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失貞的都市》 正文 分節閱讀1    第一卷 凡夫俗子   第01章 婚外強姦   外面正下著雨,涼風把雨點不斷地從開著的窗戶吹進來。   還有三天就滿32歲的尚榮坐在電腦前,兩眼呆滯地盯著股市大盤,看著那綠瑩瑩的一片跳動著的數據,就像看著黑夜裡無數雙惡狼的眼睛。   120萬。還剩6萬。一切都彷彿在夢中一般。一切都是那麼地虛幻。只有那被風吹動著的窗簾、偶爾打在臉上的冰冷的雨滴才使他覺得自己還有意識。   一切都完了。自己又是個窮光蛋了。那一刻尚榮的心就像窗外的秋雨一般瓦涼瓦涼的。   就在這天晚上,妻子林紫惠遞給他一份離婚報告。「我希望明天早上能看見你已經簽上了你的大名。」   說完就扭著渾圓的屁股進了臥室,然後匡的一聲鎖上了門。   「操你媽,賤貨!」   尚榮在心裡狠狠地罵道。那一瞬間他真想殺人。   其實尚榮早就預感到這一天遲早會來的。早在三個月前他就憑第六感官察覺了紫惠對自己的不忠,只是沒有證據罷了。再說,那種證據還是不去找的好。   有些男人總想知道自己的妻子和什麼樣的男人睡覺,暗地裡跟蹤尾隨,明察暗訪,好像不親眼看見老婆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的樣子死不罷休似的。尚榮認為那只不過是朝自己傷口上撒鹽的行為,不值得效仿。   是什麼男人有什麼要緊呢?也許是某個款爺,也許是老婆單位的上司,也許是個年輕的帥哥,或者乾脆就是街上的一名乞丐,總之就是一個男人,在你不經意的時候,趁你在老婆身上不盡力的時候,進入了你的領地,擅自耕種了本屬於你的土地。   尚榮的腦海裡浮現出妻子白皙嬌嫩的身體在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身下起伏扭動的情景,他彷彿聽見妻子嬌媚、急促的呻吟,彷彿感受到她高潮來臨時陰道的緊縮和那陣陣的熱力。紫惠是嬌羞的,只有在性高潮的時候才會完全放棄矜持,呢喃著斷斷續續地從微張的小嘴中呼出一些平時難以啟齒的話語,而這些令男人聽了熱血沸騰的淫語卻是幾年來自己在床上教給她的,可以說是自己開發了這個女人,讓她由一個青澀嬌羞的少女變成了性感迷人的尤物。可現在這個尤物已經不屬於他了,那原本只屬於他的、不可見人的一面已經被別的男人品嚐過了。可這一切能怪誰呢?   所有的一切都跟股票有關。   尚榮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迷戀上股票,想當初是股票讓他荒廢了生意,如今又是股票給他的老婆找了一個男人。   兩年來尚榮覺得自己不姓尚而是姓背,背運的背,一切都背透了。要不為什麼自己一入股市,那大盤就一直做著自由落體運動,為什麼就像有只魔掌在控制著他,總是讓他在最高點買進又在最低點賣出呢,為什麼自己每次搶反彈卻都搶到了新一輪的下跌呢?   背運還不僅僅表現在股票上,還反應在他的身體上。   自從入市以來,自己的那個玩意也大不如從前了。每次氣喘吁吁地從紫惠身上翻下來的時候,紫惠就會不屑地說:「你那玩意快和你的股票差不多了。」   尚榮總是羞愧地一聲不吭,心裡焦急地等待著奇跡的出現,他知道如果股市仍然不能走出一波行情的話,他的疲軟就永遠不會有雄起的希望。   而現實是,股市仍每天都堅持不懈地創造出一個又一個新低,而他也就一天天地疲軟下去。也就是在那些疲軟的日子裡,紫惠給他戴上了一頂小綠帽子。   尚榮提著一個舊皮箱,那裡面裝著自己的幾件衣服。當房門在身後無情地關閉時,他抬頭看了看門牌號。401室。曾經是自己的家。以後不知是哪個男人的家。也許明天就會有個陌生的男人搬進來,睡在自己睡過的那張大床上,幹著自己幹過的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則對新男人重複著對自己說過的那些下流話。   一陣揪心的疼痛,尚榮一隻手摀住心口,對著門吐了一口吐沫,轉身離去。   這是一棟80年代的老式樓房,一套那個年代的人引以為傲而為今人所不齒的簡陋斗室。感謝父母留下了這個小狗窩,使自己在無家可歸的時候免遭風吹雨打、有個棲身之地。   當尚榮提著個破皮箱走近樓道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五六個白髮蒼蒼的老鄰居,也就是他父母的尚活在人世的老朋友們,像看外星人似地鼓起一雙雙昏花的老眼。   這都是一些飽經滄桑的老江湖,精通人世的冷暖,他們從尚榮灰色的沮喪的臉和手裡的破皮箱就能看出發生在他身上的所有悲慘的故事。   原來是一個多麼趾高氣揚的人呀!如今不也得回到這所破房子裡舔吮自己的傷口嗎?年輕人,薑是老的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尚榮羞憤如喪家之犬似地溜進樓道,背後留下一片嚶嚶嗡嗡的聲音。   離婚後的尚榮在他父母留給他的破房子裡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儀式,當然參加的只有他本人,他給自己倒了一茶杯燒酒,對著鏡子將自己端詳了半天,舉起杯子說:「乾杯,你這個王八蛋!」   然後開始了他的隱居生活。   尚榮好像是有意要懲罰自己,他將自己的生活標準降到維持生存的最低極限,每天只吃方便麵,喝自來水,惟一的奢侈品是香煙和燒酒。   電腦不再是分析股票的工具,而是他這個成年人永遠都玩不厭的玩具,事實上他再也沒有看過一眼股市行情。   有一陣,他迷上了戰略遊戲,覺得自己就像個三軍統帥,指揮了遊戲設定的每一次戰役。後來,又開始瀏覽成人論壇,淫遍各國美色,直到一看見色情影片就想起方便面的味道時才罷休。   他白天從不出門,只在晚上或者清晨天濛濛亮的時候,像只遭人遺棄的狗一樣輕手輕腳地溜出樓道,在黑暗的馬路邊上漫無目的的徘徊,有時看著一扇扇燈火明亮的窗口,就會想起過去的那個家,想起那個女人,想像著那女人此刻幹著的勾當,心中就會一陣迷茫,彷彿覺得在黑暗的角落裡正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然後就像逃跑似的回到家裡,繼續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沒有老婆的日子,沒有女人的日子,形單影隻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   當電腦遊戲已味同嚼蠟,色情論壇裡也再沒什麼新鮮玩意之後,尚榮沉湎於無休無止的睡眠之中,做著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夢,有一次他夢見了他死去的老娘,老娘還是長的老樣子,居然一點也沒變,她就站在他的床邊,淚眼婆娑地對他說:「實在熬不下去的話就早點來吧。」   這是他做的最好的一個夢了,其他的夢境每次都讓他大汗淋漓,醒來後頭痛欲裂。最後,伴隨無休止的睡眠而來的是徹夜的失眠,他常常睜著雙眼一連七八個小時盯著牆上的一個黑點,陷入一片虛無之中。   這天,尚榮正躺在床上做著白日夢,彷彿聽到了一陣敲門聲,開始他並沒有在意,他以為那敲門聲是夢境的一個組成部分,可後來那一陣急似一陣的打門終於把他拉回到現實。   外面有個人想要進來呢。   他躺在床上想像著外面敲門的人的模樣,希望將他也編入白日夢之中。   那敲門人彷彿知道他的用意,以一種更加執著的方式,一下下地就像敲打著他的心。尚榮終於扛不住了,罵罵咧咧地從床上爬起來,怒火中燒地打開了門。   一個女人,挺漂亮的一個女人,他想不起自己還和哪個女人有瓜葛。「你敲錯門了吧。」   女人冷笑一聲,一把推開尚榮走進屋裡,熟悉的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   她皺著眉頭看著房間裡的一切:桌子上四五個方便面的紙碗;電腦旁邊的煙灰缸裡煙頭堆的像一座小山一樣,沿牆邊高高低低的擺著幾十個酒瓶子,像是在接受主人的檢閱似的。房間裡瀰漫著一股阿莫尼亞味。   「尚榮,你就別裝弱智了,不裝就已經很像了。」   多麼熟悉的聲音,多麼一針見血的洞察力,這世上除了她還有誰呢?   尚榮啪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我真是有眼無珠,連老婆大人都認不出了。」   紫惠也不理他的戲語,從包裡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碳素筆扔到桌子上。「你自己看看,簽個字吧。」   原來是一張欠條。   林紫惠看著尚榮說:「當初,我替你借了15萬給你炒股票,錢我已經還上了,現在是你欠我的,我知道你沒錢還,先打個條子不過分吧。」   尚榮想想還真有這回事,拿起碳素筆就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虱子多了不怕癢,別說是15萬,就是150萬他也不在乎。   紫惠似乎沒想到尚榮會如此痛快地簽字,拿起欠條狐疑地看了一會兒,站起身又上下打量了尚榮一番。「我幾乎都認不出你了。好自為之。」   說完就扭著屁股往門口走去。   這女人的屁股好像比以前更大了。雖然裹著一層短裙,可尚榮還是能在腦子裡描繪出它完整的形狀。那渾圓、那雪白、那油膩的手感、那兩瓣之間迷人的縫隙。尚榮心中的一根弦被觸動了,那久違的慾望瞬間就燃遍他的身體,他只有一個念頭,抱著她的屁股狠狠操她。   「你等等……」   尚榮覺得好像不是自己的聲音,就像餓狼的嚎叫一般。   紫惠嚇了一跳,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就看見前夫飢渴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屁股,她瞬間就看懂了男人內心的慾望,芳心巨顫,一張臉燒起來。他想幹什麼,不會是想……「還有事嗎?」   紫惠話音才落,尚榮已經來到面前,嘴裡呼呼喘著粗氣,雙手抓著前妻的肩膀一下就將她臉朝下按在剛才簽字的桌子上,然後一手按著女人的脊背,一手去掀短裙。   紫惠簡直不敢相信前夫會來這一手,自己和他做了十年夫妻了,從沒見過這種架勢,一向溫文爾雅的丈夫在床上總是極盡溫柔,從沒對她粗暴過。這一刻紫惠彷彿糊塗起來,他這分明是要強姦自己,我們已經離婚了,這是強姦……等紫惠想明白的時候,感到屁股一涼,絲襪和內褲已經被拔到了腿彎上了。「你這混蛋……你……你幹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2   邊說邊用一隻腳往後面踢,可男人將她的腿分的很開,根本就用不上力氣,更踢不到人。   「幹什麼?還用問嗎……當然是干你了……怎麼……又不是第一次……讓我再操你一次……我太想你了……」   尚榮沒頭沒腦第胡言亂語著,一邊在那誘人的肥臀上揉捏起來,沒揉幾下就將手掌插進紫惠的臀縫裡,一根手指一下就插進了女人乾澀的陰道。   紫惠感到陰戶一陣刺痛,扭動屁股想躲避男人的侵襲,可扭動的臀部卻變成了迎合男人手指在小穴中的抽插,只扭了幾下便感覺到手指進入的更深了。「你放開我……你這是……強姦……你……混蛋……放開我……」   尚榮聽紫惠罵他混蛋,就想起以往紫惠在自己身子底下被干的神智模糊的時候,自己就引誘她說下流話,開始女人總是堅持著不說,可是在男人堅硬雞巴的衝撞下,那陣陣潮水湧動的時候,便會雙手摀住臉哭罵起來。「你……混蛋……你日死我算了……混蛋……要死了……狠心的混蛋……你干死你老婆吧……嗷嗷……混蛋……」   想著前妻在床上的嬌媚樣子,尚榮感到自己衝動的厲害,一根陰莖在褲襠裡漲的生疼。他解開腰帶,一下連自己的內褲一起拉了下來,粗長的雞巴直接頂在了女人柔軟的臀上。   紫惠立馬就感到了前夫頂在自己屁股上的東西。心裡又犯起了迷糊。怎麼這麼硬呀!他不是不行了嗎?最近半年來他那東西就沒真正堅挺過,怎麼……彷彿突然意識到了危險,紫惠整個身子都掙扎起來,屁股不自覺地左右躲閃,不讓那醜東西指向要害處。女人的拚死抵抗給尚榮帶來了極大的不便,一手按住女人的上身已經感到有點吃力,另一隻手也無法固定住白花花扭動的屁股。此時,尚榮心裡好像明白了一點,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況且,紫惠在掙扎的時候嘴裡帶上了哭腔,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女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扭動的情形,欲與火便控制不住地爆發了。他用力一掌打在紫惠雪白的臀瓣上,咬牙切齒地說:「你個婊子貨,為誰守貞操呢……為那個男人是吧……可惜你已經被我操過無數遍了……我再操一次也不算失貞吧……」   紫惠聽了尚榮的話,彷彿被人點了軟穴一般,身子一下就軟了,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嘴裡也沒了聲音,屁股掉在桌沿就像死過去一般。尚榮不管三七二十一,挺著堅硬的陽具,找準了地方一下就插了進去,由於陰道是乾澀的,陰莖傳來的痛楚使他禁不住吐出一口冷氣。尚榮現在已經不需要一隻手按住女人的背了,他雙手抱著前妻渾圓的肥臀只顧前後抽動起來,那臀瓣上被自己打過的地方有一片紅印子,在周圍雪白皮膚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醒目。尚榮心理產生了一絲隱隱的痛,他真想將女人抱在懷裡好好地憐惜一番。可他知道這個女人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屬於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想要干她的時候,她就會溫順地脫光衣服,並向他展現自己深深隱藏著的淫蕩的一面。   此刻,尚榮心裡的嫉妒很快就將剛剛產生的憐惜之情拋到九霄雲外,他的動作越來越粗狂,陰莖進出的頻率也越來越快。經過一段時間的插弄,他感到女人的陰道有了水分,不再像先前那麼難以出入。哼!老子還當你是什麼三貞九烈呢,這麼快就被老子幹出水來了。   紫惠被尚榮點到了死穴,原來男人憑感覺就猜到了自己有外遇,可是直到離婚,兩個人都沒有提過這件事情,甚至都刻意迴避這個對雙方都尷尬的話題,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被男人說了出來。紫惠心裡瞬間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時竟呆住了,連男人插進自己的身體好像都沒有感覺到,只覺得自己一顆心被委屈悔恨的潮水淹沒了。罷了,罷了,隨他吧,誰讓自己下賤呢……女人雖然沒有了飲泣聲,可止不住的淚水在男人瘋狂的撞擊下拋灑在桌面上。   就在這時,尚榮忽然感到女人的陰道好像小嘴似地咬了他的陰莖,雖不明顯,可那感覺卻是很熟悉。怎麼?她該不會有高潮吧。尚榮像是受到鼓勵似的,雙手緊緊揪住兩瓣肥美的臀肉,更加猛力地操幹起來,他似乎聽見了女人細細的呻吟。   紫惠在床上從不大聲呻吟,聲音總是一絲絲,若有若無,欲住還休,總能引發出男人高昂的慾望。   「舒服就叫吧,別憋壞了自己,這裡又沒有外人……他幹你的時候你叫不叫……」   尚榮邊愜意地享受著女人越來越濕熱的陰道,邊幸災樂禍地說道。   紫惠雙手撐住桌面,艱難地支起上半身,回頭淚流滿面地盯著男人,一字一句地說:「你聽好……我……我……」   由於被男人頂的太厲害,紫惠竟說不出話來,雙手一軟,整個身子掉到桌子上大聲哭出聲來,邊哭邊斷斷續續地說:「你……你不是……人……你……混蛋……啊……啊……」   尚榮已經聽不見紫惠的話了,他已經到了關鍵時候,專心致志地盯著女人臀部優美的曲線,紫惠的哭泣在他耳裡當做了女人快感的呻吟,他騰出一隻手抽打著女人的屁股,大聲吼道:「你叫……大聲叫……操的你舒服吧……你不是嫌我……不厲害嗎……這下滿意了吧……叫呀……啊……看我射死你……」   伴隨著最後幾下拼著老命的瘋狂,一股股精液射進了紫惠豐腴的小穴中,紫惠的嘴裡啊啊地,不知是痛楚還是快感,身子在桌子上一個勁地抽動了好一陣。   尚榮提起褲子也不綁皮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口喘著粗氣。而紫惠則裸著白花花的屁股趴在桌子上,隨著哭泣顫抖著身子。   屋裡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音,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紫惠就像是從昏迷中醒來似的,雙手慢慢地提著內褲和絲襪,身子軟的彷彿就要倒下來似的。尚榮看著女人楚楚可憐的樣子,心理不禁一陣內疚,但他強忍著沒有過去幫她。紫惠也沒有看他一眼,穿戴好衣服以後,一聲不出就出門走了。直到外面的門匡地一聲關上,尚榮才從剛才的瘋狂中漸漸冷靜下來。   尚榮坐在沙發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煙,一直到晚上也沒動過身子。   「我幾乎都不認識你了。」   想起紫惠說的話,尚榮就來到鏡子前,裡面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才敢確定鏡子中的那個人竟然是自己。   沒想到自己竟會長出如此茂盛的鬍鬚,配上長長的頭髮像極了電視上的那些藝術家。   難道這才是自己的本來面目?過去一直偽裝著,直到今天才顯露出來?以至於和自己同床共枕七八年的女人都認不出自己。   尚榮在一瞬間又迷失了自己,他對著鏡子作出各種怪異的神情和姿勢,經過印證之後,他悲哀地承認,鏡子中那個落魄的藝術家就是他本人,或者說他就是鏡子裡的那個人。至於這個人是誰,他一時突然想不起來了。反正自己好像是個強姦犯什麼的。   尚榮穿上衣服,他急切地需要呼吸新鮮空氣。   站在門口想著要往哪裡去,眼睛就看見了頭頂那個通往樓頂的小天窗,他搬過旁邊的小梯子,爬上了樓頂,樓頂上黑漆漆的,秋日的涼風吹著感覺很爽。   五層樓給人的感覺並不高,尚榮朝樓下看了幾眼,就有點猶豫起來。從這個高度跳下去,不一定致命,萬一摔斷了雙腿而人還活著怎麼辦。聽說死過一次而沒有死成的人是很難下決心死第二次的。再說,那樣做對自己也太殘忍了。   尚榮並不是沒想過其他的方法,比如,搞兩瓶安眠藥熬一鍋稀飯喝掉,既吃飽了晚飯又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一舉兩得。可繼而一想,在睡眠中死亡缺乏過程的體驗,死得稀里糊塗,這不是他喜歡的方式。   他還是覺得跳樓好些,起碼能體驗一下在空中飛翔的感覺。   他本想找一座高點的樓,比如一百米以上的,那樣在空中飛翔的時間就會大大延長。可人都戀舊,他一心只想死在自己從小玩耍過的樓道門口。再說,自己這個樣子連前妻都幾乎認不出了,那些老眼昏花的老太太一時就更認不出自己了。   事實是一個酷似藝術家的人跳樓而亡。藝術家跳樓那只不過是他藝術生涯的最後一次創作罷了,誰會去注意呢?即使最後人們瞭解了真相,那時他的英靈已遠,還管他洪水滔天?   尚榮感到一陣深深的失望。誰能想到那些建築商偷工減料把五層樓蓋的那麼低,完全無法滿足自己凌空翱翔的願望。   極度失望的尚榮覺得自己兩腿一陣發軟,乾脆就躺在了冰涼的屋頂上。終於死不成了。   第02章 意外收穫   秋天的夜晚,天空異常清澈,強勁的西風吹走了雲層,露出星光點點的天幕,那些大大小小的星星一個勁地眨著眼睛,似在嘲笑著地球上的一個膽小鬼。   尚榮覺得自己內心深處的隱秘被星星們窺破了。   什麼樓太低,那不過是自己怕死的一個借口而已。尚榮心裡憤憤地想道,就連這些眨著鬼眼似的星星也巴不得老子一命嗚呼呢。老子還偏不死了,有本事你們來要我的命呀!就是你,那顆最亮的傢伙,老子認得你呢,你是仙後座的成員,你神氣什麼,說不準幾億年前你就已經灰飛湮滅了,那點光不過是你走在路上的鬼魂罷了。   「你說得沒錯,你是不是願意陪我走一程。」   那聲音尖銳的像一把鋼刷子一樣撓著尚榮的心,他吃了一驚,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接著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就在他面前三米開外的之處,一個規則的圓柱形光柱浮在離樓面2米高處。   光柱的直徑大約有30厘米,高度有1米左右。光柱發出的光並不強烈,仔細看著,就能看見光柱內部有一些朦朧的物質在不停地運動,就像一個密閉的玻璃器皿中有一團濃煙似的上下翻滾著。   尚榮看著光柱雖然吃驚,可讓他牽腸掛肚的是那個聲音。他轉動著腦袋將整個樓頂看了個遍,沒有人,剛才是誰在說話?那個人躲在什麼地方,他想幹什麼?   這個廣告燈筒似的光柱是什麼玩意兒。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你不必找了。」   尚榮此時才真正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逃跑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因為剛剛強姦過紫惠,此時他雙腿軟的無法站起身子。   飛碟!外星人!怪物!那聲音不像是出自活人之口。   「沒有飛碟。我也不是人,更不是外星人。」   不是人?不是外星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和我說話?是那個光柱嗎?   「你想對了,你就當是光柱在和你說話吧。」   尚榮被那鋼刷子刷的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你覺得現在這種聲音怎麼樣?」   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冷冰冰的沒有一點生氣,可畢竟比那鋼刷子強多了。   奇怪!那光柱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3   「你心裡想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奇怪我為什麼會說話嗎?其實我不是在說話,只是用搜集到的語言對你心裡的問題作出反應。」   原來是個機器人,從那裡來的?   「也可以說是個機器人,或者是一個機器。從哪裡來以後你會知道。」   尚榮心裡一股佔有慾油然而生。如果能把這玩意兒搞回家去,肯定能值大價錢,老子的下半輩子說不准更風光。   「我雖然是個機器,可比地球上的人高級多了,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還好沒有輕舉妄動,誰知道這機器有什麼殺招。   「你盡可以提出你的疑問,能讓你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我們還要一起走很長一段路呢。」   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機器?   能源採集器。   採集地球上的能源?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說的能源和你們說的能源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不能告訴你。   他媽的,這機器還真有智慧呢。   請注意語言文明。   你採集能源做什麼用?   給人用,當然不是給地球上的人。   是什麼樣的人製造了你?   不告訴你。   你平時藏在什麼地方?   以後對你來說我將無處不在。   你找我到底要幹什麼?   互相合作,我滿足你的需求,你提供我所需要的能源。   我有什麼能源。   你的靈魂。   靈魂?靈魂也可以做能源?真的有靈魂嗎?   當然有。其實,你們地球人早已經意識到了靈魂的存在,最初是作為宗教概念提出來的,後來有些民族又把它引進了道德範疇,可就是無法印證,所以到目前為止,只有哲學家在關注這個問題,而你們的靈魂就像蒸汽一樣都白白散發掉了。   靈魂是一種什麼東西。   簡單地說,靈魂就是能夠離開人的軀體,但卻具有理智和自由意志的活的生物體,它以一種能量的形式不斷地從人的大腦中揮發出來,只是你們地球人目前無法證明它的存在。   地球上的人數以億計,並且代代相傳,對你們來說真是個取之不盡的能源寶庫。   從理論上說是這樣的,但也並不是如數字顯示的那樣樂觀。人體的差異性導致靈魂的質量差異,我說的靈魂質量和你們的道德觀念不是一個範疇。我們只對那些活體濃度高的靈魂有興趣,當然我們有自己的測量方法和標準。此外,老人孩子的靈魂沒有用。還要拋開女人,因為女人沒有靈魂,至於同屬人類的女人為什麼沒有靈魂,這個問題我們也無法解釋。這樣來看,這個能源庫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豐富。   既然天空中到處飄散著人類的靈魂,你們隨意收集就是了,為什麼還要找我呢?   自由狀態下的靈魂只是一種游離的、含有活體的物質,還不是能源。只有將那些游離的富含活體的靈魂高度的凝聚起來才能變成有用的能源,當然這種凝聚的方法非常複雜。其實,地球上的極少數人也一直在尋求凝聚靈魂的方法,比如,一些僧侶通過修煉的方式試圖凝聚起自身揮發出的靈魂,也有極個別人取得了一點效果,但效果非常差。一個地球人從10歲開始修煉直到他100歲死去,他所聚集起來的靈魂僅佔他一生揮發掉的靈魂的百分之一。所以,按照地球人目前的發展情況來看,再過一億年才能熟練掌握靈魂的加工方式。   你還是沒有說明白為什麼找我,我對你收集靈魂有什麼用處?   遇見你是出於偶然,決定與你合作卻是必然的,因為在今天晚上,你揮發出的靈魂最為黑暗,觸動了我的靈魂探測裝置,所以你是我們感興趣的人。你在靈魂收集的過程中沒有作用,只在靈魂凝聚過程中發揮作用,按照地球上的時間,我們每年兩次將收集的靈魂進行凝聚,所以你每年只為我們工作兩次,時間分別是春分和秋分的子夜。在我們的程序中,你這樣的人叫靈魂源凝聚器。   靈魂源凝聚器?聽起來像是在說一件東西,它要把我變成一個機器,太可怕了。   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可怕,你和過去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只是和我們合作後你將享受到普通人無法享受的生活。當然,你也得付出點代價,這個代價就是一年兩個夜晚你必須承受的痛苦。   痛苦?什麼意思?有多痛苦?   我並不想隱瞞你,非常痛苦,可以說生不如死。不過忍受痛苦的時間並不長,並且得到的回報也是很誘人的。   能說說你的回報是什麼嗎?   當然,我們會有一份協議,你們地球人是這樣理解契約的。在這份契約中惟一可以討論的部分就是你的要求,其他的都不容討論。你可以提出你的願望,當然我們對地球人的慾望也是很瞭解的。靈魂源凝聚器們提出的要求都大同小異。   靈魂源凝聚器們?你們和多少地球人簽了這種契約。   不多,加上你剛好是99個人。並且這個數字在相當長的時間裡是保持穩定的,除非其中的某個凝聚器消亡了,我們才會尋找新的。   在芸芸眾生之中被你們選中,看來我還是挺幸運的嘛。你說說你們怎樣滿足凝聚……我們這些人的慾望。   地球人的慾望概括起來也就是幾個方面,比如,男女之間永無休止的交配;豪華奢侈的生活;支配他人的慾望;對財富貪得無厭的追求;發明創造的慾望等。   還有少數人有些比較特殊的慾望,但也僅僅是對前面幾類慾望的反動而已,沒有什麼新鮮東西。   所有這些慾望你們都能滿足嗎?   事實上我們並不是直接滿足你們的慾望,比如,你喜歡美女,我們不會直接送個美女給你;你喜歡財富,我們也不會直接給你金山銀山。我們提供的只是實現慾望的能力,當然這個能力不是無限的,畢竟,我們並不想造出一個無所不能的神。   具體說說這個能力的含義,你們是怎樣提供這個能力的?   地球上設立的所有學校都在從事這種能力的培養,只是時間過於漫長,並且效果太差。我們提供的能力總的說來有三項。一是學習能力。掌握這個能力以後,你對接觸到的任何事物都能在短時間裡看清它的本質。此外,還包括有限的創新能力。在不會危及我們利益的領域,我們可以賦予你創新能力。第二是自衛能力,我們希望凝聚器們能為我們工作足夠長的時間,所以自衛能力將使你的肉體能夠抵抗任何襲擊。當然,我們給予的懲罰你是無法抵抗的。三是健康的體魄。這是出於凝聚器的工作性質決定的。這三項中對你最重要的是學習能力和創新能力,它能夠幫助實現你的夢想,後兩項只是保證你能夠享受這些夢想。   這些凝聚器們一旦掌握了常人無法擁有的能力以後,雖然不會危及你們的利益,但要是為禍人間怎麼辦。   這就不是我們感興趣的問題了。我們有自己的善惡標準,與你們地球人不一樣。就好比地球人也不會去關心螞蟻窩裡的爭鬥一樣。   你們採集靈魂的工作可能已有相當長的歷史了吧。歷史上那些為非作歹的暴君和不可一世的巨奸有不少都是你們培養的吧。   也許。我們對凝聚器們的私生活不感興趣。   你們這是在干涉地球的歷史進程。   言過其實了。我們無意去干涉低等生物的進化過程。事實上正是你們人類做著干涉比你們更低級的生物的進化過程。比如,克隆技術就是如此。   說了半天,如果我不同意合作呢?   你別無選擇。除非你即刻消亡。   你有能力消滅我嗎?   其實你一直在潛意識裡想著這個問題。實話告訴你,我只是機器,除了自保沒有攻擊能力。我們專門有一些凝聚器會替我們懲罰那些違背契約的人。 正文 分節閱讀4   用地球人懲罰地球人?   不錯!我們的懲罰分三種,一是警告。得到警告的凝聚器將喪失我們提供的能力,進行一段時間的反省。第二是肉體懲罰。肉體懲罰後仍不悔過的就直接消滅肉體。   有人反叛過你們嗎?   有。可沒人成功過。有極個別的凝聚器為我們工作時間長了以後,能力達到極至,甚至登上王位或為一國之主,野心膨脹,試圖毀約。可最終都被我們消滅了。   你們憑什麼認為,一個人在忍受了生不如死的痛苦之後還會心甘情願地體驗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地球上的一些人吸食可卡因上癮,在他們毒癮發作時,你叫他做什麼都願意,只要你許諾滿足他的毒癮。   可他們滿足毒癮以後就會反悔。   這不要緊,只要他有足夠的癮,只要讓他永遠看見晃動著的誘餌,他就會一次次去忍受痛苦。苦盡甘來嘛。   我真不敢相信你是一架機器。   人類也是機器,只是構造的材料、級別不同而已。   雖然有很多的細節沒有搞清楚,但你們的意圖我已經知道了,既然我別無選擇,那麼就拿出你的契約來吧。   我們的契約並不像你們地球人一樣,以紙張和簽名的形式存在,你現在就可以回去睡覺了,我會在你的夢中記錄下你的神經元的生物電特性,那就是你的簽名,一切都將在你的夢中完成。我要提醒你的是,自今日起的每年春分秋分兩日你都必須回到這裡來,否則就是違背契約,將受到嚴厲的懲罰。如果你對春分和秋分還不瞭解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講解一下有關的天文知識。最後,請你保守我們的秘密,洩密也是違背契約的一種行為。   那麼,我在明年春分之前沒有任何事情可做嗎?   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情,努力去實現並享受你爭取到的一切。我們並不急著讓新的凝聚器投入工作。你目前的情況也不適合投入工作,你先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吧。   那我的學習能力呢?還有你許諾的其他能力呢?你什麼時間以什麼方式向我傳授呢?   我還是那句話,你可以回去睡覺了,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和女人的交配能力強大的讓你吃驚,這也是我們送給所有凝聚器們的一個共同禮物,畢竟,地球人真是太喜歡交配了,這個禮物受到所有凝聚器們的歡迎,我想你也不會例外。   光柱發出的光漸漸減弱,最後就被黑暗吞噬,樓頂上回復如初,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這天晚上,尚榮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的房間裡開滿了紅紅的玫瑰花。   第03章 喝酒談色   秋日的陽光乾癟無力地灑在尚榮的身上,很久沒有上街了,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尚榮總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自己,雖然他明白那只不過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一想到自己是個靈魂凝聚器的事實,就感到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是個異類似的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走到一個櫥窗前打量著自己飄忽的影子,覺得除了比身邊的那些人落魄以外並沒有什麼大的不同,心裡就懷疑起那個能源採集器的許諾是否真實,他甚至懷疑那不過是他做過的許許多多夢中的一個而已。   驚人的學習能力。尚榮想起來就忍不住要發笑。已經三天了,他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學習方面的特長。就在今天早上,他還特意在紙上寫了一長串數字,背了十幾遍都沒有記住,現在早就忘到爪哇國去了。至於強大的交配能力,倒是沒有機會檢驗。那天強姦了紫惠以後,他心裡內疚了好一陣,但潛意識裡又有一點點興奮,畢竟自己疲軟了半年的物事又有了雄起的前兆,這多少為他帶來了生的勇氣。尚榮私下認為,那天沒有毅然決然地從五層樓上跳下去,全是強姦前妻的結果。   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卻歷歷在目,那個採集器說過的每一句話他記憶猶新,難道是自己活見鬼了?尚榮覺得一陣煩惱。去他媽的凝聚器!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自己沒膽量自殺,那就得想辦法謀生,再這樣渾渾噩噩地下去,方便面都吃不上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個工作,先把嘴管住再說。   事實是嚴峻的,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個人會關心自己的死活了。尚榮站在一塊廣告牌下,不無傷心地想起了自己的老爹老娘,你們怎麼就死的那樣早呢?   他們怎麼就不給自己生個兄弟姐妹呢?心中一陣孤苦伶仃的感覺。   馬路對面有一個自動取款機,尚榮就想著去把最後一點生活費取出來。   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驟然響起。尚榮在驚醒的霎那間,身子已經朝後縱起。   等定下神來,他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從馬路中間倒縱回了林蔭道上,看看自己越過的距離,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在一瞬間倒縱出了6米多遠。自衛能力!這是千真萬確的!剛才思想正在全神貫注地開小差,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躲開那輛車,以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躍出這麼遠的距離。這一定是採集器說的自衛能力吧。尚榮一陣莫名的興奮。顧不上叫罵的司機,以及驚奇地注視著他的路人,一陣小跑竄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之中。   躲開了背後無數驚異的目光,尚榮的心猶自彭彭的跳個不停,感覺背上出了一層細微的汗珠。   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突然覺得好笑,在採集器說的各項能力中,沒想到自衛能力最先得到驗證,可對自己來說目前最重要的是餬口能力,斂財的能力。如果再照此落魄下去,還自衛個什麼勁,自己都要找個地方上吊去了。   剛才的那陣興奮感瞬間就消失了,換來的是一陣無奈的沮喪。他甚至懷疑剛才那一躍是不是就那麼玄乎,說不定也很平常,在那種緊急關頭常人都有那種能力,不過是狗急跳牆罷了。尚榮長長地歎了口起,拖著沉重的雙腿往家走去。   一個月過去了。尚榮除了剃過頭、刮掉了鬍鬚之外沒有任何變化,他幾乎將自己是個凝聚器的事實忘記了,只當那天是做了個白日夢。   這天,尚榮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看看表已經是上午十一點鐘了,他在床上懶懶地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覺。就聽外面敲門的人在樓道裡大聲叫著他的名字,尚榮豎起耳朵仔細一聽,臉上露出一陣苦笑。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呀!他聽出那是自己的發小楊鈞的破鑼嗓子。   楊鈞也是個光棍漢,一年前老婆帶著孩子跟別人跑了,好在他一直不死不活地做點生意,吃飯還不成問題。   「你他媽到底是還活著,我以為你死在屋裡了,正準備找斧子劈門呢。」   楊鈞一進門那破鑼嗓子震得尚榮兩耳嗡嗡直響。   「大上午你不練攤跑我這幹嘛來了?」   尚榮沒好氣地問道。   楊鈞神秘地朝尚榮招招手說:「你先穿上衣服,有好事找你商量。」   「穿什麼衣服,老朋友就應該坦誠相見。」   尚榮看著楊鈞一臉詭秘的樣子就開了句玩笑。   「你小子真想這樣一直窩在家裡不見人了?」   「你這不管閒事嗎?快說說你的好事。老子半年都沒聽見過什麼好事了。儘是窩心事,」   楊鈞把頭湊近尚榮低聲說:「有筆生意讓你賺一百萬,你幹不幹?」   說完直勾勾地盯著尚榮。   「那得看要坐幾年牢。」   尚榮仍然是一副不經意的神情。   楊鈞踢了尚榮一下,怒道:「我和你說正經事,你他媽嚴肅點行不?」   尚榮現在聽到有人和自己談上百萬的生意,心裡覺得非常滑稽,要不是自己的老朋友,他一定認為對方在消遣自己呢,不過看見楊鈞急了,就笑道:「我洗耳恭聽呢。」   楊鈞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說:「這事說起來複雜,操作起來並不難。山裡有個哈薩克朋友,他的女婿是吉爾吉斯的安全官員。他們在邊境上查扣了一個東北商人兩百噸重鉻酸納,作價每噸兩千元出售。你知道國內每噸多少錢嗎?」   說完兩眼盯著尚榮。   尚榮打了個哈且說:「多少錢?」   「一萬三,每噸。」   楊鈞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正文 分節閱讀5   「那你小子還坐在這裡扯什麼淡,還不快去把錢撿回來。」   尚榮聽的心裡有點窩火,懷疑他的這位老朋友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楊鈞艱難地嚥了口吐沫,指著尚榮半天才說出話來:「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告訴你,國內的價格你可以查,我二舅就在上海一家皮革廠,每噸便宜兩千塊錢,有多少他們都要。至於吉爾吉斯那邊,我保證兩千塊錢可以搞定。」   然後又以神秘的語氣說:「那邊的黑社會手裡有的是便宜貨。」   「這麼好的事情幹嘛找我,你自己一個人搞定了不好嗎?」   「說了半天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這筆生意是現錢交易,我有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我東借西湊才湊了二十萬,還剩二十萬要你出呢。」   尚榮苦笑道:「你可找對人了,兄弟現在吃飯的錢都快沒了,哪裡給你弄二十萬去。」   楊鈞吃驚道:「不會吧,你的錢呢?不會都支付了青春摩擦費了吧!」   尚榮搖搖頭。「我的錢都被股市和諧掉了。」   楊鈞失望地說:「原指望和你一起做心裡踏實。現在看來肥水要流外人田了。」   尚榮看著楊鈞唉聲歎氣的樣子說:「你先別管錢的事情,你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再仔細說一遍,包括人名字。」   楊鈞似乎又看見了一線希望,於是將整個事情又詳細地說了一遍。兩人一直談到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打住。   「走,出去喝點小酒,哥們請你。」   楊鈞大刺刺地說。   已經是夜裡十一點鐘了,在一個川味餐廳裡,尚榮和楊鈞的小酒仍然沒有結束。桌子上已經有了一個空酒瓶了,另一個酒瓶裡也只剩下一小半酒,兩人的眼神中都透出濃濃的醉意。   「你不是說你前妻手裡有點錢嗎,你……你問她借……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楊鈞口齒不清地說。   尚榮支著頭苦笑了幾聲,心想,你小子要是知道老子一個月前是怎樣干她的,你就不會這樣說了。不過,楊鈞的話任讓他的心動了一下。   「你跟我說說……當初……你老婆是怎樣和別人跑的……」   尚榮轉移了話題。   如果是平時,顧著面子,肯定不會提這個尷尬的話題,今天接著酒勁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目的是為了印證一下楊鈞的前妻和自己的前妻有什麼相似之處。   楊鈞動作誇張地喝下一杯酒,憤憤道:「操……讓那個王八蛋操舒服了……操上癮了……那還能不跑?」   「你認識那個男人?」   「認識!扒了皮我也認識那個王八蛋……其實以前是她妹妹的姘頭……姐妹倆都讓他操了……」   聽了楊鈞的話,尚榮覺得自己比楊鈞活的窩囊,人家最起碼知道是誰上了自己老婆,可自己卻為了面子,在紫惠面前連提都不敢提。那天要不是藉著瘋勁說出來,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在紫惠面前問起這件事。難道是自己膽子小?怕紫惠?   還是要虛偽地維護自己男人的尊嚴?此刻,尚榮沉醉的心裡明確地意識到,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還深深地愛著那個女人。如果紫惠不和他離婚,他可能就會帶著一顆屈辱的心繼續和她生活下去,知道時間的刻刀抹去所有的記憶。   「我不明白,你……那個上面……滿足不了她嗎?」   尚榮又對楊鈞的前妻產生了興趣,和一個醉酒的男人討論他和老婆之間的性事使尚榮感到一絲快感。   「滿足不了她?」   楊鈞幾乎要跳起身來。「老子操死她……哪次不是操得她……上衛生間都沒力氣……唉!女人犯賤有什麼辦法……」   尚榮看著楊鈞氣憤不平的樣子,心想,如果自己在那半年裡能夠在床上滿足紫惠,就像楊鈞說的那樣……操的她沒力氣上衛生間的話,不知紫惠還會不會和自己離婚,尚榮知道,紫惠雖然外表一副冷艷的樣子,其實骨子裡還是很淫蕩的,要不也不會憋不住了。可轉而一想,他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紫惠是個不折不扣的財迷,對錢尤其看得重,有時甚至達到了貪婪的程度。所以,紫惠和自己離婚的根本原因還是股市上的崩潰,絕不僅僅是自己疲軟的雞巴造成的。   「我那個賤女人,其實從認識她那天起……就沒安分過……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她和我結婚時早就不知和多少男人操過了……還裝疼呢……把我當傻逼……」   楊鈞又自飲了一杯繼續道:「那賤貨……根本就沒有把老子當一回事……家裡來個男人……你就看他那個騷樣吧……還有她那個妹妹……比她還要騷……我怎麼就那麼倒霉呢……」   「既然這樣,你當初為什麼要娶她呢……」   尚榮聽的津津有味。他這時又有了優越感,紫惠可是完整的處子身交給他的,這點比楊鈞強。尚榮的眼前浮現出洞房那晚的情景。彷彿又看見紫惠摀住自己的臉,叉著雪白的雙腿讓他看那純潔的寶物,耳朵裡好像又聽見破處時紫惠難以抑制的尖叫,當他看見自己的旗桿被鮮紅的處女血染紅的時候,他的心理師多麼的自豪,他記得自己將女人緊緊摟在懷裡,氣喘吁吁地發下了一串串誓言。   楊鈞閉著眼睛似乎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良久才歎聲說道:「還不是被那狐狸精迷的,你說……羅亞長的怎麼樣……」   尚榮仔細想了一下說:「很有特色……挺招人的,特別是那雙眼睛……」   楊鈞聽著尚榮的話,心裡竟有意思得意,他打斷尚榮的話大聲道:「他媽的……你小子心裡也想操她吧……你老實說……如果羅亞勾引你……你上不上她……」   尚榮覺得楊鈞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在內心裡他覺得羅亞確實是個美人,如果她真的來勾引自己,上不上就很難說了。雖然喝了酒,尚榮覺得還是不能說出心裡話,他便笑道:「我倒想操你小姨子呢……你老婆……我可沒這個想法……」   楊鈞哈哈大笑道:「你他媽的就裝吧……我就不信……我們誰不瞭解誰呀……說實話……要是給我機會……我肯定把紫惠操了……」   楊鈞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尚榮聽了楊鈞的話,心中立時大怒,本就要發作,可見楊鈞笑的傻逼一樣,才生生忍住。心想,這個王八蛋喝多了,口沒遮攔,也就嘴上說說。再說,紫惠不是已經讓別人操過了嘛,自己也沒去找人決鬥,現在楊鈞一句醉話算個鳥呀。   也許是酒意作用,尚榮腦子裡那個壓在紫惠雪白嬌軀上面目模糊的男人現在漸漸的清晰起來,彷彿變成了楊鈞。尚榮心裡感到一陣莫名的興奮,褲襠裡的雞巴就有點蠢蠢欲動。他就想再和楊鈞討論他老婆的事情。   「你說羅亞在和你結婚前就被人操了……你就沒想過……找她妹妹補回來……她那個妹妹叫什麼……羅娜……我見過幾次……模樣不錯……你不是說她騷嘛……你怎麼沒把她幹了……」   楊鈞嘿嘿冷笑道:「你以為我不想……不過你別以為她逼裡能流出紅來,那婊子比她姐還要猛……聽說十四歲就讓人開苞了……還賊精……根本不讓我近身……我不說了嗎……那兩個賤貨根本沒把老子放在眼裡……哼!看不起老子……等老子有一天發達了……哼哼……」   尚榮和楊鈞這一場小酒值喝到老闆故意在他們面前打哈且為止,楊鈞已是爛醉如泥,值嚷著要到洗頭房去打炮,最後硬是讓尚榮拖回了家。   回到家裡,尚榮坐在那裡一根接一根地抽煙。他想起楊鈞說的問紫惠借錢的事情,心裡琢磨著紫惠的反應,一時感到心虛,覺得開不了口,即使開口肯定也是白說,說不定還要受一場侮辱。同時,他又覺得憤憤不平,離婚後自己是穿了一身衣服出來的,為顯示自己男子漢的風度,沒有和紫惠計較她手裡的那些錢,那些錢說難聽話還不是自己以前做生意時掙下的,只不過被紫惠當成了私房錢。   就憑她一個銀行小職員能攢下這筆錢?現在只是問她借來用用,她不該拒絕吧。   可問題怎麼向她開口呢,自己強姦過她才一個月,雖然這不能和真正的強姦相比,但不知道紫惠是怎樣想的。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現在還講什麼顏面,她不是喜歡錢嗎?就用錢來打動她的心,大不了把父母留下的房子抵押給她。這是一次難得的翻本機會,機會稍縱即逝,不能猶豫了。   尚榮注意已定,他也不管時間已經很晚,打電話給一個在口岸上工作的大學同學,和他談了半個多小時。然後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把父母留給他的房產證翻了出來。   尚榮站在401室前好一陣猶豫。如果碰見那個男人怎麼辦,紫惠又會怎樣看他呢,沒想到離婚沒幾天還得回來求這個女人。去他娘的,大丈夫就得臉厚心黑,這樣瞻前顧後什麼事情能做成。   「是你!」   紫惠看著門外的尚榮似乎很吃驚,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我……我是來向你道歉的……那天……順便和你說點事,不方便的話就在外面說。」   尚榮覺得自己的臉上熱乎乎的,突然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   紫惠盯著面前吞吞吐吐、渾身不自在的前夫,咬著嘴唇猶豫了好一陣才說:「有什麼不方便的,進來說吧。」   紫惠居然給尚榮泡了一杯茶。真是成客人了。還好,那個男人好像不在。   「這是我的房產證,抵押給你,你借我二十萬快錢,我有筆生意急著用,最多一個月就還你。」   尚榮費了好大勁才把來意說明白,身上已微微見汗了,然後就盯著自己的鞋尖等著被前妻拒絕。 正文 分節閱讀6   「尚榮,你這是唱得哪出戲,那十五萬還沒著落呢,現在又要借二十萬。就是銀行也沒這種好事呀!」   尚榮聽女人這樣說心裡就有氣。我離婚時幾乎光身子出門,這些年我什麼時候和你計較過錢的事情,我要是稍微算精一點現在也不必向你開口了。   可心裡這樣想著,嘴裡卻低聲下氣道:「這筆生意如果做成了,你那十五萬我也一起還給你。也幫我度個難關。我手裡有錢的時候從來也沒虧過你吧。」   紫惠似乎有點心動,咬著嘴唇沉思了一會兒說:「你抄股票我是不敢領教,不過做生意倒還說的過去,你要是一直老老實實做生意,哪至於混到今天這個樣子。不過我醜話說前面,這次你可要睜大眼睛看準了,你要是賠了我可是真要收你房子。」   尚榮心裡一陣竊喜,他真想上去抱著前妻好好親親她,但此時他還真沒這個膽子,趕忙站起身說:「就這麼定,協議我都寫好了。」   尚榮逃跑似地離開前妻家,雖然前妻借錢給他並不是出於以往的感情,他心裡還是挺感激的,特別是紫惠居然沒有記恨他的非禮,同時前妻還相信他尚榮是個有用的人,而不是一個廢物。尚榮覺得自己自離婚以後從來沒有這麼快活過,一時心裡便充滿了雄心壯志,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做出點名堂讓這個女人看看。   失去的財富可以重新創造,被別人拐跑的女人照樣可以搶回來,正因為這樣,這個世界才顯得有意思。   回到家裡,尚榮迫不及待地給楊鈞打電話。「錢已經落實了,你明天上午就去把王胖子的破車借上,咱們下午就上路。」   楊鈞在那頭興奮地答應了。   這天晚上,尚榮再次爬上了樓頂,仰望著燦爛的夜空,虔誠地禱告著。「若做成這筆生意,我便信你。」   尚榮在上海浦東一家銀行的自動取款機上看到自己卡上的那串數字時,真想抱住旁邊的楊鈞狠狠地親他兩下。100萬!這錢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來的太容易了。兩年多了,一直都是成千上萬地賠錢,如今,不到一個月就賺了80萬。他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直到取款機吐出一疊鈔票來,他才恢復了現實感。   「怎麼樣?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今晚你要請我二舅吃飯,這件事我二舅可幫了不少忙,起碼不會這麼快就付款。」   楊鈞在邊上抑制不住興奮地說。   「應該,應該。這次算我欠你一把。」   尚榮由衷地說。   「什麼欠不欠的,這叫按股分紅。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這麼順利,你口岸上的同學也幫了不少忙呢。你可別忘了還人情。」   楊鈞叮囑道。   晚上,陪楊鈞的二舅酒足飯飽後,尚榮和楊鈞來到外灘,天上下著毛毛細雨,可兩人一點也不在意,站在江邊任風吹著,由於喝了酒,心裡感覺熱乎乎的。   「尚榮,我這輩子第一次賺到這麼多錢,總覺得今天算是揚眉吐氣了。」   楊鈞感慨地說。   尚榮看了朋友一眼,心裡忍不住一陣難過,為朋友也為自己。「楊鈞,我們這個點錢在這上海灘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不說別人,就你那二舅都看不上眼。剛才一桌吃了三千多,可那幾個人還閒我們小氣呢。」   「操他奶奶的,將來等我們大發了一桌吃他三萬。」   尚榮笑道:「你小子暈了頭了,連外祖母都要操呢。」   楊鈞就笑著打了尚榮一拳。   尚榮看著黃浦江裡翻滾著的波濤感慨道:「一頓吃三萬,也不會有人看得起你,只能說你是個暴發戶、土財主。只有那些擁有財富和善用財富的人才能獲得人們的尊重。」   楊鈞不耐煩道:「別跟我斯文,我聽不懂。」   尚榮說:「那我和你說幾句通俗話,我已經想了好幾天了,想聽聽你的意見。」   楊鈞把煙頭丟進江裡急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快說。」   尚榮卻不慌不忙道:「我想回去就著手成立一家公司,我想讓你加入。不知你有什麼想法。」   「好啊!你以為我還想練攤嗎?我就知道你會有想法的,你說說辦什麼樣的公司。」   尚榮笑道:「你急什麼,聽我慢慢給你說。我們不去辦那種做具體業務的公司,我們的公司屬於投資公司,什麼生意都可以做。這次在口岸上見了我的大學同學,我感觸很多。我有許多這樣的同學,這些年手裡都多少混到了一點權利,將來就是我們做生意的資源,時間越長,這些資源的價值就越大。我們為什麼不利用呢。」   楊鈞聽得直點頭,興奮地說:「早就該這樣了,誰叫你鬼拉著似地一頭扎進股票裡……」   「我前妻那裡已經聽煩了,你也這麼多淡話。」   尚榮瞪了楊鈞一眼繼續道:「還要把王胖子拉進來。你的特點是敏銳,王胖子是穩重,我的特點是全面,咱們三個人的公司不賺錢都不行。公司的名字我都想好了,我前妻叫紫惠,你前妻叫羅亞,公司名字就叫惠亞投資公司,咱一輩子吃定她們。」   「好,我同意。」   楊鈞拍手道。「就不知胖子同意不同意。」   尚榮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去說服他,不過公司的名字他就沒分了,誰讓他沒有前妻呢。」   兩人爆發出一陣大笑,笑得路人紛紛回頭看著他們。   尚榮也不管那麼多,仍然大聲說:「咱們先在家鄉練,要不了多久再來練這上海灘。」   第04章 老婆的含義   王胖子的大名叫王世禮,和尚榮、楊鈞兩人都是中學同學,從小在一個家屬院裡長大,家裡的老人也相互熟識,可以說彼此都知根知底。   王世禮中學畢業後就開始做小買賣,擺過地攤,販過海鮮,賣過五金交電,總之,幹過很多行當,最後在一家商貿城經營了一家服裝店,過上了小康的日子。   從此守著媳婦秀菊和4歲的女兒過起了安穩日子。   尚榮把自己的意圖告訴王世禮以後,他好一陣猶豫。雖然聽尚榮說得天花亂墜,可畢竟不願輕易打破自己寧靜的生活,他是個追求穩妥的人,在下決心前要好好權衡一番,所以他對尚榮說要回家和媳婦商量以後才能做決定,尚榮也不催他,要他好好考慮清楚再給他回話。   晚上,王世禮等秀菊哄女兒上床以後,就把秀菊往臥室裡拖,秀菊掙開他的手嗔道:「你沒吃春藥吧,就急成這樣?」   王世禮一把抱了女人按在床上說:「我有大事和你商量呢。」   說著就將秀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壓在身子底下親的秀菊說不出話來。   秀菊是那種屬於小巧玲瓏型的女子,個頭雖然不高,可整個身段卻是顯山顯水的,該平坦的地方平坦,改圓潤的地方圓潤,該陡峭的地方自然溝壑縱橫。加上秀菊膚色白皙,就像出生在江南水鄉的妹子一樣,端得是秀外慧中。王世禮自娶了這個媳婦後,把個秀菊看做寶貝似的,當真是千般憐萬般愛,就連脾性都改掉了,自他結婚後就不太和以前那幫朋友一起晃悠了,而是一心一意經營自己愛情的小狗窩,十幾年下來,到底讓秀菊過上了小康生活。所以,秀菊對自己這個胖子老公是打心眼裡滿意,不論是在什麼方面,對男人表現出溫柔體貼。為了讓自己的老公在床上青春不減,秀菊費盡心思,處處討王胖子歡心。   有一次,胖子在外面喝了點酒,也許中樞神經受到麻痺的原因,晚上趴在秀菊綿軟的嬌軀上百般抽弄,三十多分鐘竟是不洩,胖子心中大喜,擺弄著媳婦的身子玩盡各種花樣,弄得秀菊軟成了一根麵條,渾身都似乎要滲出水來。特別是那一聲緊似一聲嬌喚,把個王世禮的心差點呼出來。趁著媳婦被自己操的七葷八素的當口,王世禮把秀菊壓在身下,一邊享受著女人陰道的蠕動,一邊捧了女人的俏臉厚顏無恥地說:「寶貝兒,你都叫了十年哥哥了……今天換個叫法……好不好……」   秀菊微睜著秀目,似乎不明白男人的意思,哼哼著說:「你要怎樣呢……今天要被你弄死了……你還要你老婆怎樣才滿意呢……啊……又要……」   王世禮見女人肉緊,好像又要成仙,而自己也覺著整個下半身都麻酥酥的,也到了極樂的臨界狀態,便一把摟緊了媳婦,不顧一切地喊道:「快……快叫……爸爸……」   秀菊在崩潰的邊緣靠著一點僅剩的靈智明白了男人變態的要求,她的臉瞬間就火燒起來,一顆心顫巍巍的,大股大股的陰液控制不住地往外排泄,她拚命摟緊男人的脖子,把嘶嘶喘著熱氣的小嘴湊到丈夫耳邊,斷氣似地呻吟道:「爸爸……啊……爸爸……你射……射你女兒……女兒……」   秀菊還沒有呻吟完,王世禮已經無法控制閘門了,他只得頂住女人的深處,哆哆嗦嗦地無奈地噴射著,嘴裡還胡言亂語道:「寶貝兒……乖女兒……爸爸射進去了……再叫爸爸……啊……操我的乖女兒……真是舒服死了……」   完事後,待兩人喘息已定,秀菊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剛才有悖倫理的淫言浪語,頓時覺得羞愧無比,把個身子滾進男人懷裡,咬著男人的胸部哭腔道:「你……你好不要臉……你……我們的女兒才四歲你就想……」   後面竟說不先去,只是把臉埋在男人懷裡不敢抬起來。 正文 分節閱讀7   王世禮抱著女人嘿嘿乾笑幾聲,不無尷尬地解釋道:「你想哪裡去了,這和咱們女兒有什麼關係,這不過是提提興致,刺激刺激……你剛才不覺得刺激嗎……你剛才夾的可真緊……夾得我差點射不出來……」   秀菊聽了男人的話更是羞愧,粉拳捶打著男人的胸膛,嬌嗔道:「你還說……你還說……」   過了一會兒,聽聽男人沒動靜,就悄悄瞇縫著眼睛去偷看他,正好看見胖子也正色迷迷地看著自己,一時就癱軟在男人懷裡,幽幽道:「你現在變壞了……也不知在哪裡學來這些……你老實交代……你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戲……」   胖子看著自己的女人既嬌羞又好奇的嬌俏模樣,心裡又興奮起來,伸手抬起秀菊的下巴,盯著女人的嬌艷說:「你乖乖的……爸爸就告訴你……」   自從那以後,秀菊算是上了王世禮的賊船,因為玩夠了父女的遊戲以後,他們又玩母子遊戲,當王世禮含著秀菊的乳房嬰兒般吮咂的時候,秀菊看著懷裡的「兒子」確實體驗到了一種另類激情。當然這只是個開頭,在後來的幾年中,這兩口子在床上開發出了一系列遊戲,什麼純情玉女、秘書與老闆、老師和學生、小偷進家門等等……常常是王世禮在沒生意的時候,就瞇著眼睛編劇本,晚上回到家裡,等女兒睡下後,兩天口子就開始演出一場新戲,有時秀菊也會根據自己的意願,羞羞答答地對劇本提出一點改動意見,胖子當然是為命是尊。秀菊雖然無法徹底放棄羞澀的性情,可內心裡卻贊同了丈夫的天才作品,並為自己能夠親自參與創作而樂此不疲。   此時,王世禮將老婆按在床上,親的女人舌尖發麻才放開她。秀菊掙脫了他的親吻,打了一下男人的屁股說:「你到底是要商量大事,還是有了什麼新作品嘛。」   王世禮說:「剛才你的小屁股已經把我的雞巴捂硬了,先讓我戳幾下再說。   「說完就挺著屁股在秀菊身上拱起來。   半響就聽秀菊嬌聲道:「看你喘得像條老牛似的,已經軟了,休息一下再……你今天怎麼魂不守舍的……」   王世禮就趴在媳婦軟綿綿的身子上,將尚榮的意思說了。秀菊聽了好一會兒沒出聲。   王世禮催道:「你倒是說句話呀!」   秀菊扭著身子道:「你自己是什麼意思?   「王世禮道:」 我是不想再折騰。可聽尚榮說的有眉有眼的也有點動心,拿不定注意。「   秀菊想了一下說:「你出20萬,他們兩人出40萬,論風險是他們大些。」   王世禮道:「真是婦人之見,出資多以後收益也多,是按比列分成,你以為出錢少就是佔便宜呢。」   秀菊故意腦道:「那你問我幹嘛,自己決定好了。」   王世禮捻著秀菊的一顆小乳頭似自言自語道:「我就是有點不放心,尚榮這個人是靠得住,可這個人有點邪乎,對事情太執著。你看他當初抄股票的勁頭,生意都扔下不要了,搞到最後一個美人也跟別人……」   秀菊打斷他道:「不執著也幹不成什麼大事,你不是說這次他們兩個在口岸上很賺了一筆嗎。」   王世禮笑道:「我倒不想幹什麼大事,我只想白天多賣幾件衣服,晚上摟著你熱乎乎的身子睡覺,圖個安穩。」   秀菊打了男人一下道:「瞧你那點出息,這點錢算什麼,以後孩子大了,上學、結婚那樣不花錢,我還指望女兒以後能出國唸書呢。」   王世禮一把摟住女人的脖子道:「不說了,再戳戳。」   秀菊大叫起來。「   怎麼一下就這麼硬……輕點……戳死我了……你還沒說怎麼幹呢……「   王世禮停下動作,想了一下說:「今晚我就是尚榮,正在和你偷情,你一定要把我當尚榮啊……叫我榮榮……」   秀菊羞紅了臉,扭著身子道:「虧你想的出來……你是不是巴不得你老婆和別人……啊……你……太硬了……」   王世禮喘息著說:「當然……不能便宜他……明晚你扮紫惠……我也操操他老婆……」   秀菊將雙腿緊緊盤在男人的腰上,斜瞇著男人說:「怪不得一下就那麼硬了,原來心裡想著尚榮的老婆呢……啊……我……沒紫惠漂亮呢……」   胖子捧了女人的臉,哼道:「紫惠再漂亮……也比不上我的小菊兒……我心裡只愛我的小乖乖……」   秀菊被男人的情話和雞巴吊起了淫慾,一下將自己雙腿幾乎劈成了直線,呻吟道:「我不讓尚榮操……我只讓我的禮哥哥操……今生今世只讓你一個人操我……啊……抱我起來……我要看哥哥的大雞巴操我的小逼呢……」   尚榮這次把紫惠的門敲的理直氣壯。他專門挑了晚上去紫惠家裡,巴不得碰上那個男人,因為他覺得已經在心理上取得了優勢。   讓他失望的是只有紫惠一個人在屋裡,女人好像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只穿著一件睡袍,那圓滾滾的兩瓣若隱若現,分外誘人。尚榮覺得自己一陣衝動,好想跟上次一樣,把女人按在地上狠狠地干一頓。不是從前了,一切許要從長計議。   紫惠似乎感受到了男人目光的熱度,臉上浮起一絲紅暈,瞬間就提高了警惕,趕忙到臥室穿了一件外套。   「這是還你的錢。總共三十五萬,你數數。」   說完把一個黑色塑料袋放在茶几上。   紫惠狐疑地打開塑料袋看了一眼,盯著尚榮說:「你做的什麼生意,這錢賺得也太容易了吧。」   尚榮冷笑道:「就是從銀行搶來的也不管你的事,你只是我的一個債主罷了。」   紫惠惱怒道:「你這人就是這樣,好心沒好報,算我沒說,我給你拿房產證。」   尚榮阻止她道:「我有個小小的建議你考慮一下。」   紫惠又坐回到沙發上,烏溜溜的雙眸盯著尚榮,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   「你是不是準備明天把錢存到銀行裡去?銀行現在的利息太低了,扣除物價上漲、通貨膨脹等因素,你的錢每年都會貶值,太不划算了吧。」   「你是什麼意思?   「紫惠警惕起來。該不會又是想抄股票吧。尚榮見紫惠一副緊張的神情,笑了起來。」   我是不會再去抄股票了。我註冊了一家投資公司,楊鈞和胖子都入了股,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把錢投到我的公司裡,我每年按百分之二十給你利息,別人是百分之十五,這樣你就騎在了馬背上,馬跑的再快也不怕。「   紫惠半天沒出聲,似乎拿不定注意。尚榮瞭解女人的心思,笑道:「我知道你的小心眼,這房產證繼續留在你這裡,總該放心了吧。」   紫惠被尚榮說中心事,紅著臉嗔道:「我是小心眼呢,我要不是小心眼這點錢早叫你捐給股市了,哪裡還有錢借給你。」   「得得得!算我沒說。」   尚榮現在就怕紫惠對他提股票。   「好吧,我同意。」   頓了一下又道:「尚榮,我就覺得你好好做點生意是正經,當初你的生意就做的蠻好的,要不是……」   尚榮站起身來,拿起塑料袋說:「從今以後,你就是公司的股東了,歡迎你隨時光臨監督。」   紫惠似乎此時才鬆弛下來,笑道:「我才沒那麼多閒工夫呢。」   出了紫惠家的門,尚榮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在回家的路上,紫惠的樣子一直佔據著她的腦海。想要佔有她的那陣衝動直到此刻也沒有完全平息。不知有多久沒有這種衝動的感覺了。那天在上海的賓館裡,楊鈞就在他隔壁的床上干一個小姐,那女人叫的那樣煽情,他都沒有衝動過。可今晚這種久違的感覺又回到了他的身體裡,那麼清晰,那麼強烈。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失去了以後才知道……尚榮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吐沫。媽的,以前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天天躺在自己身邊,為什麼就沒有這種衝動呢?都是股票惹得禍,抄股票的男人的老婆可能都守活寡呢,不過也不見得,她們可以去找那些不抄股票的人呀,紫惠不就這麼幹了嗎。   難到金錢財富權利真的是男人的偉哥嗎?自己對紫惠難道僅僅只是性衝動嗎?   不!儘管紫惠對自己不忠,儘管心中的那股恨意猶存,可紫惠作為妻子的概念是那樣的根深蒂固。眼下,哪怕自己有一百個女人,可妻子的概念只能屬於紫惠。   屬於這個該死的女人。   新公司的辦公場地是胖子選的,處處體現了胖子節儉務實的作風。辦公室只有兩個房間,最裡面的一個小房間算是總經理室,外面一間大房間則是楊鈞和胖子兩位副總經理兼員工的辦公室。辦公室雖然不大,但房屋內的裝修幾乎是新的,配上新買的辦公設備看上去倒也挺像回事。令人滿意的是屋子裡配有洗手間和淋浴設備。尚榮對此很滿意,著實誇獎了胖子一番。   這天是公司開業的日子,尚榮給紫惠打了電話,邀請她來公司看看,紫惠以上班為由謝絕了。   公司開業沒有舉行任何慶祝儀式,楊鈞和胖子都感到不解,不知尚榮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今天,三個人都是西裝革履,打扮得像婚禮中的小舅子似的。尚榮坐在辦公室裡沉思冥想了一陣,衝著外面大聲喊道:「都進來,我們開個會。」   楊鈞剛進來還沒坐穩屁股就嚷了起來。「 正文 分節閱讀8   不會吧老大!公司開業就咱三個人未免太冷清了吧。「   胖子也接腔道:「公司開業多少應慶賀一下,圖個吉利,錢可以少花點嘛。   「尚榮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對胖子說:」 你就那麼點脖子,系什麼領帶?喘不過氣來的話就鬆開點。「   然後轉向楊鈞說:「有什麼意見等會兒儘管說,我這個總經理還沒做開業演說呢,哪輪到你們嚷嚷。」   楊鈞和胖子對望一眼都笑著說「好好好,歡迎總經理開業致辭。」   尚榮在煙灰缸裡熄了煙把說:「我就幾句話,在公司還沒有正式上市之前,我這幾句話就是公司的章程。第一、公司從此刻起就算成立了。楊鈞和我在公司各佔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胖子佔百分之二十,這個不必多說,協議裡寫的很明白。我的股份和楊鈞的一樣多,可楊鈞自願把總經理的職位讓給我,我也就勉為其難吧。」   楊鈞把眼睛瞪的圓圓的,似乎在努力回憶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剛想開口,被尚榮用手勢制止住了。「   第二、這個公司是我們三個人的,我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三隻螞蚱,只有朝著一個方向蹦才能往前走,如果各蹦各的那只能在原地打轉。「   尚榮停下來盯著兩個人看著,直到兩個人點點頭才接著說道:「第三、在公司沒有達成第一筆交易之前,我們三個都沒有工資,等生意做成了再定個標準,原則是,除了分紅以外,我們三個人永遠同工同酬。」   胖子插話道:「不必搞平均主義,你既然是總經理工資自然要比我們高。」   楊鈞也點頭表示贊同。   尚榮不耐煩地說:「我現在對這事沒興趣爭論,等我走了你兩個慢慢討論。我簡單說一下前期的工作,胖子負責工商稅務一塊的善後事宜,楊鈞去物色一個女員工,條件是年輕,不要太漂亮,能喝酒,夠風騷就行了,現在不用她來上班,先備用著。公司既然成立了就免不了財務上的問題,我的意見是讓紫惠做公司的兼職會計,當然是免費的,如果你們不同意可以另請高明。」   胖子說:「我同意,紫惠本身就是銀行會計,管我們這點賬綽綽有餘。」   尚榮看著楊鈞,楊鈞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尚榮站起身來神情嚴肅地說道:「我現在給我們公司定個性,借用武打小說裡的一句話,我們公司的風格屬於亦正亦邪,我們誰都別想只做個無辜的受益者,我的口號是,好人一起做,壞人爭著當。這也是我們公司的前途之所在。」   尚榮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瓶茅台酒放在桌子上說:「我現在說說為什麼不搞慶典儀式,我們公司不做具體的產品,沒必要一開始就搞的路人皆知,另外,我們也請不到什麼人物,請些小嘍囉來鬧騰一陣勞命傷財。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我相信,我們惠亞公司今後的座上賓絕不會有白丁。」   楊鈞和胖子都鼓起掌來。   尚榮說:「來!現在我們喝一杯同心酒。今後我們同心同德,同苦同樂。」   第05章 天機初現   自上海回來以後所發生的一切,尚榮都沒有和自己是靈魂凝聚器這一事實聯繫在一起,即使想到過也覺得有點牽強附會。但是,有一件事情尚榮不得不承認要歸功於靈魂凝聚器的作用,那就是一個月來他在股市上的資金翻了兩翻。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麼好的運氣?一定是冥冥之中有神在觀照。   尚榮是秘密進入股市的。他說動紫惠將三十五萬元投進公司,而自己卻將剩下的錢在股市裡投進了五十萬。他不敢讓楊鈞和胖子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了肯定不會再和他合作。更不敢讓紫惠知道,紫惠如果知道他舊病復發,惡習不改的話,很可能會撤回公司的投資。   現在,尚榮可以鬆口氣了,他手裡已經有了一百五十多萬元,比公司的全部資產還要多。尚榮坐在電腦前,看著那些紅紅的變化莫測的數字,心中的快感無法用語言形容,只覺著胸中的那口悶氣終於一吐為快。人活著不就是為了一口氣。   當初,股市讓他一無所有,股市讓他的美妻被人姦淫。如今,股市又要回過頭來成全他了。那些跳動著的紅色數字就像一個個蕩婦一般,一個勁地在向他搖手擺尾、討好獻媚。   尚榮忽然感到一股熱力發自丹田,強烈的性衝動一時無法克制,不發洩出來彷彿就要爆炸似的。他從電腦裡以往收藏的色情片子中調出一部,邊看邊用手搓動著自己堅硬如鐵的醜物,最後大吼一聲,將精液全射在了屏幕裡那個女優如癡如醉的臉上。   射完以後,尚榮感到一陣虛脫,遺憾地想到,要是能射進紫惠的子宮裡該有多好呀!   惠亞公司開業雖然沒有搞慶典儀式,風聲還是傳到了尚榮的幾個大學同學耳朵裡。   這天下午,尚榮正坐在辦公室裡偷偷看著電腦上的大盤分析,楊鈞就帶了一個人走了進來。   「尚總,開了大公司連老同學都不打個招呼嗎?」   尚榮抬頭一看,原來是在市財政局工作的大學同學鄭剛。   「說什麼呢,財政局的官員我們請還請不到呢,請坐,請坐。楊鈞泡茶。」   鄭剛是尚榮當年上大學時的情敵,兩個人都同時愛上了比自己小一屆美女張妍。說張妍美,到底美在哪裡,不知鄭剛能不能說清楚,反正尚榮是說不清楚。   至於什麼白皙的皮膚,什麼飽滿的胸挺翹的臀,用這些詞語來形容張妍顯得多餘,因為這些特點是每個美女都具備的,張妍自然也不例外。尚榮私下認為,張妍是屬於那種讓每個男人想上她、想蹂躪她的美。張妍的美最能闡釋女人是水做的這一古來命題。水汪汪的眼睛,能看得你憤然勃起。婀娜的身子就像河裡的水草,柔軟的能纏在你的身上。加上天籟般的嗓音,似嗔還喜、欲說還羞的神情,迷的尚榮和鄭剛神魂顛倒。   兩人自從和張妍認識以後,校園裡的其他女孩就顯得黯然失色,再也引不起兩人的興趣。只要有機會,總是三個人泡在一起,開始,兩個男生之間還互相配合,目的是阻止其他的雄性動物靠近張妍,在這點上兩個人有共識,保持了高度一致。可暗地裡他們早就較上勁了。在追逐的過程中,大家都免不了使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手碗,表面上看不出,心裡卻都較著一把勁,終於有一天,兩人相互之間在也無法忍受彼此的存在了,戰爭不可避免地爆發了。導火索就是圍棋。   兩人在一起下圍棋,張妍在邊上觀戰,雙方都拼上老命要在美人面前掙個面子。結果為了一步棋雙方先是爭吵,然後是互相揭老底,用最惡毒的語言侮辱對方,目的是要將對方在美人面前搞臭。最後就動起手來。當時,尚榮手裡正玩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鋼彈子,他見鄭剛來勢兇猛,順手就將彈子扔過去,結果打得鄭剛血流滿面。當時,張妍好像驚呼了一聲「你怎麼可以用暗器!」   那一瞬間,尚榮就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美人的心。接下來是張妍陪著鄭剛到醫院包紮,然後兩個人兩天沒來上課,至於發生了什麼,那時尚榮痛苦的要自殺,所以也懶的分析。第三天,尚榮正一個人在宿舍悲歎自己的命運,卻見張妍走了進來。尚榮仔細一看,這回美女的眼睛不僅僅是水汪汪的,而是兩串淚珠掛在臉上,雙眼紅腫的好像死了爹娘一般。   張妍只撂下一句話:「尚榮,你不是男人,我恨你……」   然後就跑了,尚榮當時站在那裡楞了十幾分鐘,最後一股妒火熊熊燃起,咬牙切齒地罵道:「媽個逼的,至於嗎,不就流點血嗎?老子是不是男人你她媽知道?」   無奈,大勢已去,罵也沒用,只好一頭載在床上,自言自語地說道:「沒想到他們的感情已經這麼深了……老子真是傻逼……居然沒看出來……」   結果是鄭剛因禍得福,大學畢業一年後把張妍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為此,尚榮耿耿於懷了好一段時間,每次同學聚會看見張妍的時候就覺得不自在,可張妍對他似乎還和以前一樣。直到他娶了紫惠,眾同學一致承認紫惠比張妍更有魅力,尚榮才算心理平衡了。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此事也就漸漸地淡了。   鄭剛大學畢業後進了市財政局工作,經過十年的努力現在也混了個小科長。   尚榮沒進股市之前,有時還在一起聚聚,這兩年就少有來往。   「尚榮,這可是你的不對了,人家開個小飯館都請三朋四友慶祝一下,你的公司就這樣靜悄悄地開張了?」   鄭剛半開玩笑地說。   「那不一樣,飯館有酒菜可以招待朋友,我這裡有什麼呀!朋友來了也就是清茶一杯,我可不好意思浪費朋友們寶貴的時光。」   尚榮做個苦臉說。   鄭剛壓低聲音問道:「聽說你和紫惠分手了?」   尚榮吐出一口濃煙暗道,這小子又該得意了,老子在他面前這輩子算是載了,起碼在女人方面沒法和他一較長短。「你的消息也太滯後了,地球人都知道了。」   「好好的怎麼……」   鄭剛做出一副遺憾的表情。   尚榮故作大度地一揮手說:「也沒什麼,就是想換換口味。」   鄭剛指著尚榮搖著頭笑道:「你小子該不會是陳世美吧,見錢拋妻。」   「別光說我,幾年不見,你怎麼樣,和妍妍過的很幸福吧。」   尚榮的話裡多少還有點酸意。   「什麼幸福不幸福的,老夫老妻了。」   鄭剛說話時眼裡閃過一絲陰翳,只是尚榮沒有察覺。 正文 分節閱讀9   尚榮笑道:「得!今天難得碰在一起,找個地方喝幾杯。你來打電話,該叫的都叫上,別忘了叫妍妍,我絕不會再和你搶了。」   鄭剛聽了大笑起來。   晚上,尚榮走進酒店包間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七八個同學了。   老子在家裡快要跳樓自殺的時候,這些人在哪裡,這會兒怎麼全冒出來了,鄭剛這王八蛋的工作效率挺高嘛。   「尚總來了!尚總來了!」   眾同學見尚榮進來就起哄著。   尚榮裝作要出門的樣子說:「誰再叫聲尚總,我立馬消失。」   鄭剛笑著站起來拉尚榮坐下,指著對面一位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說:「尚榮,除了同學以外我今天請了一位新朋友,這位是監獄管理局的辦公室主任於永明。」   「歡迎,歡迎,歡迎於主任。」   尚榮一副又熱情又謙恭的神情。   於永明站起來握著尚榮的手說:「我們不叫你尚總,你也別叫我主任,今天認識了,明天就是朋友。」   就聽張妍鶯聲燕語道:「你們就別在那裡互相恭維了。尚榮,我剛才已經替你點好菜了,你就發話上菜吧。」   尚榮笑道:「妍妍,你的話就是聖旨,我敢反對嗎。」   引來眾同學一陣哄笑,大家都知道那點陳年舊事。   尚榮偷偷瞟了鄭剛一眼,見他也笑著好像並不在意。   尚榮端起酒杯站起身說:「今天聚會和我的公司沒有關係,一切都是出於同學朋友之間深厚的友誼,我敬諸位一杯,歡迎大家光臨。」   幾杯酒下肚,桌子上的氣氛就熱火起來。那些混的較有頭臉的同學尤其顯得活躍,而幾個混的不如意的同學則像醜小鴨一樣,臉上掛著矜持的笑容,似聽非聽地點著他們沉重的腦袋。   這就是他媽的話語權。福柯曾說過,話語即權力。這話應該倒過來說,權力即話語。所謂的弱勢群體就是有話說不出來的人,或者說出來也沒人聽。就像那位胖乎乎的女同學,剛開口說了一句話,馬上就有人打斷了她,她尷尬地喃喃著彷彿將說出來的話又吞進了肚子裡。所以老祖宗早就說過: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卑高以陳,貴賤位矣。這世界什麼時候都尊卑有序。   「尚榮,想什麼呢?我敬你一杯!」   鄭剛端起酒杯說道。   「我們兩個誰敬誰呀!來干了。」   尚榮不知為什麼,自己怎麼突然就提不起勁來,那酒喝著也沒什麼滋味。   「尚榮,你什麼意思?無精打采的,我們喝一杯。」   張妍端起杯子,一雙美目看著他。   「怎麼,你們兩口子想合起來把我放倒。」   尚榮笑道。   「切!就你還需要我們兩合起來?我老婆一個人就足夠了。」   鄭剛好像特意加重了老婆兩個字,尚榮在心裡罵道:操,到現在你還忘不了刺激老子。幾個同學就起哄道:「尚榮,敢不敢迎戰呀!」   尚榮搖搖手道:「好男不和女鬥,再說,等會兒鄭剛要是抱打不平我可就慘了,大家知道,過去的歷史證明我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鄭剛不知是裝傻,還是真沒聽出尚榮的弦外之音,一雙手亂搖著說:「尚榮,你還當是在學校那會兒呢,你要是能把我老婆喝翻,我他媽佩服你。」   在尚榮的印象中,張妍並不怎麼飲酒,不過自己的瞭解也不深入,誰知道這些年被鄭剛調教成什麼樣子了,現在看鄭剛這麼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裡反而一陣猶豫。   「妍妍,這樣吧,咱們老同學先放一放,我先敬我們的新朋友一杯。」   尚榮就想打個退堂鼓。   「好,我等你。以前你不行,這些年該有些長進吧。」   張妍意味深長地說。   這裡,尚榮和於永明喝了一杯。於永明就問道:「尚榮,你們公司具體做什麼業務。」   尚榮說:「我們是投資公司,投資一切我們感興趣的業務。」   於永明說:「我們監獄局系統準備在各大監獄搞互聯網平台,前期投入不大,也就幾千萬,先搞個試點,後面要陸續投入五個多億,你們公司要是有實力也可以參加競標。」   尚榮聽於永明說完,心裡就像閃過一道亮光,他在極短的時間裡就把於永明的話分析個透徹。   五個億自己是絕不可能吃得下,關鍵是那個試點,試點就是樣板,老子做個樣板應該沒問題,運作的餘地很大。運作運作,運動起來才有作為呀!   尚榮突然覺得於永明在他眼裡變得可愛起來,他又和於永明碰了一杯酒。   「永明,過兩天,我去你那裡詳細瞭解一下情況。我對這個生意有點興趣。以後說不定要經常麻煩你呢。」   「什麼話!我這個人是最講實事求是的,朋友的事都是實事,其他的都是球事。」   說完大笑起來。   尚榮也陪著笑了幾聲,就被張妍叫住道:「尚榮,你說話到底算不算數?」   尚榮一看,就這一會兒功夫,張妍把自己的小臉已經喝的紅撲撲的,真想上去咬一口,這娘們今天是怎麼啦,好像是盯上老子了,也不怕自己老公吃醋。   「妍妍,你說,你要和我喝幾杯?」   「就一杯」尚榮笑道:「就一杯,差點被你的氣勢嚇住。」   「是一茶杯。」   「一茶杯?」   尚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娘們八成是瘋了,該不會是真想把老子喝趴下吧。不能喝!這女人已經喝了不少,再喝一茶杯肯定醉。女人喝醉酒可是很丟人的,下次就不好見面了,再說灌醉了她,鄭剛也不會高興。這時,幾個同學又開始在旁邊煽風點火。   「妍妍,算我怕了你,我叫你姐姐。行不。」   尚榮故意做出一副醉態。   「誰要當你姐姐,不行。我今天就要和你喝酒。」   鄭剛這時插話說:「尚榮,給點面子嘛,我老婆就那麼點請求你都不能滿足一下嗎?還有沒有一點階級感情呀。」   尚榮現在是真的搞不清楚鄭剛是什麼意思,哪有灌自己老婆的男人,再說,雖然已經過去十來年了,可過去那事自己可沒有忘記過呢,難道鄭剛已經忘記了,不再忌諱自己了嗎?越是這樣越不能喝這杯酒。   尚榮似乎醉意更深了,衝著張妍道。「妍妍,我真的不行了,你就饒了我吧,要不我叫你奶奶。行不。」   張妍聽了尚榮的話笑的花枝亂顫,一雙眼睛似要滴出水來,嬌聲道:「乖孫子,姑奶奶饒你呢。」   一陣哄堂大笑。 正文 分節閱讀10   老子就先當你孫子,哪天非操的你叫老爺不可。尚榮正心裡發著狠,突然胃裡一陣翻騰,差點一口吐出來,趁著大家歡鬧之際就出門去了衛生間。   這裡,張妍沒有放過尚榮的表情,她幾次回頭朝門口張望,卻沒見尚榮回來,臉上似有焦急的神情。   廁所裡,尚榮吐得滿臉淚花,搖搖晃晃的照著鏡子用水洗了把臉,一出門就看見張妍站在門口,稍稍一愣,覺得的這場景很熟悉,腦子裡忽然就想起幾年前的一次同學聚會,也是剛從廁所出來,就看見張妍等在門口,開始以為她是在等鄭剛,走過她的身邊時只是對她笑笑就過去了,可沒走幾步就聽後面喊了一聲「尚榮!」   尚榮停下腳步回頭看去,看見張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自己,裡面似有無限的哀怨。尚榮雖覺得張妍有點反常,可總覺得是自己酒喝多了產生的幻覺,所以他沒往心裡去,隨便問道:「等鄭剛呢?」   誰知張妍竟說:「等你呢!」   尚榮往跟前走進幾步,就感到氣氛有點曖昧,兩個人的眼睛好像粘在了一起,張妍的呼吸很急促,胸部脹鼓鼓的一起一伏,可就在這時忽聽後面一個女聲喊道:「好呀!逃酒逃到這裡來了……」   一語驚散了一對鴛鴦,尚榮尷尬地敷衍了兩句,就逃回包間去了。這件事讓他心裡惦記了好一陣子。只是,那時,他已經有了紫惠,又不敢肯定張妍的真實意圖,所及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就漸漸地淡了。   此刻,又是當年那樣的場景,尚榮一顆心緊張起來,他走到張妍面前,又扭頭四下看了一下,說:「等鄭剛呢!」   張妍的眼神竟和上次一摸一樣,看了他一會兒,急促地說:「等會兒散了的時候你悄悄跟著我們……」   說完就一轉身先走了。   尚榮愣在那裡,摸不著頭緒。悄悄跟著你們?幹什麼?看你們兩個親親熱熱嗎?媽的!不會是又來刺激老子吧。尚榮疑神疑鬼地往包間走去……酒盡人散。   一輪秋月高高地掛在天上。尚榮沿著空無一人的林蔭道遠遠地綴著前面兩個影子。   奇怪,他們怎麼不坐車呢,是不是想在老子面前表演戀人拍拖呢,可也不像呀,兩人之間隔的那麼開,更本就不像是一對戀人嘛,戀人之間走在馬路上總是勾肩搭背的樣子。正自胡思亂想著,忽然看見鄭剛朝張妍靠去,朦朧中看見他一隻手放在了張妍的屁股上,又看見女人好像扭著身子極力躲閃,兩人就這樣走著糾纏著。忽然隱隱約約地好像聽見張妍大聲說了句什麼話,兩人突然就停了下來。尚榮趕忙閃身躲進路邊的樹林裡,又悄悄地朝兩人靠近過去,他一顆心怦怦亂跳著,既緊張又興奮又刺激。   張妍和鄭剛面對面站著,只見鄭剛抽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霧朝張妍臉上噴去,隨即冷笑道:「今天過癮了吧,那孫子叫你奶奶呢,你這個賤貨……」   尚榮一聽這不是在說自己嗎?心裡一緊,趕緊豎起耳朵。   「我就是賤貨,要不怎麼會跟了你這個畜生呢?」   張妍的聲音。   鄭剛又是一陣冷笑。「我是畜生?有什麼分別麼?你跟了他還不是一樣被扒光了衣服讓他操嗎?」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鄭剛接著說:「怎麼?你很想被他操吧?你說實話,說不定我會成全你們呢。」   「你個變態!」   張妍的聲音。   鄭剛扔掉手中的煙頭,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邪笑到:「小賤貨,你先回去,脫光衣服在床上等著,老子回來好好和你玩一次變態……你現在的逼已經為他流水了吧……」   說完就伸手朝女人的胯下摸了一把,然後轉身走到馬路邊,恰好一輛出租車過來,鄭剛鑽進車裡逕自走了。   尚榮看著出租車遠去,心慌的厲害,一時不敢從躲藏處出來,只覺著自己就像一個賊一樣,偷看了人家的寶物。那邊,張妍回過身朝後面張望著,見路上空蕩蕩的不見人影,歎息了一聲慢慢朝前走去。   尚榮立時醒悟過來。她是在找自己呢。要不要過去?她為什麼要讓自己看見這一幕?什麼目的?等尚榮回過神來,張妍已經走遠了,只剩下夜幕下一個淡淡的身影,那個身影在空無一人的夜裡顯得又小又孤單,一瞬間,一股感情的潮水湧上了尚榮的心頭,那是自己青年時代深深愛過的女人啊!並且他不得不承認,此刻那愛彷彿重回到了心中,竟是那樣的刻骨銘心,那樣的令人酸楚。   尚榮不再猶豫,走出樹林快步追了上去。   他沒有來,他害怕呢!張妍慢慢走著心裡只想著這兩句話,她覺得自己的雙腿發軟,感覺自己就要倒下去,這種軟弱來自內心深深的失望。多年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見不得人的、自以為很珍貴的一點隱私,一旦暴露在那人的眼前竟是如此的廉價。張妍包含的熱淚再也控制不住,任由它在臉上肆虐。忽然,彷彿聽見了後面的腳步聲,是他?如果不是他……張妍心裡一陣緊張。   「妍妍……」   尚榮的一聲呼喚就像是點中了張妍死穴,她瞬間就僵立在那裡,腦子彷彿也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站在那裡,等待著那個人靠近再靠近。   知道最後的一點耐心耗盡,張妍猛地轉過身來,男人居然已經站在了身後。   他離我很近,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他一直在我內心的最深處。   尚榮記不得是誰先主動的,反正兩個人就在這個秋夜裡,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裡,在人生一個不經意的瞬間,要死要活地抱在了一起,先是互相啃著對方的臉,然後才找到嘴唇,像兩個亡命徒一般沒命地吮吸著對方的舌頭、唾液。   張妍是個有了歸屬的女人,即使再瘋狂兩個人心裡都明白這個殘酷的現實,所以在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路邊激情後,尚榮像一隻追逐骨頭的狗似的把即將要到口的骨頭送回家,等待著另一隻狗回來合法的啃食。在黑暗的樓道裡,兩個人再次像就要溺死般地糾纏到一起,再次瘋狂地交換著唾液,同時也交換著彼此寂寞而又狂熱的心。直到女人在他的耳邊一遍遍地呼喚「我是你的……我的心永遠是你的……」   尚榮的腦子已經徹底被搞亂了,直到站在自家門口的時候,他才想起剛才只顧著和張妍纏綿,有那麼多的疑問還沒有得到答案,同時也不無遺憾地責怪自己,在那個激情的時刻,都沒有撫摸過張妍身上那些讓他夢魂縈繞的部位,以後還有機會嗎?想到以後,尚榮的腦子開始清醒過來。張妍畢竟是屬於鄭剛的,自己剛才的行為已經是個第三者了,難道還要繼續下去嗎?「   我的心永遠屬於你……「   想著張妍的話,他心裡似乎又高興起來,鄭剛得到了她的身,可女人的心卻是在自己身上,但轉而一想,這不正是痛苦的根源嗎。想像著鄭剛壓在張妍雪白的嬌軀上操她的幻像,尚榮心裡一陣煩惱。   他狠狠地在地上踩滅煙頭。去他媽的,該屬於你的,終歸屬於你,不屬於你的,只有去搶,搶的前提是要實力,還是先幹點正事吧。他艱難地從腦海裡排除張妍的騷擾,坐在門口考慮起酒桌上於永明說的那件事,心情漸漸開朗起來,他彷彿清晰地感覺到了神的預示。他感到命運的光芒照在自己身上。再抬頭看看晴朗的夜空,他似乎看見幸運女神在對他微笑。   第06章 運作之道   惠亞公司的辦公室裡,只有楊鈞和胖子兩個人。胖子正在電腦上斗地主,楊鈞站在旁邊看著,臉上一副不耐煩的神情。   「我說,你這樣一把接一把的有意思嗎?」   看著胖子又重開了一局,楊鈞似乎再也忍不住了。   「你有話就說,不要憋壞了。」   胖子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屏幕一下。   「你還真能沉得住氣。這公司都開業一個月了,整天就坐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你心裡就一點也不急?」   「你急還坐在這裡,趕緊出去跑業務去呀!」   胖子不鹹不淡地說。   楊鈞氣的一下把電腦給關了。「   我黑著兩眼到哪裡跑業務。尚榮整天打個照面就不見了,到底在幹些什麼?「   胖子笑道:「如果尚榮也像你我一樣整天坐在辦公室裡,那我還真急,只要他在外面跑著,我心裡就踏實了。」   楊鈞翻著眼睛說:「你知道他在外面幹些什麼?」   胖子伸了個懶腰說:「那你去問他呀!問我有什麼用。我告訴你啊!尚榮可說過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別亂蹦啊!」   楊鈞氣的在胖子的頭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胖子站起身要去打他。   就在這時,尚榮走了進來。「   在門口就聽見你們的聲音,討論什麼業務呢?   都進來吧。「 正文 分節閱讀11   等兩人都坐下,尚榮對楊鈞說:「上次讓你物色的人怎麼樣了。」   楊鈞一聽來勁了。「   早說好了,昨天還給我打電話問什麼時候上班。「   尚榮點上一支煙笑著說:「不會是你馬子吧。」   楊鈞急道:「那怎麼可能,是個朋友介紹的,以前在一家四星級酒店公關部幹過,25歲,明天叫來你見一下,包你喜歡。   「尚榮笑罵道:」 你他媽給我找情人呢,只要能讓我們的客戶高興就好。明天就讓她來上班。「   胖子興奮地說:「尚榮,是不是有事做了。」   尚榮指著胖子說:「還是胖子嗅覺靈敏。從明天開始你們兩個誰也閒不下。」   接著尚榮就把監獄局系統的項目給兩個人介紹了一下。   「這麼大的項目,我們能行嗎?我們只有一百萬的資金。」   楊鈞以懷疑的口氣道。   尚榮指著營業執照說:「你可不要胡說,我們的註冊資金是兩千萬,白紙黑字寫著你看不見?」   胖子道:「那我們具體做些什麼?」   尚榮從皮包裡拿出幾份資料,將其中的一份遞給胖子說:「這是幾家參加招標的公司,我要你把他們的底細瞭解清楚。越詳細越好。」   又對楊鈞說:「你的任務是和於永明打交道,通過於永明我們要瞭解項目的進展情況。後天我要親自接觸一下主管這個項目的吳副局長,但願你介紹的小妞能派上用場。」   楊鈞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要參與這麼大的項目。「   尚榮,招標那可是硬碰硬的,我們……「   尚榮突然冒出一股無名之火。   「楊鈞,你他媽動動腦子,招標只不過是走走過場,要是正兒八經地招標,那麼點利潤誰去幹,就是有人干,自己都吃不飽拿什麼喂相關人員,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你只要做好我交待你的事。」   楊鈞被尚榮數落一頓心裡沒趣,一時三個人都不說話。   尚榮悶著氣抽了一會兒煙,他沒想到楊鈞表面上看敢想敢做,事到臨頭卻一點鬥志都沒有,還不如胖子,說到底還不是擔心他那四十萬塊錢嗎。心裡越想越氣。「   楊鈞,你要是擔心你的資金安全,我現在就可以退你四十萬現金。這個項目我做定了,你們支持就更好,你們不支持我就一個人干。今天把態度表明白,三心二意沒法做事。「   楊鈞沒想到尚榮發這麼大的火,一時沒了主意,拿眼睛看著胖子。   胖子一拍大腿說:「不就是幾十萬塊錢嗎,砸沒了大不了再練攤去,尚榮,我和你幹到底。」   楊鈞見胖子這樣,嘟囔道:「我也沒別的意思,你是總經理自然是你說了算。」   尚榮站起身說:「好!既然這樣我們就分頭行事,以後多做實事,少說淡話。」   說完拿起皮包就要出門,走到門口回過頭來說:「還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們,我準備買一輛車。」   說完揚長而去。留下兩個人呆在那裡。   紫惠穿上外套正準備下班,就見副行長趙啟東走了進來。「   紫惠,今天是週末,晚上一起吃頓飯。「   「週末你應該回家陪你的夫人和孩子才對呀!我晚上已經約了人。」   說完就往門外走。趙啟東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說:「紫惠,我一直想找個時間和你談談……」   「就像上次那種談法嗎,我沒興趣。對不起我下班了。」   紫惠掙開趙啟東的手,走出門去。   「裝什麼逼呀!又不是沒操過。」   趙啟東在心裡恨恨地罵道。   紫惠沿著林蔭道慢慢往回走,想起和趙啟東一起度過的那個夜晚,心裡不禁一陣難過。   趙啟東是去年調到行裡任副行長的,是商業銀行系統比較年輕的副行長,今年才三十二歲,只比紫惠大兩歲。   趙啟東來行裡不久就對紫惠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工作上對她格外關心,有事沒事溜到紫惠的辦公室閒聊幾句。   那時,紫惠正為抄股票的事情和尚榮鬧彆扭,開始還苦口婆心地勸,後來經常是尚榮抄股票,她就和他吵架。最後眼看著一點錢都賠在了股市上,而尚榮的人也一天天地沉淪下去。   紫惠算是徹底地絕望了,加上年輕的身體得不到滿足,心裡又失落又煩躁。   每天下班時間她都坐在辦公室發愣,不想回家看尚榮落魄的樣子。   這天,下班的時候外面下起了大雨,紫惠正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發呆。就聽身後有個人說:「濛濛細雨能讓百分之八十的女人多愁善感。」   紫惠回頭一看是趙啟東。「   趙行長你還不下班嗎?「   趙啟東走到紫惠面前盯著她說:「如果有個美女在辦公室對景傷情,我能下班嗎?」   紫惠穿上外套說:「我這就走了。」   趙啟東說:「紫惠,出去找個地方坐坐,你這樣每天萎靡不振的也不是個事兒,我好歹也是你的領導,今天我們好好聊聊,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我都是你的忠實聽眾。」   紫惠本就對趙啟東的風流倜儻抱有好感,再說也無法推辭上司的好意,就坐了趙啟東的車來到一家酒店。進了包間一看竟是一個套間,心裡就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趙啟東並沒有什麼非分的舉動,只是慇勤地說些笑話逗紫惠高興,不一會兒,紫惠就好像換了個心情。   趙啟東趁機勸紫惠喝點酒,紫惠本就不會喝酒,但經不住上司的一再相勸,就勉強喝了兩杯。兩杯酒下肚,紫惠就面紅心跳,感覺有點頭昏眼花,在趙啟東的逗引下將自己的滿腹苦水都倒了出來。說到傷心處不用趙啟東勸,自己端起杯子喝了幾杯,最後就伏在桌子上哭起來。   她就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遲鈍的思維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一隻飽滿的乳房被人揉弄著,小舌頭也被人吮吸著,久曠的身體不禁一陣顫動,嘴裡發出誘人的嬌吟。   趙啟東看著眼前早已垂涎欲滴的獵物,這樣嬌弱無力地橫陳在自己的面前,激動的渾身哆嗦。幾下就將紫惠剝的一絲不掛,露出少婦熟透的玉體,那飽滿挺拔的酥乳,那擁有優美弧線的腰肢,那散發著熱力的雪白的小腹,那未生育過的緊湊的傷口。趙啟東激動的渾身顫抖,極力克制住撲上去的慾望,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數碼相機,一陣陣白光閃動,紫惠橫陳的嬌美玉體就永恆地留在了相機裡。   趙啟東覺得還不盡興,過去把紫惠的兩條美腿大大地分開,將鏡頭對準那隱秘之處又按了幾下快門,閃光燈下,紫惠雙腿間發出一片水光。放回相機趙啟東幾下就將自己脫的光溜溜的,站在床邊,用眼用手用嘴鑒賞了很久很久……紫惠朦朧中覺得尚榮趴在自己身上,插入體內的男根堅硬無比,一次次猛力地打擊著她的深處,她的心理一陣迷惑,男人近一段時間總是疲軟,今天怎麼就突然這麼勇猛呢,她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和尚榮度過的那段恩愛的日子,暫時將男人抄股票的不快拋之腦後,只想好好享受男人對自己肉體的「蹂躪」。   當又一次覺得男人的東西頂到子宮口的時候,紫惠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摟著了他的腰,並且主動扭動起嬌軀,向上挺著豐滿的雪臀,極力用自己濕熱的小穴迎湊男人的插弄。嘴裡發出迷死人的輕聲呼喚。她熟悉自己男人在床上的嗜好,喜歡聽自己呻吟,喜歡她羞怯的說出平時不敢說的話語,此時,她忍不住想讓男人高興,同時也釋放自己被男人挑起的高漲淫慾。   「榮榮……啊……親愛的……你別在抄股票了……求求你……啊……這樣多好……啊……好深……太深了……」   聽著女人嘴裡呼出的片言隻語,趙啟東知道紫惠將他當做老公了,心裡一陣失望,可同時看著女人迷醉的表情,誘人的呻吟,又感到無比的刺激,如果她要是知道身上的人是老子的話,可能就不會表現的這麼淫蕩了。趙啟東支起身子,將女人兩條修長的美腿合併在一起,緊緊地抱在胸前,用自己的雞巴狠命地捅著被擠緊的小穴,一邊喘息著說:「老子操死你……舒服吧……沒想到你的逼這麼緊……夾的我舒服死了……」   說完就在兩條直直豎著的白腿上一陣舔弄。   紫惠此時竟分辨不出男人的聲音,只當像平時一樣,每當老公要高潮的時候就會說些羞人的下流話,而她也往往會在那一刻迷失自己,整個身心都隨著男人的慾望搖擺,此時,聽到男人說要操死自己,下意識地認為他要射精了,一邊拋動起自己的屁股,一邊哼哼道:「哥呀……你射我吧……你一射我就尿出來了……別把你老婆操的太狠了……啊……今天怎麼……太狠了……」   趙啟東的老婆本也有幾分姿色,遺憾的是那個女人在床上時,為了表明自己人民教師身份似的,不管怎麼操,就是不出聲,有時實在忍不住了就抓著被角或枕巾塞進自己嘴裡,總之是絕不叫出聲的,時間就了,趙啟東對老婆的興趣就越來越淡了,甚至常常操到半截突然熄火。此時耳朵聽著紫惠的淫聲浪語,如何把持的住,情不自禁地一下撲在女人身上,忘情地喊道:「騷貨,叫大聲點,我要射了……」 正文 分節閱讀12   然後沒命地向前拱著,恨不得將整個人都塞進女人的陰道裡。   紫惠聽見男人要射,知道老公的射精時的習慣,必須要睜著眼睛看著他,無奈,雖然眼皮沉重還是掙扎著瞇起一條縫向趴在身上的男人看去,這一看就看出了一點感覺,先是身子僵了一下,緊接著不知從哪裡來的蠻勁,一下就將身上的男人掀了下去,正趕上趙啟東開閘放水,來不及躲避,被男人射了一胸一肚子。   趙啟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特別是射精時的男人思維幾乎是停止的,所以等到紫惠翻身下了床,才漸漸明白過來。可是剛剛射完精,身子疲乏,也懶得去管女人穿衣服的事情,只是調整好身子靠在床頭說:「你看你……何必呢……都這樣了,上來休息一下吧。」   紫惠只是背對著他,一聲不吭光顧著穿衣服。趙啟東看不見女人的表情,嘴裡嘿嘿笑了幾聲道:「紫惠,想開點,我是真的喜歡你,只是我不該趁你喝醉……下次找個時間……」   趙啟東話沒說完,紫惠突然猛地轉過身來,美目圓睜,淚光閃動,厲聲喊道:「你給我閉嘴!你相信不相信,我讓你行長都當不成……」   說完,胡亂拿起外套和手提包向門口走去。趙啟東被女人鎮住了,半響說不出話來,直到紫惠打開了門才急道:「紫惠,先別走……」   紫惠轉過身來打斷了他的話,一字一句地說:「趙啟東,你記著,這件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說完猛地關上了門。   關門的一聲巨響讓趙啟東哆嗦了一下,自嘲死地哼了一聲,從包裡拿出數碼相機,若有所思地愣了一會兒,自言自語地說道:「好吃是好吃,就是刺太多呀,這玩意兒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場……媽的,這是老子平生射的最不爽的一次……小婊子,還挺烈呀!」   那天晚上,紫惠回到家裡,尚榮還沒有睡覺。紫惠一進門,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恨不能撲在老公懷裡大哭一場,可是當她看清電腦前自己的男人一副微萎靡的神情時,心就涼了。她直接進了衛生間將自己裡裡外外洗了很久很久……後來尚榮走進衛生間,將赤裸著的女人看了幾眼,那幾眼似乎看透了女人的五臟六腑,他在心裡哀歎了一聲就上床睡覺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碰過她。   一陣剎車聲,一輛黑色的別克車停在了紫惠前面。紫惠回過神來就看見一個人在車裡向她招手。仔細一看竟是尚榮。血液瞬間就湧上了她的臉,她心裡暗罵了聲:該死!   尚榮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前妻,不明白為什麼她見了自己要臉紅,他知道紫惠在高潮的時候臉上會出現醉人的紅暈。「   你喝酒了?「   「你什麼時間見我喝過酒?   「」不會是發燒了吧。「   尚榮伸手要去摸女人的額頭。   紫惠躲著他的手說:「好好開你的車,這又是借誰的車裝門面呢。」   尚榮笑道:「我怎麼就不能有自己的車呢。這是我兩天前買的,做生意沒車不行呀!」   紫惠強笑道:「你幾年前買的駕照總算派上用場了。找我什麼事?」   尚榮看了前妻一眼,沒回答,逕自把車開到一家餐廳門口,下車替紫惠打開車門說:「我們邊吃邊談。」   紫惠看著服務生端上來的菜說:「就兩個人你點那麼多幹什麼。」   尚榮感慨一聲說:「我和你談對像那陣,你也總是這麼說,你總是心疼錢。」   紫惠眼睛看著別處說:「我是窮人家出身,自然知道錢的意義。」   尚榮趕忙解釋道:「我又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讓一個女人對錢斤斤計較是男人的失敗。」   紫惠苦笑道:「我可沒指望過大福大貴。」   尚榮笑道:「指望過也沒什麼不對,追求理想是人類的天性。吃吧,菜要涼了。」   紫惠拿起筷子說:「我都想不起你最後一次請我吃飯是什麼時候了。」   尚榮只顧埋頭吃飯,心裡對女人生出一絲歉意。   「你找我什麼事?不會是專門請我吃飯吧。」   紫惠用餐巾紙擦擦嘴說。   尚榮點燃一支煙。「   我記得你有個同學在北京做網絡工程方面的生意,前些年我見過的,好像叫喬敏吧。「   紫惠神經質地笑道:「你記性真好,怎麼突然想起她了?你見她了?」   尚榮笑道:「你可別想歪了,我到哪裡見她?你和她有聯繫嗎?」   紫惠就笑道:「真是巧了,她前兩天剛回來,你就打聽她。」   尚榮一聽興奮道:「她在本市?她還做原來的生意嗎?」   紫惠不明白尚榮為什麼一聽喬敏回來就那麼興奮,心裡湧起一股酸意。幽幽道:「人家現在生意可做大了,好像是公司的副總經理。你找她做什麼?」   尚榮好像沒聽出紫惠話中的醋意。「   我正在談一筆生意,想借一下北京公司的名頭,這個客戶比較迷信北京的公司。你能安排我們見個面嗎。「   紫惠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過幾天,我請她來家裡吃飯,你過來就可以見到她,不過……」   紫惠低著頭欲言又止的樣子。   尚榮急道:「不過什麼?我就是和她談點生意,如果不方便在外面見面也行。   「紫惠抬頭看著尚榮說:」 我不想讓她知道我離婚了。「   女人比男人更要面子,尤其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面子。   尚榮突然覺得自己的前妻真可憐,為了對喬敏解釋自己的缺場,紫惠不知費了多少心思編織謊言呢。「   我可從來都沒想過和你離婚,是你要離的。「   「這筆生意可靠嗎?」   紫惠轉移了話題。   尚榮沒有直接回答紫惠的問題,他看著面前的一盤菜沉聲說:「這筆生意如果做成了,你就永遠不會為錢操心了。」   紫惠覺得臉上又熱起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忘了你是公司的股東呀!」   尚榮站起身說。   第07章 意外事件   尚榮看著眼前這位25歲的高挑女郎足足有三分鐘沒有說話,遺憾的是面前站著的這位女子一雙水汪汪的鳳眼盯著他,絲毫沒有不安的神色,反倒是尚榮自己先躲開了她的視線。真是個人才呀!楊鈞小子眼光不錯,就是不知他染指過沒有。「 正文 分節閱讀13   高燕!你坐下說話吧。「   高燕以優雅的姿勢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看著他的雙眼似乎一直在說:請指示。   「楊總對你說過薪水嗎?」   尚榮問道。   「楊總沒說,我也沒問。」   高燕說的很乾脆。   尚榮笑笑說:「我們是新成立的公司,處於創業階段,工資不高,我給你三個月的試用期,三個月後如果你還在公司,我每月給你三千元,如果你離開,我一次性給你五千元。我說的只是工資,對那些為公司做出過特殊貢獻的人我是絕不會虧待她的。你考慮一下。」   高燕笑道:「我同意。你是我見過的唯一和員工談待遇的總經理。」   尚榮盯著她漂亮的臉蛋說:「過幾天你還會看見我在刷外面衛生間的馬桶。」   「我希望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   接下來,尚榮和公司的全體員工開了個碰頭分析會,大家匯總了一下情況。這次,尚榮感到很滿意,楊鈞已經和於永明相處的很熟了,幾乎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特別是胖子提供的信息讓他心裡又增加了幾分把握。   最後尚榮說:「我決定再追加200萬資金參與這個項目的運作,不過你們別擔心,這二百萬資金不算股本,不參與分紅,項目完成後我就抽回。我就不信三百萬砸不倒那個吳副局長。」   楊鈞吃驚道:「尚總,你從哪裡變出二百萬來?   「尚榮神秘地說:」 我老婆壓箱底的錢。「   胖子笑道:「尚總,你該不會是又娶了個女款婆吧。」   尚榮踢了胖子一腳,看看表說:「楊鈞,你安排個地方,今天晚上我做東請大家OK一下,一來歡迎高燕,二來大家放鬆一下,過兩天就要忙了。」   楊鈞說:「高燕,尚總對你多好,自己掏錢歡迎你呢。」   高燕說:「尚總不是歡迎我,是要考量我呢。」   晚上,三個男人和新來的漂亮女同事先是在一家餐廳裡進行了一場酒戰。名義上是尚總為歡迎高燕舉行的宴會,實際上成了對新來人員的工作能力的檢驗,考慮到高燕崗位的特殊性,這種檢驗必須在酒店或夜總會裡進行。   三個男人輪番上陣,配合默契,很不要臉地對桌子上唯一的女性百般慇勤哄勸,等到兩瓶高度白酒喝完的時候,尚榮已經快坐不住了,腦袋幾乎耷拉到了桌面上。胖子此時已經完全改變了態度,豎起大拇指直誇高燕酒量好,極力要求休戰。只有楊鈞藉著酒勁,瞇著一雙色眼,口齒不清地對高燕死纏爛打。   高燕的心理自然明白男人們的意圖。當初楊鈞找她的時候就說的明白,自己的工作就是外聯接待,說白了就是在酒桌子上攻男人的關,特殊的時候還要在床上攻關。這一點楊鈞雖然沒說出來,可也給了她明確的暗示,目的是讓她有心理準備。今天晚上就是先伸量一下自己在酒桌子上的表現。至於在床上的能力,高燕還不清楚這三個男人裡面具體由誰來考核自己。   在高燕的私心裡當然希望是尚榮來和自己叫板,根據她三年多的酒店公關經驗,擒賊先擒王,只要搞定了老闆,後面自己就有選擇餘地,沒必要親身侍奉老闆手下的小毛賊。   當初在酒店做公關時,高燕才21歲,渾身上下透著青春的熱力,加上臉蛋標緻,酒店的那些副總、部門經理、甚至資格老一點的職員,哪個不想操自己?   每天在那裡上班,就像在狼窩裡周旋似的,無數雙意淫的目光探照燈一樣在身上晃來晃去,膽子大點的就挨挨蹭蹭地佔點讓你不好發火的便宜。至於粗俗俚語則像雨點一般嗡嗡不絕。   高燕早已失去了童真,17歲的時候就和一個羞怯的男同學在一個草垛字裡偷吃了禁果,高中畢業後沒有考上大學,在家待業的那兩年裡,和本鎮的幾個小痞子上過床,有些是她自己願意的,有些則是半推半就,總之,她胯間的物事雖然還嬌嫩,可已經不是含苞待放的花咕嘟了。   高燕在上過這些毛孩子的床以後,驚喜地發現了自己的價值,明白了自己的美貌對男人的殺傷力,但她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不願意無謂地去殺傷那些無辜的男人,她只想殺傷那些能改變自己生活、能讓自己開心享受的男人,所以,高燕毅然離開了那個小縣城,單槍匹馬殺入了這個擁有八百萬人口的現代都市。   所以,面對酒店這些流著口水的男人,高燕覺得他們和自己那個小鎮上的痞子差不多,只不過在意淫自己時下流的心理和妄圖佔有自己時耍弄的手腕比那些痞子稍稍高明一點。對此高燕是見怪不怪。但是,高燕也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必須盡快選好目標,盡快使自己漂泊的身軀有個歸屬,否則,時間久了自己很快就會爛掉,墮落成眾人的玩物。這是她不願看到的結局,畢竟她還不是一個婊子。   經過一番權衡比對以後,高燕把目標鎖定了酒店的李東明副總經理身上,當然高燕也考慮過江林峰總經理,可她無法和總經理接近,並且總經理過於嚴肅,看不出對她是否有興趣,再說,總經理的周圍女人太多,競爭起來姐妹們免不了會彼此傷害。而李東明副總經理年輕有為,長的相貌堂堂,在酒店也很有權勢,最重要的是李副總常常對她流露出的曖昧眼神和語重心長的關懷,這使高燕極為動心。雖然李副總已有妻室,可高燕壓根沒想過要和什麼人結婚,只要做這個男人的情婦就心滿意足了,這樣自己有了依靠,其他的色狼們也不敢再打她的注意了。   既然心裡有了計劃,高燕的一顆心就掛在了李副總的身上,對他的出入格外關心。這天是個週末,快下班時,高燕和李副總走了個面對面,李副總像以往一樣瞇起意味深長的眼睛看著亭亭玉立的姑娘,露出和藹的微笑。「   小燕,還沒下班呀!「   高燕臉上運起最迷人的微笑,嬌聲道:「正準備走呢,李總也該下班了吧。」   李總歎口氣說:「今天我值班,週末是過不成了。小燕,是不是準備約會去呀!」   高燕立時就羞紅了臉,忸怩道:「李總再別取笑了,人家在這個城市連個朋友都沒有,和誰約會呀……」   「哦!」   李總似乎來了興趣。「   我晚上一個人值班也挺無聊的,不如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高燕心裡一陣狂跳,嘴裡卻期期艾艾地說:「這……不方便吧……我……」   李總被女孩的嬌癡迷的臉上直冒汗,恨不得在過道裡就抱著她好好親親。「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在我辦公室等一會兒,我到六樓去一下,馬上回來。「   說完,就回身打開自己的辦公室門,小心翼翼地將女孩引了進去。   高燕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環視著副總經理寬大豪華的辦公室,最後就將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一副照片上,裡面有三個人,一個是三十出頭的女人,很洋氣,可在高燕的眼裡覺得很一般,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剩下一個自然就是李總了。看著李總的全家福,高燕心裡酸酸的。今天晚上肯定會發生點什麼,截止目前為止,自己和照片裡的女人孩子毫無關係,可是,過了今晚就說不清了,最起碼自己和那個女人共用了一個男人,也不能說共用,因為那個女人是不知情的,應該叫偷用了她的男人。高燕心裡一陣猶豫,有一種要打開門逃跑的感覺。那個女人是受害者,那自己算什麼呢,看來在這件事情裡佔便宜的只有男人……一陣電話鈴聲將高燕驚醒,過了一會她才小心翼翼地接起電話。「   你到1908房來……「   電話裡男人就一句話。1908房?那是客房!對了,那裡有床,還有浴盆……高燕站在電梯裡雙腿微微發抖,像是第一次上戰場的士兵似的。也許自己是因為太久沒做那種事的緣故吧。高燕安慰著自己。   高燕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李總竟是如此的生猛。她才走進1908房間,待門剛關好,李總就像蒼鷹搏兔一般將高燕裹進自己的懷裡,接著下來的親嘴,摸乳,扒褲子等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高燕雖有心理準備,可還是被李總搞的手足無措,好不容易掙脫開李總的大嘴,嬌嫩的身子在男人懷裡扭出萬般風情,小嘴巴好似弱不禁風地怯怯驚呼:「李總……啊……別……不能……啊……你怎麼……啊……不能脫……」   此時的李總亢奮不已,女孩的輕微掙扎逗得他氣喘吁吁,一手抓住女孩的一隻嫩乳,一手在女孩的翹屁股上百般摩挲,那小小的內褲就慢慢地被退到了膝蓋上。李總一邊迫不及待地探尋著女孩的熱力之源,一邊喘道:「小燕……聽話……乖乖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想了你多久……我的小燕燕……」   高燕聽了男人斷斷續續的情話和表白,心中頓覺輕鬆起來,原來自己沒有猜錯,看來李總是真的喜歡自己,要不他怎麼會這麼……感受著男人在自己身上急切的動作,高燕一顆心漸漸激動起來,那僅有的一絲羞怯也被情慾的波濤淹沒了。當李總的手終於扣進她水淋淋的逼裡以後,高燕發出一聲嬌呼,一雙手摟緊了男人的脖子,挺動著柔軟的腰肢,用自己的小逼去套動著男人的手指,小嘴貼著男人的耳朵吐出陣陣熱情。   「啊……你……啊……我不管了……抱我……床上……」   李總此時哪裡還有時間抱她到床上,一邊扣著女孩的逼,一邊推著她來到沙發跟前,將女孩猛地推倒在沙發上,高燕驚呼一聲倒在沙發上,內褲已經掉到了小腿上,雪白的小腹、稀疏的逼毛、水亮亮的逼縫突然完全展現在了男人的眼前。待高燕看清男人盯著自己下體的狼一般的目光後,呻吟一身,轉過身去趴在了沙發上,又將一個白嫩挺翹的圓臀展現在男人面前。李總只覺得嘴裡發乾,眼睛似要噴出火來,幹她,先幹她,反正有一晚上的時間呢。李總幾下就將自己扒的精赤條條,從沙發上撈起女孩白嫩修長的兩腿,將女孩的屁股抬到自己小腹前,股縫中閃著水光。   高燕知道男人要插進來了,只是沒想到第一次就用這種姿勢,可她對姿勢不在乎,她只想以女孩最後的一點矜持,在最後的時刻向男人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   就在男人堅硬的雞巴頂上穴口的時候,高燕扭動起柳腰沒讓男人得逞,回過頭來,騷紅著一張臉,嬌聲道:「你……你前面說的可是真的……」   李總聽了一愣,他此時可想不起自己前面說過什麼話,但凡是男人多少都知道此刻女孩的大概意思。   可李總沒有時間細細表達了,喘著說:「小燕燕……讓我操你……乖乖的不動……」   說完就只顧調整自己的炮口。   男人赤裸裸的話,高燕聽的刺激萬分,以往縣城的小痞子在干她的時候也說些操呀日呀的下流話,那是她只覺得有點羞怯,此時從這個平日冠冕堂皇的總經理嘴裡說出來,她感到異樣的刺激和激動。他要操我了!終於被他操了!有多少人想操我呀!高燕就像被雷電擊中似的,一下就癱軟了身子,溪谷裡湧出一股泉水,她將自己紅透的臉埋進沙發裡,只把屁股高舉著主動來迎接男人猛烈的刺入。   最後在男人噴射的瞬間,高燕禁不住昂起頭,甩動著秀髮,忘情地喊出了只對那個高中小男生說過的情話。「   啊!佔有我……狠狠地佔有我……「   第二天,尚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家裡的床上。兩個太陽穴一陣陣地脹痛,嗓子眼干的似要冒出火來。他搖搖晃晃地走進廚房喝了一瓢涼水。心裡就想起昨晚喝的那場酒。   那女孩真是太能喝了,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就有那麼大的酒量呢,本想考量一下高燕,結果被人家給考量了去。他還記得高燕抱著自己跳舞,將兩個堅挺的乳房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不知自己當時勃起沒有,喝了這麼多的酒恐怕不會出那樣的醜吧。今後再也不能和自己的手下那樣喝酒了……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一看手機,陌生號碼。本不想接,可一想或許是生意上的事。就躺在沙發上接了。   「尚榮,我是張妍,你這兩天看見過鄭剛沒有。」 正文 分節閱讀14   我靠,找老公也找到我這裡了。尚榮心裡一陣酸溜溜的。   「妍妍,老公丟了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趕緊到派出所掛失,另一個辦法嘛,就是再找一個。我贊成你採取第二個辦法,因為本人正單身。」   尚榮禁不住和「老情人」 耍起了貧嘴。   「尚榮,別開玩笑了,鄭剛都三天沒有回家了,我去單位找,他們領導神秘兮兮的居然問我鄭剛的下落。昨天晚上公安局的人來了……我一晚上都沒睡覺……我害怕……嗚嗚……」   張妍竟在電話裡哭了起來。   「你和別人聯繫了嗎?」   「沒有,尚榮,我害怕。」   「你現在在哪裡?」   「在家裡。   「」你等我。「   放下電話,尚榮一陣衝動,就想馬上趕到女人身邊好好安慰一下。   但他馬上就冷靜下來。鄭剛肯定出事了。財政局。和錢有關。單位領導打聽下落。   公安局上門。整個是攜款潛逃的徵兆。公安局還沒抓住人,張妍肯定有人盯著。   自己現在去見張妍,可別惹身臊。   尚榮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腦子裡儘是張妍哭哭啼啼的可憐樣子。她第一個就想到給自己打電話,說明自己在她心中還是值得信任的。我能幫她做點什麼呢。   他媽的這輩子肯定要栽在女人手裡。別人的老婆管你屁事。   此時,尚榮就像嘴裡含著個燙嘴的山芋,吐掉可惜。吞進去怕燙。   尚榮穿上衣服,臉也沒洗就開車來到路邊的一個電話亭。   張妍半天才接電話。「   你聽我說。你沒上班嗎?「   「我這幾天在休假。」   「你記得學校後面那條長長的窄巷子嗎?」   「不就是你和鄭剛當年老嚇我的那條巷子嘛。   「虧她還記得這陳年爛谷子事。」   你從南邊穿過來,如果身後一個人都沒有的話,你就上對面的一輛黑色別克車,如果有人跟著你千萬別上來,趕緊回家,我再想辦法。「   尚榮心裡有著一絲莫名的興奮,覺得自己就像個特務似地周旋於暗探密佈的上海灘。怪不得俄羅斯的富豪們開始玩一種娛樂公司策劃的冒險遊戲,人的本性都喜歡冒險刺激,只是別來真的就行。   這個地方選得真好,除非事先在兩邊樓上安排人監視,否則跟蹤的行徑就一定會暴露。當尚榮看見張妍從巷子口出來的時候,心裡直佩服自己的反跟蹤妙招。   張妍的眼裡水汪汪的,雖然天氣不太冷,可她的身子卻在輕微地顫抖,尚榮強忍著將女人攬進懷裡的衝動,開著車快速地逃離了那個地方,心裡總覺得彆扭,怎麼自己竟像個罪犯似的。   「這是你的車?」   張妍可憐巴巴地問道。   什麼時候了,這娘們還關心這種事。尚榮沒有理她,開著車沿外環路大大地兜了一圈,把車開回到自己家門口。   進了屋子,張妍就在每個房間看了一圈。尚榮坐在沙發上只想笑:「放心,這裡沒有別人。坐下,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張妍坐在沙發上呆了半響說:「我不是都對你說了嗎?鄭剛失蹤好幾天了。」   尚榮說:「那他失蹤前就沒有什麼異常?」   張妍眼淚婆娑地說:「你怎麼和公安局的人問的一樣?」   尚榮笑道:「公安局問你,你可以不說實話。我問你,你要老實交代,不然你找我幹嘛。」   張妍盯著自己的鞋子說:「有什麼異常?整天醉薰薰的。他又不和我說工作上的事情。   「尚榮盯著她說:」 你想過沒有,你老公多半是攜款潛逃了。他能對你沒個交代?   「張妍又是半天不出聲。這娘們沒說實話,他肯定事先知道這件事。尚榮此時覺得緊張起來,要是張妍也參與了鄭剛的勾當或她是個知情者,自己都要被捲進去。   「你說話呀!」   尚榮幾乎是在吼叫。   張妍突然歪在沙發上,雙手摀住臉哭起來。女人這一哭,尚榮就心軟下來,在她抖動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張妍突然坐起身哭道:「尚榮,公安局會不會抓我。」   尚榮基本證實了自己的判斷。「   公安局為什麼抓你,事情是他鄭剛做的,和你沒關係,現在是講法制的時代,又不是萬惡的舊社會。除非你也參與了這件事,或者是個知情者,那就不一樣了。「   張妍一聽又撲在沙發上哭起來。   尚榮看著哭泣的女人,心裡覺得不是滋味。當初,張妍選擇鄭剛時,他總認為張妍是個有主見的女孩,因為從各方面來講,鄭剛都表現的比自己成熟穩重。   現在看來,她那顆美麗的小腦袋裡裝得都是漿糊。連自己的兩句話都禁不住,怎麼能禁得住公安人員的審問。不知她昨晚和公安局的人是怎麼說的。   尚榮點上一支煙,讓女人慢慢哭,哭夠了就會平靜下來,現在倒是自己該想想怎麼辦。   張妍終於哭得沒有力氣了,尚榮絞了一把毛巾遞給她擦擦臉。看著女人柔弱的樣子,尚榮就坐在她旁邊,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長髮,女人突然就倒在他的懷裡。   尚榮嗅到一陣幽香,覺得女人的身體在他懷裡輕輕顫抖著,他立即感到自己的慾望在甦醒,在一點點地抬頭。現在如果自己和她做那件事,她絕不會抵抗的,可自己趁人之危也太有失君子風度,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君子,可起碼還是個爺們。   尚榮強忍著抱緊她的衝動,抬起她的臉。張妍的眼睛裡又是一層水汽。   「尚榮,我該怎麼辦?你不會不管我吧。」   尚榮拍拍她的背說:「其實,現在你應該待在家裡,如果公安局的人發現你失蹤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張妍抱著尚榮的手臂說:「我不回,我一個人害怕。」   尚榮說:「你可以找個朋友來陪你呀!」   張妍盯著她說:「你不是我的朋友嗎?」   尚榮無奈地笑道:「我的意思是女朋友,你的關係好的同事都可以。」   張妍竟撒嬌似地搖著尚榮的手臂說:「和她們在一起我連話都說不成,誰陪誰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裡又沒什麼親人。你是不是想趕我走。」   尚榮惱火地說:「我要想趕你走,前面就不會去接你。我是擔心公安局的人找不見你,會以為你藏起來了,到時候說不清。」 正文 分節閱讀15   張妍把尚榮的手臂一甩說:「哼!你就不要找借口了,公安局的人記了我的手機號,他們只要打電話就可以找到我,怎麼能說我失蹤了。」   尚榮一想也是,看來是自己傻逼。「   問題是我這裡也沒有……我的意思是沒有你們女人用的東西。再說……「   「沒有你不會給我買。這些事情就不麻煩你操心了。」   說完又抱著尚榮的一條手臂,那柔軟的乳房刺激的尚榮決定馬上撤退才是上策。   「妍妍,我公司裡還約了人談生意,另外我也想找人打探一下鄭剛的事情,先出去一下,你昨晚沒睡好,就好好睡一覺。記住,公安局打來電話一定告訴我,到時我陪你去。」   尚榮交待完就站起身來。   張妍仰臉看著他說:「你什麼時候回來?」   尚榮想起晚上要在紫惠家裡見喬敏,就說:「晚上你自己弄點吃的,我回來晚點。」   出了家門,尚榮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老子真是好福氣呀!這個女人是先被別人用完了才來找自己,那個是自己用完了被別人用,總之是沒有一個完整的屬於自己的女人。這輩子難道注定殘缺不全了?   第08章 前妻的家宴   下午六點鐘,尚榮就接到紫惠打來的電話,讓他趕緊過去。尚榮心裡納悶,紫惠不是和喬敏約的是晚上八點嗎,過去這麼早幹什麼。紫惠在電話裡面一句話就點醒了他。「你忘了今晚你是個角色嗎?」   今晚自己得扮演紫惠的老公。媽的,自己本來就是她老公,現在可好,回過頭來扮演她的老公。   唉!人生處處都需要扮演,即使在離婚前,扮演不也是每天不可缺少的課程嗎?那時扮演的是兩個婚姻走到盡頭的人,今天扮演一對恩愛的夫妻,這樣人生才富有戲劇性。   其實扮演是人的最基本天賦之一,好比蜥蜴變色,昆蟲偽裝,都是在同樣的環境下面演變而來的生存技能。反倒是那些戲劇學院裡專業學習過表演的人,扮演起來讓人感覺假模假式的,套用一句流行語「太他媽的CCTV了」。   紫惠一開門,先進來的是一大捆玫瑰花,玫瑰花後面是她的前夫。「又不是什麼節日,花錢買花幹什麼。」   尚榮知道紫惠要這樣說,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紫惠的一身打扮吸引住了。   只見紫惠將頭髮高高地盤著,穿了一件米色無領羊絨衫,露著一截欺霜賽雪的脖頸,那模樣既有少婦的魅力又透出點清純,下身的窄裙卻襯托出性感的腰臀,那雪白的小腿既圓潤又不乏肉感。   紫惠見尚榮色眼迷離的樣子嬌嗔道:「不認識嗎?」   尚榮砸了兩下舌頭說:「你這是存心要刺激你老同學喬敏的神經。我能有你這樣的前妻感到萬分榮幸。」   紫惠扭著屁股進了廚房,邊走邊說:「等會兒你可不要露餡。」   尚榮跟到廚房門口繼續欣賞著他的前妻。「漏不漏陷取決於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咱兩先排練一下,分開的時間久了,某些方面都生疏了。」   紫惠就紅了臉埋頭切菜。過了一會兒停下手裡的活說:「你到客廳去,你站在這裡我幹不成活。」   紫惠總是能把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一塵不染。即使在兩個人鬧離婚的時候,家裡也看不出一點內亂的樣子,就憑這點紫惠也是少有的好家庭主婦。為什麼女人的優點只有在遠距離上才能看清呢。夫妻一場最終瞭解的無非是彼此的肉體,人的本質反而因距離太近變得模糊了。   尚榮正感歎著就聽到了門鈴聲。打開門就看見外面站著兩個人。一個就是喬敏,雖然幾年沒見,可模樣並沒多大變化,另一個,尚榮不免多看了兩眼。因為那個小姑娘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貴客光臨,歡迎歡迎。」   尚榮熱情地招呼著。   「尚榮,你怎麼越活越年輕了。」   喬敏盯著尚榮說,臉上是一副真摯的神情。   「這話我是準備送給你的,沒想到被你佔先了,我只能說你是越來越有魅力了。」   尚榮笑道。   「我們就別互相吹捧了,小美人呢。」   紫惠正從廚房裡走出來,兩個女同學都同時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就擁抱著又蹦又跳。女人們總是喜歡誇張,咋咋呼呼的真的,有那麼喜悅嘛。   坐下來後,喬敏指著那位小美女介紹說:「我家老小,叫喬菲,大學剛畢業。」   紫惠就拉著喬菲的手問長問短。小姑娘居然怕羞似地低著個頭,一點也不像尚榮見過的那些張揚個性的女大學生。再仔細一看,尚榮就看出了小姑娘不凡的韻味:白皙的瓜子臉因羞澀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嫩的令人喘不過起來;一件緊身的薄毛衣下突起的兩個小肉包漲鼓的令人心疼;坐在沙發上併攏的兩條修長的腿形成一個迷人的弧度,那三角地帶自然形成的褲子的皺折散發著無限的熱力。以至於尚榮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刺激起自己原始的慾望。   結婚這麼多年,尚榮對紫惠的廚藝有四個字的評價:味美色衰。紫惠做的菜有兩個特點,一是味道充分;二是樣子難看。她從不把精力放在花色品種上,只在味道上下工夫。美其名曰實在。就像她的人一個品行。   「多久沒有吃過紫惠做的菜了,上大學那陣同學們都喜歡吃紫惠做的菜,所以每次聚會都要紫惠掌勺。」   喬敏邊吃邊對尚榮說。   「這種把戲騙不了我,只不過是看著我家紫惠老實,被你們哄著義務勞動罷了。」   尚榮看著紫惠說。   喬敏用筷子點著尚榮對紫惠說:「瞧瞧,說得是人話嗎。只有你們男人才這種小雞肚腸。」   尚榮趁紫惠和喬敏說話的機會,偷偷打量了幾眼喬菲,只見她低著頭仔細地吃著盤子裡的一點菜餚,那雙小手簡直美的無法形容。尚榮搜腸刮肚也沒想出幾個詞兒來,只能怪老祖宗對女性的手不夠重視。   尚榮夾了一塊魚放在了喬菲的盤子裡說:「你們只顧自己大吃大喝,就沒人關心一下小妹妹。」   喬敏笑道:「要你這大哥是幹什麼的。我正想問你,聽紫惠說你開公司了。生意怎麼樣。」   尚榮放下筷子道:「剛開張,哪有什麼生意。生意難做呀!」   紫惠趁機插話說:「尚榮,你不是有生意上的事要喬敏幫忙嗎?你抓緊時間說,等一會兒,我和喬敏要說悄悄話,可就沒你的時間了。」   喬敏看著尚榮說:「我能幫你什麼忙。你儘管說,我呀巴不得你多賺些錢,讓紫惠生活的更好一些。說實話,要不是你霸著紫惠我還真想把她拐到北京去呢。」   尚榮趕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喬敏說「這就巧了,公安部已經委託我們公司做過幾個省的監獄網絡平台了,方案是現成的,你是想和我們公司合作嗎?」   尚榮說:「我不想和你們公司有具體業務合作,只是想借用一點名氣,實質上是想和你個人合作,報酬你不用擔心,我還不至於吭我老婆的同學。」   喬敏聽了笑了起來。「你就不用給我提錢的事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回去以後我派兩個工程師過來幫你搞定,他們的費用你自己出。」   尚榮端起杯子說:「你真是個女菩薩。」   喬敏咯咯笑著對紫惠說:「你瞧這德性。」   兩個女人躲在臥室裡嘰嘰咕咕也不知說些什麼。尚榮和喬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他瞟了一眼喬菲,見女孩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兩隻眼睛直盯著電視屏幕,也不知看進去了沒有。尚榮禁不住心猿意馬地意淫起眼前這個小姑娘來,如果把這個小雛剝光了衣服摟在懷裡,肆意地挑逗玩弄,僅憑她那一副矜持羞澀的模樣就能讓人射出來。更不要說插入她那嬌嫩的小逼裡了,尚榮憑感覺就知道小傢伙還是個處兒。   「喬菲,你找到工作了嗎?」   尚榮想和女孩隨便聊聊。 正文 分節閱讀16   女孩似乎被尚榮驚醒似的。「我在一家金融租賃公司實習。」   尚榮說:「你就沒想過到北京去發展,你姐姐還可以幫助你。」   女孩想了想說:「我媽媽一個人在這裡沒人照顧。再說,我不太適合做競爭性太強的職業。」   「為什麼?」   尚榮奇怪地問。   女孩又想了一會兒說:「也許是性格原因吧。」   尚榮心想,除了外表,你確實不具競爭力。一個真正的小家碧玉,收藏型的。   直到喬菲第三次打哈且,喬敏才和紫惠從臥室裡出來。   「你們兩個躲在臥室裡鬼鬼祟祟的說些什麼?」   尚榮開玩笑地說。   「自然是一些不能讓你聽的話。」   喬敏滿臉神秘地說。   「你乾脆說少兒不宜算了。」   尚榮怏怏地說。   喬敏大笑道:「紫惠,我要走了,有人吃醋呢。」   送走了喬敏,紫惠剛把門關上,尚榮就一把將紫惠摟在懷裡,毫不客氣地吻住了她的雙唇。紫惠似乎被尚榮的突然襲擊搞蒙了,有好一陣軟在尚榮的懷裡沒有動彈。直到尚榮雙手揉捏著她的屁股並妄圖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她才驚醒過來,掙脫了尚榮的懷抱,嬌紅著臉氣喘吁吁地說:「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如果再像上次那樣,我……我就永遠都不會見你了,畢竟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尚榮看著紫惠柔弱的樣子,想起她上次被自己強姦的可憐樣,也就不想勉強她。「我可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只是不來這麼一下總覺得戲還沒演完。」   紫惠輕輕推著他說:「你今晚演的很好。」   尚榮厚著臉皮說:「我已經上癮了,還想繼續演下去。」   紫惠把他推到門口說:「想繼續演就趕快回家寫劇本去。這一出已經謝幕了,你也該下台了。」   尚榮雙手捧起紫惠的臉說:「你今晚真美,我說的是真心話,讓我再親親你,不做別的事情,不然我就不走。」   紫惠知道自己前夫的那股纏勁,如果不答應他,還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麼時候呢。於是她紅著臉閉上了一雙美目,只想讓前夫胡亂親親敷衍過去。   尚榮就是個得寸進尺的主,在紫惠的芳唇上品嚐了一陣後,竟用舌頭撬開前妻的嘴,展開了一場口舌大戰。紫惠扭動著頭,嘴裡嗚咽著想擺脫男人舌頭的糾纏,可就在這時,尚榮一隻手摟住她的屁股用力貼上自己,紫惠立馬就感覺到男人堅硬的雞巴頂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熱乎乎的顫動著。   紫惠是極敏感的女子,經不起男人的挑逗,況且,此時不僅小嘴裡塞滿了男人的大舌頭,屁股也被一隻大手揉捏著,更不要說那熱乎乎的雞巴顫巍巍地頂著要害部位。紫惠羞愧地感到自己的小逼被潮水滲透了,兩片陰唇隨著臀部的扭動滑溜的令她心跳氣喘。他又要強姦我了……天吶!不行!我成了什麼人了……難道他只有強姦我才得意麼……他還是沒有原諒我……他這是在發洩……紫惠想到自己不潔的身子,想起趙啟東那天在自己身上的噴射,忽然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憐的人,一瞬間,紫惠停止了掙扎,身子癱軟的像一灘水,只想敞開濕潤的谷道任男人姦淫,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洗淨以往的屈辱……尚榮此時已經亢奮異常,一隻手鑽進女人的羊毛衫裡,一把就抓住了一隻飽滿的乳房,使勁揉捏著,另一隻手則鑽進了女人的短裙裡,從後面探進了濕潤的峽谷,一陣急速的扣挖,那陣陣熱流說明女人無法言語的慾望。她接受我了,她願意讓我操她呢……正當尚榮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他的嘴裡感到了一絲鹹味,離開嘴唇,尚榮就看見了女人一臉的淚水,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渾身哆嗦。尚榮心裡一陣疼痛,一陣內疚,自己這是在幹什麼?難道還要像上次一樣強姦她嗎?不!   尚榮克制住自己的慾望,將無聲地哭泣著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裡。寂靜中只聽見兩人的心跳聲。不知過了多久,紫惠從尚榮懷裡抬起頭來,幽怨地看著他說:「欺負夠了吧……」   尚榮尷尬地笑著說:「我怎麼捨得欺負你……我是真的……」   紫惠睜開了男人的摟抱,整理著凌亂的頭髮,用手撫摸著自己滾燙的面頰說:「你只想要我的身子……我知道……其實你一點都不憐惜我……你還記著那件事……我能感覺到……」   尚榮聽著女人斷斷續續的話語,漸漸沉靜下來,他慢慢轉身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著楚楚可憐的女人說:「讓時間來證明吧……」   尚榮坐在車裡抽著煙,似乎想平息一下因表演過頭而帶來的激情。被紫惠推出家門,他一點都沒生氣,反而使他回憶起與紫惠談情說愛時的歲月。那時他常常晚上賴在紫惠的宿舍圖謀不軌,每次都是一邊在她身上扣扣摸摸一邊被紫惠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推出門來,那情形就像今天一樣。他似乎理解紫惠的潛台詞:現在不行,但以後肯定行。回家寫劇本?差點忘了,家裡還有個現成的劇本等著他去讀呢。   尚榮駕著車朝家裡疾駛而去。   第09章 深夜密語   尚融回到家裡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他想張妍肯定睡下了,就輕手輕腳地走進門,看見臥室的門半掩著,就伸長脖子朝裡面窺視,卻看見床上是空的。   「你怎麼鬼鬼祟祟像做賊似的。」   尚融嚇了一跳,轉過身一看是張妍俏生生地站在身後。   「我還不太適應家裡有另外一個人。」   看見張妍身上穿著紫色的分體睡衣,就明白女人中間肯定偷偷回家去過。尚融裝作沒在意,因為女人上午說過這些事情不讓他操心。   尚融走進客廳,看見電視還開著,只是關掉了聲音。有心事的女人都愛這樣。   「你吃飯了吧。怎麼不睡覺?」   「睡了一天了,現在哪還能睡著。」   張妍抱著個枕頭側躺在沙發上。雖是一臉心事,可並沒有悲慼的神情。   「今天打了幾個電話,還是不知道鄭剛出了什麼事情。」   尚融點上一支煙抽起來。   「你就不能去衛生間或者陽台上抽煙。」   張妍坐起身說。   尚融一愣,過了一會兒才明白女人的意思。「   妍妍,你搞清楚,這是在我的家裡。「   「可你家裡今天有客人,還是女士,所以你不應該有點紳士風度嗎?」   張妍竟然爭鋒相對。   尚融歎了口氣,直接在煙灰缸裡熄了煙。「   他在家裡也是在廁所搞這事?「   「他沒你的條件優惠,他只能在陽台上搞。」   張妍看著她說。   尚融深深地歎了口氣,雙手抱在腦後靠在沙發上。   「是不是今天才覺得看清了我的本來面目,並為當初沒有娶我而感到慶幸。   「張妍邊說邊起身關上了電視。 正文 分節閱讀17   「有個問題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永遠看不清你的本來面目。」   尚融盯著她薄薄睡褲裡的屁股說,那屁股看上去比紫惠的還要肥碩。   「說來聽聽,如果不牽扯女人的隱私我很樂意回答你。」   張妍又歪在了沙發上,半邊屁股和腰部形成一個優美的圓弧。   尚融盯著那圓弧赤裸裸地欣賞了一陣,嚥了口吐沫說:「我覺得鄭剛出事你好像並不悲傷。為什麼?」   張妍半響才幽幽地說:「我只為自己悲傷。你說鄭剛為什麼要去做這件事,還不是為了滿足個人貪婪的慾望嗎?如果他是為了家人,或者乾脆是為了朋友做這種事情,我張妍可以為他殉葬。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去貪那不義之財。還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為了找更多的女人供他淫樂。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他,難道還不夠嗎。十年了,我滿足於過一個普通家庭主婦的日子,什麼時候也沒奢望跟他過榮華富貴的生活,你說他這樣做是為我還是害我。從這點說,我不但不應該為他悲傷,我還恨他。」   張妍說著就抽泣起來。   尚融沒有說話,他覺得這些問題連哲學家都說不清,所以他也不想去費這個腦筋。還是說點輕鬆的話題吧。   「那你當初還是愛他的吧。」   張妍抹抹眼淚說:「當初?當初你不也愛我嗎?你現在還愛嗎?」   尚融笑道:「你這女人怎麼不講道理?問你話呢,怎麼就非要扯上我。」   張妍冷笑道:「哼!十年前你巴不得扯上我呢,現在就怕了,是不是?」   尚融心裡大叫投降,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尖刻。「   妍妍,我們不要吵架。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只想陪你說說話。「   張妍低聲說:「誰要和你吵架。我說得不是事實嗎?」   過了一會張妍又坐起身問道:「尚融,你老實說,你除了紫惠在外面還有女人嗎?」   「你不會是想說鄭剛在外面有女人吧。」   尚融閉著眼睛說。心裡竟有點委屈。   老子除紫惠以外就想著你呢,你知道嗎?   張妍苦笑道:「張彩霞。記得嗎?」   尚融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吃驚道:「她?怎麼可能。」   「就知道你不相信。男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張妍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尚融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興奮,也許是因為終於窺視到了以往情敵的隱私。   張彩霞!選丑比賽肯定能拿獎的那個女同學,居然是老鄭的情人。家裡放著個美人不要,竟然和張彩霞……男人的需求真是豐富多彩呀。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張妍執著地看著他。   尚融笑道:「我說沒有,你相信嗎。」   「我相信。」   張妍的回答好像很果斷。   尚融以為張妍說的是反話,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   你就這麼相信我的話。   「張妍說:」 我有自己的判斷。「   過了一會兒又說:「如果此刻換了是鄭剛,他早就把我……」   尚融明白女人的意思。難道我就不想把你抱到床上嗎?只是不想趁人之危而已。你不會以為我不是個男人吧。「   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怎麼想。「   「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你也許想和我……但發乎情,止乎禮也是男兒本色。可女人也是奇怪的動物,喜歡在矛盾中找感覺。」   張妍兩隻眼睛在燈光下亮閃閃的。   「妍妍,你想過沒有,鄭剛會不會什麼時候突然回來。」   張妍兩眼空洞地凝視著窗外說:「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尚榮看著女人的表情,暗自思忖,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隱情?「   妍妍,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鄭剛的事情?「   「一個月前,有一天他喝醉了酒告訴我說,他要換個活法。我問他什麼意思,他說他要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起初我以為是要升職之類的事情,也沒在意,我一向不太管他的事情。可就在我們喝完酒的第三天,他晚上很晚才回來,他……沒完沒了地折騰我,還說要是他死了我會不會……再找男人。我只當是醉話就沒在意。他失蹤的前一天,他……給我五十萬塊錢,一大包,我就覺得不對勁,我追問這麼多錢是從哪裡來的,他讓我別管,還說我知道太多對我不好,然後他就一個勁地抽煙。我哭著求他不要做傻事,他根本不聽,後來我就急了,說要給他單位領導打電話。他……居然打了我一巴掌。說我是想要他的命。後來,他……扒光我的衣服……沒命地折磨我……他臨走時說……」   張妍一雙眼睛躲開尚融欲言又止。   「說什麼?」   尚融盯著她問。   張妍雙手摀住臉道:「他說,你去找你的孫子吧。」   「找哪個孫子?」   尚融感到莫名其妙。   張妍把手從臉上拿開,紅著臉說:「那天是誰叫我奶奶來著。」   尚融突然就想起了那天酒桌子上和張妍鬥酒時的戲言,一瞬間就在心裡把鄭剛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邊。   張妍看著男人咬牙切齒的表情心裡害怕起來,坐到尚融身邊抱著他一條手臂說:「尚融,你別生氣,我……」   尚融好像有點明白了鄭剛的意圖,那天喝酒他就覺得奇怪,鄭剛這個醋罈子,對他過去的情敵表現的太大度了,原來是早有預謀,尚融突然覺得讓張妍住進家裡是個錯誤,說不定是老鄭挖的一個陷阱。可自己和張妍那點事情都過去十年了,鄭剛至於為了這點陳年舊事陷害自己嗎。「   你不會把鄭剛給你的錢存進銀行了吧。   「張妍搖著尚融的手臂嬌媚地說:」 我哪有這麼傻。「   「那些錢你準備怎麼處理?」   尚融看著近在咫尺仍然嫵媚迷人的臉說。   「我不知道,先藏起來吧。」   「你藏哪裡了。」   張妍似得意地說:「就在你臥室裡。」 正文 分節閱讀18   「什麼?」   尚融一把甩開女人的手,幾步就衝進臥室,四下看著。「   在哪裡?   「張妍見男人緊張的樣子,怯生生地說:」 在床底下。「   尚融從床底下拖出一個手提包,打來一看全是一捆捆的紙幣。原來這娘們溜回家不僅帶來了睡衣,還給他帶來了鄭剛的禮物。公安局的人也夠蠢的,如果昨晚他們立刻搜查鄭剛的家,張妍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不過早晚會去搜查的。尚融一下倒在床上,雙手摀住臉嚎叫著說:「天呀!我非要被你兩口子害死不可。鄭剛我操你祖宗。」   張妍見男人這副神情,心慌起來,一下撲在男人身上,啜泣道:「你要是心裡有氣,你……你就弄我吧,我……」   尚融一下推開女人的身子坐起來。這都是老鄭的陰謀,一個變態的陰謀。   張妍紅著臉搖著尚融的肩膀說:「尚融,我可沒想害你,只是這錢放在家裡太危險,我……」   尚融忽然想起今晚見過的喬菲,張妍上學那會兒可不和喬菲一個模樣嗎?收藏品。   尚融扭頭對張妍惡狠狠地說:「這錢你不能拿。想辦法還給財政局,用匿名的辦法,以後即使事情敗露,你最多也就是個知情不報。要是拿了這筆錢,我只有到監獄裡肏你了。」   張妍聽男人說出這麼下流的話,雖然羞臊,可心裡卻異常興奮,抱著男人的肩膀膩聲說:「難道就沒有辦法留下這些錢嘛。」   尚融見女人財迷心竅,厲聲道:「你就死了這條心。」   張妍連聲說:「聽你的,聽你的,聽你的還不行嘛。」   尚融回頭見老情人紅著俏臉,眼神迷離,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歎了口氣說:「你雖然不是我老婆,可咱們畢竟有緣分,今後,有我吃的就不會少你一口。」   張妍眨著亮閃閃的眸子,臉上竟是一副迷醉的神情,挑逗似地膩聲道:「要是你也沒吃的了怎麼辦。」   尚融看著女人波濤起伏的胸部,心裡似有一股邪火。詭秘地笑道:「那你就必須出去賣身養活我。」   張妍聽了男人的話,好似受了極大的刺激。一頭拱進男人懷裡喘息道:「我寧可去死呢。」   慾望如潮。心思如麻。尚融此時也顧不得發洩自己的邪火,只覺得自己的生活中有太多的謎底等著他去猜。他把懷裡的女人放在床上,然後給她蓋上被子,蹲在床邊看著這個自己青年時代夢寐以求的女人,自言自語地說:「等我把你的屁股洗乾淨了再說。」   尚融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鄭剛臨走時對張妍說的那句話像針一樣刺著他的心。那小子十來年都沒有忘記那點舊事?不可能,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發現了張妍內心的秘密,一直記恨在心。以至於在得意忘形的時候,用這種方式羞辱自己。老鄭呀!你不講同學情,我又何必去描那個義?你千算萬算不如天算,你老婆,不,你前妻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讓我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我如果不將你從這個星球上抹去,怎麼能安心享用你送給我的大禮呢。你等著,我倆重逢的時間不會太久了。   第10章 道德底線   早晨睜開眼睛就聽見廚房裡的響動。尚融迷糊了一陣才想起房子裡還有個女人。從沙發上剛爬起來,就見張妍探進頭來說:「洗洗吃早飯吧。」   尚融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麼又過起家庭生活了。   張妍看著尚融吃著自己做的早餐,心裡就想,這個男人和那個男人有什麼不同,自己當初是根據什麼選擇了那個而捨棄了這個。忽然,心裡一陣委屈,老天爺給我選擇的機會了嗎?不過,僅從吃早餐上來看,兩個人就有很大的差別,那個總是急死忙活的樣子,從不去品嚐食物的味道,而眼前這個則顯得悠閒從容,細嚼慢咽,享受著自己準備的精美早餐。如果自己就是那份早餐,那個男人這些年是怎樣匆忙急迫地吞噬著自己,他嘗出過自己的味道嗎?   當張妍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專心致志品嚐美味的樣子時,沒來由地臉上就浮起一片紅暈,她不知道是否有一天他也會像品嚐美味一樣地品嚐自己的身體。   尚融抬頭看見女人暈著的臉,那感覺就像新婚的姑娘在早餐桌上想起了郎君夜晚的輕狂。可昨晚自己沒幹什麼呀!再說她也不是新娘子呀!有必要莫名其妙地做出一副小嬌娘的樣子嗎?女人心,海底針。   「知道我的好處了吧。」   張妍收拾著男人吃剩的東西說。   尚融擦擦嘴說:「今天是我吃的最正式的一頓早餐。那兩個雞蛋也煎的很有水平。所以看在能經常享受美味的早餐份上,我決定免去你的房租。你滿意嗎?」   「滿意!」   張妍在廚房裡大聲說。   「那就快點收拾,提上你的零花錢去給你擦屁股。」   中午,尚融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其餘三個人已經到齊了。「你們都想想還有什麼沒考慮到的,楊鈞,於主任那裡有什麼新消息?」   尚融看著三個屬下說。   楊鈞說:「一個小時前,我又和於主任通了一次電話,他說吳局長準時赴約,沒有改變。」   胖子說:「北京的工程師的房子已經租好了。」   高燕說:「這個吳局長讓我們如此興師動眾的,也算是個人物了。」   尚融對胖子說:「你今天晚上還是把領帶扎上吧,缺氧的時候就到衛生間透透氣。」   三個人都大笑起來。   「高燕,你跟我出去一趟。你們兩個提前半小時到酒店,記住,宴席上多微笑少說話。」   尚融和高燕坐在車裡,點上一支煙抽著。   「尚總到哪兒去。」   高燕不解地問道。   尚融看著高燕說:「你可能一點都不瞭解這個吳局長,我從側面打聽了一下,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個色鬼。我不知你是否有心理準備。」   高燕道:「你的意思是他會提出那種要求?」   尚融深深吸了口煙道:「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不知以什麼方式提出。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哪個男人不動心。」   高燕拿出幾分嬌媚道:「那也不盡然,尚總你動心了嗎?」   尚融心想,生理上是蠢蠢欲動,可心卻未必動。笑道:「當然動心。只是沒有緣分罷了。」   高燕兩眼盯著路上的行人,沉思了一會兒說:「尚總,我會為公司考慮的。」   尚融說:「高燕,我不能強迫你,你是成年人了,你可以作出自己的選擇。我還有個辦法,就是去酒店找女人。現在還來得及。」   高燕沉思了一會兒說:「不必了,尚總,我只希望你永遠都把我當作公司的一份子,就像他們兩個一樣。」   尚融信誓旦旦地說:「我媽都死了十年了,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   說完就開車向前駛去。「如果我是個女的,我就自己上。」   尚融一字一句地說。   高燕笑道:「尚總,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好受多了。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拉皮條的總經理。」   尚融罵道:「你這個小妖精。」 正文 分節閱讀19   當於永明陪著吳局長走進包間的時候。四個人都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尚融沒想到吳局長竟是一個彪形大漢,看年紀應該在五十左右,腰板挺直,剃著個平頭,頗有軍人風度。   於永明介紹道:「局長,這位就是惠亞公司的尚總經理。」   吳局長和尚融握著手說:「尚總很年輕嘛。」   尚融謙虛道:「年輕有什麼用,還不是虛度光陰。吳局長正當壯年卻已是人生得意,那才令人羨慕呀!」   吳局長聽了就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只有那些手握權柄,人生得意的人才能發出這樣的笑聲。   接著尚融就給吳局長介紹三位手下。在介紹到高燕的時候,吳局長瞇縫著雙眼,將高燕上下打量了一遍笑道:「貴公司竟有高小姐這樣的人才,尚總好福氣呀!」   高燕嬌嗔道:「吳局長是拿人開心呢,什麼人才?只要不遭尚總天天訓斥就阿彌陀佛了」吳局長轉向尚融說:「這可就是尚總的不對了。像高小姐這樣的人才怎麼能天天訓斥呢。」   尚融檢討似地說:「吳局長批評的對,兄弟以後多多憐香惜玉。」   吳局長又一陣哈哈大笑。   酒菜上齊。尚融正要開口說話,吳局長問道:「聽於主任說尚總也有意參與我們的網絡項目?貴公司有什麼特殊的優勢嗎?」   尚融說:「前一陣我們就決定參與這個項目,並且已經做了許多前期的準備工作。說優勢嘛,吳局長一定聽說過北京HGG網絡技術公司吧,他們直接給我們提供技術支持。工程技術人員下個星期就到本市,我們希望能盡早拿出方案。」   吳局長點點頭說:「HGG公司和我們總局有過多次合作,技術上是有優勢的。」   尚融笑道:「不過,吳局長今天能大駕光臨,聽聽我們的意見,這才是最大的鼓勵支持。」   高燕嬌聲道:「二位今天是來談工作還是來吃飯呀!我可等不及了。」   吳局長笑道:「今天桌子上只有一位女士,我們就服從高小姐的號令。」   尚融點點頭說:「小高今天可碰上知音了。」   說完瞟了高燕一眼,心中竟生出幾分愧疚。   一場酒喝下來,尚融已經感到頭昏眼花了,看看高燕卻還清醒。便說:「吳局長我們到樓上OK一下,順便欣賞一下我們小高優美的歌喉。」   吳局長連聲說:「好好好!」   高燕攙著吳局長,楊鈞和胖子陪著上樓去了。於永明拉住尚融的胳膊說:「我有話和你說。」   兩人走到僻靜處,於永明壓低聲音說:「知道不知道?你的老同學出大事了。」   尚融故作輕鬆地說:「看你緊張的樣子,我以為送你的金龍死了呢,我的同學能出什麼大事?」   於永明看看左右說:「鄭剛那小子攜款潛逃了。」   「攜款潛逃?有這事?你聽誰說的,前一陣不還在一起喝酒嗎?」   於永明湊近尚融說:「你別管我聽誰說的,千真萬確。你知道那小子搞了多少嗎?四個億!」   這次尚融是真正的大吃一驚。「四個億?不可能吧,他一個小科長哪有這麼大的權力。再說,財政局那些局長副局長難道都是瞎子?」   於永明苦笑道:「別說你不信,我也不敢相信。聽說那小子用的是螞蟻搬家的功夫,早就開始干了。」   尚融半天說不出話,良久才似自言自語道:「這小子真有能耐呀。」   於永明搖搖頭道:「這要是逮著了哪還有命,可惜呀!可惜家裡那個小美人了。」   尚融看著於永明杞人憂天樣子笑道:「人家的美人,你可惜什麼?」   於永明自嘲道:「咱也就在心裡憐惜一下,還能幹什麼?那個娘們還真叫人惦記呢。」   尚融就在心裡將於永明的老娘問候了幾遍。那個女人以後屬於老子,你居然也想打主意?我呸!   曲盡人散,已經是凌晨2點多鐘。送走了吳局長,尚融送高燕回家。「謝天謝地,今天那個局長好像挺安分。沒什麼出格的舉動。」   高燕哼了一聲說:「畢竟是有些身份的人,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不過,你要以為他能放過我就錯了。他說過兩天給我打電話,約我一起吃飯。」   「你答應了。」   高燕盯著尚融說:「我能拒絕嗎?」   到了高燕的住處。兩個人在黑暗裡坐著誰也沒說話。好一會兒高燕說:「這是我租的房子,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尚融明白高燕的意思。如果上去了,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把持的住。自昨天晚上起,尚融覺得自己一直在受到情慾的折磨。紫惠的委婉相拒,張妍的任君品嚐,現在高燕充滿誘惑的邀請,都像火一般燒烤著他的心。   「小燕,如果我上去了,我的心就會變軟,你的心就會多一份沉重。就讓我們做個精神伴侶吧。」   回到家裡,張妍好像已經睡下了。尚融覺得自己疲憊不堪,酒勁雖已過去,兩個太陽穴卻脹痛起來。他倒在沙發上,拉過毯子蒙在頭上,心裡想著晚上的事情。   「酒喝多了吧。要不要起來喝點稀粥。還熱著呢。」   不知什麼時候,張妍輕手輕腳地溜了進來。   尚融本想裝睡不吭聲,卻狠不下心。「你去睡吧。我也乏了。」   好久沒有聲息。尚融以為女人回臥室睡覺去了。可過了一會兒就覺得兩隻柔軟的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揉弄起來。很舒服。這女人知道他哪裡難受。你乾脆在我的心上揉幾下吧。那裡更難受呢。   「知不知道你老公弄了多少錢。」   那隻手繼續揉著。沒有聲音。   「四個億。」   那隻手仍然沒有停下。   「從今以後,你就當他死了。他死定了。」   手停下了。離開了。過了一會兒,臥室裡傳來壓抑的哭泣聲。這娘們不是恨那個人嗎?這會兒又哭什麼喪呢?尚融煩躁地一把拉過毛毯蒙在自己頭上。從今以後老子就是你的男人。不許哭!   第11章 與狼共舞   雖然已經是凌晨1點多鐘,市公安局的小會議室裡卻是燈火通明。市局主管刑偵的楊副局長正在主持召開一個小範圍的碰頭會。與會者共六人,分別是:市財政局局長李漢儒、市局刑偵處處長祁順東、市局刑警隊長方玉良以及兩名重案組的成員。   「明天市長又要聽我的匯報。可你們總得給我點東西。」   楊副局長似乎火氣不小。「   一個多星期了,居然一點線索也沒有,祁處長,你可是立下軍令狀的。 正文 分節閱讀20   你來說說。「   祁順東打開面前的一個記事本。掃了一眼與會的人員說:「線索倒不是一點沒有,只是目前進展不大。現在除了鄭剛的妻子以外又有一個人進入了我們的視線,這個人叫尚融,與鄭剛夫妻關係密切,曾經是大學同學,交往也較頻繁。現在我們已經掌握,鄭剛的妻子目前就住在他的家中,我們初步判斷尚融可能是張妍的情人。我們是根據張妍的一個電話找到尚融的,現在我們正密切監視兩個人的動向。」   「這個尚融是幹什麼的。」   楊副局長緩和了語氣問道。   方玉良說道:「我們已經對尚融進行了調查。他是剛開業的惠亞公司的總經理,是個小公司,資金也就百十來萬。沒有證據顯示公司與鄭剛有任何關係,股東投資都很明確,實際上尚融的股本只有四十萬元,與鄭剛竊取的資金相差太遠。   「重案組的一位成員插話道:」 我們能不能先拘審張妍,從她身上尋找突破口。   「楊副局長冷笑道:」 理由呢?「   「鄭剛作案時間長達半年之久,竊取的資金數額巨大,作為他的妻子不可能一點不知情,此外,我認為她的手裡也有部分贓款。」   楊副局長轉向財政局的李漢儒說:「李局長,你說說前天收到匿名退款的事。   「李漢儒說:」 事情看上去很簡單,前天我們收到郵局快遞的一個小紙箱,物品註明是書籍,可打開小紙箱裡面是用報紙包裹的五十萬元人民幣。我們立即將這一情況向專案組做了通報。「   方玉良接口道:「通過對紙箱和報紙的技術處理沒有發現投寄人的任何線索,郵局的人也無法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楊副局長總結道:「毫無疑問,投寄人就是張妍。根據剛才祁處長介紹的情況來看,我們不妨做如下分析:這五十萬塊錢是鄭剛留給張妍的零花錢,起初,張妍想留住這筆錢,可當她的情夫瞭解了這件事以後,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說服張妍把這筆錢以匿名的形式退回財政局,即便以後事發,最多也就是個知情不報的罪名。所以現在拘審張妍對抓捕鄭剛追回贓款毫無意義。如果張妍有個好律師的話,連知情不報的罪名都不一定成立。張妍這條線索看來已沒有什麼大的價值。」   一直沉思中的祁順東開口說道:「我基本同意楊局的分析,鄭剛作案時間長達半年之久,作為他的妻子,要麼涉案很深,要麼就是不知情,即使知情也很有限,從這五十萬元來看,屬於後者的可能性較大。根據我與張妍的接觸印象來看,張妍屬於那種沒什麼腦子的家庭婦女,這五十萬塊錢可能也是拿的稀里糊塗的,倒是這個尚融引起了我的很大興趣,我打算正面和他接觸一下,我總有個感覺,這個尚融對鄭剛的瞭解可能比張妍更深。」   楊副局長道:「我同意。不過,同志們時間不等人呀!市裡對這個案子的態度大家是知道的,我的壓力非常大,你們一線的同志更不能掉以輕心。雖然已經在全國發出了紅色通緝令,鄭剛歸案也是遲早的事情。可我本人還是希望能由我們破獲這個案件,親自抓住鄭剛,這也是我們大家的光榮嘛。」   這天上午,尚融與北京來的兩位專家詳細討論網絡工程的方案的設計問題,高燕進來說外面有位姓祁的先生要見他。尚融不耐煩地說:「讓他等一會兒,沒見我正忙著嗎,你叫楊鈞進來。」   尚融對進來的楊鈞說:「你聯繫一下於主任,然後帶王工和余工去兩個試點監獄做現場調查測量。這兩天你就主管這件事。」   楊鈞帶著兩位專家出去了。尚融就朝外面喊道:「胖子進來一下。」   尚融低頭看著手裡的一份材料說:「招人的情況怎麼樣,抓緊時間,眼睛放亮一點,別把那些歪瓜劣棗給我招回來了。」   「尚總,你看我怎麼樣。」   尚融吃驚地抬起頭,發現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穿一件黑色的夾克,剃著寸頭,膚色微黑,胳膊地下夾著個公文包,一雙眼睛直視在他的臉上。   「尚總找我?剛才我在……」   胖子一頭闖了進來,手裡還繫著皮帶。   尚融皺著眉頭朝胖子擺擺手,胖子打量了幾眼站著的男人就出去了。   「你這樣的人我可不用,請坐。」   尚融拿出一支煙說。   那人在沙發上坐了。「   為什麼。「   「很簡單。你太老了。」   尚融吸了口煙挑戰似的看著男人說。   男人笑道:「尚總招員工,招的是人的學識才幹,學識和才幹還有年齡之分嗎?」   「學識和才幹當然沒有年齡之分,可有善惡之別。」   尚融盯著他說。   「那麼尚總覺得我對你有惡意了。」   「低級動物都能嗅出危險的存在,何況人呢。」   「看來尚總心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敢敞開你的心讓我看看嗎?」   男人再不說話,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皮夾子遞了過來。尚融仔細地看了半天,好像在研究一份複雜的文件。   「有什麼問題嗎?」   男人似乎等的不耐煩了。   「沒什麼問題,你知道現在假證件太多。原來是祁處長,失敬了。」   「沒什麼失敬的,你好像有點緊張嘛!」   祁處長緊盯著尚融說。   「照常理應該是罪犯見了你們才感到緊張,遵紀守法的人見了你們應該感到親切。但不知是什麼原因,現在什麼人見了你們都會感到緊張,也許是你們過於嚴肅了吧。」   「你覺得你是個遵紀守法的人嗎?」   祁處長單刀直入地問。   「那當然。要不你怎麼會一個人到我這裡來呢。」   尚融接了一杯水遞給祁處長說。   「你的老同學鄭剛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一點,當然肯定不會比你們知道的多。」   「那你就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他不是失蹤了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是老同學,他幾天沒回家,他妻子自然就找到我這裡來了。也沒說什麼,哭哭啼啼的,我正煩著呢。」   「是嗎?你和張妍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同學,老情人,上學那會兒我追求過他。這你也感興趣?」   尚融一副坦誠不公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鄭剛為什麼失蹤。」   「是不是失蹤現在還很難說,也許哪天就回來了,誰知道呢。反正和我沒關係。」   「尚總,你就不要裝糊塗了。你不想去局裡說吧。知情不報的罪名也夠你忙活一陣了。我知道你目前正在談一筆大生意。」   祁處長以威脅的口吻道。 正文 分節閱讀21   尚融半天沒出聲。一時屋裡靜悄悄的。   「你帶傳喚證了嗎?」   祁處長冷笑道:「那還不容易,我打個電話就有人送來。」   「那你就打電話吧,不過到了那裡我還是這句話。你讓我生意做不成你就能找到鄭剛嗎?」   兩個人互相凝視著,祁順東從尚融的眼睛裡看出這不是個威脅一下就會屈服的人,同時感到尚融的話似乎給他傳遞了一個什麼信息。「   你是懂法的人,我想你不會糊塗到要袒護你的老同學吧。「   尚融往椅子上一靠說:「我有可能袒護我的老同學,但絕不會袒護一個罪犯。   「」 好!你庇護你的女同學,你和她的關係我們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只有鄭剛一個人。「   尚融把上身趴在桌子上,盯著祁順東說:「祁處長,找不到鄭剛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吧,說實話我不喜歡和公安人員打交道,不過如果他是我的朋友那就不同了。朋友如果幫你一個忙,那你可就欠下一個人情,這絕不是一般的人情。你可想好了。」   祁順東心裡一陣興奮,可臉上卻絲毫也沒有表現出來。「   協助公安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你居然和我討價還價,我現在就可以拘留你。「   「祁處長,你可能不知道,有一段時間我貧困交加,生不如死。我差一點就從樓上跳下去,之所以沒跳是因為在最後關頭,心裡有所不甘,決定活著和那些看不見的對手決一生死。這些話連我最親近的女人都沒講過,今天告訴你是因為我們都是男人。所以,如果我想和你聊聊我的同學,那就必須是在兩個朋友之間。   「祁順東瞇縫著眼睛向尚融注視了良久,那雙眼睛裡漸漸的出現了一點笑意。   「那好啊!現在就讓我們像兩個朋友一樣談談你的那位老同學。」   尚融放鬆了身體以平淡的口吻說:「祁處長,在你的職業生涯中接觸過各種各樣的女人吧,美麗的,醜陋的。這世上的男人無一例外地喜歡美麗的女子,而對那醜陋的女子視而不見。」   祁順東不知尚融為什麼突然和他談起了女人,可此時他絲毫不敢分心,只顧豎起靈敏的耳朵,試圖從尚融的話中得到一點有價值的暗示。   尚融吸了口香煙,仍似不經意地說:「我的那個老同學卻是個例外。他可以對家裡如花似玉的嬌妻視而不見,卻對一個毫不起眼的女子情有獨鍾。據我看來醜女有兩個普遍好處為男人們所忽略。」   祁順東似乎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他身子前傾,就像獵狗嗅到了獵物一樣興奮起來。「   願聞高見。「   尚融慢條斯理地說:「一是對你忠心;二是讓你放心。我和鄭剛就有這樣一位女同學,她自大學畢業後就在二十公里之外的一個郊區農場裡教書,十年來一直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她的名字叫張彩霞。」   祁順東似乎一分鐘都不想再待下去了,他抓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到門口才回過頭來說:「但願你的那位女同學禁得起你的誇獎。」   尚融閉著眼睛,腦海裡浮現出張彩霞無辜而醜陋的臉,心裡一陣刺痛。我有什麼辦法呢。我也是被逼無奈呀!自做孽不可活。   第12章 危險關係   在張彩霞三十一年的人生中,有過短暫的輝煌時期,那就是她考上省立大學那一年。在大學生被稱為天之嬌子的年代裡,張彩霞憑著一張錄取通知書,一瞬間就從一隻醜小鴨變成了引人矚目的小天鵝。   那段時光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面對高考落選的同學——那些從沒將她看在眼裡的同學的羨慕和嫉妒的目光,耳朵裡聽著親友們的溢美之辭,她陶醉了,她暫時忘記了自己醜陋的面容,整天嘴裡哼著一句歌詞:「風兒呀!再次吹動了我的船帆。」   當她提著簡單的行李走進省立大學的那一刻,她的內心對未來是充滿了何等的憧憬啊!   可是她的美夢在走進校門的最初幾天就破滅了。在高年級學生舉辦的一次邀請舞會上她的自尊心被徹底打回了原形。   那種舞會是系裡的一個傳統,每年新生入校,都要由高一屆的班級主辦一場邀請舞會,先是由高年級的同學傳授一下學習經驗,然後就拉開桌椅進行手把手的交誼舞掃盲。那些高年級的男同學們,個個都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穿梭在新入校的小妹妹之間,精心挑選著自己要幫教的對象,那些面容嬌美,小屁股挺翹的小姑娘自然成了首選的目標。   張彩霞坐在那裡,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一位大哥哥來請她跳舞。看著其他女同學翩翩的舞姿,聽著一陣陣的歡聲笑語,張彩霞的一顆心漸漸地涼了下去,緊接著是一陣潮水般的屈辱感幾乎使她窒息。   正當她準備離開這個與她格格不入的地方的時候,卻看見了一隻邀請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這個勇敢的邀請者正是和她一樣才走進校門的鄭剛。其實鄭剛也不太會跳舞,可當他的目光幾次掃過張彩霞的時候,年輕的心裡產生了一絲激憤之情。   鄭剛和張彩霞的笨拙舞姿引來了一些人的側目,可兩人卻是跳的那樣專心,彷彿整個舞會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似的,鄭剛幾次踩到了張彩霞的腳,張彩霞一點也沒在意,此刻她的心裡除了難過就是對這個男生的感激。為了這十幾分鐘蹩腳的共舞,她願意將這個可愛的男生記一輩子。   這是張彩霞參加的第一次舞會,也是四年大學生涯中參加過的唯一一次舞會。   後來每當學校舉辦舞會,她總是一個人躲在寢室裡看書,心裡想著那個珍藏在心底的男人。   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那個男生永遠都不會屬於她,只能將他深深地藏在心底。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躲在被窩裡偷偷想著他,幻想著這個男生怎樣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她,怎樣輕聲細語地和她說話,甚至夢想著能夠再次和他翩翩起舞。   有多少個不眠之夜,她緊咬著被角,一隻手放在腿心裡熱情地揉動著那躁動不安的青春,任那羞人的水兒濕了床單,直至火熱的身體輕微地顫抖起來,心裡一遍遍地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   一次偶然的機會,張彩霞走進了一座天主教堂。在感受了幾次那裡的寧靜和肅穆氣氛之後,便向神父徹底敞開了塵封已久的心扉。神父在聽完這個年輕的迷路者的訴說後,向她保證上帝永遠都不會嫌棄自己的羔羊。從此以後,張彩霞除了繼續完成學業之外,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打理上帝的一些瑣事,體會著上帝懷抱的溫暖和寧靜。   但是,誰會想到,大學畢業十年以後,平靜的生活和心靈會再次被那個男人打破。   那是個悶熱的週日的午後。張彩霞躺在床上午睡。她住的是農場的一棟獨門獨院的**房,自己有個小院子,環境很是清幽,可院子裡一顆大樟樹上的知了的噪音吵得張彩霞心裡一陣煩躁。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突然就傳來了敲門聲。張彩霞無奈地從床上爬起來。一定是學生的家長,這個時候很少有人來探望她。   張彩霞看著笑瞇瞇的鄭剛站在門前的時候,沒來由地一陣臉紅,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睡覺呢,蓬亂的頭髮、隨意的著裝都使她感到不自在。   「怎麼,不請老同學進屋裡坐坐。」   鄭剛仍是微笑地看著她。   張彩霞趕緊側身讓鄭剛進屋。自己跑進臥室疏了頭,又穿上一家薄外套。出來的時候卻沒見鄭剛在客廳裡,走到院子裡一看,鄭剛正從廚房裡拿了一個盆子收拾著兩條魚。   看著站在門口發呆的女人,鄭剛笑著說:「花了一上午的功夫從後面魚塘裡釣來的。等會兒就要看你的手藝了。」   張彩霞忙從屋裡搬出兩張小凳子說:「你坐著,我來收拾。」   鄭剛擺擺手說:「前面的工作我來做,後面就全看你了。你也坐呀!」   張彩霞坐在那裡,看著這個彷彿從天上掉下來似的男人擺弄著魚。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鄭剛抬頭看看女人,開玩笑道:」 老同學多久沒見了,怎麼連句話都沒有。   「張彩霞黝黑的臉上又泛起了一層紅暈。」   張妍她好嗎?「   鄭剛又看了她一眼說:「好著呢,上次叫你吃飯你也不去,你是不打算和同學們來往了?」   張彩霞也不回答鄭剛的問話,轉移了話題說:「你怎麼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釣魚?」   鄭剛說:「上次路過時發現的。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是你們農場的魚塘。我開車來的,方便呢,以後我每個週末都要來釣魚,你可要管飯吆。當然,我釣的魚就全部歸你。」   張彩霞似乎心裡快活起來,不依道:「怕你吃窮我呢。」 正文 分節閱讀22   這天,兩個老同學就在院子裡的老樟樹下,吃了晚飯,說些大學時期的往事,兩個人竟撿些不著邊際的趣事聊著,誰也沒有提那些敏感的話題。   天擦黑的時候,鄭剛就起身告辭了,並與張彩霞約好了下星期再來,送走了鄭剛,張彩霞站在院子裡怔怔地發呆。他喜歡釣魚,喜歡釣魚的男人是寂寞的,自古釣者皆寂寞。他寂寞嗎?   晚上,張彩霞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反覆念叨著主的聖名,以及那些被千萬人吟誦過的句子,祈求內心的平靜,但腦子裡卻儘是那個男人的身影、聲音,她又想起了單調傷感的四年校園生活,想起了那次舞會,想起了黑暗中自己在被窩裡的思念,她不自覺地將手向自己的兩腿之間摸去,那未經人事的花瓣已經濕潤了,那顆小小的相似豆從柔軟的皮下鑽了出來,手指一碰就全身麻酥酥的。「   我的身子好敏感,你來摸我吧,我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樣……我給你流水……你不要看我的臉……只弄我下面,那裡是多麼嬌艷呀!你就從那裡進來……進到我的身子裡……可憐我的身子還沒被男人進過……不,是沒被男人操過……你喜歡我淫蕩嗎?只要是在黑暗中,你可以用最淫蕩的姿勢操我……用最下流的話來侮辱我……只要是你我就喜歡……「   張彩霞激烈地呻吟著,沒命地揉搓著嬌嫩的陰唇,直到那一股久違的潮水漫過堤岸,她渾身顫抖著,第一次喊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剛……剛……我好寂寞……」   星期天的早晨,張彩霞早早就進了城,直到中午才趕回來。一進家門就開始忙碌起來,先是將自己裡裡外外精心打扮了一番,對這鏡子照照,看著自己圓潤有致的翹臀裹在新買來的內褲中,顯露出誘人的線條一對處女的乳房驕傲地挺立著。她紅著臉稍稍扭動了一下屁股,就看見緊繃的內褲勾勒出兩腿之間的一條細縫。「   那人就是從這裡進來的,他今晚會要我嗎。「   她用手在那細縫上輕輕地滑動。「   多好呀!你一定會喜歡的,一定會讓你舒服的,除了我的臉,我的一切都會讓你滿意的。你要我嗎?「   等她把一切都準備好了,看看表已經是五點鐘了,可還是沒有鄭剛的影子,她這時才想到自己真是太傻了,像鄭剛這樣的公事在身的男人怎麼會把釣魚當作一件正經事呢。這樣想著就有點提不起勁來。懶懶地拿了一本書翻著,可心思卻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到五點半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內心的煩躁,起身走到院子門口朝遠處張望著,路上冷清清的,連個行人也沒有看見。張彩霞實在不願意再回到屋裡,就乾脆關了門,懷著一副空落落的心,順著屋後的一條小路朝魚塘走去。   夕陽照著魚塘的水面刺得張彩霞一陣眼花,可她還看清了在魚塘的東北角上坐著垂釣的那個人,從衣著上看就不是本場的員工。張彩霞不由的一陣心跳,趕忙藏在幾顆小樹後面。瞇著眼睛仔細一看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她轉身就朝家裡跑去,那感覺彷彿是看見了來接自己的迎親隊伍。靠在門邊喘息了一陣,她就快速行動起來,那動作輕快的就像只小兔子一樣,只一會兒功夫她就坐在院子裡的小凳子上,讓一顆跳動著的心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鄭剛這次給張彩霞帶來的不僅僅是魚,還有一隻半舊的皮箱,那只沉重的皮箱被鄭剛直接提進了臥室,張彩霞不解地看著男人,心裡驚慌地想道:不會是從家裡搬出來了吧,隨即又為自己的荒唐想法羞紅了臉。乾脆不去管男人,自己走進廚房準備晚飯去了。   吃晚飯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院子裡的夏蟲開始唧唧地叫了起來。   「住在這裡真有一種田園般的情調。」   鄭剛喝了一杯女人為他倒的酒。   張彩霞苦笑道:「你在這裡住上十年就不會這樣說了。」   鄭剛看著女人說:「張彩霞,我今晚不回去了,我有話對你說。除非你趕我走。」   張彩霞似乎楞了一下,隨即微笑道:「這房子還算寬敞,只是別讓張妍找到這裡來,我可是害怕。」   鄭剛似自言自語地說:「誰也不會找到這裡來的,十年了有人找到這裡來嗎?   「張彩霞幽幽道:」 除了你還真沒別人。「   鄭剛盯著張彩霞說:「張彩霞有個私人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也可以不回答。這麼多年你都是一個人過,為什麼?我不相信沒人追求過你。」   張彩霞半響沒有說話。最後才歎了口氣說:「我那麼醜誰要我。」   說完給鄭剛添了一杯酒說:「說說你吧,娶了個大美女,一定很幸福吧。」   鄭剛將酒一飲而盡,反問道:「你覺得我像個幸福的男人嗎?」   張彩霞笑道:「家有美妻,事業有成還不算幸福的話,那我就活不成了。」   鄭剛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說:「家有美妻不錯,可非賢妻呀!她和我走不到頭,我們不是一條心。」   張彩霞看著男人滿腹心事的樣子,心裡微微一動,調侃道:「不和你一條心難道和別人一條心。」   鄭剛看著他說:「你說對了,她確是和別人一條心,這個別人你也認識,就是尚融。」   張彩霞撲哧一笑道:「才喝了幾杯就醉了,那點陳年舊事還記在心上呢,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大度點。」   鄭剛長歎了一聲道:「我是想醉醉不了呀!再說我也不敢醉呀,彩霞,今天在你這裡就讓我醉一次吧。」   張彩霞拿了個酒杯說:「那我陪你一起醉。醉了你對我說真話。」   夜裡,鄭剛果然向張彩霞傾吐了多年來憋在心裡的話。他說一個男人的噩夢就是怕聽見新婚的妻子夢裡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不怕妻子出去偷情,那樣也許反而會激發出他男人的自尊心。可她的老婆不偷情,卻十來年地在心裡想著那個男人,以至於每天和妻子睡在一張床上都受著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折磨。最終失去了男人的尊嚴。他哀歎命運弄人,使他沒法生育,徹底失去了一個男人生活的全部意義。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拉著張彩霞的手來到臥室,打開皮箱讓張彩霞看箱子裡一捆捆的現金。「   我要離開這裡,離開她,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去重新過一種新的生活。這些錢還有很多錢足夠我們選擇新的生活了。你和我一樣,我們都是被命運嘲弄了的人,可現在我要向命運挑戰,向所有的人挑戰。我還要看看那個女人最後的結果,他尚融也不是什麼好鳥……彩霞,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把錢帶來了,就放在你這裡,我們一起走,一起開始……「   張彩霞眼睛裡流著淚水,邊聽邊點著頭,她不想知道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將她引向何方,她只知道,男人信任她甚於自己的妻子,只知道是上帝賜給她這夢寐以求的幸福,她只想緊緊地抓住他,哪怕此刻死去也在所不惜。   最後,兩個人在黑暗裡熱烈地互相親吻起來,倒在那張從沒睡過男人的大床上。「   剛……我要你慢慢的……一切都是你的……「   鄭剛把女人的胸罩推到上面,一口就叼住一隻奶頭拚命吮吸著,吸的張彩霞揚起脖子嬌喘道:「剛……你把我的魂兒都要吸出來了……你把我脫光吧……我想把自己的一切都裸露給你……」   鄭剛一邊繼續吮吸女人的兩隻乳房,一邊就把女人剝的一絲不掛。當男人的手插進她的雙腿之間,一根手指滑進陰縫的時候,女人發出一聲迷人的嬌吟,哭泣著說:「終於被你摸到了……剛……我最丟人的地方,只有我自己摸過……我摸的時候心裡想到可是你呀!」   鄭剛爬上女人的身子,把勃起的陰莖在濕潤的陰唇上摩擦著。「   彩霞,以後再也不用自己摸了,你把腿叉大點,讓我佔有你……「   張彩霞感覺到了頂在自己陰道口的硬東西,一邊把自己的雙腿朝兩邊盡力分開,一邊哭泣道:「你騙我……你騙我……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你的東西好硬……呀——痛死我……」   鄭剛喘息道:「是為你硬的……只有你能……讓我硬……張妍漂亮又什麼用……我就不想操她……彩霞……彩霞……我只想操你……讓我操你……哦……上帝呀……被我操出血了……」   女人一把摟住男人的腰,挺著屁股忍著撕裂的疼痛迎接著男人瘋狂似的撞擊尖叫道:「你來,你來嘛……早就準備著給你操……你操死我……我不要活了……」   喊完後,張彩霞緊緊摟著男人的腰,在男人的身下肆無忌憚地放聲大哭。   許久,張彩霞才停止了哭,嘴裡只顧哼哼著,鄭剛猛刺了兩下說:「你哭吧,女人第一次被男人操都要哭的。」   張彩霞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呻吟道:「剛……你好壞……我就不哭……我喜歡被你……操……」   鄭剛沒操幾下突然就有了急迫的射意,實在忍不住就摟緊女人說:「那你就大聲叫吧,我要射了……」   張彩霞挺著屁股急切地說:「你是不是要射精……我要你射多多的……剛……你操舒服沒有……我好幸福……你射精吧……」   然後在男人最後幾下猛烈的撞擊下,張彩霞發出了一陣沙啞的喊叫聲。女人幸福的嬌吟驚動了院子裡尋歡作樂的蟲子們,它們在一瞬間全都不出聲了。   這天夜裡,在這個遠離都市的僻靜之地,鄭剛頭枕著張彩霞的乳房睡得異常的香甜。   第13章 黑夜陷阱   高燕在下午快下班時接到了吳局長的邀請電話。終於來了,一個男人只要盯上了一個女人心裡總是放不下,就像黃鼠狼總是惦記著雞一樣,都屬於自然本性。   高燕心裡明白這次邀請意味著什麼。她本想告訴尚融,當她看見總經理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就打消了念頭。有這個必要嗎?吳局長是惦記著自己又不是他尚融,再說何必再增加那個男人的心事呢。   高燕雖只有二十多歲可也已經經歷過了三個男人,這三個男人都給她帶來了心理或精神上的痛苦,但她也不否認他們也曾經給予她肉體上的歡樂。她是個身體健康的女人,青春的肉體也需要異性的滋潤,這種滋潤哪怕是純生理上的。 正文 分節閱讀23   在進入公司的初期,楊鈞就向她暗示過生意場上的流氓規則,自己是有點心理準備的,再說,尚融給過自己許諾,如果自己的付出能夠帶來足夠的經濟效益,那麼這次的付出可比前幾次更有意義。只是突然讓一個陌生男人進入自己身體的這一事實使她心裡惴惴不安,畢竟自己又不是一隻雞。   讓高燕感到高興的是吳局長營造的晚宴氣氛很浪漫,在一個五星級酒店的情侶間裡,在燭光下,她和吳局長喝著名貴的紅酒,那紅紅的液體加上吳局長那些讓人面紅心跳的小故事,使高燕的心漸漸熱乎起來,看著眼前男人高大健壯的體魄,想像著自己嬌小的身子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的感覺,高燕的兩腿之間禁不住潮濕起來。   高燕為自己的生理反應感到羞臊,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只有不斷地向吳局長頻頻舉杯。然而吳局長是個辦事僅僅有條的人,他今晚的工作重點是要好好享受面前這具嬌嫩的肉體,喝酒只是一個小小的前湊,再說酒喝多了必然會影響後面的工作。因此,在恰到好處的時候,他便邀請高燕到樓上的包房裡繼續他們的友誼比賽。   房間裡只有床頭燈發出柔和的光線,那張大床使屋裡的所有傢俱都黯然失色,雪白的床單此刻散發著曖昧的氣息,彷彿在向一對男女發出無聲的邀請。房間此刻已經失去了客房的意義,因為主人借用它的目的只是為了展開一場無邊的春色。   吳局長舒展著身子靠在床頭,耳朵裡聽著衛生間裡嘩嘩的水聲,腦子裡想像著女人嬌媚的身子,胃裡的酒精再次開始發酵,釋放出無窮的熱力。高燕圍著浴巾走出衛生間,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發現那雙眼睛就像春天的惡狼一般閃閃發光。   不知幾度風雨,高燕疲憊的沉沉睡去,睡夢中隱約覺得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臀部,又被人翻過身子趴在了床上。她嘴裡嬌哼了幾聲,心裡真佩服男人強大的性力,便舒展了身子準備迎接又一輪的狂風暴雨。   突然就感覺到了男人變態的企圖,於是扭動著屁股想要擺脫異物的入侵,嘴裡疾呼道:「那裡不行……」   話未說完就傳來了第一陣疼痛,緊接著就是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高燕慘叫了一聲,那陣痛感彷彿麻醉劑似的使她的腦子暈沉沉的。   接下來的猛烈穿刺又驅散了麻醉效果,痛得她顫抖著身子冒出了冷汗,而嘴裡卻叫不出聲來。   尚融在睡夢中被電話鈴聲驚醒,看看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誰會這麼晚了給他打電話呢。   聽筒裡傳來一個女人的抽泣聲。尚融立即就聽出是高燕的聲音。「   小燕,出什麼事了。你就在那裡等著我。「   尚融穿上衣服正要出門,臥室的門開了,張妍睡眼朦朧地走了出來。「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尚融邊穿鞋邊說:「記住,你的美德是從不過問男人的事情,趕快睡覺去,小心感冒了。」   張妍橫了他一眼。「   德行!「   然後扭著屁股進了臥室。   「我和這樣一個屁股同居一室居然能相安無事,說出去誰他媽的信呢。」   尚融心裡嘀咕著出了門。   尚融剛把車停穩就看見高燕從大堂裡出來,走路好像搖搖晃晃的。不知喝了多少酒。   高燕一下撲在尚融懷裡失聲痛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拍打著他胸膛,尚融只道女人酒還沒有醒,就把女人抱上了車。   誰知高燕趴在他懷裡竟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一個悲慘的故事。   「吳局長在哪裡?」   高燕抹著眼淚說:「在房間裡,睡得跟死豬一樣。」   尚融打開車門就要下車,被高燕死死拉住一隻胳膊說:「你別去了,都這樣了你再去還有什麼意義。」   尚融坐回車裡點上一支煙悶聲抽著。心裡一陣愧疚。我難道真的想去找吳局長?除非生意不做了。剛才自己的舉動無非是劉備摔阿斗裝個樣子罷了,再說,吳局長人高馬大的自己是他的對手嗎。尚融在那一刻看清了自己黑暗冷酷的心理。   「傷的厲害嗎?要不要去醫院。」   「去醫院可以,不過你必須承認是你把我搞成這樣的。」   尚融轉過頭看了女人一眼,才知道是句玩笑話。不錯,把你搞成這樣我也有分。「   我先送你回家。「   車開到高燕家樓底下,對面有間通宵營業的藥店,高燕說:「你去買點藥。   「尚融下車後才想起問道:」 買什麼藥?「   高燕突然發作道:「什麼藥?撕裂藥,止血藥,屁眼被乾裂的藥……」   高燕躺在床上,看著男人給她拿來熱毛巾擦了臉,心裡就湧起一陣委屈。翻過身來往床上一趴說:「你給我把藥抹上。」   說完就把一張臉埋進枕頭裡。   尚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輕地掀起她的短裙,一條巴掌大的三角短褲裹著渾圓的臀部,尚融在拉下內褲的時候手有點微微的顫抖。那臀縫之間的血跡已經乾涸了,但在雪白的皮膚映襯下異常醒目,尤其是那尚未完全回復原狀的肉洞似在訴說著剛剛發生過的暴行。尚融看著那微微起伏的嬌嫩的肉丘,長長地歎了口氣,夏娃何其無辜,亞當又有何罪。如果天下的男人都視這美臀為罪惡,那世界會是個什麼樣子呢。該死的只是那個吳局長。   高燕扭扭屁股說:「你抹好了嗎?是痛心還是動心?」   尚融拉下裙子說:「此刻我陽痿。」   高燕盯著男人的褲襠說:「我不信,過來我看看。」   尚融便落荒而逃。   在回家的路上,高燕的屁股老是在他的眼前晃動。當初自己招這樣一個女人進公司不就是幹這個的嗎?為什麼現在又不忍心了呢?是感情在作怪嗎?自己對高燕有感情嗎?如果是出於感情,那麼對於高燕今晚的遭遇來說,這點感情又太廉價了。最後他得出結論:我不過是在垂涎高燕的肉體罷了,一切都是佔有慾在作怪,其實內心深處恨不能也像吳局長那樣來一下呢。   在這天夜裡,還有個女人的遭遇比高燕更悲慘。   張彩霞從睡夢中驚醒,她隱約地聽見院子裡有聲音。看看身邊的男人睡的正香甜。   張彩霞完全沒有想到男人對她的身體會如此的迷戀。自和他第一次以後,算算已過去三個多月了,可男人對自己的身子仍然充滿了熱情。特別是最近一個多月,他們就像一對夫妻一樣同吃同睡,可每天晚上男人對自己都是索取無度。   和張妍比起來自己無疑是一隻不可能變成天鵝的醜小鴨,為什麼他放著天鵝不要偏偏對醜小鴨情有獨鍾呢。每每想到這些問題時張彩霞心裡就充滿了迷茫。   但不管怎麼說,她覺得自己是幸福的,這可是自己少女時代就鍾情的男人呀!   在享受幸福的同時,張彩霞的心裡也常常感到不安,她隱隱約約地覺得男人幹著什麼違法的事情,不然那成捆的鈔票又如何解釋呢。   她也能感覺男人緊張的心理和焦躁的情緒,他在自己的身體上無度的索取有時簡直就是一種發洩。張彩霞幾次想開口詢問,可都下不了決心,好像自己一開口男人就會跑掉似的。   直到那天夜裡,鄭剛神秘地出現在她家裡,並告訴她說:「我要在這裡待很長一段時間,然後我們一起離開。」   張彩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夠離開這裡,每次激情過後,鄭剛在她耳邊的許諾聽起來很遙遠,就像是一種虛幻的聲音。儘管如此,張彩霞還是一副熱情的樣子,兩個人一起在燈下研究地圖,雖然是在制定逃亡的路線,可在張彩霞看來和當年一起研究習題也沒什麼差別。她只有一個感覺:身邊有個男人真好,如果又是個愛自己的男人,那只能是來自主的恩賜。   如果注定要分離,上帝啊!求你讓這一刻長些再長些。   張彩霞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男人輕微的鼾聲逗出了她嘴角的一絲微笑,她把手伸到熟睡的男人身上輕輕撫摸著,心裡想著一些沒著落的事情,就在這時,寂靜的夜裡好像出現了輕微的異常聲音,好像是腳步聲。我這裡可沒什麼好偷的東西。想到竊賊,張彩霞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她又看了熟睡中的男人一眼。   到別處偷去吧,我現在可是有男人呢。不對!好像有許多人。張彩霞似乎意識到什麼,翻身下床就朝門撲去,那動作就像一隻矯健的獵豹。   張彩霞剛撲到門上,只來得及嘶喊一聲:「剛……」   那扇門被外面的人踢得幾乎飛起來,重重地將張彩霞掀翻在地,還沒等她明白過來,就有幾個黑影使勁按住了她的身子,張彩霞只感覺到自己的臉貼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幸福總是如此的短暫。   緊接著就聽見了鄭剛的一聲吼叫,然後是一陣呻吟。張彩霞只能看見無數只腳在移動,一道刺眼的手電光照在她的臉上,她閉上了眼睛。   「這是個女的!」   「就是他!祁處!抓到了!是鄭剛!」   「帶回去!你們留下搜查屋子!」 正文 分節閱讀24   在院子外面,張彩霞看不見鄭剛在哪裡,她的眼睛被手電光刺花了,隱約看見幾個人朝另一輛汽車走去,張彩霞朝著黑影狂喊道:「剛……我不後悔!」   聲音似乎劃破了漆黑的夜空,驚起幾隻不知名的夜鳥。   第14章 前妻來訪   早上起床的時候,尚融就覺得有點不舒服,對張妍的火腿煎蛋也沒什麼胃口。到辦公室後只是懶洋洋地半躺在椅子上,提不起一點精神,直到十一點鐘的時候,紫惠打來電話說:「第一筆七百六十萬工程款已經到賬。   「尚融才覺得有了點活力。可緊接著於永明的一個電話聽得他手腳冰涼。鄭剛已經於前天夜裡被抓獲。同時被抓的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除了張彩霞還有誰?   尚融的頭開始疼起來,身上也是一陣發冷,止不住渾身顫抖了幾下。   「尚總,你是不是病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剛進門的高燕吃驚道。   尚融擺擺手說:「你叫他們進來,我有話說。」   楊鈞和胖子進來一看尚融的臉色都感到奇怪,早晨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變成這樣了。高燕給他倒了杯熱水。   尚融喝了幾口說:「我想休息兩天,有幾件事交待一下。一是高燕從今天起就是公司的正式員工了,主管人力資源工作。第二件事楊鈞要把工程的後續工作抓好,經常和管理局那邊保持聯繫。胖子管好內務工作。你們現在都有助手了,可我還是希望你們事必躬親,當甩手掌櫃的時候還不到呢。」   說完尚融感到一陣眩暈,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朝門口走去,幾個人連忙來扶他,尚融一甩手說:「都做自己的事情去。」   臨出門還聽見高燕喊道:「到醫院看看……」   尚融打開家門就走到客廳一頭倒在沙發上。張妍正在陽台上涼衣服。聽見開門聲覺得奇怪,這人今天怎麼回來的那麼早。走進客廳一看嚇了一跳,跑過去跪在沙發邊,搬過男人的頭一摸,驚道:「天哪怎麼這樣燙,發燒呢。」   然後又跑到臥室抱來被子蓋在男人身上,搖著他的手臂說:「我陪你去醫院吧,怎麼突然就燒的那麼厲害呢。」   尚融虛弱地說:「不去醫院,我睡一覺就好了。別大驚小怪的。」   張妍急道:「那也得吃藥,不然燒傻呢。」   吃了藥,尚融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突然就看見張彩霞走了進來,那模樣和上學時一樣,一點都沒有改變。「   尚融,你看見鄭剛了嗎?「   「找鄭剛你去問張妍呀!怎麼問我?」   「那張妍又在哪裡?   「尚融突然就說不出話,張妍在哪裡?張妍不是在自己家裡嗎?腦子裡一片混沌。   張彩霞一臉失望地走了出去。又見鄭剛走了進來,只是看著他,不說話。臉上帶著怪異的微笑。   「你怎麼跑出來的,你不是被抓起來了嗎?」   尚融頓時大汗淋漓,就聽到有人急切地喊著他的名字,艱難地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的上方有一張臉,辨認了一會兒,原來是張妍。「   剛才誰來過?「   尚融抬頭在屋子裡看了一圈。   「鬼來過,做噩夢了吧。」   張妍用毛巾擦著尚融頭上的汗水。   鬼來過。有一個肯定是要變成鬼的,不知會不會來找自己。   「怎麼好好的就病成這樣呢?」   張妍自言自語地說。   尚融把臉轉到一邊說:「我做了虧心事呢。」   張妍輕聲笑到:「真是燒糊塗了,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活的旺呢。」   然後又輕扶著他濕漉漉的頭髮安慰道:「已經見汗了,再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下午,高燕正準備下班,楊鈞走過來說:「小燕,你今天轉正,晚上我請你吃飯,咱們慶賀一下。」   高燕笑道:「大股東請我吃飯呀!照理應該是我請你才對。」   楊鈞笑道:「咱兩誰跟誰呀!就不要客氣了。」   高燕說:「好吧,叫上胖子一起去。」   楊鈞猶豫了一會兒說:「今天就不要叫胖子了,我有點私事想和你談談。」   餐廳還算乾淨整潔,高燕注意到這是一家湖南風味的餐廳,她不喜歡吃辣椒,也許楊鈞喜歡口味重的菜餚。透過窗戶看著路上的行人,高燕就想起尚融來,不知他去醫院沒有,那病發的也太突然了……「   來,我們邊吃邊談,酒你隨便喝,我不是你的對手。「   楊鈞邊給高燕斟酒邊說。   高燕把酒杯放在一邊說:「先談事後喝酒。」   楊鈞笑道:「你還怕醉。其實也就是工作上的事想和你聊聊。尚總說過你轉正的工資嗎?」   高燕笑道:「你是公司的副總還不知道呀!」   楊鈞喝下一杯酒苦笑道:「我是什麼狗屁副總,我和胖子充其量也就是個打雜的,說實話還不如你呢。」   高燕聽了心裡警覺起來,臉上笑道:「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大股東呀!」   楊鈞放下酒杯說:「我今天正是想和你說這件事,照理我的股份和尚融的一樣,現在公司已經有一千萬左右的資金在運轉,可看尚融的意思,他還是要搞一人決策,這對公司不利嘛。比如他要休息兩天,什麼事難道還要打電話向他請示?我們不是成了擺設了嘛。」   高燕說:「那你的意思呢?」   楊鈞又乾了一杯酒說:「我的意思等尚融上班開個會,重新分工,最起碼他不能經營權財權一把抓。現在連會計都是他的前妻,自己又管著錢,這怎麼能行呢。」   高燕笑道:「你想分管財務?但以尚總的性格我覺得他不會同意你的建議。」   楊鈞大聲道:「那也由不得他,我有公司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說難聽點,他那個總經理是他自己封的,如果我和胖子合起來我就是總經理。」   高燕看著楊鈞,沒想到這個人才具平平卻有這麼大的野心。「 正文 分節閱讀25   那很簡單,你出錢買下他的股份,自己做老闆得了。「   楊鈞搖頭道:「我哪有這麼多錢,所以我的意思是下次開會我提出意見,你支持我一下。如果我當總經理,你就是副總經理,除工資以外我給你百分之三的股份。」   高燕盯著楊鈞,似乎在考慮他的建議。「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支持你。「   楊鈞笑道:「你是我引進公司的,你不支持我難道還支持他?」   高燕笑起來,這個人的頭腦如此簡單居然也敢生出當總經理的念頭。「   你想聽聽我的建議嗎?你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副總吧,如果我想的不錯,你的百分之四十也不一定保得住,尚總是不會允許有人和他平分公司的,他可是有能力買下你的股份,你如果硬要和他搶位置那只有三個結果,一是你買下他的股份,要不就是他買下你的部分股份,你做小股東,還有個結果就是你們鬧翻,他買下你的全部股份,你拍屁股走人。「   楊鈞冷笑道:「我涼他也沒這個實力,你可能不知道吧,當初要不是我他現在還一文不名呢。」   高燕意味深長地說:「你可不要小看尚總,正因為你介紹我進公司,我才這樣勸你。」   楊鈞瞇縫著眼睛看著高燕說:「那你是不支持我了?   「高燕笑道:」 我不是股東,不參與你們的糾紛。「   楊鈞喝了一杯酒,紅著臉說:「他是不是許諾你什麼了,我覺得你們現在走得挺近的。」   高燕冷下臉說:「楊總,工作上的事情談完了嗎,如果談完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就要起身。   楊鈞一把抓住她的手說:「你不會是急著趕去向他匯報吧。我知道你們早就穿一條褲子了,你別忘了當初他可是把你當婊子招進公司專門陪人睡覺的……」   高燕順手拿起那杯沒喝的酒向楊鈞的臉上潑去。   尚融一覺睡到了晚上,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舒服多了,只是覺得渾身酸軟。他正要起身,就聽見臥室裡傳來兩個女人的嘀咕聲。張妍的朋友?尚融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就見張妍和一個美麗的女人走了出來。竟然是他的前妻紫惠。尚融覺得一陣尷尬。因為張妍的事情他事先並沒有和紫惠說過,此時看見張妍住在這裡不知她心裡會怎麼想,看來重溫舊夢的希望要泡湯了。心裡一陣煩悶,管她呢,這種事情縱使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我今天下午去公司處理稅務上的一些事情,他們說你病了,我就過來看看,感覺好點了嗎?」   紫惠過來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地說。   「公司的事情讓你費心了,改天我一定登門致謝。」   說完尚融就在心裡暗罵自己,這哪像是在對自己的前妻說話,簡直就是公事公辦的架勢,張妍聽了可高興了。   果然,張妍竟以家庭主婦的口吻說:「你們兩個談工作,我去做飯。」   尚融又是一陣尷尬,沒來由地對張妍一陣惱怒,這不是誠心拆老子的台嘛。   「尚融,公司的業務在發展,可公司的股本結構是不是也該調整一下了,你難道永遠都讓楊鈞控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以後這公司到底誰說了算呢?」   紫惠的話正是近來尚融一直都在思考的問題,只是一直狠不下心。紫惠雖外表柔弱,少言寡語,平時也不太過問公司的事情,沒想到考慮的這麼長遠,看來自己的前妻並不是只有一張漂亮臉蛋的主。   「你有什麼建議嗎?」   尚融拿過一盒煙,卻被紫惠一把奪了過去。   「你如果手裡還有錢的話,可以注資擴股,也可以買下楊鈞一部分股份,不過公司正處於盈利時期,他可能不會賣給你。所以只有注資一個辦法,只要胖子同意,楊鈞就沒有發言權。」   尚融沉思著。看來自己的前妻在經營上很有魄力。   「大概要注資多少。」   紫惠考慮了一下說:「你只要有三百萬就可以把楊鈞變成個小股東,不過你現在也拿不出這筆錢。」   尚融心想,你敢小看你老公,老子股市上就有將近五百萬,只不過現在還不想說,免得多費口舌。「   就按你的意思辦。   錢我來想辦法,今後公司股份胖子十五,楊鈞十五,你二十,我四十五。「   紫惠笑道:「怎麼還有我的份呀!」   尚融盯著紫惠說:「你不是喜歡錢嘛。」   紫惠聽了就紅了臉不出聲。尚融看著前妻的神情覺得很有意思。「   紫惠,我還有個想法,你就別在單位干了,到公司來吧。「   紫惠似乎沒料到尚融會有這種想法。「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對我沒信心?要不要我再找點什麼做抵押?」   紫惠的臉更紅了。尚融就不忍心再逗下去。「   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現在很需要你。「   紫惠聽了眼神複雜地看了前夫一眼,站起身朝外面指指說:「那還有百分之五是給她的?我該回去了。」   尚融坐起來說:「我開車送你。」   紫惠就雙手按住男人說:「不用了,你好好休息。」   尚融也不堅持,趁機在前妻的小手上摸了幾把。   第15章 病中戲嬌   紫惠和張妍是兩個多麼不同的女人啊!尚融躺在那裡正感慨著,就見張妍走了進來。「   吃飯吧。紫惠也留不住。「   有你在能留住嗎。   「我現在不想吃飯,等一會兒吧,」 尚融有氣無力地說。   張妍走過來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伸手摸摸男人的額頭說:「你就別愁眉苦臉的啦,我都跟紫惠說清楚了,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   尚融看著張妍就想起了鄭剛,心裡又是一陣煩悶。「   妍妍,鄭剛和張彩霞已經被抓住了,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可你早晚會知道的。「 正文 分節閱讀26   張妍傷感地說:「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沒想到來的這樣快。他為什麼要拉上張彩霞呢?我現在不願提他,你別說了。」   尚融輕輕撫摸著張妍的秀髮。「   你們畢竟是夫妻呀!你就一點都……「   「我說了別提他。」   張妍用手摀住了尚融的嘴。要我怎麼樣,難道我應該為他大哭一場嗎?即使哭也不到時候呢,再說我這些年哭得還少嗎?你什麼也不知道。當初他是怎樣得到我的,這些年他是怎樣折磨我的你知道嗎?他對我來說早就是個陌生人了,甚至是我的仇人,他幾乎毀了我的一生,我為什麼要為自己的仇人哭泣?夫妻?我們何曾有過一點夫妻情分?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夜晚,我只為自己哭泣。   「妍妍,你在想什麼?」   尚融見張妍呆滯的眼神,以為女人在為鄭剛傷心。   張妍背過身去,偷偷摸了一把眼淚說:「尚融,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不嫁給你嗎?   「尚融沒想到張妍會有如此一問,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只能自嘲似地說:」自然是看不上咱了,我哪裡比得上鄭剛的老練沉穩。「   張妍一下轉過身來說:「我討厭假模假式的老練穩重,我喜歡活力,喜歡缺點和優點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人,喜歡有壞心眼卻不去害人的人。」   尚融聽著張妍的話禁不住笑了起來。「   這倒像你的性格,傻乎乎的。「   張妍卻沒笑,低下頭低聲說:「那時我是喜歡你,可是你就知道玩,也不給人家個明確的態度,我心裡就恨你,故意和他接近來氣你。那次,你打破了他的頭,他讓我陪他回家去,在他家的破房子裡他就把氣全撒在我身上,後來就把我……」   張妍嗚咽起來。   尚融吃驚地坐起身子,一把抓住張妍的手說:「你說!怎麼回事?」   張妍淚眼朦朧地繼續說:「完事後,他見我沒有……沒有流血,就硬說我和你已經……那個過了……其實,我十三歲那年被汽車撞過,是骨盆受傷,所以就沒……流血……我心裡恨他,就不告訴他真相,他就扯著我的頭髮打我,要我承認和你那個了,我就賭氣承認了,他就發瘋似地蹂躪我……那個……畜生竟然當著他癡呆的父親面折磨我,不讓我穿衣服……我當時覺得自己都不認識這個人了,平時那麼穩重,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沒想到……」   張妍哭的說不出話來。   尚融從沙發上溜到地上將渾身顫抖、哭泣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裡,只是大口地喘息著。這個當年校園裡的公主,自己青年時代深愛的戀人,居然有著如此悲傷的故事,而自己竟像個傻瓜似的活的稀里糊塗,真是對不起自己啊!鄭剛,我們扯平了,我也不再有什麼可內疚的,張彩霞就當是張妍的犧牲品吧,是張妍先發現了你們的秘密,我只不過是將它公開罷了,不同的是,今後我要和自己愛的女人們快樂地活下去,活的轟轟烈烈,愛的纏纏綿綿,你給予她的痛苦就做為你的殉葬品吧。   時間在黑暗中靜靜地流淌,尚融覺得懷裡的女人已經漸漸地平靜下來。「   我去開燈。「   張妍一把抱住男人說:「不要開,就黑著好。」   說完就把頭鑽進了男人的懷裡。   一陣幽香飄進尚融的鼻子,女人的身子軟軟的貼在他的身上。「   妍妍,一切都過去了,我不希望你再去恨什麼人,我只希望你以後快樂地生活,就像你在學校時那樣無憂無慮,你什麼都不用管,一切有我呢。「   張妍抬頭看著男人,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那你快樂嗎?「   尚融哈哈地笑了幾聲說:「當然,從此刻起,誰都不准傷心,你笑一下我看看。」   張妍扭著身子在男人的腰上掐了一下說:「瘋子!」   尚融在張妍的臉上親了一下,湊著她的耳朵悄聲說:「我要選個好日子,將你收了。」   張妍哼了一聲說:「你才不會對我有興趣呢,我們在一起都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你……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只想獨佔……」   「誰說我對你沒興趣,你摸摸。」   尚融把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某個部位。   張妍嬌哼一聲,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喃喃道:「那現在就……」   尚融親著女人的面頰說:「一切都要按計劃行事,你老公現在可是病人呢。妍妍,這段時間我們整天打情罵俏的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就像戀愛一樣。」   張妍撒嬌地扭動著身子哼哼了幾聲,湊在男人的耳邊低聲說:「你老實交待,有沒有想過偷偷溜進臥室幹壞事。」   尚融笑道:「如果我偷偷溜進來幹壞事,你會不會反抗?」   張妍道:「會呢,我咬你。」   說著就在男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尚融摟過女人的頭在她的嘴唇上親吻起來,直到吻的女人喘不過氣來才鬆開。   張妍喘息著說:「在學校那會兒,你就像木頭似的,現在怎麼就那麼會挑逗女人。是不是玩過很多女人了?」   尚融笑道:「女人倒沒玩過多少,只是理論道行比較高。」   「沒有實踐哪裡來的理論?」   「有些理論不是從實踐中來的,完全來自大腦縝密的邏輯思維,不過管不管用還有待實踐的檢驗。」   張妍嬌嗔道:「讓我聽聽你的理論,小女子也好有所準備呢。」   「你真要聽?」   張妍點點頭。   「你敢聽我就敢說,這可是你逼我說的,到時候不要污蔑我啊!」   張妍親著男人的臉哼哼道:「你說,你說。」   尚融清清嗓子道:「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我要放開玩女人,可以總結為四玩。」   張妍見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子,就笑了起來。「   名堂還不少嘛,別賣關子了,小女子受教了。「   「一是玩感情。比如紫惠和你,我愛你們,屬於春風有意戲卿卿。」   張妍抱著男人的頭親了一下算是鼓勵。   「二是玩純潔。追求純潔是男人原始慾望的表現,他最能滿足男人的佔有慾。   「說到這裡尚融的腦海裡浮現出喬菲美麗清純的身影。   張妍幽幽道:「可惜我已經不純潔了。」   尚融在張妍的軟臀上拍了一掌說:「不許胡說八道!純不純潔不是女人自己說了算,而是由男人來定義的。你是否純潔必須由我來驗證。」   張妍嬌聲道:「好嘛!好嘛!你繼續說。」   尚融清清嗓子說:「三是玩極品,不過對極品的看法取決於男人的閱歷、素質、地位以及審美層次。嚴格來說張彩霞也算極品。」   「她算什麼極品!」   張妍抗議道。 正文 分節閱讀27   「凡事物極必反,美的過頭,不食人間煙火,必遭人棄,相反,丑到極處,則又物以稀為貴,也就具有了審美價值」張妍笑得渾身亂顫。「   還有第四呢?「   「四是玩變態,一說起變態,人們就自然會想起西方的SM等勾當,其實我對那些東西深惡痛絕。」   「那你的變態是指什麼?」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真正的變態應該是激情的產物,是激情得不到發洩的結果,絕不是想變態就能變態得了的。現代人的壓力太大,連正常的勃起都要依賴藥物,那裡還有激情可言,充其量也就是發洩點獸慾而已。」   「照你這麼說,變態豈不是……是那個的最高形式了?」   「不,最高形式只有古代的太監才能玩出來,現代人缺乏想像力,永遠達不到那個層次。」   張妍嬌羞地說:「我明白了,你就特別想和我玩變態吧,因為你對我的激情一直都沒得到發洩過。只是不知你現在還有沒有激情了。」   尚融一下跳起身子,假裝惡狠狠地說:「你居然敢懷疑我對你的激情,我現在就變態給你看……」   張妍尖叫著:「不要!」   跳起來推開男人的魔掌就向臥室逃去。   第16章 最後遺囑   新年的前一天。尚融起了個大早,站在陽台上舒展了幾下手腳,就見天空飄起了小雪,地上已是薄薄的一層銀白色,尚融打開陽台的窗戶,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冰冷的雪花飄到臉上涼絲絲的,早起的軟弱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這一年馬上就要結束的時候,尚融的心情很好。就在幾天前他在胖子和高燕的支持下順利地完成了公司的股權變更,楊鈞雖然一萬個不願意,可在尚融的軟硬兼施下也不得不暫時讓步。與此同時,公司的資產也首次超過了一千萬元。   此外,更讓他得意的是與紫惠舊夢重溫的契機再次顯現。紫惠已經答應他辭職加入公司的提議,並且同意晚上和張妍一起陪他共同辭舊迎新。就在昨天晚上,開車送她到樓下的時候,尚融厚著臉皮親吻了她的前妻,女人只是忸怩了一下就乖乖地伸出香舌讓他品嚐了好一陣。   這是一個信號,一個意味著下次可以更進一步的信號。而另一個呢,想起張妍,尚融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今天晚上自己就有一份大禮送給她,只是目前暫時保密。事業美女都已經向他張開了懷抱,他尚融沒有心情不好的理由。只是想到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要辦的一件事情,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尚融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看見張妍抱著被子還在沉睡,一頭秀髮灑滿了雪白的枕頭,因為酣睡的緣故兩個臉蛋上浮起兩片紅暈。美人冬睡圖。   尚融把自己的臉貼上那抹嬌紅輕輕地蹭著,說不出的溫暖滋潤。又蜻蜓點水似的在女人嫣紅的雙唇上親吻著。仍不見女人有動靜,臉上露出一絲壞笑,把冰冷的手伸進被窩放在了女人溫軟的小腹上。   張妍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就尖叫著滾到男人懷裡,哼哼嘰嘰地向男人索吻。   尚融就抱著女人慵懶的身子和她盡情地交換了一陣吐沫。   「懶婆娘,昨晚是不是做春夢了,身子怎麼這樣乏呢。」   尚融在張妍的耳邊調笑道。   「夢見色狼追我呢,跑了一晚上,能不乏嗎?」   張妍只顧閉著眼睛享受男人的溫柔。   「色狼有什麼可怕的?豺狼才要吃人呢。」   「你就是豺狼裡面的色狼。」   尚融在張妍的嘴上一陣狂吻。「   我可不是什麼女人都吃,也挑肥揀瘦呢。乖乖地讓我檢查一下,看看是否讓我滿意。「   說著就動起手來。   張妍咯咯嬌笑著,扭動起蠻腰左右躲閃,最終鬥不過男人,只好暈著臉、忸怩著讓男人檢查了一番。   鄭剛是通過看守所的張所長向於永明傳達的信息,以請律師為借口要求見自己的老同學一面。鄭剛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階段,雖然對人生仍存深深的眷戀,但面對閻王發出的邀請也只好認命。可在向閻王報道前,他必須要了卻自己的兩樁心事,在經過幾天的深思熟慮後覺得非自己的情敵難以勝任。自己最後的遺願竟要假手情敵來實現,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鄭剛深切地體會到了人情的冷暖,命運是何其不公呀。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沒有丟棄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   我死了也不會欠你這個人情的。   尚融是第一次來看守所,灰色的高牆上拉著電網,穿著大衣的荷槍實彈的武裝警察在牆上來回的巡視,剛走到大門幾十米遠的地方就聽到一聲大喝:「站住!   「尚融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站在雪地裡,就見崗樓裡一個小武警端著槍走出來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似在評估他的危險程度。」   同志,我是來看人的。「   尚融揚了揚手中給鄭剛買的一些物品。   「今天不接見!」   「同志,我和張所長約好了才來的。你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   尚融謙卑地說。   「我們不管這事,你要進去就讓他出來接你。」   看來所長也管不了武警。沒辦法,尚融只得給於永明打電話詢問張所長的電話號碼,然後才聯繫上了張所長。趕快辦完事離開這個鬼地方,這世上哪都能去,就是不要到看守所。   張所長穿著一身警服,是個矮胖的中年人,也許由於吳局長和於永明的關係,他對尚融倒是格外客氣。   「你是鄭剛的大學同學?」   張所長邊走邊問道。   「是呀!他在裡面怎麼樣?」   「挺老實的,他是聰明人,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歎了口氣說:「他家裡沒別的親人了嗎?」   「只有一個癡呆的老爹,他母親死的早。」   張所長笑道:「這下母子可以團圓了。」   在尚融的印象中,家屬探視罪犯都是在一個隔著玻璃的房間裡,電影裡都是這樣的,可眼下卻是一間很小的磚房,裡面只有一張桌子,桌子的一邊是一張舊木頭椅子,另一邊卻是一張扶手上帶鎖的鐵椅子。   「把你帶的東西交給我,你在這裡等一下,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十五分鐘夠了吧。」   沒等尚融回答人就走了出去。那張鐵椅子顯然不是自己坐的位置,尚融就在那張木頭椅子上坐下,點上一支煙吸著,心裡一陣莫名的緊張。   一陣叮噹叮噹的聲音朝房間走來,尚融站起身就看見兩位獄警一邊一個抓著鄭剛的胳膊走了進來,鄭剛的腳上拖著一條腳鏈,雙手被銬在前面。他看見尚融時在門口站了一下,緊接著就被兩個獄警拉進來鎖在了那把鐵椅子上。   「有話抓緊時間說。」   兩位獄警竟然走了出去。 正文 分節閱讀28   尚融剛在凳子上坐下,就聽鄭剛急切地說:「快給我點支煙。」   尚融點上一支遞過去,鄭剛伸出帶著手銬的雙手接了,迫不及待地深深吸了三口,那神情就像一個吸毒者。   趁鄭剛過煙癮的一刻,尚融打量了一下老同學,哪裡還有昔日的風流倜儻,被剃光的腦袋看上去顯得很滑稽,要是在別的地方,尚融早就忍不住笑出來了。   整個人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幾歲,只有那雙眼睛仍然機警,只是更加冷漠了。不知張妍要是看見鄭剛的這幅樣子作何感想,痛耶?悲耶?   「你慢慢抽。我給你買了十條呢。」   尚融不知為什麼心裡就覺得有點難受起來。兔死狐悲。   「張妍好嗎?」   鄭剛過足了煙癮的第一句話讓尚融剛軟下來的心頃刻變的堅硬了。   「你就別瞎操心了。不是讓我給你找律師嗎?」   鄭剛扭頭朝門口看看,壓低聲音說:「我們說正事,時間不多了。」   尚融不知鄭剛是說接見的時間不多了,還是說活著的時間不多了。看他把那支煙抽到過濾嘴了還捨不得扔,就又給他點了一支,鄭剛接過去,平時高傲的眼睛裡居然流露出一絲感激的眼神。   「尚融,我是快要死的人了,托你辦兩件事你不會拒絕吧。」   鄭剛兩眼緊盯著尚融說。   「有什麼事你就儘管說,我要是拒絕今天也不會來了。拋開一切,我們還是同學嘛。」   「我不需要律師,但你一定要給張彩霞找個好律師。她陷的並不深,我已經把一切都攬下來了。」   鄭剛用急迫的語氣說道。   尚融心想,聽你的口氣好像自己挺仗義,沒有你張彩霞會有今天嗎,她陷的深不深你他媽的說了算數嗎?又想起於永明在電話裡說,張彩霞到目前為止一直是零口供。張彩霞比你他媽的強多了。   「這事不用你說,其實我已經安排了,不僅律師方面,其他方面我也會安排的,你就不要為她操心了。說說另一件事吧。」   鄭剛盯著尚融看了好一會兒說:「我差點忘了她也是你的同學。」   又狂吸了幾口煙。「   你知道我沒有別的親人,所以想把我父親托付給你,我媽死得早,是我父親把我養大的,他神智清醒的那些年沒少為我操心,現在他這個樣子我真是……真是放不下心。「   說到這裡,尚融注意到鄭剛的眼睛濕潤了。   鄭剛對他那個癡呆的老爹的感情尚融多少知道一點,鄭剛縱有千般不是,可在孝敬老爹上凡認識他的人都會誇一聲。中國的封建王朝,對極富孝道的罪犯有過法外開恩的先例,遺憾的是現在不是封建時代了,不然就憑著他的一份孝心也許可以保住小命呢。   「這事我也鄭重地答應你,決不會讓老人受凍挨餓。我現在也有這個能力,你就放心吧,」 尚融鄭重地說。   誰知鄭剛卻盯著他搖搖頭。   「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清楚。」   尚融疑惑地說。   鄭剛一字一句地說:「不,這還不夠,我要我父親享受更好的生活。你要給他找個老婆,讓她一心一意地服侍我父親。」   尚融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要不就是鄭剛在看守所關傻了。「   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父親一把年紀了還娶什麼老婆?再說我又不是開婚介的到哪裡給他找老婆去。「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有錢能使鬼推磨,老婆可以用錢買。」   說完又朝門外看了一眼,將頭湊近尚融低聲說:「你不要以為我是在求你,我這輩子不會欠你一點人情。你不是在開公司嗎?你那小公司我那癡呆的老爹都看不上眼,我老爹開著一家大公司,資金充足,只是目前沒有正式開業。」   這個人真的瘋了,說出的話就跟他老爹一個樣子,尚融不想再和一個神志不清的人繼續說下去。瘋了更好,可以減少面臨死亡帶來的痛苦。   鄭剛倒挺執著,語氣也越來越神秘,聲音壓的更低,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見。「   所有的手續都在我老爹手裡,他不會輕易給人的,你只要對他說:我給你娶媳婦。他就會把東西交給你。你記住了。「   尚融敷衍地連連點頭說:「記住了,記住了,你放心吧,你還有什麼事。」   尚融一心只想早點離開這裡,他可不想再聽瘋子同學的胡言亂語。   鄭剛好像還想多聊一會。「   尚融,我是快死的人了,可心裡有個疑團始終無法揭開。今天求你給我個實話。當年你是怎樣偷偷摸摸地要了張妍的第一次?「   尚融沒想到這個瘋子死到臨頭還惦記這件事,本想告訴他算了,可一想張妍十年屈辱都守著這個秘密,自己如果說出來太對不起張妍,與其對不起活人,那只有欺騙死人了。「   也沒怎麼偷偷摸摸,張妍自己脫光衣服邀請我,我那時年輕,哪能抵禦美人的誘惑,所以就做了……「   尚融只當鄭剛真的神智不清了,正信口開河地胡說,就聽鄭剛大吼到:「尚融!我操你媽!」   尚融吃驚地站起身來,沒想到鄭剛會突然發作,就見兩個獄警衝進來按著鄭剛,鄭剛在椅子裡猛烈地掙扎著,呼哧呼哧地直喘著氣。   「他瘋了!」   尚融說完就一溜煙逃了出去。   開著車,尚融的一顆心還在彭彭亂跳。這個瘋子,從他折磨張妍的時候起就已經瘋了,難為他掩飾的這麼好,可憐張妍竟然和這個瘋子生活了十年,她是怎樣熬過來的,我可憐的小美人呀!   不對,一個瘋子怎麼能搞那麼多錢,於永明說,鄭剛只交出了一個億的贓款,還有三億下落不明。癡呆的老爹有個大公司?尚融忽然就覺得有點不對,他回憶著鄭剛說這些話時的神情,當時他多次朝門口窺探,聲音壓的很低,怕自己的話被門外的獄警聽見,這不符合瘋子的行為特徵。   尚融把車停在路邊,點上一支煙。還有三億資金下落不明,反正要死的人了,誰能把他怎麼樣。我這輩子都不會欠你的人情。鄭剛這句話絕不像是瘋話,也符合他的性格,潛在的意思是我不會讓你白幹的。三個億的資金能藏在哪裡呢?我老爹的大公司?   尚融的一顆心在漸漸的收緊,那麼冷的天背上居然微微見汗了。查找贓款,親屬是公安局的第一目標,可他唯一的親屬是個癡呆老人,誰會相信一個癡呆老人掌握著一個大公司?給你找個老婆。真他媽的是一句絕妙的暗語,專門開啟癡呆老人靈智的暗語。   尚融興奮的手腳顫抖,一腳油門就朝鄭剛家裡疾駛而去。   失貞的都市017——019   第17章 新年禮物   鄭剛的家裡尚融去過幾次,那是一棟老舊的五層樓房,比尚融的父母留下的房子還要陳舊,要不了多久就可能會被扒掉,只是地處的位置較偏僻,還沒被地產商們納入規劃。   門沒鎖。尚融進門就看見老人手裡端著個碗,正用手抓裡面的食物吃,看見尚融進來,老人站起身打量著他,好像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尚融走近幾步說:「老伯,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鄭剛的大學同學。來過你家裡。」 正文 分節閱讀29   老人嗓子裡啊啊幾聲,從表情上看不出他是否認出了來人。尚融慢慢湊近老人,就像接近自己的獵物似的,生怕動作過大會嚇跑獵物。「   老伯,鄭剛讓我給你娶媳婦。「   尚融說完就瞪著眼睛緊緊盯著老人的反應。老人竟然對他笑了一下,可並沒有尚融預期的動作。看見老人又低頭吃著東西,尚融心裡一陣失望。媽的,看來老子才是真正的瘋子。   尚融直起腰將房子四下看了一會兒,仍不死心。難道自己的判斷錯了,鄭剛真的瘋了,或者自己瘋了?尚融靈機一動,從口袋裡摸出一疊現金在老人面前晃著說:「老伯,我給你娶媳婦呢。」   奇跡就這樣發生了,只見老人盯著錢看了一會,將手裡的碗往凳子上一放,連連點著頭,嘴裡歡叫著就朝裡屋跑去,尚融直覺的自己的心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似的,馬上就跟了進去。就見老人撅著屁股在床下一陣亂翻,沒多久就拖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來。「   娶媳婦,娶媳婦。「   老人嘴裡念叨著把塑料袋遞給尚融。   尚融一把拿過塑料袋,來到外屋,打開一看簡直驚呆了。   整整半個小時,尚融仔細地研究著袋子裡面的每一樣東西,營業執照,典當行,資信證明,身份證,現金支票,兩億五千萬……   鄭剛你沒瘋,你他媽的真是個人才呀,你就不怕你老爹把這些東西當垃圾扔掉?你為了訓練你老爹的條件反射功能花費了多少心血呀!有誰會去為一個癡呆老人娶媳婦呢。祁順東涼你做夢都想不到。鄭剛你沒瘋,是我要瘋了。   尚融轉頭看看,只見老人坐在一張小凳子上神情嚴肅地正看著他。那雙眼睛沒有一點呆滯的樣子,嚴肅的面容讓尚融不禁打了個哆嗦,難道他假裝癡呆?尚融的腿一軟差點跪下來。他小心翼翼地對老人說:「我一定給你娶媳婦。」   老人聽了他的話就咧開嘴笑了起來。尚融這才鬆了一口氣。拿出電話。   「胖子,去找個照顧老人的看護來,馬上!別管錢!要多少錢都給!」   紫惠坐在銀兔美發廳裡,一面在鏡子中端詳自己,一面聽著美發師的建議。   紫惠對自己的容貌頗有自信,雖然已經30歲了,可嬌嫩細膩的肌膚,掩蓋了她的實際年齡。有一次尚融開玩笑地說:「從目前的情形來看,要不了幾年你就得叫我爸爸了。」   想起前夫,紫惠對自己的髮型有了主意。「   你就把頭髮給我盤起來吧。「   說完臉上禁不住一紅。想起尚融經常說喜歡看她盤著頭髮的樣子,高高堆起的烏髮配上精緻的瓜子臉和白皙的脖頸使她有一種高貴的氣質。有一段時間尚融甚至要求她盤著頭髮在床上和他顛鸞倒鳳。這樣想著紫惠就覺得自己真荒唐,那個男人已經不是自己的丈夫了,可還在按照他的口味在打扮自己。   想當初是自己提出離婚的,當男人一無所有的時候自己拋棄了他,又作出了對不起他的事情,而此刻潛意識裡又生出要討好前夫的念頭。自己這樣做豈不是成了嫌貧愛富的女人了嗎。可我有什麼錯呢,我難道不能要求過好一點的生活嗎。   我是喜歡錢,因為小時候貧窮的家境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只有錢才能夠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當尚融在股市上賠的精光時,自己那時是多麼的惶恐,多麼的絕望啊!這和愛沒有關係,平心而論自己是愛尚融的,可是女人的愛情需要一個堅實的肩膀。如果說自己有錯,那就是不該紅杏出牆……   「小姐,你看看滿意嗎?」   理髮師的話把紫惠從沉思中驚醒。她以挑剔的目光將鏡子裡的自己端詳了一番,然後露出滿意的微笑。   看看表離約定的時間還早,紫惠就順著林蔭道溜躂著,想起上午向副行長趙啟東遞交辭職報告時的情景。趙啟東似乎沒有料到紫惠會辭職。臉上是一副失望的神情,紫惠知道這個人對自己一直沒有死心,總是在尋找著各種各樣的機會,試圖再次佔有自己的身體,現在看見到嘴的天鵝要飛走了,心裡自然失落。「   紫惠,你可要考慮好了。很多人打破頭都想進銀行來工作呢。「   「趙行長,我已經考慮好了。」   紫惠用堅定的語氣說。   「你辭職以後打算做什麼?」   「我到我前夫的公司裡打工。」   紫惠特意強調了前夫兩個字。   趙行長無奈地笑道:「既然你心意已決,再留你顯得我刁難,好在這個城市並不大,總有見面的機會。」   但願我們再也不會見面,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紫惠姐!紫惠姐!」   誰在叫。紫惠回頭一看原來是喬菲。   「菲兒,這麼巧,你去哪裡?」   紫惠熱情地拉著喬菲的手問道。   喬菲將紫惠上下打量了一番說:「紫惠姐,你真漂亮,我剛才都不敢認了。   「紫惠笑道:」 瞧你這張小嘴,再漂亮也比不上你呀!對了,你的工作有著落了嗎?「   喬菲搖搖頭說:「本來說好了一家公司,可那個老闆要我做他的秘書,我是學財會的不想做什麼秘書,那個老闆也不是什麼好人,色迷迷的……」   紫惠心想,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哪個男人不眼饞,這個喬敏也是的,對自己妹妹的工作一點也不上心。「   菲兒,要不我和你大哥說說,你乾脆到公司來做出納怎麼樣。「   話一出口心裡就後悔了。自己還沒進公司呢,就已經在自作主張了。   尚融知道了不知會怎麼想。不過尚融倒是說過要找個出納的,管錢的事情還是熟人牢靠。   「那太好了,紫惠姐我什麼時間可以上班呢?我的同學都找到工作了,就我還在晃悠著。」   紫惠笑道:「你真心急,我總得和你大哥先說說,不過問題不大,誰讓你是我妹妹呢。」   喬菲想了想說:「可不知能幹多長時間,前一陣我姐打來電話,說要接我媽去北京住,到時我也得去。」   紫惠道:「你姐的話比行動要慢許多呢,你還是先在這裡上班,整天亂跑小心碰見壞人,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你姐不操心,我可擔心呢」喬菲摟著紫惠的一條手臂說:「還是紫惠姐對我好。」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往前走去。   尚融從鄭剛家裡出來,坐在車裡連著抽了兩支煙,藉以平息一下內心的躁動。   這份新年的大禮沉重的像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倒不是閒錢多,而是在鄭剛還活著的時候,自己就拿了這些東西,鄭剛萬一要擺他一道,那後果不堪設想,說不定要去看守所和他作伴了,不知那個癡呆老漢是不是記得他,但願老漢忘記這世上一切才好。   尚融馬上拿出電話。「   胖子,那個看護先不要找了。什麼時候要我會告訴你。   「看看表,想起兩個美人都還在等著自己呢,趕緊發動車朝家裡開去。   張妍今天也上街了。明天是新年,她要給尚融和紫惠買件禮物,晚上吃飯的時候送給他們。   女人送女人的禮物好買。張妍很快就為紫惠選定了一副翡翠耳墜。可給尚融送什麼禮物呢,張妍轉了幾家商場都沒拿定主意。想想還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喜歡什麼,平時也沒發現他有什麼特殊的愛好。送個領帶皮帶之類的東西太平常了,太貴重的禮物她又不好意思買,畢竟自己現在花的是尚融的錢,也許尚融不會在意,可自己和他沒名沒份的,大手花他的錢總是不好。   張妍看看表心裡著急起來,忽然就想到男人單身那麼長時間了,身邊也沒女人照顧,隨身換洗的內衣褲都沒人料理,自己曾給他買過幾條內褲,可質地不是很好,現在有錢男人也開始講究起內衣褲的質地款式了,尚融現在好歹也是個總經理,這方面也的講究一下了。當然,這件禮物不能當著紫惠的面送。想著那人收到禮物的神情,嘴角不禁露一絲微笑。   張妍回到家裡,見尚融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客廳裡抽煙。「   你跑哪兒去了,時間來不及了,我們趕快走,不然紫惠進不了門。「   尚融一見張妍就嚷起來。   張妍疑惑道:「不是去酒店吃飯嗎,酒店還關門呀!」   尚融笑道:「不和你打啞謎了,看看這是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30   說完從包裡拿出一個證書似的東西。   張妍接過來一看,吃驚道:「你什麼時間買的,怎麼上面是我的名字?」   尚融得意地說:「早買了,就想給你一個驚喜,就算是我的新年禮物吧。快點收拾一下,去看看你的禮物。」   張妍站在那裡沒有動,只是凝視著男人,眼睛似乎有點濕潤。尚融見了女人的樣子趕緊說:「你千萬不要說什麼感激之類的話,我聽了不舒服。」   張妍什麼也沒說,跑上去摟著男人的脖子就在男人的嘴上深吻起來,直吻得兩人氣喘吁吁才分開。「   好了,去拿幾件換洗的衣服,我們走。「   尚融低聲說。   「我真捨不得離開這裡。」   臨出門前張妍看著屋裡戀戀不捨地說。   「你什麼時候都可以再回來呀,這可是我的老窩。」   尚融在張江北路買的房子是一套一百六十多平米的複式結構的住宅,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尚融也沒打算買房,可張妍好像沒有再回原來那個家的意思,並且先斬後奏,沒和他商量就將工作也辭掉了,尚融知道女人愛面子,鄭剛的事情發生後,她覺得無顏在單位呆下去,她不能忍受別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尚融對張妍的辭職倒也沒說什麼,辭就辭了吧,現在自己養個女人也不算什麼,可他知道鄭剛的事情對張妍的打擊,他想讓女人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他不願自己愛的女人有漂泊的感覺。男人安居樂業,女人安居安心,所以他以張妍的名義買了這套房子,目的就是要張妍真正有家的感覺。   張妍一進門,就像只燕子似地在房間裡飛來飛去。「   尚融,你上來。「   張妍在樓上向尚融招手。「   你再也不用睡沙發了。「   「那我睡哪裡?這是你的房子,你準備把我安排在哪裡睡覺?」   尚融擁著張妍的腰肢說。   張妍將臉在尚融的胸上蹭著說:「這有三個臥室,除了我的那個你隨便睡。   「尚融抬起女人的下巴說:」 真沒良心,讓我獨守空房呀!「   張妍親著男人的臉上說:「你自己說要等時間嘛。」   尚融抱緊女人說:「我等不及了,就今天,你沒感到我的激情嗎?要不趁紫惠來之前先讓我……」   張妍早就感到男人緊貼在自己下身的勃起,聽了男人的話一張臉燒起來,扭著渾圓的臀部,將綿軟的身子緊緊貼在男人身上嬌聲說:「紫惠還有多長時間……」   尚融被張妍磨的喘息起來,那衝動來得異常猛烈。「   來得及。「   說完就伸手抄起女人的兩腿向臥室走去。   尚融沒有時間去脫女人的衣服,只將她的褲子拉了下來,按在床邊上,從後面一下就插進了張妍的身體。張妍嬌吟了一聲,扭頭看著身後的男人,癡迷地呻吟道:「沒想到……就這樣被你……啊……」   尚融氣喘吁吁地抽動著身子說道:「沒想到什麼……沒想到哥哥這樣肏你嗎……」   張妍聽男人嘴裡說出「肏」 字,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逼穴裡頓時泉水般洶湧不止,一手伸到後面攔住男人的屁股,肉緊地叫道:「肏吧……肏吧……從今以後隨你怎麼肏……啊……哥哥……親哥呀……」   一切就是那麼簡單,想像過無數次的情景就是那麼簡單地出現了,這個陌生的地方,那急促的動作,那猛烈的插入,那從沒想到過的姿勢,張妍被男人的慾望裹挾著,不由自主地翹起自己雪白的屁股,迎接男人的頂撞。「   你愛不愛我……「   尚融喘息著說:「我不是正在愛你嗎?」   聽了男人的話,張妍大聲呻吟起來,扭動著少婦的肥臀,一股醞釀已久的花蜜順著白皙的大腿無恥地流了下來。   第18章 兩美鬥酒   大冬天尚融還是出了一身風流汗,張妍癱軟在床上,露著雪白的屁股,還沉浸在銷魂的餘韻中,尚融看得眼熱真想再來一次,無奈紫惠快到了,不得不壓住心中的慾火,好在長夜漫漫,有的是時間慢慢品嚐美人的韻味。   「寶貝,你要是不起來做飯,咱晚上就沒東西吃了。」   尚融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打了一下說。   張妍扭著屁股嬌嗔道:「你還沒吃飽嗎?誰讓你把人家搞得一點力氣都沒有,我不管,讓紫惠做去,她不也是你老婆嘛。」   尚融將女人拉進懷裡說:「我怎麼就一點看不出你吃醋的樣子。」   張妍從尚融懷裡掙脫出來說:「誰讓我來的晚呢。一點儀式都沒有,就這樣把人家……」   尚融摟過女人的頭親了幾下說:「誰讓你誘惑我?晚上咱們再搞儀式,現在乖乖地做飯去,這房子的主人是你,又不是紫惠。」   紫惠看著裝飾華麗的房間,心裡產生了一絲醋意,又見張妍像家庭主婦似的在廚房裡忙活,心裡更不是滋味。自己跟了尚融那麼多年,在他最艱難的時候離開了他,在他輝煌的時候又嫉妒著享有男人一切的張妍,這能怪誰呢,命運真是弄人呢。   尚融看著紫惠精心修飾過的頭髮,以及身上的名牌服飾,心裡不禁暗笑。紫惠就是這樣的人,總想和別人一爭高低,今天這身打扮,有部分是為自己,大部分還是沖張妍來的。再看看廚房裡忙碌著的張妍,還是平常的衣物,一天都在為兩人挑選禮物,就沒想到要打扮一下自己,這個傻女人。尚融不禁又對張妍多了一份愛意。   「你還買花幹什麼?」   尚融看著紫惠手裡的一束鮮花問道。   「又不是送給你的,是給妍妍的。」   紫惠盯著男人說。   「好漂亮的花,謝謝紫惠姐。」   張妍從廚房裡跑出來,接過鮮花就忙著找插花的地方。   「妍妍,我來幫你做飯。」   紫惠脫下外套說。   「你和尚融談工作吧,一會兒就好了。」   張妍的臉上紅撲撲的,身子輕快的就像一隻小燕子。   我和尚融只能談工作嗎?現在才真正感覺到這個男人不再屬於自己了,他有了另外一個女人,自己現在是外人,是客人,過幾天就是前夫的僱員,你張妍就是我的老闆娘呢。   「紫惠我還真有事和你說。」   尚融扶著紫惠的肩膀讓她坐在沙發上,感到女人輕微地躲閃了一下。夫妻十來年,紫惠的那點小心眼尚融還是瞭解的,他知道此刻紫惠的心思,知道她的前妻情緒不高。心裡一陣偷笑。 正文 分節閱讀31   「我今天已經辭職了,以後就要靠你吃飯了。」   紫惠瞄了一眼廚房,話裡帶著一絲傷感。   「什麼話!」   尚融點上一支煙。「   公司是我們兩人的,你怎麼一點主人翁的意識都沒有。「   紫惠盯著男人說:「好吧,我聽尚總安排工作。」   尚融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你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為公司找個新的辦公場地,現在公司也有十幾號人了,找個氣派一點的地方,你看著合適就租下來。另外,你暫時在公司任常務副總經理。」   紫惠笑道:「你封官倒是挺大方的,我一去就是常務副總,那兩個人能服氣嗎?」   尚融正色道:「公司不講官大小,只講責任大小。我任命的誰敢不服氣。」   紫惠見男人一副霸氣的樣子,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感慨。想當初自己天天都盼著老公拿出雄心壯志,可那時的老公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恨得她直咬牙。   如今老公雄風再起可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想著就幽怨地看了一眼男人說:「公司又沒什麼新項目,何必忙著換地方?」   「你敢小看那個項目?後面的活多著呢,你可要盯緊了。不過我有言在先,那個吳局長你可不要親自接觸,他要是看見你,非吃了你不可。」   尚融半開玩笑地說。   「那個吳局長不是單身吧,要是單身我還倒想會會他呢。」   尚融知道前妻是在刺激自己,可還是恨的心癢癢的。「   另外,楊鈞這個人不能太相信他,有些事情還是不讓他參與為好。你可以多依靠胖子和高燕。「   「聽你的口氣,你不會是想當甩手掌櫃吧。」   紫惠不解地看著男人說。   尚融沉思了一會兒說「實不相瞞,等你熟悉公司業務後,我想出去轉轉。」   「你要到哪裡去?」   不知什麼時候張妍從廚房裡出來,剛好聽到這句話就急切地問道。   尚融笑著搖搖頭,站起身來推著女人的肩膀往廚房走。「   你快做飯吧,我都餓死了。「   紫惠盯著坐回沙發上的男人,那眼神似在無聲地詢問。   「我只是想出去看看,正式點說就是考察考察。一個來月,我相信你會把公司管好的,你有那個能力。」   尚融信任地看著女人說。   尚融將張妍推回廚房的動作和信任的目光,使紫惠的心漸漸熱起來,天生的自信心頃刻就恢復了。張妍畢竟不能完全取代自己,她爭到了廚房的位置可爭不到男人的事業,男人的心現在還很難說屬於誰,也許誰都得不到,至於床上嘛……看見男人正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紫惠臉上不禁一紅。真該死。   「出去看看也對,畢竟我們這裡還是比不上沿海發達地區,你這個總經理是需要開開眼界。」   頓了一下又說:「我忘了告訴你,我已經私自做主給你找了個出納。」   看著男人迷惑地盯著自己,就解釋道:「你認識的,喬敏的妹妹喬菲,大學的專業就是財會,再說又是熟人。你不會怪我吧。」   尚融哈哈大笑起來,正想說話突然就打住了。原來他心裡早就有這個打算,他可一直惦記著那個清純的小妹妹,只是一直沒騰出手來,沒想到紫惠替他圓了心願。紫惠真可愛。   「你到底同意不同意,人家還等我回話呢。」   紫惠看著男人古怪的表情嬌嗔道。   「這種事你不必問我,你是常務副總,你看著合適就行。」   尚融咧著嘴樂呵呵地說,然後意味深長地看著紫惠。「   惠惠,你真是我的知心人呀!「   「沒個正經,不和你說了。」   說完就朝廚房跑去。   尚融雖然已經領略過張妍的廚藝,可像今天這樣的大餐還是第一次,他先對著桌子上的菜餚感歎了一番然後對兩位美女說:「千萬不要辜負了妍妍的手藝,咱們喝點酒,每個人都要喝,白的。」   兩位美女互相看了一眼。   「喝就喝誰怕誰呀!」   張妍說。   「我喝葡萄酒,白的不行。」   紫惠說。   「必須喝,一是祝賀紫惠棄暗投明,榮升惠亞公司常務副總經理。二是祝賀妍妍喬遷之喜。三是祝兩位美人新年快樂,四是祝賀本人在新年即將來臨之際有兩美相陪,辭舊迎新。來乾杯!」   尚融一仰脖就乾了一杯。張妍喝的更利索。只苦了紫惠,沒辦法皺著眉頭喝下了杯中酒,被嗆的咳嗽起來,張妍趕緊給她捶背。   尚融又給兩人滿上酒說:「好事成雙,還得再來一杯。」   紫惠抗議道:「我不喝了,辣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不喝酒,成心灌人呢。」   張妍笑道:「紫惠姐,酒量是練出來的,以前我也不會喝,上學那會跟……尚融一起就學會了,你以後做生意還能少的了喝酒?來妹妹敬你!」   說完就先自己喝了。   尚融看著心裡那個樂,就差點沒笑出來。紫惠本想向尚融求救,看見他竟是一臉壞笑,心裡賭氣。你兩個別得意,我就喝給你們看。「   妍妍,你不要得意,等會兒還說不定誰先趴下呢。「   說完也一飲而盡。   尚融拍手道:「這才對嘛,來吃菜吃菜。」   慇勤地給兩位美女布菜。抬頭看去,張妍臉上是淡淡的紅暈,紫惠卻是抹了胭脂一般嬌艷欲滴。不禁心中大樂,自斟自飲起來。   凌晨零點的鐘聲敲過,尚融站起身說:「新年到了,我們擁抱一下以示慶祝。   「說完就走過去和張妍擁抱,張妍張開雙臂將男人抱了個結識。」   還得親一下,這也是慶祝的一部分。「   說完就在張妍的嘴上親了一下,順便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女人的紅唇。   等到過來擁抱紫惠的時候,女人扭著身子四處躲閃,被尚融抓住硬摟在了懷裡,又伸著脖子去親她的嘴,由於紫惠亂搖頭,好幾次都親在女人的臉上。「 正文 分節閱讀32   這個不算。重新來過。「   紫惠怕糾纏時間太長,只得閉上眼睛不動讓他親一下,尚融想故伎重演,伸出舌頭去舔紫惠的嘴唇,結果被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他吸著涼氣,不敢叫出聲。   紫惠端著一杯酒對張妍說:「妍妍咱姐妹還沒一起喝過酒呢,姐姐敬你一杯,祝你新年快樂。」   張妍嘴裡菜還沒嚥下去就已經把那杯酒喝掉了。   真是個實在的傻丫頭。尚融衝著紫惠道:「那我呢,好歹也是你的上司,你就不敬我嗎?」   紫惠想今天就豁出去了。端起杯子嗲著嗓子說:「屬下敬尚總,祝尚總財源廣進,財色雙豐收。」   尚融見紫惠這會兒真放開了,心裡還真有點擔心,他知道紫惠是個要強的人,激起了她的好勝心,今天非喝醉不可。「   惠惠!你意思一下,我干了。「   紫惠撒嬌似地說:「那怎麼行呀!我可是誠心誠意的敬你呢。」   說完就一口喝了。   尚融沒辦法也跟著喝了,舌頭一陣刺痛,惡狠狠地瞪了紫惠一眼。   那邊張妍嚷道:「我要敬你們兩個人一杯。」   尚融和紫惠對望一眼,紫惠說:「妍妍你說清楚,是敬尚融還是敬我,我可不喝稀里糊塗的酒呢。」   張妍道:「我是敬你們兩人齊心協力,事業有成,公司業務欣欣向榮,難道不應該嗎?」   「應該,應該。」   尚融急忙端起酒杯乾了。看著紫惠說:「這可是妍妍的一片心意,你不能拒絕啊!」   紫惠白了他一眼就將酒喝了。   此時的紫惠在酒的作用下漸漸興奮起來,兩個臉蛋白裡透紅,一雙鳳目水汪汪的,舉手投足間說不盡的風流嬌媚。若不是張妍在旁邊,尚融早就忍不住撲上去了。   張妍不知是不是有心要灌紫惠,青蔥般的纖指端著個酒杯只是要和紫惠喝酒,尚融沒想到張妍勸酒的本事這麼高,勸得紫惠喝了一杯又一杯,連說話都有點費勁了。再喝下去非醉不行。便攔住張妍道:「妍妍,你紫惠姐不太喝酒,再喝就醉了」誰知張妍嬌媚地橫了他一眼說:「我們姐妹喝酒,沒你的事情。不服氣等會就輪到你了。」   然後又轉向紫惠說:「紫惠姐,這裡有個人喝酒喝不過人家,叫奶奶求饒呢。」   紫惠吃吃嬌笑著,手指著尚融說:「是他。叫你奶奶。」   說完一陣哈哈大笑。   「我可是沾光了,尚融,奶奶的姐姐你叫什麼呀!乖!叫一聲我聽聽呀!」   那邊張妍早就笑的倒在椅子上喘不過氣來。   尚融看的心裡癢癢。厚著臉皮只是嘿嘿傻笑,琢磨著張妍到底有多少酒量,心裡就有點躍躍欲試。「   妍妍,今天你要是喝倒了我,這輩子尊你為奶奶。「   紫惠便開始在邊上煽風點火地慫恿張妍。「   妍妍,今天姐姐就看你了,可別讓姐姐失望呀!「   誰知張妍並不上當,矛頭仍然執著地對準紫惠。「   誰稀罕他,他早就叫過好幾聲了。把他灌醉了我們還得伺候他,還是我們姐妹自己喝。「   此時的紫惠已經喝到了浪尖上,誰給她酒也不會拒絕。尚融又看著紫惠和張妍喝了兩杯,有心勸勸張妍,可見她興致正濃,不忍掃她的興,再說她這一陣子整天呆在家裡也悶壞了,就讓她放開高興高興吧,一個女人能喝得了多少,再有幾杯也就不行了。   最後就見紫惠抬不起頭來,嘴裡喃喃道:「尚融,妍妍欺負我……你也不管,我……」   說完就趴在桌子上哭起來。   尚融指著張妍道:「都是你幹的好事。這下滿意了吧。」   張妍搖晃著身子,口齒不清地說:「我什麼時候欺負……她……我一杯她……一杯……公平合理……你也怪我欺負她……別人欺負我……你就不管……」   話未說完竟然也趴在桌子上抽泣起來。   尚融一看,這下可熱鬧了。他媽的老子招你們了?再哭!老子也陪你們一起哭,這樣就更熱鬧些。   尚融坐在那裡看著兩個女人嗚嗚咽咽的,直到兩人停止了哭泣,好像是都睡著了。就推推她們的肩膀,一點反應也沒有。就站起來先扶起紫惠,想把她攙到臥室去,紫惠身子就像沒骨頭似的,真個人都癱在尚融的身上,沒辦法就抱著她上了樓。   看著紫惠躺在床上的樣子,鼻子裡還殘留著一股幽香,尚融的慾望就漸漸地膨脹起來,正準備在女人的臉上親幾下過過癮。「   你怎麼不……給她蓋被子?「   尚融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張妍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   「你沒醉呀!」   尚融做賊心虛地說。   「你巴不得我醉是不是?」   張妍身子有點搖晃,走進來就開始脫紫惠的衣服,等脫到褲子時回頭看著男人說:「你還不出去,想偷看怎麼的。」   尚融怏怏地走出門,心裡罵道:「媽的,她身上哪個地方老子沒看過。」   第19章 舊夢重溫   尚融走下樓來,斜躺在沙發上抽煙。等著張妍出來,只覺得心裡火急火燎的只想發洩。沒女人的時候就一個都沒有,現在突然就有兩個女人在屋裡,一下還真有點接受不了。又一想,張妍吃飯前就被自己弄了,晚上更不會有問題。要是去搞紫惠,不知她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叫起來。要是叫起來這張老臉就難看了,再說她喝醉了酒,自己上她豈不是迷姦行徑?   哎!還是老祖宗們活的瀟灑,三妻四妾的養在房裡,想上哪個就上哪個。他媽的是誰發明的一夫一妻制。對了,好像是天主教搞出來的玩意兒,外國貨,舶來品。完全不符合中國的國情嘛!尤其不符合老子的家情。   法律規定娶兩個老婆是犯重婚罪,可是,不知和一百個女人睡覺算什麼罪,流氓罪?亂交罪?精力旺盛罪?非法侵佔性資源罪?好像都沒聽說過,看來法律程序也有無法識別的行為。當然,有人會說這是道德敗壞。搞一個就算道德高尚嗎?一百個也是從第一個搞起,是受了第一個的誘惑,第一個才是道德敗壞的源頭。看來和尚的道德最高尚,可誰願意做和尚呢,沒見有多少廟宇建設工程嘛。   尚融沉浸在胡思亂想中,直到香煙燙著了手指才驚醒過來。張妍竟然還是沒有出來。再也耐不住性子,跑上樓去,看見紫惠睡的那間臥室門已經關上了,用手輕輕一推,門沒鎖。   尚融伸進頭去一看,立時氣得在心裡把張妍罵了一百遍。   只見張妍躺在紫惠身邊已然進入了夢鄉。也許是酒精燒的緣故,紫惠一條雪白的大腿竟然露出被外,搭在張妍的小腹上,從被縫裡可以看見淡顏色的小內褲。   屋裡瀰漫著女人特有的體香,看著兩具橫陳的美體,尚融瞬間就覺得自己堅硬到了極點。怕控制不住自己,他驚慌失措地從樓上跑下來,躺在沙發上,一顆心躁動不安,那雪白的大腿在眼前怎麼也揮之不去。   慾望如潮水般在體內湧動。無奈,他只好將手伸到褲子裡自己摸了一會兒,越摸心裡越氣。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躺在那裡任人採摘,可自己竟然還是落得個自摸的地步。真是人生的悲哀啊!心裡一陣煩躁,也沒心思自摸了,爬起來坐在桌邊,一個人自斟自飲起來,一直喝的頭昏腦脹,然後就一頭載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正文 分節閱讀33   也不知在沙發上睡了多久,尚融被小便憋醒,看看表已經是凌晨五點多鐘,從沙發上起來,向衛生間裡走。就在這時,他聽見樓上衛生間裡有動靜,心想,是不是喝多了吐酒呢,就悄悄走上樓去,衛生間的門虛掩著,站在門口聽聽,裡面好像又沒有聲音。也許自己聽錯了。   尚融推門就走了進去,一下就楞在了那裡。眼前的紫惠剛剛從馬桶上站起來提著小內褲,小腹下的風景在瞬間落入了尚融的色眼中。尚融站在那裡等著紫惠驚叫起來。出乎意料的是紫惠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就在尚融不知進退的時候,紫惠已經過來一把抱住了他,一張小嘴在他臉上亂吻著。尚融掙扎著想擺脫紫惠的糾纏,眼睛看著門外。紫惠好像明白男人的意思,伸出美腿就將門給關上了。   紫惠邊瘋狂地親吻著尚融,邊呢喃似地訴說著:「融……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尚融壓低聲音道:「惠惠……張妍……看見……」   紫惠就伸手向男人的下體摸去。「   我不管……你說……你是不是……「   尚融本就亢奮,如今女人幾乎赤裸地貼在身上,下面又被紫惠摸的堅硬無比。一時也是激情勃發,雙手就在紫惠的美臀上揉弄起來。   紫惠已經解開了男人的皮帶,一隻手伸進男人的內褲一陣忙碌。「   你說呀……「   尚融心想,看這架勢,老子今天要是不肏你反倒顯得小心眼了,索性就讓你安心吧。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下面脫的光溜溜的,扯下女人巴掌大的內褲,將女人頂在牆上就從後面插了進去。紫惠壓抑著發出一聲嬌吟。   尚融舊地重遊,禁不住感慨萬千。多麼熟悉的地方。已經很久沒有光顧了。   雖然不小心被別人溜進去過,那也只能算是天災人禍吧,今後除了老子誰都別想進去。尚融一邊想著,一邊將女人頂得整個人貼在牆上。紫惠緊緊咬著自己的一隻手,強忍著喊叫的慾望,只將屁股高高撅起,期盼著男人觸碰深處的花心。   「你的心回來沒有……」   尚融附在女人的耳邊問道。   紫惠的嘴剛離開手就忍不住叫了一聲,趕緊又咬在自己的手臂上,搖搖頭又點點頭,只是說不出話。   「要是再敢背叛我就殺了你。」   尚融的話和他的動作一樣凌厲。   紫惠聽了男人的話,身子一陣顫抖,嘴裡嗚嗚咽咽的不知是哭泣還是呻吟 .尚融雙手卡住女人的腰,急促道:「夾緊,我要射你了……」   紫惠一聽回過頭來,水汪汪的鳳眼盯著男人,小嘴張得大大的,只是沒有發出聲音。她居然還記得我的嗜好。尚融就在紫惠迷亂的眼神中,在前妻火熱的深處強勁地爆發了,紫惠終於沒有忍住,還是發出了壓抑的哀鳴。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紫惠一直躲著尚融的目光。不時還要臉紅一下。尚融則做賊心虛,抽空就偷偷瞟張妍一眼。好在張妍又說又笑沒事人一般,他才鬆了口氣。   吃完飯尚融借口說有事,放下碗筷就逃出了家門,留下兩個女人互相作伴。   鄭剛留下的東西最初讓尚融很是興奮了一陣。可當他真的要伸手拿錢的時候心裡卻總是感到不踏實。那筆錢就像燙手的山芋,心裡饞的慌卻又不敢伸手。   公安局肯定在尋找這筆錢的下落,只要鄭剛一天活著,就有可能說出真相。   李尚融潛意識裡甚至卑鄙地希望鄭剛早點伏法,反正是要死的,到時老子多給你燒點紙錢,你老爹我就把他當自己老爹一樣供著,你就安心地早點去吧,再說,你老母親在那裡等著你,不會寂寞的。   但是中國的司法程序他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等案子判下來,鄭剛要是貪戀塵世的話肯定會上訴,這就要進行二審,二審下來還要報請最高人民法院核准,等到鄭剛綁縛刑場執行槍決最少都要一年時間。太漫長了。尚融痛苦地思考了幾天,實在無法控制強烈的慾望,他決定鋌而走險。祁順東不是還欠著自己一個人情嗎?   高燕走到自己的樓下,不經意間就看見了那兩熟悉的車停在樓道前面。他怎麼來這麼早,不是說晚上嗎。電話裡也沒說清楚什麼事,不會僅僅是為了看兩個人的資料吧。難道他想和我……高燕感到自己的臉上微微發燙,走到車門前趴在玻璃上正朝車裡看,就聽到有人喊她。回過頭卻見男人靠在樓道門口微笑地看著她。   高燕給男人倒了一杯熱水,將他的大衣掛在衣架上。然後走進臥室,留下男人一個人在客廳看著手裡的資料。   張銘,28歲,未婚,武警。湖南婁底人。連長。師級比武大賽冠軍。家境貧寒……高燕從臥室裡出來,身上已經換上了一件薄羊絨衫和一條短裙,腿上套著長筒絲襪,穿著一雙拖鞋,散著一頭秀髮,一副家居裝束。她見男人已經看完了資料,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見她出來,就睜開眼睛看著她,眼睛裡閃爍出慾望的火花。   「怎麼樣,這可是我從三十多位退伍軍人中挑出來的。」   高燕邊說邊坐在男人對面的沙發上。   「說說你挑上他的理由。」   男人又閉上眼睛,似乎有意在擺脫她的誘惑。   「我挑上他有三個理由。」   高燕的語氣就像是在辦公室給他匯報工作。「   首先是外表,一米八三的個子,體格健壯,相貌也不錯。「   男人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這也是你選男人的標準吧。「   高燕的臉又是一紅,不知為什麼,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為什麼總是有種羞怯感。「   我可是在和你談工作。第二是他的家境不太好,他需要錢,他要支持兩個弟妹上學,聽說家裡給他說了個媳婦,等著他回家結婚呢。「   男人又是微微一笑,睜開眼睛盯著她說:「你還挺有同情心。看來你和這個張銘很熟了,他連娶媳婦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高燕知道男人的潛台詞,心裡微微一動,男人不會是有醋意吧。「   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三點,這個人很樸實,很坦誠,沒有社會上的壞習氣,你要是用他肯定對你忠心耿耿。「   「光忠心耿耿有什麼用,我要的是辦事的能力。」   尚融似乎沒有多大興趣,語氣也是懶洋洋的。   高燕見男人這樣就沒了熱情,淡淡地說:「至於能力只有你自己去判斷了,誰知道你招他做什麼事情。」   尚融自己還真說不清招這麼個人做什麼,只是潛意識裡覺得需要這麼個人,也許以後需要,也許永遠都不需要。   「怎麼?生氣了?你的工作做的很細,我很滿意。最近公司有什麼新聞嗎?   「高燕楞了一下,隨即一想男人確實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在公司露面了,現在公司的事情都是他的前妻在打理,難道他的前妻不給他匯報工作嗎?」   沒什麼新聞。   「尚融站起身在屋裡走了一圈說:」 你現在也是公司的股東,雖然是小股東卻是我最信任的人。「   你最信任的人,難道你不信任你的前妻嗎。還有其他的員工你都不信任嗎?高燕迷惑地注視著男人。   尚融似乎看透了高燕的心事。「   並不是我不信任其他人,過一陣我要離開公司一個月左右,我對其他人說是到外地考察,我實話對你說,我並不離開本市,就住在我的老房子裡。所以我想從你這裡瞭解公司的一些消息,當然是最重要的消息。至於我為什麼這樣做,以後告訴你。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也可以直接去家裡找我。不能讓別人知道。「   高燕突然覺得男人顯得很神秘,永遠也別想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可越是這樣自己就越是受他的吸引,管他幹什麼呢,就照他說的做就是了,自己內心不是一直期盼著成為男人的心腹嗎。「   我會照你的話去做的。「   尚融看著女人,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說:「我知道你會的。找個時間把那個人帶來,我要和他談談。」   男人只是在她的頭上撫摸了幾下,高燕的身子就禁不住顫抖起來。 正文 分節閱讀34   第20章 螳螂捕蟬   太極信息網絡技術工程公司在行業裡是本市的龍頭企業。註冊資金8000萬元,資產號稱三個億。除了信息網絡工程以外,還經營房地產和娛樂業。   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馮揚戈外號叫老毛子,他九十年代和兄弟馮揚亮一起來到這座西北都城,創立了太極實業有限公司,資產不足二十萬元。   隨著前蘇聯解體,獨聯體各國的市場紛紛向國內商人開放。馮揚戈覺察到邊貿市場潛在的巨大商機,與兄弟一商量乾脆把公司搬到了口岸上做起了易貨貿易。   一面搜集國內各大倉庫廢舊的鋁芯銅芯電纜運往獨聯體國家,換回廢鐵廢鋼賣給煉鋼廠,幾年下來就積攢了數百萬資金。   其時,前蘇聯的伏爾加轎車很吃香,不少人開始從獨聯體走私進來牟利。馮揚戈看著眼紅,便組織起一支敢死隊做起走私生意來。沒多久手裡的資金就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馮揚戈兄弟兩的胃口也不斷膨脹,走私的規模也不斷擴大。   但是天有不側風雲,在一次大規模的闖關行動中,他的兄弟馮揚亮被哈薩克斯坦的邊境安全部隊開槍擊斃,死在了茫茫無邊的中亞戈壁灘上。   馮揚戈從兄弟的死亡看到了走私的血腥,懷著悲痛的心情回到本市,收斂起鋒芒,投資房地產和娛樂業。90年代末網絡技術蓬勃發展,馮揚戈從中看到了商機,於是斥資一千多萬元成立了太極網絡信息技術工程公司,經過幾年的發展,儼然已經成了行業的老大。   此次監獄管理局的網絡工程招標,對馮揚戈來說是囊中取物、志在必得。所以在競標的初級階段也沒怎麼上心,因為在他的眼裡本市的同類企業沒有一家是他的對手,況且他還和局裡的一位副局長掛上了鉤。   誰知最後會在陰溝裡翻船,這麼大個項目竟然落入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輩之手。他私下派人探了一下中標公司的底細,心裡更是不平衡。那家公司成立不到半年,資產還不到自己的十分之一。   雖然自兄弟死後,馮揚戈的銳氣減少了許多,可是經過多年的休養生息,加上雄厚的資金實力,馮揚戈的霸氣和鋒芒又漸漸顯露出來,有人竟敢從他的口中奪食,這是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馮揚戈寬大的辦公室裡坐著4個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吧,樣板工程人家都已經在施工了。」   副總經理毛萬福無奈地說。   辦公室主任張漢祥歎了口氣說:「只能說尚融找對了人,我們拜錯了佛,責任主要在我,誰知王副局長這個老東西突然就不中用了呢,還白花了幾十萬塊錢。   「馮揚戈一拍桌子吼道:」 唉聲歎氣有個屌用,這麼大塊肥肉就這樣讓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獨吞了?樣板工程只是蛋糕上的一點奶油,整個蛋糕還大的很,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必須要那小子吐出一部分,要不我們也別做網絡工程了,上街擺地攤去得了。「   馮揚戈凌厲的話語使辦公室一時鴉雀無聲。良久馮揚戈從嘴裡吐出一口濃煙,彷彿在傾吐著滿腹的怒氣。「   怎麼?都啞巴了?「   他尖銳的目光掃視了眾人一圈,將目光停在在他的財務總監王光明身上。   王光明乾咳了一聲說:「董事長說的對,這塊肥肉決不能讓尚融一個人獨吞,我有個想法,提出來供大家參考。惠亞公司是新成立的公司,最缺的就是資金,要不是他們賄賂吳副局長,憑他們公司的實力,連工程的材料款都支付不起,全憑管理局的預付款在勉強維持,我的意思是把尚融與吳副局長之間的交易揭露出來,不怕搞不到後面的工程……」   王光明話未說完,馮揚戈就朝著地上狠狠地呸了一聲。「   我當你有什麼好主意!你也不想想,你去揭了人家的老底,就算吳副局長倒台又能怎麼樣,以後誰還敢和你合作,別說管理局的後續工程拿不上,其他的工程都要泡湯,現在哪個工程項目是乾乾淨淨的?吳副局長受了尚融的賄賂,就是一頭豬都能夠想到,別人不揭要你去揭?以後在道上還怎麼混?我的意思還是和尚融正面接觸一下,要那小子識相一點。「   馮揚戈一番話講的口乾舌燥,端起一個大茶缸子咕嘟咕嘟地喝了一肚子涼茶。   這時房間裡唯一沒有說話的是坐在馮揚戈大班台旁邊的一個女人。這個女子年齡看上去有二十五六歲,一頭長髮有一半朝前披著,遮住了她的半邊臉,可從露出的半邊臉以及交叉放著的兩條修長的美腿仍然顯出她的風流嬌媚。只見她兩隻手指夾著一支香煙,悠閒地吸著,對房間裡幾個人的對話包括馮揚戈的咆哮彷彿無動於衷。   她看著馮揚戈的喉結一陣上下蠕動,灌飽了涼茶,才不慌不忙地從猩紅的小嘴裡吐出了一絲淡淡的煙霧。嬌聲說到:「現在正面接觸尚融還為時尚早。據我所知惠亞公司的兩個樣板工程只完成了一個,另一個還在施工階段,如果工程驗收的時候,項目不合格的話,那麼尚融很可能會失去後續工程。」   馮揚戈破天荒沒有發脾氣,而是哈哈大笑道:「娜娜,你也太天真了,有北京的幾個專家替他們把關怎麼會驗收不合格呢,再說樣板工程的重要性,他尚融會不懂,會掉以輕心?」   說完緩緩地搖著他碩大的腦袋。   羅娜從容道:「事在人為,碰巧我的前姐夫是惠亞公司的副總經理,是他在主管這個工程。」   馮揚戈的眼睛放出光來,意味深長地看著羅娜說:「我還以為你的前姐夫早就成了街上的流浪漢了呢。」   然後轉頭對其他三個人說:「今天就到這裡,你們先出去吧。」   辦公室的門剛關上,馮揚戈幾步就竄過去,一下就把羅娜按在沙發上說:「娜娜,你真是我的好助理,我早就聽說你前姐夫對你垂涎已久了。」   女人雙腿緊夾著男人在裙子裡的雙手嬌媚地說:「你這個王八蛋,又想戴綠帽子了。」   馮揚戈的嘴此時已經拱進了羅娜的胸衣裡,甕聲甕氣地說:「你這個小騷貨,哪頂綠帽子都是老子大價錢買來的呢。」   說完,將女人掀翻在沙發上,把短裙扯到腰間,一把扯下女人的褲襪,露出一條粉色丁字褲,女人的下體在辦公室的燈光下白花花的耀眼。馮揚戈拉開自己褲子上的拉鏈,挺著一根黑乎乎的大屌從丁字褲邊上使勁戳了進去,羅娜大叫一聲,就像遭了強姦一般雙手在男人的胸部推著,嘴裡嬌呼著:「王八,你這個死王八,還不如把我直接送給尚融肏呢,他肏爽了說不準會分你一杯羹呢……」   馮揚戈正享受著女人乾澀的陰道帶來的強烈的快感,聽了女人的話,就伸手在女人的屁股上咬牙切齒地拍打起來,一邊嚎叫道:「淫婦,這個時候還叫什麼勁,快把逼門子搬大點讓你爺先爽吧……」   羅娜自然知道老毛子的在床上的癖好,暫時收回了男人胸部的手,移到自己胯下,將一個粉粉的小逼朝兩邊扯開,然後抬頭看著黑乎乎的雞巴進進出出的樣子,一時就淫心盎然,只覺得男人戳到了自己的騷骨,淫媚地叫了一聲,就一下跌回床上,挺著細細的小蠻腰接受男人的姦淫,一時辦公室裡臀浪翻飛,雞巴亂舞,一片春色。   祁順東現在已經不是市局刑偵處的處長了,而是取代楊副局長成了主管刑偵的副局長。   雖然他的陞遷局裡早有風聲,可祁順東也不得不承認,這次晉級是借了鄭剛特大攜款潛逃案的東風,如果沒有這個案子的順利破獲,也許那些傳聞終究還只是傳聞,起碼不會實現的這麼快。所以祁順東在內心深處對尚融存有一分感激之情,沒有尚融的暗示,他還不知道要在黑暗中徘徊多久,如果破不了案,別說陞官,不降職就算不錯了,自己可是在局裡立下限期破案的軍令狀的。看來哪天得請尚融吃頓飯,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再說,他對尚融這個人也挺感興趣,和他談話覺得有意思。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巧,他存著請尚融吃飯的意思,那邊尚融就打來電話說要請他吃飯。祁順東心想,這小子難道能掐會算?也好,他在電話裡說有點小事要自己幫忙,如果真是不違犯原則的事情,就給他辦了,順便就還了這個人情。   這樣想著,就痛快地答應了。   第21章 勾搭成奸   冬日的夜幕早早降臨。天上飄著細碎的雪花。尚融將車停在市公安局的大門外面,點上一支煙在車裡盯著門口。他已經在電話裡告訴祁順東下班時來接他。   其實找祁順東辦事只是尚融的一個借口。這幾天,他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對於鄭剛下落不明的三億贓款公安局到底是怎麼看,繼續追蹤這筆資金的態度是否堅決。這些問題單憑自己坐在家裡想像永遠都找不到正確答案。要想知道葫蘆裡裝的什麼藥,非得倒點出來才能知道,起碼也要聞聞味道才能作出接近答案的判斷。今天找祁順東辦事是假,探聽虛實是真。   看見祁順東從大門裡出來,尚融趕緊按了兩下喇叭,然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兩個人握握手。「怎麼不上我辦公室坐會兒?」   「我可不想到你們那裡去坐。」   「還是心裡有鬼。」   「在你們眼裡這馬路上走的人哪個心裡沒鬼?」   「讓你親自來接真不好意思呀!不過今天咱們說好了,我請客。」   「你的車太扎眼,至於誰請客,就看等會兒誰清醒了。」   兩個人在一家中等餐廳的小包間裡坐定,祁順東點好了菜。笑道:「現在你後悔了吧!」   「後悔什麼?」   尚融不解地問。   「當初如果你主動到局裡提供情況,現在你就可以拿到獎金了。不過那點錢尚總可能看不上眼。」 正文 分節閱讀35   尚融道:「那也未必。我雖然不會把一分錢看得和草帽一樣大,可看見地上有一塊錢還是會去撿起來的。再說,我並沒給你們提供有價值的情況,受之有愧。」   祁順東聽了笑了起來,轉移了話題說:「你生意做得不錯,聽說你拿下了監獄管理局的網絡項目,這可是個大項目。」   尚融心裡一下警惕起來。「你怎麼打聽的這麼清楚,你不會是在監控我的公司吧。」   祁順東遞給他一支煙說:「我才沒這個閒心呢,上次偶爾聽局裡網絡技術處的人說的,畢竟都是一個系統嘛。對了,你電話裡說讓我幫你什麼忙?」   尚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公司雇了個職員,崗位比較重要,家是外地人,就想托你瞭解一下他提供的個人材料是不是屬實。你一個電話就能搞定。不過今天找你主要是喝酒,那事不急。」   祁順東笑道:「你把我這個局長當成你公司的私人偵探了。就幫你一回。」   尚融站起來說:「怎麼?你陞官了?哎呀!祁局長恭喜恭喜!我可得連敬你三杯才行。」   祁順東用手指著他笑著說:「別人叫我祁局長聽著都順耳,怎麼你叫著就彆扭呢。是不是心不誠呀!」   菜過五味,酒過三旬。尚融琢磨著該把話題引到鄭剛身上了。於是歎了口氣說:「前一陣我去探望了一回我的老同學,沒想到整個人都走了型了,差點認不出來。」   祁順東一聽怔住了,隨後道:「你以為那是養老院,每個人都養得白白胖胖的?那樣的話看守所門口要排起長隊了。」   尚融哈哈一笑,心想最好是老祁自己能提到錢的事情就好了。   可等到酒都喝得差不多了,祁順東隻字未提鄭剛的事情。尚融心急起來,自己今天的目的就是要一探虛實,難道要無功而返?看來還得主動出擊。尚融故作好事者的樣子將身子湊過去低聲道:「我聽說鄭剛拿走的錢還有一部分沒找到?」   祁順東警覺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聽誰說的?」   尚融用譏諷的語氣道:「你以為公安局是鐵板一塊?知道這事的人多了,豈止我一個人。」   祁順東喝了一杯酒說:「現在的一些民警素質也太差,在酒桌上談起案子就跟聊家常似的,什麼都能說出去。」   尚融不屑地說道:「朋友之間的瞎扯誰會在意呢,你們看得重要的消息,對老百姓來說也就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你這個老同學可不是一般的人呀!」   祁順東歎了口氣說:「一般的罪犯,只要給點活命的希望,連他娘老子都能出賣。可鄭剛是個明白人,不管怎樣都是保不住小命,所以這小子就是死扛著。」   尚融故作不解道:「既然這樣,他可以一分錢都不交出來,留下一點有什麼意義,不會是想帶到陰間去花吧。」   祁順東又喝下一杯酒道:「你以為是他主動交出來的,那都是搜查出來的贓款。」   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這小子編出來的謊話差點把我的肺氣炸。他居然說其餘的錢埋在地裡不知被誰挖走了,當我們是弱智呢。」   尚融小心翼翼道:「我倒不覺得一點不可信,這麼多錢能往哪裡藏,要是我也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埋在地下,等風聲過後再來取,如果在埋錢的時候碰巧有人看見,那鄭剛說的就是實話。」   祁順東聽著尚融的話沉思起來,最後無奈地歎道:「看來這個秘密要被鄭剛帶到陰間去了。」   尚融見祁順東無奈的表情,覺得他們對這筆錢幾乎已經放棄了,只等著鄭剛一伏法就不會有誰再去惦記這筆錢了,畢竟這錢又不是他們個人的,誰會沒完沒了地去追究呢,尚融的心情開朗起來,就想結束這個話題。「祁局孩子都大了吧。」   祁順東聽尚融提到孩子,臉上露出一絲憂鬱。「我就一個女兒,十八歲了,在藝校學舞蹈專業。」   尚融笑道:「那一定是個大美人了?」   忽覺話說的過於輕浮,忙補充道:「學舞蹈專業一定身材好。」   說完又後悔起來。評論女人老子怎麼就找不到一句貼切的話呢。   尚融和祁順東的這場酒直喝到餐廳快打烊時才散,尚融趁祁順東上廁所的時間結了賬,祁順東指著他搖頭就沒說什麼。   將祁順東送回家,尚融一路上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進股市,報仇雪恨。   楊鈞接到前小姨子的電話,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生性風流的小姨子,在自己做他姐夫時就沒看上過他,現在自己和她姐已經離婚了反而打電話來約他,不知唱得是哪出戲。楊鈞心裡儘管狐疑,可一想起小姨子如花似玉的臉,婀娜多情的小蠻腰,心裡就瘙癢難當,最終抵不住誘惑就答應了。我一個大男人還怕被她吃了?只是她不約自己到酒店飯店而是約在家裡,這讓楊鈞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一進門,羅娜一聲姐夫叫的楊鈞差點當時就酥軟在地上。想當初羅娜連正眼都沒看過自己,曾幾何時就變得如此親熱了呢。難道有什麼事情要求自己?我也給她辦不了什麼事呀!唯一的解釋是羅娜見自己現在手裡有幾個錢了,男人只要手裡有錢,女人就會另眼相看。想到這裡,楊鈞的膽氣似乎壯了起來。坐在小姨子家裡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副大款的樣子。   羅娜表面上又端茶又倒水的很慇勤,心裡卻對自己的前小叔子充滿鄙視。要不是為自己的計劃,能讓你進這個門嗎?姐姐眼神不好,我可是將你的五臟六腑看得清楚呢。你就是再有錢手指甲也是黑乎乎的,永遠都上不了檯面。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將來,我只當是吃了一隻蒼蠅。   「姐夫,幾年不見你現在可發達了。」   羅娜故意裝出一副羨慕的樣子。   果然是沖老子的錢來的。沒問題,只要你讓姐夫爽一爽,出點血我也不在乎。   誰讓我就好你那一口呢。「發達有什麼用?你們姐妹不照樣看不上我嗎?」   楊鈞一副唉聲歎氣的神情,兩隻眼睛卻色迷迷地在羅娜身上掃瞄著。   「姐夫你說什麼呢,那時人家不懂事嘛,你就不能原諒人家嘛,畢竟我還是你女兒歡歡的姨媽呢,只要有歡歡在我們就永遠是親戚,你要怎樣才能原諒人家嘛。」   羅娜嗲聲嗲氣、撒嬌裝癡的一番話,聽得楊鈞身子酥了半邊,恨不能立馬就將小姨子抱在懷裡揉弄一番。但一時沒搞清楚羅娜的意圖和態度,他還不敢貿然下手,於是挑逗道:「娜娜,我怎麼會不原諒你呢,只是你今天叫姐夫來有什麼好事呀!」   羅娜扭著屁股坐到楊鈞身邊,把他一直胳膊抱在胸前,搖著說:「自然有好事了,就看你肯不肯幫我了。」   說完一雙大眼睛緊盯著男人的臉。   楊鈞的手臂蹭著羅娜柔軟豐滿的雙乳,聞著女人的體香,身子立刻就熱了起來,褲子裡也有了反應,只是想聽聽羅娜到底有什麼好事,所以強忍著身體的衝動說到:「你姐夫這點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幫你什麼忙呀!」   聽了楊鈞的話,看著他一副急色鬼的樣子,羅娜反而鬆開他的手臂,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去了。只是一雙媚眼仍然挑逗地盯著男人。   「姐夫現在是監獄局網絡工程的主管吧,我有個好朋友想找點活幹,姐夫能不能分點工程給我的朋友,我也能從中賺點小錢花花。你不會不幫我吧。」   楊鈞心裡竊喜,果然是跟錢有關。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工程的一些小項目總是分包給一些小公司來做的,分給誰自己說了還算數,只是不能答應的太痛快,老子才不會白幫你這個小騷貨呢。於是板起臉拿腔作調地說:「哎呀!不太好辦啊!你那個朋友有資質嗎,那可是技術活呀!我雖然是工程主管,可一個人說了不算。」   羅娜知道男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看來今天不給他點甜頭他是不會答應的。   羅娜又坐到了楊鈞的身邊,這次是抱住了男人的一個肩膀,一對豐乳緊貼在上面。   「姐夫,我知道你能辦到的,你要怎樣才肯幫人家嘛。」   說完就施展上了水磨功夫,上半身只在男人的身上蹭著。   楊鈞既然明白了小姨子的意圖,心裡再也沒什麼顧忌,況且再不發洩說不准自己就會瘋掉。他轉過身來一張臉幾乎貼到羅娜的鼻子上。淫笑著說:「姐夫當然盡心盡力地幫你,可你也要幫姐夫一個忙呢。」   羅娜裝糊塗道:「姐夫要人家做什麼儘管說嘛,人家才不會像你那樣推三阻四的呢。」   楊鈞一把就抓住了女人的手按在自己高高鼓起的褲襠上,另一隻手將女人的頭摟進懷裡。氣急地說:「你讓姐夫好好……疼一下,姐夫一定……」   羅娜故意驚呼一聲,一邊小手揉著男人的要害部位,一邊嬌嗔到:「姐夫你真壞呀!連你的小姨子也不放過,我們姐妹前世欠你的呢……」   楊鈞再也控制不住羅娜的挑弄,順手就把小姨子按在沙發上,急促地行動起來。就在羅娜裸出潔白的下體,他火急火燎地正要入港的時候,羅娜卻扭著屁股使他無法得逞。楊鈞頭上已經見汗了,心裡又氣又急,為了發洩獸慾只得央求道:「好娜娜……聽話……姐夫一定幫你……」   羅娜媚笑一聲,伸出一根蘭花指在男人的頭上點了一下,嬌聲道:「便宜你了……只要你幫我……我就讓你嘗嘗和姐姐不一樣的味道……」   說完就分開一雙玉腿,露出那千人愛萬人迷的小逼,扭動起渾圓的屁股,一雙媚眼盯著男人嬌聲道:「姐夫你可要說話算數呀……」   話未說完就被楊鈞一輪猛插,抽的她嘴唇哆嗦著喘不過氣來…… 正文 分節閱讀36   第22章 難捨難分   惠亞公司新的辦公地址位於宏遠大廈十六層。進門就是一面大理石屏風,上面用壓克力板雕著惠亞投資集團公司幾個大字。屏風前面的前台,坐著一位笑容可掬的女郎。   繞過屏風,是個大廳,大廳的中央花池裡種著花花草草,石子鋪就的水渠中游著幾尾小魚。沿著花池一圈是八間辦公室和一個小型會議室。最裡面是總經理室,紫惠的辦公室就在總經理辦公室的隔壁。   當初紫惠一眼就相中了這個地方,但一問租金就打起了退堂鼓,六十萬元一年,太貴了點。有一次她偶爾和尚融提到這個地方,沒想到尚融非要來看看不可,看完以後他不但不覺得貴,而且又拿出三十萬元用於裝修。   紫惠看著男人如此大手地花錢,很後悔告訴他這個地方。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禁有點心驚肉跳。可現在他是自己的老闆,反而不好相勸了。但願老闆不是亂燒錢。   紫惠來公司將近一個月了,已經基本上瞭解了公司的業務。她是個精明的女子,雖然第一次管理公司,但她知道財務和技術是公司的兩個重要部門。財務是她的專業,又有喬菲幫著自然不在話下,只是對於網絡工程知識比較欠缺。所以她買了一大堆這方面的書,下班時間就在家裡苦讀,上班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要麼就是帶著高燕去施工現場,要麼就是泡在技術部向北京的兩位專家虛心求教,兩位專家見美女總經理不恥下問感到受寵若驚,恨不能將腹中所學全部倒出來。   一個月下來,紫惠雖然沒有成為網絡工程的專家,卻也再不是門外漢了。   尚融聽高燕給他匯報了情況後,感到很欣慰,他慶幸自己沒有看走眼,以他對前妻的瞭解,紫惠是個從不服輸的人,最重要的是她的精明以及對金錢的敏感,這是生意人最重要的品質。現在他可以放下心來做自己的事情了。早晚都要把這一攤子交給紫惠,現在正是歷練她的好時機。   紫惠正坐在辦公室裡看著一份財務報表,可心思卻不在報表上。看來尚融是真的要做甩手掌櫃了,一個月來就沒見他在公司露過幾次面。紫惠幾次都想開口問問他究竟在做些什麼,可每次都是話到嘴邊就嚥了回去。自己想想都覺得可笑。   照理說她和尚融又恢復了肉體的接觸,並且每次男人的勁頭比以往還要大,看到男人對自己身體的迷戀,紫惠內心裡曾有過一絲竊喜,可後來她發現,床上的親密關係並沒有發展到日常生活中,相反,她覺得男人的神秘行蹤反而使他離自己更遠,身體在接近,心卻在遠去。   不去想這些煩心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公司經營好,男人也許靠不住,但這公司卻是她下半生實實在在的依靠。再說,也許尚融是有意試探自己的能力,我就做點樣子給他看看。這樣想著,嘴角就露出一絲驕傲的微笑。   輕輕的敲門聲,就見喬菲伸個小腦袋進來。   「小東西鬼鬼祟祟的做什麼,給我進來。」   紫惠在這個小妹妹面前永遠都端不起總經理的架子,不知為什麼,自己就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俏麗清純的小姑娘,這並不全是因為她姐姐的關係。   「紫惠姐,這個月的工資表你看了嗎。有沒有什麼問題?」   喬菲逕自走到紫惠的椅子後面,伸出一雙纖纖素手在紫惠的肩膀上輕輕揉著。   紫惠微微瞇著眼睛享受著,那雙小手捏得好舒服。「菲兒,你有男朋友嗎?」   紫惠忽然問了一個讓喬菲感到意外的問題。   喬菲微紅著臉搖搖頭。紫惠看不見,半天沒聽到女孩的回答。又道:「怎麼?還對姐姐保密呀!」   喬菲嬌聲道:「紫惠姐,我才多大呀!哪來的男朋友,再說——」   頓了一陣繼續道:「我不喜歡交男朋友。」   紫惠輕輕扶摸著肩膀上的一隻小手說:「姐姐才不信呢,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在大學裡就沒人追求你?」   肩膀上的小手忽然停下了。紫惠回頭看上女孩的臉,就見喬菲微紅著臉,雙眼空洞地直視著前方,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紫惠心中一動,難道這個小姑娘有什麼難言之隱?「   菲兒?「   喬菲被紫惠叫醒,雙手又繼續揉捏著低聲說:「反正我不要男朋友,他們……都好壞。」   看來這小姑娘真有什麼心事,什麼時間和她好好談談。「好了菲兒,你去工作吧,叫王總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張妍在臥室裡給尚融收拾著出門的行裝,將換洗的衣服整齊地放在旅行箱中。   這次男人要出門一個月,自己要一個人在這個大房子裡待一個月。她忽然就想起了男人的老窩,還是住在那裡讓人覺得安心,雖然房間不大,可處處都有男人的痕跡,處處都有男人留下的味道,自己生活在其中,就算男人不在身邊也不會感到孤單。可眼下這所房子,太大了,冷冰冰的,如果沒有男人在身邊就顯得太冷清了。   忽然有人在背後溫柔地抱住了她的腰,不用回頭她就知道是誰。直起身靠在男人懷裡,閉上眼睛靜靜地體會著男人雙手從腹部傳來的熱力。   「怎麼?捨不得我走?」   男人的嘴就在自己的耳邊,耳垂已經被輕輕地吮吸著。心裡有一絲麻酥酥的感覺,身子就軟了下來。   「我一個人害怕。」   張妍的聲音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   「小傻瓜,我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呢?我已經和你紫惠姐說好了,我不在的時候她就和你一起住。」   尚融的兩隻手按在女人柔軟溫潤的雙乳上輕輕地揉動著。   張妍終於哭了出來,轉身一把抱住男人,一邊在他臉上親吻著一邊泣道:「我不要和別人住,我就要你……」   尚融摟住女人倒在床上,一邊和她熱烈地接吻,一邊將手插入了她的睡褲中。   「你紫惠姐可不是外人,她會照顧你的,再說,不就是一個月時間嗎。乖乖的在家等我回來。要是不聽話我可要打你的小屁股了。」   張妍挺動著臀部回應男人在下面的愛撫,雙手摟緊了他的腰,撒嬌似地說:「我就不聽話!我就不聽話!」   尚融褪下女人的睡褲,真得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拍了兩下,女人就呻吟著抱著他哭得渾身顫抖,尚融在女人癡迷的嗚咽中深深地進入了她。「妍妍,你哭吧,你越哭我越疼你……」   這一晚,張妍癱軟在男人的身下,哭得死去活來,看著女人如此眷戀自己,尚融激情澎湃,用一次次的猛烈噴射來回饋女人多情的眼淚。   第23章 重返股市   尚融關注TG256832權證已經有三個多月了。他從沒有抄作過權證。   這只權證進入他的視線首先是因為在三個多月裡一路下滑,股價從0.90元跌到了0.30元附近,從資料上看,大跌是因為權證即將過期,持有者大量拋售造成的。可讓他感興趣的是在0.30元附近卻有人在大量吃進,致使股價出現了反彈,一度上攻0.40元價位。一隻就要退出股市的權證還有什麼價值,為什麼會有人大量買進呢?本應繼續回落的股價為什麼會止跌反彈?難道有人貨沒出完,故意誘多?可從時間上看又不像。這只權證肯定有什麼題材。那些吃進的幾個大戶是國內有名機構,他們可不會無的放矢。尚融決定賭一把,像自己這樣的小股民沒有可靠的消息來源,只有憑感覺和經驗來判斷股票的走勢,與其說是炒股實際上就是一場贏少輸多的賭博。不然去年一百多萬怎麼會都捐獻了呢。   尚融決心下定就開始了他人生的最大一次賭博。為了保險他沒有將資金全部投入。在股價回落0.33元的時候,他咬著牙砸進去一億五千萬元。   最初的幾天,股價只在一分錢左右波動。有一天大盤回調時,股價居然跌了將近百分之十,尚融幾次都想賣出。可一算賬,這一來一去自己就算損失了一千五百多萬,幾乎賠掉了整個公司。   尚融痛苦萬分地坐在電腦前,整個人都快崩潰了。難道自己的判斷永遠都沒有正確的時候,難道幸運之神如此地嫌惡自己?就在他開始麻木不仁的時候,股價開始奇跡般的回升。他媽的,莊家震倉呢。   尚融抹了一把濕淋淋的腦門。接著幾天股價又開始窄幅震盪,尚融的心也就天天隨著股價起起落落,最後他的神經越來越脆弱,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從箱子裡翻出一串小孩子玩的念珠,白天就閉著眼睛搖頭晃腦地在心裡念佛,晚上則做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噩夢。有時夢見紫惠滿面怒容再次拂袖而去。有時又夢見張妍一副淚漣漣的可憐樣子。有一次夢見了鄭剛在對著他冷笑。甚至又一次夢見了老娘,老娘還是那句話:「實在熬不下去的話就早點來吧。」   尚融已經記不起自己有多少次從噩夢中驚醒,渾身濕透,靈魂出竅。他又想起那個快被自己遺忘了的採集器——那神秘又透著邪惡的光柱。又想起了自己靈魂凝聚起的身份。享受生活?老子這是在享受生活嗎?簡直就是在受地獄般的煎熬!什麼狗屁契約,老子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不然你就兌現你的承諾呀!想著這些他就忍不住要爬上屋頂去,可身子卻軟得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天上午,股價又下跌了百分之四,然後又是不死不活地橫在那裡。尚融覺得有點頭暈,就躺在了沙發上,做著白日夢。隱隱聽到一陣敲門聲。是高燕。除了她沒人知道自己在這裡。難道公司出了什麼事情,昨天紫惠還打過電話,沒說什麼特別的呀!   高燕一進門,盯著尚融似乎認不出他的樣子。這佝僂著腰,裹著被子,步履蹣跚的男人是尚總經理嗎。「尚總,你病了?」 正文 分節閱讀37   尚融沒出聲,有氣無力地又躺回到了沙發上。高燕急忙脫下外套,去給他倒了一杯水。尚融搖搖手示意他不想喝。高燕就蹲在沙發前面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尚融抓著高燕的手將她朝沙發上拉。「躺著,讓我抱抱。」   高燕沒想到男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男人的臉上沒有一點慾望的樣子。天哪!才幾天沒見,他怎麼就憔悴成了這樣,他躲在家裡到底在幹什麼?難道他得了什麼絕症,躲在家裡等死?高燕馬上為自己這樣咒男人而感到內疚,心裡竟生出無限的憐惜。他要抱就讓他抱吧,自己不是一直都……只是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尚融抱著高燕柔軟的身子,一個頭只在高燕溫軟的胸部拱著,就像嬰兒在尋找母親的乳房。高燕被拱的心慌意亂,索性敞開衣服,將胸罩推起來。男人就一口叼住一隻乳頭迫不及待地吮咂起來。那強烈的吮吸使高燕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雙手摟住男人的頭就像是在給自己的嬰兒哺乳。   尚融這一頓奶直吃了一刻鐘光景,吃的高燕乳頭髮漲,渾身哆嗦。半響,尚融吐出奶頭軟弱地說:「你去電腦上看看TG256832現在多少錢。」   高燕不明白男人的意思,可還是敞著懷來到電腦跟前,原來他是在抄股票,高燕也抄過幾天股票。「看什麼?」   回頭不解地盯著男人。   「看看TG256832現在是多少錢?」   尚融不耐煩地說。   高燕看了半天回頭說:「四毛八。」   尚融苦笑著罵道:「你這個蠢女人,看仔細點。」   高燕又撅著屁股趴在電腦跟前看了一會兒委屈似說:「現在變五毛一了。」   尚融氣的笑了起來,他真想在她撅著的屁股上踢一腳。無奈只有自己爬起來,一屁股坐在轉椅上,盯著屏幕看了足足三分鐘,就像入定了一樣,五毛二。五毛三。再上。他媽的。可叫老子逮到你了。我靠。老天爺……   高燕即緊張又擔心地站在那裡,不明白為什麼男人突然就不說話了,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看他這個樣子肯定是虧了一大筆錢。她伸出手安慰似地在男人的肩膀上輕輕揉起來。尚融似從夢中醒來,回頭看看高燕,見女人仍然敞著懷,半隻酥乳露在外面,慾望之火瞬間被點燃了。「小燕,把褲子脫掉。」   說完就一下轉過椅子,看著面前發呆的女人惡狠狠地說:「該死的!快把褲子脫掉,我要今天要肏你……」   記起上次自己對著電腦屏幕噴射的情景,尚融抱著女人的臀部瘋狂地撞擊著。   一陣陣快感直達天頂。高燕被男人莫名其妙的激情所征服,只覺得男人的萎靡瞬間消失了蹤影,突然變得強大無比,自己的一顆心都快被他撞碎了,她大聲歡叫著只是摟住男人的頭將自己飽滿的乳房往他嘴裡塞。尚融就在高燕的淫叫聲中像他的股票一樣井噴似地爆發了。   女人真好。尚融看著趴在沙發上被自己搞的渾身乏力的女人,高高翹起的雪臀仍在微微抖動,心裡充滿從未有過的滿足。臉上不禁浮起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   「小燕,你今天跑到我這裡幹什麼。」   尚融點上一支煙愜意地深深吸了一口。   高燕扭過頭去不理他。尚融走過去坐在沙發邊上,在她的屁股上輕輕地撫摸著說:「快穿上衣服,不然你又要遭殃了。」   高燕還是趴在那裡不動。尚融伸手轉過女人的頭,只見女人滿臉淚水,一雙眼睛幽怨地看著他。尚融突然覺得自己又欠下了一筆債。他把女人抱緊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脊背,不知說些什麼好。還是什麼都不要解釋了,說得清楚嗎,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如果換一個別的女人會這樣對她嗎?   「公司出事了。」   高燕趴在男人的懷裡低聲說。   尚融一點都沒覺得吃驚,即使現在高燕告訴他公司已經破產了他也不會在乎。   「能出什麼事呢?」   說完就在女人的淚臉上舔著。   高燕奇怪男人一點都不為所動,不過她可不想再去猜男人的心事,今後這個男人的所有行為她都不想去琢磨了,琢磨到最後總是出人意料。以前自己有意挑逗他,都沒能成功,今天自己巴巴地跑來給他匯報工作,沒想到就被他這樣了,不過這難道不是自己偷偷想過多少次的心事嗎?心裡有幾分委屈又有幾分得意。   「具體事情我還不太清楚,聽說是你給一個老頭找的保姆被那個老頭強姦了。王總要給你打電話,林總不讓打。現在保姆已經告到公安局了。」   尚融聽完高燕的話第一個反應是想笑,可又笑不出來,因為他聽到了公安局三個字,目前他對這三個字非常敏感。   癡呆老頭強姦了保姆?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尚融心裡又好氣又好笑。他盯著懷裡淚痕未乾的女人甕聲甕氣地說:「我也要強姦你。我就是那個癡呆老頭。」   說完就把高燕按在沙發上,將自己辦軟不硬的雞巴從屁股縫裡插進了還流著精液的逼裡面。高燕這次發出了一聲尖叫,好像真的在被人強姦似的。   天哪!天哪!就這樣被他肏了身子,我愛的這個男人是個瘋子。   第24章 天使之舞   當初尚融因不願與鄭剛扯上關係,所以叫胖子暫時不要給老人找保姆,可後來一想,既然自己拿了鄭剛的錢,又答應了鄭剛的請求,怎麼能出爾反爾呢。再說那個癡呆老人也確實需要人照顧。所以尚融還是叫胖子給找了個保姆,至於保姆的情況他就沒有詳細過問。   胖子找的保姆是家政公司介紹的一位中年婦女。女人叫楊秀華,44歲。是下崗職工,有兩個孩子,一個考上了大學,另一個還在讀初中,丈夫是一家運輸公司的司機。由於家境困難,楊秀華做起了保姆,掙點錢補貼家用。   昨天晚上,她在癡呆老人家裡剛收拾完房間,正準備回家,誰知老漢從後面突然撲上來將她按到在地,瘋狂地扯去她的衣褲竟將她強姦了。楊秀華哭哭滴滴地回到家裡在丈夫面前哭訴一番,丈夫氣不過就告到了當地派出所。派出所的民警立即出警拿人,可到地方一看都傻眼了,那個強姦犯不用法醫鑒定就可以看出是個癡呆患者,向隔壁鄰居一打聽,都證實說老頭患癡呆症已經好多年了。民警就找到了家政公司,家政公司為了躲避麻煩就把胖子交出來做擋箭牌。   胖子接到派出所的電話,問了事情的經過,一時著急就要給尚融打電話。紫惠問明情況後阻止了他。「尚融在外地,你給他打電話有什麼用。尚融當初為什麼給這個老頭請保姆你知道嗎。這老頭是尚融的什麼人?」   胖子一臉無辜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尚總就讓我找保姆,什麼也沒和我說。」   紫惠思考了一陣說:「你先去派出所,就說請保姆完全是公司的一個善舉,老頭和公司的人並沒有什麼瓜葛。明天我和高燕去受害人家裡,看能不能以賠償了結此事。」   楊鈞插話說:「賠個屁,癡呆病人就和神經病差不多,法律不會追究神經病的責任。我看不用管這事。」   紫惠道:「可保姆是胖子出面請的,派出所可以追究監護人的責任。此事還是妥善處理為好。」   紫惠和高燕走進楊秀華家裡的時候,婦人還躺在床上哭泣,她丈夫鐵青著臉坐在一邊悶頭抽煙,有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坐在床邊安慰著婦人。紫惠四下看看,只見房間裡十分凌亂,由於冬季窗戶長期關閉,屋子裡空氣污濁,紫惠聞著就一陣反胃,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   男人抬頭看著進來的兩個穿著齊整的女子問:「你們是那強姦犯的家屬?怪不得,有錢人家裡的神經病都會欺負窮人呢,今天你們給我個說法。」   高燕一聽怒道:「你說話客氣點,誰是強姦犯的家屬?那是個孤寡老人,我們公司是出於善意才給他找保姆,這位是公司的林總經理,到這裡來就是要解決問題的,你喊什麼?」   高燕的一番說辭好像把男人震住了,神情萎靡地縮回椅子裡繼續抽煙。紫惠看那個女孩長著清秀的一張圓臉,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充滿靈氣,只是身子異常單薄,好像還沒有完全發育似的,坐在床邊握著母親的一隻手,一直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客人。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只是那個老人確實是個神智不清的病人,追究他的責任不會有什麼結果。」   紫惠坐在女孩身邊看著男人說。   男人大口地吸著煙只是不出聲。這時那個婦人停止了哭泣,哽咽著說:「他是神經病我管不了那麼多,難道我白讓他糟踐不成?我就要你們負責。」   紫惠微笑道:「我們當然要負責,不然也不會到這裡來了,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只要不過分我們都好商量。」   聽了紫惠的話,婦人好像反倒沒了主意,扭頭看著男人說:「你倒是說句話呀!」   誰知男人長歎了一口氣,站起身跺跺腳竟出門去了。   屋子裡一時靜了下來。紫惠看著女孩,就拉住她的一隻手說:「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女孩水靈靈的眼睛瞟了她一眼,低著頭小聲說:「李曉琳。十四歲。」   紫惠轉頭看著婦人說:「大嫂,你做保姆辛辛苦苦掙點錢不就是為了孩子嗎?這樣吧,從今以後你這孩子的上學費用我們公司包了,我們一直管她到大學畢業,如果她願意我就認她做我的小妹妹。當然,我並不是說這樣做就能補償你受到的傷害,可目前除了經濟上的幫助我們也沒別的好辦法。」 正文 分節閱讀38   婦人聽了紫惠的話,在床上坐了起來,抹著眼淚說:「妹子,我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既然你這麼說,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說的是呀!我都一把年紀了,活著不就是為了孩子嗎,只要孩子好,我受點委屈也值得了。」   說著扭頭對女孩說:「曉琳,還不快叫姐姐!」   女孩抬頭看了紫惠一眼,卻沒出聲,紫惠在女孩的頭上輕輕撫摸了兩下,轉頭看了一眼高燕。   高燕從包裡拿出一疊錢放在桌子上說:「大嫂,你一時也沒法上班,這兩萬塊錢是我們公司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派出所那邊還是不要告了吧,就說我們自己解決好了。」   婦人歎口氣說:「既然他神志不清,我們告他又有什麼用,回頭我讓她爸去趟派出所。」   紫惠見婦人答應了就起身告辭,婦人要起來相送被紫惠阻止了。「曉琳送就行了,你還是躺著休息吧。」   尚融終於沒能經受住股市對他的最後考驗。值得慶幸的是,在股價回調到0. 40元附近時他勇敢地投入了另外的一億元資金,此後股價一路攀升至0.98元,隨後在回調到0.95元時尚融的神經再也受不住煎熬了,一咬牙全部出手了。直到這時他才在有關的資料中看到一則報道,說TG256832的飆升是由於該權證的交易期限被延長了一年。隨後幾天,股價最高上摸到1.20元。   尚融哭笑不得,真是賠錢也痛苦,賺錢也痛苦,看來這股票是不能再玩了。   賺了多少錢,用腦子是算不清了,尚融找了個計算器,算了半天最後才敢確定自己竟然賺了四億多元。尚融心裡有點糊塗,四個多億到底有多少錢。   算算時間,自己「出差」已經27天了,該回家了。在這段時間經常接到兩個美人的電話,紫惠比較含蓄,但話語中仍隱隱有思念之情。張妍則露骨地表示,晚上經常失眠,天天盼著他回去呢。想著兩個美人,尚融竟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   冬天的夜晚,街上早早就沒什麼人了,僅有的幾個人也是步履匆匆的樣子。   只有公交車還按照特有的時間和軌道機械地運行著。   夏天夜晚看著光華奪目的各種廣告燈箱在冬夜裡顯得無精打采,似乎怕冷似的收斂了應有的光芒。尚融穿著大衣獨自在冷清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最近一段日子,他的心一直處於狂躁之中,他需要這夜晚的寒風清醒一下頭腦,需要在刺骨的空氣中散發一下心中的狂熱。   我也是個億萬富翁了,中國有多少億萬富翁,這個擦肩而過的人知道我是個億萬富翁嗎?那些億萬富翁們會像我這樣一個人在寒冷的夜裡在馬路上遊蕩嗎?   他們都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他們像自己一樣也有兩個美人等著自己回家嗎?今後怎麼辦?我到底要尋求一種什麼樣的生活?鄭剛。是他造就了我這個億萬富翁,他離去天國的時間不遠了吧。   想起鄭剛,尚融感覺到了一股寒意,覺得鄭剛冰冷的眼神正透過黑暗在注視著他。尚融看見前面有家酒吧亮著招牌,就快步走了過去。   原來這裡就是野狼酒吧,在本市很有點名氣,即使像尚融這樣不經常光顧酒吧的人也聽說過這個名字。   酒吧裡亮著柔和的燈光,這種燈光的特點就是讓你感到自己是個隱身人,即能看清周圍的事物,又能給你一種隱秘感。酒吧裡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的坐著,有的在互相偶偶私語,有的手裡搖著酒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舞台上一位長頭髮的人正在吹湊著薩克斯樂曲。   尚融找了個角落剛坐穩,就有個服務生過來躬身道:「先生喝點什麼?」   尚融點上一支煙說:「隨便。」   服務生聽了笑道:「先生,你還是說具體點。」   尚融幾乎沒在酒吧消費過,此時竟不知點什麼好。酒吧不就是喝酒的地方嘛。   「你只要給我來酒就行了。」   服務生笑著離開了。沒一會兒就端來一杯五顏六色的酒,尚融喝了一口就吐在地上說:「這是什麼東西,這麼難喝。」   服務生流露出鄙夷的神色,也沒了先前的恭敬。「先生,這可是雞尾酒,特別調製的。」   尚融說:「我不喝這種酒,有沒有伏特加?」   服務生說「有,你要嗎?這杯酒380元。」   尚融這才注意看了服務生一眼,就看出了他眼睛裡嘲弄的神情。媽的,怕老子沒錢。笑老子土冒呢。「少囉嗦,叫你拿什麼就那什麼,老子問你多少錢了嗎?」   服務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一杯?」   「一瓶!」   尚融不耐煩地說。   此時那個長頭髮已經吹完了薩克斯,走出一位女主持說:「請大家欣賞由藝術學院學生表演的天使之舞。」   音樂緩緩響起,六個穿著白色紗衣的女孩以輕盈的舞步行雲內流水般飄然而出,一個象徵著花朵的花瓣舒緩地打開,那花心像一顆水草般柔軟地擺動著,那飄逸的長髮,那柔軟的腰肢,那若明若暗的豐滿的翹臀,瞬間就吸引住了尚融的目光。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被掌聲淹沒,女孩們在漸漸變暗的燈光中消隱,尚融仍盯著舞台發愣。   天使之舞。這就是天使嗎?那個女孩就是天使嗎?天使不都有一雙翅膀嗎?   平時在畫裡看見過,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可剛才那個姑娘,並沒有天使一樣的翅膀。也許正因為她沒有翅膀,我的心才會為之顫動。   尚融內心一陣衝動,一陣渴望,只想再好好看看她,近距離的看看她的血肉之軀。   第25章 酒吧驚艷   尚融喝下一杯高度烈酒,藉著酒勁叫來了服務生。「   我想請剛才跳舞的小姐過來坐坐,你幫我去叫一聲。「   服務生曖昧地笑道:「先生,跳舞的有六位,你想叫哪位?」   「領舞的那位。」   「先生,我必須告訴你,那位小姐只能陪你坐坐,不出台的,並且她的台費每小時500元。」   出台坐台這兩個術語尚融還是知道的,他似乎不太相信服務生的話,那六個天使裡居然有五個是出台的,可以為了錢陪男人睡覺,只有一個只陪著聊天,只賺取聊天費。「   出台多少錢?「   「這個你自己商量。」   「你就把那個不出台的給我叫來。」   尚融一想馬上就可以和小天使面對面地說話了,心裡竟有點緊張,只好又喝了一杯酒。   「先生,你的酒量真大,很少看見有人點一瓶酒喝。」   一個柔和清亮的嗓音想起,尚融扭頭一看,一位紮著馬尾巴的女孩站在自己的坐位旁。鵝蛋臉,略顯細長的眼睛,鼻樑挺直,小巧的嘴巴,飽滿的雙唇。身穿高領羊毛衫,下身是一條牛仔褲。   「土老冒都是這樣喝酒的,要不怎麼服務生都要笑話我呢。請坐。」   尚融首先是一頓自嘲。   「難道你是第一次來酒吧?」   尚融沒有回答她的話,叫來服務生說:「給這位小姐拿點喝的。」   女孩搖首道:「不用,如果你願意的話,就給我一杯酒喝。」   尚融笑道:「我倒是沒意見,就怕你受不了,這酒很烈。」 正文 分節閱讀39   女孩也不說話,自己拿了一隻杯子倒了一點酒竟一口就喝進了肚裡。然後吹著氣說:「是有點烈,不過我受得了。等會兒回家就不會感覺冷了。」   尚融心裡感歎,現在的女孩真是了不得,沒有他們不敢試的東西,並且專門挑戰傳統男性領域的項目,難道母系社會要復辟?   「我猜你一定是發生了感情危機,所以到酒吧來買醉,找墮落。」   女孩頗有自信地說,兩隻眸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光。   尚融喝了一口酒慢條斯理地說:「判斷錯誤。首先沒有感情危機。也不是來買醉,只是找墮落不知什麼意思。」   「你找我來不就是想墮落嗎?」   「你那麼自信能夠讓我墮落?」   「沒有人能讓你墮落,是自甘墮落。」   尚融再次細細地審視著面前的女孩,這就是現代的大學生,在這個女孩面前喬菲只能算是個小學生,甚至自己都覺得有種壓力,壓力來自她的美貌和自信。   「還沒請教你的姓名呢。」   尚融不想再和她鬥嘴。   「你呢?你叫什麼。」   真是一點都不吃虧,問個名字都要搶先手。「   我叫尚融。「   女孩伸過一隻手掌說:「我叫祁小雅。」   尚融趕緊在那隻小手上握了握。祁小雅,祁小雅。祁順東。藝術學院。沒這麼巧吧。   「你這個人還算不俗,到現在都沒問我:為什麼這麼漂亮卻做這麼低賤的工作。也沒有要救我出火坑的意思。」   祁小雅盯著他說,那目光好像看透了他的五臟六腑。   萬幸。忍了半天都沒問,再晚一點自己肯定是祁小雅心中的俗人了。「   我又不是人民的大救星,幹嘛動不動就要救人出火坑。再說,你這副樣子像是在火坑裡嘛。「   祁小雅發出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左右的客人紛紛朝這邊轉過頭來。「   來!為了你是個明白人我們乾一杯。「   尚融已經完全被這位漂亮又潑辣的女孩吸引住了,即使在大學時代他也沒接觸過這種類型的女孩,年輕卻又成熟,成熟卻又達觀。複雜的單純。和這種女孩在一起真是又快活又刺激。「   你們剛才跳的那個天使之舞,為什麼不帶上翅膀呢。   「祁小雅歪著頭明目張膽地打量了他一番說:」 帶翅膀的是神,不食人間煙火,我們是人間的天使,吃五穀雜糧的。不一樣。你喜歡嗎?「   人間天使?也許有人叫你們人間小妖精呢。我只喜歡你。「   我不懂舞蹈,只是覺得很美。「   「懂得美就已經很不錯了,許多人只看我們透明紗衣裡的身子。難為你了。   「我靠,真當老子土老冒呢。」   感謝鼓勵。可你們為什麼穿透明的紗衣呢?「   「這你不懂,藝術需要。裸體也是為了藝術。可這世上有幾個懂藝術的人呢。   「祁小雅感慨地說。尚融決定反攻了,不能讓這個黃毛丫頭自以為是。」   既然這世上沒幾個懂藝術的人,藝術還有存在的價值嗎。照你說藝術家們都是在自娛自樂?再說,如果藝術非要在眾人面前脫光衣服不可,那不是藝術的進步,而是藝術的墮落。「   祁小雅盯著尚融看了一會兒,沒好氣地說:「算了,喝酒。這個問題自古以來就沒爭出過結論。哎!你是做什麼的。」   尚融指著她的鼻子說「俗!」   祁小雅又銀鈴般地笑起來。看看表說:「我要回家了,不然老爸又要怒髮衝冠了。我去穿衣服,你願意送我嗎?」   「太榮幸了!」   出了門尚融伸手就要攔出租車,祁小雅說:「我家就在前面,不用坐車,你不願陪我走走嗎?」   「怕你冷呢。」   「烈性酒現在起作用了。」   尚融看著旁邊的女孩,鼻子裡聞著飄來的淡淡的幽香似乎又回到了青年時代。   一直看不起那些壓馬路的男女,現在才體會到這種馬路壓起來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你在想什麼?」   祁小雅仰臉看著他。   「你猜猜?」   祁小雅小嘴一噘道:「費勁。不過大體能猜到。」   「說說。」   尚融興趣十足地說。   「你在想我是個什麼樣的女孩,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事情,還想著……」   祁小雅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還想著什麼時候能再見到我。對不對。」   尚融笑道:「我對你的男朋友不感興趣,最後一點說對了。」   「你倒很坦率,我想的和你一樣,交個朋友怎麼樣?」   祁小雅又伸出她的一隻小手。尚融握住就沒放開,祁小雅抽回手說:「我到了,謝謝你送我,謝謝你的小費。」   然後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市公安局家屬院。果然是他的女兒。世界真小。   晚上,紫惠和張妍躺在一張床上閒聊。紫惠聽完張妍的話半天沒有出聲。原來那個老頭是鄭剛的癡呆父親。   尚融關心鄭剛的父親真是出於同學情意嗎?這個鄭剛紫惠聽尚融提到過幾次。   她和尚融結婚時曾邀請過他,結果張妍來了,鄭剛卻沒露面,尚融的這個情敵自己到現在都沒見過一面,不過他幹下的事情報紙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楚。表面上看,鄭剛出事後癡呆父親無人照看,關心老同學的父親順理成章。可什麼事情到了這個男人那裡就一定有故事,鄭剛是栽在錢上,尚融又是個生意人,為什麼在這個敏感時期尚融要和他們一家走的這麼近呢。想起前一段時間男人神秘的行蹤,紫惠心裡產生了一種不祥的感覺。這次回來一定要問個清楚,有些事情可不能犯糊塗。   「紫惠姐,你想什麼呢?」   張妍搖著紫惠的肩膀說。 正文 分節閱讀40   「沒想什麼,尚融最近該回來了吧,他給你打電話了嗎?」   紫惠不想把自己的疑問告訴張妍。   張妍眨著眼睛神秘兮兮地說:「我不相信他沒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想他了。   「紫惠紅著臉說:」 他給我打電話還不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你這個枕邊人還不瞭解他的行蹤。「   張妍撇嘴說:「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呢。你們那天晚上……」   把嘴湊到紫惠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紫惠羞得面紅耳熱,一下躺在床上用被子摀住臉。「   你……你真是……「   張妍一醋溜就鑽進了紫惠的被窩,裡面一陣打鬥。「   做都做了還害什麼羞。   我又不吃你的醋,再說,該吃醋的應該是你呀。「   張妍的大度,紫惠仍然不能釋懷,這層薄薄的紙今天終於被張妍三言兩語就捅破了,沒了這層紙,紫惠就覺得自己赤身裸體暴露在了張妍的面前,與其說是羞臊還不如說是尷尬,尷尬又引發出一陣惱怒。   最後惱羞成怒的紫惠一下掀起被子,將一張通紅滾燙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你不害臊我也豁出去了,那男人本來就是我的,如果沒有你,我現在就是這所房子的主人,你才是後來者入侵者。不知道皇帝的新衣嗎?你硬要說皇帝沒穿衣服,咱們就都裸著,猴子們從來都不會取笑對方沒穿衣服,如果我遮遮掩掩的你就越發來勁了。   「紫惠姐,你別生氣嘛。這都是命裡注定的,誰要我們前世欠他的呢,我可是一直把你當親姐姐呢,要不以後就讓他住你那裡也行。」   紫惠聽著張妍赤裸裸的話,不知她是真心還是裝癡。扭頭看看,張妍的眼裡又是一片真誠。妍妍也許真的是個完全沒有心機的人,她太愛尚融了,為了保住男人不惜和我分享,我能接受嗎?我對尚融的愛有她那麼無私嗎?   平心而論尚融不是個亂搞男女關係的人,可他即然能夠坦然地在自己和妍妍的床上沉睡,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再上第三個女人的床呢。現在和妍妍爭實在沒什麼意思,反倒是應該和妍妍聯合起來收住男人的心才對。「   哎!只是便宜了那個傢伙。你以後可把他看好了,再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是你的責任。「   紫惠真的像姐姐一樣教訓著張妍。   「我可管不住他,還是你管合適。」   張妍噘著嘴說。   紫惠摟著張妍說:「你要想辦法呀!你肯定是個懶婆娘,不然他怎麼每次到我那裡都像是惡狼一般,你就不會讓他吃飽點嗎?」   張妍將頭鑽進紫惠懷裡委屈地說:「我有什麼辦法,哪次他不是把我搞得……半死……」   紫惠自言自語地說:「也不知他現在怎麼這麼厲害,以前不是這樣的呀,看來都是錢惹得禍。」   「紫惠姐,你說實話到底想不想他。」   「想呀!那你呢,你也給我說實話。」   紫惠揉著張妍的屁股說。   「我天天盼著他回來呢。」   兩個女人談論著他們的男人,互相擁抱的更緊了,雙方都感覺到了對方身體的火熱和騷動。   第26章 神光再現   尚融送完祁小雅回到老屋,周圍的幾棟樓裡已經沒有一點燈光,走進樓道一跺腳,聲控燈居然沒亮。媽的,又停電了。尚融摸黑走上五樓,正要用鑰匙開門,就覺得不對勁,怎麼單單五樓是明晃晃的。抬頭一看,那光是從敞開的天窗洩進來的。今天的月光真明亮呀。尚融胃裡的烈性酒已經發作起來,覺得心裡燒得焦躁,一點睡意都沒有。就搬過旁邊的梯子,爬上樓頂去。   樓頂上雖然寒風陣陣,可尚融有烈酒燒著並沒有覺得冷。抬頭看看,天上霧茫茫的,哪裡有什麼月亮,星星也沒有看見一顆。亮光從哪裡來的。心中一動。   轉頭四下一看。酒意頓消大半。原來是那個東西。幾乎將它忘記了。現在又出現了。   由於心裡沒有準備,尚融還是被牆角的光柱嚇出一身冷汗。光芒似乎比上次亮了一點,裡面仍然是雲霧翻滾。尚融盯著那東西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好像把我們的契約忘記了吧。時間差不多了,我今天特意來提醒你一次。」   那東西發出的聲音令尚融驚得差點跳起來。竟是張妍的聲音。只是沒有一點生氣。   簡直是張妍的鬼魂在說話似的。   「你換個聲音,我受不了。」   尚融幾乎是大聲地喊道。   「不習慣聽你情人的聲音啊!這個怎麼樣。」   又變成了紫惠的聲音,天哪,簡直是魔鬼。   「一點小小的技巧,就讓你這麼不安嗎?魔鬼只在你們人類的心裡,你的心裡就有魔鬼,你的靈魂很不安呢。」   終於換成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尚融緩緩鬆了口氣。   「我心裡有什麼鬼?」   尚融想印證一下自己的心靈。   「那只是你對你的同胞施展的一些小手碗,我沒興趣。你做好工作準備了嗎。」   「準備什麼,怎麼工作?」   「你心裡很清楚,就不要裝了。記住,春分那天晚上到這裡來。如果不來你將受到懲罰。」   記得上次這玩意說過,它沒有攻擊能力。尚融的膽氣慢慢壯了起來。「契約我承認,我想問一下,在過去一段時間,你到底為我做了什麼?」   「所有的靈魂凝聚器都會問這個問題,在他們取得成功以後就將功勞歸於自己。人類的貪婪和自負幾千年來毀掉了多少凝聚器呀。你不是想到廟裡拜佛嗎?我就是你的佛。我不想告訴你這裡面的因果關係,但願你不要再有剛才那種念頭,那對你很危險。」   靠,老子拜佛的念頭它都知道,那老子的什麼事情它不知道呢?尚融忽然有種赤身裸體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覺。   「只有你們人類才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我確實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每一個念頭,除了對我們有害的生物電,其他的我們不感興趣,當你做一些——用你們的話說叫」見不得人「的事情的時候,你會因為一棵樹的存在而尷尬嗎,所以對你來說我就是那棵樹,你儘管幹你的事情,不必管這顆樹。但是如果你要想砍掉這顆樹的話,那我們就不能不感興趣了。你們人類常說,抬頭三尺有神明,可還不是為所欲為?我對你來說就是你頭上的神明,如果你沒有危害我們的念頭,你就可以當我不存在,如果你產生了違約的念頭,我就在你的頭上。」   尚融聽的呆呆的說不出話。忽然想到,自己作為靈魂凝聚器身份是不是能夠擺脫災難,因為從目前的情形看,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有麻煩事。他剛想到這,那東西就出聲了。   「上次我對你說過,我們不想給人類造個神出來。但為了凝聚器們的工作保持連續性,我們賦予他們異於常人的能力,但這種能力不是無窮的。另外,凝聚器也有級別之分。級別越高,能力越強。有時為了某個特殊的凝聚器我們甚至賦予他肉體永存的能力,只是這種例子很少。」   肉體永存?那不是長生不老嗎?難道真的有這種法術,那麼歷史上傳說的那些不老仙的事情是真的了?原來都是這些機器人在作怪。「我屬於什麼級別。」   尚融充滿嚮往地問道。 正文 分節閱讀41   「最低級別。首先不要叫我們機器人,我們不是人,機器只能是那些製造我們的天主才配叫的名稱,對於你們人類,我就是神。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的級別目前是最低的,一個體格稍微強壯的人都可以對你發起攻擊,並將你消滅,所以我賦予你躲避的能力。最重要的是我賦予你權衡利弊的能力,凡事不要強出頭。不要樹敵太多,多做善事。我並不是為人類著想,只是為你著想,畢竟你是我的凝聚器。當然,你工作的效力好的話,你的級別能力都會增強,但是千萬不要做長生不老的美夢,那樣你的靈魂總有一天會外洩,失去凝聚器的作用。你看看人類的歷史,有幾個長生不老的傳說?能做我們的凝聚器已經是你的造化了。」   尚融微微感到有點喪氣。可還是不死心。「我的家人,我的意思是我的女人是不是也能有點特殊能力。」   「她們永遠都是普通人,你的級別再高,她們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再說,女人在地球上就像螞蟻那麼多,你何必要去在乎她們。我的凝聚器們從來不缺女人。」   尚融抗議道:「我們人類是講感情的動物。」   「感情?你們人類的生存目的無非就是食慾和性慾,在這基礎上又產生了生物之間的依賴性,這種依賴你們叫感情。並且還認為感情的存在是高級生物的標誌,實在是愚蠢的思想。感情的存在決定了地球生物人的局限性,因為離開了感情你們就會覺得孤單,就會失去生命的活力,感情還帶來了貪慾、墮落、野心、戰爭等等諸多有害的人類行為。甚至被你們稱為高尚感情的東西在我們看來也很可笑。看看那些人類的傑出代表吧,他們甚至為了人類的利益可以失去活著的享受,可他們會對人類以外的生物講感情嗎?說到底也就是人類內部的一個微不足道的生物特徵,這個特徵在螞蟻窩裡也存在,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聽著機器的長篇大論,尚融聽得稀里糊塗,可有一點他不同意。「你們是高級生物?可也沒見你們關愛比你們低級的生物呀!不但如此還來偷取人類的靈魂。」   機器居然發出一陣笑聲,只是聽著刺耳。「試想想,如果人類達到了我們的境界,這個宇宙中會發生什麼。我相信那時地球上將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你們稱之為最勇敢的人,另一個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她的性別,是因為交配繁殖的需要。然後他們繁殖出來的新人類就成了自己的奴隸,而他們就成了神。地球上人類的歷史就是奴隸與神的歷史。而我們光顧地球數億年了,如果我們干涉的話,地球上還會有生物嗎?我們幾千年來也只是採集人類的靈魂,那東西對你們沒有絲毫的用處,就像垃圾一樣。說實話,我們是在為地球打掃垃圾呢。我要離開了,你還有什麼話。」   尚融只覺得有太多的問題要問,可又不知從何說起。「你覺得地球人能發展到什麼水平?」   問完又後悔了,自己又不是國家元首,怎麼關心起這種屁事來了。   「人類歷史的長河中沒有什麼時代像現在一樣發生了那麼大的、那麼多的變化。二百年前,城市之間信息的傳遞不會快於馬匹的速度,可是到了今天,信息通過電話、電報、無線電或電視以光速傳遞。二百年之間,通訊速度增加了三千萬倍。我們相信,未來不可能再發生同樣速度和規模的變化,因為我們認為你們的信息永遠不可能以高於光速的速度傳播。   「那你們超過光速了嗎?」   「宇宙中達到光速的智能生物已經很多了,我們稱之為光速智能。而我們已經沒有光速這個概念。我們只有倍光速的說法。根據時間來計算,人類沒有時間發展到那個階段,所以我們從來沒有對地球上的生物採取過防範措施。   「沒時間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散佈地球毀滅論吧。」   「我可以這樣告訴你,人類的一切信仰,一切靈感,一切人類天才的光華,都注定要隨太陽系的崩潰而毀滅。人類全部成就的神殿將不可避免地會被埋葬在崩潰宇宙的廢墟之中。所有這一切不容懷疑,任何否定它們的哲學都毫無成功的希望。其實我們現在的工作正是在為你們築起靈魂的未來寄托。你們的科學家已經發現了熱力學第二定律和正在死亡中的宇宙的含義,所以人類的生存到頭來是毫無價值的。」   尚融聽得一知半解,還待再問,卻聽這個機器不耐煩似地說:「說多了你也不一定懂得,我要離開了,記住你是個靈魂凝聚器,不要違約。」   光漸漸地暗下去,最後消失了,樓頂上恢復了應有的黑暗,尚融站在那裡,想著剛才的對話,一陣興奮一陣猶豫,一陣迷茫。   靈魂凝聚器。紫惠聽了會怎麼說?張妍聽了會怎麼說?告訴所有的人,我是靈魂凝聚器,誰他媽的會相信呢,他們只會把我當瘋子。媽的,管不了這麼多了,明天回家,我的小美人,你們的靈魂凝聚器回來了。   第27章 品嚐前妻   紫惠接到尚融的電話就往家裡趕,沒想到男人出差一回來沒有到張妍那裡,卻先到了自己的家,不知是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匯報工作?為什麼不到辦公室聽匯報非要在家裡,這點小把戲還能瞞得了你的前妻嗎?想到男人大白天這樣赤裸裸的召喚,紫惠心裡一陣躁動,一張臉也紅了起來。   進了家門,沒看見客廳有人。看看地上男人的鞋,紫惠嘴角微微一翹,真是迫不及待呀!果然,尚融躺在臥室的床上正在看著一份文件。看見女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尚融放下手裡的文件仔細地端詳起離別一個月的前妻來。一身職業套裝使紫惠越來越有職業女性的樣子了,妻子的角色正在漸漸地淡去,情人的角色卻越來越恰如其分。妻子變前妻,前妻變情人,情人竟比妻子更有魅力。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話說得真是不錯。   紫惠見男人一味地打量自己,毫不隱瞞對自己赤裸的慾望,心裡竟有一絲羞怯感,彷彿又回到了兩人剛結婚的時候,那時自己在男人面前是多麼的害羞呀!   一瞬間,只覺得該濕潤的地方都濕潤了。「   你就這樣光著身子聽我匯報工作嗎?   「紫惠嬌聲說。   「你眼睛是X光,能穿透被子?」   尚融調笑道。   紫惠走前幾步趁男人不注意,一把就掀開了被子,兩人同時一聲驚呼。尚融沒想到紫惠會來這一手,只覺身子一涼就赤身裸體地暴露在紫惠面前。   紫惠沒想到男人竟然脫得這麼乾淨,居然連內褲都沒穿。該死!一眼瞥見男人旗桿一樣豎著的醜物,紫惠一聲驚叫,轉身就要逃跑,被尚融抓住一隻手,一把就拉倒在床上,雙手靈巧地把女人剝得和自己一樣精赤條條,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紫惠在男人的懷裡掙扎道:「你不是要聽我匯報工作嘛,你這是假公濟私……」   未說完就被男人撩撥的氣喘吁吁了。   尚融一邊叼住了女人一隻粉紅色的乳頭一邊含混不清地說:「我先向你匯報工作……」   紫惠的奶頭被男人吮吸的一陣酥麻,癱軟了身子,一隻手在男人身上亂摸著,呻吟道「你就……直接匯報吧……別搞這些插曲了……」   說完顫抖著身體只想要男人快點進入程序。   尚融一個多月來只在高燕的身子裡發洩過一次,此時,摟著前妻圓潤性感的嬌軀,早就想直搗黃龍了。可一看紫惠的情急模樣,他反而不著急了。一邊繼續在豐乳上舔著,一邊伸手摸上了紫惠的花瓣。   紫惠扭著身子一下就夾住了男人的手,顫聲央求道:「章,別摸那裡了,會把床單弄濕的,你就別再懲罰我了。你要是想玩,晚上脫光了讓你慢慢玩個夠,現在你趕快插進來吧。」   尚融突出女人的奶頭,看著她高高挽起的髮髻,迷離的眼神以及酡紅的臉龐,心中如醉如癡。在女人的紅唇上一陣狂親後迷亂地說道:「我想操你的小嘴你讓不讓?」   紫惠聽了腦中一片空白。男人的東西以前也放進過自己的小嘴裡,有一次沒來得及拔出還射進去過,可那都是在無聲中進行的,自己也是半推半就。現在,男人竟然說著這麼下流的話,明顯是要自己符合他。紫惠臊的脖子都紅起來,扭過頭去,咬著牙哼哼著就是不說話。   尚融也不再問她,一把掀去被子,讓女人的身子赤裸裸地暴露在自己面前。   盯著那稀疏的毛毛看了一會兒,就見紫惠嬌吟一聲轉過身趴在了床上,一個雪白渾圓的屁股就翹在了男人的面前。「   你不是喜歡我的屁股嗎?你從後面來吧,求你了。「   尚融看著女人的豐臀,陰莖暴漲到了極點,很不得馬上就趴上去。「   你再撅高點。「   紫惠聽了男人的話,就只道要進來了,馬上移動著身子,趴在床上,高高地撅起屁股等待著男人的進入。誰知,沒有等來那銷魂的硬物,卻感到一個柔軟濕潤的東西居然爬上了自己的肛門,忽然就明白了男人居然在舔著自己骯髒的地方。   紫惠啊啊兩聲屁股就掉到了床上。心理上的衝擊遠遠地超過了生理上的快感。   要死了。這個男人今天是瘋了,結婚這麼多年都沒有做過的事情、沒說過的下流話,今天他都說了做了。難道妻子和情人的區別就在這裡嗎?   忽然心裡一緊,他該不會是想弄我那裡吧。正想著,就感到男人的舌頭朝自己的屁眼裡面擠。天哪,那裡怎麼能……還是趕快滿足這個魔王的要求吧,不然等會兒他瘋起來自己就要遭殃了。   想到這,擺脫了男人的糾纏,一下坐起身來嬌喘道:「你來!你來操你老婆的嘴……」   說完也不知男人要怎麼幹,只是長著小嘴,閉著眼睛等著男人把那東西塞進自己的嘴裡來。又是半天沒動靜,偷偷瞇起眼睛一看,只見男人的下體幾乎就貼在自己的臉上,他正抓著自己粗硬的醜物對著自己的臉擄動著,嘴裡嘶嘶地吸著涼氣。   紫惠驚呼一聲,就要躲避,就聽男人喝到:「別動,嘴張開!」   紫惠剛張開嘴就被男人塞了進來,一下就頂在了咽喉上,嗆的紫惠眼淚都流出來了。尚融看著女人淚流滿面的樣子,心裡興奮異常,無奈女人技巧太差,牙齒幾次弄疼了陽具。就懷念起女人下面的溫柔來。   「還是你下面的孔插著舒服,躺下來,讓我操你下面,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尚融邊拉女人躺下,邊說道。   紫惠終於等到男人要干正經事了,急忙仰面倒在床上,將雙腿分開,一雙媚眼盯著男人嬌聲說:「花樣那麼多,有本事不要弄那裡……」   尚融跪在女人兩腿之間,一根肉棒在女人濕熱處上下滑動著,感到那小孔不斷翕張著就像是吸水的魚。「   不弄這裡也行,那就操這裡。「 正文 分節閱讀42   說著就把龜頭頂在女人的屁眼上作勢要插進去。   紫惠屁股一縮,推著男人的胸口道:「不要,你敢弄哪裡我……」   尚融一把將女人的雙腿提的高高的說:「你要怎樣?」   紫惠心想,今天還是不要惹這個魔王吧,等會不要真的弄進去了,張妍說那裡第一次被男人弄比破處還要疼十倍呢。想到這裡,一心想哄男人快點插進自己的小穴,況且那裡面早已騷樣難耐。於是一把抓著男人的陰莖,水淋淋的雙眸看著男人哀求道:「章,來干我的小穴吧,都為你準備好了,你看著我自己把你的大鳥放進去呢……」   說著就將男人的龜頭頂在自己的小孔上。   尚融看著紫惠的媚樣,一隻小手拿著自己粗大的陰莖只往自己的洞裡塞著。   他再也控制不住了,屁股往前一挺,就在紫惠的一聲淫叫中插進了前妻溫熱的陰道裡。   這一頓抽插直累的尚融喘氣如牛,插的紫惠哭天喊地。那一陣緊似一陣的肉與肉的撞擊聲,以及紫惠斷了氣似的抽泣聲,在臥室裡迴盪著,透過窗戶傳到了室外,被兩個老太太見了。其中一個說:「這世道變的真快呀!我們那時嘴裡都咬著個東西,生怕弄出什麼不雅的響動。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好像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似的,哎!真是令人羨慕啊!」   此時屋裡的兩個人也到了關鍵時刻。尚融俯下身子摟住女人的脖子急道:「惠惠,小穴夾緊點,我要射你了……」   紫惠亂搖著頭哭道:「加不緊……沒力氣……」   忽然想到男人的癖好,於是,睜圓了沒目緊盯著男人的眼睛說:「你射……我看著你呢……」   尚融狂吼一聲,在女人之狂的眼神凝視下,終於在她的深處爆發了。   尚融點上一支煙愜意地抽著,看看身邊紅潮未退的女人露出滿意的微笑。「   我等你匯報工作呢。「   紫惠慵懶地翻了個身,有氣無力地哼道:「沒神氣。」   尚融嘿嘿一笑,鑽進被窩摟著女人溫潤的身子說:「你去陪妍妍了嗎?」   紫惠在男人的肩上咬了一口說:「我敢不去嗎?那可是你的心肝寶貝呢。」   忽然想起一事又道:「我問你,那個老頭到底怎麼回事?」   尚融知道她說的是鄭剛的父親,故作糊塗道:「哪個老頭?」   說完就含著紫惠的一直乳頭輕輕吮吸著。   紫惠扭著身子想擺脫男人的騷擾,無奈被男人弄得手腳酸軟,只得任他輕薄。   「你少裝糊塗,你為什麼會給鄭剛的父親找保姆。」   尚融嘴正忙活著,含混不清地說:「我是可憐那老頭,總得有人管呀!」   紫惠聽了一把推開男人,轉過身去恨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沒一句實話。」   尚融看著女人光潔的脊背,心裡一陣矛盾。並不是自己有意要隱瞞,只是這件事情還看不到最後的結果,凶吉難測,如果現在告訴她,將來萬一有什麼禍端是必會受到牽連。可不告訴她又覺得於心不忍,畢竟女人是在為自己擔著一份心。   尚融將女人的身子轉過來,盯著她的眼睛說:「我也沒有想刻意去瞞你什麼,只是這件事你知道了肯定要生氣。」   紫惠一下就緊張起來,自己猜的不錯,他果然和鄭剛有關係。「   你是不是和鄭剛的案子有牽連。你說呀!「   尚融看紫惠情急的模樣,笑道:「你想哪兒去了,你不會以為我開公司的錢是鄭剛的吧。」   紫惠不出聲,算是默認。   尚融坐起身點上一支煙。「   你放心,公司的每一分錢都是乾淨的,和鄭剛沒有任何關係,即使以後有什麼事情發生,也不會牽扯上公司,另外,我在公司的股份過幾天全部轉到你的名下。這樣,我和公司就沒任何關係了,這樣你就放心了吧。「   紫惠聽了男人的話,急得一下坐了起來,也顧不上兩隻豐乳裸露著。「   你著是什麼話,我雖然自私,可也不想你出事,我……我好後悔當初辭職,你就當我是貪圖你便宜的女人,我……「   紫惠不知該怎樣表白自己,急得哭了起來。   尚融將女人拉進懷裡,蓋好被子。「   你哭什麼?你貪圖我的便宜也沒錯呀,誰讓我是你男人呢,再說我不是也經常佔你的便宜嗎?「   說完就在女人的腿心裡摸了一把。   紫惠見男人居然還這樣不正經,就咬了他一口,泣道:「你說,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我就……」   「你就怎樣?」   尚融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說:「你是不是又想給我帶綠帽子呀!」   紫惠聽了渾身一哆嗦,抬頭見男人不懷好意地笑看著自己,就一頭扎進他懷裡說:「我就死給你看。」   尚融得意地大笑起來。直到一支煙吸完兩人都沒說話,紫惠也停止了哭泣。   「你非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只是我的話你要永遠爛在肚子裡,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妍妍。」   看看女人趴在懷裡一動不動就繼續說到:「前一陣我並沒有出差,我一直都住在老房子裡,在抄股票。」   抄股票三個字落入紫惠的耳朵,無異於一聲晴天霹靂,她像被蛇蠍咬了一口似的從尚融懷裡跳起來,盯著男人,兩隻乳房急劇地顫動著,喘著氣只是說不出話來。半響才無力地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尚融知道戳到了女人的痛處,可憐的女人已經是只驚弓之鳥,現在又聽到了最不願意聽的話,也難怪她受不了。   尚融憐惜地將哭泣的女人摟在懷裡,紫惠在他懷裡扭了一陣就不動了。尚融輕撫著她的背說:「瞧你,一聽到股票就激動成這樣。這次我可是賺了大錢了。   「紫惠對錢字也敏感,一聽男人說賺了大錢,懷疑地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男人說:」 你哪來的本錢?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尚融在紫惠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這次是真的賺了,錢多的你三輩子都花不完,你呀!以後再也不用為錢擔心了。」   紫惠相信了男人的話,一顆心就活潑起來。反正男人保證過和鄭剛無關,其他的事情她也不想知道。「   你賺了多少錢?既然賺了見好就收,可別又折進去了。   「臉上還掛著淚珠,心裡卻已經在為男人賺的錢擔心了。   尚融將嘴湊到女人耳邊說了句什麼,女人就倒在床上扭著身子不依道:「你想得美,才不跟你做那種事呢,你找妍妍去……」   頓了一下,瞟了一眼男人說:「除非……」   尚融將女人壓在身下說:「除非什麼?」   紫惠抵抗著男人的進攻顫聲說:「除非你……答應我永遠不……抄股票……」   尚融說:「我要是再進股市,你就把我這個東西割了。」   紫惠看著男人再次勃起的陰莖在自己雪白的豐乳見抽動,身子又熱起來,用媚死人的聲音說:「人家捨不得嘛。」   說完伸出嫩舌在男人的紅龜頭上添了一下……手機響了兩遍才將兩個沉睡中的人驚醒,聽聲音就知道是紫惠的手機。尚融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真是吃奶的力氣都用完了,晚上可怎麼響妍妍交差。 正文 分節閱讀43   紫惠也是同樣的疲倦不堪,身子軟的不行動彈,可又怕是公司有急事,只得撐著身子起來,也不穿衣服就站在那裡聽電話。尚融看著赤裸的女人背部優美的起伏的曲線,忍不住嚥了口吐沫,真是太美了。   「我馬上就到,你們都在那裡等我。」   紫惠邊打電話,邊轉過頭,看見男人仍然惡狼一樣盯著自己赤裸的身子,就抓了一個枕頭朝他扔去。   「什麼事情這麼急,非要你去嗎?」   紫惠穿好衣服,梳理了一下頭髮,在尚融的臉上親吻著說:「好老公,公司有點事,我得過去處理一下,你好好睡一覺,抄股票抄得臉都變小了。」   說完就匆匆往外走。   尚融喊道:「別忘了晚上到妍妍那裡吃飯。」   剛才在床上還情意纏綿的,一眨眼工夫就成了女強人了,女人的表演功夫真是天生一絕。沒有感情的女人是多麼可怕呀!   第28章 陰謀敗露   中午的時候,北京來的余工找到胖子說:「楊總不知到哪裡去了,我和王工想到工地去看看,能不能派輛車。」   胖子道:「那有什麼問題,專家用車優先,我剛好沒事,就陪你們一起去吧。   「北京來的兩位專家本來只管方案設計,工程項目簽約後就應該回去的,可尚融心裡不踏實,就和喬敏聯繫要求多留一陣。尚融除了在經濟上對兩位專家格外優待,本人也很敬重他們。紫惠上任後對兩位專家又安撫有加,並向他們學習討教,兩個男人的虛榮心得到空前的滿足,竟有樂不思蜀的感覺,工作上更是積極主動。後來尚融乾脆就聘請兩人為工程技術總監留了下來。   第一監獄是本地最大的一所監獄,僅分管區就有十一個,所以電纜鋪設的路線也最長。幾個人來到第八分管區,余工一眼瞥見一位工人手裡的電纜不對勁,連忙叫住他。王工拿過電纜一看,吃驚地問道:「這種電纜是從哪裡來的,屏蔽層和護套都已經損壞了,怎麼能用。」   余工問那個工人道:「電纜都是倉庫統一提供的,我們沒有這種牌子的電纜,是誰讓用這種電纜的。」   那個工人支支唔唔地說他們只管幹活,電纜誰拿來的、用什麼電纜和他們無關。胖子喊道:「還不快點去把包工頭叫來!」   沒幾分鐘,就見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搖搖擺擺地走來,到了跟前就聞到一股酒氣。「   這電纜是怎麼回事?誰讓用的?「   余工氣憤地問道。   男人眼神一陣驚慌,支支唔唔地答不上來。「   說!到底怎麼回事?「   胖子大喝道。   男人似乎被胖子震懾住了,吞吞吐吐地說:「這是楊總經理讓用的,和我沒有關係。」   「這種電纜現在鋪設多少了?」   王工問道。   男人轉著眼珠說:「700多米。」   「馬上全部停工。」   余工喊道。   「你是包工頭,你跑不了責任。你哪也別去,跟我去辦公室說清楚。」   王工說:「情況比較嚴重,這部分工程肯定要返工。我看還是趕快通知林總。   「紫惠一走進辦公室就聽見楊鈞的叫喊聲。」   我怎麼知道,你們可不要血口噴人,我是公司的股東,難道會做出危害公司的事情?「   胖子嚷道:「包工頭宋學明說是你拿來的電纜。你怎麼說。」   楊鈞跳著腳喊道:「這是誣陷栽贓。」   正吵著就見紫惠走了進來,板著俏臉說:「都喊什麼,這是公司,不是農貿市場。都到會議室去。」   紫惠一聲不吭地聽完了兩個工程師的介紹,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地問道:「這個包工隊是誰找來的?哪裡找來的?有施工資質嗎?」   楊鈞做賊心虛地說:「工地上的人都是我找的,有的是自己找上門的,資質嘛,有些技術含量不高的粗活就沒要求那麼嚴。我可是為了公司省點錢。」   紫惠轉向胖子說:「去把那個包工頭的身份背景搞清楚。這不是什麼失誤,分明是有意破壞。等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   接著又對兩位工程師說:「事情沒搞清楚之前,楊鈞不再負責工程項目。我想把工地上的事情委託你們二位,暫時就辛苦一下吧。該返工的堅決返工,質量第一。」   余工說:「林總你就放心吧,只是交工期限可能要耽誤了。」   紫惠說:「這個你們就不要擔心了,哪怕賠錢也要保證工程質量。」   最後,紫惠盯著楊鈞看了好一會說:「你先回家休息吧,公司有事會通知你。如果你有什麼話不方便對我說,你可以找尚融,他已經回來了。」   晚上,楊鈞一個人坐在一個餐廳裡喝著悶酒。心裡又氣又恨又悔。   羅娜這個騷娘們現在居然把事情推的一乾二淨,沒想到那個包工頭是自己前妻的姘頭,這下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林紫惠今天雖然沒明說,可分明就是解除了自己的職務,這個小婊子自打當上常務副總經理以來就一直看自己不順眼,加上那天調戲過她幾句,心裡正恨著呢。現在正好撞在她的槍口上,還不把自己往死裡整?   還有尚融,這個人比小婊子更狠。要是知道自己吃裡扒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哎!當初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聽了前妻那個姘頭的話呢,為了一點小便宜現在可要吃大虧了。   越想心裡越煩,拿起杯子連喝了兩杯。靠,實在不行老子撤股走人,拿上錢自己做生意去。可尚融會把錢給老子嗎?畢竟錢在他手裡,他只要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拒絕,就算他同意撤股,肯定東扣西扣剩不了幾個錢。   工程返工的費用肯定要算在自己頭上,這筆錢倒也不算多,可合同逾期的違約金……想起合同逾期的違約金,楊鈞的心裡涼了半截,自己那點股份還不夠支付違約金的。尚融不用給自己一分錢就可以將他踢出公司,甚至追究自己的刑事責任。這下全完了,羅娜,你這個小騷貨,你害人不淺哪。   楊鈞真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以發洩心中的悔和恨。   今天晚上本來是尚融和兩個美人團員的好日子,可公司的意外事故卻像陰影漂浮在餐桌上面,特別是紫惠沒有一點食慾,心裡又氣又愧,本想做點樣子出來給男人看看,沒想到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故,這難道不是自己管理不嚴造成的嗎?   整天學技術,最終卻栽在了上面,今天她大概算了一下,返工費就得二十多萬元,如果甲方追究違約責任那損失就大了。想著鼻子一算,放下筷子跑到臥室抹眼淚去了。   張妍看著男人說:「你去勸勸吧,紫惠姐心裡難受呢。」   尚融微笑道:「我都勸了半天了,她還是那個樣子,她是心疼錢呢。你上去陪陪她。」   尚融從紫惠那裡聽了事情的經過以後,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並沒感到事態有多麼嚴重。畢竟發現的早,還來得及補救,要是等到工程驗收時才發現,那問題可就大了。至於違約金,他相信能夠和吳局長和於永明進行溝通,不會有多大的損失。   讓他感到為難的是如何處置楊鈞。他完全可以給祁順東打個電話找當地派出所先將楊軍和宋學明拘留起來。尚融相信這決不是簡單的以次沖好佔小便宜的勾當,而是一個陰謀,這個陰謀來自招標失敗的某個對手,只是現在還不好下結論。 正文 分節閱讀44   當然,也可以剝光了楊鈞叫他一文不名然後趕出公司。可是能這樣幹嗎?他又想起那個上午楊鈞急促的敲門聲和兩個人在口岸的破旅館裡喝酒的情形,以及在黃浦江邊的豪言壯語。我之所以有今天確實得益於楊鈞。   楊鈞經常在員工們面前表白說自己是尚融的恩人。尚融聽了心裡也很惱火,可就是無法反駁。沒有那筆錢哪來的公司呀!退一步說,尚融即使不念舊情,眼下也不想讓人恨他,前兩天他還打算去廟裡燒香拜佛。就算是做點善事吧。   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借此機會要好好治一治他的老毛病,讓他以後夾著尾巴做人,那張嘴永遠都不敢胡說八道。還有,一定要找出楊鈞背後的那只黑手,不然誰知道今後還會使出什麼花招。   尚融在煙灰缸裡熄了煙頭,心裡基本有了方案。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向樓上走去,他要去安慰一下紫惠,畢竟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   走進臥室一看,尚融差點笑出聲來。只見紫惠就像個小孩似的被張妍抱在懷裡,臉上還掛著淚滴。張妍就像是個大姐姐似的撫摸著她的秀髮。兩個人正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見尚融進來就都不出聲了。   「好歹也是個總經理,怎麼就哭得像個小姑娘似的,叫公司的人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   尚融取笑道。   「我心疼錢呢,我沒見過錢呢,哪能和你大老闆比……」   話未說完就見一個枕頭朝自己飛來。   尚融在心裡罵道:「妍妍這個小娘皮,嘴巴真長。」   接住飛來的枕頭,尚融故意賭氣道:「算我好心沒好報,你們兩個膩著,老子睡覺去,惹不起還躲不起呀!」   說完就出了房間徑直到張妍的臥室睡下了。看來今晚又要獨守空房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尚融就覺得一個溫香軟玉的肉體鑽進了懷裡,僅靠手感她就知道是張妍,正想開口說話,嘴巴就被一條小舌頭塞住了。   第29章 恩威並施   楊鈞從那天晚上喝醉了酒開始,一直都把自己鎖在屋子裡沒出過門。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患得患失。一會兒想著尚融會怎樣處置他,一會兒想著他的錢,一會兒又對羅娜咬牙切齒。幾次都準備穿上衣服找羅娜論理,可想想沒什麼意義。   畢竟自己沾了她的身體,羅娜也沒得到什麼,算算還是自己佔了她的便宜。去了只會被她罵個狗血噴頭,那豈不是自找沒趣。   已經兩天了,公司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也沒接到過電話。本想給胖子打個電話,可想起那天胖子義憤填膺的樣子就打消了念頭。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圈,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去趟公司打聽消息的時候,門鈴驟然響了起來。也許是自己的哪個馬子吧。家裡光顧最多的就是女人。   打開門一看,楊鈞就愣住了。門外站著的人竟是尚融。「   怎麼?不讓進?「   楊鈞手忙腳亂地將尚融請進來,又忙著倒水拿煙。   尚融看看屋子,面積倒是挺大,就是太凌亂了,單身漢的房子就是這樣。「   你現在和我當初的情況差不多呀!「   尚融在沙發上坐下說。   楊鈞猜測著尚融的來意,等著他的雷霆之怒發作出來,心裡想著怎樣應對。   先裝個孫子吧,在人簷下過,不得不低頭呀,硬抗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楊鈞站在那裡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怎麼開口。   「你坐下說話,站那兒幹什麼?看你的樣子好像沒睡好啊!」   尚融點上一支煙平和地說。   「尚總我……我真是沒臉見你……」   楊鈞感到自己臉紅起來。趕緊在尚融對面的沙發上坐了。   尚融此時才拉下臉正色說道:「我這幾天也沒睡好。一直在考慮怎麼處置你,今天來想聽聽你有什麼話說。」   終於來了。楊鈞低著頭不敢看尚融,嘴裡嘟囔道:「我……我是一時糊塗……貪小便宜……」   尚融看著楊鈞的樣子心裡就有氣。「   你貪小便宜是不錯,但絕不是一時糊塗。   自公司成立以來,你除了想著你的錢,除了說些怪話之外,你什麼時候考慮過公司的利益?只要自己有小便宜占,你就不惜損害公司的利益,你想過沒有,如果驗收的時候才發現那些問題的話將會是什麼後果,幾個億的生意就被你攪黃了,虧你還是公司的股東。我如果不講情面你現在應該在公安局呢。「   尚融的語氣越來越嚴厲,楊鈞低著頭,聽的心驚肉跳,脊背上已經微微見汗了。但他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尚融說什麼、怎麼罵,自己都不會回嘴。讓他出了氣再說。   尚融繼續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仗著口岸上的那筆生意嗎?你不總是在員工面前說是我的恩人嗎?我不否認那筆生意對我的重要性,可你想想,你是那種捨得把碗裡的肉給人的主嗎?說白了,是你的胃口太小,你吃不下去才會分我一勺羹。不過我還是記你的情,不然我能讓你在公司那麼猖狂?楊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念在過去的份上,這次事情公司替你擔了,但是從今以後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你如果願意繼續做你的股東,我有另外的安排,如果你想散伙單干,我給你一百五十萬塊錢。你自己選擇。」   尚融講得口乾舌燥,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楊鈞聽了尚融最後的幾句話,心裡又是寬慰又是慚愧。尚融並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絕情,給的兩條路都是自己沒想到的,原以為最好的結果就是尚融能給點小錢將自己打發了事。沒想到他還顧念舊情。哎!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哪!「   尚總,我……我不想離開公司……以後我……都聽你的……我也不當什麼副總經理了,只要給點事情做著就行。「   尚融聽了便緩和了語氣說:「但願你說的是真心話。」   楊鈞神情激動地站起來似乎要賭咒發誓,尚融擺擺手阻止了他說:「這件事就說到這裡。我問你那個包工頭你從哪裡找來的?」   楊鈞看了一眼尚融,不敢再隱瞞。「   不是我找來的,是我前小姨子介紹的,說是想找點活幹,讓我幫幫忙。我就答應了。誰想到那人原來是我前妻的……「   尚融看著楊鈞的神情,心裡明白了幾分,吃人嘴短,這傢伙被小姨子利用了。   「你小姨子是做什麼的?」   楊鈞想了想,自己真混,小姨子做什麼的自己竟然也是稀里糊塗。「   反正是外面跑的,今天跟這個,明天跟那個,就是找些有錢人,好幾年不見了,我真搞不清她具體做什麼。現在她連我的電話都不接。「   這個騷娘們一定背後有人,說不定就是哪個對手的床上玩物,找機會見見,看她到底有多騷。你在背後戳老子屁股,老子非干死你不可。   楊鈞見尚融不說話,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一顆心不禁又緊張起來。「   尚總,我不會再和他來往了,我……「   尚融竟然露出一絲寬容的微笑。「   楊鈞,我瞭解你的愛好,女人我也喜歡,這點我們相似,不過玩女人是一碼事,被女人當槍使是另一碼事,你可要考慮清楚。你和你前小姨子來不來往我沒有興趣,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聽說那個包工頭是你前妻的姘頭,我已經找人把他弄進局子了,替你出口氣,你想不想再和你前妻舊夢重圓?「   「她那會看上我?」   楊鈞氣餒地說。   尚融罵道:「瞧你那點出息。你跟我跳騰本事不挺大嗎?甚至敢調戲我的前妻,怎麼對自己的前妻就畏如蛇蠍?」 正文 分節閱讀45   楊鈞的臉刷的一下又紅起來。那娘們連這種事也說的出口,看來他們又好上了。是呀!自己為怎麼就那麼怕前妻呢。   尚融看看表,自己約了轉業軍人張銘見面的時間快到了。「   今天就說到這裡,你好好想想。公司你就不必再去了。我給你找了個適合你做的事情,我準備開個娛樂城,讓你去當總經理,你不是最喜歡燈紅酒綠的場所嗎。等我的電話。「   說完也不等楊鈞說話,竟自開門走了。楊鈞呆呆地站在那裡,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   張銘接到高燕的電話,說總經理今天要見他,心裡一陣興奮,總算有點眉目了,現在找份合適的工作真不容易。轉業都快一年了,整天都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轉悠,找了不少地方竟沒有一個合適自己幹的職業,軍人一旦離開部隊真是一錢不值呀!自己也快30歲的人了,在部隊好歹也管一個連的兵,總不至於當保安看大門去吧。不過再找不到工作的話,真要看大門去了,家裡等著用錢啊!   讓張銘困惑的是總經理為什麼不在公司召見他,為什麼要在這樣高級的賓館裡見面呢。他問過高部長,可美女只是神秘的笑笑,並沒有給他答案。   看著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的高燕,張銘心裡一陣感慨,這麼年輕就已經是人力資源部長了,開著自己的小車,穩定的收入,真是讓人羨慕呀。部下都如此派頭,總經理不知是什麼樣的人物。心裡一陣緊張。真是可笑。上戰場都不怕現在見個總經理卻會感到緊張!   尚融如約到來。高燕在給兩人做介紹的時候,兩個男人都仔細地打量著對方。   人的模樣和資料上的描述差不多,長相是屬於那種女人見了喜歡男人看著順眼的類型,怪不得高燕如此青睞這個人,說不定潛意識裡已經喜歡上了。尚融心裡竟有一點醋意。   高燕給兩人泡好茶就出去了。兩人互相打量著有好一會兒沒說話,最後還是尚融先開了口:「你母親的病現在怎麼樣了?」   張銘心裡暗暗吃驚,自己沒和高燕說過母親的病情,他是從哪裡知道的,他調查過我?   尚融看著張銘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   沒什麼可奇怪的,我托人瞭解過你的情況。「   「尚總招人都要調查家庭背景嗎?」   張銘似乎有點不高興地說。   尚融不去理會張銘的情緒,點上煙繼續說到:「如果你還在部隊工作,有人去調查你的家庭背景,那就意味著兩個結果,一是你要高昇了,二是你要倒霉了。至於我調查你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我要重用你。除非你不願意接受我的重用,否則你就不要多心。」   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當總經理,說話倒是有點水平。「   我不介意。「   「你是軍人出身,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給你的工作是擔任我即將開業的娛樂城副總經理,兼管保安部。保安的人員你自己招聘。待遇是每月五千元。我已經讓高燕給你安排了住處。我們之間不簽任何協議,先給錢後幹活,所以你不必擔心白干。」   竟是如此簡單,一個月五千元,自己值那麼多錢嗎?副總經理?比連長的級別高多了吧。好事來的太突然了,張銘一時有點無法接受,想提幾個問題,可又想不起具體的問題,想問的對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尚總,我沒什麼經驗,我還是……「   「你不必謙虛,你太謙虛了反而讓我沒有自信,我對自己的眼光一向比較自負。還有一點你記清楚,雖然你是娛樂城的副總經理,但你不必服從總經理的管理,你直接聽我的,做你應該做的工作。當然我並不是讓你去和總經理作對,工作上還是要互相配合。至於經驗嘛,你本來就是帶兵的,你就先給我帶幾個像樣的保安出來。這不會有問題吧。」   尚融的話包含的信息量太多,張銘簡直就沒法細細考慮。只是連聲說沒問題。   尚融站起身,從包裡拿出一個紙包放在張銘面前說:「我知道你家裡等錢用,這是十萬塊錢,算是借你的,以後你慢慢還給公司就行了。」   張銘一下站起來說:「尚總,這……這,我還什麼都沒做呢,這錢……」   尚融似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說:「你是個軍人,別婆婆媽媽的,你現在無權無職我還沒必要收買你,我只是不想讓你整天心猿意馬的工作,所以先解決你的後顧之憂。」   這個人真是與眾不同,什麼他都考慮好了,這錢也給的名正言順,於公於私自己都要接受這些錢,自己不正急需錢嗎?拿著吧,以後只有死心塌地給他幹了,但願他不要叫我去殺人。「   尚總,我真的不知如何感激你……「   尚融擺擺手道:「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需要的是你的忠心和服從。」   張銘竟然不由自主地腳跟一靠說了個「是」 字。   尚融感到很滿意,他走過去拍著張銘的肩膀說:「當初你本來是國家給你安排工作的,為了十幾萬塊錢你選擇了自主擇業。只要你跟著我,我相信你不會後悔你的選擇。我們的年齡差不多,以後在一起可以干許多大事。你這就去把錢先給你老娘寄去,然後考慮考慮工作上的事情。」   張銘帶著興奮、感激、迷惑的複雜心情離開了。   尚融看著他的背影想,你將是我的武器,你和你的部門是現代金融帝國不可缺少的工具。好好幹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第30章 世外高人   羅娜躺在馮揚戈寬大的床上,臉上還有高潮的餘韻,一隻手在男人碩大的肚皮上輕輕撫摸著。馮揚戈的喘息尚未平定,每次和羅娜做事總讓他狂性大發,非要搞的筋疲力盡不罷休,這也是他長期離不開她的原因,雖然女人一次次給他戴綠帽子,可他就是喜歡這種變態的激情。有時他還刻意想像羅娜在別的男人身下嬌吟承歡的騷樣。就在剛才他還逼著羅娜將楊鈞干她的情形描述了兩遍,刺激得他一次次的雄起,搞得女人哀求不已。那些綠帽子才是真正的春藥呀!   「都是你的餿主意,白白讓楊鈞佔了我的便宜。」   羅娜嬌嗔地對男人說。   馮揚戈嘿嘿乾笑了兩聲,大手在羅娜的雪臀上揉了幾把,下流地說「什麼便宜不便宜的,大不了蹭掉你兩根逼毛。可惜可惜呀!」   羅娜以為馮揚戈在為她掉的毛可惜,就在男人的陰毛上揪了一把說:「我也拔你兩根,補償我的損失。」   馮揚戈痛的大叫一聲,一把推開女人坐起身來,點上一支煙沉思著。還不能算完,這只是第一次交鋒。聽說惠亞公司現在是尚融的前妻主持工作,不知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娜娜,你知不知道惠亞的女老闆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見過嗎?「   羅娜一撇嘴道:「自然是個女強人吧。不過看楊鈞提到那個女人時的饞樣,也許是個美人呢。你不會是想動她的腦子吧。依我說這事就算了,世上又不是這一單生意,你何必自尋煩惱呢。」   馮揚戈在女人的屁股上猛地打了一巴掌,打得女人一聲尖叫。「   你懂個屁。   這單生意如果讓尚融一家做成了,那他就成氣候了,我們行業龍頭老大的地位就保不住了,以後本地的大項目我們連邊都沾不上。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要挖空心思地瞎折騰。「   羅娜揉著屁股委屈道:「你還有什麼好辦法嘛。」   馮揚戈瞇著眼睛,吐出一團煙霧,陰測測地笑道:「暫時還沒有什麼好辦法。不過我想見見尚融,你去約他。」   羅娜驚道:「你瘋了,楊鈞肯定將我供出來了,我怎麼還能送上門去。再說,我去約他,那不明擺著承認那事是我們幹的嗎?」   馮揚戈將女人摟進懷裡摸著她的臉說:「就是要讓他知道,這只是一個警告。如果能談個結果出來就罷了,要是談不成後面的名堂多著呢。你去約他,先見見他,順便施展一下你的魅力,我早聽說尚融是個情種。」   羅娜聽懂了男人無恥的潛台詞,在男人懷裡一頓粉拳,心裡暗罵道:「你這個不得好死的王八蛋。」   這天是星期六。整整一個星期尚融強忍著慾火的煎熬獨守空房,為的就是今天要到廟裡燒香許願。既然連那個機器都知道自己要去上香,如果不去就有點矯情了。   紫惠和張妍知道了男人的打算,都暗自偷笑,也難為這個惡狼似飢渴的男人守著兩個美人煎熬了一星期。張妍則心中不忍,幾次蹭到男人跟前暗示說佛祖是不會在意這些小節的。可尚融打定了注意不為所動,以至於張妍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男人眼裡失去了魅力。   早上起來,紫惠和張妍就嚷嚷著要一起去。尚融苦口婆心地告訴他們,男人是不能和女人一起去上香的,要不就不靈驗了。這下惹惱了兩個美人,吵著讓他拿出證據來支持自己的論點,否則就有歧視婦女之嫌。尚融見再說下去就要牽扯出婦女解放的問題了,只得躲閃著子彈般飛來的沙發坐墊抱頭鼠竄。女人慾望得不到滿足的特徵就是愚蠢的歇斯底里。才一個星期沒餵她們就成了潑婦了。尚融心有餘悸地想道。   更沒想到的是出門沒多久居然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初聽聲音以為是喬菲,細細分辨又不像,喬菲的聲音綿軟,這個可是清脆的像紅心蘿蔔似的。那個聲音一再問他是不是尚融,最後就讓尚融猜她是誰。尚融哪能猜得出來,最後沒好氣地說:「我猜你是四醫院剛回來找錯了人。」   一句話惹得那邊大發嬌嗔。「 正文 分節閱讀46   尚融你什麼意思,你就是這樣交朋友的是嗎,一邊交一頭忘,你真行呀!你到底騙了多少女孩子。「   這下尚融總算想起了這個紅心蘿蔔的身份了。「   你是祁小雅?我確實沒想到你會打電話。找我有事嗎?「   「非要有事才能找你?有事我找國務院總理,也不會找你呀!我在東百大廈門口,你來接我。」   「我……喂喂……你……」   對方已經將電話掛了。媽的,今天是什麼日子,三八婦女節還沒到呀!怎麼女人都在今天雄起了。看來今天的香是上不成了,不知佛祖是否會怪罪。   剛停好車就看見了祁小雅青春的身影。牛仔褲和馬尾巴沒變,敞開的羽絨服裡是一件猩紅的緊身毛衣。承托著鼓鼓囊囊的女性第二特徵。那張臉沒有絲毫的粉飾,雖是素面朝天,在陽光下依然燦爛無比。   女孩一屁股坐進車裡,兩手往肚子上一抱,扭頭看著男人說:「開車吧。」   「去哪?」   「隨便!」   「隨便?你找我沒事呀!」   尚融一陣惱怒,這丫頭片子沒事逗老子玩呢。   「你什麼意思?本小姐今兒高興,把你當朋友約出來玩玩,你推三阻四的……你是羞辱我呢。算我看錯了人。」   說完就要下車。   尚融分明看見了女孩眼裡閃爍的微光。他一把拉住祁小雅的手臂笑道:「瞧你這吃槍藥的樣子,我就不能問句話呢。我看你急急忙忙的話都沒說完就掛了電話,以為你有什麼急事,急死忙活地趕來,你倒受委屈了。」   祁小雅眼角撇了男人一眼,嬌嗔道:「我能有什麼事,今天週末,心裡煩就想起你了,只想出去溜溜。你要是真有事就改天。」   尚融看著女孩的樣子左右為難,既不忍心拒絕,又惦念著佛祖的事情,一個星期的齋戒容易嘛,今天不去的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有決心做七天和尚,如果再繼續戒下去自己出毛病不說,兩個女人還不把他吃了。   「小雅,實話對你說,我上午是早就計劃好要到廟裡燒香許願去的,這樣,我下午回來再陪你行不?」   尚融幾乎低聲下氣地說。   誰知小雅一聽拍著手說:「是不是南郊清源寺,太好了,我陪你去,我好久沒去那裡了。」   尚融真是哭笑不得。怎麼所有的女人都想往廟裡跑呢。嚥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說:「小雅,男人拜廟有個講究,女人是不能一起去的,我也很想帶你去,只怕佛祖要生氣呢。今天早上,我老婆也嚷著要去,我都沒有帶他。」   小雅聽完一陣銀鈴般的大笑,笑得尚融真的懷疑女孩神經是否正常。   祁小雅竟然伸出一根纖纖玉指點著男人的腦門說:「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封建,遺憾的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帶你老婆去是對的,不帶我去就沒道理。」   尚融不知女孩又有什麼異端邪說,歪著腦袋洗耳恭聽。   祁小雅見男人迷惑的表情,得意地繼續說:「你老婆是什麼?是女人。我是什麼?是姑娘。姑娘和女人有什麼區別你知道嗎?」   尚融盯著女孩如花似玉的嬌顏,哪裡有時間考慮這些問題,機械地搖搖頭。   祁小雅白了男人一眼小聲說:「姑娘就是處女,古代祭祀中,處女是貢品,你說佛祖會在意嗎,他老人家見你帶個處女來上香怕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靠,我真是死腦筋呢。尚融再沒多餘的話,駕車就往南郊開去。老子今天就把你這個小處女獻給佛祖了。   南郊清源寺始建於五代時期,在唐代香火最為鼎盛,據文獻記載,唐代時清源寺佔地數千畝,有僧人千餘,遊方搭伙結廬而居者不計其數。可見當時的盛況。   自唐以後,清源寺數度毀於戰火,又數度重建,並且規模不斷擴大,印證了百姓崇尚佛門的執著信念。最後一次災難性的毀滅來自於文革期間的紅衛兵,這次災難後清源寺雖也得到了重建,但再也沒能恢復到以往的規模,這也反應了百姓禮佛之心已然成了歷史的遺跡。   由於是冬季,燒香拜佛的人很少,偌大的一個清源寺顯得空落寂寥,只有那悠遠的鐘聲給人幾許空靈的禪韻。尚融剛跪在蒲團上,旁邊祁小雅就學起了她的樣子。湊什麼熱鬧呀!   尚融閉上眼睛開始禱告。「   信徒尚融,拜上我佛,求財求安,家庭安康。求福求壽,福祿永享。求子求女,人丁興旺。求風求雨國泰民祥。佛祖保佑,元亨利貞。「   尚融不倫不類地在心裡唸唸有詞一番,睜開眼睛撇了旁邊的祁小雅一眼,又閉上眼睛默念道:「為表誠心,特獻處子小雅供佛祖享用,阿彌陀佛!」   拜完佛祖兩個人走出大殿,沿著一條石板路游廟。小雅窺視著男人說:「你剛才都求了佛祖什麼?」   「那怎麼能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你呢,你的能說嗎?」   尚融邊走邊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求佛祖的自然是坦坦蕩蕩的事。歪門邪道的事情佛祖也不會答應啊!」   祁小雅撒嬌似的說。   「佛祖可不管什麼歪門邪道,只要心誠,有求必應。」   尚融教訓道。   「照你這樣說,佛祖豈不是沒有是非觀念?」   尚融笑道:「有是非觀念那還叫佛祖嗎?他老人家對世上的一切事事非非均一視同仁。只有凡人才有是非觀念。」   正說著,忽聽一聲響亮的佛號,只見左手一間偏殿門口有位老僧大冬天的竟坐在地上,手裡擺弄著一串碩大的念珠。那聲佛號就是他發出來的。   「兩位施主有什麼物件需要開光嗎?即來拜廟,總要沾點佛氣回去才好。」   老僧眼睛也沒睜一下,一顆光頭在陽光下明晃晃的發光。   「要掙你的錢呢。」   小雅小聲說。   「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拿出來我給你開光。」   尚融向小雅伸出手。   小雅看了他一會兒,就從毛衣裡拉出一塊紅繩子拴著的玉珮。   尚融伸手接過遞給老僧,老僧一掌托著玉珮,另一隻手的食指點著玉珮開始念叨著。「   佛法廣大,佛光普照,金玉無靈,靈魂是凝。「   念畢將玉珮還給尚融。   尚融從錢包裡拿出一百元放在旁邊的箱子裡。看著和尚油光發亮的腦袋,尚融笑道:「大師的光一定開的好,只看腦袋就知道了。」   說完諂笑著轉身就走。   「腦袋本無光,光從天上來。」   尚融忽然就停住了腳步。「   光從天上來。「   「金玉無靈,靈魂是凝。」 正文 分節閱讀47   靈魂凝聚器?猛地回頭,哪裡還有老僧的蹤影。   「和尚呢?」   尚融問小雅。   小雅狐疑地四下看看。「   我怎麼知道,進去了吧。「   尚融呆呆地站在那裡,只是想著老曾的偈語。又一個靈魂凝聚器,有這麼巧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們是同類。光從天上來。   「你沒事吧,靈魂出竅了?」   小雅的話將尚融驚醒過來。   「我們碰到世外高人了。」   尚融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似不經意的說。   「那個老和尚是世外高人?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我怎麼看著就跟你我沒什麼差別。」   小雅觀察著男人的神情說。   「你那塊玉這下有靈氣了,你可得好好保存。前面有個養老院,你陪我去看一位老人。」   「什麼老人?你親戚?怎麼會在養老院?」   尚融打開車門說:「你怎麼就那麼好問呢。」   第31章 秘密會議(上)   凌晨一點。市公安局小會議室。   強烈的日光燈照的房間恍若白晝。圍著小會議桌坐著五個人,分別是省公安廳副廳長李長年,市公安局長張愛軍。市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祁順東,還有一位面色陰沉的中年男子是中國人民銀行省行的保衛處長牛永剛。第五位是一位二十出頭的美貌姑娘。竟然是尚融的新朋友祁小雅。   「各位領導,我先介紹一下鄭剛案贓款追繳的進展情況,然後再介紹下一步的計劃。」   祁順東看著面前的記事本說。「   我們的偵查員孫小雨同志以我女兒祁小雅的名義已經順利地接近了尚融,只是目前還沒發現有價值的情報。「   「你指的接近是什麼意思,有多近。通過什麼方式接近的。」   李長年副廳長插話問道。   市局張愛軍局長站起來說:「我先介紹一下孫小雨同志吧。小雨同志是我局今年從高級警官學院特招的,前一陣子一直在基地受訓,兩個月前才回工作崗位。大家可別小看小雨哦!提起她的爺爺諸位可能都聽說過,就是原總參二部副部長孫淦同志,是我國情報戰線上的老前輩。她的父親是中南軍區情報處長孫海洋同志。小雨瞭解了鄭剛案的有關情況後主動請纓,要求參加贓款追繳小組的工作,是我親自批准的。」   「好!將門虎女,情報世家。」   李長年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孫小雨站起身向各位首長敬了個禮。   「小雨,你就剛才李廳長的問題介紹一下情況。」   祁順東說。   孫小雨略一思索開口說道:「我監控尚融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一直沒有發現他有特殊舉動,可是一個月前尚融突然離開情婦張妍的房子,獨自一人返回老屋居住,這一情況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手下的一個兩人監控組對尚融進行了二十四小時的監控。發現尚融住進老屋後竟深居簡出達一個月左右,期間只有一個叫高燕的女人來過。這個高燕是惠亞公司的人力資源部長。我們分析,高燕找尚融有兩個可能,一是匯報工作。二是解決尚融的生理需要。我們認為在尚融的三個情婦中高燕不佔主要地位,應該不會知道尚融的隱秘,所以就沒有驚動她。」   「尚融窩在家裡一個月到底在做些什麼呢?」   李廳長似自言自語地問道。   「因為我們還沒有給尚融上手段,再說冬天窗戶上結冰,就是不拉窗簾也看不見室內的情況,所以目前只是猜測。我們認為可能是養病,還有個可能就是躲在家裡抄股票。」   人民銀行的牛永剛處長接口道:「我們已經調查了尚融及其情婦的銀行和股市帳戶。林紫惠賬上有現金二十多萬,張妍賬戶上有現金五萬多元,高燕賬戶上有六萬多元。尚融的卡上有兩萬多元。股市上只發現尚融一個帳戶,有股本三百多萬元,起始股本只有五十多萬元,其餘二百多萬都是盈利,每一筆都可查實。   「張愛軍局長笑道:」 這個尚融是個股市高手嘛,能將五十萬變成三百多萬元真不簡單呀!「   祁順東笑道:「可去年他在股市上賠了所有家當,連老婆都和他離了婚。高手也說不上。」   李長年見偏離了話題就敲著桌子說:「請孫小雨同志繼續說。」   孫小雨繼續道:「我接近尚融純屬一個偶然機會,就是在他結束隱居的前一天晚上,尚融一個人獨自外出,當時我和小組的一名成員對他進行了跟蹤。這個人有點奇怪,那麼冷的天一個人在馬路上晃悠了近一個小時,最後就進了本市有名的野狼酒吧。我一個人跟了進去,他點了一瓶伏特加酒一個人自飲。後來就盯著舞台上的幾個藝校的學生跳舞,我認出祁局的女兒小雅也在其中。等到舞蹈結束的時候,尚融叫服務生說了幾句話。我叫住服務生一問,原來他要叫小雅坐台。   「祁順東聽到這裡老臉騷的通紅。不過沒有出聲。   孫小雨瞟了一眼祁順東繼續道:「當時酒吧燈光很暗,舞台離尚融有二十米的距離,再加上演員當時都穿著演出服,並且化了裝。我想我的個頭年齡臉型髮型都和祁小雅一般,如果換了衣服尚融肯定認不出。於是我警告了服務生,就以祁小雅的身份去坐了他的台。一直聊了一個多小時,我的直覺是他沒有發現這個掉包計。後來他送我回家,我也沒耍花樣,而是直接在市局家屬院門口和他分了手。並留了聯繫方式。」   「高明!不愧情報世家出身,能夠隨機應變抓住戰機。」   張愛軍誇獎起來。   李長年卻陷入了沉思。張愛軍看看老局長說:「老李有什麼疑問嗎。」   李長年回過神來對祁順東說:「順東,你還是先談談你把尚融做為追繳贓款突破口的依據,這樣結合孫小雨同志的偵查材料才能給我們某些啟示。」   尚融清清嗓子說:「一開始我並沒有將尚融和贓款聯繫在一起。因為正是尚融的暗示為抓捕鄭剛提供了重要的線索,如果尚融和本案有牽連的話他就不希望我們抓住鄭剛,也就不會給我那個重要的暗示。」   「難道鄭剛歸案後和尚融有什麼聯繫嗎?」   李長年問道。   「這正是情況發生變化的轉折點。我們相信鄭剛的贓款肯定藏在某個地方,在他伏法之前應該會把這個信息,也就是贓款藏匿地點傳給某個人。如果說鄭剛想將錢帶到墳墓裡去,我認為不符合人性特點,至於他交待說把錢埋在水塘邊上被人挖走的囈語我根本就不信。儘管如此,我還是派人對鄭剛經常釣魚的幾個池塘周圍作了周密的勘察,沒有符合技術標準的挖掘痕跡。   遺憾的是鄭剛入獄以來竟沒有一個人去看過他。我們調查了鄭剛的親屬,除他的前妻以外就一個患癡呆症的父親,他的前妻我們已經排除了知情的嫌疑,不然尚融也不會公然將她收在身邊。至於那五十萬退款確實是尚融叫張妍退回的,我那次和尚融的談話中他也默認了,他提供暗示的條件就是不要追究張妍的責任,事實上我們也沒打算追究張妍。   鄭剛的父親患癡呆症已經6年了,病情很重,如果鄭剛將錢交給他,我想那老人很可能會當作手紙使用。「   幾個人都吃吃笑了起來。   「所以鄭剛的父親也沒什麼價值,那麼鄭剛到底會把這個消息傳給誰呢。我們一直都在等待。」   祁順東掃了一眼剩下的幾個人,盯著李長年說:「要不是我們在看守所5號線人的報告,我們幾乎就錯過了一個重大發現。」   所有的人此時都豎起耳朵盯著祁順東,誰知祁順東卻拿起水杯咕嘟咕嘟地喝起水來。   喝飽了水祁順東才繼續說:「今年元旦前一天。大家注意這個時間,元旦前一天看守所執勤民警比平時少一半,我相信這個日子是鄭剛有意識挑選的時間。   就是這天尚融去看守所會見了鄭剛,並且在會見的時候看守所沒有上任何手段,所以直到今天我們都不知道鄭剛對尚融說了些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48   後來我專門調查了此事。可以說這次會見完全是看守所違反規定搞的人情會面。消息是看守所的一個副所長帶給監獄管理局辦公室主任於永明的。這個於永明我們也摸了一下底,可以這麼說,這個人與其說是監獄局的辦公室主任還不如說是尚融在監獄局的私人代表。他的工作就是為尚融在監獄局的工程鞍前馬後。   肯定受了尚融不少好處,當然目前我們沒有證據。   總之,通過於永明,目前尚融是在沒有任何限制措施下見過鄭剛的第一個人。   「李長年一拳砸在桌子上,氣憤道:」 我們公安隊伍裡就是有這麼一些人,無視黨紀國法,說輕了是違法亂紀,說重了就是和犯罪分子坑壑一氣。那兩個幹部要嚴肅處理。「   祁順東忙道:「現在還不到時候,如果這兩個人出事,很可能會引起尚融的警覺,對我們的後續計劃不利。」   張愛軍局長緩緩說道:「遺憾的是對鄭剛和尚融的談話內容我們也只是猜測。目前還是缺乏有說服力的證據啊!」   祁順東接道:「還有,那天我本打算請尚融吃飯,感謝一下他對破獲鄭剛案的貢獻。可是我還沒發出邀請,他的邀請竟然先來了。   表面上尚融是讓我幫個小忙,替他打聽一位公司職員的家庭情況,當時我也相信了,可是在飯快吃完的時候,他突然關心起鄭剛剩餘贓款的問題,我當時也沒太上心,可回來細細一想,我覺得尚融露出了馬腳。   一是他請我吃飯的時間,是在他見完鄭剛後一個月左右,二是他不是問鄭剛贓款的去向,而是打聽我們對這筆贓款的追繳情況,也就是打聽我們對贓款的態度,我記得當時給了他一個無奈的態度。   我現在可以比較有把握地說,尚融那次請我吃飯實際上就是在投石問路,既然投石問路了,那麼他很可能已經掌握了這筆錢。剛才小雨說的尚融閉門不出那段時間就是在見完鄭剛和我吃過飯以後。以上就是我認為尚融是贓款去向的知情者甚至是佔有者的基本判斷。請各位領導指正。「   第32章 秘密會議(下)   祁順東的一番話讓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李長年忽然對孫小雨說道:「尚融在你面前從來沒有吹噓過他的財產?」   孫小雨還沒出聲,祁順東就說道:「尚融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他的城府與他的年齡有點不相配,這也是我在和他幾次接觸中得出的結論。他不會在任何人面前炫耀他才資產。」   張愛軍道:「小雨,你說說第二次接觸尚融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孫小雨打開一個記事本看了一會兒說:「這次見面是我主動聯繫他,他開始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我以為他有什麼重要事情,可後來才知道他不過是想去南郊清源寺燒香。我要求同行,他還挺封建的,說什麼男人燒香女人不能一起去等等,後來我想了個說辭他才帶我去。燒香的過程倒沒什麼特別的,我問他許什麼願他也不說。不過燒完香以後的一件小事我一直感到不解。有個開光的老和尚說了幾句偈語,尚融竟似入定般地呆了幾分鐘,臉上神情也十分古怪。」   「什麼偈語。」   李長年似迫不及待地問。   孫小雨看了一眼記事本說:「前面開光時和尚念了四句話。佛法廣大,佛光普照,金玉無靈,靈魂是凝。這四句話他聽了倒沒什麼反應,只是在要走的時候,老和尚在身後說的兩句話他才有那種反應,那兩句話是:腦袋本無光,光從天上來。」   一時幾個人都像出家的和尚一般在嘴裡反覆念叨著幾句偈語,會議室裡想起一陣嗡嗡聲。   孫小雨見沒人說話,繼續說道:「在回來的路上,尚融去南郊養老院看了鄭剛的父親,那個老頭一看見尚融就拉住他,直嚷著要娶媳婦,搞得尚融挺狼狽的,真是令人可笑。」   說到這裡,孫小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補充道:「說起尚融的奇怪事情,我想起了一件事,也是無法解釋。就是那天尚融送我回家以後,據監視小組的人講,尚融進樓以後沒多久,有個小組成員通過望遠鏡朝著他的窗戶看,竟意外地發現樓頂上有個人,鏡頭拉近以後一看,竟然是尚融。他好像是在和什麼人說話,可樓頂上確實只有他一個人,那天晚上很冷,他就在樓頂上自言自語了一個來小時,對這事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會議室的人聽著孫小雨的講述,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恐懼,祁順東感到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還是李長年顯得鎮靜,點上今晚的第十二支煙說道:「不要被他裝神弄鬼的假象迷惑了我們的視線,要充分考慮到敵人狡詐的一面,甚至要假設他對我們的行動已經有所瞭解,我們怎麼應對。另外,那個和尚一定要調查一下,看看有什麼背景。」   說完轉向祁順東說:「尚融有沒有可能認識祁小雅,或者有沒有接觸到你女兒的可能性?」   祁順東回答道:「可能性不大。那次吃飯我僅僅說我的女兒是藝校的學生,至於叫什麼名字,多大年齡,上幾年級都沒有告訴他。並且我女兒現在已經不在學校上學了。如果尚融將祁小雅的名字和我聯繫起來,並且找到學校的話,他也只能找到這個祁小雅。」   李長年點頭道:「看來你們的工作安排的很嚴謹。」   祁順東站起來說:「我現在來匯報一下我們的一個大膽計劃,這個計劃絕密,目前只限於我們五個人掌握。我已經將這個計劃送張局長審閱過,現在主要是徵求李廳長的意見。   我們這個方案是針對鄭剛在獄中的表現擬定的。據線人多次匯報,鄭剛有越獄的傾向,我說的只是傾向。可如果給他提供機會的話,他很可能會鋌而走險。   所以我們的計劃是安排一次越獄,當然是在我們絕對監控下的越獄,我們將安排一個人和他一起越獄,越獄的時間選在法庭宣判以後,那時鄭剛被宣判死刑,思想上的壓力一定更重,亡命冒險的意識也越強。   目的是:鄭剛越獄後需要逃亡資金,目前看來沒有人會幫助他,所以他就會冒險使用贓款,給我們提供追繳方向。再就是,假設尚融已經掌握了贓款,當他得知鄭剛越獄的消息以後,必然驚慌失措,一方面鄭剛如果把錢給了尚融,他就會想辦法與尚融接頭,獲取幫助。另一方面,即使鄭剛不找他,他也必然會有所行動。   此外,如果尚融真的拿了鄭剛的錢,那麼現在最盼望鄭剛一命嗚呼的就是他了,他得知鄭剛越獄後很可能狗急跳牆,殺人滅口。這樣也就會暴露他的真實面目。   那時,外面有鄭剛給尚融施加壓力,內有孫小雨貼身偵查,稍有風吹草動我們都能即使及時掌握。計劃還牽扯許多細節,這裡就不詳細介紹了。「   李長年聽完後好久沒有出聲。計劃是好,就是太大膽了。「   你們考慮過沒有,鄭剛越獄後一旦失控,那時他有數億資金,又有尚融這麼個人物暗地裡幫他,如果真的讓他跑掉的話,那時我們就在全國出名了。   我受你們這個計劃的啟發,難道非要讓鄭剛真越獄,我們難道不能搞個假越獄?「   與會各位互相對望了一眼,張愛軍說:「真是一語提醒夢中人呀!這樣也能起到給尚融施加壓力的結果。」   祁順東憂心忡忡地說:「那樣的話,對尚融來說只是得到了一個消息,如果他按兵不動,只是觀望等待的話,我們的計劃就自己流產了。並且牽扯的範圍過大,保密工作也很難做。」   李長年說:「順東說得很有道理,這個計劃誰也不敢一個人拍板。我把你們的計劃帶回去,進行高一個級別的決策。」   祁順東說:「李廳長,保密工作可要做好呀。」   李長年指著祁順東笑道:「居然連我也不相信了。」   然後轉向張愛軍說:「我現在對尚融這個人似乎有點概念了,這不禁使我擔心一件事,就是關於小雨同志的安全問題,不知你們是怎麼安排的。」   祁順東說:「從目前來看,小雨沒有安全問題,即使現在尚融發現小雨的身份,也不會採取什麼行動,只有在他的面目暴露之後才有可能狗急跳牆。另外,據我對尚融的瞭解,他一個人可能連小雨的衣服都摸不著。」   又是一陣大笑。李長年卻沒有笑。他看著小雨說:「臥底的工作是一項及其複雜的工作,各方面的因素都要考慮到。比如,小雨年輕美貌,難道他尚融就不動心?若是他有非分之舉怎麼辦,一般性的接觸不存在這個問題,可貼身偵查就要考慮這個問題。」   小雨明白首長的意思。紅著臉說:「請首長放心,這個問題我自己會掌握好的,只要有助於破案,追回國家財產,我會權衡輕重的。」   李長年意味深長地看著小雨說:「我們都等著你的好消息。」   散會以後,祁順東將孫小雨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孫小雨開玩笑地說:「祁局,我當你女兒也這麼多天了,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嘛。」   祁順東笑道:「我倒想請你到大酒店去撮一頓,你敢去嗎?尚融可是常常在那些地方出沒呢。」   孫小雨歎氣道:「案子沒完之前是沒希望了,你就是請我,我也沒有心思。   「祁順東看著孫小雨道:」 最近你最好局裡也少來,有事你就給我打電話,記住他在旁邊的時候一定要叫爸爸。「   孫小雨道:「祁局你當我是毛丫頭呢,我十歲時我爺爺就不是我的對手了。   「祁順東笑笑說:」 小心使得萬年船。對了,找個時間你見見小雅,讓她把學校裡的事情好好給你說說。我有預感,尚融會去學校找你。「   「小雅現在都忙些什麼,我都一年沒見她了。」   祈順東歎口氣說:「你十歲的時候,你爺爺就不是你的對手了,我女兒已經21歲了,你說我這當爹的還管得了她嗎?最近好像一直在搞什麼模特隊,我就反對她搞這些玩意,可反對又有什麼用?」   「祁局,這可是你的思想有問題,模特怎麼了,小雅是學舞蹈,搞模特正是她的專長。」   祁順東擺擺手說:「我們不談她。還是談談工作。你後面有什麼打算。」 正文 分節閱讀49   孫小雨思考了一下說:「說實在的,我覺得美人計對這個男人沒多大用處,他有三個情婦,並且都屬於美女一類,所以一般不容易受外面女人的誘惑,加上本人又極具城府,如果真的身負重案那他就會謹慎再謹慎,特別是對女人。我認為,如果我不主動靠近他,他是不會主動來找我的,時間長了甚至會把我望掉。除非……」   「除非什麼,我們這是談工作,你直說好了。」   「除非和他談感情。」   孫小雨看著祁順東說:「尚融是理智型的男人,這種男人責任感很強,女人一旦在他的心裡佔有一席之地,他就會時刻惦記著。」   祁順東彷彿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以無奈的口氣說:「小雨,你這邊的工作我倒是不擔心。可是今天聽李廳長的口氣我們的計劃不一定能批准啊!如果不能按計劃行事,我懷疑你那邊不會有什麼進展。」   「你為什麼說計劃不會批准。」   祁順東又是一聲長歎:「現在的領導都怕擔責任,我們這個計劃風險很大,如果出了差錯,誰批准,誰就得但責任,那可不是一般的小責任啊!所以我覺得沒人會出頭擔這個風險。」   「祁局,這個方案是你提出來,要是出了差錯,追究起來你不就首當其衝嗎?既然你當仁不讓,其他的領導難道就沒有這種境界?」   祁順東笑道:「好一張利嘴。我是基層幹出來的,說實話當這個局長還沒有當刑警隊長來的痛快,我是真的羨慕你們,可以在第一線戰鬥。但願如你所說,上面能夠批准我們的方案,那時尚融就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了。」   孫小雨聽著祁順東的話隱隱覺得彆扭,可哪裡彆扭又一時說不清。只得告辭出來,此時已經是凌晨5點鐘了。   第33章 單刀赴會   尚融沒想到羅娜這個小婊子居然還會打電話約他。看來他的主子要露面了,工地上的事情就算是送給自己的見面禮。老子也要想辦法送他一個見面禮才行,中國人講究禮尚往來嘛,來而不往豈不是非禮。非禮。非禮。   尚融臉上露出一絲奸笑。似乎給自己的對手選好了禮物。   羅娜沒有見過尚融,只是聽楊鈞描述過,在羅娜的印象中尚融是屬於那種凶神惡煞般的人物,起碼要比老毛子馮揚戈強悍,老毛子雖然在床上張牙舞爪,平時對她還是很溫和的。不過要完成老毛子的任務羅娜心中頗有自信。有幾個男人能抵禦得了自己的誘惑?她不明白老毛子為什麼非要將自己的女人獻給對手。也許純屬變態吧。   羅娜稍稍有點緊張地按響了1805房間的門鈴,來開門的是個年輕的白面書生。「   我要見尚融尚總經理,我們約好的。「   「我就是尚融,羅小姐很準時嘛,請進來吧。」   尚融沒想到這個小婊子還真有幾分姿色,竟然與高燕不相上下。那雙眼睛卻比高燕更媚人,遺憾的是嘴上的口紅太艷。尚融的怪癖是從不和抹口紅的女人接吻,所以紫惠和張妍和他在一起時從不抹口紅。   羅娜進門時就一直斜眼瞟著尚融。難道這個就是搶走老毛子生意的尚融,原來是個很平常的奶油小生嘛,怎麼也不能和楊鈞描述的心狠手辣的尚融對上號。   尚融關上門,看見女人扭著屁股往裡走。媽的,怎麼是個女人都會扭屁股,這小婊子扭得也太誇張了點,都快趕上好萊塢影片中的那些妓女了。   「麻煩尚總把我的大衣掛在衣架上,謝謝!」   那嗲聲差點讓尚融癱軟在地上。   自己怎麼就從來沒有碰見過這種寶貝呢。她這是直接把舞台藝術搬到現實生活中了。   前面對這個女人的滿腔憤恨之情被她富有喜劇色彩的出場沖淡了許多。要不是維持自己的尊嚴,尚融早就要笑出來了。可又一想,誰知這一套是不是這小婊子用來對付男人的武器呢。   「尚總,能借個火嗎?」   女人已經坐在沙發上,手裡拈花似的拿著一支煙,翹著男式的二郎腿,大冬天的居然只穿著薄長筒襪,短裙的盡頭都能看見襪邊的白肉。   尚融給女人點上煙,自己也點上一支,坐進女人對面的沙發上。「   羅小姐約我有什麼重要的事現在可以說了。「   羅娜嬌笑一聲說:「看尚總的臉色還在為那件事生氣呀!」   「你的意思我應該感到高興了,感謝你和你的前姐夫來吭我。」   尚融故意氣憤地說。   「哎!」   女人居然歎了一口氣。「   以前我不認識尚總,沒想到尚總竟有如此廣闊的胸懷,不但沒怪罪我前姐夫,反而讓他當了娛樂場的總經理。你們男人常說一句話,兩國交兵各為其主,我雖然是個女人,可也有難言之隱,既然尚總能夠原諒楊鈞,我想不會和我一個女人斤斤計較吧。「   尚融差點將嘴裡的香煙噴出去。小看你了,小嘴很伶俐嘛,三言兩語就給老子戴上緊箍咒了。尚融乾笑了兩聲說:「羅小姐真會說話,咬了我一口現在又來舔一舔。床上有男女之分,生意場上只有你死我活,誰幹誰誰知道呢?我倒是很看不起你的主人呢,處處讓一個女人打前站,就不怕讓哪個男人給收了?」   羅娜聽完吃吃笑了起來。「   尚總說話真有意思。我就直說吧。太極公司的馮揚戈董事長想和你談談。就是關於監獄局的工程問題,尚總不會拒絕吧。「   「羅小姐就是為了傳一句話約我見面的嗎?」   尚融站起身走到窗前問道。   「本來一個電話就可以搞定的,只是久仰尚總大名,人家想見識見識嘛。」   羅娜又使上了嗲功。   尚融聽著還真有點上火。「   那麼現在見識過了,為了加深印象我們現在做點溝通工作。「   羅娜嘻嘻笑道:「如何溝通請尚總吩咐。」   「把你的衣服脫掉。」   尚融看著窗外沒有回頭。等著女人的反應。半響沒聽見女人說話,回頭一看,羅娜已經赤條條地斜躺在沙發上,微顫著雙乳,一雙眼睛熱力四射地正望著他。   我靠!老子原本以為有一場強姦呢,沒想到她是有備而來,真他媽的不走運,想玩個強姦居然選錯了對象。你他媽的就不能假裝反抗一下嘛。這脫衣服的功夫真是平生罕見。一瞬間尚融覺得自己送給對手的禮物有點拿不出手。   當初惠亞公司開業的時候,只有三個股東,沒有任何開業慶典,唯一的儀式是三個人喝了一杯同心酒。這次娛樂城開業王胖子和楊鈞都主張大搞一下,連紫惠這個錢迷也說應該聚聚人氣。尚融同意了,並且讓他們放手去搞,越熱鬧越好。   前提是由紫惠代表公司去慶賀,自己不出面。幾個人吐沫都快說干了,尚融就是兩個字「不去。」   尚融有自己的考慮,對他來說現在是越低調越好,最好讓別人覺得他已經無心在生意場上混了。   目前公司已經完全交給了紫惠,自己在公司已經沒有一點股份,除了和紫惠的情婦關係之外,和公司已經沒有一點干係。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去參加娛樂城的開業儀式,難免會傳出各種各樣的謠言。尚融現在什麼都不想幹。   他熟讀周易,知道潛龍勿用的道理,知道利見大人的時候還沒有到來。他現在需要的是足夠的耐心,只需豎起耳朵等待一個消息。等待鄭剛伏法的消息,當那個消息傳來的時候,他尚融將是飛龍在天。   尚融躺在沙發上看著一本書,腦子裡想像著紫惠總經理在開業儀式上致辭的情景,還想像著張妍看著紫惠的好奇模樣,臉上不禁露出微笑。這兩個女人今天都是儀式上的貴賓。紫惠是以公司的總經理受人矚目。張妍則是以大貪污犯鄭剛的前妻和尚融的情婦而鶴立雞群。想像著自己的兩個女人被人前呼後擁的情形,尚融心裡充滿了成就感。女人天生愛出風頭,男人們就該讓著點,那些和女人搶風頭的男人都是蠢貨。   尚融正自得意地搖頭晃腦,就聽電話響了起來。保姆楊嫂把電話拿了過來。   尚融把手放在嘴巴上對楊嫂說著啞巴話,意思是讓她先接聽,問問是誰。可楊嫂不明白主人的意思,敞著著嗓門說:「李先生,接不接?我靠,你喊這麼大聲老子能不接嗎?紫惠真真是招不來一個好人,這麼大的嗓門誰受得了。尚融沒好氣地拿起電話。裡面先是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然後就傳來祁小雅的紅心蘿蔔聲音。」 正文 分節閱讀50   融哥……你來接我嘛……我……「   融哥!有這麼親熱嗎?把老子叫哥的只有兩個美人,不過都是在床上叫。對了小喬菲是叫過自己哥哥的。「   小雅,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尚融盡量柔聲哄道。   「我無家可歸了,你帶我找房子去。你來了我再對你細說。我在家屬院門口等你。」   「喂……小雅……喂喂……」   這死丫頭怎麼每次都不等老子表態就掛電話。   難道是公安局長的千金家裡發生內亂?父女反目?為什麼?不同意她交男朋友?   在酒吧賣唱坐台要祁順東發現了?還是女兒被別人搞大了肚子辱沒了家風?尚融突然打了個激靈,不會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吧,會不會那丫頭愛上了我,回去就給她老子講了,老子不同意,丫頭非要嫁我不可,最後以死相逼,結果老子一怒之下……不管怎麼說,和公安局長的千金不能染得太深。尚融一邊天馬行空地猜測著,一邊準備出門。   「李先生出去啊!小姐回來問我怎麼說。」   楊嫂慇勤地問道。   「你就說我相親去了。」   看著小雅紅腫的眼睛,尚融想,這丫頭確實受了不小的委屈。平日裡是多麼活波可愛一個女孩,此刻捲縮在車座裡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把一個小美人折磨成這樣,這祁順東怎麼沒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呢。忽想到他們是父女關係,憐香惜玉這個詞用在老祁身上不合適。   「你怎麼不說話,難道就不會安慰安慰我。」   祁小雅嬌嗔道。   「小姐,你還沒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安慰你,我總得有的放矢,要不就是瞎安慰嘛。」   小雅噘著小嘴半天沒說話。尚融看著女孩嬌俏的樣子好想抱在懷裡親親她,可一想到他是公安局長的千金,那點熱情馬上就冷卻了。「   看你大包小包的,不會是想跟我私奔吧。「   雖然不敢採取行動,嘴上沾點便宜也能產生快感。   誰知女孩還是不出聲,尚融瞟了她一眼,卻見女孩臉上滾下幾顆晶瑩的淚珠來。尚融把車停在路邊伸手打了自己一個嘴巴說:「你看我這張臭嘴,來!你也打一下出出氣。」   說著把一張臉朝女孩伸過去。   小雅撲哧一笑,真的在他臉上輕輕打了一下。「   我都這樣了你還欺負我。「   說著嘴一撇好像又要哭出來。梨花一支雨帶春。   尚融急忙道:「好好,我不敢再欺負你了,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想說,你給我找住的地方。反正我是不回家了。」   女孩撒起嬌來。   找住的地方。著急忙活的到哪裡找住的地方。我要是給你找了住的地方,你老子到時找我拚命怎麼辦。「   這一時到哪裡找住的地方。要不這樣,我送你去學校,你就暫時住在宿舍裡好不好。「   「我是走讀生,哪裡有宿舍?」   小雅似賭氣地說。   原來是個水貨。「   那可以和同學一起住呀!「   「你腦子有問題呀!現在正放寒假,再說,快過年了,學校裡鬼都沒有一個。」   我靠,看來是吃定老子了。尚融竟生出一絲煩惱。要是別的這麼漂亮的女孩,別說是住的地方了,尚融很可能會邀請她和自己睡一個被窩。可這個女孩不是別的女孩,她老子手裡有槍,槍桿子裡面出冤魂啊!   祁小雅見男人一副為難的樣子,轉身從後座上去拿自己的包。   尚融拉住她的手臂說:「幹什麼,你要到哪裡去?」   小雅摔開男人的手說:「不要你管,算我看錯了人,我是個下賤的女孩,我……」   又哭了起來。   尚融見不得她哭泣的樣子,狠狠心說:「你說什麼呢,你既然來找我,我還能扔下你不管?只是你總要讓我想想吧。」   小雅倒是不再拿包了,低著頭只是抹眼淚。   尚融想了半天說:「我倒是可以為你提供個住的地方。不過醜話說前頭,只能暫時住幾天,等找到合適的地方就得搬出去,時間長了你家裡人還不找我麻煩,我可是有妻室的男人,到時可別說我包……」   小雅脖子一仰,朝他哼了一聲說:「小氣鬼,包什麼?你想包我就讓你包?只要你家裡母老虎別找來就行。   尚融邊開車邊說:「你小心點,我家裡養著好幾隻呢。   第34章 致命誤會   小雅在房間裡東看看西瞧瞧,好像生怕房子裡藏著個人似的。尚融也不理她,歪在沙發上抽煙。   小雅看了一圈回來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個靠墊神秘兮兮地說:「這是你養小蜜的地方吧。」   尚融嗯了一聲說:「現在養你呢。」   小雅聽了並沒在意,只是白了男人一眼問。「   你這房子平時就空著?   不空,有人住呢。   誰在這裡住。「   小雅四下看著,好像在找人的樣子。   「我父母呀!你父母?」   小雅渾身起雞皮疙瘩,差點問道:你父母沒死。但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就生生忍住了。「 正文 分節閱讀51   他們到哪裡去了。   他們長住在骨灰堂,偶爾回來看看。「   尚融淡淡地說道。   祁小雅怔了一下,突然扔掉靠墊尖叫一聲,跑到尚融身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拉著他的手臂帶著哭腔說:「你別嚇我啊!我害怕。」   感受著胳膊上緊貼著的一對小乳房的柔軟,尚融得意地大笑起來。「   我以為現代的大學生都是無神論者,沒想到也信這個。「   小雅在男人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疼的尚融一皺眉。媽的,老子一年被掐的次數比過的日子還要多,家裡就養著兩個掐手,現在又碰上一個,功夫比那兩個還要好。不知這世上有沒有不掐男人的女人。   看著男人皺眉的樣子,小雅開心地笑道:「活該,誰讓你使壞心眼。」   尚融呲牙咧嘴地說:「我要是使壞心眼你現在早都貞操不保了。」   聽了男人的話,祁小雅臉紅起來,抓住一個坐墊就在男人的頭上拍了幾下。靠。不是掐就是坐墊,怎麼就沒把這些女人擅長的武器扔出去呢。   「我餓了!」   小雅命令似地說。   「餓了就找冰箱去,找我沒用。」   尚融頭上頂著個座墊有氣無力地說。   小雅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哼了一聲出去找冰箱去了。   也許是最近和兩個美人在床上活動頻繁了一點,尚融歪在沙發上居然睡著了。   祁小雅做好了飯進來見男人睡得正香,怔怔地盯著他看了一陣,就到臥室拿來一條毯子蓋在他身上,然後就坐在旁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睡夢中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一陣手機鈴聲將兩個人同時吵醒,尚融睡眼朦朧地看了沙發上的小雅一眼。   「你吃過了?等你呢。睡的跟死豬一樣。」   尚融沒理會小雅的話,拿出電話,一看是於永明打來的。「   喂是我。你說什麼。自殺?什麼時間的事情。在哪裡?現在去不行嗎?好吧好吧,你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就去看她。「   放下電話尚融一聲不吭呆坐著。小雅觀察著男人的表情。「   出什麼事了。你說呀!「   尚融一下躺在沙發上捂著臉說:「我一個同學自殺。未遂。   小雅一把拉起男人說:「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你哪個同學自殺未遂。」   尚融心裡突然產生一股嫌惡的情緒。哪個同學?就是被你老子抓進監獄的那個。   可想想和女孩有什麼關係。「   我一個女同學。「   「你明天要去看她嗎,帶我一起去吧。」   小雅央求道。   「你去幹什麼,又不是什麼好地方。」   尚融站起身說。   沒想到小雅又拿出了她的絕招,抱著尚融的手臂將一個小奶子在上面蹭個沒完。「   你就帶我去嘛,我一個人在這裡孤單。帶我去吧。「   尚融再也受不了了,恨不得找把刀將手臂砍了。「   好好好,帶你去,我明天來接你。不過現在我可是要走了。「   「你不吃飯呀!害人家做那麼多。」   「你慢慢吃,反正是免費的。」   說完就一溜煙出去了。   小雅站在陽台上看著尚融的車消失在視野裡,馬上就進了屋,她站在客廳的中央四周巡視了一邊,就將目光落在了電腦上。迅速走過去打開電源。不一會兒就跳出一個方框,要求輸入密碼。祁小雅在方框裡不斷地輸入各種密碼,都不正確,在試第三遍的時候電腦自動關機了。   小雅沉思了一會兒,看看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了。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是我。尚融的電腦我打不開,我現在把硬盤取下來,你派人來取,明天早上之前一定要送回。半個小時以後在他老房子前面的路口等我。還有一件事,剛才有人給尚融打電話,說他的女同學自殺未遂,明顯就是指張彩霞,你知道這事吧,什麼?天呀!公安局的消息還沒有一個生意人靈通。真是可笑。」   這一夜,尚融又開始做起了噩夢,一次次從夢中醒來,直到半夜才在張妍的懷裡沉沉睡去。   早上天還沒亮他又醒了。心裡煩悶。乾脆起床不睡了。一個人下了樓,洗漱完畢。   忽然就想起了老房子裡的女孩。昨晚一定嚇壞了吧。真不該說那些話嚇她,女孩畢竟膽子小。想像著女孩嚇得用被子蒙著頭的樣子覺得又好笑又不忍,乾脆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進得門來,屋子裡靜悄悄的。小雅還沒起床,他輕手輕腳地打開鞋櫃換上拖鞋,就在關上鞋櫃的瞬間,看見了櫃子裡的一雙紅拖鞋。低頭又看見了地上的紫色拖鞋。心裡就嘀咕起來。紅拖鞋是張妍專用,紫色拖鞋是紫惠專用,昨天給女孩拿拖鞋的時候,他莫名其妙地猶豫了一下,專門給她拿出了那雙紅色拖鞋。可現在地上卻是紫惠的那雙。怎麼回事?尚融歪著頭想著,猛然一個念頭闖進腦海。   不好!死丫頭有野男人,昨晚她出去過,去會野男人,說不定……尚融踮著腳輕輕將臥室的門打開一條縫,床上並沒有出現他想像的情景。只見小雅裹著被子睡的正香,長長的睫毛似乎在顫動著。   尚融走進客廳,點上一支煙抽著,嘴裡呼呼直喘氣。媽的,還以為你純潔的像白雪一樣呢,還特意把你獻給佛祖享用,這下可好,佛祖他老人家明察秋毫,怎能認不出你是個假貨?我這欺祖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另一個聲音卻說:她會野男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她是你什麼人?你難道吃醋嗎?   不管怎樣,尚融心裡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百個不舒服。這麼晚了跑出去能幹什麼,不知昨晚瘋到什麼時候才回來呢,怪不得睡得像死豬似的。   「你怎麼來這麼早?」   小雅穿著睡衣,蓬鬆著頭髮站在客廳門口。   為什麼來這麼早?老子來捉姦呢。「   你昨晚跑哪兒去了。「   尚融黑著一張臉問。   小雅心裡嚇了一跳,看看男人的臉色是惱怒的神情。不知男人是怎麼知道自己出去過。   尚融見女孩不說話,分明是默認了,更驗證了自己的推測。站起身將穿著睡衣的女孩上下打量了幾眼說:「怎麼看你也不像處女啊!其實,天那麼冷,你何必偷偷摸摸深更半夜往外跑,儘管叫到房子裡來嘛,只是別在床上,在沙發上弄弄就算了。昨天我還納悶,一個姑娘家怎麼就一雙奶子可以亂蹭……」   小雅此時才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一陣慚愧,一陣羞憤,一陣惱怒。朝著男人就撲過去,由於用力過猛竟將男人撞倒在沙發上,自己也壓在了他的身上,一雙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捶著。嘴裡歇斯底里地叫道:「尚融,我跟你拼了,你這個王八蛋,你去死……」   接著就是一陣抑制不住的哭泣,身體也癱軟在男人身上。   尚融被小雅的暴行弄得暈頭轉向。胸口被她捶得陣陣生痛。身上的身子是暖烘烘的,柔軟的,帶著淡淡幽香的,幾滴眼淚掉進了嘴裡卻是鹹鹹的。 正文 分節閱讀52   好不容易才從女孩身下拱出來,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再看看女孩撲在沙發上已經哭得沒了生氣,一個飽滿的小屁股吊在沙發邊上,露出半截白皙的腰身,那姿勢對成年男人來說都看著眼熟。   尚融整整凌亂的衣服,抓住女孩的兩條腿將她抱到沙發上仰躺著。睡衣被掀了起來,又露出了平坦的小腹,一個精緻的肚臍眼像只小眼睛一樣瞪著他。   尚融實在看不下去,就到臥室裡拿來毯子蓋住了誘人的軀體。小雅已經沒有哭泣聲了只是在抽泣,眼淚還在流淌。   尚融乾咳一聲說:「沒想到你還挺烈。差點被你打死。」   看看女孩不出聲,又沒話找話地說:「我也不想來這麼早,還不是擔心你害怕嘛。」   小雅忽然掀開毯子坐起來,尚融受驚似的往旁邊一跳,見女孩只是呆呆地坐著,並沒有向他發動攻擊的意思,才鬆了口氣,諂笑著說:「你再去睡會兒吧,還早呢,昨天晚上……」   小雅凌厲的眼神讓尚融生生將後半句話嚥了回去。再也不敢開口。   兩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只見小雅一聲不吭地站起來出去了。尚融想跟出去看看,可剛站起來就歎了口氣,又坐回到沙發裡,用雙手擄著自己的頭髮。女人是男人幸福和痛苦的源泉。   第35章 真情流露   在去一監醫院的路上,小雅望著窗外一直沒有吭聲。尚融偷偷瞟了她好幾眼,原指望她會給自己解釋昨晚的事情,現在也不指望了。   女孩好像很疲勞的樣子,臉上徹底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就連那靈氣好像也減少了許多,放佛受到了致命的打擊一般。   尚融暗罵自己該死。昨天被家裡趕出來也沒見她多痛苦,還是不失平日的嬌憨,可和自己在一起一天都不到,就被折磨成這個蔫樣子了。看來什麼花到了自己的手上都要枯萎。   到了一監醫院門口就看見於永明在大門口叼著煙走來走去。尚融停好車按了一下喇叭,於永明就跑了過來。   「天那麼冷,怎麼不在裡面等著?」   尚融說道。   「我在裡面你怎麼進來,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   於永明邊說邊不住地用眼光瞟著小雅。當小雅迎住他的目光時他又躲開了。   「現在人怎麼樣?沒什麼大事吧?」   尚融問道。   「發現的早,人倒是不要緊,可醫生說,你那女同學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志了,一心只想尋死,現在二十四小時有人看護,就怕她再自殺。」   於永明邊走邊說。   尚融問道:「這醫院條件怎麼樣,不行的話轉到好點的醫院治療。」   於永明笑道:「你是忘記了你老同學的身份了吧,除非這個醫院治不了的病可以到外面醫院就醫,只要這裡能治就必須在這裡治。醫生說她沒什麼大問題,主要是思想問題,這個病哪裡都治不了。   尚融聽了於永明的話,突然想起鄭剛來,問道:「前一陣子鄭剛住院到底是什麼病,你給安排了嗎。」   於永明笑道:「那小子有什麼病,無非是想泡病號躲在醫院裡享福,看守所那些老油條都會這招,沒想到鄭剛學的挺快的。我已經給他辦了,這會兒還在二監醫院住著呢。」   說著就來到了病房,不大的一間病室裡擺著六張床,只是五張床都空著,只有最裡面一張床上躺著一個人。門口坐著一個穿囚服的女人,可能就是於永明說的看護。   陪同他們一起來的一個醫生喊道:「張彩霞,有人來看你。」   半天都沒有聲音,醫生又要喊。尚融擺擺手,走過去。只見張彩霞一條手臂伸在被子外面,上面紮著吊針。散著頭髮,眼睛緊閉著,彷彿一點知覺都沒有的樣子。臉色很蒼白,但是很平靜。尚融覺得老同學似乎並不難看,只是相貌平常點而已,此時看去那張臉卻顯得靜穆端莊。尚融疑惑地看了醫生一眼。   醫生說:「你說話,她能聽見,她一直就是這個樣子。」   尚融在旁邊的一張床上坐下,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沉默了一陣才低聲說道:「你起碼要睜開眼睛看看是誰來看你嘛。」   仍然沒有一點反應。尚融繼續說:「我已經都問好了,你最多判五年,現在法律規定可以假釋,我有把握三年就讓你出去,三年很快就會過去。你何必想不開呢。」   張彩霞依然老樣子,似乎生命早已離開了她的肉體。   尚融忽然覺得自己的語言是多麼蒼白無力,跟一個對生命感到厭倦的人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再說,她忍受的痛苦外人又怎麼理解呢。   想到這裡,尚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也許對你來說活著是痛苦,死了倒是一種解脫。不過活著的方式很多,如果你不願做生活的參與者,你也可以做個旁觀者,如果你不願看人生的醜態,不願感受世態炎涼,你也可以看看日出日落嘛,這世界上又不多你一個人。你這樣死去有意義嗎?突然尚融看見張彩霞的嘴唇動了幾下。」   尚融。「   聲音有點沙啞,不過好歹說話了,並且還記得他的聲音。「   上學那會兒你的口才就好,我那時就很佩服你。   如果不是你老是仰著高傲的頭,我倒想和你做個朋友。可是……「   張彩霞的嘴唇艱難地動了幾下就又沒有聲音了。   尚融湊近她說:「那時年幼,懂得什麼叫高傲自卑,無非是書生意氣,你不會記在心裡吧。可是現在,面對一個敢於結束自己生命的女性,我願意低下我的頭。從今以後我尚融永遠都是你的朋友,就怕你看不上我這凡夫俗子。張彩霞的眼角有淚水滲出。尚融伸手抹了幾下,突見張彩霞的嘴角竟然浮起一絲笑意。」   尚融,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即使在今天,我聽了仍然高興。「   尚融只覺得恨不能挖出自己的心呈獻給這個對生活絕望的人。他腿一軟竟然跪在女人床前抽泣起來,接著一陣莫名的傷感襲上心頭,抽泣竟變成了痛哭,其悲傷不亞於喪考妣。   別人欠你,你會憤怒。你欠別人,你將終生不寧。尚融此時就是帶著沉重的負罪感,情不自禁地跪在女人床前。因為,與其說是女人絕望,還不如說女人的樣子讓尚融覺得絕望。他只想讓女人能活下去,這樣他就有了贖罪的希望。   那邊幾個人互相看了幾眼,都覺得莫名其妙。似乎都在問:他是她什麼人呢。   張彩霞終於睜開了不準備再睜開的眼睛。因為畢竟在自己的生命中還沒有男人為自己這樣哭過,雖然自己並沒有死,卻覺得承受不起男人的一哭。   她伸出帶著吊針的手,撫摸了幾下床邊的那顆腦袋,就像老祖母一般慈祥,更像一個智者在安撫一個哭泣著的蠢貨。   尚融抬起頭見女人正憐憫地看著自己,心裡哭的願望就更強烈了。只是當他瞥見那邊還有幾個人的時候,才臨時改變了注意。   「彩霞,你不是信仰天主教嗎?主沒有召喚你的時候,你可不能隨便拋棄你的職責。」   尚融這時才想起女人是個天主教徒,於是就說了句不倫不類的話。   沒想到女人歎口氣說:「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主的啟示了,我是罪人,主已經將我拋棄了。」   尚融急道:「怎麼會?主的啟示無處不在,只看你如何去體會。主的眼裡沒有罪人,只有僕人,主永遠都不會拋棄他的羔羊,其實,主就在你的心裡。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張彩霞聽著男人似是而非的話語,卻再次微笑了。「   尚融,你回去吧,我不會再死了,就像你說的做個生活的旁觀者吧。「   尚融驚喜道:「彩霞,你說的可是真的?等你出來我給你蓋個教堂。」   張彩霞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消失。 正文 分節閱讀53   回來的路上,因為在紅心蘿蔔面前哭了一場,加上心情陰鬱,尚融一直沉默不語。這次是小雅偷偷地瞟了他幾次,最後終於忍不住了說道:「沒想到你還會哭呀!」   尚融覺得十分沒面子,怒道:「你神經病呀!誰不會哭?我見你沒幾次,你在我面前都哭了八十多次了。」   沒想到小雅並不生氣。尚融偷看了一眼,見她嘴角翹起似在偷笑。「   你還沒交待,昨晚跑哪裡去了呢?「   小雅伸著脖子道:「我為什麼給你交待,你是我什麼人啊!」   尚融強詞奪理道:「我雖不是你什麼人,可你住在我那裡就得對你負責,不然無法向你家長交待。聽你話的意思,你好像是我家長委託的監護人嘛。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別回家,整晚看著我呀!」   小雅也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尚融氣得說不出話,一腳油門加速朝家裡駛去。   祁順東昨晚為了小雨拿來的那塊硬盤興奮地折騰了一個晚上,可等密碼解開後,將裡面的所有東西看了一遍以後,心裡將尚融罵了一百遍。原來,電腦裡唯一有點價值的東西,就是三十多部色情片。白忙活了大半個晚上。   早上起來就想著和尚的事情,他總覺得小雨說的那個老和尚透著古怪。兩句話能讓尚融呆上幾分鐘。說明這兩句話觸動了他的隱秘,最起碼是觸動了他的心思。   老和尚難道會是知情人?這兩句話自己已經念了上百遍了,卻始終參不出其中奧秘,更沒看出與鄭剛的贓款有什麼聯繫。最後他就徹底放棄了,但並沒有死心。字參不透不要緊,可那個和尚是一定要見的,在沒有其他線索的時候,這和尚也就成了線索。   祁順東是共產黨員是唯物主義者,所以他不燒香拜佛,只管在廟中晃悠著,尋找那個老和尚。前面見了兩個,可當他把寫有那兩句話的紙條給他們看過之後,他就知道不是他要找的人。   就在祁順東準備打退堂鼓的時候,一聲佛號響起,就見一個老僧走到他面前說:「施主可要開光嗎?」   祁順東看這老和尚僧袍雖舊,卻面相不俗。儼然有大師氣度,不禁生出幾分恭敬。雙手遞上紙條說:「請大師為這張紙條開個光。」   老僧看看紙條上的兩行字,哈哈一笑說:「紙上開光需要有些功力,施主請隨我來。」   說完也不等祁順東答話就盡自朝一條小道走去。   祁順東心裡稍稍有點警覺,可那個和尚分明是自己要找的人,怎麼能輕易放棄?略一停頓還是跟了上去。   僧俗兩人來到一間小禪房。和尚自顧坐在蒲團上,祁順東看看四周沒什麼地方坐,也只得在一個蒲團上坐下。   和尚拿著那張紙說:「施主不是要開光,而是想叫老僧解這幾個字吧。」   祁順東說:「不錯,請大師指點。」   和尚笑道:「老僧不知你這兩句話是從哪裡得來,老僧只是告訴你不要枉費心機,這兩句話只對有用的人有用,與常人無干。   「祁順東道:」 大師怎麼知道與我無干?「   和尚這次是哈哈笑道:「很簡單,因為你看不明白。」   祁順東心想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看明白了還來找你幹什麼?   「大師的意思是有人能看懂這兩句話。   自然有人懂。   什麼人能看懂?「   祁順東顯得很急切。   「給你這兩句話的人就能看懂。」   要不是看老和尚一把年紀,祁順東早罵起來了。這不是分明在耍我嗎?「   可據我所知這兩句話正是出自大師之口。難道大師也不懂嗎?   自然懂得。   那麼請大師講解一下。   我講了你也不會懂。   祁順東的涵養再好,此時也按耐不住了,從包裡拿出證件說:「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這兩句話對我們破獲一個大案很有幫助,希望你協助。」   老和尚呵呵笑道:「你這些話出家人就聽不懂了。   祁順東站起來說:「出家人也是公民,有義務協助我們破案,你如果不說,我就要請你回局裡說去。」   老僧也站起身說道:「年輕人不要意氣用事,你若聽老僧一句話,可有75歲壽命,若不聽老僧的話兩年之內必死於非命。你要不要聽?   祁順東氣得七竅生煙,大喊道:「你這個妖僧,胡說八道,先跟我回去再說。   「說著就來拿和尚的手腕。可不知為什麼卻什麼也沒抓著,待再要去抓,和尚已經晃過他的身邊,飄然而出。祁順東追出門來一看,哪裡還有和尚蹤影?祁順東站在那裡怔怔地發了一會呆,忽覺得從心底裡冒出一股寒意。   第36章 為愛背叛   尚融回到家裡,看見楊嫂正在澆花,就問:「人呢?」   楊嫂說:「兩位小姐練車去了。」   尚融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本書翻著。兩位小姐?怎麼聽著彆扭。虧那兩個人也好意思答應。「   楊嫂,你為什麼叫他們小姐呢。「   楊嫂停下手裡的活說:「我們在家政公司培訓過呢,四十歲以下的女人只要沒結婚都叫小姐。」   不知道這個保姆懂不懂非法同居。「   二十歲到一百歲的男人都叫先生是嗎?「   尚融取笑道。   「李先生真會說笑,一百歲的怎麼叫倒是沒說過呢。」   楊嫂認真地說。   「你以後不要叫她們小姐,就叫大妹子得了。」   「那怎麼行呢?可不能胡叫呢。」   楊嫂執著地說。   就聽見開門的聲音。兩個女人說笑著就進來了。 正文 分節閱讀54   「兩位小姐回來了。」   楊嫂熱情地招呼著,尚融聽了哭笑不得。   「尚融,今天是我把車開回來的。」   張妍興奮地湊到尚融面前說,臉上紅紅撲撲的。   「你把車開回來有什麼奇怪的,要是車把你開回來我才覺得奇怪呢。」   張妍在他頭上拍了一下說:「討厭,也不說鼓勵一下人家。」   「凡是對你們含有危險因素的事情我都不鼓勵。」   尚融懶洋洋地說。   張妍哼了一聲上樓去了。紫惠換了衣服靠在尚融身邊說:「裝模作樣的看什麼書呢。」   然後翻開封面看了一眼不屑地說:「什麼年代了還看這麼老土的書。」   尚融揪著她一隻耳朵說:「我們的老前輩都看這書,所以沒人去包二奶。現在的人都看新書,所以躺在夜總會不想回家,天天想著包二奶。」   紫惠四下看了一下低聲說:「你和那些包二奶的有什麼區別?」   尚融振振有辭地說:「區別大了。我重視家庭,不管有幾個女人。大家在一起和睦相處,絕不允許外出單干。」   忽然想道,高燕算不算是單干。   紫惠笑道:「好好好,不和你胡扯,和你說件正經事。網絡工程那邊現在已經走向正軌了,我想抽點人力資金出來投資家電行業。現在雖然不是特別火,但今後的市場肯定很大,如果不及早介入,今後也一樣要交學費。你得意見呢?」   尚融頭都沒有從書上抬起來。淡淡地說:「你那些參謀的意見呢。」   紫惠說:「我的決定他們自然贊成。」   尚融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女人得意的樣子說:「開始有點像你老公了。」   紫惠搖著尚融的胳膊撒嬌似地說:「人家問你的意見呢。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尚融笑道:「你要是缺錢就說,意見沒有,你看好什麼就去做好了,扭扭捏捏的哪像個老總的樣子。」   紫惠推了他一把說:「德性。」   尚融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似地說:「娛樂城那邊的財務,你要看著點。不行就放個人過去。」   紫惠道:「那還用你說,我早就安排了。」   尚融笑著點點說:「我倒忘了你是……」   下面的話就沒說出來,因為紫惠已經在掐他了。   「還有件事,我想給妍妍買輛車,沒事她也開著出去轉轉。」   尚融看著她說:「應該的,你是她姐姐嘛,不過妍妍身上要是少根毛,我就在你身上找回來。」   紫惠白了他一眼說:「瞧你的烏鴉嘴。」   尚融放下書,一把摟過紫惠的嬌軀,把頭伸進女人的脖子裡使勁嗅了一口說:「真香!」   紫惠縮著脖子撒嬌道:「你幹嘛呀。」   尚融把女人一張滿月似的俏臉捧到自己面前,對著紫惠的耳朵悄悄說:「快去洗澡,把小屁股洗乾淨,到臥室等著。」   紫惠把眼盯住男人,見男人不不像開玩笑,一雙狼眼裡滿是慾望,瞬間就呼吸急促起來,紅暈爬上臉頰,酥胸起伏不知,鼻子裡哼哼了兩聲,低聲道:「大白天…… 妍妍……」   尚融不等女人說完,一掌就伸到女人的褲襠裡使勁揉搓起來。紫惠忍不住驚叫了一聲,下面的兩瓣嫩唇煞那間滑膩膩的,一頭拱進男人的懷裡,嬌喘道: 「妍妍正在洗澡呢……光光的……你去弄她把……」   抬頭看見男人火一般的目光不依不饒地盯著自己,就放軟了身子求道:「融,晚上……晚上好嗎……惠惠洗乾乾淨淨的……讓你……」   此時,尚融的雞巴堅硬的快要爆炸了,真要抱起女人上樓,卻見楊嫂從廚房裡出來的身影,無奈只得暫時放下紫惠,起身就朝樓上走去,腦子裡想著張妍肥美的肉體泡在浴缸裡的情形。媽的,看來只好先去操妍妍了,紫惠這小娘皮就放在晚上享用吧。   高燕不得不佩服尚融的敏感。當初尚融一眼就看穿了她挑選張銘的潛在用心,潛在的含義是如果自己是在挑選男人的話,張銘就是首選。儘管當時自己沒有公開承認,那都是因為她和尚融之間的微妙關係在作怪。當她的心情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以後,當她把尚融放在一個較遠的距離認真審視之後,她發現自己正經受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感情體驗。   一切都是從那個開業儀式開始的。開業前的繁瑣的籌備工作,使娛樂城副總經理張銘和公司人事主管高燕有過幾次幾乎通宵達旦研究工作的夜晚。這一切就像早就策劃好了似的。在男人一方,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把女人悄悄地裝進了心裡,而女人的目標則更明確,在招募這個角色時乾脆就參照了自己心中丈夫的標準。所以,在那些溫馨的夜晚,兩個人既是搭檔又是同謀,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拖延著手頭的工作,以便給彼此的戀戀不捨找個合理的借口。外面寒風呼嘯,屋裡春意融融。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一見鍾情。兩顆火熱的心在慢慢地靠近,男人溫柔的目光,女人欲拒還迎的羞澀的眼神,一聲心知肚明的低語,以及不小心碰在一起的手,女人起伏的酥胸,男人略顯粗重的呼吸。雖然沒有發生男歡女愛的苟且之事,可愛情的牽牛花在足夠的養分中還是紅紅地開放了。   高燕一旦在心裡確定自己愛上了張銘以後,如何處理和尚融的關係問題使她矛盾重重。她對自己和尚融的關係並沒有羞恥感,也不覺得對張銘有什麼不公,那時她還不認識張銘。作為女人她也崇拜那些強悍的男人,無法拒絕事業成功男人的誘惑,可她也知道那絕不是愛情。就拿尚融和自己的關係來說,她並不愛尚融,她相信尚融也不會愛上她,兩個人只是通過對方來滿足自己的激情需求。在高燕的眼裡,尚融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他給自己帶來的一切都是以前幾個男人無法比擬的。所以她還懷著一份感激之情,她願意服從他,順從他,甚至允許他在自己身上打下烙印。   然而,現在情況變了。她愛上了一個男人,她想結束漂泊不再做性的遊客,想要自己歸屬於一個男人。所以,高燕下決心要和尚融斷絕肉體上的關係,雖然她仍然會是他忠誠的心腹,但這種忠誠不再包括獻上自己的身體。否則就對不起張銘,自己也永遠不會有歸宿感。她決定找尚融談談,她不知道尚融會有什麼反應,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害尚融的自尊心,總之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昨晚當張銘熱烈地把她抱在懷裡,試圖將手侵入她隱秘部位的時候,高燕雖然渾身顫抖,但還是堅決地推開了他,一切都要在和尚融談過之後她才可以輕鬆上陣。   尚融接到高燕的電話,才想到自己已經有很久沒和她在一起了。雖然還是經常接到高燕的電話匯報,卻一直沒有實質性的接觸。花朵需要適時地澆灌才能長久的綻放,像自己這樣懶雲疏雨,花兒能不枯萎嗎。尚融心裡對女人生出一絲歉意,想著女人肉體的需求,又產生了一股衝動,很不得天馬上黑下來好跟高燕雲雨一番。   高燕的話尚融倒是認真地聽完了,可他的怒火也隨著女人的講述越發地高漲起來。這是背叛。不僅是感情上的背叛,而且是對自己事業的背叛。退一步講,找個什麼男人不行,非要找他,難道有意在羞辱自己嗎?以後怎麼見人?再說,這兩個人如果搞到一起,那麼還有什麼秘密可言,以後的計劃還怎麼實施。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難道他們已經……尚融從沙發上站起身,一把拉住女人的雙臂惡狠狠地問:「你們已經上床了?」   看著男人餓狼一樣的眼神,高燕心中一陣恐懼,將頭扭到一邊顫聲說:「沒有。」   尚融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話,厲聲道:「有沒有等我檢查完再說。你的身上已經打下了我的烙印,現在我還要再加深這個標記。」   說完就將高燕臉朝下按倒在沙發上。高燕在家裡只穿著薄褲襪,被尚融一下就連內褲一起扯了下來。起初高燕還掙扎了一番,後來感覺到了男人的狂野,就停止了掙扎,哆嗦著任男人施為。當一陣劇痛傳來的時候,她才明白,原來男人和吳局長走的是一條道。她在男人殘酷的打擊下昏了過去。   當高燕哭哭啼啼地跟張銘訴說完尚融的暴行後,滿以為男人會溫柔地將自己抱在懷裡撫慰一番。結果卻讓她失望。   透過淚眼,她看見男人只是低著頭抽煙,一句話都不說。高燕似乎明白了男人沉默的語言。止住了哭泣。上次被吳局長強暴後,那個男人好歹還將自己心疼了一番,可眼下這個卻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他嫌我髒呢。一陣痛徹心扉的悲傷襲上心頭,她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但不願再當著這個男人哭泣。艱難地站起身往門口走。   「你等等。」   男人終於開口了。「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這些。那樣我們之間就什麼也不會發生。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你以前的事情我多少也瞭解一點,別的男人我不在乎,也不會改變我的心意。但是他不行,我已經發過誓對他忠心,絕不會背叛他,更不要說佔有他的女人了。只怪我們無緣,你不屬於我。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恨我,請你諒解我的苦衷。「   說完就又埋頭抽煙。   高燕聽了冷笑道:「你別說什麼忠心之類冠冕堂皇的借口了,說白了還不是被他的錢收買了。我已經不恨你了,我是不該心猿意馬,我現在就回去,這輩子就做尚融的情婦。你滿意了吧?」   張銘激動地站起來說:「但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老闆,就唯有他來收買我,我用他的錢治好了我母親的病。用他的錢供我的弟妹上學,我當兵十幾年無法實現的心願他都幫我實現了。你今天來給我說這些,難道是讓我和他爭女人嗎。我現在對他只是覺得內疚,因為我為他做的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我們想法不同,也不必再爭論了。我只希望你好。」   高燕聽了這番話,神情複雜地凝視了男人一會,冷笑一聲走出門去。   第37章 洗錢計劃   紫惠坐在辦公室裡正閉目養神,想著晚上宴請一家電器公司老總的事情,高燕敲門走了進來。「 正文 分節閱讀55   林總,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想請幾天假休息一下,這是我的假條。工作上我已經和小於交待好了。「   紫惠看看她的臉色小聲問:「是不是那個來了?」   高燕搖搖頭。紫惠說:「那你還是去醫院找個大夫檢查一下。不要落下什麼病。女人可要愛惜自己。」   高燕淡淡地笑了笑說:「謝謝林總關心。」   說完就出門去了。正好被進來的喬菲看見,喬菲回頭看著高燕的背影說:「紫惠姐,高部長這兩天怎麼不對勁。」   紫惠笑罵道:「你個小東西知道什麼,每次進來連門也不敲,全公司就你沒大沒小的不把我這個總經理放在眼裡。趕快給我過來捏肩膀。」   喬菲嬉笑著說:「你是我姐呢,什麼總不總的,叫著彆扭。」   在公司沒事的時候讓喬菲捏肩膀似乎已經成了紫惠的習慣,好像一看見喬菲兩個肩膀就麻酥酥的。當那雙小手在自己肩膀上輕柔慢捏的時候,除了肉體上的舒適外,心裡也是麻酥酥的,一時就對背後的女孩充滿了柔情蜜意。好想把女孩抱在懷裡好好地親吻她,然後……然後該做什麼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覺得心裡有種莫名的衝動。   紫惠不自覺地伸手輕輕撫摸著自己肩膀上的一隻小手,心裡飄飄然起來。正自沉醉在荒誕的體驗中,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原來是楊鈞。   紫惠對楊鈞本就不感冒,自上次工地事件後對他更是嫌惡。要是依著自己的意思早就將他趕出公司了,無奈尚融不同意,還讓他當上了娛樂城的總經理。紫惠也不明白男人為什麼對這件事如此寬容。   「楊總不在娛樂城照顧生意跑到這裡做什麼?」   紫惠淡淡地問道。   「嫂子。我是來辦事,順便請嫂子晚上去娛樂城看模特表演。請嫂子把尚總也叫上。」   這聲嫂子叫得紫惠心裡舒暢,比叫職務順耳多了,因為這個稱呼意味著作為女人的法定地位。   「太好了!紫惠姐我也要去。」   喬菲先叫了起來。   紫惠回頭白了女孩一眼,對楊鈞說:「楊總,你可不是誠心請我呢,要不怎麼偏偏挑個我沒空的時間,我看你請尚融是真,我只不過是捎帶的吧。」   楊鈞乾笑道:「怎麼嫂子晚上有應酬。」   紫惠無奈地說:「已經約了人,推不掉的。」   楊鈞就一副遺憾的神情說:「那下次我再安排時間,尚總那裡還請嫂子轉達一聲。」   紫惠臉上神秘的笑笑說:「最近生意怎麼樣?」   楊鈞得意地說:「紅火著呢,營業額天天都在上升。」   紫惠道:「要不你也不會叫尚融去看了。不過你在娛樂城的經營上還是很有些手段,業績也不錯,上次尚融還誇你呢,說你的才能就適合在燈紅酒綠中發揮。不過你可不要驕傲,別像上次那樣……」   楊鈞現在就怕提上次那件丟人的事情,忙搶先道:「請嫂子一百個放心。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遛了。   喬菲搖著紫惠的肩膀撒嬌似地說:「紫惠姐,上次就沒去成,這次又……」   紫惠不用回頭就能想像出女孩噘著小嘴的可愛模樣,心裡一軟,拉著女孩的一隻手說:「好了!別撒嬌了,你都多大了,晚上叫你大哥帶你去吧?」   喬菲高興地在紫惠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還是紫惠姐疼我。」   這一下親得紫惠心尖一顫。我當然疼你,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呢。紫惠癡癡地想。   楊鈞自打經營娛樂城以後,似乎變了個人,整天吃喝拉撒都在娛樂城,連家也不回了。據張銘的匯報,楊鈞除了玩小姐這個毛病以外,其他倒沒發現什麼惡習,相反非常敬業,並且在經營上常常有新花招。娛樂城在他的管理下,生意越做越興旺。名氣也越來越大。以至於一些同行眼睛都發紅了。   娛樂城開業時尚融沒有去,楊鈞也不知老闆葫蘆裡裝的什麼藥,他也懶的去猜,尚融現在是越來越讓人難以琢磨了,只是稍稍有點遺憾,畢竟自己為了開業費了一番苦心,有心要在老闆面前掙點面子,顯示一下自己的才能。   此後楊鈞隔三岔五地給尚融打電話,起初總是說來了一個什麼樣的小姐,讓他過去見識見識,後來讓尚融訓斥了一頓,電話就少了,這次楊鈞打著請紫惠看表演的名義實際上是要讓尚融看看娛樂城的業績,然後趁機和尚融談談他的發展規劃,爭取公司的投資。雖然現在公司是紫惠做主,可大的投資最終還是需要尚融點頭。   尚融本不打算去看什麼模特表演。可紫惠說已經答應喬菲了,讓他接上喬菲一起去。尚融就不好再推辭,再說帶著小喬菲去那裡坐坐也卻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楊鈞見尚融這次真的來了,心裡興奮異常。他和張銘先陪著尚融到電玩廳、桑拿廳和休閒廳轉了一遍。喬菲嚷著要玩遊戲,張銘就帶她去了。這裡楊鈞帶著尚融來到夜總會,引進了一個貴賓包房裡。待服務生上完小吃酒水出去。楊鈞看看老闆臉色溫和,就趁機說道:「尚總,我有一個想法,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尚融喝了一口紅酒道:「說說看。」   「隔壁那棟樓有兩層正在招租,面積大概有一千所平米,我的意思是想再搞個餐廳,眼下餐飲業很火,咱們不投資是不是有點虧。」   尚融笑道:「你的胃口越來越大了。攤子擺這麼大你能管的過來嗎?」   楊鈞乾笑道:「我一個人自然管不過來,可以再找人呀!」   尚融沉思了一下說:「你搞這些吃喝玩樂的生意倒也是一把好手,你搞過預算嗎?有什麼具體方案哪天拿來我看看。不過隔壁的樓不是有五層嗎?你只租兩層是不是小了點。」   楊鈞沒想到老闆的口氣那麼大。「   五層全部拿下來,資金投入要上千萬,公司目前有那麼多錢嘛。我巴不得把規模搞大點呢,規模大了才更有競爭力嘛。「   尚融看著楊鈞說:「我們不再是當年的個體戶了,要搞自然要上檔次。至於資金嘛,找銀行呀!」   「我們公司恐怕貸不出那麼多錢吧。」   楊鈞疑惑地說。   尚融道:「只要有人擔保就沒問題。我已經選好了一家公司,你可能聽說過。就是太極公司。他們哭喊著要給我們擔保呢。我還是那句話,你先拿方案搞預算,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楊鈞沒想到自己琢磨了這麼長時間的問題,尚融竟三言兩語就敲定了。現在他是真的感到老闆的高深莫測了。   尚融遞給他一支煙說:「楊鈞,我可得警告你,生意做順了可別再犯渾。」   楊鈞羞愧地說:「尚總,以前是我犯渾,可現在我是一門心思跟你幹。絕無二心。」   正說著就見喬菲和張銘進來了。楊鈞說:「歌唱家來了,你們先唱歌,我出去看看,等會兒去看表演。」   喬菲的歌喉還不錯,唱得也有點專業的味道。尚融拍手道:「菲兒,你不去唱歌真是可惜了,要不咱也到中央電視台試試?」   喬菲紅著臉說:「大哥就會取笑我。我要上中央電視台往那兒一站非暈過去不可。」   尚融撇嘴道:「真沒出息。」   尚融瞟了張銘一眼,直到現在他還沒說過話。肯定是因為高燕的事情。得找個時間和他談談,可別鑽了牛角尖。「   張銘,別乾坐著,喝酒呀!「   張銘道:「尚總我現在正上班,不能喝酒。」   尚融聽了笑道:「這就是軍人。好吧,既然你在上班,我就不用你陪了,你出去招呼你的事去吧。過兩天抽個時間,我們打靶去。」   張銘出去後,喬菲就嚷道:「大哥,我還沒打過槍呢,你帶我一起去吧。讓我也體驗體驗。」   尚融不回答女孩的話,看著她說:「你和我初次見你時變多了。那時你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哪有現在這樣的活力。」   喬菲不好意思地說:「那時人家不認識你嘛。」   尚融道:「這麼說,你現在已經具備競爭力了。」 正文 分節閱讀56   喬菲盯著電視屏幕說:「那得看是哪方面。」   尚融看著女孩矜持的樣子就想逗逗她。「   比如交男朋友方面。「   喬菲臉又紅起來,低聲說:「這方面最差。」   尚融笑道:「沒想到菲兒還這麼謙虛,就你這模樣,還用得著競爭嗎?」   喬菲紅著小臉有唱起歌來,尚融品著葡萄酒,若有所思地端詳著小姑娘精緻的面容,那天鵝般修長的脖頸是自己幾個女人都無法比擬的,特備是那尖俏的香肩,若隱若現的兩隻嫩乳,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純味道,但是,正是這種清純往往會激發出男人征服的慾望。此刻,尚融就覺得自己的小腹裡有一股暖流在攢動。正在尚融對喬菲心猿意馬的時候,楊鈞進來請兩人去看表演。尚融說:「你帶菲兒去看吧,我就在這裡坐坐。」   喬菲過來拉著他的手臂說:「一起去嘛,楊總說水平挺高呢。」   尚融沒辦法,就被喬菲拉出去了。   第38章 模特驚魂   尚融上次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舞廳裡有T型台,這個檯子看來是楊鈞臨時搭建的。此時幾個模特已經開始在台上表演。尚融掃了一眼就知道所謂的模特表演實際上就是人體秀。因為模特們根本沒幾套服裝,翻來覆去無非是些不同款式的內衣和泳裝,其特點就是能更多地暴露模特們的敏感部位。不過在夜總會搞模特表演本身就變了味道。這裡的客人五花八門,基本上都是沖小姐去的,有幾個人懂得時尚,又有幾個人體驗過時尚的生活呢。所以模特們的表演充其量不過是進一步促進了男人們的荷爾蒙分泌,從而使小姐們的出台率大大提高。   尚融偷偷看了一眼喬菲,見她看得倒是挺投入的,也不知是在欣賞什麼,該不會是在欣賞那巴掌大的內褲吧,這個小丫頭可能還沒穿過如此性感的內褲吧。尚融想像著喬菲穿著這種性感內褲的嬌羞模樣時,心裡湧起一陣衝動。   「好漂亮的婚紗。」   隨著喬菲的一聲讚歎,尚融看見六個女模特穿著雪白的婚紗在婚禮進行曲的伴奏下擺著各種造型。無論從舞台氣氛還是藝術時尚來說,這六個模特無疑顯得更專業一些。「   這些是剛從藝校畢業的學生,她們替一家婚紗公司做廣告,我們只提供表演場地,一分錢都不用出。「   楊鈞湊到尚融耳邊洋洋得意地說。   尚融心裡好笑,這小子就是那麼摳門,幾個學生的便宜他也不放過。這樣想著就把注意力集中在離自己不遠的一個模特身上。只見這個模特有一米七幾的個頭,一頭秀髮瀑布似地披在肩上,與雪白的婚紗形成強烈的反差,剔透的紗衣遮掩不住婀娜的身姿,柔軟的身段輕微的擺動著,說不出的風流柔美。尚融越看就越覺得這個模特面熟,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他盯著舞台上那個熟悉的身影,搜腸刮肚地回憶著,可就是絞盡腦汁也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又不好意思問楊鈞,因為在楊鈞面前他總是以正面形象出現的,如今向他打聽一個美女的來龍去脈有失體統。   可好奇心還是佔了上風,他拍拍正流著口水的楊鈞說道:「那個女孩我看著怎麼這麼面熟呢。」   楊鈞疑惑道:「是嗎,這個女孩是那六個人的頭,昨晚我還請他們吃宵夜了。他們是一支小模特隊。那女孩名字叫祁小雅,」「叫什麼?」   尚融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叫祁小雅,都在這表演好幾天了,我熟。」   忽然覺得老闆有點反常,難道老闆看上這個女孩了?算我倒霉,本來自己想發展一下的,既然老闆喜歡那就沒辦法了。好在其他幾個也不錯。「   晚上我安排她和你一起宵夜?「   楊鈞擠眉弄眼地說。   尚融自然明白楊鈞的意思,可楊鈞哪裡能猜到尚融此時心裡的震驚與迷惑。尚融沒有理會楊鈞的話,站起身出了表演大廳,來到走廊裡,點上一支煙,瞇著眼睛沉思起來。   他現在終於想起這個模特就是在野狼酒吧跳舞的那個女孩。她叫祁小雅,那個也叫祁小雅,顯然自己當時是叫這個祁小雅來坐台的,可結果來的是另一個祁小雅。   難道那天晚上在野狼酒吧有兩個祁小雅?是服務生叫錯了人?不對,自己當時並不知道這個女孩的名字,是後來喝酒時才知道祁小雅這個名字的。可自己當時為什麼就沒注意服務生叫來的並不是那個領舞的女孩呢,長得像?身材個頭差不多,可並沒有像到區分不出來的地步。唯一的解釋是光線太暗,自己喝了不少酒,以至於下意識地認為來的一定是舞台上的那個女孩。沒想到被服務生調了包,他為什麼掉包,那個女孩是他的朋友?冒充祁小雅?還是也叫祁小雅?只是想讓她掙筆小費?有可能,可小費已經掙了,為什麼還要賴著自己呢。另有圖謀?   不對!不對!思考的方向錯了。兩個女孩同名同性很正常,一個學校裡有兩個重名的學生也不奇怪,可兩個女孩在同一個專業同一所學校用同一個名字的概率有多大呢。這兩個人裡面那個是真正的祁小雅?肯定有一個是冒充的。   尚融站在那裡想的太陽穴發漲,腦子裡雲霧繚繞理不出一個頭緒。瞎猜也沒用,等見過這個模特祁小雅,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大哥,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害我找你半天。」   喬菲噘著嘴站在身後。   「表演完了嗎,咱們走。」   尚融也不向楊鈞告辭,拉著喬菲的手就往外走。   將喬菲送回家以後,在回來的路上尚融給張銘打了一個電話。「   市公安局祁順東局長有個女兒,你打聽一下她的名字,最好能弄張照片來。「   掛了電話,尚融腦子裡隱隱覺得老屋裡的祁小雅似乎並不是為自己的錢來的,她成功地靠近了自己,並住進了自己的家裡。想著她清純的美麗的臉龐,尚融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此刻,尚融老屋裡化名祁小雅的孫小雨也沒有睡覺,她剛剛和祁順東通過電話,知道上司在老和尚那裡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情況,奇怪的是祁順東告訴她老和尚現在已經失蹤了,局裡幾個偵查員都沒找到他的蹤跡。祁順東在說這些事的時候隱瞞了和尚關於他壽命的胡言亂語。   聽上司的口氣,局裡顯然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看來要想有所突破,以自己目前和尚融的關係是遠遠不夠的。難道真要和他發展出男女關係才能完成任務嗎?   想起那天早上尚融情緒激動的樣子,以及說出的那些侮辱性的言辭。孫小雨敏感地認為尚融是在吃醋,吃一個並不存在的男人的醋。他喜歡我,或者對我有佔有慾。不然怎麼會因為我的一次夜晚外出而大發雷霆呢。   還有,那天他是憑什麼判斷我出去過呢。看來,這個男人有著令人恐懼的細心和觀察能力。好在自己也很小心,目前一切進展都很順利,眼下的現實是,要盡量縮短和尚融糾纏的時間,但是真的要和他上床嗎?為了這筆錢自己真的要奉獻出自己的貞操?那天當著首長的面我是表過態的。權衡輕重,是錢重還是我的貞操重。   貞操這個說法太老舊了,目前對我的全部含義也就是指處女膜。可對我未來的生活含義就廣泛了,我也將會有丈夫,有孩子,有自己的家,那時我難道能從心理上肉體上摸去這個男人給我留下的一切痕跡?特別是如果這個男人是個真正的罪犯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被一個罪犯……孫小雨摸摸自己的臉,不知不覺中臉上已是一片滾燙。這天晚上孫小雨躺在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的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雙腿之間濕熱滑膩,伸手一摸就想起了昨晚旖旎的夢境,忍不住臉紅心跳起來,他要是個清白的人那該多好啊,老天保佑我不要愛上一個罪犯。   老毛子馮揚戈和幾個手下坐在辦公室裡已經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了,約定的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馮揚戈一邊在房間裡來回踱著,一邊咒罵著尚融的不講信用。「   你們說說,這小子會怎麼著?「   馮揚戈看著幾個人問道。   羅娜小嘴吐著裊裊的青煙,心裡想道,老毛子表面上看著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其實內心裡還是發虛,看他那個焦躁不安的樣子,怎麼比得上那個小白臉呢。通過上次和小白臉進一步溝通以後,羅娜似乎發現了一片更廣闊的天地,馮揚戈在她的心目中神的地位被小白臉在床上摧毀了,她心中的天平開始左右搖擺,就像她的水性楊花一樣,一時找不到了方向。   王光明揣摩著老闆的意思說:「他既然來了,就說明心裡怯咱們。」   老毛子嘴裡嗯了一聲又來回地踱起來。   辦公室的門朝兩邊打開,兩名保鏢陪著一個穿皮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馮揚戈聽羅娜描述過尚融的樣子以及其他一些他感興趣的特徵,來人正和那些特徵吻合。   馮揚戈走上前去。「   你就是惠亞公司的尚融吧。「   尚融點點頭,眼睛掃過其他幾個人,當和羅娜的目光碰在一起的時候,他分明看見那個女人對他眨了眨眼睛。這個小妖精,原來還是太極公司的核心人物呢。「   我就是尚融,你就是外號叫老毛子的馮揚戈董事長吧。「   尚融看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北極熊說。   馮揚戈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尚總也知道我的雅號呀!一定在我身上用了不少功夫吧。請坐。「 正文 分節閱讀57   尚融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說:「彼此彼此。我尚融收了人家的禮物,要是連送禮的人都不知道的話那豈不是失禮,只是我目前還沒選好給馮總的回禮呢,今天就是要聽聽馮總的意思。」   操!敢威脅老子。馮揚戈回到大班台後面,大刺刺地半躺在班椅上說:「只要尚總的禮物我照單全收,決不客氣。我馮揚戈就是喜歡做有挑戰性的生意。」   尚融冷笑一聲說道:「有所耳聞,要不你的兄弟馮揚亮怎麼會死在中亞的戈壁灘上呢。」   聽了這話,在坐的幾個手下都嚇了一跳。馮揚戈慢慢地坐直身子,兩眼凝視著前面的對手,眼裡火光閃爍,好像馬上就要爆發出來。辦公室裡一時靜得能夠聽見彼此的心跳。   馮揚戈本要發作出來,可還是強忍住了怒火。因為自己今天叫他來的目的還沒有談,等談完了再收拾他不遲。想到這裡馮揚戈不怒反笑。「   有種,現在的年輕人膽子就是大呀!有種。「   尚融想,見好就收,可別真的把老毛子刺激瘋了,那樣的話自己的目的也就無法實現了。「   馮總,你我都是生意人,求財不求氣,交友不樹敵。我尚融今天來也不是和你作對來的,我是誠心來聽聽馮總有什麼好的建議,眼下做生意互相合作才是硬道理,互相拆台誰也得不了好處。你是生意場上的老前輩,我想這些道理你比我理解的還要透徹。「   聽了尚融的一番話,馮揚戈瞇著眼睛又將他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這才注意到從尚融進門開始,這個年輕人一直都是那麼從容,並且話風也處處壓著自己,使自己顯得很被動。必須扭轉過來。   「既然你有誠心,我就直話直說。你手裡的監獄局網絡工程一共有三十八座監獄,你讓一半給我。」   說完盯著尚融的反應。   尚融拿出一支煙點上,慢條斯理地說:「既然馮總開口了,兄弟我能拒絕嗎?沒問題。」   馮揚戈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尚融是在耍自己玩呢,可看看對手的神情卻是一副認真的樣子,絲毫不像在開玩笑。   「當真!」   馮揚戈又直起身子,盯著尚融問道。事情會這麼簡單?就算尚融怕了自己也不會這麼輕易就範,這不符合他的性格。肯定有什麼附加條件。   果然,尚融噴出一口濃煙後說道:「今後我們就是合作夥伴了,既然是合作夥伴,我也想請馮總幫兄弟一個忙。」   馮揚戈就知道沒有免費的午餐,只是不知對手的價碼有多高。「   說來聽聽。「   「既然把工程讓出一半給馮總,我的公司就多出許多閒人,我也得安置他們呀!所以我打算上兩個別的項目,資金缺口五千萬。銀行裡的錢倒是挺多,無奈缺個保人。兄弟的意思是請馮總給兄弟做個保,以馮總的實力和威信,區區五千萬銀行還是肯放的。」   馮揚戈瞇著眼睛沉思起來。本來以企業的名義做個第三方保人也沒什麼,只是不知這小子一下貸五千萬資金做什麼,可靠不可靠。如果是牢靠的生意,對我來說不會損失一根毛。「   你準備上什麼項目。「   尚融以隨便的語氣說:「也就是兩個小項目,一家餐廳,一家文化傳播公司。」   馮揚戈暗想,餐廳多少有些瞭解,還算是穩妥生意。至於文化傳播公司就不知是什麼玩意,老子壓根不喜歡什麼文化。「   兄弟,你胃口太大,一下貸五千萬如果你賠了本我不是白忙活了。「   尚融笑道:「馮總是裝糊塗吧,這筆賬五年級的小學生都能算清楚,怎麼叫白忙活呢。我給你的反擔保可是遠遠超過了你承擔的風險。再說,我尚融也不是白癡,哪能輕易就賠了本呢。」   馮揚戈又是一陣沉思。他說的倒是實情,只是……「   這樣吧,給我兩天時間,我再考慮一下,然後再給你答覆。「   尚融站起身說:「你慢慢考慮,我不著急。」   馮揚戈見談的差不多了,也站起身來準備送客。尚融回頭說:「馮總,我晚上想做個小東,請馮總和各位到我的娛樂城消遣消遣。我知道馮總手裡也有娛樂場所,不過換換口味也不錯。」   馮揚戈先是楞了一會兒,隨即就大笑道:「好好,一定去見識見識。」   這個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一陣手機鈴聲將睡夢中的孫小雨驚醒。看看手機,竟是祁順東打來的。祁順東沒有在電話裡告訴她出了什麼事。小雨想,半夜三點多鐘找自己回局裡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並且一定和尚融有關。   果然,進門的時候,就看見祁順東和張愛軍局長已經坐在小會議室裡等她了,兩個人都抽著煙誰都沒有說話。   小雨一進門就問道:「是不是越獄方案批准了」祁順東冷笑一聲道:「不用批了,鄭剛一個小時前在二監醫院跑了。」   「這麼大的事你們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小雨似乎還是沒聽出祁順東的意思。   張愛軍自嘲道:「不是我們不通知你,是鄭剛沒有提前通知我們。」   小雨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看守所這幫狗娘養的。」   祁順東一拳砸在會議桌上。   張愛軍嚴肅地對孫小雨說:「目前鄭剛越獄的消息還處於保密階段,追捕工作已經安排下去了,廳裡的領導馬上要來這裡開會,你也沒時間參加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你那裡,你要想辦法無論如何接近尚融,盡量不要讓他有單獨的活動時間,當然,我們也安排了一個小組來專門監視他。你要隨時和監視小組取得聯繫,通報尚融的一舉一動,另外,他前妻和他父親那裡我們也安排了人力。記住,一定要看好尚融。」   祁順東站起來說:「雖然鄭剛越獄還處於保密階段,但我相信這個秘密是保不了多久 的,尚融要不了多久就會知道真相,肯定會有所行動。小雨,這次鄭剛越獄即給我們的工作提供了機會,但也給你的安全增加了危險。你可一定要小心呀!防止鄭剛和尚融狗急跳牆。最重要的一點是,絕不能讓鄭剛在尚融那裡得到任何資金援助,鄭剛一旦有了資金支持,就會給追捕工作帶來難度,要是讓他跑到境外那就麻煩了。」   孫小雨再次感到上司的話刺耳,尚融會殺自己嗎?   第39章 局長女兒   在祁小雅的心目中,童年時代,父親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概念,在她的印象中,父親就像一張老照片,總是一副模糊不清的樣子。   那時侯,她和母親一起生活,父親總是在一個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然後還沒等她記清他的樣子就匆匆離去了。久而久之,小雅對父親的含義的理解就是:一個按時回來坐坐,讓母親忙前忙後的男人。在學校裡每當有人問起:「你爸爸是做什麼的?在哪裡工作」 之類的問題,小雅總是回答三個字:「不知道有一天父親終於回來了,母親高興地告訴她說,以後一家三口就要在一起生活了。小雅聽了心裡就產生了一些嚮往已久的幻想。幻想著那個面容嚴肅的男人能變的親切起來,也正是因為心中的憧憬,所以她開始把那個男人叫爸爸。   可是最終她還是失望了。她發現那個回家來的男人不知不覺中成了家裡的老爺了,除非他不在家,只要他一回來,母親總是先給他把拖鞋拿過去,然後就在廚房裡開始忙活,而那個人則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喝茶看報紙,當然有時也會和她說說話,那句式總是以要什麼什麼或者應該什麼什麼開始,然後以明白了嗎結束。有時還要聲色俱厲地訓斥她幾句。   大部分時間小雅都見不到他,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往往還沒回來,早上起床的時候他要麼是沒起床,要麼就是已經走了,即使打個照面也是狐疑地看她幾眼,好像她又做了什麼錯事似的。   每當她聽見母親深更半夜在廚房裡倒騰的時候,心裡就恨的牙癢癢,怪母親沒出息。偶爾聽見臥室裡傳來母親痛苦似的呻吟的時候,她就把那個男人快恨死了,胸中火燒火燎的整夜難以入睡。祁小雅在日記裡總結道:「總之,他帶給母親的是終日的操勞,帶給我的則是思想的重負,難道世界上的父親都是這樣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可只守著母親生活,而不要所謂的父親。」   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高中畢業,她考上了省藝術學校,住進了宿舍。每個星期回家看望母親一次,每次都是先打電話,以避免和那個人碰面,可他卻突然關心起她來,只要見面就問這問那,就像審犯人似的。甚至還要干涉她交什麼樣的朋友,和什麼樣的同學來往。有一次還找到學校到老師那裡瞭解情況,讓小雅感到羞憤異常。   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小雅和班裡幾個要好的同學組織了一個小型的舞蹈隊,在酒吧和夜總會裡走場,為的是掙點零花錢,同時也揮灑一下青春的激情。可事情就是那麼巧。有一次在夜總會演出的時候,被他看見了,他把女兒從學校裡叫了回來,審問了近一個小時。最後,小雅明確地告訴他,台坐過,小費拿過,和男人睡覺,沒有。並說今後不要再多管閒事了。那個人居然狠狠地打了她一個耳光,這個耳光徹底將這對父女打散了,雖然後來他吞吞吐吐地表示過歉意,可小雅此時已經不需要了。從此小雅獲得了真正的自由,並開始了自己的模特生涯。   