老照片都翻了出來,然後懸掛在顯眼的位置,這樣隨時可以看到。

    過了一會,我媽、東梅小兵母子倆也來了,家裡一星期沒住人,有點亂,東

    梅手腳麻利,一會功夫,屋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小兵也坐在一邊聽

    洪叔講,眼睛不時地瞄妻子一眼。很快,小江坐不住了,領著虎兒到一邊玩去了。

    老媽本來要幫東梅的,可東梅攔著不讓我媽伸手,只好也聽洪叔講話。

    東梅那豐腴而又利落的腰身不時在我身前轉來轉去,竟然又使我產生一絲綺

    念,我搖了搖頭,進了臥室,關上門,突然想起王光的錄像,連忙把那個筆記本

    電腦拿出來,帶上耳麥,打開視頻看了起來。

    剛開始的幾段視頻,妻子有些渾渾噩噩,動作木訥,如同癡傻,看到王光只

    顧發洩獸慾,而妻子只是被動承受,我只感覺到憤怒,陳小兵小心翼翼對待妻子

    的動作,使我感到他是關心愛護妻子的。

    吃過中午飯,小江、小兵帶著虎兒一起出去玩了,洪叔在東梅的關注下顯得

    更加精神了,繼續給幾個女人講那永遠也講不完的故事。

    我回到房間繼續觀看剩餘的錄像,後面的錄像中妻子神智越來越清楚,並且

    語言和動作漸漸和正常人一樣。按照吩咐,給王光口交的動作也越來越嫻熟,王

    光還不時地教她說些淫聲浪語。跟小兵的交媾中,妻子有時甚至主動讓小兵肏她。

    看到這裡我的心裡竟然隱隱心痛。我可以容忍妻子被強姦,我甚至可以容忍

    妻子在強姦中達到的性高潮,但我無法容忍妻子接受這種姦淫,或者期待這種奸

    淫,即便是在失憶中,也不行。不知不覺後面的錄像也看完了,我有了一些正常

    的生理反應,但心裡更多的是擔心。

    妻子的性慾明顯增強了,妻子明顯的喜歡陳小兵。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女人的性能力的彈性很大,十幾分鐘的抽插可以滿足她,一個小時的抽插她

    同樣可以接受,在兩個活力少年的長時間的性活動中,妻子身體中潛在的性慾能

    力已經被激發出來了,就如同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中的妖魔,那是十分可怕的。

    我跟妻子這段時間夜夜春宵,妻子彷彿意猶未盡,讓我心中有點不安。為什

    麼妻子老是做春夢,又夢到陳小兵?這不是偶然的。女作家張愛玲說過:「通向

    女人心靈的最短途徑是陰道。」這話雖然聽起來粗俗,卻是至理名言。

    起碼,我覺察出妻子對陳小兵是喜歡的,至於喜歡到什麼程度,我不清楚,

    卻很擔心。女人的情感有時是不理智的,我這麼認為。

    我關上電腦,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陷入沉思,我該怎麼辦?維護這個家,

    是我的終極目標。我是堅守,還是出擊?如果不能阻止,就要引導,一切都要在

    我的掌控中。

    接下來的日子,有了東梅在家帶帶孩子,做做家務,母親輕鬆了很多;洪叔

    來的也勤了,不時找東梅說話;陳小兵和小江開學了,學校離家不遠,不時回來

    看看;妻子一邊遵照醫囑服藥,一邊在家人的提醒下努力恢復記憶,功夫不負有

    心人,過了十來天,妻子居然一個個逐漸想起我們以前的事情了。

    我也感到輕鬆和高興。唯一令我心煩的是林玉又給我打了幾次電話,向我傾

    訴思念之情,但還是被我婉拒推脫了。

    這一天下午,公司突然來電話通知我,說是林總有些工作上的事找我,讓我

    到公司一趟。

    唉,真的是躲不過呀!我打車到了公司,敲門進了林玉辦公室。

    「林姐,我來了!」我順手掏出一疊錢放在桌上。「姐,謝謝你,這錢沒用

    著。」

    「嗯,小龍你的大駕真的很難請啊,我三番五次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來?」

    看得出來,林玉臉色很難看,林玉抓住錢一把扔了過來,紅紅的一片紛紛揚揚散

    落一地。

    「林姐,小洋有病在家,孩子還小,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有點急了。

    「我——,你這個沒良心的,姐怎麼幫你,你都忘了?」林玉立刻陰轉小雨,

    低聲啜泣。

    「姐,我沒忘,可小洋現在更需要我,我也沒辦法呀。你先別哭!」我心中

    一軟,急忙勸慰。

    「小龍,姐想死你了!」一言未畢林玉撲進我的懷裡,摟住我的脖子狂吻起

    來。

    值此時刻,我已無退路,只好順水推舟。我們激吻了一會,林玉心急火燎般

    扯掉我的衣服,解下我的皮帶,褪掉褲子和內褲,拉出肉蛇舔弄起來,等我勃硬

    如柱,她扒掉自己上衣胸罩,摟起裙子,拱起腰臀,趴在桌子上急聲道:「快插

    進來!」。

    「天呀,想不到她居然穿了露襠絲襪。」我心裡一驚。只見林玉兩條修長玉

    腿如圓規般支在桌前,透過深紫絲襪泛出閃閃肉色,襠部白虎露肉,淫水如泉,

    不斷滴答下流,我也不遲疑,直接上前趴上去,兩手箍著她的柳腰,藉著濕潤軟

    滑,一插到底,瘋狂狂聳動起來。

    「小龍,你慢點。」我依然狂猛。

    「噢——,嗯——,啊——」她不斷呻吟,扭動腰肢,胸前雙乳不斷在桌面

    上摩擦。

    「啊——,舒服——」我節奏不變。

    「快,使勁!」我也想快點完成任務。

    在這樣毫無顧忌的狂抽猛插下,不到十分鐘,我已將林玉送達巔峰,只見她

    陰肉劇顫,渾圓閃亮的屁股猛頂,哼叫一聲,軟趴在桌上,我也加快節奏,竭力

    鼓勁,倏然陰莖暴漲,一股酥麻電流從我脊柱劃過,我把全部的精液盡數尿入她

    的騷洞。

    漫不經心地應付了林玉的溫存和問候,我做樣子拿了一份文件返回家裡。

    家裡只有妻子跟媽正在聊天,「小龍,回來了,公司有事嗎?」妻子輕聲問

    道。

    我心裡沒來由一陣慌亂,應了一聲道:「公司有個關於技術服務的通知,要

    求我參與。嗯,怎麼叔叔沒來?」

    「嗯,這——?」妻子遲疑了一下,皺眉道:「剛才我跟媽正在說這事,正

    好你回來了。」「什麼事啊?」我有點奇怪。

    「叔叔失戀了。」

    「啊?到底怎麼回事?」我不禁啞然失笑。

    「叔叔看上東梅阿姨了,托咱媽給說媒,可沒說成。」妻子頓了一下,轉頭

    看了媽一眼。

    媽歎了口氣道:「唉,人家東梅沒相中四海。說是孩子還小,現在不想考慮

    這事。小兵今年有二十了吧?這年齡也不小了,看來是他們沒有這個緣分哪!」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實際上我們幾個都想促成他們的,可這種事也勉強

    不來的。

    「哎呀,看來,東梅阿姨心氣蠻高嘛,她想找個什麼樣的呢?跟小兵他爸一

    樣的嗎?小兵長得不像他媽,肯定像他爸,清秀英俊,溫文爾雅。可茫茫人海,

    如何能找到跟他爸一樣的人,一樣的摸樣,一樣的脾性呢?」

    我心裡嘀咕著,不自禁地吟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哪!」

    「什麼?」我媽一愣,妻子瞪了我一眼,扭頭進了廚房。

    「沒什麼!」我沖媽媽一笑,急忙進廚房幫忙。

    假期沒剩幾天了,我抓緊幫妻子恢復,妻子記起了越來越多的事情,按照醫

    囑,妻子的藥已經停了,一邊提醒告訴妻子有關重要的事情外,一邊弄了一些保

    健食物進行食療。

    這幾天我跟妻子的性生活頻率有所降低,妻子先前來了例假後中斷了夜夜春

    宵的節奏,一方面妻子變得更加理智、有所節制,常體貼地勸我注意身體,另一

    方面林玉三番五次地吸引我的精力,也使我疲於應付。

    我甚至想到夫妻保健品店裡購買跳蛋、假陽具等輔助工具,卻被自己的自尊

    心阻止,怕這樣會降低自身在妻子心目中的重要性。我不想讓妻子認為老公在性

    生活中是可以被替代的,那樣的話她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將這種工具更換

    成另一個男人的雞巴。

    也許有的女人就是這樣想的,假陽具等於另一個男人的雞巴,性慾跟愛情無

    關。但真的將二者分開,又是艱難甚至痛苦的。在中華民族的文化傳統裡,我們

    經受不起這種挑戰和衝擊。

    一個月的假期不知不覺過完了,明天就要上班了。早上,把虎兒交給我媽和

    東梅看管,我帶妻子到醫院複查,今天到醫院看病的人特別多,排隊辦手續、交

    費的人從窗口一直拉到大門口。中國人買房難、看病難、上學難,什麼時候能夠

    有所改觀呢?我除了罵幾句外,別無他法,只好讓妻子坐在在旁邊候醫室長椅上

    等待,約莫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搞定了一切。

    回到候醫室門口,只見妻子正跟一個衣著華貴、雍容典雅的老年婦女親密交

    談,那婦女慈眉善目、相貌平和,年紀大約跟媽媽相仿,看到我走過來了,妻子

    慌忙站了起來。

    那婦人轉眼看來,我投去詢問的目光,妻子支支吾吾道:「這位是——是我

    的——嗯,一個——嗯,熟人。」又轉身對那婦人道:「這是我丈夫劉鐵龍。」

    我微笑點頭示意道:「您好。」

    那婦人仔細地上下打量我幾眼,點頭道:「好,好。」好像在鑒賞一件藝術

    品。

    「伯母,我們先走了。」妻子急忙道別,然後拉著我的胳膊往檢查室而去。

    「這個老太太是誰呀?」路上我好奇地問道。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熟人,熟人,什麼事情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麼?看,

    檢查室到了。」妻子有點不耐煩了。我也只好閉嘴。

    檢查很快做完了,結果是完美的,各項生理指標都很正常,從醫學上講,妻

    子已經康復了,除了個別瑣事記不清楚外,所有的往事基本上都能夠想起來了。

    我的心情是多麼高興,立即通知我媽、洪叔、小江、東梅到藍月亮酒樓集合,

    我要熱烈慶祝妻子的康復,妻子也很高興。大家很快聚齊了,洪叔陰鬱的臉上這

    時也雲開霧散,露出了難得的笑意,雖說見了東梅難免尷尬,卻依然侃侃而談起

    來。

    「爸爸,小兵叔叔為什麼沒有來?」虎兒突然提了一個令我難堪的問題,妻

    子面帶微笑瞧著我,眼神竟有幾分譏誚。

    「你小兵叔叔學習忙啊!」話一出口,我自覺臉上一熱,心道:「寶貝,你

    淨給我出難題,我本想忽略他,這下迴避不了了,看老婆那眼神,好像我小心眼

    了。」

    「是啊,小兵學習是挺忙的,回頭我跟他知會一聲就好了。」東梅急忙附和

    道。

    「什麼回頭再說,現在就說。」洪叔一副急脾氣,拿起電話「滴滴滴」幾下,

    就給小兵撥了過去,「喂,小兵嗎,我是你洪伯父呀,你姐的病這下全好了,我

    們現在藍月亮酒店慶祝,你也過來吧!什麼?正在北郊開學習交流會,哦,下午

    回來呀!好好,嗯,再見!」

    「小兵那邊有個學習交流會,來不了!」洪叔跟大家解釋道。

    我轉頭沖妻子一笑,心道:「怎麼樣啊?」妻子還是那副微笑的樣子,鼻子

    微微「哼」了一聲,我心中一惱,叫道:「上菜了,有幾天沒吃肉了,都饞壞了,

    大家先碰一杯,然後開吃!」

    一番祝賀聲中,大家觥籌交錯,盛宴開始。

    (九)放浪

    中午餐後,各回各處,虎兒跟東梅到我媽那兒。

    我跟妻子商議要買一輛新車,於是到別克4s專賣店買了一輛黑色商務車,

    寬敞舒適,回去路上,妻子興奮的躺在後面座上,叫道:「老公,這裡睡覺好舒

    服哦!」

    我逗她道:「以後,晚上我回家睡,你就住車上得了。」

    「住就住,你當我不敢呀!」妻子撅起了小嘴,反擊道:「我再找個男的陪

    我,讓你一個人在家寂寞難熬,看你怎麼辦?」

    「你敢,看我不打爛你的小屁股!」我故作惡狠狠狀。

    「老公,我不敢了,我讓虎兒來陪我,好不好嘛?咯咯咯!」妻子故作可憐,

    然後又是一陣嬌笑。

    我跟妻子一路笑鬧著,又轉到超市,進行採購,挑挑揀揀,買了很多生活用

    品,這樣一個下午過去了。當我們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不想再做飯了,於是妻子切了一個西瓜,我跟妻子分吃了半個,「吸溜」

    「吸溜」吃完了西瓜,突然想起一件事,「老婆,知道這次我怎麼找到你的嗎?」

    「誰告訴你的?」

    「知道咱們怎麼結婚的嗎?」

    妻子一愣:「你是說小章?」

    「不錯。雖然你們之間有些糾葛,可這次她畢竟是幫了忙,也沒收任何報酬。

    所以還是要謝謝她。」我靜靜地說道。

    妻子想了下,道:「實際上,我現在已經不恨小章了,沒有她我們也不會在

    一起。」

    我又道:「是啊,我明天就要上班了,一會我想找小章專門致謝。你要不要

    一起去?」

    妻子歎了口氣道:「算了,我不介意,人家還不好意思呢!你去吧,早去早

    回。」

    說完妻子拿了一件新外套給我,我把有些髒的衣服扔在沙發上,換上了新外

    套,妻子這時也脫掉了裡外衣服,穿上了睡衣,看到妻子的美乳,我忍不住上前

    抓了一把,「討厭,快去吧!」妻子推了我一把,然後又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我出了大門,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到了樓下,撥通了手機,信號不太好,聲

    音大點,跟章銀華約好了地方。到了地下停車場,一摸口袋,突然想起剛才換衣

    服,忘記拿錢包和駕照了。

    無奈只有返回家中,到了家門口,大門居然沒有關緊。「不對呀,剛才下樓

    明明關好門了,怎麼——?」心裡犯著嘀咕,我拉開門,輕輕帶上,轉眼看到客

    廳桌上的半個西瓜只剩一小塊了,嗯?怎麼一會功夫妻子又吃了這麼多。

    正要喊妻子一聲,忽然臥房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心裡「咯登」一下,

    「這麼晚了,會是誰呀?」心裡疑惑,我不由地悄聲從客廳繞到臥室門口,由於

    客廳燈光照不到這裡,因此這裡光線很暗,臥室的門開著大半,側身往裡面瞧去,

    明亮的燈光下,一男一女,一站一坐,看的一清二楚,女的是妻子,正低頭坐在

    床沿,男的是陳小兵,靠牆站在妻子面前。

    只聽妻子柔聲勸道:「小兵,天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你哥很快就要回來

    了。」我鬆了口氣,妻子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不,我不!姐,你知道嗎?你知道我這些天是怎麼過的嗎?」陳小兵語氣

    堅定而激動,

    「自從龍哥把你帶走後,我心裡一直都想著你,有龍哥在,有些話我沒法說,

    現在趁著龍哥談事去了,我要統統說出來。姐,你就別哄我了,剛才在樓下龍哥

    打電話,我都聽到了。咕!」燈光下陳小兵的喉結在上下滾動。我的心裡卻如鼓

    聲擂動,這小子。

    「小兵,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明白。」妻子還在勸。

    「姐,我知道以前在倉庫干的那些事,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對你,我也應

    該阻止王光的,我真的感覺對不起你,那時候我的心很亂,既擔心,又害怕,不

    知道該怎麼辦。可我心裡很清楚,我很喜歡你,不,準確地說是我愛你。我願意

    一輩子保護你,我恨王光,我恨我自己那時沒有站起來保護你。」

    一直以來,我認為陳小兵只不過是一個盲從王光做了壞事的毛孩子而已,心

    地善良卻又膽小懦弱,看來我錯了。

    「姐,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愛你!」說完陳小兵「撲通」跪了下去,「你

    住院時我在病房門口徘徊很久,我擔心你,你在家裡時我默默地關注你,我留戀

    你。我真的離不開你,這幾天心裡真的很難受。」原以為陳小兵只不過是一時糊

    塗,沒想到居然如此癡情,震驚之餘,心裡又無比擔心。

    「小兵,快起來,姐不怪你。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是風吹滿天烏

    雲散,你也別想太多了。真是傻孩子,快起來!」妻子急忙彎腰去攙。我知道妻

    子就是心軟。不好!只見妻子白晃晃的兩隻美乳透過領口,瀉出媚人春光。

    「姐,我愛你,我要你!」這時陳小兵順勢站起,一把將妻子抱在懷裡,傾

    軋在床上。這小子想幹什麼,我心裡很急,身體卻呆若木雞。

    「小兵,你放開我!」妻子掙扎著,陳小兵趴在妻子的脖子上親吻著,雙手

    在妻子的胸脯上、大腿上撫摸著,揉搓著。

    「小兵,你——你放——。」妻子喘息著,聲音越來越小,「兵,你——哦

    ——噢——」,妻子漸漸放棄掙扎,雙手由推拒轉為摟抱,慢慢地摟著陳小兵的

    脖子與他激吻。

    如果妻子反對的聲音能夠再大一些,如果妻子的抗拒的時間能夠再長一點,

    我一定會義無反顧地衝進去,一拳把這小子打倒在地,拯救妻子於水火之中。可

    是妻子的態度沒有那麼堅決,這讓我舉步維艱,難以選擇。

    「嗯,——哦——啊——」妻子的呻吟依然美妙如斯,卻令我勇氣漸消,他

    讓妻子如此舒服,我心中只有醋意和怒氣。

    妻子配合他褪掉了自己的睡衣睡褲,身上僅餘一件精緻的小內褲,平貼在妻

    子潔白的小腹下面,兩隻秀挺的玉乳上面,嫣紅的蓓蕾顫抖著翹起,在燈光映射

    下散發出水光,那是陳小兵吮吸時留下的唾液所致。

    「唉,傻弟弟,真拿你沒辦法。」妻子在陳小兵臉頰上吻了一下,伸出潔白

    纖柔的手臂幫他將衣服一件件脫掉,陳小兵的身體肌肉結實,身材挺拔,粗長的

    雞巴如武士手中的重劍,在燈光的映照下活力四射。

    妻子在他兩塊胸肌上輕輕摩挲著,陳小兵也情不自禁的低吟一聲,短暫的停

    頓後,陳小兵再次緊緊地摟住了妻子,兩人緩緩地躺倒在我的床上。我只覺心臟

    崩崩直跳,一股血氣在我的心中聚集。

    兩人再次激情濕吻,發出唧唧聲響和呼呼喘息聲,陳小兵右手捏住妻子的小

    內褲往下扯,妻子輕輕抬起屁股,陳小兵一側身一把將內褲扯到妻子膝蓋處,然

    後用腳一蹬,妻子頓時全身光潔溜溜。

    瞬間我看到妻子一綹烏黑發亮的陰毛下面已經水光淋漓,陰戶上端的豆豆已

    經微微露頭,陳小兵毫不遲疑地挺身而上,粗大的肉棒在妻子的肉縫上來回磨蹭

    了幾下,身子一沉,只聽妻子一聲輕吟,陳小兵的肉棒已經全部衝入妻子的陰道。

    陳小兵開始的節奏十分緩慢,一邊抽送一邊親吻妻子的嘴唇,又輕聲地說

    「我愛你」。

    這時妻子卻突然緊緊抱住陳小兵的腰說道:「小兵,姐不許你以後說我愛你。」

    陳小兵喘著氣道:「我想說。」

    「不要說!」妻子堅持道。

    「那我該說什麼。」

    「說——我肏你,什麼都行。」妻子媚聲道。

    「那好吧!」陳小兵應了一聲,妻子鬆開雙手,油光水亮的粗大雞巴繼續在

    妻子的肉洞口進進出出。

    「我肏——,姐,我說不出。」陳小兵為難道。

    「說!肏我,姐喜歡聽。」妻子的聲音更媚。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放浪,

    悶氣之餘更覺吃驚。

    「姐,我肏你,肏你!」陳小兵的動作開始劇烈起來,雞巴在插弄時發出

    「撲哧」「撲哧」的連綿淫聲,兩人肉體碰撞的啪啪作響。

    「好——弟弟,啊——好爽——。」妻子的開始發出淫聲浪語,呻吟的腔調

    也逐漸拔高。

    陳小兵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反覆衝擊,這樣持續了十幾分鐘。

    「啊,——天——啊啊」妻子的聲音顫抖著發出連續的上聲調,妻子身子猛

    然拱起,然後一軟,達到了高潮。

    然而陳小兵還沒有停止,他將妻子翻過身來,讓妻子撅起屁股,扶著妻子的

    腰身,從後邊繼續狂抽猛插,又是十幾分鐘,妻子開始肆無忌憚的呻吟和哭叫,

    持續的高潮已經使她魂飛九天,如癡如狂,再沒有一絲平日裡淑女的蹤影。

    妻子那一波波高亢的呻吟聲刺激著我的神經,我的心裡熱血沸騰,如一團火

    在熊熊燃燒。

    當波濤平息時,妻子胸脯起伏如潮,媚眼如絲地凝望著陳小兵,無限愛憐地

    輕撫著陳小兵紅彤彤的臉龐,良久才媚笑道:「好弟弟,姐喜歡你,以前的事姐

    不怪你,姐也經常想起你,夢到你。」

    陳小兵喜道:「真的嗎?姐,你怎麼想我的,你夢到我什麼了。」

    妻子舔了下嘴唇,繼續笑道:「姐就是想經常見到你唄,姐夢到你在做壞事

    呢,你是姐心裡最可愛的人呢!」我心裡如同刀扎,老婆,我沒他可愛嗎?