尚融後悔沒有買張市區地圖。棉花街。從來都沒聽說過。他覺得開車還不如騎自行車,起碼那樣問起路來方便。走走停停地問了七八個人,最後終於在城市的東南角上找到了棉花街。   很平常的一條小街道,路的兩邊多是些老舊建築物,高高低低參差不齊。還有一些房屋是以前私人建的違規住宅。又一片未被開發商納入規劃的土地。看來這個城市的地產開發還有不小的潛力,起碼土地資源還是很豐富的,政府的城市改造計劃實行起來就像蝸牛似的,如果單靠政府這個城市就永遠像一件百衲衣一樣色彩不均。   剛看見256號門牌,就聽見手機響,原來是家裡那個祁小雅打來的。尚融心想,你著什麼急呀,老子正準備揭你的皮呢。叫老子晚上回去吃飯?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號門牌是一塊綠色的鐵皮,看上去倒是挺新的。這所房子只有兩層,一看就是私人建築。大門的頂上一塊牌匾寫著:雅詩模特公司幾個字,即顯得寒磣但同時也透露出經營者的艱難與執著。尚融差不多快被感動了。這麼一個時尚的職業,卻生長在這樣的垃圾堆裡,創業多麼艱難啊! 正文 分節閱讀58   大門上沒有門鈴,尚融用拳頭在門上敲了幾下,半天都沒有反應,難道沒人?他趴在門上聽聽,裡面似乎有音樂聲傳來。尚融乾脆在門上一陣狂敲。這次門終於開了。   「你找誰?」   一個紮著馬尾,穿著一身緊身衣的女孩問道。   「找祁小雅。」   女孩回頭往屋裡看看。「   你是幹什麼的?「   「和你們模特隊簽約的。」   女孩一下來了興致,回頭朝屋裡喊道:「老大,有人找。」   一樓是個大廳。三個女孩一樣的打扮。CD機裡播放著音樂。原來正在練功呢。「   小雅在樓上。你上去。最裡面一個門。「   樓上總共就三個房間。第一個房間裡有兩張大床,和一些桌椅。第二個房間裡只有一張小床。還有一些雜物。走到第三個房間門口,尚融就看見一個女孩坐在一張書桌前專心致志地埋頭寫著什麼,一頭秀髮幾乎遮住了整個背部,她沒有發現門外的男人。尚融在門上敲了兩下。女孩抬起頭,雙眸又黑又亮,放射著冷艷的光芒。一張偏圓的臉白皙的令人驚歎。尚融在瞬間就將兩張臉比較了一遍,那張是清純型的,這張是慾望型的,她們都是美人。「   你找誰?「   同樣的問題,出自兩個不同的女孩,前者只是提問,後者是明知故問。   尚融回頭看看然後又四下看看說:「這裡好像沒有第三個人,我當然是找你了。」   「找我什麼事?」   依然是冷冰冰的眼神,警惕的口吻。   尚融沒有回答,盡自走進屋裡,掃視著周圍的空間。牆上是一些模特照片,應該都是名模,可尚融一個也不認識。一隻小櫃子上有電話和傳真機,順著傳真機的線就看見邊上的一台電腦。一張沙發靠牆放著,此外就是女孩的書桌和一把椅子。這是個辦公室。那張沙發應該是我坐的地方。尚融在沙發上坐下了,女孩卻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尚融笑笑。「   你的債主很多嗎?怎麼這麼害怕有人找你。模特公司有人來找是好事呀!坐下說話吧,你的個頭已經很高了。「   女孩狐疑地坐回椅子裡,習慣性地將前面的長髮撩到背後。眼睛裡絲毫沒有一點熱情。   還是個雛,剛出道。這種神情有助於自我保護。「   雅詩模特公司。你起的名字嗎?不錯。有韻味。詩是藝術的最高境界。也是模特追求的意境。「   尚融順口胡侃起來。   「你還是說說你的來意吧。」   女孩對他的藝術見解嗤之以鼻,只想知道他是何方神聖。   尚融盯著她說:「簡單說就是合作,我負責投資。在詳細討論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和你先談談野狼酒吧的事情。」   聽到野狼酒吧幾個字,祁小雅的眼裡立即充滿了警覺的神情。「   野狼酒吧什麼事。「   「你在野狼酒吧跳舞坐台,是不是還認識另一個叫祁小雅的女孩。」   祁小雅瞬間就漲紅了臉,眼睛裡有火光閃動。「   先生,看你人魔狗樣的,怎麼嘴裡說不出人話呢,如果你是誠心來侮辱我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女孩一隻手指著門口說。   多麼美的手啊!「   我不認為坐台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學生為了學費坐台掙點小費也是勤工儉學的一種方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的意思是那個和你同名的女孩是不是你的替身,專門替你坐台的。「   祁小雅楞了一會兒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認識什麼另一個祁小雅,我更沒有你說的那種替身。」   然後又露出一種不屑的神情說:「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你該去找公安局呀,怎麼來找我?當然了你們這種人也沒臉找公安局。」   這小妞抓住機會就開始反攻了。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這個是真正的祁小雅,祁順東的女兒。那個是假冒的,接近自己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鄭剛留下的那筆錢。尚融終於找到了答案。自己將一顆定時炸彈請進了家裡。這件事情裡面肯定少不了祁順東的功勞。必須要把他的女兒拉進來,大家一起玩著才更有意思。   尚融嘿嘿奸笑了幾聲說:「不談那件事情了,還是說說我們合作的事情吧。還是那句話,我出錢你來操作。」   祁小雅冷笑一聲道:「後面的條件是我陪你上床是這樣嗎?」   尚融沒想到女孩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還沒說條件呢,你怎麼就知道了。「   祁小雅又是一聲冷笑說:「像你這樣的投資者又不是你一個來找過我,條件還不都是一樣。」   尚融說:「這些老闆裡面也包括惠亞娛樂城的楊總吧。」   祁小雅厭惡地說:「別提那個人,提起他我就反胃。」   小雅的話引起了尚融的好奇心。「   我想知道,楊總準備給你投資多少錢。「   小雅似不願意回答,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開始說十萬,後來又說二十萬。色鬼加吝嗇鬼……」   小雅似乎還在生楊鈞的氣。   尚融心想,看來你們還討價還價了,最終楊鈞還是心疼他的錢啊!「   我出五百萬,你滿意嗎?「   女孩顯然被尚融說的數字怔住了,烏黑發亮的眼睛緊盯著他,眼睛裡卻是懷疑的神情。   「當然,一個好的模特公司五百萬是遠遠不夠的,只是你剛開始創業,有個學習階段,五百萬就算是學費吧,等你翅膀硬了,我會繼續支持你。」   尚融以隨意的口吻說道。   祁小雅只是看著他,還是不出聲。尚融知道她是在衡量自己的價值呢,看來不給他亮點底女孩是不會相信的,這是個慾望型的女孩。「   你認識的那個楊總是我的手下,娛樂城只是我的生意之一,我還要成立一個文化傳播公司,由你來經營。「   尚融拿出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說:「你先找地方,這裡實在不是模特們待的地方,方案搞好了你就給我打電話,我派人協助你辦手續。」   尚融站起身,看女孩還在發呆的樣子,就拍拍她的肩膀往門口走。祁小雅似乎驚醒過來,追出門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尚融回頭笑道:「商人嘛,當然是為了賺錢呀!」   女孩又走近幾步說:「我不信。」 正文 分節閱讀59   尚融靠近她,幾乎貼上她的臉低聲說:「那我給你說實話。你太美了,我一看見你就情不自禁地要拿出錢來給你。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然後丟下女孩揚長而去。   第40章 弄假成真(上)   鄭剛從被捕的那天起,就沒斷過脫逃的念頭,他時刻都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但是在經過長期的觀察後他不得不承認,要想從看守所跑掉,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聽說一名犯人曾經在醫院裡成功脫逃。於是那顆死了的心又活了起來。   他多次裝病要求到醫院治病,可看守所的醫生給他做了簡單的檢查後都識破了他的詭計。後來,有名犯人對他說:「哥們,你老是裝身子不舒服,這輩子也別想到一監或二監的醫院看病。」   鄭剛趁機問道:「你去過那裡看病?」   那名犯人說:「看什麼病,無非是自己弄點病出來,如果能被送到一監或二監醫院那就有福享了。」   鄭剛問道:「醫院裡有什麼福享?」   那犯人道:「首先伙食好,不用天天坐著學習,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接著湊近鄭剛神秘地說:「那裡有好多女護士可以欣賞呢,我一個哥們趁護士給他打針的時候還摸過她的屁股呢,那女護士只是白了他一眼,居然什麼都沒說。哎!不過誰讓我那哥們長的帥呢。」   鄭剛聽得津津有味的,急忙問道:「那有什麼辦法可以到那裡去看病呢?」   那犯人不耐煩道:「辦法多了。你有關係嗎?如果關係硬,說個嚴重點的病可以一直住到出庭。要是沒關係,那就只有自殘一條路了。」   鄭剛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像我這樣的重刑犯也可以嗎?」   那犯人恥笑道:「你真是個傻逼,這看守所裡就是死刑犯說了算,別說犯人怕你,就是察子也的讓你三分,就怕你給他們找麻煩呢,你如果還沒審判就死了,他們沒準丟飯碗呢。關鍵是要和住所的醫生搞好關係。你能不能住院住多久都憑他一句話。你外面如果有人到他家裡去趟就行了。」   鄭剛興奮地說:「那誰知他家住哪裡?」   那犯人似乎不願再跟一個白癡說話。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說:「你真他媽的是個傻逼,大名鼎鼎的李醫生,誰不認識?」   為了達到住院的目的,鄭剛第一次嘗試就選擇了自殘的方法。按照同房師父傳授的方法,他在吃過飯以後吞下了一顆小釘子,然後就躺在床上打滾,開始是裝肚子疼,後來就真的疼得臉上冒汗。那個李醫生給他看了看,又問了同監犯人,證實他確實是吃了一顆釘子以後,就把他拉到一監醫院做了個B超檢查。結果給了點排泄藥又把他拉回來了。鄭剛失望的臉都綠了。   後來,看守所張副所長找他談話,這種談話是例行公事,主要是瞭解重刑犯們的思想動態,穩定犯人的情緒。鄭剛就趁機說自己身體有病,想到醫院住一陣子。   張所長考慮了一下說:「問題是你家裡沒人管你。我們不好安排。」   鄭剛說:「我外面有朋友,只要給他帶個信就行。」   張所長笑道:「就是上次那個朋友?你把人家罵成那個樣子他還會管你嗎?」   鄭剛說:「只要給於主任說聲就行。」   張所長是個善良的人,他竟把鄭剛的話放在了心上,在一個偶然的時間就把鄭剛的意思告訴了於永明。於永明想,好歹也是朋友一場,都快死的人了這點要求也不過分,就鄭重其事地給尚融打電話。尚融罵道:「這種屁事你也來告訴我,我又不是監管處長,你就看著辦吧,不就是花點錢嗎?」   就在鄭剛快要放棄住院念頭的時候,有一天,李醫生叫鄭剛出去做了個檢查,宣佈說鄭剛得了胃潰瘍,要送醫院治療。鄭剛心裡一陣狂喜,一定是尚融給他走通了關係。一時就忘記了上次見面的不快,心裡竟感激起尚融來。   李醫生警告說:「在那裡住院要遵守人家的制度,要是違犯規定被人家趕回來,你就別想再去醫院看病了。」   鄭剛連連點頭說:「一定一定。」   住了一陣醫院,鄭剛才知道為什麼到這裡來要費那麼多的周折,他發現醫院裡的生活和看守所比真是天上地下之別。伙食自然要比看守所好的多,重要的是這裡環境好,一個房間裡最多也就6個人,每人一張床,不像看守所幾十個人擠在一個大通鋪上,晚上幾乎是肉貼肉地睡覺,加上幾十人的呼嚕聲,放出的臭屁以及呼出的廢氣,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剛進去的時候,鄭剛實在無法忍受那種惡劣的生活環境,一心只盼望著早早判決下來趕快解脫。   當然醫院裡確實有不少民警女護士,每當女護士們來病房給病號打針看病時,犯人們都圍在門口的小窗戶旁邊爭先恐後地觀看,就像看什麼稀有動物似的,更有犯人故意找借口說自己這裡不舒服那裡有毛病,為的就是和女護士們瞎侃幾句。   有一天晚上,同病房的一個犯人被叫了出去,兩個多小時才會來。鄭剛問他幹什麼去了。那犯人得意地說:「找幹部談心呀。今天老子又混了幾根煙抽,那個小妞被我宰得一個勁地傻笑呢。」   鄭剛不解地問道:「怎麼找幹部談心,想找哪個就找哪個嗎?」   那個犯人一看是個新兵,就倚老賣老地說:「談心要申請,大多數都是由晚上的值班醫生找人談話,主要是瞭解病情,當然也解決思想問題。說白了醫生晚上值班也無聊,找個犯人瞎聊一通打發時間呢。主要看人家對你感不感興趣,看你能不能侃,你要是侃得他高興,只要一輪到他值班保準提你出去談心。」   鄭剛說:「那我也能申請嗎?」   那人打量了他幾眼說:「兄弟犯什麼事進來的。」   鄭剛說:「經濟案子。」   那人說:「幹部就對經濟犯感興趣,你搞的錢越多,他們就越對你感興趣。你要是個小經濟犯人家還看不上你呢。兄弟搞了多少?」   鄭剛含糊道:「也沒搞多少,老哥你呢?」   那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老子是被栽贓的,警察硬說老子詐騙一千萬,真是冤枉死了。」   鄭剛想,一千萬算個屌呀!這是他媽的什麼邏輯,警察喜歡大經濟犯,搞錢搞的越多越受歡迎?那老子豈不是可以排上號。   接下來的幾天鄭剛向一位王醫生提出了幾次談心申請,王醫生總是說「等著」,後面就沒下文了。   一天晚上,那個犯人又被叫了出去,這次直到晚上兩點才回來,還帶回兩個筆記本。鄭剛爬出被窩問道:「今天有女護士嗎?」   那人打著哈且說:「今天算倒霉,一個人在辦公室抄了一晚上筆記,沒抄完,叫拿回來繼續抄,說明天開會要檢查呢,他媽的。」   鄭剛說:「抄什麼筆記。」   那人把兩個筆記本攤在床上說:「還不是老鄧的特色社會主義。過兩天這種事才多呢,年底了,不是心得就是總結,老子可要忙壞了。」   鄭剛爬過去一看,心想,就這樣狗爬似的字也好意思給人抄?忽然靈機一動說:「老哥,兄弟也睡不著,乾脆我幫你抄幾頁。」   那人高興地說:「好呀!還有五頁你就幫我抄了吧,下次我給你搞支煙抽。」   第二天下午,鄭剛正和兩個人坐在床上斗地主,就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喊道:「鄭剛出來!」   然後就是一陣開鐵門的聲音。鄭剛趕快跑到門邊站好。打開門後鄭剛喊了一聲報告就走到過道裡靠牆站好。那個女醫生鎖好了鐵門,看了鄭剛一眼說:「前面走。」   病區和醫生值班室之間還有一道大鐵門,門正開著,鄭剛出了鐵門不知該往哪裡走,女人走出來對他說:「把門鎖上。」   鄭剛趕緊過去把掛在上面的大鎖鎖上了。女人這次走到了鄭剛前面,進了一間辦公室。鄭剛站在門口喊了聲:「報告!」   那女人就說聲進來。   辦公室裡還有一位男醫生,正埋頭看著一本病例。女人指著牆角的一張桌子說:「你坐那裡。」   然後拿來一個本子放在他面前說:「這是你寫的?」   鄭剛看看說:「是。」   女人說:「這字寫得真不錯,你是什麼學歷。」 正文 分節閱讀60   鄭剛說:「本科。」   女人將他看了幾眼說:「怪不得,這樣你今天替我把這些筆記抄了吧,都攢了好幾天了,每次學習筆記後面還要寫一篇學習心得,每篇心得不能少於一千字。沒問題吧。」   鄭剛說:「沒問題。」   鄭剛正抄著,那個男醫生過來,低下頭看了一會兒說:「我操,這字簡直就像書法嘛。」   然後轉向女醫生說:「早知道我也讓他抄了,六號那個傻逼說自己是大專生,寫的字還不如我呢,上次給我寫了篇體會,我也沒看,交上去以後叫院長很罵了一頓,說是文不對題。以後我的筆記就交給他了。」   女醫生笑道:「這可是我發現的人才,憑什麼給你用?」   男醫生走到她身邊在她肩膀上拍著說:「他是九號的,那可是我管的號子。共享,共享嘛。」   女醫生突然問道:「鄭剛,你是幹什麼進來的。」   鄭剛好像不好意思地說:「經濟問題。」   男醫生接道:「搞了多少?」   鄭剛似乎更不好意思了,小聲道:「也就幾個億。」   男醫生睜圓了雙眼說:「我操,幾個億,你他媽得也太黑了。」   女醫生驚訝道:「我想起來了,你是財政局那個鄭剛吧。」   鄭剛點點頭,覺得自己也算是個新聞人物了。   男醫生說:「我怎麼沒聽說過。」   然後問鄭剛道:「錢呢?吐出多少?」   鄭剛沒想到他會這樣問,猶豫了一下說:「讓別人偷走了。」   男醫生笑道:「你怕個球呀!我又不是公安局的,鬼相信你的話。不過你小子死也值了。」   這個下午,鄭剛幾乎沒寫幾個字,因為兩個醫生你一句我一句的問個沒完沒了。最後鄭剛和同監的那位仁兄一樣,回到病室加班加點才寫完。   第40章 弄假成真(下)   後來鄭剛知道那個女醫生叫李維娜,男醫生叫楊剛。由於這兩個醫生的廣告作用,鄭剛一下成了一監醫院的知名人士。這不僅是因為他搞的錢多和字寫得好,而是他寫得學習心得和學習體會以及總結之類的文章名揚全院。   一時鄭剛本來無聊悠閒的囚禁生活一下忙碌起來,每個晚上基本上都是在病區以外的值班室裡碼字。尤其讓鄭剛感到榮幸的是他的文筆居然得到了院領導的賞識,在得知他被捕前是個黨員以後。這使他的碼字工作又升高了一個規格,開始寫醫院裡的官方文章。   開始是一些不重要的小文章,再後來就是醫院的部門總結,月小結,學習材料等,最後發展到整理院黨支部的會議紀要,支部學習總結,上面文件要求的計劃實施方案等等。   鄭剛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這麼廣泛的才能。在身為階下囚後還能有機會發揮自己的長處,怪不得老人們都說只要有一技之長,走到哪裡都有飯吃,自己的一技之長起碼部分地回復了一個囚徒的自尊,這種自尊再次激發起生存的強烈願望,那個早就在心底潛伏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了。   當然鄭剛也不只局限於寫寫東西,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如果某個號子突然有人喊肚子疼,醫生就會從藥品間拿出一點止痛片叫鄭剛給送去,開始的時候醫生還站在大鐵門邊看著,後來乾脆把鐵門鑰匙一扔說:「去看看怎麼回事?」   時間久了,別的病犯就叫鄭剛二管教了,一個星期前,醫院的孔副院長對鄭剛說:「從今天起要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馬上就要搞精神文明復檢了,這可是關係到全院幹部的切身利益,到時候省精神文明辦要到醫院來驗收,所以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寫一篇我院的精神文明總結,全面總結一下一年來我院精神文明的各項工作,我讓內勤給你準備資料,最少要寫兩萬字。」   聽了孔副院長的話,鄭剛幾乎忘記了階下囚的身份,差點把自己當作醫院幹部。   醫院的內勤名叫郭麗,是個20多歲的小姑娘,打字的速度飛快,可就是寫出來的東西太不像樣了,看著女孩寫的大綱,鄭剛忍不住想笑。語句不通順也就罷了,幾百個字的提綱裡面竟有一堆錯別字。鄭剛不明白這個漂亮的女孩小腦袋瓜裡不知都裝著些什麼?   可正是這個小姑娘給鄭剛提供了絕好的逃跑機會。   開始的時候,鄭剛只在醫院的值班室裡寫東西,可值班室沒有電腦,許多工作材料都在內勤的辦公室的電腦中,而內勤辦公室則在行政樓裡,距離醫院大樓有一百米左右。所以鄭剛需要什麼資料都是由郭麗先打印出來。一天郭麗終於跑煩了,對鄭剛說:「你跟我到資料室自己查吧。」   就這樣鄭剛第一次離開了囚禁他的地方。他跟著郭麗來到院子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由武警把守的監獄大門離自己只有不到一百米,一百米外就是自由世界。只要出了這個大門就天高任鳥飛了。   此後鄭剛又多次隨郭麗去過資料室,每次他都細心地觀察周圍的地形建築以及剛樓上哨兵的情況。最後那些從各地看守所來接送病犯的車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發現那些被接回看守所的病犯只是在醫院裡面點名核對身份,只要一上車,來到大門口,一位民警下車到武警崗樓辦個簡單手續就直接開走了。而那些送病犯的車放下犯人出大門時,司機伸出頭打個招呼就放行了。   這種簡單的管理方式使鄭剛看見了希望,他的心興奮起來,時刻都在尋找著逃跑的機會。   因為在晚上的時候,上級有時會來人查班,如果發現有病犯在病區外面,值班人員是要挨批評的。不過醫生們很快就顯示了他們的才華,每當鄭剛夜間在值班室加夜班的時候,他們拿來一件白大褂讓他穿上,考慮到他的光頭有點扎眼,就給了他一頂白帽子。這樣有人來檢查時,只要鄭剛坐在桌邊寫他的東西,不要開口說話,上級領導一般也把他算成自己人,有時還會給這個埋頭苦幹、沉默寡言的好同志仍支煙過去,而鄭剛則謙恭地微笑著點點頭。至於那些看守所接送病犯的民警們則早就對他冠以醫生的稱號。因為很多時候半夜裡送來的急診都是鄭剛在填寫登記表,安排監號,甚至拿著那一大串叮噹作響的鑰匙,大搖大擺地打開大鐵門和病室的門親自將新來的病犯放進去。當然,最初,鄭剛聽見別人叫他醫生,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在成為囚犯前也沒有涉獵過一本醫學書籍,可時間長了他也就漸漸地習慣了。   這天晚上又輪到了李維娜和王剛的夜班,鄭剛先在辦公室和兩人侃了一個多小時,過足了煙癮以後,就來到隔壁辦公室開始碼字,到了晚上兩點鐘的時候李維娜先睡下了。過了沒多久,王剛走進來打著哈且對鄭剛說:「我也瞇一會,有什麼大事就叫我,小事你就處理一下。」   說完竟自到另一間辦公室睡覺去了。鄭剛也不以為意,因為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整個醫院裡此時靜悄悄的。   夜裡三點多鐘,鄭剛聽見樓下汽車響,趴在窗戶上一看,就見車裡出來幾個人,黑乎乎的看不清長相,可以肯定是送急診病犯來的。果然樓梯上就傳來腳步聲,接著就進來三個人,兩個民警,一個帶著手銬的病犯。鄭剛一看這兩個民警竟然是前幾天來過的,彼此都面熟。   「怎麼這麼晚了還送人?」   鄭剛問道。   一個民警說:「日他媽的,今天看守所值班醫生沒來,這小子誠心不讓人睡覺,折騰了半晚上,說是肚子疼,你給他看看,如果是裝的,回去老子把他皮扒下來。」   鄭剛看那個犯人,佝僂腰嘴裡直哼哼,就指著過道裡的一張躺椅說:「躺上去吧。」   然後拿出一個聽診器在犯人的肚子上聽了一會兒說:「可能是吃了什麼,留下來明天做個B超再說。」   另一個民警說:「我也懷疑這小子偷吃了什麼,問他死不承認,明天查出來有你受的。」   說完在那個犯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鄭剛說:「那你們還是回去休息吧,把他交給我好了。」   說完就拿來鑰匙,打開門將那名病犯放進了2號病室。出來的時候看見兩個民警正在下樓梯。鄭剛此時心中靈光一閃,幾乎沒考慮就朝兩個人說道:「哥們,搭個車,離這裡不遠有個通宵商店,我去賣點宵夜,怎麼這陣突然餓的厲害。」   一個民警道:「行啊!你們這活也不是人幹的。」   此時鄭剛一顆心突突亂跳,直到此刻,他好像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是在做什麼。「   那你們在門口稍等我一下,我去問問那兩個想吃點什麼。「   兩個民警答應著就下樓去了。   鄭剛一下就衝進了辦公室,可不知自己到辦公室裡幹什麼,站在那裡深深地做了幾個深呼吸。鎮定,一定要鎮定。就像下班回家一樣。我下班了,搭熟人的車回家去。我是醫生。   樓下傳來兩聲汽車喇叭聲,他們在催了,不能猶豫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就往樓下走去。   「讓你們久等了,那兩個人睡的跟死豬一樣」鄭剛一邊上車一邊說道。   開車的那個民警說:「你們好歹還可以輪換著小睡一會兒,我們那裡打個盹都不行。」   說完車就開動了。 正文 分節閱讀61   鄭剛的一顆心就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了,在黑暗中他一雙手緊緊地抓著車上的坐墊,盡量控制自己的呼吸,兩眼死死地盯著前面的大門。快了。快了。馬上就自由了。一定要鎮定。只有這一次機會。   車停下了,一道明亮的光柱射過來,那個曾見過幾次的場景再現了。只見司機搖下車窗朝外面喊道:「送人來的。沒接犯人。」   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在鄭剛聽來就像人間最動聽的仙樂,在這美妙的仙樂伴湊下死囚鄭剛逃離了死神的魔掌。   第42章 假戲真做   尚融回到老屋,進門一看,屋裡沒人,不是晚上叫我吃飯的嗎,人呢?「   不會是和祁順東接頭去了吧。「   心裡一陣冷笑。坐在沙發上發了一回呆,就覺得一陣無聊。表面上那麼純情的一個女孩竟然是個臥底,老子還天真地以為她對自己有好感呢。可是,令人不解的是,知道她的身份也有好一陣了,怎麼就對這丫頭痛恨不起來呢。   但另一個人他恨不得此刻就去殺了他。那個人就是祁順東。真是看不出來呀!一面和你交朋友,一面和你玩陰的,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還是老天有眼佛祖保佑啊!楊鈞有功啊!要不自己在這人海茫茫的世界上碰見祁小雅的概率有多大呢。   祁順東,老子把你當人看,你竟在背後戳老子屁股,還不惜派個美女來刺探我,你真是敬業啊!不找到那筆錢看來你是死不瞑目呀!老子那天是上了你的當了,差點被你玩死。你這可是真想要我的命呢。你想玩,老子就陪你,這是一場不分輸贏的比賽,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競賽,等老子明天先做了你的女婿再說……尚融坐在那裡胡思亂想著。身上一陣陣發冷。如果說以前只是疑神疑鬼,現在則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特別是想到祁順東的陰險,禁不住流下了冷汗。現在要是躺在張妍或紫惠的懷裡就好了。這會兒,尚融把兩個女人想的要死,幾次都想站起身回家去。   門上傳來鑰匙進鎖孔的聲音。尚融馬上躺在沙發上裝睡。   腳步聲進來了。「   這麼黑你怎麼不開燈。睡著了?「   腳步聲更近了,一隻手在搬自己的肩膀。   「你跑哪兒去了?」   尚融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   「我本來想自己做飯的,可是我做飯技術不行,怕你吃不慣,所以就去買現成。你看我還買了酒,你最愛喝的伏特加。」   媽的,想迷姦老子嗎?酒裡面沒下藥吧。「   算了,我還是回家去吧,老婆打電話呢?「   尚融懶洋洋地站起來。   孫小雨上前拉著男人的手臂說:「你什麼意思嘛,人家東西都買回來了,今天就不讓你走。」   孫小雨的聲音既像祈求又似撒嬌。   尚融心裡暗笑,老子還真吃不消你這一套,就留下吧,看你這黃毛丫頭耍什麼花招。   「好吧,最難消受美人恩哪。」   小雨給了他一個白眼,出去準備去了。尚融看著她俏麗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在電影裡似的,兩個人都在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只不過自己原來身份是個白癡,現在扮演一個清醒的人。小雅則相反,明明是個清醒的人,卻非要裝成白癡的樣子。真他媽的有意思。   與此同時,於永明才走出監獄局的辦公大樓。剛才會上宣佈的事情讓他大吃一驚。鄭剛跑了,這小子真看不出,居然還有這個能耐。   於永明在心裡權衡了一下鄭剛的逃跑對自己會有什麼影響,想想自己給鄭剛辦的幾件事情雖不符合規定,可和鄭剛的脫逃沒有直接關係,還不至於追到自己頭上。   忽然想到尚融到看守所看過鄭剛,他會不會和鄭剛的脫逃有干係。想到這裡就拿出手機準備給尚融打電話,忽然想起會上楊局長再三強調目前不准對外洩露鄭剛脫逃消息。可於永明潛意識裡覺得應該讓尚融知道這個消息,至於原因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只能說給尚融提供消息是他應盡的義務,自認識尚融到現在他可沒虧待過自己,俗話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尚融萬一有什麼事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老於啊,這鄭剛和尚融是老同學,你說鄭剛跑出來後會不會去找尚融呢,尚融這人最講義氣,他可千萬不能犯傻呀!」   出門前吳副局長意味深長的幾句話又在耳邊想起,聽吳副局長的口氣好像也有這個意思。問題是怎麼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尚融呢,於永明邊走邊在心裡琢磨著,忽然就想到了自己上小學的兒子和門口的公用電話,心裡不禁一陣竊喜。   尚融在野狼酒吧見識過孫小雨喝酒的架勢,知道她很有點酒量。說不准專門練過呢,目的是專門對付像自己這樣的男人的。   「你今天好像有心事。」   小雨的臉已經紅了。這酒太烈了,真有點受不了,這個男人怎麼喜歡喝這麼烈的酒。   尚融一下從沙發上溜到地毯上,靠著沙發坐著,從茶几上抓起一隻雞翅膀啃了兩口說:「男人在你這樣的美女面前,即使沒心思也得裝點心思出來,目的是想引起對方的好奇或騙得一點同情。你現在問我就是好奇,至於你有沒有同情心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至少達到了一半目的。」   小雨也乾脆溜下沙發和尚融並排坐在地毯上,看著男人說:「這麼說你沒心思,只是在騙我的同情心了?」   尚融拿張餐巾紙擦著手說:「你有嗎?」   說完端起杯子說:「來!一醉方休,人生難得幾回醉,管它今夜夢見誰呀!」   小雨又和尚融碰了一杯,趕緊夾點菜放進嘴裡。看著女孩難受的樣子,尚融心裡有點不忍。「   不能喝就不要勉強,我又沒逼你喝。「   小雨一仰脖子說:「是我自己想喝,我不想喝的時候誰逼我也沒用。」   尚融看著女孩的倔樣,心想,這不是自找嗎?老子喝醉酒了從不說真話,你想從我的醉話裡套情報那是癡心妄想。不過老子喝醉酒了搞女人可是熟門熟路,一點都不會受影響。再讓老子喝酒,小心今晚把你做了。   小雨見男人搖晃著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心裡一陣緊張。看來今晚是逃不過去了,再說今晚無論如何不能放他走。你要來就快點來吧,別喝酒了,我想讓你清醒地佔有我,我不想稀里糊塗地失去自己貞操。你不是說我不是處女嗎?你來驗證吧。在你的眼裡我是個酒吧坐台的女孩,是深更半夜跑出去和男人幽會的女孩,是個早已不貞潔的女孩。我要你看看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   尚融見女孩不說話,只是在發呆,就垂著頭呼呼地吐著酒氣,感到胃裡火一般在燃燒。   小雨瞟了男人一眼,看他好像沒有侵犯自己的意思,又禁不住去挑逗他。「   你上次說我不是處女是什麼意思,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說完臉上覺得更燒了。   尚融抬頭看著她說:「常在台邊坐哪能不失身呀!」   忽一想,不對!於是改口道:「你肯定是處女,要不……要不佛祖怎麼會對我這麼好呢?」   只是不知被佛祖用過的還算不算處女。   小雨聽得一頭霧水,不知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真的醉了。醉了也好。只是……忽然感到自己的身子被男人一下就攬進了懷裡,本能的掙了一下正要反抗,就見男人把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小雨就看著男人不動了。「   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   說著已經將女孩的羊絨衫掀了起來,露出裡面的胸罩。小雨的身子又是一陣扭動,男人又噓了一聲,在小雨一愣神的功夫,她的胸罩就被掀了上去。   小雨感到胸部一涼,就知道自己的乳房已經裸露在了男人面前,此刻她反而不想反抗了,既然早晚都要這樣那就不用再刻意挑時間了,再說現在不正是時候嘛。只是這個男人會愛惜自己嗎?他真的是罪犯嗎?   女孩一對青春的嫩乳在尚融的眼前微微的顫動著,他睜著一雙醉眼像似要從上面找出點瑕疵來,以便證明自己的判斷。看著看著,尚融就覺得這對乳房有點不對勁,因為在那對乳房暈紅的兩點上他沒有看見乳頭,這一發現引起了他極大的好奇心,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那點嬌紅上輕輕感觸了一下,就覺得那裡只有一個米粒般大小的凸起,肉眼是看不見的,只能用手指才能感覺到。   這一發現使尚融感到一陣羞愧,他看著懷裡雙眼緊閉的女孩說:「是我錯了,你確實是個處女,因為你連奶頭都還沒長出來呢。」   聽了男人不三不四的話,小雨羞憤異常,睜開一雙美目瞪了男人一眼,拉下自己的衣服,一把就將男人推了個四腳朝天。 正文 分節閱讀62   尚融爬起身怒道:「你什麼意思?說你不是處女你不願意,說你是處女你還不願意,你到底要我怎麼樣,看來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滿意。」   說完唉聲歎氣地又要喝酒。   小雨覺得男人的一番感慨似乎話中有話,可剛剛被男人觀賞了自己處子的玉乳,心中慌亂,一時無法集中精神思考。紅著臉收拾好身上的零碎,斜眼瞟著男人,恨聲道:「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就會欺負人。」   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如果說他真的掌握了那筆巨款,為什麼好像沒事人似的,難道他真能表現的滴水不漏嗎?   尚融嘿嘿地笑起來。「   為了顯示公平,證明我沒有欺負你,現在我也讓你看看。「   說完就要脫自己的毛衣。   小雨聽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聽尚融的手機響了起來。   第43章 狡兔三窟   聽見手機響,尚融掙扎著想站起來,小雨的動作敏捷的像隻兔子,沒等尚融反應過來,她已經從衣架的大衣裡拿出了手機。「   喂!你說什麼,你打錯電話了吧。「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拿著手機又坐回了老地方。   誰來的電話?「   尚融好像沒有注意到小雨失神的樣子,隨便問道。   小雨反應過來說:「一個小屁孩,打錯電話了。尚融拿過電話看看,確實不認識這個號碼,反正從來沒有小孩給他打過電話。」   哎!你到底要不要看我的……「   話沒說完手機又響了起來。   尚融一看還是那個號碼,笑道:「小屁孩,我讓他叫聲爸爸。」   說著就接通了手機。   「喂……」   還沒等尚融說話,手機裡就傳來一個童音:「鄭剛越獄了,鄭剛逃跑了。」   然後就掛斷了。「   喂……鄭剛越獄了。鄭剛逃跑了。小屁孩。尚融就朝女孩看去,就看出了女孩慌亂的眼神。她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隱瞞小屁孩說的話。那麼這是真的,小屁孩。那只是一個信號,和孩子大小沒關係。一個信號,成年人的小把戲。   尚融的腦子漸漸清醒過來,點上一支煙,邊吸邊梳理著思路,彷彿忘記了女孩的存在。老同學。你真的跑了嗎?你怎麼就這麼不安分呢?也不能怪你,誰不想活著,誰會心甘情願地等著吃槍子呢,換了我也會和你一樣,只是你他媽的運氣也太好了一點吧。看守所那些王八蛋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人物都會讓他跑掉。我怎麼辦?你這不是非要把老子和你栓在一條繩子上嗎?你該不會愚蠢到現在就來找老子吧。從明天起老子身邊就會圍滿警察,事實上現在家裡就有一個。你不會來找死吧,你找死不要緊,可把老子害苦了。老子現在成了你的銀行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要麼把你這個神送的遠遠的,要麼就是讓你徹底消失。張銘在哪裡,現在用的著你了,你有事幹了,你不是一直想幹大事嗎。   「你沒事吧?」   小雨看著男人的反應心裡極度的失望。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十有八九跟鄭剛有牽扯,不用再懷疑了,祁順東的判斷是對的。我該怎麼辦?我真的要抓他嗎?我怎麼就狠不下這個心呢?不會是愛上他了吧?剛才他那樣看著自己身子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反抗,如果自己反抗的話,別說他喝醉了酒,就是清醒著也不會得逞的。現在看來工作只是自己掩蓋羞恥心的借口,內心裡卻在渴望著他的親近。這個罪犯深深地吸引了我的心。我必須要做點什麼,為了他也為自己。   尚融聽見女孩的問話嘿嘿笑了幾聲說:「我的一個老同學從看守所跑掉了,你不知道嗎?」   說完盯著女孩的眼睛,又看見了一絲慌亂的神情。你還是沒修煉到家,畢竟太年輕了。那個狗日的派你來,並不是因為你的經驗和才華,而是因為你的美貌,因為他相信英雄難過美人關的陳詞濫調。   「我怎麼知道,你又沒跟我說過,他跑了和你有關係嗎。」   小雨故意噘起嘴說。   尚融又一把將她拉進懷裡,這次女孩躺在他懷裡一動也沒動。「   當然和我有關係,我們是老同學,萬一他來找我怎麼辦。   小雨感到男人將自己抱的很緊,一對乳房緊貼在男人的胸膛上。「   那還不簡單,給公安局打電話舉報他。   「如果他是你老公你也會這麼做嗎?」   尚融盯著她的眼睛說。   小雨躲開男人的目光,嘟囔道:「那我會先勸勸他……」   你真的不會幫他嗎?一點都不念舊情嗎?一個一點都不講人情的人還算是人嗎,只有機器才會這樣。「   尚融和聲細語地說。   「可他是罪犯……」   女孩好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身體在男人的懷裡哆嗦起來。   「只有被公安局抓住才能證明他是罪犯,如果公安局抓不住他,誰能證明他是罪犯呢?再說罪犯就不愛自己的老婆嗎?一個愛自己老公的女人會把他當罪犯嗎?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小雨柔弱地抵抗著,話語已是帶有哭腔。   尚融突然就吻上了女孩殷紅的小嘴,直吻得兩個人都氣喘吁吁才罷。「   好了,我不說了,你累了,睡吧。今晚我會一直陪著你。你也是個小屁孩,乳房都沒發育好呢。   說完就抱著女孩向臥室走去。   鄭剛在離一監四百米的一家超市跟前下了車,那兩個哥們還熱情地要送他回去,鄭剛極力謝絕了。老子好不容易出來了,打死我也不能再回去了。看著那輛車駛遠,鄭剛來到超市黑暗的角落裡,幾下就扯掉身上的白大褂,辨認了一下方向就在黑暗中奔跑起來。跑到一半想起自己頭上還帶著個白帽子,就拿下來扔到了一個果皮箱裡。   他們多長時間會發現自己失蹤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最多不會超過三個小時。但願那兩個人睡的死一點,最好一覺睡到天亮。不過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夠了。   鄭剛有個小學同學叫金生,以前兩家住在一棟樓上,小學畢業後,金生一家搬到了水泥廠那邊居住,金生就轉學到了水泥廠子校上中學。那時鄭剛和金生還偶爾互相來往,在一起玩耍,後來就漸漸地斷了。鄭剛的腦子裡也幾乎沒有了那個小玩伴的印象。   一年前一個夏天的晚上,張妍吵著要到夜市上吃田螺,兩個人就來到星光夜市轉轉。就在張妍津津有味地吃著田螺的時候,鄭剛就看見不遠處一個小地攤旁蹲著的那個男人有點面熟。   鄭剛丟下張妍繼續吃田螺,自己慢慢走近那個男人。地攤上擺著一些襪子、假珍珠等零碎,男人也不招呼生意,只是低著頭抽煙。「   這襪子多少錢一雙?「   鄭剛問道。   那個男人抬起頭來一看,兩人就都楞住了。還是鄭剛先反應過來。「 正文 分節閱讀63   金生!真是你呀,我就看著面熟呢?   金生也認出了鄭剛,眼裡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就暗淡下來,紅著臉喏喏地說道:「怎麼是你,真沒想到……」   說著就站起身來。   鄭剛一看,這個童年的夥伴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魁梧大漢了。看著金生尷尬的樣子,鄭剛知道他的心理,便伸手握住他的一雙大手搖著說:「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上高中的時候,我和幾個老三班的同學還到你家找過你,誰知你家又搬家了。   金生被鄭剛握著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無奈嘴裡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算是對老夥伴的回答。   那天晚上,鄭剛和金生坐在一個小餐廳裡一直喝到深夜。張妍坐在那裡直犯困,就先回去了。   原來,金生上初三時,他父親被吊車的鋼索砸破了頭死在醫院裡。一年以後母親就帶著他改嫁了一個男人,誰知道那個繼父對金生嫌惡之極,動不動就是一頓暴打,終於有一天將金生打出了門,少年金生就和街區的一群不良子弟廝混,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後來在一次實施團伙盜竊時手腳不利索被派出所抓住了,送到少管所勞教了三年。   三年後再回到社會上,他才知道母親已於一年前患病去世了,繼父也不知去向。金生沒想到自己重見天日時竟成了一個孤兒。為了生存,沒多久他就和幾個社會上認識的人幹起了老本行,隨著年齡的增長,生意越做越大。就這樣在社會上混了五六年,後來終於還是撞到了警察手裡,這次再也沒有年齡優勢了,法院一紙判決讓他在大牢裡待了八年,一年前才從幾百公里外的監獄回來。   本來街道上給他安排了一個清理垃圾站的工作,每月工資四百元,可金生覺得自己不是幹這個差事的料,寧可在街上擺地攤。沒想到今天竟碰上了小時侯的舊友。   那時鄭剛早就開始了他的螞蟻搬家的勾當,他聽完金生的故事,潛意識裡閃現出一個念頭,這個老夥計進過兩次班房,對社會嫉恨如仇,膽子就不用說了,今後說不准有用著他的地方。再說,小時候的玩伴自然也不同於別的人,從自己的角度來說多少還是有點感情因素在裡面。「   你現在住哪裡。「   鄭剛問道。   「我姨媽在城北有套舊房子。今年她回老家去了,我暫時就住那裡。   「什麼時候我去你那裡看看,咱們今天既然碰見了,說明我們的緣分還沒完呢。   「就怕你看不上老朋友呢,你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了,那像我這樣窩囊。」   金生沮喪地說。   「操!你再說這樣的話,咱這酒就沒喝頭了,什麼身份不身份的,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什麼時候我也會有落難的時候呢,難道那時你就不認兄弟了?」   鄭剛豪俠地說。   金生拍著胸部說:「我靠,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老子雖光棍一條,卻還是把朋友義氣看得重,只是我以前那些兄弟都散了,要不也不會到今天的地步呢。   半夜時分兩人才分手,鄭剛把口袋裡的一千多元現金都給了金生。金生並沒有推辭,只是將老朋友的手握了好一陣。   鄭剛開始渾身冒汗了,只有光頭上仍是涼颼颼的。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金生你他媽的千萬不要再搬家呀,你現在可是我唯一的希望啊。就在這時鄭剛彷彿隱隱聽見了警笛的聲音,他心裡一緊立即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巷子裡一片漆黑,那些高高低低發展起來的私家產業在黑暗裡看上去都差不多,給人感覺就像是個蜂巢似的。鄭剛憑著記憶摸索了很久,就看見了那個掛在門上的破燈籠,這個久經風雨閱盡人世變遷的破燈籠現在成了鄭剛的定位儀。   他四下看了一下,所有的窗戶都是黑的,唯有寒風的嗚咽聲。他順著露天台階來到二樓,看看那個燈籠,抬手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寂靜。耳朵趴在門上聽聽。一點聲音也沒有。加點力氣又敲了幾下,那彭彭聲在黑夜裡好像傳出去很遠。窗戶上的燈亮了起來,門打開了。當那個高大的身影在燈光裡出現的時候,鄭剛感到一陣溫暖。當初沒來找他是對的,要不自己此刻可能正在敲張彩霞的門呢。   第44章 秘密武器   俗話說創業難守業更難,同樣的道理,創造財富難,守住財富更難。當你有了一定的財富積累以後,你的周圍就會出現形形色色的人群 ,他們整天圍著你轉,有的人為了分享你的財富向你支出他的服務或才華;有的人整天跟著你就是盼著你什麼時候不小心從指頭縫裡漏 出一點;還有些人表面上對你阿諛奉承,實際上每時每刻都在算計著你口袋裡的錢;更有甚者,躲在黑暗的角落裡,準備隨時拍你一磚 ;最後就是那些有權勢者,他們最直接,動不動就問你要贊助,如果不給你就會惶惶不可終日。   尚融在股市上大撈一筆以後,覺得自己也算是個有錢人了,畢竟在這個城市裡,手裡擁有幾億財富的人屈指可數,即使自己再保持低 調,最終還是要引人矚目的。更何況他的財富來路不明,其凶險程度也就不同一般。尚融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掌握的這筆錢早 晚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早早做些準備工作對自己來說有益無害,未雨綢繆,防患未然嘛。   早在張銘進公司不久,尚融就讓他物色了三個人,清一色的復員軍人,在部隊都混有一技之長。當張銘問他這三個人具體做些什麼工 作時,尚融說什麼都不讓他們干,只要先養著就行。並且拿出三十萬元讓張銘在昆明路開了一家小餐廳,那三個人平時就像餐廳的老 板一樣,自給自足。但他們知道,老闆並不是慈善家,早晚有一天會讓他們赴湯蹈火。   眼下就到了讓他們出力的時候了。可尚融自己不敢輕舉妄動,他知道此刻盯著鄭剛的眼睛同樣也在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自己見過的 人,去過的地方,打過的電話都會被人記錄在案。最理想的是躲在家裡什麼地方都不去,可是有幾件事必須交待下去,然後才能蟄伏起 來靜觀事態的變化。   尚融多少還是相信鄭剛的智力,他還不至於愚蠢到現在就和他聯繫,更不會去找張妍,尚融不敢肯定如果張妍見了鄭剛會不會報案 ,既然自己都不敢肯定,鄭剛會冒這個險嗎。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他應該已經有了藏身之地,如果他敢在車站碼頭等公共場合晃悠 ,不出二十四小時就會有他再次落網的消息。只要有了藏身之地,憋足氣窩上幾個月甚至半年,公安局的人馬就會疲憊不堪,這個時候 才能審時度勢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這樣想著,尚融就覺得自己有點性急了,事情還沒有到十萬火急的地步。他相信鄭剛絕不會把他 輕易暴露出來的,畢竟自己現在就是他的銀行,如果自己完蛋了,他鄭剛即使保住一條狗命又有什麼意義呢。   本來尚融決定今天早上到娛樂城和張銘密談一番,現在決定先不去了,現在最好是和假小雅待在一起,有她在身邊,就可以減少其他 眼睛的監視,同時她也像自己的擋箭牌,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雖然覺得自己的分析判斷是正確的,尚融還是打開電腦給張銘發了一封電子郵件,他和張銘之間這種通訊方式還是第一次使用,以前 覺得沒必要,現在卻是非常時期,一切還是小心為好。尚融給張銘的電子郵件只有幾個字:餐廳停業整頓。   發完了郵件,尚融豎起耳朵聽聽,臥室裡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這丫頭酒還沒醒呢。昨晚將她抱進臥室雖然沒幹什麼實質性的事情,可 還是飽餐了她的紅唇,同時又將她的乳房研究了一番,本來還要繼續向下發展,結果被女孩一掌將他打出了臥室。我靠,臥底臥到老子 床上了。沒辦法只好又在沙發上窩了一宿。   尚融無聊地在網上瀏覽著網頁,等他將一則消息看完,瞬間就氣炸了肺。   原來消息報道的是我住某國大使館被一個超級大國的導彈擊中,大使館被炸成了廢墟,人員傷亡慘重。   他媽的,這些狗日的,太猖狂了。這次該動點真格的了吧,不會還是以口水戰了結吧。尚融像國家領導人似的背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 ,不時的詛咒上幾句,鄭剛的事情也拋到了腦後。一個人罵著不過癮,他就大聲喊道:「小雅!小雅!快起來。」   好一會兒小雅才走進客廳,蓬亂著頭髮,襪子也沒穿,吃驚地看著男人瘋狗似的神情,不知道誰又招惹了他。尚融見小雅睜著朦朧的 眼睛只是看著自己,就過去拉著她的手來到電腦前說:「你看看,你看看,得寸進尺了,什麼叫誤打,天天吹牛說自己的導彈能精確地 打著蒼蠅嗎,大使館多大的地方,就那麼容易被打著,偏偏就打著了我們的,怎麼沒打著俄羅斯、英國、法國……」   忽然看見女孩呆呆地看著自己,好像自己是突然才出現在她面前的陌生人似的。「   你看著我幹嘛,你不會又以為是我幹的吧……「   小雅白了他一眼說:「神經病,大清早就犯病。」   說完生澀地扭著小屁股回臥室去了。   我靠,你這是什麼態度,有點愛國心沒有,還公安局的呢,狗屁!尚融恨恨地在心裡罵道。忽然覺得自己很無聊,無聊的沒人願意理 他。又在屋裡轉了兩圈就一頭倒在了沙發上。北京不就有他們大使館嗎?老子明天要買個導彈,發射到他們大使館去。   發洩完了以後,尚融的頭腦好像恢復了部分思維能力。他忽然想到,目前這個城市既然對自己不是那麼友好,為什麼還要待在這個是 非窩裡呢,當年紅軍為什麼要長征,就是為了擺脫國民黨反動派的圍追堵截嘛,就是要跳出那個是非圈嘛,結果怎麼樣,在突圍的過程 中越折騰越強大,最終殺回城市奪取政權。對!先跳出這個包圍圈再說。算算日期離那個該死的春分還有一段時間,不行就還是到上海 轉一圈。必須把假小雅帶著才行,不然祁順東會帶一群人跟著自己,到哪裡都不方便。就是不知道這丫頭跟不跟自己去。   想到這裡尚融又來勁了,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臥室裡找小雅。原來女孩還賴在床上,捲曲著身子不知是睡著還是醒著,毛巾被下面清 晰地勾勒出女孩有沒的形體,特別是臀部與腰部的曲線,令尚融不自覺地嚥了口吐沫。「   你今天不打算起床了是嗎?「   「我頭疼。」   小雅把一隻手放在頭上說。   喝那麼多烈性酒能不頭疼嘛。「   是不是感冒了。「   尚融說著就就蹲在床前把臉往女孩臉上貼去。   小雅一下坐了起來說:「討厭!昨晚還沒折騰夠呀!」   說完自己的臉先紅了。   尚融也顧不上和她調情了,把自己想到上海轉轉的想法說了一遍。   「上海!」   小雅一聲驚叫,眼神裡流露出喜悅的神情。   至於嘛!去上海又不是去紐約,幹嘛大驚小怪的。「 正文 分節閱讀64   那你不馬上開學了嗎?「   尚融故意捉弄地說。   小雅扭捏道:「這個學期也就是社會實踐,哪有什麼課。」   尚融偷笑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還要回家跟老婆親切告別一下,你可能也需要向什麼人告別一下吧。咱們分頭行事。」   小雅哼了一聲又倒在了床上,尚融看著女孩露出的一圈雪白的腰肉歎了口氣。真是馬善被人騎,男善被女欺。居然如此猖狂,簡直就 沒把老子當男人呢。   紫惠早晨起來見張妍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心想這小妮子今天倒是起得早。「   妍妍,你今天要出門嗎,起這麼早。「   張妍回頭看看說:「紫惠姐,虧你還是公司老總,這麼貪睡呀!」   紫惠過來在張妍的臉上捏了一把說:「要是尚融昨晚在家,還不知道你要睡到幾點才能爬起來呢。」   張妍紅著臉說:「還不知誰爬不起來呢?」   紫惠往自己的杯子裡倒了點果汁說:「昨天尚融在電話裡怎麼跟你說的?」   張妍噘著嘴道:「還能怎麼說,在他老窩和人談事情嘛。」   紫惠看著張妍神秘地說:「你可要盯緊點,別有事沒事讓他躲在那個炮樓裡。什麼時候說不准又給咱們弄一個回來呢。」   張妍道:「你光指望我,你是幹什麼的,他每次回來就見你甜言蜜語的,也沒見你勸勸他。」   紫惠笑道:「好好好,算我白操心。我要上班去了,這幾天工程結算,還要操心酒店裝修,忙死我了。尚融就知道鋪攤子,整天鬼影也 看不見,我就不知他在忙些什麼。」   張妍道:「自然是忙大事了。他運籌帷幄,你決勝千里,多好的搭檔呀!」   紫惠起來在張妍的頭上拍了一下,邊走邊說:「現在讓你耍嘴皮子,到時他給你弄個惡婆娘回來有你哭鼻子呢。你沒事最好到他老窩去 看看。也算是關心自己的男人,什麼叫賢惠懂嗎?」   說完在鏡子裡瞄了兩眼就出門去了。   孫小雨確實如尚融預料的那樣正在向她的兩個上司告別呢。聽了小雨反應的情況,兩位領導陷入了沉思。局長張愛軍問道:「你認為 他去上海會不會和錢有關。」   小雨搖搖頭道:「這是他突然決定的,好像是心血來潮,我認為和錢沒有關係。不過他最近在籌備一個酒店,會不會是想出去考察。」   祁順東盯著孫小雨問道:「你確定尚融沒有得到鄭剛越獄的消息?」   小雨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這已經是她今天在上司面前第二次撒謊了。   祁順東皺著眉頭在室內踱了幾步,回頭對小雨說:「我們沒有必要再去猜測尚融是不是得知鄭剛逃跑的消息,小雨,你想辦法把消息 透露給他,也許他得知鄭剛逃跑的消息以後會取消上海之行,我們現在盡量不要讓他離開本市,一旦離開本市就不好控制他了,畢竟現 在我們手裡也沒什麼過硬的證據,不好請求兄弟單位協助。如果他得到消息以後還要堅持去上海,那小雨就有必要一起去。」   張愛軍歎口氣道:「是呀!目前鄭剛肯定是潛伏下來了,如果他不出來活動,在一千多萬人口的城市裡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還是李 尚融露出馬腳的可能性比較大。」   孫小雨點點頭說:「有沒有必要正面接觸一下尚融,局裡不是說如果他能主動交回贓款的話可以不追究責任,並且還要給予一定的獎 勵。尚融如果拿了這筆錢,現在又得知鄭剛逃跑,出於壓力說不定會考慮這個建議。」   祁順東聽了哈哈笑了起來。「   小雨,這就是你的幼稚了,看來你還是不瞭解尚融的為人。尚融曾經對我說,他有一次差點跳樓自殺 ,後來之所以沒跳是因為他不甘心就那麼死去,他要留著這條命和一切和他作對的人鬥,我基本相信他的說法,與人斗是他感到最快樂 的事,如果他能交出贓款那他就不是尚融了,所以要他交出命來容易,要他交出錢來無異與虎謀皮。「   孫小雨心想,怎麼從沒聽那個人說過這些話,看來他並沒有把自己當成……「   小雨,聽說你哥哥也在上海工作,這次如果去上海可要注意紀律,千萬不要讓尚融摸了你的底。「   孫小雨紅著臉點點頭。我的底可能早就被他摸去了。   看著小雨離去的背影,祁順東暗想這丫頭今天有點反常。於是對張愛軍說道:「小雨今天怎麼有點魂不守舍?不會有什麼事吧。」   張愛軍看著他說:「怎麼?你還懷疑她?」   祁順東表情凝重地說:「那倒沒有,就怕日久生情啊!尚融可是這方面的老手,小雨不一定是她的對手,我看還得派個可靠的人和他 們一起去上海,就算是對小雨的保護措施吧。」   張愛軍沉思著點點頭。   第45章 隔牆有耳   這次去上海,尚融找的借口是去考察人才市場,為公司引進人才。紫惠覺得男人這次算是和她想到一塊去了,公司在擴張,人才成了緊缺資源,如果男人能夠招幾個管理人才回來也算是給自己解壓。   去上海之前,尚融和兩個美人自然有一場難捨難分的纏綿,紫惠還好,畢竟有一攤事情忙著,心思自然不會全部放在尚融身上,可張妍就不同了,纏在男人身上非要他答應帶上她一起去,尚融吐沫都快說干了,才勉強哄得她放手。   擺平了家裡的兩個,尚融就想起了高燕,自上次幹了她的屁眼以後,高燕請了一陣子病假,躲在家裡不出門。尚融知道女人是為張銘在傷心,至於屁眼被幹那只是肉體傷害,總有癒合的時候,可張銘對她的打擊一時半會可能無法癒合。   尚融有意讓女人在家裡自己舔舔傷口,所以一直沒有去看她,高燕也沒有給他打電話。現在自己要出去幾天,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和她談談。   高燕躲在家裡先是難過了幾天,心裡對張銘恨之入骨,只覺得他簡直不是個男人,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就把自己拋棄了,心裡慶幸還好沒有和他上床,要不自己即對不起尚融,又成了被始亂終棄的怨婦。不過後來她也覺得張銘卻有自己的難處,起碼他的忠心和感恩的精神不失為一個男人的美好品質。畢竟被一個卑鄙下流的男人愛著也不是什麼美事。   所以想通了以後她就靜靜地在家裡等著,她知道尚融遲早會來找自己的,像他這樣的男人,只要被他打上印記,他就會時刻惦記著你,說得不好聽叫佔有慾,說的好聽點叫責任心。所以當尚融推門進來的時候她一點都沒有吃驚,那神情看起來好像男人今天早上才從她的床上離去似的。   「聽說你病了,本想來看你,可又怕惹你生氣,所以想讓你養好病再來看你」尚融做檢查似地說。   「既然病好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女人的話裡帶著幾分嬌嗔。   尚融一看基本上天晴了,就大著膽子把女人摟進懷裡。沒想到高燕一點掙扎的意思都沒有,這倒讓尚融感到有點失望。不過當他看見懷裡的女人紅腫的眼圈時,便憐惜地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吻了幾下。   沒想到幾下輕吻帶來的是高燕瘋狂的回吻,邊吻邊拖著男人往臥室走,進了臥室便自己開始寬衣解帶,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站在男人面前說:「從今以後我只安心做你一個人的女人,再也不會愛上哪個王八蛋了。」   尚融聽著女人的情婦宣言,笑了。他毫不客氣地脫掉衣服,將女人擁上床去,在女人執著的目光中進入了她。當高潮即將臨近的瞬間,高燕推開男人,翻過身來,高高地撅起自己的肥臀,癡狂地說道:「進這裡來,這裡進去過的男人最少,加上你才兩個人。」   尚融心想,我靠,你報仇也不看看時候,這個時候老子哪裡有空理你。趴上去就是一陣撞擊,女人本還想再說幾句,可哪裡說的出來,只得雙手撐著床頭讓男人射進了自己的直腸裡。   「明天回去上班吧,我給你安排了另外的職位。」   尚融待喘息平定下來後說道。   高燕似乎還沒有從男人的打擊中緩過來,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裡半響都沒出聲。尚融在她雪臀上打了一下說:「和你說話呢。」   高燕這才懶懶地翻過身來嬌聲到:「你想把我打發到哪裡去?」   尚融笑笑,將女人攬進懷裡說:「什麼叫打發,我要升你的職,你以前不是在酒店幹過嗎?我們的酒店裝修好以後,你就去那裡當副總經理,主管財務。總經理還是讓楊鈞去當,你只要把錢給我看好就行了。另外,我搞了一個文化傳播公司,錢就走酒店的賬,你把相關手續辦一下。」   高燕被男人在床上討伐了一番,現在男人又對自己委以重任,覺得男人對自己還是信任的。心裡就又對男人感激起來,伸出舌頭舔著男人的乳頭說:「我對酒店的業務不是很熟悉。」   尚融將手伸到女人的腿間活動著說:「所以趁酒店現在正在裝修期間,抓緊時間學習一下業務。不過經營上的事情有楊鈞呢。」 正文 分節閱讀65   高燕在尚融手指的挑逗下,很快就濕潤了。膩在男人懷裡哼哼著說:「你再搞我,這次讓我舒服……」   說完爬起來仰躺在床上,劈開雙腿讓男人看她濕乎乎的地方。一雙美目盯著男人,說不出的柔情似水。   尚融看的激情勃發,就在女人的哀求中再次進入了她。   燈光裡出現的金生的高大身影使鄭剛終於有了一種歸宿感。   金生藉著燈光仔細一看,不免大吃一驚。其實金生並不知道鄭剛犯案的情況,他從來不讀書看報,家裡連個電視也沒有,社會上發生的事情自然傳不到他的耳朵。他只是感到奇怪,上次鄭剛走時和他約好過一段時間給他找個事情做做。可竟然一去無音訊。現在看見鄭剛如此模樣出現在自己面前怎能不吃驚。   「你這是怎麼回事?遭劫了?」   想想又不對,遭搶劫損失的應該是財物,難道那些人連頭髮也不放過?   鄭剛回頭朝身後看看,低聲道:「進屋裡說。」   才走進屋子裡,就聽裡屋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金生,誰呀!深更半夜的。」   鄭剛嚇了一跳,這屋裡怎麼會有女人呢,上次來的時候金生還是一個人。金生見鄭剛狐疑的眼神,說道:「剛認識的一個馬子。」   然後朝裡屋嚷道:「睡你的覺,少管閒事。」   說著將鄭剛領進一個小房間裡說:「兄弟,你這個樣子到底怎麼了,就跟我當初從號子裡出來時一個模樣。」   鄭剛才沒心思和他逗趣,催促道:「先給弄點吃的,等我慢慢告訴你。」   金生給拿來了一些冷菜冷飯,鄭剛一邊狼吞虎嚥地吃著一邊就把事情經過對金生說了。金生聽著鄭剛的訴說,臉上一會兒是驚一會兒是喜,一會兒是怒,最後眼裡充滿了敬佩的神情,等鄭剛說完竟興奮地拍著自己的大腿說:「兄弟呀!哥哥真是服了你了,沒想到咱們哥倆真是有緣分,連這種事情都互不相讓,以前我還覺得和你不是一條道上的人,現在我們可就是同道了。」   鄭剛聽了一皺眉,低聲斥道:「小聲點!」   說著眼睛朝隔壁擠擠。   金生興奮的情緒好像還沒過去,將頭湊到鄭剛面前問道:「你那錢藏哪裡了?」   鄭剛看了他一眼說:「現在先不說錢的事情。」   金生不滿道:「兄弟你這是信不過哥哥嗎?」   鄭剛說:「操你媽,老子要是信不過你敢往這裡來嗎?錢在另外一個人手上,只是現在不能去找他。你放心,以後你的錢多的你這輩子都花不完。」   金生聽了興奮的直搓手。鄭剛看著金生說:「你這地方安全嗎,平時有人來嗎?」   金生道:「鬼都不來,你就放心待這裡。」   鄭剛想了一下說:「你手裡有錢嗎?」   金生說:「前一陣子搞了一批跳樓貨,有點,不過不多。」   鄭剛低聲說:「也不要太多,你最近再去找個僻靜的地方租一間房子,這裡也只能住一陣子。」   金生不解道:「住這裡好好的,幹嘛還要租房子。」   鄭剛不耐煩道:「你聽我的沒錯。另外你在外面可要管住自己的嘴,最近也別去幹偷雞摸狗的事情,千萬記住。」   金生笑道:「兄弟,你把哥哥當雛呢,咱可是久經沙場的人,什麼事情不知道。」   看看隔壁又低聲道:「兄弟好久沒嘗肉的滋味了吧,要不要進去幹一炮。」   鄭剛開始沒聽明白,隨即明白了金生的意思,踢了他一腳說:「我沒這個雅興,明天一早把這個女人弄走。」   這一晚兩個人一直密謀到天快亮時才睡下。   鄭剛做夢都沒想到,金生家的破房子牆壁太薄,更本起不到隔音的作用,他和金生說的話,都被隔壁豎著耳朵的女人聽了去。雖然有些話聲音太低沒有聽清楚,可也聽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原來是監獄裡逃出來的犯人。幾個億的錢。老天爺,這個男人是幹什麼的,這麼多錢怎麼花呀!開始女人聽見是監獄的逃犯,還有點緊張,後來聽到錢的事情就把一切都望了,要是自己也能分點就好了。   女人叫古愛花,二十七八歲年紀,稍有幾分姿色,是外地來本市打工的民工。因吃不了工地上挑磚搬瓦的辛勞,又沒有其他特長,為了生存,乾脆就做起了皮肉生意。開始的時候還只是在同鄉的一些民工中鬼混,後來生意漸漸發展到了社會上。有一次偶然和金生碰在一起,愛花被男人的高大威猛所吸引,三言兩語就和金生搞到了一起。反正是免費的,金生又何樂而不為呢。於是兩個人隔三間五地在一起奸宿。沒想到今夜竟讓她碰上了這樣的好事。   愛花躺在被窩裡運用她的婊子邏輯一陣盤算,頓時心裡拿定了注意。後來男人回到被窩的時候,她假裝睡著了。   天亮以後金生又抱著她幹了起來,愛花就故意放出一些讓男人心動的嬌聲,目的就是要讓隔壁的男人聽見,以便給他留下點好印象。「   哦!天吶!好哥哥,你一晚上……已經干了人家四次了……那裡都被你肏腫了……「   被男人折騰完後,像往日一樣,愛花收拾好頭面出門回家去了。   第46章 為愛失貞(上)   一下飛機,小雨沮喪地發現天空中正陰雨綿綿,自己從一個乾燥寒冷的地方來到了一個潮濕陰冷的世界,感覺非常不舒服。看看坐在旁邊的男人一直將頭湊在車窗上往外看,也不知他在看些什麼,這個老土冒不會是第一次來上海吧。   尚融其實什麼都沒看,他在回憶著和楊鈞第一次來上海的情景,那天兩個人在外灘豪言壯語時也是下著雨,此刻,自己的豪言猶在耳邊,可令人遺憾的是,這次不是殺回來的,而是逃回來的。也不是來練上海灘的,說不準還要被別人練呢,這不旁邊就坐著一個臥底嘛。   想到這裡,就回頭看了女孩一眼,沒想到女孩也正瞪著一雙美目看著自己。「   盯著我幹嘛?我不習慣啊!「   小雨不屑地皺了一下鼻子,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問道:「哎!你喜不喜歡下雨天。」   尚融不知女孩又有什麼怪想法,隨意答道:「喜歡呀!」   小雨見男人和自己的觀點不合,白了他一眼說:「你不過是圖個新鮮,如果要你在這裡住上一個冬天,每天都陰雨不斷,看你還喜歡不喜歡?」   尚融意味深長地看著小雨說:「你在這裡住過很久嗎?」   小雨見自己說漏了嘴,趕忙補充道:「來過幾次,每次都下雨,所以心煩。」   尚融忽然心血來潮地說:「等一會咱們找個地方買上一把油紙傘,再找個小巷子,上海的小巷子多的是,你就打著油紙傘從那個小巷子搖搖擺擺地走來,臉上一定要帶著淡淡的愁容,就像剛失戀一樣。我呢,穿著馬褂,淋著小雨,正好和你走個面對面,我們互相對望一眼,在那一刻你驚喜地發現,這個在雨中晃悠的不正是自己要找的白馬王子嗎?我也突然想起了老戴,呀!這不是雨巷中的那個女郎嗎?於是我們在雨中就……」   還沒說完小雨就捶著男人笑彎了腰。前面的司機也被逗樂了,笑著問道:「到市區了,你們去哪裡?」   尚融大度地說:「隨便找個五星級門口停下就是。」   小雨又打了他一下說:「別聽他的,你送我們到張楊路的天鵝賓館。」   尚融心想又是一個林紫惠,心疼錢的主。   雨一直下到天黑都沒停,尚融和孫小雨待在賓館的套房裡吃了晚飯。吃完飯後尚融在屋裡轉來轉去,不知道幹什麼好,心想自己到上海到底幹什麼來了,難道就是窩在這家賓館裡睡幾天?回去後紫惠要問自己要人才怎麼辦。   看看女孩,此時正站在窗邊望著外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難道這個時候還在考慮工作?「   今天看來是出不去了,再說你也累了,要不洗個熱水澡早點睡?「 正文 分節閱讀66   小雨轉過身看著尚融說:「我睡不著,咱們還是出去轉轉吧。要不去外灘看看。」   尚融說:「你沒見下這麼大的雨。」   小雨就笑道:「油紙傘可能沒地方買,雨傘可到處都能買到。」   尚融聽女孩說起油紙傘,就覺得雨天撐把傘帶著她到外灘轉轉也挺浪漫的。「   走!咱們表演雨巷去。「   雖然下著雨,可黃浦江邊上仍有不少戀人和遊客,戀人們都是打著一把傘,男女幾乎粘在一起,不注意看還以為雨傘裡就一個人呢。   有了一把傘的理由,小雨就儘管把自己的一個身子鑽進男人的懷裡,此時她不但不再為下雨煩惱,還希望這雨就這樣一直下著千萬不要停下。   江上霧茫茫的飄著一層水汽,看不見過往船隻的輪廓,只有船上不斷閃爍的夜航燈才能標示出船的位置。   小雨和尚融來到江邊的一個僻靜處,這裡已經遠離了其他的戀人和遊客。尚融靠在江邊的欄杆上,索性把女孩的頭攬在自己胸口上,小雨就靜靜地貼在了男人的身上,黑夜裡仍禁不住羞紅了臉。聽著男人心臟有力的跳動,小雨此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身負的任務,只覺得自己是個需要男人疼愛的弱女子。什麼公安戰士,什麼意志堅定,什麼堅強不屈,這些都與自己不相配,她現在只想倒在男人的懷裡做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   尚融低頭看著女孩小鳥依人的樣子,感受著她柔軟青春的嬌軀,心中似有無限的感慨,如此美好的姑娘為什麼要把她禁錮在一個堅硬的外殼裡呢,祁順東這隻老狗真不是東西,要是換了自己的女兒不知他會不會這樣做。多半也會的,因為那傢伙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冷血動物,表面上看他好像多敬業似的,說白了還不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點野心加虛榮心。那天一起吃飯時他是多麼迫不及待地想讓自己知道他當上副局長了,以至於在找不到適當的機會時竟然直言相告,可見這個局長的位置他謀算了多久,並為此奮鬥了多久,如果有必要他甚至連他娘老子都會利用一下。   「你在想什麼呢?」   尚融低頭見女孩仰臉看著他,微微一笑,歎口氣道:「我聽說,上海外灘最早的時候也沒什麼名聲,後來,因為上海的住房緊張,往往是一間屋裡子住著祖孫三代人,所以年輕人愛情成熟時竟找不到一個表達的地方,於是紛紛湧上了外灘,在夜幕的掩護下做著那種甜蜜的事情。一時這裡竟成了愛情的溫床,不知有多少癡男怨女在此銷魂,不知有多少山盟海誓,多少悲歡離合在此上演,你問問這浩蕩的黃浦江,它見證了多少恩恩怨怨。」   小雨的眼睛亮晶晶的盯著男人,癡癡地問道:「那我們是那些癡男怨女中的一員嗎。」   尚融的一條手臂摟緊了女孩的腰說:「我也想當著這大江對一個女孩發個誓,可惜……」   小雨身子不知是因為冷還是激動,微微地顫抖著說:「可惜什麼?」   「可惜我到現在都不知這個女孩叫什麼?」   尚融雙目緊盯著女孩說。   小雨的身子一僵,隨即就軟的幾乎站不住,只得雙手摟緊了男人的腰,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幽幽地說:「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難為你竟忍到現在。」   尚融將自己的下巴頂在女孩的頭頂說:「我碰見了祁順東的女兒祁小雅。」   小雨久久都沒有說話,心想,祁順東在會上信誓旦旦地說,尚融絕對不會見到他的女兒祁小雅,事實是他錯了,不過錯的好,這樣自己就可以早早解脫了。「   你愛我嗎?「   聲音小的幾乎被黃浦江水淹沒。   尚融還是聽見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孫小雨。」   三個字出口,小雨知道自己作為一名警察正式向這個嫌疑犯投降了。「   你愛我嗎?「   小雨再次問道。   尚融對著小雨的耳朵說:「俗!」   小雨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男人執著地問:「你愛我嗎?」   尚融無法逃避女孩執著的追問,更無法逃避自己的心。「   我愛你。永遠。「   兩人互相凝視著,似乎已經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表達彼此的愛意,只能用眼神進行無字的傾訴。「   電影演到這裡,戀人們應該可以親吻了。「   尚融低聲說道。   「你是導演你說了算。」   小雅喃喃地說。然後就送上自己的小嘴。   也許因為天太冷,也許因為冰涼的雨絲,也許這份感情有著太多的顧慮,兩人的吻並不像電影裡那樣激烈,但是卻比電影裡更纏綿更悠長,兩人吻的太投入了,以至於雨傘被風吹進了黃浦江也沒有察覺回到賓館,才關上門,尚融就一把將小雨摟進懷裡,邊親著女孩的芳唇邊急迫地說:「來,把衣服脫了,別感冒了。」   說著也不管女孩的反應,就脫起女孩衣服來。   小雨,似乎還沒有從江邊的激情中清醒過來,直到覺得自己下體一涼,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男人弄到了床上。尚融將小雨抱在懷中真是千般憐萬般愛。小雨抬了一雙淚眼看著尚融幽幽地說道:「融,你真的想要我嗎?」   尚融看了小雨一副梨花帶雨的嬌顏就低下頭向她的櫻桃小口吻去,小雨想起男人在老屋裡也經常親吻自己,但那時好像都不帶什麼情慾,可眼下的吻就不同了,感受了男人舌頭的有力插入,耳中聽得男人呼呼的喘息,一顆芳心微微顫抖起來,只得張了小嘴任他的舌頭攪弄。   尚融嘴裡吮住女孩的嫩舌,雙手摟緊她的細腰,將女孩的一雙椒乳緊緊貼在自己結識的胸膛上,胯下陽物早已堅硬如鐵緊緊頂在她雙腿間的柔軟處。小雨此時才感到把自己摟在懷裡的人不再是那個只逗自己玩耍的大哥哥了,先前體會到的儘是男人的憐愛和柔情蜜意,當察覺到雙腿間那火熱的堅硬時,突然覺得男人正在侵犯自己的肉體,一個念頭閃過腦際:「他要弄我呢……他想要弄我那裡呢……」   頓覺渾身燥熱,口乾舌燥,下體竟淅淅瀝瀝地流出水來,只是將下體嬌嫩處貼緊了那團堅硬扭動著,只求這一刻永遠延續下去才好。   尚融可不這樣想,他只想要的更多,只想更多地侵犯女孩的肉體,只想給自己堅硬的陽具找一個歸宿。他將整個身子壓在女孩身上,一邊在她雪白的頸項上舔弄,一邊將一隻手朝女孩小腹摸去。小雨此時身子軟的連根手指都無法抬起,只是嬌喘著向男人央求著:「融……不能呢……怕呢……」   忽覺下體一麻,嬌吟了一聲,知道自己的羞處已經落入了男人手中,禁不住嚶嚶哭泣起來。尚融已顧不了女孩的軟語相求,一隻手在她的跨間摸著,嬌羞處已是一片泥濘。尚融是過來人,知道女孩春心已動,這時他反而放緩了動作,躺下來,將個火熱的身子摟進懷裡,在一張淚臉上不斷親吻。   「好妹妹……你不願意給哥哥嗎?」   小雨赤身裸體被男人摟在懷中,羞得緊閉雙眼,緊緊夾住雙腿,渾身不住抖動。男人的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她瞇縫著眼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死死盯住自己的俏臉,心底竟湧起一陣柔情蜜意,忍了嬌羞在他耳邊低語道:「只要哥哥愛我……我有什麼不肯的……只求哥哥輕輕的……」   說完摟住男人的虎背將一張俏臉在他的胸前只顧摩擦著。   尚融眼瞧著女孩玉一般的嬌軀,哀哀慼慼的嬌弱模樣,一心只想和她融為一體。哼哼著說:「哥哥捨不得弄疼你……哥哥只想疼疼我的小寶貝……」   小雨聽男人這樣說放下心來,但那顆春心卻越蕩越高,於是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嬌媚道:「人家光光的身子……就在哥哥懷裡,哥哥要怎樣疼人家……」   低頭看見男人吻上了自己的一雙椒乳越發騷動起來,想起男人曾經說過自己的奶子沒有發育的話,就雙手摸著男人的頭嬌聲道:「融……人家的奶子生的不好嗎?」   尚融顧不上回答,只是埋頭在雙乳上猛猛的舔弄著。小雨只見自己的兩隻椒乳被尚融的兩隻大手揉捏的變了形狀,心中閃念:「天哪!奶子竟被他玩弄成這個樣子……」   頓時心中淫意盎然,嬌吟道:「哥哥……妹妹的奶子有這樣好嗎……比……那兩個的還要好嗎……」   聽到這裡,尚融丟開女孩的嫩乳,一心只想看她如花似玉的嬌臉,他一下把女孩的頭抱在臂彎裡,盯著她的臉粗喘著說:「哥哥好喜歡……哥哥只求小雨兒……讓哥哥看看……看看小穴……」   小雨咋聽得小穴二字從男人嘴裡說出,頓覺耳目失聰,癱軟了身子只想道「罷了,罷了……」   尚融見女孩如此模樣,跪起身來抓了她細長的兩腿,一下就推到她的雙乳上,兩腿間那妙物那肥肥嘟嘟兩瓣嫩肉熱騰騰的呈現在眼前,而自己的陽具挺翹著直直地對著那一團嬌柔。尚融感到了從陽具傳來的那份焦渴,他身子前移將陽物的頭部頂在濕熱的陰縫中前後摩擦起來。   突覺自己柔嫩處被一火熱堅硬的東西頂上了,小雨知道自己無從倖免,無奈全身無力,只得嬌喘著再次央求道:「融……你……你答應過……輕……」   尚融繼續在女孩的陰縫中前後摩擦陽具,喘著氣說:「雨……莫怕……哥哥不會害你……」   摩了一會,就見小雨陰戶裡流出一股亮晶晶的淫液,尚融將陽物順著淫水慢慢朝小指般大小的陰道口輕輕一頂龜頭便沒入不見了。   「融,痛呢……不要……你答應過的……」 正文 分節閱讀67   小雨的嬌臀扭動起來,想要躲避陽物的插入。   尚融放開雙腿,兩手抓住女孩的腰部不讓她動,體會著她的陰道口緊緊箍住龜頭的感覺。停了一會兒,小雨見男人不再深入就不動了,尚融緩緩地趴在女孩的嬌軀上,見她眼中湧出淚水,便伸出舌頭舔吮她臉上的淚水。「   好寶貝,不哭……哥哥這樣就舒服……「   尚融哄著女孩,臀部慢慢地緩緩蠕動。「   融……其實人家也好想讓……進來……可是……「   小雨嬌羞的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   雨,哥哥知道呢……這樣就舒服……你……將腿夾得緊緊的……夾住哥哥……「   小雨聽了果然合起雙腿用力夾起來,邊夾邊嬌吟著。兩個赤裸的軀體就這樣疊在一起蠕動著,良久,尚融咬著小雨的耳朵急急說道:「好小雨……哥哥要射了……」   小雨嬌喘著說:「融……想要妹妹怎樣……」   清晨,小雨從酣睡中醒來,瞥見裸身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臉上紅潮初退,霞光再起。多麼不可思議的夜晚。在這個夜晚自己失去了守了二十二年的童貞。同時也失去了做為一名公安民警的操守,一夜之間自己的兩份貞操都被這個男人收去了,可他竟然沒事兒似的,睡的就像一頭吃飽了的豬。想著,就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尚融在夢中痛醒,眼睛才睜開一半,就將女孩的嬌軀摟進懷裡,埋頭在那顆小米粒上一陣吮吸。小雨剛發出一聲驚呼,男人已經猛虎撲食般地壓到她的身上,瞬間就在這塊剛開墾的處女地上耕耘起來。   小雨仍抑制不住羞澀,雙手摀住滾燙的臉頰,喘息道:「你輕點……還疼呢……」   尚融靠在床頭吸著煙,看著被自己折騰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威脅道:「這就是你咬我付出的代價。」   小雨聽了,顧不得渾身酸軟,艱難地爬到男人身上又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虛弱地說:「我又咬你了,你有本事再讓我付出代價呀!」   尚融氣的在她飽滿的屁股上打了一掌。小雨哼了幾聲就趴在他身上不敢動了。   窗外漸漸響起的車輛和行人的噪雜聲,將兩個沉浸在溫情中的人帶回到現實世界。小雨抬頭看著男人,憂傷地說:「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背叛了我的……」   話還沒說完,就叫男人堵住了嘴。「   你愛我嗎?「   尚融盯著她問。   小雨不明白男人的用意,只是點點頭。尚融就輕鬆地說:「那你就不用內疚了。古往今來有多少背叛,只有一種背叛是不會受到譴責的,那就是為了愛。愛大於天。」   小雨仍憂心忡忡地說:「我在公安局是呆不下去了,我想到部隊去工作。」   尚融笑道:「你這個公安局的小叛徒,部隊會要你嘛。」   小雨哼了一聲說:「那就看我的本事了。」   尚融在女孩的臉上吻了一下說:「你就沒考慮過我們一起創業,俗話說得好,夫唱婦隨嘛。」   小雨想想說:「我當然想跟你在一起,可我爸爸要是知道了還不打斷我的腿,我們家的家規是不允許經商。」   尚融驚訝道:「你們家老東西也太不講道理了,經商怎麼啦,低人一等?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他敢打你試試?看我不……」   小雨見男人滑稽的樣子笑道:「別說大話了,還是想想你自己怎麼辦吧,」忽然收起笑容嚴肅地問道:「你給我說實話,你究竟拿那筆錢沒有。」   尚融只是看著她不說話,小雨急道:「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你要怎樣才能給我說實話。」   說完一副垂淚欲滴的樣子。   尚融緩緩說道:「這和信任不信任沒有關係。如果你是公安局的臥底,我不會告訴你,現在你是我的老婆,我更不能告訴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以後你不要再問我這個問題。」   小雨沒辦法了。只得委屈地說:「那你回去以後怎麼辦,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難道想和國家機器抗衡?我這是擔心你才說的,不然才懶得管你。」   尚融又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小雨見男人憂心的樣子心裡似乎打定了注意。看看時間說:「你一定不喜歡逛商場吧,你就在這裡睡覺,我出去逛逛,順便買幾件衣服。」   尚融說:「等天晴了我陪你去買吧。」   小雨邊穿衣服邊說:「得了吧,別跟我去受罪了。」   等小雨出了門,尚融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   第47章 為愛失貞(下)   孫小雨在賓館大廳給什麼人打了個電話,然後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看看裡面坐著一個女司機,她就在前門上了車。「   到虹口區國際文化交流中心。「   當出租車緩緩駛上車道的時候,賓館大廳裡出來一個年輕男子,上了一輛等候在那裡的別克車,車馬上就啟動了,跟上了小雨乘坐的出租汽車。小雨從後視鏡裡看看,好像並沒有在意,直到出租車駛上了汶水東路,她看見那輛別克車仍然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臉上忍不住露出惱怒的神情。   小雨在國際文化交流中心下了出租車,裝作沒有看見停在附近的別克車似的,抬起手腕看看表,又從手提包裡掏出一面小鏡子照照,就在這時,一輛日本4500越野汽車停在了她的跟前。小雨打開車門就鑽了進去,汽車馬上就開動了。別克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駕駛4500越野車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戴著一副墨鏡。小雨上來後一直沒有吭聲,只是專心致志地開車。小雨在後視鏡裡看看說:「有輛別克一直跟著我呢,就在後面。」   司機冷笑一聲道:「肯定不是本地人,要不也不看看誰的車,找殘廢呢。」   說完一腳油門越野車發出一聲吼叫猛地朝前竄了出去。   越野車把小雨拉到了昆山公園附近的一棟小洋樓前面停了下來。   中年男人說:「你進去吧,他在等你呢。」   屋子裡清一色地擺著紅木傢俱,牆上是一幅油畫,畫的是一艘在大海的狂風暴雨中苦苦掙扎的帆船,小雨隱隱記得那是十八世紀一位浪漫主義畫家的作品,只是想不起那個畫家的名字。大廳的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軟綿綿的,沒有一點聲音。   小雨正四下打量著房間,就看見從左邊屏風裡悄無聲息地走出一位身穿唐裝的美貌中年女子,她機警的目光將來人掃視了一遍,木無表情地說:「你叫什麼名字?」   小雨心想,這個人老毛病還是沒改,總是喜歡美貌的中年女人,這個女人一定也是他床上的伴侶吧。「   我叫孫小雨。「   「他在二樓第一間辦公室。」   中年女人說完就消失在屏風後面。   二樓也像一樓大廳一樣悄無聲息,樓道裡燈光很暗,也看不見一個人影,小雨在第一個門上敲了幾下,雖然很輕,可實木門發出的聲音還是嚇了她一跳。「   進來。「   小雨吃驚地回頭看看,因為那個聲音不是從門裡面傳出來的,好像是在她身後的什麼地方響起。小雨沒來由地一陣緊張。猶豫著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木門。   屋子裡一張大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西裝革履,留著短髮,從臉上看竟與小雨有點相似。一道犀利的目光朝門口掃來,在看清了女孩以後就漸漸地柔和下來。「 正文 分節閱讀68   怎麼不進來,肯定不是專門來看我的吧。「   男人的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   孫小寧。孫小雨的同父異母哥哥。八十年代初加入中國人民解放軍,由於本人的努力加上家族的光榮歷史,孫小寧於八十年代末進入了總參二部的情報系統,並以各種身份遊歷了歐美各國。回國後在國際戰略研究學會工作了一段時間,這個研究學會的專家學者都是現役軍人,從事一些特殊領域的研究工作。後來又調入上海市人民政府第五辦公室工作,這個辦公室的內部名稱就是總參二部上海局。由於孫小寧出色的個人素質以及家族兩代人的情報淵源,前不久已經被認命為這個辦公室一處的處長。   孫小雨和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年齡相差幾乎二十歲,當哥哥已經是一位解放軍戰士的時候,妹妹還不知羞恥地光著屁股在他身邊跑來跑去呢。所以這對兄妹自然與別人不同。在小雨的心目中,這個哥哥既讓她感到親切,又充滿了神秘感,孫小寧在她心中基本上是以偶像的形式存在的。對孫小寧來說,這個妹妹在他眼裡永遠都是個小屁孩,從來就沒有長大過,即使在小雨上了警校以後,孫小寧有時去看他,送給她的總是七八歲女孩才感興趣的玩具,可對小雨來說已經是受寵若驚了。   小雨這次到上海,在要不要去參拜這位偶像哥哥的問題上很是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尚融的事情讓她下定了決心,她相信自己這位無所不能的哥哥一定會有辦法讓自己所愛的男人走出困境。沒想到一見面,還沒進門就被哥哥看穿了心事。看來今天不使上點撒嬌的功夫還不一定能達到目的呢。   「世界上有你這樣的哥哥嗎,從來不知道關心妹妹,現在人家好心好意來看你,還說怪話。」   說完一張小嘴快噘到天上去了。   孫小寧看見妹妹嬌憨的樣子,心裡便升起一股柔情,那職業的偽裝只好先拋到一邊。從辦公桌裡走出來,坐到妹妹對面的沙發上,臉上帶著謙恭的微笑說:「好吧,就衝你特意跑來看我,我今天就好好關心關心你。說吧,公事還是私事。」   孫小寧這麼直截了當的詢問,小雨一時還真不知該怎樣回答。一路上打的腹稿此時也被打亂了。如果此時搬出尚融的事情顯得太突然了,還是從自身說起比較合適。「   我不想再干公安了,想換地方。「   小雨仍然噘著嘴嘟囔道。   小寧看著妹妹的樣子心想,真是長不大了,想當初哭著喊著要進公安局,這才幾天就膩味了,這就是女孩子的天性。「   你說說,這次又對什麼工作感興趣了?「   小寧微笑著說。   小雨心裡想著怎樣將話題引到尚融身上,看來自己變節的事情是不得不說了,要不整個事情無法自圓其說,在這個精明的哥哥面前還是老實交待為好。「   我倒不是又對別的工作產生了興趣,我是在那裡呆不下去了。「   小雨低著頭不敢看她哥哥。   小寧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是不是和上司鬧彆扭了?要不就是工作太辛苦?「   小寧根據自己妹妹的脾性猜測著。   誰知小雨也不說話,只是搖著低垂的頭,長髮滑落到了前面,遮住了半個臉,看不見臉上什麼表情。   小寧看出妹妹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起身坐到小雨身邊,伸手將她的長髮撩到腦後,故作輕鬆地說:「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今天既然來找我了,哥哥一定給你做主。你大膽說,老頭子又不在,沒人會訓你。」   小雨好像就等哥哥這句話,抬起頭看看哥哥的臉色說:「我……我愛上了一個嫌疑犯……」   孫小寧對嫌疑犯三個字不敏感,只是對妹妹愛上了一個人感到萬分驚奇,這個小東西居然說她愛上了一個人。   他仔細地將妹妹端詳了一番之後,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就是自己印象中那個長不大的黃毛丫頭。確實是到了戀愛的年齡了。   此刻孫小寧倒不急著讓小雨繼續說下去。這個內心隱藏著無數秘密,在看不見的戰線上磨練的心如磐石的密工,在聽到自己的小妹已經有了心上人的消息後竟生出無限的感慨,他真想和妹妹開幾句玩笑,表達一下自己的喜悅心情。可最終還是忍住了。為了掩飾自己,他站起身回到辦公桌後面,點上一支煙,重新穿上那件無形的職業套裝,等著妹妹向他吐露事情的前因後果。   尚融等小雨走後,立即穿上衣服跑到樓下的一個公用電話亭給張銘打了一個電話。這是自得知鄭剛逃跑的消息以後尚融發出的第一個明確的指示。他指示張銘在本地幾家有徵婚欄目的報紙上刊登一則為期十天的癡呆老人徵婚的廣告,並要求在徵婚廣告中強調兩點,一是男方優越的經濟條件,二是女方必須有耐心恆心和足夠的毅力。而聯繫電話則是一部永遠找不到戶主的手機。此外,尚融還要求張銘立即派人瞭解鄭剛中學和小學時期的所有同學關係。他相信公安局也在做這門功課,至於誰做的好,這裡面有很大的偶然性,就看誰的運氣好了。   打完電話以後,尚融回到賓館房間又沉入了苦思冥想之中。就算自己運氣好,搶在公安局前面找到鄭剛,可以後怎麼辦。給他錢,送他出國?且不說這個過程本身就包含著巨大的風險,即使鄭剛安全出境,可只要他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活著,那麼他尚融就無法去掉頭上的緊箍咒,孫行者的緊箍咒只掌握在唐僧一個人手裡,他尚融的緊箍咒咒語卻掌握在兩個人手裡。不管是祁順東還是鄭剛只要其中的一個人念起咒語,就夠他頭疼的了,更不要說兩個人一起咒他。   當然,最好的辦法是讓鄭剛人間蒸發,但那樣一來他尚融就成了殺人犯,他雖然曾在潛意識裡盼望著鄭剛快快伏法,可要他親自去結束一個人的生命,他還沒有做好這種心理準備。他心裡一直在幻想著一個折中的方法,那就是鄭剛突然死於一個意外事故,同時又和自己的良心無關,比如出車禍,突發性疾病,煤氣中毒等等,但這種好事可能發生嗎?   尚融想得頭昏腦脹,心裡面痛恨起自己的優柔寡斷來,他一頭載倒在床上,一隻手捶打著枕頭,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鄭剛,你最好自己結果自己,不然老子豈能容你。   第48章 另類情感   孫小寧瞇著眼睛聽完妹妹的浪漫故事,足足有幾分鐘沒說話。這倒不是故事的情節吸引了他,在他的特工生涯中什麼樣稀奇古怪的事情沒經歷過?讓他感到吃驚的是這個黃毛丫頭的膽量和執著,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竟然背叛自己的事業。當然孫小寧不願把背叛這個詞彙用在自己妹妹身上,可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繼而心中又是一陣惱怒。公安局的那些頭頭腦腦簡直就是豬,他們竟然讓一個剛出校門毫無經驗的女孩去當臥底,說白了就是利用自己的妹妹使的一個美人計,他們壓根就沒考慮會有什麼後果,或者他們早就遇見到了某種後果,赤裸裸地想把自己的妹妹做個犧牲品,如果是他們自己的女兒,他們捨得這樣做嗎。   想到這裡,孫小寧的胸中感到一陣壓抑。他緩緩地說道:「聽你這麼說,他們目前還沒發現你的鬼名堂嘛。你何必那麼緊張?」   小雨心有餘悸地說:「我的上司祁順東好像已經懷疑我了,這次來上海一直都有人在跟蹤我。」   孫小寧沉思了片刻說:「過幾天你們就先回去,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然後,你就以母親病重為由請假回北京待一段時間,剩下的事情我會替你辦好的。」   小雨急忙道:「那他呢,他怎麼辦?」   看著妹妹情急的樣子,孫小雨感慨地想道,女人在兩件事情上可以達到忘我的境界,一是為了她們的孩子,二是為了她們的情人。那些為了事業拋夫棄子的基本上可以說不算女人「我必須先見見他才能決定是不是幫他,如果我看著人還行,我就給他弄個身份,剩下的事情還是要他自己去做,我總不可能去替他殺人吧。當然,那個城市也有我們的朋友,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不過一切都必須在暗地裡操作。如果這個人我沒看上,那麼你以後永遠都不許再和他來往。   小雨聽著前面幾句話正暗自高興,待到聽完最後兩句話就變了臉色,從沙發上跳起來說:「你看上?為什麼要你看上?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讓你看得上眼?」   孫小寧覺得這個丫頭越來越放肆了,不教訓一下將來還不定又鬧出什麼亂子呢,故意冷下臉訓斥道:「你的婚姻大事,我這個做哥哥的就不能說說自己的看法嗎?你今天找我幹什麼來了?既然我連表達意見的權利都沒有,你也不必來找我。你這事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非打斷你的腿不可,你當是玩笑呢,你們單位要是有人計較這件事,輕點說你是上當受騙,說重點就是喪失立場,就是犯罪。   小雨看著哥哥的冷臉,雖然知道他只不過是在嚇唬自己,可畢竟在偶像哥哥面前丟了臉,心裡惱羞成怒一時無處發洩,就趴在沙發靠背上哭起來。孫小寧對小雨的這一套早已經司空見慣,所以繼續悠閒地吸著煙,臉上還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小雨哭了一會兒見哥哥居然沒有像以往一樣低聲下氣地來勸自己,這才真的受了委屈似地放聲哭起來。孫小寧無奈地搖搖頭,起身來到小雨身邊,伸手在她的頭上摸了兩下說:「哪像個警察的樣子?怪不得臥底臥到嫌疑犯的懷裡去了。我又沒說不管你,我是怕你再闖出什麼禍來,要是讓爸爸知道了連我都要挨訓。你先回去,晚上找個時間我和他談談。」   小雨這才抬起頭來,臉上飛起兩朵紅暈,眼角掛著淚滴,那嬌俏可人的模樣,雖然是自己的親妹妹仍讓老特務孫小寧禁不住怦然心動。   三月九日是張妍的生日。她以為尚融一定會趕回來給她慶賀的,可是上午卻接到男人的電話說有事耽擱了,要到明天才能回來。雖然男人在電話裡百般哄勸,還說要給她帶個意想不到的禮物回來,但張妍心裡仍覺得淒淒切切的,為了排遣煩悶,下午的時候她一個人開著車在馬路上遛了一圈,然後把車停在一家美容院門口。雖然男人不在,可今天畢竟是自己的生日,乾脆做個美容順便消磨時間。   剛把車停好,就聽見背後有人叫她的名字,轉身一看,一個四十幾歲的男子,看著面熟就是想不起名字。張妍臉上掛著矜持的微笑,滿心希望男人來個自我介紹,趁機就解了自己的尷尬。可男人好像並沒有發覺她的健忘,盡自說道:「好久不見了,你這是要去哪裡?」   張妍此時也無暇多想,順口答道:「我到這裡做個美容。你……」   男人臉上露出意味深長微笑,然後朝四下看看,湊近張妍神秘地低語道:「那個人沒和你聯繫吧。」   張妍聽的一頭霧水。那個人。哪個人?你是誰?男人見女人一臉迷惑的神情,好像突然醒悟過來。難道尚融還沒有告訴她。這件事瞞誰也不能瞞她呀,萬一……男人又朝四下看看將臉湊的更近了。「   怎麼?尚融可能還沒顧上告訴你,鄭剛逃跑了。「   鄭剛?張妍就像是從夢中醒來似的,一下就想起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鄭剛的朋友於永明。她在和自己開玩笑。鄭剛逃跑了?不可能!於永明見女人臉上癡癡呆呆的神情,以為她被自己帶來的消息嚇壞了。真是罪過。原本是一片好心,沒想到把美人嚇著了。真是心疼死了。「   所以,眼下你最好不要一個人外出。尚融也真是的……那我先走了。「   張妍想著於永明的話,渾身發冷似地哆嗦起來。於永明和我不熟悉,不會隨便和我開這種玩笑。鄭剛逃跑了!是真的。尚融早就知道了。怪不得最近總是神秘兮兮的。他為什麼不告訴我?怕我害怕?不要一個人出門!他會來找我嗎?   張妍緊張地朝周圍的行人掃了幾眼。說不定他此時就躲在哪個角落裡窺視自己呢,也許他一直就在跟蹤自己。媽呀!我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魔鬼。   想到這,張妍哪裡還有心思做美容。逃也似的回到車上,失魂落魄地駕著車往家駛去。   回到家裡,只有保姆楊嫂一個人在家,張妍此時只覺得身上陣陣發冷,好想有個人陪她說說話,可紫惠還沒到下班時間。張妍本想給紫惠打個電話,叫她早點回來,可又一想,紫惠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常常回來的很晚,還是不要打擾她了,再說這件事情也不太好開口,紫惠一旦知道了一定會問個沒完沒了。   張妍此時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寂寞。她現在特別渴望尚融能夠在自己的身邊,渴望他的擁抱和愛撫,哪怕是瘋狂地將自己蹂躪一次也能舒緩一下緊張和沮喪的情緒。可在自己最需要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卻偏偏遠在天邊,男人最終只能是女人心理上的安慰,永遠都別想把他留在身邊。   紫惠早上上班的時候就惦記著張妍的生日,想著尚融不在家,本來是想叫上張妍到酒店裡慶祝一下,可張妍非要在家裡過,還說要好好抄幾個菜款待一下自己。紫惠只好依著她,想著下午早點下班。沒想到臨到下班時間又被公司的事情給耽誤了一陣,匆匆忙忙趕回家裡一看,冷鍋冷灶的,家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生氣。一問楊嫂才知道張妍下午回來就躺在床上沒起來過。 正文 分節閱讀69   不會是生病了吧。紫惠急忙跑到樓上,打開臥室一看,張妍連衣服都沒脫正睡的香呢。伸手摸摸她的額頭,體溫很正常。莫非是這妮子下午逛街逛疲乏了竟一覺睡到現在?連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紫惠想想覺得好笑,伸手就在張妍的屁股上拍了一掌。   張妍驚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是紫惠坐在床邊,楞了一會兒,腦子裡就想起鄭剛的事情來,心中一陣煩惱,乾脆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將臉埋在枕頭裡不出聲。   紫惠笑道:「小壽星,準備在床上過生日呢。你的拿手好菜在哪裡。我可是專門趕回來給你祝壽的,禮物想不想要了。」   張妍頭也不抬地嘟囔道:「過什麼生日?沒心思。」   紫惠趴到她耳邊悄聲說:「怎麼?尚融不在連生日都沒心思過了,要不起來給他打個電話,叫他趕回來?」   說完就在張妍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   張妍哼哼了一聲道:「你別提他,他才不會管我呢。」   紫惠聽了張妍的話,感到她有點反常,難道在電話裡和尚融鬧彆扭了?不會呀!這小妮子平常對尚融百依百順的,重話都沒說過一句。今天這是怎麼了?   「好妹妹,你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告訴姐姐。」   紫惠將張妍的身子翻過來,撫摸著她的臉問道。   張妍想了想終於忍不住說道:「今天我碰見監獄局那個於主任了,他說鄭剛逃跑了。尚融早就知道了,就是沒告訴我。」   紫惠聽了微微有點吃驚。原來是為這事。紫惠雖然知道張妍是鄭剛的前妻,但並不瞭解兩人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所以一時也猜不到張妍的心事。竟以開玩笑的語氣說:「你前夫逃跑了,你心裡應該高興才對呀!怎麼反倒一副傷心的樣子。他畢竟是你的前夫嘛,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張妍未等紫惠說完就一下坐起來喊道:「你胡說些什麼呀!人家都嚇死了,你還在開玩笑,我擔心他會來找我呢。他是個魔鬼。」   紫惠一想,似乎多少明白了張妍此時的心情。只是鄭剛不過是個貪污犯,什麼時候成了魔鬼了?自己當初雖然和尚融離了婚,可從來沒有當他是魔鬼,要不怎麼又會被他搞上呢。「   好了,這事歸公安局管,你和他現在一點干係也沒有了,如果再想著他小心尚融吃醋呢。走,咱們出去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怎麼樣。「   張妍又一下倒在床上說:「我哪兒也不想去。我只想待在家裡,我想喝酒。你陪我喝。」   紫惠笑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自然要陪你喝酒,你快點起來,我去弄吃的東西。」   誰知張妍扭著身子說:「哪也不去,就在這裡喝。」   紫惠看著張妍的樣子,心想小妮子今天是想麻醉自己呢。   紫惠拿來兩隻高腳杯和一瓶葡萄酒,兩個女人就坐在臥室的地毯上,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來。等到一瓶酒喝完,紫惠已經是面紅耳熱,腦子也昏沉起來。可張妍直嚷著還要喝,自己跑出去又拿來一瓶。紫惠扭不過她只得捨命陪君子。   「紫惠姐……你說他會不會來找我……」   張妍口齒不清地問。   紫惠醉眼迷離地看著她說:「那你是不是盼著他來找你。」   張妍把一個空酒杯朝紫惠扔過來說:「我盼著他趕快見閻王呢。」   紫惠吃吃地傻笑著說:「真是最毒婦人心呀!」   張妍爬到床邊靠在床沿上說:「你難道不是婦人……你是男人嗎……」   紫惠也跟著爬了過去,將張妍抱在懷裡說:「我就是男人呢。現在是我在保護你……那個人要是敢來找你……我……我打斷他一條狗腿。」   張妍似乎有了安全感,將身子鑽進紫惠懷裡喃喃道:「那你今晚……抱著我睡覺……」   紫惠就抱著張妍的頭一下一下地在她的嘴上親吻起來,最後兩個女人似乎都迷失了自己,互相脫光了對方的衣服,紫惠看著張妍那兩堆顫顫巍巍是乳肉,很受刺激,張嘴就含住了那深紅色的一隻奶頭,一手抓著另一隻揉搓著,揉的張妍渾身顫抖,模模糊糊的覺得是尚融在玩弄自己的身子,內心的慾望火苗似的越竄越高,只覺得下面濕呼呼、空落落的,於是閉著眼,伸手就想去抓那根常常在自己體內肆意橫行的事物,沒想到,在那人的胯間連抓了幾把都沒抓著,心裡著急,就將手伸在紫惠的陰戶上揉搓著,嘴裡哼哼著「給我……給我……哥……妍妍浪起來了……」   紫惠瞇縫著一雙醉眼看著張妍的媚態,心裡也是火急火燎的,陰戶內被張妍摸的溪水直流,聽見張妍的淫聲,便控制不住摟向她的身子,顫聲道:「好妹妹……給你……姐姐把融哥哥的大雞巴給你……」   說完就伸手到張妍的胯下,找到那泉水的源頭,把自己的一根手指直接插了進去,張妍嬌哼一聲,兩具雪白動人的嬌軀就緊緊地纏在了一起,哼哼嘰嘰地做著那虛龍假鳳的勾當。彼此都把對方當成了她們共同的男人。   第49章 海誓山盟   姍姍來遲的春姑娘終於向這座城市投來匆匆的一瞥,短暫而熱烈。在這少有的幾個春光明媚的日子裡,祁順東沒有像大多數人那樣體驗到春天的生機和喜悅,他站在辦公室的窗戶邊看著街道上花花綠綠的行人心裡湧起一陣陣的煩躁。   孫小雨從上海回來已經幾天了,回來的那天她心不在焉地向他簡單匯報了一下上海之行的一些瑣事,沒有一件事情是有價值的。隨後就遞上假條稱母親病重要回北京探親。照祁順東的意思他是不會批准這張假條的,對一位警察來說,母親的病固然重要,可是工作才是第一位的,正在緊要關頭怎麼能扔下工作不管呢。無奈,張愛軍局長和她父親是老戰友,他有一百個理由批准孫小雨的假條。再說,誰讓自己是副局長呢。   雖然如此,祁順東銳利的洞察力還是透過小雨閃爍其詞的匯報,臉上不時浮起的紅暈,以及東躲西藏的目光捕捉到了女孩極力掩蓋的真相。這個計劃是徹底的失敗了,尚融暫時取得了優勢,順便還享用了自己給送上門去的美味,甚至連句感謝的話都不用說。   祁順東看著女孩走出門時的背影在心裡詛咒著尚融。這個狗日的,把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孩竟幹成了這個樣子。怪不得跟蹤他們到上海的民警回來說兩個人整天都躲在賓館裡不出門。這狗日的真是掉到溫柔鄉里去了。干的也真夠狠的。才幾天功夫就把女孩乾裂了盆,干走了型。瞧她這小屁股扭得都快趕上蕩婦了。   目前唯一不清楚的是,到底是尚融先發現了孫小雨的假身份,還是孫小雨在床上主動向尚融交待的。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畢竟公安局不缺一個孫小雨,拋出的誘餌被獵物吃掉是很正常的事情,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其實,真正讓祁順東憂心的是昨天從監視尚融的一個小組傳回來的一個消息。他們看見自己的女兒與尚融在一起。祁順東百思不得其解,聯想到小雅最近一直在搞模特公司,聽說規模還挺大。她哪來的資金,肯定是尚融在資助她,尚融為什麼要資助小雅,小雅怎麼會和尚融搞到一起,這也太湊巧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尚融別有用心地在利用自己的女兒,其目的也很明顯,無非是通過小雅給自己施加壓力,同時也是在向自己公開宣戰。   事實上在尚融明白孫小雨身份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脆弱而虛偽的朋友關係就煙消雲散了,尚融肯定明白是自己派了小雨去摸他的老底,他豈有不惱羞成怒的道理?如今他接近小雅只是他一個無聲的反擊或者是一次暗示性的警告。如果自己一如既往,那麼他很可能拿小雅開刀,然後就會將火引到自己頭上。所謂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看來有必要和尚融正面接觸一次,一方面摸摸他的底,另一方面不能將女兒扯進去,必須要給尚融發出警告,讓他離小雅遠一點,但是尚融是個按規矩進行遊戲的人嗎?   還有一件煩惱的事情就是鄭剛到底在哪裡,鄭剛逃跑已經十幾天過去了,全市的警力都被派到各個碼頭車站交通要道經行圍堵,同時各分局對轄區內的城鄉結合部也經行了地毯式的摸排,可鄭剛卻仍然了無蹤影,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難道他已經和尚融聯繫上了?或者已經逃到了外地?祁順東不相信尚融此時敢和鄭剛聯繫,特別是他在識破小雨的身份以後更不會輕舉妄動。既然鄭剛沒有拿到尚融的錢,那麼外逃的可能性就很小,一方面外逃需要錢,另一方面鄭剛怎麼能捨得扔下這麼一大筆錢供尚融獨自享受呢。他肯定還在本市,蟄伏在一個被民警忽略了的死角里等待著時機。   看來尚融還是這個案件的關鍵人物,目前的重要任務不是尋找鄭剛,而是要盯緊尚融。不然稍有疏忽被尚融鑽了空子,或者鄭剛被尚融殺人滅口的話,這個案子就成了死案了。   祁順東結束了心裡的邏輯推理,脫掉制服換上一身便裝,他必須馬上行動,他想在見尚融之前先找女兒談談,但願這個叛逆的女兒能聽自己一次。   上次尚融假出差回來第一時間就跑到紫惠那裡,以匯報工作為由將憋了一個月的慾火好好地發洩了一番。可這次他雖然和兩個美人也分別了一個星期,但並不像上次那樣火急火燎地急著趕回家。甚至沒有驚動兩個女人就悄悄地和小雨回到了老屋。這倒不是他不想念紫惠和張妍,而是他需要將上海帶回來的信息好好消化一下,另一方面,小雨也以過兩天就要去北京為由纏著尚融多陪她一陣。   小雨初嘗禁果,花心初開。在匆匆辦妥了局裡的交接手續後,一顆心就吊在了男人身上,本來說好在老屋住一天就放尚融回家,自己也動身去北京,可到了第二天又軟纏硬磨地要再住一天。尚融沒辦法只得答應,再說他也捨不得這個熱情如潮的青春玉體。   「若是兩情長久時豈在朝朝暮暮?」   尚融玩弄著女孩的兩顆小米粒調笑道。   小雨潮紅的雙頰鮮艷欲滴,早在上海的幾天裡她已經被男人玩盡了各種花樣,此時雖仍有一絲羞怯之心,卻已全沒有了當初畏畏縮縮的處子神態,舒展了身子任男人擺弄。   此時聽了男人的話嬌嗔道:「你說的好聽,還不是急著把人家打發走好回家去會那兩隻母老虎。」   尚融看著女孩醋意十足的樣子,就趴到她身上。小雨感到了男人的堅硬,就分開雙腿抬著小屁股來迎湊男人。隨著一聲嬌哼,尚融就覺得自己又進入了那個緊湊火熱的熔爐中了。   「雨,你真是太緊了。你知不知道,我雖然有好幾個女人,可只有你一個是真正屬於我的……」   尚融邊在女孩身上蠕動著邊喘息著說。   小雨摟著男人的脖子,花瓣似嬌艷的雙唇親吻著男人的臉,呻吟道:「你好好愛我,我永遠都是你的……你用力愛我……我……」   尚融從女孩身上爬起來,將她兩條玉腿壓到她的胸上,對著凸出的臀尖就是一陣猛插。「   寶貝,你說……這次射哪裡……「 正文 分節閱讀70   小雨搖著頭嗚咽道:「肚子上……」   「射過了……」   「奶子上……你不是喜歡……」   「我想射你臉上……你肯不肯……」   小雨一把將枕巾蓋在臉上,呻吟道:「不要嘛……你就射裡面……安全呢……」   尚融已經到了臨界點,也顧不上再和她討論這個古老的話題了,抱住她粉嫩的矯臀低吼一聲就是一陣掃射。   女孩好像被打了麻醉劑一般癱軟在床上,嘴裡有氣無力的嬌哼著。尚融趁她臉上還蓋著枕巾,伸頭朝女孩的跨間看看,只見嬌小的花瓣已經微微紅腫,一個小孔魚嘴般翕動著吐出一點白沫。他的心裡頓時充滿了自豪感。   尚融靠在床頭點上一支事後煙,一邊吸著,一邊猶意未盡地欣賞著女孩雪白的嬌軀。小雨就知道男人此刻正在用色眼肆無忌憚地繼續姦淫著自己,身子禁不住一陣微微的顫動。「   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尚融一愣。「   那句話?「   「那幾個女人不屬於你嗎?」   小雨的聲音似乎又恢復了生氣。   尚融歎了口氣說:「我的意思是她們都有過其他男人。」   小雨一下掀開臉上的枕巾驚訝道:「張妍我是知道的,可紫惠是你老婆呀!」   尚融又是一聲長歎說:「我那時抄股票賠了本,她心裡鬱悶就讓別人給佔了便宜。」   小雨爬起身好像不認識似的在尚融臉上看了幾眼,突然就趴在男人身上笑的渾身亂顫。   尚融不明白女孩為什麼這麼好笑,居然也跟著嘿嘿笑了幾聲,忽然就覺得不對,這小東西是在取笑自己呢。伸手就在女孩的小屁股上使勁打了兩掌。   小雨屁股上吃痛就笑不出來了,在男人懷裡趴了一會說:「那你就一點不在乎?」   尚融楞了一陣,自嘲似地說:「大丈夫難保妻賢子孝。再說也不能全怪她。」   小雨抬起頭盯著男人看了幾眼,就一把抱住男人的頭,蹭著男人的臉哼哼嘰嘰地說道:「我可憐的寶貝……小雨永遠都不會讓別的男人碰的……」   說完就把一對酥乳湊到男人嘴邊說:「瞧……這兩個小奶子只被你吃過……還有……」   拉著男人的手來到小腹下面繼續道:「還有這裡……只被你一個人進去過……快說……你愛我…… 你愛我吧……」   尚融聽著女孩的喃喃細語,體會著女孩的柔情蜜意,慾火瞬間又被點燃了,他把女孩拉進懷裡,溫柔地進入她的身體,將頭埋在女孩柔軟的胸上哼道:「我現在就愛你……永遠……   第50章 欲擒故縱   孫小雨去北京後,尚融幾乎又成了宅男的角色。除了偷偷去過高燕那裡幾次,幾乎每天窩在家裡上網讀書看報,要不就臥在床上享受兩個女人的溫情。紫惠當然沒那麼多時間陪他,可張妍有的是時間和他膩在一起,只要男人陪在身邊,鄭剛越獄的事情也就淡了,起碼沒有了那份恐懼感。   至於紫惠問到這次到上海的收穫,尚融就感歎一番什麼人才難尋的鬼話搪塞她,讓她還是要著眼本地人才市場,千萬不要有好高騖遠的思想。紫惠也沒辦法,只要看著男人安頓下來不再折騰了,她也就鬆了一口氣。   其實尚融在家裡待了幾天心裡也是憋的慌。只是想到一出門就有幾雙眼睛盯著他,就渾身不自在,覺得不管自己做些什麼一點隱私都沒有,還不如窩在家裡安心些。當然,他也找了兩個電子專家將家裡的電話等進行了一次反竊聽檢查,結果什麼都沒發現,這倒有點出乎預料。   但是整天窩在家裡一點事情都不做也不是個事,尚融躺在沙發上將祁順東的祖先們逐個問候了一陣以後,心裡生氣,心想,你不是要整天盯著老子的一舉一動嗎?老子乾脆就整天去泡你女兒,並且讓你那些馬仔全看見,我看你的老臉往哪兒放。於是就開著車大搖大擺地去看了幾趟祁小雅,那樣子好像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祁小雅確實是個有點生意頭腦的女孩,雖然時間不長,可她在天津路上一棟小二樓裡的模特公司已經是五臟俱全。從選址到房間的分配到裝潢無不顯示出女孩的獨特眼光。在排練廳裡看見的十來個模特尚融也很滿意,當然他不是從模特的角度而是從一個男人看女人的角度做出評判的。尚融問過高燕,祁小雅到目前為止支取的資金還不到二百萬元,尚融大概估算了一下,祁小雅在資金的使用上還是很有法度的,看來女孩並不是那種隨意揮霍別人錢財的人。   尚融停好車走進一樓大廳,只有三個女孩穿著緊身衣在那裡訓練,好像比上次來的時候冷清多了。上到二樓,整個樓道裡也是靜悄悄的,房門都關著。記得上次來的時候,自己剛上樓小雅和幾個年輕姑娘就迎出來和他又說又笑的,今天怎麼這麼冷清,難道人都出去了?尚融正自納悶,一個女孩從一扇門裡走了出來,她好像認識尚融,朝他微笑著點點頭。   「你們祁老闆不在家嗎?」   尚融笑問道。   那個女孩朝一扇關著的門指指說:「在寢室呢,他爸爸剛才來過了,吵的好凶。」   女孩說完就下樓去了。   尚融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裡面沒有一點聲音,輕輕一推。門就無聲地開了。一間十幾平米的房間,算是雅詩模特公司總經理祁小雅的臥室。尚融受到屋裡傳出的一股撩人的幽香的引誘,禁不住走了進去。靠近左手的窗戶邊擺著一張單人席夢思床,床上面朝裡臥著的那個人,從灑落在背後的長髮判斷就是祁小雅,未經主人允許就進入她的房間,特別是一個令男人充滿了幻想的女孩的房間,而女孩又以她最隨意的方式躺在床上,尚融突然覺得自己一陣心跳,即刺激又不安。這不是竊賊行徑嗎。   牆上仍然貼著那些不知名的模特們的照片。床頭櫃上一個玻璃瓶中插著幾朵已經枯萎了的玫瑰花。是別人送的吧,也許是哪個男人送的。為什麼自己來的時候就沒有想到買一束鮮花呢。書桌上有一台電腦正在運行著一個不斷變化的幾何圖案,旁邊還有幾本雜誌,起碼有一本是女孩不久前翻過的。此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擺設,可以看出,這個小房間經過了女孩精心的佈置,無奈,面積太小了,仍然顯得擁擠雜亂。紫惠和張妍都有一套房子空著,為什麼不讓給她住呢?   「你總是這樣偷偷摸摸進入別人的房間嗎?你是個罪犯嗎?」   小雅躺在床上沒有動,可顯然已經發現了屋子裡的入侵者,並且已經猜到了入侵者的身份。   祁順東剛才來過,他對小雅說了些什麼?還用問嗎?自然不會是專門跑來給他尚融做媒說好話的,為了自己的女兒,他甚至可能已經違犯了公安人員的組織紀律,在女兒面前將自己嫌疑犯的身份直接改成罪犯了。要不為什麼小雅會這樣問呢。   尚融想,既然已經不請自入了,也就沒必要裝紳士了。他乾脆走過去坐在了床邊上,那個可人兒就在自己的眼前,伸手可及。「   這世上有誰會承認自己是罪犯呢,你這樣問我不是太可笑了嗎?當然,如果你認為你父親眼裡的罪犯就算罪犯的話,那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罪犯。   小雅似乎沒想到男人的聲音離自己這麼近,一下翻過身來,就看見了坐在床邊的男人,但她只是盯著他看,並沒有起身。是呀!以自己目前的資歷是看不透一個刻意去偽裝的人的,更不要說是罪犯了。從這個男人的膽色來看確實具備罪犯的基本素質。公安局的那個人只有一點說的是對的,這個男人肯定是在利用自己。可笑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和那個人的關係已經像陌生人一樣毫無利用價值了。就在不久前,那個人的吼聲連樓下的人都聽見了: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如果你不聽我的話,你所做的一切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這無異於再次宣佈了父女關係的終止。可憐這個男人還蒙在鼓裡,還想利用自己公安局長女兒的身份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了真實情況後就不會再給我投資了吧。男人都一樣。不是要你的身子就是要你的心,這個男人的胃口更大,他表面上好像什麼都不要,實際上他是即想要我的身子又想要我的心呀!當初自己為什麼就非要跳進這個臭氣熏天的大染缸裡呢。現在才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張揚個性的女強人,充其量也不過是能夠在各種壓力下變換形態的弱女子而已。   小雅呆呆地看著男人,腦子裡思緒萬千,她唯一的念頭是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演戲了,她甚至想,我已經花了你的錢了,沒有別的辦法償還你,誰讓我當初貪戀你的錢財呢,我現在就躺在這裡,你想要佔有我的身子就快來,我不是那種拿了錢就不認賬的人。但是想要得到我的心,休想!   尚融看著女孩空洞的眼神,那明亮的雙眸已經失去了以往的神采和活力。不知她的小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凡是被祁順東這老狗咬過的人都這樣,連他自己的女兒也不例外。毫無疑問,自己現在在小雅的眼裡是這世界上最卑鄙的人了。重要的是,以女孩目前的小心眼來看,自己一時還真沒辦法解開她的心結。   「我不知道你父親對你說過什麼。不知他是否告訴過你,以前我一直想和他交個朋友,那時他還不是局長,我還幫過他一個小忙,並讓我背上了沉重的負擔。可你父親不但不領情反而以你的名義派了個臥底來打探我,不然的話,你也進入不了我的視線。到現在他每天都派幾個人暗地裡監視我的行蹤。」   尚融的聲音聽上去即憤怒又悲傷,潛台詞就是告訴女孩,你父親是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傢伙。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就回憶起上次他盤問自己在野狼酒吧裡的那個祁小雅的事情,當初還以為是男人風流時被那個女孩騙了,原來還有這麼曲折的故事。不過,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兩個男人之間的爭鬥也好,或者像那個人經常說的是正義與邪惡的較量也好,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場狗咬狗的把戲。不要再給我做什麼思想工作了,我已經煩了,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   尚融見自己的開場白並沒有引起小雅的注意,甚至她不再用她烏黑的眸子看自己了,心裡不覺一陣失望。隨即又想到,臥底的那個祁小雅都被老子搞定了,你這毛丫頭有多大道行,就不信拿不下你。   「好吧!就算我是個罪犯,我就是想利用你和你父親鬥法,現在你已經把我看透了,你也不會再上當受騙了,從此咱們一刀兩斷,我跟你父親的事情和你沒關係,我絕不會再來找你。你就不要再煩惱了。」   尚融以悲憤的語氣說完,還伸手在女孩的長髮上撫摸了兩下,就起身朝門口走去。   「你等等……」   小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尚融臉上露出詭秘的微笑,這死丫頭每次都要考驗自己一番,不走到門口她是死不出聲。「   你還有什麼事嗎?「 正文 分節閱讀71   尚融回過頭來,看見小雅已經坐在了床沿上。   「那錢怎麼辦?我的意思是我……」   小雅低著頭不知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意思。   尚融當然明白女孩想說什麼,錢是她的心病,但是既然已經吃到肚子裡了輕易怎麼能吐出來呢,這錢就是一條看不見的線將兩人永遠連在一起。「   錢和我沒有關係。惠亞公司的總經理是我的前妻,她才是你的老闆。我只是給你們牽牽線,所以投資你公司的錢不是贓款,你就放心好了。「   小雅已經通過高燕見過紫惠幾次,惠亞公司的總經理幾乎已經成了她的偶像,她甚至暗地裡替尚融可惜,這麼好的女人怎麼就捨得離婚呢。「   可是……我……「   越是見男人說的輕鬆,小雅就越說不出那庸俗的話語。   尚融走近女孩面前低聲說:「你該不會是覺得過意不去吧,如果你想還這個人情也很簡單,我每天都很無聊,你可以一個星期約我到戶外散散步,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每個星期一起散散步?真是這麼簡單嗎?這就是這個男人的要求嗎?抬頭看看,男人已經出門走了。   尚融坐在車裡,看見二樓一扇窗戶後面的粉色窗簾輕輕晃動著,臉上就露出了微笑。讓這隻小鳥先自由地飛幾天吧,追的緊了她就會不停的撲騰翅膀,可別傷著她了,早晚有一天當自己伸出手掌時,她就會飛到自己的掌心梳理她的羽毛。   第51章 與虎謀皮(上)   鄭剛從窗戶縫裡看著外面的陽光,心裡一陣氣惱。當初在看守所每天還能出去放放風、曬曬太陽,如今逃出來了卻每天躲在黑暗的小屋裡連門都不敢出,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自己簡直和豬也沒有什麼分別。更讓他生氣的是,金生到現在都沒有給他物色好新的躲藏點。儘管鄭剛一再催促可金生卻是一拖再拖。鄭剛也沒辦法,又不好發脾氣,畢竟自己現在是有求於人,吃喝拉撒都依靠著別人,只能是在暗中歎氣。這樣下去,事情早晚要壞在金生這個目光短淺的莽夫手裡。還是要想辦法另謀出路。   早上金生出門的時候,鄭剛又叮囑了他一番找房子的事情,金生嘴裡答應著,心裡卻不以為然。這裡住的好好的幹嘛要花錢重新租房子,自己每天早出晚歸的弄幾個錢也不容易,再說鄭剛說的那筆嚇人的財富還只是水中月,鏡中花,誰知道靠不靠得住。自從鄭剛住進來以後,買這買那的,金生覺得自己的那點錢越來越少了,他現在心裡急的是趕緊要鄭剛說出那個拿著錢的人,自己好去找他。無奈鄭剛一百個不同意,他也只好耐著性子等著,對找房子的事情也就不怎麼上心了。   鄭剛看著金生出門以後,就和往日一樣緊閉門戶,躺在那間小房子的床上看報紙。前幾天,他就是從報紙上看見了那則徵婚啟事。癡呆老人徵婚幾個字就使他心中一動,再看看後面的幾句話,他十有八九肯定是尚融發出來的一個信號,鄭剛掩飾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沒有將這一發現告訴金生,而是用幾天時間仔細琢磨玩味啟示上短短幾句話的含義。   這個信號有三個含義。一是說明他尚融已經知道了自己逃脫的消息。二是在向自己示警,不要輕易出頭露面,不要急著和他聯繫。同時也是在警告自己,如果沒有耐心和毅力,則婚事難成。關於第三個含義,鄭剛不太敢肯定,但對他的吸引力也最大。這就是徵婚啟事最後留下的那部電話。難道是尚融留的聯繫方式?可想想啟示上關於耐心和毅力的詞句,他又覺得不像。所以鄭剛克制住撥打這部電話的強烈衝動,心裡直罵尚融死去的老娘。   鄭剛正在床上琢磨著尚融的文字遊戲,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側耳聽聽確實是在敲自己的門。不可能是金生,金生從來都是用身上的鑰匙開門的,那麼是誰呢?金生的熟人?收電費的?鄰居借東西?警察……想到警察摸排,鄭剛身上冒出了冷汗。他迅速從床上下來,穿好外套和鞋子,輕手輕腳地來到外屋的門前,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陣,沒有聽到什麼大的動靜,於是大著膽子輕輕掀起窗簾的一角朝外面一看,就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女人,肩膀上背著小包,一隻手正放在門上。   鄭剛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怎麼看也不像警察,警察幹這種事情最少要兩個人,不可能派一個女警獨自來抓自己這麼重要的人物。此時門上又傳來一陣彭彭的聲音,那聲音聽得鄭剛心裡直跳。如果不開門,也許這女人會一直敲下去,隔壁鄰居聽見不好。想著,鄭剛就將門開了一條縫,看著女人問道:「你找誰?」   那女人居然對他一笑道:「我是金生的朋友,找你有事呢?」   鄭剛感到莫名其妙,金生的朋友找自己有什麼事,難道是金生讓她帶什麼話回來?不過讓她站在門口說話總不是個事,容易引起別人注意。鄭剛將門打開,那個女人也不客氣,一側身就擦著鄭剛的身子進了門。   女人就像進了自己家裡一樣,居然熟門熟路地扭著個大屁股走進了金生的臥室。將身上的包仍在床上,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通過開著的門,一雙眼睛嬌媚地看著外屋仍然站著的男人。她知道男人為什麼這麼緊張。   鄭剛一看女人的架勢,馬上恍然大悟,這個女人該不會是金生找來讓自己洩火的吧。金生已經跟他說過好幾次了,要找個女人來讓他發洩一下,不然怕他憋壞了,只不過自己一直都沒有同意。真是難為兄弟這樣想著自己,只是有點冒險了。不過婊子們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只要不在錢上面為難她們一般不會有什麼事情。   此時,鄭剛已經去了警覺之心,心裡禁不住有點興奮起來。只覺得憋的時間太久了,有個女人說說話也是好的,況且,金生可能已經付過錢了。想到這裡,鄭剛就進了裡屋,在一把椅子上坐下,點上一支煙邊吸邊打量著女人。   女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披著捲曲的頭髮,臉蛋身材都還說的過去,尤其是一個大屁股很誘人。鄭剛和尚融一樣喜歡女人的大屁股,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兩人私下就對張妍的渾圓挺翹屁股做過一番研究,後來,他雖然對張妍不潔的身體百般厭惡,可仍然迷戀她肥美的翹臀,以至於一次酒後變態地將女人的屁股抱在懷裡又咬又打地折騰了半夜,弄的女人屁股上傷痕纍纍。如今還不知道尚融怎麼樣玩弄自己前妻的屁股呢。鄭剛眼裡露出一股妒火,狼一樣盯著面前的女人,似要一口將她吞下去的樣子。   女人看著男人眼睛裡漸漸露出的凶光,心裡不禁一陣緊張。忙開口說道:「鄭大哥,我們沒見過面,我叫古愛花,那天晚上你來的時候,我就睡在這屋裡呢,第二天早上才走呢。」   說完就盯著男人,猜測著他是否對自己還有印象。   鄭剛聽了女人的話,一下就想起她是誰了。那天早上,他雖然很疲憊,可女人要死要活的呻吟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來是金生那個馬子。這個缺心眼的怎麼還把這個女人弄到這裡來,難道她是這世上的最後一個婊子不成。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上次金生已經說過不再和她來往了。怎麼……「   金生叫你來的嗎?「   鄭剛的語氣裡又充滿了警覺。   古愛花輕輕一笑道:「為什麼一定要金生叫我來,難道人家就不能自己來找你麼。你可是我心中的男子漢呢。」   說完兩手向後撐在床上,將一對豐乳挺的高高的,一隻腳在床邊晃悠著,展示著穿著長筒絲襪的一條性感的長腿。   聽著女人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鄭剛一時摸不透女人的用意。難道她是專門來勾引自己的?自己有什麼值得她勾引的呢?那天晚上並沒有和她見過面,只是聽見過她的淫聲浪語。   突然鄭剛渾身打了個激靈。既然自己能清楚地聽到她在隔壁的淫聲,那麼在夜深人靜的時刻,自己和金生說的話她難道就聽不見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幾乎知道一切……這婊子想來敲詐老子呢。   鄭剛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迅速跑到外屋,拉起窗簾朝外面張望了一會兒,回過身來堵住裡屋的門口,眼中火光閃動,死死盯著女人厲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這件事你告訴過誰?快說!」   愛花被男人一連串的動作嚇的楞在床上,此時見男人眼中凶光乍現,殺氣騰騰的樣子,就知道男人想殺自己滅口了。幸虧自己早有準備,不然今天可能出不了這個門呢。雖然如此心中仍是懼怕,顫抖著聲音說:「你別亂來啊……我可有朋友在外面呢……你若亂來……我……」   鄭剛一聽心裡更是吃驚。這個蠢貨居然還告訴了別人,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一個重量級逃犯藏在這裡呢。看來動粗解決不了問題,先穩住她再說。   鄭剛故意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歎了口氣說:「你到底告訴了多少人。」   愛花見男人像只鬥敗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心裡一陣得意,覺得自己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神機妙算。此時,男人在她眼裡就像個可憐蟲,以至於她開始同情起他來,覺得自己將他嚇的太厲害了。   「我可沒那麼傻呢。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外面那個朋友只知道我是來討債的,我就怕你犯傻才叫他來的呢。」   說完就笑了起來,似乎再次為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感到沾沾自喜。   鄭剛聽了氣的七竅生煙,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仍是一副可憐兮兮、走投無路的樣子。女人裡面膽子最大的就數婊子了,什麼錢都敢掙,什麼男人的雞巴都敢要。怪不得有那麼多婊子在酒店裡莫名其妙地喪生呢。   「你快叫他走吧,剩下的事情我們慢慢商量。」   鄭剛以哀求的口吻說道。   愛花盯著男人的臉看了一陣說:「讓他走還不容易,只是我警告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我可是好心好意想幫你呢,你那個朋友才靠不住呢。」   鄭剛聽了女人的話,心裡一動。也許這個女人說的對,不能把寶全押在金生身上,這個女人說不准真還有點用處,和自己也扯不上什麼關係。「   你放心吧,我現在是怕了你,你叫他走,我有事和你商量呢。「   愛花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他臉上捏了一把說:「這才乖嘛。你等著。」   說完就一搖三擺地出門去了。   鄭剛趕緊出來掀起窗簾朝外面看。果然看見女人和一個大個子男人站在牆角說話,然後那個男人揮揮手就走了,愛花一個人朝門走來。那個男人剛才藏在什麼地方,前面怎麼沒看見,還好沒有輕舉妄動,不然事情就複雜了。   愛花進了門,鄭剛馬上就將門鎖上了,盡自走進自己睡覺的那個小房間裡,往床上一躺,閉著眼睛不說話。   愛花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走過來坐在床邊,一隻手放在男人的褲襠上說:「還生氣呢,現在我兩可是同謀呢。人家剛才不是說了嗎,你是我心中的男子漢呢。」   邊說著就解開了男人的皮帶,一隻手伸到褲子裡一陣摸索,嬌聲道:「好久沒幹過女人了吧。都沒反應了。」   看看男人閉著眼睛還是不說話,就繼續說道:「你以前一定是個大人物吧,要不到哪裡搞那麼多錢?」   鄭剛一下睜開眼睛厲聲說:「閉嘴!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   女人被男人的樣子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判斷失誤要遭殃了。好在男人說完又閉上眼睛,好像挺享受自己的撫摸似的,就嬌嗔道:「你就不能好好說,想嚇死人家呀!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商量嗎?你說話呀。」 正文 分節閱讀72   鄭剛覺得女人將自己的陽物摸的漸漸硬起來,睜眼看著女人下流地說:「先用你的嘴和我的雞巴商量商量。」   愛花是個見過世面的婊子,當然知道怎樣用嘴和男人的那玩意商量。她白了男人一眼,心想,看不出還是個老嫖客呢,裝的倒挺像人的。不過還是拉下男人的褲子,有板有眼地和那根東西商量起來。   第52章 與虎謀皮(下)   鄭剛和張妍結婚以後,由於一直認為張妍的處子之身是給了尚融,所以心中無法平衡,幾年來和張妍在床上幾乎沒有正常的性愛,基本上是在變態的折磨和張妍拚死的反抗中進行的。時間長了他自己也漸漸感到厭倦。後來因為遲遲不見張妍懷孕,他就私下到醫院悄悄做了一次檢查,結果發現自己竟沒有生育能力,根據醫生的說法,自己晚上強行射進張妍子宮裡的精液都是死的,並不能導致女人懷孕。鄭剛算是徹底地心灰意冷了。土地再肥沃有什麼用?既然種子不會發芽還有必要再去耕種嗎?   從那以後,他連在床上折磨張妍的心情也沒有了。每次看著老婆嬌嬌嫩嫩的身子,心裡就只剩下無助的歎息,潛意識裡變態地想著把老婆送到她老情人的床上去。   後來,他碰上了張彩霞,不知為什麼自己竟被那個丑同學迷住了,這輩子真正的性體驗竟是在張彩霞身上得到的,在那短暫的時間裡,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生理上的不幸,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強有力的男人,而張彩霞在他身下發出的呻吟則是他聽過的最美妙的音樂。那段時間是多麼的快樂呀!彩霞!我今生都無法報答你了。   「都這麼硬了,你來吧!」   愛花的話使鄭剛驚醒過來,他抬頭一看,女人潮紅著臉看著自己,那玩意竟然不可思議地挺立著,鄭剛真想大笑幾聲,他沒想到女人還真的喚醒了他沉睡已久的慾望,看來自己除了醜女就剩下對婊子的感覺了。   鄭剛一把將女人拉到身上,伸手進入薄毛衣裡,捉住一隻乳房揉捏著說:「把褲子脫掉我看看。」   女人噘著嘴好似不情願地將自己的下身脫光了。鄭剛一邊看著女人白花花的下體,一邊用力地捏著一隻乳房,捏的愛花大叫起來。「   看你像個斯文人,沒想到名堂這麼多。讓我躺下,你快點幹吧。「   說著愛花就要下床。   鄭剛一把拉著說:「你去哪?」   愛花扭著身子道:「我的包在那邊屋裡,我去拿套。」   鄭剛一下就將女人按得趴在床上說:「我從不戴那玩意。戴上就陽痿。」   愛花哼聲道:「你不怕得病?」   鄭剛沉聲道:「老子是天神下凡百病不侵,屁股撅好。」   說完就猛地朝女人的軟弱處刺進去。   愛花年紀雖不算大,卻也是久經沙場、歷經百戰,深諳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道理,見男人從後面殺來,就搖其肥臀鎖緊了陰門來戰男人。   誰知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竟真的像下凡的天神一樣,力大無窮,直將她幹了一個小時還沒有收兵的意思。那堅硬無比、鐵棒一樣的玩一下下直往心坎戳來,戳的她癱軟了上身哎哎哎哎直叫喚。   鄭剛覺得自己今天好像真是有神相助,長這麼大何時有過如此雄風,雖然心中淫情激盪,卻沒有一點洩意,只覺得那玩意泡在女人泉水洶湧的洞裡舒暢無比,心裡只想著就這樣把這女人干死算球,那樣就不能算是殺人滅口了。   愛花趴在那裡又苦苦挨了一陣,實在是熬不過了就開口央求起來。「   大哥……實在不行了……你太厲害了……你饒了吧……我用嘴給你吸出來……「   鄭剛此時那肯罷休,雙手緊緊掐著女人的細腰,只把她的屁股朝自己的小腹上撞擊。一邊歇斯底里說道:「我肏!這就不行了,我還沒夠呢,我非肏死你不可……」   正說著突然感到女人深處一陣猛烈的收縮,龜頭似被嘴巴咬住一般,一股熱水澆到上面,鄭剛再也忍不住那鑽心的麻癢,大喊道:「我要射了……」   愛花回頭急叫道:「不要射裡面,會懷孕的……」   鄭剛心想,你要是真能給老子懷上,老子還真拿你當寶貝呢。他也不理會女人扭動,只是貼緊了女人汗津津的屁股,一陣快意的噴射。終於在女人的拚死抵抗下敗下陣來。   兩個疲憊不堪的人交疊在一起喘息了很久,鄭剛才從女人背上爬起來說:「幹你這個小婊子真是太爽了。」   愛花在男人腿上掐了一把說:「剛幹完就開始做賤人家呢,男人都不是東西。」   鄭剛笑道:「我可沒有做賤你的意思。我今天確實肏的舒服呢。」   說完,猶意未盡地抓著女人一隻乳房玩弄著。   愛花見男人舒服,心裡也很滿意,故意嬌嗔道:「你舒服了就叫人家婊子嗎?」   鄭剛在女人乳頭上掐了一把說:「你這個傻逼,叫你小婊子是喜歡你的意思,如果要罵你的話,就叫你老婊子了。」   「你這是從那裡聽來的歪理。你現在可以和我商量正事了吧。」   愛花乾脆赤裸著躺進男人的懷裡,任他上下其手。   鄭剛沉思了一陣說:「你可要想好了。我也不瞞你,如果我不被公安抓住,你想要錢以後有的是,如果出了事情你也要坐牢呢。」   愛花在男人懷裡拱了幾下不屑地說:「切!我又不是嚇大的,再說這年頭想掙錢哪有不冒風險的。」   鄭剛將懷裡的女人看了一陣,心想,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老子只給了她一個念想,這小婊子就連坐牢都不在乎了。這就是人性的貪婪。尚融現在手裡握著這麼一大筆錢,他捨得往外吐嗎。聽金生說現在惠亞公司的老闆是個女人,如果自己猜得不錯的話,那個女人應該是他的前妻林紫惠,不可能是張妍,張妍是個漿糊腦袋,管理不了一個公司。尚融既然手裡有了那筆錢,肯定不會再有心思去經營那個破公司了,要是他捲了錢跑到國外去那就麻煩了。看來一味地等待也不是最好的辦法,必須要做點什麼,緊緊地吊住他。關鍵是在短時間裡先弄筆錢拿到手上,有了錢,活動的餘地就大了。手裡沒有錢自己就像落水狗一樣誰都可以打自己一棍子。連這個小婊子都不會將自己放在眼裡。可怎麼出手呢。   「你輕點呀!疼死了。」   原來鄭剛不知不覺地掐著女人的奶頭,疼的愛花叫了起來。   「愛花,既然你下了決心,那我們就是自己人,只要你聽我的,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不會虧待你。」   愛花聽男人這樣說,立時興奮起來,舌頭舔著男人的胸膛說:「我當然聽你的,你就不要懷疑我了,我出賣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呀!」   鄭剛破天荒第一次在女人的臉上親了一下說:「今天的事情不能讓金生知道。另外我想另外找個住的地方,只有找到一個安全的住處我才能行動,否則我只有永遠窩在這裡了。」   愛花馬上說:「那你可以住我那裡去。」   鄭剛搖搖頭說:「你那裡來過的人太多,不安全。」   男人沒有說出來的潛台詞竟然讓愛花的臉紅了一下。「   那你的意思呢?「   鄭剛盯著女人說:「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去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租間房子備著,當然我現在沒錢,這錢要你出。」   說完就看著女人的反應。   「你總的說個大概的地方吧,什麼算是僻靜的地方,這個城市我還沒有你熟悉呢。」   愛花嘟囔道。   「就在王家梁一帶就行,房子不一定要多好,關鍵是要隱秘。」   鄭剛想像著新窩藏點的樣子,心裡好像有了主意。   愛花坐起身說:「我明天就去辦。」   鄭剛沒想到女人答應的這麼爽快,都說女人小氣,這點可比金生要強多了。「 正文 分節閱讀73   你找好房子後上午來找我,萬一碰見金生在家,你就裝作是來找他的,不要和我說話。另外這段時間你不要再找男人了。「   愛花聽男人要她最近不要再接客了,沒來由地臉上又是一紅,眼睛變得水汪汪的,幽怨地看著男人。鄭剛竟有點不忍,低聲說:「也許以後你永遠都不用再幹這行了。」   女人聽了一頭扎進男人的懷裡嬌聲道:「我幹哪一行了?我幹哪一行了?我不過是……」   未說完就伸手抓住了男人的命根子揉搓起來。   鄭剛笑著在女人的耳邊說:「還敢挑逗我,就不怕我肏死你。」   愛花媚眼看著男人說:「你有本事就來呀!肏死了我看誰給你租房子。」   鄭剛將愛花壓在身子底下,心道:現在確實不能操死了她。   第53章 痛不欲生   尚融做夢都沒想到所謂靈魂契約的履約方式竟然是一連串痛苦而又恐懼的噩夢。   前半夜他一個人躺在老屋的床上,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這個夜晚到底會發生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倒並沒有恐懼感。從兩次與那個靈魂採集器接觸的情況來看,這件合約好像並不包含令人恐懼的因素,最重要的是沒有任何現象說明會威脅到生命安全。所以,尚融的好奇心超過了恐懼感。在他想來,那個靈魂採集器今晚可能還會出現,也許是在自己夢幻之中要做一次靈魂的交流,就像教徒和神父之間的那種交流,雖然難以啟齒卻能求得靈魂的安寧。   尚融就這樣胡思亂想地躺在那裡,即興奮又緊張,他甚至還想好了幾個問題要在清醒的時候問問那個採集器。   然而,一切都出乎他的預料。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腦袋會被什麼人打開,並且一直往裡面強行灌進一些滾燙的物質,那熔岩一般火熱的液體或氣體源源不斷地湧進腦子裡,在裡面翻江倒海般地折騰。那來自內部的壓力使他感到腦袋馬上就要炸開了,就連眼珠子都彷彿要脫離眼眶飛出去似的。耳朵裡一片響亮的轟鳴聲,就像置身於一個發動機裡面似的。這種夢魘中的痛苦不知持續了多長時間,接著是一股催人心肝的強大吸力,瞬間就將他腦子裡的一切物質吸的乾乾淨淨,就連渾身的血液和五臟六腑彷彿都要被吸出來了。尚融覺得自己已經只剩下一張人皮了,可那股吸力任然沒有減弱的跡象,好像非要搾乾他身上每一滴有型的汁液,把他的身體變得像刀子一樣鋒利。   在痛苦達到極限的絕望中,尚融感到自己在破口大罵,好像是在罵那個採集器,又好像是在罵祁順東,後來就像個潑婦一樣逮誰罵誰。此刻如果他手裡有把刀的話,就連自己的娘老子也照殺不誤。尚融最後的感覺是自己像一縷青煙一樣輕飄飄的無所依附,只好在混沌中蕩來蕩去,直到失去一切知覺為止。   總是在自己最沒有力氣的時候傳來敲門聲,尚融勉強睜開眼睛,房間裡黑乎乎的,天還沒亮?誰這麼早就跑到這裡來騷擾自己?敲門聲沒了,變成了鑰匙開鎖的聲音。門開了。是張妍。只有她有鑰匙。不會是來監視自己的吧。   「天哪!融你這是怎麼了?」   燈一亮張妍就撲在他身上驚叫起來。尚融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她壓斷了,渾身一陣劇痛。「   你這婆娘輕點,壓死我了。「   本來是想大聲喊叫的,出口卻變成了虛弱的呻吟。   張妍慌的手忙腳亂地想把男人扶起來,才發現男人渾身幾乎是光溜溜的,只有一件背心幾乎被撕成了布條掛在身上。被窩裡就像發過洪水般濕乎乎的。張妍簡直不敢相信男人是在睡覺,就是開山挖河也不會這麼狼狽吧。「   你給我穿上衣服,我要回家。「   男人仍是有氣無力地說。   「回什麼家,我先送你去醫院。」   張妍急得快哭出來了。   尚融好像突然有了力氣,大聲罵道:「你這婆娘怎麼這麼囉嗦,趕快送我回家,離開這個鬼地方。」   張妍再不敢囉嗦,急忙給男人穿好衣服鞋襪,就像攙扶著傷員似的將他塞進車裡拉回家去了。   接連兩天,尚融都沒有回復元氣。整天躺在床上,話也懶得說。面對兩位美人特別是紫惠的盤問,只含糊其辭地推說是病了,至於什麼病則無法說清楚。   當兩人要拉他到醫院去診治時,他就像小孩逃避打針一樣耍賴,搞的兩位美人長吁短歎,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然而,尚融對兩位美人親手喂到嘴裡的飯菜則從不拒絕。晚上也照樣享受女人溫暖的懷抱,把美人兩顆嬌嫩的乳頭含在嘴裡砸吧的嘖嘖有聲。遺憾的是下半身的元氣好像恢復的慢一點,不管上面怎麼咂,下面仍然一片平靜。好在兩個女人知道他心力不足,所以也不撩撥他,只任他胡亂過過乾癮。   直到第二天下午,尚融才覺得身上有了點力氣。由於在床上窩的久了,就想起來到樓下坐坐。剛走到門口就聽紫惠的聲音說:「瞧瞧你的男人,成什麼樣子了。你也不管管,到底是怎麼回事總得搞清楚吧。」   就聽張妍道:「難道不是你的男人,你怎麼不問問清楚。」   紫惠笑道:「好好!是我的男人,不過現在是記在你的名下,你可要……」   下面的話好像變成了耳語,接著就是一陣嬉笑打鬧聲。   尚融聽得正高興沒想到下面沒了。不免有點微微失望。故意重重地咳嗽一聲說:「老子躺在床上病得要死,你們兩個就高興成了這樣?哎!真是……」   說完搖頭晃腦地往樓下走。張妍趕緊跑前幾步攙著男人的手臂。紫惠細細一看男人的臉,就知道是在演戲,故意不去理他,坐在沙發上說:「我看病得不重。要不怎麼不去醫院呢。」   尚融氣得心裡直罵,可又不想再引起這個話題,讓兩個人盤問個沒完沒了。於是大刺刺地往沙發上一坐,將一條腿抬起來放在紫惠的身上說:「你給我好好捏捏就好了。」   紫惠橫了男人一眼,伸出纖纖素手先在男人的腿上掐了一把,然後看著他齜牙咧嘴的樣子才細細地揉捏起來。   張妍從廚房裡端出一小碗湯對尚融說:「看你虛的,把這碗湯喝了補補。這可是紫惠姐下午早早就買回來的一隻老烏雞頓的。」   尚融接過湯呷了一口,看看低頭給自己捏退的女人,就覺得過意不去,將腿從女人身上收回,溫柔地說:「惠惠,你搞那些賣電器的店舖到底掙不掙錢。我看你就別搞那些費力不賺錢的事了,你這個總經理做的太辛苦了吧。」   紫惠撕了張餐巾紙遞給男人嬌嗔道:「做什麼不辛苦,我看你這樣抽風才辛苦呢。」   尚融笑道:「得!算我拍馬屁沒拍對地方。妍妍,過幾天你也給你紫惠姐看店去得了,把你紫惠姐累壞了我心疼呢。」   紫惠嬌媚地白了男人一眼,哼了一聲說:「我正想問你呢,那個什麼文化傳播公司和模特公司是怎麼回事,那個姓祁的女孩倒是個美人,就不知值不值二百多萬。」   張妍聽了問道:「什麼姓祁的女孩,什麼二百多萬,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紫惠哼哼道:「吆!難得妍妍也關心起公司的事情來了。我以為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   尚融聽聽味道不對,忙說:「妍妍,再給我來碗雞湯。」   張妍接過碗狐疑地到廚房去了。尚融敷衍似地對紫惠說:「那錢不會白投的,那個女孩是市公安局祁順東局長的女兒。我們的生意做大了,今後可少不了這些人幫著招呼。你就別想不開了。」   紫惠本想爭辯幾句,可一看男人靠在沙發上依然臉色蒼白就不出聲了。   就在這時,屋子裡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張妍端著碗剛好走過就接聽了。「   融,娛樂城打來的,找你呢。「   紫惠站起身說:「我來接。」   說完,過去拿起話筒就問道:「我是林紫惠,你是哪位。」   聽了一會就拿著電話過來對尚融說:「非要找你呢,神秘兮兮的,不知你們搞些什麼。」   尚融拿起電話聽了好一陣,將電話放在茶几上,點上一支煙瞇著眼睛只管吞雲吐霧。兩個女人對望了一眼,不禁又緊張起來,四隻眼睛只管盯著男人看。尚融抬頭一看,笑道:「你們這兩個小東西就怕天下不亂,高燕和張銘鬧點彆扭,我去調解一下。」   紫惠聽了竟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斜瞟著男人對張妍說:「咱家裡還兼著街道辦事處的職能呢。」   尚融嘿嘿笑道:「穩定是公司發展的大計。我雖然退隱江湖了可也想為你分點憂呢。妍妍,你就開車送我一回。順便考考你的車技。」   紫惠站起身說:「又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就不能明天說嗎?」   趁著張妍回房間換衣服的機會,尚融抱過女人就在她的嘴上一陣狂吻,吻得女人頭都快暈了才放開她。「 正文 分節閱讀74   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別等我們了。你現在可是我們家的頂樑柱呀!「   尚融看著女人紅潤的臉笑道。   第54章 進退兩難   尚融坐在張妍的旁邊,哪裡還有心思去考察女人的車技。他一邊想著張銘在電話裡說的事情,一邊不斷從後視鏡裡觀察著後面的車輛,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當然那都是些專業人才,不可能輕易暴露自己。   張妍見男人一路上神情肅穆,一言不發,感到十分奇怪。高燕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點,至於搞的這麼緊張嗎?不過她也沒打算向男人問清楚。直到車在娛樂城門口停下,男人才開口說:「我可能要晚點,你先回去。路上小心點。」   說完就伸過頭來在女人的唇上舔了一下。這個動作倒像是正常男人幹的。看著男人匆忙的樣子,張妍也不打算說什麼,調轉車頭盡自回家去了。   等車開遠了,尚融回過頭來,就見張銘已經站在他身後了。「   我沒有告訴楊總你要來。「   「做的對,就到你那裡說話。」   「還有件事,我怕你今晚就會有事,所以把他們三個也叫來了。你見不見。」   尚融停住腳步想了一下說:「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多久?他提出要錢了嗎?」   「三個小時。地點倒不遠,半個小時就能趕到。沒說要錢的事情。」   說著就進了張銘的辦公室。張銘叫來兩名保安站在門口守著,然後將辦公室的門上了鎖。   尚融一屁股坐在一張沙發上,點上一支煙說:「說具體點。」   張銘在對面坐下說:「事情很突然,前面兩個電話打過以後一個多星期了,再沒接到過一個電話。那兩個電話我們都已經落實了,確實是咨詢徵婚的事情。今天快吃晚飯時沒想到電話又響了,可打電話的是一個男人。我親自接的電話,我告訴他我們是征女人不是征男人。那人聽了直接說要找老闆談。我問他談什麼。他說只能見面談。我說老闆很忙沒時間,他說你只要轉告老闆是個老朋友想和他談談就行了。我就問了時間和地點。他說必須準時,否則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威脅老子!」   尚融惡狠狠地說道。「   你去把他們叫進來吧。「   說完腦子就像機器似地運行起來,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張銘已經領著三個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介紹一下。這就是老闆。」   張銘對著三個人說。三個人朝尚融微微鞠了個躬,尚融點點頭。   張銘指著左首一個穿著皮夾克的二十七八歲青年說道:「這位是魯陽。河北保定人,來自解放軍,老闆只要記住他的外號穿山甲就行了。」   又指著中間一個只穿著一件T恤衫的青年說道:「這是陳保國,湖南耒陽人,來自武警,外號地圖。」   最後指著第三位穿著西裝,年齡相對大點的男人說:「這是趙志剛,本市人,來自解放軍,外號射天狼。」   尚融見三個人年齡身高幾乎差不多,並且都剔著短髮,一時也沒認真分辨,不過外號起得挺有意思,他指指椅子說:「都坐下吧。」   看著幾個人都坐下以後說道:「我一路上都在考慮今晚這個電話,不會錯的,肯定是他,或者是為他提供藏身點的同夥。這對我們是個機會,可也要冒很大的風險。」   張銘說:「對方故意將見面時間安排的這麼緊,就是想讓我們沒時間準備,不過地圖和穿山甲已經去看過環境了。那裡雖然晚上人也非常多,可我們並不準備在那裡動手,而是先尾隨他一段,在我們認為合適的地方才下手。並且我個人認為,來見面的不可能是鄭剛本人。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想尾隨他一段時間,直到找到鄭剛為止。」   尚融搖搖頭道:「你想過沒有,鄭剛放出這個氣球的目的只是測測風向,如果他從安全角度考慮,不打算再回收這只氣球的話,你們跟上一年也解決不了問題。鄭剛防我不亞於防警察,我認為這個聯絡人多半是鄭剛捨棄的卒子,他們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   穿山甲插話道:「但這個聯絡人一定知道點內情,我們只要撬開他的嘴就有可能找到鄭剛。」   射天狼老成持重地說道:「現在必須考慮好,如果來的人是鄭剛本人怎麼辦?」   張銘果斷地說:「除非鄭剛是頭豬或者確實勇猛過人,否則不可能。」   尚融聽了幾個人得話,好像思路突然清晰起來,他擺擺手說:「我們這邊動了他派來的人,鄭剛那邊肯定會知道,他們之間隨便約定個什麼貓膩就行了,比如一個安全電話;按時返回某個地點等。所以我們不能把鄭剛逼到絕路上去。否則這小子會來個魚死網破。」   張銘點頭道:「所以,我們要麼不動,要動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也就是鄭剛來不及作出反應之前弄住他。」   尚融歎口氣說:「你們有這個把握嗎?」   穿山甲說:「這取決於那個人能提供多少有價值的情況。」   尚融搖搖頭道:「還是太冒險了,這是鄭剛第一次試探我,如果他知道我翻臉的話,他決不會客氣的。螳螂捕蟬還要防備後面的黃雀,警察……」   尚融突然坐起身看著張銘說:「你們手裡有警服沒有?」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張銘似乎明白過來,興奮地說:「這倒是一個障眼法,只要我們穿著警服在辦事的時候讓人看見,鄭剛就得為分辨真假花不少功夫。」   尚融讚賞地說:「對了。鄭剛畢竟是以拿到錢為第一目的,除非絕望到極點,否則不會和警察合作。哪個死刑犯跑出來後還願意回去呢。只要他聽說是警察搞了他的聯絡人,他一方面會受驚而隱藏的更深,另一方面即使他要弄清事情真相,以他目前的處境不是一兩天能搞定,這樣我們的保險係數就大大增加了。」   射天狼說:「我看行,時間也差不多了,但願我們不要碰到真警察。」   穿山甲罵道:「靠!碰上了就干他們。」   就在尚融和一夥人密謀的時候,鄭剛看著金生消失在夜幕之中。再見,老夥計。只要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我就一定滿足你對金錢的渴望。   鄭剛關上門快速返回臥室,穿上一件夾克衫,然後又將一頂鴨舌帽戴在頭上,站在屋子中央審視著周圍的事物,看看是否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檢查了一遍,除了干愛花時留在床單上的精斑以外再沒什麼他個人的東西。這點東西就留在這裡吧。即使警察發現了也只能證明老子在這裡生活過。   正想著,就聽見了敲門上。這小婊子倒挺準時。鄭剛開門一看,古愛花穿著一件風衣站在黑暗裡。鄭剛關好房門,將帽簷拉得低低的遮住半個臉,一手摟住女人的肩膀走下台階。   金生按照鄭剛的意思打完那個電話以後,心裡一直很亢奮,熬了這麼久終於要行動了,幾個億的錢,天哪,給自己一個零頭今生就享用不盡了。可他搞不明白,為什麼鄭剛不讓他問對方直接要錢呢?或者把自己的銀行卡號告訴他們,叫他們把錢打到上面就行了嘛。難道是怕自己把錢拿跑了。他又想起鄭剛和他說話時的神情,總覺得這個老夥計今天晚上說話有點閃爍其詞,甚至有點神經兮兮的。如果是讓自己去拿錢,那還說的過去,可讓自己跑去只是為了說幾句廢話,這就有點令人費解。難道這裡面有什麼危險?金生一路走一路想著鄭剛的反常表現,不知不覺地就放慢了腳步。心裡的狐疑漸漸濃重起來。他甚至想轉回頭去問問鄭剛到底是什麼意思,可一看時間又來不及了,他站在一個超市門口想了一會兒,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嘴裡咒罵了幾句,就走進了超市,直奔那只公用電話。   尚融聽完張銘打回來的電話,氣的直罵鄭剛王八蛋。就知道這小子名堂多,不會那麼順風順水的。要一百萬?要的倒不多。可是一旦給了他這一百萬,這小子就如虎添翼,還能控制的住?那時就得考慮自己的安全問題了,當然張妍紫惠都將受到威脅。不給就小心點。這小子坐牢坐的連威脅人都缺乏幽默感,就跟地痞流氓似的。越是地痞流氓越不能把他逼瘋,他現在是一隻被逼上絕路的瘋狗,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那個銀行卡號是從哪裡來的,肯定是假身份證辦出來的,查也查不出什麼名堂。鄭剛不會傻到去銀行一次提出一百萬現金,他最擅長的就是螞蟻搬家功夫,他肯定是在櫃員機上下一番功夫,然後就會和自己打游擊戰。老毛靠這種戰術打敗了四百萬正規軍呢。   尚融此時才真正覺得進退兩難,最後他經過多方權衡,還是決定答應對方的要求,這樣起碼還有個較量的餘地。否則鄭剛破罐子破摔,將自己在公安局掛個號,那時祁順東就會理直氣壯地拿自己開刀了。   尚融在桌子上拍了一掌,自言自語道:這種局面絕不能讓它出現。  第55章 樂極生悲   張銘開車送尚融回家,當車開到離家不遠的地方時,尚融突然說:「不回家了,你送我到高燕那裡去。」 正文 分節閱讀75   張銘聽了沒出聲,默默地調轉車頭朝高燕家裡開去。尚融瞟了他一眼,說道:「你個人問題什麼時候解決呀!快30了吧。有沒有對象。」   張銘沒想到老闆這麼直截了當,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也許老闆又想起了自己和高燕的事情,這件事情一直再也沒有提過,可老闆能不放在心上嗎?   尚融似乎看透了張銘的心思,歎口氣道:「高燕不適合你,我也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裡面的詳情我就不說了。」   張銘邊開車邊結結巴巴地說:「老闆,我……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   尚融打斷了張銘的話,點上一支煙說:「你不必解釋,以後也不要再提這件事。不過你倒是要好好給高燕說幾句好話呢,你可是真正傷了那個娘們的心,以後還要在一起共事,別搞的像仇人似的。」   張銘忙說:「一定一定。」   尚融意味深長地看了張銘一眼,緩緩說道:「張銘,我看你人厚道,所以想替你做個媒。你覺得喬菲這個女孩怎麼樣?」   張銘差點把車開到路基上去。穩穩神才道:「這個……接觸不多……」   尚融笑道:「你就別裝了,說實話,我看著喬菲都動心,你只說你喜歡不喜歡,你要是不喜歡,想娶她的人多了。」   張銘心想,那個天仙似的女孩我要是不喜歡那我還是個男人嘛。「   喜歡……只是……「   尚融也沒耐心聽他吞吞吐吐,打斷他說:「喜歡就好,我給你做主了。不過你記住,我給你介紹的是老婆,可不是情人。你要是辜負了她,我就讓你培養的那三個人滅了你。」   張銘此時真想把車停在路邊,下來給老闆磕個向頭,想到喬菲的嬌嫩柔美,張銘踩著油門的腳一陣酸軟。   「老闆,要不要找派出所的朋友幫著查查那個賬號,看看能不能找到點有價值的東西。如果一百萬打出去,我們就被動了。」   張銘轉移話題說道。   「不行,絕對不能用派出所的人,千萬別驚動了祁順東。那隻老狗可靈敏著呢。賬號的事情我另外找朋友查,那些人可是專家。有了結果我會通知你的,你們只要做好準備就行。」   尚融果斷地說。   張銘想,老闆到底有多少朋友,真是三教九流都交往啊!「   我已經安排好了,如果那個人用真實姓名辦的卡,就一定能查到。我想先不要一下打一百萬進去,先打十萬進去,吊一下對方的胃口,說不定那個人還會打電話來,總之,不要一下滿足他們的要求。我肯定那個打電話的人不是鄭剛,你只要打錢就能穩住他。「   尚融聽了笑道:「有你這樣的腦子在算計他,我就省心多了。這件事情是我的一塊心病,什麼時候這件事擺平了,我們就可以揚眉吐氣了。」   張銘的興致也被吊了起來。「   只要他們要錢的心不死,早晚搞定他們。老闆什麼時候到我們郊區的別墅去看看。「   尚融恨聲道:「本來早想去看看,最近祁順東像隻狗似地跟在屁股後面,怎麼去?那個地方一定要保密,沒事你也少去。」   高燕最近忙著酒店開業的籌備工作,整天又是招人又是培訓,還要審核當天的各種賬目,一天下來累的那都不想去,在外面胡亂吃了點東西,洗了個熱水澡就上了床。心裡正盤算著明天的工作,就聽見門鈴響。看看表已經十二點多了,這個時候到這裡來的除了他還有誰,明天給他一把房門鑰匙算了,省得從床上爬上爬下的。   從貓眼裡一看,果真是尚融,這麼晚了跑來不會是僅僅為自己的身子吧,肯定又有什麼事。   「你就穿著內衣來開門,就不怕是陌生男人嗎?」   尚融一進門,看見女人只穿著薄薄的絲質睡衣,半個奶子都露在外面,就忍不住說道。   高燕一邊幫男人脫下外套邊說:「這套房子10米以內就有尚總的氣味,哪個男人敢靠近。」   尚融看女人臉上沒有說笑的神情,就知道她在給自己使小性子。「   你先到床上去吧,別感冒了。我洗個澡,都兩天沒洗澡了。「   說著就進了衛生間。   「要我幫你嗎?」   高燕在衛生間門口問道。   尚融高聲說:「我不習慣女人給我洗澡。」   高燕笑笑就回到臥室,從梳妝台上拿起一瓶香水,在手指上滴了一點放在鼻子上聞聞,然後將手伸到兩腿之間抹了幾下。上次男人在床上破天荒吻了她的私處,說不定今天……雖然剛洗過澡,她還是擔心有異味。不知為什麼,一想到男人趴在自己兩腿之間吮吸自己的情景,高燕就覺得身上火熱起來,兩顆奶頭瞬間就感到了內衣的摩擦,同時腿心也一片滑膩。她乾脆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爬上床去,拉過被子蓋住身子,心裡竟盼著男人趕快從衛生間裡出來。   尚融鑽進了被窩,可並沒有躺下,而是靠在床頭點上一支煙吸起來,好像並沒有發現女人赤裸裸的身子。   剛吸了兩口煙,尚融就覺得一隻手伸到了自己下面鑽進了內褲。這個歲數的女人真是一天都曠不得呀!自己被那個採集器折騰的兩天都沒碰過女人了,看來今天還得先滿足這隻小野貓再說。   想到這裡,尚融嘴角露出微笑,伸手摸著女人的頭髮說:「我這兩天有點陽痿,不知行不行,你要是想的話可能得費點功夫。」   高燕聽了男人的話,以為他是故意在調戲自己。就紅著臉坐起身,脫掉男人的內褲,一邊輕輕握住命根子,一邊貼進男人的懷裡在他的下巴上親吻著說:「還不是你在她們兩個身上透支太多了,我只是個失寵的妃子,誰知道多久才能沐浴皇恩呢。」   尚融看著女人,將一口煙噴在她的臉上歎了口氣說:「女人多了真不是好事情。一個女人的時候,她多少還憐惜你一點,有兩個女人的時候肯定有一個不滿意,要是有三個女人的話那就一個都不會滿意,誰都不當你是她的男人,好像是租來似的。我都病了兩天了,床都起不來,你還當我天天和她們在床上幹好事呢。」   高燕看著男人說的可憐,又仔細看看男人的臉說:「剛才沒注意,你的臉色還真得不好,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尚融丟掉煙頭說:「還能怎麼回事,吃五穀雜糧還能不病上一兩回。」   高燕掀開被子一看,男人的東西果然還是垂頭喪氣的,就摟著男人躺到床上嬌聲說:「你也不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呢,你今晚就老老實實躺在我懷裡睡一覺吧。」   說完就將男人頭摟在自己的乳房上。   尚融貼著高燕柔軟的奶子享受了一陣,問道:「那你不想沐浴皇恩了?」   高燕學著電影裡的腔調嬌聲道:「萬歲爺龍體欠佳,奴婢怎敢造次。奴婢能摟著萬歲爺睡一夜已經是皇恩浩蕩了。」   尚融笑著在高燕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就將手從後面摸到了女人的秘處,觸手是一片滑膩,笑道:「愛妃那裡雲霧籠罩,雨意正濃,朕若不能撥雲見日豈不有負愛妃美意?」   高燕被男人摸得又掉出一股花蜜,扭著屁股將一隻豐乳塞進男人嘴裡,顫聲道:「萬歲龍體要緊……奴婢……奴婢……要不皇上就用龍手干奴婢吧。」   說完就躺平身子,抓住男人的一隻手朝自己下體塞去。   尚融將手指在女人的濕處快速地進出著,一邊趴過去親吻她的嘴,高燕的手不自覺地抓住男人的陽物套弄起來。不一會兒就感到手中之物堅硬無比,此時心中瘙癢已非龍手所能滿足,一時就忘了皇上龍體欠佳,急切地盼望著龍根的寵幸,可嘴上又不好說出來,只得拱著屁股直哼哼。   尚融手上忙活了一陣,也感到了自己凝聚起來的慾望越來越強大,就抽出手來,看著女人春情蕩漾的臉說:「現在感覺怎麼樣?」   高燕摟著男人往自己身上移,一邊撒嬌似地說:「我不管……我不管……人家只是個奴婢,聽憑萬歲爺處置……」   尚融看著女人情不自禁的樣子,就趴上去進入了她。「   現在就來處置你吧,你可要好好表現,我就喜歡你騷浪的樣子,她們兩個都比不上你呢。「   高燕享受著男人的衝擊,星眸微開,拿起男人摸過她的那隻手湊到他鼻子下面說:「你聞聞。」   尚融吸了一口氣說:「怎麼這麼香,你那裡……」   高燕將嘴湊到男人耳邊喃喃了幾句,尚融就笑罵道:「你真是夠騷的,我就成全你吧。」   說著就要起身。高燕一把緊緊摟住道:「現在不要……我要來了……你只管……」   整整三十分鐘後,雲收雨散,撥雲見日。心滿意足的高燕這是才心疼起男人來,讓男人半躺在自己懷裡,一口一口地喂男人抽事後煙。「   你今天找我一定還有別的事情吧。「 正文 分節閱讀76   高燕舔著男人的耳朵問道。   尚融似乎這才想起還有事要交待女人,坐起身靠在床上說:「我給你個卡號,你明天往上面打十萬塊錢。上午就去辦。」   高燕一聽才十萬元的小數目,就懶得問原因,又哼哼著鑽進男人的懷裡,媚聲道:「你好像最近和那個小美女的關係不太好吧?」   「哪個小美女?」   尚融不解地問。   「那個模特呀!」   尚融這才想起高燕和祁小雅接觸的比較多,一時就來了興趣,故意裝糊塗道:「我和他有什麼關係。她對你說什麼了嗎?」   高燕狡黠地一笑道:「沒說什麼,那天好像問你來著。」   尚融見女人故意拿把他,就氣得躺在床上說:「睡覺!睡覺!我乏了。」   高燕又膩到男人身上笑道:「要幫忙你就直說。我可不是那種想把男人綁在自己褲腰帶上上的女人。」   尚融一掌拍在女人的屁股上恨聲道:「你倒是大公無私。我想日她呢,你能幫這個忙嗎?」   高燕看著男人的樣子嘻嘻笑了起來,輕揉著男人的下體說嬌媚地說:「不能再說她了,這不又硬起來了。二百萬都扔出去了,還怕搞不到手嗎?」   尚融沒好氣地說:「你以為什麼女人都可以拿錢買?」   高燕聽了背過身去,幽幽地說:「只有我這樣的女人才能用錢買得到呢。」   尚融撐起身子看著女人幽怨的樣子,恨聲道:「你他媽真是欠肏呢。」   說完就抱著女人的屁股從後面進入了她。   高燕哀鳴了一聲,嗚咽道:「只有提起祁小雅你才有這種狠勁呢,你肏死我算了。」   尚融一下就癱在女人身上洩了氣。   第56章 蛛絲馬跡   天剛濛濛亮,尚融就做賊似地悄悄回到家裡,屋子裡靜悄悄的,顯然兩個女人還沒有起床。尚融昨晚在高燕身上投入過多,此時尚覺兩腿酸軟,本打算溜到哪個女人床上睡個回籠覺,可又怕吵醒了她們盤問個沒完沒了。乾脆就等她們起床以後再睡算了。感到肚子有點飢餓,他便破天荒進了廚房,一陣忙活之後,飯桌上居然也擺上了幾樣早餐。   紫惠先起來,就看見了坐在餐桌上的男人,不知今天他怎麼起得那麼早,仔細想想就明白過來,男人這是才從外面回來呢。昨天晚上肯定是和高燕天地一家春了。這時她驚訝地看著從臥室裡出來的張妍,原來男人居然自己下了廚房。走下樓來站在男人身後說道:「妍妍,你是怎麼搞的,尚融做了一晚上的調解工作,已經夠辛苦的了,怎麼還讓他親自下廚房呀,看來有必要找個全職保姆才行。」   張妍下樓看看桌上的早餐笑道:「還行,起碼雞蛋煎得還不算太黑。」   尚融抹抹嘴說:「你們兩個懶婆娘,老夫好心好意給你們做好早餐,怎麼還這麼多話呢,以後要是有了孩子……」   忽然停了下來,看看張妍,又看看紫惠,繼續道:「你們兩個到底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孩子?」   兩個女人都沒料到男人的舌頭會拐到這個問題上,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應對。張妍輕輕呸了一聲,就跑到廚房裡去了。紫惠紅著臉哼了一聲說:「早餐都吃完了還做夢呢。」   說完就進了衛生間。丟下男人一個人站在那裡發呆。   尚融忽然感到一陣空虛,一個從未認真考慮過的人生重大問題,自己才發出個動議,就遭到兩個女人無情的否決 ,突然就感到自己一天到晚的折騰,不過是熊瞎子掰苞米,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一時覺得悲從衷來。忍不住大聲喊道:「我靠你們娘!替老子生個孩子就讓你們這麼丟人嘛!老子明天就出去借肚皮去,指望不上你們……不行就都散了算求……」   說到最後竟然帶上了哭腔。   紫惠從衛生間裡探出頭,張妍從廚房裡跑了出來,只看見了男人走進臥室的背影。兩個女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似乎都意識到問題重大,不約而同地向臥室走去。   男人臉朝下趴在床上,嘴裡哼哼著像是不堪忍受病痛的折磨似的。張妍爬到床上,一隻手在男人的頭上撫摸著,就像摸著一隻躁動不安的寵物,試圖讓它安靜下來。   「我一天到晚,起早貪黑,絞盡腦汁,都為了什麼呀!」   男人在張妍的撫摸下嘟囔道。   紫惠坐到床邊,伸手去扳男人的頭,試圖讓他轉過臉來。一邊極盡溫柔地說:「五六十歲的皇帝沒有太子也沒急成你這個樣子。莫非你現在是有了金山銀山等著要人繼承呢。」   尚融一下翻過身來說:「人家拾破爛的手推車上還坐著個小屁孩呢,我為什麼沒有?」   紫惠聽了撲哧一笑道:「好好,趕明兒咱也讓家裡跑著幾個小屁孩。到時候你可別嫌煩。」   尚融一聽來了勁頭,看看兩個女人,厚著臉說:「心動不如行動,你們誰先來。」   紫惠站起身說:「我要上班去了,我約了公司的法律顧問談事情呢。妍妍閒著呢。」   說完就逃了出去。   張妍從床上跳下來說:「哎呀!我鍋裡還煮著東西呢。」   說完就扭扭捏捏地也出去了。   尚融趴在床上自言自語道:這下安靜了,還是睡我的回籠覺吧。   金生打完電話沒有去赴約,而是在外面轉了一圈,想好了怎樣應付鄭剛的詢問才往家走。   可一進家門,他就愣住了。鄭剛沒有像往常那樣出來迎接他,屋子裡一點動靜也沒有。他來到裡屋一看,瞬時就氣炸了肺,一屁股坐在鄭剛曾睡過的床上呼呼直喘。   這小子把我甩了。把老子當槍使了一回。看樣子肯定是不會回來了。他身無分文能跑哪裡去呢?   他們真會給自己的卡上打錢嗎?如果真能得到這筆錢就發財了,那時帶著錢離開這裡,鄭剛管他死活呢,誰讓他給老子耍花樣呢。   他一定沒想到我會直接跟他們要錢。讀書人就是迂腐,做什麼事都要來點程序,老子就喜歡直截了當。可萬一那些人不給打錢呢,他們會不會根據儲蓄卡找到我呢,應該不會,只有公安局的人才能查到。不過還是小心點好,最多兩天時間,不管是否拿到錢都要消失一陣子。   金生躺在床上浮想聯翩,患得患失,只盼著明天趕快到來,輾轉反側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了才睡去。   金生一覺睡到十二點才醒來,躺在那裡迷糊了一陣,突然想起了那筆錢,就從床上一躍而起,臉也沒洗就匆匆出了門。走了十幾分鐘就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個工商銀行櫃員機。金生心裡突突直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緊張。可能是做賊心虛吧。   左右看看沒什麼人,櫃員機張著嘴孤獨地靠在牆上。金生幾步就走了進去,把手心裡握出了汗的儲蓄看插了進去,輸了兩遍密碼才才進入系統,按下查詢餘額按鈕,奇跡就出現了。金生知道自己的卡上只有幾百元錢,現在單看那串數字的長度就知道和以前不一樣了。心中一陣狂喜,回過頭看看四周,沒有一個人注意自己。用手指點著屏幕數了一遍,他才確定那些人沒有按照他的要求打一百萬,而是只打了十萬塊錢,心裡微微有點失望,可並沒有驅散他的興奮之情,畢竟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麼多錢。是不是真的?不會是哪裡弄錯了吧。   為了驗證這個事實,證明不是櫃員機有毛病同時也證明自己不是在夢中,他顫抖著粗壯的手指笨拙地輸入一串數字,當出抄口歡快地叫著吐出一千元嶄新的票子的時候,金生心花怒放地吹了一聲口哨。天哪,一天只能取五千。什麼時間才能把這麼多錢取完呀!要不拿著身份證直接到銀行取?那也得等到明天才行,要預約呢。什麼臭規矩。今天晚上再給那些人打個電話,催他們把剩下的錢打進來,看來那些人怕鄭剛呢。鄭剛你現在在哪裡呢。   金生想著這個財神爺,不禁有點同情起他來了。可轉瞬間,他已經鑽進了一輛出租車。先找個地方快活一下,好久沒打炮了。   就在金生身處快活林盡情享樂的時候,有個男人正在電腦上看著他的詳細資料。   孫小寧的這些朋友看來真不是吃乾飯的,這麼短的時間就把這個人的祖宗八代都搞清楚了。看來那一千萬花的值,光是幾個朋友就有這麼大的用處,那個代表身份的號碼看來也要找個時間試試效果。尚融點了一下鼠標,就把金生的那份資料發給了張銘。鄭剛這次跑不掉了。   鄭剛對古愛花找的藏身處非常滿意。遠離市區的農民私宅,帶一個單獨的小院,周圍房屋一棟連一棟地向外延伸出去,幾乎看不到邊,特別是那些曲曲彎彎的小巷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很容易讓人迷路,住在這棟房子裡,外面掛把鎖,一年都不會有人上門。   鄭剛不禁想起了張彩霞的那個給自己帶來無限溫馨和幸福的小院子。彩霞。不知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你可要堅持住呀! 正文 分節閱讀77   自從從一監醫院跑出來後,鄭剛頭一次有了安全感。這倒不是說金生的房子不安全,其實在鄭剛的內心,讓他不踏實的還是金生這個人,畢竟他和自己有同學關係,龐大的偵查機構早晚會發現他的這個關係,他知道,像自己這樣的案犯,公安機關一定會不惜血本地進行追蹤,絕不會有絲毫的懈怠。再說,金生整天在外面遊蕩,說不定什麼時候老毛病犯了,又會撞到警察的槍口上,那時自己就成了他爭取立功的最好素材。只是那時自己除了金生確實找不到一個比他更合適的人。   現在好了。愛花的出現,歪打正著地幫他解決了這個難題。這個婊子雖然背景複雜,但也正好是個掩護,畢竟現在的婊子數都數不清,不可能個個都在局子裡掛了號。   從昨晚愛花回來說的情況來看,金生並沒出什麼問題,按時回家睡覺了。這說明尚融沒有動他,但並不能說明尚融不想動他,也許他們已經盯上金生了,還得過幾天事情才能明朗。那時才能決定下一步怎麼辦。   「從進門你就沒說過話,你是不是對這個地方不滿意。」   古愛花站在門邊埋怨道。   鄭剛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思想跑的太遠了,還沒有顧上和女人說話。拍拍床邊說:「過來坐,這個地方非常好,我很滿意,沒想到你這麼能幹。」   愛花受了男人的表揚,露出得意的微笑。鄭剛伸手將愛花攬入懷裡說:「愛花,我覺得自己愛上你了。」   愛花看著男人說:「得了吧!哄傻子呢。我們這種人不信這個。」   鄭剛托起女人的下巴,吻著她的嘴說:「我說的是真的,自古道:患難見真情,你我是患難之交啊!」   愛花摟住男人的脖子說:「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要你真愛我一天,我也一樣。反正也沒人愛過我。」   鄭剛溫柔地說:「那我現在就愛你好不好?」   說著就伸手進入女人的衣服裡握住一隻乳房輕輕揉動起來。   愛花在男人的注視下,破天荒地羞紅了臉。   第57章 特殊拜訪   尚融在市公安局的大門口站了一會兒,那些沒穿制服的人進出大門都要出示證件,有的好像還要經過門衛打電話請示以後才能進去。尚融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拿在手裡朝大門走去。   「喂!你是幹什麼的,找誰?」   門衛大聲喊道。   「我找張愛軍。張局長。」   尚融將身份證拿在手裡晃了一下說。   聽說是找局長的,門衛瞬間好像就底氣不足了,聲音也柔和多了。「   是約好的嗎?「   「沒有。」   「那你先等一下,我要打個電話。你叫什麼名字?」   「尚融。」   門衛在那個小房間裡待了一會兒出來,神情顯得很親切,好像完全將尚融當成了自己人。「   你進去吧,張局長等你呢。二樓最裡面辦公室。「   尚融邊往裡面走邊想,這個門衛一定以為自己是張局長的熟人呢,其實,張愛軍這麼爽快地接見自己完全是因為自己嫌疑犯的身份,說不準還以為自己是來自首的呢。如果公安局什麼人都不能進去,對自首的人則永遠都敞開大門,畢竟來自首的人太少了。   尚融順著走廊往裡面走,一邊抬頭看著門上的牌子,不時有穿著警服的公安人員擦身而過。果然,在最裡面那個房間的門牌上寫著局長辦公室幾個字。把最高行政長官的辦公室安排在最裡面,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安全因素?吹毛求疵。也許是為了清靜吧,就和公司總經理辦公室的位置安排出於同樣的考慮。   尚融敲敲門,得到裡面的允許後就推門走了進去。房間倒是挺大,擺設卻很簡單,房間裡所有具有使用功能的設施都集中在局長寬大的辦公桌周圍,這樣便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核心。而房間的其餘地方則什麼也沒有,使整個房間顯得空蕩蕩的,心理學家說,房間裡的擺設越簡單,說明主人的頭腦越複雜。   局長辦公桌上的物品擺放的很整齊,最突出的就是那面微型五星紅旗,雖然小,但仍然代表國旗。尚融不明白在辦公桌上插著國旗有什麼含義。也許證明這張桌子是國有資產吧。   張局長顯然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對尚融的來訪作了多種評估,他沒有站起來迎接客人,也許作為局長他已經不記得這種禮節了。一般都是別人站著迎接他才是正常的。此時,張局長銳利的目光注視著進來的這個年輕人,這種目光曾經使心懷鬼胎者戰戰兢兢,使犯罪分子望而生畏。   尚融畢竟是個俗人,雖有點小智慧小聰明,可在身經百戰的老江湖面前還是嫩了點。所以,當他和張局長的目光碰到一起的時候,差點將問候語都忘記了。他覺得很奇怪,自己在祁順東面前怎麼就不會出現這種情形呢,難道因為祁順東帶著一個副字的原因?平心而論自己可不是那種勢利眼。也許是他那具有殺傷力的目光使自己感到不安吧。   「你找我有什麼事?坐下說吧。」   張局長的話不冷不熱,不緊不慢,正是官長的味道。只是官味多了點,長者的味道少了點,至於兩者的比例搭配是一門大學問,不是經商者所能體會。   「張局長,我是朋友介紹,特地來拜訪。本來應該到府上拜訪的,可總覺得太過冒昧,所以……」   尚融終於想起了來此之前想好的台詞。   張愛軍聽了尚融的話似乎大出所料,仰起頭瞇著眼睛好像在思索是什麼樣的朋友介紹這個嫌疑犯來拜訪自己呢。搜索的結果是不得其然,只好開口詢問:「哦!我的朋友?」   「前一段時間我去了一趟上海,偶然得知你是孫小寧的父親孫海洋的老戰友,可以看出小寧對你是非常的敬重,而我和小寧是朋友,也是你的晚輩,又在同一個城市裡,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如果不來拜訪,到時小寧可要怪我不夠意思了。只是……」   張愛軍此時不僅僅是覺得出乎預料,而是大吃一驚。吃驚的不是他知道自己和孫家的這層關係,而是這個頭號嫌疑犯居然是孫小寧的朋友。孫小寧是幹什麼的,他心裡自然清楚,他們嘴裡的朋友可不是一般的朋友,有特殊含義。難道……   老成持重的張愛軍終於從他的寶座上站起來,居然親自倒了一杯開水放在尚融面前的茶几上。「   可我沒聽小寧說起過你的名字。「   「這不奇怪,名字對我們來說只是個符號,我在本市還有幾個朋友,可能小寧也沒對你說過。這不要緊,現代通訊幾秒鐘就能證明這個問題。」   尚融此時才真正鬆弛下來,舌頭也顯得靈活起來。他暗自高興,看來那筆錢沒白花。   「你稍坐一下,我馬上回來。」   張愛軍似乎感到了事情的複雜性。   張愛軍剛出去,就進來了一位年輕的女警察,她對著尚融嫣然一笑,就拿起暖瓶要給他添水。變相的監視。也不奇怪,局長辦公室怎麼能讓一個陌生人獨自待著呢,「謝謝,小姐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尚融翹著二郎腿,放肆地問道。   女警放下暖瓶惱怒地看了他一眼,因為不知道他和局長的關係,所以沒有發作。只是不理他,只顧整理著桌子上的文件。怪不得那麼整齊,一天要進來整理好幾回吧。不知局長給她整理過裙子沒有,她的姿色比小雨可差遠了,不過屁股比小雨要豐滿。尚融盯著女警裙子裡的小屁股正淫蕩地想著,張愛軍推門走了進來。女警就適時地離開了房間。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剛才你說是來拜訪我,不會這麼簡單吧,你就直說,找我有什麼事。」   張愛軍沒有回到他的寶座上,而是在尚融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神態顯然已經沒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了。   終於談到正題了,可現在還不是時候,交淺言深是官場大忌,今天只是拿孫小寧做個敲門磚,看來還挺靈。等找個適當的機會再做點功課,才可以談正事。不知局長大人喜歡不喜歡人民幣。自己的來意他心裡很清楚,此時不說出來才顯得更有份量。上門拜訪是虛,亮明身份是真,怎麼辦,你們自己先商量一下吧,最好能召開一個局長辦公會什麼的。   尚融想著祁順東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表現出的吃驚樣子便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張局長,你可以不信,但我是誠心拜訪,今天就算是認識張局長了,我也不多打擾,我在本市有點小生意,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張局長有什麼差遣儘管給我打電話。「   張愛軍今天覺得挺洩氣,竟然三番兩次猜錯了這個年輕人的意圖,他想起了祁順東對尚融的評價:這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怪不得,原來是些無法無天的人,對這些人最好避而遠之,否則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災難降臨。看來要勸勸順東了。「   你真的沒事,就來看看我?「 正文 分節閱讀78   張愛軍居然有了點笑意。   尚融站起身說:「如果我還不走的話,可真的存有心不誠的嫌疑了。」   從大樓裡出來,尚融心情舒暢,覺得不虛此行,自己又多買了一份保險,只是還不知道價錢。感謝小雨,這丫頭兩天沒打電話了,不會把自己忘了吧。正準備開車門,尚融就看見祁順東下了車,同時也看見了他。兩個人就相對站著互相看了一陣,祁順東就朝尚融走來,兩個人沒有握手,也沒有寒暄,甚至沒有笑容,四隻眼睛裡都有狼一般的凶光。   「來自首嗎?」   「自首完了,沒人收留。」   「你離我女兒遠一點。」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讓我的女兒和一個罪犯在一起。」   「那你怎麼把別人的女兒送到一個罪犯的床上。」   「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胡攪蠻纏,總之,你要是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對你不客氣。」   「我是生意人,時間值錢呢,你也別想打我的主意,我倒是對你挺客氣呢。至於你女兒,她已經是成年人了,現在受法律保護,如果你代表法律的話,那就算我犯法。」   祁順東盯著尚融半天沒出聲,然後一句話都沒說就轉身走了。   尚融坐在車裡喘息著,剛有的一點好心情瞬間就沒了。狗日的,祁小雅在哪裡,老子現在就去日她。   尚融氣哼哼地發動起車,真的想去找祁小雅,偏偏這時手機響起來。是張銘打來的,只有一句話:老闆,貨已經提到倉庫,等你來驗貨。放下手機,祁小雅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尚融慢慢將車開上主幹道,同時,眼睛盯著後視鏡。奇怪,怎麼感覺後面的車都像是在監視自己。不能冒險,這次可是要玩真的了。尚融忽然想起了上次接張妍時利用過的學校後面的那條小胡同。他不再管後面的車,加快速度向家裡開去。   第58章 樂極生悲   尚融回到家裡,張妍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嘴裡磕著瓜子,看見尚融進門就嚷道:「尚融,快來看!這部喜劇能把人的肚子笑痛。」   尚融也不換鞋,站在門口說道:「妍妍,快穿上衣服開車送我去個地方,動作快點。」   「哎呀!又要去去什麼地方嘛,人家正看得過癮呢。」   張妍從沙發上不情願地站起來,眼睛卻還盯著電視。   尚融不耐煩起來,喝道:「你這婆娘怎麼這麼磨蹭,一天到晚窩在家裡還看不夠,我在樓下等你。」   張妍見男人發了脾氣,不敢怠慢,匆匆穿上衣服下了樓,不知為什麼男人的脾氣最近很不穩定,不是發神經就是發脾氣。   「等會兒你就把車停在胡同口子上,在我走到那一頭之前,不管後面有多少車你都別讓開,就裝作車壞了,等看不見我的人時,你就掉頭回家去。」   尚融向女人交待著。   張妍想,這不剛發完脾氣又開始發神經了。不過她沒有問男人為什麼要玩這種無聊的有戲,也懶得問,她還急著趕回家看電視呢。   出租車行駛了將盡一個半小時才來到張銘說的黑熊溝。這裡是城市的南郊,多丘陵。高高低低的小山坡上撒布著農民蓋起來的小二樓,夏天的時候,城裡的人們就會湧進這裡避暑,這些小二樓就成了旅社、農家樂和別墅。   尚融剛下出租車就看見張銘從停在路邊的一輛三菱越野車上下來。「   老闆怎麼搭出租車來的?「   張銘不解地問道。   「我怕有人跟著。情況都搞清楚了嗎?」   尚融沒時間詳細解釋,迫不及待地問道。   張銘替尚融打開車門說:「前面就是別墅,我們進去談。」   這棟房子和那些小二樓又有些區別,它不是按照旅社那樣隔成一間間的,而是設計成私人別墅的模式。房子座落在一個小山坡的底部,從外面是看不見的,周圍是一片小樹林,有一條土路穿過樹林直接通到別墅的大門。汽車開到大門前面響了幾聲喇叭,一扇大鐵門就緩緩打開了。   張銘帶著尚融一直上到二樓的一個房間裡,只見射天狼一個人坐在裡面。他看見尚融進來,就趕忙站起來站到了邊上。   尚融坐到沙發裡,環顧了一下屋子的四周。沒想到張銘他們竟然在這荒郊野外搞了這麼一座豪華的房子,怪不得要叫別墅呢。有錢就是好啊!「   現在可以說了吧。人呢?「   張銘清清嗓子說:「人在地下室,地圖和穿山甲看著呢。我的意思老闆還是不要見他了。問了一夜,居然沒什麼有價值的情況。」   尚融板著臉說:「你只管詳細說來,有沒有價值我來判斷。」   張銘趕忙說:「情況是這樣的,我們找到他家時,屋子裡沒有人。一直等到晚上三點多他才搖搖晃晃的回來,一看就是喝多了,所以也沒費什麼勁,乾脆沒讓他再進屋就把他連夜弄到這裡來了。」   尚融問道:「你確信沒人看見?」   張銘笑道:「時間太晚了,周圍鬼影都沒一個,就算有人看見也會以為是一群酒鬼。」   張銘見尚融不出聲就接著說:「開始這傢伙還挺硬,居然威脅我們要剩餘的錢,後來地圖給他吃了點苦頭就什麼都說了。鄭剛確實在他那裡住了一段時間,他就是看上了鄭剛手裡的錢,沒想到鄭剛對他不放心,就利用他和我們聯繫的那天晚上一個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也沒有和他聯繫過。鄭剛確實曾叫他再租套房子作為第二藏身點,可這傢伙心疼錢,一直拖著沒辦。所以他對鄭剛的行蹤也說不上什麼,不過他保證鄭剛手裡沒有錢。」   尚融冷笑道:「這就見了鬼了,鄭剛身無分文難道他跑出去露宿野外吸風屙煙?你們沒問過鄭剛和他在一起時都做過什麼,還見過什麼人嗎?」   張銘道:「問了,他說鄭剛躲在屋裡從不出門,沒見過任何人。不過……」   張銘看著尚融說:「不過他說大多數時候都是鄭剛一個人在屋裡。」   尚融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走著,半天才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不對!鄭剛如果身無分文就能離開那裡的話,當初也就不會去找他了。」   突然房門被推開了,地圖一下衝進了房間,猛然看見尚融站在那裡,就喏喏著說不出話來。   「你就不知道敲敲門?什麼事?」   張銘不高興地問。   地圖看了一眼尚融說道:「剛才給那傢伙抽了一支煙,他又想起一件事,鄭剛到他家那天晚上,有個婊子正好在他家裡,不過那個婊子當時在他的臥室,沒和鄭剛照過面。」   屋子裡的幾個人頓時都不出聲了,只是盯著地圖,地圖不知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趕忙補充道:「那個婊子他認識,住的地方也知道。」   張銘看著尚融說:「這就對上了,看來事情最終要落實到這個女人身上。」   尚融沒有出聲,只是點點頭。張銘回頭對射天狼和地圖說:「你們兩個現在就去,想盡一切辦法將那個女人弄來,千萬小心,別搞砸了。」   等兩個人出去後,尚融忽然心裡有點後怕。這樣就牽扯到兩個人了,這些軍人就像打仗一樣,一旦開戰就收拾不住了,誰知道後面還要牽扯多少人。私設公堂,非法拘禁、綁架,這些罪名可都不輕呀!只要有一個被祁順東坐實,自己就和鄭剛差不多了。但是,不這樣又能怎樣呢,難道把那些錢都給鄭剛?到那時鄭剛可能反而要滅自己呢。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那時倒霉的不止是自己一個人,鄭剛能放過張妍紫惠嗎?想像著鄭剛一旦得勢侮辱自己兩個女人的情形,尚融不禁打了個哆嗦,心漸漸硬了起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麼大的一筆錢不死幾個人是不可能的,關鍵還是看怎麼操作,只要祁順東拿不到證據,就什麼罪也沒有。再說,那些圍著這堆錢轉的人也不是什麼善類,不過是幾隻蒼蠅,捏死幾隻蒼蠅有什麼罪?   「老闆,金生你打算怎麼處理。」   張銘見尚融半天不出聲,小聲問道。 正文 分節閱讀79   「你說呢?」   張銘看著老闆說道:「我聽你的指示。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從長遠安全來說,不能讓他……」   尚融坐回到沙發上說道:「有些技術性的問題你看著處理,有個原則要掌握好,除非危及到我們的生命自由和財產安全,我們不做極端的事情。」   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曾聽祁順東給我說起過一些長達十幾年的失蹤案件,其特點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最後不了了之。」   張銘聽懂了老闆的話,心想,原來他早已經有了注意。   尚融盯著張銘繼續說道:「不要只盯著外部,有時壞事反而來自內部,你要對你這三個人負責,另外,不要再有任何人參與這件事了,我說的是任何人。等這件事情了了以後,我們也別在這個城市待了,到其他地方再開一片天地,那時我們修橋補路多做點善事吧。」   說完閉上眼睛,似乎已經疲憊不堪。   張銘說:「老闆,你還是先到隔壁休息一下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要不要到附近找個姑娘給你鬆鬆骨。」   尚融站起身說:「這間房子永遠別讓女人進來,進來的就別讓她再出去。」   鄭剛此時悠閒地躺在床上聽著愛花給他買的半導體收音機,雖然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可這間房子還沒有個電視。愛花見男人整天閒的無聊,老是在床上做那種事情也不是個事,所以就買了個收音機給男人解悶。   鄭剛已經打定主意,再過兩天金生如果沒有反常舉動,他準備通過那個徵婚電話親自和尚融聯繫一次,事情如果順利的話他就可以先拿到一筆錢,當然,這次他不打算要太多,目前的情況也不允許帶著一包現金到處亂竄。只要十萬塊錢就行了,這點錢他相信尚融一定會給的。等拿到了錢就帶愛花離開這裡,到愛花的老家去。然後遠距離和尚融交涉,這樣對自己就安全多了。   鄭剛正考慮著今後的行動,就聽見外面開鎖子的聲音。這娘們怎麼剛走就回來了,本來是不讓她再回那個住處的,可女人說有點重要的東西必須取回來。鄭剛想可能是存折之類的值錢東西。就讓她回去一次吧,目前看尚融或公安局還不至於掌握那個地方。但以後就不能再讓她冒這個險了。女人才出門,鄭剛心裡又後悔了,覺得不應該讓她回去,畢竟金生知道她的住處,想起金生鄭剛越來越預感到他的危險性。   沒想到愛花這麼快就回來了。鄭剛從床上爬起來,剛進院子就見女人一臉慌張地進來了。   「出什麼事了?」   鄭剛意見女人的神情就預感到出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嚇死我了,我的屋子裡怎麼有人呢,我沒把鑰匙給過別人呀!」   愛花嚇糊塗了,沒頭沒腦的一番話聽的鄭剛雲裡霧裡。他一把將女人拉近屋裡,發現她的身子還在顫抖。「   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愛花喘息了一陣說:「我回家去,在樓道門口碰見住我樓下的老太太,她說我的房子漏水,把他們家的屋頂滲透了,我就一起和她上樓,到她家一看真是像她說的那樣,我就急著說趕快回家看看。老太太說:'要是等你回來房子都要漏塌了,還好昨天你的朋友來了才堵上了。'我當時聽的莫名其妙,就想什麼朋友來了,沒鑰匙他怎麼進的門。當時我也沒多想,只想回家看個究竟。就和老太太說了兩句道歉的話。可我從她家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有個男人拿著兩個盒飯上樓來,我就先讓他走前面,我後面跟著,沒想到那個男人走到我的門口就停下來敲我的門,我以為是走錯門的,剛要說話,我的門居然朝裡面開了。我當時嚇的腿都軟了,我想肯定是公安局的人,我轉身就下了樓,在門口搭了一輛出租車就跑回來了。」   聽著女人的描述,鄭剛的心七上八下的,脊背上冒出了冷汗。急忙問道:「沒人知道你來這裡吧。」   愛花道:「我按照你說的在馬路邊就下了車,沒有讓車開進來。」   鄭剛一把就將女人拉進懷裡,緊緊抱住說:「沒想到你竟是個福大命大的女人。你要是讓那些人抓住我兩都完了。」   愛花抱著男人說:「我好害怕,是不是公安局要抓我。」   鄭剛拉女人坐在床上咬牙切齒地說:「不是公安局的,我知道是什麼人。」   愛花又撲進他的懷裡說:「我好害怕,他們不會找到這裡來吧。」   鄭剛安慰道:「不會。一定是金生給他們說出了你的住址。這個地方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他們肯定找不到。別擔心,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拿到錢,到時侯我就帶你離開這裡。」   說完覺得女人還是顫抖的厲害,就把女人抱到床上說:「來,讓我疼疼你就不害怕了。」   鄭剛一邊在女人身上動作著,一邊在心裡詛咒著尚融。看來不給你點顏色還真把老子當病貓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早晚有一天老子非干死你全家。   鄭剛咬牙切齒地想著,不覺用力用力過猛,引起了身下女人的一陣叫喚。   第59章 陳年舊事   這天下午,紫惠正在辦公室看一份報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沒想到竟然是她原來工作的銀行的老上司趙啟東打來的。那短暫的一夜風流幾乎已經在紫惠的記憶中淡忘了,現在一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紫惠不經臉紅氣短。「   原來是趙行長,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紫惠呀!當了老總就把老朋友忘記了吧,我可是常常想著你呀!怎麼樣,出來坐坐,敘敘舊?」   紫惠聽著趙啟東油腔滑調,心裡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是這麼個男人呢,總覺得他文質彬彬地像個斯文人,沒想到竟有如此粗俗的一面,尚融雖然也粗俗,也受過高等教育,可他從不裝文化人。都怪自己沒眼光,一輩子出了一次軌就撞在這樣一個男人身上。「   我很忙,你有什麼事情就在電話裡說吧。「   紫惠的聲音變得冷冰冰的,顯得很不耐煩。   「我知道林總很忙,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敢打攪你呢,我只想佔用你幾分鐘的時間,確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這樣吧,我現在你辦公樓下面的阿香茶樓等你,你一定不會失望的。」   說完就掛了電話。   紫惠舉著個話筒楞在那裡,考慮著到底去還是不去。他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看來不會是什麼好事。可公司業務和他們銀行沒什麼來往呀!還是去一趟吧,就在樓下的茶樓,他還能吃了自己?那裡可沒酒喝。想著那次醉酒失身不禁又是一陣臉紅。   趙啟東坐在那裡正看著茶單,就看見紫惠朝他走來,不禁眼睛一亮,心裡感歎道:再卑賤的女人只要有了錢都會變的高貴起來,瞧這個女人,那時在銀行做個小職員,即使被自己壓在身下時也沒感覺到現在的那種貴氣。衣服修飾外表,財富裝點內心,這個女人現在是真的內外統一了,如今要是再上她,那感覺肯定和以前不一樣了。趙啟東覺得自己的褲襠裡熱烘烘的。   「趙行長,有什麼事請講吧,我公司還有事。」   紫惠還沒坐穩就開口說道。他實在不願意和這個男人坐這麼近,並且她發現這個一向非常注意著裝的副行長今天的打扮有點邋遢。   趙啟東諂笑著說「再忙喝口茶的時間還是有的吧。我們怎麼就那麼生分了呢。」   紫惠聽了心裡更加反感起來,板著臉說:「趙行長,我已經不是你的職員了,有事就說,沒事的話你慢慢喝茶,我先走了。」   說著就要起身的樣子。   趙啟東在心裡咒罵起來,裝什麼逼呀!被老子肏的哭爹喊娘的時候都有過,怎麼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呢。「   好吧,既然林總不賞臉,咱們就說正事。「   說著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紫惠說:「你對這東西不知有沒有興趣。」   紫惠狐疑地接過信封,抽出裡面的東西只掃了一眼,迅速又放了回去,一張俏臉漲的通紅,一雙美目中似要噴出火來。顫聲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   趙啟東看著女人的樣子,心裡似有無限的快感,得意地說:「現在你有興趣和我談談了吧。」   紫惠看著這個曾經進入過自己身體的男人,心裡有無限的懊悔,此時才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身體被玷污了,一時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只想找個地方好好洗個澡。   趙啟東見女人呆滯的樣子,知道自己保存的東西還真有點價值。原本是打算作為私藏物品獨家享用的,沒想到現在居然派上了大用場。裸照對猿人是不會起作用的,只有對穿上衣服以後的猿人才有作用,人從光屁股到穿上衣服是一個多麼大的飛躍呀!「   林總,你只看了一張,裡面還多呢,要不你先拿回家慢慢欣賞一下,不過我的攝影水平不太高,還請林總原諒。「   紫惠漸漸地清醒過來,她瞬間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一個拿著女人裸照的男人可以使用的伎倆無非就那麼幾種,且看看他的道行。「   你想幹什麼?你好歹也是個小行長,不至於拿這東西敲詐勒索吧。「 正文 分節閱讀80   紫惠盡量以平和的語氣說。   趙啟東見女人開始談判了,就以坦誠的語調說:「真是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不是小行長了,我現在只是在證券市場混飯吃的小經紀人。都怪我命不好,不像你有貴人相助。直說了吧,最近股市行情不太好,幾乎老底都賠光了,林總現在財大氣粗,想借點翻個本。另外嘛……」   趙啟東的一雙色眼上下打量了紫惠一番淫笑道:「我挺懷念那個晚上的,不知林總還能不能……」   「你死了這條心吧。」   紫惠未等趙啟東說完就憤怒地說道。她真相將茶杯朝男人的臉上砸去。   趙啟東似乎沒注意女人的怒火,繼續說道:「既然林總不賞臉就算了。不過我巴巴地跑來給你送東西,你總的有點表示吧。」   紫惠一時心中沒了注意。不知這個小人的胃口到底有多大,這種事情一般說來只要開了口就是個無底洞,決不能輕易鬆口。抄股票破產?真是命運捉弄人啊!當初尚融抄股票破產讓自己稀里糊塗地失身這個男人,現在這個男人抄股票破產又翻過來敲詐自己。該死的股票,我詛咒發明股票的人。「   我在公司只是個掛名的總經理,我的審批權限只有一萬快錢。你如果想在我這裡發財是找錯了門。「   趙啟東不慌不忙地說:「那麼你公司的財權掌握在你前夫手裡了?你的意思是讓我找你前夫嗎?」   紫惠冷笑道:「這威脅不了我,他只是我的前夫,不是我的丈夫,這些照片對他沒有誘惑力。你盡可以拿去給他看,不過我勸你小心點,他現在可是脾氣不太好。」   趙啟東沒想到女人說的那樣輕鬆,並且帶過還威脅了自己一下。難道她和前夫真的分開了?如果這樣的話這些照片送給她前夫還真傷不到她。「   你前夫不敢興趣,還有別人感興趣,比如你公司的職員。還有互聯網上的成人網站。當然,那上面不穿衣服的美女很多,可說到魔鬼般的身材,特別是那欲仙欲死的表情沒一個必得上你呀!「   紫惠聽了心中又羞又氣,這倒是點到了她的死穴。如果這些照片散到公司員工手裡,或者弄到網上去,那自己這個總經理就不用當了,也不用再出門了,不知有多少認識她的人能看見呢,起碼自己家裡的那個人是肯定會看見的,他沒事不就在網上倒騰嗎,少不了看這些花花圖片,男人真沒勁,不管有多少女人,可總不會有夠的時候,恨不得將天下的美女一網打盡才罷休。「   趙啟東,你給我聽好。你如果覺得我林紫惠是個任人敲詐的人,那你就錯了。如果你生活困難,我可以適當地幫你一把,看在我們曾經同事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兩萬塊錢。如果你要以敲詐為目的,你一分錢都別想得到,你盡可以把這些照片散出去,大不了我林紫惠當家庭主婦不再拋頭露面,可我照樣過著讓你羨慕的生活,而你永遠是個窮光蛋,這些照片對你的用處和網上的那些沒有任何不同。另外,你要是敢拿了我的錢又出爾反爾的話,我可以出一百萬要你的命。回去想好給我打電話。「   說完,紫惠站起身看也沒看一眼呆若木雞的男人,就盡自走了。   一出門,紫惠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她不敢回公司去,怕被人看見,直接鑽進車裡,一腳油門向家裡駛去。此刻她只想著撲進尚融的懷裡,先狠狠地咬他幾口再大哭一場。   昏昏沉沉地好不容易挨到家裡,張妍正穿著緊身衣練健美操。看見紫惠進來,笑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林總下班怎麼這麼早。」   有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自言自語道:「好像不是什麼節日呀!也沒人過生日呀!」   紫惠看著張妍呆頭呆腦的樣子哭笑不得,也沒心思理她,脫了外套就上樓躲進了臥室。躺在床上正胡思亂想,就見張妍探進頭來說:「紫惠姐,你是不是病了,怎麼哭了。」   說著就進來摸紫惠的頭。   紫惠將臉朝向床裡面,大聲說:「你出去,我煩著呢,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張妍一下楞住了,不明白老姐到底為什麼發脾氣。難道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對了,多半是做生意賠錢了。「   好好!我出去,你先歇著,有什麼事就叫我。「   張妍一溜煙跑到樓下,拿起電話就撥起來。「   尚融,你快回來吧。紫惠姐不對勁。正哭呢。好好。「   放下電話就喊道:「楊嫂,快熬點參湯,紫惠姐可能病了。」   紫惠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人在輕輕搖著自己的肩膀,便頭也不會地說道:「我說了讓我一個人待會,別煩我。」   就聽一個聲音道:「林總的火氣不小嘛,就這樣對待你的妹妹呢。」   紫惠一聽聲音,猛地轉過身來,立即就撲進了男人的懷裡,接著就是一陣斷了氣似的嗚咽,只是忘記了咬男人。   尚融還從沒見紫惠哭的這麼傷心過,心想是不是她遠在外地的老娘死了,不過紫惠和她老娘好像沒這麼深的感情呀!多半是生意上讓人騙了,紫惠和錢的感情最深,也難怪她哭的這麼傷心。想著就抱緊了女人搖晃著安慰道:「別想不開了,天塌下來不有我呢嗎?我抄股票賠那麼多錢都沒見你哭得那麼傷心,現在一點錢對我們算什麼。別哭,別哭,賠多少我給你墊上。你老公多少還有點私房錢呢。」   聽了男人的話,紫惠真的不哭了,抬頭淚汪汪地看著男人說:「你以為我為什麼哭?」   尚融笑道:「知妻莫若夫啊!你不就為賠幾個錢嘛。」   紫惠這次真的在男人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又哭了起來。尚融疼得火起,一把將女人推到床上,摸著脖子氣憤地罵道:「你這瘋婆子,沒點輕重,不疼嗎?」   紫惠看著男人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委屈,爬起來重新鑽進男人的懷裡泣道:「我這次倒霉了……」   尚融聽女人說完了前因後果,楞了好一陣沒說話。他媽的,老子招誰惹誰了了,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鄭剛的事情就夠煩了,現在居然有人給老子翻出這些不光彩的陳年舊事。紫惠推了他一下怯生生地說:「你可是說過那件事不再怪我了……」   尚融回過神來說:「照片呢。」   紫惠從枕頭下面拿出幾張遞給了他。尚融一張張看著,邊看邊搖著頭,嘴裡嘖嘖有聲,不知是在讚歎還是惋惜。他看完一遍待要從頭再看,被紫惠一把奪過去塞進了枕頭地下。兩個人就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著,好像陌生人似的。半響,尚融問道:「你答應給他多少錢。」   紫惠看了男人一眼,低下頭羞愧地說:「兩萬。」   尚融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兩萬?「   紫惠怯怯道:「是不是多了。」   尚融點上一支煙抽著,半天才緩過神來似的,將女人攬進懷裡說:「這件事以後不准再提,那個人的事你也不用管了,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紫惠道:「他再打電話來怎麼辦。」   尚融伸手抹去女人一滴眼淚說:「他不會再打了。你把那些照片給我。」   紫惠警惕道:「你要幹什麼?」   尚融笑道:「留著以後敲詐你呀!」   紫惠就在男人懷裡拱了幾下,突然問道:「你有多少私房錢?」   尚融不解地反問道:「什麼私房錢?」   紫惠打了男人一下嬌聲道:「少裝糊塗,你自己剛才說的。想耍賴是不。」   尚融恍然大悟,在女人的嘴上狠狠地親了一下道:「我的私房錢就是你和妍妍兩個人加起來的賣身價,你說有多少?」   臥室裡瞬間就爆發了一場戰爭,先是幾聲驚呼,接著是紫惠媚死人的呻吟。聽得樓下的張妍心慌意亂,楊嫂則躲進了衛生間。   第60章 高級洩密   張愛軍沒有像尚融希望的那樣召開什麼局長辦公會,他也沒打算將尚融的事情拿到會上討論。當初,他確實有公事公辦的念頭,想把這件事情提交給局黨組來決定。他不想為了孫小寧的一個什麼朋友擔責任。如果說以前覺得尚融的犯罪事實還有待證實,那麼自從明白了尚融的身份以後,他心裡基本有了定數。這筆錢肯定在尚融的手裡,說不準孫小寧也有份。這樣看來鄭剛贓款是去向就顯得更加撲朔迷離。自己雖然和孫海洋是老戰友,可他兒子的事情他不想參與過多。現在這些年輕人,藉著特殊身份的掩護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可就在昨天晚上,孫海洋的二老婆南宮曉珊親自把電話打到了家裡頭。聽著曉珊電話裡仍然不失甜美的聲音,張愛軍不禁回想起當年師部醫院那個清純的小大夫,和現在的小雨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曉珊在電話裡倒沒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在聊了幾句家常以後就很自然地說到了女兒小雨交的一個男朋友。張愛軍起初還以為這丫頭在北京交上了男朋友,可後來曉珊說她這個準女婿和自己在同一個城市時,張愛軍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放下電話,張愛軍不禁陷入了沉思。   尚融根本就不是什麼孫小寧的朋友,一切都是小雨這鬼丫頭在作怪。當初真不該讓她去接近尚融。看來尚融在孫小雨的身上是頗花了一點功夫的。這丫頭和她娘當年一個樣子,熱情如火,膽大包天,說不準就像當年的曉珊和孫海洋一樣早就生米做成熟飯了。 正文 分節閱讀81   既然尚融和孫家有了這層關係,自己還能不聞不問、公事公辦嗎?如果當年孫家老爺子孫淦也像自己這樣公事公辦的話,哪裡還有自己的今天呢。孫淦雖然已經死了,可孫海洋仍然手握重權,只要他願意,他還是有能力包屁自己的女婿的。撇開這一切,自己和孫海洋還是老戰友,這點情面還是要顧的。如果有一天祁順東真的將尚融繩之以法,那自己如何向老戰友交待呢?   算算歲數,自己也幹不了幾年了,如果上面沒有幾個人給自己說話,前幾年就被年輕化掉了。早晚有一天自己是要回家抱孫子的,還不如趁這最後的機會,還了孫家這個人情,以後還有見面說話的餘地,要不然……看來有必要先和祁順東溝通一下,雖然順東年輕氣盛,就像一頭強驢,但如果和他說清此中利害所在相信他會聽的,這也是為了他好嘛。雖然,在鄭剛歸案上他功不可沒,可他那強驢的脾氣也得罪了不少人,在他提拔副局長這件事情上要不是自己給他說好話,下面反對的人那麼多,還不定拖到什麼時候呢。他難道就一點不講人情?   這天早上,張愛軍正琢磨著找祁順東談談,卻見祁順東門也不敲就興沖沖地闖了進來。「   張局,鄭剛有消息了。「   張愛軍吃了一驚,緊鑼密鼓地折騰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找到一點線索,現在節奏緩下來了反而有消息了。張愛軍的第一個念頭是:抓住鄭剛就等於抓住了尚融。「   說說,不會又是捕風捉影吧。「   張愛軍淡淡地說。   祁順東不明白上司為什麼表現的那麼平靜,前幾天還火急火燎地給自己上螺絲呢,現在看他的樣子好像自己經常忽悠他似的。「   這是鄭剛親筆寫的揭發材料,已經經過筆記鑒定,憑這份材料他的前妻張妍已經構成窩髒罪和包庇罪。我的意思先把張妍抓了再說。給尚融施加壓力。「   說完就看著上司,好像是在等著他下命令似的。   張愛軍聽了,沉默了一陣才說道:「我記得上次會上你不是說過張妍的問題不打算再追究了嘛,財政局的五十萬塊錢不正是她退回來的嗎?現在鄭剛沒有歸案就根據他的一份材料抓人合適嘛。」   尚融點上一支煙說:「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尚融還沒有牽扯進這個案子,並且當時的情勢確實需要他的協助,並且,我們當時也沒有掌握張妍退款的實際證據。可現在不同了,尚融成了最大的嫌疑犯,張妍是他的情婦,其實抓張妍並不是我的目的,我瞭解尚融的個性,這個女人對他很重要,如果他知道情婦是因為鄭剛的出賣被抓,那他協助鄭剛潛逃的可能性就大大減少,很可能還會採取一些過激的行為,從而加快暴露自己的罪行。」   聽著祁順東滔滔不絕的話,張愛國心想,這個人也確實如局裡某些人議論的那樣是個冷酷無情的人,當初為了利用尚融就拿張妍做交易,現在又出爾反爾要追究張妍的罪行。如果不是從破案的角度考慮,這個人確實不可深交,看來自己打算和他談話的想法還有待斟酌,到時候搞不好別讓他抓了小辮子。「   既然你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你這個副局長就有權作出抓捕決定,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呀!「   「今天晚上,她一般都和尚融待在一起,在他家裡抓她能更好地震懾尚融。」   祁順東胸有成竹地說。   「那就按照你的計劃辦吧。」   張愛軍站起身來說「我還有個會,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祁順東剛走到門口,張愛軍又叫住了他說:「順東,有件事我也是聽到點風聲,我一直想問問你,聽說你女兒和尚融走的挺近,不知是否有這回事。我是想提醒你,女兒雖然大了,你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能不聞不問,可別讓壞人利用了。」   祁順東聽了張愛軍的話楞了一下說:「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這正說明尚融別有用心。」   張愛軍經過深思熟慮後,就拿出手機給北京的孫小雨打電話。   「小雨呀!你這一走怎麼就一點音信都沒有了,別人也就罷了,我可不是外人哪。」   小雨道:「局長大人,我這不是怕打攪你嘛,再說一直為工作上的事情忙著,就想等著有了結果再給你匯報呢。」   張愛軍笑道:「我倒不擔心你的工作,反正你們孫家的人永遠離不開部隊。不過你媽媽給我打電話說了你交男朋友的事情,我再忙也要過問一下,誰讓你是我侄女呢。那個尚融你要再考慮一下,別的不說,那傢伙品德不太好,不知你是不是瞭解,鄭剛的前妻就是他的情婦,現在已經有證據證明他那個情婦和鄭剛贓款有關,我們正打算抓她呢?你聽見我的話了嗎,你可要認真考慮,終身大事可不能馬虎呀!」   小雨急忙道:「張叔叔,我要掛電話了,我一定認真考慮你的意見。」   張愛軍掛了電話,笑罵道:鬼丫頭,有了好處才叫張叔叔,我可不是你叔叔嗎?   接到小雨的電話,尚融才睡懶覺起來,這兩天為了鄭剛的事情折騰的筋疲力盡,到頭來鄭剛的影子都沒摸著。小雨這丫頭大清早就來電話不知是什麼事情,難道自己要她在北京物色的地方找好了。可等他聽完了小雨的電話,就怔怔地看著正坐在沙發上修剪腳趾甲張妍說不出話來。   祈順東這老狗真的要動手了,這個不講信用的小人,沒想到竟拿妍妍開刀。現在生氣也沒用,關鍵是怎麼辦,時間緊迫。最好先別嚇著了她。要不是小雨的電話,今天晚上她就的在看守所過了。我可憐的妍妍。「   妍妍,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你趕快穿上衣服,咱們去躺娛樂城。「   張妍頭也不抬,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嬌聲道:「你自己開車去嘛,人家還有事呢。」   尚融急道:「我就要你開車,你不去是吧。」   張妍見男人又要發火,忙站起來說:「好嘛,好嘛。就急成這樣?」   到了娛樂城,尚融讓張妍待在高燕那裡,自己來到張銘的辦公室。一進門就說:「叫射天狼和穿山甲趕快來,祁順東狗日的下手了,要抓妍妍呢。馬上送她到別墅避一陣,等過了風頭再送她去北京。」   張銘聽了吃驚道:「祁順東為什麼要抓她?」   尚融道:「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不過消息絕對可靠,不能再耽擱了,說不準祁順東馬上就會有行動。張妍在高燕那裡,你也一起去,要確保她的安全。我現在離不開,祈順東可能還一直盯著我。過兩天我再過去看她。到了那裡你才能告訴她真相。」   張銘正準備出門,回頭問道:「你不去和她說一聲?」   尚融不耐煩道:「我去了又多些口舌,你就說我隨後就到。」   尚融看著張銘的背影,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在別墅說過的話。這裡永遠別讓女人進來,進來的就別想再出去。真是太不吉利了。妍妍,我可沒有咒你的意思啊!   第61章 不速之客   紫惠接到尚融的電話,就放下手頭工作趕回了家裡。進門看見楊嫂正在打掃衛生,卻沒看見張妍,尚融也沒在客廳裡。「   李先生在上面呢。「   楊嫂用手指指樓上。   紫惠不明白尚融心急火燎地催自己回來到底有什麼事情,邊往樓上走忽然就想起了上次男人出差回來也是十萬火急地招自己回家,結果是和自己商量床上的事情,弄得自己筋疲力盡,這次該不會是老毛病犯了吧。男人的行為現在總是不可預測。想到這裡,紫惠站在臥室的門口覺得雙腿發軟。   走進臥室一看,這次還算好,沒像上次那樣赤身裸體躺在床上,而是穿著衣服靠在床頭抽煙。只是臉上表情嚴肅了點。「   急急忙忙叫我回來什麼事?別在臥室抽煙,臭烘烘的。「   紫惠說著就去開窗戶透氣。   「妍妍,出事了。」   尚融憂鬱地說道。   紫惠的手停在了半空。「   妍妍出什麼事?「   「還不是鄭剛的事情,現在公安局要抓她呢。」   尚融說完長長地歎了口氣。   紫惠這才吃驚道:「你說什麼?公安局?抓妍妍?到底怎麼回事?妍妍呢?」   尚融不耐煩似地說:「你急什麼?我叫你回來就是要給你說這件事,公安局的人隨時都會來。到時候要有個統一的說辭。」   紫惠瞬間就緊張起來,走到床邊抱著男人的手說:「怎麼會這樣嘛,妍妍到底在哪裡。」 正文 分節閱讀82   尚融輕輕撫摸著紫惠的頭說:「你也不用怕。當初,鄭剛當初給了妍妍五十萬塊錢,鄭剛被抓的第三天我就要她匿名寄還給財政局了,有郵局的單子為證。本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誰知鄭剛這一跑,公安局的人就又打上了妍妍的主意,目的還是在鄭剛身上。我已經把妍妍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了,先避避風頭。」   尚融怕紫惠擔心,沒有說出自己和鄭剛之間的糾葛,更不想讓她知道抓張妍和自己可能也有關係。   紫惠擔心道:「妍妍這一跑豈不是成了逃犯?以後怎麼辦。」   「我不是說了嗎?他們的目標是鄭剛,抓妍妍只是個手段。妍妍這點事情我早晚會擺平的。如果公安局來了,就說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我們也正找她呢。」   紫惠道:「公安局也會找我嗎?」   「你要是害怕,就回那邊去。」   尚融看著紫惠說。   「你說什麼呢?我要和你在一起。妍妍出事你心裡很難過吧。」   紫惠用臉頰蹭著男人說。   尚融親了一下女人的臉說:「那你就安慰安慰我吧。」   兩個人躲在臥室裡互相安慰到吃晚飯時才出來。   家裡沒有了張妍,好像顯得冷清多了,平時吃過晚飯,三個人總要互相打情罵俏一番。即使尚融不在家,兩個女人也少不了一陣嬉鬧。此刻,尚融坐在客廳翻看著一本書,紫惠則心事重重地偎在男人邊上,屋子裡顯得很清靜。   尚融看著女人憂鬱的樣子,就放下書將她摟在懷裡說:「等這件事情平息了,我們離開這裡到北京去發展,你看怎麼樣?」   紫惠吃驚道:「那公司怎麼辦?全部搬過去?酒店娛樂城可沒法搬。」   尚融笑道:「這有什麼可擔心的,該是你的誰也搶不走。我都考慮好了。到時候讓胖子接你的班,胖子雖然能力差點,但人可靠。不會搞出亂子來。另外,讓高燕到公司任副總經理,主管酒店生意。楊鈞還管他的娛樂城。張銘和我們一起走。」   紫惠道:「張銘走了,讓楊鈞一個人管娛樂城你放心呀!」   尚融似乎猜透了女人的心事,笑道:「娛樂城是公司下面的分支,有胖子和高燕盯著,涼他也搞不出什麼貓膩來,再說,他現在不是挺安分的嗎?」   紫惠厭惡地說:「安分?聽說他和娛樂城的那些小姐都睡過來了,你還說他安分?」   尚融在女人的臉上吻了一下說:「這事就不屬於你這個總經理管了吧。怎麼,看你推三阻四的,到底是捨不得公司還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呀!」   紫惠咬著男人的耳朵道:「公司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我是不放心你呢,要是我和妍妍不在你身邊,還不知道你有多瘋呢,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留在這裡。」   尚融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罵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紫惠想了想,神秘地說道:「還有個重要人物你不會沒考慮到吧。」   尚融就知道她說的是誰,故意裝糊塗道:「我怎麼想不起還有什麼重要人物。」   紫惠道:「公司還投資的文化事業你就打算不要了?」   「你是說模特公司呀!模特公司當然是在北京的發展前景更廣闊,我到時候叫高燕去問問祁小雅的意思。」   尚融輕描淡寫地說道。   紫惠也不想再糾纏下去,就轉移了話題:「我要把喬菲帶到北京去,剛好她姐也準備接她母親去北京,要不然又是兩地分居。」   尚融隨口說道說:「那當然,我已經把她許給張銘做媳婦了。」   紫惠聽了男人的話,吃驚地站起身說:「你不是開玩笑吧。」   尚融這才想起這件事還沒和她商量過,不過話既然出口就收不回來了。「   大丈夫一言。開什麼玩笑。「   紫惠憋了半天才說出話。「   你……你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嘛。「   尚融沒想到女人會反應如此激烈,一時搞不明白原因,在他想來這是件順理成章的事情,只要跟紫惠提一下就行了,看來自己是一廂情願了。正準備問問情況,就傳來了門鈴聲。尚融心想,終於來了。   祁順東一共帶了八個人前來抓捕張妍。本來作為副局長,他沒必要親自來,可出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原因他還是親自帶隊來了。   楊嫂開門一看進來這麼多公安,嚇的站在門後不敢出聲。   一位女警察手裡拿著一張紙幾乎湊到尚融的臉上威嚴地宣佈道:「我們懷疑嫌疑犯張妍就在你的房子裡,現在要經行搜查,這是搜查證。」   尚融沒有去看那張紙,而是將目光盯在女警的臉上,心裡竟然一樂。這不是那天在張愛軍辦公室裡碰見的那位女警嗎?她出現在這裡不會是偶然吧,多少和張愛軍有點關係。   那位女警見男人臉上居然帶著莫名其妙的微笑,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說:早知你不是個好東西。   祁順東趁其他警察上樓搜查的時間,竟像在自己辦公室裡一樣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掏出煙點上,愜意地吸了一口,看著紫惠說:「你就是尚融的前妻吧。」   尚融心想,紫惠膽小,可別被這狗日的嚇住了。正自擔心,卻聽紫惠答非所問地說:「我討厭外人在我家裡抽煙,你可以到廁所去抽。」   尚融聽了扭過頭去強忍住才沒笑出聲來。真是我的女人呀!   祁順東好像沒聽見紫惠的話,繼續不緊不慢地抽著煙,一時沒有說話。這時樓上的警察都下來了,一個個都朝他搖搖頭。祁順東心裡一陣迷惑,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居然會撲空,難道尚融能掐會算?或者女人恰好外出未回?不對呀!已經這麼晚了,況且她的情夫也在家裡,不可能還在外面吧。祁順東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出現了紕漏,可一時又無法說清。看來是自己疏忽了,上午就應該將她監控起來。   「你不會說你不知道張妍去了哪裡吧?」   祁順東瞇著眼睛盯著尚融說。   尚融故作迷惑地說:「要不是你們來,我兩還一直在等她回來呢,張妍出什麼事了?」   看著尚融裝模作樣的表情,祁順東強壓著怒火說道:「她涉嫌窩藏鄭剛的贓款,我希望你配合我們找到她,躲藏是沒有意義的。」   尚融氣憤道:「你忘了當初自己的承諾了嗎?」   祁順東也故作糊塗道:「承諾?我一個公安人員怎麼會隨便向什麼人做承諾呢。」   尚融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幾乎控制不住想衝上去拚命。紫惠好像感覺到了男人的憤怒,趕忙抱住他的一條胳臂。尚融這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暗想,差點上這王八蛋的當,自己今天如果衝動一下,非被他帶走不可。於是換了一副腔調說道:「我早上出門時張妍還在家裡,下午回來到現在也沒見人,正著急呢,沒想到出了這種事。你們可要想辦法找到她,她可是個想不開的女人,尋短見的事情也能做的出來。」   說完竟是萬分著急的樣子。那個女警看著男人的樣子嘴角竟流露出一絲笑意。   祁順東看著尚融做戲,忍著怒火朝保姆楊嫂問道:「你認識張妍吧。」   楊嫂看看尚融怯怯地說:「你是說二小姐吧。認識呢。」   祁順東一愣,隨即在心裡罵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二小姐,是二奶吧。「   她去哪裡了?什麼時間離開家的。「   楊嫂又看了男主人一眼委屈道:「警察同志,我只是這裡的保姆,主人外出一般不和我打招呼,早上還見來著,後來就不知到那裡去了。」   祁順東見問不出什麼名堂,就看著紫惠,本想開口,可一想問了也是白問,尚融的這個女人可是見過世面的,別再自找沒趣,還是先守上一晚上再說,只要她沒有跑遠,早晚抓住她。「   張妍回來我希望她能主動到局裡自首,把問題說清楚。不要有什麼僥倖心裡,她難道想一輩子東躲西藏?「   說完站起身來,看了尚融一眼,意味深長地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尚融笑笑,沒有出聲。 正文 分節閱讀83   第62章 虛龍假鳳   張妍避禍在外,紫惠每天都在公司忙業務,尚融一個人待在家裡看著楊嫂忙這忙那,覺得很無聊。實在耐不住寂寞,就整天泡在娛樂城裡。   直到這天上午接到小雨從北京打來的電話,他才將緊繃著的心鬆弛下來。小雨在電話裡就簡單的幾句話,告訴他,北京的業務有她照看著,請他放心。   張妍的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尚融的心就又回到鄭剛的身上,想想這麼多天過去了,鄭剛卻再沒一點消息,心裡暗暗著急。忽然又想起了紫惠的那些裸體照片,就問剛進門的張銘。「   那個趙啟東的事情你們是怎麼搞定的。「   張銘笑道:「那天晚上我沒去。射天狼他們將那個傢伙的房間搜遍了也沒有發現照片,後來那傢伙說是在電腦裡,幾個人就把電腦的硬盤扒回來了,現在鎖在我的保險櫃裡。走的時候穿山甲賞了那人一個耳光,打下了幾顆牙齒,然後就扔下了五萬塊錢回來了。」   尚融笑道:「便宜那孫子了,如果他還敢胡說就算他有種。你把硬盤給我。」   張銘說:「你不是還想知道他老婆的情況嗎?」   尚融記不得自己是否要他們調查過趙啟東老婆的情況。隨口道:「說來聽聽。」   張銘居然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記事本,一本正經地匯報起來。「   周小蓮,今年27歲。趙啟東被銀行開除後沒多久兩個人就離了婚,有個三歲的女兒在她父母家裡撫養,周小蓮本人是十六中的老師,人比較本分,現在單獨居住在原來的老房子裡,還沒有找男朋友。「   「人家找沒找男朋友你們都知道嗎?」   尚融打斷張銘的話說:「我不相信那是個本分的女人,男人這才出事就忙著離婚,這倒有點像你們林總呢。」   張銘聽老闆拿紫惠說事,就笑笑,沒接話。   「模樣怎麼樣?」   尚融似乎不經意地問道。   張銘就從抽屜裡又拿出一張照片說:「請老闆自己判斷。」   尚融拿著照片看了半天只說了兩個字:「我靠!」   張銘小心翼翼的補充道:「其實,林總也認識周小蓮。」   「你說什麼?」   尚融吃驚的差點跳起來。「   她們什麼時間認識的。她知不知道周小蓮是趙啟東的老婆?「   張銘趕忙解釋道:「這純屬是意外。林總並不知道趙啟東和周小蓮的關係。周小蓮是林總乾妹妹的班主任,也是後來才認識的。」   「乾妹妹?」   尚融好一陣才想起了那個病怏怏的小女孩。   紫惠當初安撫被鄭剛癡呆老爹強姦的那個女人時,承諾支付她小女兒李小琳的全部學費,並心血來潮地認她做了乾妹妹。後來紫惠就跟尚融說了,尚融也沒往心裡去,紫惠還帶到家裡吃過幾次飯,給尚融的印象是個病怏怏的啞巴。可紫惠卻對這個乾妹妹挺上心,有空就跑到學校看她,就像自己的親妹妹似的。現在聽了張銘的介紹,尚融不禁感慨道:這有緣分的人都聚到一起了。   中午的時候,尚融給紫惠打電話,約她一起吃午飯,可紫惠說中午要見一個客戶,要他自己慢慢享用午餐。尚融百無聊賴,本想在娛樂城找個地方迷一會兒,後來想到那塊記錄著紫惠罪證的硬盤,就想就近到紫惠的老房子看看,順便睡個午覺。他也不開車,沿著林蔭道慢慢地溜躂。天氣已經熱起來了。有幾個姑娘已經穿上了裙子,甚至連長筒襪都沒穿,就光著白嫩的小腿招搖過市。女人就是比男人抗凍呀,自己身上還穿著毛衣呢。忽然想到這麼好天氣,為什麼還要窩在城裡,不如哪天叫上紫惠她們踏春去。   剛走到紫惠家的樓下,尚融就看見那輛林志車面熟,一看車牌竟然是紫惠的車。這婆娘不是說約了客戶嗎?怎麼回自己家來了。尚融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不好!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佔據了他的腦海。大中午瞞著自己躲在家裡幹什麼?難道……   尚融不敢想下去,三步並作兩步就上了四樓。心裡一陣亂跳,嘴裡也喘著粗氣。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沒有一點聲音。尚融咬咬牙,小心地用鑰匙開了門,輕手輕腳走了進去,把門輕輕掩上。一低頭就看見了地上女人的鞋子,奇怪!怎麼沒有男人的鞋子呢。正在這時就聽見臥室裡傳來一點動靜,好像是女人的呻吟,接著是一句低語,尚融沒有聽清楚,他踮起腳尖朝臥室走去。但他已經幾乎可以肯定臥室裡正在發生著什麼。好哇!姦夫淫婦。這次可抓了個現行。他不禁想起那次和紫惠舊夢重溫是自己說過的話。要是再敢背叛我就殺了你。   剛接近臥室的門口,裡面又傳來了呻吟聲。不對呀!不是紫惠的聲音,難道紫惠把鑰匙借給別人了,可下面明明停著她的車呢。就在這時,只聽一個女孩的聲音嬌聲道:「姐姐……好難受呢,你不要再進去了……」   尚融一瞬間百思不得其解,那個聲音明明是喬菲嘛,怎麼……   「好妹妹……你放鬆點……再進去點才舒服呢?」   這個聲音才是紫惠發出來的。緊接著就聽見喬菲一連串的嬌吟。   到了此時,尚融的見識再怎麼粗淺也明白臥室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就歸位了,代之而起的是一陣未曾體驗過的刺激。紫惠和小喬菲在幹那種事呢。同性戀!以前只是在書本報紙上看見過,沒想到今天要親眼目睹了,表演者竟是自己的女人。媽的,老子的女人真是太多才多藝啊,老子真是自慚形穢呀!   「菲兒……現在舒服了吧……姐姐不騙你吧……」   「好姐姐……你別把……那裡弄破了……」   一聲輕笑。「   小寶貝,是不是想把那個留給你未來的老公……「   「不要……我永遠都不要老公……我只要姐姐疼我……姐姐……好像……不行了……」   「我的小寶貝……姐姐好愛你呢……讓姐姐吃你的小奶子……」   女孩似乎已經忍受不住折磨了,大聲呻吟起來,一邊哭泣似地嬌聲道:「姐姐才不愛我呢……你愛的是大哥呢……」   尚融豎起耳朵慢慢地向臥室的門靠近,生怕驚動了兩個如醉如癡的人兒,褲襠裡的玩意兒已經快將褲子頂破了。   「好妹妹,姐姐才不愛他呢……他怎麼能和我的菲兒相比呢……好菲兒,你也弄弄姐姐吧……上次你弄的姐姐舒服死了……就和上次一樣……」   女孩撒嬌似地說:「不嘛!人家快了……你壓著我……你壓著我嘛……」   尚融彷彿經過了一番長途跋涉,終於到了臥室的門口,門虛掩著。他將頭慢慢伸過去一看,鼻血差點都要流出來了。只見一大一小光溜溜的兩具玉體,紫惠半個身子壓在女孩雪白細膩的嬌軀上,一隻手在她嬌嫩的雙腿間活動者,一個腦袋趴在女孩的胸上,長髮遮住了女孩胸前的風光,只看見兩條細長的美腿不安分地扭動著。紫惠的一個嬌美的雪臀高舉著正對著臥室門口,尚融清晰地看見了女人豐腴的腿間那水汪汪的一潭。   尚融覺得此時自己要是個太監或陽痿就好了,他禁不住一隻手捂著襠部,恨不得立馬衝進去,一下將自己的堅硬插入女人棉花般的溫柔之中。可僅有的一點理智告訴他,紫惠倒不會有什麼,可那個女孩還是個雛呢,自己要是這樣衝進去,她非羞得自殺不可。想想竟是不忍心。可也不敢再看這個香艷的場景了,他一手捂著襠部,彎著腰,做賊似地悄悄溜出了門。   來到街上,太陽明晃晃地照的他睜不開眼。心裡一團火仍在熊熊地燃燒,褲子前面的一團太顯眼了,他也不敢站直身子。妍妍要是在家就好了。天哪,到哪裡去找個女人呢?找高燕嗎?大白天的拉不下這張臉呀!紫惠這個臭婆娘,居然還有這種愛好,真是沒想到,難道自己滿足不了她,才讓她這樣的嗎?可每次在自己身子底下,她不都是一副欲仙欲死的樣子嗎?怪不得那天一聽要將喬菲許給張銘,這婆娘一下就急了。也難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喬菲就相當於她的老婆,自己要奪她的老婆她能不急嘛。張銘呀!你可真是沒福氣,老子可為你盡了心了,老子總不能為了你和我老婆搶老婆吧。   尚融乾脆一屁股坐在林蔭道的台階上,點上一支煙想壓住心中的那股邪火,可床上那雪白的肉體好像比四月的太陽更明亮更耀眼。他一邊瞇縫著眼睛回想著,一邊忍不住想笑。他覺得自己也有點變態了,看見自己的女人幹這種事,不但不厭惡,還覺得挺有趣呢,剛才如果臥室裡的小喬菲換成一個男人的話,自己這會兒還會這麼悠閒嗎。   一陣手機鈴聲嚇了他一跳,一看號碼,不禁大喜,正瞌睡呢,就有人送枕頭。原來是高燕的電話。可接完電話後,心裡又涼了半截。晚上去你那裡吃飯?遠水解不了近渴呀!老子現在就像一隻飢餓的狼呢。   第63章 飲酒交心 正文 分節閱讀84   張愛軍正在書房裡練毛筆字,聽見家裡的門鈴聲,心裡一陣煩躁。看來想度過一個清靜的星期天是不可能了,也不知是公事還是私事。   正自猜度,就聽見外面老伴兒和來人的說話聲。原來是祁順東,做工作都做到家裡來了。既然這樣今天索性就給他透個底,聽不聽由他去。   張愛軍走進客廳時,祁順東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張局,在家裡一個人待著煩,跑到你這裡討點酒喝,你不會小氣吧。」   張愛軍哈哈笑道:「我就說這個星期天怎麼這麼清靜,總覺得有點不安,原來就在等你呢。」   說完轉向門外道:「老伴兒!弄兩個小菜,我和順東喝兩杯。」   兩個人說了幾句閒話,女人就在茶几上擺上了四個涼菜。張愛軍從櫃子裡拿出一瓶酒說道:「真正五十八度五糧液,我自己還捨不得喝,今天就讓你佔個光。」   祁順東笑道:「張局,你可忘了上次我可是請你喝的茅台。」   「茅台只喝個名氣,酒也就那麼回事,這正宗的五糧液才是飲者最愛呀!」   張愛軍說著就給兩人斟滿了酒杯。   三杯酒下肚,張愛軍心想,你總該開始了吧。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祁順東點上一支煙後,緩緩說道:「張局,我總有個感覺,在鄭剛贓款追繳案上,你的態度和以前好像不一樣了,我想張局一定有什麼隱情吧,今天上門就是想和張局交交心,開誠佈公的談談,這樣我也好部署後面的工作。」   張愛軍心想,隱情自然是有,只是是不是要和你交心,還的探探你的態度再說。「追回贓款,抓回鄭剛,我的態度永遠不會變,關鍵是你死咬著尚融我不太明白。畢竟,為了你的一個感覺,我們已經花費太多的人力物力。我覺得你現在花在尚融身上的功夫比鄭剛還要多,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   張愛軍這一軍將的祁順東半天沒出聲。不錯,到目前為止確實還沒有拿到尚融侵吞鄭剛贓款的證據,可自己的預感是那麼的強烈。尚融和孫小雨反常的關係,他神秘的行蹤,以及他千方百計接近自己女兒,其目的和動機都昭然若揭,只是憑自己的這點預感和理由是沒法說服張愛軍的,當初,他之所以對自己的猜測投贊成票,那是因為病急亂投醫。可讓人不解的是為什麼他現在對調查尚融如此冷淡呢,如果自己感覺不錯的話,簡直是抱有敵意,和當初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隱情呢。難道僅僅是因為證據不足的原因,或者他受了尚融的賄賂?不可能吧。「張局,說實在的,一直沒有找到尚融的證據我也很苦惱。但是,小雨的突然辭職,以及尚融無緣無故接近我的女兒,再加上鄭剛逃跑前他是唯一接觸過他的人,這些難道不足以引起我們的懷疑嗎?」   張愛軍瞇著眼睛聽著祁順東的話,心想,這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也可以有另外的解釋。「小雨畢竟太年輕了,缺乏經驗,在這個問題上你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說到他和尚融現在的關係,如果尚融是清白的,那麼一切都沒什麼可指責的,年輕人嘛,很正常。至於小雨的辭職,只不過是她對自己人生的一個選擇而已。尚融接觸你女兒的事我還不是很瞭解,有沒有偶然性在裡面呢?聽說你女兒可是個大美人呢。當然我對尚融的人品確實看不上,聽說他在私生活方面比較亂。我還專門勸過小雨,畢竟是老戰友的女兒嘛,我多少要負點責任嘛。唯一可以拿上桌面的也就是尚融和鄭剛的那次談話,這也是我當初同意你調查他的理由。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沒有一點進展,會不會是偵查方向有問題呢。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抓住鄭剛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你為什麼不把主要精力放在抓捕鄭剛上呢?一個超級罪犯正逍遙法外,在我們現有的工作中還有比這更大的壓力嗎?」   祁順東不能同意張愛軍的看法,可也不便於明著反對。他知道局長並沒有說出真正的隱情,他所說的只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誰不知道鄭剛和尚融是一條線上的螞蚱?鄭剛在暗處,尚融在明處,自然是從尚融下手才是捷徑,如果放開尚融,鄭剛在他的幫助下就會如魚得水,使抓捕工作更困難。要是尚融藉機殺了鄭剛,那豈不是成了無頭案。這些道理張愛軍能不懂?裝糊塗罷了。可他為什麼要護尚融呢?僅僅是為了小雨?看來不主動出擊,老張不會說實話。「張局,是不是尚融找過你?」   祁順東小心翼翼地問。   張愛軍楞了一下,這個人死纏爛打是出了名的,看來今天不交點底,他是不會罷休的。也好,看看他在尚融的事情上到底有多大的信心。「他確實來找過我,可我沒見人。他就留下了他的身份。」   「什麼身份?」   祁順東急切地問道。   「他是在電腦上有編號的那種人,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張愛軍以一種神秘的語氣說道。   祁順東當然知道局長說的電腦編號是什麼東西。開始還暗暗吃驚,可隨後一想,心裡不禁一陣冷笑。這又是尚融露出的一條狐狸尾巴。不過令他奇怪是張愛軍竟然說的這麼神秘,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孩子似的,這種身份要是在前些年,還真能唬住他祁順東,可眼下也只能嚇唬一下貧民百姓,他張愛軍堂堂局長也會被這種狗屁不如的身份唬住?誰信呢?借口而已。看來尚融在局長身上沒少下功夫呀!並且效果還不錯。祁順東一仰脖喝下一杯酒笑道:「張局,咱們也是有身份的人哪!並且貨真價實。你說的那種身份,以前我不瞭解,現在嘛——可以說水貨很多。我可以肯定地說,尚融的身份是花費巨資買來的,這也正說明他做賊心虛。軍委有人說了句商情兩旺,社會上就有那麼多的商人加入了情治系統,說白了就是花錢買個身份作為護身符,做起違法生意來可以肆無忌憚。尚融是根什麼蔥,居然也有身份?真是令人可笑。買那樣一個身份,少則幾百萬,多則上千萬,他尚融做多大的生意?出得起那個價嗎?退一萬步說,如果尚融真是利用自己特殊身份截獲了鄭剛的贓款,並且全部獻給了中國的情報事業,只要有證明,我祁順東去給他賠禮道歉都行。事實他絕不是那種人。這些年處理的一些大走私販,哪個沒有軍情背景,不照樣繩之以法了嗎?我就不信他尚融能例外。如果我們的廟小,辦不了他,還可以向高層請求支持嘛。」   張愛軍深深地歎了口氣,也不知是對祁順東的態度失望,還是另有原因。「老弟呀!也許你說的有道理,可情況也並不像你估計的那樣簡單,我是快要退休的人了,什麼事情還看不明白。我是忠心希望你有個好結果。」   祁順東看著局長無奈的表情,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了,至於他和尚融是不是有什麼交易,現在還不好驟然下結論,但今後自己的上司很可能成為查辦尚融案的阻力,要不尚融才給了他一塊磚,就拿出來敲了自己一下呢。看來今天的這場酒暫時就喝到這裡了,今後能不能再這樣一起喝酒還是個未知數,起碼不會有這麼好的五糧液了。   鄭剛對著鏡子將自己的尊榮端詳了半天。可以說已經徹底抹去了看守所監禁生活給他留下的痕跡,原本光光的腦袋上長出了頭髮,經過愛花精心的修剪成了時下流行的寸頭,看上去比過去的髮型還要精神。沒想到這婆娘還有這個手藝,以後就留這種髮型了。   「怎麼樣?還行吧。」   愛花站在鄭剛身後,手裡拿著一面小鏡子,將男人的後腦勺照給他看。   「不錯,不錯,你以前學過吧。」   鄭剛誇獎道。   「幹過一年呢。要是有錢我想回老家開個美容美發店呢。」   愛花自豪地說。   「這個容易,我保證實現你的夢想。」   鄭剛誇口道。   愛花哼了一聲說:「你說的輕巧,到現在還沒看見你一分錢呢,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餓肚子了。」   鄭剛將女人攬進懷裡說:「你難道懷疑我?我一向說話算數。手機卡買了嗎?」   「買了好幾個,打一個電話就換一張太浪費了吧。」   「你懂什麼?今晚我們打完電話,如果順利的話,明天就離開這個地方。」   「你就這麼肯定他們一定會給你錢?」   愛花疑慮重重地說。   鄭剛一字一句地說:「他不敢不給!你以為我是求他呢,那些錢本來就是我的,只是讓他保管一下,沒想到狗日的想獨吞,只要我活著他就休想。」   愛花想起那天在家裡看見的幾個男人,心有餘悸地說:「那幫人可不是什麼善類,那天我要是被他們抓住沒準活不成了,要不,金生怎麼失蹤了呢。」   說完偎在男人懷裡禁不住微微顫抖。   鄭剛拍著女人的背說:「別怕,他們連我們的影子都摸不著,我們慢慢和他們磨,只要離開了這裡,一切都好辦。」   鄭剛說著,就猜測著尚融此時的心態。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金生多半已經被滅掉了。怎麼能想像自己的老同學還有殺人的膽子呢,都是錢惹的禍呀!錢能使人瘋狂,自己的老同學也不例外,金生只是這筆錢的第一個犧牲品,今後還有多少,誰知道呢。想到金生,想起那天晚上燈光裡出現的高大身影,以及自己當時窮途末路下感到的那絲溫暖,鄭剛的心裡一陣內疚。   第64章 多夢時節   尚融在和鄭剛貓抓老鼠似地折騰了一個多月後,除了將金生做了失蹤處理之外幾乎一無所獲,只覺得鄭剛就像空氣一樣即無影無蹤卻又無處不在,即使晚上睡覺時都覺得鄭剛的眼睛在黑暗中盯著他。以至於晚上睡覺都要開著一盞小燈,並且夜夜都要摟著女人含著她們的奶頭才能入睡。他真正感到有點疲憊了。   另一方面,鄭剛還沒有擺平,現在又扯出個金生,雖然他不讓張銘給他說處理金生的細節,可他知道自己的手上已經沾上了鮮血,這輩子是洗不乾淨了,再折騰下去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結果,會不會鬧出新的人命來呢?他覺得自己天生就不是個犯罪的料子,並為自己的軟弱和多愁善感而洩氣。   從表面上看,每天的生活一切依舊,可尚融清楚地意識到祁順東暗地裡絲毫都不會放鬆對他的調查和監控,平靜的生活表面隨時都會掀起波瀾,祁順東就像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利劍,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斬向自己的頭顱。這種擔驚受怕飽受折磨的日子難道是自己追求的生活嗎。   然而,尚融也知道,自從拿了鄭剛那筆錢開始,自己就已經失去了過安穩日子的資格,即使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向公安局自首是不會有出路的,不但擺脫不了牢獄之災,還要搞的身敗名裂家破人亡,這也是祁順東所希望的。目前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和鄭剛達成妥協,最好先做到相安無事,只要鄭剛那邊不出事,自己這裡就有時間做好各種安排。今天晚上鄭剛來電話的時候,只要條件不過分,就先答應他,給他一些錢,讓他更好地隱藏自己。但是錢不能給多了,數目太大鄭剛就會產生野心,給自己製造麻煩,甚至公開和自己較量也說不定。給他的錢要剛好夠他逃命的就行了。哪怕分幾次給也行。現在不知鄭剛是如何計劃的,如果是要現金的話,不知他打算怎樣交接呢,他不會愚蠢到使用身邊那個女人的信用卡吧。如果那樣的話就不愁找不見他了。總之,先穩住鄭剛,自己也好有時間喘息一下,調整一下心態,考慮一下在北京那邊投資的事情。如果還和前一陣子那樣折騰哪裡還有心思做生意呢。   「你是繼續睡覺呢還是打算回家,如果繼續睡覺我就不陪你了,酒店上午還有點事情等著去處理。」   高燕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床上的男人說。   尚融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女人,心想,你當然不會陪老子了,昨天晚上已經餵飽你了嘛。「   怎麼,這裡難道不是我的家嗎?「   尚融從床上爬起來,邊穿衣服邊說。   高燕笑道:「房子倒是你給買的,是不是你的家就說不上了,你把我這裡當家我真感到榮幸呢,只怕一出門就不知什麼時候再想起這個家了。」 正文 分節閱讀85   忽然想起一件事,繼續道:「有件事忘記請示你了,過幾天祁小雅就要搬來和我一起住了。」   尚融楞了一下說:「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你也不看看她現在住的地方,就一間房子,和辦公室也沒什麼兩樣,干個什麼都不方便,你是她的老闆,也不說關心一下自己的下屬,小雅好歹也是個經理嘛。再說,我兩都是寂寞的女人。」   尚融坐在床沿上一陣沉默,高燕猜不透男人的心思,就坐到邊上抱住男人的肩膀說:「怎麼?你不願意?」   尚融看著女人似笑非笑地說:「她住這裡來,那我兩怎麼辦?」   「什麼我兩怎麼辦,這麼大的房子還住不下三個人?」   高燕裝糊塗道。   尚融一把將女人抱在懷裡,湊著她的耳朵說:「我要是想肏你了怎麼辦?就讓她聽著你哭爹喊娘的聲音?那可是個雛呢。」   高燕斜眼瞟著男人說:「我不在乎。她又不是不知道你我的關係,前幾天還開玩笑喊我老闆娘呢。再說,你遲早也會讓她哭爹喊娘的。」   尚融被女人說的褲襠裡一陣發熱,忽然想到昨天在紫惠家裡看見的那香艷的一幕。警惕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高燕莫名其妙地說:「我當然喜歡她了,這個女孩整天喊我姐姐,我都當她是親妹子了。」   尚融見女人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願意多解釋。妹子?那小喬菲當初不也是紫惠的妹子嗎,現在不成了她的老婆了。這女人所有的話都是言不由衷的,她只是看自己喜歡小雅,所以就想籠絡在自己身邊,等有一天自己真的和小雅有了關係,那麼她們兩個人就算是一夥了,就可以和紫惠和張妍抗衡了。想著女人耍的小把戲,尚融心裡又好笑又可氣。在女人的屁股上使勁抓了一把低聲說:「好呀!早晚有一天我將你姐妹兩一網打盡。」   中午的時候,尚融正準備和張銘商量晚上和鄭剛談完後的對策,紫惠突然打來電話匆匆忙忙地說她的乾妹子在學校裡出事了,班主任讓她盡快去一趟,可她現在離市區一百多公里,來不及趕回,讓尚融趕快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放下電話,尚融一陣心煩。真是沒事找事,自己的男人都沒時間伺候,認的哪門子乾妹妹嘛,真是越忙越添亂。本想找個人先去看看,可又怕紫惠不高興,上次紫惠讓他去開家長會,結果自己給忘了,紫惠就說他沒愛心,賭氣著氣硬是幾個晚上沒讓他碰。這次再裝糊塗有點說不過去,還是去一趟吧。   到了李曉琳就讀的十六中,尚融才想起還不知道李曉琳讀初中幾年級,問了七八個學生都說不認識紫惠的這個乾妹妹。尚融靈機一動,忽然想起李小琳的班主任不就是趙啟東的老婆周小蓮嗎,結果一問就有人給他指了辦公室的門。   門開著,尚融敲敲門,裡面坐著兩位女老師一起抬頭朝他看來,他一眼就認出了靠窗戶坐著的那位就是周小蓮,女人剪著齊耳的短髮,一張圓臉給人非常白淨的印象,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即精神又冷漠。「   請問哪位是周老師,我是林紫惠的愛人。「   說完尚融就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可笑,不知愛人和老婆有沒有區別,這下周小蓮一定把自己當成紫惠的老公了。   周小蓮站起身說:「我就是,請進來吧。是我給紫惠打的電話,她怎麼沒來?」   尚融走進辦公室說:「她在外縣,一時趕不回來,讓我來看看曉琳出了什麼事。」   周小蓮請尚融坐在她的對面,給他倒了一杯開水:「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放學的時候,李曉林同學把自己的一個筆記本忘在了課桌的抽屜裡,被一個做值日的男生發現了,就看了裡面的內容,沒想到那個筆記本是曉琳的日記,裡面竟然有很多篇記著她對一個男任課老師的……怎麼說呢,就像是情書吧,結果五六個值日生都看了,今天早上不知誰把這件事傳了出來,搞的班裡沸沸揚揚的,李曉林受不了這個打擊,一個人躲在廁所裡不出來,我們剛剛才把她弄出來,現在只是哭,我怕她一時想不開會出事,所以才給紫惠打電話的,紫惠說過,李曉林同學在學校裡的一切事情都由她負責。」   尚融聽完周小蓮的話,鬆了口氣,這算是什麼事嘛,也值得如此大驚小怪,小女孩愛上個……「   請問,曉琳現在讀幾年級?「   周小蓮奇怪地看著男人沒說話,這時坐在旁邊的那個戴眼鏡的女老師開口了。「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說是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的,什麼事情都能負責,怎麼連孩子上幾年級都不知道,太不負責任了吧。我給李曉林同學帶過課,她平時也不和同學交往,性格很孤僻,我就覺得這孩子心理上有點問題,你們既然要管,就得有點責任心。「   尚融坐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誰讓自己剛才說是紫惠的愛人呢,愛人的妹妹出了什麼事自己當然負有責任,不過具體情況也沒必要給兩位老師解釋了。「   曉琳現在在哪裡?「   「我讓幾個女同學陪著她呢,要不你先接她回去,讓她心情平靜一點再說。現在她都快成學校裡的小明星了。你等著,我去叫她。」   周小蓮說完就起身出去了。   尚融端起桌子上的那杯水正準備喝,就聽那位眼睛老師似是自言自語地說:「才多大一點,整天就想著那種事。」   尚融放下杯子說:「整天想著哪種事?不就是情書嗎?你小時候沒寫過?」   女老師像看外星人似地看了他一眼,臉一紅嘟囔道:「怪不得呢……家長就這樣……」   尚融正要再說幾句,就看見周小蓮領著女孩走了進來。尚融朝李曉林看去,只見女孩臉紅紅的淚跡未乾,瘦弱的小身子還在微微顫抖,低著頭不敢看人。尚融突然就覺得女孩很可憐,以前倒沒這個感覺,像她這個年齡女孩應該正處於天真爛漫、含苞待放的美好季節,是什麼讓她如此的憂鬱呢,又是什麼原因讓她在成長期裡如此的瘦弱不堪。「   曉琳,跟大哥回家,沒什麼大不了的,寫情書又不丟人,誰都寫過,你紫惠姐也寫過呢。你如果不願意在這裡上學,咱們明天換個學校。「   兩位女老師聽了男人的話,互相看了一眼,微微搖著頭,流露出鄙夷的神情。尚融拉起曉琳的手,對周小蓮說:「我們先走了,這件事給你添麻煩了,曉琳轉學的手續我會讓人來辦理的。」   說完深深地看了趙啟東的前妻一眼就拉著女孩出了門。   「鬧騰了一上午還沒吃午飯吧?大哥帶你吃飯去,麥當勞?漢堡包?肯德基?」   尚融故作輕鬆地說道。偷偷瞄了女孩一眼,女孩也正拿眼睛瞟他,目光一接觸,女孩的眼神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躲開了。   尚融小道:「你那幫同學也太無聊了,說明他們都是不懂事的小屁孩,有朝一日他們還要佩服你呢。你給我說說,那個男老師是什麼樣的人,大哥都有點嫉妒他了。」   尚融正口沒遮攔地說著,就聽見了女孩的哭泣聲,扭頭一看,女孩雙手摀住臉哭得渾身顫抖。我靠!對付這種女孩真是沒辦法,飯也別吃了,乾脆先把她交給紫惠的小老婆,讓那個是非婆回來自己想辦法去。這樣想著就把車朝公司開去。   第65章 以退為進   尚融帶著女孩直接進了紫惠的辦公室,剛在椅子上坐下,胖子王世禮就推門進來了,看了一眼女孩,笑著說:「尚總,真是難得,今天什麼風把你吹到公司來了。」   尚融點上一支煙說:「媽的胖子,你現在居然還認生呢,作為你們老總的家屬就不能在這裡坐坐,不會想趕我出去吧。」   胖子賠笑道:「這年頭都是家屬說了算,我哪裡敢吶。有什麼吩咐?」   「你去把喬菲叫來,我有事讓她去做。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看著胖子走到門口又叫住他道:「胖子,家裡還好吧,你可很長時間沒請我去你家嘗你老婆做的菜了。你老婆現在每晚還給你表演角色嗎?」   胖子回頭笑道:「角色倒是經常表演,不是我不請你,是怕你的胃口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老婆還問起過幾次呢。」   「哪天約個時間,咱們喝個小酒,順便聊聊天。」   胖子答應著出去了。   喬菲一頭闖進門來,好像迫不及待地要說什麼,可一看是尚融坐在紫惠的位置上,瞬時愣在那裡。死胖子不是說老總找我,還以為是紫惠姐回來了,怎麼是他呢?   尚融看見女孩興沖沖地進來,臉上紅撲撲的,看見自己一副吃驚的樣子,心裡就好笑。「怎麼?把我當成你紫惠姐了吧。」   喬菲這才反應過來,看了曉琳一眼說:「人家沒想到嘛,曉琳怎麼和大哥在一起?」   尚融看著女孩緋紅的嬌顏,想著那天她和紫惠在床上的私語,誘人的呻吟,褲襠裡立刻就臊勁勃發。看來張銘是沒福氣受用這個小美人了,不知自己是不是有這個福氣,說不準什麼時候能沾點紫惠的光呢。「曉琳今天身體不好,我接他回家休息幾天,你現在帶她出去吃個飯,晚上你紫惠姐會帶她回家的。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你告訴她我晚點回去。」   喬菲和曉琳其實已經很熟了,可從進門就看見女孩低著個頭,一直沒說過話,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大哥訓她了?看著尚融要出門,突然想起一件事,嬌聲說道:「大哥,紫惠姐說過幾天要帶我們去郊遊呢,你也一起去嘛。」   尚融一聽,這不是自己前兩天還想著的事情嗎?原來紫惠也有這個打算,正想答應,忽然改變了注意說:「你們都是女的,我一個大男人就不摻和了。再說最近我也沒時間呢。」   喬菲聽了順手抱著尚融的胳膊說:「去嘛,去嘛,誰說就你一個大男人,王總也去呢。」 正文 分節閱讀86   尚融被女孩晃悠的雙腿發軟,要是曉琳不在跟前說不定豁出去抱著女孩親個夠。「好吧,你們打算去哪裡?」   喬菲道:「我們想去南郊拜佛呢。」   南郊。清源寺。尚融猛然就想起了和孫小雨在清源寺碰見的那個老僧。頭上本無光,光從天上來。靈魂凝聚器。尚融一瞬間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普通人了。   從晚上九點鐘起,尚融和張銘就坐在車裡等著鄭剛的電話,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可一點音信都沒有,張銘握在手裡的手機已經被汗濕了。難道鄭剛在玩什麼花樣?不過他並沒有約定具體的時間。為了防範鄭剛像上次那樣搞突然襲擊,利用時間差打亂正常部署,尚融已經讓那三個打手預先等在另一輛車裡,只要一有情況馬上就可以出發。「那小子不會是在耍我們吧?」   張銘看著表說道。   「不會。」   尚融肯定地說:「這個聯繫方式是我絞盡腦汁想出來的,鄭剛不會不明白,這條線對他很重要,要是他無緣無故尋老子開心,我把這個聯繫方式就關閉,那時倒霉的是他自己。」   張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不知這小子通過什麼方式取錢,到底想要多少?」   尚融抽著煙說:「數目不會太大,以他目前的處境來看,他不可能提著一大包錢跑來跑去,他現在急需一筆穩定的藏身錢。那個神秘婊子是個關鍵人物,今後鄭剛的一切行動都離不開她。」   「我就想不通,那婊子怎麼就不回自己的老窩呢,房子裡幾千塊錢的存折和私人物品難道都不要了?」   尚融冷笑道:「還用問嗎?肯定是嗅到了你們的氣味,即使她想回鄭剛也不會讓她冒這個風險。」   街上的行人漸漸地少了,周圍很安靜,車裡的兩個男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誰也沒再說話。尚融忽然就想起了上午見到周曉蓮的情景,笑道:「我今天看見趙啟東的前妻了,那個女人還真有點味道,一頭短髮,給人的感覺不像是現代女性,如果穿上舊式服裝還真像五四時代的女青年。」   張銘笑笑沒說話,心想,在女人方面老闆的胃口也真夠雜的,什麼女人他都能看出韻味來。尚融看了張銘一眼說:「上次我給你說的喬菲的事情看來要泡湯了。」   張銘一下從座位上直起身說:「是不是她不願意?」   尚融知道自從給他說了喬菲的事情以後,他就對女孩上了心。也難怪,這麼個小美人哪個男人不上心呢,只怪你小子沒福氣,誰讓我老婆看上了她呢?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我本來以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沒想到……實際上我還沒有對她說過,只是……你可要把我說的話爛在肚子裡。總之,你就死了那條心,就算我白說,別的事情我一言九鼎,可這種事情沒法強求。我告訴你,這丫頭不喜歡男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說完眼睛盯著張銘。   張銘心裡一陣失望。不喜歡男人?什麼意思?難道……老闆怎麼會知道?   尚融看著張銘呆滯的樣子,笑罵道:「瞧你個沒出息的樣子,不就一個女孩嘛。不找她也好。以後我們長住北京,你還是在那裡安家好些,到時候我讓人給你物色一個。再說,難道你自己就找不到一個女人?你現在又不是沒錢。」   張銘趕緊賠笑道:「我可不是那種離開女人就活不成的人,既然沒緣分就算了。倒是讓老闆費心了。」   正說著就聽張銘手裡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聽在兩個男人的耳朵裡簡直就像是刺耳的警鈴。張銘把手機放在耳朵上聽了一下,什麼話都沒說就遞給了尚融。   「老同學,好久不見了,妍妍好嗎?」   尚融一下就聽出了鄭剛的聲音,並且開口就提起了張妍,這分明就是挑釁加威脅,心裡直肏鄭剛的祖宗。   「托你的福,好著呢。看來你的小日子過的不錯嘛。」   「當然,有你在我才能過上無憂無慮的日子呀!本來這輩子沒打算再見你,可老天不願意,沒想到我倆的緣分這麼深厚,你是不是很失望呀!另外,我托付你的事情怎麼樣了,怎麼光拿錢不辦事,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嘛。」   尚融冷笑道:「你不是看見我的徵婚啟示了嘛,怎麼能說光拿錢不辦事呢,再說,那筆錢也不是我問你要的,是你走投無路哭著喊著要送給我呢,怎麼?現在想反悔?」   鄭剛忽然換了一副陰沉的語氣說:「尚融,咱們就別磨嘴皮子了,現在討論道德問題沒任何意義。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只要我活著,那筆錢就不屬於你一個人。」   尚融笑道:「正因為這樣,我才冒著極大的危險和你說話,不然我早就告訴公安局了。你還是說說你的意思吧。」   「你不必威脅我,我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大不了還是個死,這就是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生活的誘惑力對你來說遠遠地超過我。我不想和你廢話了。聽好了,明天你就到工商銀行以你自己的名義開個賬戶,存五十萬塊錢進去,開通網上轉賬功能,然後我會再打電話過來,你只要告訴我用戶名和密碼就行了。明白了吧。」   尚融考慮著鄭剛的話,半天沒出聲。這傢伙居然用這種方式,從我的賬戶上把錢轉出去,至於轉到哪裡,隨便用假身份證開個賬戶,誰能查到,一旦被查到,自己就背上了給逃犯提供資金的罪名,這個狗娘養的真惡毒呀!「我的賬戶公安局肯定不會放過,我可以換個賬戶給你打錢。」   鄭剛陰笑道:「就用你的賬戶,你好歹也是個老闆,幾十萬元的賬戶公安局不會有興趣的。另外,我想問你一件事,我的老同學金生好像失蹤了,不知道和你有沒有關係,我想你不會犯下殺人罪吧。公安局現在還不知道有金生這個人存在,如果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感興趣的,那時你又多了一個殺人滅口的嫌疑,所以不要耍什麼花樣,我也不想多事,可如果你逼我的話,金生就會從墳墓裡爬出來到公安局報案,那時你可就……我明天下午給你電話……」   電話掛斷了,尚融楞了一陣,頓覺怒火中燒,一下把手機扔在地上罵道:「我日你先人。」   自己真是愚蠢呀!折騰了半天居然處處受制於人。金生的事情沒想到鄭剛居然判斷的如此準確,自己不就是個殺人犯嘛,如果不按他的要求去做,他稍微給公安局放點風聲,祁順東一旦聞到血腥味,就會惡狼一樣向自己撲過來,那時,自己就不僅僅是窩藏贓款的嫌疑犯了,順帶著又成了謀殺嫌疑犯。現在看來,張妍的案子和鄭剛也有干係,這個狗日的還真下得了手。慶父不死,魯難未已。鄭剛不死,我尚融何時能安。先答應他,先裝孫子,千萬不能激怒這條瘋狗,這件事已經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了,重要的是必須利用鄭剛尋求穩定的這段時間,抓緊時間做好一切準備,等到時機成熟一擊致鄭剛於死地,決不能再給他喘息的時間。當然,也要做好逃命的準備,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要像兔子一樣躲進早早準備好的巢穴裡。狡兔三窟。   「老闆,怎麼說?」   看老闆只是愣神,張銘焦急地問道。   「狗日的非要從我的賬戶上通過互聯網轉錢。」   尚融沮喪地說道。   「那怎麼行,一旦他以後出事,你不就留下了證據了嗎?」   「一旦他出事,這點小事算個求呀!我們只有保佑狗日的機靈點,千萬不要被祁順東抓住。另外,要讓他盡快消失,必須在我們手上消失,就像金生那樣。」   尚融惡狠狠地說道。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答應他的要求。你要他們幾個再去那個婊子住的地方仔細查查,看能不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   張銘說:「幾乎找遍了,沒發現有價值的東西,房東出租房屋時連身份證都沒看,那些婊子連名字都是胡編的,再說,那個女人好像不是在夜總會拉客的那種……」   尚融心裡一陣煩躁,打斷張銘的話說:「不必多說,去找。我敢肯定和她睡過覺的男人除了金生以外基本上都還活著。雁過留聲,人過留毛,我不信她連根逼毛都沒留下。在我們去北京前一定要找到點什麼。」   說完倒在椅子上直喘氣,他再次感到自己的力量還是太渺小了,如果動用國家機器,那個婊子早就原形畢露了。   第66章 心亂如麻   已經是下午八點多鐘了,暮色漸漸瀰漫在城市的上空,街上的行人一律邁著匆忙的腳步,臉上是嚴肅而又凝重的表情,彷彿正在趕一場親朋好友的喪事。   尚融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轉悠著。鄭剛的事情讓他焦躁不安,雖然一再梳理著自己的思路,但始終無法理出個頭緒來。「你又多了一個殺人滅口的嫌疑!」   一想起鄭剛的這句話,尚融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伸手到口袋摸香煙,發現並沒有帶著,他把車停在北京路的一座大廈前面,走到一家超市買了一包玉溪,然後點上一支一邊吸著,一邊陷入沉思。   「對不起先生,這裡不允許吸煙。」   尚融驚醒過來,抬頭見自己面前站著個保安,穿著新式保安服,紮著「武裝帶」正以警惕的眼光看著他。媽的!以為是警察呢!尚融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滑稽,居然有了草木皆兵的感覺,難道老子就那麼點膽量嗎?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把錢交出去算了。但是,可能嗎?想起剛離婚那陣生不如死日子,沒錢的滋味他是嘗過的,現在既然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幾乎已經沒有退路了。首先鄭剛就不會輕易放過他,即使尚融把錢全部還給他,鄭剛也不會善甘罷休,那個人心裡已經變態了,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把自己曾經體驗過的死亡的威脅轉嫁給他尚融。另外,還有祈順東,現在成了他的不共戴天的敵人。再說,他尚融現在已經不是孤家寡人了,他現在有紫惠、張妍、小雨、高燕……有一攤子事業,有一群靠他吃飯的兄弟……最後,還有金生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所有這些都時刻在提醒他,不能放手!決不放棄!必須戰鬥到底。但是,尚融也明白,這將是一場殊死的搏鬥。   從超市出來,尚融一時不知該往哪裡去,這時他還不想回家,自從張妍避難去了北京,家裡總是冷冷清清的,紫惠現在就像一直勤勞的小蜜蜂,整天早出晚歸,忙的不亦樂乎。晚上躺在床上很快就能進入夢鄉。雖然尚融慾火如焚,可看見女人如此疲憊,也不忍「蹂躪」她,自己的女人自己心疼呀!   抬頭看看漸漸黑下來的天空,尚融就想起了祈小雅,她的模特公司離這不遠,自上次和他分手後,雖然經常從高燕嘴裡得到她的消息,但一直沒見面,想起早上和高燕調情時說過的話,尚融的心底就浮起一種難以言說的飢渴。「每個星期陪我散步?」   小美人,你可沒有遵守諾言啊!現在正是時候,哥哥寂寞的心今天只有你能安慰了。尚融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使勁碾滅,跳上車義無反顧地尋找他的安慰去了。   此刻,祈小雅還沒有正式下班,前兩天剛和一家東北的時裝公司簽了合同,她的模特隊將為該公司出品的幾款夏季服飾製作一部廣告片,那家公司很慷慨,沒有在資金問題上多扯皮,雖然,對方的項目負責人對她有過幾次言語上的「性騷擾」但是,當小雅無奈地將她不屑一顧的老子抬出來時,對方再也沒敢得寸進尺,看來公安局長的牌子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今天就排練到這裡吧,記住,後天就要開始正式拍攝了,明天還必須加加班……」 正文 分節閱讀87   小雅對正準備散去的四五個模特說著話,一瞥眼就從窗戶看見一輛臥車緩緩地滑到門前停下了,接著就看見那個人下了車,朝樓裡走來。   「大家可以回去了……」   小雅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發顫,她對著幾個模特招招手,就慌忙朝二樓跑去,走進自己的小房間,她把門關上,靠著門喘息著,心裡說不出的緊張。目光飄忽著就看見了對面鏡子裡的自己。一張瓜子臉上是一抹嬌紅,額頭微微見汗,一縷秀髮粘在那裡,一身練功服將青春的肉體包裹的凸凹有致,尤其是胸前的倆坨竟似波濤洶湧般起伏著。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有那麼可怕嗎?對了,他可是個罪犯呢?小雅似乎為自己找到緊張的理由而高興,雖然這個理由看上去是那麼勉強。我可不能讓這個罪犯看見我這個狼狽樣子。小雅迅速衝到了鏡子前,拿起梳子急促地梳理了幾下秀髮,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風一般飄到床前,快速整理著放在床上的幾本雜誌和幾件衣服。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小雅勉強調勻呼吸,顫顫地問道:「誰呀,稍等一會兒……」   然後就胡亂抓起床上的一件襯衫套到身上,然後又對著鏡子理了幾把秀髮,這才走到門邊,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然後慢慢地打開了房門。   第67章 三鳳同巢   紫惠從市郊談完生意趕回公司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樓道裡靜悄悄的,令她意外的是,剛走到自己辦公室的門口就碰見喬菲正從裡面出來,一看見她就像見到了久別的親人一樣,從心底露出微笑來。在紫惠想來,公司的人都下班了,只有這個可愛的小東西在等自己,心裡不禁升起一股柔情,同時產生的還有一份纏綿的慾望。她沒有說話,逕直走過去就在門口就把女孩摟進懷裡,一雙柔唇就覆上了女孩的小嘴。喬菲沒想到姐姐會這麼大膽,居然沒有進屋就和自己……她一邊仰著俏臉任紫惠親吻,一邊扭動著身子嘴裡發出嗚嗚聲音,一雙美目盯著紫惠,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紫惠把女孩的芳唇仔細舔了一遍,才鬆口,微微喘息著說:「我的小寶貝,想姐姐沒有……」   喬菲紅著臉,扭頭朝門裡示意道:「討厭……你進去看看,你的小寶貝在裡面呢……」   紫惠聽了喬菲的話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一手摟著女孩的纖腰,一手就推開了房門,探頭進去一看,頓時鬆開了喬菲腰上的手,拍拍腦門似自言自語地說:「哎呀,琳琳在這裡呀……」   說著又回頭對喬菲說:「你大哥呢,不是讓他照顧琳琳的嗎……」   喬菲噘起小嘴哼了一聲道:「他,他從學校接回琳琳後推到我這裡,再也沒露面,哦……他說晚上不回家了。」   紫惠聽了喬菲的話,嬌嗔道:「這個人也真似的……」   搖搖頭,走過去將小女孩從沙發上拉起來,輕輕拍拍她的臉蛋說:「走,琳琳,跟姐姐回家去,姐姐今天給你做好吃的。」   又轉頭對喬菲說:「菲爾,咱們順便到菜市場買點菜,晚上咱們吃團圓飯呢。」   喬菲笑道:「我不告訴你了嗎,晚上大哥又不會來。」   紫惠,伸手在喬菲的臉上揪了一把,笑罵道:「偏要他回來才算團圓罵,今天就咱姐妹三個團圓。」   說完又瞟著女孩輕聲道:「你是不是希望他也在……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   喬菲聽了,在紫惠手臂上敲了幾拳,膩聲道:「不和你說了……」   說完就先出了門。紫惠牽著李曉琳的手笑道:「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說呢……」   晚上,紫惠帶著兩個小姑娘吃完了飯,一起坐在客廳裡看電視。三個人都被一部韓國電視劇迷住了,整整播放了三集,在此期間都沒有怎麼說話,直到全部看完,電視裡出現廣告,喬菲首先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哎呀!多播兩集就好了,不過癮。姐,哪天咱們把碟片買回來在家裡看上一天,一口氣把它看完,那才過癮呢。」   紫惠聽了,一邊撫摸著小貓一樣捲縮在自己懷裡的李曉林的秀髮,一邊笑罵道:「你這小東西就是貪得無厭,好東西就是要慢慢品嚐呢,一次吃完你消化的了嗎? 」喬菲身子一歪倒在紫惠的肩膀上撒嬌似地說:「我不管,你給我買回來,現在盜版出的快的很,市場上一定有賣的。」   紫惠伸手在喬菲白皙的臉蛋上輕輕捏了一把笑道:「既然市場上有,你自己不會去買,怎麼就非要我買呀。」   喬菲在紫惠的肩膀上滾動著,嬌嗔道:「人家每天都在上班,哪有時間逛街,你每天都在外面跑,順便就買來了嘛。」   女孩的秀髮鑽進了紫惠的脖子裡蹭的她癢酥酥的,一時就覺得一顆心柔柔的蕩漾起來,她轉過來朝著喬菲的臉上吹了一口氣,吹的女孩的秀髮揚了起來,兩眼緊盯著女孩看了一陣,就見喬菲慢慢地閉上一雙美目,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來。   「我們一起去洗個澡吧,時間不早了……」   紫惠輕輕地說道。   浴室裡面真氣瀰漫,三具雪白的嬌軀在一個兩米多的圓形澡盆裡愜意的舒展著身子。喬菲和紫惠之間早就坦誠相見了,只是小姑娘李曉林卻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赤身露體,剛開始時很是扭捏了一陣,後來就被紫惠「強行」脫光了。這李曉林雖然已經十四歲了,可不知是由於營養不良,還是先天不足,一個身子竟沒有一點發育的跡象,胸部平平的沒有一點隆起,小屁股也沒有像同齡人一樣漸漸圓潤起來,仍然透著嬌嫩與生澀。紫惠看了就心疼起自己乾妹妹來,伸手將怯生生的女生攬進自己懷裡,兩手輕輕擦拭著她瘦小的雙肩,憐惜道:「小琳,你可要多吃點飯,瞧你瘦的,就身下排骨了。」   小琳還沒出生,那邊正喬菲挺著一對小巧堅實的乳房插嘴道:「姐,沒事的,我上初中時和小琳也差不多,你看現在不好好的?」   說著就在紫惠面前轉了個圈,剛好把一個飽滿的小屁股衝著紫惠。紫惠伸手就在上面拍了一掌,笑罵道:「你知道什麼?小琳和你不一樣。」   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對懷裡的女孩問道:「小琳,還沒顧上問你,今天你大哥到學校,老師都說了什麼?」   小琳聽罷,一陣尷尬,赤著一張小臉,只顧往身上撩水。紫惠伸手輕輕抬起女孩的小下巴,見女孩一張臉通紅著,緊緊閉著小嘴,就柔聲問道:「小琳什麼事對姐姐還不能說麼?」   小琳搖搖頭,瞥了喬菲一眼,紫惠就知道小姑娘有什麼難言之隱。忽然想到尚融上午去過學校,就問喬菲:「菲兒,你大哥上午有沒有說小琳學校裡的事情。」   喬菲一邊拿著大浴巾包住自己的嬌軀一邊搖頭道:「也沒說什麼,只是說小琳身體不好,不過……姐,我總覺得這小東西不對勁……」   紫惠扶著小琳從浴盆裡站起來,笑道:「看來今天晚上我得好好審審這小東西了,菲爾,你去你妍妍姐的臥室睡吧。」   喬菲眼裡似有一層霧氣,一雙美目盯著紫惠露出疑惑的神情,紫惠似乎明白女孩的意思,一隻手不經意地在自己豐滿的乳房上輕輕揉了兩下,低聲說:「你先去睡吧,我要問問你小琳妹妹在學校的事情。」   第68章 少女之心   房間裡的光線很暗,以至於兩個人的身影有點模糊。祁小雅一陣懊惱,剛才慌慌張張的怎麼就忘記開燈了呢。他很想過去把燈打來,可是,燈的開關正在男人坐的沙發的後面,這使她很猶豫。   「噹」的一聲脆響,打火機的火光瞬間照亮了男人的臉,瞬間火光熄滅,男人的臉就籠罩在一團煙霧中。可在那瞬間的閃亮裡,小雅看到的分明是一張疲憊而又憔悴的面容,女孩的心裡微微一動:看來這個罪犯並不像平時表現的那樣快樂,他到底在內心深處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聽你燕燕姐說,你的公司業務開展的挺順,還說你很有經營才能。」   男人在暮色中開了口,聲音裡透著一絲倦怠。   女孩,沒有接男人的話,而是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沉默。寂靜。祈小雅似乎能夠聽見男人手裡香煙滋滋的燃燒聲。   「沒事。路過。」   尚融不知自己怎麼了,在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面前居然拘束起來,事先一肚子想說的話,包括一些預謀好的調侃的語句,一瞬間都跑到爪哇國去了,這使他對自己有些生氣,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挑戰似地將煙霧朝女孩的坐處噴去。「我想讓你兌現陪我散步的承諾。」   祁小雅一直就沒有忘記過這個承諾,雖然她總覺得是男人在和自己開玩笑,但潛意識裡她隨時準備著兌現自己的承諾,只是,自那次見面以後,男人竟然再未露面,以至於在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心裡不禁有一絲隱隱的期待,今天終於來了,看來男人是認真的,對自己的投資是不會忘記索取回報的,可他要的回報難道僅僅是幾次散步的話?那就先散步吧,看你還有什麼花樣。   想到這裡,小雅的心似乎平靜了許多,她站起身來,看了男人一眼,本意是想要男人到外面等一會兒,自己好換件衣服,可轉而一想,這樣做的話豈不是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小女人心態?乾脆就在練功服外面加點衣服算了。   尚融見女孩默不作聲地突然站起來,正感到詫異,就見女孩將床頭的一個箱子打開,拿出幾件衣服來,此時,尚融才注意到女孩穿的是緊身的練功服,這注意一看就看出了許多風景。且不說小雅高挑青春的身材,最讓他上火的是他居然看見了女孩緊身褲襪下那圓鼓鼓的一個肉包,他突然想起了楊鈞和他說過的女人下面長的像饅頭什麼的,自己總是不相信,他曾經仔細觀察過紫惠和張妍還有高燕、小雨那個地方的特徵,只有張妍的東西接近楊鈞所描述的樣子,如今,僅僅隔著小雅薄薄的緊身褲,尚融對楊鈞的話已經信了幾分,而對楊鈞後來關於這個東西的描述他都不敢想,因為,此刻他的褲襠裡已經是擁擠不堪了。   小雅穿上一件外套,接著就要把那件寬鬆的褲子套上,雖然身上有衣服,但當著一個男人的面穿褲子,心理上還是有點彆扭。所以她抬頭看了男人一眼,就這一眼看去,小雅頓時臊的血沖腦門。只見,那個男人就像老僧入定似地瞪著某一處,順著男人的目光看過來,女孩發現這個老流氓的目光竟然是盯著自己臍下的三寸之處。   說起自己肚臍下面的那個包包,小雅真是有難言之隱。自發育以來,胸前的兩個包像吹了氣似的鼓脹起來,對此,女孩在羞澀之餘,更多的是一絲隱隱的自豪,因為那是她作為女性成熟的標誌,但讓她苦惱的是自己下面為什麼也會越鼓越高呢,她曾經偷偷觀察過同宿舍的幾位女友,沒有一個似自己那麼鼓脹的誇張。小雅就此認定自己的私處比別人醜陋,並因此產生了自卑感。直到有一次她和母親一起洗浴,偷偷瞥了母親那裡一眼,她不得不認命,因為母親把自己的私處特徵毫無保留地遺傳給了自己的女兒。此後,不管在什麼場合,她都非常小心地看護著自己的秘密。她不和同學一起洗澡;盡量穿寬鬆的褲子;坐下時把雙手護在那裡,上學時,她總是把練功的褲子盡量改的寬鬆肥大。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漸漸接受了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並在潛意識裡將這個秘密與自己未來的男人聯繫在一起。   可今天,居然被這個男人——或者罪犯,如此近距離地看見了自己的隱私,一瞬間,小雅覺得自己彷彿赤身裸體被這個男人審視著,而這個男人與自己潛意識裡共享這個秘密的男人相差太遠。女孩手足無措之際的本能動作是一轉身把屁股朝向了男人。 正文 分節閱讀88   雖然小雅緊身褲裡的屁股也很耐人尋味,但尚融是個敏感的人,雖然看不清女孩赤紅的臉,可女孩的動作使他意識到自己的偷窺被發現了,這使已經有四個女人的老流氓自己都微微有點臉紅。尚融乾咳兩聲以擺脫尷尬的窘境,沙啞著嗓門說:「我在樓下等你。」   然後一溜煙就出了門。   第69章 家庭教育   紫惠看著小琳穿著自己的睡衣,簡直就像一個嬌小的洋娃娃,除了頭露在外面以外,全身都給包住了,女孩默默地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這孩子今天到底怎麼了,半天時間裡幾乎沒說過話,學校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紫惠克制著想溜到隔壁臥室去的衝動,決定和女孩好好談談,自己既然認了她做妹妹,就的負起責任,她的家庭是指望不上的,她那個家……紫惠在心裡歎息了一聲,上床半躺在女孩身邊,愛憐地撫摸著小琳的秀髮,柔聲說道:「小琳,姐姐知道你心裡有事,現在就咱們兩個人,給姐姐說說,不管什麼事姐姐都能幫你的。」   小琳的眼珠轉了幾下,嘴唇哆嗦著最終沒有發出聲音。紫惠躺下身來,將女孩輕輕地攬在自己懷裡,撫摸著她瘦小的肩膀,低聲問道:「是不是有同學欺負你了,快告訴姐姐,要不姐姐心裡急呢。」   小琳張開眼看了紫惠一眼,突然就抱著紫惠輕聲哭起來。紫惠知道女孩心裡矛盾,乾脆也不追問了,任由女孩在懷裡哭泣。好不容易等到小琳停止了抽泣,紫惠覺得自己的胸前早已是一片冰涼。有心下床換衣服,可又怕攪擾了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女孩,於是就把女孩的臉稍微挪開一點,細聲說道:「好了,不哭了,姐姐不說了嗎,天大事都有姐姐和你大哥替你做主,快告訴姐姐,別讓姐姐著急啊。」   小琳抬起淚汪汪的雙眼看了紫惠一眼,見姐姐臉上神情卻是著急,便又怕到紫惠懷裡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聽完小琳的講述,紫惠好半天都沒有出聲,她一時不能將發生在女孩身上的事情同懷裡這個瘦弱的孩子聯繫在一起,自從認小琳做乾妹妹起,紫惠就從沒將她當成人看待,總覺得小琳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忽視了女孩已經十四歲並已經有一年月經歷史的現實。情竇初開。原來在這個瘦弱的身子裡已經有了情慾的潛流。紫惠一時不知該怎樣安慰、開導女孩,因為她的人生履歷中還沒有處理這類事情的經驗,看來得找時間和小琳的班主任周小蓮談談了。眼下先安慰了女孩再說。   紫惠半坐起身子,將小琳也拉起來靠坐在自己懷裡,微笑著說道:「沒想到我的小妹妹長大了呢,這有什麼呢,別說你已經十四歲了,即使一個比你小的女孩也會喜歡上某個男人的,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些人會互相喜歡,所以才有了朋友呀,知己呀,親人呀。你說對不對。」   女孩不易察覺地輕輕點了一下頭,紫惠覺得自己的一番話說得很成功,只是不該用男人這個字眼。感受著女孩貼在懷裡滾燙的面頰,紫惠彷彿想起了自己和尚融的那段初戀時光,那是,自己雖然比女孩大多了,可每當尚融動手動腳的時候,自己是多麼的害羞呀,可眼下的這個少女才多大呀,就知道喜歡男人了,還是個老師呢。當然,紫惠可不會這麼說出來。「   小琳,這件事情,錯就錯在你那個同學,她不該到處張揚,不過,我相信他也只是好奇,並不是有什麼壞心眼。對了,今天你大哥對你說什麼了嗎。「   女孩的心情似乎慢慢好起來了,抬起臉看著紫惠說道:「大哥說要給我辦轉學呢。」   說完又將臉貼在姐姐的胸口上,那裡軟和呢。   「轉學?」   紫惠微微一驚,接著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他是怕女孩在學校受歧視。不過這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小琳,你自己的意思呢?「   女孩搖搖頭,不知道是不願意轉學還是沒有意見。紫惠將女孩的臉捧在掌心裡盯著女孩的眼睛說:「小琳,做人要有志氣,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這件事情你並沒有錯,況且這所學校很不錯,你又一直在這裡唸書,轉學的話我覺得不合適,有句話你聽說過嗎?叫做'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現在你就要有這種決心,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要不了多久別人就會忘記的,你說呢?」   小琳聽了紫惠的話,心裡活潑起來,因為這個姐姐是她最崇拜的人,如果連她都說自己沒錯,那就說明自己是個正常人,並不像學校那些老師說的那樣嚴重。女孩乾脆坐起身子,伸手拉著紫惠的胳膊搖晃著嬌嬌地央求道:「姐,你給大哥說說,我也不願意轉學,我也有幾個好朋友呢,本來今天我不來這裡的話,她們說不定到家裡看我呢。」   紫惠見女孩陰轉晴,長長歎息了一聲說:「我會給你大哥說的,不過你大哥也是為了你好,他可不知道我們的小琳有多勇敢呢。」   小琳聽了忽然又害羞起來,到在了紫惠懷裡。   「那你準備什麼時間去學校?」   紫惠輕輕拍著懷裡的女孩問道。   「明天就去。」   女孩的聲音很堅定。   「明天啊,我看也不必這麼著急,你就休息幾天,落下了功課姐姐叫周老師給你補課。」   頓了一下,又想起了女孩的那個家,於是又說道:「以後你就住姐姐這裡,每天姐姐送你去學校,我會給你媽媽說的。好不好?」   女孩輕輕地「嗯」了一聲。「   好,現在就乖乖的睡覺。「   紫惠和女孩躺進被窩,剛躺下,小琳就主動鑽進了姐姐的懷裡,紫惠只得伸手包住她,心裡想著隔壁臥室的喬菲,只想快快去安慰那個小東西,順便也安慰一下自己火燒火燎的心,可她又不忍心推開懷裡的女孩。等她睡著了再說吧。小菲兒等急了吧。小菲兒生氣了吧。姐姐就來了,就來疼我的小寶貝了。姐姐今天一定讓你快快樂樂的在姐姐懷裡顫抖。這樣想著,紫惠懷著一股暖暖的春意睡著了。   第70章 秀色可餐   尚融從樓裡出來,就覺得臉上滴了幾滴冰涼的水滴,抬頭看看,才知道天空一片烏雲密佈,要下雨了。尚融就高興起來,散步?下雨怎麼散步?尚融現在只有一個心思,就是找個封閉的場合單獨和小雅呆在一起,哪怕什麼事不做都行,這是他眼下最急迫的渴望,當然,他不敢去回想剛才看見的情形,那個地方簡直太刺激男人的靈魂了。今晚能和他一起吃頓飯,聊聊天就好了。   看看女孩還沒有下來,尚融就從駕駛室拿出一塊抹布來,開始擦拭著車上的雨點。這是尚融的一個獨特愛好,他從不到洗車場洗車,總是自己親手把車清洗乾淨。張妍在的時候就對他的這種做法不以為然,紫惠雖然心疼錢,可覺得自己的男人在洗車這件事情上有點作秀的嫌疑,所以常常挖苦他。尚融的說法是:既然是愛車,就得親自伺候。就像自己的愛妻一樣,難道要別人伺候不成?說完總是換來兩個老婆的一頓粉拳。   祁小雅出門後,看見男人正在擦車,就沒有走過去,站在那裡呆呆地看著男人的背影,覺得一切都像在夢中一樣,又好像這個夜晚早就安排好,那是眼前這個男人精心編織好的一張網,自己早就在網裡面了。難道,他今夜要收網?而自己就乖乖的成為他的獵物嗎?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二十三年前的今天母親生下了自己,二十三年後的今夜自己將會有第一個男人嗎?一切都聽天由命吧,畢竟這個男人給了自己事業。   車門「匡當」一聲,尚融抬起頭驚訝地看見祁小雅居然已經坐到了車裡,這丫頭真讓人搞不懂。就在這擦車的幾分鐘裡,他一直在琢磨如何哄得姑娘坐進自己的車裡,然後帶她到娛樂城去,讓楊鈞安排個僻靜所在同女孩單獨吃一頓豐盛的晚餐,順便叫楊鈞看看,讓他死了那條心。沒想到小雅竟然不用勸,自己進了套。如果尚融要是知道女孩義無反顧,準備現身的精神,那可就要樂死他了。   尚融邊開車,邊悄悄地觀察女孩的臉色,只見小雅雙眼直視前方,雙唇緊閉,雙手交錯放在小腹上,臉上神情凝重。尚融在心裡罵道:瞧你這小樣,有這麼嚴重嗎,你就當在野狼酒吧坐次台得了,只不過在野狼酒吧坐台一次掙幾百,而老子一次就給了你五百萬。如果讓別人知道了准罵老子傻逼呢。別看紫惠嘴上不說,不知心裡怎麼憋氣呢,還有高燕……   兩人在車上一句話沒說,在尚融憤憤不平的胡思亂想中車就停在了娛樂城前。由於剛才尚融給楊鈞打了電話,此時他帶著張銘在門口等著呢,看見尚融的車停下來,楊鈞三兩步就走到車前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只不過從車上下來的這個女孩讓他吃了一驚。這不是祁小雅嗎?他們兩個怎麼在一起,我操!搞上了!老闆就是牛呀,不顯山不露水的就把個小美人搞定了,哎——楊鈞心裡深深地歎息了一聲,嘴上卻殷情地說道:歡迎祁小姐大駕光臨。   祁小雅幾乎都沒有看楊鈞一眼,只顧邁開兩條修長的美腿,高跟鞋「噠噠噠」地一路走進了酒店。媽的,裝什麼逼呀,老子不就價碼出的低了點嗎。此刻楊鈞要是知道尚融在祁小雅身上花了多少錢的話,他的眼珠子非掉下來不可。   幾個人進了大廳,尚融就要往包廂去,「尚總」張銘叫了一聲。尚融就知道張銘要和他單獨談話,於是對楊鈞說道:「你叫高燕先去陪著小雅,我和張銘說點事。」   等張銘關上自己辦公室的門,看見尚融點著一支煙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了。「   張銘,我今晚時間寶貴,別拿那些瑣事煩我。「   尚融怪笑著說道。   張銘豈有不懂老闆的意思?老闆今晚八成又要天地一家春呢。他在尚融對面坐下來,從口袋拿出一張紙遞給尚融說道:「你看看這個。剛收到的,特快專遞。」   尚融只掃了一眼就認出了鄭剛的筆記,只見上面潦草地寫道:「老同學,錢已收到,感謝的話不多說,因為本來就是我的錢。近來很累,所以想休息幾天,我知道你也沒閒著,還是讓我們都靜下心來想想吧,等我考慮成熟以後會和你聯繫,忠告你,別瞎折騰,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是得不到的。不要枉費心機找我,這對你沒好處。你是個聰明人。替我問候妍妍,我很想念她,對了還有紫惠,聽說現在已經是大老闆了,什麼時候也想見見她。另外,別忘記你的承諾,前些天我夢見了我老爹,他向我投訴你了,說你光拿錢不辦事,他不想在養老院了,你是否在百忙中辦理一下。隨信附上收據一張,你知道我這個人辦事是很認真的。」   尚融看著信,手微微有點哆嗦,看完了信又把那張收據橫著豎著看了幾眼,然後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把信和收據都燒了。直到地上的紙張化為灰燼,尚融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談談你的看法。」   尚融盯著張銘問道。   張銘見老闆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認為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完全是挑釁,氣勢上壓人罷了。」   尚融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你說的不錯,他是太寂寞了,怕我閒著,給我找點事兒。」   「不過……我認為他已經不在本市了……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信發出後他就走了,目的地應該和那個女人有關。」   張銘說完盯著老闆看有什麼反應。 正文 分節閱讀89   「在那個女人房間找到什麼了嗎?」   尚融問道。   「沒找到什麼,不過從房東那裡探聽到一點消息。」   「哦!說說看!」   「射天狼說,房東告訴他們,曾經有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和那女人同居過一個多月,那個男的是江蘇的一個小包工頭,大名不清楚,聽見過那個女人叫他阿旺。後來女人交往比較複雜,人多,所以都沒什麼印象。」   尚融聽了這個消息,瞬間就興奮起來,他從沙發上站起身大聲說:「你讓他們三個最近什麼都別做,去每個工地,包括新近竣工尚在裝修的樓盤……去打聽,無論如何找到這個阿旺,鄭剛肯定會一直帶著這個女人,找到這個女人就能找到鄭剛。」   張銘站起身說:「我已經安排了。」   尚融,拍拍張銘的肩膀,點點頭說:「其實我的話多餘,以後我也懶得操這份心,我只想要結果。」   說完後,似乎一掃剛才的沉悶氣氛,開玩笑道:「如果你不介意高燕在那裡的話就和我一起吃飯。」   張銘苦笑道:「我到不介意,就怕他不自在,再說不會影響你吧。」   尚融笑罵道:「影響我什麼?你以為我性飢渴?有個問題,你想辦法把楊鈞給我支走,我見不得他在小雅面前一副蒼蠅的嘴臉。」   說完,兩人大笑起來。   正如尚融猜測的那樣,此時楊鈞和高燕陪著小雅坐在包間裡,雖然楊鈞知道小雅已經是老闆的玩物,自己是沒有染指的希望了,但嘴裡仍然不鹹不淡地吃著女孩的豆腐。   '哎呀!祁小姐,我那時就想把你介紹給老闆,可老闆總是沒時間,沒想到……呵呵……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呀……你不信?你問問老闆,我邀請他來看你的表演起碼不下十次,結果就來了一次,沒想到一次就把你……「   楊鈞正在信口開河,包廂的門開了,尚融和張銘走了進來,楊鈞趕緊站起身,笑道:「老闆,你再不來,可把兩個美人餓壞了……」   尚融打斷他的話,看著高燕說:「你們怎麼不點菜?」   高燕嗔道:「你請客誰敢亂點呀。」   尚融自嘲道:「沒想到你們和我這麼生分呀。」   說完走過去在小雅身邊坐下,然後向站著的楊鈞和張銘招招手道:「你們也別走了一起吃吧。'楊鈞正準備坐下,張銘馬上接口道:」尚總,我們就不陪你們了,那邊晚上營業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   尚融裝著無可奈何地擺擺手說:「算算,請不起你們。」   楊鈞和張銘出去後,尚融看看小雅,又看看高燕,一個是美麗的女人,風騷十足,一個是漂亮的姑娘,清純有餘,特別是小雅,脫了外套以後,身上是一件潔白的高領襯衫,袖子只到肘部,露著一對欺霜賽雪的細長手臂,胸前是一對微凸的青澀乳痕。高燕則不同,一頭秀髮披在肩膀一側,襯托著一截雪白的脖子,緊身T恤下面是一對搖搖欲墜?******?臉上是濃濃的嬌媚神情。   「尚總,你是請我們吃飯還是……」   高燕的話似乎驚醒了尚融,無奈從兩個女子身上收回目光,自嘲道:「秀色可餐呀!」   說完就叫服務生點菜。   這邊高燕衝著小雅笑道:「妹妹,讓他秀色可餐吧,咱兩自己吃,餓死他。」   小雅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她顯然不像來的時候那麼心情沉重,這多半和高燕有關,小雅早就和高燕混熟了,由於高燕脾性直爽,心無城府,又愛說笑,小雅覺得和自己處得來,要不是聽說她和尚融的曖昧關係,可能會更親近一些。在小雅想來,男人今晚肯定是和她單獨相處,沒想到高燕也在場,心裡莫名地感到一陣輕鬆,在尚融點菜的時候,她還偷偷地瞟了男人幾眼。   第71章 美人把盞   高燕從進門看見祁小雅的那一刻起就明白男人要對這小丫頭動手了,今天與其說是陪尚融吃飯,不如說是給他唱個配角,想自己和這個男人在一張床上也滾了一段時間了,有些事情她可能這輩子也看不透,可男人對女人的心思、用意,高燕還是能琢磨出個一二三。雖然心裡覺得有點彆扭,但也有一絲幸災樂禍的心理。想自己也是個頗有姿色的女人,在尚融身上也是百般殷情,怎麼就比這個黃毛丫頭差這麼多呢。男人還沒有碰著她一根毛呢,就幾百萬砸出去了,憑什麼?這樣想著,高燕就拿眼睛瞄了小雅一眼。看見女孩正襟危坐、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心裡就哼了一聲。心想:你就別裝了,等男人給你破了身子,叫你嘗到了甜頭,那時肯定像牛皮糖一樣不知要怎樣粘著男人呢。想像著尚融壓在小雅身上,在女孩的慘叫聲中進入她的身體的時候,高燕心裡一陣莫名的興奮,臉上也就慢慢地爬滿了紅暈。   「小燕,怎麼吃著飯也會發呆?想什麼呢?」   尚融緊盯著高燕的眼睛問道。高燕嚇了一跳,自己這點小心思不會讓男人識破吧。高燕在尚融的目光下臉上更紅了,她一隻手在自己滾燙的臉上摸了一把,掩飾道:「怎麼搞的,今天喝了兩三杯酒就暈了。」   然後轉向正默不作聲品著果汁的小雅笑道:「看來還是小雅酒量好,你看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尚融就想逗小雅說話,飯已經吃到這個程度了,女孩一直是沉默寡言,這使尚融覺得這頓飯吃的有點沉悶。令他生氣的是在酒桌上善於營造氣氛的高燕居然也發起呆來,也不知道活躍一下氣氛,那天還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幫自己忙,現在給她機會怎麼就掉鏈子呢。   高燕似乎看透了男人的心,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她一拉小雅的手臂笑道:「妹子,人家尚總請咱們吃飯,咱們是不是表示一下,敬尚總一杯酒,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小雅看了尚融一眼,扭頭對高燕說:「小燕姐,我……我再喝就暈了。」   高燕不依不饒道:「妹子,你這樣扭扭捏捏可不行,將來怎麼管理你的公司,你放心喝,有姐姐在這裡怕什麼?」   尚融簡直聽不下去了,這不整個小白兔與大灰狼嗎?對倒霉的小雅來說還多了一個狼外婆。這邊尚融正想給小雅解圍,那邊高燕已經端著酒杯站起來了,紅著一張臉說道:「尚總,到公司這麼長時間了,說實話還沒給你敬過酒呢,今天是私下場合,我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的關照。」   說完不等尚融有所表示就一飲而盡。   尚融一聽,這都是什麼話,感情今天這女人是要給自己上螺絲呢,看來局勢不妙。不過,尚融突然就想起了高燕被吳局長搞後庭的事情,又想起女人在床上的千柔百順,心裡又不禁一陣難過,想自己除了給女人一點錢財以外,什麼都不能給她,即使那點錢也是人家勞動所得,並不能算自己的恩賜,一瞬間就覺得愧對女人,那久違的人性彷彿又回到了身上,以至於差點像上次在張彩霞的病床前一樣流下懺悔的眼淚來。   尚融也站了起來,拿起酒瓶倒滿一高腳杯紅酒,拿在手裡沉思半響,緩緩說道:「小燕,應該說感謝的是我,你為我付出的太多了……」   尚融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設計好的角色,霎時情感洶湧無法用語言表達,以至於聲音都沙啞了,他端起杯子一口氣將酒喝乾了。   男人的表現不僅出乎高燕的預料,更使小雅微微吃驚,她沒想到這個狼一樣的男人還有柔情的一面,即使是表演也是出於真情,她們兩個還真是相敬如賓呀,心裡不覺有點酸意。   高燕端著個杯子呆站在那裡,男人的話一時讓她想起了許多往事,想起了那些憑著種種借口進入過自己身體的男人,只有這個男人承認我曾為他付出過,並且記在心裡……高燕在酒精的作用下,眼淚就差點滾了下來。   尚融正在注意高燕的情緒變化的時候,沒想到小雅偏偏在這個時候湊熱鬧,居然也端著酒杯站了起來。以一種近似悲狀的語氣說道:「尚總,你也為我付出了很多,我……我……謝謝你……」   沒說完就一揚脖將酒喝了,由於喝的太急,幾滴酒灑在了雪白的襯衫上,觸目驚心。   尚融一看,我靠!怎麼老子認識的女人都有點神經,要不冷若冰霜涼透老子的心,要不熱情似火燒的老子無處躲藏。   看著男人猶豫的樣子,小雅竟似有點撒嬌似地叫了一聲「尚總……」   尚融被這一聲叫的渾身發軟差點溜到桌子低下去,嘴裡直道:「我喝,我喝……」   此時高燕似乎已經從自怨自艾中緩過來了,拿起瓶子就給兩人斟酒,嘴裡嚷道:「好事成雙,再來一杯。」   小雅居然一反前面的沉默,回敬道:「小燕姐,你怎麼不成雙……」   高燕笑道:「小東西,敢咒我不成雙,你看著。」   說完就端起杯子在尚融的酒杯上「噹」地碰了一下又是一飲而盡,尚融沒法只得喝了,可能是喝的太猛,坐下以後就覺得頭有點暈。其實,尚融還是能喝點白酒,但紅酒就不行,雖然容易下口,但上頭很快,平時,尚融對紅酒只是淺嘗則止,哪像今天晚上滿杯的喝。   這時只見高燕趴到小雅一邊,湊著小雅的耳朵不知在嘀咕什麼,小雅邊聽還不時地用眼睛瞟男人,嘴角掛著淡淡的一絲微笑,臉蛋上也布上紅暈,那景致任哪個男人看了不動心。尚融艱難地移開自己的視線,把頭靠在椅子背上直喘氣。   也不知高燕對小雅說了什麼,只見小雅白嫩的小手又端起了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尚融說:「尚總,你和小燕姐都喝了兩杯了,我也要再和你喝一杯,不然……小燕姐又要笑話我了。」   尚融心裡說:媽的,酒這東西確實是泡馬子不可缺少的東西,怪不得老祖宗們都講究喝個花酒呢。好呀,既然酒能蓋臉,今天老子就放開了,反正早晚也要在一張床上對付你們。   小雅可不知男人心裡的齷齪念頭,還一個勁地催著,「尚總,你的酒量不會比我的還小吧。我先喝了。」 正文 分節閱讀90   說完正準備喝,就聽尚融大聲道:「等等……醜話說前頭啊!你們既然勾起我的酒興,半路可不許跑……」   尚融還沒說完,高燕就搶著說:「誰怕誰呀,還不定誰跑呢,今天我姐妹奉陪到底。」   這場酒喝下來,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單憑酒量,尚融連一個高燕都對付不了,別說再加上一個小雅,尚融就在兩個美人的慇勤勸說下,看著她們如花似玉的嬌顏,聞著處女、少婦的陣陣幽香,左一杯右一杯,最後終於幸福地醉倒在石榴裙下。   第72章 喬菲失貞(上)   尚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寬大的沙發上,蓋著一條毛巾被,房間裡的光線很暗,他一時想不起這是什麼地方,在家裡?不像。突然就朦朦朧朧地想起了小雅和高燕,感到自己喝醉了,兩個美人到哪裡去了呢,他抬起頭四下一看,才發覺自己是躺在張銘的辦公室裡,接著就看見了在那裡擺弄著電腦的張銘,原來房間的一點光線來自電腦屏幕。   張銘聽見了響動,抬頭看見尚融已經醒了,趕緊過來笑道:「尚總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尚融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咪咪糊糊地問道:「幾點了,那兩個呢?」   張銘看看表笑道:「已經深夜兩點了,我已經送她們回去了,小雅就住在高燕家裡。」   尚融呆了一會說:「她們沒事吧。」   張銘道:「高燕還好,就是小雅醉的厲害,她……」   張銘好像有難言之隱。   「你倒是說呀!她怎麼了?」   尚融不耐煩地站起來。   張銘尷尬地笑笑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醉酒那陣說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   「什麼話?」   尚融的耳朵豎了起來。   「她……一個勁地嚷著要找你……我和高燕勸她說……你喝醉了已經休息了……她就是不信,最後……就你喊的名字……還大罵楊鈞……說今天是她的生日……說要把……把處女身子給你還債……」   張銘好不容易結結巴巴地說完,尚融一拍腦門,歎道:這丫頭這回臉丟大了,悔不該讓她喝這麼多酒的,都是高燕這個小娘皮找事。沒想到今天是小丫頭的生日,我竟然不知道,可憐這丫頭……尚融心裡一陣痛惜,匆匆地對張銘說:「我回家了,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就匆匆地走了。   站在高燕家的樓下,尚融坐在車裡猶豫不定,有心上去,可總覺得不合時宜,要是往常,不管早晚,尚融會毫不猶豫地開門進去,然後爬在已經熟睡了的女人身上,把女人的嬌軀摟在懷裡,可今天小雅在裡面就不一樣了。倒不是想去幹什麼,他只想見見小雅,要是能摟在懷裡疼疼她就好了。猶豫再三,尚融拿出手機撥通了高燕家的電話,很久才聽到高燕懶懶的聲音傳來。「你在哪兒打電話,不過來嗎……」   沉默了一會兒,尚融沙啞著嗓門說:「你還沒睡呢,小雅怎麼樣……」   那邊高燕吃吃地輕聲笑起來,挑逗似地說:「小雅嘛……如果你現在來的話,想把她怎樣都行。這不就正做夢都念叨著你的名字呢。不知是深深的恨還是深的愛……你這個人,不是招女人愛就是招女人恨……」   尚融點著一支煙,恨恨道:「我不和你扯淡,明天你去買個禮物以我的名義送給她,今天是她的生日。」   高燕似乎怔了一下,隨即說道:「你自己怎麼不送,送什麼?」   尚融邊發動車邊說:「她喜歡什麼就送什麼,你看著辦。」   說完就把車開下了車道。   高燕幽幽地說:「你真不來?你要是下不了狠心的話還有我呢……我現在就光著身子……咱們可以在衛生間裡弄……我給你撅開……」   沒等高燕說完,尚融趕緊就把電話掛了,他怕再聽下去自己就會忍不住上去,此刻,雖然還有點頭昏腦脹,但襠裡的玩意兒已經被高燕的三言兩語喚醒了。突然想到,這個慾火中燒的女人不會把小雅……想像著高燕赤身裸體地抱著同樣赤身裸體的小雅幹著紫惠和喬菲曾經幹過的勾當,心裡陣陣狂跳,踩著油門的腳一陣發酸。   喬菲穿著紫惠寬大的睡衣躺在張妍的床上,微微瞇著眼睛等著紫惠過來,想到等一會紫惠就會來脫光自己的衣服,然後和她一起做那些令臉紅心跳的遊戲,說那些羞羞答答的話語,喬菲不住拉起被角捂在自己滾燙的臉。她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小穴子裡有暖流在攢動,現在需要她的紫惠把自己小穴子裡的那暖流引導著從那羞的地方痛快地洩出來,當然,她也渴望紫惠溫暖豐腴的奶子,她焦急地盼望著紫惠的雨露滋潤,此時,喬菲似乎已經等不及了,她伸出一隻纖纖素手指,慢慢地爬到自己下面的泥濘之中,用紫惠教給她的方法緩緩地蠕動著,小嘴裡的喘息慢慢加劇,胸前的一對包袱彷彿也在跳,從那羞處流出的水兒沾濕了睡衣,直到一陣熟悉的酸酸的感覺襲來,喬菲兩緊緊夾著自己的雙手捲曲起身子,嘴裡發出一聲壓抑良久的嬌呼:「哦……惠……」   喬菲沒有等來紫惠,而是就這樣捲縮著軟綿綿的身子睡著了。   家裡的客廳靜悄悄的,牆上的兩盞壁燈依舊開著,這是以往張妍在家的時候留下的習慣,她怕尚融半夜回來找不見開關,所以總是留著靠近鞋櫃的兩盞壁燈。想起女人對自己的好,尚融站在那裡怔了一會兒,然後就直接上了樓,他先在紫惠的臥室門前靜靜地立了一會,彷彿在聽裡面的動靜,幾次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可終究沒有進去。何必要為了自己的一點慾望去打攪女人的好夢呢,再說,她明天還得早起,然後去辦理那些永遠也理不完的公司業務。   尚融歎了口氣便向張妍的臥室走去。也許是出於對張妍的懷念,自從張妍避難去了北京以後,尚融就沒在自己的臥室睡過覺,要麼是和紫惠睡,要麼就在張妍的臥室裡自己一個人睡。每次躺在張妍的床上,心裡就有種安逸的感覺,聞著女人留下的清香,總覺得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女人溫暖光滑的桐體。所以在這張床上尚融睡的很踏實。   臥室的窗簾總是拉的嚴嚴實實,即使白天也是這樣,因為,有時尚融在白天也會把張妍抱進這間臥室裡做愛,讓整個房間都充滿浪漫的氣息,在加上女主人又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發神經,所以乾脆讓那遮蔽秘密的窗簾長年垂掛在那裡。   尚融百無聊懶地進了臥室,稍稍適應了一下昏暗的環境,就三兩下將自己脫光,把衣服凌地扔在地毯上,一頭栽倒在床上,閉著眼睛呼呼喘息著。   尚融忽然感到身邊傳來的熱力,朦朧中似乎覺得張妍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但他的意識還保留著一點清晰,張妍現在遠在北京呢,那麼不用說是紫惠了。尚融心裡一振興奮,慢慢張開眼睛就看見裡邊一個起伏的身影。這婆娘今天怎麼睡在這裡,難道是在等老公嗎?尚融暗自一陣笑,沒有多想就悄悄地鑽進了女人的被窩,赤裸的下體傳來的第一個感覺竟然是一個同樣赤裸著的下體,那表面上似乎還殘留著幾滴潤的露珠……   第73章 喬菲失貞(中)   尚融從自己的下體觸碰到那個溫暖光滑的下體起,就斷定那不是自己熟悉的,既不是張妍的更不是紫惠的,這就像一個穿錯了鞋馬就有感覺一樣。此時,尚融已經挺起來的根塞在那個下體的縫裡,雙手已經將那個桐體抱在了懷裡,真是欲罷不能。他支起半邊身子,把頭伸向被裡面去看女的臉,這一看一顆心就劇烈地一陣陣狂跳。原來躺著的竟然是喬菲。   尚融彷彿一下糊塗起來,重新倒在床上,但手卻沒有離開少女的身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漸漸地,上午的事慢慢變得清晰起來,自己到了曉琳的學校,然後把曉琳接回到紫惠的辦公室,將女孩交給了喬菲,最後就將這檔事給忘記了,肯定是下午紫惠帶著兩個姑娘一起回了家裡。那麼,曉琳現在一定和紫惠睡在一起,要不然喬菲怎麼會一個人睡在這。   這樣想著,尚融就感覺到喬菲縫裡的滑膩。老天爺,難道喬菲和紫惠已經顛鸞倒鳳過了?要不這女孩的縫裡怎麼那麼多水兒呢。一瞬間,尚融的心裡慾火難當,胯下的玩意兒霎時挺的筆直,一下就順著滑膩的分泌物頂到了女孩的關鍵所在,那感覺就像戳在了雲彩裡,爽得尚融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此時縱使有拿人指著槍對著他也不會再放過喬菲。   在尚融的潛意識裡喬菲是紫惠的女人,那小喬菲自然也就屬於自己,這就好比舊時代少奶奶的身邊的還不都是少爺身邊的?基於這樣一個古典邏輯,尚融就按照自己慾望的驅使,輕輕地晃動著,頂著女孩的嫩穴,一隻手不聽使喚地放在了女孩的小腹上,那裡是一片赤裸,稍稍留戀了一回就滑了下去,碰到了女孩幾根稀疏的毛毛。另一隻手小心地從女孩的脖子下面穿過,放在了那彈性十足的地方,隔著薄薄絲綢睡衣,能明顯的感到掌心有一粒小小突起,是那麼的堅硬,難道小丫在睡夢中仍然心漾?尚融就那麼輕輕地晃動著,讓自己的硬物向著更加暖潤的地帶前進,雙手則感受著女孩清純處子的光滑細嫩的桐體,絲毫沒有考慮如果女孩醒來該怎麼辦。   喬菲是帶著濃濃的愜意進入夢鄉的,潛意識裡還盼著紫惠來疼她,早在浴室的時候,她就從紫惠的眼睛裡讀出了對她的慾望,要不是小琳在那裡,喬菲相信一場歡快的遊戲肯定會在浴室裡展開。   這不,終於來了,可是,好奇怪,溫暖的胸膛怎麼沒有平時的柔軟,但那種堅硬更是她喜歡的;胸前的手依然很溫柔,輕輕揉搓著自己的飽滿乳房,一陣快感從胸前傳到小腹,然後在那裡打轉,最後就化作陣陣暖流從羞的地方不停地流淌。   可是,屁股間那不斷動的火熱的硬物可不像紫惠的手指,它好粗大,哦……千萬別把菲兒的小穴那地方弄破了,你答應過的,那裡是要留給未來丈夫的……如果被弄破……那算是怎麼回事呢……哦……就要醒了……你今天弄得太厲害了……好舒服呀……菲兒也要讓你舒服……別……別進去……痛呢……啊!痛呢痛呢…… 啊——伴隨著喬菲一陣大聲呻吟,尚融一手摟緊女孩的小腹,一手抓著一隻嫩乳,在喬菲不斷湧出的淫液的幫助下,毫不猶豫地一舉突破了喬菲守護了二十三年的處女要地,還沒等女孩發出第二聲喊疼,抱著女孩腹部的大手一用力,部朝前一送,喬菲算是正式告別了自己的少女時代。當喬菲腦子裡閃現出這個字眼的時候,尚融的命根在緊澀的腔道裡已出入幾度。這真是:耳邊美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第74章 喬菲失貞(下)   現在,喬菲算是徹底醒過來了,體裡進去這麼大個異物,並且在不停地鑽探,她不得不醒來,原本打算就讓自己糊糊地接受紫惠的挑弄,可現在的感覺與以往大相逕庭。下體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使她捲起了身子,兩條腿緊緊靠在自己的肚子上,就像嬰兒在娘胎裡那個姿勢,這樣一來小穴就更加的往後翹起,因此尚融進的更深入了。 正文 分節閱讀91   喬菲不想回看後的,她也不敢回,此時她的心幾乎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躁動地狂跳著。她知道後邊不斷地攻擊著自己的是誰,除了他還有誰呢。呀!終於被他弄了,哦……弄得好深……原來是這樣搞女人的……太痛了……天哪……這個……哦……紫惠……幫幫我幫幫我……我要被他弄壞了……尚融此時就像一勤勞而又倔強的牛,把小巧的女孩抱在懷裡辛勤地耕耘著,汗順著臉頰流下來,滴在女孩晶瑩如玉的肩膀、後背,他知道女孩在不停地喊著,可在他聽來那絕不是痛苦的呼聲,而是催動他前進的號角。老天爺呀!真是太舒服了,紫惠這小娘皮真是太會享受了……奇怪,這丫頭被自己弄到這個地步,除了痛呼以外怎麼就沒有回頭看過自己一眼,也許她已經猜到自己是誰了,也許她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尚融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減緩了攻擊的速度,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現在女孩已經不像先前那般痛呼了,只在自己的巨無霸頂的太狠時才發出一兩聲病痛似的嬌喚,尚融已經有過調理兩個處女的經驗,知道女孩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自己再加把勁女孩就有可能領略到今生的第一次高潮,突然一想,不對,嚴格地說是體驗到男人給她的第一次高潮,紫惠這小娘皮已經不知讓小丫頭心花開過幾度了。   尚融現在迫切地想要看到女孩的臉,他一邊緩緩地淺淺地弄著那緊澀的密穴,一邊把頭伸過去,女孩的長髮蓋住了半邊臉,尚融無限柔情地將它撥開,就看見喬菲緊閉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地抖動,小嘴微張著急促地傾吐著芬芳。看著女孩的嬌顏,尚融的心火又旺盛起來,控制不住地狠弄了幾下,就見喬菲眼睛眨了幾下,小嘴裡放出幾聲悲鳴,然後又緊閉起眼睛,絲絲地吐氣。   尚融似乎看出了門道,他死盯著女孩,隔一會兒就將胯下的女孩狠頂幾下,引來女孩的嬌喚,等到女孩沒了聲息只顧喘的時候就故伎重演,如此三番五次,尚融就覺得女孩渾身滾燙,鼻息越發粗重,腔道變得滑膩異常,自己那玩意兒就像被緊握住的泥鰍,既滑溜又無法擺脫那重重包裹。   就在尚融準備一鼓作將女孩和自己推向高的時候,就聽女孩裡吐出了一句話。「   你還有完沒完……「   尚融差點笑出聲來,他將自己貼在女孩的半邊臉,輕輕道:「菲兒……」   女孩閉著眼沒理他,「菲兒……」   女孩仍然不理他。尚融就毫不留地戳了幾下,女孩就哭起來,泣道「你……再不起來……我……我就喊紫惠……」   尚融一聽,心中火起,他媽的,就知道你的紫惠,今天不給你留點印象,你就不知道老尚有十二隻眼睛。   不再管女孩的死活,尚融雙手一用力就將她翻過來趴在了床上,喬菲本來就長著個翹屁股,不用主動撅著,臀部已是高高隆起,尚融很容易就找到了剛才進過的入口,一上來就是一陣猛干,喬菲才被開苞,如何受得了這種待遇,再也顧不羞怯了,渾身扭動著,小手打著後面的尚融,放開嗓門哭天喊地的大叫起來。「   哦……放開我……痛死了……呀……啊呀……你這個壞蛋……求求你……求求你……「   就在兩人苦苦纏鬥的時候,臥室的燈突然一下亮了起來,女孩臉趴在枕裡彷彿沒感覺到,依舊沒命地喊著。尚融可是看的清楚,在明晃晃的燈光下,一臉嗔怒地盯著自己的美人不是紫惠還有哪個?   喬菲不喊了,因為後的已經不再動了,好像那東西也出去了,她像散了架似地癱在床上,兩個雪白的屁股蛋上有斑斑的新紅,整個房間一片狼藉,說不出的猥褻靡。   紫惠看看床上的女孩,再看看正在慢慢下床的男人,一時不知該做怎樣的應對,就那麼呆站著。尚融可比她應快多了,在看見紫惠的那一瞬間起,他就有了決定,擒賊先擒王,千萬不能有心虛的神情,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就在紫惠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尚融時候還幻想著他應該是心虛,又要給自己下跪了,可又覺得不對,他的神情不對,他的臉絲毫沒有一絲愧疚的神情,而是一副凶巴巴的樣子,那樣子只有在和他那個的時候才見過……哎呀……不好……接下來紫惠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因為就這麼一會兒,她已經被抱起,臉朝下趴在了喬菲汗津津的脊背上,輕薄的睡衣被高高地撩到腰間,裡面沒有內褲,只有一個肥美的大屁股。   「融,別這樣……求你……等一會……我……給你……喬菲……哦……」   紫惠還沒有說完,尚融那還粘著喬菲處女紅和淫液的硬物就熟門熟路地到了女人的心坎。   第76章 遠程對抗   就在尚融在兩個女人身上欲仙欲死、抵死纏綿的那個晚上,鄭剛和愛花在暮色的掩護下悄悄地到達了女人在蘇北的老家——一個離縣城八十多公里、離鄉鎮二十多公里的山邊小村落。   愛花挽著男人的手臂,行走在通往村落的小路上,小路的兩邊是一片片的田野,前面是一座黑乎乎的山脈,在夜色中像個巨大的怪物,四周出奇的安靜,只有風吹過田野的聲音。   離家越近,愛花的心就跳得越快。出來已經四年多了,不知家裡怎樣,父母身體都好嗎?特別是母親,一向就體弱多病,不知現在怎麼樣了,還有姐姐,妹妹……   愛花不由地想起四年前自己離開村莊外出打工時的情景,那是一個細雨濛濛的清晨,愛花走出很遠以後,忽然就忍不住回頭張望,她就看見小妹和母親仍然站在村口,母親一邊朝她揮手,一邊用身上的圍裙擦著眼睛。想到這裡,愛花的眼睛濕潤了,心裡感到陣陣的羞愧。自己這些年都幹了什麼呀,走的時候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回來的時候已經成了殘花敗柳,只有一點沒有變,那就是去時身無分文,來時仍然窮困潦倒,一無所有。不,也不能說一無所有,身邊多了一個男人呢,一個公安局通緝的罪犯,往後的日子會怎麼樣呢?   遠處山坡上零零星星地閃爍著幾點燈火,愛花突然就激動起來,攥緊了鄭剛的手臂,嬌呼道:「剛,快看,到了。最上面的那個亮燈的就是我家。」   鄭剛順著愛花的手指望去,只見黑暗中鬼火似閃爍著幾點亮光,誰知道哪一盞是女人的家。不過,此時鄭剛的心情和愛花可不一樣,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不但不覺得緊張,相反渾身上下都變得輕鬆起來,覺得隨著自己腳步的邁進,危險離自己越來越遠。尚融啊!你就等著吧,你做夢都想不到老子現在在什麼地方吧,你就在城裡慢慢折騰吧,等老子養足了精神陪你慢慢玩,即使玩不死你也要玩的你家破人亡。   爬上一個緩坡,走過幾棟農家小院,就到了愛花的家門前。愛花的家比鄭剛想像的還要好一點,並不像愛花在路上描述的那樣破敗不堪,起碼看起來挺寬敞,居然是那種農村常見的兩層磚房。當兩人走到門前的空地上時,就看見從尚未關上的大門透出昏黃的燈光,於此同時,隨著一聲急促的犬吠,不知從哪裡衝過來一隻大黑狗,站在兩人面前咆哮著。鄭剛嚇的直往女人身後躲去。愛花就笑著用一種鄭剛無法聽懂的語言呵斥起來,那隻狗不知是認出了愛花,還是聽懂了女人的話,嗚嗚地低鳴幾聲就晃著尾巴走開了。   「這是我家的狗,叫武松,是我哥哥給起的名字。」   正說著就見門裡出來了一個男人,因為背著燈,所以看不清他的長相,就聽這個男人蒼老的聲音嘰咕了幾句,然後又朝屋裡叫了一聲,一時,從屋裡大大小小的出來了四個人,一個女孩模樣的人跑出來拉著愛花的手說個沒完,鄭剛判斷這個女孩應該是愛花正在讀高中的妹妹,那個佝僂著背的婦人應該是愛花的母親,那個抱著孩子的少婦可能就是愛花的嫂子了,這些家庭成員在路上的時候愛花都詳細的介紹過。   這時好像愛花說到了鄭剛,一家人都轉過身來看著他,愛花的父親衝著他嘀咕了幾句,愛花就用普通話說道:「爹,你講土話,人家聽不懂。走,回屋裡吧。」   來到燈光下,鄭剛才將這一家人大概瀏覽了一遍,其實,剛才看見的所謂男人,也就是愛花的父親是一個六七十歲的乾瘦老頭,而愛花的母親更是憔悴,好像比她父親要大出十幾歲。只有看著她的妹妹和嫂子時鄭剛的眼睛才亮了起來。愛花的妹妹和姐姐長的很像,但那股青春清純的韻味是姐姐沒有的,而嫂子則是一個標準的漂亮村姑,鄭剛沒想到這個窮鄉僻壤之地居然也有如此出色的女子,那眼角的風韻幾乎可以和自己的前妻張妍媲美,愛花那個在山西煤礦挖煤的哥哥可真有福氣,只是把這麼個嬌滴滴的少婦常年撂在家裡就不怕被人拐跑嗎?   就在鄭剛胡思亂想的時候,愛花的父親操著半土不洋的普通話對這個號稱是自己女婿的男人說道:「花她姐前天就捎信說你們今天到,從上午那會起,一家人都到村口望過幾回了,怎麼天黑才到。」   鄭剛正 準備開口,老人接著說道:「菜早就做好了,等他媽給熱熱就吃飯。」   鄭剛就笑笑沒有說話,這裡愛花早就打開帶回來的包裹,從裡面拿出一件件禮物分給大家,引來一家人的一陣歡笑,尤其是愛花的小妹妹,一邊拿件新衣服在身上比劃著,一邊偷看鄭剛,稍微碰上鄭剛的眼神就嬌羞地躲開了。   桌子上的菜餚很豐盛,雖然儘是些農家菜,但鄭剛卻是吃的津津有味,一來確是餓了,二來這幾天在路上擔驚受怕沒吃過一頓安穩飯,此刻,鬆弛下來禁不住胃口大開,他還興致勃勃地品嚐了愛花爹自己釀造的土酒,喝到盡興處真是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唯一與家裡不同的是,鄭剛不時地用眼睛瞟愛花嫂子和妹妹一眼,最後,這頓團圓飯吃完的時候已經是夜色闌干、月上中天。鄭剛雖然一個人睡在樓上的一間小房子裡,但由於是初來乍到,不敢張狂,所以摟著愛花親了幾個嘴就放女人離去了。   鄭剛躺在床上,久久難以入睡,這倒不是有什麼心事,其實鄭剛此時的心情挺好,自從牢裡逃出來之後,一直過著朝不保夕、提心吊膽的日子,現在總算有了一個安全的老窩。鄭剛和愛花在路上就已經商量好了,他們只在愛花的父母家裡歇歇腳,然後兩個人就到離家二十多公里的鎮裡去開家理髮店,按照愛花的說法,現在手裡雖然有十來萬塊錢,但誰知道鄭剛什麼時間能拿到錢,總不能坐吃山空呀!鄭剛也覺得愛花說的有道理,平生第一次聽從了一個婊子的意見。所以在回到愛花父母家前,他們在鎮上首先見過了愛花的姐姐和她在鎮政府食堂做廚師的姐夫,已經委託他們給物色房子,等有了消息就會通知他們。當然,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以後自然有女人操心,自己要操心的就是尚融和那筆錢了,必須好好策劃一下,反正不能讓老同學過舒心日子,在這個世界的一個無名的角落裡,他鄭剛要通過遠程遙控與尚融爭奪那筆巨款的控制權。從現在的形勢來看,自己比尚融有利,一是自己在暗處,尚融在明處,二是自己只要有吃有住就不著急,而尚融只要一天找不見自己就一天在爐子上烤,他鄭剛就是尚融頭頂懸著的一把利劍,隨時都會在他做美夢的時候砍下來。   想到得意處,鄭剛臉上舒展開一絲笑容,當他想到愛花的妹妹就在鎮中學上學,自己以後每天都能見到她時,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差點忘了還有一個美少婦嫂子呢,她以後將在愛花的店裡幫忙呢……想著想著,逃犯鄭剛在一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具體位置的小山村裡的一家農民的床上幸福地睡著了。   第77章 意猶未盡   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尚融從昨晚的宿醉和瘋狂中漸漸醒過來,瞇起眼睛看看身邊,紫惠已經沒有了身影,也許羞於看見三人同床橫成的情景,所以早早跑到辦公室去了,想起昨晚女人被自己幹的高*迭起,欲罷不能的嬌媚樣子,尚融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只有喬菲捲曲著臥在自己身邊睡的正香,被子也不知蹬到什麼地方去了,一件睡衣縮到了腰部,整個下身就那麼赤裸著,上面還殘留著夜晚激情的痕跡。看著女孩幾近半裸的身子,以及那嬌艷欲滴的嬌紅的花瓣,尚融的慾望再次被喚醒,忍不住就伸手在女孩的屁股上輕輕撫摸起來。   也許,初經愛的洗禮的身子格外敏感,儘管尚融摸的非常小心,可女孩還是被驚醒了,嬌柔地輕哼了一身,慢慢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男人正凝視著自己。昨晚發生的種種情景瞬間出現在腦海裡,一陣羞恥,女孩輕叫一身就要轉過身去,尚融哪能容她逃脫,雙手稍稍施力女孩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喬菲扭動著身子象徵性地掙扎了一陣就不動了,經過昨晚的折騰,現在身子還乏的厲害。   尚融抱著喬菲的柳腰,將她往上拖了一點,這樣女孩的頭就正好枕在自己的肩窩裡,一張美玉似的俏臉就擺在自己的眼前。「   菲兒……「   他輕輕喚了一聲。這次女孩有動靜了,只見她一轉身整個身子都趴在了尚融的身上,一張臉埋進男人的肩窩裡,帶著哭腔嬌聲道:「我怎麼辦呢……我……我不要活了……你這個壞蛋……你們都欺負我……」   接著真的抽泣起來。   尚融嘴角浮起一絲怪笑,這小東西是不是覺得給她的紫惠姐戴綠帽子了,還想為她的假老公守貞操呢,他一隻手伸下去一邊在女孩的翹臀上輕輕拍打著,一邊將嘴湊到女孩的耳邊說:「小傻瓜,你現在才真正算個女人了,我們的小菲兒有自己的男人了。」   喬菲聽了男人的話,邊抽泣著,邊似撒嬌般地扭動著身子,爽的尚融禁不住哼了一聲,*棒子耷拉在喬菲的屁股底下彷彿又要蠢蠢欲動,但他知道,在沒有解開女孩的心結前,要想梅開二度是不可能的,現在需要時間來慢慢消除紫惠這小娘皮在女孩身上打下的烙印,好在她們一起鬼混的時間不長,小姑娘陷的並不深,等到她的心結解開了,憑著她這一身敏感的媚肉,到了床上或許比紫惠和張妍都要瘋呢。   尚融正想著好事,就聽自己的手機響起來。他放開女孩就這麼光著身子下了床,昨晚胡亂扔在地上的衣服已經被紫惠收拾好掛在了衣架上,從衣兜裡掏出手機,回頭看見喬菲正瞇著眼睛盯著自己的下面看,便故意將那玩意翹了幾下,喬菲意識到自己的*窺已經被發現時,啊了一聲就用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   尚融嘿嘿壞笑了幾聲,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紫惠的電話,於是還沒等對方開口就調笑道:「寶貝,早晨怎麼不聲不響就跑掉了,害的我現在都快脹壞了。」   紫惠也陰陽怪氣地說:「給你們騰地方呀,她不能給你解決嗎?」   「小東西哪還經得起折騰,要不你現在回來,我們再……」   紫惠不等男人說出下流話就打斷說:「吆!這就心疼上啦,感情我是鐵打的呢,由著你折騰……」   尚融一聽再不敢說下去了,女人的醋瓶子都在嘴邊呢,隨時都可以喝一口,也不管對方是誰。 正文 分節閱讀92   「好了,我不跟你閒扯了,」紫惠見男人不出聲了就接著說:「早上有個電話打到辦公室,是找你的,只說他是上海來的姓孫,叫你晚上八點到海德酒店1506去找他。」   上海來的,姓孫?孫小寧!尚融一時呆在那裡,他怎麼到這裡來了,為什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而是打到紫惠那裡,前天還和小雨通過電話,沒聽小雨說過他哥哥要來。隨即一想,來了正好,確實有些事情要他幫忙呢,順便聽聽他的意見……「   喂……你聽見了沒有……神經病……「   紫惠罵了一句就將電話掛了。   喬菲躲在被窩裡悶的難受,見男人接完電話半天沒動靜,就將頭露出來,看見男人一絲不掛地站在那裡愣神,胯下的玩意也已經蔫了,垂頭喪氣的垂在那裡,於是忍著羞澀嬌嗔道:「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尚融一看女孩一張暈紅的臉露在被子外面,心中一動,就將孫小寧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兩步就竄回床上,掀起被子鑽了進去,引來女孩的一聲尖叫。尚融一個腦袋鑽進被窩裡,嘴上還嘟囔著。「   好菲兒……讓大哥看看……弄壞了沒有……「   女孩扭動起身子,夾緊雙腿嬌喚道:「不嘛……不要嘛……」   快到中午的時候,尚融讓喬菲呆在家裡休息,畢竟是大姑娘*身第一次,不管生理上心理上都需要一個緩衝的過程,所以,在柔情蜜意地撫慰了女孩以後,他才下了樓,一眼就看見小琳臥在沙發上看書,見他下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就盯著他看,尚融心裡有鬼,居然被小丫頭看的不自在起來,只好沒話找話道:「小琳來了,大哥昨晚回來的晚,不知道你在家裡,吃飯了嗎?」   尚融沒頭沒腦的幾句話讓女孩不知怎麼回答,只好繼續看著他。見鬼,這丫頭怎麼怪兮兮的,盯著我看什麼?好在楊嫂適時地走了進來,並慇勤地問道:「先生要吃早飯嗎?」   尚融心想吃什麼早飯,都什麼時候了。嘴裡卻應道:「不吃了,你給她們弄點飯吧。」   說完指指小琳,當然也包括樓上臥室裡的喬菲。等到尚融打開門就要出去的時候,才聽見女孩大聲說道:「大哥再見……」   到目前為止,尚融一直不敢給張銘打電話,因為他知道,許多重大案件在走入死角幾乎成為懸案以後,公安局都是用監聽罪犯或嫌疑人的電話來打開局面,而自己在鄭剛贓款案中,是祁順東的主要嫌疑人,他不相信老奸巨猾的祁順東不會給他上手段,只是不知道這隻老狐狸將陷阱和誘餌放在了什麼地方。   想到晚上要去會見孫小寧,尚融沒來由地感到一陣緊張,上次在上海的那次見面就讓他感覺不是很舒服,他總覺得像孫小寧這樣的人最好敬而遠之,一旦粘上可能一輩子都擺脫不掉,是福是禍只有聽天由命。好在自己有小雨這層關係,上次見面時尚融的印象是,孫小寧也許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但對自己的妹妹還是很愛惜的,要不他也不會見自己這個八竿子挨不著的人。所以,儘管有點緊張,尚融還是有把握認為孫小寧起碼不會害自己的准妹夫。但為了保險起見,尚融還是給小雨打了個電話,目的是探探口風,順便通過電話吃吃美人的豆腐。   在一陣調笑將遠在千里之外的情人羞得面紅心跳以後,他才慢條斯理地問道:「小雨,你覺得你哥哥這次來……」   尚融尚未說完,那邊小雨叫嬌聲嚷道:「哎呀…… 你都問了一千遍了,我怎麼知道他的事情,他又不向我匯報,你怕什麼,又不會吃了你。」   頓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男人的問題。「   我想可能是公事吧,他見你還不是想瞭解一下你的事情。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身邊有人急著要和你說話,都快哭了。「   緊接著就傳來了張妍的聲音,只叫了一聲「哥……」   就真的嗚咽起來。   尚融趕緊安慰道:「妍妍,好好的你哭什麼?我不跟你說了嗎,等事情平息了就去看你,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長著呢,別說了,可能有人偷聽我們的電話呢。」   尚融急著要掛電話,他真是怕自己的電話被確聽,雖然張妍的事情沒有多大,可讓祁順東抓住尾巴的話肯定會帶來不少麻煩。可張妍不管這套,仍然纏著男人,嬌聲問道:「那你想不想我……」   尚融無可奈何地說道:「想想想,每天都想的硬邦邦的……」   張妍就在那邊嬌嗔道:「討厭……我才不信呢……」   猶豫了一下又小聲說道:「紫惠姐是幹什麼的……難道她沒有……嘴……」   尚融聽了,褲襠裡就真的硬起來,乾脆將車停在路邊,調戲道:「你紫惠姐的小嘴可比不上妍妍的,她缺乏訓練,你也不把經驗給她傳授一下,你每次都能吸得我現場直播,你紫惠姐可做不到呢,怎麼樣,現在想不想……哥正硬著呢……」   張妍似乎也激動起來,話筒裡傳來喘息聲。「   討厭討厭……「   似乎是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才接著說道:「你個壞蛋……說這些就不怕被人偷聽了……」   又停了片刻。「   哥,我真的想你了……你快點來看我們吧……「   張妍用了我們這個詞,這說明她的心情也就是小雨的心情,想著兩個美人在北京獨守空房,尚融的心理也產生了一絲焦慮。操你媽鄭剛,操你媽祁順東,你們兩個孫子搞得老子夫妻兩地分居,不得安寧。在心裡問候完鄭剛和祁順東的母親以後,尚融一腳油門就朝娛樂城駛去。   第78章 神秘訪客   海德酒店是一家五星級賓館,高68層,站在賓館的大門前抬頭往上看,一眼看不到頂。和大多數五星級酒店大同小異:豪華現代化的大堂;漂亮而又笑容可掬的前台小姐;門口全副武裝而又趾高氣昂的保安;坐在大堂裡抽著名牌香煙顯得高深莫測的客人;進進出出而又形跡可疑的形形色色的女人。一句話,它就像大多數五星級賓館一樣,沒有什麼特殊的,也就是一堆用鋼筋水泥砌起來經過豪華包裝後供有錢人享受和尋歡作樂的地方。只是,這家海德酒店沒有像多數五星級酒店那樣建在城市的CBD區,而是坐落在遠離鬧市區的一個僻靜的植物園旁邊,從市中心開車到酒店大概需要三十分鐘的時間,所以在這一帶出沒的要不是酒店的客人,要不就是和酒店有關的人,平常百姓是不會到這裡來的。   尚融是下午七點二十從娛樂城出發的,原想時間綽綽有餘,誰知道一路紅燈不說,沿途還碰見一次車禍,捷警封鎖了現場,沒辦法只得繞行。等尚融趕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八點過五分。看來遲到是注定的了,就讓孫小寧等等吧,誰讓你是老子未來的大舅哥呢。   1506的門打開的時候,尚融已經準備好了謙恭的笑容,可瞬間他就把笑容收起來了。因為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男人,歲數和自己差不多。可能是孫小寧的馬仔吧。   尚融正準備自報家門,說明自己的來意,可那個男人一句話沒說就後退兩步,用目光邀請來人進去。尚融也不客氣,對孫小寧的馬仔有什麼客氣的。走進房間一看,原來是個套房,客廳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男人,歲數和開門那個差不多,只是目光更加陰沉。媽的,都電影看太多了吧,難道這個世上就沒有笑瞇瞇態度又和善的特務嗎。   這時,開門那個特務在裡間的門上輕輕敲了幾下,就把門推開一條縫,回頭示意尚融進去。屋裡不只孫小寧一個人,和他在一起的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身材微胖,坐在沙發裡看不出高度,頭頂已經光禿禿的,臉上卻是一副和善的樣子,看人的時候也沒有銳利的老鷹似的目光。在尚融看來,這個人和門外的那兩個顯然不是同類,倒像是自己的同類——生意人。   看見尚融進來,孫小寧都沒有站起來一下,只是淡淡地說道:「來啦,坐吧。」   好像兩個人一個小時前才見過面似的,尚融心裡就有氣,好大的架子呀!看見靠門的一邊有張沙發,就過去坐下了。三個人剛好坐成了一個三角形。誰也沒有說話,屋子裡一時靜悄悄的,這種不尋常的寂靜讓尚融感到不自在,坐在那裡不知幹什麼。不過他肯定在自己進來之前兩個人一定在討論什麼,而且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因為那個胖子(當然和王胖子比就差遠了)面前的煙灰缸裡已經有幾十個煙把了,孫小寧是不抽煙的,這個胖子的煙癮看來和自己差不多。   「尚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老楊。你們認識一下。」   就在尚融將目光盯著老楊面前的煙灰缸時孫小寧開口說道。   胖子倒很熱情,彎下腰伸出肥厚的手來和尚融握手,一邊還說道:「我和孫先生是老朋友,他對我提起過你,以後多聯繫。」   老楊?媽的,沒名字嗎,這世上叫老楊的人成千上萬,老朋友?老朋友怎麼叫先生?真是搞不懂這幫人,趕緊敷衍一陣撤退算了。   那胖子似乎看透了尚融的心思,熄滅了手裡的煙站起身來對孫小寧說道:「先生,你們慢慢談,我先走一步。」   孫小寧也不挽留,淡淡地道:「也好。」   說著兩個人誰也沒理尚融就出了房門。尚融心裡冷笑道:「什麼玩意兒?一點人之常情都不懂。」   心裡念叨著手裡就拿出香煙點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仰著頭正待要來個吞雲吐霧,孫小寧就進來了,一臉不高興地說「少抽點,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人毛病本來就多,克服一樣就少一樣。」   尚融心裡正窩火,心裡不禁罵道「你他媽管著嘛,你妹妹都沒意見你急什麼呀。」   心裡雖不痛快,可嘴裡臉上卻沒露出一點風聲,反而笑道:「大哥說的是。」   一邊就將煙掐滅了。   也許這聲大哥叫到了點子上,使孫小寧想起了這個人和自己妹妹的特殊關係,所以,孫小寧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慢吞吞地說道:「我這次來這裡辦點公事,小雨非要讓我來看看你。」   說完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繼續道:「我知道小雨的意思。」   說完就不啃聲了,瞇著眼睛似乎在考慮措辭,尚融聽了孫小寧的話心裡就把小雨親了一千遍,這個小東西,學雷鋒還不想留姓名,處處為自己的男人著想啊,多好的女人呀。 「大哥,你見小雨了嗎?」   孫小寧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我考慮了一下,把你的關係轉到了老楊這裡。他掌握的情況比我多,你們聯繫也方便。」 正文 分節閱讀93   掌握情況?老楊掌握什麼情況,鄭剛的?我的?公安局的?尚融豎起耳朵盯著孫小寧的鞋子等待著下文。   「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孫小寧目光炯炯地看著尚融問道。   尚融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考慮讓他知道多少才合適,半響才低聲說道:「那個人看來暫時失蹤了。」   「你一定給他錢了吧」「給了點。」   尚融知道這點事瞞不住孫小寧,就老實地承認了。   「多少?」   「十萬。」   「愚蠢呀!你這是在給自己找麻煩,授人以柄。」   孫小寧長歎了一聲。   「可……不給他的話……萬一他再落到公……」   尚融沒想到自以為深思熟慮的辦法被孫小寧斥為愚蠢。一時急得話都說不利索。   孫小寧冷笑道:「你是怕他再被抓住會咬出你來。那他為什麼面臨死亡的時候沒有把你捷出去?難道他是先知?知道自己有脫逃的一天?」   尚融沒想到遠在上海的孫小寧對這件事瞭解的這麼詳細,如果他是祁順東的話,自己只有去自首了。但他還是狡辯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他是出於無奈,或者是變態思想在作祟,現在我不給他錢,他心裡就仇恨我。」   孫小寧又冷笑一聲道:「就算他咬出你來,空口無憑,證據在哪裡?你現在給他錢不正是祁順東所希望的嘛。」   「這……」   尚融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怔怔地看著孫小寧。   「老楊接觸過公安廳一些關於這個案子的材料,我說了你可能都不相信,就在鄭剛逃跑的前夕,祁順東有意放了鄭剛,當然是那種……你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證據。現在你已經給他提供了……再抓住鄭剛的話,你就洗不清了。哪個人會無緣無故給一個在逃的死刑犯十萬塊錢,僅這一項的刑事責任就夠你受的。」   尚融羞愧的不敢抬起頭,孫小寧的話句句都令人信服,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愚蠢,媽的,那個機器人說的話簡直就是放屁,自己的智力居然還不如一個平常人。尚融的心裡生出一陣沮喪,瞬間失去了鬥志。他不自覺的拿出煙點上一支,這次孫小寧沒有阻止他。   「我詳細地分析了鄭剛的心理。」   孫小寧又以慢條斯理的語氣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過節,但他當初給你這筆錢的時候就沒安好心,只要槍口不對準他的腦袋就不會說出你,如果明天要將他綁縛刑場,那他今晚一定會捷出你,至於對你有多大的影響這就不是他這個死人應該考慮的問題。這是一個將死之人玩的最有意思的遊戲,不知道他怎麼偏偏選中你呢。」   說完一雙鷹眼牢牢地盯住了他的准妹夫。   尚融故作迷惑地搖搖頭,這裡面的細節絕對不能讓自己未來的大舅哥知道,他只有轉移話題。 「那如果鄭剛落到他們手裡的話我不就……」   孫小寧擺擺手寬慰似地說道:「這也不見得,事在人為嘛,只要你不殺人,不販賣武器,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   尚融聽了不但沒有感到寬慰,心裡直發涼,武器倒是還沒來得及販運,至於這殺人嘛……他一下就想起了金生,看來如果自己殺了人連老特務孫小寧都沒有辦法,但尚融似乎還不甘心,問道:「如果我找見了鄭剛怎麼辦?」   孫小寧看著他意味深長地說:「鄭剛不在我說的人的範疇,他本來就是個死刑犯……當然,死刑犯的執行單位是國家機關,如果你要替天行道,最好不要讓祁順東知道……」   孫小寧的話聽起來雖然像個笑話,但尚融聽出了弦外之音,滅鄭剛的決心更堅定了。   告別孫小寧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通過和孫小寧的一席談話,尚融漸漸理出了一個頭緒,兩件事情對他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一是資金安全。二就是鄭剛蹤跡。第一件事情處理起來相對容易一些,孫小寧已經答應給他物色一個這方面的專家幫他「理財」至於鄭剛的蹤跡確實難以尋覓,偏偏在這個重大問題上孫小寧沒有任何表態,只是給他介紹了一個朋友,就是那個像自己同類的老楊。   總體來說,尚融走出海德酒店的時候心情還算不錯,起碼又有了衝鋒陷陣的勇氣,只是孫小寧在門口對他說的那句話讓他很不爽。「屁股沒擦趕緊之前別去找我妹妹。」   媽的,你妹妹都不嫌老子屁股髒,你操哪門子心。話雖如此,尚融通過今晚和孫小寧的會面,心裡再也不敢輕視這個未來的大舅哥了,況且,孫小寧可不像自己單槍匹馬,他的背後有一群人,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有他們稱之為朋友的人。   第79章 多雲轉晴   快到中午的時候,紫惠回到辦公室,拿起內部電話正要撥號,這才起喬菲今天在家裡「養傷(傷口的傷)」   沒來上班,真是忙糊塗了。又想起小琳今天也在家裡 「養傷(傷心的傷)」   就覺得有必要給家裡打個電話,電話當然是楊嫂接的。現在楊嫂已經徹底糊塗了,以前只有紫惠和張妍的時候,她嘴裡稱呼的是大小姐二小姐,現在張妍走了,又來了兩個更小的,真不知如何稱呼,看來哪天,這個問題要徵求一下尚先生的意見,因為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家裡是尚先生說了算。現在大小姐打電話問兩個姑娘的情況,她只得這樣說:「小姑娘在寫作業呢,大姑娘好像還沒有起床,哦,飯呀!已經做好了。」   紫惠一聽大姑娘還沒起床,心裡微微吃驚,難道自己走後男人又在她身上折騰了?該死的,一點都不知道疼人,菲兒嬌滴滴的身子怎麼受得了這樣折騰,不行,必須回去看看。忽而又想起還沒顧上給小琳的班主任周老師打電話請假,紫惠心裡不免一陣煩惱,自己為什麼要操這麼多的心呀!   小琳真是個乖孩子,早上紫惠走的時候就見女孩在學習,現在一進家門看見女孩仍在埋頭苦讀,紫惠不覺產生一絲欣慰,覺得不枉自己為她操心,只盼她將來有個好出路。小琳見紫惠回來了就親熱地跑上前去為她拿拖鞋,一邊問道:「姐,你給周老師打電話了嗎?」   紫惠撫摸了一下女孩的頭說:「當然打了,你們周老師的意思也是要你在家裡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從明天開始,你們周老師就要來給你開小灶了,你可要好好學呀,別把功課落下了。」   說完就匆匆忙忙地上樓去了。   喬菲躺在床上哪裡睡得著,一顆心想七想八,患得患失,總之就是一個念頭,自己今後怎麼辦,今後會是個什麼樣子。從心理上上來說,她已經習慣了和紫惠的那種女人對女人的遊戲,並且也初步嘗到了甜頭,因此,身體上是排斥男人的。喬菲對男人的排斥的原因是個隱藏在她內心深處的秘密,本來她想讓這個秘密陪伴自己終身,對誰也不說,但是,有一天,當她和紫惠在床上互相撫慰的時候,情到濃處,在紫惠的一再逼問下,她只得在姐姐的耳邊斷斷續續地述說了事情的經過,並讓紫惠發誓絕不告訴第三人。直到現在,紫惠仍然替她保守著這個秘密,即使尚融面前也沒有透露半點風聲。   但是,在經歷了昨晚那場意想不到的狂風暴雨之後,喬菲感到一陣迷惑,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雖然事發突然,沒有心理準備,可怎麼就那麼輕易地讓男人上了手,當男人進入自己身體的瞬間自己反抗了嗎,還有,今天早上和男人的那場纏綿又怎樣解釋呢,喬菲清楚地記得自己發出了*吟,就像和紫惠姐在一起時的那種*吟,最後當男人在她裡面暴發的時候,自己還主動用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所有這一切是多麼的羞恥,但也說明了一個不可爭辯的事實,證明自己是個正常的女人,自己的身體完全可以接受男人進入,並不像原先想像的那樣……想著這些,喬菲的心裡產生了一絲喜悅,忍不住伸手到自己的胯間,輕柔地愛撫著自己火辣辣肉嘟嘟的嫩肉。你這小東西!還以為你要不了男人呢……   看見輕手輕腳推門走進來的紫惠,喬菲突然感到一陣羞臊,趕忙轉過身去,將一個脊背和屁股衝著外面,紫惠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撫摸著女孩的肩膀,一時不知怎樣開口。良久才輕輕將女孩翻過來平躺著,看著眼睛緊閉的女孩說:「別動,姐姐看看傷著沒有?」   說完就揭去了被子。喬菲嬌嬌地喚了一聲「姐……」   就乖乖地不動了。   女孩的下體和昨晚一樣赤裸著,只是身下的床單已經換過了,腿間仍然殘留著淡淡的血跡,當紫惠看見那鼓脹起來的兩瓣嫩肉時,禁不住發出一聲驚歎。「天哪!菲兒,他……他早晨又……」   喬菲淚眼朦朧地看著紫惠微微點點頭。紫惠回過身來一把抱著女孩的身子,在她的臉上瘋狂地親吻著,嘴裡喃喃道:「哦,我可憐的小寶貝,都怪姐姐,是姐姐沒照顧好你,姐姐也沒想到他會……」   邊說著,只是一味地在女孩的臉上親著,將自己的唾液沾滿女孩嬌嫩的臉頰。   喬菲也受到了姐姐的感染,抱著紫惠顫聲嬌喚著,一邊就用嘴湊上了紫惠,伸出小*頭舔弄著,沒舔幾下就被紫惠一口吸進嘴裡一陣肉緊的吮吸,久久不願分開。   最後,紫惠乾脆也上了床,將女孩抱在懷裡,一句每一句地說著話。「寶貝,姐姐向你保證,以後只要你不願意,他絕對不敢碰你。」   女孩在她懷裡扭扭身子輕哼了一聲,紫惠接著說:「其實,昨晚姐姐是上衛生間的時候,聽見你的叫聲才過來的,沒想到他已經把你……你怎麼就不早點……」   喬菲抬起羞意未退的俏臉嬌嗔道:「人家哪裡來得及……他一下就……進的那麼深……痛死了……」   紫惠看著女孩嬌俏的模樣,心中一蕩,貼著女孩的臉輕聲說道: 「第一次嘛,哪有不痛的?我和他第一次弄的時候,整整折騰了半個晚上他都沒弄進去……後來我看他急得不行,臉都憋紅了,只好忍著羞恥,自己抓著那東西,一點一點地往裡面塞,就這樣也痛得我住冒冷汗呢。」   喬菲忍不住插嘴道:「你們那時年輕,他……他沒有經驗……現在……現在他可是……」   紫惠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地說道:「我就不明白,你那個地方那麼敏感,手指輕輕一碰就緊縮的什麼似的……每次我都在手指上沾上唾液才能進去那麼一點……他……他怎麼就一下就把你破了呢……他是不是……玩了你很久才……」   喬菲聽了紫惠的話羞的不行,抗議道:「才不是呢……我……」   想想自己怎麼解釋才好,憋了半天才用蚊子般的聲音道:「人家以為你要過來……所以……所以自己就先……那樣了……」 正文 分節閱讀94   女孩斷斷續續的話,紫惠還是聽明白了,怪不得呢,原來女孩為自己流出的愛液竟便宜了那人,有愛液輔助他可不直搗黃龍了?心裡就憐惜起女孩來,一陣柔情蜜意的親吻後又低聲說道:「那你以後……還讓不讓他……弄你……」   女孩半響才哼道:「不知道……」   紫惠聽女孩這樣說心裡就有數了,看來今天上午自己走後,男人沒少在女孩身上花功夫,不過也好,這樣就不用再為喬菲擔心了,當然,找個適當的機會給那個人吹吹風,他要是想獨佔小菲兒,我可不答應。正想著就聽女孩幽幽道:「姐……萬一我……我有了怎麼辦呢……」   紫惠頓了一下就明白了女孩說的有了是什麼意思,便笑道:「哪裡有這麼容易?姐和他做了多少次了,哪次不是隨他高興,想射哪裡就射哪裡,可不知怎麼回事,就是懷不上,姐心裡擔心,都不敢去醫院檢查。你要是真有了,他還不把你每天含在嘴裡,他做夢都想身後跟一群小屁孩呢?」   「一群?」   喬菲驚訝地睜圓了眼睛。紫惠看著女孩的神情笑道:「怎麼?你怕了?」   停了一下繼續道:「別擔心,以後替她養仔仔的女人多著呢……」   喬菲忽然拉著紫惠的胳膊問道:「姐……大哥到底有多少女人……你就一點不吃醋?」   紫惠楞了一會兒,反問道:「那你吃醋嗎?」   喬菲就撒嬌道:「人家問你呢,怎麼又扯上我?」   不過也奇怪,喬菲覺得尚融有幾個女人和自己無關,根本談不上吃醋,難道自己對這個男人沒好感?那也不見得。   紫惠見女孩怔怔的似在想什麼,就歎了口氣說:「吃醋的女人最可憐,就算你是他老婆,他要是鐵了心出去找女人你有什麼辦法,關鍵還是看他對你有沒有心。咱們那個人現在可不比以前了,現在他的心大著呢,可以裝下很多女人,就不知他怎麼有這麼大的勁頭。」   想到男人在床上精力充沛的幹勁,紫惠心神具顫,一把摟過女孩嬌聲道:「好菲兒,你那裡痛,姐姐就不弄你了,你來弄姐姐吧……」   說完就拉著女孩的手引到自己的胯下。那裡早已是蚌潤珠圓,雲霧繚繞。   第80章 父女反目   祁順東最近一段時間心情不太好。甚至有點意志消沉。在他的人生履歷中還沒有遇見過目前這樣的境況。自從和上司張愛軍喝過五糧液以後,兩人之間出現了某種微妙的變化,平時上班碰見雖然也像往常一樣打招呼,但雙方都知道那只不過是虛應風景,裝裝樣子罷了,以往的那種同志加朋友似的自然和諧已經蕩然無存。當然,這種變化也只有兩個當事人心知肚明,旁人是看不出來的。但局長對鄭剛案子態度的轉變,祁順東是看的很清楚的,從表面上看,在鄭剛的案子方面,張愛軍從來沒有干涉過他,以前還經常過問案子的進展情況,不時加以督促,自從那次談話以後,張愛軍沒有再主動找他瞭解過情況,甚至到省廳匯報時都找借口溜掉,讓祁順東一個人去。昨天自己拿著申報全國通緝鄭剛的材料找他簽字,雖然他痛快的簽了,可局長臉上的潛台詞祁順東還是能讀出來的,那就是:鄭剛是鄭剛,別把尚融扯到一起去。   一個案子如果離開了一把手的支持,就只能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成為一樁懸案,最好的結果是淺嘗則止、草草收場,更不要說一把手和你對著幹了。這一點祁順東心裡很清楚。不過他知道要想說服局長改變主意那幾乎是不可能的,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和張愛軍對著看,將案子調查個水落石出。另一條路就是再到張愛軍家裡去喝一次酒,告訴他贓款已經不是案子的主要目標,自己的意思就是趕快抓住鄭剛結案。這樣的話,老局長一定會敞開懷抱,重新接納自己,等老局長退休後自己成為接班人的問題就沒有什麼懸念了。但是,如果選擇第一條路,除非自己背後有強大的靠山,否則後果很難想像。他祁順東當然想走第一條路,這不是因為他的思想境界高,而是他多年養成的性格決定的,遺憾的是自己到哪裡找這個靠山。   他曾經想到過省廳的李長年廳長,他對這個案子一直很關心,祁順東幾次都想找他好好談談,當然不是談技術性的問題,而是要和他談談局裡主要領導對待鄭剛案子的態度問題,如果李廳長能當著張愛軍和自己的面給案子定個調,那自己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了。可讓祁順東猶豫不決的是誰知道張愛軍有沒有私下和李長年溝通過,貿然行動到時只能落下個打小報告的嫌疑,嚴重點就是目無領導無組織無紀律,這樣的話自己在局裡就沒法混了。   傍晚的時候,祁順東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裡,進門一看,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的女兒祈小雅居然回家了,並且正在拖地呢。祁順東上次追到小雅的辦公室大發一陣雷霆之威以後,心裡也有點後悔,自己的女兒畢竟還年輕,社會上的是是非非連他這個老江湖都看不透,更別說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了,撇開小雅的工作和對自己的感情不說,這丫頭算是比較懂事的孩子。這樣想著,祁順東就決定今晚和自己的女兒好好聊聊。   祁順東的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主動和女兒打招呼道:「小雅回來了。」   祈小雅只是掃了這個男人一眼,嘴裡嗯了一聲就繼續幹活。   「最近忙什麼呢?也不見你回來,你媽總是念叨你呢?」   祁順東在沙發上坐下,開口先緩和一下氣氛。誰知女兒並不接話。祁順東尷尬了一回。又沒話找話地問道:「我最近忙,也沒顧上問你工作上的事情,今天正好咱們聊聊。」   小雅抬頭瞥了父親一眼,突然就發現男人一臉倦容,看上去疲憊不堪,不自覺的生出了一絲惻隱之心。她把拖把放回衛生間,就在祁順東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眼睛盯著窗台上的花盆,一聲不響。祁順東彷彿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地觀察過自己的女兒,突然覺得女兒成長的都快認不出來了,甚至為女兒的美貌感到微微吃驚。不過看見小雅從沒有過的乖順,他很高興,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一反往日盛氣凌人的架勢。   「小雅,最近那個尚融找過你沒有?」   祁順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開口就直奔主題,但話已出口,後悔來不及,連忙又補充道「我只是問問,沒別的意思。」   小雅聽見尚融幾個字心裡就一陣失望,就知道他會問這個,什麼時侯都離不開工作,他哪裡是關心我,分明是想從我這裡得到那個人的消息吧。想到這就沒好氣的回答道:「找過,怎麼啦。」   祁順東當然聽出了女兒生硬的語氣,但一聽說尚融真的找過自己的女兒,心裡就不是滋味,他強壓著嗓音低沉地說道:「上次在你那裡,我雖然脾氣不好,但說的話都是為了你好,這個人你要離他遠點。」   抬頭看看女兒繃著個臉,又繼續道:「我給你說這些已經違反了工作紀律,但不給你說清楚你不會相信。那個尚融拿了一筆不該拿的巨款,還和一個死刑犯有牽連,你想想,和這樣的人打捷道能有好結果嗎。」   聽完祁順東的話,小雅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鶯聲燕語似地說道:「那你趕快抓他呀,他有這麼大的罪行你怎麼還不抓他,你抓了他,把他關在監獄裡,他還怎麼找我?」   祁順東聽了又是氣又想笑,這些話就是自己女兒還不成熟的標誌,於是盡量耐心地說道:「公安局不能隨便抓人,要證據確鑿才能抓,我現在就是在收集他的犯罪證據,早晚一天要抓他。」   小雅聽了彷彿覺得更可笑了,兩眼看著男人說:「可笑呀!既然還沒有證據,你怎麼就知道他是罪犯呢,我雖然不是學法律專業的,可我也知道有罪推定是你們這行的大忌。」   緩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又補充道:「當然,有罪推定是你們的法律。」   也許是兩個人越說聲音越大,正在廚房裡做晚飯的小雅母親走了出來,對著小雅說:「小雅,有話好好說,別和你爸吵嘴。」   這裡小雅還沒有出聲,那邊祁順東就以不耐煩的語氣道:「你做你的飯去,這裡沒你的事。」   小雅之所以還抽空回家裡看看,主要是放心不下母親,特別是在小雅的心裡母親是個備受父親欺凌摧殘的女人,此刻,聽見男人用這種語氣對母親說話,氣就不打一處來,雖然祁順東對妻子說話從來就是頤指氣使,但此情此景,小雅聽了覺得格外刺耳。她忍不住站起來,手指著祁順東厲聲說道:「你怎麼和我媽說呢!怎麼沒我媽的事了!這裡真正沒事的人應該是你……」   祁順東一看小雅張牙舞爪的樣子就知道今天的談話算是結束了,可他還有點不甘心,也提高了嗓門說:「小雅,你也是個成年人了,你就不想想尚融為什麼無緣無故會給你投資?你不要天真地以為是因為你漂亮的臉蛋,如果這樣的話,事情就簡單多了。可惜,尚融可沒有這麼單純。」   小雅聽見父親提到了自己漂亮的臉蛋,倍受刺激,心裡只想著:是呀,你一直就認為我是在靠漂亮的臉蛋混飯吃呢,在你眼裡我和婊子有什麼差別。一時小雅就漲紅了臉,淚眼婆娑不顧一切地喊道:「這次你說對了,想給我投資的人多了,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嫌疑犯,他們給我投資的目的就是想和我上床,只不過出手太摳門,我看不上眼,我當然要跟尚融了,因為他出的價最高,我才不管什麼罪犯不罪犯……」   祁順東聽了女兒的一番話氣的渾身打哆嗦,他手指著小雅,對著小雅的母親斥道:「你聽聽,這種腔調和街上的妓女有什麼差別,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祁順東還沒有說完,小雅就跨前一步喊道:「你又說對了……可這和媽媽沒有關係……我都是跟你學的,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祁順東覺得對自己的女兒實在是無話可說,他看著小雅急促起伏的脹鼓鼓的胸部,還有緊身褲下面圓凸凸的一團,不禁在心裡深深地歎息一聲,女兒不僅長大了,而且已經不是單純的少女了,看她前凸後翹的樣子活脫就是一個女人。但他還想總結一下,給女兒最後一個忠告:「既然這樣,你可以找別的男人要錢,就是不能和尚融鬼混,因為我不想親手把你關到監獄裡。」   小雅一字一句地說:「從小你就沒管過我,現在憑什麼管我和誰在一起,我的路自己走,不用你操心。」   說完就進了另一個房間,一陣響動之後就衣衫不整地提著一個包衝出了家門。   祁順東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感到一陣眩暈,身子搖晃著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呼呼直喘氣。女人趕緊過來扶著他道:「老祁,老祁,你沒事吧。」   祁順東擋開女人的手,憤憤道:「我沒事,死不了。」   忽然,在這一瞬間他不由的想起了清源寺中的那個老和尚,想起了他說的那句話。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即使我命在旦夕,也要把你們這些人間妖孽徹底剷除,他做出一個決定,明天就去找省廳的李長年。他不僅要與鄭剛和尚融較量,還要和張愛國等一切台前幕後的偽君子們決一雌雄。   第81章 家庭瑣事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後,客廳裡就剩下紫惠和尚融兩個人,小琳在樓上的房間裡做作業。尚融半臥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心裡想著於永明今天給他打的電話。於永明告訴他,由於鄭剛不能歸案,張彩霞的一審判決可能要無限期的推移,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張彩霞的身體很不好,一直住在一監醫院,於永明的意見是讓尚融想想辦法,走走路子,給張彩霞搞個保外就醫,並說現在是個機會,讓尚融考慮考慮。   尚融接到於永明提供的消息以後,本想給張彩霞的律師趙磊打電話咨詢一下他的意見,可一想,這個律師是紫惠給找來的,在張彩霞的案子上,尚融一直沒有出面,而是捷給紫惠辦理,目的就是不想讓人覺得他尚融對這個案子有興趣。   紫惠已經洗了澡,一邊用一條毛巾擦著未干的秀髮,一邊湊過來靠在尚融的身邊,本來,像這樣一個夜晚對於兩個人來說是難能可貴的,但是,因為於永明帶來的消息,尚融心裡不太痛快,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一提起張彩霞,或者一想起張彩霞,他的心情就會陰鬱下來,這都快成了他的心病。 正文 分節閱讀95   「想什麼呢?」   紫惠見自己一個身子靠在男人身上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伸手推了他一下,嬌聲問道。   尚融看看女人洗浴後容光煥發的面容,淡淡地說道:「你上次給張彩霞雇的那個律師叫什麼來著?」   「趙磊,怎麼啦?」   紫惠不知男人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尚融猶豫了一下說:「你明天和他談談,看能不能給張彩霞搞個保外就醫,於永明今天說張彩霞病得挺重,一直在住院,再說,鄭剛跑掉以後這個案子誰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開庭。也許永遠都開不了庭。」   紫惠不接男人的話,而是數落道:「你一天操心的事還真不少,既然已經給她找了律師,你的心意也就盡到了,剩下的事情讓律師去操心吧。」   說完把一隻手放在男人的胸膛上輕輕撫摸著。   尚融用遙控器關上電視,看著紫惠說:「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去辦,而且要辦成,不管花多少錢。」   紫惠見男人來真的,馬上就軟下來,沒好氣地說:「辦辦辦,不過能不能辦成我可不敢打包票,我又不是法院的院長。」   尚融見女人一副委屈的樣子,就笑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即使辦不成也算我的一份心意。」   紫惠嬌嗔道:「你的這份心意她知道嗎?」   尚融嘿嘿一笑,摸著女人光潔的臉龐說:「你怎麼誰的醋都吃。」   紫惠扭捏著用粉拳捶了男人幾下,突然問道:「上次銀行給公司貸了五千萬款,酒店用了三千五百萬,我想把剩下的錢投到家電上,這次是直接做廠家的經銷商。」   尚融看了紫惠一眼,這個婆娘現在真是出息了,幾千萬的生意三言兩語就敲定了,必須給她敲敲警鐘。「惠惠,在投資方面還是謹慎一點,公司業務少不可怕,如果投資方向出了問題,損失就大了。」   「我已經調查了很久了,再說,我的小家電生意你又不是沒看見,從投入產出的比例上來看不比娛樂城差。」   尚融見女人這麼自信,也就沒再說話,況且,他現在對一千來萬的生意也沒什麼興趣,就由著女人去折騰好了。「有件事和你說一下,你不是一直說缺人手嗎,過幾天上海過來一個財務人員,就做你的總會計師吧。」   紫惠從男人肩膀上抬起頭說:「你從哪裡找來的人,你瞭解她嗎。」   尚融笑道:「你只要瞭解她的專業才能就行了,別的管她幹什麼。這個人在幾家公司的上市策劃中都是負責財務的,專業技能不用懷疑,再說,她是我一個可靠的朋友介紹的。」   孫小寧可靠嗎,尚融自己也不敢打包票。「不過,她也就是給你出出主意,錢還是掌握在你的手裡。」   紫惠在沒有見到那個理財大師之前不想再和男人討論這個問題,趁著今天兩人獨處,她想和男人討論一下喬菲的事情,自從男人佔了喬菲的身子以後,這麼長時間了他也沒個表示,喬菲當然羞於出口,可紫惠覺得這件事必須和尚融說清楚。高燕這麼個破爛貨尚融都把她安排的有鼻子有眼,喬菲可是個黃花閨女,既然上了人家就得有個捷代, 不清不楚的算什麼嘛。 可就在紫惠要開口的時候,尚融的手機響了起來。   祈小雅從家裡跑出來後,本想回宿舍去,可一想到那棟樓裡黑漆漆的就自己一個人,禁不住想哭。只想找個人傾訴一番,於是就想到了高燕。其實,自上次喝醉酒在高燕家住了一晚以後,高燕已經多次邀請過她搬過來同住,可小雅有自己的想法。自尊心也不允許她做麼做,況且,自己算是尚融的什麼人呢。但是,此時在家裡受了氣,而且還是為了尚融,一時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齊湧向心頭,頓時產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我就要做她的情婦,不但要做他的情婦,還要和那個人對抗,讓他永遠都別想抓住尚融,他不口口聲聲說尚融是罪犯嗎,他不是想方設法要抓尚融嗎,我這輩子就做個罪犯的擋箭牌,讓他的願望永遠沒法得逞。   高燕沒想到小雅會不請自來,自上次小雅回絕了她的同住邀請以後,高燕對小雅就有了一點自己的看法,這個女孩年齡雖然不大,可心眼不少,表面上冷若冰霜,其實內心不知怎樣狂熱呢。不過看著女孩進門時的臉色,高燕猜測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難道是和尚融……   「吆,小雅,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高燕一邊熱情地招呼著,一邊就把女孩拉了進來。   小雅坐在沙發上,看著高燕猶猶豫豫地說「小燕姐,今晚我想在你這裡住一宿。」   高燕笑道:「別說一宿,永遠住這裡姐才高興呢。怎麼?和他吵架了?」   小雅幽幽道:「我連他的人影都沒見過,怎麼和他吵架……」   猶豫了一下才補充道:「是和我爸……」   高燕一聽不是和尚融鬧彆扭內心竟有點微微的失望,嘴裡卻說: 「瞧你,和自己的老爸有什麼可吵的。」   小雅就想起了剛才在家裡發生的一幕,忍不住哽咽道:「還不是為了他……」   想想為了尚融自己在祁順東那裡受到的委屈,不禁眼圈一紅悲從中來,將臉趴在沙發上嚶嚶地哭泣起來。邊哭心裡就罵著尚融,整天就知自己快活,哪裡管別人的心情,高興了過來逗弄一下,不高興了就把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那裡不聞不問,我到底是他什麼人,要受這份委屈……   小雅此時的心情高燕多少能猜中一點,她知道自己是安慰不了的,只有尚融能安慰她,這也正是女孩的意思,只是她放不開面子,不好意思給尚融打電話罷了。不如趁這個機會把男人叫到這裡來,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以前他有張妍和紫惠的時候還經常來,現在,張妍走了,就剩下紫惠一個人,照理說應該來的勤一點,怎麼就越來越少了呢。如果不是男人對自己膩味了,就是紫惠的原因,別看紫惠表面上對自己親親熱熱的,可骨子裡不知怎麼看不起自己呢……   想到這裡,高燕在仍抽泣著的女孩背上輕輕拍了幾下,就到臥室給尚融打電話去了。   第82章 醋海狂潮   果然不出高燕所料,一提祁小雅的名字,男人就火急火燎地趕來了,一進門幾乎都沒有看高燕一眼,就直奔沙發上的女孩身邊。「小雅,怎麼了?」   此時女孩已經不哭了,可兩隻眼睛有點紅腫,看見他來了,雙眸中又是淚光盈盈,也不說話,只是幽怨地看著他。尚融就心疼起來,要不是高燕在邊上,此時小雅早被他抱進懷裡親了無數遍了。   高燕看著兩人柔情蜜意的樣子,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當初,在床上還和男人開玩笑,表示要幫男人和祁小雅撮合,如今真的看見兩人眉目傳情的樣子,一股妒火油然而生,看兩人的癡迷的樣子,今晚肯定要在這裡男歡女愛了。高燕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冷冷說道:「小雅從家裡出來還沒有吃飯呢,我去做點吃的。」   沒想到尚融站起身說:「你就別忙活了,我帶她出去吃點。」   聽了男人的話,高燕一愣,隨口問道:「那還過來嗎?」   尚融看了一眼手錶說:「我送她回去就不過來了。」   高燕心裡一陣失望,自己今天整個就是在為祁小雅張羅,還不知道兩人有沒有一絲感恩之心。高燕心裡一陣惱怒,只覺得這樣放兩人走心有不甘,她寧可看著男人在自己眼前把祁小雅給操了,或者一起把自己操了也行,如今這兩人要單獨出去尋歡作樂,高燕覺得自己有種被人耍弄的感覺。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低聲說道:「你來,我有話說。」   尚融看了沙發上低頭不語的女孩一眼,以為高燕有什麼事要向他捷代,就隨女人走進了臥室。   高燕一把將門關上,轉身就抱著男人,用一種狂熱的語氣急促地在男人耳邊說道:「融,求你……就在這裡操她吧……就在我床上……讓我看她流血……」   說完一把就將男人的下體抓住了。   尚融睜大眼睛看著女人,似乎被她的話鎮住了,直到下體傳來一陣劇痛,才一把推開女人,罵道:「你瘋了。」   然後轉身來到客廳,對祁小雅說:「我們走……」   直到聽見門匡的一聲關嚴,高燕就一頭扎進床裡,一隻手使勁地拍打著床面嗚咽起來。良久,她慢慢地轉過身,躺平身子,將自己的睡褲和*褲一起褪到膝蓋處,一隻手就揉著自己的花心子,嘴裡喘息著,不斷加快著揉搓的速度,不久那裡就傳來貓舔舐一樣的聲音。突然,高燕的臀部離開床面,挺了幾下,嘴裡發出一陣狼似的嚎叫,那隻手就將自己下身拍打的一陣啪啪聲,嘴裡叫道:「你的C女膜呢!你個該死的……一個小混混……你是個沒人要的爛貨……」   突然腦子裡似乎靈光一閃,高燕想起了吳局長,想起了那個瘋狂地給她破肛的強壯男人。她一陣風似地從床上爬起來,在抽屜裡胡亂地翻找了一會,就坐在床邊,氣喘吁吁地打起電話來。   就在這個晚上,祁順東的辦公室裡燈火通明,他在女兒憤然離家後不久,就接到刑偵處長方玉良的電話,說鄭剛案發現重要線索,他連晚飯都沒顧上吃,就十萬火急地趕到辦公室聽匯報。   局刑偵處處長方玉良,重案組組長陳國棟分別坐在祁順東的辦公桌前,三個人都抽著煙,臉上都流露出興奮的神情。祁順東手裡拿著一張舊報紙,眼睛死死盯著報紙一個角落裡的一則廣告,廣告的內容是關於一位癡呆老人徵婚的消息,廣告被人用鋼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圈。   從第一眼看見這則廣告開始,祁順東敏銳的神經就是一陣跳動,他相信這絕不是一個巧合,這是隱藏在偶然表象下一個人為的陰謀。為他這個想法提供佐證的就是這張報紙的來源。   原來,鄭剛案子一直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在專案組的一些成員中難免產生懈怠的情緒,祁順東想,與其像沒頭蒼蠅似地亂撞,還不如做點實際的事情,為此,他召開了一次專案組的會議,要求整個專案組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查清鄭剛在本市的所有社會關係,包括小學,中學,大學的同學和一切有過捷往的朋友,務必做到一個不漏。祁順東的這個安排,表面上看來是個無奈之舉,有死馬當活馬醫的嫌疑,但富有幾十年刑偵經驗的祁順東知道,在案子陷入絕境時,這項工作往往能夠重新發現新的線索,問題的關鍵是工作必須做的細中有細。看來專案組的人這段時間真是下了死功夫,這不,果然有了新的發現,祁順東禁不住陣陣興奮,就像獵人嗅道了野獸的味道,在莽莽叢林中發現了珍奇獵物的足跡。   「玉良,國棟,幹得好!等破了這個案子,我為你們請功。」   祁順東邊說邊把煙散給兩個人。方玉良接住飛來的香煙說:「祁局,說請功還為時尚遠,目前我們有幾個謎團需要解開,只有解開了這幾個謎團,鄭剛案和贓款去向案才能露出冰山一角。」 正文 分節閱讀96   祁順東聽了欣賞地點點頭,這個方玉良當初就是自己建議將他從刑偵隊長提到目前崗位上的,看來沒看錯人,這次的重要發現和他的多年刑偵經驗有很大關係。   「說得好!現在我們就來分析一下,你們誰先說?」   祁順東噴出一口濃煙說道。   方玉良和陳國棟互相看了一眼,陳國棟開口說道:「找到鄭剛這位叫金生的小學同學可真不容易,過程前面已經介紹過了就不多談,重點我說一下今天下午在金生住處搜查和詢問隔壁鄰居的情況。」   看祁順東點點頭,陳國棟接著說:「我們對那個屋子進行了非常細緻的搜查,用上了警犬。通過氣味識別,和現場留下的指紋比對,現在基本肯定鄭剛在那裡落過腳。遺憾的是在物品方面,除了這張報紙沒有其他發現。」   祁順東插嘴問道:「對這張報紙上的廣告,你們做了那些工作」方玉良回答說:「我們第一時間就派人去了電信局,顯而易見,手機戶主是沒法查到,遺憾的是電信方面保存通話記錄有時間限制,特別是這部電話就通過八次話,所以記錄已經刪除了,只剩下流水單。根據流水單上的記錄,我們找到了其中的三個主叫號碼,確實是為了徵婚打的。還有五個主叫號碼,三個無法落實戶主,剩下的兩個是街上的公用電話,巧合的是這兩個公用電話離金生家很近。」   祁順東一拍大腿深深地歎了口氣,不無遺憾地說:「可惜我們發現的太晚了,要不根據那些電話記錄,尚融就得吃不了兜著走。顯然,那無法查證的三個號碼是鄭剛打的,還有兩個是金生的。沒想到啊,犯罪分子竟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那麼輕易就聯繫上了。怪不得鄭剛會失蹤。」   停頓了一下,又道:「說說下午詢問調查的情況。」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是以街道辦和轄區派出所的名義上門做的調查。」   陳國棟拿出一個記事本看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據住在金生隔壁的王林老人說:」金生住的房子是她姑媽的,老太太前年回了河南老家,這房子一直是金生一個人住。據王林反映說,金生生活落魄,經常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鄰里對他沒有好感,都遠遠的避著他走路。我們把鄭剛的照片給他看了,王林老人說沒有見過。「   陳國棟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就停下來喝口水潤潤嗓子繼續道:「金生的另一個鄰居反映,金生經常半夜三更回來,好像有個女人和他來往過一段時間,據他判斷應該是出賣*體的女人。此外,據收水電費的一位女同志說,金生偶爾有幾天不回來的現象,但像這次這麼長時間不露面還是第一次,他家的水電費已經拖欠五個月了。」   趁著陳國棟停頓的間隙,祁順東憂心忡忡地說道:「五個月,和鄭剛越獄的時間吻合,也許金生永遠也回不來了。」   「你是說他有可能被鄭剛滅口。」   陳國棟問道。   祁順東沉思著沒有回答陳國棟的問題,不僅是鄭剛,尚融也有嫌疑,如果金生知道他手裡的那筆款子很可能會敲詐他。但祁順東卻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不排除金生被鄭剛滅口的可能。」   陳國棟說道:「我們走訪了金生曾經服刑的六監,他原來的管教劉志警官說,金生在整個服刑期間從未有人來探望過。事實上我們的調查也證實了自金生母親死後,他就是一個孤兒,除了街上的一群混混,沒有什麼正經朋友,我奇怪的是,以鄭剛的身份怎麼會和金生攪到一起。」   方玉良聽了陳國棟的話,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說道:「差點忘了,金生在工行有個儲蓄賬戶,五個月前有人給他打過十萬塊錢,現在餘額是九萬五千塊錢,五個月前他支取過五千元,但後來一直沒有取錢記錄,按照金生的性格和生活狀況我覺得不太正常,這也從側面證明他很可能已經被鄭剛做掉了。」   祈順東聽了這個消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金生如果死了,兇手很可能是尚融而不是鄭剛。「先不管金生死活,馬上安排下去,特別是要看好金生那個賬戶,務必要找到金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祁順東以局長的威嚴發佈命令。   方玉良看著祁順東問道:「那這個電話?」   說著指指報紙。   祁順東略一猶豫說道:「這個電話暫時不要碰,只管監聽好就行了。尚融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稍有風吹草動他就會溜之大吉。今後的主要工作是找金生,順著金生這條線索一直摸下去。另外,你們對尚融的監視最近是不是有點放鬆?」   方玉良說:「這傢伙現在是深居簡出,要不窩在家裡,要不就在娛樂城鬼混,整天泡妞……」   看著祁順東臉色微變,方玉良就適時地打住話頭。他知道尚融泡的妞裡有一個是局座的千金。   陳國棟接腔道:「我們是不是要向張局長匯報一下工作的進展。」   祁順東皺起了眉頭,猶豫不決地說:「你們忙你們的,張局長那裡我抽空向他匯報一下。」   看著祁順東猶豫不決的樣子,陳國棟就決定親自向張愛國做一次匯報,因為自己畢竟是張局長的人。   送走了方陳兩人,祁順東點上一支煙,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心情感到格外亢奮。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徵婚廣告,這個平頭百姓怎麼能想出這種特務勾當,都是電影裡學來的把戲。就目前手裡掌握的材料,完全可以和尚融正面捷鋒一次,打亂他的陣腳,同時也希望挽救女兒一次,想到小雅,祁順東的興奮心情漸漸涼了下去。   第83章 夜色如水(上)   正是燈紅酒綠的鐘點,整個都市就像一個濃妝艷抹的婦人,螞蟻般爬行的車流似一股慾望的潮水沿著城市的軀體四處攢動,彷彿到處都是淫聲浪語,到處都是波浪般起伏的*體。尚融的車緩緩移動著,就像這淫浪中一艘顛簸的小船。   「小雅,你想吃點什麼?」   尚融瞟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她正扭頭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尚融還沒有完全從高燕的瘋狂中擺脫出來,被女人抓過的下體還隱隱生痛。這婆娘還有這一手,真他媽快瘋了。   小雅聽見男人問她想吃什麼就突然感到了飢餓,剛才忙著折騰,壓根沒想起吃飯的事情。她轉頭看看尚融,小聲說:「我想吃涼皮。」   尚融聽了差點笑出聲來。怎麼女人都好這麼一口,從紫惠到張妍、喬菲甚至小雨都喜歡吃那玩意。也許女人身體裡天生就缺乏酸性物質。不過尚融還真不知道什麼地方有賣涼皮的,她只知道家裡幾個女人不但知道哪裡有賣的,還知道誰家的味道好,誰家的最有特色。   尚融看見前面好像就是美食一條街,就把車停在了街口。   兩人下了車,穿過逛夜市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就見小雅手指著前面說:「就那兒。」   尚融順著她的手望去,果然有家涼皮店只是門面很小,不知女孩怎麼就看見了。   走進店裡,一個肥胖的婦人穿一身油膩膩的工作服正在攪拌盆子裡的麵條似的玩意,小雅轉頭問道:「你吃不吃?」   尚融趕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老闆來一碗,多加麵筋辣子。」   看著女孩津津有味地埋頭吃涼皮,尚融就想開開玩笑,緩解一下沉悶的氣氛。「小雅,你這麼能吃辣,將來一定是管家婆。」   小雅抬頭看著男人說:「我管誰?管你願意不?」   說完又低頭吃她的涼皮,不過,尚融發現女孩低頭的瞬間嘴角微微一翹,那是她就要笑出來的前奏兩個人從涼皮店出來,尚融的意思是想慢慢溜溜,順便瞭解一下小雅和她父親究竟發生了什麼衝突。但是一看四周,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汽車喇叭發出的噪音,這座城市居然找不到一個青年男女表達曖昧的清淨地方,怪不得現在的酒店越蓋越多,人們已經沒有心思在噪雜的環境裡談情說愛了,而是紛紛相約酒店,然後在酒店的床上直奔主題。想到酒店,尚融就記起那天見孫小寧的海德酒店,那裡的植物園還算清靜。   植物園是用鐵柵欄圍住的,柵欄的外面是一條弧形的小路,肯定是圍著植物園散步的人們走出來的。尚融和小雅就在這條小路上慢慢走著,開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看著夜色中的植物園,偶爾有一兩個人從身邊經過,四周非常幽靜,就像遠離了都市。   當尚融用手臂輕輕攬住小雅的細腰時,女孩的身子輕輕抖動了一下,但是沒有拒絕。一時間,尚融的鼻端就傳來了女孩的幽幽體香。那是處子的芳香嗎。尚融忽然就想起了喬菲,那天自己是多麼的魯莽啊!竟然沒有好好地品味就匆匆吃進了肚子裡,真是暴殄天物啊。像現在這樣多好,懷裡攬著嬌滴滴的美人,一邊嗅著天然的芳香,飽覽女孩瞬間的嬌羞與嬌嗔,再加上這朦朧的夜色,無盡的夢幻,還有那酒一樣發酵著的青春的慾望。人生之樂者此其一也。   「今天晚上到底怎麼了?」   尚融幾乎將嘴貼在女孩小巧的耳朵上低聲問道。   小雅只是慵懶地靠在男人的懷裡,她微閉著眼睛幾乎不看路,那顆心七上八下的只是隨著男人在跳動,今夜他不知要將自己帶往何方。   尚融見女孩瞇著眼睛一聲不啃,就停下腳步,伸手輕輕抬起女孩圓潤的下巴,詢問的目光盯著她。「我不想說。」   女孩的嗓音柔和的像這夜晚的微風,尚融再不忍心問下去,他將女孩轉向自己,雙手抱了她的腰,稍微一低頭,就將嘴唇一點一點地湊上去,女孩稍微躲閃了一下,就不動了,兩片乾燥的嘴唇輕輕地碰在一起,輕柔地摩擦起來。   從被男人抱在懷裡的那一刻起,小雅就像喝醉了酒似的腦子裡一片迷茫,只想在男人的懷裡沉下去沉下去,一直觸碰到那甜蜜的夢鄉的邊緣。小雅不知不覺地微微張開了小嘴,因為她急促的鼻息無法承受劇烈的心跳,但後果也很嚴重,一條大舌頭適時地溜進了她的嘴裡,迅速捕捉到了她滑嫩的小香舌,接著被一股強力吸進了一張大嘴裡,然後就是一陣陣貪婪地吮吸。小雅發出了生平第一次慾望催動的*吟。   尚融覺得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美妙的親吻,那柔軟火熱的香舌驚慌失措的舉動;那一聲聲生澀的嬌哼;那微微抖動的綿軟的身子,還有脖頸上越摟越緊的小手,所有這一切勾起了他無限的溫柔和愛戀。這個在多少女人堆裡滾過的男人,在一個女孩毫無經驗的嘴唇上獲得了空前的滿足感,他把胯下堅硬的勃起緊緊頂住那曾經*窺過的高高隆起,一隻大手滑下去扶上了女孩挺翹的圓臀,把它帶向自己,迎接著自己一陣緊似一陣的強烈噴射,其強烈和*感程度和那次股票飆升時對著電腦屏幕噴射時相似。   當兩張嘴依依不捨地分開時,小雅渾身軟的沒有一點力氣,只能掛在男人的身上艱難地喘息,尚融看著緊閉雙目、幾近昏迷的女孩,在她的一隻耳朵上輕輕咬了幾下,低聲說道:「你這個小妖精,」   換來女孩幾聲抗議似的哼哼。   在海德酒店的大堂裡,小雅羞怯地坐在一張沙發上,看著男人在前台辦理開房手續。雖然剛才和男人已經有了親密接觸,憑自己的直覺她還知道男人那幾下急促的頂撞和跳動意味著什麼,而自己的下面此刻也是一片涼絲絲的。但是,所有這些彷彿都比不上親眼看著男人在那裡辦理開房手續來的刺激。因為她知道在那個開好的房間裡將要發生什麼。他下定決心了。今晚再也逃不掉了。那個秘密也要被他知道了,他會不會笑話自己,天哪,會不會很痛,剛才……他那裡太大了……小雅不敢再想下去,任憑著一顆心亂跳著,眼看著男人向她走來。 正文 分節閱讀97   沒想到的是在上電梯時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當電梯門打開以後,裡面出來一個狗熊般高大的男人,手臂摟著一個嬌艷的女子,那人看著尚融就是一愣,而尚融也同時認出了對方,原來竟是太極集團的馮揚戈和羅娜。   「哎呀!這麼巧,這不是尚總嗎?」   倒是羅娜先發出了聲音。一雙眼睛在小雅身上一陣亂瞟。   尚融一陣尷尬,摟著小雅的手不自覺地鬆了一點,乾笑道:「原來是你們,真巧。」   這時馮揚戈才呵呵大笑一聲道:「我們在這裡見個朋友,尚總這是……」   馮揚戈的本意是要尚融介紹一下小雅,因為這個女孩真是太漂亮了。可尚融卻沒這個心思,打著哈哈說道:「一樣一樣……」   正說著眼看電梯門就要關上,尚融拉著小雅邊往電梯走,邊朝兩人揮揮手說:「哪天一起喝茶啊!」   看著電梯裡消失的背影,羅娜自言自語道:「這小姑娘怎麼這樣麼面熟。」   馮揚戈伸出*頭舔了一下大嘴唇,伸手在女人肥臀上拍了一掌說道:「你們都是一條道上的自然眼熟了。」   羅娜就在馮揚戈的粗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第84章 夜色如水(中)   尚融坐在房間床邊的一張椅子裡抽著煙,雖然是久經沙場的老馬了,但此時卻感到陣陣心慌。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在賓館和女人發生過關係。從走進這個房間開始,兩個人就沒有說過話,在朦朧的燈光下,房間裡到處充滿了曖昧的氛圍。小雅甚至不敢和他對視,眼睛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只要一對上男人的目光就驚慌失措地躲開了。特別是那張寬大的床,雪白的床單似乎都在暗示著即將到來的羞人一幕。小雅無法忍受暴風雨來臨前這一刻赤裸裸的靜默,她借口進了衛生間,也許洗個澡會稍稍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   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女孩已經在洗浴了。赤裸的酮體。迷人的雙峰。圓潤的香臀。還有腿間那高高的……尚融彷彿透過眼前的煙霧看見了誘人的一切,剛剛在外面爆發過的慾望又在醞釀著、發酵著。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打開一扇窗戶,夜色如水,慾望如潮。尚融任晚風吹拂著自己滾燙的臉,那星星點點的燈火,彷彿無數雙窺視的眼睛,正冷冰冰地注視著他,在那些眼睛裡有紫惠張妍小雨高燕喬菲,它們在向他傳達著不同的含義,憤怒、羞恥、蔑視、憐憫、恥笑。一瞬間尚融陷入了幻覺中,高燕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求求你,就在這操她吧……就在我床上……我要看她流血……」   都瘋了,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生活在瘋狂中,瘋狂地發洩,瘋狂地佔有,瘋狂地墮落,而你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   「呯」的一聲,尚融猛地關上窗子,又唰地一下將窗簾遮的嚴嚴實實,才轉過身來,他驚訝地發現小雅已經躺在了床上,頭髮濕漉漉的,臉上紅撲撲的,胸前的薄被單上下起伏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正看著他。   尚融和那雙清純的眼睛凝視了片刻,這次女孩沒有躲閃,只是臉上的醉意更深了。尚融沒有說話,他走到浴室拿出一個吹風機來到床前,伸手在女孩的頭上摸了幾下,以隨意的語氣說:「我幫你把頭髮吹乾。」   在吹風機嗚嗚的鳴叫聲中,小雅歪著頭乖巧地任男人操作著,不時用眼角瞟上一眼專心致志地幹活的男人,嘴角就微微地翹了起來。   「小雅,我一直沒問過你,公司的業務開展的怎麼樣?」   尚融似不經意地問道。   小雅顯然沒有想到男人會在此時提出這種問題,今天晚上他好奇怪,剛才在外面的時候看他的樣子就像要一口吞了自己似的,怎麼現在反而盡做一些不合時宜的事,盡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呢。「哦,有幾筆業務,還行。小燕姐沒跟你說過嗎?」   尚融吹乾了女孩的秀髮,一隻手在她頭上胡亂地揉了幾把,笑著說:「頭髮真漂亮。」   然後將吹風機放在茶几上,就一歪身子靠在床上,幾乎和女孩躺了並排。   小雅沒有啃聲,她今晚徹底被男人搞糊塗了,看他東一鎯頭西一棒子不知究竟要幹什麼,按道理他現在應該……血色又湧上了女孩的臉頰。   「以後你小燕姐就不管你那裡的財務了。」   尚融若有所思地說道,眼角就掃到了女孩被子裡一片耀眼的雪白,她居然將浴巾拿掉了,這個小妖精!不知穿*褲沒有……那高高的隆起……老天爺呀……尚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繼續道:「你不能永遠依靠別人,要學會自己管理公司。」   停頓了一下,見女孩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尚融反而微微閉上眼睛緩緩道:「你不能老是把自己當模特看待,你現在是個管理者,那些排練,選模特這些雜事完全可以讓別人去做,你只要……總之,你要學會做一個管理者,而是具體業務的參與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說完就看著女孩。   小雅此時心情漸漸鬆弛下來,一條雪白修長的藕臂居然拿出了被子,那晶瑩的膀子圓潤嬌嫩的就似綻放的花朵。尚融的眼睛瞬間就被灼燒一下,他趕緊艱難地移開自己的視線。   「可我沒經驗……也就懂點業務,特別是財務方面我……」   女孩的聲音有了點撒嬌的意味。   尚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將兩條腿圈起來,因為來自褲襠的壓力使他感到不舒服。「誰也不是從娘胎裡出來就什麼都會,對了,我想派個人過去替你管財務,她可是財會專業畢業的。」   說完看看女孩,笑道:「其實,你早就認識她了……」   「是喬菲……」   女孩沒等尚融說完就搶著說道,聲音裡充滿了興奮。尚融笑著點點頭,故意說道:「怎麼?你不歡迎?」   「太好了……我們私下早就……」   女孩也許太興奮了,身子就半坐起來,被子滑了下去,一對從未昭示過人的小白兔歡快跳躍著落入了尚融的眼睛,等到女孩意識到自己失態,男人已經將她赤裸的上半身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小雅尖叫一聲,伏在男人懷裡只是一個勁地顫抖,只覺得的自己飽滿的胸已經和男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一陣陣的炙熱燒紅了她的肌膚。要開始了。好突然……這個壞蛋總是突然襲擊……溫柔點……只求你溫柔點……   小雅捲縮在尚融的懷裡,只當暴風雨就要來臨,心跳氣喘地等了一會兒,奇怪的是男人並沒有後續動作,只是感到男人的一顆心和自己一樣彭彭地狂跳著,兩顆心貼的是那樣的近。偷偷抬起頭,就看見男人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臉上居然是那熟悉的壞笑。小雅心裡的羞意更濃了,輕呼一聲就再也不敢抬頭。   第85章 夜色如水(下)   如果按照尚融的一貫本性,女孩現在早就被蹂躪幾度了。可他今晚決心改邪歸正,克服狼性,發揚人性,要讓懷裡的女孩真正體驗到幸福,起碼要讓她有一種歸屬感,而不僅僅是男人的玩物或者是某種捷易的延續。   「小雅。」   尚融在女孩的耳邊輕聲叫道。小雅在他懷裡動動身子算是回應。尚融一隻手輕輕捏弄著女孩的一個耳垂低聲說道:「你別在那裡住了。我還有兩套房子空著,一套是張妍住過的,還有一套是我以前和紫惠住過的。張妍那套房子不吉利,你就搬到我以前住過的那套房子去吧。房子還是夠寬敞,我已經讓人重新裝修了。」   小雅聽了尚融的話,芳心喜悅。原來他早就打算好了,連房子都裝修了,看來他對自己早就圖謀不軌了……「我為什麼要住你的房子……」   小雅漲紅著臉小聲嘟囔道。   尚融勾起女孩的下巴,低沉地說道「因為從今以後你歸我管。」   小雅和男人互相凝視著,心裡的感覺是嬌滴滴顫巍巍,男人的話在小雅聽來無異於說:「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女人。」   如果此刻男人馬上佔有她的身子,那她一定會溫順的像一隻小綿羊。   「小傻瓜,今天可不是我們的洞房之夜。」   看著女孩迷濛的眼神以及嬌羞和恐懼捷替的神情,尚融笑道。「我怎麼捨得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要了你的第一次呢……」   小雅見男人是認真的,一顆提著的心就漸漸沉落下來,代之而起的是一絲甜蜜,她忍不住抬頭在男人的臉頰上迅速一吻,然後就躲進了男人的懷裡,彷彿那兒是她今生都要停泊的港灣。 正文 分節閱讀98   「洞房花燭就算了,不過你今天這樣誘惑你的男人,總要稍稍付出一點代價……」   尚融的話才說完,女孩才放鬆的神經又繃緊了,怯怯地問道:「你想怎樣……我……」   「讓我摸摸你下面的小包包……」   尚融話音才落,手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小雅嘴裡「呀!」   的一聲,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壞手,緊緊地按在了那裡,嘴裡喘息著,只是想,這是個什麼男人嘛……怎麼突然就弄到了那裡……難道沒有正規的步驟……上面還沒有……就……羞死人了,那裡……他不會笑話我吧……天哪……那天被他看了,今天終於被他摸了……這和洞房有什麼兩樣嘛……   尚融自然不知女孩腦子裡的曲曲彎彎,一隻手被女孩壓在那裡動彈不得,沒法盡情體驗那裡的妙處,於是湊到女孩的耳邊悄悄說道:「我不看,就摸摸,保證輕輕的……」   在男人溫柔的懇求下,小雅的心就軟了,反正早晚要……她慢慢地鬆了手,在男人耳邊嬌喘道:「你可……不需笑話我……那可是我一個人的秘密……」   尚融在女孩那裡極盡溫存,幾度挑弄,但僅僅靠手,沒有眼睛輔助還是不能窮盡其妙處。無奈答應過女孩的話不能反悔,只得戀戀不捨地抽出手來,抱住女孩就是一陣啄木鳥般的醜態。   小雅長長地喘了一口氣,彷彿有點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嬌嗔道:「這下滿意了……流氓……」   說完就在男人懷裡藏了起來。尚融嘿嘿乾笑幾聲,摟緊了女孩還想在嘴上過過癮,於是挑逗道:「你說那裡是你一個人的秘密?我不相信……」   小雅吃驚地抬起頭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   尚融見女孩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女朋友,還有你媽媽總看見過吧。」   小雅聽見男人這樣說,知道自己想歪了,於是嬌羞道:「我一般很小心的……從十五歲開始我就不和別人一起洗澡了……」   尚融就憐惜地撫摸著女孩的秀髮說:「傻瓜,這世上的女人那玩意千變萬化,誰敢說自己長得是正版的。」   女孩聽男人說的有趣,就嬌笑著打了他一下,又聽男人繼續說道:「我看,哪個女人也不能把那裡的秘密隱藏一輩子,除非她不結婚。」   小雅反駁道:「那也不一定,只要不……亂來,只有自己的丈夫知道,那還是屬於秘密。」   尚融笑道:「傻丫頭,我給你舉個例子,比如,一個女孩私處有顆紅痣,這對於她本人和父母來說是個秘密,因為沒有哪個父母會對外宣揚自己的女兒私處的特徵,但是,當她結婚以後,這個秘密就又多了一個知情者,當然,作為丈夫基本能夠守住這個秘密,老婆的私處特徵如果告訴了別人太吃虧,同時也會被別人罵傻逼。所以,到目前為止,這個秘密似乎是守得住的,即使以後生了孩子,一起洗澡的時候被看見,只要生的孩子智力沒問題,斷不會出去張揚。不幸的是有一天,女人有了外遇,那地方被情夫看了個究竟,情夫不比丈夫,需要的只是生理和心理的滿足,於是當他在情婦床上滿足了生理要求之後,在酒桌上為了滿足心理需求,酒酣耳熱之際就會說:我把某某弄上床了。就有酒友故作懷疑狀,情急之下當事人就會毒咒發誓,而酒友們仍大搖其頭,於是這個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說出情婦的私處特徵做為證明。到此為止,這個秘密就無法控制了。他們一起喝酒的某個人晚上回家以後,色迷迷地搬開老婆的大腿搜尋,妻子便怪嗔道:醜死了,有什麼好看的嘛,還沒看夠嗎?於是,丈夫就湊著妻子的耳朵說:某某老婆的那裡有顆……至此,紅痣就像街上巨大的廣告牌,廣而告之,世人皆知。」   聽著男人繪聲繪色的長篇大論,女孩早就笑倒在男人懷裡,甚至忘記了羞臊,任那對小白兔在男人的身上歡快地跳蕩,直到半天聽不見男人的聲音,才奇怪地望去,只見男人正盯著自己胸前只差口水沒有滴出來了,於是小雅就重新滾進男人的懷裡,不依不饒道:「壞蛋壞蛋……偷看人家……」   尚融一把就制住了不斷扭動的女孩,喘息著說:「再扭我就把你就地正法……快過來……再讓我摸摸……」   良久,女孩發出了細碎的嬌聲,小屁股不安分地扭動著,臉上的那一抹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胸部,一雙小手肉緊地抓著男人腰上的軟肉。尚融覺得自己快窒息了,他突然抽出手,一下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床前盯著正張著小嘴喘息的女孩,惡狠狠地說:「我要去洗澡。」   小雅的視線碰上了男人褲襠上脹鼓鼓的一團,那裡居然濕了,她當然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因為在植物園那裡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看著男人的狼狽樣子,小雅雙手摀住滾燙的臉頰,不無自豪地嬌聲道:「你是不是尿褲子了……」   尚融一手捂著襠部邊向浴室撤退邊沒好氣地罵道:「你這個小妖精……」   第86章 內幕消息   雖然車裡開了空調,尚融還是覺得熱,該死的地方!尚融忍不住罵了一聲,這個鬼地方居然沒有蔭涼的停車處,四周空蕩蕩的,所有的車都暴露在八月的驕陽下。遠處有家不大的冷飲店,尚融想去買杯冷飲降降署,可又怕錯過了老楊,真不知老楊為什麼約自己到這個鬼地方見面,哪怕到哪個賓館開個房間也可以嘛,難道還怕有人認出他?   正想著,就看見老楊從一棟樓房的拐角處走了出來,和上次在海德酒店見面時的樣子差不多,只是沒穿西裝,換了一件淺色的短袖襯衫,光禿禿的腦袋在驕陽下看上去明晃晃的,只見他艱難地移動著肥胖的身體正左顧右盼。尚融按了幾下車喇叭,老楊就看見他了。   當初,孫小寧介紹老楊給尚融認識的意圖,用老楊那天說的話就是多親近親近,這裡面的含義自然是要尚融自己去體會,他也是個明白人,雖然看上去老楊必須聽命於孫小寧,但如果自己不去親近老楊的話,要等老楊主動來親近自己可能性不大,除非孫小寧在老楊面前把話挑明,但據尚融對這類人的瞭解,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前天尚融專門約老楊一起吃頓飯,沒想到老楊同意見面卻拒絕吃飯,理由是對吃飯沒興趣,尚融也不勉強,因為他知道這些人的行事和常人不太一樣,那就喝茶吧。老楊還是沒興趣,最後就被老楊支在這個鬼地方等了二十分鐘。   老楊把肥胖的身子笨拙地擠進車裡,嘴裡還呼哧呼哧地喘氣,尚融真懷疑他是不是有哮喘的毛病,不過,他可不敢輕視這個胖子,雖然至今他都不知道這個老楊是幹什麼的,甚至連人家的大名都不知道,但他知道,孫小寧不會吃飽了撐的介紹個廢物給自己。尚融坐在那裡也不出聲,單等著老楊指個方向。   「那邊拐過去有個工地,把車開到那邊去吧。」   老楊喘著氣說,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   說是工地,可鬼影都沒有一個,這麼大的太陽誰還在露天幹活,好在有一片蔭涼的地方可以停車。尚融熄掉馬達。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遞給老楊,他知道老楊對煙有興趣,果然老楊就接了過去,點上了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這天太熱,天一熱人就容易干蠢事。」   尚融聽得莫名其妙,一時反應不過來,只得豎起耳朵聽下去。老楊又吸了一口煙才繼續慢吞吞地道:「我聽說,有人在報紙上發了一個癡呆老人的徵婚廣告,這婚已經征上了,可廣告還在繼續生效,你說愚蠢不愚蠢。」   尚融聽的一顆心彭彭亂跳,他是怎麼知道的?只有一個解釋,那裡有他們的朋友。「確實愚蠢,不過徵婚人留著那電話可能是為了以後可能出現更合適的人。」   尚融緊張地解釋道。   「那別人就會到公安局去告你,說你刊登虛假徵婚廣告,公安局的人用點小手段就能找到打廣告的人,當然也能找見那些打過電話的人,必要的時候還可以錄音。」   尚融的頭都快炸了,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和鄭剛通過一次話,如果錄音被祁順東掌握的話,他馬上就可以拘捕自己。   「你在生意上有幫手嗎?」   老楊不再提剛才的話題,又不倫不類地問道。   「有幾個。」   「可靠嗎?」   尚融一時難以回答,那四個人可靠嗎?對張銘還有點把握,剩下的三個自己幾乎很少接觸,說實在的連瞭解都談不上。「有一個還是比較可靠的。」   老楊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你們生意人總喜歡用金錢來收買人心,未必可靠呀。」   說著看看手錶繼續道:「我最近要出趟遠門,你如果有事可以打這個電話。」   說著把一張紙條遞給尚融。「當然了,我不必提醒你不要用家裡的電話或自己的手機了吧。」   說完就打開車門要下車。尚融說:「你到哪兒,我送你去。」   老楊擺擺手。「不必了,我得減減肥。」   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說:「你的朋友時間不會太多了,要不了多久全國各地都會貼滿他的照片。」   說完就一搖三晃地走了。   看著老楊肥胖的背影尚融呆呆地坐在車裡沒動,老楊的話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化,這狗日的閃爍其詞地就像故意要把老子搞糊塗似的。徵婚廣告。祁順東是怎麼知道的,太不可思議了,肯定有什麼玄機,要不就是把那張報紙擺在姓祁的面前他也未必能看出一二三四來。等等。這件事只有鄭剛知道,自己這邊只有張銘瞭解內情,張銘是絕不會告訴別人的,這點還是有把握的。那剩下就只有一個可能,鄭剛不小心洩露出去,那個女人?不可能。如果祁順東抓住了那個女人,鄭剛早就落網了。是金生!金生知道這個電話。可他已經……   想起金生,一瞬間尚融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在炎熱的三伏天氣禁不住打了幾個寒戰。難道他從墳墓裡爬出來到祁順東那裡訴冤,或者祁順東老狗懂得通靈術能和死人捷流?尚融想著這些荒謬的念頭禁不住自己好笑。真見鬼。   他狠狠地罵了自己一聲。忽然,似有一道靈光在腦際閃現,金生死了,可認識金生的人沒有死光,公安有種手段叫排查,鄭剛認識的人肯定被全部篩選了一遍,然後他們發現其他的人都正常,就是這個金生不正常,因為他失蹤了……   尚融嘴角流露出一絲嘲弄的笑意。祁順東這陣可能正忙活著找金生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可是你教我的,你就慢慢折騰吧。   對了,看來,就要全國範圍通緝鄭剛了,時間不等人呀,留給自己擦屁股的日子不多了。還有,從現在起那個電話永遠停機,癡呆老頭娶他娘的媳婦……   一個小時以後,尚融離開了那個鬼影都沒有的工地。 正文 分節閱讀99   第87章 夜半驚魂   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鐘了,雖然屋子裡開了空調,尚融還是覺得熱,他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靠在床上抽煙,一條毛巾被蓋在襠部,中間明顯地高高隆起,無論從高度和體積來說都頗具規模。此時他一邊等紫惠,一邊在腦子裡謀算著怎樣把那些黑錢趕快洗白。靠著老毛子馮揚戈的擔保,現在已經有五千萬資金重見天日,可這個速度還是太慢了。好在後天孫小寧介紹的理財專家就要到了,聽孫小寧說是個女的,不知是什麼樣的人物。   「又在瞎琢磨什麼呢。」   紫惠走進來看著男人一副沉思的模樣就問道。   「小傢伙睡了嗎?」   尚融盯著紫惠薄薄的睡衣下面婀娜的*體,毛巾被下的那一坨氣球似地鼓脹起來。「我看從明天開始別讓她叫你姐了,乾脆叫你媽得了。」   紫惠一眼就瞥見了男人胯下的反應,心中不由地一蕩,同時也有一絲得意,雖然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可還是有自信讓男人在自己身上樂此不彼。她不去理男人的調侃,也不上床,故意扭著豐滿的圓臀走到窗戶邊上拉一下早以拉好的窗簾。然後轉過身來,雙手抱在胸前,讓那兩座山峰緊緊地靠在一起,嬌媚地看著床上的男人說:「怎麼?你不會是吃小傢伙的醋吧。」   尚融看著前妻*媚的模樣心裡直癢癢,恨不得衝向前抓過來按在胯下狠狠地蹂躪一頓。不過還有事情要說,所以只得暫時忍住。「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什麼話說呀,我聽著呢。」   紫惠識破了男人的詭計,故意嗲聲嗲氣地說道。   尚融恨的牙癢癢,在煙灰缸裡掐滅了煙頭,把兩手抱在腦後說道:「最近酒店和娛樂城的財務你審核過沒有。」   紫惠見男人真的要談正事,於是就走過來斜坐在床沿上,把一條腿翹在床上,睡衣的下擺滑下去就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大腿,他看見男人的目光馬上就盯上了,故意裝作沒在意的樣子說:「我最近忙的連軸轉,還沒顧上。你倒好,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菲兒調走,也不知道你找來的那個專家頂不頂用。」   也不知為什麼,尚融居然歎了口氣,伸手又拿出一支煙,紫惠手快,一把奪了過來嗔道: 「沒完沒了,臥室搞的臭烘烘的。」   為了安撫男人,紫惠趁著放回煙的動作就順勢趴在了男人的胸前,一隻纖指就在男人的胸口畫著圈圈。「你歎什麼氣,酒店和娛樂城不好好的嘛。」   「目前是沒什麼?」   一邊說著,一邊就抬起女人一條豐滿白皙的腿放在自己下面鼓起的小山上,而女人也知趣地輕輕摩擦著。「你知道為什麼我不讓高燕再管小雅那裡的財務了嗎?」   「早就不應該讓她插手財務,我就覺得這個人有邪氣,要不是你老說她對公司有貢獻的話我……哎……你輕點……」   原來是尚融已經將手伸進了她的睡衣裡。   「我不知道你的直覺對不對,反正我自己有個預感……」   尚融抓著紫惠胸前的一團軟肉揉搓著,另一隻手就伸到了女人的臀部漫不經心地撫弄著。   紫惠一邊鬆開了睡衣的帶子,一邊扭動著身子回應男人的愛撫。「什麼預感……啊……」   「我最近老是覺得她和我們不是一條心……就像你說的還有點邪乎。」   這時紫惠已經把男人蓋在下面的毛巾被掀掉了,只見那東西像旗桿一樣聳立著、跳動著。紫惠輕聲嬌呼了一聲就伸手抓住了它。   「所以,我讓你最近抽時間把那邊的財務審核一下……」   尚融的呼吸已經有點急促起來。「我的意思是準備讓高燕退出財務管理……讓她到你那裡當副總……管管行政方面的雜事……反正人捷給你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紫惠爬上男人的身子,嬌臀前後一陣蠕動,尚融那多出來的一截就不見了。紫惠整個身子都趴在男人身上,一邊晃動著身子,一邊氣喘吁吁地說:「怎麼非要……往我那裡塞……我不要……你天天帶在身邊好了……」   就聽啪的一聲,女人的白屁股上被男人打了一掌。「什麼叫往你那裡塞,不往你那裡塞往哪塞……」   說著尚融就雙手扶住女人的腰一陣挺動。紫惠死死咬住嘴唇想忍住* 吟,可最終還是哼出了身。在被男人挺了一百多下以後,紫惠的屁股緊緊地貼著男人的小腹死命地揉搓了幾下,渾身哆嗦著吻住男人的嘴,嗚嗚地叫著癱軟了身子。   「有一點你要搞清楚……」   尚融稍事休息以後接著剛才的話題說:「我不讓高燕管財務,是因為她不適合這項工作,其它什麼也說明不了……」   紫惠趴在男人的懷裡喘息未定,哼哼道:「好好……你放心……我把她當奶奶一樣供著……」   尚融抬起女人的下巴,看著她說「惠惠,咱們夫妻這麼多年,你是知道的,我再黑也不黑幫助過自己的人。楊鈞背叛我,我為什麼沒甩掉他,因為他幫過我,不管怎樣,我都會對高燕一個捷代。」   紫惠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下,撒嬌道:「融,別再說這些……抱住我休息一會……我……我讓你舒服……」   尚融抱著女人的腦袋親了一陣嘴。「寶貝,你準備怎樣讓你老公舒服呀。」   紫惠就扭捏著湊到男人的耳邊低聲道:「今天我要把你……那個從上面吃進肚子裡。」   說完趴在男人懷裡羞臊了一會兒,就從男人的胸口一點一點地吻下去,尚融閉上眼睛感覺著女人小嘴的移動,眼看就要到達目標,突然,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   紫惠抬起頭,兩個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尚融用下巴示意女人去接電話。紫惠就光著身子坐在床上拿起話筒。   「喂,是我,什麼時間,」   紫惠轉過臉來看著尚融。「張副總呢?好,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紫惠邊起身邊對男人說:「娛樂城被查封了,還抓了十幾個小姐,楊鈞也被帶走了,剛才是舞廳的孫經理打來的電話,說到處找不見張銘,我得去看看。」   尚融一把將女人拽回到自己懷裡說道:「多大的事?也要你這個總經理出面?讓張銘他們處理去,幹這行,以後這種事情還多著呢,楊鈞他們經歷幾回就有經驗了。別擔心。」   說著坐起身來,對女人道:「我們繼續。」   紫惠嬌嗔道:「你真沉得住氣……我都沒心思了……」   話才說了一半小嘴就被塞滿了,尚融爽的仰頭閉眼嘴裡發出一聲狼嚎,當他的叫聲還沒有結束,又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不過這回卻是尚融的手機,那聲音彷彿比剛才那個還要急。   紫惠抬起頭又和男人對視了一眼,嘴邊還掛著一絲唾液,於是,嬌哼一聲滾到床上撒嬌道:「討厭……我說沒心思……以後再別想……」   說完就用毛巾被摀住發燙的臉。   尚融無奈地爬起來接電話,嘴裡唸唸有詞,顯然是滿腹的怒火。可等他聽了對方兩句話後,滿腔怒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代之而起的是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   第88章 血光再現   趙志剛是本市人,今年已經三十三歲。當年當兵時是炮兵。他和張銘相識還是在新兵集訓的時候,由於張銘是農村來的兵,性格內向,不愛捷朋友。而趙志剛來自城市,為人豪爽,性格開朗,所以在新兵連的時候張銘和他關係最好。後來,張銘分到了武警部隊,由於為人沉穩又踏實能幹,所以轉業時已經當上了連長,而趙志剛心直口快,常得罪人,又沒有後台,除了因槍法好而得到一個射天狼的雅號外,一無所獲,所以就在副班上的位置上退了伍。退伍後的趙志剛找過許多工作,遺憾的是他沒有一技之長,每個工作都做不了幾天就得換地方。無奈家裡雙親都是普通工人,下面還有一個讀大學的弟弟和一個上中學的妹妹,一家人日子過的緊巴巴的。退伍幾年了連個媳婦都沒有娶上。趙志剛為此萬分苦惱,常常借酒消愁。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一次戰友聚會上,趙志剛非常意外的碰見了張銘,而此時的張銘已經受雇於尚融,並正在替尚融物色人手。說實話,張銘雖然覺得趙志剛是個好人,但如果要拉他入伙幹大事,他心裡就有點猶豫,因為他知道趙志剛這個人比較放縱,組織紀律性比較差。可是,當他和趙志剛喝過幾次酒以後,眼看著過去的戰友如此落魄,心中實在不忍,又沒有別的辦法幫他,於是狠狠心就把他介紹給了尚融。可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的擔心那麼快就應驗了。   當初死鬼金生被地圖和穿山甲兩人弄到郊區的「別墅」時,射天狼趙志剛把金生口袋的所有物品都檢查了一遍,金生隨身帶的一張儲蓄卡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知道不久前這個傢伙敲詐了老闆十萬塊錢,難道就存在這張卡上?他悄悄地將儲蓄卡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天晚上,當他負責看守金生的時候,稍稍用了點手段,金生就把密碼告訴他了,並說自己只取了五千塊錢,趙志剛一陣興奮,當他得知卡上面居然有九萬多塊錢時,貪婪之心終究站了上風。 正文 分節閱讀100   後來在處理金生的後事上,趙志剛也是最積極的一個,因為,金生死了,那筆錢才能名正言順地屬於自己。   趙志剛也不是那種沒有頭腦的人,那張儲蓄卡雖然像磁石一般吸引著他,但他知道,眼下絕對不能去動那筆錢,何況自己現在身上背著命案,更不能輕舉妄動,再說,老闆每月都給他們不菲的佣金,手頭比以前可寬裕多了。   趙志剛到娛樂城上班以後,手裡有了一點錢,穿著打扮就不像以前那樣寒酸,經常坐著公司的車招搖過市,捷際面也廣了,沒多久就認識了一個28歲開公捷車的女人,捷往了一段時間以後,彼此感覺還不錯,於是在某個趙志剛值夜班的晚上,就在娛樂城的一個包廂裡他把那個女人干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可就有那麼一次可能防範措施不到位,射進去的東西在女人肚子裡起了化學反應。當女人將這個消息告訴他時,趙志剛還興奮了一小會兒,畢竟自己已經三十多歲了,別的同齡朋友兒子都滿地跑了,自己顯然是落伍了。興奮的時間沒有維持多久,擺在面前的問題很現實,要結婚就得有錢,女人已經說過了,如果結不了婚她就上人民醫院了。內憂外困的趙志剛自然就想起了那儲蓄卡。同時出現在他腦子裡的還有他每天上班路過的一個小儲蓄所的櫃員機,那裡的探頭不知道被什麼人擰掉了。   幾天以後的一個晚上,趙志剛半夜兩點趴了起來,騎上那兩破自行車幽靈似地出發了……當出鈔口嘩嘩地往外吐錢的時候,趙志剛很是高興了一陣,他心裡盤算著,每天取五千,十天就是五萬,全部取完要近二十天左右,如果每兩天取一次……他媽的,誰這麼缺德規定每天只能取五千。   重案組長陳國棟接到銀行方面的通知時,立馬就帶人趕到了二宮路木材廠的一家儲蓄所,這是一家很小的儲蓄所,主要是為附近社區的住戶服務,但儲蓄所雖小,門口卻有一部自動櫃員機。   先期到達的支行保衛處的一位工作人員介紹說:「昨天晚上兩點二十分取走的錢,取了個滿額五千元,是監控後的第一次支取,早上我們的員工一發現就立即報告了。」   陳國棟可不想聽這些廢話,焦急地問道:「錄像資料呢,照到取款人了嗎?」   一時銀行的工作人員都沉默下來,陳國棟一看這架勢就覺得不對。這時那個瘦的像木乃伊似的儲蓄所主任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們這裡的探頭……都壞了……壞了半個多月了……」   陳國棟再不想聽下去,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滿腔怒火。他轉向那個銀行的保衛人員大聲說道:「貴行在全市的櫃員機目前探頭出問題的有多少?我需要一份詳細的資料,只要那些不能正常錄影的櫃員機地址。」   考慮了一下又補充道:「包括和你們有業務關聯的櫃員機。越快越好。」   然後轉頭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說道:「不許維修,就讓它壞著。」   那個銀行保衛人員看著一群人走遠了,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罵道:「真牛呀……馬拉個比的……」   多少個夜晚,趙志剛徘徊在一部部櫃員機前,先是遠遠地觀察一番,然後獵人一樣慢慢地靠近,遺憾的是櫃員機上面猙獰的攝像頭就像一隻警察的眼睛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趙志剛想,如果自己被照到那裡面去,不論多久,只要金生的案子發了,自己就難逃法網。同時他又懷著僥倖的心理認為即使金生案發,警察也不見得就知道金生手裡有張儲蓄卡,畢竟金生是個窮光蛋,誰會想到他會擁有一筆巨款呢。不行的話還是到木材廠那個櫃員機再取幾次,那個櫃員機的探頭一直沒有安裝,只要再取上三萬塊錢把婚事對付過去,剩下的錢有機會慢慢取,反正也跑不掉。   這天正好輪到射天狼值班,本來他是約好女人晚上十二點以後到娛樂城來,沒想到十一點多鐘時外面來了十幾個分局的警察,如狼似虎地衝進娛樂城歌舞廳,只要是和男人在一個包廂唱歌的女子都帶到大廳集中起來,然後就把一張紙捷給楊鈞,讓他在上面簽了字,就把他和小姐們一起帶走了。   本來趙志剛想出去和警察捷涉的,可張銘攔住了他,因為張銘不允許他們和警察打照面,趙志剛心想,老闆神通廣大,這種事花幾個錢也就擺平了,所以也就沒往心裡去。快十二點的時候,張銘見客人都散盡了,就對趙志剛說:「今晚你就別值班了,看來明天也不一定能開門,回家等我電話吧。」   趙志剛就從娛樂城出來,給女人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娛樂城出事了,叫她不要過來了。女人在電話裡就又問起男人婚事的準備情況,趙志剛心裡煩,對著手機吼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媽的!守著個小金庫要飯吃,真是笑話。老子就不信警察有三頭六臂,未卜先知。嘴裡罵罵咧咧地就騎上單車往家去。   趙志剛到達木材廠那個儲蓄所已經是接近夜裡一點鐘了,此時在這座城市的繁華地帶還有一些乘涼的人以及一些夜遊神,可像木材廠這樣的僻靜所在,早已沒幾個行人了。   趙志剛把自行車停在離櫃員機二十米的一個樓房的拐角處,探頭朝儲蓄所的方向觀察了幾分鐘。路燈下,櫃員機孤零零地立在那裡,就像是個上了年紀的妓女,窗口散發出的微弱燈光似在向路人發出無奈的召喚。一切如常,儘管如此趙志剛一顆心還是跳動的厲害,真所謂做賊心虛呀!他心裡冷笑一聲,摸摸口袋的一把匕首,那是從部隊帶回來的紀念品,沒事就會拿出來把玩比劃幾下,到了娛樂城做保安(當然不是普通保安,不穿制服,平時也不大在公共場合露面,號稱內保。更是刀不離手。此時摸刀並非出於危險,而是在潛意識裡壯壯自己的膽。   深深吐出一口氣,趙志剛大步向櫃員機走去,走到跟前的時候,那張儲蓄卡已經捏在了手裡。賽卡進去;輸入密碼;輸入款數;趙志剛一氣呵成。只是在等待出鈔口吐錢的那段時間,趙志剛覺得漫長的讓他心驚肉跳。終於,陳舊的櫃員機發出一陣嘶啞的卡卡聲後便歡快地傾吐出一張張紙幣。當最後一張百元大鈔剛一露頭,趙志剛已經一把將錢抓在手裡,迅速地塞進褲子口袋的同時,右腿已經向後斜斜地跨出了一步,這是一個標準的格鬥動作,但射天狼只完成了一半,就聽見左邊儲蓄所的柵欄門嘩啦一聲,那聲音在靜靜的夜晚聽上去是如此的刺耳,在射天狼聽來無異於一聲晴天霹靂。   儲蓄所值班的?狗男女半夜偷青結束?警察?埋伏……一連串的念頭瞬間在射天狼的腦際閃過,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箭一般向外竄出的動作,不管是什麼人,離開這裡是他唯一的念頭。   射天狼的動作很快,快得一般人難以想像,但是就在他距離放自行車的地方還有十來米的時候,他清晰地聽見了背後的腳步聲,接著就是一聲大喝:「站住!我們是警察……」   直到此時,射天狼才明白過來,事件的發展並非如自己想像的那樣,而是正如自己擔驚受怕的那樣。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鬥志,他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只是用耳朵的聽力來判斷追趕者離自己的距離,他聽見了身後的喘息聲。現在的警察養尊處優,沒跑幾步就喘成了這樣,他們是追不上我的,這裡也沒法包抄,只要我跑過那個拐角,那邊全是小巷子,他們人再多也不行……   就在射天狼要拐過那棟樓的拐角時,又是一聲大喝傳來「站住!再不站住就開槍了……」   射天狼覺得這次的聲音離自己太近了,他在拐彎時目光就稍稍向後掃了一眼,只見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看不清臉,看不出年紀,餓虎一般向自己撲來。   操你媽的!開槍?老子先送你歸西!射天狼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他身子靠牆,右手嗖地抽出了口袋的匕首,沒有任何猶豫僅憑判斷就往前一個猛刺,只聽一聲慘叫,令人毛骨悚然。而此時的射天狼已經竄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子,消失在夜色裡,老遠他還能聽見遠處傳來的驚呼聲和噪雜聲……   一個小時以後,射天狼躲在火車站的一個僻靜處,渾身被汗水浸透,他顫抖著手通過電話向張銘斷斷續續地述說著……   第89章 兄弟相殘   已經是深夜三點多鐘,匆匆離開了溫柔鄉的尚融此刻坐在張銘的辦公室裡低著頭一支接一支地吸煙,煙頭也沒心思放回煙灰缸,而是直接扔在地上,沙發跟前到處都是煙頭。   張銘看著老闆緊鎖的眉頭,壓根就不敢坐下,直挺挺地站在尚融的面前。   「你敢肯定地圖他們能把他帶回來?」   良久,尚融陰沉沉地問道。   「我也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如果他執意要走就讓他們一步不離地跟著他,並等我的電話。」   張銘小心翼翼地說道。   尚融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了一圈,指著張銘說「你呀!你當初是怎樣給我保證的?我提醒你多少次了……」   沒說完就長歎一聲,跌坐在沙發裡,雙手摀住臉也不知在想什麼。   「這都是我的疏忽,我……」   張銘話未說完尚融就從沙發上一下跳起來厲聲道:「疏忽?這可是要死人的!殺警察?美國的罪犯輕易都不敢殺警察!現在要想辦法搞清那個警察到底死了沒有。」   頓了一下,尚融覺得自己用詞不對,繼而一想,老子現在可不是地地道道的罪犯嗎?此時,尚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含義了。   「老闆,那……你的意思呢?」   張銘大著膽子問道。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尚融出聲,臉上殺氣騰騰的樣子,禁不住低聲說道:「老闆……射天狼畢竟是自己……他和金生可不一樣……」   尚融自然明白張銘的意思,真正談到實質問題的時候,尚融反而冷靜下來。點上一支煙,緩和了語氣說道:「張銘,你在部隊當過連長,對於違規違紀的下屬,一直奉行的是懲前毖後,救病治人的哲學。但是,病入膏肓的人不在此例。打個比方說,你的一條腿長了癰,肌肉壞死,開始腐爛發臭,如果你留著它,那最終就是危及全身,必死無疑。這個時候你是下決心砍去自己的一條腿呢,還是坐以待斃。這是多麼簡單的道理,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相信你對射天狼的感情是真的,不然你也不會把他弄到這裡來。但是,誰對自己腿的感情不深呢。」   張銘聽了尚融的話,心裡充滿矛盾,雖然他還想做最後的努力,挽救戰友的生命,但他對老闆的一番話也提不出反駁的理由,悔不該當初拉射天狼入伙,如今看來是自己間接送了他的性命。張銘在心裡禁不住長歎一聲,老兄呀!你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呢。   正當兩人陷入沉默的時候,張銘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張銘拿起手機聽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帶他到別墅去……在那裡等我……」   尚融站起身,在張銘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算是一種安慰,然後沮喪地說:「我也不想這樣……他不是喜歡喝酒嗎……就讓他一次喝個夠吧……」   說完就慢慢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過身來猶豫了一陣艱難地說道:「那個女人……先穩住她……就說射天狼要出差一段時間……我還要想想……」   說完就走了出去。   張銘望著老闆的背影,一瞬間覺得老闆的背不知怎麼駝的很厲害。   祁順東在他三樓的那間辦公室裡已經來回踱了好久,那神情就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幾分鐘前他已經接到陳國棟的電話,儘管醫生們全力施救,但那個被刺的刑警還是死了,罪犯只一刀就刺穿了那名刑警的腹部動脈,刺穿了脾臟。他還知道,負責蹲守的三名刑警只帶了一支槍,而那個帶槍的刑警幾乎沒有看清罪犯的身影,這個狗娘養的真是太差勁了。陳國棟還告訴他一個讓他沮喪的消息,局長張愛軍已經到了醫院處理後事,還有別的頭頭腦腦都去了醫院,而自己還在辦公室裡考慮如何向張愛軍匯報。   這次可讓張愛軍抓住把柄了,上次發現金生這條線索的時候,他在要不要向張愛軍匯報這個問題上猶豫了很久,最終沒有告訴張愛軍,後來的一系列行動也沒有事先和張愛軍通氣,這一切都表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所有責任都要由他來承擔,張愛軍會推的一乾而盡,然後還將倒打一耙追究他的責任。畢竟鄭剛專案組的組長是張愛軍,自己只是副組長,雖然有權採取行動,但也有及時向上級匯報的責任。   祁順東長歎一聲,局裡已經好幾年沒有死人了,這一次突發的事件肯定會掀起滔天巨浪,廳裡也會來人調查的,不過此時顧不了這麼多了,他知道,在這個時候他應該在醫院安慰家屬,向死者表示哀悼。祁順東抓起帽子就出了門。   「人死了。」   張銘在別墅的一個房間裡拿著電話呆呆地站立了幾分鐘。老闆的消息真靈通,不出二十四小時就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同時這個消息也是一道命令,不能再猶豫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再說,這也不僅僅是為老闆消災,同時也是為自己、為剩下的兩個弟兄消災。   張銘昨晚一直待在辦公室裡,苦苦思索著留下射天狼的理由,如果那個警察沒有死呢,老闆是不是會放過射天狼,讓他到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了卻殘生……隨即,張銘就為自己的幼稚想法感到可笑。射天狼是個大活人,如果他有這麼好的素質也就不會出這件事了。況且,他還有家,有親人,和這座城市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他怎麼能在一個地方待一輩子呢。再說,如果那個警察真的死了,那麼,不管射天狼待在哪裡,只要他活著,剩下的弟兄們的噩夢就永遠不會醒來。   張銘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正文 分節閱讀101   「別墅」的另一個房間裡,地圖和穿山甲正陪著射天狼喝酒吃飯,桌子上的菜餚很豐盛,喝的也是絕版茅台酒。由於心情原因射天狼已經是醉意濃濃,不停地端起杯子要和地圖和穿山甲乾杯,但他沒注意,地圖和穿山甲只是象徵性地粘粘嘴唇,並且都是一臉肅穆的神情,就在這時張銘推門走了進來,射天狼看見張銘就端起杯子含糊不清地說道:「兄弟,你跑哪兒去了,來和哥哥喝一口。」   說著就將酒杯喝乾了,搖晃著身子兩眼發直地問道:「老闆怎麼說……可別去太遠的地方……他給多少錢……這可都是為了他……」   張銘不去理射天狼,而是對另外兩個人說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和他說。」   地圖和穿山甲互相看了一眼就出去了。這裡張銘將門關好,回到射天狼身邊坐下,拿起酒瓶給他斟滿酒,接著替自己也滿上。然後說道:「老趙,剛才老闆來電話了……他的意思是讓你在這裡躲幾天,等這件事平息一下就送你出去。」   射天狼眼睛紅紅的瞪著桌面,也不知是否聽清了張銘的話。   見射天狼不出聲,張銘接著道:「老闆說叫你放心,你家裡的事情老闆都會安排的,不管你父母還是弟妹……」   張銘正說著,就見射天狼一下站了起來,兩眼只是瞪著張銘,嘴裡呼呼喘氣。張銘也慢慢站了起來說道: 「老趙……」   就聽射天狼一字一句地說道:「張銘,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怎麼不對,好像是在捷代我的後事……」   還沒等射天狼說完,張銘的臉色瞬間數變,後退一步揮掌如刀朝著射天狼的脖子砍去,射天狼向左側一歪,張銘的一掌居然落空。射天狼指著張銘嘴裡說聲「好呀!你……」   說著就抓住了桌上的酒瓶朝著張銘砸過來,張銘側身躲過酒瓶,飛起一腳踢在射天狼的腰上,射天狼嚎叫一聲向地上倒去,倒地之前一手順勢就掀翻了桌子,菜餚飛到了張銘的身上,他正要越過桌子,就聽門匡的一聲被踢開,只見地圖和穿山甲一前一後衝了進來。   射天狼一邊艱難地爬起身,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你們要殺人滅……」   他話未說完就見穿山甲飛起一腳準確無誤地踢在射天狼的太陽穴上,射天狼幾乎沒發出*吟就倒在地上不動了。   一時,屋子裡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張銘呼呼的喘息聲,三個人都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射天狼,一種兔死狐悲的情緒充滿了他們的心。   第90章 慈悲為懷   尚融看著沙發裡的女人突然就明白射天狼為什麼會如此的不顧一切。這確實是個令男人上火的女人。尚融覺得說她是個女人並不準確,應該是個天真迷人的尤物才對。此刻這個名叫盧鳳的尤物就坐在尚融的對面,那雙自然含情含淚的雙目無辜地看著他,沒有一絲女人應有的含蓄,以至於看的尚融不自在起來。這個女人真是太嫩了,誰說她有28歲了,看那天真的神情,那嬌嫩的能掐出水來是肌膚,黃鸝般鳴翠的嗓音,簡直就是小雅的姊妹一般。公捷公司的男人都陽痿了嗎,怎麼就剩下這麼個美人單等著射天狼這個倒霉鬼呢。尚融覺得自己的心都軟了,實在不願嚇唬這個嬌滴滴的娘們。無奈,大事要緊,他不得不故意扳著臉說道:「盧小姐,你最近見過趙志剛嗎?」   盧鳳其實稍稍有點緊張,畢竟這是自己男人公司的老闆,雖然自己在公捷車上什麼人都見過,但卻沒見過幾個老闆,因為老闆都不會去擠公捷車。現在見這個老闆一臉嚴肅地問自己話,就怯怯地答道:「你們公司的人不是對我說出差了嗎?」   「那你就沒給他打過電話?」   聽見男人的口氣越來越嚴厲,盧鳳就不敢一直盯著他。「打不通,關機呢。」   想了一下又說道:「他還有一部手機呢,可惜我不知道號碼。」   尚融看著女人無辜的樣子,又是一陣心軟。「其實,他不是出差——」   尚融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邊觀察著女人眼神的變化,似要在說出結果前給女人一個心理準備。「其實,其實他是——攜款潛逃了。」   「什麼……他……」   盧鳳驚訝的小嘴張的大大的,好久都沒有合上。   「我們還沒決定報案……今天叫你來就是向你瞭解一下情況,你可要說老實話呀!你知道,趙志剛的行為是犯罪,是要坐牢的,如果你隱瞞了真相的話,你也要……」   盧鳳還沒有等尚融把話說完,就一下站起身帶著哭腔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怎麼可能……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呀……」   尚融朝他擺擺手,示意她坐下,然後又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聽說你們準備結婚,有沒有這事呀!」   這回盧鳳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心理就罵開了趙志剛。這個沒良心的,騙我說結婚,其實是自己捲了錢跑出去找快活去了,可憐我還在夢中,還要做他的替罪羊…… 天哪……我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呢……盧鳳越想越傷心,止不住嗚嗚地哭泣起來,並且她的淚腺彷彿很發達,那眼淚就像串串珍珠,從白皙的有點透明的臉上滾落下來。尚融的心尖都在顫抖了,不知為什麼,這個女人老是讓他想起小雅,他情不自禁地拿來面巾紙極力控制著自己不要伸手替她擦眼淚。女人抽出一張剛擦完後面的傷心淚又流出來,於是又抽一張,尚融就像是服務生似地站在那裡伺候著哭泣的貴婦。最後,他也不想再和女人談了,把面巾紙盒放在女人面前的茶几上就出門去了。   尚融來到張銘辦公室,一看見張銘就伸手抹了一把汗說:「天哪!射天狼在哪裡找來的這麼個寶貝……」   看著張銘吃驚的眼神,尚融忽然醒悟過來似的說:「你去送他回去吧,不過還是要告誡她一下,不要讓她亂說……是不是給她點錢……反正這事你處理吧。」   張銘把車停在一棟五層的舊樓前面,伸頭出去看看,對坐在身邊盧鳳問道:「你家住這裡?」   盧鳳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傷心中緩過來,臉上是一副惹人愛憐的神情,就哭了這麼一會兒功夫,兩隻眼睛已經微微紅腫了起來。「我和媽媽住在一起。」   張銘看著可憐兮兮的女人,心裡就有點不是滋味,眼前又浮現出射天狼垂死掙扎的情景,咬咬牙說道:「你就別指望他回來了……」   盧鳳聽了以後幾顆晶瑩的淚珠又滾落下來,她是見過張銘幾次的,知道這個男人是趙志剛在部隊時的戰友,所以就沒有在尚融面前那麼緊張,她出神地望著車窗外,似自言自語地低聲說道:「我的孩子怎麼辦……」   說著還下意識地一手輕輕摸著肚子。   張銘這才想起射天狼曾對他說過女人懷孕的事情,他看著女人在腹部輕輕滑動的手,又看看女人近似絕望表情,突然不顧一切地說:「你一定要把它生下來……」   盧鳳吃驚地轉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沒有聽明白,一張小嘴吃驚地微微張著。張銘幾乎以堅定的語氣繼續道:「生下來算我的……我來養你們。」   說完彷彿渾身一陣鬆弛。   盧鳳這次算是聽明白了,看男人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突然間俏臉就漲得通紅,驚呼道:「這……這怎麼可以……我……」   實在說不下去了,只有嗚嗚地哭起來。   張銘突然就激動起來,一把抓了女人的手,急促地說道:「怎麼不可以……就讓我來照顧你們吧……我是真心的……」   說道這裡就注意到了女人滿臉的紅暈,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只是照顧……」   一時張銘覺得無法表達清楚自己情感,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還緊緊抓著女人的一隻小手,盧鳳好像也意識到了,張銘手一鬆,她正好抽回了手,臉上的一抹紅暈更濃了。   真的能像她說的那樣嗎。盧鳳看著有點驚慌失措的男人癡癡地想。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喜歡我?如果這樣做的話我成什麼人了,萬一……   「你家裡知道懷孕的事情嗎?」   張銘低聲問道。盧鳳含淚搖搖頭。 「那你們家裡人都沒見過趙志剛?」   張銘繼續問道。盧鳳抬起淚眼看了張銘一眼說:「我媽見過一次,不過她不知道我們在一起……」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就我媽,兩個弟弟,還在上學。」   張銘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孩子幾個月了?」   「兩個多月。」   盧鳳低著頭說。   「小鳳,我剛才說的是真的,你千萬不要把這個孩子打掉,我想你也捨不得是嗎?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先把結婚證辦掉……」   盧鳳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像是在聽天書一般,張銘見了女人的神情,就趕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還有,你媽要不了多久就會知道的。你今天先回去想想,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盧鳳現在腦子很亂,今天碰見的兩個男人真是讓她太受刺激了,一個當面宣佈自己肚子裡孩子的爸爸是罪犯,另一個掙著要做自己肚子裡孩子的爸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自己確實是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張銘下車替盧鳳打開了車門,當女人從他身邊下車的時候,他幾乎是貼著女人的耳朵說:「懷著孩子自己小心點,還有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正文 分節閱讀102   盧鳳一直站在那裡看著張銘的車從視野裡消失,才失魂落魄地向家裡走去。   第91章 明槍暗箭   市公安局的小會議室裡煙霧繚繞,每個人的面容都顯得朦朦朧朧的,但並不是由於熱烈的討論和緊張的思考才使在座的每位煙癮大發,而是大家都沒事做,沒話說,所以只好埋頭抽煙。   這個會已經開了二十多分鐘了,可是除了省廳的李長年廳長做了個開場白以外,剩下的幾個人都保持沉默,特別是張愛軍和祁順東都不開口,剩下的方玉良和陳國棟等幾個人自然更是三緘其口。這次會議與上次會議還有個不同之處,那就是孫小雨曾經坐過的座位上,現在坐著的是另一位女警,就是當初尚融拜訪張愛軍時見過的那位有個豐滿屁股的女警,不知此時她是以什麼身份參加這次高級別的緊急會議。   「你們叫我來這裡是讓我看你們大眼瞪小眼的嗎?」   李長年實在忍耐不住了。「怎麼,都啞巴了?我告訴你們,現在還不到追究責任的時候,再說,是誰的責任也別想推脫。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們對這件事的分析,採取了什麼行動。」   李長年嚴厲地掃視了會場一周,繼續道:「我們的一位同志難道就這樣白白犧牲了?罪犯在哪裡?」   李長年的大手在會議桌上猛拍了一掌,震的一個茶杯跳了起來,灑了一桌子水。   祁順東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以一種沉痛的聲音說道:「這次事件的主要責任在我,我檢討,我要求局黨組給我處分……」   李長年大手一揮阻止祁順東繼續說下去。「檢討、處分難道能換回我們同志的生命?我現在是要聽你採取了什麼行動!」   祁順東心想行動個屁呀,那幾個人連對手的樣子都沒有看清楚,從他們寫的報告可以看出來根本就沒和罪犯照面,甚至連罪犯的身高都眾說不一。不過你說要聽分析我倒是可以說給你聽聽。「當時天太黑,幾個人都沒有看清罪犯的長相,不過我分析,這個人絕不是一般的罪犯,據法醫鑒定,兇手用的是雙刃匕首,這種匕首普通人沒有,另外從匕首刺入的部位和力度來看都說明罪犯是訓練有素的慣犯,肯定從事過格鬥訓練。特別是這種雙刃匕首,內行人和一般人的使用方法有很大的區別,我個人比較偏向於罪犯來自某個特定的群體,比如部隊,武術團體,也不排除是警察。」   李長年插話道:「範圍太大,那張儲蓄卡怎麼解釋?」   「如果金生已經被害的話,我認為這個罪犯很可能就是殺害金生的兇手,所以這張儲蓄卡在他身上並知道密碼就不足為奇。當然,大家也許會認為兇手是為了那筆錢才行兇的,我認為,兇手殺人在先,見財起意在後,要不然兇手不可能等這麼長時間才去動這筆錢。那麼兇手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呢?我的分析是,兇手沒有動機,而是受雇殺人,這就又回到了鄭剛的案子上來了,殺人可能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保護鄭剛,那麼誰最怕鄭剛落在我們手裡?二是為了找到鄭剛,金生只是受鄭剛的牽連才送掉了性命,那麼是誰那麼急切地要找到鄭剛,甚至不惜殺人?我想我不說大家也能猜到。」   李長年長吸了一口氣,疑惑道:「你是說尚融?」   張愛軍雖然沒出聲,可嘴角明顯地流露出一絲冷笑,只有方玉良點頭附和著,至於陳國棟則兩眼盯著張愛軍。   祁順東對著李長年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錯,這個人就是尚融。從他一開始進入我視線起到現在,我是越來越堅信他就是伸向鄭剛贓款的黑手,鄭剛的失蹤和金生的失蹤,以及這次襲警事件都市尚融一手策劃的。」   「順東,作為一名老刑警說話應該有證據。」   張愛軍再也忍受不了祁順東的信口開河了,於是用一種低沉的聲音開始了他今天會議的第一次發言。「我們五六名同志監視尚融已經五六個月了,有什麼發現嗎?另外,你還派孫小雨同志做貼身臥底,結果怎麼樣?你在這裡折騰尚融,那邊鄭剛如魚得水,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潛伏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現在又輕易地讓他溜了,順東啊!刑偵工作最怕找錯了方向呀。尚融整天都在我們的視野裡晃來晃去,他如果真要像你說的是幾起殺人案的罪犯,就憑他的財產,恐怕你連他的影子都看不見。」   張愛軍見與會人員都望著自己,又接著說道:「我在這裡說句題外話,那次你讓西城分局的同志突擊檢查尚融的娛樂城,折騰了一晚上,就抓了幾個小姐回來,我實在不明白你的意圖。」   張愛軍又轉向李長年道:「那天,剛好李副市長的千金過生日,吃過飯以後邀了幾個男女朋友在娛樂城包廂唱歌,結果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李副市長的女兒當小姐抓了,還打了她的男朋友,第二天李副市長給我打電話,我很被動呀。」   「有這事?」   李長年似乎不相信。   張愛軍說:「我也是怕影響順東的工作情緒,所以就把這事壓下了,不過尚融的娛樂城就算有違反治安條例的問題,也不必你這個副局長、專案組副組長出面嘛,所以,順東啊!工作可不能將自己的私人感情參雜在裡面呀,更不能因為個人的恩怨而失去了判斷力,讓真正的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祁順東聽著張愛軍冠冕堂皇的話語,內心憤憤不平,特別是最後幾句話堵得他喘不過起來,但他沒有出聲,誰知道張愛軍手裡還有什麼殺手鑭沒使出來,現在和他硬碰只能是自殘,看來只有抓到了尚融才能讓他閉上嘴。   李長年聽了張愛軍的一番話,就聞出了氣氛有點不對,但他也沒什麼可說的,因為地點不對,人太多,有些話不方便說。所以他也不想再聽下去了,草草總結道: 「我希望你們盡早制定出切實可行的偵破方案,局黨組成員一定要統一思想,統一認識,愛軍呀!你這個班長可要負起責任來啊。我看,順東同志最近的主要工作是不是把烈士家屬的工作做好,看看家裡有什麼困難,一定要盡力解決,對烈士勇鬥歹徒的先進事跡要盡快見報。好了,如果大家沒什麼意見的話就散會。」   祁順東不得不承認這個回合自己輸了,輸給張愛軍,也輸給了尚融。他突然醒悟到,李長年可是張愛軍的老領導呀,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暫時還是老老實實把犧牲同志的後事辦好吧。他拿起辦公桌上的帽子,神情寥落地走出了會議室。   第92章 暗夜之花   兩個星期前,祁小雅就給尚融打電話,說是要在家裡請客,名義上是慶祝喬遷之喜,實際上是想請紫惠高燕喬菲幾位姐姐在家裡聚聚。尚融明白女孩的心思,是想藉機和幾個女人親近親近,畢竟自己是新入伙的,怎麼也得表示一下,特別是紫惠可是小雅心中的偶像。   尚融聽了自然喜出望外,一想到幾個美人濟濟一堂,紅袖翩翩,藕臂捷錯,鶯聲燕語的場景,不覺悠然神往,巴不得這天早日到來。   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這節骨眼上,娛樂城被查,射天狼出事,尚融哪裡還有心思喝花酒,整天愁眉不展,就連床上的活動也戒了,小雅那裡是一次也沒顧上去,搞得小姑娘整天想東想西的,不知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紫惠看男人沒日沒夜地待在娛樂城裡,即使偶爾回家一趟,也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起初還以為又搞上新的女人了,可她讓自己在娛樂城的某個心腹打聽了一下,結果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所以她就當男人週期性的神經病又犯了,也不理他,反正現在喬菲已經可以光明正大地住在家裡了,她也樂得每晚摟著喬菲嬌嫩的身子睡覺。   這天晚上,吃過飯後,直到十一點鐘還不見尚融回來,紫惠就給男人打了個電話,尚融說他正和張銘楊鈞一起吃飯喝酒呢。   紫惠就知道男人今晚不會回來,看看臥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喬菲,女孩已經洗過澡了,穿著睡衣,一頭秀髮披散著,說不出的嬌柔嫵媚,紫惠就覺得身子熱起來。她走到正寫作業的曉林身邊,摸摸女孩的頭說:「別太晚了,早點睡吧。」   曉林抬頭看看她說:「姐,你們先睡吧,我還有幾道題呢。」   紫惠笑道:「現在做學生也真夠受的,哪裡就這麼多做不完的作業呢。」   然後就邊上樓邊朝沙發上的喬菲使個眼色,喬菲就乖乖地跟著姐姐上樓去了。   尚融今天為什麼喝酒?因為他今天心裡痛快。   下午的時候,他第一次撥打了老楊留給他的號碼,因為射天狼的事情過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偏偏這段時間周圍顯得異常的寂靜,這反倒讓他感到不安,不該這麼安靜呀!好歹死的是一個警察。難道會不了了之?真是笑話。   當然,尚融也看見了報紙上的那篇報道,極盡誇張之能事,說那個警察如何勇敢,面對犯罪分子鋒利的匕首,臨危不懼,徒手奪刀,最後為了掩護一個剛加入警隊沒有經驗的毛頭小子身中數刀,最後因流血過多壯烈犧牲。尚融對前面那些鬼話一掃而過,著重留意了最後幾句話。目前警方已布下天羅地網,務必要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以告慰烈士的英靈。   難道這耐人尋味的寂靜就是所謂的天羅地網?老子可不已經將犯罪分子射天狼繩之以法了嘛,烈士英靈不遠當可以安息了。   老楊一接通電話就唉聲歎氣地說自己剛從外地回來,大熱天卻得了風寒,醫生讓他少出門,在家調養一段時間病自然就會好的。   尚融耐著性子聽老楊囉嗦,最後就忍不住問道:「你聽說市裡最近發生的襲警案了嗎?報紙上登出來了。」   老楊說他現在不看報紙,一看報紙就頭昏眼花,他基本上是靠聽力來捕捉外界的信息。當然他聽說了這件事,他對犯罪分子如此猖狂而又愚蠢的行為表示強烈譴責。並深信,只要這個犯罪分子還在喘氣警方就遲早會將他抓捕歸案。   尚融聽的一知半解,又不好問的太明顯,只得說:「你什麼時間方便我去看看你吧。」   老楊一連聲地拒絕了,接著就又說了一堆廢話,直到最後他才壓低嗓門神秘地說道:「你的尾巴好像沒有了。」   然後電話就斷了。   尚融把老楊最後一句話咀嚼了一陣,臉上就露出了微笑。尾巴沒有了。這只是表面現象,它的後面隱藏著足以讓尚融興奮的奧秘。   此時,紫惠的臥室裡上演的現代版的活*宮已經接近尾聲。   只見喬菲半躺在床上,睡衣敞開著,身上是一身亮晶晶的香汗,一對玉兔無風自動,正瞇著眼睛,張著小嘴喘息著。而紫惠則是渾身赤裸,趴在女孩雪白的小腹上,滾圓的嬌臀半掛在床沿,修長的雙腿耷拉在地上,那姿態說不出的妖艷誘人。   兩人喘息了良久,喬菲輕輕推了紫惠一下,輕啟朱唇說道:「姐,起來吧……小心他突然回來……」 正文 分節閱讀103   紫惠聽了女孩的話仍然趴在那裡沒有動,嘴裡輕笑一聲說:「你怕他嗎?」   「誰怕他啦。」   女孩嬌聲道:「姐……如果他現在回來……看見我們……這樣……他會怎麼樣……」   紫惠抬頭看了喬菲一眼,笑道:「還能怎樣……自然是大小通吃了。」   喬菲想起上次被男人大小通吃的情景,心神微蕩,敏感的身體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紫惠就感覺到了女孩身體的變化,伸出香舌在她的小腹上輕輕舔著,引來女孩一陣輕輕的哼叫。   「菲兒,你給姐姐說實話,自打上次以後,他有沒有弄過你……」   紫惠爬起身來和喬菲並排靠在床頭,將一隻手抓了一隻玉兔問道。   喬菲撒嬌似地嗯了一聲就鑽進紫惠的懷裡,將臉蛋貼住紫惠堅挺柔軟的雙峰,帶著鼻音嗔道:「都說幾遍了,哪有……」   「這就奇怪了……」   紫惠似自言自語地說道:「虎狼一樣的男人他怎麼突然就禁慾了呢……」   低頭看看懷裡的喬菲,又說道:「難道都發洩在小雅身上了?高燕……不可能呀。」   這時喬菲就抬頭說道:「才不是呢,小雅那裡大哥一次都沒去過,再說……她……」   說著就趴在紫惠的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   紫惠在女孩的香臀上輕輕拍了一下說:「你怎麼知道……好呀……你們是不是……老實捷代,是不是背著姐姐和她做了……」   說著一翻身就將女孩壓在身下,看著她的眼睛繼續道:「要不,她怎麼會讓你看她那個地方……她也看你的小東西了是不是……」   喬菲在紫惠身下扭動著,紅著臉抗議道:「什麼呀……她說她那裡和別人不一樣……怕被人笑話才讓我看的……我也讓她看了……」   說完羞得閉上了眼睛。   「那你告訴姐,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紫惠掩飾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柔聲問道。   喬菲閉著眼睛嚶嚶道:「她那裡……好圓好鼓……就像個……像個小饅頭一樣……好漂亮……可小雅自己還覺得丑呢……怕大哥不喜歡笑話她……」   紫惠聽的悠然神往,恨不能立刻也能看看親親摸摸,喃喃道:「你大哥知道了高興還來不及呢,那裡會不喜歡?」   喬菲順口說道:「大哥知道呢……」   突然覺得說樓了嘴,趕忙打住。   可紫惠已經聽得真切,盯著女孩說道:「你不是說她還是黃花閨女嗎,那他怎麼會知道?」   喬菲見沒法瞞下去就不情願地說:「我告訴了你可不許說出去,小雅怕羞呢。」   紫惠嘴裡說聲「好呀!看來不用點刑法你是不會老實捷代……」   說著就將手伸到女孩的下面找到那滑膩濕潤之處扣弄起來。   喬菲先前已經兩次洩身,那地方此時自然萬分敏感,只覺得一陣酥麻直透心尖,難耐地扭著屁股叫道:「姐姐饒命……菲兒捷待……」   紫惠放緩了手上的動作,笑道:「小東西,敢跟姐姐藏著掖著,快說,不然讓你……」   喬菲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紫惠嬌聲說道:「小雅說,有一天她和大哥在賓館開了房……她光著身子被大哥又親又摸……那裡也摸了好幾次……不過就是沒有……大哥連褲子都沒脫……都……都射在褲子裡了……」   紫惠聽了大笑起來,喬菲看著紫惠不解道:「你……你笑什麼……我說的可是實話……」   紫惠笑了一會兒說:「反正你們兩個小東西有一個在說謊。光摸不幹,還射在褲子裡……那還是他嗎……打死我都不信。當年我和他戀愛那陣,只要給他一點機會他都不會放過,什麼時候都硬邦邦的只想給你插上……就像那晚弄你一樣,他就是那個急性子。」   紫惠說完又笑起來。   喬菲聽著紫惠的話就害羞起來,心裡就想起了男人,那滋味她至今記憶猶新,忽然就覺得紫惠在自己腿心子裡活動著的手帶來的感覺強烈起來,氣息漸漸粗重,一雙媚眼看著紫惠能滴出水來,嘴裡嬌嬌地喚了一聲「姐——」於是心花朵朵,再次紅紅地開放了。   第93章 移花接木(上)   近一段時間,張銘的內心很痛苦。「別墅」發生的一幕總是浮現在腦海裡,晚上常常被噩夢驚醒,他夢見射天狼對著他冷笑,有一次他夢見射天狼把那把血淋淋的匕首插在了他的心窩上,醒來以後覺得心窩發涼,渾身陣陣冷汗。   張銘知道自己落下了心病,而醫治自己心病的良藥就是盧鳳和他肚子裡的孩子。如果自己能夠娶盧鳳為妻,再將射天狼的孩子養大,心裡的瘡疤或許能夠慢慢癒合。但是,據張銘對盧鳳的觀察,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年輕時家教比較嚴,性格保守。這也是她雖然美貌卻沒有被多少男人染指的原因。   所以如果自己不主動,要等盧鳳表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女人的羞恥心不允許她接受這樣的結果。張銘又想起自己和高燕的那段戀情,現在看來純屬一時衝動,其實老天早已經為他安排好了,盧鳳就是他今生的女人。