    「姐,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是因為大哥嗎?你愛大哥嗎?」

    陳小兵問道。我也想知道,急忙側耳傾聽。

    「姐當然愛你哥,姐也喜歡你啊,不行嗎?傻弟弟!」妻子在陳小兵臉上捏

    了一把。我鬱悶:妻子這是什麼意思?

    「姐,我真很愛你的,你能接受我的愛嗎?」陳小兵又問。

    「不要這樣,小兵,你愛的人不應該是我,你還小,你會找到更適合你的女

    孩的。」妻子斂住笑容,滿臉懇切地勸道。妻子的回答讓我有了一絲安慰。

    「姐,那我愛你的奶子,愛你的屁股,愛你的腿,可以嗎?姐,你這身材特

    別是腿,真的很美,要是穿上絲襪就更美了。」被妻子婉拒,陳小兵轉移話題。

    「當然了,你姐我也算是個美人呀!」妻子露出一絲驕傲和得意,又炫耀道:

    「今天姐就滿足你的要求,看看姐的風采。」

    妻子赤身跳下床,在衣櫃裡翻出了一套絲襪,利落地穿上,呀,居然是我最

    喜歡妻子穿的那套深藍曼紋吊帶絲襪,只見絲襪的掩映下,妻子的筆直而又修長

    的大腿,若隱若現地透出肉色,誘人之極,妻子沒有穿內褲,僅穿了束腰和襪子,

    烏黑的陰毛,渾圓潔白的屁股勾人魂魄。

    陳小兵頓時傻眼了,「姐,你——你真是太——勾人了。我愛死你了。」

    妻子白了他一眼,得意地道:「瞧你那傻樣!怎麼樣?受不了了吧!咯咯咯。」

    接著伸手捉住陳小兵漸漸硬起的陰莖。

    陳小兵則俯下身從上到下撫摸妻子套著絲襪的大腿,不住撫摸不住讚道:

    「姐,你就是性感女神!」

    過了一會,妻子弓腰扭臀,搖晃著屁股道:「傻弟弟,別只動手呀,來呀,

    來呀,來肏姐姐呀!」妻子的腔調騷媚而不嗲氣。

    陳小兵又開始一輪抽插,妻子又是一番浪叫。

    「姐,我最愛你了。我肏你,我愛你。」陳小兵邊聳動,邊傾訴。

    「肏我,不要說愛我,我現在不是你姐,我是騷屄,我是妓女,我是不收費

    的妓女!」妻子一邊把屁股向後用力地頂著陳小兵的陰莖,一邊放浪形骸地抗議

    著。

    我驚呆了,妻子哪還有一點賢妻良母的影子,哪還像一個蘭質蕙心的優雅白

    領?妻子的瘋狂讓我認識到了妻子的另一面。

    陳小兵也彷彿受到了刺激,雙手緊握妻子的屁股和腰身,毫不停歇,動作狂

    猛,妻子則語無倫次,意亂神迷,十幾分鐘後又達到了幾次高潮,陳小兵最後腰

    身一挺,將精液又一次全部灌入了妻子的身體深處。

    良久地回味,妻子長舒了一口氣,喃喃道:「真舒服啊,好久沒有這樣了!」

    我站在門口,心中的火焰燃燒的更旺了。「我沒有讓妻子滿足嗎?我該怎麼

    辦?以前自己曾經想過這個問題,為什麼卻總是不敢面對?我要把妻子讓給陳小

    兵嗎?現在已經不能迴避了。」在看似文弱的陳小兵面前,我第一次感到困惑和

    無力,然而我豈能甘心。

    心裡的憤懣和鬱悶已經將我膨脹到爆炸的邊緣,不能呆在這裡了,再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我抓起沙發上的外套,掏出錢包,將衣服摔在地上,然後衝了出去,「光」

    地一聲帶上了門。

    當我奔到樓下時,隱約聽到妻子的哭喊從上面傳來,「老——公——,小—

    —龍——,你——回——來呀——」

    (十)反思

    我沒有駕車,直接衝到小區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兄弟,去哪兒?」女司機問道。

    「青雲小區!」隨口無意識地就說出了我家的老房子地址(媽媽現住的地方),

    是啊,有什麼事,總是媽媽能給我最先的安慰,當心情不好時,我總是不自覺到

    她那兒去。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劉德華的歌聲現在聽來卻是如此的煩人,我

    為什麼要哭?

    「把音樂關掉,難聽死了!」我的聲音有點失去理智。

    女司機臉色驟變,但還是關掉了音響。

    突然間,手機響了,一看顯示是妻子,我按了拒聽鍵。過了一會,手機又響

    了,正要再次按拒聽,一看卻是章銀華,我接通電話,她的聲音透露出不滿:

    「你在哪兒?怎麼還沒到?」

    「我,我頭疼的厲害,去不成了,對不起,改天給你賠罪,再見。」隨口撒

    個謊,我掛斷了電話。

    幾分鐘時間,就到地方了。我隨手掏出一張50元的,「甭找了。」女司機

    驚喜間,我已推開車門,揚長而去。

    到了家門口,手機又響了,一看是妻子,我直接關掉了手機。

    正要敲門,門卻開了。東梅一身睡衣,站在門口,頭髮黑潤潤的,散發著香

    甜的味道,像是剛洗過澡不久。

    「小龍,快進來。剛才小洋還打電話問你來著,天這麼晚了,怎麼兩口子吵

    架了?」看到我的臉色不善,東梅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沒有回答,悶聲道:「虎兒呢?」

    「他們睡下了。」我點點頭,知道媽媽跟虎兒一向睡的早。

    「我剛洗過澡,看一會電視。要我叫醒他們嗎?」東梅問道。

    我搖搖頭,憋著一肚子鬱悶和怒氣,感到十分煩躁。

    客廳裡電視機裡正播放著日本發生地震的消息,畫面上一片狼藉和凌亂,我

    的心更亂。

    很自然地無意識地走到隔壁臥室裡,躺在了床上。客廳裡的燈光照在潔白的

    牆面,反射進來,光線暗淡,卻感覺那麼清晰。這是結婚前一直住著的房間,十

    年了,房間裡幾乎沒怎麼變。

    東梅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打開了燈。「把燈關上!」我的聲音彷彿在下命令,

    現在我不喜歡亮光。

    燈又滅了,東梅遲疑了一下,來到床前,低頭輕聲地問:「小龍,怎麼了?

    要不要跟小洋說一聲?」一縷香甜撲鼻而來,以前這樣的味道曾經幾次激起過我

    的綺念,但都被我撇開了。

    這時東梅提到小洋,剛才陳小兵兩人的激情一幕又不禁浮上心頭,心中的憤

    懣如同燒開的熱油,滾滾沸騰,這股香味透過過鼻子如同一瓢清水注入我的心間,

    熱油瞬間「刺啦」炸開,我猛然間拉住東梅豐腴的手臂使勁一拽,東梅低呼一聲

    倒在床上,隨即我就像一頭發怒的雄獅撲到她的身上,用力撕扯她的睡衣,東梅

    兩手死死地揪緊衣領和下擺,堅決地抵抗我的攻擊。

    「別這樣,小龍,放開我!」東梅低聲哀求。

    「讓你兒子搞我老婆!讓你兒子搞我老婆!」我一邊低吼道,一邊更用力地

    撕扯著她的睡衣。

    「什麼?小兵他——」她明澈的眼神由恐慌轉為吃驚,突然感覺東梅鬆開了

    雙手,她放棄了抵抗。

    我很快將她剝光成一隻白羊,一隻豐滿而不臃腫的白羊,東梅兩隻碩大的乳

    房盤踞在胸前,堪比日本絕世女優的豪乳,兩粒暗紅的蓓蕾如紫色葡萄微微顫動,

    充分展現了珠圓玉潤的魅力,兩條長腿結實豐滿,大腿根部濃密的陰毛遮住了秘

    處。

    我已經沒有了思維,只想發洩心中的憤懣和鬱悶,我快速褪光了自己的衣服,

    張口將一粒葡萄吞噬進去,我用力的吸吮,雙手抓捏揉搓她的另一隻乳房和肥美

    的臀部,用身體去磨蹭她的肌膚,東梅除了雙手略顯粗糙外,全身皮膚細膩如脂,

    觸感柔軟如棉、潤滑如絲、溫潤如玉。

    她的身體散發出誘人的香甜,使我忍不住想舔過她每一寸肌膚,我把頭埋入

    她的乳間深深地吸氣,然後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她有些羞澀,剎那間我竟錯以

    為身下的玉人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見我盯著她看,她的臉色更是一片嫣紅。

    我的下身已經勃硬如柱,微微挺身,肉棒已經頂在一個溫潤的竅穴,龜頭已

    經微微探入肉縫之間,濕滑的觸感清晰入腦,她睜大了眼睛,羞澀中的目光中夾

    雜了一種期待。我毫不猶豫,下身用力一聳,肉棒已入溫軟的妙境。東梅唇間一

    聲輕「嗯」如同嬌鶯婉啼,更激發了我的衝動。

    剛開始我動作輕緩,卻每次貫穿到底,想要肉棒更深層次的瞭解她的奇妙風

    情,而每一次的貫穿都會引來她婉轉的輕吟。漸漸地我已經無法自控,加快了節

    奏,大幅度的抽插,彷彿一隻大船從平靜的港灣駛入了波濤洶湧的大海。

    我的狂放和兇猛讓她陶醉而又緊張,她一邊用下身迎合著我的激烈,一邊慌

    亂地用雙臂摟緊我的頸項,弓起上身吻住我的嘴唇,用力吸緊,她的唇豐滿多肉、

    滑潤多汁、美妙絕倫,引的我熱情相迎。也許是久未品嚐的甘美深深刺激了她的

    神經,她的呻吟如同顫抖著的歎息,捂著嘴唇鼻子卻依然無法抑制地發出抑揚頓

    挫的脆鳴。

    臥室的門完全敞開著,客廳的電視還在播放節目,發出的聲音時而清晰時而

    模糊,隨著畫面的切換,反射的光線映在臥室的牆上忽明忽暗,然而我們早已顧

    不得這些了。

    我依然勇猛如獅、瘋狂如虎,沒有多餘的動作,多餘的姿勢,只是壓著她抽

    插、親吻和撫摸,撅著屁股用力地挖掘,想要掘出一汪清泉熄滅我心中的火焰,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把她送上巔峰,她嗚鳴一聲,張口咬在我的肩頭,我不由

    緊緊地頂在她的深處,只覺痛楚中噴出一股又一股歡暢,心中的憤懣和鬱悶也隨

    之被漸漸抽離。

    隨著情緒的舒緩,我的思維又重新回歸。我輕撫著她的乳房,柔軟如棉,溫

    暖如春,心裡卻冷靜下來。「我都幹了些什麼呀,東梅這些日子對虎兒、媽媽等

    一家子上上下下關懷慇勤,就像一家人一樣,雖然陳小兵幹了那樣的事,可與東

    梅何幹哪?我怎麼能這樣對待她?」幾乎是剎那間我就陷入了深深自責。

    沉默了許久,懷著歉意的目光看著東梅,我澀聲道:「東梅阿姨——」

    「叫我東梅就好。」東梅忙止住我。

    「東梅,我——,我不該這樣對你——。」我的心是真誠的,語氣同樣懇切。

    東梅按住我的嘴唇,急道:「不,不!是我們對不起你,小兵他竟然作出那

    種事,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才好——,你能原諒他嗎?他還是個孩子,不懂

    事。」東梅懇求的眼神露出一絲彷徨。

    「唉!」我輕輕歎了口氣,心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此刻我的心平靜無波,清醒而理智,腦海瞬間轉

    過無數念頭,安慰她道。

    是啊,回想自己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在妻子記得我和家人以後,我為什麼還要跟林玉勾三搭四,幾次三番地跟林

    玉巫山雲雨,我何嘗全心全意的愛護妻子呢?只允許丈夫風流,不允許妻子偷歡,

    我是那種大男子主義的無理粗人嗎?妻子至今還不知道這件事,我是有愧於妻子

    在先的。

    陳小兵是個孩子,是啊,東梅說的不是道理,雖說陳小兵已經有二十歲了,

    但對於一個沒有過戀愛,沒有經歷過男歡女愛的花季少男來說,與妻子結下的那

    種特殊關係對他來說,也許就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愛戀,他單純,卻又是血氣方剛

    的。

    面對妻子的誘惑,不要說他,像我這樣經歷過幾個女人的熟男恐怕也抵擋不

    住,而妻子在欲求不足之時,對於陳小兵的一顆赤子之心,拳拳愛意,又是多麼

    的難以拒絕啊!如果我是妻子,我能麼?也許,這事受傷害最大的就是陳小兵,

    一時情迷陷於其中而不能自拔,我應該幫助他而不是仇視他。

    對於妻子旺盛的欲求,這個問題也不是沒有解決的可能,可自己為什麼沒有

    認真對待?恐怕自己內心深處還是不敢面對吧,但不管怎麼說,自己沒有去想法

    解決,自己是消極的,對事態的發展是聽之任之的。如果過於壓制妻子的慾望,

    恐怕會適得其反,如果把這看成是洪水的話,那麼大禹治水在於疏導而不在堵截,

    我又該如何疏導?也許,我該給妻子開闢一點自由的空間,也許吧。

    「以後我會管好小兵的,唉!是該給他說媳婦了——」東梅歎了口氣,溫柔

    地把臉放在我的肩上,好像在對我表明態度,又像是在為陳小兵開脫,更像是在

    說這件事的解決之道。

    「東梅,我不怪小兵了,你說的對,他還小,還有很多路要走。」我拍了拍

    她的背,光滑綿軟。

    「小龍,謝謝你,謝謝!」東梅情不自禁仰頭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又把嘴唇

    貼在我的嘴上。

    我自然不能拒絕,我們又一次翻滾到一起,激烈磨蹭,抵死纏綿,在一片水

    乳交融的氣氛中,共同趟過那道愛慾之河,達到了完美的彼岸。東梅的溫柔順從

    讓我嘗盡男人美妙,體味到男人的豪情,東梅啊,你是我所經歷的女人中最溫柔

    最標準的賢妻良母。

    想著東梅,想著妻子,想著陳小兵,我眼皮漸重,悄然入夢,睡意朦朧間,

    東梅隱約拿了枕頭和被褥出去了。

    清晨,媽媽和孩子的說話聲驚醒了我,我激靈一下翻起了身,看到臥室的門

    緊閉著,身邊伊人已不在身邊,我鬆了口氣,又躺了下來。

    「東梅啊,怎麼睡在外面啦?」媽媽疑問道。

    「哦,晚上電視有個好節目,我看的入了神,索性把被褥搬到這裡躺著看,

    後來小龍來了,正好讓他到屋裡睡。」東梅解釋道。

    「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不回那邊睡去?」媽媽有疑問。

    「好像喝了酒了。」東梅撒了小小的謊。

    「是女人都會編謊話。」我心笑道,卻是一片輕鬆。

    「砰砰砰」敲門聲,接著是媽媽的叫喊聲:「小龍啊,起來沒有?」

    我忙應了一聲,穿了衣服,開門出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怎麼回事,為什麼喝酒?年輕人一樣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媽媽的嘮叨我

    不煩。

    「媽——,我沒事,幾個朋友在樓下聚會,喝高了點。」我看了媽媽一眼,

    轉臉笑著瞧向東梅。

    東梅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看我瞧她,臉色一紅,站了起來,溫聲道:「我

    去做飯。」扭頭進了廚房,十足一個新媳婦模樣。

    飯很快做好了,還很燙,東梅一碗一碗盛好,放在桌上晾著。

    「爸爸,爸爸,我要看黑貓警長!」虎兒手持一支玩具手槍對著我道。

    「好,好,爸爸給你放碟子。」看著虎兒,我的心中充滿愛意。

    「他正是無憂無慮的時候,不管怎樣,我都要給孩子撐起一片藍天,不讓孩

    子受到任何傷害。妻子是愛我的,即便她有過失,我也要原諒她。」我已經下定

    了決心。

    打開了碟子,「眼睛瞪的大大的,——啊哈,黑貓警長!啊哈,黑貓警長!」

    熟悉的歌曲,熟悉的旋律,老動畫片了,現在的孩子也喜歡看,真的是經典之作。

    「爸爸,爸爸,你看,為什麼螳螂叔叔讓螳螂阿姨吃掉自己呢?為什麼呢?」

    虎兒看著我,眼睛一眨一眨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又什麼都想知道。

    「嗯,螳螂叔叔讓螳螂阿姨吃掉自己,是他心甘情願的,是因為叔叔非常非

    常愛阿姨啊!」我耐心地給孩子解釋。

    「愛,有時也是一種犧牲和奉獻。就比如,如果只有爸爸離開,才能讓媽媽

    得到快樂和幸福,那爸爸就一定會離開的,因為爸爸愛媽媽呀。」

    「我不要爸爸離開,也不要媽媽離開,還有奶奶,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孩

    子的話是天真爛漫的,卻如同一針強心劑注入我的心裡。我心裡非常鎮靜,非常

    清楚,為了這個家庭,我應該有所犧牲,只要能夠留住妻子的心。妻子還是愛我

    的,我何必斤斤計較,我可以適當地成全她們。

    「小龍,說什麼哪?怎麼跟孩子說這些,什麼離開才會快樂,我老婆子離開,

    你快樂嗎?不像話!」我打的比方好像激怒了媽媽。東梅眉頭微皺,沉默不語,

    利落地將菜盤碗筷發放到位。

    「好了!是我不對,吃飯,吃飯。」抱著孩子,給孩子餵飯,儘管平時都是

    妻子、媽媽甚至還有東梅做,但給孩子餵飯真的感覺很好,需要的只是愛,細雨

    潤無聲的愛。

    吃過飯後,給孟總打了個電話,又延請了一天假,現在我要回家,當然是昨

    天離開的那個家,也許我不該離開,但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我不是大智慧者,

    我做不到淡定。

    我抱著虎兒,東梅也跟了來,到了家門口,我抬手摁響了門鈴。

正文 失憶的妻子(11-13)

    (十一)出路

    門開了,妻子一夜間憔悴許多,眼瞼紅腫,淚痕宛然,進了門,東梅知趣地

    領著虎兒到書房玩去了。我走進臥室,床鋪已被收拾得整齊潔淨,看不出昨晚的

    一點淫靡遺跡。

    我靜靜地坐在床邊,妻子關上臥室的門,輕聲坐在旁邊,兩眼含淚怯怯地澀

    聲道:「老公,都是我不好,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看著妻子那淒楚的模樣,我心中已沒有了昨日的糾結和激動,我歎口氣,攬

    住了妻子的肩膀,輕聲道:「為伊落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老婆,你是愛

    我的,對嗎?」

    妻子更如梨花帶雨,點點頭道:「老公,我愛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頓了一下,妻子又道:「老公,我什麼都不瞞你,我都告訴你,只請你原諒

    我。昨天,你剛走,他就來了。他說他愛我,那時候,我鬼迷了心竅,心中象著

    了火,然後就——,就跟他做了那種事,這件事都怪我不好。」

    我心道:唉,傻老婆,到現在你還替他開脫,昨天的事我都看到了。陳小兵

    嘛,算了,看在東梅的面子上,我也不與他計較了。

    「老婆,你跟他在一起很舒服,是嗎?」我毫不掩飾,單刀直入地問她,我

    不想再打啞謎了。

    「我——不——,我是——是的。」她滿臉通紅結結巴巴道,先是搖頭後又

    點了點頭。

    「你喜歡和他在一起,是嗎?」我緊追不捨,針針見血。

    妻子點點頭,卻又解釋道:「老公,我愛你,我只是有時候晚上才會想到他。」

    「老婆,我在床上不能滿足你,是嗎?」我露出了底牌。

    「不是,老公,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是個壞女人,每一次我只想要的更多,

    自從失憶後我就變得有些貪得無厭。對不起!」妻子充滿自責。我的心中早已有

    了答案,但聽到妻子婉轉的答覆,還是不由一痛,也許這就是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彷彿我比妻子矮了一截。

    「老婆,我知道了,我願意成全你,也許以後你們還可以經常在一起。」我

    說出了這樣的話,心裡反而更加平靜,雖然我不情願,但似乎並沒有什麼辦法,

    這種事也無法跟好朋友商量,我已經默許給她一些自由空間了。

    「不,不,老公,我錯了,求你別這樣,別離開我。」妻子以為我要在說反

    話。

    「老婆,我當然不會離開你,你讓我離開我都不會離開的,我是說真的,沒

    有跟你說笑,我可是有條件的,你跟他的約會不要瞞著我就行。」我滿臉真誠,

    妻子含淚的眼中充滿驚愕。

    「老婆,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才對,知道林玉嗎,在你失蹤的時候,我焦

    急萬分,千方百計尋找你的下落,公司的工作也受了影響,林玉幫了我很多,我

    很感激她,所以,我跟她上了床,每次見到你,我的心裡都感到愧疚,我憑什麼

    責怪你。我也很不是東西,不是嗎?」我依然滿臉真誠,只是我的話讓妻子更加

    吃驚。

    「老婆,你能原諒我嗎?」我還是很真誠,這也是我向妻子坦白的最佳時機。

    妻子眼中驚愕漸漸退去,面無表情沉默了許久,才毅然對我道:「老公,林

    玉可能對我們不懷好意,以後不要理她,好嗎?以前的事,我們誰也不要追究了,

    忘了他們吧。我們還繼續好好的過日子,好嗎?」妻子的回答正是我想要的。

    我點點頭,道:「好,好。」然後把妻子緊緊摟在懷裡,心裡卻想,林玉雖

    然有些癡纏,但卻未必有什麼壞心眼,妻子可能是處於女人之間的排斥吧。

    妻子把頭靠在我的胸前,喃喃地道:「老公,你知道我們女人最在意的是什

    麼嗎?不是吃到最美味的,不是穿到最漂亮的,也不是得到最大的性滿足,而是

    得到自己愛人的理解和愛護,這比什麼都重要,我想即使拿我的命去換,我也是

    願意的。」

    妻子頓了一下又道:「女人有時候也有性幻想,就跟你們男人一樣,就跟看

    到好吃的會流口水一樣自然。陳小兵在我眼裡,只不過是個大男孩,一個不懂事

    的大男孩而已。我以後不會再見他了,除非他找到了女朋友,我已經跟他說清楚

    了。離開他,痛苦的不是我,而是他,雖然只是暫時的,可是如果離開你,我們

    兩個都會很痛苦的,對嗎,老公?」

    妻子這番話情深意長,我點點頭,也從迷霧中醒悟過來,慚愧之餘,更多的

    是對妻子的理解和感激,是啊,自己怎麼能讓他們繼續那樣,自己還是不瞭解妻

    子啊。

    「所以,以後不要再說傻話了,好嗎?」妻子緊緊地摟著我的腰柔聲說道。

    「老婆,我——,我愛你!」我的心裡充滿了對生活的希望。

    我們就這樣默默地相擁著,良久良久。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的生活波瀾不驚,又恢復了往日的靜謐和甜蜜。我跟妻

    子依然如魚得水,相處甚歡。我上班了,妻子也在為上班做準備,為了排除寂寞,

    虎兒也搬住到了這邊,東梅也搬了過來幫忙照顧孩子,媽媽完全解放了,六十多

    歲的老人終於不再帶孩子了,終於可以去街心公園與那些賦閒的老人一起打牌、

    唱歌了。

    林玉還是會不斷騷擾我,但我總是機智地在人多的時候出現,或者編造一些

    工作上的理由予以躲避。當你全力提防某個人的時候,她就無法得逞,即便對我

    這個耳根子軟的傢伙也是如此。

    然而,生活總有許多誘惑不時出現,讓我無法抵抗。東梅就是這樣,這個讓

    我頗為動心的熟婦,在跟妻子攤牌之後,我曾暗自發誓不再沾惹她,可在一個午

    後,趁著妻子帶著孩子外出之機,我們又一次滾倒在床上。

    清醒的意識,明亮的光線,我跟東梅溫柔纏綿,波濤洶湧,潮起潮落,極盡

    其歡。

    歡愉之際,我悄聲問:「東梅,你高興嗎?」東梅點點頭。

    我又問:「東梅,你為什麼願意跟我這樣?」

    東梅害羞的像個小女孩,紅著臉說:「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自從那天

    晚上跟你好過之後,自己的感情就像打開了閘門的洪水一樣,噴湧而出,怎麼也

    控制不了。」

    我笑著戲謔地問道,「我跟小兵他爸比起來,你更喜歡誰。」

    她捶了我一下說,「小兵他爸已經走了,離我越來越遠了,也許哪一天我就

    忘記了。現在我的心已經被你困住了。」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迷戀上你,溫柔極處,她便願意付出她的一切。東梅便

    是這樣我清晰地感覺到她就像我的小妾,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妾,在她身上我感受

    不到任何壓力和緊迫,只有輕鬆和自如。

    如此這般,在半月時間裡,我跟東梅在家中、在別克商務車寬敞的後座上又

    碰撞出一次次火花,燃燒的激情快慰我心。雖然妻子慾求不滿,但再也沒有做出

    什麼出格的事來,倒是讓她找到了好的發洩精力的方法——跳芭蕾和健美操。這

    樣也好,省出來的都貼補給東梅了。

    正如俗語所講的,「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我跟東梅的曖昧行為讓妻

    子有所察覺,雖然沒有確實的把柄被抓住,但東梅和我眉來眼去的眼神畢竟與眾

    不同,妻子終於露出了女人的敵意,雖然只是淡淡的。妻子最近好像故意跟東梅

    作對,時不時要刁難一下。

    「老公,你看,東梅阿姨又用我的洗髮水和面油了,都四十多歲的人了,用

    的著這樣嗎?」妻子不滿地抱怨道。

    我心裡「咯登」一下,東梅是個很細心的女人,自從到了我家,更換了以前

    的個人用品,像洗髮水等之類的,換成了跟妻子一樣的,就是為了避免親熱的時

    候,留下什麼痕跡。這叫「燈下黑」。

    「哎呀,別跟小氣鬼似的,人家天天在家幹活,為誰辛苦為誰忙,用一點你

    的東西,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嗎?再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這個跟年齡有

    關係嗎?」我挖苦妻子道。

    「不行,就是不行!」妻子大發嬌嗔,故意讓東梅聽到的。

    這樣一來二去,東梅感覺到很難堪,就提出回到我媽那裡。我也不好說什麼,

    只得同意了。

    又過了幾天,實在想過去看看,卻讓我聽到了一個苦悶的消息。

    我們三口到了我媽那裡,洪叔、小江等人都在,東梅忙著張羅著飯菜,稍後

    大家聚在一起吃午飯,飯菜很豐盛,味道很可口,在大家邊吃邊嘮、言談正歡的

    時候,我媽說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妻子跟我都急忙問道。

    「你們猜呢?」媽媽還賣了個關子。

    「媽買彩票中大獎了。」妻子笑著道。

    「不對,你們淨想美事。」媽媽否認道。

    「那是什麼好消息?你就直說吧!」我急道。

    「好吧,看你急的。你東梅阿姨同意跟四海的事啦,怎麼樣?沒想到吧。」

    媽媽的話如同當頭一棒砸在我頭上,我感覺大腦一陣眩暈。

    「哦——,好——,哦——」大家一片歡呼和掌聲。

    我心中酸楚,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但也只得強顏

    歡笑,附和鼓掌叫好,妻子更是興奮地在我和虎兒臉上狂吻,洪叔咧著嘴笑著,

    眼睛樂的瞇成了一條縫,東梅低著頭,紅著臉,默不作聲。

    我想問她為什麼,可咫尺天涯,眾人就像大山橫亙在眼前,無法逾越。

    三天後,東梅與洪叔結婚了,婚宴訂在藍月亮酒店。

    路上,再次聽到劉德華的那首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這首歌真是太好了,

    感人肺腑。

    婚宴沒有很多人,還是三天前的我們這些人,加上陳小兵和他的女朋友張瓊。

    張瓊是個亭亭玉立很有氣質的姑娘,長相說不上漂亮,卻十分順看,身材挺

    高,比妻子還要高點,聽說跟陳小兵是同屆不同系的同學,兩人年齡相仿,姑娘

    十分迷戀陳小兵,而且聽說她爸還是市某某領導,具體搞不清楚。

    再次看到陳小兵,我已沒有了恨意,我甚至自嘲地心道:小兵,我差點就成

    了你的便宜老爸。然而我已無暇顧及這些,我想知道東梅為什麼要嫁給洪叔。

    終於趁上廁所的時候,我逮到一個時機,沒有第三人在,我們都站在衛生間

    外的盥洗台前洗手,看著鏡子裡一身新衣的東梅,我拋出了疑問。東梅只淡淡說

    了一句:「我還能怎樣,我喜歡你又怎樣,如果不嫁給他,我早晚都要離開。」

    說完扭身去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我。

    「是啊,東梅喜歡我,她嫁給洪叔,才能留在這個家裡。啊,劉鐵龍,你真

    是個混蛋,你不能給她幸福,你又為什麼要招惹她,為什麼?為什麼?啊!」

    我心裡感到揪心的痛,看著鏡子裡英俊挺拔的自己,感覺自己是那麼的討厭,

    我一拳打在鏡子上,「嘩啦」一聲鏡子如碎玉墜地,只覺得血液從我的手背滴答

    流下,在地上塗上點點鮮紅,痛只在我的心裡。

    「先生,怎麼回事?」服務員聞聲而至。

    「怎麼回事,你們的鏡子掉了,把我的手砸流血了,還怎麼回事,把你們經

    理叫來!」我怒吼道。

    一個中年微胖男子,西裝革履,飛奔而至,滿臉賠笑:「先生,對不起,我

    們服務不周,請多原諒。」

    轉身對身後服務員厲聲道:「你們怎麼搞的?還不快點給這位先生包紮一下,

    小心炒你們魷魚。這位先生今天的餐費免單,你們小心伺候,腦子放機靈點!」

    「算了,別吵他們了,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急忙見好就收。

    等稍事包紮,微胖男子獻上名片,躬身退去。

    我回到訂餐房間,大家都等著我開席呢。我忙道歉:「不好意思,出了點小

    問題。」

    「哎呀,老公,你的手怎麼流血了?」妻子一聲驚呼,東梅也不禁投來關切

    的目光,陳小兵不敢瞧我,目光瞟了我一下,繞到了妻子身上,又縮了回去。張

    瓊的眼光則始終圍著陳小兵轉,我心道:真是個癡情的姑娘。

    「老婆,沒事的。今天的餐費我已經付過了,大家盡情地吃,來,開始吧!」

    我故作輕鬆道。

    「小龍,今天是我結婚,怎麼能讓你買單呢?」洪叔不樂意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洪叔,客氣什麼呢?」我勸解道。

    「我咋感覺不對呢!」洪叔還在嘀咕。

    我心道:「洪叔,沒有我,你能娶到東梅?見鬼了。唉,以後怎麼相處呢?」

    我心中惆悵,卻只能強顏歡笑,跟大家談笑風聲。妻子表現的格外反常,用

    興高采烈、眉飛色舞來形容恰如其分。是因為見到陳小兵了?人家都有女朋友了

    呀!是因為東梅嫁給洪叔,嗯,是啊,夙願得償,威脅解除,一舉兩得,唉,婦

    人之心哪。

    不知道宴會怎麼結束的,不知道怎麼回的家。我喝多了,可心裡卻是如此的

    清醒,借酒澆愁愁更愁啊!可還得裝出一副笑臉,妻子卻是真高興。

    一到家裡,就撕下端莊的面具,興奮地把我跟她脫得精光,張口就噙住了我

    的肉蛇,吞吞吐吐,吸吸溜溜,就像吹氣球一樣,轉眼間就把我鼓動起來。

    然後翻身騎在我身上,把早已濕淋淋的肉縫對準肉棒,就壓了下來,開始由

    慢到快,縱馬馳騁,只見她長髮飛舞,美乳晃動,激情浪吟,腰肢瘋扭,屁股狂

    聳,充分展示了這些日子健身的成果,也許是酒精麻醉的原因,我居然異常持久,

    妻子持續二十分鐘,接連兩次達到高潮,我卻如定海神針鐵巋然不動。

    妻子緩了口氣,起身穿上了那件珍藏的深藍曼紋吊帶絲襪,半躺半靠在床頭,

    只見她媚眼如絲,神態騷浪,媚聲道:「老公,我漂亮嗎?快來呀,來嘛!嗯?

    嗯?」連聲撒嬌,勾人魂魄。

    我這時已沒有了思維,眼球充血,只覺肉光爍爍,烏草菲菲,淫水閃閃,眼

    裡緊盯著妻子張開雙腿間的微微敞口的紅潤肉洞,心裡彷彿響起了一個聲音:

    「劉鐵龍,你什麼都不要想,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唯一的出路!!」

    我衝了上去,瞬間被一股股濕暖緊緊包圍,不能掙脫。

    (十二)約定

    對於東梅嫁給洪叔的事,我心裡是有怨氣的,如果不是妻子擠兌東梅,東梅

    何至於如此?我的心裡是清醒的,可身體的表現卻又是不理智的、任性的,酒精

    的麻醉已經使我打開了心靈的壁壘,平日裡的矜持和斯文已經被我摔到了地上,

    妻子也喝了酒,更加助長了她的興奮情緒,這些都足已使我們在深閨房事中,一

    改往日的溫柔和矜持,把心中的原始慾望赤裸裸地表現出來。

    我像一隻下山猛虎,挺著粗長的肉棒,撲到妻子身上,聳身插了進去,妻子

    「噢」的一聲媚吟,四肢象章魚一樣緊緊地纏在我身上,我撅起屁股一陣猛干,

    邊干邊叫:「我肏,我肏,我肏你個小騷屄!我肏腫你的小騷屄!」

    妻子這時也不甘示弱,邊呻吟邊浪叫:「——啊——,嗯——,大——大雞

    巴老公,我——我夾——,我夾斷你——你的大雞巴——,嗯——,好爽——,

    哦!」立刻感到妻子的陰道內壁一股股地收縮,裹緊我的大屌。

    「我肏腫你,肏爛你,小騷屄!」我下身狠勁挺動,又快又猛,次次深入。

    「我——哦——好爽,夾斷你!啊——噢——,磨掉你——大雞巴,只要—

    —功夫深,鐵——鐵棒磨成針,嗯——呀——,嗚嗚!」妻子禁不住快感如潮,

    已經語不成聲,胡言亂語,大聲浪吟,狀如小兒哭鬧。

    「小騷屄,我肏你,就像馬兒肏毛驢,讓你跟我叫板!我肏!」我仰起上身,

    挎起妻子的腿彎,下身對準妻子濕淋淋的陰戶,快抽狠插,加緊進攻,粗大的肉

    棒閃著水光,突進突出,帶著紅潤的陰肉翻捲,淫水已經打濕了妻子的屁股和我

    的大腿。

    妻子已經無法完整的語言來與我爭論了,只見她喘息著,汗珠順著她的脖頸

    流淌下來,她那纖瘦合度的腰身在我的撞擊下已經來回晃動,一雙如玉碗挺拔的

    乳房也隨之劇烈顫動,動人魂魄。

    今天我感覺自己象戰神一樣勇猛,不知疲倦的發起一波波衝擊,妻子則在我

    的身下婉轉承歡,如泣如訴,狀甚誘人。

    「我日,我肏,我——哦——」

    我感覺下面龜頭發麻,脊柱一股電流劃過,快要到了。我毫不控制,加快節

    奏,使勁猛肏,精液一股股噴湧而出,我的陰莖不斷地鼓脹波動,繼續抽動。

    在我快速的抽插下,妻子淫叫一聲,也同時達到歡愉的巔峰。直到陰莖疲軟,

    我才停止抽動,我能感覺到我們的心跳「砰砰」地發出相同的律動。我緊緊地擁

    抱著妻子,吻她,撫摸她,妻子也溫柔地回應著我。

    「老公,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嘻嘻。老公,今天你怎麼這麼瘋呀?」

    妻子瞇著眼撫摸著我的大雞雞笑問道。

    激情過去,反而使我腦子清醒了許多,心中對妻子的埋怨也淡了,我調笑道:

    「看到你那風騷樣,是個男人都會瘋的,你看我是不是得了瘋牛病了,哞!」我

    趴到妻子乳房上狠吸一口。

    「呀!死老公,喊我媽,再給你吃咪咪!啊,哈哈,癢,啊——」,我又吸

    又添,妻子一陣亂叫。

    「好你個騷屄,敢占老公便宜,今天老公插得你爽不爽啊?嗯?」我邊調笑

    著邊把一根手指輕輕地插進妻子那微微敞口的粉紅肉洞,不一會一股白色的精液

    冒了出來,我隨手用床頭紙巾擦拭一下。

    「哦,老公,你好猛哦!我真的很喜歡喲!」妻子向我媚笑道。

    「老公,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妻子嬌聲問道。

    「什麼問題?有話直說。」

    「老公,你喜歡東梅阿姨嗎?」妻子依然嬉皮笑臉。

    「當然喜歡——,不是,你什麼意思?」對於妻子的問題,我脫口而出,突

    然意識到這是妻子在套我的話,真狡猾。

    「喜歡就是喜歡,幹嘛否認呀!」妻子還在套我的話。

    「你說的哪裡話,東梅阿姨是個好人,現在又嫁給了洪叔,好感總是有的,

    其他的你可別亂說啊!」我急忙辯解。

    「老公,你對東梅阿姨動心嗎?如果東梅阿姨沒有嫁給洪叔,你會喜歡他嗎?」

    妻子追問道。

    「老婆,你怎麼了?我對東梅阿姨真的沒什麼!」我有點急了。

    「老公,那在咱們家的時候,你為什麼總是盯著東梅看,如果你喜歡她的話?

    我不會怪你的。」

    「沒有!」我態度堅決,心想:我能相信女人這話?當我是傻瓜呀,哼!