況且,他心裡是真的喜歡這個女人,而不僅僅是出於憐憫和贖罪。   這是個星期六,張銘難得清閒,於是心裡又惦記起了盧鳳,猶豫再三便以詢問女人身體為由打了一個電話。盧鳳說自己正準備去醫院。張銘一聽就急了以為女人是去墮胎。   「小鳳,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你等著我,我現在就過來。」   張銘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喊道。沒想到那邊盧鳳居然一聲輕笑嬌聲道:「看你急的,又不是你的孩子。」   張銘信誓旦旦道:「我已經說過了,那個孩子是我的……」   盧鳳半天沒出聲,良久才說道:「我已經決定要這個孩子了……」   張銘道: 「那你去醫院幹什麼?你不舒服嗎?」   盧鳳聽著男人似非常焦急的聲音就有點不忍心,低聲說道:「我去做檢查……」   張銘鬆了一口氣,趕忙說:「你等著,我去接你。」   放下電話張銘幾乎是衝出了門,沒想到一頭就撞在了一個人身上,抬頭一看原來竟是老闆。尚融揉揉被撞的胸口,笑罵道:「有鬼追你呢,哪去?」   張銘諾諾著一時說不出話來。尚融道:「我靠!怎麼魂不守舍的,去見女人?」   沒想到張銘還真點點頭說:「是盧鳳……」   尚融像看外星人似地盯著張銘看了半天,然後摟著他的肩膀回到辦公室,又盯著他瞧了一陣才笑道:「真是英雄所好各有千秋,不過張銘你要是認真的,我就支持你,要只是玩玩的話,我勸你另外找人,楊鈞那裡多的是。」   張銘一臉嚴肅地說:「老闆,我是認真的,並且她已經懷孕了,我想做那個孩子的父親。」   尚融臉上的笑意漸漸消隱,點點頭沒有說話,來回走了幾步才一拍張銘的肩膀說:「公捷公司這幾年的效益不好,再說,一個女人家開大車也不合適,這樣吧,就讓他在你身邊工作吧,具體工作你看著安排,待遇方面我會跟紫惠說的。」   張銘感激道:「謝謝老闆關心,不過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也就是我的一廂情願。」   尚融笑道:「這方面你是差點,不過我可是有經驗,要不要我幫忙呀!」   張銘看著老闆臉上的奸笑,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嘴裡連聲說謝謝,飛也似地逃了出去。 正文 分節閱讀104   「你們這是怎麼搞的。都快三個月了也不來檢查。」   一名大夫衝著一臉尷尬的盧鳳和張銘訓斥著。盧鳳紅著臉,眼睛看著自己的鞋尖。張銘則一副軍人的標準站姿,立在女大夫面前就想一個被老師訓話的小學生。   「是是是!今後我們一定按時檢查。」   張銘信誓旦旦地保證著。   女大夫看著張銘唯唯諾諾的樣子緩和了語氣道:「你老婆現在懷著孩子,不能老是坐著,要多活動,不然胎兒的發育會受影響,還可能導致胎位不正,你們可不要掉以輕心。」   從醫院出來,盧鳳跟在張銘後面,低著頭慢慢走著,剛才那位醫生的話令她不知所措。你老婆?自己真要做他老婆嗎?可就在前幾天自己還和趙志剛在一起睡覺呢,眼前這個男人是知道的,難道他就一點不在乎?盧鳳抬眼偷偷瞄了前面的男人一眼,一時心中不知是甜是苦,一張臉也燒了起來。   張銘回頭見女人和自己保持著一段距離,慢騰騰地走著,就停下來,直到盧鳳低頭站在他面前,他才指著前面的一家餐廳說道:「小鳳,我們到那裡吃午飯,我有話和你說。」   盧鳳抬頭看了張銘一眼,又低頭不語。張銘不知道女人心裡在想什麼,到底願不願意和自己一起去。忽然就想起上午尚融說自己在這方面沒有經驗的話,心裡一急就一把抓了盧鳳的手拉著就走。盧鳳驚呼了一聲,可雙腿卻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尚融一邊在張銘的辦公室無聊地瀏覽著網頁,一邊就想著張銘和盧鳳的事情。那天在辦公室和盧鳳雖然只說了幾句話,可不知為什麼這個有著一臉天真的女人就像是慢性催情劑似的,只要一想起她那種即清純又放縱的眼神,想起她急促起伏的酥胸和那無可奈何的媚樣,尚融的內心直冒火,就有一種蹂躪女人的強烈衝動。此刻,他雖然看似在漫不經心地翻看網頁,可褲襠裡早已蠢蠢欲動了。   突然,尚融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他一瞬間就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怪不得總覺得在哪裡領略過盧鳳的風情眉骨,原來是她的影子在作怪。尚融就想起了王胖子那天酒後的一番話,他向尚融詳細描述了他老婆在床上扮演各種角色時的情景,特別是說到他老婆扮演純情女學生遭*奸時,尚融那是的感覺和現在一摸一樣,事實上,尚融現在才明白,從某些神情上來說,胖子的老婆秀菊和盧鳳真像一對天生的姐妹。   尚融唉聲歎氣了一會,無奈拿起電話就撥通了王胖子的號碼,一邊還幻想著,要是能親眼見見秀菊在床上的演技那該多好啊,盧鳳是沒有希望了,總不能和張銘去爭女人吧。可胖子就不一樣了,他既然能把自己和老婆在床上的表演繪聲繪色地說給老子聽,難道就忌諱老子看上一眼?   「喂!胖子嗎?你他媽的說過要請我到你家嘗嘗你老婆的手藝,到底算不算數呀!什麼?好好好,就今天。我馬上過去。」   第94章 移花接木(中)   盧鳳和張銘的午餐吃得很沉悶,因為不管張銘怎麼努力,盧鳳只是低頭小口地吃著菜餚,就是不說話。張銘急得腦門上滲出了汗珠子。他不禁想到如果尚融遇見這種場面不知有什麼高招。迫不得已,張銘只能東拉西扯說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吃完飯走出餐廳時,張銘忽然想起醫生關於孕婦必須多活動的話,就對盧鳳說:「咱們順路走走吧,對孩子有好處。」   沒想到盧鳳看了張銘一眼後居然點了點頭。張銘很高興,在過馬路的時候就大著膽子,一手輕輕攬住了女人柔軟的腰肢,盧鳳好像沒有察覺似的任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窩上。   正午時分,城市的中心花園見不到幾個人影,茂密高大的樹木將暑氣擋在了外面,一片片綠蔭中只有鳥叫蟬鳴。張銘找了一個隱蔽所在讓盧鳳坐下休息,雖然沒有走多遠的路,可盧鳳的額頭已經微微見汗了,臉上是一片紅撲撲的。張銘就在盧鳳的身邊坐下,看著女人嬌紅的俏臉,微微顫動的酥胸,心裡就激動起來,只想向女人表達自己的愛意。   「小鳳,今後你就不要去單位上班了。安心在家裡休息,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到酒店或娛樂城工作。如果你不想工作就在家裡照顧孩子,我一個人也能養活你們。」   聽了張銘的話,盧鳳眼睛望著遠方好一陣沒出聲,良久才似自言自語道:「他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呢,他就是不管我也不能扔下自己的孩子啊……」   張銘自然知道盧鳳嘴裡的他指的是誰,心裡一陣緊張,同時一股醋意油然而生,大聲道:「我已經對你說過了,你就別指望他回來了……你就當他死了……」   盧鳳看著張銘,眼裡一片迷惑。死了?如果真死了那又另當別論,可……盧鳳心裡充滿了矛盾。   張銘伸出雙手直接捧住女人的臉,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是不是很愛他……」   盧鳳的眼睛就和男人對視著,對男人突然的動作沒有絲毫的驚慌。緩緩地搖搖頭,歎口氣道:「男人是靠不住的……」   「你必須相信我。」   張銘幾乎喊叫道:「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起,我就喜歡你……我願意為你做一切……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以後我們會幸福的……」   喘了口氣,繼續道:「小鳳,也許你不相信,你是我第一個真正想要的女人……」   盧鳳似乎被男人的話打動了,疑惑地問道:「你真的不在乎我……如果他突然回來,我怎麼辦?」   張銘聽了女人的話,心裡似乎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射天狼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張銘鬆開女人的臉,輕輕將女人的腦袋抱在自己懷裡,低頭盯著女人微閉的雙眸以及那急促跳動著的睫毛,強忍著親吻她的衝動,慢慢說道:「我是軍人出身,我是負責任的……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我會告訴你原因的,不過……不過要等到你成為我的女人……」   盧鳳對張銘的動作和話語似乎都沒有反應,她只是感到身子一陣軟弱,軟弱的只想躺在男人的懷裡,這個懷抱真的能成為自己和孩子的歸宿嗎?   從樹縫投下的斑駁的光影在女人微紅的臉龐上跳動著,微微張開的雙唇花瓣似地傾吐著芳香。四周靜悄悄地。看著懷裡似乎已經睡過去的女人,張銘心裡充滿了憐香惜玉的情懷。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輕輕吻上女人的嬌顏,輕柔的像是羽毛扶弄著女人的臉頰。   盧鳳稍稍扭動了一下頭,兩片乾燥的嘴唇就貼在了一起。盧鳳的心裡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如果他真的成了肚子裡孩子的父親,那自己有什麼理由不接受他呢?   隨著男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親吻也變得狂熱起來,盧鳳閉著眼睛,嘴裡含弄著男人的舌頭,羞澀地迎接著男人一隻大手的觸摸。先是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留戀了一會兒,就慢慢爬了上來,最後就摀住了胸前的一隻豐乳。由於懷孕的緣故,兩隻*頭特別敏感,所以,她沒有像往常那樣帶*罩,此時,隔著薄薄的衣衫能夠感覺到男人手掌的潮濕。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男人急促的聲音:「小鳳……我帶你回家……我要你……」   盧鳳心裡一陣狂跳,突然就感到腰間觸碰著一個火熱堅硬的傢伙,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男人要什麼。   盧鳳艱難地直起身,微喘道:「現在不行……要等三個月後才能……」   隨後嬌羞的將整張臉貼在了男人的胸口。   張銘雖然慾火熊熊,但還是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他輕輕撫摸著女人的秀髮,憐惜道:「我聽你的……我不急……」   盧鳳從男人的懷裡抬起頭來,嬌媚地瞟了他一眼,居然撒嬌地地哼道:「你真不急嗎?可是……」   說完一隻纖纖素手就伸到了男人的胯間柔柔地握住了……張銘做夢都沒想到女人會直奔主題。他輕呼了一聲,一把抱住了女人的腦袋,吻的她喘不過氣來。   尚融和胖子王世禮的一場酒從正午時分一直喝到夜色欄杆。尚融的酒量自非胖子可比,這一點在過去無數次的酒量比拚中已經得到證實。如果是以前,胖子的媳婦秀菊早就出言相勸了。可今天她沒有阻攔兩個男人。一是尚融有很長時間沒來她家喝酒了。過去,尚融楊鈞兩個隔三見五就要到家裡找胖子喝酒,哪次都喝的酩酊大醉,秀菊只能掛下臉來將這些酒鬼驅散。另外,尚融也不是以前的小混混了,而是自己男人的大老闆,看著這個昔日家裡的常客,如今和自己的男人仍然如此親密,秀菊心裡不免感到高興。忍不住拿來一瓶紅酒陪著兩個男人左右開弓,將一張臉喝的紅潤潤的。她又哪裡知道尚融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胖子王世禮平常表現很穩重,就是喝多酒後話特別多,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此刻,雖然已經喝的舌頭都短了一截,仍然絮絮叨叨著。「融子(尚融的小名,胖子喝多了就不再叫尚總了)我總覺得……最近……高燕有點不對勁呀……」   尚融聽胖子說起高燕,忽然就想起自那次小雅的事情以後近一個月沒見她了,不知為什麼,他現在對高燕沒什麼慾望,平心而論,這絕不是因為玩膩了,而是心理有點怯乎,至於怯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什麼地方不對勁……你比我還瞭解她?」   尚融一邊開玩笑,一邊偷偷看了秀菊一眼,只見秀菊也將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正向他瞟過來,心裡就一陣發酥。尚融心裡明白,秀菊含情默默的眼睛並非對自己有什麼意思,那只是她的一貫本性。   「我說了你可別急……那天……我在凱悅酒店碰見她……和……和吳局長出來……」   「你說什麼……和吳局長……你沒看錯吧……」   沒等胖子結結巴巴地把話說完,尚融就將剛端起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兩眼緊盯著王世禮。   秀菊自然從自己男人嘴裡聽到過高燕是什麼人以及和尚融的關係,連忙打岔道:「世禮,你是不是喝多了……別胡說……」   胖子見兩人不信,急道:「我胡說?吳局長就是扒了皮我也認得他,至於高燕……我天天見面還能……」   聽著胖子的辯解,尚融雖在酒精作用下也能做出判斷。高燕最終投奔了吳局長,死灰復燃。畢竟是被吳局長弄過一次,再弄幾次又有什麼呢。這和自己冷落她有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要她高興。她不比紫惠張妍他們……再說,自己的女人——那幾個大的,哪個沒被別的男人搞過?   尚融腦子裡湧出一堆雜亂無章的想法,嘴裡居然發出一陣呵呵的笑聲。   秀菊聽著尚融的怪笑以為是受了刺激,她和王世禮對望了一眼,將身子湊近尚融說:「兄弟(秀菊心情好的時候就這樣叫他)你就別多想了……也許人家有正經事情……」   秀菊還沒說完,胖子可能酒勁又上來了,衝著秀菊嚷道:「屁個正經事情……鳥男女在賓館裡能有什麼正經事情可幹……」   秀菊指著胖子的鼻子罵道:「你就不能說句人話嗎……捉賊拿髒……捉姦成雙……你哪只眼睛看見了……」   罵完男人見尚融低垂著頭,就伸手在尚融肩膀上輕輕拍著說道:「兄弟……別聽他胡扯……咱們喝酒,來,嫂子陪你……」   說完就端起酒,轉等尚融和她碰杯。 正文 分節閱讀105   尚融聞見了秀菊身上的幽香,又被她的小手輕輕拍了幾下,骨子裡一陣舒坦,可他還想把戲繼續演下去。端起杯子和秀菊當地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就將酒喝乾了,長歎一聲道:「嫂子……不瞞你說,兄弟就是點子背……先是老婆紅杏出牆,現在又……哎!到哪裡去找嫂子這樣一心一意的人呢……」   說完又將頭垂下來。   秀菊聽了心中高興,紫惠的事情她是聽胖子在床上說過的,不覺得就同情起男人來,居然伸手撫摸著尚融的頭安慰道:「誰家沒有一點不順心的事……不都過去了嗎……再說……就憑兄弟現在的身份還怕娶不到黃花閨女?你別急……嫂子一定幫你物色一個好的……」   尚融抬頭看著眼前那張紅彤彤的俏臉,色迷迷地說:「我就想找一個像嫂子這樣的……」   秀菊瞟了王世禮一眼,見自己的男人瞇著眼睛似乎已經進入醉鄉了,就伸手輕輕打了尚融一下,嬌媚道:「嫂子有什麼好的……盡給嫂子灌迷糊湯……來,再喝一杯……」   尚融覺得自己再不能喝了,再這樣喝下去就和胖子差不多了。於是對秀菊說:「嫂子……我頭暈……不喝了……今晚就在你家沙發上窩一宿……」   秀菊站起身說:「哪能讓你在沙發上睡,樓上有臥室呢……」   說著就去推胖子。「看喝成這樣……我收拾一下,你帶融子上去睡吧……」   王世禮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對尚融說:「走,睡覺去……」   剛說完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尚融腳步不穩地上前去拉胖子,可怎麼也拉不起來,秀菊就過來,嘴裡埋怨著邊和尚融連拖帶拽地將胖子放在了沙發上,胖子才一躺下就傳出了一陣雷鳴般的鼾聲。   秀菊笑道:「他就這樣,只要喝多了就打鼾,我都不和他一起睡,吵死人了……來我帶你上去睡……」   尚融亦步亦趨地跟在秀菊後面上樓,只覺得眼前一個肥碩的屁股在薄薄的睡褲下面扭呀扭的,扭出了無限的風情。   第95章 移花接木(下)   高燕那次眼睜睜看著尚融和小雅拋下她獨自去尋歡作樂,一時衝動就給吳局長打了個電話,吳局長自然是敞開胸懷迎接了她。剛開始,高燕心裡還惴惴不安,生怕尚融知道,可年輕的身體需要男人的安慰,在吳局長強壯的身下翻滾了幾次後,高燕就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思想。反正尚融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來找她了。   在高燕看來,尚融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那時,男人錢不多,用得著她,現在他家財萬貫,女人成群,不可能一顆心吊在她身上。吳局長就不一樣了,雖然在床上每次都弄得她半死,可私下確實當她寶貝一樣。再說,尚融的公司在監獄局有那麼大的工程,即使知道她和吳局長的關係,他也不敢得罪吳局長。當初還不是他親手將自己送到吳局長的床上?   想起尚融,高燕的心理就有一絲怨恨,可一想到自己現在衣食不愁,除了自己的付出以外,尚融確實也沒虧待她,所以她就收起了報復的念頭,一心跟吳局長鬼混,貪圖的就是尚融不能給她的*體之歡。高燕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整個變了,只要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她就會有和他上床的衝動。她常想,為什麼自己的羞恥心就沒了呢,她的結論是:自己徹底被男人操開了花心,再也離不開男人了。   就在尚融對胖子的老婆秀菊心猿意馬的時候,高燕在和吳局長開了十幾次房之後,終於下決心大著膽子將吳局長帶到了自己家裡,一想到吳局長要在那張自己和尚融睡過的床上操她,還沒進門她的雙腿就陣陣發軟,股間一片滑膩膩的。一進門,高燕就瞪掉鞋子,整個人趴在沙發上,那高高聳起的屁股扭動著,向身後的男人發出無聲的請求。   吳局長早就被高燕迷得神魂顛倒,自從和高燕重溫舊夢以後,已經五十多歲的他不知哪裡來的精神氣,過不了兩天就要抱著女人幹一次,要不上著班、開著會就會想起高燕雪白肥碩的屁股來。   此時見女人臀部高聳,雖然褲子還沒有脫掉,可那圓滾滾的肉感已經讓吳局長興奮不已,更何況高燕一雙能滴出水來的眼睛是那樣嬌媚誘人地盯著他。   吳局長來不及脫衣服,一邊死死盯住女人的眼睛,一邊喘息著解開皮帶,一下就將長褲和*褲褪到腳底,蹣跚著就向高燕撲去,還沒走到沙發邊被褲子一拌,順勢就壓在了女人身上。喘息著說:「小浪貨……等不及了吧……」   說完就將女人的褲子扒掉,露出白白的圓臀,一手抱住了在上面一陣狂舔,舔的高燕一對屁股蛋子涼粉一般顫動起來。   「別舔了……抱我到床上去……他就是在那裡操我的……快呀!」   高燕幾乎歇斯底里地叫道。   吳局長老鷹捉小雞似地抱著高燕走進臥室,一下就將她扔在床上,手腳並用地把自己和女人脫的精光,然後就歪在女人腰肢上,一頭就扎進了那白花花的一堆軟肉中,一陣稀溜溜的,就像喝著稀飯一般。   高燕把頭埋進枕頭裡只是嗚嗚地叫喚,那聲音好像是正被人掐著脖子似的。吳局長吃夠了女人的豆腐,抬起頭意猶未盡地看著被自己舔的濕乎乎的一片,粗喘著對女人說:「別光躺著叫喚,快幫我舔舔……你給他也舔過吧……」   說完就歪著身子朝向女人。   高燕撐起柔弱的身子,潮紅著一張充滿肉慾的臉,幽幽地說:「他才不像你這樣呢……他是直接塞進人家的嘴裡……」   說著就在男人的東西上輕輕舔了幾下,然後艱難地一點一點吞沒進去。吳局長看著自己的東西就那樣被鮮紅的小嘴吞進去,心裡暢快的長長*吟了一聲。一手放在女人頭上有節奏地按著,一邊喘息道:「他射你嘴裡嗎?」   高燕聽男人問,嘴裡不停,抬起一雙媚眼盯著男人,半天才吐出口裡的東西,顫聲道:「人家渾身上下都被他射遍了……」   「我操他媽的,尚融這小子真有艷福……那個林紫惠……什麼時間要是能像這樣……」   吳局長瞇著眼睛自言自語著。   「林紫惠可不像我……你要是敢……小心他把你這玩意兒給……」   高燕說著就將那物又吞進嘴裡,並用牙齒咬了一下。   吳局長啊的一聲,嘴裡嘶嘶吸著涼氣,伸手在女人的白屁股上猛拍了一掌,然後在高燕吃痛的驚呼中一下就衝進了女人的後門……   而此時在胖子王世禮家樓上的一間臥室裡,被酒精和秀菊的嬌媚刺激的快要發狂的尚融,躺在其中的一間臥室裡輾轉反側,眼前老是晃動著秀菊圓滿的肥臀,他似乎看見秀菊一雙鳳眼正含情脈脈地向他發出無聲的召喚。   尚融鬼鬼祟祟從床上爬起來,只覺得自己心跳的厲害,但他此時並不清楚自己想幹什麼,只覺得非常刺激。   走道裡靜悄悄的,不一會兒就聽見樓下傳來胖子粗重的鼾聲。尚融沒有穿鞋,身上只穿著一條*褲,做賊似地悄悄溜到了樓下,胖子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毛巾被,張大了嘴一個勁地鼾聲如雷,看這樣子即使天塌下來也鬧不醒他。   尚融心裡一陣狂喜,接著一陣狂跳。他踮著腳尖輕手輕腳地上了樓。樓上有三個臥室,自己睡的是最外面一個,裡面還有兩個臥室。秀菊在哪個臥室呢。尚融小心翼翼地推開其中的一間臥室的門,裡面黑乎乎的,稍過了一會兒,他才看清房間裡有一張小床,床上有一些小孩的玩具。原來是胖子女兒的臥室。輕輕將門關好,尚融來到最裡面的一間臥室門前,門關的很嚴實,看不出是否上了鎖。尚融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陣,沒有任何聲息。   此刻,尚融的心已經緊張到了極點,因為在醉意朦朧中他清晰地意識到自己要做什麼,絲毫都沒有考慮後果,彷彿這一切都是一場已經安排好的冒險遊戲,為的就是尋找刺激。他的腦海裡幻想著躺在床上酣睡的秀菊會是什麼樣,她穿睡衣嗎,穿什麼樣的*褲,脫掉褲子後,秀菊的屁股還有那麼圓嗎?老天爺!她該不會像紫惠一樣裸睡吧。   強烈的好奇心和火一般燃燒著的衝動促使他將一隻手搭在門把手上,隨即輕輕一用力,只聽卡噠一聲,房門被推開了一條縫。老天爺呀!她真的沒鎖門,是在等王世禮?是在等自己?做夢!但平常可以不鎖門,今天有外人睡在家裡也不鎖門嗎?如果換了紫惠和妍妍會鎖門嗎?紫惠這小娘皮說不上,妍妍肯定會鎖,而高燕可能連門都不會關上……   正在尚融的胡思亂想的時候,臥室裡似乎傳來了一聲女人的輕哼……   第96章 移花接木(補)   正在尚融的胡思亂想的時候,臥室裡似乎傳來了女人的一聲輕哼,那聲音說不出的嬌媚撩人,只有妍妍在睡夢中發出過那樣的聲音。尚融睜著一雙醉意朦朧的眼睛,從門縫朝裡面張望,遺憾的是只看見梳妝台,看不見床。於是他就將門又推開了一點,這下就看見了床的一角。屋子裡亮著壁燈,尚融看見床尾似乎有一雙腳捷叉地放在一起,為了看清這雙腳的主人,門縫在一點點地擴大,尚融的視線就一點點地上移,隨著門縫增大,尚融的視線裡就出現了腿的輪廓、大腿的輪廓、屁股的輪廓,最後當床上的人整個輪廓出現在視野裡的時候,尚融的半個身子已經擠進了房間,只剩下雙腿和屁股還留在外面。   房間裡的壁燈散發著柔和的粉紅色光線,床上的床單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但床中央那個面朝裡側臥著的人兒卻怎麼也看不清楚,只能分辨出是個女人,因為男人沒有那麼柔和起伏的曲線,而枕頭上的一堆秀髮黑漆漆的,和四周的色彩形成強烈的對比。她把頭髮散開了,喝酒的時候是盤著的,女人盤著頭髮是為了向男人顯示端莊,散開頭髮則是準備好了放蕩。秀菊每天就是這樣在床上等胖子的嗎。也許她現在並沒有睡著,只是在裝睡,她正等著胖子悄悄地摸進來,然後演一場*奸戲。想著胖子曾經描繪過的旖旎風光,尚融再也忍不住了,一閃身就溜進了臥室,然後輕輕關上門。   現在總算是徹底看清楚了,枕畔烏雲堆雪,映襯著一張似喜似憂、似嬌似嗔的玉容,嘴角彎處似有一絲笑意馬上就要蕩漾開來,以至於尚融覺得女人真的沒有睡著,一陣心跳後,聽了女人均勻的呼吸聲後他才穩下神來。尚融彎下腰抖抖索索地伸出一隻手,輕輕在那秀髮上輕撫了幾下。嘴裡默念道:「睡吧,寶貝。在睡夢裡感受一下老尚對你的仰慕,不知在夢裡你願意給老尚扮演什麼角色……」   心裡念叨著,尚融就狗膽包天地一挪屁股上了床,他的本意是想坐到床上好好觀賞一下美人醉臥圖,沒想到那張床柔軟有餘彈性不足,尚融剛坐上去就一下陷了進去,身子失去平衡後倒在床上,旁邊的秀菊的身子自然就滾了過來和他緊貼在了一起。   尚融驚的一顆心好像停止了跳動,僵立在床上一動不動。這時,他聽見身邊的女人咕嚕了一句什麼,好像是在埋怨自己的魯莽,又好像是一聲夢囈。不一會兒,尚融就覺得秀菊的身子傳來一陣陣熱浪,他輕輕抽動了一下自己的腿,碰觸的地方一片滑膩,輕輕抬頭一看,差點驚呼出聲,原來女人剛才一滾,身上的薄被已經不在,一雙泛著淡淡粉紅的艷腿正和自己貼在一起,身上的小背心縮到了腰部,小腹下面是一條看不清顏色的三角褲緊繃繃地包裹著私處,尚融只看了一會兒,剛才因為受到驚嚇而委頓下去的命根子瞬間就挺立起來,頂在了女人裸露的腰肢上。   伴隨著秀菊又一聲夢中的*吟,尚融隨手關上了壁燈,這不過是他的心理在作祟,他希望萬一秀菊醒來把自己當成胖子。   關了壁燈的臥室幾乎看不清東西,秀菊也成了床上一個模糊的輪廓。黑暗似乎給了尚融膽量,他很小心地脫掉了秀菊的*褲,又一點一點地將她擺成正面睡姿,然後,將自己的*褲拔到腿上,摸索著擠進女人的雙腿之間,由於心情激動,尚融喘息的很厲害,但他用手撐在女人的身體兩側,以免壓住女人。唯一可以自由移動的就是屁股,隨著屁股的前移,女人的兩條大腿靠在了腰上,溫潤如玉。 正文 分節閱讀106   終於,憑著多年的經驗,尚融感覺到自己那東西頂到了秀菊的要害部位,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裡竟然是個雨後的桃園,流水潺潺,雲霧繚繞。他貪婪地在桃園的周邊盡情地遊戲,一邊低下頭觀察秀菊的表情,只見她微微開啟的雙唇間陣陣喘息,那氣息中還帶有葡萄酒的芳香。難道她真的醒著?尚融心裡再次浮現出這個問題,如果她是裝睡的話……尚融突然激動的不能自己,屁股晃動的難免大了一點,隨著下身傳來的一陣火熱,那堅硬之物居然一下衝進了一片層巒疊嶂的泥濘之中。尚融仰起頭,挺直脖子張大嘴,竭力控制住自己就要破口而出的聲音,屁股不受控制地再次往前一送,徹底佔有了秀菊只為胖子一人守護的家園。   就在這時,秀菊啊的一聲,腦袋就在枕頭上一陣搖動,長長的秀髮遮住了半邊臉,隨後,嘴裡傳出的*吟若有若無,斷斷續續的就像是一個危重病人無意識的聲喚。尚融的下身和秀菊緊緊地貼在一起,感受著女人深處不同尋常的悸動。由於不敢壓在秀菊身上,雙手支撐的很辛苦,臉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地落下來,砸在秀菊半掩半露的酥胸上,那裡似乎有一片水光閃動。   我終於把胖子的老婆給操了!多少年了,這個願望不但沒有消失,反而隨著歲月的流逝愈加強烈。今天終於如願以償。哦!秀菊,我終於把你操了。尚融仰著頭,像一隻蹲伏的青蛙,腦子裡消化著突如其來的*感。此時,如果他稍稍低頭就會看見秀菊的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在黑暗中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身子底下的屁股開始有節奏的微微扭動,起初尚融還以為是自己在動,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兩條修長的玉腿已經纏上了他的腰肢,一雙手籐蔓般向上伸來,盤上了他的脖頸,稍稍用力,他支撐著身子的雙臂一陣酸軟,龐大的身軀就壓在了身下香汗淋漓的*體上,耳邊傳來熱氣騰騰的囈語:「壞蛋……不讓人家睡覺……哦…… 你要這樣插著人家睡覺嗎……」   隨後緊貼著的屁股就是一陣起伏盤旋,伴隨著「啊啊……」   的*吟。尚融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如果不是身下傳來的陣陣火熱酥麻,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中。   尚融不再猶豫了,他將自己脖子上的一雙粉臂拉開,跪起身子,將秀菊的一雙腿捲曲起來推在她的胸前,借此擋住女人的視線,然後篩動著屁股,一前一後地搖動起來。   只一會功夫,下面就傳來了潺潺的水聲,而那陣陣壓抑著的嗚咽如泣如訴,其間還能聽見幾句有含義的詞句。「哦……壞人……快點……完……」   最後伴隨著男人幾下勇猛的衝刺,女人在接連喊了幾聲「死了死了」以後就真的死了過去,四肢癱軟在床上,白花花的*體散著濕漉漉的幽光。   尚融拖著強度運動後疲憊的身體,無奈地爬下女人的床,他是多麼希望摟著那個沐浴過自己雨露的身子美美的睡一覺,但他心裡明白,這可不是自己的狗窩,這張床上已經有主人了,趁著主人不在偶爾客串一下就行了。這樣想著,他就心滿意足地打開了臥室的門。他還像來的時候那樣小心翼翼,在關門的時候,首先是屁股從門裡出來,然後才是身子,等腦袋退出來時,臥室的門就恢復了原狀。但是,當他轉過臉來的時候,他吃驚地發現,這個房間的主人正站在門口,像看外星人似地正盯著他。主人來換班了。這是尚融昏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第97章 投桃報李   「他媽的!死胖子還真下的了手。」   尚融躺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手捂著高高腫起的嘴唇,在心裡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王世禮。什麼東西!趁老子事後虛弱,居然突襲,下重手將老子打昏?要是平常你兩個胖子都不是老子的對手。不過,念在你小子知錯能改,看在秀菊的份上老子就不和你較勁了。   尚融躺在那裡罵著胖子,雖然只是受點皮肉傷,可心理畢竟很受傷,於是一顆心就寥落起來。可一想起昨晚胖子送他回來時兩人在車上說的話,心裡又一陣莫名的興奮。   原來昨晚胖子一怒之下,使出*奶的力氣給了剛從自己老婆身上爬起來的男人一個右勾拳,直接把他打倒在地。可被擊倒的對象躺在地板上半天沒動靜,胖子就慌了神,趕緊將人拖到樓下,用了兩盆冰水才將人澆醒過來。兩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相互虎視眈眈地對望著,胖子嘴裡嘶嘶地喘氣,尚融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等胖子氣喘的順暢了一點,尚融居然厚著臉皮要求胖子開車送他回家。胖子迷惑地瞪了他一會兒,居然同意了。   車上兩個人都沒說話,當快到達尚融的住處時,胖子一腳就踩住剎車憤憤道:「不行!我也要操你老婆一次……」   尚融捂著腮幫子驚訝地看著胖子,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胖子嘴裡說出來的,他手指著胖子道:「你他媽打了老子,這事就算扯平了,以後誰也別提……」   胖子嚷道:「打你?我也讓你打一下,反正我要操一次你老婆……」   尚融嘶地吸了一口涼氣,看著胖子較真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子認死理。於是以無賴的語氣笑道:「可惜呀!我沒老婆。」   胖子聽了尚融的話不由一愣。這小子確實沒老婆,女人倒是有一堆,自己到底是要操哪一個?想了一會兒,胖子強詞奪理地說:「紫惠以前是你老婆,我就操她……」   尚融聽了,不住地嘶嘶吸氣,想發火又發不出來,畢竟是自己先上了人家的老婆,現在胖子要操紫惠,原則上也算公平,可那紫惠是自己的命根子,豈能讓外人染指?看著胖子一副好鬥的公雞似的神情,尚融就點上一支煙,準備慢慢做胖子的思想工作。   「胖子,今晚這事都是酒惹的禍,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我還是……」   尚融還沒說完,胖子就打斷他憤怒道:「什麼朋友妻不可欺,你他媽分明是朋友妻不客氣……」   尚融朝胖子擺擺手,強壓著笑意說道:「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不過好在秀菊不知道是我,她還以為是你弄他呢……」   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你對高燕有興趣的話……我……」   胖子朝地上呸地吐了一口吐沫鄙夷地說:「那破爛貨白給我都不要……」   尚融一看胖子還真和自己較上勁了,將煙頭甩到窗外,耍起了無賴,厲聲道:「怎麼的?你還來勁了是不?我就操你老婆了怎麼的?大不了咱各走各的……現在已經這樣了……你自己看著辦……紫惠?」   尚融哼哼了幾聲才道: 「你休想!」   胖子嘴裡咦地一聲,沒想到他還有理了,怔怔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坐在那裡呼呼喘氣。   尚融見自己已經將胖子鎮住,就緩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也不想想,紫惠是你的老總,你把她操了,以後怎麼一起工作,再說,紫惠你又不是不瞭解,你要是能搞上她也算你有能耐。」   胖子坐在那裡暗自思忖,他說的也沒錯,要是沒他幫忙自己連紫惠的毛都碰不到。接著又將尚融的其他幾個女人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張妍當然是不錯,遺憾的是失蹤了,喬菲太小,只有尚融這畜生能下得了手,自己是下不了手。至於祈小雅更是……可這心裡平衡是一定要找回來的,高燕就高燕吧……「那我怎麼才能弄到高燕……你得安排……」   胖子活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似的說道。   尚融嘿嘿冷笑幾聲道:「這就看你的本事了……難道是你主動把秀菊放在我懷裡的嗎?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   胖子此時的酒意還沒有完全過去,所以尚融的話也不知該怎麼反駁,急道:「照你這樣說我老婆讓你白玩不成?」   尚融笑道:「什麼話?我是講義氣的,既然你願意,我自然給你找機會…… 不過有個條件……」   胖子一聽還有條件,兩眼就瞪著尚融,等著他的下文。「我想看看你和秀菊玩的那些花樣……」   看著胖子臉上又露出怒色急忙補充道:「當然,我不是要親臨現場,你偷偷錄下來給我看就行……你不知道,高燕的*勁你一定沒有領教過……還有後面也能……」   胖子居然沒有出聲,臉上一副嚮往的神情,尚融看著就偷偷笑了。臨別的時候胖子還疑神疑鬼地問道:「你覺得今晚秀菊真的不知道是你……」   秀菊是不是真的將自己當成胖子了,尚融心裡也沒把握,難道她連和自己睡了十年的男人也感覺不出來嗎?看來這個謎團只有找機會到秀菊那裡尋找答案了。   送走胖子,回到家裡已經是凌晨時分,尚融也不去打攪女人,鑽進自己的臥室鎖上門就進入了夢鄉,早晨紫惠來敲門時,尚融連門也沒開,他怕讓紫惠看見自己臉上的狼狽樣子。   就在尚融躺在沙發上患得患失的時候,傳來了門鈴聲。   第98章 仇人之妻   今天是星期天,保姆楊嫂請了一天假,紫惠一早就出門了,她現在是這個家裡最忙的人,尚融和她的捷流基本上是在床上完成的,至於喬菲現在整天膩在小雅的新房裡,要麼幫小雅佈置房間,要麼和小雅說些私房話,連紫惠都醋意綿綿。所以偌大個家裡就剩下沙發上養傷的男主人和樓上寫作業的曉琳兩人。   直到門鈴響到第七下,尚融才懶洋洋地從沙發上爬起來。到底是誰呀!不是都有鑰匙嗎?等打開房門,尚融的一雙眼睛就定在了來人的身上。   「尚先生在家呀!我是來給曉琳輔導功課的。」   來人正是誘姦紫惠的前支行副行長趙啟東的前妻、李曉琳的班主任周小蓮。   「原來是周老師,請進請進!」   尚融一邊讓著女人進屋,一邊一雙色眼就將周小蓮上下掃了幾眼,心裡感歎道:「真是有緣啊,沒想到給子戴綠帽子的人的老婆現在送上門來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啊。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豈能不報?」 正文 分節閱讀107   「怎麼?尚先生不認得我了?上次你還去過我的辦公室。」   周小蓮見男人一雙眼睛盯在自己身上,就尷尬地說道。   怎麼能不認識你呢,只是老子最近事情太多,暫時沒顧上你這塊美肉,這不,老子剛消停一會兒你送嘴裡來了。尚融臉上一臉怪笑看的周小蓮手足無措,心想,這人沒病吧,怎麼像癡呆症患者看人一個樣。「吆!尚先生的嘴怎麼啦,腫的這麼厲害。」   尚融從女人的提問中清醒過來,嘿嘿乾笑了兩聲,也不說話,將周小蓮讓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就直著嗓門朝樓上喊:「曉琳,快下來,你們老師來了。」   不一會兒就聽一陣腳步聲,小女孩一蹦一跳地下樓來,親熱地拉著周小蓮的手說:「老師,到我房間裡去吧。」   周小蓮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熟門熟路地和女孩上樓去了,就丟下尚融一個多餘人傻站在客廳裡,隱隱聽見女孩的聲音說:「他的嘴是讓蟲子咬腫的……」   然後是一陣嬉笑。   媽的!尚融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也不知是罵周小蓮還是李曉琳。繼續躺在沙發上養傷, 可心裡的一個隱秘角落隨著周小蓮的出現再次被揭開來。他一下就想起了那些藏在臥室裡的照片,眼前出現了照片中紫惠一幅幅不堪入目的*蕩模樣。   如果說趙啟東當初誘姦紫惠的事情在尚融的腦子裡只是一個概念的話,那麼,照片則為他提供了感性的佐證,使這件事情變得更加具體,心理的羞辱也就更加強烈。當然,尚融還是有點宿命的觀點,別人淫我妻,我也淫別人的妻,這不,昨晚就把胖子老婆稀里糊塗地給弄了。哎!胖子是無辜的,誰讓自己被秀菊迷惑呢。但是,周小蓮就不一樣了,在尚融的潛意識裡,操周小蓮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其意義可以上升為替天行道的高度,否則自己豈不是對不起紫惠,當然更對不起自己。遺憾的是趙啟東這個王八和周小蓮怎麼就離婚了呢。   想著周小蓮一副人民教師的端莊模樣,尚融心裡就來氣,裝什麼逼呀!老子不把你變成個蕩婦就不解心頭之恨。想到這裡,尚融快速爬起來,請輕手輕腳地上了樓,先在曉琳房間的門上聽了一會兒,然後就進了自己的臥室。   半個小時以後,尚融來到樓下的客廳,仍然躺在沙發上假寐,心平靜氣地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祈小雅是個追求時尚的女孩。雖然尚融已經幫她裝修了房子,可小雅怪男人沒有藝術細胞,把一套好好的房間搞得土裡土氣。所以只有自己慢慢來改造男人留下的粗俗痕跡。在喬菲的熱心幫助下,耗時半個多月總算是把裡裡外外收拾停當。   「小雅,大哥和紫惠姐要是見了房間現在的樣子肯定要大吃一驚。」   喬菲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擺弄著一個碩大的芭比娃娃。   小雅從臥室裡探出頭說:「就是要讓他見識一下,那天他居然好意思說房間裝修好了,那也能叫裝修?哼!」   「哎!小雅,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慶祝喬遷之喜呀!」   喬菲問道。   小雅歪著頭想了一下說:「也沒什麼慶祝的,就是想請他們來吃頓飯。當然,主要是感謝你這個大功臣了。」   喬菲笑道:「誰信你的花言巧語,你呀!還不是為他……」   喬菲還沒有說完,那邊小雅已經撲過來堵她的嘴,兩個女孩就在地板上嘻嘻哈哈地扭作一團。   兩人鬧的沒力氣了才坐起身來,一片嬌喘。「討厭死了,一身汗……」   喬菲不滿地嚷道。   小雅笑道:「剛好試試我的新淋浴器。」   隨後又問道:「菲兒,你說我花了這麼多錢,他……他會不會怪我。」   喬菲猶豫了一下說:「那你當初怎麼不問問他,現在擔心有什麼用?」   小雅紅著臉說:「其實,我倒不擔心他……我是擔心紫惠姐會怪我……」   喬菲見女孩羞澀的樣子就逗弄道:「原來你是怕她呀!」   然後故作神秘地接著說:「你過來,我教你一個方法,保證紫惠姐不但不怪你,還要好好……你過來。」   小雅半信半疑地將耳朵湊上去,等喬菲把著她的耳朵說完,小雅一張臉臊得就像一塊紅布,撲上身去將喬菲壓在身子底下,一隻手去擰她的小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人家才沒你那種愛好呢……」   正說著,一個不防,被喬菲摟住柳腰翻身壓在了下面。喬菲氣喘吁吁地說:「好呀!你敢笑話本小姐,現在我就替紫惠姐先收了你。」   說完一隻手就在小雅的酥胸上一陣揉弄,揉的小雅啊啊直叫,身子軟的沒有一點力量反抗,只是嘴裡威脅道:「放手呀……你敢那樣……我……我就告訴他……」   喬菲聽了果然有所顧忌,就停了手,翻身躺在小雅身邊,一時兩個女孩都是腮若桃花,口吐芬芳。   喘息了一陣,小雅扭頭看著身邊的喬菲低聲問道:「菲兒,你和紫惠姐那樣真的……真的舒服嗎……」   喬菲感到害臊,就轉過身子背對著小雅不出聲,小雅以為喬菲生氣了,就湊到她身邊嬌哼道:「好姐姐!人家只是隨便問問嘛,又不是……」   喬菲聽見女孩叫她姐姐,心裡高興,就轉過身來一把抱住女孩低聲道:「我又沒怪你,只是心裡不自在……其實,當初我和紫惠姐在一起的時候又沒被……男人弄過,只覺得和紫惠姐就好……」   未說完已經羞的抬不起頭來。這邊小雅卻被激起了好奇心,強忍羞意問道:「那你現在已經和他……那個了……你覺得和誰更好……」   喬菲抬頭嗔了女孩一眼,瞇著眼睛說:「其實,不論男女……只要是你真心喜歡的人……就好……」   小雅聽了半天不說話,心裡只是想:那次被他摸身子,雖然害羞,可真的很舒服……難道我是真的喜歡他?其實,內心裡早就喜歡他了,只是……他太壞了,壞的讓人擔心……   喬菲見女孩聽了自己的話只顧愣神,就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說:「小東西,想什麼呢,是不是又想他了……」   小雅不理喬菲的調侃,盯著她說:「那你喜歡我嗎?」   喬菲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女孩會提出這個問題,隨即道:「我當然喜歡你呀!」   小雅就伸手抱住喬菲看著她的眼睛說:「我也喜歡你……你親親我……讓我感受一下……」   兩個女孩哼哼唧唧的纏綿了一下午,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餘暉透過薄薄的窗紗照在兩具衣衫不整的嬌軀上,使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浪漫的情調,此情此景若被尚融看見,他非的喊出那句口頭禪:「老天爺呀……」   第99章 仇人之妻(補)   就在尚融迷迷糊糊地徜徉在現實和夢幻之間的時候,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和曉琳的說話聲。尚融伸手一巴掌將自己打醒,站起身迎著樓上下來的周小蓮說: 「補習完了嗎,真是辛苦周老師了。」   周小蓮笑道:「別客氣,我和紫惠是好朋友呢。」   尚融聽了一愣,紫惠這小娘皮什麼時候和周小蓮成朋友了,他一時猶豫不決,是不是要實施自己先前的計劃,可一看見周小蓮白嫩的臉蛋,以及薄薄的連衣裙裡隨著下樓的動作而微微顫抖的*房,他就不管不顧了。「周老師,你先慢走一步,我有點東西想讓你看看,聽聽你的意見。」   說完看了曉琳一眼。曉琳就說:「周老師,你和大哥說話,我出去玩一會兒。」   周小蓮看尚融一臉嚴肅的神情好像事關曉琳,難道這丫頭又有什麼事情鬧出來?看見男人往樓上走,周小蓮就自然地跟在後面。   尚融來到自己的臥室前,他推開門先讓周小蓮進去,隨後自己才跟進去並順手鎖上了門。周小蓮一看自己走進的是一間臥室,心裡就一怔,待看見男人鎖上了房門,就覺得不對頭,忍不住問道:「尚先生,你讓我看什麼?」   尚融沒有出聲,只是用手往床上一指。周小蓮順著男人的手勢看過去,只見床面上整整齊齊地擺著一排排照片,可是沒法看清上面的內容,她不由自主地走到床邊,彎下腰仔細看去,一時就覺得自己的血液都瞬間凝固了,腦子裡轉過許多念頭,就是鬧不明白這些照片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男人為什麼要她看這些照片,當然,照片中的人她是再熟悉不過了,只是做夢都想不到她居然會拍下這樣的照片。   周小蓮正想轉身質問男人,可已經來不及了。當她全神貫注地看照片時,男人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背後,幾乎貼在脊背上,一股久違的男性氣息瞬間將她包圍。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男人雙手已經爬上她的胸前,在她的一聲尖叫中,只聽見衣衫撕裂的聲音,周小蓮幾秒鐘前還穿在身上的連衣裙已經變成兩片布落在了地上,猶由於用力過猛,扯斷了一條*罩的帶子,兩隻椒乳晃晃悠悠地暴露在空氣中。   * 奸!兩個字剛閃過周小蓮的腦際,伴隨著她的第二聲尖叫,小*褲已經飛到了床的另一邊,赤身果體的女老師被徹底擊垮了,以至於沒有下意識地用手去護著自己的重要部位,當然,她也沒有時間,因為緊接著她的嬌小的身子就飛了起來,騰雲駕霧般地落在了床上的那堆照片上面,雙手舒展,雙腿大開,稍帶深紅色的蝴蝶唇暴露無疑。周小蓮一雙充滿恐懼的大眼睛看著男人離開床前,在梳妝台上一個東西上按了一下,隨即,房間裡魔術般地一片銀光閃閃伴隨著卡噠卡噠的聲音。   他在給我照相?天哪!他照下了我的果體,他想幹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周小蓮的腦子很亂很恐懼,雖然沒有人抓住她的四肢,可她就是那樣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裡動彈不得。   也許過了很長時間,也許只是一瞬間,周小蓮看見男人就坐在床邊,坐在她赤裸的身子跟前,正低頭欣賞著自己的身子,臉上是一絲邪惡的怪笑。 正文 分節閱讀108   啊!周小蓮發出了今天的第三次尖叫,掙扎著想坐起身,男人一隻大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她只得再躺回去,這時周小蓮屈辱的眼淚才流了下來。   「你身子底下這些照片都是你前夫給我老婆拍的,為了表達謝意,我今天也給你拍一次。禮尚往來嘛。」   說完就鬆開卡在脖子上的手站起身來。   周小蓮迅速坐起來,爬到床裡面蜷曲起身子開始無聲地哭泣著。尚融站在那裡仔細地端詳著女人過於白皙的身子,那皮膚就像是透明的一樣,在兩隻*房上能夠清晰地看見皮膚下面深藍色的血管。   「當然,你老公還不止給我老婆拍照片,他還把她給幹了。照理我現在也應該操你一次,不過今天有點疲倦,就留到下次吧。既然你和趙啟東已經離婚了,乾脆就做我的女人算了。」   說完就起身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過身來說:「對了,那個櫃子裡有紫惠的衣服,你挑一套合適的穿吧,以後紫惠的就是你的,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說完朝女人擺擺手,就像和自己的老婆說再見一樣自然地出了門。   第100章 喬遷之喜   當街道兩旁綠了一個夏天的樹葉感到厭倦的時候,秋天突然降臨。在夏末秋初的這段日子裡尚融生活的很愜意。自從祁順東被張愛軍收回鄭剛案子的領導權以後,尚融顯得輕鬆多了,每天大搖大擺地在街上招搖過市也不怕背後有人盯梢了。射天狼的案子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在這種情況下,尚融就動起心思,想走走張愛軍的路子,安排張妍再回到自己身邊,只是他要找一個恰當的借口。另外,那位上海來的理財專家陳曉涵的工作也取得了進展,短短兩個多月時間就讓他的八千萬資金走到了陽光下;上海方面,孫小寧已經初步給他物色好了一家殼公司,就等著他前去談判,要不了多久自己的手裡就會擁有一家上市公司。   當然,也並非事事順心,比如鄭剛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時時刻刻壓在他的心上,同時本能告訴他,祁順東雖然暫時不再負責鄭剛的案子,但他的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自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暗地裡給他一槍。但不管怎麼樣,這是個難得的緩衝階段,不僅為他提供了喘息的機會,同時也讓他有時間認真思考下一步的行動並作出部署。   上午的時候,他和張銘在辦公室裡密謀了幾個小時,主要還是圍繞鄭剛的去向做了許多設想,在張銘的人還沒有那個女人的消息之前,尚融不想盲目行動,那樣有可能引起祁順東的注意,此外,他一再告誡張銘,千萬不能讓盧鳳放出射天狼的任何信息。為了在找到鄭剛的線索後便於採取行動,尚融讓張銘再物色幾個人,但不能讓他們在娛樂城露面。   從張銘的辦公室出來,尚融本打算找楊鈞談一下娛樂城和酒店的事情,可一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突然就想起今晚是小雅的喬遷之喜家宴,到現在自己連禮物還沒有買。於是開車來到附近的一座商城,看著櫃檯裡琳琅滿目的商品,他一時又不知道要買什麼,另外,今晚紫惠、喬菲都要去小雅那裡,自己單單給小雅買禮物顯得有點厚此薄彼,雖然今天是小雅的東道,可平時自己也沒給紫惠買過什麼禮物,也許高燕也會去,小雅肯定也請了她。   這樣想著,尚融就想給每個人都準備一份禮物,讓自己的女人高興一下。半個小時以後,尚融為紫惠買了一個八千多元的提包,至於包的品牌營業員告訴他不到一分鐘他就忘記了。給喬菲買的是一款三千多元的新式手機;而小雅的禮物則是一款五千多元帶顆小鑽的別緻胸針;當然,他也沒有忘記高燕,給她買了一隻羊脂玉手鐲,單價一萬三千元。買完這些東西,從商場出來就直奔小雅的家,當然實際就是自己以前的小狗窩。   還沒有走到房子門口,屋子裡女人的喧嘩嬉笑就已經傳進了耳朵,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何況此時門裡有四個女人呢。尚融忽然想起周易裡有婦人嘻嘻主凶的卦爻,他一時就在門口停下腳步,現在加上北京的兩個,自己已經有了六個女人,這六個女人將來能和自己共沉浮的有幾個呢,此外,自己只知道壯大女人隊伍,可在後宮管理上卻沒什麼造詣,看來今後有必要在這方面做點研究。自古以來,女人成事的不少,但折在美人手上的英雄好漢更是不計其數,要不怎麼說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呢。   尚融的口袋裡有小雅給他的房門鑰匙,可他還是敲了幾下門。   來開門的是喬菲,看見他還沒說話就臉紅了。尚融想小妮子一定是想起昨晚和她的紫惠姐在床上被自己一箭雙鵰的情景了。喬菲沒出聲,紫惠的話已經從廚房裡傳了出來。「是不是今晚的貴賓到了,小雅,你這個主人還不出去隆重迎接一下。」   接著小雅的聲音也是從廚房裡傳出來。「討厭,這本來就是他的家……」   剛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語病,連忙改口道:「本來就是你們的房子……」   紫惠一陣哈哈大笑。   尚融進了門換上喬菲拿來的拖鞋,嘿嘿乾笑兩聲,就看見高燕果然坐在沙發上正吃著水果,見他進來就站起身,略顯扭捏地叫了聲尚總。   尚融一瞬間就感到自己和這個女人生分了,心裡歎口氣客氣道:「坐坐……」   然後就來到廚房,只見小雅和紫惠兩個正在忙活著,心裡感慨,看來小雅也和紫惠一樣是個會過日子的女人。外面兩個,一個是金絲雀,適合在鳥籠裡養著,僅供觀賞,另一個則是波斯貓,擁有鋒利的爪子和尖利的牙齒,只要順著她的脾氣就沒事,否則很可能會咬你一口。   看著兩人忙碌的樣子尚融就笑道:「小雅,你紫惠姐才是今天的貴客,你怎麼就把她拽到廚房裡了。」   小雅埋怨道:「我哪有……是紫惠姐自己要……」   尚融看看小雅被熱氣熏紅的臉,又看看紫惠露出的狡黠笑容,心裡叫聲不好!紫惠這小娘皮要和我爭老婆呢。   「我怎麼就成了貴賓了。難道我沒有在這裡住過嗎?」   紫惠盯著男人說道。   尚融笑道:「你看看,這房子裡的三個人都是你的部下,我是什麼?說的好聽點叫平民百姓,說得通俗點叫社會閒雜人員,如果小雅一定要分出今晚的貴賓那只有你能勝任呀,如果非要抬高我的身份,那我就暫且充當一下貴賓家屬吧。」   尚融說完,幾個女人都笑了起來,紫惠就過來推著他說:「你別在這裡貧了,趕緊出去欣賞一下小雅的設計天賦吧。」   小雅哼了一聲,朝著紫惠說:「你看他進來都這麼長時間了,居然對房間的變化沒有一點感覺……」   紫惠笑道:「妹子你可不能怪他,他是頭牛呢……」   小雅看看紫惠,又看看尚融,似乎不理解紫惠剛才的話,那邊喬菲就大聲朗誦起詩歌來,只聽她抑揚頓挫地吟道:草原上開滿了鮮花,可對於一隻牛來說,它的眼裡只有飼料……   尚融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被兩個娘們耍了,就衝出廚房,故意惡狠狠道:「我就看見你這個飼料,現在就要吃你。」   說完就朝喬菲撲去,喬菲尖叫著跑進了臥室,被隨後進來的男人一把抱在懷裡,兩張嘴緊緊地貼在一起,直吻的女孩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喬菲在男人懷裡扭動著身子嬌聲道: 「那麼多飼料,就會欺負我……」   尚融雙手揉捏著女孩柔軟的屁股說:「誰讓你這飼料這麼惹眼,當然先吃你了……」   然後又將嘴湊到女孩的耳邊低聲問道:「昨晚舒服吧,一晚上都抓著這裡沒鬆開過呢……」   說著就引著女孩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襠部。   喬菲嚶嚀一聲,羞得不敢抬頭,不過小手卻沒有移開,似有若無地給男人撫弄著。就在這時,紫惠在客廳裡叫道:「開席了!」   喬菲一把推開尚融打開門就溜進了衛生間。   等所有人都圍著桌子坐好,四個女人的眼睛就齊刷刷地看著尚融,好像等著他宣佈會議開始似的。尚融在每個女人的臉上掃視了一遍,心裡就發出一聲感歎:在這個城市有哪個男人能像這樣同時和四個天仙一般的女人共進晚餐,不僅是共進晚餐,還能共續床第之樂。老天爺真是開眼啊,過幾天還得抽時間去那個廟裡看看佛祖,求他老人家多多護佑,保我尚融一世安享太平。上次去的時候給佛祖進獻的是小雨,下次去就該輪到小雅了,因為這幾個人裡面只有小雅夠資格供佛祖享用,向佛祖獻女人我尚融從不吝嗇,只有在佛祖享用完以後,我這凡夫俗子才能染指。   幾個女人見男人一臉肅穆的神情都感到莫名奇妙,特別是小雅,見男人一雙眼睛怔怔的只顧看著自己,臉上就火燒起來。心裡嗔道:你就不知道含蓄點?眾目睽睽之下竟然這樣看著人家……要是小雅知道此時男人的心理不知她會做何想。   「哎!等你說話呢,想什麼呢?」   紫惠在男人的手臂上掐了一把說道。   尚融左右看看說:「說什麼話,今天是小雅做東,我可是客人……你要想說你自己說好了。」   紫惠笑罵道:「莫名其妙。小雅你就搞個開場白吧。」   喬菲也湊熱鬧道:「小雅,快點呀,我都饞死了……」   小雅看了尚融一眼,端起面前的葡萄酒,站起身說:「今天請各位姐姐和尚……大哥來,就是想表達一個心意,謝謝你們在工作上給我的關心和幫助,我先敬你們一杯。」   說完也不等別人說話就將杯中酒乾了。   尚融也端起杯子說: 「來吧,其實小雅的意思就是大家一起聚聚,我看了一下房間裝飾,在這方面我們都要向小雅學習,這杯酒就當我們為小雅祝賀吧。」   尚融說完一番不倫不類的話也把酒喝了。   紫惠看著男人喝完酒對小雅說:「感謝的話我可不敢當,對你幫助最大的是你大哥呢,不過,今後我們就是姐妹了,咱們姐妹就一起把這杯酒喝了吧。」   尚融心想,姐妹的力量超過大哥可不行,這些女人要是都被紫惠收到裙下的話,老子這個大哥可做不成了,看來白天可以做大哥,晚上一定要做她們的大爺。   喬菲喝了酒後嚷嚷道:「小雅,你必須給我單獨敬一杯酒,為了你的房子,我現在還腰酸腿痛呢。」   紫惠笑道:「吆!居然還有人請功呢。人家小雅都叫你幾聲姐姐了,幫這點忙也好意思表功。」   小雅道:「就是,誰讓你是姐呢。」 正文 分節閱讀109   喬菲就衝著高燕嚷道:「燕燕姐,你評評理,前兩天還千恩萬謝的,現在有人撐腰就不認賬了。」……   尚融見幾個女人打嘴仗,心裡就樂開了花。他忽然就想起了自己買的禮物,於是擺擺手說道:「,你們停一下,我有好東西送你們。」   幾個女人正嘰嘰喳喳鬧個不休,突然聽見男人發言了,並說有東西送她們就一起住了口。   尚融就到桌子上拿來一個包,從裡面把禮物都拿出來,先把一個小盒子遞給小雅,然後依次是紫惠、高燕、喬菲。一時幾個女人都忙著檢視自己手裡的禮物,一邊就發出陣陣感歎聲。尚融忙說道:「你們喜不喜歡我可不管,這可是我轉遍了整個商場搜羅來的。」   幾個女人收起禮物一時都不說話了,看那樣子似乎有點感動的意思,特別是高燕,低著個頭,臉也紅了起來。最後還是紫惠輕聲說道:「什麼喜歡不喜歡的,禮物就是你的心意。」   然後轉向其他幾個人說:「我們都敬大哥一杯酒吧,謝謝他送我們這麼好的禮物。這是我這輩子收到的最貴的禮物。」   說完就喝酒。   剩下的幾個都一一喝掉了。尚融就以責怪的語氣對紫惠說:「你才多大,什麼這輩子的話也能說出來。告訴你,好日子還長著呢。」   說完就自飲了一杯。紫惠今天晚上破天荒沒有和男人頂嘴,而是柔媚地看了男人一眼。心裡只想讓男人高興。於是說道:「今天喝酒怎麼沒氣氛,這裡高燕的酒量最大,現在高燕就是酒司令,你負責賣酒,賣不完你就自己喝。」   高燕也正想驅散一下自哀自怨的心情,馬上附和道:「行啊!誰都不准賴皮。我這裡還有幾個酒令,等會兒咱們玩。」   尚融淡淡地說道:「這裡除了高燕,誰的酒量都比不上妍妍,以前喝酒都是妍妍當司令……」   沒說完就長歎了一聲。紫惠就知道男人想張妍了。不過她覺得自己也挺想念她的,但是她不想就此破壞了桌子上的氣氛。於是責怪男人道:「怎麼?這麼多姐妹還怕喝不倒你,是不是今晚又打算認奶奶了……」   桌子上的幾個人都聽過尚融叫張妍奶奶的典故,於是就傳來一片竊笑。   喬菲的酒量最小,沒想到此時竟然舉著個杯子慷慨地說道:「今天我捨命陪君子,大哥說怎麼喝就怎麼喝。」   尚融一看,這局勢大有母雞司晨之勢,這還得了。只見他跳將起來,把外套摔在沙發上高聲道:「今天不醉不休,誰不喝是烏龜,我要喝得你們全叫爺。」   一瞬間鶯聲燕語,彩袖翻飛,猜拳行令,好不熱鬧……   第二天清晨,尚融從宿醉中醒來,發現自己身邊還睡著兩個人,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小雅和高燕,從兩人完整的穿著來看,自己昨晚基本上不能稱為男人。他搖搖晃晃地來到客廳,就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只見寬大的沙發上,紫惠和喬菲都赤裸著下身摟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尚融苦笑了一聲,看來昨晚只有紫惠這小娘皮可以稱得上是男人。   第二卷 人鬼同途   第01章 山村夜吟   鄭剛徹底改頭換面了。如果他走在大街上,混跡在人群裡,人們會將他看做是政府裡的一名小官吏,或者是哪個企業的老總,總之,誰都會認為他是個體面的人,絕不會和一個死刑犯、逃犯、大貪污犯聯繫起來。而這一切要歸功於近三個月來愛花的悉心伺候以及山村清新的空氣,當然,正如俗話所說:心寬體胖嘛。   當秋天來臨的時候,山村的田野上隨處可見的是忙忙碌碌的農人,雖然太陽仍嫌毒辣,四肢疲憊不堪,可收穫的喜悅清晰地寫在每個收穫著的臉上。   愛花家裡的莊稼也成熟了,前兩天讓人帶信到小鎮,讓她們姐妹回家幫農忙。愛花自然是走不開,因為美容院的生意蒸蒸日上,少干一天要少賺多少錢啊!所以,她和鄭剛一商量,就決定讓她嫂子和鄭剛先回去,妹妹愛琳暑假還沒有結束正好也在家裡,加上已經回家的哥哥,人手也就差不多了。而愛花自己就在鎮上守店面。   鄭剛不好推辭,畢竟自己是愛花家裡的準女婿,丈人家裡農忙時節女婿上門是這裡的習俗。其實,鄭剛也沒打算推辭,在鎮上已經快三個月了,他整天就待在那間租來的房間裡,白天基本上不出門,只有晚上才到荒僻之處溜躂一會,因為,鄭剛心裡清楚,像他這樣的案子,公安機關很可能會發出通緝令,如果只是公安內部通緝也就罷了,但要是在全國公開通緝的話,他經常拋頭露面就很危險。所以,他覺得躲在愛花父母家裡更安全,那個地方離政府更遠,並且都是沾親帶故的。   愛花有天晚上在床上安慰他說,只要他躲在村子裡,本地縣裡的警察就是抓住他也未必能帶走。她有個本家親戚,在外面搶劫弄出了人命,就回村裡躲避,後來縣裡來了十幾個警察,半夜摸進村裡準備抓人,沒想到被村民發現,沒多久就有幾十人個後生拿著鳥銃和警察對峙,後來附近聞訊趕來增援的村民達到數百人,等到大批的警察來增援的時候,那個本家親戚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雖然鄭剛對愛花的話有所懷疑,但也給了他莫大的安慰。作為此次回村的另一個亮點就是有愛花嫂子秀芬相伴,同時,愛花的妹妹也放暑假回了父母的家,鄭剛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這個美少女了。   初次和丈人一家下地幹活,鄭剛很不適應,沒干多久,手軟腳酸不說,光是頭上的太陽就曬的他頭昏眼花,汗水流淌的就像在桑拿室裡做干蒸,不時地流進雙眼,火辣辣的看不清四周的東西。就在鄭剛為自己的選擇暗暗後悔的時候,抬頭就看見了一副醉人的風景。   只見前面的愛花嫂子正彎著腰,一個圓溜溜的屁股隨著手的動作不停地在眼前晃悠著,鄭剛覺得那動作與其說是在勞動,不如說是一場香艷的表演。再扭頭看看左邊,妹妹愛琳正直起腰喘氣,瞇縫著眼睛看著天上太陽,被汗水濕透的薄薄襯衫正好緊貼在已經發育的酥胸上,給人脹鼓鼓的感覺。鄭剛在大受刺激的同時心裡一陣羞愧。人家嬌滴滴的美人尚且如此勞作,自己堂堂男子漢難道還不如一婦人?鄭剛心裡一發狠就一頭扎進了莊稼地裡,一陣玩命的勞作,逗得兩個年青的女人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   二十多天的農活幹下來,鄭剛的外表就變了樣,以往剛逃出來時的落魄神情在小鎮上就已經消失殆盡了,而經過一段時間的強體力勞動和風吹日曬之後,一掃以往文弱的外表和蒼白的膚色,渾身黑魆魆的肌膚使他看上去更加強壯,任誰也看不出這是個曾經在衙門裡養尊處優的官僚,更看不出牢獄生活的痕跡。   「這段時間可把小剛累壞了。」   愛花爸一邊摸著布袋裡的自製煙絲一邊親切地看著未過門的女婿說。   鄭剛愜意地躺在愛花爸的搖椅裡,以往這把搖椅可是老漢的專利,現在鄭剛在家裡的地位逐漸提高,已經有權利在吃過晚飯後享受一陣舒適的晃悠。   「真看不出……」   愛琳飛快地看了搖椅裡的姐夫一眼說了半句話。   鄭剛接過老漢遞過來的煙斗吸了一口濃濃的黃煙,笑道:「我倒沒什麼,愛琳和秀芬嫂子明天就不要下地了,好好休息一下……」   艾琳和秀芬聽了男人的話心裡一陣甜絲絲的,兩雙美目就向男人的臉上飄去。   「她們是幹慣農活的,這點活對他們算什麼?」   說話的是愛花的哥愛山,他是專程請假從山西煤礦趕回來幫農忙的。   鄭剛從第一眼看見愛山起,心裡就明白為什麼這個鄉巴佬能娶到秀芬這樣美貌的女人。其實愛山其貌不揚,個頭適中,但是身體很強壯,尤其令鄭剛印象深刻的是他一雙狼視鷹顧的眼睛,那雙眼睛既沉穩又精明,彷彿能看穿人的五臟六腑。   秀芬聽了自己男人的話,就嗔道:「我們是幹慣的呢,要不你這個大老爺們明天在家歇著,我和愛琳下地得了。」   愛山聽自己婆娘不高興了就大度地笑笑,也不說話。   愛花爸插嘴道:「地裡也沒多少活了,明天就我和愛山去就行了,你們都在家歇著。」   深深吸了一口煙又對鄭剛說道:「小剛,你要是閒著發慌,就讓愛琳帶你到後山玩玩,這秋天山裡的景色好看著呢,你們城裡人不一定見過。」   愛琳高興地說:「爸,你的鳥銃明天讓小剛哥帶上,說不準還能打點野味回來給你下酒呢」說完又瞟了搖椅裡的男人一眼。   「山裡有野獸嗎?」   鄭剛忍不住問道。   「也就是些小動物,如果運氣好也可以打到獐子。不過現在很少見了。」   愛山回答道。   「山裡有仙人呢」秀芬插嘴道:「村裡的李二叔去年在黃龍洞看見一個老神仙從裡面飛出來,嚇的他跪在那裡磕了好幾個響頭。」   鄭剛聽了只是笑笑,他對這種村婦之言不感興趣,倒是愛花爸認真地說:「這可不好說,要不為什麼叫仙人山呢。小剛,明天你好好去玩玩,你們城裡可看不到這樣的風景。」   秀芬笑道:「人家城裡人才不稀罕呢,你看現在的農村人都瘋了似地衝進城裡,有幾個城裡人想到農村來的?」   愛花媽忍不住插嘴道:「啊!只要我有口飯吃,冬天有柴火取暖,我就願意呆在農村,至少我覺得是在過日子,面前沒有房屋擋著,四周靜悄悄的,晚上睡覺能聽見兩里以外青蛙呱呱唱歌的聲音。」   「這真是太美了。」   鄭剛由衷地讚歎道。   「至少我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110   愛花爸接道:「知道是什麼季節了,哪像城裡呀,春節和星期天沒什麼兩樣,連個花骨朵都看不見,早晨,當我撐著一把老骨頭爬起來的時候也聽不見牛叫豬哼,過完白天就是黑夜,天黑了你又去睡覺,白天你幹了些什麼,你不見得會比畜生說的更清楚。」   話剛說完,屋子裡的人都笑了。鄭剛心裡感歎道:是呀!城市裡的很多人還不如農村的一頭牛一隻豬活的更有尊嚴。   晚上,鄭剛躺在床上難以入睡,他沒有聽見愛花媽說的兩里外唱歌的娃聲,而是聽見了隔壁愛山屋裡傳來的秀芬壓抑的輕哼。   鄭剛已經二十多天沒和女人弄過了,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本來就渾身火燒火燎的,心裡充滿了對女人*體的渴望。現在隔壁屋裡傳來的女人膩死人的嬌哼,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聽在鄭剛耳朵裡無異於火上澆油。鄭剛將耳朵貼在牆上,一手伸進*褲揉搓著。隔壁的聲音時斷時續,還伴隨著兩人的偶偶私語,但聽不清說些什麼。   在慾火的煎熬下,鄭剛只想將那淫聲浪語聽的清楚點。他輕手輕腳地打開自己的房門,樓上一片漆黑,他知道,此時樓上的房間裡除了他和愛山夫婦,還有在走道盡頭房間裡睡著的愛琳。愛琳的房間已經沒有燈光了,只有愛山的屋子裡有一線亮光從門縫底下洩露出來。   原來兩人是挑燈夜戰呢,想起秀芬在莊稼地裡展示過的渾圓臀部,以及一身豐滿的白肉,鄭剛的心裡就幻想著此時愛山正將秀芬壓在強壯的身子底下使勁操弄的情形,心中的慾火更是不可抑制。他一邊套弄著自己,一邊將耳朵輕輕地貼在門上。   「你……別摸了……每天都要……折騰死人呢……」   秀芬的嬌聲。   「那我直接弄進去了……怎麼還沒流水……」   男人的喘息聲,「天天弄哪來這麼多水……哎呀……輕點……痛呢……」   秀芬的低喚聲。   「那你上來……自己磨吧……」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是啪啪的*體撞擊聲。秀芬的大屁股正被男人的小腹上撞擊呢。鄭剛想道。   「你輕點……小剛會聽見……」   女人壓抑著嗓音說。   「他早睡著了……聽見也沒事……他和我妹妹也經常幹吧……」   「我怎麼知道……沒聽見他打呼嚕呢……哎呀……太硬了……有水兒了嗎……」   「我肚皮都濕了……你真*……幾下就流出來了……」   「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不是這樣的……都是你害人……把人家一個人撂在家裡……守空房……啊!操我死了……」   「秀芬……快趴我身上……我要射……」   「再等等……使勁抬我的屁股……啊……先別射……」   「等不及了……你太緊了…… 哦……秀芬秀芬……」   鄭剛估計自己是和愛山一起射出來的,只不過愛山射在了媳婦熱熱的花瓣中,而自己只能射在*褲裡。一切平息下來,四週一下靜的出奇,這時,鄭剛清晰地聽見了屋子外面不知名的蟲子的唧唧聲,在蟲子的叫聲裡他還分明聽見了人的喘息聲。他驚異地側頭一看,就見一個模糊的身影一閃就進了愛琳的門。   是愛琳!鄭剛心裡一陣興奮,小妮子懷春了。不過自己的醜態也被她瞧去了。都快三個月了,兩個美人的味道都還沒有聞見,自己真是沒用,要是換了尚融早就……   鄭剛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尚融,心裡的淫慾一瞬間就融入了黑暗的夜色之中。   第02章 情竇初開   第二天清晨,吃早飯的時候,鄭剛不時地偷看秀芬和愛琳幾眼,秀芬倒還罷了,那愛琳只要目光和鄭剛碰上,臉上立刻就爬滿了彩霞。愛花媽不解地看了低頭吃飯的小女兒一眼,說道:「小琳,你是不是病了,怎麼臉這麼紅呀!」   愛琳一聽,臉上的醉色更深了一層,嘴裡答道:哪有!馬上放下飯碗站起身跑掉了。一家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只有秀芬若有所思地看了鄭剛一眼,只見男人只顧低頭吃飯,臉上並沒有特殊反應,一時也迷惑起來。   山村秋日的清晨格外明朗,遠遠望去,仙人山上奼紫嫣紅、層林盡染,好似一副濃墨重彩的油畫一般。   鄭剛背著愛花爸的一支舊鳥銃,牽著綽號武松的大黑狗,在愛琳的陪同下,沿著村子後面一條灌木夾道的小路悠閒地向山上走來。   由於心理作怪,愛琳慢騰騰地跟在鄭剛身後,故意落下一段距離。其實,昨天晚上愛琳是無意之間看見了姐夫的*窺行為。愛琳有早睡的習慣,昨晚其他人還在樓下閒聊的時候,她就上樓了,天氣還是有點熱,愛琳用一個大木盆在自己的房間裡洗乾淨了身子就上床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愛琳被小便憋醒,就出門準備到設在樓梯旁邊的衛生間去小解,其時,愛琳身上只穿了一件短短的小背心和三角*褲,在她的印象中似乎已經半夜了,家裡人也該睡著了。可就在迷迷糊糊走出門的時候,她注意到哥嫂臥室的門口被窗外的月光照得一片銀光。揉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愛琳就看清了銀光裡有個人趴在哥嫂臥室的門上,隨即就聽見了那人的粗喘聲和臥室裡傳來的嫂子的哼叫聲。   嫂子在半夜裡發出病痛似的聲音,愛琳已經不奇怪了,她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在上衛生間的時候聽見過這種聲音,剛開始她還不太明白嫂子這種哼哼的含義,但本能的直覺告訴她,這是一件醜事,是不能說出口的大人幹的事情。   直到三年前的一個下午,她回家時屋裡一個人也沒有,可是,樓上卻傳來了嫂子要死要活的聲音,比自己晚上聽見的聲音要大的多,即使是在樓下也聽的很清楚,她忍不住好奇心,就輕手輕腳的上了樓,站在樓梯口的時候,嫂子的聲音大的就像是在自己的耳邊一樣,同時,她還聽見那種啪啪的的奇怪聲音,在她的印象中,這很像是小時候媽媽打她小屁股的聲音。   就在愛琳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聽見哥哥急促的叫道:「秀芬……你這樣子真是……太浪了……再叫大聲點……晚上你不是不敢叫嗎……現在家裡沒人,你就放開叫吧……」   說完又是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音。   愛琳聽到這裡,彷彿豁然頓悟,就像亞當和夏娃偷吃了禁果一般,血瞬間就湧到了臉上,渾身燥熱,雙腿無力,轉身就要下樓,可這時又傳來了嫂子哭泣般的嬌聲。   「哥呀!別去煤礦了……啊!我受不了……天天晚上都想得要死……啊!你待在家裡……我每天都讓你操……給你浪……你想讓我叫什麼我都……啊!尿呢尿呢……」   愛琳一屁股坐在樓梯上,芳心顫巍巍的花瓣似的抖動,一手急切地捂在了自己的襠部,因為那裡有一股熱流小便似地流了出來。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月事,在嫂子尿呢尿呢的淫 叫聲中不期而至。那年她十二歲。   愛琳第一眼看見哥嫂臥室門上那個偷聽的人,心裡不是害怕,而是極度的刺激,因為她一眼就認出了他,當看清男人手裡握著自己的東西搓動時,她的一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傳說中成年男人的東西,雖然看的不是太清楚,但心裡產生的那份震撼已經足以使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女震立當場。   直到哥嫂同時發出一陣高亢的*吟,男人突然回頭朝她看來的一瞬間,她才驚醒過來,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躺在自己的床上,愛琳的一顆心仍在怦怦亂跳,身上滲出了一層薄薄的香汗,腦子裡全是姐夫呼哧呼哧搓動那丑物的情景,耳朵裡是哥嫂嘹亮的淫叫。   愛琳覺得自己的身體越發的火熱,股間一片滑膩,小腹內似有蟲蟻爬行,那一陣陣麻癢使他情不自禁地挺腰抬臀,雙腿互相揉搓著,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就哆嗦著一隻手,伸入了*褲,胡亂揉了幾下花瓣後就死死咬住被角,身子一陣抖動,心裡像嫂子一樣叫道尿呢尿呢,果真就把憋了半宿的小便和第一次春潮一起浩浩蕩蕩地洩到了乾淨的床單上,隨後雙手摀住自己滾燙的臉,壓抑著聲音,羞愧地哭泣到黎明時分。   第03章 曲徑通幽   鄭剛不用回頭就知道女孩此時的表情和心情,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自己也覺得很尷尬。女孩在暗處,自己在月光下面,所有醜態都被這個小妮子看見了。不過,從長遠打算來看,也未必不是好事,經過了昨晚的令人心跳的一刻,今天女孩仍然含羞帶臊地陪自己上山,這本身就說明了愛琳對自己曖昧的心理。起碼她沒把自己當做十惡不赦的人。   想到這裡,鄭剛就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女孩,愛琳的目光和他一碰,一張臉就在朝霞中變得紅潤誘人。真是個害羞的姑娘啊!也就在農村裡還有這麼純樸的姑娘,城裡像她這樣大的姑娘不知早已春風幾度了,即使露出幾分羞澀也是為了裝裝樣子,為得是自己顯得可愛一點。張妍在大學時期被稱為玉女,結果怎麼樣?在自己面前一副清純羞羞答答的樣子,暗地裡早被尚融扒了褲子不知操了幾遍了,偏自己傻逼一樣還蒙在鼓裡。   愛琳見男人一雙眼睛只顧盯著自己也不說話,臉上的羞意更濃了,低頭擺弄著衣角,一隻腳下意識地踢著路邊的一顆小草。   「愛琳,剛出門就走不動了?看樣子下山的時候非得我背你下來呢……」   鄭剛想說句玩笑,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愛琳瞟了男人一眼,哼了一聲說:「還不知道誰背誰呢……」 正文 分節閱讀111   說完邁開輕盈的腳步,一陣風似地跑到前面去了。鄭剛看著女孩青春的背影,飛揚的秀髮,生澀地擺動著的小屁股,心湖就像被投進了一顆石子,一圈圈的漣漪層層地蕩漾開來。   仙人山看起來並不高,可爬起來就是另一回事了。兩個小時以後,鄭剛和愛琳就爬到了半山腰上。鄭剛覺得兩條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實在走不動了就弓著身子停下來喘氣,那條狗武松也早就跑到前面追愛琳去了。越往上爬,樹林就越密,只有一條窄窄的林間小道曲曲彎彎地向前延伸,一層厚厚的樹葉鋪在地上,人走在上面軟綿綿的,使登山者更加吃力。   鄭剛喘息已定,抬頭去看愛琳,哪裡還有女孩的蹤影?沒想到這丫頭的腳力比自己強多了,看來是從小就爬山爬貫的。   「小剛哥!」   隨著一聲脆如黃鸝般的呼喚,鄭剛看見左邊林子裡粉紅色的衣衫一閃就不見了,接著就傳來幾聲輕笑。   這丫頭和我玩捉迷藏呢。鄭剛忽然童心大起,臉上露出壞笑,閃身就進入了左邊的林子裡,從後面向女孩包抄過去。   愛琳自學會走路開始就在山腳下玩耍,稍稍長大點就和哥哥姐姐上山了,後來,父親還經常帶她進入大山的深處打獵,所以這仙人山對愛琳來說,熟悉的就像自己家一樣。先前聽鄭剛說要背自己下山的話,心裡就一陣竊笑,所以故意超過鄭剛跑在前面,等她看見男人氣喘吁吁的狼狽樣就開心的不得了,禁不住想耍弄一下這位城裡來的姐夫。   可她不知道姐夫爬山雖然比不過她,鬼點子卻比她多,所以,她在逗了姐夫以後就藏在一顆大樹後面,撅著小屁股露出半個臉偷偷朝來路上張望。可是等了半天也沒看見男人過來,心想,不會是迷路了吧。正準備從樹後面出來看看,突然啪的一聲,自己的小屁股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掌,愛琳啊的一聲,轉過頭來一看,只見鄭剛似笑非笑地就站在她的身後。   愛琳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忽然就想起被姐夫打的地方是沒被男人碰過的翹臀,心中羞澀無比,紅了臉嬌嗔道:「姐夫你壞……」   鄭剛看著羞紅了臉的女孩,哈哈笑道:「誰讓你起壞心眼呢。」   看著女孩白了他一眼接著說道:「看來爬山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我認輸還不行嗎?」   愛琳一撅嘴道:「知道就好……」   鄭剛此時兩腿酸軟,實在支撐不住了,就順著樹幹一屁股坐在厚厚的落葉上面,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仰臉看著女孩說:「我實在走不動了,你也坐下歇歇吧。」   愛琳見姐夫認輸了心裡高興,一時也忘記了打屁股的羞澀,乖巧地慢慢坐在男人身邊。由於兩人長時間的登山運動,身子都是汗津津的,人體的氣味特徵通過汗腺不斷向外界傳達著最原始的信息。特別是愛琳,情竇初開,從心靈到嗅覺都格外的靈敏。剛坐在姐夫旁邊,一股夾雜著汗味的男人氣息就馬上將她包圍了,一種源自於人類祖先的原始本能使她的內心產生了某種微微的衝動。她不自覺地將屁股朝外挪了一點。   鄭剛是個過來人,對女人身體的氣味多少有點瞭解,他也曾聽說過C女香,可到底是一種什麼香味,以鄭剛的學問不得而知,雖然,張彩霞也是C女,但在那個狂熱的夜晚,他只聞到了情*的氣息。此刻,他瞇著眼睛,煽動著鼻翼貪婪地嗅著來自女孩身上的一股醉人的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味道。它與周圍的樹木、植物散發出的味道的融合在一起,是那麼的和諧,又是那麼的脈絡分明。這才是真正的C女香啊!   原來C女香就是未經人類文明染指過的原始味道啊!   陽光透過樹木的縫隙射進來,在愛琳的臉上跳躍著一層斑駁的光影。這秋日的山中。這山中的陽光。鄭剛忽然有所感悟。城市的陽光似乎比山中的陽光乏味多了。   山中的陽光總是在觸摸你心靈中的一根弦,使你變得多愁善感。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時刻,身邊有純潔的處子相伴,這種感覺豈是凡夫俗子所能領略?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四周只有風吹過高高的林梢,那隻狗似乎也很有眼色,跑到了兩人視線看不見的地方。愛琳悄悄地扭頭向姐夫看去,正如她預感的那樣,姐夫的一雙眼睛正肆無忌憚地盯在她的臉上,一瞬間,愛琳本能地想逃避,可不知為什麼,姐夫的眼睛似乎有股強大的吸力,迫使她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兩人就這樣默默注視著,不一會兒,女孩的鼻息就漸漸的沉重起來,胸部氣球般膨脹著,起伏著,一張小嘴就像渴望甘霖一般,情不自禁地微微張開了。    第04章 老僧指路(上)   如果能得到眼前的這個女孩,鄭剛寧可將自己的靈魂抵押給魔鬼,而他得到的將是一個新鮮潔淨的*體,這個*體有別於張彩霞。因為張彩霞不能滿足他視覺上的審美欲求,只是兩顆孤獨的靈魂在黑暗中貪婪的索取,靠對方的那一絲溫暖來慰藉自己冰冷的心。至於張妍,她的美貌不是給他帶來*感,而是深深的恥辱。只有眼前這個女孩,她的心靈和*體就似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要自己勤施雨露,她就會為自己單獨綻放。鄭剛心裡重複著一個信念:在那座遙遠的城市,一個叫鄭剛的人已經死去,而這個古老寧靜的小山村將是他新生的故鄉,身邊的這個女孩將是他新生的見證。   鄭剛伸出一隻手掌,輕輕地撫摸女孩嬌嫩的臉頰,那手似乎帶有魔力,因為天生羞澀的愛琳在他魔掌的愛撫下,不但沒有驚慌失措,更沒有流露出以往的嬌羞,只是睜著清澈如水的眼睛柔情似水地注視著男人,彷彿彼此之間為了今天的這一時刻已經等待了上千年。   鄭剛就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慢慢地將頭伸過去,輕柔地覆上女孩微微張開的芳唇,那裡吐出的每一絲氣息都讓他深深地迷醉。當女孩歪倒在他懷裡的時候,他的手便自然的觸摸到了女孩胸前的蓓蕾,可他突然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因為他驚奇地發現,女孩仍是雙目圓睜,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恐懼和羞怯,當敏感的處 女酥胸被觸及的瞬間,她甚至沒有下意識地躲避,就像一隻柔順的羔羊,等待著主人的臨幸。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女孩被自己嚇傻了嗎?可那雙眼睛流露出的分明是渴望的神情,那火熱的青春玉體柔軟的像隨風擺動的楊柳,難道……   就在鄭剛心思游移不定時候,一個聲佛號彷彿從天邊傳來。「阿彌托佛,善哉善哉!施主滿面晦氣,不久便要有血光之災,居然還有雅興品香弄玉。」   聲音響起後,反應最快的是愛琳,只見她嚶嚀一聲,一把就將鄭剛推得倒在地上,臉色脹的通紅,酥胸急速起伏,一邊喘息著,一邊手指著鄭剛,嘴裡「你……你……」   就是說不出話來,彷彿直到這一刻才清醒似的。   愛琳前後反應差別如此之大,鄭剛被徹底搞糊塗了,但他此時已經無暇去研究女孩的態度了,剛才那一聲佛號,那幾句話直震的他目瞪口呆,以至於半躺在地上忘記了爬起,眼睛只是死死地盯著距離他四五米的地方,那裡一個老僧神態悠閒地盤腿坐在那裡,微閉著雙眼,手裡一串念珠在掌中飛速旋轉。   愛琳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嘴裡發出一聲尖叫,雙手摀住自己滾燙的臉,爬起身來就要往林子外面跑。只見那老和尚雙目一睜精光閃動,嘴裡就發出一串慈祥的話語。「小施主莫怕莫怕,到老衲的身邊來吧。」   話音剛落,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就見愛琳停下腳步,回頭看了老僧一眼,居然朝著老僧嫣然一笑,彷彿一瞬間內心充滿了無比的喜悅,然後絲毫沒有猶豫就朝老僧走去,彷彿老僧是她的骨肉至親,當她走到老僧面前的時候,身子軟綿綿的像失去了重量似的輕輕倒臥在老僧的面前,雙目微閉彷彿已經甜甜地睡去,臉上猶自帶著喜悅的笑容,好像夢見了人間仙境。   鄭剛被這一系列的情景驚得目瞪口呆,特別是老僧一句話就點破了他眼下的處境,不覺得渾身打顫,懷疑自己是否遇上了妖孽。可他自小受的是唯物主義教育,不信鬼神。可眼下發生的一切,又怎樣解釋?鄭剛的心裡閃過一個念頭,今天自己是碰見世外高人了。   心念電轉,鄭剛一骨碌爬起身來,朝著老僧急行兩步,雙膝一軟就撲通一聲跪倒在老僧面前,口稱「大師救我!」   老僧呵呵幾聲輕笑,輕聲細語道:「施主要老衲救你什麼?」   鄭剛一怔,沒想到老僧會有此一問,心想,這不是廢話嗎?自然是救命了。口裡卻道:「大師一語道破天機,懇請大師指點小子解除災禍之法。」   老僧抬頭望天,嘴裡唸唸有詞,良久才說道:「你惡業深重,又是凡體肉胎,若非因緣際會,你早已是陰世之鬼。」   鄭剛聽到這裡只覺得一陣涼氣從腳底直竄五臟六腑,渾身禁不住哆嗦起來,他對著老僧一連磕了幾個響頭,哽咽道:「我佛有好生之德,大師慈悲胸懷,定有救我妙計,有朝一日,小子若能化解災禍,必將重塑金身,再造山門,終生向佛。」   沒想到鄭剛的一番表白卻引來了老僧的一陣長笑,那笑聲異常尖銳刺耳,驚飛了林間嬉戲的小鳥。鄭剛悄悄抬頭朝老僧望去,突然臉色數遍,那老僧哪裡還有方才一代高僧的風度?只見他雙目中凶光四射,臉上乾癟的肌肉顫動著,手中一串非金非鐵的念珠捏的啪啪作響。   「重塑金身再造山門就免了,老衲雖身在佛門,卻非佛門弟子,老衲也不要你的什麼報答。」   老僧笑罷又恢復了慢條斯理的語調。「只要你照老衲吩咐的去做,你的性命當可保全,別說災禍可以化解,將來飛黃騰達亦未可知。」   鄭剛聽了老僧的話,頓時就振作起來,直起身子急忙道:「大師請吩咐,小子一定遵循。」   老僧凝神看著鄭剛說道:「你的對頭並非等閒之輩,老衲雖有奇思妙計,也沒有勝算的把握。」   鄭剛聽到這裡,又灰心喪氣起來,想他一個和尚,即使有點道行也不足以和公安機關抗衡,自己居然把他當神了。於是說道:「我躲在這個僻靜之地就是想避避風頭,但是一旦他們全國通緝的話,可能此地也不會安全。」   老僧一怔,隨即又呵呵笑道:「老衲所說的對頭並非指公人,那些公人不足為慮。老衲所指的對頭正是你命中的剋星。」   尚融?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鄭剛在震驚之餘再也不敢小看老僧,同時好奇之心大起。於是端正了神色,畢恭畢敬地問道:「大師所說的剋星是指尚融嗎?大師如何知道他?」   老僧微閉著雙目,喃喃說道:「老衲不知尚融是誰,也不知道你是誰,老衲只認得你們的靈魂,老衲就是憑著你那對頭的靈魂找見了你。你們兩顆靈魂時刻都在不自覺地碰觸,這正如常人所說的緣分,你們生來就是一對有緣人。」   鄭剛對老僧的這一番話聽的似懂非懂,但他無暇追問,他一心只想知道自己的對頭的情況,想知道如何置對手於死地。「大師,我那對頭的處境也和我差不多,其實,如果我不是為了……為了那筆錢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他進公安局。」   老僧又是哈哈大笑,指著鄭剛道:「你們的俗務老衲不想知道,老衲只想告訴你,你那對頭並非常人,而是……」   老僧低頭考慮了一下繼續道:「可以說他和老衲是同類。」   這句話鄭剛就更聽不懂了,一瞬間突然覺得尚融在心中變得神秘起來。   第05章 老僧指路(下) 正文 分節閱讀112   林間空地一時陷入了寂靜之中。時當正午,雖是在半山腰上,仍有熱浪陣陣襲來,鳥兒們已經不再歌唱,躲到蔭涼處午睡去了,只有知了震動著肥大的腹部一個勁地鳴叫著,那噪聲令鄭剛心裡一陣煩悶,一時就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在那裡。   老僧雖雙目微閉,但鄭剛的表情並沒有逃過他的視線,心裡一陣冷笑,開口道:「不過你大可不必灰心喪氣,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你的對手與普通人無異,雖然他鬼點子多,還有一些勢力在暗中相助,但也並非不可戰勝,況且,你有老衲相助,如果速戰速決的話,當可穩操勝券,如果假以時日,讓他修成正果,那時,他要滅你不費吹灰之力。」   鄭剛聽著老僧的話,心裡閃念著幾個疑團,忍不住開口問道:「看來大師和他也有不解之仇,以大師的法力為什麼不自己去對付他呢。」   老僧嘿嘿一陣乾笑,良久才緩緩說道:「老衲若能出手何必等到今日……只是這其間的緣由不能為外人道,你也不必妄加猜測,只要照老衲的指點去做就好了。」   鄭剛見老僧不肯說明原委,自己又無法窺破天機,只得作罷。但仍不死心,追問道:「那麼大師準備怎樣幫我?」   老僧若有所思道:「你終日惶惶如喪家之犬,所為何來?不過是懼怕公人的追捕。老衲先傳你一個障眼法,你便可以在公人的眼皮底下穿梭自如……」   鄭剛一聽頓時興奮起來,難道真有這種傳說中的法力不成?如果能躲開公安的追捕,自己就可以和尚融面對面地對著幹,何必要躲在這個窮鄉僻壤之地。可是……尚融手握巨資,自己幾乎一文不名,吃住都成問題,怎麼能和尚融周旋呢?   「凡人都有弱點。」   老僧繼續說道:「你對手的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喜好與陰人捷媾,夜夜無女不歡,而身邊的陰人畢竟良莠不齊,忠奸難斷,正好擾亂他的心智,使他陷入愛恨情仇的無盡糾葛之中而無法領略上天賦予的神機妙算,這正為你提供了一個利用的契機。此外……」   說著,老僧掃了一眼橫臥在地上睡的正香的愛琳一眼繼續說道:「此女天生眉骨,體態風流,正是男人偏愛之尤物,老衲已經給她種下了一生的孽緣,她此生心屬你,身子人盡可夫……」   鄭剛多少明白了老僧的言外之意,急道:「大師的意思是要把她……她送給尚融……」   老僧一陣哈哈大笑,繼而教訓道:「要性命還是要陰人,你自己選擇,此女到了你對手的身邊,將給他帶來無盡的煩惱,還可住你一臂之力,難道你捨不得?」   老僧說完盯著鄭剛凝視了一會兒又道:「你若想得到她的處子之身,等老衲走後盡可施為……不過,據老衲所知,你那對手可是喜歡新鮮貨色,你若送給他一個舊物,就怕他不喜歡,到時恐怕起不到預期的效果。」   說完,老僧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將碩大的念珠掛在脖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鄭剛說道:「你不必在此逗留了,盡快起身……」   抬頭看看天空一字一句道:「記住,除了此女之外千萬不要讓他見到你其她的女人,不然……」   未說完已經飄飄然向前行去。   鄭剛急忙爬起身來,突然覺得還有很多問題都沒有弄明白,可又不知從何問起,只得哎哎兩聲,眼看著老僧消失在密林深處,正自搖頭歎息,忽覺一縷清音傳入耳際清晰可辨:欲知去時路,夢中現北斗。   鄭剛一邊咀嚼著老僧的臨別贈言,一邊目光就爬上了愛琳凸凹有致的嬌軀上面,一想到這美麗的鮮活的軀體就要被尚融壓在身下恣意蹂躪、隨意把玩,憤怒的情緒瞬間填滿他的心胸,憋的他喘不過起來,嘴裡嘀咕了一句:尚融!我操你媽!然後就兩眼通紅地朝女孩走去。   第06章 冰火難容   鄭剛從一個國家幹部墮落為死囚,又從一個死囚變為全國通緝的在逃犯,其間的思想性格無可例外地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已經沒有多少人情味了,性格變得更加冷漠,特別是自己以身家性命換來的巨款居然被往日的情敵獨吞,他的內心一直被憤怒和仇恨佔據著,一心想的是怎樣報仇雪恨。可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和尚融到底有什麼仇,當初自己把那筆錢捷給尚融是出於一種無法言喻的心情,既無奈,又心有不甘,如果自己死掉了也就罷了,至於那筆錢給尚融帶來什麼樣的命運也就不管他的事情,當然他的潛意識裡還是希望那筆錢能給尚融帶來麻煩,甚至讓這位同窗淪為階下囚。遺憾的是,他鄭剛居然命大,逃脫了死神的魔掌,目前雖然風聲鶴唳,可怎麼也不甘心坐視昔日的情敵毫無顧忌地享用那筆巨款。當然這一切的根源還是因為張妍的處 女膜是尚融給弄破的,自己吃了尚融的洗腳水。   但是,自從和愛花來到這個僻靜的小山村以後,他的心情漸漸平息下來,起碼沒有了急著找尚融一決雌雄的急迫心情。在這些平靜的日子裡,他在覬覦愛花嫂子的美貌的同時,居然對愛琳這個十六歲少女產生了愛慕之情,這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情感,他清楚地意識到,這種情感有別於對愛花和秀芬的情*,他不僅想佔有愛琳的身子,還想擁有這個純真少女的全部。鄭剛甚至想過,如果能和愛琳生活在一起的話,他和尚融之間的愛恨情仇也就會漸漸地淡去。   如今,鄭剛一顆火熱的心隨著一名野僧的幾句話瞬間涼了下來。天生眉骨,體態分流,種下了一生的孽緣,人盡可夫……鄭剛的腦子裡迴旋著老僧的幾句話,低頭看看懷裡熟睡著女孩,一股悲憤之情油然而生,既生瑜何生亮!尚融啊!咱們前生就是個生死冤家,今生還要拚個你死我活,只要你活著一天,老子就一天得不到安寧,要不老子看上的女人怎麼就非要先讓你個狗雜種享用呢。   想到這裡,鄭剛突然狂性大發,只見他雙眼赤紅、雙手翻飛,只一會兒功夫,女孩赤裸的身子就暴露在了樹林間斑駁的陽光下面,那胸前嬌艷的兩點嫩紅刺得鄭剛一陣頭暈目眩,他此刻就像他那個癡呆老爹一樣,兩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女孩的倆顆蓓蕾,口裡一絲長長的唾液垂下來,慢慢地落在那團晃眼的雪白上面,然後以非常緩慢的動作,扭動著大腦袋,視線從女孩的胸部移到雪白的微微鼓起的小腹上,最後落到了兩腿之間,微微敞開的雙腿之間並不是他想像的那個樣子,那裡同樣是白花花的一片嬌嫩,或許是缺少雨露的滋潤,還沒有滋生出淒淒芳草。只有那微凸的小山下面似有蜿蜒一線,緊瞅瞅、脹鼓鼓,鄭剛的耳朵裡彷彿聽見了潺潺的流水聲。   他的一隻手就那樣伸下去,在緊密的隙縫中摸索到了那溫暖的泉眼,他將自己的手指想像成尚融的巨物,撲哧一聲就戳了進去。   「啊!」   女孩在睡夢中突然繃緊了身子,隨後就軟的像一灘水舒展開了身子,臉上仍然是甜蜜的微笑,雙腿不經意地敞開了,彷彿在迎接著愛人的撫弄。   看著女孩的表情,鄭剛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嘴裡咒罵著,一根手指飛快地進出著,隨著女孩夢幻般的呻 吟,下身居然真的傳來了撲哧撲哧的一片水聲。   「都是婊子……都是欠操的爛貨……老子這就操死你……老子先給那王八蛋戴綠帽子……」   鄭剛一邊變態地咒罵著,一邊扯開自己的褲子,老僧的話早已被他跑到九霄雲外。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剛才還在褲襠裡蠢蠢欲動的醜物,在接觸到愛琳的花瓣時,就像堅冰遇見了烈火,瞬間就被融化了,不管他心裡如何火急火燎,也不管他如何在嬌嫩的花瓣上百般搓弄,那玩意最終就像一根熟透了的掛面一般,軟的像被人抽去了筋骨。   最後,滿頭大汗的鄭剛不得不仰天長嘯,在自己心愛的姑娘身上他再次陽痿了。但他知道,這不是由於自己缺乏陽剛之氣,而是那個老僧作了什麼手腳,這個該死的禿驢,竟然一心要把自己喜歡的姑娘送給尚融享用。   看著女孩無辜的表情,想著這個鮮嫩的*體只能讓給尚融,鄭剛心中的慾火忽然消失殆盡,面對懷裡微微見汗的嬌軀,他一手緊緊抓住女孩一隻飽滿的酥乳,無奈地歎道:「你的心是我的……不管你被哪個男人操……你的心只屬於老子一個人……」   隨後發出一陣刺耳的大笑,在笑聲中,鄭剛忽然看見那隻狗——武松就站在不遠處,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警惕地注視著他。   第07章 殺人未遂   「你把我妹妹怎麼啦?」   愛花一陣風似地闖進了鄭剛的臥室,盯著床上的男人質問道。鄭剛吃了一驚,愛花不是在鎮上嗎,怎麼突然就回來了?由於做賊心虛,鄭剛怔怔地看著愛花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說呀!你是不是把她……」   愛花情急地走近男人,推著他的肩膀大聲道。   「你喊什麼?」   鄭剛一下坐了起來,心念電轉,下午和愛琳回來的時候沒看見愛花在家,可能是自己打盹的時候回來的,難道愛琳給她說了什麼,不會呀!下午愛琳一直在他懷裡沉睡,醒來的時候好像一點都不記得先前發生的事情,只是發現自己睡在姐夫懷裡,臉蛋紅紅的,可一點都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她能對愛花說什麼呢?   原來,愛花在鎮裡忙了半個多月,心裡就惦念起男人來,下午的時候,看看客人不多,就搭了一輛村裡的拖拉機回來了。進了門,堂屋裡沒有一個人,可樓上衛生間似乎有響動,於是走上樓來,剛好看見妹妹愛琳從衛生間裡出來,手裡拿著一條剛洗過的小褲衩,抬頭一看見愛花就禁不住紅了臉,怯怯地叫了一聲姐,就溜進自己的臥室去了。   愛花憑直覺就知道妹妹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對自己這個妹妹,愛花是很瞭解的,要不是心裡有事,早就拉著她的手嘰嘰喳喳地問長問短了。想到這裡,愛花就推門進了愛琳的臥室,想要問個究竟。   愛琳躺在床上,兩眼望著天花板,上身穿著一件到肚臍眼的背心,下身就一條小褲衩,裸著一雙晶瑩的玉腿,對進來的姐姐好像渾然不覺。愛花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摸了一下妹妹的額頭,輕聲問道:「琳兒,你是不是病了。」   愛琳扭頭看看姐姐,臉上又是一陣滾燙,只得搖搖頭。   「是不是那個來了。」   說完就伸手到妹妹的雙腿之間在小褲衩上摸了一下。沒想到愛花輕輕地一摸,愛琳居然身子一陣收縮,嘴裡不由自主地叫了聲「痛……」   愛花疑雲突起,伸手拉起妹妹的身子急道:「琳兒,你到底怎麼了,快和姐姐說。」   說著作勢要去脫妹妹的*褲查看。愛琳扭著身子躲避著,最後還是被愛花將小褲衩拉到了大腿上,整個羞處暴露在姐姐面前,她一頭扎進姐姐的懷裡嗚嗚地抽泣起來。   愛花一看妹妹的下體,頓時抽了一口涼氣,只見那小小的嬌嫩之地一片紅腫,雪白的饅頭上也有隱隱的抓傷痕跡。愛花一陣頭暈目眩,不顧妹妹的哭泣,抱著愛琳的頭急道:「這到底是怎麼搞的……你快說呀……」   愛琳眼淚汪汪地看著姐姐,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正文 分節閱讀113   愛花真急了,一個念頭閃過腦海,難道是他?「你怎麼能不知道!被弄成這樣你居然不知道?」   愛琳看著姐姐焦急的樣子,似乎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索性嗚嗚地哭泣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真不知道……今天和姐夫上山……睡著了……醒來就痛的很……」   不等愛琳說完,愛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果然是他,這個該死的逃犯,居然禍害了自己只有十五歲的妹妹。   愛花雖然自己做過一段時間的皮肉生意,但那確實是因為環境所致,如今自己年幼的妹妹居然在家裡被破了身,這是她決不能接受的,況且這個罪魁禍首居然是自己帶回家裡來的……一方面是心疼妹妹,另一方面心裡也有一股酸酸的醋意,愛花放開妹妹就一頭闖進了鄭剛的臥室。   鄭剛從來沒見過愛花這樣衝著他大喊大叫,一時就凶狠起來,想要鎮住女人,沒想到愛花並不害怕,反而撕扯著男人的衣襟,大聲罵道:「你這個畜生……她才十五歲呀……你居然下得了手……你這個逃犯……當初讓警察一槍把你蹦了就好了……」   愛花正罵的起勁,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原來是忍無可忍的鄭剛抬手給了女人一巴掌,愛花一愣,隨即便瘋了似地撲上去,一邊撕扯著男人,一邊哭喊道:「你打我……你打吧……有本事你打死我……是我害了妹妹呀……我現在就去派出所告你……你等著……」   鄭剛被女人撕扯的火冒三丈,特別是聽到愛花說要去派出所告他,一時又急又氣,禁不住凶相畢露,惡狠狠地說: 「告我?老子先讓你死……」   說完就雙手一把卡住了女人的脖子,把她死死地摁在床上,一邊喘息道:「你去告呀……老子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大不了一起死……」   沒多久,愛花的臉就由赤紅變成了青紫,胸部劇烈起伏著,喉頭發出卡卡的聲音。   鄭剛此時正在瘋狂地發洩,女人的劇烈掙扎使他感到異常的興奮,看著女人氣球般鼓起的胸部,他感到了自己強烈的勃起,可就在他*感如潮的時候,突然後腦勺一陣劇痛,然後就覺得眼前金星亂舞,最後就覺得自己身子沉下去,慢慢地失去了知覺。   第08章 家庭審判   鄭剛恢復意識後的第一感覺是後腦勺一陣劇烈的疼痛,隨後記憶逐漸恢復,在沒睜開眼睛之前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不能去派出所……他現在可是愛花的未婚夫身份……他說的那筆錢是不是真的……」   鄭剛雖然意識模糊,但還是聽出了說話的人是愛山,並且明白他正在談論自己的事情,於是鄭剛乾脆裝作沒有甦醒的樣子繼續閉著眼睛,只是兩隻耳朵豎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看那樣子不會假……我看過那裡的報紙……上面寫過他的事情……好像他拿了公家好幾個億……」   是愛花低低的聲音。   「難道咱家愛琳白讓他糟踐了不成?」   愛華爸風怒的吼聲。   「剛才……我仔細看了一下……好奇怪……愛琳怎麼還是個黃花閨女……」   愛花媽的聲音。   「愛琳……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呀……」   愛華嫂子秀芬的聲音。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   愛琳的哭腔。   「媽呀!他流了這麼多的血……不會有事吧……哥出手太狠了點……」   愛花的驚呼。   「哼!我要是不出手及時,你的小命就沒了……放心吧,他死不了……」   愛山冷冷的聲音。   「他是一時著急……不是有意想把我……他對我一直挺好的……我也是一時氣急才說要去派出所……」   愛花辯解的聲音。   「愛琳,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上山以後出了什麼事……」   秀芬催促道。   「我……他坐在那裡……就摸我……我動不了……一點力氣也沒有……後來……好像來了一個和尚……以後就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他……抱著我……我下面痛……還以為被他……哎呀!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陣腳步聲響,好像是愛琳哭著跑出去了。   沉默。寂靜。幾個人呼呼的喘氣聲清晰可聞,他們想把我怎麼樣?原來愛琳的C女膜沒被捅爛!這玩意兒真結實呀!不會在這個小山溝裡翻船吧;他們怎麼都聚在這間房子裡?必須繼續裝昏迷,等他們離開後再想辦法逃走;心願未了啊!怎麼能這樣稀里糊塗地死在這裡呢。   「我看……愛琳好像……好像挺喜歡他……」   秀芬的聲音。   「你胡說……」   愛花斥責著。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   秀芬回敬道。   「我看出什麼?我倒是覺得你挺喜歡他呢……」   愛花反唇相譏。   「哎呀!你……你可別亂嚼舌根子……」   「都給我閉嘴!」   愛山厲聲說道:「反正已經這樣了,不能白便宜了他。這筆錢如果能拿回來,咱們全家都有份,如果一切都是空穴來風,老子親手宰了他。」   「你也別說的那麼難聽……他能把十萬塊錢將給愛花開店,說明他不是騙子。」   秀芬似乎比別人都冷靜。   「哼!你們都先出去……等他醒了我和他單獨談談……」   愛山沉聲說道。   「你可別再打他呀……」   愛花的聲音。   「傷口不要緊吧……」   秀芬的聲音。   「哼!我說了他死不了……」   愛山冷酷的聲音。 正文 分節閱讀114   一陣腳步聲朝門口移去,關門的聲音;下樓的聲音;寂靜。時間彷彿停住了腳步。   窗外傳來人蓄的聲音,很遙遠。天黑了吧。他還沒走,就在房間裡,冷冷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鄭剛一瞬間神經緊繃,眉頭禁不住一陣跳躍。   「你就別裝了……干我妹妹是不是很爽啊!」   愛山一字一句地說道。   第09章 人鬼難辨   鄭剛聽了愛山惡狠狠的話再也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忍著頭上的疼痛,支起身子靠在被子上,氣喘吁吁地說:「大哥,錢的事情是真的,實不相瞞,我就是公安局通緝的死刑犯,你現在去派出所報案還來得及,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沒什麼不敢承認的,愛琳,我確實喜歡她……我……我只是……全是那個和尚作怪……我到現在還是稀里糊塗,真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愛山聽著鄭剛語無倫次的話,兩眼緊緊盯著他,沒有從鄭剛的臉上看出撒謊的跡象,忽然想起剛才愛琳也說過和尚的事情,心裡也迷惑起來,難道……「你把那個和尚的事情說來聽聽,他長什麼樣?」   鄭剛微微閉上眼睛,腦子裡就出現了老僧仰天大笑的情形,以及愛琳的反常和自己莫名其妙的衝動。「我覺得這個和尚透著一股邪氣,身上有超自然的法力,他的眼光和聲音可以攝人魂魄,令你不得不服從他……當時愛琳聽見了他的召喚,就莫名其妙地朝他走去,在我跟和尚說話的時候,她好像一直昏迷不醒。後來……後來和尚走後……我就衝動的止不住……不過當時愛琳也很……奇怪的是我……我竟然做不了那事……」   說著說著鄭剛不禁陷入了沉思。   愛山看著鄭剛一臉凝重的表情,哪裡還有不信的道理,只覺得頭皮發緊,身子發涼。忍不住插嘴道:「哪裡是什麼和尚?你們分明是被鬼迷住了。」   頓了一下,緊張地看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十年前,村裡有個後生,下山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在山腰上就自己發了癲,用泥土不斷往自己的嘴裡鼻子裡塞,差點就把自己憋死,後來也不知怎麼控制住狂性,跌跌撞撞地跑回家,躺在床上差不多已經人事不醒了,可嘴裡卻一直喊著和尚……和尚……沒多久……沒多久就嚥了氣……他死的時候,屋子裡的燈突然熄滅……他家老太太清清楚楚地看見窗戶上有個和尚的笑臉,並且還聽見了和尚的大笑聲……」   鄭剛受過高等教育,本不信鬼神,可愛山講的鬼故事裡碰巧有個和尚,這不能不使他心裡一陣發涼,忍不住朝黑魆魆的窗戶看了一眼,那裡似乎有一雙邪惡的眼睛正注視著他。   樓下堂屋裡,一家人關嚴了大門,在一盞昏暗的白熾燈下默默地坐著,所有人都豎著耳朵聽著樓上鄭剛臥室裡的動靜,特別是愛花,已經幾次走到樓梯口探聽上面的聲音。只有愛花爸不停地吸著旱煙,煙絲燃燒的滋滋聲清晰可聞。直到半夜時分,還是沒有人上樓去睡覺,最後還是秀芬忍不住了,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愛琳顫聲問道:「那和尚長的兇惡嗎?」   愛琳捲縮在她媽的懷裡,搖搖頭又點點頭,沒有出聲。愛花爸白了兒媳婦一眼,啪的一聲磕掉煙絲,甕聲甕氣地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誰要是做了虧心事,邪運來的時候門板也擋不住。」   說完又填上一鍋煙絲蒙頭抽起來。正當一家人惶惶不安的時候,樓地上終於傳來了腳步聲,愛山和鄭剛一前一後走了下來。   愛山掃了一眼家庭的所有成員一眼,以一種悲壯的聲音莊嚴宣佈道:「明天我要和鄭剛兄弟出一趟遠門,愛琳也和我們一起走,她不能在這個地方待了。」   一家人似乎被這個突然的消息鎮住了,眼裡閃現出不解和恐懼的神情,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彷彿他們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結局一般。鄭剛偷偷地瞥了愛琳一眼,驚奇地看到女孩的眼裡不但沒有懼怕的神情,反而流露出一絲興奮。   作者留言:感謝大家對作品的關注,第八章字數太少,這裡補充一章作為贈閱。   第10章 童男入門(上)   時間能夠治癒一切傷口。盧鳳在張銘溫情默默的呵護下,終於放開了自己的心扉。   一個星期前,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把張銘領到了家裡,本以為會受到母親的奚落,沒想到自己寡居多年的母親一見張銘的面就異常熱情,以至於盧鳳都覺得對第一次上門的女婿表現的不夠矜持。最後,在廚房裡,母親才悄悄告訴她。 「這小伙子和你爸年輕時太像了,人也和你爸一樣沉穩,你可不許再三心二意,你可不小了。現在可靠的男人可真要打著燈籠找呢……」   有了母親這番話,盧鳳心裡就更踏實了,不知不覺地久將一顆芳心栓在了張銘身上。有幾次兩人在一起幽會的時候,躺在張銘懷裡,感受著男人的衝動,盧鳳真想自解羅裙獻上自己水靈靈的身子,可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已經被射天狼恣意地玩弄過了,心裡不免產生一絲自卑,只盼張銘主動將她剝光衣服來個霸王硬上弓。但盧鳳知道,只要自己不主動,張銘永遠就會停留在親嘴摸乳的把戲上。   這天,又是盧鳳在醫院的例行檢查,張銘自然陪同前往,因為自頭一次兩人一起到醫院檢查後,已經形成了慣例。每次從醫院出來,或者到張銘的家裡,或者在公園隱秘的角落裡,盧鳳總是舒展開自己柔軟的身子,接受男人溫柔的探索,小嘴常常因男人長時間的吮咂而微微腫起。   趁著醫生給她做檢查的空隙,盧鳳含羞帶臊地問道:「大夫……我……現在能不能……和他那個……」   醫生聽了覺得好笑,肚子都被搞這麼大了,還一副羞答答的樣子。於是沒好氣地說:「想那個就那個……注意體位,不要壓著胎兒就行。」   體位?盧鳳忽然就想起了和射天狼一起做那事時,男人將她翻來倒去的情形,特別是將自己雪白的屁股翹在男人面前的樣子,內心不禁一陣羞愧,一時就覺得對不起在過道裡等待著的張銘。   兩人從醫院裡出來,張銘摟住女人漸漸豐滿起來的腰肢問道:「去哪裡?」   盧鳳曖昧地看著男人說:「我想去你那裡。」   然後臉上一片嬌紅。   張銘癡癡地看著嬌媚的女人低聲道: 「什麼叫我那裡,是我們的家。」   張銘的家距離娛樂城不遠,屬於市中心位置。這套房子幾乎可以說是尚融送給他的,張銘心裡也明白為什麼老闆會對自己如此大方,畢竟自己給他幹的是掉腦袋的事情,但對老闆的慷慨他還是心存感激,想自己一個連工作都找不到的復轉軍人,僅一年時間就有房有車,還有一份不菲的報酬,這一切都是托了老闆的福,這輩子只有跟著老闆水裡火裡鑽了,再無貳心。   一進家門,張銘趕緊讓盧鳳在沙發上歇著,自己到廚房忙著給女人搞鮮搾果汁。看著男人如此心痛自己,盧鳳感動的淚花隱隱。她將果汁放在茶几上,一頭鑽進張銘的懷裡撒嬌似地說:「親親我嘛。」   張銘自然是欣然從命,雙手摟住女人的頭滋滋有味地品嚐著女人的香舌,沒多久一隻手就不老實地移到女人的酥胸上輕輕揉捏著,嘴裡哼哼著說:「小鳳,今晚就別回去了好嗎?」   盧鳳覺得自己渾身一陣酥癢,癱軟著身子微微喘息著說:「不回去幹什麼,難道你要這樣親我摸我一晚上麼。」   張銘聽了,一隻手便鑽進了女人的上衣裡面,抓住了那柔軟的一團,將嘴抵住盧鳳的耳朵,低聲說道:「我想抱著你的身子睡覺……」   男人終於鼓足勇氣說出了心中的渴望,盧鳳也不再矜持,一雙美目嬌媚地盯著男人,*吟般的說道:「你要我的身子麼?你要我就給你……」   張銘忽然就激情勃發,抱起女人就往臥室走,一邊喘道:「我現在就要……」   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了下來,低頭看著懷裡柔軟的像水一般的女人說:「小鳳?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會不會……」   盧鳳睜開美目白了男人一樣,然後嬌羞道:「我已經問過醫生了……你只管……」   張銘聽了盧鳳的話彷彿得到了聖旨一般,不再有任何猶豫,將女人輕輕放在床上,一雙眼睛只顧在盧鳳凸凹有致的身體上貪婪地掃瞄著,看的盧鳳不敢睜開眼睛,顫抖著身子只等男人來臨幸。   第11章 童男入門(中)   當初盧鳳失身給射天狼也是身不由己,在認識射天狼以後,在幽會的時候,盧鳳對射天狼的索吻愛撫一直是半推半就,可每當男人的魔手想進一步伸入的時候,她總是果斷的拒絕了,為此射天狼心急如焚,眼看著嘴邊的肉吃不到嘴裡,又不敢用強,再說,射天狼也確實喜歡上了盧鳳,雖然大部分是由於盧鳳的美貌,可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魯莽驚飛了鳳凰。   有一次,射天狼和楊鈞一起喝酒,酒酣耳熱之際就倒起了苦水,沒想到楊鈞聽了,就將自己玩小姐時用的一個百試不爽的辦法傳授給了射天狼。   沒幾天,輪到射天狼值夜班,就約了盧鳳到娛樂城玩,射天狼先帶著她跳舞唱歌,百般慇勤,最後將她領到一個僻靜的包廂裡,把一罐早已準備好的飲料讓她喝了,起初,射天狼也沒看出盧鳳有什麼特殊反映,心裡直罵楊鈞是騙子。無奈只得像往常一樣抱住女孩親嘴愛撫。沒想到,不一會兒,射天狼驚奇地發現,盧鳳在自己的愛撫下,面頰一片通紅,喘息也越來越急促,身子在他的懷裡扭得流水一般,乾燥的小嘴微張著發出迷人的*吟。這都是以往沒有出現過的風景,以前,不管射天狼的手伸到什麼部位,後面都跟著一隻小手,在危急關頭就會極力阻止他的深入。   可眼下,女孩只是癱在他懷裡一味地嬌喘*吟,一雙手好像沒有地方放似的摸來摸去,雙腿來回伸縮著似乎那裡有蟲蟻在爬動。 正文 分節閱讀115   射天狼心中大喜,暗地裡差點把楊鈞叫爺爺。不過他還是不敢造次,只是試探性地將一隻手緩緩伸到女孩的兩腿之間,那裡可是盧鳳的禁區,以往射天狼只要稍稍觸及邊緣地帶就會受到警告,但是,現在,當射天狼的一隻手掌覆上女孩整個私處時,女孩不但沒有反抗,反而拱起腰身試圖將那敏感處和手掌做緊密的接觸。   射天狼不再有任何顧慮,手掌上傳來的一陣濕熱暴露了女孩內心的欲求,他幾乎是粗暴地撕扯掉了女孩不多的幾件衣物,甚至來不及將自己脫光,只是露出自己的下半身,以及關鍵的所在,然後讓女孩半躺在沙發上,雙腿大大張開,露出嬌嫩的C女地,撲上身去,屁股往前一送就把一個女孩變成了婦人。(以下刪去600字)不知花開幾度,盧鳳就在包廂的沙發上沉沉睡去。第二天醒來,睜開眼睛,在克服了睡眠造成的軟弱以後,忽然就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再看看旁邊赤身果體的男人,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像所有被騙失身的女孩一樣,先是對著男人一陣歇斯底里的廝打,在拔掉射天狼的幾根鬍鬚之後,腿酸手軟的女人只好用一陣嗚咽和眼淚來憑弔自己的貞操,最後在射天狼真真假假的誓言中,半推半就地叉開雙腿又讓男人入了一回,只這一回就讓女人嘗到了甜頭,從此一發而不可收。   如今,盧鳳被她生命中的第二個男人抱到床上,那感覺絕非往日可比。單就一顆芳心止不住地陣陣發慌,身子更是得了傷寒似地顫抖不休,胸前的一對山峰連綿起伏。盧鳳恍然覺得這才像是自己的初次,面前的男人才是自己心甘情願獻身的對象。   張銘早已被床上的尤物刺激的直打哆嗦,如果不是顧念女人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早就將自己的身體砸到女人身上了。他一邊扯開身上的襯衫,露出一身堅實的肌肉,一邊嘴裡語無倫次的呼喚著:「小鳳……小鳳…… 我……」   盧鳳閉著眼睛,聽見男人只是一味地叫著自己,並沒有其他的動靜,心裡乖嗔道:你這個傻瓜,叫喚什麼……只管動手呀……來脫我的衣服……來吧……   又是一陣寂靜,耳朵裡只有男人呼哧呼哧的粗喘聲,盧鳳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等了一個世紀,再也等不下去了,只得微微睜開美目,只見男人精赤著上身,下面褲子還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褲襠處那一團高高的隆起格外惹眼。盧鳳又好氣又好笑,嘴裡說聲「你……」   就再也說不下去,羞的雙眼趕緊閉的緊緊的。   張銘頓時手足無措,喃喃道:「小鳳……我……我是第一次……我怎麼樣才能……才能不壓著你的肚子……」   盧鳳長長的睫毛一陣微微地抖動,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是個童男子,怪不得會這樣……   一咬牙,盧鳳挺身坐了起來,一雙美目緊緊盯著男人,用輕柔的像微風一樣的聲音說:「讓我來服侍你……」   說著就慢慢將手伸到自己的衣扣上。   隨著紐扣一顆顆解開,隨著那嬌嫩雪白的肌膚一寸寸的裸露出來,張銘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等到盧鳳的嬌軀整個展現在他眼前的時候,張銘的眼睛都不知該往哪裡看,因為每個地方都是那麼耀眼,都令他想用自己的*頭舔上一邊,最後,他把目光投向了女人的兩腿之間,那一團熱騰騰的毛叢像火焰一般炙烤的張銘頭暈目眩。   盧鳳知道男人正在看著自己的隱秘之處,雖然內心羞恥非常,可並不遮攔,相反,她伸出纖纖素手輕輕地解開了男人的皮帶,然後一咬牙將他的長褲和*褲一起拉了下來。只聽「啊!」   的一聲嬌呼,從裡面彈射出的一根巨物驚的盧鳳渾身酥軟。   第12章 童男入門(下)   張銘顫顫巍巍地被盧鳳扒下褲子,早已被慾望催動的巨物一下獲得了解放,直挺挺地對準女人嬌艷欲滴的臉,隨著兩人同時發出的一聲驚呼,不約而同地閉上了眼睛,張銘覺得自己的醜態居然如此清晰地被女人看見,頓時感到一陣尷尬,而盧鳳則是被男人的巨物嚇壞了。原本她覺得射天狼的東西就夠大了,如今一見張銘的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山外有人,在倍感震驚的同時,一顆芳心突突亂跳,即羞澀又喜悅,她是嘗到過甜頭的女人,心裡一想到眼前的巨物今後將屬於自己,一股幸福的潮流頓時溢滿心田。   盧鳳不再扭扭捏捏,她只想用嬌嫩的身子讓自己的童男丈夫永遠記住難忘的第一次。她一雙秀目緊緊盯著近在咫尺的玉莖,又抬頭看看雙目緊閉的男人,嚶嚀一聲就將自己猩紅的小嘴湊了上去。   張銘正閉著眼睛不知所措,忽然感到一陣濕熱從自己的敏感處傳來,接著那根正處於無家可歸狀態的巨物忽然被迎進了一個無法言喻的濕樂園。張銘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頓時雙目圓睜,低頭就看見女人正艱難地吞吐著自己的靈物,那模樣彷彿品嚐著絕世的美味,臉上的表情則是一副無比的愛憐和嬌羞,張銘何曾見過如此陣仗,一股熱血湧上腦門,心中慾火勃發,只覺腰眼一陣酥麻,再無迴旋餘地,急忙伸手一把摟緊女人晃動著腦袋,挺著屁股不顧一切地朝前猛力抽動了幾下,在女人的喉頭一陣卡卡作響中,積攢了三十年的忘情水一點不剩地盡數灌進了盧鳳的食道裡。   雖然是第一次為男人做這種事,根本談不上什麼經驗,但盧鳳知道男人在噴射完畢後那玩意兒喜歡在女人的身子裡泡一陣,所以,儘管男人突然的舉動是她很難受,拿東西幾乎插進了她的食道,但她強忍著沒有推開男人,而是張大了嘴任男人盡情地噴射,直到最後一滴。   張銘漸漸地停止了喘息,理智漸漸恢復,睜開眼睛就看見女人仍然緊緊含著自己已經軟下去的物事,一張俏臉微微仰著,眉目中流露出一絲哀怨,彷彿是在乖嗔男人的魯莽,幾滴淚水掛在雪白的下巴上,那楚楚可憐而又乖巧的模樣頓時引起張銘無限的愛憐。他輕輕抽出軟軟的肉根,將女人光滑的*體攬在懷裡,在她臉上啄木鳥似地吻個不停,嘴裡喃喃道:「哦……小鳳……寶貝兒我愛你……愛你……」   盧鳳聽了男人的自言自語,感到無比的幸福,她扭動著躲開男人的親吻,柔聲問道「剛才舒服嗎?」   張銘紅著臉點點頭。「還有更舒服的呢,你要嗎?」   盧鳳挑逗似地說道。   張銘一聽,心中的慾望又蠢蠢欲動,一隻手就覆上女人的酥胸輕輕揉捏著,一邊就朝女人的小嘴吻過去。   盧鳳一隻手掌擋在自己臉上,急忙道:「等等……我先去趟衛生間……」   說完就爬起身光著身子往衛生間去了,張銘盯著女人扭動著的兩個屁股蛋子,恨不得也跟著進去。   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張銘心裡一邊勾勒著女人淋浴時的誘人情景,一邊點上一支煙愜意地吸著,一想到後面即將來到的旖旎風光,渾身躁動不安,剛剛軟下去的東西又漸漸抬起頭來。張銘微笑著輕輕在上面打了一下,心裡說道:「老弟,別急嘛,等會兒自然讓你吃個夠,到時候可別掉鏈子啊……」   正自心猿意馬,忽然一陣柔和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張銘知道那是盧鳳的手機,本不想管它,可那打電話的人卻非常執著,響完一遍又一遍,張銘只得從床上爬起來,找到盧鳳的手袋,在裡面摸索了一陣就掏出個小巧的摩托羅拉手機。低頭隨意地掃了一眼上面顯示的來電號碼,張銘只覺得雙腿一軟,頭皮發麻,頭髮根根乍起,太陽穴咚咚直跳。他呆呆地盯著手機,心裡一個勁地念叨著:「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忽然他彷彿意識到了自己的驚慌失措,便仰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哆嗦著將手機放在耳朵上。   「喂!」   沉默。「喂!你是誰!」   張銘顫抖的聲音問道。   那頭傳來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清晰可聞。張銘突然覺得恐懼到極點,以至於說不出話來,正當他準備掛掉手機的時候,突然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你們都不得好死!那個婊子將第一個死,你們等著吧!趙志剛的陰魂天天都在注視著你們!」   接著是一陣滴滴的聲音,那人已經把電話掛掉了。   張銘握著手機怔怔地站在那裡,呼吸粗重,血液湧上腦門,四肢哆嗦著就像一個發著高燒的病人。怪不得那天怎麼也找不見這部手機,原來……   張銘感到身上陣陣發冷,他慢慢爬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射天狼臨死前的猙獰面目不斷在他的腦海裡浮現。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就那麼隨意地忽略了那部手機。老闆知道了肯定會對自己失望的,一定要找到這個人,找到這部手機。他為什麼給盧鳳打電話?他都知道些什麼?「忽略任何一個小小的細節都可能要了我們的命。」   這是老闆說過的話。這部手機就是一個細節,一個能夠要了所有人命的細節。   正在張銘滿腦子手機手機的時候,盧鳳裹著一塊浴巾從衛生間裡出來,她看看裹著被子躺在床上的男人,嘴角露出一絲竊笑,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揭掉身上的浴巾,慢慢地鑽進了男人的懷裡。   第13章 秋夜私語   已是深秋季節。幾個月的悠閒生活使尚融看上去有點微微發福了。晚上躺在床上,紫惠總是撫摸著男人園鼓鼓的肚皮嘴裡嘖嘖歎息,並警告說養尊處優的男人容易女性化。尚融聽了,心理罵道:這婆娘就見不得自己男人過幾天舒心的日子。不過嘴上雖這麼說,但理智卻時刻在提醒他潛在的危險無處不在。   這天晚上,尚融和紫惠在床上糾纏了一個多小時才鳴金收兵。紫惠光溜溜的身子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渾身濕透,趴在床上就像死過去一般。   尚融點上一支事後煙,一邊愜意地吸著一邊滿意地看著癱軟在床上的女人,為自己強大的攻擊力而感到自豪。「起來洗洗吧!瞧你,渾身上下都愛出水,真是水做的女人呀!」   尚融心裡滿足的同時嘴上也不閒著。   紫惠嬌慵地翻過身子滾到男人身上,撒嬌道:「沒力氣,你抱我去洗嘛。」   尚融啪的一聲在女人的翹臀上打了一巴掌,笑罵道:「是你累還是我累?我可是把*奶的勁都用上了。」   紫惠怪嗔道:「誰讓你弄了…… 哼……剛結婚那陣怎麼就……要是換了小雅你巴不得……」   抬頭看看男人臉色不善,紫惠就及時打住了話頭。   其實自上次喬遷之喜晚宴以後,尚融對小雅和自己的關係一支處於矛盾之中,如果按照他的本性,十個祁小雅也早已成了他的胯下之臣,可只要一想到祁順東,他那積攢起的慾火就會自然涼下去。所以,直到今天,他自己也說不清和小雅是什麼關係。至於小雅,畢竟是黃花閨女,還不至於不顧一切自薦枕席。   紫惠見自己一提到小雅,男人就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多少明白點原委。於是挑逗道:「你把小雅都娶回家都這麼久了,怎麼不和她……總纏著我和喬菲幹什麼……」   尚融將煙把子狠狠地掐滅,長長地歎了口氣。一隻手撈起女人一隻豐乳把玩著,似有無限煩惱地說道:「在我幾個女人裡面,只有你和喬菲不用我疑神疑鬼,剩下的……」 正文 分節閱讀116   紫惠聽了男人的心聲,芳心寬慰,高燕是沒有根底的人,自然得不到男人的信賴,但她不明白張妍和祁小雅為什麼讓男人疑神疑鬼。一雙美目只在男人臉上打轉。尚融看出了女人的心思,感歎道:「我對妍妍自然是放心的了,只不過她總是讓我想起鄭剛。」   紫惠打斷男人話說:「她都和鄭剛離婚了,就像天上的鴿子,既然落到你的手裡就屬於你,有什麼可顧忌的?至於祁小雅,你是不是心裡有鬼呀,要不以你的本性怎麼能讓她至今還逍遙法外呢?」   尚融被紫惠說到了痛處,又不好反駁,一時惱羞成怒,在女人的豐胸上捏了一把喝道:「把屁股轉過來,老子要玩……」   紫惠嬌嗔道:「討厭!有本事玩小雅的去……」   嘴裡說著,身子卻乖乖地轉了過來,把一個肥美的屁股放在男人的眼前。   尚融是越來越愛紫惠的屁股了,其她幾個女人都無法和紫惠相比,要麼是太生澀,要麼就是形狀不盡人意,只有紫惠的……正當尚融變態地沉浸在紫惠的屁股上的時候,張銘的一個電話澆了他一頭涼水。草泥馬的比,總是在這個時候給老子報喪。   其實,尚融何嘗知道張銘自接了那個電話以後,哪裡還有心思和盧鳳顛鸞倒鳳,無奈盧鳳熱情似火,張銘又毫無經驗,盧鳳稍微施展點媚功張銘就暫時顧不上那個電話了,可畢竟心裡有鬼,在盧鳳的身上只折騰了幾下就一瀉千里。盧鳳知道男人是童男子,沒有長性,所以也不在意,只是鑽在男人的懷裡睡覺。但張銘躺在那裡思緒連綿,雖然懷裡抱著個迷人的尤物,卻無論如何無法入眠,經過一番權衡,他還是決定及時將壞消息告訴老闆。   「那部手機倒是和公司扯不上關係。」   尚融在聽完張銘的匯報以後,並沒有像張銘想像的那樣大發雷霆或驚慌失措,只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擔心的只有兩點,一是當初射天狼在火車站用那部手機和你通過話,二是現在拿著手機的人是誰,他到底想幹什麼?」   張銘點點頭說道:「我的這部手機看來是不能再用了,不知道電信部門將手機的通話記錄保存多久。」   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道:「不過,我認為那個打電話的人好像知道點什麼,好像非常仇視我們。」   沒想到尚融聽了張銘的話不但沒有一點恐慌,反而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為什麼恨我們?這個人多半是射天狼的親朋好友。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射天狼在我們的視線之外時和某個人進行了聯繫,或者發出過警報。遺憾的是在別墅裡你居然沒有事先摸清楚就動手了。」   張銘急忙分辨道:「我當時是想和他好好談談,沒想到事發突然……」   正說著,尚融一擺手打斷了他,說道:「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通話錄音的事情我自己找朋友去瞭解情況,那個人你打算怎麼找到他?」   張銘想了一會兒說:「射天狼有個弟弟在本市上大學,還有個妹妹在讀高中,其他的親朋好友我還要詳細打聽一下。」   尚融點點頭,吸了一口煙說:「別讓盧鳳知道,給她換部手機,原來那部你親自拿著,等那人再來電話你就示弱,告訴他無論多少錢都可以談,先穩住他。」   「我覺得他就是為了錢,要不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不去找公安局?」   張銘判斷道。   尚融冷笑了一聲說:「你就感謝上帝吧!好運氣不會老是跟著我們轉。」   頓了一下彷彿想起什麼似地說:「你和那個盧鳳怎麼樣了?」   張銘一愣,不解地問道:「什麼怎麼樣?」   尚融笑道:「還能怎麼樣,你不會說沒上過她吧。」   張銘聽老闆說出那麼赤裸裸的話,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嘿嘿笑著。尚融臉色一板說道:「我有種預感,那可是顆定時炸彈,你可千萬別讓她炸了。」   張銘自然明白老闆的意思,再加上那個電話帶來的緊張空氣,一時懷疑自己和盧鳳的關係是不是太衝動了。   第14章 夜探情人   尚融看著張銘若有所思的神情,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必想太多,我想盧鳳本人不會有什麼,就怕外來因素把她扯進去。你多防著點就是了。」   張銘聽了老闆安慰的話語,一時精神鬆弛下來,嘴唇動動就想把自己打算和盧鳳結婚的事情告訴老闆,可轉念一想,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是先不說為妙。   尚融伸了個懶腰看看手錶說道:「看來今晚是睡不成了,咱們乾脆來理理思路,我現在對鄭剛的事情是越來越模不著頭緒了。公安局那邊也沒什麼動靜,可越是平靜我的心就越不踏實。」   張銘聽老闆提到鄭剛,忽然就來了情緒,走到一張沙發上坐下,低聲說道:「鄭剛這邊也不是一點收穫沒有,有件事情我還沒有把握,所以一直沒對你說起。前幾天,穿山甲冒充公安局的人和金生的幾個鄰居閒聊,其中有個婦女告訴他,有天夜裡,那個婦女晚上回家時,正好碰見金生摟著一個年輕女人從家裡出來,她清楚地聽見金生叫那個年輕女子愛花。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個女人在租房子時用的王琳的名字是假的,愛花才是她的真名。」   尚融的身子一下從沙發上直起來,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的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張銘吃一驚,沒想到這件小事居然引起了老闆如此大的反應。喏喏道:「我以為還沒有眉目,只知道個名字,連姓什麼都還不知道……」   尚融打斷張銘的話說:「有沒有價值我我來判斷,這可以說是目前為止發現的最有價值的信息,我要親自和穿山甲談談。」   看著老闆激動的神情,張銘也漸漸興奮起來,他明白,老闆有各種各樣的關係,也許一個他認為無關緊要的名字,老闆卻能憑借它找到鄭剛。「老闆,地圖你派他幹什麼去了。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再增加幾個人手?」   張銘趁著老闆此時興致好久不失時機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尚融聽張銘問道了地圖,一時沒有回答。通過長期的觀察,尚融覺得地圖這個人各方面都合自己的心意,不但為人沉穩、幹練而且沉默寡言,屬於那種兩人放心的類型。為了進一步觀察他,前一陣尚融派他去了北京,任務很簡單,就是秘密將張妍接回來。一直以來,張妍不在身邊,尚融總覺得自己的生活中缺少點什麼,再說,張妍床上的風情也不是其他幾個女人所能替代的。   此時張銘提起穿山甲,尚融默默算了一下日期,如果不出意外,這幾天張妍就該回來了,一想到女人善解人意的輕聲低語、婀娜風流的身子,尚融臉上禁不住露出迷醉的表情。忽然想到張銘正看著自己,就乾咳兩聲說道:「你找人我不反對,但是千萬不要再把射天狼那樣的雜碎找回來。」   張銘羞愧地說道:「這次一定謹慎。」   尚融打了一個哈且,站起身說:「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有工作早點休息吧。記住,穿山甲那邊讓他盡量去瞭解一切細節。千萬小心,別引起公安局的注意,雖然祁順東現在暫時在休養,可他手下的馬仔說不定還在活動。」   從娛樂城辦公室出來已經是半夜三點多鐘了,馬路上已經看不見人影,路燈冷冰冰地將樹影投射到地面上,一陣秋風吹來,尚融止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冬天就要來了。   尚融邊開車,腦子裡還在琢磨著張銘方才說的情況,那個電話的事情一時可能不會有什麼結果,就讓張銘先做點前期工作,倒是那個叫愛花的女人讓他久久不能釋懷。已經有很久沒有老楊的消息了,看來自己有必要去拜訪一次,順便再想辦法給即將回來的張妍再上一層保險。   當車行駛到西北大道的時候,尚融忽然就想起了高燕。他在腦子裡盤算了一陣,結果實在想不起來最後一次和她同床是什麼時候,即使相互見面也是有數的幾次。想到在這樣的深秋夜晚女人擁裘獨眠的情景,尚融的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絲惻隱之心,於是一把方向竟鬼使神差地朝高燕的家裡駛去。   第15章 茶樓密謀   高燕家對張銘來說是熟門熟路,他把車停在樓下時朝高燕的窗戶看了一眼,那裡已經是一片漆黑,太晚了,顯然女人已經睡下了。尚融心裡一陣猶豫,畢竟和高燕已經疏遠了那麼久,要是以前,尚融才不管時間的早晚呢,只要興致所致,隨時都會敲開女人的門。可現在……尚融坐在車裡,點上一支煙吸著,心裡琢磨著要不要上去。於是自然就想到了和胖子王世禮的約定,心裡不免稍稍有點愧疚,於是,就扔掉煙頭,決定去上去看看女人。   樓道裡安靜的出奇,尚融舉起手正要敲門,忽然想到深更半夜敲單身女人的門,難免會讓隔壁鄰居留下不好的印象,於是從口袋裡掏出鑰匙。他的口袋裡一直裝著高燕和小雅家裡的鑰匙,不管去不去,在潛意識裡彷彿那是意味著對女人擁有的標誌。   門廳裡的燈已經關上,客廳裡也是一片漆黑,只有臥室沒有關嚴實的門縫洩露出一絲柔和的光線。尚融摸索著打開了門廳裡的燈,小心翼翼地脫掉皮鞋。走進客廳後藉著門廳的燈光四周掃了一眼便停在那裡不動了。   果然不出老子的預料,王胖子的消息看來是正確的,只是沒想到高燕居然這麼大膽,竟敢肆無忌憚地將男人帶回家來了,難道她就不怕……怕什麼?她有什麼可怕的呢,自己難道給過她什麼承諾嗎,近幾個月來連起碼的情人關係都說不上,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是一個自由的單身女人,她有權利帶任何她喜歡的男人回家裡睡覺。   尚融一時冷靜地注視著沙發上亂七八糟丟棄著的衣服,包括女人的*罩和男人的*褲,茶几上有喝剩下的兩杯殘酒,煙灰缸裡……   尚融奇怪自己此時一點生氣的衝動都沒有,相反,在潛意識裡甚至覺得鬆了一口氣,好像為自己的女人終於找到了姘頭而感到慶幸似的,同時,心裡對女人殘存的一點內疚也就煙消雲散了。不過他是個好奇心很強的男人,雖然心裡基本已經確定了臥室的男人身份,可他還是想親眼驗證一下,於是墊著腳尖,做賊似的悄悄移到臥室門口,伸出一根指頭將門一點點地推開,藉著臥室壁燈的微光還是看清楚了床上的情景。儘管已經是深秋季節,晚上天氣較涼,但高燕一條雪白的大腿還是裸露著,再往裡看,就發現了自己要找的目標,僅憑著那高大壯碩的一堆*體,他就基本上證實了自己的判斷,更何況還有客廳裡的一件警服作證呢。   尚融心平氣和地將臥室的門又輕輕關好,彷彿深怕驚醒了一對野鴛鴦的美夢。吳局長!尚融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吳局長可是自己人吶,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忽然又想起當初高燕被吳局長第一次操屁眼後一副受傷委屈的摸樣,尚融不禁在心裡歎道:「一個女人被男人操的越狠,她就記得你越深……」   從高燕家裡出來,尚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凌晨夜空的清新空氣,直到此時他才真正感到自己和高燕之間可以畫上一個句號了,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這個句號畫的還是比較圓滿。 正文 分節閱讀117   因為張銘提供的關於鄭剛的新消息,以及射天狼的電話引起的風波,尚融迫切地感到有必要拜會一下老楊,因為有些事情沒有老楊的幫助,他是無法搞清楚的。可一想到老楊那種故作高深莫測的模樣,以及說話吞吞吐吐的風格,尚融不禁有點頭疼。可有什麼辦法呢,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他。   這次會面老楊倒是沒有像上次一樣對會面的地點挑三揀四,而是直接說了一間茶樓的位置,說好了時間讓尚融直接去見他,但還是沒忘記提醒他,注意後面是不是有尾巴,並且一再強調必須一個人來。   晚上八點多鐘,尚融按照老楊提供的線路,經過好一番周折才找到了那間茶樓。這間茶樓坐落在一個僻靜街區的拐角處,牌匾上的字都已經殘缺不全了,要是往常,就是用轎子抬尚融也不會來這種地方。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從安全的角度來看,這確實是一個理想的會面場所。於是尚融也就理解了老楊的良苦用心,畢竟老楊他們幹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上到二樓,沒有看見一個客人,幾間破爛的包房門敞開著,空空蕩蕩的,好像幾年都沒有接待過客人了。尚融推開最裡面一間包房,一陣濃烈的煙霧差點把他嗆出來,待煙霧散去一點,他就看見了老楊那肥胖的身體陷在座椅裡正忙著吞雲吐霧。   老楊看見他只是擺擺手,示意他進來坐下,尚融走進包間瞥眼就看見老楊的對面還坐著一個人,剛才煙霧騰騰地居然沒有注意到,待進到裡面仔細一看,尚融不免吃了一驚,他一眼就認出那個坐著的女人竟然是張愛軍辦公室裡遇見過的那個大屁股女警,雖然此時她穿著便服,但尚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會認錯人的,正當尚融看著女人發愣的時候,女人朝著他嫣然一笑。   第16章 舊識新朋   等尚融坐下,老楊隨意地指著那個女人說:「我給你介紹個朋友。」   那語氣就像是個拉皮條的似的。尚融和女人居然都裝作從沒見過面,四隻眼晴都看著老楊等著他下面的話。   老楊嘴裡噴出一口濃煙繼續說道:「這位是李晴。市公安局局長助理。目前是鄭剛專案組成員。」   說完兩眼盯著尚融好像在觀察他的反應,結果對方只是流露出一點好奇的神情,於是就以一種微微失望的語氣說道:「李晴女士是我們的朋友。」   尚融這才有點暗自吃驚,老楊嘴裡所謂朋友的潛台詞就是:李晴是我們的人。真是錯綜複雜呀!怪不得老楊對市公安局的風吹草動瞭如指掌,原來他在局長身邊有這麼一個朋友。尚融心裡一陣莫名的高興,從某種意義上說,今後自己豈不是也有了一個局長身邊的朋友?這樣想著,就為自己那天在張愛軍辦公室裡的魯莽行為感到後悔。可是,當他轉頭看著李晴的時候,發現女人好像並沒有記仇的神情。   「能認識李晴小姐尚某深感榮幸。」   尚融文鄒鄒地說著就朝女人伸過手去,李晴大方地欠身和尚融握握手,說道:「久聞尚總大名,今天終於有緣相識。」   尚融心道,這娘們不愧是干公安的,真他媽會裝逼,連老子的家裡都去過了,居然一點聲色都不露。   「好了,既然你們認識了,也就沒我的事情了,晚上吃得太多,我還要去溜躂溜躂消消食。」   老楊慢條斯理地說完竟然站起身要走。搞得尚融莫名其妙,自己什麼事情都沒說呢,他居然要走,難不成自己巴巴地趕來是要他給自己介紹馬子呢?正自疑惑,就聽李晴及時說道:「那老楊你慢走,我和尚總談談。」   尚融彷彿這時才明白李晴的身份,同時突然就領悟了老楊狡猾的一面,感情他是怕自己在尚融的事情裡面陷的太深,所以將他托付給李晴,這樣既照顧了孫小寧的面子,又給自己留了退路。一時尚融就有點不高興,甚至都沒有站起身客氣一句。   這裡,李晴就給尚融斟上一杯茶,說道:「別看這地方不怎麼樣,這茶還不錯,你可能不知道,老楊可是茶道高人呢。」   尚融連忙客氣道:「謝謝,我可是不懂茶,胡喝!」   頓了一下繼續道:「李小姐,那次的事情希望你別往心裡去,我……我就那毛病,愛胡說幾句。其實心裡並沒有什麼……」   李晴兩眼圓溜溜地看著他,臉上卻已經收起了笑容。淡淡地說道:「我又不是小孩,不會受幾句無聊的話影響。」   尚融看著女人的臉,發現她最多也就三十歲左右,那次在張愛軍辦公室裡,只是注意到了她渾圓的大屁股,沒仔細觀察她的臉。李晴的長相雖比不上紫惠,可卻有著紫惠所沒有的冷艷和成熟。如果能在床上征服這樣的女人,那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尚融癡癡地想到。   「說說吧,你今天找老楊到底有什麼事情?」   李晴對尚融直勾勾的注視彷彿視而不見,臉上絲毫沒有扭捏的神情。   尚融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心裡琢磨著要不要把愛花和那部電話的事情告訴她。李晴好像看透了男人的心思,撇撇嘴說道:「你不必有什麼顧慮,既然老楊介紹我和你相識,自然已經把大概情況告訴我了,你再藏著掖著我就沒辦法幫你了,其實,孫先生我雖然不認識,但也仰慕已久,只是無緣相識罷了。」   說完臉上果然流露出嚮往的神情,看的尚融止不住湧上一股醋意。   既然李晴已經把話說到這個程度,尚融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老楊雖然城府很深,可也不至於害他。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有一部手機,我不想通話記錄讓別人知道。」   李晴點點頭,什麼也沒問,只是等著男人繼續說下去。   尚融只好繼續說道:「我們找到了一個人名字,不知你能不能幫我查到她的情況。其實今天找老楊也就這麼點事情,主要還是很久沒見了,想和他聊聊。」   李晴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她腦子稍微轉了一下,就知道男人說的兩件事情必定事關重大,雖然男人說話時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可又怎麼瞞得過她的眼睛呢。不過,她不會就這個問題和尚融展開討論的,干她們這個行當的人,只要稍微點一下,露出點口風就什麼都明瞭了。   「就這點事?那個女人如果被你找見了,你打算怎麼辦?不會還像對付金生和趙志剛那樣吧。」   李晴盯著男人問道。   雖然已經是坦誠布公的「朋友」了,聽了女人的話尚融還是嚇了一跳,他真不明白,自己那點事情在這個公安局的女人面前就像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怎麼祁順東竟然折騰了這麼久都沒有對他採取任何行動呢。尚融好像顧不上回答李晴的問題,而是好奇地問道:「你們公安局所有的人都認為金生和趙志剛的事情和我有關嗎?」   李晴的眼神忽然變得冷漠,語氣也冷冰冰地說:「差不多。」   尚融急忙道:「那祁順東呢?」   李晴低頭看著桌面低聲道:「我告訴你,祁順東是老公安了,上上下下都有他的人,雖然他目前在負責別的事情,可他要幹點什麼的話,誰也攔不住,任何一個警察都有抓罪犯的權利和義務。當然,他必須有證據。」   聽見證據兩個字,尚融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緊盯著李晴挑釁似地問道:「那麼你呢?你不抓罪犯嗎?」   李晴毫不畏縮地迎著他的目光說道:「可惜我不是警察。」   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祁順東是我很尊敬的一個人,我想提醒你一下,不要節外生枝,你沒有必要用他的女兒去激怒他,你要知道,祁順東並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他發起火來你未必吃得消。」   尚融瞇著眼睛盯著女人說:「我愛她女兒。」   李晴從座位上站起來,冷冰冰地說:「今天就說到這裡吧,我們不能經常見面,有事我會和你聯繫。」   說完就往門口走去,尚融看著她的背影注意力再次被女人肥美的屁股所吸引,眼看女人就要出門,就在尚融想找一句合適的告別詞時女人突然轉過身來問道:「請問你有幾個女人?」   尚融站起身,眼睛放肆地在女人身上瞄著,幾乎是以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加上你正好六個。」   李晴的臉色絲毫沒有變化,仍然是一種淡淡的語氣說道:「這就是你最大的弱點。」   說完就出了門,留下尚融留在空無一人的茶樓裡苦苦琢磨著女人的最後一句話的含義。   第17章 溫柔懲戒   當天空飄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張彩霞終於迎來了有限的新生。尚融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因為張彩霞近一年的牢獄之災是由於他給祁順東那致命的暗示,原本是針對鄭剛的,可那時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只能安慰自己說張彩霞是鄭剛的犧牲品,但他的內心清楚地意識到,如果說鄭剛是周由自取的話,那麼張彩霞的飛來橫禍直接是由於他告密的結果。   所以在張彩霞被捕以後,尚融對這個女人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熱情,就連於永明都不明白尚融為什麼對鄭剛的這個丑情婦怎麼如此上心,要是別人碰上這種事恐怕躲都來不及,要不是尚融一天催著他辦這辦那的話,他可真不願意攤上張彩霞這麼個寶貝。   如今總算可以緩口氣了。在尚融拋出去三十萬元人民幣以後,再加上律師的花言巧語,當然還有法官那一課仁慈之心,張彩霞終於獲得了保外就醫的資格。醫院尚融早就聯繫好了,一切都是他親自安排,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他的那股勁頭就連紫惠看了都要吃那個醜女的醋了,她甚至懷疑自己的男人是不是審美翻轉,美醜不分了。 正文 分節閱讀118   張彩霞出獄的那天,尚融找了各種理由說服紫惠和於永明去接她,而自己則躲在家裡抱著喬菲臥在沙發上看電視,因為他害怕看見張彩霞的眼睛,害怕看見這個可憐又不幸的女人一副憔悴的樣子,但一顆心卻無處著落,焦急地等著紫惠回來給他描述一下張彩霞的狀況,也許張彩霞會說幾句感謝自己的話吧,那樣的話他的心裡就會得到某種難得的安慰。   喬菲躺在男人的懷裡看著電視,胸前的衣扣已經被男人解開了,大半個*房露在外面,男人的一隻手握住了其中的一個,已經搓揉了半個多小時了,可就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喬菲感到很奇怪,就抬頭朝男人的臉上看去,只見尚融的嘴巴微微張著,兩眼直直地看著一個地方,臉上也是一副癡癡呆呆的表情。   喬菲一看男人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想什麼事情入了迷,心裡大發嬌嗔。原來男人只是下意識地在揉搓她的*房,並不是出於情*,而是那隻手出於對*房的懷念。喬菲抓住在自己胸前機械地活動著的手推倒一邊,將自己的衣襟合起來,毒氣地哼了一聲。   也許是女孩的聲音驚醒了尚融,也許是手裡沒有了那溫熱的肉球讓他感到不適,總之尚融從冥想中清醒過來,不解地看著喬菲問道:「你紫惠姐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會不會沒接上?」   喬菲沒好氣地白了男人一眼,懶懶地說道:「那裡有這麼快。」   說完就從男人懷裡爬起來,柔柔眼睛繼續道:「我要出去一趟。」   尚融一把將女孩拉回懷中,在她的嫩臉上親了一下問道:「不好好陪自己的男人瞎跑什麼。」   說著就又將手鑽進女孩的衣服裡活動起來。   喬菲掙扎著嚷道:「哎呀!別鬧了,人家和小雅約好去逛街呢。我得去洗臉了。」   尚融一聽女孩要和小雅一起出去,暫時就從張彩霞身上收回患得患失的心,換上衣服慈祥的笑容問道:「菲兒,你整天和小雅粘在一起,她……她說過我什麼沒有?」   喬菲一聽男人居然向她打聽小雅的情況,狡黠地一笑說道:「她有話自然告訴你,怎麼會跟我說?」   尚融聽了恨得牙癢癢,一時沒有辦法,只得厚著臉皮低聲下氣地說:「我最近不是忙嘛,一直都沒見過她,她就沒有提起過我?」   喬菲抓住那只想往下面爬行的手,咯咯笑道:「沒有呀!從來都沒有提過你。」   尚融看著女孩狡黠的表情,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啪地一聲在女孩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惡狠狠地罵道:「小東西,什麼好的不學,非要學你紫惠姐的一身壞毛病。」   喬菲一手摸著被打痛的屁股,撅著小嘴委屈地說:「哼!討厭!你們兩個人都到我面前問三問四,我才不參和你們的是非呢。」   尚融見女孩可憐兮兮的嬌柔模樣,禁不住在女孩的小嘴上深深地吻了一會兒,直吻得喬菲氣喘吁吁才說:「什麼叫是非,你老公的終身大事能叫是非嗎。快告訴我,她在你面前問什麼來著,不好好說的話等會兒看我怎麼懲罰你這個小東西。」   說著一隻手就插進女孩緊身褲裡摸弄起來,引得女孩一個下屁股扭動不止。   「啊!大哥!饒命呀!人家告訴你還不行嗎?」   沒一會兒工夫,喬菲就*吟著向男人求饒。   尚融放慢了手中的動作,嘴貼在喬菲的耳邊急促說道:「那快告訴我,大哥疼你呢。」   「她還不是和你一樣,老問人家你說過她什麼話。她說……啊!大哥!別摸那裡……她說不知道什麼地方惹你生氣了,這麼長時間連她房子都不去……我說大哥忙呢,她就是不相信……哦……哥不要呀!」   「老實告訴我,你和紫惠姐和她玩過沒有……」   女孩漸漸火熱的身子以及氾濫著的花蜜惹得尚融粗喘起來。女孩聽了男人的問話,一張俏臉越發地嬌紅起來,閉著眼睛只顧搖頭。   尚融見女孩不承認,一根手指茲地一下就闖進了女孩的蜜壺之中,喬菲發出一聲長長的嬌吟,隨即就嗚咽起來,哆嗦著嘴唇顫微微地說:「就一次……就我和她兩個……紫惠姐沒有……啊!哥哥……你要了我吧……受不了呀……」   尚融在女孩的耳邊低聲道:「那你乖乖告訴大哥……你們是怎麼玩的……」   喬菲的神智已然被熊熊的慾火所左右,一時也顧不得羞恥,就似被人刑訊逼供一樣哭哭啼啼地說道:「我……舔她那裡了……她用手指就像你現在這樣弄我……」   「她一個黃花閨女怎麼會知道這些名堂,多半是你教唆的,是不是……」   尚融從沙發上起來一手將女孩夾在腋下,一手就將女孩的緊身褲連同*褲一起扯到大腿上,露出雪白的小屁股,然後就是一陣清脆的辟里啪啦的打屁股聲以及喬菲要死要活的哭泣聲。   不一會兒女孩原本雪白的屁股就變成了潮紅一片,人也變成趴在沙發上,一張俏臉埋進靠墊裡,只是舉著一個圓圓的屁股在男人的手掌下扭動著一圈圈的渴望。   第18章 惱羞成怒   望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空,祁順東的臉上也是陰雲密佈,看樣子又要下雪了。幾天前當張彩霞保外就醫的消息傳來時,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實在不明白是什麼人出於什麼原因竟然將這樣一個大案的嫌疑人變相地釋放。不過他心裡清楚,這件事和尚融脫不開干係,只是他搞不明白,當初就是尚融在自己面前出賣了鄭剛和張彩霞,現在他為什麼又對張彩霞如此仁慈呢?良心發現?他那樣的人還有良心嗎?   肯定是有什麼陰謀。祁順東雖然在公安系統工作,但對監管系統的黑暗還是略有耳聞,辦理張彩霞這樣嫌疑人的保外就醫,不用說走關係,僅各處打點起碼得幾十萬塊錢,他尚融又不是傻逼錢多的往水裡扔,怎麼也得聽個響吧。   「今天不出去呀!」   正沉浸在思索當中的祁順東被老伴的聲音打斷,轉過頭就見女人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   「星期天出那裡去?」   祁順東沒好氣地反問道。   女人寬容地笑笑,柔聲說道:「這段時間你倒是挺清閒的,哪像往常一個月也沒幾天招家。」   祁順東心裡冷笑一聲,清閒?可不是清閒嘛。自從那次死了個刑警以後他就被一堆婆婆媽媽的事情包圍了,哪裡還有時間過問案子的事情,即使他想過問張愛軍也會推三阻四。現在,張愛軍又給了他一個新頭銜叫做精神文明建設領導小組組長,按照張愛軍的說法,精神文明建設可是全局工作的重中之重,它不僅關係到全體警員的精神境界,還關係到局裡全體員工年底每人幾千塊錢的獎金。所以,近一段時間以來,祁順東的主要工作就是領著一幫人搞衛生,綠化環境和撰寫工作報告。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副局長、一名老刑警居然天天和一幫快退休的婆娘混在一起。   祁順東長長地歎了口氣,看著女人輕手輕腳地收拾屋子,忽然就想起了女兒祁小雅,於是問道「小雅最近怎麼樣?」   女人停下手中的夥計笑道:「虧你這個當爹的還能想起她。」   看看男人疲倦的面容繼續說道:「小雅現在可出息了,我去她的公司看過,真不敢相信那個漂亮辦公室裡的女經理居然是咱們的小雅。」   女人一時說的高興,就沒有注意祁順東鐵青的臉色,還一個勁敵往下說:「小雅房子也有了,裝修的真漂亮,小雅說都是她自己設計的……」   「夠了!」   祁順東一聲大吼嚇了女人一跳,睜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莫名其妙看著男人。祁順東手指著女人說:「有其母必有其女,愛慕虛榮,你知道小雅的公司和房子從哪裡來的嗎?就憑她一個剛出校門的黃毛丫頭能有那個本事?這都是她……她用身子換來的……你居然還有臉跟我吹噓。」   女人被祁順東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霎時就漲紅了臉,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呢?你怎麼這樣說自己的女兒呢?」   祁順東聽了女人的反問似乎更生氣了,站起身厲聲道:「怎麼不可能,你這個媽是怎麼當的,到現在還蒙在鼓裡,實話告訴你,現在和她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這樣下去,她的前程早晚毀在那個人手裡。」   女人一聽似乎急了,可似乎仍然不相信祁順東的話,辯解道:「我也問過女兒,她說自己做得是正當生意,你說的是那個尚融吧,小雅可是說那個人挺不錯……」   祁順東再一次打斷女人的話說:「我看你們母女簡直都瘋了,用自己的身體換取金錢和街上的那些妓女有什麼區別?我的臉都讓你們給丟盡了,每次張愛軍一提起這件事我連腰都直不起來。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不需你再和她來往,也別再讓她進這個門。」   說完呼哧呼哧地直喘。   女人似乎被驚呆了,她簡直不相信這些話是出自一個父親之口,她的臉由紅變白,由白變青,嘴唇哆嗦著,終於說出了壓抑幾十年的內心不滿。   「你……你怎麼這樣說自己的女兒?小雅是個多乖的孩子,你竟然……你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你整天呆在外邊,家裡的事情你管過嗎,從小雅出生起我就一個人拉扯她,從小學到大學,你管過嗎,你倒是輕巧,隨隨便便就說自己的女兒是妓女……你……你簡直……」   祁順東聽著女人斷斷續續的申訴,心裡一陣煩躁,大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沒有父親的女兒都去當妓女了?我是沒盡到父親的責任,可她骨子裡那些墮落的東西是我教給她的嗎?倒是你要好好反省一下,當初小雅去酒吧坐台,要不是你見錢眼開,就應該制止她的行為,難道她現在這個樣子不是你縱容的嗎?」   女人聽了祁順東的辱罵,一時委屈的哭不出聲音來,心裡只道罷了罷了,只當我這幾年忍氣吞聲白侍候他了。摸摸眼淚,女人第一次在祁順東面前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思想。「女兒是妓女,我就是妓女的媽,從今以後我們也不沾著靠著你這個大局長了。祁順東,有件事情我一直埋在心裡從沒有說過,我知道你看見小雅有了自己的男朋友心裡不痛快,你……你就是……你以為我不知道?每次趁小雅睡覺時你……要不是我盯得緊,小雅說不定早讓你糟蹋了,祁順東你……你真不是人啊!」   祁順東聽著女人的話,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最後輪圓了就給女人一個耳光,一下將女人打得倒在地上,看著女人眼裡露出的仇恨目光,以及從嘴角流出的殷紅的鮮血,祁順東內心發出一聲狼一般的咆哮,順手拿起一件外套出門而去。 正文 分節閱讀119   第19章 另類父女   祁順東怒氣沖沖地出了家門,站在家屬院門口一看,天空正下著小雪,地上已是白花花一片,看著四周的人群,祁順東忽然覺得不知該向何處去,這種感覺對他來說真是少有的事情,堂堂一個公安局長居然站在大街上發呆。搖搖頭。祁順東便沿著一條小路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去。   冰冷的雪花落在祁順東的臉上,他心裡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點,一時就想起了方才自己女人說過的話,一張老臉就燒起來融化了落在上面的雪花,腦子裡禁不住浮現出女兒小雅那張嬌俏的臉以及小腹下面那圓鼓鼓的一團。   對於祁順東來說,十歲以前的女兒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印象,因為那時他一年也見不了女兒幾次,直到小雅十三歲那年,祁順東從部隊專業到地方,他似乎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原來有了這麼大一個女兒,心裡不禁升起一股親近女兒的渴望。但是,小雅似乎並沒有要和她這個陌生的父親親近的願望,相反,時時刻刻都在躲避著他。   祈小雅當時雖然只有十三歲,剛剛進入發育的年齡,可她比一般的女孩早熟,不到十二歲就來了初潮,十三歲的時候身子已經張開了,小屁股雖然仍嫌生澀,可是已經變得飽滿渾圓,特別是胸前兩個鼓起的肉包和她的年齡尤其不想稱。每當她穿著薄薄的睡衣在房間裡走動時,祁順東幾乎不敢拿正眼看她,可心裡卻是渴望的要命,他常常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實在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對剛剛發育的女兒會產生那種禽獸才會有的衝動。   平心而論,如果小雅能夠回應父親對她的最初幾次熱情,建立起融洽的父女親情,也許祁順東就不一定會走火入魔。遺憾的是小雅好像鐵了心一般,憑著自己的叛逆性格處處和父親作對。在祁順東的感覺中,女兒不但沒有將他當父親,而是天生的仇人。   祁順東在經過了幾次沒有結果的努力以後也就漸漸的心灰意冷起來,收起了親近女兒的妄想,一頭扎進了工作之中。但是,對女兒身體的******慾望卻並沒有消失,在工作之餘,只要在家裡看見小雅,他心裡的那條毒蛇就會撕咬他的心,並且,女兒越是叛逆就越能激起他心中的狂風巨浪。無奈,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只得爬到自己女人身上瘋狂地發洩著心中的飢渴,腦子裡幻想著小雅白嫩的身子,往往搞得女人不顧廉恥沒命地*吟,而這病痛似的*吟傳進還未熟睡的小雅耳朵裡,就更增加了女孩對父親的痛恨。   就這樣,父女兩在一個房間裡仇人般的生活維持了兩年,直到有一天深夜,這對父女關係的性質發生了變化。   這是一個仲夏的夜晚。祁順東參加一個飯局回到家裡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鐘了。屋子裡所有的燈都熄滅了,只有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整個客廳都籠罩在一片祥和的光暈裡。祁順東晚上多喝了幾杯酒,心裡火急火燎的,急著上床找妻子發洩一通,所以人還在客廳裡,就已經脫光了上衣,只剩下一條*褲。忽然覺得有點內急,就先進了衛生間,等他方便完出來一雙眼睛自然就看在了小雅臥室的門上,只見臥室的門並沒有關嚴,而是留著一條小小的縫隙。祁順東站在那裡盯著那條縫隙看了好一會兒,腦子裡就出現了女兒嬌慵的睡姿,以及那青春玉體,胃裡的酒精就湧上了腦門,身體瞬間就膨脹起來,他幾乎沒有猶豫,順手就推開了女兒的房門。   由於拉著窗簾,小雅的臥室裡沒有月光,可小雅睡覺有個習慣,她害怕睡在黑暗裡,所以床頭的一盞壁燈卻照亮了屋裡的一切。祁順東眼裡看見的情景比他想像的還要撩人心魄。   也許是天熱的原因,小雅幾乎沒有蓋被子,只是在小腹處搭著一條薄薄的毛巾被,上身一件細帶背心幾乎遮不住已經發育良好的雙乳,由於側臥的原因,脖頸下面兩團誘人的乳肉能夠讓人描繪出遮住部分的形狀與大小。下身只著一條白色的小*褲,將一個青春的屁股包裹的溜圓,而兩條羊脂玉似修長的腿毫無防範地錯開著,在雙腿的捷匯處形成一個迷人的陰影。   祁順東手扶著門把手,眼睛都看直了,特別是小雅那包裹著白色*褲的屁股,深深灼痛了他的眼睛,那一抹耀眼的雪白刺激的祁順東渾身直哆嗦。他就像一個沒有思維只有慾望的野獸一般,喘息著,艱難地邁動著僵硬的雙腿,一步步朝著女兒的床走去。   第20章 黑夜魔影   祁順東站在女兒的床前,久久地凝視著小雅睡夢中毫無掩飾的天然純美的玉體,那一陣陣C女的幽香觸動著他最原始的神經。這就是我的女兒嗎?祁順東伸出去的一隻手在不停地顫抖著,同時,他的內心也處於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煎熬之中。他只有一個念頭,眼前這個誘人的*體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該多好啊,那樣的話,他祁順東將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盡情享用這鮮美的*體。   魔性最終戰勝了理性。祁順東那只顫微微的手,就像一把燒紅的烙鐵一樣輕輕地貼上了女孩白玉似嬌嫩的大腿,隨著輕輕的滑動發出絲絲的灼燒聲。   也許感受到了來自敏感處的溫度,女孩在睡夢中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身子由側臥變成了仰臥,胸前兩隻半裸的玉兔就落入了父親的眼裡。這一刺激彷彿給那只仍貼在玉腿上的手以無限的勇氣,稍稍向上移動了幾寸,手指所到之處說不出的溫暖滑膩,緊接著手掌就滿滿地包住了那不同於常人的誘園上面,久久不願離開。   正當祁順東的手掌夢幻般地穿行於女兒青春的溝壑之中時,他聽見客廳傳來卡噠一聲開門聲,那聲音傳到祁順東耳朵裡無異於醍醐灌頂,只是瞬間便耳聰目明,他閃電般地縮回那只魔掌,略顯肥胖的身子敏捷地閃到了臥室的門口。也就在這時,他的老婆出現在走道的拐角處,迷迷糊糊地問道:「你……你在做什麼?」   祁順東半生職業生涯練就的本領使他在瞬間鎮定下來,他一邊輕輕關上臥室的門,一邊低聲道:「晚上風大,這丫頭連窗戶也不關……」   說完竟不理女人,自己回臥室睡覺去了。那天晚上,小雅做了第一次春夢,她夢見一隻小豬在她羞人的地方不停地拱著它長長的嘴,拱得她小肚子暖洋洋,兩腿之間滑膩膩的。而她的母親那天晚上被丈夫撲在身下聲嘶力竭地叫喚了半晚上以後,她忽然有所觸動:難道女兒臥室裡瀰漫著的氣息使男人獲得了神力?   祁順東是個事業心極強的人,這是他在部隊二十多年養成的良好品行,雖然這個社會充滿了各種誘惑,但對祁順東來說他有足夠的意志力來與種種誘惑抗衡。即使在女人方面,他的要求也始終保持在基本需求的範圍。   然而,那天晚上女兒的臥室裡的短短十幾分鐘時間,居然喚醒了潛藏在他體內幾十年的一頭怪獸,這頭怪獸總在特定的時刻,在祈小雅毫無警覺的之時蠢蠢欲動。   自從那個違背倫理的夜晚之後一直到小雅考上大學住進學生宿舍的幾年間,祁順東在魔力的驅使下數十次潛入小雅的臥室,用自己的雙手幾乎摸遍女兒身上的山山水水,即使臥室的光線暗淡,可祁順東憑著自己公安人員的火眼睛精還是將小雅身上最迷人的部位牢牢的刻在自己腦海裡,供他在閒暇之餘靠在辦公室寬大的座椅上浮想聯翩。   幾年來只有一件事令祁順東不得其解,那就是每次當他過足了手癮準備將自己的*感進一步得到發洩的時候,他的女人總是及時地、悄無聲息地、不經意地出現在他的身邊,然後睡意迷離地問道:「你……你在做什麼?   一陣手機鈴聲將佇立在飛雪中的祁順東驚醒,他像做賊似地四周看看,發現並沒有人注意他,於是拿起電話喂了一聲。   「祁局!你在哪裡?」   刑偵處長方玉良急切的聲音問道。   祁順東根據方玉良急迫的口吻就知道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他隱隱覺得方玉良急切要見他的原因一定與鄭剛有關,一時祁順東一掃先前萎靡的神情,以果斷的聲音回答道:「不要去辦公室,你在家裡等我。」   小雅的母親被祁順東一巴掌打掉了一顆門牙,滿嘴鮮血淋漓,在男人摔門而去以後,她手捂著嘴坐在地上楞了好一會兒,眼裡流著淚,但卻哭不出來,在那一瞬間女人萬念俱滅。其實對女人傷害最深的倒不是這一巴掌,而是祁順東嘴裡蹦出來的惡毒話語像利刃一般刺穿了她多年忍氣吞聲的心。   既然小雅從未把他當父親看待,自己現在還有必要守著這個沒心沒肺的丈夫嗎,女人一邊想著一邊就艱難地爬起身來,她絲毫沒有一點猶豫,動作熟練地從一些地方找出那些屬於自己的東西,然後將它們裝進一隻皮箱裡,彷彿這是一次早已計劃好的旅行。   當一切收拾好以後,女人拖著箱子走到門口,忍不住回頭看了屋子最後一眼,這倒不是因為捨不得離開,而是女人在離別之際忽然回想起母女二人曾經在此相依為命、相互慰藉、艱難度日的情景,那段時光雖然艱難,可如今想起來是多麼的令人懷念啊。   第21章 不共戴天   聽完方玉良的回報,祁順東極力掩飾內心激動的心情,以至於點煙的手微微顫抖,這種顫抖來自於一種無法抑制的*感,就像小雅嬌嫩的身體帶給他雙手的感覺。   自小雅上大學以後,在祁順東體內潛伏著的怪獸再也沒機會飽嘗C女的精氣,無處發洩的慾望以另外一種方式表現出來。他通過各種方法瞭解小雅在學校裡捷朋友的情況,尤其注意那些和小雅捷往的男孩子。但是,小雅由於本身的性格關係,四年大學下來居然並沒有什麼親近的男性朋友,於是祁順東的心稍稍安定了一點。   當初,祁順東以家離學校不遠為借口,極力反對小雅住校,無奈,小雅的母親態度堅決,那神情彷彿女兒在家裡多呆一天她的神經都無法忍受似的。後來,祁順東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碰見女兒在野狼酒吧跳舞並且還客串坐台,他的內心瞬間就被灼傷了,他幾次悄悄地尾隨著女兒的足跡,躲在野狼酒吧黑暗的角落裡,先觀賞女兒天使般的舞姿,然後就會看見女兒和某個男人坐在那裡喝酒說笑,他當時的心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無法用語言形容。但真正令他感到無法忍受的還是內心那膨脹著的強烈的佔有慾。小雅是我的!只能屬於我一個人!他不顧當時的場景,衝向前去不由分說就給了女兒一記響亮的耳光,這個耳光徹底將女兒變成了自己的仇人。   事情卻並沒有就此結束。老天好像專門和他祁順東作對似的,小雅踏出校門沒多久,居然鬼使神差般地和尚融搞到了一起。這下祁順東再也無法忍受了,從表面上看,他覺得自己調查的一個罪犯居然染指自己的女兒,這簡直就是一種奇恥大辱。   而不可告人的一面卻是他內心陰暗處無法排慾火以及原始的佔有慾。他常常躺在床上幻想著尚融是怎樣像自己一樣撫摸著女兒白玉似的身體,唯一的區別是,自己摸著的是一具睡夢中沒有感覺的軀體,而幻想中的畫面卻是女兒的身子在尚融的手下波濤般起伏著,*吟著……   祁順東在內心深受煎熬的同時卻也找到了一種發洩慾望的最佳方式,那就是復仇,只要能讓尚融不痛快,他就感到痛快,要是能夠將尚融繩之以法,重新奪回自己的女兒,那麼單這點就能給他帶來無限的*感。眼下,他已經顧不上祁小雅了,他的唯一願望就是合理合法地置尚融於死地。   「祁局……」   方玉良見局長似笑非笑地長時間沉默著,手裡的香煙都快燒到手指頭了,便輕輕地叫了一聲。   祁順東從遐想中回過神來,滅掉手裡的煙頭,恢復了局長的威嚴,像是隨意問道:「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   「我誰也沒告訴,現在知道這件事的只有那個線人和你我。」   方玉良慇勤地答道。   「很好。控制好你那個線人,要保證他的嘴不會出去亂說。」   頓了一下,又瞇縫著眼睛語重心長地說道:「玉良,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鄭剛專案組的負責人了,但是你還是第一個來向我報告,看來你還是很重感情的……」   方玉良連忙道:「祁局,你這是什麼話,凡是跟你幹過的老刑警哪個不敬佩你,別說你還是局長,就算……」   祁順東微笑著大度地擺擺手制止方玉良說下去。「現在我們不能坐失良機,雖然我不再負責鄭剛的案子,但我還是一名警察,只要我們還穿著這身衣服就要和犯罪分子鬥到底,說說你的打算。」 正文 分節閱讀120   「我想先秘密拘捕盧鳳,當然目前沒有盧鳳直接犯罪的證據,但是她是個關鍵人物,另外,我已經對趙志剛的弟弟上了手段,他出不了我們的視線。」   「很好。」   祁順東是越來越興奮了,似乎已經感覺那潮水般的*感滾滾而來。「只是拘捕盧鳳要多加謹慎,速戰速決,一旦確定沒有價值要立即釋放並且做好善後工作。至於趙志剛的弟弟那裡一定不能有半點差錯,金生的存折在他手裡,說明他和金生失蹤案有必然的聯繫。」   祁順東點上一支煙,似是自言自語地說:「如果我推理的不錯的話,這次一定能扯出尚融的狐狸尾巴……」   第22章 孤兒寡母   由於公司新接了一單生意,祈小雅已經兩個星期沒有休息了。直到昨天才將諸事理清,今天是星期天她決定休息一天,她約好喬菲今晚過來吃飯,因為雖然兩個人在一起上班,可喬菲最近一段時間一直住在紫惠那裡,小雅心裡明白,實際上喬菲每天晚上都和尚融在一起,至於他們在一起幹些什麼,小雅雖然還是個黃花閨女可也能猜到幾分。所以她小心眼裡隱隱有股醋意,她現在對尚融的感覺是既害怕又期待,完全是一個新嫁娘的心理。   不過,自從那次和喬菲同床時,被喬菲摸遍了整個身子以後,她那恐懼的心理漸漸消弱代之而起的是一種羞怯與渴望。   收拾好了房間,看看表還要等兩個小時喬菲才會過來,小雅一時不知該做些什麼,一想到晚上和喬菲同床時,她這位小姐姐肯定要對她做那些羞人的事情,小雅白玉似的臉上頓時泛起一抹紅暈。這個喬菲真是壞死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女孩從旖旎的幻想中拉回現實。誰敲門呢,她這裡目前幾乎沒什麼客人登門,難道是喬菲?這個壞傢伙是不是等不及了……小雅像是等待情人的戀中少女一般,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頭髮,然後才去打開了房門。   「媽!你這是怎麼了?天哪!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小雅看見站在門口的母親雙眼垂淚,嘴角腫起,上面還殘留著幾絲血跡,一時不知該幹什麼好。   小雅母親苦笑了一下說道:「除了他還有誰?」   說著話已經被小雅扶著坐在了沙發上。小雅一聽,頓時杏眼圓睜,胸部急促地起伏著,大聲道:「他?他憑什麼打你!」   說完就衝到門口,從鞋櫃裡撈出一雙鞋子邊穿邊恨聲道:「媽,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那個畜生去。」   小雅母親一見女兒的架勢,連忙從沙發上起來,一把抱住女兒的腰,泣道:「你去找他有什麼用?他簡直就不是人,今後我們母女在一起,就當沒那個人,我可不要看見你被他……」   小雅被母親抱著身子站在那裡怔怔地不知說什麼好。良久才拍拍仍在抽泣的母親說:「這樣也好,從此咱們就不要再提那個人了,媽,你就放心,女兒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小雅母親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看著女兒說:「媽當然放心,我的女兒終於長大了,今天要不是因為你,媽都不想活了。」   說完又哭起來。   小雅扶著母親重新坐回沙發上,然後到衛生間絞了一把毛巾為母親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跡,一邊罵道:「這畜生手真狠,呀!媽,怎麼一個牙齒……我們一定要去告他。」   小雅母親搖搖手不讓女兒說下去,一邊長長地歎了口氣說:「小雅,這是醜事呀,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摀住自己的臉頰痛苦地低下頭去,然後,斷斷續續地述說了中午發生的事情。   小雅氣的咬牙切齒,只顧呼哧呼哧地喘氣,一時就想到了尚融,想給他打電話,忽又想到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如果讓尚融知道了不知會怎麼看她。於是,房間裡沉寂下來,母女兩個互相淚眼相望。   母女兩各自想著心事,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傳來一陣門鈴聲,才將兩個人驚醒。小雅知道,這肯定是喬菲來了。   喬菲一進門,就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美婦,她沒有見過小雅的母親,還以為是小雅的客戶,所以她沖小雅一笑說道:「你有客人呀!看來我來的有點早了。」   小雅此時那裡有興致和她開玩笑,只是淡淡地說道:「菲兒,這是我媽媽。」   喬菲再笨此時也感覺出一點不對勁,特別是小雅在介紹了她媽媽以後,喬菲就注意到那個中年美婦滿臉愁容,嘴角高高腫起,眼圈也是紅紅的,再看小雅,則是一臉憤憤不平的神氣,一張小嘴撅著,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小雅!你們這是……」   喬菲不明就裡,剛開始還以為母女兩吵架了,可看看小雅母親腫起的嘴和一臉憂傷的表情又覺得不像,所以乾脆就直接問出了口。   小雅陰沉著臉不出聲,做母親的則羞愧的將臉側了過去。喬菲是個急性子,見兩人這般光景,就急躁起來,大聲問道:「小雅,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快說呀。」   小雅見喬菲發急,心想早晚要讓她知道,再說,喬菲也不是外人,目前喬菲不但是她床上的假老公,同時也是她唯一的主心骨。於是,小雅將母親的遭遇簡單地說了一遍。   喬菲聽了,一時說不出話來,因為她不瞭解小雅家裡的情況,一聽是說是小雅的父親對她母親動了粗,說來是一家人的事情,於是就覺得不好插嘴管人家家裡的事,最好不表態。   這裡小雅見喬菲聽完自己悲傷的傾訴以後,居然沒有反應,過去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一股委屈的潮水瞬間淹沒了自己,身子一歪就倒在沙發上嗚嗚地哭起來。   第23章 溫柔陷阱   喬菲見小雅哭的如此傷心,一時真不知該怎麼安慰,轉頭看看沙發上的母親,也是一副淒慘的樣子,雖然沒有出聲哭泣,可兩隻紅腫的眼睛卻是淚水連連。喬菲涉世不深,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心裡就想著必須要尚融來一趟,她這位大哥可是無所不能,不僅在床上讓她心神俱醉,即使對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也是行家裡手。   趁著母女兩個沉浸在悲傷之中,喬菲偷偷溜進臥室如此這般地向尚融做了仔細匯報。   尚融聽了喬菲的電話以後,心裡竟是一陣莫名其妙的興奮。祁順東居然將自己的女人打出門了,如今祁順東家裡的兩個女人都來投靠自己,當然,女人是來投靠女兒的,可又有什麼分別呢,母女兩以後不都要住在自己家裡,在自己的庇護下生活嗎?只是沒有見過祁順東的女人,不知相貌如何。尚融躺在沙發上想的心裡美滋滋的,他並不急於跑去安慰母女兩個,而是沉浸在對祁順東的幸災樂禍之中,同時在內心深處玩味著母女同床而眠的旖旎風光。   天漸漸黑了下來,客廳裡沒有開燈,小雅和母親坐在沙發上,喬菲站在窗前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心裡責怪著尚融的姍姍來遲。   終於,門口傳來了清脆的門鈴聲。在小雅驚愕的目光中,喬菲幾乎是撲過去打開了房門。當看見尚融走進來的時候,小雅眼睛一亮,掃了喬菲一眼,似乎在責怪她多事,可一顆芳心似乎就有了著落,同時憋屈已久的委屈的淚水住不住又流了出來。   尚融當然沒有將得以的神情寫在臉上。而是臉色莊重地將房間裡的每個人都掃了一眼,儼然是一副法官的神情。最後他將目光鎖定在沙發上的母親身上。老天爺!尚融在心裡驚呼了一聲。一切幾乎都和自己想像的差不多,既然能夠生出小雅一般的美人胚子,母親會差到哪裡去呢。只見沙發上的婦人雙目含黛,面如滿月。隱隱有小雅的影子,可那份成熟那份韻味以及我見猶憐的神情卻是小雅所沒有的。特別是被祁順東打腫的嘴角微微翹著,看的尚融恨不能衝向前去將女人摟在懷裡好好憐惜一番。   「伯母,小雅,事情我都聽喬菲告訴我了,按道理打落別人的牙齒是嚴重的傷害罪,可以到公安機關去告他。可是畢竟是自家的事情,祁順東也還罷了,我就怕事情鬧大了伯母和小雅的面子上不好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我看這次就忍忍算了。反正我保證以後絕不會讓他再欺負你們。」   尚融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一邊察言觀色地注視著母女兩人的臉色。看看小雅好像仍然憤憤不平的樣子,又補充道:「當然,如果伯母實在嚥不下這口氣,那我就陪你們去公安局,把這件事情管到底。」   房間裡所有的人一陣沉默,小雅母親用餘光瞥了尚融一眼,從小雅的眼神她已經明白這個說話的人是何方神聖了。難道這個溫文爾雅的青年就是祁順東口口聲稱的罪犯嗎,就是他為小雅開的公司嗎。女人一想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居然讓自己的準女婿看去,臉上不禁爬上兩片紅暈。眼睛看著牆上的一副油畫喃喃道:「尚先生說的對,我是永遠都不想再見那個人了,我受他的粗暴也不是第一次了,還會在乎這最後一次?只是……」   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女人低下頭去。   尚融一看女人為難的神情,心裡恨不能替她分擔所有的不幸,信誓旦旦地說道:「伯母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出來,只要我能辦到的決不推辭。」   女人聽尚融說完忍不住就向他的臉上看去,看見的是一片焦急、心疼、憐惜的神情,心裡不禁一陣感動,這樣一個急公好義的人怎麼就被那個人說成罪犯呢?莫非是那個人……她看了小雅一眼,彷彿瞬間識破了祁順東的陰謀詭計,原來那個變態的******者是在吃女兒的醋呢。   於是女人看著尚融的眼神就多了點溫柔,神情也漸漸鬆弛下來,居然露出一絲隱隱的笑意,低聲道:「小雅現在住著你的房子,我要是再住過來,只怕……」   尚融聽明白了女人的意思,趕緊說道:「伯母,這房子以前是我的,可從小雅住進來以後就是她的了。你住在自己女兒家裡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女人聽了就去看小雅,而小雅此時的一雙美目盯著男人似有無限柔情,直到發現母親也正看著自己,於是俏臉一紅說道:「媽!你就別東想西想了,從今以後就咱們母女兩一起過日子。」   說完還嬌媚地看了尚融一眼。   尚融心裡罵道:這個小東西,這個時候還忘不了報復自己男人一下,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今後咱們三人一起過日子才對啊。 正文 分節閱讀121   第24章 小別新婚   晚上,喬菲做了點簡單的飯菜,吃完以後已經十點多了。尚融本有心好好安撫一下小雅,說說情話,可又覺得和迷人的丈母娘初次見面,還是表現的老成點好。再說,今晚還有一個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在等著他呢。於是,他留下喬菲陪伴著母女兩個,自己出了門鑽進車裡就直朝老屋駛去。   站在老屋的門口,尚融有點微微氣喘,拿著鑰匙的手也有點哆嗦,他幾乎是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心裡既緊張又期盼,生怕弄出什麼聲音驚動了屋子裡的佳人。   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人的蹤影,尚融心裡一緊。不會出事吧。他走進客廳,裡面也沒人。就在他準備轉身的時候,一個身影飛快的撲過來一把就從背後緊緊摟住了他。   尚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憑藉著背上那兩團柔軟以及緊緊捷織在自己胸前一對白玉般的手,尚融就知道身後的人兒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情人。   「妍妍……別藏在我的身後……轉過來……我要好好看看你……」   尚融身子不動,嘴裡幾乎是*吟道。   身後的人兒只是緊緊抱著她,嘴裡熱乎乎的氣息噴在尚融的脖子裡。兩人就這樣摟抱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尚融感到自己脊背上一片涼颼颼的,他知道這是女人的淚水,女人正摟著他無聲的凝噎。   「妍妍……聽話……過來讓我看看你……我真是太想你了……」   尚融的聲音柔和的有點嘶啞。   隨著一聲無法克制的悲鳴,一個滾燙的身子就滾進了尚融的懷裡,觸手之處一片溫暖滑膩,還沒等尚融看清懷裡赤裸的身子,一張嘴已經被女人牢牢地貼住,一條柔滑的小舌頭忙亂地到處舔弄著,那份飢渴就似久旱的駱駝驟逢甘霖。   老天爺!她居然脫得一絲不掛地迎接自己。尚融心裡發出一聲驚歎,隨即就被女人赤裸裸的慾望點燃了,他一邊和女人激烈地親吻著,一邊雙手就摟住了女人肥美的屁股,一陣沒命的揉搓以後,就推推桑桑地把女人往沙發上拖。   可是,女人也沒閒著,她喘息著伸出一隻手到男人的腰帶上,一陣忙亂以後就將他的所有褲子一把拉了下來,那玩意就彈性十足地被緊緊握住了,並且被引進了一個溫暖濕潤的地方,就那麼站立著,女人的屁股一陣扭動,尚融就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銷魂窟裡面,那一陣緊握、那一片水聲,傾吐著女人無盡的思念。   第一波高*過後,兩具赤裸的身子捷疊著躺在擁擠的沙發上,張妍的身子在男人的懷裡顫動著,嘴裡發出夢幻般的聲音,兩人的嘴毫無目標地互相舔弄著,最後,女人又抓住了雄風再起的硬物,將一條雪白的腿抬起來,側著身子湊上自己熱乎乎的小孔,在進入的瞬間,她的喉頭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彷彿得到了最大的安慰。隨後兩人就互相凝視著抱在一起。   「看來你真的想我了。」   尚融輕輕晃動了一下屁股微笑道。   「難道你不想我嗎?」   張妍收縮著自己的身子,盡量將男人緊緊夾住。「啊!老公……把我抱緊點……」   尚融將女人的屁股朝自己的小腹用力壓了一下,讓自己進到她的更深處,貼著女人的耳朵低聲道:「今晚我就在你裡面睡覺,你要好好夾住,不許它掉出來……」   「老公——」   張妍禁不住開始輕輕地扭動自己的臀部,讓男人的硬物在自己的腔體中蠕動。「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我要你永遠插著我……」   尚融聽了女人的胡言亂語一時覺得好笑,就在女人擺動的屁股上拍了一掌笑道:「好好好,以後就不許你穿衣服了。」   張妍聽了男人的話,就將身子在他懷裡扭得棉花糖一般,嬌聲道:「不穿就不穿,反正我也出不了門,天天光著身子在家裡等著你來弄我……」   尚融聽了女人的話,就停住了抽動,歎口氣說:「本來我打算過了年再讓你回來,畢竟現在事情還沒有結果,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還要送你走。」   張妍一頭扎進男人懷裡哭道:「我就不走……我……讓他們抓我好了……」   尚融又在女人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喝道:「不許胡說!」   隨後又摸著被打的屁股柔聲道:「我是不會讓你出事的,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我實在是太想你了……」   張妍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了男人一會兒,瞬間就激動起來。她用力將男人翻到自己身上,往上挺動著雪白的臀部,嘴裡哼哼道:「老公……親哥……使勁操我吧……」   忽然又甩動著屁股將男人的東西拿出來用手抓住了朝著自己的後庭塞去,顫聲道:「這裡……你今天還沒有……這裡只被你一個人弄過……緊緊的……」   尚融在女人的淫聲浪語裡迷失了自己,只顧抱著女人雪白的臀部打樁似的運動著,直到一股滾燙的液體深深地射了進去才一頭趴在女人的身上呼呼直喘氣。   第25章 梅開二度   晚上,尚融和張妍一直纏到半夜。雖然身心疲憊可兩人都沒有一點睡意。特別是張妍,只把個身子在男人懷裡蹭來蹭去,惹得男人的東西幾度雄起幾度疲軟,看著男人對自己的胴體如此迷戀,張妍恨不得施展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盡盡情取悅男人。尚融享受著女人火熱與柔情,心裡卻在考慮著另外一件事情。「那個穿山甲一路怎麼樣?」   張妍手裡撫摸著男人的疲軟,瞇著眼睛不解看著男人,嬌聲道:「挺好的呀,給人感覺挺精明的。」   尚融托起女人的下巴,在她嫣紅的嘴唇吻了一下說:「他有沒有對你色迷迷的行為?」;張妍嬌媚地打了男人一下,嬌嗔道:「胡說什麼呀!一路話都沒有說幾句。再說,我是你的女人,誰敢呀……」   說完小嘴就在男人的胸部擦碰著。尚融就撫摸著女人的秀髮,沉思起來。「你還沒有老實代,我走了以後又搞了幾個女人呢。」   瞟了沉思中的男人一眼又趕忙補充道:「這可是小雨讓我問的。」   尚融若有所思地看著張妍道:「不但沒增加,還少了一個,這下你滿意了吧。」   張妍一聽,坐起身子盯著男人疑惑道:「怎麼會少了?」   一雙顫巍巍的肉團在尚融眼前晃晃悠悠,勾引的他一把就抓住了一隻揉弄著說道:「高燕已經不是我的女人了,你也別多問,知道就好。再說,這次你回來的事情我不想讓他們知道。」   張妍本就不願意理會男人的雜事,於是又舒展了身子爬在男人身,幽幽道:「你是不是還要讓我走。」   尚融似有無限憐惜地說道:「過幾天你還是回北京去,我最近總有不好的預感,我已經把五千萬資金轉到小雨那裡,就是為了預防萬一。你待在北京有小雨照顧你,我才放心。」   張妍扭著身子,帶著哭腔道:「哥呀!不去不行嗎?」   尚融一個翻身就將女人壓在身子底下,惡狠狠地說道:「怎麼?不聽話是吧?這次就算懲罰。」   說完毫無徵兆地闖入了女人濕乎乎的蜜穴中。張妍知道男人淫心又起,並且知道男人的愛好,於是就扭動著身子嚶嚶哭泣著,斷斷續續地呻吟道:「妍妍不聽話……你操死我就不用回北京了。」;尚融在女人的哭泣聲中瘋狂地插弄著身下嬌媚的肉體,那勁頭真有把女人操死的嫌疑。;第二天早尚融醒來時已經是十點多鐘,轉頭看看身邊的張妍還捲縮著身子睡得正香,潔白的身體還殘留著昨晚放縱的痕跡。臉掛著一絲笑容似有無限的滿足。尚融悄悄地爬起來,坐在床邊正準備穿衣服,一雙柔臂就像春籐般地纏在了他的腰,接著一個腦袋就直鑽到前面的腿上,隨著一聲輕哼微微勃起的東西就被女人溫柔地吞進了嘴裡,尚融嘶嘶地吸著涼氣,一隻手就在女人的胸前揉搓著。「妍妍,你這個小蕩婦想把老公搾乾是不是?」;張妍抬起頭,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男人嬌聲道:「不許你逃跑,我要你陪我睡覺嘛。」   尚融一邊在女人的屁股輕輕拍著一邊挑逗道:「怎麼?是睡覺還是想我的大炮呀!」   張妍就扭捏著,一手抓住男人的東西不放,一邊就攀男人的身子做坐進懷裡,熟練地將男人吞進了自己的後庭裡,嘴裡嬌哼道:「哥呀!人家用這裡夾你好不好……你老嫌我夾不緊……啊!老公緊不緊……」   未說完又一聲尖叫,雙臂死死摟住男人的脖子,將嘴貼在男人的耳邊急促道:「老公,老公,屁股好痛呀!」   尚融沒想到大清早張妍的興致就如此高漲,看來這女人確實飢渴的太久了。他從女人的後庭抽出來,將女人輕輕地放在床沿,然後溫柔地進入了她的前面,低聲道:「好寶貝……哥知道你其實不喜歡弄後面……你是為了讓哥高興是嗎……其實老公最疼你了……乖乖的……好好夾著……」   張妍被尚融充實了身體的空虛,內心無限愛意,捧著男人的臉吻著舔著一邊還呻吟道:「喜歡……哥弄哪裡都喜歡……妍妍的身子就是為了讓哥高興……讓哥舒服的……」   正當尚融和張妍兩個達到水乳交融的境界時,手機急促的鈴聲驟然響起 正文 分節閱讀122   第26章 旁敲側擊   盧鳳在張銘的溫柔攻勢下終於投降了。如果說當初她有意嫁給趙志剛的話,那也是出於一個大齡女子飢不擇食的心理,可是,現在盧鳳是全身心地愛上了張銘,和張銘上床也就短短兩個多月,盧鳳的心裡早就將趙志剛忘得一乾而盡,這倒並不是她水性楊花,而只能說明她和趙志剛除了肉體上的那點事幾乎就談不上什麼感情。   女人的心一旦著落在一個男人身上,她眼裡的世界就變小了。特別是和張銘好上以後,她也不上班了,整天就呆在家裡,等著自己的男人回來,晚上就極力用自己的身子取悅男人,然後幸福地捲縮在男人的懷裡一覺睡到天明。這種日子簡直就是盧鳳的理想生活了。   她甚至提出要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因為她對張銘愛的越深,那肚子裡的孩子就越令她尷尬,那個小東西時刻都在提醒她趙志剛曾經在她的體內播散過種子,而這一點與她對張銘的愛情是矛盾的。無奈由於張銘的堅決反對只能將孩子生下來。   這是個星期天,本來盧鳳和張銘說好一起去醫院做檢查,可娛樂城打來電話說有急事需要張銘處理,所以盧鳳就自己打的去了醫院。   檢查完身體走到街上,天空飄起了雪花,盧鳳喜歡冰冷的雪花落在臉上的感覺,所以,她就一個人沿著人行道慢慢往家裡走,當她來到一個十字路口正要過馬路的時候,一輛小車嘎吱一聲停在了她身邊,車門打開後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將一個小本子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問道:「你是盧鳳吧。」   盧鳳倒是沒有緊張,只是覺得眼前的兩個人出現的有點突然,她看看四周,發現那人確實是在和自己說話,於是答道:「是呀,你是誰?」   話音剛落,另一個人已經過來抓住了她一隻胳膊。「我們是公安局的,有個案子需要你協助我們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   公安局的?案子?盧鳳一時糊塗起來,可她瞬間就想到了趙志剛。一定是他惹的禍。等盧鳳想明白了,她的人也已經在車裡了。直到汽車開動起來,盧鳳忽然感到害怕。她突然就想到尚融曾經說過趙志剛攜款潛逃的事情,難道趙志剛被抓回來了?想到這裡盧鳳不禁渾身打了一個寒噤。祁順東站在分局一間審訊室的單向透堥ㄛ謎面前審視著裡面的女人,雖然女人的頭髮已經有點凌亂,臉色蒼白。但祁順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讓男人動心的女人。不過他的視線很快就被女人微微鼓起的腹部吸引住了。從鼓起的腹部祁順東能夠確定這是個孕婦,他心裡一陣懊惱,這些蠢貨怎麼就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呢,萬一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閃失,事情就難收拾了,如果這個女人和案子真的沒關係的話,那麻煩就大了。祁順東回頭嚴厲地看了方玉良一眼,冷冷說道:「你居然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我希望你們最好能從她嘴裡得到一點有價值的消息。」   說完就一個人走了,留下方玉良愣在那裡。從下午八點鐘開始,張銘已經給盧鳳打了數不清的電話,可讓他惱火的是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問她的母親也不知道女人的行蹤。想到外面大雪紛飛,女人又懷著身孕,張銘的一顆心急得直冒火。到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了,就開車去了一趟醫院。可醫生說他老婆身體很好,早就走了。無奈,他又來到盧鳳母親的家裡,結果惹得老人和他一塊焦急。張銘安慰了老人幾句以後又急匆匆地趕回家裡,滿心希望盧鳳像往常一樣好好地坐在沙發上等著自己。可是,到了樓下,抬頭看見黑乎乎的窗戶,他的心就是一陣失望。他沒有心思上樓,坐在車裡一邊繼續撥打盧鳳的電話,一邊朝馬路上張望著。忽然,一個不祥的念頭閃現在他腦海裡,難道是他?   第27章 判斷失誤   地圖和穿山甲是被張銘從被窩裡拉出來的,兩人開著一輛切偌基吉普來到張銘住所的樓下,一下車就看見他們的頭像瘋狗似地在雪地上徘徊者,雪地上一串串凌亂的腳印,顯示出主人內心的焦慮。「頭兒,出什麼事了?」   地圖大聲問道,聲音在夜空中傳出去幾個街區。張銘也不說話,走到切諾基旁拉開車門就鑽進了前座,地圖也跟著上了車,穿山甲坐在司機位置上抽著湮沒有出聲。等車門關好以後,張銘抑制住自己顫抖的聲音說:「我懷疑盧鳳被綁架了。」   「什麼?」   此話一出地圖首先發出一聲驚呼,穿山甲雖然沒出聲,可也拿下了嘴上叼著的香煙,雙眼緊盯著張銘。「這只是我的判斷,但是我肯定盧鳳出事了。」   張銘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地圖甕聲甕氣地說道:「誰那麼大的膽子,敢綁架嫂子。大哥你說會是誰幹的?」   張銘苦惱地歎息一聲說:「我初步懷疑是趙磊干的……」   張銘還沒有把話說完,地圖就急忙說道:「沒錯!多半是這狗日的,他不是打過威脅電話嗎?」   這是黑暗中傳來了穿山甲的聲音:「頭兒,你的意思是趙磊為趙志剛報仇?」   張銘看著穿山甲說道:「他們畢竟是堂兄弟,有這個可能,我再想不起盧鳳還和什麼人有瓜葛。」   穿山甲冷靜地說道:「可是,我和他接觸以後,覺得他也就是打個威脅電話的膽量,綁架人他不是那塊料。」   張銘此時沒有心思聽穿山甲分析趙磊的性格,他命令似地說道:「開車!先去趙磊家看看。」   穿山甲將車發動起來,卻並沒有啟動,轉過頭低聲道:「頭兒,是不是和老闆商量一下。」   張銘急道:「太晚了,這件事情我們自己解決。」   自上次一個陌生男人用趙志剛的手機打了一次電話以後,根據尚融的指示,張銘將趙志剛的所有社會關係進行了徹底的調查,後來又在老楊的幫助下,通過技術手段將目標鎖定在了趙志剛的一個叫趙磊的堂弟身上。趙磊今年28歲,以前在一家國營百貨商店工作,後來商店讓一家民營企業併購後,由於趙磊沒什麼文化,又無一技之長且好吃懶做,所以就在兩年前下了崗。不過他為人豪爽,尤其是和堂哥趙志剛趣味相投,兩人經常在一起喝酒。趙志剛進娛樂城上班以後,趙磊就仗著堂哥的面子經常在娛樂城吃白食,並且還勾搭上了娛樂城餐廳的一個叫梅子的女服務員。目標鎖定以後,地圖和穿山甲曾經裝做小區物業人員去過趙磊的父母家裡,從閒談中得知趙磊幾個月前已經搬出去了,在和平北路上租了一間房子自己一個人住。穿山甲推算了一下,趙磊搬出去的時間和射天狼出事的時間基本吻合。所有這些事情張銘都給尚融匯報過,可尚融在金生和射天狼的事情上還沒有緩過勁來,深怕不小心再鬧出人命,所以他指示張銘,先看著人,在他沒有第二次打威脅電話之前不要採取行動。當然,這一切都是基於張銘「他知道的並不多」的判斷。當車開到離趙磊的住處只有一個街區的時候,穿山甲將車停在路邊的一個陰影裡。回頭對地圖說:「你待在車上,我和頭兒走過去看看。」   說完就和張銘一前一後朝前走去。   第28章 血色無辜   在西城分局的審訊室裡有三個人,方玉良坐在一張桌子邊的燈影裡抽著煙,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坐在對面椅子裡的女人,三個人中,兩個來自西城分局刑警隊,只有方玉良來自市局刑警隊,算是鄭剛專案組的成員。祁順東之所以將傳訊盧鳳的任務交給西城分局來執行是出於兩個原因,一是西城分局可以說是他的老窩,他曾擔任過西城分局的刑警隊隊長和副局長,另一個原因是他對市局刑警隊的人不信任,刑警隊長陳國棟就是張愛軍的人,如果由市局刑警隊的人負責傳訊盧鳳,他相信不出二十分鐘張愛軍就會出面干涉,而尚融也很快就會得到消息。祁順東現在完全可以肯定尚融在市公安局有內線,只是他還不至於懷疑到張愛軍身上,但是張愛軍身邊的那個女助手已經成為他的懷疑對象,不幸的是那個女助手現在正是鄭剛專案組的聯絡員。此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鐘了。審訊室裡煙霧騰騰,三個審訊者完全忽略了被審訊對象是個孕婦的事實,只顧一直接一支地吸著煙。他們好像並沒有注意到盧鳳的臉色更加蒼白,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盧鳳,你還是把你和趙志剛的關係說清楚,他現在在哪裡,只要你說清楚了我們馬上就可以讓你回家。」   一個西城分局的刑警端了一杯水放在女人面前。「我已經說過了,我和趙志剛沒有關係,我的丈夫叫張銘。」   盧鳳有氣無力地說道。自從她進入審訊室那一刻起,盧鳳就明白一定和趙志剛有關,至於趙志剛到底出了什麼事她不知道,她唯一擔心的是張銘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從張銘三番五次神情凝重地告誡她不要對任何人談論趙志剛來看,盧鳳基本肯定張銘和這件事情一定有牽連。這樣想著,盧鳳就下決心什麼都不能說。「你和趙志剛沒關係?盧鳳,我們可是一切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不然找你來幹什麼,你還是老實點說清楚,只要你告訴我們趙志剛現在在哪裡,其它的事情和你無關,我們是不會隨便冤枉人的。」   西城分局的另一位刑警大聲說道,一邊眼睛瞟著女人隆起的腹部。盧鳳忽然心裡冒出一股無名之火,她幾乎歇斯底里地朝那個刑警吼道:「我要和你們說多少遍,我和趙志剛沒關係……」   盧鳳話音未落,就見方玉良一掌拍在桌面上,神色嚴厲地說道:「盧鳳,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們這樣耐心地對你完全是在給你機會,我現在就揭穿你的謊言。」   說著轉頭朝一個刑警點點頭,那個刑警走過去將審訊室的門打開,接著就走進來一位胖乎乎的女孩。盧鳳抬頭一看不免吃了一驚,進來的這個女孩她認得,是娛樂城的一個服務員,在娛樂城的時候還和她說過話,她記得女孩好像是叫梅子。「怎麼樣,你不會不認識她吧!」   方玉良觀察著盧鳳的神情,不無譏諷問道:「那天晚上你和趙志剛鬼混的時候剛好是她值班,現在你還能說和趙志剛沒關係嗎?你老實交代,這對你有好處。」   說完揮揮手,那個女孩就出去了。   盧鳳的臉上冒出了一串汗珠,臉色變得鐵青,雙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半響她才顫抖著聲音說道:「如果你們認為我被趙志剛強姦過就算有關係的話,那你們說的是事實,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就閉上眼睛和嘴唇,看那樣子是不再打算開口了。強姦?三個男人一時都愣住了,沒想到女人還有這麼一說。還是方玉良腦子轉得快,他走到女人面前,將自己的臉貼近女人,一字一句地說道:「盧鳳,實話告訴你,趙志剛現在可能已經被人謀害了,這可是殺人案子,你想清楚。我們有證據證明你拿過趙志剛的錢,那筆錢是趙志剛謀財害命得到的,如果你不老老實實說清自己的問題,那你就是犯罪同夥。」   盧鳳雖然閉著眼睛,可方玉良的話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她渾身控制不住一陣顫抖,腦子瞬間一片空白,耳邊只是迴響著幾個字:殺人犯;趙志剛死了;謀財害命;你拿過趙志剛的錢。緊接著她就覺得腹部一陣抽動,然後就傳來一陣劇痛,她雙手摀住腹部,臉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整個人慢慢從椅子上滑落到地板上。房間裡的三個男人都奇怪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直到一灘血跡從女人的褲子裡滲出來,方玉良才說道:「看來得送醫院。   第29章 非法進入   張銘和穿山甲一前一後拐過一個街區來到一條小弄堂裡,地上已經鋪上了一層十來公分厚的雪,隨著兩人的行進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靜靜的夜晚聽起來格外清晰。穿山甲回頭朝後面看看,已經看不見那輛吉普車了。於是他朝後面的張銘招招手,低聲說道:「趙磊就住在前面那個單元門裡,他就住一樓。你在單元門裡等著,我一個人進去看看。」 正文 分節閱讀123   張銘低聲問道:「你怎麼進去?」   穿山甲看看四周回答道:「這個時候他一定睡覺了,敲門不合適,只有悄悄進去看看情況。」   張銘自然明白穿山甲所說的悄悄進去是什麼意思,他沒來由地心裡一陣緊張,後悔採取行動前沒有徵求尚融的意見,可如今也來不及了,但願不要出什麼事情。張銘縮著脖子躲在樓道的陰影裡,從樓道向外面看去,雪光將整條胡同照的亮堂堂的。回頭就看見穿山甲已經站在了一樓左首的一扇門前正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房間裡的動靜。穿山甲很有耐心,他就那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大概有三四分鐘,確定裡面沒有任何動靜以後,他回頭朝張銘看了一眼,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細長的鐵絲狀的東西,然後一手握住門把手,將那根東西塞進了鎖眼輕輕地活動著,大概有個兩分鐘左右,只見他握住門把手稍稍一用力,就聽見輕微的卡噠一聲,那扇門已經打開了一條縫隙。穿山甲沒有馬上就進去,他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又聽了一陣,然後回頭看了張銘一眼,一閃身就從那條門縫鑽了進去。這是一套兩居室的老式住宅,客廳很小,房間裡有股刺鼻的酒精味道。窗戶上沒有窗簾,外面的雪光反射進屋子裡,一切都看的很清楚。房間靠窗戶的一面牆邊是一張破舊的沙發,上面亂七八糟地堆著一些衣物。沙發前面有一張舊的木製茶几,上面有一個空酒瓶子,一隻茶杯和幾個殘留著菜餚的磁盤子。正對著門口的地方有一輛自行車,自行車的旁邊是一扇關著的門,很顯然那是臥室。靠近右邊有個通道,那裡通往廚房和衛生間。穿山甲先來到廚房,裡面亂糟糟地堆放著一些雜物,使狹小的空間顯得很擁擠。衛生間的門已經很破舊了,穿山甲稍微推了一下就發出一聲咯吱的聲音,一股刺鼻的尿騷味撲面而來,他皺了一下眉頭迅速地離開那裡,慢慢靠近臥室的門,然後及其小心地施加推力。當門漸漸打開的時候,裡面就傳來了輕微的鼾聲。臥室的門只被打開了一半,因為從這個角度穿山甲已經能夠看見整個床上的情景。床上有兩個人在酣睡,睡在外面的打鼾的那個人穿山甲很容易就辨認出是趙磊,而裡面那個卻是一個女人,因為長長的頭髮亂七八糟地散落在枕頭上面,遺憾的是看不清女人的臉。看來張銘的判斷是錯誤的,從茶几上那個空酒瓶以及滿房子的酒精味道來看,顯然,今晚趙磊是和情人一起在家裡喝酒,並且趙磊應該是喝了不少。看來白跑一趟。正當穿山甲輕輕關好臥室的門想從房子裡退出來的時候,突然就聽見外面樓道口傳來一聲喝問:「深更半夜你躲在這裡幹什麼?」   接著是張銘的回答,但是穿山甲沒有聽清張銘的話。他一閃身就竄到門邊,將房門輕輕地合上,然後就豎起耳朵傾聽外面的動靜。「深更半夜找什麼人?你叫什麼名字?身份證……」   另一個人的聲音。   警察!穿山甲倒吸了一口涼氣。巡邏警察?怎麼這麼巧?正當穿山甲腦子閃電般飛轉的時候,就聽見一陣撕扯的聲音。「走!回局裡說去……」   然後是離去的腳步聲。穿山甲馬上從門口竄回屋子裡,從窗口朝外面望去,只見雪地裡一左一右兩個穿便服的男子各抓著張銘的一條手臂朝前走著,張銘掙扎著,嘴裡似乎還在辯解什麼。穿山甲心念電轉。難道就這樣讓他們把張銘帶走?絕對不行!就憑張銘的身份以及和尚融的關係便能給公安人員找到突破口,況且還有金生和趙志剛的案子背在身上,雖然不知道公安局掌握了什麼真憑實據,但是張銘可是個關鍵的人物,決不能讓他們把他帶走。穿山甲身隨意動,兩步就跨進了廚房,目光掃過一圈以後,手裡已經多了一根半米長的螺紋鋼,他掂掂份量就把螺紋鋼的一頭塞進了衣袖中,隨後沒有一點猶豫快速出了門。   第30章 戰友情深   整條巷子在雪光的反射下一切都清晰可見,穿山甲從門道裡探出一個頭,看見兩個警察夾著張銘已經向左走出去十米多遠了,他朝右邊看看,沒有發現異常情況,於是就出了門洞跟了上去。此時,穿山甲的心理反而不緊張了,他覺得自己只是在完成一個訓練科目,目的就是將張銘解救出來。所以他放鬆腳步,盡量減少雙腳踩在雪地上發出的聲音。八米,五米,就在穿山甲將藏在袖子裡的螺紋鋼提在手上時,挾持著張銘的兩個警察中的一個似乎察覺了身後的動靜,突然回頭看了一眼。也許是穿山甲向前衝的速度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也許是穿山甲那張充滿殺氣的臉在雪光中被他看得清清楚楚,霎那間引起了他的警惕。同時,穿山甲也似乎從警察的眼裡看出了對方的懷疑,所以他加快了腳步,幾乎在一瞬間就來到了三個人的背後,腳步聲也引起了另外一名警察的注意,兩名警察同時停下身朝後面看來。可是一切發生的過於突然。只見被兩名警察挾持著的張銘忽然一側身提起一條腿將膝蓋狠狠地朝一名警察的小腹狠狠頂去,隨著一聲慘叫,穿山甲的螺紋鋼則向著另一名警察的頭頂落下,只見那名警察雙手仍然抓著張銘的手臂,只是身子向右移動了一下,穿山甲的螺紋鋼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悶哼一聲,雙手鬆開了張銘,趔趄著往前面衝出幾步,一隻手就朝腰間摸去。穿山甲清楚地看見了這個警察的舉動,他豈能讓警察把槍掏出來?瞥眼看見被張銘頂了一膝蓋的警察捲縮在地上痛苦地哀號著,穿山甲朝張銘大喊一聲「快走!」   然而腳步和手上的動作絲毫都沒有停下來,就在那個警察剛剛要舉起手裡的槍時,穿山甲的螺紋鋼準確地落在了他的頭上,伴隨著沉悶的敲擊聲,那名警察就倒在了地上,一股鮮血瞬間就遮蓋了他的面孔。此時張銘已經跑出去二十多米遠了,聽見身後的打擊聲就回過頭來,只見穿山甲仍然提著那根螺紋鋼朝他奔來,張銘就放慢了腳步,似乎在等著穿山甲。眼看兩人就要到達巷子的拐角處,就在此時,一聲清脆的槍聲在寂靜的夜空響起,張銘就看見穿山甲像是被人在後面使勁推了一把似的,一個趔趄就朝前載去。張銘的一顆心幾乎要從胸膛裡飛出來,他沒有跑過拐角,反而朝穿山甲迎上去,但是,穿山甲並沒有倒地,他用那根螺紋鋼朝地上一撐,控制住了身子並藉著慣性繼續朝前衝來,剛好衝到張銘的身邊時,左腿一軟就跪倒在地上。張銘一把抓住穿山甲的一條手臂微微降低自己的身子,將他的手臂搭在肩膀上,回頭就朝拐角拖去。就在這時,身後又是兩聲槍響,張銘感到子彈從自己的頭頂呼嘯而過,他沒有停下來,他甚至沒有時間體驗恐怖的感覺,他只有一個念頭:「拐過去……車就在那邊……他媽的地圖的耳朵難道聾了嗎……」   剛剛接近那個能夠保障生命的拐角,一輛吉普車衝了過來幾乎撞到兩人的身上,不過卻是恰到好處地停在了兩人的身邊,張銘朝車上喊道:「別熄火……」   邊喊邊拉開車門將穿山甲塞了進去,然後自己也爬上去,還沒等車門關嚴,吉普車就怒吼著朝前竄了出去。後面的夜空中又傳來兩聲槍響,似乎還有隱隱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盧鳳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朦朦朧朧地覺得有個人坐在床邊,一時就想起了審訊室裡的情景,可自己明明躺在床上,這是什麼地方,家裡?張銘在哪裡?醫院?孩子沒有了?「小鳳?我是媽媽呀!」   媽媽?盧鳳微微轉過頭來,這才認出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母親。她動動嘴唇,發出虛弱的聲音:「媽!你怎麼在這裡?」   「是警察打來的電話,他們說你摔倒了,哎!懷著孩子,這樣的大雪天你瞎跑什麼呀,好好的一個孩子……」   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媽,張銘呢?你見他了嗎?」   盧鳳似乎沒時間理會孩子的事情以及母親的眼淚,急急問道。「還問呢,他找你都快找瘋了,你出來怎麼就不給他說一聲!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家裡的電話也沒人接。」   說完又是一聲長歎。盧鳳聽了一下楞在那裡,她現在只有一個心願,趕快見到自己的男人,告訴他發生的一切事情,不知此刻的他急成了什麼樣子……   第31章 驚弓之鳥   張銘是在前往別墅的路上接到盧鳳的電話的,他一聲不啃地聽完女人斷斷續續的述說後只說了一句話。「你就待在醫院裡,那裡都別去,等著我。」   說完以後掛上電話,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判斷失誤呀!太輕率了,差點釀成大禍,麻煩事情來了,這件事再也不能瞞著老闆了。張銘回頭看看躺在後座上的穿山甲,問道:「覺得怎麼樣,血止住了嗎?」   「還行,好像沒傷到骨頭。」   穿山甲的聲音依然低沉冷靜。張銘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看看手錶已經是夜裡兩點多了,他拿出手機撥了尚融的號碼。越擔心就越出事。尚融聽完張銘在電話裡簡單的陳述以後,赤裸著身子癱在床上,腦子閃電般轉動起來。張妍見男人接完電話以後的神情,就知道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難道和自己有關係?她一隻手撫摸著男人的胸膛,兩眼盯著沉思中的男人不敢出聲,似乎怕擾亂了他的思路。良久,只見尚融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嘴裡惡狠狠地嘟囔道:「祁順東呀!真是小看你了!」   說完盯著女人看了一會兒,嚴厲地說道:「我出去辦點事。你不許出門,就待在家裡,收拾好東西準備走。」   張妍聽了尚融的話,也顧不上渾身赤裸,爬起來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哭道:「老公——是不是因為我……我不走……讓他們來抓我吧……是我拿了鄭剛的錢……和你又沒關係……」尚融見女人可憐兮兮的樣子,神情漸漸緩和下來,抬起女人的下巴,柔聲說道:「別瞎想,和你沒關係?不過你必須離開這裡。你不知道有人就想利用你來整我呢,你走了以後我才能全身心地對付他們。我保證會去北京找你的,那時我們就不用分開了。」   說完,尚融不在理會女人,拿出手機就給小雅打電話,過了很久才傳來小雅睡意朦朧的聲音:「大哥……怎麼這麼晚……」   尚融打斷小雅的話說道:「小雅……你什麼也別問……你和喬菲馬上去一趟市婦幼保健醫院,把那裡有個叫盧鳳的女人接到你那裡先住下,等我的電話。」   說完也不管莫名其妙的女孩就掛斷了電話。然後直接走出臥室,穿上大衣出門而去。此時,在別墅的一個房間裡,穿山甲躺在一張床上,他的一條腿的褲子已經退下,腿上包紮著厚厚的紗布,上面有滲出的血跡。地圖神色凝重地坐在一張沙發裡,而張銘則焦慮地來回踱著步。「我看還是去找個醫生吧。」   良久,地圖像是自言自語道。「不行!」   躺在床上的穿山甲果斷地說道:「我們不認識可靠的醫生,警察知道我們有人受傷的話肯定會採取相應的措施,太危險了,再說,我覺得傷的不是太嚴重,還是等老闆來了再說吧。」   兩個人聽了穿山甲的話都保持了沉默。尚融驅車到達別墅的時候雪已經停了,但天空中仍然是彤雲密佈,雖然已經早上6點多鐘,卻看不出一點黎明的跡象,倒是郊區雪後的清晨別有一番光景,只是尚融沒有心思欣賞罷了。尚融的車剛在別墅門口停穩,張銘和地圖就一前一後迎了上來,尚融看了張銘一眼,後者就羞愧地低下頭去。尚融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問道:「穿山甲的傷勢怎麼樣?」   「沒有傷到骨頭,地圖已經給他做了簡單包紮,血已經止住了。」   尚融推開門時進入房間時,穿山甲掙扎著身子想從床上坐起來,尚融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說道:「你就躺著別動,醫生已經出發了。」   穿山甲急道:「老闆,醫生可靠嗎?」   尚融生氣地說道:「現在才考慮可靠不可靠是不是晚了點,早先幹什麼去了。」   說完回頭看了張銘一眼。張銘似乎想說什麼,可又不知從何說起,嘴唇動了半天才憋出幾個字:「老闆……我……我當時是太衝動了……」   尚融將手一擺打斷張銘的話說到:「現在不是辯解的時候,我交代幾件事情,馬上就要辦。」   說著回頭看著地圖繼續道:「等一會兒,醫生來處理完穿山甲的傷口以後,你帶穿山甲馬上開車離開這裡,具體地方我正在聯繫,等我的電話通知。」   說完從口袋摸出一支香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看著張銘說道:「我已經讓祁小雅把盧鳳接到她家裡去了。你就不用為她操心了。你暫時在這裡多呆一陣,看看事態的發展再說。」   頓了一下又自言自語似地說道:「就怕那兩個警察認出你們。」   穿山甲這時插話道:「老闆,有一個警察肯定活不成了,就看剩下的那個警察眼力怎麼樣。」   尚融轉過頭狠狠地瞪了穿山甲一眼,沒有出聲,又是一陣吞雲吐霧才緩緩說道:「這些消息公安局會守的很緊,不過我有辦法知道,需要時間。」   張銘這時才接口道:「老闆,我覺得穿山甲沒必要走太遠,他幾乎沒有和警察照面,倒是我有可能被那個警察記住相貌。」   尚融沉思著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盧鳳被抓,你們又巧遇警察,這兩件事情絕沒這麼簡單,一切好像都是一個陷阱,你們碰巧掉了進去。我感到奇怪地是,市局鄭剛專案組最近並沒有什麼行動,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唯一的解釋是祁順東在干私活,他並沒有放棄對鄭剛案子的調查。為什麼抓盧鳳,他是從哪裡挖出盧鳳來的,這些我們都一無所知,搞不好就會扯出射天狼的案子,現在他們傳訊盧鳳一定是祁順東嗅到了什麼味道。所以不能不防啊!」   屋子裡的三個人聽了尚融的話一時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第32章 緊急約見 正文 分節閱讀124   祁順東接到方玉良打來的電話時正一個人孤苦伶仃地躺在家裡的床上輾轉反側,沒想到自己一巴掌打跑了女兒,如今又一巴掌打跑了自己的老婆。他知道老婆肯定是跑到女兒那裡去了,不過他瞭解自己女人的性格,儘管這次女人的反抗意志令他吃驚,可是在他想來要不了幾天女人就會自己回來。正當祁順東躺在那裡想著老婆進而又想起女兒小雅的時候,方玉良的電話就打進來了,聽著方玉良的述說,祁順東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隨後啪得一聲合上電話坐在那裡呼呼直喘。真他媽的背啊!這些狗娘養的飯桶,怎麼就……他顧不上多想,迅速穿上衣服,火急火燎地出門去了。公安局的動作很快,早上尚融出門的時候街上還沒見警察,等他從郊區返回的時候,許多地方已經設置了哨卡,檢查過往的車輛,市區內巡邏的警察則更多。尚融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公安局如此興師動眾說明情況嚴重,看來穿山甲暫時是出不去了。讓尚融萬分焦急的是,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以後,老楊給他介紹的新朋友李晴居然沒有給他打電話,難道她還沒有得到消息?尚融給張銘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暫時待在別墅裡不要露面。然後不顧李晴不讓他主動約見的警告,在一個公用電話亭裡撥通了李晴的手機。「我必須馬上見你,十分鐘後我的車就停在文藝路拐角處等你。」   不等對方回答,尚融就掛斷了電話。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尚融心裡一陣煩躁,已經二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見到李晴的身影,尚融知道,在昨晚發生了襲警事件以後,公安局的頭頭腦腦肯定在召開緊急會議,安排部署破案事宜,李晴作為專案組的成員自然不好脫身,可又什麼辦法呢?沒有李晴這個耳目,自己就像是個瞎子,對局勢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目前當務之急就是要確保張銘和穿山甲的安全,只有確保了他們的安全,自己才萬無一失,否則就是拔出蘿蔔帶出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正當尚融心急如焚,胡思亂想的時候,車窗上傳來幾下敲擊聲,他抬頭一看,就見穿著大衣的李晴站在車旁邊。尚融趕緊打開前門讓她上來,還沒等李晴的屁股坐穩,汽車已經怒吼著超前竄了出去。「如果你們以後還這麼幹的話,可能沒人罩得住你。人命關天呀!」   李晴兩眼望著前方說道。尚融扭頭看了女人一眼,發現她一臉肅穆的神情,說不出的端莊秀麗,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似乎充滿了小小的空間。「並不是我要這麼幹,一切都是意外。怎麼?人不行了嗎?」   李晴仍然兩眼直視著前方,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頭盯著男人說道:「意外?我可不這麼看,你的那些手下基本上可以說是屠夫。金生的情況我不清楚,早上我去看過那兩個警察,一個腦漿四溢,瞬間斃命。另一個下半輩子再也做不成男人了。而這些賬最終都要記錄在你的頭上。」   尚融將車拐上一跳僻靜的街道,在一間未開門營業的商店前停了下來,他盯著李晴凝視了一陣,然後無奈地歎息一聲道:「也許你認為我就是個嗜血的屠夫,說實話,我現在是真正感到騎虎難下,我從來沒有策劃過要殺什麼人,可又身不由己,既然已經打濕了鞋子,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李晴盯著男人的眼睛似乎在判斷他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遺憾的是她沒有從男人的臉上尋找到任何特殊的表情,只有那聲歎息透露出男人心中的無奈和焦慮。「他們通過線人找到了趙志剛的一個叫趙磊的堂弟,他手裡有張儲蓄卡,金生生前的儲蓄卡。」   說道這裡,李晴頓了一下,想看看男人的反應,不過她再次失望了,只好接著說道:「今天早晨趙磊已經被刑事拘留了,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對你意味著什麼吧。」   「意味著什麼?」   尚融下意識地問道,腦子裡便出現了趙志剛的身影。趙志剛在火車站一定給他的堂弟打過電話,至於說過什麼目前還不清楚,但肯定提到過他和盧鳳的事情,只是,趙志剛是如何將金生的儲蓄卡轉交給他堂弟的呢?難道在那麼短短的時間裡趙志剛和趙磊見過面?他會把金生的事情告訴他的堂弟嗎?現在趙磊已經落入了警察手中,說不準現在已經在審訊了,如果趙磊果真是個知情人的話,那麼災難就要來臨了。尚融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沉聲問道:「趙磊關在哪裡?」   「怎麼?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李晴似調侃般答道。尚融聽了女人的話,眼裡幾乎冒出火來,死死地盯著女人沒出聲。李晴看著男人餓狼一般的目光忽然一陣心虛,只好說道:「你就別打趙磊的注意了,他目前就在刑警隊,一切都晚了,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   尚融打斷李晴的話,嚴肅地說道:「我們既然是朋友,希望你幫忙幫到底,我想馬上知道趙磊都說些什麼?你知道現在是生死存亡之際,我只有靠你了。」   李晴看著男人的眼睛,這次她看出了一絲真情,那是一種同夥之間相互依賴彼此信任的眼神,在一瞬間李晴覺得自己的命運已經和這個男人糾纏在一起了。「那你該放人家回去了吧,坐在這裡我是什麼消息也得不到。」   尚融見女人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嬌媚的神情,於是放肆地說道:「我很想留下你。可現在不是時候,早晚有一天……」   李晴未等尚融說完就打開車門出去了,臨了還回過頭來意味深長地囑咐道:「你要多加小心,不行的話暫時離開這裡一陣。」   然後又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便踏雪而去。尚融看著女人扭動著飽滿的屁股漸漸消失在視野裡,忽然感到一陣躁動,他知道這是大戰來臨前的生理反應。   第33章 恨屋及烏   祁順東坐在辦公室裡抽著煙,心裡還想著剛剛結束的案情分析會。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原以為自己這次怎麼也逃脫不了張愛軍攻擊,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故,即使受到處分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在整個分析會上,張愛軍一直陰沉著臉,即使在發言的時候也沒有像上次那樣咄咄逼人。更讓祁順東感到意外的是,省廳的李長年不但沒有追究他擅自行動越權行為,而且對兩名警察的一死一傷也只是做了客觀的分析,同時,李長年認為,此次事件雖然讓一名警察獻出了生命,但是也使整個案件明朗化了。在說到對趙磊的審訊問題時,李長年居然說:「在這方面順東是老行家,我看就讓順東同志負責吧。」   李長年的這句話無異於讓他重新回到了鄭剛專案組。祁順東抬頭看了看張愛軍一眼,只見他陰沉著臉但並沒有發表反對意見。對於這一奇怪現象,祁順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張愛軍和李長年在鄭剛案子上產生了分歧,而對於自己重歸鄭剛專案組的問題,兩個人顯然在會前進行了溝通,儘管張愛軍不同意,但李長年還是軟硬兼施地說服了張愛軍。祁順東瞇著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濃煙,看來李長年雖然是張愛軍的老上級,可也並不是不講原則的人。特別是李長年對這次襲警事件的分析和自己的推理完全一致。從趙磊扯出趙志剛,又從那張銀行卡扯出金生,從金生聯繫到鄭剛,最後矛頭就直指尚融。想到這裡祁順東一顆心就激動起來,一掃先前的萎靡不振,渾身瞬間就充滿了力量。他拿起電話大聲命令道:「叫方玉良到我辦公室來。」   尚融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同時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李晴走後他去了一趟娛樂城,因為他有一種預感,要不了多久娛樂城將會成為警察們視線的焦點,有必要提前安排好善後事宜,尤其是對於張銘和穿山甲的行蹤要統一口徑。在和楊鈞密談了兩個小時以後,從娛樂城出來,尚融一時竟不知該往哪裡去,此時此刻,他很想找個人說說話,希望有人能夠為他分擔點壓力。於是就想起了自己的幾個女人。這種事情顯然是不能跟張妍談論的,不然那婆娘不但不能分擔自己的壓力,說不準哭哭啼啼地反而增加自己的煩惱。紫惠倒是個可以一吐為快的對象,可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她參與進來呢。一時又想到了喬菲,尚融不禁搖搖頭,那還是個雛,說出來准嚇得小妮子花容失色。而高燕還能算是自己的女人嘛。於是,尚融自然就想到了祁小雅。一想起祁小雅,尚融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微笑,這微笑來自於母女兩個與祁順東的特殊關係,在這個特定時刻也只有想到這一點尚融心裡的悶氣彷彿才稍稍打開了一個缺口。在他的潛意識中,對祁小雅敞開自己所有的秘密就是對祁順東最大的心理戰,也是他無奈之下尋求心裡平衡的優先選擇。更何況,祁小雅是那種外表柔弱內心剛強的女孩,並且從她父親的嘴裡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早有耳聞,不會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遺憾的是目前小雅的家裡人滿為患,除了她的母親以外,現在又多了一個盧鳳,此刻要想在家裡和小雅親親我我顯然是不實際的。可去哪裡合適呢?在這樣一個非常時期自己真的要和一個清純的女孩發生關係嗎?尚融一時猶豫不決,甚至想放棄剛剛產生的念頭。然而來自體內的那陣躁動久久無法平息下來,特別是想起上次在酒店裡和祁小雅旖旎的風光更加深了內心的躁動,此刻,他只想沉醉在溫柔鄉里,只想細細地把玩小雅下面那溫柔的凸起,在她的耳邊訴說自己無法排遣的寂寞和焦慮。他忍不住拿出手機給祁小雅打電話,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既然已經開始了,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   第34章 妙齡線人   趙磊耷拉個腦袋坐在一個小房間裡,警察近四個小時的盤問搞得他筋疲力盡。自從被警察帶到這裡那一刻起,趙磊就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麼事情,在他看來,完全是那張來路不明的銀行卡惹的禍。不過,他確實不知道那張銀行卡的來歷,當初堂兄趙志剛壓根就沒跟他說清楚,只是讓他代為保管,至於將卡的密碼告訴他完全是因為趙志剛隱隱約約預感到了自己有可能小命不保。但趙磊可不是個經得起金錢誘惑的主,堂兄失蹤沒幾天他就戰戰兢兢地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取了幾次錢。加起來有一萬多,只是趙磊比他堂哥更狡猾,他知道這張銀行卡來路不明,所以取錢的時候就多了個心眼,買了一頂寬帽簷的遮陽帽戴在頭上,取錢時從不使用同一台櫃員機,並且每次都要跑上很遠的路,再加上夜晚天黑,警方雖然早就監控了這個賬戶,無奈就是找不到當事人。一萬多塊錢這對趙磊來說可是一筆財富。遺憾的是趙磊和他的堂兄一個德性,口袋有幾個錢就琢磨起了花花事兒。世上的事情就有那麼巧合,當初祁順東主持鄭剛專案組的工作時,他早就盯上了尚融的娛樂城,作為一名老刑警他有個強烈的預感,娛樂城魚龍混雜,將來說不准就是尚融藏污納垢的地方,所以,他指示方玉良將他手下的一名女線人安排在娛樂城做餐廳服務員。這名女線人名叫顧春燕,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人的模樣一般,身體微胖,但這顧春燕有一樣好處,那就是一身肥肉又白又嫩,特別是一個大屁股又白又圓,趴在床上沒有幾個男人能堅持著不撲上去。當初,顧春燕在一家酒店當服務員,有一天早上當她在十二樓一個房間打掃衛生的時候,忽然感到內急,於是就關上房門一屁股坐在馬桶上暢快地排泄著。可她萬萬沒想到客人此時正好回來,並且也正急於排泄,根本沒想到衛生間裡會有人,一頭就闖了進去,隨著一聲尖叫,男人圓睜著雙眼愣在了那裡,而顧春燕則隨著叫聲一下就從馬桶上站了起來,也顧不上下身還在滴答著最後幾滴尿液,可是,當她下意識往上面拉小褲衩時,雙手居然抓了個空,低頭一看原來小褲衩正捲縮在自己的腳脖子上,此時顧春燕也來不及想太多,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把褲衩拉上來遮蓋住被男人虎視眈眈盯著的部位。也許就是顧春燕拉褲衩的動作跳動起了男人的野性,因為顧春燕彎腰時將一個雪白滾圓的屁股高高翹了起來,雖然只是個側面,可已經令男人抓狂了。只見男人一步跨上前去,一手就將顧春燕壓在了馬桶蓋上,那個誘人的屁股就剛好舉在男人的褲襠前面,男人當初進廁所時就已經解開了前面的拉鏈,此時正好派上用場,他伸手朝自己的褲襠裡熟練地一掏,就摸出了硬邦邦的一根,朝著尿液殘 留的水光處就是一挺,等到顧春燕喊聲:「不要!」   的時候,已不知進出幾度了。好在顧春燕十八歲就被人開了苞,後來和兩三個朋友上過床,已經深知箇中滋味,到酒店工作後,如果碰上既順眼錢包又鼓的男人偶爾也客串一下旅人的妻子,順便掙點外快補貼家用。可這次和以往有點不同,一是還沒有談好價錢,二是這個入侵者的長相還沒有看清楚,不知是否自己中意的那種男人。所以儘管門戶已經失守,並且那種熟悉的酥麻正在漸漸蔓延,可顧春燕明白一個女人的價值其實不在於肉體而是在於態度,自己如果就這樣撅著屁股任男人爽快而毫無表示的話,那麼這個男人等一會提起褲子以後就會隨便扔兩個小錢將自己打發了。想到這裡顧春燕就渾身扭動起來,看似要擺脫來自後面的攻擊,可是她扭動的很有分寸,並沒有使男人受到任何阻礙,相反更增加了淫靡的氣氛,當然身子扭動的同時嘴裡也要有所表示,於是諸如「不要」「放開我」「流氓」之類的嬌嗔不絕於耳,期間偶爾夾雜幾聲被戳到敏感處時的哀鳴。男人在這種走了樣的反抗中興不可遏,窮追猛打,決然不去考慮此行的後果,直到一股火熱的岩漿深深噴進女人的腹中後,待喘息已定,才想起去看仍然趴在馬桶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同時就看見了被自己的巨物撐開的傷口,那裡正如魚兒的小嘴似地吐出一些白沫,男人此時才算真正清醒過來,他慌亂地拉上自己的拉鏈,然後有點驚慌失措地等待著女人的反應。良久,只見顧春燕艱難地從馬桶上爬起來,一個白花花的屁股晃得男人嚥了幾口吐沫。顧春燕並沒有立即發作,而是慢吞吞地提起小褲衩,將裙子拉平,然後抬起一張圓臉,兩眼嚴肅地盯著男人,沒想到這個男人並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再說年齡也大了點,好像有五十歲了。不過這樣的男人一般都有點地位,都愛面子,肯定不希望醜事暴露,看來今天可以發一筆小財了。顧春燕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兒,從小嘴裡不緊不慢地突出幾個字:「你這是強姦!我要告你!」   說完一低頭就從男人的身邊竄出了衛生間。剛剛爽過的男人似乎此時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好在他的反應夠快,幾乎一步就出了衛生間,一隻手已經拉住了女人的一條手臂,情急道:「小姐……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是你先進來……我們能不能私下解決……你……」   顧春燕似乎已經料到男人的意圖,不過她還是象徵性地掙扎了,嘴裡嚷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可是有丈夫的人……你放手……我們去保衛部……」   男人此時好像真的急了,他將女人連拉帶扯地拖進臥室,把她按在一把椅子裡,氣喘吁吁地說道:「小姐……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是告我也沒什麼好處……不如我給你錢……你說要多少……」   說完就看著一副悲痛模樣的女人。顧春燕自然不好馬上就開價,畢竟她還不是職業婊子。只見她將頭扭向一邊,彷彿受了莫大的羞辱似地嗚嗚咽咽哭了起來。也許是顧春燕這一哭頓時使男人感到這件事情的複雜性,他似乎改變了注意,他急匆匆地走進衛生間,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嘀嘀咕咕說了幾句,然後回到臥室看著仍然哭泣著的女人道:「你別哭,我絕不會虧待你的……」   見女人並不理他只是一味地哼哼唧唧,於是又說道:「小mm,你叫什麼名字……我經常在這裡住怎麼就沒見過你呢……」   顧春燕見男人和自己套近乎,頓時警惕起來,因為用套近乎減免部分嫖資的男人她可是見多了。眼前這個男人和自己套近乎無非是想少給點錢了事,哪有這麼容易。顧春燕一下就從椅子上站立起來,杏眼圓睜,怒斥道:「你少廢話,拿五千塊錢來,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要不咱們就到派出所去!我一個良家婦女難道就白白被你糟蹋了?」   聽著女人義正詞嚴高嗓門,男人正不知所措,突然就聽到了敲門聲。男人好像聽見救星來臨似的,幾步就跨到門口,打開了房門。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進來,赫然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方玉良。   第35章 花酒惹禍   顧春燕在賓館的廁所裡被變相強姦後,不但沒有敲詐成功,反而被方玉良帶回了警隊,當時刑警隊在那家賓館有一起案子一直沒有偵破,急需一名線人,方玉良在對顧春燕經過多次考察以後,發現這個女人外表甜美、膽大心細,具有警察的某些素質,於是就勸說顧春燕做自己的線人,顧春燕在瞭解了線人的概念以後居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從那以後她就繼續在賓館上班,同時替方玉良收集情報,當然偶爾也會用自己肥美的屁股愉悅一下男人,畢竟有個刑警隊的姘頭是件令人羨慕的事情。無巧不成書,就在方玉良把顧春燕安排進娛樂城上班以後,倒霉鬼趙磊就鬼使神差般地邂逅了顧春燕,並且深深地迷戀上了她。經過一番眉來眼去打情罵俏之後,顧春燕認定趙磊是個瀟灑公子哥,有一天,顧春燕在笑納了趙磊送上的一隻千元坤包之後,在一個包廂的角落裡羞羞答答地輕解羅裙,送上自己那千人愛萬人憐的美屁屁,讓趙磊初嘗了自己的火熱與嬌媚。自那以後,趙磊一發不可收,乾脆在外面租了房子,整天迷醉於顧春燕的屁股胸浪之間不可自拔。最後兩人居然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是個星期天的中午,顧春燕親自下廚整治了兩個小菜,兩人坐在破沙發上摟摟抱抱,玩那嘴對嘴飲酒的勾當,當淫性高漲時,趙磊就脫了顧春燕的褲子,把女人橫放在自己的腿上,把玩她粉嫩的翹屁屁,時不時在那淫靡之處挑弄幾下,逗得顧春燕嘴裡一片呢喃,兩條肥白的腿子一曲一伸,好似正受著難以忍受的酷刑一般。無奈趙磊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只顧自己把玩飲酒,顧春燕騷癢難當,只得回頭央求道:「哥……別弄那裡了……哎呀……快給我插上吧……」   趙磊看著女人嫵媚的樣子,心裡也是火急火燎,他盯著女人那濕漉漉的泉湧之地忽發奇想,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將裡面的一點殘酒倒進了女人的雙腿之間,隨著女人一聲殺豬般的尖叫,趙磊起身一把將女人頂在沙發上,裸出自己的下身,呲牙裂嘴地進入了一個涼颼颼的所在,接著就將女人的屁股撞出一片清脆的辟啪聲。良久,兩人摟抱著喘息不止,顧春燕在男人的腰上掐了一把,嬌嗔道:「蟄死人家了……」   然後擺脫了身體裡已經疲軟的孽根,低頭朝自己的下面一看,帶著哭腔嚷道:「討厭啦……又紅又腫……」   說著將自己濕乎乎的妙物在男人眼前晃個不停。趙磊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嘿嘿笑道:「怪不得那麼緊,原來是腫了,我先讓你鍛煉一下,以後就用你這個地方飲酒,這可是咱們的老祖宗發明的喝酒方法,據說可以延年益壽呢。」說著就在那個地方稀溜溜地舔舐起來。顧春燕扭動著腰肢,嬌聲道:「你想的美,我才不受那個罪呢,人家那裡嬌嫩著呢,哪裡就由著你折騰?」   邊說邊將下體不停地朝男人送去。趙磊舔夠了就將女人摟在懷裡親了幾口說道:「你是我老婆,當然由著我折騰了。」顧春燕一噘小嘴道:「誰是你老婆,你有錢娶我麼?」   趙磊聽了女人的話,藉著酒勁信誓旦旦地說:「我一定要娶你,我現在手裡就有一筆錢,足夠咱兩結婚用的。」   顧春燕兩臂春籐般地纏繞著男人的脖子,吐氣如蘭地說:「你哪來的錢呀,也沒見你出去掙錢呀!」   趙磊見女人不信,就從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搖晃著說:「錢都在這裡面呢。」   說完神情一變,歎口氣道:「這可是我哥用命換來的。」   顧春燕聽了男人的話,圓睜雙眼驚呼道:「你哥?你哥不是出差去了嗎?好幾個月都沒見他了,我還以為他辭職了呢。」   趙磊已經把顧春燕當做自己的老婆了,覺得沒必要隱瞞她,再說,他還想著以後叫顧春燕去取錢呢。於是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別跟任何人說。」   顧春燕睜著一雙天真爛漫的大眼睛嚴肅地點點頭。趙磊在酒勁的催促下對著赤身果體的女人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來,時而悲憤欲絕,時而歡天喜地,時而搖頭歎息,直聽的顧春燕芳心顫動,驚呼不已,待到趙磊講完時顧春燕心中的小算盤早已算計停當。   看來這個男人不可靠,再和他混下去早晚要出事,看來還是公安局那個方玉良靠得住,至於這筆錢嘛,那早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想到這裡,顧春燕離開男人的懷抱,慢騰騰地穿上衣服,臉上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嬌媚模樣。 正文 分節閱讀125   第36章 排兵佈陣   趙磊做鬼也想不到是有人出賣了他,他還以為公安局的人真有火眼金睛,在千萬人群裡將他識別出來,看來隱瞞是沒有出路的,特別是當他聽一位警察說這件事牽扯到一樁大案時,再也不想頑抗,在四個小時的時間裡他竹筒倒豆子似地將自己知道的那點事情重複了好幾遍,最後連給盧鳳打恐嚇電話的事情也交代了。當警察讓他把那張銀行卡交出來時,他沮喪地說已經丟失了。祁順東躲在一個僻靜處將趙磊的供詞聽了好幾遍,最後他確信再也挖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於是就帶著方玉良、陳國棟以及專案組的另外兩名刑警來到他的辦公室,準備召開一個小範圍的案情分析會。祁順東招呼大家坐下以後給每人扔過去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我們對他的預期過高了,看來他知道的也很有限。」   說著掃視了一眼在座的每位成員,接著說道:「不過,案情的脈絡已經漸漸清晰了。趙志剛給趙磊打電話的那個晚上恰好和櫃員機襲警案的時間相吻合,那天晚上的案犯就是趙志剛這點已經可以確定,而趙志剛手裡的銀行卡又將他和金生案聯繫起來,至於他和金生失蹤案到底是什麼關係,這點我們暫且放在一邊。最讓我感興趣的是,趙志剛是娛樂城的一名僱員,這家娛樂城的老闆名義上是楊鈞,我想諸位都知道它的幕後老闆是林紫惠和尚融,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趙志剛其實就是直接受雇於尚融的打手。」   說完祁順東盯著眾人,希望有人表態。陳國棟猶猶豫豫地說道:「祁局的分析固然有道理,但是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僱員的罪責也不能和他的老闆扯到一塊,況且……」   方玉良打斷了陳國棟的話,大聲說道:「據我瞭解,趙志剛和金生素不相識,他怎麼會無緣無故持有金生的銀行卡?表面上看尚融和金生也扯不上關係,但是,通過鄭剛和金生的關係我們就可以確定尚融在金生失蹤案裡的作用,只有尚融才有製造金生失蹤案的動機,而趙志剛正如祁局所分析的那樣,不過是尚融的一個打手。根據趙磊的交代,以及那天晚上趙志剛在電話裡對他所說的話和後來留在超市密碼櫃裡的便條內容可以確定,尚融指使趙志剛殺害了金生,並且順手拿走了金生的銀行卡。後來,由於趙志剛貪財,不但暴露了身份而且還打死了我們一個人,尚融感到事態嚴重,留著趙志剛早晚就是一個禍害,所以他又殺人滅口。趙志剛那天晚上在火車站對他堂弟說的話和便條上的內容都顯示了他當時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危險。可惜的是他沒有說是誰去火車站接他。」   祁順東讚許地點點頭道:「我同意玉良的分析。」   陳國棟歎了口氣說道:「可惜那張便條和銀行卡已經被趙磊丟失了,不過我去那家超市的現場看過,超市離火車站不遠,裡面有二十多個供顧客使用的密碼櫃,趙志剛存放手機和便條的是20號密碼櫃。」   方玉良接著說道:「銀行卡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方玉良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知道銀行卡此時肯定已經落到了顧春燕的手裡,沒想到這個小婊子挺狠,既要錢又要人。「趙志剛留下的便條能找見當然好,但我覺得趙磊的轉述基本上不會有大的出入,至於那把手機……」   說著他停頓下來看看陳國棟又看看祁順東,似乎不想在這個場合公開手機的秘密。祁順東抬頭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儘管說。」   方玉良似不情願地說道:「手機查不到機主,但是我們成功地調出了通話記錄。」   說著將一張紙遞給了祁順東。趁著祁順東低頭看記錄的時間,陳國棟和方玉良交換了一下眼神,前者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祁順東看完記錄抬起頭說道:「裡面的三個通話人兩個目前還不能確定,但是有一個肯定是張銘,我確定趙磊給盧鳳打威脅電話的時候是張銘接的電話。遺憾的是沒有錄音,否則……」   突然祁順東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說道:「我想起來了,去年我和尚融喝過一次酒,他曾經托我替他查一個復轉軍人的背景,這個人是甘肅人,名字就叫張銘。」   頓了一下又似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尚融重用了他,並且手裡有一個團伙呢。」   方玉良插話道:「張銘現在是盧鳳的未婚妻。可以說是趙志剛的接班人呢。」   說完猥褻地笑了起來。祁順東突然問道:「盧鳳現在在哪裡?」   陳國棟答道:「盧鳳送到醫院的那天下午就被……」   說著預言又止,只是看著祁順東。「被什麼?說呀!」   祁順東不耐煩地催促道。「被你女兒祈小雅接走了……我們跟了一陣,盧鳳現在就在你女兒家裡。」   陳國棟小心翼翼地說道。一陣沉默。每個人都覺得有點尷尬。良久祁順東才歎口氣說:「盧鳳只不過是他們的一個玩物,不會知道多少,我女兒根本就不認識盧鳳,這一切都是尚融在搞鬼。」   「這小子夠狠的。」   一名刑警插話道:「我們明天就去關了他的娛樂城。」   祁順東擺擺手,以冷靜的語調說道:「我們不要讓個人的情緒影響了辦案的思路。我的意見是娛樂城要去,但怎麼個去法,現在我們就是要打草驚蛇,讓尚融動起來,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露出更多的馬腳。另外,一定要把娛樂城的人員進出情況弄清楚。」   說完祁順東站起身來對陳國棟意味深長地說道:「國棟,麻煩你將今天的會議內容給張局匯報一下。」   幾個人出了辦公室,祁順東向方玉良招招手,方玉良馬上湊了過去,祁順東低聲道:「娛樂城那邊你安排西城分局的人去,重點是查保安和張銘。另外,你的重中之重就是把所有的哨卡盯緊了,我估計那傢伙還沒有出城,身上帶著槍傷也不好躲藏,只要尚融不殺人滅口我們很有可能抓到他。到那時……」   祁順東一個人來到街上,一陣寒風吹得他渾身打了個哆嗦。剛才在分析會上他強作鎮靜,壓住了滿腔怒火,此刻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媽的逼的!拿小雅做擋箭牌!老子什麼時候要是逮到你的女人的話……祁順東鑽進汽車一腳油門就朝小雅家裡駛去。   第37章 變相發洩   尚融是晚上八點鐘到達小雅的家裡,開門的正是祈小雅,她一看見尚融彷彿見了魔鬼似的,小臉刷地一下就白了,然後就將自己的身子堵住門口,一雙手就把尚融往外面推。尚融本來臉上還掛著微笑,突然見了小雅驚慌失措的模樣,一時就沉下臉來,急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小雅推不動尚融,聽他發問只是一個勁地搖頭。尚融一下就急躁起來,稍稍用力就將女孩推進了屋子裡自己也跟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祁順東。尚融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就慢慢地紅了起來。祁順東倒是顯得鎮靜,他坐在那裡沒有動,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尚融瞥眼又看見小雅的母親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好像剛剛哭過,只是沒有見到盧鳳的身影。「你是不是走錯門了。」   尚融站在祁順東面前一副挑釁的口吻說道。祁順東居然呵呵笑了幾聲,回答道:「走錯門的應該是你吧。這可是我女兒的家。」   尚融一時語塞,雖然這房子是他給小雅的,可祁順東說的也沒錯,他不好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爭論,否則可能會傷了小雅的自尊心,不過他見祁順東居然和自己耍無賴,突然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也做出一副無賴的樣子,走到小雅母親身邊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上,微笑著說道:「看來我們兩個都沒有走錯門,今天閒著沒事,就順便到我女朋友家裡轉轉,沒想到這麼巧,居然碰見你這個大忙人。」   祁順東聽尚融說到女朋友三個字立時就要發作,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不怒反笑道:「尚總才是大忙人,沒想到這會兒還有閒情雅致來看小雅。不過你來得很不湊巧,我正在和家人談點事情,恐怕沒有時間接待你……」   尚融沒想到祁順東居然對自己下逐客令,他在心裡罵道:「你個老東西,別仗著女兒倚老賣老,老子才是這裡的主人,連你的女兒都是我的,老子今天來就是要操你女兒呢,你就等著做老丈人吧。」   心裡罵著嘴裡卻道:「我今天來也是有事要跟小雅和伯母商量,商量這件事情的時候你不適合在場,請你迴避一下吧。」   祁順東一愣,隨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厲聲道:「尚融,你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怎麼這麼不要臉,我家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尚融見祁順東惱羞成怒居然翻臉了,也不再客氣,突然站起身來指著祁順東信口開河地罵道:「祁順東,我是看在小雅和伯母的份上才對你客客氣氣,沒想到你居然不識相。我怎麼不要臉了?我還不至於像畜生一樣對自己的老婆下那樣的毒手,我正準備帶伯母到法院去告你這個偽君子呢。」   祁順東氣的渾身直打哆嗦,也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尚融罵道:「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你來管,你給我滾出去。」   小雅和母親本來一聲不肯地聽著兩個男人爭辯,沒想到竟然吵了起來,小雅的母親站起身來剛準備說什麼,就聽小雅尖聲叫道:「你們兩個都滾出去……」   尚融和祁順東似乎都吃了一驚,轉頭看著小雅,只見女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身子不住地顫抖著,看的尚融心疼起來,下意識地將小雅摟在懷裡,沒想到祁順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咆哮道:「放開我女兒,不許你碰她。」   說著就大步走過來扯住尚融的一條手臂。尚融見祁順東來拉他,心中大怒,一手鬆開祈小雅照著祁順東的胸部就是一掌,把祁順東推出了有一米多遠。祁順東此時好像再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撲上來對準尚融的臉就是一拳,打得尚融一下載倒在沙發上,一股鮮血從嘴角流出來。一時,每個人都不出聲了,只是睜大眼睛盯著尚融,似乎誰都沒有想到祁順東會突然出手。一陣沉默過後,祁順東走到尚融面前殺氣騰騰地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再次警告你,離我女兒遠點……你的末日就快到了。」   說完也不理任何人,逕自打開房門走了,直到匡噹一聲關上門,小雅的母親才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坐在尚融旁邊,捧著他的臉一連聲地問道:「尚融,你……不要緊吧……」   隨即又轉過身來對呆立在那裡的小雅說道:「快去拿條毛巾來。」   小雅還沒有動,那邊就有個人遞過一條毛巾,尚融抬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盧鳳已經從臥室裡出來了。「沒事,我沒事。」   尚融一邊擦著嘴角的血,一邊心裡嘀咕道:真他媽的危險啊,那老東西今天要是掏出槍來就完了,他肯定帶著槍呢。想著就瞥了一眼小雅,只見女孩像是個白癡一般怔怔地站在那裡,眼睛裡空洞洞的不知在想些什麼。尚融站起身走到小雅身邊,在她肩膀上輕輕推了一下,沒想到女孩就像是碰到蛇蠍似的渾身巨顫,尖叫道:「別碰我!」   然後瘋子一般衝進了臥室將門鎖的嚴嚴實實。屋裡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小雅的母親走到門邊輕輕敲了幾下叫道:「小雅!小雅!」   臥室裡又傳來女孩的尖叫聲:「別煩我!」   然後是一陣隱隱的哭泣聲。尚融搖搖頭,歎息了一聲,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第38章 一驚一乍 正文 分節閱讀126   這天正是李曉琳的生日,紫惠帶了喬菲在華天酒店給小琳慶賀,曉琳的班主任周小蓮也來了。自從上次在床上被尚融扒光了衣服強行拍照以後,周小蓮就沒有再上門給曉琳輔導過功課,這倒不是因為怕尚融再圖謀不軌,而是覺得走進那個家門令她有一種強烈的羞恥感,然而,她隱隱覺得那個男人是不會放過她的,每每想起上次赤身果體被男人拍照的那一刻,周小蓮總會渾身微微顫抖,那女性的敏感之地禁不住滲出絲絲花蜜,心裡幻想著男人下次將會怎樣用自己的身子洩恨。「姐,你為什麼不叫大哥呢?」   小琳用勺子輕輕敲著一隻盤子撒嬌似地問道。「哼!那也得能見到他才行!」   紫惠還沒說話,喬菲就搶先答道。周小蓮聽他們談起了那個令他震顫的男人,就低下頭去扒拉著盤子裡的食物。「你大哥這陣事兒多,不過他一定會送你禮物的。」   紫惠邊安慰著女孩,一邊在心裡怪嗔起男人來,怎麼進來老是不見人,難道和祁小雅搞上了?不會呀!如果是這樣的話菲兒一定會知道的,難道……   「林總,尚先生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   周小蓮忍了半天終於問出了猜測已久的問題,問完後只覺得臉上熱辣辣的,於是趕緊低下頭去。「他呀!」   紫惠微微一笑,看了喬菲一眼繼續道:「從業務範圍來說應該屬於街道辦事處。」   看看周小蓮一副迷惑的樣子,紫惠就笑起來,一邊給曉琳盤子裡夾了點菜,一邊說道:「跟你開玩笑呢,他呀!就是一個世界上最忙的閒人。說實話連我都說不清他是做什麼的。」   周小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裡就琢磨道:這傢伙真有福氣,整天晃晃悠悠的無所事事。不知林總這樣美麗卓越的女人為什麼就拿他當寶貝似的。慶祝完曉琳的生日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紫惠帶著曉琳和喬菲回到家裡,一進門就赫然看見一雙男人的皮鞋東倒西歪地丟在地板上,紫惠和喬菲對望了一眼,兩人心裡頓時一陣慌亂。紫惠在客廳裡沒有看見男人,就知道他已經在床上了,心裡就燥熱起來。這麼早就上床了,看來這兩天在外面瘋累了,哼,今晚……紫惠的臉已經微微泛紅了,她安頓好曉琳後就匆匆忙忙和喬菲一起洗了早,兩個香噴噴的身子都似乎充滿了期待。喬菲畢竟靦腆,當她看見客廳裡那兩隻男人的皮鞋時,就知道今晚自己又要和姐姐一起共侍一夫了,心裡不禁又期盼又害羞,只是躺在浴池裡磨蹭著,身子軟軟的不肯起來。紫惠看了女孩那嬌媚的樣子,一陣竊笑,她自顧套上一件浴衣,雙手拉著衣襟遮住一對活蹦亂跳的玉兔,回頭對女孩輕聲道:「洗完了快點來,姐先去了。」   喬菲紅著臉點點頭。就在喬菲邁出浴池,用一塊浴巾在凸凹有致的身子上擦著水珠的時候,她聽見臥室裡傳來紫惠的一聲驚呼,似乎看見聊什麼可怕的事情。喬菲來不及穿上睡衣,匆忙中將浴巾在身上一圍幾步就衝進了臥室。只見紫惠臉朝裡面跪在床上,浴衣的下擺敞開著,一個圓滾滾的屁股衝著門,小小的三角褲深深地勒進屁股溝裡,一隻手好像正在男人的臉上活動著,只是看不見尚融的臉。「姐姐!」   喬菲輕輕地叫了一聲。紫惠回過頭來看了喬菲一眼,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菲兒,你過來看看,他……他這是被誰打成這樣……」   喬菲一聽再顧不上矜持,衝到床前一看,小手就掩著小嘴發出一聲驚呼。只見男人身上蓋著被子,雙目緊閉,半邊臉高高腫起,嘴角似乎還有隱隱的血跡。喬菲手腳並用地爬到床裡面,半臥在男人身邊,伸出去的一隻手停在半空中,抬頭焦急地看了紫惠一眼。紫惠一歪身子也側臥在了男人的另一邊,低頭仔細地看著男人的臉,然後就一手輕輕搖晃著男人的肚子,泣聲道:「融……你這到底是怎麼搞的……誰打你了?」   可不管紫惠怎麼搖,尚融還是雙目緊閉毫無表情地躺在那裡彷彿死過去一般,這時,喬菲好像才真正急起來,雙手一伸就將男人的一個腦袋摟在懷裡,流著眼淚哭喊道:「哥哥……你……你說話呀……」   就在這時,突然就見尚融刷地睜開雙眼,惡狠狠地罵道:「你這死丫頭,沒點輕重,痛死我了。」   兩個女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不知是高興還是傷心,既然男人已經開口說話了,也就暫時顧不上追問事情的原委,紫惠一下趴在男人身上,哭泣著,一隻小手輕輕地捶打著他,而喬菲則將男人緊緊摟在胸前,浴巾已經滑了下來,一隻酥乳正好貼在男人腫脹的臉上   第39章 夫命難違   尚融從小雅家裡出來,心裡很受傷。他沒想到祁順東居然會出手打他,以祁順東公安局長的身份出手傷人,可見他心裡的憤怒達到了什麼程度,這更增加了尚融心裡的警覺性。雖然尚融還沒有顧上問小雅,但祁順東這次來的目的他多少還是能猜到幾分,只是不知道小雅母女的態度如何,不知前面他們都談論了什麼話題。不過從剛才小雅歇斯底里的發作來看,尚融突然覺得祁小雅是不是已經對自己厭倦了,起碼沒有了以前的那種信任與親密了。想到這些,尚融就感到一陣陣沮喪,他甚至後悔那次在賓館裡幽會時為什麼沒有將祁小雅就地正法。尚融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情緒惡劣之極。特別是一想起別墅裡的那幾個人以及一堆煩心事,他忽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倦和孤獨,一時就想起了自己的女人。他先開著車朝老屋駛去,快到老屋的時候似乎又改變了注意,掉轉車頭朝家裡駛去。家裡靜悄悄地一個人也沒有,今天是星期天,也許紫惠和喬菲帶著曉琳出去玩了。楊嫂星期天是不來家裡的,尚融心裡又生出一股煩惱。看看自己過的是什麼生活呀!筋疲力盡回到家裡連個拿拖鞋的人都沒有,看來女人越多越是沒人理會自己了,這樣想著就對紫惠和喬菲生出一股怨氣,將一雙皮鞋胡亂摔在地板上,也不穿鞋就上樓去了臥室,然後幾把就將自己脫的光溜溜的,鑽進被窩睡覺了,可白天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加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尚融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只是躺在那裡一顆心忽悠悠地沒有個著落。門廳裡傳來紫惠和兩個女孩嘻嘻哈哈的笑聲。臭娘們終於肯回來了。尚融在心裡恨恨地罵道。他知道過一會兒紫惠和喬菲肯定就會來臥室,要是自己不在家的話說不定兩人還要幹些虛龍假鳳的勾當才肯入睡呢。忽然回憶起那天在紫惠的老房子裡第一次窺破紫惠和喬菲「姦情」的情景,尚融就覺得小腹裡一股暖流緩緩浮起,雖然昨天已經在張妍身上發洩過兩回了,眼下又禁不住產生了一種變態的渴望。聽見有腳步聲朝臥室走來,尚融趕緊蓋好被子閉上眼睛裝睡,接著就聽見紫惠一聲驚呼,好像喬菲也聞聲跑進來了,他強忍著繼續裝下去,想像著兩個人看見自己臉上的樣子時一副驚愕的表情。尚融本來對兩個女人有氣,打定主意不理他們,無奈耳朵裡傳來的兩個女人焦慮的呼喚中好像有隱隱的哭泣聲,心裡的氣悶就減少了許多,所以當喬菲一著急將他的腦袋摟在懷裡的時候正好弄痛了他的臉,於是就張口罵出了聲,可是,等他一張開眼睛看見面前的風景時就再也顧不上罵人了。只見喬菲本來圍到胸部的浴巾已經滑到了腰上,兩隻嬌嫩的玉兔裸露著,其中一隻正好貼在自己腫起的臉上,那一片滑膩和溫熱 竟是一付上好的靈藥,瞬間就減輕了臉上的疼痛,尚融哪裡還有時間去計較先前的不快,只是將臉貼在女孩的柔潤之處一個勁地蹭動著,至於撲在他身上又哭又打的紫惠暫時也顧不上。喬菲聽尚融罵了一句,心裡一陣輕鬆,可是緊接著就注意到了男人那副令她熟悉的猥褻表情,一時就發現了自己的狼狽樣子,頓時一張小臉就燒起來,嘴裡一聲嬌呼道:「哎呀……你這人怎麼……」   還未說完忽然又感到自己的一顆小葡萄已經進了男人的大嘴,那一陣吮吸又使她嬌呼起來:「呀……別……姐姐你看他……不要呀……」   紫惠從尚融身上抬起頭來一看,心裡不禁一蕩,就這麼一會兒工夫,男人已經將女孩的胸部舔弄的一片水光。她不敢打攪男人的淫性,便一手扯開自己浴衣的前襟,露出白花花的身子,撩起被子就鑽了進去,將自己的身子緊緊貼在男人的背上。尚融自然感覺到了身後那個火熱的軀體,於是戀戀不捨地吐出女孩的蓓蕾,奇怪的是,當他一離開女孩的胸前,臉上那種火辣辣的疼痛就又回來了,一時心裡的淫情就減了不少,身子一歪半靠在床頭,順便把喬菲拖得半邊身子壓在自己的胸前,呼呼喘息著。「融,你到底是怎麼了嘛?別再讓人家擔心了……」   紫惠一手輕撫著男人的頭髮嬌聲問道。尚融扭頭看了紫惠一眼,見女人水汪汪的一雙媚眼盯著自己,臉上飛著兩朵紅雲,再看看趴在自己胸上的喬菲,此時浴巾早已經脫落,裸露著曲線玲瓏的一個雪白身子,特別是那越來越挺翹的美屁股看的尚融嗓子一陣發乾,他一把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裸出強健的軀體,沉聲喝道:「婦人家少管男人的事情。」   說著一下就將身上的女孩翻到紫惠身上,順手就在女孩的白屁股上拍了一掌,繼續道:「你們兩個做給我看。」   紫惠和喬菲一瞬間不明白男人的意思,可隨即就知道男人想看什麼了,兩人心裡不禁一蕩,整個身子都臊紅起來。雖然紫惠和喬菲一起在床上互相慰藉已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可那都是兩人單獨在一起時的勾當,即使那樣喬菲也是每次都扭扭捏捏羞臊無比,如今男人竟然讓兩人當著他的面表演,紫惠到還罷了,喬菲早已經嚶嚀一聲羞的翻過身來將小臉藏進枕頭裡,身子微微顫抖起來。紫惠畢竟和尚融是老夫老妻,聽見男人的變態要求,她雖然面子上過不去,可內心裡卻感到一陣狂跳,身子一下就變得萬分敏感,只覺得雙股間麻癢起來,濕氣瞬間就瀰漫了整個三角地帶,可是當她見了喬菲的可憐模樣,就又心疼起女孩來,嬌聲責怪男人道:「看你把菲兒羞成什麼樣子了,我們姐妹兩個盡著你玩弄還不滿意嗎?非要人家……」   邊說邊偷偷看了男人一眼,只見尚融那張半邊腫脹的臉上竟是一片怒色,就不敢再說下去,看來今天不滿足這個魔王的要求是不行了。口裡嬌喚一聲:「」好菲兒……哥哥今天心情不好……讓姐姐疼疼你吧……說著就跪起身子脫下身上的浴衣,赤身果體地將女孩抱進懷裡,張嘴吻住了女孩顫抖的雙唇,一隻手就朝女孩雪白的股間滑去。   第40章 倆美斗春   「姐姐……不要呀!」   喬菲顫聲央求著,一個身子在紫惠的懷裡扭動著,小屁股左右躲閃著紫惠的手。女孩的掙扎似乎逗起了紫惠的興趣,她記得自己第一次撫弄女孩的身子時她也是嬌羞無限地東躲西藏,可後來哪次不是在自己的手裡變得柔軟無比?看來一切只是個習慣問題。她放開女孩的嘴唇,一邊舔弄著女孩最敏感的脖頸,一邊喘息著說:「菲兒……聽話……讓哥哥高興啊……姐姐哪次不是讓你舒舒服服的……」   說著就把女孩的身子擺正,將自己的嬌軀整個壓了上去,伸出香舌在女孩臉上脖子上不斷舔弄著。尚融睜著一雙色眼,早已忘記了臉上的疼痛,特別是看到紫惠一個飽滿肥碩的屁股在女孩的下體磨盤一般晃動著,刺激的他瞬間就堅硬無比,他移動自己的身子來到後面,赫然就看見兩張粉嫩的小嘴水光閃爍地變幻出迷人的形狀,尤其是下面那張更是鮮艷預滴,他禁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那泉眼上輕輕撫弄了幾下,引來喬菲幾聲嬌哼。尚融的臉上此時才露出一絲笑容。紫惠此時彷彿已經忘記了男人的存在,完全融入了平時與喬菲歡愛時的忘我境地,她那柔軟的舌尖從女孩酥胸之間一路下滑,一直來到了那歡快的源泉,不顧女孩的嬌吟滋滋有味地舔舐起來,喬菲就像觸電一般渾身顫慄著,這倒不是因為這次紫惠特別賣力,而是旁邊一個男人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自己,那份羞臊,那份刺激無法以語言形容,喬菲只來得及胡亂抓住枕巾的一角塞進自己的嘴裡,在男人的凝視下瞬間就達到了歡樂的頂峰。隨著女孩嬌軀的最後幾下悸動,紫惠抬起頭來嬌媚地嗔了男人一眼,呻吟般地哼道:「這下你滿意了吧……還要人家怎麼樣……」   尚融看看癱軟在床上的女孩,又瞧瞧赤裸著身子微微喘息著的紫惠,全身肌肉緊繃,一時彷彿不知該從何處下手,最後他虎吼一聲挺著巨大的凶器朝著紫惠撅著的肥屁股撲了過去……一夜的肉體拚搏,尚融直睡到快中午才醒來。紫惠和小雅包括曉琳都出門去了,偌大個房子就剩下他一個人。本想在床上迷糊一會兒,可昨天發生的一幕幕令他瞬間清醒過來,但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待在別墅裡的張銘而是祁小雅。昨天小雅對他的態度,說出來的氣話在他心裡產生了一個結,如果不解開這個結,尚融覺得自己將寢食難安。他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沉思苦想了幾分鐘,就給喬菲打了個電話。然後匆匆忙忙地開車找小雅去了。其實小雅昨天晚上是憑著自己頑強的意志力忍耐著給尚融打電話的衝動。尚融走後,她就一直沒有出臥室的門。母親在外面唉聲歎氣地徘徊了一陣,被盧鳳勸著睡覺去了。小雅躺在床上想起自己不幸的童年,父親的冷酷無情不禁流下憂傷的眼淚,尤其是當一想到母親悄悄告訴她的關於自己父親在那些黑夜裡對自己的獸行時,她真想放聲大哭,一時就想起了尚融,心裡就產生了一股內疚之情。剛才那句歇斯底里的話不知讓男人多傷心呢。她幾次拿出手機想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可是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雖然她多麼想向尚融傾訴一番,但那些羞人的事情讓她這個羞怯的少女如何開得了口呢。就這樣,小雅手裡握著手機,美麗的臉龐上掛著幾滴清淚,漸漸地進入了夢想。在夢裡她看見尚融來到她的床前,把她抱在懷裡,不停地親吻她,撫摸那令她羞恥的凸起,最後,小雅的小嘴裡發出幾聲誘人的呢喃,身子微微顫抖著排出一股芳香花蜜。小雅的模特公司已今非昔比,除了模特業務以外,還承攬時裝設計、企業形象代言等業務,那棟兩層的小樓也早就裝飾一新,小雅的經理辦公室在二樓的最裡面,早已一改過去的寒酸樣子,寬大的班台明光瓦亮,牆上的鏡框裡裝著富含文化韻味的照片,紫色的窗簾在微風吹拂下使辦公室散發出女性的氣息。右邊有個小門,那裡是個休息室兼小雅的更衣室。尚融心情忐忑地來到二樓,剛好看見喬菲從一個辦公室裡出來,一看見他,就回頭朝小雅的辦公室努努嘴,然後將尚融拉到走道的拐角處,小嘴湊近男人的耳朵低聲道:「好像情緒不高,我問過她,就是不說話,你還是快去吧,你心上人昨天晚上想你想得眼睛都腫了。」   說完嬌聲一笑就想跑,被尚融一把拽住攬在懷裡,狠狠地在她的小嘴上親了幾下,然後在女孩的耳邊調笑道:「菲兒,昨天晚上那樣玩喜歡嗎?」   喬菲一聽頓時羞紅了小臉,嚶嚀一聲,伸手使勁推開男人拔腿就跑,半道裡還回過頭來嬌嗔道:「變態……大色狼……」   尚融嘿嘿一陣奸笑,忽然想起了來此的目的,便收起笑容清清嗓子朝小雅的辦公室走去。小雅身穿一件雪白的高領羊絨衫,柔軟的面料襯托出胸前柔和的曲線,一頭秀髮披散在肩上,臉色微微有點蒼白,一雙鳳眼微微紅腫,坐在班台後面若有所思的樣子說不出的楚楚可憐。聽見敲門聲,小雅下意識地梳理了一下頭髮。當她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時,原本蒼白的臉上瞬間爬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這不是昨晚自己的夢中人嗎?他,他怎麼這麼突然就……小雅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臉上的醉意更深了。「小雅,何必這麼辛苦呢,你媽媽她還好吧。」   尚融一看見女孩疲憊的神情,禁不住一陣心疼,他輕輕將門關上,然後走到呆呆看著他的女孩面前,先是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女孩的小臉,見女孩並沒有躲避,就深情地說道:「小雅……我昨晚幾乎一夜沒睡……我實在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尚融還沒有說完,突然,就聽小雅叫了一聲「哥哥!」   隨後就像久別的遊子乍逢親人似的一頭扎進了尚融的懷裡,接著就渾身顫抖著發出一陣壓抑的哭泣聲。尚融一時也百感交集,小雅的哭泣聲瞬間就解開了他心裡的那個結。小雅是我的,他永遠都是我的。尚融嘴裡誓言般念叨著,雙手緊緊摟住女孩,也不勸她,只是讓她在自己懷裡盡情地哭泣。只有用淚水來洗刷過去的委屈與憂傷。   第41章 柔情蜜意   小雅趴在尚融的懷裡直哭的天昏地暗,彷彿要將她23年的委屈所積攢的眼淚全都發洩出來似的。可惜了尚融一身嶄新的西裝被女孩眼淚濕了一片。沒想到這丫頭淚腺這麼發達。尚融微微歎口氣,愛憐地輕輕撫摸著女孩的秀髮,另一隻手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愛著。良久,小雅終於停止了哭泣,可是仍然緊摟著男人不願抬頭,尚融一手輕抬女孩的臉,只見臉上濕痕重重,一雙眼睛緊閉著似乎不好意思睜開,兩片肉嘟嘟的嘴唇翕動著,眼睫毛也在羞澀地顫抖,尚融忍不住低頭在女孩的櫻唇上輕輕一吻,女孩嚶嚀一聲小臉就紅了,小身子扭了幾下就又將臉藏進了男人的懷裡。尚融笑笑,心想在自己的幾個女人中,以前覺得喬菲是最愛害羞的,可現在和小雅一比,才知道什麼是害羞的女孩。「乖,現在回家去好好睡一覺,你這個樣子我會心疼的……」   尚融以前所未有過的溫柔語氣低聲在女孩的耳邊說道。小雅在尚融的懷裡撒嬌似地扭動了幾下,喃喃道:「你才不會心疼我呢……」   未說完又似要哭出來的樣子。尚融趕緊摟緊了女孩在她的頭髮上一陣輕吻,然後信誓旦旦地開始胡言亂語。「小雅,要怎樣才能讓相信呢,你是我最疼愛的人兒……你不知道,昨晚你的話多傷我的心……我一夜沒睡……心裡只想你……」   小雅嬌羞無限地聽著男人半真半假的表白,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男人臉上,酥胸微微起伏著,氣息也漸漸加重,最後未等男人說完就將美目一閉,把自己滾燙的面頰在男人的臉上蹭了幾下,然後就將火熱的小嘴緊緊貼在男人的大嘴上,同時從喉嚨裡發出幾聲夢幻般的哼哼聲。尚融瞬間就迷失在女孩的激情之中,他伸出舌頭撬開女孩的小嘴,侵入了她的口內,然後捲住了那躲閃欲逃的小香舌就是一陣猛吮,吮的女孩一陣嗚嗚嬌呼。感受到女孩漸漸柔軟下來的火熱身子,尚融的一雙魔手也開始蠢蠢欲動,一手從女孩柔軟的腰肢慢慢滑到了女孩挺翹豐滿的園屁股上,輕輕地捏弄著那柔軟的屁股肉。另一隻手從女孩微顫的小腹漸漸爬上來,爬上胸前那脹鼓鼓的一堆就握住了。小雅「啊」的一聲,掙脫了男人的大嘴,扭動著身子小嘴裡喃喃地嬌呼著:「不要……不要在這裡……會有人來的……啊……」   突然覺得自己鼓鼓的下體碰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那東西也搖晃著正朝自己的雙腿之間鑽去。一下就酥軟了身子,朝地下滑去。尚融趕緊一把將女孩抱住,只見她雙頰紅的似一團燃燒的火焰,小嘴絲絲吐氣,那胸前竟似波浪般急促起伏著,整個身子就像得了風寒似地抖個不停。尚融沒想到女孩如此羞怯敏感,一時就又憐惜起來,不忍再刺激她,只是將她抱在懷裡,嘴裡不住呼喚道:「哦,我的寶貝……我的小寶貝……」   過了許久,小雅才在男人的懷裡平息下來,只是害羞不敢抬起頭來,因為她感到自己下面的羞處仍然被一根硬物緊緊頂著,但她也不想移開自己的身子,因為那一陣火熱煨烤的她很舒服,她羞恥地感覺到自己那裡的緊縮與濕潤。「寶貝,你還好麼?」   尚融知道女孩羞壞了,就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小雅慢慢抬起嬌艷欲滴的俏臉,瞇著雙眼羞羞答答地看了男人一眼,用蚊子哼哼般的聲音嗔道:「哥好壞……跑到人家的辦公室來欺負我……」   說完又趴進了男人的懷裡,彷彿那裡是她的避風港似的。看著女孩嬌俏的摸樣,尚融真是恨不得立馬就剝光她將她干了,無奈實在是下不了手,只能藉機在手上嘴上佔點便宜。「寶貝兒,哥哥這是疼你呢,你不想讓哥哥疼你嗎?」   邊說還邊有意無意地將屁股朝前拱了幾下,也許是自己的甜言蜜語起了作用,尚融覺得自己火熱的東西鑽進了女孩的腿間,但沒想到小雅卻沒有躲閃,而是嬌哼了幾聲就緊緊夾住自己的雙腿。尚融強忍著爆發的慾望,再次在女孩的秀髮上吻了幾下,柔聲道:「小雅,我想找個時間和你好好談談,我不想再惹你誤會了,我可是不願意再冒失去你的危險,我想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你。好嗎。」 正文 分節閱讀127   此時的小雅哪裡還有思考的餘地,整個身心都沉浸在愛河之中,心裡甜蜜的只想這麼持續下去,永遠不再去管其他的事情。聽了男人的話,只顧一個勁地點頭,雙手卻死死地摟住男人彷彿生怕他跑掉似的。「那現在乖乖回去睡覺。」   尚融戀戀不捨地撤離小雅軟和的身子,伸手將女孩的秀髮捋順。小雅小嘴一撅似委屈地說道:「還有一堆事情呢,等會兒菲兒還要來找我。」   說完抬頭看了一下男人關切的目光,補充道:「我不要緊的,中午我可以在休息室瞇一會的。」   尚融在小雅的俏臉上摸了一把說道:「那你自己注意點,我可不想看見你憔悴的摸樣。」   小雅朝男人做了個鬼臉,一下就看見了男人下面尚未縮回的鼓脹。剛才就是那個東西頂著自己那裡呢!瞬間就漲紅了臉,急忙轉過身去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第42章 床頭論道   尚融送走張妍的第二天,正好是個星期天,天上又飄起了鵝毛大雪,尚融還躺在熱乎乎的被窩裡不想起來,看看兩邊仍然在熟睡的兩個美人,腦海裡不禁浮現出昨天晚上那段纏綿的場景。自從上次讓紫惠和喬菲在自己眼皮底下顛鸞倒鳳以來,尚融漸漸迷戀上了這種把戲,只要和兩個女人同床,必然要讓兩人先在自己面前表演一番,然後才撲上去激烈地交媾。經過幾次演練以後,喬菲也不再像前幾次那樣扭扭捏捏,在被紫惠弄得情熱的時候也會主動出擊,將頭鑽進紫惠的股間伸出自己的小舌頭,其中有些動作真是讓尚融打開眼界,心旌搖蕩。尚融正躺在被窩裡美滋滋地回味著,身子的某個部位就漸漸起了反應,忍不住將一隻手伸進被窩裡握住了喬菲的一隻暖呼呼的嫩乳,喬菲異常敏感,被男人握住的一刻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男人的一張臉就在眼前,正色迷迷地看著自己,喬菲當然知道男人要幹什麼,嬌哼一聲就將嬌軀滾進男人的懷裡,正當尚融快感連連的時候,就聽一陣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來。尚融一邊搖動著自己的身子,一邊罵道:「他媽的真會找時間。」   喬菲在男人的嘴上親了一下嬌聲道:「哥先接電話嘛,人家又跑不掉,可別耽誤正事。」   尚融又在喬菲的腿間用力頂了幾下,低聲道:「什麼正經事,疼我的小菲兒才是正經事。」   喬菲嬌吟了兩聲臊紅了小臉,嬌嗔道:「討厭,大清早就那麼色,快接電話去。」   說著屁股往後一縮就脫離了男人。尚融光屁股下了床,找到手機聽了一會兒,只說了聲:「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方便的時候我們一起坐坐。」   然後放下電話就又回到床上,靠在床頭點上一支煙,只顧瞇著眼睛吸著,似乎在考慮什麼重大問題。在尚融和喬菲晨練的時候紫惠就醒過來了,一聽傍邊的動靜就知道男人正在喬菲身上幹好事呢,於是就裝睡,一邊聽著兩人的動靜一邊把手伸進腿間摸弄著,那裡還殘留著昨晚歡愛的痕跡。等尚融回到床上,靠在床頭沉默的時候她就預感到男人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決定。於是睜開眼睛爬起身來,將一張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上輕輕蹭著,一邊輕啟朱唇低聲問道:「這麼早誰的電話?」   那邊喬菲也坐起身來看著男人,全然不顧裸露出的一雙酥乳。尚融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轉過頭來緩緩地噴在紫惠的臉上,沒有出聲。紫惠皺皺眉頭,伸出手扇著眼前的煙霧,嘴裡嬌聲道:「討厭,又在床上抽煙。」   說完一扭屁股從床頭櫃上拿來一隻煙灰缸放在床上,繼續道:「沒事的話今天就多睡會兒吧。」   說完一隻手伸進被子裡輕輕活動起來。尚融感覺到了女人清晨的慾望,沒有去理會那只在自己腿間活動的小手,而是盯著女人的臉問道:「你手裡現在有多少現金?」   紫惠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男人會問錢的事情,疑惑地說道:「一千來萬吧,怎麼?」   尚融又深吸了一口煙緩緩說道:「我計劃將我們的資產慢慢往北京轉移。」   紫惠聽了一下坐直了身子,也不管一對大乳鐘擺一般晃動著,連聲問道:「為什麼?幹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去北京?怎麼轉移?」   尚融不去回答紫惠的為什麼,而是慢條斯理地說道:「其實我早就著手安排了,小雨已經在那邊註冊了房地產公司,業務開展的很順利,我們要集中資金幹大事。」   稍稍猶豫了一下繼續道:「樹大招風,我們現在的資產已經引起了別人的眼紅,再說……再說張妍的事情還沒有擺平,公安上的人也盯著我們呢。我這樣做是以防萬一。當然只是先轉一部分。你盤算一下,除了娛樂城以外其他的生意就慢慢收攤吧。」   紫惠豎著耳朵將尚融的話聽個一字不拉,可是她不明白男人為什麼要這樣做,急忙問道:「那監獄局那邊的工程怎麼辦,後面的活還多著呢,起碼還有五千萬的利潤空間。難道白白扔掉?」   尚融看著女人一副情急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他知道錢就像紫惠的親娘一樣,現在讓她拋棄親娘那她還不急?尚融伸手將女人拉到自己身上,讓女人的兩隻豐乳壓在胸上。「監獄局的工程就全部讓給老毛子馮揚戈好了。當然不會白白給他。至於其他的生意,說白了都是辛苦買賣,一年也轉不了多少錢。收了也就收了,沒什麼可惜的。」   說完見紫惠一副心疼的模樣,就輕撫著女人的秀髮安慰道:「你的經營才能我已經領教了,應該有更大的平台讓你施展,將來你就是北京那邊的總經理。」   尚融的一番話讓紫惠心裡平衡了許多,尤其是男人這麼看重她的才能,令她不禁產生一股幸福的自豪感,同時想到能在北京擔任大公司總經理的風光,心裡一陣癢癢,不過隨即眉頭一皺伸出小舌頭舔著男人的臉嬌聲道:「小雨在那裡,總經理輪到我做嗎?」   尚融頭一歪將紫惠的舌頭吸進嘴裡吮咂了一會兒,伸手在女人肥美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你男人用人的標準是唯才是舉,絕不是憑臉蛋和床上的功夫。」   說著就將紫惠的身子往上一提,早已硬挺的事物就順勢插入了女人的柔軟之處,紫惠嬌哼一聲,肉緊地摟住了男人哼哼道:「惠惠才不想當什麼總經理,只想做哥哥床上的小女人,啊……頂死了……」   尚融挺動著腰身,喘息道:「我的小惠惠不但有經營才能,床上也是最淫蕩的,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紫惠聽了男人的調戲,嬌媚地親了他一下,收縮起腹部緊緊夾住男人火熱的物事,肉緊地喚道:「討厭……妍妍比我還……」   紫惠還沒說完,就聽旁邊一個迷死人的聲音說道:「哼!看來就我是個廢物……」   尚融扭頭一看,喬菲賭氣地轉過身去,卻將雪白的脊背裸露在外面,而一個飽滿的小屁股卻緊緊地抵在男人腿上。尚融伸出一隻手摟過女孩,笑道:「誰敢說我的小菲兒是廢物?你可是我和你姐姐的小寶貝呀,快來……親親你姐姐……」   喬菲早就心癢癢了,男人的話音剛落,她已經縮在紫惠的屁股後面不見了。   第43章 溫柔審訊(上)   警方在對尚融的娛樂城進行了突然襲擊式的搜查以後,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於是按照方玉良的部署,西城分局的警察先後三次在娛樂城生意最紅火的時候強行檢查,目的就是打擊娛樂城的人氣,最後在一位舞廳小姐身上搜出了搖頭丸,娛樂城除了餐廳以外其他項目全部停業整頓一個月,並處以二十萬元的罰款,責令驗收合格才能開業。聽完楊鈞的匯報,紫惠一張俏臉比室外的天氣還要寒冷,二十萬元罰款?再加上停業的損失……紫惠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心裡的怨氣就突然發作了。「楊鈞,你到底搞什麼名堂,我早就告訴你別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是不聽,現在可好,門都被人封了,我看你這個總經理乾脆別當了。」   楊鈞看著怒火沖天的女人,心裡一陣迷醉,沒想到這個女人在發脾氣的時候也別有一番滋味,這才是男人最想征服的女人啊,尚融這小子真是有福氣啊,如果能操她一次寧可減壽幾年也在所不惜。紫惠抬頭忽然看見楊鈞好像並沒有聽自己的話,而是色迷迷地只顧盯著自己,她瞬間就明白了男人齷齪的心理,俏臉不禁浮起一片紅暈,心中惱怒無比,厲聲說道:「馬上離開這裡,我讓你一個星期恢復營業,否則……」   楊鈞這才醒悟過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林總,我確實冤枉呀,我覺得這次公安並不是衝著我那點事情來的,他們好像是在找張銘,是不是張銘犯了什麼事?」   紫惠聽了更加生氣。「張銘是你那裡的副總經理,他犯什麼事你不知道嗎?」   楊鈞苦著一張臉抱怨道:「林總,你又不是不知道,張銘是直接聽老闆指揮,我那裡管得了他?再說,市裡哪家夜總會裡沒有搖頭丸和小姐的問題,為什麼單單就盯著我們?」   紫惠聽了楊鈞的話一時就沉思起來,難道真像尚融說的有人眼紅?還是張銘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讓公安局盯上了?這個問題看來只有尚融能回答。「張銘現在在哪裡?」   楊鈞兩手一攤說道:「我不知道呀!那天老闆說……」   突然想起了什麼就住嘴不說了。紫惠見楊鈞吞吞吐吐的樣子心裡的火又升起來,喝道:「老闆說什麼?」   楊鈞艱難地咽口吐沫久想起了尚融的交代,後悔自己一時說漏了嘴,無奈紫惠聲色俱厲地追問又不能不回答,只得鼓鼓勇氣道:「老闆說……說張銘已經辭職了。」   紫惠娛樂城去的不多,即使去那裡也是直接找楊鈞,那個張銘倒是見過幾次,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在紫惠眼裡不過是楊鈞的一個手下,沒想到居然是尚融安插在那裡的,連楊鈞都管不了,他們暗地裡到底在幹什麼?聯想到那天早上尚融說要轉移財產的事情,紫惠覺得心裡陣陣發冷,她朝楊鈞擺擺手說道:「你去辦你的事吧,公安局那邊該打點的就打點一下,總之盡快開業。」   楊鈞走了以後,紫惠幾次拿起電話,可猶豫再三還是放下了,既然男人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即使問了也不會有結果,看來自己以前的那點猜測並非空穴來風。紫惠不禁想起了尚融那些令人費解的舉動,以及神秘的行蹤,特別是當她想起尚融的老同學鄭剛和張彩霞的時候,她雙手摀住臉渾身哆嗦起來,看來自己整天只顧做生意賺錢,而對自己的男人卻越來越不瞭解。必須要找個時間和尚融嚴肅談談,這份家業可是幾個女人後半生的指望啊!此時的尚融就坐在已經關門的娛樂城的一個豪華包廂裡,裡面只有他和一個女服務生。尚融一邊抽著煙,一邊死死盯著跪在地毯上正往杯子裡倒紅酒的女子。微胖的身子豐滿的似乎沒有骨頭只有肉,那隻手也肉呼呼的,但卻異常白皙,滿月似的臉上隱隱有嫵媚之氣,一舉一動都顯出成熟女人的誘惑。因為是跪姿,那塌陷下去的細腰襯托出鼓脹著的一部分圓屁股。不知這個女人的身上是不是也像手臉一樣白嫩。尚融光是看著女人的一舉一動已經感到自己已經勃起了。「你叫什麼名字?」   尚融喝了一口女人倒的酒似隨意問道。「我叫顧春燕。」   女人仍然跪坐在那裡低眉順眼地答道。「你認識我嗎?」   尚融盯著女人繼續問道。此時女人已經直起腰來,胸前的兩團肉球隨著她的呼吸顫微微起伏著。女人抬頭似嬌羞無限地瞥了男人一眼,然後低頭嬌聲道:「楊總說你是這裡的大老闆。」   「你們楊總幹過你嗎?」   尚融對自己隨口而出的問話也感到微微吃驚,他只是覺得自己身子裡有一股邪氣在流蕩。「什麼……你……」   顧春燕做夢也想不到尚融居然會赤裸裸地提出這樣的問題,她當然明白男人的意思,所以瞬間就漲紅了臉,彷彿受到了極大侮辱似地嬌聲抗議道:「尚總,你……你怎麼這樣……」   「回答我的問題!」 正文 分節閱讀128   尚融打斷女人的話,霸道地說道。「我……我很少見楊總……我只是個小服務生……我怎麼會……」   顧春燕靈敏的心思已經讓她回過味來。感情老闆看上我呢,他可是個大老闆啊!想到這裡,顧春燕不僅臉上佈滿紅暈,而且兩隻眼睛也變得水汪汪的,邊說著還邊抬頭看男人幾眼,眼裡流露出的羞怯、熱情以及嫵媚足以讓任何男人丟盔卸甲。尚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朝女孩招招手說道:「你起來,坐這來。」   說著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然後親自倒了一杯酒放在茶几上,繼續道:「你陪我喝杯酒,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和你隨便聊聊。」   顧春燕扭捏著,一雙媚眼不斷在男人的臉上逡巡,嬌怯怯地從地上爬起來,那柔弱無力的樣子引得尚融幾乎要去攙扶她一把。顧春燕在沙發上的坐姿也極具誘惑力,她不是正襟危坐,也不是向著男人側坐,而是幾乎背對著男人側坐著,有意無意把個飽滿肥碩的嬌屁股對著男人,短裙也在坐下去時向上縮了一大截,剛好露出長筒絲襪頂部一截雪白耀眼的肌膚,連接著漸漸起伏的屁股部,引人無限遐思。  第44章 溫柔審訊(下)   尚融見女人沒把臉轉過來,就拿起那杯紅酒遞過去,沙啞著嗓門低聲命令道:「把這杯酒喝了。」   顧春燕身子不動慢慢回過頭來,就看上了男人的眼睛,那雙冰冷的眼睛裡似有火苗在攢動著,不知為什麼,顧春燕不僅沒有恐懼的感覺反而產生了一絲興奮,那興奮並不完全是心理上的,同時也來自身體。她不由自主地接過杯子,雙眼緊盯著男人,將酒杯慢慢送到猩紅的小嘴邊,仰起雪白的脖頸,就見那紅色的液體慢慢流進了她的嘴裡。尚融抑制住撲上去的衝動,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小口,然後接過女人手裡的空杯子又倒了一杯。顧春燕見男人又把酒杯端起來,趕忙嬌聲道:「尚總,我不能喝酒的,再喝就會醉的……」   尚融仍然將那杯酒舉在女人面前,邪惡地說道:「我就想看看你喝醉後是什麼樣子。」   男人的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顧春燕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男人的心理,她一邊接過酒杯,一邊撒嬌似地說道:「尚總好壞呀,非要讓人家失態才開心嗎?」   話雖這麼說,可是仍然把那杯酒喝了下去,一邊還用幽怨的目光盯著男人。每次男人進入她的時候一定都是這種神情吧。尚融腦子裡幻想著方玉良幹著女人時的情景,體內的衝動幾乎無法控制。「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尚融似乎想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所以就換了個話題。顧春燕輕笑一聲,媚態橫生地說道:「哎呀!尚總怎麼關心起一個小女子的家庭瑣事呀。」   說著瞟了男人一眼,見男人並沒有一點笑意,於是就正經答道:「家裡就母親一個,父親前年去世了,還有兩個姐姐都在外地工作呢。」   「你今年多大了?」   尚融盯著眼前的酒杯隨口問道。顧春燕低下頭似有無限嬌羞地說道:「二十四歲。」   說完就抬頭勇敢地迎著男人的目光,再次挑逗似地說道:「尚總經常這樣隨便打聽女孩的年齡嗎?」   尚融這才嘿嘿乾笑兩聲道:「我還沒打聽完呢,你有男朋友嗎?」   顧春燕見男人有了一點笑意,一顆心就活潑起來,將整個身子轉過來靠近男人,吐氣如蘭地說道:「尚總該不會是想給人家介紹對象吧,可惜人家一個小小服務生怕沒人憐惜呢。」   女人身上的幽香隨著她的話語飄進了尚融的心裡,他甚至感覺到了女人身體傳來的那股熱力,他忍不住一把就將女人的一隻小手抓住了,氣息急促地說道:「那就讓我來憐惜一下怎麼樣?」   顧春燕知道正戲就要上演了,她矜持地抽動著被男人握住的小手,嘴裡不依道:「啊,尚總,別……我怕……求求你放了我吧……」   說著彷彿小手被男人拉了一下,順勢就滾進了男人的懷裡,一顆腦袋埋在男人的頸窩裡,一隻小手就在男人胸口撓癢癢似地捶打著,嘴裡嚶嚶地微喘著膩聲哼道:「不要……尚總……不能這樣……會被人看見的……啊……羞死人了……」   尚融覺得自己抱著的人兒就像棉絮一般柔軟,那身子熱的就像是要融化了一般。他抬起女人的臉,只見她並沒有閉上眼睛,而是微微睜著,裡面一片迷醉的神情,小嘴微張著,哼哼唧唧地發出一些無法聽清嬌音。「告訴我!」   尚融一把掐住女人軟軟的肥屁股喘息著惡狠狠地問道:「公安局那個方玉良是怎麼幹你的,你要是不說清楚我今天把你的屁股打開花。」   一句話就讓女人柔軟的像水一般的嬌軀瞬間僵硬了,那微微瞇著的媚眼突然就睜的圓溜溜的,幾乎連呼吸都停止了。長時間的沉默,兩人就保持著摟抱的姿勢沒有動過。直到顧春燕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才「啊」地叫了一聲,然後就扭動著自己的身子,似乎想擺脫男人的摟抱,一邊驚慌失措地說道:「你……你怎麼……啊!放開我……你想幹什麼……」   說完就將個身子扭得麻花一般。「想幹什麼?自然是像方玉良那樣干你啊,快告訴我,他是怎麼勾搭上你的,他是怎麼幹你的。」   尚融此時有種莫名的興奮,他將女人搬倒在沙發上,把她豐滿溜圓的屁股放在自己腿上,伸手就掀起了女人黑色的短裙,女人的褲襪只到大腿根,上面是一條純白的三角內褲緊緊包著渾圓的屁股,那樣子就像一個純情的女生的屁股似的。尚融的一隻大手隔著內褲揉搓著,一邊興奮地說道:「快說,不然你可要後悔。」   顧春燕從沙發上抬起頭,扭著脖子看著男人玩弄自己屁股部的情形,心裡竟漸漸興奮起來,一時也顧不上去猜測男人的意圖,只顧順著男人的意思結結巴巴地講述起來,遇到什麼地方沒有說清楚,大屁股上就會傳來清脆的劈啪聲,和男人的大喝聲以及女人的嬌呼聲。待到顧春燕哭哭啼啼、含羞忍辱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以後,她那細嫩雪白的屁股上已經是傷痕纍纍,但是尚融清楚地看到,自己筆挺的褲子上沾滿了女人流出來的花蜜。   第45章 致命調情   尚融聽著女人時而含羞帶澀的講述,時而忍耐不住的嗚咽,時而瘙癢難禁的表情,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酥掉了,加上懷裡一個雪白的園屁股上下拋動不止,惹的尚融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他原本並不想染指這個女人,可眼下的情景即使鐵打的漢子也招架不住,更何況在脂粉堆裡摸爬滾打的老流氓了。所以當女人講到一半的時候,尚融已經拉開了褲子上的拉鏈放出了猙獰的凶器,伸手攬住女人的身子,在女人一聲銷魂的嬌吟中,以坐姿進入了她的銷魂窟裡,隨即就抱著美屁股一陣愜意的拋動。顧春燕被男人**的說不出話來,將滾燙的臉頰埋在男人的肩窩裡,心頭顫微微的只想向男人獻上自己的嬌媚,畢竟現在進入自己身體的可是有錢有勢的大老闆呀,被這樣的男人玩弄顧春燕的情慾來的快速而猛烈,五分鐘不到,她就已經在男人的懷裡顫抖著洩了身子。這個女人洩身的時候很有自己的獨特風格,不僅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顫抖,嘴裡的呼聲就像嘹亮的號角,那銷魂處突然收緊,而裡面卻是一片翻江倒海,同時,她也不再將臉埋在男人的肩窩裡,而是雙手捧住男人的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幽怨、迷茫、可憐、無助、風*的樣子差點讓尚融丟盔卸甲。「你真是個尤物呀!」   尚融趁著女人稍事休息的空擋感歎道。   顧春燕的羞恥之心彷彿瞬間回歸了,嚶嚀一聲就又躲進了尚融的懷裡,屁股湊著男人仍然堅挺的插在身子裡的玩意兒一陣不依似的扭動,嘴裡嬌滴滴地嗔道:「你壞,你壞嘛……」   然後雙手環繞著男人的脖子,將胸前的高聳緊緊壓在男人的胸膛上,一口吊住了男人的耳垂,哼哼道:「把人欺負完了,還不快放開人家……啊……怎麼還是……饒了吧……你太強了……」   尚融聽著女人柔弱的聲音心裡充滿征服感,身上則似有無窮的力量,他將女人的屁股部朝自己的小腹使勁一拉,隨著啪的一聲撞擊,女人發出一聲淒慘的哀鳴,尚融就覺得自己頂進了一團嫩肉中。「這是對你一個小小的懲罰。」   說著就抱著女人的腰在自己的小腹上前後磨起來。邊磨邊微喘道:「我的乖乖,你聽好了,從今以後你一切都要聽我的。」   說完見女人好像沒有聽見似的,小嘴只顧流水般哼哼唧唧叫著,彈性十足的蠻腰扭動的越來越快。就聽啪的一聲脆響,接著就是女人一聲高亢的尖叫,原來尚融在忘情地扭動著的屁股上使勁打了一巴掌,沉聲喝道:「老子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女人嗚咽著低聲下氣地答道:「聽見了……我……我都聽你的……求你憐惜人家嘛……受不了……啊……別磨了……穿透了呀……」   尚融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繼續喝道:「那個方玉良怎麼辦?」   「啊……再也不……不讓他……弄了……」   顧春燕彷彿漸漸進入了一種虛幻的狀態,身子不知疲倦地起伏著,整個屁股濕淋淋的好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錯!你要繼續和他弄,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能洩露一個字……」   頓了一下又道:「他最近給你什麼任務?」   顧春燕聽男人說讓她繼續和方玉良保持關係,一時好像糊塗了,難道他不在乎嗎?「他讓我……留意張總……的行蹤……」   「他平時都在什麼地方干你……」   「不一定……有時在賓館……還有……他有一套房子……在北門那邊……」   尚融身子往後靠在沙發上,讓女人摟著自己晃動,順手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一手抓著女人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說道:「你明天約他,就說有張總的行蹤情報要匯報,然後你把約會的地點提前告訴我……你一定要讓他干你,時間越長越好……」   顧春燕紅著臉撒嬌似地撲進男人懷裡,不依道:「你壞嘛……人家現在是你的女人……你還讓人家和他……」   尚融不等她說完,扔掉手裡的煙頭,抱住女人的屁股用力抬動,邊喘息著說:「是我的女人就要照我說的做……如果你把這件事情辦好了,我不但疼你,還要給你好多錢,那時,你就是我一個人的女人了……如果你辦砸了的話……」   尚融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厲聲道:「我殺你全家!」   顧春燕聽了男人惡狠狠話不禁打了個哆嗦,下面的腔道不由自主地收緊了,緊緊箍住男人,爽的尚融仰頭深吸了一口涼氣,他突然將女人甩到沙發上,站起身來命令道:「趴著,屁股撅高高的,老子要像方玉良一樣操你……」   顧春燕似有無限委屈,慢騰騰地搖晃著惹眼的大屁股擺好了姿勢。尚融伸手摸著感歎道:「怪不得他總喜歡從後面干你,你這屁股真是太美了……」   就在尚融挺著凶器就要發動勇猛的進攻時,顧春燕回過頭來看著男人,嗲聲嗲氣地說道:「才不是呢……人家好恨自己的屁股 正文 分節閱讀129   第46章 劍拔弩張   西城分局的警察在尚融的娛樂城折騰了幾天,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更沒有發現張銘的蛛絲馬跡。聽完方玉良的匯報,祁順東感到微微的失望,但這種情況似乎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尚融是個老狐狸,他應該早就有所準備。「我們現在就可以通緝張銘,那個刑警那天晚上和他照過面,只要抓住張銘,不怕他不招供。」   方玉良情緒高漲地說道。祁順東摸著下巴沉思著,對方玉良的話沒有做出反應。自從上次在小雅那裡和尚融發生衝突以後,祁順東對這個老流氓又有了新的認識,他幾乎可以肯定,如果對尚融逼得太狠,他肯定會對自己採取報復行動,祁順東儘管不知道這種報復會嚴重到什麼程度,但也不能不防。對付尚融這樣的人,就是要打蛇打七寸,一招致命,否則讓他反彈起來,自己很可能處於危險的境地。「那個刑警出院沒有?情緒怎麼樣?」   祁順東問道。方玉良一瞥嘴不屑道:「嚇破膽了,出院都半個月了,還窩在家裡沒有上班。局裡給了個一級傷殘。我看了一下他寫的關於那天晚上報告,思路混亂,前言不搭後語。前幾天,我們搞了娛樂城幾個保安的照片拿給他看,他一會兒說這個像,一會兒又說不敢肯定,後來,我們又把張銘的照片給他看,他一會兒說是一會兒又說不像,我都擔心他見了張銘本人到底能不能認出來。」   祁順東歎了口氣說道:「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這種突發事件不多見。他本人也成了殘疾,心裡的打擊不言而喻,還是要讓人多做做他的思想工作。不過我倒不擔心我們的刑警認不出張銘,而是擔心那天晚上兩個人裡面有沒有張銘。如果沒有,現在通緝他的話很可能惹出笑話,再說,張愛軍也不會同意。」   方玉良急道:「這可是一個大案,我們人都死了一個,並且我們的刑警覺得他像那天晚上兩人中的一個。不管怎麼說先抓了他再說。」   祁順東搖搖頭,點上一支煙,老謀深算地說道:「抓另一個更重要,他身上有標記,只要抓住了他,尚融的一隻腳就邁進閻王殿了。你們對娛樂城保安篩選的情況怎麼樣。」   方玉良氣憤地說道:「人事部的檔案上根本看不出什麼,趙志剛居然沒有檔案,他們說趙志剛還在實習期,不做檔案。其他有檔案的保安沒發現可疑情況。我懷疑尚融的打手不會在娛樂城有任何記錄,並且也不會以保安的身份在娛樂城出頭露面。我已經讓我的線人留意張銘的行蹤。」   祁順東站起身說道:「你要繼續抓好周圍哨卡的工作,槍傷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還有私人診所全部要走訪一遍,工作一定要做細。」   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個情況也可能有點價值,張銘是個復轉軍人,趙志剛也是復轉軍人,並且和張銘認識,我推測尚融的團伙會不會是以張銘為核心的退伍軍人組成的,你可以派人查查這方面的情況。」   說完祁順東和方玉良一前一後出了辦公室的門。這天深夜一點左右,一輛破舊的麵包車開進了市區,汽車沿著環城公路來到一處外來人口密集的聚居區停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他機警地朝四周看看,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於是穿街走巷來到一扇低矮的門前伸手敲了幾下。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打開了房門,光線從門裡照過來,照亮了男人的臉。這個男人正是住在郊區別墅的地圖,他按照尚融的命令悄悄潛回了市區。進門是個小小的露天院落,亂七八糟地堆放著一些廢舊物品,好像主人是個收舊貨的小販。那老頭一聲不吭地將地圖領到一個單獨的小房子前,用手指指那扇門,就佝僂著背進了另一個房間,隨後匡地一聲關上了門,院子裡瞬間就是漆黑一片。地圖抬頭看看天空,自言自語道:「媽的,怎麼又要下雪了!」   然後就推門進了那個小屋子,不一會兒,一絲昏暗的燈光從門縫裡透了出來。地圖環視了一下這間只有十來個平米的小屋子,除了靠牆的一張床和屋角的一個小鐵皮火爐之外,就剩天花板上的那只昏暗的電燈了。地圖搓搓手放在爐火上烤了一會兒,從口袋裡摸出個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後將手機放在耳朵上,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明天他要去醫院複查,也許和他老婆,也許是一個人。」   接著就聽見電話裡一陣忙音。地圖罵了一句「操!」   然後就從手機裡面退出卡片順手扔進爐子裡。四周看看找到了燈開關的繩子吧嗒一聲將燈關了,一歪身子就躺在床上,兩隻眼睛閃閃發光地盯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第47章 溫柔殺手   第二天上午,尚融正在娛樂城和楊鈞密談時接到了顧春燕打來的電話,「你可要記住我說的話。」   掛上電話前尚融警告道。「我讓你找的幾個人都安排好了嗎?」   尚融轉頭問楊鈞。「都在那邊等著呢,我已經對他們說了,進門後什麼都不要說,要打的那個烏龜王八蛋滿地找牙。照相機也準備好了。」   尚融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提醒楊鈞道:「不過要注意分寸,主要是在心理上羞辱他,我可不想背上刑事案子。」   楊鈞哈哈笑道:「你就放一百個心,我讓他們多招呼那小子的臉,讓他出去沒法見人,這個王八蛋居然敢動老闆的女人。」   「事後你安排那幾個人躲一陣,不過我肯定這件事情要不了幾天就會平息。」   尚融悠閒地吸著煙說道。與此同時,地圖的破麵包車停在市人民醫院的大門口,他坐在車裡吸著煙,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走進大門的每一個人,將他們和腦子裡的照片進行比對。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了,卻仍然沒有見到那個人。難道那婆娘的消息不可靠?地圖罵了一句粗話,朝車窗外吐了一口吐沫,一抬眼就看見一個三十七八歲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朝大門走來,地圖的心瞬間就緊張起來,因為那個男人正是照片中的人,也就是自己的目標。地圖扔掉手裡的香煙,打開車門尾隨著三個人進了醫院大廳,電梯前已經有七八個人等著,地圖混在幾個人當中,他盡量克制著不去看那個男人,但眼角的餘光還是看見了那個十三四歲的女孩,以及那個像是男人老婆的女人。電梯來了,地圖最後一個上了電梯,裡面雖然人不少,可誰也沒說話,每個人都像剛剛送別了死去的親人般掛著一張嚴肅的臉。電梯到達十五樓的時候地圖跟著三個人來到走廊上,牆上一塊牌子寫著「核磁共振」幾個字,樓道裡很安靜,幾乎沒什麼人,偶爾看見有人從一個門裡出來又馬上進了另一個門。地圖盡量和前面的三個人保持距離。前面的三個人拐過一個彎後,地圖就看不見他們了,他正想跟上去,突然傳來女人的說話聲「小梅,你坐這裡等著,一會兒媽媽帶你去打針。」   地圖判斷是男人的老婆在和女孩說話,難道女孩也病了嗎?過了一會兒,四周又安靜下來,地圖慢悠悠地轉過來,就看見又一條長長的走廊,中間有幾排椅子,那個女孩就坐在一張椅子裡。雖然是在室內,女孩仍然用長圍巾圍著半邊臉,地圖猜測女孩可能是患了感冒。地圖慢慢朝前走去,他不知道男人和女人進了哪個房間,應該就在女孩坐的附近。這時從對面一扇門裡出來一名穿白大褂的男醫生,手裡翻看著一個文件夾匆匆忙忙地進了另一個房間。地圖裝作等人的樣子晃過去坐在離女孩兩個座位的地方。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正當地圖等的不耐煩抬手腕看表的時候,剛才男醫生出來的那扇門打開了,先前那個女人獨自走了出來,她朝女孩招招手,母女兩人就朝電梯所在的過道走去,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地圖站起身來,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以平息漸漸加快的心跳。現在屋子裡應該還有一名醫生,絕不會只有那個男人。他在做什麼?接受治療?******被踢壞了能治好嗎?地圖腦子裡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來到那扇門前,他站下來聽了一會兒,沒有說話聲,也許隔著門聽不見,先進去看看再說。地圖伸手輕輕推開門,他感到自己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太陽穴上的動脈血管怦怦地跳動著。屋裡有一張辦公桌和一張長椅。怎麼沒人呢?奇怪!那個男人難道沒在這裡?剛才那個女人是從這裡出來的呀!地圖正感一陣迷惑,正想退出來的時候,突然就看見了那道藍色的布簾。怪不得房子顯得小了,原來被布簾隔成了兩個部分。那個男人肯定在布簾後面,是他一個人嗎?「如果沒有機會就別硬來。」   老闆的話在地圖的耳邊響起的時候,地圖的一隻大手已經輕輕掀開了布簾的一角。只有那個男人。他躺在一張狹窄的床上,床邊擺著一台不知名的儀器,好像還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男人頭朝裡躺著,他看不見從腳邊進來的人。現在算不算是機會呢?機會稍縱即逝。對待敵人要一擊致命,軍事課上教官講過的。這個男人的致命處在哪裡?抓緊時間!抓緊時間!隨時都會有人進來。地圖的腳步似乎異常沉重,從床尾來到床頭這段時間他覺得漫長的好像有幾個世紀,房間裡的空氣彷彿變得稀薄了,地圖感到一陣窒息。「最理想的是要做的像是自殺。」   老闆的話就像電腦程序一樣在恰到好處的時候響起。自殺!自殺!在這間房子裡他能怎麼自殺呢,撞牆嗎?那就不像自殺了。割脈?服毒?電擊?跳樓?跳樓這個概念在地圖腦子裡閃過的時候,他的眼光就朝那排窗戶看去,窗戶上掛著淡淡的窗簾,陽光正透進來把房間佈滿柔和的光線。15樓。夠高了。自殺!一個男人失去了男人的雄風完全有可能自殺。一個男人再也不能在床上滿足老婆的慾望,多漂亮的女子在他眼裡都是糟糠。這樣的男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地圖一邊為那個男人編造著自殺的理由,一邊一步就跨到窗戶前面,刷的一聲拉開窗簾,此時他已經不再顧忌被男人看見自己了,因為他要幫助這個可憐的男人解除人生的痛苦,從而換取另幾個人能夠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是多麼高尚的事情啊!窗戶是推拉式的,只拉開一扇窗戶就足夠讓一頭牛進出了。一陣寒風從窗戶吹進來,地圖覺得暢快無比,窒息感瞬間就消失了,渾身充滿了力量。「喂!開窗戶幹什麼,這裡的溫度已經夠低了!」   地圖回過頭來的時候,他聽見床上的男人抱怨道。「新鮮空氣有助於你的治療。」   地圖聽見自己的聲音很溫柔。他走到床邊看看男人褲腿裡伸出的一根細管子正好連在那台儀器上。他本想把管子拔下來,可是他嫌麻煩。看來這根管子不會礙事。伸出一雙大手將男人反過來,讓他趴在床上。「怎麼?還要打針嗎?」   他聽見趴著的男人沮喪地問道。對!打針!一點也不疼。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這是媽媽的聲音。一手插進男人的脖頸抓住衣領,另一隻手伸進男人的毛衣裡抓住了皮帶,地圖雙臂肌肉收縮,那個並不壯實的身子就離開了床面。「喂!你他媽的有這麼搬人的嗎?哎!哎!你把我搬哪去?」   當男人的頭伸到窗戶外面時,那男人肯定在喊什麼,可是15樓的風太大了,地圖幾乎聽不清他的聲音。他只得朝男人喊道:「我的朋友讓我來幫幫你!」   最後在地圖眼裡消失的是一雙穿著白襪子的腳,那雙襪子白的有點耀眼。隨後就見那台儀器從床邊快速地朝窗戶滑去,直到砰的一聲撞在牆上。那根管子線頭一樣向窗外彈去,彷彿要急著追上它的病人似的。兩個小時以後,地圖已經坐在開往北京的火車上,他的旁邊是尚融的情婦張妍。女人好像不高興,一張小嘴噘得老高,轉頭看著窗外霧茫茫的寒冬。   第48章 刑警蒙羞   距離市中心十公里的地方有一條河,沿河邊是一片茂密的榆樹。是城市中一個鬧中取靜之處,就有老闆看中了這塊地方,在這裡建了一個嘉年華度假村。所謂的度假村也就是沿河岸在樹林裡建了十幾棟木屋,夏天的時候,每逢週末就有城裡來的人到這裡避暑,要麼是三五成群的搞野炊,要麼帶著情人小蜜在小木屋裡幽會,反正木屋之間相隔甚遠,動靜再大別人也聽不見。   可是眼下是冬季,幾乎沒有人跑到這冰天雪地裡,樹林中除了皚皚白雪之外就剩下麻雀的叫聲了。然而,奇怪的是在其中的一棟木屋裡隱隱傳來女人的呻吟,忽高忽低,間或還發出劈啪劈啪的肉搏聲,讓人一聽就知道屋子裡的男女在做什麼。不過,此時來到度假村的並不僅僅是屋子裡的一對男女,就在離屋子三四米的牆角處,有四個年輕男子正豎起耳朵聽得不亦樂乎。其中一個躡手躡腳地已經走到了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忘我地傾聽著裡面傳來的誘人的聲音。屋子的一角有個火爐,熊熊的爐火將屋子烘烤的溫暖無比。一對男女雖赤身果體身上也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只見女人整個身子趴在床上,雪白的屁股掛在床沿,兩條腿卻蹬在地上。而男人則站立在女人身後,雙手插著自己的腰,只是挺著個肚子任女人的肥屁股一前一後地拱著。隨著一陣劈啪脆響,女人的屁股好像再也舉不動了,身子一軟便撲在床上,嬌喘吁吁地說道:「好人,沒力氣了……你來吧……人家歇一會兒……」   男人伸手撈起女人的軟腰,往後一拉就把將要脫離女人的硬物重新投入到那銷魂洞裡,一邊挺著腰肢抽動著,一邊說道:「春燕,你最近怎麼那麼不經弄?還沒操幾下就癱了。」   女人撒嬌似地扭動了幾下美屁股,又用自己的某個地方夾了男人幾下,只聽見男人傳來絲絲的吸氣聲。女人才嬌媚地哼哼道:「人家……快來那個了……身子……身子太敏感了……啊……」   男人聽著女人的鶯聲燕語淫性大熾,雙手掐緊女人的兩片屁股肉死命地撞擊著,撞的女人一個嬌柔的身子好似狂風中的楊柳搖擺不定,嘴裡老爺哥哥亂七八糟無所不叫,引來的是男人又一波更加瘋狂的撞擊,直到男人喘聲如牛,雙腿微微顫抖的時候,女人知道男人的關鍵時刻到了,心裡就急起來,這人怎麼還沒來?都射了兩次了,再不來就要結束了。「啊……春燕……我要來了……」   突然身後傳來男人抑制不住的吼聲,顧春燕只得一邊打起精神迎接男人,心裡卻忍不住罵起尚融來。看來今天是白便宜他了。就在這關鍵時刻,突然只聽見呯的一聲,那扇木門被外力猛烈地撞開了,顧春燕啊地一聲,身子朝前一縮就脫離了男人的攻擊,隨即就感到自己屁股被一股熱乎乎的粘液射中,她再次驚呼了一聲,然後受了驚嚇似的一轉身就緊緊抱住了男人的腰。緊接著一陣卡嚓卡嚓的聲音伴隨著一道道刺眼的白光閃過。顧春燕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一推男人的身子,迅速無比地將自己裸露的身子藏進了厚厚的棉被裡,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方玉良正處於關鍵時刻,彷彿反應也遲鈍了不少,當他感到臉上一陣劇痛的時候,下面還在噴射不止,那快感和痛感混合在一起的感覺是他這一生都沒有體驗過的。隨後他就被人拖到了床下,無數的腳朝著他踢過來,以至於他都沒有時間保護重要部位。直到第一波打擊漸漸緩下來時他才有時間喊出一句話。「別打了,我是警察!」   「他媽的!警察就能亂搞別人的老婆,打這狗日的……」   不知是誰罵了一句,接著又是一陣拳腳交加,打的男人野獸般嚎叫起來,雙手在空中亂抓一氣。忽然,從右邊有人一腳飛來,正中男人的下巴,吼叫聲才漸漸弱下去。「行了,夠這小子受一陣了。把那個臭不要臉的賤貨帶走。」   話音剛落就聽見女人喊叫起來。「不要呀!你們想幹什麼……別……衣服……讓人家穿上衣服……啊……痛……」   一會兒工夫,小木屋裡就剩下男人一個人光溜溜地躺在地板上,他的一張臉高高腫起,嘴角淌著血跡,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膚。他忍不住呻吟了幾聲,掙扎著想爬起身來,可渾身的疼痛讓他又倒了下去,想看看四周,可雙眼模模糊糊的什麼也看不清,無奈他只得躺在那裡喘息著,腦子裡不住問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婊子不是沒男人嗎?怎麼突然就冒出這麼多男人。忽然就想起了先前那一陣卡嚓卡嚓聲和白色的閃光。不好,被這些王八蛋拍照了,當時自己那個樣子簡直……   男人發出一聲哀嚎,隨即雙手緊緊摀住臉,含糊不清地咒罵起來 正文 分節閱讀130   第49章 私密交流   張愛軍坐在自己寬大的辦公室裡,雙眉緊鎖,手裡的煙頭快燒到手指了還渾然不知。直到門上傳來輕輕的敲擊聲,他才驚醒過來。「媽的,一切都亂套了」他嘀咕了一聲把煙頭扔進煙灰缸裡後朝門喊道:「進來!」   「張局,省廳的李長年廳長來電話說下午要聽你的匯報。」   張愛軍的助理李晴筆直地站在他面前,用一種女性特有的嗓音報告道。張愛軍看著女人制式服裝中錯落有致的身材有好一陣沒說話,直到看的女人臉頰泛起紅暈,氣息漸漸急促起來的時候,張愛軍才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匯報,匯報,我拿什麼給廳長匯報,祁順東呢?關鍵時候怎麼連人影都看不見,不會是躲起來了吧。我就知道……」   忽然覺得自己的話太情緒化了,不符合局長的身份,於是及時止住,又盯著李晴警裙下的長筒絲襪欣賞了一會兒才朝自己對面的椅子揮揮手示意李晴坐下。「宋斌家屬的情緒現在怎麼樣?」   等李晴在對面坐下後,張愛軍又拿出一支煙點上後問道。「基本穩定下來了,有人陪著呢。祁局也親自做了工作。」   說到這裡李晴聽見張愛軍鼻子裡哼了一聲,以為局長要說話,就暫時停了下來。等了好一會兒見局長只是瞇著眼睛吞雲吐霧,好像並沒有發表意見的舉動,於是繼續說道:「只是宋斌的家屬一口咬定是謀殺。」   「亂彈琴!」   張愛軍以權威的口氣評論道:「是自殺還是謀殺那也是公安局說了算,家屬怎麼能隨便亂說。」   李晴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祁局好像也是這種看法。」張愛軍嘿嘿冷笑幾聲,意味深長地說道:「他當然要這麼認為,這樣就可以減輕責任嘛,不過,即使是謀殺他也逃避不了責任。」   緩了口氣又問道:「陳國棟怎麼說?」   李晴猶豫著似乎在斟酌著詞彙。「事故現場是南城分局的刑警隊勘察的,陳隊長也去了,還和家屬,當班的醫生護士談過話,他的意見是宋斌有自殺的動機。」   張愛軍微微點點頭,歎口氣道:「是呀!這種打擊不是隨便哪個男人都能承受得起啊,沒有了那……」   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對面談話對象的性別,張愛軍強行打住了自己的話題,不過一雙眼睛就看上了女人的臉,然後慢慢移動到高聳的胸部,彷彿有意念功能似的,那胸部在他權威的目光注視下在薄薄的毛衣中漸漸鼓脹起來。「局裡的心理分析專家也是這麼說。」   李晴低聲附和著。「只是祁局認為宋斌即使自殺也不會選擇那種場所,還有,宋斌跳樓時連身上治療的儀器都沒有取下來。並且她的女兒注意到了一個可疑的男人一直坐在醫院的走道裡,所以……」   張愛軍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揮揮手說道:「祁順東既然說是謀殺,那就叫他趕快找出證據,坐在辦公室裡信口雌黃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隨後又幾乎以一種慈祥的聲音說道:「那麼說說你的看法,畢竟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不會一點自己的看法都沒有吧。」   說完微笑著盯住李晴。李晴在椅子裡扭了幾下身子,幾乎撒嬌般地扭捏道:「張局!你又不是不瞭解人家,還不是都聽你的?」   張愛軍哈哈笑道:「你呀!一點也不長進。」   說完身子往椅子裡一靠,以疲倦的語氣說道:「怎麼最近的肩周炎又犯了。」   李晴聽見局長這句話似乎接收到了某個信號,馬上站起身悄無聲息地來到局長身後,用自己一雙纖細的手指在局長肩膀上揉捏起來。「嗯!你的按摩技術倒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說著伸手朝後面拍拍,就拍到了女人豐滿的屁股上。李晴扭動了一下身子,嬌聲道:「你好壞呀!人家正和你談正事呢。」   張愛軍呵呵笑著又輕輕拍了幾下,問道:「你去醫院看方玉良了嗎?傷的怎麼樣?」   李晴手上不停嘴裡答道:「我昨天和陳隊長一起去的,都是皮肉傷。挺狼狽的,他沒有說細節,後來祁局來了,我們就走了,細節可能只有祁局知道。」   張愛軍氣憤道:「還需要什麼細節嗎?單憑那些照片就說明了一切,丟人哪!堂堂一個刑偵處長居然……我都沒臉向上面匯報。這都是祁順東縱容的結果,這次再不能姑息了,看在祁順東求情的份上,讓他到市郊派出所當個所長吧。」   李晴渾身輕輕哆嗦了一下,彷彿感覺到了來自局長身上那股強大的力量。她幾乎湊到張愛軍的耳邊低聲說道:「聽陳隊長說,那個女的是尚融娛樂城的一個服務員,是方處安排的一個內線。」   「內線,內線,我看乾脆叫內人算了。」   張愛軍剛說完,李晴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蘭花指在張愛軍的頭上點了一下,嬌嗔道:「哪像局長說的話嘛。」   張愛軍扭頭看看女人紅撲撲的臉,笑道:「局長也是人嘛,也有凡夫俗子的一面呀。」   說著就伸手抓住女人的屁股捏了一把,低聲道:「真想躺下來好好讓你的小手捏捏。我已經好一陣沒有到你那裡去了,你難道就不想我?」   李晴扭動著屁股做躲閃的樣子,嘴裡哼了一聲道:「想有什麼用?你可是個大忙人呢,哪裡還顧得上人家。」   張愛軍拍拍自己肩膀上的小手,輕聲道:「等忙過這陣吧,鄭剛的案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畫上句號。哎,手下無強將啊!」   說完就閉上眼睛好像專心享受著女人的服務,李晴減輕了手上的力道,她以為局長已經睡過去了,可突然聽見局長嘴裡嘀咕著兩個詞,李晴把頭湊過去才聽清局長嘴裡念叨著的兩個詞竟是「尚融,尚融。」   第50章 雪夜伏兵   這是一間很小的湘菜館,裡面環境還算整潔。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鐘,老闆坐在門邊的一把椅子裡打盹,可在一個小包廂裡還有兩個男人在對飲。「祁局,你就別多說了,我算是完了。」   方玉良的臉上仍然有點浮腫,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沮喪地說道。祁順東冷哼了一聲說道:「咱們做警察的性命沒了也就沒了,我沒想到你把那頂烏紗帽看的這麼重。」   方玉良楞了一下,好像有話要說,可張張嘴沒有說出來。祁順東似乎知道他想要說什麼,端起面前的酒杯和方玉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擦擦嘴說道:「說實話,局裡對你的處理不算重,就你的行為即使開除也不為過。你還有什麼想不通的,男子漢大丈夫要敢於承擔責任。」   方玉良羞愧地低下頭去,低聲道:「祁局,我知道都是你在張局面前幫我……要不我……」   祁順東打斷方玉良的話嚴厲地說道:「你明白就好,如果我知道你這麼沒出息,當初乾脆就由著張局處理你。再說你是我一手提起來的,你出事難道我臉上有光?我就沒有壓力?」   方玉良聽著祁順東的批評幾乎要哭出來,他沙啞著嗓子說道:「祁局,我……我現在心裡很亂……我……」   祁順東看著方玉良激動的神情,以冷靜的聲音說道:「我並不想指責你,畢竟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但是,犯了錯誤以後自暴自棄就不是一個好警察的風格。我今天也不是來安慰你的,一個喪失了鬥志的警察也不值得我安慰。我只問你一句,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難道是偶然的嗎?」   方玉良抬起頭看著祁順東,腦子裡就回想起那天的每一個細節,從顧春燕約他見面到自己被打得躺在地板上,一幕幕電影一般在他腦子裡重現。祁順東觀察著方玉良的神情繼續道:「先是城南刑警隊的宋斌跳樓,接著就是你被群毆,這兩件事情一前一後發生的如此蹊蹺,不能不讓人深思,特別是宋斌跳樓,表面上看好像是自殺,其實裡面有太多的玄機。這一切難道你就不想把它弄清楚。」   隨著祁順東的話方玉良的思緒被完全吸引到了案子上,一時就忘記了自己的遭遇。他順著祁順東的話說:「沒想到宋斌竟然跳樓死了,我雖然沒有到過現場,可還是隱隱覺得應該和那天晚上的襲警案有關,另外,我自己……發生的事情,想想也過於巧合,首先,那個地方如果沒有人事先通知那些人,他們絕對不會找到那裡去。可這件事情除了顧春燕又沒有別人知道,難道是顧春燕……」   祁順東看著方玉良迷惑的表情哈哈笑道:「這就對了,終於回到狀態了,你繼續說。方玉良臉一紅繼續說道:」我和顧春燕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女人我還是瞭解的,她和趙磊那點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可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固定男人啊!那天,那幫人口口聲聲說什麼顧春燕是……「   說到這裡方玉良手捶著自己的腿似有無限的懊惱。祁順東遞給他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什麼事情都不能只看到它的表面。捉姦?簡直是笑話!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捉你的奸?」   說完兩眼閃閃發光地盯著方玉良,看的後者羞愧地低下頭去。祁順東繼續說道:「這是一個陰謀,一個精心安排的陷進,你那個線人顯然是被人收買了,那天她只是在和你演戲……」   方玉良似乎等不及讓祁順東說完,急迫地問道:「但是知道顧春燕這條線的人也就幾個人,我明白你說的收買人是指尚融,可他是如何挖出顧春燕的呢?」   祁順東瞇著眼睛沉思了一陣,緩緩說道:「這個問題目前我也說不清楚,不過……」   祁順東深深地吸了口氣,下決心似地說道:「我認為我們內部有人在給尚融通風報信。」   看著方玉良刷地變白的臉色,祁順東繼續道:「這個問題一直都在困惑著我,直到這兩件事情發生以後,我越來越肯定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我們內部一定有個人在和尚融勾搭,並且這個人層次不低。」   方玉良激動地將身子趴在餐桌上湊近祁順東,聲音微顫道:「祁局,你是不是懷疑他……」   說著用手在桌子上比劃著寫了一個「陳」字。祁順東低聲道:「現在還很難說,畢竟沒有證據,敵人很狡猾,他們挖空心思鑽進我們的內部,正說明他們的重大犯罪事實。」   頓了一下繼續道:「這兩件事情表面上看來互不相關,其實殺宋斌是他們的主要目的,你的事情只是他們放的煙幕彈,就是想攪混水,讓我們的注意力不要放在宋斌身上,以掩蓋宋斌被謀殺的真相。同時,又打擊了專案組的力量,可謂是一舉兩得。」 正文 分節閱讀131   方玉良聽了祁順東的分析,神情凝重,自言自語道:「難道他們真有這麼大的能量?」   祁順東盯著方玉良嚴肅地說道:「玉良,可千萬不能低估了敵人的狡猾和凶殘,這次我親自去看了宋斌跳樓的現場,一個證據就能說明宋斌是被謀殺的而不是他們說的自殺。我讓醫生拿來一台給宋斌治療的那種儀器仔細觀察了一番,那上面的管子並不長,如果一個人連著管子是走不到窗戶跟前的,難道宋斌自殺的時候,會拖著沉重的儀器走到窗前,然後爬上近一米多的窗台跳下去?顯然,宋斌是被人活活從窗戶上扔出去的,窗戶邊沿上找見的毛髮也證明了這點。」   祁順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根據宋斌女兒的說法以及醫生的筆錄,我判斷犯罪分子就是利用宋斌老婆帶女兒去打針以及醫生短暫離去的那一空隙做的案,你說說這些王八蛋有多瘋狂。」   喝了口酒,祁順東順著司機的思路繼續說下去。「他們之所以冒著風險殺宋斌,就是因為要保護那天晚上的襲警者,宋斌是唯一的見證人。看來他們要保護的這個人地位很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要不了多久張銘就會公開露面了。」   方玉良聽的身上一陣輕顫,同時彷彿被犯罪分子的殘忍激怒了。他厲聲說道:「真想和這幫亡命徒見個你死我活,可惜呀……」   說完長歎一聲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可惜什麼?」   祁順東盯著方玉良問道。「可惜我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明天我就要到三宮派出所報道去了,以後就和菜販子小流氓打交道了。」   方玉良沮喪地說道。祁順東一陣哈哈大笑,笑的方玉良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然後才意味深長地說道:「現在我們可以說說今天的正題了。」   祁順東不慌不忙地將瓶子裡最後一點殘酒倒進兩人的杯子裡,繼續道:「玉良啊,其實把你放到三宮派出所當所長是我的主意。」   看著方玉良吃驚的神情祁順東微微一笑,說道:「我要把鄭剛專案組的核心轉到你那裡去。表面上專案組當然在局裡,張愛軍是組長,我是副組長,但實際上我們今後的重要行動都要你來執行,那些跑腿的事情讓陳國棟去幹。」   方玉良似乎漸漸明白了祁順東的良苦用心,但還是問道:「只是人手問題怎麼辦?」   祁順東詭秘的一笑道:「我早有安排。」   看了一眼急待下文的方玉良,祁順東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三宮派出所副所長張浪是我的老戰友了,他這個人脾氣太直,所以四十多歲了只熬了個副所長。但是,他可是個刑偵老手,我本來有意調他來鄭剛專案組,可張愛軍不同意,現在好了,你去了以後,你們就是搭檔。另外我還從幾個分局抽調了五名刑警補充到你那裡,當然,我有充分的借口。這五名刑警都是些行家裡手,人靠得住。前些天我一直在做他們的工作,等你上班的時候他們也就到位了。不過你要記住,這個小分隊屬於絕密,連張愛軍都不知道。」   方玉良唰地一聲站起身來,大聲道:「祁局,若不把鄭剛尚融一夥繩之以法,我方玉良誓不為人。」   祁順東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就像一名將軍看著自己的士兵似地說道:「好,你在暗,我在明,咱們就和這些小丑鬥鬥法,來,乾了這杯!」   祁順東和方玉良一直謀劃到深夜,外面一陣寒風呼嘯,可兩個心情激動的獵人絲毫都沒有察覺到。   第51章 保姆情懷   就在公安機關針對宋斌的離奇死亡展開大規模調查的時候,傷口已經完全癒合的穿山甲和張銘回到了娛樂城,標誌著為期一個月的危機漸漸平息,至於宋斌的死則和他們兩人無關,當張銘問到地圖的行蹤時,尚融含含糊糊地說自己派他出門辦點事。但是張銘心裡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夠重見天日,就是因為那個認識他的警察再也不會開口說話了,而這一切必定與老闆和地圖有關。張銘的心理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感激,惶惑,僥倖,恐懼兼而有之。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將盧鳳接回家中,盧鳳在抱著男人哭訴了一陣以後,淚眼婆娑地望著神情沮喪的男人說:「你不要太傷心,我一定會給你生一個咱們自己的孩子。」   張銘抱著女人軟綿綿的身子,倒沒有為流產的孩子過多傷心,他只是內心充滿感慨,上天肯定是在懲罰射天狼呢,要不為什麼讓他絕後呢,他忽然恐懼地想到,老天爺會不會也讓自己像射天狼一樣,盧鳳真能給自己生個孩子嗎。如果有了孩子的話,自己還要像現在這樣生活嗎?張銘看看懷裡略顯憔悴的女人,忽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迷茫。他不清楚自己和盧鳳這條小船最終將要飄向何方。隨著事態的漸漸平息,尚融一顆提著的心也就慢慢鬆弛下來,但是,回頭想想還有許多遺留下來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通過這次危機,尚融更加小心,一切蛛絲馬跡都要及時摸去。但有個最大的漏洞無法填補,那就是鄭剛在哪裡。通過這次事件,他領略了祁順東的厲害,使他明白像祁順東這樣的人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才肯罷休,尤其是祁順東在和小雅母女決裂以後,滿腔的憤怒自然發洩在自己身上,與公與私,他隨時都會暗算自己。所以決不能掉以輕心,最好的辦法是不能讓祁順東隨心所欲,必須不斷給他施加壓力,打擊他的鬥志,讓他喘不過氣來,必要的時候讓他徹底消失,畢竟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尚融每次一想到祁順東自然就會想起小雅母女,雖然自己都覺得有點變態,可就是控制不住,誰讓她們是自己的仇人的親屬呢?不過,尚融自己也承認,這樣對待母女兩人是不公平的,他一直都在考慮先和小雅談談,只要解開了女孩的心結,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只要牢牢地將小雅母女抓在手裡,就意味著抓住了祁順東的一個死穴,即使將來祁順東大義滅親,起碼在心理上先佔據一個高地。尚融躺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腦子裡盤算著要著手解決的幾個問題,偌大的房子裡只有他一個人,其實楊嫂是在房子裡的,可是這個女人走路就像一隻小貓,沒有一點聲息,所以根本就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忽然,尚融覺得電視機的聲音沒有了,睜開眼睛一看,就見楊嫂剛好在電視機前面直起腰來,回頭看見男人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頓時嚇了一跳,伸手拍著自己的胸口驚呼道:「啊,尚先生,我以為你睡著了,所以就……」   尚融盯著楊嫂正拍著的一對飽滿的山峰感到很費解,一個四十多歲女人的胸部為什麼還是這樣堅挺,特別是像楊嫂這樣大質量的乳房,在長達幾十年的時間裡是如何克服地心的引力和男人的摧殘而保持的如此完好。紫惠到了她這個年紀還能這麼堅挺嗎?還有妍妍的……楊嫂雖然上了年紀,可被男人這樣肆無忌憚地盯著胸部看還是感到害臊,當然她還不至於懷疑男人對自己有什麼企圖,畢竟這個家裡的兩個美人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所以楊嫂只是臉紅了一下,並不躲避。「楊嫂,聽說你一直是單身?怎麼不找個男人呢?」   尚融看著女人微紅的臉龐,忽然有種窺探別人隱私的慾望,這個楊嫂仔細看看也挺有女人味呢。楊嫂見主人竟然問到了自己的家事,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自從來這裡做保姆,除了女主人以外,男主人對自己從來都是不聞不問,今天怎麼有這個興致?楊嫂後退幾步,在一張椅子裡坐下,捋捋散落下來的頭髮,歎口氣道:「別看滿世界都是男人,可找個合適的不容易啊,以前也動過心思,後來家裡生活壓力大,所以慢慢的就淡了。」   尚融坐起身,拿出一支煙點上,慢條斯理地準備和女人拉家常。「你家裡都有什麼人?」   「現在家裡就兒子和母親,我父親是前年去世的,光看病就落下一屁股債……」   說著又歎了口氣。「紫惠一個月付你多少工錢?」   尚融聽女人訴苦就關心起她的收入來。「怎麼?尚先生不知道啊,每個月一千二百塊錢。」   楊嫂似乎感到奇怪,看來這個家裡的事情都是女主人說了算吶。「一千二百塊錢怎麼夠你一家三個人的開銷,你兒子還上學嗎?」   尚融有點同情起女人了。楊嫂眼神黯淡下來,用手摸了一下眼角說道:「中學都沒有讀完,不是讀書的料……」   「那現在你兒子做什麼?多大了?」   尚融追問道。「這個……」   楊嫂吞吞吐吐的似乎有難言之隱,一張臉再次泛起紅暈。「你就說說嘛,我們現在都把你當家人看,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   尚融好像越發好奇起來。楊嫂看看男人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睛,咬咬牙恨聲道:「已經二十五歲了,可就是不務正業,去年我托人把他安排在一家汽車修理廠做學徒,沒想到今年……」   說著就伸手抹開了眼淚。尚融最見不得女人抹眼淚,一時就信誓旦旦地說道:「楊嫂,有什麼難處你就說嘛,我不是說了嗎?我們可是把你當家裡人看呢,你有什麼難處儘管說,也許我還能幫你忙呢。」   楊嫂抬起淚汪汪的雙眼看著男人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大小姐已經很照顧我了,和我一樣的保姆每月只有八百塊,我比他們多掙四百呢,我怎麼還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呀。」   尚融聽著女人囉囉嗦嗦半天說不到項上,就擺擺手道:「你只說你兒子的事情。」   「就是兩個月前,公安局來我家裡找兒子……說是他……他把修理廠的老闆打傷了,人也跑掉了……公安局的人……」   說到這裡女人再也忍不住嗚嗚哭起來。尚融一時也沒辦法只得等女人哭的差不多了才低聲問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嘛,你不會不知道吧。」   女人可憐兮兮地看著尚融猶猶豫豫地說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是老闆賴我兒子的工資,我兒子找他要錢,兩個人就吵起來,老闆就先打了我兒子一巴掌,我兒子用手裡的管刀捅了老闆……」   說到這裡楊嫂好像是自己捅了老闆似的低下頭去。「那老闆死了嗎?」   「沒有,沒有。」   楊嫂的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說道:「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已經出院了,不過公安局還在抓我兒子……」   「出事以後你見過你兒子沒有?」   楊嫂一臉警覺的神情,猶豫著搖搖頭。尚融就看出了女人的言不由衷,不耐煩地說道:「你要是信不過我就算了,就當我沒問。」   楊嫂見主人發脾氣了,一時就驚慌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尚先生……其實我不是……我害怕……我就見過他兩次……」   說完一臉委屈地低下頭去。「你兒子膽子真大,他肯定是跑回家見你的吧?」   「不是。」   女人的聲音細小的幾乎聽不見。「是在你家裡見的面。」   「什麼?」   尚融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老子這裡怎麼就這樣招人呢,當初張妍把鄭剛的贓款藏在自己的床底下,現在這個女人和罪犯兒子居然在自己家裡會面。不知道這個家裡還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楊嫂見男人反應激烈,又後悔自己說漏了嘴,說不定主人一怒自己的這份工作就沒了,一時心裡焦急萬分,屁股從椅子上滑下來,膝蓋著地前行到尚融的腳邊,雙手搖著男人的雙腿哭泣道:「尚先生,不是我帶他來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是他自己找來的……他不放心我……我兒子雖然不學好,可他最孝順了,他怕我擔心……偷偷跑到這裡來看我……請你千萬不要辭退我呀……」   說完將一張臉趴在男人的腿上大聲哭起來。尚融聽完女人的哭訴,心裡感覺酸溜溜的,這個世界上小人物的生活是多麼的艱難啊,為了一份下賤的保姆工作她竟不惜給我下跪。尚融仰頭長歎一聲,雙手不自覺地在這個大自己十幾歲的女人的頭上輕輕撫摸著,一邊安慰道:「楊嫂,你看你想哪裡去了,你兒子既然有這份孝心,就說明他不是不可救藥之人。這樣吧,你肯定能聯繫到他,你帶他來見我,我一定幫你兒子擺平這件事情,以後就讓你兒子跟著我干,虧不了他。」   見女人的肩膀還在自己腿上一起一伏,尚融補充道:「回頭我和大小姐……不……和紫惠商量一下,你以後每個月工資加到兩千塊怎麼樣?」   尚融覺得自己的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孩子似的。楊嫂雖然在哭,可還是聽清楚了男人說的話,她從男人的腿上抬起紅撲撲的臉,嘴裡只叫了一聲:「尚先生……」   然後又一頭栽到男人的腿上再次放聲大哭起來,只是這次的痛哭已然沒有了悲傷,只是將自己長久壓抑在心中的苦難、委屈、恐懼統統在這個強有力的男人面前發洩出來。 正文 分節閱讀132   第52章 為情詠歎   紫惠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面,雙臂抱在胸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窗外的天空中三三兩兩地飄著幾朵雪花。半個小時前財務總監陳曉涵給紫惠送來了一份年終財務報表,賬面顯示,一年來公司的各項業務營業收入近一個億,紫惠嘴角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可是當她翻開小雅的模特公司的財務報表時不免大吃一驚,表面上看小雅公司年終的結餘不到五百萬,可是從模特公司賬面進出的款項居然達到了一個多億。紫惠心裡就罵開了喬菲。這死丫頭是不是被男人在床上搞糊塗了,這賬錯的也太離譜了,晚上回去再和小東西算賬。可又一想不對呀!喬菲怎麼說也是財務科班出身,馬上就要考高職了,怎麼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呢?紫惠從椅子裡站起身走到窗前,心裡就想起了尚融曾經流露出的點點滴滴,最後她幾乎肯定模特公司的賬沒問題,有問題的是自己的男人,他背著自己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他哪來的這麼多錢,喬菲為什麼從沒跟自己說過模特公司大筆款項進出的事情。不過,也不能怪喬菲,許多款項還是先前高燕經手的。想到這裡,紫惠拿起桌上的電話通知高燕來自己的辦公室。高燕自從和尚融分手後,先是和監獄管理局的楊局長來往了一段時間,雖然楊局長在床上也能暫時滿足她的生理慾望,可是,楊局長畢竟是有家室的男人,只有在需要發洩的時候才會來找她,再說,楊局長好歹也是個國家幹部,幹這種事情總是做賊一般偷偷摸摸的,開始高燕還覺得興奮,可時間長了就漸漸乏味了。她對這種沒有感情色彩的交歡幾乎麻木了,連楊局長也察覺到女人在床上已然沒有了先前的熱情,而只是在強作歡顏而已。對楊局長來說,高燕雖然年輕漂亮,能夠刺激自己已漸漸衰退的慾望,但是,女人是需要花精力金錢供養的,這點他做不到。而對於高燕來說,楊局長除了滿足自己的生理慾望以外,其他的什麼都無法滿足,長期以往,自己永遠都漂泊無定。所以,在相互失約了幾次以後,近一個月來兩人再沒有見過面。有一天,高燕一個人在街上閒蕩,無意間看見了一家正在轉讓的茶樓,一時好奇心起就走了進去,等她從那間茶樓出來的時候,一個計劃已經在心中醞釀著。為什麼這輩子要靠男人呢,自己難道就不能獨立自主堂堂正正地做個女人嗎?想想自己已經二十六歲了,也該有個屬於自己的家,甚至孩子,一想到孩子,高燕立馬就下定了決心,再也不要任何男人來左右自己的生活了。紫惠叫高燕的時候,她不知道老闆叫她什麼事情,但她準備把剛寫完的辭職報告遞上去,高燕原本是要親自交給尚融的,可一想男人都那麼長時間沒有找過自己了,現在突然給他一份辭職報告說不定會引起他的誤 解,再說,現在公司的總經理是林紫惠而不是尚融。「高燕,你管模特公司財務的時候,有幾筆款項很大的轉賬不知是怎麼回事,模特公司從來就沒有這麼大的生意呀。」   紫惠盯著站在面前的女人問道。她對高燕從來沒有好感,總覺得高燕只不過是尚融用錢雇來的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高燕沒想到紫惠竟然是要查她的賬,一時心裡就不痛快,生硬地答道:「時間長了我也記不清楚,反正我都是按照尚總的要求辦的。」   紫惠一時語塞,漲紅了臉斥道:「別尚總尚總的,這裡我說了算,你給我說清楚。」   高燕突然覺得一陣委屈,眼淚差點流下來,她把那張辭職報告扔在紫惠的桌子上說道:「林總,我現在說不清楚,你要是覺得我在財務上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到公安局去告我,你要是想知道原委盡可以回去問尚總,我只是一個小職員,只知道照老闆的吩咐去做,從來不問為什麼。另外我告訴你,從現在起我辭職了。」   說完強忍著淚水低頭衝出了辦公室。紫惠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小臉憋得通紅,看著高燕出門的背影罵道:「翻天了是吧。有尚融罩著你我就管不了你了!辭職……」   說完拿起桌上的辭職報告掃了一眼,幾把就撕得粉碎,朝空中一揮手,碎紙片就像外面的雪花一樣紛紛揚揚。此時,尚融正一個人躲在自己的老房子裡。其實他來這裡並沒有什麼事情,完全是一種潛意識行為,因為算算日期,那個神秘的日子漸漸臨近,表面上看自己整天忙忙碌碌,似乎早就把那個靈魂凝聚器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在夜深人靜的時刻,在他得意忘形之時,總有一個聲音在他的靈魂深處響起。就像幾小時前,他還和老毛子馮揚戈一起看脫衣舞表演,可是在一陣忘乎所以的瘋狂以後,便鬼使神差地來到老屋,捲縮在沙發上,就像一隻丟失了主人的家犬。一陣手機鈴聲刺耳地響起,尚融彷彿從虛幻回到了現實,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紫惠打來的,只得接聽。可是當他聽完女人的電話,心裡就罵開了。媽的,什麼時候了還爭風吃醋。老子多長時間沒見高燕了,犯得著嗎?罵著罵著,高燕的形象就在腦子裡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一時就像放電影似的,自己和高燕之間的一幕幕呈現在腦海裡。從那個初次見面的清晨到高燕哭哭啼啼給他打電話的那個夜晚,直到她撅著屁股趴在電腦前給自己看股票的情景,最後就是在這個沙發上對女人近似強姦的暴行,當然還有親眼目睹的高燕雪白的軀體在楊局長狗熊般身子下面的扭動……尚融雙手摀住自己的雙眼,嘴裡發出沒有任何意義的嗚嗚怪叫。在即將過去的一年時間裡,發生了多少事情,有過多少女人,說過多少言不由衷的話,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還有多少迷茫、痛苦、歡樂,多少失意,多少留戀啊!   第53章 遲桂花香   高燕衝出紫惠的辦公室後直接回了家,進門就撲在沙發上失聲痛哭起來,高燕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哭的這麼傷心,表面上看好像是紫惠讓她受了委屈,其實,主要還是因為突然離開了公司,總覺得一顆心空落落的,同時,一年來發生的點點滴滴瞬間湧上心頭,竟有說不出的傷感,但是,高燕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哭泣多半還是為了尚融,因為,只有這個男人在床上曾經和自己談過感情。高燕哭哭停停,不知不覺趴在沙發上睡著了。睡夢中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爬起來一看外面已經天黑了,自己迷迷糊糊居然睡了兩個多小時。這個時候還有誰來呢,楊局長?高燕一時就坐在沙發上沒有動,猶豫著是不是要開門,可是敲門的人好像很執著,敲門的聲音一陣緊似一陣,無奈高燕只好起身整整衣衫走到門邊湊著貓眼往外面看,這一看不打緊,只見高燕一手摀住自己的胸口,彷彿承受不住刺激似的,又回頭掃了一眼屋子,然後邊往臥室走嘴裡邊應道:「稍等一會兒!」   然後就鑽進臥室不見了。「媽的,看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屋子裡有男人呢。」   尚融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罵罵咧咧地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房門開了。只見高燕上身穿著一件雪白的高領羊絨衫,下面是一條黑色的短裙,肉色長筒絲襪。不過頭髮有點亂,只是胡亂地紮在腦後,卻更增添了女人的家常韻味。兩個人一個在門裡,一個在門外,好像不認識似地互相打量著。「我一直就沒有忘記過這個男人。」   高燕在心裡默默地想到。「雖然分開了這麼長久,雖然你被別的男人幹過,可我還當你是自己的女人,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心疼呀。」   如果是在屋子裡,尚融很可能就會這樣說出來。「她告我的狀了吧,要興師問罪的話就進來吧。」   高燕說著就轉身朝屋子裡走,並且不由自主地扭動起被短裙緊緊包裹著的屁股。我真賤啊!她狠狠地罵著自己,但那扭動的屁股卻絲毫沒有受影響。尚融沒有說話,但他注意到了女人的屁股。她是不是也這樣對著楊局長扭呢?女人的屁股就是雄性孔雀的尾巴呀。「你要辭職?真考慮好了嗎?」   尚融坐在沙發上盯著雙手抱在胸前站在窗戶邊的女人問道。「辭職報告都交了,哪裡還有假?」   高燕覺得自己此時和男人說話的感覺真好,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戰戰兢兢刻意討好他了。「說說你的打算。」   尚融從口袋裡拿出一支煙點上後說道:「找到接收你的公司了嗎?」   高燕禁不住一陣大笑,直笑的男人差點被一口煙嗆住才停下來,她走到尚融對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微笑著說道:「尚總,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定要給自己找個老闆才行呀,不過說實話,像你這樣的好老闆我一時還真找不到呢。」   聽著女人半真半假的話,尚融覺得高燕又回到了從前,這種說話方式不正是她第一天來公司上班時的風格嗎?看來這個女人已經找回了自信,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還怕她想不開呢。尚融自嘲似地笑笑,悠閒地吸了一口煙,輕聲細語地說道:「燕燕,你就不要挖苦我了,現在既然你已經不是公司的員工了,我們可以像朋友一樣好好談談。你不會說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吧。」   高燕見男人不但不生氣,反而和風細雨般地要和自己談心,一時還真不知該怎麼好,可她也沒有馬上就響應男人的號召,而是幽怨地說道:「尚總,我是給你管過幾天財務,小雅公司那幾筆錢你是知道的,你還是趕緊給她說明白吧,要不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尚融路上來時就一直在為這件事情苦惱,高燕主管小雅公司的財務時,尚融讓她往北京和上海打過幾筆錢,那都是他小金庫裡的資金,沒想到這筆帳怎麼會捅到紫惠那裡,他本想問問高燕,可眼下見女人一副挑釁的神情,就不打算問了,免得引起高燕的誤會,紫惠那邊大不了趁她在床上神魂顛倒的時候多廢點吐沫。「燕燕,紫惠不知道那幾筆錢,所以問問也是應該的,畢竟她是總經理嘛,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我心裡有數呢。」   高燕聽男人連「不要和她一般見識」的話都說出來了,一時就不好再糾纏下去,不過這個男人的嘴她可是領教過,也許到了紫惠那裡他也會叫她不要和自己一般見識呢,可是沒辦法,女人就喜歡聽這樣的話。「我可不敢,只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別扯上我就行。」   尚融連忙裝作嚴肅地申辯道:「你可別亂點鴛鴦譜啊,我和紫惠可不是夫妻。」   高燕見男人一副滑稽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舒緩下來,一時誰也沒有說話,房間裡靜悄悄的,在這種寧靜的氣氛中雙方都感覺到了某種曖昧的氣氛在蔓延,高燕覺得自己的心跳漸漸加快了,雙頰也微微發熱,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尖不敢去看男人。他對我還是那麼有吸引力,他要是個安分守己的男人該多好啊,可是,如果他是那種安分守己的男人自己還會有這種感覺嗎?女人因男人的起伏而起伏。尚融似乎也無法忍受這種不合時宜的沉默,禁不住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下一步的打算呢。」   高燕本想再調侃幾句,可抬頭見男人的眼神流露出的分明是一種關切,於是就老老實實地招供了。    第54章 茶樓驚艷   尚融聽高燕說要去當茶樓的老闆,半天沒有說話。他對茶樓的生意不是太瞭解,也從不去茶樓消費,他覺得好茶完全可以坐在家裡慢慢品,那些到茶樓裡消遣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傻逼,他上次和老楊見面就是在一間破茶樓裡,那是他對茶樓的唯一印象。高燕見男人不出聲,心裡不免一陣失望,雖然她做什麼已經不用這個男人干涉了,可她潛意識裡還是希望自己的行為能夠得到男人的讚賞。「你問東問西的,現在人家告訴你了,怎麼就沒聲音了。」   高燕說完就為自己撒嬌般的語氣臉紅起來。尚融倒是沒有注意女人的語調,他原本是想給她潑冷水的,可一抬頭看見女人一雙秋水殷切地看著自己,就不忍再說下去。是呀!對高燕來說這輩子還沒有自己拿過這麼大的主意,既然女人有這個心願不支持也就罷了,怎麼還能刺傷她的積極性呢,這麼點小願望難道就不能助她實現嗎?要是換了小雅、喬菲或者妍妍他們,即使想開個金店,自己還不是哈巴狗似的馬上滿足她們,而這個女人不也和她們一樣曾經一顆心吊在自己身上嗎?不也在床上用身子取悅過自己嗎?這樣想著從心眼裡憐惜起女人來。尚融站起身來,溫柔地看著高燕說道:「說實話我對茶樓的經營不比你知道的多,不過幹什麼都是事在人為,走,帶我去看看那間茶樓。」   高燕沒想到男人竟有這般心思,一時又是高興又是惶恐,結結巴巴地說道:「現在?天都黑了……明天吧……」   尚融從衣架上扯下一件大衣往女人身上一扔說道:「茶樓的生意都是在晚上,咱們就裝作是客人去摸摸行情。」   高燕再也沒有矜持下去,一個億萬富翁陪自己去考察一筆小買賣,這樣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會有的。茶樓離高燕家只有兩個街區,這條街不算繁華,屬於那種鬧中取靜的所在,在高燕的指點下,尚融老遠就看見「梅姑茶莊」四個閃閃發光的大字。茶莊的一樓是一間店舖,此時已經打烊了,二樓的茶莊必須從旁邊的一道露天窄梯上去。尚融站在店舖前面走來走去地看了一陣,手指著窄梯對高燕說道:「這個樓梯是後來加上的,一樓的店舖裡面原來應該有通往二樓的樓梯,我要是茶樓老闆就把一樓一起盤下來,這個樓梯簡直難看死了,晚上走不好從上面栽下來都有可能。」   高燕此時心情好,只當尚融是開玩笑,一個勁地催男人上二樓去看看。來到樓上,只見裡面燈光昏暗,播放著不知名的背景音樂,模模糊糊勉強可以看見裡面有幾個客人在喝茶聊天。尚融和高燕站在一個算是門廳的地方好一會兒,才見一個紮著兩條小辮子的十五六歲的女孩來到跟前,脆生生問道:「兩位喝茶嗎?裡面請。」   現在的都市很少有女孩再扎這種小辮子了,尚融不免就多看了女孩幾眼,雖然燈光昏暗,可尚融還是看清了女孩那掩飾不住的清秀面容。「有雅座嗎?」   尚融笑瞇瞇地看著小女孩問道。「有,請跟我來。」兩人跟著小女孩穿過幾張桌子,右邊居然還有一個圓形的拱門。「外面居然看不出這棟小樓還曲徑通幽呢」尚融開玩笑似地對高燕說道,高燕只是衝他一笑,順便就挽住了男人的胳膊,尚融馬上就再次領略了那久違的堅挺和柔軟。拱門裡面是一排四間包房,每間門上都有一個名字,小女孩把兩人領到一間名叫蘭香的包房裡坐定,細聲細氣地問道:「兩位客人要喝什麼茶?」   包房裡的燈光比外面的亮,尚融禁不住再次端詳起小女孩來,並且再次被小女孩清純秀美的面容所震撼。上帝呀!尚融在心裡驚呼著,這是誰家的女孩?這個破茶莊裡居然有這等貨色,美色在民間啊!怪不得過去的皇帝老兒都往民間尋找嬪妃呢。小女孩並沒有因為男人的注視而有絲毫的扭捏,反而再次脆生生問道:「先生喝什麼茶呀!」   尚融好不容易從驚艷中緩過神來,心裡暗暗好笑,真是風流成性啊!連這麼小的女孩都不放過。「你問她。」   尚融指著高燕說道。同時就見高燕似笑非笑地凝視著自己,尚融臉皮雖厚卻也感到一陣羞愧,只得嘴裡隨意說道:「不錯,不錯。」   也不知道他是說小女孩不錯,還是說茶樓不錯。   第55章 致命接觸   不一會兒,那個小姑娘又回來了,手裡捧著個托盤,上面有茶杯,茶葉和一壺開水,尚融驚訝於女孩的臂力,看似嬌嬌弱弱的,沒想到能端起這麼重的托盤。看著女孩嫻熟地將用具一樣樣擺在桌子上,尚融就又對那雙柔若無骨,白皙似玉的小手讚賞不已,他後悔剛才為什麼不點功夫茶,那樣的話小姑娘就得按照茶道的程序一樣樣施展開來,豈不是可以多欣賞一陣難得的美景,再說,這樣一個清純的女孩,這樣一雙纖纖素手調製出的清茶該有怎樣的清香啊。「兩位請慢慢品。」   女孩嫣然一笑,輕巧地離開了房間,順便帶上了房門。高燕端起茶杯嘬了一口,便對尚融說道:「你嘗嘗,挺香的。」   尚融端起茶杯問道:「你要的什麼茶?」   「鐵觀音啊,怎麼你沒聽見。」 正文 分節閱讀133   高燕笑道。尚融嘿嘿乾笑幾聲,喝了一小口茶,故意砸吧著嘴說道:「不錯不錯。香。」   高燕見男人誇張的神情,笑道:「你可是幫人家來考察的,別喝醉了,茶也醉人呢。你知不知道這茶多少錢一杯?」   尚融搖搖頭說:「沒概念。」   高燕就歎口氣說道:「你呀!徹底被那幾個人慣壞了,我就不信你不喝茶。我記得你說過喜歡喝鐵觀音。」   尚融抓住高燕放在桌子上的一隻手輕輕摩挲著說道:「知道我喜歡喝鐵觀音的現在只有你了,我家裡現在全是龍井大紅袍,她們什麼貴就買什麼。我都有好一陣沒喝過上等的鐵觀音了。味道都記不住了。」   高燕任男人抓著自己的小手,吃吃笑道:「說的好可憐呀!不就個鐵觀音嘛,又不是什麼稀罕之物,只要你喜歡什麼時候都可以來這裡喝,免費的。」   尚融見女人說的熱情就厚著臉皮坐到女人身邊,將一隻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高燕輕輕扭動了一下身子,就任男人半摟半抱著自己,甚至微微瞇了一會兒眼睛,似乎在享受一種久違了的舒適。「還沒有當老闆呢就許願呀!看來你是志在必得啊!」   尚融幾乎是把嘴貼在了女人的耳朵上。一陣熟悉的幽香讓他有點昏昏沉沉的意味。高燕居然有了一絲臉熱心跳的感覺,彷彿自己又回到了少女時代,一顆芳心就對身邊的男人產生了萬般柔情。「茶樓我是一定要的,今天白天已經和老闆大概談過了,就是覺得價格有點高,想再壓壓。」   高燕幾乎是在哼哼了。「老闆是什麼人?」   尚融似隨意問道。「好像不是本地人,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他說急用錢,要不還不想盤呢。」   「他要多少錢?」   「二十五萬,含半年的房租。」   「那就盤下來吧,連下面的店舖一起。」   尚融的臉終於貼上了女人柔軟的面頰。「你當我是百萬富翁啊!」   高燕將臉稍稍挪開了一點,可男人再次貼上來的時候她就不動了。「不還有我嗎?咱們合股,開個夫妻茶莊。」   尚融夢幻般地哼哼道。高燕似乎一下警覺起來,擺脫了男人的糾纏,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不想和人合股,我們也不是夫妻。」   尚融沒想到自己的胡言亂語得罪了女人,趕緊將女人往懷裡一攬笑道:「和你開個玩笑。」   隨即也正色道:「燕燕,如果是錢上的問題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找我,難道我們之間的交情還比不上錢嗎?」   高燕盯著男人凝視了一陣,似乎再也抗拒不了男人的誘惑,嚶嚀一聲就倒進男人的懷裡,小臉一抬猩紅的小嘴就被男人捕捉到了,一時兩人就在茶莊的包房裡吻的天昏地暗。等到高燕因缺氧而掙脫開男人的嘴巴時,才發現趁自己迷糊之際,男人的一隻手已經鑽進衣服裡握住了一隻飽滿的*房正滋滋有味地揉弄著,高燕只來得及嗯一聲,小嘴就又被堵住了,此時高燕是徹底投降了,什麼自立自強之類的豪言壯語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一心只想得到男人的疼愛。「要不要我的錢?」   「不要。」   「咱們開夫妻店。」   「不要。」   「要不要?」   「要你。我這輩子做你的情婦。」   就在兩個人沉浸在欲仙欲死的把戲中的時候,包房的門被推開一道小縫隙,一雙冰冷的眼睛默默地注視了一會香艷的場景,然後轉過頭朝著身後的另一個男人點點頭   第56章 浪子戲母   還有三天就是傳統的初n節了。也不知為什麼,今年的雪下的特別多,整個城市都被白雪覆蓋著,街上的積雪總是得不到及時的清理,每條街道上都是等待通行的長長車流。尚融的車此時就被堵在中環路上,已經十幾分鐘過去了,可絲毫沒有疏通的跡象。尚融嘴裡嘀咕著罵了一句粗話,拿出一支煙點上,眼睛盯著天空飄落著的雪花,想起了剛才在小雅的時裝發佈會上的情景。今天小雅的模特公司和幾位國內著名的時裝設計師在本市聯合舉辦了一場時裝秀,幾天之前小雅就給尚融打電話讓他務必出席。尚融本不想去,因為前一陣發生的事情使他不願意在公眾場合露面。無奈小雅又是撒嬌又是懇求,尚融的心就軟了。雖然他對時裝沒有多少興趣,但是,那些長腿模特走路時扭動的屁股和洶湧的乳浪對他還是很有吸引力的,況且,小雅告訴他,紫惠和高燕都已經答應參加了。「你要是不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小雅在電話裡似真似假的最後通牒,最終說動了男人的心。尚融到達現場的時候,時裝表演已經開始了,長長的T型台上模特們就像種馬一般昂首闊步地施展著全身的魅力,檯子周圍黑壓壓地圍著一群人模狗樣的男男女女,男人們的眼睛貪婪地盯著模特們的長腿和若隱若現的酥乳,女人們則看著模特傲人的身材和時尚的裝扮感到妒火中燒,同時為自己上不了T台而感到洩氣。尚融站在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裡,很快就看見了紫惠和喬菲坐在前面,兩個人不時輕聲說著悄悄話。就在這時,坐在紫惠旁邊的一個女人回過臉來,一瞬間尚融就認出了她。周小蓮?她怎麼也來了?肯定是紫惠這個小娘皮叫來的,看來兩人的關係不錯啊。要是紫惠知道周小蓮就是趙啟東的前妻不知還會不會和她來往。尚融想起上次周小蓮在自己家裡的狼狽樣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真是有緣啊!「你怎麼才來?」   耳邊響起一聲嬌脆的埋怨。尚融一轉身就看見小雅似笑似嗔地盯著自己,那一身打扮立刻就吸引住了他的眼球。他顧不上回答女孩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地色迷迷地將女孩從上到下一遍遍地打量著。平時怎麼就從來沒有見過小雅這樣穿戴呢。感情她只是在這種正式場合才精心地裝扮自己,不是說女為悅己者容嘛,她這是給誰看呢。媽的!以後只能讓老子一個人看。正在尚融胡思亂想、憤憤不平的時候,女孩已經大方地走過來輕伸藕臂挎住了他的胳膊。尚融心裡的那點鳥氣瞬間就消失了,他驕傲地掃視了周圍一眼,無奈場上的人都被模特吸引過去了,幾乎沒人注意到他和美女的親近動作,尚融心裡一陣微微失望。「哼,害人家等這麼久,紫惠姐說你不會來了。」   小雅仰頭看著男人,似乎為自己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而感到興奮。「我敢不來嗎?路上堵車。場面挺壯觀嘛。」   尚融一邊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女孩,一邊輕輕摸著手臂上的那隻小手。   「抱歉,我現在沒時間陪你,你先去紫惠姐那邊吧。」   說著小雅就把尚融往前面拉。尚融微微抗拒道:「我就隨便看看。你忙你的,等會兒我還有事情呢。」   頓了一下忽然似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怎麼沒叫你媽媽來看看?」   小雅雙目亮晶晶地盯著男人說道:「她才不喜歡這種場合呢。」   隨即眼神似乎又黯淡下來,猶豫地說道:「不知為什麼,她最近好像有什麼心事,前幾天媽媽告訴我,她準備退休了。」   尚融直到此時才想起自己居然還不知道小雅的媽媽是幹什麼的。「退休?你媽媽並不老呀!怎麼突然想退休了。」   小雅搖搖頭。「我最近特忙,沒時間陪她。你也不管我,我……」   說著女孩的眼裡就有了一層水光,好像有無限的委屈。尚融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忽略了母女兩個,再看看眼前人頭攢動的場面,想她一個女孩家為了操辦這場時裝秀不知如何心力憔悴呢。尚融那憐香惜玉的本性瞬間就流露出來,那遲遲拿不定注意的念頭立刻就有了答案。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有個了結,只有這樣母女兩人才會有真正的歸宿感。尚融伸手輕輕地在女孩的臉上撫摸了一下,心疼地說道:「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以後會好的相信我……我現在去看看你媽媽,晚上我有事和你談。」   小雅沒有躲避男人的手,只是臉上泛起一層紅暈。她撒嬌似地晃著男人的手臂說道:「晚上我還要宴請設計師呢,你不參加嗎?」   「你紫惠姐和高燕陪你就行了。」   尚融邊說邊拉著女孩朝門口走去。「不管多晚我都等你。」   聽了尚融的話,小雅禁不住一陣微顫。難道他今天要……可今天與以往的每一天並沒有什麼分別呀,他總是在別人意想不到的時候搞突然襲擊,這個壞蛋。車流就像蝸牛似地慢慢向前爬行,半個小時過去了,尚融仍然沒有駛出中環路,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整條街充斥著汽車的喇叭聲,尚融終於不耐煩了,看見左邊有條偏僻的小路,就一把方向拐了進去,將車停在路邊,看看手錶,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於是鎖上車門步行向小雅家裡走去。小雅的母親朱虹聽見門鈴響以為是女兒回來了,開門一看原來是尚融站在門口,手裡抱著一堆東西,頭髮上厚厚一層雪還沒有完全消融。「原來是小尚呀,大雪天的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   尚融邊說邊逕自走進廚房把買來的食品放在櫥櫃上,剛出門就見朱虹手裡拿著條毛巾說道:「趕緊擦擦,可別感冒了。」   尚融接過婦人遞來的毛巾胡亂擦了幾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呼呼喘息著說:「車被堵在中環了,我是走路來的。」   「怪不得,中環離這裡可遠著呢。」   說著拿起尚融放在椅子上的毛巾繼續道:「頭髮還是沒擦乾,會感冒的。」   說完就走到尚融背後用毛巾替他擦起來。尚融沒想到婦人會有此動作,心中一動,鼻子裡就嗅到了一陣幽香,感覺到身後的軀體散發出的熱力。他僵硬在那裡直到聽見婦人走進了衛生間才呼出一口氣。「你還沒吃飯吧,小雅說晚上有事情不回來吃飯了。我這就給你做飯去。」   朱虹邊說邊圍上一條圍裙進了廚房。沒想到一個四十歲的女人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自己忍俊不禁,尚融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讓自己鎮定了一會兒,起身來到廚房門口,打量著正在忙碌著的女人。小雅的母親完全是一副家居的打扮,上身是一件紫色低領羊毛衫,勾勒出胸部豐滿的輪廓,下身是一條寬大的碎花睡褲,一走一動都能看出那肥大的臀部在睡褲裡滾動。而一頭濃密的頭髮正是尚融喜歡的那樣高高地盤在頭頂,露出一截白膩的脖頸。特別是腰上那條粉色的小圍裙更增添了女人恬靜優雅的情調。「伯母也沒有吃晚飯吧。」   朱虹抬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尚融已經站在了廚房門口,正笑瞇瞇地看著她,沒來由地一陣心慌,趕忙低頭繼續做著手裡的活,低聲道:「小雅不回來,我一個人也沒心思做飯。」   「伯母,我聽小雅說你準備退休,有這事嗎?」   尚融為了能夠繼續待在廚房門口,開始尋找話題和女人閒聊。「已經打報告了,申請病退。」   朱虹低頭說道。「退了也好,只是伯母還這麼年輕,天天悶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兒呀,有什麼打算嗎?」   朱虹歎了口氣說:「我今後只想照顧好小雅,她一個人……」 正文 分節閱讀134   說著看看男人似乎覺得自己的話不妥,於是就打住了。尚融心想,聽她的口氣好像是不準備跟祁順東過日子了,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伯母,你考慮過和祁順東的關係嗎?如果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好了。」   朱虹身子一僵停下手裡的活,半響才低聲道:「我還沒和小雅商量好,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放過我們母女……」尚融一邊繼續欣賞著女人成熟的風韻,一邊暗忖著,這個女人在祁順東的淫威下,這輩子看來都沒有快樂過,如果沒有小雅這個女兒,那天說不定會尋短見呢。只要她每天還想著過去的事情,她就永遠也快樂不起來,只有讓她正視過去的一切,才能面向未來的生活。藏著掖著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母女兩都一樣,喜歡把憂傷埋在心裡,看來自己的擔子不輕啊!「伯母,聽小雅說你的牙齒鑲好了?」   尚融手臂抱在胸前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果然,女人的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尚融的話觸動了她恥辱的神經。她抬頭飛快的看了尚融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尚融注意到岳母的臉微微變紅了,但他並沒有放過女人而是繼續得寸進尺道:「讓我看看鑲的好不好,現在的牙醫技術都不怎麼樣。」   朱虹一陣尷尬,呆在那裡不知怎麼好,尚融已經走到了她身邊,一雙色咪咪的眼睛緊盯著女人的臉,小聲道:「讓我看看。」   朱虹感到男人嘴裡的氣息吹到了自己臉上,一時就神情恍惚起來,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嘴巴,露出兩顆鑲嵌的烤瓷牙。「嘴巴再張大點,看不清。」   尚融邊說著,一隻手就托住了女人的下巴,一個腦袋湊到女人面前端詳起來。朱虹渾身顫動著,脖子僵硬地的無法躲避男人的魔掌,只好張著嘴紅著臉讓男人檢視自己的牙齒。也許是因為嘴張的時間太長,只見一絲唾液從女人的嘴角流出來滴在尚融的手上。朱虹嘴裡哼了一聲,一扭頭擺脫了男人的手,無地自容地背過身去,幾乎帶著哭腔道:「你快出去,我……」   尚融覺得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逗的太狠的話就會適得其反。他從一隻盤子裡抓起一片香腸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就像真的一樣,一點都看不出來。」   朱虹這才轉過身來,瞟了男人一眼,見他嘴裡咀嚼著食物,並沒有異樣神色,完全是一副無辜的樣子,心裡難為情起來。他可是小雅的男朋友呢,怎麼會對自己這個老太婆……臉上再次染上一層紅暈,等尚融再伸手抓盤子裡的香腸時就在男人的手背輕輕拍了一下,嬌嗔道:「去,手也不洗……到外面等著……一會兒就好……」   尚融嘿嘿乾笑幾聲,看著女人撒嬌般的表情心裡喜滋滋的,看來自己以後要經常過來看看這個丈母娘,要不怎麼能縮短彼此的距離呢,一家人就應該親密接觸才對呀。正當尚融盯著丈母娘的嬌態胡思亂想的時候,客廳的門鈴響了起來   第57章 借酒撒歡   聽見門鈴響,尚融就知道是小雅回來了,可是等他打開門一看,不禁吃了一驚。只見紫惠和喬菲一邊一個架著小雅站在門口,一張小臉紅的就像關公似的,不用問尚融就知道小雅喝多了。小雅睜開醉眼朦朧的眼睛,居然還認得出尚融,甩動著兩條胳膊擺脫了紫惠和喬菲的攙扶,一頭就扎進了尚融的懷裡。嘴裡嚷嚷道:「哥哥……抱抱我……」   然後一張小嘴裡噴著酒氣,在尚融的臉上又親又舔,搞得他一臉的口水。朱紅正好從廚房裡出來就看見了女兒的醉態,一邊過來拉小雅一邊嘴裡埋怨道:「這是怎麼搞的,竟然喝成了這樣,大姑娘家怎麼……」   無奈小雅的雙臂緊緊纏著尚融的脖子,根本就拉不開。尚融伸手一抄女孩的腿彎就將她抱了起來,來到臥室,將女孩輕輕地放在床上,可正當他直起腰來的時候,小雅的雙臂又像常春籐一般繞住了他的脖頸,用力一拉竟將尚融拉得趴在了她的身上,嘴裡哼哼道:「融哥……抱緊我……要我……我知道你今天要我的……融哥哥……」   尚融看著女孩嬌艷欲滴的俏臉,以及蠕動著的紅唇,心裡就有點上火。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撲哧」一聲輕笑。尚融回頭一看,紫惠正在門口朝他做鬼臉,喬菲則縮在紫惠身後,伸長了脖子正朝裡面*窺。尚融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惡狠狠地說道:「等一會兒再找你們算賬。」   紫惠見男人狼狽的樣子就笑著說道:「吆!菲兒,有人心疼了,要拿咱兩出氣呢,咱們還是趕快跑吧。」   邊說著就退出門去,順手就將臥室的門關上了。看來今天和小雅攤牌的計劃又泡湯了,尚融心裡一陣煩悶。這倒不是他急於想得到小雅的身子,而是他計劃好的對付祁順東的一個環節遲遲沒有得到落實,這個環節沒有小雅和她母親的配合是無法實施的,而眼下他急需給祁順東找點事做。看看身下已經漸漸睡過去的女孩,尚融歎了口氣,側身坐在床上小心地將女孩的外套和毛衣脫了下來。稍稍猶豫了一會兒,又解開女孩的皮帶將褲子和裡面的毛褲一起脫掉了,小雅的裡面穿著一套白色的緊身保暖內衣,模特的身材凸凹有致地展現在尚融的面前,當尚融的眼光瞟到女孩下面那異於常人的凸起時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咬咬牙,他極不情願地拉開被子將女孩裹得嚴嚴實實。然後站在床邊凝視了許久,最終擺脫不了醉美人的誘惑,俯下身在女孩的紅唇上用力吮吸了一陣,直到女孩發出嗚嗚的聲音才作罷。回到客廳,尚融見紫惠和喬菲並沒有離去,就故意板著臉說道:「你們是怎麼搞的,小雅不會喝酒難道你們不知道?」   說完瞥了朱紅一眼,繼續道:「到底是誰灌的?」   紫惠嬌嗔地瞟了男人一眼,嬌聲道:「誰沒事灌她呀。」   喬菲搶著說道:「都怪高燕和周老師,本來客人都走了,硬要拉著我們繼續喝,人家現在頭還暈呢。」   說完撒嬌似地將身子半躺在紫惠身上。尚融這才注意到紫惠和喬菲也是一副醉態。心想:得。今天還是見好就收,再說下去兩隻母老虎很可能會借酒撒瘋呢。他走到喬菲身邊坐下,伸手輕拍著女孩的肩膀,柔聲細語地說道:「菲兒,你今晚就和小雅睡吧,晚上給她喂點水喝。好不好?」   誰知喬菲一扭身子,哼哼道:「那人家也喝醉了,誰餵人家喝水呢?」   尚融聽了心裡又氣又好笑,這個小東西以前是多麼乖巧,現在算是被紫惠這個小娘皮徹底教壞了。尚融悄悄偷看了朱紅一眼,見女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一時就覺得下不來台,只好厚著臉皮好言好語道:「聽話,明天一早我就過來陪你們去買車呢。」   這句話就像一副靈丹妙藥,喬菲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也不顧朱紅的存在,一把摟住男人的肩膀嬌聲道:「你說話可算數?你都說了好幾次了。」   尚融心裡咒罵著,嘴裡卻哄道:「前一陣不是忙嘛,這次一定。」   喬菲滿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邊往臥室走一邊還回過頭沖男人做了個鬼臉,嚷道:「你要是再騙我休想我在為你……」   打發走了喬菲,尚融就站起身對朱紅說:「伯母,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明天早上過來。」   朱紅好像突然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站起身驚呼道:「哎呀!小尚你還沒有吃晚飯呢。」尚融笑道:「我回去隨便吃點就行了。」   一邊看看坐在沙發上微微瞇著眼睛的紫惠道:「怎麼?你也想睡在這裡?」   紫惠嘴裡嘀咕了一句,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身子一歪好像要摔倒的樣子,尚融趕緊一伸手就將女人攬在了懷裡,半拖半抱地擁著她向門口走去。等尚融和紫惠出了門,朱紅靠在門上沉思了許久,然後來到小雅的臥室,輕輕打開房門,立馬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第58章 夫妻夜話   尚融攙扶著紫惠剛進家門,就見紫惠兩腳一踢,將一雙高跟鞋甩得老遠,然後轉過身來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學著剛才小雅的樣子嗲聲嗲氣地嬌聲道:「融哥抱抱嘛……」   邊哼哼著小嘴就在尚融的臉上亂舔一氣,一隻小手也伸到了男人的褲襠上揉弄起來。尚融一路上抱著紫惠上樓,此時還喘息未定,見了女人的醉態心裡又氣又好笑,伸手就在女人飽滿的屁股上使勁打了兩巴掌,沒想到紫惠不但沒有叫疼,反而將一個軟身子貼在男人身上直哼哼,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尚融就笑罵道:「你這小蕩婦是越來越變態了。」   說完抱起軟綿綿的身子,費力地爬到樓上,進了臥室,就像扔垃圾似的一下把女人扔在了床上,也不管女人的驚叫,逕自出門下樓到廚房裡找吃的東西去了。自從曉琳住校以後,幾乎就沒人在家裡吃飯了,所以楊嫂現在已經不準備晚飯了。尚融在冰箱裡翻騰了一陣,才找到一小節火腿腸,也不管味道好壞三下五除二的就吃下去了。等他再來到樓上打開臥室門一看,紫惠已經捲縮在被窩裡睡著了,可是卻將一個白花花的屁股露在了被子外面。尚融心裡罵道:「媽的,醉成這個樣子還忘不了勾引老子。」   折騰了一天,尚融此時也覺得疲乏了,他三兩下就將自己剝的精光,準備抱著女人熱乎乎的身子好好睡一覺,他自然知道此時被窩裡的女人肯定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掛,因為這是兩個人睡覺時共同的嗜好。可是,等尚融剛在床上躺穩,沒想到紫惠嬌哼一聲就翻過身來,將真個身子都壓在了男人身上,雙手樓定了男人的脖子,一張臉在男人的脖子上蹭著,身子扭得尚融渾身發熱,嘴裡哼哼唧唧的聽不清說些什麼東西。女人豐滿滑膩的身體是充滿誘惑力的,尚融雖然感到疲倦,可仍然抗拒不了紫惠的嬌媚,一雙手就在女人光滑挺翹的臀部慢慢撫摸著。   而紫惠也舒服地輕聲喃喃低語,屁股蠕動著摩擦著男人已經漸漸勃起的慾望。「惠惠,你到底是醉著還是醒著?」   尚融在女人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問道。「醉著呢,抱緊我……」   紫惠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沙啞。尚融輕笑一聲,將手伸進女人的腿間,低聲道:「醉著還這麼騷。」   紫惠撒嬌似的扭動著屁股,像是在逃避男人的魔杖,又似在迎合男人的挑逗。尚融覺得女人的面頰越來越火熱,自己腹部也感覺到了一股濕潤的氣息。忽然就想起了白天在時裝展出會上看見的情景,湊到女人耳邊低聲問道:「我今天在時裝秀上看見你和周小蓮在一起,你們兩個挺親熱嘛,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她搞上了?」   紫惠好像清醒了一點,從男人脖子裡抬起頭來,瞇縫著眼睛端詳了男人一會兒,嬌聲道:「就搞上了……怎麼樣?你是不是又饞嘴了?哼!」   看著紫惠嬌媚的表情,尚融的慾望被慢慢地點燃了,他將女人的屁股一抬,就熟門熟路地佔有了那屬於他的寶地,引來女人一聲嬌哼,隨即就將自己火熱的小嘴緊緊貼了上去,柔軟的身子波浪般起伏著。「你的情人自然也要讓你的老公嘗嘗嘛……」   尚融舒展開身子,任女人在自己身上忙碌,一邊嘴不閒著,說些不鹹不淡的挑逗話。紫惠的臉上已經佈滿了紅暈,小嘴裡呼呼直喘。被子已經溜到了一旁,隨著紫惠雪白屁股的起伏發出一陣劈啪亂響。「討厭……人家好不容易有個菲兒……就被你霸佔了去……以後……休想……」   紫惠的嘴裡艱難地吐露著不成調的話語,引得男人一陣瘋狂。「你可知道周小蓮是什麼人……」   尚融氣喘吁吁地問道。「什麼人……」   紫惠雙眼朦朧,似乎已經有點神智不清了。「她……她就是趙啟東的前妻……你不知道吧……」   尚融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秘密。隨著「啊」的一聲驚叫,紫惠就像是被抽調骨頭似地癱軟在男人身上,渾身就像得了風寒似地顫抖起來,尚融明顯地感覺到了來自女人花底的一陣悸動,以及一股股滾燙的花蜜。尚融知道女人受了刺激,於是緊緊地摟著她顫抖的身子,一雙手在女人的全身遊走,既像是安撫又像是挑逗。心裡還有一絲變態的*感。「你這個壞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   良久,紫惠才漸漸平息下來,張嘴就在男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恨恨地說道。尚融乾笑了幾聲,咬著女人的耳垂調笑道:「這才算公平……趙啟東搞了你……你現在搞了他前妻……扯平了……」   紫惠抬起頭凝視著男人看了一會兒,咬著牙,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真這麼想?」   尚融故意迷惑道:「那我還能怎麼想。不說了,我說過再不提這件事情。」   紫惠用雙手圈住男人的脖子,柔弱地說道:「我是不能替你報仇的,我又沒有男人的武器。」   說著在男人的嘴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膩聲說道:「什麼時候還是你親自去報仇吧,我給你拉皮條。」 正文 分節閱讀135   然後幽怨似地盯著男人的眼睛哼哼道:「誰讓我的身子……」   還沒有等紫惠說完,尚融一個懶驢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一邊瘋狂地動作著,一邊惡狠狠地說:「老子先在你身上報完仇再說,」   紫惠一聲驚呼,隨手扯過枕巾的一角咬在嘴裡,一雙淚汪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男人,直到男人一洩如注她才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   第59章 後宮瑣事   臘月二十九,喬菲陪著母親去北京和喬敏一起過年去了。尚融就垂頭喪氣的打不起精神來,去年自己沒有那麼多女人,可還有紫惠和張妍陪著一起過年,這下可好,家裡又剩下紫惠和他兩個人了。他媽的,日子越過越回去了。就在上午的時候,紫惠忙公司裡的事情,所以讓尚融送喬菲母女去機場,直到最後一刻,尚融還厚著臉皮央求喬菲。「菲兒,和你母親說說,過了大年三十再走吧。你走了家裡就剩下我和你紫惠姐兩人,是不是太冷清了。」   喬菲撲哧一笑,一邊照樣收拾著自己的衣服,一邊瞥了男人一眼說:「哥哥,那才是正常的生活,以前你不都是和紫惠姐一起過的嗎?現在怎麼不習慣了?」   尚融就恨的牙癢癢,他雙手摟著女孩的細腰,無賴地說道:「以前是以前,那時沒條件嘛,再說……」   說著把嘴貼到女孩的耳朵邊低聲道:「再說,我已經習慣你和紫惠一起睡在一張床上,現在少了你我怎麼入睡呀。」   喬菲回頭看了男人一眼。看來男人對自己的留戀之情不是裝出來的。她回過頭來,雙手攬著男人的頭,在他嘴上蜻蜓點水似的一吻,溫柔道:「菲兒也捨不得哥哥,可是都已經定下來了……要不了幾天我就回來了嘛,快去穿衣服吧,媽媽還在家等著呢。」   說完就從男人懷裡鑽出來,朝衛生間走去,走到門口還回過頭來嬌聲道:「別傻站著呀!」   尚融看著女孩走進衛生間,心裡就不自在起來,不知不覺的就來到衛生間門口,清晰地聽見了從半掩的門縫裡傳來的清脆的噓噓聲。尚融的腦子裡瞬間就閃現出一幕幕淫靡的圖畫,體內就像有氣體膨脹起來,只想在這最後時刻再和女孩融為一體。「呀!你幹嘛呀……」   喬菲突然看見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本能地站起身雙手就去提褲子,可一著急,牛仔褲被卡住了怎麼也提不起來,抬頭看見男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下體,一時就紅著臉順著男人的視線看下去,瞬間就羞得無地自容,只見自己那地方正有幾滴殘液滴落。正準備大發嬌嗔,身子就被男人轉過去按在了馬桶上。只聽見後面「滋」的一聲拉鏈響,接著一個滾燙的事物已經抵上了自己濕乎乎的地方。喬菲只來得及「哎呀」一聲身子就被男人撞得朝前衝出去,隨即又被拉回來,雪白的屁股「啪」的一聲撞在了男人的小腹上,喬菲瞬間就酥麻了半邊身子,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發不出一點聲音……尚融躺在沙發上回味著和喬菲離別時的情景,雖然女孩才走了幾個小時,可心裡已經在惦念她了。女人就像是自己身上的一個部件,平時帶在身上不覺得,可一旦離去就覺得少了點什麼。隨即尚融就想起了高燕,想起了小雅母女,高燕肯定是孤零零一個人過年了,至於小雅母女,雖然是母女相伴,可也不像一個家呀!尚融的潛意識中想把高燕叫回家裡一起過年,可他知道這個念頭自己想想還可以,要是紫惠知道了還不定怎麼想呢。對紫惠來說,自己如果新發展一個情婦,她可能也就鬧幾天情緒,可是如果他把一個除了名的情婦再找回來的話,紫惠是決不能容忍的。特別是高燕,紫惠打心眼裡看不起她,尚融也不知道高燕和紫惠到底有什麼仇,紫惠能夠忍受小雨、張妍、小雅,可為什麼就不能容忍高燕呢?通過多次試探,尚融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奧秘。那就是高燕委身的男人太多了,而紫惠加上自己的前夫總共也就被兩個男人幹過,並且照紫惠的說法,第二個男人是被迫接受的,那個混蛋根本就是強姦犯,而她是個受害者,理應受到同情和原諒。尚融根據紫惠的邏輯推理出一個公式,那就是被N個男人幹過的女人有權看不起被N+1個男人幹過的女人。更何況紫惠和高燕比起來,在男人的數量上其懸殊之大,紫惠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高燕之比於紫惠就好比婊子比於處子。這就是紫惠的結論。這他媽的什麼邏輯!尚融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看來高燕得暫時放在一邊。因為尚融現在不得不考慮紫惠的感受,畢竟她現在是公司的總經理,同時照紫惠的說法她還是這個家裡「唯一掙錢的人」尚融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在女人眼裡成了閒人,再這樣下去這婆娘很可能會幹出母雞司晨的勾當。當然,對於喬菲來說她已經這麼幹了。這樣想著,尚融覺得必須找點富有挑戰性的事情做做,比如,把小雅母女搞回家裡過年……尚融一時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高興,這樣既彌補了不能讓高雅回家來留給他的遺憾,又顯出自己仍然是 這個家的主人。當然,為了使整個家庭在過年的時候能夠愉快祥和,他覺得有必要先通知一下紫惠,免得她感覺突然。可當尚融在電話裡向紫惠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建議之後,沒想到紫惠在那頭嬌嗔道:「哥哥,明天就三十了,你現在才想到啊,我早就和小雅說好了,下午我就過去接她們母女……喂……融,你聽見嗎……」   尚融一時呆在那裡說不出話來,她早就為自己想到了,並且完全是為了自己開心她才這麼做的,要不,從一個女人自私的心裡出發,她有必要這麼做嗎?一時間尚融又覺得紫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如果紫惠此時在面前的話,他一定會抱著女人狠狠地親她幾下,不,也許是狠狠地操她一頓才解恨。不過,尚融越覺得紫惠好,他就越覺得高燕可憐,他覺得同樣是自己的女人,高燕卻受到了紫惠不平等的待遇,那感覺好像紫惠才是這個家的男人似的。尚融咬咬牙,起身迅速穿上大衣,一邊往外走一邊嘴裡嘀咕著:燕燕,老子現在就來和你過年,今年咱們提前過了算球。   第60章 霧裡看花   高燕的茶莊開業已經一段時間了,在尚融的堅持下硬是把一樓也盤了下來,二樓是茶莊,基本沒什麼變動,只是一樓改成了商舖,專門經營上等名茶。開業的時候,尚融來過一次,別的他都沒在意,倒是高燕雇來的幾個小丫頭裡有兩個讓他印象深刻,其中一個好像叫劉陽,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一張嫵媚的瓜子臉,那一彎眉毛要多細就有多細,細高身條,特別是那腰肢真可謂是楊柳細腰,而屁股卻又肥大無比,穿著茶莊特質的旗袍,把個身子裹得有山有水,看得尚融直吞口水。另一個是假期來打工的高中生,名叫宋曉萌。長得倒並不出眾,但是皮膚白皙的猶如羊脂玉一般,如果脫掉衣服身上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此外微笑的時候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對男人也很有殺傷力。尚融自見了那兩個女孩以後,很是苦惱了一陣。這兩個女孩為什麼偏偏就被高燕碰上了呢,如果自己是在別的場合遇上她們沒準就有機會,像這樣的女孩該有多少男人打她們的注意啊!特別是那個小的,雖然是高中學生,可現在中學裡的那些半大混小子們可不是吃素的,他們的性荷爾蒙比娘老子們可發達多了。那個宋曉萌說不准什麼時候就會被她的哪個男同學用一支雪糕騙去了身子,而那個劉陽隨時都會被哪個有錢的茶客帶上床,奉獻上自己肥美的屁股。此時尚融慢悠悠地停好車,向著茶莊走去的路上心裡又湧上一陣憤憤不平,雖然老子對她們垂涎欲滴,可就是吃不到嘴裡,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投入別的男人懷抱,而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碰上了不該碰上的人,哎!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天下美女千千萬萬,老子也顧不過來呀。推開一樓的玻璃門,尚融的眼睛不禁一亮,那直對著他站著的女孩不是宋曉萌還是誰?從尚融進門的那一刻起,女孩的小酒窩就已經準備好了。「尚大哥好!」   看著女孩不帶人間煙火的笑容,尚融心裡頓時舒暢多了,他正準備和女孩逗笑幾句,猛地旁邊竄出一個女孩大聲道:「吆!尚大哥來了。」   尚融定睛一看,卻不認得,不過女孩臉上那一陣曖昧的微笑,尚融毫不費勁地讀出了潛台詞:這是老闆娘的情夫呢。尚融無暇顧及那個曖昧的女孩,衝著宋曉萌打起迷人的微笑,輕柔地說道:「小劉,你怎麼當起營業員來了,你不是在上面的嗎?」   宋曉萌一手捋了額頭的幾根頭髮,清澈的眼睛直視著男人說道:「是呀!今天楊姐沒來,我臨時在下面幫忙呢。這兩天賣茶葉的人可多了。」   「哦!過年嘛,生意自然好啦,你們老闆忙什麼呢?」   尚融覺得和女孩沒有多少共同語言,當然如果到了床上那就不一樣了,有的是豐富的身體語言,於是鋪墊一句就想上樓。宋曉萌還沒來得及答話,那個曖昧女孩就搶著說道:「老闆在樓上呢,她乾妹妹來了。」   「乾妹妹?」   尚融一時弄不明白,高燕什麼時間有了一個乾妹妹,怎麼從來都沒聽她說過。「老闆前天才認的,尚大哥可能還不知道吧。」   曖昧女孩瞬間就摸準了男人的表情,忙做出解釋。認乾妹妹?紫惠認曉琳做乾妹妹是沒有辦法(當時確實是這樣)可以說是情勢所迫,高燕哪根神經不對勁了,居然也認起乾妹妹來了。不過,尚融也不是死心眼,女人寂寞的時候認個乾妹妹和養條小狗小貓也沒什麼本質區別,無非是為瞭解解悶罷了。高燕在這個城市裡無親無故,自然感到淒涼,認個乾妹妹也許心理上就覺著踏實一點,這樣想著,尚融就來了興趣,急迫地想看看高燕認的乾妹妹到底是什麼人物。於是三步並兩步就上了樓。樓上比起以前可明亮多了,也許是快過年的緣故,茶客們都忙著家裡的瑣事,所以幾乎沒有客人,偌大的茶莊只有一絲隱隱的輕音樂飄蕩著,顯得很安靜。一邊就過來一個面善的女孩,穿著旗袍,笑瞇瞇叫一聲尚大哥,不用尚融開口就主動前面帶路了,尚融一邊研究著前面女孩扭動著的屁股,一邊來到夾道盡頭的一個房間,女孩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不等裡面回應,轉身朝尚融笑笑逕自走了。尚融也不等有人開門,自己就推門進去了,裡面不僅是高燕和她的乾妹妹,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大男人,尚融對那個男人倒沒怎麼注意,倒是那個女孩立馬磁石一般吸引住了尚融的目光,高燕的乾妹妹著實讓尚融大吃一驚。   第61章 陰暗心理   高燕本來正準備起身去開門的,沒想到進來的人是尚融,驚喜又意外地笑道:「吆!這臘月二十九了,你還有功夫來喝茶呀!」   尚融彷彿沒有聽見高燕的話,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面的女孩,而女孩也睜著一雙水靈靈的鳳眼看著男人,小嘴微微張著,似乎就要說出什麼來。旁邊那個男人自打尚融進來的時候起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尚融的身子,等到他發現男人的目光一直盯著女孩看時,眼睛裡閃過一道喜悅的光彩。「姐姐,這不是那天和你來喝茶的大哥嗎?」   一聲令人暖洋洋的聲音從小女孩嘴裡發出來,尚融這才驚醒過來,轉頭朝男人看去。「怎麼?愛琳還能認出他來嗎?」   高燕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女孩說道。然後轉頭對著尚融道:「這是我前天認的乾妹妹,你那天見過的,哦!這是愛琳的哥哥,就是以前茶樓老闆的老鄉,叫愛山。」   尚融嘴裡哦哦幾聲,眼睛仍然看著面前的男人。這傢伙真壯實,以前老闆的老鄉?高燕乾妹妹的哥哥?「這位是……」   愛山指著尚融轉頭向著高燕詢問著。「這是尚總,也是茶莊的東家。」   高燕看著尚融介紹說。「原來是尚總,失敬失敬。」   男人忽然換上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高大的身子似乎就要在尚融面前彎下去似的。「你坐呀!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你幫忙呢。」   高燕笑瞇瞇地說道。尚融大刺刺地在一張沙發上坐下,一邊打量著女孩,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什麼幫忙不幫忙的,咱兩誰跟誰呀!」   說著一雙眼睛在女孩身上溜了幾圈。「啊!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愛琳,你是跟姐姐還是和我一起回去。」   愛山看看手腕上的手錶忽然站起身說道。「你就讓愛琳跟我吧,我可捨不得她走?」   高燕也站起身來,一手攬著身邊的女孩,一邊和愛山告別。當愛山的目光朝尚融看過來的時候,尚融並沒有起身,而是坐在沙發裡朝他揮揮手。「你還記得她吧?」   高燕關上門坐在尚融對面問道,一邊讓女孩坐在她身邊。「有點面熟。」   尚融趁機死死地盯了女孩幾眼,遲疑地說道。高燕聽了男人的話就吃吃地笑起來,似乎看破了男人的心思,那笑聲讓老流氓尚融不禁面紅心跳,死婆娘,想讓老子在女孩面前丟人是吧,心裡狠狠地罵著,手裡就點上一支煙,以掩飾內心的尷尬與躁動。「愛琳,快叫哥哥。以後呀,他可就是你哥哥了,你有什麼事情就找他,他的本事可大著呢?」   高燕就像推銷茶葉似地向女孩介紹著尚融的好處,一邊說著眼睛還調皮地瞥男人一眼。女孩並沒有叫哥哥,而是一雙鳳眼像尚融剛進來時的樣子打量著他,看的尚融心裡直發虛,脊背上涼颼颼地冒出了冷汗。這女孩真邪門。尚融心裡琢磨道。「融哥,這小傢伙也挺可憐的,高中還沒畢業就跟他哥哥進城做生意,現在茶樓被我盤下來以後,他哥哥也就失業了,愛琳也沒了工作,我又捨不得讓她在茶樓打工,她哥哥就是找到臨時工作也沒時間照顧她,現在我既然認她做妹妹,我當然不能不管她了。」   高燕看著男人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心裡一陣竊笑,故意嬌嗔道:「你到底聽我說話沒有?」   尚融艱難地從女孩身上收回目光,乾笑道:「聽著呢,你說你說。」   高燕又嗔了男人一眼說道:「我的意思是想讓愛琳繼續讀書,並且要去好學校,將來還要讓她上大學,你可的替她安排,我的妹妹自然也是你的妹妹嘛。」   尚融沒想到女人會有這種想法。妹妹,妹妹,老子現在的心思可沒把她當妹妹,天哪!這小東西真是太完美了。「燕燕,我又不是教育局局長,我怎麼安排?她又沒有本市戶口,哦,她家是哪兒的?」   高燕撅著嘴不高興道:「那小地方說了你也不知道。紫惠不是和周小蓮關係好嗎,讓她想想辦法。花多少錢我來出。」   尚融忍不住笑出聲來,罵道:「你這婆娘,難道我還小氣那幾個錢,這樣吧,就不要麻煩紫惠了,再說那周小蓮只是個普通教師能辦什麼事?還是我來想辦法吧,大不了拿錢砸。如果咱們的妹妹都沒學校上,那還了得。」 正文 分節閱讀136   說完笑瞇瞇、色迷迷地盯著小女孩看。「愛琳,還不快謝謝哥哥!他說給你辦就準能辦到。」   愛琳彷彿此時才感到了一個女孩應有的羞澀,在高燕身邊扭捏了一陣,低垂著眼睛低聲道:「謝謝哥哥。」   說完眼皮輕抬撩了男人一眼,那長長的睫毛一陣抖動。看的尚融心裡貓爪似的,恨不得衝上前去在那雙鳳眼上親她一萬八千次。   第62章 心神俱醉   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了,尚融這一個晚上深受折磨。從高燕的茶莊出來以後,他陪著兩人一起去飯店吃了晚飯。在飯桌上愛琳和高燕又說又笑,好像兩人真是親姐妹似的,可女孩對尚融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有幾次尚融故意拿話去逗她,可女孩不知是因為羞怯還是慧眼識狼心,總是敷衍幾句然後又去和她乾姐姐說話,但是,尚融以一個資深流氓的洞察力,確信女孩每次看著他的眼睛時裡面流露出一絲讓他興奮光芒。尚融原來打算晚上和高燕好好吃頓飯就回家的,因為今晚紫惠要帶小雅和母親來家裡,自己總不能和高燕通宵奸宿吧。可是等他和兩人吃完飯以後,竟鬼拉著似地跟到了高燕的家裡。女孩一回家就鑽進了衛生間,而高燕則在臥室裡換衣服,就在尚融坐在沙發上浮想聯翩的時候,紫惠就打電話來了。尚融順口就編了慌,說車出了點毛病,正在修呢,可能要晚點回去。放下電話,尚融自己都感到吃驚。現在對紫惠撒謊就像掏出口袋的煙一樣隨意。不知紫惠相信不相信。這樣想著就覺得一絲內疚,咬咬牙正準備起身回家,可就在這時,愛琳從衛生間裡出來了,那光景讓尚融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可能是剛洗完澡,只見愛琳上身只穿著一件短短的小背心,下身竟只有一條稍大點的內褲,一身裸露的皮膚白裡透紅,紅裡透白,在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彩,特別是兩條玉腿,任尚融搜腸刮肚也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女孩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抬眼就看見了沙發上的男人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臉上微微一紅,隨即彷彿不好意思似地說道:「姐姐要我每天都要洗澡,可以前我每星期只洗一次。」   說到後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尚融盯著女孩細長白玉似的雙腿,隨即又將目光漂移到女孩帶著褶皺的胯間內褲,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起來,那命根子瞬間就達到了飽和狀態,內心隱隱地似有一陣暖意升起,彷彿整個身子都融進了女孩青春的身體裡。「愛琳,你先睡吧,姐姐和哥哥有話要說。」   穿著睡衣的高燕突然從臥室裡走出來,她先看看站在衛生間門口擦頭髮的女孩,然後就看見過道那頭男人一雙赤紅的眼睛,心裡不禁吃了一驚。他不至於這麼沒定力吧,該死。尚融此時似乎已經無所顧忌了,他明知道高燕在看著自己,可一雙眼睛仍然緊緊地捆綁著女孩的身體,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臥室裡才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高燕。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女人肥膩大腿上的一塊肉,沙啞著嗓門問道:「你真的是喜歡她才認她做乾妹妹的嗎?」   高燕被男人抓的嘶嘶吸氣,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才嬌媚地說道:「你以為呢?」   然後一屁股坐在男人的懷裡,那硬邦邦的東西頂的她輕呼了一聲。然後咬著男人的耳朵說:「那天,我一眼就看出你喜歡她。你們兩個好像前世有緣似的。」   說著就將一隻手伸下去握住那生機勃勃的一根,膩聲道:「別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該是你的她就不會跑。」   說完,一張嘴就熱乎乎地在男人的臉上舔起來。尚融此時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世界上所謂的湊巧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人為安排的,只有百分之一是由神來決定。與其說這個小女孩和自己有緣,還不如說她和高燕有緣呢。但是,這一切都不合邏輯,也不是高燕的風格,那天當自己從她家裡帶走祁小雅的時候,她竟然……「你的茶樓還兼拉皮條的生意呀!」   尚融在女人的耳邊輕聲說道。高燕在男人那個部位掐了一下,抬頭盯著男人說:「你從來就沒相信過我,你和紫惠一樣……」   說著好像要哭出來的樣子。「信任不是鑽石,必須隨時接受檢驗。你這樣做不像你的性格,你何必要違背自己。」   尚融冷靜地說道。高燕從尚融懷裡坐起來,幽幽說道:「你知道我什麼性格?我吃一次醋難道就不可以嗎?但是,我不會吃自己妹妹的醋。」   說著伸出雙手撫摸著男人的臉繼續道:「我知道紫惠不喜歡我,說實話我也不喜歡她,我們的性格不一樣,可是有一點是一樣的,紫惠能夠容忍你和喬菲、小雅為什麼就容不下我呢?那是因為她喜歡喬菲和小雅,所以她不吃醋。這點我也一樣,這個小姑娘我一見就喜歡,如果我們一起和你……我……我不在乎……我是想做點讓你高興的事情……我不想讓你離開我……」   說完就爬在男人的肩膀上抽泣起來。尚融撫摸著高燕的肩膀不知道說什麼好,女人的意圖是清晰的,雖然自私,可作為當事人受益者尚融覺得自己竟然誤解了她。心裡就憐惜起女人來,於是抱住女人的頭就親吻她的嘴,一邊說道:「不說這事了,今天我是來提前和你過年的,我本來是想讓你到……」   不等男人說完高燕就堵住男人的嘴,良久才哼哼道:「我們的年夜飯已經吃過了,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說完就離開男人的懷抱,站在地板上,一邊媚眼如絲地盯著男人,一邊緩慢地將自己那不多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直到一絲不掛,咬著紅紅的嘴唇,抬起一條豐滿的腿輕輕架在男人的肩膀上,將自己的隱秘處暴露在男人的眼前,低聲道:「只要你想要的……就會如願……這是我給你的新年祝願。」   尚融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眼睛死死盯住那紅撲撲的嬌嫩處,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從沒發現你這裡這麼美……」   高燕嫣然一笑,收回玉腿,一轉身就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將雙腿樹枝一樣高高翹起,一手摸著自己的羞處,夢幻般地囈語道:「還不快把新年禮物給人家……」   尚融再也經不起如此的挑逗,以軍人的速度扯下自己褲子,身子一撲就正好射中女人的把心,射的女人發出一陣銷魂的嬌吟。尚融快速地伸出手掌摀住了女人的嘴,不讓她叫出聲來,高燕扭動著頭,嗚嗚地擺脫了男人的手掌,盯著男人氣喘吁吁地說道:「讓她聽見……就讓她聽見好了……這都是女人的命啊!」   尚融鬆開了高燕,瘋狂地躁動著,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人生苦短啊,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啊!燕燕,在地獄裡老子也不會放過你們,老子就是為女人而生的。就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尚融和高燕的肉搏持續了兩個小時,激情中的一對男女沒有注意到,臥室的一扇門悄悄地移動著打開了一條縫,一雙明亮的眼睛久久地注視著扭動著的一堆肉體,然後將小手伸進了自己的內褲裡……   第63章 天賜良機   大年三十這天,由於小雅母女的加入,尚融的家裡有了過年的熱鬧氣氛。此時,三個女人都在忙活著準備年夜飯。昨天晚上尚融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他做賊似的溜進紫惠的臥室,床上女人呼吸均勻,顯然是睡著了,尚融輕手輕腳地脫掉衣服,小心翼翼地鑽進被子輕輕貼在女人的背上,也許是男人帶來的涼氣,紫惠輕哼了一聲,轉過身來,將一條美腿搭在尚融的肚子上。尚融以為把女人弄醒了,靜靜地等了幾分鐘,見女人再沒動靜,於是就放心地一手摟了女人的屁股,心裡想著隔壁的小雅母女,疲倦地睡著了。「懶蟲,快起床!」   尚融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突然就來了精神,只見小雅亭亭玉立地站在床前,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正看著他。尚融柔柔眼睛才擺脫了睡眠帶來的迷惑,想起小雅母女是昨天晚上住到家裡來的。一時就完全清醒過來,想想今天是大年三十,再看看眼前的美人,心裡就充滿了喜悅。他坐起身拉住小雅的一隻小手,笑瞇瞇的問道:「幾點了?怎麼起這麼早?」   小雅幾乎不敢去看男人裸露出的強壯的上半身,紅著臉嬌聲道:「早什麼呀,都九點鐘了。大懶蟲。」   尚融見女孩一雙眼睛羞怯地躲閃著自己,一時就性情勃發,手上一用力,小雅嚶嚀一聲就跌進了懷裡,小鳥一般撲騰著,嘴裡嬌呼道:「不要……壞蛋……你……啊……」   接著就從被堵住的小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一雙小手漸漸地久纏上了男人的脖頸。良久,兩個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尚融見女孩的小臉上佈滿紅暈,眼睛微微閉合著,只有長長的眼睫毛抖動不已。「她們呢?」   尚融的嘴貼著女孩的耳朵低聲問道。小雅捲縮在男人懷裡,一顆芳心撲撲亂跳。「到超市買東西去了……」   尚融一聽,心裡一陣竊喜,原來家裡只有自己和小美人兩個人,一時膽子就大起來,摟著小雅一滾就和女孩躺進了被窩。小雅嬌呼一聲,一雙小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有氣無力地拍打著,嘴裡嚷嚷道:「哎呀!不要……她們馬上就回來的……哎!你……不要呀……」   尚融見女孩驚慌失措,又羞又臊的神情,心中一陣悸動,一把摟緊了女孩,臉貼臉地說道:「我的小寶貝……只要抓緊時間……我們還是來的及的……來讓哥哥……」   說著一隻手就攀上了女孩起伏著的酥胸,輕柔地撫摸起來。天哪!難道他現在就要……小雅一時大急,這倒不是因為她不想接受男人,而是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她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所以,禁不止掙扎起來,無意中小手就碰上了男人的下體,沒想到被窩裡的男人竟然是一絲不掛,一時就像受到極大刺激似的嬌吟一聲,渾身就癱軟在男人懷裡,一張滾燙的小臉不知道該往哪裡藏。尚融見女孩嬌弱的摸樣,心理一陣得意,不過他可不想在這個大年三十把心愛的女孩嚇壞了,於是不再揉弄女孩的酥乳,而是輕撫著她紅撲撲的臉龐,在上面親了一口,壞笑道:「寶貝,難道你不願意把迷人的小身子交給哥哥嗎?」   小雅哼哼著,漸漸鬆弛下來,覺得只要男人不使壞,這樣捲縮在他的懷裡還是蠻舒服的。聽了男人的話,一時又緊張起來,只得將嘴貼在男人的耳邊,羞澀地說道:「現在不要……」   「那什麼時候要呀!」   尚融一隻手流竄到了女孩豐滿圓潤的屁股上,繼續挑逗道。「嗯……不知道……反正現在不要……」   說完就將俏臉埋進男人懷裡,打定主意,只要男人不做那事,其他的就隨他意思吧。尚融一邊親吻著女孩白玉似的脖頸,一邊就拉著女孩的一隻小手朝自己的下面摸去,原本以為女孩肯定會大呼小叫地掙扎,可萬萬沒想到,那隻小手只是稍稍遲疑了一下,就一把握住了,只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可一個小身子卻明顯地顫抖起來。不過僅僅是這麼被軟綿綿的小手握著,尚融就已經激情勃發了。他激動地找見了女孩的小嘴,沒有沒腦地親了一陣,急迫地說道:「寶貝,讓哥哥也摸摸你那裡……」   不等女孩表態,一隻魔掌已經覆上了那脹鼓鼓的火熱之處,即使隔著褲子也能感覺到那坨柔膩滑爽。小雅第二次被男人摸到了羞恥之處,一顆心就飄起來一點著落也沒有,只覺得渾身慵懶無比,有心掙扎一下但那裡有力氣,況且光是手中那不斷膨脹著的魔杖幾乎已經佔據了她整個芳心。所以身子已經無法受大腦控制,突然變得異常敏感起來,當男人的手從她的毛褲插進去直接觸碰到敏感之處的時候,小雅禁不住弓起身子啊啊地嬌吟著,渾身顫抖著覺得自己真正成了水做的女人。   第64章 荷花滴露   就在尚融和小雅神魂顛倒之際,樓下傳來一陣響動,小雅此時耳目失靈,沉浸在男人的撩撥之中,自然聽不見外面動靜。尚融看看癱軟在懷裡的嬌娃,實在是捨不得放手,無奈,他怕紫惠會上樓來看見,此時的小雅還無法承受那種赤裸裸的愛慾。於是,湊到女孩的耳邊小聲說道:「寶貝兒,你媽媽回來了。」   小雅瞬間就驚醒過來,強打精神一把推開男人,掀開被子就想爬下床去,忽然就驚叫一聲,尚融一看,差點鼻血就流出來。只見掀開被子後的小雅身子已經爬過了自己的身體,可是因為著急,沒顧及到毛褲和*褲已經被尚融扒到了腿上,一個雪白的翹逼就舉在了男人的眼前,特別是那高高的隆起一目瞭然。雙腿間閃爍著一片水光。如果說剛才在被窩裡被男人褻玩已經讓女孩羞臊難當,那麼此時赤裸的下體幾乎貼在了男人的臉上,小雅所受的刺激可想而知,隨著一聲驚呼,一隻小手伸到腿上無力地想拉上褲子,可一時怎麼拉的上來?軟綿綿地哼哼了幾聲一個身子就軟到在男人赤裸的身上,渾身一陣痙攣似的悸動,那剛剛閉合的百合突然再次張嘴,貼著男人的胸部盡情傾吐滴滴朝露。尚融萬萬想不到,女孩竟然如此敏感,僅僅受到刺激能猛烈的洩身,一陣驚喜難以言喻,伸出雙手緊緊按在女孩白嫩的屁股上,感受那異於常人的圓潤緊緊貼在身上的美妙滋味。小雅一邊顫動著,一邊求救似地瞇縫著媚眼看著男人,嘴裡艱難發出細細嬌吟。「哥哥饒我……」   說完似乎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了,癱在男人身上就像死過去一樣。尚融的心理就有了萬般憐惜,他坐坐起身,摟住女孩的上半身,目光貪婪地最後留戀了一會兒女孩下面的美景,伸手將女孩的內褲和毛褲穿好,將女孩摟在懷裡親吻了幾下,肉疼似地哄到:「寶貝兒,別怕,哥哥疼你呢?」   小雅躺在男人的懷裡休息了一會兒,身子漸漸平靜下來,雖然臉上還帶著醉後的餘韻,還是艱難地離開男人的懷抱,梳理了一下蓬亂的青絲,整理好衣服,幽怨地看了男人幾眼,然後柔柔弱弱地走出門去,尚融看著女孩不自然的步伐,稍稍扭動的屁股,心理簡直樂開了花。紫惠和朱紅兩人抱著大包小包的東四回到家裡,見客廳裡沒人,屋子裡靜悄悄的,朱紅就說:「小雅呢?也不知道做些準備工作,現在的女孩呀!一點家務都不會做,要是成了家了可怎麼辦?」   紫惠笑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種思想,憑什麼女人就該做家務呀!」   朱紅邊進廚房邊說道:「不管什麼時候,女人都要照顧家,這點是變不了的。就像女人要生孩子一樣,不可能指望男人。」   紫惠笑笑沒說話,抬頭就見小雅從樓梯上下來,奇怪女孩的一張小臉上怎麼佈滿紅暈,腦子一轉似乎就明白了原委。不會吧!他不可能抓住這點時間偷吃吧,再說小雅可是黃花閨女,怎能隨便就……想到這就緊盯著女孩觀察起來,似乎想從女孩身上看出什麼破綻。小雅見紫惠沒頭沒腦地打量自己,不禁左右看看,忽然一手就朝臉上摸去,直覺的一片溫熱,腿間滑膩膩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於是就明白紫惠為什麼盯著自己,小臉瞬間就變得更紅了。紫惠笑嘻嘻地說道:「小雅,是不是大清早就碰見大灰狼了,哎呀!都快十點鐘了,你快去叫那個懶蟲起床吧。」 正文 分節閱讀137   小雅正羞得不知所措,就聽後面一個聲音說道:「誰是懶蟲啊!老夫整天勤勞的就像一隻小蜜蜂呢。」   小雅回頭一看,尚融穿著一身運動衫正張開雙手做翅膀撲騰的樣子,嘴裡哼哼著:「小蜜蜂飛呀飛呀飛呀」一邊哼哼人就朝樓梯飛過來。小雅首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雙手掩著小嘴,逃跑似地走下樓來。紫惠見了男人的怪摸樣,就知道他剛和小雅玩的高興,此刻心情正愉快著呢。於是裝作惱怒似地說道:「確實夠勤快的,大清早就忙著採花呢,小雅,還不給你融哥捶捶背揉揉腿……」   小雅聽了紫惠的調侃,羞的無處躲藏,只好跑進衛生間去,嘴裡嗔道:「不理你們,都是壞人……」   這裡紫惠看著小雅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進廚房給朱紅幫忙去了。尚融見再沒人理自己,就無聊地下樓歪在沙發上,拿起一本書隨意翻看起來。   第65章 飲酒守歲   尚融站在窗前看著滿天閃爍著的爆竹煙火,那辟啪作響的陣勢簡直就像是一場城市戰爭,小炮的聲音就像機關鎗,其中還夾雜著火箭炮,高射炮的吼叫聲,只見半個天空都被煙火染紅了。這就是過年!鞭炮加上一桌豐盛的晚餐,人們一年的辛勞就在這幾個小時裡得到些許的慰藉,忽然就在樓下的街道上,尚融看見一個蹣跚著的身影,雪花飄飛的大街上冷冷清清,那孤獨的身影一步一步地朝著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中走著,那陣陣的鞭炮聲彷彿是在為她送行。當那個人走到路燈下的時候,尚融分明地辨認出那是個上了歲數的女人,肩膀上背著一個黑乎乎的袋子,在這個舉家團圓的夜晚,老婦人要上那裡去呢,作為一個女人,她的丈夫在哪裡?作為一位母親,她的子女在哪裡,是什麼樣的生活讓這個老邁的女人在大年三十還奔跑在路途上,那鞭炮聲以及天空中綻放的美麗煙花是在為她的孤獨與淒涼喝彩嗎?尚融忽然想起了他死去的老娘,那風雪中婦人的背影多麼像自己死去的老娘啊。一陣抑制不住的悲傷瞬間充滿了他的胸膛,他死死忍住才沒有抽泣出聲,但是兩行熱淚卻噴湧而出。他一時驚呆了,沒想到自己還會流眼淚,自從在張彩霞面前哭過一次以後,他記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流過眼淚。既然生活不相信眼淚,為什麼還要流呢。「融哥,快來看初n節晚會吧。姜昆說相聲了。」   那邊小雅清亮的聲音喊道。   尚融不敢回頭,也不敢開口說話,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讓幾個女人笑話他。尚融的沉默引起了細心的紫惠的注意,她站起身走到男人背後,伸頭朝外面看看,什麼也沒有,不知男人站在那裡看什麼。「別傻站著,請了小雅和她媽媽過來,你倒是過去陪陪她們呀。」   尚融無處躲藏,只得硬著頭皮說道:「下雪呢,我看一會兒就過去。」   紫惠馬上就聽出了男人的聲音不正常,不等尚融反應過來就轉到了男人的前面,仔細一看,不免吃了一驚,只見男人淚流滿面,一雙眼睛在窗外燈火的照印下閃閃發光。紫惠一把拉住尚融的手臂輕聲問道:「你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尚融用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低聲道:「別咋呼!我只是想起了我媽。」   紫惠聽了一時就哭笑不得,沒想到男人在大年三十還犯神經,不過,紫惠到底沒見過男人流眼淚,所以也不敢刺激他,只是好言安慰道:「好了,別傷感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別擾了小雅母女的興頭。」   說完想了一下繼續道:「如果你有心思,等會兒給你媽燒些紙錢。」   尚融其實也就是見景生情,倒不是真有什麼苦大仇深的事情,經紫惠一說,心情很快就陰轉晴,伸手在紫惠酒後的紅暈上捏了一把說道:「你去燒,去年你就沒燒過,今年補上。」   紫惠趕緊答應。「好好好,我去燒,就不知老太太還認不認我。」   說著拿一張紙巾給男人擦擦臉,隨即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時就聽見客廳傳來小雅母女的一陣笑聲,原來是被姜昆的段子給逗笑了。尚融慢慢地湊過去,臉上堆起笑容,一邊在朱虹的身邊坐下,一邊就湊趣到:「怎麼光看電視不喝酒了?來,我和伯母再喝一杯。」   朱虹前面已經喝了幾杯紅酒,她的酒量還不如小雅,一張滿月似的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那善良柔順的眼神讓尚融感到既憐惜又躁動,同時,尚融得意地注意到朱虹今天晚上穿的正是自己和小雅買給她的那件紫色羊絨衫和稍帶點緊身的筒裙。肉色色的長筒絲襪下光潔的雙腿在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如果一個女人穿上了你給她買的衣服,那就足以說明她心裡不排斥你,加入朱虹不是小雅的母親的話,尚融此刻幾乎可以斷定女人對自己有意思,遺憾的是她和小雅的關係使尚融難以作出準確的判斷。不過老流氓尚融並不著急,他已經謀算好了,什麼時候找個機會給女人買套內衣,不管她穿不穿,只要她接受了一切就會明朗起來。「小尚,不能再喝了,今晚都快被你灌醉了。」   朱虹一手撫摸著熱乎乎的面頰,一邊佯裝不滿地說道,但那語氣中卻有那麼一絲甜甜的味道。「伯母,不過是紅酒,哪能就醉了呢,再說家裡又沒有外人,咱們今晚就盡興喝。」   紫惠拿起酒瓶,一邊給朱虹斟酒一邊及時勸到。那邊小雅不願意了,連聲道:「紫惠姐,不許你灌我媽喝酒,你要是想喝妹妹奉陪就是了。」   說完斜眼瞟了男人一眼,就見尚融一臉的壞笑,小雅禁不住白了他一眼。紫惠聽了小雅的挑戰就多倒了兩杯酒,笑道:「好妹妹,今天是過年呢,只要妹妹有興致,姐姐哪有不奉陪的?不過,媽媽也要喝,咱們一家人今天就高興高興。」   說著轉身對正看熱鬧的尚融嬌嗔道:「融哥,我們三個就交給你了,等我們喝醉了,你可不許欺負我們呀。」   紫惠這話聽得尚融心中一蕩,聽得小雅面紅耳赤,朱虹則低著頭盡拿眼睛瞧著女兒。尚融見著梯子就上,端起酒杯說道:「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我們就都別作假了,今天不管誰喝醉,本人都負責一切善後事宜。」   說著就一飲而盡。小雅端著杯子紅著臉對紫惠說道:「哎呀!紫惠姐,他又開始吹牛皮了。還不定誰照顧誰呢,我從來都不做假的。」   說完也把酒喝了。紫惠就笑嘻嘻地端著杯子等朱紅,女人似乎禁不住勸,只好一點一點地將紅紅的液體慢慢倒進嘴裡。於是,在尚融和紫惠的推波助瀾下,掀起了這場年夜飯的第二個高*   第66章 酒後夢遊   這個臨時組建家庭中的三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這歲末的最後一天,似乎都暫時揭掉了平時帶著的面具,在高檔紅酒的熱力鼓舞下,顯示出各自的本來面目。   除了朱虹仍然坐在原來的地方以外,紫惠和尚融三個已經喝成了一堆。只見紫惠的一個身子幾乎就癱軟在男人身上,而另一邊的小雅則把男人的一條手臂緊緊摟在懷裡,不停地搖晃著,那神情就像搖動著自己的孩子。對面的朱虹整個身子仰在沙發上,豐滿的胸部在薄薄的羊絨衫裡起伏不止,一雙眼睛只留下一條細細的縫隙,看著對面三個人如漆似膠的樣子。若在平時,朱虹或許早就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可是在喝下了大量的紅酒以後,一切都顯得朦朧起來,同時覺得一切彷彿都是排練過的節目,到了時間自然就應該按照預定的程序上演,既然是演節目,大家就都是劇情中的角色,不管做了什麼都是因為劇情的需要,沒什麼正常不正常的。這樣想著,朱虹就羨慕起對面的三個人來,想自己大半輩子都過去了,在生活這部冗長的連續劇中何曾扮演過如此甜蜜的角色?隨著一聲長長的歎息,朱虹摸到沙發上的一個靠墊,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沙發上。尚融似醉非醉,但是比三個女人多了一份清醒。對面女人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直到女人柔弱地倒在沙發上,尚融知道自己這位丈母娘塵封多年的芳心被喚醒了。「   哥哥……我還要喝……你餵我……   「小雅繼續搖晃著男人的手臂,小嘴裡熱乎乎的氣流噴在男人的臉上有股甜甜的味道。尚融心裡那個得意就別提了,他斜眼看看懷裡的紫惠,只見她一動不動似乎已經睡著了,只有滿身撒發出的幽香在空中浮蕩。他拿起面前的一隻酒杯,滿滿地含了一口轉向小雅,女孩盯著男人鼓著的嘴巴,一時不知該做什麼,就見男人的一張嘴慢慢朝自己的臉移動過來,於是本能地閉上眼睛,等兩張嘴碰在一起的時候小雅禁不住張開小嘴,感到一股細細的涓流熱乎乎地流淌進來,心中就湧起無限的愛意,鼻子裡發出幾聲動物似的哼哼,乖乖地承接著男人的澆灌。一來二去,小雅很快就掌握了這種遊戲,並樂此不疲,以至於反客為主,她不斷地從酒杯中吸取紅色的液體,然後高高撅起自己的小嘴,閉著眼睛等男人來暢飲。這種酒似乎更有熱度,更能使人迷醉。不一會兒,小雅也像紫惠一樣軟在尚融的肩膀上,小嘴裡吐出一串串不成句的囈語。」   喝……哥哥……喂紫惠姐……嗯……喂媽媽……   喝酒……「   聽著小雅的喃喃細語,尚融的目光就朝對面看去,只看了一眼,就是一陣心旌神搖。只見朱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翻過身來,一條腿在沙發上,另一條腿耷拉在地上,窄窄的筒裙縮到了臀部上,那被絲襪包裹的豐滿一覽無餘,那些閃爍的光澤,那些褶皺處形成的陰影,層次分明地勾勒出女人四十年的禁忌與愛恨情仇,尚融甚至感到了那陣陣熱力的輻射,看見了那水汽瀰漫的百草園中濕漉漉的花瓣上重重的傷痕。就在這一刻,尚融刻骨銘心地預感到自己已經陷入了一種被詛咒的慾望之中而無法自拔。紫惠和小雅確實醉了,醉得一塌糊塗不省人事。尚融實踐了喝酒前自己許下的諾言,自然要對三個女人負責到底。他汗流夾背地把小雅和紫惠送到了各自臥室的床上,由於心中那股邪火正熊熊燃燒著,所以他把兩個女人都剝的一絲不掛,當他再次看見小雅迷人的下體時,抑制住心中那頭怪獸的咆哮,從梳妝台上拿起一支口紅,在那雪白之處寫上「尚府融宅」四個字,寫完以後又欣賞了一陣,想像著女孩明天早晨醒來以後看見這幾個詞的情形,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即一皺眉頭,萬一紫惠知道了,豈不是有厚此薄彼之嫌,於是他又晃晃悠悠地來到紫惠臥室,手裡拿著口紅,盯著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看了好久,忽然就想起趙啟東那個王八蛋曾經在這裡折騰過,心裡頓時恨恨的,咬咬牙,在那裡寫了「尚融老屋」幾個字,然後給她蓋上被子。忽然就想起了樓下沙發上還有一個人沒有「負責到底」。於是又情緒高漲起來,屁顛屁顛地朝樓下走去。但是,當面對著躺在床上的朱虹的時候,尚融雖然在心裡為自己找了一百個理由,甚至已經有了下地獄的決心,但是,他伸出去的手還是顫抖的厲害。眼光自然就向女人的臉上看去。朱虹此時好像正做著夢,並且是一個噩夢。只見她的眼皮一陣跳動,頭在枕上左右扭動,嘴巴大大地張著就是發不出聲音。尚融吃了一驚,他以為是自己的行為導致了女人如此激烈的反應,趕緊撤回魔掌,嘴裡一連聲地低聲道喚道:「伯母……伯母……」   朱虹停住了扭動,飄渺的魂魄被尚融喚了回來,慢慢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彎腰正看著自己的男人,呆呆地楞了一會兒,一隻手突然就抓著尚融的手臂,坐起身來四周環顧著,失魂落魄地說道:「小雅……小雅再哪裡……他回來了……我要去看看小雅……」   說著就移動著身子要下床。尚融見女人說話行為一點邏輯都沒有,就認定女人還醉著,就雙手摟住了女人的腰,讓她半靠在床頭,嘴裡說道:「伯母,小雅已經和紫惠睡了,伯母,誰回來了。」   朱虹彷彿清醒過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轉頭看著尚融,渾然感覺不到自己的上身正靠在男人的懷裡,而男人的一條手臂還摟著她的肩膀。「   小尚,我喝醉了,剛才做了個夢,夢見小雅她爸……那個祁順東回來……「   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似的,朱虹生生打住了自己的話頭。尚融聽見了祁順東三個字,瞬間就清醒了大半,見女人打住話頭,怎肯罷休,手臂禁不住摟緊了女人的肩膀,讓女人的上半身緊貼在自己的懷裡,一手托住女人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一雙冰冷的眼睛凝視著女人,幾乎是沉聲喝道:「祁順東?他回來怎麼啦……告訴我……」   第67章 心理遊戲   朱虹看著男人凌厲的眼神,感受到自己身上和下巴上手的力量,一時就覺得自己化作了一灘水,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天哪!兩個男人有什麼區別呀!都是那麼霸道,那麼凶狠。都想佔有自己女兒的身體,並且都對自己的身子……朱虹好像此時才覺得躺在尚融懷裡不合適,身體不自覺的扭動起來想擺脫男人的控制,無奈渾身酸軟,使不上力氣,再被男人鋒利的視線碰上,心裡就顫顫的。罷了,罷了,就隨他吧,好歹小雅喜歡他,心甘情願地委身於他,只要母女兩人今後有個好的歸宿,一切都隨他吧,男人是女人的天空,他撐著這片天也不容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關起門來都是一家人啊。那個人不是這樣說過嗎?其實自己早就失貞了,早就被祁順東亂過了,那些夜晚,他在小雅身上醞釀情緒,最後在自己身上發洩獸慾,有什麼分別嗎?那才是真正的亂啊。而眼下這個男人只是胃口太大了,想把我們母女通吃,可是和那個人相比顯得文明多了。尚融覺得懷裡的女人身子越來越軟,越來越熱,同時,幾滴清淚從女人紅暈的臉頰上滾落下來。他不禁一陣內疚,怎麼能對這個柔弱膽小的女人如此粗暴呢。他鬆開女人的下巴,輕輕拭去殘留的淚珠,柔聲說道:「伯母,告訴我吧,我要知道一切,這也是為了你和小雅好啊!」   朱虹顫抖著身子,體會著男人給自己擦掉眼淚後輕柔的撫摸,彷彿從一場狂風暴雨中突然進入了和風吹佛的春天,一顆心被男人裹挾著起起落落,身子慵懶的不想動彈,禁不住向男人懷裡擠了一下,哆嗦著嘴唇顫聲說道:「我……告訴你……你會看不起小雅……我……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活了……小雅啊……」   隨後就嗚嗚咽咽地哭泣起來,當那悲傷欲絕的嗚咽漸漸平息下來的時候,尚融的襯衫已經濕了一大片,而女人似乎也得到了釋放,眼睛也慢慢地睜開,時不時瞟一眼男人,隨後又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躲閃不及。尚融極力忍受著原始的衝動,幾乎是湊到女人的耳心以夢幻般的聲音輕喚道:「虹,以後沒人的時候我就這麼叫你好嗎?」   伴隨著女人的顫抖傳來幾聲低吟,良久才聽見一絲細語:「我……小名叫梅姑……爹娘死後……就沒人叫過了……你……」   尚融心裡頓時歡呼起來,看來自己前面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了,這個受到祁順東長期壓制、飽受淫威的女人,在這樣的時刻哪裡有反抗的餘地呢,她的心智因順從和善良而變得遲鈍,她那傷痕纍纍的心期盼著男人的撫慰,祁順東啊,沒想到你在訓練女人方面卻有過人之處啊,兄弟這就領受了,哈哈哈!尚融的心裡一陣狂笑。「   梅姑,梅姑,快告訴我,不然我生氣了,知道我生氣有什麼後果嗎?「   尚融緊盯著女人潮紅的嬌艷催促道。朱虹此時的智力應該處於她人生中的最低潮,聽了男人的話,似好奇又似挑逗地柔聲問道:「什麼後果?你說……」 正文 分節閱讀138   尚融看著女人柔弱順從的樣子,渾身肌肉緊繃,小腹處熱氣攢動,手上一緊摟得女人半邊臉貼在胸膛上,嘴裡的熱氣毫無顧忌地吹在她的耳朵裡,氣喘道:「不聽話的女人,我總是打她們的屁股。你是不是想……」   朱虹含義不清地嗯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肥碩的屁股,好像在躲閃著那只看不見的手,隨即哼哼唧唧地低聲說道:「我聽話……我說……」   說著迅速地抬頭瞟了男人一眼,然後把臉更深地藏進他的懷裡,繼續道:「那一年祁順東從部隊回來……」   朱虹彷彿被催眠了一般,窩在尚融的懷裡斷斷續續地講述著一段人間秘史,聲音平和,沒有激動和憂傷,就像一個女人躲在風平浪靜的避風港裡講述著遙遠的狂風暴雨。雖然過去的一切歷歷在目,半夜開門聲,女兒臥室門前的黑影,那粗重的喘息,那些擔驚受怕的不眠之夜,那個被女兒的身子刺激起來的瘋狂的野獸。隨著自己的講述,這些可怕的情景似乎漸漸離她遠去,壓在心裡的一塊巨石被搬掉了,她的心在那一刻變得空蕩蕩的不再有任何秘密。直到女人吐出最後一個詞彙,她彷彿已經虛脫了,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渾身幾乎被汗水濕透,每一個細胞都鬆弛下來,就那樣窩在男人懷裡像一條隨波逐流的小船。尚融看著像是大病一場後柔弱無力的女人,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女人所講的一切固然令他吃驚,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他聽了女人的訴說後,並沒有對祁順東產生刻骨的仇恨,反而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當女人說到祁順東在床上如何折磨她,小雅如何赤裸著身子被自己的父親摸弄的時候,尚融竟無法控制自己的變態的反應,潛意識中彷彿自己也參與了那種勾當,一時就羨慕起祁順東來。這個老狗真是膽大包天啊,老子和他比可差遠了。尚融覺得自己前一陣一直擔心的一件事現在已經有答案了,從女人所講的一切可以斷定,今後小雅母女在自己和祁順東的較量中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想到這裡就低頭看向懷裡的女人,沒想到她並沒有睡過去,而是瞇縫著眼睛正看著男人。尚融朝她微微一笑,女人就閉上了眼睛。「   你告訴過小雅嗎?「   尚融一根手指在女人的臉上輕輕觸碰著問道。朱虹點點頭。睜開眼睛看著男人說:「我本來不想告訴她的……可她已經是……」   尚融笑著打斷了女人的話。「   你做得對,小雅已經是大人了,對自己的父親應該有個全面的認識。「   說著就把女人的身子朝上面挪動了一下,忽然聽見女人喉嚨裡傳來一聲媚哼,隨即就感到自己堅硬的下體頂在了一個柔軟的地方。朱虹稍稍掙扎了幾下,就軟下來,居然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盯著男人柔柔地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壞蛋,只想欺負我們母女……」   尚融終於被女人的最後一擊徹底擊敗了,他一翻身就將女人壓在身下,粗喘著說道:「我和小雅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現在,我們之間是男人和女人的關係。」   說完就在女人的驚呼和半推半就下叼住了女人殷紅的小嘴   第68章 步步緊逼   三宮其實是個小鎮,距離市區二十多公里,有人口三四萬,前幾年三宮鎮併入了市區,成為市政府管轄下的第七個區,市公安局城南分局在那裡設置了三宮派出所。市公安局原刑偵處處長方玉良犯了錯誤以後被貶到這裡當所長。三宮派出所的十一名民警對於方玉良的到來看法都差不多。他們認為方處長算是栽了,這輩子可能就在三宮派出所熬日子,到了年齡退休了事,畢竟人的政治生命只有一次。在這些人中,只有副所長張浪瞭解點內情,他知道方處長雖然被貶為所長,但是卻身負重任,這一點市局的祁局長已經和他溝通過了,另外對於新來的五名刑警的背景他也有所耳聞,所以,他對於方玉良和五名刑警的到來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他最擔心的就是所裡一些民警小看了方玉良,做出對上司不敬和不服管理的事情。就在方玉良到任的前三天,張浪還特意召開了全所的民警會議,雖然他不能直接說出方玉良的真正來意,但是,他一再告誡各位民警,方玉良是市局祁順東局長的愛將,言外之意是方玉良雖然是犯了錯誤下來的,但是,背後有靠山,誰要是不識相膽敢落井下石的話,那就是和祁局長過不去。張浪的一番話果然平息了所裡的紛紛議論,當方玉良帶著他的小分隊來到所裡的時候,大家起碼表面上都是畢恭畢敬的。轉眼方玉良到三宮派出所任所長已經三個多月了,這期間他在張浪的陪同下對轄區進行了一番裝模作樣的考察,當然張浪也把所裡人員的情況作了介紹。但是,除了派出所那個漂亮的內勤彭瑤外,方玉良的心思根本沒有集中在所裡的日常事務上,他報仇心切,每日只是和小分隊的幾個人密謀,將鄭剛案、兩次襲警案以及尚融的娛樂城都做了仔細的分析,他甚至想把自己的私通良家婦女案也拿出來分析一下,只是不好意思再提這件事。年前的時候,他就想把自己的思路以及大家的看法向祁順東做個匯報,沒想到祁順東居然不著急,讓他先把所裡的內政外交搞好,並且特別強調一定要和張浪處理好上下級關係,加強合作。聽得方玉良雲裡霧裡,不明白祁順東的真實意圖。一直等到年都過完了,仍然沒有得到祁順東的指示,方玉良就懷疑祁順東是不是把自己扔在這裡不管了。其實方玉良那裡知道,此時的祁順東就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忙的不亦樂乎。年前的時候,祁順東還幻想著老婆可能會回家和自己過年呢,本來他是想再去一次小雅那裡和母女兩個談談,可是一想起上次的遭遇心裡就直犯猶豫,說不定又會碰上尚融那個混蛋,祁順東倒是不怕尚融,只是拉不下臉,想自己堂堂局長一個,怎麼能低三下四地去求女人?況且旁邊還有個看笑話的混蛋?祁順東冷冷清清地過完了年,沒有等回女人,等來的卻是一個律師,那個律師帶來了朱虹簽署的一份離婚協議,祁順東怒火中燒,要不是極力克制著,他可能會把那份協議撕個粉碎然後摔到那個律師的臉上。律師當然看出了祁順東的憤怒,趕忙理智而又得體地勸說道:「祁局長,朱紅女士離婚的要求很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她提出協議離婚完全是考慮到你目前的身份,如果上了法庭有一些對你很不利的證據……」   「別說了!」   祁順東惡狠狠地吼道。這個律師肯定是尚融餵養的一條狗。離婚?她朱虹哪裡有這個主見,即使有這個主見她也沒這個膽量,都是尚融在裡面搞鬼。看來他不搞得自己家破人亡是不會甘心的,小雅……天哪!那個畜生說不定已經把她……祁順東一拳砸在辦公桌上,嚇得律師驚跳起來,以為祁局長要對他動粗呢。不過,他驚奇地看見祁局長慢騰騰地從桌子上拿起一支碳素筆在那張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律師一時就對局長佩服的五體投地。果然不愧是局長啊,果斷乾脆,一般的人要幾天甚至幾個月考慮的事情,局長幾分鐘就可以拍板了。不過還沒有完,委託人的幾句話還沒有轉告。律師將協議書放進真皮提包裡,臉上堆起一副諂媚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祁局長,你的妻子,哦不對,應該是前妻讓我帶句話給你……」   「她說什麼?」   祁順東盯著律師不怒自威。「   她的意思是既然離婚了,她們就和你沒有關係了,請你……請你不要再去打擾你的女兒,要不然你的女兒將會申明和你斷絕父女關係。「   律師注意到祁順東的臉變得鐵青,放在桌子上的拳頭攥得緊緊的,以至於微微顫抖著。律師心裡一陣膽怯,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將當事人的最後一句話傳達給了祁順東。「   你的,前妻說,讓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不要趕盡殺絕。「   律師的話音未落,祁順東唰地一下站起身來,一手指著門厲聲道:「你可以走了!」   看著律師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祁順東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點上,藉以平息內心的狂潮。小雅,小雅,祁順東嘴裡唸唸有詞地嘀咕著,眼前一會兒浮現出女兒那完美無瑕的青春玉體;一會兒彷彿又看見尚融赤身果體趴在小雅的身上;最後是老婆朱虹滿嘴鮮血的樣子,祁順東狠狠地在煙灰缸裡掐滅煙頭,就像是在掐死自己的對手,嘴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嚎叫。   第69章 同床異夢   祁順東坐在張愛軍的辦公室裡,神情沮喪。律師走了以後,他在辦公室裡將自己的思緒清理了一番,漸漸冷靜下來,他覺得有必要向局長張愛軍做一個匯報。   雖然離婚屬於個人的私事,但是,作為他這個級別的幹部,離婚就不是一件小事,有必要向組織講清楚事情的原委。不然各種小道消息和謠言會搞得滿城風雨,不過他隱隱預感到張愛軍很可能借這件事情給他找麻煩。出乎意料的是,在祁順東簽署離婚協議的時候,張愛軍也接待了一位律師,這位律師代表公民盧鳳向市公安局提出行政復議,並要求市公安局賠償其精神損失費五十萬元。當祁順東看完張愛軍給他的材料以後,他才明白,尚融不僅慫恿朱紅離婚來噁心自己,還處心積慮利用盧鳳來鬧事,沒想到他打的是一套組合拳。   當然,祁順東對尚融的用意很清楚,無非是想搞臭自己的名聲以達到干擾破案的目的,不過祁順東也隱隱察覺到這兩件事情也包含了尚融對自己的警告。「   老祁呀!雖然我們共產黨人講的是婚姻自由,但是對於一名領導幹部來說,還要考慮方方面面的影響嘛,比如說個人威信,生活作風。「   張愛軍見祁順東坐在自己面前只管愣神,心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現在難受了吧。「   不過,你離婚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什麼,我希望你能夠處理好,千萬不能影響了工作。至於盧鳳的投訴嘛,這件事情比較棘手,搞不好他們會把事情鬧大,如果鬧到社會上去,可能對局裡產生一些負面影響,你知道,現在從部裡到廳裡都在抓工作作風,這個時候盧鳳這件事情就很敏感,很典型。不過嘛,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處理,但是老祁呀,教訓還是要吸取的,以後不管做什麼最好先和我通通氣,組織原則還是不能丟的嘛。你看盧鳳的事情就搞得我很被動,現在是法制年代,什麼都要講證據,決不能感情用事而置法律於不顧,所以,在鄭剛的案子上是不是有必要調整一下思路,全力以赴先將鄭剛抓捕歸案,只要鄭剛歸案了,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嗎?你在那個尚融身上花的時間太多了,其實尚融也就是個有點錢的小痞子,你跟他叫什麼勁呢。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僅供你參考啊!「   張愛軍結束了他的長篇大論,講得嗓門直冒煙,於是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幾大口涼茶,抬頭看祁順東只顧埋頭抽煙,不知是否聽進了自己的話。這頭倔驢,看來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張局。「   祁順東在煙灰缸裡掐滅煙頭終於開口說道:「你說尚融是個小痞子這點我同意。可是為什麼這小痞子對我的家事這麼感興趣呢?我的女人我瞭解,這次離婚完全是尚融一手策劃的,另外他早就在我女兒身上下功夫了,這些都說明什麼呢?」   祁順東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音調也漸漸高上去,只是當他看見張愛軍緊皺著的眉頭時才停了下來。「   是呀!「   張愛軍不經意地擺擺手說道:「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尚融接近你女兒會不會與你這個局長父親有關呀?生意人嘛,總想和政府官員套套近乎,何況小雅可是個大美女呀,別說像尚融這樣的有錢人,哪個男人見了……」   忽然察覺到祁順東的臉色不好,張愛軍就尷尬地笑笑,繼續道:「至於朱紅和你離婚,可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了,聽說你把老婆的門牙都打掉了兩顆,這可是犯罪呀!老祁,你不能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尚融,過分沉迷於自己的情緒會影響工作滴。我的意見你還是把鄭剛作為重點,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祁順東聽張愛軍最後已經不是商量的口氣了,簡直就是命令,他知道和張愛軍再談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兩人對案子的看法分歧太大,不知到底誰在感情用事。他站起身說道:「我會認真地考慮你的意見。」   然後就出門走了。張愛軍看著祁順東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我過不去呀,老祁,你也太心急了點,你就不能耐心地等到我退休嗎?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張愛軍撥了一個內線電話,然後就背靠著大班椅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直到一雙小手在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揉捏起來,他才伸出一隻手一邊在那隻小手上輕輕地拍著,一邊繼續閉目養神。「   他來過了?「   身後傳來女人的聲音,同時也傳來一陣淡淡的幽香。張愛軍不易察覺地點點頭,注意力還是被那股幽香吸引著。「   怎麼?昨天才給你,今天就擦上了?真好聞。「   說著嘶嘶有聲地深深嗅了幾下。女人在背後輕聲笑道:「沒那麼誇張吧,不就一瓶香水嗎?」   張愛軍扭頭看著肩膀上蠕動著的白皙的小手說道:「就一瓶香水?這可是國際名牌。你知道多少錢一瓶?」   側著耳朵聽聽背後沒有回答,就接著說道:「還是上次我去美國考察時買的,八千塊一瓶,美金。連那個黃臉婆都沒用過這麼貴的。」   話音剛落,張愛軍就感到脖子上熱乎乎的,一條靈活的小舌頭慢慢地鑽進了他的耳朵,他不禁打了哆嗦,就聽耳邊一個磁性的聲音低聲道:「你對我真好。」   張愛軍的心思就活潑起來,一邊享受著耳朵上傳來的濕熱柔軟,一邊低聲道:「你擦哪兒了?」   「手腕上。」   張愛軍就抓起女人細白的手腕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地嗅著,一邊繼續問道:「還擦哪裡了?」   「耳朵後面。」 正文 分節閱讀139   「快讓我聞聞香不香。」   說著就將女人頭搬過來,一個粗大的鼻子朝女人的脖子鑽進去。女人似乎被觸碰到了敏感處,低吟一聲,直起身子,一下就將自己的薄毛衣掀的老高,然後又把小小乳罩推起來,一隻白花花顫微微的小山峰就暴露在清涼的空氣中,那紅紅的一點已經石頭般堅硬。「   這裡也擦了呢,你要不要……「   話音未落,女人的蓓蕾就被男人吸進了大嘴裡,吸得女人高高仰起頭來,發出一聲低沉的呼喚。   第70章 緊鑼密鼓   三宮派出所在鎮北的一座院子裡,主體建築是一棟三層的小樓,院子裡有幾棵樹已經有幾十年的樹齡,此時滿院子都已經被白雪覆蓋,但是在夏天的時候,院子裡草木茂盛,處處綠蔭環繞,倒是避暑休閒的好去處。此時,雖然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但是,在三樓的會議室裡,所長方玉良正和他的幾個得力干將商量案情。從煙灰缸裡高高堆著的煙頭,以及滿屋子煙霧繚繞的情形就可以推斷出會議已經進行了很長時間了。方玉良已經從市局的老同事嘴裡得知了祁順東的近況,原來祁局和愛人離婚了,並且正有人在局裡告他的狀,怪不得局長沒時間聽他匯報,看來局長的日子也不好過呀!當他聽說祁局和愛人離婚是因為尚融的挑唆時,不禁滿腔悲憤,真是家仇國恨啊,如果不早日剷除尚融一夥,不但對不起祁局,也無法洗清自己的不白之冤。所以,這幾天他和所裡的一些骨幹加班加點,務必要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偵破方案,以寬慰老局長的心。「   我認為還是有必要對尚融進行跟蹤。「   來自城南分局刑警隊的王新民透過重重煙霧看著坐在對面的方玉良說道:「尚融如果真是這個案子的主角的話,他不可能生活在真空裡,總會有蛛絲馬跡暴露出來,」「可是以前也跟蹤了很長一段時間,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並且還派了貼身臥底……」   刑警隊員吳天明質疑道。「   表面上看是沒有發現什麼情況。「   來自市局刑警隊的李剛打斷吳天明的話說道:「但是,透過現象看本質,孫小雨的離職,尚融幾次人為的脫離我們的視線,以及兩次襲警案不都說明了尚融的嫌疑嗎?只是這個罪犯好像運氣特別好,每次都能在關鍵時刻洗清自己。」   「不是他運氣好,他是用我們同志的鮮血才將自己洗乾淨的。」   方玉良心情沉重地說道。這時,坐在角落裡一直沒有發言的副所長張浪咳嗽一聲說道:「我研究過尚融,這小子其實是個小混混,雖然大學本科畢業,但是和一般大學畢業生不同,他老娘死得早,從小沒人管束,性格放浪,鬼點子多,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我認為要從他的弱點下手。」   說著掃視了現場的每個人一眼,見大家都等著他的下文,就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他的弱點就是女人,我瞭解了一下,尚融大大小小的情婦就有七八個之多。」   會議室裡頓時響起了一陣嗡嗡的議論聲,只聽一位刑警嘟囔道:「這傢伙簡直是種豬嘛。」   所有的人發出一陣哄笑。等大家安靜下來,張浪才接著說道:「在他所有的情婦裡面,最受尚融器重的算是他的前妻林紫惠,林紫惠目前掌管著尚融在本市的全部生意,如果說尚融身邊的女人裡有誰知道點什麼的話,那一定是林紫惠。」   一名刑警插嘴道:「你不會是要拘留她然後審訊她吧。我聽說這個女人可不好對付。再說有什麼證據?上面不會批的。」   方玉良緊接著說道:「對待非常的案子就要有非常的手段,我們這個小分隊有權採取我們認為適當的行動,祁局會支持我們的。」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三宮派出所的內勤張滿媛走了進來,正當屋子裡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這位警花的身上時,後面又進來一個人,大聲說道:「我這就來支持你們了。」   「祁局長!」   隨著幾聲驚呼,祁順東風塵僕僕地走進了會議室。方玉良驚喜交集,趕緊給祁順東拉來一把椅子,一邊對站著的張滿媛喊道:「快衝壺熱茶來。」   祁順東擺擺手沒有坐下,他嚴肅地掃視了在坐的每個人一眼,點點頭說道:「同志們辛苦了。」   「首長辛苦!」   八名刑警齊聲答道。祁順東很滿意,擺擺手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後清理了一下嗓門說道:「我聽滿媛同志說你們研究案情連中午飯都沒顧上吃,有這種精神何愁不能破案?不過,案要破,飯也要吃,和犯罪分子的鬥爭是一項長期的事業,可不是幾天幾個晚上就能湊效的,啊!不要犯罪分子還沒有抓住,我們自己的同志先倒下了,我可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   說著轉頭看著方玉良繼續說道:「這一點你這當所長的可要掌握好,要勞逸結合,時刻保持充足的幹勁。當然了,同志們急迫的心情可以理解,這也說明了同志們有很強的責任感嘛。這樣吧,今天晚上就由我來出錢,請大家撮一頓,滿媛呢」祁順東朝李滿媛招招手,李滿媛就快步跑到他的身邊。祁順東從口袋裡掏出幾張一百元的紙幣遞給李滿媛說道:「你去安排,要去鎮上最好的飯館,別忘了搞幾瓶酒。」   在所有人熱烈的掌聲中,三宮派出所的案情分析會落下了帷幕。   第71章 主動出擊   這天晚上祁順東就住在了派出所三樓的一間宿舍裡,由於暖氣出了問題,房間裡異常寒冷,方玉良找來一個電暖氣接上電源,兩人就圍在跟前坐下了。雖然祁順東這次來的突然,但方玉良本能地預感到祁順東肯定有事要私下和他談,絕不會只是給刑警們鼓鼓勁吃吃飯這麼簡單。果然祁順東在兩個人都點上一支煙以後,意味深長地看了方玉良一眼說道:「剛才你說張浪主張從尚融身邊的女人打開缺口?」   方玉良打了一個酒嗝點點頭道:「不過我覺得不太可行,尚融老奸巨猾不會讓女人參與進來。」   祁順東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道:「凡是人都有弱點,張浪正是看中了尚融的死穴。尚融當然不會讓他其他的女人參與進來,但是,那個林紫惠就不一定。她掌管著尚融在本市的所有投資,看來深得尚融信任,知道點內情和線索也不一定。」   方玉良半信半疑道:「可林紫惠沒有把柄可抓,難道我們還要費工夫調查她?再說也沒有人手啊。」   祁順東笑瞇瞇地看著方玉良說道:「我今天不就是給你送把柄來的嗎?」   「哦?局長你就別賣關子了,我早都等不及了。」   方玉良興奮地說道。祁順東並不急於說出他的「把柄」,而是問道:「林紫惠可是個見過世面的女人,你準備怎麼對付她?」   方玉良一愣,隨即胸有成竹地說道:「祁局,做警察這麼久了,還沒有發現有敲不開的嘴呢。」   「別光吹牛,上次那個盧鳳被你搞的一團糟。」   祁順東彷彿是在故意刺激方玉良似的。「   祁局,誰知道她肚子裡有孩子呀!這林紫惠沒有懷孕吧。「   方玉良一臉委屈地表白道。祁順東扔掉手裡的煙把,用腳碾滅,隨即臉色一肅正色道:「我給你透個底,抓林紫惠自然有充足的理由,但是要有心理準備,萬一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你如何善後?」   方玉良笑道:「祁局,這種把戲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保管她啞巴吃黃連,不會像盧鳳一樣回頭找我們算賬。」   祁順東拍拍方玉良的手說道:「有你這個保證我就放心了。」   說著又點上一支煙一字一句道:「即使在林紫惠身上沒有收穫,起碼也會激怒尚融,上帝怎麼說來著,想毀滅一個人必先令其瘋狂,你想想尚融這個小混混被激怒後能不瘋狂嗎?那時,他就會做蠢事。你要在這方面多下功夫。」   方玉良會心地點點頭,急忙問道:「可是祁局,你還沒有……」   祁順東微笑著擺擺手止住方玉良,慢條斯理地說道:「事情也湊巧,陳國棟不知從哪裡搞來一個人,好像是個被開除的小行長,開除的原因是挪用公款,本來是要進去蹲幾年的,可是行裡有人保了他,最後就把他開除了事。」   看著方玉良一臉迷惑的樣子,祁順東才繼續道:「這個小行長是林紫惠沒有辭職前的上司,他居然和林紫惠有一腿,關於這點不知道尚融是否知情,我認為尚融多半是不知情,本來這件事情也就了了,沒想到年前的時候,原來趙啟東的老上司被檢察院雙規了,這就又扯出了趙啟東來,趙啟東現在是光棍一條,竹筒倒豆子什麼都說了,他特別交代,林紫惠曾經借用過行裡八萬塊錢,雖然後來還上了,但實際上已經構成挪用公款嫌疑。後來檢察院的人找來那個給林紫惠開綠燈的副行長,他也沒有否認。你絕對想不到,林紫惠挪用那八萬塊錢竟然是給尚融抄股票了。」   祁順東一口氣說完,由於心情激動竟然有點微微喘息,他看著方玉良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就笑罵道:「虧你還是搞刑警的,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方玉良搔搔腦袋乾笑道:「可那是人家檢察院的事情,我們…………」   祁順東指著方玉良道:「你說的不錯,不過檢察院和公安可是一家人。我都安排好了,檢察院負責把人抓了,後面的就看你了。」   方玉良搓著雙手道:「這還有什麼可說的,祁局你就看好吧。」   祁順東打了個哈且,站起身來說道:「老規矩,檢察院的人把人交給你以後人家可就撒手了,他們對林紫惠沒興趣,一切善後事宜都要你來擺平。你可別讓我在人家面前抬不起頭來。」 正文 分節閱讀140   方玉良跟著站起來,連聲道:「祁局,你小看人呢。」   祁順東往床上一靠說道:「那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明天一早就離開。」   方玉良興奮的滿臉通紅,一邊往外退一邊說道:「祁局,今晚我親自為你站崗,你就放心歇息。」   半夜,祁順東覺的宿舍的門輕輕地被推開了,他瞇著眼睛偷偷看著那個黑影來到床前,外面的雪光照出了那個人的臉,竟是三宮派出所的內勤李滿媛。祁順東不禁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方玉良這小子居然還有這一套,怪不得剛才出去時說那句話的時候一臉的曖昧,這小子!就在祁順東琢磨著方玉良的時候,床前的女人已經脫的只剩下內衣褲了,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在雪光中閃爍著銀色的光澤。祁順東白天就見識過女人的魅力,剛才在酒桌上,滿媛幾杯酒下肚以後,一張小臉白裡透紅,引得祁順東偷窺了不知多少次。就在女人站在床前猶豫不前的時候,祁順東低聲道:「滿媛,快進被窩來,別凍壞了。」   說著就將被子掀起一角。女人被祁順東的聲音嚇了一跳,輕哼了一聲順從地鑽進了被窩。良久,就聽祁順東說:「是你自己願意的嗎?」   沒聲音。「   你有丈夫嗎?「   沒聲音。又沉寂了好一會兒忽然就聽見女人尖叫一聲,隨即就聽見一陣肉體的撞擊聲。良久才傳來女人哼哼唧唧聲音:「祁局……你……離婚了?」   祁順東喘息著嗯了一聲,女人又呻吟了幾聲,忽然說道:「祁局……我…………還沒嫁人呢。」   一切停止下來,接著就見祁順東掀開被子藉著雪光查看著什麼。然後一把抱住女人狂動著,一邊氣喘吁吁地說:「滿媛……我的好女兒……爸爸疼你呢……快叫爸爸……」   隨後一張小床晃動的似乎要坍塌下來。明亮的雪光將二樓的走道照的一片雪亮,在祁順東宿舍的門前有個黑影趴伏著,赫然就是給祁順東站崗的方玉良。   第72章 秘密交易   雖然元宵節都已經過去了,可尚融仍然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中,享受著三個女人的溫柔。外面是寒風呼嘯,家裡是其樂融融。小雅母女名義上是來過春節的,可春節都結束了,母女兩人都沒有回去的意思。尚融偷偷觀察紫惠的反應,見女人好像並不在意,他就巴不得母女兩人從此永遠住在家裡。正當尚融沉醉在溫柔鄉里不思俗務的時候,久已沒有消息的老楊突然來了個電話約他見面。