    「可以有!」妻子循循善誘。

    「真沒有!」我把話堵的死死的。

    「老婆,你別再問了,這樣吧!我出個謎語,你猜出來了,咱們再說,好不

    好?」我轉移話題。

    「什麼謎語?」一聽猜謎語,老婆來了興致,我知道老婆好奇心特強,喜歡

    猜謎語,卻經常猜錯,女人嘛,就要投其所好,攻其所短。

    「聽好了!咳,說是——掀開熱被窩,就往腿上摸,掰開兩條腿,就往眼上

    擱。猜一日常生活用品,嗯!」我知道對於平時端莊大度的妻子來說,這樣看似

    下流的謎語她是羞於關注的。

    「呀,你個色狼,出的什麼狗屁謎語!」果不其然,妻子找不到頭緒,抓住

    我的雞雞狠捏。

    「老婆,你輕點,就是眼鏡盒嘛,你想歪了,別怪我呀!好,再換一個。嗯,

    男人腿長,打一食品名稱。」老婆揪著我的雞雞,苦思冥想半天,還是想不出,

    「老公,提醒一下唄。」妻子討好般地在我的雞雞上親了一下。

    「好,答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盯著她的手道。

    「我知道了,是手撕雞。」妻子眼睛一亮,興奮地拉扯著我的雞雞。

    「啊?老婆,你燒雞吃多了吧!這麼簡單都答錯,不對,答案是蛋糕。腿長

    的男人,當然蛋蛋就高了嘛!哈哈!」看著妻子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我興奮笑

    道。

    「不行,再來,換別的。」妻子不幹了。

    「好,你聽好了。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這是哪個風流人物寫

    給誰的詩?」我從妻子肉洞中抽出手指,把透亮的淫液輕塗在妻子花蕾般的乳尖

    上,淫笑著問道。

    「這首詩聽起來耳熟,是誰寫的呢?怎麼想不起來?風流人物,是不是西門

    慶寫給潘金蓮的?」妻子按住我的手,喃喃低語。

    我暈,我真的很無語,只得耐心解釋:「老婆,這是毛澤東主席寫給江青的

    呀!他老人家當得上風流人物這個評語,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嘛!」

    「什麼?我還以為——。對,我想起來了,不錯,是毛澤東寫的,剛才我只

    想著那些下流人物了,都怪你,淨出些下流題目。毛澤東也真是的,還國家領袖

    呢,怎麼寫這種詩?」妻子一陣埋怨,連國家主席都埋怨上了。

    「唉,老婆,國家領袖也是人嘛!也有七情六慾嘛!毛主席一生娶了三個妻

    子,生有5個子女,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江青當年在廬山遊玩的時候,確

    實有仙人洞這麼個景點。是你想叉了,怪誰呢?」我不禁替毛主席他老人家叫屈。

    「好了,我說不過你。現在我也想到了一首好詩,送給你的,你一定要記清

    楚了。千錘百煉結姻緣,烈火焚燒無數遍,粉骨碎身渾不怕,你的雞雞隻能留在

    我裡邊。」妻子這時候一邊把她修長潔白的左腿跨在我腰間,一邊很鄭重地對我

    道。

    「老婆,你這是——?」我疑惑道。

    「老公,不管以前怎麼樣,以後你就是我的私人財產,以後不經過我允許,

    你這根雞巴不得借給她人使用。要不然,你讓我心痛,我也會讓你心痛的。知道

    嗎?」我徹底無語,看到妻子那嚴肅的眼神,我只得點頭。

    「乖老公,老婆疼你,睡吧!」妻子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攬著我的頭,臉

    貼臉,閉上了眼睛。

    看著妻子那絕世的容顏,迷人的嬌軀,騷媚的風情,我心中既驕傲,又失落。

    「得到了這個美人,已屬不易,還是別再惦記東梅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胡思亂想間,我與妻子交頸而眠,逐漸沉入夢鄉。

    經過昨夜的放蕩不羈,我與妻子的性生活也漸漸變得無拘無束了,以前只能

    臆想的那些淫詞浪語、無恥花樣在床第之間已經不再可畏和陌生,而這樣的轉變

    使得我們的慾望也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釋放,我覺得妻子更加迷人了,那魅惑的眼

    神,那柔媚的屁股,那挺拔的胸部,還有——,都讓我見之便心猿意馬,想入非

    非。

    也許是妻子故意在誘惑我,也許是我的精液的澆灌,讓她更加像一個成熟的

    蜜桃,散發甜美的芬芳。我思忖著如何讓妻子更加愜意和快樂,我要建設一個新

    的愛巢。

    半月後,妻子上班了,開始了她那雄心勃勃的公關工作計劃。而我在自己的

    崗位上也干的有聲有色,自任技術服務科副科長以來,憑藉著自己過硬的技術,

    也獲得了同事們的認可,就連科長程元功也對我讚不絕口,沒人敢說我是憑關係

    走門子當上的這個職務。

    幾天後,妻子召開了上班以來的第一次會議,相關部門都參加了。其中就有

    我所在的技術服務科,由於程科長請了病假,所以我出席了會議。到了會議室,

    簽了到,只見妻子莊重的坐在會議桌中間的主席上,美麗的臉龐面無表情,一身

    米色的裙裝,顯得簡單幹練,頭上卡著我給她買的雕鳳銀絲發卡,又顯示出女人

    的秀美。

    「小真,人到齊了嗎?」妻子問這旁邊的一個清秀少女,那是妻子的秘書。

    「洪總監,都到齊了!」小真忙答道。

    「嗯,技術服務科程科長怎麼沒來?」妻子抬頭看了我一眼,一臉認真地問

    道。

    「哦,程科長病了,請了一星期假。」看到妻子那一絲不苟的樣子,我連忙

    答道。

    「嗯,以後不要替會。」妻子的話好像命令。

    「我知道了。」我忙答應,唉,妻子在家,我想怎樣都行,在單位人家是領

    導,公私分明啊。

    「現在我們開始開會,今天召開這個會議,主要是關於如何做好下一步公關

    工作,對外樹立公司良好形象,對內搞好各個部門團結合作,提高工作效率,這

    個會議經過公司董事會批准的重要會議,所以把大家都叫來——。」

    妻子的語聲,清新悅耳,十分動聽,講話內容條理清楚,寓意深刻,給人以

    高屋建瓴、高瞻遠矚之感。我心道:「老婆真不簡單哪,確實有一套,這些高深

    的話,我就講不出來。老婆在床上表現跟在工作上的表現真的是完全不同啊!」

    想到這裡,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

    突然妻子叫到了我的名字,「劉鐵龍,在想什麼呢?針對公司的這個公關提

    升計劃,你們技術服務科,怎樣結合自己實際情況,做好相關工作,你簡單談一

    下!」妻子聲音那麼嚴肅,一些與會人員禁不住掩嘴偷笑,這不是將我的軍嘛!

    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我稍稍定了定神,鎮定說道:「有關我們技術服務科如何配合此次公關計劃

    做好工作的問題,我想剛才洪總監已經講的很清楚了,說的很好。我想從兩個方

    面簡單講一下。一個是對外,做好對客戶的技術服務,進一步提高服務水平和效

    率,讓顧客滿意;另一個方面是對內,就是如何與銷售、公關等其他部門搞好協

    調溝通,提高工作的效率。我想主要是要從加強信息化和提高人員素質的角度著

    手去做。具體的想法,還要我們部門人員在一起商議一下。」

    妻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脆聲說道:「好,這樣的思路很好,回去商議後把你

    們的工作方案報上來。現在其他部門也發表一下意見——」。

    會議持續了很久,我對妻子的表現,十分吃驚,同時也很驕傲。心想:「沒

    想到,我劉鐵龍的老婆居然是這樣出色的領導者,思路清晰,滿腹錦繡,真是才

    貌雙全啊,以前只知道老婆氣質高雅,聰明睿智,怎麼沒發現還有這樣運籌帷幄

    的將帥之風,這要是放在過去也是穆桂英一般的巾幗英雄。

    實際上,並不是只有我有這樣的感覺,凡是初次與妻子共事的員工都有同感,

    會後就有同事對我講:「鐵龍,你老婆這麼強,你吃得消嗎?」

    我得意洋洋的道:「她再強,也是我老婆,也得給我生兒子,還得給我燒飯

    洗衣服。」

    「你真行!」

    「哈哈哈」

    然而,生活並非我表現的那樣愜意。

    自從東梅跟了洪叔,東梅將虎兒也帶了去,說是喜歡孩子,我跟小洋上班,

    我媽年紀大,洪叔對孩子也很喜歡。由於洪叔所在的廠效益一般,並且業務很少,

    所以基本上不加班,兩個人一起帶孩子倒也自在,有時候,兩人還會把孩子帶過

    來,一家人團聚其樂融融。

    生活並不像表面那樣平靜,如果被表象所迷惑就錯了,那就會犯很多錯誤。

    這天下午,我到一個客戶那裡做好了技術服務,提前下班,然後去洪叔家裡

    看孩子。11月份的天氣已經有點冷了,當我到家的時候,東梅與孩子剛洗完澡,

    臉上紅撲撲的。孩子坐在客廳裡看動畫片,我跟東梅到書房說話。

    東梅反手關上房門,然後一頭扎進我的懷裡,緊緊地摟著我的腰,剎那間我

    呆住了,我有些不知所措,雖然東梅婚後半個多月,我們也見過幾次,可她總是

    那麼不喜不悲,難以捉摸,我以為她找到了新的歸宿。

    妻子的那首詩讓我不敢過於接近東梅,然而東梅身上那股誘人的香甜卻又讓

    我有些情難自禁,男人真的經不起誘惑,柳下惠坐懷而不亂,我真的做不到。不知

    不覺,我的下面就硬了。我該怎麼辦?難道,我要再次背叛妻子?

    垂眼看去,東梅已經在低頭啜泣,委屈的淚水打濕了我胸前的衣襟,她的臉

    依然豐潤白皙,美麗的容顏透出一股幽怨,我的心痛了,我不知道,除了妻子,

    難道我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我無法拒絕,我憐惜地用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輕聲道:「東梅,別哭,我——我對不起你。」

    東梅抬起頭,如梨花帶雨,她猛地吻住了我的嘴唇,稍稍猶豫,我張開了嘴,

    一條柔軟的香舌伸了進來,我們激情的濕吻,如蛟龍纏捲,不知持續了多久,我

    只覺的自己的肉棒已經沁出了粘液,東梅的眼神迷離,露出對情慾的渴望,我知

    道那意味著什麼。

    (十三)懷孕

    我們從陶醉的眩暈中稍稍清醒,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幫助對方脫衣,隔著衣服

    便能感到她軀體的溫軟,沒有了睡衣的遮蔽,觸覺更加溫熱、柔軟、滑潤,看著

    她那珠圓玉潤的胴體,一絲不掛矗立在我面前,儘管已經多次接觸,我還是感到

    一陣迷醉。

    兩隻碩大如木瓜的巨乳,強力地吸引著我的眼球,我情不自禁地張嘴噙住了

    那頂端的紫紅花蕾,吮吸著、舔弄著,她閉上了眼睛,雙手按在我的脖頸上撫摸

    著,她的喘息聲變得更加粗重。

    待到那肉粒兒漸漸脹大,我吐出了怒放的花蕾,伸著老長的舌頭,蹲下來舔

    弄她肚臍,她嬌柔地呻吟著,我兩手緊緊抓捏著她豐美的臀瓣,揉搓著,再往下

    聞著烏黑茂盛陰毛散發的陣陣沐浴露的清香。

    我的舌頭已經觸著她的陰戶,毫不猶豫地把舌頭伸進了她的縫隙搜索舔舐,

    那裡早已水淋淋的,任憑淫水打濕了我的下巴,我繼續深耕細作,她的呻吟更加

    嬌媚婉轉,一雙柔軟的手插進我的頭髮緊摟著。不一會,她低吟道:「小龍,快

    來吧,他——他——。」

    我知道東梅的意思,也不再磨蹭,踢掉已褪到腳踝的褲子,挺著粗長的肉棒,

    抱起她躺倒在床上,壓著她聳身緩緩插了進去,我很溫柔地對她,好像她是我的

    新娘,對於這個女人除了第一次,我生不出粗暴的念頭。

    即便到後面,她已是十分的迫切和需要,我也是隨著她摟著我腰身雙手的節

    奏快速運動著,讓她能夠隨心所欲,這種體貼入微的方式顯然深深地影響了她的

    內心,這也是一種愛的流露,不是麼?它的意義絕非僅僅在於性交本身。

    當我的激情隨著她的節奏釋放,她的渴望和愛意也得到了最充分的表達和滿

    足。

    東梅是保守的,除了傳統的男上女下,她從不肯接受別的性愛姿勢,我敏銳

    地察覺到即使是這樣,她依然會得到滿足,特別是當她併攏雙腿,我從中間擠入

    她的裂縫時,她會非常的動情。

    東梅又是開放的,她可以為了跟我在一起而嫁給洪叔,儘管她不情願,我想

    如果換做是小洋,她怕是不會如此吧!不是說她不愛我,而是她會選擇不同的方

    式,比如說促使別的女人離開,因為她向來是不服輸的。

    也許是心境的不同,也許是她的溫柔,我居然覺得她僅僅通過那婉轉柔媚的

    呻吟就讓我感到了很大的滿足,與妻子在一起彷彿要燃燒起來、爆炸開來的感覺

    是那麼的不同,如果回到舊時代,我可能會願意讓小洋做我的小妾,而讓東梅做

    我的妻子,東梅是安穩的,閒適的,溫馨的,細潤的,最賢妻良母的——。

    潮起潮又落,當波濤平息時,東梅斜倚在我的臂彎裡,一雙豐腴而略顯粗糙

    的手在我的胸前輕輕地摩挲著,我拿起她的手,輕聲道:「東梅——」。

    「嗯?」她的語音溫軟更勝她的肌膚。

    「你的手一定要保養好,天慢慢的冷了,不要用冷水洗碗,啊?」我細細的

    叮嚀。

    「哦,你也要注意保暖。對了,前天,我逛街的時候,給你買了套保暖內衣,

    不知道合適不?我拿給你試試!」東梅掙脫我的懷抱,扭動著赤裸的身子,走到

    牆邊衣櫃旁,看著她的豐滿白皙的臀瓣,我呆呆出神:別有風情啊。

    「看什麼呢?」東梅兩手托著裝衣服的袋子遞到我面前,紅著臉,嗔怪著。

    「我真想永遠這樣跟你在一起。」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那,那以後你常來看我。」東梅的臉更紅了。

    「我會的。」我沒法拒絕。

    我打開包裝袋,穿上衣服,左扭扭,右轉轉,呵呵,正好!不大不小,就像

    量身定做一般。「東梅,好眼力!」我不禁讚道。

    「我給你洗衣服時,量過的。」東梅柔聲道。

    「謝謝你,東梅,你對我真好。」我明白東梅對我的好。

    「你呀,別把謝字掛在嘴上,心裡記得就好了。」東梅嗔怪地白了我一眼。

    保暖內衣貼在我身上,非常舒適,只是襠部凸起的一坨顯示出我的雄風,我

    低頭看著自己襠部,調侃道:「東梅,你看我這樣是不是很性感?」

    東梅「撲哧」笑了,也調笑道:「性感什麼?不知羞!讓我拿掉它算了。」

    邊說邊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卵蛋,微微用力。

    我誇張地「哎呦」一聲,叫道:「你要拿掉它,以後我拿什麼愛你呀?」

    東梅紅著臉,眼睛彷彿要滴出水來,脈脈含情地看著我輕聲道:「你說呢?」

    她鬆開手,在我臉上輕輕一吻。

    「爸爸,爸爸,我餓了,姥姥,在幹什麼呢?」虎兒在外面叫著。

    聽到虎兒的話,我心道:唉,這什麼關係嘛?東梅有那麼老麼?

    「姥姥這就來,寶寶,別急,姥姥給你拿火腿腸,等著啊!」東梅一邊大聲

    應著,一邊穿衣服,對那邊話音剛落,忙低聲催促我道:「你也快點!要不先到

    衛生間洗洗澡,把衣服也拿過去。」

    東梅麻利地穿好了衣服,然後開了門出去,把門又帶上。

    「來,寶寶,跟姥姥到廚房找好吃的!」聽到廚房的關門聲,像是進了廚房

    了。

    趁這個空當,我急忙夾起衣服,開門出去,閃進了衛生間,把門鎖上。

    看著鏡子裡自己精赤的上身,結實的肌肉,我的心裡沒來由一陣慌亂,我想

    到了妻子,如果妻子知道了我跟東梅的關係,她會怎樣對我?洪叔、媽媽又會怎

    麼樣?熱水在身上噴灑、流淌,鏡子裡漸漸一片模糊,我邊洗邊想,許久也沒有

    任何頭緒,我捨不得東梅,我斬不斷這樣的柔情,這樣偷偷摸摸的行為能夠持續

    多久,我心裡沒底,我的不安也許就來自於此。

    洗過澡後,我換上了東梅買的那套內衣,穿好衣服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而東梅則在一旁哄著虎兒玩耍,孩子就是這樣,除了吃飯、睡覺以外,就是玩了。

    看著孩子玩的高興,我心裡不禁湧上一陣溫情,呆呆地看著他們,我不禁出了神,

    恍惚間,我甚至以為東梅就是妻子。

    「叮咚」一聲門鈴響了,接著傳來洪叔的叫聲:「東梅,我回來了!開下門。」

    東梅拉開門,洪叔進來,我忙起身招呼,洪叔看到我挺高興:「喲,小龍,

    過來看孩子呀?」我忙應道:「今天下班早,就過來看看!」

    洪叔邊換鞋子邊指著虎兒道:「看看,孩子怎麼樣?是不是胖了,我跟你嬸

    子照看的還行吧?」

    我附和道:「那是,我跟小洋把虎兒交給您二老,一百個放心,讓你們受累

    了。」

    洪叔踱到茶几旁,端起水來飲了一口,抹了把嘴,笑道:「小洋就是我親閨

    女,虎兒就是我親外孫,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呢,今年小五十了,還天天上班,

    就不用提了,你嬸子可是天天二十四小時形影不離帶著虎兒,小傢伙活蹦亂跳的,

    一天下來,確實夠累人的。」

    我點點頭,笑著對東梅道:「嬸子,你說,想要我怎麼謝你呢?」

    東梅臉上一紅,埋怨洪叔道:「不用你表功,人家也知道!」又瞪了我一眼

    道:「怎麼謝我,你心裡有數就成,不用跟我耍嘴。」

    我伸了下舌頭,忙正色對洪叔道:「叔啊,嬸子今年42歲了,過幾年年齡

    大了,可怎麼辦呢?在城裡生活沒有經濟來源可不行。我想過了,正好我同學在

    社會保險局工作,我想給嬸子辦個城鎮職工基本養老保險,將來可以領取退休金,

    就解決問題了,現在的費用由我跟小洋出。」

    「好,好,好,還是小龍想得長遠,每個月交錢,我也出一份。」洪叔不迭

    叫好。

    東梅什麼都沒說,看了我一眼,扭身進了廚房,臨去秋波那一轉,我看到了

    她眼中的喜悅、欣慰、感激——

    「小龍,一會在這兒吃飯,咱爺倆喝兩杯,我這就跟小洋打電話,讓她也過

    來!」洪叔對我道,然後撥通了電話,「小洋嗎,下班了沒有?小龍現在我這兒

    呢,一會過來一起吃飯吧!——什麼?要去跳芭蕾,這麼緊,——哦,——哦,

    那好吧,嗯,就這樣吧!」

    「小洋說,這段時間健身俱樂部請來了省劇團一個老師,正在組織她們搞一

    個芭蕾舞劇的排練,演員都是業餘的,聽說元旦前後,還要參加演出呢!」洪叔

    解釋道,「我們小洋啊,從小就喜歡舞蹈,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經常參加比賽,還

    得過不少獎呢!」

    對於妻子的多才多藝,我是知道的,妻子的舞蹈跳的好,我也是知道的,妻

    子唱歌也是一絕,特別是民族歌曲,尤其擅長,與彭麗媛有一比。有時候我調侃

    妻子說,你當演員都行啊,肯定迷倒一大片粉絲。妻子卻回應道,做演員難,做

    女演員更難,其中的苦處你知道嗎?我默然,唉,什麼都有他媽的潛規則!