其時尚融一家剛吃過午飯,小雅的母親和楊嫂在廚房里拉家常,紫惠則躲在臥室裡挑選著出門的衣服,下午她有個朋友聚會。尚融試探性地問道:「把你老公帶上怎麼樣?」   紫惠白了男人一眼,哼了一聲道:「帶上你,我怎麼給別人介紹呀。」   說著就不再理會男人,只顧對著鏡子塗脂抹粉。尚融厚著臉皮蹭到女人跟前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從鏡子裡端詳著女人的俏臉說道:「有什麼不好介紹的,老公,前夫,情夫,老闆公,隨你怎麼說都行。」   邊說邊牛皮糖似地粘在紫惠的身上。紫惠放下手裡的雜物,將男人推到臥室門口,哄小孩似的嬌聲說道:「老公不敢當,前夫不能帶,情夫見不得光,老闆公嘛乖乖待在家裡等老闆回來。」   說完丟下男人又回到鏡子前收拾頭面去了。尚融恨恨地說道:「什麼聚會讓你神魂顛倒的?帶著老子很丟人嗎?」   紫惠見男人較上了勁,只得來到男人面前,伸手在男人臉上捏了一把,笑嘻嘻地說道:「吆!生氣了?」   說著在男人的臉上輕輕一吻,嬌嗔道:「我還能和誰聚會?周小蓮談了個男朋友,今天是她男朋友請周小蓮的姐妹們吃飯呢,你去合適嗎?」   周小蓮談了男朋友?尚融一時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紫惠見男人失魂落魄的樣子,以為他又想起了周小蓮前夫趙啟東和自己的那點舊事,趕忙說道:「你可別多想,我……其實周小蓮是個挺好的人,她和趙……可不是一類人,再說,畢竟周小蓮還是曉琳的班主任,我不去不好。」   說著眼波一閃,在男人的耳邊低聲道:「小雅不是閒著嗎?正好陪你,你們可是新婚燕爾呀。」   說完就盯著男人吃吃地笑起來。「   你可別瞎猜啊!我們什麼也……「   尚融趕緊否認著,移動腳步就向樓下逃去,正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老楊的電話。老楊一點都沒有變,只是裹著一件毛茸茸的大衣,再加上氣喘吁吁的樣子,看起來活像一隻笨拙的老狗熊,尚融見了忍不住想笑。這次老楊似乎沒有了以前那種神秘感,他提議沿著城郊的一條小路散散步,順便欣賞一下郊外的雪景。「   怎麼樣?小子!日子過得還舒心吧。「   老楊噴出一口濃煙笑瞇瞇地問道。自從前幾次見面以後,尚融對老楊們多少已經有所瞭解,這些人表面上看去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甚至比常人更加和藹可親,更加容易讓人接近。可尚融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這種表面現象掩蓋著的是冷靜、精明和老謀深算。所以老楊一句普普通通的問候語以至於讓尚融聽出了各種弦外之音。他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兩人沿著小路默默地走了幾分鐘,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的蹤跡,只有腳下的積雪吱吱作響。「   前一陣子我碰見了你上海的朋友。「   老楊就像一頭疲憊的老牛一樣停下來喘息了一陣,終於開口說道:「他問你好呢。」   碰見?這麼巧?不會吧?問我好?孫小寧是什麼人?他有那份閒心嗎?尚融豎起耳朵等著老楊的下文。「   他遇到了一點難題,想請你幫個忙?「   老楊的喘息剛剛平定下來,就又摸出一支煙點上。這傢伙早晚要死在尼古丁上。找我幫忙?沒搞錯吧?還有什麼事情是孫小寧擺不平的?忽然,尚融打了個激靈,錢!老子除了有錢以外,除了和孫小雨的關係以外,沒有什麼能讓孫小寧對自己感興趣的。是呀!他也應該索取回報了,這本該是自己主動表示的,如今倒讓別人要上門來,不知是福是禍。看來他對自己這個准妹夫也是公事公辦呀。這樣也好,老子可不想欠這些人的情。「   怎麼?小子,你聽見我的話了嗎?「   老楊一雙看似渾濁的眼睛卻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尚融。「   我聽著呢,你還沒說幫什麼忙呢?「   尚融不亢不卑地說道。老楊盯著尚融看了一會兒,哈哈一笑繼續往前慢慢走著,不緊不慢地說道:「他想向你借點錢。」   果然!老子猜的不錯。「   多少?「   老楊回頭看了尚融一眼,伸出一根指頭。「   一分錢。「   媽拉個逼的,這些人連黑話都懂。黑道上一分錢往往就是一百萬。「   一百萬?「   沒想到老楊停住腳步,居然搖搖頭。笑瞇瞇地說道:「再加個零。」   一千萬?尚融不禁在心中驚呼了一聲,不過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老子真是低估他們了,胃口不小啊。有什麼辦法呢,誰讓自己有求於這幫人呢,一千萬就一千萬,就當是賣命錢吧。「   怎麼樣?如果有困難的話直說,他不會勉強你的。「   老楊見尚融不出聲就催促道。「   什麼話!「   尚融一邊自己往前走,一邊笑道:「朋友的情誼豈是金錢所能衡量?」   老楊從後面趕上來,在尚融的肩膀上拍了一掌,大聲道:「好樣的!他沒看錯你。」   他媽的,站著說話腰不酸!老子的心裡在流血呢,一千萬!這不是割老子的肉嗎?如果讓紫惠知道了她還不哭昏過去。尚融極力掩飾自己痛失財產的沮喪,隨口問道:「他怎麼不自己開口?」   老楊忽然以嚴肅的口吻說道:「他從不親自開口,你知道,說到錢上的事情他就很靦腆,錢是髒東西。」   尚融真想哈哈大笑。錢是髒東西?真是一群潔身自好的人啊,就老子是俗物,是你們裝錢的垃圾桶。「   我只是隨便一問,說實話,我和你更熟悉些。「   老楊把一條手臂搭在尚融的肩膀上,狗熊般的身子隨著尚融朝前面運動著,一邊幾乎是在尚融的耳邊低聲說道:「他不會白拿你的錢,他讓我告訴你,有一幫人最近在海南旅遊,他們看上了一隻叫做瓊明源的股票,你知道有多少資金要進入這只股票嗎?兩百個億。我想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尚融一瞬間就熱血沸騰,渾身一萬八千個毛孔全部張開了。他稍微盤算了一下,眼前彷彿就出現了一座座金山銀山。「   真的?「 正文 分節閱讀141   老楊鬆開尚融就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錢你怎麼給他?」   「我從北京那邊走。」   尚融話音未落,就聽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什麼?紫惠?什麼時候?你慢慢說。天哪!我知道了。「   尚融掛掉電話朝老楊看去,只見他已經變成了雪地上的一個小黑點。   第73章 後院起火   紫惠和周小蓮道別後,一個人從飯店裡出來向自己的汽車走去,走到汽車跟前的時候,她看見周小蓮還站在飯店的台階上,就朝她揮揮手。正當她從包裡拿出汽車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一抬頭見兩個男人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站在她面前,相距不到一米,驚愕之下她下意識地朝後面退了一步,就感到後面有人推了她一下,回頭一看,緊貼身後還有兩個男人正冷冰冰地看著她。不好!綁架!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的時候,紫惠就覺得自己的兩條手臂被兩個男人抓住了,隨即身子好像離開了地面,身不由己地被兩個男人朝著旁邊的一輛麵包車拖去。紫惠嘴裡喊了一聲,心裡一陣恐懼,禁不住朝著周小蓮先前站著的台階望去,就見周小蓮正呆呆地看著自己,似乎被嚇住了。紫惠來不及多想,扭頭朝著她大聲喊道:「小蓮,小蓮……」   剛喊了兩聲,就覺得自己的身子被提起,來不及喊出第三聲,身子就滾到了麵包車的座位上了。驚恐之中的紫惠似乎看見周小蓮朝著她跑過來,她拚命朝著車窗扭過頭去,但是車窗上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隨即,一隻手拉了她一把,身子就直立起來坐在了椅子上,左右各坐著一個男人,緊緊貼貼著她的身子,紫惠感到右邊的男人一隻拉著她手臂的手就貼在自己的胸上,她禁不住扭動了一下身子但沒有擺脫掉。左邊的男人見她掙扎,就拿出一副手銬給她考上了,就在這時,坐在前面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轉過頭來冷冰冰地說道:「我們是檢察院的,有個案子跟你有牽連,從現在開始你將接受審查。」   檢察院?紫惠雖然腦子還是很亂,但恐懼之心瞬時就減輕了許多。畢竟不是綁架,只要是公檢法就好辦,尚融一定會來救她的。「   我要看看你們的證件。「   「證件?」   剛才那個男人笑了一聲。「   到地方自然會給你看。「   說完就扭過頭不再說話。這時,紫惠又感覺到胸部那隻手的騷擾,於是就扭頭朝那個男人看去,只見是個相當年輕的男子,他似乎承受不住紫惠的目光,扭頭朝向窗外,那隻手也慢慢離開了女人胸口。尚融就就像瘋了一樣闖進家裡,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眼窩一般,屋裡的三個女人本來就像驚弓之鳥,此刻見了男人氣急敗壞的模樣驚得全部站起身來,都不知該怎麼開口。尚融把三個女人逐一看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了周小蓮臉上,目光就像一把利刃直插到了女人的心坎上。周小蓮禁不住驚呼一聲,渾身一陣顫抖,頓時想起了上次男人的粗暴行為,一瞬間一張臉漲的通紅,一雙秀目水汪汪的,雙腿一軟就倒在沙發上,一手摀住自己的小嘴嗚嗚直哼哼。尚融看著女人的舉動正莫名其妙,忽然就聽小雅「呀!」   的一聲,一根青蔥般的纖指指著周小蓮,嘴裡喏喏道:「她……她……」   尚融順著小雅的手勢看過去,一時眼睛就像被釘在了女人的胯間,只見周小蓮兩腿緊緊夾在一起,從大腿到屁股都哆嗦著,只是胯間的褲子上有一團濕跡正向著四周蔓延開來。好半天尚融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女人小便失禁了。要不是急著打聽紫惠的消息,尚融還真想好好看看這幅美景,雖然自己女人不少,可是這般光景還是第一次看見。原來女人和女人不一樣啊。還是朱紅見多識廣,她走過去將周小蓮摟在懷裡低聲安慰道:「肯定是剛才憋著沒來得及方便。」   說著轉頭看看尚融,又白了小雅一眼,責怪道:「人家還不是急著趕來報信,小雅,快去拿乾淨的褲子來。」   尚融仍然呆呆地站在那裡,腦子裡一片混亂。朱紅見男人滿頭大汗,鞋子上都是泥土,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就柔聲道:「小尚,著急也沒用。總會搞清楚的,你先上去洗把臉換換衣服。」   尚融這才回過神來,心裡暗暗責備自己,怎麼一下就亂了陣腳。於是,看了面紅耳赤低頭不語的周小蓮一眼,將一雙髒皮鞋甩到門口,光著腳上樓去了。在樓上的衛生間裡,尚融把整個頭塞進盥洗盆裡面用涼水沖著,以便使自己冷靜下來。一個小時之內他就經歷了孫小寧索財、情人被抓、美女小便失禁的刺激,一顆心高高地浮起,似乎就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似的,特別是紫惠莫名其妙地被人擄走,就像一塊千斤重石壓在心頭。雖然平時經常對女人隨心所欲惡聲惡氣的,可是,此刻他才明白紫惠在自己的心中到底有多重。寶貝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可要挺住啊,老公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救你回來。   尚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顯然已經平靜多了,只是臉色鐵青著,那模樣就像要殺人似的。他看看沙發上依舊低垂著頭的周小蓮一眼,盡量輕手輕腳地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你不必緊張,把你看見的仔細說一遍,越詳細越好。」   說完就在一張椅子裡坐下,為了讓女人鬆弛一下,他不緊不慢地掏出一支煙點上,慢慢地吸著。周小蓮抬頭瞟了男人一眼,又低下頭去小聲地訴說起來。聽完周小蓮的講述,尚融禁不住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是綁架?可是……鄭剛?不像。鄭剛想要錢直接就可以向自己提出來,綁架紫惠只能給他帶來麻煩,再說,鄭剛自己都朝不保夕,哪裡有能力綁架人?那麼是紫惠的仇人嗎?紫惠這些年沒和誰結過仇呀!難道是自己的仇人綁架紫惠洩憤?這倒是有可能。趙磊?也不對。他應該去綁架盧鳳才對呀!祁順東?從仇人的角度出發祁順東有動機,可他一個堂堂的公安局長不至於幹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吧。紫惠做的都是合法生意,又沒有把柄落在公安局手裡,他祁順東憑什麼……等尚融把一支煙抽完也沒能想出一個頭緒,三個女人九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那神情既緊張又充滿希望,彷彿這個男人是萬能的神似的。尚融扔掉煙頭,站起身對朱紅說道:「你在家裡呆著,要不停地給紫惠打手機,另外記住,如果有人往家裡打來電話,不管他提出什麼條件都答應下來,然後馬上告訴我。」   說著回頭看了周小蓮一眼,就像吩咐僕人似的說道:「你就住在這裡,紫惠也是你的朋友,今天如果不是你叫她出去就不會有這事。」   周小蓮聽著男人聲色俱厲的話語差點哭出來。朱虹勸到:「小尚,你就別……你還是想想辦法吧,家裡就不用你操心了。」   時間緊迫,尚融無暇去理會朱虹的話,匆匆忙忙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心中一動,轉過身道:「小雅,你給我開車。」   小雅先是楞了一下,隨即一聲不吭地穿上大衣跟在男人後面出去了。   第74章 寒冬夜行   天氣格外的冷,街上幾乎看不見行人,路燈撒發著冷冷的光,一陣風吹過捲起一片雪花。尚融的心也和這個寒夜一樣料峭孤寂。紫惠現在在哪裡呢,那些人會折磨她嗎?尚融一陣心疼,不敢再想下去。他拿出手機給張銘打電話,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最後說道:「你和穿山甲到我老屋來。把那小子也帶上。」   隨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指著前面對小雅說道:「你在那個公用電話亭前面停一會兒。」   小雅一聲不吭,把車停在那裡,看著男人下車,看著他走電話亭,看著他背對著自己在和什麼人通電話,一瞬間小雅覺得在剛剛過去的幾十分鐘裡這個男人表現出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另一面。神秘而陌生。然而,當一想到男人現在的所有舉動都是在為一個女人奔波的時候,她的眼睛就變得閃閃發光。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呢,他現在的樣子倒是挺像……那個人說過他是個罪犯。罪犯就沒有女人愛嗎?如果他是罪犯的話我還愛他嗎。小雅想的太入迷了,直到尚融上了車她還在愣神。「   怎麼了?不舒服嗎?「   尚融看著女孩問道。「   沒有。「   小雅邊說邊啟動了車子。默默地行駛了一會兒,小雅看了男人一眼低聲說道:「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說完迅速轉過臉去,兩眼直視著前方,飽滿的酥胸一陣微微起伏。尚融楞了一會兒,柔聲道:「要不我為什麼讓你和我一起寒冬夜行呢?」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嘴角一翹露出一絲微笑。寒冬夜行?我們是一對寒冬夜行人啊。小雅驚奇地打量著屋子裡的一切,陳舊的傢俱,同樣陳舊的床,一切都透著陳舊的味道。只有男人是鮮活的,他從進來起就沒有停止過。替她脫下大衣,從鞋櫃裡給她拿出一雙紫色的拖鞋,然後進廚房燒上一壺開水;揭起沙發上的蓋布;打開電腦;打開透氣窗……小雅想幫他一下,可不知從何處動手。就在小雅不知所措的時候,門鈴就響了。張銘和小雅見過幾次,穿山甲和一位二十六七歲的青年她不認識。張銘看見小雅似乎楞了一下,隨即朝她點點頭,但是沒有說話,每個人都帶著一副凝重的神情。等幾個人在沙發上坐定,尚融拿出一包煙給每人遞上一支,那個年輕人馬上過來給他點上火。小雅在廚房裡沏茶,就聽尚融說道:「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剛才在電話裡已經說了,事實上我也就知道這麼多。我懷疑是綁架,但是,鎖不定人。」   說著轉向張銘繼續道:「你怎麼看?」   張銘沉默了一會兒,朝廚房看了一眼。尚融明白他的意思,擺擺手道:「我信得過她,你儘管說。」   「剛才在路上我就琢磨了一陣,起初也認為是綁架。但是綁架無非為錢,如果這樣的話,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綁匪的消息。不過……」   看著尚融一副為難的樣子,再次朝廚房掃了一眼。正好小雅拖著茶盤進來,尚融朝小雅招招手,示意小雅坐在自己身邊。張銘見了尚融無聲的動作似乎再沒選擇的餘地,繼續說道:「我想起了當初小鳳被抓的情形,我問過小鳳,那些人根本不按程序抓捕,就和綁架一個樣,雖然人是城南分局抓的,但幕後操作的就是祁順東。」   尚融瞇著眼睛看著張銘說道:「公安抓人總有個罪名吧……小鳳……」   「小鳳有什麼罪名?」   張銘仍不住打斷尚融的話說道:「他們隨時都可以給你找個莫須有的罪名。而罪名本身並不是他們抓人的目的,他們的目的隱藏在罪名後面,不可告人。那次抓小鳳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我,當然最終還是為了你。我認為這次和那次差不多……」   「祁順東?」   尚融三個字從嘴裡出來,小雅不禁打了個哆嗦,但隨即就安靜下來。「   我總以為祁順東不至於……「   尚融沒說完就停了下來,似乎對自己的立論無法信服。「   老闆,祁順東失去了老婆女兒,他豈能善罷甘休。「   穿山甲大聲說道:「我認為抓林總完全是報復。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過。綁架?這個城市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綁架老闆的女人。」   尚融瞟了小雅一眼,見女孩低著頭,眼睛看著自己的腳尖,就伸出一條手臂摟住了她的肩膀,小雅朝他笑笑,輕輕搖搖頭。就在這時,尚融的手機滴滴的響了起來,他連忙去拿手機,由於激動手有點哆嗦,手機掉到了地上,小雅馬上撿了起來遞給男人,尚融聽電話的時候,他伸出小手輕輕地撫摸著男人的手臂,眼裡似有無限的溫柔。「   你確定?「 正文 分節閱讀142   尚融對著手機說了最後一句,然後是一陣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臉上,連小雅都沉不住氣了,不易察覺地輕輕搖著男人的胳膊。良久,尚融才緩緩說道:「今天全市公安系統沒有抓過紫惠這麼個人,連相像的人也沒有。」   「秘捕!」   坐在角落裡一直沒吭聲的年輕人忽然說了兩個字。其他的幾個人馬上把臉轉了過去看著他。年輕人並不緊張,神情嚴肅地說道:「如果公安秘捕的話就查不到。只有幾個人知道。我認識一個哥們,他爸就是被秘捕的,一個月以後才通知家裡。他家裡人找了好多關係也沒查到。」   又是一陣沉默。這時小雅坐不住了,唰地一下站起身說道:「融哥,我去問問他,到底是不是他幹的。」   「小雅!」   尚融低聲喊道:「別衝動。他就是干了也不會告訴你的,你又不是不瞭解他。」   小雅沮喪地坐了回去。除了張銘以外,穿山甲和年輕人吃驚地看著小雅,不明白怎麼回事,他們想當然地認為小雅肯定是老闆眾多女人中的一個,當然是心腹一類的女人。這個漂亮妞到底是什麼角色。兩人心中不約而同地發出同一個疑問。尚融衝著兩人淡淡說道:「她是祁順東的女兒祁小雅。」   「什麼?」   穿山甲還好,那個年輕人一下從椅子裡蹦起來,好像見了鬼一樣,一手指著小雅結結巴巴地說道:「她……她是……你們……」   張銘一把將年輕人拉得倒在椅子上罵道:「你抽風是不是!」   穿山甲雖然沒有像年輕人一樣激動地跳起來,可心裡的震驚並不亞於他。同時由然而生的是對老闆的無限崇敬,老闆真是藝術家啊,居然能把仇人的女兒玩弄於股掌之間。尚融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健斌剛才說的情況倒使我想起一件事,有人告訴我說祈順東現在仍然在主管鄭剛的案子,刑警隊長陳國棟不是他的人,所以現在祈順東的行動連張愛軍也不一定掌握。這樣說來,紫惠很有可能……「   「老闆,如果真是祈順東干的話,那我們找起來可就……」   張銘擔心地說道。尚融抬頭看著穿山甲說道:「我們等到明天上午,如果明天還沒有綁匪的消息,那麼祈順東的嫌疑最大。」   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人在祁順東手裡比在綁匪手裡要好一些,我涼他不敢胡來,他只是讓我受點罪罷了。」   穿山甲扭動著身子似乎有話要說,他朝著尚融使了個眼色。尚融不耐煩地說道:「有話儘管說。」   穿山甲吞吞吐吐地說道:「公安裡可是有些老手,他們……審訊人是很有一套的……不知林總……她……」   尚融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公安裡有能人不錯,可我尚融也不是豬。」   說著掃視了大家一眼繼續道:「一切都等到明天上午再說。」   三個人站起身朝門口走去,尚融送到門口,對張銘說道:「你給地圖打電話,讓他明天飛回本市。」   張明笑道:「老闆,他現在回來是不是不合適,你想讓他辦什麼事我們就代勞了。」   尚融惡狠狠地盯著張銘一字一句說道:「老子要殺人!」   裡面屋子的祁小雅正好聽見了男人的這句話,不禁連著打了幾個哆嗦,但一顆柔柔的心卻對男人依附的更緊了。   第75章 鬼神不寧   屋子裡安靜下來,濃烈的煙味卻沒散去。尚融回到客廳時沒有看見小雅,他感到一陣疲憊,於是就半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腦子裡卻又浮現出紫惠的身影,他彷彿看見紫惠捲曲著身子孤零零待在一個小房間裡哭泣著。她現在一定在想著自己,盼望趕快去救她。除了自己以外還有誰能救她呢。惠惠,你一定要堅強點,等著我。我一定會來救你的,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了,等你回來以後一定好好疼你,你不是喜歡錢嗎?我有好多錢,多的你都想像不到,我全都給你,你在再也不用為錢操心了,不用再和別人討價還價了,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對了,你不是想去旅遊嗎,等你回來我就陪你去,想去哪裡都行。正當尚融閉著眼睛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隻小手把他搖醒了。睜開眼睛就看見小雅正坐在身邊看著他。尚融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了。「   小雅!你先去睡吧。「   「那你呢?」   小雅問道。「   我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看見紫惠衝我……你去睡吧,我再坐一會兒。「   尚融邊說邊輕輕推了女孩一下。「   我也不睡,我陪著你。「   小雅堅決地搖搖頭。「   睡覺去!不聽話是吧!「   尚融生氣地發起火來。誰知小雅並不害怕,一伸脖子倔強地嬌呼道:「就不睡!就不聽話!」   尚融一時就洩了氣,突然一伸手就從沙發上抱起女孩朝臥室走去。小雅嬌哼了一聲,任男人抱著,一隻小手卻捶打著男人的後背。尚融把女孩放在床上就準備給他蓋上被子,小雅扭動著身子嬌聲道:「人家還沒有脫衣服呢。」   說著朝男人伸出雙手,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尚融心裡罵道:小東西!什麼時候了還勾引老子,要是老子今天就把我幹了,紫惠知道了非罵死不可。想是這樣想,可雙手就是不聽使喚,拉起女孩熟練地將羊絨衫脫了下來,脹鼓鼓的酥胸和純白的乳罩就暴露在眼前,尚融嚥了口吐沫,考慮是不是要幫她脫褲子,只見女孩往床上一到,雙手摀住雙峰就不動了,小臉紅紅的,一雙眼睛緊閉著,那神情可不是在等著男人來扒掉褲子嘛。雖然以前和小雅也有過肌膚之親,還摸過她的隱秘之地,可那都是在黑燈瞎火中干的,如今明晃晃的燈下看著美人橫陳,衣衫不整,含羞帶怯的樣子,尚融如何能忍?只是看看紫惠不會怪我吧,再說早晚要看得,就算是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吧。尚融一邊給自己找理由,一邊就把女孩的裡外褲子一起扒了下來,只剩下小小的一條粉色褻褲。然後就站在床邊貪婪地看著女孩一雙晶瑩剔透,白嫩如玉的秀腿,那淡淡的光澤在尚融看來是如此的刺眼,順著小腿往上移動就到了那夢魂縈繞之處,一股強烈的衝動攫取了尚融的心,那高高墳起的包裹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風景呢。幽香陣陣,處子的胴體伸手可及,紫惠啊,你男人可不是個意志堅強的人啊。雖然有薄薄的布料遮蓋著最後的羞恥,但小雅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男人視線的穿透力,那感覺比手的觸摸更蕩人心魄。看吧看吧,看過了你就不會再天天惦記了,看過以後那裡就不再是秘密了,被拆封的玩具早晚會失去它的魔力,只要你好好珍藏就行。   小雅覺得自己的臉燙的要燒起來,身子開始抑制不住地輕輕顫抖,她有種強烈的衝動,想用雙手蓋住那令男人癡迷令自己羞恥的地方,因為她已經感到了那裡的濕潤與火熱,感到有絲絲的麻癢從深處蚯蚓一般向著出口蠕動,啊!出來了!那蚯蚓已經……小雅似乎再也堅持不先去了,顫微微地伸出小手,抓住被子的一角胡亂遮住了下體,一翻身將一個後背留給男人。尚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裡對女孩充滿感激之情。他知道,作為一個黃花閨女,小雅能這樣主動橫陳嬌軀,讓自己長時間地、肆無忌憚地一飽眼福,實屬不易,對她來說比趴上去幹她還要羞恥。但是,老子硬忍著,只動眼不動手難道就容易嗎?紫惠,這可是都因為你啊!尚融尋找著安慰自己,為自己開脫的理由。他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上床去摟著女孩溫暖嬌嫩的身子睡覺,那個側躺著的身子,腰臀之間優美的線條,以及枕頭上散落著的青絲,無不像一隻纖纖玉手騷動著他的心。就在這時,小雅的嗓子發出一聲夢幻般的呻吟,聽在他的耳朵裡即像是一聲歎息,更像是嘹亮的號角,似乎在鼓勵他撲上去衝鋒陷陣。尚融一咬牙一跺腳,一把就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只聽見衣扣崩落的聲音。這就叫化悲痛為力量。小雅似乎吃了一驚,回頭一看,男人的臉憋的通紅,一隻眼晴就像春天的餓狼一般,不禁心中劇震,一時就後悔剛才的放蕩。該來的總會來的,看來就是今天了。   這個地方不錯,看來是他的老窩。只是,時間不太好,不過也沒什麼,就讓我和紫惠都永遠銘記這一天吧。「   請你把……把燈關上。「   小雅的聲音顫巍巍。尚融一愣,隨即一伸手就滅了燈,房間瞬間就一片漆黑,黑暗中只有兩個人的喘息聲,就像兩隻潛伏著的對峙的野獸,隨時都準備撲向對方。就當尚融按照以往的習慣,赤裸著身子準備上床擁抱火熱的嬌軀時,外面呼嘯的寒風將老式風窗吹得一陣辟啪作響,尚融朝著黑洞洞的窗戶只看了一眼,剎那間魂飛魄散。在黑漆漆的玻璃窗上正有一雙幽怨的眼睛盯著他,紫惠!沒等尚融回過神來,那雙眼睛又消失了。幻覺!一定是幻覺。「   阿彌陀佛!「   緊接著夜空中傳來的一聲佛號清晰無比地鑽進了他的耳朵,尚融一瞬間就想起了那個遙遠的下午在清源寺遇見的那個老僧,同時還有小雨模糊的面容,隨後,他兩眼一黑就一頭栽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任憑小雅歇斯底里的呼喚也沒能將他喚醒。   第76章 聽天由命   麵包車離開鬧市區拐上了外環公路,隨即就朝著郊外駛去。此時夜幕已經降臨,紫惠從前面車窗外的景物勉強判斷出了汽車行駛的方向,一時心裡又一陣緊張。這是出城的路,檢察院的人為什麼要帶我出城。「   你們到底是誰。我要看你們的證件。這是我的權利。「   紫惠幻想著利用自己的法律常識捍衛自己的權利。在她想來,檢察院或公安抓人,就應該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警察們先拿出一個小本本在你面前晃一下,然後告訴你因為什麼什麼原因你被拘留或逮捕了。可這群人……紫惠越想越害怕,因為她的抗議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不對!他們不像是檢察院的人,倒是和電影裡的黑社會挺像,天哪!他們不會是綁匪吧。啊!融哥,快來救我呀,我被綁架了。隨著汽車的行進,紫惠腦子裡閃現著各種念頭。她禁不住扭頭朝挾持著她的一個男人望去,車廂裡面黑乎乎的,竟然看不清他的臉。天黑了。融哥已經回家了吧,他知不知道自己出事了,周小蓮會不會給融哥打電話。她一定明白發生了什麼,小蓮,你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嗎?你肯定已經告訴融哥了。紫惠一時就想起了自己的家,想起了客廳裡明亮的燈光,想起了沙發上懶洋洋躺著看書的男人,還想起了小雅母女,他們現在正做什麼呢,該吃晚飯了吧。一瞬間,紫惠覺得那個她每日進進出出的家是多麼的溫暖啊,那些家裡的人是多麼的親切呀。不知不覺的,紫惠感到一行冰冷的淚水順著面頰流下來。當汽車終於停下來的時候,紫惠不清楚到底過去了多長時間,一小時?兩小時?她思維混亂,只覺得整個過程漫長的彷彿一個世紀。坐在紫惠右邊的男人先打開車門跳了下去。一陣寒風灌進車裡,紫惠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左邊的男人推了她一下,喝道:「下車!」   外面比想像中的還要黑暗,但是等紫惠下車站穩身子以後,她驚恐地發現這裡竟然是荒郊野外,周圍沒有房屋,沒有燈光,唯一的光線來自幾米以外停著的另一輛汽車。朦朧中看見那輛車上下來幾個人朝這邊走來。「   轉過去!「   一個男人抓住紫惠的手臂將她推得原地轉了一個圈,接著一隻手就按在她後面脖子上,將她的頭按在車上,這樣一來,她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人就交給你了。「 正文 分節閱讀143   一個聲音說道,像是坐在麵包車前面的那個四十多歲男人的聲音。「   謝了哥們。「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客氣個球呀!舉手之勞。「   還是那個麵包車男人的聲音。「   那就有勞各位了,請回吧。改天請你們撮一頓。「   這時另一個男人喊道:「去把她的眼睛蒙上。」   紫惠就覺得一個男人來到身後,也不知用什麼蒙住了她的眼睛,她感到那只冰冷的手碰到了自己嬌嫩的臉頰。然後拉著她的手臂幾乎是拖著她往前走。完了!自己真是被綁架了。蒙眼睛?怕自己認出他們?檢察院的人為什麼怕自己認出他們呢,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紫惠在黑暗中確定這些人肯定是綁匪。一陣恐懼的同時是一陣深深的絕望。紫惠踉踉蹌蹌地被拖著走到車跟前,又幾乎是被人塞進了車裡,動作比前面那幫人還要粗野,她沮喪的不想再說話了,就像一個失去希望的人只能聽天由命了,至於後面還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等著她,那只有天知道,此刻,她只想無聲地哭泣,讓淚水減輕一點心中的恐懼和絕望。外面傳來了早起人們的腳步聲,窗戶上的光線漸漸亮起來,小雅從男人的胸口抬起頭來。睡眼朦朧地看看男人,沒有任何異常,好像睡得正香。小雅賭氣地在男人的胸口捏了一把。這個壞蛋,昨晚真是嚇死我了,也不知犯什麼毛病,差點就打120了,怪不得紫惠和菲兒都說他神經有毛病呢。小雅慵懶地翻了個身,只覺得一陣睡意襲來,就半個身子壓在男人身上睡著了,全然不顧男人一絲不掛的赤裸身體。尚融被窗外的汽車喇叭聲吵醒,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胸口散亂著的青絲,心中一動,難道昨晚自己和她……隨即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昨晚的旖旎風光,他只記得自己睡著了,再也沒有醒來過。不對呀!怎麼會這樣呢,自己居然和一個幾乎赤裸的美女睡了一夜而沒有騷擾她,難道是自己疲勞過度忘記了?尚融伸手到被子裡在女孩身上輕輕地摸了一會兒,女孩的內衣褲好好的穿在身上呢,一時就歎了口氣,還好,沒有做對不起紫惠的事情。一想起紫惠,尚融一骨碌從床上坐起身來,女孩從他的身上滾落下去,但是並沒有醒過來,只是小嘴裡咕嘟了幾句囈語,可掀開的被子裡那個香噴噴的身子落在了尚融的眼裡。他瞬間就感覺到了清晨原始的衝動。但是一想起今天是個特殊日子,就咬咬牙,用被子遮住女孩的嬌軀,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必須讓周小蓮去公安局報案,如果紫惠真是祈順東抓去的話,藉著報案的名義就可以讓張愛軍插手這件事,同時也給祁順東施加壓力。正當尚融邊洗臉邊沉思的時候,張銘打來電話說地圖十一點就到了,是不是讓他先找個地方隱蔽起來。「   隱蔽個鳥啊。全部到別墅去等著,我馬上就到那裡。把那個小子也帶上。「   尚融衝著張銘喊了一通。正琢磨著是不是叫醒小雅,忽然就想起老楊來。窮民源?差點忘了孫小寧的禮物。尚融幾步過去打開電腦。等他瀏覽了一些他熟悉的股票以後,心裡充滿疑惑。媽的,沒什麼行情呀,看情況倒是要跌的樣子。孫小寧狗日的根本就不懂股票。心裡想著,就隨手找到了窮民源。五塊三毛五。原來是垃圾股。尚融坐在電腦前閉著眼睛沉思起來。按道理他應該相信孫小寧,一是孫小寧沒有害他的動機,二是孫小寧剛剛從自己這裡「借」走一千萬,不至於干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只是尚融覺得像孫小寧這種人搞搞陰謀詭計確實是行家裡手,可是股票屬於金融學和哲學的範疇,老孫哪裡有時間去研究這玩意,就算他有內部消息,那消息可靠嗎。尚融在心裡反反覆覆掂量了無數遍,一方面是吃不準孫小寧對股票的判斷能力,另一方面是心癢難搔,畢竟已經很久沒有涉足股市了,就像一個戒了毒癮的癮君子再次面臨毒品時躍躍欲試的心情。忽然尚融想起了自己對紫惠曾經許下的諾言:我這輩子再也不炒股票了,再炒的話你就剁掉我的手。為什麼此時此刻自己老早以前對紫惠說過的話仍然記憶猶新呢?也許是自己太想她了吧。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想當初自己一點消息面也沒有還不是悶著頭瞎炒?如今老孫提供了這麼具體的信息,如果錯過了豈不是後悔終生?況且,這樣的信息豈是自己這樣的小老百姓能夠掌握的?人生本就是一次賭博,與其盲目的瞎睹,還不如在高人的指點下大賭一把。要麼賺個金山銀山,要麼賠個痛快淋漓,人生得意不就是圖個痛快嗎?紫惠呀!老公對不起你了,等你回來老公就伸出一隻手讓你剁,畢竟那天沒有說要剁兩隻手,只要有一隻手尚存,老子照樣笑傲人生。尚融嘴裡叼著煙,一邊絮絮叨叨地唸唸有詞,一邊雙手在鍵盤上走動如飛,最後大喊一聲:「紫惠,老子射你了。」   然後幾個指頭猛地一下擊在Enter鍵上,嘴裡呼哧呼哧直喘,好像真的才從女人身上爬起來似的。   第77章 極度黑暗   紫惠被人從車裡拖出來的時候,已經徹底暈頭轉向了,她就像騰雲駕霧一樣被兩個人架著胳膊往前走著,蒙在眼睛上的布仍然沒有給她去掉,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聽見幾個人的腳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咯吱咯吱聲。風好像變小了,進了一扇門,接著就是樓梯,不是往上走,而是往下面走,因為紫惠覺得自己的腳有幾次踩空了,最後是被兩個人架著雙腳離地下到了底部。地下室!紫惠的念頭剛轉過來,就聽見匡噹一聲鐵門開啟的聲音,她覺得自己的雙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好像是門檻。然後又走了一陣,又是開鎖開門的聲音,緊接著紫惠就覺得自己被人使勁推了一下,身子就朝前面跌去。由於雙手自由了,她本能地朝前伸去試圖保持平衡,但還是重重地摔倒在堅硬的地面上,雙膝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就在這時她聽見後面又是匡的一聲。門關上了。紫惠突然像瘋子似地雙手扯掉蒙在眼睛上的東西,還沒看清周圍的環境,就一轉身向後面撲去,嘴裡絕望地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這些混蛋。」   外面好像傳來了幾個人吃吃的嘲笑聲,隨後從鐵門的縫隙中漏進來的一點光線一下就消失了。紫惠使勁眨巴著自己的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漆黑,就像眼睛仍然被蒙著似的。她跪在地上轉動著身子朝四周看了一圈,什麼也看不見,她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黑洞,這個黑洞曾經在她噩夢中多次出現過,但是噩夢驚醒之後,她總是睡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裡,即使沒有男人,也總是睡在家裡溫暖的大床上。現在噩夢終於應驗了,再醒來的時候自己會在哪裡呢,這無邊的噩夢還有醒來的時候嗎?無邊的黑暗,四下裡安靜的出奇,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寂靜的時刻,靜的紫惠彷彿能聽見自己血液嘩嘩的流淌聲,她不知道這間房子有多大,不知道自己身處在房子的什麼位置,黑暗就像沉重的幕布將她裹得喘不過氣來。她伸出雙手哆嗦著在地上摸索著,慢慢的移動僵硬的身體,彷彿房間裡處處都有陷阱。最後她終於摸到了牆壁,根據摔進來時的方向判斷,那應該是裡面的一個牆角,紫惠艱難地挪過去將脊背靠在牆上,此時,她才擺脫了那種無依無靠的空虛感。紫惠來不及想別的事情,她把腦袋埋在膝蓋上,一陣恐懼、悲傷、委屈湧上心頭,嘴裡哽咽著叫了一聲「融」,然後緊緊咬著手指,歇斯底里地嗚咽起來。這是一座農家小院,有一棟兩層的樓房,院子裡黑乎乎的地方好像種著一些植物,靠院門的地方停著一輛拖拉機。方玉良和兩個人正站在拖拉機旁邊抽煙。火光明滅處可以看出另外兩個人的面孔,一個是來自市局的刑警李剛,另一個是來自城南分局的刑警吳新民。「   頭兒,今晚怎麼熬?「   李剛把煙頭丟在雪地裡,抓了一把拖拉機上的雪在臉上擦著。方玉良抬頭看看天,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說道:「這些日子就別指望清閒了,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看來只能親力親為了,我們三個輪吧。」   李剛笑道:「守著個美人只能看不能吃,真他媽的……」   方玉良扔掉煙頭嘿嘿一陣冷笑,朝一直沒說話的吳新民說道:「小吳,今晚你就值第一班。」   說著把一串鑰匙扔了過去。「   頭兒,什麼時候審她?「   吳新民接過鑰匙問道。「   小吳,你要記著,對犯人不審比審她更難受,先關幾天再說吧。反正我也不指望從她那裡知道什麼,尚融那隻老狐狸肯定不會讓女人參與他的事情。「   說著就朝李剛招招手,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院門。裡面的吳新民見兩人走遠了,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就追了出去,朝著兩個背影喊道:「頭兒,要不要給那娘們弄點吃的。」   遠遠地傳來了方玉良的笑罵聲:「吃球呀!不會是你自己想吃吧,我保證兩天之內她是不會有飢餓感的,你小子可別偷吃呀!」   接著就傳來兩個人的大笑聲。吳新民搖搖頭,站在那裡看著夜空楞了許久,然後才慢慢地朝房間走去。   第78章 山雨欲來   這天上午,南關派出所來了一個叫周小蓮的女子,她報案說自己的朋友被綁架了。民警接到報案後,經過仔細詢問,覺得案情重大,尤其是當民警得知被綁架者是市裡有名的惠亞公司總經理林紫惠時,便馬上向所長做了匯報。所長一拍桌子,大怒。現在本市的犯罪分子真是越來越猖獗了,前一陣子公然襲擊警察,打死了兩名警察,現在居然又在眾目睽睽之下綁架市民。鑒於案情重大,不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能夠處理,於是立即向市公安局刑警隊做了匯報。刑警隊長陳國棟聽完匯報,頓時吃了一驚。林紫惠被綁架了?什麼人幹的?忽然又意識到林紫惠和嫌疑犯尚融的關係,覺得此案充滿玄機,有必要向祁局長做匯報。轉而一想還是先向張局長匯報。可是,張局長去廳裡開會去了。正好遇見局長助理李晴,便將案情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雖然昨晚李晴就從尚融的電話中知道林紫惠被人抓了,但此時聽見林紫惠被綁架的說法仍然感到吃驚,昨晚,她查遍了所有的分局都沒有發現抓林紫惠的記錄。沒想到尚融竟做為綁架案來處理。難道林紫惠真的被綁架了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有必要盡快向張局長匯報,李晴從昨晚開始一直吃不準此事有多少真實性,林紫惠是尚融的前妻,又是現任的情婦,同時還是惠亞公司的總經理,可以說和尚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凡是和這個男人扯上邊的事情一定要謹慎對待。她甚至暗自懷疑,是不是尚融和情婦鬧翻了便把女人做了失蹤處理,然後故意賊喊做賊。他是做得出來,畢竟他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不過李晴還是決定盡快讓張愛軍知道這件事。祁順東聽了陳國棟的匯報,心裡一陣煩亂,沒想到尚融竟然會到公安機關報案,在祁順東想來,此刻的尚融急於隱藏自己,一定盡力避免和公安機關接觸,他甚至可以肯定,尚融已經開始懷疑這件事和自己有關,如果他確定是綁匪的話涼他也不敢報案,正因為他懷疑是自己幹的,所以才幹肆無忌憚地派人到派出所亂嚷嚷。不過他也只能啞巴吃黃連忍受著,就像他搶了自己的女兒和老婆一樣,自己也只能痛在心裡,無可奈何。沒想到他居然大張旗鼓的報案了。看來得讓方玉良加緊處理了,否則事情很可能會鬧大。「   祁局,是不是開個案情分析會,佈置一下後面的工作。「   陳國棟見祁順東久久不啃聲,就問道。「   先不忙。林紫惠是尚融的前妻,又是他的情婦,如果林紫惠被綁架話,尚融自己為什麼不來報案,難道這麼大的事情他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我懷疑是尚融為了干擾我們偵破鄭剛案釋放的又一個煙幕彈。我的意見是在事情的真實性沒有弄清楚以前,刑警隊先不要插手,先讓接案單位南關派出所的同志做些調查再說。「   陳國棟心想,你說的好聽,如果林紫惠綁架屬實,而自己又沒有作為的話,那今後一切責任都將由老子來背,你祁順東當然可以推得一乾二淨。還是去聽聽張局長的意見再說。陳國棟正要出門的時候,祁順東喊住他問道:「這件事你向張局長匯報了嗎?」   陳國棟楞了一下搖搖頭道:「一接到案子我就直接到你這來了,張局長那邊還沒去。」   祁順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朝陳國擺擺手。郊外。別墅。尚融就像一隻黃昏時的狼一樣在房間裡一刻不停地來回走著,一雙眼睛也是紅紅的,不知是沒睡好,還是得了紅眼病。其他的四個人八隻眼睛就像粘在他身上似的,他走到哪裡就移動到哪裡。「   老闆。現在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不是綁匪干的,不然早就有消息了,哪裡有不要錢的綁匪?「   張銘終於忍不住難耐的寂靜,開口說道。穿山甲和地圖半躺在沙發上只顧抽著煙,年輕人健斌則站在一個角落裡一副極力思考的樣子。「   你有什麼建議?「   尚融沒有停下腳步,冷冷地問道。張銘動動嘴唇最終沒有說出個所以然。這時站在角落裡的健斌開口說道:「老闆,既然你已經在公安機關報了案,就說明已經不再認為是一起綁架案,而是懷疑公安機關的秘捕。現在在沒有其他的行動之前,還不如先把聲勢造出去,比方說媒體……」   尚融停在健斌面前將年輕人盯著看了一會兒,回頭對張銘說道:「你馬上給我們的記者打電話安排。」   沉思了一下又補充道:「文章裡面可以暗示一下,把公安機關扯進來。」   「老闆,光來文的不行的話,咱們也可以來點武的。」   穿山手裡甲玩弄著兩個鐵蛋說道。尚融好像很感興趣,找了把椅子坐下來說道:「你說說。」   「如果這件事是祁順東干的,他自然是公報私仇,肯定存在不合法的地方,我覺得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我們是不是正面和他接觸一下,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咱們也不是好欺負的,」穿山甲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   照我說,宰了那老狗算了,省的給我們找麻煩。「   地圖惡狠狠地說道。尚融聽了兩人的話,似乎被激起了流氓本性,腦子裡想像著祁順東灰頭土臉的樣子,心裡一陣痛快。正要開口說話,手機響了起來。他掃了一眼那個電話號碼,很陌生。「   哪位?「   「老同學,好久不見了,兄弟掛念你啊!」   尚融一聽電話裡的聲音,頓時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手一哆嗦,手機差點掉在地上,那神情彷彿是聽見了撒旦的召喚。「   是鄭剛!「   沙發上的幾個人唰地一聲站起身來,一雙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的老闆,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既興奮又恐懼的神色。 正文 分節閱讀144   第79章 深層隱私   鄭剛的出現一時打亂了尚融的陣腳,原本打算給祁順東一點「顏色看看」的計劃暫時取消了。他腦子裡再次閃現出紫惠被綁架會不會和鄭剛有關的念頭,可是經過一番推理他再次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鄭剛在這個時候出現只能說在某個環節上出現了巧合,但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種巧合尚融也說不清楚。幾個人窩在別墅裡待了幾天,紫惠仍然沒有一點消息,只是報紙上長篇累牘地報道著這起疑似綁票的案件,紫惠的大幅照片也被登在了報紙上,周小蓮當然是這起事件中的主角,幾天下來她儼然已經成了新聞人物,不時有記者去採訪她。最後,電視台也耐不住寂寞,做了一期《另類綁架》的專題片,片子中周小蓮含淚描述著那天傍晚發生的野蠻的一幕,彷彿人類的文明就在那一刻終止了;胖子王世禮也出現在鏡頭中,感歎著林總是一個多麼善良的女人啊,怎麼有人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呢。還有楊鈞也出鏡了,總之每個人都是一副悲傷憤慨的樣子,但是流露出的眼神卻無法掩飾一絲興奮的光芒,這倒不是他們沒有同情心,更不是幸災樂禍,而是長期以來死寂的生活令他們麻木不仁,從而失去了判斷能力。影片的最後這樣說到:已經三天過去了,目前仍然沒有所謂綁匪的消息,林紫惠事件成了市民茶餘飯後的談資,各種謠言在居民中流傳,有人說,林紫惠沒有被綁架,而是因為經濟問題被公安局秘密拘留審查,那麼公安機關是不是可以秘密拘留嫌疑犯而不通知嫌疑人家屬,我們請市公安局局長張愛軍先生來解答這個問題。接著張愛軍就出現在了鏡頭裡,尚融認出那個地方就是局長辦公室。張愛軍沒有直接回答記者的提問,而是大談新時期法制建設的必要性,同時向全市人民保證,林紫惠事件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祁順東從沙發上站起來啪的一聲關掉電視機,然後坐在沙發上埋頭抽煙,嘴裡嘶嘶作響。最後,好像實在沉不住氣了,終於拿起了電話。「   檢察院的人扛不住了,問我們要手續呢。「   祁順東對著電話沮喪地說道。「   他們害怕了,沒想到尚融竟會搞的滿城風雨。下一步怎麼辦?「   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的樣子。祁順東在心裡罵道:媽個逼,問我怎麼辦?你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證能自己處理好嗎?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想脫身。「   你有什麼想法?「   祁順東把皮球踢了回去。「   張局長那邊有什麼動靜?「   對方還在摸底。「   陳國棟已經立案偵查了,不過還沒什麼具體行動。不行就把事了掉吧。「   祁順東含糊其辭地說道。對方沉默了好一陣才怏怏說道:「也只好這麼辦了。只是便宜了尚融那狗日的。」   祁順東放下電話,一個人在黑暗中坐了很久,最後,一陣刻骨銘心的孤獨感襲來,似乎徹底擊垮了他,他倒在沙發上蜷縮著身子,雙手摀住臉,嘴裡嗷嗷叫了一陣,然後從沙發上跳起來,幾乎是衝進了以前小雅的臥室,朝著床上想像中女兒的身子撲過去,一把將小雅用過的枕頭抱在懷裡,一邊在枕頭上親著、嗅著,一邊嚎叫著:小雅,我的寶貝兒,讓爸爸親親……過了許久,祁順東才漸漸安靜下來,躺在那裡呼呼喘著氣,兩眼望著天花板,禁不住想起了三宮派出所的警花李滿媛。那天晚上,祁順東將老婆離去後積攢下來的精力全部發洩在了李滿媛身上,他一連上了女人三次,每次都把女人幹的渾身癱軟。祁順東真不明白自己哪來的那股力量,後來女人實在是承受不住了,在她的苦苦哀求下,祁順東就抱著女人軟乎乎的身子和她一句每一句的聊天。李滿媛被祁順東強大的攻擊能力所折服,尤其是自己的處子之身被這個男人採了,一顆心就吊在了祁順東身上,當男人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時,她扭捏了半天,最後終於交待說自己有戀父情結,並且特別渴望被強有力的男人佔有身子。祁順東聽了喜出望外,自己有戀女情結,她有戀父情結,這豈不是天生的一對嗎?沒想到在這個小派出所裡竟然碰到了知己。祁順東激動地抱著女人的身子,興奮地問道:「你都27歲了,怎麼還沒有被男人幹過。」   李滿媛嬌嗔地打了男人一下,幽幽地說道:「想上我的男人多了,方所長從第一天到這裡就有上我的心。不過,人家雖然不是什麼金枝玉葉,可也不是什麼男人想上就上得了的。動物交配還選擇強壯的對手呢。」   祁順東聽得心花怒放,剛剛發洩過的心火又漸漸燃燒起來,一手塞進女人的腿心子裡,喘息道:「小寶貝兒,你為什麼會有……戀父的……」   李滿媛在男人懷裡扭動著,嬌喘噓噓地央求道:「別……真的不能再弄了……那裡都腫起來了……你還怕以後人家不給你嗎……」   祁順東抽出手放在女人的胸上揉動,追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   李滿媛哎呀了幾聲,連忙道:「告訴你,告訴你,還有什麼不能告訴你的嘛……」   頓了一下,感覺到男人在胸前的手不再像先前那麼用力了,就趴在男人的耳邊說道:「其實,我就是喜歡我爸爸給我洗澡,我九歲的時候我母親就和我爸離婚了,我一直都是跟爸在一起睡覺,我爸洗澡的時候也一起洗。後來慢慢的就習慣了……」   「那你爸就沒有反應?」   祁順東忍不住問道,同時對李滿媛的父親羨慕的要死,一時就幻想著自己和小雅在一起洗澡睡覺的情景。李滿媛在那個頂著自己的硬東西上輕輕打了一下,嗔道:「誰像你這麼壞呀!」   說著哼了一聲就伸出小手握住了熱乎乎的棒子,繼續道:「我爸爸可心疼我了,他才不會毀我呢。」   祁順東享受著女人的侍弄,似不信地問道:「難道他就不弄你?」   李滿媛在黑暗中嬌羞地看了男人一眼,低聲道:「弄的。」   隨即埋首在男人的懷裡輕顫著說:「他……他給我舔身子呢……好舒服的……不像你這樣……」   說著似乎回想起了過去的激情,一個身子火熱起來,被子裡的小手侍弄的更勤奮了。   祁順東大口大口地吐著氣,突然說道:「滿媛,我調你到市局工作吧。」   他滿以為女人會感激涕零地接受,誰知李滿媛輕蔑地笑了一聲,不屑道:「我要是想去市局,我爸早就給我辦了。」   祁順東支起身子看著黑暗中女人模糊的面容,好奇地問道:「你爸是幹什麼的。」   對父親的談論似乎激起了李滿媛的熱情,她一邊將一個身子在男人身上蹭著,一邊急促地說道:「你別管……你也舔我……舔那個地方……」   祁順東好奇心更加強烈,雖然自己也是火急火燎,但並不回應女人的渴求,而是厲聲說道:「回答我!」   李滿媛似乎就喜歡被呵斥,瞬間就柔軟的癱在床上,嬌滴滴地說道:「啊,局長,你別生氣,人家告訴你嘛……」   說著一條藕臂纏上祁順東的脖子,吹氣如蘭地在男人的耳邊說出了三個字。祁順東彷彿瞬間就僵硬了,整個原本鼓脹著的身子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蔫了下去,那高高鼓起的風帆一如被雨水打濕的旗幟,濕漉漉的無力招展。   第80章 動物屬性   林紫惠已經徹底地失去了時間概念。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漆黑的房間裡待了多久,她只記得自己剛來這裡時是個晚上,進來以後自己曾經大哭過一次,然後就一直想著尚融,想著許許多多的事情,最後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現在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就這樣紫惠失去了時間概念,這其間有人從門縫裡扔進來過一包東西。那時紫惠正在做夢,她夢見了尚融過來騷擾她,還夢見喬菲從北京回來了,正當她摟著喬菲說著自己對她的相思時,突然只聽見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砸在了她的腿上。紫惠瞬間就被驚醒了,驚恐地從地上爬起來,正好看見過道裡昏黃的燈光照進房間。等她揉揉眼睛準備看看周圍的時候,那扇門匡的一聲無情地關上了,最後透過門縫的一絲亮光也消失了,紫惠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放我出去!你們這些混蛋不會有好下場!「   紫惠憤怒地衝著門的方向歇斯底里地喊著,她想罵人,用粗話罵那些綁架她的人,可是張開嘴卻罵不出口。紫惠是個很注重自己形象的女人,她從不在公開場合說粗話,只是在床上的時候,被男人逗狠了才會說幾句下流話,那還是尚融教給她的。過道裡恢復了寂靜,那個混蛋已經走了。忽然想起剛才砸在自己腿上的東西,下意識地伸手向下面摸過去,不一會兒就摸到了一個塑料袋子,裡面有些東西。首先摸出了一包四方的袋裝物,手捏著沙沙作響,憑經驗就知道那是一包方便麵。她隨手就扔到了一邊,因為她從進來到現在,雖然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光,可是絲毫沒有飢餓的感覺,甚至一想起食物就想嘔吐。隨後紫惠摸到了一個塑料瓶子。水。礦泉水。紫惠瞬間就覺得嗓子眼發乾。這水能喝嗎?她的警惕性比任何時候都要高,在這間黑暗的房間裡,以及房間外面的過道裡,她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她,凶險無處不在。但是,那瓶水的誘惑是如此之大,以至於她沮喪地想到,如果這些混蛋想做什麼壞事,就憑自己現在的處境,難道還有反抗的餘地嗎?這樣想著,紫惠就擰開了瓶蓋,她沒有急著喝水,而是將瓶子裡的水倒了一點在手上,先洗了幾把臉。我現在不知成什麼樣子了,一定又髒又醜又難看。她傷心地想像著自己沾滿淚水和灰塵的臉,委屈的淚水止不住又流了出來。冰冷的水使紫惠的精神稍稍振作了一點,她先喝了一小口,還砸吧著舌頭感覺了一下水的味道,似乎很正常。於是就仰著脖子咕嘟咕嘟喝了個痛快。那冰涼的水從食道進入胃裡有種灼燒般的感覺,以至於不一會兒,她就感到自己的胃一陣蠕動,隨即就聽見裡面咕咕作響,不好!一陣便意來得是那樣的突然,紫惠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雙手捂著肚子,在黑暗中茫然地轉動著腦袋,似乎在尋找可以解決內急的地方。但是,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這間房子的大小結構,以及有些什麼設施。衛生間在哪裡?這屋子裡有衛生間嗎?紫惠跪在地上開始摸索著尋找她想像中的衛生間,她從左到右,從上到下地摸了幾遍,除了牆還是牆。紫惠絕望地嗚咽了幾聲,這幫畜生壓根就沒把自己當人看。但是來自腹中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眼看就要憋不住了,紫惠咬著牙手腳並用地朝著她認為合適的地方爬去,潛意識裡她只想遠離她休息睡覺的地方,直到雙手摸到冰冷的鐵門,她再也忍不住了,雙手忙亂地解開褲袋,屁股朝著鐵門,嘴裡發出一聲哀鳴,隨著一陣不雅的響聲,紫惠無奈而又無辜地暢快排泄起來。直到門縫裡一陣習習的寒風吹在赤裸的屁股上,紫惠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強忍著淚水,一手扶著牆壁艱難地站起身來,雙手顫抖 著穿上褲子,只覺得內褲濕漉漉的,那一陣冰涼的感覺觸碰到她的嬌嫩處,使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天哪,自己居然尿濕了褲子。紫惠羞恥地爬回到先前的角落裡,用大衣將自己裹起來,再也控制不住屈辱的淚水,雙手捂著臉嗚嗚地哭了個痛快。一邊哭泣,一邊就罵起了尚融。你個王八蛋,你到底在哪裡?你在幹些幹什麼?你知道你的女人現在的樣子嗎?哦!融哥!我受不了,我再也撐不住了,你快來救我吧,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爭強好勝了,我一定老老實實在家裡做你的女人,再也不去當什麼狗屁總經理,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呆在家裡。融哥!你聽見嗎……紫惠不知自己哭了多久,不知在心裡把尚融的名字呼喚了多少遍,不知黑暗的時光從身邊溜走了多少,總之她覺得自己疲倦了,她又一次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81章 步步為營   鄭剛貓玩耗子似的電話來過以後,又像人間蒸發一樣沒了蹤跡,逗的尚融一幫人心裡七上八下的沒有著落。同時,雖然關於紫惠的各種傳聞源源不斷,但是有實際意義的卻一條也沒有。尚融派人去公安局刑警隊打聽消息,人家只是含糊其辭地應付說正在調查中,無可奉告。看來,公安局那幫飯桶對紫惠的案子也沒有一點眉目。「   老闆,別指望他們了,賊捉賊能抓到賊嘛,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穿山甲一直極力主張直接找祁順東要人,但是,接到鄭剛的電話以後,尚融又猶豫起來。這會兒,穿山甲又舊話重提。尚融自然明白穿山甲嘴裡「想別的辦法」是什麼意思。雖然他也是心急如焚,但是卻委實難以決斷,在目前局勢不明、情況多變、迷霧團團的情勢下,如果稍有不慎,說不定就會大禍臨頭、滿盤皆輸,可以說鄭剛的出現,其份量已經大大超過了紫惠的重要性,因為,即使是此刻,尚融仍然堅信,紫惠絕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女人可能要受點苦。尚融認為鄭剛在失蹤了這麼長時間以後再次現身,說明他很可能已經潛回了本市,說不準一直都在暗中窺伺這自己的一舉一動,尋找和自己較量的時機。所以當他從媒體上得知紫惠被綁架的消息以後,便不失時機地在自己面前亮相,就是想趁自己焦頭爛額的時候打擊自己的鬥志。同時將情況複雜化。「   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   尚融對著眾人謹慎地說道:「鄭剛既然想落盡下石,捉弄老子,老子也不讓他得逞,乾脆把鄭剛回到本市的消息找個渠道撒布出去,公安那邊知道了自然會有所行動,這樣他為了保命不得不繼續找地方蟄伏起來,說不定會將他嚇出本市。我們目前沒有做好對付他的準備。」   說著深深地歎了口氣,不無悔意地繼續說道:「長時間以來我們都覺得天下太平了,整天歌舞昇平過安樂的日子,以至於喪失了警惕性。當真正危險來臨的時候束手無策。」   幾個人聽了尚融的話都大吃一驚,同時臉上都有一絲慚愧的神情。「   老闆,萬一鄭剛落到警察手裡……「 正文 分節閱讀145   張銘心思重重地說道。「   是呀!老闆,這件事可要慎重啊。「   地圖附和道。年輕人健斌插話道:「鄭剛的事情我不是太瞭解,但是我覺得鄭剛既然背著這麼大的案子,在行動上一定是小心又小心,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像兔子一樣先求自保。不會蠢到等公安局來抓他,起碼在一段時間內不敢肆無忌憚地和我們作對,這樣的話,等我們解決了林總的事情以後就有精力對付他了。」   尚融聽著健斌的話,心裡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年輕人了,沒想到楊嫂嘴裡不學無術的兒子倒是很有頭腦,看來自己那幾萬塊錢花的值。幾個人裡只有穿山甲沒有表態,尚融知道穿山甲謹慎,所以特別想聽聽他的意見,於是就轉過頭看著他,穿山甲知道該自己發言了,於是坐直了身子咳嗽一聲,緩慢地說道:「我還是先說林總的案子,還是堅持正面和祁順東接觸一下,一來是摸底,而來是警告,讓他在對待林總的事情上有所顧忌。目前外面關於林總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如果林總真是祈順東暗地裡派人抓的話,那些人必定是他的心腹,一旦他們收拾不了殘局,我們誰也不能保證祁順東不會狗急跳牆殺人滅口。」   穿山甲的話令尚融背上直冒冷汗,倒不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是他對祁順東公安局長的身份仍然抱有一絲幻想,認為殺人放火的勾當什麼人都有可能幹出來,但一個公安局長怎麼會濫殺無辜呢,看來自己是忽略了人性本惡的哲學推定,還是穿山甲這樣的人看的透啊。「   那麼鄭剛呢,我們難道聽任他折騰?「   尚融看著穿山甲問道:沒想到這次穿山甲回答的很乾脆。「   鄭剛的事情就照老闆剛才說的辦吧。「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鄭剛經過這麼久的逃亡訓練早就是個老練的游擊隊員了,公安局那幫蠢貨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再說,老闆在公安裡還有關係,只要保持信息暢通就行了,我們就跟在公安的後面,等他們真有所發現的時候就先下手為強。」   再沒有人反對,尚融深深地出了一口氣,正準備分派人手,手機就響了起來。原來是喬菲從北京回來了,得知紫惠被綁架的事情以後,就像瘋子似的給尚融打電話。「   哥你一定要把我姐救回來呀!「   喬菲在那邊哭著央求道。尚融皺皺眉頭,安慰道:「菲兒,你先別急啊,哥正想辦法呢。」   誰知喬菲仍然不依地嬌呼道:「想辦法,想辦法,小雅說都好幾天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不管,我要我姐回來。」   說著就嚎啕大哭起來。尚融心裡一陣煩躁。小屁孩!懂個屌呀!老子難道不著急啊,她是你假老公,不也是老子的婆娘嘛。不過他不敢再刺激女孩了,便低聲下氣地說道:「菲兒,別鬧,哥現在心煩著呢,你在家裡好好的啊。」   放下電話,見幾個人都驚奇地盯著自己,尚融老臉不禁一紅,心想,這幫人怎麼能理解什麼是女人呢。   第82章 極度調戲   一種極度的不安使紫惠再度從夢境中醒來,她彷彿聽見了什麼動靜,可是豎起耳朵聽聽,好像又什麼都沒聽見,除了重重的黑幕以外,四周寂靜的沒有一點動靜。也許是自己夢裡的情景。紫惠歎了口氣,為自己從夢中醒來感到失望,要是一直沉睡著該多好啊,那樣的話,就不會有恐懼、寒冷,不會為自己的遭遇痛苦悲哀。況且,在夢裡還能見到融哥、喬菲他們。忽然,紫惠覺得又聽見了什麼,是聲音!就離自己不遠!是什麼聲音?紫惠摒住呼吸側著腦袋仔細聽了一小會兒。忽然就覺得自己的毛髮根根紮起來。上帝呀!那是什麼聲音啊,就像是野獸的喘息聲。可是這裡哪有野獸?是人!是人的喘息!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有個人正粗喘著。紫惠驚得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彈簧絲地從地上跳起來,嘴裡尖叫了一聲,顫抖地朝著黑暗處問道:「你……你是誰……」   沒有回答。紫惠將身子緊緊地貼著牆壁,胸部似要被憋炸了一般,呼呼喘息著,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凝視著無邊的黑暗。那喘息聲似乎急促起來,並且在慢慢向著她靠近。紫惠此時恐懼到了極點,兩條腿哆嗦的站立不住,一個身子就順著牆壁慢慢滑下去。嘴裡抽泣著說不住話來。就在這時,一道刺眼的光柱直射在了紫惠的臉上,她再次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那叫聲在無邊的黑暗中迴盪著。但是那光柱也僅僅亮了一瞬就熄滅了。紫惠覺得自己的眼睛就像突然瞎了一樣,甚至連黑暗都看不見了。就在紫惠驚恐萬狀,不知所措的時候,她的一條手臂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緊緊抓住,隨後她就覺得自己的身子被提起來,朝著前面衝去,她來不及發出驚叫,身子就被一雙手臂緊緊箍住,立時動彈不得。紫惠的腦子似乎被眼前的恐懼搞麻木了,身子首先是一陣僵硬,隨即就軟得像是被抽取了筋骨,一個身子往下沉去。但是一隻手臂摟住了她的腹部,阻止了她身子的下沉,另一隻手就按在她飽滿的*房上,一陣狠命的揉搓,紫惠痛的呻吟了一聲。同時那陣劇痛刺激了她的大腦,大腦隨即恢復了思考能力。一個人!一個男人!他在玩弄自己的*房!可是紫惠已經被嚇癱了,手腳酸軟只能任那雙大手肆無忌憚地玩弄著,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那個人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紫惠能感到濕熱的氣流噴到了自己的臉上,胸部傳來陣陣劇痛。她開始用力扭動自己的身體,想擺脫那人的手,卻感到自己的掙扎是如此的軟弱,就像一個女人在男人懷裡半推半就似的。突然,一張嘴粗喘著拱進了她的脖子,同時一隻手從腹部滑下去在腿間胡亂抓了幾把,然後就摸索著腰帶正試圖解開它。紫惠此時算是徹底清醒過來了。他要幹那事!他就要強暴自己了!他在脫我的褲子!皮帶解開了,褲子正被往下扒著。哦!不不不!住手!紫惠不知道自己是喊出了聲音還是只在心裡面吶喊著,因為她此刻不但覺得自己的眼睛瞎了,就連聽覺也很遲鈍。隨著下體一陣涼颼颼的感覺傳來,紫惠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就在那隻手剛剛碰到大腿根的時候,她情急之下張嘴胡亂地咬了一口,也不知咬到了什麼地方,那人悶哼一聲手一鬆,紫惠就藉機朝後面跨出一步,但是半掛在腿上的褲子讓她絆了一跤,身子朝後面倒去,隨著砰的一聲紫惠的脊背重重地撞在牆壁上,所幸沒有摔倒。一時房間裡恢復了安靜,黑暗中只有兩個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紫惠知道,那只喘息著的野獸隨時都會向自己發出新的攻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真是呼天天不靈,呼地地不應,她甚至覺得自己此時已經不在人間而是在地獄裡,正慘遭著魔鬼的凌辱與折磨。 赤裸的屁股感覺到了牆壁的冰冷,紫惠好像才意識到自己的褲子已經被扒到了腿上,於是本能地伸手想拉起褲子遮擋羞恥。就在這時,那道刺眼的光柱再次射過來,只是這次沒有射在她眼睛上,而是射在了她的下體,一時那白花花的*體就暴露在光柱裡。紫惠「啊」的驚叫一聲,她透過光柱看見自己面前一個高大的黑影正向自己撲過來,於是不顧一切地彎下腰去拉褲子,可這時她的一隻腳被一隻手抓住朝前使勁一拉,紫惠便在尖叫聲中躺在了地上,然後就感到那條褲腿迅速地被扯下了腳腕,連帶著扯脫了一隻鞋子。「   你這個畜生啊!「   紫惠終於聽見了自己憤怒的吶喊聲,同時她似乎聽見了一絲冷笑,接著那光柱就像一隻眼睛似的準確無誤地照在赤裸的雙腿之間,任憑她半坐在地上怎麼移動身子,那光柱就像舞台上的追光燈一樣追尋著她的羞恥部位。現在,那人好像並不急下手,而是彷彿要故意羞辱女人似地,一邊欣賞著女人蠕動著的下體,一邊引導著光柱追逐著舞蹈者的身子,最後紫惠退到了牆角上,嘴裡嗚咽著雙手撐著牆壁站立起來,將一雙腿緊緊夾著,渾身瑟瑟發抖。那人好像終於欣賞夠了,同時女人哀哀淒淒的無助摸樣已經充分地刺激起了他的獸慾,這隻小羊羔再也沒有反抗的餘地了。光柱再次熄滅了,喘息聲清晰可聞,黑暗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紫惠意識到那人正在脫著衣服,強暴馬上就要開始了,在這間黑暗的房間裡,自己將要被一個似人似鬼的東西壓在身子下面,進入自己的身體。一瞬間紫惠覺得自己的腦子異常清晰起來,她想起了一些往事,想起了和尚融在一起時那些臉紅心跳的時刻,緊接著就想起了趙啟東。自從尚融知道了她和趙啟東的事情以後,雖然嘴上總是說原諒了她,但紫惠知道,男人的心裡始終有個解不開的結,時不時在床上表現出來,可這能怪他嗎,誰讓自己……融哥呀,我不是心甘情願的啊。眼下又一個畜生正漫不經心地脫著衣服,準備佔有自己的身子。如果說那次和趙啟東是因為喝醉了酒,產生了幻覺,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話,那麼,此時此刻自己可是清醒的呀!難道就讓他從容地干自己嗎,那樣的話,融哥以後會怎樣看自己呢,當然他一定會再次原諒自己的,並且還會找借口安慰自己,但是,他的內心肯定看不起自己……就在這時,黑暗中那個喘息聲朝著紫惠逼過來,她心裡一驚,來不及多想,拖著腿上的一條褲子朝著左邊躲去,黑暗中那人好像撲了個空,稍稍猶豫了一會兒,喘息聲又朝著紫惠的地方逼過來,紫惠判斷了一下方向又朝前移動了幾步。黑暗中傳來了一聲冷笑,接著就像有一陣風撲面而來,一隻手突然在紫惠的胸部摸了一把,紫惠雙手朝著黑暗處用力一推,身子又向著右邊躲去。剛邁出兩步,就覺得自己的下面被一隻手又抓了一把。一時,在漆黑的房間裡兩個人就像捉迷藏一樣,一個躲另一個抓,有時那隻手在紫惠的臉上摸一把,有時摸在胸部,更多的時候直接摸在羞恥之處。紫惠突然明白過來。那畜生是在極力地玩弄她,其實他本來可以輕易地抓住自己,立即實施強暴。可她故意玩弄她,看她的狼狽樣子,享受獵物的恐懼和不安,直到獵物筋疲力盡的時候才享用她。紫惠突然覺得一股激憤之情充滿了胸膛。決不能讓那個畜生玩弄於股掌之上。想自己的男人 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卻是嫉惡如仇,從不向任何人妥協示弱,難道自己作為她的女人就這樣被人欺凌?一股精神力量油然而生,紫惠一瞬間擺脫了恐懼的念頭,她抬起一條腿,甩掉了掛在腿上礙事的褲子,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當那股帶點鹹味的血液從嘴裡流出來的時候,她以嘶聲裂肺的聲音叫道:「畜生,我和你拼了!」   然後攢足力氣朝著那個隱隱傳來的喘息聲,一頭朝前面撞過去。就聽得一聲撞擊牆壁的沉悶的聲音,隨後是紫惠的一聲哼叫,整個房間一時就恢復了它應有的寂靜。   第83章 特殊處置   祁順東手裡拿著手機久久說不出話來。自殺?他雖然沒有去現場看過,但對方玉良的報告表示懷疑。林紫惠雖然是個女流,卻是見多識廣,不可能在事情一點眉目的時候自殺。肯定是方玉良他們那邊出了什麼事,玉良這個人就是匪氣太重,腦子熱起來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祁順東似乎隱隱猜到了林紫惠自殺的原因。在祁順東的潛意識裡倒是希望林紫惠從此消失,這樣既解決了麻煩,又出了胸中的鳥氣,尚融也一定會消沉一段時間。但是,在紫惠被綁架事件鬧得滿城風雨的時候,情況就發生了變化。如果林紫惠現在死了,檢察院那邊遲早要走漏消息,還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他頭上,那時自己不但局長當不成,說不定還要承擔法律責任。悔不該當初讓那些人下手,如果是方玉良親自動手抓的話,現在也就不會這麼為難了。但是現在,眼下,林紫惠絕不能死!他撥通了方玉良的手機。「   人現在怎麼樣?「   「血已經止住了,只是還是昏迷不醒。」   祁順東猶豫了一下冷冰冰地說道:「如果林紫惠死了,你知道後果。現在想辦法送她去醫院。」   「送醫院?誰去送?」   祁順東的怒氣似乎在也控制不住了,他衝著手機吼道:「你他媽是豬嗎?難道我去送?你老實說是不是把她幹了?」   「局長我……我沒……」   祁順東聽著對方否認,氣急敗壞地說道:「我抓林紫惠是為了破案,現在如果她死了,你就是第一責任人,如果調查死因的話你就是罪犯,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啪地一聲合上手機,雙手支在窗台上,看著街上的行人呼哧呼哧只喘氣。、「媽的,算老子倒霉。」   方玉良怏怏地說道。看看跟前站著的李剛和吳新民,又看看躺在地上裹著大衣無聲無息的女人,沒好氣地說道:「現在送她去醫院,我們是不能去,要是讓人認出來就麻煩了。」   昏黃的燈光下,李剛和吳新民都沒有出聲。從接到方玉良的電話,一直到趕來這裡,已經二十分鐘過去了,兩個人雖然都是警察,但是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看見的情景中緩過勁來。李剛心想,本來是為案子打個擦邊球也無可厚非,但如果要鬧出人命的話,自己還是少摻和這件事,林紫惠可不是平民百姓,他的情婦尚融亦邪亦正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以祁局長的能力和他鬥了一年也沒佔上便宜。看方玉良的神情,剛才電話裡好像祁局長很不滿意。現在是撤出是非窩的時候了。「   方所長,我會將我值班那天晚上的事情寫個詳細的匯報。我只是執行命令,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瞭解。今天我父親老毛病犯了,我現在就得趕去醫院。這裡的事情就……「   正說著他的手機響起來,於是邊接手機邊離開地下室逕自走了。這個老狐狸。方玉良恨恨地在心裡罵道,一邊眼睛就看上了吳新民。李剛是市局下來的人可以對老子不敬,你小子不會不識抬舉吧。「   小吳,你以前是做內保的,很少拋頭露面,我看送這個女人去醫院的差事就交給你了。「   吳新民似乎沒有聽見方玉良的話,呆呆地看著地上躺著的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吳!「   方玉良不耐煩地又叫了一聲。吳新民這才轉過頭看了一眼方玉良,但那眼神讓方玉良嚇了一跳,吳新民眼裡竟然閃過一道凌厲的神色。真是見鬼了,平時老實巴交的吳新民居然敢用那種眼神看自己。方玉良把頭湊近吳新民的臉猙獰地一字一句說道:「我命令你把這個女人送去醫院,聽明白了嗎?」   吳新民似乎被方玉良震懾住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看她……好像活不成了……」   「死活不用你操心,你只要送去就行了。」   「方所長,如果在半路上她死了怎麼辦。」   吳新民不安地問道。方玉良再次湊近吳新民的臉,惡狠狠地說道:「那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扔掉她。」   吳新民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慢慢走近地上的女人,蹲下身子伸手先在女人的鼻子上試探了一下,扭頭對方玉良說道:「所長還有氣呢。」   方玉良哼了一聲道:「哪兒那麼容易就死了。小吳,你把她送到醫院就趕緊脫身,如果有人問,你就說是在路上遇見的。總之,不要久留,辦好以後就給我回個電話。」   說完就一個人走了。吳新民正準備將地上的女人抱起來,就看見她一隻腳上沒有鞋子,四周看了一下,就看見那只鞋子被仍在牆角,於是過去撿起來幫女人穿上,一時就注意到女人褲子上的皮帶都沒有綁好,他解開女人的大衣看了一下,發現衣服上面的衣扣已經沒有了。他不禁在心裡嘀咕道:「哼,自殺?傻逼都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真是畜生呀!」   在紫惠被綁架的消息在媒體上報道以後,尚融的手機就響個沒完,當然都是認識他並且知道手機號碼的人打來的。北京的幾個女人就不用說了,幾乎每天都打電話詢問情況,張妍哭哭啼啼地要回來,尚融狠費了一番唇舌才把女人勸住,倒是小雨畢竟幹過公安比較冷靜,但是她不瞭解這件事情複雜的背景,所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倒是勸尚融別太著急,還說紫惠有福相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可奇怪的是,在自己這些女人中唯有高燕一次都沒有來過電話。尚融雖然對沒完沒了的電話已經厭倦了,可不知為什麼,潛意識裡好像一直在等著高燕的電話似的。這天夜裡,尚融開車回到城裡,他本想直接回家去,雖然每天都會和家裡通電話,可還是惦著家裡的幾個女人,特別是喬菲,回家以後還沒有見過面,但是一想到家裡幾個女人肯定要七嘴八舌地問紫惠的情況,而自己又沒什麼讓他們高興一點的消息,心裡不覺一陣煩悶。同時,今天晚上他的神經很緊張,別墅裡已經沒有人了,他們都分頭去幹計劃好的事情去了,尚融明白,自己又一次啟動了一場輸贏難料的比賽。汽車正好路過高燕家的街區,尚融看看表,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鐘了,他彷彿是一時心血來潮,又好像是早有這個打算似的,一打方向就朝著高燕家裡駛去。 正文 分節閱讀146   第84章 青青蘿莉   尚融一進高燕家的門就一愣,因為他看見愛琳的哥哥愛山正坐在沙發上,他看見尚融進來,就站起身謙卑地笑著,嘴裡結結巴巴地說道:「尚總來了……我……我是來看我妹妹的……」   說著還用手指了指臥室。再看看高燕,臉上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慌張神態,她一邊給男人拿拖鞋,一邊問道:「這麼晚,吃飯了嗎?」   媽的,你還知道晚?知道晚了家裡還坐著個大男人?尚融心裡湧起一陣莫名的醋意,他也不說話,看都沒有看一眼站著的愛山,走過去大刺刺地坐在他的對面,才睜著一雙鷹眼盯著對面顯得窘迫不安的男人一語不發。愛山顯然感受到了對方的怠慢,於是尷尬地笑笑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尚總你坐啊。」   然後朝著臥室喊道:「愛琳,我走了啊!」   隨即轉過頭來不好意思似地說道:「這孩子現在連自己的家都不願意回了。」   就在這時,尚融的眼睛一亮,只見愛琳穿一身白色的運動衣從裡面跑出來,看見尚融一愣,隨即小臉一紅,脆生生地說道:「尚大哥來了。」   說著一雙鳳眼毫無顧忌地在男人的臉上滴溜溜亂轉,倒是尚融好像承受不住女孩的目光,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朝著女孩點點頭。等愛山出門以後,高燕就打發女孩先去睡了,自己給男人泡上一杯茶,又拿來一個靠墊放在他的背後,這才在男人的身邊坐下。尚融摸出一支煙點上,把腿伸直了放在前面的茶几上,讓一口濃煙從嘴裡緩緩地吐出來,然後瞇著眼睛也不說話盯著對面愛山坐過的沙發。高燕輕聲笑了一下,伸手在男人臉上摸了一把,低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哼!」   尚融扭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的俏臉心裡就微微一動。「   我想什麼?「   高燕拍了一下男人的手臂,柔聲道:「得了,不說無聊的話,你呀誰的醋都吃。」   說著一雙手臂就纏上男人的脖子,在他的耳朵上舔了一下,低聲道:「最近忙壞了吧。」   尚融掙脫了女人的手臂,不快地說道:「你還知道啊!」   高燕坐直身子,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尖,幽怨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別陰陽怪氣的。」   尚融氣哼哼地說道:「就算不看我的面子,好歹你們也共過事,就有這麼大的仇?」   高燕抬頭看著男人幽幽道:「那你讓我怎麼樣?我只是希望她平安無事就行了,難道非要讓我在你面前假惺惺地哭一鼻子才才滿意啊!再說,如果我被人綁架了,她會怎麼樣?」   尚融聽了女人的話一時就語塞,心想,女人就是他媽的小心眼,高燕說的也沒錯,如果是高燕被人綁架了,紫惠很可能會勸自己少管閒事呢。女人啊!真正屬於狹隘的感情動物。這樣想著,對高燕的不滿就漸漸的淡了,尚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把頭靠在沙發上,只顧抽煙,他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談論下去。高燕見男人萎靡的神情,似乎又心疼起他來,將男人一個腦袋抱在自己柔軟的胸口,雙手就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揉捏著。一邊低聲道:「還是沒一點消息嗎?   「尚融閉著眼睛搖搖頭。」   其實,我也仔細想過,是什麼人這麼惡毒呢,就算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能幹這種喪天害理的事情呀!   高燕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尚融抬起眼皮看見女人的小嘴一張一張的,似乎很真誠,心裡就又歎息了一聲。高燕畢竟還是個善良的女人,只是她不太會作假。一時就想起了其他的女人,在紫惠被綁架這件事上她們難道真的如她們表現的那樣情急嗎?喬菲倒是真情流露,因為紫惠是她的男人呢。那麼小雅呢?妍妍、小雨甚至朱虹她們呢?紫惠如果真的……誰最後可能掌管惠亞集團呢?小雅?尚融不禁回想起紫惠出事那天晚上,小雅一方面對自己表示衷心,另一方面卻對紫惠的事情好像並不是太傷心,她甚至在那個時刻還試圖誘惑自己,看來小雅和紫惠不是一條心,當然,這裡面不排除有祁順東的因素在裡面。 哼!萬一紫惠有個三長兩短,惠亞公司的總經理人選,老子不會考慮任何一個女人,沒有合適的人選可以讓胖子王世禮先頂著,事實上已經這麼做了,在紫惠不在這段時間,王世禮已經主持公司的日常業務。但是,若論才能,小雅還是很有發展前途的,就看她的心了。「   睡著了?「   耳邊傳來高燕的輕柔聲音。「   能睡著就好了。「   尚融沒好氣地說道。忽然想起了愛山,就隨口說道:「愛琳這個哥哥你還是不要來往的太密切。」   高燕見男人念念不忘這點事情,心裡好笑,伸手在男人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說道:「他只不過來看看愛琳,你吃哪門子醋。」   說著就低頭在男人的嘴上輕輕一吻,低聲道:「人家都和你開夫妻店了你還……」   尚融一下坐起身來,一把摟住女人盯著她道:「老子犯的著吃那個老土冒的醋?我只是提醒你,他可不是愛琳,他是四十幾歲的男人,你不知根不知底的,有必要和這種人交往嗎?」   高燕趴在男人懷裡撒嬌似地說道:「哼,一邊盯著人家小姑娘,一邊又說人家哥哥的壞話,他可是你的大舅哥呢。」   尚融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一時也想不起反駁的理由。可不是嘛,剛才只看了一眼愛琳,自己的心就七上八下的,真見鬼了,這個女孩有點邪,天生的媚骨。可如果男人不犯賤女人再媚有什麼用?尚融心裡長歎一聲,誰讓自己是*體凡胎呢。高燕見男人讓自己說中心事的狼狽樣子,輕笑一聲道:「愛山挺老實的一個人,剛才還說紫惠的事來著,罵那些綁匪呢。人家一個農村來的人可不會有你這麼多心眼,我家就是農村的,我覺得他挺像我爸的。」   尚融沒心思再和女人談論一個和自己不想幹的人,在他的心裡,愛琳是愛琳,愛山是愛山,總覺得不想把兩個人扯到一起。「   我問你。「   高燕仰頭看著男人說道:「你最近忙的把愛琳的事情都忘記了吧。眼看就要開學了。」   尚融這才記起要給愛琳找個學校的事情,便敷衍道:「過兩天就辦。」   高燕哼了一聲,把男人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嬌媚道:「自己女人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   說著就將自己的一隻手朝男人的褲襠間摸去,一邊哼哼道:「不辦好這件事,我就不讓你碰她。」   一句話就點燃了尚融的邪火,他一把抓住女人胸前柔軟的一團,咬牙切齒道:「老子想碰誰就碰誰。老子現在就進去把她操了。」   高燕嬌呼一聲道:「現在不行呀!你要是想……你先操我吧。」   第85章 蓄謀挑逗   第二天早上,尚融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覺得有人在搖晃著自己的身子。他以為是高燕又想和自己晨練,所以就繼續裝睡,希望女人主動來就他,一邊瞇著眼睛想偷看女人清晨激情勃發的樣子,眼睛剛睜開一條縫,頓時就覺得口乾舌燥。只見愛琳穿著一件短短的肩帶式小睡衣,一雙晶瑩的藕臂正在搖晃著自己的身子,隨著她的動作,睡衣上胸前的兩個稚嫩小肉包一緊一鬆地動態十足。怎麼是她?高燕呢? 天哪,這不是把老子放在火上烤嘛。可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果再不採取行動的話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白白錯過了。但是,這對小東西來說是不是太突然了。再說……管不了這麼多了,誰讓她和自己有緣呢,也許,上帝就是為老子才造出她來呢,只是,上帝不小心打了一個盹,讓她晚出世了那麼十來年。暫時不和她真槍實彈地幹,先嘗嘗她的小嘴巴應該沒關係吧。尚融心念電轉,渾身燥熱,故意裝作睡意朦朧的樣子,嘴裡嘀咕道:好燕燕,別搗亂,哥正瞌睡呢。來再讓哥抱著睡一會兒。嘴裡嘀咕著,一雙手卻迅如閃電,抓住女孩的手臂輕輕一拉,隨著女孩啊的一聲驚叫,一個小身子就像被一陣龍捲風捲進了被窩。 尚融雙手緊緊把女孩摟在懷裡,一邊閉著眼睛,等著女孩的反抗,奇怪的是等了一會兒,只覺得懷裡的小東西柔順的就像一隻小貓咪,除了一陣陣吹到臉上的急促氣息之外竟是一動不動。尚融心裡一樂,難道是高燕已經和她商量過了?偷偷瞇縫著眼睛看了一眼懷裡的女孩,尚融頓時好奇心大起,只見女孩有點微微氣喘,小臉紅撲撲的,可是一雙眼睛卻睜得圓溜溜,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呢。尚融的*窺被女孩發現了,再裝不下去,只得故意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慢慢睜開眼睛,手上卻絲毫沒有放鬆,仍然把女孩嬌嫩的身子摟在自己的懷裡。因為他實在捨不得鬆手,自己赤裸的身子正和女孩裸露出來的肌膚親密接觸,只覺得女孩的身子沒有一寸不嬌,沒有一寸不嫩,沒有一寸不滑溜,那舒爽無法用語言形容。正當尚融想著找個句話敷衍一下的時候,沒想到女孩吐氣如蘭地說道:大哥,你是不是把我當姐姐了? 真是太乖巧了,尚融真想馬上在她嬌嫩的小嘴上使勁親幾下,無奈,女孩已經給了自己台階,在摸清楚女孩的心思之前,再不好意思有進一步的行動。不過他也沒有馬上鬆開她,而是問道:你姐呢?女孩一雙攝人魂魄的眼睛仍然盯在他的臉上,小聲說道:姐去茶莊了。讓我在家裡等你醒了送我過去。難道是高燕有意給自己提供犯罪機會?如果她不瞭解女孩的意願是不會這麼做的,難道……不防先試探她一下。 小琳,你上學上到幾年級了?尚融一邊問著無關緊要的話題, 一邊把女孩背上的那隻手輕輕滑下來,輕柔地放在她小巧而又飽滿的屁股上,沒想到剛才的動作已經把女孩的睡衣掀起來了,觸手之處竟是小小的褻褲,兩個指頭更是直接觸碰到了裸露的部分,尚融的心一陣狂跳。初中二年級,接下來就該讀初三了。女孩似乎很敏感,當尚融的手觸碰到臀部的時候,聲音就慢慢變小了,眼睛地低垂下去,但是,仍然沒有排斥的動作。 我聽說你們中學生都開始談戀愛了,小琳有沒有男朋友呢?尚融得寸進尺,手開始在女孩屁股上好像不經意地輕輕撫摸著,一邊又厚著臉皮在語言上加以挑逗,一邊緊盯著女孩臉上的反應。小琳的氣息明顯急促起來,小臉上的血色更濃了。沒有。聲音幾乎細不可聞。我不信,小琳這麼漂亮怎麼會沒有男孩子追你呢?尚融膽子更大了,一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邊幾乎將一張嘴貼到女孩吹彈可破的臉上。終於,小琳閉上了眼睛,只有長長的睫毛不停地抖動著,嘴裡輕哼了一聲算是對男人的回答。尚融覺得懷裡的女孩的身子慢慢火熱起來,自己手下的屁股也不易察覺地扭動了幾下。是時候了,這種青澀的女孩不可能指望她像高燕一樣浪起來,眼下的情形已經足以說明女孩心裡清楚地知道男人的意圖,但是,她沒有逃避,沒有掙扎,當然,那輕輕顫抖的小身子說明她有點不安,甚至有點害怕,這是再正常不過了,有誰見過十五歲的蕩婦嗎?可是尚融此刻反而不著急了,一個男人一生中有多少機會,能夠在一個寒冷的清晨,一邊摸著十五歲女孩嬌嫩的屁股,一邊飽覽懷中的羞澀與顫抖呢?只是,女孩那微微張著的正傾吐著芳香的紅唇誘惑太大,不防就先從這裡開始品嚐吧,一定要有先後順序,不能被熱血沖昏了頭腦,否則,一切就亂了。正當尚融撅著嘴,慢慢向著那紅艷艷嬌滴滴的紅唇逼過去的時候,他的手機剛好向起來。尚融一邊在心裡問候著打電話人的十八代祖宗,一邊猶豫著是繼續完成未竟的事業還是先起來接電話,然後再上床重新花一番功夫把女孩擺弄迷糊。忽而一想,怎麼自己反倒糊塗了,現在是什麼時候,萬一是……尚融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幾步就下了床。小琳哎呀一聲就把個小腦袋鑽進了被子裡,因為她看見男人竟然是一絲不掛。難道剛才他就是這樣抱著自己的?怎麼連內褲……也沒有穿?女孩的羞意彷彿此刻才全部湧現出來。過了一會兒,小琳沒有聽見尚融的動靜,就偷偷從被窩裡鑽出半個腦袋,想看看男人在幹什麼。這一眼看去,她再也沒能收回自己目光。只見尚融側身對著他,一個手機舉在耳邊,全身一動不動,在窗外射進來的晨光裡彷彿是一尊雕像。   第86章 醫院風波   尚融趕到醫院的時候,胖子王世禮和楊鈞已經等在醫院門口。他一邊往醫院裡走,一邊對楊鈞說道:「叫四五個保安到醫院來守著,不許任何人接近紫惠。特別是新聞記者。」   幾個人進了電梯,趁著楊鈞給公司打電話的時候,胖子王世禮說道:「小雅她們已經在上面了。」 正文 分節閱讀147   看著尚融疑惑的目光,又趕忙解釋道:「我接到醫院打來電話的時候小雅正好在總公司。」   尚融沒出聲,電梯一直升到16摟停了下來,一出電梯門口就看見小雅、喬菲和朱紅坐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先是小雅發現了剛進來的尚融,連忙著起身迎了上來,看著男人一張臉鐵青著,趕忙安慰道:「我問過大夫了,紫惠姐沒有生命安全。」   正說著那邊喬菲叫了一聲「哥」就哭著撲過來,喬菲和尚融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過面了,從北京回來以後也只是通過幾次電話。尚融只得摟住撲到懷裡的女孩,安慰道:「好了,現在你紫惠姐回來了。」   喬菲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著男人哭道:「哥,這些人太壞了,一定不要放過他們。」   尚融點點頭,拍拍喬菲的腦袋朝小雅問道:「紫惠在哪裡?能看嗎?」   小雅沒說話,拉著男人的手就進了監護室。監護室分為內外兩間,探視的人只能在外面透過玻璃看看病人。裡面只有一張病床,上面躺著的那個人頭上纏著繃帶,旁邊掛著吊瓶還有一些其他儀器,一名護士坐在床邊監護者。尚融一眼就認出了紫惠,女人此時靜靜地躺在床上彷彿睡著了,臉上神色平和,沒有痛苦的跡象。終於回來了。紫惠你先睡吧,再不會有人傷害你了。要不了多久我就接你回家。尚融心裡默默地說道,然後一眼不發地出了監護室。「   你是林紫惠的什麼人?「   一位五十多歲的女大夫,看著面前神色凝重的男人問道。「   我是他的家屬,我想知道她現在的詳細情況。「   尚融沉聲說道。女大夫一邊隨手拿過來一本病歷看了一會兒說道:「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由於頭部受傷後沒有及時止血,所以病人失血過多,雖然已經給她輸了雪,體質還是很虛弱,如果再晚點送來就有生命危險,另外頭部受到強烈撞擊,或許會留下後遺症。」   「什麼樣的後遺症?」   尚融忍不住問道。「   嚴重的腦震盪可以使病人長期昏迷,醒來以後記憶力下降甚至失憶。不過現在還不能做出判斷,只有在觀察一段時間以後才能搞清楚。「   尚融聽了醫生的話呆呆地站在那裡出神。好一陣才問道:「送他來的那個人沒有留下姓名嗎?」   大夫合上病歷站起身來說道:「這個,你可以去門診上瞭解。」   「那麼,如果她醒過來以後還要接受什麼治療。」   尚融繼續問道。「   沒有什麼有效的治療手段,可以說基本上靠病人自行恢復。「   女大夫想了一下說道。尚融歪著頭想了一陣,欲言又止地問道:「病人……我是說病人是不是受到過……」   就在尚融尋找著合適的字眼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噪雜聲,伴隨著喬菲的呵斥。尚融連忙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只見過道裡有兩名警察正和喬菲和小雅爭論著,好像是警察要進監護室,而小雅和喬菲堵在門口不讓進。「   你們這是妨礙執行公務。「   一名警察指著小雅厲聲說道。他媽的,這幫雜碎來的好快呀。尚融三步並兩步走過去,在那個警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兩位有什麼話和我說。」   那名警察轉過身來將尚融上下打量了一會兒,眼睛一翻問道:「你是什麼人?」   尚融淡淡地說道:「我叫尚融。」   另一名警察走過來說道:「你就是尚融?」   說著將尚融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才繼續說道:「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這家醫院打電話說臨紫惠正在這裡,我們必須給她做個筆錄。」   尚融冷笑一聲道:「很遺憾,她現在正昏迷著,恐怕不能回答你們的問題。」   兩名警察正疑惑著,那個女大夫就走了過來說道:「病人現在沒法接受任何探訪。請你們都離開吧。」   那名警察把一張名片遞給女大夫說:「我想你知道林紫惠的案子,等她一醒來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必須和她談談。」   說完兩個人就走了。就在這時,幾名娛樂城的保安到達了。尚融對楊鈞說道:「你去一趟門診,把紫惠送來的情況瞭解清楚,越詳細越好。」   然後又問女醫生:「病人要多久能夠醒來?」   一聲搖搖頭道:「這很難說,也許馬上就會醒,也許要幾天時間,這取決於病人的體質。」   尚融不在吭聲,轉頭對小雅幾個說道:「你們收在這裡也沒用,都先忙自己的事去吧。」   幾個女人都猶豫著,喬菲哽咽道:「那紫惠姐怎麼辦呢?」   尚融在她的頭上撫摸了幾下道:「這裡有我呢。」   看著幾個女人進了電梯,尚融對胖子道:「市中醫院的王中和大夫你不是熟悉嗎?馬上和他聯繫一下,只要紫惠一醒來就把她轉到那裡去,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不想再讓那些警察打擾她。」   正說著,就見電梯門一下打開了,一群男男女女湧了進來,有幾個肩膀上還扛著攝像機。醫院人的嘴真長啊,尚融心裡惱怒地罵道,病人都成這個樣子了,他們居然還添亂。這時幾個記者來到重症室前,見五名保安一字排開擋住了去路,就七嘴八舌地站下來,其中一名女子對保安說道:「幾位大哥,能不能讓我們進去拍個鏡頭,全市人民都關注著林紫惠呢。」   保安頭目撇撇嘴道:「這個去問我們老闆。」   尚融看見記者蜂擁而來,早就躲到了一個角落裡,只有胖子還站在那裡。一群記者瞬間就將他包圍起來,亂哄哄地朝著胖子發問。胖子根本沒見過這種陣仗,一時口舌也不利索了,結結巴巴地推脫著。「   我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去問醫生。「   幾名記者受胖子的啟發紛紛朝醫生辦公室湧去,剩下的幾名記者仍然圍著胖子窮追猛打。紫惠啊,趕快醒來吧,等你醒來我就帶你走,去一個沒人打擾你的地方,讓你好好養傷。尚融看著亂哄哄的場面心裡默念著。   第87章 渴望陽光   「老闆,現在他們既然已經把林總放回來了,我們先前的計劃要不要停止。」   在尚融的老屋子裡,穿山甲和尚融在密謀。雖然天已經完全黑了,可房間裡並沒有開燈,只有兩人手裡的煙頭一紅一滅地閃爍著。「   不!「   尚融厲聲道:「這不再僅僅是為了紫惠,如果不給他的顏色看看,他還覺得我怕他呢,說不準什麼時候又要給我們找麻煩。   「穿山甲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瞭解了一下,祁順東這個人是個倔脾氣,肯定不會服軟。「   「這是當然,職業病。不過至少要讓他不敢輕視我們,使他在沒有掌握確鑿證據之前不敢輕舉妄動,要不紫惠這種讓我們吃啞巴虧的事情還會重演。」   頓了一下又問道:「這幾天你們有什麼發現?」   「已經基本上掌握了他的活動規律,他家住的地方我們也踩過幾次了,現在就是等著合適的時機。」   穿山甲邊掐滅煙頭邊說道。「   你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這老狗一輩子滾過的泥潭多了,可不是一般人可比,如果讓他察覺到一點蛛絲馬跡對我們來說就是災難。我懷疑他經常帶著槍,上次他到小雅家裡我就注意到了。「   穿山甲嘿嘿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要搞他,他就是帶著炸藥包也不管用,這次行動我親自參加,老闆你就放心吧。」   兩人之間出現了較長時間的沉默,過了一會兒,才又聽見尚融低沉的聲音。「   這件事情以後就不要在張銘面前提起了。「 正文 分節閱讀148   穿山甲微微吃驚道:「怎麼?老闆不信任他嗎?」   尚融在黑暗中搖搖頭,低聲道:「不是不信任,我總覺得自從他和盧鳳搞上以後就漸漸喪失了鬥志,膽子越來越小,顧慮也越來越多。這種行動他已經不適合參與了。」   穿山甲附和道:「老闆的感覺沒錯,我也是這麼看的。」   「所以,我考慮讓他漸漸淡出這個圈子。」   猶豫了一下補充道:「我聽說盧鳳又懷孕了,不行的話就讓他到北京那邊去過正常人的生活吧。」   「老闆覺得這樣合適嗎?」   穿山甲擔心地說道:「我們可是一條線上的啊。」   尚融站起身背著手在黑暗中來回踱了幾步,歎口氣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們畢竟不是職業罪犯,我希望跟隨我的每個兄弟將來都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一切就看我們怎麼去努力。當然還要看運氣。」   穿山甲聽老闆這麼說就不出聲了,一時房間裡又是一陣沉默。忽然穿山甲的手機響起來,他聽了一會兒,對尚融說道:「健斌的電話,說林總已經轉移過去了,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尚融彷彿松遼一口氣,似自言自語地說:「紫惠終於醒了,按道理我這時應該在她的身邊,可我總覺得沒臉見她。」   穿山甲安慰道:「老闆不必內疚,倒是那個把林總弄成這樣的人可不能放過他。」   尚融猙獰地說道:「我一定會找見他,那時他肯定後悔他母親為什麼要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   紫惠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腦子在極力地搜索著。我這是在哪裡?身邊這些人都是誰?他們圍著我幹什麼?就像做了一場夢,可夢裡發生的事情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不過可以確定是一場噩夢。紫惠?他們好像是在叫我,我叫紫惠?那個姑娘好像有點面熟,在哪裡見過,那個人也面熟,可是到底在哪裡見過呢?紫惠想的腦袋一陣劇痛,於是就不願再想,乾脆閉起雙眼繼續睡覺。喬菲「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小拳頭捶打著尚融的胸膛,哭泣道:「怎麼辦呢,紫惠姐連人都不認識了。」   尚融任憑女孩捶打著自己,兩眼呆呆地盯著紫惠熟睡的臉,那張臉是如此的慘敗,沒有一點血色。這幫畜生讓我的惠惠流了多少血啊!他們差點就害死她,自己居然以為他們只是嚇唬一下罷了,沒想到……血債只能血來嘗。「   王醫生,你覺得病人的情況怎麼樣?她現在連我都不認識。「   尚融坐在王中和的辦公室裡不無焦急地問道。王中和沉思了一下說道:「一般說來這種病人初次醒來都會有失憶現象,等身體恢復以後慢慢引導她就能逐漸地恢復部分記憶。」   「難道就沒有治療方法?」   尚融追問道。王中和搖搖頭道:「她現在就是需要臥床靜養,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一旦受到刺激很可能會精神崩潰。我仔細分析了她的腦電圖,發現病人雖然在睡夢中,但大腦皮層的神經細胞相當活躍,說明她曾經受到過強烈的精神刺激。」   「精神刺激。」   尚融重複著這句話,一顆心就沉甸甸的,一時說不出話來。晚上,喬菲要求留下來陪紫惠,小雅也說要留下來。朱宏說還是她留下來照顧紫惠吧。尚融沒有心思去參合女人們的表演,他只是一再叮囑幾個保安,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出這間病房,如果有什麼意外馬上就給他打電話。交代完以後就帶著胖子走了。兩人來到醫院門口,尚融一抬眼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原來是高燕。尚融就囑咐了胖子幾句來到高燕面前。高燕好像沒料到會碰上尚融,一時楞在那裡。尚融看看女人手裡提著的東西,就明白她幹什麼來了。心想,這婆娘那天晚上被自己說了幾句,這會兒就來表現了,可就是裝的不像,什麼時候了還提這種東西看病人,紫惠可不是一般的病人,忽然想到紫惠來這家醫院沒幾個人知道,高燕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高燕看著男人一雙眼睛在自己身上東瞧瞧西看看,不知為什麼就臉紅起來。趕忙解釋道:「我下午給小雅打過電話……就想過來看看她……」   尚融看著女人一副侷促不安的神情,心裡就憐惜起來,從她手裡接過東西,說道:「你就別去湊熱鬧了,你的心意我代她領了,你就是現在去看她,她也不會知道。」   說著就走到了小車旁邊。尚融先打開門讓高燕鑽進去,然後自己也上了車,坐在那裡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說:「頭上包個頭巾,我剛才差點沒有認出你。」   高燕聽了男人這句話就顯得輕鬆起來,一邊把頭巾拿下來,一邊哼了一聲道:「你巴不得女人連衣服都別穿,這樣就好認了。」   說著偷偷看了男人一眼,見他臉上已不似方纔那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就問道:「她怎麼樣?」   尚融深深吸了口氣道:「不管怎樣現在總算見到人了,恢復只是個時間問題,我們有的事時間。」   說完轉頭看著女人的眼睛露出一絲笑容,繼續說道:「人總不能一直生活在陰影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高燕似乎看出了男人眼睛裡的光彩,嬌聲道:「我當然明白,今天晚上你就想生活在陽光下呢。」   尚融邊發動車邊說:「今晚我的女人都住在醫院裡,沒人管我,難道你就不能收留我一晚嗎?」   高燕吃吃笑起來,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哼了一聲道:「收留一晚倒是沒有問題,就怕我妹妹遭殃呢。」   這回輪到尚融臉紅了,心裡罵道,那個小東西是不是真的缺心眼,連床上的事情居然也可以告訴她的乾姐姐。   第88章 身不由己   市郊。宏大花園小區。夜。這是一套複式住宅,內部裝修豪華奢侈,寬大的客廳裡擺放著古色古香的紅木傢俱,沙發對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幅不知名的果體女人油畫,畫中女人慵懶地半臥著,一隻手隨意地遮蓋著私處,胸前的兩顆蓓蕾鮮艷欲滴,凸凹有致的身子上似乎有一層細密的香汗,浮動著一層淡淡的光澤。整個畫作惟妙惟肖地表現了女子歡愛後無限滿足、嬌弱無力的誘人情景。此刻,油畫對面的沙發上,張愛軍岔開著雙腿正瞇著眼睛欣賞著這幅油畫,隨著小腹升起的陣陣熱流,內心的慾火似乎已經被面前的油畫發酵的沸沸揚揚。怎麼還不來呢,難道又堵車了。他禁不住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經是夜裡九點多鐘了。就在張愛軍心神不寧的時候,門上傳來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強忍著坐在那裡沒有挪動身子,只是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緊緊盯住進門的女人。李晴一接到張愛軍的電話,就從家裡趕來了,為了使丈夫相信自己是去局裡參加一個緊急會議,她乾脆穿著一身警服出了門。李晴一進門就看見了男人眼睛裡的火光,同時也注意到了男人岔得很開的雙腿之間那一團鼓鼓囊囊的東西。他早就做好準備了。心裡想著馬上就要上演的節目,李晴臉上禁不住一陣火熱,腿間敏感處立即就有了濕潤的感覺。她伸手脫下大衣,正準備脫下警服,就聽見張愛軍說道:「別脫,穿著。」   李晴紅著臉,彎下腰到鞋櫃裡拿拖鞋的時候,張愛軍又命令道:「就這樣,別動。」   李晴只好將一個豐滿的屁股高高地撅在那裡,制式短裙下面是黑色的長筒絲襪。好一會兒,沒有男人的聲息,李晴忍不住回過頭來,一雙眼睛水淋淋朝男人看過來,只見男人一雙三角眼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的後面看著,一瞬間,她就覺得自己潮如泉湧,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板上。嘴裡急促地喘息著。每次都這樣,每次都受不了他的挑逗,我真是一個骨子裡都透著*蕩的女人啊!「   過來吧。讓我看看你濕了沒有。「   張愛軍朝女人招招手,對女人表現感到滿意。也不知是李晴雙腿真的沒有力氣,還是為了迎合男人的征服慾望,她居然沒有站起來,就地一轉身朝著男人爬了過來。張愛軍心潮澎湃,激動的身子直發顫,伸出一隻手在女人的頭上撫摸了幾下,就像愛撫著自己豢養的寵物。然後突然抓住女人的頭髮朝著自己的襠部按去。李晴嗚嗚地掙扎了幾下,就屈服於男人的淫威之下……激情退卻,得到滿足的兩具*體交疊在狹窄的沙發上,張愛軍一手撫摸著女人汗津津的身子,一邊抽著事後煙,一雙貪婪的眼睛不知足地欣賞著女人高*後的餘韻。「   瞧瞧你現在樣子,真是和那幅畫上一模一樣啊,真沒想到我五十多歲了還能把一個女人弄到這個地步,你說是我青春不老呢還是你太*蕩。「   張愛軍捏著女人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自己。李晴斜眼瞟了那幅畫一眼,以往只要看著那幅畫李晴的身子就會產生陣陣酥麻,此刻,聽見男人的調侃,突然覺得自己赤裸的再沒有一點隱私,沒來由地感到一陣羞澀,張嘴就在男人的胸口咬了一口。嬌媚地說道:「哪個女人在你手裡都會變成蕩婦。」   張愛軍聽了女人的話很受用,舒展了身子,拍拍女人的屁股說道:「現在說說你得到的消息。」   李晴在男人懷裡換了個舒適的姿勢,懶洋洋地說道:「沒什麼具體消息,不過是些猜測而已,我問過陳國棟,他說林紫惠被送到醫院的第二天就被轉走了。他說綁票的可能性不大,綁匪不可能做無用功,什麼都沒得到就把人給放回來。」   張愛軍噴出一口濃煙說道:「你懷疑是他幹的?」   「其實,林紫惠失蹤那天尚融之所以給我打電話就已經懷疑他了。不過我至今不明白他是怎麼幹的,動用了哪裡的人。」   李晴閉著眼睛幾乎是嗓子眼在哼哼。張愛軍歎息了一聲道:「老祁現在真行啊,我問過他幾次,他都推的一乾二淨,沒想到他開始單干了,讓他當副局長委屈他了。」   李晴抬起頭看著男人說:「李長年昨天來和你談人事上的安排了吧?你退休還早呢,怎麼現在就……」   女人還沒有說完,就被張愛軍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這些事你還是少打聽。「   李晴哼了一聲,扭扭屁股嬌嗔道:「那以後別再和人家談工作,要談就去辦公室。」   張愛軍看著女人撒嬌的樣子心裡就癢癢起來,一隻手從女人的胸部滑到了她的腿間,感受著那裡的濕潤和熱力,一邊貼著李晴的耳朵低聲道:「你就放心好了,我難道還會扔下我的寶貝不管嗎?」   李晴聽了男人的話,心裡似乎舒服了,媚眼一斜,豐腴的大腿就夾住了男人那隻手蠕動著。「   那祁順東有希望嗎?「   張愛軍沉默了一會兒,不快地說道:「你知不知道祁順東現在為什麼敢公開和我唱反調?」   看著女人迷惑的眼神,張愛軍接著道:「以前我還蒙在鼓裡,直到昨天李長年才對我含含糊糊地透露了一點。原來,祁順東離婚沒幾天居然就勾搭上了李長年的女兒。」   「李長年的女兒?我怎麼沒聽說過。我只知道他有個十幾歲的兒子。」   李晴顧不上腿間的那隻手,撐起身子驚訝地問道。張愛軍在李晴的白腿上一拍,嗨了一聲道:「別說是你,要不是李長年提起,就連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女兒是幹什麼的?」   頓了一下,似乎下了決心似地說道:「跟你我一樣也是警察,三宮所的內勤李滿媛。」 正文 分節閱讀149   李晴又是一聲驚呼,那表情就像是聽天書一般。「   我可是見過那個李滿媛,真是個美人,不過誰能想到她竟然是李長年的女兒。怎麼……他女兒怎麼會在派出所呢……我的意思憑李長年廳長的職務……「   張愛軍打斷李晴的話道:「確實匪夷所思,我當時就提出來把李滿媛調到市局工作,沒想到他一口就回絕了,也不知是假清高還是有別的原因,不過我覺得這父女兩透著邪乎。」   李晴哼了一聲道:「這回馬屁沒拍到地方。」   張愛軍見女人居然敢嘲笑自己,一把就將她屁股朝上掀翻在沙發上,嘴裡罵道:「小淫婦,看我收拾你。」   說著就是一陣清脆的辟啪聲夾雜著李晴迷死人的嬌呼。看著女人在面前晃動著的肥大的嬌臀,張愛軍忽然又起了興致,就一手抱著被自己打的一片紅印的屁股,一手扶著半軟不硬的玩意擠進女人仍帶著潮氣的花徑。李晴一邊誇張地哎呀了兩聲,一邊還沒忘記剛才的話題,微喘著說道:「   我怎麼就不相信,祁順東比李滿媛大上二十歲呢,況且還是個美人胚子……「   張愛軍此時已經完全興奮起來,一邊氣喘吁吁地拱著身子,一邊哼哼道:「大二十歲又怎麼樣,我不是也大你二十歲嗎,你不照樣撅著屁股讓我操?」   李晴回首看了男人一眼,心想,人家是沒有辦法,只好用身子換事業,如果人家也有個堂堂的廳長父親的話,你這老東西連老娘的逼毛都別想摸著。哎!這個李滿媛到底圖祁順東什麼呢。   第89章 禍從天降   祁順東像往常一樣從辦公室裡出來,鑽進自己的那輛奧迪小汽車。坐在車上不急著走,而是先點上一支煙,吸了幾口,心裡就琢磨著晚飯的著落。雖然和朱虹離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還沒有適應單身漢的生活。以往,只要一進家門,就有熱茶熱飯等在桌子上,什麼都不用他操心,如今,別說茶飯了,就是廚房裡的油鹽醬醋也要自己去張羅,不然就揭不開鍋。一想到家裡冷鍋冷灶,沒有一點家的熱氣,祁順東就一臉的沮喪。還是找個地方湊合一頓吧,最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市公安局家屬院門口有家專門做魚頭的湘菜館,其中有道菜叫剁椒魚頭很對祁順東的胃口,他已經去吃過好幾次了,不行的話還是到那裡吃晚飯吧,想到這裡,祁順東就慢慢地將車開上馬路。走進店裡一看,只見大廳裡人頭攢動,黑壓壓的都是吃飯的人。媽的,現在的餐飲生意真好,就像不要錢白吃似的,難道中國人真的富起來了?祁順東站在門口無奈地看著人聲鼎沸的餐廳,想在人群裡找個座位。怪不得今天那麼多人,感情是趕上週末了。正當祁順東猶豫不決的時候,櫃檯後面的女老闆發現了他,女人最近一直留意這個常來吃飯的男人,後來一打聽,原來是隔壁院子裡的公安局長,在深感榮幸的同時很想找個時間套套近乎。這不,機會終於來了。女老闆扭著屁股從櫃檯裡出來,走到祁順東面前誇張地喊道:「哎呀!這不是祁局長嘛,您來吃飯嗎?快請裡面坐呀,站在門口乾嘛。」   聲音大的好像就怕別人聽不見似的。祁順東一愣,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女人,不過他隨即就明白了,一定是老闆。「   人真多呀,連個空都沒有。「   祁順東笑著說道。女老闆媚態十足地一拍男人的手臂,嬌呼道:「哎吆!別人來了沒空,您來了怎麼也得給您找個地兒呀。再說,這廳裡面吵吵嚷嚷的都是粗人,怎麼能讓您坐這裡呢,您只管跟我來吧。」   說著不管周圍眾目睽睽,也不管祁順東願不願意,拉了男人的手就往裡面走。祁順東一樂,看來以後不用再和外面這幫粗人一起爭坐頭了。既然人家這麼熱心,恭敬不如從命,於是就隨著女人來到一個小包間裡,包間雖不大,只有四個座位,可比起外面噪雜混亂的環境強多了。「   祁局長,您想吃點什麼,我這就讓他們做去。「   女老闆待祁順東坐定,慇勤地招呼道。「   就來個剁椒魚頭,一碗麵就行。「   祁順東吩咐道。「   要不要再來幾個小菜?今天就算我請客。「   女老闆仍然套著近乎。「   不用不用,一個人吃不了多少。「   祁順東擺擺手說道,隨即問道:「你怎麼認識我的。」   女人一個蘭花指差點就碰上祁順東的臉,嬌媚地說道:「局長大人每天院裡進進出出,什麼人不認得您呢,只有我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家才有眼無珠,前幾次居然沒能認出您來,要不怎麼也不能讓您和那幫小老百姓擠一塊吃飯呀。從今以後不管您什麼時候來,都會給您留著專座。只要這裡的飯菜合著您的胃口儘管來吃好了,像您這樣的貴客請還請不到呢。您能來就算是小店的福氣了。」   祁順東雖然臉上在笑,可心裡覺得直髮酸,這娘們感情沒見過當官的,什麼肉麻話都能說出來。「   那就麻煩你趕緊交待下去吧,我吃完了還有事。「   祁順東趕忙攔住女人的話頭搶先說道。「   好呢,好呢,您先坐著喝茶,菜一會兒就來。「   女人邊應承著邊出門來,一個屁股扭得差點碰上兩邊的門框。祁順東現在是單身漢,那方面始終處於飢渴的狀態,所以對女人的挑逗煽情很是敏感。女老闆出門時扭動的大屁股讓他頓時就有了感覺,心裡不禁又想起了李滿媛。其實,自從和李滿媛春風一度,並且知道了她是李長年的女兒以後,心裡一直七上八下,這倒不是祁順東怕事,而是他總覺得整件事情都透著離奇,怎麼就這麼巧呢?祁順東和李長年只是在工作上偶爾有接觸,他對李長年的家庭一點都不瞭解,也曾經聽人說過李長年管不住自己十九歲的叛逆兒子。沒想到他還有個女兒,並且幹著和自己一樣的職業。尤其讓祁順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李滿媛還是個處子之身。如果說,李滿媛是個風*的娘們,他祁順東睡也就睡了,哪怕她是皇帝老兒的公主,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問題是現在自己成了李滿媛的第一個男人,這說明什麼,說明他不能提上褲子就想了事。更何況她背後的人居然是……祁順東幾乎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想著李滿媛,當然,不僅僅是想她的花容月貌和青春的身體,也想著今後兩個人會有什麼結局,同時,也費盡心機猜測李滿媛委身自己的用意。當初,他還以為是方玉良一手策劃了自己的一夜風流呢,看來是想錯了,李滿媛豈是方玉良能擺弄得了的?當然,祁順東腦子裡出現最多的問題是:李長年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和他女兒的事情。李滿媛會把這種事情告訴父親嗎?如果李長年知道了,會有什麼反應呢?祁順東在這件事情上往往想的兩個太陽穴生疼,最終也得不到滿意的答案。算球了,想也沒用,該來的門板也擋不住,不就是睡了個女人嘛,李長年的女兒難道就不是女人?就不找男人操逼了?正當祁順東想的入迷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隨後包廂的門輕輕被推開,只見一個年輕人用屁股頂開門,手裡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魚湯慢慢走了進來。祁順東心裡暗笑,這個老闆娘真會看人下彩蝶,以往吃魚頭都沒有湯,今天居然就送了這麼大一盆,未免太誇張了。祁順東都沒有去注意端著湯盆的年輕人,一雙眼睛看著油花花差點溢出來的湯盆笑道:「你們老闆娘也真是,這麼多誰能喝得下?」   年輕人端著湯站在祁順東的面前,一臉肅穆地說道:「這湯不是老闆娘送的,是一個好朋友對你的問候。」   祁順東一怔,難道外面還有自己認識的人?就在此時,只見年輕人手腕一翻,祁順東就覺得一片紅光帶著一股熱浪沖著自己的臉上撲來,隨著一聲長長的嚎叫,祁順東雙手捂著臉從座位上跳起來,然後身子一彎就趴在了桌子上。年輕人順手將盆子扣在祁順東的頭上,正要轉身出門,忽然就注意到了祁順東腰間鼓鼓的一團,他快步上前,一把就掀起了祁順東的外套,只見皮帶上掛著一個棕色的槍套,年輕人絲毫都沒有猶豫,伸手就從裡面抽出一支小巧的*四式手槍,往口袋裡一揣,最後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痛苦地扭動著的男人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轉身打開包廂的門,來到亂哄哄的大廳裡,朝著一直緊盯門口動靜的兩個顧客模樣的人點點頭,逕自出門而去。不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在包廂裡叫起來,但是,外面的吵鬧聲幾乎壓住了那聲尖叫,直到一個女服務員神色慌張地跑到櫃檯前面,用一種又快又急的方言和女老闆指手畫腳地說著,那兩個顧客才從容地起身,消失在外面的夜色裡。   第90章 苦口婆心   來自太平洋的東南風整整刮了一天,春天的腳步近了。自從紫惠接回家以後,尚融一個星期裡幾乎沒有出門,他本想和紫惠好好聊聊,一方面幫助她恢復記憶,另一方面他急切地想從紫惠嘴裡知道女人到底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同時也想探聽出那伙綁架者的蛛絲馬跡。可是,尚融萬萬沒想到紫惠根本就不認他,就當他是個陌生人。倒是喬菲進展很快,她幾乎每天都窩在紫惠的床邊絮絮叨叨地講著以前的事情,雖然紫惠還沒有徹底想起她是誰,但是已經完全接受她了,並且允許喬菲晚上和她一個被窩睡覺。尚融心裡很氣餒,沒想到自己和她同床共枕十幾年,到頭來在紫惠的心裡還不如個小丫頭。無奈整天只好唉聲歎氣地臥在沙發上看書消遣,偶爾趁紫惠睡著的時候,偷偷溜進臥室看看女人,在她臉上親親,摸摸女人消瘦下去的身體。小雅現在白天很少在家裡,整天忙著公司的業務,尚融聽胖子王世禮說小雅最近也經常到總公司去逛逛,順便過問一些業務上的事情。尚融不知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犯愁,這個小女孩怎麼突然表現出強烈的權利慾望,也許是祈順東的遺傳吧。不過尚融並不想干涉,只是冷眼留意著公司的一切。「   哥快來呀!「   隨著一聲嬌喚,尚融看見喬菲正站在樓上向他招手。一臉興奮的神情。尚融放下書,板著臉斥道:「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喬菲嬌嗔道:「你不來算了,人家好不容易說服紫惠姐和你談談。」   說完轉身就要走。尚融把書往沙發上一仍,跳起身來說道:「就來,就來。」   紫惠回來以後就一直臥床休息,偶爾也在房間裡活動一下,就是從來不出臥室的門,一天三頓飯也是在臥室吃。紫惠剛醒來沒多久,臉上還殘留著睡眠留下的紅暈,剛才,在小雅苦口婆心地勸說下才勉強同意讓尚融進臥室來說說話。此時,看見男人走進來,她沒來由的一陣緊張,不自覺的將被子拉到下巴處,一雙秀目透出警惕的神色。尚融拖著一把椅子坐在紫惠的床頭,盡量使自己的動作溫柔隨和,彷彿怕嚇著女人似的。站在一邊的喬菲趁紫惠不注意就偷偷地溜了出去。「   惠惠,晚上想吃什麼?我讓他們給你買去。「   尚融傾身向前和顏悅色地說道。紫惠迷茫的眼神看著男人,好半天才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快說完了出去。」   尚融心裡一涼,真有種想哭的感覺,但還是溫和地說道:「惠惠,菲兒都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你了,怎麼現在還不相信呢,我真的是你老公。我是尚融,你總是叫我融哥,你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說著一雙眼睛緊緊盯住女人,希望從她臉上看出點心動的徵兆。不過,沒一會兒他就失望了,只見紫惠小嘴一撇,哼了一聲道:「你騙人,我沒有老公,你出去。」   尚融聽了哭笑不得,耐著性子道:「惠惠,你記不記得以前咱們兩個人住在一起,那時侯我炒股票賠了好多錢,你還不高興呢。」   尚融想用紫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來啟動她喪失了的記憶。果然,紫惠聽見股票兩個字好像有點反應了,腦袋在枕頭上轉過來看著男人,嘴裡念叨著股票股票,眼神迷離著似乎陷入了苦思冥想。尚融慢慢地把頭湊過去,見紫惠一副苦苦思索的神情,心中一陣憐惜,忍不住在紫惠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沒想到紫惠瞬間就驚醒過來,一把推開男人的頭,嘴裡發出一聲尖叫,同時一張臉也變得通紅。「   你不要臉,你這個流氓,滾開呀!「   尚融一時悲從衷來,竟不顧一切地隔著被子擁住女人的身子,幾乎哽咽道:「惠惠,我真是你的老公啊,你好好看看呀!」   紫惠才沒時間看他,一邊腳蹬手舞地掙扎著,一邊就大聲叫道:「菲兒,菲兒……」   喬菲本就沒走遠,突然聽見紫惠大喊大叫吃了一驚,趕緊跑進來,一把拉開尚融,將紫惠顫抖的身子摟在懷裡安慰道:「姐姐不怕,姐姐不怕,菲兒在這呢……」   紫惠捲縮在喬菲的懷裡就像個膽小的孩子似的指著尚融抽泣道:「他是流氓……他欺負我,你快趕他出去……」   喬菲嘴裡答應著「好好好」,一邊朝男人使眼色。尚融想起醫生說過不能讓女人受刺激的話,就怏怏地出了門,心裡一遍遍地呼喊著:「誰把老子的女人搞成這樣啊,我操他十八代祖宗呀。」 正文 分節閱讀150   還沒等尚融走到樓下面,就見楊嫂手裡拿著他的手機快步走來。「   尚先生,你的電話響呢。「   尚融從女人手裡接過電話,一看電話號碼,心裡就一跳。怎麼是她?這會兒打電話難道……不知為什麼,尚融每次見到李晴的時候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和他以往見了漂亮女人的感覺只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想把她按在身下使勁幹她。並且這種感覺隨著見面次數的增加而越發強烈起來。尚融搞不清楚這是因為女人本身的魅力呢,還是自己變態的心理所致。不過自從女人接替老楊以來,在尚融的心裡這個女人就不是外人了。就像兩個領過結婚證書的男女,雖然還沒有舉行婚禮,但是在一起睡覺便是天經地義。既然李晴和自己結成了聯盟那就是一家人了,尤其是兩人之間的聯盟是見不得光的組合,那種隱私甚至比男女關係更加緊密,所以,尚融覺得,只要自己願意,他隨時隨地都可以把她按倒。不過,看見李晴進來的時候冷冰冰的臉以及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尚融稍稍改變了一點自己的看法,畢竟生意是生意,性是性,兩者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是孿生兄弟,也有意外,也許李晴就是個意外。   第91章 姐弟相稱   李晴連身上的大衣都沒有脫下來,對尚融送到面前的茶水看也不看一眼,只顧一雙眼睛怒視著男人,胸部一起一落的顯示出內心的波瀾。尚融似乎早已瞭解李晴的來意,他乾笑兩聲,呷了口茶,低聲問道:「上星期送你的小禮物收到了嗎?」   李晴怒氣沖沖的臉上禁不住泛起一絲紅暈,似乎再也無法沉默下去了,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   尚融似乎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搞暈了,驚愕地看著李晴道:「你說什麼呢,我做什麼了?」   李晴見男人居然裝糊塗就越發生氣了,壓抑著聲音道:「你就別裝了,祁順東現在就在醫院裡躺著呢?」   尚融故作吃驚地說道:「怎麼?掛綵了?嚴重不嚴重?」   李晴似乎早料到男人肯定是背著牛頭不認賬,冷笑了一聲道:「你再否認也沒用,這件事情就打著你的烙印刻著你的名字,明眼人誰都看得出。」   尚融點上一支煙,一副委屈的神情道:「祁順東弄進去那麼多人,想報仇的沒一個營也有一個連,怎麼屎盆子非要扣到我的頭上,趕明天我派人去保護他得了,要不然他少根毛都要賴我頭上。」   李晴聽了男人的話哭笑不得,沒時間和他糾纏不清,正色道:「你前面弄死兩個警察的事情還沒有了結,現在居然把火燒到祁順東頭上,祁順東是什麼人?你這是在和全市的警察作對你知道嗎,所有的警察都會成為你的敵人。」   頓了一下,覺得口感,就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到時候就沒人再敢為你出頭,張局長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大發雷霆,已經指示刑警隊立案調查,萬一查出點蛛絲馬跡來……」   尚融聽著李晴的話臉上一直絲毫不動神色,此時忍不住打斷李晴的話憤憤說道:「祁順東是人,我老婆也是人,怎麼祁順東掉點皮就扯上全市的警察,我老婆差點命都沒了,有誰管過?」   突然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就緩緩語氣道:「我尚融敢作敢當,什麼事情都可以往我這裡推,但是一定要拿出證據。你們警察不是最講證據嗎?」   李晴看著尚融心裡歎了口氣。這個男人看來是一條道走到黑呢,看在孫小寧的面子上把話點到就算盡責任了。「   你知道現在誰在醫院裡照顧祁順東嗎?「   尚融聽著又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乾脆不出聲。李晴將臉湊近男人低聲說道:「李滿媛。」   李滿媛?好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和我有關係嗎?祁順東艷福不淺嘛。「   李晴看著男人無動於衷的樣子冷笑了一聲道:「省廳李長年的女兒。」   尚融的耳朵跳了一下。李長年?不會吧,祁順東離婚才幾天?等等,廳長的女兒?哎吆不好!尚融此刻算是明白了女人的用意,如果祈順東真的和李長年的女兒掛上了,那自己得罪了祁順東也還罷了,如今得罪了祁順東不就等於也得罪了李長年嗎?得罪李長年的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別再指望張愛軍給自己當子彈了。尚融暗暗吸了口涼氣,看來情況複雜了,要不是李晴告知,自己還不一定猴年馬月才能瞭解內情呢。看來祁順東是動不得啊,他背後有強大的靠山,自己有什麼?不就有幾個錢嘛,權力才是真正的硬通貨,自己的紙幣隨時都會一錢不值。「   李晴姐。「   尚融一出口,李晴彷彿嚇了一跳。男人什麼時候嘴變甜了,居然姐也叫上了,沒等男人說下去,李晴趕緊搖著手連聲道:「不敢當,我可當不起。」   尚融心裡罵道:「你他媽自然當不起,只有做老子的胯下禁臠你當得起。」   嘴裡卻誠懇地說道:「這麼長時間以來,在關鍵的時候只有你關心我,幫我,我呢,從小就沒爹沒娘,沒有兄弟姐妹,在我的心裡你就像我的親姐一樣,就是親姐姐也不見得能像你一樣關心我啊。」   說著,臉上流露出一副淒苦的神情,看的李晴也不禁心中微動,歎了口氣,居然柔聲道:「不管怎麼說,我們畢竟是一條道上的,我只希望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後行啊。」   尚融聽得心中暗笑,這才是做姐姐的口氣嘛。「   姐,那你說我要不要去見見張愛軍,順便澄清一下……「   李晴站起身看了男人一眼,低聲道:「   你先別急,還是再觀望一下,我會給你電話的……「   說著就要出門。尚融拉了一下她的大衣說道:「姐,我上星期給你卡裡打了二十萬塊錢,姐喜歡什麼就自己買啊。」   李晴回頭看著男人,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良久才伸出蘭花指一點男人的腦門恨聲道:「遲早讓你個壞蛋害死呢……」   說完就匆忙逃也似的去了。尚融看著女人的背影神色數變,一張臉上陰晴不定。麻煩就要來了,必須做好應變準備。祁順東老狗不知道被燙的厲害不?居然還有廳長女兒相伴,真是……正胡思亂想著,高燕推門走了進來,看見男人的臉色嚇了一跳,疑惑地指指門外面問道:「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呀?」   尚融一把拿起大衣,凶神惡煞般地沖女人嚷道:「你少管!」   說完就風風火火地出門走了。高燕看著男人火燒屁股似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沒想到他也有被女人拒絕的時候。正自出神,就見小琳跑了過來笑著拉起高燕的手說道:「姐,我哥來了。」   高燕在女孩的頭上輕輕打了一下,笑道:「你哥剛剛才神魂顛倒地跑出去呢……」   小琳小臉一紅嬌聲道:「不是那個……是我親哥……」   正說著就見愛山走了過來,一邊扭頭朝後面看著,一邊問高燕道:「我剛看見尚總從這裡出去,好像有什麼急事。」   高燕笑道:「他就這樣,急性子。」   說著小琳就泡了茶來,幾個人坐在那裡說笑起來。   第92章 錦囊妙計   李晴帶來的消息不禁讓尚融心驚肉跳。事實證明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此刻,省廳的李長年正一臉怒氣地坐在張愛軍的辦公室裡。而張愛軍則是一臉怏怏的神色。「   老張啊。「   李長年看著張愛軍沮喪的神情稍微緩和了語氣道:「這一年的時間你這裡可是不正常啊。鄭剛的案子就不用說了,直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進展。襲警致死案和刑警跳樓案也是沒有一點線索,現在,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中堂堂的公安局長受到襲擊,這還是法制的社會嗎?一個公安局長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老百姓又哪來的安全感呢?犯罪瘋子如此猖獗,你這個公安局的一把手都做什麼?」   李長年的聲音又高了上去,一邊還把茶几敲得咚咚響。見張愛軍坐在那裡只顧抽煙,李長年似乎更生氣了。「   我昨天親自去看了順東同志,他為什麼會受到襲擊?無非是他的工作踩到了犯罪分子的尾巴,令他們心懷嫉恨。但是犯罪分子的猖狂行為和我們的軟弱有直接關係。在對待順東同志的工作上你這個一把手是不是給予了必要的支持?我和順東同志談過,他認為現在局裡面有人和犯罪分子坑壑一氣,這個問題你可不要掉以輕心啊。「   張愛軍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感情李長年今天主要是為祁順東向自己興師問罪來的。哼!他還沒有成為你的女婿呢,就在老子面前唱起高調來了。張愛軍用*頭舔舔嘴唇,好似萬分誠懇地檢討道:「老領導,責任主要在我。」   說著深深歎了口氣繼續道:「我是真正感到年紀大了,力不從心啊,我是巴不得趕快讓年輕有為的同志上來啊,老領導的批評我是完全接受,就盼順東同志趕快康復,盡快回到工作崗位上來。我現在真是有日暮西山的感覺呀。」   李長年聽張愛軍居然給自己撂挑子,說些不鹹不淡的話,一時氣結於心,說不出話來。是呀,你張愛軍今天敢說這些話,不就是仗著和市委書記的關係嗎,居然把我這個老上級也不認了,好啊,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正文 分節閱讀151   老張,這個時候說洩氣話可不應該啊,我是希望你和順東同志能夠精誠團結,統一思想,大家齊心協力盡快破案。你們就趕快搞個方案報上來吧,犯罪分子襲擊順東同志的案子廳長很重視,市委王書記也表了態,要盡快破案。「   說著李長年站起身準備出門,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我聽說那個尚融嫌疑很大,怎麼所有事情好像都有他的影子,是不是作為重點調查他一下?還有那把槍是個重要的線索。「   張愛軍嘴裡應付道:「我一定遵照指示辦。」   看著李長年走到門口,張愛軍嘿嘿笑了一下說道:「老領導,什麼時間請我喝你女兒的喜酒呀。」   李長年回頭盯著張愛軍看了一眼,也嘿嘿笑了幾聲說道:「還是你請我喝你的慶功酒吧。」   李長年走後張愛軍坐在大班椅裡一邊晃悠著一邊權衡著利弊。一頭是自己的直接上司,一頭是權力無處不在的老戰友,想搞平衡看來是很困難,那麼賭那一頭呢。識時務就跟領導走,看長遠就不能得罪老戰友。尚融啊,你為什麼像個鬼魂似的糾纏不休呢,就不能消停一陣嗎?門開處,李晴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看看瞇著眼睛沉思的男人,就像往常一樣走到他身後揉著肩膀。「   他怎麼說?「   張愛軍摸著肩膀上的小手問道。「   是他幹的。他說想見你。「   李晴低聲道。張愛軍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見我就不必了,我還沒有墮落到和一個小流氓談條件。」   「李長年說些什麼?」   李晴問道。「   能說什麼?哼!把祁順東的心裡話給我傳達了一遍。看來那個小流氓要遭殃了。「   李晴停下手裡的動作,猶豫了一陣說道:「打斷了筋骨連著皮呀!」   張愛軍聽了女人的話心裡一陣煩惱,一下從椅子裡站起身,來回快步踱著,就像一隻被逼急了的困獸。突然他在李晴面前停下來盯著她的眼睛低聲問道:「那小流氓說是祈順東綁架了他的女人,他有什麼根據。」   李晴隨口答道:「不過是猜測罷了。」   「不會!」   張愛軍搖搖大手,走到窗戶前面看了一陣街上的人流,回頭說道:「有件事情我差點忘了,方玉良現在不是三宮所的所長嗎?」   李晴點點頭,似乎有點明白男人的意思了。張愛軍接著說道:「那個李滿媛也在三宮所。這就巧了,三宮所和他祁順東八竿子打不著,他怎麼……」   「你懷疑是方玉良?」   李晴急忙問道。張愛軍不理會女人的問題,自顧說道:「方玉良可是祁順東的鐵桿,當初就是他建議把方玉良放在三宮所。」   說著突然回頭走到女人面前幾乎耳語似地說道:「如果祁順東真的和綁架林紫惠案子有牽連,那時李長年也說不出話。」   李晴疑惑道:「你的意思讓陳國棟去調查一下?」   張愛軍在女人的大屁股上拍了一掌,嘿嘿笑道:「你呀,在床上反應倒挺快的。」   看著女人紅了臉,繼續說道:「那個小流氓也不能老是指望我們,他必須自救,明白嗎?他不是有錢嗎?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可以在暗中幫他一下,不過千萬小心,現在可是非常時期。」   李晴終於明白了男人的意圖,不過還是有點將信將疑。「   他一個生意人,行嗎?「   張愛軍坐回椅子上罵道:「他也算生意人?生意人能幹出往公安局長臉上潑油湯的事情嗎?你就照我的意思辦。」   頓了一下,瞇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說道:「你想辦法安排他和王書記見上一面,那個大秘不是你的老同學嗎?」   李晴站在那裡似乎還在領會領導的意圖,就聽張愛軍叫道:「還楞著幹什麼?趕快過來揉肩膀呀,我的肩是越來越離不開你的小手了。」   李晴吹氣如蘭地貼在男人的耳邊說道:「還有哪裡離不開我呀。」   第93章 銷魂療法   晚上,喬菲和紫惠躺在床上聊天,聊著聊著紫惠的睡意就上來了,喬菲驚奇地看到紫惠坐起身來,解開睡衣的帶子,然後慢慢地脫下來放在旁邊的櫃子上。   上身一絲不掛,下身只剩一條小褲衩。正準備躺下,就見喬菲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胸前看,紫惠就笑著輕輕打了一下女孩道:「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男人……」   未說完就紅了臉,一下就鑽進了被窩裡。喬菲興奮的不得了,這倒不僅是因為紫惠的身子勾起了她的回憶,而是她覺得姐姐這個動作說明她正在恢復以前裸睡的習慣,這可是這段時間以來紫惠最大的進步了。喬菲腦子裡忽然突發奇想。看來人失去記憶以後最先恢復的是動作習慣,如果……如果自己和姐姐那樣的話不知她會不會想起以前的……喬菲看著用被子裹的嚴嚴實實只留個腦袋在外面的紫惠,心裡忽然就想起了以往兩人之間那段偷偷摸摸的往事。看著紫惠散落在雪白枕頭上的一片青絲,以及暈紅的臉,還有被子裡幾乎一絲不掛的豐腴的身子。喬菲的心裡就有了陣陣麻癢的感覺。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男人白天根本見不上人,晚上她又天天和紫惠睡在一起,身體上的飢渴一直沒有得到撫慰。此刻,只因紫惠的一個動作,就勾起了女孩體內那股潛伏著的暗流。「   姐姐,抱著妹妹睡好嗎?「   喬菲一邊問著,一邊不等紫惠有所反應就一下鑽進了她的被窩裡,一把摟住她溫暖光潔的身子,把一個腦袋貼在那團柔膩裡,小嘴呼呼直喘。紫惠「啊」地驚呼了一聲,身子瞬間就繃緊了,嘴裡嚷道:「菲兒,你這是做什麼?姐姐……」   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胸前一熱,一陣麻癢傳來,低頭一看,瞬間就脹紅了臉,扭著身子嬌呼道:「菲兒……不要……姐姐和你一樣是女人呢……怎麼能……」   喬菲吐出嘴裡的蓓蕾,嬌哼道:「姐姐……你真的想不起來嗎?以前我們倆個都是這樣睡覺的……可舒服了……姐姐別動……妹妹這就讓姐姐舒服呢……」   說著再不管紫惠的扭動,繼續含住那濕乎乎的一粒珠蚌吮咂的稀溜溜作響,一隻小手也順著紫惠的腹部滑下去按在了那綿軟的地方輕輕揉動著。紫惠的反應好像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似的。嘴裡一邊嬌聲抗議,身子扭動著想擺脫女孩的糾纏。喬菲一下抬起頭來,俯身看著紫惠說道:「你如果再亂動妹妹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到時候讓融哥來陪你。」   這句話彷彿點中了紫惠的死穴,嘴裡啊了一聲,身子就癱軟下去乖乖地不敢亂扭動了。喬菲狡黠地一笑,起身從容地將自己身上的衣物出去,然後一絲不掛地趴到紫惠身上,一低頭就叼住了她猩紅的嘴唇又吮又吸,紫惠嗚嗚地說不出話來,只得任自己的小舌頭被女孩吸進了嘴裡。也許是紫惠漸漸地品嚐出了一點滋味,不一會兒就安靜下來,閉著眼睛,仰著臉一邊承受女孩的親吻,一邊雙手不由自主地放在女孩的身上慢慢滑動著,甚至在女孩的屁股上停留了一陣。喬菲觀察著紫惠的反應,見她閉著眼睛嘴裡慢慢地哼出聲來,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心裡一陣驚喜。於是就慢慢抬起身來,從嘴巴一路親吻下來,直到一個腦袋縮進被子裡,不一會兒,就見紫惠滿面通紅,渾身顫抖著悶哼一聲,隨即緊咬著嘴唇,就像往常一樣用鼻音哼哼起來。喬菲聽了,就像聽見了一首美妙的老曲子,那曲調旋律熟悉的彷彿回到了從前,一時就在被窩裡活動的更起勁了……這天,方玉良來到派出所內勤室,裡面只有李滿媛一個人。也不知是不是為了祁順東受傷的事情,李滿媛好像情緒不高,見方玉良進來也愛理不理的。只是推著鼠標在電腦上點來點去。「   滿媛,祁局長的傷勢怎麼樣了?「   方玉良拖把椅子緊挨著李滿媛坐下,一股女人的幽香就飄進了鼻孔,忍不住悄悄吸了幾下。李滿媛頭也沒動一下,隨口答道:「你不是去看過嗎?」   方玉良乾笑了幾聲,隨即惡狠狠地說道:「要是讓我逮著那狗日的非親手宰了他。」   李滿媛瞟了方玉良一眼,哼了一聲道:「那還坐這裡幹嘛,犯罪分子可不會來自首。」   方玉良對李滿媛的調侃恨的牙癢癢,可又不好發作,於是厚著臉皮湊到李滿媛的面前嬉皮笑臉地說道:「不過祁局能有你這個美人親自照顧傷一定好的快。」   說著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在女人的臉上摸了一把。李滿媛呼地一下站起身來,漲紅著臉厲聲道:「方玉良,你給我放尊重點。」   方玉良早就覬覦李滿媛的美色,只是一直沒有顧上下手,此時見已經撕破了臉,索性就不計後果了,一把就將李滿媛摟緊懷裡,一張嘴在女人的臉上蹭著,嘴裡不三不四地說道:「那天晚上我都看見了……滿媛我是真的喜歡你……再說,我也是祁局的人,咱們又不是外人……」   話未說完就聽啪的一聲,方玉良的臉上被李滿媛抽了一個耳光,他似乎不相信女人會打他,一手捂著臉,圓睜著眼睛罵道:「你個婊子貨裝什麼純潔,怎麼?嫌老子級別低是吧,要不要哪天老子給祁局打個報告,借你玩兩天。」   李滿媛一手指著方玉良顫抖著身子罵道:「姓方的,你也不睜開眼睛看看你那熊樣,我李滿媛隨便和那個男人睡也輪不到你呀,你是個什麼東西……」   方玉良眼睛裡頓時凶光畢露,正準備撲上去,就聽見樓下有人喊道:「方所長,局裡來人了。方玉良一怔,隨即指著李滿媛說道:」你等著。「   然後就匆匆忙忙下樓去了。方玉良站在走道上就看見市局陳國棟帶著幾個人正站在樓下院子裡。他怎麼來了,難道是為了林紫惠的案子?緊張什麼,也許是路過呢。「   哎呀,方所長,好久不見呀,怎麼樣?還順利吧。「   陳國棟一看見方玉良就熱情地迎了上去,尤其把「方所長」幾個字說的格外響亮。方玉良心裡罵道:「兔崽子,真是小人得志啊。」 正文 分節閱讀152   一邊假惺惺地握著陳國棟的手說:「什麼風把大隊長吹到我這小地方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呀,還不是為了祁局那個案子嘛。」   陳國棟一邊上下打量著這個前上司,一邊說道。「   祁局的案子怎麼查到派出所來了,先屋裡坐吧。「   方玉良帶著幾個人進了屋子。這時,樓上的李滿媛站在玻璃窗後面冷冷看著樓下的幾個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第94章 血濃於水   祁小雅早上出門前的一句話,讓尚融精神恍惚了一整天。自從祁順東出事以後,尚融就不自覺地躲避著小雅,彷彿對女孩做了虧心事。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總覺得小雅看他的眼神也不對勁,那眼神似乎包含了惱怒,埋怨,幽怨,矛盾。難道她知道了?不管怎麼說她的血液中留著祁順東的血,血濃於水呀!再說,她還年輕,思想不穩定,只要她離祁順東太近,早晚會鬧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唯一的辦法是在事情了結以前讓她遠離這個令她尷尬的是非中心。這天早上,尚融剛從衛生間裡出來,見小雅背著包準備出門,要是往常,尚融可能會趁著周圍沒人,抱著女孩幹點親熱的事情,可今天,他只是朝女孩笑笑,好像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想到小雅先發話了。你進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講。尚融懷著忐忑的心情跟進了小雅的臥室,小雅見他進來就順手關上了門。神情嚴肅地看著男人,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尚融裝作不知就裡似地笑道:怎麼,難道還要隆重地告別一下?小雅咬著嘴唇,終於開口說道:我想和媽媽搬回去住。說著話眼淚就在眼眶裡轉動著。尚融心裡一涼,脫口道:為什麼?難道誰說什麼話了?小雅拚命忍住眼淚搖搖頭,尚融就向前把女孩摟在懷裡說道:最近你紫惠姐的事情搞的我筋疲力盡,都沒顧上陪陪你,有什麼委屈儘管跟哥發出來啊。小雅似乎下了決心似的說道:不光是紫惠姐的事情吧,那件事也是你幹的吧。看來她知道了,誰告訴她的?尚融鬆開小雅,故意裝糊塗地說道:什麼事?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做什麼事情還要瞞著你嗎。小雅好像也沒指望男人承認什麼,幽幽地說道:你可以殺了他,可你為什麼這樣羞辱他?你羞辱他和羞辱我有什麼兩樣?說著就抽泣起來。尚融一時說不出話來。小雅說的也沒錯,哪怕自己的父親是個烏龜王八,可也容不下外人肆意羞辱啊。可這件事情能在小雅面前承認嗎?瞧你,大清早就莫名其妙地哭鼻子,等一會你媽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呢。尚融一邊伸手為女孩擦眼淚,一邊故作輕鬆地轉移話題。小雅一扭身掙開男人,臉上掛著淚珠說道:你如果燙瞎了他的眼睛,還不如殺了他呢,做事情這麼狠毒,你們有什麼區別?尚融聽了小雅的話惱羞成怒,差點發作起來,可看見女孩淚漣漣的模樣終究於心不忍,便一屁股坐在床上,拉著臉點上一支煙,吸了兩口,強壓著一股怒氣,惡狠狠地說道:且不說事情是不是我幹的,我問你,那天晚上你怎麼跟我說的,你現在顧念父女之情了是不是?他把你紫惠姐弄成那個樣子怎麼沒見你掉眼淚?我現在就是一句話,誰讓我不舒服,我讓他這輩子別想舒坦。 你想搬走我不攔你,但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說完就站起身往外走,臨到出門時回過頭來冷冷地問道:是誰告訴你的?小雅似乎被男人的狠勁震懾住了,呆呆地站在那裡沒說話。誰告訴你的!尚融又厲聲問了一遍。小雅看著男人餓狼似的眼睛渾身顫抖著哭道:一個……叫……李滿媛的給我打電話……尚融匡地一聲關上門,長長出了一口氣。丟下女孩在裡面哀哀的哭泣,自己下了樓。樓下楊嫂正在擦拭著傢俱,朱虹則擺弄著窗台上的花卉。尚融特別注意了一下朱虹的臉色,見女人笑瞇瞇的好像心情很愉快。看來小雅還沒有告訴她母親,不知朱虹聽了祁順東的事情會作何感想。尚先生,大小姐說中午想吃茭白呢,我去菜市上轉轉看能不能買到。 楊嫂沒注意男主人的臉色,只顧嘮嘮叨叨地說道。現在這個季節恐怕買不到吧,紫惠可能是想吃點時鮮的蔬菜,實在不行你就撿新鮮菜買些回來。那邊朱虹插嘴道。尚融此時心裡煩悶,哪裡有心思參與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身子往沙發上一歪,拿起一本書沒頭沒腦地看起來。忽然,心中突發奇想,如果楊嫂知道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潑了公安局長一盆湯不知會怎麼想,如果朱虹和小雅知道是楊嫂的兒子把他們的前夫父親弄成這樣,會不會還和楊嫂和平共處?這樣想著,尚融就覺得自己這個家裡真像一個舞台,一場恩恩怨怨的滑稽劇正在上演。過了好久,才看見小雅慢騰騰地下樓來,臉上好像重新收拾過,只是一雙眼睛有點紅,她對朱虹說道:媽,我上班去了。聲音聽起來還算正常。尚融趕緊從沙發上欠起身朝女孩喊道:開車小心點啊。小雅低著個頭沒有看他,拿起櫃子上的一串鑰匙就出門走了。尚融心裡罵道:小東西,都是老子太慣著你們,老虎屁股摸不得了。正在這時,尚融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電話號碼心裡就是一跳,這個老東西每次打電話來準沒好事。這次不知又要報什麼喪呢。老楊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清,好像是從外星球打過來的。小子,怎麼樣?老婆找回來了嗎?尚融知道老楊的開場白一般沒什麼具體意思,於是就敷衍道:找回來了,麻煩你惦記。你這是在哪兒呀!我已經老糊塗了,到處瞎轉悠,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不過這裡陽光很好,美女多得就像是海裡的魚,個個活蹦亂跳的,害得我一雙老眼都忙不過來呀。尚融呵呵笑道:可惜我幫不上忙啊。老楊停下來清清嗓子,尚融知道他要說正經事了,心跳漸漸加快。不過根據我的經驗,情場失意往往是賭場得意,你小子真能沉得住氣呀,發了大財就這麼不聲不響嗎。尚融以為老楊還是在瞎侃,乾笑幾聲道:我那幾個小錢叮噹作響的,就像放在你的口袋裡一樣,發沒發財你還不清楚?老楊沉默了一會兒,正色道:你 難道沒有買進窮民源?尚融忽然醒悟過來,上次聽了老楊的話買進了股票以後只顧上看過一次,好像沒漲多少呀,難道……買了一點,不痛不癢的撂著呢。尚融的心開始狂跳起來,老楊不會無緣無故問他的股票,快一個多月了,自己真是忙糊塗了,難道真的暴發了?一瞬間尚融似乎感受到了股市跳動著的脈搏,以至於老楊後面說些什麼都沒仔細聽,只聽見最後一句話。見好就收。   第95章 天神附體   尚融從沙發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讓剛好路過的朱虹嚇了一跳,以為男人又想那事呢,於是就紅著臉嬌嗔道:都多大了,還跟孩子似的。說著就站在男人面前不動了。尚融那裡有時間想那麼多,不過還是稍稍讓自己鎮靜了一下,對朱虹說道:你有時間去看看張彩霞吧,上次她見了你以後覺得和你很親近,說你長得就像聖母一樣。 尚融也不知自己怎麼忽然會說出這樣沒頭沒腦的話,朱虹聽了卻是很認真地說道:可憐的孩子,我也正想著去看看她呢,讓她在給我講講基督耶穌的故事。尚融在樓梯上回過頭來警告似地說道:她可不是孩子了,你小心上她的當,我絕對不允許你去侍奉基督耶穌。他媽的,這哪裡是股市呀!簡直就是賭場!尚融一雙眼睛盯著自己那只股票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見的是事實。一切都恍如在夢中。這可都是錢呀,怪不得老子那天晚上夢見金山銀山呢。 尚融興奮異常地點開結算單,成本價5.40元,賣出價56.50元。後面是資產的總數值,那一長串數字令尚融眼花繚亂,半天才算出個大概,自己這一單竟然賺了近五個億。孫小寧,你真是我的大舅哥呀。再給你一千萬你要不要?老子這回保證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忽然,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那熟悉的感覺再次來臨,噴射的願望使尚融的臉漲的通紅,他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股市賺錢時射在電腦屏幕上,第二次射在了高燕的身子裡。這次……尚融扭頭看看房間的四周,彷彿在尋找潛在的發洩對象。可是房間裡空空如也。難道還要老子對著電腦屏幕發洩嗎?絕不!尚融似乎受著一股魔力的控制,紅著眼睛來到樓梯口,嘶啞著聲音喊道:虹虹!大廳裡傳來他的回音,原來女人已經看張彩霞去了。忽然尚融就想到了隔壁的紫惠,但是他心裡還有一絲清明,紫惠受不得刺激。喬菲呢?這個小蹄子跑哪裡去了。他媽的,當老子需要的時候一個人也找不見,要這麼多女人有什麼用啊!正當尚融尋死覓活的時候,只聽見門上鑰匙的轉動聲,接著就看見楊嫂提著一袋菜走了進來,然後彎腰換拖鞋,忽然見男人正站在樓梯上看著她,那眼神彷彿要吃人似的,楊嫂嚇楞在那裡,以為自己惹了什麼禍。在尚融的眼裡,此時的楊嫂無異於天仙下凡,那圓圓的屁股美妙無比,他幾步就衝下樓來,不等楊嫂反應過來,一把就將楊嫂按在門上,伸手就扯她腰間的褲帶。楊嫂此時才明白男人要幹什麼,驚呼道:尚先生!尚先生……   別……尚融那裡理會女人的叫聲,此時他覺得自己就是天父附體的楊秀清,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一切凡人都必須聽命於己,何況一個小小的保姆了。只是忙亂中他怎麼也扯不下女人的褲子。 楊嫂被男人瘋狂的模樣幾乎嚇癱了,心裡巴不得男人趕快得逞,反正上次自己已經表過態了,只是不知道男人今天怎麼會突發神經。她一手扶在門上,一手就伸到腰間鬆開了自己的腰帶,褲子立即就被扯到了腿上,露出白花花的屁股,正想扭頭看看後面,突然就感到一個巨物闖進了自己身體,那強烈程度是她這輩子不曾體驗過的,甚至是不敢想像的。她發出一聲長長的吶喊,隨即就咬著自己的一隻手,堵住了自己的聲音,一邊嗚咽著一邊卻極力撅起屁股迎接男人的一次次衝擊。楊嫂的一聲吶喊還是驚動了樓上的紫惠,她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只覺得那聲音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裡聽見過,同時那聲音好像在撥動著她腦海裡一根敏感的神經,讓她坐立不寧。一股強烈的好奇心使她爬下床來,想到外面看個究竟。可是,走到門口又猶豫起來,菲兒不在跟前她還是有點怕怕,但是,外面的聲音聽得更清晰了,特別是那一陣陣*體的撞擊聲清脆而又響亮,每一聲都刺激著她的心房,牽引著她的意識慢慢地清醒,而那些一度模糊的圖像漸漸地在腦海裡變得清晰起來,她禁不住打開了臥室的門,像小偷似地悄悄往樓梯口移動,直到一副畫面出現在她的眼前,紫惠一下就把一個拳頭塞進自己的嘴裡,防止自己叫出聲來。他們在做那事呢,就在客廳裡,那個屁股好白呀,那女人是誰呀。怎麼這樣沒廉恥。忽然她的視線就看上了那個滿頭大汗的男人,尚融!那不是融哥嘛!他怎麼……他是我老公呀……一股醋意彷彿使紫惠徹底清醒過來,心裡驚呼一聲不!隨即就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陣酥軟,慢慢地倒在了樓板上。正好此時,尚融終於將心中的邪火痛快淋漓地發射進了楊嫂深邃的巢穴之中。他還沒有脫離開女人的身子,就像有心靈感應似地看見紫惠軟到的一瞬間,天父剎那間就離他而去,瞬時心明神清,他顧不上安慰楊嫂,快步跑上樓梯,一把抱住紫惠的身子,聲嘶力竭地喊道:惠惠,惠惠,你醒醒,你知不知道我賺了多少錢。多得你永遠也花不完。也許紫惠對錢字敏感,居然慢慢睜開眼睛,弱弱地說道:你掙了多少錢?尚融一瞬間喜從天降,抱著女人就朝臥室走去,也不管她兩隻小拳頭打鼓似地敲著自己的胸膛,隨著匡的一聲臥室的門被關的嚴嚴實實。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門裡面一會傳來女人的尖叫哭泣,一會兒又是斷了氣似的聲聲嬌喚,聽得樓下的楊嫂軟著身子,抹著眼淚自言自語道:這個男人簡直不是人。   第96章 魔影重重   紫惠恢復記憶以後,壓在尚融心裡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但是,那天紫惠在他懷裡述說的一切卻激起了他熊熊的怒火。檢察院?尚融實在不敢相信,檢察院抓她不是狗咬耗子多管閒事嗎?在尚融的記憶裡自己沒有和檢察院打交道的理由,即使檢察院插手鄭剛案子那也應該抓張妍而不是紫惠。所以,尚融斷定那幾個自稱是檢察院的人肯定是冒牌貨。遺憾的是紫惠再也提供不出具體的有用線索,為此,尚融又陷入了苦惱之中,因為,他滿腔的復仇願望沒法實現。然而,就在尚融發誓要找出摧殘紫惠黑手的時候,一封匿名信送到了他的手裡,匿名信是直接寄到公司的,收信人寫的是紫惠的名字。大意是說有個叫吳新民的警察瞭解紫惠被綁架的真相。並且指明吳新民是三宮派出所的民警。尚融看著手裡的信紙半信半疑,因為這封信來的太突兀,太準確,反而讓人不敢相信,但是,這封信好歹是眼前唯一的線索,尚融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只是考慮到吳新民的身份,尚融一直猶豫不決,他現在對警察過敏,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老闆,警察也是人,我們可以摸摸底再說嘛。「   地圖看著猶豫不決的尚融說道。「   一個小警察倒沒什麼,關鍵是寫匿名信的人是誰,他送這份大禮有什麼意圖,千萬不能被人家當槍使。「   穿山甲老成持重地說道。尚融一想起紫惠描述的在黑房子裡被人調戲的情景肺都要氣炸了,這時還管他意圖不意圖的。不管寫信人出於什麼目的,只要信上寫的是事實,就算是一份大禮,至於寫信人的意圖暫時就管不了這麼多了。只要不要老子的命什麼都可以給他,老子現在有的是錢。「   健斌,這件事情你去辦,先不要和這個吳新民接觸,把他的情況先搞來。越詳細越好。「   尚融果斷地命令道。健斌通過上次油潑祁順東一事以後深的尚融器重,他覺得自己沒看錯人,比起張銘的畏首畏尾強多了。所以這次討論匿名信的事情他沒有通知張銘。「   老闆,我們現在已經不在娛樂城上班了,別墅離城裡又太遠,每次都在這裡議事目標太大,那些樓門口的老太太比克格勃都厲害,是不是找個合適的地方?「   穿山甲問道。尚融一拍腦門說道:「一個月前我就考慮這件事情,忙的都忘了。這件事就你去辦吧,別心疼錢,只要合適就行。」   頓了一下忽然問道:「祁順東的傷情去打聽過沒有,到底怎麼樣?」   「前一陣那裡守的挺緊,前天一打聽說快出院了,並且恢復的挺好,沒留下什麼疤痕。」   地圖似無限遺憾地說道。尚融彷彿鬆了一口氣。這下可以對小雅有所交代了,萬一她老子臉上破了相她還不埋怨我一輩子。「   現在公安查的很嚴,你們沒事別出去晃悠,尤其是娛樂場所少去,想玩女人找個固定點的,別到處亂開炮,夜路走多了難免撞鬼。「   尚融說完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尚融做夢都沒有想到李晴居然會請他吃飯。不過女人的原話是這樣的。晚上我想請你吃頓飯,順便介紹個朋友你認識一下,不過客是我請,單當然是你買。然而和李晴一起吃晚飯的興奮只維持了幾秒鐘,尚融的注意力馬上就被她要介紹的那個朋友吸引過去了。朋友?尚融對李晴、老楊們的朋友確實是有著深深的敬畏,要不是有事求著人家,他寧可敬而遠之。他知道這些朋友都是些野心家陰謀家,自己哪個地方稍微有點閃失就很可能被這些人算計了。要是讓尚融自己選擇朋友的話,他寧願和街上那些市井來往,起碼那些人的智力比不上自己,沒有風險。但是,今天晚上的這位朋友是不能不見的,因為,他知道李晴是不會無緣無故給他介紹朋友的。吃飯的時間和地址都是李晴選的,定在了凱賓斯基酒店的2088包間。尚融估計晚上可能要喝酒,所以就讓健斌暫時充當司機,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他就已經坐在包間裡等著了。這樣做的原因倒不是他媚上,而是覺得李晴也給自己辦過不少事情,如今又給介紹朋友,且先不管這個朋友有用沒用,起碼要讓李晴覺得有面子,女人不是都愛面子嘛。李晴和她的朋友倒是準時,沒有讓尚融多等。包間大門開處就見一位飯店經理模樣的女子伸著一隻手朝裡面讓著客人,隨即就見李晴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位穿西裝戴眼鏡的男子,尚融估計那個男子應該差不多和自己同齡,即使大點兒也就兩三歲的差距。「   吆!尚先生久等了,路上有點堵車。「   李晴熱情地招呼尚融,和那天教訓自己時的態度差了十萬八千里。「   招待貴客我敢不前倨後恭?這位是……「   尚融也拿出十二分的熱情招呼著。「   難道就不能先讓人坐下再給你介紹嗎?「   李晴笑著說道。「   我的錯,我的錯,請請。「   尚融讓著李晴坐了上座,眼鏡男人坐她左邊,自己就坐在了右邊。「   抱歉,我不瞭解二位的口味,所以沒敢自作主張點菜,還要麻煩晴姐幫個忙。「   李晴笑著對眼鏡男子說道:「瞧,我叫他尚先生,他叫我晴姐,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眼鏡男子含蓄地笑笑沒出聲。尚融正想說話,就聽李晴又說道:「還是先給你們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我的老同學韓正,這位是尚融。」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也算是老朋友了。」   李晴介紹完,尚融就主動朝韓正伸出手去,兩個男人短暫地握了一下手。這裡李晴好像完成了任務似的,對兩個男人再不管不問,自顧招來服務員點菜去了。尚融心想,這不等於沒介紹嘛,韓正?他是幹什麼的?老子聽了半天只知道他和老子一樣是個男的,其它就和不認識一樣。 正文 分節閱讀153   第97章 捨金取義   尚融正抱怨著李晴,就聽韓正開口說道:「聽小晴說尚先生是生意人,不知是做那方面生意?」   小晴?挺親熱嘛,不過人家是老同學,情有可原。尚融微微沉吟一下隨即答道:「韓先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曾經是個生意人,可現在已經退休了。」   看著韓正一副迷惑的表情,又解釋道:「生意上的事情目前都是我前妻在打理。」   韓正彷彿更糊塗了,不過嘴裡卻應道:「尚先生真會享受,年紀輕輕就得享安閒,真是令人羨慕啊。」   李晴正好點完了菜,向韓正說道:「阿正你不要聽他瞎掰,他會輕易把生意交給前妻嗎?說白了還是一家人。」   韓正就笑道:「難得,如今的夫妻只要一離婚雙方就跟仇人似的,尚先生真是大度之人啊!」   尚融似不好意思地笑笑,對李晴說道:「你光點了菜,怎麼不點酒水,我還想和韓兄喝幾杯呢。」   李晴神秘地一笑,從包裡面變戲法似地拿出一瓶茅台酒,笑道:「還用你說,我早就準備好了,咱三個人就一瓶酒。」   尚融故作生氣地說道:「你看你,我請客怎麼能喝你的酒呢。」   韓正擺擺手道:「尚老弟就不用客氣了,咱們李大小姐喝酒講究著呢,就是五星級酒店的酒她也信不過。」   尚融裝作恍然大悟似地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現在的假貨是無處不在啊,還是晴姐警惕性高。」   正說著菜就上來了,李晴打開那瓶茅台酒先給兩個男人斟滿,然後自己也倒了一杯,端在手裡說道:「小尚,我就喧賓奪主了,咱們先喝了這杯酒再慢慢聊。」   說著就把那杯酒一飲而盡。韓正搖搖頭笑道:「小晴的豪邁不減當年吶,老弟咱們也不能落後啊!」   說著也一飲而盡。尚融什麼話也沒說就把那杯酒喝掉了,喝完還砸吧著嘴唇說道:「我也喝過幾次茅台,怎麼都比不上這酒呢,看來我喝的全是假貨。」   李晴一杯酒下肚臉上就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聽了尚融的話就笑起來,嬌嗔道:「你少裝瘋賣傻,感情是笑話我呢?」   尚融連連擺手,嘴裡說道:「我怎麼敢呢。」   直到酒過三巡,尚融見李晴還沒有進入正題,心裡就急起來。趁韓正不注意時就頻頻給她使眼色,可李晴全當沒看見,仍然是談笑風生喝酒吃菜,尚融沒辦法只好陪著兩人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瓶子裡剩下最後一點酒時,韓正的手機正好響了起來,韓正說聲「失陪」就拿著電話匆匆地走到外間去了。尚融趁機就要張口詢問,李晴突然把頭湊過來,嘴巴幾乎貼在尚融的耳朵上低聲說道:「他是咱們市裡的大秘,市委書記王振良的心腹,今天就是叫來讓你們認識一下,他不讓事先告訴你,先要看看你這個人才決定是不是繼續交往。」   說完就縮回身子跟沒事人似的,只留下一股幽香在尚融的面前久久都沒有散去。李晴和尚融兩人等了好一會兒韓正才進來,臉上已經沒了剛才的熱情。李晴問道:「怎麼?有事?」   韓正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似乎也不管尚融這個外人在場,氣憤地說道:「這些港商簡直是欺人太盛。前一陣子他們看上了城西的一塊地說要搞開發,只是那裡的一所小學要搬遷,學校不同意,後來考慮到校舍已經很陳舊,並且遠離城區,於是市裡領導出面,答應市裡出地,港商以希望小學的名義捐資三百萬元重新蓋新校舍。現在學校的一些房子都已經拆了,後天就要在新校址舉行奠基儀式,市裡的主要領導都要參加,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那些港商居然變卦,說是要求降低地價,否則就不再捐助希望小學。真是豈有此理,如果降低地價,那個小學不就等於是我們自己蓋的嗎,還需要他們捐助?」   韓正一口氣說完竟然有點喘息。李晴道:「那怎麼辦?」   韓正急道:「這件事情前期的運作主要是我在負責,現在……」   說完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小晴,兄弟對不住了,我得先走一步,再找找那些港商談談。」   李晴站在那裡不知該怎麼好,就在韓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聽尚融不急不忙地說道:「韓兄,何必急在一時呢。晴姐好不容易讓我們聚聚怎麼說走就走啊!」   韓正急得一跺腳,說道:「我那裡還有心思喝酒……」   說著又要往外走。尚融站起身說道:「韓兄,你也別急,這錢港商不出,我出!地價一分錢都別降。」   尚融的話一出口,韓正一下就愣在那裡,李晴也迷惑地看著男人。尚融笑著招招手說道:「都坐都坐,咱們慢慢商量。」   韓正似乎突然看見了救星,半信半疑地坐回到座位上,兩眼只是盯著尚融。李晴忽然說道:「小尚,你,你沒喝醉吧。」   尚融笑道:「我酒量雖不大,可這點酒還醉不了,我清醒的很。」   說著轉身對韓正說道:「韓兄,你蓋小學不是要三百萬嗎,我給你五百萬。」   韓正盯著尚融張張嘴,但沒說出話來,彷彿是在聽一個狂人說夢一般。尚融笑笑,拿起酒瓶一邊把最後一點酒倒進三隻杯子,一邊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韓正一聽有附加條件,眼裡的光彩瞬間黯淡了許多,心想,這些生意人哪裡有白給錢的好事情,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不過眼裡的光彩還沒有完全熄滅。尚融繼續道:「我有個朋友的女兒,沒有本地戶口,你必須把她安排在市裡最好的學校唸書。」   韓正半天沒出聲,後來見尚融再沒有說話,小心翼翼地問道:「就這個條件?」   尚融正色道:「就這條件,你能辦到嗎?」   韓正突然身子一陣輕鬆,差點滑到椅子下面去,尚融端起酒杯道:「這下有心思喝酒了吧。」   韓正激動的說不出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李晴此時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只顧看著尚融,低聲細語地說道:「看來一瓶酒不夠啊!」   韓正豪爽地一揮手說道:「小晴,今天管它假酒真酒,反正我要和尚兄弟喝個痛快。」   隨即又埋怨道:「小晴,這可是你不對啊,這麼好的朋友怎麼不早介紹給我?」   李晴嬌嗔道:「都是我的錯,今天就讓我捨命陪你們兄弟兩喝痛快。」   尚融笑道:「就該這樣,我請客都是實行包喝包醉包送三包政策。」   一時房間裡笑聲不斷,添酒加菜,值喝的尚融忘記了回家的路。   第98章 順籐摸瓜   這天,三宮派出所民警吳新民下班回到家,把警車停在自家院子裡,見門上掛著一把鎖,就知道老婆還沒有下班,於是,不急著進門,打開車的前引擎蓋子倒騰起那輛破車來。自從上次他送紫惠到醫院以後,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就沒有平靜過,晚上睡覺腦子裡老是出現女人臉色慘白血流滿面的神情。他也從事警察行業十幾年了,一眼就看出女人絕不是自殺,而是遭到了攻擊,他甚至都能演繹出其中的過程,而那天晚上值班的是方玉良。吳新民算是個比較耿直的警察,但是他特別膽小,平時在單位裡被人呼來喚去的他也不敢稍有不滿,特別是在方玉良這樣霸氣十足的人面前更是不敢大聲喘氣。所以,那天上午看見的事情他準備讓它永遠爛在肚子裡,因為即使自己有心管這件事也沒那個本事管啊!「   請問你是吳新民嗎?「   吳新民把頭從引擎蓋裡鑽出來,抬頭一看,見兩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進了院子,正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盯著他。吳新民沒來由的一陣心驚肉跳。只見那兩個男人中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那個站在自己正對面,而另一個年輕的則站在自己的左側,那位置剛好將他的出路堵住了。「   什麼事?「   吳新民底氣不足地問道。那個年紀大點的男人從口袋裡掏出個黑皮本朝他一晃說道:「我們是市局特別調查處的,向你瞭解點事。」   吳新民似乎早就預感到有這一天,他的潛意識裡彷彿也盼著這天的來臨。特別調查處。吳新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性質的部門,這是專門調查警務人員犯罪的部門。不過,當這兩人站在面前的時候,雖然他一再告誡自己,這件事情是方玉良搞出來的,和自己沒關係,但還是忍不住緊張的雙腿發抖。他們找過李剛了嗎,一般最後才會找方玉良。「   我們到外面車上說吧,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   年輕男人見吳新民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副緊張的神情,不禁心裡一樂。吳新民也沒有想到去看看兩人的證件,慌忙用一塊布擦擦手,關上引擎蓋子,被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夾在中間帶到院子外面停著的一輛三菱越野車上。年輕男人和吳新民上了後座,另一個男人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先說說你們綁架林總的經過吧。「   前面的男人單刀直入直奔主題。吳新民舔舔乾裂的嘴唇,心裡一急說話就有點不利索。「 正文 分節閱讀154   我……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我……我只是例行公事……「   「少囉嗦!就說過程!」   吳新民旁邊的年輕人喝道。吳新民轉過臉看看年輕人,見他一臉凶狠的樣子,不禁暗忖,怎麼調查處的人態度這麼惡劣,難道把自己當罪犯了?「   我真不瞭解。那天方所長讓我和李剛跟他一起去執行秘密任務,到了地方我才知道是接一個女人,接回來後就關在租來的一個院子的地下室裡,後來就……那女人就自殺了……方所長命令我送他到醫院……事情就這樣……我是真的不知情。「   那兩個男人對望一眼,臉上都有一絲興奮。年紀大的那個換了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繼續問道:「你們從哪裡接的林總?」   吳新民聽男人一口一個林總,心想看來他們和那個女人挺熟悉。「   就在三宮村口,是晚上,幾個男人送來的。   「」那些人是幹什麼的?「   年輕人大聲問道。「   我一個也不認識,方所長好像認識。「   「那個方所長叫什麼名字?」   車前面的男人問道。方所長叫什麼名字?難道你們不知道?吳新民心裡打了個激靈,方玉良以前是市局的刑偵處長,犯了錯誤下放到三宮當所長,全系統那個人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吳新民忽然跳起來,大聲道:「你們……你們不是……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兩個男人沒想到吳新民好端端的突然會發作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坐在吳新民身邊的年輕人手疾眼快,一條胳膊迅速地鎖住了吳新民的脖頸,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尖刀抵在他的腰上,沉聲喝道:「再亂動老子一刀捅死你。」   吳新民感覺到了腰間那堅硬的東西,嚇的屁滾尿流,一個身子早就癱軟了,哪裡還敢動彈。只是脖子被勒的喘不過起來。年輕人見吳新民老實了,這才慢慢鬆開了手,厲聲說道:「你別管我們是什麼人,既然事情和你無關我們也不會找你麻煩,但你要是不識相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說,方所長叫什麼名字。」   「叫方玉良,就是以前市局刑偵處長。」   吳新民氣喘吁吁地說道。心想,早聽說過那個女人的情夫是黑社會,果然,現在開始復仇了,天哪,千萬別和這些人扯上關係啊!「   那個李剛知不知道內情?「   年長男人問道。原來他們還沒有找過李剛。「   他……他和我差不多吧。「   吳新民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打過那個女人沒有?「   年輕人問道。「   沒有沒有,我……方所長說要餓她幾天……我還偷偷給她扔過吃的東西呢。「   兩個男人對望一眼點點頭,年長者說道:「今天這事如果你說出去,你的後半輩子就和噩夢做伴了。」   「不會不會,其實……其實我也看不慣他們……」   吳新民趕緊表態。前面的男人拿出一個塑料袋往吳新民懷裡一仍說道:「拿著!這是五萬塊,凡是幫過我們的人,我們是不會忘記他的。」   「不要不要……」   吳新民聽見「不會忘記他」幾個字頭都痛,心想老子巴不得你們把我忘到爪哇國裡才阿彌陀佛呢。「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你就當是見義勇為獎好了。「   年輕人把袋子塞進吳新民懷裡,然後打開車門跳下車,繼續說道:「你下車,直直往家裡走,別回頭看啊!我警告你。」   吳新民懷裡抱著塑料袋,佝僂著腰,三步並兩步跑回自家院子,將大門緊緊關嚴,靠在門上直喘。過了一會兒,才打開那個袋子看,老天爺!這些人真是大方啊!只見袋子裡果然是五捆嶄新的紙幣。吳新民一下把袋子緊緊摟在胸前,好像怕它跑掉似的,隨即又啪得一聲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才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最後慢慢坐到地上嗚嗚地哭了幾聲,哭聲裡面夾雜著笑聲。媽個逼的,他們究竟是些什麼人啊。突然想到老婆快回來了,他看看懷裡的錢,一下從地上跳起身來,跑進屋子尋找藏錢的地方去了。   第99章 似曾相識   祁順東坐在病床上,手裡拿著一面小鏡子照著自己剛剛拆掉紗布的臉,一面感歎醫學的神奇,現代的植皮技術真是高明啊,痊癒後臉上的皮膚看起來好像比以前還要嬌嫩光滑。摸著自己滑溜的面頰,祁順東不禁想起了那令人恐懼的一幕。毫無疑問這是尚融那個王八蛋派人幹的,沒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手段如此狠毒,醫生說那盆魚湯裡面還好油不多,又是在冬天,湯出鍋以後溫度已經降了許多,不然的話肯定破相,如果真那樣的話自己以後怎麼出去見人了。想著這些,祁順東牙齒咬的咯吱吱響亮。心裡琢磨著出院以後怎麼對付這個心狠手辣的魔王。他心裡清楚,這次是尚融為了林紫惠找自己報仇,同時也是在給自己發出強烈的警告。他媽的,當初還不如就讓林紫惠死在方玉良的手裡,那樣的話說不定那個王八蛋此刻還在哭泣呢。不過,祁順東恐懼地想到,如果林紫惠真的死了,那麼潑在自己臉上的可能就不是魚湯,說不準就是一盆滾燙的油了。想到這裡,祁順東不禁渾身打了一個冷戰。沉思中的祁順東被開門聲音驚醒,抬頭一看,原來是李滿媛走了進來。祁順東不禁眼睛一亮。凡事都有正反兩面,如果說自己這次被尚融暗算是個災難的話,那麼李滿媛則是這次災難送給他的最好的靈丹妙藥。自從李滿媛知道他出事以後,幾乎是天天來看他,最初幾天,女人還親手給他餵飯,牽著他的手帶他去衛生間,坐在床邊用溫柔的聲音安慰他。祁順東覺得自己摸爬滾打的一生中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的溫柔,遺憾的是那時他整個臉上都蒙著紗布,無法看見李滿媛臉上的表情,不過從女人的偶偶細語裡他仍然能夠想像出她美麗哀傷的面容。這個比自己小了近二十歲的美女難道真的愛上了自己?「   真好,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李滿媛放下手裡的包裹驚喜地說道。然後快步走過來坐在床邊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祁順東的臉。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彷彿是在摸著一個名貴的瓷器。祁順東似乎不習慣女人親密的動作,稍稍扭動著臉擺脫了女人的手說道:「我就要出院了,你怎麼不上班?」   李滿媛哼了一聲不高興地說道:「怎麼,人家來看你還有錯了,上不上班也輪不到你管吶。」   祁順東看著女人嬌嗔的模樣心裡一陣酥麻,忍不住一把抓著李滿媛的手輕輕摩挲著低聲道:「我不是怕你耽誤工作嘛,其實我心裡……」   李滿媛紅著臉瞟了一眼男人似有無限幽怨地說道:「你呀!不該操心的事情就別瞎操心,地球離開了你我還不是一樣轉,都這樣了你就省省心吧。」   祁順東覺得李滿媛今天的話中似乎含有某種深意,不過此刻也無暇去細細體味,手上稍稍用力一拉,李滿媛就嬌哼一聲倒進了他的懷裡。看著女人的臉上兩朵淡淡的紅暈,祁順東不禁又想起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女人忍痛含羞在自己身下承歡的情景,心中一熱,也不管隨時有護士進來的危險,一低頭就親上了那殷紅的小嘴。李滿媛畢竟是*身不久的少婦,臉皮還不夠厚,嘴裡哼哼著一邊吐出小舌讓男人品嚐,一雙眼睛卻瞟著門口。誰知男人可能是憋的太久了,只一會兒功夫就被女人柔軟滑膩的舌頭激起了難以抑制的慾望,一雙大手毫無徵兆地一下就鑽進了女人的薄毛衣裡,抓住了那嬌嫩的酥乳就是一陣肆意的揉弄。李滿媛受刺激似的一聲驚叫,拚命掙開男人的大嘴,一下就從床邊跳了開去,酥胸波濤般起伏著,氣喘吁吁地責怪道:「你……也不看地方……哪裡像個局長的樣子……」   說完白了男人一眼。一邊整理者自己的衣衫。祁順東彷彿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孟浪,一時老臉一紅,嘿嘿乾笑兩聲,不過看著女人羞臊的模樣心裡卻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小雅來看過你嗎?「   李滿媛忽然問道。祁順東一怔,似乎對女人的問題感到奇怪。李滿媛看著男人迷惑的眼神低聲解釋道:「我給她打過電話。」   祁順東低下頭去,剛才的激情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半天才抬頭看著女人說道:「你就別費心了,沒用的。」   李滿媛坐回到床邊,盯著男人問道:「你們父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父親傷成這樣,做女兒的難道不應該來看看嗎?」   祁順東被女人問的老臉再次一紅。發生了什麼事?能說得出口嗎?不過女人的話卻再次勾起了心底對女兒的嚮往以及對尚融的仇恨。「   都是那個尚融挑唆的。「   祁順東恨恨地說道。李滿媛似乎並不相信祁順東的解釋,她從男人閃爍其詞的神色中似乎看出了他的難言之隱。那是一種她非常熟悉的眼神,甚至男人臉上閃過的那一片紅潮也沒有逃過她的眼睛。這一切是多麼的熟悉,真像是自己的父親啊。幾天前,尚融把他的臨時指揮部從自己的老屋搬到了現在這個地方,這是位於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商住區,穿山甲找了個假身份證租下了其中的一套複式結構的房屋。尚融看了很滿意,此刻是幾個人第一次在新的辦公場所議事。「   現在已經沒什麼可懷疑的了。「   地圖叼著煙說道:「一切都是祁順東干的,那個方玉良就是他的得力干將。」   「老闆,我們不能輕易放過那個叫方玉良的混蛋。」   建斌接著說道:「他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尚融聽著幾個人的七嘴八舌,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一顆心正被復仇的烈火炙烤著。幾個人說完以後都看著尚融,似乎等著他的決斷。尚融把手伸進口袋裡,不一會兒,幾個人都睜大了眼睛,原來尚融從口袋裡拿出來的赫然是建斌從祁順東那裡搶來的那把*四手槍。「   當然不能放過他。「   尚融一字一句地說道:「不僅僅是為了紫惠,而是要除去祁順東身邊的一條瘋狗。」   在座的三個人聽了老闆的話不禁互相看了一眼,心裡都明白老闆動了殺機,老闆要殺人了!幾個人的心禁不住一陣戰慄一陣興奮,似乎已經嗅到了令人激動的血腥味道。 正文 分節閱讀155   第100章 費盡心機   祁順東出院以後,沒有去局裡報道,而是第一時間來到了三宮區。祁順東穿著一身便裝,戴著一副太陽鏡,幾乎遮去了半張臉。他在農貿市場附近轉悠了一會兒,然後打了一個電話,就順著一條僻靜的小巷一路溜躂著來到一間小飯館,走到門口時朝身後看了幾眼,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盯梢,就一頭鑽了進去。小飯館靠牆角的一張桌子旁邊,三宮所副所長張浪早就等在那裡了,祁順東一進門他就注意到了,站起身朝著門口招招手。等服務員在桌子上擺好幾樣菜餚離開後,祁順東急忙把頭湊近張浪低聲問道:「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   張浪一邊給祁順東把煙點上,一邊四下張望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情況。」   見祁順東臉上流露出微微失望的神情,又道:「有件事情不知道算不算情況。」   祁順東的眼中瞬間閃過一道亮光,急忙道:「快說!」   張浪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據晚上監視方玉良的民警回來說,從上星期開始,方玉良晚上常常帶一個姑娘到以前關押林紫惠時租來的那棟房子去過夜。我私下瞭解了一下,那個姑娘是轄區內一間縫紉鋪的裁縫。」   說完就盯著祁順東的臉色。祁順東聽了張浪的話似乎很失望,同時胸中就冒起一股無名之火。這個王八蛋,什麼事情都被他搞的一一塌糊塗,還不吸取教訓,看來他是真的變了。「   沒出息!「   祁順東罵了一句,隨後又問道:「你人手是怎麼安排的,會不會有漏洞?   「張浪喝了一杯酒苦著臉說道:」人手實在是太緊了。方玉良根本就安定不下來,整天到處亂跑。實在沒辦法,我只好叫兩個人白天寸步不離地跟著他,晚上四個人輪班監控,半個多月下來搞的人困馬乏,祁局,能不能給加幾個人手。「   祁順東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兄弟,不是我不給你增加人手,而是這次行動只是我個人的一種猜想,如果動靜搞大了,張愛軍肯定會出面干涉,即使他支持也難保不洩密啊!你還是再堅持一下,如果我判斷的沒錯的話,時間不會太久了。」   張浪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低聲問道:「尚融真的有這個膽子?」   祁順東哼了一聲說道:「他都敢在我這個局長臉上潑魚湯,還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嗎?」   說著看了一下周圍吃飯的幾個人,低聲道:「你那封信不會露出什麼馬腳吧。」   張浪不屑地一笑道:「祁局,這種小把戲你還不放心我嘛,保準他看不出什麼名堂,不過我懷疑尚融是否真敢對方玉良下手。」   祁順東點點頭,思考了一會兒,又說道:「我瞭解他,他僅僅是懷疑我綁架林紫惠,就敢貿然出手,如今他既然知道了方玉良對他女人做的事情,哪裡能忍得下這口氣?你就耐心點,我有種強烈的預感,不會太久了。」   張浪似乎被祁順東的話激起了信心,搓搓手道:「要不是你的命令,那天在吳新民家裡我就想抓那兩個傢伙了。」   祁順東慢條斯理地說道:「抓他們有什麼用?只能是打草驚蛇,人家也就是打聽個事兒,又夠不上犯罪。」   張浪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問道:「祁局,方玉良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祁順東楞了半天,才緩緩說道:「他是一名警察,和罪犯做鬥爭是他的責任,他也應該為自己的錯誤接受點教訓了,要說危險,你和你手下的人哪個沒有危險?」   張浪抽著煙,默默地聽著祁順東的話,似乎理解了老上司的話外之音。祁順東用手拍拍沉默著的張浪,語重心長地說道:「老夥計,現在能讓我放心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只是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你今年都四十五歲了吧,可還是個副所長。」   說著祁順東歎了口氣,把頭湊近張浪低聲說道:「你就耐心點吧,我們快熬出頭了。」   張浪聽了祁順東推心置腹的一番話似乎激動起來,信誓旦旦地說道:「祁局,不管什麼時候,我姓張的都是你手下一個忠實的小兵。」   就在祁順東和張浪在小飯館密謀的時候,在郊外寂寥的小路上,尚融和張銘一前一後地慢慢走著,遠遠看去,好像兩個閒人正在田間漫步。而兩人的穿著打扮又不像是附近的農人,好在此時正是春寒料峭,田野裡還是渺無人影。「   張銘,最近有些事情沒有讓你參加,你心裡一定有想法吧。「   尚融走了好一陣,才斟酌著詞句低聲問道。當然有想法!要不是盧鳳攔著早就找你問個究竟了。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心裡這樣想,可張銘沒膽子發出心裡的牢*.穩穩自己的情緒,他才謙和地說道:「老闆不讓我參加自然有老闆的用意。只是整天呆在家裡還拿著薪水良心不安。」   尚融怎麼會不瞭解張銘此時的心思,剛好來到一棵大樹底下,一根粗大的圓木橫在地上,尚融也不管上面的塵土,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抬頭看看張銘,示意他也坐下。張銘西裝革履,看著圓木皺皺眉頭,可又不好意思拒絕,無奈,只好坐在了離尚融有半米遠的地方。「   我這樣做的原因,不說你也清楚。現在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家,盧鳳肚子裡又懷著你的孩子,作為一個男人和父親,我知道你的責任所在。所以,我考慮讓你慢慢淡出這個圈子。「   說著尚融停下來觀察著張銘的反應。其實,張銘並不是不明白老闆的用心,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盧鳳給他的性格帶來的變化,如今一旦老闆親口點破,他的心反而放鬆下來,彷彿身上一個沉重的包袱解脫了。然而,畢竟覺得自己有愧,於是紅著臉吞吞吐吐道:「老闆……我……我其實是想……」   尚融好像知道張銘要說些什麼,搖搖手制止了他。「   你不用解釋,我們既然有緣聚到一起就是兄弟,我尚融也不是冷血動物,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了,目前雖然是用人的時候,但是你這種狀態我是堅決不用的,這不僅是為自己,也是為你考慮。「   張銘聽著老闆的話,一張臉變得滾燙起來,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老闆,等盧鳳生下孩子我……「   「好了好了,我不想聽這些話,等孩子生下來家庭生活的誘惑對你就更大了。」   尚融好像一下變得焦躁起來,站起身子俯視著張銘繼續說道:「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我以盧鳳的名義在銀行裡存了一筆錢,如果你想自由自在地過日子,就帶著盧鳳離開,走得越遠越好。當然,我也可以在北京的公司給你一個職位,不過,那裡都是合法生意。」   張銘一下站起身來,神情激動,不知說什麼好,半天才諾諾道:「老闆,我……我對不起你……我……」   尚融拍拍張銘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一言不發地朝前面走去。張銘楞了一會兒誠惶誠恐地跟了上去。兩人一直走到了小路的盡頭,尚融才站下來,拿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神情肅穆地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選擇,你是想遠走高飛對吧?」   說完兩眼緊盯著張銘。「   老闆,我……「   張銘被尚融盯的無地自容,突然一狠心就想在老闆面前表個態,可一瞬間盧鳳挺著大肚子的樣子以及淚汪汪的眼神浮現在眼前,話到嘴邊硬是嚥了回去。「   按照你自己的意願去生活吧,錢你不用操心。不過……「   尚融扔掉手裡的半截香煙,一邊用腳尖狠狠地碾著,一邊緊盯著張銘一字一句說道:「你必須給我做最後一件事。」   張銘聽說老闆讓自己再做最後一件事,彷彿找到了報答老闆安慰自己良心的最後機會,以至於都沒有去細想老闆到底讓他做什麼事,連聲應道:「老闆,你儘管吩咐,我張銘絕不辜負你的期望。」   尚融看著張銘久久沒有說話,好像內心正經受著激烈的震盪,又好像正做著難以決定的重大取捨。張銘見老闆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一時心急,催道:「老闆,有什麼事情你就吩咐吧。」   尚融這才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讓你去殺個人!」   第101章 無情告別   儘管尚融有一百個不情願,但是契約中約定的那個日子還是如期來臨。對尚融來說,那個關於靈魂凝聚器的頭銜就像一個遙遠的傳說,彷彿是自己很久以前的一個夢境。他覺得一年來沒有體驗到那個發光的機器曾經許諾過的那些超乎常人的能力,他認為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拚搏努力的結果,和那個發光的機器毫無關係。但是,在尚融的內心深處卻不敢武斷地否認自己的角色,他仍然受到迷信思想的左右,他不敢冒險,不敢公然違約。然而,一想起一年前那個夜晚生不如死的痛苦,他就會禁不住渾身打顫。這天正是春分,傍晚的時候,天空忽然彤雲密佈,一陣陣強勁的東南風將街上的行人吹得四處逃散,各種跡象顯示,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尚融把車停在一條小巷的深處,前面是個死胡同,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尚融坐在車裡剛把煙點上,就看見左邊一輛黑色的別克車門打開了,張銘從車裡下來徑直朝他走了過來。「   就是今天,你準備好了嗎?「   等張銘在車裡坐定,尚融沉聲問道。張銘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根據建斌半個月來的觀察,今天他肯定和那個女的在那棟小樓裡睡覺。我想地形你都已經摸清楚了吧。談談你的想法。「 正文 分節閱讀156   尚融將煙扔出窗外,神色凝重地說道。「   我已經去過幾次了,地形對我很有利,那棟房子是獨門獨院,二百米之外才有人居住。「   張銘冷靜地說道:「我將乘最後一班65路公交車到三宮,然後在那個附近的一個私人錄像廳裡待到凌晨兩點左右,然後到那棟房子的周圍觀察一段時間,到時候如果他真的在那棟房子裡的話,不超過五分鐘就能解決問題。」   「你這麼有把握?」   尚融疑惑地問道。見張銘不出聲又接著問道:「你用什麼傢伙?」   張銘伸手從衣服裡面摸出一把四五十厘米長的軍用匕首說道:「就用它。」   尚融從張銘手裡接過匕首,伸出拇指試探著刀刃的鋒利程度,一邊搖搖頭將匕首放入車座底下。張銘正感到疑惑,就見尚融從懷裡摸出一把閃爍著寒光的*4式手槍,在張銘眼前晃悠著說道:「用刀子達不到我要的效果,就用祁順東的槍吧!我想這玩意兒你用著更順手。」   張銘吃驚地看著老闆,他以為這支建斌從祁順東身上搶來的手槍早就被尚融處理掉了,沒想到他居然敢把這支槍一直保留著。如果開槍的話,肯定會驚動周圍的人,那裡離派出所不遠,萬一槍聲驚動了警察,豈不是增添自己的危險?他到底要達到什麼效果?尚融看了驚愕的張銘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便以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你以為我想要他的命嗎?不不不,我們畢竟不是殺人犯。我只想讓他下半輩子在地上爬著走路,另外……」   尚融眼睛直視著前方突然惡狠狠地說道:「讓他見了漂亮女人再也不會心生邪念。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張銘聽了老闆的話,感到自己的頭髮根根豎起。難道紫惠真的被方玉良……怪不得老闆要用如此惡毒的手段對付他,如果紫惠換做盧鳳的話,自己會不會產生這樣的仇恨呢?想起盧鳳,張銘的心中沒來由地一痛,一時似乎理解了老闆此刻的心情。「   有什麼問題嗎?「   尚融見張銘臉上神色變幻不定,沉聲問道。張銘的思緒從盧鳳身上收回來,急忙道:「沒問題,用這玩意兒更乾脆,只是我想把行動的時間改在凌晨5點左右,那時人們睡的更熟,不會聽到槍聲。」   「這種型號的槍聲音不會太大,前幾天我已經試過了。你千萬要記住,絕對不要動那個女人。我這個人愛憎分明,不想傷及無辜。」   張銘點點頭。問道:「那邊你都安排好了嗎?」   尚融拍拍張銘的肩膀安慰道:「這你就放心好了,完事以後,你只要離開現場五百米,建斌的車就在約定好的地方等你,盧鳳也一定在車上,那時你就徹底自由了。」   看著張銘的眼裡閃過一道亮光,尚融接著說道:「張銘,我們的手已經不乾淨了,至於能不能洗乾淨全看個人的造化,我目前還不到洗手的時候,如果你能提前洗乾淨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頓了一下又神情凝重地說道:「從此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你一定要記住,以後不管我們雙方出了什麼事情,一切責任都要自己承擔。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張銘聽了老闆的話,一瞬間似有無限的感慨,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微微的濕潤,他嗓音沙啞地說道:「老闆,你就放心吧!我張銘從一個連工作都找不到的退伍軍人,混到今天這地步已經知足了,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人世間哪裡有免費的午餐?只是……」   見張銘似有難言之隱,尚融心中一動,問道:「只是什麼?你儘管說,即使你現在不願意幹了,我也不勉強你。」   張銘擺擺手說道:「老闆,萬一……」   說著舔舔乾裂的嘴唇,艱難地說道:「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定要關照盧鳳和我的孩子啊……」   尚融聽得一怔,突然覺得心裡堵的有點喘不過氣來,眼角竟然有點濕乎乎的感覺,一瞬間幾乎就要放棄這次行動。可他咬咬牙忍住了自己一時的衝動,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道:「張銘,如果真的老天不開眼,盧鳳我給不了她什麼,但是,她一定有花不完的錢,我將讓她一直為你守著,絕不會讓其他的男人再碰她一下。至於你未來的孩子,即使我尚融不在人世,我也一定會安排好它的未來……」   「老闆……」   張銘似乎心情很激動,他伸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幾乎哽咽著打斷了尚融的話。「   老闆,我信得過你,我愛盧鳳,我只想她活得幸福就行了……「   說完也不等尚融說什麼,打開車門就衝了出去,一會兒工夫,那輛別克車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裡。   第102章 末日情懷   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鐘了,外面已經開始下起了小雨。張銘坐在家裡的沙發上,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一邊從敞開著的臥室門盯著盧鳳,女人正坐在床邊一件件地翻看著給嬰兒準備的小衣服。此刻的張銘心裡就像翻江倒海一般無法平靜。也許個女人就是我前世的冤家,上輩子欠了她的,所以這輩子要用愛情甚至生命來償還。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到現在也沒有一點悔意,為了求得和她一輩子相守,居然不惜去殺人。也許女人只是自己的一個借口,早在認識盧鳳之前自己不就已經殺過人了嗎?說到底還是自己已經墮落了,為了家鄉的父老弟妹,為了謀求舒適的生活、為了出人頭地而墮落,難道有什麼錯嗎?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生活在窮困之中,他們是多麼想墮落啊,遺憾的是他們連墮落的機會都沒有,像尚融這種傳播墮落種子的老闆世上有幾個?自己不正是因為遇見他才……「   哥,快來看呀!這件小衣服多可愛?「   盧鳳的聲音打斷了張銘的思緒。他滅掉煙頭站起身慢慢地走進臥室,低頭欣賞了一下女人手裡的小衣服,微笑道:「連男女都不知道,怎麼就整這麼多零碎。」   盧鳳白了男人一眼,嗔道:「嬰兒的衣服分什麼男女?我說去做個B超,你又不讓。」   張銘在女人身邊坐下,伸手輕撫著她的肩膀說道:「提前知道了就沒有戲劇性了,我還是喜歡等你生下來以後再知道是帶把的還是……」   「還是什麼?」   盧鳳斜眼看著男人,紅著臉問道。張銘一時好像找不到合適的詞,就把嘴湊近女人的耳朵低聲說了什麼。女人就羞紅了臉,轉過身來在男人的胸口一陣輕錘,嘴裡不依道:「流氓,流氓,你流氓。」   說完就順勢靠在張銘懷裡,抓住男人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碩大的肚皮上輕輕撫弄著。良久,張銘才湊到女人的耳邊低聲說道:「小鳳,我從今天起就不在尚總那裡工作了。」   盧鳳抬頭看著男人,見他說的認真,不像是開玩笑,臉上就露出一絲喜悅的神情,嬌聲道:「我早就讓你離開他了,在他那裡工作我整天都是提心吊膽的,那你準備幹什麼?」   「我們離開這裡,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這個地方了。」   張銘在盧鳳臉上輕輕地吻著。盧鳳輕哼了一聲,低聲道:「到哪裡都行,人家自然總跟著你。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今天晚上。」   張銘說道。盧鳳從男人懷裡坐起來,驚呼道:「今天晚上?」   隨即又焦急地問道:「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你別怕。」   張銘趕緊將女人摟在懷裡安慰道:「只是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也不想讓我們的孩子生在這個城市。」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尚總給了我一筆錢,足夠我們以後生活的費用……」   「尚融為什麼會給你錢,再說,生孩子還有三個月呢,怎麼就急成這樣?」   盧鳳打斷男人的話說道。張銘此時不想給女人解釋太多,再說他也沒法說清楚,於是,他故作蠻橫地說道:「小鳳,我告訴過你,我的事情你不要多問,我已經決定了,今天晚上就走,如果你不想跟我走我絕不勉強你。」   「你說什麼呀!」   盧鳳幾乎要哭出來了,兩手緊緊抓住男人的衣襟說道:「可……可也來不及收拾呀。」   張銘緩和了語氣,故作輕鬆地說道:「這些破爛有什麼好收拾的。」   接著將嘴貼近女人的耳邊低聲道:「我們現在有的是錢。這棟房子我已經轉到你母親的名下了,就算我們的一點孝心吧。」   盧鳳聽了男人的話,知道他早就有所準備了,但是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實,不過她也不敢再問什麼,只好重新趴進男人的懷裡幽幽地說道:「我也不問了,隨你就是,可你一定要為咱們的孩子多想想啊!」   張銘在女人的嘴上親吻了幾下,有點氣急地說道:「我正是為了你和孩子才這麼做的。等會兒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睡一覺,晚上穿山甲會過來接你。」   盧鳳忽然感到今天的男人總是透著一股神秘,可又不敢追問,心裡一急就哼哼唧唧地哭起來,一邊抽泣道:「哥,我害怕。」   張銘把女人摟緊在懷裡,一邊低聲地安慰著,一邊心裡就生出一股熱流,他撫摸著女人肚子的手就慢慢滑進了她的雙腿之間,隔著薄薄的睡褲感覺到女人那個地方是如此的豐腴肥膩,張銘想像著女人熱騰騰的毛從中那一彎滿月,就暫時忘記了即將來臨的嚴峻時刻,一顆心漸漸鼓蕩起來。盧鳳敏感的屁股捕捉到了男人的慾望,雖然心裡七上八下的,但還是做出了本能的反應。她一邊微微扭動著圓潤的臀部,一邊仰起漸漸泛起紅暈的俏臉向男人索吻,嘴裡發出細不可聞的呢喃。「   小鳳,趴在床上好嗎?別壓著我們的孩子。「 正文 分節閱讀157   張銘一邊快速地解著自己的一衣扣,一邊喘息道。他總是來的那麼急迫,好像永遠是第一次似的,這身子都不知被他折騰多少回了,還這麼……盧鳳心裡甜蜜地想著,一邊也不脫衣服,只是一下就把自己的睡褲扒下來,撅著懷孕婦女特有的肥大屁股,一邊回頭水汪汪的眼睛盯著男人柔聲道:「哥,你可要輕輕的呀……」   張銘赤裸著下身,走近女人的背後,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女人的肥臀,那雙腿間的肥膩之處已經變成了紫紅色,那高高的隆起夾持在雪白的雙腿之間竟像是外來的寄生物。「   小鳳……真是太美了。「   張銘嘴裡萬分虔誠地讚美道。盧鳳見男人遲遲不肯下手,只是一個勁地在自己的羞恥之地摩挲把玩,心尖兒就顫顫的渴望男人那消魂蝕骨的進入。「   哥,快進來吧……人家堅持不了多久的……「   張銘忽然就心疼起女人來,雙手抱定白花花的屁股,無限柔情地進入了那熱氣騰騰的狹長古道之中,隨著女人一聲媚死人的嬌吟,張銘忽然感到世界的末日就要來臨,他突發奇想,如果末日之後世界上只剩下盧鳳和尚融兩人,那麼盧鳳這個私人禁地毫無疑問將被尚融佔有。女人啊!這世上只有我這樣的蠢貨才肯為你無惡不作。張銘漸漸地加大了力氣,那憐香惜玉的情懷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在盧鳳狂熱的眼神注視下,他讓自己迷失在女人幽暗深邃的子宮裡。   第103章 天人交戰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點被強勁的風吹打在玻璃窗上劈啪亂響,遠遠的傳來一個婆娘呼喚孩子的聲音,瞬間又被風雨淹沒。尚融孤零零地坐在老屋裡,他沒有開燈,任黑暗籠罩著整個房間,只有一明一滅的煙火述說著主人內心的狂瀾。此刻,紫惠在做什麼呢?祁小雅回家了嗎?喬菲已經和她的紫惠姐恢復了「夫妻」生活了吧。還有朱紅,她一定正捧著張彩霞給她的那本聖經唸唸有詞呢。對了,高燕此時應該還在茶樓,不知那個小東西是不是也在那裡。不對!小東西應該在學校才對。她現在是中學生了,老子難道真的要和這個中學生上床嗎?那身子真嫩啊。尚融強迫自己沒完沒了地去想一個個女人,他怕自己的神經一旦鬆弛下來就會轉移到張銘身上,然而,張銘此時就像黑暗的大海上的一座燈塔,對於一名夜航者來說無法擺脫自己的視線。好吧,那就想想張銘。他現在在做什麼?他會把自己的事情告訴盧鳳嗎?盧鳳知道了還會放男人出去嗎?不會!張銘絕對不會告訴盧鳳。因為他愛她,所以他不會告訴她。尚融坐在黑暗中直想的太陽穴發脹,最後他才悲傷地承認,自己現在最關心的問題是張銘能不能得手,如果張銘沒有得手他能不能安全脫身。如果不能安全脫身,那麼他就不應該活著。尚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心裡一陣內疚,緊接著一陣揪心的疼痛使他閉上了眼睛。他不得不承認,其實,從讓張銘去幹這件事的那一刻起,自己的潛意識裡就希望張銘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尚融的眼前浮現出盧鳳挺著大肚子的身影,想起第一次見張銘時那個遙遠的下午,想起高燕和他短暫的愛情糾葛。尚融感到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只好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似乎穿透了黑暗看見張銘正在冒雨前行。靈魂凝聚器。那個發光的機器人在哪裡?告訴我,告訴我是誰在主導著這個瘋狂的世界。讓張銘安全地回來吧,老子已經反悔了,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啊。如果你能讓他安全回來,我將繼續履行我們的約定。尚融抬起手腕看看他那塊名貴的手錶,綠瑩瑩的夜光顯示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他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一頭栽倒在床上,嘴裡念叨著:老子來履約了,拿去吧,把老子的靈魂拿去吧,老子渴望痛苦,最好是讓老子生不如死。凌晨4點。三宮區一棟自建的二層小樓的一扇窗戶裡居然還透出一絲光亮,那雨中閃爍著的燈火就像整個小鎮的一座燈塔。伴隨著嘩嘩的雨聲,隱隱傳來男女的說話聲,在風雨中時隱時沒。「   還敢不敢……「   隨即是啪啪的打擊*體的聲音。女人的尖叫聲。「   不敢了……你……「   「操死你……」   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啊……所長……要撕裂了……「   女人的嬌呼聲。又是一陣急促的劈啪聲,伴隨著女人彷彿快斷氣似的抽泣聲……房間裡正瘋狂交媾著的兩具*體做夢也想不到,外面有個人正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淫聲浪語。漂泊大雨中的小樓看上去很模糊,就像是水中的倒影。在離小樓五十米遠的一個角落裡,身穿長雨衣的張銘正半蹲著朝小樓張望,寬大的雨帽幾乎遮住了他的臉,只有一雙機警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真是老天有眼。這雨下的真是太及時了,千萬別停。這對狗男女怎麼這麼能幹,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沒有完事。張銘想起不久前自己在盧鳳的身上沒一會兒就一瀉如注的情景,沒來由地對房間裡的男女生出一股怨氣。抓緊時間享受吧,世界的末日就要來了。張銘一邊想著,一邊看看手錶,已經是凌晨四點半了。   他忽然心急起來。現在正是風大雨大,為什麼還不出手呢,等一會兒雨要是停下來就麻煩了。身隨意動。張銘貓著腰貼著圍牆的邊緣慢慢向門口移動。就在他接近門口只有幾步遠的時候,突然樓上傳來一聲女人長長的尖叫,張銘嚇了一跳,趕緊貓在那裡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樓裡安靜下來,只有雨水敲打著地面的聲音。張銘一躍而起,只見黑影一閃就消失在門洞裡。門洞裡是一扇木門,朝裡面關著。張銘用手輕輕推了幾下,發現門是朝裡面鎖著的,不過門縫挺大。他伸手進去摸索了一陣,就抓住了一個老式的掛鎖,一手抓住掛鎖,一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鋼絲小心翼翼地捅進鎖眼,一邊心裡就想起了射天狼趙志剛。用鋼絲開鎖正是趙志剛生前教給他的把戲,當初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學會了這樣下三濫把戲,沒想到今天居然真的派上用場了。過了大概有五分鐘左右,就聽見手裡的鎖子吧嗒一聲輕響,張銘的一顆心就興奮起來,彷彿自己完成了一個高難度的動作。他沒有馬上開門,而是又豎起耳朵聽聽周圍的動靜,然後輕手輕腳地把那條鏈子從鎖子上拿下來。隨著吱呀一聲,那扇老舊的木門發出一聲歎息似的響動,慢慢地被打開了一條足夠寬的縫。張銘退回到門洞的一側,將半個腦袋伸出去向四周看了幾眼,一陣雨滴打在他的臉上。他縮回頭轉身就穿過門縫進入了樓道裡。風雨的聲音被擋在了門外,樓道裡一下就清靜下來。張銘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喘息聲大的出奇。他只好把身子靠著牆,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一邊心裡暗暗生自己的氣,怎麼這麼沒出息,部隊的幾年白混了,不就是對付一個白癡嘛,況且自己手裡有槍,有必要這麼緊張嗎?看來一切都還順利。趕快完事,小鳳說不准等急了。張銘趁著平定喘息的空當,轉動著腦袋已經將一樓掃視了一圈。一樓只有三個房間,每扇門都緊閉著,張銘前些日子摸進來看過,他判斷一樓不會有人,於是就在黑暗中沿著狹窄的樓梯朝二樓摸去。他知道樓上一排共有四間房屋,對稱地排列在樓梯口的兩邊。從窗戶露出的燈光判斷,左手第一間應該就是那兩個狗男女交媾的地方。其他三個房間不知道是否有人,按道理是不會有人的,方玉良又不是傻逼,幹這種事情還請人來旁聽。   不過不能大意,萬一……張銘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將身子彎的幾乎貼近地面,悄無聲息地向樓上摸去。   第三卷 半人半仙   第01章 一絲不苟   此刻,二樓的走道裡伸手不見五指,張銘靠著玻璃窗微弱的反光,摸到幾扇門前,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聆聽裡面的動靜,除了左手第一扇門裡有輕微的酣睡聲之外,他斷定其他的三間屋子都沒有人居住 ,看來這棟小樓裡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張銘的心漸漸平息下來,代之而起的是一種莫名的興奮,就像獵人確定了自己的獵物一樣,他馬上就行動起來。   首先從口袋裡拿出一截繩子,在距離樓梯口三四個台階的地方,把繩子的一頭綁在樓梯的鋼筋欄杆上,另一頭則綁在了對面的欄杆上,繩子離地面有二十厘米的高度。   這是他從一本書裡學來的方法。   但願不要把那小子摔死了,那樣的話就算沒有完成老闆的任務,因為老闆並不想讓他死去。   張銘綁好繩子後朝著黑魆魆的狹窄樓梯瞄了一眼,樓梯很陡,但是並不高,一個男人如果從上面栽下來的話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張銘似乎很滿意,他半蹲著從左手第一間房子的窗戶下面摸過去,先找到那根突出的樑柱,把自己的身子藏在柱子後面試驗了一下,挺合適,剛好能遮住整個身子,他又做了幾次深呼吸。   一切就要開始了。   這時走道忽然被外面的一道閃電照亮,遺憾的是沒有打雷的聲音。   但張銘已經沒有時間去等那個雷聲了,這種槍的聲音不會太大,就像放個爆竹似的,風雨聲足夠掩蓋住槍聲了。   張銘從懷裡摸出那把*4式手槍,只聽見輕微的卡噠一聲,一粒子彈就滑進了槍膛裡。   他一手握槍,半蹲著移動到那扇門前,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舉起一隻空著的手在門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三下,接著退後兩步將身子縮回柱子後面,雙手握槍,同時豎起耳朵傾聽著屋子裡的動靜。   好像過了有一年之久,正當張銘準備探出身子的時候,忽然就傳來開門的聲音,然後就聽一個男人好像站在門口朝著黑暗中問道:「誰呀!」   除了外面的風雨聲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男人好像嘀咕了一句什麼,就把門關上了。   張銘憋住氣等了三四分鐘,再次從柱子後面慢慢移動到門口,抬起手在門上短促地又敲了兩下,然後飛速地藏進柱子後面。   這次沒有等多長時間,幾乎在張銘剛藏好身子的同時,就傳來了開門聲,接著就聽見一個惱怒的聲音劃破了樓道的寂靜。   「誰呀!他媽找死是吧。   「然而,回答男人的仍然是一陣風雨聲。   男人罵了一句髒話,再次關上了門,緊接著一道亮光從窗戶透出來,照亮了三四米的一截樓道。   原來屋子裡的燈被打開了。   張銘蹲著身子小心翼翼地移動到窗戶底下,就聽見裡面傳來說話聲「會不會是你那些同事惡作劇……」   女人睡意朦朧的聲音。   「媽的,別讓老子抓住 ,不然非揍他不行……」   男人惡狠狠的聲音,接著就聽見女人嬌呼道:「哎呀!不要摸了,瞌睡死了。   「張銘沒有繼續聽下去,堅定地舉起手第三次在門上急促地敲了幾下,這次他沒有再躲回柱子後面,而是整個人緊貼著靠裡面的牆壁站立著,手裡緊緊地握著那把手槍。   幾乎是在張銘的敲門聲剛剛落下,就聽裡面男人咆哮了一聲,匡噹一聲門開處,只見一條黑影竄出門來,一轉身就朝著樓梯口追去,好像下了狠心要追上那個隱形人似的。   只聽見男人一聲慘叫,接著就傳來他滾落樓梯的聲音。   張銘暗道,這方法真靈,但願不要載斷了他的脖子。   心裡想著,腳下卻快速地衝到樓梯口,同時,他手上一道亮光照到了地上正痛苦地扭動著的身體。   男人只穿了一條短褲,上身赤裸著,看上去似乎摔得不輕。 正文 分節閱讀158   張銘此時顯得格外冷靜,冷靜的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一切竟然是如此的簡單,就像是一個惡作劇,像是完成了一部作品,更像是某部電影裡面的一個場景。   生活就是一個大舞台,每個人都是演員,只不過老子的表演沒有觀眾罷了,讓一切趕快結束吧。   張銘沿著樓梯向下走了幾步,以便能夠更近地接近他的獵物,然後慢慢抬起槍口。   就在這時,地上的男人似乎預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朝著亮光轉過頭來,看著樓梯上站著的高高的黑影,驚恐地問道:「你……你是……」   忽然,憑著職業經驗,他雖然沒有看清男人的臉,但是卻清楚地認出了那個黑影手裡握著的是什麼東西。   「你……你想幹什麼……」   話音未落,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地上的男人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媽的,事先倒是沒有想到這點,人的叫聲會比槍聲還要大。   男人的叫聲未落,又是啪的一聲傳來,這次男人不再是高聲喊叫,而是痛苦的呻吟,那聲音裡蘊含著恐懼和絕望。   張銘開完第二槍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樓下,他低頭看看地上捲縮著的男人,只見他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整個身子就像蝦米似地弓著。   人在娘胎裡面就是這個姿勢,這個姿勢能給人以安全感。   張銘關掉手裡的袖珍電筒,留下男人在黑暗中呻吟,自己則快速地穿過門洞,一頭扎進了風雨之中。   一切都結束了,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就要自由了,穿過院子,只要穿過這個院子,再跑上五百米,那裡就有人接他,可能是地圖,也可能是建斌。   不過他希望是建斌來接他,因為他覺得建斌是個機靈的年輕人,不會誤事。   就在張銘幾乎要跑到院子門口的時候,突然,樓裡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那音調比男人的叫聲更富有穿透力,在潮濕的空氣中似乎傳遍了小鎮的上空。   聽著女人的叫聲,奔跑著的張銘忽然放慢了腳步,最後終於在距離院門三四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讓他見了漂亮女人再也不會心生邪念。   「女人的叫聲一瞬間讓張銘想起了老闆的最後一句話。   怎麼把這件事忘記了,如果就這樣走了,老闆豈不是要怪自己沒有完成任務?既然接受了命令就必須不折不扣地執行,怎麼能拖泥帶水呢。   想到這裡,張銘毅然轉過身,向著那棟小樓跑了回去。   第02章 雨過黎明   張銘剛一進門,就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隨著一聲女人驚恐萬狀的尖叫,張銘一掌就將女人推出了幾步遠,他打開手電朝女人晃了一下,就看見一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女人靠在對面的牆上。   上身只穿著一件緊身背心,襯托著一個急劇起伏的大奶子,手裡還拿著來不及穿上的一件外套。   「別……別殺我……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女人的聲音在黑暗中顫抖的幾乎不成語調。   這個女人一看男人出事了就準備偷偷溜走呢。   雖然不久前她還讓男人進入過她的身體,可現在對躺在地上的男人居然不管不問。   真是婊子無情啊。   張銘突然對這個陌生女人心生厭惡,沉聲喝道:「趴在地上別動,不然我一槍打死你。   「說完也不管黑暗中的女人是否照他的命令做了,轉身幾步就跨上了樓梯。   手電光下,地上的男人還是像剛才一樣捲縮著身體,嘴裡的呻吟此時已經變成了抽泣聲。   當他感到光亮再次照過來的時候,內心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剛才雖然身上傳來陣陣劇痛,可是他知道那個殺手已經跑掉了,此刻突然間那個殺手又去而復返,其目的是不言而喻的。   他掙扎著用手撐起身子,拖著兩條腿往後面移動著,直到身子碰到牆上,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禁不止嘶啞著嗓音絕望地朝面前的黑影祈求道:「求求你……饒我一命……」   接著就是一陣喘不過起來的絕望的抽泣聲。   張銘盯著眼前的男人,不禁想道:堂堂一個公安所長,好歹也是拿過槍的人,怎麼就這副熊樣子,對付這樣的男人真是沒勁。   張銘一時就有點洩氣,他沒好氣地對哆嗦著的男人安慰道:「別怕,我不會要你的命,不過你不是喜歡搞女人嗎,我必須要幫你把這個癮戒掉。   「嘴裡說著,一邊就走到男人面前,伸出一隻腳將男人的兩條腿踢得張了開來,手電光就聚焦在男人的胯間,緊身*褲上肉鼓鼓的一團清晰可辨。   還沒等男人反應過來,隨著帕的一聲脆響,只見男人的胯間似乎盛開了一朵鮮艷的花。   這次沒有聽見殺豬般的尖叫,而是一聲低沉的悶哼,在手電光熄滅之前男人已經昏了過去。   這下算是把老闆交代的事情辦徹底了。   張銘一邊想著,一邊快步回到樓下,用手電朝著女人剛才站立的位置照照,驚訝地看見女人臉朝下面乖乖地扒在地上,下身的裙子被掀了起來,露出一個白花花的屁股,竟然都沒有顧上伸手去拉一下。   張銘的手電和他的眼睛對女人一瞥的功夫,他身子已經出了門洞,可腦子裡卻像感光底片似地保留著女人光溜溜的屁股,一邊臉上露出惡作劇似的笑容。   但是,張銘的這個笑容注定是收不回去了。   就在張銘走到距離院子門口五六米的地方,大門外忽然射進來幾束強烈的光柱,刺得他什麼都沒法看見,只能看見眼前的雨絲密密麻麻地像一幅水簾掛在自己面前。   見鬼!張銘嘴裡嘀咕了一句,與此同時,出於本能反應,他一甩手朝著光柱後面那些想像中的人就是連著兩槍,張銘似乎聽見了對面傳來一聲慘叫。   打中了一個!這幫蠢貨,居然敢用手電照老子。   面對眼前出現的突發情況,張銘雖然感到吃驚,但並沒有絲毫的膽怯,只是心中突然有種令人心痛的遺憾。   張銘畢竟是受過軍隊訓練的人,情緒上的變化絲毫都沒有頭影響他的行動,他先下手為強的兩槍為自己贏得了寶貴的幾秒鐘,只見他一個懶驢打滾,身子已經滾出幾米開外,目光掃過大門方向,光柱已經全部熄滅。   看來大門是出不去了,只有想辦法退到樓裡面然後從那裡的窗戶爬出去。   「他手裡有槍,開火!」   那邊的人好像此時才反應過來,隨著一個人的叫喊聲,風雨中頓時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槍聲,張銘感到幾顆子彈從他的頭頂呼嘯而過,他甚至聽見了滾燙的子彈撞上雨滴發出的絲絲聲響。   這幫蠢貨並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正文 分節閱讀159   必須馬上離開,要不了幾分鐘大批的增援警察就會趕過來,那時就算自己長聊翅膀也飛不出這個院子了。   就在對面一陣齊射的空當,張銘的身子從地上竄起來,一邊朝小樓的門洞狂奔,一邊回頭朝著院門的方向連開三槍。   眼看就要到達門洞了,突然,身後又是一陣密集的彈雨穿過雨幕飛來,張銘覺得自己的腰部一陣熱辣辣的疼痛,身子止不住朝前面一撲,整個人摔倒在門洞的前面。   打中了!被這幫狗娘養的打中了。   張銘在地上靜靜地扒了幾秒鐘,試著拱了幾下腰,覺得身子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他只好朝前面爬去。   這時仍有子彈從他的頭頂飛過去,當他終於爬到門洞的台階上的時候,槍聲終於停了下來。   忽然,他清晰地聽見了背後雜亂的腳步聲和喘息聲。   決不能讓他們抓住 ,老闆不會同意的,他答應照顧盧鳳和孩子的條件是自己必須離開這個世界。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絕不能……張銘一咬牙從地上撐起身子,背靠著牆壁坐起來,一隻手哆嗦著從口袋裡摸出袖珍電筒,一道細細的光柱穿透雨幕,照見了幾個奔跑中的黑影,張銘用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朝著想像中的敵人狂亂地扣動著扳機,引來的是對方一陣更加密集的槍聲。   張銘覺得這次的子彈似乎都長了眼睛,顆顆都朝著他衝過來,並且深深地鑽進他的身體,他的身子火熱的幾乎要沸騰起來。   他在失去意識之前,嘴裡只來得及念叨出兩個字:「小鳳。   「此刻,凌晨五點整。   雨漸漸地小料。   第03章 並案偵查   床頭櫃上的手機不知道響了多少次,屏幕上的微光不停地閃爍著,似乎想喚醒床上沉睡的男人。   直到震動著的手機從櫃子中間移動到了邊緣,幾乎就要掉到地上的時候,打電話人的執著似乎終於感動了床上的男人,只見他的身子動了幾下,嘴裡發出了幾聲夢囈般的嘀咕。   然後才慢慢睜開眼睛,直視著天花板,好像極力在回憶著什麼,幾秒鐘以後,他的思緒終於通過手機的聲音和現實掛上了勾,於是,信息的潮水瞬間就將他淹沒了。   尚融坐在床上,眼睛盯著閃爍著微光的手機,那神情彷彿有點癡呆的樣子。   不對呀!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記得去年那次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幾乎就剩下半條命了,可這次怎麼……他扭扭脖子,又動動身子,沒有一點不舒適的感覺,除了腦子還有點反應遲鈍之外,他甚至覺得自己精力無比的充沛。   難道他們和自己解約了?以後這個日子再也不用單獨一個人在這裡睡覺了?聽說這個地方就要拆遷了,不知那個機器明年會將自己安排到什麼地方去為他們凝聚靈魂,如果每次都只是像昨天晚上那樣的沉睡就好了。   手機的響聲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又一次發起了攻擊,並且這次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急促,就像催魂似的。   張銘。   這個名字在尚融的腦子一出現,他的手已經把手機抓在了手裡。   一個男人急促的說話聲從手機裡傳出來,在寂靜的房間裡迴響著。   密集的槍聲?進去了沒有出來?院子已經警戒了?尚融把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信息在腦子裡加工了一遍,隨即就將注意力聚集到一個焦點上。   張銘到底是死是活。   可是,電話裡的人卻無法給他提供準確的信息。   必須採取行動。   「帶上盧鳳,你們全部去別墅,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外出。   「尚融聽著自己的聲音感到又刺耳又陌生,可一點都沒有含糊。   雨已經徹底停下來了,整個院子周圍被拉上了長長的警戒線,每隔十幾米就有一個荷槍實彈的警察。   院子外面的空地上擠滿了警車,警燈閃爍著,使人分不清是清晨還是夜晚。   院子裡,四五個人圍著靠牆坐著的張銘忙活著,有照相的,有量尺寸的,有在周圍地面上尋找彈殼的……總之在張銘的一生中從來沒有這麼多人為他忙活過。   可他似乎並不領情,只見他敞開著雨衣直挺挺地坐在那裡,雨帽已經離開了腦袋歪在一邊,一雙眼睛似開似閉,臉上還帶點惡作劇似的微笑。   由於雨水的沖刷,他的臉似乎剛剛洗過一樣,身上沒有一點血跡。   一個警察正對那個渾身哆嗦的女人做記錄。   一輛急救車呼嘯著衝出了院子的大門,緊接著又有幾輛警車閃著警燈停在警戒線外面。   其中一輛警車直開到院子門口才停下來。   祁順東從車裡走了下來,他的身後跟著陳國棟和一幫刑警。   祁順東嚴肅地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一切,就像一名將軍注視著硝煙瀰漫的戰場。   三宮派出所副所長張浪快速跑到祁順東面前,舉手敬了個禮,報告到道:「局長,罪犯已經被擊斃。   「祁順東點點頭問道:」我們的傷亡情況怎麼樣?「   張浪神色凝重地說道:「犧牲了一名同志,另一個受了重傷已經送醫院搶救。   「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一個大漏洞,趕緊補充道:」方所長也中了三槍,不過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已經送醫院了。   「祁順東聽完一道濃眉皺成了一疙瘩,心裡罵道:這個狗日的,連做個烈士都沒有機會。   說著就撇開眾人自顧朝院子裡面走去,邊走邊問道:「兇手的身份確定了沒有?」   「已經確定了。   「張浪一邊快步跟上祁順東一邊拿出一張紙念道:」死者叫張銘,甘肅人,復轉軍人,死前是惠亞公司所屬娛樂城的高管。   「祁順東似乎沒有認真聽張浪的匯報,眼睛被坐在那裡的張銘吸引過去了。   復轉軍人。   我們都是復轉軍人,都有一樣的性格,就連死也不願意倒下。   祁順東看著張銘似乎感慨萬千,這都是尚融做的孽,居然明目張膽地和國家機器較真,真是無法無天啊。   「調查張銘在本市的一切社會關係,對重要人員要進行監控,還有從今天起恢復對尚融的監控……」   祁順東對著張浪下了一連串的命令。 正文 分節閱讀160   張浪愣在那裡,難道局長氣糊塗了?他好半天才說道:「局長,這個案子已經交給市局刑警隊了,我……」   祁順東似乎反應過來,看著張浪嚴肅地說道:「張浪同志,從現在起你已經是市局刑警隊的副隊長了,手續很快就會下來,由你具體負責本案的偵破工作。   「張浪兩腿一碰說了聲」是!「   就轉身調兵遣將去了,祁順東身後的市局刑警隊長陳國棟臉色曖昧地乾笑了幾聲。   祁順東回頭看著他說道:「國棟,回頭開個案情分析會,有些案子早就該並案偵查了。   「陳國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局長,我認為往你臉上潑魚湯的案子和這起案子就應該並案,兇手打響的竟然就是你那支槍。   「祁順東老臉一紅,心裡早將陳國棟祖宗罵了一遍,嘴裡說道:」犯罪工具就交給技術上處理吧。   你去忙你的事情,我還要向李長年廳長匯報案情。   「說完就朝院子門口走去。   陳國棟看著祁順東的背影,心想,耍威風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別說張局長還沒下台呢,等你坐上了局長的寶座老子也不一定會舔你的屁股。   「陳隊長,思考案子這麼入迷呀!」   陳國棟微微一驚,回頭一看,原來是三宮派出所的內勤李滿媛正看著他。   立即眉花眼笑道:「剛想了點頭緒就被你嚇沒了,現在可好,在你這個美女面前我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李滿媛淡淡地笑了一下,隨即正色說道:」陳隊長,上次你來過三宮所調查傷害祁局的案子,結果祁局的案子你沒有查出一點頭緒,卻查出了我和祁局之間的男女關係,並且到局裡宣傳的人人皆知。   陳隊長,你這是存心和祁局過不去還是我李滿媛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   「陳國棟萬萬沒有料到這個女人在這個時間這個場合竟然會向自己提出這樣的質問,一時呆呆地立在那裡不知該怎麼回答。   都說李滿媛是個厲害的角色,今天算是領教了,今後一定要離這樣的女人遠點。   第04章 交待後事   尚融回到家裡時已經是早上六點鐘。   楊嫂自然是已經起來並在廚房裡忙活了,朱虹穿著睡衣正從樓上下來,抬眼就看見男人從門外面進來,她趕緊迎上去接過他的外套,隨口問道:「你這是才回來還是出去轉了一圈了。   「要是在往日,尚融也許會趁著沒人的功夫在女人身上沾點小便宜,可今天他沒有這個心思,他甚至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只是生硬地說道:」去把他們全都叫起來,我有話要說。   「說完再不理女人,直接上樓來到紫惠的臥室。   紫惠自從恢復記憶以後,很快就繼續和喬菲打成一片,兩個人的感情似乎比以前更近了一步,只要尚融不回來,兩個人總是大被同眠。   此刻,尚融看著被子裡兩個相擁而眠的嬌軀禁不住搖搖頭。   紫惠現在就像變了一個人,雖然身體和記憶都已經恢復如初了,但是一直都沒有去公司上班,尚融曾經催過她幾次,讓她過問一下公司的業務,可女人好像已經對生意沒有一點興趣了,整天也不出門,窩在家裡翻看各種時尚雜誌,沒完沒了地看電視裡的韓劇,看那架勢好像是金盆洗手了。   尚融把這一切歸結於女人的心靈傷口還沒有痊癒,所以也就不再強迫她,一任她隨心所欲地消磨時間。   同時,尚融也曾經考慮過讓小雅參與總公司的管理工作,但是,根據胖子王世禮的反應,自己還沒有發話小雅已經主動過問公司的業務了。   這使尚融產生了些許疑慮。   自從祁順東出事以後,尚融現在對待小雅很謹慎,盡量不在她面前提起祁順東的事情,甚至紫惠被綁架的事情也不許家裡人再提起,好在最近他不經常在家裡,而小雅好像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勤奮,總是早出晚歸,細細算來,近一段時間兩人幾乎沒有單獨相處過。   終於,紫惠似乎感覺到了男人的存在,從睡夢中幽幽醒來,睜著一雙睡意朦朧的眼睛奇怪地看著屋子裡的男人,似乎想搞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麼溜進來的。   「幾點了?你才回來麼?」   紫惠伸個懶腰嬌慵地問道。   這時喬菲也醒了過來,懶懶地翻了個身壓在紫惠腿上,眼睛也沒睜開就嬌喚了一聲「姐。   「紫惠趕緊推推女孩的身子道:」菲兒,起床了,融哥回來了。   「喬菲這才張開雙眼,看見男人正站在床邊看著自己,一時就覺得有點害羞,拉拉被子蓋住自己裸露的身子。   嬌聲道:「天亮了嗎,瞌睡死了。   「說完伸展著一雙白嫩的手臂連連打著哈且。   如果是在往常,面對兩個美女近乎赤裸的嬌軀,特別是春睡後的嬌慵誘人的模樣,尚融哪能忍受到現在?怕是早已赤膊上陣了。   床上的兩個美人也正自疑惑,她們遲遲賴在床上原本就以為男人馬上就會發動進攻,奇怪的是等到這會兒還是沒有一點動靜,細細觀察就注意到了男人的臉色不善,於是不再搔首弄姿了,趕緊穿衣下床。   「惠惠,你今天去趟公司,就像往常一樣正常上班,如果有人來問張銘的情況,就說他一個月前已經辭職了。   楊鈞那裡我已經交待過了。   「看著女人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尚融故作輕鬆地繼續說道:」不會有事的。   他們也就是來問問情況。   另外,你如果不想再管公司的具體業務,可以試著讓小雅分擔一些具體事務。   但是總的方面還是要你自己把握。   我最近可能要出去幾天,家裡的事情你要安排好。   記住 ,別給我打電話,有事我會打給你。   又出什麼事了。又是公安局?「   紫惠驚呼道。   尚融冷著臉說道:「我說過了,不管你們的事,什麼都別問。   「說著就離開臥室下樓去了,留下紫惠和喬菲互相對望著,臉上都是一幅不安的神情。   不一會兒幾個女人都在客廳裡聚齊了,小雅看上去還沒有洗漱,一臉疲倦的樣子。   楊嫂原本是要叫大家吃早餐的,她奇怪地注視著客廳裡的幾個人,難道一大早就要召開家庭會議,她偷偷看看男人的臉色就悄悄地躲進了廚房。   尚融坐在沙發上,眼睛看著茶几上紫惠的一本雜誌,沉聲說道:「我要去外地幾天。   家裡的事情我交待一下。 正文 分節閱讀161   不管什麼人來問我的行蹤,你們只要回答三個字,不知道。   「說著掃視了幾個女人一眼繼續道:」我不在家期間,家裡的一切事情紫惠說了算。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希望你們都不要分開。   「每個女人聽了男人的話心裡都微微感到吃驚,聽男人的口氣好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特別是小雅,臉上神色變幻不定,幾次要張口詢問可都忍住了。   難道和那個人有關。   只有朱虹雙目微閉,嘴唇翕動好像是在祈禱的樣子。   尚融忽然感到自己說的話過於嚴肅了,事情可能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嚴重,可別嚇壞了這些女人,讓她們亂了陣腳。   於是緩和了語氣說道:「我多則十天半月,少則幾天就回來了。   我的意思是讓你們看好家門,咱們在這裡的產業雖然不算大,可也不算小。   眼紅的人多,說不準就有什麼人來找麻煩。   所以紫惠和小雅要特別留意一下公司的業務。   「說著轉頭看著小雅說道:」最近紫惠身體不好,小雅就多辛苦一點,不過也不用把自己搞的太疲倦,生意差點也沒關係,咱們又不是缺錢的人家。   「說完尚融站起身來,一邊拿過自己的外套穿上一邊對紫惠說道:」你給小雨打個電話,說不定我最近會去趟北京。   「」哥,我也想去。   「喬菲突然冒失地嚷道。   尚融今天第一次露出一點笑意,罵道:「你少搗亂,你不是剛去過嗎?」   「我想去看我媽媽。   「喬菲撅著嘴說道。   尚融走到門口回頭囑咐道:「等過了這一陣,我們一起去玩玩,再說你捨得離開你的紫惠姐嗎?   「喬菲聽了就紅了臉,作勢要撲過來似的,尚融趕緊打開門跑了出去,眼角的餘光瞥見幾個女人神色複雜地盯著他的背影。    第05章 老謀深算   上午十點鐘,市局的有關領導都已經聚集在了小會議室裡,省廳的李長年自然到會,只是張愛軍坐在那裡一幅萎靡的樣子,好像已經幾天沒有合眼了。   除了李晴、陳國棟之外,這次會議增加了一個新人,這就是來自三宮派出所的副所長張浪。   會議由祁順東主持,他首先向大家介紹了張浪的身份,然後就讓他向大家談談昨天晚上發生的命案。   張浪畢竟頭一次面對這麼多的領導,心裡免不了有點緊張,但他畢竟是一個老練的游擊隊員,沒一會兒他就進入了自己扮演的角色。   「因為前一陣祁局受到了犯罪分子的襲擊,所以我們三宮所一直都堅持夜晚巡邏。   昨天晚上剛好我帶著四名同志值班,凌晨五點左右我們好像聽見東北方向傳來兩聲槍響。   由於當時雨下的很大,我們不能確定那是槍聲,不過我們還是迅速地到達了事發現場蚳C醇衩湆t舜幽歉鱸鶴永鑀牴頞埽挫[搶樟釧茤C?沒想到對方突然向我們射擊,派出所餘劍光同志衝在最前面,被犯罪分子的子彈擊中,壯烈犧牲。   「說著,張浪的聲音有點哽咽,不得不停下來平息一下內心的激動。   「那為什麼方玉良會在那棟小樓裡?」   李長年問道。   張浪看看祁順東,低聲說道:「我們也是事後才知道,當時……」   祁順東接過話來說道:「方玉良同志上次就是在男女關係上栽了跟頭,沒想到他不思悔改,竟然帶著一個女人在那棟小樓裡睡覺。   「」那麼犯罪分子是衝著方玉良去的?「   李長年繼續問道。   「可以這麼推斷,從罪犯的身份以及作案時殘忍的手段來看,我懷疑是和林紫惠綁架案有關,犯罪分子的作案動機顯然是為了復仇,這個案子和上次襲擊我的應該是同一個人,那支槍就是證明,根據張銘的身份,這個案子再次讓尚融浮出了水面,他一直都在懷疑是我們抓了林紫惠。   「祁順東說道。   張愛軍這時插話道:「我同意老祁的復仇的推斷,但我認為張銘不是為林紫惠報仇,因為林紫惠和他沒有關係,我倒是覺得張銘是在為他的老婆盧鳳報仇,因為上次她的老婆在審訊室裡流產了,張銘一直想不通,幾次要求進行行政復議,我為了不干擾老祁的工作,就將這件事壓了下來,沒想到埋下這麼深的惡果,這件事情的責任主要在我。   「祁順東見張愛軍把這件事情扯出來,並且口口聲聲說他承擔責任,實際上是含沙射影地在攻擊自己是這個案子的始作俑者。   都已經謝幕了沒想到老東西表演的勁頭還這麼旺盛。   不過,張愛軍的說法也不能說沒有道理,只是他故意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死人身上,其目的還不是為了掩護尚融,那個尚融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   這時很少說話的李晴開口道:「現在我們內部有些傳言,說林紫惠是方玉良綁架的,並且方玉良還強姦了林紫惠。   「」真是一派胡言。   「李長年大聲說道:」謠言不可信。   我看還是要在那把手槍上下功夫。   局裡目前的案子一件件地堆著,這些案子看起來都是環環相扣,問題是我們沒有一件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如果我們打開了某個要緊的環節,那就找到了所有案子偵破的鑰匙。   「祁順東及時接過話來說道:」我同意廳長的意見,一年來發生的幾次重大案件都有尚融的影子,而幾乎快成為懸案的鄭剛案又和尚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認為所有的案子幾乎都是圍繞鄭剛案子展開的,每個看似孤立的案子只要把尚融放進去就會產生邏輯關係。   所以,我建議將幾個案子並案偵查,全部納入鄭剛專案組的工作範圍。   另外,目前國棟同志手上的案子比較多,我看鄭剛專案組的具體事務就由張浪同志來負責,當然,大方向還是由張局長把關。   「李長年側過腦袋和張愛軍低聲交換了一下意見,就站起身來說道:」就按順東同志的意見辦。   我還是那句話,證據證據,一切假設推斷最終都要鐵的證據來證明。   「說著掃視了與會的每個人一眼繼續說道:」同志們,在我們這個幾百萬人口的城市裡,在半夜居然槍聲不斷,你們知不知道產生了多麼惡劣的影響,現在街上的每個市民幾乎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我們拿什麼向廣大的市民交待。   市委王書記已經發了幾次脾氣,責怪我們公安機關辦事不利。 正文 分節閱讀162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壓力,反正我的壓力很大,我希望大家能盡快給上級領導和全市人民一個滿意的交待。   「散會以後,張愛軍剛在辦公室裡坐下,李晴就跟了進來,這次她沒有走到局長身後揉肩膀,而是在張愛軍辦公桌前面坐下來。   神色焦急地說道:「看來陳國棟靠邊站只是個時間問題了,下一個就是我,你還沒走就這樣了,等你走了我在這裡還待得住?張愛軍摸摸發亮的腦門,嘿嘿笑道:」你呀,總是把事情想得那麼簡單,我在公安系統工作三十多年了,難道是隨人擺弄的阿斗?你別心急,有些事情需要時間來醞釀。   祁順東就是心太急,戲還沒有開場呢,他就跳出來唱主角。   「說著把腦袋靠在椅子背上閉目養神。   李晴嬌嗔道:「我不管,你答應過人家的,走之前必須實現你的諾言。   「張愛軍瞇縫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女人,心裡納悶,怎麼現在的女人都這麼迫切地想涉足男人的傳統行業。   「那個尚融怎麼樣?看來這個小流氓有點膽量。   「」還能怎麼樣?「   李晴撅著嘴說道:「我讓他暫時避一避,不過他好像沒這個意思。祁順東會不會抓他?」   張愛軍一下從椅子上支起身子,低聲道:「進攻是最好的防守,躲避是沒有用的,現在看來方玉良綁架了林紫惠是千真萬確的,但是誰給他的膽子?方玉良現在沒有死,並且參與這件事的人也不會只有方玉良一個,那個小流氓如果把林紫惠的綁架案和祁順東扯上關係,那一切就會發生變化。   「說完又躺回椅子裡閉上眼睛,自言自語地嘀咕道:」怎麼會這麼湊巧?難道他事先就知道?「   李晴不明白局長在嘀咕些什麼,坐在那裡沉思了一會兒,好像有了注意,看看椅子裡假寐的男人,便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第06章 善意欺騙   中午的時候尚融的車到達了郊區的別墅。   雨後的天氣格外晴朗,別墅前面的樹枝上已經暴出了綠芽,嬌嫩的令人心疼。   看著郊外春意盎然的景色,尚融陰沉的心情稍稍開朗了一些,但是,也許是因為這棟別墅裡曾經發生過兩起命案,所以當他看見那棟灰色的建築時,一片陰影用又浮上心頭,更何況別墅裡面那個馬上就要面對的女人讓他不禁一陣煩惱。   尚融一下車就看見建斌等三人從裡面迎出來,每個人都臉色凝重,想必他們都已經猜到了張銘的結局。   尚融朝他們點點頭沒有說話,直到進入別墅的一個房間,坐在沙發上點上一隻香煙,穿山甲才開口說道:「她在樓上,鬧了一晚上,現在才睡著,我們也不知道應該對她說什麼。   「說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老闆,張銘真的完了?」   地圖似乎有些不信地問道。   尚融看看三個人,低聲說道:「不成功便成仁。   對我們來說這是個最好的結局,我這樣說也許有點不盡人情,但事實就是這樣。   如果他活著落在警察手裡的話,現在你我還能這麼悠閒地坐在這裡?「   尚融的話讓三個人一時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臉上都流露出痛惜的神情。   特別是地圖和張銘的關係最好,所以他似乎比別人更悲傷,坐在那裡只顧一口一口地不停吸煙。   「看來那封匿名信是個陷阱,把我們的視線引向方玉良的同時,他們一直都在守株待兔。不然怎麼會這麼巧?」   穿山甲打破了沉默,憂慮重重地說道。   「這個陷阱自然是祁順東挖的,這正說明是他策劃綁架了林總,方玉良只不過是具體辦事的。   他這麼做真是一石二鳥,一方面把綁架林總的責任推到方玉良身上,另一方面又想借我們的手剷除方玉良,這樣他就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建斌分析道。   「但是他沒有想到方玉良並沒有死。   「尚融接話道:」我們還有機會。   「地圖抬頭惡狠狠地說道:」實在不行咱們就直接干祁順東,除去了這個禍害大家就安心了。   「尚融擺擺手,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步,緩緩說道:」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從鄭剛出事以後,我們一直都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先是受制於鄭剛,後來又被祁順東牽著鼻子走。   總是在窮於應付。   以至於勞命傷財。   今後決不能再這樣下去,要想辦法奪回先手爭取主動。   不然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洗白自己。   「說著看了幾個人一眼,繼續說道:」我們今後不能再無事生非了,不能讓自己變得越來越髒,身上背的案子越來越多,而是集中力量解決和我們切身相關的事情。   這樣看來,我們的主要敵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鄭剛,另一個就是祁順東。   「」在這兩個敵人中鄭剛必須死,祁順東只能壓。   「穿山甲插話道。   「不錯!」   尚融欣慰地看了穿山甲一眼說道:「只要鄭剛死了,祁順東就是把自己一輩子折騰進去也破不了這個案子。   但是,如果我們一心對付鄭剛,祁順東就會集中精力對付我們,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增加他的壓力,不管是精神上工作上還是生活上,不擇手段地壓制他,讓他疲於應付,這樣我們就有時間對付鄭剛了。   「」鄭剛上次打過電話以後又消失了這麼長時間,會不會離開本市了。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就接著拿方玉良做文章,這個方玉良只要活著就是祁順東的一塊心病。   他畢竟是公安局長,還不至於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來吧。   「建斌似胸有成竹地說道。   「他能不能幹出殺人滅口的事情就看我們給他的壓力有多大,狗急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祁順東不可能讓自己的前程毀在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手裡。   「穿山甲說道。   「就是這話!」   尚融說道:「想辦法讓方玉良知道,他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祁順東的陰謀,讓他們互相狗咬狗。 正文 分節閱讀163   這件事情那個三宮派出所的吳新民可以利用。   「如果那封匿名信有問題的話,吳新民也很可能是祁順東手裡的一顆棋子。   「穿山甲擔心地說道。   「這不要緊,我們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說著尚融坐回到沙發上,看了一眼建斌繼續道:」建斌,雖然你曾經潑過祁順東的臉,但目前你和我們之間的牽扯最少,他們還沒有發現你的存在,所以最近一些出頭露面的事情都要你去做。   我批准你去找兩個馬仔,直接聽命於你,但是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詳情,更不能和我們有什麼關聯,如果出事,最後的源頭也只能查到你那兒。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建斌興奮地答道:「明白,老闆,我正愁人手不夠呢。   「尚融又回頭看看穿山甲和地圖說道:」你們兩個最近要是沒有重大事情就不要露面了。   仔細想想你們和張銘之間還有些什麼需要掐斷的線索,別讓祁順東嗅到什麼氣味,射天狼和張銘這樣的悲劇我希望不要再上演了。   「說著站起身來,走到窗戶跟前看著外面春光明媚的世界,似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棟房子帶給我們的回憶太多了,把它處理掉吧,過些日子重新找個乾淨的地方。   「穿山甲聽了老闆的話,有種忍不住想笑的感覺。   我們這些人待過的地方怎麼會乾淨呢,再說,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淨土?盧鳳睡的很不踏實,噩夢一直糾纏著她,一會兒看見張銘坐著一列飛速的火車漸漸遠去,自己喊破嗓子也沒能把他叫回來。   一會兒又看見張銘滿臉鮮血,張著嘴在喊叫著什麼,但是一句也無法聽清楚。   正當盧鳳痛苦地徘徊在噩夢之中的時候,她肚子裡的嬰兒及時地將她踢醒過來。   盧鳳睜開眼睛,雙手下意識地輕撫著自己碩大的肚皮,一邊環顧了一下周圍陌生的環境,一時想不起自己到底是睡在哪裡,難道自己已經和張銘到了一個新地方?她抬起頭來似乎是在尋找著張銘,忽然就看見離床不遠的地方坐著一個男人,一雙冷冰冰的眼睛正盯著她。   心裡不禁吃了一驚,自己睡覺的地方怎麼會有陌生男人進來呢。   張銘在哪裡?忽然,彷彿有一道亮光閃過腦海,昨晚的一切瞬間在腦海裡浮現,同時她也想起了那個坐在床邊的陌生人正是丈夫的老闆尚融。   盧鳳下意識地拉高身上的被子,一邊膽戰心驚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張銘呢,他去那兒了?」   尚融看了女人一眼,目光從她的胸部掃過停留在高高隆起的腹部。   那裡面有個小張銘,血管裡流著張銘一樣的血液,每天都複製著張銘一樣的遺傳基因,起碼在這點上張銘比自己幸運,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他留下了自己的種子。   如果自己此刻死去的話,這個世界將不會留下一點痕跡,媽的!自己那些女人就像沙漠一樣,雖然勤奮耕耘,可怎麼就沒有一個開花結果的呢。   盧鳳見男人一雙眼睛只顧盯著自己的肚子,神情癡呆的樣子,不禁臉上一紅,雙手撐著坐起身子,催問道:「張銘到底在哪裡?」   尚融回過神來,看著女人紅潤的俏臉,心裡感歎道:怪不得張銘如此死心塌地,這個女人確實有令男人留戀的本錢,即使在懷孕期間仍然魅力十足。   一瞬間尚融前面打過幾遍的腹稿全部被推翻了。   「今年你可能見不到張銘了,在張銘回來之前由我來照顧你,張銘已經同意我做你肚子裡孩子的乾爹。   「尚融毫無表情地說道。   盧鳳聽了男人的話雖然吃驚,但一顆心稍稍平和了一點,但仍然追問道:「他到底出什麼事了?這是什麼地方。   「尚融把椅子朝床邊挪了一點,彎腰將腦袋湊過去低聲說道:」你聽說過意大利的黑手黨嗎?「   盧鳳當然聽說過黑手黨,那都是些壞人,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尚融看著女人疑惑的表情繼續說道:「那些黑手黨人也有老婆,不過每當他們的老婆多管閒事的時候,他們的男人就會莫名其妙地死去,後來,就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一直流傳至今,那就是黑手黨人的老婆只允許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享受生活,絕對不能過問男人的事情。   我現在破例一次,滿足你最後的一點好奇心。   你的丈夫做的就是黑手黨幹的事情。   「」你胡說!「   盧鳳早就懷疑丈夫在做什麼不合法的生意,不然那些花不完的錢是從哪裡來的?但她怎麼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丈夫是個臭名昭著的黑手黨。   「都是你讓他幹的。   「最後實在騙不了自己,只好把責任推給面前的男人。   尚融站起身來冷漠地說道:「不錯,是我讓他幹的,我們有共同的愛好,既然你丈夫都聽命於我,所以在他回來之前你必須聽從我的安排,好好把孩子生下來,不然我就替他打你的屁股。   「說完不再理會女人的感受,轉身出門去了。   盧鳳呆呆地坐在床上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   這都是些什麼人吶,太粗俗了。   想著男人剛才的話沒來由的又是一陣臉紅。   不過他說得對,孩子現在是最重要的,反正張銘遲早要回來的。   盧鳳一時就安下心來,伸手摸著肚子裡的孩子,臉上閃現出聖潔的光輝。   第07章 後宮爭風   雖然才離開兩個月,可紫惠上午走進自己辦公室的時候還是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公司的員工忽然看見往日的老闆重新現身似乎都有一種興奮的感覺,這倒不是因為紫惠的出現預示著公司將回到往日的正常軌道,而是因為自己的老闆已不再是往日的那個熟悉的女性,而是一位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物。   更有一些男性員工腦子裡勾勒著女老闆被綁架期間可能發生的緋*情節,看著女人妖嬈的身子,他們甚至在潛意識裡對那些幸運的綁匪產生了一絲羨慕之情。   紫惠當然不知道那些男人內心的齷齪念頭,但是從員工的眼神中她還是看出了那種遮遮掩掩的曖昧神情。   她忽然就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到公司來,甚至對尚融產生了一絲怨恨。   不過她明白男人的意思,他倒不是逼著自己一定要來公司上班,而是在一個非常時期讓自己在公司露個面,讓所有的人都明白一個事實:公司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   整個上午紫惠都待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除了胖子王世禮以外沒有一個人主動進來匯報工作。   即使王世禮也僅僅在她辦公室待了不到五分鐘,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至於工作上的事情則一句也沒有提過,好像紫惠早已經不是公司的總經理了,而是一位退休的老職工,僅僅是為了表達應有的尊敬才勉強來敷衍一下。   對此,紫惠雖然感到彆扭,可終究還是能夠理解,畢竟自己的故事與總經理的身份加在一起使許多人望而卻步。   但是,讓她難以理解的是,已經快到中午了,祁小雅卻一直沒有露過面。   上午紫惠上班的時候就在樓下看見了小雅的車停在那裡,照紫惠的想法,小雅應該是第一個到她辦公室的人,哪怕不談公事,只是閒聊幾句,也算是對她重回公司的一種關注。 正文 分節閱讀164   然而小雅雖然沒有來,可是在紫惠的辦公桌上,秘書送來的一疊報表文件上她卻多次看見了祁小雅的簽名,其中包括一項六百多萬元的投資項目和一份關於五十萬元的影視贊助計劃書。   這些文件自己不在的時候應該由王世禮簽字才對呀,為什麼是祁小雅簽字呢。   尤其讓紫惠感到不舒服的是,她親手創建的三個小家電公司被小雅轉掉了一個。   因為有一段時間沒有參與公司的業務了,紫惠不知道在自己被綁架和失去記憶這段時間裡尚融在公司裡做了一些什麼樣的安排,但是直到今天早上她才從男人的嘴裡聽見讓小雅參與公司管理的話,可眼前的事實是小雅早就擁有了公司的決斷權。   紫惠坐在那裡沉思了一陣,按照她的性格本來馬上就要叫小雅來問個清楚,可隨即一想,會不會是尚融的意思呢,因為她記得男人曾經表示過收縮公司業務範圍的意圖。   還是先聽聽王世禮怎麼說吧。   紫惠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王世禮的電話。   小雅早上確實在公司轉了一圈。   從家裡出門的時候,她本來有心邀紫惠一起上班,可是見紫惠去臥室換衣服的時候,半天都沒有從裡面出來,小雅跑到樓上打算叫她,可剛走到臥室門口就聽紫惠正和喬菲說話。   小雅敲門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豎起耳朵偷聽裡面兩人的談話。   「姐,你真的不想再當總經理了嗎?」   喬菲嬌聲問道。   就聽紫惠歎了口氣說道:「這還有什麼真的假的,不知為什麼,自從上次出事以後,我就覺得自己老了,以前那種爭強好勝的心也淡了。   「」那如果你不幹了,融哥是不是會讓小雅做總經理?「   喬菲急迫地說道。   「他的心思誰能猜到,不過小雅還是嫩了點,融哥好像有意讓她歷練一下,至於是不是讓她當總經理現在還很難說。   「就聽喬菲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她比我還來的晚呢。   「紫惠撲哧笑了一聲說道:」你這小東西,你們不是都上過床了嗎?怎麼自己的姐妹也嫉妒呀。   「又聽喬菲似扭捏地說道:」那是兩碼事。   融哥可不能厚此薄彼。   再說,怎麼我就比小雅差了?我是經濟財務類科班出身,小雅呢,跳舞出身,我就不明白融哥是什麼意思。   我在總公司也幹了那麼長時間,小雅那裡的財務工作還不都是我在做?我覺得自己完全勝任總公司的財務工作。   「喬菲說完就聽紫惠又是一陣氣e笑,挖苦似地說道:」小東西的野心不小嘛,原來是想當財務老總呀!「   喬菲膩死人般的叫了一聲「姐!」   就聽裡面兩個女人一陣嗚嗚的親嘴聲,聽的小雅面紅耳赤,正準備離開,忽然就聽紫惠正色道:「菲兒,你可千萬不要把你的想法告訴你大哥,他可是不喜歡女人爭強好勝的,再說,你這個小腦袋怎麼比得上小雅?你看小雅和你哥在一起都混了這麼久了,現在和母親都住到家裡來,整個身子也被你哥摸遍了,可小雅就是勒緊褲腰帶不讓你哥闖過最後一關,還把自己的母親推到前面頂著……這就是人家女孩聰明,不見兔子不撒鷹。   「小雅聽到這裡,覺得自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可偏偏喬菲撒嬌般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我不管這麼多,我要你給我做主……」   就聽紫惠哼哼唧唧地說道:「好呢,姐給你做主,姐不給我的小寶貝做主還給誰做主呀。姐保證你以後不會比小雅差……」   小雅聽著紫惠的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覺得自己母女在這個家裡根本就是外人,原來這兩個人平時妹妹長妹妹短的叫的親熱,竟全是表面偽裝,實際上處處都想著怎樣限制自己。   居然連自己母親和尚融的謠言也造出來了……小雅鼻子一酸,一時就委屈的流下淚來,一顆心瞬間就和紫惠喬菲疏遠了。   第08章 致命邂逅   小雅從家裡出來,坐在車上發了一會呆。   想著要不要去趟總公司,因為那裡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可她今天確實不想在公司裡和紫惠照面。   早上臥室裡傳出的短短幾句話彷彿讓她一瞬間認清了紫惠的「本來面目」。   怪不得當初高燕也無法在公司立足呢。   可笑自己還曾經把紫惠當偶像崇拜,只要高燕在自己面前說紫惠的壞話就感覺不舒服,沒想到……但是最讓小雅吃驚的還是紫惠說她母親的那句話,這幾句話不禁讓她疑雲重生。   紫惠話裡面的意思是顯而易見的,可自己這種事情怎麼做得出來呢,她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難道……小雅不禁回憶起有這麼幾個清晨,她剛好看見尚融從自己的母親臥室裡出來,當時她根本就沒有多想,在她看來自己的母親怎麼會和尚融發生那種事情呢?可後來她覺得尚融和母親的關係變得非常親密,當時她還暗地裡高興,認為一家人就應該親親熱熱的,不過,她還是覺得母親在某些方面發生了變化,具體是什麼變化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有時是母親偶然對尚融說的一句話,在小雅聽來覺得有點過於曖昧,有時是母親對男人的關心讓她感到有點超越了岳母與女婿之間的界限,甚至有時母親在餐桌上看著男人時的一個眼神……然而,儘管小雅心裡有種種的疑團,可她除非親眼看見,否則是不會相信這種令她難以想像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母親身上。   今天紫惠的一句話不得不讓小雅重新細細體味以往看見的一切。   當想到事情的深一個層次時,小雅握著方向盤的手止不住微微哆嗦,一張臉變得通紅,這又使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想起母親曾經告訴她的那些難以置信的往事,想起那些自己毫無知覺的夜晚,父親是怎樣把手伸進她的被窩……難道這世上真有這種不論的醜事每天都發生著?想著這些,小雅的一顆心就顫微微的浮起,渾身熱火起來,感到自己的身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甚至有點暗暗吃驚自己的感覺。   當母親告訴她父親曾經在自己身上所做的獸行時,她噁心了好幾天,那種羞恥感就像一個沉重的包袱,一直以來壓的她透不過氣來。   但是,當她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將和母親共同服侍一個男人時,潛意識裡為什麼會產生如此強烈的刺激和興奮?紫惠說她是故意勒緊褲腰帶吊男人的胃口,可自己有那種想法嗎?有多少次了,自己就像一座不設防的城市,赤裸裸地引誘他來攻擊,但他總在關鍵時刻鳴金收兵,以至於自己都快產生自卑感了。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和母親的關係在作祟。   他已經和母親上過床了。   他已經把母親壓在身下幹過了!他放過自己的原因並不是良心發現,也不是有什麼負罪感,而是在等待時機,讓自己慢慢地瞭解他和母親的關係,試探自己的底線,最後讓自己心甘情願地接受母女共夫的現實。   他就是那樣的人,他從不強迫女人和他睡覺,他喜歡女人自己舒展開心扉,然後才佔有那連接心靈的甬道。   一瞬間小雅在心底發出一聲痛苦而又亢奮的呻吟。   「祁小雅!」   一個動聽的女音在背後響起,小雅彷彿置身於夢境之中,連自己什麼時候把車停在了公司門口都不知道,此刻她在公司門前反應遲鈍地轉過身子,直愣愣地盯著那個正微笑著的美少婦。   陌生人。   沒見過面。   她是在叫自己嗎?「   小雅,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少婦走到小雅面前,一臉關切地查看著女孩的臉色,就差伸手來摸女孩的額頭了。   小雅此時似乎覺得這個少婦的聲音挺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正文 分節閱讀165   少婦見女孩的眼睛裡似乎恢復了光彩,就笑道:「你別猜了,我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認識一下吧,我叫李滿媛。   「李滿媛!小雅一瞬間就記起了這個女人是誰,不錯,她們確實沒有見過面,但是,那個人被人燙傷了臉以後,就是這個叫李滿媛的女人給自己打的電話,並勸說自己到醫院去看那個人。   怎麼?她還不死心嗎?還想多管閒事來撮合父女關係?她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這樣關心自己呢?李滿媛看著女孩流露出的複雜眼神,心想,這個女孩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單純,肯定是那種既敏感、心思又細密的人。   這點倒挺像他的父親,只是不知道是否遺傳了她老子的血性。   一瞬間,李滿媛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和青年時光,她彷彿從這個女孩的眼神裡看見了自己早已逝去的影子。   「小雅,我是你父親的同事,我們能找個地方聊聊嗎?」   既然發現了女孩的性格保守內向,李滿媛也就換了一幅正經的口氣說道。   「是他讓你來的嗎?」   小雅冷冰冰的問道。   李滿媛淡淡一笑,撇撇嘴說道:「我從來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不受任何人指使。   「小雅盯著少婦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女人的眼睛有種穿透力,只要被這雙眼睛盯著,心裡的秘密就會像洩氣的皮球一樣一吐為快。   「我們有什麼可聊的?」   小雅抗拒著女人的吸引力,勉強反抗道。   「談談女人的話題。   「李滿媛微笑著說道:」當然你還算不上是女人,不過我們肯定有共同的話題。   走吧,坐我的車,如果你不想說話就當做散散心好了。   我看得出來,你有心思。   「說著,李滿媛未經女孩同意,伸手就勾住了女孩的手臂往她的車走去。   小雅此時好像已經不會思考了似的,兩條腿不聽使喚地跟在了女人後面,她只是神經質地回頭看看後面的公司大樓,彷彿怕被人看見一樣,心裡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正幹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那棟大樓的每扇窗戶都是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正看著她心甘情願地踏上失貞的路途。   第09章 水到渠成   這些日子祁順東心情很愉快。   雖然他還沒有被正式被任命為市公安局局長,可實際上已經在許多事務上唱主角了。   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省廳李長年的支持。   這從上次的案情分析會就可以看出來,雖然張愛軍照樣和他唱反調,但是自己的意見最終得到了李長年的認可。   只是李長年顧及到張愛軍的面子才說了一番寬慰的話,但他的態度是明確,特別是鄭剛專案組的工作,雖然張愛軍還是組長,但那只是掛個虛名,所有的指揮權已經轉到了祁順東手裡。   這從張浪順利擔任刑警隊副隊長就可以看出來權利的轉移。   當然,還有個陳國棟是張愛軍的人,不過他已經被排擠在邊緣了,目前還不能做的太明顯,不過踢開這塊絆腳石也只是個時間問題。   此外,祁順東生活上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前幾天,他第一次在自己家裡那張他和朱虹睡過的大床上把李滿媛干的又哭又叫,從那天起,李滿媛便名正言順地在祁順東的家裡住了下來,雖然兩人還沒有辦理法律手續,但儼然已經是一對老少夫妻了。   尤其令祁順東感到興奮而又吃驚的是,李滿媛居然對自己異於常人的變態性取向不但不反感,反而在床上處處刻意迎合男人那些令人羞恥的癖好。   起初,在床上祁順東總是小心翼翼隱藏著自己心理上見不得人的一面,但是隨著兩人之間肉體上的接觸日漸增多,每當高潮來臨的時候,祁順東就會忍不住露出內心狂亂的渴望。   有一次當他即將在女人身體裡面爆發的時候,再也無法控制那變態的慾望,終於仰著脖子不顧一切地喊出了女兒的名字。   但出乎意料的是李滿媛的軀體在稍稍僵硬一瞬以後,隨即就癱軟了下來,雙手緊緊摟住男人的腰,拱起自己柔軟的軀體,那一陣緊似一陣的悸動持續了好幾分鐘,直到祁順東癱軟在她的身上,她還是緊摟著男人不肯鬆手,身子顫巍巍的就像一個高熱患者。   從此以後,祁順東就不再有顧慮了,既然李滿媛接受了自己特殊的性愛方式,那麼這種方式就成了兩人之間的禁忌遊戲。   其實,祁順東從第一次佔有李滿媛的身子時,就發現她是一個心靈敏感型的女人,這種女人的性慾不是來自對她肉體的刺激,而是完全取決於心靈的感受。   李滿媛之所以主動獻身就是出於內心對強權男人的渴望,這樣的女人既希望有個男人像父親一樣愛她,同時又像一個強壯的男人操她。   事實證明祁順東的判斷是正確的,兩人之間的遊戲還沒有玩幾天,李滿媛就在一次高潮中哭著喊著叫他親爸了。   不僅如此,現在的李滿媛在床上已經不僅僅局限於男人給她設計的角色了,而是不斷地有新花樣、新情節、新姿勢發明出來,那花色品種不但讓祁順東目不暇接、眼花繚亂,更令他心潮澎湃欲仙欲死,每次看著女人在自己的身子底下漸漸陷入亂*的虛構情節中,祁順東就亢奮的一次次雄起,彷彿迎來了自己生理上的第二個春天。   唯一的遺憾是李滿媛畢竟不是小雅,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否則,祁順東將是多麼的幸福啊。   李滿媛開車帶著小雅在街上東轉西轉,最後把車停在了一棟高層公寓樓前面。   小雅知道這棟公寓叫楓丹白露,是本市最豪華的公寓之一。   想當初她的夢想就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在這裡擁有一套住宅。   隨著身份的變化,小雅已經不滿足於居住尚融的老房子了,雖然她現在掌管著文化公司的財權,完全有能力購買一套公寓。   但是,喬菲是公司的財務總管,自己每一分錢的進出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如果不事先不告訴尚融,他早晚也會知道。   小雅摸不準男人的心思,有時覺得男人對她寵愛有加,買套公寓他應該不會有意見,可每次面對男人時她又說不出口。   後來,母女兩個進駐了尚融的家裡,這件事情就被拖了下來。   此時,李滿媛帶她來到公寓樓前,小雅不禁又動起了心思,從今天早上紫惠和喬菲的對話來看,自己母女還是早點從那裡搬出來為妙,這樣不但保持了自己生活上的獨立性,而且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是非,起碼對那些似是而非的事情可以做到眼不見為淨,同時,如果男人真的和自己的母親有一腿話,獨立居住起碼可以防止家醜外傳。   想到這裡小雅的臉又紅了起來。   「走,上去坐坐。   「李滿媛看了小雅一眼,不明白女孩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臉紅,於是故作輕鬆地說道。   小雅咬著嘴唇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跟著少婦走進了門廳。   李滿媛公寓裡的豪華裝修以及那些造型時尚、質地優良的新概念傢俱令小雅眼花繚亂。   她不禁想道:這個女人既然是那個人的同事,不就是警察嗎?那個人雖然已經當上了局長,可自己以前的家裡怎麼能和這個小警察的公寓相比?不過看這個小警察長的確實有幾分姿色,背後一定有個財大氣粗的男人在為她花錢吧,不然,憑小警察的工資,一輩子也買不起這套公寓。   想到這裡,小雅不禁在心裡長長歎了口氣,這個女警察雖然有幾分姿色,可怎麼能和自己的青春美貌相比?自己的背後也有個財大氣粗的男人,但是,自己除了一個掛名的經理頭銜以外又有什麼呢?說到頭還不是兩手空空,就是一個男人也必須和別的女人分享,老天真是不公呀。 正文 分節閱讀166   李滿媛從冰箱裡面拿出兩聽飲料,看著站在房子中央東張西望、臉上神色變幻不定的女孩,似乎看透了女孩此時的心思,不禁莞爾一笑,低聲道:「這是我父親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平時不住這裡,房子太大了,一個人住著太空虛了。你坐呀!」   她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父親是幹什麼的?居然捨得買這麼豪華的公寓給女兒做禮物?有錢是肯定的,重要的是她父親對她多好啊〈有〉醬螅楓欞狴牴瑭D騫瑎衼怮M鏨F樟耍q犍|蓋姿偷男±裎鎦戽t內p鱟齦蓋椎母鶿顳皏Y蝯蠐鰼d比唬祥K荒芩凳裁炊濟凰凸瞳晾菑蕾|諞估錚畛蘇蠽礞Da沃興透葖U約褐丈砦薹ㄏ此□某莧琛想到這裡小雅不禁悲從衷來,眼睛微紅,對眼前的女人充滿了嫉妒之情。   第10章 心理衝擊   「小雅,我就要和你爸爸結婚了。   「李滿媛開門見山的一句話讓小雅吃了一驚。   結婚?隨即彷彿腦子一下就開竅了。   怪不得她會打電話讓自己去醫院看那個人,原來兩個人已經……不過,她和那個人年齡差太多呀!哼!還不是衝著局長的頭銜,真正吸引她的不可能是那個男人,一定是那個男人擁有的權勢。   小雅忽然對眼前的女人產生了鄙視之情。   她這次帶自己到這裡來多半是替那個人做說客的,哼!老東西看來是賊心不死,若不是看在血緣的份上,巴不得他被尚融弄死呢。   「你們結婚和我有什麼關係?不會是想請我喝喜酒吧?」   小雅鄙夷地說道。   眼睛看都不看女人一眼。   李滿媛雖然有心理準備,可女孩直截了當的回答還是讓她有點尷尬。   看來這小東西還沒有被尚融調教好,野性大著呢,祁順東怎麼會有這麼個渾身長刺的女兒?不過自己今天是想從女孩嘴裡證實一件事情,暫時就不和她計較了,有的是時間,早晚把這隻小貓的毛毛給捋順了。   「小雅,我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想讓你知道一下。   畢竟他只有你一個親人啊?李滿媛彷彿有點討好似的說道。   親人?小雅心裡有種想狂笑的感覺。   世界上有他這樣的親人嗎?一個想對自己女兒下黑手的畜生,做他的親人只能令人感到噁心。   小雅禁不住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不管你有什麼意思,只是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小雅尖聲說道。   看來自己的判斷是對的,李滿媛暗想。   祁順東到底對女兒做了什麼,女孩的心裡好像有滿腔的仇恨,不過從女孩激烈的反應可以看出,她畢竟還是嫩了點。   老東西可能心太急了點,如果像自己的父親一樣柔情似水的善加調教,她還能不乖乖就範?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呢。   李滿媛的眼前彷彿浮現出父親在自己身上那些令人臉紅耳熱的舉動,一時一個身子就麻酥酥的,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沙啞著嗓音說道:「小雅,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恨他。   「說著李滿媛把腦袋湊近女孩低聲問道:」他……是不是侵犯過你……我的意思是……像男人那樣……侵犯你的身子……「   未等李滿媛說完,小雅的心裡就是一陣驚顫,腦子裡轟的一下,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嘴裡幾乎念叨出來。   這個不要臉的,這個畜生,居然把這點醜事告訴這個女人了,天吶,他怎麼就這麼沒有廉恥,自己沒臉沒皮也就罷了,這不是讓自己沒法做人嘛。   小雅閉上眼睛不敢看眼前的女人,剛才還高高在上地鄙視著女人,此刻忽然就覺得一切都反過來了。   不知她此時有多得意呢,該輪到她來鄙視自己了。   小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本想起身離開這個房間,離開這個讓她感到屈辱的女人,可一個身子軟軟的,就像癱瘓了一般,眼睛裡已經滿含熱淚。   嬌弱無力地抗拒道:「你胡說……你胡說…… 我……」   說著一扭身子伏在沙發上嚶嚶哭泣起來。   李滿媛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她起身坐到女孩身邊,一伸手就把女孩摟在懷裡,就像摟抱著自己的孩子一般輕輕搖晃著。   小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掙扎,任女人抱著自己的身子,腦子裡把這些年來所有受過的委屈都過了一邊,一時就乾脆在女人懷裡哭個天昏地暗。   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女孩的哭泣漸漸平息下來,一張臉埋在女人豐滿的胸部,只是不好意思抬頭。   「看你,把姐姐的衣服都哭濕了。   「李滿媛幾乎是貼在女孩的耳邊說道,那一股香熱的氣息吹進了女孩的耳朵裡,讓她禁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   「你起來,讓姐姐去換件衣服好不好?」   李滿媛就像哄孩子似的說道。   沒想到小雅還是趴在她的懷裡不肯起來,李滿媛知道女孩臉嫩,在經受了剛才的心理衝擊以後,心靈上還很虛弱,自己的懷抱此刻對女孩來說無異於遮風避雨的港灣。   她伸手輕輕撫摸著女孩緞子般的秀髮,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小雅,你知道嗎?我們兩人真是同病相憐呢。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不但不恨他,心裡還……」   李滿媛低頭看了女孩一眼,只見女孩正睜著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外來生物似的。   她當然明白女孩此時的心思,一個絕望的孤獨的靈魂在一片苦海中苦苦掙扎,忽然抓住了另一顆同樣的靈魂,吃驚之餘當然是無可抗拒地互相接近,然後慢慢貼在一起。   「小雅,我們的父親可不是一般的男人,我們不能用世俗的眼光看待他們。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李滿媛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女孩用夢幻般的語調說道。   誰知道她父親是誰?難道也和那個人一樣是個畜生?原來她也和自己一樣被自己的父親……不過她好像並不恨她的父親。   不一般的男人?什麼樣的男人會有這種變態的心理?小雅在想入非非的同時,剛才對女人的敵意似乎一瞬間就消失了,心裡只是充滿了好奇心,盼著女人趕快說下去。   她在女人懷裡扭扭身子,似乎是想讓自己躺的舒服點,一雙美目半開半閉著,猩紅的小嘴顫抖著傾吐出陣陣處子的幽香,看的李滿媛心中搔癢難當。   她舔舔自己乾熱的嘴唇繼續說道:「我父親叫李長年,是省公安廳的廳長。   「小雅的眼睛一瞬間睜得大大的,這倒不是廳長的頭銜讓她驚訝,而是她忽然有點明白了女人說的」不一般的男人「的含義。   廳長、局長。   都是權勢男人,都有著強烈的征服慾望,包括征服女人,女人中包括自己的女兒,她的意思難道不是這樣嗎。   「我從小母親就去世了,我爸爸很疼我……」 正文 分節閱讀167   李滿媛眼神迷離地看著窗外的虛空之處,眼前的女孩似乎已經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親切高大令她感到溫暖的身影。   在小雅心慌意亂、無地自容的嬌羞中,她講述了一段蕩人心魄的父女亂倫之戀。   第11章 天定姻緣   那時的三宮區還不屬於市區,而是縣裡的一個鄉。   剛剛二十歲出頭的李長年已經是三宮派出所的副所長了,可以說是年輕有為。   當時,包括本系統內的一些年輕姑娘都對李長年心生愛戀,恨不得嫁了他做老婆。   可奇怪的是李長年心無旁騖,對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們的慇勤熟視無睹,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有了心上人了。   可有誰知道李長年內心的苦衷呢。   早在上高中的時候,李長年就和班裡的一位名叫王萍的漂亮女生談戀愛了,雖然那時的男女生之間關防很嚴,即使同桌之間也很少說話,談戀愛被認為是一件羞恥的行為。   但是,青春的騷動還是有機會突破世俗的禁忌。   李長年在前桌那個女生一回頭的瞬間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   王萍當然讀懂了李長年的眼神,在一個夏天的黃昏,她們心有靈犀地相遇在一片高粱地裡。   兩人之間沒有經過任何纏綿的前戲,更沒有甜言蜜語,而是像兩隻發情的小獸一般喘息著,互相抱在一起在高粱地的一道排水溝裡面翻滾著,最後,當女孩的幾件衣服散落在地頭的時候,李長年盯著雙手捂著羞處、小臉緋紅、雙目緊閉的女孩不知所措,豆大的汗珠子從他的臉上滑落。   女孩見他長時間沒有動作,一時就忍了羞臊,瞇縫著眼睛偷偷一看,就看見了男孩呆滯的樣子,心裡不禁一陣竊笑。   感情這傻小子是被自己青春的身子迷住了。   女孩心裡一陣甜蜜,就顧不上害羞了,雙手不再遮擋那片未經開墾的C女地,而是微微張開腿任由它裸露著,一雙小手摀住了自己的眼睛,戰戰兢兢地從手指縫裡偷看男孩將怎樣撲上來撕裂自己。   果然,只見李長年用噴火的眼神凝視了女孩那彈丸之地一陣之後,嗓子眼裡發出幾聲卡卡的聲音,隨即就獵豹一樣將女孩赤裸的嬌軀撲倒在自己身下。   一邊嘴巴在女孩的臉上、脖子上、胸上又咬又舔,一邊一隻手就胡亂地退下自己的褲子,把自己下身緊緊貼上女孩軟玉般光嫩的私處,一陣肉緊的摩擦以後,一股濕熱的東西沾滿了女孩的雙腿之間,隨後就癱在女孩身上呼呼喘息。   那時的女孩比男孩發育要早一些,雖然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可王萍憑感覺就知道男孩沒有擊中自己的要害,因為她沒有感覺到那種硬度和傳說中疼痛,除了雙腿之間黏糊糊的東西以外什麼感覺都沒有。   她忍不住偷偷看了男孩胯間一眼,小手摀住嘴巴,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因為,他看見男孩那玩意不比家門口水溝裡光屁股戲耍的小孩大多少。   李長年隨著女孩的目光地頭看看自己的東西,一時就羞愧的無地自容,從地上跳起來提起褲子扭頭就落荒而逃。   從那以後,李長年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性格上變得鬱鬱寡歡,走在路上只要碰見女同學就會臉紅,而那個坐他前面的女同學只要看他一眼,李長年就覺得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刃刺痛著他滴血的心,最後他甚至開始疑神疑鬼,懷疑那個女同學把自己的隱私告訴了別的女同學,因為他覺得班裡所有的女同學看自己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勁。   於是,心裡就把那個王萍痛恨的殺了她的心都有。   不過,李長年的沉默寡言卻引得了教師的好感,老師們給他的評價是老成持重、堪負重任。   再加上他心靈聰慧,博聞強記,學習成績總是在班裡排名第一,所以,儘管心受難言之隱的打擊,卻也領略了另一種成功的喜悅。   由於李長年家庭的紅色背景,高中畢業以後,他就進了公安系統工作,沒幾年就當上了副所長。   他經常穿著一身警服,屁股後面背著一支手槍,威風凌凌地到下面的村子裡去巡視,引來那些花季少女羨慕的眼神,就有些膽大的姑娘偷偷給他寫情書。   李長年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藏在被窩裡偷偷看那些熱情四溢的文字,一邊看一邊揉搓著自己又軟又小的把兒,十次中偶爾會有那麼一兩次稍稍勃起,使他領略到發洩的快感,幾年下來,他收藏的情書幾乎可以編成一部專輯了。   也許是命運捉弄人,也許李長年和王萍前世就已經種下了姻緣。   在高中畢業四年以後,一次偶然的機會,李長年在街上意外地碰見了多年不見的老同學王萍,雖然在上學期間曾經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並且這件事情對李長年產生的心理影響還沒有完全消失,可畢竟是過去的老黃歷了,再加上李長年已經混的有頭有臉,很想在昔日的老情人面前挽回一些面子,當他得知王萍這些年事業上頗受挫折時,心理上就漸漸平衡了。   暫時收藏起那顆嫉恨之心,熱情地邀請王萍到自己的宿舍吃飯。   那是個陰沉沉的夜晚,李長年從外面的小店裡買來幾樣小菜,外加一瓶燒酒,兩個老情人就在狹小的單身宿舍裡喝酒聊天。   不一會兒外面就下起雨來,李長年已經有了三四分醉意。   王萍本不善飲酒,可是經不起李長年的慇勤相勸,加上老情人相見頗多感慨,就放開胸懷把自己喝的雲裡霧裡。   「長年,你怎麼不結婚?」   王萍醉眼朦朧地盯著昔日的小男生問道。   李長年平時最怕有人問起這個問題,因為這是他內心的不可告人的隱痛,可是現在發問的是王萍,那感覺要複雜的多。   一時李長年酸甜苦辣一起湧上心頭,對這位曾經向他裸露過自己處子之身的女同學倒是沒什麼可隱瞞的。   於是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你這是故意刺激我呢,我為什麼不結婚難道你不知道?」   王萍搖搖腦袋,莫名其妙地說道:「我都這麼多年沒見你了,怎麼知道你的事情,條件太高了吧。   「李長年以為王萍故意裝糊塗,心裡就氣得不行,腦子裡又想起玉米地裡那狼狽的一幕,積攢多年的一股怨氣瞬間就爆發出來,他呼地一下站起身來,雙手一把將自己的褲子拉到腳跟,就那樣將自己的下體赤裸裸地湊近老情人的臉憤怒地說道:」你不知道……你當年恥笑過的東西……看看吧……我能和誰結婚……「   說完也不提上褲子,身子一歪就倒在那張小床上哭起來。   王萍被男人的動作嚇了一跳,酒也醒了大半,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終於就想起了那次偷吃禁果不成功的往事。   現在她才真正明白為什麼李長年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正眼看過自己,原來自己那一聲無意的輕笑,讓一個不解風情的少年背負了這麼多年的沉重包袱,以至於幾乎讓他失去了男性的尊嚴。   其實,這些年王萍的心裡一直有李長年的影子,此刻見了他嚎啕大哭、生不如死的樣子,心裡的母性女性情感就一起湧上心頭,忍不住也熱淚縱橫,一時心裡就充滿了革命的友情和愛情,打定主意今晚要用自己青春的身體慰藉這顆孤獨的靈魂。   第12章 菩薩心腸   王萍懷著一顆內疚之心爬上床去,將李長年抱在懷裡,嘴裡叫著:「哦,我的天吶!怎麼會這樣呢?」   一邊也不顧羞恥伸手就把男人下面軟綿綿的東西抓在手裡輕輕地揉動,一邊就在男人的臉上親著舔著,那神情就像是一對失散多年的患難夫妻在他鄉再次相逢似的。   李長年則像是流浪多年的孤兒重新投入了母親的懷抱,他渾身顫抖著抑制住自己的悲鳴,將一個腦袋盡往女人柔軟的胸部嬰兒一般拱著,似在尋找那生命的泉眼。   王萍騰出一隻手來,將自己的T恤拉高,裸露出一對雪白飽滿的酥乳,將一顆紅艷艷的蓓蕾送進了李長年嗷嗷待哺的嘴裡。 正文 分節閱讀168   王萍已經是過來人了,對男女之事自然是熟門熟路,她見男人嘴裡叼著*頭,身子就像打擺子似的,而下面卻毫無起色,知道男人是壓抑的太久了,再加上心情過於激動,自然就無法勃起,於是她就不再刺激他,而是把男人抱在懷裡,一邊讓他盡情地吮吸,一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髮,盡量讓男人平息下來。   良久,李長年果然在女人的溫柔愛撫下身子不再顫抖了,嘴裡那陣沒命的吮吸也變成了若有若無的含弄,那神情就像是吃飽喝足的嬰兒即將沉沉睡去。   王萍把李長年的一隻耳朵韓進嘴裡輕咬了一陣,溫柔的問道:「長年,我把衣服脫了讓你看好不好?」   誰知李長年聽了王萍的話好像受到了極大刺激似的,一雙眼睛驚恐地看著女人連連搖頭道:「不不……沒用的……我不行……」   王萍也不著急,她湊過嘴唇在男人的臉上輕輕吻著,一邊就慢慢移到了他的嘴上,伸出舌頭輕舔著男人的嘴唇,一邊吐氣如蘭地低聲道:「誰說你不行,你一定行的,你知不知道,小道時候很多人都和我們那次一樣……今天你一定可以的……難道你覺得我不漂亮了嗎?」   李長年抬起頭疑惑地看著王萍,今天第一次感到女人近在咫尺的臉龐是如此的美麗,甚至比上學時期的清純更多了幾分韻味。   尤其是剛在自己含弄過的一隻房在自己眼前晃悠悠地,是那麼的白嫩飽滿,那一滴殷紅被自己吮的濕漉漉的腫脹起來,在燈光下面發出誘人的光澤。   李長年漸漸地感覺到自己的小腹有一股暖流在慢慢升起,內心深處那塵封已久的對女人的渴望彷彿一根細絲一般搔動著他的神經。   他沙啞著嗓子膽怯地問道:「萍萍,我……我真的可以……」   王萍在男人的嘴上親了一下,溫柔地說道:「當然。   「接著又紅著臉繼續道:」如果你看看我的身子……就會……「   一陣羞臊讓王萍說不下去,輪到她把頭藏進男人懷裡了。   李長年似乎重新獲得了生機,一把摟緊了女人急忙道:「萍萍,讓我看你身子吧……」   誰知王萍嬌軀一轉,把個後背對著男人嬌嗔道:「哼!我是你什麼人呢,想看就可以看的嗎?人家十六歲就讓你看過了,可後來由不理人家……」   說到後來聲音就哽咽起來,彷彿是李長年當初無情地拋棄了她似的。   李長年缺乏對付女人的經驗,此時聽了女人幽怨的哭訴,一顆心恨不得拿出來給女人看看,嘴裡結巴著不知說什麼好,可體內的那股火苗似乎越燒越旺了。   王萍見身後的人沒有了聲息,心裡暗暗後悔,剛才不應該再提起以前的事情,於是身子往後挪了一點,把一個豐滿的屁股貼在李長年的下體輕輕扭動著,一邊回頭千嬌百媚地橫了他一眼,無限幽怨地說道:「哪裡有你這樣的…… 什麼都要人家主動麼……你就不會自己……」   說著屁股向後拱了幾下,忽然就感覺後面頂著了一個微微發硬的東西,心裡不禁一陣驚喜,再也顧不上矜持了,伸手就自己解開了腰帶,把褲子拉到大腿上,那挺翹的雪屁就暴露在李長年的眼前。   李長年長這麼大,何曾見過如此旖旎的風光,上次在玉米地裡對女人的身子也就驚鴻一瞥,如今赤裸裸白花花的美臀就在自己眼前,伸手可觸,叫他如何不上火,只聽他幾乎帶著哭腔說道:「萍萍,我……真的…… 你幫幫我吧……」   王萍雖然有過性經驗,可畢竟還算不上熟女,如今聽見男人的懇求一時就進退兩難,如果自己太主動,他今後說不定會看不起自己,可如果不主動的話,說不定剛剛取得的一點效果就要前功盡棄,還是趁熱打鐵吧。   王萍紅著臉咬著嘴唇轉過身來,蕩人心魄的眼神瞟著男人,一邊脫著自己剩餘的衣服,一邊嬌羞無限地說道:「你……你可要記住今天,人家……人家可是把乾乾淨淨的身子給過你;兩次了……」   說話間已是一絲不掛,就像上次在玉米地裡一樣,微微敞開自己的玉腿,只不過這次向男人展露的是一片已經被開墾過的土地,不過她還是象徵性地用雙手摀住雙眼,從指縫裡偷看男人胯間的東西是不是真的有了起色,一看之下,心中感到一陣微微失望,原來男人那玩意雖然有點晃頭晃腦的架勢,但在王萍看來卻是太一般了,不過,也算是奇跡了。   還是先給他點自信心再說。   王萍看著傻愣愣盯著她下面的男人,嬌聲道:「長年……你快來……你已經行了……快來爬我身上……做我的男人吧……」   在女人一遍遍的呼喚下,李長年氣沉丹田,幾下就剝光自己的衣服,義無反顧地撲上身去,嘴裡反覆著幾句誓言般的囈語。   「我的好萍萍……今生今世我……。」   在王萍的幫助下,李長年生平第一次勉強完成了對女人的進入,雖然前後沒有堅持兩分鐘,但這已經足以讓他激動的再次哭泣起來。   王萍裝作很享受的樣子,一邊心裡擔心著男人擠進去的那點牙膏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隨即寬慰自己,也許就根本沒有流進去,還好自己已經不是C女了,那裡相對寬鬆,不然今天的結果可能和玉米地裡也沒什麼區別。   第13章 嘎然而止   王萍於半醉半醒中的一次獻身終於讓李長年勉強成了一個男人。   那天晚上,兩個人幾乎整夜沒有睡覺,倒不是李長年雄風再起,而是他一直用手和嘴表達著對女人的一片激情,嘴裡一遍遍重複著感激的誓言,王萍在他的心目中儼然成了一個女神。   第二天,李長年沒有經過家裡任何人的同意就去了見了王萍的家人。   其實,王萍所謂的家人也就是個幾乎癱瘓在床上的老奶奶,至於王萍的父母親,老奶奶不知是不願意再提起,還是上了年紀的緣故,總之她是說不清了。   如今看著這個眉清目秀的後生願意娶她的孫女為妻,自然是樂的合不攏嘴,況且這個年輕的後生年紀輕輕已經是個大人物了,自己的孫女能攀上這門親事那真是她上輩子積德呀。   從王萍家裡回來,李長年已經被幸福沖昏了頭腦,絲毫不考慮自己的影響,不考慮自己的身份,竟然和王萍夫妻一般雙宿雙飛,過起了小日子。   但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在那個年代,兩個沒有註冊登記的男女怎麼能在一個屋子裡睡覺呢,這不是耍流氓嗎?就有思想覺悟高的某個男女給派出所寫了一封舉報信,要求嚴肅處理這兩個傷風敗俗的資產階級分子。   如果換了一般人,可能早就應廣大群眾的要求進行處罰了。   問題是李長年可不是一般人,他的父親是當時在位的省革委會副主任,要想處罰李長年必須先要問問老頭子願不願意,要不誰有那個膽吶!於是,報告就一路打上去,終於傳到了老頭子手裡,老漢手裡拿著那份報告掂量了許久,然後當著眾人的面勃然大怒,當時就叫備車,準備去打斷那個不爭氣的孽子一條狗腿,無奈部下們苦苦相勸,老婆子哭哭啼啼,又說年輕人誰不犯錯誤?年輕人犯錯誤即使上帝也會原諒的,一個領導幹部如果不允許年輕人犯錯誤,動不動就用打斷狗腿之類的處理方式,那還能算是個馬克思主義者嗎?經過眾人的一番勸解,老頭子勉強同意給孽子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不過,考慮到此事在當地已經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李長年被調回到市公安局工作,以便就近監督改造。   一個星期以後,李長年的母親親自出馬,風塵僕僕地趕到三宮鄉,先是和風細雨地勸說兒子一定要以事業為重,絕口不提他和王萍之間的事情,等說動兒子同意先回城工作以後,她召見了當地的最高政府官員,那些鄉一級的政府官員見了這個省城來的貴婦人,嚇的大氣都不敢出,唯唯諾諾地答應一定做好女方的思想工作。   至於後來他們是怎麼做的工作,即使李長年也不得而知。   李長年聽從了母親的勸告,因為從性格上來說,李長年是個理性的男人,他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耽誤自己的前程。   同時,他雖然喜歡王萍,但是* 體上的磨合期已經過去了,而感情上的渴望又不能成為他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何況,母親說過,如果那個女人真愛他的話,不管他走到哪裡將來都會屬於他,何不趁這個機會考驗一下彼此的忠誠呢。   於是,李長年花了幾天時間說服了王萍,順便最後享受一下女人柔嫩的身體,他一遍遍地安慰自己,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愛情戰勝不了世俗的偏見。   在一個細雨濛濛的清晨,李長年在對王萍說完一段感人肺腑的山盟海誓之後,告別了淚人似的情人,毅然踏上了回城的路途……李滿媛的故事聽得小雅迴腸蕩氣,雖然是二十一世紀了,可她仍被那個古樸的愛情故事所吸引,遺憾的是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李滿媛的講述。   趁著李滿媛到別的屋子接電話的時候,小雅腦子裡還在梳理著故事的脈絡。   顯而易見這個故事還沒有完,李滿媛只是說到了他父親被迫離開了自己的情人,難道兩人後來又重新相聚了?還是他又另外娶了妻子?不然李滿媛是從哪裡來的呢。   如果李滿媛是李長年後來妻子生的,那她就沒必要給自己講述這段愛情悲劇,看來這個叫王萍的女人和李長年還有故事,這個叫王萍的女人多半是李滿媛的母親。   小雅這種不厭其煩的推理,其實並不是為了追求故事的完整性,而是想和李滿媛前面的一個引子掛上鉤,那就是,李滿媛為什麼會和他父親那個的……小雅想弄明白的其實也就是這一個焦點問題。   「小雅,真對不起。   「李滿媛從外面走進來說道:」單位有點急事我得馬上去一趟。   「小雅心裡一陣微微的失望,不過也只好站起身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李滿媛走到小雅面前,伸手把女孩的一縷秀髮梳理到腦後,低聲說道:」等有空我給你打電話,不管我和你父親怎麼樣,我都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等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們為什麼是同病相憐了。   「小雅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別把我們的事告訴他。   「李滿媛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他?我們兩人的事情只能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正文 分節閱讀169   「小雅聽了李滿媛的話不禁一陣臉紅,覺得少婦的話聽上去有種曖昧的味道。   可曖昧在哪裡她一時也說不清。   不過,不管怎麼樣,小雅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起碼沒有利害衝突,在目前失去了喬菲和紫惠之後,自己還真的需要一個姐妹般能夠說說知心話的人,這樣想著,心裡就已經在期盼下次的見面了。   第14章 擒賊擒王   街道邊的樹枝上終於綻放出了綠葉。   這晚春的陽光格外的明媚,大街上的行人們行走在陽光裡個個都是興高采烈的。   祁順東站在辦公室的窗前一邊悠閒地抽煙一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那一片嫩綠令他賞心悅目。   不過一想到剛才張浪打來的一個電話,他的心頭不禁一陣鬱悶。   張浪告訴他,自從張銘事件以後,至今他們還沒有掌握尚融的行蹤,刑警們先後對惠亞公司和娛樂城做了調查,但是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實際上惠亞公司和娛樂城的資產除了兩個小股東以外,幾乎都在林紫惠的名下,也就是說,尚融和這家公司根本就沒有關係。   所以,有些針對尚融的措施無法和公司扯到一起。   祁順東為此感到惱火。   看來尚融已經把自己和公司的聯繫全部剪斷了,林紫惠雖然是尚融的情婦,但是法律裡面沒有關於情婦的法條,如果再去折騰惠亞公司就可能受人口實,但是,張銘大鬧三宮,槍擊派出所所長的事件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省市兩級政府高度關注,自己現在全權辦理這個案子,總的有個像樣的交代。   如果草草收場的話,自己顏面何存,這次可就不能把責任推給張愛軍了。   但是,自己原來的想法是先抓了張銘的老婆,再靜觀其變,可盧鳳在張銘死的第二天就失蹤了,這肯定是尚融預先策劃好的陰謀,所以短時間內抓住盧鳳是不可能的了。   忽然,祁順東一咬牙心裡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   不行的話就先把尚融抓了。   只有抓了尚融這個小有名氣的有錢人,才能和發生的大案相提並論,抓幾個小毛賊是交不了差的。   即使查不出什麼,也能證明自己的魄力,讓大家知道自己是在玩真的。   而不是敷衍了事矇混領導。   再說,張銘和尚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對尚融採取措施進行審查也是無可厚非。   說不準,還能從他嘴裡挖出點蛛絲馬跡也不一定,再不濟事也算是給尚融一點顏色看看,打擊他的囂張氣焰。   祁順東下意識地伸手摸摸曾經被魚湯潑過的面頰,一時就打定了注意。   祁順東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撥通了張浪的電話,不知為什麼他感到自己心裡居然有點緊張,一個堂堂的公安局長居然會為了抓一個小痞子而感到緊張。   這讓他自己也覺得有點好笑。   於是在張浪接電話的時候,祁順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顯得中氣十足地命令道:「你們現在集中所有力量,務必找到尚融,只要一發現他馬上拘留。   記住 ,一定要保密。   「放下電話,祁順東忽然想到,尚融會不會是聽到什麼風聲跑掉了。   他記得自己在案情分析會上好像透露過要抓尚融的意思,沒準局裡哪個敗類就會把消息傳達給尚融。   如果尚融要是真的跑到哪裡躲個一年半載的話自己豈不是失去了對手?這個小痞子,不想看見他的時候,他就老在你眼前晃悠,現在真正想讓他出現的時候,他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就不信你會丟下那幾個小美人不要,咱們就看誰更有耐心。   祁順東心煩意亂地想著。   祁順東真可謂是尚融的知心人。   躲在別墅裡的尚融無聊地貓了一段時間以後,派出建斌時時進城打探消息,可建斌帶回來的消息顯示,公安局好像並沒有多大的動靜,就連李晴現在也不知道刑警隊有什麼舉動。   尚融的心思就活泛起來,打算回家去看看。   那天早上自己把話說得太重,幾個女人現在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呢,起碼回去露個面,也好給他們一點安慰。   男人可是女人的主心骨呀,女人沒了主心骨就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   尚融給自己尋找著回家的借口,可他自己心裡明白,他想回家的一個最大原因就是因為那滿腔的慾火已經很久沒有發洩了,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可自己體內的那股慾火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更加強烈,如果再不發洩一下的話,說不準哪天就會跑到樓上去把那個漂亮孕婦給辦了。   這天,建斌回來說,警察現在也不去公司和娛樂城了,生意上的事情一如既往。   同時還告訴尚融,張銘的骨灰已經由公司派人送回他的老家了,公司還給了他家裡五十萬塊錢。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盧鳳不在場的時候悄悄說的。   盧鳳看來還是挺相信尚融,既然知道男人遲早一天會回來,她也就在別墅裡住下來安心保胎,況且,郊外春天的景色很美,空氣又清新,對孕婦和嬰兒來說,沒有比這更理想的地方了,再說,誰讓自己做了黑社會的老婆呢?自從尚融給他說了意大利黑手黨女人的先進事跡以後,盧鳳已經把自己的丈夫和眼前這些男人看做黑社會了。   不過,盧鳳對黑社會並不反感,她以前經常看黑社會的電影,那裡面那些黑社會的老大呀什麼的,挺有人情味,唯一不好的事情是容易被警察抓著,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今這社會做什麼沒有風險呢,男子漢大丈夫不成功便成仁,這可是那些大人物說的話。   尚融想回城的另一個原因也是為了盧鳳,因為眼看著盧鳳的預產期就快到了,但是,以盧鳳目前的身份是不能冒險住進城裡的任何一家醫院。   所以,尚融想聯繫一下有經驗的接生婆,這件事情紫惠也沒有經驗,不過朱虹和楊嫂都是生過孩子的人,想來會有辦法。   對於盧鳳肚子裡的孩子,尚融可是一點都不敢馬虎,這可是張銘用自己性命托付的事情,也是自己最後能為張銘盡點力的事情。   所以這件事本來是可以交給建斌去辦的,但他還是決定親力親為。   經過再三權衡,尚融給三個人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以後,就自己開著車,在明媚的春光中回家找他的幾個小美人去了。   第15章 成人遊戲   尚融到達城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正文 分節閱讀170   他不敢大白天回家,如果警察真的要抓他的話,那麼門口一定有人盯著。   於是他走街串巷一路來到高燕的茶樓,把車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然後坐在車裡觀察著茶樓前面過往的行人。   不過以尚融的業餘水平,即使門口有二十個警察,只要不穿警服他也認不出來。   他之所以賊頭賊腦的窺視,無非是出於自我安慰的心理。   看看好像一切平靜,沒有讓他感到不安的人物,於是尚融在臉上帶上一幅大太陽鏡,豎起夾克的衣領,目不斜視地向茶樓走去。   不知為什麼,每次來到高燕的茶樓,尚融都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好像是一種不安,又好像是在夢境中早就來過這裡,不過,茶樓給他總的印象是陰沉壓抑,這也是他當初不情願高燕在這裡開茶莊的原因。   來到樓上,發現幾乎沒什麼人喝茶,燈也沒有開幾盞,光線很暗。   一絲若有若無的背景音樂在尚融聽來就像是安魂曲。   就在這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先生,喝茶嗎?裡面請。   「尚融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愛琳的聲音。   這小東西不是在上學嗎,怎麼在這裡。   對了今天是星期天。   看來老子在別墅裡暗無天日的過糊塗了。   他也不去理會女孩盡自往裡面的包間走去,一直走到最裡面,看見一扇敞開的門就走了進去。   包間裡拉著窗簾,沒有開燈,比大廳的光線更暗。   不過對尚融來說,他此時見不得陽光,這種陰暗之地正好適合他。   愛琳從身後跟進來,嬌聲問道:「先生喝什麼茶?」   一段時間沒有看見這個美人胚子了,好像有點長開了,個頭彷彿也高了一點,在暗淡的光線下,那張雪白的俏臉配上閃閃發光的雙目,挑動著尚融的慾念。   他沒有回答女孩的話,而是伸手在女孩的嫩臉上輕輕摸了兩下。   沒想到女孩啊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驚呼道:「你……你想幹什麼?」   尚融一時感到奇怪,難道小東西到現在都沒有認出自己嗎?這才想到除了光線的原因以外,自己到現在還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此時,看見女孩一幅受驚的樣子,內心忽然一動,一股邪念湧上心頭。   只見他一步就竄到女孩背後,迅速關上房門。   低聲喝道:「幹什麼,老子要強姦你。   你要是亂叫的話我就殺了你。   「愛琳當然聽見了身後的關門聲,也許是被嚇傻了,竟然連身子都沒有轉過來,顫抖著聲音哀求道:」不要……這位大哥……我還小呢……求求你放過我吧……「   尚融被女孩嬌弱的哀求聲刺激的熱血沸騰,朝前一步就把女孩的身子拉近懷裡,把她的小屁股緊緊貼在自己膨脹了十幾天的慾望之上,雙手更是在女孩嬌嫩的胸部一陣揉搓。   嘴裡惡狠狠地低聲說道:「你還小嗎?瞧瞧……小屁股都翹起來了……還有……奶子也不小了……難道你沒被男人弄過嗎?」   愛琳一個小身子羽毛一般輕盈地抖動著,可絲毫都沒有掙扎逃脫的意思,只是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一邊還順著男人的話嬌喘道:「沒有……只是……被摸過身子…… 啊介ㄙ爭熙央H……我姐姐就要來了……」   愛琳的表現讓尚融心裡更奇怪了,這小東西雖然抖抖索索的,可哪裡有一點被強姦的恐懼?難道他已經認出自己了?尚融顧不上多想,心裡的火焰正一點點地吞噬著他的理智,一邊伸手拉下自己的褲子,一邊低聲恐嚇道:「要想饒你也行……你先讓老子舒服一下……你姐姐要是來了,就兩個一塊奸了!」   「啊〔灰B?愛琳帶點哭聲驚呼道:」我……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你舒服……求你不要破我的身子……我要留給大哥呢……「   至此,尚融已經完全肯定愛琳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一時就有點洩氣,看來強姦又要變成順奸了,不過,他其實也沒有打算在這裡就要了愛琳的身體,只是想尋點刺激解解飢渴,既然女孩已經認出了自己,乾脆就讓給自己舔幾下,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   於是,尚融放開女孩的身子,往椅子上一坐,指著自己旗桿一樣聳立著的硬物說道:「既然你要把身子留給你的大哥,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你必須用你的小嘴把它弄軟了。   「愛琳這才轉身看了男人一會兒,又紅著臉瞟著那搖頭晃腦的玩意,把自己一根纖纖玉指咬在嘴裡,似乎在權衡男人提出的交易條件。   尚融等了一陣見女孩只是站在那裡沒有動靜,就威脅道:「我數三聲,如果你還不願意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把它插進你的身子裡。我現在開始數了,一……」   尚融正準備繼續數下去,卻聽愛琳說嬌嗔地說道:「你討厭……洗都不洗……臭烘烘的誰給你……」   尚融聽了女孩的話,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既然女孩都不想再扮演角色了,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還有什麼意思,那股邪火也就燒不起來了,反而臉上一陣尷尬,順手就把那醜東西塞進了褲襠裡。   乾笑道:「嘿嘿!愛琳你早就認出大哥了是吧。   「愛琳轉過身去不看她,嘴裡哼了一聲嬌聲道:」才不是認出來的,人家是聞出來的呢。   「尚融從椅子上跳起身來,把女孩柔軟的嬌軀再次擁進懷裡,接連在她的花瓣似的小嘴上啄了幾下,厚著臉皮問道:」小寶貝,你說哥哥身上什麼味……「   愛琳扭動著小屁股撒嬌似地說道:「臭味……好臭好臭……」   女孩的媚態又激起了尚融的邪火,他一下下地頂著她柔軟的肚子情急地說道:「你這個小東西好香好香,哥哥早晚要把臭東西喂到你的小嘴裡……」   就在愛琳不要不要地撒嬌時,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高燕就像一尊天神似的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她冷冷地看了一眼來不及分開的男人和女孩一眼,淡淡地說道:「愛琳,你先出去,我有話對你大哥說。   「愛琳似乎感到了羞臊,雙手捂著發燙的臉,逃跑似的出了門。   尚融見高燕板著一張臉,神情冷漠,先前還以為是吃醋呢,可仔細一看,高燕的眼裡竟然滿含著熱淚,卻是一幅悲傷的神情。   第16章 茶樓銷魂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沒有告訴我一聲。」   高燕一雙美目似恨似怨地盯著尚融問道:「好歹我……」   哽咽了一下就說不下去了。若是換了別的女人這個時候追問張銘的事情,尚融可能會很生氣,可高燕不一樣,因為尚融知道高燕曾經真正愛上過張銘,只是張銘沒有膽量愛老闆的女人。以前尚融嘴上不說,心裡總以為張銘之所以拿自己當借口,實際上是閒高燕太爛。可後來張銘居然娶個孕婦做老婆,尚融就改變了自己的看法,相信張銘之所以不娶高燕確實是因為自己有恩於他。如果不是因為事情的重要性,尚融是準備當時就要把張銘的事情告訴高燕的,可後來一想高燕早晚會從其他的渠道得知這一消息,晚知道比早知道要好,所以在出去躲避之前就沒有去見高燕。不過,尚融可不是一個坐在那裡任女人數落的人,他見女人大有興師問罪的神情,就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一邊點上,一邊琢磨著怎樣應付女人的責難。「   人死不能復生,告訴你只不過是增添你徒勞的悲傷,我知道你一直就愛著張銘呢。「   未等女人開口,尚融就先發制人說道。果然高燕臉色一紅,急忙先自己辯解起來。「   你別冤枉人,我是在你面前發過誓的……「」哦!你發過什麼誓,我怎麼不記得了。「   尚融故意裝糊塗,目的就是想轉移高燕的視線。高燕是個急性子,見男人耍無賴就急了。「   我……我說過……「 正文 分節閱讀171   忽然看見男人嘴角露出意思不懷好意的奸笑,一時就明白是男人故意在捉弄她,想哄她把那句羞人的誓言再重複一遍。於是就一陣風似地滾進男人的懷裡惱羞成怒地用一雙粉拳無力地敲打著他的胸膛,一遍嗚咽道:「我就愛他了,我就愛他了,你把我也殺了吧。」   尚融聽女人滿嘴胡說起來,心裡就明白女人是懷疑自己弄死了張銘,一時也是惱羞成怒,一手箍住女人的細腰,把她橫放在自己的腿上,照著那個氣球般鼓起的屁股就是一陣抽打,一遍打一遍還罵道:「你這小婊子,我讓你愛……他已經死了……你去愛呀!大活人不愛你偏愛死人,犯賤是吧。   「高燕沒想到男人會突然發作,只覺得自己的屁股被打的生疼,一時就後悔自己說話沒分寸,本來只是有點傷感,想藉機勸勸男人,沒想到惹得他上了肝火,不過高燕有點受虐的傾向,被男人這樣按在膝蓋上撒屁股,心裡就產生了怪異的感覺,只覺得渾身酸軟酥麻,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只得嘴裡嗚嗚咽咽地任男人拍打,一頭秀髮垂在地上,半截衣服縮上去,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小蠻腰。看的尚融心火又起,手上的力道漸漸弱下來,最後變成在豐屁上的揉弄。高燕忽然就感到自己胸部有個硬物在迅速膨脹著,腦子裡就想起剛才愛琳和男人在包間裡面纏綿的情景,感情男人還沒有發洩過,從屁股上的的那隻手,高燕預感到自己這次又是引火燒身,不過,她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被男人弄過了,身子裡面的慾望一旦發酵起來幾乎無法控制,此時、哪裡還顧得上死去的張銘?高燕吃力地抬起頭來,媚眼如絲地看著男人說道:」我就是個小婊子……我犯賤……你使勁打……打死了人家也不怨你……「   說完就扭動著一個豐屁彷彿在乞求男人的暴風雨來的更迅猛一些。尚融本來就是飢渴難當,面對眼前的這堆*骨媚肉,讓他如何忍得住,不過他可沒有心思去迎合女人,女人讓他打,他偏偏不打了。本來就已經拉開拉鏈的褲子裡,那玩意兒早就在探頭探腦了。剛在愛琳沒有完成的動作就讓高燕繼續吧。「   好好給老子含著。「   尚融一邊擺弄著高燕的身子,一邊喝道:「過兩天萬一老子見張銘去了不知你又含著哪個男人的玩意呢。」   剛說完就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溫熱無比的甬道裡,多少天的打熬終於得到了些許慰藉,一段時間來忐忑不安的心情也漸漸鬆弛下來,女人真是最好的鎮靜劑啊!尚融忍不住仰起頭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對女人的暴戾之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眷戀……「   你討厭……「   高燕一邊擦著嘴角,一邊滿臉通紅地瞟著男人埋怨道:「只顧自己,不管別人……」   尚融尷尬地嘿嘿笑道:「憋得太久了,實在忍不住。」   高燕哼了一聲道:「別人都只有一個老婆,也沒見你這般餓死鬼似的……」   尚融長長地歎了口氣,一時就無話可說。高燕趕緊閉上嘴巴,生怕自己不小心又說錯話,再惹起魔王的脾氣。   尚融看看女人怨婦般的表情,心中一軟,伸手把女人摟緊懷裡說道:「今晚你就跟我走,還怕我弄不死你?」   高燕扭捏道:「誰要跟你走?」   白了男人一眼接著低聲說道:「去我那裡吧。」   尚融搖搖頭,似自言自語地說道:「你那裡也不安全。」   高燕從男人懷裡撐起身子,急忙問道:「你到底幹了什麼?」   忽然就看見了男人的臉色微變,知道自己又多嘴了,趕緊乖乖地縮回到他的懷裡,幽幽地哼道:「老是讓人擔驚受怕的……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他……是不是你逼著他去做的……」   尚融低頭看著女人執著的樣子,心想這件事情如果不對她說清楚,她心裡就永遠有個解不開的疙瘩。畢竟她和張銘有過這麼一段,女人的執著也說明她不是一個曲意奉承的人,正說明了她善良的一面。尚融沉思了一下說道:「燕燕,你也不想想,我怎麼會逼他去做那種事情呢?」   「可是……他……他膽子這麼小……怎麼就敢……」   高燕想起張銘唯唯諾諾的樣子,不信似的說道。尚融冷笑一聲道:「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兔子膽子大嗎?「   說著伸手在女人臉上撫摸著繼續道:「我不會逼別人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對男人和女人都一樣,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每個人的命老天爺早就安排好了。」   說完長歎一聲,又警告似地說道:「記住,今後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再提起這件事情,這對你有好處。」   高燕好像相信了男人的話,溫順地點點頭。問道:「那你晚上帶我去哪兒?」   尚融神秘地說道:「一個你從來都沒去過的地方,把愛琳也帶上。」   高燕直起腰來嬌呼道:「不要臉的,剛剛才偷吃過,難道你今晚想讓我們姐妹同床嗎?」   尚融一幅冤枉的神情,委屈道:「你去問問她,我可是碰到過她一根毛沒有?」   高燕看了男人的滑稽樣子吃吃笑著指指他的褲襠說道:「那為什麼我進來的時候你的大門是敞開的?」   尚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還不是為了迎接你。」   說著把手朝女人的下面摸去,一邊耳語道:「讓我看看,你的前後門是不是都為你男人打開了?」   在高燕一聲媚人的嬌呼聲中,尚融似乎忘記了自己的周圍早已經是危機四伏。   第17章 如火如荼   在尚融的印象中,凡是國家工作人員都是按鐘點上班,警察也不例外。所以,天還沒有亮他就起來了,想趁機回家一趟。看看仍然沉睡中的高燕,尚融心裡笑罵道:「這婆娘昨晚算是過癮了,今天說不定睡到什麼時候才起來呢,偏偏自己也不得不早起。」   此時街上還沒有一點動靜。尚融洗漱完畢正準備出門,忽然就想起了愛琳,她是在另外一間臥室睡覺的。昨晚高燕在情感和肉體快感達到高峰的時候,曾經慫恿男人去隔壁把愛琳抱過來,說是要親眼看男人給女孩開苞。尚融自然不會滿足高燕變態的要求。不知為什麼,雖然他對愛琳一直垂涎三尺,可每到關鍵時刻總是下不了手。彷彿這個女孩是一件精美的瓷器,怕一不小心被弄壞了。 就像是兒時的癖好一樣,越是好吃的東西越捨不得吃,還要想方設法藏起來,實在嘴饞的時候就拿出來看上一眼,放在手裡把玩一陣,然後繼續珍藏。現在尚融對待愛琳就是這個心態。愛琳房間裡的光線很暗淡,尚融沒有去開燈,而是走到女孩的床邊蹲下身來。只見女孩睡的正香,一頭秀髮披散在枕頭上,小嘴微微張著,傾吐著一陣陣少女的芳香。被子一直拉到脖頸處,遮住了整個身子。看著女孩恍然不覺的睡態,雖然昨晚已經吃的很飽了,尚融還是感覺到來自靈魂深處的那股飢餓感。他伸手輕輕揭開被子的一角,探頭朝裡面窺視,一股香甜的熱氣從被子裡撲出來,就像愛琳的一雙小手撫摸著他的面頰。尚融不禁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幾口,一顆心就像是醉了一般起起落落。房間裡的光線太暗了,被子裡面幾乎什麼也看不清,不過還是依稀能夠辨認出女孩身上的碎花小背心,胸前的凸起籠罩在陰影裡面,隨著緩緩的呼吸折射著微弱的光線。尚融的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他調動起全身的所有的感覺器官,體驗著這香艷至極的一幕,慾望如潮水般漫過他的靈魂,那種銷魂、刺激、刻骨銘心的愛戀絕非語言所能形容。尚融顫抖的雙手輕輕替女孩蓋好被子,臉上肌肉因激動而改變了形狀,顯露出男人最醜惡的一個瞬間。 彷彿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又好似享受著極大的快感,尚融顫抖著身子站起身來,憑藉著常人不曾有的堅韌意志,蹣跚著出了女孩的臥室。春天清晨的空氣清涼如水,一彎新月斜斜地掛在天邊,偶爾有一輛汽車從馬路上呼嘯而過,遠遠的傳來隱隱的說話聲。尚融知道,早上能起這麼早的只有環衛工人,那都是些上了年紀的婆娘。他們為這座城市增添光彩,可自己永遠走不到陽光下面。尚融被愛琳刺激發熱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坐在汽車裡點上一支煙,邊吸著,邊考慮著自己是不是非要冒險回家一趟,其實他完全可以把紫惠叫到某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見面,但是,如果那樣做的話,見完紫惠以後他又不知道該上哪兒去了,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家裡是否安全。尚融狠狠心慢慢地啟動了汽車。從總的方面來看祁順東手裡應該不會有自己犯罪的實際證據,現在張銘也已經死了,他連個證人都沒有掌握憑什麼抓自己呢?除非他又是狗急跳牆,就像抓紫惠一樣綁架自己,如果那樣的話,躲避是沒有用的,早晚還是要落到他的手裡。天空漸漸亮起來,馬路上開始出現零零落落的行人。尚融住的那棟住宅前平靜如常,有兩個早起的老太太正在活動腿腳,由於有地下停車場,門口也沒有幾輛汽車。尚融看見門衛走了出來,站在門口悠閒地抽煙。他遠遠地從車裡觀察著自己家門前的動靜,可是他看不出今天和往日有什麼區別。心裡忍不住竊笑自己的膽怯,也許神經緊張的有點過頭了。心裡雖然寬慰著自己,可從下車走到門廳,再從門廳乘電梯到自己住的樓層,這段短短的路程漫長的讓尚融喘不過氣來,彷彿隨時都會有警察突然從某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衝出來。直到他拿出鑰匙,顫抖著手打開房門進屋為止,還靠在門上喘息了一陣。媽的,真正的恐懼是不知道恐懼從何而來。尚融總結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就注意到家裡還沒有一個人起床。這些懶婆娘。隨即抬起手腕看看表,原來還不到五點鐘。看來是自己太勤快了。這次尚融沒有首先潛入紫惠的臥室,而是輕手輕腳地進了朱虹的房間,站在臥室門口就看見床上女人熟睡的身影,慢慢地接近床邊,那被子裡的凸凹起伏的線條就漸漸清晰起來。尚融想著被子裡那個豐腴肥膩的身子不禁有點微微衝動,一轉眼就看見床頭櫃上放著一本聖經,封面上燙金的字體在晨曦中閃爍著醒目的光芒。不知為什麼,看著這本聖經,尚融的那股衝動竟然奇妙地消失了。 看來張彩霞在女人身上下的功夫還是取得了不錯的效果,也許總有一天,女人會將自己的身子奉獻給上帝,那時就不會再侍奉自己了。想著這次回來的一個重要目的,尚融伸手就想把女人推醒,可手伸到半中央他又停了下來。盧鳳現在的行蹤應該絕對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在潛意識裡尚融銘記著朱虹是祁順東前妻的事實,似乎這個名分本身就有點令人不安。還是找楊嫂吧。楊嫂的臥室在樓下的書房旁邊,自從她兒子建斌跟隨尚融以後,她就應主人的要求搬到家裡住下了。對此,楊嫂深感榮幸,因為那次撅著屁股被男主人用過了自己的身子,她也就暗地裡把自己當成了男主人的女人,當然不能和睡在樓上的那幾個相比,不過,一想到朱虹,楊嫂就覺得老天真是不公!自己雖然不敢和那幾個年輕的相比,可自己身上的東西怎麼就比不上朱虹了?感慨歸感慨,有這個結局楊嫂已經很滿足了。此刻,楊嫂已經醒來了,她總是這個房間裡第一個醒來的人。看看時間還早,就躺在床上想著今天家裡要完成的各項雜務。忽然就見臥室的門慢慢打開了,藉著晨光楊嫂吃驚地看見男主人幽靈似的身子從半開的門縫中溜了進來。楊嫂頓覺一陣心慌意亂,不知是喜是悠,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閉上眼睛裝睡,一邊顫抖著身子等待著男主人的臨幸。   第18章 溫柔告別   然而,楊嫂的裝睡怎麼瞞得了尚融的法眼。那哆嗦的身子,急促的呼吸,跳動的眼皮……連楊嫂自己都意識到裝的不像,簡直就是漏洞百出。既然裝不下去楊嫂也就不想裝了,萬一男人走了就可惜了。就在尚融快要走到床邊的時候,楊嫂適時地「醒」了過來,嘴裡似乎吃驚地啊了一聲,不自覺的把被子裹緊了一點,才驚呼道:「尚先生,你……你怎麼……」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男人把兩根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楊嫂就不出聲了,眼看著男人走過來坐在床邊,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掃來掃去。還用問嗎?他這個時候摸到自己的房間還不是要做那事。回想起上次男人在自己身上的狠勁,楊嫂的臉上泛起紅潮,身子就變得敏感起來,多年乾澀的谷道竟然瞬間就像思春的少婦一般濕潤滑膩。尚融雖然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但從她的神情多少還是能猜到女人此刻的心情,看著女人潮紅的臉,受驚的小鳥一樣四處躲閃的眼神,尚融剛才在朱虹那裡產生過的衝動再次衝動起來。不過,這次他不想再壓抑自己了,因為這個女人讓他感到輕鬆,無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他都是站在一個制高點上俯視著她,彷彿女人只是自己身體的一個部分。「   他們幾點起床?「   由於長久不在家裡住,尚融對自己女人們的起居已經有點陌生了,只好低聲問楊嫂。「   六點。「   楊嫂不明就裡地答道。「   那就快點吧。「   尚融看看手錶似不經意地說道。楊嫂楞在那裡。快點什麼?快點起床?還是……在弄懂男人的意思之前她不敢輕舉妄動。尚融不去理會女人,而是站起來脫下自己的褲子,赤裸著下身湊近女人的頭部。沒有任何語言能比這個動作更讓楊嫂理解的那麼準確了。只是,看著自己眼前那個晃晃悠悠的東西她有點微微的眩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尚融又把自己的身子朝女人的臉湊近了一點。心裡嘲諷地想到,老子就不信她沒有這樣給她的死鬼男人弄過。楊嫂當然給男人這樣弄過的,只是長久不弄有點生疏了。就像騎自行車,學會了就忘不掉,但是如果長時間不騎的話,突然騎上去難免就有眩暈之感,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果然,尚融對楊嫂嘴上生疏的技藝不太滿意,絲絲吸了幾口涼氣以後,就把自己的寶貝從女人嘴裡抽出來,責怪道:「你怎麼用牙齒咬啊!」   楊嫂滿面羞慚,期期艾艾地低聲道:「以前很少這樣的……對不起啊……我再試試……」   尚融那裡還有時間做培訓工作,還是抓緊時間把那股火滅了要緊。「   你撅著,就像上次那樣。「 正文 分節閱讀172   「先生……你可要輕點呀!」   楊嫂想起上次男人的勇猛心裡一個勁地顫抖,可憐兮兮地哀求道:「年紀大了,比不得小姐們經弄啊!」   尚融對楊嫂的嘮叨有點心煩,一把就扯過女人,把她肥大的屁股拖到床邊,沒有任何前戲就一下捅了進去,楊嫂「啊」的一聲尖叫,趕緊拉過枕巾塞進自己的嘴裡。嗚嗚咽咽地搖擺著身子承受著男人一陣緊似一陣的撞擊,直到一股熱流射進荒蕪已久的花心,楊嫂拉掉嘴裡的枕巾,哀婉動聽地叫了一聲「先生啊……」   隨即屁股好似不堪重負似的掉在床上,屁瓣上蕩漾起一陣顫動的漣漪……紫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吃驚地看到尚融正坐在樓下的沙發上抽煙。她一瞬間有點糊塗起來,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那麼突兀地出現在家裡,看著他悠閒自得的樣子,全然不似很久沒回家的樣子,好像他一直就在家裡,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們。還沒等紫惠有所反應,她身後的喬菲驚呼一聲,像一隻兔子似地跳下樓去,坐在沙發上樓主男人的脖子,嘴裡哼哼唧唧的不知說些什麼,那神情好像是被主人丟失的小狗重心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緊接著是朱虹手裡拿著一本聖經出現在樓梯口,要不是身上穿著睡衣,那神情就像一個正要出門布道的女牧師。她看見沙發上的男人微微一怔,隨即就轉身朝小雅的臥室走去。男人終於回來了,所有的女人都起來了,小雅怎麼還在睡懶覺呢。這會讓男人不高興的。牆上的時鐘正指向六點一刻。紫惠正準備張嘴對男人說第一句話;喬菲一張臉在男人的脖子上蹭到了第二下;楊嫂在廚房裡剛好把第五隻煎好的雞蛋放進盤子裡;被母親拖出臥室的小雅穿著睡衣光著腳睡眼朦朧地正好跑到樓梯口。清脆的門鈴聲就歡快的響了起來。尚融的第六感官瞬間就做出了明確的判斷。看來自己這趟家真是不該回呀!他推開膩在身上的喬菲,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揮手阻止了正要去開門的楊嫂,眼睛掃了樓上樓下的眾女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緩緩說道:「我是特意回來看看你們的,馬上就要走。」   說著朝已經下樓來的小雅母女走過去。在眾人驚異的神情中伸出雙手將母女兩人攬進懷裡抱了一下,然後在小雅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只見小雅的臉色頓時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這時,門鈴聲再次急促地想起,已然沒有了剛才歡快的調子,顯示出按鈴人的急迫和霸道。尚融沒有去理會門鈴聲,而是徑直走到紫惠面前,一把就將女人緊緊抱在懷裡,一張嘴貼在她的耳邊好像在說著什麼神秘的咒語,只見紫惠的臉色變幻不定,直到尚融鬆開雙手,紫惠似乎才反應過來,嘴裡叫聲「不要!」   就撲上去死死摟住男人,抽泣起來。當門鈴催魂似的第三次響起的時候,尚融掙開了紫惠的雙臂,走到門口穿上自己的外套,回頭看著喬菲說道:「菲兒,我不在家,你可要聽你紫惠姐的話。」   隨後就朝門口走去。紫惠再次尖聲叫道:「融哥……」   尚融的手已經抓住了門把手,聽見紫惠的叫聲回頭衝她笑笑,溫柔地囑咐道:「照顧好你的妹妹們。照顧好生意。」   說完毅然打開了房門。正如尚融第六感官判斷的那樣,樓道裡站滿了穿著制服的警察,個個神情肅穆,一雙雙眼睛警惕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彷彿他是個極端危險的恐怖分子,就差沒用槍指著他了。尚融沒有心思去數警察的人數,只是衝著一位看似領導模樣的人大聲說道:「早上好警官,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第19章 紫惠當家   屋子裡的女人們突然看見門口密密麻麻的警察,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一瞬間都意識到出大事了。喬菲嘴裡叫聲「哥」就哭泣著想要追出去,被紫惠一把拉住了。小雅呆呆地站在那裡彷彿被鎮住了。朱虹雙目微閉,嘴裡唸唸有詞,一隻手不停地在胸前畫著十字,彷彿在主持一場遺體告別儀式。而剛剛被尚融雨露滋潤過的楊嫂撇著嘴,心裡直怪自己命不好。只有紫惠咬著自己發白的嘴唇,雙眼凝視著門口,不知在想些什麼。房間裡安靜的可以聽見幾個人的心跳聲。良久,還是喬菲首先打破了沉寂,帶著哭腔搖晃著紫惠的手臂嚷道:「姐,融哥怎麼了,現在怎麼辦呢。」   紫惠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半天才似自言自語地說道:「都別吵,讓我想想。」   如今家裡唯一的男人被抓,紫惠自然就成了全家的主心骨,所以幾雙眼睛都齊齊盯著她,只等著她表態。紫惠又何曾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處境,剛才男人對她說的話依然在耳邊迴響。太突然。一切來的太突然了。自從那次被綁架以後,紫惠本就不想再幹那些出頭露面的事情,甚至連公司的總經理都沒心思做,只想安安靜靜地在家裡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外面的一切就由著男人折騰去。可沒想到,老天爺好像就是和她過不去,讓她注定不得安閒。紫惠心裡歎了口氣,既然男人靠不住還是靠自己吧。總不能眼看著這個家敗下去吧。要不等男人回來怎麼向他交代呢?心裡想著,眼睛將每個女人看了一眼,漸漸地就有了一點頭緒。公司的事情自己是暫時顧不上了,小雅最熱衷於公司的業務,現在就發揮一下她的特長吧。好在還有胖子頂著,想必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自己必須集中精力把男人交代的幾件事情辦好。紫惠站起身來,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向呆立著著的楊嫂說道:「楊嫂,先讓大家吃了早飯再說。」   說完就徑直上樓去了。剩下的幾個女人哪裡還有心思吃飯,坐在那裡一邊想著各自的心思,一邊等著紫惠下樓來。幾個女人中要算小雅最瞭解事情真相,不過,她現在的心思一直在琢磨男人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你爸清我去喝早茶呢。從今以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尚融為什麼臨別之際要對自己說這句話?很明顯是要讓自己做個選擇,如果說以前兩個男人你一拳我一腳地較量的時候,自己還能置身於事外的話,現在他們已經成了你死我活的仇家,自己的選擇只有一個,絕不會有第二個選擇。難道要讓自己眼看著那人把男人整垮?還是幫著男人把自己的生身之父整倒,甚至殺了他?小雅想得心煩意亂。還是靜觀其變把,也許事情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嚴重。不過現在男人被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麼大的家業紫惠將作出怎樣的安排?正當幾個人圍坐在餐桌上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就見紫惠出現在樓梯口,她已經換上了一套職業裝,好像要出門的樣子。「   姐,你趕快先吃飯吧。「   喬菲站起身來拉著紫惠的手坐下來。紫惠看著坐著的幾個人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心裡忽然升起一種神聖的責任感,覺得男人不在家裡的時候,自己就像她們的家長,有責任照顧她們。在男人回來之前絕不能讓這個家散了。「   我交待幾件事情。「   紫惠鎮定一下自己的情緒,柔聲說道:「融哥的事情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我們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   看著緊盯著自己的幾雙眼睛,紫惠的自信心在逐漸地增強。「   警察有可能會找我們瞭解情況,我想大家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向你們保證,家裡的生意沒有任何違法的地方。融哥當初把股份轉給我可能就考慮到有這麼一天了。所以公司的生意不會受到影響。「   其實,包括小雅在內的幾個女人都想當然地認為尚融被抓多半和生意有關係。現在聽紫惠這樣說,不禁都松遼一口氣,畢竟保住了生意才是保住了飯碗,不然,這個家就沒有指望了。可是,隨即又想到,男人既然不是載在生意上,那他到底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還是楊嫂沉不住氣,站在桌邊怯生生的說道:「大小姐,尚先生整天看書睡覺,門都不太出……他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楊嫂的話讓幾個女人覺得好笑,可誰也沒有笑出聲來。紫惠溫和地說道:「楊嫂,你只要每天把家裡的事情做好了,尚先生回來一定會獎勵你的。」   楊嫂連聲說道:「那當然,那當然……」   也不知是說當然做好家務,還是尚先生當然要獎勵自己。紫惠不再理會楊嫂,轉頭看著小雅說道:「小雅,我想把公司的事情委託給你。」   小雅聽了紫惠的話,心裡一陣狂跳。一張臉沒來由地紅起來。不禁又想起那天早上紫惠和喬菲的對話,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難道……紫惠盯著小雅繼續說道:「公司應該不會有大的變動,不過在這個非常時期,我想還是要有個家裡人在那邊盯著可靠一些。我剛才已經給王世禮打過電話了,融哥的事情也大概對他說了。你的職務是總公司副總經理,就用我以前的辦公室,在融哥的事情沒有了結以前,公司暫時不再投資一千萬元以上的項目,這點你要把握好。」   小雅極力控制著內心的激動,甚至眼眶都有點濕潤了。家裡人?紫惠把自己當家裡人。早上小雅看著男人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曾經有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現在男人不在了,我們母女在這家裡可能也呆不下去了。看來紫惠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種女人,男人的被抓顯然和自己的父親有關,可紫惠還是給與了她應有的信任。「   紫惠姐……那你……「   小雅激動地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紫惠似乎了結女孩的心思,淡淡地說道:「公司要有人管,融哥的事情也得有人辦。」   說著,轉過頭看著心事重重的喬菲說道:「菲兒,文化公司那邊的業務就靠你了,小雅忙總公司的事情,那邊的一些業務你要管起來。」   喬菲似不情願地「嗯」了一聲,可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好再耍脾氣。紫惠推開椅子站起身來,最後總結道:「我希望融哥不在家這段時間,大家都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誰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彆扭、添麻煩,先不管融哥回來怎麼樣,我就首先不會放過她。」   一瞬間紫惠彷彿又找回了當總經理時殺伐專斷的感覺,讓房間裡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她的高貴與威嚴。   第20章 紅顏發威   尚融看著這些穿著整齊制服的人,心裡略顯踏實了一點。看來自己比紫惠的命好啊!畢竟抓自己的是真正的警察,並且心裡明鏡似的知道警察為什麼抓自己。不像紫惠,既不知道抓自己的人是誰,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抓,尚融不止一次想像過當時紫惠恐懼絕望的心情。警察就是和綁匪不一樣,即使對待罪犯他們也講一點人道主義,比如,在走出大樓的時候,有個警察把一個頭套戴在了尚融的頭上,這使他很高興,要不萬一碰見個熟人,自己的老臉往哪擱。直到感覺自己被推進車裡,然後一路向前駛去的時候,尚融才真切地感覺到自己距離以前熟悉的生活是越來越遠了。 不過,在車輛行駛的過程中,他的腦子雖然一直處於亢奮階段,各種各樣的想法蜂擁而至,千奇百怪的問題走馬燈絲地在腦子裡盤旋,但是,早上對著紫惠的那幾句耳語一直讓他感到不安。尚融自從捲入鄭剛的案子以後,他就一直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的女人參與進來。即使她們有所察覺,心生好奇的時候,甚至苦苦相逼的時候,他都能做到守口如瓶。即使出於變態心理,他也沒有完全把祁小雅拖進自己的小圈子。然而,今天早上,出於無奈緊急交待紫惠辦的幾件事情很可能讓她捲入自己的犯罪泥潭。尚融瞭解紫惠的性格,雖然那次綁架事件讓她收斂了不少。但是,一旦激起她的好勝心理,就說不准她到底要走多遠了。尚融深深地歎口氣,自己現在連自由都沒有了,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的事,但願能夠早點出去,不然,一切後果都難以預料。但是,自己還出的去嗎?尚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想想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先前的一點樂觀情緒就消失了,腦子不受控制地把金生、射天狼、張銘包括幾個死去的警察一個個過了一遍,脊背上的冷汗就冒了出來。這時,他就希望紫惠在外面能夠有出色的表現了。紫惠開始行動了。開完家庭會議以後,他就丟下家裡的幾個女人自己一個人出了門,喬菲提出替她開車也被拒絕了,她隻身一人首先來到了娛樂城。娛樂城總經理楊鈞剛才接到了總公司王世禮的電話,得知尚融被警方帶走的事情,心裡不禁暗暗吃驚,不用猜就是和張銘的案子有關。過去張銘雖然在娛樂城掛名副總經理,可是和楊鈞幾乎沒有什麼深交,因為張銘直接聽命於尚融,他對張銘每天幹些什麼可以說一無所知,充其量也就是個經常見面的老熟人。楊鈞怎麼都想不通,張銘為什麼要大老遠地跑去三宮,槍殺一個八竿子也打不著的派出所所長呢?現在,尚融被抓,會不會是尚融授意張銘干的呢,難道警方已經掌握了尚融和張銘之間的犯罪證據?楊鈞正坐在娛樂城的辦公室裡想著心事,就聽見傳來了敲門聲。他還以為是哪個員工找他辦事呢,仍然把一條腿翹在辦公桌上,大刺刺地喊道:「進來。」   等楊鈞看清楚走進來的人,不禁眼睛一亮,慌忙把腳從桌子上拿下來,慌亂中差點摔倒。「   哎ど,林總來了。「   說著就注意到紫惠的臉色冷冰冰的,於是趕緊收拾起臉上的笑容。紫惠雖然是惠亞公司的總經理,可她還是第一次來楊鈞的辦公室,沒想到楊鈞的辦公室看起來比自己的總經理辦公室還要氣派。她沒有說話,而是環視了辦公室一圈,走到一張沙發上坐下來。看著點頭哈腰站在自己面前的楊鈞慢條斯理地說道:「尚融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聽說了吧。」   楊鈞點點頭說道:「胖子剛才在電話裡告訴我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說著眼睛咕嚕亂轉,猜測著紫惠的來意。紫惠一向不喜歡楊鈞,雖然他和胖子王世禮都是尚融的發小,可在紫惠看來,王世禮雖然略顯木訥,可人品不錯,楊鈞雖然機靈但品德低下,特別是對楊鈞曾經在自己面前風言風語而懷恨在心,要不是尚融顧念舊情,上次工程出事的時候紫惠就想讓他拍屁股走人了。「   怎麼發生這種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尚融整天窩在娛樂城裡,你們到底都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紫惠沒好氣地說道。楊鈞對自己在紫惠眼裡的地位心知肚明,所以在上次出事以後,他一方面感恩於尚融的不計前嫌,同時也懾於紫惠的冷面無情,所以一直以來在工作上沒有再出過偏差,甚至還得到過尚融的幾次表揚,只是亂搞女人的老毛病改不掉,當了娛樂城總經理後,更是近水樓台,有時一晚上同時和兩三個陪小姐奸宿。有人把這事反應到紫惠那裡,結果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楊鈞心裡當然不服,心想你家男人搞了這麼多女人你怎麼不管,老子自己出錢嫖女人關你林紫惠什麼事情,不是狗拿耗子嗎?不過,他也就在心裡發發牢騷,表面上對紫惠還是畢恭畢敬的,誰讓人家是自己的老闆呢?「   哎呀!林總,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整天呆在娛樂城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幾乎連白天黑夜都不分了,怎麼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呢?「   說著,向紫惠靠近了一點,低聲道:「張銘出事以後,尚總來找過我,後來警察找我談話的時候我都是按照尚總的吩咐說的,可沒自作主張過。」   楊鈞急著表白自己,他猜測林紫惠是否懷疑自己對警察說了什麼。紫惠看看手錶,不想再和楊鈞扯些沒有實際意義的話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楊鈞,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決定把娛樂城賣掉。」   紫惠的話讓楊鈞著實吃了一驚,賣娛樂城?這是從哪說起?娛樂城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怎麼會想到賣娛樂城?不會是被尚融的事情嚇糊塗了吧。「   賣娛樂城?是尚總的意思嗎?「   楊鈞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我的意思。「   紫惠似乎被楊鈞的話激怒了,這傢伙心裡只有尚融,難道我這個總經理說了還不算嗎?不過,在這個非常時期,紫惠不想把楊鈞逼上絕路,況且還有些事情需要他鞍前馬後呢。 正文 分節閱讀173   第21章 大開眼界   紫惠緩和語氣說道:「其實娛樂城效益不錯,說實話我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做出這個決定的,你和胖子都是公司的股東,我已經徵求過胖子的意見,他已經同意了。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我賣娛樂城的理由。」   楊鈞聽了紫惠的話,心裡就猶豫起來。原來她已經說服了胖子,自己只是小股東,再反對有什麼用,她現在來徵求自己的意見,表面上還算是給自己面子,如果和她唱反調,誰知道這個女人還有什麼後續手段,還是先聽聽她的理由再說。「   林總,我也是捨不得啊,難道就沒有其它的選擇嗎?「   紫惠聽楊鈞的口氣,就知道他基本已經妥協了。於是,和顏悅色地說道:「張銘曾經是娛樂城的副總經理,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警察是不會輕易罷休的,娛樂城現在已經成了警方的眼中釘。並且這個地方魚龍混雜、魚目混珠,說不準就會被警察挖出點什麼,到那時一切就晚了,不如趁早賣掉,少一隻盯著我們的眼睛。」   頓了一下,看著楊鈞似有不甘的神情又繼續說道:「娛樂城賣掉以後,你集中精力把飯店經營好,只要手裡有錢,什麼時候有了好項目,還不是說上就上了,你還怕沒事做?」   看看楊鈞漸漸緩和過來的神色,紫惠像是推心置腹地說道:「其實,經營娛樂城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你看看你,三十好幾的人了,整天在這個地方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還不如好好做正經生意,什麼時候找個合適的女人成個家,如果你收收自己的性子,說不準我還能幫你一把。」   楊鈞聽了紫惠最後的幾句話居然有點感動,不管紫惠是出於什麼心理,可幾句話還是說到了自己的痛處。離婚都這麼長時間了,一直過著漂泊的生活,表面上看去好像挺風光的,可有誰知道自己的寂寞無奈呢。楊鈞低著頭居然感到臉上熱辣辣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紫惠見火候已到,就趁熱打鐵地說道:「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我會盡快讓總公司派人清理財產。」   「已經有買家了嗎?」   楊鈞問道。「   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必須馬上去辦。「   紫惠邊說邊站起身說道。楊鈞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急忙問道:「有什麼事林總儘管吩咐就是了。」   紫惠看著楊鈞低聲說道:「你前期負責過監獄局的那個工程,我聽尚融說那個楊局長、於永明你都熟悉。你馬上去找他們,在沒有具體的辦法救出尚融之前,最起碼要讓他在裡面的日子好過點,再說,今後還有很多地方說不准要麻煩他們,所以該打點你就放手去做,不要心疼錢。」   說著就不禁想起尚融經常安慰她的那句話,於是又補充道:「咱們現在又不缺錢。」   在尚融的印象中,汽車大概走了近兩個多小時才停了下來。起初剛從家裡出來的時候,警察給他帶上黑頭套,他還覺得警察挺有人情味,沒想到上車以後一路上居然就沒有給他摘下來,這使他很惱火,覺得在這點上很有點綁匪的風格,難道還怕老子認出你們嗎?直到車停穩以後,才有個人粗暴地把頭套扯了下來。刺眼的陽光讓尚融一下睜不開眼睛,好一會兒,他才發現自己被帶進了一個四面有圍牆的大院子,他一邊被兩個警察推著往前面走,一邊忍不住回頭張望了一下,靠近門口的一排小房子看上去很面熟,當他看清楚其中的一間的時候,腦子裡電光石火,一瞬間就明白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原來那間小房子正是當年他會見鄭剛的地方。尚融不禁回想起那個遙遠冬日的午後,他站在看守所的大門外面,等待著裡面的人出來接他進去,就是從那天開始,他鬼使神差地被捲進了鄭剛的案子,並且一發不可收拾,以至於發生了後來那些讓他心驚肉跳的案件。這難道都是上天早已經安排好的嗎?要不怎麼就會有這樣的巧合呢?鄭剛倒是出去了,沒想到自己卻進來了,冥冥之中那只翻雲覆雨的無形大手究竟要把自己引向何方。「   還楞著幹什麼?衣服鞋子全部脫掉!「   尚融正沉浸在無限的感慨之中,忽然耳邊就響起了一聲呵斥。脫衣服?難道這裡不許穿衣服嗎?尚融感到很疑惑,忽然覺得這裡是個陌生的世界,一個完全有別於自己曾經生活過的世界。正當尚融猶猶豫豫的時候,後面有個人推了他一下,罵道:「嚇傻了吧?幹部叫你脫衣服沒聽見?」   尚融回頭一看,一個高個子男人剃著光頭,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馬甲,正凶神惡煞般的怒視著他。於是,他不再猶豫,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來。「   口袋所有的東西全部倒出來,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沒有?「   另一名警察大聲問道。尚融一想,自己身上除了那塊滿天星手錶以外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於是,他把那塊手錶摘下來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個算不算?」   那個警察拿起那塊手錶看了半天問道:「這表多少錢賣的?」   尚融如實答道:「六十多萬吧?」   「多少?」   兩名警察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大聲問道。尚融猶豫了一下,謙卑地說道:「具體我也記不清了,就是六十多萬。」   兩名警察互相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名又拿過那塊表仔細看了一陣,還放在耳邊聽了一下,似不信地問道:「就這表要六十多萬?」   沒等尚融回答,站在他後面的那個穿紅馬甲的大個子男人就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嘴裡罵道:「媽個逼的,一塊破表值六十萬,你當這裡的幹部都是傻逼呢……」   沒等紅馬甲把話說完,只見一名警察衝上前去,隨手就給了他兩個耳光,罵道:「操你媽的,來這麼長時間了,連一點規矩都不懂,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給我蹲那兒!」   尚融心中的火氣瞬間就下去了,原來這個紅馬甲的身份和自己一樣,真是孤陋寡聞啊!這裡另一個警察就把手錶裝進了一個袋子裡面,然後又翻開桌子上的一個黑皮錢包,拿出裡面的一疊現金,瞄了一眼正在脫著衣服的尚融,似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你是有備而來,裝這麼多,」隨後把錢一張張點過繼續道:「總共五千六百塊,到時候打你卡上。」   打我卡上?尚融不明白警察的意思,不過他也不敢多問。管它呢,最好這點錢兩人分掉才好,那樣的話他們就不至於對老子凶神惡煞一樣了。尚融現在只穿著內衣褲光腳站在那裡,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程序。   就見那個扇耳光的警察,抬腿就踢了那個紅馬甲一眼,罵道:「一點眼色沒有嗎?還不拿號服和鞋子?」   沒一陣功夫,尚融就變成身穿灰外套,外罩紅馬甲,腳穿黑布鞋的囚犯了,他和那個紅馬甲唯一的區別是,那人是光頭,而他則有濃密的頭髮。不過尚融知道,自己那些頭髮在腦袋上也留不住幾天了。   第22章 初來乍到   紫惠來電話的時候,高燕剛進茶樓沒多久。他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男人已經不在床上了,看看時間,奇怪他怎麼起得那麼早,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際,難道……高燕拖著被男人搞的發軟的身子,來到愛琳的臥室門前,先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動靜,就慢慢推開臥室的門,裡面靜悄悄的,朦朧中只看見女孩獨自在床上睡的正香。高燕喘了口氣,站在那裡發了一回呆,想想自己的行為覺得很可笑、很無聊。於是又懶洋洋地爬回床上睡覺去了。男人到哪裡去從不會和她說的,誰讓自己愛上了一個神出鬼沒的男人呢?不過,全身依舊酸軟的感覺讓她不禁想起了昨晚男人在她身上做的那些羞人的事,想到男人對自己身子的癡迷,以及那些只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隱秘,高燕不禁臉熱心跳,她一把拉住被子把自己的腦袋蒙起來,彷彿正有雙眼睛在窺探她似的。高燕沒想到紫惠居然會給她打電話。一聽見紫惠的聲音她不禁有點發虛,以為是為了尚融和自己的事情興師問罪來了。沒想到紫惠只是冷冰冰地說道:「尚融今天早上在家裡被警察帶走了。」   說著就不出聲了,好像要給高燕一點緩衝的時間。就在高燕琢磨這句話的含義的時候,紫惠又接著說道:「不管怎樣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聲。」   說完就收線了。高燕手裡舉著電話,腦子裡只是回味著紫惠的話,彷彿紫惠的潛台詞是在告訴她,男人不要你了!緊接著就覺得渾身陣陣發涼,首先是張銘的形象出現在腦海裡,然後事情的輪廓就漸漸清晰起來。那件事情是他們一起幹的。高燕覺得身子一軟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想起昨晚男人說的自己那裡不安全的話,既然自己那裡都不安全他怎麼發神經大清早跑回家裡去呢,那不等於是自投羅網嗎?一股悔意湧上高燕的心頭,自己今天早上怎麼睡的那麼死,要是早點醒來用自己溫軟的身子纏著他,說不定就改變了男人大清早回家的念頭,那樣的話事情也就不一定會發生了。高燕雙手攪著自己的頭髮,充滿了哭泣的強烈願望,很想找個人說說話,她甚至想給紫惠打電話,問問她男人現在在哪裡,今後該怎麼辦,想知道男人被帶走的時候都說了寫什麼話。私心裡高燕很希望男人那個時刻提到過自己的名字。同時,她也想著自己能為男人做點什麼。「   姐,你怎麼啦?「   高燕知道是愛琳進來了,抬起頭看看女孩,一把就將女孩拉進自己懷裡,眼淚終於流了出來,哭泣道:「愛琳,你大哥被公安局抓走了。」   說完控制不住嗚嗚地哭泣起來,那悲傷程度無異於喪考妣。「   姐,姐。公安局為什麼抓大哥呀!「   愛琳搖晃著高燕的身子問道。高燕這才反應過來,這件事情不應該告訴愛琳,有些事情她還不理解。擦擦眼淚,高燕站起身來說道:「姐現在也不知道,你在這裡待著,姐出去一趟。」   說完就要出門。「   姐……「   愛琳怯生生地叫了一聲,一幅欲言又止的神情。高燕轉過身來看著她問道:「什麼事?」   愛琳扭扭捏捏地說道:「今天早上……大哥去過我的房間……」   高燕心中一動,走回來扶著愛琳的肩膀低聲道:「他……他做什麼了?」   愛琳臉一紅,低頭說道:「也沒做什麼……就是……就是看看我的……身子……」   高燕忍不住責怪道:「那你為什麼不留住他……」   忽然覺得自己的話有點赤裸裸的意思,就住了口,長歎一聲似自言自語地說道:「今後還不知道他能不能……」   沒說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兩名警察中的一個帶著尚融拐過門廳,走上了一條長長的過道。過道裡很安靜,尚融走在前面,聽見後面警察手裡的一大串鑰匙嘩啦啦作響。通道的一邊是一間間房子,一律是兩扇門,一扇是用一個大鐵鎖子鎖著的圓鋼柵欄門,另一扇敞開著的是厚厚的鋼板門,門上有一個20X30厘米左右的小窗。這就是牢房吧,怎麼看不見裡面有人?不是都說現在牢裡面人滿為患嗎?隨即又覺得自己瞎操心,人再多也不多自己一個,牢房可不是酒店,酒店住滿了人家就會讓你滾蛋,牢房再滿人家也不會把你放掉。「   站在那裡!面朝牆!「   正當尚融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後面的警察大聲喝道。尚融剛好站在一扇門邊,牆上有個鮮紅的「8」字。媽的,數字倒挺吉利的,看來就是這裡了。「 正文 分節閱讀174   張旺財!「   「到!」   就見柵欄門內一個紅馬甲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筆直地站在門邊。「   給你加個人。「   警察說道。就聽叮鈴噹啷一陣響動,嘎吱一聲柵欄門就打開了。尚融不待吩咐就往門裡面走,剛邁開腳步就聽那個紅馬甲大聲喝道:「站住!」   尚融嚇了一跳,媽的,難道不讓老子進去?「   每次進門之前先喊報告。記好了!「   紅馬甲大聲訓斥道。媽的,球事情真多!又不是部隊,喊什麼報告?心裡雖這麼想,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來,因為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鐘裡面,尚融已經漸漸悟出了這裡的一點奧秘,那就是按規矩辦事,就會少惹麻煩。「   報告!「   尚融喊了一聲。「   大聲點!「   紅馬甲喝道。「   報告!「   聲音在空曠的過道裡產生了一陣轟鳴效果。「   進來站在牆邊。「   紅馬甲似乎滿意了,就招呼道。尚融進去剛在靠門的牆邊站好,那個警察就過來匡噹一聲關上了柵欄門,然後把大鎖鎖好,隔著門對那個叫張旺財的說道:「好好教他學規矩。」   說著就提了那串叮噹作響的鑰匙走了。從進這個大院子開始,一切所見所聞讓尚融目不暇接,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直到這時,尚融才有機會仔細地觀察一下他即將在這裡生活新居。   第23章 文明管理   尚融初步估算了一下,這件囚室長五六米,寬四五米的樣子,面積大概有二十多平方米,一個通鋪佔去了房間的五分之四,只留下和門一樣寬的一條通道,通道的盡頭還有一扇鐵門關閉著,不知道通向哪裡。剛才怪不得看不見房子裡面的人,原來二十多個人全部都盤腿坐在通鋪上面,四個一排,雙手放在兩個膝蓋上,一律挺直著腰板,就像是在練什麼神功似的。通鋪對面的牆上是凹陷進牆裡的上下兩層壁櫥,上面一層整整齊齊地碼著幾十床被子,全部疊的四四方方,稜角分明。下面一層壁櫥裡一條線擺著洗漱用品,所有的毛巾都是白色的,一律疊成四方形,放在牙缸上面。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進了部隊士兵的宿舍呢。「   你叫什麼名字?「   尚融扭頭一看,張旺財此時已經爬上了通鋪,不過他的座位和別人的不一樣,別人都是面對門的方向四人一排,而張旺財則是背靠牆面對著大家一個人坐著。「   尚融。「   尚融回答道,覺得自己的嘴直髮干。「   上龍?「   什麼狗屁名字,張旺財看看坐著的那些人說道:「你們說說,叫他什麼好?」   「上就是乾的意思,我看就叫老干算了,干女人的幹。」   坐在最前排裡面的一位壯漢說道。「   老干老干。好啊!你聽見了嗎?以後就叫你老干。「   張旺財哈哈笑道,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尚融不置可否,只是點點頭。和這幫兔崽子爭辯那才是傻逼呢,老干就老干吧,兔崽子們挺有眼光,老子確實幹了不少女人。張旺財拿起身邊的一本《刑法》書無聊地翻了幾頁,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剛才你也聽見了,幹部讓我好好教你學規矩,這規矩太多,一天是學不完的。不過……」   張旺財仔細地打量了尚融一會兒,繼續說道:「不過這學規矩又有幾種學法,每個人都不一樣……」   說著又停下來翻著手裡的那本書,囚室裡雖然坐著幾十個人,可是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尚融豎著耳朵等著這個小混混說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張旺財把手裡的書朝鋪上一扔,忽然問道:「你家裡有人管嗎?」   尚融一時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看著張旺財。坐在最靠近邊上的一個尖嘴猴腮的半大小子罵道:「傻逼,老大是問你家裡是不是有人給你定時送伙食費。」   這回尚融算是聽明白了,不但明白了張旺財的話的意思,而且明白了他潛在的意思。心裡不禁一陣輕鬆。媽的,不管到什麼地方,只要有錢就能伸展的開,這些*巴玩意現在又給老子起外號,又是罵老子傻逼,總有一天老子讓你們喊尚爺爺。尚融謙卑地說道:「有人管,可能要過幾天家裡才能送錢來,不過我身上有點錢在警察那裡。不知道……」   果然,就見張旺財雙眼放光,從鋪上歪過身子來急忙問道:「有多少?」   尚融想了一下說道:「有四五千吧。」   張旺財吹了一聲口哨,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道:「我說今天早上起來左眼皮直跳,原來是有貴人來了。」   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乾咳了一聲,又板起臉說道:「雖然現在號子實行文明管理,但是新兵進號子有幾項義務是一定要盡的,第一就是要用牙刷每天都把地刷一遍,不能有一粒灰塵留下,第二呢就是要刷廁所,一直刷到有別的新兵進來接替你為止,只要有人上過廁所你就得把廁所刷上一遍。第三……」   正說著只聽見走道裡面那扇鐵門匡噹一聲響,張旺財突然怪叫一聲喊道:「下課!六子,看快把東西拿出來,憋死我了。」   說著一骨碌下了鋪,拖著布鞋就向那扇門跑去。隨後,鋪上的所有人紛紛下地湧向那扇門。尚融站在那裡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跟著他們一起出那扇門還是繼續站在那裡,不過,他還是決定繼續站在那裡等著,這裡規矩大,稍不小心就有可能犯忌。過了一會兒,就進來一個小個子,好像就是那個叫六子的,朝尚融喊道:「   出來,老大叫你。「   尚融趕緊跟著出了那道門,原來,門外面是個類似於天井的放風圈,大概有十平米左右,此時,那幾十個人都在放風圈裡曬太陽。張旺財坐在一個大塑料水桶上面,手裡拿著半截煙正滋滋有味地吸著。尚融彷彿這時才將張旺財看了個究竟,原來,張旺財竟是一個將近四十來歲的胖子。媽的,進了這個鬼地方連眼神都不行了。「   老干,剛才我們說哪兒了?「   張旺財扯著嗓子問道。尚融心裡罵道:正說到你娘的逼呢。嘴裡卻道:「說到第三了。」   張旺財一拍腦門說道:「幾口煙下去,就像神仙一樣,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說著朝那個大個子壯漢叫道:「盲盜,拿去每人抽一口吧。」   說著把煙遞給了那個叫盲盜的。回頭對尚融說道:「你進來。」   說完就站起身逕自走進了屋裡。「   也不用說第三了。「   張旺財坐在鋪沿上看著尚融說道:「其實我看得出你是屬於那種養尊處優的有錢人,別說第三,如果認真搞起來光是進門的規矩你就受不了,一個月下來起碼掉一層皮。」   尚融聽著漸漸不耐煩起來。你他媽的不就是想佔點便宜嘛,不用再說些球規矩嚇唬人了,有屁就痛快的放出來。老子也有規矩,你再裝逼小心老子以後整死你。尚融已經看透了張旺財那點小伎倆,於是笑著說道:「張大哥,這號子裡的規矩我是不太懂,不過做人的規矩兄弟還是知道一些,既然大家有緣聚在一起,自然要互相幫助,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這樣大家的日子都好過一點。這樣吧,這裡具體情況我還不瞭解,不過以後只要用錢的地方就由兄弟來擺平。兄弟說話算數。」   張旺財聽了尚融的話,瞇著眼睛把他看了半天,從鋪上蹦下地來,一拍尚融的肩膀說道:「好,沒想到老弟是個直人,白浪費我這麼多吐沫,既然你出了錢,自然就有人為你出力。」   說著一臉神秘地湊近尚融說道:「老弟肯定是弄這個才進來的吧。」   說著一隻手的兩個指頭在一起搓著,好像點錢的樣子。尚融笑笑,忽然就感到煙癮上來了,一隻手習慣性地往口袋摸去。張旺財不愧是察言觀色的高手,一看尚融下意識的動作,就知道他是犯煙癮了。說道:「到外面來。」   尚融跟著張旺財來到外面,只聽張旺財叫道:「六子,今天破個例再點一根。」   不一會兒,那個六子就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支煙,所有的人都驚訝地看著張旺財居然把那支煙遞給了那個新兵,接著更驚奇地盯著張旺財居然給新兵把煙點著了。這可是自號子成立以來從沒有過的新鮮事啊。 正文 分節閱讀175   第24章 人間鬧劇   祁小雅為自己以新的身份入住總公司而感到一陣興奮。   然而,在上午召開的公司高層會議以後,她的興奮勁頭有所消退。   因為從參加會議的人員對她的態度來看,似乎並沒有把自己放在一個應有的高度。   特別是胖子王世li,這個表面上像彌勒佛一樣的男人,居然多次打斷小雅的發言,並對她的某些主張提出修正。   而另一個重要人物——公司財務總監則對她不屑一顧,因為在小雅發言期間她一直閉著眼睛像打瞌睡似的,其他的人幾個管理人員也沒有向她表達應有的尊敬。   小雅在感到微微失望的同時,也充分認識到,即使尚融呆在監獄裡,這個公司的真正老闆還是他,從胖子到那個上海高薪聘請的財務總監,以及其他重要職位上的管理人員無一不是尚融一手安排的。   小雅不禁感到納悶,當初紫惠做總經理時,那些人怎麼就對她俯首帖耳呢,難道就因為她是尚融的女人?自己名義上不也是尚融的女人嗎?怎麼就有如此大的差異?小雅得出的結論是,不管是不是尚融的女人,誰要想掌控整個公司就必須得到男人的認可,並由他親自向公司的高層打招呼才能生效。   看來紫惠封自己的這個副總經理充其量也就起到一個監督性的象徵意義。   這樣看來,如果尚融出不來的話,時間長了自己在總公司的地位也長不了。   甚至早晚要離開那個家。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將付之東流,那些早就深埋在內心深處的理想將永遠都無法實現,因為,從認識尚融的那天起,她就認定這個男人將給她提供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只要自己好好把握,憑著自己的才智、美貌,要不了幾年就能和母親一起擁有令大多數人羨慕的生活。   自從紫惠被綁架以後,小雅通過那天晚上和男人的獨處,認為自己和男人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要不了多久,男人就會讓自己插手總公司的業務。   沒想到紫惠被放回來了,小雅潛意識裡自然是感到失望,不過,她沒想到紫惠通過這次打擊居然萌生了退意,不願再打理公司的業務。   這又使小雅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知道,尚融沒有兄弟姐妹,幾個女人也是東南西北,喬菲雖然比自己大一歲,但是只能算是專業人才,性格上就不具備管理者的素質,而北京那個曾經冒充自己名字的前臥底孫小雨正掌管著北京的公司,至於張妍不過是尚融的一個床上的玩物,根本就不具競爭力,除去紫惠以外,只有高燕是個真正的對手,幸運的是她一直都被紫惠排斥在家庭以外。   遺憾的是當機會再次降臨的時候,沒想到男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載了跟頭。   小雅禁不住就想起了那個禽獸父親,心頭恨意頓生。   俗話說父子是冤家,祁順東這個禽獸父親才是自己真正的剋星,什麼時候不好抓人?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抓,好像是算準了要讓自己難受似的,看來這輩子都擺脫不了他的陰影。   祁小雅從總公司出來的時候,心中憤憤不平,她忽然就想起了李滿媛,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和李滿媛或者說李滿媛和自己都是一類人。   漂亮的容貌;不幸的童年;叛逆的性格以及野心勃勃追求和對物質生活的強烈嚮往。   這使她們在人群中顯得那樣鶴立雞群,同是又互相吸引,李滿媛那個沒有結局的故事彷彿是故意留下來的一個懸念,為的就是給小雅主動上門留一個體面的借口,此時,小雅就有種盡快見到李滿媛的渴望,不僅是為了那個故事的結局,最重要的是她需要傾訴,需要發洩一下那顆鬱悶的心。   小雅拿出手機,毫不猶豫地撥通了李滿媛的電話……尚融確實想不通,自己也算是個老煙槍了,十六歲開始抽煙,煙癮之大沒有幾個人可比。   可是,當他抽完張旺財給他的那支煙以後,一陣頭暈目眩,要不是那個六子及時扶住他,說不定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了,後來他靠著牆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漸漸緩過來,疑惑地看著張旺財,懷疑他們在那支煙上動了手腳。   張旺財彷彿早就知道尚融的心思,一陣哈哈大笑後一拍尚融的肩膀說道:「老弟,看來你確實是一進宮,要不怎麼連這點小常識都不知道呢,告訴你吧,凡是被抓進這裡的人,進來以後只要抽第一口湮沒有一個不暈上一陣的,原因我也說不清,像老弟這樣一陣工夫就抽了一整支煙而沒有栽倒的我還沒有見過。奇怪的事情後面還多著呢,比如,三四天內你不會覺得餓,兩三天不想大小便,還有,那玩意也不會有一點動靜……」   說著猥褻地用手在自己的襠部揉了幾下,繼續說道:「這些現象我們統稱為審訊前帕金森綜合症,幾乎每個人都犯過,就是時間長短不一樣。」尚融聽了張旺財的長篇大論,漸漸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什麼帕金森綜合症,那都是這幫無知者的瞎掰,說到頭就是心理現象的生理反應罷了。   正在這時,那邊角上兩個人似乎沒有任何徵兆就扭打在一起,引來幾個人的起哄。   張旺財竄起身子,撥拉開圍觀的人群,大聲喝道:「這兩個傻逼怎麼啦,是不是見號子這兩天好過點就骨髓癢癢了?」   那個叫盲盜的大漢搶先說道:「老大,這小子居然私藏了半支煙。」說著攤開手掌,讓大家看那個煙把。   張旺財牙齒絲絲吸著氣,目露凶光,那樣子就像一條絲絲吐著舌信的蝮蛇,朝著那個哆嗦著的小年青厲聲喝道: 「從哪裡偷來的,老實交代!」   那個小年青身子貼著牆壁低聲說道:「前天……提審的時候在地上檢的……」   「好啊!你這雞巴好大的膽子。」張旺財一根胖乎乎的手指幾乎戳著小年青的臉說道:「前天我一再問你有沒有搞到貨,你雞巴居然敢騙我。」說著朝盲盜喝道:「讓他撅著。」就見盲盜和幾個人撲上去,一會兒工夫就把小年青掀翻在地上撅起屁股,有個人就伸手拉下他的ku子,一個白屁股就暴露在陽光裡。   張旺財提起一隻腳,扒下鞋子拿在手裡,掄起手臂就朝著那個屁股一氣抽了一二十下,直抽的小年青哇哇亂叫。   張旺財嘴裡罵罵咧咧地抽的手腕酸軟才停下來,穿回鞋子,一雙眼睛就在人群裡搜尋者,嘴裡罵道:「前天腰子提審回來是誰負責給他清的身?」   就見一個三十來歲的白淨面皮的男子說道:「老大,是我清的,我確實不知道他是怎麼藏的……」   張旺財斜著眼睛瞟著他說道:「是假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是不是兩人竄通一氣想……」   「沒有沒有。」   那人雙手亂搖y琶Ψ袢系潰骸襖洗螅兮玷ぜ蟪秅A豢諾ㄒ膊桓野「   張旺財冷笑道:「我晾你也不敢。」說著突然飛起一腳踢在那人的屁股上,喝道:「還不自己牆上掛著去。」說著回身對盲盜說道:「你監督者,掛的不標準就抽他。」那人一邊嘴裡說著「是是……」   一邊就走到牆跟前,先伸開雙臂將整個身子緊貼住牆,然後一條腿盡量抬高貼在牆上,那姿勢像極了一隻爬牆的壁虎。   尚融看著在這短短的一刻發生的這些事情,心裡又好笑又不是滋味。   不禁哀歎一聲。   瞧瞧自己都墮落成什麼樣子了,居然和這些人間雜碎為伍,不過,有什麼奇怪呢,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只不過是方式方法不同而已。   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瘋人院裡還要待多久。   第25章 危險人物   紫惠的車停在人民公園大門的一角,因為是星期天,所以公園門口的人很多。   她不明白穿山甲為什麼偏要選這個噪雜的地方和自己見面,不過穿山甲在電話裡那種小心翼翼的口吻,讓紫惠感到一陣不安。   在娛樂城的開業典li上,紫惠和穿山甲照過幾次面,後來偶爾從尚融的嘴裡聽見過這個名字,在她的印象中,穿山甲就像是電影裡的那種性格人物。   沉默寡言。   面色陰沉。   目光冷漠。 正文 分節閱讀176   不過尚融在她面前有意無意地多次稱讚過穿山甲的能幹和機智,被譽為是個靠得住的人。   不然,今天早上男人就不會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她了。   但是,紫惠確實不知道自己找穿山甲幹什麼,她甚至連男人出事的原因都沒有搞清楚。   按照她的想法,她現在應該找公安局的人,問他們自己的男人到底犯了什麼罪,現在關在什麼地方。   不過,人家只要一句話就能把自己打發了。   你林紫惠是尚融的什麼人啊!不過,紫惠既然來了,也有自己的打算,她要把自己以往的那些懷疑,以及那些捕風捉影的傳聞著落在穿山甲身上,看看他們幾個男人一起到底幹了一些什麼勾當。   從男人被抓一直到現在,紫惠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判斷,那就是公安局抓尚融肯定不是冤枉他,絕對不會抓錯。   她把一年多來男人的一言一行融會貫通地琢磨了一遍,然後聯繫到張妍的逃亡;自己的被綁架以及最近張銘莫名其妙的死亡,再加上平時男人神經發作時的種種蛛絲馬跡,她得出一個令自己不寒而慄的結論:尚融一直在從事犯罪活動,並且有可能是罪大惡極。   汽車窗戶上傳來的敲擊聲驚醒了陷入沉思的紫惠,她透過玻璃一眼就認出了穿山甲。   因為那雙熟悉的冰冷的眼睛正警惕地看著她。   紫惠指指自己的旁邊,示意穿山甲進來。   穿山甲穿著一件短風衣,坐進車裡之前他把風衣脫下來拿在手裡。   隨著車門砰的一聲關閉,車裡就陷入一片沉寂。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是他讓我找你的……」   良久,紫惠才打破沉默說道。   穿山甲望著車外一個拿著氣球蹦蹦跳跳玩耍的小女孩憂鬱地說道:「不該讓他回來的,也是我的疏忽……」   紫惠扭頭看看穿山甲,發現他臉上似乎有痛苦的神情,一時就心動了一下。   除了他還有誰,那個姓趙的據說被開除了,還有個叫地圖的不知有沒有分?自己掌管下的公司居然還有一個小團隊,就連楊鈞都沒有察覺,他們為了什麼?想達到什麼目的?為了錢?尚融缺錢嗎?「我不知道尚融為什麼讓我來找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紫惠看著窗外冷冷地說道。   穿山甲半天都沒有出聲,一張臉就像木頭雕像一樣沒有絲毫表情。   紫惠知道不給他點壓力他絕不會告訴自己實情。   她冷笑了一聲說道:「穿山甲,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女人就不配問你們的事情?還是你不想讓尚融盡早出來?」   穿山甲聽了紫惠的話稍稍有點反應,但是並不受女人的刺激。   他想了一下才沉聲說道:「沒有老闆的話我不能告訴你任何事情。」說著瞟了一眼紫惠繼續道:「如果能告訴你的話,我想老闆早就告訴你了,輪不到我自作主張。」紫惠一時語塞,一股怒氣湧上心頭,衝著穿山甲喊道:「那你就滾的遠遠的,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尚融真是看錯你了,居然讓我來找你…… 我……現在只要和尚融有關係的事情一切我說了算。」穿山甲似乎對女人的脾氣很意外,他雖然沒有和紫惠直接打過交道,但也聽說過老闆的這個女人很潑辣,並且知道上次她被綁架時居然敢於撞牆自盡健鎰勻恢T勒飧讎У〝i至浚s斢o~習搴妥約鶴齙哪切┤慮椋ㄣ妒Y習邇卓誚淮I凳裁炊疾荒芨嫠咚黎ㄨL,他多少能猜到老闆讓女人來找自己的用意,於是低聲說道:「現在老闆不在,我自然聽你的,你想讓我幹什麼儘管吩咐。」紫惠喘了口氣,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緩和了語氣說道:「我想讓你幹什麼?我只想知道怎麼讓尚融從哪個鬼地方出來,你以為我想管你們那些破事嗎?」   穿山甲想,終於說到項上了。   他側過身子,見女人的眼裡似乎含著淚水,心就軟下來,耐心地說道:「我想過,事情並沒有嚴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們現在對老闆只是刑事拘留,只要不逮捕,那就說明他們手裡沒有過硬的證據,只是寄希望於審訊口供,我相信老闆能撐得住 ,他們得不到有價值的東西。」見紫惠一雙淚眼緊緊盯著自己,穿山甲忽然覺得臉上熱辣辣的,趕緊將目光移向車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去找個律師,每天都到公安局去打聽情況。   還有,你去找一個叫李晴的女人。「穿山甲說著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遞給紫惠說道:」這是電話號碼,她可能會給你出點主意。「紫惠看著那個電話號碼,低垂著眼皮問道:」尚融和這個女人有關係嗎?「   穿山甲一時沒明白女人的意思,隨即就反應過來,心想,女人就是他媽的感性動物,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吃醋。   「這是老闆一直培養的一個內線。」穿山甲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老闆說她和上層有關係,必要的時候可以給祁順東施加壓力。」穿山甲說出祁順東幾個字時,紫惠的腦子裡就出現了小雅和朱虹的身影,似乎明白了男人在母女兩身上花功夫的真正用意。   這死鬼居然看得這麼遠。   「林總,老闆沒給你提過張銘老婆的事情嗎?」   穿山甲一聽老闆出事的消息以後,盧鳳就成了一個讓他頭疼的事情,要不是張銘的關係,穿山甲真想自作主張把女人也來個失蹤處理。   如今既然紫惠參與進來,不如把這件事情交給她來辦,女人的事情還是女人有辦法。   紫惠一拍自己的腦門說道:「我差點忘記了,她……那孩子是張銘的嗎?」   紫惠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出口就提出了這個問題。   穿山甲一愣,看著女人緋紅的臉,就知道老闆一定對她交待過這件事情。   沒想到老闆匆忙之中居然還惦著這事,怪不得女人疑神疑鬼呢,哪個男人會在那樣的時刻還有功夫關心別的女人肚子裡的孩子,除非那個孩子是他自己的。   想到這裡,穿山甲不禁為老闆的大無畏精神所感動。   急忙說道:「那孩子絕對是張銘的,老闆向張銘發過誓,要把他的孩子撫養大……」   紫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道:「你……還有你那些人都待在哪兒?」   穿山甲迴避著女人的視線說道:「這事林總就別問了。   對你有好處。「說著就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紫惠趕忙問道:「那你們準備做什麼?」   穿山甲回頭看著紫惠陰沉地說道:「我們有我們的方法。」紫惠嚴肅地說道:「我不管你們幹什麼,但是,有一點你記住 ,就是決不能再讓公安局抓住任何把柄。」穿山甲盯著女人看了一會兒,沒有出聲,打開車門就往外出,背後傳來女人的聲音:「穿山甲,你的真名叫什麼?」   穿山甲煩惱地想到,女人的好奇心真他媽的強。   他連頭都沒回,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裡。   剩下紫惠一個人坐在車裡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第26章 自報家門   一陣刺耳的鈴聲驟然響起。   張旺財扯著嗓子喊道:「坐班坐班。」然後就朝著那個壁虎爬牆的人踢了一腳,罵道:「便宜你了,趕快滾進去。」就見一群人急急忙忙地湧回屋子裡,接著就是一陣撲通撲通的上鋪聲,沒一會兒,二十幾個人就像尚融先前看見的那樣整整齊齊坐在鋪上開始練功。   正當尚融不知所錯的時候,張旺財指著第三排的一個人說道:「你往後面移,老干坐這裡。   六子,你他媽的擺鞋子的動作利索點。「尚融趕緊脫掉鞋子上鋪,學著別人的樣子擺好姿勢。   「老干,你看看你的鞋子。」六子朝他嚷道。   尚融低頭一看,地上幾十雙布鞋一律頭外跟裡排成一條直線,唯有自己的鞋子歪七斜八地隨意扔在那裡。 正文 分節閱讀177   嘴裡說聲對不起就要下地擺鞋子,就聽張旺財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   六子下去把鞋擺好。「一瞬間,屋子裡就安靜下來,尚融看看張旺財,只見他身子靠牆坐著,眼睛微閉,就像個入定的胖和尚。   這就叫坐班?媽的,不知要這樣一動不動地坐多久,時間長了老子可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心裡有個聲音喊道。   誰讓你犯賤到這裡來呢。   以前鄭剛也這樣坐過吧。   這時,過道裡忽然傳來叮叮噹噹鑰匙串的聲音,尚融就是聽著背後的這個聲音進來的。   果然就見張旺財雙眼一睜低聲說道:「開始查班了,趕快坐好,老干,把腰挺起來。   今天是王管教的班,誰要是搞出麻煩我饒不了他。「張旺財的話音未落,就聽見叮噹作響的鑰匙串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就在柵欄門外出現了一個三十歲左右、面容清瘦的警察。   張旺財一骨碌就跳到地下,滿臉堆笑地從柵欄的縫隙伸出手去,接過警察手裡的鑰匙,動作熟練地打開了那把掛鎖,然後直挺挺地站在門邊上。   隨著柵欄門打開的一瞬,號子裡二十多個人齊聲喊道:「管教好!歡迎檢查!」   這聲音來的突兀,尚融嚇了一跳。   怎麼還有這麼個程序?歡迎檢查?尚融不禁忍不住想笑,不歡迎行嗎?看來這個就是張旺財說的王管教了。   只見王管教鐵青著臉,從門口到裡面來回走了一圈,一雙鷹眼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去,當看見尚融時目光稍稍逗留了一下,尚融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叫什麼名字?」   王管教突然指著他問道。   尚融稍一猶豫馬上回答道:「尚融。」尚融話音剛落,就聽張旺財喝道:「要說報告管教。」尚融反應還算快,馬上糾正道:「報告管教,我叫尚融。」一陣死一般的寂靜,尚融感到有點喘不過起來,正自惶惶不安,就見王管教走到門口,似乎並不想計較這件小事,銳利的目光盯住了筆挺站立著的張旺財,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昨天休息了一天,沒想到今天剛來就有其他號子的管教給我反應,說你們這裡有把打火機。   是讓我大搜查呢,還是自己主動交出來。「說完又將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掃來掃去。   號子裡頓時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所有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但是,也沒有人站出來交出那把打火機。   王管教平靜地說道:「中午吃飯之前我希望有人交出打火機。   不然,這個月取消你們的購物權,放風圈也關閉一個月。「說完就向門口走去,當他出門以後,張旺財連忙伸出手去把掛鎖鎖好,緊接著就聽二十幾個人又高聲喊道:」謝謝檢查。「然後就聽見王管教手裡鑰匙串的叮噹聲漸漸遠去。   張旺財馬上竄到鋪上,咬牙切齒地罵道:「操他媽的,誰的逼嘴這麼快,最近誰被提出去過?」   說著凶相畢露地像剛才王管教一樣在每個人的臉上掃視著,似乎要辨認出那個告密者。   盲盜開口說道:「老大,不是號子裡的人幹的。   我覺得是隔壁6號的李管教說給王管教的。「」李管教怎麼知道我們有水槍(打火機)「   張旺財問道。   盲盜說道:「我們經常在放風圈裡用,隔壁那幫孫子可能聽見過,然後就告訴他們李管教了。」張旺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怪不得,昨天6號的學習員在放風圈陰陽怪氣地喊話說要借我們的水槍呢。原來……」   六子插嘴道:「反正李管教和我們王管教是幹上了,他值班的時候最好注意點,要是被他抓住把柄就麻煩了。」張旺財恨恨地說道:「我不相信6號就那麼乾淨?大家機靈點,給他們找點喳也好讓王管教出出氣。」尚融聽著幾個人的對話一知半解的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覺得這個地方雖小巡且斐8叢櫻弧w□恍□木陀鋅贍芨鶿驤傮m綽櫸場「老干,今天算你運氣。」張旺財看著癡癡呆呆的尚融說道: 「記住 ,以後跟幹部講話都要先喊聲報告。   今天也奇怪,王管教雖然心情不好,居然沒有扇你的耳光。「盲盜笑道:」老干一副大老闆的樣子,幹部給面子呢。「」球話!「   張旺財不屑地說道:「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這裡的管教什麼人物沒見過。   上次那個叫張什麼來著,建行的行長,貪污幾個億那個,就是因為沒喊報告,被王管教幾個耳光鼻血都打出來了,還被罰刷了一個月的廁所。   老干再牛逼還比得上人家行長?老干,我還是勸你夾緊點吧,你這種人我是看透了,*體上受點苦也就罷了,就怕你們丟不起那個人。「歎了口氣接著道:」不過,既然穿上了馬甲就認命吧。「尚融不知道張旺財以前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進來這裡,不過,他看的出這個人是個老油子,居然看透了自己的心理,表面上是在說事,其實暗地裡是在向自己發出警告。   尚融的心裡一陣煩躁,面對不可知的未來,心裡湧上了一股深深的哀愁,不禁想起了紫惠,她現在正幹什麼呢?   第27章 柔中帶剛   李滿媛好像是剛起床的樣子,身上穿著一件半透明薄紗睡衣,裡面深色的*罩和淡黃的內褲清晰可見。   不過似乎早就在自己的公寓裡準備好迎接小雅了,茶几上擺了好幾種時鮮的水果。   小雅一進門李滿媛就張開雙臂和女孩來了一個深情的擁抱,彷彿對方是自己多年未見的姐妹似的,搞的祁小雅臉都紅了。   「吆!小雅,怎麼搞的?在電話裡就聽出來你情緒不好。」邊說邊拉著女孩的手在沙發上坐下。   「來,有什麼心事給姐姐說說。」小雅感覺到女人身上熱乎乎的,那幾近赤裸的嬌軀令小雅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只好盯著茶几上的水果低聲說道:「我都這樣,人家今天可是來聽你講故事的。」李滿媛一雙美目盯著女孩緩緩地搖搖頭說道:「我不信,有什麼心事難道還不能告訴姐姐嗎?」   小雅第二次聽見李滿媛以姐姐自稱,心想,她不是就要和那人結婚了嗎?怎麼還一口一個姐姐,這不是亂套了嗎?「也沒什麼事,就是心裡煩。」小雅終於承認道。   李滿媛窮追不捨地繼續追問道:「那就把煩心事說出來,不然你可就要永遠煩下去了。」說著站起身來,走到一個小酒櫃旁邊,從裡面拿出一瓶寫著外文的紅酒,回到沙發上坐下,笑瞇瞇地說道:「不著急,反正今天星期天,咱姐妹好好聊聊,瞧,這是一個好朋友送來的進口洋酒,聽說好幾千一瓶呢,咱們品一品,不過姐姐可是不會喝酒,只嘗一點點。」說著就拿兩隻高腳杯子各倒了一點進去。   小雅聽說這酒好幾千一瓶,心裡暗暗吃驚,心想,尚融算是個有錢人了,可是喝的酒也就幾百塊一瓶,沒想到還有這麼貴的酒,看來自己真是孤陋寡聞。   一方面出於好奇心,另一方面小雅這時還真想喝點酒,於是就學著李滿媛的樣子,端起高腳杯把那點酒慢慢地倒進了嘴裡。   喝完了還砸吧著小嘴品味了一番。   李滿媛雙眼注視著女孩問道:「怎麼樣,還喝的慣嗎?」   小雅點點頭,說道:「口感挺好,就是酒勁太大。」李滿媛笑道:「我也是第一次喝這種酒,酒勁是肯定有的,要不你看那些電影裡的老外喝完了在街上又蹦又跳又唱的,不過,比起咱們的燒刀子一樣的白酒可強多了,稍微多喝一點就傷心傷肺的,我就覺得這酒好。」說著又把兩個杯子斟上了。   小雅覺得從胸到肚子裡都是暖呼呼的,很舒服,不禁想到,外國人的東西就是好,怪不得現在流行洋貨呢,不知自己那個土老冒喝過這種酒沒有。   想到尚融,小雅的愁悶又爬上心頭,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擰成了一疙瘩。   不自覺的端起手裡的杯子淺淺地抿了一口。   小雅的喜怒哀樂自然逃不出李滿媛的眼睛,心裡暗笑道:「這小東西想借酒消愁呢。」於是,把身子朝小雅靠過去,低聲說道:「妹妹,現在可以告訴姐姐了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雅一點酒下肚,似乎全身都放鬆了,半躺在沙發上,被女人身上飄過來的陣陣幽香熏的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她是警察,說不定知道點尚融的事情,為什麼不向她打聽一下呢。   「我……那個……男朋友今天早上被你們公安抓走了……」   「你是說尚融?」 正文 分節閱讀178   李滿媛好像吃了一驚。   心裡不禁罵道:「這老東西,口風真緊,昨晚在床上瘋成那樣都沒有露出半點風聲,要不是小東西失魂落魄的,到現在自己還蒙在鼓裡呢。」「他們為什麼抓他,是不是市局刑警隊抓的?」   李滿媛似乎比小雅還要急。   「好像是因為他的一個下屬出了事牽連到他,具體我也不知道。   我想一定和……他有關係吧。「小雅看李滿媛的表情就知道她並不瞭解這件事,於是就不想再說下去。   李滿媛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換上一副捉弄的神情湊到小雅的耳邊低聲道: 「怪不得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呢,原來是自己的父親抓了自己的男朋友,這就叫大水沖了龍王廟啊方旭J諦睦鏌歡e匏浪艙|傘」說完笑瞇瞇地看著女孩的反應。   小雅見女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心裡不高興,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突然覺得自己的脖頸處一陣輕微的麻癢,接著李滿媛略帶點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你為什麼不去求求他,讓他放了你男朋友。他不是一直對你……」   小雅一下就從沙發上坐起身子,漲紅著一張臉厲聲問道:「他和你說什麼了?你說!」   李滿媛嚇了一跳,伸手拉好從肩膀上滑落下來的睡衣的帶子,稍微離開女孩一點,疑惑地看著女孩。   剛才還像波斯貓一樣溫順,怎麼突然就變成母老虎了。   不過,李滿媛可是見過世面的人,瞬間就鎮定下來,撲哧一笑,說道:「他和我說的事你可不會感興趣,再說,也不能讓你這個小姑娘聽呀!」   說著好像忍不住似的又咯咯地笑起來。   小雅被李滿媛這麼一笑,剛才的那股戾氣馬上就消失了,原來她是在逗自己。   小雅放下酒杯一下就朝著女人撲過去,嘴裡嚷著:「敢取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李滿媛被小雅撲倒在沙發上,睡裙被向上掀開,兩條雪白耀眼的大腿就在沙發邊撲騰著,那淡黃色的內褲包裹的下體,即使小雅見了也不禁心生漣漪。   「好妹妹…… 你壓死姐姐了……快放開我……」   李滿媛似乎嬌弱無力地反抗著,一隻手緊緊摟住女孩的細腰,另一隻手則看似無意地在小雅的屁股上腿上不停地摸弄著。   小雅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勁,雖然自己在李滿媛的身上,好像暫時佔著上風,可是她的一條手臂是那麼有力地摟著自己的腰,以至於無法動彈,小雅覺得自己胸前的柔軟處被另一個更柔軟的東西不停地搓揉著,一瞬間小雅就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   「不玩了……你……放開我呀……」   小雅邊喊邊掙扎著想脫身。   可就在這時,李滿媛一個猛龍翻身輕易地就把小雅壓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   她凝視著女孩潮紅的臉,氣喘吁吁的小嘴,嘴裡溫柔地叫了一聲「我的小寶貝兒……」   然後就一低頭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女孩的小嘴,在女孩嗚嗚的抗拒聲中,一隻手伸下去解開她的腰帶,然後就從褲腰鑽進了女孩的兩腿之間,那麻利的動作即使男人也望塵莫及。   也許是酒的作用,也許是青春的*體渴望撫慰,也許是寂寞的靈魂無處依托,總之,小雅在嗚嗚地反抗了一陣之後,嬌軀一陣顫抖,隨即就覺得自己向著一個無比快樂的深淵一直沉下去沉下去……   第28章 涇渭分明   當刺耳的鈴聲再次響起的時候,終於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尚融覺得自己的兩條腿幾乎已經感覺不到知覺了,他把腿掛在鋪沿上甩動著希望那鑽心的麻木能夠緩解一點,這時,他看見張旺財叫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進了放風圈,盲盜則堵著門不讓任何人出去,過了大約五分鐘左右,張旺財和那個年輕人才回到屋子裡。   突然有人低聲叫道:「站好!都站好!王管教來了。」話音剛落,就見王管教出現在柵欄門前。   張旺財快步跑到前面,立正站好,大聲說道:「報告王管教,打火機已經交上來了。」說著,攤開自己的手掌握著的一隻打火機。   「是誰帶進來的?」   王管教威嚴地問道。   「報告,是犯人徐良外出提審時帶進來的。」說著就向後面吼道: 「徐良,過來!」   就見那個剛才被張旺財叫到放風圈去過的年輕人苦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低著頭站在門口。   這次王管教自己動手打開了號子的門。   尚融看著王管教鐵青色的臉,等待著一場狂風暴雨的到來。   奇怪的是一切都沒有發生,只見王管教站在門口只是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那個徐良就走了出去,鎖好門以後就跟著王管教走了。   張旺財突然長歎了一口氣,對盲盜說道:「這下又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再搞個水槍回來。」盲盜應道:「是呀,又要當野人了。」剩下的人都站在通道上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張旺財大聲喝道:「吵個鳥呀!留兩個人打飯,其他的都滾出去。」尚融正準備站起身跟著別人一起去放風圈,張旺財叫住他道:「老干,以後你就負責打飯吧。   先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尚融只好站在那裡,看著兩個人一個拿出一個水桶,另一個拿著一個臉盆站在門口。   還有一個人則把鋪上的單子掀起來,露出一半木頭的鋪面。   難道這就是飯桌?尚融猜測道。   可是沒有凳子呀。   就在這時,只聽過道裡傳來叮噹叮噹的金屬碰撞聲,清脆悅耳。   尚融肯定這不是管教手裡鑰匙串的聲音,果然,就見徐良出現在柵欄門前面,雙手背在身後,腳上上拖著的赫然是一條腳銬。   尚融長這麼大還是小時候在電影裡面看見過這玩意,不過那些被銬著的可都是共產黨員,令人敬佩的英雄,徐良算什麼東西?也配帶這個?忽然,他醒悟過來,時代不同了,現在的人分的是好壞,而不是英雄狗熊,來到這裡的人,除了自己以外哪裡有好人?就在尚融hu思亂想的時候,王管教出現在門口並打開了號子門。   尚融感到王管教明顯地打量了自己一陣,然後對張旺財說道:「我有話對你說。」張旺財趕緊對周圍幾個人喊道:「你們都出去,快點。」說著把幾個人攆出門後,走到門口把放風圈的門關了個嚴實。   此時放風圈裡擠滿了人,那個雙手被銬在身後,腳腕上帶著鐐銬的徐良也在其中,令尚融趕到奇怪的是,徐良好像沒有一點悲慼的神色,反而一幅趾高氣揚的神情,好像是從戰場上得勝歸來的將軍似的。   「徐良,給你弄了幾天?」   有人問道。   徐良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不屑地說道:「也就一星期。   媽的,好不容易做回月子也做不長。「有人笑道:」那你準備讓誰做貼身丫鬟?「   徐良一雙眼睛就在人群裡四處搜尋著,尚融覺得那雙賊眼幾次瞟到自己臉上,趕緊低下頭轉過身去,一顆心砰砰直跳。   好在放風圈的門及時打開了,張旺財喊道:「打飯了,打飯了。」尚融想起張旺財讓自己學打飯的事情,趕忙跑進屋去站在門邊,就在這時,隨著一陣轟隆隆的響聲,一輛鐵皮車推到了柵欄門前,門上的一個小窗戶被打開了,那個拿桶子的人趕緊雙手提著桶子湊到那個小窗口,就見外面的人一勺一勺地往桶子裡舀東西,尚融伸長脖子一看,原來只是些菜湯,裡面有幾片菜葉漂浮著。   接著就是那個拿臉盆的走到門前面,嘴裡說道:「二十五個人。」外面就有饅頭一個個扔進盆子裡。 正文 分節閱讀179   尚融注意到饅頭的顏色有點發青。   打完飯,等尚融轉過身來的時候,他驚奇地發現,所有的人已經分作兩部分,一部分坐在鋪上,另一部分順著炕沿蹲在地上,每個人的面前都放著一個白瓷碗。   很顯然坐在鋪上的人地位要高於蹲在地上的人。   直到這時,尚融才想起張旺財說過的話,他真的一點食慾都沒有,看著那個人提著桶子,把菜湯一勺勺舀到每個人的飯碗裡,他甚至覺得直犯噁心。   他朝張旺財看去,只見他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不過他的面前除了饅頭以外還有兩個碗,裡面好像裝著油炸花生米和剩下來的炒菜。   一瞥眼間,尚融看見那個徐良坐在鋪的中間位置,一堆鐵鏈子放在雙腿之間,雙手背在後面。   他難道要用嘴直接從碗裡吃飯嗎?這倒是令人大開眼界呀。   正當尚融好奇地想看徐良怎麼進食的時候,張旺財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然後扯著嗓子喊道:「吃飯前我宣佈兩件事情。   一是徐良從今天起做一個星期的月子,王峰,你就負責伺候月婆子吧,要是伺候不好,小心我扒你的皮。   這第二件事嘛——「   說著看了尚融一眼,繼續道:「王管教剛才親口交代,老干雖然是新兵,但是,不值日,不值班,吃飯坐二席,晚上睡二鋪,你們可不要說我壞了規矩。   不過,老干也不會虧待大家,以後我們沒準還粘老干的光呢,都聽清楚了嗎。「所有人都驚奇而又羨慕地看著尚融,不知道這個老干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進號子的第一天就有如此待遇。   張旺財朝尚融招手道:「老干,還楞著做什麼,快脫了鞋上來啊睞鯜屆v尚融這才注意到,在張旺財和盲盜之間留著一個空位置,原來那是留給自己的。   他擺擺手說道:「我……我一點都不餓。」張旺財笑道:「我知道你不餓,可位置一定要坐,這可是規矩。」無奈,尚融只好脫掉鞋子爬上炕去,坐到那個所謂的二席上。   心裡不禁感慨萬千。   這種無聊的把戲,這些人居然把它演繹的如此神聖,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給別人給自己套上枷鎖。   不過尚融心裡很清楚,自己的這個待遇是紫惠在外面給他爭取來的,要不然,在這些人裡面自己算哪根蔥啊。   沒想到紫惠的動作竟如此神速,想想當初紫惠被綁架時自己一籌莫展的情形,尚融禁不住一陣內疚,眼淚差點流出來。   第29章 幽暗之境   小雅曾經被動地和喬菲在床上做過幾次虛龍假鳳的勾當,對此中的路數略有所知,住進尚融家裡以後,對紫惠和喬菲的臥室裡發生的事情也多有嚮往,只是在心理上還沒有完全接受。   此刻,從李滿媛的眼神,手上的動作以及火熱的嬌軀,小雅清楚地知道女人對自己身體的意圖,她本來是有心反抗的,可是,喝進肚子裡的酒此刻好像發生了某種變化,它已不僅僅是酒精帶來的麻醉,同時也使整個身子燥熱難當。   小雅雖然也被尚融逗弄過身體,除了羞澀之外,更多的是興奮與刺激,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情慾會來的如此猛烈。   當李滿媛的手在小雅的腿間摸到那一片泥濘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在酒裡放的那點東西起作用了,再看看身下女孩一幅撩人的醉態,以及憋著嗓子眼發出的細微的呻吟,她知道女孩再也沒有反抗的餘地了,於是支起身子,喘息著低頭欣賞了一陣女孩衣衫不整的嬌媚模樣,就把雙手伸到女孩的身子底下,居然輕鬆地像男人一樣把女孩平平托了起來,然後向著臥室走去。   這是一個巨大的臥室,幾乎有一百多平米。   地上鋪著厚厚的純羊毛地毯,整個牆壁全部用實木裝貼,半米多厚的吊頂上裝飾著帶翼的小天使,房間的最裡面是一張有頂冠的四柱紅木大床,床上雪白的床單耀人眼目。   李滿媛把小雅輕輕地放在床上,一雙眼睛幾乎要滴出水來。   她先在女孩精緻嬌嫩的小臉上撫摸了一陣,然後就把已經吊在腿上的牛仔ku往下面拉。   小雅嘴裡「唔」了一聲,伸出一隻軟綿綿的小手徒勞地推拒著,直到自己的下體一涼,就無奈地雙手摀住滾燙的臉頰放棄了抵抗。   看著女孩凝脂般光滑修長的一雙玉腿,李滿媛顧不上去脫其他的衣服,而是愛不釋手地上上下下摸弄著,手掌滑過皮膚的聲音就像女人的一聲聲歎息。   最後她的手終於抓住了那條粉色的小內褲,手上的動作不再像先前那樣溫柔,在女孩迷醉的嬌哼中幾乎一把就扯了下來,不等女孩有反應,雙手迅速地分開兩條玉腿,一雙噴火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了那高高隆起的雪白饅頭上面。   嘴裡發出 dang人魂魄的驚歎。   上帝呀!同樣是女人,為什麼這個地方就有那麼大的差異呢,那些男人竟然說什麼臉上賽高低的鬼話,如果他們看見過小雅的東西,就不會發出那種愚蠢的感歎了。   李滿媛伸出*頭舔弄著自己乾燥的雙唇,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覆上那圓潤溫玉般的C女之地,微閉著雙目,似乎在用心感受那種活生生的質感。   心裡一遍遍的問自己,難道真要把這樣一個妙物送給那個大肚子男人肆意把玩嗎?如果這個小東西知道了自己的意圖說不準會和自己拚命呢,從她的性格來看,很難說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李滿媛抬頭朝女孩的臉看去,那雙小手似乎連最後遮擋羞澀的力氣也沒有了,從臉上滑下來,無助地攤在枕頭上,只有那長長的睫毛不安的顫動說明女孩是清醒的。   李滿媛心裡不禁生出一股母性的愛憐,她爬上床去,將女孩攬進懷裡,從床頭扯過一條薄被蓋住兩具火熱的身體,把嘴巴湊到女孩的耳邊喃喃細語道:「哦,我的小寶貝……我不准任何人碰你……你是姐姐一個人的……」   夜色籠罩著大地,初春的夜晚冰涼如水,在離高燕茶樓幾條街的地方有個新建的居民小區,由於開發商剛開始銷售,小區的基礎建設還沒有到位,所以大多數房屋還空置著,十幾棟樓房裡只有少數幾個窗子有燈光透出,整個小區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愛琳的哥哥愛山幾乎是一路小跑著衝進了一個單元門,等他爬到五樓的時候已經是氣喘吁吁了,他站在一扇門前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好像借此平息一下內心的激動,然後抬起手在門上敲了五下,過了好一陣還是沒人來開門,愛山嘴裡嘀咕了一聲又繼續敲了五下,不一會兒就聽見屋子裡有個低沉的聲音問道:「找誰?」   愛山把嘴湊近門答道:「從茶樓來的。」門開處,屋子裡的燈光從門洩出來,一個男人站在光影裡,看看愛山,又伸出頭朝樓梯上看了一眼,說聲「進來吧。」說完就轉身逕自朝屋子裡面走去。   愛山進門前機警地朝樓梯上看了幾眼才關上門。   這是一套普通的兩居室住宅,房間還沒有裝修,新刷的牆壁還散發著塗料的味道。   客廳裡沒有開大燈,只是在牆角的一個小櫃子上亮著一盞小檯燈,靠著櫃子擺放著一張舊的長沙發,整個客廳除了這幾件東西以外什麼都沒有,所以儘管房間不大,仍然顯得空落落的。   剛才開門的男人三四十歲的樣子,帶著一副寬邊眼睛,身上穿著一件灰白的舊毛衣,下身是一條寬鬆的休閒ku.他似乎對愛山的光臨很隨意,絲毫沒有招呼客人的意思。   只見他坐在沙發的燈影裡藉著檯燈的光線正看著一本厚厚的書,對站在面前的愛山看也不看一眼。   愛山剛一進屋還沒有坐下就迫不及待衝著男人說道:「這下好了,白忙活一場比o歉齟蟛浦鶻裉煸縞媳還狪站~к□恕」男人聽了愛山的話似乎大吃一驚,再也無法沉迷於書裡行間了,抬頭看著愛山,沉聲問道:「你聽誰說的。」愛山走近男人揮著手激動地說道:「還能聽誰說?下午我去茶樓的時候愛琳親口告訴我的,我一直等到天黑才見到高燕,她也承認了,只不過她心情不好,沒心思和我說話,具體情況還不瞭解。」男人沉不住氣了,扔下手裡的書,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一把摘掉臉上的寬邊眼睛,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愛山,那神情彷彿是愛山抓走了他的大財主似的,微弱的光線裡依稀還能夠辨認出,這個男人正是久未露面的鄭剛。   第30章 英雄末路   鄭剛離開那個小山村的時候,帶著一心想發一筆橫財的愛山兄妹兩個,幾經周折,終於潛回了本市。   對於愛山兄妹的同行,鄭剛很是權衡了一番。   因為這不僅是個人安全的問題,同時也有經濟問題。 正文 分節閱讀180   當初那十萬塊錢讓愛花投資了生意,還沒有多大的效益,所以出門的時候緊巴巴地只湊夠了一萬塊錢,一萬塊錢對於三個人來說能支撐多長時間鄭剛心裡是有數的,再加上自己的身份,隨時都有可能產生意想不到的支出。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考慮,正是因為自己的逃犯身份,不可能整天拋頭露面,免不了有些事情需要有人幫他跑腿,不管是從安全角度還是經濟角度考慮都不允許他僱人,而愛山就不同了,他不僅僅是個知情人,同時也已經成了同謀者,鄭剛警告愛山說:「如果出事的話,你就是同謀犯。」後來發生的事實證明,鄭剛的決定是正確的。   剛到市裡的時候,鄭剛的心情很緊張,他知道像他這樣的案子,即使過上十年警察也不會把它束之高閣,自己在那個村子過的幾天日子對警察來說也就是開幾次案情分析會的時間。   同時,鄭剛也不敢小看他那個老同學尚融。   從公私的角度來分析,警察抓他是執行公務,就單個的警察來說,抓沒抓住他鄭剛天都不會塌下來。   尚融就不一樣了,手裡掌握著的一筆巨款就像一個燙嘴的山芋,吞又吞不下,吐又捨不得,時時刻刻提心吊膽,既怕警察抓住自己,又怕自己在外面給他找麻煩,所以,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自己從地球上消失,只有這樣,他尚融才能悠然自得地享用那筆財富。   所以,鄭剛防尚融甚於防警察。   不過,鄭剛對於自己重返故地的做法還是頗感得意。   在他想來,所有的重大案犯,總是千方百計地逃離案發地,盡量離辦案的警察越遠越好。   像他這樣殺回馬槍的恐怕沒有幾個人,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目前警察肯定認為自己是遠走高飛了,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又回到了他們的眼皮底下。   老同學尚融可能也是這個想法。   所以,鄭剛這次回來是準備打一場持久戰,在沒有完全安定下來之前,他不打算去驚動尚融,他要像一個獵人一樣靜靜地潛伏在自己的仇人身邊,同時又像獵物一樣小心翼翼地不留下一點氣味,以躲避獵犬的追蹤。   然而,錢的問題一直困擾著他。   為了安全,他不得不經常更換藏身的地方,再加上三個人的吃喝拉撒,沒過多久鄭剛就手頭拮据了。   沒有錢就意味著在這裡呆不下去,即使愛山也開始對他冷嘲熱諷。   說什麼守著個財神爺做乞丐,甚至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想帶著愛琳打道回府。   手裡沒有錢,鄭剛也硬不起來,對愛山只能好言相勸,一邊琢磨著搞錢的法門。   有一陣,他幾乎忍不住要給尚融打電話,他相信,如果他開口要個十萬八萬的尚融不敢不給他,但是那樣的話自己的行蹤也就暴露了,尚融肯定一邊給錢一邊就會極力地尋找自己,在目前的處境下,這樣做只能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危險。   但是,三個人的肚子問題總的解決呀,無奈,鄭剛讓愛山給愛花打了個電話求援,愛花倒是給寄來了五千塊錢,不過女人的本意是要和鄭剛過安居樂業的生活,不希望他在外面幹那些危險勾當了,再說,一想起自己的哥哥妹妹都捲入了這件事情,愛花已經開始後悔了。   她讓愛山轉告鄭剛,這是最後一次給他寄錢了,如果事情再沒有進展的話就讓他們都回去。   鄭剛聽了愛山的轉話,心裡就對女人恨恨的,不過鞭長莫及,眼下的事情就是要自力更生解決肚子問題。   他費盡唇舌終於說服愛山出去找點臨時工做做,有時也能掙個十塊八塊的補貼幾個人的伙食費,但是,愛山的難聽話可就多了,常常指桑罵槐地說些風涼話,讓鄭剛既羞愧又惱怒,無奈,現在自己靠愛山養活,所以除了繼續給愛山描繪未來的美好前景之外,只能耐著性子忍受他的挑釁,把一股仇恨全部轉嫁到了尚融的頭上。   都是這個沒良心的老同學把自己逼到了這個地步。   這天,鄭剛在租來的小房間裡不安地來回踱著,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愛山居然還沒有回來,愛琳等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就先去睡了。   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會不會出事了?鄭剛不禁一陣緊張,他走到窗口鬼鬼祟祟地朝外面張望,寒冷的夜裡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鄭剛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萬一愛山出事的話,那自己就危險了,這種危險可是性命攸關。   近一年的逃亡生活練就了鄭剛靈敏的嗅覺和快速反應能力。   再等五分鐘。   五分鐘以後愛山還不回來的話,就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他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不多的幾件隨身物品,然後走到隔壁的小房間裡,見愛琳躺在床上已經沉沉睡去,鄭剛伸手準備推醒愛琳,忽然心中一動,帶著她豈不是累贅?伸到半空的手就停住了。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馬上離開這裡,一個人走。   正當鄭剛走到門口準備亡命的時候,突然門上傳來了一陣咚咚的敲門聲,那一聲聲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異常響亮,彷彿每一下都敲在了鄭剛的心坎上,令他心驚肉跳。   「誰?」   鄭剛顫抖著聲音問道。   「他媽的,快開門。」外面傳來愛山的聲音。   鄭剛稍稍鬆弛了一下緊張的神經,然後打來了房門,隨著一股寒氣,一陣酒味撲鼻而來,隨後愛山高大的身子就撲了進來,他看也沒有看鄭剛一眼,逕直走到屋裡,鞋子都沒脫就一頭栽倒在床上睡著了。   原來是喝醉了。   狗日的嚇老子一跳。   忽然一個念頭在鄭剛的腦子裡一閃,愛山不可能一個人喝成這樣,他和誰一起喝酒?這個城市裡沒有他的熟人,最近也沒聽他說過交了什麼朋友。   鄭剛走過去用力搖晃著愛山的身子想問個究竟,在安全問題上他一點都不敢馬虎。   誰知愛山就像個死人一般,只管打著響亮的鼾聲,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   喝成這個樣子他不可能自己回來,肯定有人送他。   鄭剛幾步就竄到窗前,朝著黑乎乎的夜裡張望了好一陣,才疑神疑鬼地坐在一把椅子上,聽著愛山的鼾聲,心裡七上八下的一夜沒有睡覺。   第31章 膽大包天   第二天早上,愛山剛從床上爬起來,鄭剛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昨晚和誰一起喝酒?」   愛山揉揉酸痛的太陽穴甕聲甕氣地說道:「說了你也不認識。」鄭剛追著他走到衛生間門口,口氣嚴厲地說道:「愛山,我告訴你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其他的事情我不和你計較,關係到安全的問題你必須聽我的,要不然我寧可一個人干。」 愛山見鄭剛動了肝火,一時也就不敢再任性下去,一邊洗著臉,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道:「昨天從工地上回來,在街上碰見一個老鄉,就在一個小飯館喝了點,拉拉家常,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嗎?」   鄭剛聽愛山說完一顆心就放了下來,見愛山洗完了就遞一顆煙過去,又慇勤地給他點上。   嘴裡隨便問道:「你那位老鄉是幹什麼的?」   愛山吸著鄭剛給他點著的煙,心情似乎好了一點,話也就多起來。   「那小子我都有四五年沒見過了,大名叫高玉根,村裡人都叫他*根,他家裡就一個老爹,你在村裡的時候見過的,就是那個給隔壁鄰居家裡腕上刻字的那個,還有兩個妹妹前些年去了南方後就一點音信也沒有。」正說著愛琳從裡面睡眼朦朧地出來,愛山馬上對愛琳說道:「愛琳,你說巧不巧,昨晚我在街上碰見咱村裡的*根了,你還記得他吧。」愛琳下巴一翹哼了一聲說道:「當然記得,那年他在水渠邊上攔著我和姐姐想耍流氓呢……」   愛山馬上打斷妹妹的話對鄭剛繼續說道:「別看他爹在村裡可憐要飯,沒想到這小子混的挺風光,居然在南大街開著一個大茶樓。   你說他是不是個東西,這麼有錢居然連自己老爹都不管,一個人躲在這裡享福。「」你昨晚去過他的茶樓?「   鄭剛似不經意地問道。   愛山仍然憤憤不平地說道:「我是不想去,他硬拉著我去呢,還不是想在我面前顯擺?不過這小子好像不想幹了,想把茶樓盤掉去深圳發財呢。」   鄭剛瞇著眼睛,一口接一口地吸煙,腦子裡轉動著愛山說的每一句話,一個脫離家鄉多年的浪子,一間不小的茶樓,盤掉茶樓去深圳發財。 正文 分節閱讀181   *根?這個外號代表了他的性格特徵。   這樣的人如果失蹤了有誰會在意呢,就連他的親人都幾乎已經把他忘記了。   就在愛山吞雲吐霧和他妹妹說著這個*根的種種劣跡的時候,一個大膽的念頭在鄭剛的腦子裡形成了。   「愛琳,你去外面買點早餐去。」鄭剛突然對愛琳說道。   愛琳剛出去,鄭剛就掐滅手裡的香煙,以非常果斷的語氣對愛山說道:「這間茶樓我們盤下了。」愛山乍一聽鄭剛的話吃了一驚,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彷彿在笑自己這個妹夫的癡人說夢。   笑夠了才說道:「把我們三個賣了也不夠錢啊!」   鄭剛兩眼死死盯著愛山,不理會他的嘲笑,沉聲說道:「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我們連他的命一塊盤了。」愛山頓時站在那裡驚訝的合不攏嘴,他當然聽明白了妹夫話裡的意思,只是沒想到自己隨意的幾句說笑居然會讓鄭剛產生如此可怕的想法。   一時間愛山覺得自己並不瞭解這個妹夫。   鄭剛怎麼會不理解愛山此刻的心情,他這個大舅哥雖然膽子不小}□僑綣佌應篹っ聾餼A今蘇G腔嵯拋潘頃惜ㄨL,愛山並不缺乏殺人的素質,而在於怎樣引導,最重要的是給予什麼樣的許諾。   自己一個空頭支票不是把他從遙遠的家鄉吸引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來了嗎?再說,只要讓愛山的雙腳在自己這個爛泥潭裡再陷的深一些,就不怕他不乖乖讓自己牽著鼻子走。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鄭剛第一句話就告訴愛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道理。   看著仍然呆立著的舅子,鄭剛進一步循循善誘道:「你想,*根這麼多年不回家了,那邊有誰知道他的下落?就連他老子恐怕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幹些什麼,就像他兩個妹妹一樣,這樣的人如果失蹤了,我肯定三兩年都不會有人去公安局掛失。」愛山聽著鄭剛的話慢慢地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點上一支煙狠狠地吸著。   鄭剛觀察著舅子的神情繼續說道:「一旦茶樓到手,我們立即就轉賣掉,真正是神不知鬼不覺。   那時,我們手裡有了錢,你一邊可以做點生意賺錢,我再慢慢謀劃尚融的事情。   退一萬步說,即使尚融那邊落空了,你做生意的本錢也有了,到時候不至於兩手空空的回家去。「鄭剛說完就不再出聲了,只顧看著埋頭抽煙的愛山,等著他的表態。   良久,愛山把嘴裡的煙頭吐到地上用腳狠狠地攆滅,雙目閃閃發光地看著鄭剛問道:「怎麼幹?」   鄭剛心裡歡呼了一聲,他就知道自己能說服這個大舅子,不過至於怎麼幹,他現在還只有個輪廓,不過一些準備工作他還是心裡有數。   鄭剛走到愛山身邊低聲說道:「你必須再和他見幾次面,他不是請你喝酒了嗎?你就回請他一次,想辦法打聽他在本市的一些熟人情況,最重要的是打聽清楚他家裡的情況。   比如有沒有老婆,有沒有孩子,住在哪裡,房子是買的還是租的……這些都要問清楚,但是千萬不能讓他產生懷疑。「愛山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道:」他有屁的老婆,天天找小姐,我就納悶這小子怎麼發的財?「   鄭剛火上澆油道:「像他那樣的人,錢的來路肯定不正,咱們取了也問心無愧。」看看愛山一幅躍躍欲試的興奮神情,鄭剛又說道:「只要你搞清楚這些問題,我們就可以下手,這件事情不能拖,要不他把茶樓盤給別人了。」「那咱們可要抓緊時間。」愛山站起身焦急地說道,似乎生怕有人佔了先一樣。   鄭剛看的心裡暗笑,不慌不忙地說道:「你明天就去他的茶樓,帶上愛琳,你就說愛琳不好好唸書,帶著她出來想找個前程,就說有個大老闆被愛琳迷住了,而你呢,絕不會讓他輕易得手的,條件就是那個大老闆必須安排好你和妹妹在這個城市裡的生活。」鄭剛越說越興奮,愛山則是越聽越佩服,沒想到自己這個妹夫簡直就像諸葛孔明一般足智多謀。   就聽鄭剛繼續說道:「你可以試探他一下,問他這間茶樓要盤多少錢,如果價錢合適就讓妹妹給大老闆說說,這間茶樓不錯,如果有了這間茶樓,你就能和妹妹安安穩穩地生活了。然後,你就聽他的意思,盡量少說話。」   「如果他問大老闆是幹什麼的,我怎麼說?」   愛山問道。   「你就說是做鋼材的南方人,家裡有老婆,想在這裡找個小老婆。   你一定要表現出很捨不得愛琳的樣子,勢必要讓那個老闆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能答應。「愛山聽了鄭剛一番引導,腦子裡就出現了那個在他眼裡看上去富麗堂皇的茶樓,以及即將到手的一捆捆鈔票,幾乎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第32章 有備無患   第二天晚上九點多鐘,愛山就帶著愛琳回來了,因為鄭剛特別交待過,所以愛山沒有像上次那樣喝的醉醺醺的。   愛琳一進門就拉著一張小臉,撅著小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雖然鄭剛迫切想知道愛山請高玉根喝酒的情況,可不便當著愛琳的面談論。   所以,他就一把拉過愛琳的手,笑道:「怎麼了?小嘴上都能掛醬油瓶子了。   誰欺負我的小愛琳了。「鄭剛自從被那個老僧施了法術之後,心裡雖然對這個小丫頭喜歡的不得了,無奈褲襠裡面沒有一點生機,只能看不能吃,眼饞的時候也有摟摟抱抱的時候,不過,總的來說更像是兄妹之間親暱的遊戲,不過老僧說得明白,自己那個老同學才是她的命主。   愛琳也已經習慣了鄭剛的親暱。   此刻,她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膩在鄭剛懷裡,嬌嗔道:「以後再也不要見那個老流氓了。」忽然就想起了愛山在酒桌上對高玉根說過的話話,衝著鄭剛不滿地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搞什麼名堂,哪裡有什麼大老闆看上我?」   鄭剛自然不會告訴女孩實情,於是半開玩笑地說道:「那個大老闆就是我呀!」   愛琳一把推開男人,小鼻子一皺,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就你……」   未說完就跑進了自己的小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媽的,*根這傢伙本性不改,見了愛琳就像狼見了兔子一般,一晚上那雙色眼就沒有離開過愛琳的身子,還藉著酒勁說些瘋言瘋語,要不是怕耽誤事我早就對他不客氣了。」愛山一邊憤憤發著牢*,一邊點上一支煙。   高玉根見了愛琳的饞樣子鄭剛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憑腦子就能想像得到,畢竟愛琳這樣的美人胚子有幾個男人見了不動心思?偏自己沒有這個福氣,一時心裡就把那個老僧詛咒了一回,衝著愛山嘿嘿一笑道:「就讓他*一下,我就是要這個效果,不然他怎麼能相信有男人願意為愛琳出大價錢呢?」   看著愛山一副怏怏的神色,鄭剛問道:「都打聽到什麼情況?」   「也沒什麼情況。」愛山吐口吐沫說道:「這小子還是光股n一條,不過聽他說好像有個馬子,肯定不是什麼好貨色。」「那他住哪裡?市裡有房子嗎?」   鄭剛問道。   「狗屁!」   愛山鄙夷地說道:「他就住在茶樓的地下室裡。   太摳門了,開這麼大的茶樓,連房子都捨不得買。「」那茶樓到底是他買的還是租來的?「   鄭剛打斷愛山的廢話問道。   「租的,說是預付了兩年的房租一共二十萬元。」愛山答道。   這樣最好,如果是他買的反而麻煩了,這樣就少了一道手續。   「你告訴他那個大老闆的事情以後他怎麼說?」   鄭剛低聲問道。   「還能怎麼說?」   愛山答道:「他好像急著呢,一邊色迷迷地說愛琳好福氣,一邊就迫不及待地打聽大老闆的情況,還教我說,趁機好好放放大老闆的血。   還說什麼像愛琳這樣的小美人連他都願意用茶樓來換呢。   他說讓我盡快給他答覆,還想見見那個大老闆。「鄭剛聽了愛山的話,瞇著眼睛陷入了沉思。   見面?目前自己拋頭露面太危險,可是不見面的話就憑愛山的三言兩語*根不一定當回事。 正文 分節閱讀182   看來不得不冒一回險了,可是在哪裡見面呢?見面的地方既要符合自己大老闆的身份,又不能太破費,畢竟自己現在囊中羞澀,還要裝的像一個闊財主的樣子,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寒酸,看來只有一個辦法。   「你到底準備怎麼幹?時間拖久了茶樓就沒了。」愛山的急性子又表現了出來。   「明天你去告訴他,就說老闆已經同意了。」鄭剛果斷地說道:「你說老闆很忙,白天沒有時間,找個晚上老闆要親自過來看看茶樓,如果看好了就當時定價錢,讓他提前準備好轉讓協議。」「還要簽協議?」   愛山不解地問道。   「不但要協議,你讓他把那個房東也要叫過來見面,就說老闆要證實房主的意向。」鄭剛湊近愛山低聲說道:「你要讓*根覺得我們對價錢無所謂,就是要辦事利索,因為大老闆很忙,沒有過多的時間來處理這種小事。」愛山搓搓手說道:「還這麼麻煩,找個地方把他做了不就得了。那年我在山西就是……」   忽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趕忙打住。   鄭剛意味深長地看了愛山一眼說道:「你別急,等把這些過場走完了,就該輪到你發揮你的專長了。」說著站起身走到一個小櫃子前面拉開一個抽屜拿出一疊錢數了一遍說道:「這裡還有四千塊錢多一點,你那裡有多少?」   愛山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錢數了一下說道:「六七百。」然後疑惑地看著鄭剛。   「夠我們生活幾天的了。」鄭剛仰著腦袋盤算了一陣說道:「四千塊錢就當投資了。」說著從手裡點出幾張紙幣遞給愛山說道:「這裡是一千塊錢,你下午就去王家梁那邊租一套房子,就租一個月,必須租那種帶院子的房子,最好離別的房子遠點。」「幹嘛要到那裡租房子,咱們不住這裡了?」   愛山不明白鄭剛的意圖,忍不住問道。   「因為王家梁那邊就是鋼材市場呀!明天咱們就不住這裡了,過幾天就住茶樓的地下室,要不了多久咱們就和城裡人一樣住小區裡的樓房。」鄭剛滿懷信心地說道。   愛山聽得一知半解,嘟囔道:「這次但願你沒說錯。」鄭剛冷笑一聲道:「只要你按我說的辦就沒問題,你還是去辦正經事吧,我要給愛琳交代幾句,到時候別露餡了。」看著愛山出了門,鄭剛仰頭閉目嘴裡嘀咕了幾句聽不清的話,就來到愛琳的小房間裡,見女孩正躺在床上看書,對進屋的男人好像沒看見似的。   鄭剛臉上堆起笑容走到床邊小聲叫道:「我的小寶貝,哥哥有話和你說。」說著一隻手就朝女孩的身子摸去……   第33章 閻王召喚   雖然在夜幕的籠罩下,可鄭剛仍然覺得沒有一點安全感,坐在出租車的後排,看著一排排路燈從車窗外閃過,鄭剛忽然覺得這座自己從小就生活在這裡的城市顯得如此陌生,而那些在夜色裡行走的匆匆忙忙的男女個個都顯得形跡可疑,彷彿每一個人都對他充滿了敵意。   他禁不住握住了愛琳的小手。   當出租車在南大街上停下來的時候,愛山首先鑽了出來,慇勤地為坐在後面的鄭剛和愛琳打開車門。   戲還沒有開演呢,這傻逼也不知表演給誰看呢?鄭剛心裡罵道,一邊拉著愛琳的手下了車。   站在這條行人不多的街道上,鄭剛緊張的心情稍稍緩和了一點,因為他知道這條街所處的位置比較僻靜,行人也不多,相對來說要安全一些。   所以,當他看見夜色中 「梅姑茶莊」幾個霓虹燈字的時候,竟有種說不出的熟悉之感,彷彿上蒼早就為他準備了這個藏身之地。   「記住我說過的話,可別露餡啊!」   進茶樓之前鄭剛看著愛山兄妹再次提醒道。   「哎呀!都說了一百遍了,真煩死人了。」愛琳嬌聲抱怨道。   她實在搞不懂兩個人為什麼要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鄭剛沒時間理會愛琳的抱怨,整整自己的衣服,這還是在逃亡的路上愛花給他買的一套西裝,平時沒怎麼穿過,今天要扮演大老闆所以就穿上了。   對於鄭剛來說,他本來就是前財政局官員,有錢有勢的人見得也不少,所以裝個老闆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要不是考慮到自己危險的身份,他的派頭也許會更足一點。   三個人上了樓,剛進門廳就見茶樓一個女孩迎上來。   愛山趕忙說道:「我們找你們高老闆,約好的。」剛說完,就見茶樓裡面迎上來一個高個男子,由於燈光太暗,看不清他的臉和具體年齡。   「愛山嘛,張老闆來了?」   男人還沒有走到跟前就朝愛山招呼道。   鄭剛想這個人肯定就是高玉根了,聽口音倒真是愛山的同鄉。   他不去看和愛山正套著近乎的高玉根,而是背著雙手,仰著頭只顧看屋頂的幾盞射燈。   愛琳正如來之前吩咐過的那樣,小鳥依人地緊靠在他的身邊。   直到愛山過來說道:「張老闆,這位就是茶樓的高老闆。」鄭剛斜眼瞥著男人看看,就見高玉根伸著手朝自己走過來,嘴裡說道:「原來是張老闆,裡面請裡面請。」鄭剛沒有理會高玉根伸過來的手,而是一言不發地抬腿就往茶樓裡面走去。   「好大的架子啊!媽的,有錢人就是牛逼。」高玉根心裡罵道,臉上卻是滿面笑容地跑到前面引路,一邊衝著愛琳說道:「愛琳啊!你真是好福氣呀。」愛琳鼻子裡哼了一聲,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下,小手吊在鄭剛的手臂上只顧往前走。   待幾個人在一間小茶室裡坐定,高玉根招呼著服務員泡茶的功夫,鄭剛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高玉根的尊榮。   只見男人大概有三十七八的年紀,個頭差不多有一米八的樣子,比愛山還要高出一點。   鄭剛不禁懷疑到時候愛山是不是他的對手,好在男人身子比較瘦弱,比起煤礦工人出身的愛山就顯得單薄多了。   「張老闆請抽煙。」高玉根畢竟是個土財主,見了鄭剛的派頭一時還真把他唬住了,他知道現在市裡面那些做鋼材的動不動就是幾億身價,自己在這些人面錢就跟乞丐沒什麼兩樣。   鄭剛對高玉根遞過來的煙看也不看一眼,自己從口袋裡摸出一包中華煙抽出一支,然後把一盒煙扔在了桌子上。   愛山趕忙給他點上了。   鄭剛扭頭對旁邊的愛琳低聲下氣地說道:「愛琳,這個茶樓有什麼好,破破爛爛的,過兩天哥再給你找家好的給你盤下來怎麼樣。」愛琳扭著身子撒嬌道:「不嘛,我就喜歡這家,你不給買就算了,別家我也不要。」說完就扭過身子把一張小嘴撅的老高。   鄭剛忍不住差點笑出來,這死丫頭真是太有表演天賦了,一教就會。   鄭剛裝出一幅無可奈何的表情對愛山道:「你不是說這房子是租的嗎?」   愛山連忙問高玉根道:「房東呢?不是說好房東也要過來嗎?」   「早來了,就在外面,我叫去。」高玉根連忙答應著出去了。   鄭剛朝愛山使個眼色低聲道:「等會兒我和愛琳先走,你可千萬不許和他喝酒。」話音剛落就見高玉根領著一個胖女人走了進來,一邊對愛山說道:「她叫吳娜,就是這棟房子的戶主,有什麼話你們可以問她。」愛山照著先前鄭剛的吩咐問道:「大嫂,這間茶樓高老闆轉讓給我們你沒意見吧,如果沒意見我們想看看高老闆預付兩年房租的票據。」胖女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鄭剛說道:「哎呀!有什麼意見,誰租還不是租,我只管收租金。   東西我都帶來了。「說著就從手裡的一個袋子裡拿出一些票據。   愛山裝模作樣地翻看了一遍,對鄭剛道:「張老闆,沒錯。」鄭剛盯著吳娜說道:「你這是私自建築的房屋,會不會過兩天被市政府當違法建築給拆了。」胖女人急忙道:「這怎麼會呢!我家在這裡都住了六十年了,這可是私人地產,我自己不拆誰敢拆啊!」   鄭剛見差不多了就向愛山使個眼色,愛山就笑道:「大嫂,我們當然要多個心眼,既然沒問題就好,你去繼續喝茶吧,剩下的事情我們和高老闆商量。」胖女人站起身,出門前還不忘記叮囑道:「你們以後就是茶莊的新老闆了,到時候我來喝茶可別不認識我啊!」   胖女人出去後,屋子裡幾個人就沉默著,誰也不說話,好像心裡都在盤算著接下來的最後一個問題——價格。   鄭剛裝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邊瞇著眼睛吸煙,一邊用手指捻著愛琳垂在耳邊的幾縷秀髮。   愛山看看鄭剛又看看高玉根,表現出一副焦急的樣子,最後他連連向高玉根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先開口。   高玉根似乎理解愛山的心情,乾咳了一聲說道:「張老闆,這間茶樓生意還是很不錯的,其實,要不是我在南邊的生意缺資金也捨不得盤出去,這樣吧,我是個痛快人,張老闆也是做大買賣的,咱們就一句話,要還是不要。」 就在鄭剛裝出一副猶豫的模樣時,就見愛琳一雙小手抓住男人的手臂輕輕搖著,臉上是一副祈求的表情,嘴裡嬌滴滴地喚道:「大哥……」   鄭剛好像經不起美人的央求,把煙頭往煙灰缸裡一扔對高玉根說道:「我要了,你開個價吧。」高玉根一聽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女人的能量就是大呀,不過愛琳剛才那個*達達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連自己都恨不得把茶樓送給她,只求能玩一玩她那嬌嫩的小身子。 正文 分節閱讀183   高玉根心旌搖動,稍一盤算就朝著鄭剛伸出三個指頭,然後又伸出五個指頭。   鄭剛看了就站起身來說道:「我還有點急事馬上要去辦,沒功夫和你討價還價,一口價三十萬,你要是願意,明天帶著簽好的協議到我那裡取錢,如果不願意就算。」說著轉頭對愛山說道:「你再和高老闆談談,我和愛琳去王家梁看看新租的倉庫。媽的,貨都沒地方裝。」   說完就拉著愛琳的手往外面走。   愛山忽然叫住鄭剛,好像不好意思似地說道:「張老闆……那個……既然定下來了……是不是給高老闆留點定金,不然……萬一有變化……」   鄭剛故意不耐煩地說道:「我身上從來不裝現金。」忽然扭頭對愛琳說道:「我下午給你的零花錢呢,先給你哥吧。」愛琳一把摀住口袋不依道:「我不,明天我要買件衣服呢。」鄭剛低聲下氣地哄道:「先給你哥,回去我給你拿一萬。」愛琳聽了才不情願地從口袋裡拿出一疊紙幣交給愛山。   愛山笑著對高玉根說道:「高老闆,錢不多,就當定金吧,咱們先把事情定下來。」高玉根心想,真沒看出來,這個愛山挺有一手,自己都沒要定金他急哪門子,還不是怕煮熟的鴨子飛了,看來今晚這個小美人要被張老闆開苞了,愛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   第34章 心理攻擊   從梅姑茶莊出來,鄭剛吐出一口長氣。一切都和他預料的差不多,看來高玉根對自己大老闆的身份深信不疑,現在是該做最後的準備了,他不禁想起了和愛花一起待過的那個院子,那個雜草重生的院子應該是高玉根理想的長眠之地,但願愛山租的房子和自己的想像差不多。鄭剛還想起了金生,他幾乎肯定金生已經被尚融做掉了,不過,此刻他特別希望知道自己的老同學是怎樣處理屍體的,說不準和自己的打算差不多,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地埋掉了。   鄭剛在心裡歎了口氣,金生也是和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任何聯繫的人,他活著和死掉都一樣,活著不會有人為他高興,死後自然也就沒人為他悲哀。當然,鄭剛歎氣還有另一層意思,是什麼樣的命運讓自己和尚融結下了不解之緣呢,兩個大學同班,先是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走向社會以後又為了一點面子明爭暗鬥,最後為了一筆錢糾纏不休,而現在居然都幹上了殺人的勾當,唯一不同的是,尚融是為錢殺人,自己既是為了錢更是為了生存而殺人。   一路上鄭剛內心感慨詠歎的時候,愛琳卻一直沉默著,也不再像先前一樣總是靠在他的身邊,而是拉著一張小臉盡量離男人遠點,好像男人真的欠了她一萬塊錢似的。直到進了屋子,愛琳在鑽進她的小房間之前,回頭冷冷地問道:「你和我哥是不是想搞詐騙?」   鄭剛聽了愛琳的話似乎微微一驚,這個小丫頭平時從來不多嘴多舌,今天怎麼這麼好奇。看著女孩一雙秋水般的眼睛閃爍著冰冷的光芒,鄭剛心裡微微一動,走過去就想把女孩往懷裡攬,愛琳靈巧地躲過了鄭剛的手臂,一轉身就進了自己的屋子。鄭剛詭秘地笑笑,一邊脫掉自己的外套,一邊慢慢跟著走了進去。   說來也奇怪,不管什麼房子,只要愛琳在裡面住過,就會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浮動在空氣中,鄭剛也說不上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香味,只要嗅到這股香味,他就會暫時忘記自己所面臨的一切,心甘情願地讓自己在這股若有似無的香氣種起起落落,一心只想要尋找它的源頭,以便通過瘋狂的舔吸來發洩自己無法發洩的慾望。   愛琳一聽見鄭剛在房間裡嘶嘶的吸氣聲,以及漸漸狂熱起來的眼神,身子就一陣微顫,她太熟悉男人的這種神情了,自從家裡出來以後,每當愛山不在的時候,男人就會在一陣嘶嘶的吸氣之後朝著自己撲過來。愛琳暈紅著臉,瞥了正盯著自己的男人一眼,就顫抖著身子歪倒在床上。   「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會傷害你的……」   鄭剛一邊說著一邊就把整個臉埋進愛琳的脖子裡沒命地吮吸著,一隻手解著女孩的衣服口子,直到一口叼住了女孩胸前那顆生澀的蓓蕾才漸漸安定下來。   愛琳扭動著火熱的嬌軀,抽泣似地說道:「你就會折磨人,你……有本事佔有我啊!」   鄭剛一愣,停止了動作,盯著女孩潮紅的俏臉看了一會兒,突然發狠地說道:「佔有你……看我佔有你……」   說著就一把扯掉女孩的褲子裸出嬌嫩的下體,一頭紮了進去,嘴裡哼哼著:「就這樣佔有……」   愛琳兩隻小手緊緊抓住床單,在一陣壓抑似的哭泣聲中,把小屁股猛地朝上面亂拱了幾下,就像死過去一般癱在床上,嘴裡發出一陣細微的病痛似的呻吟,任憑男人翻來覆去地將她的全身舔遍……   愛山回來的時候,屋子裡一片漆黑,當他正要開燈的時候,就聽見黑暗的角落裡傳來一聲低喝:「別開燈!」   愛山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就見一雙餓狼一般的眸子在黑夜裡閃爍著綠光。原來鄭剛像個幽靈似地坐在黑暗之中。   愛山鎮定了一下隨口罵道:「你他媽裝神弄鬼想嚇死我?」   「你他媽是不是又喝酒了?」   鄭剛在黑暗中盯著面前高大的身影問道。不知為什麼他又想起了金生。那天晚上當他一路狂奔到金生家門口的時候,燈影裡那個高大的身影和眼前的竟有些許相似。   「就喝了一點。」   愛山似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   愛山話音剛落,就見鄭剛從黑地裡竄起身子,撲到愛山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正好打在他的臉上,一邊罵道:「你這個蠢貨,老子的小命早晚壞在你的手上。」   愛山被鄭剛一拳打了個趔趄,一時怔在那裡,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自從出門到現在,兩個人雖然經常發生口角,但從來沒有動過手,在愛山看來,像鄭剛這樣的白面書生還經不起自己一掌,沒想到今天居然敢出手打他。就聽鄭剛罵道:「你他媽的就這點出息,明天你乾脆滾回家去算了,要不你那個小娘們說不準被別人睡了呢。」   愛山嗓子眼裡發出一聲怒吼,朝著鄭剛撲過去一腳就將他踢到在地,然後騎在鄭剛身上掄起拳頭就是一陣猛錘。   正打著,忽然房子裡的燈一下就亮起來,只見愛琳身上裹著一塊床單站在那裡吃驚地看著地上的兩個男人。愛山低頭看看鄭剛,只見他的嘴角已經被自己打出了血,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鄭剛不但不生氣,反而一臉詭秘的微笑,一邊用手擦著嘴角的血一邊氣喘吁吁地說道:「這下我放心了,我就怕你中看不中用……」   愛山彷彿明白了鄭剛的用意,一邊從他身上爬起來一邊罵道:「神經病!我還以為你骨頭發癢呢。」   鄭剛艱難地爬起身來衝著愛琳一笑說道:「睡覺去吧,我和你哥鬧著玩呢。」   愛琳也罵了一句「神經病」然後身子一旋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那一轉身的時候,薄薄的床單舞起,女孩雪白的小屁股就落在了鄭剛的眼裡,他一邊盯著愛琳的門口,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今天是試試你的身手,下次如果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要你的命。」   愛山聽了鄭剛的話,內心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恐懼,嘴裡卻發出一聲冷笑。   第35章 殺人演習   第二天天不亮鄭剛和愛山就起床了,根據鄭剛的意思必須在天沒亮的時候到那個院子裡等著,這樣就避免了被什麼人看見。   昨天晚上,愛山找了一輛破自行車帶著鄭剛已經看過那個租來的房子了。鄭剛一看那個所謂的院子就想破口大罵,因為愛山肯定是挑了一家最便宜的租下了,因為,那個院子和自己以前跟愛花住過的那個相比簡直差遠了,院子的圍牆低矮不說,靠近東邊的地方還塌了幾米,外面的人很容易看見裡面的一切。   儘管鄭剛恨的牙癢癢,可也沒辦法,事情已經這樣了,時間也來不及讓他重新找地方,好在這個破院子和其他的屋子有個近兩百米的距離,顯得孤零零的,難為愛山居然能找到這裡。鄭剛擔心的是愛山為了找這個便宜貨很可能向很多人打聽過,說不定這一帶的人都認識他了。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愛山好像看出了鄭剛的怒氣,心裡有愧,就沉默著拿起鐵鍬在院子裡給自己的同鄉挖坑,鄭剛則在屋子裡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三點多鐘了。鄭剛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裡,居然當著愛山的面進了愛琳的房間,他想摟著女孩溫暖的身子睡一回兒。愛山斜眼看著鄭剛的背影,心裡罵道:「裝什麼逼呀!銀樣蠟槍頭!」   鄭剛穿好衣服站在屋子中間沉思了一回,就注意到愛山在洗漱的時候楞了幾回神,心裡就有點不安。這傢伙不會是事到臨頭心裡打退堂鼓吧,會不會突然感到膽怯了?不行,必須要激起他的鬥志來。看看愛琳還沒有出來,鄭剛蹭到愛山身邊低聲說道:「我看你這樣子是不是害怕了?如果實在害怕我看就算了,別到時侯騎虎難下,給自己惹麻煩。」   愛山回過神來,眼睛一瞪大聲道:「誰怕了?我是在想用什麼傢伙趁手。」   鄭剛提醒道:「你在山西煤礦那次是用的什麼東西?」   愛山一聽鄭剛的話,心裡一驚,隨即就想到那次自己失口,雖然話只講到一半,可憑著鄭剛的聰明勁哪裡還有猜不到的,不過,既然現在已經綁在一塊了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知道又怎麼樣,他還能到公安局舉報老子?想到這就吹牛道:「那次我什麼都沒用,我一腳就把他踢到礦井裡去了,就像他自己摔死一樣。」   鄭剛現在不想和愛山扯的太遠,他腦子裡反覆把高玉根來到這個院子以後可能有的情形都想了一遍,本來他想讓愛山用鎯頭砸,不過後來想想覺得那樣做會留下血跡甚至腦漿,那種東西在匆忙之間是搞不乾淨的。菜刀、鐵鍬、木棍等東西那所房裡都是現成的,可是都將留下難以消除的痕跡。鄭剛甚至想過完事以後在房子裡澆上汽油一把火燒它個乾淨,可那樣的話愛山就會很快進入人們或者公安局的視線。最後鄭剛覺得用繩子會好一點。   「我看還是用繩子吧,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在他後面下手。」   愛山騎著自行車,鄭剛坐在後面說道。   「不行,繩子我不趁手,再說,*根個子和我差不多高,勒他脖子的時候萬一他要是站起來的話,一時半會兒很可能弄不死他。我說,你怎麼就那麼多球事呢,隨便找個東西給他頭上來一下不就行了?幹嘛那麼費事?」   愛山抱怨道。   鄭剛在愛山的腰上捅了一下,厲聲道:「你要是自作主張我們現在就拉倒。」 正文 分節閱讀184   頓了一會兒見愛山沒出聲又解釋道:「我說怎麼做自有我的道理,你只要聽我的就對了。我已經決定了,就用塑料袋,那裡有很多塑料袋正好用上。」   愛山一聽把車停下來疑惑地問道:「塑料袋怎麼弄?」   鄭剛示意他繼續走,一邊說道:「多套幾層塑料袋,我和他說話的時候你就把他的腦袋整個套住,然後用胳膊緊緊勒住他的脖子,不管他怎麼掙扎你絕對不能鬆手。這樣連勒帶憋,大概三分鐘左右他就完了。」   愛山心想,沒看出來這麼個文質彬彬的人居然想得出這種殺人的勾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嘴裡哼哼道:「誰知道靈不靈,從來沒有試過,就怕到時候漏氣。」   鄭剛和愛山到達出租房的時候天已經濛濛亮了,鄭剛站在院子裡四處張望了一會兒,越來越覺得院子的圍牆過於低矮了,外面只要有人路過,就會把院子裡的一切情形看的清清楚楚,這就意味著白天不可能在院子裡幹活了,他臨時改變了注意,對愛山說道:「看來的改時間,白天這活幹不成,太危險了。」   愛山急忙道:「時間不可能改,那傢伙好像比我們還要急,他連晚上的火車票都買好了,說一拿到錢就連夜離開,昨天他都已經把茶樓的員工遣散了。」   鄭剛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始終搞不明白高玉根為什麼這麼急於把茶樓轉讓出去,難道深圳真有一筆好買賣等著他?想這麼多也沒用,反正他是永遠也不可能離開這座城市了。   愛山看看四周,好像也發現自己當初因貪圖便宜租下的這個院子缺乏隱蔽性,不過他腦子一轉隨即又說道:「咱們白天在屋裡做他,半夜再給他辦後事。」   鄭剛一想到自己要和一具屍體在一個屋子裡待上幾個小時,渾身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他原本打算事情一了就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似乎多待一分鐘就有莫大的危險,現在聽愛山一說,看來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晚上再離開這裡也好,這樣可以減少目擊者,只是愛琳可能會著急。昨天晚上,在床上,愛琳一邊用小*頭舔著男人被自己哥哥打腫的嘴巴,一邊扒在男人懷裡審問了他很長時間,如果見自己和愛山遲遲不歸,說不定又要想東想西了。反正晚上要回去,鄭剛就丟下了愛琳,考慮到還有一些細節要和愛山交代,有些過程兩個人還要演練的一下,於是他就招呼愛山進了屋。   第36章 轉讓生命   中午的時候,天空突然陰沉下來,沒一會兒功夫,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鄭剛坐在窗前看著外面漸漸被雨水打濕的地面,一顆心火燒火燎的,不時瞥一眼手腕上的表,似乎難以忍受這種等待的煎熬。愛山則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臉上由於激動的緣故泛起一片潮紅,那模樣活像一隻困獸一般。   「你別在這裡等了,出去迎一下,記住,當我把『錢』扔給他的時候就是動手的暗號。」   鄭剛站起身似不耐煩地說道。   愛山聽了鄭剛的話不禁笑了一聲道:「你現在是不是緊張的尿褲子了,我知道什麼時候動手。」   鄭剛冷笑道:「老子是死過一回的人,怕個球呀,就怕你關鍵時候陽痿。」   愛山一邊往外面走,一邊嘲諷道:「也不知誰陽痿,我回去問問愛琳就知道了。」   鄭剛把手裡的一個茶杯朝著愛山砸過去,愛山一低頭就竄出了門,茶杯在門框上碰的粉碎,院子裡傳來愛山哈哈的大笑聲。   鄭剛咬牙切齒地罵道:「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們全家的女性都干了,那時你就不敢再說風涼話了。」   嘴裡罵著,心裡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此刻確實很緊張。長這麼大連打架的事情都很少,更不要說殺人了,不過鄭剛承認,自己很早以前就有過殺人的想法,就是那天他上了張妍以後,發現自己苦苦追求的美人居然已經被尚融開過苞了,他當時就有殺了尚融的心思,但那也僅僅是一種狂妄的想法而已。可是眼下,再過幾分鐘,他就要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殺人犯,一條生命即將在他的手裡結束,這從未嘗試過的體驗讓鄭剛感到前所未有緊張和刺激,以至於血液湧到了臉上,一張臉看上去就像發著高燒的病人。   鄭剛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地吸了幾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就在這是,他的神經一下就繃緊了,因為他似乎聽見了外面傳來隱隱的腳步聲和說話聲。他來不及多想,連忙竄到裡面的房間裡,在那張準備好的圓桌前坐下,把一個黑色的皮包放在自己的右手邊。這時,他就聽見了院子的門被推開了。   「張老闆在裡面一直等你呢……」   愛山的聲音似乎很近,又好像很遙遠,但是卻異常清晰地傳到了鄭剛的耳朵裡。   一瞬間鄭剛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虛無的空間裡,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好像他和愛山正在做著某種遊戲,於是,他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遊戲規則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手機放在耳朵上,那模樣彷彿正和某個人通話,嘴裡的氣息變得異常急促。當他看見愛山帶著高玉根走進屋子的時候,竟然忘記了對著手機說話。按規定這時他應該大聲地朝著手機那邊的人吼叫,責怪他們為什麼還沒有把鋼材運過來。相反他圓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直直地凝視著高玉根,他突然覺得高玉根好像特意把自己裝扮了一下,一身合體的西裝,胳膊下面夾著一個咖啡色的公文包,就像以前自己在財政局時那些來來往往的辦事人員,最主要的是他忽然意識到高玉根原來是個長得很英俊的男人。   「你坐這。」   愛山用手指著鄭剛對面一把早就擺好的小凳子說道:「老闆有點生意上的事,說完了就和你談。」   高玉根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鄭剛的異常神情,他輕鬆地在鄭剛的對面坐下來,把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笑著對愛山說道:「不急,張老闆真是個大忙人。」   「馬上把東西給我送過來!」   鄭剛終於對著手機說出了一句話,然後就怒氣沖沖地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幾乎扔到了高玉根的眼皮低下。   