    對於年底演出的事,妻子好像提過,我沒在意,看來妻子倒是挺認真的,算

    了,誰沒有自己的業餘愛好呢?實際上,我的愛好也很多,比如象棋、溜冰、跆

    拳道、園藝栽培等,這些我都喜歡。

    在大學那會兒,我的象棋技藝,全校都數一數二,還有溜冰,就在學校溜冰

    場,通過激情澎湃、瀟灑迷人的表演,我迷倒了第二任女友(兩位),認識她們

    的第一天,她們就一個個臣服在我的胯下,我常常讓她們跟我一起搞三人行,我

    成了班上唯一同時擁有兩位女友的男生,但也正因為如此讓我們都承受了不小的

    外界壓力,最終使我們分道揚鑣。

    我的畢業成績是優異的,然而思想品質一欄被老師作出如下評價:品行不端。

    媽的,畢業後我為什麼一直應聘受阻,概源於此,如果不是後來小洋幫忙,恐怕

    我還要一直失業,那時小洋還是賴春生的妻子,也許是綵鳳隨鴉、明珠投暗的壓

    抑,時任人事部專幹的小洋,在傾聽了我充滿愁怨的訴苦後,居然對我這個品行

    不端的棄兒產生了同情和憐憫,力排眾議,錄用了我,美其名曰:用人所長,其

    短無礙。

    後來,小洋升任售後服務部經理,在工作上經常照顧我,我更是心存感激,

    對於這個可親而又漂亮的女上司,我在暗中默默地關注她,久而久之竟然產生了

    異樣的愛慕情愫。

    有一次,一個顧客在購買一款櫃機空調兩個月後,卻要無故退貨。對於這種

    無理要求,小洋當然予以拒絕,那名顧客竟然召來幾個無賴撒潑鬧事,把公司兩

    名保安打傷,危急時刻,我挺身而出,三兩下就把他們撂翻在地,從小學就開始

    練習的跆拳道不是白給的,現在我還是本市跆拳道協會的成員呢。

    在公司院落的花圃、綠化帶裡,我經常幫助後勤部的朱師傅做些園藝栽培、

    剪裁之類的活計,在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後,一方面借此可以活動一下筋骨,另一

    方面還可以放鬆自己的精神,特別是感受綠色草木的勃勃生機,會讓人神清而氣

    爽。我曾給小洋送了幾盆紅豆杉、小石榴等盆景,妻子表示很喜歡。我和小洋互

    有好感,就是這樣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

    「小龍,別多想了。開飯了,幫忙端菜去!」洪叔的話語把我的思緒拉回來,

    我忙站起身,到廚房端菜。

    洪叔把飯鍋拿到餐廳,開始盛飯,我進了廚房,只見東梅正把炒好的菜鏟到

    盤子裡,看著東梅腰繫圍裙的廚娘形象,我走到她身後,伸手在她的豐臀上摸了

    一把,笑道:「嬸子,好香呀,這是什麼菜?」

    東梅轉頭瞪了我一眼,低聲斥道:「別動手動腳的,小心老洪看見。」然後

    又高聲道:「什麼菜,你嘗過之後不就知道了嗎?」

    我正想繼續戲弄她,突然東梅臉色一白,把炒鍋放在砧板上,彎腰對著垃圾

    簍一陣乾嘔,我急忙扶著她的胳膊道:「東梅,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東梅緩

    了口氣,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我可能是有了。」

    「啊!」我不禁大吃一驚,忙指著自己胸口低聲問道:「這——這——,是

    我的?」

    東梅幽怨地瞪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撥開我的手,端起菜朝外走去,我連忙

    拿起筷子,端起其餘菜盤跟了出去,剛出廚房,東梅正跟洪叔走了個對臉,洪叔

    問道:「東梅,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病了?」一面伸手在東梅額頭探了探。

    東梅側臉躲開,輕聲道:「沒什麼,可能是有點累了。」

    我此時心裡如五味雜陳,忙道:「嬸子,要不,我帶你到醫院檢查下——」

    「不用,真的沒什麼,休息一下就好了。」東梅斬釘截鐵地說。

    我心道:「怎麼辦?東梅懷孕了,孩子該怎麼辦?」

    突然,「叮咚」「叮咚」門鈴響了,洪叔打開門,一看是小江和陳小兵,問

    道:「小江、小兵,你們怎麼——?」兩人進了門,小江解釋道:「爸,這兩天

    學習不太忙,今兒個就回來了,剛到樓下,就碰上小兵哥了——。」轉頭看到我,

    忙笑道:「喲,真巧,姐夫也在啊!」

    陳小兵看到我,先是一愣,又左右瞟了兩眼,忙道:「明天週末我們沒課,

    所以就提前回來了。大哥,你好,那——誰呢?」我點點頭,接口道:「小洋今

    天去跳操了,沒有來。飯剛做好,一塊吃吧!」心裡卻道:臭小子,還惦記我老

    婆呢?

    五個人圍著餐桌落座,洪叔把他的珍藏的「五糧液」拿了出來,邊倒酒邊笑

    道:「今天,你們可有口福了,這瓶酒可是我的老戰友送我的,已經存了兩年了,

    今天咱家的爺們都在,你們都嘗嘗吧。」

    陳小兵問東梅:「媽,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東梅忙道:「沒什麼,剛才做飯,有點累了。」我心裡卻道:小兵,老天爺

    讓我送給你個弟弟或妹妹,你知道嗎?

    大家開始吃飯,東梅喝了半碗粥,就帶著虎兒休息去了。我們四個人開始劃

    拳行令,玩的不亦樂乎,我拋卻心中疑慮,舉杯暢飲,小江和小兵也無拘無束,

    抬手乾杯,不知不覺,喝光了一瓶「五糧液」,又喝光了一瓶「酒鬼酒」,每個

    人平均半斤,我們都有了些醉意,想說什麼話就說什麼話。

    小江僵著舌頭道:「爸,你——知——知道,我最高興的是——是什麼嗎?」

    洪叔摟著小江的頭道:「孩子,你說,是——是什麼?」

    小江眼睛發直地瞅著小兵道:「小兵,我高興——極了,我爸娶了你媽,以

    後,咱倆就是一家人了,我爸是——呃——是你爸,你媽是我媽,我姐是你姐。」

    小兵擺手道:「小江,你——你說的不對,我媽嫁給你爸,可不——不等於

    你爸就是我爸,你爸是你爸,我爸是我爸,你姐是你姐,不——不是我姐,小洋

    姐,在哪兒呢?」說完後,左看右看找人。

    我接道:「小兵,別——別找了,小洋以後就是你姐,不要再做夢了,你不

    能喜歡她,她是我——我老婆,她是你姐!你必須記——記住了!」

    小兵堅持道:「她不——不是我姐,我就是喜——喜歡她,我有了女朋友還

    是喜——喜歡她。」

    洪叔道:「小兵啊,叔對你就——就跟對小江一樣啊,你就是我的孩子,小

    洋就——就是你姐,你喜歡她,我們一家人都很喜歡她。」

    小兵又道:「我喜歡跟——跟你們喜歡不一樣——」

    我怒道:「你個小屁孩,什麼不——不一樣。你喜歡你媽,我也喜歡你媽,

    洪叔也喜歡你媽,那——那一樣嗎?嗯?——」

    洪叔跟小兵搖晃著頭齊聲道:「不一樣——」

    我又道:「我今天也很高興,嬸子她——她懷孕了。」

    洪叔睜大眼睛高聲道:「東梅懷——懷孕了?啊?真——真的嗎?太好了,

    看——看來我要老來得子了,我也——高興,小江、小兵,哦,小——龍,你們

    要有弟弟和妹妹了——哈哈哈」

    我也笑道:「嬸子懷孕,這孩子——」。

    我話沒說完,臥室門「忽」地一下開了,東梅三兩步走到我們跟前,怒聲道:

    「別喝了,都睡覺去,吵死人了!」一邊說一邊夾手把我們的杯子奪了過來,

    「小兵,快去,老洪、小江,還有你,小龍。」說完狠狠瞪了我一眼,從來沒有

    見過東梅發怒的樣子,我的酒意霎時醒了幾分,剛才差點說漏嘴,好險!

    我跟洪叔他們踉踉蹌蹌,各找房間熏熏入夢了,恍惚間好像東梅跟妻子又通

    了電話,說今晚不回去了云云。

    一覺醒來,外面天色濛濛亮,昨晚我一個人睡書房,這時感覺口渴的很,赤

    著腳下了床,輕輕地打開門到廚房倒了杯水喝了,經過客廳剛要回房,忽然聽到

    東梅房間傳出說話聲,由於房間裝修簡單,隔音效果不好,因此,很容易聽到聲

    音。

    「別這樣,老洪,他們都在家呢?」是東梅在低語。

    「甭管他們,夫妻之間做什麼都合乎情理。」洪叔在說話。

    「那你快點吧。」

    「好,——噢,東——梅,真——好。」

    「嗚,嗯——」東梅發出輕微呻吟聲。

    大約過了兩分鐘,洪叔悶哼一聲,一切都平息了。

    「今天怎麼這麼快?」洪叔聲音有些悻悻。

    「你呀,什麼時候都快!」

    「年輕那時候,我身體棒著呢,一次能堅持半個鐘頭,現在不行了,歲月不

    饒人哪!唉!」

    「老洪,別多想了,少年夫妻老來伴,老了有個伴就行了。」

    「是啊,是啊,對了,東梅,昨晚小龍好像提到你懷孕了,是真的嗎?」

    「嗯,不過,我不想要,我們都一大把年紀了,等孩子長大了,你七十、我

    六十,我們能養得了嗎!」

    「要,我們要,我的身體還行,你也不老嘛,再說,我只有小江一個孩子,

    你要是能再給我生個女孩,那就兩全其美了,回頭我就去找戰友搞個生育指標。」

    洪叔滿心歡喜。

    「這——,不太好吧?」東梅好像很矛盾。

    「就這樣吧,抽時間讓小龍開車送你到醫院檢查下。」

    「嗯,好吧。」

    這時,聽到另一間臥室有些動靜,我急忙進了房間,輕輕關上門,心裡想:

    洪叔、東梅要生下孩子,我該怎麼辦?將來會不會露餡呢?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早上起床後,東梅已準備好了早餐,幾個人吃了,洪叔要我跟他一起送東梅

    到醫院做檢查,東梅死活不肯,解釋說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要大家各忙各的,

    只讓我送她到醫院看看就行了,洪叔只得答應,小江和小兵則面面相覷,不置可

    否。

    等他們幾個出門之後,我跟公司請了假,帶了東梅和虎兒到市婦幼保健院檢

    查,結果顯示胎兒一切正常,已經快一個月了,而洪叔結婚才二十天,差了整整

    一個星期。

    在醫院樓梯的角落裡,東梅拿著體檢的單子,輕聲地問我:「小龍,這孩子

    還是別要了,要讓他們知道這是我們的,那可怎麼辦?」

    看著東梅柔情似水的目光,我下定了決心,毅然道:「東梅,你是我的女人,

    我要保護你。洪叔想要孩子,我也想要,你不也喜歡孩子嗎?那就要吧,以後出

    了什麼事,我兜著,你別擔心!」說完,我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把東梅攬在懷裡,

    東梅也抱住了我,輕輕在虎兒臉上親了一下。

正文 失憶的妻子(14-16)

    作者:front695

    字數:23478

    ***    ***    ***

    第十四章 幫忙

    從醫院回來,我提出讓虎兒上幼兒園,這樣東梅會輕鬆很多,而東梅卻不肯,

    說自己身體好,老家的女人臨生產前還幹農活呢,再說自己也很喜歡虎兒,孩子

    在家裡個子長得快云云,把我說得都快沒詞了。

    本想答應她,可腦海突然轉過來另一個念頭,遂勸道:孩子上幼兒園,可以

    有許多玩伴,也培養了孩子的集體觀念,另外,以後孩子由你接,也方便我們見

    面嘛。坐在後座上的東梅轉眼間滿臉羞紅,終於默不作聲了,或許是想到了我們

    曾經在車上顛鸞倒鳳的旖旎情景吧。

    由於回家正好路過市社會保障局,我便找了在那裡工作的大學同學王綺麗,

    王綺麗現在已經是社保局副局長了。實際上與其說王綺麗是我的同學,不如說她

    是我大學好友周帥的女朋友,王綺麗與我同屆不同系,跟周帥從大一到畢業、再

    到結婚生子,是同學當中為數不多「修成正果」的一對。

    周帥號稱「大頭金剛」,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在學校裡是拳擊隊的活躍分

    子,由於家境富裕,與王綺麗門當戶對,畢業後又分到了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現

    在已經是三中隊隊長了。在學校的時候大家還經常在一起吃飯,畢業後,也許是

    工作的原因,也許是各自發展的差異,我們平時聯繫的也少了,離最近的一次見

    面也有半年了。

    在我的直覺裡,王綺麗對我評價不佳,周帥曾告訴我王綺麗認為我太花心。

    如果不是為了東梅,我是不願求王綺麗辦事的。當我見到王綺麗的時候,王綺麗

    正優雅地靠在老闆椅上,一頭波浪捲發略顯紫紅,紅潤的鵝蛋臉上一雙迷人的丹

    鳳眼露出一絲笑意,還沒等我開口,就開門見山問道:「劉鐵龍,平時電話都不

    打一個,現在找我,肯定是有事,什麼事就直說吧?」

    半年不見,王綺麗看起來更加嫵媚成熟了,不過這與我無關。本來還想聊點

    閒話,熱熱身,活絡一下氣氛,再提正事,可既然人家直接,咱也別藏著掖著了。

    我忙笑道:「哎呀,平時你們忙,我怎好意思打擾?今天還真有事找你,你可得

    幫我個忙啊!」

    王綺麗點點頭,道:「你說吧,能幫的一定幫。」

    「是這樣,我嬸子今年42歲了,我想給她辦個保險,你看——?」

    王綺麗歪頭笑道:「這個倒問題不大,我可以幫你這個忙,那你怎麼感謝我

    呀?」

    我一拍胸脯道:「綺麗,你說吧,想吃什麼?想要什麼?儘管開口,我無不

    從命。」

    王綺麗直起身,一掌擊在桌面上,笑道:「劉鐵龍,這可是你說的,現在呢?

    我也有件事,要你幫忙。」

    我疑惑道:「同學,你堂堂副局長要我這平頭百姓幫什麼忙啊?我也是那句

    話,只要能幫上的,我一定幫!」

    王綺麗斂起笑容,沉吟了片刻道:「上周我跟周帥離婚了,協議離婚,孩子

    青青歸我,財產分割我七他三,都已經辦妥了。」

    我驚詫道:「什麼?!為什麼?」心裡想:要是早知道她跟周帥離婚,我就

    不來找她幫忙了。

    王綺麗苦笑道:「離婚的原因是他在外面包了二奶,孩子都滿月了,我才知

    道,我受不了這個,就提出離婚。可這些我爸媽還不知道,我爸是市公安局政委,

    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他不會放過周帥的。周帥答應把孩子給我,條件是不讓我爸

    找他麻煩。」

    我禁不住問道:「你答應了?」心裡卻想:唉,這個老同學怎麼這樣呢?可

    又一想我自己不也——

    王綺麗點點頭道:「我想過了,事情既然這樣了,就是殺了他又能怎樣?不

    管怎麼說他也是青青的爸爸。」

    「既然你們已經離了,那還要我怎麼幫忙?」我疑惑地問道。

    王綺麗微微搖了搖頭道:「我請你幫忙,主要是為了周帥和我爸。我想讓你

    和我演一齣戲,目的是為了讓我爸相信,我離婚是因為我和你有了感情,我跟周

    帥感情已經破裂——」

    聽到這裡,我急忙擺手道:「別!別!別!這忙我幫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

    吧!」

    王綺麗滿臉誠懇地求道:「鐵龍,你就幫幫我吧,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如

    果僅僅是說吵架之類的,我爸肯定還要居中說和的。」說完,眼睛濕潤了。

    我最看不得女人掉淚,心腸一軟,思慮片刻道:「那好吧,不過,你可得給

    我保密,千萬不能讓小洋知道。另外,你要跟周帥先打個招呼,別穿幫了!」

    王綺麗點點頭道:「一定,一定,謝謝你,鐵龍。」

    我心思一轉,又道:「綺麗,你爸不會打我吧?」

    王綺麗白了我一眼,嗔道:「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磨嘰,有我在,沒事的,

    就這樣說定了,你等我電話吧。」轉身撥了個電話,不一會,一個帶眼鏡的小伙

    子進來了,王綺麗吩咐他把有關東梅保險的手續給辦了,我也隨即刷卡繳費,很

    快搞定。

    最後,王綺麗笑瞇瞇地把我送到大門口,微微用力跟我握了一下手,那纖柔

    溫潤的觸感不禁使我心中一動。東梅正在車上等我,看到王綺麗這個婀娜多姿的

    美少婦熱情的表現,不禁用警惕的目光看了王綺麗一眼。

    路上,東梅疑問道:「她就是你的同學?」

    我笑道:「嗯,不像嗎?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

    「她剛離婚,挺可憐的。」

    「女人離婚,也有她自身的原因,你呀,以後最好少見她。」

    「怎麼,吃醋了,人家剛才還幫了你的忙,你就——」

    東梅一隻手已經擰在我腰上,嗔道:「什麼吃醋?我是為你著想,別『狗咬

    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被人家賣了還替人家數錢呢。」

    我「哎喲」一聲,求饒道:「好了,我聽你的,別鬧了,正開車呢!」

    路過洪叔家附近的昌盛洗車行,想到車子有點髒了,我把車開進操作間,拉

    住手剎後下車,東梅抱著虎兒到一邊玩去了。我撥通了周帥的手機,問他離婚的

    事,「老同學,別來無恙乎?剛才我見到王綺麗了。」我邊說邊來回踱著步子。

    「哎呀,兄弟,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離婚的事了?」

    「嗯,她說你在外面包了二奶,她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才跟你離了婚。老同

    學,這是真的嗎?」

    「唉!一言難盡哪!這樣吧,你在哪兒呢?我現在找你去,中午咱們倆一塊

    喝兩杯。」

    我低頭一看表,時間已經11:10了,於是應道:「好吧,我現在在昌盛洗車

    行洗車呢,四十分鐘後,我在大學街賴記拉麵館等你。」

    車子很快洗好了,我正要叫東梅他們上車,扭頭一看,只見虎兒正蹲在一棵

    大樹下面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我走過去一瞧,呵呵,原來一隻小螞蟻正在一顆

    小石子上爬來爬去,虎兒撒了一泡尿,正好包圍了小石子,小螞蟻怎麼也離不開

    石子。

    虎兒叫道:「爸爸,小螞蟻!」我笑問道:「小螞蟻在幹什麼呀?」

    「小螞蟻是在搬家嗎?奶奶說過螞蟻搬家要下雨,是嗎?」虎兒黑漆漆的眼

    睛望著我。

    我抬頭看了看天,天空灰濛濛的,應聲道:「現在已經是深秋的季節了,雖

    然螞蟻不是在搬家,卻可能真的要下雨了。」

    把東梅和孩子送回家,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我打開了雨刷,緩緩開

    車向大學街方向駛去。當我到了拉麵館,一看表11:40,周帥還沒到。左右看看,

    吃飯的客人沒幾個,我要服務員安排了一個單間,剛坐下,突然進來一人,我一

    看,卻是章銀華,我調侃道:「老闆娘,今天沒有上課嗎?」

    「龍哥,你少來啦,自從上月你請我吃過一次飯後,就再也不露面了,我可

    是很想你的。」一邊說一邊走到我身旁,伸手攬著我的脖子,在臉上輕輕一吻,

    「龍哥,什麼時間咱們倆再好好地敘敘舊,好嗎?」

    我撥開她的手道:「哎喲,大美女,算了吧?要是讓你老公知道了,他還不

    得拿菜刀劈我呀?再說,你不怕他嗎?這個人可是名副其實,很賴的。」

    「龍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現在老賴可是賴不起來了,唉,他病了,慢性

    腎炎,最近病情有所惡化,我看哪,就等著那一天了,算了,別提他了。倒是你,

    小洋姐對你管的嚴嗎?你不會是妻管嚴吧?」

    「我沒什麼,小洋對我很放心的。哎,美女,這老賴有病,我看你跟沒事人

    似地,到底怎麼樣了?」

    「我們倆怎麼回事,你不清楚嗎?我就是看上他的錢了,誰知卻——?唉,

    都怪那個林玉,我跟老賴走到一起,都是她安排的,說是只要——」說到這裡,

    章銀華摀住了嘴巴,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小華,你說的我都知道,林玉讓你跟老賴結婚,是為了小洋吧?」我心裡