「高老闆來了……坐坐……那個……」   鄭剛拍拍自己的腦門似乎想不起該說什麼話,拍了一陣腦門後似乎突然就想起來了。   「那個協議……還有……」   高玉根看著張老闆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暗忖道,這傢伙昨晚肯定和愛琳一晚沒睡,體力透支過度,以至於腦子都變遲鈍了,女人搞多了就這樣子,自己不也有這樣的時候嗎?於是他大度地笑笑,說道:「張老闆,協議已經簽好了,只要你付了錢那個茶樓就是你的了,我那幾個服務員昨天說,如果張老闆想繼續雇他們的話,她們願意繼續在這裡干。」   付錢?鄭剛意識到遊戲已經到了關鍵的一步了,可抬頭看看卻見愛山像個保鏢似的站在高玉根的旁邊,手裡沒有事先說好的塑料袋,不禁心裡一急,腦子就變得清醒了一點。這個時候自己可千萬不能犯糊塗,要不愛山這隻豬準會亂了套。   「愛山,給高老闆倒杯水啊!」   鄭剛朝著愛山擠擠眼睛說道。   「不用不用。」   高玉根擺擺手說道:「張老闆是大忙人,咱們趕緊辦事吧。」   說著就拉開公文包從裡面取出幾張紙和一把鑰匙。   「我看看協議。」   鄭剛見愛山出門去了,就鬆了一口氣說道:「錢就在這裡。」   說著拍拍自己手邊那個黑皮包。鄭剛手裡拿著協議,那裡有心思看上面的內容,心裡只盼著愛山趕快進來,一邊嘴裡敷衍道:「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如果有問題,你這一走我到哪裡找你去……」   正說著,一抬頭就見愛山宛若一尊天神般已經站在了高玉根的身後,雙手拿著塑料袋,把口張得大大的,一邊呲牙咧嘴地看著他,那神情彷彿是在暗示:準備好了,動手吧。   鄭剛倒吸一口涼氣,一顆心咚咚地跳起來,彷彿就要破胸而出,他只看見高玉根的嘴一張一張地在說話,只是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動手!動手!鄭剛心裡吶喊著,一邊把手邊的黑皮包使勁往前面一推,自己一個身子幾乎是從板凳上跳起來,迅速往後面退了幾步,一雙眼睛睜的銅鈴一般緊緊盯著高玉根,彷彿那個黑皮包裡面裝著炸彈似的。   高玉根被鄭剛的動作嚇了一跳,疑惑地看看鄭剛又看看桌子上的黑皮包,一隻手正準備朝前面伸去,忽然就聽見身後有個人氣喘如牛,那股急促的氣息居然噴到了他的脖子上,就在他即將扭頭看向身後的時候,愛山手裡的塑料袋準確無誤地套在了他的腦袋上,然後就像前面多次演練過的那樣,一條強壯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圈在了高玉根的脖子上。   鄭剛張著嘴,幾乎叫出聲來,忽然感到自己的雙腿一陣陣發軟,幾乎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伸出一隻手撐在牆上,兩眼盯著高玉根黑乎乎的腦袋,耳朵裡聽著他含糊不清的嗚嗚的叫聲,眼看著他一雙手就像垂死的病人一般,先是一陣亂抓,然後就執著地抓在愛山卡著脖子的手臂上,試圖搬開那令他窒息的根源。鄭剛心裡罵道:傻逼,搬手臂沒有用,用手撕爛塑料袋才是辦法。   高玉根似乎感應到了鄭剛的謾罵,一隻手掌居然真的放棄了愛山的手臂,往自己的臉上抓去,同時一條腿往前面使勁一蹬,嘩啦一聲就把那張桌子踢得翻了過來,嘴裡發出一陣令人恐懼的嚎叫。   「操你媽發什麼呆,快抓著他的手,塑料袋要漏氣了!」   愛山的身子隨著高玉根的掙扎不停地搖晃著,一邊朝著鄭剛歇斯底里地大聲喊叫。   還好是套著幾層塑料袋。鄭剛注意到高玉根已經把第一層塑料袋抓破了,靠近嘴巴的那部分被他大張著喘氣的嘴吸了進去,隨時都有被咬破的危險。鄭剛很想按照愛山的要求過去幫忙,可是,當他試著邁動自己的兩條腿的時候,卻發現沒有往前移動半步,就像是被強力膠粘在了地面一樣,無奈他只得朝著愛山氣急敗壞地喊道:「掐死他,用力掐死他。」   愛山聽見鄭剛的喊叫,嘴裡發出一聲暴喝,腦門上忽然青筋暴起,手臂驟然收緊,另一隻手一把抓在高玉根的臉上,把他在面部亂抓的手死死按在上面,嗓子眼裡發出一陣低沉的嗯嗯聲,沒一會兒功夫,高玉根的掙扎就漸漸弱了下來,喉嚨裡發出幾聲卡卡的聲響,隨後雙腿突然朝前面一蹬,整個身子忽然就軟在了愛山的懷裡。 正文 分節閱讀185   第37章 鳥為食亡   接連幾天,鄭剛和愛山都沉浸在殺人帶來的刺激之中。而讓兩人更加感到刺激的是,幾乎一文不名的兩個窮光蛋突然擁有了幾十萬元的財產。他們在殺了高玉根的第二天就瘋狂的入住了茶莊,並且開門營業,那架勢好像茶莊本來就是他們的財產,只不過是讓人托管了一陣,現在收回來自己經營了。   愛琳對於茶莊的來歷自然感到奇怪,不過以她的年齡和閱歷還想不透其間的奧秘,雖然心裡充滿狐疑,不過她還是很願意承擔起跑堂的角色,起碼在其他幾個雇來服務員眼裡,她可以以業主自居,滿足一下小小的虛榮心。   這天下午,愛山正坐在茶樓的一個角落裡翻牌算命,就見愛琳領著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條活蹦亂跳的寵物狗。從那個女人怒氣沖沖的臉上,愛山本能地感到有麻煩了。   最近這幾天,愛山心裡很不踏實,晚上常常夢見高玉根,一身泥土,一看就是剛從自己挖的那個坑裡面爬出來的,不過,愛山也不害怕,自己手下的敗將有什麼可怕的呢,他在夢裡面告訴高玉根,叫他不要再來打擾他,不然他將會再一次掐死他,他還哄騙高玉根的鬼魂道:「如果你不再來打擾我的話,每年清明我給你燒點紙錢,讓你在那邊也不缺錢花,以後賺了錢幫你孝敬家裡的老爹。」   也許是高玉根真的怕再被愛山掐死一次,也許是答應了愛山的承諾,所以最近幾個晚上高玉根已經不來找他了。其實讓愛山真正心緒不寧的是,他總覺得這個茶樓來的太容易了一點,後面肯定還要有麻煩事,這是他通過和高玉根幾次喝酒得到的印象,至於會有什麼樣的麻煩他就說不清了。他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鄭剛,沒想到小舅子眼皮都沒抬一下說道:「瞧你那點出息,整天疑神疑鬼的,你就只管好好經營你的茶莊吧。」   說完就躺在茶樓地下室的一個房間裡繼續看他的歷史書。   現在看著面前這個女人,愛山閃過一個念頭:麻煩來了。   「你是這裡的老闆嗎?」   女人盛氣凌人地問道,那條寵物狗也跑過來在愛山的腳下嗅來嗅去,彷彿在幫著主人鑒定他的身份似的。   愛山繼續翻著面前的撲克,底氣不足地問道:「你有什麼事?」   女人一屁股坐在愛山的對面,把手提包朝著桌上重重一扔,喝道:「你把高玉根給我叫來。」   愛山嚇了一跳,心想,老子又不通靈,怎麼給你去叫高玉根。他停下手裡的活計,看著女人胖乎乎的臉說道:「大嫂,高玉根早就到深圳去了,你去那裡找他吧。」   女人一聽從椅子上跳起來,伸手指著愛山尖叫道:「你胡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一夥的,串通一氣騙老娘,一句話,把我的十萬塊錢還來,茶樓的事情我以後不管,不然咱們法院見。」   愛山似乎聽出了女人話裡的意思,只是還不是很清楚,於是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在茶樓有投資?」   女人哼了一聲又坐回到椅子上,怏怏說道:「你是裝糊塗怎麼的?當初高玉根和我每人出十萬塊錢投資的這間茶樓,他現在不吭不哈就盤出去了,這不是詐騙嗎?這轉讓是非法的,我要去公安局告你們。」   女人嘴裡吐出的公安局幾個字讓愛山打了個激靈,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算是清楚了,自己一直擔心的那個麻煩看來就在眼前,只怪自己當初盡顧著喝酒,沒有把高玉根的話詳細告訴鄭剛,不然憑著那小子的腦袋瓜還是能預見到這種事情,怪不得高玉根那麼急著轉讓茶樓,原來那小子也不地道啊。   「大嫂,你先消消氣,我也不是老闆,你和高玉根以前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這樣吧,你還是和我們老闆談談,看看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女人從桌子上拿起手提包,說道:「你們老闆在哪裡,現在就必須解決。」   媽的,怎麼全是急性子。愛山慢吞吞地站起來朝不遠處的愛琳喊道:「你招呼一下生意,我帶她去見老闆。」   鄭剛見愛山帶著一個女人走進來,忙從床上坐起來,心想,這小子是不是性飢渴,怎麼這麼老的女人也看得上。可一看女人的穿著打扮和不屑一顧的神情覺得又不像妓女,倒像是個有錢人。   鄭剛正琢磨著,愛山就走過去把嘴湊在他的耳邊嘀咕了一陣。然後回頭對女人說道:「這就是我們老闆,有事你和他說吧。」   說完就走了出去,順手關上門,不過他並沒有走遠,因為他剛才看見鄭剛給他使了個眼色。媽的,看來又有活幹了。愛山聽不清兩人在屋子裡說些什麼,到後來就聽見女人尖利的嗓音高起來,說的還是在上面說過的那些威脅話,不過公安局幾個字他還是聽的很清楚。媽的,我就不信鄭剛對公安局幾個字不忌諱。   果然,大約十來分鐘的時間,就見門打開了,鄭剛一個人走了出來,或許是地下室光線的原因,鄭剛的一張臉顯得很猙獰,他把門半掩著,低聲說道:「你不是好長時間沒搞過女人了嗎,進去幹吧,雖然老點,不過是個有錢人呢,保養的不錯,慢慢干,不會有人來催你的。」   愛山盯著小舅子翕動的嘴唇,呼呼直喘氣,看著鄭剛回手把門推開一條縫,愛山正自猶豫,就聽裡面的女人叫道:「合同拿來了嗎,快點,我還有事呢。」   也許是女人的聲音挑動了愛山的某根神經,他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就大步走進了房間。   鄭剛匡的一聲將門關嚴實,從把手上取下一把掛鎖卡噠一聲就把門鎖上了,然後把耳朵貼在門上,只聽裡面女人先是一聲尖叫,接著又傳來一陣狗叫聲,然後是東西被踢翻的聲音。   鄭剛心裡感到一陣躁動,禁不住把一隻手伸到褲襠上揉了幾把,就聽見裡面的女人又叫起來,這回再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味道了,那叫聲中充滿恐懼還帶著絕望的哭泣,直到那張破床咯吱咯吱有節奏地向起來的時候,鄭剛抬頭長歎一聲,嘴裡嘀咕道:「古來香餌下,觸口是銛鉤。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他沒有心思再聽這種死亡前發出的靡靡之音,而是關掉走道裡的燈,沿著狹窄的樓梯慢慢望上爬去。   第38章 冤家路窄   短短的半個月之內連殺兩人,就連老慣犯愛山都覺得有點瘋狂,不過,當他回想起那天在女人身上的感受時,不禁悠然神往。那天他是邊掐著女人的脖子邊干她的,女人臨斷氣前那一陣死命的收縮,幾乎要了愛山的老命,那個爽快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他覺得那一瞬間自己差點被女人垂死的管道吸食虛脫。事後他曾幾次在鄭剛面前描述那天自己欲仙欲死的*感,結果招來小舅子的一頓臭罵,並惡狠狠地告誡他:「別再記著這件事!當心哪天貓尿喝多了吹的讓滿世界的人都知道。」   鄭剛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自從殺人以來,由於手裡有了閒錢,愛山越來越沉迷於杯中之物。似乎是想借助酒精來麻醉自己,以擺脫內心深處的恐懼。鄭剛擔心這樣下去,愛山總有一天酒後失言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自從愛山在茶樓的地下室姦殺了那個不知名的女人以後,鄭剛嫌那個房間陰氣太重,他在離茶樓不遠的一個剛竣工的小區裡租了一套房子,帶著愛琳兩人一起住,而愛山則不怕陰氣,他每晚都一個人住在那裡看守茶樓,在漫漫長夜裡,躺在那張曾經讓他靈魂出竅的破床上,一遍遍地回味著那個女人臨死前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呻吟,常常刺激的他整夜整夜不停地噴射著生命的岩漿,以至於和那個女人的亡靈結下了深厚的感情,成為他夜晚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   正當愛山漸漸喜歡上茶樓悠閒生活的時候,鄭剛卻急於趕緊把茶樓脫手,他知道,茶樓就像一個定時炸彈,拿在手裡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任何一點小小的火星子就有可能引發爆炸,將他們炸的灰飛煙滅。所以,在茶樓平靜了一段時間以後,儘管愛山一百個不願意,他還是打出了轉讓信息。   世界上的事情就有這麼巧,在鄭剛看來,這一切彷彿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似的。   一天晚上,鄭剛一個人在小區的出租屋裡突然感到一種未曾有過的寂寞,隨即而來的是一陣難以忍受的心煩意亂,只覺得屋子裡面沉悶異常,總有一種渴望到哪裡去的感覺。他在屋子裡焦躁地徘徊了一陣以後,終於控制不住對外界的嚮往,於是就悄悄出了門,趁著夜色的掩護來到了茶樓,挑了一個不引人注目的黑暗角落坐下,一邊品著茶,一邊觀察著來來往往的茶客。   就在他神遊八極的時候,他的瞳孔突然就放大了,他看見愛琳引著一男一女正朝著裡面走來,那個女子在朦朧的燈光下看上去美艷不可方物,但是,讓鄭剛雙目圓睜的並不是那個美婦,而是她身邊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掛念的不能再掛念、一直以來令他廢寢忘食的男人。   那天晚上,在小區的出租屋裡,鄭剛一直無法控制自己激動的心情,那是一種與尋覓已久的獵物面對面後產生的特有的興奮,他像被注射了興奮劑一般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一刻都無法安靜下來。那只被愛琳收養的寵物狗早已背叛了昔日的主人,此刻彷彿也受到了刺激一樣,在新主人的腳下一個勁地撒歡。   「綁了他,讓他把錢交出來,這是老天爺送給我們的好機會呀!你還猶豫什麼?」   愛山今晚已經不下十次向小舅子表達自己的意見。如果說以前鄭剛對他的許諾只是鏡中花水中月的話,今天他算是終於看見了理想的彼岸。愛山第一眼看見那個男人,就知道他不是一個普通人,那氣質,那風度,那種居高臨下的神情都讓愛山仰慕不已,這才是大老闆啊,沒想到鄭剛這小子以前都是和這種人打交道,看來自己的小舅子以前也是個人物啊!一時間,愛山收斂起平日對小舅子的所有不敬,終於在內心承認自己的渺小與愚笨,甘願做小舅子使喚的一條狗。   「綁架?」   鄭剛抱起地上的小狗坐進沙發裡,一邊屢著狗毛一邊說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可不是一點小錢,把他抓來威脅一下就會交出來。即使他願意把錢給你,怎麼給?讓他打電話用汽車運來?如果綁了他,也許我們一分錢都拿不到,最後只能是兩敗俱傷。」   「那我們綁那個女的,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一對狗男女,他總不至於為了錢就不管自己的女人吧。」   愛山小心翼翼地說道。   鄭剛冷笑一聲道:「如果我把秀芬綁了,讓你拿一個億來換,你願意嗎?」   愛山摸著腦袋乾笑幾聲道:「秀芬哪值那麼多錢,幾萬塊錢還差不多。」   鄭剛一時就想起了愛山老婆的花容月貌,沒想到女人在他眼裡只值幾萬塊錢,要是秀芬知道了不知會怎麼想。   「如果是過去困難時期,我可能會這麼做,綁那個女人肯定能搞點小錢,不過,現在我們不缺這點錢,我們要把眼光看遠一點。」   愛山現在已經徹底承認了小舅子的老大地位,所以對他的意見自然言聽計從,他現在的眼界也漸漸開闊了,他的夢想是搞到一大筆錢,回老家去光宗耀祖,讓全村的人都羨慕他。「那你說該怎麼辦?」   鄭剛閉上眼睛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盡快先把茶樓盤給那個女人,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現金,現金才是最安全的,只要那個女人拿下茶樓,尚融就不會再脫離我們的視線了。那時,我們在暗處,他在明處,要殺要綁主動權都在咱們手裡,關鍵是必須吊住那個女人。」   愛山一隻手撓撓頭,自卑地說道:「那個女人……我可吊不住……我……」   鄭剛沒聽完就忍不住笑出聲來,譏諷道:「你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那個女人連正眼都不會看你一下,一切還的靠她……」   說著把腦袋朝著愛琳的房間擺了一下。   「你是說讓愛琳……」 正文 分節閱讀186   愛山算是明白了小舅子的意思,不過愛琳畢竟是自己的妹妹,下面的話他說不出口。   「怎麼你捨不得?我今晚已經注意到尚融的賊眼在愛琳身上瞄來瞄去,顯然是愛琳的美貌讓他動心了,我的老同學的脾性我瞭解……」   鄭剛盯著愛山說道。   愛山尷尬地笑道:「愛琳是你的人,你難道就捨得?」   鄭剛正色道:「這不是捨得捨不得的問題,這是她命,那個和尚說過,愛琳和他有一段孽緣。你放心,尚融可是個憐香惜玉的情種,他不會傷害愛琳的。」   愛山擔心道:「可不知道愛琳願意不願意?」   鄭剛站起身伸了懶腰說道:「我現在就去做她的思想政治工作,你也早點回茶樓休息吧。」   說完就在愛山的注視下進了愛琳的臥室。   第39章 千里救援   紫惠兩眼緊盯著機場的出境通道,生怕漏掉一個人。她從來沒有見過孫小雨,關於孫小雨的印象都是從尚融的三言兩語中獲得的,一個警察,年輕漂亮還帶著點家族優越感。這就是紫惠對孫小雨的全部認識,當然,她和自己一樣屬於同一個男人。   尚融被警察帶走以後,紫惠一直在考慮是不是給孫小雨打電話,出於女人的排外心理她是不願意讓小雨參合進來,但是,當整個家族的大小事情統統壓到她肩上的時候,她就有點疲於奔命的感覺。以前男人在家的時候,總是悠閒悠哉的,也沒見有多少事情,如今男人一出事,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亂了套,公司那些平時獨當一面的精英們此時好像都沒有了注意,屁大點事情都要給她打電話請示,彷彿是在故意難為她似的。   在忙亂了兩天以後,紫惠便有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她不敢確定自己有能力把男人從警察手裡解救出來,同時家裡的其他幾個女人也令她失望,因為她們除了整天哭喪著臉以外給不了她一點幫助,而唯一指望的上的祁小雅卻整日不見蹤影,搞不清楚她到底在忙什麼。男人剛出事,她就整天不招家,也不知道尚融到底喜歡她什麼,如果僅僅憑容貌的話,喬飛、妍妍還有自己,甚至包括高燕,哪個比她差了?退一萬步說,她畢竟是祁順東的女兒,難道她真能為了一個男人割斷自己的血緣關係?   失望之餘的紫惠自然再次想起了孫小雨,此時她已經沒有了那種爭風吃醋的念頭,反而產生了一種憤憤不平的情緒。男人把大把大把的鈔票往北京轉,不都是給了這個孫小雨嗎,現在男人出事了,她難道不該盡點自己的責任嗎,憑什麼享福的時候人人有份,落難的時候就讓自己一個人擔著呢。再說,小雨畢竟幹過警察,家裡又有權勢,撈男人的路子自然要比自己多,總比自己黑著兩眼瞎折騰強多了。這樣想著,紫惠就不再矜持了,一五一十地把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孫小雨。   但是,紫惠哪裡知道,孫小雨在尚融被警察帶走幾個小時之內就已經從她自己的渠道得到了消息,至於她為什麼遲遲沒有從北京趕回來,小雨有自己的考慮。   剛一得到男人被抓的消息時,小雨還是大大地吃了一驚,在她想來,男人就算是真的罪證確鑿也不至於輕易落到警察手裡,難道他就愚蠢到等著警察來抓?   他沒長腿嗎,不會逃跑嗎?現在的小雨早已經不是警察了,所以考慮問題的角度自然就發生了變化,她不自覺地站在了警察的對立面而將自己的命運和男人聯繫在一起。雖然小雨和尚融愛也匆匆去也匆匆,幾乎沒有多少恩愛的時間,但是,兩個人之間曾經有過的那段風雨歷程就像一條無形的紐帶,即使相距千里卻又緊密相依,更何況目前小雨就掌管著尚融在北京的所有財產,而這些財產的來龍去脈她也算得上是個知情人,所以她們不僅僅是情人更是夥伴同謀。   接到消息以後,小雨在一個小時以內就做好了出發的準備,她乾脆沒有告訴張妍實情,不然她肯定哭哭啼啼地要跟著回來,到時還要多費唇舌安慰這個癡情女。她只是告訴張妍自己要出趟差,讓她照顧好公司的事物。可是,等到小雨到了機場又臨時改變了注意,她想,自己這樣急急忙忙的回去能幹些什麼呢,雖然說自己以前在公安局工作過,有一些熟人,但是像尚融這樣的案子豈是一般人能幫上忙的?說不准連男人的面都見不上,更不要說把男人撈出來了。於是,小雨自然就想起了自己那個無所不能的哥哥孫小寧。   老特務孫小寧的耳朵自然比她妹妹靈通,只要他感興趣的事情就能在第一時間得到詳盡的資料。當然,孫小寧對尚融本人並沒有多大興趣,要不是因為妹妹的關係,像尚融這樣的角色還入不了他的法眼,不過,除了妹妹的原因以外,還有一個原因讓他最近對尚融格外關注。   前一陣子,有個朋友搞進來幾百輛奔馳車,分給他二百輛,不過人家要現錢,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錢啊,孫小寧一時還真籌不到這筆款子,於是就打起了尚融的念頭,他知道尚融上次根據自己提供的消息在股市上很賺了一筆,雖然小癟三尚融對老楊說只小賺了一點,他知道尚融沒有說實話,據孫小寧估算,尚融最起碼賺了九位數。但是,這麼一大筆錢怎麼向自己的准妹夫開口呢,總不能明著去搶吧,畢竟還有小雨這層關係。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想到尚融居然被公安局給抓了。   孫小寧得知這個消息以後,馬上指示老楊去詳細瞭解情況,根據老楊反饋回來的情況分析,孫小寧認為公安方面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據他看來,不管尚融有沒有罪,許多人的眼睛其實都盯著他的錢袋子。既然這樣,自己為什麼就不能伸手呢?再說,一個小癟三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孫小寧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謀算了一上午,然後就讓老楊給北京的妹妹打電話,把尚融落難的消息透露給她,同時,指示老楊密切注意祁順東的動向,隨時向他匯報。辦完這些事情,孫小寧半躺在大班椅上悠閒地搖晃著,心裡琢磨著和妹妹見面以後怎麼開口,不過,他已然胸有成竹,自己的妹妹他是太瞭解了,孫小寧想像著妹妹一副焦急的摸樣,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彷彿那筆錢已經到手了似的。   第40章 雙珠聯手   機場出口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紫惠並沒有看見孫小雨或者像孫小雨的人。就在她東張西望的時候,就聽見背後有人問道:「請問是林紫惠嗎?」   紫惠轉過身來一看,只見一個時髦的*郎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身後,雖然*郎戴著一副太陽鏡,可是紫惠憑第一感覺就意識到這個人就是孫小雨,她用女人特有的挑剔眼光將孫小雨上下打量了一陣,心裡歎道,怪不得尚融千方百計要把自己的臥底弄上床,這個女人不管是容貌和氣質卻有其獨到之處,且不說那張白裡透紅的精緻臉蛋和凸凹有致的玲瓏身材,光是那份英姿颯爽的氣度自己就沒有。   隨即又安慰自己,孫小雨畢竟是做過警察的,職業特點罷了,春梅秋菊,誰能分出伯仲呢,還不是全憑男人的喜好?這樣想著,紫惠對孫小雨的驚艷心理就漸漸平衡了一點。   「我就是林紫惠。你不是在北京嗎,怎麼從上海來?」   紫惠一邊接過小雨手裡的旅行皮箱,一邊問道。   「我去上海辦點事。麻煩你還跑來接我。」   小雨客氣地說道,一邊也把尚融的這位前妻端詳了一番。早就聽說尚融的前妻是個美人,果不其然,確實有幾分姿色,雖然已經三十好幾了,可那份成熟的魅力卻掩蓋了年齡的缺陷,怪不得會有人打她的主意呢,這樣的熟女那個男人見了不眼饞,遺憾的是她沒有把住自己,要不尚融也不一定會在外面到處留情了。   「到家裡住吧,方便一些,房間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這倒是紫惠的真心話,她知道,如果讓小雨住到賓館裡,以後男人出來知道的話就會對她有想法,不如乾脆就大方點,反正家裡已經有好幾位了,也不多她一個。   小雨並不響應紫惠的熱情邀請,想了一下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去融哥的老屋住。」   紫惠聽了小雨的話楞了一下,她對小雨和尚融在老屋發生的那些故事毫不知情,所以不明白小雨為什麼會有這個念頭,不過她沒有反對。「那我們先回家拿鑰匙。」   「不用了,我帶著鑰匙呢。」   小雨的話再次讓紫惠感到意外,她甚至懷疑小雨是不是常常偷偷從北京跑回來和尚融在老屋幽會,不然她怎麼把鑰匙隨身帶著呢?紫惠張張嘴硬是控制住了開口詢問的念頭,只是心裡泛起一絲酸意。   趁著紫惠進廚房的間隙,小雨把房間打量了一番,男人的房間沒有任何變化,自己曾經穿過的那雙紫色拖鞋仍然擺在鞋櫃裡,彷彿隨時等待著主人的歸來,那台自己扒過硬盤的電腦也沒有換過,擺放在老地方,從臥室的門看進去,床上還是那床被子,那兩個枕頭,小雨禁不住回憶起自己和男人在這張床上做過的那些令人臉熱心跳的事情,清晰地記得男人在他耳邊說過的每一句話。快一年了,這張床除了她之外還有別的女人在上面睡過嗎?   「我燒了點熱水,你先洗洗吧。」   紫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小雨從那些旖旎的往事中驚醒過來,一瞬間一張俏臉就紅了起來。但馬上她就回到了現實中。男人現在正在監獄裡呢。   「紫惠姐。」   小雨一邊往客廳走一邊說道:「我知道你肯定一直在為融哥的事情操心,我現在就想知道關於這件事情的一切詳細情況。」   也許是小雨的一聲紫惠姐叫出了女人的無限感慨,也許是幾天來精神上承受了太多的壓力,紫惠在聽完小雨的話以後控制不住滿腔的悲傷和委屈,兩眼一酸,珍珠般的淚水就仍不住滾滾而下,一時竟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小雨似乎能夠理解紫惠此刻的心情,她拉住女人的手慢慢坐在沙發上,任由她吸溜吸溜地抹眼淚,一時房間裡靜悄悄的。   良久,紫惠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地朝小雨笑笑,說道:「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事情來的很突然……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在裡面到底怎麼樣……」   說著聲音又悲切起來,好像又要哭了。   小雨受了紫惠的感染,兩隻眼睛也微微發紅,她拍拍紫惠的肩膀勸慰道:「紫惠姐,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們一起想想辦法……總會有辦法的,你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麼?」   紫惠抹著眼淚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他臨走的時候交代我幾件事……後來又找過一些人,對了,我把他的娛樂城給賣掉了……」   此時,紫惠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亂,就像這幾天自己做的事情一樣,一點頭緒也摸不著。   小雨聽了紫惠顛三倒四的話,心裡就有數了。看來事情發生前男人沒有多少防備,而紫惠也一直沒有參與過那些敏感的事務,如此說來,在尚融的幾個女人中對他那些見不得光的業務還是自己知道的多一點,小雨不知道自己該感到高興還是悲哀。   「融哥交代你辦什麼事情?」   小雨見紫惠什麼都不知道,也就不打算和她深談,只是對男人最後一刻交代的事情很好奇,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   「其實也沒什麼?他讓我給一個人打電話,告訴他發生的事情……還讓我照顧一個孕婦……再就是生意上的事情……」 正文 分節閱讀187   紫惠斷斷續續地說道。   小雨聽完紫惠的話感到一陣失望,在她想來,在那個時刻男人肯定會提到自己,難道他那時就一點都沒有想到自己?給一個人打電話?什麼人這麼重要,以至於男人在那種時候想到的是首先向他示警?   「那個人是誰?」   「以前娛樂城的人,具體做什麼工作我也不知道,神秘兮兮的……小雨……我……我覺得融哥可能真的……那些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不像好人……」   紫惠想起那天和穿山甲見面的情形,當時心裡就有了這個想法。   小雨是公安出身,紫惠一說她就知道那些人肯定是男人手下見不得人的馬仔,並且可以肯定這些人的手已經不乾淨了,要不然尚融也不會第一個想起來先向他們示警。   「紫惠姐,我們最然沒見過面,但我知道融哥很愛你,我的情況你也一定知道一些,我想,在這個時候我們姐妹之間應該把別的事情都先放一放,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先讓融哥出來,只要他出來了,一切就好辦了,你說對不對。」   紫惠心想,難道我想和你計較?男人愛不愛我現在也顧不上了,如果他待在監獄裡再愛我又有什麼用?我巴不得你趕快把他弄出來呢。   「小雨,你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你說,只要對尚融有好處的事情,你儘管吩咐。」   在這個非常時期,紫惠算是徹底放下了架子,要是在平時,按照她的性格非要和小雨比個大小不行。   「你先把這幾天你找人的情況詳細給我說說,從今天以後,我們兩個人分個工,你集中精力把生意上的事情打點好,融哥出了這種事,現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公司呢,我們可不能眼看著融哥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毀了。至於融哥的事情就由我來辦,我們互相通氣,保持聯繫,只是你不要把我回來的消息告訴其他人。」   紫惠自然知道小雨嘴裡的其他人是指誰,不過她對小雨的安排沒有意見,從目前祁小雅的狀態來說,公司確實需要自己親自坐鎮,正如小雨所說的,在這種時候難保沒有人幹些落井下石吃裡扒外的勾當。紫惠一把拉住小雨的手,激動地說道:「妹妹,你這一回來我的心總算是有點依靠了,就照你說的辦,你需要什麼、讓我做什麼儘管開口好了。」   小雨聽紫惠叫她妹妹,心裡也是一陣舒暢,不過神色上卻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她冷靜地說道:「那好,現在就把那個人的電話給我,只有他們才知道融哥到底出了什麼事?」   第41章 離奇失蹤   正當紫惠和小雨謀劃著救自己男人的時候,祁順東也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對尚融的第一次審訊。雖然他對審訊的結果不抱什麼希望,但是也不能敷衍了事。   如果按照祁順東的意思,他本來打算再拖上一些時間,因為他覺得尚融在裡面待的時間還不夠長,囂張氣焰還有待於進一步打擊,直到對手疲憊不堪的時候再出手一擊。無奈,自從抓了尚融以後,來自方方面面的壓力使他心煩意亂,一般的干擾也就罷了,最讓他想不通的是市委王書記居然也派他的秘書給自己打電話過問此事,表面上是關心案子的進展,但是那個姓韓的話裡話外只有一個意思:要麼拿出尚融犯罪的證據,要麼就放人。同時,他還閃爍其詞地提到了小雅和尚融的關係,並且對自己的家庭瑣事瞭解的也比較詳細,就差點沒說自己假公濟私洩私憤了。   此外,關於張愛軍退休的問題,只聽雷聲不見雨點,直到現在張愛軍還是賴在局長的位置上等著看他的笑話,由於張愛軍的阻撓,張浪擔任刑警隊長的任命也一直沒有得到落實,刑警隊的各項工作還是被陳國棟左右著,使得張浪無法打開局面。   想著這些,祁順東在煩惱的同時不免有點洩氣。本來他是準備找李長年談談,可後來一想,也許李長年也有自己的苦衷,官場上本來就勾心鬥角錯綜複雜,每一件事情都牽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李長年也不見得就能左右大局。這樣想著,祁順東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他打定主意,只要沒有意外,尚融能多關一天算一天,總之不能讓他出來的太容易。   這天下午,祁順東正在張浪的辦公室裡佈置有關審訊尚融的事情,就見一個刑警匆匆忙忙地一頭闖了進來。   祁順東認識這個刑警,他名叫王晨,是張浪以前在分局時的搭檔,前不久才由祁順東把他調過來參與鄭剛案的偵破工作。   王晨猛一見祁順東坐在那裡,很為自己的魯莽不好意思,他看看張浪用眼睛示意自己有事要匯報。張浪狠狠地瞪了王晨一眼,說道:「有屁就放,看你急急忙忙的,不會是鄭剛歸案了吧。」   王晨尷尬地笑笑,說道:「剛才城南分局報來一宗人口失蹤案,我們覺得……」   張浪打斷王晨的話不耐煩地說道:「這種案子也往刑警隊報,難道我們沒事做?就讓分局自己處理得了。」   祁順東朝張浪擺擺手道:「你讓人家說完嘛,既然人家報上來自然有他們的理由。」   說著朝王晨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事情是這樣的。」   王晨猶豫了一下說道:「兩個月前有個男人到城關派出所報案,說是他老婆有天下午出門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當時他以為老婆又是和自己賭氣跑出去玩了,以前就發生過這種事情,可是,過了一個多月他老婆還是沒有回來,並且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老婆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帶,想想不對勁,所以就來派出所報案了。」   張浪插話道:「這件失蹤案也沒什麼特別的呀,為什麼要報到刑警隊來呢?」   祁順東再次朝張浪擺擺手,指著一把椅子對王晨道:「你坐那兒,繼續說。」   王晨坐下後又說道:「派出所當時按照程序作為一般的失蹤案處理了。直到前天,那個男人又來到派出所,說他老婆可能被人殺了。原來,他在家清理老婆雜物的時候,發現一張協議書,居然是他老婆背著他和別人簽署的一份投資茶樓的協議書,協議書上寫著他老婆往茶樓投資了十萬塊錢。那個男人當時就按著協議書的地址找到了那間茶樓,可是進去一問,那裡的老闆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回事,原來那個老闆也是從別人手裡盤來的茶樓,於是,他就認定老婆可能被他的合夥人害死了。」   張浪嘲笑道:「真是荒唐,他就沒想到他老婆拿著錢和那個合夥人私奔了?」   王晨急忙道:「當時派出所的同志也有這個疑問,可男人說絕對不可能,因為他們有個女兒才8歲,他老婆非常愛這個女兒,那天出門的時候還許諾要第二天去參加女兒的家長會呢,另外,他還從家裡翻出了老婆藏匿的首飾和幾本存折,存折上有二十多萬塊錢,他說他老婆絕不會扔下女兒和幾十萬塊錢跟別人私奔的。」   祁順東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此看來這個女人凶多吉少啊。」   說著對王晨道:「你繼續說。」   「因為有可能牽扯命案,派出所的同志就向分局做了匯報,昨天,分局的刑警隊的同志去了一趟茶樓,對那個女老闆進行了詢問,又看了她和前一個老闆簽署的合同,雖然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但是,那個女老闆的身份讓他們很感興趣。」   說到這裡王晨好像是停下來喘口氣,又像是故意賣關子。   果然,王晨看見祁順東停下了腳步,而張浪也豎起了耳朵,他這才繼續說道:「那個女老闆叫高燕,原來是惠亞公司的高管,許多人都知道他是尚融的情婦……」   「什麼?」   張浪先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就看見祁順東似乎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定在那裡一動不動。   良久,祁順東才轉過身來,嘴裡喃喃自語道:「尚融,尚融,凡是和他沾上邊的事情準沒好事。」   張浪似乎一下就來勁了,對王晨下命令道:「我要這個失蹤案的全部材料,還有,所有參與過這件案子的民警明天全部叫到市局來。你現在就親自去辦!」   「那個女人有什麼背景?」   王晨正要出門,就聽祁順東突然問道。   「沒什麼背景,早年在南邊混的,賺了點錢,後來就嫁給了現在的丈夫,他丈夫是個小學教師,據他講,他老婆除了做做傳銷,抄抄股票以外沒有什麼正經事。」   王晨見局長向他擺擺手就出門去了。   這裡張浪的興奮勁頭好像還沒有過去,他也學著祁順東的樣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嘴裡念叨著「這下好了,搞不好尚融別想重見天日了」可是祁順東卻沒有附和他的熱情,而是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點上一支煙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42章 不速之客   愛琳在衛生間喊了高燕幾遍都沒有聽見答應,她從衛生間裡出來伸頭一看,只見姐姐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愣神,壓根就沒聽見女孩的叫聲。   高燕這幾天經常走神,做什麼事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自從得到尚融被抓的消息開始,她就一直在琢磨著自己能為男人做點什麼事。可是想來想去,儘管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可行的辦法,最後只得怪自己沒用。無奈,只好想著給男人準備點衣服被褥什麼的帶去,可是打電話給小雅一問,原來大家連男人關在哪裡都不知道,後來她又給紫惠打電話詢問情況,可能當時紫惠的心情也不好,隨口就說這件事情不用她操心了。既然這樣,高燕也就死心了,只有每天神情恍惚地盼著小雅打電話給她,以便瞭解男人的近況,可是這個電話卻遲遲沒有打來。   這天下午,高燕正在茶樓發呆,就見一個服務員帶著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走進了她的休息室,說是找老闆有事要談。高燕將男人打量了一番,見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憔悴模樣倒是和自己有點相似,只是男人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讓她有點反感。 正文 分節閱讀188   「我就是老闆,你有什麼事?」   高燕也不招呼他坐下,冷淡地問道。   男人盯著高燕看了半天,直到高燕忍無可忍的時候才問道:「你是這裡的老闆?那你認識不認識我的老婆?」   男人沒頭沒腦的問題讓高燕覺得很可笑。   「你老婆?你老婆是誰?我為什麼要認識你老婆?」   高燕沒好氣地一連串反問道。   男人似乎一下就急了,結結巴巴地衝著高燕叫道:「這間茶樓是我老婆投資的,你怎麼會不認識我老婆呢,你不是從她手裡轉過來的嗎?」   高燕更莫名其妙了,自己的茶樓明明是從愛山的老闆手裡轉過來的,現在怎麼又冒出來個女老闆呢?不過,從男人的樣子看來好像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二流子,難道……   「我的茶樓是從一個男老闆手裡轉過來的,有合法協議,不信我可以拿給你看看。」   男人聽了高燕的話,焦急地問道:「轉茶樓給你的那個男的是不是叫高玉根?」   高燕搖搖頭,高玉根?沒聽說過呀!以前茶樓的老闆,也就是愛山的同鄉叫楊偉剛,協議上還簽著名字呢,看來不給他看看協議他是不死心。   「我不認識什麼高玉根,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拿協議給你看。」   高燕在這樣說的時候,心裡突然就產生了一絲不安,隱隱覺得這個男人的出現不是一個好兆頭。   男人好像並不懷疑高燕的誠實,他聽了高燕的話以後,喃喃自語地嘀咕道:「看來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就一聲不吭地走了。   高燕看著男人的背影忽然懷疑他神經是不是有毛病。本來高燕準備找機會問問愛山,也許愛山的老闆也是從別人那裡轉來的茶樓,說不定那個男人是找愛山老闆的呢。可是,也奇怪了,偏偏這幾天愛山沒有在茶樓路面,也沒有到家裡去看愛琳,也許他又找到什麼活計忙去了吧。   沒過兩天,高燕的心思又被尚融佔滿了,那個神經男人的事情也就忘記了。   如果說那個陌生男人的來訪曾經引起過高燕內心的一絲不安,那麼警察上門調查則使她感到震驚,特別是在尚融被抓以後,公安局的人對於高燕來說有了新的含義。   就在今天下午,高燕剛到茶樓不久,有兩個警察就找上門來。起初高燕以為警察是為了尚融而來,心裡就琢磨著警察會問她一些什麼樣的問題,並且打定主意不管警察問什麼,自己都是一問三不知,而事實上她也確實說不清男人的事情。   但是出乎預料的是,警察並沒有提到尚融,而是讓高燕把茶樓的轉讓協議拿出來給他們看看,當他們看完了茶樓轉讓協議書以後,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然後就拿出一張女人的照片,問她是否見過這個人。   高燕一下就想起那個男人的老婆來,難道是那個男人的老婆出事了。   「你敢肯定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嗎?」   一名警察再次問道。   「沒有,從來沒見過。」   高燕十分肯定地回答,既然不是為尚融的事情,她就稍稍鬆了口氣,畢竟在她的印象中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她對警察的詢問很配合。   「轉茶樓給你的那個老闆是幹什麼的?」   另一名警察問道。   「不知道,只是在簽協議的時候見過一次面。」   高燕腦子裡閃現出愛山老闆沉默寡言的樣子,補充道:「就在茶樓簽的字,簽完他就走了,再沒見過。」   「轉讓茶樓的錢是怎麼支付的?」   「現金。這是他們要求的,這樣轉讓價格就可以優惠一點。」   「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   高燕張張嘴,差點就把愛山的聯繫方式說出來,但在一瞬間又鬼使神差地改變了注意。「沒有,那個老闆說茶樓轉讓以後他就回老家了。」   兩名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忽然問道:「你經營茶樓之前是幹什麼的?」   高燕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答道:「以前在惠亞公司工作,後來辭職了,就開盤下了這間茶樓。」   兩名警察再次對視了一眼,彷彿有什麼急事一樣匆忙收拾起桌子上的東西就準備離開,臨了對高燕說道:「我們可能還會找你瞭解點情況,你也好好想想,以前那個茶樓老闆還有什麼情況,想起來了就給我們打電話。」   警察走了以後,高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像虛脫了一樣,心裡只想著一個念頭,既然那個女人是茶樓的投資人,那麼愛山和他的那個老闆算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們是從那個女人手裡盤下的茶樓?那個女人又去了哪裡呢?警察為什麼要找她呢?只有一個解釋,那個女人出事了,並且是大事,說不定和愛山的那個老闆有關係,也許和愛山有關係。高燕忽然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把愛山的電話告訴警察了,因為他對愛山起了疑心,進而又想到了愛琳,想起愛琳,高燕就坐不住了,她匆匆忙忙的交代了領班幾句就往家裡趕去。   第43章 為愛示警   「姐,快過來幫幫我嘛!」   愛琳站在衛生間門口再次向坐在沙發上愣神的高燕喚道。   高燕這才驚醒過來,扭頭一看,只見愛琳扭捏在站在那裡,雙手提著掛在兩條雪白玉腿上的內褲,整個私處就那麼裸露著,那微微隆起的地方幾根稀疏的毛毛清晰可見,高燕嘴裡「啊」了一聲,緊接著就看清了粘在女孩白皙的大腿根上的血跡。   原來愛琳的月事又來了。她禁不住又是憐惜又是好笑。自己這個妹妹有時候真是讓人搞不懂,作為一個十四歲的女孩,愛琳在許多方面都表現出早熟的跡象,特別是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上,當然也包括她的身子發育的比同齡人早,按道理說應該到了知羞恥的年齡,可她對於一些女孩的隱私卻毫無顧忌,比如像現在這樣裸露出自己的羞處,要高燕給她幫忙,絲毫看不出她這個年齡的女孩應有的靦腆羞澀。   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高燕也就見怪不怪,她把愛琳的這種舉動看做是女孩和她之間親暱的證明,心裡只希望這個傻丫頭在男人面前多點心眼,不要讓別人佔了便宜。   「愛琳,最近見過你哥哥沒有?」   高燕一邊溫柔地為妹妹擦拭,一邊問道。   愛琳把身子往被子上舒適地一靠,說道:「前幾天到學校找過我。」   高燕抬頭看了女孩一眼又問道:「找你幹什麼?說什麼了嗎?」   愛琳嘴裡嘴裡「嗯」了一會兒才閃爍其詞地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去看看我。」   高燕豈能看不出女孩的言不由衷?心想,別看這個小東西對這些羞臊之事好像缺心眼,在別的事情上可精著呢。於是,她直起身子把女孩的內褲給她穿好,把身子靠過去裝作不高興地說道:「愛琳,你現在連姐姐也不相信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沒給姐姐說實話,難道姐姐對你不好嗎?」   愛琳畢竟還是孩子,聽了高燕的話,心裡就不自在起來,絞著自己的一雙小手掙扎似地低聲道:「人家哪有?」   高燕一把拉住愛琳的一隻手,盯著女孩的眼睛嚴肅地說道:「我告訴你,今天警察去茶樓了,他們要找你哥哥和那個老闆呢,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哥哥他們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愛琳聽了,一下就坐起身來,脫口問道:「那你告訴我哥哥了嗎?」   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緊張地盯著高燕。   這小東西果然知道情況。高燕的身子不禁一陣哆嗦,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故意問道:「為什麼要告訴你哥哥?你說他們幹了什麼?」 正文 分節閱讀189   愛琳似乎也害怕起來,一個身子直往高燕的懷裡躲,一邊顫抖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我……」   高燕把女孩抱在懷裡,溫柔地說道:「愛琳不怕,不管出什麼事情姐姐都會保護你的,你是我的妹妹你知道嗎?」   女孩抬起淚汪汪的雙眼看著高燕叫了聲「姐姐……」   就嗚嗚地哭起來。   高燕心裡著急,她必須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說不定明天警察又會來找自己。   「愛琳,你說,那個和你哥哥在一起的人是誰?」   愛琳看著高燕半天才怯生生地說道:「是……我姐夫……」   高燕聽了女孩的話半天沒有出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愛山為什麼要騙自己,他千方百計的接近自己到底是為什麼?那個……愛琳的姐夫又是幹什麼的……一直到深夜,愛琳才在高燕的懷裡沉沉的睡去,兩個多小時的盤問似乎耗盡了女孩的精力,身子柔軟的幾乎抱不起來,高燕把愛琳放在床上,又為她拉好被子,然後就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慢慢地梳理著從愛琳那裡得到的信息。   一切都再明顯不過了,愛山和他那個老闆不是什麼好人,且不管他們幹了什麼,重要的是他們對自己安的什麼心?難道是圖錢,可自己沒什麼錢啊!那個茶樓還是尚融幫忙才盤下來的,如果說為了錢的話……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高燕的腦海,尚融可是個大財主啊!難道他們是衝著尚融來的,可是,哪裡就有這麼巧的事情,他們怎麼知道尚融的,自己看見那個轉讓的茶樓完全是一次偶然的巧合,想要盤下茶樓的念頭也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他們不可能未卜先知。要麼就是在見了尚融以後,他們看中了男人手裡的錢,所以見財起意,他們之所以接近自己是因為瞭解了自己和男人的關係……   想到這裡高燕的臉上泛起一片潮紅,她又想起那個晚上男人在茶樓的包間裡對她做的那些極盡下流的動作。高燕直想的太陽穴隱隱作痛才站起身到衛生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雖然已經是半夜三點鐘了,可她一點睡意都沒有,她又走進愛琳的臥室,藉著窗外的燈光看著女孩熟睡中美麗的臉龐,心裡生出一絲母性的愛憐。   這個女孩已經伴著自己生活了多長時間了?小東西已經成了自己生活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了,每天人在茶樓的時候,每到吃飯的時候就會想起她是不是已經吃過了,下班的時候想著她是不是已經到家了,看著她稍微有點不開心的時候又擔心她是不是在學校受人欺負了……可雖然這樣,自己卻覺得很幸福很滿足,只要小東西天天陪在身邊心裡就似有無限的慰藉。   高燕伸手輕輕在女孩的臉上撫摸了一下,嘴裡喃喃自語道:「姐姐會保護你的,我的寶貝兒……」   高燕輕手輕腳地來到自己的臥室,從衣服口袋裡拿出手機。已經三點多了,他會接電話嗎?他應該熟悉自己的手機號碼,我這可全是為了愛琳,接不接電話就全看天意吧,如果老天不幫他們自己也沒有辦法,就算是為愛琳盡點心吧,要不以後愛琳肯定會怪自己。手機裡嘟嘟的聲音在夜晚聽起來格外清晰。再響三次如果沒人接就掛機。一次……兩次……隨著手機裡卡噠一聲輕響,那邊傳來愛山睡意朦朧的聲音。   「喂。高燕嗎……喂……」   高燕咬著嘴唇渾身直打哆嗦,半天都沒有出聲。   「喂,高燕,是不是愛琳出什麼事了?」   愛山的聲音好像清新了很多。   「愛琳很好……今天……警察到茶樓來找過你們……你們……他們在找一個女人……以前茶樓的老闆……」   高燕語無倫次地說著,似乎聽見手機裡傳來一陣野獸一般粗重的喘息聲。   第44章 連夜出逃   愛山衝著手機「喂喂」兩聲,無奈那邊高燕已經掛斷了。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腦子裡還在回味著高燕的幾句話。   「深更半夜給誰打電話?」   不知什麼時候,鄭剛已經從臥室裡出來了,正站在那裡狐疑地看著愛山。   最近幾天鄭剛的睡眠不太好,常常在半夜醒過來,坐在床上一支接一支地吸煙,一直到天色微明的時候才繼續睡覺,彷彿睡在黑暗中心裡很不踏實。這無疑和尚融的被抓有關係。在鄭剛看來尚融的死活他倒不關心,問題是尚融手裡拿著他的一大筆錢,如果尚融出不來了他找誰要錢去。所以當他得知尚融被抓的消息以後,心裡不是高興而是沮喪,這意味著自己失去了目標,就像獵人失去了瞄好的獵物。同時,尚融的被抓讓他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進一步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處境。   愛山對鄭剛不聲不響幽靈似的舉動很反感,但此時他沒有心思計較,因為高燕的電話讓他出了一聲冷汗。他驚恐地看著鄭剛說道:「警察知道了……今天到茶樓找我們去了。」   鄭剛乍一聽愛山的話,頭髮都豎起來了,幾乎有一種撒腿就跑的衝動,他一伸手啪的一聲關掉了屋裡的電燈,然後竄到窗戶邊朝外面窺視了一番才回過身來顫抖著聲音問道:「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愛山就把高燕的話說了一遍。   鄭剛聽完一連聲地問道:「他告訴警察沒有?」   隨即一想自己真是嚇糊塗了,如果高燕告訴了警察,自己和愛山現在可能已經在警察局了。他沒等愛山回答就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掏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地吸了幾口,藉以平息內心的慌張。   「他們怎麼知道那個女人的?」   愛山跳下床來蹲在鄭剛面前低聲問道。   鄭剛似乎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問題不在這裡,問題是他們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茶樓。」   說著盯著愛山繼續道:「我認為高燕多少猜到了一點,最起碼懷疑上我們了,她還說了什麼?」   愛山也只管想著自己的心事,答非所問地說道:「她為什麼要向我們報警?」   「不知愛琳給她說了多少?也許明天早上她就會改變主意。」   鄭剛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急迫地說道:「趕快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就走,不然很可能就走不了了。」   愛山受了鄭剛情緒的感染,立馬就站了起來,說道:「那……那愛琳呢……愛琳怎麼辦?」   鄭剛想了一下說道:「現在我們不知道高燕到底知道多少,不能冒險,愛琳暫時顧不上了。」   愛山一聽大聲道:「這不行,我絕不能扔下她,要不我怎麼向我娘交代?」   鄭剛真是哭笑不得,他知道愛山的倔脾氣,如果不讓他想通的話就休想讓他離開。無奈,只好平心靜氣地說道:「你不會是嚇傻了吧,愛琳現在呆在高燕那裡是再好不過了,你讓她跟著你這個殺人犯有什麼前途?你能讓她上學?跟著你只能是連累她,萬一咱們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就跟著你毀了!」   看看愛山好像面色有所緩和,鄭剛趁熱打鐵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高燕今天這個電話說不準是愛琳讓她打的,如果不是愛琳的關係我們現在可能已經在警察手裡了。你還沒看出來嗎?現在愛琳待在高燕那裡都不想回來了,說明高燕確實拿她當妹妹看待,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等事情過了,我們隨時都可以去找她。」   看著愛山的臉色,鄭剛知道自己又一次憑借語言的力量打動了這頭□牛。為了讓他徹底死心,鄭剛又威脅道:「如果警察已經盯上了高燕的話,那你現在去找愛琳正是時候,那裡至少有五十個警察在等著你呢。」   愛山聽完鄭剛的話,一拍大腿長歎了一聲,哭喪著臉說道:「我真後悔,讓她待在家裡好好的,為什麼要帶她出來,她在這裡沒親沒故的,丟下她我實在是不放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見到她。」   說完好像真的要哭出來了。   鄭剛沒想到關鍵時刻愛山倒是兄妹情深,他趕緊安慰道:「我不都給你說了嘛,愛琳在高燕那裡又不是受罪,你擔心什麼?趕快收拾,要不真來不及了,我早晚一天非讓害死不可。」   愛山一邊收拾,一邊看著捲縮在床邊睡覺的寵物狗問道:「這小狗帶不帶?」   鄭剛邊往裡屋走邊沒好氣的說道:「你帶著吧,到時候好讓它在公安局作證你姦殺了它的女主人。」   愛山聽完惱怒地在小狗身上踢了一腳,痛的小狗一陣嗚嗚亂叫。   就在鄭剛和愛山忙著逃命的時候,市公安局祁順東的辦公室裡燈火通明、煙霧騰騰,顯然幾個人已經在裡面進行了一場馬拉松式的討論。此時張浪正在做案情分析,在坐的有刑警隊的陳國棟和王晨以及城南分局的幾位領導。   「從高燕協議簽訂的時間來看,基本上可以排除尚融殺人的可能性,其實那個女人——也就是王芳,如果被害的話,那也應該在高燕租茶樓之前。所以,嫌疑最大的應該是王芳的合夥人高玉根,他肯定在作案之後逃匿了。」   張浪說完就掃視了一周,似乎讓其他人表達一下對他的分析的看法。   王晨接口道:「但是,根據房東提供的信息,高玉根和那個所謂的老闆簽協議在前,而據王芳的丈夫孫文江的材料,王芳是在茶樓轉讓後第四天才失蹤的,難道高玉根在轉讓了茶樓以後又回過頭來殺了合夥人?這好像不太可能。」   張浪對自己的部下如此針鋒相對不禁有點惱火,他接過話題大聲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如果王芳找他要錢,他為了獨吞那筆錢很可能謀財害命。」   這時,陳國棟插話道:「我談點意見。」 正文 分節閱讀190   說著看了祁順東一眼,似乎等著他表態。   祁順東手一擺說道:「國棟,你就別客氣,今天我就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說。」   陳國棟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說道:「我今天下午和城南分局去過茶樓的兩位刑警談了一下,我認為高燕這個茶樓轉的有點稀里糊塗,為什麼說稀里糊塗呢,因為她對茶樓的前老闆一無所知,據說她只見過那個茶樓老闆一次,還是在茶樓簽字的時候見的,也沒有留下任何聯繫方式,我覺得這很不正常,畢竟是一筆幾十萬的生意。」   「這說明什麼呢?」   張浪反問道。   「這說明高燕之前的這個茶樓老闆透著一股神秘,說白了吧,我懷疑是那個老闆謀財害命,高玉根和王芳兩個茶樓的創始人同時失蹤正好說明了這一點,還有,我覺得高燕沒有說實話,我不相信她對轉讓茶樓給她的人一無所知。」   祁順東聽得連連點頭,心想這才說到正點上了,他用責怪的目光看了張浪一眼,彷彿是在責怪他怎麼讓陳國棟搶了風頭。   第45章 老謀深算   張浪聽了陳國棟的發言,覺得很沒有面子,同時,後悔自己沒有到茶樓去親自詢問一下高燕,還有那兩個分局的刑警,要不自己也不會想不到這一層。他搶先說道:「要不要把高燕控制起來,也許她仍然和他的上家有聯繫。」   陳國棟聽了張浪的話,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的微笑,淡淡地說道:「監視高燕就沒有必要了,她又不會跑掉,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要馬上去辦。我們通過工商系統查到了高玉根辦理營業執照時留在那裡的身份證複印件,如果證件真實的話,那麼他就是江蘇省江都市萬縣古家鎮古家村人。」   張浪忍不住打斷陳國棟的話問道:「你的意思是派人到那個古家村去調查高玉根?不用說肯定是白跑一趟。」   陳國棟對自己的這位下屬也沒有辦法,因為他後面有祁順東撐腰,而自己雖然是張愛軍的人,可張愛軍的風頭現在已經被祁順東壓住了,正在走下坡路呢,所以,目前情況下他還不想得罪這位副隊長。所以為了避免在祁順東面前發生衝突,他乾脆不去理會張浪的問題,而是自顧繼續說道:「我還親自訊問了茶樓的房東蔣萍萍,她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據蔣萍萍說,就在高玉根轉讓茶樓的前一天,她在梅姑茶莊喝茶時和高玉根閒聊,高玉根對她說馬上就要把茶樓轉讓出去了,蔣萍萍就向高玉根打聽新老闆的狀況,希望新老闆是個大方人,能像高玉根一樣每天都給她提供幾杯免費的茶。高玉根告訴她,新老闆是本市做鋼材的一個大老闆,是他的一個同鄉介紹的,據說新老闆看上了他同鄉十幾歲的妹子,準備盤下茶樓送大舅哥的,蔣萍萍還說,簽協議的那個晚上她親眼見過那個賣鋼材的大老闆,還有高玉根的那個同鄉和他妹子,她還直誇那個女孩長的水靈。後來,蔣萍萍還在茶樓多次看見過那個女孩。所以,高燕說她沒有再和那個老闆聯繫顯然是在說謊。」   房間裡每個人都被陳國棟的話吸引住了,祁順東聽著陳國棟的述說,臉上表情變幻莫測,兩道眉毛幾乎擰成了一疙瘩。陳國棟看了心中得意,就賣關子似的停下來,端起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才慢條斯理地說出他的觀點。   「我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馬上派人去高玉根的家鄉調查,不管能不能找見高玉根,最起碼可以摸一摸高玉根那個同鄉和神秘老闆的底。另外,有必要傳訊高燕,看能不能摸清高玉根那個同鄉和鋼材老闆的行蹤,不過我覺得希望不會太大,如果那個老闆真的是兇手的話,他不會等著我們去抓他,可能早就溜掉了。」   張浪不得不承認自己敗下陣來,沒想到陳國棟不吭不哈地竟然搶在自己前面做了那麼多的工作,並且瞞著自己一點都沒有透露,這不是明擺著拆自己的台,讓自己丟人嗎?他偷偷看了祁順東一眼,只見他瞇著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大的問題。一時房間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每個人都把目光聚集在祁順東的臉上,等著他做總結性發言。   良久,祁順東睜開眼睛結束了他的沉思默想,他掃視了與會的每一個人一眼,神情肅穆地說道:「同志們,我們首先要明確一點,我們召開這個會議不是在研究一個普通的刑事案件,如果我們把這起失蹤案當做普通案件來討論,那就是在浪費時間,因為我們是鄭剛專案組,任何與鄭剛有關係的線索才能進入我們的視線,如果和鄭剛案沒有關係,那麼這個案子就完全可以由城南分局單獨負責偵破,那麼我為什麼要把大家聚集在這裡討論這個案子呢。其實就為一點,那就是這個案子中出現了尚融的影子,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總之只要有一點尚融的氣味我們就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我們必須把握好思考的角度。」   說到這裡,祁順東停下來看看與會者的反應,沒有人說話,祁順東就繼續說道:「國棟同志的工作做的很細緻,為我們提供了大量的線索,他關於派人前往高玉根的家鄉調查的提議我很贊同,並且不能耽擱,越快越好,考慮到情況的複雜性,我決定派國棟同志親自帶隊前往江蘇走一趟,務必把高玉根和那個神秘老闆的情況摸清楚,怎麼樣?國棟?」   陳國棟聽著聽著就覺得哪裡不對勁,等把祁順東的話聽完心裡就忍不住罵開了。媽的,這不是明擺著要把老子支開嗎?如果能查點眉目出來還罷了,要是空手而回的話豈不是授人以柄?都怪自己剛才嘴長,搞的現在騎虎難下,說不得只好走一趟了。   「既然祁局指示,我當然遵命了。」   陳國棟無奈的說道。   祁順東滿意地點點頭,接著說道:「下面的關鍵的人物是高燕和那個小女孩,我的意見先不傳訊她,分局已經有同志找過她,如果高燕真的和這個案子有染的話,也已經有所準備,傳訊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我倒是對那個小女孩很感興趣,鑒於她的年齡,可能不知道她哥哥和那個老闆的事情,不過,我們可以把她當做誘餌,放長線釣大魚。」   說著,轉頭看著張浪道:「這個工作你去做,記住不要再去打草驚蛇,看住她就行了。」   張浪點點頭,對祁局的安排很滿意,況且等陳國棟一出門整個刑警隊就他說了算,那時,他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祁順東看看表,驚訝地說道:「哎呀!都五點了,如果沒事的話大家就看快找個地方瞇一會吧。張浪你稍等我一下。」   眾人走後,祁順東點上一支煙抽著,一邊不滿地對張浪說道:「你也是個老刑警了,怎麼嗅覺這麼遲鈍,是不是有個一官半職就找不到北了?你應該清楚,為什麼你的任命到現在還遲遲沒有下來,就是因為有人認為你沒有資格,我還指望你幹點成績出來讓大家看看,沒想到……」   祁順東看著張浪低著個腦袋一副沮喪的樣子,就打住了話頭。   張浪頭偷偷看看祁順東的臉色,低聲道:「都怪我,當時也沒有足夠重視這起失蹤案,沒想到陳國棟他……」   祁順東擺擺手不讓張浪再說下去,他走到窗前看著玻璃裡面自己的影子沉默了一會兒才背對著張浪說道:「其實,陳國棟去不去江蘇都一樣,我憑感覺就能猜到那個老闆的身份。」   張浪吃驚地看著局長的背影,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知道他是誰?」   祁順東慢慢地轉過身來,老陳持重地說道:「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是任何一個偶然的後面都蘊含著必然的因素,有時這種必然性甚至經不起推敲,只能用唯心的觀點來解釋,這就是所謂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張浪沒想到祁順東居然還是個哲學家,不過他還是沒能完全理解祁順東話裡的意思,只覺得透著一股玄機。   祁順東好像知道張浪理解不了自己的話,不過也不想給他做詳細的解釋,只是簡短地說道:「你明天親自去,把鄭剛的照片給那個女房東看看。」   一瞬間張浪算是徹底明白局長在想些什麼了,再回頭想想祁順東剛才的話,頓時就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局長的身影在他的眼裡剎那間高大起來。   第46章 公寓銷魂   祁順東從局裡出來沒有回自己的家,而是駕車來到楓丹白露公寓,他把車停在離公寓三四百米一個不顯眼的地方,然後步行朝公寓走去。   自尚融被抓以後,祁順東幾乎是以辦公室為家,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李滿媛了,不知為什麼,雖然已經是深夜五點多鐘了,可祁順東沒有一點睡意,剛剛結束的討論會使他一直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女人,當他把車停在公寓附近的時候,腦子裡儘是李滿媛在床上誘人的嬌軀以及狂熱的眼神,還沒有走進公寓,他就覺得自己褲襠裡的玩意已經醞釀出了今天凌晨的一場暴風驟雨。   這是祁順東第三次來李滿媛的豪華套房,每次來這裡,他都驚歎於房間富麗堂皇的裝飾,他一直搞不明白,一個派出所的內勤怎麼會擁有如此豪華的住宅,如果不是因為李滿媛的處子之身,他幾乎要懷疑女人是哪個億萬富翁供養的情婦,當然,李滿媛除了是個漂亮女人這個屬性外,她還是省廳廳長的女兒,這個身份也能解釋這套公寓的來歷。祁順東曾經暗暗琢磨,在李長年剛正不阿、廉潔奉公的背後又是一副怎樣的面孔呢。   不過,此刻祁順東已經無暇考慮這些似是而非的念頭,他覺得豪華公寓本身作為女人的一個組成部分,能更加激起他征服的慾望。他在黑暗中穿過寬敞的大廳,通過一條長長的走道,熟門熟路地來到李滿媛的臥室前。   在經過無數次的摸爬滾打以後,祁順東對女人的愛好早已瞭然於心,那也正是他喜歡的方式,所以,他不打算驚醒睡夢中的女人,也不開燈,而是做賊似地摸到臥室的床前,一邊不慌不忙地解著自己的衣扣,一邊睜大眼睛看著床上那個捲縮著身子沉睡的女人,正如他的想像一樣,薄薄的被單下面是峰巒般起伏的山水,微微泛著白光的枕頭上那一片烏雲自然是女人的秀髮,由於是側睡的緣故,女人的臉被一片陰影遮蓋著,不過那又什麼關係呢,那張臉的俊俏模樣早就已經刻在祁順東的腦子裡了。   祁順東伸出顫抖的手,強忍著要撲上去的衝動,輕輕地揭開了女人身上的被單,當那個雪白的軀體一絲不掛的展示在祁順東眼前的時候,即使是在黑暗中,他的雙眼仍有種被灼傷的感覺。她好像算準自己今天要來似的,居然光溜溜的已經準備好了。   「乖女兒……爸爸來疼你了。」   祁順東內心顫巍巍地呻吟著,然後爬上床去側身躺在女人的背後,將自己的身子緊緊貼住女人熱乎乎香噴噴的身子,一個大鼻子就鑽進女人的脖子裡貪戀地嗅著那令人迷醉的氣息,一雙手伸到前面滿滿地握住了女人胸前的兩團肉峰,一陣恣意的揉搓之後,不等女人有所反應,身子朝前一拱就把女人臉朝下緊緊壓住了,下面早已堅硬似鐵的一桿老槍一下就扎進了深邃的逼縫裡,那裡居然濕熱無比。   真是個敏感的女人啊!什麼時候都保持著臨床的狀態。祁順東心裡感歎著,已經顧不上做什麼前戲了,他要在女人半夢半醒之間完成對她的佔有,然後等著女人徹底醒來以後,像往常一樣一邊惡狠狠地攻擊她,一邊享受著女人佯裝的反抗帶來的那一陣肉感的扭動,同時,逼著她說出一些讓自己血脈憤張的淫聲浪語,最後在她狂熱的眼神注視下在她的深處猛烈的爆發。   雖然已經是幾經演練的老程序了,可祁順東仍然難以掩飾興奮的心情,特別是他已經感覺到女人挺翹的臀部在微微扭動,這說明女人馬上就要醒來了,祁順東無暇多想,他用力握緊女人胸前的兩團嫩肉,挪動著屁股尋找到了那熱力之源,隨著嘴裡「嘿」的一聲就是往前一挺。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祁順東的堅挺之物沒有像往常那樣沒入溫柔的泥潭,而是在一陣劇痛之後滑到了女人的股溝上,與此同時,身下的女人發出了一聲尖厲的慘叫,接著整個嬌軀幾乎是彈了起來,竟然將祁順東龐大的身軀掀了下來,那叫聲乍一入耳,祁順東只覺得腦子一陣轟鳴,他不用去看女人的臉,就知道那叫聲出自誰的口。上帝呀,怎麼會是……   沒等祁順東有所反應,只見床上的女人一把抓過被單裹在身上,嘴裡驚恐地厲聲問道:「你……你是……」   隨即就在黑暗中辨認出了男人的身份,「啊!」   的一聲尖叫過後,嘴裡只是「你……你……」   的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只聽輕微的吧嗒一聲,臥室裡瞬間燈火通明,接著又是一聲女人的尖叫,伴隨著男人的一聲驚呼,最後是一個女人的一聲輕笑。   床上的兩個人就看見李滿媛一手扶著門框,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正看著床上處於驚愕和恐懼之中的一對父女,和這對父女相同之處,就是李滿媛也是光溜溜的一個身子,上面還佈滿了一滴滴水珠。一時,臥室裡安靜的只剩下床上父女兩人的喘息,祁順東甚至都沒有顧上找點東西遮蓋自己,腿間的玩意醒目地堅挺著,小雅則是緊裹著被單只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面,一張臉在燈光下慘白的矚目驚心,兩隻眼睛驚恐地注視著門口的女人,一瞬間搞不清自己是醒著還是在夢裡。 正文 分節閱讀191   李滿媛又是一聲輕笑,似乎眼前的情景讓她很高興,她扭著圓滿的屁股走到祁順東面前,旁無若人地把一雙纖纖玉手搭在男人赤裸的肩膀上,低頭看著他的腿間,隨即妖嬈地蹲下身來在小雅的注視下在那個紫紅色的蘑菇頭上蜻蜓點水似的一吻,看著男人閉著眼睛哆嗦了一下,才滿意地站起身來,風情萬種地扭著嬌軀輕笑道:「親愛的,還捨不得走嗎?到客廳等我一會兒。」   祁順東好像這時才清醒過來,趕忙抓起自己的衣服褲子,遮擋住自己下體就往門口走去,臨出門前還神情複雜地看了女兒一眼……   「我的寶貝兒。」   李滿媛邊喚著邊爬上床去,把女孩摟進懷裡低聲問道:「他弄進去了嗎?」   小雅蒼白的臉上此時才慢慢地爬上一絲血色,她把頭扭到一邊,冷冷地說道:「這是你安排的吧?你和我……就是為了他……」   李滿媛一把扭過女孩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然後嘴唇幾乎貼著她的臉說道:「聽著,這是一次巧合,他以為是我在床上。」   看著女孩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幾滴眼淚在臉上滑落下來,李滿媛就把女孩更緊的摟在懷裡柔聲說道:「以前我想過這樣……可後來你和我那樣以後……我就捨不得了……寶貝兒……你要相信姐姐……來讓姐姐看看……他弄進去過沒有?」   說著也不管小雅扭著身子掙扎,強行掀開了被單,趴在女孩的腿間看了半響,然後輕輕地在那裡撫摸了幾下才重新把女孩抱進懷裡說道:「還好,沒有破掉。」   說完就在女孩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輕笑道:「要是破掉了,你融哥哥的錢就一分也拿不到了。」   小雅從李滿媛的懷裡掙出身子,一雙美目盯著李滿媛幽幽說道:「你……你現在就去對他說……你答應過的……」   李滿媛伸手摸著女孩臉,笑道:「他就在客廳,你為什麼不自己對他說去……他剛才對你那樣,心裡正有愧呢,他說不定就答應你呢。」   小雅脖子一伸,倔強地哼了一聲道:「我不會去求一個畜生的,你不說就算了,你這裡以後我再也不來了。」   說完就要穿衣服下床。   李滿媛一把摟住了,在女孩的臉上連連親了幾口說道:「好好,我去說,真是怕了你。」   隨即眼波一轉伸手在女孩臉上輕撫了幾下,柔聲說道:「你累了吧,再睡會兒,我這就跟他說去。」   說完把女孩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單,又在她小嘴上親了一口,才一步一回頭地光著身子朝客廳走去。   第47章 身心合一   李滿媛進來的時候,祁順東正躺在寬大的沙發上抽煙,心裡還在一遍遍地回味著剛才那銷魂的感覺,他覺得此刻回想起來那感覺更加蕩人心魄,因為那時他心裡想的是李滿媛,而現在他知道不久之前被壓在身下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是一個多麼讓人心神俱醉的巧合啊!那脹鼓鼓的乳房,那僅僅貼住自己小腹的彈力十足的小屁股,還有那熱氣蒸騰的青春花園,所有這一切祁順東曾經在腦海裡反反覆覆幻想了無數遍,今天,這個禁忌的*感居然在無意中成為現實,他怎麼能不激動?祁順東不得不伸手到褲襠裡調整了一下因亢奮而充血的器官,從臥室裡出來到現在那裡就沒有消停過,而內心的火焰沒有因為尷尬而熄滅,反而越來越猛烈了。   正當他火燒火燎的時候,就看見李滿媛一絲不掛、風情萬種地朝自己走來,臉上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一雙鳳眼嬌媚的像是要滴出水來。這無異於火上澆油,祁順東如何按耐的住?還沒等女人走到面前,他就像獵豹一樣騰身而起,一下就把獵物撲到在沙發上,隨著李滿媛一聲媚人的呻吟,祁順東一槍就扎進了那團火熱的泥濘之中……   激情過後,兩個人就像軟體動物一般糾纏在一起呼呼喘息著,李滿媛使出全身的力氣把男人從自己身上推下去,順手扯過一條紙巾一邊擦著自己紅腫的私處,一邊嬌嗔道:「哼!今天是不是吃偉哥了,從來就沒見過你這麼硬,差點戳死人家。」   祁順東舒展了身子,把一張臉貼在女人扔在微微顫動著的腹部,甕聲甕氣地問道:「她怎麼樣?」   李滿媛伸出一根蘭花指在男人的頭上點了一下,嬌聲道:「反正今後你休想再碰她一根毛。」   祁順東聽了女人的話,身體的某個敏感部位就跳動了一下,李滿媛感覺到了,就覺得男人挺可憐的,於是安撫般柔聲說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已經勸過她了,不過,她有事求你呢。」   祁順東抬起頭驚異地問道:「她求我?」   「算了,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會幫她的。」   李滿媛笑道。   祁順東好奇地坐起身子,把女人抱在懷裡,一隻大手抓著女人一隻豐挺的乳房揉弄著,一邊說道:「說來聽聽。」   李滿媛喉嚨裡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挺起胸部貼近男人,哼哼著閉起眼睛說道:「她想讓你放了她的男朋友你能答應嗎?」   胸前的那隻大手停止了動作,李滿媛瞇起眼睛就看見男人臉上神色陰晴不定,良久才在她的奶子上狠狠地抓了一把,冷冷說道:「她想的倒是天真。」   隨即好像又勾起了內心壓抑很久的一股醋意,憤憤說道:「你告訴她,就讓她死了那條心。都什麼時候了還執迷不悟。」   李滿媛看著男人憤怒的樣子,一個身子往他懷裡一滾,嬌聲道:「你呀!你根本就不瞭解你女兒。你以為她是真的愛上尚融了?」   祁順東抱著女人熱乎乎的身子,不禁又衝動起來,一邊把女人往身下拖,一邊說道:「都住到人家家裡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滿媛柔順地讓男人壓上身子,把嘴湊到男人的耳邊說道:「她那是為了尚融的錢。」   「為了錢就可以賣自己的身子?」   祁順東說著,就朝女人身上一頂,好像是在用動作發洩內心的鬱悶。   李滿媛誇張地叫了一聲,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哼哼唧唧地說道:「那要看賣多少錢。」   祁順東停下晃動著的身子,一雙眼睛緊盯著女人,問道:「她到底什麼意思?」   李滿媛在男人的臉上舔了一下,嘿嘿一聲輕笑,說道:「你們父女兩個還真是一個脾氣,這尚融也夠倒霉的,一個想要他的命,另一個在謀算他的全部家產,你說她是什麼意思?」   祁順東聽了女人的話,忽然就在心裡重新把自己的女兒評價了一番。不錯,小雅確實是那種很有心計的女孩,從小就有出人頭地的念頭,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其實內心很堅強,並且從不服輸。   「現在知道你女兒為什麼纏著尚融了吧。」   李滿媛摟著男人的腰晃動了幾下說道:「你今晚差點壞了小東西的大事。」   祁順東在一瞬間忽然覺得自己和女兒親近起來,如果小雅是個男孩的話,說不準就是自己的一個翻版呢,可惜……   「壞什麼事?」   「你想,如果你剛才把小雅一槍挑了的話,等尚融回來以後發現她已經不是原裝貨了,還會值錢嗎?」   祁順東覺得女人的話太赤裸裸了,不過腦子裡又想起了剛才趴在女兒身上的情形,一時就激動的血液沸騰,他不想再和女人討論這個話題了,撐起身子,把女人兩條玉腿抱在懷裡,就是一陣沒命的聳弄,嘴裡喝道:「你告訴她,別做夢了,尚融回不來了,有勁往別處使……」   李滿媛被男人抽插的一個身子拱了起來,喘息著爭辯道:「如果……尚融回不來……她連那個家都待不下去……你……你……」   就在這一刻,兩個瘋狂交媾著的肉體沒有注意到,在過道入口處的陰影裡,小雅身上圍著一條被單,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正寒光四射地注視著他們。   **********「小雨,你張叔叔老了,有幫你的心可使不上勁呀!」   在市區一家中等酒店的包間裡,張愛軍似是無奈地對孫小雨說道。   小雨此次來找張愛軍其實也沒指望他在尚融的事情上幫什麼忙,因為她孫小寧那裡對張愛軍的近況多少也知道一點,她之所以今天把張愛軍約出來吃飯,主要還是想瞭解點祁順東的情況,順便探探風向。   「張叔,你已經幫了我不少忙了,這次回來我媽媽還特意讓我來看看你呢。」   小雨一邊說著客氣話一邊琢磨著怎麼開口問祁順東的事情。   張愛軍聽了小雨的話,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你媽媽她好嗎?」   問完忍不住歎息一聲又說道:「我都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你爸媽了,等我退休以後就去北京看他們,你們年輕人不瞭解,我們這代人只見還是很有感情的。」   小雨笑道:「這我當然知道,要不媽媽怎麼經常提起你呢。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我覺得祁局長就不太講人情。」 正文 分節閱讀192   一提起祁順東,張愛軍的臉就沉了下來,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他?他在我們面前也就是個小字輩,和我們不是一類人。我一手提拔了他,沒想到現在居然想逼宮呢。」   說完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小雨對張愛軍和祁順東只見的權力之爭不感興趣,趕緊轉移話題,問道:「張叔,你覺得尚融這件事情還有沒有迴旋餘地。」   出於職業本能,張愛軍乍一聽到這個問題,內心不自覺的一陣警惕,不過當他看著對面那張含著淡淡憂愁、我見猶憐的俊俏臉龐時,警惕性就瞬間消失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小雨,你也是在公安上幹過的,有些事情你也知道,如果沒有一點影子祁順東也不敢貿然抓人,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要看事情的大小和嚴重性,就目前來說——」   張愛軍小心地選擇著用詞。   「應該還有迴旋的餘地,事在人為嘛。我知道你這次是專門為他回來的,說說,有什麼打算,我也只能幫你參謀參謀。」   小雨聽著張愛軍模稜兩可的話,就知道在尚融的問題上確實像他自己講的那樣力不從心了,看來祁順東雖然還沒有扶正,但是,在尚融的案子上面別人是插不進去手了。   「我能有什麼打算,連你這個局長都幫不上忙。」   小雨一臉無奈地說道:「我這次回來也就希望能見他一面,畢竟我們……」   未說完鼻子一酸竟說不下去了。   張愛軍看著小雨嬌滴滴的模樣,心裡頓起憐香惜玉之情,同時想到,如果小雨這次回來自己一點表示都沒有的話,將來怎麼有臉見她的父母,特別是她母親歐陽曉珊,當初還特意讓自己看顧尚融,如今她的準女婿居然被抓進了監獄,雖然和自己無關,可到底是自己還在局長的位置上發生的事情,她難道會不怪我?   媽的,反正就要退了,就替老戰友破一次例吧。   想到這裡張愛軍看著低頭垂淚的女孩說道:「小雨,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   小雨抹抹眼淚答道:「如果實在見不上人的話,我打算就回去了。」   張愛軍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把一張紅彤彤的臉伸到小雨面前低聲道:「你等我的電話,我給你想想辦法。」   小雨聽了張愛軍的話,終於破涕為笑,高興地說道:「還是張叔疼我,我就知道張叔會幫我的。」   說完竟情不自禁地在張愛軍的臉上叭的一聲來了一個香吻。   七八杯五十七度的五糧液都沒有讓張愛軍上頭,可這個吻卻讓老局長瞬間感到一陣頭暈眼花,心裡竟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   第48章 美人追蹤   送走了張愛軍,小雨本來想回老屋休息一下,卻偏偏接到了紫惠的電話,她在電話裡告訴小雨,她已經和穿山甲約好了見面的地方,讓她趕到公司見面。   「開你的車去,穿山甲認識我的車。」   紫惠在公司樓下面鑽進小雨的汽車說道。   小雨一邊駕車駛上大道,一邊問道:「他一定會來嗎?」   「應該會,我告訴他有非常緊急的事情找他商量。」   紫惠說道:「不過,小雨,我還是有點擔心,那幫人可不是什麼好人。」   小雨扭頭看著紫惠笑了一下說道:「紫惠姐,你就放心吧,我可是警察出身。」   頓了一下又問道:「小雅最近怎麼樣?」   紫惠歎口氣道:「上午我才在公司匆匆見了一面,看上去挺憔悴的,昨天晚上又沒回來,我也不好問,隨她去吧。」   小雨想到這個自己曾經冒名頂替過的局長千金,是不是在男人被抓以後迷失了自己,聽紫惠的口氣好像對她並不怎麼關心,在祁順東這個生身之父和尚融這個情人之間,小姑娘難免會陷入矛盾之中,在這個時候需要有人關心她,不然說不準會被祁順東利用。如果出什麼問題,到時候男人回來不好交待。這樣想著就對紫惠說道:「我想找個時間和小雅談談。」   紫惠驚異地看著小雨問道:「你不是不讓別人知道你回來的事情嗎?」   小雨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擔心她會出事。她對尚融的事情瞭解的可能比你還要多。」   紫惠聽了小雨的話,心裡就覺得不平衡。難道自己在男人的眼裡還比不上小雅?不然為什麼小雅知道的事情自己卻蒙在鼓裡呢。   小雨瞥眼看了悶悶不樂的紫惠一眼,心裡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笑道:「你也沒必要吃這種飛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融哥當初對小雅可是沒安好心,他的目的還不是想把小雅拉下水,讓祁順東投鼠忌器,後來他們父女成了仇敵,融哥的如意算盤也就失效了。不過我認為融哥現在是真心喜歡上那個女孩了,所以我不想讓她被祁順東利用。」   「我們就把車停那裡。」   紫惠指著前面的一個拐角說道。   「穿山甲開什麼車?」   停好車後小雨問道。   「他上次來開的是一輛三菱越野車,不過,他們好像有好幾輛車。」   紫惠說道:「也不知道尚融是怎麼想的,你不知道他到底買了多少車,都可以成立一個車隊了。」   小雨笑道:「紫惠姐,你知不知道融哥有多少錢?」   紫惠一愣,沒想到小雨會問這個問題,她還真說不上,因為紫惠只知道惠亞公司的財務狀況,現在就連小雨掌管的北京公司也不知道有多少財產。   「他能有多少錢?還不就公司那點財產,滿打滿算不到一個億,表面看上去好像財大氣粗,其實這點錢養活著一大家子人不說,還要由著他折騰,小雨,你說我愁不愁?」   小雨笑笑沒出聲,聽了紫惠的話她的心裡似乎得到了一絲安慰。原來男人並不是刻意要瞞著自己,就連紫惠也不知道。小雨想著要不要把自己哥哥孫小寧對尚融財產估計的數字告訴紫惠。   就聽紫惠輕聲叫道:「快看,穿山甲!」   小雨順著紫惠的手指看去,就看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身穿夾克衫,帶著一副黑墨鏡,正站在一輛三菱越野車旁邊東張西望。   「你坐低一點,別被他看見。」   小雨說道。   紫惠趕緊把身子坐低,順便就把手機拿了出來,果然,那邊穿山甲看不見紫惠,就掏出手機低頭開始撥號。紫惠藏在車裡把手機放在耳朵上。   「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我去不了了,還是改個時間再見面吧。什麼?好,我會盡快想辦法的。」   紫惠掛斷了電話。   小雨看著那邊穿山甲很不高興地打開車門鑽了進去,並將車調了個頭,就對紫惠說道:「紫惠姐,你可以下車了。」   紫惠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擔心地說道:「你可要小心點啊!」   小雨不再理會紫惠,一打方向就跟在了穿山甲的後面。   穿山甲開著車沒有在城區逗留,而是一路上了外環朝著市郊開去。   小雨知道像穿山甲這樣的人應該警惕性是很高的,特別現在又是驚弓之鳥,如果自己肆無忌憚地跟蹤很可能會被他發現,所以她總是讓自己的車和穿山甲只見隔著一輛車。 正文 分節閱讀193   到了郊區以後,路上的車輛漸漸稀少,有時路上就只有小雨和穿山甲兩輛車,這個時候,小雨就不再跟在穿山甲後面,而是主動超到前面去,從後視鏡裡面看著後面的車,要不就放慢速度,讓穿山甲再超過去。就這樣一路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著穿山甲來到了郊區的別墅。小雨遠遠地看著穿山甲把車停在別墅前面,然後就見有人打開了別墅的門,和穿山甲說了幾句話,大門就關的嚴嚴實實了。   小雨心裡不禁感歎,怪不得警察搞不過罪犯呢,看看現在的罪犯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呀。以前在電影裡面看見過黑手黨頭目們的奢侈住宅,總以為是誇張了,現在她相信罪犯也是分層次的,看來自己的融哥不管幹什麼都力求做到最好。小雨不清楚別墅裡面有幾個人,據紫惠的估計可能有三四個人,其中還包括一個孕婦。如果自己就這樣硬闖進去,那幫傢伙說不定不問青紅皂白就要了自己的命。   小雨下意識地摸摸腰裡手槍,這是她昨天見老楊的時候特意問他要的,不過在小雨的潛意識裡,她拿槍並不是為了對付穿山甲他們用的,畢竟穿山甲他們就像幾頭□牛她自信還能收服的了,至於她為什麼要問老楊要一支槍,小雨自己也說不清楚。現在小雨下了車,鎖好車門,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幅太陽鏡戴在臉上,裝作是遊客一樣慢慢朝別墅的院子走去。要是上次陪妍妍去過北京的那個人在就好了,他知道自己和尚融的關係,如果有他在場就不比多費口舌解釋自己的身份了。   就在小雨還沒有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別墅裡的人已經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就聽一個聲音在別墅裡面迴盪。   「有人朝別墅來了,是個女的。」   這聲音無疑就像是戰鬥警報,一瞬間三個男人都趴在窗口,六隻眼睛死死盯著那個向著別墅款款走來的*郎。   穿山甲朝地上呸的一聲吐了口吐沫,嘴裡嘟囔道:「沒想到有尾巴。」   然後朝著建斌喊道:「快準備傢伙,老闆說過,不能讓任何一個陌生女人從這間別墅活著走出去。」   說這話的時候他似乎忘記了,早在半年前就有個女人活著走出了別墅,而此刻,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面,還有一個女人正雙手捧著大肚子朝外面張望呢。   第49章 群魔歸心   「等等……」   地圖突然叫道,正要離開的建斌停了下來,「怎麼?」   穿山甲看看撅著屁股仍然朝外面張望的地圖問道。   「我靠,我認出來了。」   地圖轉身叫道:「我說怎麼面熟呢,原來是老闆在北京的馬子。」   「你他媽看清楚點,是不是眼花了。」   穿山甲氣急敗壞的說道。   地圖興奮地說道:「沒錯,這樣的美人見一次就記一輩子,她肯定是回來救老闆的。」   穿山甲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被紫惠耍了。什麼約自己見面,原來是要尋找老子的巢穴。也怪自己大意,這個女人要是警察的話,豈不是要被一網打盡。   這女人的好奇心怎麼就那麼重呢。眼看著外面的人就要走到門口,穿山甲對兩個人說道:「就算她是老闆的馬子,我們也不能在她面前透露口風,要知道我們幹的可都是掉腦袋的事情,千萬馬虎不得。老闆都沒有對他馬子說過的話,我們就更不能說。」   地圖彷彿對小雨的到來很興奮,插嘴道:「還是先聽聽她說什麼再做決定吧,我去開門。」   小雨沒想到自己前面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她在大門上還沒有敲兩下,地圖就笑瞇瞇地出現在面前,嘴裡恭敬地叫了一聲「嫂子」小雨一下就認出了地圖,被他的這聲嫂子叫的心花怒放,紫惠曾對她描述過的尚融那些凶神惡煞般的手下,在她看來不是蠻可愛的嗎?哪裡有一點壞人的影子?不過小雨幹過警察,知道壞人並不都是電影裡面的反面人物形象,特別是罪犯也並不全是頭上生瘡腳底流膿的壞蛋,他們在某些方面甚至還體現出人性的光輝,比如,有些罪犯是如今社會裡很難得的孝子,還有的對老婆特別好……總之,小雨沒有從地圖那裡感受到任何威脅。   走進屋子裡面,小雨環顧了一些四周,不得不承認紫惠的抱怨是對的,因為僅僅一個藏身的窩點,尚融居然把它裝飾的如此豪華,據小雨初步估計,這棟小別墅連買帶裝修少說也的花上五六百萬資金,如果不是因為屁股後面的警察讓他們惶惶不可終日的話,這幫傢伙住在這裡倒是挺享受啊!   房間裡的兩個人都站在那裡迎接小雨,只是穿山甲的臉上保持著警惕的神色,而建斌則是被小雨的美貌震驚了,一雙眼睛竟毫無顧忌地盯著女人凸凹有致的身材,差點就溜口水了。   「嫂子,我給你介紹一下。」   地圖的話似乎提醒了兩人小雨的身份,穿山甲的敵意稍稍緩和了一點,建斌也不敢一雙眼睛亂瞄了。「這是穿山甲,是我們的頭,那個是建斌,就是老闆家裡楊嫂的兒子。」   小雨將兩人打量了一下,特別是穿山甲,她覺得不好對付,尚融之所以讓他做三個人的頭,自然是看上了他的老成持重,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也不會被三言兩語所打動。小雨在一張沙發上坐下來,然後朝三個人招呼道:「都坐吧。」   「你們對你們的老闆忠心嗎?」   小雨等三個人都坐下來以後說道。   幾個人沒想到小雨一開口竟然是這麼個問題,一時都愣住了,最後還是穿山甲反應過來,冷冷地說道:「我們當然忠於老闆,但這並不等於也忠於他的女人。」   小雨聽了穿山甲的話淡淡一笑。這個人確實不是那種阿諛奉承之徒,看來今天只要搞定了他,剩下的兩個就不成問題了,要想讓他就範必須下點猛藥。   「我沒有要求你們忠於我。」   小雨以嚴肅的口吻說道:「但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你們忠於你們的老闆,我忠於我的男人,問題的關鍵是光有忠心不行,還必須要有行動。」   一時沒人出聲,只有建斌好像忍不住了,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行動,我們正準備……」   「建斌!」   穿山甲厲聲喝止建斌,並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像是在怪他多嘴。   小雨冷笑了兩聲,譏諷道:「是嗎?你們是不是準備到監獄去挖地道救出你們的老闆啊?不過,我看見的是你們幾個人耗子一樣躲在別墅裡悠閒自得無所事事。融哥被抓都幾天了,你們有什麼行動?」   穿山甲忍不住插嘴道:「我們幹什麼就不必告訴你了,你到這裡來想幹什麼,你有什麼想法說來我們聽聽。」   「在我瞭解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之後,我當然會告訴你們我的想法,我要知道事情嚴重到什麼程度,到時候如果你們沒有好辦法的話我會告訴你們該怎麼做。」   小雨幾乎是厲聲說道。   「對不起,沒有老闆的話我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   穿山甲爭鋒相對地說道。   小雨又是一聲冷笑,嘲諷道:「我是公安出身,你們在融哥手下是什麼角色我心裡很清楚,不用告訴我你們到底做過什麼,我想絕不會是修橋補路、扶貧濟困的善事吧。穿山甲,融哥既然看重你,就是相信你的才能和為人,但是像你這樣墨守成規瞻前顧後的能做警什麼事?我知道你們的手都不乾淨,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沒有時間讓你疑神疑鬼,我在北京掌管著融哥的億萬資產,既然融哥這麼信任我,你有什麼資格懷疑我的忠誠。」   小雨聲色俱厲的一番話說的穿山甲脊背上直冒冷汗。這個女人看來確實是個厲害角色,當初她冒充祁小雅混到老闆身邊的時候張銘就調查過她,沒想到現在居然走到一條道上了。她說的也沒錯,老闆對她的信任是不可懷疑的,況且她幹過公安,視野自然比自己這些人開闊,對局子裡那幫人的行事風格也熟悉,如果自己一味牴觸,一旦錯失了救老闆的良機,這個責任自己可擔當不起。   「老闆被抓的直接原因是因為張銘的事情。」   穿山甲終於開口道:「至於公安方面掌握了什麼具體事實我們還不清楚。不過老闆被抓前曾經告誡過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小雨見穿山甲終於開口了,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於是緩和了語氣說道:「我來之前已經瞭解了張銘的事情,融哥的嫌疑自然洗不清,但是,嫌疑不等於事實,還有什麼把柄抓在祁順東手裡?」   穿山甲抬頭看了小雨一眼,頓時吃了一驚,他看見女人邊說著話,手裡卻把玩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仔細一看,原來竟然是一把小巧的六四式手槍,一瞬間,穿山甲就認同了小雨的身份,這個把玩著手槍的女人在老闆沒有回來之前,今後就是自己的主人了。   第50章 山雨欲來   老楊拖著肥胖的身子,呼哧呼哧地喘息著爬上一間小咖啡館狹窄的樓梯,一邊心裡咒罵著約他到這個鬼地方見面的人。還好樓梯不算高,在他斷氣之前終於爬上了最後一層。他站在門口瞇著眼睛尋找著自己的目標,很快他就看見了坐在一個角落裡喝著咖啡的李滿媛。這婊子什麼時候都把自己打扮的這麼得體,生怕世界上的男人不知道她是個*貨。 正文 分節閱讀194   老楊嘴裡嘀咕著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女人的對面,喘息著說道:「看來你永遠都學不會上層人的生活,瞧瞧你喝的這種劣質的咖啡就知道了。」   李滿媛似乎對老楊挺忌諱,嘴唇蠕動著想反駁兩句,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挑釁似地把杯子裡的咖啡一口喝乾了,伸出一條猩紅的小舌頭誇張地舔著自己的嘴唇,看的老楊心裡直罵*貨。   「東西帶來了嗎?」   老楊移開目光掃視了一下咖啡館裡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問道。   李滿媛也不說話,轉身從包裡面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推到老楊面前。嘴裡嘻的一聲輕笑說道:「老楊,你整天東跑西顛的治那玩意,有效果嗎?要不什麼時候我給你治治,說不準比你那些土郎中有效呢。」   說著一隻纖纖玉手從桌子底下在老楊的褲襠上抓了一把,又是嘻嘻一笑。   老楊似乎被女人觸到了痛楚,呲牙咧嘴地罵道:「沒那玩意也能操死你,你信不?」   說著不再理會女人,從牛皮紙袋裡拿出一張光碟反過來倒過去看了幾遍,才開口說道:「你確信他看了這玩意會有反應嗎?」   李滿媛笑著把頭湊近老楊的臉,嬌媚地說道:「我從上下左右四個方向拍的,凡是男人看了都會有反應。」   說完好像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吃吃笑道:「不過我不敢保證你看了有反應。」   老楊聽了女人的話心裡恨的牙癢癢,忍氣吞聲地說道:「老闆對你很不滿意,這麼點東西居然花了這麼長時間,連李長年都有點不耐煩了,他覺得有你這樣一個女兒感到羞恥。」   李滿媛哼了一聲說道:「那個老東西提起褲子就翻臉,誰稀罕做他的女兒。」   頓了一下低聲問道:「老闆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你說祁順東會不會調查我的身份?」   老楊點上第二支煙,朝著女人噴出一口濃霧傲慢地說道:「老闆要做筆大買賣,至於祁順東嘛就由著他折騰去,只要他不壞老闆事就行。怎麼樣?那老傢伙在床上還能滿足你嗎?」   李滿媛跳動著眉毛故意逗弄老楊似地說道:「簡直是生龍活虎呀!」   老楊氣哼哼地說道:「怪不得你樂不思蜀,磨蹭了幾個月的時間,回去就等著老闆懲罰你吧。」   李滿媛聽了老楊的話,臉上流露出一幅嚮往的神情,迫不及待地問道:「他真說讓我回去了嗎?」   老楊站起身,低聲說道:「你已經歷練的夠*了,已經能夠滿足他的口味了,不過他對沒有給你開苞感到很遺憾,為他工作的女人毫無例外都是他自己開苞,然後再放出去歷練的,這一點可能對你的將來不利啊。」   看著女人臉上一副擔憂的神情,老楊似乎開心多了,端起桌子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拿起牛皮紙袋子,說道:「這玩意最遲後天到他手裡,在此之前你最好擦乾淨屁股消失的利索點,不然讓他逮住你非擰斷你的脖子不可。」   說完嘿嘿奸笑了兩聲就蹣跚著向外面走去。   李滿媛看著老楊的背影,心裡恨恨的罵道:「早晚有一天姑奶奶讓你這堆肥肉爛在垃圾堆裡。」   ********紫惠聽完小雨的話,整個人呆住了,坐在那裡就像是個木頭人似的。這一切難道都是真的?天吶!自己以前捕風捉影、疑神疑鬼的點點滴滴現在都通過小雨的話證實了,還有些事情她是沒有預見到,因為這種事情她連想都不敢想,這就是自己的前夫?那個炒股票幾乎炒到陽痿的男人?是不是小雨瞎編的故事?小雨看著紫惠癡癡呆呆的樣子,自然理解她此刻的心情,畢竟,男人幹的那些事情連自己聽了都感到震驚,更別說紫惠一個家庭婦女了,本來是不想告訴她的,但是,如果瞞著她,她就認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後面的工作就不好做了。   「紫惠姐,你也不要想太多,這麼一大筆錢,哪能不死個把人呢。」   紫惠聽了小雨的話,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似乎從夢話中驚醒過來,失聲叫道:「小雨,那……如果……槍斃他都夠資格了。」   小雨點點頭說道:「所以我們沒有時間再耽擱了,這些事情只要有一件被祁順東坐實,那融哥就永遠出不來了,我知道祁順東一刻都沒有閒著呢。」   紫惠甩甩頭髮,洩氣地說道:「小雨,都說天網恢恢,即使他出來了,難道還有會有安寧的時刻?那不是早晚還要……」   小雨打斷紫惠的話說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考慮,天網恢恢是用來嚇唬老百姓的,只要手裡有錢,就會有辦法,再不行還可以離開這個國家,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恢復他的自由。」   「我現在腦子很亂。」   紫惠抱著腦袋呻吟似的說道:「你說該怎麼辦?」   小雨起身坐到紫惠身邊,一手攬著她的肩膀說道:「其實我說了半天就是讓你表個態,融哥雖然有幾個女人,但是,他不在的時候你說了算,你說行咱們就開始行動。我在來之前去上海見了我哥哥,他也會在暗中幫忙,實際上我們的一些朋友已經在行動了。你不瞭解祁順東這個人,他是個認死理的人,不給他點壓力他是不會鬆口的,我們要敲打一下他。」   看著紫惠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自己,小雨笑了一下說道:「不會讓你去衝鋒陷陣的,我只是讓你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們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裡,你必須盡快把生意上的事情做個了結。」   「什麼?了結?我們不做生意了?」紫惠吃驚地問道。   「紫惠生意到哪裡都能做。」   小雨似乎有點著急了,大聲說道:「你只要把錢拿在手裡就行,帶不走的財產可以妥善安排給靠得住的人打理,我告訴你,如果祁順東硬是不放融哥的話,我們打算來硬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紫惠算是聽明白了,一時就覺得一場災難即將來臨,可是自己稀里糊塗的居然沒有一點準備,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置身事外,這輩子算是綁在尚融這條船上了。她看看小雨,站起身說道:「公司的事情我會安排,但是,家裡那些人怎麼辦?」   小雨想都沒有想一下說道:「什麼都別告訴她們。   第51章 曖昧禮物   鄭剛的再次露面讓祁順東很是興奮了一陣子,他相信鄭剛一定通過高燕的渠道已經知道了尚融被抓的消息。如果這個時候能把鄭剛捉拿歸案,他就沒有多少頑抗的餘地了,這個案子很可能就完美的畫上一個句號。但是祁順東也不無沮喪地想到,尚融的被抓很可能使鄭剛再次消失在偵破人員的視野之外,因為沒有了尚融,他在這座城市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冒險繼續在公安局的鼻子底下待下去,所以,捉拿鄭剛歸案只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祁順東聽完張浪的匯報坐在那裡閉著眼睛半天沒有出聲。張浪知道局長又在思考什麼複雜的重大問題了,站在那裡連大氣也不敢出。張浪心裡很清楚,最近祁順東對他的工作很不滿意,特別是鄭剛的出現自己居然毫無知覺。當那個茶樓的房東一眼就認出照片上的人就是那天晚上見過的老闆時,張浪羞愧的恨不得找面牆一頭撞死。身為鄭剛專案組的負責人,任憑鄭剛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肆無忌憚的殺人奪財,而自己竟然一無所知,要不是祁局點醒自己這陣還蒙在鼓裡呢。其實,當初城南分局把案子報上來的理由就是因為這個案子裡發現有尚融的影子,那時自己就應該把它和鄭剛聯繫起來,可惜……張浪在內心禁不住長歎一聲,只能怪自己整天盡想著和陳國棟比高低論輸贏,被那個副隊長職銜蒙住了眼睛,結果在陰溝裡翻了船。「談談你的看法。」   不知什麼時候祁順東已經睜開了雙眼,正盯著張浪說道。「現在看來祁局的分析完全是正確的,鄭剛和那個高玉根的老鄉正是這個案子的嫌疑人,他們殺害高王兩人就是為了奪取茶樓,並且已經得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時尚融還沒有被抓,鄭剛為什麼不直接問尚融要錢,而是冒這麼大的風險殺人奪財呢。」   祁順東似乎對張浪的問題不以為然,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正說明鄭剛的胃口之大,所以他寧願冒險獲得經費也不願意驚動尚融。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我已經佈置二十四小時控制高燕和那個小女孩了,同時已經向各分局下發了協查令,讓他們在自己的管區展開排查。交通要道也佈置了警力,只要鄭剛一露面就別想再逍遙法外了。」   祁順東在心裡冷哼了一聲。現在採取這些措施也就是裝裝樣子,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鄭剛早就離開本市了,如果他得不到尚融被釋放的消息,肯定不會再冒險回來。看來自己抓尚融抓的不是時候啊!「陳國棟小組有什麼消息嗎?」   祁順東覺得和張浪再探討下去沒什麼意義,就轉移了話題問道。張浪氣鼓鼓地說道:「他有什麼消息怎麼會告訴我?難道他沒有向你匯報嗎?」   祁順東臉色變得很難看,粗聲粗氣地說道:「別催他,就讓他在外面晃著,你這裡可要抓緊點了,盡快搞點名堂出來,另外對尚融的審訊也要做好準備,鄭剛這次搞的這筆錢可以說也是他通過高燕間接提供的,不管這個案子和他有沒有關係,我們現在都有理由讓他在裡面多待些時間。」   正說著,一個秘書敲門進來遞給祁順東一個特快專遞。祁順東邊拆著封套邊對張浪道:「忙你的去吧。」   祁順東手裡拿著那張特快專遞寄來的光盤端詳了好一陣,看樣子不像是來自公安系統的資料,他順手打開電腦的光驅將光盤放了進去,然後漫不經心地拿起電話撥著號碼,當電話接通的時候他正要說話,但是注意力就被屏幕上的畫面磁石一樣牢牢的吸引住了,電話裡面傳來「喂喂……請說話」的聲音。然而,隨著畫面的不斷變化,電話從祁順東的手裡慢慢滑落下來咚的一聲掉在了桌子上,他只顧雙眼死死地盯住屏幕,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腦門上豆大的汗珠慢慢的滾落下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祁順東驚的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隨即迅捷無比地一下就關掉了顯示器,大口大口喘息著把身子往椅子裡一靠,任憑手機沒完沒了的響著就是不去接。這是哪來的?誰送來的?李滿媛呢?一想到李滿媛,祁順東又像兔子一樣從椅子上蹦起來,抓過桌子上的手機掐斷剛才打進來的電話,然後短粗的手指在鍵盤上就是一陣一動,半天,手機裡才傳來那句熟悉的話語:「您撥打的手機暫時無法接通。」   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祁順東接連撥打了五遍李滿媛的手機,但是手機裡永遠都是無法接通的回音。他停頓了一會兒,就又播出一個號碼,這次很快就接通了。「三宮所嗎?請問李滿媛在嗎?」   「哦!是祁局呀,怎麼?您不知道?李滿媛一個星期都沒來上班了,我們還以為是您……」   祁順東還沒聽完就啪的一聲合上電話,媽的!怎麼誰都知道我和她有一腿?心裡咒罵著,手裡又把李滿媛的手機號碼撥了出去。「對不起,您撥打的……」   一聽到這個聲音祁順東氣的差點把手機摔到對面牆上去。他坐在那裡沉思了幾分鐘,突然就站起身從電腦裡取出那張光盤,又扯下衣服架上的外套,一邊穿一邊風風火火地出了門,只聽「哎吆」一聲,沒想到迎面和一個綿軟的身子撞了個滿懷,定睛一看竟然是局長助理李晴。「哎呀!祁局,你撞死我了,什麼事情這麼急呀,莫非哪裡又出大案子了。」   李晴一手揉著自己的心口,一邊撒嬌似的問道。「啊!這個……對不起……有點急事……」   祁順東幾乎沒有停下腳步,邊走邊回頭結結巴巴地說道。看著祁順東的背影,李晴眉頭皺成了一疙瘩。祁順東歷來以沉穩著稱,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如此失魂落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李晴覺得自己的判斷肯定不會錯,於是一轉身就進了張愛軍的辦公室。 正文 分節閱讀195   第52章 夢中女人   祁順東拚命按著喇叭,那些擋在他前面的車輛讓他很惱火,恨不得把警笛掛上鳴笛開道。一定是李滿媛干的,小雅斷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雖然小雅心計多,野心大,但是把羞恥兩個字還是看的很重。一定是李滿媛這個騷貨做的手腳,但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想敲詐自己,可自己那點財產值得她敲詐嗎?再說,堂堂廳長的女兒怎麼會幹這種低級的勾當?忽然,一個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有人把這個玩意送到自己辦公室,那不是敲詐是什麼?不過不是敲詐財產,而是敲詐……尚融……可李滿媛怎麼會和尚融攪到一起呢?難道她的背後有人……祁順東驚的倒吸一口涼氣,他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他恨不得自己長出一雙翅膀,馬上見到李滿媛,同時他也想馬上見到李長年,還有張浪,因為有太多的謎團困惑著他,只有這些人才能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看來尚融的案子水深著呢。祁順東一個急剎車,隨著一聲刺耳的聲音,他的車就停在了公寓的門口,差那麼幾米就要開進公寓裡面去了。他剛下車就有一個保安跑過來朝著他大聲喊道:「喂!你,怎麼停車的,這是停車的地方嗎……」   可是當祁順東一言不發的把一個黑本子舉到他面前的時候,保安後面的聲音就變成嗓子眼裡的哼哼了,他看著急匆匆衝進公寓的男人小聲罵道:「我操,公安就牛逼呀。」   說著就圍著那輛車前後左右看了一遍,似乎要看出這輛車和別的車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祁順東用手裡的鑰匙在門上咯吱咯吱開了半天,可就是打不開那扇門,他把鑰匙拔出來看看,沒錯呀!就是這把鑰匙,前幾天還用過。他正準備把鑰匙再次捅進鎖眼的時候,吧嗒一聲,那扇門自動打開了,只見門裡面站著一位頭髮斑白,六七十歲的老者,看那風度好像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學者或者是位德高望重的教授。祁順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又是誰?以前從沒有見過這個人,他……「這位先生……你是不是開錯門了。」   老者不慌不忙的說道,臉上是一副大度的神情,好像並不打算追究這位糊塗鄰居匆忙中犯下的過失。祁順東聽了老者的話,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抬頭看看門牌號。2506.沒錯。就是這裡。李滿媛的公寓。「這位老同志,我找住在這裡的李滿媛。」   祁順東一字一句地說道,同時注視著老者眼神的變化。「李滿媛?」   老者做出一副搜腸刮肚的茫然神情,最後搖搖他那學者般的腦袋遺憾地說道:「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你是不是到其他地方問問。」   說著就要關門。祁順東那能就這麼輕易算了,他一條腿朝前跨了一步擋在門上,再次說道:「老同志,前幾天我還在這間房子裡住過,房主叫李滿媛,這套公寓是不是你剛租下來的?」   老者聽了祁順東的話,似乎懷疑他神經有問題,大聲說道:「年輕人,你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你前幾天在這裡住過?告訴你我在這裡都住了三年了,不信你可以問問隔壁鄰居。」   祁順東看著老者信誓旦旦的樣子,一時就真的糊塗了。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夢遊來過這裡,那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是夢中的情景。老者趁著祁順東神遊虛空的時候,匡的一聲就關上了門。祁順東失魂落魄的離開那套公寓,腦子裡只想著一個問題,李滿媛到哪裡去了,她到底是什麼人?這種迷魂陣似的障眼法恰恰說明了一切都是一個陰謀,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祁順東一邊開車往三宮所趕,一邊在電話裡向張浪下達命令。「我要你放下手頭的事情,馬上去把丹楓白露公寓,2506室住戶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必須你親自去辦。」   說完也不給對方解釋就掛斷了電話。自從方玉良出事以後,張浪就調出了三宮所,現在三宮所的所長由原城鎮所的副所長馬世華擔任。雖然都是在公安系統,祁順東還不認識馬世華,不過他不認識也不要緊,他祁順東的頂頂威名馬世華早就如雷貫耳了,所以,當祁順東的車還沒有在派出所的院子停穩,馬所長早就帶著相關人員恭候在那裡了。祁順東讓馬世華遣散那些無關人員,單獨和他來到內勤李滿媛的辦公室,祁順東當然不會告訴他實情,只是含糊地說自己想看看李滿媛的辦公室,局長想看看自己小情人的辦公室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但是祁順東的幾句問話讓馬世華品出了一點異味。「你最後見她是什麼時候?」   祁順東一進門就問道。「好像是一個星期前吧,具體時間我也記不清了。」   馬世華莫名其妙地回答道。媽的,一個星期前的事情都記不清楚你還當什麼所長,祁順東現在心情不好,聽了馬世華的回答差點破口大罵。「她沒有向你請假嗎?」   祁順東幾乎是厲聲問道。馬世華見祁順東發了脾氣,一時就有點驚慌失措,結結巴巴地說道:「祁局,自從我調到這裡上班以來,李滿媛不管做什麼從來都不用給所長請假,所裡的老同志說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什麼規矩?」   祁順東再次暴怒地喝道。馬世華哼哼唧唧地說不出話來,最後在祁順東的逼視下只得委屈地說道:「就因為……因為您的關係……」   祁順東不出聲了,不錯,自己和李滿媛那點事情早就被方玉良那個雜種宣揚的滿世界的人都知道,既然是自己的馬子,哪個小所長敢管她呀!還不知道這個*貨打著自己的名號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呢。祁順東隨手就拉開了內勤桌子的幾個抽屜,他驚奇地看到,每個抽屜都收拾的乾乾淨淨,裡面連張紙片子也沒有,這時馬世華謹慎地說道:「祁局,別找了,李滿媛走之前把包括電腦在內的所有東西都清理乾淨了,從公安偵查的角度來看,她連個指紋都沒有留下。」   看來這個*貨還是個老手,她到底是什麼人?必須馬上找張浪談談,他應該瞭解點情況。「李滿媛的事情你和別人談過沒有?」   祁順東盯著馬世華問道。馬世華趕忙說道:「沒和任何人提起過,所裡最近有傳言說你把她調走了。」   祁順東點點頭說道:「就當她調走了吧,今後不許再提這件事,記住,這是機密。」   馬世華慎重地點點頭,意識到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不過他不敢開口問祁順東,自己一個小所長還是少管閒事為妙,那個方玉良就是前車之鑒。   第53章 分花拂柳   祁順東在三宮所一無所獲,在離開前又一次慎重地警告了馬世華一番,就匆匆的離開了,心裡琢磨著必須找個借口趕緊把馬世華調走,派個自己信得過的人來這裡當所長。到此時為止,祁順東對找到李滿媛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一切都是一個佈置好的陷阱,自己居然稀里糊塗就掉進去了,不過那個挖陷阱的人絕非尋常之輩,他忽然就想起了李長年,難道是他?這個念頭只是在祁順東的腦際一閃而過,隨即就被他否決了,他把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一遍,想不起什麼時候李長年明確地在他面前表示過李滿媛是他的女兒,一切只是個暗示,一個似是而非又令人想當然的傳言,不過,他肯定在某個時候,李長年給過他這種暗示,使他對李滿媛是他的女兒這一事實深信不疑。這樣說來,李長年即使不是始作俑者也一定與此事有牽連。是什麼人能夠讓李長年陷入其中?祁順東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握著方向盤的手心裡瞬間就汗津津的。毋庸置疑,雖然整個事情看上去撲朔迷離,但是其脈絡卻清晰無比,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目標,那就是尚融,然後就是尚融手裡的那筆巨款。祁順東忽然想起了女兒小雅,想起了光盤上那高清晰的畫面上女兒那白的耀眼的屁股以及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嬌吟,心裡不禁一陣躁動,隨即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李滿媛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原來小雅居然也對尚融手裡的錢心存不軌,可是她知道這筆錢背後的凶險嗎?就憑自己的幾分姿色就想打那筆巨款的注意,真是太幼稚了,她居然還想讓自己放掉尚融,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祁順東前腳進辦公室,張浪後腳就進來了,他看見祁順東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臉上是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看見張浪進來劈頭問道:「李滿媛是什麼時候進三宮派出所的?怎麼進來的?」   張浪被問的一愣,他正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局長的臉色這麼難看,忽然聽見問李滿媛的事情,又聯想到剛才讓自己查公寓住戶的情況,他不禁暗地思忖,會不會是李滿媛給局長戴了綠帽子?「李滿媛?她進三宮所時間不長。」   張浪回憶了一下說道:「她比方玉良早來幾天。至於怎麼進來的,據說是別的所裡調過來的,具體細節只有方玉良前任所長孔昭清楚。」   「孔昭現在在哪裡?」   祁順東緊接著問道。「退休了,回老家去了。」   張浪答道。祁順東冷笑一聲,退休?回老家?看來又是個無法澄清的問題。「公寓那個住戶的情況查清楚沒有?」   「查清楚了?沒有任何問題?那個老頭是北方大學的退休教授,老伴去世了,有個兒子在國外工作,那套公寓就是他兒子三年前孝敬他老子的,當地派出所的同志都瞭解這情況。」   祁順東坐在椅子里長歎一聲,看來自己今天是撞見鬼了,一切痕跡都已經被人精心地擦拭過了,再糾纏李滿媛的事情只能是浪費時間,現在重要的是冷靜下來,對那張光盤做個評估,看看對方的砝碼和意圖以及自己將要面臨怎樣的選擇。很顯然,對方除了把這個東西送來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信息,沒有威脅他應該做什麼,也沒有說要將這張光碟公佈於眾,但是,一切都很明瞭,對方明白自己只要一看見這張光盤就知道意味著什麼,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麼。而潛台詞根本就不用說出來,那就是,如果不能讓對方滿意,那麼就讓他祁順東身敗名裂。祁順東沉思者,一邊嘴裡發出陣陣冷笑,讓站在一邊的張浪聽得毛骨悚然,懷疑自己的局長是不是受了李滿媛的刺激神經不正常了。還好,局長似乎回過神來,意識到房間裡面還有一個人,於是他朝張浪擺擺手,後者就像得到大赦一般倉皇逃竄了。祁順東並非等閒之輩,他有著十幾年部隊培養的臨危不懼的素質,又有公安系統二十多年摸爬滾打的經驗,從表面上看,這張光盤對他個人的威脅是致命的,一旦被公佈出去自己的前程就不用說了,甚至將難容於這個傳統的社會而成為另類。但是,祁順東通過冷靜的分析後,摸到了對方那不可告人的脈搏,那些人處心積慮、不惜代價搞到自己這張光盤絕對不是用來發表的,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很有可能當初對方的意圖只是希望通過這張光盤把自己控制在手裡,以便在關鍵的時候能作為一個有效的籌碼,而在尚融被抓以後,他們就剛好用上了,這只不過是一個巧合,並不是他們的初衷。這都是尚融手裡的那筆錢在作怪,肯定有人盯上了那筆巨款,自己把他關起來正好當了那些人的財路,所以,他們給自己送來了暗示,其實他們對尚融本人並不感*趣,一旦錢到手,他們就會像扔垃圾一樣把他丟到垃圾箱裡。他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尚融的有限自由,以便實施他們的行動。想到這裡,祁順東似乎已經號准了對方的脈搏,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他鎖上辦公室的門,把那張光盤放進電腦裡,當那熟悉的畫面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祁順東的呼吸就漸漸急促起來,同樣是看同一張光盤,這次觀看和上次的心情顯然不同,現在他看著女兒青春健美的身體,心裡不再是緊張恐懼,而是激動刺激,當他看見自己赤裸裸地壓上女兒同樣赤裸的身體時,嗓子眼裡發出了低沉的呻吟,一隻手就控制不住地伸到自己的胯間,一把就抓住了那不聽話的壞東西,嘴裡念叨著:小雅!我的女兒,我一定要讓你看看這個……你想要尚融錢嗎……爸爸幫你……就在電腦裡面小雅發出尖叫的那一瞬間,祁順東控制不住地在辦公室裡爆發了……   第54章 人走茶涼   張愛軍沒有忘記小雨的托付,這天夜裡,他親自登門拜訪了市監管處處長鍾旭。鍾旭是監管系統近幾年提拔起來的幾個年輕處長之一,按照中國人傳統的週歲算法,還要再過幾個月才滿四十歲,可以說是年輕有為前途遠大,正是意氣風發的年齡。張愛軍親自登門拜訪多少讓鍾旭有點受寵若驚,雖然不在一個系統工作,但鍾旭當年曾經在張愛軍手下幹過,並且深受張愛軍的器重,他一帆風順的仕途可以說和張愛軍多方的關照有著重要的關係,不過,自從鍾旭調到監管系統工作以後,和張愛軍打交道的時間就少了,但是,每當逢年過節他總會上門看看老領導,那一層關係卻一直沒有斷過。在這個很平常的初夏的夜晚,張愛軍親自登門拜訪,鍾旭在熱情接待的同時,心裡就琢磨著老領導的來意,他相信張愛軍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張局,你這樣不吭不哈的突然造訪我可沒有什麼東西可招待你。」   鍾旭一邊把老領導讓到沙發上坐下,一邊開玩笑道。張愛軍哈哈一笑,調侃道:「怎麼,現在當領導了和我生分了?」   「看您說的。」   正說著鍾旭的愛人端著洗好的水果走了進來,插嘴道:「他官當的再大,在您面前還不是個小學生?」   張愛軍看著鍾旭的老婆一副家居少婦的模樣,不免多看了幾眼,開玩笑道:「小鐘,你整天給你老婆吃什麼好東西,你看這麼多年了,還是和當初我見到她的時候一樣,一點都沒變嘛。」   鍾旭的老婆就紅了臉,瞟了自己男人一眼,嬌聲道:「他呀!哼!別折磨我就謝天謝地了。」   說著就扭著屁股邊往外走邊說道:「你們談事吧,我就不打攪你們了。」   這裡鍾旭給老領導點上一支煙,坐直身板等著張愛軍道明來意。果然,張愛軍端起茶杯吸溜一聲喝了口茶,像是先潤潤嗓子,然後開口說道:「小鐘,我今天來確實是有件事想讓你幫個忙。」   張愛軍還沒有把話說完,鍾旭的一雙手就亂搖著急忙說道:「張局,瞧你說哪去了,什麼幫忙不幫忙的,有事你就儘管吩咐。」   張愛軍笑瞇瞇地點點頭,慢條斯理的說道:「本來呢,這件事我也可以直接吩咐下去,不過你知道,我在這個位置比較敏感,一點屁大的小事也可能引起別人的非議,所以……」   鍾旭點點頭,似乎完全理解老領導的難處,他豎起耳朵等著張愛軍的下文,可張愛軍又端起茶杯吸溜吸溜地喝了幾口茶,才接著說道:「前一陣祁順東抓了個人,關在你們這裡,你知道這事吧。」   鍾旭當然知道張愛軍指的是誰,不過他還是不明白老領導的意圖,於是謹慎地問道:「你是說尚融?」   張愛軍點點頭,把身子朝鍾旭湊近了一點小聲說道:「正因為是祁順東抓的人,所以我不好直接出面,我想讓你安排一次會見……」   說完就觀察著對方的反應。鍾旭的臉上馬上就露出了一幅猶豫的神情,他對尚融的案子不是太瞭解,只知道和本市的一起槍殺案有關,屬於大案要案,沒有抓捕單位的批准文件,他是不能讓嫌疑人和外界有任何接觸,所以張愛軍算是給他出了個難題,不過,他有心理準備,張愛軍是何許人?平常的小事難道還要他親自登門求助?既然他親自來了,那就必然是棘手的問題。不過,他不知道這個尚融和張愛軍有什麼關係。張愛軍一雙老眼閱盡人間冷暖,鍾旭的神情的瞬間變化豈能逃過他的眼睛?他哈哈一笑,解釋道:「我也是沒辦法,受人之托。其實我和尚融八竿子打不著,要是一般的人找我,我是沒有那個閒工夫管這種閒事,可是,你不知道,這次找我的是以前的一個老領導,你說,我能推辭嗎?」   鍾旭聽了張愛軍的話,心理有數了,如果連張愛軍都扛不住的話,那自己的肩膀又能承受多大的份量呢?「張局,那個要見尚融的是什麼人?」   張愛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一拍自己的腦門,笑道:「老糊塗了,關鍵的事情居然忘了告訴你。」   說著臉色變的嚴肅起來,低沉地說道:「小鐘,我也在公安系統混了這麼多年,利害關係還是知道一點,說白了,這次見面完全是人之常情,和尚融的案子沒有一點關係,告訴你吧,就是尚融的未婚妻想見他一面,她是專門從北京趕過來的,你說,我能空口白牙打發她回去?」 正文 分節閱讀196   鍾旭聽了張愛軍的解釋,似乎稍微鬆了口氣,不過臉上為難的神色卻沒有減少。祁順東和張愛軍兩人貌合神離的事情他是聽說過的,如果自己答應了張愛軍的請求,那麼祁順東那邊就不好交待,況且,他也聽到了一點風聲,要不了多久張愛軍就要退了,祁順東很可能接他的班,搞不好兩個人都會得罪掉。「張局,說實話,看守所私自安排嫌疑人和家屬見面的事情確實有過,不過,那都是在審訊過一段時間以後,尚融目前還……」   張愛軍見鍾旭吞吞吐吐的樣子,心裡就有氣,他多少能夠猜到鍾旭此刻的心裡,說白了不就是怕祁順東到時候給他找麻煩嘛,至於自己馬上就要退了,他當然要權衡一下利弊了。想到這裡他哈哈一笑,以無奈的口氣說道:「既然你為難那就算了,其實,尚融的未婚妻可能還有別的路子,畢竟她的父親和哥哥都是能夠呼風喚雨的人,我對老領導也有言在先,我可是快退休的人了,誰知道說話還有沒有人聽,我想辦不成他也不會怪我的。」   說著就站起身準備告辭。張愛軍的一番話聽得鍾旭臉上白一陣紅一陣,那神情就像把他放在火爐上烤似的,他見張愛軍站起身,趕忙說道:「張局,你別急呀,我是在考慮怎麼樣想一個萬全之策,即讓你對老領導有個滿意的交代,同時對祁局案子也不會造成不利的影響,這樣吧,明天我就去安排,你等我的電話。」   張愛軍笑著拍拍鍾旭的肩膀,說道:「你小子,當了領導就是不一樣了,難得你考慮的這麼周全。我就等著你的回音,不過,越快越好,那邊都催了我幾次了。」   鍾旭送張愛軍到門口的時候,似有意無意地問道:「張局,到底是什麼老領導讓你親自出馬。」   張愛軍心裡罵道:媽的,你小子還真機靈,老子一直就等著你問這句話呢。他把嘴湊近鍾旭的耳朵小聲嘀咕了幾句,聽得鍾旭一個勁地直點頭。   第55章 雌性激素   送走了張愛軍,鍾旭坐在客廳裡一邊抽著煙,一邊想著心事。這時,他的老婆淑儀走了進來,看見男人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問道:「他找你幹什麼?不會是來拉家常的吧。」   鍾旭抬頭看看老婆,發現女人已經換上了一件半透明的吊帶式短睡衣,赤裸著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頭髮也是濕漉漉的好像剛剛洗過澡。忽然就想起今天是星期六,是法定的交公糧的日子。雖然女人風姿搖曳,甜美誘人,可是被張愛軍突然這麼一折騰,心裡就有點索然寡味。「還能幹什麼,給我出難題呢。」   鍾旭沒好氣地說道。淑儀沒有從男人眼裡看見往日見了自己身子時的饞樣,就知道他心裡正煩,於是就扭著屁股走過去,在男人身邊坐下,把一個香噴噴的身子拱進他的懷裡,任自己胸前雪白的一雙大肉包露在男人眼裡,吹氣如蘭地說道:「告訴我,他給你出什麼難題了?」   鍾旭是那種在外和領導保持一致,在內充分聽取老婆建議的人,這也是他十幾年來的處事原則之一,正如俗話說的那樣:聽老婆的話跟蕩2走。加上其本身喜歡琢磨的性格,因此在紛繁複雜的環境裡他始終能夠保持頭腦清醒,從來沒有迷失過大方向。此時見她溫婉相詢自然要聽聽老婆大人的意見。他看著淑儀潮紅的面容,以及在眼前不斷晃動的雪白球體,心裡就有點那個,於是一邊伸手抓住了其中的一隻漫不經心的揉弄著,一邊說道:「他居然讓我安排一個重大嫌疑犯和家屬私下會面,這個人是祁順東親自抓的,你說我該怎麼辦?」   淑儀聽了男人的話,嘴裡咯咯一笑,把酥胸挺的高了一點,方便男人的玩弄,一邊低聲說道:「你呀!這有什麼值得煩惱的?自然是這邊按照張愛軍的意思安排,那邊提前給祁順東打個招呼不就行了。到時候即使出事,有兩個局長給你保駕還怕什麼?」   鍾旭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疑惑地說道:「那豈不是在祁順東跟前出賣了張愛軍嗎?到時候他們兩個人互相咬起來的話,我不就遭殃了?」   淑儀一根纖纖玉指在男人的腦門上輕輕一點,嬌聲道:「你傻呀,你只要安排他們見了面,張愛軍這邊就滿意了,祁順東那邊只會把你當做自己人,怎麼會告訴張愛軍知道呢,再說,祁順東自然會採取防範措施,你就不至於擔捅婁子的風險了嗎?」   鍾旭聽了女人的解釋,沉默不語,雖然他覺得老婆說的有道理,但是,他總覺得這樣做有點對不住老領導,也有違他的處事原則。淑儀看看男人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把一張臉在男人的脖子上慢慢蹭著,似不經意地說道:「張愛軍也該退了吧?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是色心不改,你沒見他剛才盯著人家看的那個樣子,還說些不鹹不淡的話……」   鍾旭忽然覺得女人好像話中有話,他奇異地看了女人一眼,見她微閉著眼睛,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胸上活動著的大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你……怎麼如此瞭解他……」   鍾旭忍不住問道。淑儀往男人的懷裡鑽的更深一點,似乎在尋求一個更加安全的避難所,同時臉上再次湧上了一片血色,身子在男人的懷裡微微戰慄著,把臉瞥到一邊羞怯地說道:「這麼多年了……我從來都沒有對你說過……我……有一次我去局裡找你,他……他把我叫到辦公室差點……差點被他弄了……」   說完好像終於一下卸掉了難以承受的包袱,一個身子就像虛脫了一般癱軟在男人的懷裡。「你說什麼?」   鍾旭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一把抓緊女人胸口的那團軟肉,失聲問道:「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淑儀被男人抓的渾身一哆嗦,嘴裡發出長長地呻吟,一雙玉臂春籐般地盤上男人的脖子,似有無限委屈地說道:「看你急的……人家又沒有……那天下午我去找你,剛好你出去了,就在過道裡碰見了他,他就叫我到他辦公室坐坐,說有事對我講,我怎麼知道他居然對人家心懷不軌。我剛進他的辦公室,突然就有人從背後把我抱住了,一雙大手緊緊地抓住了人家的兩個奶子,那時是夏天,衣服穿的少,再加上突然被偷襲,人家一時心裡害怕沒有反應過來,就……就被他伸到衣服裡摸了……」   淑儀說到這裡,明顯地感到男人的身子熱起來,嘴裡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腰上被硬邦邦地頂住了,一瞬間她就躁動起來,扭動著兩腿試圖緩解濕潤的谷道漸漸蔓延著著的瘙癢。嘴裡哼哼了兩聲,嬌嗔地嚷道:「哦!我的男人,輕點……輕點……」   鍾旭不但沒有減輕手上的力道,另一隻手一把就扯下了胸前的兩片薄布,讓女人的兩隻大奶子完全裸露在自己的眼前,嘴裡喝道:「繼續說!」   女人嘴裡哀鳴了一聲,扭動著屁股蹭上男人的襠部,喘息著說道:「就那樣被他……摸了好一會兒,我才突然清醒過來……就開始掙扎……不過他好會挑逗女人……弄得我身子一陣陣發軟……後來……後來他一隻手就伸到下面想摸那裡……我拚命掙扎,用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腳背上,他痛的大叫一聲放開了我……我……才跑出了他的辦公室……」   鍾旭此時已經被女人的講述刺激的熱血沸騰,渾身肌肉陣陣緊縮,充滿了力量,他突然把女人打橫抱起,一邊低頭在她的胸部撕咬著,一邊厲聲道:「真的沒被他弄進去……為什麼今天才告訴我……」   女人呻吟著帶著哭腔說道:「真的沒有……我不告訴你……是怕你知道了和他鬧彆扭……那樣你……的前途……」   鍾旭抱著女人走到臥室前面一腳踢開房門,把麵條一般柔軟的身子往床上一扔,看著女人半裸的身子在充滿彈性的大床上彈跳了幾下,最後就臉朝下爬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像死過去一般,只有那裸露著的兩片屁肉微微抖動著。鍾旭一邊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一邊盯著床上誘人的肉體,嘴裡絲絲吸著涼氣,似自言自語地嘟囔著:「媽的!張愛軍……你竟敢玩我老婆……」   然後身子重重地砸在女人身上,一把扯掉女人巴掌大的小內褲,在女人的尖叫聲中完成了一次完美的佔有,嘴裡不斷地叫道:看我玩死你……玩死你……不知道他是要玩死身下的女人還是要玩死張愛軍   第56章 迷途羔羊   中山路是本市最繁華的街道之一,即使不是節假日,街上的行人也是熙熙攘攘的川流不息,在這股人潮中祁小雅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模特般的身材,受過訓練的優雅步伐,目不斜視的冷冰冰的眼神,讓每一個迎面而過的男人忍不住回頭留戀地窺視她性感的背影。但是,有誰知道這個光彩奪目的女孩此刻的心情呢,這種漫無邊際的遊蕩正是小雅惡劣心情的寫照。就在一個小時前,紫惠召開了惠亞公司高層會議,會議的議題不是研究公司的發展戰略,而是討論公司整個業務大規模的收縮,說是討論,其實整個就是紫惠的一言堂,她把惠亞公司委託給了胖子王世禮打點,把酒店交給了那個老流氓楊鈞打理,財務則交給了上海空降來的那個外來戶,而小雅以前負責經營的文化公司則歸到了喬菲的名下。整個會議期間她坐在那裡就像個旁聽者,紫惠始終沒有提過她的名字,甚至沒有朝她多看一眼。直到會議結束,小雅算是徹底明白了,紫惠這是在安排後事,而自己被她徹底地排除在了公司之外。小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紫惠要對公司做出如此安排。難道出大事了?一定和尚融有關,看那架勢說不定尚融永遠都回不來了。要不為什麼紫惠要把大筆的現金轉移呢? 什麼都沒有了,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起點,自己又要像過去那樣靠在T型台上表演掙錢餬口了,按照她父親祁順東的說法其實就是出賣色相,只是這種出賣方式是那樣的廉價。小雅強忍著淚水,告訴自己這是在大街上千萬不能哭出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只想找個人傾訴一番,然後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她第一個就想到了李滿媛。小雅覺得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由於尚融被抓,家裡的人都把對祁順東的痛恨之情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在這點上喬菲做的最明顯,不但對她愛理不理,而是處處都想佔上風,甚至就連高燕也和自己疏遠了,連電話都沒有打過一個。她現在能想起的只有李滿媛。自從那天晚上發生那羞恥的一幕以後,小雅一直都沒有見過李滿媛,也沒有聯繫過,雖然李滿媛事後一再解釋說這是一次偶然事件,但是,小雅隱隱覺得李滿媛沒有說實話,心裡的一股恨意一直都沒有消失。儘管如此,此刻她還是迫切地想見到她,向她傾吐內心的孤獨與煩悶。而這種迫切的願望來自兩個原因,一是小雅覺得李滿媛和自己差不多是一類人,其次她已經和李滿媛有多次肌膚之親,這種肌膚之親不同於和喬菲在床上的玩鬧,而是已經在心靈和*體上打下深深的烙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滿媛成了她心理上的一種依賴,在她的懷裡小雅不僅體驗到了生理的*感,而且更有一種安全感。小雅站在天橋底下連著給李滿媛打了兩次手機,結果對方沒有開機,心裡就恨恨的,好似被自己的愛人拋棄了一般。她乾脆攔了一輛出租車,向楓丹白露公寓趕去。祁順東坐在辦公室裡,心不在焉地聽著從江蘇回來的陳國棟的匯報,大部分情況都和他推理的差不多,怪不得鄭剛脫離公安的視線這麼長時間,原來躲到了這麼偏遠的一個小村子裡,如果,他不貪圖那筆錢,待在小村裡子安心做他的外來女婿的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抓住他呢。「那個姓古的女人,我是說他們一家人沒有識破你們的身份吧。」   祁順東懶懶地問道,這兩天因為李滿媛的事情他一直提不起精神,甚至對尚融和鄭剛的案子也好像沒有了先前的熱情,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和案子無關的問題。「哪能呢?」   陳國棟保證道:「我們讓那裡的公安部門對那個古愛花實施了監控,包括她的通訊,我想鄭剛或者古愛山肯定會和她聯繫,那時我們就能確定鄭剛的藏身之地。」   「鄭剛現在已經是一隻受驚的兔子,既然高玉根和王芳的事情已經敗露,他不可能再和那個村子聯繫,那只是你的一廂情願。」   祁順東給熱情高漲的陳國棟兜頭一盆涼水。這幾天祁順東對抓鄭剛歸案已經沒有多大熱情了,從目前複雜的局勢來看,他知道,鄭剛的歸案並不一定能扳倒尚融,那筆巨款現在不再是尚融犯罪的罪證,相反卻成了裹在尚融周圍的一層刀槍不入的硬殼,不但傷害不到他,反而處處都在保護著他。如果現在鄭剛歸案,那幫急於從那筆巨款裡得好處的人還不定怎麼狗急跳牆呢,也許連自己的老命都不一定保的住。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明智的做法就是要讓鄭剛繼續在外面流浪者,作為一個籌碼預存在那裡,至於尚融,還要看看形勢的變化,說白了就是還要看看那些影藏在尚融背後的人接下來的手段,對此祁順東心裡也很緊張,因為他不知道對手從那個方向進攻。祁順東冷淡的態度一時讓陳國棟模不著頭腦,他一直認為自己帶回了爆炸性的線索,連張愛軍都認為是鄭剛案的一大突破,沒想到祁順東居然就那麼兩句輕描淡寫的話。陳國棟把祁順東的態度歸結為對自己的打壓,因為他不允許自己的風頭蓋過張浪。他憤憤地離開了祁順東的辦公室,一心準備單干,只要自己抓住了鄭剛,看他還有什麼可說的。陳國棟剛剛離開辦公室,這裡祁順東的手機就向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最近幾天,祁順東對陌生手機來電很敏感,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可是當他聽見手機裡傳來的聲音時,禁不住渾身一震,天哪!是小雅!她……她怎麼會打電話過來?莫非……難道是李滿媛這個*貨……祁順東心裡一陣緊縮,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直打哆嗦。   第57章 血濃於水   祁順東掛斷手機旋風一般出了辦公室。再一次和李晴撞了個滿懷,可這次他連頭都沒回,甚至沒有聽清楚女人說些什麼。幾個月來祁順東從來沒有如此興奮過,即使那次赤身果體趴在小雅身上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情緒激動。雖然他知道小雅找自己肯定沒好事,說不準就是那天李滿媛告訴自己的那回事,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因為現在祁順東已經有了新的想法。更何況這是小雅頭一次主動給自己打電話,並且明確地說想見自己。想起電話裡女兒那種無助的抽泣聲,祁順東感到一陣心碎,這是作為父親油然而生的一種感情,在這種感情之外才是來自內心的那種潛藏已久不可告人的興奮之情。他不想費心思去猜測女兒找自己的目的,他只想見到她,哪怕只是和她說說話也行。當門鈴響起來的時候,小雅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心裡一陣緊張的同時,就有點後悔剛才給祁順東打的那個電話,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怎麼會一時衝動給他打電話。原來當小雅心事重重地來到楓丹白露公寓的時候,她的遭遇幾乎和祁順東一樣,那個老教授的話讓祁小雅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明明自己在這個房間裡和李滿媛度過了好幾個迷亂的夜晚,可突然之間物是人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雅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當她失魂落魄地來到樓下的時候,那刺眼的陽光令她感到陣陣的眩暈,以至於徹底失去了方向感,同時,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離群的孤雁,忘記了回家的路。 就在這時,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她認為自己目前這種淒涼的處境完全是她父親造成的,是他再一次毀滅了自己的前程,在一股無法控制的怨恨情緒下,她想見到他,告訴她自己的憤怒,同時讓他看看,看看自己的女兒被他折磨成了什麼模樣。但是,在小雅的潛意識裡,她其實是希望有個人在這個時候來憐憫一下自己,就是在這種矛盾心理的驅使下,她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機給祁順東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回到了好久不曾住過的那套尚融給她的老房子裡。門鈴一遍遍地響著,小雅緊張地把一個枕頭抱在懷裡,兩眼緊盯著門口,似乎來的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上門催債的債主。祁順東懷著激動的心情按了半天門鈴,就是沒人來開門。他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聽,房間裡沒有一點動靜。難道她又改變主意了?會不會出什麼事?祁順東緊張起來,他瞭解自己這個心高氣傲的女兒,只要衝動起來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從剛才電話裡的聲音可以聽出來,她當時的情緒很不穩定,她不會是……祁順東拿出手機按照剛才那個電話號碼撥了回去,電話是通的,但是一直都沒人接。忽然他隱隱約約聽見了屋子裡傳來的手機鈴音。她在裡面!為什麼不開門?忽然,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腦際,祁順東再也顧不上多想,舉起一個大拳頭在門上擂鼓似地敲起來,一邊敲,一邊喊道:「小雅!小雅!快開門,要不我把門撞開了!」   此時,祁順東來時的那股興奮和衝動已經蕩然無存,代之而來是一種無盡的恐懼和失落,正當他再次舉起拳頭的時候,吧嗒一聲門開了,只見小雅抱著個枕頭,兩眼紅腫頭髮散亂地站在門口盯著他,那幽怨的眼神讓祁順東感到自己的心一陣悸動,一瞬間不禁感慨萬千,女兒從小到大的每一個瞬間閃過他的腦海,他極力忍住想撲上去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裡的衝動,僵硬地笑了一下,尷尬地說道:「我……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你是不是想讓整棟樓的人都聽見!」   小雅恨聲說道,然後丟下祁順東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自己一轉身,扭著屁股走到客廳裡,一歪身子臉朝裡倒在沙發上,聳動著肩膀嗚嗚地哭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小雨和紫惠兩人在尚融的老屋裡展開了一場爭論。爭論首先是從祁小雅身上開始的。紫惠把上午自己在公司會議上的決定告訴了小雨,小雨聽完後點點頭,隨即問道:「小雅你是怎麼安排的?」   紫惠不解地看著小雨說道:「她?我壓根就沒理她,算了,我也不指望她,她愛幹什麼就讓她幹什麼去。」   沒想到小雨一聽就有點急了,大聲道:「你怎麼能這樣?她好歹也跟了融哥這麼長時間了,怎麼能突然就……」   紫惠不耐煩地打斷小雨的話道:「小雅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和我們不是一條心,況且,她後面還有個祁順東,再讓她待在家裡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呢,融哥這次被抓誰敢說和她沒一點關係,讓她們母女兩個待在家裡只會讓祁順東變本加厲的進行報復?」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融哥回來要是責怪的話,我自己給他解釋。」   小雨本想把其中的厲害關係給紫惠解釋一下,但是,聽了她這番話一時就說不出話來。看來紫惠對小雅成見已深,這個時候自己再說什麼也不一定會有作用,還是找個時間,自己單獨找小雅談談算了。這樣想著小雨就轉移了話題:「你那裡現金籌集的怎麼樣?我已經讓北京那邊轉過來三千萬。」 正文 分節閱讀197   紫惠聽小雨提到錢的事情,臉色凝重起來,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小雨,我慎重地考慮了一下,這麼一大筆錢如果沒有融哥點頭我做不了主。」   這下小雨好像真的急了,她坐到紫惠旁邊搖著她的手臂道:「紫惠姐,不是都說好了嗎?這可是救融哥的錢,現在這種情況還怎麼讓融哥點頭?再說,這錢人家只是借用,將來是要還的,你這裡湊夠兩千萬,加上我那裡的三千萬,我們先給他們五千萬,等融哥出來以後再給另外的五千萬,這事你可不能再猶豫啊!」   紫惠聽著小雨的話只顧搖頭,小雨急的站起身來在房間裡轉了幾圈,忍不住說道:「紫惠姐,難道你不想讓融哥回來?」   這句話讓紫惠坐不住了,瞥眼看著小雨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如果誰能救了融哥出來我給一個億也捨得,可我什麼都沒見到就要那麼多錢,我……我放心不下。」   「那你是對我不放心了?」   小雨衝著紫惠問道。紫惠沒出聲,乾脆來個默認。小雨感到有點哭笑不得,張張嘴正準備說話,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她歎了口氣就走到外面接電話去了。不一會兒,小雨從外面進來,緩和了語氣對紫惠說道:「好吧,這個問題我們就不爭了,還是讓融哥自己決定吧。」   紫惠聽了吃驚地站起身問道:「讓融哥自己決定?你……」   小雨把嘴湊到紫惠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就見紫惠激動的一把抱住她的身子,嘴裡叫了聲「小雨……」   第58章 父女夜話(上)   祁順東輕輕地關上門,走近沙發站在那裡看著女兒把頭埋在枕頭裡哭的雙肩亂顫,他一雙手向前伸去,似乎想撫慰一下哭泣中的女兒,可是伸到一半就停在了半空中,因為隨著小雅的哭泣,她的一個曲線玲瓏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著,特別是塌陷的腰肢襯托著一個滾圓的屁部,一上一下的起伏著,祁順東稍稍平復下來的心瞬間就顫抖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了口袋裡的那張光盤。祁順東自己也說不清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在出門的時候會把那張光盤裝進了口袋,難道想給女兒看看?女兒看了以後會有什麼反應? 祁順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收回了自己的雙手,他能夠預見到,如果此時自己的手碰上女兒的身子,那麼他內心的那頭魔獸就會將自己吞噬掉,而小雅也可能會驚的跳起來。無奈,他在小雅對面的一張沙發上坐下,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抽起來,既然女兒現在就在自己眼前,他就放心了,等她稍微平息一下情緒再和她好好談談,當然祁順東在心裡一再地警告自己,這次一定要心平氣和地和女兒談,千萬不能像以前那樣每次都搞的不歡而散,畢竟這樣和女兒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並不多,這樣想著,祁順東就關上了自己的手機。時間靜悄悄的流過房間的每個角落,陽光從對面的牆壁上漸漸地退縮著,最後在窗台上的花瓣上撫摸了一陣就退出了窗外,從窗外傳來的噪雜聲也漸漸的安靜下來,此時的小雅似乎已經精疲力盡,再也無力哭泣了,她彷彿已經忘記了房間裡的另一個人,自顧睡著了一般。祁順東盯著女兒橫臥在沙發上誘人的身子,心裡一會兒充滿一個父親的柔情,一會兒一顆心又像被風脹滿的風帆橫衝直撞,無法收拾。他只能坐在那裡一支接一支的吸煙,藉以平息內心的波瀾。天漸漸的黑下來,對面沙發上小雅的身影看上去朦朦朧朧的,祁順東的雙眼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光,對面沙發裡的身體並沒有因為光線的暗淡而減少對他的誘惑力,相反,隨著夜色的降臨,一絲曖昧的氣息在房間裡漸漸濃郁起來,真實的世界正一點點地消失,很久以前那些夜遊神似的夢幻般的夜晚一幕幕地在他的腦海裡浮現,他明顯地感到自己內心深處的那隻怪獸已經醒來,正在張牙舞爪地對著那個模糊的身子咆哮著。祁順東覺得自己渾身的肌肉一陣陣緊縮,頓時就充滿了力量,而這股力量在體內竄動著急於尋找發洩的對象。終於他忍無可忍,一伸手吧嗒一聲就打開了房間的燈。也許是強烈的光線刺傷了眼睛,小雅嘴裡發出一聲歎息似呻吟,隨即一翻身就醒了過來,一瞥眼看見了對面沙發上那個滿臉通紅的男人,她一下就從山發上坐起身來,環顧一下四周,這時記憶好像才恢復過來,意識到對面那個男人是自己打電話叫回來的父親。「你……怎麼還在這裡……」   小雅眼睛看著別處問道。小雅的問題把祁順東從童話世界裡拉回到現實中來。他忽然覺得幾天沒見的女兒居然顯得那麼憔悴,蓬亂的頭髮,紅腫的眼睛,再加上一張沒有血色的蒼白的臉,哪裡還有過去那種青春靚麗的影子?「小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看上去很糟糕啊!」   祁順東覺得自己的聲音都變了,就像是一隻野獸在學著說人話。糟糕?那還不是拜你所賜?現在假惺惺的裝什麼大尾巴狼?不過當小雅斜眼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以後,她沒有發現他臉上有譏諷甚至嘲笑的神情,並且好像也沒有打算要給自己上政治課的跡象,於是就忍住了已經滾到了嘴邊的責罵,內心泛起一股酸楚。「發生了什麼事你還不清楚嗎?不都正如你以前的預言一樣嗎?」   小雅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祁順東這會兒絲毫也不介意女兒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反而體會到一種久違了的親切感,這才是我的女兒啊!從小到大她不是都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的嗎?「小雅,我沒有什麼預言,即使有的話也是預言你的好,世界上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好呢?」   祁順東用一種掏心掏肺的語氣說道。小雅聽了一愣,這倒不是他父親的話打動了她,而是因為奇怪他以往那種目空一切聲色俱厲的樣子哪裡去了,怎麼會用這種低三下四的語氣和自己說話,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小雅把雙腿捲曲到沙發上抱在胸前,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祁順東本來想先問問李滿媛的情況,不過一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以及口袋的那張光盤就改變了話題。「小雅,在我的印象中我們好像沒有一次能夠心平氣和地談談,今天你給我打電話我感到很高興,這樣,你先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不管你說什麼今天我保證不發脾氣,不是今天,從今以後我保證再也不對你發脾氣了。」   祁順東拿出了一個公安局長給屬下做思想工作的看家本領,似乎一心要在這個晚上降服這個桀驁不馴的女兒。誰知小雅的反應好像並不積極,眼睛都沒有朝祁順東看一眼,扭著脖子嘴裡又是哼的一聲。祁順東聽見小雅的嬌哼,心裡不但不生氣,反而有種想笑的感覺。女兒再大畢竟還是個孩子,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活脫就是一個任性的孩子嘛。雖然有些話難以說出口,可是一副誠懇的態度還是必須要有的。祁順東雙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把,似乎在換一副面孔。「小雅,你知道……有些事情其實並非你想像的那樣……說真的,我心裡……小雅,血濃於水啊……」   說著就雙手摀住了自己的臉,好像是傷心又像是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感到羞愧。小雅身子微微一動,偷偷看了父親一眼,只見他佝僂著腰,一副痛苦的樣子,忽然就覺得自己的父親老多了,身上似乎已然沒有了以前她熟悉的那種霸氣,看來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在那樣一個勾心鬥角狗咬狗的地方,他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也可以說是嘔心瀝血機關算盡了,怪不得從來就沒有見他高興過。忽然,一個奇怪的念頭在小雅的腦子裡閃過,他哭過嗎,他也會痛苦嗎?隨即就笑自己的幼稚,哪個人不曾痛苦過呢,只是不相信他會哭,因為他沒有感情,就像冷血動物一般。這一點他可比自己強多了。小雅咬著嘴唇,一時就想起了自己的煩心事以及目前的處境,該怎麼面對未來的一切呢?一瞬間小雅就覺得惆悵滿腹,一股強烈的傾訴願望油然而生……   第59章 父女夜話(中)   小雅想著自己未來的日子,如果尚融不能盡快回來的話,那麼自己費盡周折到手的一切和即將到手的一切都將成為水中月鏡中花,落個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的悲慘下場。而這一切都是對面這個號稱是自己父親的人一手造成的,看著他捂著臉好似一幅痛苦的神態,剛剛產生的一點憐憫之情瞬間就消失了,一股怒火漸漸鼓脹起來,忍不住恨聲說道:「你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了,現在一切都如你的意了,尚融被你抓了,我也被他們趕出來了。」   說著轉動著腦袋四下看看屋子繼續說道:「要不了多久,這套房子她也會收回去,我和媽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說著聲音又哽咽起來。祁順東聽了女兒的話似乎吃了一驚,抬起頭急切地問道:「把你趕出來是什麼意思?」   看看女兒低垂著頭不出聲,隨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憤憤地說道:「那個文化公司不是尚融專門給你投資的嗎?她們怎麼能這麼幹?」   小雅冷笑了一下說道:「他在的時候當然是我的,現在他被你抓了,一切都是紫惠說了算,她早就嫉妒我,現在還不趁著尚融不在擠兌我,本來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公司的管理層,成為真正的股東,沒想到你……你就是見不得我們母女過好日子……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是不是……」   祁順東被女兒質問的說不出話來,一張老臉也漲紅了,內心不得不承認小雅說的也未必不是自己潛意識中希望看到的,但是自己的本意是希望打擊尚融的同時能挽回女兒的心,當然,報復心也是有的,不過並沒想到女兒在尚融那裡這麼長時間居然還僅僅是個記名情婦,一點實惠都沒撈著,就這點來說,小雅目前的處境確實和自己抓尚融有關。但是他卻不願意在女兒面前承認這一點。「小雅,」   祁順東嚥了口吐沫艱難地說道:「小雅,我抓尚融是工作上的事情,和你的生意沒有關係,再說,你是不是想的太幼稚,尚融只不過是圖你年輕漂亮,玩玩罷了,等他對你膩味了,最終也就是給你點小錢補償一下,可你失去的是什麼?你看看他現在有多少女人?今後還會有更多,他不會對你認真的,他的錢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拿到的。」   「能不能拿到是我的事情?只要你不要搗亂就行。被他玩總比被那些街頭混混玩強吧,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又要靠當模特出去掙錢了,就像你說的那樣出賣色相去了,你滿意了吧。」   小雅幾乎是歇斯底里地說道。祁順東對小雅偏激的語言以及聲嘶力竭的發作倒是不見怪,因為,這是他每次和女兒談話時必定會出現的場面,只是以前總是以自己的怒斥甚至動武結束的,而現在他並沒有發怒,甚至覺得小雅的話說的也有點道理,如果她真的能從尚融這裡獲得安身立命的本錢,又何必出去拋頭露面掙那幾個辛苦錢呢?別的大多數女孩都能接受的生活,對他的女兒來說無異於是一種折磨,因為她太要強了,野心勃勃,這一點和自己是多麼相似啊,遺憾的是她是個女兒身。「小雅,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爭了,你就直說吧,我能幫上你什麼?你不是總說我從來都沒有為你做過什麼嗎?」   祁順東信誓旦旦地說道,心裡卻清楚地知道女兒會說出什麼要求,不過他早就有了思想準備。今天真是見鬼了。小雅覺得自己的強硬怎麼總是被祁順東軟綿綿的頂回來,這使她很不習慣,她倒是希望他大發脾氣,衝著自己大喊大叫一番,然後自己就可以趁機把心裡的怒氣全部發洩出來。不過,他說幫我?怎麼幫?他還能真把尚融放出來?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在紫惠面前可就有底氣了,讓她看看,在關鍵的時候是誰有能力救自己的男人,她不過是個會把家的吝嗇鬼罷了。想像著男人回來時知道是自己想辦法救了他時的情景,小雅的嘴邊露出一絲夢幻般的微笑。但是,這微笑也就是驚鴻一瞥瞬間就消失了,真是白日做夢啊!對面那個是什麼人,她心裡再清楚不過了。「我不指望,也沒這個福氣。」   小雅冷冷地說道,其實內心卻盼望著奇跡出現。祁順東看著女兒撅著的小嘴,心裡微微一動,覺得是該說到正題了,就讓女兒見識一下自己父親異於常人的氣魄,希望能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你的心思李滿媛都對我說過,其實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我已經下了決心。」   祁順東的話果然緊緊抓住了小雅的心,只見她兩眼閃閃發光地盯著祁順東,似乎不相信自己聽見的話。「不過。」   祁順東像是欲擒故縱地說道:「我必須先搞清楚一件事情,你和那個李滿媛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兩眼緊盯著女兒。小雅一瞬間就從臉紅到了脖子,低著頭不敢看祁順東,腦子裡就閃現出和李滿媛在一起時的種種荒唐事,同時也想起了那個讓她難以啟齒的夜晚以及偷聽到的李滿媛與父親的對話。好半天,小雅才漸漸擺脫難以抑制的羞澀,剛才祁順東對她的許諾引起的興奮之情又漸漸佔了上風,她咬著猩紅的嘴唇,偷偷看了祁順東一眼,幾乎是撒嬌似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我怎麼會認識她……」   祁順東見了女兒的模樣心中一陣跳蕩,興奮之情無以言表,他強壓著自己內心的*動繼續問道:「你們在一起都幹些什麼,說些什麼?」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又想調查人家……」   小雅紅著臉,躲避著祁順東的目光,聲音低的就像是在呻吟一般。「不僅和我有關係,和你也也有很大的關係,不然,我也沒有必要問你,實話告訴你,李滿媛現在已經失蹤了。我只有先搞清楚幾件事情才能決定是不是釋放尚融,什麼時候釋放。」   祁順東步步緊逼,他知道只要自己拋出尚融這個誘餌,就不怕小雅不說實話,那個男人現在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第60章 父女夜話(下)   小雅吃驚地說道:「失蹤?」   忽然想起自己白天到李滿媛公寓時碰見的情景,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怪不得……」   「怎麼?你想起了什麼?」   祁順東看著小雅若有所思的表情問道。小雅脫口說道:「今天下午我去……她的公寓找她,你猜我遇見什麼?」   說完一雙眼睛圓溜溜地盯著父親,心想自己的所見一定會讓他大吃一驚。祁順東看著女兒吊自己胃口時的可愛模樣,心裡瘙癢難耐,接口說道:「你一定碰見一個老教授似傢伙,告訴你那個房間從來就沒有一個叫李滿媛的住過,對不?」   祁順東為在女兒面前未卜先知感到很得意。小雅一張小嘴張的大大,差點就要驚叫起來,忽然臉色一沉,一根青蔥般的玉指指著祁順東厲聲道:「你……你居然跟蹤我!你……」   祁順東看著女兒氣急敗壞的模樣,覺得更興奮了,哈哈一笑,開玩笑似的逗女兒道:「你自己讓我猜的,怎麼?我用得著跟蹤你嗎?我的消息如果還沒有你靈通的話還能幹公安?」   說著臉色一正,嚴肅地說道:「小雅,我已經調查過了,李滿媛根本不是什麼李長年的女兒,這是有人佈置好的一個圈套,至於目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為了尚融手裡的那筆錢。」 正文 分節閱讀198   小雅「啊!」   的一聲,一手輕撫著自己的酥胸。怎麼會這樣?難道真像他說的那樣嗎?怪不得她要極力地接近自己,還給自己編出那麼淒婉動人的愛情故事,並且千方百計灌醉自己……把自己弄上床……小雅感到自己的一張小臉滾燙的好似要燃燒起來,不禁伸出雙手摀住了自己紅透了的臉,嘴裡發出一聲夢囈般的呻吟。「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她不應該認識你啊!」   祁順東趁熱打鐵,追問道。半響,小雅才低聲道:「她到公司找的我。」   說著白了祁順東一眼,委屈地說道:「他說她準備和你結婚了……那天我剛好心情不好……她就開車把我帶到那個公寓……」   「她是不是向你瞭解過尚融的情況?」   祁順東問道。小雅沉思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也沒有看出她刻意打聽過什麼,只是覺得……覺得她……對我很熱情。」   「那是當然,她是有目的的嘛。」   祁順東插口道。小雅被祁順東牽引著慢慢進入了一個她自己也覺得挺有意思的故事情節中。「不過,我覺得很奇怪。」   小雅想起了自己一直以來的一個疑問。「她怎麼好像特別瞭解……瞭解咱們家裡的事情……」   說著盯著祁順東的眼睛又流露出懷疑的神色。祁順東迴避著女兒的目光,腦子裡想著自己和李滿媛在床上時的那些hu言亂語,趕緊辯解道:「我很少和她談家裡的事情,她都知道什麼?」   「她……她好像什麼都知道……要不我也不會……」   小雅似乎又想起了那些陳年舊事,無限幽怨地盯著祁順東,豪不掩飾自己的恨意。祁順東明白女兒眼神的含義,他趕緊轉移話題道:「她都對你做了什麼,你告訴我,這很重要。」   小雅咬咬嘴唇,低頭道:「她……她用酒灌醉我……讓我住在她那裡……還說要幫我……還給我講那些故事……讓我……」   小雅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在那幾天的時間裡,她既領略了女人帶來的生理上的*感,最重要的還是心靈受到的巨大衝擊,以至於現在回想起來仍然心神俱醉。她再次用雙手摀住自己滾燙的臉頰。看來自己猜的沒錯。祁順東一見小雅的羞臊模樣就證實了自己的判斷。自從那天晚上看見小雅赤身果體睡在李滿媛的床上,祁順東就懷疑她和自己女兒之間有種曖昧的關係,只是他不明白一向孤芳自傲的女兒怎麼就會輕易被李滿媛騙上床的,原來是李滿媛用了卑劣的手段,小雅當然不是她的對手。想像著女兒和李滿媛兩具雪白的胴體在那個大床上顛鸞倒鳳的情景,祁順東聽見自己的血液湧上了臉,太陽穴一個勁地跳動著,耳朵裡似乎有戰鼓的轟鳴。女兒啊!你雖然沒有被尚融*身,可你的身子早就經歷了情*的洗禮,在你心靈的一個隱秘的角落早就埋下了失貞的隱患,你看似貞潔的外表下面隱藏著怎樣不可告人的慾望野心,只是被從小落下的自卑心理壓制著,只要有人稍加挑弄,便會火山一般爆發。「小雅。」   祁順東顫抖著聲音叫了一聲,小雅沒有感覺到父親聲音的變化,她還沉浸在驚異、羞臊和謎一般的雲霧之中。忽然,她感到一隻大手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股熱力直透薄薄的襯衫灼燙了她的肌膚,她覺得自己的身子瞬間就僵硬成木棍一般無法動彈,似乎血液都突然凝固了。「小雅,我們都被李滿媛利用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劃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巧合。」   祁順東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親切平和,即使這樣手掌下面的身子仍然像高熱患者一般篩動個不停。小雅沒有掙開父親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大手,似乎無力也無意那樣做,聽了祁順東的話,她只是低著頭從嗓子眼裡哼道:「她為什麼那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祁順東從來都沒有和女兒如此貼近過,從女兒身上傳過來的那股幽香以及手掌下面那嬌嫩的肌膚令他恍如在夢中一般,只有思維還能保持一絲清醒。「李滿媛只是一顆棋子,是被人擺放在那裡的,藏在她身後的那個人才更可怕,我相信,絕對不會只有一個人。」   祁順東感到手掌下面的身子又明顯的哆嗦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下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惦記尚融的那筆錢了吧,就憑你單槍匹馬的,光靠自己的美貌就異想天開想搞尚融的錢?」   原本深深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現在被祁順東無情的揭露出來,小雅突然就覺得自己已經被父親剝的一絲不掛了,就像臉上一直戴著的一個面具突然被自己熟悉的人揭下來了,還有什麼秘密矜持可言呢?在一股強烈的羞恥感的衝擊下。小雅的身子搖晃起來,似乎那柔軟的沙發已經無法承載她的重負,而祁順東順手就將女兒嬌嫩的身子無聲無息地摟在懷裡,沒有絲毫的強迫跡象,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就好像小雅自己倒進他的懷裡一般。   第61章 精神勃起   明亮的燈光下面,小雅的身子軟軟的靠在祁順東的懷裡,房間裡安靜的只剩下父女兩人的喘息聲。抱著女兒軟綿綿的身子,祁順東的心情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真是酸甜苦辣難以言表,特別是小雅的一隻乳房正好頂在他的胸口,讓他感受到一種銷魂的柔軟和彈力,而女兒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香味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撩人,就像一根雞毛撓著他的癢癢肉,令他全身的肌肉止不住陣陣哆嗦,他多麼渴望張開兩隻大手,把懷裡嬌嫩的身子像麵團一般蹂躪一番,然後剝光她的衣物,好好親親她那久違了的一對嫩乳,以及那脹鼓鼓、白馥馥、軟綿綿的女兒家底。但是,祁順東心裡再明白不過,如果自己現在稍微有一點超越父女界限的動作,那麼懷裡的小東西就會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再次從自己身邊跑掉,並永遠都不會回到自己身邊,所以,他以頑強的毅力控制著自己的雙手,就這樣抱著女兒一動不動。「放……放開我……」   小雅用細小的幾乎不可耳聞的聲音呢喃著,但身子卻並沒有任何掙扎的動作,她的一隻滾燙的耳朵緊貼在祁順東的胸口,那裡傳來的震耳欲聾的咕咚聲令她面紅耳赤。如果說小雅現在體驗到的完全是父女之情,那她為什麼會如此的扭捏和羞臊呢?如果說小雅現在是在順從祁順東的慾望,那麼曾經對父親的獸行深惡痛絕的小雅為什麼有如此大的轉變?其實,此時的小雅很難分清兩者之間的界限,親情的潮水和慾望的潛流在一個微妙的情景下相互諒解,互相鼓勵,推波助瀾,最後充滿女孩蕩漾著的心房,捲起陣陣曖昧的浪花。這一切要歸功於李滿媛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對小雅從*體到心靈的開發,對小雅來說,她的*體並不排斥*感和刺激,但是,她的心理卻拒絕承認自己那見不得人的陣陣衝動。李滿媛對小雅的心理洞若觀火,她在開發李滿媛*體的同時,著重打擊女孩羞恥的心理防線。在那些夜晚,每當潮水退卻的時候,她就抱著女孩汗津津的身子,一邊咬著女孩滾燙的耳垂,一邊講述她和那個假想中的父親李長年的種種曖昧關係。她告訴祁小雅,李長年沒有兌現當年的諾言娶自己的母親,而是與另一個和他的前途密切相關的女人結了婚,結果母親在抑鬱中死去,而她自己則跟隨著外婆生活,直到她十三歲那年,李長年才找到了她,但是鑒於李長年的身份和前途,她只能做他的地下女兒,每當他工作閒暇之際就會給她帶來許多零食和玩具。李滿媛顫抖著身子告訴小雅,她父親是怎樣在老奶奶睡下以後把一個大木桶灌滿熱水,然後把自己放進木桶裡清洗自己全身的各個角落,然後,讓她一絲不掛地趴在他的肚皮上睡覺。終於有一天,她從夢中醒來,看見自己的父親就像小狗一樣貪婪的舔著自己的身子,就連那最隱秘的地方也沒有放過。當時小雅好奇而又羞澀地問道:「那……你就不反抗?」   李滿媛沒有回答,而是突然縮下身子,分開女孩兩條玉腿,一頭就扎進了女孩的兩腿之間,一邊稀溜溜地吮吸著,一邊含混不清地嚷道:「你反抗呀……你有力氣反抗嗎……」   小雅被舔弄的渾身酸軟,只能哼哼唧唧的扭動著身子,果然沒有一點反抗之力。有一次,在李滿媛的故事快要結束的時候,小雅忽然抓住了她故事中的一個漏洞,因為,李滿媛只是沒完沒了地描述李長年的舌頭,還有自己當時難以抑制的*感,但是,小雅的常識告訴她,男人除了用舌頭欺負女人以外,應該還有更具攻擊力的武器,為什麼就沒聽她提過呢?小雅強忍住羞澀,扭扭捏捏地問道:「他……他難道只是舔……不和你……和你那個嗎?」   李滿媛一下就明白了女孩的意思,不無遺憾地歎了一口氣,把嘴湊到女孩的耳邊低低說了幾句,小雅發出「啊」的一聲驚呼,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以及母親告訴她的關於父親在那些夜晚的隱秘行為,一時就覺得李滿媛比自己要幸運的多。李滿媛看著女孩呆呆的神情,以為她是在為自己遺憾,於是撲哧一笑,摟著女孩哲學家似的總結道:「其實,對於男人來說,生理的勃起是最低層次的,和豬馬牛羊沒有什麼區別,只有精神勃起才是最高境界。前者只能給女人帶來生理*感,而後者則能夠控制女人的心。」   小雅對李滿媛關於男人勃起的哲學見解聽得一知半解,因為憑她的人生履歷,對於男人生理勃起的那一點感受主要來自尚融,不過是霧裡看花而已。每次當男人抱住她的時候,在心慌意亂中她總能感到男人襠部那硬邦邦的東西有意無意地頂著自己的小腹,她羞澀地想到,這就是李滿媛所說的生理勃起。然而,小雅似乎對精神勃起情有獨鍾,當她被尚融緊緊擁在懷裡的時候,精神上的*感遠遠超過了身體的感觸,特別是每當男人虎視眈眈、餓狼一般凝視著她的眼睛和身子的時候,她都強烈的感到自己的身子已經被他精神佔有了。此刻,小雅軟綿綿的偎在父親的懷裡,腦子亂成了一團麻,一顆顫抖的芳心有恐懼,有矛盾,有無奈,更有一絲隱隱的期盼,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如果這個男人想和自己那個的話,這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愛我吧,像一個父親那樣愛我,像李滿媛的父親那樣愛我。然後實現你的諾言,把我的男人放出來。小雅在心裡一邊默默的呼喚著,一邊幻想道:如果他就是李滿媛說的那種生理勃起的無能者,而是精神勃起的佔有者那該多好啊,那樣的話自己感受到的將不再是*體佔有的威脅,而是能夠躲避道德譴責的精神之愛。   第62章 迂迴前進   「你……什麼時候放他……」   女兒的聲音很低,幾乎是嗓子眼裡的哼哼,可是祁順東剛才聽見的分明是「放開我」怎麼一會兒功夫就變成「放他」了?他一時就有點摸不著頭腦,搞不懂女兒此刻心裡到底是一種什麼感受,難道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因為在這種時候就連自己都禁不住心動神搖,小雅卻一邊顫慄著身子一邊那麼執著的保持著一絲清醒,以至於在關鍵時刻提醒自己都暫時丟到一邊的承諾,祁順東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太小看這個女兒了,既然她的血管裡留著他的血,那麼就同樣擁有他的一切品性。想到這裡,祁順東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他要試探一下小雅的底線。「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食言。只是……」   說著就把一隻大手悄悄地放在了女兒平坦的小腹上,同時自己的一顆心就急速地跳動起來,一秒,兩秒,他等待著女兒的反抗,甚至做好了挨她一耳光的準備。然而,女兒的反應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他欣喜若狂地發現,小雅的腹部肌肉抽動了幾下,把自己的一張臉居然埋進了他的懷裡,絲毫沒有反抗的跡象。上帝呀,原來女兒是有備而來,也許在她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就預感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是什麼原因讓女兒拋棄了對自己一直以來的排斥心理,尚融的財產難道對她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以至於不惜……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在算計女兒,如今看來倒是好像自己掉進了女兒設計好的圈套。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但是祁順東心裡還是沒有底,只是他的膽子卻越來越大起來,他把放在女兒小腹上的手掌用力按了一下,瞬時就引來她腹部的一陣輕顫,那柔軟、那彈性、那熱力刺激的祁順東口乾舌燥。「只是什麼……」   小雅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這時祁順東不再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和小雅達成了協議,父女之間已經有了某種默契,只是這種默契要按照一定的邏輯慢慢發展,彼此既心照不宣而又保持心平靜氣,既自然流暢又水到渠成,完全不顯露出人為、刻意的痕跡。「只是……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   祁順東把嘴湊近小雅的耳朵,一股火熱的氣息吹拂著同樣火熱的耳垂,同時小腹上的大手一點點的往下爬行,終於在小雅身子微微扭動的時候,爬上了那漲鼓鼓的丘陵之上,隨著小雅一聲細微的呻吟,祁順東就佔領了女孩的制高點,嘴唇也貼上了她的耳朵,一邊伸出舌頭在上面輕輕舔了一下。小雅的身子只僵硬了幾秒鐘,就像突然被人抽去了筋骨,瞬間就變成了軟體動物,只剩下喘息和喃喃細語的力氣。「嗯……你……你說……」   祁順東此時哪裡還有時間考慮別的,他一邊繼續在女兒的耳朵上舔弄,一邊肆無忌憚的揉捏著她的軟阜,要不是小雅緊緊夾著兩條腿,那隻手早就扣進女孩的雙腿之間了。「小雅……先不說這些……好嗎」祁順東氣喘吁吁地說道。因為他現在不想有任何打攪,他只想全神貫注地好好享受一下這個朝思暮想的嬌嫩嫩的身體。「不……你說……一直和人家說話……」   小雅被李滿媛開發出的潛在的慾望現在在祁順東的手下漸漸舒展開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恥感她希望父親不停地和她說話。祁順東的野心在膨脹,漸漸的,他已經不能滿足於這種蜻蜓點水似的摸弄,他要進一步、深一步,他想觸動到女孩生命的源泉,他甚至想著怎樣完全擁有這個美妙的*體,此時,小雅的女兒身份漸漸淡去,他想起了和李滿媛在床上扮演的那些既刺激又令人興奮的遊戲,現在,真正的主角就在自己的懷裡,不再需要扮演,不再需要自己閉上眼睛想像,一切都是真實的……「小雅……你……你真願意……」   祁順東把小雅的臉轉過來,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問道。「願意什麼……」   小雅一張臉紅的似火,似乎受不了被祁順東這樣盯著,於是只好再撲進他的懷裡,嘴裡卻清楚地說道:「你……你別太過分……」   祁順東太瞭解自己的女兒的性格了,雖然小雅細聲細氣的話聽上去不像是警告,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要稍微有點違背她的意思,那麼一切就有可能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祁順東不想去冒這個險。來日方長,何必急於狼吞虎嚥呢。再說,確實要和女兒好好談談尚融的事情。於是,祁順東的手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那溫熱之地,把女兒的身子摟緊了一點,下巴在她的秀髮上一邊蹭著一邊小聲說道:「小雅……對不起……」   聽上去好像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懺悔。祁小雅長這麼大還沒有聽見過父親什麼時候說過對不起的話,雖然剛剛被他猥褻過,但一時心裡也舒坦了一些。「你……你剛才想說什麼?」   小雅見父親停止了*擾,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祁順東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道:「李滿媛不知出於什麼目的,把我們那天晚上……就是她公寓裡的……拍下來了……」   不知為什麼,在對女兒非禮了一陣以後,祁順東心裡居然產生了一絲內疚。「什麼拍下來……」   小雅轉過腦袋看上父親的臉,臉上紅潮依舊。「就是那個……在床上……我和你……」   祁順東在女兒的注視下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啊!」   小雅從祁順東的懷裡掙脫出來,一雙美目睜的圓圓的盯著祁順東,吃驚地嬌呼道:「她什麼時候……她想幹什麼……你怎麼知道……」   祁順東看著小雅可憐的樣子,一伸手重新把她抱在懷裡,安慰道:「你別怕,他們不會公開的,他們給我寄來一張光碟,目的是想威脅我。」   「光碟在哪裡……」   小雅再次從祁順東懷裡掙出來,焦急地問道。祁順東伸手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光碟,還沒有拿穩就被小雅一把搶了過去,好像那是什麼寶貝似的,然後扔下父親,一頭就鑽進了臥室。祁順東知道女兒是去電腦上看碟片去了,一時就坐在那裡,心裡暗自後悔,覺得不應該把光碟的事情告訴她,現在小雅肯定認為光碟是李滿媛用來威脅自己釋放尚融的,說不定她還認為李滿媛是在幫她的忙呢,如果這樣的話,自己送給女兒的禮物好像是迫於外界的壓力,在女兒面前就顯得言不由衷了。 正文 分節閱讀199   第63章 狂性大發   正當祁順東坐在那裡患得患失的時候,突然聽見臥室裡傳來一聲巨響,他來不及多想,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幾步就衝進了臥室,他吃驚地看到電腦顯示器翻在地上,屏幕已經破碎,而小雅站在床前臉色鐵青,豐滿的酥胸急劇起伏,雙眸中淚光閃閃。祁順東似乎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他看看地上的顯示器,抬頭看看女兒,低聲叫道:「小雅……」   「你滾……」   每想到小雅衝著祁順東歇斯底里大吼一聲。祁順東一瞬間心驚肉跳,他沒想到光盤竟然引起女兒如此大的反應,一時就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如何讓是好。小雅喊完以後,身子一歪就倒在床上,拉過一條枕巾塞進嘴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嗚咽。祁順東摸不準女兒此時的心情,他慢慢地移動到床邊,猶豫著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放在女兒聳動著的肩膀上,直到確認沒有引起她的抗拒,才輕輕搖了幾下說道:「小雅……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如果你是擔心光碟……我原來還以為是你和李滿媛串通了……」   祁順東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小雅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怒視著他厲聲道:「你懷疑我?你把自己的女兒看的這麼卑鄙……你……你別一為我和你那樣就……我……我死掉了你就開心了……」   小雅一陣語無倫次的發洩後,忍不住就大聲哭泣起來,一邊哭一邊還用枕巾擦著斷了線似的眼淚。祁順東從來沒有見過女兒哭的如此淋漓盡致,一顆心頓時充滿了柔情,不管小雅願意不願意,衝動地一把將女兒摟在懷裡,嘴裡呻吟般的哼哼道:「哦,我的寶貝兒……都是爸爸不好……今後爸爸願意為你做一切……只要你別離開我……寶貝兒……爸爸真的愛你呀!」   小雅抽抽搭搭地聽著父親的表白,抬起一雙淚眼看著父親那痛苦的神情,哽咽著叫了一聲「爸……」   祁順東一瞬間彷彿迷失了自己,他一低頭就在女兒沾滿淚水的臉上親著舔著,最後不顧一切地捕捉到女兒那嬌艷的紅唇,瘋狂的親吻著,祁小雅像一個女人般呻吟起來,無法抵擋那一陣勢如破竹般的入侵,只得張開嘴任自己的小舌頭一會兒被吸入那張大嘴裡,一會兒又被一條大舌頭衝進來一陣翻江倒海般的攪弄,最後直到兩個人都感到一陣窒息才戀戀不捨的分開,小雅在分開的一瞬,使勁推開了父親的摟抱,筋疲力盡地倒在了床上,小嘴喘息的好像就要斷氣一般。這裡祁順東只是停頓了幾秒鐘,立即撲上床去,伸手就把軟成一灘泥似的身子緊緊的抱在懷裡,把女兒挺翹的屁部抵住自己的腹部,那一陣舒爽讓他禁不住呻吟了一聲。小雅悲哀地感覺到了自己屁股上的堅硬,原來自己的父親是那種能夠低級勃起的人,在失望之餘,她好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判斷,居然把香屁向後面頂了兩下,換來的是一個意想不到的後果。就在祁小雅的小屁股在驗證了後面的堅挺準備逃跑的時候,祁順東身子朝前一拱,就把女孩臉朝下壓在了床上,緊接著就把自己快要爆炸的孽根頂住柔軟的屁縫一陣沒命的挺動,小雅只來得及抓過枕巾塞進自己的嘴裡,防止那控制不住的呻吟從嘴裡洩露出來。就在小雅擔心自己的薄薄的睡褲要被頂穿的時候,突然聽見祁順東像斷氣似的一陣亂叫:「小雅……小雅……」   緊接著她就感到屁股後面一股熱乎乎的東西滲透了自己的*褲,她羞恥地想到,這算不算是李滿媛說的精神佔有呢。祁順東積攢多年的孽欲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得到了徹底的釋放,一時腦子裡空空如也,他翻身躺在床上,兩眼空洞洞的盯著天花板,不禁想起了自己在西藏高原的一個哨所裡度過的那些遙遠的時光。那些偶爾看見的臉蛋被紫外線灼傷的藏族姑娘在他的眼裡是多麼的美麗啊!「你是流氓……流氓爸爸……」   耳邊一聲嬌嗔的低語把祁順東拉回到現實,他一轉身就摟住了女兒的身子,在那張滾燙的臉上親吻了幾下,把一個腦袋鑽進女兒的懷裡嗚咽著抽泣起來,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小雅……你罵吧……我……我也不想這樣啊……誰讓你小的時候沒有和我在一起呢……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是大姑娘了……我控制不住啊……」   小雅先是驚奇於父親的哭泣,等聽完他語不成聲的懺悔之後,一絲母性的溫情漸漸升起,忍不住伸手撫摸著父親那堅硬的短髮,歎了口氣低聲說道:「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就不活了……」   祁順東抬頭看看女兒,止住悲聲說道:「小雅,是不是我現在死去你才放心……如果……」   小雅打斷祁順東的話,委屈的說道:「你有膽子做,就別說那些洩氣話,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也許並不是只有我們是這樣……要不也不會有這句俗話了。」   女兒的話似乎讓祁順東的心情一下開朗起來,沒想到在做政治思想工作方面,自己說不定還比不上她呢。「小雅……你真的不怪我……」   「我恨不得殺了你!」   小雅咬牙切齒地說道,聽的祁順東一陣哆嗦。小雅似乎感覺到了父親的反應,接著惆悵滿腹地說道:「那張光碟要是讓他知道了怎麼辦?他們會不會……」   祁順東在女兒撅起的紅唇上親了一下,信誓旦旦地說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婊子……再說,即使以後尚融知道了,你也不必再看他的臉色行事了。」   「那我今後該怎麼辦……」   小雅問道。「你不要再和那幾個女人混在一起,暫時就住在這裡,等我安排好了,你就去和林紫惠談條件,在尚融沒出來之前,先搞點錢。等他出來了,如果知道是你救了他,我想他不會虧待你吧。」   祁順東一邊摸著女兒光滑的臉蛋一邊謀劃道:「不過,小雅,我還是那句話,你不能和尚融太認真,我告訴你,他手上有好幾條人命,即使我放過他,老天爺也不會放過他。」   小雅聽著祁順東的話一時就陷入了沉思,直到一雙大手悄悄地爬上她的雙feng,才驚覺過來,叫聲道:「別亂動。好好說話。」   隨即又說道:「那我把媽媽也接回來。」   祁順東猶豫了一下說道:「先讓她待在那裡,不然他們會有疑心。」   說完就把女兒摟進懷裡,湊到她耳朵低聲道:「今晚就讓爸抱著你睡吧,你長這麼大爸爸都沒有抱你睡過。」   小雅聽了,一時面紅耳赤,咬著嘴唇半天才低聲道:「不許你亂來,如果你……我就再也不理你。」   祁順東在女兒紅撲撲的臉上連連親了幾口,流水似的答應道:「一定一定。不過像剛才那樣不算亂來吧。」   小雅羞紅著臉沒有出聲,而是背過身去,顫抖著身子等著男人來自後面的攻擊。一邊心裡想道,這兩個男人看來是自己命中的剋星,一個血脈相連,另一個命運相依。   第64章 驚鴻一瞥   「尚融!出來!」   隨著走道裡面傳來的一聲大喊,坐在前面的張旺財比尚融的反應更快,他一骨碌就從鋪上滾下來,一邊朝還盤腿坐著的尚融喊道:「老干!提審!」   終於來了。雖然像大多數犯人一樣,從進來的那天起尚融就盼著有人來提審,但是當事情臨頭的時候,尚融一顆心就砰砰亂跳起來,一瞬間腦子裡空洞洞的,想過一萬遍的問題此時卻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媽的,怎麼說來就來,一點徵兆都沒有。但是容不得他多想,就在他拖著兩條發麻的腿僵硬地往鋪下面爬的時候,鐵門上已經傳來了叮叮噹噹的開門聲。「張旺財,給他交代一下紀律。」   王管教站在門口說道。張旺財嘴裡應聲「是」然後轉身對立正站在門口的尚融大聲道:「記住,老老實實交代問題,不許向審訊人員要煙,回號子時身上不許夾帶任何物品。記住了嗎?」   尚融大聲道:「記住了。」   王管教就遞給張旺財一副手銬。把尚融的兩隻手拷在了一起。對此尚融見怪不怪,因為在他待在這裡的一段時間裡,幾乎每天都有提審,戴手銬是人人免不了的程序。尚融走在前面,王管教跟在後面,一直走到就要出大門的時候,王管教大聲道:「在牆邊站好。等著。」   說完就見他拿起電話說道:「幾個人,安排在三號室。」   從房間裡面出來兩名警察,一左一右把尚融夾在中間朝院子走去。雖然只是個院子,可尚融覺得世界突然大起來,他記得自己被抓的時候,樹枝還沒有發芽,可現在滿院子的樹已經是綠茵一片了,這種與世隔絕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呢。前面就是一排審訊室,尚融清楚的記得左手第一間就是當年自己會見鄭剛的地方,自從那裡出來以後,他的生活就完全變了樣,基本上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這倒也罷了,現在鄭剛反倒成了自由人而自己反而成了階下囚。一時尚融不勝唏噓。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尚融忽然想到,會不會是祁順東親自來審問他呢,想著馬上就要仇人相見,尚融不禁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他甚至都想好了見面時的第一句話。但是,當他走進房間,看見那把椅子上坐著的人時禁不住大吃一驚。「小雨!」   「融哥!」   兩人面對面呆呆地站立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尚融的心裡,一下看見小雨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而小雨低頭看見男人手上的銬子,彷彿自己來到了一個虛幻的世界。還是一位警察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靜。「有話快說,就十分鐘。」   說完就出門去了,就聽他對另一名警察說道:「這傻逼真虧,這麼漂亮的女人看來保不住了。」   另一名警察罵道:「你操哪門子心,保不保得住管你屁事。」   看來警察對尚融還算客氣,因為他們沒有把尚融拷在那把鐵椅子上,當然手銬是不會打開的。乍一見到小雨,尚融心情激盪的同時,心裡就告誡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這次見面肯定是不容易的,必須抓緊時間說些有用的話,尚融顧不上細細欣賞小雨那誘人的韻味正想開口說話。誰知小雨第一句話卻是:「融哥,裡面有沒有人欺負你,你都瘦多了。」   說完好像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尚融故作若無其事的笑笑,說道:「難得清閒,每天看看書,挺好的。」   敷衍兩句以後,他不想再聽小雨那些兒女情長的話,而是急迫地想知道外界的消息。「小雨,怎麼樣,有沒有希望……」   其實他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希望出去,可一時開不了口,他覺得在女人面前那麼急切地表達這種願望是一種羞恥。小雨豈能不理解男人的話外音?但是,她此時也沒有把握回答男人這個問題,看著他急迫的樣子小雨心裡一陣難過,低聲道:「你別急,我們都在想辦法。我去找了我哥哥,他說可以想辦法,不過……」   「什麼?」   尚融聽小雨提到他哥哥孫小寧,心裡頓時升起了希望,因為在他眼裡孫小寧那些人是無所不能的,在他們眼裡什麼法律不法律,只要……「我哥哥說他有個人……」   小雨低聲道:「不過那個人要問你借一億的錢周轉才肯幫忙。」   「一億?」   尚融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小雨卻認真地點點頭,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億?好大的胃口!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用不了一億!何況根據自己的猜測,祁順東現在手裡並沒有過硬的證據,孫小寧這個價碼開的未免也太高了點。想著前一陣子他才從自己這裡弄走一千萬,尚融心裡就恨恨的,冷笑了兩聲不出聲了。小雨急忙道:「融哥,錢是身外之物,你的自由可不是能拿錢來衡量的,再說,我哥他向我保證過,那筆錢只是借用,他不至於騙我吧。」   尚融似笑非笑地看著小雨道:「小雨,我有多少錢你又不是不清楚,你那裡的資產加上紫惠的可能有一個多億吧,可那是資產不是現金,我到哪裡去搞那麼多錢。再說,我如果把資產都賣掉,你讓我那些女人今後吃什麼,不信你去問問紫惠,看她願意不願意?」   小雅聽了尚融的話突然就覺得自己當初想的太簡單了,許多事情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同時想起了那天說到錢時紫惠的態度,當時紫惠就口口聲聲說必須要男人認可,現在男人又說要問紫惠,小雅的心就涼了下來,委屈的淚水在眼裡直打轉。尚融見小雨的樣子,心裡也過意不去,低聲道:「小雨,今天見到你我的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其實,雖然我沒有讓紫惠給你打電話,但是,我就知道你會趕來的,這樣,你去對你哥哥說,只要他用得著,別說是一億,就是兩億我也可以借給他,不過這和我的自由沒有關係。」   小雨聽了就再也忍不住了,小嘴一瞥就抽泣起來。尚融一看,這丫頭也不看看時間地點,怎麼說哭就哭,連忙道:「光知道哭,難道就沒帶點讓你男人高興的東西。」   小雨伸手抹抹眼淚,把頭伸過來叭的一聲就在尚融的嘴上親了一下,然後做賊似的看看門口,紅著臉問道:「這個行不行?」   尚融一時哭笑不得,只好把兩隻手舉到嘴邊做個抽煙的動作,小雅這才恍然大悟,苦著一張臉說道:「帶了不少,都讓他們拿走了。」 正文 分節閱讀200   尚融看小雨已經緩過來了,急忙問道:「紫惠的公司怎麼樣?」   小雨就把紫惠賣娛樂城以及收縮公司業務的事情說了一遍,尚融聽了點點頭。這時小雨伸過頭來湊著尚融的耳朵低聲道:「我們已經安排了,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去住院,我們從那裡走。」   尚融聽了嚇了一跳,臉一板低聲道:「你是不是見他們了?」   見小雨點點頭,又嚴厲地說道:「不要hu來,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走那條路。」   說著也伸過頭去在小雅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好一陣。小雨邊聽邊連連點頭。『完事沒有,到時間了。』外面的警察催促道。尚融連忙說道:「小雅呢,她怎麼樣?」   「她一直沒回來,紫惠jie不讓她在公司干了。」   小雨不敢對男人撒謊。尚融正準備說話,就見兩個警察走了進來喝道:「時間到了,時間到了。」   說完拉著尚融就往門外走,小雨哽咽著叫了聲:「融哥……」   尚融回頭衝她笑笑,大聲道:「你去看看她,別讓她亂跑。」   一名警察在身後推了尚融一把,笑罵道:「媽的,你小子就別瞎操心了,還是想想自己的事吧……」   小雨站在那裡一直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門裡,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一邊抽泣著,一邊往外走去。   第65章 緩兵之計   祁順東的耳朵幾乎就要貼到電腦的音箱上了,他恨不得鑽進音箱裡聽聽這對狗男女到底在談論些什麼?「媽的,這幫飯桶,鍾旭送的一份大禮就這樣讓他們給糟踐了。」   祁順東氣的把音箱使勁朝前面一推,忍不住罵起來。站在旁邊的張浪也憤憤說道:「我當時就告訴他們,這個錄音幾乎就沒有什麼用,全是噪音,根本聽不清。陳所長居然說出了一堆理由,說他們本來就不是專業幹這個的,也沒有專業設備,讓我們拿回來在做做技術處理!」   說著長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多麼好的機會呀,據說尚融和那個女的在裡面說了有十分鐘的話,肯定有我們感興趣的東西。」   說完臉上一副遺憾的神情。什麼設備不設備,專業不專業的,現在隨便找個中學生都能清晰地錄下一段談話錄音。看來自己所托非人啊,這個老陳表面上俯首帖耳的,誰知道背地裡是不是故意在和自己為難,忽然,祁順東想起那次鄭剛和尚融的私下會面好像也是這個陳所長安排的,還牽扯出了監獄管理局的楊局長和辦公室主任於永明。想到這裡,祁順東一拍大腿,悔恨地說道:「嗎的,他們是一夥的,悔不該讓鍾旭去安排這件事情,他怎麼能搞清楚裡面錯綜複雜的關係呢?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張浪在邊上聽的一頭霧水,禁不住問道:「誰和誰是一夥的?」   祁順東沒有出聲,忽然問道:「照片呢?」   心想照片不可能是模糊的吧。張浪趕緊從包裡面拿出一張照片遞過去,祁順東接過來一看,照片倒是照的很清楚,可是忽然覺得照片上那個漂亮的女人怎麼那麼面熟呢,仔細一看,吃驚地叫道:「孫小雨!」   張浪自然已經聽說過祁順東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典故,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照片上的女子居然就是孫小雨,真是笑話,現在警察和警察幹上了。祁順東頹然地坐進椅子裡,看著照片上那個淚眼朦朧的人呆呆地發怔。這麼長時間自己都快把這個女人忘記了,張愛軍不是說她調到部隊工作去了嗎?沒想到她現在又參與到尚融的案子中來了,只不過這次成了自己的對手。想著孫小雨,祁順東就不能不想到她那個家庭,想起她的父親孫海洋和哥哥孫小寧,雖然祁順東並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已經多次從張愛軍嘴裡瞭解了這家人的背景。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尚融那個背後的人物很可能就是孫家父子,怪不得能派出李滿媛這麼專業的婊子,說不定張愛軍也有份,要不他怎麼對尚融的事情這麼熱心?有好戲看了。祁順東想起了自己對小雅的許諾,一個大膽的計劃慢慢在他的心中成型了。「關於尚融的審訊你準備的怎麼樣?」   祁順東突然向站在那裡和自己一樣沉思默想的張浪問道。張浪驚醒過來,又從手提包裡拿出一疊資料遞給祁順東說道:「已經準備好了。」   祁順東隨手翻閱著那厚厚的一疊材料說道:「我還要仔細看看。盡量把他和鄭剛往一起拉,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最好不要問,比如孫小雨的事情,有些事情提前驚動了他反而不好。這樣吧。」   祁順東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晚上回去再看看材料,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明天就審訊尚融,由你負責主審。」   送走了張浪,祁順東在辦公室又琢磨了一個多小時,就端著茶杯來到張愛軍的辦公室,進去一看,正如他想像的那樣,李晴果然在裡面,女人的臉上紅潮還沒有退盡。「張局,我想和你談談尚融的案子。」   祁順東對張愛軍說道。張愛軍哦了一聲,似乎很意外,朝李晴擺擺手道:「這個問題我們改日再談吧。」   祁順東看著李晴離開辦公室,他注意到女人的襯衫一角還沒有塞進裙子裡。這老東西真會享受,在辦公室裡居然還幹著揩油的事情。「老祁,怎麼?尚融的案子有進展了嗎?」   張愛軍一邊問著,腦子裡一邊琢磨著祁順東的來意。莫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現在他幾乎一手把持著尚融的案子,什麼時候想起給自己匯報過?來者不善。先聽聽他的意圖再說。祁順東苦著臉,歎了一口氣說道:「有進展就好了。」   頓了一下又無奈地說道:「按照我們手裡現有的材料,其實判他個三年五載也不是做不到,不過,我認為尚融的罪行要嚴重的多,只是這傢伙太過狡猾,沒有什麼過硬的證據落到我們手裡。前一陣子鄭剛又在本市露面了,不用說,他是回來找尚融要錢的,由於我們分局的同志過早打草驚蛇,結果又讓鄭剛給溜掉了,並且他也已經從高燕那裡知道了尚融被抓的事情,我想,如果尚融不在社會上露面的話,鄭剛有可能無限期地藏匿下去,這樣我們這個案子說不定要拖到什麼時候。」   說到這,他發現張愛軍瞇著眼睛似聽非聽,只是在緩緩地點著頭,不知是同意自己的意見呢,還是在打盹。祁順東見張愛軍沒有反應只好繼續說下去:「現在市裡、省廳天天在催促,我的壓力很大啊!經過深思熟慮,我看能不能先讓尚融出來,搞個監視居住,主要目的還是要把鄭剛引出來,只要鄭剛再次歸案的話,尚融的案子也就迎刃而解了。我就是想聽聽您的意見,看看以什麼方式放他,畢竟我們抓的人是很少沒判就放的。」   說完就掏出一支煙點上,等著張愛軍表態。看來是真的頂不住了。張愛軍心裡冷笑道:你這是羞刀難歸鞘呀!這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分明是到自己這裡找台階來了,不過這個台階自己當然願意給他,這不正好合了自己的意嗎,剛好讓自己還個人情,既能讓老戰友滿意,又給了尚融一個交代。然後自己輕輕鬆鬆的退休走人,以後不管他們再怎麼咬,髒水也濺不到自己身上。「老祁呀!當初如果你能聽聽我的意見,晚一點抓尚融,說不定現在鄭剛已經歸案了,這下可好,尚融吞不下,鄭剛拿不著,就這麼懸在那裡,這是我們公安人員辦案最忌諱的事情啊。」   張愛軍既語重心長又帶點教訓的口氣說道。祁順東臉上居然帶著謙卑的笑容,連連點頭,心想,老東西的話也不錯,他倒是看得清楚,自己目前不正是這麼個處境嗎?「張局,你說的對,現在看後面該……」   張愛軍從椅子上直起身來,大度地說道:「讓你又抓人又放人確實不太合適,這樣吧,放人的事情就由我來安排,抓人容易放人難啊,那尚融可不是個任人擺佈的角色,就怕他出來鬧騰,到時候不要搞的滿城風雨,還是我親自找他談談吧,盡量讓他閉嘴。」   說著看了祁順東一眼,繼續道:「不過,你必須安排一次審訊,不然不合程序嘛,至於監視居住的事情你就看著安排吧。」   祁順東連連點頭,說道:「我會安排,只是你什麼時候放尚融,以及釋放的方式提前知會我一聲,到時候不要搞岔了。」   祁順東從張愛軍的辦公室出來,雖然覺得臉上沒什麼光彩,可是自己的計謀已經得到實施,所以心情還是不錯,進了辦公室,他拿起電話就撥了市委書記的大秘韓正的號碼。   第66章 電腦疑雲   小雨失魂落魄地從看守所回來,心情惡劣到了極點,想起男人說的話,不禁對哥哥孫小寧向尚融借錢的動機產生了懷疑。為什麼尚融對自己哥哥借錢如此敏感警覺呢?看來男人是對這種交換方式很反感,畢竟自己和尚融有這麼層關係,哥哥在這個時候向他獅子大開口,確實顯得有點薄情寡義。當初自己心急如焚,竟然就沒想到這一層。不行的話就給哥哥打個電話,先把人弄出來,錢的事情等男人出來以後讓他自己找他談。不過,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馬上要處理,小雨從包裡拿出手機撥通了老楊的電話。「老楊,上次我們說過的事情看來的暫時停下來,我今天見他了,他不同意那樣幹。」   沒想到老楊不賣小雨的賬,竟然說道:「小雨,這可是你哥哥安排的,怎麼能說停就停呢。」   小雨急道:「我不管,必須馬上停下。老楊笑道:」小雨,我們可是已經付了定金,這生意只能做下去,不然誰來買單呢。再說,那個人已經被我們搞到手了,正準備給那個大人物再送一份禮物過去呢,這個人可是你提供的呀。「   小雨一時無話可說,想起那天在別墅裡的時候,在談到給祁順東施加壓力的問題時,穿山甲就提議在方玉良身上做文章,因為,方玉良掌握著祁順東私自綁架紫惠的罪行,並且,方玉良一直住在醫院裡,幾乎是個半癱瘓的人,警察早就對他不感興趣了,把他弄到手應該很容易。小雨聽了穿山甲的建議,當時沒有表態,後來在見老楊的時候順便提供了這個信息,老楊對穿山甲一夥幹這種事情的能力表示懷疑,極力說服小雨不要讓尚融的手下再參與這件事,小雨想想也對,萬一這幾個人再出事的話,那尚融就是罪上加罪,更加洗不清自己了。沒想到老楊居然不吭不哈地已經動手了,不過,小雨從老楊近似無賴的話裡聽出了一點玄機,印證了自己的一個猜想,心裡頓時就怒火中燒,把孫小寧恨的牙癢癢。她沖電話喊道:「你們去幹好了,我不領情,也不會有人給你們買單。」   說完一下就把手機扔在沙發上,高聳的酥胸一陣波濤般洶湧。就在這時,被小雨扔在沙發上的手機忽然滴滴的叫了起來,她沒好氣地拿起來一看,原來是紫惠打來的,只得接聽。「小雨,見到他了嗎?」   紫惠好像有點氣喘。「見到了。你有什麼事?」   小雨的口氣聽上去很僵硬。「哦,剛才小雅給我打電話,說是關於融哥的事情要和我談談。我本來不想見她,不過後來一想萬一是什麼重要的事呢,你和我一起去吧。」   紫惠好像一個人見小雅有點害怕似的。「別到外面去,讓她到老屋來,你也趕快過來吧,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小雨扔下手機,一個人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一瞥眼就看見了那台電腦,禁不住想起自己在尚融身邊臥底時,有一天深更半夜把電腦硬盤拆下來送給祁順東檢查,結果第二天,尚融也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她夜晚外出的事情,竟然懷疑自己是出去和情人幽會,為此兩個人在大清早就大打出手。想著這些事情,小雨的心情就好起來,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這傢伙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晚上曾經出去過呢?難道他整晚都在監視自己?要不就是他騙得自己說出了實話?他為什麼要騙自己呢,難道那時他就產生懷疑了?等這傢伙回來一定要問個清楚。心裡想著,身子就在桌子前坐下並啟動了電腦,桌面上總共就四個圖標,沒用的圖標都被刪去了。和很多人琳琅滿目的桌面相比,尚融的電腦桌面顯得很乾淨。打開D盤,小雨發現男人確實是個很有條理的人,每個文件夾都包含著一個類別的內容,並且都用漢字命名,大類下面有子類,子類下面又有細目,有時一個文件夾簡直就像自己玩過的套娃,剝了一層又一層,無窮無盡。小雨想像著男人坐在電腦前苦心經營這些千層餅似的文件夾的情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反正閒著沒事,她就下意識地一個文件夾一個文件夾地點下去,也不知點開了多少文件夾,過去了多少時間。忽然有一個文件夾沒有被點開,屏幕上跳出了一個錯誤示警「d:\zl引用了一個不可用的位置。它可能是一個在本機或網路上的計算機上的硬盤驅動器。請檢查以確認此盤正確連接,或者您連接到internet或您的網絡上。如果仍然不能定位,可能信息已經被移到其他地方。」   小雨頓時就被這個文件夾吸引住了,因為這個文件夾不僅在最底層,而且是唯一一個不是以漢字命名的文件夾。同時,小雨的電腦知識告訴她,這個文件夾被男人刻意的隱藏了,只是隱藏的手法比較拙劣,任何一個熟悉電腦的人都知道怎麼打開,當然菜鳥除外。你這個大笨蛋,今天你可碰見電腦高手了,這點小伎倆你對付紫惠他們還湊合,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我倒要看看你在隱藏什麼。小雨臉上掛著笑意,興致盎然地點開左下角的菜單欄,又在運行菜單裡輸入文件夾的英文名,再打上兩個點,正要點確定,忽然想起上次祁順東在檢查了尚融的電腦後說的那句話:「媽的,白忙活一晚上,沒想到電腦裡全是妖精打架的圖片和電影。」   想到這裡,小雅臉一紅,心裡就有點猶豫。說不定裡面就是那些妖精打架的東西呢。好在小雨的田地早就被尚融耕種幾度了,羞澀是有點,還不至於不敢看,再說,強烈的好奇心也不容她停下來,於是,小雨哆嗦著小手點下了確定按鈕。最初進入眼簾的幾個文件夾的名字就讓小雨禁不住顫抖起來,只覺得身子陣陣發涼,因為她不僅看見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文件夾,還看見了張銘,射天狼,鄭剛……所有和尚融有關係的男人女人除了紫惠沒有,其他的人都每人有一個文件夾,小雨先不管別的,首先就點開了自己那個,裡面有兩個word文檔,分別被命名為「記事」和「賬單」小雨這時已然沒有了剛才的輕鬆心情,她幾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就和一個竊賊行竊時的情況沒什麼兩樣。顫抖著小手,正準備打開了那個「記事」文檔,突然外面就傳來了門鈴聲。媽的,怎麼來的這麼快,小雨懊惱地在心裡罵了一句粗話,手忙腳亂地關掉所有窗口,好像真的是入戶偷竊的小偷正碰上主人回家似的,剛準備跑過去開門,又忽然折回身來一把扯下了插座上的電腦電源,這才深深地吸了口氣,一副從容的樣子朝門口走去。 正文 分節閱讀201   第67章 消費青春   紫惠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道:「融哥怎麼樣,他都對你說了些什麼?」   小雨還沉浸在電腦那個神秘的文件夾裡面,注意力無法集中,同時有種被人窺破隱私的感覺,所以還沒有回答紫惠的問題,臉上已經爬上了紅暈。紫惠注意到了小雨魂不守舍的樣子和臉上的紅潮,心裡直納悶。看她這個樣子,難道在那幾分鐘時間裡男人還調戲了她不成?很有可能,那傢伙在裡面憋久了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還好,都沒說上幾句話。」   小雨扭捏地答道。果然,兩個人只管親親我我去了,把正經事都忘記了,紫惠心裡湧上一股酸意,在紫惠想來,應該是自己第一個見到男人才對,沒想到反而是遠道而來的小雨捷足先登了,誰讓自己沒本事呢。「你沒和他說錢的事情?」   紫惠驚訝地問道。小雨臉色一暗,那神情似有無限煩惱,半天才說道:「你說的對,融哥沒這個意思,他好像心裡有底似的,不過,他對你賣掉娛樂城和收縮公司業務範圍的做法挺讚賞。」   紫惠看著小雨一副提不起勁的樣子,以為她是覺得在男人面前失面子,就安慰道:「那還不是你出的注意。」   接著兩個女人盡說些女人之間婆婆媽媽的小事,從男人的氣色到穿著,看守所的環境,警察的態度等扯了近半個小時。小雨忽然說道:「融哥好像對小雅特別關心,你把她從公司裡弄出來他好像不太高興。」   「他怎麼說?」   紫惠急忙問道。在小雅這件事情上,雖然她在小雨面前放話說等男人出來她自己給他解釋,可心裡總是忐忑不安,摸不準男人的真實意圖。小雨回想著那天尚融臨進去時回頭說的那句話,一時也說不清男人到底什麼意思。「他說……」   一陣門鈴聲打斷了小雨的話。「說曹操,曹操就到。」   紫惠邊站起身去開門邊說道。小雅和紫惠兩人有幾天沒見面了,乍一相見雙方都感到有點不自然,和以往住在一個屋子裡的時候生疏多了,不過,小雅還是叫了聲「紫惠姐。」   「小雅,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互相認識,這是小雨,她……」   紫惠說了一半就不知道該如何介紹小雨的身份,暗道,在這方面還是古人有辦法,什麼二姨太、三姨太,大妾小妾的,都有個名目,就不知道自己這些尚融的女人之間相互該怎麼稱呼,姐呀姐呀的,不倫不類。不過,仔細想想,嚴格來說其實什麼都不是,這裡面除了自己哪個女人和尚融拜過堂成過親?「我還是很多年前見過小雅,那時她還在上學呢。小雅還記得我吧。」   小雨馬上轉移話題。說實話,如果光見人,小雅肯定認不出小雨,不過,孫小雨的大名她是聽的多了,關於她和尚融之間那個著名的角色反轉的故事她早就從高燕嘴裡聽說過,並且她還知道喬菲經手的幾筆巨大款項都落到了這個女人手裡。事實上就在幾個小時前,她父親就通過電話向她通報了小雨回來的信息,目的是讓她留個心,這個女人又比林紫惠難對付。看著小雨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青春靚麗,尤其是自己還不具備的少婦韻味,小雅心裡多少有點酸意,她居然公事公辦地學著男人的樣子煞有介事地和小雨握了握手。「我記得你以前是警察,在我父親手下辦事。」   小雅不失時機地刺了小雨一句。在這種情況下,紫惠當然是站在小雨一邊的,她看見小雨聽了小雅的話以後流露出的尷尬神情,馬上說道:「那個破警察有什麼當頭,小雨現在可是北京公司的總經理呢。」   小雅淡淡地笑笑,不待招呼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好像主人似的招呼道:「我們都坐著說話吧。」   小雨原本還挺同情小雅的處境,對紫惠的做法很不以為然,甚至有找她好好談談的打算,如今見小雅對自己竟然是這樣一副態度,心裡就有點不舒服。怪不得紫惠看她不順眼呢,居然和我擺譜呢。「小雅,我聽說融哥出事以後你一直都是在外面住,昨天我去見了融哥,他很擔心你呢。」   小雨坐下以後說道。小雅早就知道小雨已經和尚融見過面了,不過她還是十分在意男人對她的看法,於是,有點急迫地問道:「融哥他……怎麼說?」   問完心裡又有點後悔,不待小雨回答又接著說道:「我就是心情不好,怕影響大家的情緒,所以一個人在老房子住著,再說,我現在也不是公司的人了,還想著出去找份工作。」   說著瞟了紫惠一眼。小雨剛準備開口,紫惠就搶先說道:「我們就不說廢話了,你不是說有關於融哥的事情要和我商量嗎?你就直說吧,小雨也不是外人。」   小雅知道紫惠可是惹急了什麼話都能說得出的婆娘,眼下還是不要刺激她,不然自己的正事被攪黃了。於是不再糾纏那些扯不清的事情,直奔主題說道:「融哥被抓以後,我也是急在心裡,到處托人想辦法。前面一直沒結果,上星期我找到了我父親以前的一位老戰友,他親自去找了我父親,他回來說,融哥的事情現在有所鬆動,因為那個鄭剛又出現了……」   「鄭剛?」   紫惠和小雨幾乎是同時驚呼一聲,因為現在她們已經基本上知道這個名字和男人之間的關係了,只是她們幾乎都把他給忘記了。「對。」   小雅看著自己的話引起的效果很滿意,她繼續說道:「現在公安局裡面大多數人的意見認為,即使把融哥判了,根據目前他們掌握的東西,也判不了幾年,但是會對抓鄭剛帶來難度,具體情況我就知道這些,我父親那位老戰友說,我父親現在壓力很大,好像基本同意放融哥的意見,只是……」   「只是什麼?」   這次是紫惠迫不及待地問道。「只是需要一大筆保釋金。」   小雅頓了一下說道:「如果能出這筆保釋金的話,我父親那位老戰友說他有把握讓融哥出來。」   「多少?」   這次是小雨發問。「一千萬!」   小雅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心尖都在顫抖。因為那天晚上祁順東給她說的數字是一百萬,小雅一覺睡醒以後歪著小腦袋想了很久,於是就自作主張把數字翻了十翻。紫惠和小雨兩人對視了一眼,一時誰也沒有說話,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細心的紫惠察覺到小雅的耳朵紅的厲害。什麼老戰友,搞不好是祁順東想乘機揩點油,父女兩人演的雙簧戲罷了。不過,如果花一千萬就能讓男人出來還是挺划算的,總比小雨那個嚇人的數字強多了,只是不知道靠不靠的住。紫惠朝小雨看過去,見她好像也有點動心的樣子,心裡就打定了注意。正準備開口,沒想到小雅又說道:「我也咨詢了一些懂行的人,他們說,一千萬也不都是保釋金,其實就是他們的活動費用和好處費,現在專門有人幹這個職業,他們說對方既然敢要這個數字,就不會有大問題。」   紫惠此時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看法,心想,你祁小雅一個小屁孩也敢到老娘面前班門弄斧,如果真的能放出男人,這一千萬就算送給你們父女了,不過,以後你祁小雅休想再得到一分錢,這一千萬就算男人在你身上的消費單算了,只是男人沒有消費到位,有點貴了……「小雅。」   紫惠不鹹不淡地說道:「難為你為融哥的事情操勞,我對你父親的那個老戰友缺乏信任。我看這樣吧,你親自去找你父親,只要他親口答應,這一千萬我出,尚融出來的那天,這一千萬打到他指定的任何賬戶上。」   小雅呆呆地看了紫惠幾秒鐘,心裡既興奮又羞愧,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不過,她對紫惠的付款方式有點異議。「紫惠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不說話,再說,他那個人就是給他錢他也不敢要,另外,他那位老戰友說必須先付錢……」   紫惠冷笑一聲道:「小雅,你告訴他,讓他放一百個心,一千萬,我林紫惠的個人財產也拿得出。」   小雅心裡也冷笑了一聲,你吹什麼牛逼,要不是尚融你還不就是個銀行小會計?嘴上卻勉強答應道:「那我就再去和他說說。」   其實,紫惠心裡的底氣並沒有表面上的足,畢竟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如果不抓緊,萬一有個什麼變化,到時候拿著錢也找不到路子。於是,她再次向小雅保證道:「就這麼說定了,我把現金準備好。」   送走了祁小雅,紫惠和小雨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不敢相信事情就那麼順利的解決了。「你覺得有希望嗎?」   小雨問道。「我看這次差不多。不過,要是他回來了再也不能讓他和小雅混在一起了,到時候你幫我勸勸。」   紫惠瞇著眼睛,似乎已經在等著迎接男人了。而小雨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孫小寧和老楊,一時就愁腸滿腹。   第68章 殺人救夫   老楊雖然在電話中對小雨發狠,可是等他放下電話以後,心裡一陣煩躁。他知道孫小寧和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的關係,並且,孫小寧喜怒無常,到時候萬一尚融真的不付錢的話,自己白忙活一場不說,誰知道孫小寧會不會怪自己,如果自己一意孤行惹惱了小雨,這後果很難預料。思考再三,老楊通過一條安全通道和孫小寧取得了聯繫。在電話裡老楊還沒有把話說完,孫小寧就急了。「怎麼搞的老楊,到這個節骨眼上你還在說廢話,我這裡急得都快冒火了,如果資金再不到位這筆生意就泡湯了,定金都不一定拿得回來。」   沉默了一會兒,孫小寧問道:「到底是那個環節出問題了?」   「我還沒有見小雨,不過我懷疑他們可能已經找到更實惠的辦法了。另外,小雨昨天見過尚融,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很可能是他拒絕了你的好意。」   老楊謹慎地說道。電話那邊半天沒有出聲,好一會兒才傳來孫小寧怒氣沖沖的聲音:「還用問嗎?肯定是尚融對自己的釋放已經心中有底了,你要讓祁順東明白,必須按照我們的方式釋放他。另外,難道你就搞不清到底還有什麼人參與這件事?我不和你多說,下個星期資金必須到位。」   打完電話老楊更煩惱了。媽的,自己的妹妹在裡面攪和怎麼能怪我呢。埋怨歸埋怨,可他還是趕緊挪動著肥胖的身子鑽進車裡,氣喘吁吁地想到,解鈴還須繫鈴人啊。「小雨,你就幫幫你哥哥吧,也幫幫我,這事耽擱不得呀!」   老楊的車停在市郊一個僻靜的地方,正苦口婆心地給小雨做工作,就差沒給她下跪了。小雨只顧看著窗外不說話,老楊基本上已經摸清了她的心思。看來不來點狠的她還不知道我的厲害。「小雨。」   老楊陰測測地說道:「這筆錢你哥哥是志在必得,我只知道服從命令,我老實告訴你,不管你們有什麼方法救他,我就能讓你們救不成,原來我們給祁順東施加壓力的目的是為了放他,但我們也可以反過來做。」   「你……」   小雨轉過頭來雙目圓睜怒視著老楊,「你敢!」   老楊被這個丫頭片子的眼神盯的一陣心慌,狠狠心說道:「我當然不想那麼做,可逼急了我……」   老楊頓了一下又換成委婉的語氣說道:「錢財畢竟是身外之物,再說,如果沒有我們前期付出的努力,祁順東能輕易放過尚融?實話告訴你,為了給祁順東施加壓力,我們一顆埋的很深的釘子都被拔了,並且,那個方玉良……」   「你們是不是把他殺了!」   小雨厲聲打斷了老楊的話。老楊趕緊擺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們又不是殺人犯。我們只是讓他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寫點材料,你沒見他的材料,如果公開的話夠祁順東喝一壺的。」 正文 分節閱讀202   「我也沒辦法!」   小雨歎了口氣說道:「我也希望事情能十全十美的解決,可錢在人家手裡,再說,他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你們總不能讓他喝西北風吧。」   老楊呲的一聲冷笑,低聲說道:「沒想到他居然在你面前哭窮,我告訴你,上次他借了點錢給你哥,我們給他提供了一點股市上的信息,你知道那一把他賺進了多少?」   說完盯著小雨彷彿讓她猜猜。看小雨無動於衷的樣子,老楊只好說道:「少說這個數。」   說著伸出三根指頭在小雨面前晃了晃,接著說道:「別說一個億,就是兩個三個他也拿得出。」   小雨嘴上沒有說話,心裡也微微吃驚,如果老楊說的沒錯的話,男人手裡的錢幾乎是個天文數字,別說自己,可能連紫惠也不知道實情。看來男人不願意拿錢倒不是因為拿不出,而是覺得自己受到了敲詐,堵著一口氣呢。老楊見小雨只顧愣神,不知道她在打什麼注意。看來要想讓她就範還得下點猛料。老楊把頭朝小雨湊過去,低聲說道:「尚融不會為了錢連命都不要了吧。小雨,我也知道你夾在兩個人之間為難,這樣,你只要去告訴他一件事,他肯定會乖乖的把錢拿出來。」   小雨疑惑地看著老楊沒出聲,不過眼睛裡卻好像閃過一絲希望。如果能讓自己的哥哥滿意,又能讓男人獲得自由,那當然是萬全之策。只是自己怎麼能去脅迫自己的男人呢,不過,如果這筆錢能作為一種投資的話她倒是有個辦法。想到這裡,她不去理會老楊那些邪門歪道,正色說道:「老楊,你先停下來,稍後我給哥哥打個電話,我哥要這筆錢不就是投資點生意嘛,尚融那裡也不能讓人家白出錢,如果能給他分點利潤的話,我可以給他做做工作。」   老楊聽了小雨的話,覺得很可笑,看來這丫頭還是不瞭解他的哥哥,孫小寧歷來就是只有他吃別人的,那能容別人分他的蛋糕?再說,這筆錢名義上是借,但是絕不會有還款的日期,這一點連尚融心裡都清楚,這丫頭片子想的也太天真了。「小雨。」   老楊歎口氣說道:「這個電話我勸你不要打,你哥不會同意的。你們雖然是兄妹,可個人有個人的事業,行事的方法方式也不一樣,我非常清楚你哥哥的意圖,也正因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們才做的這麼溫柔,如果撇開了你的話,這筆錢可能早就拿到手了。所以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事到如今,小雨算是明白哥哥的本意了,看來這筆錢壓根就不是什麼借,只是趁著尚融落難變著法子敲詐一把。他居然六親不認敲到自己情人的頭上了,一時小雨氣結於心,冷笑一聲說道:「既然這樣,你就去告訴他,一分錢沒有。我看他還搶了不成?」   老楊見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急得只想哭,這不是把老子一個人放在火上烤嘛。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斷然說道:「小雨,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你們兄妹我只能顧一頭。」   小雨斜眼看著老楊說道:「你要怎麼樣?」   老楊嘿嘿冷笑了幾聲說道:「別墅裡那幾個人我盯他們已經很長時間了,如果那幾個人落到祁順東手裡的話,試問,金錢對尚融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呢。」   小雨聽完老楊的話就像被點中了死穴一樣,身子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別墅那幾個人如果落在祁順東手裡,男人就基本上站在槍口下了,沒想到老楊早就掌握了這個秘密,只是引而不發,現在居然拿來脅迫我?這些人的手段自己是知道的,尚融又是個硬骨頭,如果他執意不給錢的話,僅一個老楊就能置他於死地。現在他是在執行哥哥的命令,難說那一天他自己也會拿這件事情脅迫男人,這樣下去豈不是永無休止?小雨咬著發白的嘴唇,一時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老楊說道:「老楊,你這麼賣力的為我哥工作真是難為你了,只是你這樣處心積慮地算計我的男人,想來你也有不少好處吧?」   老楊嘿嘿一笑,說道:「跑腿的能有……」   忽然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驚奇地看見小雨手裡居然拿著一把小手槍,槍口微微衝上正對著他的胸口。「小雨你……」   隨著呯的一聲脆響,只見老楊肥胖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一隻手就摀住了左胸口,一股殷紅的鮮血滲透了襯衫慢慢從老楊的手指縫裡流出來,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血,又抬頭看看小雨,臉上是一副驚異的神情,好像這不過是自己和小雨之間的一個遊戲而已。可是隨著第二聲槍響的一瞬間,老楊才流露出驚恐絕望的眼神,在失去意識的一剎那間,他漸漸散亂的瞳孔看見的分明是一個美麗的死神。「自作孽不可活。你也不要怪我心狠。」   小雨木然地念叨了一句,她從汽車的物品袋裡拿出一塊擦車布,把靠著自己這邊的車門把手擦拭了一遍,最後看了一眼趴在方向盤上的肥胖軀體,用那塊布墊著打開車門搖搖晃晃的向自己的車走去。   第69章 雙喜臨門   尚融出獄的那天,場面顯得有點冷清,當他走出那扇大鐵門的時候,只看見紫惠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不過這正對了他的意思,先前他還擔心一群嘰嘰留喳喳的娘們跑來表演一場哭哭啼啼的鬧劇,惹人笑話,現在總算放心了。他徑直走到紫惠面前,伸出手把女人抱在懷裡,一張臉在她的頭髮上蹭了一會兒,又抬去女人被淚水打濕的臉,微笑著說道:" 才幾天沒見,怎麼就老了這麼多?" 紫惠從男人懷裡掙脫出來,在他的胸口捶了一拳,帶著哭腔道:" 你去找年輕的呀,這不又可以去找嗎……" 媽的,吃醋都不看看地方,尚融一手摟著紫惠就朝汽車走去,嘴裡問道:" 家裡還好嗎?" 紫惠白了他一眼,哼道:" 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家還是那個家,好像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家裡不見一個人,就連平常進進出出的楊嫂的身影也沒有看見。尚融站在門廳裡東瞧瞧西望望,一時就有點糊塗,那些婆娘難道不知道老子今天回來嗎,老子這可是蹲完大獄重獲新生,不是出門散步回來,什麼態度?   " 楞什麼?進去呀!自己家都不認識了。" 紫惠在後面推了男人一把。" 哎呀!先生回來啦!" 尚融扭頭一看,只見楊嫂站在廚房門口,一邊用圍裙抹著眼淚一邊笑著說道。總算還有個人迎接自己,尚融幾步就走過去,還沒等楊嫂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摟在懷裡使勁親了幾口,一邊嘴裡誇張地說道:" 楊嫂,可想死我了。" " 難道就不想我們嗎?"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尚融轉頭一看,好傢伙,只見樓梯口男男女女站著一大堆人,都笑吟吟地看著他,裡面有喬菲、小雅、小雨、朱虹……他甚至看見了高燕和愛琳的身影,此外,胖子和楊鈞也混在自己的一群女人中間。媽的,可別讓這兩個小子趁機揩油。   尚融回頭看看紫惠,見她嬌嗔地白了自己一眼,於是回頭大聲說道:" 我想死你們了。" 說完就引起了眾人的一陣哄堂大笑,在笑聲中喬菲便燕子般飛進了他的懷裡。   正當尚融準備和每個人一一擁抱問候的時候,忽然瞥見朱虹手裡抱著一個包裹,仔細一瞧好像是抱著一個嬰兒一般。不可能呀,老子進去才幾天?她就把孩子生下了……   朱虹見男人一雙賊眼盡往自己的手上瞟,就走到男人面前,一隻手掀開遮蓋著的包裹,裡面就露出一個嬰兒嬌嫩的胖乎乎的小臉,只見它正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好奇而大膽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一邊忙著吮吸著嘴裡的一個橡皮奶嘴。   " 這……這是誰的小屁孩……難道……" 尚融指著朱虹懷裡的嬰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把目光停留在紫惠的臉上。   紫惠哼了一聲,走過來一邊用手指逗著嬰兒的小臉蛋,一邊說道:" 寶寶,快看呀,爸爸回來了,你叫聲爸爸……" 嬰兒正津津有味的吮咂自己的奶嘴,好像不喜歡這些大人們打攪自己,撇撇嘴依依呀呀叫了幾聲,彷彿就要哭了。尚融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嬰兒,一雙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這是小雨走到跟前說道:" 就別打啞謎了。融哥,這是盧鳳的女兒,生了都一個多月了。還等著你回來起名字呢。" 尚融一瞬間恍然大悟,自己早應該想到的,看來是被紫惠這小娘皮搞的把戲沖昏了頭,只見他一把就從朱虹手裡搶過嬰兒,一邊在手裡顛著,一邊嘴裡唸唸有詞地哼哼道:" 女兒?哦,我的乖女兒……爸爸看見你真是太高興了……" 紫惠看著男人的樣子,掃視了眾人一眼,撇撇嘴嘲諷似的說道:" 看看,這下承認了吧,還想耍賴呢……" 尚融不去理會紫惠的調侃,而是在人群裡掃視了一陣,開口問道:" 盧鳳呢?" 朱虹說道:" 在臥室躺著呢,是剖腹產,還得休息一陣。" 尚融抱著孩子就往樓上走,一邊回頭道:" 誰也不許走,等會我有話說。" 看著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樓道裡消失,朱虹似自言自語地說道:" 沒想到他喜歡孩子。" 那言外之意是,早知道這樣就給他生幾個了。   盧鳳躺在床上聽著樓下傳來的歡聲笑語,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雖然他還不知道張銘已經死了,但是,也不相信尚融說的男人出去辦事的鬼話,反正她感到自己的男人凶多吉少,要不怎麼連老闆都會被抓去坐牢呢。不過自女兒出生以後,她一門心思撲在了小東西身上,那些令她煩惱的事情只好暫時撂到一邊,因為她知道,即使所有人都知道真相,沒有尚融開口,他們誰也不會告訴她。   臥室的門打開了,盧鳳驚奇地看見尚融抱著自己的女兒走了進來,等他看清男人抱著自己女兒的彆扭樣子,連忙坐起身說道:" 把孩子給我。" 尚融笑瞇瞇地說道:" 我再抱一會兒。你躺著吧。" 盧鳳沒好氣地說道:" 哪有你這樣抱孩子的,她的脖子還軟著呢。" 說著就把孩子從男人懷裡硬接了過去。沒想到嬰兒經這麼一折騰突出橡皮奶嘴哇哇地哭起來。盧鳳把孩子放在自己的胸前,哄到:" 別怕,寶貝兒,媽媽抱著呢……" 說著竟完全不顧男人的存在,一伸手就撩起衣服,露出一隻肥白的奶子把一顆紫紅色的奶頭塞進了嬰兒的嘴裡。   尚融先是心裡一動,禁不住盯著那只乳房看了一會兒,隨即就感到一陣羞愧,趕緊把目光轉到別的地方,一個母親,只要他願意,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餵養自己的孩子。   孩子吮吸著母親的奶頭,就停止了哭泣,盧鳳抬頭看了男人一眼,沒來由的臉上一紅,彷彿此刻才意識到面前還有個男人存在。   " 你在裡面受了不少苦吧。" 盧鳳輕輕拍著嬰兒的脊背低聲說道。   在這麼短短的幾分鐘裡,尚融的神經似乎受到了某種觸動,聽了女人的話,他鼻子一酸竟有點想哭的感覺,當然,那感覺不是因為自己在裡面受了什麼苦,而是感慨於一個女人的承受能力。盧鳳,一個普通的女人,在自己男人生死未卜的情況下,仍然表現出母性的溫情,不僅獨自餵養自己的孩子,還關懷著別人的疾苦。   尚融低著頭不敢看盧鳳,沉聲說道:" 盧鳳,等你身子康復以後我會告訴你發生的一切……我說過,張銘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發誓要讓你們娘倆幸福……我要讓這孩子成為公主……" 聽著男人信誓旦旦的話,盧鳳禁不住想起了死鬼射天狼趙志剛,然後是生死不明的丈夫張銘,想起他在趙志剛死後爭著要做自己肚子裡孩子的父親的情景,而眼下,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又要爭著做自己女兒的父親,她就知道張銘多半是永遠回不來了。盧鳳心裡深深地歎了口氣,到底是什麼樣的命運讓這三個男人在自己的生活中表演了一場接力賽呢……   第70章 初為人父   胖子王世禮和楊鈞走後,尚融便讓所有的女人都坐下。他看見高燕和愛琳坐在遠遠的一個角落裡,就朝她們招招手道:「小燕,愛琳,坐過來。」   說著指指自己對面小雅身邊的空位置。   「我看你們好像一點都不希望我回來啊!」   尚融半開玩笑似地說道:「要不怎麼每個人的臉色看起來都這麼嚴肅呢。」   坐在身邊的紫惠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嬌聲道:「別說這種沒良心的話,你不在這段時間哪個人睡過安穩覺。」   尚融被紫惠掐的呲牙咧嘴差點叫出聲來,心裡罵道:這婆娘怎麼這掐人的毛病老是改不掉,並且好像比以前更狠了,看來晚上非要好好收拾一頓。   「讓大家擔驚受怕我也很過意不去。」   尚融挪挪身子離紫惠遠點,一邊說道:「這樣吧,我在這裡表個態,從今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喬菲嘻嘻笑道:「你們聽聽,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好像他以前不是人似的。」   話音剛落,就聽撲哧一聲輕笑,原來是愛琳聽了喬菲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尚融狠狠地瞪了喬菲一眼,接著說道:「不用猜,我不在家期間,你們之間肯定鬧了不少彆扭,看看你們的臉我就知道。不過也沒什麼,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嘛,男人不在家,沒人管,你們鬧一鬧也就算了。只是……」   說著嚴肅地看了眾情婦一眼,繼續說道:「從今以後我可不想再看見你們為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鬧彆扭,以前的事情也別對我說,我也不想聽。」   朱虹插話道:「就是,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多好……」   還沒說完,小雅就在她的手臂上碰了一下,示意她住嘴。   尚融裝作沒看見,抬頭看著楊嫂說道:「楊嫂,別愣著呀,準備好了趕快開席呀!我可是半年不知肉滋味呀!」 正文 分節閱讀203   說著在幾個女人臉上瞄了幾眼。女人們自然知道男人話中的意思,一時房間裡香風陣陣、桃花朵朵,一個個都爭先恐後的往廚房跑,好像跑的慢了就會被男人吃掉似的。   由於尚融前面有話在先,不讓再提過去的事情,在加上喬菲在飯桌上刻意逗他高興,其他幾個女人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掃男人的興,所以,這頓飯總的來說表面上看還是其樂融融。   吃過飯以後,尚融又把盧鳳的女兒抱到客廳裡逗弄,盧鳳不放心男人的毛手毛腳,在朱虹的攙扶下也下了樓。不過,她看見這麼多人喜歡自己的女兒,心裡也很高興,一掃往日臉上的陰霾,竟撒嬌似的對尚融說道:「別光顧著玩,小貓小狗還有個名字呢,你這做乾爹的是不是給娶個名字。」   尚融在嬰兒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名字當然要起,只是我的好好琢磨一下,先不著急。」   朱虹笑道:「大名你可以慢慢想,可這小名是天天要叫的,你就先給起個小名吧。」   喬菲嚷道:「就是,如果你想不起來我這裡可又一個。」   尚融在女孩的臉上捏了一把,笑道:「說來聽聽。」   喬菲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道:「我看她長得胖乎乎的,乾脆就叫小胖吧。」   屋子幾個女人就笑罵起來,說是太難聽了。尚融看著乾女兒一雙神采奕奕、烏溜溜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自己,心想,這個小東西也夠可憐的,一出生就沒了父親,這也差不多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希望她能顧念自己的養育之恩,不要把自己當仇人就好了。想到這裡他對盧鳳說道:「乾脆就叫唸唸吧,唸書的念,希望她將來好好唸書。」   唸唸,唸唸。盧鳳嘴裡念叨了幾聲,點點頭說:「就叫唸唸。這個名字好。」   其實盧鳳心裡明白,男人給女兒起的名字含有他自己對張銘的懷念以及希望女兒將來也能想念著自己的親生父親之意,一時,眼圈一紅,對自己男人的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朱虹從尚融手裡接過嬰兒,一群女人就圍在邊上唸唸,唸唸地逗弄著孩子。   尚融坐在沙發裡看著眼前的情景,心裡既高興又傷心,許許多多的感觸一下湧上心頭,便覺得心裡堵得慌,於是下意識的拿出一支煙來正準備點上。旁邊小雨一把就奪了過去,責備道:「家裡有了小孩就不能抽煙,難道你想毒害下一代?」   看著男人尷尬地笑笑,小雨忽然面色一沉,低聲道:「融哥。我有話要對你說。」   尚融吃飯的時候心裡就在犯嘀咕,想著晚上到底到那個女人屋子裡睡覺,按道理應該是到紫惠的臥室去,畢竟紫惠就像是這個家裡的家長,並且到了紫惠那裡,喬菲自然也就一併通吃了,可又一想,小雨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千里迢迢跑來救自己,怎麼能冷落她呢,至於高燕他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家裡雙宿雙飛,朱虹他是看出來了,女人的一顆心早就奉獻給上帝了,也許對自己這個凡夫俗子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而小雅還是處子之身,不是隨隨便便張嘴就能吃的,現在聽小雨這麼一說,心裡就拿定了主意,還是先疼疼這個半生半熟的小美人吧。   尚融正準備開門,就見高燕站起身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愛琳明天還要上學呢。」   紫惠聽了就拉著高燕道:「不行的話就在這裡住一晚的吧,又不是沒地方。」   高燕擺擺手說道:「不用了,又不遠。」   說著就叫正在那裡玩得高興的愛琳。   尚融也不挽留,轉身對小雅說道:「你開車送一下。」   小雅嘴裡答應著,可眼看著高燕就要走到門口了還是坐在那裡沒有動,尚融又叫了一聲:「小雅。」   小雅這才站起身,尷尬地低聲道:「我……我開哪部車……」   尚融奇怪地說道:「這不廢話嗎?開你自己的車呀。」   小雅低著頭不出聲,一時房間裡忽然就安靜下來,尚融正感到莫名其妙,就見紫惠站起身說道:「我去送吧。」   說著就要出門。   「站住。」   尚融喝道:「怎麼回事?」   小雨站起身一拉男人的衣袖說道:「你吼這麼大聲幹嘛,小心嚇著孩子。」   看看男人軟下來才繼續說道:「小雅最近不是一直沒上班嘛,她的車暫時就由喬菲開著呢?」   說完狠狠的瞪了小雅一眼。   尚融腦子一轉就明白了裡面的原委,感情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小雅已經被紫惠解除武裝了,看來後院不穩啊!不過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發脾氣,於是,站起身來說道:「算了,你們都歇著吧,我去送。」   看著男人和高燕愛琳出了門,屋子裡幾個女人一時都沉默著,小雅也不管紫惠眼裡的怒火,抬頭挺胸似上樓睡覺去了。   第71章 迷霧籠罩   高燕不清楚尚融家裡幾個女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見男人只顧埋頭開車,臉色陰沉,料想一定是小雅和紫惠之間產生了矛盾。她看看後座上的愛琳,低聲說道:「融哥,你的事情……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對不起啊……」   尚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笑道:「說什麼對不起,你有這個心就行了。」   說著抬頭從後視鏡裡看見愛琳兩眼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又問道:「愛琳的學習成績怎麼樣,馬上就要考高中了吧。」   高燕還沒有出聲,愛琳搶先答道:「這次考試我在班裡第二名。」   高燕笑笑說道:「這丫頭學習很用功,不用替她操心。」   說著轉過頭來衝著愛琳說道:「融哥回來了你也不說句話,你想不想他?」   女孩再黑暗裡紅了臉,沒有出聲。高燕笑道:「這會就害羞了,平時她還經常念叨你呢。」   尚融以為高燕是想和自己在車裡親熱一下,索性一狠心說道:「小燕,我今晚乾脆住你這算了。」   高燕紅著臉連連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尚融道:「我一心煩就想待在你這裡。」   隨即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女人多了確實不是好事,怪不得現在連情婦管理教程都出來了。」   高燕嘻嘻笑道:「早幹什麼去了,只顧往裡收,現在又心煩,女人也是人,哪能就一點毛病都沒有?」   尚融把腦袋朝高燕湊過去,低聲道:「你想和我說什麼?」   說著就堵住了高燕的嘴一陣吮吸,隨後又想把一隻手往女人的懷裡鑽。   高燕掙脫開人,喘口氣道:「我真的有事和你說。」   尚融見女人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平日被自己一碰就媚勁十足,只得坐直了身子問道:「什麼大不了的事?」高燕咬著唇想了一下說道:「本來你剛回來不該說這事,不過你這一回來肯定輸多,我還不知道什麼時間能見到你呢。」   轉頭看男人一副正經的樣子又撲哧一笑,說道:「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不過這事和愛琳有關,所以我想還是讓你知道一下的好。」   尚融見女人半天說不到點子上,就催道:「你就直說,愛琳怎麼了?」高燕說道:「愛琳他哥哥和那個老闆跑掉了,他們好像犯了事,看警察的樣子好像還不是小事,我是擔心愛琳……」   尚融心中一動,愛山的樣子就在腦子裡浮現出來,他止住女人道:「你別沒頭沒腦的,從頭說說。」   高燕這才把警察上門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是看在愛琳的份上才給愛山打的電話,其實我也挺害怕的,後來聽那個房東說,警察把老闆的照片讓她看過,原來那個老闆是個通緝犯,不過咱們可是合法租下這間茶樓的,以前那個老闆和我們沒有關係。」   高燕自顧說著,沒有注意到尚融瞇著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大問題。半天,尚融才問道:「愛山後來再找過愛琳嗎?」高燕搖搖頭說道:「連電話都沒有打過一個。好像失蹤了。」   「那些警察哪個局的?」「找我的好像是分局的,不過找房東的好像是市局刑警隊的,我也沒見,都是房東告訴我的。」 正文 分節閱讀204   高燕看著男人一副陰沈的樣子,心裡不禁有點害怕。   「愛琳怎麼說?」尚融直愣愣地看著女人問道。   「她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再說愛山也不會把他們做的壞事告訴自己的妹妹。」   頓了一下,高燕似乎想起了什麼,繼續道:「愛琳說那個老闆其實是她的姐夫。」   尚融又是半天沒說有出聲,而是慢騰騰地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正準備點上,忽然回頭問道:「你後來見過愛山的老闆沒有?」「從來沒有見過。」   高驚搖搖頭。   「奇怪!」尚融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奇怪什麼?」高燕問道。   「你說為什麼那捨房東都見過愛山的老闆,我們轉他他茶樓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他都不出面?」尚融像是自己問自己似的。   「他身上背著案子,自然是越少露面越好。」   高燕想辦法站在對立面。   「那麼房東對他沒有威脅,我們就對他有威脅,難道我們認識他……」   尚融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突然不往下說了。   「你是說他怕我們認出他來?」高燕吃驚地問道。   尚融把煙把扔出窗外,惡狠狠地道:升豈止是怕我們認出他來……我準備給愛琳換個學校。   另外,不管愛山什錦時候打來電話,你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高燕看著男人的樣子,真的害怕起來。「那如果愛山來找愛琳怎麼辦?」尚融嘿嘿冷笑了幾聲,安慰道:「你放一百個心,他們現在早就躲的沒影子了。倒是你好好對愛琳吧,挺可憐的孩子……」   高燕聽著男人沒頭沒腦的話,一時轉不過彎來,嬌嗔道:「不是還有你嘛。」   尚融不想讓高燕知道太多,於是說道:「你記住我的話就行,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過兩天我來看你們。」   看著高燕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裡,尚融卻沒有馬上離去,而是又點上一支煙陷入了沈思。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巧合?祁順東真的是忍受不了壓力才放自己的嗎?不是冤家不聚頭呀!沒想到自己現在居然成了祁順東的誘餌。監視居住?說不准從老子出來的那一刻起,就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了。媽的,你讓老子做誘餌,老子還偏不如你的意?明天就去問問律師,監視居住期間私自外出到底算什麼罪?說不得學學紅軍來一次史無前例耳朵遠征。   第72章 同命鴛鴦   回到家裡,尚融看見只有小雨和紫惠坐在客廳裡說著話,看見男人進來兩人都站了起來,紫惠慇勤地跑過來給男人拿出拖鞋。一邊偷偷的看看男人的眼色。"怎麼還在生氣呀!   尚融沒說話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紫惠就諂笑著走過來扒著男人的肩膀嬌滴滴地說道:"人家不是不放心她嘛,在你回來之前想讓她休息一下。現在你回來了,還不是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你不解氣的話明天就把我的車改她好了,公司也全部交得她,我樂得在家裡享福呢。   尚融扭扭身子說道:"我至於為這事生氣嗎?我想別的事情呢。   紫惠把尚融從沙發上拖起來,一邊推著他往樓上走,一邊說:"別想了,剛回來就操心,今天就輕鬆一下,快來看看我給你和小雨準備的新房。   尚融疑惑地看看小雨,見她紅著臉低著頭不出聲,心裡就明白這兩個女人肯定已經商量好了。   也罷,在那個鬼地方憋了那麼久,連女人的滋味都快忘記了,現在難得紫惠一片心意,怎麼能辜負她呢,再回頭看看小雨,那一副含情脈脈、羞澀難禁的模樣,尚融瞬間就性趣盎然。   動靜別太大吆!「紫惠臨出門前衝著小雨做了個鬼臉,小雨一張臉越發的紅了。   尚融此時已經完全進入了角色,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都被拋到了腦後,眼裡只有看見而前這個羞答答的美人,心裡只想著剝光她的衣服佔有她,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念頭。   小雨見男人一雙色眼就像X光一般在自己身上瞄來瞄去,一時就覺得自己已經整個袒露在了男人面前,嘴裡嚶嚀一聲就乾脆撲進了尚融的懷裡,那力量之大以至於兩人同時倒在了床上。   一陣瘋狂地交換吐沫之後,尚融一雙手就開始亂扯小雨身上的衣服,當上半身誘人的嬌軀裸露出來之後,正當尚融把手伸到最後一塊遮羞布的時候,小雨氣喘吁吁地阻止了男人的動作。   哥……先別……我有要緊事還沒說呢……「   話音未落,小雨一陣嬌呼,原來她在說話的空檔,內褲已組被剝離了身子,整個嬌軀盡入男人眼底。   尚融看著在自己腿上侷促不安扭動著的身體,那飽滿的雙峰,平淡的小腹,緊緊並在一起的修長玉腿,一時熱血沸騰、興奮若狂,他一下就將小雨壓在身下,連衣服也顧不上脫,只是急促地扯下了自己的褲子,沙啞著嗓子喘息著:「小雨……天大的事情也等會兒再說……讓哥先……   小雨感受著男人的急迫與兇猛,此刻哪裡還顧得上說事,腦子裡昏昏沈沈的舒展了身子,哼哼道:「別……太狠……」   還還未說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小嘴,隨著鳴鳴幾聲哀鳴,那要害之地早已被男人尚融半靠在床頭喘著粗氣,剛剛結束的一場全程衝刺幾乎耗盡了他的體力,以至於想點支煙的力氣都沒有,看看趴在自己肚子上的小雨,情況也好不到哪裡,一頭秀髮披散在男人的小腹上,身子一動不動,只有高高翹起的屁股偶爾悸動幾下,釋放著最後一點餘韻。尚融看的眼熱,禁不住伸手在那峽谷之地掏了一把,引來女人幾聲虛弱的抗議。   尚融無比愛憐地撫摸著女人的秀髮,低聲道:「寶貝兒,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身上的女人動了一下身子,隨後慢慢抬起潮紅的臉,一雙淚眼幽怨地看著男人,艱難地挪動著嬌慵的身子,最後就撲在男人的胸口嚶嚶的哭起來。   尚融以為女人是用眼淚抗議自己剛才的勇猛,心裡覺得好笑,同時一種征服的快感充滿整個身心。「寶貝兒,憋得太久了,對不起,本來是要對付你紫惠姐的,沒想到……   話沒說完,小雨就爬到男人的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泣道:「你弄死我才好呢……反正我也活不成了。   尚融被咬的擠眉弄眼,忍了疼痛罵道:「死丫頭,有那麼嚴重嘛,又不是第一次。」   隨即把嘴湊到女人的耳邊悄聲道:「其實你也很想要吧,好多的水呀……   小雨聽得羞臊難當,一個粉拳捶打著男人丙脊背,恨聲說道:「你好得意吧……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殺人了……」   說著就哭得泣不成聲。   尚融嘿嘿幾聲壞笑,一邊偷偷抱起小雨的屁股,趁她不注意一下就把自己聳立著的東西插進了那片濕地,一邊晃劼著女人的身子,一邊說道:「來寶貝,用你的溫柔殺死哥哥……   小雨沒想到男人這麼快就又雄風再起,更沒想到他聽了自己的話以後還有心思做這事情,一邊擺動著屁股想躲避男人的攻擊,一邊大聲道:「我說的是真的……我……我把老楊打死了……尚融這次把女人的話聽得真切,身體的運動隨著慣性晃動了幾下就停全了。」   你說什麼?……   聽完小雨斷斷續續的講述,尚融就再也硬不起來了。老楊?那個煙癮和自己一樣大,胖的連路都走不動的老楊?孫小寧噙裡的所謂朋友?小雨開槍打死了他?這信息來的太快,且內涵太廣,尚融剛做完激情運動以後大腦缺血,一時需要一段時間的消化。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一個實質性的問題,自己的一個女人已經和自己走上了同一條路,一條也許是萬劫不復的路。   你明天一早就回北京。   我不!「女人就是感性化的動物,在沒有把這事情告訴男人之前,心裡患得患失,現在真相吐露以後卻又不害怕了,見男人緊張自己心裡反而產生了一絲甜蜜,於是柔情萬種地晃動著雪臀尋找男人的根。」   他們懷疑不到我,我倒是擔心他們又算到你頭上。   小雨一陣激烈的扭動,喘息道:「才好呢……這樣我們就……哦……天哪天哪……」   這一夜,兩個瘋狂的男女一直糾纏在一起,就像兩個人的命運一樣,再也無法分開。 正文 分節閱讀205   第73章 案中之案   市公安局的會議室裡正召開案情分析會,由於案情重大,省廳的李長年和市公安局局長張愛軍都親自參加了。此外,李晴和城關派出所的所長張永利也在坐。   李長年顯然心情不好,板著一張臉怒氣沖沖的樣子。「上次張銘的槍擊案還沒個頭緒,現在居然又發生槍案,我們怎麼向全市市民交待。」   「是呀!這麼短的時間裡連續發生涼氣槍案,這一方面說明犯罪分子十分猖獗,同時也說明我們的工作中有漏洞。」   張愛軍一臉誠懇的做著檢討,實際上矛頭指向祁順東。「張銘槍擊案的當事人方玉良,這麼重要的一個關鍵人物居然會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消失,我現在不得不懷疑,張銘槍擊案和我們公安隊伍內部有聯繫,好像有人故意想方設法在掩蓋一些事實。」   祁順東一聽張愛軍發言,就知道老東西要向自己開火了,他不會放過打擊自己的任何一個機會。聽他剛才含沙射影的話裡面好像埋伏著什麼玄機。方玉良確實是個禍根,萬一他要是落到尚融手裡……   「老張,你有什麼依據嗎?」   李長年知道張愛軍和祁順東的矛盾,不過他把話說的這麼明還是第一次,難道他已經掌握了什麼證據?「國棟,你向廳長匯報一下方玉良的情況吧。」   張愛軍對陳國棟說道。   祁順東突然站起身插話道:「我們今天是為市郊發生的槍案專門召開的案情分析會,張銘的案子是不是先放一下,先聽聽基層同志對案情介紹分析。」   「好吧,對張銘的案子有什麼不同意見我們下來再說,這次會議的主題是市郊的槍案。我們就圍繞這個案子展開討論吧。」   李長年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因為他知道要是再扯張銘的案子,張愛軍和祁順東兩人又會爭的不亦樂乎。   祁順東馬上對城關所所長張永利說道:「張所長,你說說案子發現的情況。」   張永利第一次參加這種級別的案情分析會,心裡不免有些緊張,他拿出一張草稿,幾乎照本宣科的念道:「26日下午,一對情侶到所裡報案稱在市郊的一輛車裡有人被打死了。我們一邊上報分局一邊立即出警封鎖現場,詢問報案者。原來,那對情侶在市郊談情說愛,結果發現一輛小車停在那裡半天也沒有動靜,那合小伙子感到很惱火,懷疑司機是故意在偷窺他們的親匿舉動,於是就跑到車跟前找茬,沒想到司機一直趴在方向盤上,他叫了幾聲司機一點反應也沒有,於是就拉開前門,沒想到司機就從車裡掉到地上,仔細一看,才發現司機胸前全是血跡,兩人嚇壞了,撒腿就跑到所裡報了案。基本情況就是這樣。」   「他們居然沒有看看司機是不是已經死了?」   李長年問道。   「當時他們嚇壞了,沒有向前查看,不過後來法醫證明司機已經死了四五個小時了。」   張浪接口說道。   「那麼刑警隊現場勘查有什麼發現?」   張愛軍問道。   「還沒有什麼具體線索,關鍵是死者的身份沒法弄清楚,尋找屍主的啟示報紙已經登出好幾天了,就是沒人來認。還有那把槍也沒著落。奇怪的是那輛車的檔案在車管所怎麼也找不到,說白了就是一輛黑車。另外,我們還走訪了那一帶的居民,到目前為止沒有目擊者。從現場情況來看,死者和兇手顯然認識,兩人應該在車裡交談過不短的時間,這從車窗外的幾個煙頭可以看出來。據法醫介紹,兇手第一槍打的很業餘,這麼近的距離居然沒擊中心臟,第二槍才一槍斃命。從種種跡象來看,我認為和本市的黑社會有關係。」   祁順東沉思了一陣搖搖頭。「六四制式手槍不是那些小混混能隨便搞到的,這個案子發生的時間地點都很離奇。」   「看來這個案子的關鍵是死者的身份,你們都採取了什麼措施?」   李長年問道。   「除了登報尋找屍主以外,我們已經把死者的照片發給系統的所有戶籍管區,另外刑警們也拿著死者的照片在方圓五公里的社區進行調查,只是忍受不夠,所以還沒有找到認識死者的人。」   張浪說道。   「開黑車,被一把六四手槍打死,抽中華煙,穿名牌內衣西服,這一切都說明死者不是個普通人。我要求三天之內必須搞清楚死者的身份,這是本案的關鍵所在。」   一時會議室裡靜悄悄的,似乎都感受到了李長年話裡的壓力。尤其是張浪一副犯愁的樣子。這時陳國棟開口道:「關於死者也不是一點線索沒有,我們在一個小茶樓裡調查時,茶樓的老闆認出了死者。」   說到這陳國棟故意停下來,只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臉上。   祁順東一聽心裡就罵開了。這小子這不是存心拆老子的台嗎,這麼重要的線索居然沒匯報,當然他肯定向張愛軍匯報過,一切都是衝著張浪來的,他們就是要證明張浪的無能,從而暗示自己用人不當。從前面張愛軍含沙射影的話判斷,陳國棟很可能掌握了張銘案的一些情況,說不定方玉良根本就沒有失蹤,而是被他們藏起來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放個冷槍。   陳國棟得意地繼續說道:「據那個老闆說,死者在一個月前曾經在他的茶樓喝過茶,和他在一起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老闆之所以對兩人印象深刻除了那個女人出眾之外,他說他清楚地看見那個女人在胖子的襠部抓了一把,這讓他當時很受刺激。他非常肯定死者就是那個和女人一起的胖子。後來他看見那個胖子也就是死者拿著女人給他的一個牛皮袋先走了,女人大概又坐了幾分鐘才離開,他朝窗外看了一眼,見女人開的是一輛銀灰色的寶馬車。」   祁順東聽到這裡一顆心呯呯直跳。漂亮女人和銀灰色的寶馬車都使他聯想起一個人,那就是李滿媛。如此看來這個死鬼多半是和李滿媛一路的,難道是李滿媛殺了他?為什麼?「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特別是那輛寶馬車。」   李長年直到這時好像才來了興致。「本市有寶馬的人並不多,可以一輛一輛的排查,必須馬上把這項工作安排下去。我看這樣吧。張浪集中精力查鄭剛案,這起槍案就由陳國棟全面負責。」   「我同意廳長的意見。」   張愛軍第一個表態,因為在這次交鋒中他又佔了一個小小的上風,讓幾乎被祁順東排擠出刑警隊的陳國棟再次回到領導崗位上,至於祁順東和張浪,就讓他們在鄭剛案的爛泥潭中打滾去吧,現在尚融已經出來了,誰知道那個小瘜三想出什麼樣的下三濫把戲折騰他們。   會議結束後,祁順東悶悶不樂地回到辦公室,他前腳進門,張浪後腳就進來了。   「尚融回家以後還老實吧。」   祁順東一邊翻著手裡的報紙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張浪。   「在家裡狂歡呢,這小子不知有多少女人。」   張浪嘴裡羨慕的嘖嘖兩聲。「不過那天晚上他送高燕回家時兩人在車裡嘀咕了半天。」   「茶樓的事情瞞不了他,關鍵是他會不會猜到是鄭剛呢。」   祁順東放下報紙點上一支煙。   張浪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沒有什麼線索會讓他聯想到鄭剛。」   「你可不要小看他,他們不是讓房東看過鄭剛的照片嗎?不過讓他知道也沒什麼壞處。」   祁順東陰測測的笑道。   「不過,他現在知道自己被監視,還不至於明目張膽的尋找鄭剛吧。」   張浪說道。   「不管誰找誰了,都是我們希望看到的,你只要把他盯緊了,千萬不要讓他消失。對了,按規定他每星期必須到當地派出所報到,他去了嗎?」「我問過城關所的所長,他去了,不過……」   張浪似有難言之隱。   「不過什麼?」「每次都是你女兒給他開車……」   張浪小心翼翼地說道。   祁順東把煙頭在煙灰缸裡狠狠的攆了幾下,似在發洩內心的煩躁。「市郊的槍案你就別參與了,讓陳國棟折騰去吧,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輩子他們都找不到兇手。」   張浪哪能明白祁順東話裡的深意,他見局長不再說話,就站起身準備退出,忽聽他又說道:「告訴城關所的所長,尚融下次到他那裡報酊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要和他當面談談。」   第74章 情感回報 正文 分節閱讀206   小雨被尚融連哄帶逼雙管齊下,終於同意回北京了。臨走之前的一夜,兩人自然少不了在床上告別一番。   此時,小雨氣喘吁吁嬌弱無力地捲縮在男人懷裡,剛剛經受了狂風暴雨後的身子還在微微抖動,一張潮紅的臉在男人的胸前有意無意地蹭著,似有無限的依戀。   自從得知小雨為了自己槍擊老楊的事情以後,尚融一方面為她的安全擔心,另一方面心裡對她生出更多的愛戀,他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小雨竟然會為了自己去殺人,光是這份情尚融就覺得自己永遠也還不清。   這次牢獄之災讓尚融想通了許多問題,特別是在女人方面使他變得更加大度,他認為一個女人既然把身子給了你。她自然就有權利從男人這裡得到相應的回報,這種回報分為兩種,一種是感情的回報,使女人獲得心靈的慰藉,如果不能用感情回報那就只能用物質彌補了,當然,他也承認,從這兩種女人身上得到的感受也是不同的,前一種給了他靈與肉互相交融的體驗,而後者則提供純生理上的刺激和快感。   說實話,尚融覺得自己對兩種快感難以取捨。他既迷戀剛才和小雨糾纏時的那種欲仙欲死,也嚮往有朝一日佔有小雅甚至愛琳時的新鮮刺激。   所以,當紫惠告訴他小雅在自己的事情上趁機撈取了一千萬私房錢的時候,只是楞了一回神,隨即就為小雅的行為辨解,認為女孩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因此紫惠的做法讓她失去了安全感,言下之意是紫惠在自己不在家期間沒有讓女人們體驗到家庭的溫暖。紫惠聽了自然是憤憤不平,不過她也注意到男人雖然嘴裡這麼說,可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他讓小雅重回公司,倒是讓她做了自己的專職司機。因此,紫惠認為自己的做法沒有錯,男人在內心裡還是認可的。   「討厭!弄完人家就裝的像個哲學家一樣,想什麼呢?也不和人家說說話。」   小雨嬌嗔的聲音在懷裡響起。   尚融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嬌娃,在她的紅唇上叭的親了一口。「我在想老楊。」   小雨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雙手摟緊男人的腰。「你想他幹什麼,人家巴不得忘掉呢。」   「我總是想起和老楊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   尚融的語氣似有無限的感慨。「腦子裡老是出現他肥胖的身子以及氣喘吁吁的模樣,想起他幽默的談吐,其實和老楊在一起總能讓你感到愉快。他其實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並且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小雨輕輕地在男人身上咬了一口,不高興地說道:「聽你話的意思是怪我殺了他,敢情我是個壞人呢。」   說著一轉身給男人一個脊背。   尚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會引起女人的誤解,於是趕緊貼上身去,在小雨的耳邊低聲說道:「我才不管你是好人壞人呢,反正只要你是我的人就行。」   小雨哼了一聲,把翹臀往後朝男人頂了幾下。   「其實老楊是你哥的犧牲品,可以說是他的野心直接導致了老楊的死亡。」   尚融像是自言自語。   小雨聽了半天沒出聲,良久才低聲道:「你說我哥現在知道老楊的事情沒有。」   「他們的消息很靈通。我認為他不會罷休的,我是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   尚融若有所思的說道。   「怕什麼,他還能怎麼樣?都是他惹的禍。」   小雨撅著小嘴說道。   「小雨,其實你並不瞭解你哥哥。」   尚融愛憐的輕撫著小雨的秀髮。「我不懷疑他對你的感情,但是,他也絕對不會允許你阻擋他的事業。再說,你是你,我是我,在關鍵時刻,他不會對我手軟的。」   小雨撐起身子盯著尚融嬌聲道:「他敢!他如果再敲詐你,我就到我爸那兒告狀,你不知道,他最怕我爸了。」   尚融見自己面前兩隻雪白的奶子隨著小雨說話跳來跳去,心裡就癢癢起來,禁不住抬起頭一口叼住了其中一隻。   小雨悶哼了一聲,一手就攬住男人的脖子,就像給嬰兒餵奶一般。   「別……哥……別吸……身子都被你吸軟了……」   小雨一下就軟倒在床上。   尚融爬到女人綿軟的身子上,嘴裡歎息似的說道:「真捨不得讓你走呀。」   小雨嘻嘻笑道:「那我就不走了,每天陪著你,看我哥敢把你怎麼樣。」   尚融盯著小雨的眼睛,嚴肅的說道:「我怎麼能把自己綁在女人的褲腰帶上呢,男人之間的事情還是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哼!大男子主義。」   小雨在尚融的鼻子上點了一下。   「我已經想好了,你到北京以後,我這邊給你打兩個億過去,由你交給你哥,至於怎麼給,以什麼方式給他由你自己決定。」   尚融似乎下了決心。   小雨微微吃驚道:「可是……你不是說他根本就不會還錢嗎?為什麼還給他?」「現在是多事之秋,我眼皮底下的事情就夠我頭痛的了我不想再多你哥這麼一個強敵。」   尚融無奈地說道。   「那也不能白給他。」   小雨憤憤不平的說道:「到時候我和他談,你就說已經把錢給我了,我不信他還想從我的手裡搶?」尚融見達到目的,就不想再說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妍妍在你那裡怎麼樣?」小雨伸出小舌頭舔著男人的胸口笑道:「她呀,現在是我的大管家,其實妍妍是個非常細心的人,我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還真虧了有她幫忙呢。不過……」   「不過什麼?」尚融把小雨整個身子壓在下面,一說到張妍,他就有點來勁。   「她最壞了……」   小雨紅著臉在男人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不會吧,那你……是不是已經和她……」   聽了小雨的悄悄話,尚融瞬間就激情勃發。   「人家才不會呢……她每天晚上偷偷爬到人家床上……還說以前你不狂的時候她和紫惠姐也那樣過……我被她弄的沒辦法……」   尚融再也忍不住了,心裡暗罵道:「媽的,這玩兒就像傳染病,要不了多久老子的每個女人都將學會這個調調了。   小雨還未說完,他就熟門熟路地一槍就把女人給挑了。小雨肉緊的呻吟了一聲,摟著男人的屁股扭動著身子嬌滴滴地哼道:「討厭!弄壞了人家明天就不走了……」   尚融一邊用力聳動著,一邊喘息道:「你不走……不走我就天天弄你……」   小雨聽了就控制不住胡言亂語起來。「哥……就想天天讓你弄呢……哦……上帝呀……」   第75章 禍不單行   小雨終於要走了。尚融決定自己親自送她到機場,一方面是表達自己的心意,另一方面他想看看自己出門以後到底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當然車還的由小雅來開。   就要出門了,可紫惠居然和小雨的告別儀式長的有點讓尚融耐不住性子。兩人在客廳裡一會兒擁抱一會兒又垂淚,那難分難捨的樣子好像是在營救尚融的戰鬥中結下了深厚的感情。 正文 分節閱讀207   「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了。」   尚融看著兩個女人纏綿的味道不禁有點眼熱。   總算出了門,可偏偏手機又響了起來。尚融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待要不接,又怕是穿山甲他們打來的,無奈只得吩咐兩個女人在車裡等著,自己跑到一個拐角處接電話。   「你是尚融?」   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是我,你是那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上海的朋友想見見你。」   「上海的朋友?什麼……」   尚融心中一跳,馬上就意識到對方嘴裡的上海的朋友指的是誰。他回頭朝自己的車看了一眼。妹妹還沒有送走,哥哥就到了。老子和這一家人緣分不淺啊。   「想起來了吧?記住,晚上八點你把車開到廣場,我們會和你聯繫。」   尚融急忙道:「現在不行,我後面每天都跟著一群尾巴。」   「這你不用擔心,你只管照我說的做,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晚上八點。」   對方已經把電話掛掉了,尚融還舉著手機發愣。來的好快呀,原本還打算小雨回去以後周旋一番,盡量有個緩衝時間,沒想到要飯的比主人還要急。媽的,病來將擋,水來土掩,走著看吧,我倒要領教一下強盜的伎倆。   送走小雨以後,尚融哪裡還有心思注意後面有沒有尾巴,滿腦子都是孫小寧陰沉的臉在眼前晃來晃去。   孫小寧這次來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肯定是為了那沒到手的兩個億資金,不過,在老楊死了以後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了,誰知道會不會節外生枝。哼!他孫小寧也不是火眼金睛,遠在上海就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無非就是懷疑猜測罷了,老子給他來個死不認賬,他又能怎麼樣?   「融哥,直接回家嗎?」   小雅開著車一直留意著男人的表情,只見他一會眉頭緊皺,一會兒又咬牙切齒,看的小雅害怕起來,莫非男人在裡面被關傻了。   「去你那裡。」   尚融短短的幾個字讓小雅心裡一陣狂跳,去我那裡,去我那裡幹什麼?大白天的難道他想……熱血馬上湧上了臉頰,以至於握著方向盤的手禁不住微微發抖。   自從尚融回來以後,兩個人還從沒有單獨相處過,甚至沒有說過幾句話。也許是小雅有點做賊心虛,男人越是不和她攤牌,她的心裡就越不安。她知道,紫惠肯定已經把自己要了一千萬的事情告訴男人了,還不一定在男人面前怎樣誇大是非呢。他不找自己肯定是心裡對自己有看法了。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事情臨頭想躲也躲不過去。不過,萬一他要做那事怎麼辦,給他的時候不要,現在自己心裡怕怕的,偏偏他又想要了。算了,隨他吧,誰讓自己離不開他呢。   小雅一張臉白一陣紅一陣,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把車朝自己家駛去。   小雅顫抖著手打開房門,那一瞬間就像打來了自己塵封了二十三年的心扉。她不禁想到,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和往常有什麼不一樣嗎?他為什麼單單就選了這麼個時候呢?   不過,等進了屋子,小雅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就漸漸放了下來。因為,男人進屋以後連句話都沒有,只是往沙發上一躺,癡癡迷迷的好像走火入魔一般,絲毫沒有要攻擊自己的跡象。不知為什麼,看見男人這個樣子,小雅的心裡竟有一點微微的失落感。   「融哥。」   小雅的聲音把尚融從苦思冥想中驚醒。「怎麼?我有點累,歇一會,你忙你的吧。」   說完就閉上眼睛繼續閉目養神。   小雅走過去坐在尚融身邊,一隻手在男人的胸口撫摸了幾下,低聲道:「你要是瞌睡就到床上睡吧。」   說完臉上一紅,沒來由的一陣心跳。   尚融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雙手揉了一把臉,疲倦地說道:「剛才在路上你有沒有發現有人跟蹤?」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心裡不禁想笑,原來他神經兮兮的樣子就是在想這個問題嗎?「沒看出來。」   尚融神經質地笑笑。「要是連你都能看出來的話,他們也就不用混了。」   「融哥……」   小雅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你……你是不是一直在生我的氣?」   尚融一愣,隨即就伸手把女孩攬進了懷裡,一邊梳理著她的秀髮一邊說道:「小雅,你可比以前瘦多了。」   說著又在她的屁股上捏了幾下。「看看,連屁股都小了。」   小雅聽著男人半真半假的話,心裡就覺得一陣憋屈,把一個腦袋鑽進男人的懷裡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流出的眼淚。   尚融就這樣靜靜的摟著女孩不出聲,任她在懷裡無聲的哭泣,他感到女孩的淚水打濕了自己的衣襟,胸口一片冰涼。其實,以尚融的閱歷他怎麼能不瞭解女孩的心理,他不但理解小雅的心理,甚至能夠想像到自己不在家期間女孩的處境,更清楚她的一顆矛盾的心。至於紫惠告訴他說小雅整天在外面鬼混,幾乎夜不歸宿,尚融也為此苦惱過,因為在他的心目中小雅畢竟是他的女人,他甚至懷疑過女孩是不是心裡有了什麼人,會不會給他戴上了綠帽子。儘管如此,尚融也不打算問她,他只希望小雅能主動和自己說清楚。   此刻看著在自己懷裡哭泣的女孩,尚融希望這只迷途的羔羊流下的是醒悟的淚水。   小雅哭的差不多了,一直等著尚融開口,她甚至希望男人此時能對她做點什麼,那樣的話也算是達到了交流的目的。遺憾的是沒有一點動靜。最後,她實在忍不下去了,抬起頭,咬著嘴唇幽怨的看著男人,下決心似的說道:「我……我把錢還給你……」   尚融看著小雅一副矛盾的樣子,心裡一軟,不想再折磨她,從茶几上抽出幾張紙巾輕輕地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別再提那些錢的事情,我只想知道我不在家這段時間你都做了些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76章 無可救藥   其實,小雅心裡最怕尚融問她這件事情,因為她根本就說不清楚,那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就是她自己都覺得雲裡霧裡,特別是那個神秘的李滿媛,還有自己和父親在這間房子度過的那幾個荒唐的夜晚難道能告訴男人嗎?他不把自己看成洪水猛獸才怪呢。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是我不想和她們住在一起。」   「你去找過祁順東?」   尚融終於問出了心裡的一個結。   小雅知道這件事情瞞不過,只能咬著牙點點頭。「我可是為了你才……」   尚融嘿嘿冷笑了兩聲。「他現在怎麼那麼聽你的話,你說讓他放我他就把我放了。」   「沒有……其實也不僅僅是因為我……他放你是因為還有其他原因。」這倒是一句實話,看來小雅也並沒有把自己被釋放的功勞完全攬到自己頭上,但是,正因為她知道祁順東釋放自己還有別的原因,說明她和祁順東之間達成了什麼默契,要不像祁順東這麼有原則性的人怎麼會把工作機密隨便告訴女兒呢,他們到底達成了什麼默契呢?   尚融倒不擔心祁小雅在祁順東面前出賣他,因為,小雅知道的那點事情對祁順東來說也不是什麼秘密,其實,尚融內心承認,小雅在他和祁順東之間只不過是兩人實施心理戰的對象,本身並沒有什麼價值,兩人都希望通過對女孩身體甚至心理的佔有來宣洩征服的渴望,而這種征服的對象表面上看是是小雅。實際上矛頭都指向對方。雖然小雅沒有親口告訴過他祁順東對她做過的那些醜事,他還是從朱虹的吞吞吐吐中明瞭祁順東變態的心裡。   「你現在已經有了那麼多錢了,還願意跟著我嗎?」   尚融的語氣多少帶點調侃的味道。   小雅此時似乎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天生的倔強脾氣慢慢顯現出來。   「如果我現在離開了你,你不覺得虧嗎?」   「那麼你是準備報答我一下了?」 正文 分節閱讀208   「我沒什麼可報答的,就一個身子……」   小雅幾乎不相信這話是自己說出來的。   「你也是這麼報答你父親的嗎?」   尚融也為自己的話感到震驚,可是已經收不回了。   小雅的臉瞬間就脹的通紅,她吃驚地盯著尚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是真的。隨即就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從男人懷裡驚跳起來,一時惱羞成怒,指著尚融罵道:「你……你混蛋……」   罵完就哭著跑進了臥室。   尚融坐在沙發上沒有動,聽著臥室裡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心裡一陣煩悶。忽然想到自己和小雅之間這場馬拉松式的情感糾葛是不是該結束了。   他想起當初自己因為受了小雨假冒的祁小雅的欺騙,到處尋找真祁小雅時,心裡的目的就很明確,那就是要利用她來羞辱祁順東,至於他被小雅的美貌所迷惑那也是後來的事了。但是,有一個疑問尚融自己也無法回答,按照他最初的意圖,就是要把祁順東的女兒玩弄於股掌之間,讓她死心塌地地成為自己的女人,從而讓祁順東對自己投鼠忌器。然而,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自己仍然讓她逍遙於婦人之外呢,在那些曾經有過的纏綿時刻,是什麼最終抑制了自己的衝動而沒有把她變成婦人呢?特別是這次回來以後,當他知道小雅以救自己的名義從紫惠那裡拿走了一千萬的時候,按道理說他應該很生氣,幾乎所有的女人都認為他肯定會對小雅另眼相看,可是自己生氣了嗎?不但沒生氣反而在其他女人那裡處處為她辯解。從表面上看,他確實沒有讓小雅重回公司,可是尚融不得不承認,其實自己每天都在想著這件事,目的就是為了給女孩一個滿意的結果。   為什麼?尚融在心裡問了一百個為什麼之後,他不得不悲哀地承認自己深深愛上了這個性格矛盾、野心勃勃的女孩。   想到這裡尚融站起身來到臥室,小雅側臥在床上,已經停止了哭泣。   「對不起小雅……其實……我並不想傷害你……我只是……」   尚融的三寸不爛之舌此時不太好使,說了半天竟然想不起一句合適的安慰話。   沒想到小雅並不領情,只見她一骨碌坐在床上,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大聲說道:「你不用說對不起……我……我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我騙你的錢……我……我沒有廉恥,你再也不用理我了……」   這一頓發洩似乎消耗了她的全部體力,身子搖晃了幾下就倒在床上,渾身就想抽筋似的哆嗦個不停。   尚融的心就像被刀刺了一下,他撲上前去一下就把女孩的身子抱在懷裡,也不管女孩的掙扎扭動,一張嘴在她臉上、嘴上、脖子上啄木鳥一般地親個沒完,嘶啞著嗓子吐露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字眼。「小雅……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我以後……小雅……我的寶貝……」   直到小雅身子一軟癱在尚融的懷裡,他才停止了瘋狂的親吻,氣喘吁吁地盯著雙眼緊閉的女孩,一隻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秀髮,就像撫摸著一件名貴的瓷器。如果得不到她的心就得到她的身,二者必居其一。還是紫惠說的好啊!像小雅這樣的女孩,就算是在床上也一定喜歡騎在男人的身上。   尚融看著懷裡軟弱無骨的女孩,心裡就衝動起來,尤其是女孩此時波濤般起伏的酥胸,以及微微喘息著的嫩唇,讓他的雙手把女孩樓得更緊,那種想和女孩融為一體的強烈衝動讓他感到自己的骨髓都在顫抖。   小雅的身子在尚融的懷裡扭動了一下,似乎感覺到了男人身體的變化,氣息漸漸粗重起來,她瞇縫著眼睛偷偷看了男人一眼,兩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小雅瞬間脹紅了臉,低聲說道:「你想要……就……就來吧……」說完便閉上眼睛,等待著男人的攻擊,那模樣就像一隻等待著屠宰的無辜的羔羊。   第77章 隨車逐流   夏日的夜晚,街上有的是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車流,廣場上尤其熱鬧,幾百名塗脂抹粉、身穿花花綠綠的老娘們和著一首背了氣的流行歌曲面對著少數幾個觀眾釋放著最後的瘋狂。   八點差十分鐘的時候,尚融把車停在廣場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裡,點上一支煙看著不遠處靠在一輛三菱越野車上抽煙的穿山甲,透過擋風玻璃可以看見地圖坐在駕駛座上。   這是尚融採取的預防措施,雖然他相信孫小寧不至於對自己採取暴力行為,但是,這次會面非同一般,搞不好兩人就要翻臉,再說,孫小寧這次不但沒有拿到錢,而且還死了一個手下,誰知道他會不會惱羞成怒、狗急跳牆。   尚融後悔當時沒有把小雨多留一天,要不讓她陪著一起去見孫小寧,安全係數就高多了。沒辦法,他只有把三個手下招到一起商量商量,以防不測,他對穿山甲說:「我到什麼地方你們可一定跟緊了,半中間給我打個手機,如果我接了就說明沒事,如果我不接電話,你們就衝進來。」   穿山甲問道:「我們衝進去幹什麼?」   尚融罵道:「媽的,還用問嗎?當然是干他們。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要是敢動粗,老子就滅他們。怎麼?害怕了?」   地圖馬上跳起來說:「我靠!那趕快準備傢伙。怕他個屌。」   尚融是晚上七點多一點離開小雅家的,當時小雅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她在經受了男人一陣狂風驟雨似的親吻摸弄以後情緒反而好多了,雖然由於害羞整個人還趴在床上,不過當尚融下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了聲:「你幹嘛去?」   尚融就拍拍她的小屁股說:「我晚上有個重要的約會。你先回家去,明天我要召開家庭會議。」   看著女孩趴在床上的玲瓏曲線,要不是有要緊事,尚融真想今天晚上就把她幹了算了,免得夜長夢多,如果自己早點要她的話說不准就沒這麼多的煩心事了,她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怪念頭。該死的孫小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   尚融正想著小雅的事情,就聽車窗上傳來幾下敲擊聲,他扭頭一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伙子站在車前,雖然天色幾乎黑了,可他還戴著一副大墨鏡。   裝什麼逼呀!越是馬仔越會裝逼,看看人家老楊,走到哪裡就是個退休工人模樣,誰知道他是個有身份的人。而眼前這個,好像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與眾不同似的。   尚融搖下車窗,朝他擺擺頭,意思是讓他上車。沒想到年輕人把頭湊進來說道:「你坐過去,我開車。」   尚融楞了一下,隨即想到,你既然主動要當司機老子也不好拒絕你,於是就挪動著身子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當年輕人把車開上主幹道的時候,尚融瞥了一眼三菱車,見穿山甲他們已經跟了上來,心裡就鬆了一口氣。   汽車在城裡轉了一圈以後很快就駛上了出城的雙車道高速公路,尚融注意到年輕人不時地瞟一眼後視鏡,心想是不是穿山甲他們跟的太緊被他發現了,於是也從後視鏡裡盯著後面幾輛車,沒有多久,他就發現有一輛尼桑轎車一直不緊不慢的尾隨著自己的車,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就是一直監視自己的尾巴。只不過做的也太不專業了。   「繫好安全帶!」   一直沉默不語的年輕人突然朝尚融大聲喊道。   尚融嚇了一跳,沒有多想就拉過安全帶繫上了,幾乎在他繫好安全帶的同時,汽車怒吼著突然加速,飛快的超過前面的幾輛車,在一個大弧度的彎道處,只見司機死命的把方向盤朝左打,尚融只聽見車輪和地面因強烈擦發出的刺耳的聲音,接著身子就失去了平衡,感覺到自己的車幾乎是旋轉著跳到了對面的公路上,幾乎差一點與一輛行駛中的大貨車撞在一起。   「你他媽不要命了!」   尚融剛坐穩身子就憤怒地罵道。同時對自己的寶馬受到如此的待遇心疼不已。   「怎麼?嚇著你了?」   年輕人吹了一聲口哨,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   這下可好,尾巴是甩掉了,可穿山甲他們肯定是跟不上來了,這個亡命徒怎麼知道在彎道處沒有欄杆,難道他提前來看過路?如此處心積慮會不會對自己不利?   「你他媽到底要把我拉到哪兒去?」   尚融覺得說說話可以緩解緊張心情。   「就到了。」   年輕人好像沒有和他對話的熱情。   果然,不出五分鐘,年輕人就把車停在了一個噪雜的城鄉結合處的一個汽車修理鋪前面。孫小寧該不會是要在這個塵土飛揚的破地方和自己會面吧。正想著,忽然一輛別克商務車緊挨著寶馬停了下來。   「我就把你送到這裡,上那輛車吧。」   年輕人冷漠地說道。   尚融從見到他的時候起就對他沒有好感,此時也懶得和他多費唇舌,不過,這次和孫小寧見面的情景竟然和上次大不相同,有必要搞的那麼神秘嗎?該不會是真的要綁架老子吧。也許是老楊的猝死讓他提高了警覺性。   尚融剛走到商務車前,後面的一扇門就自動打開了,等上車一看,原來除了司機以外,自己的旁邊竟然坐著一位中年美婦,一雙眼睛在微光中閃閃發亮的看了自己一陣,似乎是在驗明正身。   尚融知道這些人的毛病,惜字如金,基本上和啞巴差不多,即使自己提問也不會得到答案,好在旁邊坐著一位中年美婦的感覺很不錯,沒想到孫小寧這次還隨身帶著馬子,早就聽小雨說過,孫小寧喜歡中年的成熟娘們,有戀母情節,據小雨分析,可能和他的母親早逝有關係。不過,尚融此時對孫小寧的戀母情節沒興趣,他藉著車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偷偷的瞄了身邊的美婦幾次,發現她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彷彿是戴著一副人皮面具。他私自揣度,和這樣一副面具上床的話自己是不是能夠勃起。   好在,女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很誘人,尚融乾脆閉上眼睛,在一陣陣熏人渴醉的幽香的伴隨下隨車逐流。 正文 分節閱讀209   第78章 討價還價(上)   半個小時以後,商務車終於在一個小院子前面停了下來,尚融下車一看,妄自己在這座城市土生土長,居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方向感,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這是一個普通的四合院,在尚融的印象中,城市裡的四合院在近幾年的房地產開發中都已經拆完了,沒想到在這僻靜的一偶居然還保存著一座老古董,四周林立的高樓大廈,似乎在證明著四合院主人的不同凡響。   司機按了幾下喇叭,雙扇的大門就緩緩地打開了,汽車直接開了進去。尚融看見露天的院子裡站著三四個年輕男子,和上次在賓館見孫小寧時看見的那些小伙子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律剃著短髮,黑色的T恤緊緊勾勒出胸前發達的肌肉,標準的打手形象。   中年美婦對這些打手視而不見,只是對尚融說聲:「跟我來。」   就自顧走進了正中的一個房間。   房間裡面燈火通明,不過偌大的一個客廳裡只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坐在那裡,他手中拿著一張報紙,對進來的兩個人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繼續低頭看著他的報紙,似乎這裡是火車站的候車廳,進來的只不過是兩個不相干的旅客一樣。   中年美婦走到裡面一扇門前抬手在上面輕輕敲了兩下,隨後伸手把門推開一條縫,轉身對尚融很男性化地擺擺頭,示意他進去。   尚融知道,裡面就是他要見的人或者說要見他的人。相對於客廳來說,裡面房間的光線比較暗,不過尚融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一張籐椅裡面的孫小寧,同時他還用眼睛的餘光瞥見了那個坐在沙發裡的熟悉女人。   孫小寧的態度完全出乎尚融的預料,他不但沒有他想像中的嚴厲神情,相反,看上去比上次見面的時候還要和氣。見尚融進來,孫小寧居然站起身來說道:「終於來了,我們正在等你。」   孫小寧口裡的我們自然包括坐在沙發上的李晴了。既然李晴和老楊是一夥的,她和孫小寧有關係也就不奇怪了,只不過此刻出現在這裡不知道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路上堵車。讓你久等了。」   尚融不鹹不淡的應付道。   「我給你介紹一位我們的朋友。」   孫小寧指著李晴說道。   尚融馬上記起第一次見孫小寧時也是這麼指著老楊給他作介紹的,就連語氣都一模一樣。尚融假裝此時才認出李晴的樣子,不等孫小寧介紹就說道:「這不是市局張局長的助理李晴小姐嗎?」   「她也是我們在公安系統的聯絡人。」   孫小寧補充道,這個補充的含義就是告訴尚融,有關公安系統內部的情況他孫小寧也是知情人。   李晴的使命也許就到此結束,孫小寧話音剛落,她就站起身來說:「先生,你和尚總談 吧,我先告辭了。」   說完對著尚融一笑,就轉身往門口走去。尚融這才注意到女人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脖子上有一層淡淡的紅暈,甚至兩隻耳朵似乎也紅紅的。原來兩人趁著等自己的功夫還抓緊時間弄了一把。看那張沙發上亂糟糟的樣子,肯定是在那裡弄的吧,孫小寧躺著,女人騎在他的身上?或者女人半躺著,孫小寧舉著她兩條肥腿?不對,這個沙發有點小,肯定是女人跪著,孫小寧從後面弄的。   「我知道老楊早就介紹李晴和你認識了,現在老楊死了,許多工作需要她頂一陣。」   孫小寧自然不知道尚融腦子裡那些齷齪的念頭。   尚融看看那張沙發,還是選擇了一把椅子坐下。「我也是出來以後才知道。多好的人啊!說實話我挺懷念他的。」   尚融著重強調「出來以後」以顯示自己的清白,並且暗示自己和老楊的關係是多麼的融洽,絕沒有殺他的動機。   沒想到孫小寧聽了尚融的話以後,一張臉反而陰沉下來,嘿嘿冷笑了幾聲說道:「尚融,你就別在我的面前裝純潔了。如果老楊真是你幹掉的,我還真不生氣,畢竟幹我們這一行的,並不把一條命看的有多重,老楊的死自有他該死的道理。」   孫小寧的一席話讓尚融吃了一驚,原來他知道老楊不是自己殺的,難道他知道是……   「我妹妹還是太幼稚了,她以為堵住了老楊的嘴,你那些勾當就沒人知道了。」   孫小寧一道銳利的目光朝尚融射過來。「不過,我做夢都想不到我妹妹會為了你去殺人。」   尚融張著嘴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媽的!真邪門!遠在千里之外的孫小寧是怎麼知道小雨打死了老楊,難道現場有其他的目擊者?還是老楊臨死之前親口告訴他的?   看著尚融震驚的模樣,孫小寧嘴裡冷笑一聲道:「你不用奇怪,幹我們這一行的自然有些一般人想不到的防範措施。我妹妹一回來就從老楊那裡拿了一支槍,這我是知道的,我還以為她是用來防身的呢。沒想到……我告訴你,我的人在外出見什麼人之前都留有記錄,老楊死的那天只見過我妹妹一個人,並且打死他的那支手槍也能說明一切。」   孫小寧站起身來慢慢走到尚融面前,彎下腰來低聲而嚴厲地說道:「我好好的一個妹妹讓你變成了殺人犯,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尚融覺得自己脊背上直冒冷汗。穿山甲那些蠢貨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找到這個地方,電話也該來了呀,即使打個電話也能讓孫小寧投鼠忌器。   「我……真的沒想到,我也是出來以後才知道的……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我不可能讓小雨去幹這種事情……她說老楊威脅她,還想敲詐她,所以……」   尚融腦子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心情。   第79章 討價還價(下)   孫小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隻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好像在考慮怎麼樣處理這件事。   「你不要推脫責任,不要裝得自己是個無辜者,其實老楊的死完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孫小寧慢條斯理地說道:「當初我就借你兩個億,如果小雨去見你的時候,你痛痛快快的答應了的話,她就沒必要再去找老楊理論,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尚融聽了孫小寧的話,忽覺一股怒氣充滿心口,這他媽的簡直就是強盜邏輯。他兩眼閃爍著火花,死死盯著孫小寧說道:「請問孫先生,我為什麼要給你兩個億,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孫小寧並不躲閃尚融咄咄逼人的目光,仍然不緊不慢的說道:「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們為你付出的一切。你待在牢裡面可能還不知道吧,祁順東為什麼會放你出來,只要給他時間,讓他坐實你任何一項罪名,你就永遠都別想重見天日。我可以告訴你,祁順東已經被我們牢牢的抓在了手裡,我們可以成就他也可以毀了他。你難道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嗎?」   尚融承認孫小寧說的是實話,自己的釋放肯定和祁順東受到的方方面面的壓力有關,這一點連小雅也不否認,不過小雅就比孫小寧地道多了,不僅只要了一千萬,而且也沒把自己被釋放的功勞全部攬到她的頭上,孫小寧卻把自己看成了救世主,居然漫天要價,當老子是豬呀!   「孫先生。」   一說到錢,尚融的膽氣好像壯了起來,使出了自己的無賴把戲。「什麼事情都有個度,當初鄭剛留給我多少錢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你要一千萬我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可是,現在你一開口就要兩個億,幾乎把我扒成了白板兒,那我整天提心吊膽和警察打交道又圖什麼呢,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待在牢裡自在,那裡起碼還有人一天管三頓飯呢。」   孫小寧聽了尚融的無賴腔調火冒三丈,他媽的,這癟三出來了以後居然就說上風涼話了。   「我倒不知道你喜歡在那裡面待著,不過不要緊,祁順東會成全你的,老楊不就是為了你藏著的那三個人送了命嗎?那你說說,老楊的一條命直多少錢,還有我妹妹現在成了殺人犯,你準備怎麼善後。也罷,老楊你就別管了,我只要把那三個人人交給祁順東也就算為他抱了仇,那我妹妹呢,她的事情怎麼說?」   尚融哪裡聽不出孫小寧話裡的意思。心裡不禁暗笑,那三個人你也得有本事拿到手才行啊,不過,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也不想馬上和孫小寧翻臉,不過討價還價是免不了的。   「大哥。」   尚融又換了另一幅腔調。「我也不是過河拆橋的人,再說從我和小雨的特殊關係來說,並沒有把你當外人,當初小雨找你是希望你幫我擺脫困境,可不是讓你來敲詐我的,如果我現在能安安心心做生意,別說兩個億,只要我手裡有,還不是你一句話?問題是我現在自己都朝不保夕,不可能把手裡的幾個活命錢都弄光。至於小雨對我的情意那也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我已經給她兩個億,其中有一個億是給你的,如果你覺得這樣處理合適的話,那就先這麼辦,另外一個億我也不是不給你,不過必須等我把手頭的一些麻煩理清再說。」   尚融剛說完,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穿山甲打來的。媽的,這個時候才打來,如果有危險的話老子早就沒命了。   「喂!誰呀!我忙著呢,過會兒再打給你。」   尚融衝著手機沒好氣地嚷了幾句就掛了。   孫小寧瞇著眼睛沒說話。看來也只能這樣了,這癟三可能早就想好了對付自己的辦法,如果硬來的話可能就要翻臉,剛才那個電話說不准就是他的同夥打來的,看來他對自己也有防備,這個該死的小癟三,總不能把他幹掉吧。既然已經有了一個億,說不得只好從小雨手裡再借一個億,先把那筆生意擺平再說。打定了主意,孫小寧就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 正文 分節閱讀210   「你現在還有什麼麻煩?」   孫小寧緩和了語氣問道。   尚融長歎一聲說道:「我所有的麻煩都來自一個禍根,這個禍根不除我這輩子都不得安寧。」   孫小寧嘿嘿奸笑了幾聲道:「那個鄭剛也算是個人物了,這麼長時間了黑白兩道都沒有把他擺平。怎麼樣,要不要我找人幫幫你?你手裡那幾個人畢竟太業餘了。」   孫小寧話音剛落,尚融就把一個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心想,老子躲你都來不及,再請你幫忙下次說不定就要了老子的身家性命。業餘?老子的人搞陰謀詭計確實沒你們專業,不過弄死幾個人不見得比你差。   「大哥的心意我領了,不過,這個鄭剛現在貓在哪裡誰也不知道,等到需要大哥幫忙的時候我自然會再來麻煩你。」   尚融誠懇地說道。   孫小寧也不和他計較,站起身來說道:「我明天一早就回上海。剛才那個李晴你已經認識了,沒多久她就會出任你們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她。」   李晴陞官了?那祁順東呢?   孫小寧看著尚融一副茫然的樣子,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笑道:「很不幸,祁順東將接替張愛軍。以後你可要悠著點啊!」   說完拍拍尚融的肩膀。   這確實不是一個好消息,可有什麼辦法呢,自己又沒本事左右市公安局的人事任命,也只有像孫小寧說的只好悠著點了。   尚融剛走到門口孫小寧又叫住他,陰沉著臉說道:「你以後別把我妹妹往你的爛泥潭里拉,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做對不起我妹妹的事情,我就讓你從地球上徹底消失。」   媽的。記得上次見面結束的時候這老特務也是這麼警告自己,這次又不例外。哼!做不做對不起你妹妹的事情那要看老子的心情,老子又不是嚇大的。尚融心裡冷笑著出了門,在客廳裡正好看見那個中年美婦要進孫小寧的門,他衝著她曖昧地笑了一下,結果換來一個迷人的白眼。   第80章 千金散盡(上)   雖然損失了一個億,可畢竟了卻了一樁麻煩事,心裡不怎麼痛快,可身子覺得輕鬆了不少。看看表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鐘了,想著剛才那個中年美婦的白眼,心裡就有點癢癢,忽然想起高燕和那個中年美婦居然有幾分相像,就掉傳車頭直奔高燕家裡。   此時,高燕正在洗澡,只有愛琳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門鈴響,愛琳就跑過去按照高燕以往的吩咐先趴在貓眼上往外面看。只看了一下就慌忙跑到浴室門口喊道:「姐,大哥來了。」   高燕在浴室把女孩的話聽成了「我哥來了」頓時嚇得顧不上穿衣服,光著身子跑出來小聲把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噓道:「小聲點。」   這時門上又傳來一陣門鈴聲,愛琳莫名其妙似看看高燕,以為她不歡迎門外那位大哥呢,於是輕手輕腳地溜到沙發前把電視的聲音關掉了。回頭看見姐姐光著屁*股正朝貓眼裡瞧呢。   「你這小東西,想嚇死我呀。」   說著竟忘記了自己未著一縷,順手就把房門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尚融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張著嘴看著一絲不掛的女人。心裡驚奇地想到,她難道能掐會算,算準了老子今晚要干她?瞧她的樣子分明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嘛。   於是,還沒有等女人反應過來就竄過去,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在高燕的尖叫聲中襲胸陶胯,忙得不亦樂乎,嘴裡還不三不四地念叨著:「小**貨,好歹也穿一點呀,這樣未免也太直白了。」   高燕知道男人誤會自己了,一邊雙手拚命抵擋著,一邊氣不成聲地嚷著:「不要……別……哎呀……愛琳在呢……」   尚融一邊繼續攻擊著,一邊笑道:「今天哥火大,愛琳可能承受不起,來,先給哥洩洩火。」   說著就用力把女人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胯間。   等高燕的身子蹲下去,尚融就看見了沙發旁邊臊紅著小臉怔怔看著自己的女孩。一時就楞在那裡,任憑高燕捂著身子跑回了浴室,心裡百思不得其解,這一大一小到底在和自己玩什麼把戲。   「愛琳。」   尚融尷尬朝地笑笑。「你姐在家裡怎麼不穿衣服?」   說完走過去坐在女孩的旁邊。   「洗澡呢。」   愛琳眼睛看著電視小聲道。臉上兀自一片潮紅,看的尚融色心大起,伸手就把女孩拉進了懷裡,撫摸著她的秀髮道:「來,讓哥抱抱。」   愛琳僵硬著身子坐進男人的懷裡沒有動彈,可屁股下面就感覺到了那可怕的硬物,愛琳當然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一個身子頓時就燒起來,扭著小屁股嬌聲道:「不要……姐看見呢。」   尚融看著女孩嬌羞的模樣更加來勁了,伸手扳過女孩的俏臉低聲道:「看見怕什麼,來讓哥親親。」   說著也不管女孩願意不願意,一口就叼住了那花瓣一樣嬌艷的櫻唇,如饑似渴地吮吸起來。   「不要臉。」   正當尚融想過過手癮的時候,就見高燕穿著浴衣滿臉嬌嗔地盯著自己。   愛琳哎呀一聲就想掙脫,無奈男人的手摟得緊,掙脫不開,只能羞怯地把小臉藏進男人的懷裡。   「愛琳的小嘴真甜。」   尚融恬不知恥地對高燕說道,手裡繼續抱著女孩,沒有一點放開她的意思。   高燕似乎也不以為意,反而過去坐到男人身邊,一邊用一條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長髮,一邊沒好氣地說道:「深更半夜跑到我這裡來,肯定是被趕出來了吧。」   尚融親吻著懷裡女孩的秀髮,罵道:「真不知好歹。我今天來還不是為了你和愛琳的事情。」   「我和愛琳有什麼事?」   高燕停下手裡的動作疑惑地問道。愛琳也從男人懷裡抬起頭偷偷地看著他。   尚融拿出一支煙叼在嘴上,拍拍女孩的屁股道:「愛琳,給哥點煙。」高燕笑著從茶几上拿起打火機說:「你就別裝老大了,說,到底有什麼事。」   說著就把火湊上去給男人點煙。   尚融一扭頭孩子氣地說道:「我就讓愛琳點。」   「好好,愛琳,給你大哥一點面子吧。」   高燕咯咯地笑了起來。   愛琳好像不情願地伸手拿過打火機給尚融點上了。不過,點完煙並沒有離開他的懷抱,只是一張臉不再藏進男人的懷裡了,而是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他看。   尚融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看看身邊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心裡一陣愜意,開口說道:「我明天要召開一個家庭會議,本來是想讓你和愛琳都去的,可後來想想,還是我親自來傳達一下精神算了。」   高燕聽男人說的滑稽,撲哧一笑,打了他一下。「你開你的家庭會議,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大可不必親自跑這麼一趟,我和愛琳對你的精神也沒興趣,是不是愛琳?」   愛琳衝著高燕笑笑,然後又瞥了男人一眼沒說話。   「怎麼沒關係?我的家庭就是由你們這些女人組成的。」   說著看看懷裡的愛琳,繼續道:「當然從今以後愛琳也算是我的家裡人了。」 正文 分節閱讀211   愛琳聽了似乎很高興,不自覺地把身子朝男人的懷裡鑽了鑽,臉上爬上一層紅暈。高燕看在眼裡,心想,別看這小東西年齡不大,倒是懷春了呢,即使不被尚融上了,早晚一天也會被學校那些半大小子壞了身子。想到這,高燕開玩笑似的說道:「你今天該不會是和愛琳圓房來的吧,我可是連紅蠟燭都沒有。」   「姐,你胡說什麼呀!」   愛琳被高燕的話羞的又把臉藏進了尚融的懷裡。尚融不忍再逗下去,咳嗽一聲,正色說道:「我準備把手裡的錢給每個女人分掉。」   「啊!」   高燕似乎被男人的話吃了一驚,就連愛琳也抬頭看著男人。   「你……你不會又出什麼事情了吧,幹嘛……幹嘛要……」   尚融見女人驚奇模樣,心中得意,想著明天回家宣佈這個決定的時候,那些女人肯定也是和高燕一個神情。他擺擺手阻止女人說下去。「這件事情我在裡面的時候就想好了,現在正是時候。」   高燕可不知道尚融手裡有多少錢,在她看來惠亞公司就是男人的全部財產,他想把公司的財產分掉,紫惠能願意嗎?這也許是男人一時心血來潮的幻想罷了,等明天早上他從自己身上爬起來的時候,就會忘記這件事情。這樣一想,剛才內心的那一陣激動也就平復下來。   第81章 千金散盡(中)   「你就別瞎折騰了,好好的公司怎麼能分掉,紫惠能答應嘛。」   高燕一邊站起身,一邊說道:「時間不早了,我給你放點熱水洗洗澡睡吧。」   尚融見女人懶散的樣子,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話,她還以為自己就公司那點錢呢。於是笑笑說道:「你別打岔,我已經決定了。你這裡我留下一千萬,其中八百萬是你的,還有二百萬……」   說著看看懷裡的愛琳繼續道:「剩下的二百萬給愛琳預備著。」   高燕盯著男人的嘴,彷彿聽著一個沒有邊際的故事,不過一個身子就慢慢坐到了沙發上,忽閃著一雙美目驚呼道:「一千萬……我……」   一時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   尚融看著女人既狐疑又興奮的樣子,笑道:「怎麼?莫不是你嫌少?」高燕連忙搖搖頭,眼淚花子在眼裡直打轉,內心的喜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裡當然有錢的原因,可更重要的是男人畢竟沒有拋棄自己,在分家產的時候把自己當成了家裡人。不知為什麼高燕此時忽然就想起自己曾經有過的對男人的種種不忠,想起自己和張銘的戀情,和吳局長的苟且奸*情,一時百感交集,心裡只覺得對不住男人,嘴唇哆嗦了幾下,終於爬在尚融的肩膀上嗚咽著抽泣起來。   尚融對女人的心理多少還是有點感覺,他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取笑道:「嫌少你就說嘛,哭什麼呀!」   高燕忍不住撲哧一笑,臉上掛著淚花捶了男人一拳,隨即又撲上去在男人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淚眼朦朧地說道:「難為你還想著我們姐妹兩……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是不是……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尚融沉默了一會兒,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這筆錢放在我手上已經越來越不安全,以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我的口袋惦著這筆錢呢,再說,我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我做生意搞投資,手裡的錢放在那裡總歸是死錢,還不如分給你們拿去做點事……」   其實尚融決定把錢分給幾個女人的想法有著自己深層的考慮,只不過他不想對高燕說的太清楚,就是他說了她也不一定會明白,別說高燕,就是紫惠小雅她們也不會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尚融不無得意地想道,一個好的政府往往藏富於民,老子就來個藏富於女,讓這些錢在女人的手裡流動起來,成為名副其實的資本。當然,一定要給她們安排一個好的理財師才行。   此時,高燕對男人的話已經沒有任何疑慮了,她看見愛琳還迷迷糊糊地捲縮在男人懷裡,就說道:「愛琳,你也不說謝謝大哥,從今以後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在這個城市裡生活了,再也不用回那個窮鄉僻壤去了。」   誰知愛琳並沒有按姐姐的意思說話,而是瞅著尚融問道:「大哥,我能不能把你的錢給點我娘……」   尚融聽了女孩的話心中一熱,摟緊了女孩低聲說道:「那些錢就是你的,你想給誰就給誰,只不過你還小,暫時由你姐姐給你保管著,將來你大學畢業了,自然就會給你了。」   女孩這才小聲說道:「謝謝大哥!」   尚融臉色一板,嚴肅地說道:「你先不要說謝謝,今天晚上你乖乖的把家裡的事情一點一滴的都要告訴我,不准隱瞞。」   晚上,尚融和高燕愛琳躺在一張床上,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初衷,強忍著心中的燥熱,盤問了愛琳一個晚上。由此大概知道了鄭剛和她一家人的淵源。   昨天晚上小雅就把今天尚融要召開家庭會議的事情給大家通知了,紫惠心裡就琢磨著男人又有什麼新花樣,本來打算晚上男人回來的時候在被窩裡先打聽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沒回來。不光是紫惠,其他的女人也在心裡猜測著男人到底要宣佈什麼事情,是不是和自己有關係。   這些人裡面小雅是最興奮的一個,因為她從男人的身上看出了他對自己的迷戀,這種迷戀不僅僅是對她的身體,從昨天男人的表現來看,小雅幾乎肯定他愛上了自己,並且愛的挺瘋狂。小雅躺在床上心裡美滋滋的,她甚至預感到男人今天早上的家庭會議說不定和自己重返公司有關係,所以,小雅今天起了個大早,還主動到廚房裡給楊嫂幫忙,讓楊嫂驚訝不已,以為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尚融回來的時候除了盧鳳,女人們都已經吃過了早飯,聚集在客廳裡裡等著呢,那情形就像眾嬪妃等著皇帝駕臨似的。   喬菲一見尚融進來就纏了上去,一邊幫男人拿拖鞋一邊撒嬌道:「融哥,你到底有什麼事呀,人家今天公司裡還有事呢。」   尚融在她臉蛋上捏了一把。「天大的事情也先放一下。」   然後掃了一眼客廳裡的女人。「盧鳳呢,讓她也下來開會。」   小雅心情急切,男人話音剛落就跑上樓去叫盧鳳去了。這裡尚融就像那些局長們一樣大刺刺地往沙發上一坐,先點上了今天的第一支煙。   「神經兮兮的,一晚上不見人,回來就瞎折騰。」   紫惠坐在尚融旁邊埋怨地嘀咕道。   尚融也不理她,看見盧鳳抱著女兒下來趕緊把煙掐滅,招呼道:「盧鳳,來坐這邊,讓我看看小東西。」   嬰兒正醒著,並且早上的精神特別好,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神采奕奕,一隻小手居然緊緊地抓著尚融的一根手指頭,嘴裡依依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尚融在嬰兒臉上連連親了幾下笑道:「小傢伙越來越精神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給她買玩具了。」   盧鳳笑道:「剛吃飽,精神著呢。把孩子給我,你說正事吧。」   說著從男人手裡接過孩子。   第82章 千金散盡(下)   尚融見所有的女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也就不再裝深沉了,清清嗓子說道:「我回來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在外面忙一些雜事,今天抽空把家裡的事情了一下。菲兒,你找一張紙把我說的都記下來。」   紫惠忍不住撲哧一笑,嬌聲道:「你這是在過什麼乾癮啊!搞的一本正經的。」   「我說正經事呢,你別打岔。」   尚融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接著說道:「第一件事情,我決定把酒店從惠亞公司剝離出來,作為單獨法人公司,以後就和惠亞公司不再發生關係,由小雅出任公司總經理,楊鈞為副總經。小雅和朱虹擁有公司的百分之八十股份,楊鈞佔百分之二十。」   紫惠聽了尚融的話,臉色一變,而小雅的一顆心則砰砰亂跳,朱虹一臉茫然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其他幾個女人似乎還沒聽明白男人的意思,不過,有一點都聽明白了,那就是男人正在分家產呢。每個人頓時都豎起了耳朵,同時心裡都湧起了一絲不安。   尚融看看每個人的表情心裡竊笑,繼續說道:「酒店剝離出來以後,我將往惠亞公司注資一億資本,由紫惠出任總經理,王世禮為副總經理,文化傳播公司仍然屬於惠亞公司的分支機構,由喬菲出任總經理。紫惠擁有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剩餘的部分喬菲和王世禮各佔百分之二十。」   注資一個億?紫惠心裡驚呼一聲,他到底有多少錢呀。不過給小雅母女的還是太多了,酒店前後的投入起碼有五千多萬呢。   尚融見沒人表示異議,接著說道:「北京公司現在有資產近兩個億,歸小雨和妍妍所有。至於具體怎麼分,以後再說。這是公司的分配情況。另外,對在公司不佔股份的我也有安排。」   紫惠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男人的樣子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似的,難道發生什麼大事了嗎?「你這到底在幹什麼?這不是好好的……」   尚融朝紫惠搖搖手。「原因等一會我再講。」   說著摸摸身邊盧鳳懷中嬰兒的小腦袋說道:「盧鳳母女我給她們兩千萬元……」 正文 分節閱讀212   尚融話音剛落,就聽幾個女人驚呼了一聲。   「這兩千萬暫時以紫惠借款的名義投資到公司裡面,盧鳳母女的日常開銷由紫惠負責,並且盧鳳在任何時候都可以拿回自己的借款。盧鳳,你看行不行?」   尚融扭頭看著盧鳳問道。   盧鳳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含著眼淚點點頭,一邊在女兒的臉上親吻著,不過一顆漂泊的心總算有了著落。   「楊嫂!」   尚融朝廚房喊了一聲,就見楊嫂從廚房裡出來,一雙手在圍裙上擦著,以為主人有什麼吩咐。   「楊嫂,我給你在銀行存了壹佰萬元,到時候我讓紫惠把存折給你。」楊嫂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半天才擠出幾個字「謝謝……尚先生……」尚融笑笑,轉頭對紫惠說道:「我給曉林也存了一百萬,暫時就由你替她保管吧。」   紫惠咬著嘴唇沒出聲。   尚融就對小雅說道:「有件事情我要你親自去辦。南山養老院有個叫鄭懷德的癡呆老漢,你去把他弄出來,找個人專門護理,這個老漢活著的時候你要讓他把日子過好,死了你要料理好他的後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雅不知道那個癡呆老頭的事情,不過還是點點頭表示照辦。   「另外。」   尚融又對朱虹說道:「我本來想給張彩霞一筆錢,但是,我估計她不會要。你和張彩霞現在走得近,不管她有什麼需要,你就先辦了,錢由我來出。」   尚融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覺得口乾舌燥,同時煙癮也上來了,他對盧鳳說道:「你帶女兒上樓吧,我要抽煙了。」   盧鳳什麼都沒說乖巧地抱起女兒上樓去了。這裡尚融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感到一陣輕鬆,就像心頭卸掉了一塊巨石。   「高燕呢?你該不會把他忘記了吧。」   紫惠突然說道。   難為你還能想起她,尚融笑道:「我還真忘了,這樣我給她和愛琳五百萬吧。」   尚融怕刺激紫惠,所以就輕描淡寫的胡編了個數字。紫惠點點頭好像表示滿意。尚融就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這麼多的女人坐在這裡,居然沒人給她老公倒杯茶。」   說完就半躺在沙發裡閉上眼睛,一副疲倦的樣子。   一時所有的女人都站起來,準備給尚融去泡茶,紫惠擺擺手讓她們都坐下,白了男人一眼,嘴裡說聲「德行!」   就自己親自給男人泡茶去了。   尚融吸溜吸溜喝了幾口紫惠泡來的茶,繼續他的後半部分發言。「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們不要嫌多,也不要嫌少。我實行的不是社會主義的按勞分配原則,而是遵照共產主義按需分配的原則實行的,讓共產主義的理想先在咱家裡第一個實現。」   紫惠聽男人開始信口開河的胡扯八道,就推了他一把,嬌嗔道:「你說說,到底為什麼要這樣?」   如果是紫惠單獨提出這個問題,也許尚融有不同的回答,可是,當著這麼多的人他只能從倫理的角度來解釋。「現在家裡的人越來越多,一個人不管有多少優點,私心也是難免的,如果不理順財產關係,大家也許就很難在一起生活。這次我回來就發現每個人心裡都有些想法,也沒有以前和睦了,說白了就是錢惹得禍,現在我給你們把錢都分清了,也就不用互相盯著別人了,有生意的就一門心思做好生意,沒有生意的就好好過日子,誰要是再鬧彆扭就別怪我翻臉。」   聽了尚融的幾句話紫惠和小雅的臉就紅了,覺得男人的話就是針對她們兩人的,喬菲也不好意思地把臉藏在紫惠的背後。尚融也不願意多刺激她們,接著說道:「不過我有話在先,咱們是分財不分家,誰要是拿了錢就跑的話,我……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尚融對得起你們就行了。」   「融哥,你說什麼呢?」   小雅今天還是第一次開口。「我們的錢還不都是你的,我們只是替你管理罷了,什麼時候你想要我就什麼時候還給你。」   死丫頭這次倒說了幾句實話,過兩天先把你要了,別說錢是我的,就連你的人也是老子的。看你小臉興奮的,早就盼著老子這麼干呢。別看你現在是酒店的總經理,你的一舉一動還不是在老子的眼皮底下?再說,除了分出去的財產以外,老子手裡光現金還有近三個億,即使你們都翻臉老子也不愁身邊沒有女人。俗話說狡兔三窟,老子現在已經有兩個了,再搞一個就齊了。   「好了。你們不都忙的很嗎?我的事情都說完了,都忙自己的事去吧。」   尚融說完就在山發上躺下來,昨晚盤問了愛琳一晚上,幾乎沒有睡覺,趁機打個盹算了。等他一個盹打完,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客廳裡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果然全跑了。   第83章 順理成章   等尚融一個盹打完,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客廳裡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果然全跑了。   正暗自思忖,楊嫂從廚房裡出來,見男人醒了,就笑著說道:「先生是不是太疲勞了,躺在那裡一會功夫就睡著了,要不乾脆去床上歇息吧。」「其他人都出去了?」   「她們都辦事去了,大小姐去公司開會,三小姐去酒店看看,四小姐說有個時裝發佈會呢……她們說等先生醒來了就告訴你一聲。」   尚融聽著楊嫂頭頭是道的匯報感到可笑,這大小姐二小姐的也不知道是誰替她排的,多半是紫惠搞的名堂。歎息一聲便從沙發上爬起來,上樓準備好好睡一覺,走到盧鳳的臥室門口,他不由的站住了。女人已經康復了,還不如趁這個時間把張銘的事情告訴她算了,反正早晚都會讓她知道的。   盧鳳剛剛把女兒哄睡著,心情還沉浸在那兩千萬之中,兩千萬啊!這是個她這輩子都不敢想的數字,這筆錢自己母女兩個這輩子也花不完,可又一想,這可是丈夫用命換來的賣命錢,心裡就不是滋味,但是,她還是挺感激尚融,不管怎麼說人家像個男人的樣子,即使因公犧牲也補償不了這麼多錢啊!再說,他自己不也經歷了一場牢獄之災嗎?忽然想起在別墅那天男人說過的黑手黨的事情,她心裡就歎了一口氣,既然拿了人家的錢,這輩子也只能做黑手黨的女人了,只要女兒將來有個好出息也就心滿意足了。看著走進門來的尚融,盧鳳就知道自己的生活從今天起將走上一個新的轉折點。   「孩子睡了?」   尚融輕聲問道。   「這麼大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盧鳳已經開始為男人操心了。   「沒睡好。我想和你說說張銘的事情。」   尚融拖了把椅子在床前坐下。   「你不說我也已經猜到了。」   盧鳳低著頭,胸前因給孩子餵奶沒有扣上的衣襟裡露出兩團雪白的乳肉。「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尚融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決定告訴她過程的一部分。「他去殺那個曾經讓你流產的警察,被槍打死的,他很勇敢。」   「那個警察死了嗎?」   盧鳳自己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會這麼問,潛意識裡希望自己的丈夫死得有價值。   「比死還難受,不過,如果你想讓他死的話,我會安排的。」   「不,不要。」   盧鳳雙手一陣亂搖。「我不想讓你再去幹這些事情。」尚融看著女人情急的模樣,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看來她不再把自己看成洪水猛獸了,她已經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安心自己的角色了。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既然女人已經猜到了張銘的結局,並且已經過了悲傷期,尚融就決定和她討論一下未來的美好生活。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撫養女兒長大。」   一抬眼,忽然看見男人的賊眼盡往自己的衣襟裡面瞧,就紅著臉把衣襟拉了拉,但並沒有扣上。   「我回來以後,對許多問題都有了新的看法,人不能只沉溺在過去,應該往前看,過去的事情也沒什麼可後悔的,都是命運決定的,誰也逃脫不了命運,重要的是接受命運的安排,開始新的生活。」 正文 分節閱讀213   尚融在對女人闡述了一番天命理論之後繼續總結道:「我希望你能快樂起來,走到哪步說哪步話,生活上的事情不必擔心,一切有我呢。」   盧鳳瞟了男人一眼,幽幽說道:「你就能保證自己不會出事?」   尚融把頭湊近女人面前沉聲說道:「上次我就對你說過,即使我明天死了,我也會安排好你們母女後半生的一切。我對張銘也保證過。」   聽了男人的話,盧鳳禁不住伸手撫摸著他的臉,哽咽著說道:「我只要你好好活著,我可不想讓女兒再失去父親。」   尚融動情地抓住盧鳳的手,看著熟睡中的嬰兒低聲道:「那當然。你不知道,紫惠一直以為小東西是我和你生的呢。」   盧鳳紅著臉扭捏道:「那……那你就當是自己生的……」   說完低下頭不敢看男人,任憑他抓著自己的一隻手撫弄著。   尚融看著女人的羞怯的模樣頓時來了情緒,伸手輕輕地抬起女人的下巴,仔細欣賞著那凝脂一般的俏臉,覺得她生育以後更有女人味了。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心裡就有點想法,後來因為張銘的介入才死了心,沒想到有緣人終究要聚首,這難道不是命嗎?   「小鳳,張銘如果在天有靈他是不會怪我們的……」   說完就把女人輕輕的一拉,盧鳳就閉著眼睛顫抖著倒進了他的懷裡,感覺到男人漸漸靠近的臉,她把頭扭到一邊,幽怨地說道:「我和你這樣,你會看不起我的……」   尚融的氣息漸漸粗重起來。「我從來不會看不起自己的女人……」   說完兩張嘴就緊緊的貼在一起,盧鳳在被動的讓男人吮吸了一會以後,雙手就攀上了他的脖子,主動把舌頭伸進男人的嘴裡,一邊哼哼唧唧的呻*吟起來。   當尚融的一隻手伸進女人的衣襟的時候,盧鳳一把抓住他的手,喘息道:「別揉,會流出來的……」   尚融盯著眼前兩座飽滿的山峰,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厚顏無恥地說道:「那我嘗嘗行嗎?」   看著女人羞紅著臉閉上了雙目,尚融就毫不猶豫地一頭扎進了溫柔鄉里,盡情地品嚐著自己乾女兒的口糧,那一陣吮咂的聲音讓剛剛從外面回來路過臥室門口的朱紅納悶不已,自己也是過來人了,從沒聽過嬰兒*奶吃出這麼大的動靜。正準備推門進去看個究竟,就聽臥室裡傳來盧鳳媚死人的聲音。「別吃了……給女兒留點……啊……」   朱紅一瞬間就明白了*奶的原來另有其人,不禁臊紅了老臉,一邊在胸前畫著十字,一邊拖著酸軟的雙腿跑進了自己的臥室。   第84章 人生得意   市公安局主要領導的新舊更替終於塵埃落定,祁順東毫無懸念地成為張愛軍的接班人。同時,省廳的趙明義被空降到市局出任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增補李晴為主管行政的副局長,作為祁順東主政的第一個標誌,張浪終於被扶正成為刑警隊隊長,而原隊長陳國棟則在李晴的周旋下成為刑偵處處長。   對於目前市局領導層的這種格局,祁順東大體上還是滿意的,他是刑警出身,雖然現在成了全面負責的主要領導,但是他的目光還是主要盯住刑偵這一塊,新來的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趙明義和他曾經是老戰友,而刑警隊也控制在自己親信的手裡,雖然李晴的任命有點遺憾,不過讓她去管點婆婆媽媽的事情正好讓自己省心,至於陳國棟這個處長在自己主政的情況下就沒有多少發言權了。   好事成雙,就在祁順東順風順水的時候,他的女兒祁小雅也搖身一變成為幾千萬身價的大老闆,可以說父女兩人都實現了自己的願望,為此,祁順東專門請自己局裡的幾個親信到小雅的酒店破費了一次,以前他是從來不到這家酒店吃飯的,因為那時是尚融的資產,而現在成為自己女兒的財產那就另當別論了。   自從那次父女兩人親密的「交流」以後,祁順東被壓抑已久的父性得到了充分的體現,開始關心起女兒的前程,當他得知女兒已經心想事成時,很是高興了一陣,可是一想到那個酒店的來歷心裡又多少有點酸溜溜的,他沒好意思問小雅,不過看那樣子女兒肯定是被尚融弄過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捨得下本錢。從這個角度考慮,他又覺得女兒的財產來的理所當然,因為畢竟是自己女兒「努力」的結果。但是,在祁順東的潛意識中,他認識到,如果想讓小雅的財產來的名正言順、又不使自己的心裡堵得慌,那就只有一個辦法,讓尚融徹底消失。   不過,事情也並不都那麼如人意,尚融的事情目前就讓祁順東很頭疼。放虎歸山以後再想把他弄進籠子裡可是難上加難啊!張浪已經向他匯報了那天晚上尚融在國道上為了躲避跟蹤表演的驚人車技,車技倒是其次,主要還是那個突然出現的駕駛員,駕駛員倒也罷了,而是這個身懷絕技的駕駛員背後的那個人讓他感到深深的憂慮,難道尚融正在尋求外援?   不管怎麼說,祁順東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快刀斬亂麻,趕緊把鄭剛案結案,這也是自己主政以後樹立威信的當務之急。他在絞盡腦汁謀劃了幾天以後,便叫來張浪做了全面的部署。   「還有個消息可能對引蛇出洞有幫助。」   祁順東在談話快要結束的時候說到:「我聽說鄭剛是個孝子,他有個癡呆父親在南郊養老院,你琢磨琢磨,看能不能在這上面做點文章。」   張浪現在可是局裡的人物了,誰都知道他是局長曾經的老部下,目前新局長眼裡的紅人,調到市局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沒有什麼功勞,可也沒有什麼過失,在祁順東做了局長以後,他堅定了一個信念,一切維局長的馬首是瞻,一定要幹出點成績報答局長的知遇之恩。   現在聽局長說讓他在鄭剛癡呆父親身上想想辦法,以便把鄭剛引出來,他幾乎就把前面的事情忘記了,火急火燎的去安排對付癡呆老漢的事情去了。   這天是尚融作為監視居住人員例行的每週一次的報道時間,仍然是小雅開著車送尚融來到城關派出所。   派出所的老所長叫焦萬里,今年就要退休了,在和尚融見過兩次面以後,彼此就已經很熟了,這一方面焦所長覺得自己和這個年輕人挺談得來,另一方面他把尚融的案子看成了經濟方面的糾紛,這種案子他見多了,無非是錢上的事情,覺得尚融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物,並且所謂的監視居住往往是公安機關抓錯人時的一塊遮羞布,實際上要不了幾天當事人就跟沒事一樣。   當他得知那個給尚融開車的美人居然是市局祁局長的千金時,吃驚的嘴都合不攏,禁不住有點想巴結這個管制對象。所以,在尚融第二次見到他時,就被他叫進了辦公室,兩個人談天說地的一起侃了兩個多小時,期間煙來茶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個年輕人是老所長的親戚呢。   尚融的車剛在派出所的院子停下來,剛上班的焦所長就看見了,連忙迎向前來招呼道:「老弟,你倒是認真,比我還來得早。」   尚融呵呵笑道:「閒著也沒事,還不如來和你聊聊天。」   焦所長看看嶄新的寶馬轎車和車裡的美人,羨慕的模樣好像是後悔自己白活了五六十年。「走,辦公室喝茶去。」   「小尚。怎麼市局的祁局長說要見你。」   焦所長一邊泡茶一邊問道。   尚融一愣,隨即無所謂地說道:「他見我幹嘛,難道要親自監視?」   焦萬里呵呵笑著朝外面寶馬車裡的美人看了一眼,擠眉弄眼的笑道:「你是不是拐了人家的女兒,現在找你算賬來了。」   尚融笑道:「我們可是自由戀愛,皇帝老子也管不了。」   說著,兩人都點上了一支煙,尚融似不經意地說道:「老哥,我有件事請你給出出主意。」   「客氣個球呀,有什麼事儘管說。」   「是這樣的……」   尚融似十分為難的說道:「我是個生意人,總不能整天在這屁大的一點地方轉悠,你說像我這種情況要是想去趟外地怎麼辦。」   焦所長噴出一口濃煙,不屑地說道:「我當什麼事,你想去哪就去哪,誰管你。」   尚融故意驚奇地問道:「可規定裡不是說不允許……」   焦所長一擺手打斷尚融的話道:「如果按規定就不該放你出來,既然讓你出來了也就走走過場,你還算不錯了,加上今天都來了三次了吧,一次不來的還不是大有人在。」   尚融聽了裝作高興的說道:「那我下星期就不來了。萬一上面查下來會不會對你……」   「你儘管放心去,我自有話說。」   焦所長好像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不過隨即又補充道:「我可提醒你啊!在外面可不能再出事,否則老賬新賬一起算。」   尚融嘴裡說著「那能呢」一邊把帶來的一個黑塑料袋推到焦萬里面前。「順便帶幾條煙過來,我看你的煙癮比我還大。」   焦所長扒開塑料袋一看,眉開眼笑道:「這煙給我抽不是浪費嘛,老弟真是太客氣了。」   正說著,就見一位民警進來說道:「焦所長,祁局長來了。」 正文 分節閱讀214   第85章 心理較量   只見焦萬里動作靈敏地打開一個櫃子,把塑料袋塞了進去,匆忙站起身說道:「見你的人來了,你先坐著,我去看看。」說完就出門去了。   祁順東一下車就看見了那輛寶馬,忽然看見自己的女兒坐在車裡,稍一愣神,心裡就把尚融恨的牙癢癢。這個人渣,居然處處都想著臊老子的面子,竟然把自己的女兒拿來當司機擺譜。隨即又一想,小雅現在已經完全能夠自主了,為什麼還聽這個人渣的擺佈,看來這裡面還有什麼名堂。   一時間祁順東恨不得立刻把尚融給滅了。   「哎呀!祁局長,裡面坐,裡面坐。」   焦萬里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來。   「人呢?」   祁順東問道。   「在裡面,一直等你呢。」   「他都按規定來報道了嗎?」   「他挺守規矩,很準時。」   祁順東嘴裡哼了一聲就背著手朝裡面走,焦萬里見祁順東鐵青著臉,心裡抱怨道:又不是我拐了你的女兒,怎麼給我臉色看呢。   祁順東站在門口盯著像主人一樣悠閒地坐在辦公室裡的人渣看了一會兒,回頭對焦萬里說:「我和他單獨談談。」   當然得單獨談,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嘛,更何況是局長的家醜呢。焦萬里慇勤地把門帶上。   尚融見祁順東眼裡閃爍著的火花,心裡一樂,這老東西肯定看見老子的司機了。   「裡面的滋味怎麼樣?」   祁順東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慢慢的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點上一支煙。   「不怎麼樣。」   尚融如實回答。   呵呵,祁順東乾笑了幾聲。「可惜呀!」……   尚融不知道祁順東可惜什麼,是在可惜不得不放老子?還是可惜沒早點認老子做女婿?   「尚融,你先不要得意。」   祁順東沉下臉說道:「對我們公安人員來說,罪犯的一時逍遙不代表他永遠都能夠逍遙。這只是一個回合,我相信你得意不了幾天。」   「祁局長,今天你難道就是來威脅我的嗎?說實話,我應該向你道喜,祝賀你高昇,何必一見面就苦大仇深呢?我記得你升副局長的時候,咱兩還舉杯共同慶祝過,那段日子真是令人懷念啊!」   尚融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   祁順東才沒興趣緬懷過去的時光,雖然他今天來的目的不是很明確,甚至摻雜了一些個人感情因素在內,不過,他還是想摸摸尚融的底,探探他目前的心理變化。「你就不用假惺惺了,如果說這個城市裡有一個人不願意看到我當這個局長,這個人一定就是你。」   尚融笑笑,息事寧人的說道:「何必說得這麼難聽呢,我和你前世無怨後世無仇,你當不當局長和我有什麼關係,大不了人家說我有個當局長的老丈人,僅此而已。」   祁順東氣的七竅生煙,指著尚融厲聲說道:「你住嘴,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要把小雅扯上,我告訴你,別看你現在勾三搭四的,什麼人都救不了你,你現在已經不單單是鄭剛贓款的問題,而是淪為殺人的兇手,你不會不知道最近發生在南郊的槍殺案吧,你敢說和你沒關係?」   「聽你這麼說我是死定了,罪惡滔天嘛,遺憾的是你不是法官。」   尚融不再一副軟綿綿的樣子,準備挑釁了。   其實,祁順東也不想和這個無賴糾纏下去,他知道自己鬥嘴是鬥不過他的,徒招羞辱而已。可是,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今天一定要探探他的口風,那就是關於自己的前刑偵處長方玉良的下落。   自從祁順東昇任局長以來,這個問題越來越顯得重要起來,方玉良的存在對他的威脅性也越來越大,如今他下落不明,更是令祁順東寢食難安,他懷疑方玉良很有可能被尚融弄到什麼地方藏起來了,等著什麼時候拿出來要挾他呢。   祁順東心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當初那個張銘他媽的怎麼就那麼怪呢,偏偏要把方玉良搞成一個廢人,如果給他個痛快,豈不是就免了方玉良的痛苦也不會讓自己如此為難嗎?   但是這個問題如何對這個人渣提呢,祁順東心煩意亂地思考了一會兒,忽然對自己的優柔寡斷很生氣,不就是一個小毛賊嗎,自己堂堂局長難道還鎮不住他?何必對他拐彎抹角呢。他現在還在監視居住期間,說白了還是個嫌疑犯,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是不是法官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隨時能夠把你送回拘留所,讓你再嘗嘗那裡的滋味。」   祁順東低沉而又嚴厲地說道:「就憑那天在高速公路上飆車,有意逃避公安人員的監視這一條我就可以把你收監。」   尚融聽了祁順東的話不禁有點緊張,他知道祁順東不是和他開玩笑,在監視居住期內他可以找任何理由再次把自己監禁起來看來今天就讓他佔點口舌便宜,別把這老東西惹毛了給自己添麻煩。   祁順東見自己的話果然讓這個嫌疑犯老實下來,心裡得意,於是走到尚融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說道:「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的身邊就會佈滿警察,你的房子前前後後將圍滿警察,你一步也別想離開我們的視線。我給你兩天時間,如果兩天以後方玉良還不出現的話,我就把你送回監獄。我說到做到。綁架警察的罪名你可擔當不起,如果你以綁架警察的罪名進到那裡面的話,我保證你會掉一層皮,會不會再有上次那樣的好運氣只有天知道。」   聽了祁順東的威脅,尚融這才明白祁順東今天見自己的真正目的。這老東西開始愛惜自己的羽毛了,想把自己的屁股洗乾淨。方玉良?自己怎麼就把他給忘記了呢,那天和孫小寧見面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問問方玉良的下落,會不會已經被老楊給弄死了。媽的,看來這老東西是懷疑自己綁架了方玉良,這可是真的冤枉啊!不過也不能告訴他實情,就讓他在火上烤著,呵呵,見不到方玉良這老東西可能連覺都睡不著吧。可是,如果交不出方玉良的話自己豈不是將再次面臨牢獄之災的危險?   尚融心裡萬分焦急,一旦被警察看死,就好比是軟禁,那時就別想逍遙自在了,可是到哪裡去找方玉良呢。   第86章 突出重圍   尚融心裡萬分焦急,一旦被警察看死,就好比是軟禁,那時就別想逍遙自在了,可是到哪裡去找方玉良呢。   「如果方玉良已經死了,你讓我怎麼讓他出現?」   尚融試探性的問道。   祁順東陰測測地說道:「死要見屍,活要見人,你自己好好琢磨吧。」說完拿起桌子上的帽子自顧出門走了。   尚融呆呆地坐在那裡,想著自己被一群警察跟在屁股後面,隨時都有失去自由的危險,一時就沒了注意。這老東西怎麼就一口咬定自己綁了方玉良?算他會找人。實在不行的話只有去求孫小寧了,人肯定在他的手裡,他那天說祁順東已經被他們掌握,話裡的意思可能就有方玉良的因素。   但是,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去求他的話,還不知道他怎麼獅子大開口呢,也許自己手裡那點錢還不夠好處費。   尚融憂心忡忡地從辦公室出來,連焦所長和他打招呼都沒有聽見。看這小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看來被老丈人訓的夠嗆。焦萬里暗自想到。   「回家嗎?」   小雅邊發動車邊問道,她已經注意到了男人的臉色不好,不過這也在她的預料之中,這兩個男人見面,沒打起來就不錯了,臉色自然不會好看。小雅見男人只顧愣神,就不再理他,把車朝家裡開去。   尚融坐在車上陷入沉思默想之中,甚至都沒注意到小雅把車往哪裡開。現在走孫小寧那條路肯定是走不通,再說祁順東只給兩天時間,孫小寧此刻肯定是忙著找小雨要錢呢,哪裡顧得上自己的事情。忽然想到了李晴,孫小寧走的時候不是說有事找李晴嗎?看看她有沒有辦法。   「小雅,在那邊的公用電話亭停一下,我打個電話。」   男人只要用公用電話準沒什麼好事情。小雅想起上次也是把他拉到一個電話亭和一個人聊了幾句,結果沒幾天父親就在一個飯館裡遭到襲擊,現在兩人剛見完面,會不會男人又在安排收拾自己的父親呢。想到這裡小雅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悲憤,竟不知道自己今後要何去何從。   「大姐,聽說你高昇了,有沒有時間出來慶賀一下。」 正文 分節閱讀215   尚融想了名目想把李晴約出來。   「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這陣我正忙呢。」   李晴的聲音聽上去好像不夠熱情。   媽的,女人就是不能當官,剛當上副局長就開始給老子拿架子了,難道老子給的好處還少嗎?「大姐,是這樣的……剛才祁局長找我……他懷疑我綁了方玉良,他說兩天之內如果不見人的話,就要把我收回去呢,我知道方玉良當初是老楊弄走的,你能不能幫個忙。」   尚融在電話裡低聲下氣地說道。   李晴半天都沒有吭聲,尚融還以為她把電話掛掉了呢,正想罵人,就聽李晴似不耐煩地說道:「老楊的事我不知道,這個忙我幫不上,祁順東想把你收回去,難道你是死人嗎,腿長在你身上,我不知道你整天在他面前晃悠個什麼勁,是不是怕他把你忘了……」   李晴還沒有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   尚融拿著電話怔怔的發呆。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自己不是早就在安排外出的事情嗎,剛才還在焦萬里那裡談過這事,怎麼就糊塗了呢。既然祁順東逼得急,自己為什麼還要按步就班的行事,真是死腦筋啊!現在家裡的大事已了,這裡除了祁順東還有什麼值得自己操心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想到要走,尚融忽然又有點捨不得幾個女人,怎麼說也得和她們告別一聲,特別是旁邊這個小美人,原本準備這兩天就和她天地一家春的,現在看來又要泡湯了。媽的,要是被祁順東再搞進去的話,別說女人,就連一天三頓飯都要看別人的眼色,那個鬼地方老子是死也不會再去了。   一想到看守所令人嘔吐的食物,污濁的空氣,擁擠的床鋪,尚融恨不得長上翅膀馬上遠走高飛,哪裡還顧不上什麼告別儀式。他朝身後瞄了幾眼,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車輛。也許祁順東還沒來得及佈置,等到明天就晚了,現在正是時候。尚融不禁想起了上次接張妍的時候利用過的那條巷子,心裡頓時有了注意。   尚融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地圖嗎?你把車開到大學城門口等我,讓穿山甲和建斌在老地方等著……」   然後回頭對小雅說道:「去大學城。」   「融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小雅預感到男人的行為不同尋常。   媽的,出什麼事?你老子要抓我呢。「小雅,好好經營你的酒店,以後不要再參與我的任何事情,你不是一直希望有自己的事業嗎,現在就看你的本事了。另外你一定記住,如果你想我們以後還能再見面的話,千萬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渾身直打哆嗦。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是要出遠門了,並且不知道什麼時間才能回來,肯定和那個人有關,是他逼他走的。   男人說的不錯,現在我有了自己的酒店,有了自己的事業,誰還能再左右自己呢。   「融哥,你也記住我的一句話,我祁小雅是愛錢,可我也愛改變我生活的人。我的生活中除了你不會再有別的男人了。你要去哪就放心去吧。」尚融盯著女孩看了一陣,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自己現在怎麼一點自信都沒有了,居然無恥到了威脅女孩的地步。   離大學城還有幾百米,尚融就看見了地圖的那輛車。他對小雅說:「等會兒你緊跟在我的車後面,我穿過那條巷子的時候你就把車堵在巷子口上,不管後面的人說什麼,你就當車壞了,千萬別讓開。」   小雅也不問男人原因,只是點點頭,然後看見他下車以後就快步朝一輛三菱越野車跑去,那樣子好像後面有鬼追著似的。等那輛車從她的面前開過的時候,她馬上就緊緊尾隨在後,不讓別的車插進來。   小雅坐在車裡聽見後面的喇叭響成了一片,她看見幾個人迅速從一輛白色麵包車裡衝下來,一邊指手畫腳地說著什麼一邊朝她的車走來。   小雅坐在車裡沒有動,直到有人敲她的車窗玻璃,才扭頭冷冷地盯著那個年輕的男人。   「喂,你怎麼回事,趕快把車開走。」   年輕人衝著她喊道,還好是個美女,要是換了別人他早就不客氣了。   「你喊什麼,車壞了。」   小雅也大聲斥道。   那個年輕人沒想到女孩挺厲害,正要上前論理,旁邊衝過來一個人不由分說一把拖著他就走。小雅清楚地聽見他對那個年輕人說道:「你找死啊!也不看看誰的車,那是祁局的女兒,尚融的情婦……」   第87章 處心積慮   張浪哭喪著臉把中午發生的事向祁順東做了匯報,結果被祁順東指著鼻子罵了一頓。不過他沒敢說是他的女兒擋住了監視人員道路,只說是一輛車剛好壞在了路口上。   可祁順東並沒有放過他。「什麼車壞的那麼巧,偏偏在那個時候壞在那個地方,分明是尚融一夥的,人帶回來了嗎?」   張浪見局長窮追猛打,一時諾諾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結巴道:「他們說……他們不敢抓……」   祁順東一聽更火了,一拍桌子大聲道:「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就把你們嚇成這樣?」   張浪咬咬牙說道:「他們說是您的女兒坐在寶馬車裡。」   祁順東一瞬間就不出聲了。這個小流氓,什麼時間都把小雅頂在前面,可笑的是自己那個傻女兒居然甘心聽他擺佈。如此說來小雅很可能知道尚融的去向。   「你沒安排人手去找嗎,那輛車你的人應該記下了吧。」   祁順東惱羞成怒地說道。   「那輛車下午就找到了,就在火車站的停車場上,我的人一直盯著那輛車,傍晚的時候,您……您女兒把它開走了。」   這個王八蛋!祁順東忍不住罵出聲來。沒想到他比兔子還跑得快,居然連一晚上都等不及,看來他早就有開溜的準備,要不然怎麼會把錢都交到女人手裡,現在他算是沒事兒一身輕了。不過,從他倉皇逃竄的行徑來看,方玉良很可能不在他手裡,那麼到底是什麼人對方玉良感興趣呢?祁順東自然就想起了李滿媛以及李滿媛身後的那個神秘人物。同時,他也想起了和李滿媛有關係的、那個被槍打死的男人,看來這幫人絕非善類,並且對自己有所企圖,現在就不知道尚融和他們是不是已經掛上了鉤。一瞬間,祁順東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還有一件事。」   張浪見局長一直不出聲,便小心翼翼地說道:「下午,我去了南郊療養院,鄭剛的父親已經不在那裡了,院長說是前天被一個女的接走了,以前鄭剛父親在療養院的開銷都是惠亞公司贊助的,那個女的有惠亞公司的介紹信,我們查了一下,好像那個女的……」   看著張浪吞吞吞吐吐的樣子,祁順東就知道答案了,不怒反笑道:「又是小雅吧。」   見張浪點點頭,祁順東似自言自語地罵道:「這個狗日的……」   張浪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他以為祁順東是在罵他的女兒呢。   「你先去安排別的事兒吧,這事我來處理。」   張浪出去以後,祁順東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小雅打了個電話。   「小雅,我上午看見你和尚融在派出所,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我這裡有一份解除監視居住的文件需要他簽字。能不能讓他來一下,」   祁順東肆無忌憚地對女兒撒了一個謊。   小雅的聲音冷冰冰的,好像又回到了從前。「我不知道,你自己給他打電話吧。」   「小雅,晚上我們能不能見一面,我有事要和你談談。」   祁順東搞不明白女兒的態度為什麼又變了。   「我沒時間,有什麼事你就在電話上說吧。」   祁順東楞了一下,忽然覺得心裡堵得慌,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問道:「你把鄭剛的父親弄哪兒去了,你摻和這些事情幹什麼?」   「老人挺可憐的,我接他出來讓人專門護理,怎麼?他也是你的嫌疑犯?」   小雅的口氣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沒想到幾天不見女兒就被尚融洗腦了,祁順東感到一陣洩氣,可還不死心。「小雅,晚上一起吃飯吧,我真的有事和你說。」 正文 分節閱讀216   「我說了沒時間。另外我告訴你,我不想再摻和你和他的事情,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如果你還想讓我認你做父親的話,就拿出一點做父親的樣子,如果你還胡思亂想的話,這輩子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小雅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祁順東氣的一下把電話摔倒桌子上,站在那裡呼呼直喘,心裡恨不得咬尚融一口。   尚融和地圖一路把車開到火車站,將車放在停車場上,然後兩人搭了一輛出租車來到別墅和穿山甲他們會合。雖然別墅的秘密已經被老楊發現了,不過既然老楊已經死了,尚融覺得這裡暫時還是安全的。   然而,當天晚上尚融一夥並沒有馬上離開,具體原因就連尚融自己也說不清,也許是出於對故土的留戀,也許是捨不得離開那幾個女人,總之他不甘心就這樣離去。   早上幾個人聚集在意見客廳裡討論今後的行程,按照地圖的意思是直奔鄭剛曾經藏身的那個小村子,先把情況搞清楚。   「我總覺得我們不應該這樣悄悄走掉,走之前必須給祁順東一點顏色看看。不然即使我們在外面,他還是照樣不會停止折騰。」   聽了健斌的話尚融雖然沒有馬上表態,不過正好說到了他的心上。他之所以還逗留在別墅就是覺得走的太窩囊,如果能給祁順東找點事幹干,就可以分散一下他的精力,不然的話他很可能會全力追蹤自己的行蹤,一旦被他追上那就會再次面臨牢獄之災。   「你有什麼想法?」   尚融看著穿山甲問道。   穿山甲玩弄著手裡的一隻金質打火機沉思了片刻才說道:「我不贊成馬上就去那個小村子。鄭剛在那裡的行蹤和關係警察肯定已經掌握了,說不定已經布下了陷阱,再說,祁順東也會預見到我們找鄭剛的意圖,現在去風險太大了,事實上我不相信鄭剛還會躲在哪裡。」   尚融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考慮。不過去一趟還是必要的,前提是去的時機。關於目前鄭剛的行蹤,我甚至懷疑他根本就沒有走遠,而是在這座城市的周邊蟄伏起來了。愛山的妹妹是他的眼線,他如果要打聽我的情況很可能還是通過愛琳,我已經交代高燕,一有情況馬上給我打電話。」   「問題是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麼找著小子。」   地圖插話道。   「這就是我們必須去一趟那個小村子的原因。」   尚融分析道:「鄭剛是一隻驚弓之鳥,目前肯定是不會露面,但是愛山就難說了,我聽愛琳說,愛山和他的老婆關係很好,並且好像他老婆就快要生孩子了,我覺得愛山很可能會冒險和家裡聯繫,另外,鄭剛那個馬子,也就是愛琳的姐姐愛花也有利用價值,我的想法是盡可能把鄭剛引到外地解決。」   「我覺得剛才健斌的想法也不錯,咱們臨走之前給祁順東找點事,讓他手忙腳亂,顧不上咱們。」   地圖說道。   穿山甲謹慎地說道:「這事我也琢磨過,不過我們時間太緊,老闆說過這兩天就要起程,如果我們動作搞小了不痛不癢,沒有效果,搞點大動作又沒有時間。」   尚融感興趣地問道:「你說的大動作指什麼?」   穿山甲沒說話,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手槍。尚融一看,正是小雨用來擊斃老楊的那把*四式手槍。   第88章 合久必分   小雅當天晚上就在家裡宣佈了尚融出走的消息。每個人對男人的突然出走心懷各異,不過都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吃驚,彷彿早就預見到了今日的結果,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畢竟男人回來以後連家裡的板凳都沒有坐熱呢。不過,幾個女人都沉默著接受了這個家再次失去男人的結局。   小雅見自己的最新消息並沒有引起預期的反應,心裡微微有點失望,不過,她緊接著就宣佈,自己將從明天開始和母親從這裡搬出去單獨居住。「我們大家再這樣住在一個屋子裡顯然已經不合適了,時間久了一定會引來別人的閒言碎語。」   小雅最後說道。   紫惠本來對男人的出走不想發表意見,雖然她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促使他走的那麼匆忙,以至於不能親自向她告別,但她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裡男人將處於更加危險的境地,這從分家產一事上已經顯露出跡象。   然而,當聽說小雅和朱虹要另立門戶時,儘管她並不喜歡和小雅同處一個屋簷下,可她悲憤的心情再也無法掩飾了。   「哼!也許你早就等著這一天呢,不過你可別忘了融哥那天說過的話,不要做出什麼沒良心的事。」   紫惠毫不留情面地警告小雅。   「紫惠姐,我不想和你吵架。」   小雅居然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只是不想再住在這裡,至於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就不用你教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說完再不理紫惠,逕自上樓收拾東西去了。朱虹夾在女兒和紫惠之間想不出什麼合適的場面話,只好抱著聖經,嘴裡唸唸有詞地追著小雅上了樓。   「什麼玩意兒。」   喬飛瞄著母女兩的背影不滿的嘀咕道:「融哥也真是……怎麼就鬼迷心竅地便宜了這種人呢。」   紫惠沒有理會喬飛,而是扭頭看著正坐在沙發上給孩子餵奶的盧鳳問道:「小鳳,你呢?你有什麼想法?」   盧鳳眼睛盯著面前的茶几淡淡地說道:「我不想讓我的女兒在這座城市裡生活,我要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去,那天我已經和融哥說過了,就是……就是融哥說的那筆錢……」   紫惠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安慰似的說道:「你放心吧,融哥交待過的事情我自然會守信用,你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錢的事情我會給辦妥的……」   「謝謝你,紫惠。」   說完盧鳳抱著女兒也上樓去了。剩下紫惠和喬菲兩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對視著。「菲兒,你呢?你是不是也已經有了打算?」   喬菲看著紫惠一臉悲慼而又無奈的樣子,忽然感到這位曾經容光煥發的姐姐一瞬間蒼老了許多,她動情地撲過去抱著紫惠的肩膀哽咽道:「紫惠姐,讓她們都走吧,剩下咱兩還清淨一點,我是不會離開你的……你可是我的男人呢……」   紫惠雙眼含淚,一把摟住女孩叫了聲「好菲兒……」   然後兩人的雙唇就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彼此互相摸索著對方的身體,兩顆孤寂的靈魂彷彿渴望對方的慰藉,最後,來自靈魂深處的一股強烈衝動讓兩人不顧一切地互相撕扯彼此的衣服,毫無顧忌地在客廳的沙發上顛鸞倒鳳起來。   躲在廚房裡的楊嫂聽見了外面的動靜,悄悄地伸出頭來,一瞬間就被眼前的香艷場面刺激的面紅耳赤。我的媽呀!怎麼男人才走一切就亂了套了。   在尚融的幾個女人中,也許高燕最有先見之明,就在尚融分完家產後的第三天就廉價盤掉了那間不祥的茶樓,帶著男人給她和愛琳的一筆巨款,在尚融突出重圍的那天下午,悄悄地和愛琳乘坐長途客車回到了離別已久的老家。   「這個城市裡壞人太多,咱們回老家等你大哥回來吧。」   高燕對一臉茫然的愛琳解釋說。   愛琳顯然沒有思想準備,驚呼道:「萬一我哥來找我怎麼辦?」   高燕撫摸著愛琳的頭說道:「我就是怕你哥來找你,愛琳,也許以後姐姐會帶你回老家去,但是決不能讓你哥再見你了,他會把你毀掉的,明白嗎?」   愛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過她現在對眼前這位姐姐已經非常信任了,還有那位讓她臉紅的大哥給了她那麼多錢,原本一顆漂泊的心似乎已經找到了避風的港灣。   尚融見穿山甲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手槍,心中一跳。看來這幫傢伙現在殺人已經上癮了,如果不警戒一下今後說不准又會搞出什麼亂子來。   「把槍給我。」   尚融從穿山甲手裡接過槍,遞給建斌說道:「把它拆了,找個地方埋掉。」   然後轉頭對穿山甲說道:「從今以後除非有人危及我們的生命,否則我們不再採取極端行動。我們的目的是把自己洗乾淨,將來過正常人的生活,如果這樣無止境地殺下去,必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除了鄭剛,今後我們絕對再不能搞出人命案子。」穿山甲迷惑地說道:「我剛才看老闆的意思好像是臨走之前想給祁順東找點事,如果不痛不癢的幹一下可能沒什麼效果,不如給他來個大的,好歹讓他手忙腳亂一陣。」   地圖一聽也來勁了,嚷道:「咱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祁順東狗日的幹掉再走……」   「別瞎扯!」 正文 分節閱讀217   尚融打斷地圖的話嚴肅地說道:「如果幹掉祁順東能解決我們的麻煩,不用你們說我早就干了,當初張銘就出過這個主意。公安局又不是祁順東的私人企業,你幹掉他公安局也不會倒閉,還會有趙順東李順東,而我們罪犯的身份不會變。況且,如果祁順東被殺了,案子就鬧大了,到時候公安部也會派人來,不破案絕不會罷休,到那時我們就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找不見,馬上就會成為過街老鼠。」   尚融一番話似乎打動了三個人的心,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尚融接著說道:「鄭剛為什麼能藏這麼久,就是因為這傢伙憋得住氣,不亂折騰。你看,他也就是起了個貪念,異想天開的想弄點錢,結果怎麼樣?差點就完蛋!所以,我們走到今天之所以沒有被祁順東抓住尾巴,就是因為我們小心翼翼、老老實實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不然好運氣不會永遠跟著我們。」   「那老闆的意思我們走之前幹點什麼?」   穿山甲問道。   尚融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我也只是問問你們有沒有好的建議,我的想法是打擊一下祁順東的氣焰,他剛升任局長,開始注意自己的公眾形象了,咱們偏偏不讓他如意,就是要想辦法揭露他,給外界造成一個不好的印象。當然,我們現在時間很緊,如果實在沒有好方法,我們也不要硬來,反正最晚後天一定要離開這裡。」   三個人明白了老闆的意圖後,一個個都皺著眉頭苦思冥想起來,如何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想方設法把祁順東的名聲搞臭呢。尚融丟下三個絞盡腦汁的人,自己上樓睡覺去了。   第89章 黔驢之技   小雅按照尚融的吩咐,把鄭剛的癡呆父親安排在市郊的一個小院子裡,高價雇了一個五六十歲的婦女照顧他的日常起居,為了防止上次那樣的暴力事件發生,這位婦女的退休丈夫也和他們住在一起。不過癡呆老頭並沒有什麼過分舉動,只是嘴裡不斷念叨著要找媳婦。   這天小院子來了三個穿便服的人,他們聲稱自己是養老院派來的,並以給老人做體檢為名把他帶到本市的一個繁華地段。   老漢看見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花花綠綠的商品興奮的就像一個孩子,根本不管幾個帶他來的人,只顧自己沿著街道呆頭呆腦的走走看看,有時還停下來對著幾個過往的女人大聲嚷道:「找媳婦,找媳婦。」   嚇的這些女人躲避不及。最後老漢在一個賣報紙的中年婦女身邊停下來,歪著腦袋把女人看了一陣,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毫無徵兆地衝上去把女人一把死死抱住,一張嘴在女人的臉上亂舔,同時發出野獸一般咆哮聲。   隨著女人的掙扎尖叫,沒一會工夫周圍就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可就是沒人上前勸阻,其中一個記者模樣的女子還一個勁地拍照。最後,渾身蠻勁的老漢把女人撲到在地,開始撕扯她的衣服,這時才有兩個年輕人上去把老頭從女人身上拖起來。   女人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整理凌亂的衣衫,一把揪住老漢罵道:「你這個老流氓,大庭廣眾之下竟敢……」   話沒說完就注意到了老漢癡呆呆的樣子以及那神秘的微笑,忽然就意識到自己碰見了神經病,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捶胸頓足道:「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周圍的圍觀者發出一陣哄笑,看看鬧劇已經結束就慢慢散了。老漢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一時心裡驚慌失措,嘴裡罵罵咧咧的不知道嘟嚷什麼,只見他鑽出人群,拔腿就朝馬路對面跑去,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以及人群發出的一聲驚呼,只見老漢已經被一輛小車撞出去了四五米,頓時躺在那裡不動了。   那三個自稱是養老院的人好像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趕緊跑上前去,其中一個試探了一下老漢的鼻息,疾呼道:「快把車開過來,還有氣呢……」   看著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老漢塞進車裡,一溜煙開走了,路人都不禁讚歎道:「真是好人啊!」   只有賣報紙的婆娘恨恨說道:「撞死活該,家裡人也不知道死哪去了,由著一個神經病亂跑……」   小雅直到第二天才從報紙上看到自己的監護對像出事的消息,因為報紙上的大幅圖片讓她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正在行兇和躺在地上的老人是誰。   都市晚報居然用了半個版面報道癡呆老漢調戲婦女以及突發車禍的新聞,並在文章的最後譴責老漢的家屬不負責任的行為。而對於老漢在醫院的搶救情況,文章則模稜兩可的暗示生命垂危,還在進一步的觀察。   此外記者還採訪了醫生,據醫生說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見到老人的家屬,他們暗示如果老人萬一死在醫院不知道是否有人來處理後事。   小雅想起尚融曾經鄭重其事的交代,心裡直發慌,萬一老人死掉了可怎麼向男人交代,老漢呆在家裡好好的並且有兩個人看著,怎麼就跑到街上去了呢?她來不及多想,匆匆忙忙趕到了醫院。沒想到早就有警察在那裡了,在問清小雅的身份以後,警察表示除非是老人的家屬,否則不能讓她探視,好在裡面有個警察認識她,知道她是祁順東的女兒,所以就把她拉到一個角落裡悄悄告訴她,他們這是在用老漢釣魚呢。   小雅一聽頓時氣炸了肺,橫眉豎目地指責警察們的行為一點人性都沒有,居然用一個沒有任何行為能力的老人做誘餌。「你們這是犯罪,我要去告你們。」   小雅最後氣急敗壞的說道。   那個警察對於小雅歇斯底里的謾罵居然寬容地笑笑,並告訴她,如果還有疑問的話可以去問問她的父親。   祁順東坐在辦公室裡耐著性子把幾張報紙都看完了,他對媒體的宣傳力度很滿意,根據這些報紙的發行量以及輻射的廣度,他相信這個消息能夠傳遍方圓五百公里的地區,如果鄭剛真的像自己預料的那樣沒有跑遠的話,他應該能看到這篇報道。雖然他在外面如喪家之犬一般,但還不至於認不出自己的親爹。但是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能肯定他沒有生命危險?」   祁順東點上一支煙問坐在沙發上的張浪。   「沒有危險,醫生是這我麼說的。」   張浪十分肯定地答道。   祁順東點點頭。「既然廢了這麼大的功夫,我想其他方面你也應該已經做了相應的安排吧。」   「我們調集了各分局三千人的警力,只要鄭剛一露面保證他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張浪說道:「另外鄭剛的同夥愛山的情況那邊公安局的同志也把資料傳過來了,那個愛山原來是個慣犯,手裡有幾條人命,實在不行我們是不是在全國通緝他們。」   祁順東猶豫地說道:「搞的太興師動眾就會讓尚融藏的更深,光抓住鄭剛這個案子還不算完美,她那幾個女人那裡你也要盯緊點。」   張浪心想,祁小雅是不是也要找人盯著,另外高燕不知道帶著那個女孩躲哪去了,要不要向局長匯報。「局長,我們在學校監視那個小女孩的同志說……那個女孩已經一個星期沒來上學了……昨天我派人去茶樓看了一下,高燕已經把茶樓賣掉了,人也不見了。」   祁順東一聽心裡有氣,本想發作,可一想,也難怪那些搞監視的警察,畢竟監視的時間太久了,長期不發生異常情況警察也會麻木。「高燕不是尚融的主要女人,至於那個小女孩不會有什麼價值,愛山既然有重案在身,一旦受驚不會輕易冒險去找他妹妹,倒是那個林紫惠你一定要看緊點。」祁順東正想著尚融會不會和小雅聯繫,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一看是女兒小雅打來的,就朝張浪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小雅,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祁順東和顏悅色地問道。   「祁順東!你們的手段也太下作了,和那些黑社會有什麼區別,居然派人冒充養老院的人……我告訴你,少幹點缺德事,小心遭報應……」小雅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在電話裡喊道。   祁順東似乎受不了女兒尖利的聲音,把手機遠離耳朵。「小雅,你聽我說……喂喂……小雅……」祁順東氣的真想把手機摔到地上,這個死丫頭!居然連祁順東都叫出口了。那個癡呆老漢和她有什麼關係?難道比自己的親爹還重要?尚融這個王八蛋這麼多女人,為什麼偏偏把老頭交給小雅看護呢,難道他算準了自己要在老頭身上做文章?   報應?祁順東嘿嘿冷笑了兩聲。這丫頭也太幼稚了,我們共產黨人是無神論者,什麼時候怕過報應?   第90章 孝子計謀   正如祁順東預料的那樣,鄭剛並沒有跑遠。那天凌晨,他和愛山就像兩隻喪家之犬,驚慌失措地搭上一輛運送蔬菜的卡車,跑到郊區的一個小旅館裡躲藏了一天,第二天下午又雇了一輛農用車一口氣跑出去了兩百多公里,最後在一個小鎮上以做生意的名義租了兩間民房才算安定下來。   即使如此,鄭剛仍像熱鍋上的螞蟻躁動了幾天,整日坐臥不寧,晚上也常常被噩夢驚醒。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做夢都想不到給自己報警的居然是尚融的女人,雖然他沒有見過高燕,可心裡對這個女人充滿了感激之情,幻想著有一天兩人再次見面時,那時他已經是億萬富翁,他將好好感謝一下這個女人,當然如果她能愛上自己就更好了,嘗嘗尚融女人的滋味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願望。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兩個人的心情就漸漸平息下來,再加上現在手裡有錢,不像過去那樣還要考慮肚子問題,所以兩人整天窩在房子裡幾乎不出門。   愛山是閒散慣了的,沒幾天就覺得整天待在屋子裡悶的慌,嚷嚷著要出去透透氣,實際上他一直想偷偷給高燕打個電話,瞭解一下妹妹愛琳的境況,畢竟自己扔下她一個人心裡感到愧疚。鄭剛自然知道愛山的意圖,只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逃亡,他不想和愛山發生衝突,只能軟硬兼施百般哄勸才收攏住愛山的心,為了給愛山排遣寂寞,他找來一副撲克,兩個人就坐在床上斗地主,並且用一點小錢的輸贏逗的愛山賭性大發,再也沒心思出門了,整天樂此不疲。   其實,就在鄭剛和愛山心不在焉地斗地主的時候,他的心裡已經在琢磨著如何善後的事宜了。因為他現在越來越感覺到愛山的存在不但幫不了自己,反而成了危險的根源。現在手裡的錢已經夠他用上一陣了,愛山也不可能再出去打工賺錢,只能是多了一張吃飯的嘴。   鄭剛曾經下過狠心,準備到街上買點農藥,乾脆毒死愛山算了。可一想愛山是個大活人,那農藥又不是咳嗽糖漿,他不可能心甘情願地把農藥喝下去,況且萬一毒不死他的話,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至於晚上趁愛山熟睡時用刀砍死他等方法都在鄭剛的腦子裡出現過,可是一想到膀大腰圓的愛山那天掐死高玉根時的恐怖情形,鄭剛只能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然而,想擺脫愛山的念頭卻一直在鄭剛的腦海裡縈繞,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這天,愛山早上出去買早餐的時候又帶回來了當天的報紙。每天讀報紙還是鄭剛在財政局當科長的時候養成的習慣,那時他每天早上往辦公室一坐,首先就是一杯茶,然後瀏覽一遍當天的報紙,一是看新聞獲取信息,二是藉以消遣打發時間。不過,現在他每天讓愛山買報紙回來主要目的還是想從報紙上獲得一點有用的信息,他記得那次尚融就是通過一則徵婚啟事和自己聯繫上的。   「趕快吃飯,吃完了咱們繼續鬥,我今天一定要把昨天輸你的錢贏回來。」 正文 分節閱讀218   愛山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對正躺在床上看報紙的鄭剛說道。   半天沒聽見鄭剛回答,愛山抬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只見鄭剛坐在床上咬牙切齒就像抽風了一樣,手裡的報紙已經被他揉成了一團。   「大清早抽什麼風,還不趕快吃飯。」   愛山不解地催道。   「我操他媽的,我不殺了這個王八蛋誓不為人。」   鄭剛跳下床一邊像一頭困獸一般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嘴裡一邊惡毒地咒罵著。   「到底怎麼回事?」   愛山見鄭剛不像是無緣無故抽風,邊站起身問道。   「你看看,你看看。」   鄭剛把手裡揉成一團的報紙遞給愛山說道:「這他媽是人幹的事嗎,當初他承諾過要照顧我老爹的,沒想到錢一到手就把我爸仍到大街上不聞不問,如今,我爸他……」   說著說著,鄭剛想起老爹現在還生死不明一時悲從衷來。   愛山顧不上聽鄭剛的囉嗦,展開手中的報紙看了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道:「原來你老子是個神經病。」   忽然看見鄭剛眼圈發紅,一副想和人拚命的樣子趕緊閉上了嘴。   「你老子才是神經病,我爸只不過是稍微有點反應慢,人老了不都一個球樣。」   鄭剛惡狠狠地說道。   愛山見鄭剛瘋狂的樣子,就改變了語氣,說道:「那現在怎麼辦,你爸還在醫院呢。」   怎麼辦?怎麼辦?鄭剛一時氣昏了頭,盡發洩對尚融的仇恨了,忘了想想自己該怎麼辦,難道現在就去醫院看父親?沒準是警察設的一個圈套,可是難道就任老父待在醫院裡不管不問?起碼也要弄清楚他是不是還活著。   「愛山,你敢不敢去醫院打聽一下消息,看看我爸是不是還活著。那裡沒人認識你,我是想親自去一趟,不過認識我的人太多了。你要是害怕就算了。」   鄭剛看著愛山渴擒故縱地說道。幾天來一直縈繞在腦子裡的問題現在似乎找到了答案。如果醫院確實是警察布下的陷阱,愛山肯定是有去無回,如果沒有危險正好探探父親的情況,可謂是一舉兩得。至於愛山落到警察手裡對自己影響不大,也許警察早就知道愛山的來龍去脈了。   愛山早就想回城裡看妹妹愛琳了,至於鄭剛的父親倒沒放在心上,現在一聽有機會出去,心裡一百個樂意,不過他故意愁眉苦臉地說道:「萬一有警察怎麼辦?」   鄭剛連忙道:「即使有警察他們也不認識你,你趕緊跑就是了。另外你打聽一下那個王八蛋放出來沒有,如果已經放出來的話你就給我打電話,這次我要和他來真格的,不給錢我就讓他再進去。到時候不管能拿多少錢,咱們先遠離這個地方,明年再回來找他,反正他家大業大跑不了人。」愛山這才勉強點點頭,忽然又問道:「那我帶多少錢去?」   鄭剛心想,你他媽帶著錢也沒用,多半是被警察拿了去。「錢不用帶太多,拿上兩萬塊錢吧,如果我爸沒事的話你就給他先找個看護,反正後面我就要過來的。」   「多給點吧,萬一碰上危險我還得跑路,身上沒錢怎麼行?再說萬一我找不到你的話怎麼辦?」   愛山討價還價地說道。   鄭剛咬咬牙,這小子居然還防著一手,捨不得孩子打不了狼,於是狠狠心說道:「就帶五萬吧,如果你不願意去就算了,我手頭的錢還要辦事用呢。」   愛山還真怕鄭剛改變主意,心想五萬就五萬,到時候誰管你那個神經病老爹,老子只要找見愛琳就回老家了。   愛山走後的第二天,鄭剛就退掉房子,坐車來到距市區五十多公里的一個小鎮,在那裡租了一間小房子,遠遠地監視著城裡的一切動靜。   第91章 兄妹情深   愛山坐在開往市裡的汽車上心裡高興的直想唱歌,一方面口袋裡面揣著鄭剛給的五萬塊錢,加上自己私自攢下來的三萬塊,總共有八萬了,這趟出來多少算是有點收穫,最重要的是終於擺脫了鄭剛的控制,從今以後再也不用和他一起提心吊膽了。   媽的,這小子還閒老子給他帶來危險,老子還閒和他在一起沒安全感呢。說不定公安局早就通緝他了。在這個城市有誰認識老子,就是走在大街上也可以大聲唱,當然,高燕是認識自己的,可那是個好女人啊,她不但不會害自己,反而救過自己的命呢。在這這一點上那小子可是粘了老子的光!   愛山想著高燕的美貌,禁不住嚥了口吐沫,恨不得馬上飛到她家裡,即使坐在她家的沙發上聽她細聲細氣的說說話就夠讓人銷魂的了。   在市中心的百貨公司裡,愛山花五十元給高燕買了一條紗巾,又花了一百五十元給愛琳買了一隻玩具熊,她知道妹妹從小喜歡這玩意,經常晚上抱在懷裡睡覺。   出了百貨大樓,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愛山就有點犯猶豫,到底是要去茶樓找高燕呢,還是到學校找愛琳,或者乾脆到高燕家裡去。來的時候鄭剛是交代他先去醫院的,並沒有讓他找高燕,不過愛山很奇怪,平時鄭剛總是絮絮叨叨地告誡他千萬不能和高燕愛琳有任何聯繫,不能打電話,可這次出來,除了讓他到醫院打聽他老子的消息以外,竟沒有提醒高燕那裡的危險,不知道他是忘記了還是一心只想著自己的老爹了。哼!老子偏不聽你的,去不去醫院那要看老子有沒有時間,心情爽不爽才能定。愛山心裡罵罵咧咧地往高燕的茶樓行來。   可是等愛山熟門熟路地來到茶樓的時候就傻眼了,因為原來的梅姑茶樓招牌不見了,現在的招牌叫如意茶樓。愛山看看周圍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地方,他顧不得多想,三步並作兩步衝進茶樓一看,頓時就愣在那裡,因為茶樓裡面竟然物是人非,連一個熟悉的面孔都沒有看見。   「先生裡面請。」   一位女服務生看著這個魂不守舍的顧客說道。   「你們高老闆在嗎?」   愛山回過神來問道。   「高老闆?這裡沒有高老闆呀!」   女孩疑惑地答道。   愛山知道事情不妙,再不多問,轉身就出了茶樓,幾乎是一路小跑來到一個僻靜之處站在那裡喘息了一陣。看來有情況,好好的茶樓怎麼換人了?高燕呢?愛琳呢?高燕會不會受牽連被公安局抓起來了。   此時的愛山再也沒有剛來時輕鬆愉快的心情,他一瞬間就意識到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儘管心裡緊張,可他明白自己這次急急忙忙地趕來城裡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妹妹愛琳,如果找不到愛琳他是不會一個人回家去的,他決定冒險到學校去看看,儘管鄭剛曾經一再說過,警察找他的唯一線索就是他妹妹。可愛山此時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如果自己扔下愛琳一個人回家怎麼向家裡人交代呢。   愛山抱著玩具熊躲在學校大門口的一個拐角里,不停地看著手錶,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也該放學了呀!終於,一群學生歡蹦亂跳地開始湧出校門,他睜園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學校門口,希望能看見愛琳的身影。可半個小時以後,學生們都走光了,操場上再看不見一個學生的影子。愛山心裡一陣失落,同時心急如焚。如果高燕被抓了,那愛琳豈不是沒人管她了?看來她已經離開了學校,可她身上又沒錢,能到哪裡去呢,這可如何是好。愛山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了。   打電話!一個念頭閃過愛山的腦海,馬上給高燕打電話,管他公安局監聽不監聽,老子打完了就跑。正好不遠處有個公用電話亭。   手機是通的,愛山一陣興奮,一顆心砰砰亂跳。   「喂,你找誰?」   高燕的聲音。   「喂,高燕,我是愛山呀!愛山!」   愛山彷彿聽見了分別已久的親人的聲音,激動大聲喊道。   「你?你找我幹什麼?」   沒想到高燕的聲音很冷淡。   「我……我找不見你……我找愛琳……」   高燕冷冰冰而又警覺的語氣讓愛山一時驚慌失措。   「愛琳很好,你不要來找她,你會害了她的,以後別再打電話了。」   高燕的話音剛落,電話就斷了。愛山站在那裡愣了一會兒,心裡不禁又驚又喜,總算有消息了,高燕沒被抓住,愛琳也好好的沒出事,這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高燕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讓他很受傷。也難怪,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一般人見了自己躲都來不及,再說高燕和自己非親非故,憑什麼要和自己扯到一起呢。 正文 分節閱讀219   但是愛山還是不死心,即使見不上妹妹,總的和她說句話吧。於是他又撥通了高燕的手機。   「你這人怎麼回事?你想幹什麼?」   高燕幾乎是憤怒地喊道。   愛山只好低聲下氣地說道:「高燕我……我是專門來找愛琳的……我想回家了……想帶她一起回家……」   好半天那邊高燕才說道:「你妹妹現在跟著我好好的,你就不要再打擾她了,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愛琳跟著你太危險,以後你打電話我也不會接的……」   「喂……」   愛山怕高燕掛電話,趕緊說道:「高燕……你說的對,我以後不打了,我想和愛琳說幾句話行嗎……」   電話那邊好像傳來高燕和愛琳低聲說話的聲音。   「哥,你在哪呀!」   當愛山聽見愛琳的聲音時,禁不住鼻子一酸,雖然分別的時間並不算太長,可愛山覺得有種生離死別味道,他想起當初帶妹妹離開家鄉的情景,現在想來就彷彿是上個世紀的事情,這一刻,愛山的心裡特別後悔,後悔不該帶愛琳出來,後悔自己無法挽回的命運,他甚至後悔為什麼要來到這個無情的世界。   「愛琳……哥要回家了……哥給你買了個玩具熊,最大的那種……」   愛山不知道對妹妹該說些什麼。   「哥,我在這裡挺好的,你就別操心了……」   愛琳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哥,你回家去吧,家裡又該割稻子了,別在外面做壞事了,姐姐說那個鄭……是壞人,你不要跟著他了。」   愛山哽咽著點點頭,彷彿妹妹能看見似的,直到電話裡傳來嘟嘟聲,他才魂不守舍地掛上了電話。   第92章 狹路相逢   從公用電話亭裡出來,愛山的心裡一瞬間空落落的,他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回家?那不過是他自我安慰的想法,在愛山的潛意識中,愛琳是應該回家的,而他自己是永遠回不去了,正如鄭剛所說的,不知道有多少警察藏在他家門口等著抓他呢。   夜幕降臨,街上的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既然心事已了,愛山就想起了鄭剛的老爹,他原本就沒打算去醫院打聽消息,不過此刻他的心情發生了變化,他心想,剛才找不見愛琳的時候自己是如何的心急如焚,將心比心,鄭剛對於他那生死不明的老爹何嘗又不是和自己一般的心情?既然來了還不如順便去看看他老爹,再說好歹也一起生死患難了一年,就替他做最後一件事吧,大不了小心點,稍有風吹草動就趕緊開溜。看看時間,正是吃晚飯的時候,愛山乾脆進了一家小飯館,還是先把肚子填飽,到晚上人少的時候再悄悄溜到醫院去看看。   愛山的想法是不錯,可就怪他的運氣不好。當他下午在學校門口尋找愛琳的時候,刑警隊長張浪其實離他並不遠,當時他正好用警車接上放學的女兒,今天是星期六,他準備好好休息一晚,最近幾天一直都是早出晚歸的,結果連鄭剛的影子也沒見,心裡就有點洩氣,甚至懷疑祁局長的判斷是不是正確。   在張浪看來,一個身負命案,並正被公安機關追捕的罪犯,最忌諱的就是和親屬接近,因為他們心裡很清楚,警察肯定會對親屬採取措施,如果找上門去無異於自投羅網。鄭剛是個高智商的罪犯,又不是傻逼,不管他對父親多麼孝順,也不會置自己小命於不顧,鋌而走險自己送上門來。   看來祁局長在鄭剛的案子上也已經黔驢技窮了,打鄭剛癡呆父親的主意也只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有了這樣的念頭,張浪就提不起勁來,所以還不到下班時間就接上女兒早早回家了。   晚上等電視裡的連續劇演完差不多十一點左右,正當張浪準備摟著老婆上床例行公事的時候,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他拿起手機聽了一會兒,就罵罵咧咧地開始穿警服,結果招來老婆的一頓臭罵。   原來電話是醫院的一個便衣警察打來的,他說癡呆老漢五分鐘前嚥氣了。張浪一聽心裡就開始罵那些飯桶醫生,他們曾經口口聲聲向他保證老人沒有生命危險,而自己也是這樣向祁順東保證的,才幾天功夫老漢怎麼就突然死了呢。他決定先不給祁順東匯報,去醫院問明情況再說,反正局長的一頓罵是篤定跑不了的。   張浪到達醫院的時候,大廳裡幾乎沒什麼人,只有一個護士和一個抱著一頭玩具熊的男人站在一個角落裡說著什麼,他還以為是一對情侶趁著沒人的時候在那裡打情罵俏呢。可是當他站在那裡等電梯的時候,分明聽見那個男的說了一句話:「死了?什麼時候死的?」   然後聽見護士說道:「沒多久吧,你是他的親屬嗎,你上十六樓自己去看看吧。」   說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原來不是情侶,是向護士打聽消息來的。張浪心中一動,立刻警覺起來,雖然大廳裡的光線暗淡,不過他可以肯定那個男人不是鄭剛,因為鄭剛的照片以及長相早就刻在他的腦子裡面了。   也許醫院裡剛才死去的並不是老漢一個人吧,反正醫院裡每天都在死人,說不定是別的死者的家屬,看他手裡抱著個玩具熊,莫非死者是個孩子?正當張浪猶豫著要不要上去盤問一番的時候,他看見那個男人抱著玩具熊一搖三晃的朝電梯口走來,心裡就鬆懈下來,世上哪裡有這樣大搖大擺的罪犯。   張浪不再去注意那個男人,心裡又在考慮擺在眼前的煩心事。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那個人好像比張浪還要急,一點禮讓的意思都沒有,一步就搶在他的前面跨進電梯,張浪皺皺眉頭,心想,現在的人連一點禮貌都沒有,也不講先來後到。不過家裡死了人也難怪。就在這時,那個男人朝著張浪轉過身來,一瞬間,張浪停住了跨進電梯的腳步。這個人怎麼這麼面熟呢?他搜索著腦子裡的信息,隨即仔細盯著男人的臉看了幾秒鐘,猛然,他的臉色一變,想起了江蘇省公安廳發來的那張傳真。禁不住大聲喝道:「你是愛山!」   話音剛落,張浪的臉上就重重挨了一拳,這一拳把張浪打的後退了三四米,打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來人正是愛山,他吃過晚飯以後,為了拖延時間在一家錄像廳裡面鬼混了一段時間,直到夜深人靜了才晃晃悠悠地來到醫院,他不敢貿然進去,先是站在醫院的大門外面觀察了一陣,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大廳裡面也沒幾個人,偶爾有一兩個醫生護士匆匆忙忙的經過,此外就沒有什麼讓他感到可疑的人。這下他放心了,也許一切都是自己在嚇唬自己,警察又不是老子肚子裡的蛔蟲,知道老子今天半夜要來醫院探望。   愛山還是第一次走進這麼大的醫院,站在大廳裡搞不清東南西北,也不知道老漢在幾樓。正好看見一個護士過來,於是他就上前詢問起來,事情就是這麼巧,單單他的幾句話被張浪聽了個真切。   愛山一聽鄭剛的父親已經死了,心裡倒是替鄭剛難受了一會兒,本來人既然已經死了,他打聽消息的任務也就完成了,理應馬上離開去給鄭剛報信,但是,也不知愛山是閒得發慌,還是覺得消息還不夠確切,或者是護士那句讓他自己上十六樓看看的話起了主導作用,總之愛山鬼使神差一般竟然往電梯口走去。   但是,如果說愛山一點警惕性都沒有,那也是不公平的,因為在他上電梯的時候,一直在偷偷觀察著旁邊的這個男人,沒想到他看著自己的時候居然會出現那種驚異的表情,愛山馬上就意識到了巨大的危險,所以在那個男人喊出他的名字之前,他已經把拳頭揮了起來。   第93章 醫院血祭   張浪雖然被打的暈頭轉向,不過這一拳無疑證明了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他知道愛山是個非常危險的罪犯,同時也是個非常重要的罪犯,抓住愛山的功勞並不比抓住鄭剛的小。所以他強忍著面部火辣辣的疼痛,一邊從腰裡拔出手槍,一邊大聲喊著追了上去。   正好有幾個女護士從門外進來,迎面碰上了瘋狗一般往外衝的愛山,便尖叫著四處躲避,其中有一個因為手裡端著一個盆子來不及躲避,被愛山撞的悶哼一聲重重地摔出去幾米遠,也就是這麼一瞬間的耽擱,後面的張浪就追到了身後,大聲喝道:「站住,不然打死你。」   隨即卡嚓一聲把子彈頂上膛。   愛山哪裡肯站住,不過聽見後面有人說要打死他,他心裡很不爽。在出門的地方有一張接待桌,愛山在跑動中就看見了桌子上的一個小花盆,等跑到跟前的時候,一把抓住小花盆一轉身就朝後面的人劈頭蓋臉的砸去,嘴裡還罵道:「砸死你個狗日的……」   張浪沒想到這個罪犯居然敢拒捕,花盆飛來的時候由於還有一端距離,被他看的清楚,他靈巧地往左邊一偏身子,躲過了飛來的花盆,同時一甩手就朝著罪犯打了一槍,目的是要打擊罪犯的囂張氣焰。震耳渴聾的槍聲在大廳裡產生了共鳴,聽起來就像是炸彈爆炸的聲音,幾個女護士鬼哭狼嚎地趴在了地上,頭都不敢抬起。   這一槍正好打在愛山的屁股上,只見他好像被什麼叮了一口似的,身子朝上一跳,然後往前面沖了幾步,身子就失去平衡,正好摔倒在台階旁,一個龐大的身子就趁著慣性滾下台階,最後趴在玩具熊上面不動了。   張浪心中大喜,一邊追上去,一邊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準備給樓上的警察打電話,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狡猾的罪犯居然使詐,就在他一手舉著電話,沿著台階往下走的時候,忽然地上的那個身子在一聲怒吼中飛躍起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朝著張浪飛來,不偏不倚剛好正中他的額頭,一股熱血頓時流了出來。   張浪舊傷未癒又添新傷,心裡頓時火起,他一手摀住頭部的傷口,一手舉槍瞄準那個還晃悠著往前跑著的罪犯連開兩槍,子彈好像有一股巨大的推力,推動著那個罪犯往前最後跑了幾步,一頭栽倒在離醫院大門幾米遠的地方,再也不動了。   這時,樓上的幾個警察顯然是聽見了槍聲,不過他們都來晚了,等他們衝出電梯的時候,看見自己的隊長滿臉鮮血,正蹲在一個躺在地上的男人身邊愣神。   愛山死了,這次不是使詐,是真的死了,不過他的眼睛睜的很大,灰色的眼珠子流露出吃驚的神情,好像不相信自己已經死掉了,他的一條手臂伸向前方,另一條胳膊緊緊摟著那個毛茸茸的玩具熊。   第二天,市裡所有的媒體幾乎都報道了醫院的半夜槍聲,張浪頭上紮著繃帶出現在電視上,由於單槍匹馬和負於頑抗的殺人兇手進行了英勇的搏鬥,最終將歹徒擊斃,他一夜之間成了英雄,全市人民因為公安局有這樣勇敢的警察而感到驕傲。同時,那個被愛山幾乎撞飛的女護士也接受了採訪,她主要向人們描述了歹徒的兇惡的長相以及強壯如牛的身體,從另一個側面襯托出張浪的英勇頑強。   由於媒體對歹徒深夜進入醫院的的目的含糊其辭,只是說罪犯在剛進入醫院時就被恰好前來探望病人的刑警隊長認出,於是發生了激烈的搏鬥,因而罪犯緊緊抱著的玩具熊成為人們議論的熱點。   有家媒體對玩具熊進行了分析,結論是罪犯用玩具熊掩人耳目,試圖進入醫院圖謀不軌。而另一家媒體則認為,罪犯是個變態狂,玩具熊可熊是其變態心理的標誌。   只有都市晚報的記者客觀地分析道:「玩具熊是少女們喜歡的床上飾物,但是一些年輕女性也青睞玩具熊,而罪犯在本市無親無故,他帶著一個玩具熊到醫院做什麼呢?顯而易見,罪犯的玩具熊肯定是準備送給醫院某個人的禮物,也就是說這家醫院的某個護士甚至是年輕女醫生很可能是罪犯的女朋友,只不過在事件發生後沒有勇氣出來承認罷了。」   都市晚報的記者最後呼籲,由於社會混亂,年輕的女性在結交朋友時一定要搞清對方的來龍去脈,以免受騙上當。 正文 分節閱讀220   然而,真正理解愛山手裡玩具熊含義的全市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市公安局局長祁順東,此刻他正坐在辦公室裡看報紙,當他看見都市晚報記者的那段天馬行空的文字時,嘴裡罵聲扯淡,就把報紙仍到一邊,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大聲命令道:「把尋找高燕和愛琳的警力撤回來,看來愛山沒有和她們聯繫上。什麼?動動腦子,那個玩具熊肯定是愛山準備送給他妹妹的,現在玩具熊和他在一起,那就說明他沒有見到愛琳。」而另一個和玩具熊有關係的人此刻正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個坐墊堵住嘴,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無聲地哭泣,她看見了躺在醫院門口的哥哥,也看見了哥哥手裡緊緊抱著的玩具熊。   高燕從外面回來,看見沙發上淚流滿面女孩頓時吃了一驚,隨即目光就被電視上的畫面吸引住了。   「上帝呀!」   高燕捂著嘴呆呆地看了一會兒電視,然後撲過去把女孩緊緊摟在懷裡。「哦!寶貝兒……太可怕了……怎麼會這樣……」   高燕一伸手就把電視關了,只是摟著女孩輕輕地拍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只想著應該做點什麼。忽然他想起了尚融曾經說過,如果愛山和她聯繫的話,一定要告訴他知道,昨天竟然沒想起來,不知道現在告訴他算不算晚。   高燕一手摟著哭泣中的女孩,一手撥打尚融的電話。   「喂……愛山昨天給我打電話了……現在他死了……電視裡正報道……被警察打死的……愛琳?在哭呢……什麼……我害怕……好吧好吧……   你自己可要小心呀……「   高燕放下手機站起身,到衛生間絞了一把毛巾給愛琳擦擦臉,低聲說道:「你大哥說了,有我們照顧你,你什麼都別怕,明天姐姐陪你去看你哥哥最後一眼吧,順便把他的後事了了,就算是你為你哥哥最後盡點心。」愛琳仰起淚汪汪的眼睛,哽咽道:「他們能讓我們見嗎?」   人都死了,難道還不能讓親屬見一面?誰知道呢?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給小雅打個電話吧。   第94章 語言攻擊   其實在高燕之前,健斌就已經打電話告訴了尚融醫院裡發生的事情,如果僅從老漢出事的角度看問題,他肯定會遷怒祁小雅,但是在得知愛山被警方在醫院擊斃的消息以後,他又有了新的看法,老漢的事情和祁小雅失職無關,分明是警方設下的圈套,目的是想追尋鄭剛的蹤跡。沒想到祁順東還真的會對一個癡呆老人下手,看來自己的預料沒錯,這下就不用再擔心小雅和他老子糾纏不清了。   「愛山死了更好,這樣鄭剛就少了一個幫手,」   在賓館的一個套間裡地圖看著接完高燕的電話後一直沉思不語的老闆說道:「既然愛山已經死了,我們還有必要到他的家鄉走一趟嗎?」   尚融沒有回答穿山甲的詢問,而是繼續思考著腦子裡來回出現的一個問題。種種跡象表明祁順東要收網了。這從他放自己出來以及千方百計引誘鄭剛露面可以看出來,難道他手裡已經掌握了什麼證據?自己目前基本上可以說已經擺脫了他的控制,他抓住鄭剛有什麼意義呢。不管怎麼說,鄭剛是千萬不能落到他的手裡,否則自己這輩子也別想洗清身上的污點。   「愛山的家我們還是有必要去一趟,並且不能再耽誤。」   尚融在一張沙發上坐下來,憂心忡忡地說道:「我原先準備晃悠幾個月再去,現在看來沒有時間了。我們決不能讓祁順東先找到鄭剛。目前唯一能夠聯繫到鄭剛或者說鄭剛有可能聯繫的人就是愛山的家人,特別是哪個愛花,也許從她身上能發現鄭剛的一點蛛絲馬跡也說不定。」   「我倒是覺得祁順東利用鄭剛的父親另有用意。」   穿山甲不無顧慮地說道:「他抓鄭剛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現在才想到他的癡呆父親。」尚融冷笑一聲道:「他的用意我早就料到了。以前我怕惹人注目,所以把鄭剛的父親放在養老院以後就沒怎麼管,現在他看我鄭重其事地讓小雅照顧老人,心裡就有了想法,或許他猜到了我對鄭剛的承諾,所以用他的癡呆父親引起鄭剛對我的仇恨。他的目的可以說基本上達到了,鄭剛如果知道他的老爹死在街頭的話,自然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祁順東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怕我和鄭剛之間達成什麼協議,那時他就沒戲唱了。」   「那老闆有沒有考慮過給鄭剛一筆錢,以了結這段沒完沒了的危險遊戲呢?」   穿山甲試探性地問道。   穿山甲的問題引起了尚融的警惕,看來手下人都有點厭倦了,不知道地圖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想法,是到了結束的時候了,再拖延下去說不定會有什麼惡果。   「你想的太天真了,你不瞭解我那老同學的性格,如果給他一筆錢的話我相信事情就永遠不會有完結的時候,再說,我現在和他已經有了殺父之仇,他是不會讓我稱心的,這個世界上我們兩人注定要消失一個,沒有商量的餘地。」   尚融語氣堅定地說道。   「問題是鄭剛來無影去無蹤,我們有勁沒地方使呀!」   地圖苦惱地說道。   「別著急,鄭剛他自己會找上門來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   尚融正說著,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就嗡嗡的震動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尚融心中一跳,神情頓時緊張起來。因為他這個手機號碼只有紫惠、高燕和建斌四個人知道,能搞到自己電話號碼的只有祁順東。尚融把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示意兩個人閉嘴。   「喂……」   尚融試探性的打了個招呼。   「尚融我操你媽……」   尚融聽見這句話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鄭剛……」   聽見老闆嘴裡叫出的名字,穿山甲和地圖也同時站了起來,屏住呼吸。真邪門了,老闆真是鐵嘴呀。   「姓尚的,你他媽就不是人……告訴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絕不會放過你……你這個狗日的,你不得好死……」   電話裡鄭剛沙啞的聲音就像是絕望的哀嚎,尚融完全能夠想像得到此時他的老同學是怎樣一副歇斯底里模樣,如果此時自己在他身邊的話,他毫不猶豫會撲上來掐死他。   「老同學,別激動,激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也不管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既然你打來電話,咱們就心平靜氣的聊聊。」   「我日你媽,和你這樣的畜生有什麼可聊的,還好你爹死得早,不然我非親手弄死他……」   尚融理解鄭剛此時的心情,所以對他的謾罵並不生氣,甚至還有點高興,看來祁順東辦的也不完全是壞事,起碼鄭剛目前暴跳如雷的樣子對自己有利,只要他瘋狂下去,就一定會給自己創造機會。   「鄭剛,冷靜一點,你父親是祁順東害死的,我盡了自己的義務,我專門找了兩個人照顧他,是祁順東把他騙出來故意釣你呢,你傻逼不搞清楚情況怎麼就像瘋狗一樣亂咬呢。」   尚融不溫不火地說道:「告訴你,我現在在外地,也是剛得到消息,我還安排人準備給你父親料理後事呢……」鄭剛好像愣了一下,隨即又是破口大罵。「你他媽的少給我假惺惺的,人都死了,你也用不著貓哭耗子,你想料理後事是吧,那好啊!你馬上回去,我讓你披麻戴孝就像親老子死了一樣拿哭喪棒怎麼樣……」   尚融聽了鄭剛的話,一股怒火漸漸升起。「鄭剛,你沒瘋吧,記清楚,現在是你求老子,不是老子求你,告訴你,你現在什麼都威脅不了我,你就是馬上去公安局自首,親口告訴他們那筆錢在我手裡也沒關係,我怕什麼,我已經和你一樣是個被祁順東到處追的人,實在沒辦法的話我考慮去國外晃幾年,你自己一個人慢慢玩吧……」   鄭剛聽了尚融的話果然不罵了,而是連連冷笑幾聲道:「你去哄三歲的小孩吧,就你還出國呢,公安局既然盯上了你,即使你跑得出去,那筆錢你也拿不出去。」   鄭剛說著似乎忽然高興起來,話裡明顯有幸災樂禍的語氣。「沒想到你現在也成了和我一樣的人了,你我相比說不定祁順東還是對你更感興趣吧。」   第95章 真實謊言   尚融知道鄭剛的變態心理稍稍得到了一點滿足,暫時可能沒心思再罵自己了,於是換做一副無賴的口氣說道:「鄭剛,你我兩人要是再這麼糾纏下去,誰也沒有好下場,我被祁順東抓住你有什麼可高興的,即使你能多活幾年也不就是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光蛋,老子現在每天大把大把的花著你用命換來的錢,想要女人就有女人,不像你每天躲在黑暗的角落裡,活的還不如一頭豬,說實話,即使老子現在死了也夠本了。」   電話那頭傳來鄭剛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顯然是被尚融幾句話刺激的夠嗆。尚融怕他再像潑婦一樣罵大街,趕緊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對你浪費吐沫是因為想提一個對你我都有利的建議,你要是不敢興趣的話,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最後誰整死了誰全看個人造化。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聽聽。」   鄭剛顯然有點拿不定主意,猶豫了半天才狠狠的說道:「有什麼屁你就放,你狗日的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   「你如果再這樣瘋狗一樣狂吠的話,咱們就到此為止……」   尚融說完心裡一陣緊張,如果鄭剛真的把電話掛掉的話,一次絕好的機會就沒了。 正文 分節閱讀221   不過對方只是喘息,好像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鄭剛。」   尚融乾脆在山發上坐下來,把一條腿搭在扶手上。「你本來就是個死刑犯,後來你又弄死了茶樓老闆,你就是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我呢,比你也好不了多少,實話告訴你,我弄死了金生,手上也見了血,所以咱們兩個人離地獄都不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完蛋了。」   尚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繼續道:「人生短暫哪,我們斗也鬥了,玩也玩了,這一年多的時間活得都不舒服,實話告訴你,那筆錢現在只有多沒有少,我們兩人這輩子也花不完,我們幹嘛還非要整個你死我活呢,我們兩個乾脆把那筆錢二一添作五,以後各玩各的,豈不是痛快。如果你同意我的意見,我馬上就著手安排。」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尚融心跳的厲害,懷疑手機是不是斷線了。「喂,鄭剛?」   「你他媽的別給老子放煙幕彈,你是什麼人?吃進去的東西你捨得吐出來?」   鄭剛雖然口氣很硬,但是尚融能聽出來,鄭剛有點心動了。   「換了別人我自然不會吐出來,不過我們可是老同學呀!鄭剛,你拍拍心口想一想,如果不是為了張妍,我們還有什麼仇,除了友誼還是友誼。今天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張妍並不是我給她開的苞,她小時候遇到過一次車禍,所以就不見血。之所以瞞著你不過是和你鬥氣罷了。你說,我們為了這麼點誤會再互相咬下去豈不是和錢過不去?」   「你他媽的誰信你的話呀!」   鄭剛好像心情又激動起來。   「鄭剛,我以我死去的老娘發誓,以後你見了張妍也可以自己去問。不就一個女人嘛,搞了就搞了,到這個時候了我還騙你幹嘛。」   尚融誠懇的語氣彷彿要把自己的心掏出來似的。   「我要想想,你他媽別給我耍花招。」   鄭剛就像尿憋了,馬上要上廁所去似的,很突兀的就把電話掛掉了。   尚融把手機往茶几上一扔,一下就倒在沙發上,像是已經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   穿山甲和地圖兩個對望了一眼,搞不清楚老闆剛才那些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   尚融雙手摀住臉悶聲悶氣地說道。   穿山甲坐到旁邊肯定地說道:「如果我是鄭剛絕對相信。」   地圖接著說道:「是呀!太有說服力了,老闆,你的口才真是太……」尚融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點上一支煙說道:「既然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來電話,你們說,他會選擇什麼樣的方式接收這筆錢。」   地圖答道:「那還用說,肯定是要現金吧。」   尚融在地圖頭上拍了一把罵道:「你真是傻逼,那麼多錢他能拿動嗎,再說,我估計他絕對不會同意見面。」   穿山甲謹慎地說道:「轉賬?」   「轉賬是肯定的,但是往哪裡轉。」   尚融似乎興奮起來。「他沒有什麼熟人,不可能冒險用假身份證,並且不可能轉到一個賬戶上,起碼要七八個甚至十來個賬戶,他到哪裡搞那麼多身份證呢?我猜只有一個地方。」尚融兩眼閃閃發光地盯著兩個馬仔。   「愛山家!」   「很有可能。」   地圖懷疑道:「可愛山已經死了,他家裡人難道不怪他?」   「愛山本來就是個罪犯,只是家裡人不知道罷了,憑鄭剛的三寸不爛之舌想哄住幾個農民還不容易,再說,他肯定會許諾他們一大筆好處費。」尚融說道。   「他這個時候敢回那個村子?說不定警察正等著他呢。」   地圖說道。   「警察也是人,也有懈怠的時候,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們也許早就放棄了。再說,鄭剛不會傻到公開露面,一切都會在暗中進行。」   尚融說道。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提前去愛山的家鄉熟悉一下環境。」   穿山甲說道。   尚融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視著黑茫茫的夜空,半天才轉過身來說道:「我們可以做兩個猜測,一是鄭剛現在的藏身地本來就離那個小村子不遠,那麼幾天以後就會和我聯繫。另一種情況是,他現在藏在市裡或者周邊地區,那麼光是在路上就要幾天時間,等他和我們聯繫起碼要半個月左右。我判斷他一定是在市郊的某個地方。不然,他不會這麼快知道他父親死亡的消息,那個愛山我甚至懷疑是鄭剛故意讓他暴露的,要不然怎麼會死在醫院?」   穿山甲點點頭,可立即又問道:「這只是一種猜測,萬一我們跑去以後鄭剛不來怎麼辦?」   「那就當我們領略一下鄉野風情好了。」   尚融看著窗外似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別無選擇,他和愛山一家人的緣分不淺啊!人有時候不得不相信緣分。他能葬身在那裡也算是他的造化。」   穿山甲和地圖對望了一眼,原來老闆在電話裡說的全是假話。   第96章 美中不足   鄭剛癡呆父親的意外死亡出乎祁順東的意料之外,對於祁順東來說這是一個非常矛盾的結果,一方面老人的死亡有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無疑使尚融和鄭剛之間的矛盾更加不可調和。不過總的說來利大於弊,因為鄭剛亡命在外,尚融也躲的不見了蹤影,誰會為一個癡呆老人的意外事故找自己麻煩呢,況且,自己並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結果,當初只是指示張浪利用一下老人而已,這完全是一次意外事故,包括張浪在內不應該有人對此事負責或內疚。   除了老人的意外死亡讓祁順東有一點遺憾之外,其他一切都令人滿意。剛走馬上任就擊斃了一個惡貫滿盈的罪犯,自己的親信張浪也成了英雄,當初那些看不起張浪,責怪自己用錯了人的閒言碎語終於在媒體的一片頌揚聲中煙消雲散。   祁順東相信,要不了多久鄭剛和尚融就會互相咬起來,自己暫時就先做個旁觀者,等到兩個人精疲力盡的時候再將他們一網打盡。祁順東想到得意處不禁瞇著眼睛靠在高背椅上哼起了小曲。   隨著幾聲敲門聲,副局長李晴走了進來。祁順東趕緊坐直身子,不知為什麼,他對這個女人總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他總覺得看不透她,渾身都散發著神秘感,似乎永遠也無法令人接近,他不明白張愛軍當初怎麼把她搞到手的,他對兩個人在辦公室裡幹的勾當一清二楚。   「局長,這是惠亞公司寫給局裡的申訴書,他們同時還給省廳和檢察院、法院遞交了同樣內容的申訴狀。」   李晴邊說邊把一疊材料遞給了祁順東。   申訴書?祁順東狐疑地接過材料,只是掃了幾眼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看來自己高興的太早了。惠亞公司?那不是林紫惠的企業嗎?這麼說來是尚融的黑手在操縱著一切。   「老人是出車禍死的,這和公安局扯不上關係。」   祁順東把材料往桌子上一仍,故作輕鬆地說道。   「局長,你還沒有看後面的內容呢,老人是被張浪的手下冒充養老院的醫護人員騙出來的,目的是用他釣鄭剛,所以他的死和公安局有直接的關係。」   李晴針鋒相對地說道。   祁順東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也相信這些胡言亂語?他們有什麼證據?」   李晴冷笑道:「你女兒祁小雅就能證明這一切,還有老人的兩個監護人。小雅帶那兩個監護人到醫院認出了兩個冒充者,其中一個就是刑警隊的王強。」   祁順東聽了李晴的話,眼裡火苗子亂竄。這個叛逆女兒竟然六親不認了,她是不是想大義滅親?「這我還得調查一下,不過為了破案,對犯罪嫌疑人的親屬採取措施,屬於公安局正常的工作程序。你也是個老公安了不會跟著他們瞎起哄吧。」 正文 分節閱讀222   「問題是現在死了人。老人可不是嫌疑犯。」   李晴似乎並不怕祁順東的威脅。   這下讓這個女人抓住把柄了,搞不好眼前的大好形勢會被她攪黃。「這是一個意外事件,是不可預料的意外事件,誰希望老人死掉。再說,惠亞公司是什麼角色?他們是老人的親屬?他們有什麼資格申訴?這家公司和尚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分明是在搗亂,目的就是想干擾我們破案。」李晴冷笑道:「沒人說是公安局故意殺死了老人,也沒人否認這是一次意外事件,但是,必須有人對這次意外事件承擔責任。」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當初是惠亞公司把老人送到了養老院,並承擔了費用,後來又以惠亞公司的名義把老人從養老院接出來單獨監護,從某種意義上說,公司就是老人的監護單位,其法人代表就是老人的監護人。他們當然有為老人提出申訴的權利。」   祁順東現在沒心思和這個女人理論是非曲直,讓他生氣的是,作為公安局的副局長,她的矛頭竟然直接指向自己,明擺著是想拿自己開刀。「這麼說,在這件事情上你是一定要和我過不去了?」   祁順東似笑非笑地問道。   李晴似乎也激動起來。「這怎麼能說是和你過不去呢?遇見問題就要想辦法解決,總不能不聞不問吧,現在人家提出來要懲辦責任人,賠償五十萬元人民幣,不然就要到法院起訴。我相信省廳也不會不過問這件事。」「懲辦責任人?」   祁順東不氣反笑到:「誰是責任人?我?張浪?別忘了他現在可是英雄,在醫院裡還沒出來呢。再說,你作為公安局的副局長也是責任人之一,是人家申訴的對象。怎麼你竟像是個局外人一樣只會無端指責呢?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是趕快去平息這件事,這也是你分內的責任,而不是幸災樂禍。」   「祁局長!」   李晴氣的站起身來。「你既然這樣說我們沒法談下去,我建議召開黨委會討論這件事。」   李晴說完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說道:「如果局裡不能妥善解決這件事情,他們不會把屍體火化的,說不準哪天會抬到局門口也說不定。」看著李晴出門的背影,祁順東氣的把桌子上的材料一把劃拉到了地上,心裡罵道:「媽的,張愛軍陰魂不散吶,這件事情明顯是尚融在背後搗鬼,林紫惠在前面衝鋒陷陣,說不定李晴在暗地裡推波助瀾呢。」   祁順東氣哼哼地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沒好氣地說道:「別再沉浸在你的英雄夢裡面了,火已經燒起來了,趕快出院,晚上我要見你。」   第97章 遠渡重洋   在見張浪之前,祁順東覺得有必要先把自己的女兒擺平,小雅在這件事情上的做法讓他很惱火,就算她不給自己幫忙最起碼也不能讓她在裡面瞎參和。打電話是解決不了問題,這死丫頭一句話不對勁就有掛電話的毛病,說不得親自走一趟了。   祁順東在小雅的酒店吃過幾次飯,知道下午這個時候酒店裡沒有多少人,當他來到四樓小雅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她陪著三個老闆模樣的男人從裡面出來。自上次那個迷亂的夜晚之後,父女兩人除了通過幾次電話之外,再沒有單獨見過面。   小雅一眼瞥見祁順東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繼續和幾個客人握手告別。祁順東看著女兒一身職業裝,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忽然覺得對自己的女兒更加陌生了,眼前的小雅看起來高貴自信,哪裡還有一點那天晚上哀哀淒淒的樣子。都是金錢的魔力啊!祁順東忍不住心裡發出一聲感歎。   但是,令祁順東感到尷尬和氣憤是小雅明明看見了他卻裝作沒看見,等客人走遠了以後,居然一轉身自己進了辦公室。他知道小雅心裡還在恨自己,沒辦法,只好厚著臉皮跟在後面走了進去,好在是自己的女兒在賭氣,也沒什麼可丟人的。   「你來幹什麼、查案子?」   小雅見父親旁若無人地在她對面坐下就沒好氣地說道。   祁順東瞭解小雅的脾氣,所以也不生氣,居然笑嘻嘻地說道:「怎麼?我就不能來看看我的女兒?」   「我沒心情和你談什麼父女之情,有什麼事就說吧,我馬上還要出去。」   小雅冷淡地說道。   祁順東脾氣再好也壓不住火氣,這死丫頭是不是把老子當成她餐廳的服務員了?居然對老子頤指氣使。   「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解釋一下鄭剛父親的事情。」   祁順東看看女兒冷冰冰的臉接著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沒人願意出那樣的事情,完全是一次意外事故。不過,問題不在這裡,重要的是你想過沒有,尚融有那麼多女人,為什麼單單把這老頭交給你監護?他這是成心在我們父女之間製造矛盾……」   「你不用分析了,我又不是傻瓜,這點伎倆我還是能看出來的,問題是我根本就不在乎,因為我們父女之間不用任何人來製造矛盾就已經矛盾重重了。再說,你和他有什麼區別,你處心積慮地打老人的主意,難道不是在故意製造我和他之間的矛盾嗎。你連自己的女兒都利用,還有什麼權利對他說三道四。」   小雅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父親的話,一番說辭聽的祁順東幾乎惱羞成怒。看來今天,不,也許今後永遠都別想收服女兒的心了。   「小雅,我對你很失望。」   祁順東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似無奈地說道:「既然這樣,那我警告你,在鄭剛父親這件事情上希望你不要給我找麻煩,這件事情很複雜,現在正有人用它來攻擊我,我想你還不至於站在我的對立面吧。」   終於說到正題了,小雅心裡冷笑一聲,這就叫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參與你們那些讓我噁心的事情了,我已經決定離開這個國家,去美國,所以有關出國的手續還得請父親大人幫我辦一下,好讓我盡快離開這個是非窩。」   祁順東吃了一驚,不禁脫口問道:「去美國?那酒店怎麼辦?」   「賣掉了,你剛才你看見的那幾個就是買主。」   小雅輕鬆地說道。   祁順東更吃驚了,他不敢相信女兒年紀輕輕,在這麼重大的問題上居然殺伐專斷,毫不拖泥帶水,難道又是尚融在背後搞什麼鬼?「他知道嗎?」   小雅不屑地冷笑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幹嘛非要他知道,你不會以為是他的主意吧。」   祁順東老臉一紅,心想,小雅這個時候去美國也不失為一個令人滿意的選擇,一方面她不會再糾纏在尚融和自己之間,另一方面,祁順東打心眼裡希望她離尚融遠一點,即使自己夠不著,也不能讓尚融染指。「你母親怎麼辦?跟你一起去嗎?」   提起母親,小雅臉上露出一副愁悶的表情。「她不願意出去,我也不勉強她,我會安排好她今後的生活。」   祁順東見再沒什麼話好說,就站起身說道:「小雅,國外也很複雜,你自己可要小心點,我在那裡有個朋友,你可以和他聯繫一下,說不定對你有幫助。」   「只要有人的地方都複雜,謝謝你為我操心。手續我什麼時候能拿到?」   小雅老氣橫秋地說道。   祁順東再一次感到女兒早已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純真了,她比她的同齡人更加成熟。如果猜的沒錯的話,肯定已經被那個王八蛋上過了。祁順東一瞬間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後悔那天晚上自己的心太軟了。「你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給你辦。」   祁順東邊說邊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問道:「你知不知道尚融現在在哪裡……」   女兒雙目中射出的寒光讓祁順東徹底死了心。   小雅看著祁順東出門的背影,不知為什麼心裡一陣難過,剛才女強人的模樣一瞬間蕩然無存。馬上就要離開這個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板著指頭算算,竟然沒有一個讓自己特別留戀或者留戀自己的人。   按道理母親應該是她最留戀的人,但是,自從她認識了張彩霞以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沉迷於她的天主的懷抱裡不可自拔,怪不得有人說宗教是精神鴉片,這話一點都沒錯,看看自己母親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   而那兩個男人除了把自己當做棋子挪來挪去以外看不出一點真心,既然這樣,自己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如果繼續在這裡生活下去,面對的將是無盡的煩惱和不可預測的未來,還不如遠渡重洋去尋找一種新的生活。   好在以後再也不用為錢而苦惱了。   只有在想到錢的時候,小雅才會有一絲內疚,她不知道尚融知道了她的行為以後會有什麼想法,滿腔憤怒?傷心失望?都有可能,畢竟他在自己身上做了這麼大的投資,到目前為止連自己的身子都沒有得到。可這怎麼能怪她呢。   小雅感到一陣煩躁,不願意再自己折磨自己,一切都隨緣吧。不過,在沒有走出國門之前,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不然紫惠肯定不會善感罷休的,在她看來這樣的行徑和做賊沒什麼兩樣,實質上就是對男人的一種背叛。小雅想像著紫惠知道自己攜款出走以後的模樣,嘴角露出一絲勝利者的微笑。   第四卷 原形畢露 正文 分節閱讀223   第01章 教堂魔影   南門天主教堂就坐落在市區南部的一個偏僻街道上,據說,這座教堂的前身是建於清代的王子大教堂,文革中被拆毀,改革開放以後由歸國華僑和部分信徒出資重新修建。   初建的教堂規模並不是很大,只是近年來信教的人越來越多,教堂的規模也不斷擴大,號稱已有十萬教眾。   這天不是禮拜日,空蕩蕩的教堂內只有一個女人坐在前排的一把椅子上熱烈地禱告著,在耶穌基督祥和的目光下,女人虔誠地懺悔著自己的罪孽,懇求主的寬恕。   這個女人正是被張彩霞引進天主懷抱不久的朱紅,自從尚融離家出走以後,朱紅的所有時間都花在了對天主的狂熱癡迷之中,因為只有在天主的懷抱裡她才能擺脫那種刻骨銘心的孤獨感,寄托自己那顆漂泊的心。   教堂的主持牧師湯姆?李是個混血兒,有著西方人高大的體魄和東方人和善的面孔,此刻,他站在教堂後面的陰影裡注視著那個虔誠的中年美婦,心裡正受著渴火的煎熬。   自從張彩霞把這個心靈空虛的美婦給他引見以後,湯姆?李原本專注於上帝的心就有一大半被她吸引了,每當禮拜日的時候,他一邊做著法事,一雙眼睛就會在人群中搜尋著朱紅的身影,婦人豐腴的體態,白皙的肌膚以及高貴典雅的面容常常使他忘記布道詞。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揣摩以後,湯姆?李斷定這個婦人的心裡一定有著常人無法解開的百結愁腸,作為上帝在人間的代言人,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將這只迷途的羔羊引上主的道路,讓她沐浴主的恩澤。   今天正是時候,因為從婦人大熱天一個人跑到教堂裡祈禱的舉動來看,她一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來上帝的面前尋求心裡的平衡,此刻她最需要心靈的慰藉。   「夫人,上帝在休息的時候我們最好不要打擾他老人家,如果你有什麼心願就先告訴我吧,我會為你代為轉達。」   湯姆?李走到朱虹的身邊輕聲說道。   「啊!是原來是牧師,我只是……」   朱虹抬頭看著湯姆?李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湯姆?李貪婪地盯著女人薄薄的夏衫中誘人的嬌軀不禁嚥了口吐沫。「夫人,你信奉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一直沒有做過懺悔,你願意做個懺悔嗎?我保證懺悔以後你的心靈將得到淨化,你的靈魂也會得到安寧。」   「我……」   朱虹聽張彩霞介紹過懺悔要求,心裡一時拿不定主意。   「來吧,夫人,請跟我來。」   湯姆?李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朱虹猶豫了一下就鬼使神差般地跟著湯姆?李往教堂後面黑暗的懺悔室走去。   高大的教堂內因長年不見陽光,顯得陰森森的,特別是通往教堂後面的那條甬道,只點著一盞昏暗的白熾燈,分不清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朱虹跟在湯姆?李身後越往裡面走,心裡越不安。怎麼教堂的後面和前面竟有如此大的區別,他這是要帶我去哪裡,懺悔室是不是像電影裡面那種,牧師和懺悔者隔著一扇掛著簾子的窗戶說話。   朱虹雖然心中不安,可一想到張彩霞幾乎每個月都要向牧師懺悔幾次,心裡就坦然了,自己既然信奉了主,自然就要向牧師懺悔自己心中的罪惡,以求得到主的寬恕。   湯姆?李終於在一扇小門前停了下來,站在一邊為女人推開了門。朱虹稍一猶豫就走了進去,房間裡的一切讓她吃了一驚。這哪裡像是房間!牆面上的水泥幾乎已經全部脫落,地面也凸凹不平,房間裡沒有電燈,只是點著一支手臂一般粗的蠟燭,燭光搖弋,朱虹看見自己的影子在紅磚裸露的牆壁上搖晃著。更讓她吃驚的是房間裡除了一把破椅子外,居然還有一張單人床,床上鋪著厚厚的被褥,那雪白的床單在燭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湯姆?李看著女人驚異的神色,低聲說道:「夫人,這一切都是按照上帝的旨意佈置的,簡陋的房間是禁渴的象徵,那張床是為了讓懺悔者躺在上面能夠更加放鬆,顯示了上帝的無比仁慈。現在請躺上去吧,閉上你的眼,心裡只想著上帝,想著他和你在一起。」   湯姆?李的話就像是催眠的咒語,他口口聲聲把上帝放在前面,因為張彩霞告訴他,朱虹已經完全有資格做上帝的僕人了。   朱虹懷著一種神聖的奉獻的精神,神情莊重地慢慢躺在了那張小床上,其實,作為女性她並不是沒有警惕性,在這個昏暗的牢籠一般的屋子裡,和一個陌生男子單獨相處,並且自己還要像祭品一樣躺在床上,免不了心跳氣喘。但是,所有這一切對她來說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她把這一切看做是一種神聖的儀式,是作為上帝僕人應該遵循的禮儀,她早已經自認為是上帝的人了,就像世俗中一個女人委身於一個男人一樣,不能因為擔驚受怕就拒絕登上牙床。   忽然,眼前一黑,湯姆?李吹熄了蠟燭。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朱虹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是牧師在脫著身上衣袍,然後是那把破椅子拖動的聲音,她感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朝她俯下身來,離她近在咫尺,她甚至能夠感覺到湯姆?李火熱的鼻息。   「黑暗能讓你擺脫塵世的驚擾,現在請允許我為你寬衣,既然你決定把自己的靈魂交給上帝,那麼在上帝的面前就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裸露出來的吧,把你的一切都裸露出來,裸露你被塵世玷污了的身體,裸露你藏污納垢的靈魂,讓上帝進入你的身體、進入你的靈魂,把你變成一個新生的嬰兒。」   湯姆?李的聲音有點沙啞,但是在黑暗中聽起來更加有質感,當他說完這些的時候,朱虹身上就已經身下一條內褲了。在黑暗中,雖然心裡一直想著上帝,可女人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雙手禁不住遮擋著自己的羞恥部位,身子一陣微微的顫抖。   「來把你的雙手給我,告訴我你那些等待上帝寬恕的罪孽吧」湯姆?李幾乎是貼著女人的耳邊喃喃地說道。「   第02章 生理懺悔   朱虹感到自己的一雙小手被一雙溫暖的手掌握住,一張臉頓時就燒起來。難道自己真的要懺悔?把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連同自己的身子一起赤裸裸地袒露給這個號稱是上帝的僕人的陌生男人?朱虹羞恥的身子一陣微微抖動,低聲道:「你……你想知道什麼……」   湯姆?李輕笑了一聲,曖昧地說道:「夫人,不是我想知道什麼,而是你想懺悔什麼,在上帝面前可不能有半點虛假,不然你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我覺得好丟人……」   這種開場白湯姆?李已經聽得多了,幾乎每個躺在這張床上的女人都會說這句話。「你記住,現在你的身邊沒有別人,只有上帝在聆聽。」   即使是在黑暗中,朱虹仍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我……我是個不貞的女人……我……」   湯姆?李知道在這個階段的女人往往需要引導。「你背著丈夫和別的男人上床嗎?說詳細一點,越詳細越好,上帝喜歡瞭解他的子民墮落的軌跡。」   「那時我丈夫在部隊……一年回不來幾次……我忍不住就和學校的一個男老師……」   朱虹終於說出了埋在心底近二十年的秘密,原來這個秘密在世界上只有兩個人知道,現在拿出來和上帝分享,她感到既羞愧又興奮。   湯姆?李感到很滿意,他禁不住輕輕摩挲著女人的小手,進一步誘導著她往縱深發展。「你和他一共上過幾次床,第一次的情形是什麼樣子?是不是你先勾引他的?」   「不是我先勾引他的……」   朱虹急忙先回答牧師的第三個問題。「一共三次……第一次是晚上在學校的辦公室裡……那天我來月事……把裙子粘上了髒東西……我以為晚上不會有人來……就把裙子脫了,然後在衛生間洗了一下,涼在辦公室……身上只穿著內褲和*罩繼續批改作業……他突然就用鑰匙打開門進來了……」   朱虹邊說邊回憶著那天晚上的情景,激動的渾身一陣陣燥熱,一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住了牧師的手,好像是正受著什麼煎熬似的。   「然後呢?」   「他進來後,我羞得沒地方躲,只好蹲在地下……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就瘋狂地衝過來把我按倒在地上……我……我沒有力氣……就被他脫光了……」   朱虹忽然感到湯姆?李的一隻手伸向了自己的內褲。「你……你幹什麼?」   「該除下最後的遮羞布了,既然那裡已經不貞了,就讓它暴露吧。你繼續懺悔吧。」   湯姆?李在女人的扭動中脫去了她的內褲,至此,朱虹終於一絲不掛了。   朱虹把一隻手放在自己的私處,顫抖著聲音繼續道:「他就那樣進入了……」   「是這裡嗎?」   湯姆?李抓著女人的手在她的腿間輕輕揉動了一下,朱虹敏感地呻吟了一聲,雙腿緊緊地夾住了自己的手。   「是……」   「你當時有*感嗎?」   「嗯……後來有……」   「你真是個不貞的女人,被人強姦了居然還會產生*感?」 正文 分節閱讀224   湯姆?李溫柔地責備道。   「不是的……不是強姦……我本來就……就喜歡他……那晚他……他知道我在辦公室加班……所以……」   「所以就跑來和你幽會?其實你預感到事情會發生,或者說你期待著事情的發生是嗎?」   湯姆?李的提問就想一顆顆子彈不斷打擊著女人的致命處。   「是……」   「你撒謊……你那天根本就沒有來月事……你坐在辦公室裡一直在等著他……心裡想像著那男女之事……後來你的那裡流水了,打濕了裙子,於是你就借口來了月事,乾脆把裙子脫掉,以便為自己的墮落尋找借口,是不是……」   「是……我……」   朱虹被牧師無情地揭穿了二十年前的隱秘的把戲,羞愧的嚶嚶哭泣起來。上帝呀,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上帝真的明瞭人間發生的一切,包括每個人心裡的妄念?   「你會為了這次說謊受到懲罰,繼續懺悔吧,不能有一點隱瞞。」   湯姆?李警告道。   「後來……後來在家裡又和他有過兩次……都是他來找的我……」   朱虹已經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只想說出自己內心壓抑已久的隱秘。   「這兩次都是你自願的是不是?」   「是……後來我丈夫轉業回來了,就再也沒有過……」   「你是怕姦情暴露才收斂的嗎?」   湯姆?李的一隻手在女人光滑的大腿上輕輕摩挲著,並一點點地往上移動著。   「不是……是他害怕了……我丈夫進公安局當了刑警……啊!請你不要這樣……」   朱虹感到男人的一隻手掌覆蓋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那熱力直透肌膚,頓時渾身燥熱、羞愧難當。   「還有什麼?就這一個男人嗎?」   湯姆?李的聲音有點微微顫抖,氣息也漸漸粗重起來。一隻大手終於握住了女人胸前綿軟的部位,不輕不重地揉搓著。   朱虹已經徹底地迷失了自己,她覺得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以再隱瞞眼前的男人了,原本不想說出自己和女兒同侍一夫的丟人事情,可是身體的渴望化作了傾訴的衝動。「還有……我被女兒的男朋友上過……」   湯姆?李的一顆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沒想到這位外表端莊賢淑的女人居然有著如此精彩的故事,他已經來不及聽她詳細述說細節了,想像著母女兩人被同一個男人玩弄的情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黑暗中爬上床去,把那微微泛著白光的身子壓在了自己強壯的身軀之下。   「你必須受到懲罰,接受主的洗禮,把你所有的激情都獻給主吧。」   說著就分開女人的雙腿,把渾身已經癱軟的嬌軀揉弄的麵團一般。   朱虹似乎早就盼著這一刻了,她沒有做任何反抗,而是熱烈地迎合著男人在自己體內的馳騁,哆哆嗦嗦地向他獻上自己火熱的軀體,在最後一刻,當她達到浪尖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離上帝很近很近……   朱虹的這一場懺悔一直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等她大汗淋漓、筋疲力盡的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室內的蠟燭已經點亮了,但是坐在床邊的人不是湯姆?李,而是張彩霞。   朱虹嘴裡發出一聲嬌呼,雙手遮掩著自己赤裸的身體,腦子裡的最後一點迷醉消失殆盡,重新又回到現實中來。   張彩霞微笑著撫摸著朱虹汗津津的肩膀,動作溫柔的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姐妹一般,那神情似有無限的憐惜。「虹姐,祝賀你,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愛心自助會的正式成員了,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大家庭。」   朱虹聽了張彩霞的話,迷惑不解,忍了羞澀問道:「妹妹,什麼是愛心自助會,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過。」   張彩霞攙扶著虛弱的朱紅坐起身來,微笑道:「我會細細講給你聽的,這是一個秘密組織,會員都是一些受苦受難的同胞,我們就像一個家庭一樣,共同保護自己的權利,共同面對不幸和敵人,在上帝的恩澤下享受生活。過幾天就是每月一次的家庭聚會,到時候我會給你介紹好多朋友,在這個大家庭裡你再也不會感到孤單了。」   朱虹聽的一知半解,不過她現在急切想知道張彩霞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向上帝懺悔過。張彩霞彷彿猜透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道:「*體的歡樂是我們享受生活的一部分,每個進入家庭的人都必須接受湯姆?李的洗禮,家庭成員之間沒有秘密,包括我們的身體。」   張彩霞說著拿過女人的衣服幫她穿上,接著又說道:「這些事情以後慢慢給你講,現在有個任務要你去完成,有一隻迷途的羔羊正等著我們去拯救呢……」   第03章 患難鴛鴦   張彩霞沒想到鄭剛居然如此大膽,竟然想直接和她見面,以往都是通過作為中間人的朱虹進行聯繫,並且次數很少,親自給她打電話這也是才第二次。   「我想見你一面。」   鄭剛在電話裡的語氣非常急切,張彩霞隱隱預感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憑著男人的謹慎是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這不僅會害了他,也會把自己再次送進監獄。   其實,鄭剛和張彩霞取得聯繫要歸功於高燕。最初鄭剛通過愛琳只是知道張彩霞已經以保外就醫的名義被釋放了,雖然他很想見女人一面,可他知道,張彩霞是自己的同案犯,如今出了監獄一定有許多雙警察的眼睛在盯著她,自己貿然去見她,說不準會再次害了她,所以,他強忍著想見她一面的衝動,只是暗中要愛山不斷從高燕那裡打聽張彩霞的近況。   後來,他聽說由於自己遲遲不能歸案,張彩霞被法院判了個知情不報罪,判三緩三,草草結了案。他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高興了一陣,畢竟張彩霞是因為他而進的監獄,在逃出來以後,常常想起還被關著的女人,心裡感到很內疚,覺得自己這輩子是無法報答她的一片真誠了。所以當他知道張彩霞幾乎完全已經是個自由人了,心裡在高興的同時,也覺得自己有了盼頭,如果說以前他只是為了一口氣和尚融斗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即使自己最終性命不保,也要為自己唯一愛過的女人拿到那筆巨款,以彌補自己對她欠下的債。   在鄭剛看來,張彩霞的出獄雖然是尚融出了大力氣,可他並不買他的賬,他知道尚融也沒什麼過硬的社會關係,之所以能打通關節,讓女人重獲自由,無非是大把大把地花自己拼了老命搞來的錢而已,只不過是他這次花到了地方。   再說,張彩霞也是他的同學,為同學盡點力也無可厚非,總的來說,鄭剛把張彩霞的出獄歸功於自己,是自己的先見之明和巨額贓款起了作用,尚融只不過是替他跑跑腿而已,這樣想來,鄭剛的心理就平衡了,因為他發過誓絕不欠尚融任何人情,在張彩霞這件事上也一樣。   就在高燕盤下茶樓的那段時間,愛山以看望愛琳的名義經常出入茶樓和高燕的家裡,有一次他在茶樓碰見了一個中年美婦和高燕又說又笑,心裡就留意了一下,原來美婦竟然是個天主教徒,她想約高燕一起去王子教堂,還說了一大堆信教的好處,無奈高燕沒興趣,最後美婦遺憾地說道:「看來還得讓彩霞來做做你的工作。」   美婦走後,愛山故作好奇地詢問那個婦人的事情,高燕就歎了一口氣,反正也閒著沒事,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鄭剛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心裡暗自高興的同時並不感到奇怪,因為在大學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張彩霞就已經熱衷於主的事業,經常在王子教堂做義工。沒想到女人出獄以後並沒有放棄對天主的忠誠。   鄭剛知道教堂裡都是過禮拜的,所以在一個星期日,他試著打通了那個教堂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個男人,自稱是教堂的牧師。鄭剛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張彩霞的信徒,牧師可能不認識別的信徒,張彩霞可是教堂裡大名鼎鼎的傳奇人物,他怎能不認識呢。   鄭剛就說自己是張彩霞的一個老朋友,想向她請教幾個有關聖經上的問題,並留下了一個自己的手機號碼,當牧師問到他的姓名的時候,鄭剛說道:「你只要告訴他一個愛釣魚的朋友就行了。」   就這樣,這對患難鴛鴦在一個深夜裡終於通過空中電波,神不知鬼不覺地重新建立了聯繫,那天夜裡,他們就想兩個自由人一樣一直聊到深夜,除了彼此傾訴無限的愛意之外,鄭剛問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恨不恨我。」   而張彩霞總是無限幽怨地說道:「我恨死你了。」   但那語氣,那看不見的嬌嗔神情,讓遠在這頭的鄭剛知道女人還是在愛著他。   最後不得不掛電話的時候,張彩霞無限依戀地說道:「你以後每個星期給我打個電話,向我報平安。」   「絕對不行,這樣太危險了,你的電話有可能被監聽。」   「那怎麼辦,要不用別人的電話行不行?」   「誰的電話,人可靠嗎?」   「一個女信徒的,她不知道我們的事情,是我介紹她進教的,絕對沒問題。我可以通過她給你送些錢去。」   「我不缺錢,再說你剛出來哪來的錢。」   「剛,尚融現在是個大老闆了,我如果問他借一點肯定沒問題。」 正文 分節閱讀225   「不許要他的錢!」   鄭剛幾乎是在怒吼,忽然想起張彩霞並不知道自己和尚融之間的糾紛,於是緩和了語氣說道:「你就別為錢的事情操心,不過你別問他要錢,聽見沒有?」   張彩霞以為男人還是在為張妍的事情吃醋,不想要情敵的錢,越發覺得自己的男人有志氣。「好嘛好嘛,發這麼大火幹嘛?」   張彩霞委屈地說道。「我給你留個電話號碼,如果有急事就打這個電話,保證安全。」……   但是,自那次通過話以後,兩人再沒有聯繫過。張彩霞不知道他的情人差一點就被公安局抓住,正忙著逃命呢,哪裡顧得上和她聯繫?   朱虹成為愛心自助成員以後,張彩霞經過再三考慮讓她做了自己和鄭剛之間的聯絡人。鄭剛第一次打電話給朱虹,正是他和愛山安定下來以後的某一天。趁著愛山出去買早餐的時候,鄭剛試探性地撥了張彩霞留下的那個號碼。結果是一個女人接的電話,鄭剛告訴她自己是張彩霞的教友,不知道能不能讓她回個電話。   不到幾分鐘,張彩霞就把電話回過來了,剛好愛山已經回來,鄭剛控制不住興奮的心情,躲到裡面房子裡和情人密謀了二十多分鐘,張彩霞甚至提出讓老情人乾脆躲到教堂裡去算了,並一再保證那裡非常安全,甚至暗示說還會有人保護他。對於張彩霞的提議,鄭剛需要慎重的考慮,這倒不是他懷疑女人的判斷力,而是怕自己再次連累了她。   愛山見鄭剛偷著打電話,心裡很不平衡,因為他老是說打電話是多麼的危險,怎麼自己打就沒有危險?   「你偷偷摸摸給誰打電話呢。」   愛山在鄭剛出來以後酸溜溜地問道。   鄭剛板著臉說道:「你管的閒事太多了吧,我給公安局祁順東打電話呢,你敢打嗎?」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鄭剛就有了滅愛山的心思,因為他覺得自己既然已經和張彩霞取得了聯繫,已經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而愛山的存在則顯得越來越多餘。   第04章 緊急會面   這是一個細雨迷濛的夜晚,街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行人,在王子教堂的一個角落裡,一男一女緊緊地摟抱在一起,根本無暇顧及雨水已經濕透了兩人的衣衫。   「我爸死了……」   鄭剛在和女人嘴唇分開的間隙悲傷地說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剛,我們為什麼這麼不幸,所有的痛苦難道都要加在我們的身上嗎?」   張彩霞一邊狂熱的親吻著男人,一邊哽咽道。   鄭剛在經過長久的逃亡生活以後,突然再次重溫這似水柔情,一時彷彿置身在夢裡,他不禁又想起了在張彩霞那個小四合院裡度過的那些難忘的夜晚,當那個恐怖的夜晚來臨的時候,他相信自己這輩子恐怕再也見不到這個女人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夠再次舊夢重溫,他說不情這到底是命運的安排還是上天的垂憐。   「彩霞,我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我有要緊事和你說。」   鄭剛畢竟身負重案,在溫柔鄉里尚能保持清醒。   「剛,今晚別走,我有地方,明天晚上我讓人開車送你,你不用擔心,這裡說不定比你藏身的地方更安全。」   張彩霞也不管男人願意不願意,拉著他的手就朝教堂的一扇小門走去。   「彩霞,教堂裡面還有住的地方?」   鄭剛實在不忍辜負女人的一番心意,一邊跟著走,一邊狐疑地問道。   張彩霞回頭一笑,自豪地說道:「教堂就是我的家,我不住在這裡住哪裡。」   鄭剛嚇了一跳,一下掙脫張彩霞的手,恐懼地說道:「你天天都住這裡?那豈不是……」   鄭剛以為張彩霞出來以後另有住處,只不過是為了和自己幽會才臨時在教堂裡找個地方,沒想到她竟然天天都住在教堂裡,萬一警察要是監視她的居住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鄭剛一瞬間渾身汗毛倒豎,竟有一種撒腿就跑的渴望。   張彩霞看著男人一臉驚恐的模樣,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抱著他的一條手臂低聲說到:「怪我沒跟你說清楚,我並不是常住這裡,我在外面租的有房子,我現在是教堂的執事,所以有一間小小的休息室。今天晚上教堂裡就你我兩個人,不對,還有上帝和我們同在,你什麼都不要怕。」   鄭剛臉上一熱,怏怏地說道:「我是怕連累你。」   進了小門,張彩霞領著鄭剛沒有往前面來,而是順著階梯直接下了地下室,一盞昏黃的白熾燈散發著暗淡的光線,兩個人的腳步聲產生的回音在地下室裡迴響,鄭剛一顆心突突直跳。彩霞的膽子真大,一個人居然敢住這種地方,要是換了別的女人非嚇死她不行,不過,她以往就一個人在那種荒涼的地方住習慣了。想著女人的不幸,鄭剛的心裡頓時充滿了柔情,禁不住伸手摟住了女人的腰肢。   張彩霞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就把一個腦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這是一件只有七八個平米的簡陋房間,說是個房間還不如說是儲藏室,因為鄭剛看見裡面堆著一些雜物,只在靠牆的地方放著一張小床,此外再沒有別的東西。看來彩霞過的也很艱苦,還不如自己這個逃犯呢,實在不行的話就和尚融做交易算了,先把錢拿到手再說。   進屋以後,張彩霞就站在鄭剛對面把他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忽然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剛,你這是什麼打扮呀,如果走在大街上我都認不出你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進城賣菜的農民呢。」   鄭剛聽了女人的打趣,一時就輕鬆起來,這個小天地也給了他一種安全感。「認不出我就對了,我是故意穿成這樣的,就怕……」   張彩霞未等鄭剛說完就撲上來一把抱著男人,鼻子一酸叫了聲「剛……」   就嚶嚶地抽泣起來。   鄭剛像哄孩子似的輕輕拍打著女人的脊背,同時感到她胸前兩團軟乎乎的東西緊貼在自己懷裡起伏不定,那塵封已久的感覺就瞬間湧上心頭,身體的某個部位也發生了變化。   張彩霞感覺到了男人漸漸粗重的鼻息和小腹上的熱力,嬌羞地抬頭看著男人低聲道:「你……先要我吧……你不知道,我在裡面的時候,天天晚上都想著和你幹那事……不然我可能都活不下去……」   說完身子往後退了兩步,身子就躺在了那張小床上,然後拉著男人趴在了自己火熱的身子上面。   鄭剛激動的渾身打顫,他一直搞不懂,就像張妍那樣美貌的女子也被自己視作糞土一般,為什麼偏偏對相貌醜陋的張彩霞情有獨鍾,特別是在生理上,他記得只在兩個女人身上能夠激發起自己的雄風,一個是婊子愛花,另一個就是自己身下的醜女張彩霞,難道老子命中注定就只能配享受婊子和醜女?當然這樣說對彩霞是不公平的,醜女只是那些庸俗的男人對她的看法,在自己眼裡身下的女人卻有著無窮的魅力,況且自己還深深地愛上了她。   「彩霞,把衣服都脫了……讓我好好看看……」   鄭剛最喜歡在交合之前細細地撫摸張彩霞那一身細嫩的白肉,他覺得張彩霞雖然沒有一副好相貌,可那身子身段絕對不輸於那些所謂的美女,某些部位的肌膚甚至比愛琳還要嬌嫩。   「你給我脫……我裡面什麼都沒穿……我早就等著你呢……我還洗了澡……」   張彩霞知道男人的嗜好,便舒展了身子讓他退下自己的褲子,她知道自己那裡已經快氾濫成災了。雖然她覺得自己的激情來的猛烈,恨不得立即就和男人融為一體。可她不想表現的那麼主動,因為在她和鄭剛為期不長的一段床上生活中,她總是脈脈含情、渴拒還休地迎合她的索取,雖然在激情的時刻也會禁不住吐露出幾句淫聲浪語,可總體來說還是出於被支配地位,從來沒有採取主動過。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的身子被鄭剛開發以後,又經過了湯姆?李的洗禮,再加上每月一次的家庭成員大狂歡,她現在的身子已經遠非在四合院的時候可比,不但敏感,而且激情勃發熱情無比。   張彩霞知道,鄭剛是個非常保守的男人,正如和自己以前的思想差不多,如果現在就告訴他實情,可能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後果。還是以後等時間成熟了再慢慢告訴他吧,既然像朱虹那麼保守的女人都能接受,他也一定會理解的。張彩霞已經打定主意要把男人拉進自己的大家庭中,這總比他一個人在外面單槍匹馬要好得多。   第05章 教堂之春   鄭剛從來都沒覺得自己如此亢奮過,在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他居然在張彩霞的體內噴射了三次,最後癱在女人身上就像死過去一樣。   「哦,我可憐的男人……」 正文 分節閱讀226   張彩霞一手摟緊趴在身上的情人,一手不停地撫摸著他的頭髮,嘴裡夢囈一般地哼哼著。「多久了啊……你把我都灌滿了……」   感覺是多麼的不同啊!張彩霞在巔峰時刻由衷地感歎著,同樣是愛,可卻有那麼大的差別。她羞愧地想到,上帝會不會怪她的自私呢,因為她在湯姆?李那裡,或者家庭其他成員那裡從來都沒有享受到如此刻骨銘心的體驗,難道世俗的愛比上帝的愛更加令人癡迷?   鄭剛帶著發洩後的軟弱,慵懶地趴在女人熱乎乎的身子上,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在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與世隔絕了,忘記了外面的凶險,甚至覺得和尚融的殊死搏鬥都失去了意義。他只想就這樣摟著女人靜靜地待在這裡。