    震驚,表面卻十分鎮靜,故作不以為然的說道。

    「龍哥,你都知道了,對不起,我對不起小洋姐,咱們倆剛認識那會兒,林

    玉說只要我能跟老賴結婚,她就給我五十萬,哪怕事後再離婚也行。我覺著好像

    林玉跟小洋姐有什麼仇恨,我就答應了。實際上,我現在已經後悔了,我因為財

    迷心竅卻錯過了我所遇到過的最好的男人。」

    「林玉安排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呢?小洋究竟跟林玉有什麼過節呢?難道是

    女人之間的小肚雞腸或者是——」我百思不得其解,心裡難以相信,幾年來被我

    們視為靠山的林副總會與妻子有過節。

    正在想著呢,周帥夾著一個公文包從外面進來了,「喲,小龍,跟老情人會

    面呢?我說怎麼偏偏挑了這麼個地方,原來你是別有用心哪,哈哈——」

    「大頭,別胡說了,人家已經是名花有主、嫁為人婦了。」我頓著臉道。

    「這年頭,小媳婦都興找情人,改革開放的又一成果,啊?」周帥說罷朝章

    銀華一擠眼。

    「周哥,我聽龍哥說起過你,別老是開人家玩笑。好了,想吃什麼?我去安

    排。」

    我隨意點了幾樣,章銀華拿著菜單出去了。

    「老同學,怎麼回事啊?老實交代吧!」

    「唉,兄弟,怎麼說呢?小孩沒娘,說起來話長。畢業後,我們結婚生孩子,

    都挺順利,最近一年多,王綺麗跟變了個人似地,家務也不做了,孩子也不照看

    了,下班後去經常去參加舞會,好像是跟市裡面一個領導有些不清不楚的——」

    周帥開始訴苦了。

    「打住!大頭,你別好像、大概的,夫妻之間就怕猜疑,還公安呢?」

    「不是好像,就是的,我也不怕你說,監視手段都用上了。我心裡彆扭的很,

    公安局隔壁有家星星藝術畫廊,你知道吧?」

    我點點頭,應道:「我知道,你說。」

    「一個偶然的機會,給犯罪嫌疑人畫像,畫廊裡,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叫姍

    姍,不知怎麼地,她喜歡上我了,經常跟我聯繫,雖然我也喜歡她,可我一個有

    婦之夫,當然不能禍害人家了,就婉言拒絕了,唉!這姑娘——她執著的很。我

    跟王綺麗一鬧彆扭,她這就趁虛而入了,也怪我意志不堅,我們倆住到一起,很

    快她就懷孕了,我本不想要的,可她非要生下來,結果就成這樣了。王綺麗權力

    慾望大的很,不是居家過日子的主兒,算了,既然這樣了,就離婚吧,可憐,孩

    子青青,唉!」說到這裡,周帥眼圈紅了。

    我真的很無語,到底誰是誰非,怎麼說的清呢?只好勸道:「老同學,別傷

    感了,經常看看孩子,別讓孩子傷心就行了。」

    周帥點點頭,澀聲道:「我會盡最大努力,我不缺錢,但我的心只有一個,

    我怕給不了青青完整的父愛。」

    「老同學,今天我去找她辦事,結果她——」,我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地敘

    述了一遍,「你看怎麼辦?我總覺不太好。」

    周帥苦笑著說道:「兄弟,現在無所謂了,現在她就是嫁給你都行,除了青

    青,我也管不了那麼多,她這麼安排,我應該感謝你,至少我不是很為難了。」

    停頓了片刻,接著道:「兄弟,我名下有處小別墅,在龍亭水庫附近,實際

    上這是我跟王綺麗的共同財產,現在要出手,一共六百多平米,240 萬,兩年前

    我買的就是這個價,怎麼樣?要不要?」

    「好吧,我先看看房子,總可以吧!」

    很快,飯菜上齊了,我跟周帥吃了,一起去看房子,臨走前付賬的時候,我

    對章銀華道:「回頭咱們再聯絡吧!」章銀華眉笑顏開,朝我招手喊道:「龍哥,

    我等你哦!」

    龍亭水庫位於水城南部,距離我上班的公司只有半個小時的車程,是個休閒

    散心的好場所,每逢春暖花開季節,水面碧波萬頃,湖畔桃花競放,遊人如織,

    常年有閒人垂釣,夏天在此游泳嬉戲、摸蝦捉蟹的人,多了去了。

    站在位於高崗上房子的大落地窗前,遠眺煙波浩淼,雖是深秋季節,滿目枯

    黃,依然令人心曠神怡,回頭看房子內部,裝修得大氣而不奢華,文雅而不繁複。

    除了院子外,房子只有兩層,但各種設施齊全,除廚房、衛生間、臥室外,

    有小舞台可以搞家庭娛樂節目,如KTV 、舞會等,有帶有鍋爐加溫設施的小游泳

    池可供冬日游泳,有各種健身設施的健身房。

    「嗯,真是不錯。」我不禁讚道,「這樣吧,老同學,我很滿意,回頭我讓

    小洋看一下,買房子畢竟不是小事情。」

    「好,那就一言為定,我等你電話。」

    「哎,對了,小洋失蹤以後,我曾經報了案,現在小洋回來了,也恢復記憶

    了,你幫我把案給銷了吧。」

    「這是小事一樁,不過,你得親自跟我去一趟。」

    於是,我跟周帥到公安局找到了案件的經辦人,把小洋失蹤歸來的事情都作

    了說明,將案子給結了,由於只是一起簡單的交通肇事,當事人又安然無恙,對

    於財產損失我們不再追究,因此事情很順利地就了結了。

    告別了周帥,雨已經停了,我本想去公司接妻子回家,一看時間才四點多,

    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就到公司附近的街頭公園休息一下。

    我靠在綠地旁邊的長椅上,仰望著雨後明淨的天空,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了。

    章銀華的話讓一個疑問始終縈繞在我心頭,揮之不去,林玉跟妻子有什麼誤會嗎?

    這幾年,林玉沒少幫助我們,也不像是有什麼仇怨,如果真有仇怨,那林玉

    的心思就太可怕了,居心叵測呀。

    難道是因為我嗎?也不對呀,那時候林玉跟她丈夫孟元成才剛結婚,感情很

    好呀。搞不懂,找時間一定得再問問章銀華。不知不覺間,一個小時過去了,我

    起身離開,心裡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到了公司,正好下班,妻子神采奕奕地從辦公樓走過來,我摁下車窗,問道:

    「老婆,看你這麼興奮,有什麼好事嗎?」

    妻子叉著腰,朝我眨了下眼,笑問:「你猜呢?」

    「又出新成果了?看來這月會發很多獎金!」我笑答。

    「什麼獎金不獎金的,你呀,心都在錢眼裡呢。今天孟董事長來公司視察,

    對公司近階段的工作很滿意,尤其是對公關部『效能提升計劃』的成功十分讚賞,

    另外呢?——嘻嘻,保密,以後再告訴你!」妻子掩抑不住心中的喜悅,激動地

    說道。

    「老婆,你說話怎麼還留一半呢?我是你老公,又不是外人。我這裡也有一

    個好消息,你想聽嗎?」

    「什麼好消息?」

    「你不說完,我就不告訴你。」我繃著嘴,斜視著妻子,笑道。

    「哼,不說拉倒!好稀罕麼?」妻子拉開車門,一屁股坐在副駕駛座上。

    「好,好,我說,東梅阿姨懷孕了,洪叔高興壞了,堅持要生下孩子呢。」

    我主動地坦白。

    「真的?太好了,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將來他們能養得了嗎?」妻子又

    是喜又是愁的。

    「我們、還有小江可以幫他們呀!」我急忙勸道。

    「到時候,再說吧!」妻子瞥了我一眼,點點頭。

    「老婆,另外再告訴你件事,我那個同學叫周帥的,離婚了,他有套別墅要

    出手,要價240 萬,今天我去看了,挺不錯的,抽時間去看看吧。」

    「老公,我相信你,只要你看中了,我也沒意見,你拿主意吧!」妻子明眸

    善睞的眼睛,深情地望著我,溫聲道。

    我心裡既感動又慚愧,對於幫助小夢和王綺麗的事,我卻不知如何開口,只

    好略過不提。

    我想到後天就是小洋的生日,笑問道:「老婆,明天是什麼日子呀?」

    「什麼日子?哦,我把自個兒的生日都忘記了,謝謝老公還記得。咯咯!」

    「老婆,明天我們到麗都娛樂城慶生吧!那裡的菜品不錯,還有KTV ,飯後

    大家唱唱歌。」

    「親愛的——,我聽你的——,咯咯!」妻子嬌聲應著,笑著在我臉上吻了

    一下。

    吃過簡單的晚餐,我送妻子到工人體育館跳操,車停在體育館門口,妻子下

    了車,向我揮揮手,然後朝體育館行去,我正要啟動車子離開,轉眼看見一個高

    個子長髮男子緊隨妻子之後,在進門的一霎那,右手在妻子肩上輕拍了一下,妻

    子回頭,先是一愣,隨即笑顏如花,然後兩人一起邊說邊走了進去。我想可能是

    一起參加排練的人員吧!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林玉,我接通電話,林玉熱情洋溢的話語

    傳了過來,「小龍,現在在哪兒呢?我這陣子出差,你也不跟我打個電話,我還

    有點想你了,現在就到姐這兒來!另外,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我在老地方等你,

    你快點呀!」

    「林姐,好的!我這就過去。」想到今天的事情,還得跟林玉保持密切關係,

    才能便宜行事,我急忙就趕了過去。

    所謂老地方就是林玉自己獨居的一座小別墅:單門獨院,三層小樓,裝修別

    致,頗具日本鄉村格調。我聽公司小真說林總狡兔三窟,房子很多,但經常住的

    地方就是她的晚晴別墅。

    當我開車快到晚晴別墅時,突然看到一輛車停在別墅院門口,從敞著的車窗

    望去,居然看了一個熟人,王光,這個混蛋!我的雞巴不禁硬了起來。

    (十五) 窺探

    看到王光,我就不免想到那些奸辱妻子的視頻,心裡除了憤恨還有一種莫名

    的刺激,雖然我不喜歡這種刺激,但它確實存在,儘管我們之間的糾紛用500

    萬買斷了,可這種感覺卻越發清晰,如同一棵長在心裡的生命力旺盛的荒草,怎

    樣也除之不去。

    只見裡面的保安打開了門,那個保安好像是個叫阿九的退伍兵,體格健壯,

    黑不溜秋的,以前來時見過幾次。阿九示意王光進去,越野車緩緩駛入,門又重

    新關上了。看到保安連問一句話都沒問,我確定王光也絕非第一次來這裡。再結

    合章銀華的話,我想如果是這樣的話,王光與林玉的關係恐怕不簡單。一瞬間,

    我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我沒有停車,直接調頭將車子停在數百米外一個隱蔽的樹叢裡,然後拿出手

    機,突然手機響了,一看是林玉的電話,我禁不住笑了,真是心有靈犀呀!

    「喂,小龍,你在哪兒呢?」

    「姐呀,你別急,我堵車了,再有半小時就到你那兒啦!」

    「小龍,真對不起,姐剛才接到公司通知,要去參加一個緊急會議,改天我

    再約你,好嗎?」

    「姐,我很想你,已經好多天沒見到你了!」

    「小龍,乖啊,下次姐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聽話,我要開車了,掛

    了,拜拜!」

    聽到如此熱情的告白,我搖頭笑了笑,心道:「這是真的嗎?」

    把手機調到靜音,然後跑到別墅圍牆左側,因為來過幾次,所以比較熟悉裡

    面環境,知道左側圍牆裡外兩邊都有大樹,可以爬樹翻過牆去,並且便於隱藏。

    這時天已經黑了,雖然別墅牆邊都有燈,但畢竟比白天光線要暗。我避開監

    控探頭的角度,跳到院內,正打量四周,院子裡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忽然

    一團黑呼呼的東西快速竄到我跟前,一個威猛的藏獒正虎視眈眈地望著我,我一

    驚後又把心放下了,低聲呼道:「黑虎,過來!」

    我給它餵過食的,怕什麼。那藏獒搖著尾巴靠在我身前,親暱地在我腿上蹭

    來蹭去,我用手抓幾下它的脖子,又拍了下它的屁股,低喝道:「乖孩子,去玩

    吧!」黑虎屁顛屁顛地就跑開了。林宅守衛不可謂不嚴,卻於我無用。

    我順著管道攀上二樓,沿著窗沿移動到一間房子的窗外,我知道林玉應該在

    這裡了。透過沒有完全閉合的窗簾,果然看到了林玉,還有一個男人的背,看頭

    型,應該是王光。林玉身著淡青色睡袍,慵懶地半依在床上,漫不經心地看著正

    對著床前的54寸大電視,就在她身下這張寬大的床上,我和她曾經顛鸞倒鳳,

    溫柔纏綿。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沒有我的電話,不要過來,你這是怎麼了?」林玉的

    聲音清晰可聞,好像在生王光的氣。

    「有些事情,比較急,電話裡面又講不清楚,所以……老大,你別生我的氣

    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王光拘謹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著林玉的表情,

    害怕說錯話。

    「你還當我是你們的老大嗎?幹什麼事情總愛自作主張!上次搞了那個小騷

    屄,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林玉扭過頭來,滿臉寒霜。

    「那是個意外,再說那個騷屄不是跟你有仇嗎?」王光囁喏著辯解道。

    「你閉嘴!我跟她有仇,可誰讓你那麼幹的?退一步說,你事後為什麼不報

    告?為什麼不報告?如果劉鐵龍報警了,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你最少得在籠

    子裡圈10年,可憐我平時那麼寵著你,做事一點腦子都不長,如果不是我打圓

    場,你就完蛋了,還埋怨500萬給的太多,你回去問問你老爹,他比你明白?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林玉越說越激動,氣呼呼地直起身子指著王光鼻子訓斥,睡袍下面的雙峰因

    為呼吸的急促顯得更加挺拔。

    「撲通」一聲,王光跪倒在林玉身前,哀聲道:「我錯了,是我辜負了您的

    栽培,您饒了我這次吧!」

    「不行,阿猜,拿家法來!」林玉厲聲道。

    只見一個臉蛋秀麗、身穿僕婦服飾的女孩,從外面應聲而入,手裡持著一根

    黑色籐條,這個女孩子我見過兩次,專門做家務的,另外還有個叫譚姐的中年婦

    女,專門照顧林玉的兒子斌斌的,卻沒看見。

    王光無奈的脫下襯衣,露出白皙而寬厚的背,林玉奪過籐條,左一下、右一

    下,「啪啪」兩聲脆響,王光背上已經留下了兩條鮮艷的紅痕,王光疼的瑟瑟發

    抖,卻悶聲不吭。也許是感到下手重了,林玉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溫聲說道:

    「阿光,你恨我嗎?」

    王光忙道:「不,不,不,都是我不好,老是給您惹麻煩。」

    「阿猜,拿止痛膏來!」只見阿猜遞過一個白色小瓶子,林玉傾倒一些白色

    油狀糊糊在掌中,用一根纖纖玉指,蘸了些輕輕塗在紅痕上,王光的身子又抖了

    一下。

    「很痛嗎?上了藥就不痛了。」林玉小心翼翼,動作十分輕柔。

    「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們搞的神仙丸好像漏風了,您看是不是暫停計劃?」

    「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你告訴阿豪,必須立即停下,一定要謹慎行事,等

    風聲過了再說吧!」

    「是,我明白!」

    「現在我也累了,要放鬆一下,阿光、阿猜過來伺候著!」

    只見林玉脫下睡袍,一絲不掛地仰躺在床上。王光也脫光衣服跪坐在床上,

    抱起林玉的一條腿將一個腳趾含在嘴裡,吃的吸溜有聲,津津有味,同時雙手用

    力在林玉的腿上推拿按壓,動作嫻熟自然,看來是久經練習的。舔遍了林玉的每

    一個腳趾,王光又順著腳掌心、腳後跟、小腿向上探索,然後是陰部按摩,舌挑

    陰蒂,林玉舒服得不住呻吟哼叫,「阿光,做得好……嗯……」

    那邊阿猜從洗浴間出來,裸露著兩隻豐乳,只穿一件白色內褲,跪趴在林玉

    胸前,一邊舔吮著林玉的奶頭,一邊按揉著另一隻乳房,林玉邊哼著邊用雙手按

    他們連個的頭。過了一會,林玉那沒有一根毛髮的豐潤肉縫已經淫水橫流,沾濕

    了床單。

    「阿光,插進來,快!」林玉已經情慾上頭了。

    王光站起身,粗壯的肉棒高高翹起,馬眼已經流出了眼淚,輕輕地挽起林玉

    的雙腿,將肉棒在肉縫上磨蹭兩下,便一下捅了進去。

    「哦……好……寶貝,快……」林玉舒服得聲音發顫。

    王光開始了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抽插,只見肉棒衝入突出,陰肉翻進捲出,淫

    水反射著肉色的光澤,阿猜按摩著林玉的乳房,又用舌頭舔弄著林玉的耳朵和頸

    項,最後跟林玉唇舌相接,熱情濕吻,林玉也抓著阿猜的乳房一陣亂揉,屋子裡

    的氣氛顯得格外淫靡。

    我已經被晚上所發生的事震驚了,林玉在我心中曾經是那麼的「冷艷」「純

    潔」,可現實告訴我以前的感覺才是錯覺,更令我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王光幹了一會,已經有些累了,速度緩了下來,林玉腰部向上拱了兩下,忽

    然間推開阿猜,將王光按倒在床上,採用女上位套弄起來,一邊操弄,一邊吩咐

    阿猜道:「去書房把那個騷比的影像拿來,放一放助興,哦……爽……」

    阿猜轉身出去,我急忙從窗外跟去,到了隔壁一間房子,窗簾開著,阿猜開

    了燈,只見書房裡靠近書架的位置放著一個保險櫃。

    阿猜走過去,蹲在保險櫃前,往保險櫃上的數字按鈕上輸入密碼,由於側對

    著窗戶,我把阿猜輸入的數字看得一清二楚,哈,45685200,我暗暗記

    在心中。只見保險櫃一個格子裡放著許多儲存卡,阿猜拿出其中兩個,然後鎖上

    了保險櫃,關了燈,走出了房間。

    我也返回來,繼續窺視著臥房。

    阿猜把一個儲存卡,放在電視機一個卡口內,很快電視內便播放出了視頻圖

    像,一個女人頭埋在床上,一個男的採用後背位對其狂抽猛插,兩人的性器特寫

    十分清楚,粗長的陰莖大幅度抽插濕淋淋的淫穴,陰囊隨著抽插動作不斷拍打著

    女人的陰蒂,肉體撞擊的啪啪聲,女人的呻吟喘息聲,不絕於耳。

    不用多看,我也知道這裡面的主角是誰,因為我已經不止一遍地看過了。但

    每每看到這一幕,都讓我感到屈辱和憤怒,男的是陳小兵,女的自然是小洋了。

    「小騷屄,看起來很爽啊!啊……阿猜,你也來,大家一起爽。」林玉浪叫

    道。

    阿猜上了床,脫了唯一的內褲,我看到了一隻已經微微翹起的小雞巴,如同

    火腿腸一樣,紅彤彤,小巧玲瓏,微微顫動。剛開始,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上面

    是兩隻豐滿的乳房,下面是一根袖珍陰莖,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這個數次見面、

    靦腆愛笑的小姑娘,媽的,難道是……人妖。除此以外,沒有其他任何解釋。

    就在我驚愕難平時,阿猜羞澀地朝林玉笑了笑,林玉居然張口一下將袖珍陰

    莖吞了進去,吞吐數次,阿猜轉到林玉背後,將陰莖對著嫩菊摩擦著,頂弄著,

    不一會就將香腸捅進了林玉的菊門,阿猜將兩隻豐乳壓在林玉背上摩擦著,下身

    又不停地在插弄著,這時王光又恢復了體力,朝上猛聳肉棒,林玉在雙管齊下的

    操弄中,很快就到了巔峰。

    「小光,到床邊去!」達到高潮的林玉岔開雙腿,仰躺在床邊,媚眼如絲,

    慵懶微笑,宛若一位女王。王光站在床下攬著林玉的雙腿,繼續肏弄,林玉邊呻

    吟著,邊笑著朝阿猜使了個眼色。

    阿猜連忙下床轉到王光身後,攬住了王光的腰,王光正肏得興奮,馬上就要

    達到巔峰,顧不得很多,阿猜一鼓作氣插進了王光的屁眼,這時候王光也像電擊

    一樣,興奮達到極點,嘴裡發出「哦呵」聲,阿猜的小按摩棒繼續給他的肛門帶

    來充實感。

    然而當高潮過去,王光一把推開阿猜,惱怒道:「你幹什麼?」阿猜一驚,

    站在那裡不知所措,林玉喘息著勸道:「阿光,大家在一起玩,一起高興,你不

    願意?」聲音裡雖是疑問,更像命令。

    王光哀聲道:「老大,我可是男人,玩不了這個的。」

    「什麼男人不男人的,你要認……我這個老大,今天就聽我的,在這裡,沒

    有什麼男人女人,你們都是我的人。阿猜,你繼續。」

    阿猜,看了一眼王光,還是靠了上去,攔著王光的腰,一陣猛肏,王光想要

    走開,最終沒敢移動。王光的表情這時候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哭笑不得,我心

    中也不禁產生了一絲快意,活該!當阿猜呻吟著將精液射入王光的後門時,王光

    已經迫不及待地衝向洗手間。

    「哈哈哈,阿猜,你看阿光的那樣子……哈哈!阿光,把屁股洗乾淨了!哈

    哈!」林玉輕撫著額頭大笑不止,阿猜也跟著羞笑著。

    視頻已經播放完了,林玉吩咐阿猜播放另一張儲存卡,阿猜換過卡後輕輕走

    到床邊蹲下身子趴到林玉股間為她清理陰唇流出的精液。

    電視隨即出現了影像,裡面的場景好像是一間舞蹈教室,除了暗紅色的木地

    板,別無他物,牆壁周圍固定有一圈不銹鋼欄杆。

    忽然裡面出現一個人,啊,是妻子小洋,只見她身著黑色緊身衣,身材凸凹

    有致,髮髻紮成一盤,扣在後面,兩條光潔筆直的長腿,泛出眩人的白光,站在

    場地中央,亭亭玉立,顯得氣質不凡。

    不一會又出現一個男人,長頭髮,40歲左右,一張說不上英俊卻又很陽光

    的臉,一身打扮顯得很有藝術家的特質,正是妻子在健身俱樂部門口遇到的那個

    男的。他正在畫面中指導小洋搞練習「高甩腿」動作,只見妻子舒展雙臂,旋轉

    身體,每轉一圈甩一下腿,動作酣暢流利,給人以美的享受。我無心觀賞,心裡

    卻存了個疑問,林玉是在一直監視妻子嗎?