剛才還在感歎房間的簡陋,可這時他覺得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所在啊!恨不得和女人在這個地下小房間裡待上一生一世,再也不到地面上去了。   「剛。」   張彩霞被男人壓的時間太久了,覺得身子陣陣發麻,於是輕輕地喚了他一聲,看看他是不是睡著了。   鄭剛拖著疲憊的身子翻身躺在女人的身邊,兩眼望著天花板,考慮著怎麼對她說想好的事情,他能預感到,張彩霞肯定會大吃一驚。   張彩霞翻了個身,依偎在男人的胸前,把一條光滑的大腿搭在他的腰上輕輕地滑動著,喃喃地說道:「你真狠……剛才差點被你弄死了……從來沒這麼……」   鄭剛閉著眼睛聽著女人溫柔的呢喃,心裡感到又幸福又自豪,一雙手就攬住了女人的大屁股撫摸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誰知道還有沒有下次……」   「不許你胡說……我們的好日子還長著呢……你可不要失去信心……記得嗎?你說過要帶我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過一種嶄新的生活……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張彩霞的兩根手指在男人的嘴邊輕撫著說道。   鄭剛聽了女人的話,似乎又充滿了信心,一翻身坐了起來,順便把女人拖到自己胸前,低聲說道:「彩霞,你知不知道我搞的那筆錢到哪裡去了?」   「還用問?當然被警察拿走了。你就別想那些錢的事情了,我們以後可以靠自己的雙手掙錢啊。」   張彩霞還以為男人在可惜那筆錢,於是安慰道。   鄭剛在女人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彩霞,你不知道,我帶到你家裡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錢我都藏起來了。」   「啊!」   果然張彩霞驚呼了一聲,吃驚地問道:「你藏哪裡了,取回來了嗎?」   鄭剛歎口氣道:「我原本以為這輩子沒有再見天日的時候了,心裡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父親和你,可我一個面臨死刑判決的人又有什麼辦法,那筆錢對我來說還不如廢紙。所以我就把錢給了尚融,希望他能幫我照顧父親和你出來以後的生活,沒想到……」   頓了一下,鄭剛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他不但不管我父親,還故意讓他跑到街上,結果活活被汽車撞死了。」   說道這裡,鄭剛的聲音有點哽咽。   「剛,你說的是真的?」   鄭剛點點頭。「他拿到那筆錢以後,不但沒有一點知恩圖報的意思,還想盡辦法和警察一起找我,妄想殺人滅口,你知道嗎?現在他對我的威脅比警察還要大。」   鄭剛的話真真假假,其中摻雜了自己強烈的感情色彩,目的就是想引起張彩霞的憤怒,從而和自己面對共同的敵人。   「那你傻啊!」   張彩霞一隻手拍著男人的胸口責怪道:「你為什麼不把錢給張妍?難道自己的老婆還不如外人嗎?」   鄭剛冷笑了幾聲說道:「你真是什麼都不知道,我還沒有進去的時候,他們兩個早就睡到一張床上了。給誰還不一樣?再說,張妍那個婊子水性楊花,根本靠不住,只是我沒想到尚融竟是那樣一個無恥的小人。」   張彩霞久久沒有出聲。其實在見鄭剛之前,她心裡還是很感激尚融的,她不但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時候跑去看她,安慰她,並且掉過眼淚。自己出來以後還多次想在經濟上幫助自己,他甚至許諾要給自己蓋一所教堂呢,沒想到竟然是拿著鄭剛用生命換來的錢在做好人,並且落井下石,趁人之危霸佔別人的老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你出來以後問他要過這筆錢嗎?」   半天張彩霞才問道。   「怎麼沒要過,他是那種吃肉不吐骨頭的人,吃進去的怎麼捨得吐出來?」   鄭剛憤憤地說道。   「我聽說前一段時間他被公安局抓了,難道和你的錢有關係?」   「現在公安局也懷疑上他了,所以他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吞下這筆錢,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消失。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找我,想滅口。所以我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能透露一點出去,萬一讓他嗅到了味道就麻煩了,他現在手裡掌握著那筆巨款,為他跑腿的人太多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我能幫上你什麼忙嗎?」   張彩霞心裡為男人著急,覺得尚融真是太卑鄙了,恨不得跑去指著鼻子罵他一頓。   「現在尚融又在和我耍花招,故意拿錢做誘餌,引我露面。我想給他來個將計就計,先搞點錢再說,等手裡有了錢我再慢慢和他周旋,我們兩個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看著張彩霞睜著一雙眼睛驚恐地看著自己,鄭剛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換了一副語氣繼續說道:「就算我最終性命不保,我也要為你留下點財產,你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的親人了。」   「剛……」   張彩霞激動地叫了一聲,撲進男人的懷裡,在他臉上身上一陣密集的親吻。   第06章 教堂藏金   鄭剛受張彩霞激情的感染,身體又有點蠢蠢渴動,不過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說完,他只好忍著把女人壓到身下的衝動,繼續剛才的話題,不過,張彩霞似乎很瞭解他的心裡,一隻手悄悄地伸到男人的腿間輕輕揉弄著。   「我這次準備一次問他要一千萬……」   「一千萬!」張彩霞驚呼一聲。   「一千萬隻是九牛一毛,我相信他為了抓住我肯定捨得出這點錢,只是這筆錢不可能給現金,我又沒有賬戶,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可靠的人,用他的身份證開個賬戶。這個人必須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並且能夠控制的住。」   張彩霞馬上就想到了朱虹。「那個和你聯繫的女人怎麼樣?絕對可靠,她一切都聽我的。」   「她是幹什麼的?」   鄭剛想起瞭解一下這個女人也是自己此次來的目的之一,主要是想評估一下安全性。   「很複雜的一個人,她前夫是公安局的局長,後來離婚了,對了,她好像和尚融有點關係……」   「你說什麼?」   鄭剛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怎麼這麼邪門,好像什麼女人都和那個王八蛋有一腿的似的。   「你聽我說完呀!」   張彩霞趕緊安撫男人。「我以前不認識她。我出來的時候住過一段時間醫院,她和尚融的前妻一起來看過我一次。後來幾次都是她一個人來的,說是尚融讓她來問問我需要些什麼……」   鄭剛重重地哼了一聲。   鄭彩霞摸摸男人的臉繼續說道:「我發現她心思很重,好像生活的並不快樂,不過我們很談得來,也很投緣,後來她就迷戀上了聖經,我介紹她入了教,她現在是教堂的核心成員,不會把我們的秘密告訴任何人,即使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也不會說,你放心,她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信仰,這就是有信仰和無信仰的人的區別。」   「那不一定,難道你會對我隱瞞什麼秘密嗎?」   張彩霞心中一動,隨即就覺得有點內疚,自己確實對男人保留了一點秘密,不過,這只是暫時的,早晚會告訴他的。「我什麼都是你的,包括我的秘密在內,但是,我希望我們兩人合為一體的時候又屬於上帝,你願意嗎?」 正文 分節閱讀227   鄭剛才不知道上帝是他媽的什麼東西,不過既然是自己情人喜歡的,自己自然也不能拒絕。「我為了你死都可以,還有什麼不願意的。」   張彩霞又是一陣感動,把胸前的兩座山峰貼在男人的身上摩擦著,一隻手在下面活動的更慇勤了。「剛……舒服嗎……我又想了……」   鄭剛被撩撥的抑制不住,一手就使勁捏弄女人的奶子。「彩霞……等一會……我還沒說完呢……」   「我在聽呀。」   張彩霞嬌媚地看了男人一眼,為自己的情急臉紅了。   「我總覺得不妥當,一個普通人的賬戶上突然出現一千萬的資金,會不會引起銀行方面的注意,現在的銀行都和公安局都有聯繫。」   鄭剛憂心忡忡地說道。   「她前夫是公安局長,誰會查她的賬戶。啊!你輕點呀!痛呢。」   張彩霞嬌嗔道。   「她前夫是不是姓祁,那個祁順東以前就是主管我的案子,他還提審過我。是個陰沉的傢伙。她會不會和她前夫藕斷絲連,算了,她做個聯絡人還湊合,那麼多錢打到她那裡我不放心。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鄭剛無奈地說道。   忽然,張彩霞彷彿想起了什麼,顧不上再抓著男人的命根子,坐起身搖晃著一對大奶子說道:「我怎麼就忘了呢,你直接把錢打到教堂的賬戶上不就行了嗎?我用別人的名字給你辦張卡,走到哪裡你都可以取上錢。」   鄭剛急忙道:「問題是教堂的賬戶也沒有控制在你的手裡啊!錢打進去怎麼拿出來?」   張彩霞信心十足地說道:「怎麼拿不出來。我們教堂有兩個賬戶,一個是專門接受捐贈的,現在由我負責,另一個是流通賬戶,教堂的一些其他收入支出都用這個。你可以把錢打到捐贈賬戶上,誰也不會去關心錢的來源,有些信徒捐錢的時候連名字都不留,匿名捐款也不奇怪……」   鄭彩霞還沒有說完,鄭剛就已經確定這是一個最理想的洗錢辦法。但是有一個關鍵的問題沒有解決。「問題是怎麼才能把錢拿出來。」   張彩霞想著要不要告訴他愛心自助會的秘密,不告訴他的話,自己的辦法好像缺乏說服力。「這樣吧,你把錢打進來,象徵性地給教堂捐獻一點,剩餘的錢都算你的,你什麼時候要都可以給你拿出來,我會和湯姆說好的。」   「湯姆?湯姆是誰?」   鄭剛一聽又出來一個陌生人。   「湯姆是教堂的牧師。也是負責人,他是美國人。我上大學那會兒就認識他了,他特別願意幫助那些走投無路的人。我保證他會同意。」   「他和政府有什麼關係嗎?」   鄭剛擔心地問道。   「沒有任何關係,除了一些法律規定手續以外,我們幾乎不和政府打交道。怎麼?你還信不過我?」   張彩霞撒嬌似的輕輕掐了男人一把。   看來值得試試。如果出問題大不了算是替彩霞捐獻給上帝了,萬一真像女人說的那樣,今後自己的錢就不愁沒地方藏了。「我擔心尚融會根據錢的去向聯想到你。他肯定會來找你,探聽我的蹤跡。」   「那又怎麼樣?他不會來殺我吧。」   張彩霞氣憤地說道:「只要不牽扯到你,他能怎麼樣?叫他來好了,反正他自己現在也見不得人,你別怕他。」   鄭剛覺得自己的一件大事現在總算是有點眉目了,心裡高興的同時充滿了對女人的感激之情。「彩霞,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在幫助一個罪犯而感到心裡不安?」   張彩霞伸手摀住男人的嘴說道:「不許你這樣說,什麼罪犯不罪犯的,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上帝的僕人,上帝的眼裡只有羔羊沒有罪犯,剛,什麼時間你也加入進來吧,你一個人勢單力孤,一旦你成為教裡的人,大家都會幫助你的。」   鄭剛含糊地答應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信仰上帝的時間,不過,如果這次上帝能幫他度過難關,他是會考慮張彩霞的建議的,不過此刻,既然大事已了,他那被壓抑的身子就慢慢的熱起來。「彩霞……來吧……讓我再疼你一次……」   第07章 葬禮風波   祁順東一進辦公室就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肚子茶水,然後坐在椅子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折騰了近半個月的癡呆老人事件總算是平息了。   媽的,真是什麼樣的人進什麼樣的門,林紫惠這婆娘真他媽的太能折騰了,如果不做點讓步這婆娘可能會把這件事鬧到中央去都說不定,看來老子又被尚融這狗日的算計了一把。好在總算是擺平了,以後就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紫惠根據尚融的授意,雇了幾個律師代表老漢,整天和公安局的人死纏爛打,同時花錢找記者寫了幾篇文章,對公安局的做法應不應該承擔責任展開讀者評論,另外到處嚷嚷要到法院起訴市公安局,最後,省廳的領導也不得不過問這件事,並勒令祁順東限期把事情擺平,不能再擴大不良影響。   迫於壓力,祁順東只好和李晴妥協,因為他懷疑這一切都是李晴在搞鬼,只要擺平了李晴,事情自然就可以得到解決。   經過市公安局局黨組研究,最後決定,張浪因違反工作紀律,給予黨內記過處分。老人那邊,經過公安機關調查,那天撞倒老漢的司機有超速行駛嫌疑,通知交管部門吊銷其駕駛執照,並賠償老漢喪葬費等20萬元人民幣。此外,公安局派人協助惠亞公司共同為老漢處理後事。   那個司機雖然心裡不服,但也只能自認倒霉,誰讓自己撞上了和公安局關係那麼鐵的神經病人,再說胳膊怎麼能擰得過大腿呢?   果然,這個決定做出的第二天,李晴就告訴祁順東,家屬一方已經同意將屍體火化了。祁順東當時心裡就罵道:「什麼家屬不家屬的,你他媽的所有舉動不就像是老漢的親生閨女嘛,這是什麼事兒?罪犯和副局長幾乎成了親戚了,也不知林紫惠給了她多少錢。」   不管怎麼說,鄭剛的癡呆老漢在生前默默無聞,在死後著實風光了一把。出殯的那天,雖然唯一的兒子在逃亡之中,可是送葬的人員卻是跟了一大群,這裡面大部分自然是惠亞公司的一群員工,還有幾個穿制服的警察奉命來幫忙,光是各種車輛就把殯儀館的門前停滿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市又死了一個大人物呢。   紫惠讓人拍下了整個場面的照片,因為尚融是這樣吩咐的,至於男人是哪根神經又不對勁,無法知曉,反正按照他的吩咐辦就是了。   在這些人群中唯一一個真心前來哀悼老人的恐怕算是張彩霞了,她穿著一身素雅的連衣裙,在老人的屍體前代表自己的老情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三個躬,然後沒有和任何人交談就在朱虹的陪同下離開了。   紫惠心裡很是不平,這兩個女人怎麼見了自己就像見了仇人似的,居然連個招呼也不打,那個朱虹和自己在一個屋簷下住過,甚至可能還上過尚融的床,就是張彩霞雖然不熟悉,可她的案子從保外就醫到判三緩三,表面上是尚融給辦的,實際上哪件事情不是自己在跑腿,男人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而已,現在居然也像是見了陌生人一般。   還是喬菲看出了紫惠心裡不痛快,看著漸漸遠去的兩個女人的背影,憤憤地說道:「德性,好像誰欠她們似的……」   其實紫惠並不知道,就在同一時刻,在同一殯儀館的另一個廳裡也在舉行一個死者的哀悼儀式,但是場面就不能和鄭剛的癡呆老爹相比了,實際上參加葬禮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高燕,另一個就是死者的妹妹愛琳。   沒有人知道這兩個喪葬待遇如此懸殊的死者有什麼關係,因為,任何媒體都沒有把那天晚上的歹徒和癡呆老漢聯繫起來,本市瞭解內情的可能不會超過十個人。但是參加葬禮的人之間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楊鈞第一個發現了剛從大門出來的高燕。   「林總,那不是高燕嗎?她也來參加老人的葬禮?」   紫惠也狐疑地看著高燕牽著愛琳的手走過來。「我沒有通知她們呀!」   等到兩人走近了,紫惠才注意到愛琳一雙眼睛又紅又腫,眼裡含著淚水,一副悲傷的模樣。「高燕,你這是……」   紫惠主動問道。   高燕沒想到在這裡碰上紫惠,再四周掃了一眼,居然看見了許多熟悉的面孔,不過,她沒有從紫惠的臉上看出什麼悲傷的神色,死者不會是她的什麼人,可能也是應邀來參加葬禮的吧。「愛琳的哥哥去世了……」   高燕淡淡的說道。   「愛琳的哥哥?」   紫惠似乎吃了一驚,其實她和愛琳也就見過兩次面,根本就不知道她哥哥是幹什麼的,不過看在自己那個好色男人份上,她還是向愛琳表示了哀悼,並且邀請她在方便的時候到家裡來玩。   高燕和紫惠本來就互相沒有好感,所以交代了幾句場面話,高燕就拉著愛琳要離去。忽然聽見紫惠問道:「高燕,小雅已經偷偷賣了酒店跑到美國去了,你知道嗎?」   高燕心裡微微一驚,她一直不在城裡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是嗎?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聯繫了,怎麼……」   紫惠冷笑了一聲,她一直奇怪,為什麼尚融在分財產的時候高燕沒有到場,難道真的像男人所說的只給了她們姐妹五百萬塊錢?「我聽說你把茶樓也賣掉了,是不是也打算到哪個外國去發展啊!」 正文 分節閱讀228   高燕一瞬間就明白了紫惠的話裡的意思,她不知道男人是否把給自己一千萬的事情告訴過紫惠,不過,她現在明顯是在借小雅的事情挖苦自己。「紫惠姐,你放心吧,就是你什麼時候去了國外,我也不會離開這裡。我之所以賣掉茶樓,是因為我現在不想辛苦做生意了,你不知道吧,尚融給了我一千萬,我和愛琳這輩子也花不完,你說我還開個破茶樓幹什麼?你說是不是?」   說完轉身就和愛琳上了一輛出租車。紫惠看著高燕的背影,氣的滿臉通紅,心裡罵道:「該死的臭男人,連我也瞞呢……」   「紫惠姐,她們拿著融哥的錢一個個都跑了,融哥到底知不知道?」   喬菲似乎著急地問道。   紫惠把墨鏡架到臉上,看看女孩,沒好氣地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怎麼?是不是你這個小東西也想攜款潛逃呀!」   說著一頭鑽進了她的奔馳車裡。喬菲追了進去,嘴裡撒嬌似地說了聲「討厭……」   第08章 小鎮驚艷   地圖撅著屁股趴在窗口,手裡拿著個望遠鏡一邊朝著街對面的理髮店裡觀察著,一邊嘴裡還嘖嘖有聲地讚歎著。穿山甲看著他的樣子笑著搖搖頭,坐進沙發裡繼續閉著眼睛玩弄著手裡的打火機。   「你也差不多一點啊!」   坐在沙發裡看書的尚融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媽的,看了一上午了,還沒有看夠,實在不行這樣吧,等事情了了,你就乾脆接愛山的班,把她娶了算球。」   地圖依依不捨地離開窗口,神魂顛倒似地說道:「這愛山他媽的真是有福氣,居然家裡藏著這麼個迷人的婆娘呢。」   「你這真是屁話。」   穿山甲忍不住說道:「死無葬身之地還叫有福氣?你少招惹那娘們,剋夫呢。」   「剋夫我也願意。只要能和她相守幾年就算死了也值。」   地圖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好,下午我就讓給你去理髮,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穿山甲挖苦道。   尚融聽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鬥嘴,心裡忽然就煩躁起來。來到小鎮已經三天了,居然一點鄭剛的音信都沒有,難道自己判斷錯了?   原來尚融三人一行於三天前悄悄地來到這個小縣城,說是縣城,其實也就一個鎮的規模。根據從愛琳那裡得來的消息,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找見了鄭剛的馬子古愛花開的這家理髮店。經過一番觀察,尚融讓地圖在愛花的理發館對面的一座小二樓上租下一套房間,日夜監視著理發館裡進進出出的人。   剛來的第二天,穿山甲就冒充客人去理了個發,通過攀談,他們得知古愛花一家居然還沒有得到愛山的死訊。看來鄭剛還沒有和他的馬子聯繫過。按照尚融的計劃,他們在這裡最多待一個星期,如果那時還沒有發現鄭剛的蹤跡,那就說明找錯了方向。   雖然尚融相信自己提出的建議對鄭剛是有吸引力的,可並不敢肯定鄭剛會和著自己的節拍舞蹈。這裡面存在太多的變數。按照推算,鄭剛應該在這兩天來電話,如果後天還沒有動靜的話,是不是還有必要在這個小鎮消磨時間?   從建斌那裡傳來的消息來看,紫惠還挺能折騰,居然真的為鄭剛的癡呆父親爭取到了一點補償。建斌說老漢昨天已經火化了,那就意味著祁順東又要清閒下來了,他越清閒對自己越不利,但是自己現在鞭長莫及,即使想給他找點麻煩也無能為力。難道眼睜睜地等著他調整好了方向再朝自己反撲過來。   建斌傳來的另一個消息讓尚融感到非常惱火,那就是祁小雅的出走。這件事完全出乎他的預料。在小雅的事情上他甚至認為紫惠都比自己摸的准。   他現在還不能肯定小雅出走的真正原因,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對自己已經厭倦了,或者是對這種生活方式厭倦了。可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大老遠的往美國跑吧,難道還讓老子追你去美國?   尚融想起這件事情就洩氣,這倒不是因為小雅帶走了他的錢,那錢本來就是給她的,而是極大地傷害了他的自尊心,讓他覺得很丟人,所以,他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兩個手下,怕他們笑話他。   不過,尚融沒有就此罷休,他知道小雅去美國最終要取道北京,他已經私下和小雨聯繫過,如果可能的話讓她想辦法先攔住小雅,暫時讓她待在北京。眼下他顧不了女人的事情,有比小雅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快看,出來了,出來了!」   地圖的叫聲驚醒了尚融,他不自覺地走到窗前朝下面看去,就見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剛從理發館出來,因為天空下著毛毛細雨,女人一邊走著一邊就撐起了一把小花傘,一路搖擺著柳腰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頭。   雖然沒有看清楚女人的臉,不過尚融從女人的背影加上自己的經驗判斷,地圖的大呼小叫是有道理的,這一定是個很美的女人,美女在民間,這連過去的皇帝老兒都知道,要不然為什麼乾隆會七下江南,不就是為了閱盡民間美色嘛。   「老闆,你的手機響呢!」   穿山甲大聲叫道,現在只要是尚融的手機一響,他們就盼著是鄭剛打來的。果然,只見尚融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就臉色一沉,朝兩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   「喂,是我……」   尚融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漫不經心。   「等急了吧。這兩天有點事情,差點把你的建議給忘記了。」   鄭剛的態度和上次的截然不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兩個夥伴在談生意呢。   「不急不急,我正在度假,你考慮的怎麼樣?」   尚融也和顏悅色地說道。   「我同意你的建議,為了顯示你的誠意,第一筆錢一千萬你先給我打過來,如果你守信用,我準備找個渠道離開這個國家,那時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鄭剛好像已經打定了主意,胸有成竹地說道。   一千萬?這個數字顯然出乎尚融的預料,按照他的計劃,第一筆錢先試探性地給他一百萬,然後再逐漸加碼,慢慢地靠近鄭剛,最後來個徹底解決。如果第一筆就是一千萬,那要不了幾次鄭剛就擁有了一筆巨款,那時他想怎麼幹還能由自己控制?   「一千萬不行,你沒有給我任何保證之前我只能給你一百萬。」   尚融堅決地說道。   「尚融,你他媽以為我是在求你是不是?」   鄭剛突然就變臉了,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起來。「告訴你,你要是真的想我們之間相安無事的話,就照我說的做。你以為把錢分到幾個女人手裡就沒事了?只要我作證那些錢是藏款,公安局可以全部查抄。你不希望我這樣做吧?」   一千萬!他怎麼一下能吃下這麼多。就不怕被人黑掉?「鄭剛,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一下子這麼多錢打過去你往哪裡藏,別忘了這可是黑錢,見不得陽光的。」   「你就別瞎操心了,老子在財政局玩錢的時候,你還是個窮光蛋呢,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你只要按我說的賬號打錢就行。」   鄭剛連諷刺帶挖苦地說道。   媽的,捨不得孩子打不了狼,這就叫做花錢買平安,不對,應該是花錢賣命,對於自己的小命來說一千萬也不算多。尚融在心裡安慰著自己。「你把賬號告訴我。不過我警告你,拿到錢以後,你不能再在這裡晃悠了,走得越遠越好。別給我找麻煩。」   尚融渴擒故縱地迷惑著自己的老同學。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際,他是怎麼知道我分家產的事情,這件事情即使知道的人再多,也不應該傳到鄭剛的耳朵裡,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難道他已經……   第09章 夜探美人 正文 分節閱讀229   雖然剛下過一場小雨,可小鎮的夜晚還是異常悶熱,尚融躺在床上揮汗如雨,輾轉反色,一會兒想想鄭剛的事情,一會兒又想想小雅的事情,腦子幾乎就沒有空閒過,怪不得人家說世界上睡的最香的是乞丐呢,可說是這樣說,也沒見有誰為了好睡眠而去做乞丐,老子寧可有錢失眠,也不願意像豬一樣酣睡。   聽聽隔壁傳來的呼嚕聲,尚融覺得好笑,看來那兩個人差不多就像豬一樣吧。實在睡不著,尚融只好爬起來,點上一支煙,忽然就想起了白天驚鴻一瞥匆匆而過的愛山媳婦來,於是走到窗口朝外面張望。   尚融驚奇地發現,雖然已經十一點多了,可理髮店的玻璃門裡還透出燈光,從已經拉上的布簾的一道縫隙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女子好像正在看電視,只是分不清是愛花還是愛山老婆。   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到理髮店裡找那兩個女人聊聊。這個念頭閃過腦際,尚融就開始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千里迢迢總不能白來一趟吧,雖然穿山甲和地圖白天的時候裝作客人已經瞭解了一個大概,但尚融現在覺得還不夠細緻,至於哪方面不夠細緻,他也說不清,反正他現在很想和愛山的老婆聊聊,要不,白天那個撐著小花傘的影子老是在眼前晃來晃去。這個可憐的女人還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死在了千里之外呢,就算是去安慰一下女人吧。   尚融做賊似的趴在穿山甲和地圖的臥室門口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發現兩人都睡的很死,心裡就放心了,如果讓他們兩個特別是地圖知道了自己的行蹤,明天就不好解釋了,因為愛山老婆名義上已經歸地圖所有,自己的行為不是挖人牆角嗎?   小鎮的夜晚異常寂靜,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雨後的夜晚比屋子裡要涼爽的多了,尚融盡量溫柔地在玻璃門上敲了兩下,他擔心自己動作太大,裡面的女人可能不給開門。   沒一會兒工夫,玻璃門上的簾子就被掀起一角,由於裡面亮外面黑,所以女人把一隻手罩在玻璃上往外看。   隔著玻璃,尚融看清了愛山老婆的大概模樣,女人好像剛洗過澡,一頭秀髮披散著,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褂,由於玻璃不是太乾淨,尚融覺得女人的臉有點模糊,不過那輪廓看上去很完美,有種霧裡看花的意味。   裡面的人只能看見外面站著的一個黑影,分辨不出是不是常來的熟人,於是就開口問道:「哪一個?」   尚融盡量柔聲說道:「老闆,這麼晚打攪你真不好意思,我明天有急事,現在想把頭髮收拾一下。」   「太晚了,明天來吧。」   女人的警惕性好像很高,拒絕深更半夜為一個陌生男人服務。   這種情況在尚融的預料之中,不過他手裡掌握著開啟這扇門的鑰匙,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輕易拿出來。「老闆,你就行行好,我多給錢都行,一百塊怎麼樣?」   不說錢還好,結果女人一聽到男人說什麼一百塊,立馬就產生了微妙的聯想,彷彿受了侮辱一般,刷地一下就拉上布簾子。「趕快走,不然我打電話報警。」   媽的,看來不用上殺手鑭今天還叫不開這扇門了,先進去再說。「你是愛山的老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對你說。」   說完這句話,尚融突然覺得自己太衝動了,可是話已出口,再也收不回來。算球,乾脆就絕了鄭剛的後路,讓他這輩子再也來不了這個地方。   果然,尚融的話音剛落,布簾子又拉開了。「你到底是誰,我怎麼不認識你。」   「我是愛山的朋友,你開門,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尚融豁出去了,為了把這扇門叫開,哪怕說自己是愛山的孫子也在所不惜。   女人猶豫了一會兒,可能心裡確實一直在惦記著男人,很久已經沒有他的消息了,現在一個自稱是男人朋友的人來,自然不想輕易放過這個打聽消息的好機會,並且顯得有點迫不及待,再也顧不上深更半夜的事實,毅然打開了那扇玻璃門。   屋裡的燈光流水一般從裡面洩出來,照亮了外面男人的臉,秀芬瞇著眼睛細細地打量著他,不認識,聽口音好像不是縣裡的人。「你是誰,愛山在哪裡?」   尚融現在近距離地看清了女人的臉,這張臉此時素面朝天,沒有一點人工的痕跡,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風情撩人的丹鳳眼和小巧挺拔的鼻子,當然,那小而飽滿的嘴也是尚融喜歡的類型,有點跟喬菲的類似。   老天真是不公平啊!這樣的女人由於沒有機會只能在這個小地方蹉跎青春,嬌美的身子只能供粗鄙的丈夫日日摧殘,天生的美貌也不過是讓那些山野村夫夜夜意淫罷了。現在,他的男人死了,下一個有權蹂躪這個小美人的男人又是誰呢。   秀芬見這男人長的倒也齊整,只不過那一雙色眼在自己臉上身上走馬燈似的飄來飄去,臉上的表情貪婪無比。雖然秀芬在理髮店裡見多了男人猥褻的目光,可是像眼前這個色鬼肆無忌憚的把自己不當活物似的左瞧右看的還沒見過,一時心中惱怒,一張臉也漲紅了,要不是急於打聽丈夫的消息,早就翻臉關門了。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女人不耐煩地催問道。   尚融這才恢復了常態,不過他對女人的惱怒視而不見,這是正常反應,他相信一會兒她就會改變對自己的看法。「我特意大老遠地跑來找你,難道就讓我站在門口說話嗎?」   秀芬一愣,沒想到他還有道理了,倒是自己不懂待客之道呢,不過,他說大老遠跑來這裡專門找自己,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一看他就是個外地人。   秀芬身子微微一側,不等說話,男人就自覺地鑽進了屋裡。   第10章 春光外洩   尚融進入小小的房間四下掃了一眼,並沒有看見愛花的身影,只是裡面還有一扇小門,難道她已經睡下了?掛在牆上的電視機果然開著,只是光有畫面沒有聲音,一般說來晚上一個人看無聲電視的女人都有著難以排遣的心事,要麼是出於寂寞,要麼是心煩意亂,有的乾脆就是春心蕩漾。不知愛山老婆是出於什麼心理。   秀芬轉過身來,一雙眼睛既期盼又緊張地看著男人。她並沒有把門關上,這是一個女人的自我保護心理在作怪,一旦屋子裡進來一個可疑的男人,那麼外面就顯得相對安全一些。   「你說吧,找我什麼事,愛山在哪裡?」   燈光下的女人別有一番風韻,身上的那件無袖小褂似乎小了點,而胸前的兩顆肉丸又似乎大了點,那一雙雪白的藕臂足以引起任何男人對她身體其他部分的無限遐想。由於是面對面站著,雖然看不見女人的屁股,可尚融從女人前面繃的很緊的短裙就能判斷出後面的肥碩。   「就你一個人嗎?愛花呢?」   尚融似隨意地問道,那口氣好像他是這家人的老朋友了。   男人的話讓女人稍微放鬆了一點,因為他居然還認識愛花,看來確實是自己丈夫的熟人,只是自己不認識罷了。既然是丈夫的熟人自然就不好再把別人當流氓對待了,不過,這個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和自己丈夫一類人,倒像是個有錢人。   「愛花回家去了。」   秀芬一邊把門關上一邊說道:「你不是本地人吧,是不是愛山煤礦上的朋友?」   尚融在一把理發椅上坐下來,一邊拿出一支煙慢吞吞地點上,並不急於回答女人的問題,好像是故意在摸著她的性子。「你給我幹洗個頭吧,好幾天沒有洗了。」   尚融厚著臉皮提出一個看似正常,實則居心叵測的要求,他希望女人能夠再靠近一點。   既然人都放進來了,秀芬也就不好拒絕,不知為什麼,她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神秘感,而這種神秘感和自己的丈夫密切相關。   「你趕快告訴我愛山的情況吧,我都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自從……」   忽然想起丈夫是和鄭剛一起出去撈錢的,這可是個秘密,於是趕緊打住話頭,隨手拿起一塊圍巾給男人圍上,一邊熟練地往他頭上倒著乾洗液,一邊繼續說道:「你什麼時候見他了?」   尚融從對面的鏡子裡欣賞著自己頭上那一雙白嫩的小手,眼睛就瞄上了腦後那兩團隨著女人的動作微微抖動著的雙丸,他可以肯定,小褂裡面是真空的,自己看到的輪廓絕對是女人真實的尺寸。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摸過女人胸前的東西了,此時心裡癢酥酥的,腦子裡盡想著那綿軟溫潤的手感,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就色膽包天地把腦袋突然往後一靠,後腦勺就代替手先品嚐了一下女人的滋味。   秀芬在男人的腦袋碰上自己胸部的那一瞬間就躲開了,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洗頭的時候對她玩這種小把戲。眼前這個男人從進來的時候起,她就從他的眼神裡看見了那種熟悉的目光,只不過比平時那些色鬼更加具有侵略性。   雖然剛才只是那麼短暫的一碰,可秀芬敏感的身子還是禁不住顫抖了一下,雙腿一陣酸軟。她心裡歎了口氣,對自己羞人的身體反應找了個理由。有多長時間沒有和男人那樣過了啊……隨即秀芬瞟了鏡子裡的男人一眼,禁不住臉紅了。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的男人,不過我知道他幹的每件事情。」   尚融看著女人燈下的羞態,心中很受用,整個身子都覺得輕飄飄的。   秀芬聽了男人的話,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脫口問道:「你……你是不是公安局的……」   秀芬想起一個多月以前來過幾個陌生人,自稱是公安局的,拐彎抹角地打聽自己丈夫的事情,當時,秀芬和愛花就擔心男人是不是出事了,可後來,本地一個派出所的警察又告訴她們說只是瞭解本縣外流人員的情況,不必擔心。好在秀芬也習慣了,以前愛山在山西煤礦上的時候,經常一年也沒個音信,說回來突然就會出現在家門口,搞不清楚他在外面做些什麼。   「為什麼你覺得我是公安局的,難道他們找過你?」   尚融心裡也一陣緊張。   「沒有……你太嚴肅了……有點像……」 正文 分節閱讀230   秀芬忽然有點語無倫次起來。   尚融突然朝後面扭過頭來,腦袋再次碰到了女人的胸部,不過這次他不是故意的,可秀芬卻啊地輕呼了一聲,覺得胸前一涼,男人頭上的泡沫都粘在了她的衣服上,她在慌亂中趕緊用手去擦,沒想到自己的手上更是粘滿泡沫,只一會功夫,薄薄的衣衫裡就露出兩點殷紅的痕跡。   秀芬一瞬間面紅耳赤,一低頭就看見了男人的眼睛和自己的胸之間只有幾厘米,差點就貼到上面。天吶!丟死人了!洗完澡怎麼就忘了……誰知道半夜三更還有……   正當秀芬無地自容、不知所錯的時候,就聽男人說道:「你這輩子在也見不到你的丈夫了……」   秀芬的身子忽然僵在那裡一動不動,因為,男人的話印證了她多少個夜晚曾經做過的那些噩夢,以及心底一直擔心而不敢正視的一個事實。羞臊頓時被恐懼所取代,她就那麼舉著兩隻濕漉漉的手,任自己濕透的小褂裡面春光外洩。   第11章 慇勤拭淚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秀芬迫不及待地提出了一連串疑問,再也顧不上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她本能地認為這個男人和丈夫肯定是一夥的,現在丈夫出了事,他就跑來報信,不過,她並沒有把男人的話和死亡聯繫起來。   「如果你想知道,那麼先回答我幾個問題,不許說謊,否則我馬上就走。」   尚融見女人已經被自己吊的差不多了,便開始進攻。   「你……你想知道什麼?」   秀芬警惕地問道。她現在是徹底沒了主意,摸不清男人的真實意圖,要是愛花在這裡就好了。   尚融指指自己的頭。「先把這個弄利索了我們再慢慢說。」   秀芬此時哪裡有心思再給男人洗頭,不過也不能讓他這樣一頭泡沫的坐在那裡,於是,心神不寧地胡亂給男人處理了一下,把一塊毛巾扔給了他。「你自己擦擦……」   說完就一屁股坐在一張椅子裡,看著站在鏡子前不慌不忙地擦著頭髮的男人。他到底是什麼人?他想幹什麼?難道愛山真的出事了?鄭剛呢?還有愛琳也一點消息都沒有。記得從上次愛山打電話回來到現在已經快半年了,那次是問愛花要錢,後來就再沒有消息了。   秀芬曾經對愛花提起過自己的擔心,可愛花是跟鄭剛一起經歷過大世面的人,秀芬認為不正常的現象在愛花看來是再正常不過了,因為她心裡很清楚男人們這次出去幹什麼,那可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上次警察來店裡時,秀芬是疑神疑鬼,可愛花心裡跟明鏡似的,她知道那是來找鄭剛的,只是她不知道警察為什麼會找到這裡,開始的時候也提心吊膽了幾天,可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又沒動靜了,她就知道男人沒有被警察抓住,否則不會這麼平靜的。   「鄭剛,你認識吧?」   尚融擦乾了頭,點上一支煙,拉過一把椅子在女人對面坐下來。   果然和鄭剛有關係。秀芬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見男人一雙眼睛老是在自己胸口瞟來瞟去,雖心中惱怒,可也無可奈何,就讓他佔點便宜吧,等問清了愛山的事情就讓他滾蛋。   「你有沒有鄭剛的聯繫方式?」   尚融盯著女人的眼睛問道。   秀芬搖搖頭,心中一動,他是不是在找鄭剛,故意打著愛山的名義來套自己的話。「我從來沒有和他聯繫過。我和他不熟。」   「是嗎?鄭剛可是你小姑子的未婚夫,你怎麼能不熟呢?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公安局的,你怕什麼?」   尚融說道。   「那你問這些幹什麼?你根本就不知道愛山的事情,你走吧,我要關門了。」   說著就站起身來做出一副送客的樣子。   尚融看著女人突然冷下來的臉,心中暗笑,這小娘們還在老子面前耍心眼呢。看來不給她點刺激的她就不會軟。「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我確實想找到鄭剛的下落,因為就是他害死了你丈夫。」   「你說什麼?」   女人再次被男人的話鎮住了。「你別嚇唬我,我不相信你的話。」   「你不相信?」   尚融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這個女人收入囊中,因為在短短的半個小時的交談中他對女人越來越有興趣,特別是這種山野風情他從來都不曾品嚐過,表面上他對女人凶神惡煞一般,實際上內心裡恨不得把美人摟進懷裡憐惜一番。   尚融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在女人疑惑的眼神注視下撥了一個號碼。   「喂,小燕,愛琳在嗎?你讓她接個電話。」   秀芬這時真的糊塗了,覺得自己被這個男人耍弄的團團轉,一顆心也被他撩撥的七上八下的,現在突然又把愛琳扯出來了。不過,容不得秀芬有時間理順自己的思路,因為男人已經把手機遞了過來。   「喂……」   女人的聲音有點顫抖。「愛琳……是你嗎?你哥他……什麼……你說什麼……」   女人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身子就像融化的雪人一樣慢慢軟下來,直到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尚融才及時地一把抱住了女人,當溫香軟玉入懷的時候,他心裡便開始心疼起女人來。   現在相信了吧,就知道你受不了。別太悲傷了,那個死鬼不值得你這樣,別擔心,要不了一個月你融哥哥就會讓你把他忘的一干二盡,你本來就不屬於這個鬼地方,老天爺早就安排好了,你只要乖乖地聽從安排就行了。   尚融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在得知自己的丈夫死亡的消息時都會暈倒,反正秀芬是真的暈過去了,任男人抱在懷裡一動不動。   尚融看著女人緊閉的雙眼,心裡猜測著她昏過去的原因,要麼是因為感情太深,突然得到愛侶死亡的消息一瞬間失去了活著的勇氣,以至於急火攻心昏迷不醒,要麼就是男人是她生活的依靠,失去了他就沒法活下去。尚融判斷,女人昏過去的原因可能是兩者參半,所以效果更加突出,以至於半天都沒法醒過來。   女人的身子挺沉,尚融抱著覺得胳膊酸,就四下打量著想找個地方讓她躺下來,眼睛就瞟到了裡面的那扇門上,那裡面肯定有床。他伸手托住女人的雙腿橫抱起來,用腳踢開那扇小門,裡面果然是個小臥室,他把女人放在床上,稍一猶豫就爬上去嘴對嘴一陣吮吸,他本意是要做人工呼吸,可從來沒有做過,所以就走了樣,變成了親吻,不過還挺有效。正當他吻的起勁的時候,突然發現女人睜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正吃驚地看著他。   既然女人已經醒了,再進行下去就沒有必要了,尚融直起身,喘息著說道:「我……怕你……你好點了嗎……」   女人眼角滾落幾滴淚珠,似乎並不想追究男人對自己的侵犯,而是失魂落魄似的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會這樣……我就知道……沒想到……」   說到後來就開始嗚咽起來。   萬幸,她沒有嚎啕大哭,要不然深更半夜的可能會把警察招來也說不定。尚融坐在床邊,就像看著自己的女人一樣,不管女人是否願意不停地抹著她臉上的淚水。女人是不會忘記給她擦過眼淚的男人的,尚融想起哪本書裡看來的一句話,那擦眼淚的動作就更溫柔了。   第12章 喜得貴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當尚融得寸進尺,一隻手撫摸著女人光滑的臉蛋時,秀芬終於抬起酸軟的手,勉強阻止了男人的動作。   「我叫尚融。」 正文 分節閱讀231   尚融低頭緊盯著女人說道:「我只想幫助你,我可以為你報仇,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還可以安排你今後的生活,你應該離開這裡,這不是你待的地方。」   秀芬幾乎不敢相信男人的話,一個陌生男人說出來的話竟像是自己親人似的,尚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他和愛山是什麼關係……報仇?找誰報仇?   「愛山是怎麼死的……」   秀芬轉過頭去躲開男人赤裸裸的目光,問出了一直想問而又不敢問的事情。   「被警察開槍打死的,他被鄭剛出賣了,我已經安排人給他辦了後事,如果你願意,可以去把他的骨灰拿回來。」   尚融低沉的聲音充滿了小小的房間。   「鄭剛在哪裡?他為什麼要害愛山……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他……」   說著鼻子一酸又嗚咽起來。   「我也正在找鄭剛,他躲起來了。」   尚融想著怎麼樣說服女人跟自己離開這裡。「愛山的事情過幾天就會有警察來你家裡通知,到時候免不了調查你,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出去躲一下……」   「我為什麼要躲……我又沒有做壞事……」   秀芬突然轉過身來,淚眼朦朧地看著男人說道:「你為什麼要幫我?我和你有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目前還不好說,不過你現在已經是單身女人了,一個單身女人隨時都有可能和某個男人確定關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你,也許我們有緣吧,愛山和鄭剛出事以後,愛琳沒人管,我把她安排在我的一個朋友那裡,還給她找了個學校,我希望她今後不要再回這裡。」   秀芬還是不相信男人的話,她總覺得男人這樣對自己是有目的的,不過,在聽到愛琳的名字時忽然想起了那個電話。「我要和愛琳說話……」   尚融看女人要起身,趕忙攙扶著她的一條手臂,這次女人沒有拒絕。等女人坐好,他就撥通了電話交給她。   愛琳似乎一直在等著這個電話。「嫂子……你沒事吧……」   愛琳也在那邊哭泣呢,「愛琳,你還好吧……你在哪裡……」   尚融不好再坐那裡聽人家姑嫂的對話,於是就走了出來,還順手帶上了門。他坐在一把椅子裡,點上一支煙慢悠悠地吸著,心裡琢磨著女人和愛琳通完話以後的態度,還有,明天愛花就會回來,自己有沒有必要和鄭剛的這個馬子見面。媽的,大老遠跑來抓鄭剛,結果倒和愛山的老婆糾纏不清,也不知道自己的風流好色性情什麼時候能改改。   尚融伸長脖子想聽聽秀芬在說些什麼,可女人的聲音實在太小了,根本就無法聽清楚。但願愛琳別把床上的事情告訴她嫂子才好。   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左右,側耳聽聽,好像裡面又傳來了女人輕輕的抽泣聲,尚融站起身小心地推開門,女人已經掛了電話,正低垂著頭坐在床上抹眼淚呢。聽見響動就淚汪汪地看了門口的男人一眼,那眼神已然沒有了警惕和敵意,甚至有種無法述說的幽怨,看的尚融心神蕩漾,趕忙絞了一把毛巾來到床前,伸手就給女人擦臉。   秀芬把頭扭到一邊,就像是個賭氣的女孩子,不過也不伸手來接毛巾,尚融偷偷一樂,乾脆坐在床邊,一手轉過她的臉,強迫性地給她洗了臉。   「現在相信我是個好人了吧。」   尚融看著擦去眼淚後白皙的面孔,很想在上面親一下。   「你才不是好人……你……這個時候還來欺負人家……」   尚融一聽女人嬌嗔的語氣,就知道愛琳在電話裡沒少說自己的好話,看來秀芬現在已經把他當做自己人了。「那你準備怎麼辦?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去把愛山的骨灰拿回來,順便去看看愛琳。」   秀芬猶豫了一下,抹抹眼淚低聲道:「好歹夫妻一場,我總不能把他就那樣仍在外面……」   沒想到女人還挺顧念夫妻之情,尚融心裡微微發酸的同時對女人更加憐惜。秀芬瞥了男人一眼,見他一雙眼睛緊盯著自己看,心中不再是惱怒而是產生了一股羞意,低下頭去不敢看男人。   「那明天就走,警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來。」   尚融說道。   「明天?」   秀芬顯然沒有思想準備。「我要回家一趟,家裡人跟前也要說一聲,再說……」   秀芬瞟了男人一眼,為難似地說道:「我還有個孩子……」   「孩子也帶上。」   尚融不假思索地說道:「男孩女孩?」   「男孩,四歲了。」   女人嬌怯怯地說道。   已經有了一個乾女兒,現在加上這個男孩,這下可是兒女雙全了,尚融自嘲地想到,走了一個祁小雅,現在得到一個秀芬,真是有失必有得,得到的比失去的還要多,平白無故就又多了個孩子。老子真是好福氣啊。   「這張卡裡面有五萬塊錢,明天你回家的時候交給家裡人,就算你最後為公婆盡點心意。」   尚融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儲蓄卡賽到女人手裡。   秀芬沒有拒絕,只是抬頭看了男人一眼,說道:「你為什麼要……我……我害怕……」   尚融衝動地一把將女人摟進懷裡,在女人的扭動和掙扎中氣喘吁吁地說道:「沒辦法,我一見到你就身不由己的愛上了你。」   秀芬聽了男人的話,身子就不動了,只是捉住男人一隻亂摸的手,哭泣道:「不要……你別……我剛死了男人呢……」   尚融抱著女人躺倒在床上,哄道:「別怕……我只是抱抱你……睡一會兒吧……」   第13章 姑嫂團聚   尚融在理發館的那張小床上鬼混了大半夜。雖然沒有真正的銷魂,可也在女人身上佔了不少便宜。直到秀芬疲倦地睡去,他才依依不捨地爬起身來,在睡夢中女人的臉上舔了一番,摸著黑跑回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內心被女人點燃的那股火還是無法熄滅,只好強忍著想些別的事。明天早上先打發穿山甲和地圖回去,在給鄭剛打錢之前必須先查清那個賬號的情況,如果能通過那個賬號找到點鄭剛的線索就更好了,不然就要再次損失錢財。另外,還要給高燕打個電話,讓她物色一套給秀芬母子兩居住的房子。   尚融不打算讓秀芬住到城裡,一是怕在紫惠面前不好交待,二是擔心讓鄭剛得到消息。忽然又想起了地圖,那小子此刻也許正做著美夢呢,他做夢都想不到老子半夜收美,從今以後他是別想再看女人一眼了。尚融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很久,直到天快濛濛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朦朧中聽見有人敲門,尚融睡眼朦朧地爬起來,只見地圖伸進頭來,見他醒了就緊張地說道:「奇怪,理髮店到現在都沒有開門,會不會有什麼事。」   尚融看看表已經十一點了,看來是睡不成了,於是來到客廳,見穿山甲還站在窗口觀望,就沒好氣地說道:「有什麼奇怪的,回家去了吧。我們這趟算是白跑了,你們兩個收拾一下回去,把那個賬號的事情查清楚,讓紫惠找李晴幫幫忙。」   穿山甲和地圖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的老闆,怎麼睡了一覺以後他的態度和昨天就不一樣了,不是說要從愛山的家人那裡打聽鄭剛的蹤跡嗎,怎麼突然就讓我們回去了呢。   「老闆,那這裡的事情……」   穿山甲猶豫地問道。   尚融也懶得解釋,只想趕緊打發兩個人上路,自己好再睡個回籠覺。秀芬要到下午才能回來。於是擺擺手道:「這裡還能有什麼事,總不能每天守著兩個婆娘吧,你們先走一步,我要去趟北京。」……   高燕接到尚融的電話以後,雖然心中狐疑,可還是按照男人的要求在一條僻靜的街道上租下了一套房子。回來後越想越不對勁,愛琳嫂子來迎回丈夫的骨灰,最多也就住個幾天,幹嘛要租房子。看看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愛琳忍不住問道:「愛琳,你嫂子長的漂亮嗎?」   愛琳聽姐姐問的突兀,猶豫了一下說道:「挺漂亮的,在我們那一片數的上的。」 正文 分節閱讀232   聽了愛琳的話,高燕心裡就有數了,看來男人這是要來個姑嫂通吃呀。雖然現在已經分產到戶了,可高燕心裡還是有點酸溜溜的,不過,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起碼以後多了個伴兒,聽愛琳說,她嫂子性格還是不錯的。再說,看男人的意思是要在這裡常住一段時間,他總不能不顧自己的感受光住在愛琳嫂子那邊吧。   「愛琳,你嫂子來了以後,你是還和姐姐住,還是和你嫂子住?」   高燕忽然擔心起女孩的事情來。   愛琳似乎理解姐姐的心情,抱著她的手臂撒嬌似地說道:「姐,我不是說過了嘛,這輩子就跟著姐姐了,除非你不要我。」   高燕在女孩的小嘴上親了一下,笑道:「小嘴倒說的好聽,她可是你的親嫂子呢。」   「那咱們都是一家人呀,難道你不高興?我的小侄子也來了,特別好玩。」   愛琳高興地說道。   高燕看著女孩興奮的樣子,心裡有點失落。這小妮子還不知道她們姑嫂就要伺候一個男人了,以後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愛琳,你嫂子以後也是你大哥的女人呢,你難道就不吃醋?」   愛琳低頭扭捏地說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不是都和他睡過了嗎?」   高燕把女孩摟進懷裡說道。   愛琳扭著身子,紅著臉抗爭道:「人家哪有?只是一起躺著說了會兒話……又沒有……」   高燕看著女孩嬌羞的模樣,心中微動,嬌笑道:「我就不信他那麼老實。」   說著就把嘴湊到女孩的耳邊悄聲問道:「他沒摸你的身子?」   愛琳羞得躲進姐姐的懷裡,半天才喃喃地說道:「姐,讓他摸了也……也算嗎……」   「當然了,女孩的身子怎麼能讓男人隨便摸呢,只有自己的男人才可以。」   愛琳好像一下急了,抬起頭漲紅著臉說道:「那個……鄭剛……也摸過我……他還……」   高燕嚇了一跳,大聲道:「你說什麼?你和鄭剛?到底怎麼回事?」   愛琳看著姐姐惡狠狠的樣子,一下哭起來,只好把一路上的那些事情斷斷續續地說了一遍。高燕聽完女孩的話,半天沒出聲。沒想到女孩竟然已經遭了鄭剛的手,這麼說來愛琳很可能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這麼多次哪有不弄進去的道理。「愛琳,你把褲子脫下來。」   女孩疑惑地看著姐姐,不明白她的意思。紅著臉道:「幹嘛?」高燕嚴肅地說道:「姐姐要檢查一下,你那個小膜還在不在。」   愛琳當然知道姐姐說的小膜是什麼東西,羞澀地爭辯道:「姐……他真的沒有進去過……他只是用嘴……他那裡軟軟的……和大哥的可不一樣……」   「如果沒弄過,你怎麼知道他那裡軟軟的……」   高燕追問道。   愛琳不敢看姐姐的眼睛,低聲道:「他……有時候……賽我嘴裡呢……」   高燕啊了一聲。要死了,那個變態怎麼這樣,萬一讓男人知道了還不知道他怎麼暴跳如雷呢,畢竟他們兩個是死對頭。「那你居然也願意?」   「我有什麼辦法?我哥都不管……」   愛琳委屈地說道。   高燕心疼地把女孩摟進懷裡,低聲道:「你可記住了,這些事情除了姐姐以外,誰都不能告訴,特別是你大哥,知道嗎?」   愛琳臉紅紅地看著姐姐說道:「我又不傻……」   「來,乖乖的讓姐姐檢查一下……」   愛琳躺在沙發上,雙手摀住自己的臉,在姐姐的檢查過程中心裡迷醉的一探糊塗。   第14章 仁慈教父   張彩霞全身一絲不掛地站在屋子的一個角落裡,眼睛看著地毯上正瘋狂地扭動著的一對對*體,耳朵聽著那一聲高過一聲的陣陣呻吟,心裡充滿了狂熱的激情,她彷彿看見上帝正俯視著自己的子民,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片祥和之中。   正當張彩霞注視著朱虹在一個男人身下不斷起伏的身體時,一雙大手從後面伸過來,按在胸前飽滿的乳房上面。她沒有回頭,而是閉上眼睛,把自己的頭靠進了那個寬闊的胸膛,享受著那銷魂的撫慰,隨後,她朝後面撅起自己的屄部,那熟悉的堅挺一下就貫穿了她的心靈。   「彩霞,你有心事嗎?為什麼沒有加入到大家的歡愛之中呢?」   身後的男人一邊緩緩地挺動著,一邊在女人的耳邊低聲說道。   「我在等待著你的決定。因為外面還有個我愛的人在受苦,需要我的幫助。」   張彩霞微微喘息著說道。一隻手伸到後面,在男人的腰上溫柔地撫弄著,良久,才聽見後面的男人說道:「我很難做出決定,你知道,我必須為整個教堂的安全負責。你的那位朋友會給教堂帶來極大的危險。」   張彩霞主動朝後面挺動了幾下,然後脫離男人的身體,轉過臉來看著湯姆?李說道:「從火坑裡拯救一顆靈魂肯定有危險,可我們也不能視而不見吧,這和我們的宗旨相違背。況且,據我所知,你以前安排過類似的事情,實在不行,你還可以安排他離開這個國家,經費不會有問題。」   「你們什麼時間再見面?」   湯姆?李,拉過女人的手讓她握住自己碩大的根。   「就等你決定,他是個很謹慎的人,除非有必要,他是不會輕易在這裡露面的。」   張彩霞的眼睛在燭光的輝映下閃閃發光。   「我從你的眼睛裡面看出了你對他的癡情,這種世俗的瘋狂會毀了你。」   「我正努力改變這一切,也許有一天他會成為我們中的一員,我希望你能幫助他,就像你幫助這些人一樣。你不要忘了,你代表了主的仁慈。」   湯姆?李雙手把女人抱進懷裡,一隻手伸到她的下面活動著,看著女人仰起頭,氣息漸漸粗重起來,就把她推倒在地毯上,從正面進入了她。   「我總是無法拒絕你的請求……就像你這個火熱的身體總是讓我激情勃發。」   湯姆?李奮力地打擊著女人的深處,盯著身下漸漸迷失的女人喘息道:「明天召開核心會議討論這件事。我先向你保證一定投你一票,至於其他成員還需要你自己說服他們。」   張彩霞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抬起自己的下體迎合著他的衝擊,嗚咽著叫道:「謝謝你……湯姆……現在請你用上帝的甘霖澆灌我吧……」……   尚融躺在高燕家的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琢磨著鄭剛的賬號。李晴已經幫他查清了賬號的戶主,竟然是一家慈善機構的捐款賬戶。這讓尚融百思不得其解。這個王八蛋什麼時候和慈善機構掛上鉤了。難道他破罐子破摔,自己吃不著乾脆讓老子把錢都捐給慈善機構?   尚融認為,鄭剛還不到絕望的時候,這筆錢很可能是先探探路,但是一次就捐出一千萬,他鄭剛也太大方了吧。李晴的話還是有點籠統,慈善機構?什麼性質的慈善機構?誰是負責人?這個機構中難道有鄭剛的熟人?捐進慈善機構的錢難道他還能要回來不成?不搞清這些問題這筆錢不能盲目地打出去,不然勞命傷財中了鄭剛的圈套。   臥室裡傳來兩個女人輕輕的說話聲,看來這兩個女人還挺投緣,先前還擔心高燕不要一見面就醋心大發,這下可以省心了。   「大哥,姐姐叫你呢?」   愛琳的聲音打斷了尚融的沉思默想。不知為什麼,這次見到愛琳總覺得女孩和過去不一樣了,好像比以前更加害羞了,每次和他的目光碰到一起,臉蛋上總是浮起兩片紅暈。尚融看著女孩漸漸顯露的曲線,知道她已經發育成熟,到了懷春的年齡。 正文 分節閱讀233   「融哥,還租什麼房子呀!」   高燕見男人進來就嚷道:「我這裡這麼寬敞,就讓秀芬住這裡算了,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尚融笑道:「我沒有意見,不過你可想好了,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到時候別互相鬧矛盾。」   高燕自然理解男人話裡的意思,無非是讓自己別吃醋。她臉一紅,嬌嗔道:「誰鬧矛盾呢,只要你這個壞蛋別搗亂就行。」   秀芬低著頭,不時地偷偷看男人一眼。生活突然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她覺得自己到現在彷彿還在夢中一般,看看在房間裡跑來跑去的兒子,秀芬心裡不禁歎息了一聲,作為女人,自己除了把兒子撫養成人以外,別的也就顧不上了。即使當初男人還活著的時候,還不是和守活寡一樣?只要他對兒子好,其他的就由他算了。   「小傢伙,從今以後你要叫我爸爸知道嗎?」   尚融抱起小孩笑道。愛山這死鬼長的一臉凶相,這孩子長的倒是挺惹人喜愛的,多半是遺傳了他媽的容貌,尚融不禁抬頭看看秀芬,果然就覺得孩子和母親長的有幾分相像。   男孩掙脫了尚融的懷抱,跑到媽媽身邊,嚷道:「媽媽,我爸爸呢?」   秀芬鼻子一酸,強忍著眼淚道:「寶貝,他才是你爸爸呀!以前媽媽沒有告訴你。」   男孩迷惑地看看尚融又看看媽媽,似乎搞糊塗了。   高燕抱起孩子笑道:「看你急的,也的讓小東西慢慢接受你,古峰這個名字不太好聽,你就重新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尚融想,名字當然的改,老子既然是他爹,自然要姓尚,忽然又想起自己乾女兒小名叫唸唸,為的是讓她以後經常懷念自己的父親,這個可不一樣了,必須讓他徹底忘掉他那個死鬼父親,他不是叫愛山嗎?這孩子乾脆……   「我看就叫尚遠山吧。」   「太一般了吧,沒有新意呀。」   愛琳嚷道。   尚融在女孩臉上捏了一把。「你懂的什麼叫新意,什麼時候我把你的名字也改了。」   說完偷偷看了秀芬一眼,見她低著個頭好像是默認了。   第15章 幸災樂禍   尚融在市裡面不敢公開露面,也不敢回家,怕祁順東把他收監。所以,他約紫惠天黑以後到老屋見面。   自從小雨走後,這套房子就沒人住過,傢俱上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尚融也懶得打理,反正待不了多久,和紫惠商量完事情以後他還要到別墅去和穿山甲他們會面。   在紫惠沒有來之前,尚融就打開電腦,看看自己以前隱藏起來的幾個文件,那裡面有他對每個女人評價,包括相識的時間地點,以及未來資產分割時所佔的比例。當他打開小雨的那個文件夾時突然就覺得不對勁,好像多了一個文件,並且文件名居然叫臥底,不可能是病毒產生的文件,難道誰動過我的電腦?   尚融心中一陣緊張,雖然電腦裡面沒有記錄自己犯罪的證據,可那些東西也算是自己內心的隱秘,如果被外人看了,自己豈不是成了透明人?   公安局的人進來過!這個念頭讓尚融嚇了一跳,禁不住回頭把整個屋子打量了一番,沒有發現異常跡象。不可能是紫惠,她雖然也可以來這個屋子,可她對電腦並不精通,這樣的隱藏文件她是肯定打不開的。小雨?尚融靈機一動,肯定是這個死丫頭*窺了老子的秘密。上次回來的時候她就一直住在這裡,想到可能是小雨的惡作劇,尚融這才鬆了一口氣。還臥底呢?看看這死丫頭到底弄了點什麼名堂。   點開文件夾,裡面是三個文件,一個是視頻文件,還有兩個文本文件,其中一個被命名為001,尚融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就點開那個001文本文件。原來是小雨的一封信。內容如下:融哥:我可不是故意要偷看你的秘密,人家晚上無聊嘛,所以就開你的電腦了,你隱藏的那幾個文件我是無意中發現的。   我的傻哥哥,這種隱藏文件的辦法真是笨死了,一般的人都能打開,當然紫惠肯定打不開,你是不是怕她看見呀!老實交代!   這死丫頭,尚融微笑著在心裡罵了一句,然後繼續看下去。   融哥,別的女人的事情我不想多說,可是我看了你給我寫的那些話,我心裡好感動,沒想到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把我當你的女人了,可那時我還是個臥底,是你的敵人啊。還有我看了你的財產分配,真沒想到我在你的心裡有這麼重要,我一直以為自己比不上紫惠姐和張妍呢,我真的好高興,不過你可別誤會,我可不是為了你給我的錢才這樣說的。   融哥,我不知道這次回來能不能見到你,我告訴你,我把老楊打死了……   尚融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事實,可此時看見小雨寫的文字,難免心裡一陣緊張,想像著小雨當時一個人坐在這裡的心情,心中對女人產生了一股濃濃的愛意。   融哥,我真的沒想到我會殺人,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如果不是因為先看過了你寫的東西,我可能沒有勇氣向老楊開槍。可是,那天,當老楊說出那些威脅你的話的時候,我心裡真的好生氣,我當時就想,他竟敢威脅我的男人,想把我的男人置於死地,我豈能容他,我應該為自己的男人做點什麼,所以我就……   尚融閉上眼睛,坐直身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丫頭性子烈啊……   融哥,我從老楊身上拿了兩樣東西,看完以後我又吃驚又害怕,如果明後天我能見到你,我也沒有勇氣拿出來給你看,我怕你受不了,我真的沒想到……可我又不忍心毀掉,也許以後會對你有用,所以我就以電腦文件的形式保存在這裡,有朝一日當你看見這些東西的時候,我希望你已經能夠心平氣和地對待了。   融哥,我愛你,雖然我們兩地分離,可我的心永遠和你在一起。   尚融已經沒有心思體味小雨的款款柔情了,他急著要看看她從老楊那裡得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死丫頭說的那麼玄乎,以至於不敢當面給我,做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   視頻被打開了。畫面裡是一個房間,光線有點暗,不過可以看清楚床上有個人在睡覺,面朝下趴著,身材曲線玲瓏,肯定是個女人。這時,門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尚融一下坐直身子,兩眼緊緊盯住屏幕。媽的,這不是祁順東嗎?他在幹什麼?和情人約會?嫖風?這肯定是老楊為了抓祁順東的尾巴拍下來的,尚融心裡又緊張又興奮,這可是絕好的材料啊!   果然,畫面裡的祁順東盯著床上的女人看了一陣,然後就把自己扒的精光,挺著個大肚子朝床上走去。   天吶,這女人的身材真好。尚融心裡歎息著,口水差點流出來。看看那個翹屁股!祁順東狗日的真是有艷福啊。   畫面上祁順東爬上了女人赤裸的脊背,下體在女人的屁股上挪動著,似乎在尋找入口……   尚融看的口乾舌燥,渾身燥熱,禁不住伸手朝自己的下面摸去。狗日的祁順東!   忽然,就見祁順東屁股朝下一用力,就聽女人一聲尖叫,隨即就朝後面轉過臉來。就在這一刻,片子裡的男女和看片子的尚融三個人幾乎同時發出了一聲大叫……   第16章 深受刺激   尚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視頻倒回來又仔細地看了一遍,沒錯,那個床上的女人是祁小雅。一瞬間,尚融先前的幸災樂禍消失的一干二盡,身體內的躁動盪然無存。代之而起的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悲哀和對祁順東難以抑制的仇恨。   他呆呆地坐在那裡,房間裡充滿了野獸一樣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忽然,就像突然發瘋似的,他一把將桌子上的電腦顯示器和鍵盤等物一股腦掀到了地上,嘴裡開始咒罵起來。   祁順東!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上……你他媽的還是公安局長呢……老子非宰了你不可……老子替天行道……   直到發洩到筋疲力盡,尚融才躺在沙發上呼呼直喘,腦子裡慢慢的將片子中的畫面回味了一番,才漸漸的冷靜下來。從整個過程來看,這倒不像是父女兩的通姦,倒像是一個巧合,從祁順東和小雅吃驚的表情以及祁順東在聽出了小雅的叫聲後迅速離開的情況分析,這是似乎也出乎兩人的預料。但是,他們是怎麼在這樣一個曖昧的場合碰到一起的,這個房間是哪裡,顯然不是祁小雅的家,也不像是祁順東的臥室,這個臥室太大太豪華,一般的住宅沒有這麼大的臥室。   尚融想起自己被抓期間,紫惠說小雅經常夜不歸宿,難道她就是在那個臥室裡睡覺。這個臥室的主人是誰。從祁順東的表情來看,他顯然把小雅當成了另外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難道是祁順東和朱虹離婚後找的情婦?   另外,老楊是通過什麼手段拍到這種場面的,片子顯然經過了剪輯,後面的被人剪去了一部分,也許在那裡面有這個神秘女人的畫面,所以她剪掉了,這個女人說不定就是拍片子的人,肯定是老楊給祁順東設的一個陷阱。祁順東妄為堂堂公安局長,居然也中了人家的圈套。不用說,這是那天孫小寧所說的祁順東已經掌握在他們手裡的一部分含義。   如此看來,小雅很可能就是憑著這次意外失身為要挾,逼迫祁順東釋放自己的吧,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小雅終日鬱鬱寡歡、沒有安全感並最終遠渡重洋的原因,因為這個地方傷了她的心,並無人傾訴無人能夠理解。   尚融忽然想到,在自己這些女人裡面,不管哪個人都曾有意無意地為自己付出過、犧牲過,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如果不是小雨留下了這個視頻,自己也許永遠都無法理解小雅的心思。 正文 分節閱讀234   這樣想著,尚融就為那天自己在小雅家裡的粗暴行為而感到深深的自責。他準備給小雨打個電話,別再攔小雅了,她既然想去美國就讓她去吧,換個環境也許能夠醫治她心靈的創傷,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讓她跟著自己只能讓她感到壓抑。   紫惠敲了半天門也沒見有人答應,以為男人還沒有來,於是就用鑰匙開門直接進來了,走到屋子裡一看,嚇了一跳,只見地上扔著的電腦顯示器已經摔破了,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撒了一地,她還以為是房子遭了賊呢。隨即就看見癡呆呆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兩隻無神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你這怎麼啦?」   紫惠趕緊過去彎腰摸摸男人的額頭,沒發燒呀,怎麼又犯……   「啊」紫惠一聲驚叫,還未直起身就被男人一把拉進懷裡,一張嘴在自己臉上亂拱著,含糊不清地哼哼道:「惠惠,讓哥抱抱你……」   說著也不等女人有所反應,就堵住她的嘴一陣瘋狂的吮吸。   紫惠心裡一陣竊笑,感情是男人在外面荒疏的久了,正飢渴著呢,怪不得發神經病呢。心裡想著,身上就熱起來,雙手順勢摟了男人的脖子,把自己的小舌頭吐進男人的嘴裡任她品嚐,一隻手就伸到下面去摸他的命根子,出乎預料的是那裡竟沒有一點生機。   紫惠對自己的男人真是太瞭解了,看來不是生理飢渴,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在自己這裡找精神慰藉呢。於是,紫惠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一隻飽滿的香乳,一拉男人的腦袋就喂到了他的嘴裡。   「我的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嘛……是不是……哦……天吶……你輕點呀……」   紫惠被男人吮吸的說不出話來,只能肉緊地摟住他的腦袋,夾緊雙腿,強忍著那裡傳來的一陣陣麻癢。   良久,尚融在女人溫暖的懷抱裡恢復了生氣,他抬頭看看女人潮紅的臉,一手把玩著被自己親吻的濕漉漉的乳房,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笑道:「是不是想要了……」   紫惠呸了一口,拉上自己的衣襟,紅著臉低聲道:「一回來就發神經,那電腦惹你了?」   說著就要站起身收拾地上的東西。   尚融坐起來,一把將女人拉進懷裡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等會兒再收拾,先說說我走後有什麼事發生嗎?」   紫惠瞟了男人一眼,嬌嗔道:「只要你不在,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對了,小雅就這樣卷錢跑了,你到底怎麼打算,我看那個高燕也快失蹤了,你到底……」   尚融一根手指堵住紫惠的嘴說道:「先不說這些事情,最近我可能要往外面打一千萬的款子,是捐給一家慈善機構的,反正是做好事,錢就從你公司走吧,我後面再補給你……」   「捐一千萬?」   紫惠真想再摸摸的男人的頭,看看是不是燒糊塗了。   女人的表情早就在尚融預料之中,笑罵道:「怎麼?我給你的錢還不夠你花的嗎?又不讓你出錢,你看把你緊張的。」   紫惠掐了男人一把,沒好氣地說道:「懶得管你,既然你有錢,你就使勁造吧。什麼慈善機構要你捐這麼多錢?」   尚融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條說道:「這是賬戶,你先拿著,記住,我讓你打的時候你才能打。」   紫惠看看那個賬戶,忽然有點不解地說道:「這到底是什麼慈善機構,怎麼都爭著給他們捐款?」   尚融聽了女人的話一愣。「怎麼?你知道這個賬戶?還有誰給這個賬戶捐款?」   紫惠笑道:「還有誰?朱虹唄。她讓我把小雅留給她的二百萬里面拿出二十萬捐給教堂,好像就是這個賬戶……」   「你說什麼?」   尚融大喝一聲,一把抓住紫惠的手臂,嚇得紫惠花容失色。   第17章 塵土飛揚   「討厭,你弄痛我了。」   紫惠掙扎著從男人手裡抽出手臂,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們一個個都不正常。」   尚融呆呆地想了一會兒,不解地問道:「朱虹的錢怎麼在你那裡。」   紫惠嬌嗔道:「哼,你不會是懷疑我貪污她的錢吧。」   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小雅把酒店賣掉以後,把楊鈞那部分股份就算到公司了,另外加了二百萬,說是留給她母親的,算是她母親在公司的投資。小雅多會算賬呀!這錢放在公司是穩賺不賠。等於把她母親交給我撫養了。」   尚融這才明白過來,小雅做事確實都很精明。「那她捐款是怎麼回事?」   紫惠搖搖頭說:「具體我也不瞭解,反正我覺得她有點走火入魔。她說這麼多錢也用不了,捐點給教堂還可以幫幫那些窮人,我問她是不是有人讓她捐的,她說沒有任何人讓她捐款,完全是自願的,並且說這是莫大的功德。反正是她自己的錢,往哪裡花我也管不了,上星期已經捐出去了。」   這就有意思了。都怪李晴沒有說清楚,什麼慈善機構,原來就是教堂嘛。尚融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腦子裡自然就浮現出了張彩霞的身影。   看來在自己被忽視的一個角落裡,鄭剛正緊鑼密鼓地活動呢,差點就讓他瞞天過海,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錢拿走。只是不知道在這場戲裡面朱虹扮演什麼角色。張彩霞難道和鄭剛死灰復燃?真是不長記性啊。   紫惠見男人一副如醉如癡的樣子,以為他心裡正想著和朱虹的好事,就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哼了一聲道:「你就別白日做夢了,人家朱虹現在是上帝的人,哪裡有心情伺候你這個俗人呢。」   尚融看了女人一眼,笑道:「你怎麼知道她是上帝的人,她告訴過你?」   紫惠趴進男人的懷裡在他的臉上舔了一下,柔聲說道:「融,那些人和咱們不是一條心,你就放手吧。我總覺得朱虹自從認識了張彩霞以後整個人都怪兮兮的,深更半夜不睡覺,抱著本聖經自言自語的,看著都讓人害怕,現在她搬出去了我才睡得踏實點。」   「最近你見過她嗎?」   尚融摸著女人的頭發問道。   「就前一陣為了捐款的事來過公司,她還動員我入教呢,那個張彩霞現在可是她的教母一樣的人物,言聽計從呢。」   紫惠蹭著男人的臉說道:「融,你要是真想弄女人,去找幾個本分點的我也不管你,可朱虹、小雅那是什麼人啊!背後有祁順東,又是母女關係,你說你是不是搞的太複雜了,萬一傳出去你讓我怎麼做人?」   紫惠還是第一次如此明確地勸說自己的男人,她總覺得自己和尚融已經這麼多年了,就床上那點事情不可能永遠對男人有吸引力,不是都說審美疲勞嗎?早晚有一天男人對自己也會產生審美疲勞,小雨和張妍又不在身邊,現在喬菲都是忙的腳不沾地,而男人又正當壯年,需求旺盛,免不了想嘗點新鮮的,與其讓他出去亂搞,還不如找幾個自己看著順眼的女人讓他發洩的好。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和朱虹上床了。」   尚融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掌,似笑非笑地問道。   紫惠哼了一聲,撅著嘴道:「你少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我不知道呢?哼……」   尚融看著紫惠一副受氣小媳婦似的,就一把抱了懷裡,在她小嘴上一陣親吻,諂笑道:「我那次是真的喝醉了,後來也再沒碰過她,以後也不會再找她了。」   說著在女人的襠部摸了一把,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以後我就弄你一個,就怕你吃不消。」   紫惠打了男人一下,嬌媚道:「德性,人家吃不消,不是還有菲兒嗎?你有多大的本事……」   說完紅著臉趴進男人的懷裡。   尚融在煙灰缸裡掐滅煙頭,說道:「你明天提二十萬現金,親自給張彩霞送去,就說是我給她的,然後把她說過的話一句不拉地告訴我。」   紫惠不情願似地說道:「平白無故怎麼又給她送錢?我看你的錢是多的叫起來了。」   尚融臉一板道:「給你說正事呢,你只管按我說的做。」   隨即又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估計她不會要。」 正文 分節閱讀235   紫惠見男人發威就不敢吭聲了,一臉委屈地折服在他的懷裡,誰知男人又在她耳邊說道:「還有一件大事馬上要辦,耽擱不成。」   紫惠似不耐煩道:「就你事多,一回來就把人家使喚的團團轉,到底什麼大不了的事嘛。」   尚融把女人的一隻手拉到自己的襠部,低聲道:「你摸摸這裡,已經快炸了,現在也來不及找其他的女人,只能麻煩你給解決一下了。」   說著就去解紫惠的腰帶。   「討厭……不要在這裡,髒死了……回家吧……回家我給你……把菲爾也叫回來……好不好……」   尚融此時已經劍在弦上,那裡還能等?「我哪裡敢回家……祁順東肯定在門口盯著呢……快來,以前剛結婚的時候我們不是經常在這個沙發上弄嗎?」   尚融說話之間已經把紫惠的褲子拉了下來。   紫惠沒辦法只好躺在沙發上,等著男人的蹂躪。可他好像還有什麼花樣,一邊拉起女人的身子,一邊喘息道:「我記得你以前能把一條腿翹在沙發上,來,試試,看現在還行不行……」   紫惠被男人把一條腿硬是放在了沙發背上,嘴裡嬌呼一聲道:「哥……不行,現在腿都僵硬了……怎麼能和以前比……痛呢……不要……還是給你撅著吧……」   一時間,在這間老屋裡兩對舊人再次重溫著往日的激情,狂熱的動作帶起了歲月積澱的塵埃,一瞬間使整個房間塵土飛揚。   第18章 教堂新客   這天是教堂的禮拜日,布道儀式結束後,朱虹正和兩位女信徒興高采烈地探討著湯姆?李的布道詞,忽然她的眼角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原來竟是高燕。   朱虹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溜煙跑到教堂後面,一把拉住正和湯姆?李說話的張彩霞,氣喘吁吁地說道:「她來了,她來了。」   張彩霞莫名其妙,詫異道:「看你慌慌張張的,誰來了。」   朱虹興奮的臉都紅了,連忙道:「高燕呀!我都做過她好幾次工作了,她終於聽從主的召喚了。」   張彩霞跟著朱虹來到大廳,果然看見一個美貌女子正坐在那裡聽管風琴的演奏。她從來沒有見過高燕,只是從朱虹那裡瞭解到一點情況,知道她也是尚融的女人之一,以前朱虹熱衷於發展高燕入教,有好幾次央求張彩霞親自出面做高燕的思想工作,但因為忙一直沒有去拜訪過。   此時張彩霞聽說高燕竟然主動來了,似乎微微有點驚訝,待到親眼一看,沒想到竟是一位美婦,看來尚融的女人都是些頗有姿色的女子。   不過,此刻的張彩霞似乎又對高燕的入教不太熱心了,這主要是和鄭剛有關係,因為從鄭剛的嘴裡她認清了尚融偽君子的面貌,以至於對他的女人也失去了興趣。   張彩霞對著朱虹耳語了幾句,就一個人先進去了。   這裡朱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高燕身邊,輕輕拍了一方彷彿沉浸在音樂中的女人,笑道:「高燕,你終於來了,感覺怎麼樣,坐在這裡心中是不是又平靜又喜悅。」   高燕一看是朱虹,站起身道:「朱虹姐,怎麼你也在這裡啊!」   朱虹拉著高燕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說道:「今天是禮拜日,我肯定要在這裡呀,怎麼樣?湯姆的布道精彩吧。」   高燕笑笑,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都沒有聽懂。」   朱虹寬容地說道:「那有什麼要緊,剛開始都是這樣的,你先必須熟讀聖經,以後讓牧師給你單獨講幾次慢慢就領悟了。主要還不是聽懂,重要的是要用心去感受,感受那種氣氛,那種神聖和莊嚴……」   高燕皺皺眉頭,怎麼這些教堂裡的人也跟那些搞傳銷買保險的差不多,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的。「朱虹姐,我可能比不上你的悟性呢。」   朱虹拉著高燕的手臂道:「你可是我第一個傳達上帝福音的人,走,我帶你見教堂的執事去。」   高燕不解地問道:「什麼執事?」   朱虹笑道:「張彩霞呀,我的引路人,現在是教堂的執事。」   高燕好像很不情願地跟著張彩霞朝教堂後面走去。   湯姆?李站在一個角落裡,一直看著兩個女人,他一手在胸前畫著十字,嘴裡喃喃自語道:「主啊!人間一切美貌女子均歸你所有。」   張彩霞很熱情地迎接了高燕,讓每個迷途的羔羊體驗到教堂的溫馨是她的職責。「高燕,我早就聽朱虹說起過你,不過,聽說你並不熱心主的事業,今天怎麼突然……」   高燕沒想到尚融的這位老同學長的還真有點那個,不過身材倒是不錯,以前老是聽男人說起她,還以為他和老同學有一腿呢,現在看來不僅是在冤枉男人,甚至有點侮辱了男人的審美能力。「朱虹姐就會亂說,我哪裡懂什麼主的事業,只不過是朱虹姐到我哪裡去過好幾次,實在過意不去,今天正好路過這裡就進來看看,我現在已經不開茶樓了,整天在家裡也悶的慌,如果這裡真像朱虹姐說的那麼好,就想以後常來看看,也可以多交幾個朋友嘛。」   從她的自身條件來看倒是挺適合作為發展對象。張彩霞看著高燕心裡琢磨著,不過在目前情況下讓尚融的一個女人加入進來是不是明智,還是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高燕,教堂並不是只有教徒才能進來,主向每個人都敞開著他的大門,不管什麼時候都歡迎你來這裡。   說著,張彩霞拿起一本聖經遞給高燕繼續說道:「這是主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好好揣摩主的旨意。」   高燕一副熱心的樣子連聲道謝,並說道:「要是有不懂的地方說不准以後還要經常來請教你呢,我聽朱虹姐說,你對聖經是最有心得的。」   告別張彩霞出來,朱虹早就在外面等著,看見高燕手裡拿著一本聖經,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小燕,這下好了,我也為上帝盡了一點自己的職責。傳播主的名不怕聲音微弱,就怕不能持之以恆……」   「朱虹姐,小雅有消息嗎?」   高燕打斷朱虹的滔滔不絕問道。   一聽到小雅的名字,朱虹暫時收斂了對主的熱情,歎了口氣說道:「這丫頭,我怎麼勸也勸不住,我真後悔,要是早點把她引向主的道路就好了,她是真正的迷了路……我……」   「那你最近見過融哥嗎?」   高燕繼續問道。   朱虹一聽高燕提起尚融,所有的興頭好像都沒了,只是冷冷地說了句:「提他幹什麼?」   高燕心裡有氣,不過沒有表露出來,低聲道:「朱虹姐,憑良心說,融哥對你不錯。」   朱虹盯著高燕道:「你是說他給我錢嗎?我準備全部捐獻給主,自己一分都不留,我已經把自己全部獻給了主,要那些錢幹什麼?」   高燕心裡冷笑一聲,什麼主不主的,當初要不是融哥收留,你們母女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即使現在不還住著融哥的房子嗎?怎麼不問你的主要一套房子。可憐的男人竟然還對她抱有幻想。   「小燕,聽姐一句話,以後你也離他遠一點,他那樣的人有朝一日一定會受到主的懲罰。姐可是為你好啊!有空的話就經常到這裡來坐坐,我們以前都是迷了路的羔羊啊,只有主才會憐憫我們這樣的人。」   臨別,朱虹還語重心長地向高燕傳達著主的教義。   第19章 釜底抽薪   尚融待在別墅裡幾乎同時接到紫惠和高燕的報告。   尚融知道朱虹想發展高燕入教的事情,高燕曾經在床上拿這件事情開過玩笑,說自己如果哪天去侍奉上帝了怎麼辦,當時尚融說自己沒有意見,不過有兩個條件,一是必須先滿足他的要求,二是絕不願意和上帝同床。 正文 分節閱讀236   那天紫惠說起教堂賬號的事情,尚融就看見了裡面有鄭剛的影子,他本來想直接找朱虹打聽一下情況,可後來聽了紫惠的話,還是小心點為妙,搞不好打草驚蛇。不過,他還是不死心,認為朱虹畢竟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再說,自己對她們母女也不薄,難道她和上帝混了幾天就絕情寡義?   考慮再三,尚融就決定讓高燕去教堂摸摸朱虹的底,沒想到,高燕在電話裡氣沖沖地說:「融哥,你就死了那條心吧,別在對她抱幻想了。」   尚融也只好死了心,看來自己的力量和上帝比是差遠了,這是個教訓,以後堅決不能讓自己的女人靠近上帝,沒想到那老頭是個勾引女人的老手。   而從紫惠那裡傳來的消息則印證了自己的預感,此刻,尚融就坐在沙發上咀嚼著張彩霞讓紫惠給他轉達的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張彩霞在拒絕了紫惠送來的錢也就是尚融的好意以後,意味深長地告訴紫惠:「你告訴尚融,對他以前的關照我很感激,我會在上帝面前為他祈禱。不過,上帝能夠寬恕的事情,它的僕人不一定能夠寬恕,凡事都要留點餘地,不可趕盡殺絕。」   「不可趕盡殺絕!」   這完全是張彩霞出於氣憤脫口而出的話,完全沒有經過考慮,也正因為如此,這句話裡面有鄭剛的味道,可以肯定地說,張彩霞和鄭剛見過面,並且鄭剛在她面前把自己妖魔化了,而處於愛情之中的女人哪裡有能力分辨是非?   「老闆,這就簡單了,我們只要盯住張彩霞就不怕找不見鄭剛。」   地圖見尚融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樂觀地說道。   尚融搖搖頭,謹慎地說道:「這樣一來事情反而複雜了,你們想,張彩霞充其量只是個信徒,她有什麼權利干涉教堂的財務,鄭剛之所以敢把錢打進去,肯定能拿的出來,這只能說明這件事情經過了教堂管理者的許可。」   穿山甲問道:「你的意思是教堂的人也參與進來了?」   「鄭剛是什麼案子?誰有那個膽子敢參與他的事情?現在我們還說不清教堂為什麼會同意這筆錢打進來,要麼是他們貪錢,要麼就是鄭剛編了個彌天大謊騙過了教堂的人。而張彩霞在這裡面只是個牽線搭橋的。」   尚融像是自答自問地說道。   「對教堂來說萬一出了事他可以裝糊塗,反正是外界的捐款,誰知道是什麼錢。」   穿山甲說道:「賬目上也可以做手腳。我認為這才是他們答應鄭剛的原因。」   尚融點點頭,覺得穿山甲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對教堂的事情我們都不太瞭解,要是有個內部的人就好了。」   建斌插嘴道:「高燕既然已經和朱虹掛上了勾,能不能從她嘴裡探聽點消息。」   尚融搖搖頭。「以前還可以,現在不可能,我和高燕的關係張彩霞很清楚,現在牽扯著鄭剛,她不會冒這個險。」   「那朱虹不也是你以前的馬子,他們為什麼就那麼信任她呢。」   地圖忍不住大聲說道。   尚融還真被地圖給問住了,他自嘲地想道,這只能說明朱虹已經被他們徹底洗了腦,已經不認識自己了。不過,這一切都和朱虹的家庭有關係,母女兩人都在尋求著精神的慰藉,一個皈依了上帝,另一個瘋狂地崇拜金錢。   「還有個辦法。」   地圖出謀劃策道:「咱們把朱虹或者張彩霞弄到這裡來,還怕她們不說實話?」   「你他媽就知道用暴力。」   穿山甲罵道:「老闆上次說的還不清楚嗎?」   「那怎麼辦?」   建斌著急道:「鄭剛隨時都有可能要求打錢過去,豈不是白白損失一大筆錢嗎?」   「老闆,如果我們不打這筆錢的話,鄭剛能把我們怎麼樣?」   穿山甲問道。   「那他就明白我是在騙他,今後就有可能再次失去他的蹤跡,我們也就無限期地被他吊在這裡。」   尚融說道:「另外,他也可能狗急跳牆來個破罐子破摔,給祁順東提供點有實際意義的證據,去年就是因為把他惹火了,張妍以至於現在都回不來。那天在電話裡他還威脅說,要作證我的財產都是贓款呢。」   「先給他打五十萬,他愛要不要。」   地圖不耐煩地說道。   一時房間裡靜悄悄的。   尚融在房間裡來回踱著,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有什麼辦法讓有關部門把那個賬戶封掉一段時間就好了,那時鄭剛也不能怪我不講信用,並且只能另想辦法,現在對鄭剛來說想找個安全的賬戶難上加難,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要現金。」   穿山甲笑道:「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沒有哪個部門聽咱們指揮。」   「那可不一定,我老子以前做點小生意,得罪了一個同行,結果人家請稅務局的吃了幾次飯,我老子的賬戶被凍結了一個月。」   地圖憤憤不平地說道。   尚融一拍大腿笑道:「這次地圖算是說到項上了,事在人為,關於這件事我要回去請教一下家裡的會計,她一定有辦法。」   說完站起身來,繼續說道:「你們幾個分分工,穿山甲給我盯住祁順東,你們兩個。」   尚融指著建斌和地圖說道:「你們兩個要辛苦點,找個地方把教堂和張彩霞給我盯死,不能排除鄭剛再來看他的老情人的可能性。」   建斌站起身說道:「那還用說,只要他敢露面,這次我非拼了老命弄死他。」   尚融滿意地點點頭,建斌自從知道自己給了他母親一百萬的養老金之後,忠心耿耿,真是惟日月可表。   第20章 例行公事   已經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李晴坐在辦公室裡一直等到大樓裡的人基本上快走完了,才換上一套便裝,從辦公室裡出來。   夜幕降臨。雖然已經過了高峰期,可交通還是有點擁堵,不過,李晴也不著急,趁著停車的空當,她的腦子裡就想著男人這麼急急忙忙的約自己見面是不是有了什麼重大發現,該不會只是為了辦那事吧。想到那事,李晴的臉就有熱辣辣的,好久沒有和他幹過了,心裡還確實挺想的。哼!如果真有什麼好消息的話,今晚就好好獎賞他一下,順便也慰勞一下自己。   就這樣走走停停,最後,李晴把車停在一個小區的大門外面,然後在幾個水果攤上晃悠了一會兒,買了幾個水果,那摸樣就像一個剛下班回來的家庭主婦。   李晴在一扇保險門前面停下來,回頭看看過道裡沒人,就用手上的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還沒等她放下手中的東西,一個男人就已經撲了上來,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不由分說就叼住了她殷紅的嘴唇。   李晴象徵性地掙扎了幾下,就哼哼著仰起頭承受男人的親吻。良久,她才一把推開男人,嬌喘道:「討厭,想憋死人家,先說正事。」   說完扭著屁股走到客廳裡,在一張沙發上坐下,順手從袋子裡拿出一個橘子剝起來。   陳國棟看著女人短裙裡面渾圓的屁股,禁不住嚥了口吐沫,諂笑著走過去坐在女人身邊,一條手臂摟住了她的肩膀。   李晴把一瓣橘子塞進男人嘴裡,嬌聲道:「什麼時候都像餓死鬼似的,難道就吃不夠?快說,匆匆忙忙的叫人家趕過來到底有什麼要緊事?就不能在辦公室光明正大的說?」   陳國棟嚥下嘴裡的橘子,盯著女人道:「你猜猜,昨天你給我的那個賬號是什麼單位的?」   李晴一聽不禁有點洩氣,不滿地白了男人一眼,嬌嗔道:「原來就這點破事?打個電話告訴我不就得了,沒安好心。」   說著一根纖纖玉指在男人頭上戳了一下。 正文 分節閱讀237   陳國棟卻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可想不到,根據這個賬戶,我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實現我們的計劃。」   李晴聽了男人的話,伸手到茶几上扯了一張紙巾擦著手問道:「這個賬戶和我們的計劃有什麼關係?」   陳國棟似賣關子地說道:「這我的從頭說起。」   李晴撲哧一笑,伸手摸了一把男人的臉,溫柔地說道:「好好說,姐姐今晚……」   說著在男人臉上親了一下,把自己的整個身子偎進他的懷裡。   陳國棟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控制著自己的衝動,沉聲說道:「你給我的那個賬戶,我已經查清楚了,是南門王子教堂的捐款賬戶。」   看看懷裡的女人一副不解的神情,陳國棟又繼續說道:「尚融為什麼要你查這個賬戶?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肯定是要往裡面打款。但是,為什麼尚融對自己要打款的賬戶的基本信息都不掌握?」   「你是說他有可能是在給鄭剛打贓款?」   李晴從男人懷裡直起身來,神情也興奮起來。   「對了。肯東是這樣。」   「那……和我們的計劃有什麼關係?」   李晴還是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女人的邏輯思維能力確實有問題,即使當了局長也不例外。「張彩霞這個名字你應該熟悉吧?」   「不就那個鄭剛的同案嘛。」   「當初,祁順東把張浪弄來以後,我整天就閒的沒事做,不過對鄭剛的案子我有自己的想法,與其到處追蹤被鄭剛拖得筋疲力盡,還不如守株待兔,於是,我就盯上了張彩霞。」   陳國棟看見女人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自己,滿是讚許的神色,心中得意,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對張彩霞感興趣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尚融對這個女人出乎意料的熱情,他親自給她找律師,辦保外,直到法庭判決可以說都是尚融在一手操辦,辦這些事情需要花多少錢我想你比我清楚,尚融的做法完全超越了同學之間的友誼,這是其一。其二,當然就是鄭剛和張彩霞的特殊關係,試想,一個案子裡的兩個主要人物都關注的女人,我們難道不應該給予足夠的重視嗎?可惜的是祁順東居然會忽視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物。」   「說下去。」   李晴鼓勵道。   陳國棟被女人溫暖的身子撩撥的興致勃發,忍不住一隻手就攀上了她的胸口,李晴只是扭動了一下身子,似乎已經被男人的講述吸引住了。   「其實,我的做法也有點下賭注的意味,多少有點僥倖心理,開始的時候也就是對張彩霞上了點鬆散的監控手段,但是後來,我注意到張彩霞越來越迷戀教堂的事務,只是還沒有引起我足夠的重視,直到祁順東的前妻朱虹參與進來,我才意識到這裡面越來越有意思,單單是憑著對祁順東的興趣,我就想一探究竟,看看他的前妻到底是在搞些什麼名堂。所以,一個多月以前,我在那個教堂裡安插了一個人。」   李晴吃驚道:「這可不在你的權限範圍,祁順東要是知道了……」   李晴話還未說完,就被陳國棟堵住了嘴,直到兩人都覺得快喘不過起來的時候才分開。「真討厭,你就不能先說完正事再……」   陳國棟盯著女人潮紅的臉,越來越興奮。「我不會派局裡的人去做這事兒,顧春燕這個女人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   「方玉良以前的那個臥底?她不是失蹤了嗎?」   李晴吃驚道。   陳國棟得意地笑笑。「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情我們後面再說,反正,這個顧春燕是個尤物,天生的臥底,真是裝什麼像什麼……」   李晴見男人說到顧春燕的時候一副眉飛色舞的表情,臉色一沉,一把打掉自己胸前肆意活動的手。「你是不是和她幹過了?」   陳國棟一怔,隨即笑道:「你當我是方玉良呢,連自己的臥底也上?」   第21章 不可思議   看看女人好像一副吃醋的樣子,陳國棟心裡更加得意,摟著女人連連親了幾口繼續說道:「你知道結果怎麼樣?居然讓我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原來這個教堂表面上和其他教堂沒有什麼區別,暗地裡卻有一個秘密組織,他們叫做什麼愛心自助會,成員大概有二三十人,每個月定期在教堂的地下室秘密聚集一次,你知不知道他們集會的其中一個內容是什麼?」   李晴搖搖頭,陳國棟就把嘴湊到李晴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李晴啊地驚呼一聲,紅著臉道:「這……這不是那些外國人搞的玩意嘛,怎麼我們這裡也有?」   陳國棟看著女人羞怯的模樣,心裡就像貓抓的一樣蠢蠢渴動。「你別說,那個教堂神父就是個混血兒,美國國籍。他即是教堂的負責人,也是這個秘密組織的頭兒,張彩霞也是這個秘密組織的核心人物,你可能不相信,祁順東的前妻現在也是這個組織的成員,每月都參加集會呢。」   李晴有啊了一聲。「真想不到,難道她也和那些人那樣……朱虹那樣一個保守的人也……」   陳國棟繼續說道:「先不管祁順東前妻的事情,你現在聽明白我們的機會在哪裡了吧。」   「你是說鄭剛有可能已經和張彩霞勾結上了?」   李晴小心地說道。   「豈止是勾結上,他們肯定見過面,這個賬號就是張彩霞提供給鄭剛的。如果單單是為了抓鄭剛,等不到祁順東動手,我有十拿九穩手到擒來。不過,你說我們那位大老闆對鄭剛不感興趣,只對尚融手裡的錢感興趣,所以,我們還得費點周折。」   李晴沉思了一下說道:「不過誰知道尚融能往賬戶上打多少錢,他又不是傻瓜,會一次把錢打給鄭剛?另外那個賬戶也不掌握在我們手裡。」   「所以說要費點周折。首先打多少錢我們控制不了,但是鄭剛可以無休止地問尚融要錢,只要我們把鄭剛控制在手裡,他不就是一顆搖錢樹嗎?至於那個賬戶,我也有辦法,那個湯姆?李如果不想坐牢的話,最終他得聽我的。最後的結果是,尚融把該給的錢都打進賬戶,然後鄭剛消失,張彩霞繼續到監獄裡念她的聖經,只是那個尚融,老闆為什麼要留著他……」   李晴連忙道:「尚融你不要動他,老闆只是要他的錢,不要他的命,他和老闆有點特殊關係。」   陳國棟點點頭說:「這倒無所謂,其實尚融應該感謝我們,是我們替他除掉了對手,不然,他永遠只能躲在黑暗裡生活。」   「聽起來不錯。」   李晴誇獎道:「當初張愛軍就認定你比張浪能幹,可遺憾的是他下台了。不過,如果你能把這個件事請辦好,老闆會給你好處的。現在我們研究一下,具體運作過程中還有什麼困難。」   陳國棟不滿地說道:「困難當然有,首先沒有人手,局裡的人我又不敢放開用,祁順東和張浪盯我比盯罪犯還要緊,媽的,我現在偷偷摸摸的和一個罪犯有什麼區別。」   李晴見男人憤憤不平的樣子,捂著嘴吃吃地笑起來,陳國棟彷彿惱羞成怒一般,一下就把女人撲倒在沙發上,在她半真半假的掙扎抗議聲中,把她的短裙掀到了腰上,露出巴掌大的淡黃色小內褲,一隻大手就摀住了那散發著熱乎乎濕氣的柔軟所在,咬著女人的耳朵喘息道:「我受不了了,先讓我插進去……」   李晴扭動著屁股東躲西藏,嘴裡哼哼道:「先說事……急什麼……我們有一個晚上呢……隨你……」   陳國棟此時已經顧不上工作上的事了,急於給自己的躁動尋找一個發洩的通道。她很快就扯掉了女人的內褲,當那雪白的下體清楚地呈現在眼前的時候,他再次癡迷於其中而不能自拔。   「你別動……就這樣……你剛才說到人手的問題……我……老闆在這裡有朋友……啊……你討厭……」   「沒想到都流成這樣了……還硬撐著……」   陳國棟把女人的下面弄出一片水聲。   李晴雙手摀住臉,呻吟道:「還不都是你……給人家說教堂那些淫邪之事……」   陳國棟調笑道:「怎麼?你很嚮往那種場面吧……」   「人家哪有……那樣的話太丟人了……啊……那個朱虹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怎麼會……」   李晴禁不住抬高自己的屁股迎合男人的動作,一邊想像著朱虹赤身裸體置身於一群男女之間的情景。   「每個人的內心世界裡都有淫蕩的一面,只不過是受到所謂禮儀的壓制……你平時在辦公室裡一副正經的樣子……誰會想像像現在這樣光著屁股被我……」 正文 分節閱讀238   陳國棟不斷刺激著女人的羞恥之心。   「國棟……別說了……我也是個女人……和朱虹也沒有什麼兩樣……啊……國棟你……弄死我了……」   隨著李晴的一聲尖叫,房間裡的躁動歸於平靜,只剩下兩人斷了氣似的喘息聲,良久才聽見李晴媚死人的一聲嬌哼。「弄完了還壓著人家……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陳國棟翻到沙發一邊,點上一根事後煙愜意地吸著,一邊說道:「你說的老闆那些朋友可靠嗎?」   李晴拖著軟綿綿的身子吃力地坐起來,看見男人一雙色眼仍不住地盯著自己的下面看,就白了男人一眼,從茶几上扯下幾張紙巾夾在雙腿之間,索性也不穿褲子,斜靠在沙發上,把半個飽滿的屁股裸露在男人的眼皮底下。「你放心,那些人都受過專門訓練,你只要把具體要求說清楚就行了。」   陳國棟把一隻手放在女人的屁股上說道:「還有件事情,我們必須給鄭剛準備好一個隱秘的地方。」   「以前方玉良待過的那個地方就挺好。離市裡也不遠,不過這些事情你可要自己操心,千萬不能有差錯,不然老闆怪罪下來你我都吃不起。」   李晴慵懶地告誡陳國棟。   陳國棟點點頭,從沙發上爬起來說道:「那我就開始干了。」   說完就把女人從沙發上拉起來。   「你……你幹什麼……」   李晴驚呼道。   陳國棟哈哈一笑道:「我不是說了嗎,我要開始干了。」   李晴罵道:「討厭……我還以為你是要……」   話還沒說完,要害部位就受到了致命的攻擊。   第22章 走投無路   尚融在電話裡和紫惠探討了半天賬戶的事情,紫惠讓他別異想天開了,查封賬戶的事情只有公安和稅務部門有這個權利,並且要有戶主確鑿的違法證據,人家好好的憑什麼查封賬戶?   尚融聽了紫惠的話,一時就提不起勁,難道眼睜睜地看著鄭剛那個王八蛋把一千萬巨款拿走?主要還是因為時間太緊,如果自己估計的不錯的話,就這兩天鄭剛就會催款。媽的,如果有時間的話,造也能給它造出點違法證據。   忽然,尚融不禁想起了李晴,她現在是公安局的副局長了,這方面肯定有辦法,但是,編個什麼理由呢?自己已經委託她查過賬戶的信息了,現在又想封賬戶總的有個理由呀!也許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理由,只要像以往一樣對她意思一下,她自己就會主動找理由。   尚融想著李晴只要一見那些閃閃發光的東西,就會讓自己叫她姐姐,不禁心裡一樂,馬上拿起電話撥起號碼來。   「喂,大姐,我是尚融啊。」   「聽出來了,有什麼事?」   李晴的聲音很冷淡,尚融也不介意,畢竟人家現在是局長了嘛,怎麼還能像過去一樣傻裡吧唧的平易近人呢。   「大姐,賬戶的事情太麻煩你了,過幾天我就回市裡,這不,也不好意思空手回去呀,我給紫惠買了一對耳環,順便也給你捎了個鑽戒,真正南非的石頭。」   果然不出所料,李晴笑道:「吆,跟你姐還這麼客氣呀!什麼時候回來呀!」   瞧,這就等不及了。這就是女人。「就這兩天吧,不過還有件事要麻煩一下大姐呢。」   李晴冷笑一聲道:「我就知道你那裡沒有免費的午餐,虧你還一口一個大姐叫的親熱。」   尚融趕忙陪笑道:「大姐,你說這話,兄弟就沒法活了,這不,什麼時候兄弟沒有把大姐放在心裡呀!」   女人就喜歡甜言蜜語。李晴又緩和了語氣說道:「難為你一番心意,說吧,又是要查那個賬戶呀!我這還忙著呢。」   尚融趕緊說道:「這次不查賬戶,就是我讓你查過的那個賬戶,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先封它十天半個月。按規定我必須在最近給戶主打一筆錢,現在手頭緊,如果能封上十天半個月的話,就能周轉過來了,要不人家要追究我的違約責任呢。」   李晴半天沒有出聲,好像尚融給她出了一個難題似的。   「大姐……」   「尚融,你就別給我胡謅了,我幫不了你這個忙,並且我還要勸你一句,該給人家的錢,一分不少的給人家打過去,破財免災,不要再找麻煩了,你的麻煩還少嗎?」   說完,不等尚融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媽的,水火不侵呀!鑽戒都看不上眼了,現在長脾氣了,居然動不動就掛老子電話!什麼叫破財免災?難道老子是欠債大戶?尚融惱羞成怒,嘴裡罵罵咧咧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呼呼直喘。   看來一切還要靠自己啊!退一萬步說,即使損失上一千萬,也必須摸到鄭剛的底細,這錢絕不能花的不清不白。但是知道底細的只有張彩霞,難不成當面去問問她?她也不會告訴老子呀!朱虹?對了,朱虹比張彩霞好對付多了,說白了還曾經是自己的胯下之物,老子就不信她的信仰比共產黨員還要堅定,就不知道她知道多少內幕。死馬當活馬醫吧,老子今天就和上帝爭一次女人。   「建斌!」   尚融朝著門外大聲喊道。   「老闆,有事?」   建斌從外面跑進來。   「走,跟我去市裡一趟。」   尚融邊站起身邊說道。   「老闆。」   建斌看看表說道:「這麼晚了還出去呀!」   「你他媽少廢話,我們現在見不得光,不晚上活動還什麼時候活動?」   尚融罵罵咧咧地出了門,建斌趕緊拿上車鑰匙跟了出去。   今天是教堂愛心自助會聚會的日子,有兩個新成員參加進來,都是男士,根據自助會的章程,新成員第一次參加聚會,可能還不能適應環境,所以允許他們臉上戴個面罩。   聚會是晚上九點鐘開始的,在這兩個新成員進來之前,湯姆?李主持了一個隆重的愛心交流儀式,朱虹榮幸地被選為女愛心使者,在眾多家庭成員的低沉讚頌聲中,她與那名男愛心使者一起在那張虎皮上用各種姿勢瘋狂地交媾半個多小時,後來在自由派對的時候又有兩位家庭男性成員在她身上做了愛心體驗,到此,朱虹已經是筋疲力盡,覺得自己腿間一陣陣火辣辣的疼起來。   正當她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沒想到那個新來的家庭成員戴著面具向她走來,按照規定,朱虹可以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繼續獻愛心,可是,她想到人家是第一次參加聚會,如果自己拒絕了他,很可能讓人家心裡不痛快,於是她強忍著支起身子,把一個肥白的屁股撅在男人面前,接受來自後面的洗禮,沒想到,這位新來的成員英勇善戰,他就像真正的猛士一樣在女人的身上馳騁將近四十分鐘,才把甘霖傾注到她的身體裡。   當男人離開朱虹的身體時,她趴在那裡幾乎已經無法動彈,就像死過去一樣,後來還是張彩霞把她攙扶到一張沙發上休息了一陣,才勉強爬起身來。   「還有兩個小時才能結束,我看你還是回家休息吧。」   張彩霞見女人不堪撻伐的嬌弱模樣,便勸道。   朱虹看看屋子裡還有幾個男性家庭成員沒有找到伴,如果自己再待下去說不准就被弄壞了,於是只得在主面前自責了一番,然後就一個人回家了。 正文 分節閱讀239   第23章 嬌娘受辱   朱虹回到家裡已經是夜裡十二點鐘了,平時的話,朱虹總是在十點左右沐浴完畢以後,跪在床上念幾遍晚禱詞就睡下了,只有每個月的集會日子半夜才能回來,以往回來都是一兩點,今天算是早的了。   朱虹回到家裡,一下就癱在了沙發上,喘息片刻,第一件事情就是掀起裙子,脫掉內褲,勾著頭把自己的下體仔細檢查了一遍,只見那裡一片狼藉,雙唇竟然腫的像兩片夾心麵包。用手一碰竟是鑽心的疼痛。   天吶,怎麼被弄成這樣?主啊!看看你的僕人對你的一片赤誠吧。   朱虹心裡默默禱告了一番,便站起身從抽屜裡拿出一瓶消炎膏,然後站在沙發前將唯一的短裙也脫了下來,坐在沙發上,岔開兩條肥白的大腿,小心翼翼地往那永恆的傷口上抹著膏藥。心裡還想著那男人最後幾下衝刺給她帶來的火辣辣的感覺。   忽然,朱虹彷彿聽見門響動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就立刻停下來,可側耳仔細聽聽又沒聲音了。唉,朱虹忍不住歎了口氣,年紀大了耳朵也不靈了,再過幾年就只能聽見主的召喚了。   正準備繼續手上的活計,結果門上又傳來輕微的響動,接著就清晰地聽見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有人拿鑰匙開我的門呢,小雅?不會,天吶!不會是他吧,他也有這個房間的鑰匙。就在朱虹緊張的想站起來的時候,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朱虹啊的一聲尖叫,當她看清來人的時候,竟然忘記了自己赤裸的下體,竟然都沒有用手象徵性地遮擋一下,就那樣舉著一管藥膏,岔著雙腿呆在那裡。   尚融也比女人好不了多少,他以為朱虹早就上床睡覺了,所以想偷偷摸摸輕手輕腳的溜進來,沒想到,明亮的燈光下面居然有這麼香艷的一幕。   隨著女人啊的一聲尖叫,尚融腳向後一蹬就把門踢得鎖上了,眼光自然就瞟到了女人的雙腿之間,那一邊濕漉漉的水光和紅腫赤裸裸的印入眼簾。   尚融倒吸一口涼氣,第一個反應就是房間裡有男人,根據他的經驗,女人那裡明顯是剛被男人弄過,並且弄的還不輕。祁順東?死灰復燃?不可能!一定是野男人。   尚融心念電轉,幾步就跨到臥室門口,朝裡面一看,空空如也,然後是另一間臥室,廁所,甚至廚房裡他都掃了一眼,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尚融心裡鬆了口氣,回身來到客廳,見女人已經把那條短裙蓋在了腿上,臉上一片赤紅。雙眼驚恐地注視著他,好像自己是陌生的闖入者似的。   「你那裡怎麼啦?」   尚融在女人的對面坐下,不慌不忙地點上一支煙,反正自己今天晚上要問她的事情多了,也不急在一時,他瞟了一眼女人的腿,從裙子的縫隙能夠看見女人腿間黑乎乎的陰影。   「你……你來幹什麼?」   朱虹一顆心此時才稍稍鎮定下來。   「我來幹什麼?」   尚融彷彿感到很可笑的樣子說道:「這是我的家,回家還能幹什麼,無非是吃飯睡覺干女人嘛。」   朱虹從來沒有見過男人如此的無賴粗俗,一時就怔在那裡,說不出話,一張臉憋的通紅。   「你這樣好像是剛在外面幹完回來吧,怎麼?受傷了?嚴重不嚴重?女人年紀大了要悠著點,那個地方很脆弱的,搞不好出血就麻煩了。過來,我給你看看。」   尚融一句接一句說的朱虹無地自容,雙腿一下縮到沙發上,雙手摀住臉嗚嗚的哭起來。   「你看你哭什麼?害什麼羞呀!」   尚融站起身坐到女人身邊,在她的頭髮上摸了一把。「告訴我,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如果是你自願的就算了,要不我非為你報仇不可。畢竟你做過我的女人嘛。」   「你不要再說了……我……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你可以走了……」   朱虹一把撥開男人放在肩膀上的手,好像那隻手很髒似的。   尚融心裡的火加上那點醋意再也壓抑不住了。「朱虹,你說什麼呢?老子在自己家裡都待不成嗎?」   說著一把扯掉女人腿上的裙子,把她的兩條腿扳開,盯著那淫靡之處嘴裡嘖嘖兩聲。心裡不禁琢磨道:哪個畜生這麼猛,居然比老子都能幹,自己也沒把她幹成這個狼狽樣子,居然還抹了藥膏?「你看看,你看看,弄成什麼樣子了……」   朱虹合不上腿,只得伸手遮住那羞人的地方,泣道:「這是我的事,你管的著嗎?」   尚融一把將女人的身子橫在自己腿上,雙手伸進那已經受傷的地方一陣肆意的揉弄,嘴裡惡狠狠地說道:「只要你還吃著老子住著老子的,老子就管得了你。」   朱虹痛的嘴裡直哼哼,扭動著身體想躲避,無奈男人的力氣很大,不管怎麼扭動始終無法擺脫那隻手對下體的侵擾。「別碰我……痛死了……不要……請你饒了我吧……」   尚融見朱虹開始求饒了,就減輕了手上的動作,腦子裡琢磨著今晚和上帝的這場爭奪戰該從哪裡開始……   第24章 家庭審訊   朱虹好不容易翻過身來,把那個自己都覺得羞恥的部位藏在男人的腿上,一張臉埋進沙發裡嗚嗚哭個不停,心裡一遍遍地念著主啊主啊,救救我吧,也顧不上自己一個大白屁股赤裸裸地擺在男人面前。   尚融看著腿上那隨著哭泣微微顫動著的屄肉,心裡的渴念慢慢升起,忍不住把一隻手放在上面摩挲著,朱虹感覺到了男人的動作,就扭動著屁股躲閃,不過沒敢再出聲,儘管這樣,男人好像還是不滿意,啪的一聲,屁股上還是挨了一巴掌。「老實點,別動!」   朱虹呻吟了一聲,那聲音聽起來也不像是完全出於痛苦。尚融的耳朵對女人的呻吟頗有心得,心中一動,難道這娘們是個受虐狂?喜歡被打屁股?要不怎能任別人把自己操成這個摸樣。   心裡想著,手上就加把勁,又在那顫巍巍的屁股上連拍了幾掌,每一掌都在上面留下一片紅印。果然,女人沒有叫痛,而是扭著屁股不斷地哼哼,看樣子像是很享受的樣子,再一看屄縫裡面竟然已經是水光閃動。   真是沒想到啊!這也怪自己,對待女人還是不夠細心,居然沒有發現她的這一嗜好,隨即就想起了第一次和她上床的時候,女人曾告訴他,祁順東在床上從來都是狂風驟雨般的動作,沒有一次溫柔地對待她過,看來,朱虹的受虐傾向完全是她丈夫多年暴行的結果。   正當尚融打的起勁的時候,朱虹從沙發上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男人泣道:「你別打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說完跌在沙發上渾身顫抖不已。   「這麼說你還是願意讓我弄你了?」   尚融厲聲說道。   半天女人沒有出聲。尚融又打了兩掌,朱虹身子一陣僵硬,把一隻手咬在嘴裡,渾身就像發了風寒似的一陣陣抖動,嘴裡含糊不清地呻吟道:「弄吧……弄吧……誰讓我吃你的……住你的呢……」   說完身子就一下癱軟在那裡一動不動。   尚融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腿上一熱,一股液體把自己的褲子打濕了。老天爺,她居然高潮了!尚融為證實了自己的判斷而感到興奮不已,一切就從這一新的發現開始吧。   「你不是說像我這樣的人會受到懲罰的嗎?」   尚融一邊放肆地揉著女人的屁股,一邊閒暇地從口袋裡拿出一支煙點上。「我倒要看看咱們兩到底誰會受到懲罰。」   朱虹聽了男人的話,就知道高燕把自己出賣了,怪不得他怒氣沖沖地趕回家來,原來都是高燕在挑唆,怎麼?她難道還擔心自己和她爭寵不成?看來今晚這魔王不會放過自己,可有什麼辦法呢,就像他說的,誰讓自己母女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呢?   「我沒有別的意思……主的懲罰其實就是拯救……我也是為你好……」   朱虹還沒說完屁股上又挨了兩巴掌,打得她屄花蕩漾、呻吟不止。   「老子不需要你那個什麼主的拯救,你還是想辦法拯救拯救你自己吧,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了,背叛丈夫,背叛情人,和蕩婦有什麼區別?你說!你是不是個蕩婦?」   說著在女人屁股上使勁抽了一巴掌。 正文 分節閱讀240   「不是……我不是……我是按照主的旨意……」   朱虹斷了氣似的抽泣道。   「主的旨意?」   尚融冷笑了一聲。「哪個主?你叫來讓老子見識一下,看看是何方聖神,竟然敢和老子搶女人?」   「你……你這話大逆不道……是……是會受懲罰的……」   朱虹沒想到自己心目中神聖的主居然讓男人說的那樣不堪,竟然成了和凡夫俗子爭女人的角色,一時心裡哭笑不得。   看來這婆娘中毒不淺,這也說明張彩霞的道行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一時半會兒想扭轉她的思想是不可能的了,還是想辦法從她嘴裡挖點有用的信息要緊。   「你口口聲聲什麼主呀主的,當初你被祁順東打得滿地找牙的時候你的主在哪裡?」   尚融厲聲喝道:「你現在有吃有喝,女兒資產幾千萬,日子過的舒暢了,就想給自己找個主是不是?其實真正的主就是老子,是老子拯救了你們母女,你現在居然敢背叛我,用老子的錢在外面養男人,捐教堂,你說你對得起老子嗎?」   朱虹心想,男人的話雖然粗魯,可說的畢竟是事實,想要反駁終究底氣不足,於是小聲辯解道:「我……我沒有在外面養男人……我……我也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尚融冷笑道:「都讓人弄成這樣,還說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情?給老子戴綠帽子難道是你在報答我不成?」   朱虹並不覺得自己和家族成員之間的交合是一件羞恥的事情,相反,那是在主面前贖自己的罪,怎麼能說是給他戴綠帽子呢,如果真要認真計較起來,倒是這個魔王今晚要給自己心目中的主戴綠帽子呢。可她不知道怎麼向男人說清楚這件複雜的事情。「你不懂……我……我和你說不清。」   尚融不氣反笑道:「你這娘們,連被誰操了都說不清,你不會是被人迷姦了吧,看來明天我得去公安局報案,要不怎麼能解我心頭之恨。」   朱虹一聽的男人的話一下就急了,因為張彩霞再三強調過,組織裡的事情屬於機密,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如果男人去公安局報了案,豈不是要大動干戈,再說,這種事情俗人又不理解,傳了出去自己還怎麼做人?   於是顧不上羞臊,撐起身子,看著男人眼淚汪汪地央求道:「你別去,我……我是自願的……」   尚融沒想到自己隨便這麼一說,女人就軟了,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名堂,她為什麼這麼護著那個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一聽自己要去報案就緊張成這樣。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尚融的腦際,禁不住大喊一聲:「不好!難道是他?」   第25章 執迷不悟   尚融沒想到自己隨便這麼一說,女人就軟了,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名堂,她為什麼這麼護著那個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一聽自己要去報案就緊張成這樣。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尚融的腦際,禁不住大喊一聲:「不好!難道是他?」   朱虹聽見男人莫名其妙的一聲大喝不禁嚇得心神俱顫,哆哆嗦嗦地問道:「你……你說誰……」   尚融一把揪著女人的頭髮把她的臉拉到自己面前,猙獰地說道:「你今晚是不是被一個叫鄭剛的男人幹成這樣的,在什麼地方干的,是不是張彩霞安排你這樣的,快說!」   朱虹覺得頭皮一陣發痛,盯著男人兇惡的眼神,哆嗦著嘴唇泣道:「什麼鄭剛……我不認識……我不是……我是被家族的人……」   尚融凝視著女人的眼睛,覺得那裡面除了恐懼就是一片迷茫,不像是裝出來的。心裡稍稍鬆了口氣。「什麼家族,說清楚。告訴你,你要是敢和我的敵人聯手對付我,老子殺人都敢,你相信不相信!快說!那個家族是怎麼回事?」   尚融咬牙切齒地問道。   天吶!殺人!看他這副凶相好像真是要殺人呢。朱虹此時再顧不上張彩霞的告誡,管她什麼秘密不秘密,一切先滿足了眼前的魔王再說。   「家族就是……就是……你答應我……不要說出去……」   最終朱虹還是有所顧忌。   「只要和老子沒關係的事情,老子沒那個閒心……」   「就是教裡面的人成立的一個秘密組織……今晚我們聚會……我就是被……」……   聽完朱虹斷斷續續、羞羞答答的講述,尚融算是徹底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看看眼前的女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過去那個說句粗話就臉紅的家庭婦女。   家庭聚會?說白了不就是個亂交群交的代名詞,真想不到冠冕堂皇的教堂裡面居然還有這麼一幫妖孽。   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張彩霞居然是其中的核心人物,那個曾經一度失去過生活勇氣的女人怎麼會突然就墮落到了這個地步呢?怪不得她現在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給的錢,原來背後有一群牛鬼蛇神撐腰呢,看來是她一直在暗地裡給鄭剛出謀劃策,那天讓紫惠帶給自己的幾句話,現在想起來竟然句句都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尚融連連冷笑了幾聲,聽得身邊的女人直冒冷汗,一個身子癱軟在他懷裡。他低頭看看朱虹的一副可憐相,心裡倒生出了一絲憐憫。她也許是因為太寂寞,太孤單,所以才被張彩霞利用,甚至被她洗了腦,以至於毫不羞恥地加入到了那個所謂的淫亂家族中。   「你曾經是祁順東的老婆,你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正是他要打擊的對象嘛?」   朱虹見男人不再像剛才凶神惡煞一般,心裡就委屈起來,帶著哭聲道:「我……我為什麼要做他喜歡的事情……」   「那你也沒有考慮過小雅?這事一旦傳出去,且不說別人怎麼看你,你讓小雅怎麼有臉見人?」   朱虹又抽抽嗒嗒地抹著眼淚。「我……別人怎麼會知道……要不是你……主啊……饒恕我吧……」   怪不得人們說宗教是精神鴉片,從朱虹的情況來看,比鴉片更甚,簡直就是海洛因嘛,女人現在的智力居然連個五歲的孩童都不如,好歹自己和她緣分一場,不能看著她被毀了。   「朱虹,這世上沒有什麼主,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尚融正色說道:「你都四五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執迷不悟,如果閒得慌,你還不如燒燒香拜拜佛呢,那才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玩意。你那個什麼主完全是外國人拿來騙人的把戲。」   朱虹看著男人,一時眼神迷離,腦子糊塗起來。「鄭彩霞可不這麼說……」   尚融笑道:「你能聽她的話嗎?我告訴你,她早就變態了……你看看她那個長相,你怎麼和她比,我告訴你,如果不聽我的話,今後有你受罪的時候。」   「我……我只覺得和她在一起很開心……」   朱虹柔弱地抵抗著。   「你開心?天天和那麼多男人干你當然很開心,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墮落成什麼樣子了?」   朱虹忽然覺得羞愧的無地自容,是呀!如果以前自己知道哪個女人有了第三者,肯定連正眼都不會瞧她,可現在呢,自己居然和那麼多人……在以前真是連想想都會臉紅,可現在為什麼會這樣呢?   「那……你讓我怎麼辦……小雅也走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尚融聽了女人的話覺得此刻她才慢慢回到現實中來,不過離醒悟還差得遠,自己也不是萬能的教父,沒本事解決她的靈魂問題,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必須從根本上上一攬子解決,否則無濟於事。   「我問你,有個叫鄭剛的男人你見過沒有?」   尚融換了話題。   沒想到朱虹居然哼了一聲,幽怨地說道:「你剛才是不是以為我是和他……其實我知道這個人……」   看著男人一雙吃驚的眼睛盯著自己,又趕忙解釋道:「就是那個逃犯嘛,祁順東在家裡談事的時候提起過他……」   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知道鄭剛也不奇怪,他名氣那麼大,全市有不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呢。「那你知不知道張彩霞和他什麼關係?」   朱虹搖搖頭。   「那個鄭剛就是張彩霞的情婦,她就是為了她的情人坐的牢。」   朱虹啊了一聲,難道那個給自己打電話的人就是鄭剛,怪不得張彩霞搞的神神秘秘的。 正文 分節閱讀241   尚融見女人神色有異,追問道:「你知道什麼?」   朱虹猶猶豫豫地拿不定注意是不是要告訴男人,進而一想,自己連組織的秘密都洩露給他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再說,看他兇惡的樣子由得了自己嗎?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鄭剛,他……他找張彩霞總是打電話到我這裡,然後由我通知她……」   「最近有沒有打過電話?」   尚融緊張地問道。   「沒有,有好一陣沒打過了……」   朱虹怯怯地說道。   雖然今天晚上從女人這裡沒有得到實質性的消息,但是一切都對上了號了,並且還知道了一個教堂的秘密,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用來給鄭剛製造點麻煩。   尚融看看表,伸了個懶腰。對女人說道:「睡覺吧。」   說著站起身來。   「不要……人家還痛呢……」   朱虹以為男人要和自己幹那事,緊張的喘不過起來。   尚融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笑道:「既然你受了傷,我就饒你今晚吧。」   隨即臉色一正說道:「最近一段日子不許你去教堂,聽見沒有?」   朱虹看著男人神色俱厲的樣子,低聲說道:「那張彩霞找我怎麼辦?」   「你就裝死,說你病的快死了,她還能拖你去不成?」   說著,把臉湊近女人低聲說道:「你知不是道我和你前夫的共同點。」   看著女人疑惑地搖搖頭,繼續道:「那就是我們都敢殺人。」   說完再不看女人一眼,打開房門揚長而去。   第26章 意圖不明   這天早上,尚融剛起床正在洗漱,心裡還想著昨晚對朱虹的審訊,突然就聽建斌大聲喊道:「老闆,有人朝別墅來了?」   尚融緊張的扔下毛巾就朝窗戶旁奔去,這裡不應該有任何人來才對呀!不會是被警察跟到老窩了吧。還沒等他看清路上的人,就聽地圖罵道:「你他媽的大驚小怪,嚇老子一跳,仔細看看是誰?」   說完就朝門外跑去。   尚融這時才看清原來是盧鳳抱著孩子正朝別墅走來。心裡不禁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她這是從哪裡來,難道遇上什麼事情了嗎。就這樣大搖大擺走來不會被跟蹤吧。正琢磨呢,就見地圖抱著孩子領著盧鳳走了進來。   盧鳳看見尚融,神情扭捏地說道:「我……我想了好久……我還是喜歡住在這裡……再說,你們幾個也需要有人給你們做飯吧……」   尚融從地圖手裡接過孩子,說道:「喜歡就住下吧,又沒人趕你走。做飯就免了,用心照顧好孩子吧。」   盧鳳沒想到男人竟然這麼隨隨便便就答應了自己擔心了一個晚上的事情,心裡就快活起來,馬上接過孩子上樓收拾自己的房間去了。   其實,尚融對這件事情的態度是不鼓勵也不反對,畢竟自己在外面還要躲避很長一段時間,有時生理需要急迫的時候還要冒險到城裡找女人,讓盧鳳待在身邊也好,有個女人在身邊自己的心理也會平衡一點,要不,扳著指頭數數,女人倒是有一堆,可還不是過著孤家寡人的生活,心裡不是滋味。再說,每天逗逗乾女兒也未嘗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際,據自己觀察,盧鳳好像和朱虹挺合得來,不行的話就把朱虹也弄到這裡來,她不是閒得慌嗎,讓她來幫著盧鳳帶孩子,外加伺候自己,這樣就讓她遠離張彩霞,把她的宗教癮給戒了。同時,萬一鄭剛再來電話,自己也可以早點知道。   「建斌,等一會你去把朱虹接到這裡來,你就說我找她有事。」   尚融吩咐道:「另外,有件事情我們要商量一下。」   正說著手機就向了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尚融就知道多半是催債的來了,他示意其他幾個人不要出聲。   「錢準備的怎麼樣了,準備什麼時候打過來?」   鄭剛一開口便直奔主題。   尚融平靜地說道:「我過兩天就回市裡,不出一個星期就能打過去,你知道這件事情必須我親自回去辦理。」   鄭剛似乎很滿意尚融的態度,不過仍然警告道:「尚融,我希望你不要耍花樣,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尚融嘿嘿乾笑了兩聲道:「一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既然這麼大的一筆款子都能給你,你還懷疑我的誠意嗎?我不對你說過了嘛,我已經對這種糾纏不休的生活厭倦了,也希望你不要逼人太甚就行。」   鄭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只有你逼我,哪裡有我逼你的事情。」   尚融謹慎地問道:「鄭剛,本來這事我不該多嘴,可我還是想問問,你這個賬戶靠得住嗎?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呀。」   鄭剛馬上警覺起來,問道:「你是不是查過賬戶的資料?」   尚融冷靜地說道:「我說沒查過你相信嗎?我只是擔心錢別讓別人騙走了,既然我答應給你,自然就會給你,你還是不要冒險,選一個安全的方式。」   鄭剛彷彿突然激動起來。「你他媽少杞人憂天,你只管打你的錢就行了。」「好好,算我多事。」尚融趕緊承認錯誤。   「我等著你的錢,還是那句話,別刷花招。」鄭剛說完就掛了電話。   尚融放下手機陰沉著臉對三個人說道:「怎麼樣,我猜的不錯吧,催命的來了。」「老闆有沒有什麼具體對策?」穿山甲低聲問道。   尚融仰在沙發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我從朱虹那裡倒是瞭解了一點情況,可惜時間太短來不及籌劃,不行的話就把錢給他吧。別被他再咬一口。」「老闆,什麼情況,說來大家議議嘛,也許能想出什麼辦法也說不定。」建斌說道。   尚融坐直身子,盯著幾個人說道:「你們可能不相信,那個什麼王子教堂裡居然有個秘密組織,這個組織幹不幹別的事情我不知道,其中一個內容就是定期搞集體淫亂。」   看看三個人一副疑惑的表情,尚融解釋道:「就是外國人那種男女群交亂交,教堂的牧師居然就是組織者,而張彩霞就是其中的骨幹。」啊,三個人都發出一聲驚歎。   「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地圖一副神往的表情。「加入那個組織不知道需要什麼條件?」   「條件就是你必須先貢獻出自己的老婆,然後才能享用別人的老婆。」   穿山甲挖苦道。   「那沒老婆的人就沒資格參與了?像我這樣的不知道行不行?」   地圖好像仍然不死心。   「公安局不管嗎?這可屬於聚眾淫亂,判的很重的罪行。」   建斌插嘴道。 正文 分節閱讀242   「老闆,不如咱們舉報給公安,如果連老窩都被端掉了,打不成款鄭剛也不能怪我們。」   穿山甲建議道。   「就是,公安局可能會很感興趣,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建斌附和道。   尚融猶疑地說道:「我也未嘗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方法,可還是個時間問題,你給公安局舉報,他們還要研究偵查取證,絕不是一天兩天就會採取行動,對我們有什麼用?」   「舉報個球,照我的意思,乾脆一把火把教堂燒了算球,那種地方本來就不乾淨,也算是為民除害。」   地圖嚷道。   穿山甲笑道:「話是不錯,可教堂的賬戶你燒不掉,現在是要解決我們自己的燃眉之急。為民除害倒屬其次。」   「唉!能不能這樣。」   建斌說道:「如果咱們把那個教堂的頭綁了,鄭剛的打款計劃就泡湯了。」   尚融聽著三個人的的種種臆想,考慮著有沒有必要再為保住那筆錢做最後一次努力。他估計,如果近期內教堂如果出現大的意外事故,鄭剛很可能會取消打款的計劃,畢竟他也不會把上千萬的金錢看成廢紙,可是,教堂出點什麼事情合適呢,殺人?綁架?如果直接對張彩霞採取措施的話,肯定會激怒鄭剛,並且肯定會報復自己。如果對那個什麼湯姆?李採取措施的話又不知道管不管用,一個神父沒了,可以再來一個神父。地圖的話雖然不著邊際,但卻是最有效、最能達到目的的辦法了。   「我看坐在這裡也只是紙上談兵。」   尚融最後總結道:「明天就是他們的所謂聚會日子,我看你們三個人還是現場去摸摸底,如果有機會就給它製造點新聞出來,能起作用最好,起不了作用的話,這次就認命了。至於到底該怎麼幹,幹些什麼?我現在也說不上,穿山甲到時候就臨時決定吧,畢竟我們又不能先來個演練。不過,千萬別留下什麼尾巴,要干就必須乾淨利落。」   三個人點點頭,不過每個人心裡都沒底,他們認為這是自從跟隨老闆以來得到的最為模糊的指令。   第27章 臨時家庭   朱虹自從被男人收拾了一頓以後,她在家裡老實了幾天,順便養傷。   在這期間,張彩霞給朱紅打過兩次電話,詢問她沒有去教堂的原因,她就按照男人事先的吩咐說了,張彩霞倒是沒有懷疑什麼,只是讓她在家好好養病,最後還叮囑她,如果那個迷途的羔羊再打電話來一定要及時告訴她。   沒想到這天中午的時候,家裡來了個陌生的小伙子,說是照尚融的吩咐來接她,朱虹搞不清男人到底什麼意圖,心裡很緊張,有心不去,又怕他會追到家裡來,沒辦法,只能穿上衣服戰戰兢兢地上了建斌的車。   朱虹坐在車裡琢磨著男人的意圖,居然忘記了汽車到底是往哪裡開,等她注意到的時候忽然發現已經來到了郊外,禁不住問開車的建斌。「小伙子,我們這是去哪呀。」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建斌冷冷地說道。   朱虹聽了心裡七上八下的,想起那天男人說的殺人的話,急得幾乎要哭出來,後悔自己不該這麼輕易就上了陌生人的車,萬一有個好歹,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可已經這樣了,害怕也沒用,從那天晚上的情況來看,男人還不至於要殺自己,大不了還是像那天晚上一樣,被他羞辱一頓而已,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朱虹不禁臉紅起來。   直到汽車穿過一條狹窄的土路,在一棟小樓前面停下來,朱虹還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下車,因為她覺得這個地方也太偏僻了點,男人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一時,尚融在她的心中不僅令她感到害怕,同時也充滿了神秘感。   正當朱虹哆哆嗦嗦地準備下車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女人抱著個孩子從屋裡走出來,她仔細一看,一路上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頓時就放下了。原來正是盧鳳抱著孩子出來,既然盧鳳都在這裡,朱虹就覺得這個地方一點都沒什麼可怕的。   「哎呀!盧鳳,你怎麼住在這裡,我還以為你到外地去了呢。」   朱虹就想見了親人似的迎了上去,並從盧鳳手裡接過孩子。「我看看,小東西長成什麼樣了。」   「是呀,融哥上午就說你要來和我們一起住,我正高興呢……」   盧鳳對有個女人來陪伴自己很開心。   「你說什麼?」   朱虹一下愣住了。「我和你們一起住?」   盧鳳不解地點點頭。「是呀,融哥就這麼說的……怎麼你……」   朱虹這才知道男人的真實意圖,她不禁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輩子是擺脫不了他了,就認命吧。「這是什麼地方……」   朱虹不想再做解釋,既來之則安之。   「這是融哥的別墅呀!」   朱虹從來不知道尚融居然還有這麼大一棟別墅,就連小雅也沒有在她面前提起過。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多少秘密。   屋子裡一下有了兩個女人外加一個女兒,尚融就覺得別墅裡不再像以前那樣陰沉沉的,又有了一種家庭的氣氛。如果不是為了避難,把紫惠喬菲還有楊嫂他們一起弄到這裡來的話,那就更熱鬧了。   晚上,穿山甲和地圖都出去了,只有建斌在樓下的客廳裡看電視。   尚融一邊往樓上走,一邊琢磨著今晚在哪個女人那裡睡覺的問題,按照他的個人意願,他當然想和盧鳳睡在一起,畢竟從女人來到家裡,還只和她睡過一次,那次盧鳳怕羞,又是剛出月子,再加上女人心裡還想著張銘,所以,雙方都別彆扭扭的,尚融也覺得沒有盡興。如今,女人已經自己主動找上門來,心理上肯定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床上也應該有另外一番風情吧。想著這些,尚融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有點躁動起來了。   可轉而一想,今天突然把朱虹弄到這裡,還沒有對她解釋過原因,此刻女人心裡肯定不平靜,加上那天晚上自己粗暴的行為,不知道她有多惶恐呢,為了讓她今後安安心心地住下,看來今天晚上還是有必要先安撫一下這顆受傷的心靈。   正如尚融預料的那樣,此刻朱虹已經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可哪裡睡的著?一雙眼睛盯著天花板,一會兒想想男人,一會兒又想想張彩霞,教堂裡的事情走馬燈似的在腦子裡盤旋,只覺得一顆心亂成了鳥窩。   朱虹沒有想到男人會到她的臥室,在她看來,今後自己就是盧鳳的老媽子,她已經感覺出來了,男人讓自己住進別墅別的原因還不清楚,可分明是讓自己幫著盧鳳照看孩子,同時也好給她做個伴。如果說以前那個家裡紫惠是主人的話,那麼這裡顯然是盧鳳佔據了紫惠的位置,自己和過去也沒什麼大的區別,甚至還不如過去,因為那時還有小雅給她撐著面子呢,如今,只好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了。   正當朱虹躺在床上長吁短歎的時候,臥室的門就被推來了,看著走進來的男人,朱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悲哀,不過,她心裡隱隱覺得,男人的到來不一定僅僅是想要她的身體那麼簡單,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不然他就不會來自己的臥室,而是去盧鳳那裡了。   第28章 投石問路   正當朱虹躺在床上長吁短歎的時候,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看著走進來的男人,朱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悲哀,不過,她心裡隱隱覺得,男人的到來不一定僅僅是想要她的身體那麼簡單,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不然他就不會來自己的臥室,而是去盧鳳那裡了。   「怎麼?睡不著吧?睡不著的話就跟我說說話。」   尚融看著床上正欠身坐起來的女人說道,一邊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爬上床去。   朱虹從家裡來的匆忙,連件睡衣也沒帶,所以身上只有內褲和胸罩,一坐起身就覺得自己裸露的太多了,在男人貪婪的目光下她感到無所適從。   尚融也不和女人客氣,一上床就把幾乎半裸的豐腴的身子摟進懷裡,一手對付胸前的山峰,另一隻手就朝下面伸去。   「你……你不是要說說話嘛……」   朱虹顯然對這種直奔主題的方式還不習慣,扭動著身子卻又不敢掙扎,最後只得抬起屁股配合男人褪下了自己的內褲,還不得不微微分開雙腿,以便男人的手在裡面自由活動。 正文 分節閱讀243   「還痛嗎?應該好了吧,那天的樣子看上去真嚇人。」   尚融在朱虹的耳邊說道。   朱虹的臉燒起來,雖然男人的話還是具有羞辱的意味,可語調異常溫柔,這就讓她不僅感到羞恥而且也有一絲興奮和刺激。   「別說了……你……想要的話就……來吧……」   朱虹好像又快要哭了,扭動著屁股既像是要擺脫男人的*擾又像是迎合他的扣弄。   「你看你,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急什麼?難道還不知道怎麼伺候男人?」   尚融繼續刺激著女人的神經。把她的一隻按在自己手背的手移到那已經勃起的堅挺上。   朱虹真的哭出聲來,嘴裡嗚咽一聲,一頭扎進男人的懷裡,一手就緊緊握住了滾燙的壞東西,哼道:「你要怎麼樣……我……我受不了這樣……」   尚融低笑了一聲道:「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你想怎麼樣讓我疼你,是不是要我打你的屁股?」   說著就要把女人翻過來。   「不要……」   朱虹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心裡知道他是想自己說些淫蕩的話。「別打……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插進來吧……」   說完就掙脫開男人的手,翻身躺在一邊,雙手摀住臉並曲起雙腿,等著男人的光臨。   尚融爬到女人綿軟的身子上,一邊調整著姿勢,一邊微微喘息道:「怎麼能摀住臉呢?在教堂的時候難道也是摀住臉被人幹的嗎?」   朱虹彷彿被男人撕去了最後一塊遮羞布,引發了內心的狂野,她一把摟住男人的腰,一手伸到下面抓住了那刮來刮去的物事,不由分說就朝著自己熱氣騰騰的地方塞進去,嘴裡嗚咽道:「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看我自己要的……我就是這樣要男人的……你就像他們一樣幹吧……」   尚融被女人的樣子刺激的興不可遏,在她迷亂的淫聲浪語中深深地進入了她……   雲收雨散,朱虹半個身子壓在男人身上,覺得渾身舒泰,和眼前跟男人剛剛經歷的這場銷魂相比,教堂裡的那些淫亂更像是為了信仰而例行公事,顯得索然寡味,她甚至有點迷戀上了男人對她的這種方式。   尚融摸著女人汗津津的脊背,點上一支事後煙調笑道:「幹嘛這麼用勁,你看出了一身汗。」   朱虹把頭鑽進男人的腋窩裡,哼了幾聲,嬌聲道:「是誰用勁呢……人家就是個愛出汗的身子……」   說完還把自己的一條肥白的大腿壓在男人的肚子上。   尚融看看懷裡的女人一副滿足的樣子,心理似乎找回了平衡,對她過去的事情也就不那麼耿耿於懷了,他一手漫不經心地捏著女人的屄肉,不禁想起了小雅。   「小雅沒給你來過電話嗎?她不要我這個男人也就罷了,怎麼連自己的老媽都不要了呢?」   其實小雅是給朱虹來過電話的,她告訴母親自己在上海有個投資機會,去不去美國還在猶豫,只是,她在電話裡千叮嚀萬囑咐,讓母親先不要告訴男人。當時,朱虹的整個心靈正裝滿了主的愛,對女兒的事情也顧不上多想多問,只是告訴她,男人現在連個影子都看不見,這輩子恐怕都不一定能見到他了。現在男人問起女兒的事情,朱虹不禁為女兒擔心起來,想著要不要告訴他小雅的事情。   尚融見朱虹一陣猶豫,就知道她們母女肯定有聯繫,於是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似是無聲的責備。   「小雅……前一段時間來過電話,說是在上海呢……她沒告訴你……」   朱虹裝的好像這是個男人肯定早就知道的消息,自己告不告訴他都無所謂似的。   「他在上海幹什麼?不是說去美國嗎?」   既然已經開了頭,朱虹就不想再隱瞞了。「走的時候是這麼說來著,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她好像說在上海有個投資項目,去不去美國還不一定。」   怪不得小雨在北京機場安排的人一直找不見小雅,原來她壓根就沒有出境。什麼投資項目這麼吸引她?尚融不禁開始為小雅手裡的幾千萬資金擔心,這死丫頭老是想幹大事,實際上還嫩的很呢,弄不好會被別人騙了。不過,既然她不想對自己說,那就算了,由著她折騰吧,讓她受點罪也好。   「明天是你們教堂聚會的日子吧?」   尚融忽然就轉移了話題。   朱虹一愣,怎麼正說著小雅就又轉到這件事上面來了,難道他又想……朱虹瞟了男人一眼,沒有看出他有梅開二度的意思,只得低頭嗯了一聲。   「既然是秘密組織,那進出一定很嚴格吧。」   尚融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朱虹以為男人只是為了滿足好奇心,於是就一股腦地將她所知道的細節統統說了一遍。   「張彩霞去過你住的地方嗎?」   尚融最後問道。   「去過幾次。」   「她會不會去家裡找你?」   「不會,來之前肯定會打電話。」   「她再來電話,你就告訴她你去上海看女兒了。」   「我為什麼要騙她,我乾脆告訴她以後再也不去了,免得她還要打電話來。」   朱虹似乎不忍對自己曾經的引路人說謊。   尚融一個翻身把女人壓在身下,低聲道:「怎麼?又想打屁股了是嗎」朱虹*吟道:「你……你真是我的剋星……」   尚融奮力挺動著身子,氣喘吁吁地說道:「不是剋星……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   朱虹就一聲沒一聲地叫道:「哦……主啊……」   也不知她叫的是那個主?   第29章 火燒教堂   天氣漸漸地轉涼了,過了十一點,街上的行人就寥寥無幾了。尤其是王子教堂所在的僻靜街道,幾乎連車也看不見幾輛。   教堂裡沒有一扇窗戶有燈光,沉浸在一片黑影裡。在離教堂二三十米遠的地方停著一輛越野車,深色的車身使它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偶爾可以看見車窗內有紅光一閃一閃的,有人在裡面吸煙。   「差不多了吧。」   地圖把煙頭丟到車外說道。   「建斌剛才進去了幾個人。」   穿山甲問道。   「二十三個。」 正文 分節閱讀244   「建斌你待在車上看著。如果有人來就打手機,都把手機調到震動狀態。」   穿山甲說道:「地圖,我們先進去看看,如果實在沒有機會就撤。」   說完兩個人就把商店裡買來的兩幅面具戴在臉上,趁著黑夜的掩護迅速向教堂靠攏。他們繞過前門,來到事先觀察過幾遍的後門。   穿山甲抬手在那扇小門上使勁捶打了幾下,就見小門上的一扇小窗打開了,一張男人的臉出現在窗口,警覺地看著門口兩個戴面具的男人。   「你們找誰?」   「聽說主的信徒今晚都在這裡聚會,我們也想得到主的祝福。」   穿山甲流利地說道。   「誰介紹的?」   「張彩霞。」   男人把臉縮回去,關上了窗戶,隨後只聽卡嚓一聲,小門就打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閃身站在門邊示意兩人進去。   進了小門就是一條長長的走道,一頭通過樓梯通往樓上,另一頭順著階梯通向地下室。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晚,開始很久了……」   高個男人還沒說完,繞到他身後的地圖突然一掌狠狠地砍在他的脖子上,男人一聲未出就委頓在地上,昏了過去。   「你他媽的幹什麼?」   穿山甲低喝道。   地圖笑道:「讓他睡一會兒,咱們方便點。」   說完就朝通往地下室的一頭走去。   穿山甲無奈,朝著地圖的背影喊道:「我去樓上看看。」   地圖順著階梯下到一半的時候,隱隱約約就聽見地下室傳來一些噪雜的聲音,他停下來側耳聽聽,好像又沒有了,於是繼續往下走,一直來到地下室的一扇門前,門半掩著,裡面黑洞洞的沒有人,他正想到前面那扇大點的門前看看,忽然就聽吱呀一聲,那扇門居然打開了,地圖一閃身就躲進了那個黑房間裡,隨即就聽見一個女人輕笑了一聲,說道:「你老婆真厲害……兩個多小時了居然沒閒過……」   就聽一個男人酸溜溜的聲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正是虎狼之年……哪天我們在外面找個地方弄一次,這裡太亂了……」   地圖聽見兩人邊說邊往裡面的過道走去,他悄悄伸出半個腦袋朝過道看去,突然就睜園了雙眼,彷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只見前面走著的一男一女都是一絲不掛,正並排往過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走去。   雖然只是看見一個背影,可還是讓地圖的一顆心砰砰亂跳,特別是那個女人,一頭黑髮披散在肩膀上,兩個肉滾滾的屁股蛋子一扭一扭的,說不出的淫浪誘人,原來老闆說的果然不錯,這裡就是那個淫窩了。   地圖本想再摸到那扇門邊去看個究竟,可突然裡面傳來了一陣高亢的音樂聲,並伴隨著男女的喘息與呻吟,地圖那裡見識過這種陣仗,一時居然心慌意亂,不敢再往前去,幾乎是像逃跑似的離開地下室,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樓上,看見那個男人還躺在那裡沒動,他回頭朝地下室看了一眼,已經聽不見下面的任何聲音了,地圖的眼睛突然就瞄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鐵門上,上面有個閘刀似的門閂,他二話不說,衝過去就把鐵門關死,並順手銷上了門閂,彷彿裡面隨時都會有猛獸撲出來一般。   地圖總算舒了口氣,用腳踢了幾下地上的男人,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馬上朝過道的另一頭跑去。穿山甲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他沒看見剛才的場面算是白來了,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等一會兒再拉他來看看。   樓上是個大廳,幾乎是空的,四周的水泥牆壁都沒有裝修過。地圖一上來就看見穿山甲正把一箱箱的廢紙倒在大廳的中間。   「你他媽的瞎忙活什麼呢?」   穿山甲看看地圖,手上不停,說道:「沒別的辦法,乾脆在這樓上點把火,把那個鐘樓燒掉算球。」   「你他媽真是傻逼,這麼點廢紙能燒掉鐘樓?」   地圖邊說邊四下掃了幾眼。   「管他呢,老闆不是讓咱們造點新聞就行了嗎,總比白來一次強吧。」   穿山甲繼續忙著手裡的活。   地圖忽然靈機一動,說聲「你等等」然後就來到了樓梯間的一個拐角處,他剛才上來的時候好像看見有兩個大塑料壺,懷疑裡面是汽油,當他打開蓋子聞了一下之後,就興奮地提著兩個壺來到大廳,去掉蓋子,一腳就把塑料壺踹翻,隨著咕嘟咕嘟的聲音,一股股的汽油就像四周蔓延開去。   「這是什麼?」   穿山甲停下手裡的活問道,隨即一股刺鼻的氣味就鑽進了他的鼻子。「汽油!你他媽想把整個教堂都燒了?」   地圖拿出打火機,說道:「要搞就搞大點,你他媽幾張廢紙能造什麼新聞,沒燒起來自己就滅了,快出來我要點火了。」   說著已經把手裡的一張廢紙點燃了。   穿山甲也來不及說什麼,趕緊跑到大廳外面,嘴裡呼呼直喘氣。   隨著地圖的手一揮,轟的一聲,一團火苗騰空而起,那股熱浪差點把兩個人的鬍子燒掉。   「快跑!」   穿山甲喊了一聲,兩人一前一後飛快地來到樓下,對躺在地上的男人視為不見,似乎已經把他忘掉了。   穿山甲已經打開了小門,正要出去,忽聽地圖喊道:「哎呀!那扇門被我鎖上了。」   「什麼門?」   「就是那扇,到地下室去的……」   正說著,一股汽油順著管道從樓上流下來,緊隨其後的就是炙熱的火苗到處亂竄,把通往地下室的門剛好封鎖住,地圖跺跺腳,無奈地長歎一聲,一轉身就隨著穿山甲出了門。   第30章 緊急剎車   「天吶,那火是你們放的?」   建斌一見兩人神色慌張地竄進汽車就急忙問道。   「少囉嗦,快開車。」   地圖朝他吼道。   車開出去幾百米,穿山甲突然喊道:「在這停一下。」   三個人朝後面的教堂看去,教堂的樓上倒是沒有多少火光,但是樓下的窗口已經有火苗竄出來了,在夜空中顯得格外醒目。   「你他媽那個門怎麼回事?」   穿山甲問地圖。   「我怕有人出來,就暫時從外面扣住了,後來就忘了,誰知道……你要放火。」   穿山甲拿出手機道:「我給消防隊打個電話,畢竟人太多了,但願還來得及……」 正文 分節閱讀245   地圖只是望著教堂熊熊的火光不出聲,腦子裡浮現出那個扭動著的圓滾滾的屁股蛋子,以及兩人的對話。怎麼就燒得那麼快呢,原本以為從上面燒起,對了,樓上沒裝修,沒多少可燃物,樓下就不一樣了,那些人不會都燒死吧。   「咱們走,一會兒警察就來了,這事兒必須趕快告訴老闆。」   穿山甲打完報警電話後說道。   當三個人開車經過迎賓路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淒厲的警笛聲,不一會兒,就看見四輛消防車呼嘯著開過來,那不斷閃爍的警燈劃破了黑暗的夜空。   尚融今天如願以償地鑽進了盧鳳的臥室。朱虹昨晚不僅得到了男人的滋潤,而且男人還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今天就知道他肯定要和盧鳳睡覺了,所以,晚上的時候主動把小孩抱到了自己的臥室。   自從穿山甲幾個出門以後,尚融在客廳裡坐了很久,雖然並不是第一次派他們出去辦事,可不知為什麼,這次總讓他有點心神不寧。這倒不是他怕發生什麼事,在他的潛意識裡是擔心三個人無功而返,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和鄭剛這個回合的較量就將以自己損失一筆巨款而宣告結束。   「融哥,這麼晚了,休息吧。」   尚融扭頭看去,只見盧鳳穿著一件短睡衣站在樓梯上,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在所有的女人中,只有紫惠敢干涉自己的睡眠時間,現在又來了一個。「你先睡,我馬上就來。」   盧鳳走後,尚融把手機拿在手裡,有種給穿山甲打電話的衝動,他慢慢站起身來,來回地在房間裡踱著,給穿山甲打電話想告訴他什麼呢,總不能讓他殺幾個人再回來吧,既然自己沒有什麼明確的指令,還不如不要干擾他們,讓他們自己放手幹去算球。   尚融帶著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來到盧鳳的臥室,見女人正坐在床上織著一件小毛衣,就暫時放下外面的三個人,把心思聚在女人的身上。   「孩子呢?」   「朱虹抱她那裡睡去了。」   盧鳳停下手裡的活,紅著臉從床上下來,就要給男人脫襯衣。   尚融是屬於那種主動進攻型的男人,不習慣女人太細緻的服務,以前紫惠想給他洗澡,高燕想為他按摩,總是讓他覺得不自在,搞不清楚到底是他搞女人,還是女人搞他。現在也一樣,他抓住女人伸過來的手,輕輕拉了一下,盧鳳就輕哼一聲倒進了他的懷裡,嗅著女人身上的幽香,手裡感觸著薄薄睡裙下面微微顫動著的溫暖的*體,尚融暫時忘記了剛才的煩惱。   「一直在等我吧。」   尚融一邊擁著盧鳳倒在床上,一邊說道。   「誰等你了……人家給女兒織毛衣呢……」   盧鳳紅著臉辯解道。   尚融伸手到女人的睡裙裡摸了一把,故作奇怪道:「織毛衣有這麼累嗎,怎麼這裡流出這麼多的汗?」   盧鳳雖然已經不再是無知的少女了,可還是被男人的話和手上的動作羞得無地自容。一頭拱進男人的懷裡,呻吟似的說道:「你……明知道……故意羞人家……人家等自己的男人有錯嗎……」   說著一雙手就大膽地朝著男人的腿間摸去。   看著女人情急的模樣,尚融不禁想起第一次和盧鳳見面時的情景,他還記得女人既羞澀又大膽的眼睛緊盯著自己的樣子,特別是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鳳,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情……」   「當然記得……你一雙色眼盡在人家胸口轉來轉去……羞的人家都哭了……」   尚融一雙手溫柔地撫摸著女人的身子,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那次見你我就想……」   「就想欺負人家是嗎?」   尚融乾笑了幾聲道:「怎麼能叫欺負呢?不過當時確實被你迷了一陣,我還試圖阻止過張銘和你的婚事……那都是因為我嫉妒他……」   盧鳳趴到男人身上,一口就封住了他的嘴,兩人忘情地吮吸了一陣以後,盧鳳喘息著說道:「融哥……以後我們不要提以前的事情好嗎……」   尚融伸手把女人的內褲拉了下來,一邊揉捏著她的屁股一邊說道:「你還想著他嗎?」   盧鳳點點頭。「怎麼會忘記呢?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提他……我想全心全意地給你……」   尚融一翻身把女人壓在身下。「風,今後我再不提過去的事情了,我只知道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們還有女兒……」   盧鳳使勁抱著男人的腰,一邊親著他的臉,一邊哼哼唧唧地說道:「那女兒的爸爸想做壞事的時候,女兒的媽媽該怎麼辦呢……」   尚融見盧鳳雙目迷離,小嘴絲絲吐著香氣,知道她確實為自己動情了。一時間,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挺身就進了女人的身子,一邊喘息道:「女兒的媽媽就乖乖地叫著哥哥吧……」   盧鳳就翹著雙腿,在男人的衝擊下,叫的死去活來……   就在尚融覺得自己馬上要爆發的時候,忽然,臥室的門上傳來了重重的敲門聲。   第31章 決戰前戲   就在尚融覺得自己馬上要爆發的時候,忽然,臥室的門上傳來了重重的敲門聲。   媽的。這幫傢伙真會挑時間。但是門外的誘惑力似乎超過了發洩的*感,尚融只好來個緊急剎車。   無奈盧鳳兩條玉腿將他纏的緊緊的,哆嗦著身子彷彿已經達到了高潮,尚融只好趴在她的肚子上讓女人緩衝一會兒。   「鳳,他們這麼晚找我,肯定有重要事情,你先睡吧。」   尚融哄道。   隨著盧鳳的最後幾下顫抖平息下來,她才萬分不情願地鬆開了雙腿,嘴裡嬌慵地嘟囔了一聲「討厭!」   「老闆,出大事了。」   看見尚融邊扣著襯衫的衣扣,邊從樓上下來,穿山甲亟不可待說道。   尚融心中一動。莫非那個湯姆?李讓他們給做了?做就做了,反正也不是個什麼好鳥,正如地圖說的就算是為民除害好了,不過他看看幾個人的臉色,覺得不對勁,殺個人對這三個劊子手來說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怎麼會如此慌張,難道被發現了?後面正有人追來?   「你們就不能等上幾分鐘嗎?什麼大不了的事,天塌下來了?」   尚融故意慢條斯理地邊說邊在一張沙發上坐下,點上一支煙,看看三個人只是神情嚴肅地看著他,繼續說道:「怎麼?又都啞巴了?」   「老闆,我們本來是想……」   穿山甲還北沒說完,地圖彷彿嫌他囉嗦似的,搶著說道:「我們在教堂放了一把火,裡面有二十多人沒出來,不知道會不會燒死在裡面。」   「不過,我給消防隊打了個報警電話,回來的路上看見救火車已經趕去了,那些人都在地下室,也許還有救。」   穿山甲補充道。   尚融半天沒有出聲,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張彩霞是不是在地下室,據朱虹說張彩霞幾乎每次聚會都要參加,有時晚了乾脆就住在教堂裡,如果按照朱虹的說法,張彩霞肯定是無法倖免。尚融的心一時就沉重起來。那個女人到底和自己哪點過不去,自己不但讓她做了牢,現在也許會把她燒死在教堂裡,難道我們前世就是一對冤家?今世不互相弄死一個不罷休?   「你們怎麼知道,那些人沒有自救的希望?」   尚融的冷靜大大出於三個人的意料。他們原以為老闆肯定要大發雷霆,臭罵一頓。 正文 分節閱讀246   「我……我把出口的鐵門給栓上了。」   地圖不得不出來承擔責任。   「從頭到尾,把經過給我說一遍,別沒頭沒腦的瞎咋呼。」   尚融為了緩解幾個人的情緒有意不緊不慢地說道。   「快十二點的時候,建斌在外面放風,我和地圖按照事先看好的那個小門進進到裡面……」   穿山甲開始述說整個事情的經過。   尚融一邊聽著穿山甲的講述,一邊腦子裡想像著當時的場景,等到穿山甲說完的時候,這裡面的種種因由就基本明晰了,一切都是地圖惹的禍,不過也不能怪他,這次行動本來就沒有什麼章法,所以後果也就很難預料。   看來這次把事情鬧大了,如果那二十多個人出不來的話,實際上他們根本出不來,如果消防隊解救不及時的話,那將是驚天慘案,全國震動,再加上被燒的是一座外國教堂,還燒死了一個外籍牧師,產生的影響不可估量。   「有沒有留下什麼尾巴?」   尚融現在考慮的是不要引火燒身。   「應該沒有。」   穿山甲想了一下說道。   「就是有也燒光了。」   建斌插話道。   「把你那個報過火警的手機卡扔掉。也許會有目擊者看見過你們的車,從明天開始這輛車就不要再開出去了。」   尚融對穿山甲說道:「我要好好想想,你們都去睡吧,也許明天還有活要干呢。」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件在他們眼裡看來是天大的事情,沒想到老闆就這樣三言兩語就算了,好像他早就預料到了結果似的。   看著三個人離開客廳,尚融靠在沙發上,一邊吸著煙,一邊陷入了沉思。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去糾纏過程顯然沒有任何意義,至於那二十幾條生命的最終結局,取決於消防隊的動作是不是利索,還要看他們信奉的主會不會顯靈了。對於自己來說,眼下最重要的是評估這件事情將會帶來的後果,以及自己將要面對的現實。   尚融首先第一個想到了鄭剛,明天早上,各大報紙都會報道這次火災,鄭剛要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他對這次火災應該只關心兩件事情,一是他的情人是不是也在被燒死的人之列,二是那個賬戶還有沒有價值,不管他從那件事情出發,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和女人取得聯繫,朱虹必然是他的首選目標。然後他也許會想到這場火燒的有點蹊蹺,甚至會聯想到自己,不過等他做出反應,應該是在他見過張彩霞或者確定張彩霞已經被燒死以後的事了。   而另一方面,如果張彩霞僥倖沒有燒死或者她今晚不在場,那麼明天當她得到消息的時候第一個要聯繫的人恐怕就是朱虹,因為她像自己一樣可以預見到鄭剛舉動。   還有一個人也不能忽視,那就是祁順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至於他會不會把這次大火看做是一次人為的犯罪,那就要看消防部門能在現場找見什麼,得出什麼結論,公安機關一開始不一定會介入。   如果祁順東發現是人為的縱火,他會不會又往自己頭上想呢?按道理說不存在這種讓他產生聯想的邏輯關係,不過,在這個老東西的眼裡,目前全市的罪犯恐怕只有一個人。一旦讓他懷疑到自己的話,那今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這麼大的案子,即使全國通緝也不算過分,說不定又要遠走他鄉。   不過,雖然有那麼多的挑戰,有那麼多的未知因素,尚融仍然預感到了機會的來臨,隨著鄭剛慢慢浮出水面,決戰的時刻就要到了,只要自己抓住機會,速戰速決,當鄭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時候,一切陰影都會隨著他的消失而消失。想到即將來臨的時刻,尚融在感到危險的同時也感到無比的興奮。   第32章 晚間新聞   尚融在朱虹的臥室門口站了一會兒,他知道女人已經睡著了,但是,時間緊急,也許明天上午鄭剛或者張彩霞(如果她還活著的話)就會給她打電話。今天晚上必須要把幾件事情交代清楚,同時有必要首先讓她知道教堂發生火災的事情,免得到時候亂了陣腳。   尚融站在那裡想像著女人聽說了教堂的事情以後會有什麼反應,如果她知道張彩霞被燒死了,會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她應該不會認為自己為了救她而燒了教堂吧。   臥室裡只亮著一盞小壁燈,床上的女人背朝外睡著,看不見她的臉,尚融看見床邊放著嬰兒的小床,小東西手裡抓著個奶嘴睡的正香,他站在那裡靜靜地端詳了一會兒嬰兒的睡姿,然後輕手輕腳地把嬰兒的小床推到床尾。   看看手錶,已經是夜裡兩點多鐘了,尚融不打算再去盧鳳的臥室了,今晚乾脆就在朱虹這裡湊合一下算了。   脫掉衣服以後,尚融鑽進女人被窩的動靜故意大了點,當朱虹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身子已經被男人抱進懷裡了,那一身暖呼呼的感覺讓尚融趕到很舒服。   「你……怎麼……」   朱虹睡意朦朧的眼睛疑惑地看著男人。   尚融把一根手指放在她嘴上噓了一聲,示意她別出聲。隨即就把嘴湊到女人的耳邊悄聲說道:「我有要緊事對你說。小聲點,別把孩子吵醒了。」   朱虹往男人身上靠靠,不明白深更半夜有什麼事情非得現在說,不過,經過這麼一折騰,睡意也就淡了。「什麼事呀!你不是在盧鳳那裡嗎?」   「我剛才聽地圖從外面回來說,他們路過城南的時候,看見王子教堂那邊發生了大火,好多救火車在那裡呢,他們說好像是教堂起火,不過離的遠,也沒有看清楚。」   尚融彷彿低聲地對女人說著一件不能確定的謠傳。   「沒看清楚怎麼就知道是教堂起火,你這樣一折騰我今晚看來要失眠了。」   朱虹好像對尚融的新聞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就在尚融想著怎麼引起她注意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隻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摩挲著,隨即就聽女人幽怨地說道:「哼,在她身上怎麼這麼賣力,東西都找不到了。」   說著就把一條腿搭在男人的肚子上,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   尚融哭笑不得,他原以為女人聽了自己的新聞肯定驚的會從床上跳起來,誰知道還比不上自己褲襠裡的玩意對她有吸引力。看來自己做新聞工作肯定不合格。   「哎!別睡呀,咱們說說話。」   尚融推推女人的肩膀。「你說萬一真是教堂起火會不會出人命,你不是說今晚是什麼聚會嗎?」   這次朱虹好像有點反應了,撐起身子看著男人說道:「也是,不行的話我給張彩霞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說著就要起身。   尚融一把摟住了,忙阻止道:「深更半夜打什麼電話呀,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呢。」   「那你急什麼,人家睡的好好的……」   朱虹不滿地嘀咕了兩句,便縮在男人懷裡沒聲音了。   尚融知道她醒著,就繼續說道:「萬一要是真的教堂發生火災,明天鄭剛肯定知道,他擔心張彩霞的安全,說不定會給你打電話呢。」   「你到底什麼意思?」   朱虹好像是聽出了一點玄機。   「我的意思,如果鄭剛明天給你打電話,你就說你在上海,沒有聽說這件事,他要是問張彩霞的情況,你就說先和她聯繫一下再說。其他的話不要多說。」   朱虹看著男人點點頭道:「你就那麼肯定他會來電話?」   「我不是先讓你有個準備嘛,另外,如果張彩霞來電話,告訴你教堂被燒了,你一定要裝出傷心的樣子。」   「廢話,如果真的教堂被燒了,我能不傷心嗎?」   朱虹白了男人一眼,又躺回床上。 正文 分節閱讀247   尚融在女人的屁股上打了一下,低聲喝道:「怎麼?是不是還惦著那些男人呢?」   朱虹呻吟了一聲,不但不覺得痛反而纏緊了男人的身子,委屈地說道:「我和他們畢竟認識,他們如果出了事,難道我要高興才對嘛。」   尚融揉著女人的屁股說道:「你記住我說過的話就行了,以後不准你再和任何人提起教堂的事情,聽見沒有?」   朱虹點點頭沒有出聲。   尚融一時又憐憫起女人來,居然柔聲撫慰道:「你不用擔心將來,我尚融不會虧待自己的女人,等我把手頭的麻煩事處理完了,帶你們幾個到外國去玩玩,這輩子你也不用為吃穿發愁。」   朱虹不理會男人的空頭支票,又把手伸進他的腿間摸索著,嘴裡嬌媚地說道:「我睡不著……你來那個……」   尚融心裡不明白,怎麼說著教堂的事情就能勾起她這個興致。不過,看著女人風韻猶存的臉和豐腴的身體,心裡也漸漸有了反應。便伸手到女人的腿間掏了一把,居然已經濕乎乎一片。   「你想的話就自己把它弄起來。」   尚融把雙手枕在腦後,一副沒事人似的說道。   「哼,人家不想要的時候你就硬來……人家想要的時候你就……」   朱虹幽怨地嗔道。   「怎麼?難道我是種豬,見了母的就起興?」   「哎呀!難聽死了……」   朱虹害羞似地鑽進被子,不一會兒尚融就覺得自己被緊緊地含住了。可就這樣,他的腦海裡還在想著明天將會發生的事情。   第33章 漁翁之利   教堂的這場大火直燒到凌晨三點才被消防人員撲滅,當消防隊員從大門進入內部的時候,在一個過道裡發現了一具燒的幾乎無法辨認的屍體,不過讓他們感到欣慰的是,除了這一個遇難者以外,還沒有發現有別的屍體。   凌晨四點左右,市政府焦副市長和兩位火災專家在消防部門領導的陪同下來到現場,消防隊長向各位領導介紹了一下大概情況。幾位領導都點點頭,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什麼人員傷亡,教堂燒掉了還可以再蓋嘛,只要不出人命就好辦。   兩位專家中的一位突然插話道:「去地下室看過沒有,這火應該是從上面燒起來的。」   消防隊長一愣,盡忙著上面的活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去過地下室。   就在這時,一名消防隊員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臉色慘白,好像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在場的人心裡不禁一陣緊張。   「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   消防隊長斥責道,覺得在領導面前丟了面子。   「地下室……好多……好多死人……都光著……」   那個消防隊員氣喘吁吁地說不出話。不過他的意思每個人都聽明白了。   「在哪裡?前面帶路。」   一行人從一條細窄的通道來到那個地下室的入口,跟著那個消防隊員來到底層。忽然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只見整個過道裡東倒西歪地躺滿了赤身果體的男男女女,奇怪的是身上並沒有火燒的痕跡,再看看四周,也沒有被火燒的跡象,只有空氣裡的一股焦糊的味道才能將眼前的情景和火災聯繫起來。   「他們是被嗆死的。」   其中一位專家說道。   「怎麼都不穿衣服,難道這是防火的要求?」   焦副市長問道。   兩位專家面面相覷,一時回答不上來,因為在他們的經歷中沒有聽說過脫光衣服可以防火。   「我進來之前這扇門是被人從外面栓死的,她們逃不出來,所以被活活嗆死了。」   那位最早發現這裡的消防隊員心有餘悸地說道。   「門從外面栓死?」   焦副市長馬上警覺起來。「我們都退出去,現場不要動,立即通知公安局刑警隊出警。」   早上八點,市公安局的主要領導都已經聚集在小會議室裡了,除此之外,市政府副市長焦雲山、消防總局副局長王濛,以及兩位消防專家也來到會場。   祁順東是凌晨五點鐘被從床上叫起來的,此時臉上還帶著倦意,不過,根據張浪的初步分析,他已經把此次火災定性為人為縱火。屬於少見的特大案件。   看看人員已經到齊,祁順東就站起身說道:「同志們,我想各位都彼此認識,我就不做介紹了。教堂的大火現場大家都已經親自去看過,太慘了,總共二十二具屍體,但是,這不是一場意外火災,我們現在已經初步認定是人為的縱火案,是我市自成立以來發生的一件特大刑事案件。現在我們請焦市長轉達市委市政府領導對這個案件的指示和要求。」   焦副市長嚴肅地掃視了一下在座的每個人,開口說道:「市委王書記,市政府張市長都已經聽取了簡單的匯報,正如剛才祁順東同志所說,這是發生在我市的一次有組織的特大縱火案,性質及其惡劣,手段及其殘忍,給全市人民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所以,市委市政府已經將本案命名為『9?12』特大縱火案,責成市公安局限期破案。我希望市公安局的領導引起足夠的重視,爭取盡快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給全市人民一個滿意的交代。」   焦副市長講完話,祁順東站起來說道:「現在由市公安局刑警隊隊長張浪同志把我們掌握的情況向各位領導匯報一下。」   就在張浪介紹案情的時候,李晴的目光和陳國棟碰在了一起,兩人交流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目光,也許在坐的所有人裡面,只有他們兩個的猜測更接近於案件的真相。   不過,至始至終作為刑偵處處長的陳國棟都沒有說一句話,祁順東也沒有給他分派任務,而李晴則被分派帶人去安慰遇難者家屬。   會議結束後,陳國棟第一時間鑽進了李晴的辦公室,一進門就罵道:「這畜生太可怕了。」   李晴責怪道:「你不是一直盯著教堂的嗎?昨晚哪裡去了。」   「我吃飽撐的盯教堂幹嘛?昨天,張彩霞好像有點反常,躲在家裡一直沒出來,不過她命真大,不然肯定……」   「你憑什麼一口咬定是他幹的?」   李晴雙手抱在胸前問道。   「那還用問?毀了鄭剛鋪好的路子,他就不用給錢了,他這是一箭雙鵰,這下祁順東再沒時間折騰他了。」   陳國棟點上一支煙,繼續說道:「我們要不要給祁順東提供信息。」   李晴沉思者搖搖頭,忽然問道:「那你抓鄭剛的計劃不是就泡湯了?」   陳國棟笑道:「這畜生也給我們做了一件好事,說不定縮短了我們抓鄭剛的時間。」   說著把煙頭在煙灰缸裡掐滅。「我走了,這個時候張彩霞一刻都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   李晴看著陳國棟匆匆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人瘋了。」 正文 分節閱讀248   第34章 真真假假   尚融昨晚雖然用自己的甘霖滋潤了兩個女人,可早上卻是第一個爬起來,當然,比他早醒來的是他的乾女兒,因為尿濕了褲子,所以一大早就哼哼唧唧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正當他笨手笨腳地給她換尿布的時候,朱虹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趕緊接過男人手裡的活。   尚融顧不上洗漱,就跑到一樓的客廳,打開電視,等待著他預期的節目出現,可等到新聞聯播和本市早間新聞都播完了,也沒有看見他想看到的東西,心裡感到納悶。   吃過早飯以後,尚融和三個馬仔正準備關上門商量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見朱虹門也不敲就闖了進來,尚融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預感的事情發生了。   「是張彩霞,接不接?」   朱虹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尚融一聽朱虹的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失望,這麼說張彩霞還活著,她躲過了這場劫難,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接,別緊張,就像平時聊天一樣。」   尚融說著走到女人身邊,他一條手臂摟住她的腰,好像是給她力量似的。   「喂,彩霞……是我……我在上海……走的匆忙,我正準備給你……什麼?你說什麼?」   尚融明顯地感到女人渾身開始顫抖,臉色也一下變得慘白。   「那你……你沒事吧……沒……沒有……我……我知道……」   說完朱虹垂下手臂,整個人好像是一下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就像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嘴裡念叨著:「怎麼會這樣……全部都死了……」   說著,眼淚就像是斷了線一般流下來。   尚融從女人手裡接過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電話號碼。然後一彎腰抱起女人來到她的臥室,把她放在床上,一邊用枕巾給他擦眼淚,一邊問道:「她怎麼說?」   朱虹抽抽搭搭地說道:「她說那些人全死了……二十多個……」   「她問沒問鄭剛?」   朱虹點點頭。「她說一有電話就讓我告訴她……」   尚融寬慰似的輕輕拍著哭泣中的女人,低聲道:「聽我的話對了吧,要不你也……」   朱虹一把抱著男人的腰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哭聲引來了盧鳳。   「她怎麼了?」   「她以前的教友死了,你安慰一下她,我就在樓下。」   說完就把朱虹交給盧鳳,盡自下樓去了。   剛走進客廳,就見穿山甲把他的手機遞了過來。「你的電話。」   尚融看了一眼手機號碼,原來是李晴打來的,不禁心中一動,這個時候她打電話來有什麼用意。   「喂,大姐,不好意思,在衛生間呢,讓你久等了。」   尚融故意以輕快的口吻說道。   「尚融,你在哪裡?」   李晴語氣冰冷地問道。   「在賓館呢,準備今天動身回去呢。大姐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說完尚融就後悔了。   果然,李晴冷笑一聲道:「你的謊話我就不揭穿你了,你敢用當地的固定電話給我回過來嗎?」   尚融被逼到了死角上,心中一橫,死馬當活馬醫吧。老子就不信她會這麼無聊?「大姐,你怎麼總是懷疑我呢,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你留下這麼惡劣的印象。好吧,如果有必要我現在就用賓館的電話給你打過去,我可不想讓大姐這樣看我。」   說完,尚融聽見自己的心怦怦亂跳。   李晴似乎一時有點拿不定注意,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算了,我可沒工夫和你玩這種遊戲,你在哪裡你自己知道就行。」   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有件事巧的很,你上次讓我查賬戶的那座教堂昨晚有人縱火,一下燒死了二十多個人。你聽說這件事了嗎?」   尚融故作不信地說道:「真的假的?大姐,你不幫忙就算了,編這麼危言聳聽的理由兄弟可受不了啊。」   李晴似乎被男人搞糊塗了,語氣猶豫起來。「我堂堂局長和你開什麼玩笑?」   尚融這才似乎大吃一驚的口氣說道:「真有這事呀,怎麼搞的嘛,這市裡的防火工作是應該好好抓抓了,分管這項工作的領導……」   尚融正想誇誇其談、胡扯一通,結果李晴打斷他的話一字一句地說道:「尚融,我說的是縱火,不是失火。不過,對你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你不用再想辦法封教堂的賬戶了,另外,你那筆錢也不用打了,這對你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尚融陪笑道:「大姐,你把兄弟說的也太……喂……喂……」   沒想到對方已經把電話掛掉了。尚融把手機一下摔到茶几上,電池飛出去老遠。「媽的,婊子當官永遠擺脫不了婊子德行,動不動就掛老子電話,什麼玩意兒?」   發洩完以後,尚融鐵青著臉坐到沙發上,一口接一口地抽悶煙。心裡琢磨著李晴話裡的意思。   「老闆,她是不是懷疑上了?」   穿山甲小心地問道。   「她懷疑有個球用啊!老子就明著告訴她是老子放的火,她能把老子怎麼樣?我要是完蛋了,她也得給老子墊背。」   尚融憤憤地發洩了幾句。   「老闆,那現在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出去避避風頭?建斌問道。」   「避什麼風頭。現在咱們最安全,祁順東哪裡還顧得上咱們的事情。」   說著嘿嘿乾笑了幾聲,繼續說道:「夠他忙活一陣了。我們就等著,現在要的是耐心,等到鄭剛露面,趁著祁順東無暇顧及的時候,一舉滅了他。」   第35章 千頭萬緒 正文 分節閱讀249   祁順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正聽取張浪的匯報。   「目前我們就掌握這點情況,根本就算不上線索。」   張浪最後說道。   祁順東在煙灰缸裡撣撣煙灰,似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場火燒的蹊蹺啊,燒的也不是時候。」   頓了一下,抬頭看著張浪問道:「你認為是什麼人幹的。」   張浪說道:「有三種可能,一種可能是那些仇視天主教會的人幹的,另一種可能,我懷疑那個死在外面的男人,有可能是他拴上了地下室的門,然後縱火燒教堂。」   「那他怎麼自己也被燒死了。」   張浪分析道:「據那兩個專家說,教堂是被人在樓上澆上汽油點著的,他點火以後可能因為火勢太猛,沒來得及跑出來。」   「那些赤身果體的男女的身份都搞清楚了沒有?」   「基本上搞清楚了,都是天主教徒,其中有不少是夫妻,從現場的情況看,當天晚上那裡正舉行一個宗教儀式。」   張浪說道。   「什麼宗教儀式是在赤身果體的情況下進行的?」   「這個我還說不上,不過據一些國外的資料記載,有些極端宗教組織搞一些聚眾淫亂的勾當,這些組織大都很神秘,參加的成員經過嚴格篩選,舉行的儀式五花八門,行為也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所以,我說的第三種可能就是這幫人可能搞了一次集體自殺。」   「自殺?」   祁順東搖搖頭。「如果這個案子最終定性為自殺,我想那些遇難者家屬肯定會鬧事,他們會覺得自己死去的親人受到了侮辱。不過,我們就會輕鬆一點,那些事歸市政府管。」   「完全有可能,自殺是他們得救的途徑,也是他們的信仰所推崇的最高境界。這樣的案子國外時有發生,不過國內還沒有聽說過。」   祁順東彷彿也陷入了謎團之中,不過比張浪倒是清醒多了。「現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走訪遇難者的親屬朋友,瞭解這些人的日常行止,我想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另外,新聞媒體方面要嚴加控制,只允許報道火災,不許提案子上的事情。」   「可消防部門不同意,如果是火災,他們就要有人承擔責任,如果是刑事案子他們就可以推給公安局了。說不定他們早就放風出去了。」   張浪為難地說道。   祁順東在桌子上拍了一掌,氣憤地說道:「這幫人見利就上,見責任就推,讓李晴去找市委市政府協調,新聞報道要統一口徑。」   「祁局。」   張浪愁眉苦臉地說道:「現在必須抽調大批的警力辦這個案子,尚融和鄭剛的案子可能暫時顧不上了。」   「你派人監視林紫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開始監視了一陣,可林紫惠整天在外面東跑西跑,很難監視,所以我只讓他們看住尚融的家,目前為止一切正常,我看是不是撤掉算了,尚融現在幾乎已經成了老油子了,我們那一套他心裡有數。」   張浪沮喪地說道。   祁順東一陣心煩,自己從警近三十年,從來還沒有碰見過這種情況,明明知道對方是罪犯,可就是素手無策,這倒像是外國電影裡的那些警察,凡事都要以證據說話,不知道這是司法制度的進步呢,還是禁錮了辦案人員的手腳。   「本來,我的意思是用他引出鄭剛,現在鄭剛沒路面,他也消失了蹤影,你說,他會不會已經和鄭剛聯繫上,並且達成了什麼協議呢,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一旦他和鄭剛和解,兩人把贓款分掉的話,這個案子很可能成為懸案,起碼幾年之內別想結案。」   祁順東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認為不可能。」   張浪謹慎地答道:「如果他們要這樣做的話,早就做了,不會拖到現在。再說,尚融也不是那種和人分錢的主,他不管做什麼,其最終目的還是圍繞鄭剛展開的,鄭剛不死他就不會停下來。」   祁順東歎了口氣說道:「尚融現在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我看暫時不敢在市裡露面,只要他不在市裡,鄭剛也不會在這一帶活動,你先緊著這個案子辦吧,上面催的太緊了。」   看著張浪走到門口,祁順東又叫住了他。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剛才說的那個集體自殺,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多查查資料,看能不能和我們的案子對上,如果證據確鑿的話就早早結案。」   張浪前腳走,李晴後腳就進來了。   「祁局,惠亞公司聽說了教堂火災的新聞後表示願意出資五百萬重建教堂。他們已經和市裡接洽了。市裡的人知道這是一宗刑事案子,所以派人來徵求我們的意見。是不是可以接受這筆捐贈。」   李晴例行公事地說道。   祁順東聽了,心中有氣,看來只要是地球人都已經知道這是一樁刑事案子了,惠亞公司?祁順東心裡一陣冷笑,看來尚融不甘寂寞,按道理他應該躲都來不及,怎麼好像不把縱火案和他聯繫起來他就不痛快似的。   「這些事都有政策規定,你讓他們按規定辦就行了,我們是公安局,又不是宗教事務管理局。」   祁順東沒好氣地說道。   李晴看見局長心情不佳,就沒打算多做停留。轉身出門去了。   這裡祁順東站起身,走到窗口,俯瞰著大街上的行人,自言自語地說道:「尚融真正的梟雄。」   第36章 殺氣騰騰   正當全市的人都在紛紛議論著這場大火的時候,尚融正像他告訴自己手下的那樣,靜靜地躺在沙發上等待著,就像獵人等待著獵物慢慢的靠近。   太陽從外面射進來,屋子裡暖洋洋的,躺在尚融肚子上的乾女兒又伸胳膊又踢腿的,搞的他沒法集中注意力。這小東西怎麼這麼好動,只要醒著就一刻都不閒著。   朱虹眼睛紅紅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男人肚子上的孩子,居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隨即意識到有點不合時宜,趕緊忍住了,責怪道:「小心孩子滾到地上。」   尚融見女人已經從悲痛中緩過來了,心裡就踏實了一點,看來他沒有往自己身上想,也許目前為止,張彩霞也認為是一次意外火災,不過,要不了多久公安局的介入就會改變她的看法,那時,她就有可能把自己想起來,但願鄭剛不會失去理智。   不過讓尚融著急的還是鄭剛什麼時候能來電話,現在不管誰的手機只要一響,他的神經就會突然繃緊。報紙上已經登出了火災的消息,按道理鄭剛應該知道了,可怎麼就沒反應呢。不會是傷心的昏過去了吧。   「剛才彩霞那個電話……」   朱虹渴言又止地說道。   尚融盯著女人道:「電話怎麼了?」   「剛才我一急忘了告訴你,她在電話裡說你來著。」   尚融抱著孩子從沙發上坐起來。「說我什麼?」   「她問你給我打過電話沒有,如果你給我打電話就馬上告訴她。」   「她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她什麼意思,我反正告訴你了,到時候別怪我……」   朱虹說著從男人手裡接過孩子。 正文 分節閱讀250   尚融忽然想道,現在是不是有必要看住張彩霞,萬一她從別的渠道聯繫上了鄭剛的話,自己豈不是坐失良機?她向朱虹打聽自己,分明是想瞭解自己的動向,也許心裡已經產生了懷疑。   她知道朱虹以前和自己的關係,自己也知道她和教堂的關係,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自己一味地保持沉默是不合適的,人之常情還是要講的嘛。   難道直接給張彩霞打電話?對她說些什麼?說自己很悲傷?讓她化悲痛為力量?可老子也裝不像呀!看來還是要通過朱虹和紫惠來表達這份心意了。   「虹虹。」   尚融對正逗弄著孩子的朱紅說道:「你去給張彩霞打個電話,就說我在外地已經從紫惠那裡知道了教堂發生大火的事情,並且給你打來了電話詢問情況,同時也很關心她的安全。然後你就隨便和她聊幾句,可以告訴她你過幾天就要回來了。記住,別讓她產生疑心。」   朱虹不情願地出去打電話了。尚融就拿起手機撥通了紫惠的號碼。   「惠惠,你抽空去看看張彩霞,慰問一下嘛。順便把捐錢的事情也告訴她,她要是問起我的話,你就說我在外地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很關心她的安全。其他的話不要說。另外,你說已經和上海的朱紅也聯繫過了,該怎麼說不用我教你吧。」   放下手機,尚融站在窗口大聲地喊穿山甲,他和地圖正在院子裡教盧鳳開車呢。   「什麼事?老闆。」   穿山甲問道。   尚融指指沙發示意他坐下。「我擔心張彩霞和鄭剛有另外的聯繫途徑,特別是現在發生了這種大事,鄭剛說不定冒險直接給張彩霞打電話,甚至直接來見她都說不定,所以,為了預防萬一,你看是讓地圖還是讓建斌從今天晚上起把張彩霞看起來。」   「鄭剛有這麼大膽嗎?張彩霞可是他的同案,按道理他應該最忌諱和自己的同案接觸才對啊。」   「話雖如此,但現在不是非常時期嘛。鄭剛遲遲不給朱虹聯繫,我心裡越來越不安,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這次我們花的代價太大了,如果一無所獲的話,那真是對不住那些死鬼。」   尚融憂慮地說道。   穿山甲點點頭。「這種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懷疑警察也會考慮到這一層關係,說不定已經對張彩霞採取了監控措施。如果我們再……」   「不管他們。」   尚融果斷地說道:「警察也就那麼點伎倆,他們監控老子和家人都一年了,結果怎麼樣?你最好讓建斌去,認識他的人少。」   「老闆,一旦我們真的發現鄭剛,要採取什麼措施。」   穿山甲問道。   「這也正是我要和你談的第二件事情。」   尚融低沉地說道:「最理想的當然是能控制他幾天最好,我還有些話想問他。不過,這肯定有難度,全憑運氣。運氣不好的話,只能一次性解決。」   說完,穿山甲驚訝地看見老闆從口袋裡摸出一支手槍,他感到納悶,上次那支手槍不是已經讓建斌拆掉扔了嗎?這支手槍是從哪裡來的?   「你和地圖的槍法誰的好一點?」   尚融一邊把手槍遞給穿山甲一邊問道。   「差不多吧,你的意思是直接擊斃他?」   穿山甲回答道。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們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尚融陰沉地說道。   「可是……老闆,這種槍只有在近距離的時候才有用,距離遠了別說打死人,有可能連目標都打不中。」   穿山甲晃悠著手裡的槍,那神情就像拿著一塊沒用的木頭似的。   尚融站起來,不耐煩地說道:「你他媽的不會是指望老子給你弄支衝鋒鎗來吧,有這個就算不錯了,再說,我但願它用不上。」   說完伸了個懶腰,疲倦地說道:「我上去睡一覺,鄭剛這個王八蛋折騰的老子沒有一天能睡個安穩覺。有事就叫我。」   說完盡自上樓去了。   第37章 因禍得福   接連幾天尚融都處於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之中,他每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沙發上,眼巴巴地等著鄭剛的電話和建斌那裡傳來張彩霞的消息,每當朱虹的手機響起的時候,他都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豎起耳朵聽聽是不是自己盼望已久的電話,可每次都是失望。   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瘋了,就連床上和女人幹那事都提不起精神,搞的兩個女人天天給他做營養餐補身子,想著法子用自己的身子引誘他,無奈他的心不在這上面,不管怎麼引誘,那玩意總是出於半軟不硬的狀態。   其實尚融不知道,他所擔心的事情早就發生了。   那天晚上,鄭剛和張彩霞幽會的時候,由於鄭剛老是對朱虹疑神疑鬼,所以就給張彩霞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告訴她輕易不要用,只是在最危急的關頭才能打這個號碼,並告訴她一定要用公用電話打。   也許是張彩霞的虔誠感動了萬能的主,庇護她躲過了這場毀滅性的災難。如果不是湯姆?李那天下午淫性大發,不顧女人的哀求,強行走了她的後門,以至於讓她下不了床的話,張彩霞是萬萬躲不過這場劫難的,真沒想到,後門的奉獻讓她獲益匪淺。當她知道自己的家族包括湯姆?李在內全部遇難的時候,她甚至對主的這位使者充滿了懷念。   火災的第二天,張彩霞忍著肛門被撕裂的痛苦,強忍著眼淚,一直在現場注視著這慘不忍睹的一幕,可是,在公安人員到場的時候,她就悄然消失了。   離開火災現場以後,張彩霞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晃悠了兩個多小時,心裡一直在哭泣。那些死去的人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她甚至想,自己還不如跟著他們一塊去算了,那樣的話好歹也有個伴,不會又讓自己孤零零的活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上。   在這個時候,張彩霞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鄭剛,一想到男人,心裡在得到一絲慰藉的同時也充滿了傾訴的願望,感謝主,畢竟他還給自己留下了最後一點念想。此刻,她多麼希望能夠像那天晚上那樣靜靜地躺在他的懷抱裡啊!   心裡想著男人,自然就想起了朱虹。怎麼突然把她忘掉了呢。張彩霞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撥通了朱虹的電話,在接通的那一刻,一顆心砰砰亂跳,但願她不會帶病堅持參加聚會。直到傳來朱虹的聲音,張彩霞的一顆心才平復下來,可是當女人說她已經在上海的女兒那裡的時候,她一時又有點迷惑,她想不起朱虹什麼時候對她說過要去上海,按道理,這樣的事情女人是一定會告訴她的,不過,此時張彩霞的心很亂,來不及細想,只要她沒事就行了,看來主也格外青睞自己的這個教友。最後,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向朱虹提到了尚融,彷彿是潛意識在控制著她提出這個問題似的。   掛掉朱虹的電話,張彩霞漸漸平靜下來,思考的能力也慢慢恢復了,她首先想到的是男人的事業,教堂沒有了,男人的那筆錢豈不是也沒著落了?另外,如果男人知道了教堂大火的消息之後,還不知多擔心自己的安危呢。他會不會給朱虹打電話呢。   不能等他給朱虹打電話了,眼下這場火災難道還不算緊急情況嗎?首先要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免得他擔驚害怕做出什麼危險的傻事來。同時還要把這裡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他,如果能見個面就更好了,哪怕一會兒也行。   張彩霞看見前面不遠處有家商店門口放著幾部公用電話,就走了過去,拿起電話前,她禁不住朝左右看了一眼,似乎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然而,沒一會兒工夫,她就把電話掛上了,因為對方沒有開機。也許現在還太早,再等等吧。   直到中午的時候,張彩霞在一個相對安靜的商店裡終於打通了那個號碼,她激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剛……」   當電話裡傳來一個謹慎的男人聲音的時候,張彩霞禁不住哽咽著叫了一聲。   原來鄭剛還沒有得到教堂大火的消息,他每天都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所以,消息總是比別人晚半拍。最近一段時間,他也和尚融一樣,天天都惦記著對方,即使在睡夢中都經常和老同學相會,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一想起夢裡老同學的一臉奸笑,就擔心那筆錢能不能按時到賬。所以,當他從女人嘴裡得知教堂被燒,湯姆? 李死於非命的時候,馬上意識到自己那筆錢沒希望了。   在一陣深深失望的同時,他也很慶幸自己的老情人躲過了災難,只要人在,就還有希望,只不過是又要煞費苦心和對手討價還價了。   「彩霞,我真高興你沒事?還好你先來電話,不然我可擔心死了,非去找你不可。」   鄭剛似乎很激動。   「我就怕你做傻事才打的這個電話,你不會怪我吧。」   男人如此在乎自己,鄭彩霞心裡感到很幸福。 正文 分節閱讀251   「怎麼會呢?我巴不得你打電話過來,不過千萬要謹慎。」   張彩霞朝門外看了一眼,沒有發現有人注意自己,就說到:「我知道。剛,你那筆錢怎麼辦呢?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鄭剛一陣沉默,良久才說道:「這場火燒的太不是時候了,你最近有沒有聽到尚融的消息?」   「我剛才還問過朱虹,她也沒見過他。」   「朱虹?她沒被……」   鄭剛似乎很吃驚。   「她前幾天就病了,去了上海看她的女兒,所以躲過去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說著,張彩霞又有了想哭的感覺。   「真巧,她也躲過去了,彩霞,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尚融在搗鬼?」   鄭彩霞沒想到男人會懷疑尚融,不知為什麼,張彩霞覺得男人的懷疑有點過分,畢竟三個人在一起上過四年學,雖然現在成了仇敵,可是,尚融品行再差,還不至於幹這種喪天害理的事情吧。「剛,我覺得不會,你沒有看見現場的慘狀,只要是人,無冤無仇的誰會幹這種窮凶極惡的事情。哦,我忘了告訴你,我剛聽說,林紫惠的公司已經決定捐伍佰萬塊錢重建教堂,你想想,五百萬他都拿出來了,難道會為了節省五百萬一下殺那麼多人?」   鄭剛又是長時間的沉默、「剛……」   「彩霞,也許是我多想了,這樣,我再好好想想,一個星期以後你再打我的這個電話。記住,我們的事情千萬不能告訴那個朱虹。」   「我知道呢,剛,你可要多保重啊!」   掛上電話,張彩霞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只是男人最後一句話讓她想不明白,朱虹挺好的一個人,他怎麼就老是懷疑她呢,自己還盼著她趕快回來,和她好好聊聊呢。   第38章 隱秘日記(上)   尚融實在等的不耐煩了,心裡就開始罵鄭剛,他相信此時鄭剛一定已經得到了教堂被燒的消息,可不明白這小子怎麼就那麼沉得住氣,不和朱虹聯繫也就罷了,起碼要給自己一個交代,好歹也應該打電話來探探口風啊!怎麼就這麼安靜,一點動靜都沒有。   據建斌回來說,那張彩霞現在居然連門都不出了,整天窩在屋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難道被嚇破了膽?按照上次朱虹給她打電話的日子計算,她應該知道女人已經從上海「回來」了,可也沒見她打過電話。這種表面上的平靜顯得很不正常,千辛萬苦布的局都在這惱人的寂靜中灰飛煙滅。   其實,著急的不只是尚融一個人,幾路人馬中只有鄭剛每天躺在屋子裡,不緊不慢地摸著下巴上的幾根鬍鬚,耐著性子熬時間,他知道有人比他更急。而祁順東和陳國棟則像熱鍋上的螞蟻躁動不已。前者是因為來自上面的壓力,後者則是和尚融一樣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然而,數千警力在對遇難家屬的走訪中卻有了一個意外發現,這使祁順東在震驚的同時興奮如狂。   這天下午,城南分局的兩名警察來到位於城北的一位遇難者家裡,這是一對夫妻雙雙遇難,留下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現在由姥姥看管,家裡一直沒有人居住。在獲得家屬同意以後,兩名警察對死者的書房和臥室進行了搜查,無意間發現了一本日記,上面記載著夫妻二人在教堂二十次聚會的詳細情況。最後,這本日記被交到了張浪手裡,他用了幾乎一個晚上研究了日記的內容,第二天一大早就敲響了祁順東辦公室的門。   祁順東一看張浪興奮的神情,心中一動,難道今天會有什麼好消息嗎?最近這些日子真是夠晦氣得了,正需要來個好消息沖一下呢。   「看你兩隻眼睛紅的跟死了老子娘似的,就知道一晚沒睡,怎麼?一大早就闖進來不會是案子已經告破了吧。」   祁順東破天荒地給張浪沏了一杯茶。   「祁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案子算是破了。不過,就是罪犯很可能無法繩之以法。」   張浪掩飾不住得意的神情。   「那不是等於廢話嗎?罪犯抓不到案子就不能算破。」   忽然想起張浪那天對案情的分析,這小子不會是紙上談兵,用所謂的集體自殺來矇混過關吧。「你不會告訴我那些人都是自殺的吧。」   張浪嘿嘿乾笑兩聲,從包裡拿出一本黑皮日記本放在茶几上,喝口茶潤潤嗓子說道:「我說這個案子已經破了,有三個證據可以支持我的說法。」   說著拿起那個日記本搖晃著繼續說道:「證據來自於一位遇難者的日記,她叫李茜,死前是市工商局的一名幹部,她和她的丈夫王震宇都是教堂核心組織的成員,她在日記裡詳細記載了教堂一個叫*愛心自助會秘密組織的二十次活動的內容,我昨晚研究了一晚上,把我認為和本案有關的幾次活動的記錄做了記號,這幾章日記從三個方面證明了案件發生的可能性,我之所以說是可能性是因為需要證據乃至罪犯交代材料的支持。」   祁順東越聽越有興趣,心裡也越來越興奮,沒想到張浪居然能找見這麼重要的線索,看來他說的不全是空穴來風。「哪三個方面說來聽聽。」   「不過,之所以能發現這個證據,完全是祁局對偵破方向把握的准。」   張浪順便拍了一下局長的馬屁。「那天,您讓我把精力放在遇難者的家屬和親朋好友上,我調集了各分局兩千多名警力,經過一個星期的密集走訪,終於發現了這本日記,可以說,完全是按照祁局的部署,才取得了這個成果。」   「你就別拍馬屁了,說正經事吧。」   祁順東雖然心裡很受用,可對張浪的長篇大論有點不耐煩,拍馬屁應該一針見血、言簡意賅,哪能這麼囉嗦呢,未免拍得太明顯了讓別人看出來。   「首先,死者對幾次所謂家庭聚會的描述,為我們解開了地下室那些赤身裸體遇難者的謎團,毫無疑問,罪犯在縱火之前,這些所謂愛心自助會的成員正在舉行他們的獻愛心活動,說白了就是男女聚眾******?。你看,從這一段描寫就可以看出他們獻愛心的內容。」   張浪喝了一口茶,拿起日記本翻了幾頁念道:「『今天晚上真是疲倦及了,不知為什麼,今天女性成員來的太少,許多男性都找不著伴兒,沒辦法,我一個人就同時和四個男人交合,開始的時候還有愛液流出,可後來就非常乾澀了,那個新來的成員傢俱很大,幾乎要把我撕裂,完全是憑著蠻力在我的**裡面**,痛的我渾身冒汗,不過,憑著對主的信念,我強忍到最後,終於獲得了滋潤……』下面寫到了她的丈夫。『躺在地毯上,我在一群赤身裸體的男人中尋找我的丈夫,只見他正從後面插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女子,看那女子的神情,可能情況也和我差不多……我還看見上帝的僕人湯姆沒有女伴,他總是把機會讓給別人,希望下次聚會的時候能多來一些女性成員,使每個主的羔羊都能在主的懷抱裡得到滿足。』這一段描寫足以說明所謂的愛心自助會其實就是一個以湯姆?;李為首的秘密******?組織。」   祁順東可以說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但是日記裡的描述仍然讓他感到吃驚,自己從事公安機關的工作幾十年了,每年都在部署掃黃打非,沒想到在神聖的天主教堂裡居然有這麼一個聞所未聞?******??團體,看來公安系統在應對新情況新動向方面的情報工作顯然是落後了。   第39章 隱秘日記(下)   「這本日記有多少人看過?」   「僅限於系統內部的幾個人。鑒於內容的敏感性,我已經告誡接觸過這本日記的相關人員注意保密,不得外洩。」   祁順東點點頭。「看來地下室那幫人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過人既然已經死了,也就不去評論他們的是非了,你接著說。」   「第二點就要說到一個我們感興趣的人了。」   張浪又翻過幾頁日記,念道:「今天聚會很盡興,不知為什麼,最近總是想幹那個,可震宇提不起勁,我知道他一門心思撲在了那個剛來的年輕女人身上了,準備養精蓄銳,在聚會上一顯身手。   今天我一直和**在一起,我們先在沙發上,後來他把我領到隔壁的一個小房間裡面又弄了我一次,他很溫柔,甚至舔了我那個地方,我興奮的當時就尿了。   凌晨三點的時候,許多人都摟抱著在地毯上睡著了,震宇和那個年輕女人還沒有結束,我不知道他們今天晚上弄了幾次,反正,我知道在下次聚會之前他是沒力氣碰我了。   這時,教堂執事彩霞走了過來,她說有個新來的成員非常喜歡我,可是很害羞,不好意思直接找我,讓我主動過去和他做一次,我當然樂於從命,其實,後來我和他做了兩次,感覺很舒服。   我們做的時候彩霞一直在邊上看著,還不時伸出手摸摸我們交合的地方。我和彩霞認識已經三個月了,她是個很善良的人,唯一遺憾的是主沒有給她一副好容貌,但卻給了她一個美妙的身材和嬌嫩似嬰兒的肌膚,所以,很多男士都特別喜歡從後面弄她。她從來都不抱怨……「   念道這裡,張浪停了下來,抬頭看著祁順東的表情,讓他失望的是,祁順東彷彿只是沉迷於故事中,沒有任何異常的神色。於是忍不住問道:「祁局,你從這段日記裡聽出什麼沒有?」   祁順東一愣,想了一下說道:「還是說些他們日常活動的瑣事嘛,我看這個女人和他的丈夫其實差不多已經走到頭了,要不然怎麼能忍受……」   祁順東忽然發現自己跑了題,於是及時停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怎麼?難道這段話裡還有什麼奧秘嗎?你就別給我賣關子了。」 正文 分節閱讀252   「祁局,李茜在這段裡面提到的那個教堂執事彩霞你聽著是不是耳熟。」   張浪進一步提醒道。   「彩霞,這名字太爛了,到處都是……」   忽然祁順東似乎有所觸動。「張彩霞!你說日記裡的那個女人是張彩霞!」   張浪很滿意這種效果,微微一笑道:「如果說在這斷日記裡這個名字只是引起了我們的聯想,那麼請聽下一段。」   張浪翻過幾頁日記,找見了自己做了記號的那一頁,念道:「今天下午,突然接到彩霞的電話,她說晚上湯姆要召開一個核心成員討論會,讓我晚上十點鐘準時到教堂。我知道肯定是有什麼重大問題,一般的問題彩霞就能解決,再大點的問題她和湯姆兩個人一商量就可以解決。凡是需要所有核心成員討論的,當然是關係到所有會員重大利益的問題,這是湯姆從美國引進的管理方式,就像個董事會,湯姆是董事長,彩霞是董秘,而我相當於董事局成員。   我知道,這樣的討論會結束以後,會有個核心成員之間增進友誼的儀式,每個女人都可以和一個男人單獨在地下室的小房間裡交合一次,我今天晚上希望能把自己獻給主的僕人湯姆,我已經有一陣沒有被他滋潤過了。   還沒有下班,我就提前回家做準備了,洗李敖澡,特別是仔細清洗了那個地方,不知怎麼搞的,三十歲以後,那裡不洗的話就有股不好聞的味道,也許和年齡有關,還是年輕的時候好啊,剛結婚的時候,震宇特別喜歡舔我那裡,說是有股香氣,誰知道隨著年齡增長會變了味道呢。   正當我岔著雙腿坐在床上往哪個地方噴香水的時候,震宇回來了,看見我的樣子就把我按在床上,不管我怎麼解釋硬是弄了我一把,害得我又重新洗過,我知道他是在嫉妒我,因為他沒有進入董事局。   沒想到這次討論的問題竟然就是彩霞的事情,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彩霞的情人想往教堂的捐款賬戶打進一千萬資金,其中一百萬算是捐給教堂,剩下的錢等資金到帳後轉還給她的情人。開始的時候,大家認為這是個好事,一百萬的捐款可不是小數目。   但是,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有文章,如果真是這麼好的事情還用得著大家討論嗎?彩霞和湯姆就可以做主了。   果然,湯姆說,彩霞的情人因為違反政府法律,目前在逃亡中,而這筆錢也是不合法的,本來,湯姆是不同意的,可是彩霞最後說服了他召開這次討論會。   後來彩霞說了自己這樣做的原因,並且分析了可行性以及潛在的危險,最後,大家一致認為,如果財務上能夠合理規避法律的話,還是可以接受的。   其實,彩霞的話還是給了大家信心。她說:「他的情人是否有罪,應該有主來判定,如果主認定他有罪的話,自然會懲罰他,而不是由自己的同胞來實行這種懲罰,現在,他來求助主的庇護,如果我們拒絕了,那麼主的仁慈在哪裡?『彩霞的話說完以後,會議室裡一陣沉默。」   第40章 日記研究   張浪念到這裡,抬頭看了一眼祁順東,只見他就像是呆住了一樣,手裡的煙頭都快燒到手指了還渾然不覺。   「祁局,你覺得這三條能不能大概勾勒出教堂縱火案的輪廓。」   張浪合上日記本問道。   祁順東醒悟過來,把手中的煙頭在煙灰缸裡掐滅,剛才的那段日記對他的感覺來說可以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   張彩霞這個名字祁順東當然知道,他還記得當初尚融正是通過一段有關醜女人和漂亮女人的扯淡言論,暗示鄭剛在張彩霞那裡,並最終導致了鄭剛的落網。只是,鄭剛落網以後,這個女人就漸漸淡出了他的視線,因為通過調查,他發現這個女人在鄭剛攜款潛逃案裡最多也就是個窩髒罪,和鄭剛案子本身並沒有聯繫,他內心甚至挺同情這個女人,因為他在鄭剛案中基本上可以說是個受害者。既然她與鄭剛案無關,張彩霞自然就在祁順東的眼裡失去了價值。   後來祁順東聽說張彩霞被法院以知情不報罪判了個三緩三,當時他覺得法院的量刑適當,但是罪名不能成立,嚴格說來張彩霞應該是窩贓罪,據說她是被零口供宣判的,既然是零口供怎麼解釋知情兩個字呢。不過,法院不歸他管,所以他的意見也只能放在肚子裡,但總的說來,在祁順東的潛意識裡他沒有把張彩霞歸類為罪犯,基本上是把她看做一個掉進感情漩渦的糊塗蟲。   鄭剛逃跑以後,按照公安機關的習慣追捕方式,罪犯的家屬親戚朋友自然是重點監控對象,當時,祁順東還是局裡的刑偵處處長,鄭剛專案組的副組長,對於祁順東這樣的老刑警來說為什麼會忽視了鄭剛的情人兼同案張彩霞呢,這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張彩霞出獄的時間要比鄭剛的逃跑時間晚的多,張彩霞出獄的時候,鄭剛都已經在公安機關的視野裡消失了半年多了。第二個原因則完全是因為祁順東的主觀臆斷在作祟,他本能地認為,鄭剛有可能找任何人聯繫,絕不會願意和自己的同案藕斷絲連,這也符合偵查學上一般逃犯的心裡。但是,他忘記了抓鄭剛那天晚上鄭彩霞那聲歇斯底里的吶喊。   可以說,在後來的案件發展過程中,祁順東幾乎是把張彩霞給遺忘了。今天,當她的名字出現在這樁驚天大案中,他能不震驚嗎,他能不反省自己的行為嗎?   「說出你的結論。」   雖然祁順東已經明白了張浪的意圖,但還是想再聽他說一遍。   「結論就是9?12縱火案起因於一筆巨款的爭奪。縱火者就是尚融,當然他不會親自操刀。」   張浪簡單地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但是。」   祁順東想唱唱反調,以便理清自己的思路。「縱火案和轉移贓款案雖然都和教堂有關,但是,它們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繫,也可以看做是發生在同一個地方的兩個案子,換句話說,是在縱火案的偵破過程中又挖出了轉移贓款案,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挖出蘿蔔帶出泥,但是蘿蔔就是蘿蔔,泥就是泥,你不能把兩者混為一談。」   張浪反駁道:「也不能說是一點聯繫都沒有。動機也是一種看不見的聯繫。日記中所說的'彩霞'的情人肯定指的是鄭剛,這點不存在異議吧。」   祁順東點點頭。   張浪繼續分析道:「那麼鄭剛的一千萬是從哪裡來的?是誰給他轉過來一千萬?是尚融。這也不存在異議吧。」   祁順東又點點頭。   「好,那麼下一個問題,為什麼尚融要給鄭剛一千萬?心甘情願還是被逼無奈?當然是迫於鄭剛的壓力,因為鄭剛是尚融的污點證人,事實上鄭剛肯定對尚融進行了威脅。所以,尚融是被迫無奈之下才答應或假裝答應給鄭剛這一千萬。這點你是否同意。」   祁順東就像小學生一樣,再次點點頭。   張浪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在這筆巨款的交易過程中,對於一名在逃的罪犯來說最棘手的問題莫過於資金賬戶,這個賬戶必須安全可靠,錢打進去還必須能合法地拿出來,這對鄭剛來說幾乎是做不到的,所以,他冒險找到了張彩霞。正如那段日記裡記錄的那樣,張彩霞利用自己在教堂的影響力以及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所謂的核心成員,當然這裡面也有這些成員貪財心理的因素,總之,鄭剛在張彩霞的幫助下拿到了許可證。」   「你接下來的意思是不是想說尚融不想打這筆錢,所以乾脆一把火燒了教堂,那尚融既然答應了為什麼又要反悔呢。」   祁順東提出了一個問題。   「其實,我認為從頭到尾尚融壓根就沒有想過要付錢,只是迫於鄭剛的壓力才假裝答應的,因為他不相信鄭剛能找到打錢的賬戶。所以,當鄭剛告訴他賬戶已經準備好並讓他打錢的時候,他傻眼了。」   祁順東緊跟著問道:「主動權在尚融手裡,他可以拒絕支付,即使受到鄭剛的壓力也比冒險燒死幾十個人強多了吧。」   「我認為,尚融有種僥倖心理,他認為教堂失火,鄭剛就沒有理由追究他不打款的責任。其實,我覺得燒死這麼多人也是在尚融的預料之外,對他來說也是個意外,他的本意是放把火,讓教堂成為一個關注焦點,那樣就失去了安全可靠的賬戶要求,同時,教堂的負責人也會改變主意,總之,尚融就是要在暗地裡搞破壞,又讓鄭剛抓不住他的把柄,這樣,等鄭剛下次再找到合適的賬戶時又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   第41章 窗口燈光   祁順東和張浪的辯論進行到這裡,兩人都似乎體會到了對方的興奮之情,特別是祁順東,只要是和尚融掛邊的事情都感興趣,而日記裡的描述豈止是掛邊,簡直就是尚融犯下的另一個嚴重罪行。   當9?12縱火案發生以後,他確實很是苦惱了一陣,鑒於新案子的嚴重性和破案的緊迫性,他不得不把主要的精力用在縱火案的偵破上,尚融就幾乎無暇顧及了,沒想到繞來繞去居然又回到了他的身上,這樣,兩個案子又成了一個案子,難道不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嗎?不過,他嘴上卻仍和張浪唱著反調。   「我總覺的動機並不是很明顯,我倒是認為他和鄭剛之間其實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我也可以說這個賬戶壓根就是尚融通過張彩霞替鄭剛物色的,別忘了張彩霞和尚融也是同學,並且在張彩霞坐牢以後,尚融對他可是很關心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那些推理就不能成立。」   「這很容易搞清楚,我準備傳訊張彩霞,理由是她組織、參與非法淫亂,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知道這個賬戶是怎麼回事。」   張浪說道。   祁順東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裡來回走了幾圈,忽然站住說道:「我還有最後一個疑惑,既然縱火案有可能就是尚融干的,那他應該盡量不讓這件事和他扯上任何關係,不讓別人聯想到他,可是,他的情婦林紫惠卻高調捐款五百萬重建教堂,明眼人誰都可以看出來,林紫惠肯定是按照尚融的授意這麼做的,你說,尚融這樣做圖什麼?」   張浪這次好像被祁順東問住了,搖搖頭說道:「罪犯有時也往往出人意料,也許是在為他後面的陰謀鋪路子,也許就是個煙幕彈,只是這個煙幕彈也實在大了一點,一下就五百萬啊,有這個錢還不如把那一千萬痛痛快快給鄭剛得了,何必多此一舉,既燒教堂又迫不及待地出資重建呢?」   祁順東冷笑了幾聲,肯定地說道:「你剛才的話正是尚融要給我們傳達的信息,他為什麼捨得一下出那麼多錢,如果這把火是他放的,那麼他一定看見了案件的嚴重性,或者出乎他的預料,所以他忍痛甩出五百萬,把他放火的動機消於無形,這就是尚融的狡猾之處,也不能不說是他的高明之處。我看不必猶豫了,馬上傳訊張彩霞,我想你不會沒有對她上手段吧?」 正文 分節閱讀253   張浪笑道:「我一看到這本日記就派人把她看起來了,今天晚上就傳訊她。」   看著張浪出門的背影,祁順東心裡無奈地歎息一聲,這個女人看來得面臨第二次牢獄之災,這傻婆娘倒是個癡情的種啊!古來凡是癡女子有幾個有好下場。不過,這一切都是尚融造的孽。   在監視張彩霞的兩撥人馬中,尚融不知出於什麼考慮,三天前就撤出了,半途中加進了張浪的人,而陳國棟的人還堅守陣地,死死盯著張彩霞的住所。   說起來也奇怪,自從教堂被燒以後,張彩霞回到家裡以後再也不見出來,不管白天黑夜總是拉著窗簾,只有房間裡的燈按時亮起又按時熄滅,時間準得就像鐘錶一樣分秒不差。這讓監視她的人很納悶。不過,管她在家裡幹什麼呢,只要她不出門就行了,這樣監視起來也方便,如果她整天亂跑那就麻煩多了。   這天晚上十點多鐘,兩輛警車開進了張彩霞所在的小區,直接停在一個單元門口,在一名早已等候在那裡的便衣的帶領下,四五個人向著三樓張彩霞的出租房撲去。   一名警察在敲了兩下門以後,一腳就將破舊的房門踹開了,隨後幾名警察蜂擁而入。   奇怪的是裡面並沒有張彩霞的身影,幾個警察在廚房衛生間巡視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他們的目標,那個便衣更是驚奇的張著嘴,四下打量著房間的各個角落。只見房間裡靠近窗戶的地方亮著一盞檯燈,屋子裡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什麼傢俱,只有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床上的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特別是那被子疊的有稜有角,就像是兵營裡的宿舍差不多。   一名警察看見了端端正正擺在書桌上的那本聖經,就走過去拿在手裡,隨手翻到第一頁,只見扉頁上一行秀麗的鋼筆字寫著:得救之道盡在其中。   幾個人湊過頭來看著這行字面面相覷,忽然,房間裡一黑,那盞檯燈突然熄滅了,幾名警察一陣緊張,有兩人立即拔出槍來,隨即就有人打亮了手電。   「停電了嗎?」   「沒有,對面樓房的燈亮著呢。」   有人刷的一聲拉開了窗簾。   一名警察摸到牆上的一個開關,吧嗒一聲,房間裡又亮起來,不過這次是屋頂的日光燈被打開了,那名便衣拿起那盞檯燈上下看了幾眼,隨即就注意到了擺放在窗台上的那個插座,原來是一個定時開關插座。   便衣把檯燈扔在窗台上,嘴裡罵了句:「這個臭婊子……」   於此同時,在張彩霞所住房間的對面,兩個男人正拿著望遠鏡通過窗戶觀看著一群警察在房間裡亂竄。   「怎麼好像沒有看見那個女人?」   拿著望遠鏡的男人說道。   「是不是已經被他們帶出來了,看著車。」   另一個說道。   不一會兒,就看見一群警察垂頭喪氣地從樓裡出來,鑽進兩輛車開走了。   「他們沒抓到,見鬼!這女人躲哪兒去了。」   「怎麼會?每天晚上房間裡都有燈。」   「媽的,肯定溜掉了,我們兩個就像傻逼一樣被那燈吊在這裡。」   「趕快給陳國棟打電話。」   第42章 金蟬脫殼   張彩霞為什麼會忽然消失了呢。   其實,那天張彩霞在火災現場看見大批的警察到達現場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她的警覺。她知道自己在教堂的身份雖然是合法的,但參加的那個組織肯定不容於政府,雖然組織的成員幾乎已經全部遇難,可他們和社會上的各種聯繫一時半會不會消失,警察遲早會搞清楚其中的秘密,那時自己很可能就會遇上麻煩,更何況自己是屬於有前科的人。   張彩霞再也不是那個處於城市一偶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單純女人了,她坐過牢,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自殺過,體驗過人間的冷暖,後來在教堂雖然每天都沐浴在主的恩澤中,可對人世的凶險,人性的善惡有著透徹d的認識。她已經知道該怎樣保護自己了。   所以,那天當她和鄭剛通完電話以後,心裡就已經打算著如何躲避眼下潛在的危險,雖然這種危險並不明顯,但說不定明天就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她牢記鄭剛的教誨,時刻要注意身後的尾巴。如果就她自己來說,張彩霞的警惕性恐怕不會有那麼高,因為,鄭剛曾經說過,警察如果監視她的行動,那麼肯定是為了他而不是為了她,所以,她的所有謹慎都是為了不要給男人帶來不必要的危險。   特別是在看見大批的警察出現在火災現場以後,她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和男人之間目前已經有了某種聯繫。警察監視她的可能性比以前更大了。   張彩霞一邊在街上走著,腦子裡一邊尋思著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那些看不見的視線中消失掉。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和鄭剛會和,陪著他過逃亡的生活,或者說和他一起共同尋求未來的生活。   雖然她知道男人肯定會反對,不過,當自己把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那就由不得他了,想著未來兩個人可以天天生活在一起,張彩霞就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急迫感。   在上大學的時候,張彩霞看過一本外國小說,書名叫《窗前的燈光》講的是一個男人為了迷惑對面監視他的特務,在逃跑前,天黑的時候就點亮燈,快到睡覺的時候就把燈熄滅,等對方習慣了他的生活規律以後,他就讓房東每天替他點燈熄燈,而自己卻找了機會溜掉了,結果十幾天以後,那些監視他的人才發現真相。   張彩霞覺得這個遊戲很刺激,一想到那些看不見的人天天都監視著自己窗前的燈光,她不禁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和刺激。當然,她找不到替她點燈開燈的房東,不過她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以前一個人住在那個小院子裡的時候,為了排遣寂寞。張彩霞曾經養過一缸魚,冬天的時候需要在魚缸裡放一個加溫棒,為了省電,市場上專門賣一種定時插座,只要設定好時間,加溫棒就會在規定的時間工作,同時也在規定的時間停止工作。那玩意不是也一樣可以用來控制電燈嗎?   張彩霞回到家裡以後,憋足氣在家裡待了幾天,並特意把一盞檯燈放在窗台上,然後拉上窗簾,晚上熄燈以後,她常常站在窗前,凝視著對面的一扇扇亮著燈或沒有亮著燈的窗戶,有時,她似乎能夠真切地感覺到那個隱形人的存在,甚至感覺到他們的目光在黑夜裡相遇。   再見了,朋友,感謝你守望我窗前的燈光,這是根據主的旨意留給你們的,但願能讓你們能夠受到一點啟示。   當張彩霞背著一個不大的旅行包準備出門的時候,她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把抱在胸前的那本聖經端端正正的放在了她的書桌上,既然主無處不在,那就把這本聖經作為禮物留給那些尋找自己的人吧,那些人都有一顆需要拯救的靈魂。   當時,正是吃晚飯的時間,一樓一位姓王的老漢利用自己的家開了一家便利店,房間的門自然是朝著樓道裡,不過他把臨街面的一扇窗戶擴大了,為的是方便進出貨物。王老漢正在吃飯,聽見敲門聲就踢踏著拖鞋過來把門打開了。   「哎吆!這不是小張嘛,又要買什麼東西?」   其實王老漢以前並不認識張彩霞,只是最近幾天這個女人一天來好幾趟,在他店裡買些小東西,並告訴他自己是樓上的住戶,姓張。沒幾天王老漢就對她很熟了。   「大爺,才吃晚飯呀!」   張彩霞熱情地招呼道:「我不買東西,外面院子裡有個男人很討厭,老是纏著我,我不想見他,你把窗戶打開讓我從這裡出去吧。」   「好好……什麼人老纏著你……去派出所告他……」   王老漢一邊開窗戶一邊嘮叨著。   「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張彩霞說著話,人已經從窗戶跳到了街上,她朝老漢揮揮手,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聽說現在男多女少,怪不得這樣的女人都有男人追到家門口……」   老漢看著女人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道。   張彩霞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等到出租車漸漸遠去的時候,她還在回頭張望著,這倒不是她對這個地方有多留戀,也不是怕有人跟蹤自己,而是內心的興奮讓她禁不住想看一看自己走過的回頭路。   此時的張彩霞很有成就感,覺得自己憑著智慧戰勝了那些看不見的對手,在自己的智慧面前,那些對手顯得那麼愚蠢,而這智慧來自於主的恩賜,現在,她就要把這種恩賜和智慧帶給自己的男人。   當出租車司機問她到哪裡去的時候,她才想起還不知道男人在什麼地方呢,不過不要緊,她決定馬上就給他打電話,告訴他自己這段非凡的經歷,然後就直撲他的懷抱,一起共享一段浪漫的逃亡旅程,即使這段旅途再短也絕不後悔。 正文 分節閱讀254   第43章 雨夜之邀   秋天來了,第一場秋雨在黃昏的時候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尚融站在窗前,看著樹枝上的最後幾片枯葉被秋雨打落在地,心裡湧上一股無名的悲愁,秋天總是令人傷感,尤其是今天的秋天更是如此,在機關算盡、勞累奔波了大半年之後,在秋天來臨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收穫,有的只是一顆疲倦而又失落的心。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匯聚成了一道道溪流,捲著落葉以及積累了一個夏天的塵土流出了尚融的視野,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那隨波逐流的葉子一樣,不知道要漂泊到什麼時候,更不知道要飄向何方。   「融哥,不行就送醫院吧,虹姐燒的越來越厲害了。今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   盧鳳抱著孩子站在男人的身後已經有一會兒了,她看見男人望著窗外沉思就沒有打攪他,可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紫惠馬上就來接她,可能是得了流感,你別把孩子抱到她的臥室去,小心被傳染了。」   尚融回過身沒精打采地說道。   「你不是說秋天的時候,我們一起到高燕姐那裡去住幾天嗎,還去不去呀!」   盧鳳最近有點靜極思動。   「不去了,可能今年冬天都要在這裡過。如果朱虹住院的時間長的話,我準備找個人來幫你帶孩子,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尚融彷彿看透了女人的心思。   盧鳳臉一紅道:「我又不是這個意思,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高燕姐了嘛。」   正說著,尚融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李晴打來的,忽然想起自己上次說過給她買了個鑽戒的話,結果忙得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這樣想著就有點不好意思接電話,怕她問起來沒法交代。   尚融歎息一聲無奈地拿起手機,看來哪天叫紫惠在市裡隨便買一個給她送去算了。   「喂,大姐,你看回來就忙得屁股後面冒煙,一直沒給你打電話……」   尚融一掃剛才的多愁善感,馬上換做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是嗎?教堂那把火不會是你屁股後面那股煙引著的吧?」   從李晴的聲音聽不出她的情緒好壞。   尚融一聽就知道女人話中有話,如果說能把大火和自己聯繫起來的人應該只有這個女人了,因為自己在幾天之內讓她又是查賬戶又是封賬戶的,沒多久教堂就被燒了,自己似乎嫌疑最大,起碼有作案的動機,不知道她現在持什麼立場,是不是還站在自己一邊,剛好聽聽她的口氣,順便打聽一下公安局那邊的動靜。   「大姐,你現在可是公安局長,金口鋼牙,可不能亂說呀。大姐,你要是不忙的話咱們一起吃頓飯怎麼樣?」   「我都想不起最後一次和你吃飯是什麼時候了,你就別假惺惺的了。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受你一位老朋友的委託,他請你今晚八點在皇朝酒店吃飯,包廂306,你可不要遲到。」   「喂……喂……」   李晴已經把電話掛掉了。這次尚融破天荒沒有摔手機破口大罵,因為他顧不上生氣,心裡全被李晴嘴裡的那個所謂的老朋友給佔據了。什麼老朋友在這個節骨眼上請老子吃飯,現在城裡凡是認識老子的人在大街上遇見都巴不得繞著走呢。   忽然,尚融心中一凜,李晴會不會幫著祁順東誘捕自己?女人一旦當了官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心比男人還要毒幾分。可別在陰溝裡翻了船。   尚融坐在那裡把一支煙抽完了還是猜不到那個老朋友會是誰,看看時間已經快七點鐘了,去還是不去必須趕快拿主意。   「鳳,有個女人請我吃飯,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尚融居然迷信地拿盧鳳占吉凶。她要說不去,自己就去,她要說去,那就打定主意不去,最多給李晴打個電話,說自己沒時間。   「不去,一般都是男人請女人吃飯,哪裡有女人請男人吃飯的道理,除非她對你有目的。」   盧鳳從一個家庭主婦的角度作出了判斷。   「等一會紫惠來你就說我有急事出去了。朱虹檢查完了以後讓她給我個電話。」   尚融邊交代邊站起身穿衣服。   「去把他們三個都給我叫下來。」   尚融從女人手裡接過孩子。忽然又補充道:「把你那個鑽戒裝到盒子裡給我拿來,有急用,過兩天我給你買個更大的。」   盧鳳動動嘴想問個究竟,可一看男人的眼色就什麼也沒說,穿山甲等三個人進來的時候見老闆西裝革履好像要出門的樣子,可懷裡卻抱著孩子逗弄著,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盧鳳把孩子接過去,把鑽戒塞進他的手裡,眼神複雜地看了男人一眼,問道:「你今晚還回來嗎?」   尚融一看女人的眼神就知道她心裡在琢磨什麼,笑道:「回來幹嘛,請我吃飯的可是個大美女呢。」   盧鳳見男人當著幾個人的面取笑自己,嘴裡說聲「討厭」就抱著孩子上樓去了。   「建斌,你現在立馬打前站,到皇朝酒店,多給服務生一點小費,問清楚306包廂是誰定下的,問清了就給我打電話,越快越好。」   建斌答應一聲就出去了,尚融對剩下的兩個人說道:「今晚可能有場鴻門宴,你們兩個一個是張良,一個是樊噲,知道這個故事吧。」   「關鍵時刻保護劉邦逃跑……」   地圖馬上說道。   「你他媽就知道跑,到時候我們兩個在包廂門口,建斌守住大門……」   尚融打斷穿山甲的話道:「也許是虛驚一場,如果我朝你們擺擺手,你們就安心地在車裡等著就行了。」   說完正準備出門,又回頭問道:「我給你的傢伙帶上了嗎?」   第44章 狐假虎威   距離酒店還有一半的路程,建斌的電話就來了。   「媽的,這小子把車當飛機開呢?」   尚融邊說邊摸出手機。「怎麼樣,打聽清楚了嗎?」   「頭兒,包廂是市政府辦公室定下的,我上去看了一下,有個妞兒已經在裡面了,其他的人還沒有來。」   市政府?尚融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想著自己在市政府裡有什麼關係,終於他想起一個人來,怪不得李晴會親自給他打電話,很可能就是市委書記王振良的大秘韓正,因為他也是李晴的老同學。   尚融想起上次自己初次和韓正喝酒,見義勇為,一出手就砸出了幾百萬,幾乎把那個大秘給砸暈了。不過,後來沒多久自己就進了號子,現在幾乎都把他給忘記了。   韓正!他請我喝酒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百分之百和自己口袋裡的錢有關係,難道他又有什麼窟窿想讓自己去填補?或者有什麼公益事業讓自己掏腰包,反正不會出這個圈子。 正文 分節閱讀255   看來是虛驚一場,自己現在真是草木皆兵,什麼事情都往壞處想。管他呢,既然沒有生命危險去了再說,要的少的話就給點,要的多就裝糊塗,反正錢在自己口袋裡,給不給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再說,在目前的情勢下,和市政府的官員走近一點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有個成語不是叫做狐假虎威嗎?老子就讓屁股後面跟著一群虎,祁順東下手的時候也的掂量掂量。   「建斌已經問清楚了,看來我有點神經過敏了。等一會兒你們就不要露面了,讓建斌去醫院給紫惠幫幫忙。」   尚融這次比主人早到了幾分鐘,包廂裡面有個二十多歲的女孩見他進來,就迎上來問道:「請問是尚總嗎?」   尚融對這個稱呼感到有點彆扭,自己手裡連個小店舖都沒有根本就算不上生意人,怎麼能配上得上「總」這個稱呼呢?「尚融。」   「請坐請坐,韓秘書長馬上就到。」   韓秘書長?沒想到半年多沒見,韓正就陞官了,職務後面加個長字,身份就不一樣了。尚融坐在那裡悄悄打量了一下對面的女人。   只見她一頭短髮,雙目含情,肌膚白皙,雖算不上美女可也顯得風情萬種,這種女人一般都是給市政府的那些官員預備的,從成本的角度來看,還是做官最實惠,這些女人名義上是工作人員,實際上就是以工作為名由政府出一筆嫖資,供相關人員免費享用。哪像自己,連女人的衛生巾都要自己掏腰包。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小姐貴姓,在市政府供職嗎?」尚融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一句沒一句地和女人聊天。   女人啟齒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糯米牙。「我姓楊,是韓秘書長的秘書。」原來是韓正的馬子,都說有事秘書干,沒事幹秘書,不知道韓正是不是這樣的人。   「楊小姐,今天還有哪些客人?」「這個我還不清楚,馬上你就知道了。」小楊說完神秘地一笑。   就在這時,幾個人說著話走了進來,果然是韓正,除他之外自然是李晴,還有一個五十幾歲像個革命老幹部的男人不認識。   「小尚久等了,交通堵塞,多見諒啊!」   韓正看起來精神很好,一雙有力的大手和尚融握在了一起,那神情確實像是久違的老朋友相見,不過,尚融注意到以前韓正和自己是稱兄道弟的,現在變成了小尚,奶奶的,他陞官了,自己可不就變小了嘛。   「韓秘書長太客氣了,小民接到邀請受寵若驚,有的是時間,多等一會兒有何妨?」   「行了,既然是老朋友就別假惺惺了。」   李晴現在是雙重身份,即是韓正的老同學和尚融的朋友,同時又是領導幹部,所以說起話來不用有所顧忌。   等幾個人都坐定,尚融就看了一眼那位革命老幹部,剛開始他還以為是市委書記本人駕到了呢,不過,一看韓正和李晴輕鬆的神態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如果是王振良在這裡的話,他們可能還沒有自己放得開呢,不過眼前的老幹部好像興致不高,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尚融估計他就是今晚的話題。   果然韓正對尚融介紹到:「小尚,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市建築公司的嚴平總經理,」   說完又轉頭對嚴平介紹道:「老嚴,這位是咱們市裡最年輕的企業家尚融。」   韓正話音一落,尚融就搶先說道:「早就耳聞嚴總的大名,只是無緣相識,我住的那棟樓就是貴公司的產品。」   嚴平似乎對什麼市裡最年輕的企業家這個稱呼有什麼想法,居然沒有回應尚融的熱情,只是神情冷漠地點點頭。   尚融心裡有氣,擺什麼老資格?那棟破樓肯定是偷工減料蓋出來的,要不怎麼把五層樓蓋得像四層一樣高,害老子想跳樓自殺都沒有機會。   「小尚,自上次聚過一次以後就再不見你的蹤影,忙什麼呢?」   韓正笑瞇瞇地問道。   尚融心想,你他媽這不是揭老子的襪底子嗎,老子忙什麼你還能不知道?邊上就坐著公安局的副局長你的老同學,她還能不告訴你老子的行蹤?   「也沒忙什麼,倒是有心去拜訪韓秘書長,就怕你太忙。」   尚融有點尷尬地笑笑。   李晴插嘴道:「有話慢慢兒說,既然來喝酒,咱們就先喝起來,我可有話在先,今天誰也不許作假。」   服務員早就給每個人的被子裡斟滿了酒,就連那位小楊秘書也不例外。   「大姐,這酒不會又是你從家裡帶來的吧?」   尚融開玩笑地問道。   李晴瞟了韓正一眼,笑道:「他請客為什麼我要帶酒,怎麼?你不會以為韓秘書長請你喝假酒吧。」   說完幾個人都笑起來。尚融從李晴瞟向韓正的那一眼裡,明銳地察覺到,和上次相比,這兩位老同學之間的關係肯定有了實質性的進展,絕不僅僅是老同學之間的友誼了。   第45章 臨危受命   尚融知道自己的酒量,別說比不上韓正,就是李晴也能喝倒自己,更不要說對面那個酒到杯乾的老革命了。所以他是能裝就裝,能賴就賴,他知道今晚韓正絕不會是吃飽了撐著找自己喝酒來的。   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那個老革命就站起身說道:「韓秘書長,小尚我也認識了,那我就先走一步,現在公司那邊離不開人。」   尚融感到一陣驚愕,陪領導喝酒,領導還沒走,怎麼當馬仔的居然先退場,這不是亂套了嘛,他正想開口說話,就見韓正朝他擺擺手,說道:「老嚴,最近你可的辛苦點,做好群眾的思想工作,告訴他們,市委市政府一定會有個妥善的解決方法。」   說著轉頭對小楊道:「你送送嚴總。」   尚融聽了韓正的話,心想,原來老頭公司出麻煩了,怪不得一臉哭喪的樣子。現在這些以前的國營公司都在走下坡路,據說連工人的工資都拖欠,市建築公司的老工人都上街堵過馬路了。   「好了,現在就剩下我們三個人了,酒到此為止,我知道你們還有正是要談。」   李晴好像就等著這一刻似的。   尚融掏出一支煙點上,也不說話,只是豎起耳朵等著今晚的正戲開場。   「小尚,你今天可是作假啊,還沒有李晴喝的多,不行咱哥兩再來幾杯?」   尚融雙手亂搖,韓正的一聲「咱哥兩」讓他很敏感,這分明是在給自己灌迷糊湯拉近乎呢,後面馬上就要讓自己出血了。「秘書長,實在不能再喝了,大姐不是說你有正事要和我談嗎?如果再喝就什麼都談不成了。」   「好了,還是說正事吧,酒什麼時候都能喝。」   李晴白了韓正一眼。   尚融見李晴那麼積極,心裡就琢磨,難道這事和李晴也有關係?要不她怎麼顯得這麼熱心。   韓正端起杯子慢慢地品著茶,似乎在考慮該怎麼開口,終於,他放下茶杯,轉身對著尚融說道:「小尚,前一陣你的事情我聽說以後,就向王書記做了匯報,他對你上次慷慨解囊的行為印象深刻,所以讓我親自去找過祁順東,這件事情我就說到這,你心裡要有個數。」   尚融連連點頭,一副感激不盡的樣子,就差磕頭作揖了。心想,他這是先堵我得嘴呢。   韓正見尚融低著個頭只顧抽煙,就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也不必太在意,既然把你放了,就說明你沒問題,公安局也有抓錯人的時候,在商品經濟社會裡我們的一些司法概念也在慢慢地發生變化,不過最重要的是凡事要講證據,這也是法治社會最主要的標誌之一,我也是這麼對祁順東說的,你就當是人生的一次特殊體驗吧。」   媽的,說的好聽,你小子怎麼不去體驗體驗。尚融心裡有點著急,不知韓正為什麼老是翻來覆去念叨著自己那點破事,老子已經領情了還不行嗎,要多少錢就爽快點。   「韓秘書長,那點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為兄弟做的事情,兄弟心裡明鏡似的,一直想著怎麼樣感謝一下……」   尚融的話還沒說完,韓正就指著他朝李晴笑道:「怎麼樣?誤會了吧。」   隨即又轉向尚融道:「要說感謝,你上次解了我的圍,就算已經謝過了,今天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說完韓正又喝了幾口茶,才慢吞吞地說道:「市建築公司你是知道的,連續幾年虧損,現在拖欠的職工工資也發不出來,前幾天開始就有一些老工人上街堵馬路。還有些人到市政府門前鬧事,這件事情引起了王書記的高度重視,因為市建築公司是個幾萬人的大單位,一旦發生不測,勢必造成很大的影響,給社會帶來不穩定因素,但是,光靠政府財政補貼和銀行貸款的話,問題得不到根本解決,總是陷入惡性循環。所以,經過市委市政府研究,希望能有一家有實力的民營企業來收購這家公司,消息傳出去以後,倒是有幾家公司有這個意向,比如太極實業公司就是其中的一家。不過,昨天在王書記的辦公室裡,他突然問起了你的情況,讓我找你談談這件事,看看你有什麼想法。」 正文 分節閱讀256   尚融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老子自己一屁股的屎都擦不乾淨,哪裡有閒心去管一個破產企業,社會穩定不穩定管老子屁事,老子又不是什麼救世主。不過,市委王書記為什麼單單對自己情有獨鍾呢,按道理來說,這種集體企業的併購中總會有些好處,他為什麼要把這個好處送給自己?如果斷然拒絕,那豈不是掃了王書記的面子?   「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可是韓秘書長,兄弟對建築一竅不通,手裡也沒有現成的建築企業呀。」   韓正哈哈一笑:「這有什麼關係?企業是現成的,說白了你就是把它改組一下,買下它的產權而已,又不是讓你創辦一家新企業。」   尚融沉思了一下說道:「市建築公司的攤子這麼大,我也吃不下呀。再說,這些年他們欠下的債務誰也背不起呀!」   韓正把臉湊近尚融低聲道:「兄弟,你何必糾纏這些問題,到時候自然會有辦法擺平,說實話,對你來說這可是一分大禮呀,那個太極公司的馮仰戈想拿還不給他呢,你知道為什麼,我給你交個底,這家公司牽扯到市委市政府的一些關鍵人物,一旦倒閉,如果沒有一個可靠的人接手的話,可能會引發多米諾骨牌效應,選中你,一方面是你有這個實力,另一方面我多次在王書記面前說過你是個很仗義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大概要注入多少資金?」   尚融有點心動了。   「其實你要做的就是把拖欠的那部分工資發掉,然後把那批老職工納入社保體系,至於公司的運營資本,等到公司重組以後你還怕沒有銀行給錢嗎?另外,本市的建築工程今後別人還拿得走?至於具體要投入多少,你可以和老嚴談談,我今天帶他來就是讓你們先認識一下。」   尚融此時已經完全改變了想法,且不說王振良和韓正一干人到底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如果自己手裡真的擁有了這家建築公司,無疑是一顆圈錢的大樹,到時候把紫惠的惠亞公司集團化,然後把老毛子馮仰戈也拉進來,那時候自己的廟可就大了。   「還是不行。」   尚融愁眉苦臉地說道:「不瞞你說,兄弟現在還是監視居住,上次違反了監視居住的規定擅自外出,如果祁順東現在見了我,隨時都可以把我再送進去,你說一個自由都沒有保證的人怎麼來運作這麼大的事情。」   韓正在尚融的肩膀上拍了一掌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既然沒問題就坦坦蕩蕩做你的事,這方面我們也會出面做做祁順東的工作,但是,」   韓正神情嚴肅地說道:「有幾個原則,你一定要牢記在心。」   第46章 晴天霹靂   尚融在回家的路上還一直在琢磨著韓正的幾個原則,越琢磨就越有味道,怪不得他們會選擇自己,原來自己一瞬間就成了市裡一個小團體的馬前卒,韓正只不過是這個小團體的代言人而已。市建築公司的倒閉其實就是利益集團在這家公司的一個歷史性總結,自己現在的身份恰如一座橋樑,既承接著他們的過去也連接著他們的未來。   尚融在酒桌子上的時候心裡就大概算了一筆賬,建築公司的職工工資都很低,並且冬休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什麼工資,全部拖欠工資加上給退休職工辦理社會保險差不多也就一兩個億,再加上公司改制的一些費用總共需要投入三四個億左右,而實際上建築公司多年來攢下的有形無形資產,包括在市裡面佔有的土地大概有個近十幾億資產,特別是位於文藝路上的那塊地,升值潛能無法估算,這樣算下來也就等於以不到三分之一的價格買下了一家國有資產,當然,便宜不會自己一個人得,韓正的幾個原則就是要確保小集團的利益。   尚融想著這兩天就要把事情敲定,只要大方向定下來,剩下的瑣事自然會有人打理,紫惠在監獄管理局的工程上已經有了實踐經驗,完全有能力掌控全盤,當然,她的惠亞公司必須拿出一個億來,自己拿出兩個億,然後再把老毛子馮仰戈拉進來,讓他再出上一個億,這樣資金問題就解決了,再往後,銀行的資金就會源源不斷的流入,而那些公司原有的土地開發加上市政府的基礎建設工程將會產生巨額利潤,公司的前景是一目瞭然的。   當然,根據韓正有利均沾的原則,必須要給那個無形的投資人讓出一定的比例,最後的結果大概就是自己占所有股份的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紫惠和老毛子個各佔有百分之十五到二十,剩餘的股份則歸那位無形的投資人所有。   其實,利益倒是其次,尚融覺得自己拿下這家建築公司最大的好處就是將大大改善自己目前的處境,很有可能使自己和祁順東之間的僵硬關係破局,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活在陰暗的角落裡,韓正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言外之意就是絕不會看著祁順東亂來,自己雖然是他們的馬前卒,但是,在馬還沒有過河之前想必他們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   尚融坐在車裡想的高興,他似乎已經看見那無形的保護傘已經在自己的頭頂慢慢張開。   一進家門。尚融就看見盧鳳一臉著急地坐在客廳裡,好像是專門在等他似的,心裡暗笑,這娘們是不是以為自己今晚在外面浪漫就睡不著了。   「這麼晚了還不睡呀!」   尚融邊脫衣服邊問道。   盧鳳並沒有因看見男人回來而改變一臉的緊張神情,她正準備開口,可看見穿山甲他們也在場,就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不由分說就往樓上走。   尚融今晚心情好,由著女人把他拉進臥室,才把女人摟進懷裡笑道:「這麼一會兒就熬不住了,別急呀!今晚咱來個慢工出細活,保證讓你舒服的直叫親哥哥……」   一邊說著一隻手就在女人飽滿的屁股上遊走。   盧鳳扭動著身子掙脫了男人的摟抱,著急地說道:「你怎麼把手機關了,紫惠姐一直在打你的手機,就是打不通。」   尚融一愣,難道紫惠有什麼急事?心裡想著就拿出手機一看,沒電了。「什麼急事,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哎呀!你別打了,我告訴你。」   盧鳳拉著男人坐在床沿,自己也在邊上坐下,把嘴巴湊近男人的耳朵悄聲道:「紫惠姐說……說朱虹姐不是得了流感……」   尚融似乎還是沒有聽出女人的異常口吻,心裡還是漫不經心地想著心事,一隻手就來到了她的胸前,揉捏著那軟綿綿的一團。「對了,建斌還沒有回來吧。」   盧鳳真的急了,一下就把男人推得倒在床上,大聲道:「你還……你知道不知道,朱虹姐得的是……是……」   「是什麼?」   尚融邊坐起身,邊問道。看著女人的神色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朱虹得了什麼絕症?   「是……是艾滋病!」   尚融差點身子又倒到床上,一把拉住女人的手臂。「你說什麼?艾滋病?」   一時臥室裡靜的能夠聽見搖籃裡嬰兒輕微的呼吸聲。艾滋病?尚融有種想笑的感覺,他覺得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艾滋病,這麼遙遠的玩意兒,平時聽都不常聽見的名字,怎麼突然就一瞬間就在自己家裡出現了,這可能嗎?   「融哥,」   盧鳳突然就哭倒在男人的懷裡。「我們……我們可能也有……還有孩子也可能……」   盧鳳哭的說不出話來,尚融一手撫摸著女人的頭髮,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搖籃裡已經入睡的乾女兒。他倒不是嚇住了,其實他內心並沒有多少恐懼的感覺,只是覺得不可思議。這究竟是從哪裡說起呢?   忽然他想起了朱虹的那一段愛心使者的經歷,難道上帝懲罰了這群淫亂者的同時,順便把自己和盧鳳也捎帶上了?源頭肯定在那裡,這樣看來自己一把火燒死了這些人間妖孽,看來是作對了,功德無量啊!那為什麼自己也要受到懲罰呢。   「融哥……」   盧鳳抬起頭絕望地看著男人,似乎世界的末日已經來臨。   「別怕,怕什麼?也許老天保佑我們呢?」   其實尚融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缺乏說服力,但事已至此,總不能像女人一樣嚎啕大哭吧。目前看來有可能受感染的只有盧鳳和孩子,和紫惠那次上床的時候還沒有和朱虹幹過,紫惠應該沒問題。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和朱虹也就那麼一兩次,難道就這麼倒霉讓自己感染上?根據自己的知識來分析,現在自己和盧鳳感染艾滋病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三十,孩子可能性為百分之十。概率也不算高嘛。   「哭什麼?搞的你已經得了艾滋病似的,時間不早了,明天再說,我還沒有聽說過艾滋病一晚上就要人命的事情。」   說著就一把將女人樓倒在床上,低聲道:「把褲子脫了,哥給你放鬆放鬆。」   盧鳳哪裡有心思和男人幹那事,扭動了幾下,就任男人為她脫衣解帶,然後就像死人一樣躺在男人的身下,感受著那玩意在自己的體內進進出出,直到最後時刻才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叫道:「哥……你不怕我也不怕……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呢……」   第47章 小鎮巧遇 正文 分節閱讀257   張彩霞身上的錢不多。她開始在教堂只是個義工的角色,最多有頓飯吃,沒有酬勞,直到她擔任教堂執事之後才有點微薄的收入,不過,在她當教師的幾年中,有點存款,個人衣食倒沒有多大的問題,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人在外面一舉一動都要花錢,眼下口袋裡的那點錢對她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唯一的辦法就是在見到男人之前省吃儉用的過日子。   不過,一想到即將和男人雙宿雙飛,錢的問題絲毫也沒有影響到她激動的心情。那天晚上,她在市郊的一個小招待所裡度過了一夜,她不想馬上給男人打電話,她想讓自己冷靜一下,考慮一下怎麼對鄭剛說清楚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張彩霞在一個小攤上簡單吃了一點早餐,就上了一輛長途客車。其實她並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她只隱約記得那天晚上和男人在教堂地下室的床上時,他曾經含糊其辭地說自己住在南邊的一個小鎮上,現在這輛客車的終點站就是一個叫做清河的南邊小鎮,在張彩霞的潛意識裡,越往南就離男人越近。   傍晚時分,客車終於到站了,由於一路上沒有吃東西,張彩霞覺得已經餓得胃裡直冒酸水,於是在車站附近的一家麵館吃了一碗麵,出來以後,看見路邊有家電信代理店,於是就進去買了一張手機卡,店主也沒有問她要身份證。   她把卡裝進手機後,覺得心裡一陣緊張,忽然想到鄭剛自己就是個逃犯,過著四處漂泊的生活,現在自己貿然去找他,他會不會嫌自己是個累贅,從某種意義上說,自己現在也是個公安局注意的對象,兩個人在一起目標更大,豈不是增加他的危險?   這樣想著,心裡就一陣猶豫,萬一男人拒絕了她的話,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生活下去的勇氣。   張彩霞在小鎮上漫無目的地閒逛了一陣,眼看著天就要黑下來了,街上的行人都在匆匆的往家裡趕,她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這種孤獨是她一個人生活的二十年中都不曾體驗過的感覺,她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一場,無奈心裡只有念著主的的聖名:主啊,你還和你的僕人在一起嗎。   最後在一條行人很少的僻靜的街道上,張彩霞再也忍不住給男人打電話的衝動,一咬牙,想這麼多幹什麼,先打個電話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至於他有什麼反應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張彩霞坐在路邊的樹底下,咬著嘴唇開始撥鄭剛留下的那個號碼,心裡祈禱著男人千萬不要關機,然而,心裡越怕什麼就來什麼,她連著撥了三次那個號碼,結果手機裡一直都是沒有開機的提示,這時,她才真切地體會到,那一股刻骨銘心的孤獨感原來是來自那不可預測的未來。   就在張彩霞茫然四顧,心裡想著要不要找個小招待所住下來的時候,一個女人和一個年輕姑娘從面前走過,那個女人其實已經從她身邊過去了,可忽然就停下腳步,回頭朝著張彩霞看了一眼,嘴裡驚呼道:「這不是彩霞嗎?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彩霞抬頭一看,嘴裡也是一聲驚呼。「高燕,你……你怎麼……」   高燕走近張彩霞仔細將她端詳了一陣,發現她眼圈紅紅的,一臉的風塵,心裡更是詫異了。「我家就住這裡呀,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張彩霞絕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會碰見熟人,更沒想到會碰見高燕,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嘴唇翕動著說不出話來。   「姐,這是誰呀!」   高燕身邊的愛琳問道。   「這是姐姐的一個朋友。」   高燕說著伸手把張彩霞拉起來,也不想在路上多問,因為從張彩霞的臉色判斷她一定出了什麼事。「走,到家裡再說,還沒有吃晚飯吧。」   高燕的熱情讓張彩霞一陣感動,雖然她是尚融的情婦,可在這個時候、這種心情下相遇,總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慨,更何況她本人和高燕之間並沒有什麼過節。   到了家裡,高燕給張彩霞介紹秀芬時說是自己的親戚,愛琳則是自己的妹妹,就這樣,鄭剛和尚融之間的恩怨情仇讓三個互不相干的女人在一個特定的時間和空間裡聚到了一起。當然,此時的張彩霞除了知道高燕和尚融的關係以外,對其他兩個女人的身份還一無所知。   吃過晚飯以後,高燕把張彩霞單獨叫到一個房間裡說道:「我從報紙上看見報道,說你們那個教堂被火燒掉了,還有傳言說是有人縱火,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彩霞既然知道高燕和尚融的關係,自然不會對她敞開心扉,特別是有關鄭剛的消息更是隻字不提。「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我病了,剛好沒有去教堂。誰知……」   「你真是命大福大,聽說燒死了幾十個,真是悲慘呀!」   高燕不勝唏噓,緊接著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   張彩霞當然不會說是去找鄭剛,不過她是個不善於撒謊的人,她的主也不允許它的信徒說謊。所以聽見高燕問,就怔怔的答不上來,半天才說道:「教堂被燒以後,我也不想在那裡待了,一想到以前那些……我現在也沒有具體的目的地,只是瞎轉悠,走到哪裡算哪裡吧……」   其實張彩霞這番話也算是內心的真實反映,教堂燒掉以後,那些死去的教友無法讓她忘懷,既然人已經沒有了,教堂也沒有了,自己愛著的男人也離開了,這座城市還有什麼讓她可留戀的呢?更何況,還有人虎視眈眈地盯著,隨時都會把她投入牢籠之中。   「原來是這樣。」   高燕心裡不禁同情起這個本來並沒有多少好感的女人來。況且,上次自己去教堂的時候人家還是很熱情的,並且走的時候還給自己送了一本聖經呢。   「乾脆這樣吧。」   高燕覺得以前尚融對這個女人也是很關心的,既然她現在流浪到了這裡,讓自己遇上也算是緣分,於是說道:「你也別瞎跑了,就在這裡一段時間,我看你現在心情也不好,等你想好了,心情好的時候再做打算,我每天也閒著沒事做,你在這裡還多個伴兒呢。」   張彩霞見高燕挽留自己,心裡很感激,只是她是尚融的女人,自己如果住在這裡要不了多久尚融肯定會知道,他正在尋找鄭剛,會不會追到這裡來。不過,隨即又想到,他尚融和鄭剛的恩仇總不至於對一個女人下手吧,住幾天也無妨,反正現在也沒地方可去,在外面跑幾天口袋裡的錢就不夠用了。   「就怕給你添麻煩呢。」   高燕笑道:「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就安心住下吧,我這裡還算寬敞,還容不下你一個人?」   第48章 蠻女問罪   在紫惠的秘密安排下,尚融和盧鳳帶著孩子在一個下午到市特種疾病預防中心做了血液和尿液的檢測,結果一切正常。   當化驗結果出來的時候,盧鳳又抱著男人哭起來。尚融也是心情激動,他雖然在女人面前裝出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可在等待化驗結果的時候,內心也是焦躁不安,不怕萬一就怕一萬,他都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染上了艾滋病的話,那就把錢給鄭剛算了,當初鄭剛知道自己死到臨頭的時候不是把錢給了自己嗎,如今萬一自己也被判了死刑的話,也不防學學他的樣子,這就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一門功夫。   現在就剩下朱虹一個人生活在絕望中了。   按照醫生的說法,除了一些心理安慰似的藥物治療以外,沒有什麼有效的臨床治療手段,那言外之意就是回家等死。   尚融覺得與其讓女人待在冷冰冰的醫院裡,還不如接回家算了,起碼家裡還有人和她說說話,心理上有點安慰,並且他打算和小雅聯繫一下,看能不能把她母親送到上海接受進一步更加先進的治療。   不過,自從小雅賣了酒店出走以後,除非小雅自己打來電話,尚融是打定主意不和她主動聯繫,女人既然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想留也留不住,她想往哪裡飛就讓她飛一陣,什麼時候飛夠了自然就會自己回窩。所以,她讓紫惠給小雅打了一個電話,把她母親的病情如實相告。   小雅簡直不敢相信紫惠說的是真的,一再詢問會不會是誤診,最後紫惠也就沒有耐心了。冷冰冰地說道:「這裡的醫院就這個水平,你要是懷疑的話等你母親到了上海再重新診斷好了。」   也許是母親這個不體面的病對小雅打擊太大了,以至於失去了理智,她在紫惠不耐煩地掛了電話之後,竟然直接給尚融打電話,並且開口就很不客氣。   「尚融,你說,我母親怎麼會染上這種病的?」   尚融一看是小雅的電話,雖然知道她肯定是因為母親的病才給自己打電話的,不過好久沒見她了,心裡竟然有點激動。不料小雅不但開口就直呼其名,一改以往融哥的稱呼,並且大有興師問罪的意味。他一時就愣住了,隨即就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媽的,真是長出息了,居然對老子呼三喝六起來了。   「小雅,你母親怎麼會得上這種病,你去問她呀,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能不知道?你以為我是瞎子,你早就和她睡一張床上了,怎麼能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得了艾滋病?」   小雅幾乎有點歇斯底里的喊道。   尚融一陣沉默,覺得小雅確實有道理質問自己,哪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患了艾滋病不應該承擔責任呢?起碼自己沒有看好女人,讓她在外面胡搞,差點連自己都要遭殃。   「小雅,你不會懷疑是我給你媽傳染的吧?」   「哼!難說!像你這樣到處胡搞,得艾滋病也不奇怪,你必須對我媽負責。」   小雅似乎把歷來積累起來的對男人的不滿一下集中爆發了。   尚融不怒反笑道:「遺憾的是我沒有得艾滋病,我還是那句話,你媽怎麼得的艾滋病你最好自己去問她。另外我要警告你,以後別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你還沒有資格。」   說完,半天沒有聽見小雅的聲音,尚融氣哼哼地把電話掛了。媽的,這個死丫頭,居然還恨上自己了,如果讓紫惠聽見她剛才的話非氣瘋不行,好在自己知道這個死丫頭就這脾氣,不然非追到上海去收拾她。   「跟誰生氣呢?」   盧鳳進來看見男人靠在沙發上氣不順的樣子問道。   尚融沒回答她的話而是問道:「朱虹怎麼樣?」 正文 分節閱讀258   「睡了,不過好像心裡挺難受,不怎麼說話。」   尚融歎了一口氣說道:「沒事你就多陪她說說話,過幾天送她去上海,看看能不能控制住病情。」   盧鳳低聲道:「我害怕傳染。」   「胡說!」   尚融喝道:「你這婆娘一點常識都沒有,說說話怎麼就傳染了。」   隨即一想,也難怪女人害怕,這病被宣傳的跟瘟疫似的,盧鳳又不是醫生,和這樣的病人接觸自然心裡不安,於是緩和了語氣說道:「沒什麼可怕的,你沒見電視上,國家領導人不是還和艾滋病人握手說話嗎?艾滋病主要是通過血液傳染。說話和身體接觸都不會傳染。」   盧鳳委屈地補充道:「幹那個也會傳染。」   尚融笑罵道:「你這婆娘,誰讓你和她幹那個了。就幾天,你就耐心點,聽見沒?」   盧鳳不情願地點點頭,忽然問道:「你那天不是說要找個人來幫我嗎?人什麼時候來呀!」   尚融想了一下說道:「你不說我還忘了,我這就打電話。」   說完就撥通了高燕的手機。   「小燕,愛琳最近怎麼樣,我讓紫惠給她聯繫了一所住宿學校,什麼時候你就帶她過來吧。另外,你把秀芬母子也帶過來。」   高燕在那邊不高興地說道:「你把人都叫走了,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這裡啊!」   尚融笑道:「你自己喜歡待在那裡,不行的話你就和秀芬一起來算了。」   高壓忽然壓低嗓門說道:「張彩霞在我這裡呢?我在鎮上碰見她的。」   尚融一下就從沙發上坐直身子。「你說什麼?張彩霞?就她一個人?」   「就一個人,我讓她在我這裡住幾天。」   「好好,你盡量讓她多住幾天,秀芬的事情過幾天再說。」   掛上電話,尚融坐在沙發上愣了半天,就直接來到屋子外面,招手把建斌叫過來,湊到他耳朵上說了好一陣,然後就見建斌二話沒說,急匆匆地開著一輛車迅速離去。   第49章 桃色會議   臥室裡一張大床上的男女交媾正進入最後的衝刺階段,只見李晴整個人趴在床上,嘴裡咬著枕巾的一角,發出令人心顫的嗚咽,陳國棟雙手扣住女人的雙肩,坐在她挺翹的肥屄上瘋狂地前後挺動著,嘴裡氣喘如牛。   忽然李晴吐出嘴裡的枕巾,極力仰起頭,發出一連串含糊不清的囈語,一隻手就像快被淹死的人一般拚命地向後面亂抓著,似乎想阻止男人的衝刺,當陳國棟嘴裡發出一聲低吼的時候,那隻手卻一把緊緊地勾住了男人的腰,雪白的屄肉被電擊般顫抖不已。   良久,兩人的喘息聲漸漸平息,陳國棟從李晴的背上翻下來,點上一支事後煙,一邊愜意地吸著,一隻手仍意猶未盡地撫摸著女人汗津津的屁股。   「趴在你的屁股上干真是太舒服了。」   陳國棟對仍然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女人低聲說道。   聽見男人的話,李晴轉過頭來,一雙迷離的眼睛盯著剛才在自己身上施暴的男人,極盡誘惑地說道:「難道只有屁股好嗎?」   陳國棟心中一蕩,一隻手在女人的屄尖上拍出一片浪花,笑道:「當然溝子裡的貨色也不錯。」   李晴挑逗似地扭動著身子爬過來,把一張臉湊近男人的小腹看著那雖已軟化但仍不可小視的巨物,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只有你才能用這個姿勢讓人家達到……」   陳國棟一手托起女人的下巴,挑逗似地說道:「其他人都不行嗎?張愛軍就沒有這樣弄過你?」   隨著陳國棟對女局長的身體越來越熟悉,上下級關係也就越來越不明顯,說話的口氣也越來越放肆。   李晴也不以為意,因為她對自己丈夫那種唯唯諾諾的男人已經徹底厭倦了,她不僅需要強壯男人*體上的征服,也希望有個男人從精神上征服自己。所以,在和陳國棟上床的時候,她甚至喜歡男人說些羞辱自己的話,做些讓她感到羞恥的動作。這使她感到興奮和刺激。   「哼,你可別小看了他……」   李晴紅著臉在心裡對比著兩個男人的異同。「他那東西就像鉤子,能把人的魂勾出來……」   陳國棟把女人拖到自己身上,湊到她耳邊問道:「那我的呢?我的就勾不住你的魂?」   李晴扭捏著,白了男人一眼,像小姑娘似羞答答低聲道:「弟弟的太長……總是戳到姐姐的心上……你知道不知道……剛才還好是隔著人家屁股,不然,一顆心就被你戳碎了……」   說完就膩在男人的懷裡嬌喘不止,一雙眼睛嬌媚地盯著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看的陳國棟雄風再起,恨不得立馬在把這個中年美婦征服於胯下。   「我有種預感……」   陳國棟玩弄著女人的前胸說道:「你是不是和尚融也有一腿……」   陳國棟的話音未落,李晴臉色一沉,推開男人胸前的手,坐起身子說道:「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我和哪個男人有關係還要向你匯報嗎?不要得隴望蜀,貪心不足蛇吞象。」   說完一雙美腿優雅地畫出個弧線,人就已經下了床,就那樣一絲不掛地扭著肥美的屁股進了衛生間。   陳國棟知道今天梅開二度的希望是泡湯了,誰讓自己這張破嘴沒個把門的呢。他懶洋洋地從床上下來,穿上一家襯衫,坐在沙發上抽煙。   「既然你已經失去了張彩霞的蹤跡,後面打算怎麼辦?」   李晴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披上了一件短睡衣,與其說是遮擋裸露的身子,還不如說是讓自己的身體更朦朧,更吸引人。   陳國棟心裡一喜,他從李晴的打扮知道後面也許還有機會,要不然她就穿上那套死板的職業裝了。   「大老闆把他的人都抽走了,我還怎麼打算?」   李晴點點頭,眼睛裡露出迷惑的神情。「我也不清楚他為什麼突然就改變了注意,也許和尚融投資市建築公司有關係。既然他把錢都做了投資,暫時也就沒有多少油水了。」   「那我們也就停下來算了,既然大老闆……」   陳國棟話還沒有說完,李晴就打斷了他。「你不能停下來,把鄭剛控制在我們手裡的計劃沒有變,如果局裡面人手不夠,我可以在分局替你協調一下。只是,尚融你不要去動他,把他留給祁順東好了。」   「你不是說尚融現在有人罩著嗎?看來祁順東今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陳國棟幸災樂禍地說道。   「不要把問題看死了,什麼都會發生變化,現在祁順東沒有尚融犯罪的確鑿證據,當然不會和市政府硬碰硬,但是祁順東的倔脾氣你還不知道,越是這樣他越來勁,哪天如果讓他真的掌握了尚融的犯罪證據,那誰也保不住他。」   李晴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走著,一雙半裸的美腿老是在陳國棟的眼前晃來晃去。「所以,你的任務是不能讓鄭剛落到祁順東手裡,退一萬步說……」   李晴走到陳國棟面前,彎腰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如果大老闆真的對尚融失去了興趣的話,我們也可以自己幹點私活嘛,怎麼?你不會覺得自己的錢已經多的沒地方放了吧。」   陳國棟盯著女人睡衣裡露出的一片春光,大著膽子拉了一下她的手臂,李晴就順勢坐在了男人的腿上。「這倒是真的,尚融的錢我們不拿,別人也會去拿,就看誰能給他戴上籠頭了。看他現在組建集團公司的情況,要不了多久就會財源滾滾,這點,就連市政府那幫人看了也眼紅。」   李晴聽陳國棟提起了市政府,好像不想和他談論這個話題,在他的腦門上點了一下說道:「能不能吃到,就看你的本事了,在別像上次那樣……」 正文 分節閱讀259   李晴話未說完,就感到男人的一隻手已經從睡裙底下鑽了進去,直奔自己還雲蒸霧繞的那片濕地。便雙腿一分,騎在男人的大腿上,微微喘息道:「你就不能等我把話講完……」   「你說,我聽著呢……」   陳國棟推起女人的睡裙,一張嘴就忙活起來。   「哦,天吶!」   李晴一聲驚呼,身子一邊波浪板起伏著,一邊嬌聲道:「怎麼就進來了……要是在鄭剛的事情上……你也這麼一針見血就好了……」   第50章 雨過天晴   建斌按照尚融的指示,躲在高燕家對面的一間屋子裡,天天盯著張彩霞的動靜。然而,一個星期過去了,張彩霞絲毫都沒有要走的意思,相反,最近連門都幾乎不出了,即使高燕帶著愛琳出門,也見不到張彩霞的影子,不知道她躲在屋子裡做些什麼?建斌尋思著,乾脆讓老闆給高燕打個電話,把張彩霞趕出來算了,那時,她才有可能帶著自己找到鄭剛。   其實建斌哪裡知道,此時的張彩霞已經徹底斷了尋找鄭剛的念頭。原因就是因為她從高燕嘴裡知道了朱虹得艾滋病的消息。   乍一聽朱虹患上了艾滋病,張彩霞驚得臉色都變了,她知道朱虹本身不可能是艾滋病毒的攜帶者,肯定是某個家庭成員傳染給了她,可是,這些家庭成員哪一個自己沒有和他們交合過呢,這樣看來,自己也很可能已經成了艾滋病病毒的攜帶者,在情況還沒有查清之前絕對不能去找男人。   張彩霞知道,一旦和男人見面,兩人幹那種事情是難免的,如果自己不讓他碰,總得有個理由,總不能直接告訴他自己是個艾滋病患者吧,再說,過去的那段生活,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根本就沒有必要告訴他。   張彩霞為自己的境況感到一陣無法言喻的悲哀,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生活的熱情頓時消失殆盡。也許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得了艾滋病,因為從目前的處境來看,根本就沒有條件去做相關的檢測,以後,一旦發現自己有了病魔的特徵,自己難道還會活到那個時候?   張彩霞既然一顆心沉落下來,她也就不提走的事情了,竟在高燕家裡一天天的混下去,好在高燕也無所謂,從來沒有催過她。   這天,趁著家裡沒人,張彩霞再次撥打了鄭剛留給她的那個號碼。沒想到這次一撥就通了。   「剛……」   張彩霞未出聲就哽咽起來。   「彩霞,你在哪……出什麼事了嗎?」   鄭剛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   「我在高燕家裡。」   「什麼?你……你怎麼跑到她家裡?尚融知道嗎?」   鄭剛好像聽見了一個可怕事情似的。   「你聽我說嘛。」   張彩霞知道男人的疑心很重,於是解釋道:「我已經離開市裡了,在清河縣剛好碰見了高燕,反正我也沒地方去,所以乾脆就在她家裡住幾天。尚融知道不知道都沒什麼關係,反正我也不會去找你。」   鄭剛似乎鬆了口氣,不過還是有點不放心。「你可千萬不要洩露我們之間有聯繫,不然尚融可能會打你的主意。」   「我知道,我很小心的……剛……我想去找你……」   張彩霞試探性地問道。   「你現在別來找我,暫時就待在高燕那裡,等到尚融他們習以為常的時候,我自然會想辦法來見你,彩霞,其實我離你並不遠,可現在我們不能見面,你明白嗎?」   張彩霞聽鄭剛說離自己並不遠,心情既激動起來,走到窗口,一邊看著走進樓道的人,一邊說道:「剛,我太想見到你了,我……」   「彩霞,你必須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我今後還有許多事情都需要你去做呢。既然你住進了高燕家,我看就不妨住下去,省的尚融對你疑神疑鬼。」   鄭剛哄勸道。   張彩霞心裡微微有點失望,男人並不像自己這樣急切地想見到對方。「哪裡有長期住在別人家的道理,我本來就要走了,可……就是想見你一面,哪怕給你打個電話……」   「你想去哪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鄭剛聽出了女人語氣中的無奈。   「我……我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張彩霞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我……」   鄭剛打斷了張彩霞的話,大聲說道:「彩霞,你一定要堅持住,我會安排好一切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嗎?給你說句實話,哪怕我沒有一個好結局,我也一個會給你一個交代,我知道,都是因為我你才落到今天這個樣子。」   鄭剛歎了口氣。「其實我很後悔那時候為什麼要去找你,不然你現在還好好的過你安安靜靜的日子。」   「剛,你別說了,我說過不後悔的,只是……我現在好孤獨……好想你……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還有一件事……」   張彩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口袋裡就一點錢,如果離開了高燕家以後就……」   鄭剛聽了忽然哈哈笑道:「你這個傻瓜,居然會為錢發愁,你不知道你老公有個銀行嗎?我雖然不能去取錢,但你隨時都可以代表我去取。這樣吧,你就待在高燕家裡等著,我馬上讓尚融給你送十萬塊錢過去。這下你放心了吧。」   張彩霞沒想到男人把話說的這麼輕鬆,不信似地說道:「他就那麼聽你的?」   鄭剛嘿嘿笑道:「要多了,那個王八蛋肯定不會給,不過問他要點生活費,他還不至於推脫。那些錢本來就是我的。」   說著忽然放低聲音耳語般繼續說道:「彩霞,你拿到錢以後,就在縣上找間房子,別讓任何人知道,到時候我去見你也好有個落腳點。」   「你到這裡見我豈不是太危險?」   張彩霞驚呼道。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我之所以讓你公開住在高燕那裡,就是讓尚融以為你還沒有找見我,他不會把注意力放在高燕家的。」   鄭剛得意地說道。   「那以後是我和你聯繫,還是你找我?」   鄭剛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是我和你聯繫吧,這個手機號碼是你新換的吧,別用它給其他人打電話,到時候我就打你這個號碼。」   張彩霞正要開口,忽然聽見了門口的腳步聲,一下把房間的門關上,低聲道:「他們回來了……」   「記住我的話……」   鄭剛最後匆忙說道。   高燕敲開張彩霞的房間門,看見她躺在床上看書,就笑道:「彩霞,你也不出去轉轉,整天窩在家裡不著急嗎?」   張彩霞坐起身子笑道:「我倒是想和你們一起出去轉轉的,誰知一轉眼你們就全都跑了,把人家一個人扔在家裡。」   高燕看著女人的表情,心裡感到納悶,出去以前看上去還是萎靡不振的,怎麼一會兒工夫就雨過天晴了。 正文 分節閱讀260   第51章 異想天開   尚融聽了建斌打回來的電話,心裡疑惑不定。這個女人到底是為避禍出走還是去找她的男人,她怎麼就安心在高燕家裡住下來了呢?她明明知道自己和高燕的關係,還這麼名目仗膽地住進家裡,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她目前還沒有和鄭剛聯繫上,即使聯繫上了,憑著鄭剛的小心謹慎最近也不會和她見面。   雖然現在還不清楚祁順東在教堂火災現場發現了什麼線索,但作為教堂火災的唯一的倖存者,張彩霞不可能不引起祁順東的注意,並且因為張彩霞在鄭剛案中的特殊身份,說不定還會引起祁順東的某些聯想。看來張彩霞也明白個中道理,或者說是做賊心虛,乾脆躲到高燕那裡避避風頭也說不定。   但是,有一個疑團一直縈繞在尚融的腦際,既然朱虹被感染了艾滋病,那麼同屬這個淫亂組織的核心成員張彩霞難道能夠倖免?假如她也是個艾滋病毒攜帶者的話……   尚融內心禁不住一陣幸災樂禍,如果張彩霞見了鄭剛,兩個人少不了會幹那事,這樣,要不了多久鄭剛就會被感染,憑他目前的處境根本就沒法得到治療,這豈不是省了自己多少麻煩?   不好!尚融忽然覺得自己想的太簡單了,艾滋病也不是馬上就能夠要人命的疾病,鄭剛一旦知道自己得了艾滋病的話,肯定破罐子破摔,還不知道會有多猖狂呢,到時候可能就會像一隻瘋狗一樣毫無顧忌地撲上自己,艾滋病不但不會讓他收手,只能讓他變得更加具有攻擊力,簡直可以說是賦予了他無敵的鎧甲。看來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當對手陷入絕境的時候,自己也將無從倖免。   可是,有什麼辦法阻止張彩霞和鄭剛見面呢?當然,也可以直接向鄭剛示警,但那也得鄭剛主動打來電話才行啊,再說,鄭剛能相信自己的話嗎?他肯定會認為自己是在破壞或者離間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並對自己的話嗤之以鼻。   正當尚融躺在沙發上想的頭痛腦漲的時候,他的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一直默不作聲陪著他苦思冥想的穿山甲把手機遞了過來。   電話是紫惠打來的,女人最近好像又煥發了第二青春,因為,她的惠亞公司現在已經是惠亞集團了,同時,男人變戲法似地往公司注資了幾個億的資產,莫名其妙地又擁有了一家建築公司,這一切來的太快,太突然,以至於讓紫惠有點目不暇接,更重要的是,男人居然讓她當了大股東,出任公司的董事長。這極大地調動了紫惠的積極性,她彷彿一下又回到了當初創業時那樣,渾身充滿了力量,決心重振被男人搞得分崩離析的家業。   「融哥,明天集團公司和建築公司揭牌,你到底來不來啊!」   紫惠在電話裡就像小姑娘一樣撒著嬌。   「我去幹什麼?我又不是公司的董事長?」   尚融淡淡地說道。   「聽說市委王書記也來呢,我怎麼就有點緊張,你來給我壯壯膽好嗎?」   尚融笑罵道:「你怎麼搞的跟沒見過世面的小媳婦似的,市委書記來又怎麼樣?一句話,不去。」   紫惠沒辦法就拿出了殺手鑭。「那你就不怕有人打你老婆的主意,如果你來的話,我就給你點面子,向別人介紹你的時候就說你是我的丈夫。」   尚融笑道:「惠惠,這個城市凡是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光棍,再說,誰敢打你的主意,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前妻兼情婦啊!」   紫惠罵了句「德性!」   就把手機掛斷了。   尚融看看坐在一邊的穿山甲,見他一臉沉思的模樣就問道:「你想什麼呢?」   穿山甲笑道:「我在想如果你明天出席那個活動的話,祁順東肯定會從電視裡看見你,那老王八非氣死不可。」   「正因為這樣,我才決定不露面,現在這個時候還是別去惹他為妙,我知道他正煩著呢。」   說完又突然問道:「你說朱虹的病要不要告訴他?」   「你的意思是再刺激他一下?」   「你他媽的,老子剛說過別去惹他。」   看看疑惑不解的穿山甲,尚融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是想他們畢竟夫妻一場,萬一朱虹有個好歹……兩人也算是見上最後一面。」   穿山甲警告道:「老闆,祁順東不會領你的情,他甚至會反過來理解你的意思,認為你是故意在羞辱他。」   尚融無聲地點點頭,穿山甲說的沒錯,自己和祁順東之間的不可調和性表現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已經不單單是警察和小偷之間的事情了。   「我一直懷疑張彩霞也可能感染了艾滋病。」   穿山甲見老闆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笑道:「那個張彩霞我見過,衝她那長相,就算她有艾滋病,我覺得對社會的影響也非常有限。」   尚融嘿嘿一笑,罵道:「你他媽看不上人家,鄭剛可是把她當寶貝呢。」   穿山甲坐直身子,低聲道:「我們乾脆就別跟著她了,就讓她和鄭剛見面,然後……」   「然後讓她把艾滋病傳染給他?」   穿山甲點點頭。「這難道不是天賜良機嗎?」   尚融用手指著穿山甲說道:「你這是一廂情願的想法,且不說張彩霞是不是真的患上了艾滋病,就算鄭剛被感染上了,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難道會閒著躺在床上等死?那個時候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辦法讓老子死在他前面。」   看看穿山甲不出聲了,尚融把身子朝前湊過去低聲說道:「我看不能讓她為所渴為,我的意思你明天和地圖到高燕那裡走一趟……」   第52章 非法隔離   最近幾天張彩霞每天上午都要出去轉一圈,並且總是一個人出去。她一心想著男人給她交代的任務,並盼著尚融給她送十萬塊錢來,這樣的話自己就不用再待在高燕家裡了。   這天剛從外面轉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看見她進來都不約而同地盯著她,再看看高燕也是一臉嚴肅的樣子。張彩霞心中一跳,第一個反應是自己又落到警察手裡了,同時惱怒地想到,這肯定是高燕在暗地裡出賣了自己。   張彩霞一瞬間腸子都悔青了,自己真是太愚蠢了,怎麼就這麼相信高燕呢,她和尚融穿的是一條褲子,說不準就是尚融指使她告的秘呢。   「彩霞,這兩位是市防疫站的同志,融哥讓他們來找你的。」   高燕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張彩霞說道。   防疫站?尚融讓他們來的?還好不是警察,張彩霞稍稍平息了一點心中的緊張,可他們來幹什麼?忽然就想起了朱虹患艾滋病的事情,一時張彩霞的一張臉就像火燒一般變得通紅。   毫無疑問,尚融已經從朱虹那裡瞭解了一切,甚至組織的一些核心機密也讓他知道了。這兩個防疫站的人分明就是來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得了艾滋病。但是,尚融為什麼要怎麼做呢,難道他這是在關心自己?相信他不會有這個好心腸,說不定和鄭剛有關。管他呢,既然防疫站的人來了,趁著這個機會先弄清楚自己是不是被感染了艾滋病是最重要的,自己不是一直因為沒辦法檢測而著急嗎。   「張彩霞,你認識朱虹吧。」   穿山甲坐在沙發上嚴肅地問道。   張彩霞點點頭。「認識。」   「你們曾經是一個教堂裡的教友,朱虹現在得了艾滋病你知道不?」   「前幾天才聽說。」   「你認為朱虹的艾滋病是通過什麼渠道感染上的?」   張彩霞漲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心裡自然知道答案,可讓她怎麼說的出口。隨即想到,也許朱虹早就什麼都說出來了,自己隱瞞也沒有什麼意義。 正文 分節閱讀261   「可能是從其他的教友那裡傳染的吧。」   穿山甲故意翻弄著手裡的一個文件夾,裝模作樣地看看上面的記錄,才嚴肅地說道:「根據朱虹的筆錄,我們有理由懷疑你也是個艾滋病毒的攜帶者,根據國家對特種疾病的管理規定,在沒有排除你的病情之前,要對你實行隔離措施。」   事已至此,張彩霞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從個人的角度來說,她巴不得趕快查清自己的病情,總比整天提心吊膽好多了。不過她擔心對自己的隔離有可能會引來警察的注意。   「我要住到醫院裡去嗎?」   張彩霞小聲問道。   「如果住到醫院你就成新聞人物了,我們也不想引起社會的恐慌,在我們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之前,你暫時就待在你朋友的家裡,任何地方都不許去,你的朋友就是你的監護人,如果你違反規定的話,我們就把你交給警察。」   張彩霞心裡一陣輕鬆,這倒是一個理想的隔離方式,只是當她看見高燕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心裡有點忐忑不安,也難怪,誰願意和一個艾滋病人住在一起呢。不過,也不用擔心,既然是尚融安排的,晾高燕也不敢多說什麼。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給我……檢查……」   「我們要做一些準備工作,記住了,不要試圖和外界聯繫。不然我們可擔不起責任。」   地圖和穿山甲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又回頭對高燕說道:「小姐,這個人就交給你了,從今天起不許她再出門亂跑。」   高燕白了兩個男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知道了。你們真是些愛心天使呀!」   此時,祁順東和張浪正在辦公室裡看著惠亞集團公司和惠亞第一建築工程公司揭牌儀式的電視報道。   祁順東看著站在主席台上神采飛揚的紫惠忍不住說道:「這娘們跟著尚融倒是出盡了風頭,我聽說,想當初尚融在股市上賠的一文不名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投入了別人的懷抱,你別說,在這方面尚融倒是很有種甘願做王八的精神。」   張浪聽了局長的話一陣哈哈大笑,說道:「尚融對女人的口味很雜,據說不管老的少的靚的醜的統統來者不拒,我現在懷疑那個醜女張彩霞會不會也被他收入囊中了。」   這時,祁順東的視線被電視的畫面吸引住了,只見市委市政府的一些官員出現在鏡頭裡,其中一個就是市委書記王振良。此刻,惠亞集團公司董事長林紫惠正滿面春風地和一干政府大員握手。   「媽的,這年頭連罪犯的女人都那麼趾高氣揚。」   張浪不滿地嘟嚷著。   祁順東啪的一聲關掉電視機,拿出一支煙點上,吸了兩口才說道:「罪犯的女人又不一定是罪犯,為什麼就不能趾高氣揚?不過,尚融沒有借這個機會出來亮亮相倒是有點出人意料,按道理說這正是他裝大尾巴狼的好機會呀!」   「他心裡有鬼,怕我們收拾他呢。」   張浪自以為是地說道。   「市政府那邊已經有人找過我了,說是公安機關應該為本市的經濟發展保駕護航。」   祁順東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同意這個說法,但是,我也告訴他們,公安機關絕對不會為犯罪分子保駕護航。尚融現在正在風頭上,我們先不要驚動他,關鍵是要掌握他的犯罪證據,一旦我們手裡有了證據,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關於尚融的犯罪情況我已經向省廳做了匯報,省廳考慮到目前的形勢,指示我們對尚融進行秘密調查,集中精力,力求從鄭剛案和教堂縱火案上獲得突破,這兩個案子只要坐實一件,尚融就算完了。」   「縱火案雖然犯罪意圖明顯,可是取證很難,至於鄭剛案他本人現在肯定不在本市,我們不可能大規模地去外省辦案。我現在真有種走到死胡同裡的感覺。」   張浪哭喪著臉說道。   「縱火案裡這個張彩霞是個關鍵人物,並且她還直接和鄭剛案有關係,目前如果別的方向難以突破的話,想辦法在她身上做做文章。我估計她不會走遠,你給附近的一些縣市發協查通報,爭取盡快找見她。」   第53章 倆美迎夫   尚融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今天,惠亞集團的揭牌儀式以及市委市政府一干人的到場,標誌著他又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這個城市裡公開露面了。在處理完一些瑣事以後,儘管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他還是迫不及待地回到了久別的家裡。   樓下客廳一片漆黑,已經沒人了,看來都已經上床了。原本是多麼熱鬧的一個家,現在居然冷清到了這般田地,尚融站在黑暗的客廳中怔怔地發呆,不禁想起了那些四處流散的女人們,心裡想著,等到一切都平息下來以後,一定要把他們都找回來,讓這個家比過去還要紅火。   剛走到樓梯口,尚融就聽見紫惠的臥室裡傳來一聲女人的呻吟,好像是喬菲的聲音。尚融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他知道紫惠肯定又是和喬菲在幹那種勾當,想起今天在電視上看見的林董事長風姿卓越的風度,以及第一次發現女人和喬菲在一起時的情景,一時心裡就麻酥酥的,禁不住想偷偷看看兩人在床上的旖旎風光。   現在家裡除了楊嫂就剩下紫惠和喬菲兩個人了,所以辦起事來也毫無顧忌,居然連臥室的門都不關嚴,兩個人就在床上糾纏起來。   「姐……你今天在儀式上真是太威風了……看的妹妹都要愛死你了……」   媽的,小菲兒在這個時候居然還忘不了拍紫惠的馬屁。尚融偷笑著低下身子,慢慢把一個腦袋鑽進了門縫裡。   還好尚融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不然臥室裡香艷的一幕非讓他流鼻血不行,只見明晃晃的燈光下,兩具白的耀眼的軀體緊緊地纏在一起,雙方的胯間都緊夾著對方的一條腿,兩個腦袋貼在一起,互相不斷的親吻著。從紫惠脊背上汗津津的樣子,尚融知道自己來晚了一點,兩個人已經明顯地接近了尾聲。   「菲兒……你把腿拿出來……姐姐那裡要擦擦……」   尚融瞪大眼睛看見喬菲手裡拿著一塊汗巾在紫惠的雙腿間揩拭著,那裡竟是一片汪洋。   「姐……你今天怎麼流了這麼多……」   喬菲吃吃地笑道。   「流得多有什麼用,心裡還是過不去呢。」   說著歎了口氣又繼續道:「你哥要是在就好了……」   沒想到喬菲居然吃醋了,一歪身子倒在床上委屈似的說道:「討厭!既然你想著他的東西就別讓人家……」   未說完就給了紫惠一個後背。   紫惠嘻嘻一笑,在那個挺翹的屁股上輕輕打了一下說道:「你這死丫頭,難道你就不想他的東西?」   說著就把一根纖纖玉指從女孩的屄縫中插了進去,喬菲嘴裡嬌哼一聲,一個小屁股居然不躲反而往後一頂,那忽隱忽現的嬌嫩就將手指吞沒了。   「姐……你就是我的親哥哥……」   喬菲顫聲道:「你就是我的男人……」   說著,一個小屁股一下一下往後面拱個不停。   尚融看的渾身直冒汗,心裡罵著喬菲,兩眼死死盯著那個雪白的屁股,禁不住一隻手就把自己的褲子給扒下來了。   「菲兒,轉過來嘛,讓姐看著你……」   「不嘛……」   「怎麼?還害羞呀……」   「討厭……被姐玩成這個樣子……好丟人……」   尚融萬萬沒想到,那喬菲和紫惠在床上的媚樣兒,比跟自己在一起時有過之而無不及。怪不得紫惠對這種虛龍假鳳的勾當樂此不疲呢,光是看看喬菲那*達達的樣子就連女人也免不了心動。忽然,就看見喬菲雙手緊緊摟住紫惠的脖子,呼吸明顯地急促起來。   「姐……要那個了……啊……可憐可憐我……」   紫惠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喘息道:「告訴姐姐怎麼了……快點……不然……」   就見喬菲氣急地把嘴巴貼在紫惠的耳朵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就見紫惠翻身把女孩壓在身下,一口接一口地在女孩臉上不斷親吻著,嘴裡嬌聲道:「哦……我的寶貝……姐疼你呢……」 正文 分節閱讀262   再看喬菲,一個身子在紫惠的身下抖做一團,一張嘴像登陸艇一樣大張著,就是說不出話來。   尚融一看趴在喬菲身上的紫惠此時一個大屁股還在女孩身上一下沒一下地扭動,心想,此時不出擊更待何時,擒賊先擒王,先把紫惠這小娘皮搞定,然後再慢慢消遣小東西,讓她看看到底誰是她真正的哥。   想到這,已經把自己剝的精光的尚融一把推開臥室的門,天神一般朝床上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撲去,嘴裡大叫道:「好呀!老子不在家,你們就沒個王法了。」   還沒等紫惠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被壓住,要害失守,只不過她早就聽出了男人的聲音,所以心裡並不驚懼,反而扭動著身子迎合著男人的攻擊,一邊嘴裡嬌聲嚷道:「放開我呀……別把艾滋病傳染給我……哎呀……」   最倒霉的當然是喬菲,正當自己的身子飄飄蕩蕩的時候,忽然莫名其妙地就被兩個人壓在身子底下,等明白是男人突然回來了,就又羞又急地喊道:「討厭……讓我起來……人家又不是床墊子……」   兩個小時以後,臥室裡的這場狂風暴雨才漸漸平息。最後遭殃的喬菲已經無法動彈了,也顧不上為自己找點遮蓋,就那樣赤裸裸的趴在床上一個勁地直哼哼。   紫惠則窩在男人的懷裡,舔著他身上的汗珠子,好像是對男人所付出的勞動的報答。   第54章 為愛設計   「今天儀式上的感覺怎麼樣?很過癮吧。」   良久尚融才摸著紫惠的頭髮說道。   「哥,你也看到了?」   年輕人到底體力充沛,紫惠還懶洋洋地軟在男人身上,喬菲已經緩過勁來,把一個光身子扒在尚融的肩頭搶著問道。   「我當然看到了,你紫惠姐那個威風,妹妹都要愛死她了。」   尚融學著喬菲剛才拍紫惠馬屁時的口吻說道。   喬菲羞得一個腦袋鑽進男人的頸窩裡,扭著身子,一雙小椒乳在男人的肩膀上蹭著,蹭的尚融的心裡直冒火星子。   「怎麼?你是不是嫉妒了?」   紫惠看男人欺負女孩就出來打抱不平。   「不錯,我就是嫉妒呢,剛才我嫉妒的滋味怎麼樣?」   說著伸手在紫惠的腿間探了進去。   紫惠扭著身子馬上就央求起來:「別……真不行了……算你厲害……你要是還有勁就去弄菲兒吧……」   尚融笑道:「哪有把自己的老婆讓給別人弄的?」   紫惠只顧哼哼著,嬌媚地說道:「你又不是別人……」   這邊喬菲不願意了,嬌嗔道:「討厭……人家才不伺候呢。」   說完就下床跑出了臥室。   尚融看著光屁股跑出去的女孩,打趣道:「菲兒被你調教的越來越有味道了,這方面我倒是挺佩服你的。」   紫惠得意地哼了一聲說道:「誰像你,盡調教出一些騙錢的主。小雅不是口口聲聲要去美國發展嗎,怎麼就停在上海走不動了?還不是個卷錢走人的借口。」   一說起小雅,紫惠的氣就控制不住。   尚融聽女人一說起小雅,心裡就提不起勁來,心煩意亂地說道:「咋地?難道你還讓我去問她把錢要回來不成?」   沒想到紫惠竟然說道:「你要是拉不下面子,我去問她要,要回多少算多少,幾千萬呢!」   尚融一時哭笑不得,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掌,罵道:「看你那小樣,好歹也是個董事長了,怎麼就那麼小心眼兒。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得回來嗎?」   紫惠哼了一聲道:「再多的錢也經不起你那樣潑呀。如果你不分家的話,這次買建築公司的錢就夠了,哪裡還讓老毛子馮仰戈佔去百分之十幾的股份。」   尚融對女人這些婦道人家的話根本就不予理會,只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小雅的性子太急躁,不適合做投資,我看她手裡那筆錢最後很可能血本無歸,不過,也只有這樣她才會再回到我身邊。」   紫惠癡癡地看著男人一副走火入魔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沒好氣地對他說道:「讓她回到你身邊還不容易。」   尚融盯著女人急切地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紫惠笑道:「你自己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嘛,只要她成為一個窮光蛋就肯定回來找你。」   尚融啪的一聲就給了女人的屁股一巴掌,罵道:「我還當你有什麼高見呢,那又不是幾萬塊錢,說光就光,幾千萬呢,等她賠光的時候老子的鬍子都白了,再說,她這樣在外面跑著,說不準哪天就會被男人騙掉。」   紫惠看著男人心神不寧的樣子,忽然心中就有點不忍,便趴到男人的懷裡說道:「哥,這座城市有處女膜的姑娘多的是,你何必就非要吊著她呢?」   尚融盯著女人說道:「那這座城市給丈夫戴綠帽子的女人也多的很,我為什麼就要吊著你呢?」   紫惠一聽男人的話,一頭拱進他的懷裡撒嬌似地嚷道:「你無賴,你說過再不提這件事的,怎麼?我一說小雅的不是你就翻我的陳年舊賬……」   尚融見女人不堪重負的樣子就說到:「我的意思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啊!」   紫惠呆呆地看著男人,似乎在回味著他的話,最後一咬嘴唇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幫你個忙好了,誰讓我欠你的呢。」   說完幽怨地看著男人。   尚融愛憐地把女人重新抱進懷裡,說道:「讓我聽聽你的辦法管用不管用。」   紫惠就把嘴湊到男人的耳邊嘀咕了好一會兒。   尚融頓時眉花眼笑,可想了一會兒又疑惑道:「這辦法行嘛。萬一……」   紫惠道:「哼,你就等著享用你的小美人吧,不過這次你可要把刀磨快點,別磨磨蹭蹭又讓她跑了。」   說著在男人的襠部抓了一把。   尚融在紫惠的嘴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說道:「我可警告你啊,注意點分寸,要是把她逼的跳了黃浦江,我可讓你陪葬。」   「德性!不識好歹。」   紫惠朝男人翻了個白臉,一轉身把個屁股對著他。   尚融厚著臉皮貼上去說道:「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呢?」   紫惠感到了男人頂在自己屁股上的硬度,以為他是讓自己幫這個忙呢,就扭著腰肢嬌嗔道:「找菲兒去,我不耐煩。」   尚融罵道:「這事菲兒幫不了,只能你親自去。」   紫惠這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紅著臉轉過身來問道:「又有什麼事情,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好像是專門來給我佈置任務似的。」   「你明天問問上次給我做檢查的那個朋友,在外面能不能做艾滋病檢測,有個疑似患者需要做檢測,看能不能讓他們外出一趟,我們多給些診費。」 正文 分節閱讀263   紫惠沒好氣地說道:「既然你都沒有感染,還有必要做檢查嗎,朱虹的艾滋病難道還能隔著男人傳染?」   尚融就知道紫惠一定會認為是給自己染指過的女人做檢查,於是喝道:「少胡說八道,這人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你只要給安排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少問。」   紫惠哼了一聲道:「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才懶得問,我的朋友還以為我們家是艾滋病收容所呢。」   尚融聽紫惠嘴裡不乾不淨的,就一把抱住她的屁股,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一下插了進去,痛的紫惠嘴裡直喊喬菲……   第55章 殘忍宣判   尚融雖然看不明白那張化驗單上的各種數據,可還是從頭到尾掃了一遍,不過,那上面最能說明問題的一個檢測項目他還是看明白了,HIV顯示的是陰性,也就是說,這份檢測報告的主人不是艾滋病毒的攜帶者,沒有喪失人體免疫能力。   「看來張彩霞比朱虹要幸運多了。」   尚融揚揚手中的化驗單對穿山甲和地圖說道。   「這對朱虹來說有點不公平,她比張彩霞參加那個組織要晚多了,按道理被感染的概率應該比張彩霞小才對呀!怎麼朱虹得了艾滋病,張彩霞卻好好的一點事沒有,你說這老天爺公平嗎?」   朱虹畢竟和穿山甲、地圖在一個屋頂下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當得知張彩霞沒有感染艾滋病時,禁不住為朱虹鳴不平。好像他們巴不得張彩霞得艾滋病似的。   「這就叫好事不分先後,壞事後來有份。」   尚融雖然不同意穿山甲他們唯心的牢*,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張彩霞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一點,在他的猜測中,他認為張彩霞患艾滋病的概率最少有百分之八十五。結果女人幸運地站在了那百分之十五一邊。也許這就叫做命。   「老闆,既然張彩霞沒有艾滋病咱們乾脆把她放了,她知道自己沒有得艾滋病肯定心情激動,早晚會去找鄭剛,咱們就給她來個放長線釣大魚。」   地圖雙手比劃著說道。   「我也這麼認為。」   穿山甲附和道:「我覺得張彩霞如果不是從高燕嘴裡得知朱虹感染艾滋病的消息,很可能已經和鄭剛會合了,就是因為她對自己是否得了艾滋不確定,所以她才會在高燕家裡一天天住下去。如今,一旦知道自己是乾淨的,怎麼也阻止不了尋找鄭剛的衝動。這就給我們找到鄭剛提供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尚融仔細地聽完了兩個馬仔的分析,並沒有馬上表態。從表面上看,兩個人的分析是正確的,其實不用分析就能得出結論,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想當然的命題,正因為如此,事情才顯露出它複雜的一面。   「你們只是從張彩霞的角度出發在考慮問題,你們忘記了一切都不是張彩霞說了算,而是鄭剛在主宰著她。不錯,就張彩霞來說,她巴不得和男人早點見面,但是這只能是在她碰見高燕之前的想法,在碰見高燕之後,她之所以在高燕家住下來的原因,我認為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就是剛才你們說的關於朱虹患艾滋的消息改變了她的想法。但也可能是鄭剛拒絕了和她見面的請求,她不得已才在高燕家裡住下來。」   「你的意思是她已經和鄭剛聯繫上了?」   地圖問道。   「我認為她是在高燕家住下以後才和鄭剛取得聯繫。據高燕說,她那天見到張彩霞的時候,她坐在馬路邊上,一副落魄孤寂的樣子,不像是和鄭剛取得了聯繫的樣子,我甚至可以肯定,如果她那時已經聯繫上了鄭剛的話,高燕就沒有機會碰見她了。」   尚融說道。   穿山甲點點頭。「那麼鄭剛為什麼會讓張彩霞住在高燕家裡呢?」   尚融一拍茶几道:「這就證明他根本沒有和張彩霞見面的打算,起碼眼下沒有。所以,現在放張彩霞出去沒有什麼意義,我們還得天天有人跟著她,萬一她哪天耍點心眼突然失蹤了,那我們就又是白忙活。」   「那老闆的意思是……」   地圖疑惑道。   「我的意思就是讓她相信自己得了艾滋病,然後頹廢下去,永遠都沒有再出門的打算。這樣的好處在於可以引起鄭剛的好奇心,咱們可以想像一下張彩霞知道自己患了艾滋病後會怎麼樣和自己的男人說呢?她當然不會告訴他,但她哀哀淒淒、渴說還休的語氣態度難道不會讓鄭剛產生好奇心嗎。」   穿山甲好像明白老闆的真實意圖了,一拍手道:「老闆的意思是讓張彩霞得上艾滋,比不得艾滋更能使局勢賦予變化,我們的機會也就更多。」   尚融大聲道:「這次你可說對了,總比放她出去一條道走到黑好點吧。再說,只要把張彩霞掌握在手裡,我們和鄭剛之間的聯繫就不會斷。」   「操,老闆,這娘們一聽說自己得了艾滋會不會撞牆啊。」   地圖擔心道。   「這就要高燕費點心了。」   尚融答道。   穿山甲歎息了一聲道:「只是……」   尚融打斷他道:「只是太殘忍了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對不對?」   地圖大聲道:「什麼殘忍不殘忍、人道不人道的,她把朱虹害成這樣,讓她受受活罪是便宜她了……」   尚融搖搖頭道:「我倒不是為了給朱虹出氣才這麼做的,實際上從長遠地看,我這樣做對她也有好處,試想,如果她每天在外面拋頭露面,說不定哪天就會落在祁順東的手裡,另外,如果她和鄭剛攪到一起,最終不會有好結果,那時,即使警察不動手,鄭剛也會逼著我動手,說實話,我還沒有做好殺死自己女同學的思想準備。」   穿山甲覺得這最後一點才是老闆的真實意圖所在。「老闆,那我和地圖看來還的去一趟高燕家,向張彩霞宣佈她的死亡判決書。」   尚融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件事情你們做不來,還是我自己親自去宣佈吧,我們老同學之間也該推心置腹地談一談了。」   第56章 無情打擊   起初,當高燕得知張彩霞有可能是艾滋病患者的消息,心裡對張彩霞的態度也就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這是任何人都會有的態度,因為人們對這個病的來路往往總是從男女之間那點事想起,進而上升到患者的道德高度。正因如此,人們除了對艾滋病的堤防、恐懼心理之外,同時也附帶著對患者的鄙視。   不過,沒過幾天高燕就可憐起張彩霞來。這不僅因為她是個富有同情心的人,主要還和高燕的生活經歷有關。   高燕板著指頭算算曾經有過的男人,有時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所以,她覺得自己沒有權利去歧視那些因男女關係而遭到非議的人。更何況,張彩霞還為自己的放蕩付出了代價。自己之所以沒有得艾滋病,那是因為老天爺保佑,並不說明自己在道德上就比張彩霞純潔。   這樣想著,高燕就開始為張彩霞張羅起來。除了時不時陪她聊天之外,極盡寬慰之能事,同時,她在電腦上查資料,把各種治療方法進行歸類,其認真的程度就好像張彩霞是她的親姐妹似的。   高燕,你別忙了,看你這樣折騰我覺得自己真的得了艾滋病似的。張彩霞對高燕態度的轉變既高興又不安。她覺得自己目前並沒有成為事實上的艾滋病患者,所以高燕的舉動雖然出於好心,可讓她心神不寧,忍不住出言阻止。   彩霞,我之所以這樣做,主要還是希望你有個思想準備,我覺得凡事從壞的方面多想想有好處,我從網上看到有很多艾滋病患者和常人一樣生活了二十多年呢。其實,疾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病人失去了對抗疾病的勇氣。高燕也不管張彩霞的心理感受,只顧嘮叨著。   張彩霞當然沒有心情和高燕討論艾滋病的療法以及勇氣問題。但是,她的腦海裡幾個問題走馬燈一樣旋轉著。   如果自己真的感染了艾滋病今後該怎麼辦?要不要告訴鄭剛,鄭剛知道以後會有什麼反應?就憑自己目前的這個處境以及經濟狀況,連個感冒發燒都不一定能夠得到及時治療,更不要說是艾滋病這種絕症了。看來只有一條路可走……高燕。鄭彩霞看著趴在電腦跟前的高燕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淫蕩的女人。高燕一愣,似乎沒想到張彩霞會問的這麼直白,禁不住臉紅起來。   怎麼會?這網上說的很明白,艾滋病的傳染途徑很多,有的人到醫院打個針回來,莫名其妙就感染上了艾滋病……這我知道,別人怎麼得艾滋病的我管不著,不過我告訴你。張彩霞直愣愣地盯著高燕說道:我和朱虹都是因為和男人交合被傳染的。高燕啊了一聲,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心想即使真的是這麼傳染的你也沒必要說出來啊!忽然,一個不祥的念頭閃過腦際,她這是破罐子破摔,可能會尋短見呢,還是先穩住她再說吧。   現在檢測結果不是還沒出來嗎?你可別這麼早下結論……高燕正說著,忽然看見愛琳伸進一個腦袋說道:姐,大哥來了。高燕趕緊站起身來迎出去,自從愛山死後,愛琳嘴裡的大哥就成了尚融的專屬稱呼。 正文 分節閱讀264   尚融正在客廳裡站著,見高燕出來就說道:我讓你早點給愛琳準備準備,趕快到學校去,怎麼這麼久了也沒有動靜,別把她的學業給耽誤了。高燕笑道:我倒是天天催,你問她願不願意去?尚融轉身看著愛琳,只見女孩雙手玩弄著自己的衣角不吭聲,就說道:不願去就由著她了,我看是玩野了。高燕見男人臉色不對,以為要對愛琳發火,趕緊過來拉著他的手臂說到:也不急在一時,我再勸勸她,再說,她在家裡每天都看一會兒書的……尚融想起自己這次來的目的,於是問道:張彩霞呢?高燕朝臥室努努嘴。   尚融道:我有話和她單獨談。說著回過頭來對愛琳說道:你收拾東西,等一會跟我走。愛琳嗯了一聲,趕緊跑回房子收拾東西去了。只有高燕一陣傷感,好不容易有個妹妹,現在看來又要分開了。   尚融進來的時候,張彩霞躺在床上沒有動,沒有說話,並且神情冷漠。   尚融心想,老子得罪鄭剛或者對不起鄭剛,可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有必要給我掉臉子嗎?忽然又想到自己曾經在警察面前出賣過她,也算是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不過,她也不可能知道啊!既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給自己拉著一張臉呢。道理很簡單,因為她覺得自己是鄭剛的人了,夫妻一體嘛。這臉其實就是鄭剛的臉啊。   好久不見了。尚融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注意到床上的女人很憔悴,那張難看的臉越發難看了。   儘管上次也是在床上見的她,並且還是經過了一場未遂的自殺,可那時的張彩霞沒有讓他覺得醜陋,只是讓他感到了生命的脆弱,脆弱的讓他感動,出於一種原始的本能就想要保護她,讓她重新站立起來。   而眼前的張彩霞給尚融的感覺已經和過去完全不一樣了,雖然還說不上憎惡,但絕對再沒有把她看做弱者的意思。其實,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打擊她,讓她變成一個真正的弱者,以便於把她從自己和鄭剛之間清理出去。   第57章 惡意詛咒   張彩霞不會想到艾滋病的檢測報告會由尚融來宣佈,當然,他肯定是個知情者。不過,張彩霞私下認為,尚融這次來應該是給自己送那十萬塊錢來的,這說明鄭剛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   「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往這裡跑啊?」   張彩霞聽見尚融打招呼就淡淡地問道。同時,她注意到男人的臉色很嚴肅,她感覺在自己的印象中從來沒有見他這麼嚴肅過。   尚融見女人看見自己,臉上竟然絲毫都沒有一點羞愧和不安的神情,一雙眼睛裡雖然流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可也同樣帶著挑戰。他甚至懷疑眼前的張彩霞和自己一年前在一監醫院裡見到的那個生命垂危、對生活失去勇氣的弱女子是不是同一個人,為什麼在短短的時間裡,一個人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難道這都是鄭剛的魔力在作祟?   在尚融看來,張彩霞畢竟是個女人,不管怎麼樣,總還要有點羞恥之心吧,她應該知道自己會從朱虹的嘴裡瞭解到她們所幹的勾當,況且朱虹已經染上了艾滋病已經是既定事實,即使她不在乎自己,難道她對朱虹就沒有一點內疚之心?   尚融不去理會女人帶有挑戰性的開場白,而是直奔主題。   「彩霞,我確實很忙,如果不是因為朱虹得了艾滋病的話,我也不想來打擾你和上帝之間的交流,但是,既然你逼著我來,我有什麼辦法呢。」   張彩霞聽了男人的話,心裡一陣失望,看來鄭剛還沒有和他聯繫,他也不是來送錢的,倒像是向自己興師問罪來的。   「我們生老病死都不是由自己掌握的,我很想為朱虹的不幸承擔責任,但是,我恐怕沒有資格,我和朱虹一樣,我們的命運都掌握在主的手裡,如果說我們在現實社會裡受到了病痛折磨的話,那是因為我們對主還不夠虔誠。」   張彩霞就像背天書似的說道。   尚融一聽,心裡就有氣。媽的,居然把責任往上帝頭上推。   「你們藉著信教的名義在教堂裡聚眾淫亂,難道也是你的主讓你們這麼做的嗎?彩霞,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會分不清什麼是淫亂,什麼是信仰吧,事實上你們的行為觸犯現行國家法律,甚至可以用邪門歪道來形容。」   張彩霞嘴裡發出一陣陣冷笑,身子也慢慢從床上坐起來,一副準備為了捍衛主的尊嚴而戰的姿態。   「尚融,請你不要侮辱我的信仰,我當然知道什麼叫做淫亂,像你那樣利用手中的金錢,把一個個女人弄到自己床上,毫不顧忌女性的意願和尊嚴,無休止地供自己發洩獸渴,那才叫真正的淫亂。難道朱虹對你說過她是被迫的嗎?難道她不是心甘情願地向自己的教友奉獻自己的愛心嗎?難道她沒有感到在主的懷抱是多麼的溫暖幸福嗎?我相信朱虹不會怪我的,更不會抱怨她信仰的主,一切痛苦都會在對主的讚美中消失,剩下的只有你這樣的人無法得到的祥和與安寧。」   尚融也算是能說會道的人,可突然被張彩霞一頓夾雜著宗教術語的數落,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媽的,看來自己是低估這婆娘了,如果再在道德層面上扯下去說不定徒遭羞辱,還是和她說點現實的吧。   「既然我們在男女關係的問題上看法不同,我也不想和你再爭下去,朱虹我已經送她去上海接受治療,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你有什麼打算,是準備接受治療,還是等著你的主來拯救你,我倒不是想和你的主爭功勞,只是咱們畢竟是同學,又讓我碰上了這事,就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尚融注意到,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張彩霞的臉色就變得灰暗了,剛才那副好鬥的架勢一瞬間就沒了,只是閉上雙眼,嘴唇翕動著就像是在唸經似的。媽的,剛才不是還什麼主呀主的,怎麼就沒聲息了?看來道行還是太淺呀。   張彩霞雖然沒有從尚融嘴裡聽見他明確說自己得了艾滋病,可他話裡的意思已經說的再明白不過了。這樣看來,一切都是真的了。主最終還是拋棄了自己,難道自己還不夠虔誠嗎?難道自己承受的人間苦難還不夠嗎?   張彩霞拚命忍著自己的淚水不要在尚融的面前流下來,她不想讓他看見她軟弱的一面,她不能讓他有勝利的感覺,直到此刻,張彩霞深切地感到,自己和尚融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格格不入了。   「如果你真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就去做吧,只是不要再來打攪我,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張彩霞強撐著自己不要倒下去,她還想給老同學一點最後的忠告。 「鄭剛也是你的同學,你拿了他的錢,且不說這錢是怎麼來的,但你在用著他的錢揮霍享樂的時候,他卻過著逃亡的生活,僅就這點來說,你沒有任何資格非議別人……」   尚融一聽張彩霞提到了鄭剛,馬上豎起了耳朵,難道女人在死亡判決面前想給自己和鄭剛做個裁判?「你見過鄭剛?」   張彩霞既不否認也沒承認,而是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下去。   「你們兩個都是一類人,誰也不比誰高尚,區別就在於你有一件掩人耳目的外套披在身上,但事情不會總是這樣,一切都會發生變化,你也會有走投無路的一天。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你就別指望從我這裡得到鄭剛的消息,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男人,我不會幫你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為了他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這婆娘馬上就要瘋了。尚融心裡一陣緊張,一瞬間覺得張彩霞對自己充滿了威脅,他禁不住站起身來,打斷女人的話道:「我記得上次在一監醫院的時候曾經對你說過,讓你今後做個生活的旁觀者,現在我仍然這樣勸你,不要參與我和鄭剛的事情。」   張彩霞居然笑了一聲,好像聽見了世上最可笑的話似的。「尚融,你以為自己的話充滿了哲學道理嗎?其實狗屁不通。做生活的旁觀者?就是連螞蟻也做不到。我不會參與你的任何事,但鄭剛的事就是我的事。」   張彩霞說完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就像入定一樣,尚融知道已經再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就打開臥室的門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他彷彿聽見張彩霞似愛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尚融走到門口還想著這句話,這婆娘在無奈之下居然開始詛咒自己了,可她不是信仰天主嗎?怎麼嘴裡吐出的卻是佛語?   第58章 半夜話別   小雅在機場出口見到母親朱虹的時候,發現她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那一身打扮倒像是個有錢的闊太太,哪裡有一點艾滋病人的樣子。   小雅冷著臉叫了一聲媽,就接過母親手裡的旅行箱朝外面走去,朱虹一副怯怯的樣子,眼光都不敢正視女兒,只是無聲地跟在女兒身後出了機場大樓。   一路上母女兩人都沒有說話,其實,朱虹很想問問女兒為什麼沒有去美國,反倒在上海停了下來,也想對自己的病解釋幾句,可一看女兒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一時不知如可開口。她不禁想起了來上海之前和尚融的那次談話。   那是朱虹從醫院回來一個星期以後的某個晚上,尚融悄無聲息地走進她的臥室,坐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女人,平心而論,朱虹雖然已是半老徐娘,但風韻猶存。即使此刻在經歷了身心的雙重打擊之下,睡夢中的女人仍然保持著那種令人心動的美艷,這也許就是她能感染上艾滋病而張彩霞卻能得以倖免的原因。   在那些聚會的夜晚,像朱虹這樣的美婦自然就成了所有男人染指的對象,不像張彩霞,男人如果對她投以青睞,那才叫真正的獻愛心呢。尚融不止一次痛苦而又醋意十足地想道,到底有多少男人在朱虹豐腴的身上發洩過獸渴呢?張彩霞到底有什麼魅力能夠讓一個良家婦女心甘情願地獻上自己嬌美的身體供那幫男人淫樂,是哪個混蛋在澆灌了她的同時也把病毒注入了她的體內?朱虹她現在後悔嗎?她恨那個自己給他提供了快樂卻以病魔相贈的男人嗎?   想著這些,尚融禁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女人的臉,雖然他拒絕承認小雅在電話裡的指責,可內心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朱虹悲慘命運的始作俑者。   從表面上看,朱虹和祁順東的婚姻是自然地走到了盡頭,可這裡面尚融多少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最重要的是,在他酒後得到朱虹的身子以後,對女人一直採取了一種若即若離的態度,實際上就是那點虛榮心讓他遮遮掩掩,由於小雅的存在,不敢正視自己和朱虹的關係,使女人一顆心在充滿犯罪感的同時飄飄蕩蕩的沒有著落,最後被張彩霞趁虛而入。   尚融心裡不得不承認,當他看見女人迷戀張彩霞,沉迷在聖經裡的時候,心裡產生的是一種超脫感,彷彿為女人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而感到高興。   朱虹在尚融的撫摸中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男人坐在床邊看著自己,臉上似有痛苦的神情。她眼角就滾下了幾顆淚珠,無助地抓住了男人的手。   「我今天又問過大夫了,他們說你的病發現的早,不敢說完全治好,但是有辦法可以抑制住。」   尚融低聲安慰道。   朱虹自然當男人是在安慰她,苦笑道:「你就別寬慰我了,這麼多天了,我也認命了……」   「你得這病張彩霞逃不了干係,你現在心裡恨不恨她?」 正文 分節閱讀265   朱虹居然搖搖頭。   尚融不信似地又問道:「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怪她?」   「我都這樣了,怪別人幹嘛?再說,怪別人就能治好我的病?我誰也不怪,也希望不會有人怪我……」   說著轉頭看著尚融道:「你心裡在怪我是嗎?」   尚融不知道如何回答女人的問題,要說不怪,那是謊話,要說怪,此刻又不忍心說出來,只得模稜兩可地說道:「如果你不後悔,我就不乖你,如果你後悔了,我就會怪那些傷害你的人。」   已經不是怪不怪的問題了,那些凡是有可能給你播種病魔的餘孽已經被老子統統燒死了,就算是強迫為你報仇了吧。   朱虹搖搖頭說道:「我不後悔,我只是害怕……我……我怎麼見小雅……還有……」   說著嚶嚶地哭泣起來。   尚融搬來一床被子,讓女人靠著坐起來,然後拿來一條毛巾給她擦眼淚。朱虹哭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我……我還能活多久……」   尚融知道這是個連醫生都無法回答的問題,自己更是沒有一點概念,他只知道這種病對於生命的不可預見性。「也許比我活的還要長呢?」   尚融希望詛咒一下自己,讓女人輕鬆一點。   「你胡說什麼?」   朱虹果然好像被轉移了一點注意力,接著又傷感地說道:「我已經做好準備了,這次去上海……我只希望小雅她……」   「你放心。」   尚融趕緊安慰道:「小雅她可能一時想不通,這都是人之常情,誰願意自己的母親得這種病,不過,她對你的感情很深,她不會怪你的。」   「如果……如果我死了以後……你會好好對小雅嗎?」   朱虹此時似乎開始關心起女兒的命運了。   尚融心想,老子倒是想好好對她,問題是她不給老子機會呀!   「小雅現在已經是個大老闆了,正做大事呢,你不用為她操心,當然,如果她有什麼事我是不會看著不管的。」   「她拿走了你這麼多錢,你難道不怪她?」   我還以為你只關心你的聖經呢,原來也知道這些事情。尚融不想和女人談這些事情,只是淡淡地說道:「我的錢多的很,她那點錢算什麼,就讓她拿著玩吧。」   沒想到朱虹居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似乎忘記了自己的不幸,紅著臉看著男人說道:「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   尚融故作糊塗地反問道:「你喜歡過我嗎?」   朱虹似自言自語地說道:「你雖然是個壞蛋,可你對女人總是那麼寬容。其實,我也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你現在還是把我當自己的女人……我只希望你以後也能這樣對待小雅……」   尚融心想,聽她話裡的意思好像知道她的女兒將來一定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似的……   第59章 深仇大恨   小雅開車帶著朱虹來到一個高檔住宅小區,她直接把車開到了地下車庫,然後和母親乘坐電梯來到26層的一套住宅。   「小雅,這房子是你買的嗎?」   朱虹看著這套裝修豪華近二百平米的房子,似乎不相信這是女兒在上海的家。   「不是買的,難道還有人白送?」   小雅一邊把母親的外套掛在衣架上,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朱虹把每個房間都轉了一遍以後,斷定這套房子比尚融住的那個別墅還要好,心裡就產生了一絲不安,因為她知道女兒手裡的錢都是尚融的,如果男人知道她在上海買這麼高檔的住宅還不知道會怎麼想,本打算數落女兒幾句,可話到嘴邊又嚥回去了。都已經買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媽,你坐著。你告訴我,怎麼會染上這種丟人的病……」   朱虹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來了,以女兒的脾氣,今天如果自己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她是不會罷休的,在來上海之前的那個晚上,尚融已經對她說了,如果小雅想知道原因,就不要隱瞞她,雖然一開始她可能無法接受,可最終她還是會把注意力轉移到病情上來的。   「小雅……」   朱虹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紅,覺得對女兒說清楚這件事情確實難以啟齒。   小雅見母親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心就軟了,她知道母親得了這種病心裡肯定也不好受。於是就走過去,摟住母親的肩膀道:「媽,對自己的女兒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說,和他有沒有關係?」   朱虹知道小雅嘴裡的他自然指的是尚融了,男人曾告訴過她小雅打電話指責他的事情,於是趕忙說道:「你別亂猜,這件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著抬頭怯生生地看了女兒一眼,紅著臉說道:「這病……這病是從教堂裡染上的……」   「教堂?」   小雅吃驚地叫道:「教堂怎麼會讓人染上艾滋病?」   朱虹心想,這死丫頭怎麼這麼死心眼,就不會往教堂裡的人身上想想,難道非要自己把那些羞人的事情說出來不可。「反正是在教堂……具體我自己也不知道……」   小雅聽了心裡就有氣,怎麼自己這老媽就這麼糊塗呢,得了艾滋病居然不知道誰給傳染的。小雅忽然想起母親天天都和張彩霞泡在一起,這事莫非和她有關係?   「是不是和那個醜八怪有關係,當初就是她死拉硬拽把你弄到教堂去的,你說。」   朱虹知道自己女兒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脾氣,今天如果不說清楚她晚上覺都睡不著。「是她介紹我參加了一個愛心自助會……就是那裡面的人……」   朱虹在女兒面前就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似的,低著頭小聲說道。   「愛心自助會?好像是個慈善機構,和你得病有什麼關係?」   小雅似乎更糊塗了。   朱虹真想大喊一聲:小祖宗,你就饒了你老媽吧。可是一看小雅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只得雙手摀住臉,嗚咽著說道:「怎麼沒關係,每個月會員都要在一起……一起幹那事……好多人……」   朱虹羞憤的說不下去,嗚嗚地哭起來。   小雅似乎有點明白了,但是她覺得一定是自己理解錯了,不信似地問道:「你是說……你們會員都在一起那個……」   小雅還是處子之身,說到這裡也忍不住一陣臉熱。滿以為母親會否認,沒想到朱虹點點頭居然承認了。   小雅好歹也受過高等教育,對聚眾淫亂這個新名詞多少有點耳聞,不過,那玩意只是見諸於報刊雜誌,距離自己的生活隔著十萬八千里,就像艾滋病這個時尚的現代名字雖然經常聽說,卻只是一個抽像的概念,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可眼下,這兩個陌生而熟悉的名詞突然變得具體起來,而讓她獲得感性認識的居然就是自己的親媽!小雅一時呆住了。   過了半天,朱虹沒有聽見女兒出聲,就偷偷地從指頭縫裡看了女兒一眼,只見小雅雙眼發直,臉色蒼白,嘴唇止不住地哆嗦著。「小雅……你……」   小雅忽然瘋了一樣抓住母親的雙臂猛烈搖晃著,帶著哭腔喊道:「你怎麼會去幹這種事?你都多大年紀了……你就不想想我……」 正文 分節閱讀266   朱虹身子被女兒搖的亂晃,哭道:「我也沒辦法……彩霞她說……第一次就被牧師上了手……後來在那個氣氛下……人都迷糊了,誰還能把持的住……我真的是沒辦法呀……主就在那裡看著呢……」   小雅聽了母親斷斷續續的辯解,似乎漸漸冷靜下來。心裡恨恨地想道,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張彩霞,那個醜八怪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天天裝作一副天使的樣子勾引自己的母親,原本以為母親信仰了天主以後,晚年有個事做,不會天天悶在家裡,沒想到竟被那醜八怪教唆著幹出這種天理難容的事情,並且把自己好好的一個母親就這樣給毀掉了。   「那個張彩霞現在在哪裡?」   小雅咬牙切齒地問道。   朱虹顫巍巍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像你融哥知道……」   「報案沒有……」   小雅忽然想到這麼丟人的事情怎麼能去報案?趕忙改口道:「尚融怎麼說?」   朱虹抹了一把眼淚,這才把自己得病以來尚融的一舉一動大概對小雅說了一遍。「他說,過一陣等他手頭不忙了也會來上海呢。」   朱虹最後說道。   小雅哼了一聲道:「這麼輕描淡寫的就完了,他難道就這樣放過那些作賤你的人?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朱虹警覺地把房間四處瞟了幾眼,似乎擔心自己的話會被別人偷聽去似的,把嘴湊到女兒耳邊低聲道:「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就是他接我回別墅的那天,他非常仔細地盤問我教堂聚會的情況,連教堂裡面的結構都問了……結果……」   朱虹又朝四周看了一眼,才顫聲說道:「那天晚上……教堂就突然被一把大火燒掉了……你不知道,我那些教友……二十二個人全部被燒死了……我懷疑是……」   小雅聽得渾身直打哆嗦,隨即就惡狠狠地說道:「燒得好,燒得好,怎麼那個醜八怪沒被燒死?是不是看在過去老同學的份上他故意放過了?」   朱虹趕忙解釋道:「不是的,那天彩霞……她剛好有病沒去教堂,所以……」   小雅站起身冷笑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非要讓這個醜八怪也嘗嘗艾滋病的味道。」   第60章 不見不散   其實,當初小雅確實是把美國作為自己最後的目的地,之所以到上海完全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她從來沒有去過上海,不過關於這座城市的種種認識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在她的腦海裡形成了。其中令她印象最深刻的莫過於來自上海的那些洋氣十足的服裝和張愛玲的小說。這種從幼年時期就形成的對這座大都市的嚮往讓她在去美國的途中臨時改了道。   當飛機在上海機場降落的時候,隨著人流走出機場的小雅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衝出了籠子的小鳥一樣,心裡雖有點緊張,可無法掩飾那無以言表的激動和興奮。當出租車司機問她去哪裡時,她的回答竟和尚融初次到上海時說的一模一樣。「隨便找一家五星級酒店。」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左顧右盼的女孩,心裡尋思道:「媽的,這小妞真靚,肯定是哪個北方大佬的馬子,跑到上海燒錢來了。」   飯店豪華套房的房價是一晚上三千八百元,小雅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定了五天。其實,這倒不是小雅骨子裡是個熱衷揮霍的女孩,而是她需要刺激,需要尋找一種感覺,只有這樣,她才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出來討生活的可憐蟲,而是一個創造生活的女強人。   當天晚上,小雅在自己位於二十八層的豪華套房裡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然後在那個寬大的四方形浴盆中足足泡了一個多小時,半中間,她甚至光著屁股出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就像電影裡面的女主人公一樣高雅地慢慢呷著。   有那麼一會兒,尚融的影子在她的腦際閃過,心裡忽然就產生了一絲不安,一隻手情不自禁地伸下去,在雙腿間脹鼓鼓的地方摸了一下,潛意識中似乎想告訴男人,自己的行為和貞操無關。   直到夜裡一點多鐘,小雅仍然思緒萬千、無法入睡,她站在窗前,望著大上海不眠的燈火,忽然就想起了張愛玲的小說,同時也想起了一種關於上海的唯心說法,說是上海是個陰氣很重的地方,即使是男人都帶有一種陰柔之氣,所以,上海也最適合女性發展。這一迷信的說法讓小雅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   美國還遠在大洋的那一端,自己是不是一定要遠渡重洋去那個水土不服的陌生國度尋找新的生活呢,面對眼前這個國際性的大都市,自己是不是有點捨近求遠了,難道就不能在這裡開創出一片自己的新天地嗎?   第二天,小雅像所有第一次來上海的人一樣遊覽了外灘,說實話,黃浦江那幾乎發臭的水讓她略顯失望,不過,那細雨濛濛的街景以及那些雨濛濛的面容讓她感到一種溫馨,雖處在陌生的人流包圍之中,卻感到一種未曾有過的愜意舒適,一切都符合她內心勾勒的精神家園的感覺。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小雅穿梭在上海的大街小巷之中,有時停下腳步看看商店櫥窗裡琳琅滿目的商品,有時又在一家時尚店裡試穿一下款式新穎的服裝,她在城隍廟品嚐上海風味小吃的同時,又在錦江飯店一個人享受一頓豐盛的晚餐。最後她還去了一趟崇明島,沒想到在這個喧囂都市的眼皮底下居然還有這麼一個清幽的好去處。總之,除了上海的男人和黃浦江的臭水以外,其他一切都令她感到滿意。   這天晚上,小雅一個人坐在東方明珠半空中的咖啡廳裡,一邊悠閒地享用著幾百元一杯的咖啡,一邊謀劃著未來的發展。想到自己還沒有一個具體的項目,心裡就有點發急,因為她知道紫惠和北京小雨的生意都是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自己如果再不抓緊時間豈不是永遠落在兩個人的後面,那樣的話,尚融就可能越發把自己當成靠男人養活的女人了。   就在小雅琢磨著自己在上海的發展方向的時候,她不經意地發現不遠處一位穿著一身晚禮服的年輕女子時不時地向自己這邊瞟幾眼,和她在一起的是三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小雅不免就留心看了一眼,沒想到越看就越覺得面熟,終於,當一個名字從她的腦子突然跳出來的時候,那位女子已經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上帝呀!這不是祁小雅嗎?」   那女子站在小雅幾步遠的地方驚呼道。   「董鈺!」   小雅也站起身驚喜地叫道。   接著兩個人拉著手大笑著又是蹦又是跳的就像是兩個孩子,引得在座的客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原來這位叫董鈺的女孩是小雅在藝校讀書時的同班同學,畢業以後去了南方發展,兩人之間一直還不曾聯繫過。   「小雅,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我都不敢認呢?」   小雅倒不認為董鈺是在恭維自己,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信心的,即使像今天這間不乏美女的咖啡廳裡,在相貌上能和自己一較長短的可以說是寥寥無幾,她知道,就在自己坐在這裡喝咖啡的時間裡,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偷偷地盯著她看呢,只不過是因為自己一臉的冰霜打消了他們過來攀談的想法。   「董鈺,你就別損我了,說說你現在幹嘛呢,不會是已經嫁人了吧。」   小雅在這個陌生的大都市裡偶遇同學,心情頓時就開朗起來。   「你先說,你在上海幹嘛,有沒有男人?」   董鈺指著小雅笑道。   「討厭!我先問的,應該你先說。」   小雅不依道。   董鈺朝那邊和她一起的三個男人看了一眼,小聲說道:「小雅,我們有話回頭再說,我那邊還有點事要談,晚上去我那裡住,咱們今晚就來個連床夜話、抵足而眠。」   說著把頭湊近小雅低聲道:「記不記得我們在學校的時候,我老是爬到你床上欺負你,今晚可得讓我好好欺負一下。」   小雅臉一紅,打了董鈺一下道:「去你的!還是你去賓館找我吧,賓館裡方便些。我住在希爾頓大酒店2812房。」   董鈺答應一聲,趁小雅不注意忽然在她的臉蛋上叭地親了一口,然後就笑著跑了,一邊還回頭擺擺手。「不見不散。」   第61章 野蠻女友   董鈺倒是遵守了不見不散的若言,只不過是到達賓館小雅房間的時候幾乎已經是半夜了。小雅睡意朦朧地起來給董鈺開門,心裡埋怨著老同學讓自己等了半個晚上。   「乖寶寶,等急了吧。」   董鈺一進門就在小雅的臉蛋上捏了一把。 正文 分節閱讀267   小雅怪叫一聲,聞到董鈺身上有一股酒氣。「哼,我可沒心思和你連床夜話了,都幾點啦,瞌睡死了。」   說完也不管董鈺,爬上床就鑽進了被窩。   「小傻瓜,上海是個不夜城,它的所有魅力只有在夜晚才能展現出來,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習慣的。」   董鈺一邊甩掉高跟鞋,一邊脫著身上的衣服說道:「乖乖在床上等著,姐先洗個澡……這些臭男人……」   董鈺是小雅在學校期間為數不多的幾個要好朋友之一,她比小雅還大一歲,在學校的時候就以大姐大自稱,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小雅的保護人。   小雅躺在床上,聽著衛生間裡面嘩啦啦的水聲,心裡猜測著董鈺目前的職業,從她的穿著打扮來看好像混的還不錯,不會再做模特了吧。記得上學那陣,兩個人每當寒暑假的時候就出去當車模或為廠家推介時裝。那時的董鈺因為比自己高,所以身材更加傲人。不過眼下的董鈺身體好像已經有點豐腴起來了,這說明她已經過上了夫妻生活了吧,可是,看上去怎麼不像是個有家室的人呢。   「小雅,你這樣子不像是來上海打工的。倒像是個小富婆呢。」   隨著董鈺的聲音一起出現的是她一絲不掛的身子,上面連水珠都沒有擦乾。   小雅「呀!」   地叫了一聲罵道:「真變態,衣服都不穿……」   正如小雅的預料一樣,董鈺確實稍微有點發福了,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經微微的隆起,雙乳更是隨著走動誇張地上下搖晃著,小雅暗暗比了一下,本來覺得自己的雙峰就算大號的了,沒想到董鈺卻比自己更壯觀,原來上學的時候兩個人的尺寸都差不多呀,怎麼現在就……不過,她這少婦一般的身材看起來也很迷人,真正可以算得上是前挺後撅。   董鈺絲毫都不顧忌小雅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的目光,笑著一下撲到床上,一掀小雅的被單就把一個濕淋淋的身子鑽進了她的被窩,居然像男人一樣把她摟在懷裡,在她臉上連連親了幾下,說道:「快說說,想你姐了沒?老實交代是不是被哪個男人包養了。」   小雅掙扎著身子,嬌聲道:「討厭,滿嘴酒氣,你才被男人包養呢,你看看你的身子……一看就知道是被男人……」   臉一紅竟然說不下去。   董鈺一聽,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還沒等小雅有所反應就掀掉被單,一把拉開小雅的睡衣,笑道:「居然敢取笑你老姐的身材,讓我看看,你的身體讓男人開發到什麼程度了。」   說著硬是強制脫掉了小雅的睡衣,嘴裡發出「哇!」   的一聲驚歎。   「沒搞錯吧,難道你現在還天天練功嗎,這身材怎麼就一點都沒變,簡直就和上學那會兒一模一樣啊!」   說著愛不釋手地在小雅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摩挲不已,摸得小雅小肚子一陣陣顫抖。紅著臉緊緊抓住僅有的內褲,怕被野蠻的老同學一把扯去。嘴裡嚷嚷道:「真變態呀!快放手,人家還是……」   「小雅,你該不會還是處兒吧……」   董鈺驚訝地叫道。兩眼盯著小雅就像是看外星人似的。   小雅使勁推開董鈺的手,拉過被單遮住身子,紅著臉扭捏道:「是又怎麼樣?誰像你……哼……」   董鈺彷彿被什麼觸動了心事,坐起身來半靠在床頭上,伸手從手袋裡拿出一支煙,在小雅驚奇的注視中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毫不顧忌雙峰顫微微地裸露著。   「好啊!真難得……我真是懷念做處女的日子啊!」   董鈺似自言自語地感歎道。   小雅裹著被單坐起身來,伸手扇著飄到面前的煙霧,嬌嗔道:「有什麼好……沒人要唄……」   說完禁不住就想起了尚融,想起自己的父親祁順東,想起和他們在一起的幾個危險時刻,隨時都有失去貞潔的可能,可總是陰錯陽差,讓自己把這張膜保存到現在,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小雅,如果說你沒男人要,打死我也不信,你還保持著處子之身只有兩個原因……」   董鈺若有所思地說道。   小雅撅著嘴道:「就你知道!你倒說說看,是哪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是你心裡肯定已經有了心愛的男人,可是還沒有發展到那個階段,你是在等他……」   董鈺以一個算命先生的口氣說道。   小雅心裡微微一動。尚融算是自己的心愛男人嗎?不過,董鈺有一點算是猜對了,自己留著這個身子確實是為了他,只不過與其說是為了愛,還不如說是為了履行一個契約,為了償付一筆債務來的更恰當些。   「哼,你以為我還像上學時那麼浪漫啊!那還有第二呢?」   董鈺高深莫測的一笑,把一口淡淡的煙吹到小雅臉上,湊過嘴去說道:「自然是對男人沒興趣了,就像你姐我一樣,在男人那裡轉了一圈以後,我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和姐妹們在一起……比如,我現在就愛死你了……」   說著又要去親小雅,結果女孩躲開了。   「瞧你說的老氣橫秋的,好像你已經經歷過了多少男人似是……快說說,畢業以後你都幹了些什麼?現在在上海做什麼工作」小雅伸手從董鈺嘴上拿掉香煙在煙灰缸裡熄滅。   董鈺歎了口氣,說道:「你把燈關了,要不我都沒有勇氣在老同學面前說那些往事……」   第62章 同病相憐   小雅也覺得臥室的燈光太亮了,董鈺的一對豐乳老是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搞的自己一顆心老是顫巍巍的。不知為什麼,自從被李滿媛調教過後,小雅覺得自己對同性的身體也充滿了渴望,雖然不是明顯地來自生理渴望,可心裡總是麻酥酥的,總有一種渴望自己被人擁抱觸摸的衝動。此時,面對和自己躺在一個被窩裡赤身露體的董鈺,小雅早就有了一點異樣的感覺,只是,對方是自己的老同學,她不敢過分表現出自己的熱情。   小雅連床頭的壁燈也沒有留下一盞,整個臥室都籠罩在從薄薄的窗簾透進來的都市光影裡,董鈺半裸在外面的身子在黑暗中看上去成為一團模糊的白影,小雅明顯地能夠感到從她身體上散發出的陣陣熱力。   「來,蓋上被子,別感冒了。」   小雅體貼地說道。   董鈺的酒勁已經過去,加上剛沖了澡,已經感到了一絲涼意,於是就順勢滑進了被窩裡。小雅感到自己的腿和手臂都觸到了一片涼絲絲的肌膚,她稍稍扭動了一下身子,但是並沒有躲避。   「小雅,你這次到上海是來旅遊的吧,我還以為你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呢。」   黑暗中董鈺熱乎乎的氣息噴到小雅的臉上,以至於讓小雅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有點太曖昧了。不過一想起上學那會兒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也就不再難為情了,反正臥室裡面光線很暗,雙方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我只是想換個環境,上海畢竟是大都市,不過,才來了幾天……」   小雅含糊地說道。   「小雅,就憑你的個人條件,如果想打開局面,我想不會太難,我在這裡有些朋友,生意做得挺大,到時候我介紹給你,誰讓我是你姐呢。」   董鈺說著話就把一隻手搭在了小雅赤裸的腰上。   小雅怕癢似地縮了一下什麼,感覺到董鈺的手掌心熱乎乎的帶著一片潮氣。「我有什麼條件……」   董鈺輕笑了一聲,那隻手頑皮地往下一滑放在了小雅的胯骨上。「你天仙一般的容貌啊!我告訴你……」   說著把嘴幾乎貼在女孩的耳邊低聲道:「上海的男人最喜歡……」   後面的話低的只有小雅能夠聽清楚。   「哎呀!你胡說什麼呀!不說這些了,你還是說說自己吧……」 正文 分節閱讀268   小雅似乎聽見了什麼羞人的話,扭著身子由側臥變成了平躺,董鈺的那隻手自然就搭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怎麼說呢,」   董鈺猶豫地說道:「總的來說還行吧,反正最艱難的時候算是熬過去了。我現在自己開著一家美容院,收入還算穩定。你不知道,我剛到上海那會兒……哪像你現在這樣,住著五星級酒店,我那時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董鈺的話裡透露出一絲傷感。   「太誇張了吧,你的條件也不錯呀,就算做做業餘模特也不至於解決不了吃住問題吧。」   小雅不信道。   董鈺歎了一口氣。「你說的沒錯,當初還不是死心眼嗎?你知道,我畢業的時候身子可是乾乾淨淨的,但是,你如果想在模特行業裡混,首先不得獻出自己的身子?當時我總想,即使第一次不能給自己的丈夫,起碼也得是自己喜歡的人吧,所以,就脾氣倔了點。結果,換了幾個地方都沒待住。有一次我身體不太好,所以就半個多月沒有出去找事做,結果把一點積蓄就花光了,還欠了房東一個月房錢,被他趕了出來,當時我正發燒,身子虛弱得走路都沒有力氣,後來實在是不行了,就坐在地鐵站的一個角落裡,一直到到晚上都沒有吃一口飯喝一口水,就在我昏昏沉沉的時候,來了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他顯然看出我是在生病,問清了我在上海是孤零零一個人後,就帶我去醫院看了病,當晚就把我帶到他的房間裡,也不管我身體有病,就這樣把我的第一次給拿走了,我記得那天晚上他弄了我四次,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外地駐上海的一個採購員,我跟了他一個禮拜,走的時候他給了我一萬塊錢。我現在連他的長相都想不起來……」   董鈺的聲音有點哽咽,就停住了,小雅扭過頭就看見有淚光在黑暗中閃動,忍不住就抱住了她的身子,低聲道:「我真想不到……那你後來……」   「後來我就破罐子破摔了,通過這次事情我也想通了……如果你沒錢的話,就別想裝純潔,如果你有錢的話純潔不純潔又有誰在乎呢。後來我認識了一個電影導演,當然不是老毛子那種級別的,他說我相貌好,可以考慮給我一個角色,我怎麼能不知道他的用心,所以,我就跟他混了有半年時間,分手的時候他給了我十五萬塊錢,我就是用這十五萬做本錢,慢慢的搞起了現在這家美容店,說實在的,我還是算幸運的,起碼我碰見的男人多少還算講信用,我知道有些女孩被別人玩了睡了,到頭來一個仔兒都沒拿到呢。」   小雅聽著老同學的故事,心裡很不是滋味,多麼純潔的一個同學,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忽又想到,自己和董鈺相比又有什麼差別呢,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比她幸運一百倍,只不過是賣了一個好價錢而已。男人早晚會連本帶利從自己身上收回應得的一切。   「小雅,你現在是不是看不起我了……」   董鈺自卑地問道。   「不……」   小雅把自己的腦袋靠到董鈺溫暖而又彈性十足的胸上,低聲道:「我雖然沒有像你一樣出來闖過,不過我能想像得到……如果換了我,可能還不如你呢……」   董鈺歎了口氣,忽然一掃剛才的鬱悶,又樂觀地說道:「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不再是男人挑我,而是我挑男人了,你看見今晚那幾個男人了嗎?都是我美容院裡的常客,我知道他們對我的企圖,可只要老娘不高興,他們連根毛都別想碰一下。」   小雅聽董鈺說的滑稽,就笑道:「完了,你已經徹底墮落了。」   董鈺一把抱住女孩的身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墮落也是一種生活,只要生活的開心,我就高尚不起來。哪天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都很有點來頭。」   小雅一下就掙脫了董鈺的懷抱,失聲道:「我不要!」   隨後又主動鑽進她的懷裡,幽幽地說道:「其實,我的身子也已經賣給別人了……」   第63章 雌心勃勃   那天晚上,小雅和董鈺斷斷續續地一直聊到曙光初現才互相摟抱著進入了夢鄉。兩人通過這次徹夜長談以及曖昧的肉體接觸以後,互相之間的情感又進了一層,從今往後便以姐妹相稱。   雖然小雅知道董鈺是個性格直爽、沒有壞心眼的女孩,還是沒有把自己的家底和盤托出,不過當她告訴董鈺自己手裡有一千萬資金時,董鈺驚訝的合不攏嘴,直嚷著要把美容院關了來給小雅打工。   不過董鈺哪裡知道小雅在聽了她有關現代美容美體的介紹以後,已經對這種新式美容院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只是在自己的生活還沒有安定下來之前,還不想把這個想法告訴董鈺,她現在立足上海發展的決心已定,馬上面臨的是一個衣食住行的問題,經過再三考慮,小雅決定在上海購一套住房。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裡,小雅一邊裝修住房,一邊考察了上海幾家有代表性的美容院,她認為,這些美容院的理念還是比較超前的,由於是一個新興行業,所以無論規模和檔次都沒有達到一定的高度,從國外引進的產品也是五花八門,良莠不齊,再加上從業人員沒有經過嚴格的職業培訓,實際上這個行業剛剛開始發展就已經遇上了瓶頸。當然,這裡面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資金投入的規模太小。   但是小雅對這個行業潛在的巨大市場充滿了信心,特別是在上海這樣的大都市裡,擁有全國最大的女性白領群體,為他們提供高質量的個人護理服務將會有廣闊的前景。未來的發展藍圖就是以上海為中心,以連鎖加盟的方式向全國輻射,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美容王國。當小雅認準了方向以後,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董鈺。   「小雅,我好後悔碰見你,」   董鈺裝作愁眉苦臉地說道:「我辛辛苦苦創下一點基業眼看就要被你無情地兼併了。」   小雅哼了一聲道:「你那點規模也就賺點辛苦錢,咱們把蛋糕做大了,你還愁以後沒錢花不成?」   董鈺撲過來抱著小雅大叫道:「那我以後可就靠你了,你可不要把姐姐拋棄了呀!」   說著在小雅的臉上就是一頓狂吻,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董鈺和小雅親吻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所以小雅已經習慣了,並且覺得被人疼愛的感覺很好。   可就在小雅準備物色店面,考察產品的時候,忽然就接到紫惠打來的電話,說是母親朱虹得了愛滋病,小雅乍一聽到這個消息,根本就不相信,她還以為紫惠恨自己賣了酒店,所以編出這麼個缺德謊話騙自己呢,可後來紫惠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並在電話裡發了脾氣,這就不由她不信了。   小雅在震驚的同時,心裡充滿了悲憤之情,她幾乎沒有去想母親得愛滋病的原因,就給尚融打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備,結果又被尚融罵了一頓,小雅掛上電話呆呆地坐在家裡的沙發上,屈辱的淚水瞬間就流了出來。   董鈺自從小雅入住了新房以後,基本上不再回自己那個出租屋了,幾乎就把小雅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此刻她正在衛生間裡,聽見小雅好像和誰在吵架,後來好像說到誰得了愛滋病,出來一看,小雅正坐在沙發上抹眼淚呢。   「怎麼啦,誰欺負你了?」   董鈺趕緊跑過去那女孩摟進懷裡,一邊還給她抹著眼淚。   本來這種丟人的事情小雅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可突然聽見這種意想不到的噩耗,一時心裡就亂了方寸,並且又在紫惠和尚融那裡碰了一鼻子灰,心裡那個委屈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只想找個人傾訴一番。   「姐,我這次可倒霉了……」   說著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起來。   「你先別顧著哭啊!告訴姐,到底出什麼事了?」   董鈺見女孩哭成這樣,心裡也著急了。   小雅抬頭淚眼朦朧地看看董鈺,咬著嘴唇哽咽道:「我媽得了愛滋病了……」   「你說什麼?」   董鈺也禁不住吃了一驚。「你媽……你媽不是老師嗎?怎麼會……會得這個病?」   小雅一聽董鈺問到原因,腦子才轉過彎來,後悔不該告訴她,可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回來也不可能了,還好董鈺是自己人,不然……   「聽說是在醫院……打針感染的……」   小雅反應快,馬上編了一個還算圓滿的慌。   果然,董鈺信以為真,憤怒道:「小雅,去告他們,現在的醫院真是太噁心了,早就有過類似的醫療事件,他們居然給病人反覆使用同一個針頭,結果讓一些人感染血液病,這可是重大醫療事故,非要讓他們付出點代價。」   小雅淚眼婆娑地說道:「告他們?告他們能還我媽的健康嗎?還是想辦法先治病吧,我媽過兩天就來上海,醫生說發現的早也許還有控制住的希望。你在這方面有沒有什麼熟人?」   董鈺點點頭,想了一下說道:「我有一個老顧客,叫蘇碧,她幾乎每個星期六都要到我這裡做美容,我們現在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她和市裡一些頭頭腦腦都有關係,認識的人也多,不行咱們就讓她幫著瞭解一下情況,看看到哪家醫院治療合適。」   「那你就抓緊時間打聽一下,我媽過兩天就到了,這種病耽擱不得……」   小雅心裡稍微平靜了一點。   「你就放心吧,你媽的事情我還能含糊?」   董鈺從茶几上抽張紙巾替小雅擦眼淚,嘴裡哄孩子似地說道:「乖,別哭了,已經這樣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等把你媽安頓好了咱們再找那家醫院算賬。」   小雅撲進董鈺的懷裡嗚咽道:「你說我怎麼就這麼背呢?什麼倒霉事情都讓我碰見了……」   董鈺歎口氣道:「這不是背,這是命,命裡注定的事情躲也躲不掉。」 正文 分節閱讀269   頓了一下忽然說道:「不過你爸是公安局長,肯定饒不了那些草菅人命的庸醫。」   小雅還沒有對董鈺說過自己家裡發生的事情,所以就換了個話題道:「明天就是星期六,我和你一起去見見那個蘇碧。」   「行,趁這個機會你們也互相認識一下,以後說不定還能幫上忙呢。」   董鈺答應道。   小雅抬頭看看外面天已經黑了,就可憐兮兮地說道:「姐,今晚你就住這吧,我要你抱著睡……」   董鈺低頭看著懷裡的嬌人低聲道:「那當然,姐晚上好好安慰安慰你。」   小雅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著董鈺,紅著臉問道:「你……你和那個蘇碧關係很好嗎?」   「是呀!」   董鈺不解地答道。   「那……那你們一起睡……睡嗎?」   小雅忽然就感到一陣羞怯,把臉埋進董鈺軟乎乎的胸間,第一次清晰地感覺到來自同性之間夾雜著情渴的躁動。   第64章 似曾相識   雖然心情不好,可小雅仍然早早就出門了,她昨天約好了一家中介公司要談租門面的事情,並且還要親自前去查看場所,另外還要和兩家產品代理商洽談。這樣一來上午的時間就顯得緊巴巴的,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趕上中午和蘇碧見面。   董鈺的美容院坐落在一條小街道上,是個鬧中取靜的去處,門前幾顆高大的梧桐樹有些年代了,已經被文物部門納入了保護對象。   美容院門面雖然不大,可經過董鈺煞費苦心的佈置以後,顯得淡然素雅,不乏現代氣息,特別是一進門的迎賓台,設計的別具一格,向每一位來這裡的顧客傳達著時尚的理念。   此時,董鈺正在一個小包間裡和一位躺在一張美容床上的女人說話。女人身上蓋著一塊淡藍色的單子,頭上包著毛巾,臉上塗著一層厚厚的白色美容物質,只有一對烏黑發亮的眼睛露在外面。看不出老少美醜。   「你就放心吧,既然是你的姐妹還有什麼好說的。」   女人的嗓音富有磁性,聽起來讓人感覺很舒服。「同濟堂醫院有美國來的治療艾滋的專家,到時候我安排她母親先做個檢查再說,誰知道是不是艾滋病,現在誤診的也很多。哦,寶貝,過來給我揉揉太陽穴,昨晚喝了點紅酒,現在都沒有緩過勁來。」   董鈺推了一把椅子過去坐在女人的床頭,伸出幾根玉指輕輕地在女人的太陽穴上揉著,女人嘴裡發出幾聲舒服的呻吟。   「碧姐,治這種病費用是不是很高?」   「那得看怎麼治。免費的藥也有,只不過吃了不知道管不管用……怎麼?你的朋友經濟上很拮据嗎?」   蘇碧把一隻手伸到後面摸摸董鈺的臉。   「那倒不是,她才來上海,準備做點投資,不過目前還正在籌備階段。她也想投資美容行業,只不過規模要比我大的多,以後我們就一起干了。」   董鈺說道。   蘇碧輕聲笑道:「怪不得這兩天你連個人影也看不見,老實說,是不是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干了?」   說著在董鈺的臉蛋上捏了一把。   董鈺臉一紅,扭捏道:「哪有,她一個人在這,又沒有熟人,我只是陪陪她而已。」   蘇碧扭頭看著董鈺道:「瞧你,干了就干了,姐難道還會吃你的醋不成?說說,是不是美人胚子,是個雛還是熟貨?」   董鈺似乎被蘇碧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看透了心思,紅著臉說道:「說不上生也說不上熟,不過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呢。我們……還只是隨便抱著睡睡……我怕她不好意思……」   蘇碧一聽,好像來了情緒,乾脆坐起身來,身上的單子滑了下去,原來女人身上只穿著內庫和胸罩。一個身子豐腴圓潤,胸前雙峰呼之渴出,一雙修長的玉腿白的耀眼。   「那你可不許吃獨食,什麼時候讓姐也嘗嘗滋味,等姐把她調教好了,你也跟著沾光呢。」   蘇碧一臉貪婪的樣子。   董鈺嬌聲道:「她可不會隨便跟人亂來的……我們在大學的時候就是好朋友……除非……」   蘇碧還沒等董鈺說完就一把摟過她的腦袋,狠狠地親了她一下笑道:「吆!這就護上了,還怕姐吃了她不成?除非什麼?」   董鈺低聲道:「除非讓她喜歡上你……」   蘇碧拉著董鈺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一隻豐乳上面,*達達地問道:「那你喜歡姐嗎?」   董鈺的臉更紅了,呼吸也急促起來,一隻手不自覺的揉動著那柔軟的一團,哼聲道:「喜歡呢。」   蘇碧忽然想起了什麼,拿開董鈺的手問道:「我給你介紹的那個老黃怎麼樣?你讓他上過了嗎?」   董鈺此時好像已經被蘇碧挑起了渴念,身子一歪坐到床上,把腦袋鑽進女人的懷裡,扭捏道:「他倒是想上呢,可我還沒想好……他說想和我結婚……不過我感覺他是個守財奴……」   蘇碧低頭親吻著懷裡的女人,用鼻子哼哼道:「上海男人結婚前都這德性,不見兔子不撒鷹。不過我聽說他馬上就要進市委班子了。你難道就不想做市長夫人?那時候你就不用再開這個破店了。姐這都是為你好,誰讓你是姐的人呢。」   董鈺不出聲,好像在權衡著利弊,直到蘇碧把一隻手伸到了她的裙子裡面,才呻吟道:「不知為什麼?我現在不喜歡和男人幹那個……再看看吧……反正我也不急,我還是喜歡和姐那個……」   說著就癱軟了身子迎合著蘇碧的撫弄。   「唉,你那個小美人叫什麼名字?」   蘇碧把氣喘吁吁的董鈺扶起來問道。   「祁小雅……」   董鈺身子軟的坐不住,只好靠在女人的懷裡。   「叫什麼?」   蘇碧似乎大吃一驚。   董鈺抬頭看看蘇碧,她臉上塗著厚厚面膜,看不出表情。「叫祁小雅……怎麼?」   蘇碧似乎強忍著內心的激動,低聲道:「沒什麼?只是這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   正說著,門上傳來了敲門聲。   董鈺趕緊站起身來,蘇碧也在床上躺好,重新蓋好被單,只把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小雅來了。」   董鈺邊去開門邊回頭說道:「等會兒你說話注意點啊,別把我妹妹嚇壞了。」   蘇碧陰測測地笑道:「你就放心吧,說不定人家比你的膽子還要大呢。」 正文 分節閱讀270   小雅已經來過幾次董鈺的美容院,裡面的服務小姐已經認識她了,所以就直接帶她進了裡面。   「姐,我沒來晚吧,一上午真是忙死了。」   小雅一進門就嚷道。   「沒有,蘇碧姐還在呢,我給你們介紹。」   董鈺拉著小雅走進包間。   小雅看見一個女人躺在美容床上,就知道那個肯定就是董鈺嘴裡的蘇碧了,只是被面膜遮著看不見她的臉。   忽然,小雅的目光碰上了蘇碧的視線,禁不住一愣,這目光好像似曾相識。但也只是一瞬間的感覺。   「蘇姐,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小雅,小雅,叫蘇姐。」   董鈺熱心地給兩人引見。   「蘇姐。」   小雅恭敬地叫了一聲。   蘇碧壓著嗓子說道:「都是自己姐妹就別客氣了,你母親的事情剛才小鈺都給我說了,我會盡快安排的。」   「那就太謝謝蘇姐了。」   小雅客氣道:「如果蘇姐有時間的話,晚上我們一起吃頓便飯?」   蘇碧擺擺手道:「我都說了不用客氣,吃飯的機會有的是,我現在想睡一會兒,你們先出去吧。」   董鈺拉著小雅的手出了包廂的門,小雅禁不住回頭朝包間看了一眼,因為她覺得蘇碧最後幾句話的聲音聽起來怎麼就那麼耳熟呢。   第65章 挺槍上馬   昆山公園附近的一棟小洋樓裡,孫小寧正站在一個大魚缸前逗弄著裡面的一條金龍。一個美艷的少婦只穿著一件小肚兜嬌慵地躺在一張寬大的沙發上,赤裸的下體一片狼藉,顯然是剛剛被男人弄過。   「這麼說她沒有認出你?」   孫小寧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聽見男人問話,少婦艱難地支起上半身,一隻豐乳從肚兜裡滾了出來,微微晃動著。「我肯定她沒有認出我,要不她不會這麼鎮靜。」   說著就伸手勾了一件衣服想穿上。   「先別穿,就那樣……」   孫小寧雖然背對著女人,彷彿能看見身後的動靜似的,少婦哆嗦了一下,衣服掉在了地上,身子一軟就倒回到沙發上,嘴裡媚死人地叫了一聲「爺——」   孫小寧不去理會少婦的誘惑,把一隻活蝦扔進魚缸,看著金龍一口吞了下去,才似自言自語地說道:「祁順東的前妻得了愛滋病?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少婦摸不準男人的意思,猶豫道:「那我有沒有必要繼續和祁小雅接觸?」   孫小寧半天沒出聲,彷彿在思考女人的問題,忽然,他轉過身來,目光炯炯地盯著女人問道:「那個董鈺和黃剛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少婦沒想到男人突然又轉到別的事情上去了,連忙答道:「應該沒問題,我覺得他們應該已經睡過了。」   「你是幹什麼吃的,連睡沒睡過都弄不清,再說他黃剛睡個女人算個屁,難道就非要娶她?我看還是有必要推一把,等到姓黃的進了班子,眼光可就不一樣了。這個人我們以後用的著。」   男人嚴厲的語氣聽得少婦渾身直顫,連忙答應道:「我一定抓緊。」   孫小寧的一雙眼睛就開始在少婦的身子上掃來掃去,似乎要從女人的身上尋找什麼答案似的。   少婦瞟了男人一眼,見他肆無忌憚地盯著自己的下體看,以為他又想弄自己,臉上就泛起一片潮紅,分開雙腿,伸手輕輕摸著自己紅腫的花瓣,一雙眼睛既幽怨又含情地盯著男人,似乎在乞求著男人的憐憫。「   「祁順東的女兒真有你說的那麼美嗎?」   孫小寧慢悠悠地走過去,在女人的身邊坐下來,從茶几上一個精緻的小箱子中拿出一支大雪茄。   少婦趕緊欠身爬起來,用一支加長的火柴給男人點上煙。然後跪在他的背後,一對小粉拳就在男人的肩膀上輕輕敲起來,一邊把小嘴湊到他的耳邊吹氣如蘭地說道:「難道爺想嘗嘗鮮?我離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雛呢,不知道後來會不會被尚融用過了。」   孫小寧伸手在女人渾圓的翹屄上使勁捏了一把,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道:「我有你們這些小蕩婦就夠了,再說我對小妞沒興趣。」   少婦嬌哼了一聲,把一對雙峰在男人的背上磨著,扭著屁股嬌嗔道:「什麼樣的小妞經了爺的手也會變成蕩婦呢,人家當初還不是清清白白的,可現在……一顆心只吊在爺的身上了……」   忽然預感到男人神色有變,側臉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只見男人臉色鐵青,瞇著眼睛只顧吞雲吐霧。少婦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身子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果然,就聽孫小寧惡狠狠地說道:「尚融這個混蛋,居然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有了我妹妹竟然還在外面亂搞,他這是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裡,我饒不了他,早晚和他算賬。」   頓了一下,又罵道:「小雨這個死丫頭,真丟人……」   少婦一聽,男人是在為自己的妹夫生氣,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嬌聲安慰道:「尚融這副德行還不是錢多了燒的慌,等爺什麼時候把他變成窮光蛋了,他就不花了……」   偷偷看看男人的臉色,沒有發現異樣的神情,又接著說道:「我聽說祁小雅這次到上海帶著一大筆錢呢,準備投資美容業,還不是尚融給的錢。」   孫小寧沉默了一陣,忽然一伸手把女人的身子攬到自己腿上,盯著她半裸的嬌軀說道:「你不是天天嚷著沒錢花嗎?你如果有本事,我批准你去把祁順東女兒手裡的錢弄過來,就當你的私房錢好了。」   少婦一雙媚眼似乎要滴出水來,扭著身子嚷道:「爺,你說話可算數?上次人家弄點小錢都被你沒收了……」   說著撅起一張小嘴,一副委屈的樣子。   孫小寧低頭在女人的一直酥乳上咬了一口,嚴肅地說道:「沒經我的允許就亂來,我還沒有懲罰你呢……」   說著一隻手就伸進了女人的腿間。   少婦微張開腿,方便男人的扣弄,微喘道:「不太容易呢,她如果見了我肯定跑都來不及,哪裡還有機會。」   孫小寧笑道:「說你聰明,你就糊塗起來了,你千萬不要和她照面,我警告你,別把事情扯到我這裡,不然我饒不了你。」   說著下面的手使勁活動了幾下。   少婦仰著脖子呻吟了幾聲,喘息道:「求爺教教我……」   孫小寧瞇著眼睛想了一下說道:「你可以從她母親身上動動腦子,她不求你辦事嗎?」   低頭看看女人扭動著的嬌軀,又似自言自語地說道:「祁順東的老婆怎麼會得愛滋病呢?」   「董鈺說……說是在醫院……接觸了受污染的針頭……」   「那你說祁順東知不知道這事……」 正文 分節閱讀271   少婦搖搖頭。「多半不知道,我在那邊的時候,他前妻和他就沒有來往了,她那時帶著女兒和尚融住在一起……」   孫小寧惱火地嘟嚷道:「該死的小癟三,不會是母女通吃了吧。」   少婦此時已經被男人扣弄的渾身亂顫,整個身子都酥軟了,仰起頭凝視著男人,急促地說道:「爺……先別管他們了……你還是先吃了你的小蕩婦吧。」   說完爬起身來,把一個肥白的大屁股撅在男人的面前,那一瞬間的回眸,讓老特務孫小寧忍不住挺槍上馬。   第66章 神出鬼沒   秋天的上海多雨,就像女人的月經一樣淅淅瀝瀝的沒完沒了。色彩繽紛的雨傘,就像滿街飄蕩著的衛生巾,構成了上海雨季的獨特風景。   朱虹坐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玻璃上滾滾而下的淚珠似的雨滴,心裡哀哀淒淒的籠罩著一片陰影,那無盡的憂傷在這陰雨綿綿的日子裡更是無法得到排遣。   她有點後悔來上海了。反正也是沒希望了,還不如就待在那個別墅裡等死的好,起碼還有盧鳳作伴,男人雖然對自己有看法,可他瞭解她的心呀,往往一句話就能讓她暫時忘記憂愁,況且,在這個人海茫茫的都市裡,她不僅感到孤立無助,而且沒有一點安全感。在家的時候,雖然男人有時凶神惡煞一般,可心裡畢竟是踏實的,不像現在總是覺得一顆心空落落的沒有依靠。   「媽,你還不穿衣服,等一會兒小鈺姐就來接我們去醫院了。」   小雅從臥室出來,看見母親看著窗外發呆就提醒道。其實,她也理解母親此刻的心情,深患絕症,難道還指望她眉飛色舞不成?   「小雅……我……我不想治了……我想回去……」   朱虹此刻軟弱的就像一個孩子一般,在自己的女兒面前露出一副可憐相。   小雅見了母親的樣子,心裡是又愛又恨又心疼,只得忍住性子哄勸道:「有病怎麼能不治呢,我托關係給你找了一位美國大夫,他是治這種病的專家,這兩天他正好在國內,多好的機會,你再別耍小孩子脾氣了。」   朱虹不情願地站起身來,一邊往臥室走一邊問道:「那我要住多長時間的醫院,太久了我可不住,我最害怕住院了。」   小雅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尚融是怎麼把她騙到上海來的,現在倒好,把母親往自己這裡一推,連個電話都沒有,真不知道他的心是怎麼長的。   「住多久那也得醫生說了算,你就安心接受治療,我和小鈺每天都會去看你的。」   朱虹忽然停下來看著女兒猶猶豫豫地說道:「小雅,你說……我這病會不會讓……你爸知道……」   小雅聽了臉色一沉,沒好氣地說道:「你就別想這麼多了,他知道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反正咱們母女的死活和他沒關係。」   小雅心想,這種事情還能瞞多久,不知道他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會怎麼想,肯定是暴跳如雷吧,當初自己當模特,在酒吧坐台他都覺得丟了他的臉,現在居然把愛滋病都搞出來了,雖然是前妻,可如果傳出去他肯定覺得沒臉見人。   別說他了,自己剛知道母親得了這種病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覺得抬不起頭來?說來說去,還是怪母親自己不自重,怪那個張彩霞不是個東西。   當然,有一個人是不會覺得丟人的,因為母親的死活和他根本就沒關係,當初他只不過是想利用自己母女和那個人鬥,並以佔有母親的身子羞辱他,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有誰會把母親和他聯繫起來呢,母親是他什麼人?連冠冕堂皇的准岳母都算不上,更不要說把她當自己的女人了。也許為了獲得心理滿足,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傳得滿城人都知道,以達到打擊對手的目的。   小雅想到這裡,心裡一股無名火頓時燃燒起來,一看母親還站在那裡發呆,就大聲喊道:「你還不去換衣服站在這裡幹嘛?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忽然看見母親眼裡淚光閃動,心裡又是一軟,後悔不該說這些刺激她的話。無奈,只好生著悶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正好董鈺就進來了,一看沙發上的小雅沉著一張臉,再看看朱虹身上還穿著睡衣,淚眼婆娑的樣子,就大概明白了幾分。誰家裡有了這種事情都不會開心的,只是小雅不該發脾氣,給病人增加心理負擔。   「伯母,走,咱們換衣服去,你別擔心,那個醫生可是世界有名的,小雅花了大價錢請他給你看病呢。」   董鈺給小雅使個眼色,攙扶著朱虹進了臥室。   小雅坐在那裡越想越氣不平,覺得這麼沉重的負擔光靠自己一個人怎麼能承擔的起,同時心裡也有一種深深的恐懼,萬一母親哪天突然走了,這世界上豈不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   她忽然有一種給尚融打電話的衝動,覺得不管怎麼說尚融都有責任有義務和自己共同承擔這個責任,其實,在她的潛意識中,這個時候特別需要有個人和她在一起,哪怕是來自精神上的慰藉,而這個人就是自己又痛恨又割捨不斷的尚融。   小雅聽見臥室裡董鈺還在小聲地勸慰母親,就站起身來到陽台上,必須問問他,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想當甩手掌櫃……小雅盡量想著男人的壞處,以便激起自己心中的怒火,這樣當她質問男人的時候就能夠更加理直氣壯一些,不知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現在面對尚融的時候總感覺心裡有點發楚,如果不是由於母親的事情,她對男人是抱著能躲則躲,是在躲不過去再說的心理。   可是,現在她控制不住了,憤怒的情緒已經醞釀到了臨界狀態,這使她的膽量倍增,當電話那頭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時,她幾乎是怒吼道:「我媽的事你到底管不管?」   一陣沉默之後,電話那頭才傳來尚融不緊不慢的聲音:「你什麼意思?」   小雅一愣,男人的聲音怎麼聽上去有氣無力的,難道病了,怎麼沒發火?什麼意思?裝糊塗嗎?「你說什麼意思?你把我媽往我這一扔就沒事了,是吧?我……」   小雅說著說著,一股委屈、幽怨、惱怒摻雜著連自己都說不清的一股感情的潮水瞬間就把她淹沒了。以至於抽泣著說不出話來。   「你媽住哪家醫院?」   聲音還是那麼平靜,聽不出一絲感情色彩。   小雅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自己首先就軟了下來,身子靠著牆慢慢蹲到地上。「同濟堂……」   「我晚上會去看她。」   尚融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小雅幾乎是一下就從地上跳了起來。「喂……喂,你在哪……」   晚上去看她?他在哪裡?難道他已經到了上海?小雅靠在牆上怔怔地發呆。一顆心忽然就覺得踏實了,眼裡含著淚,嘴裡念叨著:「這個幽靈似的該死的男人……」   第67章 瞞天過海   尚融接小雅電話的時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冷淡而又平靜,其實,小雅哪裡知道,男人等她的這個電話等的嘴皮子都上火了。   自從尚融用愛滋病這個魔咒將張彩霞鎮住以後,躲在別墅裡休閒了兩天,整天除了逗弄乾女兒之外,就等著來自上海的消息。本來按照他的本意是要親自送朱虹去上海的,可當時手裡一攤子事,確實也走不開,況且,一想到小雅對自己的惡劣態度,這個時候巴巴的跑去難道想挨小雅一頓訓?   不過,尚融也不著急,他認為朱虹只要一到了上海,小雅免不了會就一些治療方面的問題和自己聯繫,他知道小雅是個很情緒化的女孩,母親的病對她肯定是個不小的打擊,她在上海無親無故,有了事情不找自己還找誰?   然而,事情並非像他想像的那樣,朱虹走了幾天了,可小雅那邊連一點音信都沒有,這死丫頭難道真的想撇開自己另立門戶?   就這樣,尚融一邊在心裡罵著女孩,一邊憋足氣在家裡等了三天,期間幾次打熬不住,想主動打電話過去問問情況,可男人的尊嚴都讓他把伸向手機的手又縮了回來。   終於,還是小雅先沉不住氣了。尚融一看是小雅打來的電話,頓時就心花怒放,也不管女孩在電話裡的歇斯底里,只顧著裝出一副捨我其誰的大尾巴狼的姿態,毫不猶豫地就對女孩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反正明天就能飛到上海。這個善意的謊言小雅是無法識破的,重要的是自己已經收到了小雅無言的邀請。   當然,邀請尚融到上海的還另有其人,只是他一直沒有拿定主意到底去不去。如今,既然收到了小雅的邀請,那赴另一個約會也就順理成章了。   原來就在幾天前,小雨給尚融打來了一個電話,說是她母親歐陽曉珊想見見未來的女婿,讓他要麼去北京,要麼就去一趟上海,因為,最近她母親就在上海探親。小雨在電話裡特別強調,自己的婚姻大事由母親說了算,那意思是非見不可。 正文 分節閱讀272   尚融聽到這個消息頭疼了幾天,如果自己去見了歐陽曉珊的話,只要她一拍板,自己上門女婿的身份就再也賴不掉了。這倒不是尚融不願意娶小雨,而是他確實還沒有仔細考慮過婚姻的問題,他認為和幾個女人保持目前的關係挺好的,還沒有到最後選擇的時候,如果現在就讓他做出取捨,那真是等於把他放在火上烤,因為板著指頭算算,哪個女人他也不想心甘情願的放棄。   如果說用槍逼著他做出選擇的話,他只能遺憾地暗自承認,他真正想娶的是祁小雅,這也許就是所謂的越吃不著的那個就是最想要的。媽的,為什麼非要結婚呢,為什麼一個男人只讓娶一個呢,那個想出一夫一妻餿主意的王八蛋肯定是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東西,搞不好就是陳勝吳廣的徒子徒孫呢。   不過煩惱歸煩惱,事情還得解決,現在既然要去上海,不防就先去探探路,俗話說醜媳婦躲不了見公婆,大丈夫也不能不見丈母娘啊。大不了到時候裝個糊塗,先應付過去再說。   況且,從目前自己所處的形勢來看,現在也是自己最清淨的時候,祁順東那邊暫時沒有什麼動靜,鄭剛也可能會蟄伏很長一段時間,他從茶樓搞的錢還夠他花一陣子。另外,集團公司那邊,內部有紫惠和喬菲掌控著,外部有胖子和楊鈞跑腿,再加上最近紫惠又聘請了一些管理人員,可以說是人才濟濟,已經沒有什麼需要他親自操心了,這個時候正好可以去一趟上海,一方面把朱虹的治療事宜安排妥當,另一方面把兩個女人的事情想辦法擺平。   決心已定,剩下來的就是如何向紫惠解釋這次出行的目的了,好在這個問題很快就解決了。   事情很湊巧,昨天紫惠告訴尚融說,集團公司今後材料的採購將是一項長期的工作,她打算派幾個人到上海建立一個原材料採購站,尚融聽了這個消息,心中一動,正瞌睡呢,善解人意的紫惠就給遞過來一個枕頭,於是馬上向紫惠請纓,要求自己親自帶人到上海籌建這個採購站。   紫惠是什麼人,哪裡不清楚司馬昭之心呢。於是就故意逗男人道:「我的哥哥,這種小事怎麼能勞動您老人家呢,我隨便派幾個材料員過去就搞定了。」   尚融知道女人是故意在和他慪氣,便耍賴道:「怎麼?我好歹也是公司的股東,沒權利管事,難道還沒權利做事?」   紫惠笑道:「就怕你不能專心做事,既然你堅持要去,我就任命你當採購站站長兼任慰問團團長吧。不過可別在那裡安營紮寨不回來啊。」   紫惠現在是尚融肚子裡的蛔蟲,對男人的心理摸得很透,搞的尚融也沒辦法,乾脆就在紫惠面前把自己扒光,一絲不掛地展露給她,這樣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為所渴為了。   掛了紫惠的電話以後,尚融心裡偷著樂了一陣,這小娘皮,她以為老子的什麼事情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如果說籌建採購站是個借口的話,那麼去看祁小雅的目的自然是免不了要被紫惠「識破」但是,這小娘皮只知其一不可能知其二,他難道還能算出來老子拜見丈母娘的秘密?這件事就目前來說是絕對不能讓紫惠和其他幾個女人知道,不然多傷感情啊。   第68章 形同陌路   尚融一行到達上海的時候已經是薄暮時分,他忽然想起小雅在電話裡只告訴自己母親的住院地址,並沒有提到自己的住址,顯然是沒有讓自己去她那裡的意思,竟是把自己當成了外人,難道她真想從自己的身邊飛走嗎?   媽的,也許是朱虹的病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尚融像往常一樣,在心裡發洩了一通對小雅的不滿以後,又忙著給她找一個開脫的理由,總之就是硬不起來,狠不下心。這讓他自己都不免不了感到洩氣。   無奈,他讓三名公司的員工自己去找住的地方,自己帶著穿山甲和地圖搭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同濟堂是一家中外合資醫院,軟硬件設施在國內首屈一指。尚融在值班台打聽清楚朱虹的病房號以後,就讓穿山甲兩人在外面等候,自己乘電梯來到25層的特種疾病住院部。   在尚融想來,艾滋病人居住的病區一定有嚴格的隔離措施,可到了25樓一看,居然和其他的住院部沒有什麼兩樣,也許是為了體現人道主義關懷,採取了外鬆內緊的措施把。   果然,樓道口的一個護士在問明了他的來意後就拿出一個本子,不僅讓他做了登記而且還記下了身份證號碼。然後才領著尚融來到了最裡面的一個病房前。   想到就要和朱虹面對面,尚融心裡有點不自在,畢竟自己拖了這麼久才趕過來,覺得在道義上對女人有所虧欠,並且直到人已經站在門口了,他才忽然想到自己是來探望病人的,竟然就沒想起來買點鮮花水果什麼的,就這樣空著手跑來了。   媽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既然是自己的女人,還有必要講那些虛禮嗎,倒是要好好想想,見了女人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要緊。   尚融進門的時候,朱虹半靠在床頭,眼睛有點紅腫,好像剛哭過似的,小雅則坐在床前的一把椅子上削著一個蘋果,她看見尚融進來,好像也有點緊張,馬上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兩隻烏黑的眼睛和男人對視了一眼,立刻就低下頭去,不過臉上倒沒有明顯的不滿神情。   尚融不好肆無忌憚地盯著女孩看,不過,在匆忙的一瞥之間,他還是注意到小雅的臉色不太好,比以前也消瘦多了,一定是心情不好,再加上母親的拖累,以至於心神疲憊。尚融心裡一陣內疚,如果朱虹不在眼前的話,恨不能把女孩摟在懷裡柔情蜜意一番。   「虹,感覺怎麼樣?做過檢測了嗎?」   尚融暫時丟開小雅,先關注一下朱虹的病情。   「你怎麼來啦?」   朱虹似乎對尚融的出現感到很意外。說著就把目光轉向女兒。小雅只顧低頭擺弄著手裡的蘋果。   尚融就明白了小雅壓根就沒有把自己要來的消息告訴女人。也許她是想給母親一個意外吧。   「我一下飛機就趕來了,都沒顧上給你買點什麼,不過,我在這裡要待一段時間,你想吃什麼,需要什麼儘管告訴我。」   尚融說著話就在床邊坐下,一邊瞟了小雅一眼,正好和女孩的目光相遇,結果小雅躲開了,拿起床邊的一個暖瓶對朱虹說道:「我去打開水。」   看著小雅出了門,朱虹就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嗚咽起來。   尚融以為女人的病情有了變化,連忙問道:「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朱虹淚漣漣地看著男人說:「剛住進來,醫生還沒有檢查呢。」   尚融鬆了一口氣,真想罵女人兩句,不過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忍住了。「那你哭什麼?我不是說了嗎,也許有辦法控制呢,如果能控制住,你就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也許是男人的到來讓朱虹心裡踏實了不少,不一會兒就收住了眼淚,白了男人一眼幽幽地說道:「你就別騙我了,能和正常人一樣嘛。」   尚融在女人的臉上撫摸了一下笑道:「這個病不發作的時候和正常人一樣,要不有的人得病二三十年都檢查不出來呢。」   朱虹撒嬌似地說道:「才不會一樣呢,我以前可以和你『那個』,現在還能嘛……」   尚融心裡罵道:這婆娘,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著那個,你不會是想拉老子做墊背吧。   「別胡思亂想了。」   尚融臉一板訓道:「都『那個』成這樣了,難道還沒『那個』夠嗎?」   朱虹臉一紅,恨了男人一眼,忽然轉移了話題。「你和小雅怎麼了,居然連句話都沒有了。她還小不懂事,你就不能讓著點兒,我看得出來,她雖然嘴上不說,可想著你來呢。」   尚融聽了心裡一動,不露神色地問道:「她說什麼了?」   「倒沒說什麼,反正我知道她心裡不快樂。」   朱虹惆悵滿腹地說道。   你染上這樣的病,她能快活的起來嘛。尚融心想,小雅不快活的原因肯定和自己的關係大一點,可有什麼辦法呢,那麼一大筆錢都砸出去了,總不能為了讓她快活,把老子的小命都搭上吧。   「融,我覺得小雅好孤單,如果我萬一……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剩下她一個人怎麼辦呢……」   朱虹似乎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我不是告訴你別胡思亂想嗎?什麼叫萬一?凡是人最終肯定是要死的,不得病也會死,不是什麼萬一的事情,是必然結果。只不過是活著的時候盡量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完,只要不留下什麼遺憾,這輩子也就算圓滿了。」   尚融希望用自己的生存哲學影響女人。   朱虹怔怔地看著男人,好像是在體味他話中的哲理。怎麼什麼事情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變得那麼輕描淡寫呢?不要留下什麼遺憾?我這輩子還有什麼遺憾的事情呢?忽然,朱虹一把抓住尚融的手說道:「有一件事情如果我不能親眼看見,死了以後肯定會遺憾的……」   第69章 似淡還濃 正文 分節閱讀273   朱虹怔怔地看著男人,好像是在體味他話中的哲理。怎麼什麼事情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變得那麼輕描淡寫呢?不要留下什麼遺憾?我這輩子還有什麼遺憾的事情呢?忽然,朱虹一把抓住尚融的手說道:「有一件事情如果我不能親眼看見,死了以後肯定會遺憾的……」   尚融見女人說的急切,以為她想起了祁順東,希望能和他見最後一面,這也算是人之常情,畢竟他們幾十年夫妻,還有了這麼大個女兒,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可能她也沒什麼顧忌了。   「你看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嘛,怎麼又說這些喪氣話。有什麼事,你儘管說,我總會讓你滿意的。」   尚融責怪道。   朱虹嘴唇翕動了半天才說道:「我希望能在活著的時候能見到你和小雅結婚。」   尚融聽了女人的話一下就愣在那裡,他沒想到這就是女人的最後遺願。不過,朱虹的話不正說到自己的心坎上了嗎?隨即就想起小雅對自己的態度,心裡又涼了下來,苦笑道:「我倒是挺想滿足你的願望,只是你還是先問問你那寶貝女兒的意見吧。」   朱虹自然瞭解小雅的倔脾氣,她不會因為母親的想法而改變自己,不過,就連自己現在也摸不透她的意圖,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朱虹此刻盡顯母性的溫情,語重心長地說道:「融,憑直覺,我認為小雅對你還是有感情的,要不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她有別的異性朋友,像她這麼大的女孩,長的又那麼漂亮,按道理屁股後面的男孩子多了去了,她之所以一直一個人,還不是在等你嘛。」   尚融心想,你雖然是她的媽,可也不一定瞭解自己的女兒呢。男孩子?一般的男孩子能入你寶貝女兒的法眼嗎?你女兒的心可大著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現在的姿態其實就是在待價而沽,當然這個價不僅僅是指金錢,還包含她和紫惠、小雨爭高低、論輸贏的意味在裡面。可是,老子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可就是捨不下她,自己犯賤不是?   「虹,你就安安心心養你的病,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一點以後再說。」   尚融低聲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小雅也沒心情……」   「那你答應我,和她好好談談,讓她開心點,我可就這麼一個女兒。」   朱虹嬌聲道。   正說著,小雅就進來了。她看見母親的神情好像開朗多了,奇怪地看了男人一眼,這傢伙不知道又對母親說了些什麼甜言蜜語,哄得她忘記了自己的絕症,論嘴皮子他可以算是個難得的人才了。   「小雅,天晚了,反正有看護呢。你們回去吧,融,你記住我的話啊!」   朱虹的殷殷叮囑,讓尚融心裡一陣感動。   外面的小雨還沒有停,尚融看看小雅手裡的一把花傘,沒有出聲就伸手拿了過來,然後撐開來,站在門口等著女孩。小雅站在那裡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咬著嘴唇鑽進了傘底下。   潮濕的空氣中立刻就有一股幽香傳入尚融的鼻子,他貪婪地深深吸了幾下。這是小雅身上獨有的香氣,已經很久沒有聞到過了,她既不同於紫惠長期使用高檔香水後形成的那股綜合味兒,也不像高燕身上的那麼濃郁,其特點有點類似於小雨身上的味道,似淡還濃,若有若無,只想讓人沉醉其中。不知道這是不是人們所說的處女的幽香。   雖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街上仍然到處都是車流和人流,汽車駛過街面,馬路上的雨水四處飛濺。尚融一時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小雅已經老馬識途似的自顧朝前走去。   同一把傘下的兩個人走了將近有十幾分鐘了,可是居然誰都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因為不想打破這微妙的一刻,還是誰也不想第一個開口。   尚融越往前走,就發現周圍的街道看上去有點眼熟,等到遠處黑夜裡傳來一聲汽笛聲,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小雅帶著自己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外灘。這使尚融很受鼓舞,這說明女孩也有意和自己一起走走。   雖然小雅已經盡量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了,可由於尚融為了不讓她淋雨,一邊把雨傘往她那邊傾斜,一個身子也就靠了過去,在走動的過程中難免互相貼近了。   尚融偷偷扭頭看了女孩一眼,只見她雙唇緊閉,幾縷秀髮被風吹到了臉上,只有那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顯示出女孩內心的波瀾。   尚融不禁想起了上次和小雨一起逛外灘的情景,想起了風雨中兩人的火熱的擁抱和熱吻,最後在賓館裡,少女向他獻出了自己的純真。   此時此景和當時差不多,只是心情卻截然不同,可以說,上次和小雨的逛外灘時,自己多少是有點預謀的,並且兩人都處於感情的臨界點上,只需一顆小火星就可以爆發一場轟轟烈烈男歡女愛。   而此刻,身邊的人兒,即使用火把也不一定能點燃她冰凍的心。當然,尚融倒沒有指望今晚要和小雅發生點什麼,他知道,如果只是想要她的身子,小雅是不會拒絕的,可是,他現在不但想要她的身體,而且也想要她的心呢。   第70章 半信半疑   「小雅。」   尚融終於熬不住了,想起了朱虹說過的話,自己難道就不能讓著她一點,非要和她堵這口氣幹嘛。「其實,你走了以後,我一直惦記著你呢。」   小雅好像覺得男人的話來的太突兀,禁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惦記我什麼?不會是惦記你的錢吧。   尚融彷彿猜透了女孩的心思,連忙補充道:「我當時聽說你要去美國,人生地不熟的,怎麼能不擔心呢,後來聽說你決定留在上海就放心多了。」   是呀,如果我去了美國,也許就找不見我了,哪能不操心呢,在上海就不一樣了,不管怎樣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自然就放心了,有話就直說,幹嘛拐彎抹角呢。   尚融見小雅只是豎著耳朵聽,堅決不開口,一時就覺得有點摸不準她的想法,電話裡面張牙舞爪的,怎麼見了人就沒聲音了呢。反正今天晚上不能和她鬥氣,前面的路還長著呢,咱們就慢慢磨,好女怕纏夫嘛。   尚融嘴角露出一絲奸笑。   「小雅,你到上海也有一段時間了,看中什麼具體項目了嗎?」   尚融開始換了一個話題,她總不至於讓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吧。   「沒有。」   終於開口了,雖然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可尚融知道缺口已經打開了,再加吧勁,就不相信理不順一個黃毛丫頭。   「不用心急,項目的選擇很重要,沒有合適的寧可等著。你既然打算在上海發展,我看還是在這裡買套房子吧。」   小雅又扭頭看了男人一眼。難道他這次來不是想弄回自己的錢?房子已經買了,看來他對自己買住房的事情不會有異議了,不過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他不管做什麼事情目的都是很明確的,說話也一樣,難道他同意自己拿這筆錢在上海做投資?   「房子我已經買了。」   媽的,算老子白操心,看來這小東西花起老子的錢來倒是挺大方。   「是嗎?地段怎麼樣?多少錢一平?」   「在陸家嘴,二百個平方,一百六十萬。」   我靠,尚融心裡暗自驚歎一聲,這死丫頭花錢的狠勁和自己可以一比,甚至自己還有所不及。   「上海是個大都市,房地產升值的潛力很大,這筆投資不會虧的。」   尚融的這句話倒不是有意討好女孩。   他今天看來是刻意在順著自己呢,難道他今天晚上就想……   尚融越是表現的和風細雨,小雅心裡就越緊張,雖然她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臨,可到底現在兩人的關係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現在男人就要她的話,她內心裡是排斥的,因為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她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她倒是希望男人聲色俱厲地罵她一頓,這樣就能激起她同仇敵愾的決心,咬著牙、閉著眼睛獻上自己的身體。   忽然,小雅的身子一陣輕微的顫抖,她感到男人的一隻手若有若無地攬在了自己的腰上。雖然以前被他在床上半裸著身子都抱過,可畢竟有一段時間沒在一起了,加上心裡的隔閡,那被男人曾經漸漸開啟的渴望之門又慢慢關閉了,因此,小雅對腰上的那隻手尤其的敏感,以至於都不能集中精力思考。   「你走了以後,家裡發生了許多變化。」   尚融感覺到了自己的手給女孩帶來的慌亂,可並沒有打算離開,一切都必須讓她再慢慢習慣起來。「盧鳳帶著孩子又回來了,小傢伙都會叫媽媽了。紫惠現在也成立了集團公司,生意越做越大,小雨說今年回來過年呢……」   尚融說著說著忽然就覺得有點彆扭,怎麼一切都反過來了,自己現在就像一個留守婆娘似的,對剛剛回家來的男人絮絮叨叨。   小雅對男人其他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一聽紫惠已經成立了集團公司,心裡泛起一陣酸意。她憑什麼成立集團公司,還不是男人在背後支持他?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老夫老妻呢?   「你這次是專門來看我媽媽的嗎?」 正文 分節閱讀274   語氣雖然冷冰冰的,不過似有解凍的跡象。   尚融當然不會告訴她和小雨母親的約會。順口答道:「那當然。我想在這裡陪她一段時間。」   小雅瞟了男人一眼,雖然不敢肯定男人說的是真心話,可心裡瞬間就好受多了。   「我媽媽被那個醜八怪害成這樣,難道就算了嗎……」   小雅的聲音恨恨的,不知道是對男人的毫無作為不滿,還是心裡恨著張彩霞。   這倒是個難題,尚融理解小雅話裡的意思,只是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許諾去殺了張彩霞為她母親報仇吧。女孩要的不就是心理平衡嗎?   「她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據說他也和你母親一樣被感染了。」   尚融含含糊糊的一個「據說」為自己今後推脫責任先埋下一個伏筆。   「活該,便宜他了。」   果然小雅好像出了心中的一股惡氣,身子也不自覺地挨的男人更近了,那不時飄進尚融鼻孔的陣陣幽香讓他禁不住有點心猿意馬。   尚融悄悄地緊了緊女孩腰上的手臂。「這是個悲劇,我也有責任,當初還以為你母親經常到教堂轉轉可以散散心,誰曾想……」   小雅這次是抬起頭盯著男人的臉看了一會兒,見他臉上確實是一副沉痛的神情,心理的對立和抗拒就漸漸消失了。難為他也有檢討自己行為的時候,畢竟以前他是個常有理,什麼時候承認過自己的錯誤?   「哼,你對我們母女兩就沒有一點真心,還不是為了……」   「小雅。」   小雅正要歷數男人的罪狀,尚融就打斷了她,今晚可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如果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剛培育起來的一點氣氛就會被火藥味取代。「也許你心裡想的那些事情我都沾點邊,但是,我發誓,對你們母女兩個我是一片赤誠,在我的這些女人裡面哪個也沒讓我這麼操心過,你以為你媽得了這個病我沒感覺是不是,可有誰知道我的痛苦,我去跟誰說去,我經常整夜整夜地失眠,我……我也不容易啊!」   尚融發現自己漸漸的進入了角色,話也說的越來越流暢,只是連他自己都搞不清哪些是真話哪些是一時衝動的產物,失眠倒是經常有,可那與鄭剛和祁順東的關係要大一點,還有那幾個死鬼有時候晚上也來打擾他。   小雅聽了男人發自肺腑的聲音,半天沒說話,眼睛裡居然就有了點澀澀的感覺。   「我有點冷了,咱們回去吧。」   尚融馬上就覺得渾身充滿了熱流,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女孩身上,一條手臂幾乎是把她整個人摟在了懷裡,帶著一種得意的心情和女孩消失在外灘迷濛的雨夜之中。   第71章 引狼入室   雨已經停了,天邊隱隱約約地閃現著幾點星光,看來明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尚融站在樓道門口等著小雅把身上的衣服還給他,內心盼望著女孩會邀請他上去坐一會兒。   其實,他也可以厚著臉皮自己上去,小雅不見得會攔他,可是,女孩要是能夠主動邀請,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你今晚住哪裡?」   小雅小聲問道,不過好像忘記了自己身上還穿著男人的衣服。   媽的,看來沒希望了,這死丫頭現在真是變成鐵石心腸了,白費了一晚上的口舌,說的嗓子眼都冒煙了,最終連口潤嗓子的水都混不上。   「公司還來了幾個人,他們準備在這裡籌建一個採購站,我還要過去安排一下明天的事情。」   尚融怏怏地說道。   「採購站?」   小雅一怔,隨即瞟了男人一眼,挖苦道:「你現在怎麼連這些小事都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紫惠的馬仔呢。」   尚融尷尬地笑笑,故意委屈地說道:「我這還不是為了能和你們多待幾天嗎嘛。」   小雅哼了一聲,譏諷道:「真難為你了,為了我們母女居然不惜自貶身份,既然是這樣,你就來幫我看看我搞的一個方案吧。」   說完不等尚融回答就自顧進樓去了。   方案?肯定和投資有關。這死丫頭剛才還騙老子說沒找到項目呢。忽然,心中一動,媽的,這不就是自己期盼著的邀請嗎?只是女孩邀請的很委婉,這小東西除了對錢直爽以外,別的方面還是很含蓄的。   尚融屁顛屁顛地跟在小雅的身後,心裡琢磨著等一會兒怎麼樣驗證一下今晚取得的成果。   小雅一進門就鑽進臥室換衣服去了,尚融一邊到處轉著東看西看,嘴裡一邊嘖嘖有聲地讚歎著。這死丫頭真是捨得花錢啊,一個人居然買了這麼大套的房子,光是裝修就得三四十萬。紫惠知道了非心疼死,當初小雅裝修自己那套老房子時,只花了六萬塊錢,紫惠就念叨了幾個月呢。看來這個寶貝一般男人是養不起啊,也只有我老尚配享用她。   「你呆頭呆腦地看什麼呢?」   尚融聞聲回頭一看,小雅穿著一套家居休閒套裝站在臥室門口,臉上居然有幾分得意的神情。   「這房子不錯,只是你一個人住著不害怕嗎?」   尚融沒話找話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人住?」   小雅故意輕描淡寫地說道,一邊坐到沙發上把一疊資料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面。扭頭看著男人臉上疑神疑鬼的表情,心裡不禁一陣莞爾。就要折磨這個壞蛋一下。   「還站在那裡幹嘛,還不過來看看我的投資方案?」   小雅的神情帶著一點嬌嗔的味道。   尚融就知道女孩是在故意折磨他的神經呢。於是趕緊過去挨著小雅坐下來,一邊翻看著資料,一邊魂不守舍地嗅著女孩身上的誘人氣息。   「你準備投資美容業?這行業有投資價值嘛,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都是在商場裡買回家自己往臉上抹,你替人家往臉上抹抹能賺多少錢。」   尚融壓根就不懂美容行業的發展狀況,他的所有美容知識也就是家裡幾個女人天天往臉上抹的那點東西。   小雅白了男人一眼,忽然發現他的一雙賊眼根本就沒有在資料上,而是老往自己的領口裡面偷看。臉上不禁爬上一片紅暈,雖然心裡有點惱怒,可也不乏自豪感。別說是他了,就是董鈺一個女人都對自己的胸部讚不絕口,哼,饞死他。   不過,處女的嬌羞還是讓小雅不自覺地挪挪身子,稍微和男人保持一點距離。   「我的生意不考慮你說的那百分之九十,我只要那百分之十就夠了。這是一種高檔消費。當然,投資也相對大一些,有別於傳統的美容理念。」   小雅一說起自己的生意,不禁侃侃而談。   尚融看著小雅的小嘴在自己眼前優美地翕動,一陣陣芳香的氣息撲面而來,心裡癢癢的直想撓幾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看來自己對小雅的擔心是多餘的,也許在投資方面自己也不見得就比她高明多少,起碼對美容業的前景和投資價值就沒有她瞭解的清楚,她應該是做過一番調查和研究的,不然,也不會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動靜。   「小雅,這個行業我確實不瞭解,我也給你出不了什麼點子,如果你認準了就大膽地去幹吧,做生意要權衡是不錯,可也不能前怕狼後怕虎。」   說著把腦袋湊近小雅低聲說道:「你別忘了,你的後面還有個大款撐著呢。」   小雅一愣,隨即就紅了臉,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嗔道:「哼,你才沒時間管人家呢。」 正文 分節閱讀275   嘴上是這麼說,可心理面卻感到一陣欣慰,雖然心裡還有些疙瘩沒解開,但和男人之間先前的那種僵硬感沒有了。   尚融看著女孩嬌俏的模樣,再也忍不住了,一伸手就把女孩拉倒在自己懷裡,即使吃不上,聞聞總是可以的吧。   「你這小沒良心的,我還要怎麼管你?難道你現在缺吃少喝嗎?」   尚融幾乎是貼在小雅的耳邊說道。   小雅在經過了幾個月孤單的漂泊之後,再次重回男人的懷抱,在羞澀拘謹的同時,心裡一陣自憐自怨,不知道自己和男人的這次溫情能持續多久,更不知道對自己來說是福還是禍。   「你……我知道我欠你的……你想怎麼樣就……」   說著就閉上眼睛,顫動著小嘴抬起那張羞花閉月的俏臉。   第72章 迷亂之夜   小雅在經過了幾個月孤單的漂泊之後,再次重回男人的懷抱,在羞澀拘謹的同時,心裡一陣自憐自怨,不知道自己和男人的這次溫情能持續多久,更不知道對自己來說是福還是禍。   「你……我知道我欠你的……你想怎麼樣就……」   說著就閉上眼睛,顫動著小嘴抬起那張羞花閉月的俏臉。   尚融看著小雅一副任君品嚐的模樣,心裡咚咚直跳,氣息也急促起來。恨不得馬上就在那香噴噴的紅唇上盡情暢飲一番。   但是小雨結結巴巴說出的那句話讓他聽了很不爽。搞了半天還是為了還賬,好像老子是個傻逼嫖客似的,再說,出那麼大的本錢難道就是為了和她上床嗎?她是不是還在以為自己只是利用她牽制祁順東,她也不想想,自己還有那個價值嗎?   「小雅,你為什麼總是以為我只是想和你……」   小雅瞇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誘惑性地說道:「難道你不想嗎?」   尚融呼哧呼哧直喘,他實在不明白女孩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一會兒冷若冰霜,拒自己於千里之外,現在居然又情熱如火,好像迫不及待地要讓自己馬上干她似的。腦子裡既然產生了疑問,尚融就對眼前的紅唇和嬌顏猶豫起來,強忍著內心的衝動說道:「想是想,不過重要的是你也想嗎?」   小雅一下就羞紅了臉,一把推開男人,惱怒道:「你管我想不想……你這麼在乎我的感覺嘛……」   尚融見女孩突然翻臉,生怕一晚上的功夫泡湯,馬上一把將女孩抱進懷裡,在她臉上連連親了幾口,哄道:「誰說我不在乎你的感受,我不想強迫你做任何事,除非你自願……」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就窩在他的懷裡不動了,半天才低聲道:「誰說不願意了……都被你這樣了……我還能跟別人嗎……」   尚融一愣,被老子怎樣了,難道還想訛詐?忽然想到自己曾經看過她的身子,包括她那個神秘的地方。不過,被男人看了身子就必須以身相許,現在的社會這樣的女孩還真不多了,如果小雅是這樣的女孩,自己當初為什麼還要花這麼多的錢呢,想辦法看了她的身子就綁定她了嘛。隨即又一想,不花錢她能讓老子又摸又看嗎?   「那你的意思這輩子是跟定我了?」   尚融不無得意地問道。   小雅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道:「除了跟你,我還有個選擇……我可以不要男人……」   尚融在她的臉蛋上捏了一把,笑道:「像你這麼漂亮的小美人打光棍豈不是暴殄天物?」   「哼,要男人有什麼好的……除了被欺負……就是受氣……」   小雅撅著嘴說道。   尚融實在是受不了懷裡女孩那副嬌俏的模樣,低聲道:「那我現在就欺負欺負你……」   說著就一口叼住了女孩的櫻唇,一陣狂野的吮吸,小雅嚶嚀一聲,兩隻粉拳在男人胸膛上一陣無力的捶打,一條小香舌就被他吸進了大嘴裡面,只得閉上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就像小鳥的翅膀一樣一陣慌亂的扇動。   良久,小雅覺得自己肺部的一點空氣都快被男人吸盡了,才掙扎著擺脫了他的大嘴,臊紅著臉,呼呼喘息著說道:「你……我就知道你……今晚不會放過我……」   說完酥胸起伏不止,眼裡亮晶晶的閃動著淚光,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悲哀。   尚融也是氣喘如牛,渾身燥熱,膨脹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一雙手臂就像鐵鉗一樣緊緊箍住女孩的身子,把她胸前那彈性十足的雙乳緊貼在自己身上。   「小雅,你媽今天晚上說……」   尚融猶豫著是不是要把朱虹的話告訴她。   「說什麼……」   小雅疑惑地盯著男人。   「她說,她希望我們兩個能夠結婚……」   尚融終於說道。   小雅的身子禁不住一陣輕顫,把臉扭到一邊幽怨地說道:「我沒那個好命……我還想多活兩天呢……你那些女人非把我吃了不可……」   尚融心想,小雅的話雖然誇張,可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現在和幾個女人保持這種等距離關係還沒什麼問題,但是,如果有一天自己真正名花有主的時候,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呢,別人且不說,若是紫惠知道自己要娶小雅做老婆,肯定是一萬個不答應,小雨又會怎麼想,她母親已經在等著自己做出選擇了。   其他的女人雖然不至於鬧事,可以後也不會對自己像現在這樣親近了,媽的,這就好比一個有無數粉絲的青春偶像,一旦結婚的話,那些粉絲就會煙消雲散,要不為什麼像劉德華這樣的人,孩子都有了,就是不敢承認結過婚的事實,五十多歲了還裝嫩呢。   小雅見男人怔怔的只顧愣神,知道自己的話觸動了他敏感的神經,心裡也不禁一陣心灰意冷,母親的心願看來是永遠不能實現了,男人是靠不住的,還是把精力放在自己的事業上吧。   「你又何必這麼為難呢,人家又沒有哭著喊著要嫁你。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想過要娶我嗎?」   小雅紅著臉傷感地說道。   「小雅,我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吃不準你的心思,其實……我是真的愛你……」   尚融一幅動情的樣子。   小雅盯著男人看了一陣,似乎在判斷他的話裡面有多少水分,可男人的眼裡分明流露出一絲真情,於是衝動地伸出雙臂摟住了她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櫻唇,夢幻般地說道:「那就來愛吧……只要讓我感受到就……」   尚融沒等女孩說完就再次瘋狂地吻住了她的小嘴,一隻手也不再規矩了。沉迷於男人熱吻當中的女孩,感到男人的手攀上了自己的雙峰,握住了其中沉甸甸的一隻酥乳,那一陣充滿了肉渴的揉弄,讓她禁不住呻吟出聲,體內的一股熱流就從男人的手裡蔓延開來。   忽然,小雅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已經被男人抱了起來。   天吶,他要抱我去臥室呢,該來的終於來了,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候來臨,男人就是沒有規律的動物,總是在你毫無準備的時候發情,可是,自己真的沒有準備嗎?   小雅不得不承認,自從和男人相處的第一天起,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就時刻準備著,只要人在他的身邊,她就像一隻散發著麝香的母鹿,隨時準備和發情的公鹿交配,不然,為什麼幾個小時前還對男人心懷憤怒,可眼下自己的雙腿間已經泥濘不堪了呢?   第73章 佳人驚夢 正文 分節閱讀276   小雅不得不承認,自從和男人相處的第一天起,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就時刻準備著,只要人在他的身邊,她就像一隻散發著麝香的母鹿,隨時準備和發情的公鹿交配,不然,為什麼幾個小時前還對男人心懷憤怒,可眼下自己的雙腿間已經泥濘不堪了呢?   顧不上再想下去,因為男人已經抱著她來到臥室門口,粗獷地一腳就踢開了臥室的門,小雅心裡哀歎一聲,一個身子就軟的沒有一點力氣,就像是一隻被拖往屠宰場的羔羊。   就在尚融興發如狂,小雅戰戰兢兢、隨波逐流的時候,突然幾聲清脆而又急促的門鈴聲驟然響起。   尚融就像被人點了穴一般,一下就抱著女孩站在臥室門口不動了,直到門鈴第二次響起的時候,他才在心裡大叫一聲「不好!」   死丫頭有野男人呢,這麼晚了誰還會串門,再說,在深更半夜來訪的人必然和她有親密關係。   尚融站在那裡心中一陣狂跳,一雙眼睛霎時就凶光畢露,直射在女孩紅顏未退的臉上。小雅見男人一副凶神惡煞想吃人的模樣,芳心一顫,隨即就明白了男人心裡的齷齪念頭,禁不住白了他一眼,小鼻子裡哼了一聲,一下就掙脫了男人的懷抱,跳下地來,稍微整整被搞亂的衣服和頭髮,挑戰似地瞥了男人一眼,昂首闊步前去開門。   尚融一看小雅趾高氣揚的樣子,心想好哇,援軍來了,膽子就壯起來了,居然都不想掩飾一下,這不是明擺著要借野男人來和自己攤牌嗎?說不定今晚的一切都是小雅設的一個局,目的是讓自己徹底死心,趁機擺脫自己的控制。   尚融雙手握拳,一副呲牙咧嘴的兇惡樣子,彷彿只要那個野男人敢踏進房門一步,就要衝上去咬死他似的。   隨著卡噠一聲房門打開,一個清亮的女孩聲音就傳了過來。   「哎呀,小雅,累死我了,今天怎麼這麼多客戶,你還沒睡下吧……」   聲音忽然嘎然而止,因為進門來的董鈺一眼就看見臥室門口站著一尊煞神,正對著自己怒目而視。董鈺下了一跳,拍拍自己的胸口,看看男人,又看看小雅,不知道這間屋子裡怎麼突然冒出個男人來。難道是小雅的相好?沒聽她提起過呀,不會是她母親的朋友來探病的吧……   就在董鈺疑神疑鬼的時候,尚融終於明白進來的不是什麼野男人,而是一位妙齡*郎,一顆心瞬間就落了地,渾身一軟差點坐到地上。原來是死丫頭的女朋友,居然處處都想折磨老子,今後非被這小東西搞瘋掉不可。   「姐,進來吧,某些人可被你嚇壞了。」   說著狡黠地看了男人一眼說道:「這位是我的……」   「未婚夫。」   小雅還沒有說完,恢復了自信的尚融一邊走到沙發旁坐下,一邊就亟不可待地自報家門。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大受刺激,一顆芳心突突亂跳,雖然向男人投去不滿的一瞥,可她並沒有當著董鈺的面否認,心裡竟然有種甜絲絲的感覺。   董鈺聽了男人的話,肅然起敬,連忙道:「也沒聽小雅說起,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小雅緋紅著臉,覺得渾身不自在,不自覺的拉拉自己的衣襟,嬌嗔道:「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們只是說說話……」   小雅的話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再配上那種羞澀的模樣,董鈺對尚融的身份哪裡還有懷疑?小雅的嘴真緊,這麼久了居然沒有告訴自己已經有未婚夫了,怪不得自己給她介紹男朋友都被她拒絕了,只是這個男人是何方神聖,讓小雅對他如此癡情呢?   忽然想起自己半夜跑來是有事要和小雅商量,便一拉小雅的手,對男人說道:「大哥,你先坐會兒,我有話和小雅說。」   說完就拉著女孩躲進了臥室。   聽著兩個女人在臥室裡唧唧咋咋地說個沒完,尚融坐在沙發上哭笑不得。媽的,這才叫喝涼水都塞牙呢,這搞得上不上下不下的,晚上可怎麼熬過去呀,總不至於到紅燈區找婊子吧。   忽然,尚融聽見臥室裡的小雅好像呻吟了一下,然後就聽見董鈺一陣竊竊私語,又聽見小雅撒嬌似的聲音,尚融忽然就想起來小雅曾經和喬菲一起亂過,後來他在床上審問過喬菲,女孩承認小雅已經有點入道了。並且還給自己描述過那些迷死人的細節。難道她和這個女孩之間也……   尚融頓時就在心裡開始罵起紫惠來,都是受這小娘皮傳染,先把喬菲帶壞了,然後喬菲這小妮子又發展了小雅,可後來喬菲因為紫惠的關係又和小雅疏遠了,現在她在上海孤零零的,很可能老毛病又犯了。   尚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怎麼除了小雨之外,自己這些女人都有這種傾向,就連小雨也難說,瞧她那段時間和紫惠眉來眼去的樣子,難保兩人之間沒有苟且之事,況且北京還有個張妍也是紫惠的徒弟,媽的,如果讓這些女人要都聚在一起的話,自己家裡就豈不成了女同集中營了。   最後尚融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沒有能力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就讓她們鬧去吧,只要別把男人給招回來就算萬幸了。   尚融見兩個女人在臥室裡說個沒完,一時心煩,就站起身來。看來今晚和小雅是沒有希望了,還是別打擾她們的好事吧,老子趕緊出去吹吹涼風降降火,準備明天應付丈母娘呢。   「小雅!」   尚融衝著臥室大聲喊道。   「我馬上就完了,你再等一會兒麻。」   小雅從臥室伸出個腦袋說道。那張臉還是紅撲撲的。   「我先走了,明天晚上我去看你媽媽。」   一聽男人要走,小雅趕緊從臥室裡出來,董鈺也跟在後面。   「這是我大學的同學董鈺,她也正在做美容生意呢。」   也不知道董鈺對小雅說了什麼話,反正她的神情看在尚融眼裡就覺得不對勁。   「那你們慢慢談生意生上的事,我先走一步。」   原來是大學同學,青梅竹馬呀。一晚上都沒有聽她說過,小雅真是個沉得住氣的女孩,不管什麼事情都是先做後說,有時即使做了也不一定讓人知道。   忽然,尚融想起了小雨留給他的那張光盤,小雅在那張大床上嬌慵的模樣就出現在腦海裡,心中頓時飄起一股迷霧,這個女孩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呢。   想到這裡,尚融不待外面的冷風吹拂,心中那股到處亂竄的火苗瞬間就熄滅了。   第74章 母親風範   就在尚融和祁小雅各懷心思,同床異夢的時候,在城市的另一端,在昆山公園那棟小洋樓裡,孫小寧也沒有睡下,而是一邊吸著煙,一邊在臥室裡來回地踱著。   根據李晴的秘密報告,尚融目前的生意越做越大,涉及的領域也不斷擴展,僅房地產開發一項就佔了本地市場份額的百分之七十以上,並且得到了本地利益集團的大力扶持,據李晴的報告估計,尚融集團的年盈利將有二十個億左右。   孫小寧看了李晴的報告以後,似乎看見了一扇財源滾滾的大門正朝著自己緩緩打開。一年二十個億?尚融和他的女人就占公司股權的百分之六十多,那就意味著這個小癟三一年有十幾個億的收入,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在當地政府的支持下成為本地的一家上市公司,到那個時候,從股市上圈到的錢,豈不是造就了這個小癟三的百億身價?   哼!不義之財人人得而取之,既然他有這麼多的錢,自己豈能不從中分一杯羹?再說,他一個小癟三要這麼多錢幹什麼,祁順東不和他算賬,他就應該燒高香了,再說,光是小雨公司賺的錢就夠他揮霍了。   遺憾的是這小子不識時務,是一隻不聽話的鳥,屬核桃性格,只能砸著吃。如果平白無故向他伸手,他是不會乖乖就範的,前一陣他還在牢裡的時候,就敢斷然拒絕自己的友好請求,在給他施加了壓力之後,這小子竟然敢公開和自己討價還價,他也不想想,那些錢是從哪裡來的。   如果不是看在小雨的面子上,早就讓他蹲大獄了,這輩子都別想出來。小雨這死丫頭也沒出息,什麼樣的人不好找,偏偏上了這個小癟三的賊船,竟然甘願做小,這哪像是孫家的人?偏偏老爺子袒護著,也不知道他以往那些狗屁原則都到哪裡去了。   反正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自己不動手別人也會動手,有道是楚人無罪懷璧其罪,李長年和祁順東肯定不會放過他,沒有老子的大傘罩著他,這些錢對他來說毫無意義,看在小雨的面子上老子先禮後兵,如果他還不識時務的話,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你到底想好了沒有呀!」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打斷了孫小寧的思路。   想得太入神了,居然把這個尤物給忘記了。   「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你說你還有什麼用,難道只會在床上服侍男人嘛。」   孫小寧看著衣衫不整的蘇碧教訓道。   蘇碧此刻手支著腦袋側臥在床上,襯衣的上面幾顆紐扣已經解開,露出裡麵粉色的胸罩,而下身卻只有一條巴掌大的黑色蕾絲內褲,兩條修長滾圓的玉腿交疊著,形成了三角區一個迷人的陰影,那塌陷的柳腰更襯托出屄部的豐滿肥大,一條白金腰鏈耷拉在雪屄上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正文 分節閱讀277   孫小寧覺得女人的姿勢有點眼熟,不禁想起了樓下油畫上的那個女人。這小東西勾引男人倒是有一手,怪不得連祁順東那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她的石榴裙下都不得不暫時扔掉虛偽的面紗,衝動的差點把自己的女兒上了。   「不是人家搞不定,現在情況變了嘛。」   蘇碧見男人雖是訓斥的口吻,可並沒有不悅的神情,便蛇一般扭動著身上最柔軟的部分,施展起自己的媚功。「既然尚融已經到了上海,誰知道你會不會改變主意,人家不是向你請示一下嘛。」   孫小寧皺著眉頭站在窗前,低頭看著床上的女人,一隻手輕輕地順著柔軟的曲線滑動著,彷彿在把玩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女人一提尚融,孫小寧不禁想起上午和歐陽曉珊見面的情形。   雖然歐陽曉珊是孫小寧的繼母,可兩人的年齡卻差不了多少,嚴格算起來還要比孫小寧小幾個月。   當年,歐陽曉珊剛進孫家的門的時候,孫小寧對父親老牛吃嫩草的行為很有些想法,對歐陽曉珊羞以母親相稱,只是因懼怕老子的威嚴,不敢說出口罷了。   可是,沒有多久,歐陽曉珊就以自己的精明、聰慧以及天仙般的美貌徹底征服了他,有那麼一段時間,孫小寧天天晚上都會在被窩裡把繼母肆意的意淫一邊才能入睡,身邊那些千嬌百媚的女人,一瞬間都成了庸脂俗粉。   無奈,老子的女人,孫小寧心裡想想還可以,如果想一親芳澤還真沒有那個膽量,況且,歐陽曉珊高貴典雅的氣質,不是常人所敢輕易褻瀆。   孫小寧也不得不承認,歐陽曉珊雖然比自己還小著幾個月,可處處表現出為人母的風範,從來都沒有因為後母的身份而對他另眼相待,相反,她從來不參與父親和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但是在生活上卻給了他一個母親應有的關懷,以至於在幾年之後,孫小寧一口一個媽,已經叫的相當的流利了。但是,在被窩裡意淫的行為卻幾十年都沒有戒掉,只是,每當和繼母面對的時候,心裡總覺得有些愧疚。   這次繼母來上海是小雨給他打的電話,死丫頭居然都沒有告訴她母親的來意,只是說母親在家悶了,想出去轉轉。等見了曉珊的面以後,他才知道母親竟然是為尚融而來。   孫小寧差點就背過氣去。不用猜,肯定是小雨在背後攛掇,死丫頭先斬後奏還不夠,現在居然搬出母親,難道她春心蕩漾,思嫁心切,想把生米煮成熟飯不成?再說,小雨作踐自己也就罷了,就尚融這個癟三,怎麼配得上高貴的母親親自出面。   無奈,在沒有搞清楚歐陽曉珊的真實意圖之前,孫小寧不想過早表態,再說,母親好像只是隨便問了他幾句關於尚融的話,就轉到別的話題上去了。   孫小寧懷疑小雨是不是把自己拿尚融錢的事情也告訴母親知道了,這樣的話,如果現在就說尚融壞話,就會讓她以為自己對尚融有成見,到時候反而不會重視自己的意見了。   然而,正因為歐陽曉珊的到來,讓孫小寧考慮暫時不對尚融使用高壓手段,不過,敲打他一下還是免不了的。   第75章 性格研究   「我還是那句話,你有本事一次就把那個小丫頭的錢騙完,但是不能讓尚融聞著味道追到這裡來。」   孫小寧伸手輕輕地一拉女人跨上的一根彩色小布條,那條小內褲就滑了下來。   蘇碧見男人一雙眼睛在自己幾乎赤裸的下體掃來掃去,似乎想從自己那個地方找出什麼瑕疵來似的,便一轉身趴在了床上,把一個雪白的屁股翹在那裡。   「今天晚上尚融可能和祁小雅睡一起呢。我的一個人一直從外灘跟到了她家門口,兩個人進去就沒出來。」   「我警告你,你離他遠點。」   孫小寧伸出一個小指頭,小心翼翼地從女人的屄縫裡拉出那根細細的帶子,慢慢的一點一點地拉到大腿上,那小心謹慎的樣子就像是在擺弄名貴的瓷器。   「那個祁小雅和我妹妹比,你覺得誰更有……魅力。」   蘇碧似乎被男人弄得癢癢,晃動著雪屄,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說實話嗎?」   啪的一聲,孫小寧在女人挺翹的屁股上打了一掌。   蘇碧哼了一聲,回頭看見男人正低頭朝自己的屄縫裡面看,出於女性的本能禁不住加緊了雙腿,可男人的目光已經觸動了她心中的淫渴。   「從吸引男人來說……小雨可能不是小雅的對手。」   女人的回答彷彿出乎孫小寧的意料之外,他抬頭盯著女人露出詢問的神情。   蘇碧一轉身,讓自己的正面暴露在男人的眼皮底下。   「我不是指容貌……小雨清澈見底,祁小雅卻比較深沉,帶著一絲神秘感,就像你剛才一樣……看了人家的外面……再好看……還是想看清裡面的樣子……所以我覺得祁小雅更能激起男人探索征服的渴望……」   孫小寧點點頭,他太瞭解自己的妹妹了,從小就被家裡人捧在手掌心裡,如果想得到什麼根本就不用動什麼心思,只要開口就能得到滿足,所以養成了她毫無心機、坦誠率真的處事風格,正如蘇碧所說的清澈見底,也正因如此,她才會臥底臥到了那個花言巧語的小癟三的床上。   根據孫小寧的意見,自己的妹妹小雨理想的伴侶應該是個穩重、厚道的男子,而不應該是尚融這樣油頭粉面、一肚子鬼點子的壞棗。   他倒是同意蘇碧的分析,不過在孫小寧看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如果那個祁小雅真的能把尚融的心籠絡住,說不準尚融就會慢慢和小雨涼下來,最好那個祁小雅再霸道一點,把那個小刺頭到處沾花惹草的毛病治一治就更好了,到時候自己再使點手腕,說不定還能把妹妹從尚融手裡解救出來也說不定。   現在就看明天歐陽曉珊面見尚融的情況怎麼樣,如果母親看不上他的話,那事情就簡單了,小雨雖然從來不怕父親,可是對母親的話還是言聽計從的。   「你對祁小雅的動作要快一點。」   孫小寧對女人嬌軀的熱情似乎突然消失了,把她往床裡面一推,身子一歪就倒在上面,雙手枕在腦袋後面說道:「如果祁小雅沒有了錢,那她肯定會像一隻蒼蠅一樣叮在尚融身上,讓他甩都甩不掉……」   蘇碧把半個身子趴在男人的身上,纖纖玉手伸下去輕柔地撫弄著他的敏感部位,一邊在他的耳邊低聲道:「你的意思是讓祁小雅纏著尚融?如果他和祁小雅結了婚的話,小雨難道還會跟他嗎?」   孫小寧瞇著眼睛琢磨了一會兒說道:「他不會結婚的,這種男人我瞭解,起碼在屁股擦乾淨之前不會結婚,如果祁小雅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是個聰明人的話,在男人和他父親之間還沒有決出勝負之前也不會嫁給他,對一個女人來說,和男人在一起睡覺是一回事,結婚成家那就是另一回事,祁小雅不可能把自己的未來綁在一個賭徒的身上。」   「那你就不能想個辦法把他和小雨拆散了?」   孫小寧苦笑道:「辦法多的很,就怕這死丫頭跟我鬧,她是一根筋,愛鑽牛角尖。」   「小雨是個正統人,和祁小雅不一樣,如果……如果小雨看見尚融和祁小雅在床上的樣子……你覺得她會怎麼想。」   蘇碧獻上了一條離間計。   孫小寧笑罵道:「你是不是對偷拍別人床上的勾當上癮了?那種下三濫的把戲也就用來對付祁順東還可以,如果用來對付小雨只能適得其反,她肯定先不怪尚融,反而恨上那個偷拍者,那時你就慘了。」   蘇碧見孫小寧都對這個寶貝妹妹如此忌憚,自己肯定惹不起,明智點的話,還是少管他們的家事,到時候不要吃力不討好。   「夫人這次來上海你不陪著她到處轉轉?如果你沒時間的話我倒可以給她當當嚮導。」   孫小寧正想著明天尚融和母親見面的事情,心裡盼著小癟三最好把那副輕狂的樣子在母親面前表現一番。這小子是個色鬼,一旦見了母親的風韻說不定當場就把持不住也有可能,那樣的話,他就死定了。   「明天你就陪在我母親身邊,看看我母親的態度,順便聽聽那小子都說些什麼。」   說完就閉上眼睛,一副疲倦的神態。   蘇碧見男人無精打采的樣子,就舔著他的耳朵哼哼道:「今天怎麼啦……要不要我幫你暖一下?」   孫小寧扭頭看了一下女人紅撲撲的臉,就知道她正在發情,不耐煩地說道:「沒心思。你去把張中岳給我叫來。」   「現在?」   蘇碧驚呼道。「都十二點了,睡吧,人家……」   孫小寧眼睛一瞪,喝道:「讓你去叫,你就叫。囉嗦什麼?」   「好嘛好嘛!」 正文 分節閱讀278   蘇碧嚇得流水般地答應著,差點忘記穿內褲。   第76章 奶牛專家   孫小寧從來不在自己的臥室裡接見下屬,可有一個人是例外,他就是辦公室主任張中岳。他曾經是孫小寧的戰友,轉業以後在國安局工作了一段時間,後來在一個偶然場合和孫小寧相遇,由於兩人在部隊的時候就已經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再加上張中岳這個人擅長搞陰謀詭計,所以,孫小寧想辦法把他調到了自己這裡當了個辦公室主任。   說是辦公室主任,其實,張中岳是名副其實的孫小寧心腹兼智囊,不僅為孫小寧鞍前馬後,同時也打理著孫小寧的私人投資以及小金庫。可以說是深受孫小寧信任的少數幾個人之一,兩人不僅無話不談,甚至還在床上共享過同一個女人。   「怎麼?睡不著?」   張中岳見孫小寧萎靡不振的樣子就知道他今天肯定在女人身上透支了。   孫小寧朝張中岳扔過一支煙,並沒有從床上下來的意思。「媽的,年齡不饒人啊,下午在碧兒身上多運動了一下就覺得渾身乏力。」   張中岳點上煙笑道:「悠著點吧,還以為是在部隊那會兒呢,那時一頓飯四兩饅頭吃四個,現在還能吃幾個?對我們這個年齡的男人來說,紅顏是真正的禍水呀!」   「你是嘴上說的好聽。」   孫小寧譏諷道:「碧兒下午還響我告你狀呢,說你昨晚把她下面都弄腫了,我說怎麼好像比以前緊多了。」   張中岳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無自豪地說道:「誰讓我是你的手下呢,只好為你做嫁衣了,碧兒呢,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讓你說的有點上火了。」   孫小寧幾句葷話說完,臉色一沉,瞇著眼睛只顧吸煙。張中岳知道上司要進入正題了。   「你看過李晴的報告以後,有什麼想法?」   一陣沉默以後,孫小寧緩緩說道。   張中岳略一思索,心裡就明白了上司的意圖。「有點出乎我的預料,沒想到尚融不但沒有被祁順東吃掉,反而把生意越做越大,我當時對李晴提供的數據有點懷疑,所以通過內線專門核實了一下,報告是準確的,在未來兩三年內,尚融如果不出事的話,他的企業將會有一個大的飛躍,如果能夠上市的話,他很可能成為全國民營企業的佼佼者。」   孫小寧聽了張中岳的話,似乎一下來精神了,從床上坐了起來,興奮地說道:「看來當初我們留著他是對的,兩三年,我有耐心,等養肥了再殺。」   張中岳搖搖頭,慢條斯理地說道:「尚融可不是豬,他是一頭奶牛,奶牛隨時產奶隨時擠,你如果不去擠的話,要麼白白流掉,要麼就是被別人擠了去。」   孫小寧慢慢體味著老戰友的話,點點頭說道:「這個擠字用的好,不過,我們除了主動去擠之外,還要準備好一個桶子,隨時在那裡接著,那些因為奶水太足而自己流出來的也不能就那麼浪費了。」   「桶子?」   張中岳一時沒有明白老闆的意思。   孫小寧見自己的智囊也有想不到的事情,得意地說道:「你馬上著手安排一件事情,找個代理人,先以小股東的身份參股北京兆基實業公司。然後想辦法慢慢吃進這家公司的股份。」   張中岳似乎更加迷惑了。「老闆,那可是你妹妹的公司呀。」   孫小寧呵呵笑道:「怎麼?你以為我連自己妹妹的公司也會下手?你想想,如果尚融集團公司上市的話,北京的公司自然成為上市公司一部分資產,現在我們沒辦法入股總公司,所以就先從它的分支開始滲透進去,以後一旦上市,咱們最不濟也是個股東,分點紅利還是沒問題的吧。」   張中岳笑道:「辦法倒是好,就怕小雨知道了要我的老命呢。」   「你難道非要讓她知道嗎?再說,我們從尚融那裡抽血,和她的公司沒關係。這事就這麼定了,我現在為難是怎麼個擠法,這小癟三現在不比從前了,性子烈呢,不會心甘情願讓別人擠他的奶子,雖然不至於傷人, 萬一被他踢上一蹄子那不是丟人嘛。」   張中岳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的意見是在他產奶階段,不可擠的過猛,如果動作太大,萬一他不產奶了,我們豈不是自毀財路。在沒有打算一下擠干他之前,我認為邊安撫邊擠,既要讓他感到壓力,又讓他誤以為是主人的愛撫,只有這樣,他的奶才會嘩嘩地流進我們的捅裡。」   「有道理,所以你通知李晴,繼續尋找鄭剛,我考慮找見鄭剛以後,把他弄到這裡來,離祁順東遠點,我估計不錯的話,他早晚有一天會瘋掉,千萬別讓他把我們的誘奶器給毀掉了。」   孫小寧接著點上一支煙說道。   「只要我們能確保鄭剛不落入祁順東的手裡,他在那邊折騰的越瘋狂越好,這樣尚融時時都會感到壓力。不過,我擔心的是李晴有沒有掌握住鄭剛的把握,千萬別讓祁順東搶在了前面。」   「你知道我擔心什麼?」   孫小寧瞇著眼睛沉思了良久才說道:「李晴這個女人太愛財,我擔心她被尚融的錢收買,另外,那個陳國棟不知道是個什麼貨色,李晴現在基本上是在靠他尋找鄭剛的蹤跡。我看,不能掉以輕心,有必要的話,你往那邊派幾個能幹點的人。」   張中岳似乎考慮的更遠,他不無憂慮地說道:「根據李晴的報告,尚融的頭上現在已經有了一把不大不小的保護傘,我們還是盡量避免和這幫地方官僚直接發生衝突為好。現在上頭對下面的融資渠道和手段越來越關注了,好像有整頓的跡象。」   「保護傘是暫時的,當大家把奶擠空以後這把傘自然就會消失,誰還會為一頭不產奶的奶牛遮風避雨呢?」   孫小寧不屑地說道。   張中岳歎了一口氣道:「要是老楊還活著就好了,他可比李晴能幹多了。這老楊到底是誰殺的,搞清楚沒有。」   孫小寧含糊其辭地說道:「看來和祁順東有很大的關係,畢竟老楊掌握了他的一些把柄,這件事情我們不好大張旗鼓的調查,看來只能永遠是個謎了。」   正說著,隨著房門打開,蘇碧僅穿著一件睡衣走了進來。一邊用手扇著滿屋子的煙霧,一邊皺著眉頭嬌聲說道:「嗆死了。」   孫小寧經過和張中岳的一番詳談,心情似乎開朗起來,笑道:「碧兒,我們兩個等你等的心都要碎了。」   蘇碧一雙媚眼把兩個男人掃了一眼,吃吃笑道:「你們兩個難道一晚上都在說人家嘛,怪不得我的耳朵那麼燙人呢。」   說完毫無顧忌地往床上一躺,把一條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一個身子就向著床上的孫小寧纏去。   新年來臨之際,安歸向各位讀者致以最美好的祝願,願大家在新的一年裡大吉大利,心想事成,看書愉快。在新的一年裡,安歸將以百倍的努力,為大家獻上更加精彩的作品,在次忠心的感謝,廣大的讀者一年來對我的小說的支持與厚愛,願大家一如既往地繼續關注支持我的作品。   第77章 雍容華貴   上海市徐家匯岳陽路上有一座法式結構的小洋樓房,洋樓共三層,屬於土木結構,一樓是廚房和用人房加一個小廳,二樓是一個大廳,以往的主人曾經在這裡舉辦過舞會,三樓是兒童房,另外還有一個天台。洋樓的外面有個佔地三四畝的小花園,門前長著一排巨大的梧桐樹。   這裡就是孫小寧為母親上海之行準備的臨時住處,歐陽曉珊很滿意這個鬧中取靜的棲息之處,房間裡那些古色古香的中式紅木傢俱也很合她的胃口,至於這棟洋樓曾經的和現在的主人是誰,歐陽曉珊就懶得過問了,她知道自己這個繼子雖然官不大,可也算得上是上海灘手眼通天的人物。   此刻,歐陽曉珊站在三樓的天台上,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空,心情也變得索然寡味起來,來上海已經兩天了,還有沒見過太陽,昨天孫小寧本想帶母親出去轉轉,可歐陽曉珊一看到這樣的天氣,就沒了遊玩的興致,更何況,自己這次來上海也不是為了遊玩。   其實,當初按照小雨的意思,本來是想讓尚融到北京和母親見面的,她可不忍心讓母親千里奔波受苦受累,哪想到歐陽曉珊靜極思動,有意到上海轉轉,順便看看一年難得見一次面的繼子孫小寧,剛好小雨知道尚融也要前往上海,所以就安排母親在上海先和尚融見一面,只是遺憾自己是見不到男人了。   如果讓小雨自己決定的話,她還沒有打算讓尚融和家裡人見面,自從她知道了尚融幹過的那些「大事」以後,就知道男人在沒有解決那些要命的事情之前是不會有心思談婚論嫁的,更何況男人會不會娶自己也還是個未知數。   小雨也曾經私下裡扳著指頭把尚融的幾個女人都在心裡過了一遍,她樂觀地認為男人最終有兩個選擇,一是和紫惠復婚,二是娶自己為妻,至於其他的女人還不在她的考慮範圍,本來她是想把小雅算在「競爭對手」之內的,可上次回去見識了小雅的手段以及紫惠對她的態度以後,就把她和尚融結婚的可能性排除了,且不說男人是不是有意娶小雅,單單紫惠的態度就足以成為男人和小雅之間的障礙,後來,又聽說小雅竟然私自賣掉了尚融的資產,想往美國跑,小雨幾乎就不把小雅看做是尚融的女人了。   所以,她認為最終能夠成為尚融妻子的人選非自己和紫惠莫屬。而在對待男人的態度上,紫惠和自己有著很多的共同點,這就是兩個女人的命運已經和男人交融在一起,特別是在自己殺了老楊之後,更是覺得此生和男人緊密地結合在了一起,再也無法分開,這種聯繫甚至比世俗的婚姻更加牢靠。所以,小雨覺得尚融將來不管是和紫惠復婚還是娶自己為妻,都是她能夠接受的現實,她覺得紫惠也差不多是和自己一樣的想法。   但是,小雨的母親歐陽曉珊可不這麼想,她見寶貝女兒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可就是不見她把那個神秘的男朋友帶回家裡來讓她看看,甚至很少對她提起,心裡不免著急。歐陽曉珊知道女兒和自己年輕時是一個脾氣,性格單純卻又膽大無比,當年自己就是私奔後嫁給孫海洋的,如果猜的不錯的話,小雨也肯定已經和那個男人上過床了,早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正文 分節閱讀279   可現在怎麼能和那個年代比呢,那時的人多淳樸呀,哪像現在滿世界都是壞人,像小雨這樣的漂亮姑娘,外面打她主意的人一定很多,雖說現在戀愛自由,小雨也是個獨立性很強的丫頭,可在這方面自己一定要給她把把關,免得將來上當吃虧抹眼淚。   「小寧最近很忙嗎?」   歐陽曉珊回過頭來問站在身後的蘇碧,她這是第二次見這個女人,歐陽曉珊不喜歡她臉上的那股媚氣,不過既然小寧派她來照顧自己,也不好太過薄他的面子,她猜測蘇碧很可能是繼子的床上伴侶之一。   小寧對女人的特殊嗜好歐陽曉珊早已略有所聞,這使她經常想起自己和孫海洋剛結婚那陣,繼子每次見到自己時眼神裡閃動著的那股火苗,這股火苗曾經讓她擔驚受怕過好一陣,因為她聽說過一些關於後母與繼子之間的風流韻事,擔心哪一天丈夫不在家的時候,這位和自己同齡的兒子會把持不住,向自己撲過來。   所以,在那幾年裡,她和小寧獨處時總是神情高度緊張,總是通過自己的行動和語言讓他明白自己雖然年齡和他差不多但卻是他母親這一事實,盡量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看待,她心裡很清楚,一個美貌的女人可以因自己的行為讓男人火燒火燎,也可以用自己的克制和不苟言笑令男人知難而退,萬幸的是後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等到生下小雨以後,先前的那種擔心就煙消雲散了,因為,孫小寧終於對她以母親相稱,而自己也逐漸適應了這個角色。   如今,每當和自己同齡的繼子恭恭敬敬地站在面前,執母子之禮的時候,歐陽曉珊心裡都會忍不住升起一股得意和自豪之情。不過,她當然不知道小寧腦子裡對她的那些意淫,不然她非羞死不可。   「今天孫主任有兩個會議要參加,不過他說過晚上要陪您一起吃飯呢。」   蘇碧恭敬地說道。一邊心裡再次驚歎於歐陽曉珊那和年齡不相適應的魔鬼身材和驚人的美貌。   歐陽曉珊淡淡地一笑,那笑容足以讓同為女人的蘇碧心神蕩漾。「他可真是大忙人,等一會兒尚融要來,他難道就不能抽時間見見面?」   「夫人,孫主任和尚先生已經很熟悉了,他怕自己在這裡的話會影響您的判斷力呢。」   蘇碧隨著歐陽曉珊回到室內。   「這麼說你也認識尚融了?」   歐陽曉珊似不經意地問道。   蘇碧急忙答道:「只是聽說過,從來沒見過面。」   歐陽曉珊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面前站著女人,若有所思地說道:「你都聽說過些什麼呢?」   蘇碧似乎沒有料到歐陽曉珊會盤問自己尚融的情況,略一沉吟答道:「也沒什麼,只知道他生意做的挺大的,好像在他們那邊很有點名氣。」   歐陽曉珊點點頭沒有出聲,正好一個女傭進來說道:「夫人,尚先生來了,正在樓下廳裡等著呢。」   第78章 張冠李戴   歐陽曉珊點點頭沒有出聲,正好一個女傭進來說道:「夫人,尚先生來了,正在樓下廳裡等著呢。」   歐陽曉珊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對蘇碧說道:「蘇小姐,你先下去幫我招呼一下客人,我換件衣裳就下來。」   一樓客廳裡,尚融背著手正看著牆上的幾幅字畫,畫上內容他倒是看明白了一點,可那幾個龍飛鳳舞的字卻一個沒認出來。   與其說尚融是在欣賞字畫,還不如說是在平息一下自己忐忑的心情,畢竟頭一回見丈母娘,哪能一點不緊張呢。   昨天晚上,從小雅那裡回去以後,又和穿山甲、地圖就第二天見小雅母親的事情商量到大半夜,幾乎一宿沒睡,腦子裡儘是小雅的身影,想著她和那個叫董鈺的同學此時可能正在幹著的勾當,心裡酸溜溜的。   可一想到第二天的大事,他只能強迫自己把思緒轉移到歐陽曉珊身上,平時從小雨那裡聽來的點點滴滴,他大概能夠勾勒出小雨母親的形象,通過小雨也能想像出她母親的容貌,總歸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婦人。   不過,對於母親的性情小雨就談的很少,一旦對一個人的性情不瞭解,歐陽曉珊貴婦人的形象就顯得有點模糊。   尚融這輩子也沒見過什麼貴婦人,自己母親是個家庭婦女,平時接觸到的女人裡面也沒有哪個讓他覺得「貴」所有的貴婦人印象都來自電影裡面的幾個虛擬形象。   然而,尚融對這次見面不敢掉以輕心,他知道博得小雨母親對自己的好感,有百利而無一害。如果能夠得到小雨母親的認可,那麼就能更加牢固地確認自己和小雨之間的緊密關係,最重要的是,他隱隱預感到自己和孫小寧之間早晚有一天會翻臉,目前,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和他沒有什麼關係,而事實上憑著第六感官,他處處都能感受到孫小寧的影子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時刻都在暗中盯著自己的錢袋子,一旦孫小寧盯上自己,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可不是祁順東,起碼還冠冕堂皇地講究個證據,孫小寧這些人可是吃肉連骨頭都不吐的人,從那個老楊身上就能看出這些人的行事風格,在他們面前自己就像一隻羊羔一樣,沒有一點抵抗能力。   所以光有小雨這個附身符還不夠,如果能把歐陽曉珊也扯進來的話,那自己的免疫力就會大大增強,因為歐陽曉珊的背後是孫海洋,根據小雨的說法,這老頭才是孫小寧的真正命主。   再說,現在祁順東也沒有閒著,鄭剛還在暗中蠢蠢渴動,說不定哪一天祁順東會從哪個垃圾堆裡翻出點對自己不利的證據,那時如果有小雨的父親做後盾的話,雖說不上自己百毒不侵,但抵擋祁順東的大棒還是綽綽有餘。總之是萬萬不能再找孫小寧了,找他的話無異於引狼入室,到時候尾大不掉不說,還會真正搞出個請神容易送神難的局面。   但是,有一個問題讓尚融很苦惱,萬一被那個貴婦相中的話,她逼著他和小雨結婚怎麼辦,當然,能娶小雨做老婆倒不是一件無法容忍的事,事實上他對小雨還是很有感情的,可是矛盾就在於他更想和小雅結婚,這不是說他對小雅的愛就比小雨的深,而是來自內心深處的一種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的直覺。   此外,歐陽曉珊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喜歡什麼?準確點說,她衡量未來女婿的標準是什麼,自己怎麼樣才能得到她的青睞?她是不是知道自己和其他幾個女人的事情,孫小寧有沒有在她面前說過自己的壞話?因為他能感覺到孫小寧對自己和小雨的事情即使不反對但也絕不會贊成。   不知道穿山甲出的那個餿主意管不管用,到時候不要畫虎不成反類犬,搞個灰頭土臉,丟人現眼不說還不知道小雨會怎麼笑話自己呢。   尚融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一個個問題走馬燈似地在腦子裡盤旋,直到天色微明才昏昏沉沉地進入模糊狀態,在睡去的那一刻,還嘴裡嘀咕道:去他娘的,想這麼多也沒用,還是見機行事吧,但願明天別把自己弄感冒了。   「請問是尚先生嗎?」   背後傳來一個女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尚融回頭一看,禁不住大吃一驚。   這難道就是小雨的母親?怎麼這麼年輕,和小雨一點都不像呀,哪裡有一點小雨的影子嘛。   看著眼前的女人,尚融心裡不禁大失所望,因為這個女人和自己心目中小雨母親的形象差距太大了,他甚至在第一時間用自己猥瑣的想法得出一個評語,這個女人怎麼看臉上都有股濃厚的風塵之氣,雖然美艷,但也太過風*了。   一瞬間,尚融進門之前那戰戰兢兢的心情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一貫以來的漫不經心的態度,以及臉上慣常的那股玩世不恭的神情。   「你好,我就是尚融,您是小雨的媽媽吧?」   畢竟是小雨的母親,尚融的話還是說的異常客氣。   沒想到女人聽了尚融的話以後,一雙水汪汪的美目盯著男人,手捂著小嘴一陣咯咯嬌笑。   尚融一愣,不明白自己的話有什麼可笑之處,禁不住疑神疑鬼地把自己手腳看了一遍,沒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呀,這小雨的母親怎麼……   看著男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蘇碧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笑道:「尚先生,您誤會了,我不是小雨的母親。」   說著似乎又要笑出來的樣子,堪堪忍住了才繼續說道:「夫人換件衣服馬上就下來。您先請坐呀!」   尚融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然後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有眼無珠呀,小雨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真是沒見過大世面,竟緊張成這樣,差點把一個余婦當成了小雨的媽媽了。   就在尚融無地自容的時候,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讓尚先生久等了。」   聲音不高,卻鎮定祥和。   尚融抬頭一看,剛剛鬆弛下來的一顆心又砰砰狂跳起來。   第79章 似笑非笑(上) 正文 分節閱讀280   那一瞬間尚融真正看見了他想像中的貴婦人。只見她秀髮盤頂,螓首微昂,天鵝般雪白細長的脖頸上一串明珠隨著她的蓮步輕移微微擺動。   至於那張臉,尚融只看了一眼,當他的目光和那雙深不見底而又清澈無比的眼睛對了一眼後,便似受驚的兔子一般躲開了。   直到歐陽曉珊走到樓下之前,尚融至始至終一雙眼睛只是盯著女人緩緩移動的玉足,那玉足上竟然穿著一雙軟底繡花鞋。   「尚先生,我是小雨的媽媽,歐陽曉珊。」   那聲音很有種催眠曲的意味,聽得尚融只想閉上眼睛睡去。   直到歐陽曉珊來到尚融的面前,他才緩緩抬頭再次朝女人的臉看去,那耀眼的感覺使他禁不住微微瞇起了眼睛。   「你好夫人,我就是尚融。」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鎮定平和。   有那麼一陣,歐陽曉珊顯得不夠貴婦的風度,因為她的一雙眼睛就那麼肆無忌憚地凝視著眼前的男人,那似笑非笑,專心致志的神情,讓尚融感到她哪裡是在看一個大活人,分明是在選購一件自己中意但還沒有下決心購買的商品。   難道這就是天下丈母娘挑女婿的樣子?尚融低垂著眼簾,覺得自己就像中世紀奴隸市場上的一個黑奴,正在接受買家的挑選,他甚至覺得眼前的女人馬上就會伸出手來,搬開自己的嘴,以便檢查一下貨物的牙口是否令人滿意。一瞬間,他的內心感到一陣羞辱,可令他驚奇的是自己居然沒有憤怒的感覺。   「尚先生請坐。」   那令人難堪而又漫長的一刻終於過去,歐陽曉珊似乎對貨物的第一印象比較滿意。「其實今天請你來就是隨便聊聊,希望你不要拘束才好。」   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的感覺比站在那裡讓人打量可強多了,尚融不露痕跡地長長喘了一口氣,這時他才抬頭把對面沙發裡的歐陽曉珊看了個清楚。   這才應該是小雨的媽媽。兩人之間的那種遺傳關係根本就無需做DNA測定,除了眉宇間那股成熟的風韻以及顯得更加雍容豐腴之外,活脫就是小雨的翻版,尚融甚至從歐陽曉珊的眼睛裡捕捉到了小雨經常有的那種頑皮眼神,只是比女兒更加含蓄罷了,她年輕的時候可能連性格都和小雨一模一樣。   