    這時王光從浴室出來了,頭髮濕漉漉的,看到電視中舞蹈的小洋,不禁露出

    了色色的目光,林玉瞥了王光一眼道:「怎麼?都搞了幾個月,還不知足?」

    王光眼睛不離屏幕,歎氣道:「沒想到這騷屄還會芭蕾這樣的高雅藝術,沒

    想到!」

    「哼,你們想不到的多著呢,姓洪的小騷屄跟我有仇,如果拋開恩怨不說,

    她確是個人才,一個值得佩服的女人,有些方面我也不如她。算了,跟你們說這

    些也沒有。哎喲,阿……阿猜,你輕點……」林玉好像被阿猜舔到了敏感點,不

    覺呻吟出聲。

    「老大,我不明白,找人做了她,不是一了百了嗎?您還支持她做公關部總

    監,您費這麼大勁,連我家老爺子都難以理解。」

    「你們知道什麼呀?如果只是殺個人那太簡單了,仇怨不同,報仇的方法自

    然也不同。小光,你摔過東西嗎?」

    「當然了,您什麼意思?」王光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摔東西自然要把她先舉起來,再用力摔下去,這樣才能摔的很碎,很碎!

    我就是要先把洪小洋先抬舉起來,然後讓她身敗名裂,失去所有珍貴的東西。」

    聽到這裡,我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外面的天氣冷,我的心裡更冷,林玉這娘

    們心理真的很陰暗,以後她要對付小洋,我該怎麼辦呢?她們究竟有深仇大恨,

    讓林玉如此掛懷?我是一定要幫小洋的,得想想辦法。

    「阿光,你回去吧,跟阿豪說清楚,有時間我會去找他。路過門口把阿九叫

    上來!」

    「好的,老大,那我先走了!」王光穿上衣服,身影很快從門口消失。這時

    候林玉的胯間已經被阿猜舔乾淨了,但淫水卻不住地又滲了出來。

    電視屏幕上,那個男的正指導妻子跳舞,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仔細看去,才

    明白,原來男的在矯正妻子動作的時候,不時地、有意無意地按捏妻子的大腿、

    腰臀等部位,媽的,該死的傢伙。不過,揩油這種事情沒法說,在所難免,除非

    妻子不要他指導。

    「哼,肖仲良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林玉也注意到了。

    突然有人敲門,阿猜開了門,阿九進來了,只不過,身上的保安制服已經沒

    有了,渾身黝黑的肌膚閃爍著油光,肌肉虯結起伏,充滿了爆炸感,十足一個肌

    肉男。阿九是爬進來的,令人感到滑稽的是脖子上掛了個金色鈴鐺,移動時帶著

    「鈴鈴」聲,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放牛時的情景,當他爬到床邊的時候,仰頭叫

    道:「我尊敬的主人,請您吩咐。」

    阿九的神色無比恭敬,彷彿一個信徒在對他的神靈頂禮膜拜。我驚呆了,這

    是幹什麼。

    林玉點了點頭,莊嚴地頒下諭旨:「阿九,我的寵獸,你可以行使你的交配

    權了,我願佈施自己珍貴的身軀滿足你的願望。」阿猜迅速從抽屜裡拿出一根銀

    色的鐵鏈,一邊扣在床頭的一個好像裝飾物的金屬環中,另一邊扣在掛鈴鐺的項

    圈中,然後手持黑色籐鞭,在阿九結實的臀部輕抽了一下,嘴裡迸出欸乃沙掰等

    發音,好像在用泰語跟阿九吩咐著什麼。

    只見林玉輕舒玉臂,翻轉玉腿,撅起玉臀,伸指在騷屄上輕劃了一下,發出

    「嗯」的一聲悶哼,回首露出誘惑眾生的媚笑,阿猜在阿九屁股上又抽了一記,

    阿九半立起來,趴到了林玉的背上,胯下那黝黑粗壯的雞巴,如同黑驢陽物,媽

    的,這傢伙真的很猛啊,陳小兵也有所不及。

    阿九低吼一聲,開始聳動腰臀,粗巨的陽具隨即沒入林玉的肉縫,撐起一個

    大大的O型粉紅色水洞,林玉發出一聲亢奮的尖叫,雙手抓緊了床單。真正的肉

    搏開始了,與王光相比,阿九才是真正的性交大餐,林玉是皇上,阿猜是跟前侍

    奉的太監。鞭子的抽打聲、阿九的喘息聲、林玉的淫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蔚為壯觀。

    我的下身也已經硬的不成樣了,手心裡都是汗水,過了一會,屋子裡忽然靜

    了下來,林玉、阿九一動不動,像是一座性交的雕塑,阿猜拿著手機遞到林玉耳

    邊,輕聲道:「洪小洋。」聲音很輕,但我卻聽到了。

    只見林玉深吸一口氣,道:「小洋,有事嗎?」

    「哦,有緊急會議,那11點在公司會議室見面吧!」掛斷了電話,林玉吩

    咐阿猜道:「快點!」阿猜還沒舉起鞭子,阿九已經瘋狂地抽插起來。

    一看表,10點鐘了,我已經在牆上呆了兩小時了,胳膊已經有些酸麻了,

    我已無心再看這淫蕩的遊戲,於是夾著雞巴開溜了。

    當我剛出別墅圍牆的時候,給我的電話也來了,「老公,在哪兒呢?公司裡

    有緊急會議,一會你也要參加。」

    「哦,我在外面呢。你健身結束了?我現在就去接你。」放下電話,跑到存

    車的地方,啟動汽車往美型健身俱樂部駛去。

    20分鐘後就到了健身房,我打了妻子的電話沒人接,連忙到裡面找她,練

    習舞蹈的地方在三樓一個大廳堂裡,我上了樓,只見寥寥幾個窈窕淑女正隨著音

    樂的優美旋律翩翩起舞,雖然臉蛋都不算漂亮,但是身材都蠻好的,前後逡巡了

    一遍,卻沒發現妻子,問了一下打掃衛生的女服務生,才知道可能是去浴室洗澡

    了,想想也合理,跳操是很累的,出了一身臭汗,沐浴一下絕對有必要。

    按照服務生的提示,我向後面走去,由於天已經晚了,所以健身的人員基本

    上都已經回家了,轉了一個彎,在拐角處看到了標有浴室牌子的大門,大門內有

    並排有兩個入口,左側為男用,右側為女用,我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還不至於

    潛入女浴室。

    隨意進到了男浴室,卻突然發現一個男的正踮著腳站在浴室盥洗台上,透過

    一個牆縫朝女浴室裡面看,他瞇著一隻眼睛看得是那麼入神,以至於我走到他身

    邊,他還沒有覺察到,「老兄,幹嘛呢?」

    那人一個趔趄,險些從台上跌下來,我一把扶住他,看到他的全貌,我不禁

    一驚,原來是他,就是那個芭蕾舞指導肖仲良,這傢伙看上去優雅有度,內心絕

    非純良之輩。

    「咳,這個,這個牆壞了,我找人修修去。」說完,肖仲良慌忙灰溜溜地走

    了。

    他在看什麼呢,我也忍不住好奇,上台踮起腳朝牆縫看去,只見裡面蒸汽氤

    氳,一個女人正在穿衣,由於浴室內有一個個擋板,因此只能看到部分身體,從

    側面看去,隱約可以看到肢體修長,乳房豐挺,依稀是妻子的摸樣。我急忙跳下

    盥洗台,跑到門口,呼喊道:「小洋,老婆,你在裡面嗎?」

    「我在,好了,別喊了,我馬上就出去!」妻子聲音很慌亂。

    隨著腳步聲響,妻子轉了出來,眼睛水汪汪的,臉蛋紅紅的,頭髮沒幹,散

    發出一股茉莉花香,我上去擁住妻子,一邊走一邊在她嘴唇上、臉頰上、脖子上

    虎吻了一番,「哎呀!寶貝,快走吧,開了會回家再親熱吧!」妻子嬌嗔道。

    「老婆,你真漂亮啊,我現在就想肏你!」我現在對妻子已經可以很沒禮貌

    了,妻子在我雞巴上抓了一把,居然還有些硬,剛好走到舞蹈大廳,妻子調侃我

    說:「是不是看到哪個美女了,這麼激動?」

    「哪有啊,這裡就數你最漂亮!」

    「哈哈哈,就會耍嘴皮子。」女人哪,說點好聽的,準沒錯。

    我駕著車,隨著音樂曼聲歌唱,妻子坐在旁邊瞇著眼睛,好像很享受這種感

    覺。半小時後,到了公司門口,突然想到下午下班的時候,妻子說的話,「寶貝

    兒,你不是說有個秘密要告訴我嗎?什麼事呀?」

    妻子彷彿沉醉一樣,恍惚了一下才應聲道:「董事長認我做乾女兒,我答應

    了!以後我要稱呼董事長乾爹了!」

    「哦,這……這好嗎?」我心想,怪不得妻子今晚這麼興奮,原來攀上高枝

    了。

    不過,總感覺有一點不妥。唉,周立波先生曾說過,現代中國被糟蹋的三個

    詞語:「小姐、同志、乾爹。」他娘的,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好事不見得

    全好呀!不過,俗話說得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得太多也沒用。

    泊好車,跟妻子一邊說話,一邊上樓,「不是說,要過幾天,你那個方案才

    上會研究嗎?怎麼會這麼急呢?」妻子看了看左右沒人悄聲說道:「董事長要去

    韓國出差一個月,本來一個星期後才走的,可時間突然提前到明天了,說是為李

    永博總統接見做準備。這件事你在外面別亂講!」我點點頭,這是機密啊!

    到達會議室的時候,除了董事長孟憲章、副總楊秀以外,人基本到齊了,明

    亮的燈光下,大家都正襟危坐,翻閱公關部小真準備好的草案,妻子走到靠近主

    席的位置坐下。

    而我走到靠近末席的位置坐下,我環視著圓桌旁的眾人,碰到林玉的目光正

    朝我看來,她微微點頭示意,我也翹起嘴角,給了她一個微笑,心裡道:「你個

    蕩婦,人前人後真是迥然不同啊!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撕破臉吧!不過現在暫

    且故作不知,虛與委蛇吧!」

    正想著呢,只見董事長、楊副總邊說邊笑步入會場,按序落座,大家的目光

    一時都被吸引過去,孟憲章長得濃眉大眼,臉如滿月,與孟元星十分相像。雖然

    已經年近花甲,卻精神矍鑠,說話也中氣十足。

    「這麼晚了,召集大家開會,我很抱歉!但事情緊急,時間不等人啊,不得

    已而為之,我相信大家都會理解的。洪小洋總監提出的《關於電器下鄉的實施方

    案》,想必大家都已經看過了,這次會議的中心議題就是審議通過這個方案,首

    先,請小洋給大家講一講重點,然後請大家發表意見。小洋,開始吧!」董事長

    朝妻子揮了揮手。

    也許是緊張吧,妻子滿臉通紅地開講了,就方案的重要意義、實行步驟、人

    員組織、後勤保障、工作要求等方面,一一作了闡述,脈絡清晰,條理清楚,令

    人佩服。

    說到要點處,妻子的聲音更是顫抖的很,董事長不住微笑點頭以示嘉許,終

    於講解結束,公司幾位主要人物也交頭接耳,交換意見。然後是舉手表決,同意

    的請舉手,大家紛紛舉手,我也高興地恨不得把腳也舉起來。

    小洋也激動得站起身來,董事長高聲宣佈,「方案通過!」

    話音未落,妻子忽然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手捂著肚子,然後癱坐在桌旁,

    頭埋在桌上,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會場熱烈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我三步並作

    兩步,來到妻子身旁,攔住妻子肩膀,急聲的問道:「老婆,怎麼了?哪裡不舒

    服?」

    妻子轉過頭,用力攥住我的手澀聲道:「帶……我……回……去……」

    她的手發燙的厲害,臉蛋紅彤彤的,眼睛瞇著,顯得有氣無力。這時候董事

    長喝道:「傻小子,還不快送醫院!」我抱起妻子,衝出門去。

    一路小跑,到了停車場,打開車門,把妻子放在後座上,突然感覺妻子的黑

    色長筒棉襪濕漉漉的,我吃了一驚,打開車內燈,撩開了妻子的裙子,妻子低呼

    一聲:「不要!」把手摀住襠部。

    而我已經看到了,在紫色的T型開檔內褲中央,一個粉紅色的蝴蝶緊緊貼附

    在妻子的陰部,左右連著兩條透明的帶子環繞著妻子濕淋淋的大腿,淫水順著妻

    子瑩白的指尖滑落。

    (十六) 錯亂

    這淫靡的一幕讓我幾乎硬了一夜卻得不到發洩的雞巴重新又站立起來,我以

    最快的速度將車開出公司,停在離公司不遠的馬路拐角處的便道上,然後從駕駛

    座直接爬到後座上,摘下附在妻子陰部的粉色蝴蝶,藉著明亮的路燈光線,我看

    到蝴蝶的背面上一根短粗的陽具在微微顫抖,向上蒸騰的熱氣微不可見,一股腥

    騷的氣味撲面而來。

    我拉開了拉鏈,隔著褲子直接將雞巴頂到了妻子的襠部縫隙中,無需任何前

    戲,一聳腰,濕滑溫熱的感覺瞬間包圍了我的下身,攬著妻子的雙腿,開始了狂

    抽猛插,妻子也不加抑制地淫聲浪叫起來,只見我的粗大在妻子紫色丁字褲中央

    的O形孔洞中不時地出入,妻子的叫聲忽而高亢、忽而低沉,我幾乎沒有任何保

    留,挺著雞巴對著妻子的屄洞用力猛肏,要一鼓作氣將妻子推上巔峰。

    也許只有幾分鐘的時間,妻子突然抱著我的頭部,顫聲的低呼:「小……小

    龍,我……愛愛你,肏我……呀!」

    然後妻子吻住了我的臉頰,雙腿緊緊地夾住了我的腰背,我的雞巴感到肉洞

    有節律地一次次快速的緊握,一股股粘滑的淫水順著雞巴噴濺而出,弄濕了我的

    褲襠,哦!夾著我的雞巴好舒服,我停頓了幾秒鐘,忙不迭地又抽送起來,這次

    是快速地把我自己的極樂擠了出來,也許是感到我的熱流湧動,妻子動情地抱著

    我的頭,將紅艷艷的熱唇如蜻蜓點水般地輕吻著我的嘴、臉、鼻……

    激情過後,我壞笑著問道:「寶貝,你到底搞什麼名堂呀?老實交代!小騷

    屄!」

    妻子攬著我的脖子不撒手,媚聲的說道:「我就是騷屄,所以經常想讓你肏

    我!想知道怎麼回事呀?來,我……我告訴你……」

    說完妻子拿起那個粉色蝴蝶,突然一把將上面的假陰莖塞到我嘴裡,舌尖傳

    來一股淡淡的鹹味,那是妻子的味道。

    「咯咯咯……」

    嬉鬧間妻子不好意思地將事情的經過簡述了一遍,原來妻子有時難耐寂寞,

    看到了網上的性用品廣告,就臨時起意買了一個女用的遙控蝴蝶,今晚舞蹈訓練

    完後,趁著洗澡偷偷地裝到了褲襠裡,我開車的功夫,她打開了震動開關。

    進入會議室後,妻子想把那玩意兒關上,不知是由於受到手機屏蔽設備的干

    擾,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遙控開關居然失靈了,妻子是強忍著衝動的「折磨」,

    才艱難地做完了報告,真的是好險啊!

    聽完了妻子的敘述,我既感到緊張,又覺得慚愧,還隱隱覺得不安。

    「老婆,寶貝,我對不起你!我是你丈夫,我卻讓你……唉!」

    既然妻子食量大,我沒有盡到自己責任,卻還在外面偷情,另外,東梅的事

    情要是讓她知道了,不知道又會產生什麼後果。

    想一想,我有時候自己也恨自己,為什麼面對女人的誘惑,我卻沒有一點自

    制力,戰勝自我何其難也!

    「老公,別自責啦!我不怪你,都怪我太淫蕩了,都是我不好,老公,我愛

    你!」妻子溫聲地安慰我。

    「老婆,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女人,我也愛你!這一切都是我不好,真的是

    我不好!老婆,我以前說過的,如果你喜歡的話,你可以跟小兵有那種關係,我

    想我……我可以接受的。」我真的感到心中有愧,與其讓妻子這樣難過,還不如

    這樣補償一下她,如果這也算是一種補償的方式的話。

    「不,不,老公,我只愛你一個,我不想讓你難過!我不會傷害你的……」

    妻子的態度很堅定。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因為我愛你,但愛不是自私的,我要滿足自己,同

    時也要滿足你,相信我,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我的語氣是那樣誠摯,妻子既

    感到有點吃驚,又很感動。妻子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地摟住了我的脖子,臉貼

    著臉,我覺察到一滴滴溫熱的水珠落到了我的肌膚上,我知道那是妻子的眼淚。

    在家裡美美地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我跟妻子到周帥的小別墅看了一

    下,妻子也很滿意,跟周帥約好房產交割手續,以後這處房子就屬於我們家了,

    這也算是為妻子慶生了,但我們決定先不告訴家人,以免他們擔心。

    在去公司的路上,我問了關於林玉的事情,妻子只是低頭說到公司上班之前

    她們並不認識,上班後關係也處得很好。我心裡暗暗納悶,這到底怎麼回事,林

    玉與妻子有何仇怨,為何妻子卻一無所知?難道妻子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嗎?既然

    如此,那麼在謎團解開之前,對於林玉的事,我還是先不跟妻子說了,免得她又

    胡思亂想,再說還有我跟林玉這種不清不白的關係。

    我只有緊盯著林玉,一旦她有什麼不利於妻子的動作,我一定會設法阻止。

    日間工作不提,到了下午下班時間,林玉來電又約我了,我說要跟妻子小洋

    過生日,改日再說。林玉說也要參加我們的Party,我解釋說這次生日只是

    跟家人在一起,其他朋友就不邀請了。

    林玉沒有再堅持,我道了謝,掛了電話。這邊剛撂下電話,妻子那邊就來電

    說已經跟洪叔、東梅、小江都說好了,我跟母親知會了一聲,然後猶豫了一下,

    還是撥通了陳小兵的電話,告訴他小洋生日,歡迎他參加。

    晚上7點鐘,大家在麗都娛樂城聚首。小江先到的,然後是陳小兵攜著張瓊

    也到了,妻子看到小兵有點吃驚,也很高興,眉梢掩不住的愉悅,嗔怪地瞪了我

    一眼,好像在說,都是你搞的鬼。陳小兵眼睛看著妻子,紅著臉笑著沒有說話,

    張瓊也紅著臉道了聲:「姐,生日快樂!」

    妻子興奮地摟著張瓊的脖子說:「妹子,你又變漂亮了,感覺跟上次不一樣

    了呢!」

    我仔細的一看,感覺張瓊確實跟上次見面時不太一樣,上次見面給人的感覺

    很清純,而這次感覺她身上透著一股子新媳婦才有的那種媚態。白皙的臉透著紅

    暈,眼睛亮晶晶的泛著興奮的光芒,塗著淡粉色唇膏的嘴唇亮亮的,衣著打扮也

    有變化,原來簡樸的全身牛仔裝換成了上身米色毛線衫,下身黑皮短裙加紫色絲

    襪。

    豐挺的雙乳將線衫拱了起來,皮裙緊裹著渾圓的臀部,修長而又挺直的美腿

    引人遐思,身體曲線的起伏透著一種性感魅惑。

    原來張瓊也是如此的可愛,這說明了再普通的女人妝扮起來也有她美麗的一

    面,尤其是擁有青春活力的女孩更能釋放出她的魅力。我心想,看來陳小兵這小

    子已經采過花蜜了,希望張瓊可以拴住他的心,別讓他得隴望蜀了。

    接著洪叔、東梅帶著虎兒,還有母親都陸續到了。虎兒看到老母親,親暱地

    叫著「奶奶」,一個星期不見,母親高興地抱著虎兒,親個不停。

    人常說隔代親,真是如此。

    母親笑著對東梅說:「小梅呀,你可是我們家的有功之臣喲,虎兒跟著你,

    養得又白又胖,比我強多嘍!你看,虎兒好像又高了,我都有點抱不動了,唉!