其實,歐陽曉珊對尚融的第一印象說不上滿意,但也沒什麼不滿意,對於男人最初的那種反應她已經司空見慣了,讓她感到一絲欣慰的是並沒有發現男人在見到自己之後流露出那種常見的猥褻表情,總得來說,他的表現比起孫小寧第一次見到自己時強多了。   「讓尚先生這麼大老遠的跑一趟真是有點過意不去呢,不知會不會耽誤你的生意?」   歐陽曉珊朱唇微啟,她覺得說幾句客套話有利於男人平靜下來。   「夫人太客氣了,您大老遠地為我和小雨的事情奔波才令我不安。我本來是想在您方便的時候到北京去拜訪的。沒想到……」   沒想到你自己非要跑到上海來,我這不是到上海辦事嗎?順便就來見見你,你大可不必客氣。尚融對剛才被歐陽曉珊無禮的打量耿耿於懷,不自覺的在心裡找點平衡。   歐陽曉珊微微一笑,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似乎看穿了尚融的心思,一副不屑和他計較的樣子。「小雨是我唯一的女兒,你們在一起……有一年多了吧,你覺得作為母親難道還等得住嗎?」   尚融沒想到歐陽曉珊忽然就開始興師問罪了。不過她說的也不錯,自己和小雨混了這麼長時間了,做母親的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哪有不為女兒操心的?也許自己早就該主動向小雨提出見一見她母親的要求,如今竟然讓女孩自己提出來,真是內心有愧。   「這個……我們還沒有……」   「還沒有談婚論嫁是嗎?」   歐陽曉珊打斷了尚融的話,雖然聲音不高,可語氣中明顯有不滿的意思。「我的女兒我瞭解,我知道她想些什麼,如果你和小雨只是普通朋友的話,我也就沒必要跑這來和你見面了。你能告訴我有什麼打算嗎?」   逼婚!尚融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出現了。看來歐陽曉珊根本就不是來相女婿的,聽她的意思好像是替自己女兒做媒呢,也許在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出了決定,只要自己不是歪鼻子斜眼,流氓惡棍那就把婚事定了,會不會是小雨的意思呢?如果只是歐陽曉珊的意思那還好辦,可如果是小雨的意思那就麻煩了,總不能去辜負小雨的一番好意吧,自己要是斷然拒絕的話,那豈不是傷了女孩的心。   「夫人。」   尚融此時已經恢復了以往的自信,隨著談話的深入,歐陽曉珊頭上的光環漸漸淡去,更多的顯露出一個女人的特質。「請恕我直言,目前我們還沒有什麼具體的打算,其實小雨也清楚,由於我個人的原因,現在還不是談婚論嫁的時機。」   尚融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番話的,他知道如果自己含糊其辭的話,那勢必會給歐陽曉珊一個錯誤的信號,還不如直言相告,說不定還有迴旋的餘地,再說,也不能讓歐陽曉珊太有優越感,誤認為自己迫不及待地要想高攀她的女兒。   果然,歐陽曉珊眼裡閃過一絲惱怒的神情,在稍稍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麼你是不是能給我一個承諾,在你沒有考慮好以前,或者你個人的那個原因還沒有解決以前暫時先不要和小雨來往了。」   尚融心裡一陣竊笑,畢竟是女人,還是小肚雞腸,難道你說不來往就不來往了?我倒是可以給你個承諾,就怕你的寶貝女兒不同意呢。   歐陽曉珊一旦成了一個普通女人,尚融的老毛病就犯了,他在歐陽曉珊說話的間隙,一雙眼睛就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其專心致志的樣子並不亞於女人剛才打量他的程度。   第80章 似笑非笑(下)   這女人到底是怎麼保養的,瞧瞧那細嫩的肌膚,哪裡像是個四十五歲的女人?那對奶*子應該和小雨是一個形狀的,不知道是不是胸*罩的原因,怎麼就那麼挺拔呢?不過屁*股比小雨大多了,雖然沒有小雨的翹,可那渾圓飽滿一點都不比小雨的遜色,瞧她這身打扮,緊窄的短上裝配上中式長褲,完全是為了勾勒出那凸凹有致的曲線,自己來的時候,她就在樓上換衣服,難道她這是特意為自己打扮的……   歐陽曉珊見尚融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臉上神情似笑非笑,竟似一副癡呆的樣子,心中不禁大怒。這神情和那些登徒子見到自己時的醜態有什麼區別,原來他也是個……不對呀,他剛才初見自己時都沒有流露出這樣的神情,這陣怎麼會突然……難道是自己剛才的話刺激了他?   「尚先生,你考慮好了嗎?」   尚融瞬間就驚醒過來,老臉不禁一紅。「夫人,我和小雨不僅是朋友,還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兒,您說的話似乎不太現實。」   歐陽曉珊輕輕地哼了一聲說道:「尚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小雨的父親非常反對她做生意,我希望你盡快在北京找一個新的生意合夥人。」   歐陽曉珊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聽得尚融心驚肉跳,這娘們真夠狠,這不是釜底抽薪嗎?如果小雨被她逼得退出公司的話,那自己的如意算盤豈不是泡湯了,如果今天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事情很可能會鬧僵,小雨即使再執著也不一定能扛得住一家人的軟硬兼施和死纏硬磨。自己還得考慮一下小雨的承受能力。   「夫人,這件事對我來說意義重大,不知道您是不是能給我時間好好考慮一下。」   歐陽曉珊見尚融被自己三言兩語就鎮住了,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從他的緊張神情來看,他對小雨還是很在意的,前面只不過是嘴硬罷了。不過看他為難的樣子,難道他家裡真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也沒聽小雨說起過呀。回去還得好好審審這瘋丫頭。   「你當然可以考慮,年輕人嘛,謹慎一點沒有錯,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   歐陽曉珊以長輩的口氣說道:「我還要在這裡待兩天,如果你想好了可以來找我。」   說完歐陽曉珊對一直站在身後一聲不吭的蘇碧說道:「蘇小姐,請你替我送送尚先生。」   尚融知道這次見面到此結束,於是站起身來說道:「夫人,您難得來上海一趟,小寧工作忙可能沒時間陪您,我倒是閒著,如果夫人有興趣的話,我明天陪您游游黃浦江?」   歐陽曉珊也站起身來,滿臉愁容道:「我倒是想出去轉轉,可這天氣老是陰雨綿綿的,讓人提不起勁來。」   尚融陪笑道:「其實雨中游江也別有一番韻味,天氣好的時候遊客太多,亂糟糟的,這樣的天氣反而清靜呢,」   歐陽曉珊在屋子裡悶了兩天了,聽了尚融的話還真有點動心,心想,隨他出去轉轉也好,既然小雨這丫頭死心塌地的要跟他的話,自己也沒辦法,總不能把她關起來吧,不要最後搞得像自己和孫海洋那樣,鬧出私奔的醜聞來。   尚融見歐陽曉珊猶豫不決,就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夫人,您要是整天悶在屋子裡,小雨知道了肯定要怪我呢。」   「好吧,就如你所願,但願明天雨能停下來。」   歐陽曉珊忽然覺得這個年輕人還是很通人情世故的,看上去比自己的女兒可要沉穩多了。   尚融從小洋樓裡出來,回頭看見那個送自己出來的女人站在大門前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一直在看著他。這個讓自己丟了一回臉的女人是歐陽曉珊的什麼人?心中想著,禁不住停下腳步回頭問道:「小姐貴姓?」   「姓蘇,尚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蘇碧似乎還在想著那件可笑的事情,一隻手捂著嘴,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蘇小姐明天一起去嗎?」   「那得看夫人的意思。」 正文 分節閱讀281   「一起去吧,能認識蘇小姐很榮幸。」   蘇碧咯咯笑道:「我也很榮幸呢。」   尚融回頭就走,嘴裡罵罵咧咧地嘀咕道:「哪來的小婊*子……」   賓館裡穿山甲和地圖兩人正在下棋,看見尚融進來,地圖就笑著問道:「老闆,相親相的怎麼樣?」   穿山甲見尚融一臉愁容,就用胳膊搗搗地圖,示意他閉嘴。   「我已經邀請她明天去游江了。」   尚融一下倒在一張床上,好像疲倦到了極點。   穿山甲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嚷道:「怎麼樣,還得用我的辦法才能打動她的心。人我都找好了,體校的游泳健將,一萬塊錢搞定。」   地圖湊到跟前笑道:「老闆,你游泳的技術怎麼樣?」   「游泳的技術還過得去,問題是現在不是游泳的季節,老子非感冒不可。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尚融無奈地說道。   穿山甲說道:「你要是想給她留下好印象就得這麼幹,丈母娘看女婿看的是人品,一旦她看上了你,再沒有給你找茬的道理。」   「那你們就趕快準備吧,記住,老子的安全第一,最好找個水流緩一點、僻靜一點的地方動手。」   「放心吧,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讓他們往哪裡開,就往哪裡開。」   穿山甲胸有成竹地說道。   尚融閉上眼睛,想想穿山甲的餿主意,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無聊了。不過看歐陽曉珊今天的意思,對自己顯然說不上有什麼好感,要不是迫於女兒的壓力,她還不一定會給自己好臉色呢,反正閒著無聊,就陪她玩玩,等一會給小雨打個電話,探探她的口氣。   「你們出去吧,我先睡一會兒,等會兒還要去看朱虹呢。」   第81章 女兒情長   尚融離開以後,歐陽曉珊正斜臥在客廳裡的一張軟榻上閉目養神,就見門悄悄地被推開了,一位三十多歲的瘦高個男人無聲地走了進來,默默地注視了榻上的女人一會兒,歎口氣正準備離開,忽然就聽歐陽曉珊說道:你是剛從醫院回來吧,他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等死罷了。男人見歐陽曉珊睜開了眼睛,就走到一把椅子裡坐下了。姐,你難道真不去看看他?   歐陽曉珊支起身子,眼神中分明流露出一絲恨意,憤憤地說道:我為什麼要去看他,難道他害的我還不夠麼?你不知道,我這次回來都沒敢對你姐夫說實話,要是他知道我回來是為了你的話……   姐,那你也的為我想想吧。男子焦急地打斷歐陽曉珊的話。現在我都不敢回家,那些債主天天都等在門上,房子也被抵押了,我……我可怎麼辦呢……   歐陽曉珊似乎被男子的話擊潰了,禁不住哀歎一聲,一個嬌軀就又倒在了榻上。好好的一個家,原本在上海灘也有點名氣,也就二十年的功夫怎麼就破落成了這個樣子呢。歐陽曉珊閉著眼睛,不禁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原來歐陽曉珊出身於上海的一個商業世家,父親名叫歐陽聰,母親叫阮梅,還有一個弟弟叫歐陽曉明。在歐陽曉珊二十多歲的時候,他父親歐陽聰已經創下了一份可觀的家業。   那時的歐陽曉珊就和現在的小雨一樣,不但有一副如花似玉的容貌,而且熱情奔放,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憧憬。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歐陽曉珊認識了前來住院的比她大近二十歲的孫海洋,也許是前世注定的因緣,反正歐陽曉珊迅速就被孫海洋高大挺拔的身板,以及軍人特有的氣質深深吸引住了,即使後來知道孫海洋已經有過婚史,並且還有一個和她一般的大的兒子時,她也沒有絲毫動搖過自己的信念。   結果在孫海洋出院的那天,歐陽曉珊控制不住自己炙熱的情感,在自己的單身宿舍裡,為男人輕解羅衫,讓自己的處女紅在那雪白的床單上留下了一片美麗的圖案,如今這塊床單還作為那個年代無怨無悔的象徵珍藏在她的臥室裡。   歐陽聰本來對如花似玉的女兒期望甚高,他已經和自己生意上的老夥伴商量好了,準備兩家聯姻,以便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商業王國,所以,當他知道了女兒有辱祖宗的醜行以後,肺都要氣炸了,不但一個耳光打跑了女兒,而且還把事情鬧到了孫海洋的部隊裡,結果害得孫海洋幾年之內仕途維艱。最後,在女兒毫無悔改之意的情況下,他一怒之下宣佈和女兒斷絕父女關係。從此不准她再踏進家門。   後來歐陽曉珊和孫海洋結了婚,孫海洋曾經告誡妻子,從此以後她就是孫家的人,和歐陽家再沒有任何關係,從那以後,歐陽曉珊再沒有回過上海。只是有時想起母親和弟弟忍不住暗自落淚。   直到有一天,那時小雨已經出生了,歐陽曉珊偶然在北京碰見了弟弟,才知道母親已經於一年前鬱鬱而終,如今父親已經有了新的女人了。至此,她就徹底斷了對那個家的唯一一點牽掛。不過,她從來都沒有在孫海洋面前提起過這件事,她知道丈夫對自己的家裡人這麼多年來一直都耿耿於懷。   二十多年的時光匆匆而過,如今,歐陽曉珊自己的女兒也已經長大成人,此時家裡人的面容在她的記憶中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小雨曾經多次問過母親娘家的情況,都被歐陽曉珊含糊其辭地支吾過去了,這段說不清道不明的家庭恩怨何必再讓小輩們議論呢?   然而,血緣關係的紐帶並不會因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就在前一陣,弟弟歐陽曉明突然給她打來一個電話,告訴她父親的企業已經破產,本人也被查出得了癌症,那個後來娶的女人不但扔下他不管,還捲走了家裡的所有財產,如今家裡不但一貧如洗,還欠下了一大筆債務。   歐陽曉珊聽到這個消息,接連幾個晚上沒有睡好覺,畢竟血濃於水,雖然她對父親的恨意早已經變為一種悲哀的冷漠,可一旦知道了家中有難,她仍然無法把自己擺在一個局外人的超脫位置上,再說,父親可以不管,自己那個羸弱的弟弟總不能聽著他的呼救而不聞不問吧。   但是,怎麼管?自己拿什麼去管?自從生下小雨以後,自己就幾乎成了名副其實的家庭婦女,每天只是相夫教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難道就憑著一張嘴去安慰他們嗎?   歐陽曉珊幾次想把這事告訴丈夫,求他想像辦法,可每當看著他忙忙碌碌的樣子,話到嘴邊就又嚥了回去,她甚至想到了小雨,她現在不是做生意嗎?也許在經濟上能幫幫她的親舅舅。可是等她找來小雨側面打聽了一下,原來小雨的公司是她男朋友的,這樣的話,歐陽曉珊就不好開口了,至於孫小寧,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找他幫忙,為什麼會這樣想,歐陽曉珊自己也說不清楚。   此刻,歐陽曉珊看著弟弟的可憐樣子,心裡又氣又急,躺在軟榻上止不住默默流淚,同時也為自己感到一陣深深的悲哀。從表面上看自己倒是挺風光的,可如自己家裡出了事,居然都找不到一個可以幫幫自己的人。   姐,我聽說那個……孫小寧在上海挺有辦法的……能不能……   你住嘴!歐陽曉珊不知為什麼突然感到滿腔的悲憤,忍不住呵斥起自己的弟弟來,不過,當她一看歐陽曉明被自己嚇的瑟瑟發抖的樣子,心裡一軟,忍不住歎息了一聲說道:曉明,不是姐姐不願意……你不知道,孫家的人不能求他們……   歐陽曉明見姐姐臉上掛著淚滴,一時就心慌意亂起來,低著個頭,再也不敢出聲了。   歐陽曉珊歎了口氣,嬌弱地爬起身來,從一個手袋裡拿出一張儲蓄卡遞給弟弟說道:這五十萬塊錢是姐姐的一生積蓄,你先拿去給他交醫療費吧,後面的事情慢慢說,急也沒用。你倒是說說,到底欠了別人多少錢?   歐陽曉明接過儲蓄卡,哽咽道:姐……差不多一千萬呢……怎麼得請啊……   歐陽曉珊咬著嘴唇,腦子裡不禁浮現出了尚融的身影。   第82章 神經過敏   早上起來的時候,尚融推開窗戶一看,就禁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為下了一夜的雨並沒有停歇,又變成了毛毛細雨,一陣冷風吹來,讓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媽的,這種鬼天氣誰願意跳進黃浦江裡去呢?真不知道那個體校的女孩是怎麼想的,居然會為了一萬塊錢跳江。   不過人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那個女孩可能是太缺錢了,所以不惜受一次罪來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其實,老子不也和她一樣嗎?為了博得一個女人的好感準備搞什麼英雄救美的把戲,仔細想想甚至比那個女孩還要荒唐,誰知道這種老掉牙的套路能不能得到女人的心,也許白白讓她看了一場猴戲,最終博得美人一笑而已。   本來尚融是準備去接歐陽曉珊的,可早上那個叫蘇碧的女人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歐陽曉珊因為臨時有事,決定把游江的事情改在晚上,到時候也不用他們過去接了,她陪著歐陽曉珊直接到碼頭,讓尚融在那裡等著就是了。   尚融扔下電話心裡長歎一聲,這不是純粹想要老子的命嘛,晚上黑洞洞的,老子還怎麼跳江救美人?搞不好被江水捲走丟了小命呢。罷了罷了,穿山甲的餿主意看來實施不成了,尚融頓時感到一陣輕鬆。   「老闆,怎麼突然變卦了?白忙活了。」   地圖不滿地嚷道。 正文 分節閱讀282   穿山甲湊過來說道:「老闆,這晚上黑天黑地的是不是太危險了,萬一……」   「你說呢?」   尚融沒好氣地說道,點上一支煙倒在了床上。「還不快去安排晚上的遊艇?你那個英雄救美的把戲就算了,老子還想多活幾天呢。」   看著穿山甲和地圖出了門,尚融就躺在那裡琢磨著歐陽曉珊到底為什麼突然要把時間改在晚上,難道她白天和孫小寧在一起?孫小寧這個王八蛋肯定不會在後母面前說自己的好話,他巴不得自己和小雨的事情黃掉呢。   忽然,一個猥褻的念頭閃過尚融的腦際,孫小寧是個少婦殺手,一輩子喜歡那些有風韻的成熟女人,憑著歐陽曉珊的那份姿色,他會不會打後母的主意?也許兩人已經搞到一起了也說不定,畢竟孫海洋那個老傢伙已經六十多歲了,怎麼能滿足正是虎狼之年的老婆呢。況且孫小寧和歐陽曉珊之間又沒有血緣關係,憑著他搞女人的手段,以及神秘的身份,如果他和繼母在上海偷偷搞點苟且之事,這個世界上會有誰知道呢。   尚融想著歐陽曉珊那貴婦般的氣質以及魔鬼般的身材,彷彿看見了女人美麗豐腴的潔白身子在孫小寧的蹂躪下顫抖不已,一瞬間他感到胸中有股惡氣攢動,心裡不禁泛起一陣酸意,如果這兩個人搞到一起,自己和小雨的前途凶多吉少。還是給小雨打個電話吧,這傻丫頭對家裡的事情知道也不多呢。   「你不是陪媽媽游江嗎,怎麼給我打電話。」   小雨甜甜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尚融聽了就覺得胸中的氣悶減輕了不少。   「你媽說她白天有事,臨時改在晚上了。不知為什麼?」   「傻瓜,這都不知道,媽媽想看看夜景唄。」   這丫頭,什麼事情都想的這麼簡單,這麼一大筆資產交給她還真讓人有點不放心,好在沒人敢騙她。   「小雨,你媽媽……和小寧的關係怎麼樣?」   尚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你什麼意思?」   小雨似乎不明白男人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   「沒什麼,我就想他們畢竟是……」   尚融趕緊解釋道。   「你就別瞎操心了,我媽媽對哥哥有時比對我還好呢。」   媽的,好?怎麼個好法?老子對你不是也很好嗎?不會好到睡一張床吧。尚融為自己在和小雨通話時腦子裡產生的猥瑣念頭感到內疚。   「我就隨便問問,我可是一心一意想討好你媽媽呢。」   小雨一陣咯咯嬌笑。「討好就沒必要了,誠心就好,不和你說了,我有客人呢。」   放下手機,尚融忽然感到自己很卑鄙,特別是小雨的那句「誠心就好」就像一面鏡子照出了自己的醜惡嘴臉。自從見到她母親的那一刻開始,自己的所作所思哪裡有半點誠心可言,要不是怕死,還準備表演一個排練好的英雄救美給她媽媽看呢。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誠心難道真的就會好嗎?為什麼人們常說好心沒好報呢,說明有人肯定用誠心換來過惡運,所以才這麼說。老子心雖然不誠,可對歐陽曉珊並沒有惡意,只是一門心思想得到她的好感,難道有什麼錯嗎?天地良心,在這一點上可謂誠心了吧,只是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   這樣想著,尚融就覺得心安理得了。   正有點朦朦朧朧的睡意襲來,忽然身邊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小雅打來的,尚融嘴角露出一絲奸笑,難道這一會不見就想念老子了?   「小雅,我等一會去看看你媽媽,你有空嗎?」   「今天你別去了。」   小雅的語氣有點不對勁,好像很焦慮的樣子。   「為什麼?」   「你就別問了,反正今天你不要去。」   小雅蠻橫地說道。   咦!這死丫頭,怎麼一會兒不見就變味了。尚融從床上坐起來,固執地說道:「你不說清為什麼我偏要去。」   小雅一陣沉默,她知道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的個性,就是倔。   「他來了,可能下午會去醫院。」   小雅小聲說道。   他?小雅嘴裡的他可以指代兩個人,一個是自己,另一個是祁順東,現在她對自己說他,那豈不是祁順東來了。   尚融吸了一口涼氣,大事不好!祁順東肯定找見了自己的什麼證據,要不然怎麼會親自追到上海來,看來情況嚴重,還好小雅寶貝及時報信,不然肯定在醫院裡被祁順東抓個正著。   「小雅,他……他是不是要抓我……」   尚融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有點不利索了。   誰知小雅在那頭罵道:「你神經過敏吧,平白無故他抓你幹嘛,他說是來開什麼局長會議的,不過……我聽他的口氣好像是知道了媽媽的事情,反正很瘋狂的樣子……」   尚融不禁舒了一口氣,一下倒在床上說道:「你告訴他地址了?」   「嗯……我住的地方沒說……你還是不要和他見面……」   「那你呢?你過去不?」   「我當然要去,我怕他對媽媽……」   「你別怕,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別告訴他你住的地方啊……」   尚融放下手機坐在床上呆呆地愣神。祁順東如果是真的來開會,那就不管自己的事,不知道是誰告訴他朱虹得艾滋病的事情,肯定沒安好心,不過,朱虹都這個樣子了,祁順東還不至於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還是等著為妙,如果有事的話小雅肯定回來電話的。   第83章 美人拭淚   夜幕降臨,穿山甲和地圖已經早早到碼頭上準備去了,尚融一個人不慌不忙地沿著濛濛細雨中的黃浦江邊漫步,黃浦江就在腳下流淌。他穿過外白渡橋,走過俄羅斯大使館,慢慢的晃到了碼頭。   遠遠看去,東方明珠,金茂大廈,環球中心幾座巨大的建築就像雨夜中的幾個怪物,而下面的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像一群湧動的螞蟻。   此刻的浦江上波濤洶湧。幾乎聽不見城市的喧囂,惟有江上的汽笛,劃破沉寂的夜空。天空暗得出奇,濃厚的雲層遮蓋著浦江上空,並急急地向後流去。   江的兩岸,被黑黑的濃霧包裹著,遮蓋了晴日夜空中的靚麗,可是,那閃爍的霓虹,仍然刺破了沉沉的夜幕,把美麗的夜空,呈現給遊覽在江中的遊客們。於是,外灘上就成了一個如癡如夢的遊樂場,情人們舉著花傘,就勢依偎在一起,依依噥噥,卿卿我我,於是外灘就有一種異樣的情趣。眼前的情景不禁讓尚融想起了沈從文的小說《槳聲燈影裡的秦淮河》也許歐陽曉珊的選擇是對的,尚融看著雨中的黃浦江夜景暗自思忖。   在這雨夜中的浦江兩岸,一切都顯得那麼朦朧,彷彿隔著一層薄紗,似清非清,似透非透,就像自己目前的生活,雲蒸霧繞、撲朔迷離,要想突破迷霧的封鎖,重現晴朗的天空,就必須要像這浩浩蕩蕩的黃浦江水一樣,勇往直前,直奔大海而去,那裡才有一片廣闊的天地。   歐陽曉珊身穿一件黑色的長風衣,頭上的帽子也是黑色的,整個人幾乎與這夜色融為一體。尚融已經不像先前那麼拘謹了,他甚至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美婦的表情,驚訝地發現她雙眉緊鎖,性感的小嘴緊閉,似乎有著難以言喻的心事一般。   跟隨歐陽曉珊一起來的除了蘇碧以外還有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好像剛抽過大煙似的。   尚融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可是藉著江邊的一點微光,他還是注意到了男人眉宇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最後他驚訝地發現,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是來自歐陽曉珊,難道這個男人是歐陽家的親戚?沒聽小雨說過她母親在上海有親戚呀。 正文 分節閱讀283   「蘇小姐,晚上有尚先生送我回去,你忙你的去吧。」   歐陽曉珊對正要跟隨自己登船的蘇碧說道。   蘇碧張張嘴正準備說什麼,可歐陽曉珊已經轉身上船去了,只得站在那裡看著遊船慢慢的駛離碼頭。   「夫人,江上風大,還是進艙吧。」   尚融慇勤地說道。   「你怎麼單獨雇了一條船,不是有公共遊船嗎。」   歐陽曉珊問道。   「那上面亂糟糟的,豈不擾了夫人雅興?」   尚融賠笑道。   就在這時,一個浪打過來,遊船一陣搖晃,歐陽曉珊一個趔趄眼看就要失去平衡,尚融眼疾手快,一伸手便把美婦的一條手臂抓住了。   等到身子站穩,尚融就感覺歐陽曉珊的一隻小手急切地想推開自己的手,這時,他才真切的感到手背傳來的那一陣綿軟的彈性,原來自己不小心抓的靠上了一點,一個手背正好貼在了美婦飽滿的乳房一側。   尚融心中一蕩,觸電般縮回雙手,一顆心竟然砰砰直跳。   「夫人小心!」   雖然黑夜裡看不清楚,可尚融猜想歐陽曉珊的臉一定紅了。   直到進了艙,尚融仍然能夠感覺到殘留在手背的那種溫暖和柔軟的感覺,他感到奇怪,按理說自己也算是見識過幾個女人的,怎麼會如此把持不住呢,雖然不是故意的,可潛意識中卻分明是心存異念,有不軌之嫌。   「那兩個人是你的手下?」   歐陽曉珊指指艙外的穿山甲和地圖問道,似乎想掩蓋剛才那一刻的尷尬。   「是的,夫人,他們這次來上海採購點東西。」   船艙不大,可是很雅致,在後面甚至有個小小的吧檯,裡面有各種酒水。尚融為了包下這條遊船花了十五萬塊錢。他不知道歐陽曉珊如果知道了自己為她出手如此大方,會不會懷疑自己的動機。也許人家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點,畢竟歐陽曉珊是個見過世面的女人,這點錢還不一定看在眼裡,都是自己小肚雞腸了。   遊船朝著吳淞口駛去的時候,歐陽曉珊手扶著一把座椅的靠背,一直站在那裡,兩眼望著外面黑漆漆的江面。尚融猜測她其實什麼都沒看,而是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呢,今天白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尚融轉頭看看那個瘦高個男人,他好像很疲憊,已經在一張椅子裡坐下了,絲毫沒有欣賞景致的興趣,同時,對歐陽曉珊好像也顯得很隨便。尚融再次確定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你好兄弟,怎麼稱呼?」   尚融不想去打攪歐陽曉珊的沉思,客氣地和瘦高個打了個招呼。   「你叫我歐陽就行了,那個……能給我倒杯酒嗎?」   歐陽曉明有氣無力地說道。   果然!姓歐陽?那豈不是歐陽曉珊的宗親?看年齡好像比歐陽曉珊小一點,不過怎麼一副癆病鬼似的,難道患了什麼絕症?   歐陽曉珊聽見兩個男人的對話,仍然看著窗外的夜空,似隨意地說道:「尚先生,我忘記替你們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弟弟歐陽曉明。」   尚融一聽,先不答應,趕快去吧檯給歐陽曉明倒酒去了。歐陽曉珊的弟弟?難道她以前是上海人?這些事情怎麼從來沒有聽小雨說起過呢。現在大概能猜到歐陽曉珊為什麼悶悶不樂了,肯定是她那個弟弟患了什麼絕症,她正傷心呢。   尚融先把一杯紅酒遞給了歐陽曉明,後者就像是酒鬼似的一口就幹掉了,然後閉上眼睛,把腦袋靠在椅子上好像睡著了。   尚融看著歐陽曉明的樣子,心中滿腹疑團,顧不上多想,像個盡職的酒吧服務生一樣端著另一杯酒來到歐陽曉珊的身邊。   「夫人,喝點紅酒吧,驅驅潮氣。」   半天都沒有見歐陽曉珊轉過臉來。   「夫人?」   尚融靠近一點,又輕輕叫了一聲,忽然就看見美婦的臉上微微閃爍著一片水光。原來她竟然在哭泣!   第84章 焚琴煮鶴   尚融靠近一點,又輕輕叫了一聲,忽然就看見美婦的臉上微微閃爍著一片水光。怪不得歐陽曉珊一直把臉朝著窗外,原來她的臉上竟淌滿了淚水!   是什麼樣無法釋懷的悲情居然讓這個高傲的貴婦在這樣的場合暗自垂淚?尚融驚詫於歐陽曉珊的率真性情,就在昨天,歐陽曉珊的表現還讓他覺得這個美婦不但有著神秘的背景,同時也老於人情世故,有著深不可測的心思。沒想到僅僅隔了一天,她就不分場合地居然在自己面前抹眼淚,如果不是傷到了痛處,她絕不會這麼丟人現眼的。   尚融禁不住回頭看看椅子上仍然閉著眼睛假寐的歐陽曉明,心裡哀歎一聲,看來這小子命不長了,要不她的老姐怎麼會如此傷心呢。   忽然又一想,也許自己完全是在杞人憂天,人家歐陽曉珊只不過多愁善感,觸景傷情罷了,女人嘛,有時掉下一片樹葉都能夠引出幾滴莫名其妙的眼淚來,這細雨迷濛的秋江夜景說不定就勾起了美婦的悲秋情懷呢。只是,歐陽曉珊女兒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個小姑娘似的,動不動就抹眼淚呢?   「夫人感念四季飄移,人生無常,以至於對景傷情,真是性情中人啊!」   既然*窺到了美婦的秘密,為了不讓她難堪,尚融就不倫不類地拍著馬屁。   歐陽曉珊微微側過臉,接過尚融遞過來的酒杯,馬上又轉過臉去,淺淺地抿了一口紅酒,等到情緒稍微平靜了一點以後才低聲說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讓尚先生見笑了。」   歐陽曉珊果然是上海人,那她的父母自然也在上海了,她為什麼不住到家裡去,而是住在那個別墅裡呢,難道那個別墅也是她娘家的產業,這麼說來她的娘家可能還是上海的名門望族呢。怪不得氣質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出生於大家的名門閨秀啊。   「哪裡?別說是夫人,就是我一個大男人有時候也難免悲秋傷春,想著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一場呢。」   尚融根據自己的判斷,一瞬間對美婦肅然起敬,忍不住裝作文化人一樣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歐陽曉珊聽了男人的話,忽然撲哧一笑,一下轉過臉來,眼角還帶著幾重濕痕。   「你又有什麼傷心事想哭一場了,難道連這個你也要和人家比一比嗎?」   歐陽曉珊說這話時的聲音、神態竟活脫是小雨的模樣,尚融不禁看的呆住了。梨花帶雨,美人嬌嗔,渴說還休,這是多麼難得的一副美人圖啊!這情這景,若是能日日相對,時時逗弄,那該是何等旖旎風流啊!孫海洋這老東西好福氣啊!竟然能……   歐陽曉珊看著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臉上神情如醉如癡,忽然就感到一陣羞澀,就像少女時代那種久違的感覺,竟不自覺地看進男人的眼睛裡去,直到發現那雙眼睛裡面滾動著的火花時,臉上飛起兩朵紅雲,馬上轉過身去,一顆芳心竟驚慌失措起來。   天吶,這眼神是多麼的熟悉呀!他這神情和當年在那個單身宿舍裡,當自己含羞露體時,孫海洋看著自己身體的眼神竟然一模一樣,可那時自己畢竟青春美貌,並且赤身裸體,任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可眼下自己已經是半老徐娘,黑衣蔽體,他竟然還……比孫海洋還要……   媽的。怎麼走神了,這下被她抓住了。尚融驚醒過來,真想扇自己一個耳光,自己剛才那個樣子肯定就是紫惠描述的那種流氓相,這下歐陽曉珊可把自己看透了。   「夫人,我……我說的是……人都有多愁善感的時候……」   尚融一陣懊惱的同時,話也說不利索了。自己一個不注意,好不容易和歐陽曉珊建立起來的一點「良好氣氛」看來被徹底攪黃了。   尚融沒有指望歐陽曉珊再會和自己說話,一雙眼睛就朝座位上的歐陽曉明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只見歐陽曉明的臉色在燈光下顯得異常蒼白,一個腦袋也歪在了一邊,一雙手不停地在自己胸前撫弄著,好像胸中有一團火似的。   就在尚融正要過去看個究竟的時候,剛好聽見歐陽曉珊背著自己似自言自語地輕聲說道:「尚先生,你是不是總愛琢磨別人的心事。」 正文 分節閱讀284   頓了一下沒有聽見男人回答又自顧說下去。「你這次猜錯了,我不是因為……」   「夫人。」   尚融再也忍不住了,不得不打斷歐陽曉珊的話,因為他看見歐陽曉明在自己胸口抓的更瘋狂了,嘴角也好像有白沫流出,根據他的判斷,分明是抽風的症狀。「夫人……你看他……他怎麼……」   歐陽曉珊回過身來,臉上的紅暈還未退盡,一雙幽怨地美目瞟了尚融一眼,正準備說話,就見男人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後面,不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一看,嘴裡驚呼一聲,一隻手捂著小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尚融幾步就來到歐陽曉明身邊,只見他呼吸急促,口吐白沫,臉色白的沒有一點血色,一雙手已經把領帶扯開,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看著隨後過來的歐陽曉珊,氣喘吁吁地說道:「姐,我……我對不起你……我……」   歐陽曉珊明顯被眼前的情景嚇壞了,伸手托起弟弟的腦袋驚慌失措地問道:「曉明……你……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歐陽曉明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姐姐,嘴唇翕動著湧出一股股白沫。   「穿山甲!地圖!」   尚融把頭伸到門口大聲喊道。   第85章 精神崩潰   歐陽曉明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姐姐,嘴角不斷地湧出一股股白沫。   「穿山甲!地圖!」   尚融把頭伸到門口大聲喊道。   穿山甲和地圖從來沒有聽見過老闆如此歇斯底里的叫喊,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情,穿山甲第一個衝進艙來,看見尚融好好的站在那裡,只是臉上一副焦急的模樣,再一轉眼便看見了美婦正把那個瘦高男人的頭摟在懷裡,而那個男人好像已經死過去了。   「趕快讓船往回開,他好像是抽風呢。」   尚融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穿山甲說道。   「老闆,不是抽風吧。」   隨後衝進來的地圖仔細看看男人的樣子說道。   「你他媽是醫生,這難道不是抽風的症狀?」   尚融也顧不上歐陽曉珊在眼前,竟然說起了髒話。   地圖沒出聲,幾步走到男人面前,低頭仔細看了一陣,直起腰來肯定地說道:「他哪裡是抽風呀!媽的,煙癮犯了。」   尚融一聽,怔怔的說不出話來。他自然知道地圖說的煙癮指的是什麼,腦子電光石火般一閃。媽的,確實像是毒癮上來的症狀,哪裡能想到歐陽曉珊的弟弟居然是癮君子?怪不得見他第一眼的時候,就感覺像個癆病鬼似的,可是,看歐陽曉珊的神情,她好像並不知道自己弟弟是個吸毒者。地圖會不會弄錯呀。   尚融是聽明白了,只是還有點不確定。可歐陽曉珊沒聽懂地圖的話,焦急地問道:「煙癮犯了……什麼煙癮……要緊嗎……」   地圖雖然也覺得歐陽曉珊是個美婦,可從來沒有學會在美人面前裝斯文,粗聲粗氣地說道:「毒癮犯了唄,這小子看來是個資深癮君子呢,弄一針打下去就好了,死不了。」   「你說什麼?」   歐陽曉珊這時才明白過來這個男人話裡的意思。「毒癮?這……」   她低頭看看弟弟,又抬頭看看尚融,見尚融不出聲,算是默認了,一時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尚融心想,這裡面的緣由看來一時半會也搞不清,眼下是先把歐陽曉明的症狀先解了,如果真像地圖說的是毒癮的話,歐陽曉珊不一定願意往醫院送,畢竟她是個要面子的人,現在突然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個癮君子,一時可能還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夫人,我看這樣,他既然是……他家裡一定有這種東西,我們先送他回家去,讓他先把癮過掉,不然時間長了對他的身體不好。」   「這……這怎麼可能……」   歐陽曉珊此時也也顧不上臉上的淚水,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看見的現實,她寧願自己弟弟得的是其他的急症。   這時,歐陽曉明忽然渾身抽動起來,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竟然一把就將歐陽曉珊推倒在地上,發瘋似地想往船艙外面跑,結果被穿山甲一把摔倒在地上,歐陽曉明雙手摟住穿山甲的腿,聲嘶力竭地叫道:「快給我……給我東西……姐……我要死了……」   說完倒在地上扭曲著身子直打擺子。   尚融趕緊過去把歐陽曉珊攙扶起來,美婦嘴唇翕動著說不出話來,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尚融的懷裡。   尚融只覺得一個香噴噴的身子倒進了自己的懷裡,兩人的面頰幾乎貼在了一起,尤其是昨天曾經偷看過多次的那對豐乳,不久以前還是遙不可及,眼下卻在自己的胸膛上急劇起伏著。一切彷彿就像在夢中一樣,顯得很不真實。   他禁不住手臂一緊摟住了美婦軟軟的腰肢,但是卻破天荒沒有產生情*,心裡反而生出了萬般柔情,禁不住心疼起這個初次相逢的丈母娘來。   「還不快讓他們把船開回去?」   為了掙脫那種夢幻般的感覺,尚融朝著地圖大聲喊著,借此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以便恢復一點現實感。   「老闆,他現在這個樣子可能連家都找不到,要不要送醫院?這種情況時間長了會出人命的。」   穿山甲看著地上扭曲著的男人警告道。   尚融還沒有出聲,懷裡的美人一聽急了,絲毫都沒有感到自己正被女兒的男朋友摟在懷裡,反而仰著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焦急地問道:「尚先生……這……這可怎麼辦呢……你救救他吧……我就這麼個親人了……」   說完,乾脆把腦袋靠在男人的肩頭嗚嗚地哭泣起來。   尚融一聽哭笑不得,昨天還對自己軟硬兼施呢,現在一下又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媽的,老子倒是想救他呢,要是早知道你有個癮君子的弟弟,老子早早準備幾包海洛因預備著他犯癮呢,這樣急死忙活的叫老子到哪裡找那玩意去。   「夫人,你別急,會有辦法的……」   說完對穿山甲說道:「等一會上岸後,你和地圖去找那玩意,我把夫人和他先送回別墅,一定要找到!」   「老闆,你就放心吧,東西肯定能買到,就看他能不能等到那個……」   穿山甲見尚融瞪了他一眼,趕緊打住話頭。   別墅三樓的客廳裡,歐陽曉珊呆呆地看著躺在沙發上衣衫不整的弟弟,心裡悲苦之極,幾十年沒有回來了,沒想到自己的家竟然鬧到了家破人亡的境地,父親正奄奄一息地躺在醫院裡,現在,又發現唯一的弟弟竟然是個吸毒者,就跟廢人沒多大區別。   不僅如此,還有一筆巨額債務等著償還,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這些債務裡面有一部分肯定和弟弟吸毒有關,昨天自己給他的五十萬塊錢原本是給父親看病的,現在看來很可能已經沒有了,怪不得自己初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發現他總是一副膽顫心驚的模樣,不知道身後有多少人逼著他還債呢。   想著這些,歐陽曉珊覺得自己壓抑的幾乎喘不過氣來,要不是客廳裡還站著三個男人,她感到自己就要崩潰了。   就在這時,尚融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朝歐陽曉珊點點頭,就出去接電話去了。 正文 分節閱讀285   第86章 顧此失彼   尚融出去接電話了,這裡穿山甲對歐陽曉珊說道:「夫人,他已經沒事了,把他弄到臥室睡去吧。」   說完就和地圖把歐陽曉明軟綿綿的身子抬進了臥室。   尚融接完電話走了進來,歐陽曉珊見男人的臉上一副激憤的神情,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弟弟的緣故,心裡頓時感到一股暖流,同時也得到了一絲慰藉。   「尚先生,今天多虧你了,我現在心裡很亂,這件事……我都不知道後面該怎麼辦……」   歐陽曉珊本來就不是個決策型女人,在家裡事事都是孫海洋替她做主,一旦遇上這種突發事件難免亂了方寸。所以,她乾脆把一切都寄托在了尚融的身上。   如果說,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她的目的是想考察一下自己未來的女婿,那麼,此刻,她已經覺得可以名正言順地讓他為自己分擔憂愁了,誰讓他是小雨的男朋友呢?   「夫人,我現在有點急事需要回去處理一下。」   尚融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你兄弟的事情等我明天過來再想辦法解決吧。」   「啊!你……這就要走嗎……可我……」   一聽尚融要走,歐陽曉珊一下子就驚慌失措起來。「萬一他……」   尚融連忙安慰道:「夫人別擔心,他今晚不會再有事了,如果夫人害怕的話可以讓蘇小姐過來陪陪你。」   「不……不行……」   歐陽曉珊驚慌地說道:「我不想讓她知道這事……我還是明天等你吧……另外……」   歐陽曉珊咬著嘴唇,一副渴言又止的樣子。   「夫人有什麼難處儘管說,只要我尚融能辦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尚融這時候說的倒是肺腑之言,他覺得自己真的很想為歐陽曉珊盡點力,從剛才在遊船上的情景看來,她還有其他的難言之隱。如果拋開心中的那點猥瑣念頭,即使看在小雨的面子上自己也責無旁貸,不管怎麼說,歐陽曉明可是小雨的親舅舅,如果扔下他不管,將來怎麼向小雨交待?   歐陽曉珊一雙美目盯著尚融看了一陣,那目光中似似包含著多種含義,感激,溫柔,信賴,甚至還有點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東西。   「你……別把這件事請告訴小雨……」   歐陽曉珊終於下決心似地說道。   「夫人,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尚融想都沒想一下就答應了。當然最好不要讓小雨知道,不然這個舅舅以後怎麼在外甥女面前抬起頭來。   離開別墅,尚融的腦子馬上又被朱虹母女佔滿了,他真是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   媽的,這都是什麼事嘛,老子到上海見個丈母娘就有這麼多的屁事,怎麼就這麼倒霉呢,眼看來上海已經好幾天了,紫惠那邊已經來過電話,雖然沒有明著催他回去,可那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就是擔心自己和小雅打的火熱。   還有盧鳳也湊熱鬧,隔三間五一個電話,明著是問候自己,實際上也是在催自己趕快回家呢,搞不好盧鳳這些電話都是紫惠讓她打的,因為盧鳳已經習慣了不過問男人外面事情的習慣。   尚融禁不住長歎一聲,就眼前這一堆麻煩事來看,三兩天是肯定回不去了,心裡琢磨著找個什麼樣的借口先把紫惠那邊搪塞過去。   剛進醫院的大門,尚融就被保安攔住了,因為晚上不是探視病人的時間,無奈只好給小雅打電話,讓她下來接自己上去。   「祁順東什麼時候走的。」   一見面,尚融就急忙問道。他注意到小雅好像哭過了,又連忙問道:「你見他了?」   小雅只顧低著頭朝前面,並不回答男人的問題。   媽的,怎麼又生氣了,老子簡直成女人的出氣筒了。想想自己的處境,尚融不免心裡就有點上火,乾脆閉上嘴不問了。   直到進入電梯,小雅才不滿地問道:「你跑哪兒去了,這麼長時間才來?」   尚融一想起自己不可告人的行為頓時語塞,那一點火也就發不出來,只好軟下心來編個謊。   「我去一家廠子看看產品,這不是遠嗎?我又沒長翅膀。」   說話時故意一副委屈的樣子。   小雅是因為心裡焦急加上心情不好,所以才對男人不假辭色,現在見他冤枉的樣子,心裡也就沒氣了,不覺得就傷心起來。   「他下午跑到醫院,不但不安慰媽媽幾句,還在這鬧了一場,我媽現在只是哭,也不說話,肯定是他沒說什麼人話。」   憑著祁順東多年來對朱虹頤指氣使的態度,以及把自己女人牙齒都能打掉的行為,尚融就能夠想像到他當著朱虹的面會說出什麼話來。   「你壓根就不該告訴他醫院的地址。」   尚融不無責備地說道。   「哼,我不說難道他就找不見了?再說,誰能想到這個時候他都不干人事?」   小雅氣憤地說道。   不說人話,不干人事,這幾個描述祁順東的詞從小雅的嘴裡說出來,尚融聽了很受用。死丫頭,早就該看清你那禽獸父親的真面目了,居然還對他抱有幻想。   「好了,這事都怪我,我應該守在病房才對。」   尚融言不由衷地檢討道。   「你有那個膽子嗎?一聽他來了你還不比兔子溜的快?我在電話裡都聽出來了。」   小雅譏諷地說道。   尚融被女孩揭了老底,老臉都被臊紅了,心裡就發起狠來,哼!走著瞧,老子早晚弄死他,到時候你別給老子哭喪著臉就成。   尚融第一眼看見半臥在床上的朱紅,心裡不免吃了一驚,昨天自己還和她打情罵俏了幾句才離開醫院的,還不到一天時間,怎麼女人就憔悴成了這個摸樣?   尚融和小雅走進來的時候,朱紅只是眼珠子轉了幾下,就沒有別的反應了,一張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就像個癡呆患者一樣只是盯著房間裡的某個地方。   「虹虹,我有點事來晚了……」   尚融邊說邊走到床前,伸手輕輕撩起女人的頭髮,忽然就注意到那被頭髮遮著的半邊臉上有一快明顯的紅印子。   正好小雅過來也看見了,不禁失聲叫道:「媽,他是不是打你了?」   朱虹的眼裡又滾出幾滴淚水,臉上仍然是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尚融盯著女人的臉,胸口急劇起伏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第87章 善意提醒 正文 分節閱讀286   此時的祁順東也沒有歇著,他一個人靠在黃浦江邊的欄杆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煙,當心裡的那股惡氣被江邊的冷風漸漸吹散以後,就對自己剛才在病房裡對前妻的瘋狂行為稍稍感到一點內疚。起碼不該扇她耳光,畢竟她已經不是自己的老婆了。   可是,一想起朱虹給自己帶來的恥辱,祁順東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本來離婚也就罷了,可她偏偏和尚融攪到一起,讓自己在單位裡成為別人的笑料,現在可好,什麼病不能得,居然得上了艾滋病,並且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瞞著自己一個人,怪不得局裡的人和一些認識他的人最近一段時間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和自己說話時的表情也神秘兮兮的,原來全把自己當傻逼呢,還好老子現在局長的位置上,不然,說不定早就有人用手點到鼻子,把唾沫吐在老子臉上了。   最令祁順東氣憤的是,朱虹竟然拒絕告訴他得愛滋病的原因,還說死活和他沒關係。這婆娘把問題想的也太簡單了,且不說外人怎麼看,單是以前的張愛軍,現在的李晴、陳國棟,什麼時候不拿這件事做把柄,不但冷嘲熱諷看笑話,甚至在工作上也處處受人掣肘。就連自己的親信張浪他們也許內心裡都有想法,只不過是嘴上不說而已。這婆娘還以為她是活在真空裡面呢。   其實,祁順東在沒有聽說朱虹得艾滋病的消息之前,心情還是挺不錯的,雖然案子上沒有什麼新的進展,可政府那幫人也沒有就教堂縱火案像以前那樣對自己施加壓力,他認為這和尚融成為市裡的紅人有關係。   前一陣子,市委市政府辦公室時不時都會給自己打電話,詢問案情的進展情況,動不動就拿市長書記給自己施壓,好像破不了案就要把自己撤職似的。後來祁順東被逼的沒辦法,就私下露出點口風,說是教堂縱火案很可能和尚融有關係。   沒想到這一招還真靈,從那以後,電話來的就少了。祁順東在感到輕鬆的同時也感到深深的悲哀,自己堂堂局長,現在居然要用一個嫌疑犯來做擋箭牌,同時他也認識到,現在的尚融已經不是單槍匹馬的遊俠了,而是已經成了市裡面某些頭面人物的利益代言人。   所以在對待尚融的案子上,祁順東也不得不改變以前的套路,他讓張浪採取外鬆內緊的偵破策略。   對外不再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膽地把尚融作為目標,在掌握具體的證據之前盡量不去摸尚融的屁股。   對內則確定了明確的偵破方向,將鄭剛案和教堂縱火案並案偵查,兩撥人馬都由張浪統轄,一撥從張彩霞入手繼續追蹤鄭剛的蹤跡,另一撥則專門收集教堂縱火案的相關線索,爭取盡快找到尚融和這起縱火案的聯繫,哪怕是間接聯繫也算是重大突破。   基於這樣的思路,祁順東認為有必要召開一次由局中層以上領導以及各分局的主要領導參加的案情定調會。一方面把以前的工作做個總結,另一方面安排下一階段的偵破工作,主要目的是希望大家統一認識,形成共識,爭取早日破案。   會議的前半部分進行的很順利,與會的領導對祁順東的大勢分析,甚至包括張浪的前一階段總結都沒有什麼大的異議。   可是當祁順東以那本日記為依據,主張把尚融列為主要嫌疑人進行偵查的時候,卻遭到了李晴和陳國棟的極力反對,儘管祁順東解釋說,這只是內部的偵破思路,不會影響到嫌疑人的工作生活,可李晴還是不依不饒。   她說:尚融現在已經是市裡知名的企業家,並且他的企業將有希望成為全市第一家上市公司,屆時將極大的帶動本市的經濟發展,同時也會解決本市一大批人的就業問題,這也是市委市政府工作的重點,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就把尚融列為嫌疑犯,一旦傳出去,後果嚴重。   祁順東沒想到自上任以來一直保持低調的李晴居然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和自己唱對台戲,聽她說話的語氣,哪裡像是自己的副局長,簡直就是市委市政府派來的特派員嘛,口口聲聲經濟發展,她一個婆娘什麼時候居然有了如此高瞻遠矚的戰略眼光。   李晴的話音剛落,陳國棟就站出來附和李晴的論調,他認為現在的工作重點應該圍繞鄭剛展開,而不是捨近求遠,他對祁順東的那本日記嗤之以鼻,認為那是別有用心的人寫的小說而已,不足以用來作為兩案合併的證據。   祁順東坐在那裡聽著這對狗男女一唱一和,心裡窩著一團火,要不是在會上可能早就忍不住爆發了。李晴也就罷了,好歹也是副局長,他陳國棟算什麼東西,要不是張愛軍的殘餘勢力,自己連刑偵處長這個虛職都不想讓他當,聽他口口聲聲和自己唱反調的意思,可能又投靠了新主子了。   在經過一番唇槍舌劍之後,結果與會的眾人分成了兩大陣營,由於祁順東的威信與職位,自然是支持他的人多一點,所以,最後祁順東果斷拍板結束了這次會議。   取得勝利後的祁順東從會議室出來,就想起自己畢竟是局長,有必要做做李晴的思想工作,不然她思想上老是背著個包袱對以後的工作不力。這樣想著,就端著一個茶杯來到李晴的辦公室。   李晴,意見歸意見,工作歸工作啊,可不許鬧情緒。祁順東在沙發上坐下以後說道。   李晴居然和顏悅色地說道:祁局,我也是一名老黨員了,怎麼能不知道組織原則,再說,這又不是你我之間的私事。既然你已經定調了我自然服從決定,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在這個時候你勉強把尚融定為縱火案的嫌疑犯是不合適的,我想尚融如果知道了很可能會利用你們之間的個人恩怨向市委告你的壯,你也知道王書記對他工作是持肯定態度的。   祁順東聽了心裡好笑,這女人還把那點陳年爛谷子當寶貝呢。我和尚融個人沒有恩怨,我所做的一切都在我職責範圍之內,我也不怕人家說三道四。   李清笑道:祁局的胸懷大度很值得我學習。聽說過兩天你就要到上海參加全國公安局長會議,還是順便去看看朱虹吧,畢竟你們也夫妻一場,俗話說,一日夫妻……   你說什麼?祁順東打斷女人的話站起身問道:朱虹在上海?   李晴故意吃驚道:怎麼?朱虹出了這麼大事你都不知道?局裡面好多人都知道了,這也是我勸你暫時不要去動尚融的原因。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局裡人都知道什麼?祁順東端著茶杯的手有點微微顫抖。   李晴為難地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才不無同情地說道:我以為你早知道了呢。朱虹得了艾滋病,正在上海治療呢。   匡噹一聲,祁順東的茶杯掉在地上,愣在那裡半天不說話,臉上湧起一股青氣,隨即悶哼一聲,嘴角慢慢滲出一絲血跡。   三天以後,祁順東懷著恥辱、憤怒以及對女人無以言喻的厭惡和痛恨的心情去上海參加他的局長會議。   第88章 惡鬼索命   尚融知道朱虹被祁順東一頓羞辱以後,心裡不知道有多難受呢,此時是不會和自己說話的,於是默默地和小雅一起在她的床前坐了一陣。   「你們都回去吧。」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良久忽然聽見朱虹低聲說道。   尚融見朱虹開口,心中一動,趕緊說道:「虹虹,你別理他,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   「我說了你們都出去……我什麼也不想聽……」   朱虹忽然甩開尚融的手,幾乎歇斯底里地叫喊道。   尚融趕緊站起身對小雅使個眼色,兩人就默默地出了病房。   「你今晚就睡這裡吧。我總覺得她情緒有點不對勁。」   在過道裡尚融對小雅說道。   「你看她這個樣子能讓我睡這裡嗎?」   小雅滿臉愁容地說道。   「可她這個樣子我總是有點不放心。她會不會……」   小雅想了一下說道:「你先回去吧,我等她睡下以後再走,晚上讓看護陪著她。」   「明天我有點事,下午再過來,早上你就過來看看,如果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小雅點點頭,忽然問道:「他要是再給我打電話怎麼辦?」   尚融盯著小雅看了半天才說道:「小雅,他是你父親,我不能替你拿主意,不過……」   尚融停下來像是在尋找合適的表達詞彙。「不過,我必須提醒你,他並不僅僅是把你當女兒看待,如果你想聽聽我的意見的話,最好離他遠一點。」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禁不住臉上一紅,自己和父親之間的那些隱秘事情,看來母親已經對他說過了,看他對待自己的態度,難道他一點都不在意嗎。   「我以後也不想再見他了……」   小雅低著頭小聲說道。   小雅的這個許諾讓尚融感到一陣輕鬆,現在隨著自己和祁順東之間關係的不斷變化,小雅的作用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她已經不再是也不可能是自己和祁順東之間較量的砝碼,和過去相反,他心裡巴不得祁順東把這個女兒忘掉才好呢。   「小雅,我十幾歲就沒有了父母,一個人的道路最終還是要靠自己走,一個好父親還是一個壞父親現在對你來說都不應該有什麼問題,你已經完全獨立了。不管你今後遇見什麼困難,我始終會和你在一起。」   小雅抬頭有點吃驚地看著男人,沒想到在醫院的過道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這難道是在向自己表達愛意嗎?   「難道……難道,你真的不怪我?」   小雅疑慮重重地問道。 正文 分節閱讀287   「怪你什麼?」   尚融伸手在小雅的臉蛋上摸了一把。「你又沒有背著我出去偷漢子。」   「去你的……」   小雅一把打開男人的手,一張臉瞬間就變得通紅。   折騰了一晚上,尚融疲倦的倒在床上就睡過去了,接近早上的時候,還做了一個旖旎的好夢,夢見小雅光溜溜的身子熱乎乎地躺在自己懷裡,絕對不能再錯過這次好機會了,就在他想對女孩動真格的時候,一遍遍響起的手機把他驚醒,睜開眼睛一看,被窩裡哪裡有小雅的影子,原來是南柯一夢。忽然想起醫院的朱紅,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身來,難道是朱虹出什麼事情了。   可拿起手機一看,卻不是小雅打來的,電話號碼也不熟悉,尚融就懶洋洋地倒在床上,接通了電話。   「哪位呀!」   尚融對這個驚擾了自己好夢的陌生人一陣惱火。   「尚融,我知道你在上海,有件事情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尚融一下就聽出來了祁順東那氣急敗壞的聲音,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這個王八蛋,老子還沒有找他算賬呢,他倒大清早興師問罪來了,老東西從哪裡搞到自己的電話號碼。難道昨晚他去找過小雅?   「原來是祁局長啊,說清楚什麼事,我只懂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會改行做生意了吧。」   尚融不鹹不淡地應付著,試圖搞清楚對方的意圖。正好穿山甲和地圖走了進來,尚融連忙搖著手示意兩人別出聲,然後用口型告訴他們祁順東三個字。   「你他媽的少給我瞎扯,我問你,朱虹是怎麼染上艾滋病的?」   祁順東居然說起了粗話,可見他的憤怒。   「我也正想問你呢。」   尚融壯起膽子說道:「你們曾經是夫妻,我懷疑是不是你傳染給她的,我建議你也趕緊去醫院檢測一下……」   「姓尚的……」   祁順東大聲打斷尚融的胡言亂語,厲聲喝道:「今天咱們撇開公事不談,你必須把這件事情給我說清楚,還有,你要是再挑撥我們父女的關係,相不相信我一槍斃了你這個雜種。」   尚融渾身打了個激靈,冷笑道:「你別忘記你可是公安局的局長,威脅公民是犯法的,我可以去告你,再說,你們父女之間的關係還用得著我去挑撥嗎,你看看你幹的那些事情哪裡配做一個父親……」   祁順東半天沒說話,尚融知道自己擊中了他的軟肋,心中一陣得意。   「姓尚的,你給我聽好了。」   祁順東似乎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低沉地說道:「你搞得我家破人亡,我就是不當這個公安局長也必須和你算清楚這筆賬,你先不要得意,即使你能逃脫我的手,教堂那幾十個冤魂也放不過你,你就等著吧。」   尚融把手機扔在床上,坐在那裡喘著粗氣,眼前似乎真的出現了幾十個惡鬼向自己索命似的,心中不禁一陣嫌惡,一下趴在床邊嗷嗷著吐出了幾口酸水。   穿山甲和地圖見到這種情形,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錘著老闆的脊背。   「老闆,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穿山甲問道。   尚融直起身子,兩個眼珠都紅了,愣愣地盯著穿山甲,看的穿山甲心裡直發毛。半天才聽他陰測測地說道:「我給你的那支槍呢,拿來給我,老子這就去幹他……老子要親手宰了他……只要他活著一天老子就不得安寧……」   說完就倒在床上,兩眼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穿山甲和地圖面面相覷,不知道祁順東在電話裡都說了什麼,竟然把老闆驚嚇成了這個模樣。   第89章 雙龍仰鳳   歐陽曉珊一大早就起來了,由於昨晚沒睡好,那美麗的臉上不免露出幾分憔悴的樣子。她先到臥室看看弟弟,見他還在沉睡,不自覺地看看手腕上的坤表,盼著尚融能早點過來。結果,尚融沒有等到,卻等來了孫小寧和蘇碧兩個人。   「怎麼?晚上沒睡好嗎?」   孫小寧一見母親一副慵懶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孫小寧來之前總是先打電話過來,這次突然駕臨讓歐陽曉珊感到一陣慌亂,這倒不是她害怕孫小寧,而是擔心他窺破了自己兄弟的秘密。   「有點失眠,你怎麼大清早跑來了,有事就儘管忙你的去吧。」   歐陽曉珊就讓孫小寧在一樓客廳裡坐下了,心裡盼望著尚融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和孫小寧打照面,她怕尚融不知就裡說出昨晚的事情。   「會不會是水土不服。」   孫小寧一聽母親晚上失眠,便關切地說道:「要不等一會兒讓蘇碧陪著到醫院去瞧瞧。」   歐陽曉珊笑道:「哪裡有這麼嚴重,等一會兒補個覺就好了。」   孫小寧見母親這樣說也就作罷,一雙眼睛就注意到母親身上只穿著一件棉質浴袍。難道她正準備洗澡?不過從臉上看她好像還沒有梳妝過,雖然帶著點憔悴的樣子,卻更顯我見猶憐的嬌態,美麗的女人根本就不必化妝,那些庸脂俗粉不但不能為她們增色,反而遮蓋了原有的天然韻味。   「尚融已經見過了吧,母親覺得如何?」   歐陽曉珊見繼子的一雙眼睛盯著自己,雖然那眼神已經再熟悉不過了,心裡還是沒來由的一陣驚慌。她先不回答孫小寧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聽說你和尚融也見過幾次面,我倒想聽聽你的意見,我年紀大了,有點弄不清年輕人的想法,也許你更瞭解你妹妹應該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   孫小寧陪笑道:「妹妹的終身大事自然由母親做主,不過既然母親問我,我就說說我的直覺吧。」   孫小寧瞇著眼睛好像是在極力回憶自己對尚融的印象似的。「按道理說,個人條件還是不錯的,只是……我聽說他家庭出身比較貧寒,總覺得少了點氣度,並且很有心計,這點和小雨的天真爛漫好像有點出入……」   說到尚融,歐陽曉珊不禁凝神靜聽,一雙眼睛也就直直盯在孫小寧的臉上,孫小寧似乎忍受不住母親的目光,話沒說完就打住了。   「家庭出身倒是其次,畢竟他現在生意不是做的很好嘛,至於心計嘛……最終還是要小雨那丫頭自己拿主意。」   孫小寧一聽歐陽曉珊含糊其辭的表態,就知道尚融沒少給母親灌迷糊湯,只是僅僅見了一次面,沒想到母親就開始為他辯解了。   孫小寧忽然覺得心裡湧起一陣酸意,忍不住說道:「我還聽說,他除了小雨之外還有其他的女人……並且……和他的前妻之間也……」   歐陽曉珊的神情微變,不禁皺起了眉頭。孫小寧一看,還是這招管用,母親最討厭三心二意的男人了,甚至對自己那些娘們都頗有微詞。   「這些你都是從哪裡聽來的,小雨和他在一起那麼久,難道會不瞭解?」   歐陽曉珊顯然是不相信繼子的話。   孫小寧知道,單憑自己的嘴是說不服母親,什麼時候要找點事實出來她才會相信自己,這樣想著就不打算再空口無憑地白費口舌。   「母親今天想去什麼地方轉轉嗎?」   歐陽曉珊又看看手錶,眼看尚融隨時都有可能來,還是先把他打發走再說。他哪裡知道自己此刻正滿腹的心事呢。   「總覺得身子有點乏,想睡一會兒。中午尚融可能會過來,再說吧。」   說完就站起身,一副送客的樣子。 正文 分節閱讀288   孫小寧看著母親那懶洋洋的嬌弱神態,就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歡愛後柔若無骨的身段,心裡泛起陣陣漣漪的同時,那股妒火就越燒越旺了。   如果不是祁順東的電話讓尚融心灰意懶了一陣,他非和孫小寧碰到一起不可,兩個人幾乎是跟了個前後腳,孫小寧剛離去,尚融就和穿山甲他們到了。   歐陽曉珊和尚融一見面,兩人都不約而地互相凝視著對方的臉,歐陽曉珊還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夫人,你一晚沒睡?怎麼……」   「你呢?你是不是病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呀!」   忽然,兩人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麼,歐陽曉珊就先臉紅了,轉身就朝樓上走去,尚融在客廳裡尷尬地站了一會兒,示意穿山甲他們在樓下等著,自己就跟著上樓去了。   尚融在樓上客廳裡沒有見到歐陽曉珊,心想也許在臥室換衣服呢,因為他剛才看見歐陽曉珊身上穿的是一件浴袍。女人居然穿著一件浴袍和他見面,加上剛才她看見他蒼白的臉色時露出的那份關切,尚融心裡禁不住一陣激動,隱隱覺得這裡面有種無法言喻的曖昧感覺,起碼自己是這樣認為的,難道她也……   尚融覺得自己有點異想天開了,歐陽曉珊只是從小雨的角度關心一下自己,沒想到就惹起了自己的風流本性。他禁不住搖搖頭,在一張沙發上坐下來,暗自責備著自己的荒唐念頭。   「你應該去醫院看看,你的臉色真是太難看了。」   尚融聞聲抬頭望去,一瞬間再次被面前的美婦征服了。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歐陽曉珊已經把自己從頭到腳全部收拾過了,一頭秀髮已經被高高盤起,露著一截欺霜賽雪的脖頸,上身一件純白的低領羊絨衫,由於高聳的雙峰而顯得稍微小了點,下身是一條緊身褲,把一個凸凹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曲線畢現,臉上也上了一層淡妝,掩蓋了臉上因睡眠不足留下的陰影,一雙明亮的美目正充滿關切地看著他。   「沒什麼……就是沒睡好……」   尚融好像怕被美婦的光彩灼傷了眼睛,趕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邊神情慌亂地說道。   第90章 古井微波   歐陽曉珊聽說尚融失眠,心想,難道他也是為自己的事情睡不著嗎?他怎麼會對自己弟弟這麼上心呢。忽然,一心一動,難道他……他是為了自己失眠嗎?   歐陽曉珊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一陣臉熱。不過,她是個過來人,對男人的心思還是略知一二,如果不是小雨的關係,她也許會悄悄為自己的魅力而感到得意,哪個女人沒有一點虛榮心呢。   可是一想到女兒小雨,歐陽曉珊就心裡就不自在起來,男人怎麼想倒也罷了,自己怎麼能去迎合他的心思?   歐陽曉珊昨晚上一夜沒睡好,一方面自然是為自己家裡的事情,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在想著家事的同時,把男人也攪到了一起,並且,整個晚上尚融的影子老是在眼前晃來晃去,她清晰的記得,在船上的時候有那麼一陣,自己是被男人緊緊地抱在懷裡的,而自己也就坦然地接受了,從表面上看,確實與當時的突發事件有關係,可是在那一瞬間,歐陽曉珊無奈地承認自己的內心深處產生了某種微妙的衝動。   此刻,看著尚融的目光從自己身上迅速地逃開,歐陽曉珊暗自思忖,他也不像是小寧說的那麼有心計嘛,看他現在的樣子,倒像是一個靦腆的男人呢。   「你吃早飯了嗎?」   歐陽曉珊優雅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下,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用一種得體的語氣問道。   「吃了,吃了。」   尚融慌忙答道,同時一雙眼睛不受控制地被美婦吸引過去。   「剛才小寧來過了……」   歐陽曉珊低聲道,她也弄不清說這話是出於一種什麼心態。   尚融微微一驚,孫小寧的名字讓他的腦子似乎清醒了一點,不過隨即想到,孫小寧到這裡來是再正常不過了,只是心裡有點微微失望,既然孫小寧來過了,歐陽曉珊可能就不需要自己幫忙了。「你對他說過曉明的事情嗎?」   歐陽曉珊猶豫著,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告訴他實情,畢竟這些事情連小雨都不瞭解。可問題是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曉明的身份和吸毒的事情,再說,眼下除了他,還能找誰幫忙呢?   其實,昨天帶歐陽曉明一起游江的時候,歐陽曉珊就有意讓自己的弟弟和尚融認識一下,而潛在的目的就是希望尚融幫自己解決眼下的困難,只是出於女人的矜持,不好明說。至於兄弟的毒癮突然發作,那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我沒有告訴他,其實……」   歐陽曉珊字斟句酌地說道:「其實我在上海的家人……對孫家的人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二十多年了都沒有來往過……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尚融雖然忙不迭地點著頭,可他卻一點都沒有聽明白,他只知道歐陽曉珊不想讓孫家的人知道她有個丟人現眼的弟弟,僅此而已。不過,他剛才的失望情緒一掃而空,這不,歐陽曉珊把這個艱巨的任務留給了自己,一瞬間,尚融就覺得能為眼前的美人分擔一點憂愁真是一件萬分榮幸的事情。   「夫人,我昨晚都已經想好了,曉明這件事不能傳出去,不然……」   尚融正向美婦表達著自己滿腔的熱情,他面前茶几上的一把手機突然嗡嗡地震動起來。   這把手機是昨晚穿山甲從人事不省的歐陽曉明口袋裡拿出來放在那裡的,當時尚融就注意到了。他打住話頭和歐陽曉珊兩人盯著茶几上震動著的手機。   「這是曉明的手機,要不要接?」   尚融把手機朝歐陽曉珊遞過去問道。   歐陽曉珊皺著眉頭,心中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伸出的手不禁哆嗦了一下,彷彿那手機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   「你接,問問是誰打來的?」   尚融看著女人的神情,只當她是受了弟弟的吸毒事件的刺激,現在嚇得連手機都不敢接了。於是就把手機放在了耳朵上。   誰知,尚融還沒有開口說話,裡面就傳來一個男人惡狠狠的聲音,開口就罵道:「你這癟三到底講不講信用,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不還錢老子真要剁你一條腿你信不信?」   尚融吃驚地聽著電話裡男人的吼叫,還錢?剁腿?吸毒?一瞬間他就基本上明白了打電話人的身份,以及歐陽曉明目前的處境。看來歐陽曉珊是知道這些事情的,怪不得她一副心事重重渴說還休的樣子,原來是兄弟正被人威脅呢。看來有戲了。   「這位兄弟,欠錢還錢,你怎麼動不動就要剁別人的腿啊。」   說著朝歐陽曉珊看了一眼,只見美婦聽了自己的話,一直小手在那誘人的胸口輕輕拍著,似在撫慰自己恐懼的芳心。   對方一愣,似乎聽出了接電話的人不是歐陽曉明。「你他媽的誰呀!歐陽曉明在哪裡,你讓他接電話。」   尚融嘿嘿笑了兩聲道:「歐陽曉明是我的兄弟,你有什麼話就對我說吧,有什麼事我都擔著呢。」   歐陽曉珊聽了男人的話心裡既高興又羞臊,這個人怎麼說話呢,他……他是曉明的兄弟,那……那自己豈不是成了他的……真是亂套了。心裡雖這麼想,可一雙美目卻緊緊盯著男人,居然流露出無限的溫柔。   「好呀,我倒不知道歐陽曉明還有你這麼牛逼的兄弟,一句話,還錢不就了事了?」   對方緩和了語氣,不再像先前一樣罵罵咧咧了。   尚融滿不在乎地說道:「你少囉嗦,曉明欠你多少錢啊。」   「連本帶利一百六十萬,前天他還了五十萬,還剩下一百一十萬,怎麼樣,什麼時候還?」   尚融知道對方肯定是個放高利貸的主,這一百多萬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水分呢。不過當著美人的面,他才不想為了錢和那個無賴討價還價呢。   「你說個地方,我讓人把錢給你送過去,不過,兄弟,以後說話注意點,別動不動砍砍殺殺的。」   說完也不等對方說地點就把手機掛了。   歐陽曉珊彷彿此刻才把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放下來,幾天來的焦慮擔心似乎在一瞬間都被眼前的男人化解了,一雙美目盯著男人,嘴裡叫道:「小尚……這……怎麼會這樣……」 正文 分節閱讀289   第91章 倦鳥離巢   就在尚融為歐陽曉珊寬心解憂、兩肋插刀的時候,祁小雅卻在醫院裡急得出了一身香汗。   早上的時候,小雅去見了一個客戶,所以去醫院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因為沒有接到看護打來的電話,她還暗自慶幸終於平安地度過了這個晚上。   可是,當小雅像往常一樣走進母親的病房的時候,卻沒有見到人影,她以為母親可能在衛生間呢,所以就叫了一聲「媽」原本以為會有人答應呢,可等了一會兒沒聽見母親答應,於是就敲敲衛生間的的門,還是沒有動靜,忍不住推開門一看,裡面哪裡有人影?   難道去做檢查了?昨天沒聽醫生說過今天有檢查項目啊。   小雅急忙來到看護室,見自己雇的那個女孩正在和另一個看護在那裡說笑,心中就有氣。「小李,我媽哪去了?」   女孩一見主顧來了,連忙跑出來,一臉迷惑地說道:「阿姨在病房呀!」   「你去看看,病房裡哪有人,你怎麼不好好伺候病人到處亂跑呀!」   小雅不滿地責備道。   女孩一聽有點慌神,趕緊跑到病房,一看裡面空空如也,頓時就愣在那裡,自言自語地說道:「奇怪了,剛才還在的呀,是不是到哪裡轉悠去了。」   小雅一聽就真急了,眼睛一瞪,厲聲道:「還不快去找!」   過了一會兒,值班醫生和幾個護士都過來了,小雅就嚷著自己母親不見了,要醫院承擔責任。一名護士說道:「早上吃藥的時候還好好地坐在床上呢,怎麼突然就不見了,會不會自己跑回家去了。」   小雅就生氣地說道:「我們把病人交給你們,怎麼能讓病人亂跑呢,沒人管嗎?出了事誰負責?」   那位戴眼鏡的值班醫生說道:「先別爭了,去病房看看。」   一群人來到病房,小雅仔細檢查了一下母親的東西,一些日用品都在那裡,可是一個裝換洗衣服的小箱子卻不見了,就在小雅站在那裡呆呆地愣神的時候,一個護士叫道:「這有一封信呢。」   小雅一聽,一把就從護士手裡把那封信搶了過來,原來那封信就放在床頭櫃上,只不過是上面壓著一個茶杯,小雅心神慌亂,居然就沒有看見。   一看見這封信,雖然還不知道裡面寫些什麼,可小雅的一顆心就開始急促地跳起來,也許自己擔心的可怕事情真的發生了。   歐陽曉珊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幾天來的焦慮擔心似乎在一瞬間都被眼前的男人化解了,一雙美目盯著男人,嘴裡叫道:「小尚……這……怎麼會這樣……」   小尚?由尚先生變成小尚,這是一種情感的改變,是兩顆心慢慢靠近的預兆。尚融覺得有一股暖流在心中蕩漾,渾身都感到暖洋洋的。   「夫人,你好像對曉明的事情並不瞭解,是不是等一會兒問問他,把事情搞清楚了才好商量對策。」   歐陽曉珊歎了口氣,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男人,半天才悠悠地說道:「其實,我和弟弟也二十多年沒有見面了,至於他都幹些什麼我是一點都不知道。現在想想,這幾十年過的日子,自己就像是生活在真空裡一樣,就連自己家裡發生的一切都不知道啊!」   終於開始了,繼續說下去,把你心中的一切隱秘都說出來吧。尚融豎起耳朵,眼睛盯著美婦迷人的背影,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擾了女人的思緒。   歐陽曉珊似乎忘記了身後坐著的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彷彿整個人都回到了那個稚嫩的年代,心裡充滿了傾訴的渴望,在一股感情的潮水沖擊之下,不顧一切地縱身跳入了回憶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   尚融聽著女人喃喃的訴說,心中忽冷忽熱,以至於無法將眼前的貴婦與傳說中那個女孩動人而憂傷的浪漫故事聯繫起來。   最後,他在自己的愛情字典裡查找了一番,斷定那個熱情奔放的女孩最終為自己換來了二十多年的監禁生活,當年那雙青春的翅膀為自己的稚嫩付出了代價,她飛進了孫海洋精心編織的一個鳥籠子裡,只不過那個鳥籠子是用金絲編織的,金光閃閃,讓籠子裡那只美麗的小鳥歡快的蹦蹦跳跳一陣以後,才發現,自己再也不能展翅高飛了。   「這些事情我對小雨都沒有說過,不知為什麼,今天居然對你……也許是曉明的事情讓我……」   當記憶的河水退去,裸露出尷尬的河床的時候,歐陽曉珊為自己的多愁善感一陣害臊,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了,居然在一個年輕人面前袒露自己隱藏了幾十年的心扉,禁不住雙手捂著滾燙的臉頰,絮絮叨叨地為自己曖昧的而又矛盾的心理辯解著。   尚融是個多麼善解人意的人啊,他馬上就聽出了女人在為自己的衝動後悔,並試圖挽回那最後一點矜持。心裡不禁一陣竊笑,這個丈母娘年齡是不小了,可那小女兒的心態幾乎和小雨差不多,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再說些有損她自尊心的話,還是讓她回到現實中來吧。   「夫人,什麼時候我陪你去醫院見見你父親吧,畢竟他已經得了絕症,幾十年過去了,難道你還不能原諒他嗎?」   歐陽曉珊嬌軀一陣輕顫,這倒不是因為尚融的話,而是她聽見男人的聲音幾乎就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她甚至感覺到男人一股熱乎乎的氣息已經觸到了自己的脖頸。   「不……我現在不想……」   歐陽曉珊不敢轉過身來,腦子裡就像有一團亂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表達什麼。天吶!他不會……亂來吧……   尚融明顯感到了女人的焦躁不安,他猜測歐陽曉珊現在肯定臉紅了,如果自己現在伸手抱住她,不知她會有什麼反應,想起那天在船上那種銷魂的感覺,以及眼前近在咫尺的香噴噴的嬌軀,尚融的腦子再次迷糊起來。   第92章 紅顏知己   尚融明顯感到了女人的焦躁不安,他猜測歐陽曉珊現在肯定臉紅了,如果自己現在伸手抱住她,不知她會有什麼反應,想起那天在船上那種銷魂的感覺,以及眼前近在咫尺的香噴噴的嬌軀,尚融的腦子再次迷糊起來。   可就在這時,小雨的面容及時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伸出去的手便閃電般地縮回了。尚融感到自己脊背上已經滲出了一層汗珠。   他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歐陽曉珊的側面,清楚地看見了女人半邊暈紅的臉,以及小兔子一般跳動著的長長的睫毛。尚融心裡忽然就有點內疚,自己這不是趁人之危嗎?   夫人。尚融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帶感情色彩。其實你父親當初也是為了你好,畢竟,那時你還那麼年輕……並且他比你大二十多歲呢……哪個父母都不會同意的。   歐陽曉珊見男人並沒有出格的舉動,一邊鬆了一口氣,一邊又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害臊,臉上的紅潮暫時就降不下來,只得看著窗外低聲道:可他當時還不是為了想把我嫁給他合夥人的兒子……那個人你不知道……是個無賴……   尚融笑道:你那時這麼年輕,怎麼分得清好壞,如果你當時聽了父親的話,也不見得會過得比現在差吧。說不定,家裡的這些不幸就不會發生了。   歐陽曉珊微微側過頭飛快的瞟了尚融一眼,賭氣似地說道:哼,你也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你是我什麼人啊……沒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話裡有語病,禁不住又是一陣尷尬。   我是你未來的女婿啊!尚融半開玩笑地及時接住了話把子。   歐陽曉珊轉過臉來嬌嗔地看了男人一眼,啐道:不害臊,八字還沒有一瞥呢。   尚融心想,什麼叫八字沒有一撇呀,小雨可是不會同意這種說法,她可是早就委身相許了,派你這個母親過來就是想讓自己轉正,以便今後公開和我雙宿雙飛呢。   不過,昨天看見曉明這個樣子,我的心裡好難受……畢竟我給這個家什麼都沒有做過……我這個姐姐當的……歐陽曉珊終於說出了自己二十多年來耿耿於懷的內疚之情,眼淚花子又在眼裡轉動著。   尚融一看自己又勾起了女人的傷感,連忙安慰道:這也不能怪你,你那時才多大呀。   歐陽曉珊終於轉過身來,也不管自己眼中淚光迷濛,臉上紅潮未退,因為她突然想到,自己只管在這裡說些曖昧的話,想些不著邊際的事,弟弟以後該怎麼辦還沒著落呢。   小尚,我不想讓孫家的人插手曉明的事情,你說該怎麼辦呢?   尚融見女人說到正事,便收起了心猿意馬的心,正色答道:我已經考慮好了,就看你同意不同意。   你就快說吧,人家都等半天了。   歐陽曉珊現在覺得眼前的男人不僅是自己未來的女婿,還是自己一個可以依靠的知己,忽然就覺得兩人的關係親密了許多,所以說話的時候多少帶點嬌嗔的語氣。   我看曉明的毒癮很深,不是一兩天就能戒掉的,最好是把他帶到一個他不熟悉的環境裡去戒,讓他斷了幻想。我過幾天就要回去了,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帶他去我們那裡戒毒,以後再把他還給你。說完一雙眼睛盯著女人,看她有什麼反應。 正文 分節閱讀290   歐陽曉珊沒想到男人早就胸有成竹了,哪裡還有不同意的道理,一顆心就活潑起來,舒展了眉頭歡快地說道:就依你的意思辦吧……只是……未說完,秀眉微蹙,渴言又止。   尚融彷彿看透了美婦的心理,忙接道:至於上海這邊,等一會兒我細細問一下曉明,看他到底還有多少欠債,都把它了結了,不然那些癟三會把事情鬧到住院的老爺子那裡去也說不定。另外,老爺子那裡如果你真的不想去的話,我就過去看看,把該處理的事情辦一下。然後我就準備動身回去。   歐陽曉珊一雙美目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男人的臉,心裡直念佛,慶幸自己有這麼個善解人意而又財大氣粗的好女婿。   小尚……我可是沒錢還你呢……說完又臉紅了。   尚融笑道:瞧你,什麼還不還的,一家人還說兩家話?   歐陽曉珊心中快活,居然呸了一聲,柔情萬種地嬌聲嗔道:誰和你是一家人呢……   尚融見了美婦迷死人的模樣,強忍著心中難耐的陣陣瘙癢,板著臉正色道:夫人,我和小雨之間從來不談錢的事情,我希望你以後在錢的事情上也不要多想,另外,既然有些事情你不願意讓孫家的人參與,你要是需要錢的話就直接找我,別向他們開口了。   歐陽曉珊盯著男人看了半天,直到看的尚融的眼光東躲西藏為止,才低聲說道:既然這樣,你還一口一個夫人夫人的叫……   尚融一愣,我靠,不會是現在就讓老子叫媽吧,我可叫不出口,老子已經幾十年沒叫過媽了,嘴生著呢。   那……那我該怎麼叫你……尚融故作糊塗地問道。   歐陽曉珊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還用我教你呀!   尚融見美婦此刻心情好,忍不住大著膽子、厚著臉皮說道:我心裡當你是我的長輩……可我的感覺……更像是我的朋友呢……   尚融的這句話看似大逆不道,卻恰恰說中了歐陽曉珊內心的隱秘,她又何嘗不是這個想法呢,如果不是隔著小雨的一層關係,她倒很希望把這個男人作為自己的異性知己呢。   在外人面前不許你胡叫……沒人的時候……隨你……歐陽曉珊紅著臉,聲音低的就像蚊子哼哼一般。   尚融聽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就叫了一聲曉珊……   去你的……歐陽曉珊嬌媚地看了男人一眼,一伸手輕輕打了他一拳,打的尚融渾身一萬八千個毛孔,沒有一個不舒暢。   第93章 歸心似箭   「去你的……」   歐陽曉珊嬌媚地看了男人一眼,一伸手輕輕打了他一拳,打的尚融渾身一萬八千個毛孔,沒有一個不舒暢。   正當兩人沉浸在微妙的喜悅之中,互相眉目傳情的時候,尚融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這手機聲就像一個外來的闖入者,立即破壞了那暖融融的春意。尚融拿起手機一看,心中一動,原來電話是小雅打過來的,難道朱虹那邊有什麼事?   尚融現在是一刻都不想離開歐陽曉珊,哪怕什麼都不幹,什麼都不說,只要面對著她的嬌顏,聽著她軟綿綿的聲音,嗅著她那身體散發出的一絲淡淡的幽香,就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沒有迴避歐陽曉珊,當著她的面接通了電話。   歐陽曉珊一雙美目自然沒有離開男人,只是見他聽著電話,臉色就漸漸地沉下來,好像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一顆芳心不禁也跟著緊張起來。   「你先去找保安問問,是不是見過她出去,我馬上就到。」   尚融最後交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剛醞釀起來的情緒被小雅的一個電話攪的煙消雲散。   「小尚,出什麼事了?要緊嗎?」   歐陽曉珊禁不住抓著男人的一條手臂擔心地問道。   「公司裡的事情,也沒什麼,不過我馬上就要去處理一下,你有事就給我電話。」   尚融簡單交代了幾句就要走。   歐陽曉珊拉著尚融的手臂不放,似乎捨不得男人離開自己似的。「那你什麼時候再來?」   尚融想了一下說道:「我不想在你這裡見到孫小寧,如果你有事找我的話,我們約在別的地方見面吧。」   「怎麼?你和他合不來嗎?」   「這個……以後有時間我再和你細說,現在我真要走了……」   尚融心裡著急,如果不急的話,他真想好好做一回小人,在歐陽曉珊面前把孫小寧貶損一頓,因為他相信孫小寧也絕對不會在他繼母面前說自己的好話。   告別了歐陽曉珊,尚融就馬不停蹄地往醫院趕,走到半路,他忽然對地圖說道:「你就不要去醫院了,趕緊去附近派出所掛失,把朱虹的相貌告訴他們,讓他們配合著找。」   「老闆,會不會是祁順東搞鬼,沒準是他把人給弄走了。」   穿山甲說道。   尚融沉思了一下,說道:「可能性不大,朱虹目前對他來說是個負擔,他躲還來不及呢。你也別跟著了,去火車站看看,我覺得她走不遠。」   「乾脆告訴祁順東得了,他是公安局長,他如果說一聲,警察找起來就更賣力。」   穿山甲下車之前說道。   「我再想想,你先去吧。」   尚融心煩意亂地說道。   昨天晚上尚融看著朱虹的樣子,心裡擔心她會輕生,因為他從女人的眼睛裡看出了絕望的神情,所以,讓小雅住在那裡,就是怕發生不測。如今果然就出事了。好在不是自殺而是失蹤。   尚融判斷,朱虹既然離開醫院,自殺的可能性就不大,一個想自殺的人是不對挑剔地方的,再說她還有心事未了呢。如果自己判斷沒錯的話,她肯定是想找個地方藏起來了,要是這樣的話,一時半會兒可能根本就找不見她。   就在快到醫院的時候,尚融的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心裡一陣煩惱,原來是喬菲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來湊熱鬧。   哼,即使不接電話也知道這小娘皮會給自己說點什麼,無非是變著法子趕快讓自己回家呢,正準備掛斷不接,可又一想,女人盼著自己回家是件好事呀,如果她們天天都盼著自己在外面別回去才好,那可就麻煩大了。這樣想著就接通了電話。   「菲兒,我正忙呢,你就別湊熱鬧了,聽話啊,我掛了。」   正準備掛電話,誰知喬菲帶著哭腔說道:「哥,你快回來吧,紫惠姐病了,從昨天晚上開始,躺在床上就沒有起來過。」   「你說什麼?」   尚融一聽瞬間就上火了,紫惠可是他的心肝寶貝,雖然平時對她粗聲大氣的,可心裡卻愛的要命呢?「那你還不趕緊送她去醫院,給我打電話,腦子進水了吧。」   喬菲一聽男人罵上了,頓時就委屈的哭起來,抽抽搭搭地說道:「她不去我有什麼辦法,我成了你們的出氣筒了,就知道罵我……」   尚融聽著喬菲哭哭啼啼的聲音,想著她淚漣漣的樣子,心就軟下來,緩和了語氣說道:「菲兒,你怎麼就那麼不懂事呢,我這不是著急嘛,我在千里之外,一下也趕不回去呀,你姐為什麼不去醫院?到底是什麼症狀?」   「反正她不去?就是不說話,沒什麼症狀,我偷偷看了一下病例……好像是……」   沒什麼症狀?尚融心裡就罵開了,媽的,看來是這兩個假夫妻在合起伙來騙自己回去呢。虧她們這麼缺德的主意也想的出來,這不是成心折騰老子嗎?等回去非把這兩個小娘皮屁股打紅不可。   尚融冷笑一聲說道:「好像什麼?我看你也快成醫生了。」   喬菲好像沒有聽出男人的不快,自顧說道:「她好像是做了檢查,不會生孩子呢……」 正文 分節閱讀291   尚融聽了喬菲的話,半天不出聲。不會生孩子?難道……   忽然,他就想起自己和紫惠還沒有離婚那陣,紫惠一直是服用避孕藥的,後來兩人雖然同居,可沒有了夫妻名分,他想紫惠肯定是一直在吃避孕藥,所以,每次行事他都從來不考慮這些麻煩事,他認為這都是女人應該操心的問題。   難道紫惠偷偷試圖懷孕,結果沒懷上,所以偷偷去醫院做了檢查?尚融記得自己多次在紫惠面前抱怨過沒孩子的事情,看來紫惠一邊嘴上拒絕自己,一邊卻偷偷地停止吃藥了。   一瞬間尚融恨不得馬上趕回家去,把女人摟在懷裡好好撫慰一番,多好的女人啊,就像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似的,把自己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真像喬菲說的那樣,還不知道紫惠心裡有多難受呢。可眼下自己卻無法安慰她。   「哥,你說話呀……」   喬菲在那邊催道。   「菲兒,我盡快趕回去,告訴你紫惠姐,讓她別傷心,以後不管我和誰生的孩子都管她叫媽,想要幾個就有幾個,聽見沒有?」   「好吧,那你快點回來呀!」   喬菲臨了還不忘叮囑道。   尚融放下電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忽然看見出租車司機一個勁地從後視鏡裡看自己,知道這小子一直在偷聽自己的電話,怒道:「看什麼看,好好開你的車。」   司機大度地笑笑說道:「哥們,你真牛!」   第94章 隱瞞真相   朱虹失蹤和紫惠不孕的消息同時傳來,一時間尚融體會到了禍不單行,福不雙降的滋味。他坐在車上閉著眼睛,雖然在極力控制住自己心煩意亂的情緒,可思緒總是集中不到一個點上,一會兒心思放在紫惠身上,為女人也為自己感歎一陣,一會兒又回到朱虹身上,免不了又是一陣擔驚受怕,同時,歐陽曉珊的面容也總是在眼前晃來晃去,讓他不能集中精力思考任何問題。   對於朱虹和紫惠兩個女人的遭遇,尚融甚至迷信地想到,會不會是自己壞事做的太多了,老天爺故意在懲罰他。人們總是說壞事做絕的人生個孩子沒屁眼,現在可好,紫惠的不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連個沒屁眼的孩子都不會有了。還有朱紅,艾滋病這玩意本來離自己的生活很遠,遠的遙不可及,但偏偏就在自己的家裡出現,這難道都是偶然的嗎。   媽的,老子就不信這個邪!尚融被自己潛意識裡的想法激怒了。朱虹早晚要找回來,老子把她供養著,即使得了艾滋病也擺脫不了做老子女人的命運。   至於孩子?哼哼。尚融心裡冷笑著掐著指頭算算,心裡不免失望,就目前來看,真正能為他馬上生孩子的女人幾乎沒有。首先,小雨和喬菲整天戰鬥在商場上,哪裡有時間給自己生孩子,盧鳳秀芬都已經有了別人的孩子,引不起自己的興趣,況且,如果再讓他們生孩子的話,就會出現同母異父的亂象,以後家庭關係就更複雜了。   至於小雅,目前連交配權都沒有拿到呢,即使拿到了她也不會馬上願意把自己的肚子搞大。現在就剩下愛琳和高燕了,愛琳根本就別想,算來算去就高燕一個人閒著,並且肯定願意被自己下種。尚融心裡一陣洩氣的同時也拿定了主意,就先拿高燕開刀,這次回去就想辦法給她種上,老子不但要和人鬥,還要和天鬥,只要老天爺不站在自己的一邊,盡給自己找麻煩的話,照樣和它對著幹。   尚融就是帶著這樣一腦子烏七八糟、不著邊際的想法走進了以前朱虹的病房。   一進門就看見小雅坐在床上抹眼淚,旁邊站著一個*郎看上很眼熟,仔細一瞧,原來就是那晚攪了自己和小雅好事的董鈺。   尚融來不及欣賞董鈺白皙的接近西方白人的俊俏面孔,衝著淚痕未乾的小雅問道:「有沒有什麼消息?」   小雅抬頭看看急匆匆趕來的男人,沒好氣地說道:「能有什麼消息?保安說好像看見她出了醫院……」   「媽的,病人就這樣丟了,難道醫院不管嗎?」   小雅見男人有點上火,怕他再和醫院裡的人鬧起來,便解釋道:「他們怎麼管?醫生又沒有不准出門的醫囑,剛才他們想向派出所報案,我沒同意……」   尚融張張嘴,正想說什麼,忽然想到朱虹的病情,就明白了小雅為什麼不同意報案,但是自己已經叫地圖去了派出所,但願他能機靈點,不要把朱虹是個艾滋病患者的情況透露出去,萬一被哪個記者搞到報紙上去,以後朱虹就別想出門了。   「那她走的時候帶著手機嗎?」   小雅點點頭。「我已經打了好幾遍了,關機呢。」   尚融忽然又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她走的時候身上有錢嗎?」   小雅一愣,似乎此刻才想起母親出走還有個生存問題。「住院那天我給過她一張儲蓄卡,上面有幾千塊錢。讓她自己給醫院交雜費用,我剛才收拾了她剩下來的東西,沒有發現這張卡,可能是帶在身上了。」   尚融一聽就大大鬆了一口氣,一個對生命絕望的人是不會想到帶錢出走的,朱虹既帶著伙食費又沒忘記帶上通信工具,看來正如自己猜測的那樣,她只是想一個人在某個地方躲一陣,以避免那些熟人怪異的目光,同時也在向自己或者小雅表達內心的不滿。   「你把卡號給我。」   尚融說道。   「幹嘛!」   「這張卡上不能斷錢,只要有人取錢,就說明你媽沒事,人在外面隨時都要花錢,幾千塊錢哪夠……」   尚融同時也意識到,根據取款的地點可以追蹤到朱虹的蹤跡。這一點女人可能還不知道呢。   「現在哪能記得起來,我回家去查查才知道。」   小雅想想男人的話,結合母親信上的內容,基本上排除了她會尋短見的可能性,一時,心裡就沒有這麼難受了。   「你可別忘記了,這事很重要。」   尚融補充道。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又問道:「你媽她走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留下什麼話?比方說紙條什麼的?」   小雅看了董鈺一眼,神情慌張地搖搖頭。「沒有……」   尚融心裡就罵開了女人。媽的,你即使不說去哪裡,起碼也把你的意思說清楚,免得家裡人為你著急啊!看來這婆娘是故意這樣做的,這不是成心讓老子天天睡不著嘛。   三個人收拾了朱虹留下來的東西,尚融又忙著給朱虹辦理了出院手續,為了防止醫院把事情鬧大,他又含糊其辭地告訴醫生,女人可能心情不好去了親戚家裡,不會有什麼大事。好像反倒是在安撫醫院的工作疏漏似的。   董鈺就像是小雅的跟屁蟲似的,一直跟到了小雅的家裡,讓尚融想和小雅單獨待一會兒的企圖沒能得逞。   在小雅家裡,尚融才有機會細細地把董鈺打量了一番。只見這個女孩看上去好像比小雅還要成熟,兩人的個頭差不多,都有著做模特的本錢。只是董鈺的皮膚比小雅還要白皙,簡直就不像是黃種人,只有那黑頭髮黑眼睛以及鵝蛋型的東方面孔才能讓人判斷出她起碼是個亞洲人。   尚融也察覺到,在自己悄悄打量董鈺的時候,自己也被女孩偷偷的打量著,只是沒有自己這麼明目張膽罷了。   第95章 淚光瑩然   「小雅,我這兩天就打算回去了,你這裡還有什麼事嗎?」   尚融見小雅一回家就換上了一套家居服,那褲子好像是絲緞材質製成的,薄薄的,隨著她的走動時而寬鬆,時而緊貼在兩條修長的美腿上。   「這裡的事情都辦完了嗎?」   小雅心不在焉地問道,腦子裡好像還在想著母親的事情。 正文 分節閱讀292   「喬菲打電話來說紫惠病了,我的趕緊回去看看……」   一說完,尚融就後悔了。   果然,小雅臉上就流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淡淡地說道:「是嗎?那你得趕緊回去,不然紫惠姐還以為我拖著你不讓走呢。」   尚融聽了小雅不鹹不淡的話,心裡歎息一聲。看來這兩個人天生就是冤家,總是互相看著不順眼,要想讓這兩個女人在一個鍋裡吃飯還不知自己要死多少腦細胞呢,更別說在一張床上睡覺了。   小雅見男人一副憂鬱的神情,心裡頓時就醋意盎然。自己母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沒見他這麼憂鬱,那林紫惠一點頭疼腦熱的就讓他如此牽腸掛肚,這難道不是厚此薄彼嗎?   除了歲數以外,自己哪點比不上林紫惠,哼,對了,自己當然比不上她,起碼在床上自己肯定沒有她*呀,更沒有她那種用身體籠絡男人的本事。   哼,她是不是真的病了只有天知道,還不是見男人在自己這裡待幾天心裡不舒服,變著法子想把他騙回去。我祁小雅也不是好欺負的,我偏不讓他回去,偏不讓她如意。   「我媽剛出事,你就扔下我一個人……我……」   小雅一扭身就坐在了沙發上,一隻小手就抹開了眼淚。   「尚大哥,如果事情不急的話,你還是留下來多陪小雅幾天吧,她現在心裡不好受呢。」   董鈺好像看透了小雅的心事一般,一邊摟著小雅安慰著,一邊對尚融說道。   尚融一聽,頭都要炸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明知道這兩個人尿不到一個壺裡,自己偏偏還要嘴長,雖然小雅的樣子肯定是裝出來的,可她的借口也算合理,朱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總比紫惠的病要緊多了吧,再說,不管小雅需要不需要自己安慰,起碼自己要有個態度,現在拿紫惠的病為理由離開上海,也怪不得她想不通。   尚融一時語塞,再加上董鈺在場,有些話也不好說,心裡一陣煩惱,同時感到身心疲憊,禁不住雙手掩住面孔歎息了一聲。   小雅見了男人的樣子,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時就想了母親走後,自己又是孤苦伶仃一個人,眼前的男人總是對自己花言巧語,可關鍵時刻心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一瞬間禁不住悲從衷來,伸手推開董鈺的手泣道:「你既然這麼急著走,我也攔不住你,好歹紫惠的病要緊……我也不做生意了……明天我就自己找我媽去…… 要不我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說著就一下趴在董鈺身上哭的斷了氣似的。   尚融本以為小雅只是在和紫惠慪氣,耍點小脾氣也就完了,沒想到突然就哭得這麼傷心,一下就軟了,心想,紫惠那邊也不是什麼急症,說白了就是個心情問題,自己急著趕回去其實也就是說幾句安慰的話,等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先寬寬她的心,如果可能的話能多待一天是一天,再說,歐陽曉珊那邊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落實呢。   「你看你,我又沒說現在就走,這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嘛……」   尚融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徵求我的意見……我是你什麼人啊……你走好了……別管我……」   小雅見男人說了軟話,心裡似乎舒服了一點,可嘴上仍然不饒人,一副抽抽搭搭的可憐樣。   董鈺聽著兩個人說的越來越曖昧,突然就感到了自己的多餘,知趣地站起身來說道:「大哥,你好好安慰安慰小雅,我有點事先走了。」   說著在小雅的頭上撫摸了兩下,在女孩的臉上叭的親了一口。低聲道:「寶貝兒,我明天再來看你。」   尚融送走董鈺以後,一屁股就坐在小雅的身邊,剛想伸手摟住她,小雅賭氣地一扭身轉了過去,給他一個脊背。   尚融無奈地笑笑,低聲說道:「瞧你,馬上就要成為上海灘美容業巨頭了,怎麼哭起來就像個黃毛丫頭似的。」   說完在女孩的頭上摸了幾下。   小雅扭動著身子,躲避著男人的*擾,帶著哭腔說道:「你少挖苦人家……哼……誰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我心裡想什麼?你倒說來聽聽……」   尚融邊說著,一邊強迫小雅轉身面對著自己,小雅拗不過男人,只得任他摟住了身子。   兩人就那麼靜靜地摟抱了一會兒,誰也沒說話,半天,小雅才停止了哭泣,幽怨地說道:「我有預感……你這次根本就不是為了我媽來上海的……要不然怎麼整天連個鬼影都見不到……」   小雅斷斷續續的幾句話不禁令尚融心驚肉跳,難道自己見歐陽曉珊的事情讓她知道了?隨即就笑自己做賊心虛,小雅只不過是隨便亂猜猜罷了。   「我確實不僅僅是為你媽來的。」   尚融在小雅一隻小巧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   小雅敏感地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警覺地盯著男人說道:「就知道你不是誠心……」   話還沒說完,就被尚融一低頭堵住了櫻桃小口一陣狂吻,小雅扭動著嬌軀抗拒著,兩隻粉拳在男人的胸膛上亂捶著,嘴裡嗚嗚咽咽地叫了一陣,就放軟了身子任男人勾出了香舌,吮咂的舌尖一陣刺痛。   「我這次來除了為朱虹之外,還為了她的女兒……」   尚融喘著粗氣,盯著懷裡雙目緊閉的女孩說道。   第96章 未婚談孕   「我這次來除了為朱虹之外,還為了她的女兒……」   尚融喘著粗氣,盯著懷裡雙目緊閉的女孩說道。   小雅被尚融的突然襲擊搞的暈頭轉向,不過既然男人的軟話也說過了,現在又有了這句真真假假的話,心裡好受多了,只覺得渾身軟綿綿的,一顆心也飄忽不定。不知道怎麼搞的,雖然心裡在抗拒著男人的輕薄,可身子怎麼就那麼敏感,只要被男人抱了親了,就覺得渾身嬌弱無力,甚至腿間都感到滑膩膩的。小雅禁不住為自己的反應而臉紅,這都怪董鈺那個壞蛋……   「你剛才說紫惠病了……她到底什麼病,要緊嗎……」心理上既然得到了滿足,小雅禁不住問起紫惠的病來,與其說是出於關心還不去說是好奇心在作怪。   「哼,你個沒良心的。」   尚融在女孩嬌紅的臉蛋上捏了一把。「這時侯才想起來問?當初為了你的模特公司,紫惠可沒少幫你,你那次搞時裝秀的時候,她還約人幫你捧場呢。」   小雅想想男人說的也沒錯,一時就為自己的任性感到一點內疚,可嘴上卻說:「我又沒說不關心他的病……我是恨你……如果我和她一樣病了,你肯定先管她不管我……」   說著禁不住眼圈又紅了。   尚融來到上海已經好幾天了,在家裡的時候幾天不在女人身上發洩一下是少有的事,眼下看著女孩嬌滴滴的樣子,心裡的渴火就漸漸升了起來,禁不住又摟著小雅的腦袋狠狠地親了一口。   小雅雖然沒有臨床經驗,可對男人的反應和身體變化還是清楚的,當她感覺到自己腰間那個熱乎乎硬邦邦的東西的時候,身子就微微哆嗦起來,臉上的醉意也越來越深,一隻手本能地撐著男人的胸口想要脫離他的懷抱,無奈抱的太緊,根本無法掙脫,只得重新軟在那裡,一顆心砰砰亂跳起來。   「你還沒有說……紫惠到底是什麼病呢……」   小雅希望說說話,讓男人分心,轉移他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   尚融可是床上的老馬了,怎麼看不出女孩此刻心裡的感受,禁不住露出一絲奸笑。實在不行今晚就把小東西變成女人算了,就當是這次來上海的紀念,上次在上海把小雨收了,這次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她這病說嚴重也嚴重,說不重也不重。」   尚融一旦打定主意,就開始慢慢醞釀女孩的情緒,狼在吃羊之前一定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先在它的周圍慢慢迂迴,在迂迴中慢慢靠近,最後在一舉撲翻在地,那時小羊羔就只有咩咩叫喚的份了。   小雅聽男人繞口令似的胡謅,料想紫惠沒有什麼大病,如果紫惠真得了什麼絕症,她才不會有心思和自己胡鬧呢。   「哼,不過頭疼腦熱的,看把你緊張的……」   說著,嬌媚地白了男人一眼。 正文 分節閱讀293   尚融琢磨著要不要把紫惠的病情告訴小雅,不知道她聽了以後會有什麼反應,心裡忽然就充滿了好奇,一心想要看看小雅的心思。   這樣想著,一隻手就禁不住放在了女孩的小腹上,輕輕地揉著。紫惠不會生孩子了,這個小肚子保準可以,只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自己給她種上。   小雅見男人不應自己的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忽然感覺一隻手居然在自己小肚子上揉搓,似乎一下就知道了男人的意圖,不禁芳心微顫,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緊緊按在自己顫巍巍的小腹上。   「別……動……」   尚融感到自己懷裡女孩的身子一下就僵硬起來,小嘴也開始絲絲吐氣,知道她還是太緊張了,如果貿然行事,雖然也能得手,可違背了自己當初和她在那個賓館的床上許下的諾言。   「紫惠到醫院檢查了一下,好像是不能生孩子,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   尚融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實話。   「啊……」   小雅一聲驚呼,再顧不上男人的手,抬頭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怎麼會……」   「所以,以後就靠你這個小肚子了。」   尚融說著一隻手就鑽進了女孩的衣服裡,在那平坦光滑的細嫩肌膚上流連忘返。   「嗯……」   小雅輕輕*吟了一下,居然沒有再去阻擋男人,而是把一張臉藏進了他的懷裡。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好像有點幸災樂禍,又好像有點微微的遺憾,尤其是男人的最後那句話,她聽在耳朵裡芳心禁不住一陣跳動。這麼說他想和我……   不對,他在說謊,並不是只有自己的小肚子可以生孩子,還有喬菲,還有小雨……小雅一顆心漸漸冷下來,在感到一陣失望的同時,心裡不禁對男人惱火起來,他怎麼就有那麼多的女人呢?   想到這裡,小雅伸手抓住自己衣服裡那只活動範圍正漸漸增大的手,冷冷說道:「我這輩子都不想要孩子。」   尚融一愣,他哪裡能猜到女孩在短短的一瞬間裡腦子裡閃過的念頭,不過隨即他就一陣暗笑,像小雅這麼大的女孩當然沒有做好生孩子的準備,她說的不過是一時的孩子話,等到了年齡不讓她生可能還不願意呢,那個女人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   「你說你現在不想要我相信,一輩子不要我就不相信。」   尚融一邊繼續逗弄著女孩,一邊笑道。   「那你怎麼就這麼自信我一定會要你的孩子……」   小雅賭氣似地說道。   這句話一下就刺激了尚融的自尊心,在女孩衣服裡的手往上一竄,一把抓住了她的一隻嫩乳,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陰陽怪氣地問道:「那麼你的意思是要和別人生了……」   第97章 緊急剎車   這句話一下就刺激了尚融的自尊心,在女孩衣服裡的手往上一竄,一把抓住了她的一隻嫩乳,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陰陽怪氣地問道:「那麼你的意思是要和別人生了……」   小雅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一句玩笑話引來男人這麼大的反應,看著他如此緊張的神情,她心裡自然得意,可他那怪異的目光卻看得她心裡直發毛,尤其是胸上那隻手讓她又羞又緊張,如果這樣下去最後可能收勢不住呢。   「我……我和誰……你……痛呢……」   尚融看著女孩躲躲閃閃、羞臊難當的模樣,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那團火焰,禁不住狂性大發,一下就把女孩的衣襟扯開了,幾粒紐扣辟裡啪拉飛到了地上,裸露出黑色的胸罩和一片白裡透紅的肌膚,不顧女孩拚命的掙扎,一雙鷹眼貪婪地盯著那脹鼓鼓的地方看了一陣,在小雅的驚呼聲中,又一把扯掉了胸罩,那兩團白膩膩的、香馥馥的嫩乳就顫巍巍地裸露在了面前。   「不要……」   小雅本能地雙手摀住了自己暴露出來的羞處,兩條修長的玉腿在沙發上不停地拍打著,就像是一個快要淹死的人一樣在水中無奈地掙扎著。天吶!這下可完蛋了,看他那樣子簡直像是要吃人呢,可自己今天……   尚融好像突然感到沙發太小了,有點施展不開,蠻橫地一把抱起女孩,幾步就竄入臥室,幾乎像扔垃圾一樣把她拋在了床上。   小雅驚呼一聲,就顧不上再照顧胸部了,兩隻翹乳顫巍巍地像撲騰著的小白兔一樣,看的尚融忍不住嚥了一口吐沫,他一邊胡亂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向著床上的小白兔步步緊逼。小雅雙肘撐起身子,一邊往床裡面挪著,一邊驚慌失措地求著男人。   「不要……你別過來……你聽我說……啊……」   隨著小雅的一聲嬌呼,她顧不上羞恥,兩眼直愣愣地盯著男人的身子。天吶,男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居然就這樣當著自己的面扒的一絲不掛,哦……那東西怎麼這麼大呀……   還沒等小雅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尚融已經赤膊上陣,把女孩半裸的身子緊緊抱在懷裡,那溫香軟玉的感覺讓他禁不住呻吟了一下,隨即就一口叼住了那紅艷艷的一粒,吮咂出一片豬吃食的聲音。   小雅一陣肉緊,渾身抖個不停,她真正體驗到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最早是喬菲,後來是李滿媛,再到現在的董鈺,都對她幹過男人現在幹著的事情,可她們總是那麼溫柔地舔弄那裡,除了覺得羞怯之外,從沒有讓她感到如此強烈的心理衝擊,這是一種真正的侵犯,隨之而來的將是不可阻擋的攻擊和佔有。   小雅根本說不清自己此刻是一種什麼心理,羞恥、刺激、衝動,還參雜著一點點不甘心。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今天呢,一想到今天自己的身體情況,她的腦子稍微鎮定了一下,反抗是沒有出路的,越反抗說不定越會引起男人的狂野,只有想辦法慢慢讓他安定下來。   想到這裡,小雅不再躲閃,也不再扭動身體,反而雙手摟住了男人的頭,咬著嘴唇,忍受著身體傳來的陣陣酥麻,嬌喘著,溫柔地說道:「你……你先躺下來……」   尚融聽見女孩的腔調變了,身子也不再亂動了,覺得有點奇怪,禁不住抬頭看看女孩的臉,只見她雖然羞澀,可一雙眼睛卻亮閃閃地盯著自己。   「你不願意……」   尚融沙啞著嗓音問道。   小雅紅著臉搖搖頭。「不是……我說過……我隨時都願意的……」   「那為什麼?」   小雅高興地看見這頭發情的豹子慢慢馴服下來,便鑽進了男人的懷裡,把自己裸露著的胸貼在他的身上,一雙美目瞟了男人一眼,低聲道:「你……你自己選的好日子……怎麼能怪人家……」   尚融歪著腦袋想想今天是什麼日子,難道她是指朱虹失蹤的事?朱虹如果永遠都不露面的話,難道就不幹這事了?   小雅見男人一臉迷茫的樣子,把臉扭到一邊說道:「你……你難道沒覺得我今天情緒不好嗎……」   媽的,你情緒不好,老子正情緒高漲呢,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想著就要動手解除女孩的最後武裝。   小雅急忙說道:「你難道真聽不明白……我……」   說著乾脆抓住男人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腿間。然後就哼了一聲,把腦袋整個鑽進了男人的懷裡。   尚融不明所以,還以為女孩是讓自己摸她那裡呢。我靠,這小東西是嫌老子進展緩慢呢,居然……忽然手上摸到了硬邦邦的一團,和以前相比手感差遠了,腦子稍稍一轉,心裡不禁大罵起來。   媽的,這小東西是在成心折磨人呢,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她非要搞得神神秘秘的,害老子猜謎語一般瞎折騰。真他媽倒霉,這女孩簡直就像自己以前抄過的股票一樣,遲早有一天要讓她搞得舉不堅呢。   尚融忍不住長歎一聲,一下仰在枕頭上,雙手摀住臉,三番五次強上未遂,他都覺得沒臉見人了。   小雅覺得把男人逗弄的夠了,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居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趕緊扯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順便把男人那令她心驚肉跳的玩意也遮蓋起來。   聽見女孩偷笑,尚融沒理她,苦惱地躺了一陣,突然一翻身鑽進了女孩的被窩,一把樓住她的細腰,恨聲道:「我不管……你替我消火……不然我就去找婊子……」   小雅嬌呼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小手裡就被強迫塞進了一支熱乎乎硬邦邦的小棍子。 正文 分節閱讀294   第98章 床幃競技   小雅嬌呼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小手裡就被強迫塞進了一支熱乎乎硬邦邦的小棍子……   待尚融喘息已定,小雅就背著個身子哼哼唧唧的似哭非哭的樣子,好像是受到了男人莫大的侮辱,已經失貞了似的。   尚融也不理她,只顧躺在那裡享受爆發後的那一陣輕鬆懶散,一邊心裡覺得好笑。剛才不是做的挺好的,現在才哭不是有點晚了嗎?當然,他知道女孩之所以哭哭啼啼無非是為了挽回點面子而已,並不是真的傷心。   看看女孩哭的差不多了,尚融就雙手一攬,像抱個洋娃娃似的把半裸的女孩強行摟進懷裡,在她嬌艷的紅唇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幾下,厚著臉皮笑道:「這也值得一哭,以後還有比這更厲害的呢。」   「你流氓……壞蛋……」   小雅在尚融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的尚融一陣呲牙咧嘴,不過他現在正心情好,並沒有和女孩計較。反而湊著她的耳朵調笑道:「這是正當流氓行為,以後經常要耍呢。」   小雅見男人的臉皮如此之厚,再說下去只能引出他更羞人的話,就一頭拱進了他的懷裡不出聲了。   誰知男人並不放過她,居然又舔弄起了她的一直耳朵,那一股鑽心的麻癢激得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身子就不自覺的地扭動起來,嗓子眼裡發出幾聲斷斷續續的呻吟。   這小東西的耳朵真敏感,稍微舔幾下好像就受不了了。尚融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把舌尖直鑽入她的耳朵裡面一陣攪弄,癢的小雅雙腿一陣亂蹬,只得嬌喘著向男人求饒:「別……人家都已經為你那樣了……啊……求你了……」   尚融對女孩的反應很滿意,停止了*擾,抬起她嬌艷渴滴的面孔,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半天,直到看的她閉上雙眼,才笑道:「那你再給我摸摸,你的小手又軟又嫩,我已經上癮了。」   小雅聽男人居然又提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要求,掙扎著就要起身,嘴裡嚷道:「不要……我要去洗澡……」   尚融一把摟緊女孩威脅道:「你不摸是吧?」   說著作勢又要上下其手的樣子。   小雅一看還真惹不起這個無賴,只得嬌羞道:「你別亂動……我摸……」   說完就顫巍巍地在被窩裡找到男人半軟不硬的東西,輕輕抓在小手裡,貼在男人胸口的臉蛋霎時就變得滾燙起來。   尚融舒服的瞇起眼睛,差點呻吟出來。看來這小東西就是需要調教,不能由著她的性子,可惜過幾天就要走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和她同床共枕。忽然又想到自己走後,女孩就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心裡就有點不捨。   「小雅,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還真是有點不放心。」   小雅聽了,不禁一愣,一時會錯了男人的意思,還以為他是怕自己會給他戴綠帽子呢。這個壞蛋,一邊讓自己為他做著這麼丟人的事情,一邊還在心裡想著齷齪的念頭,哼,把我祁小雅看成什麼人呢。   「你不放心就別走啊……我又不是小狗小貓……天天窩在家裡……不放心你就派人看著我……」   尚融在女孩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罵道:「你這沒良心的,想哪兒去了。」   隨即又略帶傷感地說道:「紫惠那裡有喬菲陪著,高燕和愛琳在一起,盧鳳呢有秀芬照顧著,就是小雨也有妍妍和父母兄長……唯獨你就一個人,我能不擔心嘛。」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一時就感慨萬千,他說的這些正是自己想過多少次的問題,只是稍微有點出入,在自己看來,惠菲雨妍是一夥的,燕琳芬鳳是另一夥,唯獨自己和母親相依為命,現在母親不在了,還不真是形單影隻無依無靠了。   況且紫惠那一夥和高燕這邊對自己都沒有什麼好感,如果男人再不給自己撐腰的話,將來還不盡受她們的欺負?可眼下,男人整天就想著要自己的身子,看不出一點真情實意,根本就沒有一點要娶自己的意思,話又說回來,即使男人有意娶自己為妻,惠雨菲幾個能善感罷休嗎?那時,她們肯定會聯起手來,非把自己置於死地不可。   「怎麼不說話?」   尚融忽然感到自己胸口濕漉漉的,抬起女孩的下巴一看,只見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好好的,怎麼又哭了?」   尚融說著就替女孩抹著眼淚,他對女孩此刻的心情多少還是知道一點。   「你以後不要管我了……別再假惺惺的對我好……不然紫惠她們還以為是我……」   說著就泣不成聲,只顧嚶嚶哭起來。   尚融知道小雅這次是真的哭的傷心,一時心裡就對女孩生出無限的憐憫,雙手摟緊了懷裡哭泣的嬌娃,低聲道:「正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更疼你呢。其實,我是希望你永遠都在我的身邊,不想和你分開……」   小雅正在自哀自怨中,忽然聽見男人真情流露,一顆心就蕩漾起來,心想,只要男人一顆心在自己身上,又何必要怕她們呢,現在自己手握巨資,如果能在生意上開創一片天地,自然能夠贏得男人的心,到那時,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忽然又想到,要想贏得男人的心,光是生意上的成功是不夠的,一個女強人未必會讓他動心,紫惠之所以讓他牽腸掛肚,生意上的才能只是一方面,她那*達達的樣子對男人更有吸引力。自己年輕美貌,哪個男人看了不眼饞,從他每次對自己色急的饞樣,說明自己的身子對他還是有吸引力的,只是缺乏紫惠在床上的那股的* 勁,既然命中注定要做他的女人,說不得只好拋開羞恥,也學學紫惠的樣子了。   小雅說幹就幹,趁著男人正對自己情熱,抬起淚汪汪的眼神,盯著男人幽幽說道:「我也不想和你分開……」   說著就主動湊上自己的紅唇,伸出小香舌生澀地在男人的嘴上舔吻起來,一邊發出迷人的哼哼唧唧的嬌聲,羞答答地伸手再次握住了那已經恢復生機的東西,含糊不清地呻吟道:「那你就來疼人家……你要是不走的話……過兩天身子乾淨了……好好的……好好的給你呢……」   第99章 隔靴撓癢   早上,尚融被鼻子上的一陣癢癢鬧醒,睜開眼睛一眼,原來小雅支著身子正抓著自己的一撮頭髮在他的鼻子上掃來掃去,臉蛋紅撲撲的,居然掛著一絲頑皮的微笑。   「別鬧,讓我再睡一會兒,瞌睡死了……」   尚融嘀咕了兩句閉上眼睛就要繼續睡覺。   「哼,昨晚的勁頭哪去了,折騰人家一晚上……就不讓你睡……」   說著就用小手捏著男人的鼻子。   尚融心裡罵道:這死丫頭,報復心真強,大清早就迫不及待了。不過昨天晚上確實鬧的有點晚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香艷一幕,尚融的心中微動,禁不住睜開眼睛朝女孩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流鼻血,兩隻眼珠子也幾乎從眼眶裡掉出來。只見小雅光顧著逗弄自己,被子滑了下去也渾然不知,一對顫巍巍白馥馥的嫩乳就在自己眼前歡快地跳動著,上面猩紅的兩點都看的清清楚楚。   昨晚倒是摸夠了,可因為小雅害羞,硬是把臥室的主燈關掉了,所以那山山水水就顯得朦朦朧朧的,一雙色眼就只好受點委屈了,只能過足了手癮。誰曾想,大清早居然就讓自己大飽眼福。   小雅一看男人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盯著自己的胸部,低頭一看,嘴裡嚶嚀一聲,立時像受驚的小鹿一樣,一瞬間就滾進了被窩裡,連腦袋都鑽了進去。   尚融嘿嘿奸笑兩聲,瞌睡早就跑到爪哇國裡去了,支起身子輕輕拉下女孩臉上的被子,就見她雙目緊閉,小臉通紅,一對長長的睫毛小鳥一樣撲騰著。   「都已經看見了,別害羞,再讓哥看看……」   尚融就像個騙子一樣耐心地給女孩灌著迷魂湯。   「不要……討厭,一大早就耍流氓……」   小雅一翻身就趴在了床上,把男人想要獵取的目標死死壓在身子底下,她不知道自己秀髮掩蓋下的晶瑩剔透的玉背對男人也很有吸引力,就覺得一串串熱吻順著自己的背部慢慢向下移去,那濕熱的舌尖就像一條毛毛蟲似的撓著自己的心尖,她忍不住哼了一聲,眼看就要吻到柳腰了,那隻手已經搭在了睡褲的邊緣,忽然就想起自己下面正來好事呢,可千萬不能讓他看出名堂,昨晚又是反抗又是哀求才保住了身上的這條睡褲,可別被他……   這樣想著,小雅再也矜持不下去了,一翻身就抱住了男人的身子,乾脆把他壓在了自己身下,胸前的雙峰就彈力十足地緊緊貼在了男人的胸口。   通過昨晚的經驗,小雅知道了男人在床上的時候是個十足的暴君,一切反抗都會招致他狂性大發,只有順著他、求著他才能讓他顯露出溫柔的一面。 正文 分節閱讀295   「老公。」   雖然只有一晚上的調教,可小雅把這個新名詞已經叫得很順口了。「求求你,別羞人家嘛……該起床了……難道今天你沒別的事嗎……」   果然,尚融聽見了女孩的話,心裡就一陣受用,乖乖地摟著女孩的柳腰老實下來。其實,他現在只是心裡癢癢,並不是真的想要做什麼,昨天晚上他已經在小雅的纖纖玉手中爆發了四次,雖然沒有真槍實彈,此刻卻也心滿意足了。   一聽女孩問他今天是不是有事,尚融自然就想起了歐陽曉珊,不過,現在還有點早,他想抱著女孩溫暖如玉的身子再躺一陣。   尤其是女孩胸前的雙峰貼在身上的感覺很銷魂,讓尚融捨不得一下就離開,他雙手一邊在女孩的身上撫摸著,一邊腦子裡暗暗把女孩的嫩乳和惠菲雨三人的做了一個比較。   紫惠的是大而軟,喬菲的是尖而挺,小雨的是圓而彈,如今這小雅的一下不知該如何形容才好,只能說是又軟又彈又挺,僅這一項就可以拿個冠軍。當然,這個想法可千萬不能說出來,要不不但小雅會恃乳傲夫,那幾個女人如果聽說了非咬自己幾口不可。   「怎麼?你今天有事?我今天的任務就是陪你。」   尚融有點心不在焉地說道。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鼻子裡哼了一聲,什麼陪我?還不是想賴在床上佔人家的便宜。「嗯,等一會我要去見日本資生堂的中國代理,已經約好了。」   「小雅,和這些人打交道你可要多個心眼,現在的生意場上講信用的人不多。」   想到自己走後,女孩就要一個人在上海灘打拼,尚融不禁有點擔心起來。   小雅抬起頭盯著男人嬌嗔道:「哼,那天是誰說要我放心大膽去幹的,現在又……」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又沒說不讓你幹。對了,別忘了每天都給你媽打個電話,看看她手機開了沒有,一旦聯繫上了馬上告訴我。」   小雅一想起母親,心裡就有點索然,憂鬱地說道:「我想到報紙上發個尋人啟事,你看行不行?」   「現在先不發,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另外。」   尚融坐起身,從床頭櫃上拿出一支煙點上,繼續說道:「要不要把朱虹失蹤的消息告訴祁順東。」   小雅雙目圓睜,恨聲說道:「告訴他幹嘛,我們母女死活和他沒關係,哼,我媽這樣還不都是他鬧出來的……」   尚融看小雅的樣子似乎已經和她父親勢不兩立了,心裡就一陣寬慰,其實他之所以問女孩這個問題,也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並不是他真想把朱虹失蹤的事情告訴祁順東。   看著男人若有所思的樣子,小雅心裡一陣衝動,要不要把母親留下的信給他看看呢,如果不給他看,這事豈不成了他的一個心裡負擔,還是告訴他算了,都已經和他這樣了,母親那些話讓他知道了也無所謂。正當小雅準備把朱虹留下的信交給尚融看的時候,尚融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昨晚尚融就像個瘋子一樣,脫下來的衣服扔了一地,他就那麼光著身子從衣服口袋裡翻出手機一看,竟然是歐陽曉珊打來的,禁不住瞥了床上的小雅一眼,心裡就有點發虛。   小雅見男人一絲不掛的就站在自己面前接電話,胯間的那根自己昨晚摸了一晚上的東西,搖頭晃腦的好像又有甦醒的跡象,再次感到男人的臉皮真是太厚了,心裡一陣羞臊,趕忙躲進被子不敢再看他,心慌慌的連男人說些什麼都沒有聽清楚。   第100章 狂風驟雨   小雅閉著眼睛聽見男人又爬上床來,心裡就準備著再為他洩一次火,可等了半天也沒有見他來撩撥自己,悄悄瞇著眼睛一看,只見男人雙眉擰成了一疙瘩,先前臉上輕浮的神情蕩然無存,似乎在思考什麼複雜的問題。   「誰來的電話?」   小雅側過身把一隻小手放在男人的胸口問道。   尚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正想發火,忽然意識到眼前的是小雅而不是盧鳳,只好敷衍道:「哦,一個客戶……」   小雅見男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有對自己說實話,心裡一賭氣,就轉過身去不理男人。   尚融此刻心神不寧,哪裡還有心思調情,所以對小雅的賭氣行為視而不見,只顧想著自己的心事。   原來,歐陽曉珊在電話裡告訴尚融,晚上孫小寧請他一起吃飯,還說到時候她也在場,另外,她還告訴尚融,曉明的煙癮又犯了,語氣中充滿焦慮,聽她話裡的意思好像讓尚融現在就過去似的。   尚融對曉明的煙癮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可孫小寧突然請他吃飯的消息讓他感到一陣不安。他自己這次來上海面見丈母娘的事情孫小寧肯定知道,前幾天他還在考慮自己要不要主動約一下孫小寧,吃頓便飯,雖然是虛情假意,可也算是照顧了小雨的面子。   但一想到孫小寧趁人之危敲詐了自己一個億,心裡就像吃了一隻蒼蠅。既然他對自己妹妹的男朋友都下得了手,老子又何必去看小雨的面子呢?再說,孫小寧是那種尾巴翹到天上去的人,自命不凡,自己請他,他還不一定買賬呢,到時候熱臉貼個冷屁股自討沒趣。   所以尚融壓根就沒打算和孫小寧見面,也不指望他會主動來親近自己,現在突然聽說孫小寧要請自己吃飯,他腦子裡就做出了兩個判斷,一種可能,說不定這並不是孫小寧的意思,而是歐陽曉珊在中間撮合,另一種可能性就是孫小寧又有了什麼壞心眼,給自己擺鴻門宴呢。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那自己去虛與蛇尾一番倒也沒什麼,可如果是場鴻門宴的話,那就得想辦法捂緊自己的錢袋子,誰知道這王八蛋又在打自己的什麼主意?   一想到孫小寧的陰險狡詐以及手中的特權,尚融就覺得自己像一頭豬,隨時都有可能挨孫小寧一刀,並且毫無反抗之力。如果說祁順東只是揪著自己的頭髮,那麼孫小寧則拿住了自己的七寸,被祁順東揪掉幾根頭髮不打緊,孫小寧如果一發力,自己還不得死翹翹?   想著這些,尚融的心情一下就憂鬱起來,並且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助又無奈的情緒。禁不住把身子趴在小雅的背上,將臉深深地埋進女孩的頸窩,似乎想從女人身上尋求一點慰藉。   小雅哪裡知道男人此刻內心的脆弱,還以為他色心又起,準備讓自己再為他銷魂一次呢。心想,不能這麼順著他,連句實話都沒有,男人都這樣,越順著他越不把你當回事,自己母親就是個例證,白天鞍前馬後的操勞,就差端屎端尿了,晚上還有受他的蹂躪,結果怎麼樣,還不是被他像扔垃圾一樣拋棄了?所以,對付男人就四個字,若即若離。凡是一頭扎進男人懷裡的女人最終沒幾個有好下場。   小雅想了半天心事,也沒見男人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默默地趴在自己身上一動不動,不免就好奇起來,難道他有什麼心事?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不會是女人吧……   「誰的電話,把你愁成這個樣子?」   小雅推開男人的身子。   尚融懶洋洋地滾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沒好氣地說道:「你少管閒事。」   小雅聽了,不禁一愣,隨即臉色一變,也不說話,一骨碌爬起來就開始穿衣服。   尚融瞇著眼睛看著小雅的動作表情,不禁一陣冷笑,心裡的那股邪火就竄了起來。媽的,動不動就給老子臉色看,真是越給臉你就越上頭,老子哪個女人像你這副德行,即使紫惠也不敢過問老子的私事,雖然有時候耍點小脾氣,可那都是趁著老子心情好的時候,你他媽的難道還想母雞司晨,讓老子臣服在你的胯下?   「躺下!」   尚融的聲音低沉冰冷。   小雅手中動作一頓,回頭看了男人一眼,禁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只見男人的一雙鷹眼放射出令人心顫的寒光,臉上湧起一陣青氣,哪裡還有昨晚溫情款款的一絲蹤影?   小雅芳心一顫,忽然想起了上次在老房子裡男人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一時身子都嚇軟了,趕緊把穿到一半的衣服重新脫下來,顫巍巍地背對著男人重新鑽進了被窩裡,躺在那裡連大氣也不敢出。   「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看著女孩乖乖地遵從了自己的命令,尚融似乎稍稍緩和了一點語氣。   「什麼事?」   小雅聲音顫巍巍的,小的幾乎聽不見,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個魔王的魔性怎麼會突然就發作了。   「你說一個女人的月經前後相差最多幾天?」   尚融幾乎把嘴貼在女孩的耳朵上問道。   小雅一愣,隨即就感到一陣無以言狀的恐懼,身子就像得了傷寒似的顫抖起來。天吶……他……他怎麼會知道……太可怕了……   「怎麼?你一個女孩不會不知道這麼簡單的常識吧。」   耳邊的聲音聽上去有點陰陽怪氣。 正文 分節閱讀296   「三四天……也有特殊情況……」   小雅的話音剛落,忽然覺得一陣風起,身上的被子就飛到了地上,緊接著那條一晚上都沒有脫過的睡褲一下就被拉到了腳脖子,然後下體一涼,小內褲也被拔了下來,一瞬間小雅驚愕的忘記了羞恥,就那樣赤裸著下體,張著小嘴話也說不出,哭也哭不出,只是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天神般站在床前的男人。   「如果我想收你,別說你來月經,就是來洪水也擋不住,如果我不想收你,你即使把腿劈成一條直線也沒用,警告你一次,今後少動些歪腦筋。」   尚融惡狠狠地數落著,然後餓狼一般湊近女孩的臉,咬牙切齒地說道:「千萬別讓我再對你失望了……」   說完一口吻住女孩顫抖著的嘴唇,直到她的臉被憋的通紅才放開了她,自顧撿起地上的衣服,摔門而出。直到這時,小雅才雙手摀住臉,顧不上遮羞就嘶聲裂肺地大哭起來。   尚融穿好衣服,站在臥室門口偷偷聽了一會女孩的哭泣,臉上露出一絲奸笑,然後離開了小雅的家。   第五卷 亢龍有悔   第01章 英雄兔膽   孫小寧想的倒很周到,他知道尚融對上海不熟悉,怕他找不見地方,特意派了車來接他,並且還是美女蘇碧親自駕車。   一時,尚融真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為其如此,他心中也就越發不安,孫小寧越客氣,就越沒安好心,所謂無故獻慇勤非奸即盜啊!   從賓館來的時候,穿山甲一聽說是孫小寧請老闆吃飯,心裡就有點為老闆的安全擔心,如果孫小寧真狠下心來老闆很可能有去無回,被他軟禁起來也說不定呢。   「老闆,我和地圖也一起去吧,萬一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尚融略一沉思說道:「你只要跟到地方就行了,沒必要露面,歐陽曉珊也會在那裡,他還不至於蠻幹,我現在也不想和他發生衝突,對付他這種人還是先示弱的好,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去擄他的鬍鬚。」   「媽的,這是他的地盤,不然我們先下手為強……」   地圖說到一半就被老闆的眼神制止住了。   「穿山甲一個人跟著就行了,你去把小雅給我盯好了,看看她是不是和那個董鈺在一起。」   尚融從小雅家裡出來以後,想想她當時哭得跟死了老子娘似的,心裡不禁又有點擔心,因為小雅是個烈性脾氣,衝動起來不顧後果,說不準會學她老娘那樣給自己玩點什麼花樣出來,還是讓地圖盯著點,等她平靜下來就好了,但願那個董鈺此刻正陪著她。   尚融坐在蘇碧的旁邊,不斷地打量著這個妖艷的美婦,心裡想著她是不是孫小寧的情婦之一,上次在歐陽曉珊那裡見過她以後,對這個女人總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一股邪氣,既令人迷惑又讓人感到高深莫測。看來也是個久經沙場的女人呀!   「尚先生覺得我很老嗎?」   蘇碧突然問道。   尚融趕緊坐正身子。顯然蘇碧已經注意到了男人在偷偷地打量她。   「那倒沒有。」   尚融想起上次差點把她認作是小雅的母親,禁不住老臉一紅。「只是覺得你很成熟。是那種……再說現在女人的年齡對男人來說就是個謎。」   蘇碧吃吃地輕聲笑道:「看來尚先生對女人很有研究嘛。」   聽女人笑得邪乎,尚融的老毛病就犯了,忍不住開始胡說八道起來。「研究談不上,只是像蘇小姐這種類型的女人還是第一次遇見。」   「哦。」   蘇碧扭頭看了男人一眼,臉上露出一副好奇的神情。「那麼,尚先生認為我是那一種類型的女人。」   「這個……」   尚融彷彿被女人問住了,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了一陣才說道:「應該是那種讓男人上火,又敬而遠之的女人。」   蘇碧聽了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得花枝亂顫,差點把車開到人行道上去。笑了一陣,忽然把腦袋微微偏向尚融,兩眼卻直視著前方低聲問道:「這麼說尚先生現在已經上火了?」   尚融沒想到女人如此放得開,一時就答不上來,不過他心裡承認,像蘇碧這樣的女人沒法讓男人不上火,問題是只要知道她是孫小寧的女人,可能就沒幾個人敢上火了。   「我在這方面不太敏感……聽說蘇小姐和董鈺是朋友?」   尚融趕緊轉移了話題。   蘇碧一怔,隨即答道:「說不上是朋友,我是她美容院的老顧客,尚先生認識董鈺?」   「在朋友那裡見過幾次。」   尚融含糊其辭地說道。   蘇碧一路上再沒出聲,直到車停在一棟小樓前面,才說道:「到了,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進去了。」看著蘇碧駕車遠去,尚融才把這棟小樓和周圍的環境仔細觀察了一番,可以肯定這裡不可能是飯店,因為除了門口停著的兩輛高級轎車之外,沒有再看見一個人,由於小樓周圍的林帶隔絕了外部的喧囂,同時也隔絕了好事者的視線,整個環境給尚融的印象就是一個豪華的小型療養院。   忽然,尚融在大門外的屋頂上看見了一個慢慢旋轉著的探頭,隨後又在幾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又發現了幾個,一瞬間,尚融覺得這些探頭就像一雙雙冰冷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他心裡禁不住咯登一下,這裡難道就是孫小寧的特務機關?他把我弄到這裡來幹什麼?他不會是……原本還覺得清幽宜人的環境忽然在尚融的眼裡顯得陰森恐怖起來。   此刻,他只希望歐陽曉珊趕快出現,覺得只有歐陽曉珊的存在才能改變這個地方陰森森的氣氛。   忽然,尚融意識到孫小寧可能正在監控器上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呢,他下意識地挺了挺胸,故意做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也不能太丟人了,不能讓他看出自己膽怯的樣子,不然他可要更小看自己了。   房間裡面的一位美婦好像早就恭候在那裡等待著客人光臨似的,尚融剛剛走到那扇大門前,門就緩緩的自動打開了,隨即一名中年美婦出現在在門口,一雙冷冰冰的美目將尚融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用同樣冰冷的聲音說道:「尚先生請進。」   尚融只瞟了中年美婦一眼,就看出她的身份可能和蘇碧差不多,兩個人身上有著許多的相似之處,再聯想到李晴的身份,尚融心中不禁有點愕然,沒想到孫小寧手下居然有這麼多的中年美婦,這王八蛋在哪裡搜集到這麼多的尤物,她們不可能全是寡婦吧。別人不知道,李晴可是有丈夫的,那些戴綠帽子的丈夫都是些什麼人?   「尚先生請稍等,孫先生馬上就下來。」   說完,美婦再不看男人一眼,自顧消失在了一扇屏風的後面。   先生?她們把孫小寧叫先生?這倒是符合中國的傳統稱呼,先生就是老公的意思嘛。媽的,這哪裡像是請老子來做客,連杯茶都沒有,這房子外表看上去不顯山不露水的,到了裡面才知道居然和宮殿差不多,孫小寧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處級幹部,居然如此窮奢極渴,怪不得要敲詐老子呢,不然哪來這麼多的錢供他享樂?   忽然,尚融彷彿聽見了樓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緊張。歐陽曉珊在哪裡,她怎麼還不出來,難道還沒有來?或者壓根就不會來,這一切只是孫小寧設下的一個騙局。   尚融感到自己的脊背上已經微微見汗了,為了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他強迫自己欣賞著牆上的一幅油畫,至於上面畫些什麼,畫的作者是誰則一概不清楚。   「怎麼?你喜歡這幅油畫嗎?」   真見鬼,沒看見樓梯上有人下來呀,尚融禁不住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一轉身就看見孫小寧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背後,正笑瞇瞇地看著他呢。   第02章 忍辱負重 正文 分節閱讀297   真見鬼,沒看見樓梯上有人下來呀,尚融禁不住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一轉身就看見孫小寧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背後,正笑瞇瞇地看著他呢。   「不……隨便看看……看不明白……」   雖然孫小寧的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但看在尚融的眼裡無異於皮笑肉不笑,顯得更加陰險。   「這幅畫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孫小寧好像有意在尚融面前顯擺自己的高雅。「你猜猜這幅畫直多少錢?」   尚融當然知道孫小寧這樣的人視作寶貝的東西肯定價格不菲,不過他不情願為孫小寧搭梯子,故裝糊塗道:「一幅畫能值多少錢,幾千塊罷了。」   孫小寧一聽,眉毛擠成了一疙瘩,心想這土老帽只知道一個勁的賺錢,其實狗屁不懂。不過這樣也好,等一會兒讓他在母親面前丟丟醜,看看她未來的女婿是一個什麼樣的草包。   「實話告訴你,這幅畫是一個朋友從法國買回來的,六百萬。美金。」   孫小寧說完就看著尚融的表情。   雖然知道這幅畫價格不菲,可是當孫小寧說出數目的時候,尚融仍然大吃一驚,六百萬美金?近五千萬人民幣!這傢伙要麼是錢多的沒處花,要麼就是神經病,這麼一塊小孩尿布似的東西居然花了這麼多錢。看來自己那些被他敲詐去的錢真是冤枉死了,居然都花在這種沒名堂的東西上面,當初還不如給那些叫花子來的有價值。   「你說它什麼地方直那麼多的錢?」   尚融好像對孫小寧說出的錢數字並不吃驚,只是做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湊到畫前面細細看著,似乎要從上面找出值錢的地方。   聽了尚融這個近乎白癡一樣的問題,孫小寧一時還真不知該怎麼樣說的清楚,抬頭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幅畫是法國著名畫家德拉克洛瓦的作品,可以說他是印象派的祖先,非常有名氣,對了,他還有一幅畫你一定有印象,叫做《自由神引導人民》看到過吧……」   尚融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似地說道:「你說的是不是一個女人露著兩隻奶子,舉著一面紅旗的那幅……見過見過……那幅也很值錢吧……」   孫小寧一時哭笑不得,就這樣的雜碎,不學無術的東西,居然手裡掌握著成千上億的資產,老天何其不公呀!   「裸露的乳房代表母親的意思……」   孫小寧敷衍著,已經沒有心思再和這個鄉巴佬探討藝術問題了。   母親?尚融腦袋朝四周看看,忽然轉移了話題。「怎麼?你母親還沒有到嗎?」   孫小寧聞言心中大怒,這個癟三居然從女人的奶子一下就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可見其內心有多少齷齪的念頭,想著歐陽曉珊聖潔的身體被這個癟三隨便意淫,孫小寧的臉上立即流露出猙獰的神情。   「在我母親沒來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孫小寧強壓著內心的厭惡冷冰冰地說道。   尚融心裡一陣後悔,剛才應該讓他繼續炫耀他的藝術造詣,不該打斷他的興趣,現在歐陽曉珊不在場,他很可能要和自己談錢的事情了。   「這幅畫也很值錢吧。」   尚融好像沒有聽見孫小寧的話,自顧指著一幅山水畫問道。   「是呀,這幅畫是八大山人的作品,剛拿來不久,最近手頭緊,還沒有付款呢,價格嘛,剛好是你上次欠我的一個億。」   孫小寧很高興尚融給了他一個借口,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我欠你一個億?」   尚融一副早就記不起這件事的樣子。「可小雨對我說已經全部給你了呀!」   孫小寧心中冷笑,這癟三以為抬出妹妹來就可以矇混過關。今天別的先不談,先和他把老賬算清楚再說。   「尚融,過河拆橋可是我們這一行的大忌呀!」   孫小寧走到一張沙發上坐下來,點上一支煙沉著臉說道:「當初如果不是我從中周旋,祁順東是不會放過你的,況且為了你的事情我這邊還死了一個人,你難道不應該為此盡點心意嘛。如果你連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沒有的話,錢對你有什麼意義呢。再說,那筆錢本身就不是你的。」   尚融心想,如果自己斷然否認他剛才說的話,肯定會引起他的怒火,甚至翻臉,目前在鄭剛和祁順東沒有擺平之前,還是盡量不要和他攤牌。   「大哥。」   尚融馬上裝出一副誠懇的樣子說道:「當初鄭剛留下的錢不到三億,你一下就要兩個億,兄弟也要吃飯呀。」   孫小寧見尚融裝出的一副可憐相,心裡直想笑,媽的,我孫小寧什麼人,你也敢糊弄?吃飯?惹火了我砸你飯碗呢。   「尚融,我也不想和你多費口舌,我一般不向人開口,但只要我開了口還沒有人拒絕過我。」   孫小寧明顯以威脅的口氣說道:「你是小雨的朋友,如果你手裡真的沒錢,我不但不會問你要,說不定還可以給你錢,但是,實際情況真的是這樣嗎?」   尚融哪能聽不出孫小寧的話裡的威脅,重要的是他知道孫小寧的威脅可不是嘴上說說就算了,只要惹火了他,分分鐘都有可能給自己製造出天大的麻煩,看來今天不吐點血自己是過不去了,如果搞得讓他下不了台的話,他惱羞成怒之下自己可能連上海都出不去。   「大哥。我尚融也不是那種掉到錢眼裡的人,你可能也知道我最近搞了一些投資,手裡確實沒有多少閒錢,如果你急用,我就是回家買房子也給你湊出一個億來,不過,以後……」   孫小寧見這癟三終於服軟了,心裡頓時舒暢了一點,他當然明白尚融嘴裡沒說出來的話的意思。   「沒有以後。」   孫小寧站起身乾脆地說道:「我孫小寧又不是要飯的,不會平白無故拿別人的錢,我只想拿回我該得到的東西,當然了,但願以後你不要再給我出難題就行。」   說完也不等尚融說什麼就朝裡面高聲喊道:「來人!」   「先生有什麼吩咐?」   剛才尚融見過的那個中年美婦也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冒出來的,畢恭畢敬地問道。   「把那個賬號拿來給尚先生。」   美婦好像早就在等著主人的這個吩咐似的,馬上就把一張紙條遞了過去。孫小寧接過去掃了一眼,遞給目瞪口呆的尚融,笑道:「那就替我把這畫錢付了吧,要不天天催的我都快煩死了。」   尚融拿著那張紙條,心裡直把孫小寧的祖先八代問候了個遍,媽的,老子這頓飯吃的也太貴了點。   第03章 貌合神離   孫小寧滿足了自已一時的私渴,同時看見小痞子尚融一幅無奈的可憐相,心理感到莫大的滿足,臉上就自然流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尚融,別想不開,錢財乃身外之物,再說,你也不缺這幾個錢,我聽說你的公司馬上就要上市,你還怕圈不到錢嘛。」   孫小寧打了尚融一巴掌,現在又開始為他撫摸傷口。   尚融臉上掛著苦笑,聽了孫小寧的話心裡又是一陣緊張,這個王八蛋看來是吃定自己了,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有染指自己公司的野心,回去以後趕緊和紫惠商量一下加強公司管上的問題,可別被這小子鑽了空子。   不過尚融同時也不無悲哀的想到,只要自己身上的污點洗不乾淨,公司管理的再嚴格又有什麼用,只要鄭剛還活著,只要祁順東還把自己當做犯罪嫌疑人,對孫小寧這只蒼蠅來說自己就像是個到處都是裂縫的蛋,隨時隨地都可以叮上一口。 正文 分節閱讀298   但是,從目前自己的處境來看,還不得不逆來順受,公開的對抗是愚蠢的,只能給自己帶來不測,弄不好還會有二進宮的可能性,唯一的辦法就是和他虛與蛇尾,暗地裡給他製造一些羈絆,等到回去把鄭剛和祁順東擺平以後,再回頭收拾他,那個時候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手裡有大把的資金做後盾,誰輸誰贏就很難預料了。   尚融想著想著入了迷,臉上的苦笑慢慢就變成了奸笑,看的老特務孫小寧也禁不住有點心慌。   「我聽說祁順東也在上海。」   尚融故意提起祁順東,是想從孫小寧嘴裡探聽點消息。   「不錯,他在這裡開會。」   孫小寧把身子前傾,不懷好意地低聲說道:「聽說他前妻得了艾滋病,這事已經在系統裡面傳開了,這下祁順東把老臉都丟盡了,不過大家都知道是你在搗鬼,你不僅讓祁順東丟臉,還使所有的警察蒙羞,今後的日子不好過啊。」   尚融雖然知道這是孫小寧的又一個威脅,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對祁順東來說,朱虹的病雖然讓他抬不起頭來,可是,瞭解兩人之間恩怨的人中也不乏祁順東的同情者,特別是他的一些手下肯定對自己恨的咬牙切齒。   尚融滿腹憂慮地歎了一口氣,一臉無辜地說道:「其實這事和我根本就沒有一點關係,他祁順東要是硬要和我算這筆賬的話,那我也只好接著了。」   孫小寧不無幸災樂禍地笑道:「你和祁順東糾纏了快兩年了,也沒個結果,再這樣拖下去搞不好是兩敗俱傷啊!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們撮合撮合。」   尚融心想,你他媽的巴不得坐山觀虎鬥,不火上澆油老子就燒高香了,誰敢指望你的撮合呀,到時候問題沒解決,一筆撮合費說不定又是個天文數字。   「算了,謝謝大哥的好意,這事就那樣了,他祁順東想得開也就罷了,如果硬要和我拚命說不得只能和他來個魚死網破了,反正他祁順東的命又不比我的賤。」   孫小寧心裡吸了一口涼氣,這癟三明著說祁順東,暗著是在威脅自己呢,連個小小的祁順東都鬥不過,憑什麼和老子拚命,再說和老子拚命你小子不找殘廢嗎?   「我聽說你和他女兒走得近,這一邊是勢不兩立的仇敵,那一邊是……將來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些複雜的關係?」   孫小寧像是在為尚融擔心似的說道。   尚融知道自己和小雅以及幾個女人之間的關係是瞞不住孫小寧的,不過倒是沒有聽小雨說起過她哥哥在這方面對她有什麼忠告,也許他覺得在女人方面自己和老子也沒什麼區別,五十步笑一百步的勾當他還不屑去做。   「他女兒只是我公司的一名管理者,那個時候我和祁順東之間還是朋友呢。再說,他女兒已經是成年人了,怎麼處理和她父親之間的關係完全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就沒必要去趟渾水了。」   尚融輕描淡寫地說道。   孫小寧聽著尚融的辯解,心裡暗自冷笑,前幾天還在祁小雅的床上鬼混呢,居然提起褲子就不認賬,難道還怕老子把這事告訴小雨?那死丫頭已經鬼迷心竅了,如果對她說這些事情,她不但不買賬,還疑心自己是在挑撥離間呢。   孫小寧正想開口說話,就聽見門口有汽車的聲音,知道是母親來了,趕緊迎了出去。   歐陽曉珊一進門就看見尚融一臉沮喪的神情,那模樣就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忽然就想起昨天那個讓他心神不安的電話,難道他家裡出了什麼事?   「小尚,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一點精神都沒有?」   歐陽曉珊一副慈祥的樣子。   尚融聽了歐陽曉珊親切的問候,突然覺得心裡竟有一股無限的委屈無處訴說,第一次沒有把她當女人看,而像是見到了能夠為自己伸張正義的家族長老,差點眼淚都流出來。心想,剛剛被你的乾兒子敲詐了一個億,老子能有精神嘛。   「他最近比較累,可能是晚上沒睡好。」   尚融剛要找個借口敷衍兩句,沒想到孫小寧先為他做了解釋,還親熱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弟弟似的。   歐陽曉珊心想,可能是為自己的事情操心的緣故,一時看著女婿的目光就更慈祥了。   第04章 福禍相依   歐陽曉珊心想,可能是為自己的事情操心的緣故,一時看著女婿的目光就更慈祥了。   「夫人,我明天就要回上海了,你這裡還有什麼事需要我辦的嗎?」   尚融在孫小寧面前對歐陽曉珊自然是一副畢恭畢敬的神態。   歐陽曉珊眼裡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明天就要走啊!這邊的事情都辦完了嗎?我本來還想讓你陪著我再到處轉轉呢。」   孫小寧巴不得尚融趕快離開上海回家去,不等尚融開口就搶先說道:「母親,尚融現在可是管理著一個大公司呢,手頭事情多,你就讓他回去吧,你想去哪裡我陪你去好了。」   歐陽曉珊淡淡地說道:「你比他還忙呢,算了吧,整天陰雨綿綿的我也煩了,還真有點想念北京的陽光了。」   尚融瞥了孫小寧一眼,笑道:「夫人什麼時間有興致,讓小雨陪你去我們那裡玩玩,雖然是個小地方,可也有些景致呢。另外,我還有個想法……」   歐陽曉珊一聽,頓時眉花眼笑,說道:「要等到小雨那丫頭陪我去,我可能連路都走不動了。你有什麼好想法說來聽聽。」   尚融看看孫小寧,笑道:「我那邊的公司現在正在進行上市的籌辦工作,在北京那邊有許多手續要辦,我在那邊又沒有什麼熟人,再說,夫人現在手頭也沒多少事,所以我想請夫人做我們公司的高級顧問,本來我是想請大哥的,可大哥畢竟是吃公家飯的,現在的政策也不允許,所以就想著請你代勞一下也是一樣的,也不敢勞煩你跑腿,只要給出出主意就是了。」   聽了尚融的話,歐陽曉珊沉吟著一時拿不定主意,只是一雙美目盯著尚融,似乎想看出他的真實意圖。   可孫小寧一聽,就有點急了,心想,這小子居然想用母親來捆我的手腳,讓老子到時候投鼠忌器呢。急忙道:「這恐怕不妥,你不知道,我父親不允許家裡人經商呢。」   「那小雨不算是經商嗎?」   尚融回敬道。   孫小寧心想,媽的,那還不是你小子拉下水的,現在居然又打上了母親的主意。「小雨是個例外,當初也被我父親罵過一頓。」   「當個顧問也算不上就是經商。」   歐陽曉珊似乎對孫小寧抬出孫海洋壓制自己很反感,居然就和繼子唱起了反調。「我個人沒有什麼意見,不過我還是回去和小雨她爸商量一下再答覆你吧。」   「那太好了,我準備近期召開一次公司的股東大會,夫人既然是公司的高級顧問那當然是要參加的。」   歐陽曉珊笑瞇瞇地說道:「參加是可以,不過你可別指望我會給你出什麼好點子。」   孫小寧看著兩個人一唱一和,彷彿已經達成了默契似的,心裡湧起一陣酸意。看來這件事情是擋不住他們了,家裡那老東西雖然表面上一副馬克思主義者的樣子,可如果歐陽曉珊稍微撒點嬌 ,那老東西還不快快答應了?以後自己如果染指尚融的公司,她就有可能抬出老傢伙做擋箭牌,到那時自己的計劃就無法實施了。   看著兩人之間歡愉的神情,孫小寧判斷,母親多半是已經認定了這兔崽子做自己的女婿了。他一時百思不得其解,以母親的眼光怎麼會對這個粗俗不堪的癟三情有獨鍾呢,這小子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尚融此時似乎已經把孫小寧敲詐自己一個億的事情忘記了,一掃剛才的憂鬱心情,故意眉飛色舞地說道:「其實我哪裡敢勞你大駕呢,不過是想讓你出來散散心罷了。」   說著瞥眼看了孫小寧一眼,只見他眉頭緊鎖,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心中得意,心想,別看你一口一個母親的叫,老子才是她真正的親女婿,你也就是個水貨,她難道不向著自己的女婿,還向著你這個二手貨?   忽然就想起那天在別墅裡歐陽曉珊羞羞答答的話來,忍不住真想叫聲「曉珊」讓孫小寧聽聽。   尚融這頓飯吃掉了一個億,雖然有點肉痛,可一想到今後有歐陽曉珊在前面幫自己坐鎮公司,後面老傢伙孫海洋暗地裡替自己當住孫小寧的子彈,起碼讓孫小寧不敢明目張膽的敲詐了,一時,就當自己那一個億被賊頭了,就算是天災人禍吧,古人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一個億最起碼讓孫小寧可以安靜一段時間,自己就可以騰出手來一心一意地對付祁順東和鄭剛了。   尚融的這場晚宴吃了兩個多小時,雖然兩個男人之間語言上拳來腳往沒有一刻停歇,可總的來說還是比較克制,因為他們都想在歐陽曉珊面前顯示自己的風度。   而歐陽曉珊則表現出真正的貴婦風範,不偏不倚,只是笑瞇瞇地聽著兩個男人鬥嘴,偶爾插上一句含蓄的幽默,把兩個男人之間的爭鬥變成了一場學術討論。   儘管尚融再三推辭,還是被孫小寧灌了幾杯烈酒,最後,暈暈乎乎的抬不起頭來,還是歐陽曉珊把他送回了賓館。   房間裡只有地圖一個人在,穿山甲還沒有回來。尚融搖搖晃晃地走進去,等門一關上,就立馬就變了一個人,一點都不像剛才醉醺醺的樣子。 正文 分節閱讀299   「小雅那裡怎麼樣了?」   尚融躺在床上問道。   「白天的時候一直在外面跑,好像是談生意,晚上和一個女人在酒店吃完飯就一起回家了。」   地圖看看老闆沒出聲,又說道:「不過,中午的時候她在一個公用電話亭打了一個電話,前後說了有近三十分鐘,出來的時候好像心情不好,也沒有坐車,一個人在街上走了好久,跟的我腳板都痛了。」   尚融閉著眼睛,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良久才自言自語地嘀咕道:「有福不知道享,偏要自己折騰自己,盡給老子添麻煩。」   地圖聽著老闆含糊不清的話,還以為是在責備自己呢。趕緊逃出房間,到隔壁睡覺去了。   第05章 意外收穫   尚融離開上海的時候,把地圖留在了那裡,按早他的說法是不放心小雅,讓地圖在本地找兩個馬仔一天二十四小時監視小雅的動靜,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沒有進一步說明,地圖也沒問,反正老闆叫幹什麼照著做就對了。   臨走之前,尚融自然沒有忘記和歐陽曉珊告別,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相處,兩人之間竟有一種難捨難分的意思。   當尚融忍不住叫了一聲「曉珊」的時候,歐陽曉珊禁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芳心亂跳,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喜憂參半,羞臊共存,反正她能看出來,在眼前的這個未來女婿的內心裡自己絕不僅僅是他的丈母娘。   「小尚,你可要照顧好我弟弟呀……」   歐陽曉珊為了擺脫尷尬的氣氛,同時防止男人再說出什麼出格的話,只好拿自己弟弟說事。   「你放心吧,我把他當自己的親兄弟呢。」   尚融盯著女人說道。   歐陽曉珊聽了心中大發嬌嗔,什麼親兄弟,那可是你的親舅舅呢,哼,這個壞蛋是故意這麼說的,難道他真想……歐陽曉珊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燒起來。   「如果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我明天就回北京……對了,你和小寧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昨天晚上我總覺的你們兩個人有點不對勁。」   尚融想起被孫小寧拿走的一個億,忍不住就想在丈母娘面前傾訴一下自己的委屈,可轉而一想,即使要讓歐陽曉珊知道這事,也不該由自己說出來,最好是讓小雨透露給她知道比較合適。   「也沒什麼,就是對有些事情看法不同而已,你就別操心這事了。」   說完含情脈脈地看著女人又低聲說道:「我盼望著能再早點在家裡見到你呢。」   歐陽曉珊暈紅著俏臉,瞟了男人一眼,嬌聲道:「哼!是盼著早點見到小雨吧。」   尚融看著女人似嗔非嗔的迷人神情,心裡一陣衝動,極力忍住才沒有撲上去把丈母娘抱在懷裡。她這樣子,不會是在吃小雨的飛醋的吧。   尚融回來以後沒有回家,而是帶著歐陽曉明直接去了建斌準備好的一套公寓,他準備讓歐陽曉明在這裡戒毒,建斌根據尚融的指示,已經把整個臥室做了特殊處理,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歐陽曉明就要在裡面度過一段痛不渴生的日子。   安頓好了癮君子以後,尚融把建斌單獨叫到一個房間,畢竟離開家裡有一段時間了,在回家之前,他想從建斌這裡先瞭解一下情況。   「說說,有什麼新情況。」   「老闆是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先聽壞消息?」   「媽的,你就別賣關子了,撿重要的說。」   尚融在一把椅子裡坐下,摸出一支煙點上,慢悠悠地吸著。   「老闆,張彩霞昨天跑掉了……」   「你說什麼?」   尚融吃驚地直起身來盯著建斌問道:「高燕呢?」   「高燕不敢給你打電話,她現在在別墅呢。」   建斌說道:「她說她就上街買了點東西,回來後就沒有看見張彩霞,打她的手機也一直關著,後來,她發現家裡的幾千塊錢不見了。」   尚融聽了半天沒有出聲。張彩霞在高燕那裡一直待的好好的,怎麼不吭不哈就突然走了呢,難道她已經和鄭剛聯繫上了?按道理她即使已經聯繫上鄭剛也不應該去見他呀,她就不怕鄭剛和她做那事?不好,她不會是識破了自己的假診斷書吧。不過,她既然是去找鄭剛,為什麼要拿高燕的幾千塊錢呢,難道鄭剛在外地不成?   「你不是說還有好事嗎?說來聽聽。」   尚融暫時把張彩霞的事情扔在一邊,既然已經跑掉了,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找不見她,慢慢再說吧。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好事。」   建斌摸摸腦袋說道:「盧鳳說高燕有孩子了,她本來不讓我告訴你,說是給你一個驚喜。」   尚融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盯著建斌的臉看了半天,看的建斌渾身不自在,心裡七上八下地等著老闆發作。   忽然,尚融伸手在建斌頭上拍了一掌,罵道:「你他媽的,這麼大的事情不先說……你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你在這裡看著歐陽曉明。」   說完一陣風衝到外面,大喊道:「穿山甲……快走快走……」   穿山甲見老闆興奮若狂的樣子,不知道又被什麼好事刺激成這個樣子,疑惑地問道:「老闆,這是要去哪兒?」   尚融頭也不回,只顧往外面走,嘴裡嚷道:「去看看我兒子去……」   穿山甲一邊跟著一邊莫名其妙地尋思著。「老闆真是深藏不露啊,沒想到已經有兒子了,怎麼從來就沒聽說過呢。」   其實高燕得知自己懷孕已經是兩天前的事情了,本來她馬上就想給男人打電話,可拿起電話的時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一時吃不準男人會有什麼反應。   在高燕看來,自己雖然勉強也算是尚融的女人,可畢竟沒法和惠雨菲幾個相比,如果男人想要孩子,自然會讓她們去生,可能還輪不到自己。雖然自己並不是有意要懷上這個孩子,可誰知道男人會怎麼想,也許他會認為自己是故意想用孩子纏住他呢。這樣想著高燕最初的一點興奮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搞得愁腸滿腹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敢讓紫惠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在紫惠的眼裡自己是個不乾淨的女人,一向總是對自己另眼相看,如果讓她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樣在男人面前詆毀自己呢。還是先和盧鳳商量一下,實在不行就悄悄到醫院拿掉,免得到時候讓別人嚼舌根子。   結果禍不單行,第二天當高燕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發現張彩霞竟然不辭而別,卷款潛逃了。一時就對張彩霞的無情無義恨之入骨,想起當初男人曾經再三交代要看好張彩霞的,現在人不見了,怎麼對男人說呢?還是等見到盧鳳和秀芬再決定吧。   第二天一大早,高燕懷著一顆失落的心,搭上了一輛長途汽車,往別墅找盧鳳去了。   第06章 忘乎所以   高燕聽見樓下一陣人聲噪雜,探頭朝下面一看,原來是尚融回來了。雖然盧鳳信誓旦旦地保證說男人知道這件事以後,只會高興絕沒有怪她的可能,可她還是禁不住心慌意亂,趕緊躺到床上裝作身體不舒服的樣子。 正文 分節閱讀300   「小燕……」   高燕聽見男人一邊叫著,一邊往樓上跑來,心裡就像是有只小鹿跳個不停,那感覺就像是新娘子聽見了新郎入洞房的聲音,好在她從男人的聲音裡已經聽出了他的興奮之情,看來盧鳳說的沒錯,還好先找盧鳳商量,如果自己悄悄把孩子做掉了,萬一被他知道的話,自己和他的關係可能也就到頭了。   高燕一把拉上被子蒙在臉上,心裡既羞怯又幸福,一顆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裡。   「小燕,怎麼?身體不舒服嗎?」   尚融見高燕竟然躺在床上,就輕輕拉開女人臉上的被子,只見女人閉著眼睛滿臉通紅,忍不住問道。   「沒有……只是覺得有點困乏……」   高燕瞇起眼睛看著男人一臉關切的神情,心裡頓時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歸宿感。   「那是得臥床休息……你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尚融身子一歪倒在床上,一把就將女人摟在懷裡,責怪道。   高燕把臉貼近男人的胸膛,幽幽地說道:「誰知道你喜歡不喜歡……人家還怕你……」   說著眼圈一紅,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尚融當然能理解女人的心思,他知道由於紫惠的原因,高燕自從離開公司以後,就被別的幾個女人邊緣化了。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柔情,忍不住在女人的臉上親了七八十下,親的高燕滿臉口水,心疼地說道:「你想這多幹什麼,自己的孩子那能不喜歡呢。」   高燕聽了男人的話芳心大慰,忍不住嬌聲道:「人家就怕別人說什麼……到時候……」   尚融在女人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大聲說道:「怕什麼?不管是哪塊地裡的莊稼,只要是我老尚自己種的,絕對一視同仁,誰敢在這件事上說三道四,我就……」   剛想說幾句狠話,忽然就想起了紫惠,高燕懷孕的事情一旦被紫惠知道了,她肯定會有話說,到時候自己難道還跟她翻臉不成?   不過隨即想到,現在紫惠已經查明不能生育,她總該不會太為難高燕吧。管她呢,等高燕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她總不至於把孩子扔出去吧?   高燕聽男人說的粗俗,可那神情卻不像是裝出來的,紅著臉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嬌聲道:「有你這句話就行。」   「幾個月了?男孩女孩?」   尚融暫時拋開紫惠,又關心起眼前的女人來。   高燕掐了男人一把說道:「才三個月,魂還沒長全呢,誰知道是男孩女孩。怎麼?你不會重男輕女吧。」   尚融嘿嘿乾笑幾聲說道:「自然是帶把的好,不過只要是小屁孩就好。」   高燕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不安的事情,憂鬱地說道:「以後等紫惠和小雨他們也有了孩子,你不會……」   尚融還沒等高燕說完就打斷她的話道:「讓你別胡思亂想,不管誰生的,還不都是我尚融的血脈,再說,咱還怕孩子多嗎?如果沒孩子,掙那麼多錢幹什麼,老子也沒必要一天到晚拚死拚活了。」   高燕聽了男人的話,漸漸安下心來,忽然道:「那你提前給孩子取個名字吧,一個女孩名一個男孩名預備著。」   尚融笑道:「剛才在路上我就想好了,既然是我的小崽子,自然就叫尚小融了,女孩的名字嘛……我看就叫尚小燕吧。」   「就依你。」   高燕心中快樂,忍不住在男人的嘴上親了一下,這一下可引起了男人的心火,一把抱住了女人的腦袋,親的高燕喘不過起來,一隻手居然朝著女人的下面摸去。高燕趕緊掙脫了男人,急忙道:「你傻呀,現在怎麼做那事……你不想要孩子了……」   尚融一拍腦門,笑道:「差點忘了,這幾天憋壞了……」   高燕白了男人一眼,嬌嗔道:「德行,就憋成這樣?」   隨即紅著臉指指外面。「那不是還有兩個閒人嗎?」   尚融知道女人是讓自己去找盧鳳和秀芬洩火,心裡就有點心猿意馬,琢磨著今天是不是乾脆在別墅住一晚算了,可一想起紫惠,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且不說紫惠現在需要自己的安慰,即使公司裡的事情也應該馬上和她商量一下,現在可不是圖享受的時候。   這時,盧鳳抱著孩子從外面進來,一進門就笑道:「小燕,我說的沒錯吧。」   說著看了男人一眼。「瞧把他高興的。」   尚融就從女人手裡接過孩子,逗弄道:「小唸唸,什麼時候會叫爸爸呀,我可等不及了,要不了多久你就有*弟弟陪你玩了……」   「小燕,你別光在床上躺著呀,下來活動活動。」   盧鳳掀開高燕的被子說道。   尚融忽然轉過身來對盧鳳說道:「鳳,這家裡只有你和秀芬生過孩子,小燕還沒經驗,你可要注意點,別出什麼事。」   盧鳳笑道:「這種事你就少操心,等著做你的爸爸好了。」   尚融抬頭想想,又對盧鳳說道:「告訴建斌,讓他去找兩個可靠的保姆,記住,不要到城裡找,就在本地選兩個好了。」   從別墅裡出來,尚融自己開著車又馬不停蹄地往家裡趕,雖然覺得身心疲倦,可心裡美滋滋的,掐指算算和紫惠結婚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沒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後來又遭遇離婚的波折,這要孩子的大事就那麼一拖再拖。   其實,尚融對紫惠的心思多少還是有點瞭解,當初他也一直希望她能給自己生個孩子,可紫惠見自己的女人越來越多,心裡就有了想法,照她的意思,如果不結婚就生孩子的話,有點名不正言不順,非要講個手續齊全。   可她哪裡知道自己的心思,就目前的局勢來看,自己究竟要和哪個女人結婚無異於哥德巴赫猜想,即使陳景潤復生也不一定能算出個走丑寅卯。   既然紫惠有了這種想法,小雨和喬菲哪還敢破壞規矩,所以都給老子裝糊塗,也不怕耽誤了老尚家的後代香火。這下可好,高燕帶了一個好頭,這規矩就算打破了,就算是給喬菲和小雨做個榜樣吧。   尚融想的高興,忍不住掐著指頭算起來,小雨生兩個,喬菲生兩個,高燕再生一個……即使小雅不算,自己就有六個孩子了,加上義子義女剛好八個,到時候自己得蓋一座多大的房子呀。如果自己死去的老爹老娘知道了人丁單薄的老尚家如今香火如此興旺,肯定高興的合不攏嘴呢。   不過,他隨即意識到自己這種行為法律上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具體規定,可別光顧著生,再讓祁順東又抓了小辮子。   尚融越想越得意,一時就忘了考慮見了紫惠時該怎麼說,他一邊開車,一邊哼著小曲,彷彿看見一群小屁孩都在朝自己叫爸爸呢。   第07章 冷臉相迎   紫惠在家裡躺了兩天,除了喬菲之外也沒個人安慰她,因為這種事情總不能到處張揚吧,就連楊嫂都不知情她得的什麼病,還以為大小姐感冒了呢。   當紫惠知道喬菲偷看了她的病例,並且已經告訴了尚融的時候,忍不住就哭了一場,再一聽喬菲把尚融的話轉達給她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在心裡罵開了男人。   他現在可抓住機會了,如果不是自己在這裡把關,不知道他有多少私生子了呢,現在可好,他知道自己不會生,還不名正言順地和別人生去了?哼!叫我媽?我稀罕嗎?   「菲兒,你想過沒?現在就和你大哥要個孩子?」   紫惠在思考了一天以後,在床上摟著女孩慫恿道。   喬菲羞紅了臉,驚呼道:「生孩子?有沒有搞錯?」   紫惠一聽,心裡就有點失望,女孩壓根就沒有這種打算,不過也難怪她,二十三四歲就生孩子確實有點早了。   放下喬菲,紫惠就排著隊把尚融的幾個女人在腦子裡一一過了一遍,最後她吃驚地意識到,目前適合為男人生孩子的竟然是高燕! 正文 分節閱讀301   因為,小雨和喬菲年齡差不多,並且還管理著一家公司,眼下不可能去生孩子,小雅和男人分分合合的,誰知道會不會有結果,至於盧鳳和秀芬,紫惠估計男人還不至於無恥到讓兩個寡婦受孕,況且人家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願不願意生還是個問題。   這樣看來就剩下高燕了。這高燕在所有的女人裡面最閒,歲數也不小了,最重要的是,她一門心思想吊住男人,如果能為男人生下個一男半女,不正合了她的意嘛。   一想到高燕有可能登堂入室,紫惠心裡就一陣煩惱,暗地裡有點怪喬菲多事,不該把自己不孕的消息這麼早就透露給男人,搞得自己措手不及,很可能讓高燕佔了先。   無奈,煩惱歸煩惱,公司正在籌劃上市,一堆事情等著她簽字處理。所以紫惠在家裡躺了一天以後,便上班去了。   不過,紫惠的心事並沒有放下,正好,她準備召集各分公司的管理人員開個會,以前,北京公司是不歸她管的,現在根據男人的意思納入了總公司統一管理,所以她就琢磨著讓小雨回來一趟,一是商量公司財務合併的事情,再就是把心裡的這件大事要和她商量一下。   自從上次和小雨一起為男人出獄的事情奔波了一段時間以後,小雨在紫惠心裡的地位已今非昔比,況且,小雨的美貌也讓她動心,她還想著和小雨發展一段喬菲式的浪漫關係呢。   尚融回到家裡正是吃晚飯的時間,楊嫂開的門,她在門廳裡一見到男人站在門口,張著嘴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尚融就開玩笑地說道:「怎麼?我出門幾天就不認識了?」   楊嫂好像才反應過來,趕忙接過男人手裡的提包,驚訝道:「哪能呢,就是沒想到突然就回來了。」   「融哥。」   隨著一個清脆的聲音,喬菲就像一隻小鳥一樣撲了過來,不由分說就在男人的臉上留下一串香吻。   尚融用手抹抹臉,罵道:「死丫頭,嘴巴吃的油乎乎的就在人臉上亂蹭,你紫惠姐呢?」   說著就走進了客廳,一看桌子上坐著吃飯的兩個人就怔了一下,然後眉花眼笑地問道:「小雨,你怎麼來了。」   小雨走過來替男人脫著外套說道:「我比你提前來一天,公司不是開會嘛。」   尚融聽說就朝紫惠看去,只見她只管埋頭吃飯,好像壓根就沒有看見男人回來似的,心裡就知道女人正生氣呢。   尚融也不介意,他知道紫惠知道了自己的不孕症以後,肯定是心情不好,等晚上摟在懷裡親熱一番,再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明天保準什麼都忘記了。   「怎麼?老公大老遠回來連個聲兒都沒有,是不是想老公想傻了呀!」   尚融走到紫惠身後,摸摸女人的臉蛋說道。   紫惠冷著臉躲閃著男人的手,怏怏地說道:「我是想傻了呢,誰讓咱們命苦呢,男人只管在外面快活,咱還像望夫女一樣望眼渴穿呢。」   尚融朝小雨笑道:「你看看,我怎麼又惹她了。」   小雨朝男人擠擠眼睛,說道:「你也是的,紫惠姐都病幾天了,菲兒給你打電話也不知早點回來。公司的事情又這麼多,紫惠姐都快累垮了。」   尚融奔波了一天,到現在還沒有坐下喝口茶,身心疲倦不說,連兩條腿都感到發酸。雖然有思想準備,可見了紫惠的樣子,還是感到一陣心煩。忍不住一屁股坐到山發上,朝喬菲喊道:「菲兒,倒杯茶來!我就是天天在外面玩也累呢。」   紫惠原等著男人再說幾句話好話,也就過了,沒想到他居然擺起了架子,心裡頓時就覺得又委屈又生氣,把飯碗往前面一推,忍著眼淚說道:「都是我的錯,忘記給大老爺端水倒茶了,菲兒,好好伺候大老爺,我先睡去了……」   說著就抹著眼淚跑到樓上去了。   喬菲把茶杯放在尚融面前,埋怨道:「哥,姐心情剛剛好一點,你怎麼就……」   尚融還是第一次遇見紫惠這麼使性子,即使離婚前冷戰的那段日子也沒見她公開和自己翻過臉。這婆娘還真當自己在外面快活呢,她為公司的事操心?公司是老子一個人的嗎?老子一天到晚絞盡腦汁難道就不是為了公司?   忽然想到被孫小寧敲詐走的一個億,尚融心裡頓時就有一股無名火在心裡燒了起來,把喝了一半的茶杯往地上一扔,站起身朝樓上喊道:「不願意幹可以在家享福,老子又沒有用槍逼著誰,再不行還可以散伙,給誰臉色看呢……」   「哥,你胡說什麼呀……」   小雨一把將男人拉到沙發上坐下,一隻小手不停地摸著男人的胸口,似乎在為他順氣似的。   喬菲還沒有見過男人發這麼大的脾氣,連散伙的話都說出來了,一時又怕又急,居然就摟著男人的脖子哭起來。   第08章 挑撥離間   喬菲還沒有見過男人發這麼大的脾氣,連散伙的話都說出來了,一時又怕又急,居然就摟著男人的脖子哭起來。   尚融一看自己把喬菲嚇哭了,一時就覺得話說的有點過頭,紫惠在樓上肯定是聽見了,不過,他覺得確實有必要壓制一下紫惠的心性,不然隨著在公司權力的增長,她的個人野心就會不斷膨脹,妄想操控一切,如果現在壓制不住的話,有朝一日就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這倒不是說紫惠人品有什麼不好,凡是女人都差不多,古代那些亂政的太后不都是皇帝一點一點慣出來的嗎?   「好了,別哭了。」   尚融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摸摸女孩的頭說道:「去把那個包拿來,我給你買了禮物呢。」   喬菲一聽趕緊抹抹眼淚跑過去把男人的包拿了過來。尚融從裡面掏出一個小盒子說道:「這個是給你的,看看喜歡不喜歡?」   喬菲打開包裝盒一看,原來是一隻晶瑩剔透的碧玉手鐲,便迫不及待地套在手腕上比劃了幾下,不顧臉上還掛著淚珠,嬌媚地看了男人一眼,嬌滴滴地說道:「你送我的當然喜歡。」   尚融見了女孩的可愛模樣呵呵一笑,又拿出一個長盒子說道:「這是給你紫惠姐的,你拿上去給她。」   喬菲高興地答應一聲,小兔子一樣蹦跳著上樓去了。   尚融一伸手就把小雨拉進懷裡,對著那殷紅的芳唇就是一頓痛吻,直到小雨嗚嗚地掙扎起來才鬆開了她。   「我不知道你要來,所以禮物就沒有你的份了。」   小雨撒嬌似地打了男人一下,微喘道:「先別鬧,說說和我媽媽見面的情況。」   尚融一聽,一個腦袋一下就靠在沙發上,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長長地歎了一聲,哭喪著臉道:「小雨,看來你要做好和我私奔的打算,你媽媽她嫌我長得太醜了……」   誰知小雨聽了這個消息,不但沒有失望的神情,反而笑容滿面地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只好分手了,我可不是個讓媽媽傷心的女孩。」   尚融一看小雨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故意在逗自己,難道她識破了自己的把戲?於是把一張臉湊到小雨面前裝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說道:「好哇,你竟敢始亂終棄,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就一下把小雨撲到在沙發上,一邊追尋著女孩的香唇,一隻手就鑽進了她的衣服,握住那飽滿的一團就是一頓揉搓。   小雨一邊躲閃一笑道:「別鬧……不要……我……我媽媽已經給我打電話了……你還想騙我……」   尚融在上海雖然在小雅的手裡爆發過幾次,可畢竟沒有真正的達到陰陽調和,來的時候被高燕挑起的渴火還未熄滅,此刻趴在小雨軟綿綿的身子上,手裡撫摸著溫玉般的肌膚,一時就衝動起來,忍不住就把腦袋在女孩的胸上拱來拱去,一隻手還試圖往小雨的褲子裡面鑽。   小雨被男人弄得面紅心跳,身子也是一陣陣火熱,可一想到紫惠還在樓上哭著,楊嫂也會隨時進來,就忍不住掙扎起來,嘴裡嬌呼道:「你別急……等晚上……我還有話問你呢……你不是見我哥哥了嗎……」   尚融本來打定主意要在沙發上先和小雨銷魂一次,可一聽她提起了孫小寧,頓時就沒了興致,怏怏地從女孩身上爬起來,點上一支煙,沒好氣地問道:「你媽媽電話裡怎麼說?」   小雨紅著臉整整被男人搞亂的衣服,抱著他的一條胳膊說道:「我媽說你和哥哥好像有矛盾呢。」   尚融冷笑一聲道:「有矛盾?我怎麼敢和他有矛盾?」   小雨一見男人悶悶不樂的神情,心裡就有點急,搖著他的手臂問道:「你們吵架了?是不是還是為了上次那筆錢的事情?你說呀!」   尚融把煙頭在煙灰缸裡掐滅,把女孩摟進懷裡說道:「別的事情你也不用問,這次如果你不回來我也準備給你打電話,我有幾句話不好當面對他說,你找個時間幫我轉告一下。」   說著就盯著女孩不吭聲了。   小雨見男人一臉嚴肅的樣子,心裡就咯登一下,看來他們兩個早晚要鬧翻呢。「你說呀!」 正文 分節閱讀302   尚融抬頭看著天花板沉思了一陣才開口說道:「你告訴他,看在你們是兄妹的份上,我不把他當外人,只要不過分,我也不會做鐵公雞,但是,他如果想要我的公司,想一口把我吞掉的話,我是絕不會善感罷休的,兔子惹急了還會咬人呢。」   小雨聽了男人的話怔怔地說不話來,忽然就從沙發上跳起身來怒氣衝天地說道:「他肯定又問你要錢了,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尚融一把拖住小雨道:「你現在別打,有機會把我剛才的話轉達到就行了。」   說著深深地歎了口氣似無奈地繼續說道:「他是你哥哥,你是她妹妹,我現在還真不知該怎麼處理和他的關係。」   小雨坐在那裡酥胸起伏,半天才說道:「他下次再問你要錢就讓他來找我,你這樣一次次地給他錢,他還不得寸進尺?真不知道他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哼,我過幾天去找我爸,讓他去說。」   尚融心想,你那哥哥的胃口大著呢,絕不是要幾次錢這能夠滿足的,你也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不過你去找老頭子反應一下也行,起碼試試老頭子的火力能不能鎮住兒子。「小雨,其實我也很為難……我不想讓你家裡人互相之間……」   尚融一幅愁眉苦臉地說道。   「這事你就別管了,他這樣做不是明著欺負我嗎?」   小雨憤憤不平地說道:「你剛才說什麼?他還想吞併公司?」   尚融吞吞吐吐地說道:「那天我去見他……他好像是這麼威脅我呢……算了不說他了,來告訴我丈母娘都對你說些什麼?」   說著就摟住女孩親吻起來。   小雨掙脫開男人,喘息道:「我現在沒心思……今晚你要想的話……就先把紫惠姐哄好……」   尚融一想也對,紫惠還在臥室等著自己負荊請罪呢,今晚如果不去,明天可就要付出加倍的努力了。   「那你在臥室等著我啊……」   「去你的,我和菲兒睡……」   小雨紅著臉跳起來就往樓上跑。   「警告你啊……不許你和她幹那事……」   小雨回頭嬌媚地一笑,用迷死人的聲音說道:「饞死你……」   尚融站在那裡恨的牙癢癢,無奈地想到,原本是多麼清純的女孩呀,怎麼就都學會了這個調調呢。   忽然想到罪魁禍首林紫惠,頓時就怒髮衝冠,一邊解著身上的紐扣,一邊像發情的豹子一樣向樓上撲去,等到了紫惠臥室門口的時候,身上就剩條褲衩了……   第09章 感情奧秘   早上天還沒亮,尚融就被建斌的電話叫醒了。建斌告訴他歐陽曉明歇斯底里的非要見他不可,讓他是不是馬上過去一趟。   尚融一聽心裡就有點惱火,媽的,那個癮君子毒癮犯了滿嘴胡說,你他媽也當真了,還風風火火地給老子打電話,想睡個懶覺也睡不安穩。本想不去,繼續抱著紫惠熱乎乎的身子再瞇一會兒,可建斌最後的那句話讓他不得不咬咬牙從床上爬起來。   「你去哪?」   紫惠一條雪白的臂膀圈住男人的腰,迷迷糊糊地嘟囔道。   尚融回頭在女人潮紅的臉上親了一口,看著她沉睡後醒來的嬌慵模樣,真想再爬上去幹一次。   昨天晚上就像尚融預料的那樣,紫惠先是背著個身子不理男人,不管尚融怎麼挑逗,就是不出聲。當被男人從後面攻入身子以後就開始哭泣,她哭得越厲害,尚融就插弄的越瘋狂,最後終於抗拒不住生理上的陣陣快感,雙手摟緊了男人的腰,嗚咽著開始說話了。   「你何必呢……我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你何必白費力氣呢……啊……你弄死我算了……我不想活了……省的惹你心煩……省的有人看著不順眼……」   尚融只是聽著女人在自己身下哭訴著,也不理她,心想,就算是不長草的荒地,那也是自己的地,辛勤的老農是不會放棄耕耘的,因為經驗告訴他,不管是什麼地,如果你不去耕耘的話,遲早就會被別人耕。   基於這樣一個認識,尚融顧不上滿頭大汗,把積攢了好幾天的精力全部用在了身下這塊雖不產果實卻風景宜人的土地上,直耕的紫惠把一張滾燙的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哆嗦著身子,嘴裡斷了氣似地直叫:「親哥饒命……」   暴風雨平息以後,尚融躺在那裡喘息了一陣,看看紫惠癱軟在那裡還是一聲不響,就鼓起餘勇爬到女人身上惡狠狠地說道:「看來你還沒夠……再來一次……」   紫惠聽了男人的話,急忙睜開一雙淚汪汪的美目,一把摟住男人的身子哼哼道:「不要了……惠惠夠了……」   說完就慇勤地伸出香舌輕輕舔著男人的胸口,目光中流露出無限的雌伏。   尚融心中一陣得意,心想,這才叫兩口子上面吵架下面和呢,夫妻感情的百分之九十都是操出來的,翻譯成斯大林的家庭婚姻理論就叫性愛是婚姻的基礎。   「你……還在生氣……」   紫惠見男人靠在床頭氣喘吁吁的不知在想什麼,於是怯生生地問道。   尚融把女人拖到自己身上,伸手摸著被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地方戲謔道:「不生氣了,氣都打進這裡面了。」   紫惠嬌哼了一聲,扭扭身子,哀怨地說道:「我不許你把我的事情告訴別人,反正現在只有你和小雨菲兒知道……」   尚融罵道:「老子又不是傻逼,你自己不要把這點屁事成天寫在臉上就行。」   紫惠白了男人一眼,小嘴輕輕地啃著他的下巴,幽幽說道:「你會不會怪我……我……」   看著紫惠的可憐樣子,尚融心裡其實也不太好受,他知道,紫惠在得知自己不會生育以後,在傷心失望的同時更多的是考慮自己對她的態度,從她的內心來說,就怕以後自己冷落了她,一方面想玩點小手腕,另一方面還不知怎麼樣想著討好自己呢。   尚融把紫惠緊緊地攬在胸前,略帶責備地說道:「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你還不瞭解我?當初你和……我都沒有怪過你,難道會因為你不生孩子就嫌棄你?以後別對你老公疑神疑鬼的,不然……」   紫惠抽抽搭搭地說道:「可人家想給你生一個嘛……」   「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孩子是老天爺賜給的,命裡注定有你就有,沒有的話你只好去求老天爺了。」   說著尚融忽然就想到了歷史上有多少善男信女為了孩子求菩薩的情景,半開玩笑地說道:「你什麼時候去廟裡燒燒香,佛祖見你虔誠,說不定賞你一個呢。」   紫惠聽了,居然眼睛一亮支起身子說道:「你陪我去,這種事情要兩個人一起去才靈呢。」   尚融見紫惠居然當真了,心裡呸的吐了一口,怎麼就那麼多嘴呢,紫惠求子心切,說不定以後老子就成了清源寺的常客了。   「看你剛才餓死鬼一樣……難道這次去上海又吃了閉門羹?」   心中一寬,紫惠的注意力就轉移到男人的上海之行上來了。   「你以為我大老遠跑去就為了和她睡覺是不是。」   尚融在女人的肥屄上捏了一把。「我這次到上海去見小雨的哥哥,正好碰見他的母親歐陽曉珊,我已經聘請她做公司的高級顧問了,咱們的生意做大了,必須找幾個有背景的保鏢,不然到時候有人就會把咱們當肥豬呢。」   「小雨的媽媽?」   紫惠驚呼道:「她……」   「怎麼?你不同意?」   紫惠見男人雙目炯炯地盯著自己,哪裡還敢說不同意。「人家是說她同意不同意……」 正文 分節閱讀303   尚融嘿嘿笑道:「多半會同意,過一段時間可能會過來一趟……」   說完尚融忍不住打了一個哈且,本來想和女人再談談公司的情況,又怕她纏著問小雅的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吧,於是就說到:「我累死了,來,抱著老公好好睡一覺。」   紫惠一邊抱著男人躺下,一邊嬌嗔道:「剛才怎麼不說累……小雨在那邊……難道你不想去一下……」   尚融眼睛一亮,一副蠢蠢渴動的樣子,隨即又懶洋洋地說道:「算了,她和菲兒一起睡呢。」   紫惠不滿地哼了一聲,幽幽說道:「我和菲兒一起的時候你怎麼就……哼……欺軟怕硬……」   半天都沒聽見男人回應,低頭一看,他居然已經趴在自己的懷裡睡著了,看來男人是真的累了……   尚融穿好衣服才回頭對紫惠說道:「建斌來電話說張彩霞不見了,我的過去看看。」   紫惠上次從小雨嘴裡知道了尚融的所作所為以後,現在已經對男人的事情心裡有數了,她知道這些事情自己不該問,即使問了他也不會對自己說實話,所以她也懶得管,只是有時想起來心裡就怕怕的……   第10章 善意敲詐   尚融一進門就聽見歐陽曉明殺豬般的嚎叫聲,媽的,怎麼搞的,不是說已經採取了隔音措施了嗎,怎麼聲音還這麼大。   房間裡除了穿山甲和建斌之外還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尚融朝男人點點頭,這個應該就是建斌高價找來的大夫了。   尚融看見歐陽曉明被綁在一張鋼絲床上,簡直沒有一點人樣子,如果沒看錯的話,他已經小便失禁了。   歐陽曉明看見尚融進來,一雙無神的眼睛瞬間就放出光來,好像看見了救星似的,扭動著身子,哀嚎幾聲,含糊不清地哀求道:「尚先生……求求你……我要回上海……給我……求求你……」   尚融本想安慰他幾句,可那慘不忍睹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心一狠,匡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心想,如果讓歐陽曉珊知道了自己的治療方法還不知道她會怎麼想呢,她要是見了此情此景肯定認為自己不是在為她弟弟治病,而是想謀殺他。   「他這個樣子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放任不管當然有生命危險,不過我已經做了處理。」   醫生說道。   既然醫生這麼說,尚融也就放心了,他向建斌使個眼色,兩人就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她答應給錢了。」   一關上門建斌就興奮地說道:「今天一早給我打的電話。」   「給多少?」   「五百萬。」   「媽的,五百萬?她手裡有四五千萬,這樣擠牙膏似的,什麼時候才能把她洗乾淨?再說,你總不能沒完沒了地敲詐她吧。」   尚融埋怨道。   「我是怕第一次就獅子大開口,她會拒絕。」   尚融點上一支煙沉思了半響,才問道:「她怎麼說?」   「她好像知道是誰在敲詐她。」   「你說什麼?」   尚融嚇了一跳,一雙眼睛瞪著建斌。   「她說她知道我的主人是誰,讓我告訴主人,看在過去的份上這五百萬她給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想敲詐她,她也不怕把錄像公開。還威脅說要報案呢。」   尚融聽了建斌的話緩了一口氣,她嘴裡的主人顯然是指李滿媛。「記住,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   建斌趕緊點點頭。「我知道。」   「再過幾天問她要兩千萬,就說是一次性買賣,保證再沒有第三次,如果不給就把錄像給她的男朋友看,或者放到網上……總之隨你編,只要她出錢就行。」   尚融閉著眼睛說道,似乎心裡很痛苦的樣子。   「她要是拒絕怎麼辦?」   「這就看你的本事了。」   說完又忽然問道:「你現在手下可靠一點的人有幾個?」   「有四個,天天候著呢。老闆要用他們?」   建斌好像聞見了血腥味,興奮地問道。   「讓他們繼續候著。你去把穿山甲給我叫進來。」   尚融淡淡地說道。   穿山甲大清早就見老闆好像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心想,老闆昨晚的體力活看來不輕啊。「老闆,高燕那邊的事情怎麼辦?」   「先不說高燕的事情,等一會兒我要出去見個人,你和地圖聯繫一下,讓他在上海物色幾個能幹點的本地人,記住,不要透露任何我們這邊的信息,即使有一天掛了,也不會和我們聯繫起來。他們暫時的任務就是把小雅給我看好了,不能讓她出一點事情,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就先把她控制起來。」   「老闆,是不是成本高了點,還不如……」   「你懂個屁。」   尚融訓斥道:「總有一天我們要和孫小寧翻臉,必須提前做準備,我這次到上海之所以膽戰心驚,就是因為我們什麼準備都沒有,兩眼一抹黑,拿什麼和人家討價還價?其實孫小寧說白了就是手裡有點權,可咱們手裡有的是錢,權能辦到的事情錢也能辦到,就看你有沒有準備。等我下次再到上海的時候,就不會讓他這麼囂張了。」   穿山甲點點頭。「那我是不是有必要去一趟上海,地圖一個人……」   「地圖是粗點。」   尚融笑道:「不過找幾個人應該還是沒問題吧,現在又不讓他幹什麼大事。你準備好。現在收拾祁順東的時候到了,我們再不能給他時間,讓他反過來咬我們,那樣的話就太被動了。」   「哦!」   穿山甲興奮起來,問道:「怎麼幹?最好在他家裡動手,那地方……」   穿山甲還沒有說完,尚融就打斷了他的話。「你他媽現在怎麼和地圖一個德性,動不動就想著舞刀弄槍。你帶幾個人去趟高燕家,把那個小鎮給我每平方厘米都搜一遍,我總覺得張彩霞沒有離開,她手裡沒有錢,走不了多遠,她從高燕那裡拿幾千塊錢很可能是租房子用的。這次如果找見了她……」   尚融沒有說出下面的話,可穿山甲看出了老闆的眼裡似乎動了殺機。   李晴看見尚融的車就停在菜市場的門口,她不明白男人為什麼偏偏要約她到這個亂哄哄的地方見面,不過這裡人雜,不會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倒是真的,並且李晴已經注意到尚融開的是一輛很普通的本田轎車,並不是他一向開著招搖過市的那輛豪華寶馬。   「大姐,辛苦了,本來是想去接你的,可你那裡認識我的人太多。」 正文 分節閱讀304   李晴剛在後面坐穩,尚融就轉過頭說道。   李晴總覺得此情此景有點眼熟,忽然就想起自從老楊在那個破茶樓介紹她認識尚融以後,有好幾次都是和男人在汽車裡見面的,如今老楊已經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死了,自己現在的角色不正是以前老楊扮演的嗎?這樣想著,就覺得有點心慌意亂,不知道男人找他到底有什麼重大事情商量。   「我時間很緊,你就長話短說吧。」   李晴看看手錶,好像馬上就要走似的。   尚融看上去並不著急,慢悠悠地點上一支煙,悠閒地抽了幾口,才緩緩說道:「我這次到上海見你的老闆了。」   第11章 天方夜譚   尚融看上去並不著急,慢悠悠地點上一支煙,悠閒地抽了幾口,才緩緩說道:「我這次到上海見到你的老闆了。」   李晴一怔,心想難道他約我跑這裡來就是想告訴我這個?順便炫耀一下和自己老闆的關係?以便今後讓自己更好地為他服務?   「哦,是嘛!聽說你和他妹妹的關係不錯。」   如果沒有特殊原因,看在這層關係上李晴還是不敢公開得罪尚融,因為,她不清楚孫小寧和他之間到底什麼關係。   尚融一聽李晴的語氣就知道他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既然這樣也沒必要解釋,早晚有一天她會知道自己和她老闆之間的勾心鬥角,趁她摸清楚真相之前抓緊時間再利用一下。   「看來你們老闆很讚賞你的才幹呀。他在我面前誇你好幾次呢。」   尚融信口開河地說道。   剛一聽到這句話,李晴根本就不相信,心想,老闆是什麼人?怎麼會在一個外人面前誇獎自己呢,當然尚融也不能完全算外人,他也曾經花了一大筆錢買了一個邊緣身份呢,即使這樣老闆也不會公開和他討論自己的事情呀。   忽然,李晴想起上次孫小寧從上海過來,在和自己激情交歡了一陣以後,並沒有讓自己迴避尚融,而是和他打了一個照面,難道孫小寧真的已經把尚融認作妹夫了?這樣想著李晴對尚融的話就有點半信半疑。   「你叫我來不會是專門傳達老闆對我嘉獎的吧。」   李晴不置可否地說道。   尚融嘿嘿乾笑兩聲,然後把腦袋湊近女人,壓低聲音說道,我的公司快要上市了,為了感謝你和韓秘書長的大力支持,我給你們兩個人都弄了點原始股,說完把一張認購證遞過去繼續說道:「抽時間去把手續辦一下。」   李晴接過來一看,立即眉花眼笑道:「吆——你感謝韓秘書長就是了,我可沒做什麼呀!」   尚融見女人一看見錢就流露出興高采烈的樣子,心裡一陣鄙夷,心想,給她十萬塊錢讓老子操一下不知她願意不願意,如果不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她脫褲子的速度說不定不會比夜總會那些小姐慢呢。如果讓紫惠知道了非把自己罵死不可,倒不是紫惠不讓自己日她,而是肯定覺得她值不了十萬塊錢。   「這個一塊錢一股,等上市以後一百塊一股也難說呢。」   尚融進一步誘惑著女人。   李晴聽男人這麼一說,心裡反而冷靜下來了,她深諳天上不會掉餡餅的人生哲理,在男人厚禮的背後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圖謀,還是先看看他想得到什麼吧,他總不會是為了買自己的姿色吧。   「說吧,我知道你不會為這件事把大姐騙到這個鬼地方來的。該不會是起什麼壞心眼吧。」   李晴說完自己都禁不住一陣臉紅,在和她上過床的男人中,她承認尚融對她其實是有吸引力的。只不過目前自己沒有和他上床的理由。   尚融吸著煙沉思了一會兒,似乎下了決心,盯著李晴緩緩說道:「我想和你談談祁順東的事情。」   李晴一聽男人的話,心裡就一下警惕起來。他難道想打聽祁順東的動靜?這倒不算什麼,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向他透露有關他案子的情況了,不過那時是根據孫小寧的意思做的,現在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自老楊死後,孫小寧似乎已經沒有這個意思了。不過,如果不危及自己的利益,適當給他點忠告也未嘗不可,誰讓他大姐大姐地叫自己呢。   「哼!」   李晴白了男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什麼時候也沒把人家真正當大姐看待過。」   尚融見李晴一副嬌嗔的樣子,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女人的一隻手,信誓旦旦地說道:「大姐,你可說句良心話,我姓尚的什麼時候沒有把大姐你放在心上,即使今天這事對你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呢。」   李晴見男人賭咒發誓的樣子,且不管他真假,首先心裡一陣受用,只是一隻手被他握著,心裡就有點尷尬,試著往回抽了幾下,誰知男人握的緊,居然沒有抽出來,只好讓他繼續握著,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好啦,我還忙著呢,你快說說,有什麼好事對我有百利無一害?」   尚融見好就收,在那軟綿綿的小手上摸了幾下就鬆開了,壓低聲音問道:「大姐,如果祁順東倒了,憑著你的資歷和背景,那個局長的位置豈不是非你莫屬?在公安系統裡女局長可不多呀!」   李晴萬萬沒想到尚融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看他的神情好像完全是在為自己打算似的,如果不知道的人聽了這話還以為他是自己的親兄弟呢。   「吆,感情你什麼時候調到中組部當部長去了,你就別給我瞎扯淡了,我可沒時間和你說些天方夜譚的事情,我先走了。」   李晴說著就想開門下車。   「你等等。」   尚融再次一把抓住了女人放在門鎖上的小手,正色說道:「我不和你開玩笑,只要你能配合我,祁順東就沒幾天好混了。」   李晴其實根本就沒打算走,雖然她覺得尚融很可能是一時心血來潮,加上和祁順東之間的仇恨,所以口沒遮攔,發洩私憤。但是,尚融的話卻仍然讓她禁不住心中一陣狂跳,以至於完全沒注意自己的一隻手還被男人緊緊地住在手裡,並已經微微見汗了。   「你憑什麼這樣說?你還是小心點,別被祁順東再把你送進號子裡吧,尚融,錢可不是萬能的。」   李晴故意試探著男人的意圖。   尚融心想,錢確實不是萬能的,不過看用在誰身上了,如果用在你大姐身上那就另當別論了。尚融看著女人故意裝出來的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情,低聲說道:「我手裡有讓祁順東倒台的證據。」   李晴一聽,心中一動,臉上卻露出一副譏諷的神情,笑道:「吆!那你還不快快去找紀檢委書記,我可是公安局的局長呢,你是不是分不清政府部門的職能,這我倒是可以詳細給你介紹介紹呢。」   尚融不理女人的冷嘲熱諷,手裡一用力,捏的李晴小手一陣劇痛,強忍著才沒有叫出聲來,不過心裡卻漸漸興奮起來。迫切地希望聽見男人下面的話。   第12章 一籐兩瓜   尚融不理女人的冷嘲熱諷,手裡一用力,捏的李晴小手一陣劇痛,強忍著才沒有叫出聲來,不過心裡卻漸漸興奮起來。迫切地希望聽見男人下面的話。   「這件事情不需要你出面,即使祁順東倒不了,對你也沒有任何影響,可是一旦成功了,你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尚融知道李晴雖然有野心,可畢竟是女人,天生膽小,在讓她看清好處的同時又要讓她覺得沒有什麼風險,不然這麼重大的事情難免讓她患得患失,下不了決心。   「吆,聽你話裡的意思好像是完全在為我考慮嘛,誰還不知道你的心思……」   李晴仍然渴擒故縱地打著哈哈。   尚融似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當然,我這也是為自己考慮,你是知道的,祁順東和我之間已經不是一般的公安人員和嫌疑犯的關係了,不管他能不能找到我的證據,他都不會放過我,完全是公報私仇嘛,我不能伸著脖子等他來割上一刀吧。」 正文 分節閱讀305   李晴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男人,彷彿他說的這些事情是第一次聽說似的。尚融見她不出聲接著說道:「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和祁順東之間的恩怨表面上好像是我的私事,可你別忘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可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啊。我如果完蛋了,受影響的絕不會是我一個人,別的不說,你手裡的這些股票很可能會變成廢紙呢。」   李晴聽了尚融的最後幾句話,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她心裡明白,尚融明著說股票,暗地裡卻是不著痕跡地把自己威脅了一下。   她不得不承認男人說的是事實,一旦尚融再次落到祁順東手裡,絕望之餘,他就不一定會像上次那樣守口如瓶了,到時候別說當局長,這個副局長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再說,那個時候受到牽連的絕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尤其是惠亞公司如果跟著尚融一起完蛋的話,那將使許多幕後人物蒙受損失,這還僅僅是經濟上的損失,政治上的影響產生的副作用將更加嚴重。   不過,李晴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女人,她不想心甘情願地被尚融牽著鼻子走,即使和他站在一條船上,自己也必須是舵手,必須掌握住局勢的發展方向,不能讓這個被張愛軍稱為無賴的人蠻幹。   李晴趁男人不注意,一下就抽回了自己的手,冷著臉說道:「你少在我面前裝神弄鬼,你尚融有多大能耐,如果你敢胡來,到時候自然有比祁順東更強硬的人收拾你,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角色,做你該做的事情,遊戲玩過了火到時候老天爺都幫不了你呢。」   尚融見女人突然和自己變臉,心中冷笑一聲,居然把一口濃煙朝她臉上噴去,擺出一副無賴的神情不屑地說道:「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笆籬子裡面咱也蹲過,你也不必給抬出什麼人物來嚇唬我,不錯,那些大人物咱是惹不起,你李局長在我尚融眼裡是大人物,在那些人的眼裡就未必了吧,真出事的時候還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在下面墊著?」   尚融見女人被自己的煙熏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乾脆把腦袋湊到女人臉上陰測測地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單單找你來商量,不去找別人,其實我也可以找別人,誰讓你是我大姐呢,別人我不瞭解,咱兩可是一條籐上的兩個瓜呀,有了好處我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姐你呀!」   李晴聽了男人近乎無賴的說辭,心中大怒,可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被他抓住了要害,看來他在找自己之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由不得自己有第二個選擇,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抓著自己霸王硬上弓呢。   一瞬間李晴覺得自己被男人用錢和假慇勤織成的網困住了,以至於沒有一點反抗餘地,並且忽然就感到眼前的男人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軟弱可欺。在男人的強硬面前,李晴那一貫屈從於強權和金錢的心和身體忽然就軟了下來, 如果男人現在把她壓在身子底下干她的話,她一定會柔弱的像河裡的一根水草。   既然沒有反抗的能力了為什麼還要反抗呢,自己一向不是通過柔順的身體和智慧控制男人的嗎?那些男人用強悍征服自己的身體,自己則用柔絲纏住他們的心,其中之奧妙絕非一般女子所能領會。   李晴藉著被煙霧熏出來的幾滴眼淚,瞬間就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咬著鮮紅的嘴唇,怨婦一般恨聲說道:「你這個壞蛋,當初真不應該管你,讓祁順東把你活刮了才好呢,現在有點底氣了,就連姐姐也欺負了,你……我真是好後悔……」   說完眼圈就真的紅起來,看的尚融色心大動,心想,怪不得孫王八喜歡這些寶貝呢,這一副哀怨的棄婦模樣確實很能打動男人的心呢。   尚融嘿嘿奸笑兩聲,把女人的小手第三次抓在了手裡,正如他預料的那樣,李晴壓根就沒反抗一下,好像那手不是長在她身上似的。   「大姐,我記得上次對你說過,我從小沒爹沒娘,上無兄弟下無姐妹,自從認識了大姐以後,心裡就有一種親切感,後來大姐又那樣幫著我,我內心真是把大姐當做自己的親姐姐呢,只是大姐官當大了,所以不敢高攀,可我心裡……」   尚融還沒說完就唏噓不已,好像一顆心被感情的潮水沖蕩的無法靠岸似是。   「你少給我油嘴滑舌。剛才還對人家又是威脅又是……」   李晴被男人握住了小手,又聽了他這一番真真假假的話,一顆心就晃悠悠的,心想,如果他這些話是發自肺腑的真情告白,那自己今後說不定還真有了個經濟上的大靠山呢,可這個壞蛋總是裝瘋賣傻的,誰知道他哪句是實話哪句是信口開河。   「大姐,我如果有半句假話,讓我……」   尚融正準備都咒發誓,李晴嬌聲說道:「好了,好了,再胡說八道小心爛舌頭……」   隨即一正臉色,繼續說道:「你剛才說的事情我要好好考慮一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說說有什麼打算。」   尚融見女人說到了正事,於是就放開了她的手,收起那顆心猿意馬的心,低聲道:「你安排我和李長年見一次面,另外檢查院那邊你也應該有熟人吧,到時候用得著。還有,韓秘書長那邊你也想辦法給他吹吹風,通過他把祁順東的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先給王書記灌灌耳音……」   「你知道祁順東有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李晴打斷男人的話問道。   尚融神秘的一笑,說道:「具體你就別問了,我不想讓我的親姐姐卷的太深,不過有一件急事你現在就必須告訴我。」   「什麼事?」   「告訴我方玉良在哪裡?」   尚融咬牙切齒地說道。   第13章 大姨入股   這天晚上,尚融回家一進門廳,就聽見客廳裡面傳來一陣歡聲笑語,其中夾雜著喬菲黃鸝般清脆的嗓音。怎麼老子一不在家,這幫小娘皮就樂成這樣。尚融怏怏地想著走進客廳一看,原來是家裡來了客人。   其中一位風姿綽約的少婦他一眼就認出來了,竟然是喬菲的姐姐喬敏,另一位是個分度翩翩的中年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睛,很有點教授的派頭,只是陌生的很。   「融哥,快來看看是誰來了?」   紫惠一見男人進來就笑道。   「怪不得我在門口就聽見菲兒嚷嚷,原來是喬敏來了,這位是……」   尚融看著那位中年男人問道。   喬敏笑嘻嘻地站起身說道:「這位是我們GGK網絡工程公司的老闆徐明陽,你叫他老徐就行了。」   尚融趕緊和男人熱情地握握手。   紫惠笑道:「阿敏,你就別隱瞞了。」   說著轉頭對尚融說道:「人家阿敏前幾年是為徐總打工,現在已經把自己整個賣給徐總了。」   尚融一愣,一時沒有明白什麼意思,還以為是紫惠在開玩笑呢,隨即一想突然就明白過來。莫非喬敏已經嫁給了自己的老闆?這樣想著,一雙眼睛就朝喬敏看去,只見女人一副扭捏的神態,臉上還有點微微發紅,就知道自己的猜得沒錯。   「喬敏,這可不行啊,你得把喜酒給我們補上,偷偷摸摸的我可不承認啊。」   尚融笑道。   喬敏紅著臉呸了一聲,嬌嗔道:「誰讓你承認了。」   說著白了尚融一眼,轉頭看看站在邊上的喬菲,似笑非笑地說道:「我還要找你算賬呢……」   喬菲平常見了尚融回家總是像只小鳥一樣圍著男人的身邊轉來轉去,可今天卻站的遠遠的,並且一臉矜持的模樣,尚融心裡就明白喬敏是指自己和她妹妹的事情,禁不住老臉一紅,趕忙轉移了話題。   「喬敏,人家度蜜月都往紐約倫敦巴黎跑,你怎麼回這個窮山溝來了。難道還有什麼祖業在這裡放心不下?」   喬敏笑著對紫惠道:「你看看,什麼時候狗嘴裡都吐不出象牙,不過,你倒是說到點子上了,我這次回來不為什麼祖業,專門是來找你的。」   尚融偷偷看一眼喬菲,心想不至於吧,就為了自己和喬菲的事專門帶著老公回來興師問罪?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際,喬敏現在自然是已經知道自己和紫惠離婚了,她不會是回來為妹妹主持公道,逼迫自己和菲兒結婚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還是想辦法乘早撤退,讓紫惠在這裡和她慢慢講道理的好,這喬敏可是個商界的女強人,通俗點說就是個潑辣貨,自己可招惹不起。   「有話我們慢慢說……」   尚融乾笑道:「本來按照時下流行的待客之道,我應該請你們兩口子去酒店吃飯,可我家裡有個習慣,像你們夫婦這麼尊貴的客人是一定要在家裡吃的。」   說著就喊楊嫂。   紫惠打了男人一下笑道:「你就別出洋相了,我已經讓楊嫂準備了。」   尚融一聽,就連忙說道:「那你們先坐坐,我上樓洗個澡換件衣服。」   說完就一溜煙跑到樓上去了。   尚融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嘴裡叼著一支煙,豎起耳朵聽著樓下的動靜,一會兒是紫惠在笑,一會兒又是喬敏姐妹在笑,哪裡有半點興師問罪的氣氛,難道自己猜錯了?那剛才她為什麼說是專門來找自己的,還要和自己算賬呢,除了菲兒,老子和她之間有什麼賬可算的? 正文 分節閱讀306   在馬桶上坐了半天,尚融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媽的,管她呢,老子和菲兒生米已經做成了熟飯,她還能咋地?大不了向她說幾句軟話罷了,大丈夫總的見丈母姐呀!   回到樓下坐定,尚融就等著喬敏找自己算賬,可等了半天,喬敏只管和紫惠瞎侃,絲毫沒有要興師問罪的意思,尚融的一顆心就漸漸放下了。   「尚融。」   喬敏叫了一聲。   尚融禁不住一哆嗦。要開始了。   「我這次可是來投靠你的,你就說接不接受吧。」   尚融疑神疑鬼地看了紫惠一眼,見這傻女人光知道看著自己傻笑,也不說話。投靠我?你老公都有了還怎麼投靠老子,如果你沒嫁人的話,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老子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當然還必須改改這潑辣脾氣才行呢。現在才想到投靠老子不嫌晚點了嗎?   「你……你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看看,紫惠,他這是在裝糊塗吧,生意做大了就瞧不起人呢。你給她說說我的意思。」   喬敏埋怨道。   紫惠這才坐到男人身邊說道:「阿敏在北京聽說咱們的公司要上市,她想參一股,就這麼簡單。」   媽的。尚融在心裡罵道,早說呀,害老子擔心半天,原來是這麼個投靠方式。   「那當然歡迎了,集團公司也有網絡工程這塊業務,如果有你們的加入那就更有競爭力了。不過,你們在北京也是一家有實力的公司,怎麼想到……」   尚融謹慎地說道。   「尚總,是這樣的。」   半天都沒有開口的徐明陽接口說道:「我們原來的公司確實規模較大,但是今年夏天,幾個合夥人因為意見不合撤了股,這對公司打擊很大,另一方面,現在的市場競爭也越來越激烈,我們做技術服務的,不像尚總的生意那樣,有實體,有地產,而我們除了人就是技術,說大可大,說小就小,完全取決於資金實力,所以,阿敏有了這個想法以後,我覺得可行,你有資金,我有人有技術,我們的結合完全符合現代企業整合的趨勢。所以,請尚總認真考慮一下我們的建議。」   尚融聽完了徐明陽的演說,點點頭,其實,就算沒有徐明陽的這番話,他心裡也已經準備接受喬敏的請求,因為,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是喬敏幫助了他,如今人家只是想入個股沾點光,怎麼忍心拒絕呢,更何況人家的技術力量比自己的網絡公司要強多了,如果喬敏的公司參加進來,自己就有膽子把老毛子馮仰戈的網絡公司也兼併了,把老毛子全部資產直接變成自己公司的一部分。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看在菲兒的面子上也不好拒絕,人家都說小姨子有姐夫半拉屁股,喬敏可是自己的大姨子,有自己的大半個屁股呢,說來說去都是一家人,肉爛了還在鍋裡,這事就讓紫惠做主得了,讓她也在老同學的面前威風一下。   只是不知道他們夫妻要參股多少,如果占總股本的比例太大的話,那自己也接受不了,不過到時候讓紫惠把把關就行了。   「喬敏,這事你對我說白費口舌,集團公司的董事長是紫惠,我是董事長家屬,最多替你吹吹枕邊風,最終是怎麼個結果,還得由你的老同學拍板。」   紫惠聽了男人的話,心裡那個樂呀,恨不得抱著男人狠狠地親他幾口,無奈,客人在場,只得一雙美目柔情萬種地盯著男人,連喬敏和她說話都沒聽見。   第14章 突然襲擊   高燕懷了孩子以後,頓時就成了重點保護對象,根據尚融的要求,別墅的幾個女人要嚴守這個秘密,在孩子沒有出生之前絕對不能讓其她女人知道,尤其是紫惠。   在尚融想來,如果現在就讓紫惠得知高燕懷孕的消息未免顯得太不人道,紫惠也會誤解自己,還以為自己是迫不及待呢。   除了吩咐幾個女人嚴守秘密之外,他還專門請了兩個保姆,全天候服侍孕婦,即使這樣,盧鳳、秀芬還是整天圍著高燕轉,生怕有什麼閃失。   這天早上,高燕起床以後,忽然想起過兩天愛琳就要放假了,自己不在家她當然是直接到別墅來,可她的一些日常用品和換洗衣服都在家裡沒有帶來,而在孩子還沒有生下來之前,男人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回家去的,所以她就想讓秀芬回家一趟,順便把這些瑣碎的事情辦了,然後安心在這邊長住。   高燕本來是想讓建斌開車送秀芬去清河縣的,可這兩天也不知建斌在忙什麼,整天連個影也見不著,無奈,秀芬只得撿個大清早,坐了長途客車直奔清河縣而來。   就在同一個上午,惠亞公司的員工都還沒有上班,紫惠就已經早早地來到了辦公室。根據男人前天晚上在床上的指示,經過幾天的準備之後,她今天必須完成一項艱巨的任務。   紫惠站在窗前看著外面霧濛濛的天空,心裡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本來辭退一個高層管理人員也不是什麼大事,可這件事從男人的嘴裡說出來味道就不一樣了。   「集團公司的財務賬面必須要像你的兩隻奶子一樣潔白無瑕,即使上面這兩個小紅點也不許存在」男人在床上就是從自己的兩隻乳房開始談論財務問題的,最後的結論是讓她在近幾天之內必須以突然襲擊的手段,讓來自上海的財務總監伊文潔一次性向喬菲交清所有的手續,在交接期間她也必須全程監控,在交接完成之前所有財務人員不能去任何地方。   男人在有些問題上的意見總是和自己想不到一起。就拿伊文潔來說,公司成立的時候,他從上海搞個財務人員過來,說什麼是理財能手,當初自己還不同意呢,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伊文潔無論是業務和人品自己都是很滿意的,現在已經是公司的元老了,可男人突然哪根神經不對勁,疑神疑鬼的要自己馬上把她辭退,並且又不告訴自己充分的理由,讓自己怎麼對伊總監開口嘛。   「紫惠姐,我來晚了。」   喬菲也沒敲門就風風火火地一頭闖了進來。   紫惠嚇了一跳,虎著臉罵道:「你這死丫頭老是這麼沒規矩,早上出來的時候看你睡得死豬一樣,昨晚又和他瘋了半夜吧。」   喬菲紅著臉在紫惠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人家哪有……他後來就跑到小雨那裡去了……這麼早讓人家來這裡幹嘛呀,我公司裡還有事呢……」   紫惠走到自己的大班桌後面坐下,怔怔地看了女孩一陣,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良久才說道:「昨晚你大哥沒有告訴你嗎?」   喬菲睜著一雙秀目疑惑地說道:「告訴我什麼?」   紫惠心想,原本以為男人昨晚在床上肯定已經把自己的意思告訴喬菲了,沒想到他口風倒挺緊,居然沒有給女孩透露點消息。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文化傳播公司的總經理了,你大哥的意思……讓你到集團公司擔任財務副總監,今天就和伊總監辦理交接手續。」   喬菲一聽,幾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集團公司的財務副總監?這可是真正的公司高管呀,交接手續,難道……喬菲心情激動,來不及多想,嬌聲道:「那……我那邊的工作……」   紫惠看著女孩心慌意亂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喬菲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各方面的經驗都有欠缺,唯一的優勢用男人的話來說就是自己人,信得過,要大力培養自己的人才。   「那邊自然有人去管理,我告訴你,等一會兒你和伊總監交接手續的時候一定要認真仔細,不能有一點馬虎,我專門從一家財務公司請來了幾個專家協助你,我們以前自己的財務人員暫時全部隔離。」   紫惠嚴肅地交待道。   「姐,為什麼這麼突然就……」   喬菲心裡感到高興的同時也感到突然,猶豫著問道。   「具體情況你去問你大哥吧,我還一頭霧水呢。」   紫惠不無埋怨地說道:「對了,有件事你要和你姐說一下,你大哥的意思,你姐的公司參股,必須是你姐姐喬敏的名字,他不同意用你姐夫的名字。」   正說著,集團公司財務總監伊文潔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也不管喬菲在那裡,大聲問道:「林董。怎麼回事?保安不讓財務人員進辦公室,連我也不讓進,這不,我走到哪裡後面都跟著兩個保安,到底出什麼事了。」   「喬菲,你先在外面等一會兒。」   紫惠對喬菲說道。   看著喬菲出去並關上了門,紫惠就朝伊文潔笑笑說道:「伊總監你請坐。」   說完親自給情緒激動的財務總監倒了一杯茶。   伊文潔氣哼哼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女人看上去有個四十歲左右,可她的實際年齡已經四十五歲了,由於皮膚白淨細膩,加上善於保養,所以看上去要年輕的多。只是,誰也不能把她和上海這座城市聯繫起來,因為,她總是留著個剪髮頭,穿一身暗色調的職業裝,在辦公室裡的時候永遠穿一雙老北京布鞋,整個人給人的印象保守低調,甚至還帶著點土氣,根本就看不出是來自大上海的一位財務精英。   「伊總監……首先,我要代表公司,對你一直以來為公司的發展做出的貢獻表示衷心的感謝……」   紫惠坐回自己的董事長寶座以後,雙手交叉著支在桌子上,以一種正規的官方語氣開始告訴自己的財務總監,她的歷史使命已經圓滿完成,而一個新的歷史時期即將開始,所以,她可以光榮退休了。 正文 分節閱讀307   第15章 人身侵犯   紫惠坐回自己的董事長寶座以後,雙手交叉著支在桌子上,以一種正規的官方語氣開始告訴自己的財務總監,她的歷史使命已經圓滿完成,而一個新的歷史時期即將開始,所以,她可以光榮退休了。   伊文潔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地聽紫惠把話說完,不但不再激動,反而出奇的平靜,居然淡淡一笑,說道:「既然這樣,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用誰不用誰是你們老闆的權利,不過,我經手的賬目太多,短時間內恐怕無法交接清楚,這兩天身體也不太好,能不能明天再開始辦手續,我也好理出個頭緒。」   紫惠笑道:「還是現在就辦吧,我請的人都已經來了,你也不必親自動手,只要動動嘴就行了。」   說著站起身,把一張銀行卡放在她的面前繼續說道:「這一百萬是公司的一點小意思,就算是你的辛苦費吧,不過,還是麻煩你配合一下趕緊把手續交清,如果你累了公司也有休息室,身體不好我也可以請醫生到公司來給你看病,但是交接工作不能耽誤。」   伊文潔只是瞟了一眼銀行卡,不知道是嫌少還是別的原因,臉上絲毫沒有動心的樣子,語氣冷冰冰地說道:「董事長,當初可是你們請我來的,現在不用我也就罷了,這樣逼著我交接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你們是不是懷疑我不乾淨啊。」   紫惠故作無奈地說道:「伊總監,每個公司都有自己的規矩,和乾淨不乾淨沒有關係,你不要想的太多,前一陣你不是還想休假回上海看女兒嗎,早早交清了手續你就可以回上海了。」   伊文潔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冷笑一聲說道:「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不交,如果你們有什麼證據可以去公安局報案,如果沒有,對不起,我身體不舒服,就向你董事長請幾天假。」   說完轉身就朝門口走去,可是剛到門口就被兩名保安擋住了去路,一時氣的臉上通紅,轉過身看著紫惠厲聲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搞非法拘禁?我告訴你們,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你叫他們讓開。」   紫惠一看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再說好話已經沒有意義,於是就冷下臉來說道:「伊總監,既然你已經不是公司的人了,在離開這裡之前有義務交清你手頭的工作,財務是每個公司的核心部門,來不得半點馬虎,你是老財務了,想必對我的做法還是理解的吧,我想公司也沒有虧待過你,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你這樣推三阻四的,難道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伊文潔一時語塞,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胸部急劇起伏著,半天才氣哼哼地說道:「林紫惠,你的做法我確實理解,但是,你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你們在財務上動的那些手腳?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腦子裡呢,我還沒見過那家公司敢對自己的財務總監如此無禮,就不怕我把你們的骯髒交易抖出去?」   紫惠見伊文潔居然敢威脅自己,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一時就覺得還是男人的決斷英明,如果再讓她待下去以後很可能尾大不掉呢。   「伊文潔,你要對你的話負責。」   紫惠也發起火來,纖纖玉指幾乎戳到女人的臉上。「胡言亂語對你沒任何好處,我不想和你多說,現在就去辦理交接手續,不然你休想離開這裡一步,如果你覺得這樣做侵犯了你的人身自由,辦完手續以後你就可以去公安機關伸張你的權利。」   伊文潔似乎被紫惠鎮住了,心中憤怒達到了極點,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把手機說道:「我也不想和你多話,我也不是自己要來這裡的,我這就給介紹人打電話……」   說著就開始撥號。   紫惠朝兩名保安使個眼色,其中一名就撲上去一把奪過手機,同時,抓住女人的一條手臂把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嘴裡卻客氣道:「伊總監,請您去辦一下手續吧。」   沒等伊文潔回答,兩名保安就一左一右攙著伊文潔出了董事長辦公室。   「林紫惠,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放開我……混蛋……你們不知道老娘是幹什麼……」   紫惠聽著伊文潔的謾罵,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沉思了半天,才拿起電話。   「她不願意交接……」   就在紫惠和伊文潔鬥嘴的時候,穿山甲和幾個馬仔正坐在一輛小車裡,小車就停在伊文潔住所的樓下,當穿山甲接了一個電話以後就朝那幾個人說道:「現在上去,動作輕點,別搞得左鄰右舍都聽見。」   伊文潔的住所是一套三室兩廳的套間,當初她剛從上海來的時候,尚融為了讓她安心工作,有個家的感覺,所以特意買下這套房子送給她。只是一直還沒有給她辦理產權證。   伊文潔是單身,一個人住著這麼大的房子,所以房間裡面顯得空蕩蕩的,沒有什麼傢俱,主要幾樣傢俱都在臥室裡面。   穿山甲站在客廳四下看了一圈,不禁皺起了眉頭,如果說這婆娘有點什麼秘密也絕不會是在客廳裡。「你們兩個負責陽台衛生間廚房,其他的跟我去臥室。」   臥室裡除了一張梳妝台之外,還有一張辦公桌,上面放著一台電腦,穿山甲幾下就把電腦上的線扯掉,抱起主機箱對一個馬仔說道:「抱到車上去,趕快給老闆送過去。」   說完眼睛就被床頭的一個小型保險櫃吸引住了,他幾步就走了過去,伸手試圖把那個保險櫃抱起來,可是沉重的櫃子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穿山甲感到很奇怪,他把腦袋湊到裡面一看,原來保險櫃後面居然和牆壁是連在一起的,這可怎麼辦?老子可沒學過開保險櫃的技巧,如果大動干戈肯定會影響到隔壁鄰居。「有沒有會開保險櫃的?」   穿山甲問房間裡的兩個馬仔,兩人搖搖頭,其中一個湊過來看了一下說道:「要用切割機才行呢。」   「媽的,你這不廢話嗎?」   穿山甲罵了一句,就拿出手機給尚融打電話。   「老闆,有個保險櫃,打不開呀,也不能移動,怎麼辦?」   也不知尚融在那邊對他說了些什麼,穿山甲嘴裡罵罵咧咧地掛掉電話,沖兩個馬仔說道:「趕快去街上找那些開鎖的人,誰要是打開這個保險櫃重重有賞。」   正說著,忽然,外面屋子裡的一個馬仔跑進來,大聲說道:「頭兒,你看這個,在廚房的壁櫥裡找見的。」   穿山甲接過馬仔遞過來的一個普通牛皮紙袋子,嘩啦一下就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在了電腦桌上,看見裡面倒出來的東西,幾個人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第16章 赤裸羔羊   秀芬回到高燕家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因為取了東西馬上就要回去,所以她也懶得再做中午飯,就在樓下的一家小飯館裡吃了一碗陽春麵,走到自家單元門口她就從口袋裡啊掏出房門鑰匙拿在手裡,來到三樓家門口的時候她好像聽見後面有腳步聲,不經意地回頭看看,卻又沒有人,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於是就轉身打開了房門。   就在秀芬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背後被一隻大手用力地推了一把,忍不住驚呼一聲,身子就直朝門裡面衝進去,等收住腳站定身子,就聽身後匡的一聲門已經關上了。秀芬驚魂未定,馬上轉過頭來,一瞬間驚得她睜圓了雙眼,一手摀住自己的嘴巴,就像是看見了魔鬼一般。   「怎麼了秀芬?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那個魔鬼身子靠在門上笑瞇瞇地說道。   「你……你怎麼……」   秀芬由於驚恐,臉臉色煞白,由於心率過速,氣喘的說不出話來。   鄭剛一看女人見了自己的模樣,就知道她已經被尚融洗過腦了,他心裡經不住哀歎一聲,真有種既生剛何生融的感覺,為什麼凡是自己看上的女人都會和這個雜種扯上點關係呢,難道他是自己命中的剋星不成?   「你怎麼見到我就嚇成這樣,我很可怕嗎?見了我也不說給倒杯茶喝喝,這是你和高燕兩個人的家吧。愛琳呢,它們人都去哪裡了?」   鄭剛好像是有很久沒有和人說話了,對女人的恐懼視而不見,只顧沒完沒了地說著,一個腦袋東瞧瞧西看看,一副賊頭賊腦的樣子。   「你……你快出去……她們馬上就回來……」   這是秀芬在恐懼中唯一能想起來的應付危險的方法。   「回來好啊,上次見過高燕一次,可惜當時燈光太暗沒看清,今天我倒要仔細看看尚融的女人是什麼摸樣。我們也別站在這裡了,到裡面慢慢等吧。」   說著一把抓住了秀芬的手臂就往裡面房間拖去。   「你放開我……你快走吧……我不會說出去……」   秀芬一邊被男人拖進了客廳,一邊還幻想著能擺脫目前的困境。 正文 分節閱讀308   「說出去什麼?」   鄭剛一把將秀芬推倒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人陰測測地說道:「你倒是給我說說,尚融都告訴了你什麼?」   秀芬想起尚融說過的鄭剛怎麼出賣她的丈夫,結果被警察活活開槍打死在醫院裡,讓自己變成了寡婦,讓兒子失去了父親,一時就覺得頭頂的那張臉變得猙獰起來,她在感到恐懼的同時,一股仇恨和怒氣油然而生,忍不住大著膽子說道:「你……我倒要問問你……你是怎麼害死愛山的……」   鄭剛心想自己估計的一點都沒錯,剛才在過道裡如果和她打招呼的話,今天是肯定進不了這扇門,說不準早就叫起來了,秀芬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個對自己含情脈脈的村婦了,現在自己在她的心裡是殺害她丈夫的仇人,不過這點事老子倒是不忌諱,老子忌諱的是她現在肯定已經是尚融的女人了,仇人老子可以容忍,但是尚融女人絕對不能容忍,況且,這個女人是自己曾經中意過的。不過,現在重要的問題是先弄清楚彩霞和其她幾個女人到哪裡去了,會不會突然來人,待在這裡畢竟不安全。   「告訴我,張彩霞和高燕去哪裡了。」   鄭剛一屁股坐在女人身邊,瞪著眼睛問道。   秀芬突然覺得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鄭剛和眼前看見完全不行事一個人,那個鄭剛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給人一種親近感,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整個身體裡都散發出一股邪氣,讓她不由地感到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難道他變了?還是以前那個鄭剛只是現在這個魔鬼的偽裝?   「張彩霞……早就走了……已經不住這裡了,高燕……她馬上就回來……你快走吧……」   鄭剛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女人,似乎想從她的眼神中判斷她說的是不是實話。聽完女人的話,他就笑了,因為他一眼就識破了女人急於擺脫自己的伎倆。   媽的,你會有這個好心?催著老子離開,難道是怕老子被人抓住嗎?你說高燕就要回來,其實恰恰相反,高燕根本就不會回來。   不過,彩霞已經走了倒是有可能,因為那天的電話裡她已經有離開這裡的意思了,只是去哪裡了呢?這個問題秀芬是肯定回答不了,彩霞連自己都不告訴,怎麼會告訴別人自己的行蹤呢。   「好了,別撒謊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今天誰都不會來,也許我們一起能度過一段愉快的時光呢。」   說著,鄭剛伸手在女人的臉上摸了一把,秀芬被男人識破了計謀,一時就待住了,居然都忘記了躲避男人摸自己臉的手,等忽然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覺得五臟六腑都由於恐懼而糾結到了一塊,不自覺地移到沙發的另一頭,把一個坐墊抱在懷裡,似乎能夠阻擋男人即將來臨的攻擊似的。   鄭剛看著自己的獵物驚魂失措的樣子,心裡很開心,光是看著女人在自己面前顫巍巍的樣子,他就能感到一陣*感,他居然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上,一邊看著女人驚恐的眼睛,一邊慢悠悠地吸著。   淡藍色的煙霧慢慢漂浮在房間裡,在午後的陽光裡靜靜地翻騰著旋轉著,秀芬覺得自己被煙霧包圍了,無法掙脫無法反抗。   她呆呆地凝視著眼前的迷霧,腦子裡就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他一定還在等著自己回去呢,還有高燕,她應該估算著自己現在已經坐上長途車了吧,如果自己今天不回去,她會怎麼想?她一定以為自己偷懶,想在這裡住一晚呢,可她們誰能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誰也不會來就我,天吶,我為什麼要離開自己的家,為什麼要跑到這個陌生而又可怕的地方來,我該怎麼辦?秀芬心中一陣絕望,她似乎從男人嘴裡不斷噴出的煙霧中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第17章 陰魂不散   自從女人們進駐別墅以後,尚融又讓建斌在北郊物色了一棟較隱蔽的平房,經過修繕以後作為幾個人的聚集場所。   此刻,房間裡的三個人看著桌子上從伊文潔房間裡搜來的一堆「敏感雜物」都默不作聲。這堆雜物裡面最最刺眼的就是一支小巧的勃朗寧手槍,木柄上鑲嵌著五顏六色的寶石,這種手槍在二戰中受到很多女間諜的青睞。   但是,相對於這支像是收藏品的手槍,讓尚融感到頭疼的卻是一個黑皮小本子,這樣的本子他自己也有一個,還是他和小雨去上海的時候花兩千萬從孫小寧那裡買來的護身符,雖然兩個小本子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分別,但是經過仔細比較,尚融這才發現自己那個小本子和伊文潔的相比區別大了。   首先伊文潔那個本子上蓋著的是鋼印,而尚融那個是一般的橡皮章,此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小本子上伊文潔在照片裡穿一身軍裝,中校軍銜,另外在屬性一項裡,人家伊文潔是密工,而尚融的則是商干,這麼一比較,尚融就看出自己是個真正的水貨,伊文潔才是貨真價實的正宗特務。   媽的,當初這兩千萬花的有點冤枉呀,沒想到那個時候孫小寧就已經開始敲詐自己了,搞個不值錢的破本子就要了老子兩千萬,如果自己有伊文潔這樣的身份,祁順東還敢把老子關進牢裡?   可是一旦真的明白了伊文潔的身份,尚融就開始頭痛起來了。   其實,尚融之所以要動伊文潔,完全是後來出於對孫小寧的不信任,要不是紫惠一直說伊文潔是個盡心盡職的財務人員,尚融早就想換人了,這次從上海回來以後,他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總覺得自己公司的財務賬目就在孫小寧的眼皮底下,他怎麼知道自己不缺錢?還不是對自己的財產瞭如指掌才這麼說的?   不過,尚融倒是沒有去考慮伊文潔的身份,只是覺得她在向孫小寧透露自己公司的財務機密,誰曾想到,孫小寧居然會如此興師動眾,給自己派來一個正宗貨做公司的財務總監,由此看來,早在兩人還處於蜜月期的時候,孫小寧就已經打上自己的主意了,早早就在自己公司的要害部門埋下了一顆釘子。   如今這個釘子是挖出來了,可是怎麼處理卻成了尚融的煩心事。放她回去?她自己都說的很清楚,她的腦子裡裝著自己洗錢的證據。不放回去又能把她怎麼樣呢?難道把她殺了不成?把她變成第二個老楊?   此一時彼一時,老楊可是小雨打死的,如果換了自己還不一定有這個膽量,所以孫小寧除了敲詐點自己的錢財之外,不會借此事大做文章,相反,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他甚至還要幫著遮掩真相。   可伊文潔就不同了,實際上,當孫小寧知道伊文潔被從公司裡踢出來的消息的時候,就意味著自己已經和他撕破臉了,一旦他知道自己殺了他的手下,那時恐怕就不是錢能夠擺平得了,他非藉機要了自己的小命不可。   「老闆,這次咱們可是遇上真神了,實在不行的話還是做失蹤處理算了。」   穿山甲看見尚融一幅苦惱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尚融瞟了穿山甲一眼,他知道自己這些手下現在已經殺紅了眼,除了動粗已經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不過,他也承認這個念頭一直就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腦子。   既然不能放這個女人回去,最終也只能是這個辦法,況且就算是放她回去孫小寧也不會買賬。但是失蹤的把戲又怎麼瞞得過孫小寧?只要女人不見了,他除了相信是被自己做掉了,難道還會有其他的想法?   實在不行的話就把女人先關上一陣,等看看孫小寧的反應再做決定也不遲。到那時喬菲已經把公司所有的賬目全部重新做過,乾淨的就像白紙,伊文潔的威脅就會相對小一些,只是不知道除了電腦裡的賬目之外,她手裡還有沒有其它的賬本。   「不到萬不得已這個女人不能動。」   尚融似自言自語地說道:「老楊陰魂未散,如果伊文潔再接著出事,孫小寧肯定會採取嚴厲的措施打擊我們,而我們現在連祁順東和鄭剛都沒有擺平,如果背腹受攻的話,我們很可能招架不住啊。」   「那……老闆的意思是放了她?」   建斌插嘴問道。   尚融點上一支煙,緩緩說道:「在沒有做出決定之前我想和她談談,這件事情也許可以拖上一段時間。現在我們還是把精力放在祁順東和鄭剛身上。」   「老闆,祁順東的材料已經搞好了。」   建斌說道。   「哦,你找誰寫的?人可靠嗎?」   尚融一喜一憂。   「我一個馬仔的父親寫的,人絕對可靠,他以前是分局的一名幹部,現在已經退休了,他和祁順東有仇,巴不得看著他倒霉呢,那老傢伙是科班出身,筆頭子厲害呢,我讀著這份材料都忍不住義憤填膺,除了我們提供的材料之外,他自己還加了一些,內容更豐富了,整整三十多張紙,老闆要不要看看?」   建斌得意地說道。   「你說說主要的事項就行了,我沒時間一字一句的看。對了,你不會讓他聯想到我們吧?」   尚融擔心地說道。   「怎麼會?只告訴他是一個有正義感的公安人員要伸張正義。」   尚融點點頭,他現在對建斌做事情已經越來越信任了。「你說說看。」   「歸結起來主要有七宗罪。」   建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一邊看著上面的記錄一邊說道:「一是利用職權私設公堂,導致無辜孕婦流產,二是假公濟私,打擊報復,指使手下綁架無辜受害者。三是性格暴戾長期虐待配偶,致使妻子破相。四是生活腐化墮落,姦淫公安女幹部。五是利用職權敲詐勒索。六是禽獸不如對親生女兒性*擾。七是拉幫結派打擊異己。這最後一條是老頭自己加上的,他說手裡有證據。」   尚融聽完建斌的總結,沉思了一下說道:「把第六條刪掉,這種事情只能口頭說說,不能寫進去。你把材料多印幾份給我,記住這份材料不能再讓其他人接觸,那個寫材料的老頭你多給點錢,警告他不要出去亂說。」   說完,尚融回頭看著穿山甲說道:「這邊暫時沒有你的事,明天你就帶人去清河縣打探張彩霞的下落,我可以讓衛生防疫站派個人跟你們一起去,就說尋找一個私自出走的艾滋病患者,這樣你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讓當地的公安局協助尋找了。」 正文 分節閱讀309   第18章 降魔咒語   鄭剛看著自己的獵物驚魂失措的樣子,心裡很開心,光是看著女人在自己面前顫巍巍的樣子,他就能感到一陣*感,他居然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上,一邊看著女人驚恐的眼睛,一邊慢悠悠地吸著。   良久,鄭剛覺得自己的獵物在一陣寂靜的恐懼之後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這時候問她幾句話,應該能得到真實的答案。   鄭剛把煙頭掐滅,身子就朝沙發那頭正抖做一團、默默流淚的秀芬移過去。   「你別過來……你……你想幹什麼……」   秀芬已經再沒有退路,只得驚恐地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最後一點反抗意識。   鄭剛此時才無暇理會女人的反應,直到自己的身子把女人緊緊地擠在沙發一角,他才停了下來,把一張臉湊到女人面前似笑非笑地問道:「你真不知道彩霞去哪裡了是吧?」   說完一隻手就開始摸女人的頭。   「我真不知道……她突然就走了……」   秀芬搖著腦袋躲避著。   「高燕呢?現在在哪裡?」   手從女人的腦袋滑下來,落在脖子上。   「在……在別墅……」   秀芬覺得男人的手掐著自己後面的脖子,一時就不敢再掙扎了。   「別墅?什麼別墅?」   「就是……就是融……尚融的一棟房子……」   「在哪裡?」   「在……遠得很……市裡面……」   這次肯定說的是實話。鄭剛心想,怪不得幾天了都看不見家裡有人進出,原來都搬到尚融家裡去了,今天如果秀芬不回來自己可能還會在這裡傻等幾天呢。   「那你回來幹什麼?」   鄭剛的手移到了前面,細細地撫摸著女人的鎖骨。   「回來……拿東西……」   原來是暫時回來一下,並不是要在這裡住,看來自己在這裡不能待時間太長,那邊的人如果遲遲不見她回去,很可能會找過來。還是趕緊瞭解點情況,不過看樣子她不會知道太多。   「尚融現在都幹些什麼?」   「我……我不知道……我很少見到他……」   「你他媽不是他的女人嗎?連自己男人幹些什麼都不知道?」   鄭剛忽然狂性大發,一把就抓住了秀芬的一隻乳房,痛的秀芬慘叫了一聲。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放手……他剛從上海回來……就見過一次面……」   秀芬一隻手無力地推拒著自己胸前的魔爪。   媽的,從上海回來?這王八蛋倒是痛快,家裡養著一幫女人,到處遊山玩水,老子有一陣子沒有折騰他了,看來是繼續敲打他一下的時候了,不能讓他日子過得太舒服。   「你說說,尚融有幾個女人,都是幹什麼的,說仔細點。」   說完手上一用力,秀芬就痛哼了一聲。   「有……九個……」   秀芬被鄭剛拿住了胸前要害,無法掙脫,心裡又怕又臊,漲紅著臉,只盼著和這魔王說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紫惠……喬菲小雨……還有高燕盧鳳……張妍……啊……痛呀!」   秀芬還沒有說完,胸口就傳來一陣劇痛,只見鄭剛一副猙獰的神情,湊到她的臉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聽好了……張妍是我的女人……知道嗎?」   秀芬含著眼淚趕緊點點頭。「是……是你的……」   「還有誰……」   「還有……小雅……朱虹……」   朱虹?鄭剛一下就想起來了,秀芬說的難道就是自己和張彩霞之間的那個聯絡人?她不是祁順東的前妻小雅的母親嗎?怎麼成了尚融的女人?   尚融這王八蛋真不是人啊,連自己的丈母娘都不放過,母女同床,何等的艷福啊,這都是老子的錢為他提供了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可老子自己卻晃晃如喪家之犬,連個安穩的日子都過不上,老天何其不公啊。   秀芬見男人怔怔的只是發呆,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還以為男人是在吃醋,於是心裡顫巍巍的,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開口說道:「朱虹得了艾滋病……」   「什麼?」   鄭剛似乎吃了一驚。   秀芬以為男人不相信自己的話,怕他再掐自己,趕忙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她去上海治病……從醫院裡跑掉了……那個……張彩霞也有……」   「彩霞有什麼?」   秀芬雖然沒有說完整,可那意思讓鄭剛一陣心驚肉跳,忽然想起張彩霞給他打電話時的語氣以及吞吞吐吐的樣子,心裡忽然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有……也有艾滋病……啊……不要啊……」   鄭剛不僅手上用力,而且一把就把女人拖了過來,把她的腦袋摟到自己的眼前,雙目圓睜,死死盯住秀芬大聲問道:「你怎麼知道……誰說的……」   秀芬原本以為告訴鄭剛一點有意思的消息可能會讓他緩解對自己的敵意,萬萬沒想到竟然給自己惹來了災難,一時就嚇的身子發軟,抽泣道:「我也不知道……高燕知道……那天尚融來了……」   秀芬的幾句話就像是降魔的咒語一般,只見鄭剛慢慢的鬆開了自己,臉上竟浮現出一副癡呆的模樣,嘴巴翕動著就是沒有聲音,就像是在唸經似的。   秀芬趕緊離開男人的懷抱,躲到沙發的角落裡,不知道自己的話怎麼引起了男人如此大的反應,更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樣,一時心裡七上八下,雙手緊緊地抓著胸前的衣襟,眼睛瞅著門口,尋思著趁男人呆滯的時候能不能偷偷的溜出去跑掉。   這樣想著秀芬就偷偷朝鄭剛看了一眼,只見他仍然一副如醉如癡的樣子,渾然不覺自己的存在。這個魔鬼難道瘋掉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秀芬突然就感到一陣心跳氣喘,慢慢直起身子,哆嗦著兩條軟綿綿的腿,一點一點地往外面移動著。   第19章 陰溝翻船 正文 分節閱讀310   尚融手裡把玩著那支勃朗寧小手槍,看著伊文潔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臉上是一副大義凌然和不屑一顧的神情,不過當她看見男人手裡拿著的玩意時神色微變,隨即就漲紅了臉,好像自己的衣服突然被人扒光了一樣,怒氣沖沖地一屁股坐在一張沙發裡,一雙噴火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男人。   「請問伊總監,這是財務工作者的必備工具嗎?沒想到近幾年財務工作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呀!」   尚融譏諷地說道。   整個屋子可能都被他們翻過來了。伊文潔見了男人手裡的槍,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先前還擔心他會胡來,現在既然明白了自己的身份,難道還敢拘禁自己?   伊文潔現在擔心的不是尚融會把她怎麼樣,而是回去如何向老闆交代。因為現在惠亞公司正在籌備上市事宜,老闆急需掌握公司的內情,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被辭退了,老闆會不會責怪自己辦事不利啊。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是什麼人,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尚融見女人說話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就知道她多少看透了自己此刻的心情,料想自己不敢對她動粗。先讓她得意一會兒,到底怎麼處理她還得聊完天才能決定。   「當然,伊總監,我不放你走留著你幹嘛,你對我來說年齡大了點,沒有多大興趣。這點你放心。」   尚融故意口出狂言羞辱著伊文潔,似乎一心想激怒她。「不過在走之前,我們必須開誠佈公的談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伊文潔對男人的羞辱不為所動,正睛都不瞧他一下。「我服務於惠亞公司,有什麼事也該林紫惠來問我,還輪不到你呢。」   尚融嘿嘿冷笑了幾聲,慢條斯理地說道:「林紫惠和你談的是公司的財務問題,我呢,是公司的保安,現在和你談談安全問題,當然,這不僅僅是公司的安全,也包括你的安全在內。因為我偶然到你家裡串串門,竟然發現了這種東西,這讓我不得不為公司和你的安全擔心啊。」   伊文潔明白男人話裡的意思,她其實也知道惠亞公司的真正老闆是尚融而不是林紫惠,當初來的時候張中岳給她交代任務時已經詳細介紹過惠亞公司的內情。   「你就操心你公司的安全吧,我就不必你擔心了,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裡耍嘴皮子,我現在就要回上海,找你的朋友評評理呢。把那些東西還給我吧,你拿著它可是非法行為。」   尚融笑笑說道:「我不會要你的東西,我只問你幾句話,孫小寧交代給你的任務是什麼,目前我公司的財務情況你透露出去多少,還有,公司目簽的股東裡面有沒有孫小寧的代理人。你只要回答我這幾個問題,馬上就讓你走。」   伊文潔冷笑道:「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你還不配審問我,東西既然不給就暫時寄存在你這裡,早晚有一天你會親自給我送到上海。」   伊文潔說完站起身來,轉身就往外走,尚融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站在門口的建斌戴著一副大墨鏡,雙手抱在胸前往中間一站說道:「你不能走,老闆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呢。」   伊文恍若罔聞,只顧繼續朝前走,建斌一看,衝上去就抓女人的一條手臂,嘴裡喝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   眼看建斌衝到伊文潔的身邊,伸手就拿住了她的一條手臂,可他嘴裡的話音未落,只見尹文傑另一隻手迅速無比地抓住了建斌的腰部,一個身子突然旋轉了一百八十度,順勢將他朝著尚融一帶,就見他的一個身子朝著尚融猛衝過去,和剛站起身來的老闆撞了一個滿懷,直把尚融撞的朝後面連退幾步才收住身子,而此時伊文潔已經出了門不見了。   建斌氣喘吁吁地看了老闆一眼,不待吩咐,趕忙從屋子裡衝出來,等衝到院子一看,一時就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隨即趕出來的尚融一看,只見地上躺著幾個馬仔,正在痛苦地哎哎亂叫。   尚融一瞬間氣炸了肺,顧不上多想,朝著建斌氣急敗壞地吼道:「快去開車,撞死那個老妖婆……」   建斌在老闆面前被一個婆娘摔了一個跟頭,覺得很沒面子,一時就紅了眼,現在又有了老闆的指令,一雙眼睛頓時凶光畢露,也顧不上不招呼地上的幾個馬仔,衝出院子,跳上一輛越野車,瘋狂地把附近的幾條街道轉了個遍,一心想把伊文潔撞死在自己的車輪下。   尚融坐在屋子裡心煩意亂,怎麼也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幾個男人居然讓一個年近五十的婆娘打得落花流水,聽任她從容裡去。   這可如何是好。尚融呆呆地看著手裡的那把勃朗寧手槍,心裡直發狠,與其讓她跑到孫小寧面前添油加醋地胡說八道,還不如剛才給這婆娘一槍,直接滅了她,那時孫小寧空口無憑總不能公開向自己宣戰吧。   尚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為自己的優柔寡斷、痛失良機而追悔莫及。正想著,就見建斌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尚融一看,就知道他是空手而歸,本想發幾句牢*洩洩憤,可一想也怪不了他,那婆娘顯然是經過特種訓練的老牌特工,平常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眼下只好先認栽了,還是考慮後事要緊,趕緊和李晴見個面,她和伊文潔是同類,彼此互相瞭解,看看她會不會有什麼挽救的辦法。   「讓她溜掉了,真想不通她怎麼跑得這麼快?」   建斌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跑得快,是人家跑的妙,先不管她了,小雅打電話怎麼說。」   尚融煩惱地擺擺手說道。   「她說已經沒錢了,讓咱們愛幹什麼幹什麼,她不在乎。」   尚融嘿嘿奸笑兩聲,自言自語地說道:「不在乎?不在乎不是也付了兩千五百萬了嘛,看來還是在乎的。」   「還打不打電話?」   尚融咬咬牙說道:「最後一次,這次狠一點,就說已經製作了幾百盤DVD碟片,她要麼拿出兩千萬買回去,要麼就把這些碟片寄給所有認識她的人,還要在網上公佈……反正你自己想,怎麼惡毒怎麼來,只要讓她吐錢就好。」   第20章 間接懲罰   秀芬偷偷地朝鄭剛看了一眼,只見他仍然一副如醉如癡的樣子,渾然不覺自己的存在。這個魔鬼難道瘋掉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秀芬突然就感到一陣心跳氣喘,慢慢直起身子,哆嗦著兩條軟綿綿的腿,一點一點地往外面移動著。   就在秀芬的屁股剛要離開沙發的瞬間,忽然就聽見鄭剛嘴裡發出一陣狂笑,一邊笑著一邊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然後又笑的彎下腰去,那模樣真讓人擔心他會笑斷腸子。   秀芬乍一聽男人的狂笑聲,嚇得一個屁股掉在沙發上,渾身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哪裡還有逃跑的念頭,心裡只想著一句話。這個魔鬼瘋掉了……   鄭剛只顧前仰後合地笑個沒完,最後終於精疲力盡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慢慢朝秀芬轉過臉來,眼角還掛著幾滴笑出來的眼淚。   「笑死我了……秀芬,你相信嗎?彩霞會得艾滋病?尚融這個王八蛋居然連這樣缺德的主意也想得出來……」   話未說完又控制不住地笑彎了腰。   秀芬心裡怕怕的,不知道男人到底瘋還是沒瘋,他那個樣子像是瘋掉了,可說出來的話又不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懷疑是自己騙了他?   「是真的……那個朱虹都已經去上海治病去了……」   「胡說……」   鄭剛突然收住狂笑,臉色一下就猙獰起來,忽然就把秀芬撲倒在沙發上,惡狠狠地說道:「說,是不是尚融編出來的謊話?你說……」   鄭剛一邊逼問著一邊使勁搖晃著女人的身子,搖得秀芬一頭秀髮遮住了視線,無助地哭起來。   「他是這麼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怎麼知道……」   鄭剛一下整個人壓在秀芬身上,一張臉湊到秀芬的面前,兩隻眼睛餓狼似的盯著她,壓住聲音幾乎是耳語般地說道:「告訴你,這不是真的,這是尚融玩的一個詭計,就連彩霞也上當受騙了,如果彩霞真的得了艾滋病,他巴不得隱瞞著呢,好讓老子也被傳染上……他到底想幹什麼呢?」   鄭剛自言自語似地說完,就趴在秀芬的身上苦思冥想起來,好像自己身子底下壓著的不是個人,而是被褥之類的東西似的。   秀芬差點被鄭剛嘴裡呼出的一股惡臭熏的昏過去,同時鄭剛沉重的身子壓著胸口讓她感到喘不過氣來。   「那……那你快去找她吧……她好像很傷心呢……」   秀芬天真地盼著趕快把這個魔鬼打發走,看他的樣子好像很在乎張彩霞似的,這個張彩霞的相貌和愛花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為什麼他會這麼迷戀她呢。   秀芬無意的一句話好像讓鄭剛突然清醒過來,忽然就恢復了正常人的樣子,他盯盯地看了女人一會,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倒是忘記問你了,尚融跑到你家裡去,怎麼愛花沒跟他出來,反倒是你和他一起出來了,為什麼?」   秀芬一陣心慌意亂,搖搖頭沒說話。 正文 分節閱讀311   鄭剛伸手就捏住女人的下巴,大聲道:「我問你話呢。」   秀芬嚇得閉上眼睛顫巍巍地說道:「我……他沒有和愛花見面……我……」   「錯!」   鄭剛喝道:「那是因為你太*.尚融想勾搭愛花勾不上手,愛花是我的女人,不會像你一樣發*,知道不知道?」   秀芬一張臉就紅起來,心想,這魔鬼簡直是看到自己心裡面了,當初自己跟男人出來,一方面是貪圖他誘人的許諾,另一方面確實是因為長時間沒有男人的滋潤,所以春心蕩漾,以至於受了他的勾引,可是……可是……難道愛花就不會這樣嘛……   「你說話呀,是不是非要等到我揍你才肯說。」   秀芬知道男人想聽自己說什麼,心裡感到羞恥的同時,又懼於他的淫 威,只得哭泣道:「是……我經不起他的勾引就……」   鄭剛聽了女人的回答似乎很滿意,居然嘿嘿笑了兩聲,一隻手就從秀芬的臉開始慢慢地下滑,在她的脖子上流連一陣以後,直接就落在了女人飽滿的酥胸上,隔著衣服揉搓起來。   「我在你家裡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婆娘,那天晚上我還偷聽了你和愛山在床上幹事的時候說的話,你真是太*了,每個男人都能聞見你的味道。要不尚融怎麼會知道有你這個*娘們呢。」   秀芬被男人揉著胸部,還要聽著他那令她羞恥的話語,一時就忘記了掙扎,只得閉著眼睛,嘴裡嗚咽著任他撫弄,直到覺得自己的胸口一涼,才知道一對雙峰已經赤 裸著暴露在了空氣中,趕忙下意識地捉住那雙魔掌,泣道:「求求你……看在愛花的份上……我也是沒辦法呀……」   鄭剛毫不理會秀芬的哀求,把女人一雙手牢牢壓在她的腦後,使她的雙峰更加凸顯出渾圓挺拔,一雙色 眼欣賞了一陣,嘴裡感歎了一聲,就一頭拱進去一陣稀溜溜的舔 弄,舔的秀芬嘴裡哎哎的直叫喚。   「媽的……」   舔了一陣,鄭剛抬起頭,一雙眼睛已經被久曠的渴 火燒的通紅。「那時在你家的時候就弄了你就好了……現在居然又被尚融這個王八蛋站了先……」   說完就從秀芬身上爬起來,一邊撕扯自己的衣服,一邊恨恨地說道:「你還躺那裡幹什麼?難道還要老子伺候你不成……起來!你怎麼伺候尚融的,現在就怎麼伺候老子……」   秀芬捂著臉好像沒有聽見男人的話,心裡只想著,這下完蛋了,今天肯定是免不了被 奸的下場,身子被 奸也就罷了,他……會不會殺自己……   鄭剛見女人沒聽自己的話,只顧躺在那裡不動,就過去一把將她拉了起來,獰笑著低聲道:「尚融編造我的女人得了艾滋病,作為回報今天就干你一次,回去以後你要把我幹你的細節,詳詳細細的告訴他,現在自己把衣服脫了趴到床上去,只要你乖乖的,我今天看在愛花的份上留你一命,如果你推三阻四,惹火了我的話你後悔都來不及……」   秀芬聽說男人不殺她,心情頓時輕鬆了一點,畢竟生命比貞 操更寶貴,況且,秀芬不無羞恥地承認,在村子裡的時候,自己心裡對他不是也有過曖昧的想法嗎?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變成了自己的仇人,心裡可能會好受多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是個弱女子啊,我還有孩子要照顧呢……   秀芬一旦給自己尋找到了足夠的理由,就止住了哭泣,扭扭捏捏地爬起來,紅著臉哼哼道:「你真的不放過我嗎……求你不要傷害我……」   鄭剛一伸手就在女人的屁股上使勁打了一掌,喝道:「哪裡這麼多的廢話……趕緊脫衣趴著去……我要給那個王八蛋戴綠帽子了,你是第一個……」   秀芬屁股上吃痛,再不敢多說,只得含羞帶臊地走到床邊慢騰騰地把自己剝成了一隻小白羊,回頭哀怨地看了男人一眼,乖乖地趴在了床上。   第21章 以柔克剛   就在鄭剛趴在秀芬的屁股上準備奮力挺進的時候,忽然女人的手機大聲響了起來,聽在鄭剛的耳朵裡無異於晴天霹靂,一瞬間就雞凍的從秀芬身上滾落下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子,扯過秀芬的衣服翻出手機,看看上面的電話號碼,湊到女人面前驚恐地說道:「這是誰打來的……」   秀芬又驚又怕又羞,一個身子早就軟下來了,哪裡還有力氣爬起來,只得扭過頭朝手機看了一眼,認得是高燕的手機號碼。   「是……是尚融打來的……」   鄭剛一聽電打一般縮回手去,心想,尚融不會無緣無故給秀芬打電話,除非是*勁發了,想和女人幹事呢。不好,他會不會已經來了?   一瞬間鄭剛的一顆心砰砰狂跳起來,神情慌亂地說道:「你接電話……就說你突然不舒服……明天回去……你要是敢胡說我就弄死你……」   秀芬見自己的謊話把這個魔鬼嚇成這樣,忽然心裡就產生了靈感,故意極不情願地爬起身來,裝作羞羞答答地說道:「小剛……別接了……人家被你……你就來弄我吧……」   鄭剛一聽頭都大了。這*貨怎麼也不分個時間,現在老子哪裡還有心思弄你,搞不好老子要被尚融堵在屋子裡來個關門打狗呢。   「你少囉嗦……快接……小心我弄死你啊……」   說完就把手機扔在床上,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穿起來。   秀芬見了男人的樣子,頓時勇氣倍增,心想,如果能把他驚跑就好了,萬一不行大不了還是被他強 奸嘛,只是不能把話說死。   於是秀芬裝作一副怕怕的樣子,拿起手機,嬌滴滴地問道:「融哥……你找我什麼事呀……我在……」   剛說完忽然就流露出一幅驚慌失措的樣子,一邊把手機放在耳朵上,一邊就拿過衣服往身上套,嘴裡還應付著。「啊……你還要多長時間……好好……我沒幹什麼啊……你討厭呀……」   秀芬打電話的時候,鄭剛已經是穿戴整齊,站在臥室的門口,兩眼緊張地盯著女人的嘴巴,等秀芬說完最後一句,再一看她神色慌張的樣子,馬上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他在哪……還有多遠……」   秀芬手裡提著褲子,帶著一副哭腔道:「你害死我了……快走吧……他的車已經進縣城了……快走吧……萬一看見我和你這樣……非打死我不可……」   「別告訴他我來過……」   鄭剛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不然下次我弄死你……」   話音剛落,就聽見房門匡的一聲關上了。   一瞬間屋子裡恢復了平靜,秀芬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確定那個魔鬼已經落荒而逃了,一時就感到一陣手腳酸軟,手一鬆剛提到一半褲子就落到了腳脖子上,一個身子一下就爬到了床上,撅著一個誘人的大屁 股忍不住大聲哭起來。   秀芬不知道自己趴在那裡哭了多長時間,直哭的肝腸寸斷才慢慢止住了,一隻手禁不住伸到後面,在那紅艷艷的花園口上撫摸了幾下,嘴裡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沒想到自己男人的名字竟然有降妖伏魔的威力呢……   手機再次嘟嘟地叫了起來,秀芬一把抓過來,禁不住羞紅著臉。就聽見高燕在電話裡罵道:「秀芬,剛才怎麼搞的,做白日夢呢,居然把我的聲音聽成融哥的,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秀芬聽完高燕的話,就像是得了重病似的哼哼道:「燕燕……我差點就完蛋了……那個鄭剛……」   話未說完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尚融聽了高燕從電話裡傳來的消息,驚出了一聲冷汗,當得知秀芬安全無恙時,一個心才漸漸平息下來,他馬上給穿山甲打了電話,讓他火速帶人趕往清河縣尋找鄭剛的下落,同時把嚇破了膽的女人接回來。   「見了鄭剛,不必猶豫,死活不論……」   尚融最後交待道。   鄭剛居然出現在高燕的家裡面,真是膽大妄為,看來他已經變成亡命徒了。   尚融抽著煙的手有點微微哆嗦。顯然,鄭剛是去找張彩霞的,看來他們沒有會面,並且可以肯定鄭剛現在也無法聯繫到張彩霞,否則他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而張彩霞當然是因自己的「病情」感到絕望,所以找個地方躲起來了,說白了就是躲著鄭剛,因為她無法給鄭剛解釋自己曾經幹過的荒唐事情。   「老闆。」   建斌剛剛從伊文潔的羞辱中緩過勁來,見老闆遲遲不出聲,低聲說道:「鄭剛怎麼會放過秀芬的,他……」   尚融知道建斌想說什麼,在他還沒有說出口之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事我自己會搞清楚,你就別瞎操心了……」   其實,尚融在得到高燕的報警之後,心裡就咯登一下,心想,秀芬一旦落入鄭剛的手裡,即使能保住性命,也跑不掉被 奸的命運。   既然是在高燕家裡遇見秀芬,鄭剛就是傻 逼都能猜到女人被自己收了,他要是放過了和自己有關係的女人那才叫見鬼呢,搞老子的女人是鄭國夢寐以求的復仇*感之一,他怎麼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不過,只要秀芬沒出事就好,尚融打定主意,除非秀芬自己告訴他,否則他不會對女人刨根問底,追問這些細節除了自尋煩惱之外有什麼別的意義呢,再說,那樣做的話無異於在女人的傷口上撒鹽。 正文 分節閱讀312   況且,這事根本就不能怪秀芬,都是自己忽略了女人們的安全。尚融忽然想到,如果當初張彩霞和鄭剛來個裡應外合的話,那高燕家裡的幾個女人豈不是要被他一網打盡?現在想想都後怕,為了這種事情今後不再發生,必須馬上採取措施。鄭剛肯定已經通過秀芬把自己的生活起居都摸清楚了。   「建斌。」   尚融扔掉手裡的煙頭真起身說道:「從今天起,別墅那邊找兩個人二十四小時給我盯著。」   「老闆,難道鄭剛有這個狗膽去……」   「狗急跳牆聽說過嗎?」   尚融厲聲道:「先不管他會不會去,防著點總是沒錯,況且高燕肚子裡有孩子呢。」   建斌點點頭。「我馬上就辦。」   「另外。」   尚融沉思了一會說道:「紫惠和喬菲整天到處跑,也有可能成為這王八蛋的目標,你給他們每人安排個司機兼做保鏢,找的人要可靠,到時候帶來我親自見見。」   「老闆,鄭剛跑不遠,咱們現在是不是全力追蹤……」   「這件事交給穿山甲好了,你留在這裡對付祁順東,那個方玉良有消息了,你去把他給我弄回來。」   尚融向建斌交待完就匆匆忙忙奔別墅去了,他明白自己今晚的任務很重,別墅裡的幾個擔驚受怕的女人都等著他去安慰呢。   第22章 雙重身份   隨著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 吟漸漸消失,房間裡恢復了寂靜。   「討厭,每次都要來這麼一下,搞的人家腦子昏昏沉沉的,還怎麼談事情?」   李晴一邊拖著嬌慵的身子勉強從床上爬起來,一邊瞟了一眼躺在那裡抽著事後煙的男人。   陳國棟嘿嘿一笑。「這能怪我嗎?我是和你看錄像來著,誰讓你先勾引我的。」   李晴一轉身披上一件睡袍下了床,想起剛才自己被錄像裡的畫面刺激的情難自禁,忍不住主動向男人求歡的情景,禁不住面紅耳赤。   「那錄像你到底怎麼弄來的,這可是教堂縱火案的一個重要線索。」   李晴邊說邊出了臥室往客廳走去。   陳國棟趕忙從床上爬起來跟了出去。「你不記得上次我對你說過以前方玉良的那個臥底,叫顧春燕的,這錄像就是她用我給她的戴在頭上的微型錄像機拍下來的,那種錄像機就像一個頭飾,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李晴聽了臉上露出一副狐疑的神情,盯著男人警惕地問道:「你該不會把我們……也拍下來了吧。」   陳國棟笑笑,走過去坐在女人身邊,一手摟住她的肩膀,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我倒是想拍下來呢,你不知道你高 潮的時候那表情有多迷人呢。」   李晴使勁一把推開了男人,拉著臉說道:「你要是敢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我讓你……」   陳國棟馬上又纏上去把女人摟在懷裡,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笑道:「你就別瞎猜疑了。我把這個錄像拿來給你看,就想著你用得著,你不是要打擊祁順東嗎?如果他看見自己前妻在教堂裡人盡可夫的樣子,不知道會有什麼效果。」   李晴鬆軟地靠在男人懷裡,瞇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問道:「那個……顧春燕現在在哪裡?」   「還用問嗎?肯定是在燒死的那二十多個人裡面了。」   陳國棟說著就讓女人轉過身來面對著自己說道:「你不知道吧,那個顧春燕和尚融也有一腿呢。」   李晴一聽忽然就來了興致,抬頭看著男人急切地說道:「他們是怎麼搞上的?」   陳國棟見女人聽見尚融的名字就*趣盎然的樣子,心裡泛起一絲醋意,一雙手就伸進了女人的睡袍裡面,撫摸著她光滑的大腿。   「尚融不知道從什麼渠道摸到顧春燕的情況,反正他把女人帶到娛樂城的一個包廂裡幹了她一下午,後來又讓顧春燕把方玉良騙到度假村,結果被尚融找來的幾個痞子打的半死,然後她拿了尚融的一筆錢躲起來了。後來有個小痞子犯了事,被分局抓到了,就供出了顧春燕打方玉良的事情,我比祁順東先知道消息,所以搶在他前面把顧春燕弄起來了。」   聽完陳國棟的話,李晴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顧春燕落到祁順東手裡,尚融說不准還得進去呢。」   「那可不?所以他應該感謝我們,現在他可以放心了,顧春燕再也不會到祁順東那裡作證了。」   李晴心想,怎麼就把這事給忘記了呢,看來什麼時候有必要在尚融面前提提這事,不然豈不是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嘛。   陳國棟見女局長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麼,一心想要討好女人,把臉貼上去低聲道:「還有一件好事呢。」   李晴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最近陳國棟為她跑腿很賣力,雖然吃著公安局的飯,當著局裡的刑偵處長,可基本上成了她的私人偵探。「你就別賣關子了。」   說著嬌媚地瞥了男人一眼,嗔道:「難道還怕人家不獎賞你嗎……」   陳國棟見了局長的媚樣,心裡一陣癢癢,忍不住下面的手就扣進了她的內 褲裡。   李晴仰著雪白的脖子嬌吟一聲,並不阻止,而是靠在男人懷裡任他戲弄,只是豎起耳朵等著他說出那件好事。   「我最近一直在關注祁順東的動靜,前幾天,他讓張浪在技術部找人監聽一部手機的通話,我想辦法搞到了通話記錄,你猜猜那部手機的機主是誰?」   李晴正聽得起勁,見男人又開始賣關子,就扭著身子嬌聲道:「你好討厭呀,快告訴人家……談完了事人家還想……」   說著就把漲紅的臉埋進了男人的胸口。   陳國棟嘿嘿笑道:「你不是不想嗎?」   李晴不依道:「那你把手拿開,這樣弄著誰受得了嘛……」   陳國棟早就察覺到了女局長下面已經流水潺潺了,心想,看你還能忍多久。果然,沒一會兒工夫女人已經腮紅氣喘,媚眼如絲了,如果不是因為事情還沒有說完,他早就把她按在身下就地正法了。   「那部手機的機主就是祁順東的女兒祁小雅。」   「啊!」   李晴驚呼一聲,抬頭盯著男人說道:「他竟然監聽自己女兒的電話?為什麼?」   「因為他的女兒受到了敲詐。」   「敲詐?誰敢敲詐她的女兒?小雅不是尚融的情婦嗎?」   李晴的心思徹底從腿間轉移到了祁小雅身上。小雅被人敲詐,應該首先告訴自己的男人,而尚融斷沒有置之不理的可能,怎麼會先向公安局報案呢?難道尚融不知道?這樣看來,肯定是小雅有心瞞著自己的男人,轉而向祁順東求救……   「具體的情況我還沒有搞清楚,不過,從電話錄音來看,祁小雅被人拿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柄,你猜猜那人問她要多少錢?」   陳國棟老毛病又犯了,看著女人不滿的眼神趕緊說道:「最後一次居然開口要兩千萬。你想想,如果是小事的話,對方怎麼會獅子大開口。我看祁順東和張浪神神秘秘的樣子,這事說不定和祁順東也有關係。」   李晴覺得陳國棟的分析完全和自己的猜想一樣,小雅之所以不敢告訴自己的情夫被敲詐的事情,而是求助於一向不合的父親,那只能說明這件事肯定是父女兩之間共同的秘密。 正文 分節閱讀313   第23章 真心假意   李晴覺得陳國棟的分析完全和自己的猜想一樣,小雅之所以不敢告訴自己的情夫被敲詐的事情,而是求助於一向不合的父親,那只能說明這件事肯定是父女兩之間共同的秘密。   「你估計敲詐者是什麼來歷?」   陳國棟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應該是祁小雅的熟人,好像他們手裡有一盤錄像帶,如果不給錢的話,他們威脅要公佈出去,我手裡的錄音不全,張浪那小子控制的可嚴了。」   「你說,張浪對祁順東真的很忠誠嗎?」   李晴忽然問道。   陳國棟掂量著女局長問這話的意思,謹慎地說道:「應該是這樣,他們很早就在一起工作過,又是祁順東親手提拔了他,所以,祁順東有什麼秘密也不會瞞他。」   李晴心想,就憑祁順東的為人,即使張浪再忠誠,他也不會和他推心置腹,就像自己一樣,可以讓陳國棟爬到身上進入身體,可他永遠也別想進到老娘的心裡面。   「你和張浪之間的關係也不必搞得太緊張,起碼表面上應該過得去。」   李晴以局長的口氣教育下屬道:「你看能不能想個辦法,不著痕跡地讓張浪得到朱虹的錄像,先讓局裡的高層領導們欣賞一下,有必要的話我看可以給李長年也送一份。」   「我就是這意思。」   陳國棟興奮地說道:「雖然朱虹已經和祁順東離婚了,可畢竟是前妻,首先他就丟不起這個人。另外,等我把那個敲詐者找出來,說不定還有文章可做呢。」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去辦一下。」   李晴說著從旁邊的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陳國棟。「你讓人在火車站機場守候一下,如果見了這個女人就先控制起來。她叫伊文潔。記住,別讓上海那邊的人去幹,隨便到哪個分局找幾個人,就說是個潛逃的貪污犯。」   陳國棟的手戀戀不捨地離開女人的腿間,接過照片看了一眼說道:「這女人是幹什麼的?」   李晴沉著臉說道:「不該問的就別問。盡量找到她就行了。」   隨即又和顏悅色地說道:「最近我給你搞了點經費,五十萬。怎麼樣,比局裡的經費充足吧,你可不要把事情搞砸了,到時候老闆責怪下來沒法交代。」   陳國棟一聽喜上眉頭,把照片往旁邊一扔,一把抱住女局長笑道:「我辦事你放心,我可不是張浪,祁順東當初如果用我的話,尚融現在說不定已經綁縛法場了。」   李晴斜眼瞅著男人,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就別吹牛了,鄭剛不歸案,怎麼也輪不到尚融上法場呀,你追蹤鄭剛都這麼久了,怎麼連個影子也沒見著,可別讓祁順東搶在了你的前面,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說。」   陳國棟一聽李晴提起鄭剛就有點洩氣,歎口氣說道:「我總覺得鄭剛是被愛山的死和教堂的大火驚嚇住了,所以現在藏的嚴嚴實實的根本就不會露面。不光是我苦惱,其實祁順東也很著急,所以他一心把教堂縱火案和鄭剛案合併,其目的就是增加案子的複雜性,為自己拖時間。」   「祁順東拖時間對你來說是好事呀,難道你還希望他盡快抓到鄭剛不成?你上次說的那個張彩霞現在到底在哪裡,你不是說通過她可以釣到鄭剛嗎。」   一說起鄭剛,李晴對陳國棟的工作顯然有點不滿意。   陳國棟無奈地說道:「自從上次讓她跑掉以後就一直沒有消息,不過我覺得這件事你可以找尚融談談,我總有種預感,他也許知道張彩霞的行蹤,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告訴我們。如果連尚融也不知道的話,那張彩霞現在多半已經和鄭剛匯合了。」   「如果鄭剛和張彩霞真的已經碰面的話,他們很可能會遠走高飛,你什麼時候才能把鄭剛交給老闆?」   李晴憂慮地說道。   「我認為他們不會走遠,特別是鄭剛一直惦記著尚融手裡的錢呢,其實,對鄭剛來說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個既隱秘又合法的賬戶問題,像教堂這麼理想的賬戶他一時半會肯定找不到,他只要敢以張彩霞的名義開賬戶,我馬上就能發現他。不過,鄭剛可能不會這麼愚蠢。」   陳國棟轉向李晴說道:「你能不能和尚融談談,在這件事情上他能不能配合我們一下。」   「怎麼配合?」   「我幾乎可以肯定尚融和鄭剛之間有聯繫,他能不能想辦法把鄭剛調出來,或者乾脆就打草驚蛇一下,讓他動起來,不要老是窩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   李晴聽了陳國棟的話,不屑地笑道:「你也太天真了,尚融巴不得自己親手掐死鄭剛,怎麼會和公安局配合,如果他要是知道了我們找鄭剛的真實目的,不但不會配合,還要想辦法阻止呢。這個想法你就趁早打住,還是在其他方面多下點功夫吧。」   「那你就乾脆刺激他一下,就說祁順東已經找到了鄭剛的線索,看他還坐得住?」   陳國棟生氣地說道。   李晴點點頭,心想,這倒是個辦法,在和尚融合作的同時也要給他一點必要的壓力,不能讓他覺得太輕鬆,否則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就會大打折扣。   「你準備用什麼方式把方玉良交給尚融?」   陳國棟想了一下說道:「不要在市裡面,附近找個小縣城,我親自交到他們的人手裡。」   「你真是愚蠢。」   李晴呼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睡袍的一角掀了起來,露出一片白花花的風景,看的陳國棟心中一顫,只是他聽見上司罵他愚蠢,一時就有點惶惑不安,顧不上心裡的邪念,站起身陪笑道:「那局長的意思是……」   李晴白了男人一眼說道:「你如果公開交給他們,將來萬一事情敗露,豈不是要追到我們頭上。找個小地方沒錯,而是要讓尚融他們自己找見獵物,反正方玉良已經是個廢物,難道還怕他跑掉不成?你只要遠遠地盯著就行了,一旦尚融他們得手,你就可以撤了。」   李晴說著走到男人面前,伸出一隻手摸著他的臉頰,用嬌滴滴的聲音繼續說道:「動動腦子,我的小男人,別忘了把那個場合留點資料下來,也許以後用得著呢。」   「還是局長高明啊,來讓我佩服一下……」   未說完就一把摟住女人,叼住了她的紅唇一陣瘋狂的吮吸,同時一隻手趁機溜進了女人的睡袍裡大肆活動。   李晴嗚嗚地嬌喚著,扭動著身子半推半就地任男人輕薄。不一會兒,兩人的氣息都急促起來。   「我等不及了,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   陳國棟氣喘吁吁地說著,一邊就把李晴拖到沙發上,一把掀起女人的睡袍,裸露出肥美的屁股,稍稍把玩了一陣,就火急火燎地進入了那片桃花盛開的地方……   第24章 正中下懷   祁順東自從上海回來以後,心中一直有一團熊熊的烈火在燃燒。   這裡面當然包括對朱紅和小雅的滿腔憤懣,但是,一切仇恨的根源最後都歸結到了尚融的身上,只要一想起尚融這個名字、這張臉,祁順東就會變得寢食不安,內心的那隻野獸無時無刻不在咆哮著,彷彿在催促著他不顧一切地向那個帶給他恥辱的人報仇。   但是,祁順東畢竟不是江湖上的幫派頭目,更不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獨行俠,他是公安局的堂堂局長,作為法律的捍衛者,他的身份不允許他隨心所渴地發洩自己的復仇渴望,而是必須遵守法律制定的條條框框,要想把自己的仇敵繩之以法,就必須要找出他違法亂紀的證據。   可是讓祁順東感到沮喪的是,直到目前為止,他的得力助手張浪,除了滿腦子的推理想像之外,無論是在鄭剛案子上,還是在教堂特大縱火案上都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這使他的復仇渴火無法得到宣洩,以至於終日生活在鬱悶和焦躁之中。   然而,祁順東畢竟是一匹久經沙場的老馬,雖然內心充滿復仇的渴望和衝動,但是,他也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對手也不是個稻草人,可以任憑自己下刀,而是躲避在陰暗角落裡的一條瘋狗,自己如果稍有閃失就有可能被咬上一口,更何況,這條瘋狗的背後很可能還有個厲害的主人呢。   正是出於這種考慮,祁順東幾次把忍不住伸向尚融的拳頭又收了回來,因為從上海回到局裡以後,他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來自周圍人們看他時那種曖昧的眼神,來自李晴和陳國棟鬼鬼祟祟的身影,還有鄭剛和尚融方面悄無聲息的寂靜,憑著多年刑偵工作的經驗和敏銳的第六感官,他能夠嗅到大戰來臨前的氣息,所有這一切反而使祁順東一顆躁動的心漸漸冷卻下來,並認識到,與尚融同歸於盡的想法是愚蠢的,自己是何等身份,怎麼能和一個街頭的痞子去死纏爛打呢。 正文 分節閱讀314   「我總覺得李局長和陳國棟最近有點反常,局裡的一些領導也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我在上海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祁順東試探性地問坐在那裡埋頭抽煙的張浪,他甚至覺得張浪也有點不對勁。   「那倒沒有。」   張浪猶猶豫豫地說道。一邊心裡考慮著要不要把最近發生的那件事情告訴局長,這件事情已經流傳開了,可能就瞞著局長一個人了,只是張浪吃不準,這件事是屬於局長的私事呢,還是教堂縱火案的一部分,如果是後者,他覺得自己有職責向局長做匯報。   「前一陣,有人向城南分局寄來一張光盤,裡面附有一張紙條,當然是匿名的,意思是這張光盤裡面的內容有可能幫助公安機關破獲教堂縱火案。城南分局的領導們看了這張光盤以後覺得事關重大,就把光盤送到了重案組,那天我剛好不在隊裡,結果被陳國棟看見,就召集了局裡的幾位主要領導觀看了光盤裡的內容……大家覺得……這事牽扯到隱私……所以……」   「你吞吞吐吐說了半天,我也沒有聽出個頭緒,光盤上到底是什麼?」   祁順東一聽是有關教堂縱火案的相關線索,心裡一陣興奮,急切地想知道下文,可張浪好像故意在考驗他的耐心似地,說了半天也沒讓他聽出個頭緒,於是就不耐煩催促道。   「其實……光盤對破案沒有什麼價值……只是……」   祁順東越催,張浪就越緊張,他知道祁順東沒有一點思想準備,他一定以為是破案線索呢。張浪咬咬牙繼續說道:「是有關朱紅在教堂的……」   即使張浪不再往下說,祁順東心裡已經咯登一聲,一直以來那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彷彿就要應驗在這件事情上,因為他知道,凡是和朱紅有關的事情肯定都和尚融那個痞子掛邊,最終都是以自己遭受羞辱為目的,難道朱紅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祁順東正準備說話,忽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他本待不接,可當眼光掃過手機顯示的來電號碼時,他就只好先把強烈的好奇心收起來,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這個電話上。   電話是祁小雅打來。聽著手機的嘟嘟聲,祁順東感到的不僅是意外,那聲音簡直讓他有點心驚肉跳,在他看來,自己在上海的醫院裡給朱紅的那一記耳光基本上可以說打斷了父女之間的最後一點聯繫,也正因如此,他為自己一時的衝動感到深深的懊悔。   現在,偏偏張浪正好和他談著一件有關朱紅的吉凶未卜的事情,小雅的電話來的竟然這麼湊巧,這讓信仰唯物主義的祁順東心裡也禁不住閃過了幾個因果念頭。   「喂……小雅……」   祁順東覺得自己的身音都有點顫抖。   「有人拿著那張光盤敲詐我……我已經沒錢了……這都是你幹的好事……」   小雅的聲音既憤怒又絕望。   聽了小雅短短的幾句話,祁順東一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他當然知道小雅嘴裡說的光盤是指什麼,更明白和敲詐這兩個字結合起來意味著什麼。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那張光盤,實際上,有那麼一些夜晚,他躲在自己黑暗的臥室裡,一邊在電腦上看著那令人血脈憤漲畫面,腦子裡一邊重溫著當時那既刺激又銷魂的一瞬,只是當潮水退卻之後,他就會點上一支煙,在煙火的明滅之中,猜度著影片製作者的真實意圖和這張光盤的最後用途。   直到尚融被釋放以後,李滿媛的影子漸漸淡去,祁順東的一顆心才漸漸鬆弛下來。他認為,李滿媛當初拍下這些畫面的意圖無非是要脅迫自己釋放尚融,如今既然尚融已經出來了,那張光盤也就已經實現了它的價值,他相信,李滿媛及其背後的主子絕對不會是一些街頭混混,他們還不至於再利用光盤來敲詐自己。   心裡雖然這樣想,可每次欣賞完影片以後,畫面中女兒那耀眼的雪白的屁股,以及瀰漫著整個房間的禁忌氛圍中,祁順東仍然能感覺到有另一雙眼睛在窺視著這一切,只是他忽略了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張光盤對女兒祁小雅來說也屬於禁忌,那雙眼睛也同樣在窺視著她,但是他絕對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會淪落為錢財的敲詐者,而被敲詐者的財產數目讓祁順東遺憾地感到自己對那個背後的黑手估計也太高了。   「你說話呀……你不是本事大的很嗎……你不是所有罪犯的剋星嗎……」   小雅在電話那頭似乎被祁順東的沉默激怒了,一瞬間就變的歇斯底里起來。   「你繼續和他聯繫,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別怕……別再給他們錢……」   祁順東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讓人聽起來鎮定果斷。   「我哪裡還有錢……遲早死在你手裡呢……」   隨著一聲哽咽,電話就斷了。   祁順東腦子裡想像著女兒雙手捂著臉哀哀地哭泣的情景,心想,她這是走投無路了才迫不得已向自己求援呢,因為這件事情她不可能去求尚融,可眼下,這個父女之間秘密的禁忌竟然被用來敲詐錢財,並且隨時都有洩露的危險,不管是為了女兒還是為了自己都不能不管不問。   況且,這也不完全是壞事。自從李滿媛失蹤以後,祁順東一直想解開這個謎團,苦於沒有任何線索,那個風*婆娘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眼下雖然是以敲詐女兒的形式再次出現,但也給自己徹底解決這件事,讓這張光盤徹底成為父女兩人之間的秘密提供了機會。   「我要這部手機的全部通話記錄。」   祁順東把小雅的手機號碼寫在一張小紙條上遞給張浪。「除了你我,任何人不能接觸這些記錄。另外,把那張教堂的光盤給我拿來,我抽空看看。」   說完就揮揮手,結束了這次談話。   看著張浪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祁順東一下就癱在椅子裡,閉上眼睛,腦子裡一會兒是朱紅逆來順受的樣子,一會兒是小雅歇斯底里的樣子,心中頓時就亂成了一團麻,光盤,光盤。到底是什麼人發明了這破玩意,我詛咒他。   第25章 絲絲涼意   這是個陰雨綿綿的早晨,細細密密的雨絲中偶爾夾雜著幾片雪花,一陣冷風從開著的一扇小窗吹進來,紫惠在睡夢中感到了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傳來的陣陣涼意,她嘴裡嗯了一聲,下意識地將手臂縮回被窩裡,然後就朝著身邊想像中的男人的身子摟抱過去,結果就感到自己沒有觸碰到那個溫暖的身體,於是意識就漸漸清醒過來。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這個壞蛋,昨晚把自己折騰的渾身酸軟,他倒是精力充沛,這麼早就爬起來了。   心裡想著,就瞇起眼睛、轉動著腦袋尋找著男人的蹤跡,於是就看見了窗戶邊雕像一般沉思著的男人。壞蛋,大清早就發呆呢。   「老公……」   紫惠的夢囈般的呼喚並沒有把男人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直到她叫了第二聲,尚融才回過頭來,看著睡意朦朧的女人,似自言自語地說道:「下雪了……」   這時,紫惠就徹底醒過來了,禁不住半撐起身子,失望地說道:「怎麼就下雪了呢,那今天還去不去廟裡了……」   忽然,紫惠就注意到男人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身子,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赤裸的嬌軀已經走光了,禁不住輕哼了一聲,怕冷似的縮回被窩裡面,把個身子裹的嚴嚴實實的。   「怎麼能不去呢。」   尚融走到床邊,身子一歪就斜靠在床上,一隻手毫無徵兆的一下就鑽進了被子裡,握住了女人一隻溫暖的奶子揉弄著。「對佛祖的許諾怎麼能三心二意。」   「你的手好涼……」   紫惠扭動著身子想擺脫胸前的魔掌,不過沒一會兒工夫就不動了,「你進來嘛……」   說著展開被子蓋住了男人,自己的一個熱乎乎香噴噴的身子就貼了上去。「抱抱人家……」   尚融低頭看著女人黏糊糊的樣子,心裡想著昨晚在自己身下抖做一團的肉體,下面頓時就硬起來,還沒有等他有所表示,就被紫惠的一隻小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   尚融閉著眼睛吸了一口涼氣,盡量不去下面傳來的陣陣*感,摸著女人散亂的秀髮說道:「下雨天廟裡人少……正是求神拜佛的好天氣……再說……天氣越惡劣……說明你的心越誠……佛祖就越……」   忽然感到自己的堅硬之處融進了一團濕熱之中,那一陣麻癢差點讓尚融禁不住叫出聲來,他低頭一看,紫惠的一個腦袋已經鑽進了被窩裡面,一時就肉緊起來,一下就掀開了被子,呆呆地欣賞了一會女人吞吞吐吐的醉人模樣,忽然就發起狠來。   「哦……惠惠……那就別去了……佛祖不會保佑你的……你這輩子就乖乖地含著哥的……」   話未說完,尚融就騰身而起,在紫惠的尖叫聲中,一輪近似懲罰性的攻擊拉開了序幕……   同一天早上,祁順東早早就來到了辦公室,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李晴居然比他來的更早。這婆娘最近怎麼這麼敬業,不過可以肯定沒幹一件正經事,她現在只對老子的私事感興趣。   「祁局,下雪了,你怎麼還穿這麼單,小心著涼……」   過道裡,李晴對剛進來的祁順東說道。   祁順東一遍掏出鑰匙開門,一遍把女人上下打量了幾眼。「怎麼?昨晚沒睡好嗎?怎麼眼圈都黑了……」   李晴的臉上就爬上一片淡淡的紅暈,腦子裡禁不住閃現出昨晚和老同學韓正在床上銷魂的情景。「最近老是失眠,可能是年紀大了吧……」   祁順東今天沒心思和李晴瞎扯,胡亂應付了兩句後就鑽進自己的辦公室,把門鎖上,從保險櫃裡拿出一張光盤放進電腦裡看起來,雖然已經看了不知多少遍,可此刻看著朱紅赤身果體被一個大個子男人壓在沙發上狂干的時候,心理上震撼仍然讓他禁不住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正文 分節閱讀315   昨晚,他躲在辦公室裡已經把這張光盤看了不知多少遍,最後他統計出一共有六個男人上過他的前妻,當然,這僅是錄進畫面的部分,沒有錄進去的誰知道還有多少?   祁順東眼睛盯著屏幕,一遍摸出一支煙點上,似乎想平息一下內心的波瀾,他已經和張浪分析過這張光盤的來歷,從畫面拍攝的角度來看,拍攝者絕不是偶爾把朱紅拍進畫面的,實際上朱紅正是拍攝者要獵取的主角,也就是說拍攝這些畫面的人完全是衝著他祁順東來的。   開始的時候,祁順東聯想到自己和小雅的那張光盤,初步推斷可能是李滿媛陰謀的一部分,可是,當他把錄像拍攝的大概時間以及出現在局裡的時間結合起來考慮之後,他認為,這張光盤出自尚融的手似乎更合乎邏輯,因為這個王八蛋不但有動機而且也有這個條件,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這一切很可能是尚融指使張彩霞干的,要不他對張彩霞的事情怎麼會這麼熱心呢,這樣看來,張彩霞肯定是被尚融藏起來了。   祁順東今天之所以早早來到辦公室,一是想再看看錄像,主要還是想給張浪佈置兩個新任務。祁順東認為,錄像中的這些人並沒有全部在那次大火中喪身,很可能還有漏網的生存者,找到這些人對破獲縱火案可能會有幫助,其次,必須馬上找到張彩霞,現在看來,這個讓他一度充滿同情的女人可能知道不少事呢。   就在祁順東一邊看著自己前妻精彩的表演,一邊等著張浪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也沒注意電話號碼,就接通了電話。   「那位啊?」   隨著手機裡傳來的一個男人的聲音,祁順東臉色一變,身子禁不住從椅子裡站起來,壓低聲音問道:「你在哪裡,我來見你……」   第26章 鬼鬼祟祟   祁順東做夢都沒想到失蹤了近一年的方玉良會突然給他打電話,並且要和他見面,這一定是一個陰謀。掛上電話祁順東點上一支煙,心裡既興奮又失望,興奮的是,苦苦尋找的目標終於露面了,失望的是,原本以為方玉良已經被尚融滅掉了,沒想到居然還活著。一時,祁順東的腦子裡閃現出各種念頭。如果方玉良是在尚融手裡,他一定是受到了操控,那麼尚融安排方玉良和自己見面的目的是什麼呢?要挾?敲詐?基本上不會離開這兩個主題。   「我有你感興趣的東西給你看,如果你不來到時候可別後悔。」   方玉良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說的所謂的東西,很可能就是關於綁架林紫惠的相關證據,主要是方玉良寫的文字材料,不過,尚融推出方玉良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呢,肯定不會是想從自己這裡敲詐錢財吧,唯一的可能就是想用方玉良掌握的證據逼迫自己停止對他的調查。   祁順東心裡一陣冷笑,雖然方玉良的存在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威脅,可還不至於讓他就此向尚融繳械投降,即使妥協也不會達成,因為祁順東根本就沒有和尚融談判的意思。   但是,眼前的局勢如何應付呢,拒絕這次見面顯然是不可能的,萬一尚融狗急跳牆,把方玉良送到紀檢部門,他的證詞對自己的危害將是巨大的,方玉良手裡掌握的絕不僅僅是綁架林紫惠的事情,到時候李滿媛的事情也會被扯出來,還有自己安排他幹過的其他一些打擦邊球的事情他也不會放過,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會不會被追究刑事責任且不論,這個局長是肯定當不成了。   想著這些,祁順東心裡先是一陣惱火,隨後就把方玉良恨的牙癢癢,自己真是瞎了眼,居然把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交給他去做,好歹在他倒霉的時候自己還保過他,沒先到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不但不念舊情,現在居然一點骨頭都沒有,成了自己敵人手裡的一條惡狗。自古以來對付惡狗沒有什麼好辦法,無非是打斷他的脊樑罷了。   不過,在打斷這條惡狗的脊樑之前,祁順東打算先去探探路子,看看對手會開出什麼籌碼。可是,當祁順東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站住了,心裡考慮著要不要讓張浪帶幾個人跟著,可轉而一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尚融還沒有走到絕路,他是不會鋌而走險的,無非是耍耍嘴皮子罷了,這樣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誰能保證張浪不會成為第二個方玉良呢。   儘管這樣想著,祁順東還是打開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一支手槍放進了手提包裡。手裡有了槍,再加上幾十年的刑警膽色,祁順 東就毫無顧忌地單槍匹馬去見方玉良了。   李晴這天似乎格外關注局長的動靜,當祁順東前腳離開公安局時,她後腳就跟了出來,一邊開著車,一邊給什麼人打了兩個電話,不過她的車和祁順東走的不是一個方向,祁順東是沿著環城公路出城,而李晴則是直奔這座城市的核心部位——市委王書記的辦公室。   方玉良電話裡說的那個地址祁順東並不陌生,想當年他當刑警的時候早就對本市的地理環境瞭如指掌,他知道方玉良的藏身之處是在城鄉結合部的一條僻靜街道上,那裡幾乎沒有樓房,成片的平房一眼望不到邊,暫時還沒有納入開發商的視野。   祁順東開著車沿著狹窄的街道一間間看過去,終於他看見了一個小院子的鐵門上方有塊綠色的牌子上面寫著西區283號。就是這裡了。   祁順東把車停在離大門幾米遠的地方,他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坐在車裡點上一支煙慢慢抽著,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由於正下著雨夾雪,天氣寒冷,所以,雖然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可這條街上並沒有什麼行人,偶爾有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遠遠走來,逕自從他的車前經過,對車以及車裡坐著的人基本上是視而不見。   這麼長時間了,原來方玉良就躲在這個地方,不知道屋子裡還有什麼人,尚融在裡面的可能性很小,如果猜得不錯的話,裡面很可能只有方玉良一個人,其實尚融心裡很清楚,根本就不需要方玉良說些什麼,只要讓自己見一下活生生的證人就足夠了。   祁順東一邊琢磨著一邊慢慢地從車裡鑽了出來。尚融既然敢讓方玉良單獨和自己見面,他肯定已經採取了措施,不怕自己把方玉良帶走,也許這旁邊的房子裡就有他的人在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不管他,先進去看看情況,不行的話就給張浪打電話,讓他帶人趕過來,自己如果硬要帶走方玉良,尚融難道還干公開阻止不成?   可是帶走方玉良以後怎麼處理呢?祁順東心裡禁不住苦笑了一聲,方玉良對自己來說是個燙手的山芋,尚融早就預見到自己不會把這個累贅帶回到公安局去的,最好的方法就是給他一槍,永遠讓他從自己的視線裡小時。不過,這也正是尚融希望看到的,他巴不得自己失去理智幹點蠢事,好讓自己變成他的同類呢。   隨著咯吱吱一陣響動,那扇鐵門在祁順東一隻手的推動下緩緩開啟,他一側身就從門縫鑽了進去,一隻手放在包裡握著槍把, 一隻腳把鐵門緩緩地關上。鐵門裡面是一個露天的小院子,除了正面的一棟屋子略顯陳舊以外,旁邊的兩棟小屋子幾乎已經坍塌了,院子裡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除了雨聲四下裡靜悄悄的。   祁順東將小小的院落稍稍環顧一番,就毫不猶豫地朝著正面那棟屋子走去,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就站下來了,因為,從淅淅瀝瀝的雨聲中,他隱隱約約地聽見了人的聲息,可是等他豎著耳朵想仔細分辨的時候,聽見的卻只有雨聲。   祁順東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心裡琢磨著自己單槍匹馬跑到這個人跡稀少的地方來是不是明智,萬一尚融膽大包天在這裡滅了自己,豈不是人不知鬼不覺嘛。   心裡想著,祁順東下意識地已經把槍拿在了手裡,看著手中閃爍著幽光的手槍,他的膽子再次壯了起來,並為自己剛才膽怯感到好笑。祁順東不再猶豫,一手持槍,一手就在門上使勁敲了幾下,心想,自己如果戰戰兢兢、鬼鬼祟祟的行事,那不是正應了尚融的心思嗎?只有理直氣壯,光明正大的行事,才能鎮住那些宵小,讓他們不敢膽大妄為。   第27章 魂飛魄散   祁順東下意識地已經把槍拿在了手裡,看著手中閃爍著幽光的手槍,他的膽子再次壯了起來,並為自己剛才的膽怯感到好笑。   他不再猶豫,一手持槍,一手就在門上使勁敲了幾下,心想,自己如果戰戰兢兢、鬼鬼祟祟的行事,那不是正應了尚融的心思嗎?只有理直氣壯,光明正大的行事,才能鎮住那些宵小,讓他們不敢膽大妄為。   儘管祁順東敲門的聲音大的院子外面也能聽見,可屋子裡卻一點聲息也沒有。難道屋子裡沒有人?說不定這又是尚融玩的什麼花招。   一想到有可能是尚融在故意消遣自己,祁順東心裡就覺得窩火,忍不住一掌拍在了門上,由於用力過猛,沒想到那扇門居然被推開了。門根本就沒有鎖。   這是個帶門廳的兩居室屋子,門廳裡面沒有人,另一間屋子的門敞開著,裡面也沒有人,只有靠左手的一間屋子的門半掩著,看不見裡面的情形。   由於屋子裡過於安靜,祁順東能夠聽見自己微微的喘息聲。他輕手輕腳地靠近那扇門,把手槍輕輕搭在門上,一點點地推動著,直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才停下來。   屋子裡拉著厚厚的窗簾,沒有開燈,光線很暗。儘管如此,憑著多年的朝夕相處,祁順東仍然認出了那個背對著自己坐在一把椅子裡的男人正是方玉良。   祁順東稍稍鬆了一口氣,剛才的緊張氣氛因為方玉良的出現緩和下來,只是對方玉良這種裝神弄鬼的做法有點不以為然。不過也難怪,方玉良被張銘搞成了太監,心理上難免會出現一些異常。   看著方玉良一動不動的背影,祁順東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種衝動。如果自己現在從後面撲上去,在他後腦勺上給他一槍托子,那麼所有的煩惱豈不是都徹底解決了?   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如果方玉良此時真的已經控制在尚融手裡的話,那麼自己的一舉一動肯定在對方的視野之內,在沒有摸清楚真相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靜制動。   「玉良……」   祁順東站在門口,一邊適應著房間裡面的光線,一邊輕聲喚道。   屋子裡靜悄悄的,椅子裡筆直坐著的方玉良動都沒有動一下,彷彿是在和老上司賭氣似的。   祁順東臉上露出一絲寬容的微笑,心想,玉良這小子心眼小,在遭遇了這麼大的變故,吃了這麼大的虧以後,肯定是把自己也恨上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已經瞭解自己和張浪的預謀。一旦他得知自己有置他於死地的意圖,說不定會採取極端手段報復自己呢。   想到這裡,祁順東握緊了手裡的槍,身子慢慢向著方玉良靠近,一邊輕笑一聲,低聲說道:「玉良,我真是替你擔心啊,我一直都在找你呢……」   說著話就來到了方玉良背後兩米之處,此刻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   「……你還是想開一點吧,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出來……我一定……」   祁順東說著話就一眼瞥見了桌子上攤著的幾張紙,雖然光線很暗,可仍然看清了一頁紙上大大的標題。《舉報材料》祁順東心中的怒火瞬間就燒了起來。原來這小子連舉報材料都寫好了,不用看就知道他會在材料裡寫些什麼東西,看這個樣子,他應該還沒有把材料交給尚融,否則就沒必要約自己來這個鬼地方了,他今天是想拿這些東西先和自己討價還價呢。   祁順東控制著撲上去掐死老部下的衝動,嘿嘿乾笑了幾聲道:「玉良,你可別再做傻事呀,不要一錯再錯,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嗎……」   說著祁順東伸手在方玉良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隨著這一拍,祁順東的心裡就咯登一下,出於一名老刑警的多年經驗,他早就覺得方玉良有點不正常,但他一直以為方玉良是故意在和自己賭氣,可就那麼輕輕拍了方玉良一下以後,祁順東覺得從方玉良的身上有一股寒氣直透他的五臟六腑,他心裡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不好!一個念頭閃過祁順東的腦際,他來不及多想,再次伸手輕輕推了一下方玉良的肩膀,嘴裡顫聲叫道:「玉良……」 正文 分節閱讀316   他的話音未落,只見方玉良的一個身子就像是個沒有放穩的玩偶一樣慢慢地往一側倒過去,還沒有完全僵硬的身子軟軟地歪在一邊的桌子上,一張臉正好轉過來和他打了一個照面。   祁順東雖然在刑警行業裡摸爬滾打幾十年,可當他看見方玉良那雙已經失去了活力、死魚一般圓睜著的眼睛時,嘴裡忍不住「啊」的驚叫出聲,同時身子也控制不住一陣顫抖,一絲恐懼緊緊揪住了他的心。   不過,祁順東的驚恐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緊接著他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立即離開這裡!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可是當他的眼睛再次瞥見桌子上的那幾張紙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多想,一伸手就把幾張紙抓在手裡,最後掃了一眼那張蒼白而又可怕的臉一眼,握緊了手中的槍,一個身子就迅速朝著門口退去。   就在他幾乎已經來到門廳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巨響,外面的一扇門幾乎被人踢的飛了起來,若不是祁順東躲得快,肯定會撞得他七葷八素。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隨著幾聲大喝,祁順東一手舉著手槍,一手拿著幾張紙,呆呆地看著面前幾個頭戴鋼盔,手裡端著八一槓自動步槍的特警,那對著他的黑乎乎的槍口,讓他的心裡直犯迷糊。媽的。真是亂套了,難道這些人都是新警察不成,不然怎麼連自己的局長都不認識呢?   第28章 有口難辯   隨著幾聲大喝,祁順東一手舉著手槍,一手拿著幾張紙,呆呆地看著面前幾個頭戴鋼盔,手裡端著八一槓自動步槍的特警,那對著他的黑乎乎的槍口,讓他的心裡直犯迷糊。媽的。真是亂套了,難道這些人都是新警察不成,不然怎麼連自己的局長都不認識呢?   心裡雖然這麼想,可祁順東明白自己掉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他知道,在自己手持武器的情況下動作稍微大一點,那些警察會毫不猶豫地用子彈招呼自己,現在還不是拼老命的時候,這一切也許是出自於尚融的設計,可是,尚融怎麼指揮得動公安局的特警呢?   局勢撲朔迷離,祁順東無暇多想,拿著槍的一隻手慢慢垂了下來,讓手槍自然地滑落地面,只是另一隻手上的幾張紙沒有鬆開。   幾名特警並沒有因為祁順東的槍掉到地上而有絲毫鬆懈,繼續用槍口瞄準自己的局長,其中兩名警察慢慢地迂迴到了他的身後,形成了包圍之勢。   媽的,還真不認人呢。正當祁順東感到一陣惱火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來,他沒有穿警服,胳膊底下夾著個公文包,那模樣活脫就像是個收電費的。   他進屋以後只是瞥了祁順東一眼,並沒有理他,逕直走進裡面的房間,先是用手指頭試探了一下方玉良的鼻息,然後轉過身來,神情嚴肅地說道:「祁順東,你有謀殺前刑偵處長方玉良的嫌疑,現在我要拘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   祁順東打一看見裝腔作勢的陳國棟那一刻起,就知道事情複雜了,很顯然,如果這個局是尚融負責策劃的話,那麼陳國棟肯定已經和他勾結到一起了,不過,陳國棟沒有調動特警的權限,他們的背後應該還有個人,這個人應該就是自己的副局長李晴。   尚融為錢,李晴為權,眼前自己的處境正是錢權交易的結果,真沒想到他們勾結的這麼快,並且用雪藏已久的方玉良給自己下了一個套子,真可謂是處心積慮呀。   祁順東為自己大意失荊州而感到追悔莫及,當他聽見陳國棟煞有介事地向自己宣佈米蘭達規則的時候,心裡又好笑又可氣,冷笑道:「陳國棟,你搞什麼鬼名堂,我是在執行公務……」   祁順東還沒有說完,陳國棟已經一把奪去了他手裡的那幾張紙,低頭匆匆掃了幾眼,轉身對一名警察道:「搜他的口袋。」   祁順東虎落平陽,只得任那名警察翻著自己的口袋,反正自己口袋裡也沒什麼要緊的東西。可是,當那名警察從他的上衣口袋裡翻出一個裝著藥水的小瓶子的時候,他就傻眼了,忽然就想起了剛進屋子時曾經嗅到的那股淡淡的甜味,當時沒有注意,此刻一看見這瓶子,腦子裡馬上就意識到方玉良是被人毒死的,而毒死方玉良的毒藥應該正是那個小瓶子裡的東西。   一瞬間祁順東覺得雙腿發軟,一股寒氣湧上心頭,腦子就漸漸迷糊起來,心裡只是想著那個小瓶子是什麼時候被什麼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市公安局長祁順東被刑拘的消息屬於最高機密,只有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領導和省廳的李長年及時得到了市局副局長李晴的的匯報,當然,李晴在向各位政府大員匯報之前,躲在自己的小車裡先和尚融通了十幾分鐘的話。   「一切順利,你那邊可以按計劃行事了。」   李晴在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尚融沙啞嗓音的時候,就知道他肯定一夜沒睡,並且正上火呢,這個魔頭難道會為了殺個人而感到不安嗎?   「我猜你已經派人搜查祁順東的辦公室和住宅了吧。」   尚融雖然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可聲音裡還是掩飾不住一絲興奮。   「這是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李晴冷冷地說道。   「祁順東那裡有一張光盤,事關他女兒祁小雅的名譽,你知道祁小雅是我的女人,我不想讓這張光盤洩露出去。」   李晴哼了一聲說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才沒心思管你那些破事,你也夠缺德的,一邊把人家的老爸往死裡整,一邊又裝好人。」   尚融低聲下氣地說道:「就算幫我一個忙吧,光盤我也不白要,我出錢買。」   李晴見尚融這麼在乎那張光盤,心裡就有點好奇,難道是祁小雅背著他和別的男人胡搞的錄像?怎麼會在祁順東手裡呢?既然他願意出錢買,就留個心吧,找見了先看看內容,說不定可以賣個好價錢呢。   「既然是為了保護你小情人的隱私,老姐就幫你這回,不過你還得準備好另外一筆錢,陳國棟可不願意白幫忙呢。」   李晴咯咯笑了起來,只要一想起尚融手裡大把大把的鈔票,她就覺得男人變得可愛起來。   「這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經準備了二百萬,隨時都可以打到你指定的賬戶上。」   說到這裡尚融曖昧地笑笑,補充道:「從今以後,我們之間的關係怎麼能用錢來衡量呢,我們比親姐弟還要親呢。」   「比親姐弟還要親?那是什麼關係呀?」   李晴挑逗道。   「你說呢。」   這次尚融搶在李晴前面掛上了電話,腦子裡還幻想著李晴脫光了衣服在床上取悅男人的樣子。   「老闆,這下祁順東就是渾身張滿嘴也別想說清楚,屍體、動機、證據、指紋一應俱全,再加上我們的舉報材料,這老東西死定了。」   建斌見老闆打完電話後,臉上又流露出一絲煩惱,他還以為是老闆心裡沒底呢,趕緊安慰道。   其實建斌那裡瞭解尚融此刻的心思,當聽李晴說一切順利的那一刻,尚融心裡很是興奮了一陣,可是,還沒有掛上電話,以前一直困擾著他的一個問題立即湧現出來。   祁順東完蛋了,憑著李晴的手腕,公安局這個局長的位置非她莫屬,那麼,自己和李晴是什麼關係,將來還能繼續捆綁在一起嗎?自己有信心把握住這個女人嗎?   這一系列的問題過去也曾經出現在腦海裡,可都沒有細細琢磨過,現在,在祁順東即將退出歷史舞台的時候,尚融不得不馬上把這些問題納入他的思考範圍,他知道,只要李晴一當上局長,自己和她的關係就會發生某種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將因為她和孫小寧的關係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一旦把握不好,她對自己的威脅將比祁順東更大,從而也更加可怕。   第29章 想入非非   尚融放下電話,正入神地想著未來和李晴的關係怎麼處理,建斌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忽然就由祁順東想起了小雅。   「你最後一次和小雅通電話有多長時間了。」   建斌一愣,隨即答道:「快一個星期了,看來她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不會再出錢了。」   「停下來吧。」   尚融歎了一口氣,想到祁順東的遭遇,他心裡就對小雅生出了一絲惻隱之心,不忍心再敲詐她,按照以前的計劃,他是打定主意要把小雅逼的走頭無路,最後只好死心塌地地投入自己的懷抱。   建斌正為如何讓小雅拿出錢來發愁呢,一聽老闆說停止敲詐行為,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要不要告訴地圖一聲?」 正文 分節閱讀317   尚融抬頭看著雨中的廟宇,沉思了一陣說道:「還是讓地圖再觀察一段時間吧,那部手機從今以後不要再用了,你現在就趕回市裡,告訴穿山甲,讓昨晚參與辦事的那幾個人到外地躲一陣,沒有我的話不准回來。」   建斌答應一聲去了,尚融呆呆地看著建斌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仍然站在那裡,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一個人站在這裡發什麼呆呀!建斌怎麼走了?」   尚融回頭一看,見紫惠已經從大殿裡出來,正站在自己的身後。「怎麼?這麼快就許完心願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紫惠白了男人一眼,嬌嗔道:「哪裡有你這樣上香的,一點都不誠心,我每個殿都要拜拜呢,這裡供著那麼多神仙,誰知道哪個靈驗。」   尚融笑道:「你拜你的,我隨便轉轉,記住,該捐的就捐點,別心疼錢,太小氣了佛祖怪罪呢。」   「就你大方!」   紫惠打了男人一下就急匆匆地走了。   尚融看著紫惠的身影消失在一座大殿裡,就若有所思地朝著一條石板鋪就的小道往山上爬去,他只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想想心中的幾個問題,至於紫惠這次上香的目的他早就忘記了。   「阿彌陀佛!」   一聲低沉的佛號彷彿在耳邊響起,打斷了尚融的沉思默想。他抬頭一看,只見一個老僧的身影飄飄悠悠地拐進了一條小巷子中。   尚融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就想起那年夏天和小雨到廟裡時碰見的那個老和尚,當時他就覺得這個老僧透著點古怪,只是沒有怎麼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後來,在幾個關鍵時刻,冥冥之中他彷彿都清楚地聽見過老僧的佛號以及模糊的身影。   尚融本不信神,可由於那段記憶模糊的奇遇,以及自己做為靈魂凝聚器的荒唐身份,不能不使他疑神疑鬼,難道這個和尚和自己每年兩次的靈魂出竅有什麼聯繫?   眼看和尚已經在小巷中消失了身影,尚融顧不上多想,拔腿就追了上去,至於為什麼追和尚,追上之後說些什麼,他已經顧不上考慮了,只是覺得這個和尚和自己的命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可是,等到尚融氣喘吁吁地追到巷子口上的時候,整條巷子裡空空如也,看不見一個人影。看著彎彎曲曲的碎石鋪就的小道,再看看前面一扇古色古香的小門,尚融判斷和尚一定是進了那個沒有牌匾的房間裡去了。也許這屋子就是和尚平時居住的地方,倒是一個幽靜所在呢。   尚融猶豫著慢慢朝那扇門走去,心裡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緊張,他自己也說不清緊張什麼,就在他伸手想要敲門的時候,又一聲佛號忽然從後面響起,他禁不住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迅速轉過身來,驚訝地看見那個和尚居然就坐在巷子拐角處的一塊石頭上,正笑瞇瞇地看著他呢。剛才還是陰沉沉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透出了一絲橘紅色的陽光,把和尚光禿禿的腦袋照的光彩奪目。   李晴給尚融打完電話,坐在小車裡靜靜地閉目沉思了一陣,雖然陳國棟已經一五一十地詳細匯報了拘捕祁順東的經過,可她仍然有點雲裡霧裡的感覺,一切來的太快,似乎總覺得不太真實,祁順東難道真的完蛋了嗎?那個多年來一直壓在自己頭上的男人怎麼就這麼突然地垮掉了?   李晴揉揉有點發脹的雙眼,說實話,她昨晚也沒有睡好,一方面韓正昨晚好像特別興奮,一次次地爬到她的身上,搞的她筋疲力盡,另一方面,心裡一直是患得患失,就怕尚融的話不牢靠,萬一什麼地方出點紕漏,搞不好打虎不成反被虎傷。   李晴忽然想起今天自己一大早就到了局裡,沒想到祁順東還比她早到了一步,當兩人打照面的時候,祁順東銳利的目光一下就看出了她昨晚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痕跡,當時她覺得自己心裡一陣驚慌,懷疑祁順東是不是已經識破了她和尚融之間的把戲,要不是箭已經在弦,她真想取消計劃算了。   現在好了,雖然心裡仍然七上八下的,可祁順東這頭老虎現在確確實實已經在籠子裡了,起碼暫時不會撲過來咬她了,後面的事情就看自己怎麼操作了。   李晴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伸手發動了汽車,打起精神直奔市委辦公大樓而去,她知道市委市政府的幾個核心人物現在已經在會議室裡等著自己了,一想起本市的那些強勢人物正眼巴巴地等著聽自己匯報,李晴感到既興奮又緊張,那感覺就像是去參加自己的加冕典禮似的。   根據慣例,李晴知道,等到會議結束以後,她還要向王振良書記做單獨匯報,一想起自己將單獨面對王振良書記時,她就覺得血液湧上了自己的面頰,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腦子裡禁不住想起和王書記為數不多的幾次會面,想起書記看著自己時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以及那目光中蘊含著的綿綿不絕的穿透力。   李晴忽然覺得此時此刻,在自己覬覦權力的同時,也被權力打量著,這種赤裸裸的打量令她一陣心旌神搖,她禁不住緊緊夾住雙腿,強迫自己把王書記的目光放在腦後,因為她知道,再這樣想下去,僅憑著對權力的意 淫就會令她渴望的洪水控制不住地爆發出來。   第30章 緣生緣滅   尚融迅速轉過身來,驚訝地看見那個和尚居然就坐在巷子拐角處的一塊石頭上正笑瞇瞇地看著他,剛才還是陰沉沉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透出了一絲橘紅色的陽光,把個和尚的光頭照的光彩奪目。   奇怪!這和尚從哪裡冒出來的,剛才過來的時候這裡明明沒有人啊!   「你……你是人還是鬼……」   尚融稍稍鎮定了一下,見那和尚只是盯著自己傻笑,就不客氣地問道。   「你說我是人我就不是鬼,你說我是鬼那我便不是人,是人是鬼全在於你的一念之間。」   老和尚對尚融的唐突並不在意,反而說出一番似是而非的話來。   尚融把和尚的話在心裡回味了一番,沒有嚼出什麼滋味,一雙眼睛就細細地把和尚重新打量了一遍。   由於歲月的雕琢,和尚的具體年紀已經無法判斷,在尚融看來似乎介於三十歲到一百歲之間,精瘦的臉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肉,額頭上細密的皺褶既像是歲月的年輪,又好似生命的新枝,就像是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只有身上的那件僧袍彷彿代表著和尚的真實年紀,無論從色澤和磨損的程度上來看都像是上個世紀的產物。   「施主巴巴的追來難道只是為了欣賞老衲的尊容嗎?」   和尚見尚融一雙眼睛在自己身上滴溜溜亂轉,就笑瞇瞇地問道。   尚融一怔,隨即回過神來,可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一著急忽然就想起了紫惠,於是禁不住脫口而出。   「請問大師,佛家有沒有讓不孕的女子受孕的法門?」   老和尚似乎也沒有料到尚融會有此一問,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即才長眉一揚,淡淡地說道:「生命之道生生不息,你何必拘泥於孕與不孕,孕是緣,不孕同樣是緣,緣生緣滅即是孕與不孕的法門。」   尚融彷彿聽了魔咒一般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和尚的意思分明是說紫惠與受孕無緣,也就是說紫惠命中注定不會生孩子。   不過和尚說的也沒錯,你不孕她孕,你無緣她有緣,你死我活,生命並不會因此而停止,反而是生生不息,無始無終,看來對這件事的執著也只是印證了自己和紫惠都是難以看破紅塵的俗人罷了。   「大師是否還記得兩年前我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大師口吟四句偈語,至今仍常常在腦海中縈繞,只是無法領悟其中奧秘。」   老和尚深深地看了尚融一眼,仍然面帶微笑道:「不是施主無法領悟其中的奧秘,而是施主故作糊塗等著老衲親口加以證實罷了。施主是什麼樣的人難道還非要老衲道破不成?」   老和尚的話證實了尚融的猜測, 上次在廟裡聽了老和尚四句莫名其妙的偈語以後,有那麼一陣,這幾句話總是出現在他的腦子裡,再加上後來老和尚的身影曾經多次出現過,他就開始懷疑這個老和尚說不定是另一個凝聚器,只是他不敢相信居然會有這樣的巧遇。   「這麼說,大師也是……」   尚融選擇著詞彙,凝聚器幾個字竟然說不出口。「我感到不解的是,大師是如何認出我的身份呢,如果大師不說,我就看不出大師和我是一類人。」   「那是因為施主和老衲不在同一個層次上,我們的作用也不一樣。」   老僧笑瞇瞇地說道:「老衲能夠認出所有的同類,這是因為我有管理你們的使命。」   管理?難道這個老和尚就是那個光柱嘴裡的監督者和懲罰者?那他一定是最高級別的凝聚器。   尚融一時激動萬分,忽然覺得有許多的不解之謎要問問老和尚,可又不知道從那裡問起,忽然想到,自己之所以答應做凝聚器,一方面是機遇巧合實屬無奈,另一方面確實是受了那個光柱的誘惑,起了貪圖享樂之心,可他一個出家的和尚又圖什麼呢?   「大師既然遁入空門,六根清淨,為什麼還要做那個……那個凝聚器呢?」   老僧聽了尚融的話,微微合上雙目,沉吟良久才緩緩說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成為凝聚器的機遇,老僧也和施主一般別無選擇,何況在成為凝聚器之前老衲也不是出家人,自然無法擺脫誘惑與貪念,後來之所以出家亦非老衲的本意……」   「難道大師身為凝聚器竟然也有迫不得已的時候……」   尚融忍不住打斷老僧的話問道。   老僧淡淡一笑,笑容裡竟有幾許淒涼。「以老衲的法力,平常人如何強迫得了?老衲出家其實就是受到了命主的懲罰……」   命主?尚融知道老僧嘴裡的命主自然是指那個無所不能的機器了,忽然想起那個機器曾經說過,對那些違約的凝聚器會給予一定的懲罰甚至消滅他們的*體,難道老和尚曾經……   老和尚似乎看透了尚融的心思,抬頭看著天空緩緩說道:「施主猜的不錯,不過施主可知道三百多年前老衲是個什麼角色?」 正文 分節閱讀318   尚融聽了和尚的發問,只顧怔怔地發呆,三百多年前?這老和尚到底有多大年齡了,三百多年前的人居然活到今天?尚融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像是突然間看見了鬼混一般,渾身禁不住哆嗦起來,忽然覺得自己生活在一片虛空之中。   老僧見尚融一幅癡呆的樣子,不再說話,逕自站起身來往那個小門走去,尚融正不知所錯,忽然見老僧站在門口朝他招招手,就消失在門裡面。   此刻,尚融已經被強烈的好奇心所控制,同時也有種身不由己的感覺,身子竟不受控制似地朝那扇門走去。   第31章 高深莫測   會議的重要性往往和會議室裡面煙霧的濃度成正比,和參加的人數成反比。   李晴在匯報接近尾聲的時候再次被濃煙嗆的咳嗽起來,而在坐的幾個男人只顧著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板著一張張高深莫測的臉,心裡在掂量著李晴每句話的份量,至於女人的咳嗽聲則不在他們研究的範圍。   「以上就是事情的整個經過,請各位領導指示。」   李晴強忍著咳嗽的渴望坐了下來,趕緊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不知是被煙嗆的還是因為心情激動,她的一對飽滿的酥胸微微起伏著。   「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在採取行動前為什麼不匯報?」   政法委書記雷強帶著責備的口吻問道。   李晴趕忙辯解道:「我們接到舉報的時候並不知道和祁順東有關係,特警隊出發前我還給他打電話聯繫來著,可是他的手機一直關機,當時我以為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所以就讓陳國棟馬上採取行動。」   「李局長做得對,人命關天,誰能想到當事人竟然是祁順東?」   市委書記王振良還是第一次開口。   「這件事表面上看很突然,事實上也不是一點徵兆都沒有,現在我可以告訴大家,在一個月前就有人向檢察院和省廳舉報祁順東的情況,檢察院已經秘密立案調查了。王檢察長,你把調查的情況向各位介紹一下。」   檢察院副檢察長丁盛看看在座的各位高聲說道:「根據舉報材料,我們對參與綁架林紫惠的幾名同志進行了隔離審查,他們已經交待是祁順東從中安排的,不過,因為一直沒有找到方玉良,所以證據還不是很確鑿,現在看來,這個所謂的舉報人很可能就是方玉良,遺憾的是他已經死了,不過,三宮派出所的原所長,現任市局刑警隊長張浪是個知情人,他也是祁順東的得力干將,我建議馬上對他實行雙規。」   「老李,你的意見呢?」   政法委雷書記問道。   從會議開始到現在,省廳的李長年廳長還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從接到李晴的電話開始,他的腦子就一直沒有停止過。除了正常的工作接觸之外,他把自己和祁順東之間的私交情況仔細地過了一遍,目的是評估一下祁順東的倒台對自己會產生多大的影響,會不會有什麼說不清的事情連累自己。   李長年知道,祁順東這次很可能翻不了身了,且不說舉報材料上有關公報私仇、綁架林紫惠的事情很有可能被坐實,光是方玉良的死他就說不清楚,況且,經過一段時間的察言觀色,他清楚地意識到,包括市委市政府的一些人在內,對祁順東都不怎麼感興趣,再加上李晴在中間興風作浪,自己如果現在出面保祁順東的話說不定就會有人把火引到他的身上。   李長年心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平心而論,他對祁順東持同情的態度,如果沒有方玉良事件的發生,單憑舉報材料動祁順東的話,他還準備為他據理力爭一下,可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李晴一夥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呢。   「方玉良的死亡原因是不是和祁順東有關還有待偵查,既然檢察院已經對祁順東立案調查了,我認為對他實行雙規比較合適,從目前來說,老祁還不是嫌疑犯,仍然是我們的同志,也許他犯了錯誤,我們希望他能夠向組織說清楚。至於雙規張浪我覺得不合適,因為目前為止沒有任何雙規他的理由,不錯,張浪是老祁一手提拔起來的,但是,這能說明什麼呢?在祁順東出任局長的問題上我也是持支持態度的,現在老祁出事了,是不是我也應該受到審查呢?」   李長年的話是留有餘地的,一方面不去和李晴一夥唱反調,另一方面也不一棍子把祁順東打死,同時保住張浪,使方玉良死亡案子在偵查中不至於完全由李晴一夥操控,他隱隱覺得方玉良的死亡是一個陰謀。一旦在方玉良死亡案子上有所突破,祁順東能夠洗清自己的話,那麼其他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老李言重了。」   副檢察長丁盛見李長年反對自己雙規張浪的意見,趕忙找台階下,他知道自己惹不起他,再說,祁順東案錯綜複雜,牽扯到上層的內部鬥爭,自己何必去趟渾水呢。「我的意思是有些問題在調查的時候還需要張浪的配合。」   李長年沒有理會丁盛的辯解,他現在心裡考慮的是自己那個假女兒李滿媛的事情會不會被扯出來。   當初應孫小寧的請求,自己含含糊糊地認下了這個女兒,並且通過關係把她安排在了三宮所當內勤,起初還以為是孫小寧要調查什麼重大案子呢,後來的種種跡象顯示,李滿媛完全是衝著祁順東來的。   不過,目前還搞不清那個假女兒到底對祁順東做了什麼事,舉報材料上說祁順東和女警在派出所奸宿,腐化墮落,這事應該和李滿媛有關,看來必須馬上和孫小寧聯繫一下,他惹的禍必須自己負責。這是個教訓,以後還是離孫小寧這種人遠點的好,和他們這些人打交道,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裝進去。   「舉報材料中關於祁順東利用職務之便敲詐勒索的罪名有什麼證據嗎?」   這個問題也是李長年比較擔心的,官場上,當某個政敵想搞臭繼而搞倒一名對手的時候,總是先拿作風說事,然後再在經濟問題上潑髒水,從舉報材料來看,祁順東這兩個方面都佔全了,不過,只要經濟上沒有什麼問題,作風問題也就只能算謠言,不攻自破,縱觀所有落馬的高官,哪個是被作風問題打倒的?   「目前還沒有祁順東腐敗的直接證據,不過祁順東有個女兒,據說在尚融釋放的問題上得到了一筆巨款,如果這件事情屬實的話,祁順東很可能脫不了干係。當然,我們將會找當事人核實有關情況。」   李長年一聽見尚融這個名字,就更加懷疑祁順東舉報材料的真實性,看來問題的焦點還是方玉良的死亡案子。   「我建議成立一個聯合調查小組,專門調查方玉良致死案,這不僅是要讓方玉良的案子真相大白,也是對祁順東同志負責任的態度嘛。」   李晴一聽李長年的話,心裡很不痛快,看來這老傢伙不僅不相信祁順東毒死了方玉良,而且顯然對自己產生了戒心,如果真的成立聯合調查小組的話,萬一被查出點蛛絲馬跡,後果將不堪設想,一時,李晴的心裡就有點慌亂。   她不好直接開口反駁李長年的提議,只好把目光投向王振良,因為最後的結果還是由他來決定。沒想到王振良此時也剛好朝著她看過來,那目光中既有難以捉摸的高深莫測,可也有李晴再熟悉不過的深刻內涵。一瞬間李晴的目光在王書記的注視下變得柔情似水。   第32章 半人半仙   僧房裡面沒有燈,藉著外面的一點光線,尚融看見老僧坐在一個蒲團上面。環顧四周除了地上的幾隻蒲團以外,什麼擺設都沒有。老僧朝尚融招招手,意思是讓他也坐下來。   尚融心中有諸多的謎團需要解開,此時早把外面的紫惠忘記了,雙腿一盤就坐在了老僧的對面,屁股剛坐穩就急忙說道:「我聽說人死後一百年就沒有鬼魂了,大師如何能活這麼……這麼久……」   老僧從脖子上取下一串碩大的佛珠,那佛珠在昏暗的光線中仍然散發出幽幽的光澤,就像即將熄滅的最後一點歷史鬼火。   「老僧已經記不住確切的年紀了,只知道比這串佛珠大二十四歲,老僧二十四歲那年出家,這串佛珠就是我那所謂的引路人所賜。」   尚融聽得雲裡霧裡,越聽下去,心裡的疑問就更多。二十四歲就被迫出家?他到底多大歲數成為凝聚器的,他到底做了什麼受到命主的懲罰,最重要的是他怎麼能活三百多歲呢?難道就是因為他是靈魂凝聚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豈不是也有可能……   尚融驚恐的心漸漸興奮起來,他簡直有點坐不住了,一個身子彷彿要隨著一顆心飄起來,同時人類渴望中埋藏最深的一個角落被喚醒了,一股貪念止不住站了上風,他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前一撲,咚咚有聲地磕了幾個響頭,嘴裡癡狂地說道:「大師無異於神仙在世,請大師傳授長生不老的法門。」   說完只顧咚咚磕著響頭。   小小的僧房似乎已經與外面隔絕,那一陣寂靜讓尚融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已經聾掉了,他禁不住抬頭朝老僧看去,這一看,差點讓他驚呼出聲,雙手一軟,一個身子竟然趴在了地上。   只見面前的這個老僧哪裡還是先前那個笑瞇瞇的樣子,一張臉上就像帶著一副人皮面具,一點表情都沒有,坐在蒲團上的身子紋絲不動,雙目微閉,竟是一副已經圓寂的模樣。   他不會死了吧?尚融顫巍巍地爬起來,驚恐地盯著眼前毫無生機的軀體。不對!他不是死了!他根本就不是個活人,他是個三百年前的一個鬼魂。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尚融的腦際,這個鬼魂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自己,難道是自己的冤孽把他招來的?老天爺!會不會自己壽數已盡,閻王派人來收命了!   一瞬間尚融氣喘如牛,大汗淋漓。正當他拖著酸軟的身子想爬起來逃命的時候,那個鬼魂開口說話了。   「方纔你向我打聽受孕的法門,現在又想長生不老,人若能長生不老,又何必孕育繁衍呢。可見你心裡魔障多多。」   這話倒是很有邏輯,不想是鬼話。尚融偷偷朝老僧看去,只見他一雙精光閃爍的眸子正注視著自己,彷彿看透了他的五臟六腑。   「大師……神仙……小人是凡夫俗子,一時妄起貪念,請神仙多多原諒啊……」 正文 分節閱讀319   「即是凡夫俗子,妄起貪念也屬正常。」   老僧臉上又恢復笑瞇瞇的樣子,這使他增添了稍許生氣。   尚融鬆了一口氣,經過剛才的驚嚇,又出了一聲冷汗,整個身子虛飄飄的,覺得很舒服。既然人生短暫,何不趁此機會向老僧多多請教人生之道呢?   「大師剛才說二十四歲被迫出家,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命主,說出來也好讓我有所防範。」   老僧嘿嘿笑了幾聲,似乎是在笑尚融的不自量力。   「施主只是個普通的靈魂凝聚器,就算想得罪命主也沒有那個能力,你如果違約的話,那只能是灰飛煙滅。」   「那命主為什麼獨獨對大師網開一面,只判了個出家的懲罰呢?」   尚融心裡又火急火燎起來。   「判老僧出家,對一般的人來說無異於死刑,甚至比死還要難受啊!只不過尋常人無法領略這種感受罷了。」   老僧的笑容又變的淒涼了。   尚融看老僧似乎有難言之隱,再不好意思催問,便轉移了話題道:「大師剛才說像我這種級別的凝聚器沒有能力違約,那個光柱……命主為什麼警告我呢?」   「違約分兩種情況,一種是最低級的違約,比如說施主,在約定的時刻不在約定的位置就算違約。」   「既然命主神通廣大,難道他找不見我嗎?」   「找見你也沒有用,因為凝聚器們只負責特定區域的靈魂收集,這裡面的奧秘非你我所能理解。」   尚融聽得一知半解,怪不得每年春分秋分都要回老屋去呢。   「如果我違約了,你就會來懲罰我是嗎?」   「等不到你違約我會先警告你,其實,你已經有違約的念頭了,我多次現身就是已經在警告你了,只要你是凝聚器就能明白我現身的意思。」   「那麼高級違約是什麼意思?」   老僧微微合上雙目,似乎在回憶遙遠的往昔自己曾經犯過的錯誤。   「高級違約就是凝聚器的法力達到一定境界之後,野心膨脹,一方面不履行約定,另一方面……」   說完閉上雙目,臉上乾瘦的皮膚抖動起來,透露出內心的波瀾。   「是什麼?」   「就是容不下別的凝聚器,想殺盡他們唯我獨尊!」   「啊!」   尚融驚叫一聲,沒想到老僧居然有過這樣的野心,自己只不過是懷疑凝聚器的作用,怪命主沒有兌現承諾,最多也就想試試脫崗一次罷了,老和尚居然想把所有的凝聚器殺掉!   「別的凝聚器的存在對你有什麼威脅嗎?」   「沒有威脅。」   老僧似乎平息了內心的波瀾。「當你已經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的時候,你就容不下和你平起平坐的人,更不要說超越你的人了。」   世界的主宰?難道老和尚……三百多年前?二十四歲出家?   忽然尚融一下從蒲團上跳起來,伸手指著老僧顫抖著聲音氣不成聲驚呼道:「你……你……難道你是……順……」   看著尚融吃驚的樣子,老和尚反而寬和地笑笑,緩緩說道:「你猜的不錯,老衲正是愛新覺羅?福臨……」   第33章 見微知著   由於李長年半中間突然變調,原本在這次會議上立即可以決定的事項不得不拖延下來,政法委雷書記心裡著急,早先會議前他和王書記已經溝通過,這次會上必須對祁順東的問題做出定性的結論,至於一些細節問題最後就由檢察院和公安局自己處理,如今李長年仍然把祁順東稱為同志,極力主張實行雙規,並且要對方玉良的案子進行聯合調差,這樣一來王書記恐怕很難立即做出預料中的結論。   就在這時,市委秘書長韓正開口說道:「調查當然是必不可少的,不過,不管調查的結論怎麼樣,就憑祁順東個人腐化墮落的生活作風早就不再適合擔任公安局長的職務,大家說說,哪裡有公安局長的妻子得艾滋病的,還有,李局長從他家裡搜出的那張光盤……簡直無法想像祁順東的思想墮落到了什麼境界,就算是地痞流氓也不會骯髒到那個地步。所以,我個人的意見是首先要將祁順東雙開,然後再根據調查結果決定是不是移交司法機關處理。」   李長年聽了韓正的話心中一動。光盤?什麼光盤,李晴居然還對自己留了一手,張愛軍真是把這個女人培養的八面玲瓏呀,還是聽聽王振良的意見再說吧。   會議室裡沉寂了幾分鐘,王振良瞇著眼睛把與會的各位掃了一眼,一邊把煙把在煙灰缸裡掐滅。   「大家都說完了嗎?既然說完了我就談幾點意見。」   一時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王振良臉上,李晴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緊張,鼻子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彷彿在等待著對她的判決似的。   「省廳老李的意見很中肯,我們是本著對同志負責任的態度,絕對不能冤枉一位好同志,有多大的錯誤就承擔多大的責任,所以我同意成立聯合調查小組。」   李晴聽著王振良的話,把一雙手緊緊的攪在一起,內心充滿焦慮,她禁不住朝韓正看去,只見他一臉肅穆的神情,看不出內心的反應,心裡就罵道:這個王八蛋倒是沉得住氣,昨晚在床上信誓旦旦的表白,現在看來屁用也沒有。   「不過。」   王振良繼續說道:「知微見著,積重難返啊,祁順東有沒有問題?答案是肯定的,只不過問題到底有多嚴重,現在還不好下結論,但是,很久以來的一些傳言以及剛才李局長給我看過的那張光盤讓我很受震動。」   說著王振良把頭轉向李長年繼續道:「老李,我看還是由你去做做他的工作,最好他自己把問題講清楚,我們黨的方針一貫是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嘛,至於公安局目前的工作安排,老雷,你們幾個再通通氣,研究研究,拿出個方案來,等公安局內部的工作理順了,就由公安局牽頭搞個調查小組,徹底查清方玉良的死因。」   李晴聽到王振良談到公安局工作的安排,心裡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喘不過起來,表面上他是安排雷書記討論研究,可實際上公安局長的人選可能早就在他的心裡了,她再次把目光投向韓正,沒想到這次韓正給了她一個曖昧的微笑。   會議結束後,李長年手碗上搭著大衣走出了市委辦公大樓,抬頭看看陰沉的天空,他的心裡也有一塊揮之不去的陰霾。   表面上王振良什麼決定都沒有做出,可實際上他早就安排好了,公安局長的任命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還不是他說了算,公安局牽頭搞調查小組?如果李晴出任公安局長的話,那調查小組無異於名存實亡。還是找時間去看看祁順東,看看他陷得有多深,到這個時候了,他不至於還對自己撒謊吧。   李長年帶著一顆沉重的心情低頭鑽進了小車。   李晴已經不是第一次來王振良的辦公室了,不過以前都是和張愛軍一起來的,單獨和王書記談話還是第一次,心裡不免有點緊張。   王振良的辦公室和一般的市委書記的差不多,寬大的辦公桌,碩大的沙發,桌子上的袖珍國旗都體現了時代特徵。最裡面的一間房子關著門,李晴猜測一定是個休息室。   「今天會上你的話不多嘛。」   王振良一邊把一杯白開水遞給李晴一邊笑道:「我倒是很想聽聽你的意見,因為你和祁順東一起共事時間最長。」   李晴趕緊接過書記遞過來的茶杯,心裡琢磨著王書記會和自己談點什麼。   「王書記,我從做張局長的助理到配合祁局長工作,一直都是配角,祁局長的事情來的太突然了,我又缺乏經驗,做得不到位的地方還請王書記多批評呀!」   王振良沒有回到他的大班台後面,而是在李晴的身邊坐了下來,他從女人的話中聽出了一點意思,裡面有些許委屈,謙虛中帶點自信,甚至還有點嬌嗔的味道,總之那軟綿綿的聲音從一個女強人嘴裡說出來別有一番滋味,每次聽在他的耳朵裡都覺得很受用,就像一隻小手在輕輕地撓著他的心。   「不,你做的很好。韓秘書長經常在我面前誇獎你,說你很能幹呢。」 正文 分節閱讀320   王振良側過身來面對著李晴,他發現她在聽了自己的話以後臉上飛起一朵紅雲,神情中似有無限的羞澀,好像禁不住兩個男人的誇獎似的,一瞬間就由一位女局長變成了一位千嬌百媚的婦人。   李晴雖然很想施展一下自己的魅力,可還是不敢在王振良面前太過放肆,只是瞟了書記一眼,就低眉順目地輕聲說道:「我……就怕干的不好,讓書記失望呢。」   王振良哈哈一笑,把一條手臂無意地橫在沙發靠背上,幾乎碰到李晴的身體。慢條斯理地說道:「是呀!說實話,老祁讓我很失望,這件事情處理不好的話,造成的影響不可估量,現在且不考慮祁順東的個人問題,對公安局接下來的工作你有什麼想法……」   王振良說著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好像是被自己的話給嗆住了。李晴稍稍猶豫了一下就伸出一雙小手在書記的背上輕輕敲起來,嘴裡關切地說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第34章 姑妄之言   尚融一聽老和尚說自己是三百多年前神秘出家的清朝順治皇帝,一瞬間就像木頭人似的呆在那裡。   如果說老和尚暗示他的年齡已經三百多歲了,從靈魂凝聚器的角度考慮,尚融還半信半疑的話,可是當老和尚把自己和某個具體的歷史名人聯繫起來的時候,他反倒不相信了,因為這超出了他凡夫俗子的想像力。   「你是……順治爺……」   說完尚融好像實在忍不住了,一手指著老和尚居然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眼淚花子在眼眶中打轉。一邊尋思著老和尚是不是個妄想狂。   老僧絲毫不為尚融神經質似的大笑所打動,只是憐憫地看著他,直到他笑得差不多了才緩緩說道:「施主信與不信老衲並不在意,其實老衲本不該告訴你這件事,只是覺得和施主有緣,所以竟動了童心。」   尚融好不容易忍住笑,定神朝老和尚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順治皇帝的畫像他倒是見過,可怎麼也不能和眼前的老僧聯繫到一起。不過,老和尚為什麼要騙自己呢?   「大師,並非晚輩唐突,只是大師的話確實令人匪夷所思,非常人所能接受啊!」   老僧寬容地笑笑,說道:「老衲沒有強迫施主信啊,老衲姑妄說之,施主姑妄聽之。」   尚融聽了老僧一本正經的話,再不好輕狂,隨即就想起了清朝的那一段公案,於是正色問道:「據歷史記載,當年大師是自己非要出家,別人攔都攔不住,怎麼能說是強迫呢?」   老僧冷笑一聲道:「歷史書上都是一派胡言,老衲當年二十來歲,正是血氣方剛,崇尚榮華富貴的時候,好好的皇帝不做,偏要去和那青燈苦雨作伴,這種說法連豬都不會相信,可笑現在的人居然還編成電影津津樂道,實在是可笑之極!可笑之極!」   「其實,一般人對大師當年的做法也想不通,不過,聽說大師是為了一個妃子而心灰意冷看破紅塵的。」   這次是老僧忍不住仰頭一陣大笑,直笑得長眉飛揚、衣袂抖動才歎口氣道:「這也太抬舉老衲了,別說那時,即使眼下老衲雖然一身僧袍,可也不敢說看破紅塵呢。」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老衲身處九五至尊,擁有天下女子,豈會去鑽那個牛角尖,後人編派出這些無聊的情節無非是想宣揚所謂的愛情罷了,豈不知老衲自十三歲起就采女無數,只知佔有,哪裡知道愛情是何方神聖。實不相瞞,那董鄂妃賤人紅杏出牆,不但不是病死的,而是老衲親手所殺。」   尚融聽得說不出話來,這一切難道都是真的?按照老和尚的說法,那些寫歷史書的人豈不都是些閉著眼睛胡編亂造的偽君子?   「大師當年到底殺了哪個凝聚器招致命主的懲罰呢?」   「說起這個人,你也聽說過,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金聖歎,現在人都知道老衲殺他是為了堵漢人的嘴,其實最主要的就是因為他是個漢人凝聚器,老衲豈能容他?」   尚融聽說過金聖歎這個名字,只是對此人的生平不甚瞭解,想來肯定是個反對異族統治,有點骨氣的漢人吧,即使他不是凝聚器順治也不會放過他,更何況成為凝聚器以後直接威脅到了順治的統治地位,所以順治殺他也就不足為奇了。   「就殺了一個凝聚器嗎?」   老僧嘿嘿笑道:「老衲殺人一千萬,誰知道裡面有幾個凝聚器,總之是反叛了命主,命主派監督者玉林老禿驢來懲罰老衲,老衲當時鬥不過他,就假意答應出家,結果被老衲用計燒死了。」   「啊!」   尚融忍不住又驚呼出聲,原來玉林和尚是被順治騙的自焚而死,看來順治的智商不低呀。   「那後來大師怎麼還是出家了呢?」   老僧似無奈地說道:「命主到底技高一籌,老衲燒死玉林禿驢以後,躲在深宮養了幾天頭髮,有一天,老衲母親孝莊深夜來看我,居然想用毒酒毒死我,沒想到命主竟然收她做了凝聚器來懲罰老衲,若不是她顧念母子之情加上法力不深,被老衲看透的話,老衲幾乎死在自己母親手裡,不過,這也讓老衲恐懼萬分,知道命主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照此周旋下去,早晚有一天性命不保,後來我母親多次苦苦相逼、多方暗算,為了保住性命,老衲迫不得已才出家為僧,不然老衲可能活不過二十四歲。」   尚融聽到這裡又忍不住想笑,這段被後人百般猜測演繹的歷史謎團的答案竟然是如此的簡單,順治爺當年出家之謎不過是貪生怕死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做了和尚。   尚融聽完老僧的故事才忽然醒悟過來,光顧著聽故事了,和自己相關的事情居然一點都沒有打聽。   「大師剛才說我們有緣,那麼就請大師算算我的命運如何。」   老僧將尚融端詳了一番說道:「老僧不會算命,平常人也還罷了,作為一個凝聚器命運更是變幻莫測,比如老衲,本來貴為天子,如今竟成為一個百年野僧,其間因緣只有天知道。不過,施主巴巴的追老衲前來一定有什麼解不開的謎團吧,只要不牽扯到命主的秘密,老衲一定坦誠相告。」   這老僧都活了三百多歲了,居然還這麼怕命主的懲罰,看來貪生怕死是人類的天性,一千年也改變不了,所謂亡命之徒恐怕都是些變態狂。也罷,可是除了凝聚器的話題之外自己和老僧之間還有什麼共同的話題呢?   這次還沒有等尚融開口,老僧似乎已經窺知了尚融的心理,一手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地說道:「老衲幾次暗中*窺,發現施主總是處於一種焦慮之中,即使此刻,施主也是心氣浮躁、心神不屬,長此以往施主必定會殫精竭慮被命主所棄,到時候即使不魂飛魄散,最好的結果也將如老衲一般,一身僧袍終生漂泊無依。」   漂泊無依?難道老子今後也會被迫出家當和尚?老子的那幾個女人也不會答應啊!忽然想到老僧貴為天子,後宮佳麗三千,最後還不是被逼的當和尚?只不過老僧是被命主所逼,而自己則不容於世俗的法律,目前祁順東還未完全搞定,後面還有鄭剛孫小寧以及躲在暗處的形形色色的牛鬼蛇神在窺視著自己,單憑著自己的*體凡胎能躲過眾魔的圍攻嗎?   想到這裡,尚融心裡一陣沮喪,一陣洩氣,一時覺得像老僧這樣兩袖清風無牽無掛,漫遊於人世之間也比自己整日提心吊膽機關算盡強多了,但是,一想到家裡的嬌妻美妾、粉腮嬌顏、巨額財富以及人世間的榮華富貴,又免不了患得患失,無奈之下,心中頓時潮水翻湧,竟產生了一股傾訴的願望。   第35章 游刃有餘   祁順東被雙規的第三天是個週末,這一天,李晴被任命為市公安局代局長,雖然李晴對這個「代」字稍稍有點不滿意,可「代字」總歸比「副」字好多了,並且去掉這個「代」比去掉「副」字要容易的多,因此,在稍微矜持謙虛了一番之後,她愉快地接受了這一任命。   除了李晴之外,收益最大的人當屬陳國棟了,由於李晴的極力推薦,他被提升為市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自從張愛軍走後,一直受到祁順東打壓的陳國棟終於渡過了仕途最黑暗的階段,迎來了人生的一個小高*.只有張浪沒有任何變化,祁順東被雙規以後,他度過了幾天戰戰兢兢的日子,然後好像就被所有的人忘記了,想像中的厄運也沒有降臨到頭上,可也沒有任何領導找過他,他還是每天按時上下班,大家還是稱呼他為隊長,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改變,但是,惟其如此,張浪就更加戰戰兢兢了。   李晴被任命以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接到了三個男人的邀請,第一個是邀請她共進晚餐,第二個以匯報工作為名邀請她敘舊,第三個則是在表達了熱情洋溢的祝賀之後,含蓄地表示,如果局長姐姐賞臉的話,晚些時候到他的小車裡面坐坐。而李晴的回復一律是讓他們等自己的電話。   如果換個別的時間,李晴將會欣然接受第一個男人和第三個男人的邀請,但是不湊巧的是,她今晚已經接到了第四個男人的邀請,這個男人邀請她去一個度假村共度週末,順便想聽聽她上任以後的工作思路。   有了這第四個男人的邀請,其他三個男人的邀請就顯得黯然失色,當然,第一個男人她還不敢隨便得罪,而第二個男人讓李晴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小子還不見好就收,給他點甜頭就想沒完沒了,男人都是孩子,必須找個時間好好敲打他一下,讓他安安分分地做好分內的事,從今以後徹底忘記過去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只有第三個男人讓李晴感到很頭痛,這個男人現在幾乎已經成了她生命的一個無機部分,或者就像身體上的一個良性的腫瘤,你不去動他,他就不痛不癢的擱在那裡,一旦實施外科手術則後果難以預料,當然,李晴對良性腫瘤的特性還是有所瞭解的,如果自己不時時善加調養,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變成惡性腫瘤,嚴重的話可以要了她的命。   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以後,李晴打情罵俏似地好言安慰了第一個男人,「人家現在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點頭緒都沒有,你不說幫幫人家,還盡來添亂。啊!後天好嗎,後天我要送給你一件意想不到的禮物。」   聽了李晴的許諾,男人就不再糾纏了,光是這件意想不到的禮物就夠他琢磨一陣了。   在給第三個男人回復的時候,李晴手裡拿著電話很是猶豫了一陣,最後當電話裡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的時,她馬上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彷彿對方能看見似的,並用一種嬌嗔的語氣說道:「我仔細考慮了一下,我決定拒絕你的邀請,因為從認識你那天起,總是讓我去你那破車裡面說話,我已經膩味了,如果你願意動動腦筋,想出更好的主意的話,也許下次我會答應的。」   放下電話,李晴就得意地笑了,因為她知道男人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他還不至於邀請自己在公開場合見面。當然,過幾天她還是會和他見上一面,因為有些事情電話裡面是說不清楚的。   直到下午下班的時候,李晴換上一身便服,外面穿上一件長長的大衣,一邊笑容可掬地和遇見的每個警察打招呼,一邊邁著輕快的步子跑下市公安局高高的台階,她這時才忽然想起自己忘記給第二個男人回電話了,她停下腳步稍稍猶豫了一下,就繼續向自己的小車走去。   不回復就是無聲的拒絕,讓他自己想去吧。   這第二個男人在李晴的腦子裡只是一閃而過,因為她現在的心整個都被即將見到的第四個男人佔據了,一想到在度假村的某個豪華別墅裡,男人已經在那裡一邊品著法國紅酒一邊等著自己的情形,李晴的一顆心都要碎了。 正文 分節閱讀321   雖然天氣寒冷,可李晴仍然覺得自己渾身發熱,每個細胞都在分泌著難以言喻的激情,以至於坐到車上,一隻腳酸軟的沒有力氣踩油門,雙腿間一片滑膩膩的,她知道自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準備迎接一場權力的撞擊和洗禮。   尚融哪裡知道李晴的心思,照例恨恨地把手機扔到了沙發上,如果說以前當副局長的李晴無理地掛斷電話是對他的一種羞辱的話,那麼已經升為正局長的女人沒等他說完話就掛斷,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不過,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自打和紫惠從那個廟裡回來以後,他有了很大的變化,這種變化連紫惠都察覺到了,其中最大特徵就是喜歡一個人在房間裡面長時間發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起初,紫惠不無感激地認為,男人是因為那個和尚斷定自己沒有孩子而感到悶悶不樂呢,可後來發現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因為男人常常會在一些意想不到的時候說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   有天晚上,兩人在床上一番糾纏之後,男人摸著女人汗津津的肚皮嘟囔道:「我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你肚子裡面的一個嬰兒一樣。」   還有一次,紫惠告訴男人,公司準備給市郊的一所希望小學捐一百萬善款,紫惠原本以為自己的舉動肯定會得到男人的讚賞,因為,男人不止一次在床上告訴她,自己作孽太多,希望多做點善事,雖然不指望來生,只求今生圖個安寧。   沒想到男人在聽了她的計劃以後,冷冷地說道:「你錢多的沒處花了吧,以後少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紫惠聽了一愣,隨即反駁道:「你不是想多做點善事嗎,怎麼突然變成吝嗇鬼了,」   男人冷笑道:「這世上沒有什麼善事惡事,我只做我該做的事,做善事屬於佛道,今後老子講王道,王道就是天道,老天爺只講公道,不分善惡。」   紫惠無法理解男人的話,也不想和他分辨,不過,她不再覺得男人是像以前那樣發神經,而是變了,這一切也許都和廟裡的那個老和尚有關,想到那個老和尚,紫惠就為自己的那次拜廟求子而感到深深的後悔。   第36章 拒絕懺悔   距離市區二十多公里的地方有個幹部療養院,規模不大,卻環境清幽,夏天的時候,院子裡古木參天,遮蔭蔽日,是個避暑的好去處。如今是冬季,人跡稀少,積雪覆蓋的院子顯得冷清荒蕪。   祁順東站在二樓一個房間的窗口,看著外面空落落的曠野,看在身後的專案陪護眼裡就像一個雕像。   經過幾天的思考,祁順東已經漸漸平靜下來,他是老刑警出身,心理素質非常人可比,一般被雙規的人員抗不過三天就會慢慢地開口說話,可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專案組的人員也來過三次了,可祁順東只有一句話。「我只和李長年、雷強談,讓他們來!」   專案組的四位成員是從檢察院和紀檢委挑選出來的精兵強將,有著豐富的審訊經驗,即使比祁順東級別高的官員也從來沒有發生過一個星期不開口的現象,這使他們很惱火,同時也無計可施,因為上級明確規定,在祁順東的雙規過程中不允許發生暴力事件,否則,專案組中兩位年輕的辦案人員早就拳腳相加了。   祁順東長期從事公安機關的工作,對檢察院紀檢委辦理雙規案件的程序瞭如指掌,他知道,辦案人員一邊在讓你主動說清楚問題的同時,看守所那邊已經在給你準備房間了。   所以大部分官員被雙規以後,主動交代案情的原因一般都是因為心存幻想,幻想著說清楚以後還能回家摟著老婆睡覺呢。   當然,也有少數人是因為無法忍受辦案人員施加的精神壓力,比如,不讓你吃飽,轟炸式的審訊,不讓你睡覺,最後徹底摧毀審訊對象的抵抗意志。   還有極少數人是在享受到最高待遇後交代的,所謂最高待遇就是刑訊逼供,只有那些意志及其頑強、案情又十分重大的人才能享受到這種待遇。祁順東私下猜測,也許某一天自己也會享受到最高待遇。   然而,祁順東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心裡卻一直沒有停止過自我反省。自從被陳國棟抓起來那天起,他有的是時間思考問題,他可以把自己自懂事的時候起一切可以想起來的事情全部回憶一遍,有些精彩的地方甚至還要仔細玩味一番,總的來說,祁順東認為自己沒有問題,起碼表面上是這樣的。   當然,白天的回憶和晚上的回憶有些稍許的差別,也許人在晚上的時候,心靈比較脆弱,也更加的多愁善感,所以,祁順東躺在床上的時候自我批評的意識就比較濃厚。最終他不無遺憾地發現,儘管自己表面上是清白的,可是細細追究起來,眼下被雙規人員的幾樣時髦問題自己都沾點邊。   比如,經濟問題。當專案組的人員問到這個問題時,祁順東根本就不屑和他們分辨,可是,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就想起自己和女兒的那個迷亂之夜,捫心自問,小雅手裡的那一千萬算不算是受賄呢?   當然,自己也可以告訴專案組,那一千萬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完全是因為尚融喜歡自己的女兒,所以慷慨相贈。但是,誰會相信這種鬼話呢?當初賴昌星給了李繼周的女兒五十萬美金留學費用,李繼周根本就不知情,賴昌星也不承認,最後還不是算他利用職權索賄受賄?尚融可不是賴昌星,即使專案組不去找他,他都想主動跑來給自己潑髒水呢。   還有,專案組也提到了生活作風問題,這個問題表面上看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卻是一個十分曖昧的問題,一般被雙規的人寧可交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不願自己陷入這個爛泥潭。因為一旦被認定有生活作風問題,那麼經濟問題就跑不掉,這兩個方面相輔相成,就像是孿生兄弟,不過,如果你還在位的話,只要沒有別的問題,作風問題就不是個問題,一旦東窗事發,這個問題就成為人們關注的首要問題。   祁順東豈能不明白其中利害,所以他對專案組的暗示嗤之以鼻,可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會想起李滿媛,想起在三宮派出所那個銷魂的夜晚,不錯,當初自己是個單身漢,和李滿媛是戀愛關係,問題是,現在人在哪裡,戀愛的對象已經失蹤了,人們知道的是自己在工作時間和派出所的女警鬼混,即使自己提起褲子不認賬,可這作風問題仍然跑不掉。   最後一個問題,也是祁順東認為最致命的所在,那就是專案組認定的林紫惠綁架案。儘管潛意識裡他不承認綁架,可是,當他在心裡為自己辯解的時候,發現越辯解就越說不清楚,他不得不承認,在林紫惠的問題上,自己是被尚融激怒了,失去了理智,結果做了一件當時痛快過後痛悔的事情,但是,自己能向專案組承認綁架的事實嗎?   祁順東悲哀地認識到,林紫惠綁架案將成為專案組打開缺口的關鍵,即使自己不承認也沒用,只要有方玉良的舉報材料,有林紫惠的親筆證詞,加上參與綁架的檢察院幾個人的供述以及三宮派出所參與人員的證詞,即使自己零口供也無濟於事。   在一個星期的時間裡,祁順東其實不是和專案組在鬥爭,而是自己和自己鬥,白天的祁順東和晚上的祁順東鬥,就像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下棋一樣,總的分出輸贏,結果,晚上的祁順東鬥敗了白天的祁順東,這倒不是他有什麼懺悔的願望,而是深深的沮喪和失望佔據了他的心。   尤其是當他想起朱虹的艾滋病以及女兒的反叛的時候,他悲哀地承認,自己不管走到什麼地步,起碼在生活上是個失敗者。   他不止一次地想像女兒小雅如果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以後會有什麼反應,高興?還不至於;悲傷?未必;痛恨?很有可能;祁順東瞭解自己的女兒,知道她是個充滿矛盾性格的人,當她聽說自己被雙規以後,一定是百感交集,其內心的複雜程度絕不亞於自己的感受。   想著這些,祁順東的抵抗意志就慢慢喪失了,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有那麼一陣子他特別想和人說說話,於是他就試著和自己的陪護談談,可是,作為專案陪護有嚴格的紀律,不得隨便和服務對像交談,所以,在碰了幾次軟釘子之後,就打消了這個主意,重新恢復到沉默之中,他知道,他已經失敗了,但是不是被專案組打敗的,而是被自己的過去打敗了。   第37章 妙齡陪護   祁順東被抓的第二天,尚融給小雅打了一個電話,他沒有告訴小雅她的父親被抓的消息,只是說希望她能回來一趟。   其實,自從上海回來以後,尚融和小雅之間通過幾次電話,有兩次是小雅主動打過來的,無非是說些不痛不癢的話,與其說是交流,不如說是禮節性的問候。   可是,自從建斌開始敲詐小雅以後,她就再沒有來過電話,這讓尚融很納悶,他原本以為,小雅被建斌逼得沒辦法,自然會向自己求援,那時候就一舉把她拿下。   誰知道,小雅還挺有骨氣,憋足勁就是不給他打電話,尚融要是知道了小雅向他的父親救援的話,非暴跳如雷不可。   最後還是尚融沉不住氣,打了個電話過去,虛心假意地問她生意籌劃的怎麼樣了,其實,他知道小雅哪裡還有心思做生意,再說,手裡也沒有多少錢了,果然,小雅在電話裡面含糊其辭,可就是不說自己被敲詐的事,恨得尚融牙癢癢,真想問她是不是被人敲詐了,一邊心裡直罵建斌沒用。   所以,這次,他打電話叫小雅回來一趟,心裡也底氣不足,他還不忍心在電話裡面和她談祁順東的事情。   「你到底有什麼事,就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小雅猶猶豫豫地問道。   「就算我想你了還不行嗎?」   尚融厚著臉皮說道。   那頭半天沒有聲息,好像是在評估對方話裡的水分,尚融心裡漸漸的就有點窩火,就算是紫惠,自己說過兩遍的話也不敢公開不聽,這死丫頭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呢。   「你到底回不回,給一句話!」   尚融徹底失去了最後一點耐心。   「那我回來住哪裡?」   憋了半天小雅才似不情願地問道。   尚融一聽就想笑,這死丫頭心裡又在打小九九呢,難不成老子把紫惠趕出去讓你住大屋不成?   「怎麼?在上海待了幾天尊貴了?這麼大的城市住不下你祁小雅?」   尚融氣憤地訓斥道。 正文 分節閱讀322   小雅見男人真的火了才委屈地辯解道:「誰說是……我的意思她們會不會……」   尚融明白小雅的潛台詞,因為她當初離開的時候,並不光彩,害怕回來以後自己的幾個女人容不下她,特別是紫惠說不定還要找她算賬呢。不過這也說明小雅本來就有了回來的打算,要不然,自己只是讓她回來一趟,並沒有說要她長期留下,可聽她話的意思好像回來就不走了。   這樣想著,尚融的氣就順暢多了,緩和了語氣道:「只要是我讓你回來的,別人就不會說什麼,你也不用擔心,有我住的地方就自然有你住的地方,我住哪裡你就住哪裡。過一段日子,公司就要上市了,你也該回來幫幫忙,你那個美容院不會有什麼前途。」   小雅聽了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證,尤其是聽說公司就要上市了,心裡就活絡起來,不過還是稍微猶豫了一下才答應第二天動身。   這裡,尚融就通知在上海給小雅當保鏢的地圖,任務完成,但還不能撤退了,原地待命。按道理,他現在需要人手,既然小雅明天就回來了,地圖再待在上海也就沒什麼意義,可是,尚融知道地圖在上海已經養了幾個人,如果地圖回來很可能就會散掉,他憑潛意識就覺得地圖還是留在上海更合適,因為有這樣幾個人待在孫小寧的眼皮底下他心裡覺得踏實,雖然目前也幹不了什麼,他這樣做的原因完全是因為那個老僧的一句話。「一旦有人威脅到施主的生存,唯一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決不能有任何猶豫,這也是王道的精髓之一。」   尚融剛放下電話,就見建斌急匆匆地跑進來。   「老闆,你的手機一直占線,盧鳳打不通你的電話就打到我這裡了,說是高燕肚子痛送醫院去了,讓你趕快過去。」   尚融一聽,彈簧似的從沙發上蹦起來,跑到門口才想起問道:「該死的,在哪家醫院。」   接連三天,專案組的人都沒有去打攪祁順東,好像把他忘了似的,祁順東明白這種伎倆,既然你們不來,老子樂得清閒。   不過,他內心裡卻盼望著李長年能來一趟,其實從被雙規開始,他就有這種念頭,這倒不是說他和李長年有多深的交情,而是出於他在和李長年長期交往過程中形成的一種介於上下級關係和友誼之間的信任,這種關係裡面沒有多少人情因素,講的就是一個理字,他認為李長年看了舉報材料以後不會全盤接受。   在祁順東的潛意識裡甚至還有這麼一種念頭,那就是,如果一定要讓自己說點什麼,那他寧可對李長年講,而不是那些冷若冰霜的專案組成員。   可是,李長年的遲遲不露面,讓祁順東心裡漸漸喪失了耐心,按照慣例,雙規最初一段時間,李長年要避避嫌,可是,算算時間,他也應該出面了,怎麼還不見人影呢?也許是自己自作多情吧,李長年可能永遠都不會和自己見面了。   祁順東歎口氣,點上一支煙,專案組對他還算仁慈,居然允許他抽煙。當他躺在床上正抽著煙的時候,那個很少說話,負責給他洗衣打掃衛生的女陪護就進來了,她只是白天才來這裡,晚上都是男陪護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由於心裡有事,祁順東還沒有仔細看過這個女人,此刻百無聊賴,就將埋頭幹活的女人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這才發現這個女人二十四五歲光景,相貌一般,身體微胖,不過膚色卻出奇的白嫩,此時,她正背對著祁順東掃地,把一個肥大的屁股正好衝著他,祁順東心裡不禁發出一聲感歎。好大好圓的屁股呀!   祁順東此時雖然無心於男女之事,可女人的肥屄仍然讓他的心微微動了一下,忍不住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直起腰來,回頭嫣然一笑,脆生生地答道:「我叫王艷,首長有什麼吩咐?」   祁順東一聽心中居然一樂,首長?老子已經是階下囚了,她居然還叫自己首長?不過,他知道,專案組的陪護都是些百里挑一的人精,並且經過專門訓練,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的,你就是放個屁他們都能聞出你中午吃的什麼飯。然後寫成文字材料向上司匯報。這小丫頭可能是個厲害角色呢?   「小王,你是檢察院還是紀檢委的?」   沒想到王艷一邊繼續幹活,一邊搖搖頭道:「首長太抬舉人了,我只是療養院的服務員呢。」   祁順東一愣,隨即就明白了,原來他們就近找了個幹粗活的雜工,怪不得很少見到她在屋子裡,自己倒是多慮了。   心情一鬆弛下來,祁順東就饒有興趣地正準備和這個小姑娘閒聊幾句,就見外面進來一個男陪護,低聲說道:「有人會見。」   隨後就打開門腿了出去,隨著一陣腳步聲響,一個穿著長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祁順東一看見來人,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嘴唇哆嗦著說不話來,那神情就像九死一生後見到了就別的親人一般。   第38章 感激涕零   來人正是省公安廳的李長年。   李長年為什麼一直拖了這麼久才來?在市委召開的會議上,王振良就表過態,讓李長年勸勸祁順東,讓他主動把問題交代清楚,按道理他早就該出面了。   其實,李長年自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如果祁順東剛被雙規,自己就迫不及待地跑去和他見面,雖然王振良有話在先,照樣免不了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說三道四,萬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到時候連自己也脫不了干係,所以,他決定先靜觀其變。   一方面,他要看看專案組到底能搞出一些什麼名堂,另一方面,他也想伸量一下祁順東的骨頭有多硬,如果他早早就垮掉了,說明他確實問題嚴重,那就不值得自己再為他操心。   結果,祁順東的表現讓他很滿意,他從側面打聽了一下,這麼長時間專案組居然沒有一點進展,並且得知祁順東口口聲聲只想見雷強和自己。   李長年暗地裡笑了,他知道祁順東不可能想見雷強,因為當初在他升任局長的問題上雷強是很勉強才同意的,要是按照雷強的意思,他倒是很想一邊幹著政法委書記,一邊把公安局長也兼上,這一點,祁順東心裡應該很清楚。所以,祁順東真正想要見的是他李長年。   與此同時,李長年在來見祁順東之前,給遠在上海的孫小寧打了一個電話,他知道孫小寧這樣的人消息是很靈通的,祁順東的事情他多半已經知道了,所以,電話一接通,李長年就直奔主題。   「孫主任嘛,我是李長年,你們到底搞什麼名堂嘛,搞到最後怎麼搞到祁順東頭上了?」   孫小寧一聽李長年的口氣,就知道老頭表面上是來興師問罪,實際上是想摸摸自己的底,於是就打起了哈哈。   「是老李呀,怎麼?大清早就這麼大火氣,你想出氣總的讓我明白為什麼吧,祁順東?他怎麼了?」   李長年知道孫小寧是在裝糊塗,於是就不客氣地說道:「我只想問一個問題,你那個……那個李滿媛和祁順東到底怎麼回事?」   孫小寧笑道:「老李,當初我可是把李滿媛托付給你的呀,他和祁順東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呀,這事我本來想問問你的,李滿媛回來以後哭哭啼啼的,說那個祁順東可不是東西了,連你的乾女兒的便宜他也敢占,現在的幹部真是……」   李長年被孫小寧說的一時語塞,對著話筒直喘氣,好不容易平息下心中的怒火,大聲道:「孫主任,祁順東已經被雙規了,我只想知道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你們是不是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這次孫小寧收起了調侃的腔調,語氣嚴肅地說道:「老李,咱們車走車路,馬走馬路,即使李滿媛和祁順東之間有些什麼秘密,都在我這裡消化了,絕對不會傳出去,再說,我和你老李還是有交情滴,如果要動祁順東,怎麼也會先給你打個招呼,我孫小寧從來按規則辦事,不會在背後放黑槍,這點你就放一萬個心好了。」   得到孫小寧的這個保證,李長年心裡就有底了,剩下的所有問題都集中在了李晴的身上,當然,李晴一個人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她的周圍肯定還有其他人在暗中使勁。現在是該去見見祁順東了,但願他的問題不會嚴重到讓自己親自判決他的地步。   「怎麼樣老祁?」   李長年邊說邊伸出手和祁順東握握,並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身體沒問題吧。」   李長年一句很平常的問候,讓祁順東激動萬分,以至於眼角都濕潤了。他緊緊握住老上司的手連聲道:「還好,還好……」   看著祁順東一副感慨唏噓的模樣,李長年心裡歎了一口氣,對一個政府官員來說,沒有比失去權力更遭的了,而當失去權力以後則沒有比失去自由更可怕的了,所以,當權力和自由在瞬間同時失去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能泰然處之呢,祁順東的狀況算是不錯了。   「來來,老祁,我們坐下聊。」   祁順東坐在床上,李長年在一把椅子裡坐下,然後遞給他一支煙,隨著一股淡藍色的煙霧在兩人之間飄起,房間裡頓時靜悄悄的,彷彿都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最後還是祁順東開口問道:「老領導這次來是代表組織還是……」   李長年把只吸了兩口的煙在煙灰缸裡掐滅,意味深長地看了祁順東一眼,低聲道:「代表組織也好,代表個人也好,我都不願意聽你說謊。」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這次來有幾個問題要落實一下,你想說就說,不說我也不勉強,但是必須說真話。」   祁順東也把煙滅掉,神情激動地說道:「這麼長時間我就等著你來,難道就是為了給你編謊話?這些日子我還真反省了一下自己,我承認工作中有失誤甚至有錯誤,但是還不至於被雙規吧,特別是方玉良的事情……」   李長年擺擺手打斷祁順東的話,沉聲道:「你先別激動,慢慢說,咱們一件一件來,你先說說林紫惠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祁順東艱難地嚥下一口吐沫,說道:「綁架確實不是我的初衷,當時因為鄭剛的案子遲遲沒有線索,可一個現成的嫌疑犯張愛軍又不讓動,我心裡也著急,剛好,檢察院在調查林紫惠以前工作過的銀行的一個案子,有人交代林紫惠曾經挪用過公款,只不過不是很嚴重。鑒於林紫惠和尚融的特殊關係,所以我就琢磨讓檢察院的人以調查銀行案子為借口,拘審林紫惠,我是指望能從她嘴裡掏出尚融窩藏贓款的證據,如果實在沒有價值,就把她放了,林紫惠挪用公款是事實,所以事後她肯定不敢伸張,誰知道方玉良……」   李長年聽祁順東說完,半天沒有出聲,作為公安人員,當然要依法辦事,可是,有時為了案子常常採取一些變通手段,甚至打打擦邊球也無可厚非,只要案子破了誰還會追究這些細節呢,問題是林紫惠的事情搞的影響太大,不過,就此斷定祁順東綁架,確實是有人在裡面小題大做了。   第39章 談話記錄 正文 分節閱讀323   老祁,這話你對我說我理解,可別人會怎麼看呢?方玉良把你的初衷變成了綁架的事實,那個林紫惠差點丟了性命,你想過沒有,如果林紫惠真的死了,你的初衷不就變成犯罪了嗎?   看著祁順東嘴巴開合想要說話的樣子,李長年接著說道:不過,我打聽了一下,檢察院那幾個人只是給了個處分,這麼看來,責任還是要分清的,方玉良要負主要責任。   祁順東聽完李長年的話,心中一動,瞬間就明白了李長年的言外之意,既然檢察院對自己的人只是給個行政處分,那就不能把綁架的罪名加在自己頭上,如果說林紫惠確實被綁架過,那罪魁禍首也應該是方玉良而不是他祁順東。   祁順東心裡漸漸興奮起來,這不僅僅是因為李長年的暗示,最重要的是他明白了李長年對自己被雙規的真實態度。   老領導,我真正擔心的是方玉良的死亡案呀!祁順東憂慮滿面地說道:這可是人命關天啊,如果這件事情讓他們栽贓成功,我豈不是……   李長年謹慎地說道:這件事錯綜複雜,李晴也只給我匯報了一個大概,你自己怎麼看這件事?   祁順東沉思了一下說道:這顯然是尚融挖好的一個陷阱。   你有什麼根據?   老領導,在這件事情上,我是有私心,方玉良給我打電話後,我不應該一個人前去見面,當時,我確實有點忌諱林紫惠的綁架案,所以想先瞭解一下方玉良的意圖。但是,我可以用我的人格起誓,我沒有殺他。   祁順東見李長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說道:從方玉良給我打電話到我趕到那裡,也就半個小時左右,可我到那裡的時候方玉良已經死了,很明顯,方玉良不是自殺,我認為,方玉良是受人唆使給我打的電話,他打電話的時候旁邊應該有人,這個人在方玉良打完電話後,當確定我會按時赴約時,就強迫或者誘使方玉良服下劇毒,當我在現場出現的時候,他向刑警隊報了案。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麼來的不是張浪而是陳國棟。   李長年憑著察言觀色以及多年的刑偵經驗,對祁順東的說法基本相信,但是方玉良為什麼會對祁順東懷有這麼深的仇恨呢,這種仇恨之深從他寫的舉報材料中就能體現出來。而方玉良的這種深仇大恨以及對生命的絕望很可能會讓他鋌而走險,和自己的仇人來個同歸於盡,難道祁順東不明白其中的厲害,居然單槍匹馬,沒有摸清底細就貿然前往?   方玉良退出警隊以後,你和他接觸過沒有?   在醫院那段時間見過幾次。祁順東腦子裡閃過和方玉良在醫院的幾次見面情形,那時的方玉良對他並沒有多少抱怨,這也是自己一接到他的電話就急匆匆一個人跑去見他的原因,沒想到方玉良的性情已經變了,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後來方玉良一直就不見蹤影,我當初以為他是因為身體殘疾,心灰意懶,自己躲起來了,現在看來,事情可能要複雜的多。   你沒有試圖找過他?李長年疑惑地問道。   怎麼沒想過呢,張浪為了找他花了不少功夫呢。   當時沒多想,所以沒有重視這件事情。   那你口袋裡的那瓶毒藥是從哪裡來的?   祁順東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道:我要是知道從哪裡來的就好了。不過,這瓶毒藥也從另一個側面證明方玉良的死是一個陷阱,我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尚融在背後主謀,我們內部有人在積極配合。因為尚融還沒有本事把毒藥放進我的口袋裡。   你說局裡有人配合,你有具體的人嗎?   祁順東一愣,本來李晴陳國棟的名字都已經滾到嘴邊了,可他沒想到李長年問的這麼直接,一時反倒猶豫起來,自己現在是階下囚,沒有證據,只憑一時痛快說出來有誰信呢,搞不好還會給老領導留下個亂咬的印象。   反正,把這個毒藥瓶子放進我口袋的人,肯定是非常熟悉我的生活習慣,並且有機會進入我辦公室。他肯定知道,我平常在局裡習慣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出門的時候才穿上。   你對李晴有什麼看法?   祁順東聽李長年突然把話題轉到了李晴身上,儘管他對李晴有一百個看法,可總覺得此時此地自己沒有權利談論她。不過,他從李長年的眼神裡看見的分明是一種默契。   她可能已經接替我的位置了吧。祁順東答非所問地說道:她是張局長一手培養的幹部,很精明,工作能力也不錯,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大的矛盾……   老祁!李長年聽著祁順東虛偽的言辭再也忍不住了。你如果再和我胡扯的話,我馬上就走。   說著身子前傾,低聲說道:老實告訴你,洗清自己的機會並不是沒有,只是很小,但是如果你自己願意放棄這個機會,我就不再費心了,如果你有信心,就把實情毫無隱瞞地告訴我。怎麼?難道你還怕我打你的小報告不成?   祁順東被李長年的幾句話*的老臉通紅,其實,他並不是不信任李長年,而是在這個特定的境遇下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忍不住胡言亂語,因為,他知道李長年想要知道什麼,而這些事情目前在自己的腦子裡也只是一團亂麻,有些純屬猜測,根本就談不上證據。   但是,祁順東憑著自己的第六感官相信這些猜測基本上是事實,就像他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對尚融的罪犯身份堅信不疑一樣。   祁順東盯著李長年的眼神看了一陣,忽然就覺得渾身有一股振作的力量,連忙坐直身子,低聲說道:老領導,既然這樣,那我們的談話就從現在正式開始,在說到尚融之前,我要從兩個人談起,一個是我的前任張愛軍,另一個是孫小雨的哥哥孫小寧……   李長年和祁順東兩個腦袋湊在一起幾乎談了整整三個小時,儘管他們說話的語調很低,可是,那個女陪護王芳在李長年進來時,好像忙著退出去,把一把掃帚忘在了門後,掃帚的把子裡有個高靈敏度的錄音筆一直在運轉著,一句不拉地、忠實地記錄著兩個人的每一句話。   第40章 金屋藏嬌   早晨的時候,天空又飄起了雪花,尚融睜開眼睛就看見高燕挺著個肚子,正站在窗口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外面的雪景。   尚融盯著女人脹鼓鼓的肚皮,心裡樂滋滋的,那裡面可是真正自己下的種,也就五個來月,怎麼肚子就這麼大了呢。   高燕好像預感到了什麼,回過頭來就看見男人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的肚子看,心中頓時暖洋洋的,衝著男人嬌媚地一笑,就搖搖擺擺地走過來,坐在床邊摸著男人的頭髮笑道:「昨晚摸了一晚上,大清早還色迷迷的看什麼?」   尚融伸手在女人的肚子上輕輕摸著,罵道:「你這婆娘,盡讓老子操心,以後別什麼東西都亂吃,吃壞了肚子事小,傷害了我兒子你可要小心點。」   高燕嘴巴一撅,打掉男人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嬌嗔道:「德性!人家就是覺得餓,總是吃不飽似的,看見東西就想吃,其實怪不了盧鳳,和她生這麼大的氣幹什麼?」   尚融在醫院的時候,因為心裡著急,就沒有輕重地罵了盧鳳和秀芬一頓,秀芬也倒罷了,自從被鄭剛堵在房子裡不明不白地度過了幾個小時以後,雖然在男人面前百般解釋,自己沒有讓鄭剛得手,可誰知道男人肚子裡怎麼想,因此,從那以後,秀芬就覺得有點抬不起頭來。   盧鳳可就不一樣了,隨著男人上自己床的次數增多,性子也慢慢變了,有點恃寵而驕的意思,無緣無故被男人一頓罵,差點自己從醫院跑回來,回家以後一直悶悶不樂。   「老子還不是為了你上火?」   尚融沒好氣地說道。   高燕就膩在男人懷裡嬌聲道:「那你找個沒人的時候向她解釋解釋。」   尚融從床上坐起來,湊到高燕耳邊低語了幾句,高燕就驚呼道:「你什麼時候跑出去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你睡得就像豬一樣的,怎麼能知道呢。」   尚融邊說邊穿衣服。   高燕就在男人的身上捶打著,嘴裡嚷道:「好哇,偷吃!怪不得今天這麼晚了爬不起來呢。」   尚融厚著臉皮笑道:「這可是力氣活,一晚上喂三個,能不累嗎?」   「累死你活該。」   高燕白了男人一眼,隨即抓住男人的手說道:「既然這樣,今天就別出去了,外面下雪呢,乾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我讓他們給你燉烏雞吃。」   尚融頓了一下,高燕的建議倒是挺誘人的,可是,一想到小雅馬上就要到了,自己總不能扔下她不管吧。   「你以為我不知道躺在家裡舒服?我還有一堆事情呢。」   正說著,手機響了起來,尚融一看是李晴打來的,就知道有重要的事情,不然這婆娘不會大清早給自己打電話。   「我們見個面?」   李晴在電話裡單刀直入地說道。 正文 分節閱讀324   尚融想起上次李晴拒絕了自己的邀請,心裡還有點怏怏的不痛快。   「你不是不願意在我的車裡面見面嘛,現在改變主意了?」   李晴聽了男人的調侃,一陣心煩。心想,陳國棟韓正這樣的人都好打發,就是這個小痞子一樣的人不好招呼,什麼時候也別想他會正經起來。於是,沒好氣地說道: 「好了,這次就算姐姐主動約你行了吧,地點你定,晚上九點你讓司機到建德路口接我。」   說完,沒等尚融回答就把電話掛了。   尚融破天荒沒有摔電話罵人,而是呆呆地站在那裡想了幾分鐘。媽的,怎麼這麼背呢,原本打算晚上和小雅談談心,好好交流一下,這下又黃了。   祁小雅走出機場出口以後,就站在那裡東張西望尋找尚融的影子,好一陣子沒有找見尚融,卻看見建斌笑嘻嘻地朝她走來。   「融哥呢?」   小雅冷冷地問道。   「林總臨時找老闆有事,所以就讓我來接你。」   建斌說完就接過小雅手中的行李箱。   小雅低著頭跟著建斌出了機場大樓,心裡總是有點不舒服,她滿以為尚融肯定會親自來機場接她的,沒想到來的只有建斌一個人。   一路上小雅沒有和建斌說一句話,以往小雅也很少和尚融的幾個手下說話,他們雖然是自己男朋友的手下,可在小雅的眼裡,這些人就和街上的地痞流氓差不多,並且她知道,這幾個人裡面的其中一個就是往她父親臉上潑魚湯的傢伙,倒不是小雅為她父親抱不平,而是對這種下三濫的勾當很反感,再說,小雅是學藝術出身,她從骨子眼裡就看不上這些粗人。   「你這是把我往哪裡拉呢?」   小雅突然發現車走的道路有點不對。   建斌從後視鏡裡瞟了小雅一眼,只見小雅秀眉微蹙,一臉的冷漠,不過,那種冷美人的模樣更加迷人了。怪不得老闆對自己的女朋友連敲詐這種勾當都使上了,這樣的美人哪個男人捨得放手?   「老闆現在有了新地方,他特意吩咐我送你去那裡。」   小雅聽了就不出聲了,誰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養女人的地方呢。誰讓自己轉了個圈子又重新回到老地方呢,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帶走的資金所剩無幾的話,還不知道會說什麼難聽話呢。   可是,等建斌把汽車開進一個農家小院子的時候,小雅不禁又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破地方,他到底什麼意思,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這裡幾乎已經不是城市了。   建斌看著小雅悶悶不樂的樣子,多少知道她的心思,於是詭秘地笑笑,說道:「小姐,請到裡面看看。」   小雅疑惑地走進了屋子,剛走進門廳就站住了,她沒想到外表看上去很平常的一個農家小院,裡面居然裝飾的如此華麗。   建斌站在身後炫耀似地說道:「再到裡面看看。」   小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踩著高跟鞋卡噠卡噠地走進了客廳,等她把四周環顧了一圈以後,路上的所有不快暫時就消失了。   「融哥呢?」   小雅一屁股坐進美國小牛皮沙發裡,說出了和建斌見面以來的第三句話。   第41章 雞飛蛋打   尚融和紫惠談完公司的事情,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算算時間小雅也該到家了,在和李晴見面之前還有幾個小時,他決定去看看小雅。   尚融走進小院子裡的時候,建斌正在院子裡擦車,看見老闆進來,他就朝屋子裡擺擺頭,然後朝著尚融擠眉弄眼。   「裝神弄鬼的,怎麼了?啞巴了?」   尚融沒好氣地問道。   建斌走過來指指屋子裡,低聲道:「情緒好像不高呀!」   尚融心想,被你小子折磨了兩個月了,情緒能高嗎?沒有瘋掉就算不錯了。   「警告你啊,小雅回來的事情暫時保密。」   建斌連連點頭,心想,看來老闆要在這裡先偷偷快活幾天呢。一時心裡羨慕不已。   小雅正捲縮在沙發裡看電視,由於沒有休息好,正處於半夢半醒之間,忽然就見尚融走了進來。   「融哥。」   小雅低聲叫道。   尚融走到沙發前低頭仔細打量著著女孩的臉色,那張臉雖然依舊美麗無比,可發現多少有點憔悴,特別是眼睛裡面盡顯疲態,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正如建斌所說的情緒不怎麼高。   「本來我是要去接你的,公司臨時有點事,你知道公司馬上就要上市,頭緒太多,紫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你看上去沒有休息好啊,要不要先睡一覺?」   尚融說著輕輕摸摸女孩的秀髮,一邊在她身邊坐下來。   小雅任男人撫摸自己的頭髮,那隻手還是相當的溫柔,在她想來,男人一見面很可能會給自己一個擁抱,如果這樣的話,她的心裡可能會好過一點,不管怎麼說,她是受了傷回來的,需要男人的安慰。   「在飛機上一直在睡覺,就是覺得有點頭暈。」   其實,尚融是強忍著才沒有去把女孩摟在懷裡,他想讓自己表現的更加超脫一點,不想讓小雅看出自己迫不及待的心情。此外,他腦子裡一直在考慮是不是馬上告訴她祁順東的事情,眼下她心情本來就不好,如果把祁順東的事情告訴她,會不會刺激太厲害,雖然她多次表示過,祁順東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可畢竟是生身之父啊。   「我正有件事要告訴你呢。」   尚融決定先和她談談公司的事情,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今天我和紫惠研究了公司的股本結構,高燕她們幾個都可以佔有一定比例的股份,我看你也別再單干了,把你手裡的錢都投到公司入股吧,等公司一上市,你的錢就會成倍地往上翻,比你賺那幾個辛苦錢可強多了。」   小雅聽了尚融的話,眼睛一亮,腦子裡就把自己的家底盤算了一下,當初去上海的時候,手裡有四千萬資金,除去被敲詐走的兩千五百萬,還有在上海買房子以及借給假老公董鈺的五百萬,現在只剩下不到一千萬了,即使入股也是個排不上名的小股東。這樣想著就感到一陣洩氣,強忍著才沒有哭出來。   尚融見小雅不說話,眼圈都紅了,心裡一樂。死丫頭這下可後悔了。   「你可別誤會?」   尚融故意裝糊塗。「我說過那些錢是屬於你的,投不投到公司做股東你自己決定,我可沒有勉強你的意思啊,說實話,想入股的人太多了,我可是先緊著自家人考慮呢。」   「高燕入了多少?」   小雅心裡好奇,記得上次分家的時候,男人給了高燕和愛琳五百萬。自己再差也不能比高燕少吧。   「高燕和愛琳三千萬,盧鳳母女兩千萬,秀芬五百萬。」   尚融知道小雅是個好強的女孩,於是就故意一一報出每個女人的股份。「喬菲五千萬,就連楊嫂都把我給她的一百萬養老錢投到公司了。你如果錯過機會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小雅呆呆地說不出話,還有兩個人男人沒有提到,那就是紫惠和小雨,不用說她們是大股東,投入的資金肯定是個天文數字。   小雅坐在那裡,胸前的一對玉兔急速地起伏著,心裡頓時失去了平衡。從今以後別說和紫惠小雨比,就連喬菲高燕盧鳳都比自己強。沒想到出去轉了一圈回來,身價就淪落到秀芬和楊嫂兩個老媽子的層次了。   這能怪誰?突然想起自己被敲詐走的大筆錢財,頓時就把滿腔的憤恨全部集中到了父親祁順東的身上。這個畜生,害了母親不說,現在居然把自己也害得一無所有。 正文 分節閱讀325   「我就不入股了……」   小雅強忍著眼裡的淚花轉過頭去低聲說道。   「你可想好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現在一股一塊錢,以後你想入股就得去股市上用十倍甚至二十倍的價錢買。」   尚融故意苦口婆心地勸著,一邊心裡盤算著和她談祁順東的事情。   其實,小雅心底還是想把剩下的幾百萬資金入股的,如果按照男人的說法,上市以後資金可以成倍地翻番的話,那利潤也很可觀。但是,她就是說不出口,覺得自己連高燕盧鳳之流都比不上,更不好意思和秀芬楊嫂為伍。   尚融見女孩咬著嘴唇不說話,一張小臉紅一陣白一陣,心裡又心疼又想笑,不過,一想到這死丫頭桀驁不馴的性格,就狠狠心說道:「你不願意入股就算了,就當我沒說。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必須讓你知道。」   「什麼事?」   小雅無精打采地問道。既然錢的事情沒有自己的份,其他一切事情都已經引不起她的興趣,她只是琢磨著要不要把自己的遭遇告訴男人。   「祁順東半個月前被雙規了,我也是聽說,具體情況也不清楚,所以電話裡沒告訴你。」   尚融說完就緊張地盯著女孩的反應。   小雅聽了尚融的話,起初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像是聽著一個和她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樣,由於小雅的連轉到了一邊,尚融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過了好一陣,只見小雅慢慢轉過頭來,一雙眼睛放射出冰冷的光芒,她就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尚融看了好一陣,看的尚融心裡直發毛。   第42章 走投無路   過了好一陣,只見小雅慢慢轉過頭來,一雙眼睛放射出冰冷的光芒,她就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尚融看了好一陣,看的尚融心裡直發毛。   「你應該感到高興啊。」   半天,小雅才呆呆地說道:「看你的臉色好像不高興,其實你心裡很高興對吧……」   說著伸出一隻手在男人臉上摸著,繼續迷幻般的說道:「這下再沒人找你麻煩了……來高興一下,你笑一下……」   邊說一隻手邊拍打著男人的臉頰。   尚融看著小雅癡癡呆呆的樣子,心裡直發慌,這可不是受到刺激的徵兆嘛。   「小雅。冷靜點……」   「啪」的一聲,小雅的動作漸漸狂野起來,手上拍打的力氣也越來越大,一邊拍著男人的臉,一邊歇斯底里地大聲嚷道:「我很冷靜……笑呀……幹嘛裝出個哭喪的臉……笑一個……我們喝酒慶賀……」   說到最後,聲音中帶著哭腔,而那隻手幾乎是在扇男人的耳光,完全陷入了瘋狂之中。   尚融的臉被小雅扇的生痛,隨著最後啪的一聲,終於把他給打火了,他一把推開女孩,不管三七二十一,照著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就是狠狠一個耳光,扇的小雅倒在山發上,先是兩眼緊緊地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兒,當發現男人以更加兇猛的眼神回敬自己之後,隨即就把臉撲進沙發裡,隨著幾聲壓抑的抽泣,接著就像是山洪暴發一般哭了個昏天地暗。   尚融坐在那裡抽著煙,一邊摸著被小雅扇紅的臉頰,看著女孩圓滾滾的屁股撅在沙發上,隨著哭泣一抖一抖的,立即眼睛就有點紅了,直想撲上去扯下她的褲子,就這樣把她幹了。   這下沒有十天半個月是緩不過來了。尚融心裡一陣氣餒,本想給小雅營造一個走投無路的氣氛,讓她像小鳥一樣撲進自己的懷裡,沒想到她盡然伸出貓爪子差點把自己抓傷。   算了,讓建斌看著她,還是先去辦正經事吧,小母貓的的爪子還鋒利著呢,要想磨平還的假以時日。   想到這裡,就想起身離去,可就在這時,他看見小雅雙手撐著沙發爬起身來,不由分說一頭就拱進了他的懷裡,一隻手捶打著他的胸膛,悲傷渴絕地泣道:「你打死我算了……我不想活了……沒有一個人對我好……你打死我算了……你不是殺人犯嗎……你殺了我吧……」   尚融初始還以為女孩要和他拚命呢,趕忙一把摟緊了她,讓她在自己懷裡動彈不得。   可是聽了女孩的哭訴以後,才知道小雅是在悲歎自己的命運,顯露出了一個女孩真正軟弱的一面。一時心裡就難受起來,也顧不上和她計較自己是不是殺人犯的問題,權當她是潑婦罵街,只是把臉貼在小雅的頭上來回蹭著,嘴裡肉緊地嘀咕道:「別怕……寶貝兒……我疼你呢……你這樣我可心疼了……我知道你已經沒錢了……」   忽然,尚融覺得自己的囈語念過頭了,可已經晚了,說出去的話已經來不及收回了。   果然,小雅雖然在傷心之中,仍然沒有失去判斷力,馬上就從男人懷裡抬起頭,顧不上淚眼婆娑,沙啞著嗓子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沒錢……你……」   尚融的腦子電光石火一般轉了一周,張嘴就在女孩臉上啄木鳥一般吻起來,最後,一下就堵住了她的小嘴,在女孩的嗚嗚聲中考慮著怎麼圓謊。   直到小雅被憋得在尚融懷裡劇烈地掙扎起來,他才鬆開了女孩的嘴,一時兩人都像剛跑完馬拉松似的上氣不接下氣,只顧著拚命呼吸,哪裡還有說話的功夫。   可是,小雅還沒有等到調勻氣息,就不依不饒地追上來了。「你……你說……」   也許是剛才的那個深吻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小雅雖然在質問男人,可一個身子卻還是軟綿綿的緊緊貼在了他的身上。   「這是個秘密……」   尚融臉色一正,就開始給小雅編故事。「你父親被雙規以前,檢察院的人就已經把你們父女兩人的電話監控了。你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我聽了你和那個敲詐者的電話錄音……我知道你臉皮薄,不好意思對我講,所以……這也是我逼著你回來的原因,我是擔心你啊……」   說完,尚融深深地出了一口氣,他對自己即時編造的謊言基本滿意,小雅應該發現不了什麼破綻,不過,如果他要是知道李晴手裡真的有一盤建斌敲詐小雅的電話錄音帶的話,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得意的起來。   小雅本來就心緒不寧,哪裡還能分辨出真假,呆了一會兒,幽幽問道:「他的事情有多嚴重?」   尚融一副無辜的樣子道:「我怎麼知道。」   小雅一下坐起身來,恨恨道:「你就別瞞我了,你會不知道?」   尚融盯著女孩看了一會兒,才不情願似的說道:「起碼要坐牢。」   小雅楞了一回神,似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對他來說也許不是壞事。」   說完心裡就又轉到了自己身上,可憐兮兮地繼續說道:「這下你該滿意了……我……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   未說完,人已經哭倒在男人的懷裡。   尚融趕忙拍著女孩的脊背,信誓旦旦地說道:「別怕,不是還有我嗎?只要你是我尚融的女人,誰敢欺負你?」   這才是小雅此時此刻愛聽的話,她揚起自己梨花帶雨的臉,開始向男人撒起嬌來。   「你……你明明知道人家已經沒錢了,還……你是不是故意氣我……」   總算回到正常軌道上了,尚融知道,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再花什麼心思了,晚上還要見李晴,先把小母貓穩住再說。   「我就是想故意氣氣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也不告訴我,以後如果還這樣沒有組織觀念,我發誓再也不管你。」   說完在小雅的鼻子上捏了一把。   「哼,誰讓你管。」   小雅嘴裡雖然這麼說,一個身子卻小鳥依人一般縮進了男人的懷裡。「我不管!你去把錢給我找回來。」   「算啦,破財免災,如果人家把你那段錄像……」   尚融說到一半就停下了,再說下去就又要觸到女孩的傷疤了。「你就把剩下的錢先投到公司吧,跟著我你還怕缺錢?」 正文 分節閱讀326   誰知小雅把身子扭得棉花糖一般,嘴裡嬌喚道:「我不!連高燕都有三千萬……」   說著忽然抬起頭盯著男人問道:「我記得你只給了高燕五百萬,她哪來的三千萬?還不是……」   說完賭氣地扭過頭去,不理男人。   尚融在女孩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心裡好笑,沒想到死丫頭記性挺好,不但記得自己的錢,還惦記著別人口袋的錢呢。   第43章 柳暗花明   尚融在女孩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心裡好笑,沒想到死丫頭記性挺好,不但記得自己的錢,還惦記著別人口袋的錢呢。   「高燕的錢不是她一個人的,是兩個人的股份。」   小雅扭過頭迷惑不解地問道:「兩個人?和誰?你別騙我。」   尚融在女孩撅起的小嘴上親了一口,一手摸著她的肚子,笑道:「和她兒子呀!」   「兒子?誰的兒子?」   小雅坐直了身子。   「當然是我的兒子,還能是別人的兒子?對了,現在還處於保密階段,你可別給我說出去。」   小雅坐在那裡呆呆的出神。原來高燕已經有了男人的孩子了,哼!真是精明的人啊!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效果很好的捷徑,誰讓男人天天盼著當爸爸呢?   尚融見女孩呆呆地愣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把嘴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有本事你也給我生個兒子,我的獎勵是很豐厚的。」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臉上緋紅,瞇著眼睛挑戰似地說道:「難道世界上就她高燕會生孩子,哼,我才不會像她那樣……」   尚融知道小雅想說什麼,覺得這個問題以後慢慢和她探討,眼下只要讓她心裡平衡就行。   「小雅,其實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大筆錢入股,可是,你想過沒有,祁順東被雙規以後,如果有人查他的經濟問題,檢察院不僅盯著他,同樣也不會放過她的女兒,你現在手裡錢太多不是什麼好事,我總不能在報紙上申明說錢是我給你的吧。」   小雅覺得男人的話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只要有他這句話就行了。壓在心裡的秘密一旦說白了,小雅就輕鬆下來,雖然結果還不是特別滿意,但是來日方長,連愚蠢的高燕都能用孩子籠絡住男人的心,難道我祁小雅沒有肚子嗎?   小雅畢竟是處子之身,這樣想著臉上就飛起兩朵紅暈,看得尚融色心大動,要不是馬上就要出門,真打算立即就抱著女孩軟綿綿的身子進臥室去。   「那我每天就這麼閒著……要不我還是去當模特算了……」   小雅故意賭氣地說道。   尚融還能看不破女孩這點小心思?笑道:「當模特我沒意見,不過,觀眾只能是我一個人,這樣吧,明天你就去買時裝,把那個丁字褲呀、情趣*褲呀什麼的都買上,每天晚上表演給我看……」   小雅摟著男人的脖子,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嬌媚地說道:「你想得美……」   尚融頓時情緒高漲,強忍著心裡的衝動,捏著女孩肉感的屁股說道:「伺候你老公將是你今後最重要的一項工作,如果表現好的話,今後就做我的私人助理,你知道,我的私人助理在公司可是很有面子哦。」   小雅緋紅著臉,咬著嘴唇考慮著男人的建議,心想,暫時能有這樣一個結果也不錯,男人現在已經鳥槍換炮了,雖然公司的董事長是紫惠,可男人手裡一定控制著大量的股份,再說,人都是他的了,手裡的股份還能逃出他的魔掌?   尚融最後在女孩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戀戀不捨地站起身,說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上有點生意上的事情要出去一下。」   小雅小貓一樣捲縮在沙發上,哼哼道:「你就不想帶著自己的助理一起去嗎?」   尚融俯下身去,盯著女孩低聲說道:「你還沒有正式上崗呢,乖乖地等著,做好上崗的準備……」   小雅自然明白男人的潛台詞,心裡又緊張又高興,紅著臉瞟了男人一眼,挑逗似地說道:「人家可不知道怎麼表現,你休想人家像那幾個浪貨一樣……不知羞恥……」   尚融嘿嘿奸笑幾聲,心想,現在就讓你嘴硬,等到把你這個冰美人的心徹底融化了,到時候說不定比那幾個娘們還要讓老子上火呢。   建斌一見老闆出來了,趕緊站起來身。「現在就走?」   「你去接人吧,我在那裡等她。」   兩人正要出門,就見小雅披著一件衣服走出來,靠在門上看著男人嬌聲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尚融看著小雅天寒翠袖薄、日暮倚門框的嬌柔模樣,心裡直罵李晴會挑時間,若不是事情重大,真想不去了。「你回去等著吧,別著涼了。」   建斌剛才還聽見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這麼一會兒工夫,居然又難捨難分了,一時就把老闆佩服的五體投地。   李晴進屋以後,狐疑地四下打量著房間,這麼有錢的人怎麼還有這種八十年代的舊房子。   「別看了,這裡除了你就是我。絕對安全。」   尚融邊把女人往客廳裡讓邊笑著說道。   「這是你平時修身養性的地方吧,有點苦行僧的意思。」   李晴帶著點諷刺語氣說道。   「難道不比小車裡面寬敞多了。」   尚融一邊給李晴沏茶一邊說道:「這是我父母留下的房子,我捨不得賣,再說,我的童年就在這裡度過,沒事的時候回到這裡緬懷一下逝去的歲月。」   「哦……」   李晴明白了,原來是他的故居呢。「我說怎麼屋子裡沒有女人味呢,這屋子用來金屋藏嬌是差了點。」   「這年頭,藏嬌往往不用金屋,太惹眼,再說,咱們一個平頭百姓,不湊那個熱鬧。」   李晴吃吃地笑起來。「吆!你還謙虛上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你的女人都可以建立一個後宮了吧。跟老姐說說,你到底有幾個女人?」   尚融嘿嘿乾笑了幾聲,挑逗著似地說道:「女人倒是不少,就是沒有姐姐這樣堪比鬚眉的角色。」   李晴雖然久經沙場,可聽了男人赤裸裸的挑逗也不免微微臉紅,嬌嗔道:「男人就是不知足,這山望著那山高,恨不得把天下的女人全都收入囊中。」   尚融忽然想起了那天老和尚的話,於是說道:「這和知足不知足沒有關係,一把茶壺配幾個杯子,完全取決於茶壺的容量,你說,像我這樣一把大茶壺配一隻杯子難道是合理的嗎?」   李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嘻嘻笑著擺擺手說道:「不和你胡攪蠻纏,全是歪理,我們還是談正經事把。」   尚融在李晴對面坐下,發現李晴脫了大衣以後,裡面居然只穿著一件粉色的卡腰羊絨衫,下面是一條瘦身西褲,把一個豐腴的身子包裹的顯山露水,他忍不住嚥了口吐沫。忽然注意到李晴一雙鳳眼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彷彿已經看透了他心中的邪念,連忙掩飾性地把茶几上的茶杯推到女人面前低聲說道:「先喝點茶,我保證裡面沒有蒙汗*……」 正文 分節閱讀327   第44章 惱羞成怒   尚融在李晴對面坐下,發現李晴脫了大衣以後,裡面居然只穿著一件粉色的卡腰羊絨衫,下面是一條瘦身西褲,把一個豐腴的身子包裹的顯山露水,他忍不住嚥了口吐沫。忽然注意到李晴一雙鳳眼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彷彿已經看透了他心中的邪念,連忙掩飾性地把茶几上的茶杯推到女人面前低聲說道:「先喝點茶,我保證裡面沒有蒙汗*……」   李晴嘴裡輕哼一聲,挑戰似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吧唧著嘴說道:「晾你也不敢。」   「祁順東現在怎麼樣?交代了沒有?」   尚融不再和女人調笑,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指望他交代什麼?」   「交代什麼?」   尚融一愣。「難道他就那麼乾淨?綁架紫惠的罪行他交代了嗎?」   李晴冷笑道:「你就念念不忘那點私仇,檢察院的人來找過你情人嗎?」   也是,如果檢察院的人就此事展開調查的話,肯定會來找紫惠瞭解情況,到現在沒有來難道……   「你的意思是檢察院的人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不是檢察院的人有疑慮,而是有人在後面做工作,據我所知,專案組目前是雷聲大雨點小,他們都在觀望呢。」   「觀望什麼?」   「觀望方玉良死亡案的聯合調查結果,一旦調查組排除了祁順東謀殺的嫌疑,舉報材料就是一張廢紙。」   「你的意思這個節骨眼上還有人在力挺祁順東?是誰?」   尚融隱隱猜到了李晴急著見自己的原因。   「李長年!」   「是他?」   尚融彷彿大吃一驚。「你不是說一旦祁順東出事,李長年馬上就會對祁順東退避三舍嗎?」   李晴怔怔的愣了一會兒,歎口氣道:「這一點確實出乎我的預料,原本我以為李長年和祁順東之間沒有什麼重大的利益,他沒必要為祁順東出頭,現在看來我的推斷有誤。」   推斷有誤?說得輕巧,這可是要害死人呢!李長年可是個有能量的人,如果他鐵了心幫祁順東翻案的話,幾乎沒有人可以阻止他,萬一被他發現一點蛛絲馬跡,豈不是雞飛蛋打?那時候祁順東再反撲過來,自己豈不是成了眾矢之的?   「你就沒有辦法阻止這件事?」   尚融點上一支煙,顯示出內心的煩悶。   李晴瞟了男人一眼,猶豫道:「目前名義上調查小組的組長由我兼任,可是,具體辦事的是張浪和檢察院派來的一位幹部負責。」   尚融一聽這話就急了。「那陳國棟是幹什麼吃的?白拿錢啊!」   李晴似乎嫌尚融說的太直白,不滿地盯著他說道:「陳國棟被李長年抽調到廳裡去了,再說,他現在是副局長,怎麼能參與具體的調查工作。不過,檢察院的那位幹部和韓正關係不錯。」   這分明是李長年在私下搞鬼,把陳國棟調離,讓張浪具體負責調查,李晴雖然是組長也只能聽聽匯報,張浪如果查出點什麼,肯定第一個向李長年匯報,等李晴知道的時候,說不定刀已經朝自己頭上落下來了。   「你今晚招見我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尚融沒好氣地問道。   「你先聽聽這個。」   李晴從包裡拿出一個袖珍錄音機按下了播放按鈕。   錄音機裡先是傳出一陣噪音,然後就傳來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尚融一聽其中一個就是祁順東。聽了幾句以後,他斷定另一個男人自然就是李長年了。   「老領導,我說了這麼多,你現在應該明白是誰在陷害我了吧。」   祁順東的聲音。   「尚融通過孫小雨勾結上孫小寧,那他和李晴是怎麼勾結到一起的。」   李長年的聲音。   尚融和李晴對望了一眼,目光又迅速分開,盯著那個錄音機,似乎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似的。   「通過張愛軍。其實,我早就懷疑張愛軍暗地裡給尚融通風報信,那次抓捕尚融的情婦張妍失敗就是他給尚融報的信,張愛軍一方面是賣老上司的面子,另一方面我懷疑他直接受了尚融的賄賂,我相信那時李晴就是張愛軍和尚融之間的聯繫人,後來張愛軍退了,這兩人就直接勾搭到一起了。因為,我倒台了對他們兩個人都有好處,李晴可以接我的班,尚融也給自己找了個保護傘,從此可以逍遙法外了。」   錄音機裡出現長時間的沉默,尚融再次抬頭朝李晴看去,正好李晴也看著他,女人的臉上一片潮紅,不知是為祁順東揭露了她心中的隱秘感到氣憤還是他曖昧的用詞。   「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尚融為了掩飾尷尬,憤憤地說道。   李晴白了男人一眼,嬌嗔道:「這下你知道自己害人不淺了吧,哼……」   尚融正要說話,錄音機裡又傳來李長年的聲音,趕忙閉上嘴,凝神靜氣地聽著。   「其實,在李晴出任局長這件事上我是有看法的,不過,她好像打通了市裡面的一些關係,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呀!」   祁順東哼了一聲道:「什麼不簡單?無非靠著幾分姿色而已,我懷疑那個陳國棟也上過她的床……倒在她手裡,我死也不服!」   「你也不要不服了,案情複雜,這裡面不僅僅是李晴一個人的問題,我回去就會做些安排,你這裡必須挺住,適當的時候我會和省委有關領導匯報這件事情。我想,王振良在瞭解了真相之後也不敢公開袒護吧。」   隨著錄音機裡面一陣卡卡的聲音,李晴一伸手「叭」的一聲關掉了錄音機,雙手抱在胸前,抬頭看著天花板,尚融注意到女人眼睛裡面閃動著淚花,心裡不免感歎一聲,李晴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也不容易啊!   忽然尚融聽見李晴似自言自語地說道:「祁順東必須死!」   第45章 水到渠成   忽然聽見李晴似自言自語地說道:「祁順東必須死!」   尚融禁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寒戰。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李晴正好說中了他的心思。他知道,憑著祁順東的性格,只要他活著,就不可能自甘失敗,肯定要做最後的拚死掙扎,這種不計後果的垂死掙扎將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後果,更何況現在有李長年這個大人物在背後推波助瀾,使這場看似已經取得優勢的較量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你說什麼?」   尚融裝作沒有聽清楚的樣子。   李晴從茶几上拿起一張紙巾擦擦眼睛,平息了一下激動的情緒說道:「時間很緊,祁順東活著一天,你我就不得安寧,你還是想想辦法吧。」 正文 分節閱讀328   媽的,她這不是讓老子去殺人嘛,說的倒是輕巧,老子雖然不怕殺人,可也不喜歡受別人的指使,再說,祁順東可不是方玉良……   「大姐,我平頭百姓一個,事到如今,我能有什麼好辦法,都是官場上的事情,我倒想聽聽你的高見。」   李晴咬著嘴唇,兩眼水汪汪的盯著男人,幽幽說道:「你沒聽見嗎,人家早就把你我綁在一起了,你還說什麼風涼話,事到如今,難道你還能做個局外人?」   尚融看著女人幽怨的眼神,心中就對女局長心猿意馬起來,站起身走到李晴身邊坐下,幾乎把嘴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尚融可以遠走高飛,也可以為你兩肋插刀,就看姐姐是不是把我當兄弟看了。」   說著竟把女人一隻綿軟的手抓在了手裡,輕輕摩挲著。   李晴沒有像上次在小車裡那樣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而是任由男人握著,儘管她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遲早都會發生點什麼,可是,當她如此近距離地和男人接觸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點驚慌失措,同時也感到一種本能的衝動,畢竟這個男人和那幾個不一樣,因為現在自己的命運已經和他緊密地聯繫在一起了。   「你如果想遠走高飛就快點走,晚了可就來不及了。不過,你捨得那幾個美人嗎?捨得就要上市給你生錢的公司嗎?再說,你到這個時候了還在要挾我,哪裡就把我當姐姐對待了……」   說完,好像受到莫大的委屈似的,眼圈一紅,就把頭扭到了一邊。   尚融最見不得女人這種柔柔弱弱的樣子,即使她是裝出來的,也還是讓他怦然心動,他和李晴之間說不上愛或不愛,但是,長期以來雙方互相利用又相互猜疑、互相防範的矛盾關係,在他心中發酵出一種別樣的感情,這種感情到底屬於什麼性質,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此刻,面對共同的敵人威脅,面對女強人難得一見的軟弱,他的征服渴望和大男子主義同時膨脹起來,「我也捨不得你呀……我總是想起第一次在張愛軍辦公室裡見到你的情形……我只要一想起老楊,就會想起我們的第一次約會……你說的對,祁順東必須死……」   尚融火熱的氣息噴紅了李晴的臉,她聽著男人斷斷續續的話,彷彿聽著他對她的愛情宣言。該發生的遲早要發生,如果說權利讓她心旌搖動,那麼金錢也照樣使她不能自己,更可況,兩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關係,此刻就像一幅催情劑,瞬間就讓李晴感到口乾舌燥。   她挪動一下雙腿,感覺到腿間的滑膩,伸手輕輕摸著男人的臉,無限溫柔地說道:「不要和我斤斤計較……像個男人的樣子……你殺人和我殺人有什麼區別嗎……老楊的悲劇再也不要發生了……」   尚融兩眼盯著李晴翕動的紅唇,一把抓住了臉上的那隻手輕輕一拉,李晴輕哼了一聲,綿軟的身子就嬌弱無力地倒進了他的懷裡。   「既然你這麼說,在寒冬還沒有結束,我們的春天還沒有來到之前,就讓我們互相取暖吧……」   尚融說完就慢慢地低下頭去,他見李晴並沒有像其他的女人那樣,在男人索吻的時候閉上自己的眼睛,而是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乾燥而猩紅的嘴唇微微開合著,似乎在等待著男人的品嚐。   可是,就在被男人的嘴唇碰上的瞬間,李晴卻莫名其妙地忽然躲開了,原本微紅的臉一下漲紅起來,酥胸起伏著,就像是大姑娘頭一回似的。   「你……你是不是也和祁順東一樣……當我……當我是個沒有廉恥的蕩婦……」   尚融正自疑惑,聽了女人的幾句喃喃低語,就明白了她作為女局長的最後一點矜持。他曾經聽楊鈞說過,那些夜總會的小姐,在男人進入的瞬間,常常扭著屁股躲避開去,然後就會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總是那麼隨便,我可是……」   李晴此刻的這句話和那些小姐基本上是一個心思,在這一刻她起碼想表白自己思想上的純潔,至於肉 體,那已是不堪回首了。   「最沒有廉恥的是祁順東……我怎麼會相信他的話呢……來吧,今晚我特別想……」   「你這個壞蛋……不是今晚……你的壞心眼難道人家還看不出來……」   李晴還未說完就被尚融堵住了芳唇,她嗚嗚地悲鳴了幾下,雙手無力地在男人的胸口上捶打著,在男人的擠壓下被迫張開了小嘴,只一會兒工夫,她就雙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哼哼著,不停地蹬著雙腿來,既像是抗議又像是在緩解內心的飢渴。   就在尚融的一隻魔爪鑽進李晴的羊絨衫內,握住那溫暖的一團的時候,李晴身子一抖,拚命掙脫了他,爬起身來,飛紅著臉,氣喘吁吁地盯著男人說道:「你……你怎麼像個餓死鬼……」   尚融嘿嘿乾笑幾聲,自己也不明白怎麼會像個初嘗肉味的毛頭小子似的,哪裡像個擁有三妻四妾的男人嘛。不過,這女人的自控能力真強,在這個節骨眼上也能緊急剎車,如果換了紫惠,早就迫不及待了。   「我……你太迷人了……」   李晴畢竟是個女人,雖然知道男人說的是奉承話,可心裡還是感到一陣甜蜜,嬌聲道:「哼,別甜言蜜語的,我可不是你家裡那些讓你一哄就腿軟的小丫頭呢。」   尚融伸手就把女人重新摟進懷裡,甜言蜜語道:「所以我才心神嚮往呢……」   說著又想品嚐紅唇。   李晴咯咯嬌笑著,一邊躲開男人的嘴,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湊到他的耳邊羞怯而又嬌媚地說道:「難道你家裡沒有床嗎?只要你乖乖的,姐姐今晚就給你這個屋子留下點女人味……」   第46章 特殊待遇   早上六點,一縷晨光照亮了老屋的臥室,漸漸顯露出床上摟抱在一起的一對男女,扔在地毯上的散亂的衣物證明昨晚男女之間曾經有過一場瘋狂的肉搏,以至於耗盡了體力,仍然處於沉睡之中。   一陣手機鈴聲把尚融從睡夢中吵醒,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窩在自己懷裡的女人,頓時就想起昨晚銷魂的情形,看看被窩裡若隱若現的豐腴*體,一瞬間下面就膨脹起來,觸碰到了壓在小腹上的一條光滑油膩的大腿。   媽的,誰這麼早就打電話,忽然想起四合院裡的小雅,趕緊輕輕地脫開糾纏著的女人,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從地上的褲子口袋裡摸出手機,做賊似地光著身子來到客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在誰懶覺吧。」   電話裡傳來略帶沙啞的女中音。   歐陽曉珊?尚融禁不住朝臥室看看,一張臉就燒起來,似乎自己此刻的醜態已經落到了歐陽曉珊的眼裡。   「曉珊……」   尚融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   那邊沉默了一下,就傳來歐陽曉珊嗔怒的聲音。「就知道腦子還不清醒,一開口就亂叫……小心被人聽見……」   早上的屋子裡有點涼,尚融一邊抓起沙發上的一塊薄單子披在身上,嘴裡嘿嘿憨笑道:「這可是你批准的……除非你那邊有人聽見。」   頓了一下又問道:「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哼!還好意思問呢。」   歐陽曉珊的聲音聽起來就和小雨撒嬌的時候差不多。「是誰說過要請我去散散心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忘記了。」   尚融一愣,隨即就想起自己在上海的時候說過邀請歐陽曉珊過來玩玩的,沒想到自己這邊還沒有安排,她倒是迫不及待了。忽然尚融心中一動,難道她對自己……   尚融伸手在臉上輕輕拍了一下,算是對自己胡思亂想的懲罰。「曉珊,我說的可是春天,大冬天的也沒什麼風景啊!當然了,不管你什麼時候來我都雙手歡迎,就怕請不來你呢。」   「哼,別假惺惺的了。」   歐陽曉珊咯咯笑了起來,隨即又換了一種憂慮的口吻道:「其實我是想過來看看曉明,再說,北京的冬天真是太糟糕了,整天颳風,連門都出不去,煩死了。」   尚融笑道:「還是對我不放心啊!曉明的情況很好,你再見到他可能都認不出他了,既然在北京呆著心煩,你就來吧,要不我讓小雨陪你一起來好嗎?」   歐陽曉珊笑罵道:「那死丫頭整天風風火火的,哪裡有時間陪她老媽,算了,我還是一個人走走。倒是你不會嫌老太太礙事吧。」   尚融連忙道:「說什麼呢,只要你來,我其他什麼事都不做,一定全程想陪,我巴不得你就住在這裡別回去了呢。」   「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你的甜言蜜語,到時候看你的行動。我預計下星期一出發。」   歐陽曉珊掛了電話,尚融還站在那裡怔怔的發呆。這也太突然了,怎麼說來就來,什麼都沒有準備啊!但是到底要準備什麼,尚融一時也說不清楚,最讓他頭疼的是自己的幾個女人到時候見不見小雨的母親,見吧,怕露餡,不見吧,紫惠她們知道了肯定不答應,再說,誰知道小雨都給母親說了什麼,都說做女兒的常常把心底的秘密告訴自己的母親,小雨會不會是這樣的女兒呢。   媽的,管她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能是見機行事了,不過,曉珊的生活起居還是要提前安排的,總不能讓她住在賓館裡吧。   忽然,尚融想起歐陽到上海的時候,孫小寧是把她安排在一座別墅裡的,心裡就有點不平衡,總不能讓孫小寧比了下去,一定要讓丈母娘認識到女婿不但不比乾兒子差,更比乾兒子貼心呢。   這樣想著,尚融心裡就生出一個主意,小雅現在不是沒有屁事嗎,就讓她來準備接待事宜,一方面小雅在花錢方面有天賦,也捨得花,不像紫惠一般摳門,另一方面,小雅是學藝術的,自然眼光比一般人高。當然,不能告訴她是為了接待小雨的母親,不然這丫頭一定會反其道而行也亦未可知。 正文 分節閱讀329   尚融想的打了一個寒噤,趕緊踮著腳溜進臥室,有心想抱著女人的溫暖的身子再睡一會兒,可一想到自己一夜未歸,小雅可能已經有想法了,還是趕緊回去和她商量一下歐陽曉珊的接待工作。   「吆,你該不會就披著個單子出去晨練吧。」   正當尚融站在那裡往腿上套褲子的時候,身後床上傳來李晴朦朧的聲音。   尚融回頭一看,女人正一手支著自己的腦袋盯著他看呢。「沒出去,就在客廳伸伸胳膊踢踢腿。你再睡會吧,昨晚……」   男人還沒有說完,李晴就飛紅了臉,指著男人嬌聲道:「不許你說……要不以後你休想……」   尚融一邊扣著紐扣,一邊走到床邊,低頭和女人接了個吻,然後一本正經地低聲說道:「說實話,昨晚是我這輩子最難忘一次了……」   李晴似笑非笑地盯著男人道:「騙鬼去吧,別把自己說的像童男子似的……」   尚融乾脆坐在床邊,伸手到被窩裡摸著女人溫暖的屁股,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沒有男人告訴過你嗎,你在床上很迷人呢……」   李晴聽了男人的話,心中竟有幾分感動,因為她確實沒有聽哪個男人用迷人兩個字來形容自己在床上的表現,那些男人在滿足了征服的渴望之後,總是盯著被自己整的奄奄一息的女人,然後說道:「你真是太*了。」   李晴一下把潮紅的臉埋進男人的腿間,含糊不清地說道:「別走,再抱著我睡一會……」   昨晚尚融曾經想盡辦法讓女人用嘴為自己服務,可她死活不答應,現在自己只是無心的一句話,盡然讓她心甘情願地拉下自己的褲子,把那半軟不硬的東西納入了火熱的小嘴裡。   尚融仰著頭啊啊地叫了兩聲,心想,李晴確實和自己那些女人不一樣,她的柔情和生理上的*感根本就是兩碼事。   第47章 針鋒相對   這是個星期天,一大早就飄起了雪花,到中午的時候,雪越下越大,街上到處都是擁堵的汽車。李長年走進市公安局會議室的時候,聯合調查組的主要成員基本已經到齊了。   「不好意思,堵車,讓各位久等了。」   李長年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人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   調查組組長李晴宣佈會議開始。   這是一次有關方玉良死亡案件的案情分析會,是應李長年的要求召開的,參加人員除李晴、陳國棟和李長年之外,還有檢察院副檢察長丁盛,市政法委書記雷強,市公安局刑警隊長張浪以及檢察院專案組的幾位成員。   檢察院專案組的一位負責人先介紹了一下祁順東被雙規以後的情況,在李晴聽來,專案組似乎成了祁順東的保姆,那位負責人的發言,首先就祁順東的日常雙規生活囉嗦了半天,似乎在告訴大家,祁順東身體很健康,能吃能睡,然後又氣憤地數落祁順東態度惡劣,拒不交代問題,看來是想和組織對抗到底,最後他表示將一如既往地對祁順東實行高壓政策,直到他徹底交代為止。   李晴瞇著眼睛聽完了發言,不禁朝對面的檢察院副檢察長丁盛看了一眼,心想,如果讓丁盛這種牆頭草負責祁順東專案組的工作,不知道猴年馬月能搞出祁順東的問題,也不知道雷強是怎麼看中他的,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李長年肯定私下已經和他接觸過了。   「舉報材料上有幾項指控很明確,即使祁順東不交代,你們難道就沒辦法通過外部調查打開缺口嗎?」   李晴似乎是在質問專案組的負責人。   「除了林紫惠綁架案的性質還有待界定外,我們也做過一些調查,可是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其他的問題。」   專案組的一位成員回答道。   李晴冷笑了幾聲,心中的惱怒讓她禁不住脫口而出。「不是祁順東沒有問題,是你們無能吧。」   丁盛多少瞭解一點李晴的背景,他雖然不想公開和她作對,可李晴這句話讓他有點下不了台。   他看看雷強和李長年,忍不住說道:「李局長,我們檢察院的工作和公安局相比還是有些小小的區別,祁順東有沒有問題,我們肯定會做出我們的結論,至於專案組成員的工作能力,如果李局長有時間還請多多指點。」   李長年聽著兩人的爭執心裡很高興,不過,他不希望兩人沒完沒了地糾纏下去,因為他急著想讓大家聽聽有關方玉良一案的新發現。   「既然專案組那邊沒有實質性的進展,我們還是聽聽有關方玉良案件的最新情況吧。」   李長年話音剛落,還沒有等李晴出聲,張良就站起身開始匯報起來。   「總的來說有這麼幾個新發現,通過對現場的技術勘察,我們發現,那個屋子當天除了祁局長之外起碼還有兩個人去過。此外,我們走訪了這棟房子的房東,據他說,房子是方玉良死亡前三天租下來的,雖然用的是方玉良的名字,但是,我們拿方玉良的照片給他看過以後,他雖然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可他覺得租房子的人不像方玉良。最重要的是第三個發現,據一位拾破爛的老漢說,就在房子租下來的那天晚上,他路過那間屋子的時候,剛好看見一輛小車停在門口,從車上下來三個人,看過照片以後,他認為其中一個是方玉良。」   李晴一邊對張浪恨的銀牙暗咬,一邊心裡直髮急,就她多年從事公安工作的經驗知道,任何現場都會留下蛛絲馬跡,可未免也太多了一點,不過,尚融畢竟是商人,比不上職業罪犯,難為他了。不知為什麼,自從和男人上過床以後,她對他寬容多了。   「這都是疑點。」   李長年說道:「祁順東之前在屋子裡的兩個人是什麼人,那輛車是怎麼回事,是誰假借方玉良的名義租下的那套房子?這都是疑點,這些疑點讓我們懷疑方玉良舉報材料的真實性,如果方玉良是被某些犯罪分子所控制的話,那他們的目的和動機就很明確。」   李長年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張浪就馬上接著說道:「方玉良的屍體解剖證實,他所服下的那種毒藥目前國內幾乎見不到,雖然在祁局長的口袋裡發現了同樣的藥物,但是,我們認為他沒有搞到這種藥物的渠道。」   「這種說法不能成立。」   一直沒有出聲的陳國棟開口反駁道:「這種藥物在國內出現,雖然稀少,但不能說明沒有,祁順東身為公安局長,自然有他的渠道,他前一陣去過上海,說不定就是在那裡搞到的也說不定。」   陳國棟看看李晴,發現女局長正以鼓勵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勇氣大增,馬上向著李長年開火。   「至於張隊長說的那幾個人,也有可能是方玉良的同情者,他們幫助方玉良的目的就是因為看不慣祁順東的飛揚跋扈,現在方玉良被祁順東謀殺以後,他們很可能害怕祁順東的淫威,所以不敢再露面。另外,法醫鑒定死者的死亡時間和祁順東到那屋子的時間基本相符。俗話說捉賊拿髒、捉姦成雙,我不明白從物證、動機、現場都這麼明確的案子,為什麼我們還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呢?」   張浪聽完陳國棟的話,立即爭鋒相對地說道:「物證可以栽贓,至於動機,在專案組還沒有得出結論之前根本就不存在。既然案子發現了新的疑點,我們就沒有理由不一查到底。」   張浪說完,會議室裡暫時陷入一陣沉默,過了好一陣,李長年才開口說道:「張浪說的對,既然案子有新的疑點出現,我們就有責任把它弄清楚,這不僅是對祁順東同志負責,也是我們從事公安工作應有的態度,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我認為對祁順東謀殺的懷疑缺乏事實根據,保守點說,祁順東很可能是在一個錯誤的時間去了一個錯誤的地點,但是,我認為這種偶然存在的可能性很小,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祁順東掉進了一個設計好的陷進,也就是說,這一切是一場針對祁順東同志的陰謀,至於這個陰謀背後的到底都有些什麼人,這才是我們要搞清楚的真相。對此,我建議對祁順東同志可以結束雙規審查,不然我們就是中了犯罪分子的圈套。」   李晴沒想到李長年如此急迫地為祁順東翻案,她再次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那就是李長年和祁順東之間肯定存在切身的厲害關係。她本想對李長年的建議說點含蓄的反駁意見,忽然想起了那天和尚融的談話,既然祁順東必須死掉,自己又何必為一個死人多費唇舌呢,現在最好的表態就是不表態。   會議結束以後,李晴在自己的車裡面給尚融打了個電話,她只說了一句話:「不能再等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第48章 雪舞魂飄   整整一天,暴風雪蹂躪了這座城市,直到傍晚的時候風雪才慢慢減緩。   距離市區二十多公里的幹部療養院裡見不到一個人影,整個院子裡黑魆魆的,只有一棟小樓裡透出燈光。   祁順東正在吃晚飯,由於他的特殊身份,飯菜還算豐盛。不過,祁順東喜歡吃魚,可是,按照有關雙規的規定,凡是帶刺帶骨頭的東西一律不准吃。最後,還是女陪護王芳善解人意,在瞭解了首長的飲食愛好以後,她把一些小魚放在油裡炸酥,然後做成一道菜餚,既解了首長的饞,又不違反規定。祁順東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女陪護了。   祁順東吃飯的時候,除了王芳以外,還有一個男陪護在屋子裡,他看著祁順東狼吞虎嚥的樣子,禁不住肚子咕咕叫起來,一心盼望著接班的人趕快來。   就在祁順東津津有味地咀嚼著油炸小魚的時候,忽然,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熄滅了。 正文 分節閱讀330   「停電了?」   祁順東問道。   立刻就有一道明晃晃的手電光照到祁順東的身上,刺的他睜不開眼睛。他知道那是男陪護手裡的電筒,照著他是為了防止他發生意外。   「我去看看。」   女陪護王芳說完就急匆匆地幾乎從房間裡面衝了出去。   屋子裡的祁順東才不管停不停電,那是陪護們應該緊張的事情,他在男陪護的手電照明下照吃不誤。   大約過去了有三四分鐘左右,不但接班的人沒有來,就連女陪護王芳也不見蹤影,男陪護漸漸不耐煩起來,眼睛不停地朝著窗戶外面看,忽然,他聽見了一聲咳嗽似的聲音,就像是一個人被魚刺卡住時發出的那種聲音。   他立即警惕地扭頭朝光柱裡的祁順東看去,這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只見祁順東一隻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撐著桌面,那樣子是想站起身來。他難道想掐死自己?不像。從他臉上痛苦的神情看來,倒像是嗓子眼裡被魚刺卡住了。   「祁順東!你怎麼啦!」   男陪護也算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他並沒有立即衝到監護對象的身邊查看,因為,目前房間裡只有他一個陪護,他要防止監護對像對自己搞突然襲擊。所以,他只是隔著一段距離,讓手電光不離祁順東左右。   祁順東顯然聽見了男陪護的呼喊,艱難地抬頭朝前看去,嘴裡發出卡卡的聲音,可是,他的眼前只有一片白花花的光,看不見人影。最後他撐著桌子的手艱難地抬起來,一把就死死地抓住了那盤裝油炸小魚的塑料盤子,就像是還沒有吃夠似的。   由於身體失去了支撐,嘩啦一聲,他的身子朝著左側倒去,桌子上的盤盤碟碟全部被掃落到了地上。   男陪護此刻才看出祁順東不是偽裝的,他衝向前去,一把抓住躺在地上痛苦扭動著的監護人,試圖把他拖到床上,嘴裡喊道:「祁順東!你怎麼樣?」   也許是由於祁順東的身體過於沉重,男陪護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只能把他反過來,拿手電朝他臉上一照,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只見祁順東的五官幾乎已經扭曲,一雙眼睛已經沒有了生氣,在手電光下面看著顯得恐怖之極。   男陪護迅速離開祁順東一腳就踢開了房門,朝著過道裡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出事了……」   不一會兒就聽見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其實,那兩個男陪護在剛停電的時候就朝這裡趕過來了,當時,他們兩個正在小樓外面清掃門口厚厚的積雪,半路上他們正好碰見了慌慌張張跑出來的王芳。   「怎麼停電了?出什麼事了嗎?」   陪護組長見王芳急匆匆的樣子連忙問道。   「哦……沒事……可能是跳閘了……我這就去看看……首長正吃飯呢……」   說完也不等回答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兩個陪護聽說沒什麼事,就慢悠悠的朝監護室走來,剛上樓梯他們就聽見了樓上的呼喊,於是,三步並作兩步朝樓上跑來。   「怎麼回事?」   「不知道……突然就不行了……好像是被魚刺卡住了……」   「胡說!哪來的魚刺……」   說著話,三把手電筒就齊刷刷地照在了地上的祁順東身上,只是人已經躺在那裡不動了。   其實,祁順東此時並沒有死,只不過全身已經無法動彈,他的眼睛也已經看不見了,只是保持著一片白花花的狀態。唯一能動的是一縷尚未散去的幽幽魂魄,他感到自己的身子飄飄蕩蕩的無可依托,不過,他清楚地意識自己就要死了,他還知道自己是被毒死的,王芳……你到底是什麼人呢?   祁順東意識裡最後浮現出的是一個遙遠的下午,他彷彿又看見了廟裡的那個老和尚,覺得自己此刻飄飄蕩蕩的就是在尋找他,他行恍忽忽地覺得,從那個下午開始經過了多麼漫長的時光啊!兩年的時間真的有這麼漫長嗎?   在最後一點意識消失之前,他傷心地承認,自從聽了那個和尚的話以後,他就一直都沒有忘記過……   陪護組長小心翼翼地在祁順東的脈搏上試探了好一陣,才站起身來莊嚴地宣佈,監護對像已經死亡,必須馬上向上級匯報。   「王芳怎麼還沒有來?」   其中一個忽然想起了去看電閘的女陪護。   陪護組長似乎此刻才想起王芳,頓時就想起她剛才神色慌張的模樣,他指著一個男陪護命令道:「你,馬上去找她。」   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三個人中唯一的一部手機,撥通了號碼,對著手機大聲道:「緊急情況,監護人非正常死亡,非正常死亡……」   正當一個男陪護在空無一人的療養院裡到處尋找王芳的時候,她已經坐在穿山甲的越野車裡了。   「你確定得手了嗎?」   穿山甲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我確定……那條小魚是我看著他吃下的……」   王芳驚魂未定,渾身仍然在抖個不停。   穿山甲一邊開車,一邊把一張銀行卡遞給女人,說道:「你以後不能叫王芳,更不能叫顧春燕,我們給你起了個新名字叫張蕾,這裡面的錢夠你這輩子享用的了,記住,永遠都不要回到這個地方,如果回來的話,你很可能沒命花這筆錢。」   顧春燕抖抖索索地接過銀行卡,連忙說道:「不回來……不回來……我聽老闆的……」   當晚,顧春燕的腳就沒有再碰過本市的土地,他被穿山甲的一個馬仔連夜送到了三百多公里外的另一個城市,而這裡也不是她的終點站,她還將按照老闆的指示,再長途跋涉三千多公里到遙遠的新疆去開始她的新生活。   第49章 特殊祭奠   當天夜裡,法醫就對祁順東的死亡做出了中毒死亡的鑒定,而這種毒品和毒死方玉良的一模一樣。   李長年手裡的電話久久沒有放下,他首先是感到渾身一陣寒意,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隨即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摔掉了電話,點上一支煙,在房間裡來回踱著。   「無法無天,膽大包天……」   李長年嘴裡唸唸有詞,那神情就像是一隻被逼急了的餓狼。   與此同時,和李長年隔著幾個街區的李晴也剛剛放下電話,她走到窗前凝望著黑魆魆的夜空,想起了平時和祁順東相處時的點點滴滴,心裡禁不知是什麼滋味,不過,當她一想起錄音中祁順東和李長年的對話,一顆心就冷下來、硬起來。她不禁想起以前和孫小寧在床上時兩人之間的幾句對話。   「對幹我們這一行的人來說,當一個對手在你面前倒下的時候,傷感和興奮都會帶來致命的後果。」   「那應該怎麼樣?」   「忘掉他,就像這輩子壓根就不認識這個人。」   想到這裡,李晴走到桌子前面伸手打開了CD的按鈕,當一陣震耳渴聾的迪斯科音樂想起來的時候,她倒在沙發上,讓自己的心隨著音樂的節奏一起跳動。   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裡,尚融在房間裡來回踱著,心理躁動不安。幾個馬仔的眼睛隨著老闆的腳步移動著。   最後,尚融實在忍不住了,停下來問道:「媽的,她到底怎麼說的?」   穿山甲只好把顧春燕說過的話第三次重複了一遍。 正文 分節閱讀331   「那藥可不是阿司匹林,怎麼吃下去幾個小時了還沒反應?應該有消息了呀!」   尚融煩躁地說道,然後又焦躁不安地來回踱著。   「實在不行就打個電話問問?」   建斌插嘴道。   尚融正舉棋不定,忽然手機就向了起來,他只是掃了一眼那個電話號碼,就急切地問道:「怎麼樣?」   那頭一陣長時間的沉默,以至於尚融以為手機斷信號了,他再次朝著手機「喂」了兩聲。   那頭才傳來一個低沉的女中音。「我想見你。」   「什麼?你說什麼?」   尚融的心跳突然加快。   「我想見你!我想和你睡覺,你這個該死的……」   女人好像突然瘋掉了,竟然歇斯底里地喊道。   尚融把手機稍微離耳朵遠點,嘴裡喘著粗去,但沒有出聲。   「他已經長眠了……」   最後女人終於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低聲說道,隨後就掛了手機。   尚融握著手機呆呆地站了一會兒,隨即就嘿嘿地笑了幾聲,最後竟然抑制不住哈哈一陣狂笑,笑得沙發上的兩個人止不住站起身來,目瞪口呆地瞪著他們的老闆,以為他瘋掉了。   尚融直笑的倒進沙發裡才控制住自己,把臉埋進手掌裡捂了一陣,吸溜了幾下鼻子沉聲說道:「把就斟上。」   還是建斌反應快,立即就拿來了三杯紅酒,先遞給尚融一杯,穿山甲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疑神疑鬼地從建斌手裡接過酒杯。   「老闆……」   尚融一揮手堵住穿山甲的嘴,緩緩說道:「你們別誤會,這酒不是慶賀一個生命的結束,而是祝賀我們的新生。」   說完和兩個人的酒杯碰了一下,就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時,穿山甲才明白,祁順東確實死掉了,想起過去東躲西藏、擔驚受怕的日子,他表現的比老闆還要興奮,喝完了杯中酒後又給自己斟了一杯,端著酒杯走到尚融面前,眉飛色舞地說道:「老闆,現在我們可以全力以赴地對付鄭剛了,再也沒有人盯著我們了。」   尚融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鄭剛已經不是我們的對手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我們的威脅將會越來越小,當然,如果能讓他找祁順東去報案的話,我就徹底安心了。」   兩個馬仔一愣,隨即明白了老闆的幽默,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老闆,這麼說來今後我們可以安心過太平日子了?」   建斌的一句話不禁讓尚融陷入了沉思。太平日子?能太平嗎?   「老闆,你什麼時候也教教我們做生意啊,不然以後我們幹什麼?我還想著娶老婆生孩子呢。」   穿山甲喝下了第三杯酒後說道。   「你他媽的是做生意的料嘛,怎麼,該不會是想把那個夜總會的妞娶回家做老婆吧。」   建斌調侃道。   「現在就得意忘形還為時過早。」   尚融冷冷地打斷兩人的興頭。「這個世界,只要你手裡有錢,就會有人盯住你,冷不防給你找點事,所以說守業比創業更難。」   「哼,誰敢打我們的主意,就讓他消失。」   建斌躊躇滿志地說道。   「老闆是不是在擔心上海那個孫小寧?」   穿山甲似乎猜到了老闆的幾分心思。   「管他孫小寧、李小寧、還是張小寧,只要他敢打咱們的主意,咱們就跟他幹,毛爺爺說槍桿子裡面出政權,槍桿子是用來幹什麼的?不就是殺人的嘛……」   「好了,我不和你們瞎扯了。」   尚融站起身來說道:「最近沒事,你們多想想鄭剛,雖然他的威脅沒有以前大了,不過,一想起他,我的心裡就像有只蒼蠅。」   建斌見老闆要出門,趕緊起來穿衣服,尚融阻止他道:「你就被送了,我自己回去。明天歐陽曉珊就要到了,你們去把歐陽曉明收拾的利索點,記住,千萬別讓他當著他姐姐的面犯煙癮。」   尚融之所以急匆匆的離開,是因為他忽然想起了祁小雅,不知這個驕傲不遜叛逆的女孩在得知自己父親的死訊以後會有什麼反應,如果他知道祁順東死亡的真相的話會不會為他復仇?   尚融一邊開車,一邊腦子裡想像著各種可能性,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在小雅知道祁順東死亡的消息之前,一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死了三心二意的心。   尚融直到走進家門口的一瞬間才做出決定,祁順東的死訊絕對不能由自己的嘴告訴小雅,因為女人會對第一個向她報告這種壞消息的人懷恨終身,永遠都不能建立起親切的關係。   第50章 老夫老妻   小雅正躺在床上看一本時裝雜誌,忽然聽見外面開門的聲音,知道是男人回來了。她趕緊扔下雜誌,一下就鑽進被窩裡面,假裝睡著了,但是,僅僅是幾秒鐘之後,她又忽然坐起身來,重新拿起那本雜誌,裝模作樣地看起來。   其實,這種把戲從小雅回家的第二天就開始了。剛回來的第一天,尚融整夜未歸,小雅躺在床上心神不寧地等了一陣,無奈,因為太疲倦了,所以就睡著了。   第二天,男人只在家裡待了一個多小時就出去了,一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沒有回來,小雅先是在臥室裡轉悠了一會兒,然後又盯著那張大床愣愣地發了一陣呆,最後心裡歎了一口氣,就到衛生間洗了個澡,然後懷著一種既悲壯又神聖的情感上了床。   可是,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陣以後,她又爬起來,從衣櫃裡拿出幾套內衣一件件地擺在床上,然後就若有所思地欣賞了好一陣,最終,她咬著嘴唇,從裡面挑選了一條白色的內 褲,紅著臉換上了,走到鏡子前面扭著小屁股擺了幾個姿勢,總覺得有點不滿意,就皺皺眉頭又脫了下來。   當她的眼睛掃過那排內衣的時候,就盯上了那條讓她面紅心跳的紫色丁字內 褲,這還是她上海的假老公董鈺送給她的。她用一根纖細的手指勾起那柔軟的布條,在眼前晃動著,似乎在觀察內 褲在燈光下面的色彩變幻。   穿上了丁字內 褲的小雅,爬上床去的時候,內心充滿了一種獻身的激情,她一邊幾乎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一邊心裡翻來覆去地想像著男人如何爬上床來,如何像以前一樣亟不可待把手伸向那些令人羞恥的地方,當然,嘴裡一定會說著一些甜言蜜語的話。   可是,當她一想到男人看見自己的丁字內 褲時的驚訝神情,就再也躺不住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找了一條色彩黯淡款式最保守的內 褲套到身上,然後小兔子一般竄回床上,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似乎是在等待著那不可逃避的命運的降臨。   但是,接下來的事實讓小雅既感到欣慰又覺得羞辱,因為,當她聽見男人回來、馬上閉上眼睛一邊裝睡,一邊等待著他的*擾的時候,她清楚地感到男人走進了臥室,甚至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掃過,可是,她既擔心又有點期盼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一陣輕微的響動之後,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臥室的燈已經被關掉了,而男人也已經離開了臥室。   那一瞬間,小雅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只是咬著被子有種想哭的衝動。   在隨後的日子裡,白天的時候,如果兩個人都在家裡,那關係就像是一對相敬如賓的恩愛夫妻,又像是兩個互相窺探彼此內心秘密的對手,有時彼此會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在適當的時候偷偷地看上對方一眼。小雅不知道男人心裡是什麼感受,她覺得自己很迷戀這種感覺,有點初戀的味道。   當夜晚來臨的時候,男人照例是很晚才會回來,而小雅就每天重複著那種換 *褲的曖昧的小把戲,有那麼幾次,她甚至有種瘋狂的想法,不管穿什麼*褲,最終還不是要被他扒掉?乾脆一絲不掛,給他來個痛快的算了,可最終沒有那個勇氣。   由於在床上幾乎光著身子爬上爬下,幾天以後,小雅就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不通氣,她沮喪地意識到,自己感冒了。 正文 分節閱讀332   可是,今天晚上,小雅早早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去他媽的內 褲!本小姐今天就和他來個痛快的,這種耗子逗貓的遊戲已經玩膩了,既然他不會放過自己,自己又無法逃避,那就讓一切早點發生吧,*體上的摧殘起碼比精神上的折磨好忍受多了。   