    一輩人趕著一輩人,我們這些老傢伙怎麼能不老呢?」

    東梅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應該的,還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還不是為

    了你。

    老洪也笑著打岔道:「親家母,這功勞也有我一份呀!」

    「去!沒你什麼事。誰幹活出力,我能不清楚?功勞都是人家東梅的!」母

    親瞪了洪叔一眼笑罵道。

    洪叔卻樂得呵呵笑個不停,東梅受了表揚,比表揚自己更令他高興。

    大家說笑著進了包房,點了菜品和紅酒,切了蛋糕,大家邊吃邊喝邊聊,母

    親直誇張瓊,說小兵娶了好兒媳了,將來東梅有福氣啦!妻子也笑著附和,不時

    地給張瓊夾菜,弄得虎兒也提意見了,「媽媽,我也要!媽媽,我要吃那個!」

    搞得張瓊很不好意思,大家也哈哈大笑。

    席間,大家都給了妻子禮物,洪叔、東梅送的是一件青色蠶絲馬甲,母親拿

    出了一隻祖傳的明代青瓷碗,小江遞過一本書《領導厚黑學》,陳小兵、張瓊提

    了一組三件套的彩色陶俑,背面刻著妻子我們三口的名字,寓意幸福長久,我送

    給妻子一片和田玉,上面用篆文銘刻四個字:平安喜樂。

    最後,虎兒急著道:「媽媽,媽媽,這是我畫的畫,送給你!」只見一張紙

    上,歪歪扭扭畫著手拉手三個人,虎兒指著中間的小孩說,「這是我!」指著兩

    邊的大人道:「這是爸爸,這是媽媽!我們永遠在一起!」妻子高興地親了虎兒

    一下道:「寶貝虎兒最乖了,畫的真好,謝謝你!」

    我指著那本書問小江,「小江,你這是……」

    小江煞有介事地對妻子解釋道:「姐,你什麼都好,就是心太善了,現在當

    領導的,哪個不臉厚心黑呀?我看你得心腸硬一些,免得以後吃虧。」

    妻子莞爾一笑道:「謝謝你,我知道了,放心吧!以後,大不了,你姐就臉

    皮厚一點嘍!」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

    談笑間大家酒足飯飽,都吃好了。接著讓服務員撤下飯桌,大家坐在一圈沙

    發上開始嗨歌,妻子點了首《知心愛人》,邀我同唱,妻子的歌唱得婉轉動人,

    抑揚頓挫,情感充沛,我的嗓子一般,表現平平,幸而沒有跑調,小江侃笑道:

    「姐夫,你跟我姐簡直不是一個層次,就我姐這水準,我看上央視《星光大道》

    都沒問題……」

    我笑罵道:「臭小子,敢看不起你哥,有種咱倆比比!」

    小江毫不示弱,梗著脖子應道:「好啊,求之不得,別看你是哥,我是弟,

    我今天一定讓你心服口服!大家都看著啊,不許耍賴皮,姐、兵哥還有瓊姐,你

    們仨當評委!」

    「行了,行了,別耍嘴了!」

    「唱歌玩的就是嘴巴!」

    「行了,你先開始吧!」

    小江來一首《忘情水》,然後我再來一曲《梅花三弄》,歌聲落地,我高聲

    道:「現在請評委打分!支持小江的舉手。」

    舉手的只有妻子一人,我心中一喜:「哈哈,有勝算。」

    「支持我的請高抬貴手!」我朝大家深施一禮。沒人舉手,不對,虎兒的小

    手高高舉起,還是兒子親啊。大家忍不住都笑了。

    「好吧,一比一,平手!」我無奈宣佈。

    「虎兒不是評委,沒有投票權,應該算我贏!」小江當然不接受。

    「兄弟,你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我揶揄道。

    「別爭了,我看哪,你們倆一個半斤,一個八兩,都不怎麼樣!」洪叔發話

    了。我跟小江只好偃旗息鼓,接受仲裁。

    接著小兵、張瓊,還有洪叔都唱了一首,這時侯母親卻提出要回去,說太吵

    鬧,想回去休息了。

    母親一說走,洪叔、東梅帶著虎兒也要走,正好跟母親一路,最後只剩下妻

    子、小江、小兵、張瓊我們幾個年輕人。

    又唱了一會,大家一起出去到大廳跳舞,大廳裡人頭攢動,人們隨著勁爆的

    舞曲,瘋狂地扭腰擺臀、舞動雙臂,我們也加入進去,釋放激情。直到發了汗,

    大家重回到包間,服務生上了水果拼盤、茶水飲料,說是過生日免費贈送一份水

    果、一壺紅茶。

    幾個人吃了水果,飲了些茶水,又開始活動了,小江去了大廳,我跟妻子、

    小兵跟張瓊在包間裡隨著舞曲跳慢三,雖然說包間空間不大,好在只有我們四個

    人,而且我們幾個舞步都很嫻熟,所以跳起來也算游刃有餘,一曲終了,交換舞

    伴,又跳慢四。

    摟著張瓊的腰身,一股清香撲面而來,張瓊比妻子略高一些,大概有一米七

    的樣子,穿著高跟鞋只比我低一點,我看向她,也許是發現我在注視她,她的目

    光跟我碰了一下,連忙轉到一邊,她的臉是那樣嫣紅,她的眼神是那樣羞澀,雖

    然她的舞步是那樣的流暢,但我還是感覺她有一絲緊張。我一邊帶著她轉動一邊

    微笑著聊著。

    「小瓊,你的舞跳得真好!」

    「你也是!」

    聊了一小會,感覺她放鬆了下來,與她的舞步更加默契,如魚得水。

    與妻子擦肩而過,不經意間發現她緊緊摟著陳小兵,已經趴在了陳小兵的肩

    上,而陳小兵的一隻手好像在妻子的屁股上摩挲。兩人原本牽著的那隻手都到了

    對方的腰背上,我心道:「太急色了吧,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將頭臉與張瓊貼得更近了些,不時地偶爾碰觸一下,她的皮膚那樣嫩滑,

    與妻子一樣,但卻有不同的幽香。漸漸地我的雞巴不由自主地勃硬起來,慢慢地

    頂到了她的小腹,我感覺到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她的手把我的手攥得更緊了。一

    股火氣慢慢地從小腹往上蒸騰,心中呈現不同的綺念,身上熱了起來。

    我將另一隻手滑向了她的臀溝,她的身體僵了一下,但卻沒有任何反抗,我

    能感覺到我的手指已經順著她的脊背隔著皮裙壓在臀縫裡,那裡似乎更熱。我伸

    出舌頭在她的耳後舔舐了一下,她幾乎是呻吟了一聲,我還要繼續。

    忽然,音樂戛然而止,我幾乎是艱難地將身體從她那裡移開。轉眼望去,看

    見妻子與陳小兵恰恰分開,妻子的髮絲有些凌亂,白皙的臉蛋也有些暈紅,空氣

    中瀰漫著曖昧的味道。很快,音樂又起。我抱住了妻子,陳小兵也抱住了張瓊,

    舞曲在響著,然而沒人跳舞。

    陳小兵幾乎是攔腰將張瓊抱起,將她壓在了沙發上,開始了肉搏。妻子比我

    更主動,我還沒來得及行動,妻子雨點般的吻已經落在了我的臉上,香滑的小舌

    攪動著我的口腔和心臟,旋轉著、旋轉著我們也倒在沙發上。

    未幾,我們已經互相將對方剝光,而陳小兵他們倆也已赤裸相見,在暗紅色

    的燈光下,陳小兵挺著粗長的肉棒對著仰躺著裸體開始了衝鋒陷陣,沙發上一米

    之隔,妻子已經急不可耐,攬著我的脖子喘著氣道:「寶貝,來,插進來,好好

    愛我吧!」美人相邀,豈能等待。

    看到妻子那早已淫水橫流的肉縫,我低聲笑道:「騷屄,剛才你們倆柔情蜜

    意,當我沒看見嗎?」妻子握著我的肉棒輕輕拉了一把,媚聲譏笑道:「哼,剛

    才是誰偷摸人家小媳婦來著?」

    「敢頂嘴,我看你下面這張嘴是不是也這樣厲害?」

    我將鼓脹已久的雞巴上下滑動兩下,猛一挺身,已經鑽進了妻子緊致濕滑的

    陰道,妻子「哦」地一聲低吟,我興奮地大力抽插,那邊廂陳小兵兩人已經忘情

    地纏繞在了一起,隨著陳小兵臀部的聳動,張瓊「嗯啊咿呀」聲不絕於耳。

    我大力肏了幾百下,妻子的呻吟漸漸高亢嘹亮。我將雞巴稍稍抽離陰道口,

    然後猛然地用力頂進去,如此往復,一次又一次地頂弄著著妻子,向妻子發起沖

    擊,不知不覺間,妻子在沙發上的位置已經挪到了陳小兵很近的地方。

    情濃處,我大聲問道:「小騷屄,我肏得你爽不爽,嗯?」

    妻子顫聲淫叫道:「爽……爽死了,用力肏,別停!快!」

    「喜歡我肏你嗎?」

    「喜歡!」

    「還喜歡誰肏你!」

    「小兵,還喜歡小兵肏我!」

    也許這些話都是床上隨口說出助興的淫詞,然而卻真實地反映了內心的最原

    始感受。

    陳小兵好像是聽到了妻子的浪語,明顯更加興奮了,加快了肏屄的頻率,我

    也受到刺激,像是在比賽誰更強,我也加快了抽插的節奏,我大聲問:「現在讓

    小兵肏你,好不好?」

    「好,小兵肏我!好!」

    陳小兵一邊肏著張瓊,一邊朝這邊看來,他的臉上有了汗珠,由於興奮變得

    有些扭曲,我一邊肏著妻子,一邊看著他問道:「你小子,是……不是還想肏我

    老婆?」

    也許是色壯人膽,陳小兵居然面無懼色地盯著我的眼睛,大聲說道:「我,

    我……就是想肏你老婆,你老婆的屄肏著就是舒服!」

    「張瓊的屄……屄,肏著舒服嗎?」

    「也舒服!」

    「那咱倆換著肏,好……不好?」

    「好……好!」

    幾乎是同時,我跟陳小兵交換著位置,都挺著大屌向身下女人撲去。妻子幾

    乎是本能地摟緊了陳小兵,上邊兩個人熱吻在一起,下邊陳小兵粗大的肉棒一下

    子捅進了妻子的微微敞口的肉縫。

    在這淫亂時刻,每個人都是不理智的,我同樣壓在張瓊的身上,青春女孩的

    身體是少了些豐腴,多了許柔嫩,乳房同樣豐挺,屄孔卻更加緊致,我卻管不了

    這許多,一邊吮吸著張瓊的乳頭,一邊將雞巴塞入了她濕潤的屄縫裡抽插。

    張瓊微瞇著媚光四射的雙眼,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將纖細的雙臂在我背上

    輕撫,張著粉紅的小嘴低聲呻吟,我情不自禁地吻向了她香唇,舌頭與她纏綿相

    吸,雞巴朝她屄洞裡狠捅,我一隻手摸著她的奶子,一隻手揉捏著她的屁股蛋。

    哦,青春的胴體,確實活力十足,兩條長腿緊緊地夾住了我的屁股,隨著我的抽

    插,兩腿也上下起伏。

    肏弄著,我在張瓊耳旁低聲道:「小瓊,你真漂亮,我很喜歡你。」

    張瓊微不可察地輕「嗯」一聲,雙臂更緊地摟著我的背。

    我舔弄著她的耳朵,更加用力地肏著她的嫩屄,嫩肉捋著我的雞巴,酥爽的

    感覺傳遍全身,彷彿一股股電流導過。

    這時,那邊的妻子隨著小兵的一陣猛肏,淫叫著:「兵,你……雞巴肏……

    我好……好……啊……到了呀!」達到了高潮,我知道妻子的肉洞又開始有規律

    地緊握小兵的肉棒了,果不其然,小兵發出「哦啊」的低呼,顯然也處在極度興

    奮中,「姐,你的那裡還是會咬人,我……我肏你,我肏你的屄,啊,爽!」

    小兵的屁股加快了節奏。

    我將張瓊翻過來趴伏在沙發上,扶著她的腰,從身後插進她的屄穴,開始又

    一輪的猛操,妻子從高潮中稍稍恢復,感覺新的快感在重新快速聚集,看到張瓊

    就趴在身旁,禁不住雙手捧住了張瓊的臉,張瓊抬起了興奮得有些變形的臉,妻

    子吻住了張瓊的嘴,兩人也粘到了一處。

    看到這一幕,我跟陳小兵都受到刺激,我一邊肏張瓊的屄,一邊雙手伸到前

    面抓捏其乳房,真的很有彈性,爽透了。很快,忽然感覺張瓊渾身顫抖,似乎一

    股熱流從其蜜洞噴了出來,她的一隻手狠狠地揪住了我的大腿,她高潮了。

    幾乎同時,妻子高呼「飛了」又一次達到了她的巔峰,而我感覺自己的極限

    也快到了,我不再保留體力了,以最快的速度,發起衝刺,陳小兵一樣加快了速

    度,從張瓊的角度一定可以看到,陳小兵的雞巴快速進出的瘋狂,而從老婆的角

    度也同樣能夠看到我的肉棒猛肏的恣意。

    肉棒抽插的撲哧聲,大腿撞擊屁股的啪啪聲混作一處,「啊,啊!」這一次

    是我的吼聲,積累的興奮瞬間爆炸,炸得我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不存

    在,身體彷彿都鑽進了張瓊的屄洞裡,緊緊地頂著張瓊的屁股,雞巴一漲一漲地

    噴射著激流,直至全身的力氣被抽離得乾乾淨淨。

    我抱著張瓊仰躺在沙發上,喘著粗氣,摩挲著她的屁股。

    張瓊摟著我的脖子,瞇眼看著我,另一隻手還在撫摸著我的乳頭,感覺從張

    瓊的身體裡淌下的精液沾濕了我的大腿,我毫不在意,眼瞅著陳小兵做著最後的

    衝刺,激情過後的我,心中莫名一陣泛酸,他撲在妻子身上,身體一動不動,但

    我知道其實是暗流湧動。

    妻子抱著他的頭,慢慢地扭過頭來,見我正在看他們,連忙捧起陳小兵的頭

    道:「小兵,好了!」陳小兵連忙站起身來,這時張瓊也從我身上起來,尋找遮

    身的衣物,當大家都衣著停當,張瓊將頭埋在陳小兵的脖子裡抽泣起來,對於一

    個小姑娘來說,這樣的場面,確實有點突然,妻子朝小兵使了個眼色,小兵說:

    「姐,我們先走了。」我們點了點頭。

    他們倆走後,妻子捏著我的鼻子質問道:「老實交代,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媳

    婦啦?」

    我討好道:「老婆,我還不是為了你的性福嗎?」

    「別假公濟私了,你那是為了我嗎?」

    「那可不,是誰夢裡叫小兵的,哈哈!」

    「好,你……你,造反了,是不是?」

    「哎呀!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身上頃刻間挨了一頓花拳繡腿。

    玩鬧了一陣,一看時間10點多了,出去尋找小江,遍尋不到,正納悶的功

    夫,一個服務生過來道:「請問是洪小洋小姐嗎?」妻子一愣道:「我就是,什

    麼事?」

    「我們經理找您,請跟我來。」服務生客氣道。我們跟著到了二樓最西頭的

    一間屋子門口,服務生道:「請稍等!」然後進去稟告。不一會,那服務生出來

    對妻子說:「我們經理請您進去,這位先生請稍等!」

    「幹什麼,我們是兩口子,你搞什麼名堂?」我怒聲道,拉著妻子的手,闖

    進門去。

    進了屋子,發現這是一個帶套間的房間,外屋裡只見煙霧繚繞,四個痞子摸

    樣的大漢悠閒地靠坐在牆邊,小江赫然蹲坐在地上,臉上還有一些淤青,看到我

    們進來,小江哭聲道:「姐、姐夫,救救我!」小洋趕忙過去,輕撫著小江淤青

    的皮膚,轉頭怒聲道:「誰打的?誰?」

    「我打的!」循聲望去,從套間裡踱出一個人來,身量不高,四肢粗壯,光

    著頭,臉型跟葛優差相彷彿,而目光透著一股子狠戾,後面還跟著一個濃妝艷抹

    的女孩在低聲哭泣。

    「靈靈,別哭了,你說怎麼回事?」

    「豪哥,這男的強姦我,我要告他!嗚嗚……」那名女子手指這小江哭道,

    臉上的粉底被眼淚弄得一塌糊塗。

    「這,這怎麼可能?」我跟妻子都覺得不可思議。

    「姐,不是那樣的,是她主動找我的,說是玩玩,我這才……」

    「啪」的一聲,妻子給了小江一個耳光,指著那個叫靈靈的怒聲道:「你也

    不瞧瞧,她是什麼樣人,也值得你去玩!」

    「姐,就興你們在包間玩,我就不能……」小江辯解道。

    「你……你……」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先別生氣,弄清楚怎麼回事再說吧!」我勸慰妻子,回頭又

    對那個光頭問道:「老兄,你想怎麼樣?你劃下道來,我接著!」

    「這小混蛋干了我女朋友,你說怎麼辦?」光頭惡狠狠地威脅道。

    「識相的,拿兩萬塊錢賠禮,要真沒有,把你老婆給我肏一回也行啊,嘿嘿

    嘿!」牆邊的四個大漢也都嘻嘻壞笑起來。

    妻子氣得渾身發抖,我怒極反笑。

    「哈哈,老兄,光棍眼裡揉不得沙子,大家都是敞亮人,知道怎麼回事!隨

    便拿隻雞冒充女朋友,這也太假了吧?你要錢,我有,真有,但你要找麻煩,兄

    弟我奉陪到底,要不要給我哥們周隊長打個電話呀?」我知道周帥是管這個片區

    的,娛樂行業誰不知道底細。

    我拿出電話找到周帥號碼作勢欲撥,光頭走近來,看到顯示的周帥號碼,臉

    色頓時一變,打了個哈哈,皮笑肉不笑道:「哎呀,誤會誤會,既然是周隊長的

    朋友,那就不打緊了,玩玩就玩玩吧!今天你們的消費,打六折!」

    我拱拱手,面無表情道:「多謝了,還是免了吧!」拉起小江跟妻子,揚長

    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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