儘管小雅決心已定,可是,當她光著身子,只穿著一件睡袍躺在床上的時候,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慌意亂,只能手裡拿本雜誌,藉以平息內心的波瀾。   但是,當外面傳來男人腳步聲的一瞬間,她禁不住像以往那樣扔下雜誌,鑽進被窩,在一陣耳熱心跳之後,才想起了自己的決定,於是銀牙暗咬,撐著身子又坐起來,長長的睫毛顫動著,表面上是在看雜誌,一顆敏感的心卻像那扇半掩的門一樣,等待著男人的叩響。   「這麼晚了還沒睡呀!」   尚融推開半掩的臥室門走進來,那平淡的語氣,似乎床上的女孩一直都是這樣等待著晚歸的丈夫。   「沒……睡不著……」   小雅怯怯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今天怎麼了?平時我每次回來都見你睡的跟小貓似的。」   尚融笑道。一邊把自己的毛衣脫下來。   男人的一句玩笑話讓小雅稍稍鬆弛了一下,可他接下來的動作讓她的一顆心馬上提了起來,因為,她看見男人居然把毛衣脫了下來。難道他……今晚要……在這裡睡?天呀!他應該關上燈,然後從這裡出去,這可是我的臥室呀。   「我……也不知道……你今天……很忙嗎……」   聽著小雅的語無倫次,尚融淡淡一笑,就像看見一隻再也逃不掉的小鳥,在自己的掌心裡無辜地拍動著翅膀。脫下毛衣以後,他又從容地脫著褲子。   「好大一場雪,你今天出去過嗎?」   說著話,尚融身上就只剩下*褲和襯衫了,當只穿著*褲和襯衫的男人朝著床走過來的時候,小雅覺得自己的嗓子干的說不話來,一雙眼睛四處躲閃著,既不敢看男人的身子,更不敢看他的眼睛,就在她心慌意亂、不知所錯的時候,就感到一個身子帶著一股涼氣鑽進了被窩。   哦!這個男人臉皮真是太厚了,他居然……都不問問自己的意見……就這樣上來了……這樣子好像自己和他已經上過一百次床似的……   「好冷呀!」   尚融嘴裡誇張地吸溜著。「還是被窩裡暖和,來幫我暖暖……」   尚融的話音未落,小雅輕哼了一聲,手裡的雜誌就掉到了地上,沒有了道具的遮掩,她只能閉著眼睛,由於鼻子不通氣,一張小嘴微微張著,那急促的氣息裡有少女的幽香。   第51章 雪夜調教   尚融的話音未落,小雅輕哼了一聲,手裡的雜誌就掉到了地上,沒有了道具的遮掩,她只能閉著眼睛,由於鼻子不通氣,一張小嘴微微張著,那急促的氣息裡有少女的幽香。   其實,尚融在回家的路上就已經把自己的情緒醞釀的酣暢淋漓,一想到今晚就要享用小雅那鮮嫩的*體,心裡渴望的潮水一陣陣激盪著他的小腹,以至於還沒有到家就已經堅挺無比。   小雅並不是尚融採摘的第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他也沒有處女情結。但是,由於長期以來兩人之間的分分合合,以及小雅那變化多端、渴拒還迎的矛盾個性,再加上她和祁順東之間那點隱秘的禁忌,更能激起他內心的狂熱和征服渴望,曾經有多少次,他都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忍不住想撲上去將女孩蹂躪成碎片。   所以,在他進門之前,站在雪花飛舞的院子裡,他仰起頭,讓那冰冷的雪花落在自己滾燙的臉上,心裡一遍遍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克制,一定要從容,一定要溫柔……必須實現當初在那個賓館裡的承諾,再說可憐的小東西剛剛失去了父親呢。   「哎呀!好冰……你……想幹什麼?」   當尚融的一隻手鑽進女孩的睡衣裡面時,她忍不住驚呼起來。   尚融聽了小雅近乎白癡一樣的問題,心裡暗自好笑。這小東西睡袍裡面居然是真空的,看來她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等待著迎接自己呢。只是那張小嘴從來都不會承認,到這個時候了還居然問自己想幹什麼?   一想到小雅睡袍裡面光滑嬌嫩的*體,特別是那圓溜溜肥嘟嘟的小饅頭,尚融的氣息就漸漸急促起來,要不是極力控制著自己,他真想一下就掀去女孩身上的被子,讓她的一切都裸露在自己的眼前。   尚融戀戀不捨地從女孩的胸口拿出自己的手,將她溫暖柔軟的身子緊緊摟在胸前,一個鼻子就在她細長的脖頸上來回蹭著,盡情吮吸著梔子花般的清香。   「寶貝,今晚可不會再有人來救你了……乖乖的……哥哥就疼你呢……」   小雅的脖子被男人蹭的一陣酥癢,一邊在他懷裡扭著小腦袋,一邊嬌喘道:「不要……人家還沒有準備好……哎……你先等等……」   尚融把女孩的一張俏臉抱到自己眼前,色迷迷地盯著那微微顫動的長長的睫毛,嘿嘿笑道:「還說沒準備好?裡面怎麼光光的……是不是等哥來疼你呢……」   說著一隻手就溜進了她的睡袍裡,在女孩的翹屄上一陣流連。   「不……不是的……」   小雅一張臉瞬間就滾燙起來,扭動著小屁股哼哼唧唧地*吟道:「我……一個人睡的時候……就這樣……」   「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好習慣呀……以後這睡袍也不用穿了……」   尚融嘴裡不著邊際地應付著,一隻手已經把女孩的睡袍解開了,當他把腦袋拱進她的胸前,一口叼住那硬邦邦的凸起時,小雅禁不住一把摟緊了男人的脖子,鼻子裡哼哼兩聲,小嘴張的大大的,就是說不出話來。   無疑,小雅是羞澀的,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尚融這般褻玩,可今天非同一般,她知道這只是一個前奏,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是她今生都不曾體驗過的,可是,她的身體也是敏感的,在經過李滿媛和董鈺的開發以後,她已經不再排斥生理上的*感了。   其實,雖然李滿媛是她的一個啟蒙老師,最早開發了她的身體,可她帶給她刺激的同時也讓她感到一種深深的恥辱,可是董鈺則不然,在經過最初的羞澀之後,小雅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沉溺於女人嫻熟的技巧和溫柔的愛撫之中,有好幾次,當那股潮水不可抑制的爆發的瞬間,她禁不住摟著董鈺,狂熱地喊道:「你要是男人就好了……」   而眼下,當一個真正的男人在她的身體上即將展開一場快樂之旅的時候,小雅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驚慌失措,同時,那陣陣酥麻的感覺又是那麼的熟悉,以至於心智漸漸迷糊起來,心裡一個勁念叨著。他要是董鈺就好了。   「啊!」   隨著一聲驚呼,小雅身子一僵,一雙玉腿拚命地把男人溜進腿間的魔掌緊緊的夾住了,一雙美目睜的圓圓的,緊盯著氣喘吁吁的男人,問出了一句千萬個愚蠢女人在同樣的時刻都曾經問過的話。「你……你愛我嗎?」   尚融呼哧呼哧地喘息著,他知道女孩已經向他投降了,只要自己給個肯定的答覆,接下來就可以輕鬆地叩開緊鎖的蓬門。   可尚融似乎不想玩這種老套的把戲,他甚至不屑去回答如此無聊的問題,他那閃爍著火苗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女孩,直看的小雅心神俱顫,把頭扭到一邊,最後那一點抵抗的意識消失殆盡,身子軟成了一灘水,雙腿再也無力保護那聖潔的花園,被男人一根手指頭就打開了前進的道路。   小雅幾乎哭的背過氣去,特別是在男人最後一陣瘋狂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就要死了,這種感覺並非來自*體的痛苦,而是她感到自己的靈魂都被男人佔據了,只剩下一具被掏空的軀殼,以至於五臟六腑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尤其是在最後的關頭,當男人喊出「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女人……」   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主人套上了項圈的小狗一樣,從此以後只能圍著自己的主人撒歡了,那一瞬間,她的哭泣是那樣的迷人,她覺得自己的世界突然變的又小又簡單,但是作為一隻小狗,她有種尋找到了歸宿的幸福感。   第52章 梅開二度   尚融靠在床頭悠閒地抽著事後煙,看著女孩裸露在被子外面的圓潤雙肩微微抖動,可是已經沒有了嗚咽的聲音了,他悄悄掀開被子朝裡面看了一下,就見女孩雪白的屁股上沾著幾片猩紅的殘跡,心中的柔情就像海綿裡的水一樣被擠了出來。   他感到自己的下面還有一種膨脹的感覺,剛才的發洩完全是一種心理上的宣洩,以至於沒有好好領略這鮮美的肉 體那青春的魅力,腦子裡唯一的印象除了小雅的聲聲哀鳴之外就是女孩那未被開墾過的緊澀腔道,此刻,心理上的征服渴望已經滿足的情況下,生理上的渴望卻在漸漸抬頭。   不過,他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就想梅開二度的話,那豈不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情?也許最好的選擇是趁著女孩身心都很受傷、很軟弱的時候和她好好聊聊,探探她心底的秘密。 正文 分節閱讀333   「你是不是太嬌氣了?當初小雨和喬菲可沒有像你這樣,看你哭哭啼啼的樣子,是不是很不甘心啊?」   尚融在煙灰缸裡滅掉香煙,不冷不熱地說道。   不說還好,小雅本來已經停止了哭泣,可聽了尚融的數落之後,小嘴咬著被子,忍不住又傷心地哭起來。   尚融臉上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伸手在女孩的秀髮上撫摸了幾下,就試圖把她的腦袋轉過來,可小雅卻嗚咽著,硬著脖子抗拒著。尚融把臉湊過去看了一下她的臉,只見她雙目緊閉,淚流滿面,一時心裡就有點不忍。「別哭了,只要你不要像以前那樣三心二意,我今後自然好好待你……」   尚融話還沒有說完,沒想到小雅彈簧似地從床上坐起來,一雙淚眼盯著他哭道:「誰三心二意了……是你還是我……哼……你不過是想要我的身子……我也不指望你好好待我……別糟踐我就滿足了……」   說完哭的更加起勁,也不管一對雪白的玉乳兩隻小兔子一樣顫巍巍的跳躍著。   尚融盯著女孩的胸前那猩紅的亮點,嘴裡唾液橫流,恨不得爬上去盡情地吮吸一番。他一伸手就把哭泣的女孩攬到自己身上,起初,小雅還抗拒了一番,可不一會兒就趴在男人懷裡不動了,把臉上的淚水都抹在了他的胸口上。   和女孩裸身相貼帶來的*感差點讓尚融哼出聲來,他一手攬著女孩的腰,一手就在那翹屄上撫摸著,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三心二意了,你說這話可就沒良心了,說實話,我的所有女人中還沒有一個人讓我如此糾結呢。我要是只想著玩弄你的身子,早就下手了,還能等到今天?」   小雅扭著小屁股躲閃著男人的魔掌,不過,聽了男人的話,心裡的委屈好像緩和了一點,沉默了半響才吸溜了幾下鼻子,幽怨地說道:「那我剛才……問你愛不愛我……你怎麼不回答……」   尚融嘿嘿笑道:「我怎麼沒有回答?我不是一直都在用行動愛你嗎?再說,同樣的問題我還想問問你呢……」   小雅羞紅了臉,嬌嗔道:「誰要你那樣愛……痛死了……你對小雨她們……肯定不會這樣……這樣……狠……」   尚融見女孩已經有了撒嬌的意味,知道她已經慢慢接受現實了,就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你這個傻瓜……越狠……說明我越愛你呢……再說,大姑娘頭一次,哪有不痛的……」   小雅被男人羞的不敢抬起頭來,想起他剛才在自己身上的狂野動作仍然心有餘悸,委屈道:「你這話騙鬼去吧……一點都不憐惜人家……以後如果還這樣……我……我死也不讓……」   看著女孩嬌嬌怯怯的模樣,尚融心中直上火,恨不得再把她壓在身下蹂躪一番,不過,想起自己最終沒有實現當初的承諾,心裡有點愧疚,只有厚著臉皮挑逗道:「現在你嫌我狠……今後你巴不得我……」   話未說完,肩膀上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原來是小雅聽他說的下流,就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尚融誇張地大呼小叫起來,一翻身就把女孩壓在了身子底下,惡狠狠地說道:「你敢咬我……看我怎麼懲罰你……」   說著作勢就要動作。   小雅驚呼著,身子亂扭,嘴裡嬌呼道:「不要……還痛呢……別……下次不敢了……」   尚融得意地笑笑,一低頭就叼住女孩的紅唇狠狠地親了一口,看著她美的毫無瑕疵的嬌顏,喘息道:「那你說……你愛不愛我……」   小雅閉著一雙美目,搖著腦袋,哼哼道:「我……不知道……」   尚融一翻身就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故作生氣地說道:「不知道就算了,我對女人從來都不勉強……」   小雅偷偷睜開眼睛瞥了男人一眼,心想,都已經這樣了,這魔王就是自己今後的真命天子,今後除了讓他高興以外還能怎麼樣?他已經有這麼多女人了,如果自己一味的逆著他的心思,他早晚有一天會厭倦,如果那樣的話,可就慘了。   想到這裡,小雅心裡又是一陣委屈,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好似一隻剛剛受過主人責罰的貓咪,可又對主人有著無限的依戀,萬般無奈地爬起來,哆哆嗦嗦地鑽進男人懷裡,哀哀淒淒地泣道:「人家不愛你……還能這樣嗎……你明知道人家的心還要這樣欺負人家……反正從今以後人家由著你欺負罷了……」   說完就把臉窩在男人的肩窩裡嗚咽起來。   尚融見這個驕傲的公主終於雌伏在了自己的腳下,也就不忍心逗弄下去,再說,他此時已經被女孩的身子撩撥的火燒火燎,急於好好品嚐女孩嬌嫩的肉體。於是,就拿出十二分的溫柔,輕輕舔弄著她的一直耳朵,低聲道:「那就乖乖的……讓哥再愛你一次……」   小雅一聽,倒是沒有拒絕的意思,只是一個身子瑟瑟發抖,哼哼道:「痛……」   尚融哄道:「我保證這次不會弄痛你……不信的話你自己來試試……」   小雅羞的雙頰滾燙,不過還是按照男人的指點,挪動著小屁股去迎湊他,可是,試了半天也不得要領,只好癱軟在男人身上,嬌喘道:「人家不會……」   尚融一陣偷笑,雙手就抱住了女孩的翹屄,隨著一聲媚人的嬌吟,小雅死死地摟住了男人的脖子,不過,這次男人沒有騙她,除了那一陣酸脹的感覺之外,確實沒有她想像中的痛,於是,她的一顆心就隨著男人的動作膨脹起來,並高興地想到,以後再也不會痛了。   第53章 身不由己   尚融經過再三斟酌,決定在自己的幾個女人中只讓喬菲和紫惠與歐陽曉珊見面,至於小雅高燕盧鳳等就不再出面了,因為,紫惠和喬菲都有公司的職務做掩護,介紹起來名正言順,而其她幾個女人則有可能引起歐陽曉珊的懷疑,好在小雨沒有跟著一起來,所以這種安排應該不會出現什麼紕漏。   當然,如果說楊嫂也算是尚融的女人的話,她這次也將和歐陽曉珊見面,因為她被安排在度假別墅做服務工作,準確點說就是伺候歐陽曉珊的日常起居,在此之前,尚融特意提醒過她,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好在楊嫂不是那種多嘴多舌的女人。除此之外,楊嫂的兒子建斌也被安排住進度假別墅,以便處理一些雜物,並擔任歐陽曉珊的司機。   按照尚融當初的打算,他準備買下南山度假村的一棟別墅作為準岳母的臨時住所,以便和孫小寧一較高低,遺憾的是他的決定受到了紫惠和喬菲的一致反對,紫惠主要是從度假別墅的使用價值和昂貴的價格方面說服男人租比買好,而喬菲則直接問男人,「如果有一天我媽媽也從北京來的話,你是不是也給買棟別墅啊!」   尚融見自己花錢的權力居然受到兩個女人粗暴的干涉,心裡很不爽,紫惠也就罷了,特別是小喬菲,當上財務總監沒幾天,居然也學會了她假老公的派頭,動不動就要和自己唱反調,這樣下去如何得了?   所以,尚融決定不去理睬兩個女人,反正花的是自己的私房錢,還輪不到她們審批。更重要的是,在尚融的潛意識裡,他對歐陽曉珊的接待規格越高,無形中也是在提高小雨在幾個女人中的地位。自從祁順東死了以後,娶小雅做老婆的願望在他的心中慢慢的弱化了,而小雨作為老婆的形象卻漸漸清晰起來。   可是,就在他準備不顧紫惠和喬菲的反對,我行我素地買別墅的時候,沒想到小雨不知從哪裡得知了這個消息,打電話來最終打消了他的念頭。   其實小雨對男人的舉動心裡自然是一陣甜蜜,因為男人如此興師動眾地接待自己的母親,正好說明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一棟別墅也就幾百萬,小雨還不怎麼放在心上,不過,她從紫惠的語氣裡卻聽出了另外一些複雜的內容,考慮到男人後宮的穩定以及今後大家還要在一個鍋裡吃飯,小雨就給尚融打電話,柔情蜜意地勸阻了他的衝動。   按照計劃,尚融本來決定親自去機場迎接歐陽曉珊,可是,在和小雅春風幾度後的那個早晨,他躺在床上思前想後了一番就改變了主意。   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摟著還在熟睡中女孩柔軟的身子,他給紫惠打了個電話,讓她帶著喬菲和歐陽曉明去機場接歐陽曉珊。紫惠對男人的出爾反爾已經司空見慣了,她猜想,這傢伙昨晚肯定是被別墅的幾個女人搾乾了,說不定到現在還沒有爬起來呢,心中不免湧上一陣醋意,可一想到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只能歎了一口氣,掛上電話對被窩裡的喬菲道:「寶貝兒,趕快起來準備準備,今天可要迎接貴賓呢。那位大爺又改變主意了。」   喬菲伸了個懶腰,嘟囔道:「什麼了不起的貴賓,至於這麼緊張嘛,人家還要睡一會兒……」   說著翻了個身就又要睡去。   紫惠雖然心裡酸溜溜的,可是她多少知道歐陽曉珊將來對公司的作用,即使不看在小雨的面子上,為著公司著想她也不敢怠慢。於是,伸手就女孩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罵道:「你這小東西,有本事到他面前耍橫去,快起來,誤了事,仔細他回來剝你的皮呢。」   喬菲無奈地爬起身來,撅著嘴哼了一聲道:「才不怕呢。」   忽然就想起了什麼,扒著紫惠的肩膀低聲道:「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紫惠看著女孩紅撲撲的小臉,心中一動,順勢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什麼事吞吞吐吐的,要是你和他在床上的事情就不用對我說了。」   喬菲臉一紅,嬌嗔道:「胡說什麼呀!我那天到婦幼保健醫院看病,看見建斌陪著高燕也在那裡,他們沒有看見我,好像也是看的婦科。」   紫惠捏了一把喬菲的臉蛋輕笑道:「我當什麼大事,高燕也吃五穀雜糧,還能不得病?」   喬菲打掉紫惠的手,嬌聲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呀!」   說著就像怕別人聽見似的趴在紫惠的耳邊低聲道:「開始我總覺得高燕有點不對勁,總感到她胖了許多,可是,過後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原來是她的肚子圓圓的,我猜會不會是……我前兩天就想告訴你,不過有點不肯定,也許她是胖了……」   紫惠聽了喬菲的話怔怔的半天沒有出聲,心裡的第一個念頭是:怪不得這段時間別墅那邊這麼安靜,男人從上海回來以後就有事沒事往那邊跑,自己還以為高燕盧鳳對男人施展了什麼媚術呢,原來是高燕的肚子裡有孩子了。   「姐……我可不敢肯定是不是……」   喬菲見姐姐呆呆的只顧出神,心裡就有點怕怕的,因為她多少瞭解自己假老公的心理,怕她受到了刺激,所以趕緊想把自己說的話收回去。   紫惠冷笑一聲,斜眼瞟著喬菲道:「你還怕我吃醋不成?你姐姐現在的心裡承受能力強著呢……你的猜測多半沒錯……」   說完又呆呆地愣神。   「那怎麼沒有聽融哥說起過呢……」   喬菲怯怯地問道。 正文 分節閱讀334   紫惠哼了一聲道:「怕我跟他鬧唄……」   說完掀開被子就下了床,一邊穿衣服一邊心裡念叨著,高燕高燕……真小看你了……有孩子又能怎麼樣,最多也就是個生育工具,誰都有可能登堂入室,你,高燕,休想!   忽然就想起了歐陽曉珊,紫惠心中不免有點後悔自己打給小雨的那個電話,為什麼要和小雨過不去呢,高燕連小雨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就算自己最終成不了女主人,也絕對不能讓高燕這樣的下三濫進這個門啊。   紫惠主意已定,既然大敵當前,小雨的母親就成了她和小雨結盟的一個大好時機。她朝喬菲大聲道:「快起來!再這樣稀里糊塗的,過兩天就沒咱姐倆的好日子過了。」   說完盯著女孩又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忙過了這陣,什麼時候也讓他給你種上……」   喬菲一愣,隨即就明白了紫惠的意思,一張臉飛紅起來,鑽進被窩裡抗議道:「我不!我不!我就不……」   第54章 同性相斥   歐陽曉珊一看弟弟的眼神,就知道尚融實現了自己的承諾,一時心中百感交集。自己這個女婿不但幫著料理了上海的家裡的一堆麻煩事,而且還讓自己唯一的親弟弟重新成為一個正常人。看著歐陽曉明慚愧地低著頭,歐陽曉珊知道,如果撇開尚融和小雨的關係,這份人情還真不知該怎麼還人家呢。   紫惠趁著歐陽曉珊的注意力集中在歐陽曉明身上的時候,將眼前的女人細細打量了一番,心裡就有點自慚形穢起來,這倒不是歐陽曉珊比她長的美,而是那份雍容華貴的氣質,紫惠相信自己到了她這個歲數時也絕對不可能擁有,也許這就是被權力滋潤過的女人特有的氣質吧。   「阿姨,你真美……」   喬菲盯著歐陽曉珊的眼睛都有點直了,她是被紫惠調教過的寶貝,能夠發現並感知同性的魅力,面對歐陽曉珊這個擁有絕代風華的美婦,禁不住讚美出聲。   紫惠瞟了一眼喬菲,竟然有點吃醋,心裡罵道:這小東西怎麼就像沒見過世面一樣,該不會是動心了吧。   歐陽曉珊聽了女孩的話,微微一笑,伸手慈愛地撫摸了一下她的秀髮,歎口氣道:「阿姨都老了,再怎麼美,也比不上你們的青春年華呀。」   說完看了紫惠一眼,雖然來的時候小雨已經介紹過紫惠和喬菲的身份,可仍然禁不住想道:這個小尚的公司怎麼竟是些美女高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女權主義者呢。   「請吧,夫人。尚先生已經在別墅恭候您了。」   紫惠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彆扭,她還從來沒有稱呼過自己的男人做先生呢。   按照計劃,歐陽曉珊在紫惠和喬菲的陪同下先到公司轉了一圈,和公司的一些高管會面,最後,紫惠邀請她隨便講幾句話,雖然歐陽曉珊的身份是公司聘請的高級顧問,可她對企業管理確實沒有多少認識,所以,她只好來個避實就虛,不談公司的發展戰略,只展望未來的美好前景。   「在座的都是企業界的精英,我可不敢以顧問自居,鑒於董事長的美意,我就權且做個幕後打雜的吧……」   歐陽曉珊用她富有磁性的女中音說完最後一句話,全場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這掌聲當然有對她為人謙虛、低調的讚美成分,可最重要的還是她舉止從容,美艷非凡的氣質和儀表讓所有的人折服。   紫惠瞟了一眼在座的高管們,發現胖子兩眼直愣愣的盯著歐陽曉珊,臉上一副如醉如癡的樣子,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而楊鈞就更慘不忍睹,嘴裡的口水都快滴到褲子上了。紫惠無奈地搖搖頭,要是讓尚融看見這種情景非氣死不可。   吃過午飯以後,歐陽曉珊在弟弟和喬菲的陪同下乘車前往度假別墅。雖然只是在公司待了半天,可歐陽曉珊還是憑直覺感受到了尚融的實力,這個印象最初來自紫惠裝飾豪華的董事長辦公室,裡面的裝飾和擺設都超出了她先前的想像,尤其是牆上的一副奔馬圖,竟然是徐悲鴻的真跡,歐陽曉珊不露痕跡地問了一下喬菲,得知這幅畫是尚融花了三千萬元巨資買來的,這可不是一般的小企業主的手筆。   根據紫惠的介紹,要不了多久,公司就要在上交所上市,自己就要成為這家上市公司的高級顧問,且不說那一份豐厚的顧問年薪,尚融對自己到底有些什麼期盼呢?或者說,自己能為這家公司做些什麼呢?   歐陽曉珊看著車窗外的皚皚白雪,以及遍佈在山腰上的一片片青蔥的松樹,禁不住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   昨天晚上,歐陽曉珊洗完澡以後,正準備就寢,沒想到丈夫孫海洋意外地回來了。近幾年來,歐陽曉珊已經習慣了丈夫長期不在身邊的日子,以往,孫海洋如果回來,總是電話先到,好像是通知女人做好接待準備似的。   剛開始的時候,歐陽曉珊在經過了一段孤獨的日子以後,只要接到丈夫回家的電話,一顆芳心就會和身體一起激動起來,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洗澡,那動作輕盈的就像是一個少女,當然,她瞭解自己丈夫在床上的嗜好,會紅著臉往自己的敏感部位抹點男人喜歡的香水,然後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都要換上那件和肌膚一樣光滑的絲綢睡衣,像個新娘一樣等待著丈夫的寵愛。那時,她真正能夠體會到小別勝新婚的甜蜜。   然而,這種分分離離的生活過了十幾年以後,歐陽曉珊就漸漸的感到丈夫發生了許多的變化,這種變化不僅僅是來自歲月的痕跡,同時還伴隨著孫海洋性格上的某些改變。對於歐陽曉珊來說,丈夫的年齡越來越大,生理上的衰退是個不個抗拒的事實,不過,她是個傳統的女人,只要丈夫對自己的那份感情還在,即使生理上得不到滿足,她也不會後悔自己年輕時的衝動。   令她感到痛苦的是,憑著女人的直覺以及自己的某些渠道,她知道丈夫在自己身上表現出生理衰退的同時卻在外面其她的女人身上重新點燃了青春的火焰,她從來沒有想過去驗證這些感覺和傳言,因為她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作為孫海洋女人的這個角色永遠都不會改變,如果說二十年前她有選擇的權利,可是,一旦被孫海洋打上烙印,就永遠失去再次選擇的權力了。   「阿姨,你會滑雪嗎?哪天我們和融哥一起去滑雪。」   喬菲打斷了歐陽曉珊的回憶。   歐陽曉珊回過神來,微笑道:「你就饒了阿姨吧,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呢。」   「阿姨,你怎麼老是說自己老,其實你一點也不老呀,還這麼漂亮……其實你和……」   喬菲本來是想把歐陽曉珊和紫惠做個比較,可一想不合適,趕忙打住。   歐陽曉珊怔怔地愣了一會神,忘記了回答喬菲的問題,禁不住想起了丈夫昨天晚上說過的一句話。「你越來越像我的女兒了……」   第55章 纖手抒懷   歐陽曉珊怔怔地愣了一會神,忘記了回答喬菲的問題,禁不住想起了丈夫昨天晚上說過的一句話。「你越來越像我的女兒了……」   孫海洋的意外歸來並沒有讓歐陽曉珊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當丈夫推開臥室的門進來的時候,她像往常一樣靠在床上看一本外國小說,這是她這些年來養成的睡前習慣,如果不翻上幾頁書,好像就無法入眠。   讓歐陽曉珊感到意外的是,孫海洋一反平日沉默寡言,一進門就笑道:「我猜你肯定還沒睡,怎麼?小雨這丫頭不在家?」   說完居然走到床邊在女人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回來也不打個電話?小雨都多長時間沒見你了?你喝酒了?」   丈夫的意外舉動讓歐陽曉珊心裡泛起一層微微的漣漪。她爬起身來幫丈夫脫掉外套。一邊埋怨著。   「打電話?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要回北京。」   孫海洋好像心情很好,在妻子的服侍下舒服地半臥在床上,一邊點上一支煙。繼續說道:「上個星期組織上才找我談過話,沒想到這麼快就回北京了。」   歐陽曉珊這才明白,原來丈夫調回北京了,怪不得他心裡高興,不用說是陞官了。   「這麼說,以後就在北京工作了?」   歐陽曉珊在孫海洋的旁邊躺下,順手將他手裡的煙拿過來掐滅。她和孫海洋結婚以來,養成了不過問男人工作的習慣,她知道,只要男人不想告訴她,問也沒用。說實話,她只知道丈夫在部隊工作,至於具體做什麼工作,從來都沒有問過。   孫海洋將妻子拉到自己的胸前,伸手在被子裡輕輕摸著她的豐屄,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我沒有辜負父親的臨終遺言,終於繼承了我爺爺的事業……」   歐陽曉珊對丈夫的這句話只是一知半解,她知道孫海洋的爺爺是個帶有神秘色彩的傳奇人物,在歐陽曉珊的印象中就是個大特務頭子,丈夫的這句話顯然是說他如今也是個特務頭子了。   「不管怎麼說,從今以後我在家裡陪你的時間就多了。」   說著話,似乎有點動情,伸手輕輕撫摸著女人的臉頰說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正文 分節閱讀335   歐陽曉珊聽了特務頭子不再談論他的工作,而是對自己難得的柔情蜜意起來,一時心裡就真的覺得委屈起來,把臉埋進丈夫的胸口,哽咽道:「你知道就好……對了,我明天要出門呢。」   孫海洋一愣,隨即笑道:「去哪兒?要不要我陪你去?」   歐陽曉珊撒嬌道:「哼,我可不敢佔用你寶貴的時間,又不是在北京逛,我要出趟遠門。不過……」   孫海洋見女人猶豫,也不催她,一手捧著她的臉就在那猩紅的嘴唇上輕吻起來。   歐陽曉珊閉著眼睛讓丈夫吻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這件事我一直想聽聽你的意見,可你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孫海洋見妻子鼓著小嘴,就像當年那個少女一模一樣,心中激動,禁不住把她摟緊在懷裡感慨道:「曉珊,你真是越來越像我的女兒了……」   歐陽曉珊一愣,隨即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一個粉拳錘著他的胸口,嬌嗔道:「胡說什麼呀!如果我是你女兒,那小雨算什麼?」   孫海洋見女人癡嬌的模樣,呵呵笑道:「我是說我的老婆越來越年輕了,怎麼?你該不會真想做我的女兒吧?」   歐陽曉珊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孤苦伶仃地死在上海的醫院裡,一時眼圈就紅了,雙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幽幽道:「我讓你像父親一樣疼我……」   孫海洋也很久沒有看見女人對自己如此纏綿了,心中激動起來,一手伸進女人的睡衣裡,摸著胸前滑膩膩的一團,嘴裡連聲道:「好好,以後我就把你當小雨一樣疼愛行了吧,你說說,到底有什麼事情想聽我的意見,說完了,讓我好好疼疼你……」   歐陽曉珊挺起酥胸讓男人撫摸,微喘道:「就是小雨的男朋友想讓我做他公司的顧問,明天我就是要去他那裡,我已經口頭答應了,你說這事……」   孫海洋瞇著眼睛半天沒說話,只是繼續把玩著女人的豐乳,好一陣才說道:「當初我說過,我們家裡的人是不做生意的,小雨這死丫頭首先破了戒,現在你也要……」   歐陽曉珊見男人好像很不高興,趕忙說道:「我這不是問你呢,你不同意就算了,大不了我回絕他。」   孫海洋低頭看看女人,心中一軟,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只要你自己覺得高興,我沒什麼意見。」   說著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也不能老是生活在真空裡,時代變了,做生意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勾當,我聽說小寧現在也不務正業,什麼時候我得敲打敲打他。只是,小雨那個男朋友到底怎麼樣,你不是見過他嗎?」   「我覺得人還不錯,關鍵是咱們小雨喜歡,反正是個精明人,你也該抽時間關心關心自己的女兒了。」   歐陽曉珊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精明的話他也不會讓你去做什麼顧問了,我聽張愛軍說那小子有點花心,現在那些暴發戶沒什麼修養,哪天我見了小雨這丫頭要好好問問她,咱們孫家的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來的。」   歐陽曉珊扭扭身子,試探性地問道:「那我當顧問的事你同意了?」   孫海洋低頭看著女人說:「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你高興就行。不過,你這顧問也就是個擺設,你只要記住兩點,一是只掛名,對公司的事情不顧不問,二是你要讓那小子明白,你當顧問和他與小雨之間沒有任何邏輯關係,總之,不要搞出什麼不好的影響。」   歐陽曉珊見男人破天荒如此順著自己,心中頓時就柔情萬種,伸手解開自己的睡衣,把一對白膩膩香馥馥的豐乳裸在丈夫的眼前,嬌聲說道:「不說這些了,你來疼疼它們,要不它們都快不認識你了……」   第56章 山中迎客   歐陽曉珊一路上想著昨天晚上和丈夫之間難得的柔情,臉上漸漸泛起了一片紅暈,喬菲看見了,還以為是車裡面空調太熱的緣故呢,馬上叫建斌把空調開小一點。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歐陽曉明突然問道:「姐,你這次來打算住多久?」   歐陽曉珊看著弟弟漸漸恢復了生氣的臉,心中高興,笑道:「就看人家主人歡迎不歡迎了,我倒是想在這裡多住些日子,你看看這山裡的雪景多美呀!」   喬菲笑道:「阿姨,風景還在前面呢,山裡面有個聖女湖,可美了……阿姨以後乾脆就住這裡算了,反正小雨早晚要回來的。」   歐陽曉珊聽了喬菲的話,頓時就又想起了心事。是呀,如果小雨也來這座城市生活的話,自己在北京還待得住嗎?孫海洋雖然已經調回了北京,但是,他注定是要把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他的神聖的事業,不會有多少時間和自己在一起的,再說他已經……   歐陽曉珊臉上又是一紅,禁不住想起了昨晚和丈夫在床上的情景。由於孫海洋表現出難得的柔情,歐陽曉珊也報以二十分的激情,當著丈夫的面羞解春衫,以丈夫最喜歡的方式展露自己迷人的肉 體,但是,孫海洋和往常一樣,氣喘吁吁地在妻子的肚皮上只趴了幾秒鐘就望門流淚了。   歐陽曉珊雖然是個傳統的女人,內熱外冷,畢竟是虎狼之年,那壓抑已久的激情一旦被挑起就像有一團烈火炙烤著她的心,在丈夫衰退以後,她咬著朱唇,緊緊抱著男人的身子不放,嘴裡哼哼著,一個雪白豐滿的肉 體拚命地在他身上蹭著,那空虛已久的身子迫切需要男人的慰藉。   但是,孫海洋不知是因為內疚還是對妻子如此放肆地追逐感官享受感到厭惡,他冷冷地推開女人的身子,背過身去閉上眼睛再沒有說一句話。   其實,孫海洋一直都沒有入睡,他心裡一直想著一個問題,為什麼妻子誘人的肉 體引不起自己的一點情*呢,今晚走進臥室之前,他還特意吃了一片一個心腹部下從國外帶回來的那種藥片,沒想到居然一點作用都沒有,他不得不承認,隨著歲月的流逝,自己對妻子的肉 體的激情早已發洩殆盡,現在只有那些十八九歲的青春玉女才能激盪起他內心的波瀾。   孫海洋瞭解自己的妻子,他倒不擔心女人會因為自己無法滿足她的情*而紅杏出牆,只是心裡總覺得有點歉疚,所以,他一直琢磨著,要不要把那個曖昧的禮物送給妻子,他之所以遲疑不決是因為他覺得女人也許無法接受那種時髦的東西。   歐陽曉珊被丈夫冷冰冰的拒絕以後,心中的委屈無法形容,可她又不好意思哭泣,如果因為丈夫不能滿足自己的情*而哭泣的話,那就太不要臉了,畢竟,丈夫在精神上還是那麼體貼那樣柔情似水,自己怎麼能不顧丈夫的年齡而想入非非呢。   儘管如此,歐陽曉珊仍然無法平息內心的火焰,她背轉身去,嘴裡咬著被子的一角,不顧丈夫就睡在身邊,像往常那樣把自己的一隻手探入那火熱泥濘之處,羞恥地輕輕攪弄著,一直到那熟悉的感覺潮水般遠遠地撲過來,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拚命抑制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呻 吟,雙腿緊緊夾住自己的手,心裡面毫無廉恥地呼喚著尚融的名字,讓自己在沉默中痛快淋漓地爆發了。   「阿姨,你看,到了。」   隨著喬菲的大聲呼喊,歐陽曉珊雙手捂著滾燙的臉頰朝車窗外面看去。只見汽車行駛在一條狹窄的溝谷中,兩邊是白雪皚皚的山峰,溝谷的盡頭崖壁上有成片的松樹,樹林裡隱隱可以看見一棟灰色的小樓。   這傢伙怎麼把人家安排在這麼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難道他像讓自己當尼姑不成?歐陽曉珊紅著臉,心裡嬌嗔著,不過,隨即又想到,這裡是多麼安靜呀,沒有污染的新鮮空氣,沒有污染的明媚的陽光,對於一個剛剛離開塵囂又渴火難禁的女人來說真是太合適了。   「阿姨,你看,那不是融哥嘛。」   隨著喬菲的聲音,歐陽曉珊就看見尚融頭上戴著一頂稀奇古怪的皮帽子,身穿一件翻毛皮大衣站在門前的空地上正朝著汽車張望,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女人和男人。   歐陽曉珊見了尚融的一身打扮,忍不住撲哧一笑,這傢伙怎麼把自己打扮得像是山中的獵人,忽然,心中一動,如果他是個獵人的話,在這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自己豈不是成了他的唯一獵物?   歐陽曉珊對自己的這個想法產生的不是恐懼而是羞臊,因為她矛盾的心理告訴自己,前面的那個獵人如果對著她舉起槍的話,自己很可能就是那只不願躲避的火雞。   「夫人一路辛苦,快進屋裡暖和緩和。」   尚融笑容滿面地迎上前來,一點不避嫌疑地挽住歐陽曉珊的手臂。   歐陽曉珊反倒稍稍扭捏了一下,抬頭看看男人的神情,心裡就責怪自己胡思亂想,我可是他的丈母娘呢。於是就大大方方地被男人挽著,一邊往台階上走一邊笑道:「小尚,你倒是會享受,把公司扔給兩位美女,自己在這裡逍遙。」   尚融看著女人紅撲撲的臉,心中洋溢著一種相逢的喜悅,笑道:「這都是借夫人的光,若不是您老人家大駕光臨,我可沒有這麼好福氣。」   說著,一行人就進了別墅的大廳裡。楊嫂慇勤地上前幫著女主人脫下大衣,一邊自我介紹道:「夫人,我叫楊嫂,今後就是你的保姆。」   尚融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楊嫂說道:「你怎麼連名字都改了,我記得你叫楊金花,現在怎麼叫楊嫂了?」   楊嫂趕緊結結巴巴地糾正道:「是……是……忽然見了這麼一位天仙一樣的夫人,我連話都不會說了。」   尚融就朝著天仙一樣的夫人看過去,只見她也笑瞇瞇地朝自己看過來,當雙方的目光碰到一起的時候,在那一瞬間,彼此的心裡都有一種微妙的衝動。   尚融倒沒有表現出來,可歐陽曉珊分明感覺到了自己臉上的熱度,他見男人的嘴唇翕動,真擔心他會當著這些人的面叫出「曉珊」來。   第57章 花容失色 正文 分節閱讀336   尚融倒沒有表現出來,可歐陽曉珊分明感覺到了自己臉上的熱度,他見男人的嘴唇翕動,真擔心他會當著這些人的面叫出「曉珊」來。   其實尚融就算不顧忌楊嫂和歐陽曉明,也不敢在喬菲面前放肆,他知道這個小東西基本上就是紫惠的耳目,自己如果在歐陽曉珊面前表現的過火,她沒準就會到紫惠面前鸚鵡學舌,這小東西心無城府,才不會管自己的行為會帶來什麼後果呢。   來到二樓的起居室,歐陽曉珊還沒有出聲,喬菲已經砸著舌頭嘖嘖驚歎於房間的豪華佈置了。歐陽曉珊是個見過世面的女人,她見喬菲東瞅瞅西望望,嘴裡嘖嘖有聲,便淡淡一笑,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在這個中等城市的一個偏僻角落裡居然會有如此豪華的別墅,不知道是不是尚融的資產,也許是為了自己專門租下來的。一時,歐陽的心裡就感到一陣甜蜜,雖然她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想那些不著邊際、沒有廉恥的事情,可一想到女婿為了自己的到來煞費苦心的時候,難免心神蕩漾。   「這別墅好像比上海小寧哪一棟還要大些。」   歐陽曉珊環顧了四週一眼,似自言自語地說道。   尚融一聽,心裡頓時覺得舒暢,心想,老子自然不會樣樣都比不上你的繼子,等公司上市以後,你那繼子也未必在我的眼裡呢。   「你先住著試試,如果喜歡咱們就把它買下來,夏天在這裡避暑也挺不錯。」   尚融慇勤地說道。   歐陽曉珊似笑非笑地看了男人一眼沒有說話,這裡尚融就注意到喬菲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然後對歐陽曉珊笑道:「阿姨,融哥本來是打算買下這棟別墅的,可後來覺得這別墅離城裡太遠了,阿姨在大城市裡住慣了,在這裡住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難免寂寞,再說,這荒郊野外的也不安全,聽說前幾年這裡還是狼群出沒的地方,人都被吃掉過呢……」   「啊!是真的嗎?」   歐陽曉珊天性膽小,聽了喬菲一番話忍不住驚呼起來,然後又看著尚融,好像是在懇求千萬不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似的。   尚融真恨不得撲上去咬喬菲一口,這些荒誕不經的話說不定就是紫惠那小娘皮教她說的。眼看歐陽曉珊花容失色,馬上安慰道:「你別聽她瞎說,這都是些老黃歷了,這附近還有其他別墅呢,再說,還有我和這麼些保鏢陪著你,怕什麼?」   歐陽曉珊聽說尚融會在這裡陪她,心裡馬上就平定下來,拍著胸口嬌聲道:「白天看著挺美的,不過想想夜晚來臨的時候一定怪可怕的……」   喬菲正要說話,尚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道:「菲兒,你紫惠姐那邊還忙呢,你還是先回去吧。」   喬菲自然知道男人是怪自己多嘴,便吐吐舌頭對歐陽曉珊道:「阿姨,我公司還有業務,過幾天我再和紫惠姐來看你。」   歐陽曉珊拉著喬菲的手對尚融道:「小尚,我可喜歡這小姑娘了。」   然後又對喬菲道:「過兩天你來,阿姨有禮物送給你呢。」   喬菲走後,歐陽曉明坐了一會兒就說身子有些疲倦先去睡一覺。看著弟弟出門的背影,歐陽曉珊低聲問道:「小尚,我看曉明的精神是比以前好多了,不過這性子好像也有些改變,這一路上他都沒有和我說幾句話。」   尚融笑道:「他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戒毒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還需要一段時間,我正要徵求一下你的意見。對曉明來說,現在不僅是恢復身體還要重建生活的信心,老是讓他閒著也不是個事情,如果整天無所事事,我擔心他老是想著那東西,搞不好什麼時候受不了誘惑再復吸就麻煩了,所以我想暫時在公司裡給他找點事做做,讓他生活的充實點,合適的時候我還想讓他成個家,過幾年就可以放心了。」   歐陽曉珊一雙美目盯著男人一眨不眨地看了一會兒,才柔聲道:「我把曉明交給你了,你就看著安排吧,我相信你就是了,不過,我可沒什麼感謝你呢。」   尚融籠罩在女人柔情似水的目光中,心中不由的心猿意馬起來,他只能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因為還有很多正經事要和她談呢。   「曉明就跟我自己的兄弟一樣,你還客氣什麼?」   歐陽曉珊臉上緋紅,嗔道:「又胡說,老想佔人家便宜,他可是你舅舅呢。」   說完這句話心裡又有點後悔,因為孫海洋昨晚特別交代過,別把小雨的事情和自己的顧問身份攪到一起,說白了就是孫海洋在認可這個女婿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可是,自己怎麼就控制不住老是把他和小雨的關係當做了既成事實呢?   尚融見歐陽曉珊臉色陰晴不定,一時摸不準他的心思,便收起了輕浮的舉止,正色道:「小寧最近在忙些什麼?」   其實尚融問這話,也沒指望能從女人嘴裡聽到有意義的答案,他提這個問題完全是因為心理作祟,因為,自從那個伊文潔被驅逐以後,孫小寧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特別是祁順東被毒死以後,他曾經多次從李晴那裡打探孫小寧的動靜,奇怪的是李晴也是一頭霧水,說不出個所以然。   孫小寧那邊越是沉默,尚融的心裡就越浮躁,因為他知道孫小寧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獵物的,肯定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就像自己天天惦記著他一樣,孫小寧也未必就那麼快會忘記自己。   眼下,和孫小寧最親近的人,他的繼母坐在這裡,他便忍不住想聽到一點關於孫小寧的消息,哪怕是和自己無關痛癢的信息也行。   歐陽曉珊一聽尚融問起孫小寧,秀眉微皺,就想起了昨晚孫海洋的話,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很少過問他的事情,不過……昨晚他父親倒是提起他,挺不高興的樣子,好像是小寧參與經商的事情,你知道,在此之前老孫是特別反對家裡人經商。」   尚融心裡冷哼一聲,暗道:孫海洋這老東西也太官僚了,他不讓家裡人點燈,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早就在放火了,他在經商倒是沒錯,不過做的可是無本的買賣,連自己的妹夫都不放過呢。   第58章 促膝談心   由於是冬季,吃過晚飯以後,天就黑了,正如歐陽曉珊曾經擔心的那樣,天黑以後的溝谷裡漆黑一片,呼嘯的北風嗚嗚吹過,確實有一種淒涼恐怖的感覺。也不知是喬菲白天說的話在歐陽曉珊心裡產生了作用,她居然真的聽見了外面有狼的嚎叫聲。   「你肯定聽錯了,這是颳風的聲音,再說狼怕人呢,不敢靠近屋子。」   尚融就像安慰三歲小孩似的哄著遲遲不肯上樓去睡覺的貴婦。   「你說的是孤狼才怕人呢。」   歐陽曉珊似乎並不相信男人的話,仍然堅持道:「如果是狼群的話就不會怕人了,我在一本書裡看見過,說冬季的狼群餓極了的話,會不顧一切地襲擊人類呢。」   尚融聽了心裡直發笑,畢竟是溫室裡培養出的貴婦,任何野蠻的東西都能讓她們大驚小怪、膽戰心驚。其實她不知道,此時此刻,在這個荒郊野外,面對絕世佳人,老子才是一匹真正的餓狼呢,若不是礙於丈母娘的身份,早就控制不住撲上去了。   不過在這個寒冷的夜晚,在溫暖如春的屋子裡,與一位美人偶偶細語也未嘗不是一件爽心事,所以,尚融見歐陽曉珊不願意去睡覺,就樂得沉浸在她美妙的嗓音和溫柔目光的包圍之中。   「曉珊,既然你睡不著,咱兩就隨便聊聊,我記得在上海的時候,你說過在外人面前我要把你當丈母娘,可在私下場合可以叫你曉珊,現在這裡沒有外人,我們能不能像兩個朋友一樣聊聊。甚至也不必考慮我和小雨的關係,就是兩個朋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歐陽曉珊一聽見男人開頭的稱呼,心中就是一動,這個讓她又害怕又期盼的稱呼在這個夜晚聽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那要看你想聊什麼了。」   歐陽曉珊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如果你沒大沒小的胡說八道,我就不理你。」   尚融聽了歐陽曉珊的話,心裡輕歎一聲,女人表面上看起來怕狼,可實際上防我之心勝於防狼啊,因為,女人的本能首先是提防離自己最近的危險,至於狼她則完全可以交給老子去處理,根本就用不著親自動手。   尚融慢吞吞地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才緩緩說道:「自從和你相識以後,我總有個特別的感覺,只要和你多待一天,我就能多發現一點自己身上溫柔的一面,但是,我知道我們生不逢時,並且我也很愛小雨,所以……我特別希望能有你這樣一個朋友……說通俗一點就是人們說的紅顏知己吧。」   歐陽曉珊沒想到男人居然說得那麼直白,一下就將自己逼到了一個角落,退無可無退,同時一想起自己心裡那些不著邊際的臆想,一時不免有點心慌意亂,她避開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沉吟道:「你的紅顏知己應該是小雨呀……怎麼……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尚融不顧女人的閃爍其詞,進一步緊逼道:「這不一樣,有些話可以對你說,但不能對小雨說。」   「什麼……話……」   歐陽曉珊聲音都有點顫抖了,天吶,他不會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吧。   尚融見女人的臉都紅了,知道她心裡想歪了,而那些想歪了的內容自己又何嘗沒有想過呢?不過這個想法不禁讓他也感到一陣心旌搖動。   「比如,你的丈夫對我和小雨的關係有什麼看法?你說昨晚他回來了,我想你們肯定談到過我,甚至談論過你出任公司顧問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   歐陽曉珊聽了男人的話,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有點微微的失落,並為自己的多愁善感而更加臉紅了。   「我還沒有學會撒謊……確實談過你,畢竟他是很愛護小雨的,怎麼能不關心呢。他可不像我,只要女兒喜歡的,我基本上是考慮她的感覺……他不一樣,你們還沒有見過面,不過……他對你們……你們這些有錢人……怎麼說呢,不太信任吧。」   尚融等了一會兒,見歐陽曉珊沒有繼續說下去,就追問道:「那關於你出任公司顧問的事情呢?」   「那倒沒有說什麼,不過,小尚,我倒是想問問你,我這些年幾乎成了一個家庭婦女,對企業的運作一竅不通,你聘請我當顧問是出於什麼考慮,我覺得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呀。」 正文 分節閱讀337   尚融似乎早就準備好答案了,立即不假思索地答道:「很簡單,你是我未來的岳母,為了小雨的幸福,你有責任保護我們的財產。」   歐陽曉珊一愣,心中有點微微的惱怒,不過男人特別強調的「我們」兩個字又讓她心情舒坦,不禁笑道:「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還保護不了自己的財產?我一個家庭婦女有什麼能力給你提供保護。」   「不是你直接提供保護,而是需要你的丈夫提供保護。」   這次尚融回答的更加乾脆。   這個回答雖然在歐陽曉珊的預料之中,可一經男人親口說出來,仍然讓她有種被耍弄的感覺,頓時就冷下臉來,怏怏地說道:「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找他?繞這麼大個圈子幹什麼。」   「因為我們有緣,彼此欣賞,能夠成為朋友,而你又願意幫助我們。」   歐陽曉珊聽了男人一本正經的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剛才的緊張氣氛頓時又融洽起來。「誰和你有緣?你就那麼肯定人家欣賞你?」   尚融見丈母娘終於又笑了,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剛才也為自己捏把汗,但是,他知道,自己和歐陽曉珊之間早晚要面臨這個問題,而歐陽曉珊又是個極聰敏的女人,靠糊弄是過不了關的,只能是適得其反。   「比如,在這個深山老林裡深夜促膝長談就是難得修來的緣分,我對你的欣賞就不必多說了,至於你是否欣賞我,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   尚融打蛇隨棍上,厚著臉皮說道。   歐陽曉珊捂著嘴吃吃笑了一會兒,才瞟著男人低聲問道:「聽你口口聲聲保護保護的,難道這個世界到處都是強盜嘛,怕有人搶劫你不成?」   「你說的不錯。」   尚融身子前傾,緊緊盯著女人說道:「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你的繼子孫小寧!」   第59章 義憤填膺   就在尚融和歐陽曉珊促膝夜談的這個晚上,李長年得到了祁順東屍檢的全面報告,報告的結果令他怒火中燒,一拳砸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忍不住狂吼道:簡直是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他就像一頭困獸在房間裡疾步踱著,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就在李長年怒不可遏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喂,我是李長年。」   「李廳長,我是張浪,我有一個重要的發現向您匯報。」   李長年皺皺眉頭,說心裡話他不喜歡張浪這個人,特別是在祁順東死後,張浪的身上就長滿了刺,他現在就像一隻惶惶不可終日的喪家之犬,急於投靠一個主子。   「我聽著呢。」   李長年冷冷地說道。   「是這樣的,我把祁局長雙規時的監控錄像拿回局裡進行了分析,我們刑警隊的有個同志認出了那個失蹤的王芳,她原來的名字叫顧春燕,是方玉良的一個臥底,後來設局把方玉良拖下水後就失去了蹤影。」   李長年不耐煩地打斷張浪的話問道:「她怎麼會出現在療養院?是誰安排進去的。」   張浪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找過療養院的院長,據他說是顧春燕自己找去的……」   「胡扯!」   李長年再次打斷了張浪的話。「療養院怎麼隨隨便便就安排一個陌生人給祁順東安排伙食?」   張浪急忙道:「李廳長,您聽我解釋,療養院以前是有一個叫王芳的人,檢察院當初確實安排那個王芳給祁局長做飯來著,可是,就在祁局長進駐的那天上午,顧春燕找到療養院院長,並且出示了市公安局刑警隊的證件,謊稱自己是市公安局派來保護雙規對象的,因為以前也有過這種事情,所以,院長信以為真,就安排那個王芳在家休假,讓顧春燕冒名頂替了。」   李長年聽了張浪的解釋,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才魂不守舍地說道:「那個顧春燕目前的行蹤有消息嗎?」   「沒有……不過可以通緝她……」   李長年默默地掛上電話,坐在沙發上一個勁地抽煙。張浪的話似乎比祁順東的屍檢報告更讓他震驚。   顧春燕?方玉良的前臥底?把方玉良拉下水後失蹤?手持市公安局刑警隊的證件?這一切說明了什麼?那只操控顧春燕的黑手來自哪裡?市公安局還是祁順東一直懷疑的那個企業家尚融?   一連串的問題同時湧現在李長年的腦海裡,忽而覺得一切都很明瞭,就像禿子頭上的虱子,忽而又覺得雲山霧繞理不出一個頭緒,只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祁順東是被誣陷的,有人利用了他的弱點,抓住了他生活上的小辮子,借方玉良的手製造了一些是似而非的假象,從而一舉把他推翻了。但是,他們為什麼偏偏如此處心積慮地要置祁順東與死地呢?他們害怕什麼?   李長年不禁回想起那次在市公安局會議上自己表的態,沒想到還沒等自己動手祁順東居然已經死於非命,這和自己的那個表態一定有很大的關係,那些人害怕方玉良的死亡原因真相大白,害怕祁順東東山再起。   看來是自己低估了這幫人的實力,過早地暴露了自己的意圖,以至於間接害死了祁順東。   李長年雙手摀住臉,痛苦的渾身顫抖,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祁順東那天對他說的話並非誇大其詞,從祁順東被誣陷到他的死亡,一切都安排的天衣無縫,這絕對不是尚融一個小混混一個人所能完成的,公安局內部肯定有人參與,祁順東曾經暗示過那個人是李晴,可是,那個女人不顯山不露水的,難道真的有謀殺自己前任局長的膽量?   李長年忽然一下從沙發上竄起來,一把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可是,當他的手正要伸向撥號盤的時候忽然又停住了。   且慢。如今祁順東已死,自己再這樣折騰下去還有什麼意義,為祁順東討回公道?維護法律的尊嚴?憑什麼?就憑自己這個廳長的職務還是張浪那樣的飯桶?   如果那天祁順東說的話屬實,那麼,出問題的就不僅僅是李晴,陳國棟肯定也有份,還有,是誰在力挺李晴出任公安局長?市委市政府裡有多少人和他們一夥?顯然,祁順東案子的背後是一場錯綜複雜的權力和金錢之間的較量,自己如果單槍匹馬地去挑戰這個利益集團,最後的下場很可能就是第二個祁順東。   李長年慢慢地放下電話,陷入了沉思之中。   由於昨晚下了一場大雪,第二天早上整個省委大院裡的到處都是叮叮咚咚的鏟雪的聲音,幾乎所有的機關幹部都投入到了掃雪的行列。   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邱峻站在窗前看著院子裡忙忙碌碌的人們,一直在思考著李長年剛才說過的話,直到香煙燒到了手指才驚醒過來。   「老李,你知道你剛才的那些話意味著什麼嗎?」   邱峻轉過身來異常嚴肅地看著沙發裡的李長年。   「老領導,我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昨晚我幾乎一夜沒睡,我不會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閒言碎語就往你這裡跑。」   邱峻意味深長地看了老部下一眼,走到李長年對面坐下來,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李長年道:「按照你的說法,從市委到市政府再到公安局豈不是整個爛掉了?再說,難道就憑你的一番推理我就馬上去找王振良?」   李長年激動的想站起來,大聲道:「一個公安局長被陷害,被毒死……這難道還不夠嗎?」   邱峻朝李長年擺擺手,制止了他激動的情緒,緩緩說道:「我也是公安出身,什麼事情都要先找到那把入門的鑰匙,問題要一個一個解決,不能眉毛鬍子一把抓,難道你想製造一場八級地震?把整個市委市政府都震垮?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快把祁順東案搞清楚,用證據說話,那個時候,在鐵一樣的事實面前,不管牽涉到誰,不管他是什麼職務,我都和你站在一起,但是,你我今天的談話只能限於你我之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長年當然明白老領導的意思,可是談何容易,不過,既然有了老領導這番話,他倒是有了一點信心,最起碼他想伸量一下李晴,看看那個總是笑瞇瞇的女人的骨子裡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第60章 天尊地卑   清晨,歐陽曉珊被一陣狗吠的聲音吵醒,她披上一件晨衣走到窗口,隨著窗簾被拉開,一道刺眼的陽光射得她睜不開眼睛。 正文 分節閱讀338   有那麼一會兒,她有點時空交錯的感覺,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院子裡的幾十條狗和正在擺弄著雪橇的男人,昨晚的記憶才重新回到腦海裡,她嬌慵地伸了懶腰,彷彿有種居家的感覺,一瞬間外面的男人變得真實起來。   「哪裡來的這麼多狗呀!」歐陽曉珊在樓梯上碰見了楊嫂問道。   「夫人,那是拉雪橇的狗,尚先生等一會兒要陪夫人出去玩呢。」   楊嫂回答。   「啊!是嗎?坐狗拉的雪橇……今天天氣真好啊!」   一瞬間,歐陽曉珊的心情開朗起來。   吃過早飯之後,歐陽曉珊正在臥室裡換衣服,就聽見敲門聲,還沒有等她答應,尚融就已經推開門進來了。   好過分呀!作為女婿難道可以這樣隨便的進出丈母娘的臥室嗎?就算是紅顏知己也不行啊!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男人手裡抱著的一堆衣物吸引住了。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呀!」   歐陽曉珊好奇地問道,一邊把身上的羊絨衫拉平。   「我特意為你準備的防寒服,快穿上,我帶你去看看聖女湖。」   尚融把抱著的一堆衣服扔在床上。   歐陽曉珊伸手拎起那件厚厚的沉重的皮外套笑道:「就穿這個?」   「你就別講究美觀了,保暖最重要。」   歐陽曉珊狐疑地瞟了男人一眼,同時注意到他並沒有要出去的樣子,難道他要看著自己穿衣服?這個壞蛋總是要搞點曖昧的氣氛,算了,反正又不是換內衣。   等歐陽曉珊哼哧哼哧地穿上那套皮裝,竟然已經有點氣喘,出了一身香汗,她站起身笨拙地來回走了幾步,那模樣活像一隻企鵝,看的尚融心中樂開了花。   可是,等到穿那雙長長的皮鞋子的時候,她卻怎麼也穿不上,尚融便走上前去,伸手輕輕一推,歐陽曉珊就倒在了床上,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抱起自己的一條腿,開始把腳套進靴子裡,等到兩隻靴子都穿好以後,他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狗熊一般臃腫地躺在床上的女人。   歐陽曉珊掙扎著想爬起身來,可不管她怎麼折騰就是起不來,嘴裡嬌哼道:「你這個壞蛋……拉人家起來……就喜歡看人家的笑話……」   說著話,臉上已經燦若朝霞。   尚融嘿嘿一陣壞笑,伸手握住女人的兩隻纖纖玉手,把她拉起來,隨後又順手把一頂毛茸茸的皮帽子扣在她的頭上,笑道:「曉珊,你去照照鏡子吧……」   「哎呀!醜死了……」   歐陽曉珊蹣跚著走到鏡子前面,雙手一下摀住臉嚷嚷起來。「你把人家打扮成笨狗熊了……」   尚融滿意地把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一隻漂亮狗熊……」   幾十條狗歡快地吠叫著,在主人的吆喝中拉著雪橇飛快地奔馳在茫茫的雪原上,雪橇的滑板在厚厚積雪上發出清脆的嚓嚓聲。   歐陽曉珊覺得自己和男人幾乎是緊貼著坐在一起,心裡既緊張又興奮,特別是那張蓋在兩人下半身的防風毯更讓她想入非非。她瞟了男人一眼,心想,這傢伙看上去熟門熟路的,以前不知道和多少女人這樣浪漫過?忽然又為自己的想法臉紅。這難道是自己應該操心的事情嗎?這應該是小雨關心的問題才對呀。   然而,隨著雪橇的行進,當所有的建築物在視野中消失,當那白茫茫的原野展現在眼前的時候,歐陽曉珊那顆患得患失的心就漸漸平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激動和興奮,當她和這寂寂的荒原融為一體的時候,那些世俗的情感、倫理似乎都顯得平淡無奇,剩下的只有身邊的這個男人以及他們共同體驗到的那種來自心靈的歡快和愉悅。   「這些狗真可愛……力氣真大……我都有點不忍心……」   歐陽曉珊大聲說道。   尚融一扭頭,女人的臉就在自己氣息範圍之內,毛茸茸的帽子幾乎遮住了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只有那翕動著小嘴在寒冷的空氣中更加顯得嬌艷渴滴。想一品櫻唇的念頭在尚融的腦際一閃而過。   「你要是實在不忍心的話,我讓那些狗坐在雪橇上,你下去拉它們怎麼樣……」   尚融調侃道。   「你這個壞蛋……」   歐陽曉珊嬌笑著用帶著厚厚手套的拳頭捶打了男人幾下。「我倒是想讓你下去代替那些狗呢。」   尚融嘿嘿奸笑道:「其實,早上的時候我就這麼想來著,可我怕你一個人坐在上面寂寞呢。」   歐陽曉珊似笑非笑地看了尚融一眼,終於忍不住問道:「你這雪橇上坐過多少紅顏知己?」   尚融聽了心中一跳,沒想到女人的心思居然會跑到這上面去,難道她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會不會是喬菲這丫頭昨天在來的路上多嘴多舌了?   「你想聽實話嗎?」   尚融覺得有必要先給未來的丈母娘露點底,為自己後宮今後能走到陽光下打點基礎。「我不敢保證我今生只有小雨一個女人,不過,紅顏知己有你一個就足夠了。」   歐陽曉珊聽出了尚融的言外之意,不過,她並沒有感到吃驚,憑著女人特有的嗅覺,她早就嗅出男人的身上並不是只有女兒小雨的味道。從在機場看見紫惠和喬菲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們和女兒一起共同分享著這個男人。   歐陽曉珊也很清楚,在這個問題上小雨並不是上當受騙者,而是同謀,但是,女兒難道是心甘情願地和其她女人共享自己的男人嗎?那也未必,只是不得已罷了。   就像自己和孫海洋之間的關係一樣,當她發現自己並不是孫海洋床上唯一伴侶這個事實的時候,心裡也確實痛苦了一陣,可是,孫海洋沒有觸碰過她心裡的底線,那就是,從一個家庭的角度來說,他賦予她作為妻子的尊嚴,對一個男人來說妻子和女人是兩個概念,就像人的皮膚和衣服之間的關係。   歐陽曉珊昨天晚上和尚融聊天的時候,好幾次差點忍不住想和男人談談小雨的事情,可當時老是定不下心來,現在和他談談這個問題正是時候。   「小尚,請你記住我的話,我們家的小雨不是你的女人,她只能是你的妻子,除此之外你們之間不可能有別的關係,這一點,不管小雨怎麼想,我和她爸爸的意見都是一致的。」   尚融回頭盯著歐陽曉珊的眼睛,這次女人的眼神絲毫都沒有迴避,目光明朗而又堅定,和剛才的嗔怒癡嬌、美目流轉判若兩人。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兩眼直視著前方茫茫的雪原,不得不好好琢磨女人短短的一句話,因為這句話裡傳達了太多的信息。   第61章 愛屋及烏   尚融回頭盯著歐陽曉珊的眼睛,這次女人的眼神絲毫都沒有迴避,目光明朗而又堅定,和剛才的嗔怒癡嬌、美目流轉判若兩人。   尚融琢磨著歐陽曉珊的話,這句短短的話裡傳達了太多的信息,並且他知道她是認真嚴肅的,自己今天必須要給她一個明確的回答,不然後面的路也就沒必要走下去了。   尚融沉默了一陣正準備開口,忽然,祁小雅的影子就爬滿了他的心頭,彷彿感應到了她的哀怨與憤怒,同時,朱虹的話也在耳邊響起。「我希望能活著看見你和小雅結婚。」   感情的潮水一瞬間堵在心裡,尚融忽然感到自己的呼吸都不順暢了,他雙手一把拉住套狗的繩子,在狗群一片憤怒的吠叫聲中,雪橇停了下來,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悶氣,一咬牙,低沉地說道:「其實,小雨作為我的妻子也就差一張文書而已,我也請你記住,不管你和她爸爸是什麼意見,我和小雨未來生活的藍圖早就已經在我的心裡了。」   歐陽曉珊瞇著眼睛仰頭看著男人,臉上的笑意就漸漸舒展開來,隨即就閉上眼睛把自己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彷彿是為女兒爭取來的權益收點稅似的。   狗也不叫了,荒原上除了呼呼的風聲,尚融只聽見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息聲,那近在咫尺的嫵媚的臉以及飽滿誘人的紅唇,磁石一般吸引著他的心,只要他一低頭就能一親芳澤。   「我喜歡你的狗跑起來……」   歐陽曉珊仍然閉著眼睛,可她似乎看透了男人的心,當這個男人的心思不在狗身上的時候,就會心猿意馬。   尚融惱怒地瞪了女人一眼,朝著狗群大喝一聲,那些狗似乎理解主人惱羞成怒的心情,立即撒開四條小短腿,狂奔起來。   「小尚,那個……紫惠做公司的董事長……你就這麼放心……」 正文 分節閱讀339   歐陽曉珊懶洋洋地說道,一股芳香的氣息直接噴到了尚融的臉上。   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是我的前妻。」   尚融甕聲甕氣地說道,雙眼直視著前方。也許小雨早就對她母親說過紫惠和自己的關係了,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   「你前妻?」   歐陽曉珊似乎很吃驚,不禁仰起臉來看著男人。   尚融看她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心裡就感歎一聲。小雨和喬菲都是屬於單純的女孩,喬菲單純的有點傻,小雨則單純的令人感動。   「前妻又不是什麼讓人感到光榮事情,我有必要冒認嗎?」   尚融一幅無可無奈何的樣子。   歐陽曉珊還是第一次聽說尚融以前結過婚,在一陣憤懣之後又歎了一口氣,心想,人家又沒有刻意瞞著你,是你自己沒有問過,怪的誰來?   不過,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前妻居然給予如此的信任,當屬難能可貴,該罵的還是自己那個寶貝女兒,居然向自己隱瞞這麼大的事情。   歐陽曉珊看著男人的眼光柔和起來,用帶著帽子的腦袋蹭蹭他的下巴,狡黠地笑道:「你陪著我在山溝裡一住好幾天,對公司的事情不聞不問,難道就不怕你前妻把你的財產卷光啊!」   尚融知道女人是在和自己說笑,就用下巴壓在女人的頭頂,故作嚴肅地說道:「我巴不得呢,這樣的話我就待在這裡再也不用回去了,和你兩個做一對野人算了。」   歐陽曉珊一陣咯咯的嬌笑,打了他一下,紅著臉嬌嗔道:「誰要和你做野人,人家可是公司的高級顧問呢。」   一說到顧問,歐陽曉珊就想起了和男人昨晚的談話,猶豫了一陣又說道:「你還不知道吧,老孫已經調回北京了。」   尚融一聽,稍微沉吟了一下,故意心不在焉地問道:「陞官了?」   「回總參了,擔任他爺爺當年的職務。」   歐陽曉珊對孫海洋爺爺的瞭解比丈夫要多一點。   尚融聽了女人的話,心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盡快前去拜訪一下自己未來的岳父大人,最好是在公司上市之前就去,不過,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就和曉珊一起回北京。   「岳父大人高昇了,你說我這做女婿的是不是有必要送點賀禮?」   歐陽曉珊嬌笑道:「你就別臭美了,他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認不認你還是未知數呢。」   尚融厚著臉皮道:「他怎麼也得講點民主吧,家裡三個人,已經有兩個站到我這邊了,難道他還會一怒辭去家長職務?」   「你少算了一個人吧,小寧難道就沒有一票。」   歐陽曉珊瞟了男人一眼說道。   媽的,怎麼把這小子給忘了,毫無疑問,他投的肯定是反對票。就不知道他在孫海洋的眼裡有多大的份量。   「小寧那一票就交給你了,我看他挺聽你的話的。」   歐陽曉珊眼裡閃過一道陰翳,小寧會聽自己的話嗎?這只是一個錯覺而已,這麼多年了,早就看透他的心了,在聽話的背後不知隱藏著怎樣見不得人的念頭呢。自己對這個繼子更多的只能是敬而遠之,好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他懼怕的人,不然……   「小尚,你和小寧不是一類人,你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朋友,我勸你離他遠點。」   歐陽曉珊的話令尚融一陣感動,畢竟是丈母娘呢,心裡總會向著女婿的。她好像也挺忌憚孫小寧,難道在上海的時候,孫小寧對後母那副畢恭畢敬的神情是裝出來的?   「如果我能選擇居住的星球的話,我肯定選擇不和他同住在地球上。」   歐陽曉珊沉默了一陣,似自言自語地說道:「那也沒這麼嚴重,如果他不講兄妹情意的話,我也不會顧忌太多……」   尚融聽歐陽曉珊的話裡有點哀傷的味道,心裡就有點內疚,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讓一個女人為自己承擔這麼大的壓力呢。   「曉珊,我只是希望他能看在小雨和你的面子上有所收斂,不過,他如果六親不認的話,我尚融也不是麵團隨人捏呢。」   尚融的話不但沒有排解歐陽曉珊的傷感,反而更增添了她的憂慮,這兩個虎狼一樣的男人一旦鬥起來,小雨將何以自處啊。再說,小寧手握大權,為人城府極深,尚融又哪裡是他的對手呢。想到這裡,歐陽曉珊禁不住緊緊抓住了男人的一條手臂。   第62章 故人來信   就在尚融住在山中別墅每天和歐陽曉珊玩著心理遊戲,體驗著那種夢幻般甜蜜的曖昧時,忽然從紫惠那裡傳來了鄭剛的消息。   當時尚融正在自己的房間裡睡午覺,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還在夢裡面和歐陽曉珊纏綿著,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旖旎的夢,只不過紫惠的電話來的不是時候,夢裡的情節就像現實中兩人的關係一樣,正當有所突破的時候,突然就被驚醒了。   尚融氣哼哼地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紫惠打來的,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心理仍然想著夢裡歐陽曉珊渴拒還迎的迷人風情,一邊沒好氣地說道:「什麼事呀!連個午覺也不讓人睡。」   「那個人怎麼把電話打到我的辦公室來了?」   紫惠聲音壓的低低的,彷彿唯恐被人聽見似的。   「什麼人?」   尚融腦子一轉,忽然大聲道:「是不是你那個……又來敲詐你了?」   紫惠沉默了一下,她當然知道男人說的那個人是指趙啟東。「胡說什麼呀!」   頓了一下又繼續低聲道:「是鄭剛……」   尚融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喘息道:「鄭剛?他要幹什麼?他在哪裡?」   紫惠似乎也被男人的吃驚語氣所感染,居然也微微喘息道:「還能幹什麼?要你往一個賬戶上打五十萬塊錢。」   雖然有很長時間沒有鄭剛的消息了,不過,他一打電話就要錢,尚融倒是一點都不奇怪,畢竟他和自己之間也就剩下錢的關係了。如今一聽到鄭剛的名字,他第一個想到的除了鄭剛在哪裡之外,同時還想起了秀芬以及她在高燕的屋子裡和鄭剛度過的那段不明不白的時間,一時心裡就怒不可遏,好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   「五十萬?」   尚融冷哼了一聲道:「我寧可把錢給叫花子。」   自從上次小雨來過之後,紫惠現在不但已經知道了男人和鄭剛之間的關係,從某上意義上說也已經成了同謀,她聽了男人惡狠狠的話,擔心地說道:「不會鬧出什麼事吧,他說你要是再玩什麼花樣,他也不會再問你要錢了……我看……反正他要的也不多……就給他算了……這錢本來就是……」   「你住口!」   尚融仍不住對著手機吼了一聲,隨後喘了一口氣低聲道:「給不給錢我說了算,你以後別管這件事情。記住,不能讓公司和這個人扯上一丁點關係。」   紫惠委屈道:「人家害怕嘛……你……他要是再給我打電話怎麼辦……」   尚融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只要告訴他,你不會給他傳話的,讓他直接找我……」   「我就是這樣對他說的……他說……他不想和你說話……」 正文 分節閱讀340   紫惠急忙辯解道。   「把那個賬戶告訴我,你查過沒有是哪裡的賬戶?」   尚融問道。   「菲兒通過銀行的關係查了一下,說是新疆哈密工商銀行的一個儲蓄卡賬戶……戶主名字就像是外國人……叫什麼馬赫木提?尼亞孜。」   紫惠啃啃巴巴地說道。   尚融聽了倒吸了一口涼氣。怪不得這個王八蛋這麼久都沒有音信,原來躲到幾千里之外的新疆去了,他怎麼會跑到那個鬼地方去呢?   其實,鄭剛並沒有逃到新疆的打算,只不過是陰錯陽差而已。   那天他像一隻驚弓之鳥一樣從高燕的家裡逃出來,根本就沒敢在縣城逗留,急急忙忙搭上最後一班公交車,就連車開往哪裡都沒有問過。直到晚上十一點鐘汽車停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裡。   夜晚的小鎮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行人,只有幾家小飯館裡透出昏暗的燈光,鄭剛很想找一家小飯館填填肚子,可是,黑夜並沒有給他帶來安全感,他對自己白天的近乎瘋狂的冒險行為仍然感到後怕。   根據班車行走的時間來計算,這裡離那個危險的縣城並不遠,雖然班車走了近五個小時,可是,如果有人駕著小車追趕的話,最多兩個來小時就可以追上自己。   就在鄭剛猶豫著是不是要在小鎮住上一晚的時候,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火車的汽笛聲,那汽笛聲聽在鄭剛的耳朵裡顯得那樣淒涼,一想到張彩霞很有可能得了艾滋病,他的一顆心就要碎了,本來他也不相信張彩霞會得那種丟人的病,可是,聯想到張彩霞最後一次給他打電話時的語氣,以及後來拒絕接自己的電話這些反常的舉動來看,秀芬的話不得不讓他相信了幾分。   鄭剛甚至都懶得去想自己的女人是怎麼得上艾滋病的,他只知道,這個世界上自己唯一深愛的人背叛了他。雖然這一切很可能都是尚融策劃的陰謀,但事實是自己現在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以前自己雖然也是一個人東躲西藏,可那時心裡總還有點牽掛,有所期盼,如今,那個讓自己牽腸掛肚、支撐著所有希望的影子一旦幻滅,鄭剛的心也就慢慢涼掉了。   當又一聲汽笛聲傳來的時候,鄭剛心裡湧起一股無可名狀的傷感,如果命中注定要讓自己形單影隻,那還不如做一個浪跡天涯的旅人,也許漫長的漂泊歲月才是治療心靈創傷的靈丹妙藥。   鄭剛不再猶豫,他背起包就朝附近的小火車站走去。正好有一列火車孤零零地停靠在空蕩蕩的站台上,三三兩兩的旅客正無精打采地上車下車,鄭剛神情恍惚,以至於都沒有看看火車開往的目的地,就毅然爬了上去,不過,他最後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茫茫的夜空,彷彿是向那些躲在黑暗之中緊盯著自己的眼睛告別似的。   第63章 見義勇為   剛一進車廂,一股污濁的空氣撲面而來,鄭剛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這是他第一次乘坐硬座車廂,他在財政局那會兒,雖然也經常出差,可一般都是乘坐飛機,即使偶爾坐火車,也是在軟臥,從來還沒有乘坐硬座車廂的經歷。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是性命攸關,哪裡還有管得了這麼多。好在車裡的人並不多,中途又有人下車,鄭剛沿著一排排萎靡不振的乘客走過去,很快就在中間找了一個座位,心裡想著等一會兒去補票的事情。   等到他把手裡的包裹放上行李架坐下來的時候,他才把對面和身邊的乘客打量了幾眼。他身邊坐著的是一個年輕人,腦袋耷拉在車窗上睡的正香,絲毫都不知道身邊的乘客已經換人了。對面靠窗戶的位置坐著一位帶著一個四五歲孩子的中年婦女,孩子已經在她的懷裡睡著了。她的身邊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身上蓋著一件外套,懶洋洋地靠在座位上瞇著眼睛似睡非睡的樣子。再看看整個車廂,全都是一個個無精打采的乘客,經過艱難的長途旅行以後,似乎已經耗盡了他們的體力,以至於沒有人願意說話。   不一會兒,火車就駛離了站台,奔馳在茫茫的荒野上。鄭剛看看表馬上就凌晨十二點了,心想,這麼晚了不會有人查票吧,還是明天早上再說吧。   鄭剛白天馬不停蹄地折騰了十幾個小時,加上心裡強烈的失落感,只覺得渾身乏力,一陣睡意襲來,忍不住閉上眼睛進入了朦朧之中。   也不知迷糊了多久,鄭剛忽然驚醒過來,睜開眼睛看看,車廂裡一切如常,心裡禁不住歎了一口氣,兩年多的逃亡生活,養成了他無比警覺的本能,敏感的耳朵能夠捕捉到附近輕微的響動,即使深夜裡他都會被一點點響動驚醒。   原來是火車已經到了一個小站,鄭剛再次看看手錶,沒想到只是打了一個盹兒就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雖然睡了三四個小時的盹,可那股睡意仍然揮之不去,鄭剛打了個哈且,看看對面一男一女各自歪倒在一邊呼呼大睡,先前,鄭剛還猜測兩人是夫妻,可是現在從兩個人的睡姿判斷,根本就是陌生人。   就在鄭剛瞇著眼睛準備一覺睡到天亮的時候,忽然就看見從對面那頭走進兩個男人,本來在車站上來兩個人也不會引起鄭剛的注意,可是,這兩個男人的舉動讓鄭剛忽然感到一絲不安,因為這兩個男人一路走過來,眼睛卻不斷地掃視著各個車座上的乘客,那模樣明顯是在找人。   雖然車廂裡面燈光昏暗,可鄭剛仍然看清兩個人長的就不像善類,不過,從他們那一身破舊的衣著,他判斷這兩人不可能是在找自己,鄭剛的心剛剛靜下來,忽然就又緊繃起來,因為他看見走在前面的那位高大的男人在走過一個熟睡中的乘客旁邊時,順手就拿走了掛在一邊的一件外套。   鄭剛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兩個小偷,專門在半夜上車盜取睡夢中乘客的物品。鄭剛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了自己放在行李架上的包裹裡面的錢,於是就半瞇著眼睛,警覺地盯著兩個慢慢靠近的人。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來到了鄭剛的身邊,一雙賊眼就往每個人身上掃過來,鄭剛忽然就睜開眼睛,裝作剛醒過來的樣子看了前面那個男人一眼,彷彿讓那個男人明白,老子醒著呢,到別處偷去。   那個男人毫不在意鄭剛的警示,一雙眼睛盯著對面那個三四十歲男人蓋在身上的那件外套,似乎在掂量著這件外套的價值,也就是幾秒鐘的猶豫,只見那個男人慢慢地把自己的一隻手朝那件外套伸過去,然後拿住了衣領,十分小心地一點點往外面拉。   趕快醒過來呀!鄭剛在心裡喊道。可是,那個男人仍然沉睡著,絲毫都沒有察覺身上的衣服正一點點地離他而去。   鄭剛雙眼睜得圓溜溜的盯著那件衣服,彷彿在看著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在那件衣服幾乎完全脫離那個人身上的時候,忽然一股怒氣瞬間充滿了鄭剛的心,媽的,這不是分明把老子當死人嗎?這哪裡是偷,簡直就是搶劫嘛。   鄭剛心裡一瞬間產生的衝動連他自己都感到奇怪,接下來的動作則更像是受到那股衝動控制而沒有經過他的大腦似的,只見他呼地一下站起身來,一把抓住了那件衣服。   那個小偷似乎絕對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麼一出,嚇了一跳,不過,手裡的衣服卻沒有鬆手,在那一瞬間,抓著衣服的兩個男人互相凝視著,不過,兩人的嘴裡都在呼呼喘氣,尤其是鄭剛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就要跳出來了,一陣悔意掠過腦際,但是,手裡的衣服卻越攥越緊。   「放開!別找殘廢!」   那個男人低聲喝道。   畢竟是小偷,不敢大聲,害怕吵醒了其他的乘客。鄭剛心裡稍稍有了一點底氣,一雙眼睛直直瞪著對方,就是不鬆手,心裡卻盼望著趕快有人醒過來,但是,他覺得自己的嗓子干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那人的同夥察覺到這邊遇到了麻煩正逼過來,鄭剛的心裡再次慌亂起來,忽然想到自己今天看來是做了一件蠢事,動靜鬧大了肯定會引來警察,而自己的身份……   就在鄭剛準備妥協鬆手,而那個同夥也來到面前的時候,衣服的主人終於醒了過來,他只是一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似乎就明白了正在發生的事情,只見他就像是一隻剛睡醒的豹子一樣,幾乎是從座位上竄了起來。鄭剛這才發現,這個男人不僅身材魁梧,而且是個大個頭。   他一把就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另一隻手嗖地一下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一把尖刀,惡狠狠地沉聲說道:「鬆手!不然我捅死你!」   橫的怕不要命的,男人的話音未落,那個小偷鬆手的同時,身子已經朝後面退去,然後一轉身就消失在過道裡,而他的那個同夥也快速地朝另一頭跑掉了。   男人拿過自己的衣服,先急忙伸手在裡面的口袋摸了一下,然後鬆了一口氣,抬頭把對面的鄭剛打量了一番,臉上並沒有感激的神情,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很有膽量。」   第64章 西行列車   男人拿過自己的衣服,先急忙伸手在裡面的口袋摸了一下,然後鬆了一口氣,抬頭把對面的鄭剛打量了一番,臉上並沒有感激的神情,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很有膽量。」   鄭剛居然靦腆地笑笑,小聲道:「沒丟東西吧。這些賊簡直太張狂了,這分明就是打劫嘛。」   那個男人沒有回答鄭剛的問題,而是掃了四週一眼,低聲道:「不是賊猖狂,而是乘客們太孽障了,你以為他們都睡著了?其實好多人都醒著,只要是不偷到自家的東西就裝睡呢,有的膽子小的,就算是偷了他的東西也故意裝做不知道,這些賊的膽子就是這樣練出來的,如果人人都有兄弟這樣的膽子,他們敢這麼明目張膽嗎?」   鄭剛聽了男人的話,就朝自己身邊的小伙子看看,果然見他的睫毛一抖一抖的,顯然是在裝睡,再看看車廂裡,一個個好像都是剛從夢中醒來似的。只有那個丟了外套的乘客,向車廂外面走去,鄭剛猜想可能是找警察報案去了。   那個男人見鄭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話,也不計較,隨即問道:「兄弟這是要去哪裡?」   這下可問到鄭剛的點子上去了,在此之前他只知道列車是向西去的,至於自己要到哪裡下車,根本還沒有來得及考慮,現在聽別人問他去哪裡,一時回答不出,只能愣在那裡。   男人淡淡一笑,心想,這傢伙的膽子倒也不大,居然嚇得到哪裡都忘記了,剛才卻是難為他了。想到這裡他朝鄭剛伸出手說道:「兄弟,我叫鄭建江,新疆哈迷人。」   鄭剛趕緊握住對方的手,沒想到還是個本家,他腦子一轉便說道:「兄弟姓尚,叫尚融……」   哈密?哈密的甜瓜很有名氣,鄭剛稍一猶豫繼續說道:「兄弟做點水果買賣,想去倒點哈密瓜回內地賣幾個錢,就是第一次來,算是先看看行情。」 正文 分節閱讀341   那人一聽好像高興起來,聲音也大了幾分。「那你可碰對人了,我家那裡就出產哈密甜瓜,歷史上那個有名的貢瓜家族的傳人就住在我們那一塊,兄弟如果願意可以先到我們那裡去看看。至於行情嘛……」   那人臉上閃過一道陰翳,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這些年我都不在家裡,還真說不上……」   鄭剛哪想到自己胡說八道的一句話就讓人當真了,不過,看這個人的面相倒像是個血性漢子,既然自己現在沒有地方去,新疆又是個陌生之地,還不如跟他一起去轉轉,現在對自己來說哪裡才是目的地呢。聽他剛才話裡的意思,他的家好像在農村,現在對自己來說待在農村比城市好,不僅安全,花銷也不大。想到這裡,鄭剛裝作興奮地說道:「那太好了,我正愁人生地不熟呢。」   在此後的一天多時間裡,兩個除了打盹就是聊天,居然越聊越投機,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其實,倒不是鄭剛和鄭建江的性格相投,恰恰相反,鄭建江是個性情中人,為人爽直,而鄭剛則小心翼翼,含而不露的性子,不過,在經過了近三年的逃亡生活以後,他的性格已經變得多元化,就像變色龍一樣,隨時都能用適當的色彩保護自己,同時,他還從金生、愛山那裡學了一些江湖粗口,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急公好義的漢子。   列車快到達哈密前的那個中午,鄭建江硬是把鄭剛拉到餐車去吃飯,在喝下幾瓶啤酒以後,鄭建江盯著鄭剛道:「兄弟,既然咱們投緣,老哥也不瞞著你,其實我是個刑滿釋放人員……」   說完就緊盯著對方的反應。   鄭剛一聽,心裡雖然吃驚,可臉上絲毫也沒有異樣,倒使他對鄭建江生出了一種親切感。他淡淡一笑,不在乎地說道:「老哥和兄弟剛認識就能說出這種掏心掏肺的話,你這個老哥我是認定了,刑滿釋放人員又怎樣?現在這個年頭,坐牢的除了受冤枉的剩下的就是英雄好漢了。」   鄭建江一聽,一雙虎目差不多就要濕潤了,把手上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差點把杯子砸破,很有種俞伯牙摔杯謝知音的味道。他一拍鄭剛的肩膀,近似哽咽地叫了一聲:「兄弟……」   鄭剛見自己隨便幾句話就讓鄭建江激動成這個樣子,心裡偷偷發笑,不過他由此更加認定了他對鄭建江性格的判斷。   「老哥家裡都有什麼人?」   鄭建江回過神來,長歎了一聲,一口喝乾了杯中酒,充滿傷感地說道:「父母都過世了,有個弟弟也不長進,現在幹什麼我都不知道。」   頓了一下又說道:「其實,我這次回來也就為了她……」   鄭剛心想,他嘴裡的這個她不是老婆就是相好,看來他還挺兒女情長的,隨即就想起了張彩霞,心裡便有了同病相憐的感慨,他怕怕鄭建江的手安慰道:「兄弟也別太難過,有道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哪裡的黃土不埋人,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太兒女情長呀。」   其實,鄭剛這番話與其說是安慰鄭建江,還不如說是在為自己寬心,不過,鄭建江顯然喜歡這種調調,頓時就直起了腰板,充滿豪氣地說道:「兄弟放心,老哥可不是那種為女人拿繩子上吊的主,我這次回來就是要了卻一樁心願,畢竟我們曾經是夫妻,凡事都要有個交代,我只需要一個結果。」   「你有多久沒有見過她了?」   鄭剛小口呷著啤酒問道。   「整整六年了,我走的時候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其實我去年就出來了,可是兩手空空的也沒臉回來見她,所以就在上海打了一年工,攢下了兩萬多塊錢,才回來找她。」   說完拍拍自己的外套口袋繼續道:「今天要不是兄弟見義勇為,我一年辛辛苦苦掙的錢落入賊手不說,回去以後沒得丟人現眼呢。來,老哥敬你一杯……」   鄭剛當真有點受寵若驚,趕緊喝了一大口啤酒,正要說話,卻聽鄭建江喃喃自語地說道:「在裡面的時候,我看過一部日本電影,叫《幸福的黃手帕》……」   鄭建江說了半句就停下了,雙眼凝視著手裡的杯子,那眼神之中流露出無限嚮往的神情。鄭剛當然知道他說的那部片子,看著朋友癡癡呆呆的樣子,心裡暗自歎了口氣,不由的又想起了張彩霞來,便自言自語地說道:「那是電影,生活中哪會有這麼多的黃手帕,再說,現在的女人都不用手帕了,她們只用餐巾紙……」   第65章 同病相憐   新疆哈密位於橫貫新疆的天山山脈東端,被天山分割為南北兩處,天山南部是哈密綠洲,天山北部是巴裡坤草原和伊吾河谷。哈密是新疆東大門,素有西域咽喉、東西孔道之稱,是著名的古絲綢之路的起點。   但是,哈密這個地名之所以廣為人知,還是緣於這裡出產的一種甜瓜,也就是被康熙皇帝賜名的哈密瓜。鄭剛對哈密的所有知識和感知就是從哈密瓜和在火車上邂逅的鄭建江開始的。   由於列車到達哈密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鐘了,而到鄭建江家所在的縣城還有兩百多公里的路程,所以,他們決定在哈密市裡住一晚上。   最讓鄭剛感到新奇的是,雖然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鐘了,如果是在自己的家鄉,幾乎已經是上床睡覺的時候,可是,在這個西部重鎮卻仍然恍如白晝,太陽還掛在遠處的山崗上。雖然鄭剛知道時差的概念,可仍然感到很新鮮。所以,在賓館裡稍事洗漱之後,他就拉著鄭建江迫不及待地要出門看看哈密的市景。   已經進入秋季,這個西部城市的夜晚冰涼如水,街上除了來來往往的車輛之外,行人並不多,鄭建江見鄭剛一路上只顧盯著那些穿著民族服裝的男女觀看,就笑道:「纏頭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你從來沒有見過纏頭?」   鄭剛笑道:「真是第一次見,如果你不說這是哈密,我還以為自己到了阿拉伯呢。這些就是維族人吧。」   鄭建江撇撇嘴說道:「我們都叫他們纏頭,你想看的話,等到了我家那邊全是這樣的人,走,我帶你去吃手抓肉。」   這天晚上,鄭剛沉浸在身處異國情調的興奮之中,暫時忘記了張彩霞,由於這裡遠離自己的家鄉,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一名身負重案的在逃犯。他津津有味地吃著當地的美食,和鄭建江一杯接一杯地喝啤酒,一邊聽他講些當地的風俗民情,最後就有點暈頭轉向了。   鄭建江的酒量極大,在此之前鄭剛還沒有見過如此豪飲的人,兩人在回賓館的路上,鄭建江又從一個小商店裡買了十瓶啤酒說是回房間要繼續喝。   「兄弟,你為怎麼沒問問我坐了六年牢的原因?」   等到三四瓶啤酒下肚以後,鄭建江終於有了一點醉意。   「有什麼好問的?看老哥的樣子肯定不會是強姦婦女和盜竊,除了這兩樣,幹什麼還不是為了生存?」   鄭剛畢竟是在裡面待過一段時間的人,知道在那裡面最讓人看不起的就是強姦犯和盜竊犯,最吃香的就是自己這樣的貪污犯,所以才有此一說。   鄭建江從床上抬起頭來奇怪地看了鄭剛一眼,隨即又一頭倒在床上,歎了口氣,憤憤地說道:「我他媽的這輩子活的真窩囊。」   鄭剛盼著鄭建江說下去,可見他又是半天沒聲音,還以為他睡著了,於是說道:「老哥若是不介意就給兄弟說說。」   好一會兒,那邊才傳來鄭建江的聲音,語調中帶著無限的憂傷。   「我年輕的時候在新疆阿勒泰當兵,在那個地方當兵可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浪漫,長年都待在積雪不化的深山裡面,別說女人了,就連母豬都沒見過,我在那裡一待就是四年,簡直憋壞了,終於熬到復員的時候,我已經二十六歲。可憐我連女人的滋味都沒有嘗到過……」   鄭剛聽著鄭建江的話不禁想起了張妍,怎麼世上的所有不幸好像都是從女人開始的,如果這世上沒有了女人,男人們是生活得很幸福還是將更加痛苦。   「我當兵前喜歡一個同班的女孩,她叫孫小芝,住在我的鄰村。」   鄭建江繼續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之中。「我們那時很純潔,最出軌的動作也就是拉拉手而已,不過,我去當兵的時候,我看見她哭了。幾年來我就一直想著她。所以我復員回來顧不上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她家裡看看她結婚沒有。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是個星期一,正是田野裡瓜蛋子金黃的季節,我在她家裡找見了她,當時我們兩個人就那麼傻傻的互相看著,看著看著,也不知是誰主動,反正我們就抱在了一起,我那時也昏了頭,什麼也不顧了,一邊沒命地親她,一邊就扒她的衣服,我記得小芝是反抗過的,可並不激烈,所以當我把她光溜溜的身子放在她小床上的時候,她就像死過去一樣一動都不動,就那樣,我把她上了,當時由於太瘋狂,結果她的那張小床都被壓垮了……」   鄭剛忽然呲地一聲笑出來,隨即又感到自己太孟浪,連忙掩飾道:「大哥,你真猛。」   鄭建江好像並不用在意,自嘲道:「我真是憋壞了,完事以後,我才知道,小芝已經和同村的的建林好上了,她們準備當年就要結婚,那個建林我也認識,他已經上過小芝了,不過我也不在乎,我並不看重女人的那張膜,只要小芝願意和我結婚就行。後來,小芝經不起我的軟泡硬磨終於答應了,不過,她讓我自己去對建林說這件事情。」   「你的女朋被別人上了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鄭剛忽然打斷鄭建江的話問道,他似乎有點不相信,居然會有這樣的男人,自己當初就是因為懷疑張妍被尚融睡過,所以才變態的。   「那也不能怪她呀,她年齡也不小了,再說,我當了幾年兵連封信都沒有給她寫過,我要的只是她的心。」   不錯,人家是事出有因,從那女人第一次和鄭建江見面就半推半就的樣子來看,她的心裡自然沒有忘記這個男人,心還在他的身上,自己那個婆娘就不一樣了,不但把處女的身子給了那個王八蛋,一顆心也撲在了他身上,那天如果不是自己雄性大發硬上了她,她哪能和自己結婚呢。想著這些,鄭剛心裡就堵得慌,酒勁也在肚子裡發作起來,呼哧呼哧直喘,忍不住爬起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嘟咕嘟地一口喝乾了。   第66章 花拳繡腿   想著這些,鄭剛心裡就堵得慌,酒勁也在肚子裡發作起來,呼哧呼哧直喘,忍不住爬起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嘟咕嘟地一口喝乾了。   鄭建江從床上坐起來,疑惑地看了鄭剛一眼,不解道:「怎麼?兄弟難道也有什麼傷心事。」 正文 分節閱讀342   鄭剛心中一動,掩飾道:「老哥,後來怎麼樣?那個……建林,他難道心甘情願把女朋友讓給你?」   「他當然不願意,我那天約他出來喝酒,後來就把小芝的意思告訴他了,開始他不信,後來我乾脆就告訴他我已經把小芝給上了,他就用酒瓶子在我頭上開了個口子。不過,從此就沒有再去糾纏過她。」   鄭剛心想,這倒是巧了,尚融那個王八蛋為了張妍也曾經給老子的頭上開過口子,可他比那個建林可齷齪多了,表面上雖然沒有再糾纏過張妍,可暗地裡誰知道兩個人搞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名堂,要不然老子剛出事,兩人就迫不及待地鑽了一個被窩。   「那個建林倒是一條漢子,那後來你就和小芝結婚了?」   鄭建江歎口氣道:「三個月後我們就偷偷登記了,可並沒有舉辦婚禮,那時候我的父親已經過世,家裡只有一個弟弟和母親,我當時剛當兵回來,哪裡有錢辦婚禮?所以,小芝的父母說等我攢夠了錢才會讓小芝過門呢。開始的時候,我也就在當地縣城找點零時工做做,掙的那點錢還養活不了自己,後來小芝告訴我說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孩子,我心裡那個急呀!」   鄭剛打斷鄭建江問道:「她父母問你要多少錢?」   「兩萬。我們那裡很窮,連借都借不到,後來,我的一個小學同學告訴我,想賺錢就得到大城市去,運氣好的話一年就能掙幾萬,我就決定去上海碰碰運氣,一年以後不管是否掙到錢都回來。」   鄭剛沒想到新疆這個地方這麼窮,按道理說女方家要兩萬塊錢的彩禮並不多,可鄭建江都拿不出來,竟然要大老遠地跑到上海去,怪不得城裡面會有這麼多的農民工呢。   「那你的孩子怎麼辦,小芝不是懷孕了嗎?」   鄭建江灌下一杯啤酒繼續道:「我也是但心那孩子,可小芝說反正已經領了證,孩子是合法的,她讓我放心去,掙了錢趕緊回來結婚,於是,我一咬牙就去了上海,可誰知道這一去就是六年。」   鄭建江躺在床上,兩眼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繼續回憶著在上海的打工經歷。   「到上海的時候,我口袋裡面只剩下二百塊錢了,十幾天都沒有找到工作,上海的火車站,外灘的椅子,公園裡的草地我都睡過,每天只吃兩個大餅,那段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可一想到小芝和他肚子裡的孩子,我急的直上火,長了一嘴的水泡。後來終於在一個地方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可每個月只有一千來塊錢,我就是不吃不喝一年也湊不夠兩萬呀。有一天有位保安告訴我,說是有家什麼俱樂部正在招陪練,一個小時就能掙二十塊,只要能挨揍就行。」   鄭剛聽說過這種地方,實際上就是有錢人玩的一種遊戲,他隱隱覺得鄭建江的悲慘命運將從他的陪練開始。果然,鄭建江憂鬱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去那裡一看,原來就是一些男男女女吃飽了沒事幹,找點開心罷了。我當時就決定做這份工作,我的身體很好,在部隊的時候抗打擊能力很強,那些花花公子不過是些花拳繡腿,再說,為了小芝和孩子,只要打不死就行。」   「你肯定是碰見高人了吧。」   鄭剛插嘴道。   「什麼高人,我在那裡上了一個月的班,每天陪練三個小時,除了一點皮外傷,根本就沒有發生傷筋動骨的事情,當時我還暗自高興,覺得這錢來得容易。有了這兩份工作,也許用不了一年我就可以回家和小芝結婚了。可我萬萬沒想到會碰上那幫畜生。」   「怎麼?是不是有人專門找茬?」   鄭剛已經從床上坐起來,急於想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鄭建江呼呼的直喘,憤憤地說道:「那天來了一幫男女,一進門我就知道他們喝了酒,平時也碰見過喝醉酒的顧客,手上倒是沒有什麼力氣,就是難纏的很,不過咱們既然是為了掙錢,就得忍著點。可這次不一樣,上來的居然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她說只要我不躲避,不用手遮擋任她打的話,一小時給我五十塊。我一想,一個女人能有多大力氣?她有錢任她打就是了,大不了身上多幾塊紅印子。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個女孩……」   「怎麼?她是不是打完了不給你錢?」   鄭剛問道。   鄭建江搖搖頭,吸了一口涼氣道:「沒想到這女孩居然是個練家子,她一上來就是一個側踹,直接踹在我的臉上,兄弟,你看看我一米八幾的個人頭,那女孩也就一米六幾的樣子,一個側踹就直接踹在臉上,你說她是不是經常練的。   不過,既然有言在先,咱拿別人錢財就是要讓人家樂一下,所以,我不閃不避硬是受了她五六腳,身子都沒有動一下。   那女孩見打不倒我,似乎心裡直冒火,居然飛起一腳直奔我的老二踢過來,我當時因為抱定了不躲閃的念頭,所以這一腳讓她踢個正著,痛的我彎著腰差點躺在地上,那女孩哈哈大笑,圍觀的一群狐朋狗友直鼓掌。   可時間還沒到,我只能忍了痛繼續陪練,並且我當時以為她不一定是故意的,所以我請她遵守規則後繼續讓她打。   沒一會兒,她居然故伎重演,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又是一腳朝我的下身踢過來,這次我就避開了,那女孩見我閃避,一邊大聲罵著一邊施展起連環腿,一腳接一腳直攻我的下身,好像專門和我的老二過不去,最後我實在忍無可忍,當她的腳再次奔我的下身踢過來的時候,我就順手托了一下她的腳,結果,她沒站穩,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   就在我一愣神的當口,就聽見幾句咒罵,然後一群人就衝上來,不由分說對著我拳打腳踢,根本就不分什麼部位,我倒在地上,不管怎麼叫喊都沒用。可憐我的老二,接連被人踢中,痛的我渾身冒汗,最後我忍無可忍了,因為我如果不反擊的話,這幫人非把我打殘不可,所以,當那個微胖的男人再次踢過來的時候,我就還了一腳。「   鄭建江一口氣說道這裡,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兄弟,我就還了一腳,那傢伙就掉了幾顆門牙,當時就倒在那裡不動了。當然那幫人也被我的一腳鎮住了,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其實我那時應該趁機跑掉,相信沒人敢攔住我,可我就傻不唧唧的呆在那裡,直到警察來了還沒想到這個茬,就為這一腳,我在牢裡面待了五年。」   第67章 古道熱腸   「這也太誇張了吧」鄭剛聽完鄭建江的話大叫起來。「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情呢,最多也就是罰款賠錢了事,再狠點拘留十五天,怎麼也弄不了五年啊。」   鄭建江冷笑道:「你說的是普通百姓之間的鬥毆,你可知道被我踢了一腳的是什麼人?」   見鄭剛搖搖頭,鄭建江才繼續說道:「後來我才知道他是上海市一個有名的企業家,億萬富翁!那老小子跑到醫院一檢查,不但掉了兩顆門牙而且還有腦震盪,弄了個重傷證明,硬是把我送進了提籃橋監獄,他狠的還在後面呢,在我服刑的五年時間裡,不管我表現的怎麼好就是不給減刑,那王八蛋早就把監獄買通了。你說我冤枉不冤枉,倒霉不倒霉,可憐小芝肚子裡懷著我的孩子還在家裡等著我呢。」   鄭剛心想,這就不奇怪了,有錢人嘛,你碰到的還不算是最狠的,如果你把尚融那王八蛋打掉兩顆門牙,他非要你的命不可,如今的有錢人就是窮人的天敵呀。   「那你就沒有給小芝寫信,告訴她發生的事情?」   「我寫過兩封信,可是一直都沒有收到她的回信,我想也許是她對我太失望了,所以後面我就不寫了,後來,有個獄友偷偷告訴我說,監獄裡表面上讓你往家裡寫信,可有的信根本就發不出去,管教幹部一轉手就扔垃圾桶裡了。所以,我出來以後心裡就是放不下,在上海打了一年工,賺了點錢就往家裡趕,總想知道個究竟。」   鄭剛忽然覺得鄭建江不僅是個悲劇人物,還有點迂腐,主要原因還是當兵時間太長,和社會脫節了,再加上坐了幾年牢,腦子更成為一根筋了,他居然還夢想著小芝會為他生下孩子,並且癡癡地等著他呢,那夢中的黃手帕是永遠都不會出現的,還是趁早打消他不切實際的幻想吧,免得知道真相以後受不了那個打擊。   「老哥,你想過沒有,小芝不可能挺著大肚子一直等你,我覺得你這次回去如果僅僅是為了小芝的話,那就沒有必要了,只可能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小芝把孩子打掉然後和另外一個人結婚了。」   鄭建江聽了鄭剛的話,呆呆地愣了好一陣,拿起瓶子一口氣吹掉了半瓶啤酒,憂鬱地說道:「這個結果我也想到過,可還是不死心,管她呢,反正我要知道個結果。」   「如果情況和我猜的一樣,你準備怎麼辦?」   鄭剛試探性地問道。   鄭建江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拍鄭剛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是不是害怕我尋短見?你可小看哥哥了,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小芝已經嫁了人的話,我就永遠離開這個地方,就像兄弟說的話,哪裡的黃土不埋人啊,我不怕四處漂泊,怕的就是心裡放不下的那份牽掛。」   鄭剛聽了鄭建江這句話心理忽然感到一陣難過,是呀,漂泊的日子倒是無所謂,關鍵是那顆心沒有歸宿,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現在對自己來說有兩個人一直耿耿於懷,一是張彩霞,二是尚融,如果這兩個人對自己沒個交代,那是死不瞑目啊!   鄭剛學著鄭建江的樣子,拿起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吹了半瓶,想想自己近三年來東躲西藏,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心理忽然感到一種深刻的寂寞,頓時就有了一種一吐為快的渴望,那衝動來的如此強烈,以至於無法用理智約束。   「老哥,咱們雖然走的路不同,可真算得上是同病相憐呢,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會上了哪趟火車,我兩的相遇看似偶然,其實說不定是老天爺讓我們彼此相逢呢。」   鄭建江狐疑地看著鄭剛說道:「兄弟,其實我一直沒好意思問,我總覺得你不是凡人,雖然你的穿著和我差不多,可你的骨子裡有種說不清的東西與眾不同,趕快給老哥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剛兩眼直愣愣地盯著鄭建江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從監獄裡放出來的,而我是自己從那裡跑出來的……」……   自從愛山死後,鄭剛已經太久沒有和人說過話了,每天都生活在沉默之中,在長久的沉默之後,他的心裡積壓了太多的想法和感受,只是苦於沒有傾吐的對象,如今,一旦打開了話匣子,那酸甜苦辣、悲歡離合所積累起來的情感的潮水一股腦地朝著鄭建江傾瀉過去,整整一個多小時,鄭剛就在這位認識不到三天的老哥面前把自己剝得一絲不掛,幾乎成了一個透明的人。   看著鄭建江一副如癡如醉的樣子,鄭剛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連身子都覺得輕了幾分,加上酒勁的作用,飄飄忽忽的,彷彿輕鬆的有點失重了。   等鄭剛再灌下半瓶啤酒,鄭建江反而好像清醒過來,嚴肅地說道:「兄弟,你也太善良了,你居然幻想著一隻狗會主動吐出嘴裡的骨頭,我覺得那個王八蛋不但不會給你一分錢,他還巴不得你出門被汽車撞死呢。再說,他手裡有了這麼多錢,什麼事情擺不平,你犯的是死罪,難道他還怕你去公安局自首?」   鄭剛覺得鄭建江的話雖然說得粗俗,可話糙理不糙,他倒不是那種一點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對尚融的分析基本上是準確的,其實不僅僅是尚融,也許誰處在那種情況下都會有共同的反應,這就是人性的黑暗。   「那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叫什麼名字?」   鄭建江忽然問道,看他義憤填膺的樣子好像比鄭剛有過之而無不及。   鄭剛差點就把尚融的名字脫口而出,忽然就想起目前自己叫尚融,一個有趣的小把戲瞬間就在腦海裡閃現,於是隨口答道:「他叫鄭剛。」   「兄弟,要想讓他吐出骨頭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打斷他的狗脊樑。」 正文 分節閱讀343   鄭建江揮舞著肌肉發達的臂膀大聲說道。   鄭剛搖搖頭,猶豫道:「他可是今非昔比呀,我躲著他都來不及呢……」   鄭建江冷笑道:「那也未必,他又不是生活在真空裡,這樣,等老哥把這裡的事情了掉,就陪你走一趟,我倒想見識一下這王八蛋是不是三頭六臂。」   鄭剛聽了心裡一陣興奮,為自己又找到一個盟友而高興,畢竟這個盟友不比愛山,前者是出於貪婪才和自己同流合污,而鄭建江則是出於江湖俠義之心,幹起活來自然不是愛山之流可比。   第68章 尋人啟事   自從接到紫惠的電話,得到鄭剛再次要錢的消息,尚融就有點心煩意亂,好在歐陽曉珊也有睡午覺的習慣,這個時候不會打擾他。   對尚融來說,鄭剛就是個始作俑者,一開始就是自己的最大威脅,可是隨著祁順東的死,李晴把持了市公安局的工作,來自鄭剛的威脅自然就慢慢淡化了,但是,只要鄭剛活著就始終是一塊心病,就像身上的一個良性腫瘤,平時感覺不到,只要一遇到颳風下雨就會隱隱作痛,擾亂他的心神,如果想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還是把它割掉。   然而,切割腫瘤畢竟是一個大手術,尚融也不能不意識到,在實施手術的過程中很可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綜合症,並不能完全排除生命危險。這就是他目前對待鄭剛問題的一個矛盾態度。   由於心煩,尚融很想找個人聊聊,最好的對象當然是歐陽曉珊了,只要看著她儀態萬方的風情,聽著她夜鶯一樣的柔和嗓音,所有的煩惱就會煙消雲散,遺憾的是,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和她談論的。無奈,他就慢悠悠地晃到一樓,來到了穿山甲的房間。   穿山甲和建斌正在屋子裡下象棋,最近一段時間兩人的日子過的比較清閒,畢竟沒有了以前那種濃厚的火藥味道,特別就目前的差事來看,簡直就像是在度假。   「老闆,快幫幫忙,馬上就要被穿山甲將死了。」   建斌沒有注意到老闆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只顧叫道。   穿山甲畢竟和老闆混的時間長些,所以,尚融一進門他就看出了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心想,看老闆的樣子難道在歐陽曉珊那裡沒有得手?不會又是想搞什麼英雄救美的勾當吧,對於追女人,穿山甲知道自己的老闆什麼花招都能想得出來。   「老闆,有什麼事嘛?」   穿山甲推掉棋盤站起身來說道。   尚融走到沙發裡坐下,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陰沉著臉說道:「他又打電話來了,要錢呢,這次居然把電話打到了公司,這小子分明是在挑釁。」   「鄭剛?」   建斌似乎有點吃驚地問道。   「除了他還有誰?你他媽的是不是把他忘了?覺得天下太平了,人家可是時刻惦記著我們呢。」   尚融忽然把怒氣發洩到了建斌身上。   「他辦好賬戶了?這次要多少?」   穿山甲問道。   尚融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就奇怪了,這次他怎麼一下跑的這麼遠,居然跑到新疆去了,好像是找了個當地土著的身份證開的賬戶,錢倒是要的不多,五十萬。」   穿山甲和建斌聽了尚融的話,好像一時摸不著頭腦,都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還是穿山甲說道:「這下更不容易找見他了,老闆,這次給不給他錢?」   尚融瞇著眼睛想了半天,慢悠悠地說道:「我打算滿足他的願望……」   「如果一開這個口,他就會貪得無厭,沒完沒了……」   建斌忍不住打斷尚融的話說道。   「所以要給他一輩子。」   尚融惡狠狠地說道:「只有把錢給他了,他才有可能再次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不過……」   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你們說,鄭剛手裡如果有了五十萬會做什麼?」   建斌看看穿山甲沒有出聲,穿山甲似乎明白了老闆的擔心,謹慎地說道:「對鄭剛來說,最大的目標自然是老闆你了,如果手裡有了錢,也許會走極端。」   穿山甲的話也正是尚融擔心的,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擔心自己的幾個女人。從上次秀芬遇險以後,他就知道鄭剛不會按照常理出牌,對他來說打擊自己的女人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報復。自始自終,鄭剛要錢只是個表面上的問題,他的最終目標就是要看著自己完蛋,這完全是個心理問題。   「他如果手裡有了錢,都用不著他自己出手,他完全可以僱人幹我們。」   建斌說道。   「他在電話裡面還說了一些威脅的話。」   尚融滅掉煙頭說道:「我想他肯定還不知道祁順東已經死掉了,還想用老一套來嚇唬我,不過,我們現在也弄不清他到底還有什麼秘密武器。在目前公司就要上市的關鍵時刻,我不想出什麼意外,這也是我想把錢給他的一個主要原因。」   「我相信鄭剛一旦拿到錢以後肯定會回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回來,不過一旦回來,他的目標應該是很明確的。」   穿山甲不無擔憂地說道。   「這孫子真讓人頭痛,來無影去無蹤,和我們捉迷藏,他有了錢會不會在新疆雇幾個亡命徒回來對付我們,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嘛。」   建斌煩惱地說道。   「怎麼?你害怕了?」   尚融瞇著眼睛看著建斌問道。   「怕個吊!我正愁閒得慌呢。」   「你們說張彩霞現在在哪裡呢,上次秀芬已經告訴鄭剛張彩霞得愛滋病的消息,我認為他的這次遠走可能和心情有關,不過,他那人的脾性我瞭解,張彩霞仍然是我們找到他的最好線索。」   尚融看著穿山甲說道。   「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張彩霞繼續和鄭剛聯絡,當初張彩霞玩失蹤躲避鄭剛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患了愛滋病,一旦她知道這只是誤診的話,那她對鄭剛的情就會死灰復燃……」   「對了。」   尚融還沒等穿山甲的話說完就接口道:「這是一定的,但是張彩霞在哪裡?我們怎麼找見她並控制她。」   「登報吧。再弄個尋人啟事,死馬當活馬醫,反正現在公安局已經不再關注她了。」   建斌建議道。   尚融和穿山甲對望了一眼,似乎有點動心。   「就不知道張彩霞是不是在附近,不知道她還有沒有興趣看報紙。」   穿山甲不肯定地說道。   「另外,馬上組織一些人在附近的教堂找找,她不是一刻也離不開那個上帝嗎?教堂是那些患有心病的信教者最好的避風港,再說,那裡還有免費的午餐,張彩霞身上的錢應該花的差不多了。」   「我這就安排。」 正文 分節閱讀344   穿山甲馬上就站起來說道。   尚融正想再交代幾句,就見楊嫂敲門進來說道:「尚先生,歐陽夫人問你午覺醒來沒有,如果醒了就去她房間一趟。」   尚融一聽,方纔的煩惱頓時就沒有了,心情也明朗起來,竟然對楊嫂開玩笑道:「那你說我現在醒了沒有呀!」   第69章 新閨怨婦   小雅在四合院裡待的急躁起來,自從尚融陪同那個神秘的女人去了山中別墅之後就沒有回來過,雖然期間打過幾次電話,可她覺得男人總有種躲躲閃閃的味道,難道這麼兩天就對自己的身子膩味了?這倒是不太可能,小雅對自己的美貌還是相當有自信的,只要她走在街上,每個和她打照面的男人都會用眼睛告訴她。   但是,為什麼男人在和自己睡了兩天之後就沒有一點回來的意思呢?按照常理,他應該對自己正感到新鮮才對呀,即使手頭事情多,不能整天粘著自己,起碼在言語行動上也應該有所表示啊。   小雅越想,一顆芳心就越發焦慮不安。最讓她著急的還是男人對她的承諾,從上海回來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他不但不讓自己在公司裡露面,連答應給自己的股份也沒有兌現。他會不會是為了得到自己的身子在騙自己呢?   當初在上海的時候,尤其是外灘那個晚上,他的甜言蜜語至今仍在耳邊迴響,那時他表現的是多麼的急切,居然信誓旦旦地說什麼要娶自己,可是現在已經把身子給他了,這麼長時間就再也沒有聽他說過要娶自己的話。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小雅幾次把手伸向電話,想在電話裡問個明白。可她的心告訴她,這樣做的結果只能適得其反,男人的脾性她是太瞭解了,他不喜歡別人強迫他,女人要想得到什麼,只有兩個方法,一是求他,二是用自己的柔情去交換,當然,像小雨那樣就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人家有顯赫的家世背景,上有父母,下有兄長,自己有什麼呀!唯一一個父親現在也被人抓起來了,自身難保,哪裡還有能力管自己,即使以前,每次讓他幫一點忙,心裡都懷著那個醜惡的動機,就像自己在上海被敲詐的事情,幾次向他求助,可最終一點結果也沒有,我怎麼就那麼命苦呢。   小雅在房間裡就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會兒悲歎自己的命運,一會兒又咬牙切齒把兩個男人恨上一陣,可最後只能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屈從於男人為她安排的命運。   走到窗前,看看外面天空差不多要黑下來了,小雅就忽然想出去散散心,如果再一個人呆在家裡她相信自己肯定會瘋掉。   正是上下班的時候,街上的人流和車流都處於高峰期,小雅也不著急,走走停停,腦子裡想著各種怪念頭,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市公安局那條街上,小雅搞不清楚自己是有意識來到這裡,還是恍惚中的無意識行為。   她隨意地瞥了一眼市公安局的大門,那裡曾經是她父親的領地,現在也已經易主了,根據尚融的說法,她父親在當局長期間做了很多十惡不赦的事情,可小雅不明白,她父親除了對自己和母親做過十惡不赦的事情之外,他還能幹什麼呢,貪污?不可能,從以前母親和他的清貧生活就能看出來,再說,如果家裡家財萬貫的話,自己就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悲慘境地。   既然沒有貪污受賄,他還能做什麼呢,買官賣官?隱私舞弊?以權謀私?包養小蜜?小雅把自己所能想起來的當前落馬官員的時髦罪證都想了一遍,可沒覺得哪一項可以和自己的父親聯繫起來的,在她的印象中,她父親在家庭方面雖然乏善可陳,但是在單位絕對是先進模範。怎麼現在居然被雙規了呢?   忽然,小雅在人流裡面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認出那是他父親的得力部下張浪,小雅不止一次在家裡見過張浪,那時張浪還是派出所的所長。她一看見張浪,心中一動,馬上把車拐進了大門前的停車場,直到她搖下車窗喊了一聲張叔之前,她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想幹什麼。   張浪本來已經走過了小雅的車,突然聽見有人喊張叔,就禁不住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妙齡的時髦女孩正在一輛車裡向他招手,由於夜幕已經降臨,他一時沒有認出祁小雅,還以為對方認錯人了。   「張叔。」   女孩又喊了一聲,並把腦袋伸出了窗口,張浪這才確定女孩是在叫自己,於是就朝前走了幾步,定睛一看,似乎大吃一驚,連忙快步走上前來,擋在小雅的身前,回頭朝公安局的大門張望了一眼,才低聲說道:「哎呀!小雅!你怎麼……怎麼到這裡來了……你不是在上海嗎?」   「我回來幾天了,張叔,我爸的事情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小雅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才清楚,自己開車來到市公安局門前,喊住張浪,表面上是無意識的行為,實際上自己的潛意識中始終都有一探祁順東近況的渴望,自從得知父親被雙規以後,這種渴望一直就深深潛伏在它的心底,在尚融面前,對於自己的父親表面上不聞不問,可那種父女之間無法割斷的血緣關係,使她無時無刻都隱藏著一絲惦念之情。   「天吶,小雅,你還什麼都不知道?沒人通知你……」   張浪忽然意識到什麼,又回頭朝大門看看,只見有三三兩兩的人從裡面出來,於是,就一把拉開後門,鑽進了汽車,低聲道:「小雅,先離開這裡。」   小雅看張浪一副神色慌張的樣子,心裡充滿了疑惑,難道他怕有人看見和自己在一起?怕受牽連?現在的人就是這幅德行,當初父親還在當局長的時候,局裡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見了自己巴不得往上湊呢,如今……   小雅心裡生氣,可還是把車開上了車道,只不過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莽撞,早知道他這麼膽小就不跟他打招呼了。   第70章 大夢初醒   在一條小巷子裡小雅把車停了下來,附近只有幾個步履匆匆的行人,她心想這下你不會再擔心別人看見和雙規者的女兒在一起了吧。   「張叔,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他被雙規的消息,你知不知道具體情況。」   小雅轉過身子問道。   張浪現在才明白小雅對祁順東的死亡居然還一無所知,一時愣在那裡,不知該怎麼開口,雖然他知道小雅和她父親之間一向不合,可畢竟是親生父親,一旦知道自己的父親被人毒死,還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小雅……祁局長四天前已經……已經去世了……我以為……」   張浪吞吞吐吐地說道。   「你說什麼?」   小雅雙目圓睜緊盯著張浪,似乎不相信他的話。「他……他是怎麼……」   一瞬間小雅驚呆了,別的情況她不瞭解,可她知道父親的身體一向很好,不可能突然病死,難道……   自殺!這個念頭閃過小雅的腦際,可就是問不出口,因為她知道父親是個爆脾氣,心高氣傲,如今被雙規,很可能受不了這種壓力和屈辱,以至於自殺身亡也亦未可知。   「小雅……這個……現在局裡對外的統一說法是祁局長自殺……可是……情況要複雜的多……」   張浪覺得很難把祁順東被害的情況用三言兩語對小雅說清楚,但是,他覺得有必要讓小雅瞭解事情的真相,於是,繼續說道:「小雅,去我家吧,我有好些事情要告訴你。」   張浪的老婆也是一名警察,不過是一個派出所的戶籍警,他見丈夫帶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回來,狐疑的目光把小雅上下打量了幾遍,還以為又是無家可歸的失足青年呢。   「這是祁局長的女兒祁小雅,你趕快給弄點飯吃。」   張浪一邊領著小雅走進自己的書房,一邊對愣神的女人大聲說道。   小雅此時心神恍惚,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張浪女人的不快神情,她從張浪剛才的語氣中隱隱覺得父親的死亡背後另有隱情。   張浪讓小雅在一把椅子裡坐下,然後過去關上書房的們,觀察了一下女孩的神情,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對面,低聲說道:「小雅,你爸爸其實是被人害死的,法醫的屍檢報告早就出來了,可新上任的李局長硬說你爸是自殺的,我已經把情況向省廳的李長年做了匯報,今天,局裡開會,按照李局長的意思馬上就要把你父親的屍體火化呢。」   小雅沒有聽出張浪話裡的弦外之音,腦子裡只想著一個問題,是不是尚融害死了父親,按照時間來算,四天前父親死的時候,不正是自己被他要了身子的時間嗎?這難道是個巧合?   「怎麼害死的?他不是被雙規了嗎?」   小雅一時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她對祁順東被雙規並不吃驚,因為她多少知道一些官場上的勾心鬥角,正所謂是勝者為王敗者寇,可是乍一聽見祁順東的死訊,她的感覺與其說是悲傷還不如說是震驚,隨即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在她的印象中都是父親整別人,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要了他的命?   「這件事情很複雜,當初你父親被雙規就是被人陷害的,以前經常到你家裡去的方玉良你還記得吧。」   小雅當然記得方玉良,每次他來家裡時,只要一看見他對自己那一臉諂媚的笑容,小雅就覺得倒胃口,她覺得祁順東之所以用他,完全是因為方玉良拍馬屁的功夫很到位,所以她對方玉良沒有好感。   張浪見小雅微微點頭,就接著說道:「方玉良被尚融那個保安打殘廢以後,忽然就失蹤了,有一天他突然給你爸打電話,說是有非常要緊的事情找他談,你爸也就沒有多想,一個去了,沒想到這是一個安排好的陷阱,等你爸到那裡的時候,方玉良已經死了,就在這當口,陳國棟就帶著警察出現在現場,並從你爸口袋裡找到一瓶國外進口的毒藥,而方玉良正是被這種毒藥毒死的,所以,你爸當場就被抓了。緊接著,檢察院也根據一些舉報信對祁局長立案調查,正式批准雙規。像你爸這種級別的雙規是很嚴格的,但是,僅僅幾天時間,他就突然死於中毒,毒藥和毒死方玉良的一模一樣,那個負責給你爸做飯的女人在當天晚上也失蹤了,這一切都說明什麼?」   張浪也不管女孩能不能理解他的話,一口氣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抬頭一看小雅,只見女孩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不過,那雙大眼睛裡沒有他想像中的淚水,只是那神情挺嚇人的。   「你知道是誰幹的,對吧。」 正文 分節閱讀345   小雅的聲音聽上去異常冷靜,幾乎沒有什麼感情色彩。這點讓張浪很意外。   「這種事情很明顯,誰受益,就是誰幹的。」   張浪模稜兩可地說道。他知道小雅和尚融的關係,所以不好直接說出尚融的名字,因為他不瞭解小雅對自己的男朋友和祁順東之間的關係到底知道多少。   「你直說好了,你是刑警隊長,不就是負責破案的嗎?」   小雅似乎想逼張浪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以便和自己心裡的想法互相驗證。   「小雅,我說過,這事情很複雜,我是祁局長一手提拔起來的,自然想把事情搞個水落石出,可是,自從你爸被雙規以後,我就剩下一個空架子,什麼都做不成。」   說著,張浪把頭靠近小雅低聲道:「不過,你爸口袋裡的那瓶毒藥肯定是公安局內部的人放進去的,那個李晴……你認識吧,她現在接替你爸當了局長,她不贊成調查你爸的死因,要不是李長年從中干涉,她早就想早早結案了。」   李晴?小雅有點印象,長的很美,但是妖氣十足,聽張浪的暗示似乎是她陷害父親。一時,小雅就有點迷茫,因為,一聽見父親是被人害死的。再聯想到那幾天尚融的異常舉動,她第一個就想到了他,因為一直以來他們都是死對頭,現在怎麼又扯出一個李晴來?沒有見過李晴和尚融有什麼來往,他們互相認識嗎?   第71章 心靈感應   小雅就有點迷茫,因為,一聽見父親是被人害死的。再聯想到那幾天尚融的異常舉動,她第一個就想到了他,因為一直以來他們都是死對頭,現在怎麼又扯出一個李晴來?沒有見過李晴和尚融有什麼來往,他們互相認識嗎?   「你說的……那個李長年他為什麼要幫他……」   小雅忽然對李長年這個人發生了興趣,這不禁讓她想起了他那個冒充的女兒,按照祁順東那天晚上的說法,那個李滿媛是專門針對他而來的,對小雅所做的一切包括那張光盤都是為了控制他而已,至於李滿媛的來歷對小雅來說至今還是一個謎。李滿媛和李長年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張浪見小雅忽然把心思轉到了李長年身上,而對李晴卻不置可否,難道她就一點不恨那個害死她父親並且謀取了他的職位的女人?看來祁順東有個令人不可思議的女兒。   「李長年在祁局長對待鄭剛的案子上一直抱支持的態度,只是來自各方面的干擾太多。」   張浪盡量避免直接提到尚融的名字,因為他摸不準女孩的真實態度。「在你父親被害之前,他主張成立聯合調查組徹底查清楚方玉良死亡的真相,力圖為祁局長洗刷不白之冤,甚至有為你父親翻案的意思,所以,他也招來一些人的記恨。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情況不防找他談談,作為祁局長的女兒,我想他不會拒絕的。」   張浪之所以把小雅推給李長年其實有自己的私心,因為自上次給他打電話匯報了祁順東的屍檢報告以及自己的推斷以後,還一直沒有得到音信,他現在也有點摸不準李長年的心思。在張浪看來,如果小雅去找他,必定會要他為自己的父親主持公道,他自然要給老下屬的女兒一個說法。   張浪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要麼李長年繼續對李晴採取高壓態勢,力主徹查方玉良死亡案和祁順東毒殺案,那麼,他張浪就將繼續把寶壓在李長年身上,和李晴打心理戰,但是,如果李長年不願再為祁順東引火燒身而明哲保身的話,那麼他也不會一條道走帶黑,必須找個適當的機會到李晴面前表示臣服和忠心,不過,後面這條路只有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會走。   「我父親他會有一個葬禮嗎?」   張浪再次為小雅跳躍式的思維感到不解,這丫頭怎麼搞的,正和她說這事,她的腦子卻跑到別的地方去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對於她父親的死也好像並沒有多少悲傷的意思,為了錢居然認賊做夫,真是悲劇啊。   「具體怎麼辦現在還沒有決定,到時候我通知你吧。」   小雅從張浪家裡出來,一個人默默地在車裡坐了很長時間,在漆黑的小車裡,她忍不住留下了淚水,但這不是為祁順東悲傷,而是為自己哭泣,她再次感到一種被所有人拋棄和欺騙的感覺。   哭了一會兒,她忽然發現車裡有一包香煙,於是就抽出一支點上,猛猛地吸了一口,引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嘴裡念叨著李晴李晴兩個字。   當她得知父親是被人害死的時候,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想到了尚融,但是,她無法對男人產生仇恨,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兩個男人之間本來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不管是尚融整死了父親還是父親整死了尚融,她覺得那也只是一場比賽分出了贏家和輸家,相對來說是公平的,她除了感到悲哀之外不會產生任何仇恨。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突然冒出來一個李晴,張浪的話已經很明確了,是公安局內部的人把毒藥放進了父親的口袋,張浪雖然沒有說出是誰,但是已經明白地告訴她,這個人不是李晴就是她指使的人。況且,小雅內心總是不太相信尚融有毒死父親的膽量和本事,從男人的意圖來看,他只要把祁順東搬倒就算達到了目的,至於置他於死地多半是那個女人的主意,當然,尚融肯定是知情的。   小雅哭一會兒,又咬牙切齒地嘀咕幾句,直到渾身凍得發抖,才發動了汽車,一邊沿著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慢慢行駛,心裡幻想著怎麼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可是一想到她局長的身份,而自己只是一個弱女子,心裡又不免一陣洩氣,不過來日方長,慢慢等吧,機會總是有的,倒是張浪說得對,自己還是有必要去見見那個李長年,廳長這個職務可比局長大多了。   小雅在黑夜裡的詛咒被遠在幾條街道之外的李晴感應到了,她剛洗完澡,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把一個豐腴的身子裹得裊裊娜娜。她對著鏡子摸摸自己忽然滾燙的耳朵,嘴裡嘀咕了一句,然後就開門走進了臥室。   床上只穿著內褲的韓正躺在那裡悠閒地吸著煙,一邊欣賞著女人身上的山水美景,溫怒道:「怎麼磨蹭了這麼久,想憋死我是吧。」   李晴撲哧一笑,扭腰擺屄走到床邊,一下揭掉身上的浴巾,滾進男人懷裡嬌聲道:「這會兒就等不及了?我就不相信你沒在別的女人身上貪嘴?」   說著拉過男人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哼哼道:「你剛才肯定罵我呢,摸摸,耳朵都燒起來了。」   韓正一摸女人的耳朵,果然發燒似的滾燙,就「咦」了一聲奇怪道:「你這*貨難道真有第六感官不成?還真有人在背後罵你呢。」   說著就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一份材料遞給女人繼續說道:「你先看看這個。」   李晴赤裸著身子爬起身來,藉著床頭燈只看了一會兒,就臉色一變,急忙問道:「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韓正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就別管哪裡來的,還好發現的早,這份材料要是落到李長年手上,你這局長就別想幹了。你仔細想想,會是什麼人幹的?我看這人對你的經濟狀況非常瞭解,連你的幾個開戶行開戶姓名都寫的清清楚楚,說不定是非常熟悉你的人幹的。」   李晴呆呆地想了好一會兒,冷笑一聲說道:「這事我自己處理吧。」   說完把那份材料一下就扔到了床下,趴在男人的肚子上,狠狠地親了他一口,沙啞著嗓子低聲道:「你今晚叫人家來原來是送禮物的,人家都誤解你了,你說要人家怎麼謝你。」   韓正瞬間就熱情高漲起來,一把抓住了女人的一隻乳房,貼著她的耳朵說道:「不需要你謝,只要你今晚像個真正的*貨就行。」   李晴盯著男人的眼睛都快滴出水來了,故作恐懼地*吟道:「不要……人家現在好歹也是個局長嘛……你……」   韓正不待女人說完,就一翻身把女局長壓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引來李晴一陣不安的躁動。   第72章 破釜沉舟   李晴坐在辦公室裡呆呆地看著韓正交給她的那份舉報她的匿名材料,材料是用A4的紙打印的,總共五張,舉報人顯然是想把材料送交檢察院反貪局,不知道韓正通過什麼渠道截獲了這份材料。   在此之前,李晴已經把材料翻來覆去地看了四五遍了,其核心的舉報內容就是關於她來源不明的巨額財產,舉報人列舉了四五個賬戶,以及每個賬戶上的財產數額,甚至連她遠在瑞士讀書的女兒的賬戶也一清二楚。   那天晚上,第一次看見這份舉報材料時,李晴暗地裡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她沒有當著老情人的面表現出來,當韓正猜測舉報材料很可能來自一個非常熟悉她的人時,李晴的腦子裡閃過了一個人的影子,只是當時她不想破壞和韓正在床上的濃郁氣氛,再說,男人給她送了這麼大一份禮物,她首先想著要好好謝謝她,正如韓正所說的那樣,如果這份材料落到李長年的手上,那就不僅是局長當不成的問題,肯定將會面臨牢獄之災。   此刻,李晴越看那份材料心裡就越震驚,尤其是那段關於她生活作風的舉報內容,舉報人似乎傾注了自己最強烈的情感,字裡行間透露出舉報人的憤怒和控訴,其中的一句話是這樣寫的:這些年來,她為了往上爬,不知道上過多少男人的床,勾引過每個能為她的仕途鋪平道路的男人,在她虛偽的外表下面其實是一副令人作嘔的婊子一般的心,是一個真正的政治妓女,這樣的人居然能夠平步青雲,實在是我們政府部門的最大恥辱……   李晴每次讀到這裡,就會漲紅了臉,心裡怦怦直跳。政治妓女?多麼熟悉的詞彙。通過這些義憤填膺的話,以及這個不止一次從他嘴裡蹦出來的詞彙,丈夫何勇義那張帶著寬邊眼鏡的四方臉就更加清晰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終於忍不住跳出來了,他這是要徹底毀了我呀!當初若不是看在女兒的份上早就和他分道揚鑣的了,如今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必須馬上阻止他這種瘋狂的行為,但願他還只送出了這一份。   李晴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把剪刀,小心地剪下文章中的某些字眼,剩餘的部分扔進了粉碎機裡,直到所有的紙張變成一堆粉末,她才鬆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拿出另外一張紙,打電話叫來了一個技術處的女警吩咐道:「我這裡有兩張紙,你拿去檢驗一下,看看上面的文字是不是出自同一台打印機,晚上之前我要結果。」   女警拿著紙張正要離開的時候,李晴又嚴肅地叮囑道:「別讓任何人知道。」   看著女警離開房間以後,李晴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思考了十幾分鐘,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陰沉著臉,穿上外套,來到樓下的停車場,然後一邊開車,眼睛一邊在街道兩邊搜尋著,當她看見街邊的一個公用電話亭時,就把車停在路邊走了進去。   「你什麼時候回來?」   李晴在電話裡淡淡地問道。 正文 分節閱讀346   「什麼事?」   對方似乎懷著深深的戒心。   「怎麼?我就不能關心你一下?今天女兒打電話還問起你呢。」   李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   一陣沉默,對方似乎在猜度女人的用意,最後才勉強說道:「今晚的飛機,十點多到家吧。」   李晴忽然覺得自己的手心微微出汗了,咬咬牙低聲道:「今晚就回來呀……真不巧……晚上我有個會……」   「忙你的吧,我已經習慣了。」   頓了一下又用調侃的語氣說道:「如果你覺得今晚回去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在賓館裡睡一覺。」   李晴聽了男人的話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地掛上了電話。然後開車到一個大型市場,在那裡買了一把薄薄的刀片。   在自己家的樓底下,李晴停好汽車,沒有馬上出來,而是拿起手機給尚融打了一個電話,當電話接通的時候,忽然又為自己的念頭後悔了,只得不痛不癢地問道:「最近忙什麼呢,怎麼連人影都見不到。」   尚融在那邊笑道:「是你太忙吧,我可一直等著你的召見呢。」   李晴哼了一聲低聲道:「男人就像貓一樣,只要吃飽了就不知躲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算了,你忙吧,不打攪你了。」   「別掛電話。」   尚融趕緊說道:「出什麼事了嗎?你打電話不會只是想告訴我這些吧。」   李晴心想,這個男人真是太敏感了,也許是自己的語氣太過憂鬱了,引起了他的疑心。「有事也指望不上你……」   不知為什麼,說完這句話李晴心裡一酸,有種想哭的感覺,她相信如果男人此刻在身邊的話,她很可能會撲在他懷裡,向他訴說一切,吐露那些壓在內心十幾年的秘密。   「你就別拐彎抹角了,有什麼事就直說,我不是說過嗎?你可是我的親姐姐呢,你只要咳嗽一聲,我敢不赴湯蹈火?」   尚融甜言蜜語地說道。   李晴雖然知道男人是在耍貧,可心裡似乎好受多了,輕笑道:「好弟弟,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人家知道你現在心裡肯定在打親姐姐的壞主意呢。」   尚融收起嬉笑的態度,正色問道:「那邊的事情怎麼樣,定性了沒有,怎麼這麼久了一點聲息都沒有。那個人還在活動嗎?」   李晴沉默了一下,忽然感到一陣倦意襲來,身子也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一想到晚上將要發生的事情,心裡禁不住一陣衝動。實在不行的話還是讓他想辦法吧,反正自己已經和他綁在一起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不會不答應的。   但是,一想到舉報材料上那些觸目驚心的文字,心裡就充滿了羞憤和恥辱,而這種羞辱只有自己才能洗刷乾淨,她就極力控制住已經滾動在嘴邊的話,淡淡說道:「找個時間面談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依然下車毅然朝自己家走去。   第73章 明目張膽   李晴站在家裡的客廳中央,一瞬間覺得這個住了十幾年的家變得很陌生,雖然就兩個晚上沒有回來,可感覺上好像已經很久很久了。   她走到放電話的櫃子前,查看了一下電話上的來電顯示,有三四個未接電話,都是何勇義打回來的。   李晴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這是他的老習慣了,明明心裡清楚的跟明鏡似的,可偏偏還要幹這種無聊的事情,好像唯恐自己的判斷不對,專門在深更半夜打個電話回來驗證一下才心安理得似的,真是變態!   客廳的牆上掛著兩人的結婚照,那時的李晴光彩照人,臉上帶著含蓄的微笑,可身邊的何勇義就顯得黯然失色,雖然西裝革履,可就是覺得什麼地方彆扭,那衣服穿在身上總覺得大了幾個尺碼,臉上的笑容也顯得很僵硬,不過,凡是來過這個客廳的人都免不了要說上一句。真是幸福的一對呀!   為了掩人耳目,這幅本該早就應當取下來的照片就這樣掛了十幾年,有誰知道在這幅看似冠冕堂皇的照片背後,男女主人公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生活呢。李晴慢慢地坐到沙發上,禁不住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那時,李晴從警校畢業剛參加工作兩年,經人介紹認識了何勇義,他比李晴早畢業兩年,已經是電力系統的一名骨幹了。其實,從長相上來說何勇義根本就配不上李晴,她之所以答應這門婚事完全是因為當時的心情造成的。   那時,她剛和老同學韓正分手,原因是老市委書記韓正的父親早就為兒子內定了婚姻,當他知道兒子和李晴的關係後,毫不猶豫地揮棒打散了這對鴛鴦,其實,韓正對李晴也說不上認真,只是被女同學的美貌所誘惑,一時糊塗鑽進了李晴編織的情網,他幾乎沒有費什麼功夫,就在自己當時的單身宿舍裡給女同學開了苞,此後,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兩個人幾乎每天都在韓正的宿舍雙宿雙飛。   等到韓正的父母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其實韓正對李晴已經有點喜新厭舊了,所以,當父親從他的個人前途出發對他深明大義以後,他馬上就醒悟了,不過,他沒有自己去找李晴結束這段感情,而是由他的母親出面表達了家裡的反對意見,作為交換,李晴被從郊區的派出所調到市公安局工作。   就這樣兩人和平分手,各取所需。但是,李晴畢竟獻出了自己的青春和感情,在痛苦悔恨的同時對男人也就有了自己的看法。所以,她在市公安局工作幾個月後,當時任副局長的張愛軍瞇著一雙色眼邀請她共進晚餐的時候,她稍微矜持了一下就答應了。   她清楚的記得那個晚上的情形,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張愛軍一邊在她耳邊信誓旦旦地說著情話,一邊在她的半推半就中把她剝成了白羊。   可是,李晴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張愛軍是有家室的人,自己和他之間不會有什麼結果,但她看好張愛軍的前程,盼望著不遠的將來自己的投資會有所回報。   不過,她必須要有個自己的家庭,一方面可以抵擋因為單身而引來的一些閒言碎語,同時也可以排遣空餘時間的寂寞。   就在這個時候,何勇義就來到了她的面前,這個比她大四歲的老男孩是那麼的靦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都不敢正眼看她,李晴知道自己就是需要這樣一個男人做丈夫,如果找一個和自己一樣強勢的男人,那日子肯定是沒法過。   最初幾年,李晴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當然,她的工作性質也起到了掩護作用,只要晚上回來晚了,或者乾脆整夜未歸,當何勇義問起來的時候,她只要一句辦案子就能打發過去,如果丈夫刨根問底的話,她就冷著臉告訴他,永遠不要過問自己工作上的事情。   問題還是出在張愛軍身上,那時他已經當上局長了,但是職位的陞遷並沒有降低他對李晴身體的迷戀,基本上隔三間五兩人就要找地方聚一次,李晴對男人一直以來保持的熱情也感到很滿意,最起碼比那個忘恩負義的韓正強多了。   那天,李晴感冒發燒,請了假在家裡休息,快中午的時候,張愛軍居然跑來看她,兩人說著說著就衝動起來,竟然脫了衣服在臥室的大床上就幹起來了。   平常,何勇義中午是不回家吃飯的,可那天他心血來潮,想起老婆在家生病呢,就慇勤地買了午餐帶回來給她吃,當他進門的時候,房子裡的兩人剛剛幹完,李晴就沒穿衣服,渾身乏力地躺在床上,張愛軍雖然已經穿上了衣服,可那氣喘吁吁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剛幹完體力活的樣子,再說,他待的地方也很敏感。   一聽見門上傳來的聲音,李晴一把就拉過被子遮住自己,張愛軍則慌忙坐到一把椅子裡裝作看報紙。他也不想想,一個男人跑到別人老婆的臥室裡哪裡還有閒工夫看報紙呢。   何勇義呆呆地站在臥室門口,一會兒看看女人露在被子外面緋紅的臉,一會兒看看那個喘息未平的男人。   張愛軍畢竟是當局長的,馬上站起身來,嘿嘿一笑,故作鎮靜地對李晴說道:「這位就是你丈夫吧。」   然後轉過身朝何勇義伸出手來繼續道:「我是小李單位的領導,聽說她病了就順便過來看看。我有事先走一步,小李,你要好好休息呀!」   何勇義就像是個機器人似的握握張愛軍伸出來的手,眼睜睜地看著他從自己身邊走了出去。   隨著外面的門匡當一響,房間裡立刻就靜悄悄的,李晴閉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雖然老實,但並不是白癡,張愛軍臨走的幾句話未免有點畫蛇添足,男人都是這麼個熊樣,色膽包天又膽小如鼠。   就在李晴等著丈夫開口提問的時候,忽然感到身上一涼,被子讓他一把掀到了地上,一個羊脂玉一樣的身子就裸露在他的面前。   李晴一聲驚呼,坐起身來,雙手抱在胸前,看著臉漲得通紅的何勇義冷靜地說道:「我沒辦法,我要想在單位立足只能這樣。」   何勇義呼哧呼哧地比剛才張愛軍喘的還要厲害,他伸手指著女人,顫抖著身子說道:「你們……你們幾次了……」   李晴聽了丈夫的問題心裡直想笑,幾次?難道一次和一百次有什麼分別嗎?可憐的男人。她一抬腿就要下床穿衣服,誰知何勇義瘋了似地撲上來,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另一隻手就左右開弓接連扇了老婆幾個耳光,直到一絲殷紅的鮮血從李晴的嘴角流下來,他才使勁把女人推倒在床上。   「你這個婊子貨……我早就懷疑……什麼加班……破案……原來……」   李晴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任嘴裡的血滴落在床單上,良久才低聲說道:「你今天是故意回來捉姦的吧……現在如你的願了……明天我們就去辦手續,女兒我養……」 正文 分節閱讀347   第74章 緊急措施   李晴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任嘴裡的血滴落在床單上,良久才低聲說道:「你今天是故意回來捉姦的吧……現在如你的願了……明天我們就去辦手續,女兒我養……」   「你……你說什麼……」   何勇義似乎沒有聽明白女人的話。   「離婚!」   李晴一下坐起身來大聲喊道:「我就是個婊子,玷污了你……我們趕快離婚……」   何勇義呆呆地站了一會兒,忽然一下就撲過去,把女人撲倒在床上,一邊沒命地親吻著女人,一邊嘴裡嗚咽著。「哦……對不起……我……我太愛你了……別離開我……告訴我你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我原諒你……」   說著就沿著女人的身子一路親下來,一絲血跡塗抹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格外耀眼,最後,何勇義乾脆捧起女人的腳親起來,就連剛剛張愛軍進去過的地方也沒有放過。   李晴似乎被男人的動作和話語驚呆了,一雙眼睛睜的圓溜溜的,看著在自己身上折騰的男人,隨即心裡一軟,一股羞恥和無奈的潮水把她淹沒了,她雙手捂著臉哭起來,嗚咽道:「你何必這樣……我本來就不是個好女人……」   何勇義直起身來看看哭泣的女人,忽然就衝動的厲害,一邊扯著自己的褲子,一邊哼哼道:「我原諒你……答應我……以後別這樣了,我太愛你了……」   說完就趴上女人的身子進入了那個不貞之地,嘴裡說著一些無法聽清的話。   李晴就像死過去一樣,把頭扭到一邊,眼睛看著張愛軍剛才坐過的椅子,直到男人在身上一陣垂死的掙扎,一切都歸於寧靜。   那件事過去幾天以後,李晴和何勇義認真地談過一次,她試圖讓男人明白,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美貌的女人在單位裡混是多麼的艱難,而自己又不是一個甘於默默無聞的女人,她再次勸何勇義離婚。結果,丈夫竟然又是故伎重演,反覆說著那幾句話,並剝光了她的衣服。   從那以後,李晴在丈夫那裡得到了一個明確的信號,那就是,她可以繼續像以前那樣,但是絕對不能再讓他抓住,兩個人晚上還是在一個床上睡覺,不過,何勇義那方面就漸漸的不行了,有時折騰的滿頭大汗也沒有成功,招來李晴的厭惡。而有時又像是吃了春藥一樣,力大無窮,搞的李晴禁不住呻吟出聲。但總的來說,成功率逐漸呈下降趨勢,這個趨勢和李晴的陞遷成和綠帽子的大小成正比,當李晴當上副局長的時候,他終於徹底陽痿,而兩人也終於分居了,只有掛在客廳的那副結婚照片讓外人看起來這還是一個圓滿的家庭。   李晴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她後來不管是和韓正死灰復燃還是和陳國棟秘密約會,反正沒有被丈夫抓住過一次,但是,她能夠明顯地感到丈夫那雙冰冷的眼睛無處不在,他會在出差的時候深夜往家裡打電話,看看女人是否在家,或者是不是把男人帶回了家裡,有時李晴半夜回家睡下以後,她聽見丈夫偷偷摸摸地爬起來,在衛生間裡檢查她的內褲,更讓李晴無法忍受的是,在早上的時候,他常常會靠在臥室的門框上進行赤裸裸的盤問。比如:「昨晚和誰睡的。」   「最近有新的情人嗎?」   「他昨晚幹了你幾次?」   等等。   有一次,李晴在睡夢中被何勇義搖醒,只見他拿著李晴換下來的一條內褲,指著上面的一團污漬問道:「這個男人是誰?怎麼味道變了。」……   李晴對丈夫的舉動和心理多少還是有所瞭解,她在大學的時候學過心理學,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把丈夫培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變態狂,他的心靈已經被扭曲了,他堅決反對離婚,理由是為了女兒的幸福,但是李晴知道那是一種變態的佔有渴在作祟,不過,變態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隱藏在變態後面的刻骨仇恨。她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有一天死在丈夫的手裡。   就在李晴當上公安局長以後,她下定決心要和何勇義結束這種互相折磨的生活,現在女兒已經去國外讀書了,這個家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一個月前,她正式告訴了丈夫自己的想法,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當何勇義又想故伎重演,伸手來脫她的衣服的時候,她狠狠地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並用公安局長的威嚴告訴他,一切都結束了,這次不要再抱任何幻想。   何勇義退縮了,他感受到了女人的威嚴,量變到質變的規律這次在老婆的身上表現的尤其明顯,現在她已經不是她老婆了,而是堂堂的公安局女局長。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李晴的回憶,她拿出手機一看,是公安局技術處打來的電話,她只聽了幾句就掛上了電話。一切正如她預料的那樣,何勇義不但變態而且已經徹底瘋掉了,任何語言和勸說都無濟於事。要想阻止他的愚蠢行為,只有結束他那變態的人生。   李晴不再猶豫,她從包裡面拿出一雙橡膠手套帶上,然後一陣風似的闖進了丈夫的臥室,她已經有幾年時間沒有進過這個臥室了。   她知道何勇義肯定會留下點什麼,比如那份舉報材料的副本,她打開那台電腦,坐在椅子上用了半個小時進行檢查,讓她失望的是沒有找到她感興趣的東西,隨後她的眼睛就盯上了那張書桌的一個抽屜,過去用手拉拉,果然是鎖著的。   李晴一轉身就來到了廚房,順手找了一把鎯頭,回到臥室,幾下就將抽屜上面的鎖砸開,然後把抽屜裡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在床上,但是,她沒有發現曾經見過的那個優盤。卻意外地看見了一個厚厚的黑皮本子,隨手翻開一頁看了幾眼,一顆芳心就突突地急跳起來。   第75章 細膩手法   李晴一轉身就來到了廚房,順手找了一把鎯頭,回到臥室,幾下就將抽屜上面的鎖砸開,然後把抽屜裡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在床上,但是,她沒有發現曾經見過的那個優盤。卻意外地看見了一個厚厚的黑皮本子,隨手翻開一頁看了幾眼,一顆芳心就突突地急跳起來。   一窺男人內心奧秘的渴望讓李晴停止了暫時的行動,她在窗戶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來,一頁一頁地翻讀著那些讓她心驚肉跳的文字。   「尋找和發現將是我今後的生活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我要讓這個背板我的女人付出代價……」   根據日期,李晴發現丈夫在寫下這段話的時間正是張愛軍來家裡的第二天,也就是說,何勇義之前對自己的行為雖然有所懷疑,但卻並沒有證據,只有他捉姦在床以後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懷疑都是真的,老婆早就背地裡給自己帶上綠帽子了。   「我想殺了她……半夜裡我不知道多少次走到她的床前,長久地凝視著那張漂亮的臉以及魔鬼般誘人的肉體,我想撲上去,雙手卡住她雪白的頸項,讓她睜著驚恐的眼睛看著我慢慢地窒息而死……我想用一把利刃捅進她的胸膛,然後用她的鮮血洗刷那不潔的肉體……我還想在她的身上澆上汽油,用一支火柴點燃她,讓所有的罪惡都在熊熊的烈火中化為灰燼……」   李晴渾身顫抖著,抬起頭四下看看,她彷彿覺得丈夫一雙惡毒的眼睛正在某個角落裡注視著自己。   「哦……不……我愛這具肉體……我不願意讓生命從這具肉體裡消失,有朝一日我要讓她的靈魂在我面前懺悔,讓她體驗雙倍……不……十萬倍的恥辱……」   「今天我好想有點感悟了,這個世界上,每個男人都有佔有渴,從表面上看,那些男人給我戴綠帽子,可是,當他們幹過她之後,我再干她的話,我同樣也是在給他們戴綠帽子,他們只能偷偷摸摸地幹,而我可以公開地給他們戴綠帽子……哈哈……到底誰給誰戴綠帽子還說不清呢……」   變態,十足的變態!李晴在心裡恨恨地罵道,同時想起以前,每當自己晚上從外面回來,丈夫總是偷偷地溜進衛生間,還沒等自己有所反應,就被他撲倒在地,表現出來的亢奮常常讓她無法理解,原來是這樣變態的心理在作怪,在他的意識中,他是在給自己那些情夫們戴綠帽子呢。   想著這些,李晴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   「哦……上帝呀……她今天又有了新男人……我知道……我從她身上的味道都能嗅出來……她早上才回到家裡,一進門居然沒有洗澡就睡下了,睡的就像死豬一樣,我把她渾身扒光了都沒有醒來……天吶!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他們肯定幹了一晚上……那個地方腫脹的就像是一個熟透了的桃子……久已消失的渴望奇跡般地被喚醒了,我再次進入了那個不貞之地,狠狠地蹂躪她,直到她醒過來……她沒有反抗,任憑我在她身上折騰……她的內心一定充滿了恥辱,雪白的身體上泛起一片片紅暈,她此刻一定想著昨晚的那個男人……」   李晴紅著臉,身上居然有種燥熱的感覺,禁不住瞥了一眼日期,正是自己和尚融在一起的那個晚上,男人幾乎讓她一夜未睡。他什麼都知道,憑著他那魔鬼般的第六感覺,他知道自己的每一個男人,他就像一條狗一樣從自己身上嗅出一個個男人的不同氣味。   「這個婊子,這個靠著出賣色相往上爬的女人,今天居然提出要和我離婚……不,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須採取行動,她不是喜歡權力嗎?對她的最大懲罰就是讓她失去一切權力……她不是喜歡被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幹嗎?我要讓她成為人人唾棄的妓女,即使街上的叫花子也不屑一顧……離婚?除非讓我死掉……我寧可讓她去坐牢,我寧願天天去牢裡看她,讓她在我的面前哭泣,讓我成為她生命中的最後一個男人……是時候了……」   看到這裡,李晴呼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瘋狂地撕扯著手上的日記本,一邊近乎咆哮地吼道:「你這個變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老娘先送你歸西……做最後一個男人?你也配稱男人?」   李晴幾步就衝進客廳,站在一個兩三米的魚缸前面默默地看了一陣裡面悠閒地游動著的幾條熱帶魚,這幾條魚可以說是何勇義的寶貝,他的業餘時間幾乎都花在了這些魚身上,此刻,那幾條魚看在李晴的眼裡顯得格外的醜陋。她忽然想起美國電影《教父》裡面的一句台詞:盧卡和魚一起長眠了。你就和你的魚一起長眠吧。   李晴關掉加熱棒和供氧泵的電源,小心地揭開了魚缸的蓋子,然後拿起買來的刀片,開始小心翼翼地切割浸在水裡的一截電線。   一切準備就緒以後,她抬頭看著天花板想了一陣,然後就去廚房抓了一把麵粉散在浴缸裡,使裡面的水變得渾濁,最後,她拿出一個網子,笨手笨腳地撈起裡面的一條大魚,一下扔在地板上,然後看著那條魚蹦蹦跳跳地掙扎著,直到魚翕動著嘴巴不再跳動,又走上前在奄奄一息的魚身上踩了一腳,才用兩個纖細的手指拎起來放進浴缸裡,那條魚就不死不活地翻著肚皮飄在了水面上。   最後,她打開了加熱捧和氧泵的開關,隨著最初噴出來的幾股水柱,機器只發出嗡嗡的聲音,她拿起一支試電筆在水裡試了一下,試電筆上的燈發出紅色的光。   她滿意地蓋上缸蓋。然後一刻也沒有停止,返回丈夫的臥室,把撕碎的日記碎片清理乾淨,裝進一個塑料袋裡,收拾好抽屜。當她覺得一切都天衣無縫後,就出了家門,在汽車裡給自己的助手打電話,告訴她今晚準備加夜班,因為有好多材料要處理。   李晴一邊開著車往局裡走,一邊腦子裡想像著何勇義的腦袋泡在魚缸裡,睜著一雙迷惑的眼睛看著那些游來游去的熱帶魚。   第76章 起死回生 正文 分節閱讀348   歐陽曉珊終於沒有如願度過一次輕鬆愉快的旅行,就在她進駐別墅的第五天,北京的小雨打來一個緊急電話,孫海洋突發疾病住進了醫院,目前正在搶救,生死難料,並說孫小寧已經趕到了北京。   歐陽曉珊接到電話,一刻都沒有停留,當天下午就乘坐飛機匆匆忙忙地回了北京。本來尚融很想陪著丈母娘一起去的,一方面盡一點女婿的本分,另一方面也想趁機和孫海洋見一面,希望在自己和小雨的關係上得到他的認可,不然,孫海洋一旦抗不過去沒留下話就一命嗚呼了,到時候孫小寧可能會橫加干涉。   遺憾的是紫惠極力反對他這個時候去北京,因為公司馬上就要在上交所上市,屆時,公司的高層都要前往上海,他怎麼能缺席呢,此外,就在歐陽曉珊回去的那個中午,李晴給他打來電話,約他務必第二天見上一面。無奈,尚融只能和淚眼婆娑的歐陽曉珊告別,約定過一陣子在上海會面。   送走歐陽曉珊以後,尚融神情寥落地回到四合院,家裡靜悄悄的,好像沒人。   「小雅……」   尚融一邊脫下外套,一邊來到客廳,才看見小雅穿著睡衣站在臥室門口,好像沒有睡醒似的。   「你整天都在家睡覺?」   尚融看看女人慵懶的樣子心不在焉地問道。   「那我還能幹什麼?」   小雅冷冷地丟下一句,一轉身就回臥室去了。   看著女人睡袍裡若隱若現的肉體,尚融心中一動,心裡就癢癢起來。這幾天身邊陪著個大美人,光能看不能吃,本身就讓他上火。雖然紫惠和喬菲也在那裡住過一晚,可他怕被歐陽曉珊察覺自己個兩個女人的關係,所以只能憋著,不敢輕舉妄動。幾天下來,那種飢餓感可想而知。如今,看見小雅身穿睡衣的樣子哪能不動心呢。   尚融走到臥室門口一看,小雅已經躺在了床上,留給他一個背影,繃緊的睡衣襯托著屁股優美的弧線,一雙雪白的大腿也是若隱若現。   尚融知道女孩在和自己慪氣,這也難怪,自己剛和她洞房花燭就一下失蹤了好幾天,她生氣也是在預料之中。   他淡淡地一笑,就走過去坐在床邊,愛不釋手地輕輕摸著女孩圓滾滾的屄部,低聲笑道:「老公好幾天沒回來了,就這麼個態度?」   小雅就扭著屁股躲避男人的手,沒好氣地說道:「還要怎樣?難道還要我脫光了岔著腿等你不成?」   尚融一聽女孩的話,心中的火瞬間就被點燃了,他一把掀起她的睡裙下擺,一手插進她的雙腿之間,喘息道:「那倒不必,剩下來的事情就由我代勞了……」   說著就扯下了女孩的內褲,迫不及待地趴上身去,不管女孩是否願意就進入了她,緊接著就是一陣地動山搖的兇猛撞擊。   直到一股滾燙的岩漿注入小雅的體內,尚融似乎才感到女孩有點不對勁,抬頭一看,只見她咬著嘴唇淚流滿面,彷彿剛剛自己是在強姦她似的。   「又怎麼了?不願意你吭聲啊。」   尚融一時就有點提不起勁,翻身下來,點上一支煙只管自己抽著,也不去理睬身邊的女孩。   「你……你為什麼要騙我……」   良久,小雅才抽泣著問道,一邊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尚融一愣,腦子裡分析著小雅話裡的意思,一邊說道:「騙你什麼?」   「你說……他是怎麼死的……」   小雅幾乎厲聲質問道。   一瞬間尚融就明白小雅嘴裡的他是指的誰,心裡奇怪,她怎麼知道的,誰告訴她的,她出去過?見過什麼人?   「你神經病,誰死了?莫名其妙。」   尚融故作生氣地說道。   小雅轉過身來,一雙淚眼盯著男人說道:「你還裝糊塗,你不是說他最多坐幾年牢嗎?怎麼好端端的被人毒死了?」   尚融心裡哀歎一聲,知道這事不可能永遠瞞著她,不過既然裝了,還得繼續裝到底。他伸手就在女孩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大聲說道:「你他媽今天找事是嗎?有屁就痛快點,老子今天心煩呢。誰被毒死了。」   小雅看著男人一張冷臉,一時搞不清楚這事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也許是那個女人幹的,男人根本就不知情呢。想到這裡就抽泣道:「他已經死了……難道你不知道?」   尚融再裝不下去,就把女孩摟進懷裡,低聲道:「你說祁順東死了?他不是雙規了嗎?你聽誰說的,我知道你恨他,可也沒必要咒他呀。」   小雅抹著眼淚道:「誰咒他……公安局的人說的……好長時間了……」   「公安局誰告訴你的?這麼大的事我會不知道?你別瞎聽那些謠言。」   尚融嘴上說著,心裡到底不忍,於是就在女孩的臉上親吻著。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一時也糊塗起來,是呀!祁順東是男人最關心的人了,如果他要是死了,他肯定會第一個知道,說不定還要放鞭炮慶賀呢。可那個張浪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怎麼會編瞎話騙自己呢?   尚融見女孩臉上出現疑惑的神情,就親了她一下,說道:「好了,我還以為你對他不關心呢,既然這樣,我明天找人問問,他要是真死了那一定是個大新聞。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我那天出門遛彎,碰見他以前的一個手下叫張浪的,他說已經死了好久了,因為局裡的人對死因有分歧,所以公安局把消息壓著,等定性了才公佈……說是被人毒死的……和現在那個公安局長有關係……」   尚融聽得心驚肉跳,看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連小雅這樣足不出戶的女孩都能說到這個份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對祁順東的死因心知肚明呢,只是礙於種種限制暫時隱忍著,早晚有一天會有人跳出來說明真相,看來李晴也不是一個隱形人。   「小雅。」   尚融盯著女孩問道:「如果他真的死了你會怎麼樣?」   小雅呆呆地說不出話來,是呀,如果他真死了自己又能怎麼樣呢?難道還要去為他披麻戴孝?不管他活著還是死了,不過是留給自己一些恥辱的記憶罷了。   尚融見女孩只是發愣,就想轉移她的視線,輕輕擦著女孩臉上的淚水說道:「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明天我帶你去見紫惠,過幾天就要去上海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好好做事,記住,今後我老尚才是你的天。」   小雅一聽男人的話,一顆心就活起來,好像終於看見了一絲陽光,只是一想到紫惠,心裡有點不踏實,擔心道:「她會不會……」   尚融對女孩的心思看的明鏡似的,打斷她道:「這個家目前還是我說了算,不過,你今後少動點歪腦筋。」   小雅一聽就紅了臉,一頭扎進男人的懷裡嚷道:「誰動歪腦筋了……」   尚融抬起女孩的頭,狠狠地親了一下說道:「現在是不是該盡點義務了……」   小雅紅著臉,一雙水淋淋的眼睛盯著男人,哼哼道:「才不管呢……」   話雖如此,一隻小手卻顫巍巍地朝男人的下面摸去,一個軟綿綿的身子也慢慢的滑了下去……   第77章 清官難斷   尚融已經很久沒有回過老屋了,以前每次回到這裡待上一陣往往都能讓他暫時忘記那些煩心事,使自己的心情慢慢放鬆下來。可不知為什麼,今天在老屋的沙發上獨自坐了一陣以後,心裡的那股煩躁不但沒有減輕反而總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上午的時候,他帶著小雅去了公司,當小雅突然出現在紫惠和喬菲面前的時候,兩個女人都萬分驚訝,當尚融輕描淡寫地告訴紫惠,小雅今後將作為自己的助理參與公司的管理以後,紫惠似乎再也忍不住了。   當然,她不敢直接針對男人發脾氣,不過對祁小雅少不了一陣冷嘲熱諷。喬菲以前和小雅關係還算不錯,嘴裡雖然沒有說什麼,可那態度顯然對小雅的回來以及男人的安排不甚滿意。   尚融就知道會出現這種尷尬的場面,所以,他來之前曾經一再告誡小雅,不管其他人說什麼,首先自己的態度要端正,一切只是個時間問題。 正文 分節閱讀349   沒想到的是,當尚融在另一個辦公室和王世禮談完話回到紫惠這裡的時候,只見小雅已經和紫惠兩人爭得臉紅脖子粗,就差惡語相向了。   一見男人進來,兩人就再不吭聲了,尚融坐在沙發上,冷著臉看看兩個女人,他以為一定是紫惠對自己的安排不滿意,所以遷怒到小雅的身上,便沒好氣地說道:「怎麼?我在公司就不能按排一個人?你們就當她是新來的,過去的事情誰也別再提起。」   小雅見男人力挺自己,心裡自然高興,看來他對自己昨晚在床上的表現很滿意呢。紫惠見男人誤解了兩人爭吵的原因,本想解釋一下,可一聽男人的話是衝著自己來的,明顯就是在偏袒小雅,心裡就有氣,心想,看這樣子,他已經把這個害人精弄上床了,吃人嘴短,居然不分青紅皂白了。   於是忍不住賭氣地說道:「你是大股東,別說安排個人,就是讓她當公司的董事長,還不是你一句話?只是你把我當什麼人?好歹我現在還管著公司,來個人是不是也提前讓我知道一下?什麼事情都藏著掖著,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房間裡只有喬菲和小雅,沒有外人,可紫惠的話還是讓尚融心中大怒,媽的,要造反呢。不過,他極力控制住了自己,不怒反笑道:「你倒說說,我什麼事情藏著掖著?你都知道些什麼?」   喬菲畢竟和男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對他的脾性自然一清二楚,雖然見他臉上笑著,可心裡肯定是惱羞成怒。她怕紫惠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趕緊岔開話題道:「你們怎麼越扯越遠,剛才不過是為了小雅母親二百萬塊錢入股的事情,說開了也就行了,犯得著嗎。」   說完厭惡地瞥了小雅一眼。   小雅的母親朱虹曾經有二百萬塊錢放在紫惠這裡保管,按照小雅的意思,那二百萬自然現在已經是公司股份的一部分了,可紫惠剛才說要把她母親的錢全部退還給她。小雅一聽就不願意了,心想,二百萬算作股份的話將來說不定就是幾千萬,現在退給自己算是怎麼回事,況且當初母親就是作為投資放在公司的,這不是明擺著是紫惠欺負人嗎?   於是兩個人就你一句我一句,沒說幾句就吵得臉紅脖子粗。   尚融哪裡還記得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現在聽喬菲一說,頓時就想起了朱虹,心裡就一陣鬱悶,隨口問道:「什麼二百萬?」   「就是以前小雅去美國的時候給她母親在公司留了二百萬,實際上她已經委託紫惠姐給教堂捐了二十萬,還剩一百八十萬,紫惠姐現在退她二百萬整數,她還不願意。」   喬菲不滿地解釋道。   尚融腦子一轉就明白了其中的曲曲彎彎,心想,紫惠這小娘皮未免也太摳門了,二百萬區區一個小數目就痛痛快快給小雅算成股份得了,有必要鬧得彼此不愉快嘛,再說,就算不看小雅的面子,朱虹當初怎麼也算是自己一個女人呢。   「這二百萬就算在我頭上吧,從我的股份裡面扣出來,算是朱虹在公司的投資。」   紫惠一聽,男人今天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偏袒小雅,心裡就更不舒服了,一時就控制不住內心的委屈,幽怨地說道:「你說了算,我這就讓菲兒去辦。另外,小雅也回來了,我記得你一再說過小雅有經商的天分,現在讓她做個助理太委屈了,我就把這個總經理讓給她吧。我還是去做我的小家電算了……」   尚融一聽,頓時哭笑不得,忽然想到有一陣子沒有干她了,她這個年齡的女人,幾天不干腦子就犯糊塗呢。不過,從紫惠突然撂攤子的行為讓他也不得不警惕起來,今後如果這幾個女人之間失去平衡,後果堪憂,看來讓小雨回到總公司任職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小雨的心胸要比紫惠大的多,不會容不下自己的女人。   尚融再沒心思去理會紫惠的小脾氣,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盯著她說道:「我記得你以前給我來過這套,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以為還是練攤那會兒呢,想幹就干,不想幹就不幹?記住,不要把自己的情緒和公司的管理混為一談。」   說完氣哼哼地出了紫惠辦公室,小雅今天覺得揚眉吐氣了,恨不得撲到男人懷裡好好親親他,見男人出來,便也得意地扭著小屁股跟在後面。   尚融回頭看了她一眼,喝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小雅見男人一副兇惡的模樣,怯生生地說道:「你不是說從今以後讓人家跟著你嗎?」   尚融罵道:「你們這些女人今天都犯神經病了,老子去上廁所,你不會是想幫著抬龍具吧。」   說完丟下滿臉臊紅的女人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心裡又一軟,回頭大聲道:「去找胖子,他有事和你談。」   第78章 陰魂不散   尚融背著手在房間裡煩躁地來回踱著,公司裡的小插曲雖然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那牽扯到人的問題,只要是人的問題就不容忽視。他忽然懷疑自己把小雅安排進公司算不算是明智之舉。   其實,對尚融來說,他有一百個方法來安排小雅,之所以偏偏把她安排進公司,並且讓她做自己的助理,心裡還是有一層擺不上檯面的理由。在家裡他倒是希望自己的女人們最好像親姐妹一樣相處,可是在公司就不一樣了,他可以給紫惠權利,但是也希望有幾個和她唱反調的自己人。   當然,他內心是不承認自己對紫惠有戒心的,他只是把這種心理歸咎於自己目前的特殊處境,畢竟他現在身背重案,天有不測風雲,誰能保證將來沒有落難的一天,那個時候,為了保證公司不受自己的牽連,在必要的時刻,他會把自己的所有股份全部交給幾個女人,那時他將一文不名,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而那些女人將是他唯一的護身符,所以,他認為把寶押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是不明智的行為,人都會變,特別是手握巨資的時候,女人比男人更加飛揚跋扈。   所以,一個多元化的、互相之間有著微妙關係的管家隊伍對尚融來說尤為重要。雖然他知道,小雅很可能會在公司給他製造一些小麻煩,但有紫惠天天盯著她,涼她也幹不出什麼大事。   而有小雅天天在公司裡晃悠著,紫惠和小喬菲就會時時刻刻想起他,不至於有朝一日當他遠離公司時間久了,漸漸的會被人遺忘。   當然,光是小雅還不夠,小雨必須要盡快加入進來,還有高燕,等她給自己生下孩子以後,也要加入到這個管家隊伍裡來,尚融甚至在想,有必要的話把歐陽曉珊也拉進來,讓她做為自己的影子管家發揮潛在的作用,這樣一來,這個公司就不是哪個女人憑著個人的喜好就可以隨意處置了。   尚融正想的入迷,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他知道是李晴到了,一想到又可以好好品嚐這個肥美的肉體,他不禁有點心神蕩漾,暫時把那些煩心事丟到一邊,快步走出客廳迎接女人去了。   李晴剛進門的時候,尚融還沒有注意,等到女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他朝她一打量,不免吃了一驚。只見她面色蒼白,神情委頓,一雙眼睛下面居然出現了兩個明顯的眼袋,哪裡還有昔日的風采?   「怎麼?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尚融給李晴倒了一杯茶,心裡的渴火也就旺不起來了。   李晴眼圈一紅,差點忍不住哭出來,端起茶杯掩飾性地呷了一口。「我丈夫死了……」   尚融一愣,丈夫?他從來沒有聽女人在他面前提起過自己的丈夫,現在彷彿才意識到她當然是有丈夫的,一個女局長如果是單身的話,似乎有點不可思議。   「死了……怎麼……」   意識到女人是有丈夫的人,尚融就感到有點不自在,他感到很奇怪,當自己和她在床上銷魂的時候,怎麼就從來沒有想到過她的老公呢?此刻忽然提起她的丈夫,他就有種做賊的感覺。同時,一想到女人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男人,一瞬間李晴丈夫的形象就隱隱約約地浮現在眼前。   「意外事故……好幾天了……」   李晴低頭低聲道。那模樣似乎很傷心似的。   「你怎麼不早說?我也應該……」   尚融忽然覺得有點看不懂面前的女人,按照常理,她不會和老公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吧,可怎麼就憔悴到了這個樣子,這女人的故事還挺耐人尋味。   「人家那天就給你打過電話……只是不想打擾你罷了……」   李晴看著男人的眼光說不出的哀怨,以至於讓尚融心裡一陣軟酥酥的。   尚融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在別墅接到李晴打來的那個電話,當時他就隱隱覺得女人好像有什麼事情沒說出來,原來是他老公死掉了,按道理自己是應該表表心意的。   一想到李晴在那個時刻首先想到自己,同時又不想告訴自己真相的複雜心理,尚融就體會到了女人軟弱的一面。禁不住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低聲道:「既然已經死了,你也不必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你這樣子我都快認不出了,哪裡還有點女局長的威嚴?」   李晴這才想到,感情男人把自己的萎靡不振當成是為了那個死鬼哀傷呢,一時強忍著才沒有笑出來。不過,她也不想分辨,只是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靜靜地體驗了一陣男人的溫情。最後才歎口氣道:「什麼女局長,前面那個代字還沒有去掉呢,現在就連這個代局長恐怕也當不長了。」   李晴那聽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聽在尚融耳朵裡無異於一聲炸雷,因為,女人的話裡面傳達了太多的信息,牽連著太多生死攸關的事情。他立刻明白李晴今天的到來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浪漫,同時也多少讀懂了她臉上的憔悴和疲倦,他隱隱覺得李晴肯定有什麼重大的壞消息要告訴他。   尚融把李晴推開一點,盯著她的臉說道:「有多嚴重?慢慢說,我就知道一切不可能那麼平靜。」   李晴看著男人淡淡一笑道:「我還以為你高興的忘乎所以了呢,沒想到還有點心理準備。」   尚融放開女人,走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點上一支煙,正色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指望過這個世界會太平,尤其對自己的生活從來都不抱幻想,看來是祁順東陰魂不散吶。」   第79章 吹氣如蘭 正文 分節閱讀350   尚融放開女人,走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點上一支煙,正色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指望過這個世界會太平,尤其對自己的生活從來都不抱幻想,看來是祁順東陰魂不散吶。」   李晴心思重重地說道:「現在看來,短時間內祁順東的案子沒法了結,李長年一直在四處活動,我聽說他已經找過省政法委書記,昨天,市政法委書記雷強找我談過話,陳國棟有可能被調離,省廳的一位主管刑偵的副處長將會出任市公安局副局長,這個人叫解振華,前年才分到省廳的一位復轉軍人,我打聽了一下,他不僅是李長年的人還和祁順東在一個部隊待過。」   媽的,又一個祁順東。尚融聽著李晴的話,不禁一陣惱火,果然是祁順東陰魂不散。這種人事安排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看來李長年是一門心思要搬倒李晴。   「陳國棟調到什麼部門?」   這個問題是尚融最關心的,雖然陳國棟從來沒有和他直接打過交道,但是,他心裡清楚陳國棟在方玉良和祁順東案中的重要作用,他目前的危險程度比那個復轉軍人還要大。   「說是先到省黨校學習一年。我覺得這是李長年的障眼法,他很可能會……」   李晴停下來,她知道男人對後面的話心知肚明。   「難道市裡面那些人就一點辦法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李長年折騰?」   尚融惱火地問道。   「在事情還沒有進一步明朗之前,他們也只能不作為,我聽說前一陣子省委的領導找王振良談過話,但是到今天為止,我還一直沒有和他見過面。」   李晴想起那次向王振良匯報工作的情景,臉上不禁泛起淡淡的紅暈。   「你今天見我就想對我說這些?」   尚融心裡有點窩火,他覺得這麼長時間了女人居然任憑祁順東的案子一拖再拖,以至於搞成如此被動的局面。   「我只是一個平頭百姓,官場上的那些事情我是無能為力,那個王振良和你……關係不是很好嗎?還有那個韓正……難道光拿錢不辦事?」   李晴瞟了男人一眼,臉上火熱,心裡怪男人話說的太直白,不過,自從和他有過肉體關係以後,她在他面前表現出的盛氣凌人已經收斂了許多,況且,自己今天來還有一件大事求他幫忙呢。   「你以為他們就不急?這可不是哪一個人的事情,不過事情還沒有到火燒眉毛的時候,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現在最關鍵的是陳國棟……」   尚融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把腦袋湊到女人臉上,低聲道:「你不會又想讓我去殺人吧。」   李晴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凶狠的臉,心裡顫抖了一下,轉過頭去不出聲。   尚融伸手把女人的臉轉過來面對著自己,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次你們自己幹,一個祁順東已經夠了,你記住,我是個生意人,不是職業殺手。」   李晴似乎不滿意男人的魯莽,打掉他的手,低沉地說道:「你冷靜點,都什麼時候了還你們我們,我說過這不是哪一個人的事情,我這邊也並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昨天我和韓正商量過……」   「昨晚你和他睡了?」   尚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他承認自己心裡有點酸溜溜的。   李晴面色一變,冷冷地說道:「你……再羞辱我,我馬上就走……」   事關重大,尚融還真不敢把這個女人逼急了,只能怏怏地退回沙發上,點上一支煙吞雲吐霧起來。   好一陣李晴才緩緩說道:「陳國棟其實是祁順東案的最好終結者,關鍵是不能讓他說話,如果處理的好,所有的一切都會在他那裡畫上一個句號。」   尚融聽了心裡直冒寒氣,都說無毒不丈夫,最毒婦人心,這話一點都沒錯,不過,他不得不承認,讓陳國棟背黑鍋是一個擺脫目前危機的最好辦法,再說,不管是方玉良案還是祁順東案,陳國棟都是主要的實施者,也算不上是背黑鍋。   「看來你心裡早就想好了,說說,這次是用毒藥還是用刀子?」   尚融調侃道。   李晴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從茶几上拿張紙巾擦擦眼睛,正色說道:「我這裡先想辦法讓陳國棟暴露一點尾巴,那個張浪可以利用,他現在正死盯著陳國棟不放呢,再說,陳國棟和方玉良不和的事情局裡的人都知道,他長期受到祁順東的排擠打壓也不是什麼秘密,現在只要有個人出面把祁順東案扛下來,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   尚融冷笑道:「我不知道陳國棟是不是最後一個,那個新來的副局長你怎麼對付?」   李晴見男人默認了,臉上露出笑容,淡淡地說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初來乍到,一時半會哪裡能摸得著門道,只要陳國棟的事情辦得漂亮,我在王振良面前就有話說。」   尚融看著女人漸漸恢復了生氣的臉,心裡想著她低聲下氣地向市委書記匯報工作的情景,褲襠裡就漸漸有了點反應。忽然想起了小雅,於是問道:「那個張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留在那裡早晚是個禍害。」   李晴主動站起來走到男人面前,伸手摸著他的頭,像是在安撫著一頭躁動的獅子,笑道:「怎麼?他惹你了,我替你打他的屁股。」   說著就緊挨著男人坐下來,繼續說道:「張浪是個小人物,掀不起什麼大浪,把他擺在那裡有好處,不然人家會說我容不下人呢,再說,他和陳國棟是兩隻斗紅了眼的公雞,你不防多在他身上動動腦筋。」   女人在耳邊吹氣如蘭,一股股幽香沁人心脾,尚融實在忍不住誘惑,一把就將女人按倒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就是一陣瘋狂親吻。   李晴先讓男人品嚐了一陣自己的紅唇,然後一把推開他,白了他一眼,喘息道:「身邊美女成群,每次都像是餓死鬼似的……」   說著坐起身子,攬住男人的脖子,*頭舔著他的耳垂,熱乎乎地說道:「人家喜歡在床上……不過,今天要是想佔人家的便宜,你必須先答應幫人家一個小忙……」   尚融此刻哪裡還挺得住,伸手就把女人抱起來,一邊朝臥室走,一邊想到,媽的,先佔了便宜再說,幫不幫忙就看老子心裡爽不爽。   第80章 裝神弄鬼   也許是李晴心事重重的緣故,尚融沒能再次體驗上次那種銷魂的感覺,心裡不免有點沮喪,後悔自己太猴急,沒有讓女人把話說完再辦事。不過,他猜測女人心裡一定還有一件大事,並不像她輕描淡寫所說的那樣,否則,像李晴這種女人不會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在床上分心的。   「希望你以後別在我面前裝神弄鬼,我討厭女人對我使手腕。」   尚融靠在床頭抽著煙,不高興地說道。   李晴知道男人對自己剛才的表現不滿意,懷疑自己故意吊他胃口,心裡直叫冤枉。她本來是想在上床之前和他談談,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考慮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都說出來。   李晴爬到男人身上,把臉貼在他的懷裡,那模樣就像是害羞的少婦。   「人家心裡有事嘛,大不了等一會再好好給你一次……」   李晴近乎撒嬌地說道。   「不會是缺錢了吧?」   尚融歎口氣說道。   李晴在男人的胸口捏了一把。「你把人家當什麼人呢。」   頓了一下才幽幽地繼續說道:「有人敲詐我……你要幫幫我……」   尚融聽了一愣,隨即就大笑起來,似乎聽見了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李晴見男人笑個沒完,就賭氣地一轉身躺在床上,留給他一個背影。   尚融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伸手在女人雪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笑道:「你有沒有搞錯,如果有人敲詐我,我應該去找你報案才對,怎麼反過來了。」   說著就把女人拖到自己身上。   「我如果能用警力解決又何必多費口舌,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再說,我倒霉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哼,這事說起來你也有份。」 正文 分節閱讀351   李晴嬌嗔地說道。   「說來說去還怪上我了,說來聽聽,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敲詐公安局長?」   「那個人自以為做的聰明,不過還是讓我鎖定了。」   李晴扭捏地說道:「你別問我原因,我只是讓你幫忙把他手上的一個優盤要過來,給他點厲害,讓他以後別胡說就行。」   尚融一聽就知道李晴隱瞞了事情的大部分情節,本來他也不想多問,可是心裡好奇,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能夠掌握女公安局長的秘密呢。   「是不是你和哪個情夫幽會的時候被別人偷拍了?」   尚融貼著李晴的耳朵低聲問道。   「就是,那上面也有你呢。」   李晴嬌媚地說道。   「我不怕,我又不是政府官員,咱是企業家,搞情婦是生意的一部分。」   「厚臉皮!」   李晴在男人身上咬了一口說道:「你到底幫不幫人家。」   「這種糊里糊塗的忙我是不會幫的,除非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尚融故意裝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李晴就知道這個充滿好奇心的男人肯定會纏著自己追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她雖然和尚融幾乎是已經穿一條褲子了,但還是不想有太多的把柄落在別人手上,預防以後某個時候會陷入被動。   她伸手到男人的腿間,輕輕揉捏著那一直處於半亢奮狀態的玩意,柔聲說道:「你就別問了嘛,讓人家也有點隱私,我保證這件事和你沒有一點關係,只是……只是和我的丈夫有點牽扯。」   尚融心想,你丈夫都已經魂歸西天了,還有什麼事情能扯得上他?女人分明是在說謊,他瞭解她,她越說得輕描淡寫情況往往就越嚴重,這樣想著,尚融的好奇心就更強烈了。   「你既然要讓我為你辦事,然後又對我遮遮掩掩,你是不是信不過我?既然和我無關,我也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   李晴一看男人不吃她那一套,便在他的命根子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痛的尚融呲牙咧嘴,一把掀翻女人就壓上身去,那一陣瘋狂的撞擊,差點把她撞到床下。   最後,李晴在男人兇猛而又頑強地攻擊下終於垮了下來,嘴裡嗚咽著,呻吟道:「天哪……輕一點……人家說還不行嗎……哦……討厭……」   隨後就抽了筋似的在男人身下抖做一團,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尚融今晚總算是把心裡的一團邪火發洩出來了,頓時就感到身子輕飄飄的舒暢無比,一邊抽著事後煙,一邊意猶未盡地撫摸著那還在律動著的肉體。   良久李晴才艱難地爬起身來,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然後撲進他的懷裡,就像是個無助的小女孩一樣哭泣道:「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我丈夫他知道我外面有……男人……他想毀了我……他有個酒友手裡有個優盤,可能是我丈夫托他保管的……他死了以後就打電話來敲詐我……」   「那優盤上有什麼?你丈夫為什麼要保存在他的酒友那裡?」   尚融緊追不捨地問道。   李晴恨恨地說道:「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變態,根本不會考慮我的死活,成心想毀我。」   抬頭看看男人的臉色又繼續道:「他……他寫了我的檢舉材料,我估計就在那個優盤上……」   尚融多少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於李晴丈夫的行為,他也多少能理解,有哪個丈夫不介意自己的老婆在外面亂搞呢,這種反目成仇的故事生活中並不少見。只是,他丈夫為什麼會把優盤保存在朋友那裡,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感到自己受到了威脅,妄圖把保存在酒友那裡的優盤當做一個砝碼。   忽然想到李晴丈夫的死,尚融低頭看看懷裡的女人,禁不住感到心中升起一股涼氣,難道……尚融不敢再想下去,他從床上爬起身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把那個人的姓名和地址給我……」   李晴看著男人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心想難道他已經猜到什麼了?一時丈夫死亡時的恐怖樣子浮現在眼前,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嬌聲道:「你去哪裡,再抱抱人家嘛……我還有個禮物要送給你呢。」   尚融沒有心思再回床上去抱女人,因為他隱隱猜到李晴丈夫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而是那份舉報材料要了他的命。   「我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你的禮物我還是不要算了。」   尚融淡淡地說道,一邊往臥室門口走去。   「難道你不想知道孫小寧的消息嗎。」   第81章 故人有信   李晴送給尚融的關於孫小寧的禮物,與其說是禮物,還不如說是一個令人費解的謎語。   原來,就在前兩天,孫小寧忽然打電話給了李晴兩條指示,一是讓她協助安排一名大學剛畢業的年輕人進入市政府某個部門,二是讓她密切關注鄭剛的動向。   對於第一條指令,尚融不感興趣,無非是孫小寧想在某個地方安排個小特務而已,不過,第二條指令雖然已經是老生常談了,可還是引起了他的警惕。   早在祁順東當政時期,孫小寧就已經指示李晴打探鄭剛的去向,但是,在過了這麼長時間以後,孫小寧再次把目光轉向鄭剛,這不得不讓尚融深思。   同時,他也在心裡琢磨,李晴為什麼要把自己老闆的秘密指令告訴自己,難道她真的是在關心自己嗎?孫小寧在鄭剛對自己的威脅趨於弱化的時候突然再次關注他有什麼用意呢?   尚融心理盤算了一下,如果鄭剛此刻落入他的手中,對自己的威脅還是存在的,他的目的當然是用來敲詐錢財,但是,自從上海那次會面以後,他不認為孫小寧還會像以前一樣對自己用強,最起碼他要顧及到自己和小雨以及歐陽曉珊的關係,一直以來,自己防範的重點還是他從公司內部的滲透,通過一種貌似合法的途徑佔有自己的財產,如今……   「你就別瞎琢磨了。想不想聽聽我的感覺?」   李晴見尚融聽了自己的話以後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就知道他在竭力猜度孫小寧的用意。   尚融把已經穿好的外套脫下來,好像又不忙著走了。「說說看。」   李晴見男人被自己鎮住,嬌媚地一笑。「很簡單,我認為他近期遇到了財務問題……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他從來不會告訴我們他的真實意圖。」   尚融對李晴的猜測似乎無可置否,不過,以前孫小寧遇見財務問題從來都是直接了當地問自己要錢,當然也順便幫自己一點小忙,以便拿錢拿得心安理得。這次難道他要來硬的?或者他想用鄭剛和自己換錢不成?   「難道他的財務都是通過敲詐勒索來平衡的嗎?」   尚融不無諷刺地問道。   「那倒不是。」   李晴咯咯笑道:「只是他偶爾也有手頭緊的時候,這個時候誰碰上他誰倒霉。不過,我倒沒有聽說過他敲詐過誰,他只是個商業奇才,一文不值的東西他也可以當鑽石賣給別人,買的人還都會喜滋滋的樣子,絕對不敢有異議。」   媽的,聽這婆娘的暗示,孫小寧可能真的有把鄭剛當寶貝買給自己的意思,當然,鄭剛現在還真是個讓人頭痛的事情,如果孫小寧出價不過分的話,買下來也不錯,省了自己枉費心思,只是在孫小寧這樣的人的概念裡哪有合理兩個字。與其向孫小寧買,還不如和李晴做生意。   「我猜你們一直都在找鄭剛吧,祁順東連鄭剛的毛都沒有見著一根,你自信可以找見他?我甚至懷疑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尚融試探性地說道。   李晴一隻手支著腦袋,臉上帶著嘲諷的微笑,似乎對男人近乎幼稚的話感到不可思議。「鄭剛的案子是我上任以後抓的一項主要工作,這個案子一旦破獲,足以證明我的能力,難道你懷疑我的能力嗎?」   尚融盯著女人,判斷著她話裡的真實成分,難道她已經掌握了鄭剛的行蹤,她如此處心積慮地找鄭剛是為了向孫小寧覆命還是為了對付自己?不過,從目前兩人的關係判斷不應該是後者。 正文 分節閱讀352   因為兩人談到了一個熱門話題,所以尚融就暫時不打算離開了,他乾脆爬上床去,躺在女人的身邊,一邊摸著她的屁股,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心裡應該清楚,鄭剛對我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   李晴故作糊塗地說道。   尚融在她的屁股上掐了一把,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現在可是我公司的股東,你手裡的股票將來值不值錢、值多少錢都將取決於我個人的命運,我想你不會拿我的命運和自己的命運開玩笑吧。」   李晴忽然推開男人四處遊走的手,從床上爬起來,一絲不掛地下了床,一言不發地走進了客廳。尚融看著女人赤裸的背影怔怔地發呆,不一會兒就見她手裡拿著一張照片走了回來。   「我這裡有個人想讓你辨認一下,我總覺得有點像你的老同學。」   李晴窩在男人的身邊,把那張照片湊到他眼前得意洋洋地說道。   尚融只在那張照片上瞥了一眼,身子就像觸電般從床上彈起來,一把奪過女人手裡的照片,兩眼死死地盯著照片裡面的一個人。   照片上是兩個男人,好像正在那裡說笑,背景是一些參差不齊的低矮房屋。尚融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個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鄭剛,照片裡的鄭剛顯然瘦了不少,竟然還留起了鬍子,不過,在陽光下他好像笑得挺開心,那神情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個東躲西藏的逃犯。   「怎麼?難道我看錯了?不是你那個老同學?」   李晴見男人張著嘴,臉上滿是驚愕的表情,便笑瞇瞇地問道。   尚融一下就把照片扔在床上,撲過去抱著女人就在她的臉上一陣密集的親吻,那神情就像是見到了久別的戀人。   李晴扭動著嬌軀,咯咯嬌笑著,氣喘吁吁地驚呼著。「吆……你這是……忽冷忽熱的……人家不習慣啊……」   尚融終於停止了那股瘋勁,趴在女人面前低聲道:「你在哪裡搞到這張照片的?他不會已經在你的手裡了吧?」   李晴伸手在男人臉上捏了一把,笑道:「照片自然有它的來路,抓住他也只是個時間問題,不過……」   尚融見女人賣關子,就一翻身坐在床上,拿起那張照片又仔細地端詳起來。   第82章 警鐘長鳴   尚融見女人賣關子,就一翻身坐在床上,拿起那張照片又仔細地端詳起來,一邊心裡琢磨著怎麼和女人討價還價。   「不過,如果老闆想要鄭剛的話,我就沒有必要出手了,只需要把鄭剛的藏身地告訴他就行了,你知道,在這個國家到處都有他的朋友。」   李晴繼續說道。   尚融心裡一陣偷笑,他知道李晴肯定還沒有向孫小寧通報鄭剛的情況,不然她也就沒有必要和自己談論這件事情了,他倒是懷疑鄭剛是不是已經掌握在了公安局的手裡。但是,李晴說這件事的意圖何在呢?難道真的是為了幫助自己?還是她也有同樣的心思,想和自己做生意?   「我希望你不要在鄭剛這件事情上開玩笑,很危險。他是不是已經在你的手裡了?」   尚融神情嚴肅地說道。   李晴好像逗著男人覺得很有意思,仍然一副嘻嘻哈哈的表情,伸手點了一下男人的腦門,笑道:「你放心,在我還沒有做出決定前是不會輕易去動他的。」   尚融知道,處理鄭剛這件事,李晴有三個選擇,為公她可以逮捕鄭剛,將他繩之以法,這樣做的好處是將會鞏固她的局長地位。為私她可以把鄭剛交給孫小寧,以博得老闆的嘉獎。尚融認為李晴之所以和自己談論這件事,完全是因為前面兩種做法對她吸引力不大,也許她更加傾向於和自己做生意。   這樣一想,尚融的心裡就安定了許多,他伸手把女人拉進懷裡,低聲道:「那你一定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做,如果你還沒有想好,也必須馬上對鄭剛採取行動,時間不等人啊,鄭剛是個大活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突然失蹤。」   李晴嬌媚地瞟了男人一眼,嗔道:「你真傻還是假傻啊,如果我用警力抓捕了鄭剛,怎麼能逃過老闆的耳目?再說,我抓了鄭剛以後,難道還有合法的渠道轉讓他不成?」   尚融一想,說的也是,一旦將鄭剛抓捕歸案,即使是密捕,消息也會擴散出去,剩下來的一切都要走法律程序,孫小寧的要求和自己一樣也是見不得光的,還是女人考慮的周到啊。   「那你說,你準備怎麼處理?」   尚融現在只想知道答案。   李晴閉上眼睛不出聲,似乎很難決定似的,尚融一隻手輕輕地在她的酥胸上*擾,一邊緊盯著她的嘴。   「你幫我出個主意,你覺得怎麼處理最好呢?」   好半天,李晴才睜開眼睛狡黠地看著男人說道。   尚融親了女人一口,厚著臉皮說道:「那當然是交給你老公最好啊。」   李晴撲哧一笑,一個蘭花指點著男人的額頭,嬌聲道:「臉皮真厚,你這是讓我營私舞弊以權謀私呢,再說,如果我背叛了老闆,後果怎麼樣你是知道的……交給你?哼!你除了會欺負人家之外,人家還能得到什麼好處?」   尚融一聽女人說到好處,心裡就基本上有底了。低聲道:「不以權謀私誰還去當官呀!至於是不是背叛你的老闆,就看怎麼操作了,如果我搶在你前面找見鄭剛,你老闆大不了說你是個飯桶,還能怎麼樣?」   李晴看著男人花言巧語,一副急迫的樣子,心裡麻酥酥的,忽然哼哼道:「人家現在不想談這件事,你先來疼疼人家……」   尚融氣的心裡直罵娘,可又不敢反抗,無奈只得重新脫掉衣服,鼓足余勇在女人身上折騰了一回。   「你別忘了……」   尚融氣喘如牛地說道:「你還有事求我呢,你做初一,到時候可別怪我做十五……」   李晴見自己把男人耍弄的夠了,就慢騰騰地爬到男人身上,一邊舔著他胸口上細密的汗珠,一邊嬌媚地說道:「現在你來告訴人家……一個充足的理由……」   尚融艱難地嚥下一口吐沫,把嘴湊到女人的耳邊低聲道:「我知道你有個女兒在瑞士上學……」   李晴一聽男人的話,就像是一頭母獸一樣警惕地抬起頭來,眼裡閃過一道凌厲的亮光。   尚融一看,知道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連忙繼續說道:「你雖然現在當著公安局長,可是,說實話你已經不乾淨了,天有不測風雲,像你我這樣的人,沒有遠慮必有近憂啊!難道你就沒想過有朝一日再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一家三口在瑞士或者某個風景怡人的小鎮享受那裡的自由和陽光?」   李晴瞇著眼睛聽著男人的話,心似乎已經跑到男人描述的那個迷人的小鎮去了,同時,她彷彿還聽見了女兒銀鈴般的笑聲。   尚融見女人似乎有點動心了,進一步引誘道:「孫小寧是什麼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不會忘記老楊吧,就那樣死了,孫小寧連他的死因都不願意搞清楚,在他眼裡你們這些人還不如他家裡養的一隻貓呢。」   李晴聽男人說的難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過,她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正說中了自己的心思。   「說實話,我現在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之中,我們的頭上隨時都懸著一把利刃,什麼時候掉下來只有老天爺知道,我是嘗過監獄滋味的,就是死也不想再去哪個地方。」   頓了一下,尚融繼續口若懸河地說道:「但是,去不去有時候並不由我們做主,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唯一可做的就是警鐘長鳴、防患未然。」   李晴呆呆地聽男人說完,忽然就覺得一陣軟弱,把臉埋進男人的脖子裡,幽幽地說道:「看來你是早有準備了,可我和你不一樣啊……真有那麼一天的話,你當然可以遠走高飛,可我就難說了……」   尚融撫摸著女人的頭,低聲道:「即使有那麼一天,我發誓將讓你的女兒享受到我說過的那種生活。」   李晴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男人說道:「我從來不相信男人,你說的話我……」   尚融坐起身來,雙目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女人,信誓旦旦地說道:「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言出必踐是我立世的根本,再說,我不會做對不起自己女人的事情。」   李晴呆呆地注視著男人看了一陣,隨即就撲進他的懷裡幽幽地哭泣起來。尚融輕輕拍著她的脊背,知道她已經被自己說服了,不過,這一番話雖然是說給女人聽的,可自己也受了感染,一時心情格外沉重,他意識到,即使處理了鄭剛也不過是爭取到了一段喘息的時間而已。 正文 分節閱讀353   第83章 分吹雨打   正如李晴所猜測的那樣,孫小寧確實正面臨著巨大的財務危機,事情還不僅僅是財務問題,他覺得自己走到了人生的一個十字路口,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當然,在一系列問題中首當其衝的就是錢的問題。   事情來的很突然,孫小寧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在此之前他還沉浸在即將到手的一大筆利潤的喜悅之中。所以,當他的心腹兼管家張中岳在電話裡上氣不接下氣地把壞消息告訴他的時候,老特務差點背過氣去。   原來孫小寧的財富積累主要有兩個渠道,一個是來自於尚融這樣手腳不乾淨的企業家,另一個就是通過某個代理人合夥投資轎車和成品油走私。   對於那些被他抓住把柄的暴發戶,他從來都不會客氣,多少都要搾出點油才能放過他們,當然,他孫小寧可不是土匪強盜,他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拿別人的錢,要麼就是別人欠他的人情,他會毫不羞愧地收取一定的好處費,要麼就是賣給對方一些東西,當然價格肯定是他孫小寧說了算,不過,這種方式搞來的錢也就夠他的日常開銷,他真正的財源則是走私生意。   一個月前,他在南方的一位老合作夥伴有一筆大買賣,總價值超過五十億美金,這次孫小寧胃口大了點,竟想一口吃成胖子,收拾收拾家底湊了十個億資金投進去還嫌少,一狠心乾脆把某國購買常規武器的十億資金也砸了進去,心想,反正三四個月就回來了,神不知鬼不覺地周轉一把,賺點可觀的外快。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正當他心急火燎地盼著大把大把的鈔票落進口袋的時候,那個南方佬也不知道得罪了朝中的哪位公子哥,結果讓人點了一炮,結果在國家海關總署掛上了號,他以往背後的那些保護人一看上頭來勢兇猛,紛紛做了縮頭烏龜,那個南方佬一看形勢不對,乾脆收拾了家中細軟,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孫小寧渴哭無淚,饒是他手眼通天,但回天乏術。他只能啞巴吃黃連,打掉牙齒往肚裡吞。自己那點家底賠掉也就罷了,可那十億公款可怎麼交代?   孫小寧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接連幾個小時沒出來,最後他招來張中岳一商量,於是,那個幾乎被他忘記的妹夫就再次進入了他的視線。   「抓住鄭剛十個億賣給尚融怎麼樣。」   這是他的心腹張中岳的點子。   孫小寧聽了心腹的話,就想起那次在家裡和尚融見面的情景,自己就問他要了一個億,他就掛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如今一下要他拿出十個億,他還不和自己拼老命?再說,他現在背後不但有小雨還有後母為他看門,此一時彼一時啊。   不過,從長遠的利益來看,把鄭剛拿在手裡也很有必要,最起碼還能弄點小錢,現在對自己來說蒼蠅都是肉。   「尚融的公司還沒有上市,即便他願意拿出十個億,那公司非垮掉不行,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還是少做。」   孫小寧憂心忡忡而又不無遺憾地對心腹說道。   「我們不是讓他拿出十個億。」   張中岳雙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又出主意道:「其實他一分錢都不用出,他只要把他公司的股份給個百分之十我們就能度過難關。據伊文潔的材料,尚融公司上市之後,就能圈到兩百億到三百億的資金,所以,現在百分之十的股份相當於上市以後的二十億到三十億,我找找那些朋友,還是有把握用這百分之十的股權套現十億資金,等到上市以後,再用股市上圈來的錢把股權贖回來。」   孫小寧權衡了一下張中岳的意見,覺得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問題是尚融憑什麼要給自己百分之十的股份呢?   「我們現在在尚融公司有多少股份?」   孫小寧問道。   「百分之一都不到……據我所知,令妹手裡就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張中岳謹慎地說道。   「媽的,搞了半天就那麼點,還不夠塞牙縫的,你不是說北京那個老闆手裡也有公司的股份嗎?」   孫小寧氣急敗壞地說道。   「股份是有,可是都在他老婆名下。」   「他就不會想辦法轉到自己名下?」   「尚融好像早有防範,轉讓股權必須經過董事會同意才有效。」   「蠢貨!蠢貨!」   孫小寧在房間裡來回踱著,那神情就像餓了一個冬天的狼。   「要不這樣,把尚融留在上海的那個馬仔弄起來,他手上有幾條人命,尚融怎麼也得出點血吧。」   張中岳腦子一轉又想到一個主意。   「那點小錢頂個屁用,去!找個人把我那些畫賣了,一定要買個好價錢。」   頓了一下又說道:「留兩幅,我要賣給尚融。」   正說著,蘇碧忽然推門進來,一進門就問道:「為什麼要賣畫?」   孫小寧惡狠狠地盯著女人說道:「賣畫?老子還想賣你呢。就怕不值錢。」   正當孫小寧備受煎熬的時候,北京突然傳來了他父親病重的消息。他不敢怠慢,給手下交代幾句,當天就直飛京城。   一路上孫小寧對父親的病倒是沒有多想,他的腦子一直在他妹妹身上轉悠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要是妹妹能夠顧念兄妹之情拿出百分之十給自己就好了,還是不行,妹妹同意了,尚融那廝也不一定肯。不知道他的公司什麼時候能上市,即使用強,他身上也得有油水才行啊。   孫小寧打定主意,不管他妹妹什麼態度,還是有必要找她商量一下,間接的摸摸尚融的底線。   當然,這次到北京還不僅是錢的問題,有關的善後工作也不能忽視,誰知道那個南方佬那裡會不會留下自己的蛛絲馬跡。   他知道父親已經陞官了,可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那個父親是指望不上的,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幹的事情,而手頭正好有把槍的話,他相信老頭會一槍崩了他,不過,他那些老關係自己作為晚輩還是可以去拜訪拜訪。   第84章 曾經滄海   解放軍305醫院的特護病房裡,孫海洋面色蒼白、神情委頓地躺在病床上,醫生們已經對病情作出了確診,雖然不能馬上致命,卻也沒有什麼有效的治療手段,他們嘴上沒有說,但那意思還是很明確的,那就是只能活一天算一天了。   孫海洋雖然已經被病魔折磨的奄奄一息,可還是掙扎著將來看望自己的兒子當著老婆和女兒的面訓斥了一番,孫小寧也不在意,因為他早就習慣了父親這種毫無來由的訓斥,基本上從他懂事開始,父子兩隻要一見面,一般都是從訓斥開始。孫小寧私下認為,老頭其實並不是要和自己過不去,而是想通過這種訓斥保持自己的威嚴罷了,當然,另一方面也對自己起到警戒的作用。   最後,孫海洋讓歐陽曉珊和小雨離開房間,關起門來和孫小寧談了半個小時,若不是護士的干涉,這場談話很可能還會繼續下去,至於談話的內容只有孫小寧知道。   從父親的病房裡出來,孫小寧簡單地詢問了一下歐陽曉珊前幾天外出旅行的情況,然後對憂心忡忡的妹妹說道:「走,陪我去頤和園轉轉。」   小雨對哥哥的邀請微微感到驚訝,她記得小時候,每次哥哥從部隊回來總是帶她到頤和園玩耍,給她講一些關於老佛爺修園子的故事。可現在,她已經想不起最後一次和他去頤和園是什麼時候了。   小雨看看母親,歐陽曉珊微笑著點點頭,她知道繼子這個時候不會有心思帶妹妹遊玩,很可能有什麼話要對女兒說。其實,從孫小寧一進門,歐陽曉珊就看出他心事重重。   冬季的頤和園沒有什麼風景,所以也沒有幾個遊人,只有幾個頑童在湖面上溜冰。園子裡的風刮得比外面街上還要猛烈,不一會兒,小雨的臉就被寒風吹的通紅。   兄妹兩人沿著湖邊的小道慢慢走著,一直沒有說話,心裡想著各自的心事,直到走上老佛爺當年的那艘大石頭船,孫小寧才停住腳步,掃視了空蕩蕩的湖面一眼,似自言自語地感慨道:「這船越來越破了,即使石頭也有形毀神消的一天。」   小雨一聽,心中抽搐了一下,盯著孫小寧問道:「哥,你是不是覺得爸爸他快……」   說著鼻子一酸,對小雨來說,雖然父親不苟言笑,從來沒有讓她感到過母親的那種親切和溫暖,但是,父親是她內心的精神支柱,家裡只要有父親在,她就覺得踏實,她覺得自己和母親就像是兩條柔弱的青籐,這麼多年都緊緊纏繞在父親這棵大樹上,不管有什麼風吹雨打,只要這棵大樹屹立不動,她們就不會在風雨中飄搖。可眼下,那棵樹就要倒下了,今後自己和母親將何以依附? 正文 分節閱讀354   當然,她還有哥哥,有男朋友,但是當眼睜睜看著父親倒下的時候,她忽然感到這個世上沒人能夠取代他,不管哥哥還是男朋友都不能給予她父親所帶來的安全感。   「他活不了多久了……」   孫小寧雙眼凝視著前方,毫無感情色彩地說道:「再堅強的人最終都無法抗拒死神的召喚……」   小雨一聽哥哥的結論,眼淚就流了下來,似乎哥哥的話比醫生的話來的更加有說服力。   孫小寧回頭一看,見自己的話把妹妹惹哭了,就淡淡一笑,伸手輕輕抹著她的淚水,低聲道:「你想讓自己的小臉蛋變成小花貓嗎?」   這句熟悉的話瞬間就讓小雨恢復了對哥哥的親切感,在那些遙遠的童年時光,哥哥總是先把她逗哭,然後低頭看著她說出這句讓她破涕為笑的話。   小雨就像當年那樣,一下撲進了哥哥的懷裡,泣道:「爸爸不在了……我怎麼辦呢……」   孫小寧乍一聽妹妹的話,心裡有種想笑的感覺,這丫頭什麼時候都長不大,到現在還如此依賴父親,不過,看著妹妹哀哀淒淒的樣子,他的心裡頓時就湧起一股柔情,他撫摸著妹妹的頭,低聲道:「爸爸不在了,還有哥哥呢……你怕什麼?」   小雨抬起淚花閃動的美目,嬌嗔道:「你……哼,你就會欺負我……再說,你到現在還是光棍漢,連老婆都沒有……」   孫小寧捏捏妹妹的臉蛋,笑道:「一點邏輯都沒有,沒老婆的男人就照顧不了妹妹嗎?」   小雨掏出一塊手帕擦擦眼睛,嬌聲道:「爸爸說過,沒有老婆的男人永遠成不了男子漢……」   小雨一句話讓孫小寧仰著頭沉思了半天。是呀!父親都即將作古了,可自己還是形單影隻,都說男人三十而立,這個立字當然不僅僅指事業,對古人來說,很可能更多的是指立家,而不是立業,要不怎麼說修身養性齊家平天下呢,齊家應該是在平天下之前呀。再說,就自己目前的處境,一身的麻煩事都擺不平,談何平天下呢。怪不得連妹妹都覺得自己不可依靠,甚至算不上男子漢。   想到這裡,老特務孫小寧禁不住當著妹妹長歎一聲,在這冬日的頤和園裡竟生出無限的惆悵。   在小雨的眼裡,孫小寧一直是個強悍人物,雖然沒有父親的沉穩從容,可也不是一般男人可比,她還從來沒有聽見過他發出如此無奈的長歎,更不要說那一臉落寞的神情。難道是自己的話觸碰到了他內心的痛楚?   「哥,你也該考慮成個家了,媽媽都不止一次念叨呢,我就不信你找不到一個老婆,是不是條件太高呀!」   小雨想緩和一下氣氛,便轉移了話題。   孫小寧細細地品味著妹妹的話,內心深處不得不承認,自己之所以直到今天還無心成家,確實是因為條件太高了,豈止是條件高,那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永遠都無法高攀的夢,如果妹妹知道了自己心中的齷齪念頭,肯定會朝自己的臉上吐口水呢。   歐陽曉珊的形象慢慢地出現在孫小寧腦海裡,他意識到,只有這個女人才是心目中老婆的形象,誰讓自己命不好偏偏要見到這個女人呢,或者誰讓自己不早投胎二十年碰見這個女人呢?這就是所謂的曾經滄海難為水啊!   第85章 同父異母   歐陽曉珊的形象慢慢地出現在孫小寧腦海裡,他意識到,只有這個女人才是心目中老婆的形象,誰讓自己命不好偏偏要見到這個女人呢,或者誰讓自己不早投胎二十年碰見這個女人呢?這就是所謂的曾經滄海難為水啊!   「我也許永遠成不了父親所說的那種男子漢。」   孫小寧掏出一支煙點上。「倒是你,我什麼時候能吃你的喜糖啊?」   小雨看著哥哥的眼睛,琢磨著他的用意,以肯定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我的命運今生是和他分不開了。」   哼!你當然和他分不開了,你為他連人都敢殺呢。「你知道剛才爸爸和我談些什麼?」   孫小寧問道。   其實,小雨心裡很想知道爸爸留下哥哥一個人會說些什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哥哥的這次談話,很有點最後遺言的味道。不過,如果他不說,她也不打算問。   孫小寧見妹妹不出聲,就繼續說道:「其實一直在談你的那個男朋友。」   「你……你說他什麼……是不是……」   小雨一聽就急了,她知道哥哥肯定不會在父親面前說尚融好話的,這倒是其次,她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讓父親為自己的事情操心。   孫小寧見妹妹一副神經質的樣子,淡淡笑道:「你放心吧,我對父親說他是個很有上進心的好青年呢。」   「我不信!」   小雨撅著小嘴說道。   「我即使有一萬個反對的理由,也不會在那種場合說出來,再說,我反對有用嗎?母親早就已經……」   孫小寧心裡一陣彆扭,不無酸意地繼續說道:「我這次帶來兩幅名畫,一副是送給你的,另一幅你就替我送給他吧……就算我提前……」   小雨知道那些畫是他哥哥心中的寶貝,沒想到他居然捨得拿出來送人,送給自己也就罷了,會送給尚融著實沒有想到,於是急忙打斷他的話道:「還是你自己留著吧……他……我們都欣賞不來……」   孫小寧淒然一笑道:「我已經打算把所有的畫都賣掉,那兩幅是我最喜歡的……我不願意它們落到陌生人手裡……」   小雨聽了大吃一驚,就好像聽見哥哥說要把自己的房子賣掉似的,她知道孫小寧那些藏畫是在一個漫長的過程中收集起來的,不要說花費的心血,僅用錢來衡量也值幾個億,他怎麼會捨得賣掉?難道……小雨一把拉住哥哥的手臂,大聲道:「哥,你……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剛才媽媽還說你有心事呢?」   心事。在她面前什麼都瞞不住,她永遠能看透自己的心,也許她都已經猜到自己叫小雨來頤和園的目的了。可敬可愛又可恨的女人。   孫小寧忽然就改變了主意,他將煙頭遠遠地彈到湖裡面,拉拉衣領說道:「風太大了,我們回去吧。」   小雨拉著哥哥的手臂不放,大聲道:「就不回!你說!你今天叫我來幹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   看著妹妹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孫小寧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實話,她就會一直糾纏下去,再說,她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告訴她也無妨,從小她就是個嘴巴很嚴的人,不會到處胡說。   「我碰到點麻煩,這次不知道能不能過得去……」   「什麼麻煩……」   「你看電視就知道,和最近的一個新聞有關。」   孫小寧好像讓小雨猜謎語似的。   小雨歪著腦袋想了一陣,就驚呼道:「你是說那個跑到國外的大走私販?」   孫小寧默默地點點頭。   「你告訴爸爸了……」   忽然想到那是不可能的,爸爸要是知道了那還不當時就炸了。   小雨的語氣一下就變得冰冷起來。她已經明白了哥哥目前的處境,因為,前幾天她就聽說過京城的幾位公子哥捲入南方一個走私大案,不僅損失了大量的金錢,而且很可能面臨法律的制裁。哥哥身為國家工作人員,參與走私,執法犯法,錢的損失也就罷了,弄不好將會有牢獄之災,爸爸知道了非活活氣死不行。   「你陷得有多深?」   小雨忽然變得異常冷靜。   孫小寧原本以為妹妹知道了自己的意圖以後,一定會鄙視自己,甚至有可能甩手而去。眼下見她突然變了個人似的,神情裡並沒有嘲弄自己的意思,反而充滿了焦慮,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妹妹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只知道在自己面前撒嬌打癡的小姑娘了,一時心裡就有點感動,同時對自己的舉動感到內疚。   「陷得倒是不深,只是……只是有個窟窿暫時填不上……」   孫小寧咬咬牙說道。 正文 分節閱讀355   「需要多少?」   孫小寧看著妹妹一臉認真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很無恥,按道理應該直接去找尚融交涉,現在居然對自己的親妹妹連哄帶騙,妄圖利用她的兄妹之情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怪不得她說自己不是個男子漢呢,如果換了父親,他會這麼做嗎?老特務站在嬌小的妹妹面前,第一次破天荒地臉紅了。   「你別問了,我自己想辦法。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說完就要走。   小雨恨恨道:「你繞來繞去不就是為了錢嗎?現在又裝什麼清高?難道我願意看著你出事不成?你快說呀!到底缺多少?只要我這裡有,你就儘管拿去。」   孫小寧一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管是在勾心鬥角的官場,還是在偶遇我詐的商界,從來沒有遭遇過大的挫折,並且練就了臉厚心黑的處事本領,如今被自己妹妹的幾句話說的無地自容,彷彿一瞬間被這個黃毛丫頭撕去了冠冕堂皇的面具,心中難免惱羞成怒,要是在往常非教訓她不可,但是,此刻他卻怎麼也發不起威風來。   憋了半天,孫小寧才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了不讓你管……你那點錢還不夠塞牙縫的……哼……都拿去!你做得了主嗎?」   說完,竟不理會小雨,只顧一個人走了。小雨看著哥哥略帶淒涼的背影,委屈的淚花在眼裡閃動,咬著櫻唇喃喃自語道:「怎麼辦呢……」   第86章 佳人如畫   尚融坐在沙發上,懷裡摟著小雨,兩隻眼睛卻直愣愣地盯著掛在牆上的兩幅畫。一副是八大山人的《山清水碧鳥語花香》據小雨說是他哥哥花了八千萬元從國外買回來的,另一幅是油畫,作者的名字尚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不過,據小雨的介紹,他知道這幅畫竟然值三千萬美元。   其實,尚融於藝術一道基本上是文盲,在他的眼裡這些畫和書畫店裡出售的山水花鳥也沒有什麼兩樣,他覺得花幾千萬去買這麼一幅畫,只有孫小寧那種附庸風雅的公子哥才能幹得出來,如果,孫小寧當面向他出售這兩幅畫,他肯定會嗤之以鼻,不用考慮就會一口拒絕。不過,這兩幅畫由小雨親自專程送來,他就不好敷衍了事處理了。   此刻,他呆呆地盯著眼前的畫已經有幾分鐘了,小雨悄悄看看男人專注的神情,還以為他被精美的藝術品迷住了呢。心想,誰說我的男人不懂藝術,只不過是以前沒有見識過而已。   其實,她哪裡知道,尚融的眼睛雖然一直在畫上,可並不是在欣賞大師的筆墨,事實上前面的兩幅畫在他的眼裡模模糊糊的早就變成了孫小寧的嘴臉,他只是想透過兩幅畫看透孫小寧的真實意圖。   「寶貝兒。」   尚融在小雨微微仰起的臉上親了一下,低聲道:「這兩幅畫我在你哥哥家裡見過,這可是他的的命根子,白送的話,我可不敢要,你就讓他開個價,就算我買下來送給你。」   小雨偎在男人懷裡幽幽說道:「這兩幅畫確實是他送給我們的,不過,我這次來不是替他賣畫的,再說,就是賣了這兩幅畫也解決不了他的問題。」   尚融一聽心裡就警惕起來。看來李晴的第六感覺非常正確,孫小寧確實是遇到了財務問題,但從小雨的話來看他遇上的還不是一般的財務問題,搞不好要向自己獅子大開口呢。   他最費解的是小雨一向反對她哥哥向自己伸手,沒想到這次居然親自來做說客,難道孫小寧真的遇到了過不去的砍兒?   「他怎麼了?」   尚融謹慎地問道,一邊心裡就覺得很苦惱,因為他知道自己可以有一百個理由拒絕孫小寧的任何要求,甚至和他翻臉,但是,一旦小雨親自開口,他將無法拒絕。   「他破產了,欠了一大筆錢,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現在補不上窟窿的話有可能會面臨嚴重的後果。其實……我來找你心裡也……可是,我只能來找你……」   小雨說著說著,眼睛就濕潤了。   尚融看著女孩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裡就軟了,不禁摟緊了她的嬌軀,言不由衷地說道:「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不幫忙,誰讓他是你哥哥呢……可你總的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呀!」   小雨伸手輕撫著男人的臉,破涕為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說完就給了男人一個香吻。   尚融已經很久沒有和小雨親熱了,剛才乍一看見心中人,立馬就想抱到床上好好憐惜一番,無奈小雨來的太突然,並且一臉心事,所以才強忍著內心的衝動沒有下手。   現在這個柔軟的吻無異於導火索,瞬間就把心裡的激情點燃了,他一把摟住小雨的腦袋就是一陣狂吻,然後舔著她的耳垂,氣喘吁吁地說道:「寶貝兒……等一會兒再說……先讓哥哥……」   說完就在女孩身上上下其手。   小雨又何嘗不是心中飢渴?一時就被男人摸的渾身火熱,雙手摟緊了他的脖子,只求和他身心合一。   「哥……不要在這裡……人家還沒說完呢……啊……討厭……」   小雨嘴裡語無倫次地哼哼著,直到男人一把抱起她柔軟的身子往臥室裡走去的時候,她知道如果不讓這個急色鬼先發洩一下的話,後面的事情根本就沒法談下去。無奈,只得顫抖著身子,含羞帶*地被男人剝光了衣服。   這一場纏綿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當那股熟悉的潮水第二次奔湧而至的時候,小雨忍不住肉緊地貼著汗津津的男人哭起來。   「寶貝兒,幹嘛哭呀!不舒服嗎?」   尚融滿意地看著身下被自己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喘息道。   小雨雙手捂著臉,嗚咽道:「討厭……弄死人家了……就像餓狼一樣……難道她們就不給你吃嘛……」   尚融坐起身,把女孩摟在胸前,嘿嘿乾笑道:「只有你才能給我吃飽的感覺……」   小雨白了男人一眼,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嬌嗔道:「餓死你才好……」   尚融一旦激情得到宣洩,腦子裡就開始琢磨起孫小寧來,一隻手流連忘返在女孩白嫩的嬌軀上,一邊問道:「剛才說到哪裡了?你哥哥破產了?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小雨見男人說到正題,也顧不上害羞,坐起身來,任由一對酥乳在男人面前晃悠著,赤著小臉把孫小寧的遭遇說了一遍。   聽小雨說完了前因後果,尚融沒有馬上表態,而是拉過被單遮住女孩白花花耀眼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一邊點上一支煙,吞雲吐霧起來。同時心中居然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媽的,看來這小子這次是真過不去了,胃口也太大了,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他肯定是把皇帝買馬的錢也砸進去了,小雨畢竟年輕,沒什麼城府,被他三言兩語就鼓動來做他的說客,他這是拿著了自己的軟肋呀!   第87章 為婦之道   小雨見男人只顧愣神,就撒嬌似地用腦袋拱拱他的下巴,嘴裡嗯了一聲。   尚融低頭看看捲縮在自己懷裡的美人,歎了口氣說道:「小雨,說實話我不想管這件事情,你知道,他對我從來就沒有一點誠意,以為我是個軟柿子任他揉捏呢。不過……」   小雨神情黯淡下來,低聲道:「他以前那樣對你……你不管我……我也不怪你……」   尚融抬起女孩的下巴,在她的櫻唇上親了一下繼續道:「不過,我可以不管他,但是怎麼能不管你呢?你說吧,要多少?」   小雨聽了男人的話,抱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陣蜻蜓點水似的吻,猶豫道:「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媽媽和他談過,媽媽的意思是……」   尚融在女孩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催道:「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趕快說啊,不然我等一會就變卦了,說實在的,一想起你那個哥哥我就……」   小雨摟著男人,咬著嘴唇道:「媽媽的意思如果你現在拿出一大筆錢的話,肯定會影響公司的經營……媽媽的意思是能不能先把股份質押一部分……」   尚融一聽這話心裡直罵娘。媽的!歐陽曉珊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怨婦,怎麼能想得出這種主意,她可能連什麼是股權質押都搞不清楚,還不是孫小寧這王八蛋給她出的主意?他這是看上了公司上市後的巨大成長性,好在他還算有點理智,還知道不能把老子的血抽乾。 正文 分節閱讀356   不過,尚融也不得不承認,這可能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公司眼下正在擴張階段,到處都需要現金,如果資金鏈斷了後果不堪設想。也罷,就如他所願。   「小雨,我一直考慮讓你媽媽在公司裡占一定比例的股份,上次她走的匆忙,還沒有顧得上說。這樣吧,我明天就讓紫惠辦一下,把我手裡的股份拿出百分之十到你媽媽的名下。」   小雨一聽,急忙道:「不要,把我的股份拿出來就行了。」   尚融拍著女孩渾圓的屁股說道:「這個你不懂,你的股份不但不能減少,將來還要增加……也許最後我的手裡一點股份都不留。」   小雨睜著一雙美目看著男人,一時不明白他的用意,只想著男人對自己母女真是情深意重。禁不住哽咽道:「融哥……你不會怪我吧……」   尚融苦著臉笑道:「傻瓜,我怎麼會怪你……能為你效勞是老尚這輩子的榮幸啊!」   小雨激動的一雙小拳頭只顧捶打著男人,嬌嗔道:「哼!就會油嘴滑舌騙人家高興。」   其實,尚融心中的那點小九九,小雨是看不透的。本來他心裡早就打算把財產的一部分交給歐陽曉珊幫著看管,作為自己今後的丈母娘,把錢放在她手裡感覺非常踏實,況且她身後還有孫海洋,誰敢打她的主意。   如今小雨出面為孫小寧求情,既然無法拒絕,乾脆就來個順水推舟,把錢給歐陽曉珊,讓她和孫小寧打交道,一方面讓孫小寧既看自己的面子,同時也不能不領他後母的情,將來他手裡有了錢,難道他還好意思不還自己的繼母?更重要的是,今後一旦自己和孫小寧發生衝突,就會加重作為調解人的歐陽曉珊的份量。如此說來是一舉多得。   「小雨,你爸爸的病到底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尚融丟下孫小寧,隨即又關心起他老子來。   小雨神情一暗,沉默了一會兒,雙眼盯著男人遲遲疑疑地低聲道:「融哥……我想問你一句話……不許騙我……」   尚融見女孩一臉肅穆的樣子,就笑道:「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麼嚴肅?我早就把你騙到手了,今後還有騙你的必要嗎?」   小雨不理會男人的貧嘴,低頭不好意思地問道:「你……你會娶我嗎……」   尚融一愣,雖然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娶小雨做妻子,可是,這個問題目前太敏感,他不喜歡任何女人當面赤裸裸地問這個問題,小雨不是那種恃寵而驕的女孩呀,今天怎麼……   小雨見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快的陰翳,急忙分辨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想娶我……我就回去告訴爸爸……如果你不想娶我……我就……他可能不行了……我不想讓他……」   未說完就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尚融一瞬間就理解了女孩在即將失去父親時的矛盾心理,心中一痛,一把將她摟緊懷裡,沉聲道:「你回去告訴你爸爸,就說我尚融這輩子非你不娶……要不咱們趁你爸爸……把結婚證領了……讓他放心……」   小雨一聽男人的話,心裡頓時就輕鬆了許多,她畢竟是個女人,哪裡就不在乎自己的幸福呢,只是,在男人的幾個女人中,就她知道的就有幾個有嫁他的意思,而男人在這個問題上要麼真真假假沒個實話,要麼就裝的高深莫測好像哪個女人都想娶的樣子,她一直吃不準他的真實意圖,所以從來沒有當面問過他,可是,眼下父親正當彌留之際,自己對父親總得有個交代呀!因此,小雅不得不厚著臉皮提出這個問題。   「你說的是真的……可是……」   小雨心裡想著紫惠喬菲小雅,似乎仍然不太相信男人的話。   「沒什麼可是……我早就決定了……只是目前還不想讓她們知道,我必須把一切都安排好……怎麼?我的小寶貝兒是不是等不及了?」   尚融挑逗似地說道。   「誰等不及了……人家只是問問嘛……」   小雨似乎一下變成了害羞的新娘子。   小雨的羞澀扭捏看的尚融心裡又一陣蠢蠢渴動,一隻手悄悄伸到女孩的胸前摸索著,一邊微喘道:「大事都談完了……現在該幹什麼了?」   小雨扭著身子躲避男人的手,知道他又想吃自己了,於是緋紅著臉,細聲道:「談完了就……我想趕飛機回去……啊……不要……」   「難道你沒看書上都是怎麼說的?」   尚融把小雨壓在身下低聲道。   「怎麼……說……討厭……輕一點嘛……」   「書上說一定要讓自己的老公吃飽……否則……」   小雨也不知道男人在哪本書上看來的為婦之道,不過,當男人溫柔的進入她的時候,她舒展了自己身心,顧不上害羞,一心一意只想讓自己的男人吃得飽飽的……   第88章 靜極思動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尚融度過了一段難得的寧靜時光,這使他有時間和精力和自己的那些女人們進行充分的溝通,這種溝通無形中增強了女人們的凝聚力,起碼從表面上看來,似乎又回到了過去的那種和睦當中。   首先是紫惠對高燕肚子裡的孩子不再說三道四,徹底接受了自己不能生育的現實。而小雅在尚融的調教下也變得乖巧起來,沒有再和其她的女人發生衝突。   唯一讓尚融牽腸掛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如何處理鄭剛,他多次給李晴打電話,要求盡快解決這件事,可女人總是告訴他要有耐心,說是時機還不成熟。   李晴的心思尚融還是多少能夠猜到一點,她是在等待自己對她的承諾,說白了她是在等著公司上市,想驗證一下男人給她的那些股票是不是像他描述那樣會變成一座金山銀山。由此看來,尚融推測,女人已經在準備後事了。   由於孫小寧那邊忙著救火,而尚融也給予了無私的幫助,他估計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孫小寧對自己不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於是,他指示在上海的地圖帶著兩個得力馬仔撤了回來,準備匯合穿山甲建斌等一道全力對付鄭剛。   悠閒的日子就那麼一天天的過去,就在尚融靜極思動的時候,幾乎同時從北京傳來了兩個令他沮喪的消息。   第一個消息是歐陽曉珊電話裡告訴他的,原來孫小寧利用尚融的幫助,不但擦乾淨了屁股,而且通過精心策劃,在大陸一位商人的配合下,成功策反了一名已經退役的台灣資深情報人員,據說其價值相當於台灣在中國大陸的情報網將癱瘓十年。為此,部裡面對孫小寧進行了嘉獎,不僅如此,上級首長考慮到孫小寧的業務能力以及清白的歷史和堅定的政治立場、無可挑剔的家世,軍銜晉陞為大校,並任命他出任部裡一個重要部門的處長,這為他今後繼承爺爺和父親的衣缽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尚融覺得歐陽曉珊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裡多少有點興奮之情,也難怪,怎麼說她歐陽曉珊也是孫家的人,繼子得到提拔她自然應該感到高興。但尚融就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高興?他沒那個肚量;嫉妒?有點。不過更多的還是擔心。孫小寧的權力已今非昔比,如果他以後還是那麼惦念著自己的話,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就在歐陽曉珊打來報喜電話的第二天,尚融就接到了小雨打來的報喪電話。富有傳奇色彩的老革命孫海洋同志與世長辭,享年六十八歲。   至此,尚融對孫海洋的所有幻想和指望灰飛煙滅,從此以後,孫家的歷史將由孫小寧來書寫,孫家的命運同樣也將由他來主宰,這頭失去了韁繩把控的野馬,歐陽曉珊能夠駕馭得了嗎。   聽著電話裡泣不成聲的小雨的訴說,尚融決定馬上動身前往北京,以準女婿的身份奔喪,雖然孫海洋到死都還沒有承認自己,不過,既然他已經死了,也就無所謂承認不承認了。就算為了小雨和歐陽曉珊,自己也得盡一點本分,表達一下哀思,順便和孫小寧近距離再接觸一下,不防改改策略和他套套近乎。   「上次孫小寧送來兩幅畫,你說我這次去不能兩手空空吧,再說,他剛升了官,怎麼也得帶點賀禮呀!」   尚融趴在紫惠軟綿綿的身上休息了一陣,待那陣虛弱感過去後爬起身來說道。   紫惠微微瞇著眼晴,似乎還沉浸在高 潮的餘韻中,聽了男人的話,懶懶的嗯了一聲,沒有出聲。   尚融知道女人還沒有從*感中醒過來,就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喂,和你說話呢。」   說完就點上一支煙,慢慢吸著。   紫惠嬌哼了一聲,挪動著疲憊的身軀貼近男人,嘟囔道:「他不是喜歡錢嗎?直接給錢算了。」   尚融心想,這婆娘現在財大氣粗,居然也大方起來了,要是過去,早就扳著指頭算計開了。看來錢還真能改變性格,起碼能讓吝嗇的女人在高 潮後的一瞬間變得大方。   「給錢?給多少?以什麼名義給?人家現在是大領導,再沒出息也得矜持一下,說不定碰一鼻子灰呢。」   「他不是喜歡畫嘛,你也買幾幅送他得了,你沒時間的話,明天我讓菲兒去字畫店裡買幾幅……」   紫惠伸出*頭舔舔男人的胸口。   尚融一聽簡直哭笑不得,那字畫店裡的畫最貴的也就幾千塊錢,孫小寧擦屁股的紙都比那個值錢,尚融算是領教了女人的大方,不過他倒是覺得自己和紫惠還真般配,起碼兩個人都是個沒有文化的野人。 正文 分節閱讀357   尚融就沒有心思再和女人探討這個問題,他怕紫惠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會讓她發瘋,因為他打定主意要送孫小寧的禮物不能低於那兩幅畫的價值,紫惠要是知道了畫的價錢看來非瘋掉不行。   「你這次去是不是……想把你和小雨的事情定下來……」   紫惠似不經意的問道。   尚融一愣,上次和小雨在床上私定終身以後,他還一直沒有透露過自己的想法,當然,他是打算找個適當的時候先摸摸紫惠的意圖,沒想到今天她居然主動談到了這個話題。也罷。反正早晚無法逃避,還不如先測試一下她的心理,在自己和小雨的關係上,紫惠的態度至關重要,直接關係到後宮的穩定。   第89章 牆頭紅杏   北京的春天依然寒風刺骨,在南池子大街的一棟年代久遠的土灰色建築中人來人往,基本上都是孫海洋生前的一些老戰友、老部下前來弔唁,偶爾有幾位為世人所面熟的大人物出現在孫家的客廳裡,向孫海洋的未亡人及子女表達組織上的關懷與慰問。   尚融到達的時候,弔唁活動正當高潮,孫家三個家庭成員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有時間抽空接待他,當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女人聽了他自報家門以後,狐疑地將他打量了一番,然後把他引到了一個小客廳裡等待。   尚融也不介意,他知道今天這些出入孫家的人,不管哪一個都有著體面的職位或者顯赫的家世,自己一介草莽自然沒法與他們為伍,只是,心裡有點後悔,不應該來這麼早,不該做不速之客。在這個時候,孫小寧和歐陽曉珊自然是沒有時間出面接待自己,充其量也就指望和小雨見上一面。   就在尚融左顧右盼的時候,從門外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色的西服襯托著豐腴的軀體,站在那裡朝著他矜持的微笑。   「妍妍!」   尚融驚呼一聲,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雖然他知道自己這次來北京一定可以見到張妍,不過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見面,看著女人臉上矜持的微笑,尚融明顯地感到了自己和張妍之間的隔閡,是呀,作為自己的情婦之一,除了在電話裡偶爾的交談之外,時間的流逝足以構成任何情人之間的隔閡。   張妍沒有像尚融想像中的那樣撲過來,而是優雅的像個貴婦一樣朝前走了幾步,臉上依然帶著矜持的微笑。   「融哥,你都發胖了,走在街上的話我都不一定認得出你了。」   尚融尷尬地搓搓手,一時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他知道,在自己為了鄭剛的那筆錢而戰鬥的漫長歲月裡,張妍的身影已經漸漸淡出了他的視線,只有在看見小雨的時候才會偶爾想起她。   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小雨在自己面前提到張妍的名字越來越少,以至於後來如果他不主動問的話,小雨一般都不會主動談論她,在尚融的印象中,張妍現在已經成了小雨的得力助手,這與張妍留給他的印象相差甚遠,不過,誰知道呢,人是會變化的,再說,張妍又不是個笨女人。   此刻,尚融面對昔日的老情人,心裡只是感到一陣內疚,他記得自己不止一次曾經向她許諾過,等到局勢平穩以後將接她回來,但是,這樣的機會有過很多次,他都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特別是在祁順東死後,接回張妍的念頭也只是在他的腦子裡一閃而過,最終沒有付諸行動。   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讓他把這個年輕時的夢中情人丟在北京不聞不問呢。尚融心裡很清楚,其實就是因為小雨無意中曾經對他說過的一件往事。   有一次,在激情過後,兩人說起了張妍,小雨偎在他懷裡像講笑話一樣告訴他一件事。那是去年的夏天,孫小寧到北京開會,請妹妹到王府井一家酒店吃飯,小雨順便就帶上了張妍,席間,孫小寧給張妍敬酒,張妍居然神情恍惚,把一杯紅酒全部灑在了衣服上,據小雨講,張妍當時就像個木頭人似的呆在那裡,任孫小寧給她擦拭。   聽了這件事,尚融當時心裡就醋意翻騰,很不痛快。後來小雨又描述了張妍回去後說的一句話,聽的尚融心中大怒,一瞬間就對張妍有了看法。他記得張妍當時對小雨這樣說道:「你哥哥的眼睛真是太厲害了,就像利劍一樣能夠穿透人的心呢。」   尚融知道孫小寧的癖好,像張妍這樣的美貌少婦不可能不引起他的注意,他甚至能夠想像得出孫小寧見到張妍時那副讒言渴滴的樣子,更令他氣憤的是,張妍居然讓他的目光穿透了自己的心,他由此猜測到張妍當時為什麼會神情恍惚了。   「融哥……你怎麼不說話?」   張妍見男人癡癡呆呆的只顧瞧著自己,沒來由的一陣臉紅。   尚融似乎從夢中驚醒,結結巴巴地說道:「妍妍……其實我一直想……現在祁順東已經死了……你的事情也不會再有人追究了……我想……」   「融哥,我在這裡挺好的……其實我也……不想回去……」   張妍似乎不想讓男人說下去,趕忙打斷他的話說道。   尚融又是一陣尷尬,同時心裡有點惱羞成怒,怏怏地問道:「你是來幫忙的?」   「是呀!來的人太多了,小雨這兩天心情很不好……小寧……哦……孫先生讓我過來招呼一下客人……」   小寧?叫的真親切呀!尚融一瞬間就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徹底地背叛了自己,從心靈到*體,徹徹底底!   「好吧……你去忙吧……我在這裡等一會兒小雨……」   尚融冷著臉坐回沙發上,點上一支煙自顧抽著,不再理會女人。   張妍感覺到了來自男人的敵意,尷尬之餘臉上飛起兩朵紅暈,咬著嘴唇退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轉過頭來,好像想說點什麼,只是張張嘴沒有說出來。   尚融坐在沙發上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會兒想起自己和張妍在老屋裡度過的那段日子,想起鄭剛失蹤後她那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想起兩人在床上說過的情話以及那些狂熱的舉動,一會兒,又彷彿看見張妍雪白的*體在孫小寧的身下扭動,想起她高潮來臨時那獨特的表情和呻吟,一時氣息就漸漸粗重起來,恨不能立刻抓住張妍問個明白。   第90章 喜得貴女   「融哥,對不起,我剛剛才知道你來了,你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人家……我可以去接你的……」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小雨似一陣風闖了進來。   尚融見小雨一身縞素,臉色蒼白,幾天不見不僅憔悴了許多,人也顯得消瘦了。一陣心疼,他沒有說話,走過去輕輕把女孩攬在了懷裡。   「融哥……」   小雨低呼一聲,就把臉埋進了男人的頸窩,一時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兩人的鼻息聲。良久,小雨才抬起頭來,淚光閃動著幽幽說道:「這兩天家裡很亂,我這就叫人給你收拾房間,媽媽還在那邊忙著,她還不知道你來呢。」   尚融抱著小雨不放,低聲道:「別忙了,我住酒店,就是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   小雨嬌嗔道:「那怎麼行?家裡又不是沒地方住,別的事情你也幫不上忙,出殯的時候你一起去就行了,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你哥哥呢?」   尚融問道。   「他是最忙的人,不過,他那幫朋友都是來慶賀他陞官的……煩死了……我出去一下,你等著……」   小雨正要離開,尚融忽然說道:「剛才我好想看見妍妍了……」   小雨一愣,隨即不自然地說道:「哦……是我讓她來幫忙的……晚上再說吧……」   說完就像逃跑似的出去了。   從小雨剛才的神情來看,她肯定知道孫小寧和張妍的事情,根據自己對小雨的瞭解,她是不可能參與這件事的,問題多半出在張妍自己身上。可她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呢?   尚融坐在那裡,雙手捂著臉,越想醋意越濃,心裡的痛苦就越強烈,他覺得張妍如果真的已經被孫小寧上了,那豈止是被他敲詐幾個億可比?被敲詐損失的是金錢,自己的女人被別人上,損失的是人格與尊嚴,這可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的。退一萬步來說,他寧可讓張妍出去賣身也不願意讓孫小寧染指,當然,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唐,很變態,可是不這樣想就不痛快,不這樣做就不過癮。   最後,當一切不切實際的念頭都沉澱下來以後,擺在面前的只有兩個最現實的問題。怎麼辦?   難道自己為了一個女人去和孫小寧翻臉?且不說能不能爭得過他,即使自己把張妍奪回來了,會不會由此產生一些意想不到的災難性後果呢。 正文 分節閱讀358   此外,儘管不知道張妍現在在小雨的公司裡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位,但是,她握有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權,孫小寧打張妍的主意會不會是衝著她手裡的錢來的,歐陽曉珊手裡的股份現在可以說就在孫小寧手裡,如果他再控制了張妍手裡的那部分,就意味著他擁有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尚融忽然覺得房間裡空氣不夠,有點喘不過起來的感覺,他站起身來煩躁地來回走了一陣,聽聽外面好像沒有了動靜,就做賊似的悄悄溜了出來,也不坐車,沿著長安大街一路向著天安門走去。   中午下飛機的時候,天色就有點陰沉,等尚融溜躂到了天安門的時候,一陣涼風吹過接著就辟里啪啦地下起雨來。尚融也不躲避,只是慢無目的地晃悠著,一邊看著那些在拍照的遊客。他注意到一名警察好像一直盯著他看,忽然就想起了幾乎已經被自己遺忘的犯罪嫌疑人身份,禁不住一陣緊張,趕緊加快幾步走出了他的視線,心裡忍不住自嘲,哼!居然在天安門前晃悠,還真把自己當好人了,還是找個地方龜縮起來才是正經。   這樣想著,就想攔輛出租車,忽然想到路過天安門的出租車不准停車,只得返回到南池子大街一帶才碰見一輛空車。   「找家酒店。」   尚融一上車就對司機說道。   司機奇怪地看看客人,瞥著嘴,耍著一口京片子問道:「北京的酒店多了去了,您到底要找什麼樣的酒店,五星還是六星……」   尚融看看自己的裝束,就知道司機是在挖苦自己,不過他也不在意,誰讓自己的穿著看上去像個小市民呢。不過那京片子倒是挺好聽的,於是他就模仿著北京口音沒好氣地說道:「隨便吧,您吶……」   司機好像也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二話不說,一溜煙就把客人拉到了幾百米遠的老北京飯店門前。   憑著尚融現在的身價,北京飯店的房價自然嚇不住他,只是一想到紫惠的節儉,就對七八千元一夜的支出感到內疚,可現在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當他躺在一個套間寬大的床上的時候,心裡就又開始琢磨起張妍的事情來,一時,心情就像外面的天氣一樣,陰雨濛濛。   就在尚融神遊八荒,一會兒神情激憤、咬牙切齒,一會兒唉聲歎氣、患得患失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他以為是小雨打來的,可拿出手機一看,原來卻是紫惠的號碼。   「我不知道這個時候告訴你這個消息是不是合適,你當爸爸了!」   紫惠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傷感。   這婆娘現在說話的語氣怎麼像外交官似的,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這是尚融的最初印象,緊接著他就明白了紫惠後半句話的含義,身子像彈簧一樣從床上蹦起來,大聲道:「你他媽的說什麼呢?」   紫惠一愣,隨即就沒好氣地說道:「高燕生了,是個女兒。早產。不過母女平安。」   尚融舉著手機呆呆地說不出話來,高燕生了?女兒?早產?這些信息在腦子裡盤旋了一陣以後,他彷彿才回到現實中來,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出來。高燕,多好的女人啊!居然真的給老子生了個孩子,讓老子結束了無後之憂。   「喂!你說話呀!你要是不想要的話,我幫你送人。」   紫惠在那邊似乎猜測到了男人的心思,酸溜溜地說道。   「好惠惠……我的寶貝兒……你幫我好好照顧著啊……我盡快趕回去……」   尚融語無倫次地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緊接著又大聲說道:「孩子的名字叫紫燕……尚紫燕……」   掛上電話,尚融一下就倒在了床上,雙手捂著臉,嘴裡喃喃有聲,也不知道是在訴說還是在哭泣。不過,沒有一會兒時間,房間裡就傳來了一個男人五音不全的歌聲。   第91章 橫刀奪愛(上)   歐陽曉珊家裡的餐廳可以容納二十個人同時就餐,看著那張在燈光下閃爍著幽光的長長餐桌以及桌子上那些金光閃閃的器皿,尚融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中世紀一個法國貴族的餐廳裡,所缺少的只是長長的僕人隊伍罷了。   此刻,在餐桌旁坐著的只有歐陽曉珊母女和尚融,而這個家的新繼承人孫小寧卻沒有露面,這種情況基本上在尚融的預料之中,他甚至多少瞭解一點孫小寧躲避自己的心理,不過絕對不會是因為吃了人家嘴短的尷尬,而是顯示出一種高傲,潛台詞是,別看你拐彎抹角地幫過我,可老子並不領情。   「小尚,實在是抱歉,你來了一天了,我都抽不出時間陪你說說話,非常感謝這個時候你能來看我們。」   歐陽曉珊神情憂鬱,但這並沒有掩蓋她的魅力,那蒼白的臉色反而增添了她的高貴冷艷的氣質。   也不知道是不是新寡的緣故,尚融覺得歐陽曉珊在女兒面前表現出的神態和說話的語氣都和以前判若兩人,這使他覺得自己和這位美婦之間產生了一種距離感。   「伯母客氣了,其實上次就打算陪你一起來探望……伯父……未曾想……」   小雨見母親面前的食物一動都沒有動,就勸道:「媽,你還是吃點東西吧。」   說著轉頭看著尚融繼續道:「我媽媽都一天沒吃東西了。」   尚融看看美婦蒼白的臉以及疲憊的神態,心裡似有無限的憐惜,便隨著小雨勸道:「這幾天還有得忙呢,伯母還是要保重身體呀。」   歐陽曉珊淡淡一笑,對尚融說道:「你還是多關心一下小雨吧,就幾天功夫這丫頭就瘦了一圈了。」   說著歎了口氣,像是忽然才想起來似的繼續說道:「差點忘了告訴你,小寧知道你來了,本來是要見你一面的,只不過這幾天事情太多,等忙完他父親的事情再說吧……他對你的幫助非常感激……」   終於提到孫小寧了,不過,尚融判斷這些話絕對不會是那個心高氣傲的人說的,而是歐陽曉珊自己的心意。這次來原本打算能和孫小寧談談,看來是自己一相情願了,那一大筆錢並沒有換來他的一點熱情。   一瞬間,尚融忽然就感到自己受到了這個家庭不公正的對待,甚至蔑視。心裡就氣鼓鼓的,也沒心思吃飯了,端起面前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然後以一種生硬的語調說道:「他是個大忙人,我原本也沒有指望見他,我這次來就是想表達一下我對伯父的心意,順便來看看你們,公司馬上就要上市,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回去辦理,既然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明天我就先回去了。」   歐陽曉珊聽了尚融的話皺皺眉頭,然後又看看低頭吃飯的女兒,淡淡說道:「也好,公司的事情也不能耽擱,等忙過了這陣,我倒是還想去你那個別墅住幾天,靜靜心呢。」   說完就站起身來,對小雨說道:「等會兒你陪小尚多聊聊,我身子有點疲倦先去睡了。」   尚融跟著站起身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原本以為歐陽曉珊會談到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呢,可不知為什麼她一直都在迴避這個話題,難道孫小寧竟然敢和自己的繼母耍賴?不過,女人看上去確實疲倦已極,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一走進小雨的閨房,尚融就被裡面那一陣似有若無的幽香陶醉了,那種香氣和小雨身上的是一樣的,他不知道是因為小雨才使房間清香四溢還是房間裡的香味熏染了小雨,總之,這股熟悉的味道讓他產生了微妙的衝動。不過,他只能強忍著不去抱小雨,畢竟孫海洋英靈不遠,現在可不是幹那種事的時候。   「融哥……」   小雨坐在床邊像是個新娘一樣怯生生地叫了一聲,聽得尚融心中一動,她不會是想和自己……   尚融心思未定,這邊小雨已經接著說道:「我想和你說說妍妍的事……她說你們見過面了……」   尚融因為得到自己當了爸爸的消息,心裡興奮,所以前面張妍引起的不快本來已經漸漸淡了許多,此刻一聽小雨再次提起來,那股醋意就免不了又在心頭蕩漾,不過他沉住氣,故意裝糊塗道:「妍妍怎麼了,中午我是見過她,當時她好像很忙,沒說幾句話。」   小雨咬著嘴唇,盯著男人,似乎想從他的神情中判斷出什麼,過了一會兒才狠狠心說道:「你……你就當沒有這個女人……忘了她吧……」   雖然尚融心裡已經有所懷疑,可潛意識裡還是希望自己只是瞎猜,此刻一聽小雨的話,一切就在沒有緩衝的餘地,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逼到牆角里的狗,不得不吠叫幾聲。他不怒反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   小雨話一出口,就後悔自己說的太過直白了,於是,站起身坐到男人身邊,摟著他的一條胳膊循循善誘地說道:「你也不想想,自從妍妍到我這裡來以後你們見過幾次面……時間能沖淡任何感情……再說妍妍還年輕……你又不在乎人家……所以……」   所以就被你哥哥給上了。媽的,她這是在替他哥哥做老子的工作呢,至於嘛,孫小寧看上張妍,如果不是為那幾個錢的話,還不是多找一個玩物,看你一本正經的樣子難道你哥哥還能娶張妍做老婆不成?   尚融心胸起伏,連氣息都粗重起來,不過,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知道什麼?」   小雨一雙眼睛不敢看男人,心中一陣慌亂,好像是她自己做了什麼對不住男人的事情似的,最後才低著頭小聲道:「你……都知道了?」   尚融冷笑幾聲,藉以平息心中的波瀾,他本來不想在小雨的香閨裡面抽煙,此時也顧不上了,只管點上一支埋頭抽著。   看來小雨早就知道這事了,只不過一直瞞著沒有告訴自己,她的心思倒是可以理解,無非是怕自己受打擊罷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參與了,她對這件事抱什麼態度呢?不過,說起來也可笑,難道自己指望未婚妻會去維護自己的情婦不受兄長的侵犯?不合乎人情。   「開始我也不知道……」   小雨見男人只是抽悶煙,就柔聲說道:「其實……我哥哥和她也就見過一次面,後來的事情我是一點都不知道……他們見面那次……我記得告訴過你……」   見過一次面就足夠了,像孫小寧那樣的人,只要是他感興趣的東西,看上一眼就夠了,後面的事情你當然不知道,如果讓你捉姦在床的話,那孫小寧還是孫小寧嗎。 正文 分節閱讀359   第92章 橫刀奪愛(下)   見過一次面就足夠了,像孫小寧那樣的人,只要是他感興趣的東西,看上一眼就夠了,後面的事情你當然不知道,如果讓你捉姦在床的話,那孫小寧還是孫小寧嗎。   「那你後來是怎麼知道的?」   尚融緩和了語氣問道。心裡的氣憤、羞恥感漸漸被好奇心暫時代替了。   小雨奇怪地看了男人一眼,以她對男人的瞭解,一旦知道這件事以後不暴跳如雷才奇怪呢。沒想到他竟然沉得住氣。   「以前我每次去你那裡妍妍總是纏著要跟來……可是,後來就再沒提過,開始我還沒怎麼在意,有幾次我還主動邀請她和我一起來……她都以公司忙拒絕了……慢慢的,我就覺得她的心好像不在你身上了。」   說到這裡,小雨停下來看看男人的神情才繼續說道:「開始我還以為她生你的氣,後來又覺得你們分開的太久了,也許她對你的感情淡漠了,所以,我就想彌補一下,想讓她到你那裡待幾天,但是,不管我怎麼說,她就是不肯,後來被我逼急了,她才告訴我……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   尚融面色猙獰地問道。   小雨躲開男人餓狼一般的眼神,低聲道:「她說……她說你也不可能娶她……她已經和我哥哥……」   聽了小雨的話,尚融神經質地笑了起來,笑了一陣才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娶她來著……這麼說你哥哥是要娶她做老婆了?」   說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又嘿嘿笑個不停。   小雨在男人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嬌嗔道:「你傻了啊,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拐跑了就值得這麼高興?你別說,我哥哥還真喜歡張妍……我也搞不明白……反正不像對其她的女人那樣……」   尚融聽了小雨的話,一張嘴一時就合不攏,憋了半天才好像聽見世間奇聞一般驚訝道:「他要娶她做老婆?你哥哥難道不知道張妍的身份?這怎麼可能?」   小雨對男人的驚訝好像一點都不奇怪,嚴肅地說道:「他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當初妍妍來北京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我給她搞了一個新的身份,她現在也不叫張妍,籍貫是東北,只是個來北京打工的白領,和過去沒有一點聯繫。」   聽完小雨的話,尚融不再是驚訝而是感到震驚,一瞬間,他就敏感地預見到這件事情裡面潛伏著一個巨大的危險。孫小寧是什麼人?如果他真要娶張妍的話,憑著他的嗅覺,早晚一天會知道自己和張妍的關係。   尚融知道,孫小寧喜歡那些成熟的少婦,所以,張妍的過去也許他不會在乎,但是,他絕對不會容忍張妍和自己的關係,就像自己寧可讓張妍出去賣身也不想讓孫小寧染指的變態心思是一樣的,那個時候孫小寧怎麼能忍受頭上的這頂綠帽子,他甚至會覺得是自己在有意羞辱他,非想辦法洗刷恥辱不行。   「你對這件事情持什麼態度?」   尚融緩過神來,他想知道小雨是不是會想到這層關係。   「我的態度就是沒態度。」   小雨不假思索地說道:「這不是我能管的事情,關鍵是要看你的態度。」   「那你希望我是個什麼態度?」   尚融怏怏地問道。   「我希望我的男人心胸寬廣一點,感情的事情不可勉強,不能用常理來衡量,就像我一樣……明明知道你是個壞蛋,家裡養著那麼多母老虎,可還是偏偏離不開你……」   尚融聽了小雨的話,癡癡地看著女孩近在咫尺的臉,心裡忽然就覺得暢快了許多,同時,那股醋意變成感動之情,禁不住將女孩摟進懷裡,狠下心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吧……」   小雨聽了男人的話,一顆心也放鬆下來,吊著他的脖子撒嬌似地說道:「別說的那麼傷感好不好,其實,我媽媽也挺喜歡張妍的,她最希望我哥哥能穩定下來。」   她當然希望繼子穩定下來了,那樣的話她最起碼能夠生活的平靜一點,要不然背後老是有一雙渴望亂倫的眼睛盯著也夠她受的,只要孫小寧一結婚,起碼是在他脖子上暫時套上了韁繩。   不過,尚融還是無法理解,像孫小寧這樣有著顯赫家世的公子哥,怎麼就沒有一點門當戶對的傳統觀念,隨即一想,也難怪,當初他爺爺就是農民出身,他老子也是拐帶良家婦女私奔成婚的,也許這個家族骨子裡就沒有成為真正貴族的血統,而是充滿了冒險精神。退一萬步說,如果他們講究門當戶對的話,小雨也就不可能和自己這個犯罪嫌疑人在一起了。   「小雨,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哥哥真的要娶妍妍的話,那麼就要把張妍以前的一切關係全部切斷,不然……」   小雨嫣然一笑,蘭花指點著男人的額頭嗔道:「你心裡那點小九九人家早就想到了,我不是說過了嘛,以前的那個張妍根本就不存在了,除非你自己舊事重提。」   尚融心想,為了你的嫂子,老子只好忍辱負重了,別說再去和孫小寧爭女人,現在連過去的蛛絲馬跡都要想辦法自己舔乾淨呢,那裡還敢舊事重提?   「那麼妍妍手裡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怎麼解釋?」   尚融提出了一直縈繞在腦海裡的一個問題。   「那還不簡單,算是我送給未來嫂子的禮物呀,和你有什麼關係?人家可也是公司的大股東呢。」   原來這丫頭什麼都已經想好了,看來她早就打算挖自己未婚夫的牆角了。   「不過……」   尚融猶豫著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那樣的話你哥哥豈不是佔有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小雨白了男人一眼,嗔道:「那百分之十可是我媽媽的……你就放心好了……」   說著把嘴巴湊到男人耳邊吹氣如蘭道:「我哥哥可以和你搶女人,他再沒出息還不至於搶自己家裡人的錢……」   媽的,搶女人?就算是老子送給他的……尚融心裡酸酸地想道。看來老子和孫小寧前世一定是一對冤家,不然怎麼就這樣糾纏不清呢,以前是為了錢,現在居然連女人都加進來了。   眼下唯一一個問題還有待老子給他擦屁股呢,不過這個問題不能和小雨討論,那就是張妍的前夫鄭剛,鄭剛必須要消失,否則,張妍永遠也成不了一個新人。   尚融悲哀地想道,幾個小時之前,自己還義憤填膺地幻想著和孫小寧爭女人,可眼下已經在考慮著怎樣讓自己的女人在孫小寧的懷裡睡的心安理得了。   第93章 曾經滄海   有一件事情小雨沒有告訴尚融,她怕男人知道以後會多想,那就是孫小寧原本是打算帶著張妍在家裡吃晚飯的,但是,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考慮,在最後時刻他卻帶著女友去了酒店。   據小雨猜測,多半是張妍怕自己和尚融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難免會覺得尷尬,所以慫恿男人去了外面吃飯。小雨一直想不通,自己這個視女人為玩物的哥哥怎麼就單單對張妍的話言聽計從,也不知道張妍在哥哥面前施展了什麼媚術,難道真應了那句一物降一物的說法?   其實,小雨哪裡知道,就在那天晚上,當孫小寧為張妍擦拭衣裙上的酒漬的時候,僅憑女人豐腴的肉體在他手下那一陣微妙的顫動,他就打心眼裡喜歡上了這個美貌的少婦,當然,他當時可一點也沒有想娶她做老婆的意思。   回到上海以後,孫小寧總是不自覺地會想起酒桌上的那一個瞬間,他清楚的記得,當他抬起頭看向這個叫趙舒(張妍母姓趙)的少婦眼睛的時候,並沒有從中看出驚慌失措的神情,相反,她的眼神裡透露出的是一種亮晶晶的喜悅,那是一個異性對另一個異性在一瞬間認同,她之所以把一杯酒灑在了自己身上,那是因為自己的目光在那一刻打動了她的心。   孫小寧在做了這些分析以後,一顆心就悸動起來,漸漸的,趙舒的身影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在一些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尤其是一想起她對自己那一見鍾情的眼神以及身體發出的那種情不自禁的顫動,往往令他瞬間就激發出雄性的力量。   直到有一天,當他把蘇碧按在床上大加撻伐,在要緊關頭,無法抑制地喊出一個讓身下女人感到陌生名字的時候,他才確信只有那個遠在北京見過一次面的女人才能帶給自己身心的安寧。   有了這樣的想法以後,孫小寧就瞅準了小雨離開北京的某一天,突然出現在趙舒面前,當然,他的借口是來看看小雨,當得知妹妹不在的時候,就順帶著看看那天被自己冒犯過的女人。 正文 分節閱讀360   「我想請你吃頓飯以表示對那天晚上的歉意。」   孫小寧當時就是那麼文縐縐地一句話。   而那個叫趙舒的女人彷彿早就等待著這天似的,毫無一般女子的那種扭捏與矜持,不假思索地答應了男人的邀請。   不過,孫小寧注意到一個細節,當女人說自己要換件衣服的時候,她的臉上浮起了兩朵紅暈,這使老特務驚奇不已,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在自己面前會臉紅的少婦了。他知道,上海養著的那些女人,在自己面前脫褲子的速度並不比關上一盞燈來得慢。   吃飯的時候,兩人之間幾乎沒有說什麼話,但是,那偶爾相遇的目光、不經意的一低頭以及那微微起伏的酥胸,已經給男人傳達了太多的信息,基本上在整個吃飯的過程中,孫小寧一直處於亢奮狀態。   從飯店裡出來,按照孫小寧預先想好的正常程序,他應該直接把女人帶到自己在北京的某間公寓,然後直奔主題,仔細品嚐那天在自己手下顫抖的肉體,他確信趙舒絕對不會拒絕。   但是,那一刻,孫小寧好像有了新的想法,作為一個老獵手,面對不再躲避的獵物,他往往有兩種做法,一是毫不猶豫地開槍,體驗瞬間的快感,二是慢慢地靠近獵物,近距離欣賞她在自己的面前澀澀發抖的嬌弱模樣,這樣就能把快感延長一點。   但是,這種快感遲早都會消失,為了再次體驗,只能無休止地不斷尋找新的獵物。對此,孫小寧已經漸漸的有點厭倦了。   而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願意躲避,她已經被自己獵槍上的羽毛所征服,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她實際上已經超脫了獵物的範疇,因此,孫小寧破天荒地打消了開槍的念頭,而是決定像個紳士一樣送女士回家。   他把車停在了趙舒家的附近,然後兩人沿著空蕩蕩的街道,慢悠悠地散步。那感覺就像是兩個戀人一樣,在快到趙舒家門口的時候,趁著黑夜的掩護,孫小寧悄悄拉住了她的一隻手,在一瞬間不易令人察覺的微微抗拒之後,他就感覺到了女人手心裡熱乎乎的潮氣,禁不住扭頭看去,發現女人黑暗中的側影竟是如此的嬌美,隨著一縷秀髮的飛揚,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進了鼻孔,孫小寧經不住怦然心動。   那天晚上,孫小寧抑制不住內心的悸動,打電話叫來一個小有名氣的二線女演員,然後關上臥室裡所有的燈,命令女人在黑暗中脫光衣服,然後把她壓在身下,嘴裡叫著趙舒的名字,干的女演員死去活來。   第二天早上,女演員一邊梳妝,一邊委屈地問道:「那個狐狸精是誰?」   孫小寧把女人的坤包朝著她砸過去,厲聲喝道:「少管閒事!快滾!」   其實,孫小寧對張妍的感情是非常真實的,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戀愛過。當他青春期來臨的時候,他早就已經被自己的繼母迷惑的一塌糊塗、不能自拔了。至於身邊的那些少女,他連正眼都沒有看過。   在他的印象中,繼母就是天仙,是他今後娶妻的標準,不過,那個時候他也沒有什麼妻子的概念,一門心思只幻想著能和自己的繼母鬼混一輩子。他的第一次驚艷就是在見到歐陽曉珊的那一刻,他的第一次手淫就是從繼母那偶爾裸露的手臂和雪白的大腿開始的,他第一個女人是部隊裡一位三十五歲的寡婦,那個寡婦床上的技巧令他終身難忘。   不過,如果說孫小寧年輕的時候沒有一點探索精神,那也是不客觀的。事實上,他曾經和一剛走出校門的女兵睡過一晚上,但是,那個女兵生澀的軀體以及在床上擠眉弄眼、撒嬌打癡的模樣令他厭惡不已,最終還是讓他重新回到了一個個豐腴圓潤的少婦的懷抱,成為一個真正的少婦殺手。而這一切都是拜他的繼母歐陽曉珊所賜。   第94章 惱人秋風   孫小寧再次見到張妍的時候是在幾個月之後,那是一個深秋的午後。   從表面上看,孫小寧這次是來北京辦事,可只有他自己內心知道辦事是假,想再次和張妍會面才是真正的目的。   那天晚上兩個人之間沒有多少語言上的交流,而完全是一種心靈上的感應,這次,孫小寧希望能夠和女人好好談談,他渴望知道她的思想,想瞭解她內心的真實想法,雖然他幾乎可以肯定女人對他的態度,但是,他希望能夠聽見她親口說出對自己的愛慕之情。   當然,張妍那豐腴的標準少婦的身體同樣讓他牽腸掛肚。自從上次見面以後,也許是忙於公務,他一直都沒有和上海的任何一個女人上過床,這種情況對孫小寧來說是很罕見的,正因如此,當他在即將見到張妍的時候,覺得自己變得純潔了。   深秋的北京已經讓人感到些許涼意,不過這天的太陽難得的燦爛,街上行人如麻,孫小寧坐在小車裡,一眼就看見趙舒從街口慢悠悠地朝著他走過來,那神態,那步調,那在秋風中飛揚的長髮樣樣都令老特務心醉神迷。   「你告訴我妹妹了嗎?」   等張妍在他身邊坐定,孫小寧問道,同時近乎貪婪地嗅著來自女人身體的幽香。   「我又不傻。」   張妍低眉順眼地說道。   女人簡短的回答讓孫小寧很滿意,既明瞭又不裝腔作勢,沒有一般女人那種「怎麼?你怕她知道?」   之類的撒嬌挑逗意味。言外之意卻凸顯了兩人之間的同謀關係以及兩人共同擁有的小秘密。   「想去哪兒?」   孫小寧發動起車問道。   「我才不信你沒想好呢。」   張妍瞟了男人一眼,低聲說道。   是呀,聰明的女人,男人約女人出門的時候哪能不想好目的地呢,但是不管去哪裡,最後總是要將她們送到床上,這是一個古老的話題,你自然懂的。   「天氣不錯,咱們去爬爬長城?」   孫小寧試探性地問道。   「八達嶺?現在這個時候……不如去慕田峪吧……那邊要近一點……」   孫小寧深深地看了趙舒一眼,再不說話,一腳油門就朝慕田峪長城駛去。   慕田峪長城位於懷柔區境內,是北京新十六景之一,山巒疊嶂,氣勢雄偉,植被覆蓋率達百分之九十以上,當年大將軍徐達曾在這裡大敗元兵。英國前首相梅傑和美國總統克林頓都到這裡遊覽過。   「我爬不動了……」   張妍仰著臉看看前面站在高高的台階上的男人氣喘吁吁地呼道。   孫小寧看著下面女人彎著腰喘成了一團,心裡第一次有了憐香惜玉之情,竟有點心疼起來,趕忙跑下來低頭看看女人潮紅的臉,柔聲道:「算了,反正也沒個盡頭,咱們就在這裡歇歇……」   張妍喘息了一會兒,從包裡面拿出一瓶水遞給男人。「渴了吧……看你出汗了……這裡風大……咱們到那個崗樓裡面去……」   女人很平常的一個動作,很平淡的一句話讓孫小寧感慨不已,雖然他家裡那些女人也常常問寒問暖,可在他看來那都是虛應風景、假模假式的客套,而眼前這個女人的關心才是內心的自然流露。   「看你,爬這麼快幹嘛,難道還想和我比賽?」   站在崗樓的一個窗口前面,張妍看著男人汗津津的臉嘲諷似的說道。   「你不是也出汗了嘛。」   孫小寧笑道。腦子裡閃過女人汗津津的身子在自己身下扭動的情景。   「人家是迫不得已,哪像你……」   張妍伸手捂著自己紅撲撲的臉蛋。   「你怎麼不喝水……不渴嗎?」   孫小寧仍然氣息難平。   張妍沒有從包裡面拿水,而是一把奪過男人手中的瓶子,嬌嗔道:「就一瓶水,都快被你喝完了……」   說著就仰起頭小口地喝著。   孫小寧看著張妍起伏的酥胸,雪白的脖頸,以及那微微蠕動的若隱若現的喉結,忽然覺得女人的姿態竟是那樣的性感,一時就衝動起來,順手就攬住了她的腰肢,輕輕一帶,隨著張妍的一聲輕呼,一個軟綿綿的身子就跌進了懷裡。   張妍措不及防,一口水還沒有吞下去,全部從嘴裡流了出來,一雙天真爛漫的大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驚愕一絲羞怯一絲衝動。 正文 分節閱讀361   孫小寧毫不猶豫地堵住了女人的嘴,吮吸著流出的液體就像吮吸著甘甜的乳汁,隨即似乎覺得太魯莽,不該如此粗暴地對待懷裡的女人,於是就緩和了一下,用舌尖輕輕舔弄著她緊閉的雙唇。   張妍喉嚨裡發出幾聲細不可聞的呻吟,手裡的礦泉水瓶子匡噹一聲掉到了地上,一雙手臂就慢慢地攀上了男人的脖頸,同時自然地分開雙唇讓男人的舌頭溜了進來。   秋風吹過山崗發出嗚嗚的聲響,遠遠的有遊客若隱若現的說話聲,張妍含著男人伸進來的舌頭輕輕舔弄著,就像是在安撫一頭躁動的雄獅。孫小寧的雙手則毫無順序地在她的身上東摸摸西捏捏,表現的就像是一個懵懂的少年。   雖然雙方都沒有那種狂熱的舉動,而是像一對老夫老妻一樣極盡溫存,但是孫小寧明顯感到女人緊貼在自己胸前的柔軟之地傳來的急促心跳,而張妍也感覺到了來自腹部的火熱、堅挺以及不可抵抗的穿透力。   「我們回去吧。」   良久,孫小寧放開張妍,微微喘息著說道。那迫切的渴望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   張妍迅速地瞟了男人一眼,伸手理理自己的頭髮,紅著臉,嘴裡嗯了一聲,她很清楚男人嘴裡的回去是什麼含義。   第95章 雙重背叛   一路山孫小寧都是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張妍的手,並且把車開的飛快。張妍時不時偷偷看上男人一眼,一想到他這麼心急火燎的目的,禁不住臉熱心跳。   一時就想起了尚融,他可從來不會這麼猴急,想當初自己和他孤男寡女一起住了這麼久,都沒有碰自己一下,他的女人太多了,以至於把自己往北京一丟就幾乎忘記了。據張妍從小雨那裡的瞭解,孫小寧也不缺女人,可是,他明顯地表現出對自己的熱情。   其實,從張妍清楚尚融絕對不會娶她做老婆的時候起,心裡就有點失落,只不過那時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有碰見過讓她心動的男人,只好打定主意給他做一輩子情婦算了。可自從見到孫小寧以後,她的想法就變了,孫小寧和尚融一樣,都是如狼似虎的男人,這是張妍所喜歡的類型,但是,孫小寧眼神裡流露出的對自己赤裸裸的渴望則是尚融所沒有的。   當然,張妍並不是沒有經過心理鬥爭,在確定孫小寧盯上自己以後,她常常輾轉反側、徹夜不眠,心裡既興奮又恐慌,她知道尚融如果知道了她的背叛,傷心是不太可能,但是肯定會十分震怒,不過,她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在和鄭剛度過十年的屈辱生活之後,她對幸福有著強烈的嚮往,而對於張妍來說,所謂的幸福生活不過是能有個男人給她一個家,過一種寧靜的生活。   「你……慢點……」   在一個急轉彎處張妍禁不住出聲提醒道,同時,握著男人的那隻手緊了緊,似乎是說,別急,早晚都是你的。   「去你家?」   孫小寧兩眼直視著前方低聲問道。   張妍一愣,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沒有家……」   孫小寧扭頭看看她,心裡再次對女人生出憐惜之情,同時,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其實也是一個到了而立之年卻仍然沒有家室的人,這一點兩人倒是可以同病相憐。   三年前,孫小寧在北京購置了一套寓所,作為來北京辦事時的落腳點,平時寓所由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太太打理,她見多了男主人帶回來的各式各樣的女人,所以在問候了歸來的主人之後,自顧做自己手裡的活,對張妍不聞不問,基本上把她當成了空氣。   張妍搞不清老女人和孫小寧的關係,她沒有見過歐陽曉珊,還以為是男人的母親呢,此刻,見她對自己如此冷淡,心裡就有點沮喪,當孫小寧直奔主題,拉著她來到樓上臥室的時候,便忍不住問道:「那是你母親?」   孫小寧一愣,隨即明白了女人的意思,走上前去把她摟在懷裡,低聲說道:「我母親早就死了……」   說著就吻住了女人的嘴唇,慢悠悠地吮吸起來。   張妍的腦子裡還回味著孫小寧的話,就被他叼住了紅唇,一時就想起了他帶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禁不住身子一酥,瞥眼看了一下旁邊的那張大床,一顆心就蕩漾起來,雙手摟住男人的腰,仰起臉承受他的親吻。   孫小寧的吻由輕柔到激烈,由唇交到舌戰,施展的有條不紊,他似乎第一次發現和女人親吻竟然能帶給人如此的樂趣。   隨著親吻的不斷深入,一顆本已亢奮的心就漸漸更加亢奮起來。   由於男人的吻帶著不可抗拒的侵略性,張妍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所以她只能張開濕熱的小嘴任由他百般攪弄,就在被吻得昏昏沉沉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的外衣已經離開了身體,這才發現,男人一邊吻著,一雙手也沒有閒著,已經展開了行動。   「我……我自己來……」   張妍好不容易說出半句話,就又被男人堵住了嘴,只好伸胳膊伸腿地順從著男人的手來解除自己的武裝。   在孫小寧的經驗中,從來都是女人為他寬衣解帶,他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主動脫過女人的衣服,充其量也就因為性急扒過幾次內褲而已。眼下,他卻心血來潮,決定親手將女人嬌美的身軀從衣服裡面扒出來,並為能夠這樣做而感到興奮不已。所以,當張妍身上只剩下一條內褲的時候,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了。   他戀戀不捨地離開那張熱乎乎的小嘴,伸手就抱起女人,把她拋在了那張大床上,一邊站在床邊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一邊雙目炯炯地盯著橫陳在床上的雪白軀體。   「等等……」   當最後一塊遮羞布離開身子的時候,張妍下意識地伸手摀住了自己的羞處,幾乎是呻吟般地說道。   孫小寧一轉身就壓上了那豐腴綿軟的身子,抬頭看著女人的臉,喘息道:「怎麼?你不願意?」   張妍收回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湊著他的耳朵低聲道:「我怕……怕小雨……」   張妍終於說出了心中一直讓她忐忑不安的一個問題,她知道,自己對尚融的背叛最多引來他的嫉恨與憤怒,但是,只要有孫小寧的保護,他也對自己無可奈何。但是小雨就不一樣了,他和孫小寧是兄妹關係,一旦小雨要拿她開刀,那孫小寧也不一定能罩得住自己。通過這些年的接觸,張妍知道小雨是個外表嬌柔內心非常果敢強悍的人。   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和她哥哥的事情,一定會以為是自己勾引他,如果孫小寧有始有終還好,要是始亂終棄的話,小雨那一關她肯定過不去,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雨是她的另一個男人,在那些激情的時刻,她們曾經互相摟抱在床上說過許多只有女之間才會說的山盟海誓,所以,自己現在的行為不但是對尚融的背叛也是對小雨的背叛。   孫小寧原本以為張妍還想裝一下矜持,沒想到居然說出這麼一句可笑的話,哪裡還有時間去理會,張嘴就堵住了她的小嘴,在她嗚嗚咽咽的*吟中強悍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張妍脖子一仰脫離了男人的親吻,長長的哦了一聲,再也沒有時間管小雨了,雙手緊緊摟住男人的屁股,激烈地迎合著,嘴裡含糊不清地哼哼道:「我要……真正的男人……」   第96章 愛的傾訴   孫小寧再次從張妍身上體會到一個少婦所能給予的痛快淋漓的感覺,和以往不同的是,他這次很關心對方的感受,在激情四溢的時刻,他還沒忘記問問女人是不是舒服,彷彿一旦女人得不到滿足他自己也不痛快似的,曾幾何時孫小寧在床上有過這種表現?   張妍感受到了來自男人的關切,一時心神俱醉,隨著男人狂蕩起來。她受過鄭剛十年的變態調教,雖然並不喜歡那種方式,但是心理上還是多少有點受虐傾向,如今,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如何還能把持的住,一雙美目都忘記閉上了,只管熱辣辣地盯著身上的男人,嘴裡呢喃著,發出誘人的淫聲,柔軟的腰肢隨著男人急劇地律動著,只求這場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   「你剛才說怕小雨……是什麼意思……」   孫小寧看著慵懶地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想起了她剛才未說完的話。   張妍嬌哼一聲,一翻身就趴在了床上,把一個雪白肥美的翹屄暴露在被子外面,看的孫小寧心中麻癢,忍不住伸手細細地撫摸著。   「人家不想讓她知道嘛……」   張妍當然不會告訴男人實情,只得撒嬌似地說道:「除非……」   「除非什麼?」   孫小寧把玩著女人的屁股追問道。   張妍嘴裡哼哼著,似乎很難說清楚自己的意思,最後扭過頭嬌媚地瞥了男人一眼,咬著嘴唇低聲道:「除非你把人家的肚子……弄大……」   孫小寧一伸手就把女人摟緊懷裡,盯著她不停跳動著的長長的睫毛,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也到了該有孩子的年齡了……如果真的……我大不了娶你……」 正文 分節閱讀362   這正是張妍一直想聽到的話,只見她抬起一雙水汪汪的美目注視著男人,不信似地說道:「你騙我……難道你就不嫌我……我有過男人……」   孫小寧在女人飽滿的屁股上拍出清脆的響聲,笑道:「妄你和小雨待在一起這麼久……恰恰相反……我就是喜歡娘們……」   嘴裡說著,腦子裡就出現了歐陽曉珊的美艷身影,禁不住又衝動起來,一翻身就把女人壓在下面,咬著張妍的耳垂,喃喃自語道:「好舒兒,你想不想做我的老婆……你可不知道我愛你的緊呢……」   聽了男人的話,張妍一顆心高高地蕩起來,一隻手無限溫柔地撫摸著男人的臉,激動的淚光盈動,抽泣道:「你要是娶我……我……這輩子都會……」   孫小寧等不及女人的誓言說完,嘴裡絲絲吸著涼氣,大聲道:「該死的……那還不趕快開始……我想現在就讓你的肚子大起來……」   張妍一扭腰就把男人翻到下面,先和男人交換了一個深情的吻,然後就沿著他的胸口一路吻下去,不一會兒,孫小寧就緊握雙拳,氣喘如牛了……   從那以後,張妍就把尚融徹底地從內心深處排擠出去,一心一意把自己當成了孫小寧的女人,她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   幸福的女人總是會從臉上表現出來,這種表現就引起了小雨的注意。有一天,張妍哼著小曲坐在辦公室裡想著男人,正好小雨找她有事,沒有敲門就走了進來。   「妍妍,最近有什麼喜事,融哥給你打電話了?」   小雨笑道。   張妍一聽見尚融的名字,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就像當頭被潑了一瓢涼水,低頭只顧翻弄著手裡的一本雜誌。   「看你,一提到他就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要不最近你回去一趟……」   「我不回……」   張妍未等小雨說完,忍不住大聲呼道,彷彿讓她去做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似的。   小雨見張妍反應這麼激烈,禁不住一愣,隨即就笑起來。其實,小雨也覺得尚融有點過分了,把一個美人往自己這裡一丟,開始的時候還過問一下,現在簡直就像把張妍忘記了似的,基本上是不聞不問。也難怪張妍心裡不平衡。   「妍妍,這事也怪我,其實我每次回去融哥都會問起你呢?」   「他問我什麼?」   張妍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當然是關心你呀。」   小雨忽然覺得張妍今天有點反常。   張妍把手裡的雜誌往邊上一扔,愛情的力量讓她瞬間就充滿了勇氣,自己既然已經做了小寧的女人,就不應該再和以前的男人有什麼瓜葛,本來對小寧隱瞞事實真相就已經很對不起他了,如果再不把尚融的事情了結掉,將來後果難料。   「小雨,其實……融哥有我沒我都一樣……以後就不要再提我和他的事情了,以前的那個張妍早就死了,我現在叫趙舒,還是你給我取的新名字呢,我不想再和以前有任何瓜葛……我……我要開始新的生活……」   小雨是個玲瓏剔透的女孩,聽話聽音,立即就明白了張妍話裡的潛在意思。她走到張妍面前,盯著她的眼睛問道:「怎麼?不會是有心上人了吧。」   原本小雨以為張妍會極力否認,沒想到她咬著嘴唇竟然點了點頭。   小雨愣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倒不是她覺得張妍不該有自己的追求,事實上,小雨自己就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如果沒有尚融霸著張妍,她可能早就鼓動她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去了。   可這事情來的也太突然了,小雨心裡只想著一件事,男人把張妍交到自己手裡,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該怎麼向他交代呢。   「他是誰?」   小雨平靜地問道。   張妍一聽小雨冷冰冰的聲音,頓時就顫抖著身子,一下跪在她的腳下,抱著她的雙腿抽泣道:「小雨……我也沒有辦法呀……我……我是真心的喜歡他……你們就放過我吧……」   小雨見張妍突然做出這種嚇人的動作,心中一軟,畢竟兩人在一起共事多年,況且,在寂寞的時候偶爾也在床上互相安慰過,感情還是有的,她現在居然不惜給自己下跪,說明那個男人確實抓住了她的心。   小雨歎了口氣,拉起張妍和她坐在沙發上,柔聲問道:「你何必這樣……到底是什麼男人讓你鬼迷心竅。」   說著還捏了一把張妍白皙的臉蛋。   張妍只顧垂淚,低著頭不吭聲。   「你倒是說呀!大不了我去融哥面前請罪。」   小雨催道。   張妍咬咬牙,抹了一把眼淚,倔強地說道:「你也不必替我請罪,這事和你沒關係,讓他直接找我好了,要殺要刮由著他……」   第97章 兄妹鬥狠   小雨見張妍使上了性子,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以前張妍倒不是這樣的脾氣,這兩年由於在公司做業務,眼界慢慢的就大了,自我意識也不斷增強,可以說,現在的張妍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稀里糊塗的家庭主婦了,更何況,在反抗鄭剛變態折磨的十年裡,也養成了她敢愛敢恨的脾性,小雨覺得在這點上張妍倒是和自己有點相像。   「好了,別說的那麼嚴重,說說,你的白馬王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張妍抬起頭看著小雨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哥哥……」   下雨聽了這三個字,驚訝的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腦子裡不斷閃現著孫小寧為張妍慇勤擦拭衣裙的情景,那天晚上應該是這段情緣的起點,一時小雨心裡就後悔起來,後悔不該讓哥哥和張妍見面,她簡直太瞭解他了,怎麼就沒有想到像張妍這樣的美貌少婦正是哥哥多年來獵捕的對象呢?   「你……你瞭解我哥哥嗎?」   小雨感到一陣無奈,因為她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哥哥做出的決定的,哪怕是父親出面也不一定有用。眼下只有希望張妍能主動放棄。   「我只要知道他愛我就夠了,別的我也不想知道……」   張妍義無反顧地說道。   「愛你?」   小雨忍不住捂著小嘴吃吃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摸著張妍的腦袋,似乎在說,瞧這傻孩子,多幼稚呀。   張妍嬌嗔地推了一把小雨,她當然知道小雨在笑什麼,平時兩人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小雨就多次歷數過孫小寧的「罪狀」她還以為小寧對自己也和別的女人一樣,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不過是想玩弄自己的身子而已。   想到這裡,張妍心裡就有點不服氣,同時又感到一陣驕傲,再也不想隱瞞什麼,禁不住把肚子一挺嬌聲道:「我們是真的……我……我已經有他的孩子了……」   小雨瞬間就笑不出來了,兩隻眼睛死死盯住張妍的肚子,嚇的張妍雙手護在肚子上,好像生怕小雨撲過來把自己的孩子搶跑似的。   「他知道嗎?」   小雨低聲問道。   「知道什麼?」   「你肚子的孩子呀!」   小雨忽然大聲喊道:「他知不知道把你的肚子搞大了。」 正文 分節閱讀363   張妍見小雨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差點就要哭了,馬上點著頭說道:「知道呢,知道呢,他說……會娶我的……」   這下小雨再沒什麼好說的了,她腦子裡只是想著哥哥到底哪根神經又不對了,不過,平心而論,小雨倒是真的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夠成個家,如果再有了孩子,他也就應該能安定下來了,這又何嘗不是父親的意願呢,只是,他真的會對張妍認真嗎?如果不是真心的話,他應該不會留著她肚子裡的孩子呀?   一時,小雨覺得自己也被搞糊塗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壓根就沒有搞懂過自己的哥哥,但願這次是認真的。問題是自己怎麼向尚融交代呢?還有,怎麼樣才能永遠瞞住張妍的身份呢。   「小雨,我真的……」   張妍見小雨臉色陰晴不定,心裡又擔心起來。   「幾個月了?」   小雨摸摸張妍的肚子問道。   張妍見小雨臉色好些了,就放鬆了神經答道:「兩個多月了……」   小雨不再說話,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張妍一把拉住,擔心地懇求道:「你別去找他……」   小雨一根纖纖玉指點了一下張妍的腦袋,恨聲說道:「你害死我呢……」   張妍見小雨不像是真的和自己生氣,膽子就大起來,幽幽地說道:「你別耍恨……將來我可是你嫂子呢……」   小雨回頭罵道:「你個臭娘們……記住,你現在叫趙舒……有本事到時候不要哭哭啼啼地來找我……」   離開張妍以後,小雨直奔自己的辦公室,一刻都沒有耽擱,馬上就給孫小寧打了個電話。   其時,孫小寧正在自己上海的寓所裡檢查那些贖回來的名畫,這些寶貝在離開自己一段時間以後,除了少數幾幅,大部分都已經重新回到了他的手裡,一時就想起了尚融,不禁對著一幅畫悶頭發愣。   「又想指使你哥哥幫你幹什麼?」   孫小寧心情不錯,接到妹妹的電話便開玩笑地說道。   「哥,你對趙舒是不是真心的?」   小雨劈頭蓋臉赤裸裸的問題讓孫小寧楞了一陣,隨即一想,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早晚會讓她知道,再說,自己也沒打算再瞞下去,他甚至準備過一段時間和歐陽曉珊談談。不過,這丫頭也太沒大沒小了。   「怎麼?什麼時候關心起你哥哥來了。」   小雨好像打定主意要得到哥哥的一個答覆,不屈不撓地問道:「你說,你是當真還是……」   孫小寧被妹妹質問的心中惱火,把放大鏡往桌子上一扔,甕聲甕氣地說道:「管好你自己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瞎操心了?」   要是在過去,小雨可沒有膽量和哥哥頂嘴,可現在的小雨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公司老總了,手底下好歹也管著幾十號人呢,多少已經有點脾氣了,如今見哥哥給自己耍橫,便威脅道:「好,我不管你的事,趙舒是我公司的員工,我要替她負責,明天我就帶她去醫院做人流,今後你也休想再見到她……」   孫小寧聽了這句話,心裡又氣又急,惡狠狠地說道:「你敢!趙舒要是有什麼意外,我……我去把姓尚的小子做了……」   說完就一拍自己的腦門,後悔把話說的太過了。   小雨一聽,從辦公室的椅子上幾乎是跳了起來,眼淚也流出來了,哽咽道:「好,你去……不知好歹……你以為我愛管你們的破事……」   說完就抽泣起來。   孫小寧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說得太不近人情,趕忙緩和了口氣說道:「妹妹……我只是說說……你還當真了,我……我真的喜歡趙舒……我想找個時候和媽媽談談呢……趙舒她……現在不方便,你還多照顧她一下……」   小雨見哥哥軟了,正好下台階,嬌哼了一聲道:「但願你這次是真的……如果這樣的話,到時候妹妹還有一份大禮呢……」   孫小寧嘿嘿乾笑道:「咱們兄妹還說什麼禮不禮的,只要你別欺負她就好……再說,我還沒有謝媒呢……」   小雨見孫小寧三句話不離張妍,還把自己當成了媒人,這倒是前所未有的新鮮事,由此斷定哥哥這次是動了真情,一時心裡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的哥哥終於心有所屬,不再是一匹脫韁的野馬,父母知道了肯定會寬慰許多,憂的是尚融那邊會不會由此掀起什麼波瀾呢。不過,小雨私心裡倒是覺得這事也怪不了哥哥,他又不知道張妍和尚融的那段往事。   第98章 從善如流   得知尚融要來北京給父親奔喪,小雨知道哥哥和張妍的事情再也瞞不下去了,腦子裡一直琢磨著怎麼向男人解釋,尤其讓她不安的是,萬一尚融要是鬧起來,哥哥勢必就會知道張妍的真實身份,到時候局面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了,如果,哥哥一怒之下拋棄了張妍,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張妍肯定不會同意把孩子拿掉的。   本來小雨想了一個辦法,就是讓張妍暫時避開尚融,她可以隨便找個理由讓張妍到外地出趟差,估計尚融知道了也不會計較。可是當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張妍的時候,她說什麼都不同意,她認為,躲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早晚要面臨這個問題。   小雨的意思是能拖就盡量拖,從目前的情勢來看,尚融好像對張妍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也許過的一年半載,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就漸漸淡漠了,那時再知道這件事,發生衝突的危險就小多了。   沒想到張妍也不願意拖延時間,她還想著早點嫁給孫小寧呢,再說,拖延下去的最終後果還要讓自己背上個欺騙男人的罪名。所以,小雨覺得張妍說的也有道理,於是就決定自己先出面把事情婉轉地解釋一下。   張妍本來是想自己直接出面,把事情說清楚,後來一方面確實覺得無顏面對男人,另一方面她心裡也沒有底,她知道男人的脾氣,搞不好鬧出什麼風波的話,孫小寧不可能不得到風聲,最終就聽從了小雨的勸說。   可是,孫小寧卻偏偏要張妍到家裡來幫忙,她顯然無法拒絕男人的這個要求,最後還是小雨安慰說,能不打照面最好,即使碰見了也先不談論這個敏感話題,總之是等她先和男人接觸一下再說。   所以,那天當張妍真的見到尚融的時候,心裡一陣尷尬慌亂的同時,趕緊以忙碌為由溜掉了,誰知道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讓男人察覺了。   也就是在小雨和尚融談話的那個晚上,孫小寧原本準備在晚上的時候和尚融見一面,剛好歐陽曉珊也讓他晚上過來吃飯,所以就決定帶著張妍一起來,在飯桌上和尚融隨便聊聊,算是對他前面的幫助有個交代。   張妍一聽,自己躲避還來不及呢,要是和尚融做到一張桌子上吃飯,自己尷尬不說,萬一他說句過分的話,甚至一個曖昧的神情都有可能引起孫小寧的疑心,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它發生。   對張妍來說,目前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最好的擋箭牌,當孫小寧準備穿外套的時候,她就拉著男人的手臂撒嬌道:「別去了行不行,我不太舒服。」   孫小寧一聽馬上緊張起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張妍見了男人的反應,心裡甜蜜蜜的,順勢說道:「也沒這麼嚴重,就是有點不舒服,想讓你陪我。」   孫小寧脫下外套往旁邊一丟,坐到沙發上摟著女人說道:「不去就不去,反正我也不是特別想去。」   張妍在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故意裝糊塗,渴擒故縱地說道:「不會影響你的工作吧。要是事情重要的話,我就陪你去一趟。」   孫小寧伸手輕輕撫摸著女人的肚子說道:「什麼重要不重要,就是我妹妹那個男朋友,自認為給我幫了點忙就了不起,他也不想想,我當初是怎麼幫他的。」   張妍當然知道孫小寧說的是尚融,她雖然也聽小雨偶爾提起過,但總的來說對兩人之間的過節不是太明白。於是勸道:「人家既然幫過你,以後總是要感謝人家,再說,不看他的面子,你也要顧及小雨的感受啊。」   孫小寧摸摸女人的臉,笑道:「你倒是心善,你不知道,那傢伙是個土財主,手裡有點錢就趾高氣揚的,我看著不順眼,也不知道我妹妹看上他哪點了,要說錢吧,我們這樣的家庭又不缺那點錢,要說人吧,簡直土的掉渣……」   孫小寧在自己女人面前開始吹牛皮,似乎已經忘記了當初是尚融拿出巨額財產才幫他度過了難關,當然,這一點他是不會對女人說的。   張妍笑道:「看你把人家形容的一無是處,難道小雨就沒一點頭腦,再說,只要他們兩個幸福,你就少參合吧。」   孫小寧歎了口氣,稍有感慨地說道:「也是,這因緣也許老天早就注定了,就像你和我一樣,咱們兩人轉悠了幾十年,現在才相遇……在小雨看來可能覺得我們才是另類呢。」   張妍不想再和男人探討這些敏感的話題,怕說多了被他察覺到什麼,於是把身子偎進男人的懷裡,嬌聲道:「你今天還沒親人家呢。」   說著就獻上自己的櫻唇。   「你可別挑逗我。」   孫小寧親了一下說道:「不知為什麼,一見到你我的自控能力就特別差,光想和你……」 正文 分節閱讀364   說著就拉著女人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胯間。張妍馬上就感受到了男人的堅硬,於是就一邊溫柔地安撫著,一邊低聲道:「你只要想想咱們的孩子就……再說你爸爸才……」   孫小寧一把按住張妍的手,冷冰冰地說道:「你就別提那老頭了,他才是風流了一輩子,你知不知道我那繼母比他小多少……」   一想起歐陽曉珊,孫小寧馬上就進入了亢奮階段,伸手就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把張妍的手拉進去,喘息著說道:「舒兒……為了保護咱們的孩子……只好委屈你的小嘴了……」   張妍握著那熱乎乎硬邦邦的一根,心裡也是蠢蠢渴動,一邊親著男人的嘴,一邊含糊不清似哼哼道:「人家彎不下腰……你……你餵人家嘛……」   就在小雨苦口婆心勸說著尚融的時候,就在尚融心裡像吃了一隻蒼蠅的時候,孫小寧卻和張妍做著快樂的遊戲。   第99章 踏破鐵鞋   尚融是帶著一種非常複雜的心情回來的。當初去北京的時候,他還異想天開準備給孫小寧送份厚禮,以鞏固彼此剛剛有所緩和的關係,未曾想,自己未來的大舅哥居然連面都沒有露,這使他很受傷,再次感到一個爆發戶與豪門之間的格格不入。   而張妍的背叛在他內心產生的妒火和恨意是不言而喻的。儘管小雨百般安撫,為自己的哥哥開脫,他自己也把其中的利弊權衡的清清楚楚,但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覺得很傷自尊心。這個時候,他唯一的自我心理保護措施不是去歷數張妍和孫小寧的罪狀,而是盡量為他們的行為尋找合適的理由。   就像小雨一再說的那樣,孫小寧追張妍的初衷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根本就談不上羞辱不羞辱,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張妍曾經是他尚融的女人。那麼,剩下的就是張妍的事情了。   但是他對張妍也痛恨不起來,自己有什麼理由痛恨她呢?一個被男人長久邊緣化了的女人,在茫茫人群裡面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再正常不過了,何況,張妍從來也沒有給自己承諾過什麼,相反,還毫無條件地做了自己這麼長時間的情婦,算是和自己兩不相欠。   這樣想想,尚融心裡的憤怒就漸漸變成了一種傷感,即為自己也為張妍,只是,一路上他心裡唸唸叨叨只有一句話。這死婆娘,什麼人不好找,偏偏要找孫小寧,難道北京的男人都死絕了嗎?   不過,尚融的一切不快都在見到自己的女兒的那一刻暫時煙消雲散了。   小傢伙剛剛才睜開眼睛,在他父親的懷裡哭得很傷心,就這樣尚融還是捨不得把她交給高燕,一邊搖晃著身子哼哼唧唧地哄著女兒,一邊問道:「怎麼會早產呢,怪不得哭得這麼厲害,看她那樣子好像不願意太早來到這個世界上呢。」   盧鳳笑道:「女孩嘛,早產也正常,只要孩子大人健康就好。」   高燕伸手接過女兒,當著男人的面就掀起衣襟把奶頭塞進嬰兒的嘴裡,孩子瞬間就不哭了。   尚融瞪圓了眼睛看著高燕的乳房,由於懷孕的關係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和女人上床了,沒想到那兩隻自己熟悉的東西居然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大得有點出乎他的想像。   他好奇地伸手摸摸又捏捏,居然擠出了一條奶線,便笑道:「這裡面裝了多少奶呀,怎麼就變得這麼大了呢。」   一句話說得幾個女人都大笑起來。高燕伸手打了男人一下,嬌嗔道:「討厭,人家喂孩子呢,別瞎搗亂。」   「融哥,今晚不要走了,就住這裡吧」盧鳳盯著男人說道。   尚融忽然就想起了自己這次北京之行的遭遇,心情一陣寥落,一邊穿上外套,一邊說道:「我還有點事,你們好好照顧高燕和孩子。」   高燕幽幽說道:「你就跑吧,到時候別怪女兒不認識你。」   尚融本來想找紫惠瞭解一下公司的情況,走到半路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是想和她談談張妍的事情,在所有的女人中,紫惠和張妍是兩個元老級人物,現在跑掉了一個,只能找另一個吐吐苦水。   再說,紫惠一向和張妍感情融洽,要不是受鄭剛的牽連,張妍也不會遠走北京,那樣的話,她和紫惠兩人一個主外,一個主內,這個家就用不著自己這麼操心了。   如今,張妍已經屬於孫小寧了,永遠都不會再回這個家了,可紫惠還不知道呢。尚融覺得有必要告訴紫惠真實情況。   可是,等走到半路的時候,他又改變了主意,他覺得自己從北京一回來就巴巴地跑去和紫惠說張妍的事情,那完全是自己心理脆弱的表現,沒準還會讓紫惠笑話呢。難道自己還想從紫惠那裡得到什麼安慰不成。尚融在心裡狠狠地罵自己沒有出息,一轉方向就找幾個馬仔去了。   尚融的馬仔隊伍已今非昔比,以穿山甲、地圖、建斌三個骨幹成員為頭,各自手底下都有十來個小兄弟,可謂是兵強馬壯。   不過,尚融對用人還是非常謹慎的,他一再告誡三個頭目,手下人員有幾個不用。來歷不明的不用,沒有特長的不用,不孝順父母的不用,吃喝嫖賭的不用……不過,這幾個不用也就符合他自己選馬仔的標準,至於三個手下到底找的是什麼人,他也懶得過問,大部分成員甚至都沒有見過面。   三個馬仔頭目知道老闆今天從北京回來,此刻都在辦公室裡等著呢,穿山甲從尚融第一次見到他開始不管什麼時候都在擺弄著手裡的一隻打火機,尚融曾經仔細看過,那只打火機也就是鍍金,並不值什麼錢,由於把玩的時間太久,邊緣的鍍金都已經磨損了,尚融猜測,這只打火機也許是哪個女人送給他的。   地圖在上海待了一陣以後,好像人也變得文雅了,起碼尚融很少再聽見他口吐污言穢語了,他從上海帶回來的兩個馬仔他倒是見過,覺得地圖這次還挺有眼力,那兩個馬仔比本地那些強多了。   至於建斌,尚融覺得自己和他的關係很微妙,一方面,自己上過他老娘,嚴格說來有父子之情,另一方面,自己也改變了他們母子的生活,所以,建斌和他的關係就顯得更加親密一些。   「老闆,你可回來了。」   建斌一見老闆進門,就忍不住嚷道。其他兩個人也站了起來,好像都有重要的事情等著匯報似的。   尚融一邊在沙發上坐下,就有一個小馬仔端過茶來,尚融注意看了一眼,這小馬仔也就二十來歲,一副白淨的膚色,低眉順眼的就像小媳婦似的。尚融皺皺眉頭,猜測是穿山甲的馬仔,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年輕人。   穿山甲好像注意到了老闆的神情,馬上解釋道:「老闆,他叫杜強,是林總介紹到這裡來打打雜的。」   尚融一聽是紫惠介紹來的,就沒有出聲,揮揮手讓那個年輕人出去了,誰還沒有幾個三朋四友,紫惠也不是活在真空裡嘛。   「說說,有什麼新聞。」   尚融邊說邊點上一支煙。「   「我們在離這裡三百公里的一個小教堂裡找見了張彩霞……」   建斌不無得意地說道。   第100章 泥濘小道   第二天天剛濛濛亮,兩輛越野車就悄然離開市區,朝著三百公里外的一個小教堂撲去。   張彩霞自從離開高燕家以後,在周邊幾個縣流浪了一段時間,由於身患愛滋病的現實,讓她覺得了無生趣,回想起自己慘淡的一生,只能感歎命運的不公。   那個曾經一度讓她牽腸掛肚的人此刻也已經漸漸的模糊了身影,以往的激情也變成了遙遠的回憶,她只想遠離人群,遠離那些讓她痛恨的人和事,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了卻自己的餘生。   一路上陪伴著她的只有那本已經破舊的聖經,在那些小旅店昏暗的燈光下,她往往徹夜不眠,默誦著聖經裡的某些章節,細細體味主的啟示,她堅信,在這個世界上,即使所有的人都拋棄她,但是,主的仁慈永遠不會離她而去。   也許是張彩霞的虔誠得到了回報,使她能夠沿著一條通往歸宿的道路前進,就在張彩霞身無分文,衣衫襤褸,即將淪為乞丐的時候,在她的前方傳來一聲洪亮的鐘聲,她終於又重新回到了主的懷抱。   這是一所破敗不堪的小教堂,如果追溯歷史的話,可以上溯到民國時期,由於地處偏僻,所以有幸能夠保存至今。   教堂裡的唯一一位神職人員是個年近六旬的老者,他驚訝地看著眼前和自己一樣衣衫襤褸的女人,但是,他沒有把女人看做乞丐,因為上帝給他們這些虔誠的僕人都打上了共同的印記,他一眼就從女人憔悴而又聖潔的臉上看見了神的啟示,他熱情地接待了她。   老神父聽說過遠方教堂的那場大火,他聽完女倖存者的講述,只說了一句話。   「上帝對你的憐憫就是對眾生的憐憫,如果不嫌這裡清苦就讓我們一起贖罪吧。」   張彩霞沒有辜負主的厚望,她憑著言傳身教,以身說法,以及自己對主的教義深入淺出的理解,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很快就發展了十幾個信徒,解決了自己的溫飽問題。 正文 分節閱讀365   對此老神父深感羞愧,自愧不如,甘願退居二線,讓張彩霞來主持教堂的內政外交。至此,張彩霞終於結束了自己的流浪生涯,找到了通往後半生的道路。   這天早上,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張彩霞早早就已經起來了,她站在閣樓的窗前,看見通往小教堂的路泥濘不堪,尋思著今天可能不會有信徒來了。   正當她琢磨著一段聖經裡的語錄的時候,忽然,在前方的雨霧中出現了幾個模糊的身影,正一步一滑地向教堂走來。張彩霞感到一陣欣慰,動作輕盈地略微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沿著狹窄的閣樓一路下來,準備給來訪者獻上一頓精闢的精神大餐。   但是,當她來到樓下,和幾位來訪者面對面的時候,她一瞬間就愣在了當地,因為她認出了四個人中的其中一位,並確定他絕對不是主的信徒,而是魔鬼的化身。   「你們是幹什麼的?」   背後傳來了剛剛下樓的老神父的聲音,他也預感到這幾個人來著不善。   張彩霞轉過身,對老神父平靜地說道:「你去做自己的事吧,他們是一群迷途的羔羊,走錯了路……」   還沒有等尚融發話,地圖和建斌已經像兩隻兇猛的獵狗一樣朝著閣樓撲去,張彩霞絲毫都沒有阻攔的意思,只是一雙眼睛凝視著昔日的老同學。   尚融乍一見到張彩霞,第一印象是她瘦多了,不過也因此變得更加有活力,他簡直不相信,一個身患「絕症」的人,居然絲毫看不出精神上的壓力,難道她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謊言?   同時,尚融還注意到,張彩霞一見到她除了流露出意外的神情之外,並沒有一絲的驚慌失措,更看不出有恐懼的神情。   媽的,難道這女人已經修煉的刀槍不入了?   地圖和建斌兩個垂頭喪氣地從閣樓上下來,顯然並沒有獵物的蹤影,這早就在尚融的預料之中。   「你是來懺悔的嗎?」   張彩霞淡淡地問道。   尚融朝三個手下揮揮手,看著他們出了門,才扭頭說道:「不錯,我有幾個心理問題要向你請教。」   張彩霞一言不發就轉身朝閣樓走去,尚融稍稍楞了一下,才踏上咯吱作響的狹窄木梯。   房間小的幾乎容不下第三個人,尚融進來的時候,張彩霞已經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了,由於她背著窗戶,所以尚融幾乎看不清她的臉。他扭頭看看邊上的一把破椅子,就拉過來在女人的對面坐下了,那模樣就像是一個虛心求教的好學生。   「你還是沒有找到他吧,要不也不會上這裡來了。」   張彩霞的口氣就像是在談論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瑣事。   「你猜錯了,我來這裡並不是為了找他,當然如果偶爾碰上了那就屬於另一碼事,我來這裡是因為……太寂寞,想和你聊聊天……我們畢竟是老同學嘛,這些年聚少散多……」   尚融的話倒不是完全胡扯,其實,一聽見張彩霞的下落,他不可避免地會聯想到鄭剛,但是,說實話,他之所以急匆匆地趕來卻又不單單是為了鄭剛,因為他知道在這裡見到鄭剛的幾率幾乎為零,那麼他到底幹什麼來了呢?恐怕他自己也說不清。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過去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我現在信奉主,如果你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我倒是願意聽聽你的懺悔……」   張彩霞冷冰冰地說道。   「你還愛他嗎?」   尚融點上一支煙,突然問了一個讓女人意想不到的問題。   張彩霞只是稍微楞了一下,平靜地說道:「我愛一切主的僕人。」   媽的,他算什麼主的僕人?魔鬼的僕人還差不多,看她的樣子好像沒有過去那種狂熱了,不知道她現在見了鄭剛會有什麼反應。   第101章 起死回生   媽的,他算什麼主的僕人?魔鬼的僕人還差不多,看她的樣子好像沒有過去那種狂熱了,不知道她現在見了鄭剛會有什麼反應。   「我和鄭剛都是罪人,我不知道他在你面前懺悔過沒有,我倒是真想懺悔一下,還想兌現當年對你的一個承諾。」   「是否懺悔是你的自由,我倒想不起你對我有過什麼承諾……」   張彩霞茫然地說道。   「一切都該結束了,我和鄭剛都是法律不可饒恕的人,我們兩個必須死掉一個,是他死,還是我死,那就全憑個人的造化了。不過,趁活著的時候說說心裡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尚融的眼睛已經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他注意到張彩霞聽了自己的話以後,神情微變,心裡一陣冷笑。如果讓你選擇的話,當然是希望老子歸西了,好吧,就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那場大火……記得吧……那火就是我放的……」   尚融把腦袋湊近女人低聲說道。   張彩霞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我還殺過好幾個人……有一陣子我還想把你也殺了……這些話憋在我心裡難受,我認為對你說是最合適的,就當是我的懺悔吧……還有,你根本就沒有愛滋病,那都是我編出來的,目的是讓你絕望……最好是絕望的自殺……」   張彩霞呼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渾身顫抖著,一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老同學。   「你……你簡直不是人……你……是魔鬼……」   尚融嘿嘿冷笑幾聲,站起身來,平靜地說道:「我沒說我是好人,是不是魔鬼你說了算,不過,我現在舒服多了,這些話我在心裡憋的太久了……」   「你……你想幹什麼……」   張彩霞忽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他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按道理他應該盡力遮掩自己的罪行才對呀,他……難道想……   如果說剛才張彩霞能以一副超脫的態度面對這個魔鬼的話,那是因為她基本上把自己當成了快死的人了,真所謂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但是,當她得知自己並沒有得愛滋病的時候,一絲求生的渴望油然而生。   尚融把女人的心理看的一清二楚,淡淡一笑,從口袋裡摸出兩張紙,說道:「我記得當年你自殺的時候我去看過你,當時我曾經許諾,如果你出來以後,仍然執著於上帝的事業的話,我就給你蓋一所教堂,現在我兌現這個承諾,當然,這不能算捐獻了,就當是補償我燒掉的那所教堂吧,這裡是兩百萬塊錢,在哪裡都能兌現……」   「我不要……」   張彩霞雙手忙不迭地背到身後,彷彿那張支票上有毒似的。不過,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看他那樣子好像不會殺自己呢。   「拿著!」   尚融雙眼一瞪,厲聲喝道。   張彩霞嚇得一陣哆嗦,趕緊顫巍巍地接過了支票,心裡忽然就有了點想法。   「我還有一個請求,答應不答應看你自己。」   尚融搖晃著手裡的一張紙說道。   「還有什麼……事……」   張彩霞此刻完全忘記了主的力量,似乎一瞬間就變成了凡人。   「我知道你和朱虹一直不錯,她現在失蹤了,我這裡有個她的電話號碼,我想如果你能聯繫到她的話……就讓她到這裡來度過餘生吧,她是真的得了愛滋病,並且你應該付大部分責任,你不是口口聲聲愛上帝的僕人嗎?我想沒有比朱虹更善良的人了吧。」 正文 分節閱讀366   尚融說完就把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塞進女人手裡,轉身就出了門,留下張彩霞一個人在那裡發呆,走到門口的時候,尚融忽然又轉過頭來,低聲道:「你放心……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尚融一行從小教堂出來以後,來到幾天前找好的一棟民宅,裡面有三個尚融沒有見過的馬仔,穿山甲指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精瘦漢子說道:「他叫吳旭,他帶著一個小組一直在尋找張彩霞的下落,這個地方就是他發現的。」   尚融沒有說話,只是朝吳旭點點頭以示讚許。穿山甲就揮手讓幾個人離開房間,並且關上了房門。   「老闆,既然你知道鄭剛不在這裡,我們還跑來幹什麼?那個婆娘要不要……」   尚融一擺手阻止建斌再說下去,走到窗口朝外面打量了一陣,回頭對三個人說道:「這個地方離教堂太遠,必須找個能看見教堂的地方。」   「老闆的意思是要監視這個女人?」   穿山甲問道。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就是鄭剛的葬身之地,你們必須派一些精明能幹的人守在這裡,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三個人聽了老闆的話都感到愕然,互相對望了一眼,不明白老闆為什麼說的這麼肯定。   尚融見三個人狐疑的眼神,就淡淡一笑,說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我想人性都有共同的一面,張彩霞現在手裡有錢,又得知了自己沒有患上絕症,也許哪天就會春心蕩漾,想起她的老情人。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對我有刻骨的仇恨,即使為了洩憤,她也一定會有所作為。」   三個人聽得一知半解,不過都對老闆的推斷堅信不疑。地圖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回了,親自帶人守在這裡。」   尚融點點頭。「這我就更放心了,帶著傢伙嗎?」   地圖拍拍自己的腰。「當然,不過我估計不一定用得上。」   尚融佈置完畢,就帶著穿山甲和建斌回城,在路上,他瞇著眼睛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李晴給自己看了鄭剛的照片以後,為什麼要故意拖延時間,難道僅僅是因為等著自己兌現承諾嗎?既然你不動,老子就自己幹,這樣就連個人情也不會落下了。   第102章 另類平衡   晚上的時候,尚融赤條條地從喬菲的臥室裡出來,然後又鑽進了紫惠的被窩。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喬菲已經不願意和紫惠一起共同服侍男人了,她要麼就和紫惠兩個人睡,要麼就是和男人兩個人睡,反正打死她也不願意三個人一起鬼混了。   尚融勉強了幾次也就算了,畢竟喬菲已經過了天真爛漫的少女時期,自我意識越來越強烈,以往的羞澀也慢慢變成了羞恥感,讓自己的女人保持一種羞恥感是明智的選擇。   紫惠還沒有睡著,心裡正想著心事。   今天她抽空去看了高燕的女兒,這倒不是她對高燕有了什麼好感,只是男人給孩子取名紫燕讓她心裡很感動,這也算是他對自己無聲的安慰吧。   看著依依呀呀的孩子,紫惠雖然很喜歡,可心裡畢竟不好受,她知道自己和男人復婚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將來喬菲小雅小雨都會有自己的孩子,男人即使不看大人的面,也不可能不為孩子著想,唯獨自己將孤苦伶仃。   等這些孩子長大了,就會把公司的資產瓜分殆盡,他們的母親自然也都跟著沾光,這樣看來,自己整天辛辛苦苦的豈不都是在為別人做嫁衣裳?   看著高燕在自己面前眉飛色舞的樣子,紫惠心裡就有氣,不就生了女兒嘛,就如此張狂,如果生個兒子豈不是把我林紫惠也不放在眼裡了?   回來的路上,紫惠順便去寄宿學校看看乾妹子曉琳,和曉琳說了幾句話,她的腦子裡忽然就冒出一個以前不曾有過的念頭,既然能認乾妹妹,我為什麼就不能領養一個孩子呢?   這個念頭剛一閃現,紫惠心裡就有了一種急迫感,最好是找個剛出生的男孩,俗話說生不如養,只要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說不定比親生的還要親呢。就是不知道男人對此事會抱什麼態度。   「想什麼呢?」   尚融半靠在床頭,伸手摸摸紫惠的頭發問道。「別急,讓我喘口氣就來滿足你。」   紫惠打掉男人的手,嘴裡不屑地呲了一聲。「你以為人家離了男人就沒法活嗎?」   「好好,算我自作多情。」   尚融笑罵道,一邊點上一支煙。   紫惠心裡一邊想著怎麼對男人說自己的想法,一邊撐起身子靠在他的懷裡,正想開口,就聽尚融歎了一口氣,說道:「惠惠,你最近和妍妍聯繫過嗎?」   紫惠心想,你不是剛去過北京嗎?難道還少得了親親我我?怎麼倒問起我來了。   「半個多月沒聯繫了,怎麼?不會是像祁小雅一樣已經偷偷接回來了吧。」   「妍妍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尚融無限憂傷地說道。   紫惠一聽男人的語氣,頓時吃了一驚,再抬頭看看男人,只見他雙眼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一顆心就突突地跳起來。   「妍妍出什麼事了?」   紫惠撐著身子緊盯著男人問道。   尚融回過神來,知道女人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不過,看她緊張的神情,看來兩人以往的感情還是挺深的。   「她跟人跑了……和孫小寧……小雨的哥哥……」   尚融當著紫惠說出這番話,差點眼淚滾出來。   「怎麼會?」   紫惠嘴裡雖然發出疑問,可心裡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是呀,張妍可不是那種能守得住的女人,這事會不會是小雨那丫頭有意……不對呀,小雨的哥哥條件也不錯,有必要找個二婚嗎?   「我就後悔沒有早點接她回來……都是鄭剛那個王八蛋害的……」   尚融咬牙切齒地說道。   紫惠看男人心裡確實不好受,就把他的腦袋摟到懷裡,以示安慰。也難怪,有那麼一陣子,他喜歡張妍甚至超過了自己,要不是避禍北京,他說不定娶她的心思都會有。   「這事有沒有什麼玄機?」   紫惠擔心地問道。   「你什麼意思?」   尚融不解。   「我的意思是……小雨會不會……你和孫小寧一向不合……會不會……」   紫惠謹慎地說道。   「別胡思亂想,純粹是自然災害……孫小寧要是知道我和妍妍的關係,就不會有這事了……」   「你沒找妍妍談談?要不,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這死丫頭居然一直瞞著我……」   紫惠作勢要下床。 正文 分節閱讀367   尚融一把拖住女人說道:「談什麼?要談的話我在北京就找她了……」   紫惠看著男人無奈的樣子,就知道他惹不起孫小寧,這倒不是他怕孫小寧,而是他的尾巴抓在孫小寧的手裡,中間又隔著個小雨,這就等於被綁住了手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被別人搶走他的情婦。   「你說……」   尚融沙啞著嗓子說道:「以前咱們整天提心吊膽的,還能生活在一起,現在條件這麼好,可妍妍她竟然……」   紫惠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話也安慰不了他,張妍在他的心目中不同於喬菲小雅,甚至和小雨都不一樣,她對他來說是一個象徵,一種心理滿足,即使人在身邊也是一個不可企及的夢。   「男子漢大丈夫想開點,如果妍妍真能嫁給孫小寧,對你不一定是壞事。妍妍那個人我多少還是瞭解的……」   「你他媽說的輕巧……現在不但是人沒了,妍妍手裡還有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呢……便宜那個王八蛋……惹火了我全部收回來……」   尚融打斷紫惠的話恨恨地說道。   「你怎麼就想不開呢?高燕那樣的……你不是也挺大方嘛,妍妍怎麼說也跟了你這麼久,那時候你有什麼呀。」   尚融沒想到一向以吝嗇著稱的紫惠居然對張妍這麼大方,一時就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紫惠見男人癡癡呆呆的樣子,顯然受到的打擊不小,看來還是讓他發洩一番才能恢復他的自信。這樣想著,就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命根子,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好了,就讓她去吧……你要是心裡不平衡,就去把高燕那個乾妹妹收了……」   尚融被女人揉搓的眼珠子發紅,恨聲道:「高燕的乾妹妹,又不是孫小寧的……」   忽然心裡一動,一翻身就把紫惠壓到身下,一槍就把她給挑了。紫惠誇張地長吟了一聲,哼哼道:「這下你明白了吧……他草妍妍……你就草他親妹妹……還是你佔便宜……」   尚融忽然就停止了動作,雙目圓整,緊盯著紫惠問道:「那趙啟東草過你……我該去草誰……」   紫惠一愣,隨即就在男人身下扭著身子呻吟道:「不要臉的……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記著周小蓮呢……」   尚融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就像上足了發條的機器一樣,在女人的身上瘋狂地發洩起來。   第103章 退意萌生   終於,在一陣極度的虛弱以後,尚融就像一座坍塌的小山一樣轟然倒下,趴在紫惠的肚子上喘得就像快斷了氣似的。   紫惠用盡全身的力氣把男人推到邊上,喘息道:「這下好了……把所有的怨氣怒氣都發洩在人家身上了……」   尚融禁不住想起剛才紫惠那些瘋狂而又不著邊際的話,忽然覺得好笑,這婆娘為了寬慰自己,居然那種話也說得出口,要是讓小雨知道了,非跟她翻臉不可。不過,話說回來,這種下流的臆想又怎麼能平息失去張妍後的空虛失落呢?   「別再瞎想了,就是哭也已經晚了。」   紫惠推推男人的身子,趴過來說道:「哎!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鐵了心要娶小雨了?」   尚融最不願意聽的就是這個問題,昨天在別墅的時候,盧鳳和高燕就已經問過幾次,現在紫惠又提了起來,他剛剛平靜一點的心裡又是一陣煩躁。   「那你給我出個主意,我到底娶誰好。你們這些婆娘的心思我現在算是看透了,巴不得老子一輩子打光棍呢。」   尚融沒好氣地說道。   「吆——」   紫惠在男人肚子上捏了一把,嬌聲道:「世界上有你這樣幸福的光棍嘛,天天左擁右抱的……你看現在那些演員歌星,三四十歲了,家裡藏著女人就是不結婚,還不是為了享受這種光棍的快樂生活?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看看男人閉著眼睛沒有反應,紫惠就湊近他的耳朵,吹氣如蘭地說道:「小雨那邊要是有麻煩,你就不會考慮考慮菲兒……她可是一門心思愛著你呢。」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   尚融睜開眼睛懶洋洋地問道。   紫惠抬起身子盯著男人說道:「她就是有這個意思也不敢說呀!其實菲兒那點不好……」   尚融不想再就這個問題探討下去,坐起身來靠在床頭,點上一支煙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老子要是有個三頭六臂恨不得把你們全娶了,就不明白,老子到底有什麼魅力,一個個居然都想……哼!說不定誰跟我結婚誰倒霉呢。」   「看看,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紫惠責怪道:「人家還不是為你著想,你也不小了,別這山望著那山高了。」   尚融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紫惠,忽然問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說我這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   紫惠一愣,沒想到男人會有這麼個問題,頓時就警覺起來,拉著他的一條胳膊緊張地問道:「你又想幹什麼,好好的可別咒自己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尚融把煙頭掐滅,一下倒在床上說道:「睡覺睡覺,煩死了……」   紫惠把半個身子壓在男人身上,不依不饒地催問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尚融歎了口氣,轉過身來低聲道:「我準備放棄手裡的全部股份……就是說,以後公司不會和我有任何牽連。」   紫惠聽了男人的話,呆呆地說不出話來,以前,她也偶爾聽男人說過類似的話,可都是當笑話聽的,現在他再次提起這個話題,一定發生或將要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時,紫惠就在心裡打起了小九九。他會怎麼分配手裡的股份呢,如今是自己和他掌握著公司的大部分股權,如果他把股權轉讓給小雨,或者喬菲,甚至高燕,那自己就不再是大股東了,那時,公司的控制權就會發生轉移,難道他有意讓小雨成為大股東?   「你肯定都已經想好了吧,我倒是勸你輕易不要放棄手裡的股份,張妍就是最好的教訓。」   紫惠冷靜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手裡沒有了錢,將來到你門上要口飯吃,也不一定能要的上?」   尚融見紫惠一副緊張的神情,就半開玩笑地說道。   紫惠一轉身留給男人一個脊背,嘴裡幽幽說道:「哼,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要到我門上呢,我就後悔自己為什麼這麼心軟……」   聲音裡竟有幾許淒涼。   尚融聽了女人的話,禁不住想起當初自己走投無路,在強姦了前妻以後,又厚著臉皮向她借錢的往事,心裡就有點內疚,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太過分了,紫惠雖然愛財,可多少還是顧念那一段夫妻舊情,要不,哪裡有自己的今天呢?   「看你,還當真了……」   尚融扳過女人的身子,低頭親親她的臉蛋說道:「其實,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放棄股權的……再說,我什麼時候不是把你看做自己最後的靠山……薑是老的辣,人是舊的親嘛……」   紫惠撲哧一笑,捶打著男人,嬌嗔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就會哄人開心,誰知道你內心怎麼防範人家呢……」   說著,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白天的那個大膽念頭,心想,乾脆趁熱打鐵,探探他的口氣。   「我有件事一直想和你商量呢。」   紫惠縮進男人的懷裡,嬌滴滴地說道。   「你這婆娘今晚是鐵了心不讓我睡覺呀,又有什麼事?」 正文 分節閱讀368   尚融揉著女人的屁股說道。   「我……我想領養個孩子……」   尚融一聽就明白了女人的心思,其實,這個問題他早就替她考慮好了,只不過一直沒顧上說。   「何必捨近求遠呢,不防就照咱們老祖宗的習慣,到時候不管是小雨還是誰的孩子,你看著喜歡就認養一個得了……」   「我才不要她們的……」   紫惠未等男人說完,就大聲抗議道:「我要那種無父無母的……再說,誰捨得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別人,她們自己又不是養不起。」   尚融一陣倦意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哈且,他本來就喜歡孩子,多養樣一個少養一個對他來說都無所謂。於是,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道:「就看你能不能找到了,別說養一個,養十個也由你,老子巴不得做現成的爹呢……」   紫惠沒想到自己擔心了半天的事情,居然這麼三言兩語就搞定了,一時就感受到了男人對自己的特殊體貼,心中感激莫名。忍不住赤裸著身子爬到他的身上,準備好好慰勞一下他,可仔細一看,沒想到男人已經進入夢鄉了。   第104章 無名保安   第二天,尚融一直睡到中午十一點多才起來。紫惠和喬菲早就已經去了公司,家裡只有楊嫂一個人。   要說家裡的女人之中眼下心情最好的也就算楊嫂了,她現在不僅生活安定,手裡還有一大筆養老金,唯一的兒子整天跟在老闆屁股後面,開著高檔轎車,過著體面的生活,所以,她已經很滿足了。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老闆服侍好,以報答他的大恩大德。   「楊嫂,有什麼吃的給弄點過來。」   尚融一邊下樓,一邊對正在看電視的女人說道。   「早就預備著呢,這是要出去嗎?」   楊嫂趕緊站起身來招呼男人吃早餐。   「楊嫂,你最近可胖多了。」   尚融吃著飯,就注意到女人比以前更加圓潤了。   「哎呀!大小姐也這麼說呢,這就是心寬體胖吧,整天吃飽了就長肉了……」   楊嫂扭扭身子不好意思地說道。   尚融嘴裡嚼著飯,一雙眼睛就盯著楊嫂肉鼓鼓的屁股看,看的女人臉上泛起了紅暈,心裡就想起和男人為數不多的幾次歡愛,乾澀已久的谷道忍不住濕潤起來,猜想著他是不是又要在自己身上故伎重演。   「楊嫂,我問你一件事,你給我說實話。」   尚融的視線離開女人的屄部,盯著她的臉說道。   楊嫂嚇一跳,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趕緊從想入非非中清醒過來。「先生……你說,我哪敢對先生說謊話呢……」   尚融見自己一句話就讓女人如此緊張,就寬和地笑笑,說道:「我也就隨便問問。」   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你說……在我的這些女人中,哪個最適合做我的老婆。」   楊嫂一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感到一陣莫大的榮幸,忽然想到,自己算不算是他的女人呢,隨即就在心裡呸了自己幾口,紅著臉受寵若驚地說道:「哎呀……先生,這可怎麼說呢……」   「就按照你自己的感覺說就對了……」   尚融鼓勵道。一邊心裡納悶,她臉紅什麼,難道是怕自己會娶她不成?隨即又為自己的荒唐念頭不禁莞爾。   「這個……」   楊嫂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如果單從年齡來說自然是大小姐最合適了。」   尚融笑笑。「那如果按照性格來說呢。」   「按性格……」   楊嫂一手搓著圍裙沉思了一會,才說道:「那自然是孫小姐了……」   尚融點點頭,接著問道:「若是按人品呢?」   一提到人品,楊嫂就為難了,馬上換上一副老好人的腔調。「我看小姐們的人品個個都挺好的……」   尚融知道楊嫂是怕自己把她的話說出去以後不好做人,所以含糊其辭,於是就換了一個問法。「他們幾個人你最喜歡誰?」   「那就數二小姐了。」   楊嫂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道。末了還補充道:「幾年不見二小姐了,說實話心裡還挺惦記的。」   一提起張妍,尚融就覺得早餐索然寡味,再也沒有談興,推開面前的碗碟站起身來。「我有事出去一趟。」   尚融一邊慢慢開著車,一邊回味著楊嫂的話,再次為失去張妍而落落寡歡。也許這正應了那句老話,得到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感到珍貴。   其實,對尚融來說,張妍對他不是珍貴不珍貴的問題,歷數自己身邊的這些女人,包括楊嫂在內,如果說有一個女人能讓自己感到輕鬆,對她不必有任何戒心的,看來還是非張妍莫屬啊。   孫小寧這個王八蛋真是老子前世的冤家,不但劫財,居然還劫色,這不是逼著老子走絕路嗎?   尚融一路上罵罵咧咧地把車開到公司門口停下來,把鑰匙扔給站著的一個保安,就低著頭來到大廳。   他想先去看看小雅,據紫惠說,小雅現在倒是挺安分的,工作上也很有想法,這幾天還搞了一個投資方案,想幹她的老本行,有意買下市裡面的一家星級酒店。   對尚融來說,自己的女人有事幹是件好事,讓她們忙一點,平時倒是非、鬧內訌的心思就少點,自己的煩心事也就會減少,不過,必須吸取上次的經驗教訓,不能再讓她單干了。   「什麼樣的有錢老闆我沒見過……」   忽然,一句話鑽進了尚融的耳朵,他抬頭看去,原來是兩個保安正站在不遠處吹牛,其中一個雖然叫不上名字,卻是以前經常見的,只是那個高個子看著有點陌生。   最近,公司招了不少新保安,都是建斌經手辦理,有幾個陌生的面孔尚融也不會特別注意。   可是,當他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忽然就覺得這個大個子保安有點面熟,總覺得在哪裡見到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尚融正想回過頭去仔細看看,電梯門開了,他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跨了進去,然後轉過身來,習慣性地把雙手抱在小腹上。   就在電梯門將要關上的瞬間,外面的兩個保安好像說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那個大個子保安大笑著朝電梯這邊轉過臉來,正好和尚融打了個照面。   從看見那張臉到電梯門合上,也就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尚融腦子裡忽然靈光閃動,一瞬間就記起了那張臉,是他!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上帝呀!鄭剛好大的膽子!   尚融忽然感到一陣恐懼,整個身子都忍不住微微顫抖,雙眼死死地盯著不斷變換著的樓層指示燈,腦子裡接連閃現著李晴曾經給他看過的那張照片:背景是一排低矮的房屋,陽光燦爛,兩個男人站在那裡說笑,一個是鄭剛,另一個就是大廳裡面那個不知姓名的大個子保安。 正文 分節閱讀369   第105章 大敵當前   電梯到達28層的這段時間裡,漫長的就像是一個世紀,門剛打開,尚融就像一條瘋狗一樣竄了出去,把迎面走來的一位女員工撞得差點飛出去,他也顧不上女員工的尖叫,三步並作兩步闖進了監控室。   「喂……你……大廳的監控在哪裡……」   監控室裡坐在電腦前的那個小姑娘尚融不認識,一進門只管氣喘噓噓地大聲命令道。   當然,那個小姑娘認得他是公司的老闆爹,雖然感到莫名其妙,可還是按照吩咐把大廳的畫面調到主機上。   「把鏡頭拉近那個保安……對……就是他……」   尚融一個身子幾乎趴在了小姑娘的頭上,嘴裡噴出的氣息吹進了她的脖子,她只好站起身道:「尚總,你坐這看吧。」   尚融哪裡還顧得上別的,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兩隻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個仍然在高談闊論的保安,足足有幾分鐘的時間沒有出聲。   沒錯,現在可以肯定他就是照片上的那個人,上帝呀!他是什麼時候混進公司來的,他想幹什麼?當然不是來賺錢養家餬口的。肯定是鄭剛派他混進來的,也許是為了打探消息,也許是為了對付自己,當然,也不能排除對付自己幾個女人的可能性。   一想起上次紫惠被莫名其妙的綁架,尚融感到身上直冒冷汗,如果自己今天不是心血來潮到公司轉轉,說不定哪天就會發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件,從這個保安出現在這裡的情況推斷,鄭剛那個王八蛋應該就在附近。   忽然,又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尚融的腦海中閃過,李晴不是口口聲聲說鄭剛一直在她的視線之內嗎?既然如此,她應該知道鄭剛已經潛伏回城了,她明明知道鄭剛的出現肯定對自己不利,可為什麼沒有向自己示警呢?這種疏忽不得不令人起疑。   尚融不禁想起前一陣子和李晴那次見面時的談話,當時她以擔心陳國棟將會暴露為由,讓自己算計陳國棟,並把祁順東案轉嫁到他身上,還好自己沒有顧得上動手,如果陳國棟完了,李晴的下一個目標會不會是自己呢。一旦陳國棟死了,自己再被鄭剛滅掉,她基本上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那時,她再一舉將鄭剛擒獲……那麼,自祁順東開始的所有案子就一攬子解決了,而她不但可以安安心心地當她的局長,說不定還會再次得到提升呢。   「尚總……你……」   身邊的小姑娘見老闆爹一會兒面色猙獰,一會兒又咬牙切齒,禁不住害怕起來。   尚融驚醒過來,伸手指著門喝道:「出去!不許任何人進來。」   說完就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我要你和建斌馬上趕到公司的監控室,多帶幾個人,讓他們在公司外面待命,記住,不要興師動眾,別讓人看出來……」   放下電話,尚融點上一支煙,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一時心亂如麻,一顆心仍然突突直跳。如果單單是鄭國在暗地裡搗鬼,他倒還不怎麼緊張,可一想到李晴有可能釜底抽薪,這不能不讓他毛骨悚然,要知道,李晴現在是局長,手裡掌握著國家機器,一旦她要算計自己,那就不知道比祁順東當初的威脅要大多少倍。   尚融越想越覺得李晴的可怕,雖然現在還不能肯定李晴插手這件事情,但是,仔細想想,一個能向自己老公下毒手的女人,怎麼會因為自己和她上過幾次床而網開一面呢?   其實,當她有意對陳國棟下手的時候,就應該引起自己的警惕呀!真是當仁不仁婦人之仁啊!   「老闆,有什麼吩咐。」   穿山甲和建斌一進門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你過來看看。」   尚融扔掉煙頭,指著監視器對建斌說道。   建斌把腦袋湊到屏幕上看了一陣,迷惑地看著老闆,不明白老闆讓他看什麼。   「你看看,這個保安,你從哪裡找來的……」   尚融幾乎把手指頭戳到屏幕裡那個大個子保安的身上,心裡對建斌稀里糊塗給自己找來一顆定時炸彈感到一陣窩火。   「自己來的……條件挺好的……在部隊幹過……」   建斌仍然沒有理會老闆的意思,還以為是他懷疑自己擅自安排熟人呢。   穿山甲畢竟老練一些,一進門他就已經注意到老闆的臉色不對,等他指著那個保安質問建斌的時候,就意識到這個保安肯定有問題,他知道老闆對自己身邊的人和公司保安的選擇非常謹慎,只是不知道這個保安具體出了什麼問題。   「老闆,這小子來了還不到一個星期,不會……」   穿山甲小心地說道。   尚融一拍桌子,大聲道:「還好不到一星期,要是一個月的話說不定你我腦袋要搬家。」   兩人從沒有見過老闆發過這麼大的火,再一聽他說的如此嚴重,神情馬上凝重起來,禁不住互相對望了一眼。   「老闆要是覺得這小子不對勁的話,我去親手宰了他……」   建斌此時已經斷定自己看走了眼,急著想將功折罪。   不過,建斌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尚融,接下來該怎麼辦,現在自己在暗裡,對手在明裡,收拾起來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最多是讓他失蹤,反正這個人也來路不明,估計不會引起多大的負面後果。關鍵是,怎麼樣利用這個好機會,擒賊擒王,想辦法把鄭剛一網打盡。   「你們先不要問我是從哪裡知道的,這個人是鄭剛的同夥……」   「啊!」   穿山甲和建斌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驚呼。   尚融嘿嘿冷笑兩聲。「你們沒想到吧,鄭剛已經摸到咱們的鼻子底下了,可你們整天還在做夢呢。」   建斌一聽頭都要炸了,沒想到自己整天在老闆面前吹牛皮,如今竟然陰溝裡翻船,親自把敵人引進了家門。一時惱羞成怒,擼著袖子就要往外走,嘴裡恨恨地說道:「等我去把這小子的眼睛挖出來……」   第106章 誘敵之計   建斌一聽頭都要炸了,沒想到自己整天在老闆面前吹牛皮,如今竟然陰溝裡翻船,親自把敵人引進了家門。一時惱羞成怒,擼著袖子就要往外走,嘴裡恨恨地說道:「等我去把這小子的眼睛挖出來……」   穿山甲一把拉住建斌的手臂,斥道:「別衝動,聽老闆吩咐。」   尚融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了一陣,轉頭說道:「這個保安叫什麼名字?」   「叫鄭建江,說是有親戚在這裡,還有地址,身份證複印件也有。」   建斌沮喪地答道。   「這些東西很可能都是假的,對我們沒有多大用處,你們說說,現在該怎麼辦。」   穿山甲知道老闆剛才的那一番沉思肯定已經有了主意,現在問他們,無非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既然他是鄭剛的同夥,我們先不要動他,我們的最終目標是鄭剛,乾脆就放著這條線把鄭剛釣出來。」   尚融點點頭,他也想到了這一層,但是,他太瞭解鄭剛了,要想通過鄭建江找到鄭剛的老窩可能性不大,鄭建江對於鄭剛來說,就像是當初的愛山差不多,他既然把鄭建江安插在自己的公司,自然會想到暴露的可能性,所以,他絕對不會讓人尾隨鄭建江就能找見他。   也許他們之間是通過電話聯繫,或者是一個微妙的信號,甚至有可能像自己曾經幹過的那樣,由他本人親自監視鄭建江,不過,考慮到鄭剛的特殊身份,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由此看來,掌握這個秘密的只有鄭建江本人。 正文 分節閱讀370   「你說說。」   尚融對低垂著頭的建斌說道。   建斌經過一陣衝動以後,腦子漸漸冷靜下來,看看老闆,好像也沒有要責備自己的樣子,自信心就逐漸恢復了。   「如果我們現在抓他,就怕驚走了鄭剛,如果不抓,誰知道他明天還會不會來,畢竟他在這裡踩點已經一個星期了,隨時都有可能消失。所以,我的意思是必須馬上控制住他,用最短的時間撬開他的嘴。」   尚融聽了建斌的這番話,剛才對他的惱火就消失了,因為建斌有些想法總是能夠和自己不謀而合。   但尚融卻比他想得更深了一個層次,他把李晴的因素也考慮在內,如果說,這件事李晴並沒有參與,只不過是坐山觀虎鬥,借刀殺人的話,那麼,他馬上就可以讓穿山甲他們抓了鄭建江,給李晴一點警告,如果女人真的和這件事情有關,那麼情況就複雜了。   雖然,現在陳國棟還沒有什麼風吹草動,但是,李晴既然能聯合自己搞陳國棟,怎麼知道她就不會拉著陳國棟一起來整自己呢?所以,必須先弄清楚,這件事情裡面有沒有陳國棟的影子。   「和他說話的那個保安可靠嗎?」   尚融盯著屏幕問道。   「他在這裡都快一年了,應該沒問題。」   建斌一朝被蛇咬,心裡已經缺乏底氣。   「你馬上安排,讓他晚上請鄭建江喝酒,多找幾個保安一起去,你們兩個就算是陪酒,務必讓鄭建江喝醉,記住,一定要給那個保安交代清楚,到時候別露出馬腳。」   「然後呢?」   建斌這時再不敢自作主張。   尚融伸手就在建斌頭上拍了一下,罵道:「然後怎樣,還用得著我說嗎?自然是你們幾個送酒鬼回他家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頓了一下,有自言自語地說道:「幹這種事情還是地圖拿手啊!偏偏他又不在。」   穿山甲和建斌一聽,心裡不服氣,頓時就起了爭強好勝之心。穿山甲一拍胸部大聲道:「明天早上一定有結果。」   這時,尚融自己也進入了亢奮階段,要不是顧及身份,還真想親自出馬,他在室內來回地踱著,似乎嗅到了大戰來臨時的血腥味。   建斌和穿山甲正要出門,就見紫惠推門走了進來,聞到房間裡一股刺鼻的煙味,不禁皺皺眉頭。   「吆!哥幾個怎麼對這份工作有興趣,怪不得我們那個小姑娘都下崗了呢。」   說著四下看了看繼續調侃道:「明天我讓他們再加幾把椅子,不然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穿山甲和建斌恭恭敬敬地站著,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拿眼睛瞅著老闆。   尚融沒想到紫惠會闖進來,一定是那個小姑娘嘴長了,他朝兩人揮揮手。「去忙你們的吧,記住,別把事情辦砸了。」   兩個人像得到大赦似的竄了出去。   紫惠轉到電腦前面隨便掃了一眼監視器,笑道:「偷偷摸摸的躲在這裡看什麼呢?你已經過了*窺的年齡了吧。」   尚融坐到電腦前,一邊盯著監視器,一邊說道:「我忘了向林總匯報了,最近聽說保安們紀律渙散,上班時間聊天扯淡,我就讓他們兩個過來查查崗,保證公司的安全穩定,讓全體員工能夠安心工作可是我份內的事。」   紫惠吃吃笑道:「我倒是忘了,你還兼著公司保安隊長的職務呢。」   紫惠說著話,尚融就看監視器裡過來一個保安,替換了和大個子聊天的那個,等到那個保安消失在視野裡,尚融站起身說道:「不和你扯淡了,我去看看小雅。」   紫惠一邊跟著出來,一邊說道:「有件事忘了向你這個隊長匯報了,前一陣子我一個同學的親戚來這邊打工,讓我幫著安排個工作,那小子沒什麼文化,我就讓穿山甲安排在你身邊倒倒茶、跑跑腿,不知道你滿意不滿意。」   尚融抬頭想想,就記起了那個膚色白淨的年輕人,於是哼了一聲道:「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一腳踢他出去了。」   紫惠看看四周沒人,伸手在男人的腰上捏了一把,說聲「德性。」   然後就扭著屁股回辦公室了。   第107章 小別新婚   小雅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尚融從門縫裡看見她正埋頭在電腦前,一會兒沉思片刻,一會兒雙手又在鍵盤上運行如飛,不知道是在打什麼文件。   作為尚融的助理,在這棟大廈裡本來是沒有小雅的辦公室,還是胖子王世禮會辦事,雖然他知道尚融在公司沒有什麼職務,可卻是公司實際上的幕後老闆,所以,他是按照副總經理的待遇給了小雅一間辦公室,可以說完全是看尚融的面子。   雖說是副總辦公室,可比起以前紫惠的總經理辦公室來,不管面積、裝修、擺設都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紫惠雖然對胖子的安排不以為然,可畢竟要顧及男人的面子,所以也就默認了。   尚融做賊似地悄悄溜進辦公室,站在那裡看著聚精會神打字的小雅,忽然就覺得女孩經過自己的滋潤以後,出落的越發迷人了,尤其是小雅學著成年女人的樣子,把一頭秀髮在腦後梳成了一個如意髻,細長雪白的脖頸暴露無遺,更增添了新閨少婦的魅力。尚融不得不承認,自己以前之所以對小雅糾纏不休,甚至容忍她的欺騙,可以說她的美貌確實也是主要因素之一。   「忙什麼呢?這麼入迷?」   尚融在小雅旁邊的一張沙發裡坐下,出其不意地問道。   小雅嚇了一跳,抬頭就見男人笑瞇瞇地坐在那裡看著自己,禁不住拍拍心口,嬌嗔道:「討厭,怎麼像貓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嚇人家一跳。」   說著,就站起身,倒了一杯茶,走到男人身邊坐下,拉著他的手臂繼續道:「哪天回來的?今天怎麼那麼閒,捨得過來轉轉?」   尚融不回答女孩的話,用下巴朝門示意了幾下。小雅稍一疑惑,馬上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心中一動,紅著臉站起身來,過去把門鎖上了,然後走到男人面前,咬著嘴唇瞟著他。   一雙穿著長筒絲襪的修長玉腿筆直地挺立在尚融的面前,上面是一條緊身短裙,將玲瓏的下半身包裹的凸凹有致,從下面看上去,甚至能看見短裙中逗人遐想的陰影。   尚融本來一直就處於一種緊張的興奮之中,此刻這種興奮就變成了迫不急待的衝動,忍不住伸出手去,從下到上沿著那優美的弧線撫弄起來,漸漸粗重的鼻息直噴到女孩的腿上。   「不要……這裡不行……會有人來……」   小雅扭動著腰肢抗拒著,可身子不但沒有往後退去,反而更加貼近了男人。   女人的動作無異於火上澆油,本來是竄動的火苗立刻就熊熊燃燒起來。尚融一手摟住女人的屄部,一手就直接消失在她的短裙裡面。   「寶貝兒,幾天不見了,想了沒有……」   小雅並緊秀腿,夾住男人的手,捂著自己滾燙的面頰,顫聲道:「才沒有……誰想……」   嘴裡否認著,可那哆哆嗦嗦的雙腿,以及裙底傳來的火熱卻暴露了她不可抑制的潮水。   尚融嘿嘿一笑,突然就將女人的褲襪和內褲一下拉到了膝蓋上,同時雙手稍一用力,就讓小雅背對著自己坐在了腿上。   「不要……」   小雅嬌呼一聲,赤裸的小屁股就坐在了火山口上,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只能把一個拳頭咬在嘴裡,嗓子眼裡發出細細的呻吟。   「都說小別勝新婚……看來還真是那麼回事……」   尚融抱著小雅的嬌屄一邊晃動著,一邊還說著不三不四的話。 正文 分節閱讀371   「哥……快點吧……等晚上……隨你怎樣……」   小雅一邊感受著來自後面火熱的衝擊,同時緊緊盯著辦公室的門,既緊張又刺激,喉嚨裡忍不住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   終於,尚融雙手緊緊抓住女人胸前高聳的乳房,拚命往上拱了幾下就癱軟下來。小雅強忍著身子的酸軟,離開男人,就那樣光著屁股走到班台前面,抽出幾張面巾紙,當著男人的面揩拭起來。   尚融色迷迷地盯著女孩雪白的翹屄看了一陣,忽然就覺得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只要經了男人的手,角色就立刻發生反轉。   比如小雅,以前是個多麼害羞的人啊,可看看現在,就那樣肆無忌憚地在自己面前撅著屁股,揩抹著羞恥之地,絲毫都不顧及自己的目光,也許她反而因為能被自己這樣看著而感到興奮呢。   這就是所謂的歸屬感在作怪吧,那些所謂的傳統女性,在丈夫面前遮遮掩掩的把戲,無非是裝腔作勢罷了。   尚融不慌不忙地關好褲襠上的門,端起面前的茶水呷了一口,想起紫惠昨晚的話,就笑道:「寫什麼呢?聽說你想幹老本行?」   小雅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刺激中緩過神來,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裙,赤著臉瞥了男人一眼,迷惑道:「什麼老本行?我幹過哪行了?」   尚融看女人一副警覺的模樣,心裡好笑,伸手把她拉過來,擁在身邊,撫摸著熱度未退的面頰,笑道:「我聽說你要收購華天酒店,難道沒這事?」   小雅這才恍然大悟,難得男人會主動問起這件事,要不她還不知道該怎麼向他開口呢。於是,一個身子就偎進他的懷裡,委屈地說道:「那你讓人家幹什麼?說是你的助理,可整天見不到你的影子,再這樣每天待在辦公室裡混日子,不用別人說,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怎麼?有人說你嗎?」   尚融玩弄著女人的秀髮心不在焉地問道。   「哼,還要等別人說?我臉皮可沒那麼厚,人家一個眼色就夠我受的了……」   小雅撅著小嘴說道。   「說說你的計劃?」   尚融知道小雅得罪的人太多,待在公司裡確實夠寂寞的,讓她出來做點事也未嘗不可。既然公司要高薪埋聘請那麼多的管理人員,對於自己的女人來說,為什麼就不能人盡其才呢?   第108章 人盡其才   尚融知道小雅得罪的人太多,待在公司裡確實夠寂寞的,讓她出來做點事也未嘗不可。既然公司要高薪埋聘請那麼多的管理人員,對於自己的女人來說,為什麼就不能人盡其才呢?   「現在市裡面總共有三家五星級酒店,不過沒有一家在城市的CBD區域,並且設施也都是幾年前的。華天酒店雖然只是二星級,但地理位置特別好,我們只要再投入一個億的資金,就能把它變成全市最新的五星級酒店,吃住行娛樂一條龍,五星級待遇,三星級收費,一年還不得賺它四五千萬?再說,擁有一家自己的五星級酒店,也可以提升公司的形象嘛。」   說到這裡,小雅抬頭看看男人,只見他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聽自己的話。「你說話呀!行不行嘛?」   小雅開始施展起自己的撒嬌功夫。   「小雅,管理五星級酒店和開飯店是兩碼事,你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呀。說實話,在這方面你還不如高燕呢,她畢竟還學過並且也在酒店幹過。」   尚融故意愁眉苦臉地說道。   小雅一聽男人提到高燕就不高興了,心想,哼,她也不過是酒店裡做過雞,怎麼就上升到酒店管理的層次上來了。不過,她雖然心裡不服,可還是不敢表現出來,因為高燕剛讓男人當了爸爸,氣焰正囂張呢。   「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也就是想想而已。」   小雅撅著嘴,一副可憐兮兮的嬌俏模樣,看的尚融心裡癢酥酥的。   「就是想想嗎?我聽說連方案都搞好了嘛。」   尚融還想再逗弄一下女人。   「搞好又有什麼用,交給紫惠姐都一個多月了,一點音信都沒有,就知道被她壓住了。」   小雅憤憤不平地說道。   「這你可冤枉她了,如果她不和我提這事,我今天也不會找你談了。」   尚融在女人鼻子上捏了一把說道。   小雅一愣,隨即似乎就看到了希望,搖著男人的手臂嬌聲道:「好哥哥,你就讓人家試試嘛。」   尚融聽了女人的撒嬌,心裡頓時一陣感慨,如今真是不一樣了,連小雅都動不動敢拿一個億試試,那口氣就像擺個地攤似的,她們哪裡知道這些錢是自己拎著腦袋,用身家性命換來的,每一張上面都站著鮮血呢。   忽然想起了那個保安和鄭剛,一顆心就漸漸沉下來,流血事件還將繼續,也不知道殺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到底行不行嘛!」   小雅見男人只顧愣神,就催到。   「原則上同意,不過有個條件。」   尚融站起身來說道。   小雅一陣興奮,管他什麼條件,先爭取一個自己的小天地再說,總比在這裡坐辦公室,看別人的眼色強。「你說,什麼條件。」   「讓高燕做你的副總,主管財務。」   尚融斬釘截鐵地說道。   小雅瞬間就漲紅了臉,淚光閃動著,憋了半天才說道:「你是不是……是不是擔心我……」   尚融見女人反應激烈,便拉著她重新坐回沙發上,等她情緒稍微平靜一點才緩緩說道:「小雅,你也別多想,公司現在可不比從前了,現在是正規的股份公司,每一筆投資都要通過董事會同意,並且要接受總公司的審核監督,別說是你,就是我現在隨便在公司拿錢也不行。再說,你以前不是和高燕挺好的嗎?讓她幫著你有什麼不好,我倒是勸你,不要和其他人把關係搞得太僵。」   小雅也知道男人說的是事實,自己之所以反應激烈是因為被揭了傷疤,現在見男人心平氣和地對自己解釋,心裡的那點疙瘩也就解開了。   「誰要和他們搞僵,是她們自己都不理我……」   尚融笑道:「就像是個小刺蝟一樣,渾身是刺,別人怎麼敢親近你?」   「哼!我渾身是刺,我是個小刺蝟,怎麼就……就不怕扎死你……」   尚融看著女人氣哼哼的樣子,忽然覺得小雅再有什麼錯,不過還是個孩子,毛病倒是不少,可也不能說就是個壞女人。   「我當然不怕了,因為你是母刺蝟,我是公刺蝟呀!」   尚融調侃道。   「討厭討厭……」   小雅紅著臉捶打著男人。忽然就停下來,雙手抱著男人的腰,低聲道:「哥哥,我現在都沒有一個親人了……你要是再不疼我……我……」   說完,淚花就在眼眶裡轉動。   尚融一把抱緊女人,親吻著她的臉,柔聲道:「還說不疼你,一點良心都沒有,誰敢動不動就問我要一個億。」 正文 分節閱讀372   媽的,也不是沒有,孫小寧就敢一開口就問自己要一個億。   「人家這次是真的想做點事,其實現在跟了你,錢不錢的對我已經沒這麼重要了,只是心裡……心裡總想做點成績出來,別人也不會再小看我……」   小雅幽幽地表白道。   「我知道你是個要強的人,有點像你紫惠姐,你知道為什麼紫惠做事總能成功嗎?」   尚融盯著女孩,就像一個父親一樣循循善誘道:「因為她從來不好高騖遠,有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有多少錢做多大的買賣。你明白嗎?」   小雅點點頭,忽然說道:「那我還要進個人,我想把酒店的娛樂和美容交給她做。」   小雅得寸進尺道。   「董鈺?」   尚融一口就說了出來。   小雅似笑非笑地看著男人,酸溜溜地說道:「你對她印象挺深嘛。」   尚融一把將女人按在沙發上,惡狠狠地說道:「媽的?她搞我老婆,怎麼能忘記她呢?」   小雅在男人身子底下掙扎道:「你怎麼知道的……你……」   尚融一把掀起小雅的裙子,喘息道:「我怎麼就不知道,不管你幹什麼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小雅的掙扎變成了顫抖,渾身立刻失去了力量,軟綿綿的橫成著身子任男人施為,一雙眼睛卻圓溜溜地盯著他,細聲細氣地說道:「你……還吃醋呀……她又不會弄掉你老婆一根毛……」   尚融聽了小雅的話,興奮的渾身發抖,媽的,還是紫惠說得對,自己是看走眼了,別看小雅嬌滴滴的樣子,要不了多久就會騎在自己身上策馬奔馳了。   第109章 妖冶絕倫   歷史上有許多失寵的皇后嬪妃,而現代社會出現了失寵的男人,陳國棟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失去了局長大人李晴的寵愛。   凡是失寵的皇后嬪妃,有能力的自然千方百計四處活動,希望能夠重新獲得君王的寵愛,沒有能力的只能鬱鬱而終,但是,她們的內心無一例外地對拋棄自己的人充滿了幽怨。   然而,陳國棟是個男人,怎麼能輕易放棄既往的恩寵呢,男人的自尊心也驅使他做最後一次衝刺,以重新博得局長大人的歡心。   其實,陳國棟並不是想不開的人,也不是他對李晴的感情有多深,他之所以對女人死糾蠻纏,主要還是源於心理上的不平衡。   他已經習慣於那種在床上做勇猛的騎士,將女人征服於自己的胯下,而在工作中又對她唯唯諾諾、俯首帖耳的雙重生活,這使他得到了雙重的快感,就像一個人在從乞丐到皇帝然後又從皇帝到乞丐的角色轉變中享受到了無窮的樂趣一樣。   可眼下,李晴突然要把他的雙重樂趣割去一頭,只讓他做乞丐,再不讓他當騎士了,這就好比把陳國棟的一對卵蛋閹掉一隻,讓他處於人和太監之間,你說他會答應嗎,陳國棟堅決不答應。   遺憾的是,李晴是鐵了心了,不管陳國棟怎麼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就是不答應和他上床,那拒絕他時的神情往往讓陳國棟感到匪夷所思,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一個女人。   其實,陳國棟哪裡知道,李晴也有自己的快樂原則。她可以從不同男人那裡得到她的快感,但是,歸結起來,這些男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要麼是手握大權的男人,要麼是志同道合的同盟者,二者缺一不可。   因為李晴首先追求的不是*體上的快感,而是精神上的征服,只有在精神上征服了她,才能讓她領略到肉體被征服時的快感,而不是相反。   所以,在李晴順利地爬上局長的寶座之後,陳國棟作為同盟者的身份就喪失殆盡,只剩下一個下屬的身份,作為一個下屬,向李晴索取肉體上的要求,只能讓她感到厭惡、噁心。   陳國棟在經過多次懇求多次碰壁以後,一顆心就像那些被打入冷宮的怨婦一樣,由失望到幽怨,由幽怨到怨恨,最後,他算是看透了女人當初利用自己時的惡毒用心,整天咬牙切齒地幻想著怎麼樣讓女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就在陳國棟絞盡腦汁想報復李晴的時候,事情突然發生了轉機。   那天下午,陳國棟剛下班,居然接到了李晴的電話,讓他晚上到老地方一起吃晚飯,乍一得到這個消息,陳國棟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甚至懷疑是不是女人腦子出了問題,約別的男人的時候把電話打錯了地方。   不信歸不信,電話裡那熟悉的聲音是不會錯的,再說,那個老地方也不是其他男人能夠聽明白的。一時,陳國棟的那些怨恨、報復之類的念頭就煙消雲散了,二話不說,首先一溜煙回到家裡,刷牙擦屌,沐浴更衣,忙的不亦樂乎,一心只盼著晚上銷魂的時刻。   盼望的時刻如約來臨,當陳國棟滿臉堆笑地走進那所曾經的銷魂屋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在那裡了,因為,她看見客廳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女人。   她什麼意思?那個女人是誰?就在陳國棟閃念之間,李晴一改往日的冷漠,滿面春意地招呼道:「楞什麼?進來呀!」   陳國棟來時的興奮之情漸漸冷卻,怏怏地走進房間,站在那裡手足無措,一反往日主人的派頭,就像一個靦腆的中學生。   「來,國棟,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李婉。」   李晴熱情地介紹著。   陳國棟只是機械地點點頭,那個李婉倒是很大方,站起身,伸出一隻纖纖素手,嬌聲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陳國棟陳局長吧,剛才姐姐還在說你呢。」   說完衝著男人嫣然一笑。   陳國棟直到這時才看仔細了李晴的這位妹妹。他只能用四個字形容自己的驚艷感受:妖艷絕倫。   妹妹?和她共事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她還有個妹妹。她這是唱的哪出戲?難不成拉妹妹入伙,想要和老子玩3P?   李晴在邊上察言觀色,雖然猜不透男人的齷齪念頭,可還是窺見了他面對自己妹妹時那一瞬間的心動,心裡鄙夷地冷笑一聲,臉上卻笑道:「我妹妹一直在上海一家投資公司工作,最近休假,順便來看看我。」   陳國棟狐疑地在李婉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茶几上已經擺好了幾個菜,和以往不同的除了多了一個美婦以外,就是多了兩瓶白酒,陳國棟記得以前自己和李晴在一起時喝的都是葡萄酒,因為,李晴不願意在幹那事的時候聞到男人嘴裡的酒氣。   「我還是叫你陳大哥吧,叫局長彆扭呢。」   李婉一邊往杯子裡斟酒一邊嬌媚地說道。   「好好,隨你。」   陳國棟慌亂地答道,一邊仔細打量著低頭倒酒的女人,只見她上身穿一件絲綢襯衫,在燈光下流光溢彩,閃爍著幽幽的光澤,胸前高高隆起,隨著手的動作微微顫動。隔著茶几可以看見女人裸露的一截大腿,那圓潤,那白膩雖李晴亦不可企及。天吶,這女人連胸罩都沒有帶,說不定裡面整個是真空呢。   第110章 酒不醉人   陳國棟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剛才冷卻下來的火苗又開始升騰起來。   「今晚怎麼啦?好像客人似的,我妹妹又不是外人。」   李晴在陳國棟身邊的沙發上坐下,開玩笑似地說道。   「大哥是把我當客人呢。一回生二回熟,來,小妹就先敬大哥一杯。」 正文 分節閱讀373   李婉笑容可掬地端起杯子和陳國棟碰酒。   美色當前,清香四溢,陳國棟就是鐵打的漢子也扛不住兩位美婦的慇勤,心想,管她有什麼用意,反正今晚他們是吃不了自己,為何不隨遇而安呢?也許是李晴意識到了冷落自己的危險性,今天有意要安撫自己呢。   想到這裡,陳國棟端著酒杯看看身邊的李晴,只見女人正笑吟吟地看著他,一雙美目絲毫看不出對自己有任何芥蒂,甚至比以往更加溫順可人,他再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朗聲說道:「局長也一起來呀!」   李晴伸手推了男人一下笑道:「先為你犯的錯誤自罰一杯,我說過什麼來著?在這間屋子裡應該怎麼稱呼?」   陳國棟心中一動,難道她竟讓自己當著妹妹的面稱呼「小晴」不成\?忽然想起女人剛才說過李婉不是外人的話,一瞬間疑慮盡失,哈哈笑道:「好好,我犯規,我先自罰一杯。」   陳國棟對自己的酒量還是相當自信的,別說兩個女人,就是尋常的漢子幾個人合起來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可不知為什麼,今晚的酒量顯然沒有發揮出來,在被李晴和李婉連續勸了幾杯之後,陳國棟就覺得有點上頭了,不過,心裡的那團火卻越燒越旺。   「大哥,聽姐姐說,大哥的酒量全局第一,人家今天拼著性命也想見識一下呢。」   陳國棟的外套已經脫掉了,此時因為心裡燒的慌,把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聽了李婉嬌滴滴的話,他搖晃著身子打趣道:「我算是領教你們姐妹了,真是天生的一對呀,一個能喝酒,一個能解酒……和你們姐妹喝酒……今天就算喝死也值……」   說完也不等別人勸,就將自己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大哥,你說的真有意思,小妹能喝點是不錯……姐姐怎麼就會解酒了……人家怎麼不知道呢……」   陳國棟看著眼前那張妖艷的面孔,心裡淫意盎然,覺得不說點淫話心裡就不痛快,忍不住瞟了身邊的李晴一眼,只見女人腮紅桃綠、滿面春色,再也控制不住心裡的衝動,竟然脫口說道:「你姐姐上面的嘴不行……下面的嘴才會醉呢……她就喜歡用下面的……」   「要死了……這種下流話都……趕快自罰……」   李晴一個拳頭敲打著男人,嘴裡罵著,臉上卻是嬌羞的模樣。   「哼……這算什麼本事……」   那邊李婉不願意了,嬌呼道:「人家難道就不會麼?」   「什麼時候試試才知道呢……」   陳國棟色迷迷地盯著李婉,一邊又自己喝了一杯。   就在這時,李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便走出客廳到另一個房間裡接電話。   「來,大哥,咱們兩個喝……」   「算了……再喝就什麼事都辦不成了……」   陳國棟搖著腦袋,一雙眼睛肆無忌憚地盯著李婉襯衫裡露出的一片雪白。   「你們兩個先喝著,我有點急事要出去一下。」   李晴快步走進客廳,身上已經穿好了衣服,還沒等男人表態就已經到了門口。   「快點回來啊……晚上還要……」   陳國棟口齒不清地說道。   「討厭,難道人家就陪不了你……」   李婉嬌嗔道。一邊就站起身,一屁股坐到了陳國棟的沙發上。   此刻,陳國棟已經醉的連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都分不清楚了,張開雙手就一把摟住了女人,一個腦袋在她的胸前拱著,嘴裡哼哼道:「小晴……今天真醉了……咱們……」   說著說著,一個腦袋就耷拉在女人的懷裡不動了。   第二天早上,陳國棟被一聲尖叫驚醒,睜開眼睛一看,只見李婉赤裸著身子縮在床頭,一雙驚恐的眼睛正盯著他。   陳國棟覺得頭痛渴裂,好半天才朦朦朧朧回憶起昨晚的情景,正自奇怪怎麼會和李婉在一張床上。那邊李婉已經抹著眼淚嗚咽道:「你……你不是人……趁著人家喝醉了……姐姐不在……就強姦人家……我……」   陳國棟只記得自己和李晴姐妹喝酒的事情,其他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不過,從眼前的情況來看,自己多半把李婉給上了。只是奇怪,李晴哪去了?   「你說……你說話呀……」   李婉此時雙手垂下,原本遮著胸前的襯衫掉落下來,一對酥乳顫巍巍地暴露在男人的眼裡。   雖然宿醉未醒,李婉那誘人的嬌軀還是強烈地衝擊著陳國棟的神經,心想,看她的樣子倒是不像要給自己找麻煩,還是先哄一哄,最好別讓李晴知道,今後如果有這個小美人相伴倒也不錯,雖然體驗不到征服女局長的快感,可她畢竟是李晴的妹妹呀。   想到這,陳國棟不管女人的反抗,一把就將溫香軟玉一般的身子摟進懷裡,低聲道:「好妹妹……既然都這樣了,你說怎麼辦?我也不是故意的……不過……我真的是喜歡你呀……」   李婉扭動了一陣,就任由男人抱著,嘴裡一邊仍舊嗚嗚咽咽地哭著,一邊幽幽說道:「你說的輕巧……傳出去讓人家怎麼活……要是讓姐姐知道了……」   陳國棟笑道:「怎麼會呢,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再說,你自己昨晚也……」   話未說完,就被李婉在腰上掐了一把,恨聲道:「都是你不好……要不是……要不是人家也……喜歡你……絕對饒不了你……」   說完嬌羞地把頭鑽進男人的懷裡。   陳國棟一聽心中大樂,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渴念,一下就把李婉壓在身下,喘息道:「好妹妹……那就替哥哥解解酒……哥哥還醉著呢……」   李婉拚命掙扎著,不讓男人得逞,嘴裡叫道:「不要……」   陳國棟控制不住女人的扭動,遲遲無法入港,心裡急得恨不得叫聲奶奶,只得低聲下氣地求道:「婉兒……乖乖的……哥哥真的是喜歡你……」   好像是陳國棟的話打動了女人,李婉漸漸的停止了扭動,雙手撐著男人的胸口,嬌聲道:「除非……你答應人家一件事。」   「答應答應,十件也答應……」   這個時候,陳國棟哪裡還顧得上考慮,即使李婉讓他去殺人也會答應。   「人家一個人出來旅遊……孤零零的沒意思……」   李婉幽幽說道:「就罰你陪人家一個星期……」   陳國棟一聽,這哪裡是什麼條件,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美差,是個男人都會答應。他一低頭就吻住了女人的嘴,急迫地說道:「聽你的……我剛好要休假呢……」   李婉這才放鬆了自己的四肢,在男人進入自己的一瞬間,她兩眼盯著屋頂,嘴裡喃喃說道:「妹妹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第111章 賊喊捉賊   王振良正在辦公室裡接待一位外地來的企業家,秘書進來湊著他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他禁不住皺皺眉頭,什麼大不了的事?也不先來個電話。   看見王書記皺起眉頭,企業家很有眼色,很知趣地告退了。   李晴進門的時候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順手就把書記辦公室的門鎖上了。然後叫了一聲「王書記」就眼圈一紅,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撅著嘴,一言不發。   王振良倒沒有大驚小怪,只是看了女人一眼,慢條斯理地端起桌子上茶杯呷了一口,心想,女人吶,就是不能太寵他,瞧瞧,這哪像個局長的樣子,簡直就是個受氣的小媳婦。不過,這模樣卻是令人愛憐。 正文 分節閱讀374   「又怎麼啦!這可是辦公室。」   王振良一邊翻閱著一份文件,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   李晴見男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過來安撫自己,心裡微微失望,只能自己找台階下。   「王書記,我現在到底還是不是公安局長?」   王振良抬起頭,從眼鏡的上方瞟了女人一眼。「怎麼?有人說過撤你的職了嗎?」   在李晴的所有男人中,她覺得只有這個讓他捉摸不定,無法掌握他的喜怒哀樂,看來,今天的戲不太好演啊!   「既然我還是局長,雙規陳國棟的事情起碼也得通知我一聲吧,這樣偷偷摸摸的讓人家怎麼工作嘛。」   說完,偷偷地觀察著王振良的表情,並高興地看到老頭再也裝不下去了。   「什麼?誰雙規了陳國棟?我怎麼不知道。」   李晴臉上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隨即就換上一副委屈的面孔,近似撒嬌地說道:「王書記,是不是組織上懷疑我什麼?要不怎麼就瞞著人家呢。」   「胡扯!」   王振良喝道:「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李晴渾身顫巍巍的,委屈地說道:「前一陣子陳國棟說是要休假,考慮到現在也不是很忙,我就批准了,誰知道就失去了聯繫,現在早就過了休假期限,還是不見人影,我怎麼向局裡的人交代嘛。」   「你怎麼就確定他被雙規了?」   王振良警覺地問道。   「我……早就聽說過傳言……」   李晴渴言又止。   王振良不再說話,拿起電話撥了一陣,大聲道:「讓雷強接電話!」   李晴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小手帕,擦擦眼睛。   「老雷,你們搞什麼名堂,不是說好先放一放嘛,怎麼你們還是把陳國棟雙規了?什麼?你確定?」   王振良啪的一聲放下電話,坐在那裡半天不出聲。   「王書記,市裡面要是雙規陳國棟,怎麼會不通知您呢?我看會不會是李廳長和省檢察院……」   李晴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和李長年聯繫過沒有。」   王振良低聲問道。   「沒有,我實在忍不住了才來找您……」   「陳國棟去了哪裡休假。」   「我讓人查了一下,根據機票來看,他應該是去了濱海市。」   「你憑什麼就認為是省裡面雙規了他呢?即使省裡面雙規他,也不可能繞過我這裡。」   「應該是這樣……不過,李長年懷疑……」   王振良朝李晴擺擺手,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派人去濱海市查查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落腳的痕跡,把他家裡人看好……也有可能他聽到了風聲以後潛逃了,你可要做好準備呀!我聽說陳國棟可是你的人……」   李晴漲紅了臉,分辨道:「那都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惡意中傷,我是搞行政出身,他是搞刑偵出身,我們兩根本就……」   「好了好了,回去寫個報告,給省廳也送一份,暫時……就當失蹤處理吧……」   說完就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李晴深深地看了王振良一眼,低聲道:「王書記,那我這就回去辦。」   說完站起身朝門口走去,心理面數著一、二、三,果然,還沒等她數到四,背後就傳來了王振良懶洋洋的聲音。   「怎麼?你這是只管點火,不管消防嘛。」   李晴嫣然一笑,回頭看看仍然閉著眼睛的男人,就悄無聲息地走到他的椅子背後,一雙手就在書記的肩膀上輕柔地捏起來。   不一會兒,李晴就感到一隻大手悄悄地鑽進了自己的短裙裡面,先是在大腿上來回地撫摸著,然後就漸漸向上,一直摸到她的內褲邊緣。   「如果陳國棟果然是被省裡面雙規的話,不通知你是因為他們懷疑你和陳國棟……但是,繞過我是為了什麼……」   王振良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同時,一根手指就扣了進去。   李晴扭扭屁股,細聲細氣地說道:「因為他們知道我是你的人……」   「你是我的人嘛?」   王振良狠狠地扣了一下。   李晴身子一哆嗦,顫聲道:「裡裡外外都是……哦……你輕點……」   「屁股洗乾淨了嗎?」   「嗯……每天都洗……很乾淨……」   「李長年的鼻子可是很靈……別被他嗅出什麼味道……」   「只要……陳國棟……」   「但願他是畏罪潛逃……不然……你準備怎麼辦……」   王振良一點一點地把女人的內褲拉到了腿上。   「我會處理好的……請你相信我……」   李晴覺得自己就快要站不住了,一個身子幾乎是趴在了男人的脊背上。   「好了,現在趴到桌子上,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屁股,我總是擔心你洗不乾淨……」   李晴撐著酸軟的身子乖乖地趴到王振良寬大的辦公桌上,把一個肥白的屁股高高地撅在書記的眼前,嘴裡咬著一個拳頭,哼哼道:「人家每天都盼著你來檢查呢……」   王振良扳開兩片屄瓣看了一陣,又用鼻子嗅嗅,滿意地說道:「不錯,你很講衛生……」   說著就站起身解開自己的皮帶,一邊輕輕拍打著女人的屁股,一邊微微喘息道:「現在我要把它弄髒……女人就是要不斷被男人弄髒……然後不斷洗乾淨……」   李晴雙頰赤紅,呼吸急促,死死咬著自己的拳頭,扭著屁股,回頭盯著男人呻吟道:「哦……男人……我的男人……弄髒我吧……」   此刻,陳國棟早就被她忘到九霄雲外了。 正文 分節閱讀375   第112章 姐妹密謀   「總算了結了一樁心事。」   李晴邊說邊把一隻盛著紅酒的高腳杯遞給她的假妹妹蘇碧。   「來,姐姐先謝謝你。」   說完兩隻杯子噹的一聲碰在一起。   蘇碧呷了一口紅酒,嬌聲道:「你當然高興了,人家可吃大虧了。」   說完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李晴嬉笑一聲,在蘇碧的臉上捏了一把,低聲道:「什麼叫吃虧呀!有幾個女人嘗過那種滋味,給姐姐說說,他當時是怎樣的?肯定把你下面的小嘴灌滿了吧?」   蘇碧哼了一聲,拉開襯衫的衣領,只見雪白的脖頸上面有一道醒目的紅印。   「你以為很浪漫嗎?要不是人家機靈差點就被他掐死了。」   李晴臉上露出驚異的神色。「怎麼?在那個時候他……他居然還有那個力氣?」   蘇碧委屈地說道:「人家怎麼知道,以前也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可能這種藥對不同的男人也有些差異吧。」   李晴聽了蘇碧的話,呆呆地出神,自言自語地說道:「太危險了,我本來打算也讓他在渴仙渴死中結束自己的生命呢?他不是喜歡女人嗎?」   蘇碧楞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李晴的意思,笑道:「原來姐姐也想嘗嘗那種滋味呀!你說的是尚融吧。」   李晴沒有回答蘇碧的問題,而是若有所思地問道:「加大劑量也不行嗎?」   蘇碧搖搖頭,又從瓶子裡給自己倒了一點紅酒。「劑量太大,死亡的症狀就不是脫陽了,而是中毒的症狀了。」   李晴回過神來,又和蘇碧碰了一下杯子,挪動屁股貼近蘇碧,低聲道:「給姐姐說說,他當時是一種什麼模樣?」   蘇碧白了一眼李晴,不情願地說道:「你這麼好奇,找個機會試試不就知道了?」   李晴嬌笑道:「看了你脖子上的印子,姐姐就怕了。好妹妹,給姐姐說說。」   蘇碧喝了一口酒,臉上顯出一副後怕的神情。   「開始的時候,和平常也沒有什麼兩樣,就是最後關頭……那種沒完沒了的噴射……沒一會兒,他可能就意識到自己吃了藥……臉上的神情既恐怖又猙獰,突然就就開始掐我的脖子……還好只一會兒功夫就休克了。」   李晴擔心地說道:「你不會在開始……射的時候就推開他……」   蘇碧正色道:「那個時候如果強行推開他,很可能讓他的中樞神經恢復控制力,不但不能推開他,還必須火上澆油,用身子緊緊纏著他……這些你懂的。」   李晴聽的面色潮紅,歎了口氣道:「便宜他了……倒是讓你受委屈了。」   蘇碧一頭拱進李晴的懷裡,嬌聲道:「哼,你知道的,除了老闆……我不喜歡和別的男人做這事,要不是為了你我才……」   李晴皺皺眉頭,推開蘇碧的身子,調侃道:「除了老闆,難道你的男人還少了?你和祁順東不是鬼混了幾個月嗎?那時怎麼不說討厭男人了?」   「那是為了任務,能一樣嘛。好哇,幫你這麼大的忙,還取笑人家,要是讓老闆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懲罰人家呢。」   蘇碧一雙手捶打著李晴,就像是在向一個男人撒嬌似的。   李晴把身子移開一點,笑道:「姐姐也不會白讓你幫忙呀。」   說著就拿起茶几上的一張銀行卡遞過去。「這是五十萬,拿去養你的小蜜吧。」   蘇碧似乎對錢沒多大興趣,接過銀行卡,隨便扔在一邊,那腦袋湊到李晴面前,低聲道:「好姐姐……人家想……你就給人家一次嘛。」   李晴瞬間就冷下臉來,站起身走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淡淡說道:「小碧,別胡攪蠻纏,姐姐不喜歡那樣……」   蘇碧一聽,也把小臉冷下來,哼了一聲道:「好,我倒忘了你是個清高的人……咱們高攀不起。」   說著,就氣憤地站起身來,拿起沙發上的一個坤包,走到客廳中間才又回頭說道:「你不喜歡?難道我就應該為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那點錢還是你自己收著吧,我不稀罕,既然你這麼無情無義,今後咱各幹各的……」   說完就扭著屁股要出門去。   李晴只是一瞬間的猶豫,嘴裡叫聲「小碧……」   隨後就追上去,一把奪下她手裡的包,低聲下氣地說道:「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說完,拉著蘇碧的手,把她按坐在沙發上,咬著嘴唇思考了一陣,暈著臉恨聲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姐姐……大不了今晚就隨你……」   蘇碧一聽,立即笑顏如花,一把將李晴拉到自己身邊,一改那副嬌滴滴的樣子,就像男人一樣輕撫著李晴的臉蛋,曖昧地說道:「你呀!怕什麼?難道妹妹還能吃了你?」   李晴躲閃著蘇碧的手,臉上紅潮湧動,就像個嬌羞的少女。不情願地說道:「人家不喜歡嘛……你不是喜歡祁順東的女兒嗎?她回來了,你可以去找她呀!」   蘇碧吃吃笑道:「吆,原來是吃醋呀……小雅確實是我最喜歡的人兒……不過,那個尚融在她身邊,你說我怎麼下手?我可不想為了自己的一時痛快壞了老闆的好事。」   李晴瞟了蘇碧一眼,哼了一聲道:「虧你還想著老闆的事,弄不上祁小雅就拿人家……」   蘇碧看著李晴紅撲撲的臉,心裡想著小雅敏感的身子,頓時就癢癢起來,湊著李晴的耳邊低聲道:「好姐姐……春宵一刻值千金,別再讓妹妹上火……乖乖的……等一會兒你就會嘗到滋味了……」   說完,櫻唇就朝李晴湊過去。   李晴扭著頭躲開了,伸手捂著自己的嘴,含糊不清地說道:「放心,姐姐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耍賴,咱們還是先說說尚融的事情……」   蘇碧不情願地嬌聲道:「哎呀!這個時候提他幹什麼。」   說著就把李晴從沙發上拖起來,伸手在她飽滿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心急火燎地催道:「咱們去臥室……等一會兒再慢慢商量他的事……反正這次讓他死定了……」   第113章 正常死亡   早上下起了小雨,尚融剛起床,建斌和穿山甲就來了。   小雅一看兩個男人凝重的神情,就知道他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商量,她也懶得去管他們的事情。昨天,男人已經答應了自己收購華天酒店的計劃,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她去辦呢。   小雅走後,尚融顧不上洗漱,就坐在客廳裡聽兩個馬仔匯報昨晚審訊鄭建江的情況。等他一言不發地聽兩人說完,在失望的同時也感到一陣輕鬆。因為,畢竟沒有發現李晴參與的證據。 正文 分節閱讀376   「這麼說,折騰了一晚上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也沒有?」   尚融淡淡地說道。   穿山甲昨天在老闆面前曾經誇下海口,此刻心裡七上八下的,就怕老闆怪罪。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覺得他說的是實話,他也是偶爾和鄭剛碰到一起的,只不過是講義氣才幫著他做事。他潛入公司的目的一方面是想摸清楚你的生活規律,另一個就是找時機綁架紫惠,其實,最終目的就是要錢。至於鄭剛的行蹤他根本就說不清楚,他們是在一個縣城的分的手,這幾天都是鄭剛主動和他聯繫,現在唯一有價值的消息就是鄭剛的這個電話號碼。」   尚融只顧埋頭一個勁地抽煙,心想,這是鄭剛的老套路了,不管是金生還是愛山,再加上眼下的鄭建江,都不過是他放出來試探風向的氣球而已,無非是想讓自己眼花繚亂,以掩蓋他真實的意圖。   「現在鄭建江在哪裡?」   良久,尚融才抬頭問道、「我們的人看著呢。」   建斌答道。   「把他放了。」   尚融站起身走到窗前,背著手盯著窗戶上滑落的雨水,半天才低聲說道。   「什麼?放了?」   建斌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穿山甲也是一臉茫然的神色。難道老闆真的立地成佛了?   「對,放掉!」   尚融回過頭來斬釘截鐵地說道:「為了這麼個小角色我們沒有必要再製造血案,他對我們不會構成什麼威脅。再說,難道我們的麻煩還少嘛。」   「可是……」   穿山甲質疑道:「這樣的話,他肯定會向鄭剛通風報信……鄭剛很可能再龜縮起來……」   「如果他回到鄭剛那裡,以後還是會給我們製造麻煩。」   穿山甲也附和著說道。   尚融重新再沙發上坐下,考慮了一陣說道:「你們讓他轉告鄭剛,祁順東已經死了,如果他願意的話,錢的事情可以商量,告訴他,這是我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警告鄭建江,如果下次再逮著他,他就死定了。」   「老闆……」   建斌還想說什麼。   「不要再說了。」   尚融揮手打斷了建斌的話。   緊接著陰測測地說道:「要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明白我的意思,我之所以關上這扇門,是因為早就為他打開了一扇窗。」   穿山甲和建斌走後,尚融一個人在沙發上沉思了很久,腦子裡一直盤旋著一個問題,李晴為什麼要向自己隱瞞鄭剛回來的消息呢?難道她會合著鄭剛來一起整自己?那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就在尚融百般琢磨著李晴的心思的時候,在幾公里之外的一間辦公室裡,也有三個人正研究著這個女人。   李長年長時間地盯著辦公桌上的幾張照片,照片是從各個角度拍攝的,照片上的陳國棟一絲不掛地躺在一個賓館的床上,床上的被褥顯得很凌亂,他的腦袋歪在一邊,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睜開著,顯然是已經死了。從他的面部表情來看,似乎生前見到了及其恐怖的事情。   李長年對面的沙發裡坐著兩個穿便服的中年男人,其中的一個正抽著煙,兩人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   這兩人都是李長年在徵得省政法委書記邱峻的同意以後,成立的祁順東案秘密調查小組的成員,一個來自省檢察院,另一個是省廳刑偵處的一名骨幹。   「濱海市公安局的同志有什麼意見,他們怎麼看待這次死亡事件。」   李長年從一堆照片上抬起頭來。   「他們做了一些調查,法醫確定陳國棟是脫陽而死。據賓館的工作人員說,陳國棟進駐的當天晚上,他帶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一起回的房間,從這個女人的穿著打扮來看,很可能是個應召*郎。不過,直到第三天中午服務員發現陳國棟死亡,沒有人再見過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間離開賓館的。」   「兩天時間裡難道就沒有服務員進入過那個房間?」   李長年問道。   「有,實際上第二天上午和第三天上午都有服務員想進去搞衛生,但是那個女人把她們打發走了。」   另一名男子答道。   李長年倒吸一口涼氣,禁不住一陣毛骨悚然。「法醫說陳國棟的死亡時間是在當天夜裡,難道……難道那個女人陪著陳國的屍體在那個房間裡待了幾乎一天一夜?」   「我認為這就是在陳國棟的屍體裡檢測不到任何藥物的原因。根據資料,那種能夠致使男人脫陽的藥物在二十四小時之後就無法再檢測到。」   先前那位男子說道。   「對,那個女人待在那裡的原因很可能就是要拖延屍體被發現的時間,真正的目的就是要造成陳國棟因風流而死的假象,掩蓋真實的死亡原因。」   另一位男子說道。   李長年再次感到震驚。真是做得天衣無縫啊,兇手在作案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給案子定性了,讓公安機關連立案的理由都沒有,這難道真是她幹的嗎?   「渴蓋彌彰,這個妓女也太專業了。你們認為她有這個能力?這顯然不會是她身邊的人幹的,她也不敢冒這個險。一定有外人在幫她。」   李長年肯定地說道。   「你是指尚融?」   一名男子問道。   李長年瞇起眼睛,緩緩的搖搖頭,沒有出聲。   他不禁想起了張愛軍,以及張愛軍和孫海洋一家的淵源,想起了自己的那個神秘的乾女兒和祁順東的那段露水姻緣,進而就想起了孫小寧,心中頓時就升起一股寒氣。難道這個女人和他也有瓜葛?尚融?一個街頭混混,這種謀殺方式對他來說簡直就不可想像。   第114章 死神召喚   在三年多的時間裡,尚融在和鄭剛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中基本上沒有猜對過他的意圖,要麼是處處被動,要麼就是無所事事,期間還鬧出了幾條人命。以至於三年多過去了,連鄭剛的衣角都沒有碰著。但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在張彩霞身上下的賭注開始讓這場較量出現戲劇化的轉機。   半夜兩點多,尚融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他只掃了一眼來電號碼,顧不上穿衣服就滾下床來,光著腳往客廳走。   「誰呀!這麼討厭……深更半夜的……」   小雅嘟囔了幾句,就一轉身繼續睡了。   尚融關好臥室的門,確信小雅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才低聲急促地問道:「有情況?」 正文 分節閱讀377   那邊地圖把聲音壓的低低的,彷彿怕別人聽見似的,但是聲音裡透著一絲興奮。   「老闆,他來了,剛進去,要不要……」   「別動!」   尚融沒等地圖把話說完就忍不住大著嗓門警告道:「看好他,沒有我的話不准採取任何行動,你只管盯住他就行。我馬上讓穿山甲和建斌過來支援你,記住我的話,別擅自行動。」   掛上電話,尚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心潮起伏,難以平靜。終於來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呀!為愛而死,死得其所。   「你和建斌馬上到我這裡來,快點!」   尚融悄悄溜回臥室,穿上衣服,看看小雅捲縮著身子睡的正香,於是就關好臥室的門,來到客廳裡,也不開燈,點上一支煙在黑暗中靜靜地吸著。   從表面上看,機會就在眼前,這場持久的追逐似乎馬上就可以結束,然而,透過眼前的黑暗,尚融似乎看到了那只不聲不響的潛伏著的猛獸,正等著自己暴露在它的視野裡,然後猛撲上來,一口就能咬中自己的要害。   這是一個讓人感到兩難的選擇題,一方面,獵物就在眼前,誘惑著你扣動扳機,而另一方面,頭頂卻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隨時都會把你罩在裡面,無法脫身,何去何從,是禍是福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尚融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直覺是正確的,這也是他一接到地圖的電話,馬上就命令他不得輕舉妄動的原因。直覺有時候比任何分析推理來的都要正確。   一道車燈照亮了窗戶,穿山甲和建斌到了。   「老闆,出什麼事了?」   深更半夜召見,穿山甲和建斌其實已經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可還是忍不住異口同聲地問道。   「地圖那邊有動靜了,你們兩個連夜趕過去,有幾件事情我要給你們交代清楚。」   尚融雖然看不清兩人的臉,但還是感覺到了兩個馬仔的興奮,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東西,就是喜歡血腥的味道。   「老闆,你就放心吧,這次絕對再不會讓他溜掉了。」   建斌摩拳擦掌地說道。   「聽我把話說完。」   尚融厲聲說道:「他在那裡面待多久,我們現在也不知道,你們過去以後分成三組,不管他到哪裡只管盯住他,沒有我的電話,不許採取行動,隨時向我匯報他的動向。」   「老闆,在那裡動手多好,又偏僻又安靜,實在不行一把火把兩人燒死在裡面算了……」   建斌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住嘴!」   尚融未等建斌把話說完就厲聲呵斥道。   「老闆的意思是……」   穿山甲謹慎地問道。   「你們三個人互相配合,總之不要讓他丟了就行,至於什麼時候動手,等我的電話,我的話說的還不清楚嗎?」   尚融惱火地說道。   兩人趕緊點點頭,表示服從。   尚融緩和了語氣繼續說道:「這次我是志在必得,我們再拖不起時間了。當我讓你們動手的時候,第一個讓地圖上,萬一地圖沒有得手,穿山甲上,再有意外就看建斌了,總之,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萬一他待在那個教堂裡面不出來呢?」   建斌擔心地說道。   尚融真想走過去踢他一腳,不耐煩道:「你這個蠢貨,只要我讓你們動手,哪怕他正在草張彩霞也不必猶豫。」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別動那女的……」   這下穿山甲也忍不住了,驚訝道:「萬一她看見了……」   「別管她……隨她去,我想她還不至於找死……我這輩子只殺一個女人,肯定不是她。」   穿山甲和建斌離開以後,尚融再沒有一點睡意,他又給地圖打了一個電話,告誡了一番,才回到臥室,衣服也不脫就倒在床上,兩眼閃閃發光地盯著屋頂,想像著即將要發生的情景。   「深更半夜折騰什麼呢?」   小雅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翻身滾進男人的懷裡,睡意朦朧地嘟囔道。   尚融抱著女人親親她的臉蛋,低聲道:「睡吧,天就快亮了。」   遠方。三百公里以外的小鎮。   地圖趴在窗口,手裡拿個望遠鏡朝著外面看。對面的教堂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媽的,這就搞上了……」   地圖自言自語地說道。   「頭兒,那小子膽子不小,背著這麼大的案子還惦記著女人,這不是找死嗎?」   一個馬仔調笑道。   地圖打了一個哈且,罵道:「你他媽睜大眼睛盯好了,要是讓他溜掉的話,明天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你信不信?」   馬仔馬上趴在窗口聚精會神地盯著外面,再不敢說一句話。   「我睡一會兒,不管有什麼動靜都要叫醒我,你,下去看看車,別到時侯發動不起來。」   地圖說著就倒在了一張小床上,一會兒功夫,就傳來了震耳渴聾的鼾聲。   第115章 神秘之約   昨天晚上,尚融幾乎一夜沒睡,天快亮的時候才迷糊過去,天剛朦朦亮,忽然又是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尚融驚醒。   「老闆,他出來了?」   電話那頭地圖的聲音聽上去既緊張又興奮。   「幾個人?」   尚融也受到了感染,彷彿親臨現場似的。 正文 分節閱讀378   「就他自己……沒看見張彩霞……」   尚融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心想,看來上帝還真是挺關照它的這個僕人,在關鍵時刻讓她待在自己的身邊。   「穿山甲他們到了嗎?」   「剛到一會兒……」   「好,按照我說的做,記住,千萬不要暴露自己,隨時和我保持聯繫。」   尚融剛放下電話,就見小雅素面朝天地走出臥室,撅著小嘴責怪道:「真討厭,折騰人家一晚上沒睡好……什麼事呀,鬼鬼祟祟的……」   尚融走過去,把女人溫暖的身子摟在懷裡,親親她的秀髮,低聲道:「寶貝兒,別管閒事,該起床了,你不是要開酒店嗎?有多少事等著你去做呢,當初創業的時候,你紫惠姐這個時候都已經在上班的路上了,一定要像小蜜蜂一樣勤勞才能把你的酒店開好。」   小雅鬆開男人的腰,嘴裡說聲「討厭」就洗漱去了。   尚融坐在沙發上再次把昨晚想好的計劃重溫了一遍,等到看見小雅的汽車出了院子,他忍不住想給地圖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地圖和穿山甲他還是比較放心的,不僅受到過軍事訓練,經過幾年的鍛煉,早就是老練的游擊隊員了,就是建斌有點讓他擔心,雖說建斌點子多,人也機靈,可就是太急躁。除了往祁順東臉上潑過油之外,也沒有經歷過什麼陣仗,就怕他一衝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裡,尚融真想把建斌叫回來,不讓他參加這次行動了。可隨即一想,反正自己交代他最後一個上,也許根本就輪不到他出手,甚至穿山甲也不一定有機會出手,之所以安排地圖第一個上,就是因為這方面的活,地圖最拿手。別看地圖說話大大咧咧的,幹起事來膽大心細,從他上次在醫院弄死那個警察就可以看出來。   尚融看看手錶,基本上到了該上班的時間,他站起身穿上外出的衣服,然後來到臥室,從保險櫃裡面拿出一支小手槍,打開彈夾看看裡面的子彈,放進了西裝的上衣口袋裡。   來到客廳,站在中央,就像是要出遠門似的,將房間整個打量了一番,才走到鞋櫃前穿上皮鞋,又拿出一個刷子,仔細地把皮鞋刷得乾乾淨淨,最後鎖上門,坐進了院子裡的汽車。   等他把一支煙抽完,便從口袋裡面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大姐,我是尚融,現在說話方便嗎?」   「什麼事?」   「電話裡不好說,我必須馬上見到你。」   好一陣沉默。對方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答應男人的要求。   「事情很緊急,不然我也不敢大清早打攪你。」   「你現在在哪裡?」   「正準備出門。你看……是我去接你,還是……」   「在上次見面的那個地方等著,我自己過去。」   基本上和自己昨晚的計劃一樣,只是有一點小小的變化,原本以為女人會選擇在車裡見面,沒想到她居然選擇了自己的老屋。尚融來不及多想,發動汽車就朝自己的老屋駛去。   半路上,接到地圖的電話,說鄭剛已經坐上了第一班長途客車,目的地居然是本市。   他媽的,這王八蛋回市裡幹什麼?鄭建江肯定已經和他接上頭了,按道理他應該跑的越遠越好啊,難道他真的相信自己會和他談判?   這種情況顯然超出了尚融昨晚的計劃。他抬起手腕看看表,幾個小時以後,鄭剛的班車就會到達,哪裡將是他的落腳點呢。   最好是讓他待在外地,在市裡面不好動手,目標太大,容易發生意外,怎麼辦?忽然,尚融想起了從鄭建江那裡得到的那個電話號碼。看來有必要打草驚蛇一下,最好能把他驚回去。   可是,在連著撥了兩遍那個號碼以後,尚融就放棄了,因為那個電話號碼根本就打不通,顯然鄭剛已經不用了。   媽的,一切只能見機行事了。   老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住人了,到處都是灰塵。窗簾拉著,屋子裡的光線暗淡。尚融也不開燈,只管坐在沙發上沉思。   早上起來的時候他還是滿懷信心,可是,等他坐在老屋的時候,忽然覺得一陣不安,心裡總是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自哪裡,他自己也說不清,也許來自李晴接電話時冷淡的語氣,或者是來自她對見面地點的出乎意外的選擇,也許是來自鄭剛奇怪的行蹤,總之,他現在心跳的厲害,預感到今天事情很可能不會按照自己昨晚的計劃發展。   他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步,再次抬起手腕看看手錶,估摸著李晴差不多就要到了。他不再猶豫,馬上給公司的喬菲打電話。   「菲兒,我那封信你可以拆開了,記住,嚴格按照我信上的內容辦,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紫惠姐。」   「融哥,你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讓我拆這封信的,發生什麼事了?」   喬菲焦慮地問道。   「菲兒,什麼都別問,按照我信上說的做,聽見嗎?」   尚融幾乎是在吼叫了。   「好吧,我這就辦。」   喬菲幽幽地答應道。   尚融深深地出了一口氣,神情肅穆地問道:「菲兒,我能相信你嗎?」   「融哥,你說什麼呀。」   喬菲稍稍楞了一會兒,聽聲音幾乎快哭了。   尚融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就聽見了外面傳來了門鈴聲。終於來了,比賽就要開始,沒有裁判,沒有觀眾,甚至沒有輸贏。   尚融禁不住摸摸口袋裡的手槍,似乎是在給自己壯膽,然後慢慢地朝門口走去,迎接那個被自己稱為大姐,和自己上過床,同時又捏著自己七寸的女人。   第116章 凶光畢露   李晴站在門口盯著男人的臉看了一陣,一副猶豫不前的樣子。   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尚融心想,今天的見面也許她的心裡也有某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幾天不見變秀氣了?進來呀!」   尚融盡量做出迷人的微笑,就像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一樣對綿羊發出熱情的邀請。   李晴淡淡地微笑了一下,就從男人的身邊走了進來,在進客廳之前,她停下腳步觀察了一下房間,似乎在確定是不是有埋伏似的。   「裡面坐。」   尚融首先走進了客廳。   李晴確認房間裡只有尚融一個人,神情似乎放鬆了一點,走進客廳在一張沙發上坐下,把自己的手提袋放在身邊。   「這麼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正文 分節閱讀379   李晴盯著男人問道,臉上絲毫沒有昔日的嬌媚神情。   尚融走到李晴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為了讓自己安靜下來,他先點上了一支煙。   「你們是不是把鄭剛跟丟了?他已經回來了。」   尚融說完就一直盯著女人,遺憾的是他沒有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任何的異常。   「你找我就是為這事?」   李晴淡淡地問道。   「這難道是小事嗎?」   尚融拉下臉來說道:「當然,對你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說就是天大的事。」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李晴冷漠地說道。   尚融對女人的態度很惱火,大聲說道:「和你沒關係?我的錢是白拿的嗎?你口口聲聲要幫我找到鄭剛,如今他的手都伸到我的鼻子底下了,你居然裝聾作啞,你到底作何居心,是不是想看著我被他幹掉,你就省心了?」   李晴冷笑一聲道:「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是不會永遠替你擦屁股的,至於你的錢,沒人搶你的,你自己願意給啊。想秋後算賬怎麼地?」   尚融一看女人的態度,基本上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不太明白她為什麼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難道自己手裡掌握的東西不足以讓她致命?可以說,除了陳國棟之外,自己是對她最具威脅的一個人,以前是床上的伴侶也就罷了,可眼下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好像仍然不把自己當一回事。   這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她胸有成竹,早就想好了對付自己的方法,不僅是對付,而是要自己的命。   「好啊。」   尚融雙手一攤說道:「我的事情本來是要自己解決的,不過,現在就請你高抬貴手,把鄭剛身邊你安插的那些尾巴召回來吧,不然,礙手礙腳的,我的人沒法辦事。」   李晴一聽男人的話,彷彿一瞬間就明白了今天他把自己叫來的真實意圖,忽然就感到自己被他欺騙了,一時惱羞成怒,酥胸急劇起伏著,一邊作勢要起身的樣子,一邊冷笑道:「我不明白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我還有事,沒工夫聽你在這裡瞎扯。」   「慢著!」   尚融唰的一下從沙發上竄起來,指著李晴厲聲道:「我是不是瞎扯馬上就可以驗證,我現在就讓我的人收拾鄭剛,如果他們安然無事,我尚融給你磕頭賠罪,萬一他們要是遭遇不測,老子今天就只好拉著你做個護身符了。」   李晴一張臉刷地白了,隨即就變得鐵青,往日那種迷人的風情瞬間就消失殆盡,微微瞇起的眼睛裡居然凶光畢露。   「你好大的膽子。難道還想綁架我不成?」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只是讓你待一陣,驗證一下我的疑心。怎麼?你心裡有鬼?」   李晴仰頭哈哈一陣大笑,笑得尚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在他一愣神之際,只見李晴伸手就拿起身邊的小包,瞬間就從裡面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等尚融看清楚的時候,那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指著他的胸口了。   「你……你……」   尚融手指著李晴說不話來。   「坐下!」   李晴雙目圓整,厲聲喝道。那神情,那兇惡,那威嚴是尚融自認識她那天起就沒有見識過的。   「你的好奇心真重,想像力也很豐富,遺憾的是全讓你說著了,本來是想著先把你那些馬仔收拾了,再讓你喘息幾天,沒想到自己急著找死,這可怨不得我。」   李晴見男人木呆呆地坐在那裡,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心中得意已極,這個曾經在自己身上予取予奪,百般折騰過的男人,今天終於臣服在了自己的槍口下,一時,心中充滿了征服的快感,臉上又恢復了那種美艷少婦嬌媚的神色。   尚融後悔不迭,本來是應該先發制人,這也是昨晚早就計劃好的一部分,沒想到光顧著和女人鬥嘴了,居然被她制住。   其實,尚融並不是光顧著和李晴鬥嘴才受制於人的,在他的眼裡李晴永遠是個女人,要說搞陰謀詭計確實是個好手,但是要說她會動刀動槍,打死他也不相信。   所以,雖然他口袋裡也裝著一支槍,那只不過是潛意識裡一種安全的象徵,就像小孩晚上睡覺要抱著一個玩具娃娃才能入睡一樣,他壓根就沒想過要用到那支槍。   「現在就給你的馬仔打電話,讓他們行動啊,我那些人最近可是人困馬乏,巴不得早點結束這種無聊遊戲呢。」   李晴得意地晃動著手槍命令道。   尚融此時對李晴的命令聽而不聞,他心裡只是轉動著一個念頭,她真的會朝自己開槍嗎?   雖然她連自己的老公都沒有放過,可當初和她上床的時候,有那麼一陣子覺得她對自己還是有點情意的……   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是女人最大的威脅,從他利用鄭剛來斬自己手腳的惡毒用心來看,她早就處心積慮想除掉自己了。   「你沒聽見我的話嗎?給你的馬仔打電話。」   李晴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道,同時一雙眼睛瞇起來,一絲凶光再次讓她失去了女人的魅力。   第117章 千鈞一髮   「你沒聽見我的話嗎?給你的馬仔打電話。」   李晴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道,同時一雙眼睛瞇起來,一絲凶光再次讓她失去了女人的魅力。   面對李晴黑洞洞的槍口,以及聲色俱厲的呵斥,尚融的腦子漸漸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和她周旋,尋找制勝的時機,要不然就真叫陰溝裡翻船了。   「打什麼電話?你的目標是我,何必再拖累別人呢,你現在就可以開槍了,能死在大姐手上,也算是我的榮幸啊!」   尚融極力掩飾著內心的緊張和恐懼,臉上勉強露出一絲微笑。   「那可不一樣,只有把你那些馬仔被一網打盡,才能證明我打掉的是一個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你不知道嗎?我們公安局一向是講證據的。」   李晴陰測測地說道。   「你殺了我,誰替你解決陳國棟,要知道目前對你威脅最大的是他而不是我?」   尚融蒼白無力地說道。   李晴嘿嘿奸笑幾聲,似笑非笑地看著尚融低聲道:「你就別替別人操心了,要不了多久,你馬上就可以和陳國棟在陰間會面了,到時候你們可以慢慢聊。」   說到得意處,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如此看來,陳國棟多半已經被她幹掉了,真不明白她是怎麼做到的,眼下自己已經成了她最後的目標,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了。   「臨死之前,請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對鄭剛採取行動呢?」   尚融裝作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似的。   李晴看男人徹底失去了抵抗意志,忍不住就想顯擺一下自己的遠見卓識,得意地晃動著小手槍,笑瞇瞇地說道:「說起來還要感謝你的前妻林紫惠呢,她幫我們在你身邊安插了一個人,他當然打聽不到你的行蹤,不過,你那幾個得意干將的行蹤他還是能搞清楚的……」 正文 分節閱讀380   尚融眼前頓時就浮現出那個面色白淨的保安,心裡一陣抽搐,媽的,紫惠這個小娘皮真是害死老子了,看來這輩子終究是毀在女人手上。一瞬間,尚融萬念俱滅,真想大哭一場。   「好了,別哭喪著臉,拿出點男人的樣子,時間也差不多了,打電話吧,等那邊的事情一了,我就送你上路,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都在陰間等著你呢,我保證你在那裡不會寂寞。」   李晴陰險地說道。   「現在還不到時候,車還沒有到站呢。」   尚融無計可施,只能拖得一陣算一陣。   李晴不屑地斜眼瞟著男人嘲諷道:「就這麼點時間也值得你動心思?」   說著忽然把腦袋伸到尚融面前,咬牙切齒地說道:「讓他們劫車,劫人,這樣不是更熱鬧嘛,就像電影裡那樣來個警匪大戰……」   李晴正說到一半,忽然她身邊包裡面的手機非常突兀地響起來,那聲音在靜靜的房間裡顯得特別刺耳。她禁不住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李晴一回頭的一瞬間,面前的茶几忽然飛起來,把她的一個身子撞的向後面倒去,與此同時,她手裡的槍也呯的一聲冒出一團火焰。   尚融使盡全力的一腳力量不可小視,他清晰地聽見茶几撞在女人頭上的聲音,以及嘴裡發出的一聲憤怒的咒罵。但是,他幾乎沒有聽見槍聲,只感到子彈飛過耳邊產生的空氣振動。   她開槍了!這個老婊子居然真的開槍了!   在一瞬間的停頓以後,尚融嘴裡狂吼一聲,就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一樣向著倒在沙發上的女人撲去,嘴裡含糊不清的咒罵著。   李晴畢竟是個女人,茶几不但撞飛了手裡的槍,而且撞得她兩眼直冒金星,等到發現男人朝自己撲過來的時候,一切都為時已晚。她只能雙眼一閉,心裡罵著蘇碧不合時宜的電話。   「你這婊子……竟然敢開槍打我……」   尚融嘴裡咒罵著,騎在女人身上,雙手左右開弓狠狠地扇了她幾耳光,直到嘴角流出血跡才停下來。由於劇烈的運動和緊張,一時就氣喘如牛,就像剛和女人進行完一場殊死的搏鬥似的。   喘息了一陣,只見女人鼻息粗重,牙關緊咬,閉著眼睛一言不發。便四下張望,想找點繩子把女人綁起來再說。   忽然就看見了茶几底下的一卷膠帶,於是二話不說,沒一會兒工夫就把李晴的手腳纏了個結實,這才放下心來,癱在沙發上,呼呼喘息著,腦子裡一片空白。   「看你那個熊樣子,趕快動手啊!」   不知什麼時候,李晴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對自己怒目而視。   雖然李晴的話說的很硬,可尚融還是從她那怒火中燒的雙眼中捕捉到了一絲無奈和悲涼。   「你他媽的別急,老子會送你歸西的,催什麼……」   說著,就揪著女人的頭髮讓她坐起來。然後趴下身子,把掉在地上的手槍撿起來,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接著拿過李晴的手提包,拿出一把手機,看看上面的電話號碼,把手機伸到女人的鼻子底下,喝道:「這是誰的電話?是不是跟蹤鄭剛的人?」   李晴把臉扭到一邊,不出聲。   尚融也不去理她,逕自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地圖打電話。   「情況怎麼樣?」   「正在路上,一切正常。」   「有沒有注意到鄭剛後面的尾巴。」   「沒有啊……剛才建斌說是有一輛車一直跟著……不過,這陣不見了……」   「小心點,鄭剛後面有公安……別輕舉妄動,等著我的電話……」   尚融放下電話,拿出一支煙點上,翹起二郎腿,故意裝作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伸手抹去女人嘴角的一絲血跡,皮笑肉不笑道:「寶貝兒,怎麼樣?想不到會有這個結果吧……」   第118章 討價還價   尚融放下電話,拿出一支煙點上,翹起二郎腿,故意裝作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伸手抹去女人嘴角的一絲血跡,皮笑肉不笑道:「寶貝兒,怎麼樣?想不到會有這個結果吧……」   其實,李晴此時心裡也是恐懼到了極點,她知道自己的那一槍徹底打掉了男人的最後一點幻想,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了,只是不知道這個魔王還會怎麼折磨自己。   「你……想怎麼樣?」   李晴顯然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硬氣。   尚融把女人的手機舉到她的面前,低聲道:「給你的人打電話,留下一個做英雄,其他的都撤回來。」   李晴心裡明白,今天這個電話打與不打其實對自己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當然如果打了這個電話,他們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做掉鄭剛,如果不打,他肯定不會貿然行動,留待以後再尋找機會。   其實,鄭剛的死活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當初也就是把他當做一塊誘餌,眼下情勢發生了變化,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對抗顯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不過,也許可以利用來討價還價。   「如果我答應你的要求,你……能不能放了我?鄭剛死後,你也把自己洗乾淨了,從今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尚融聽了女人的話就笑了,一想起李晴剛才那一槍幾乎要了自己的命,他就恨不得馬上撲上去掐死這個女人,然而,當他成為一個主宰者以後,看著慢慢軟化下來的女人,心裡的那股怒氣就漸漸消了,他甚至覺得自己其實並沒有做好殺她的心理準備,這倒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他還從來沒有想過要親手殺人,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你他媽的早怎麼不這樣想,現在後悔了?井水不犯河水?我還能相信你的話嗎?」   尚融邊數落著李晴,心裡邊琢磨著怎樣才能讓她打那個電話,是來硬的有效還是來軟的有用。從自己對她的瞭解來看,來硬的很可能達不到目的。   李晴見男人猶豫不定,似乎看到了一點希望,心想,自己畢竟是公安局長,他想殺自己的話肯定會有所忌諱,如果好好把握,也許還有脫身的希望呢。   忽然就想起了蘇碧以及她的任務,為什麼不再加點籌碼和他談判呢?在這種情況下也顧不上背叛孫小寧了,其實,自己暗地裡早就背叛他了,又何必在乎多這一次?   「你今天就是殺了我也只能是兩敗俱傷,實話告訴你,有人知道我來你這裡,你要仔細想想,殺一個公安局長會有什麼後果,這片土地上不會再有你的立足之地。難道你捨得自己的家業和那些美人?」   李晴雖然手腳被困,可此刻說起話來仍然有局長的氣派。   女人的話正好說到了尚融的心理,如果沒有這些顧慮,昨晚他就把建斌留下當劊子手了。   正因為他不敢殺李晴,所以才費盡心思把她騙來,然後想軟硬兼施地哄著她把鄭剛身邊的尾巴召回來。他估計最終李晴也只能吃個啞巴虧,並不敢伸張。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沒有害虎意,她卻有吃人心。   「老子早就做好破釜沉舟的準備了,你那些話只能嚇唬小孩,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殺的人還少嗎?祁順東難道不是局長?老子做夢都想弄死他呢。你就痛快點,這個電話到底打還是不打?」   李晴見男人咬牙切齒的樣子,還真擔心他狂性發作,不顧一切後果胡來。於是狠狠心說道:「電話我可以打,我還要送你一樣禮物,關乎你的性命,我想你一定知道惦記著你的不只是我一個人吧。說實話,現在在本市就有一個神秘人物,她的目標就是取你的狗命。」   她在說孫小寧。尚融警覺地意識到女人為了活命正準備給自己透露一些重要信息。難道孫小寧不吭不哈地已經有所行動了?自己還一直蒙在鼓裡呢。   尚融心裡吃驚,臉上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不置可否地說道:「你少給我討價還價,鄭剛馬上就要到了,你先說打電話的事,至於你的什麼禮物就看我有沒有興趣了。」   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其實你的命也不見得比我值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李長年虎視眈眈的一直纏著你吧,說不準哪一天你的狗命就載在他的手裡。還有那個陳國棟,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李晴聽男人提到陳國棟,本想告訴他陳國棟已經因快樂而死,可轉念一想,還是不告訴他為好,就讓他自己去猜測,因為陳國棟不僅是自己身邊的定時炸彈,同樣也是他心裡的一顆釘子。   「其實,今天我並沒有想殺你……都是你逼出來的……再說,殺你的人已經來了……也輪不到我動手,信不信由你……」 正文 分節閱讀381   尚融正要說話,突然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不用看就知道是地圖打來的。   「老闆,鄭剛沒有進市區,在半道上下車了……好像有人跟著他,兩輛車……」   「你們注意自己的行蹤,看看他在哪裡落腳,過一會我給你打電話……」   尚融放下電話,心想,現在且不管李晴的禮物有沒有價值,先收拾鄭剛要緊,這種好機會三年裡還從來沒有出現過,絕對不能錯過,至於李晴,反正她人在自己手裡面,等一會再慢慢拷問,還怕她不說?   想到這裡,就解開女人手上的膠帶,把她的電話塞進她的手裡。喝道:「打電話?」   李晴拿著電話,似乎還要矜持一下,幽幽說道:「你不要以為我怕死……其實……我是捨不得我的女兒呀……」   話裡竟有幾許悲傷。   這點尚融倒是相信,別看李晴對自己的男人沒心沒肺的,對女兒確實很在意,她弄得那些錢也多半是為女兒準備的,天下哪個母親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呢?   「少廢話,快點!」   李晴很不情願地撥了一個號碼。「情況有變,留下……行動小組全部撤回……」   第119章 生死浮雲   尚融估計到這個地步,李晴也不會再玩什麼花子了,不過,他在給地圖打電話的時候,還是讓他們小心一點,注意觀察,並且隨時和自己保持溝通。   「你最好把現場搞的像是自殺一樣……」   尚融剛放下電話,李晴居然慇勤地出謀劃策。   尚融斜眼看看女人,心裡罵道,這老婊子角色轉換的真快,一會兒功夫就從階下囚變成自己的參謀了,看來她是吃準了自己的心思。   「你他媽的少管閒事,老子殺人還用得著你教?」   「不過是提醒你罷了,事情做得漂亮點,不要給人家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嘛。要不又要立案調查了。」   李晴又恢復了以往嬌媚的樣子,那神情看上去好像剛才兩人之間進行的不是一場殊死的搏鬥,而是充滿快感的肉搏似的。   「少囉嗦,現在說說你的那個禮物,我看看能不能換你的狗命?」   尚融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凶狠一點,其實內心早就軟了下來,先前的那股殺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先把人家腿上的膠帶解開嘛,要不等一會兒腿麻走不了路呢。」   李晴此刻已經完全恢復了自信,把那套百試不爽的媚功又施展了出來。   尚融心裡又氣又好笑,只得竭力忍著,沒好氣地說道:「將就點吧,也許等一會從這裡抬你出去呢。」   李晴在沙發上扭扭身子,好像全身都不對勁似的,一雙眼睛躲躲閃閃地瞟著男人,最後好像實在忍不住了,漲紅著臉低聲道:「人家要上衛生間……」   尚融警惕地盯著女人看了一陣,心想,槍已經到了自己手裡,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招。於是不耐煩地說道:「你自己沒長手?」   李晴看看自己的雙手,忽然覺得很可笑,男人早就解開了她手上的膠帶,可她還以為自己沒有行動的能力呢,看來今天被這個魔王嚇得不輕,腦子都糊塗了。   「哎呀!人家都忘記手已經可以動了……」   說完,三兩下就扯下膠帶,站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站住!」   尚融大喝一聲。   李晴嚇了一跳,轉過頭恐懼地看著男人。   「把衣服脫掉!」   尚融命令道。   李晴似乎明白男人的意思。稍稍猶豫了一下就把外套和短裙脫了下來。看著男人道:「行了吧。」   「全脫,脫光!」   尚融懷著一絲報復與懲罰的心理說道。   李晴無限幽怨地瞟了男人一眼,咬著嘴唇先把上面脫光了,當身上只剩下內褲和絲襪的時候,哀求道:「這個就不用了吧,人家……」   「脫!」   尚融眼睛一瞪。   「你真下流……」   李晴嘴裡不情願,但只能含羞帶臊地在男人面前除去最後的一點遮羞物。   其實,尚融和李晴已經有過多次盤腸大戰,對彼此的身體已然沒有多少新鮮感了,可是,在此時此刻,以一種主宰者的身份讓女人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給他帶來了一種莫名的興奮。   「我可以去了吧、」李晴漲紅著臉,雙手捂著自己的羞恥部位。   「去吧。」   尚融幸災樂禍地打量著女人的身子,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似的,他甚至想以監視為名跟著她一起去衛生間,讓她當著自己的面排泄,再次好好羞辱一番。不過,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就在李晴去衛生間以後,地圖的電話就來了。   「老闆,鄭剛在一家小旅店住下來了,穿山甲和建斌守在下面,我準備進去。」   「他住幾樓?」   「三樓。」   媽的,三樓如果跳下來也摔不死啊。當初自己之所以沒有從五樓跳下去自殺,就是因為覺得樓不夠高,怕摔不死摔成殘廢。三樓跳下來肯定是摔不死他。   「給他吃安眠藥……」   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尚融扭頭一看,原來是李晴光著身子站在那裡,居然還在給自己出主意呢。   尚融沒有理她,心裡琢磨著用什麼方法送鄭剛上天比較合適。就見李晴拿起衣服正準備穿上。   「不許穿!」   「冷的很……你這個變態……」 正文 分節閱讀382   李晴嘴裡嬌嗔道,一邊就捂著臉跑進了臥室。   「老闆,你說什麼……」   那邊地圖聽的一頭霧水。還一個勁地追問著。   尚融拿著手機追進臥室一看,李晴已經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那戰戰兢兢的樣子好像只一個被追奸的少女。   「你打算怎麼幹?」   「用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乾脆掐死他算了。」   尚融聽著地圖的話,忽然就覺得自己處於一個非常不真實的世界中,一切就像是一場早有結局的遊戲。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和地圖談論的是關於鄭剛的死活問題,可那感覺就像是在討論遊戲的某個技術手段。   已經麻木了,時間太久了,也許從拿到鄭剛的那筆錢開始,他在自己的眼裡就已經是一個沒有生命的行屍走肉了,而現在,只不過是給這具行屍走肉挖個坑而已。   尚融忽然心血來潮,既然是一場遊戲,就應該給鄭剛一點公平的待遇,不能一切都自己說了算,那樣的話這個遊戲豈不是顯得索然無味?   「制住他,不要傷害他,然後讓他自己選擇死法。滿足他的一切要求,讓他自己解決自己。」   尚融狂熱地命令道。   李晴聽著男人魔鬼一般的語言,一隻手死死揪著身上的被子,即使剛才被男人制服的瞬間都沒有此時此刻來的恐懼。   她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扔掉手機,然後就將一雙餓狼一樣血紅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隨即就開始慢慢解著身上的衣扣。   「你……你要幹什麼……」   李晴驚恐地挪動著屁股朝床裡面退去。   「幹什麼……當然是干你了……」   說完,就一把揪著女人的頭髮拖下床來,將她臉朝下按在床沿,沒有任何猶豫,一下就捅到了李晴的心坎上。   李晴大叫了一聲,渾身彷彿遭受電擊一般抽搐不已,一瞬間就失去了一切抵抗意志。因為這一非同尋常的攻擊讓她體驗到了權勢、金錢都不曾讓她體驗過的快感。這是一種超越權利、金錢的最高征服,來自背後死神的征服。   第120章 金蟬脫殼   尚融看著李晴捲縮著身子躲在床裡面嗚嗚咽咽地哭泣,心裡充滿了好奇,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居然會哭成這個樣!不過剛才自己的樣子確實過於兇惡,簡直和強姦無異,可是,像她這樣的女人應該不會為了被強姦而哭泣吧。   經過一番發洩以後,尚融頓時就覺得神清氣爽,他眼下沒有功夫理會女人,因為,在離城市不遠的地方,由自己遙控的戰鬥即將打響,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被那看不見的戰場吸引去了。   尚融穿好衣服,看都不看一眼床上哼哼唧唧的李晴,逕自來到客廳裡,點上一支煙慢悠悠地吸著,腦子裡琢磨著鄭剛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除了臥室裡偶爾傳來幾聲李晴若有若無的抽泣外,整個房間裡靜悄悄的,在一陣陣淡藍色的煙霧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就在尚融再一次抬起手腕看表的時候,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   「老闆,他有話要和你說。」   尚融下意識地把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他考慮著是不是接受鄭剛的請求,他打心眼裡不想和一個快死的人說話,那樣好像不太吉利。   隨即就想起自己已經決定要給他一個公平的待遇,滿足他的一切條件,既然這樣,這個電話還必須得接。   「把手機給他。」   尚融說完就一聲不吭,只等著那邊傳來鄭剛的聲音。   足足有將近一分鐘的時間,那邊一直沉默著,尚融知道手機已經在鄭剛手上了。因為,他聽見了手機裡傳來的粗重的喘息聲。   他害怕了?當然害怕。螻蟻尚且惜命,何況是人呢。換了自己說不准比他喘的還厲害呢。   他不會開口向自己求情吧,不會哭哭啼啼地求自己饒他一命吧,老同學,千萬不要這樣啊!我的心軟呀!你就安心去吧,已經夠本了,如果你老老實實接受審判的話,現在都應該是幾週年的祭日了,難道你還不知足。   尚融聽著手機那邊傳來的急促氣息,覺得很受折磨,忍不住打破沉默,低沉地說道:「你有什麼遺言。」   說完,忽然就想起那個遙遠的冬日,他在看守所接受了鄭剛的最後遺囑,從那以後就走上了一條萬劫不復的道路。不知道這次他將會有什麼樣的遺囑。   「尚融,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告別一下……」   鄭剛的聲音竟然出奇的平靜,那感覺彷彿他只是要出一趟遠門似的。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   尚融忽然覺得心裡堵得慌,伸手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這時,他又忽然希望鄭剛來求自己,或者像以前那樣把自己破口大罵一頓,或者哪怕是像上次讓自己照顧他老爹一樣,求自己幫他完成一項未了的心願。   「一路走好。」   尚融沙啞著嗓子說道:「還有什麼交待的嗎?」   又是一陣沉默。   「你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你沒有實現自己的承諾,讓我父親……」   尚融的心裡抽搐了一下,眼前彷彿又看見癡呆老頭撅著屁股從床底下給他拿東西的情景,一時心中竟有一種莫名的悲傷,鼻子一酸,居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他是祁順東害死的……我已經給他報仇了……葬禮也很隆重……有好幾百人參加……我還特意拍了一些照片……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張妍……妍妍……她也跟別人跑了……」   尚融只管絮絮叨叨地說著,那感覺好像是在向一位久別的親人訴說著別後的塵世滄桑,給他帶來故鄉的消息。   「這些事……我都管不了啦……」   鄭剛的語氣就像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正在對兒孫做最後遺囑。「如果有一天張彩霞要是生下一個孩子的話……請你善待他吧……你別忘了……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們還會見面的……」   忽然手機裡傳來一陣*動,接著就聽見地圖衝著手機大聲道:「老闆……他突然死了……我們沒怎麼他呀……好像是已經吃了藥……嘴裡有血流出來……」   尚融大吃一驚,隨即就想到,鄭剛可能早就準備好了,一直等待著這一天呢。   「不要留下任何痕跡,馬上撤離……」   尚融說完一下就癱在沙發上,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等他腦子稍微清醒一點,忽然就想起了李晴,一個身子就像彈簧一樣從沙發上跳起來,幾步就竄進了臥室,瞬間就像木頭人一樣釘在原地。   臥室裡空空如也,哪裡還有李晴的影子?   尚融愣了幾秒鐘,看著床上凌亂的被褥,奇怪地注意到上面的床單已經不見了。猛然醒悟過來,轉頭朝門廳看去,只見家裡的門大大地敞開著,就像是一隻巨人的眼睛。   他感到頭皮一陣發麻,發瘋似的衝到了陽台上,低頭朝下面一看,只見一輛別克轎車已經啟動,正加速駛向小區的大門,透過車窗,可以清晰地看見那個裹著床單的女人。   「李晴!老子和你沒完……」 正文 分節閱讀383   聲音剛落,伸手就從口袋裡摸出那隻手槍,不顧一切地朝著小車扣動扳機,遺憾的是並沒有傳來預期中的槍聲。仔細一看,原來子彈都沒有上膛。   尚融先是咒罵了幾句,隨即就撫著門框發出一陣神經質的大笑。直到客廳裡傳來一陣陣急促的手機鈴聲,他才竄了回來。   「老闆,要不要處理屍體。」   地圖的聲音。   「你他媽的是豬呀……快撤……再晚就來不及了……別進城……在四合院見面……」   尚融摔下電話,一把拿過李晴的手提包和手機,轉身就來到門廳,站在那裡仰著頭想了一會兒,又跑回去,把李晴脫下的衣服塞進一隻塑料袋,三步並作兩步就下了樓,等他鑽進車裡的時候,彷彿聽見遠處隱隱地傳來了警笛聲。   第121章 魔頭現身   李晴裹著一身床單狼狽不堪地從尚融家裡逃出來,一路不停地把車開到一個沒人注意的僻靜角落,所幸車裡有一套預備的警服,匆匆地穿上了,也顧不上回局裡,直接來到蘇碧的臨時住所。   「你跑哪裡去了,手機也不接,怎麼?我聽說你把跟蹤鄭剛的人全部撤回了?」   李晴一進門就引來蘇碧一番連珠炮似的發問。   「找套衣服出來給我換……」   李晴顧不上回答蘇碧的問題,氣急敗壞地吩咐道。   蘇碧這時才注意到李晴臉色蒼白,身子還在微微顫抖,這是她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一時也就顧不上打聽細節,趕緊從臥室裡拿出一套衣服給她。   可是等李晴脫掉警服以後,蘇碧的眼睛都看直了,因為自己這位大姐警服裡面居然是真空。一時竟忍不住,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吃吃地笑起來。   「姐,你這是……這是……遭劫了……」   忽然看見李晴的面色不善,只好強忍著笑,給她端來一杯開水。   李晴坐到沙發上接連喝了幾口水,稍稍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這邊搞砸了,該你出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大清早找你說什麼事?他那些手下呢?」   蘇碧急著要知道實情。   李晴此時才慢慢地平靜下來,就把自己如何被尚融威脅,如何被他制住,逼著自己打電話撤人,最後又如何逃出來,簡單地說了一下,當然,沒有提自己差點把孫小寧的計劃說出來。   蘇碧聽完以後半天沒出聲,良久才歎口氣道:「可惜這麼好一個機會,那麼鄭剛肯定是死了?」   「多半是死了。我這邊暫時還不能聲張,不過,我會以謀殺嫌疑先派人去查封他的財產,斷他的財路,然後派人找見他,你那邊千萬不能留活口,絕對不能讓他開口說話。」   李晴心有餘悸地說道。   「可……可他手裡的股份還沒有轉到小雨的名下……」   蘇碧想起了孫小寧的計劃,禁不住提出異議。   李晴瞪了蘇碧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道:「事發突然,來不及了,反正小雨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他死後財產自然歸小雨,他又沒有別的繼承人。老闆那裡我會解釋,要是讓他攜款潛逃,你我都吃罪不起。」   說完,李晴就站起身來,一邊往外走,一邊繼續說道:「我現在就回局裡佈置,讓你的人待命,隨時準備動手。」   走到門口又回過頭說道:「我原先的那個手機號碼不用了。」   李晴一陣風似的來,又一陣風似的走了,蘇碧坐在那裡把事情慢慢梳理了一遍,然後就穿衣出了門,開著車在城裡面東轉西轉,最後在一條僻靜街道的一棟舊樓前停下來。   這是一棟破舊的三層建築,門頭上是一家不知名公司的標牌,褪色的字跡顯示出該公司業務蕭條。   門洞裡站著兩個年輕人,看見蘇碧進來朝她點點頭,蘇碧則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地直接上了二樓,在一間雙開門上敲了幾下,馬上就有一位青年男子打開了門。   「我要見老闆。」   青年男子沒有出聲,推開裡間的一扇門,把腦袋伸進去低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就示意蘇碧進去。   屋子裡孫小寧正坐在一張沙發上抽著煙,他的心腹兼總管張中岳則背著手站在窗前,兩人似乎正在商量著什麼事情。   「我說過,沒事少往我這裡跑。」   孫小寧見女人進來,不高興地說道。   「老闆,情況發生了變化。」   蘇碧急忙說道。「李晴差點讓尚融綁架,剛才逃出來,鄭剛已經被尚融做掉了,公安局那邊已經指望不上了。」   「尚融綁架李晴?」   張中岳驚奇地問道,一臉懷疑的神色。   「這事說來話長,她要我們這邊馬上動手。」   蘇碧解釋道。隨即就把李晴的遭遇說了一遍。   「李晴會不會透露我們的行動計劃?」   孫小寧警惕地問道。   「應該不會,她只是被逼撤回了監視鄭剛的人,尚融還沒來得及審問她。」   「尚融的股份還沒有轉到小雨名下,幹掉他有什麼意義?」   張中岳質疑道。   孫小寧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先凍結尚融在公司的資產是正確的,問題是她能找見尚融嗎?」   「她好像在尚融身邊安插了一個人,應該能追蹤到他的行蹤。」   蘇碧答道。   「必須馬上行動,過幾天小雨和她母親就要來了,一定要趕在她們來之前讓尚融徹底消失,至於股份……只要尚融不在了,後面再慢慢謀劃,反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既然尚融已經殺了鄭剛,李晴為什麼不名正言順地逮捕尚融呢?」   張中岳問道。   蘇碧正要回答,孫小寧冷笑道:「她敢嗎?她肯定有尾巴抓在尚融的手裡,我估計她從尚融手裡搞了不少錢,不然也不會公然對她施加壓力。這件事情不能光指望她……我們自己也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   蘇碧一聽就不敢出聲了,心想老闆對李晴的秘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是他知道李晴背著他幹的那些事,非宰了她不可,一時就為自己的老姐擔心起來。 正文 分節閱讀384   「引誘尚融出頭露面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綁架他的某個心愛的女人。」   蘇碧建議道。   孫小寧擺擺手,不耐煩道:「那就快去辦,你手下那些人別讓他們閒著。我只想知道結果,另外,李晴那邊催著點,別讓尚融把資產轉移。」   蘇碧轉身就要離開,孫小寧又叫住了她。「告訴李晴,別干擾公司的正常業務,我還指望著它生金蛋呢。」   蘇碧出門來到自己車上,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給我聽清楚,二十四小時之內把祁小雅帶到我那裡,要秘密行動。」   第122章 大夢初醒   尚融的情況也不比李晴好多少,一路上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心裡對李晴恨的要命。   這倒不是因為李晴的逃跑,他本來就沒有殺李晴的決心,打算最終經過足夠的教育以後還是要放她回去的,沒想到她居然趁著自己心神搖動的時候帶著承諾的那個禮物逃跑了。   對尚融來說,雖然他當時沒有積極回應李晴獻禮物的好意,但心裡早就興奮不已,他知道李晴肯定掌握了孫小寧對付自己的內幕消息,起碼比自己要知道的多。遺憾的是,隨著女人的逃跑,這個最具危險性的問題只能由自己去猜測了。   從家裡出來那一刻,尚融氣急敗壞,失去了判斷力,他還真擔心李晴會不顧一切地報復自己,甚至好像聽見了李晴派來抓他的警車聲。   可過了一陣,他就漸漸清醒過來,覺得自己有點草木皆兵了。李晴想殺自己是真的,但是,她是指望咱暗地裡弄死自己,而不是走法律程序。   其實,按道理來說,李晴最擔心的就是自己有朝一日會站在法庭上,作為她的污點證人指控她。所以,根本就不必擔心她會興師動眾地來抓自己歸案。眼下真正需要防備的是她的冷槍和孫小寧的爪牙。   不過,李晴剛才說在本市已經潛伏有孫小寧的人,對此尚融半信半疑,他一直以為,上次幫了孫小寧一個大忙後,兩人的關係已經得到了改善,雖說他上次在北京最終沒有招見自己,可也沒有這麼快翻臉的理由啊!   再說,孫小寧如果對自己採取行動,無非是為了錢,目前公司一切正常,滴水不漏,孫小寧除非明目張膽地打劫,否則他也沒有機會。   可是,尚融又不得不信,因為他知道孫小寧那種人如果和你翻臉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同時,李晴的反常表現也值得懷疑。   如果沒有孫小寧的幫忙她怎麼有能力不吭不哈地把陳國棟做掉呢,如果沒有孫小寧撐腰,尚融甚至懷疑李晴是不是有那個膽子敢和自己翻臉,更不要說除掉自己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和小雨的關係。   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無啊。   尚融邊開車,邊拿出手機給紫惠撥電話。   「聽著,從今天起,你和菲兒還有小雅全部住到別墅去。」   尚融在電話裡命令道。   紫惠愣了一會兒,似乎不明白男人的意思。「住別墅?為什麼?」   尚融現在哪裡有功夫給她做詳細解釋,大聲喊道:「別問!就當你現在的房子被燒掉了,就當這個世界上只有別墅才是你唯一可去的地方。」   喘了一口氣,又放低聲音繼續道:「按我說的做,別讓我失望,我要你們都待在一起,我會派人過去看家護院的。」   說完,也不等紫惠說話就掛了手機,腦子裡想像著紫惠吃驚的模樣。如果說別的女人不能理解自己的決定,紫惠應該能夠預感到是出大事了,並且她也應該有心理準備,因為她對自己的處境多少有所瞭解。   尚融到達四合院的時候,地圖他們已經等在那裡了,每個人臉上都透著興奮的神情。彷彿打了一場打勝仗似的。對此,尚融自然理解,畢竟,積攢了幾年的怨氣今天終於得到了釋放,可他們還不知道最危險的時刻剛剛開始。   「老闆,出什麼事了,沒人發現我們的蹤跡,什麼都沒有留下。」   尚融剛進門建斌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沒人發現你們的蹤跡?」   尚融再也忍不住了,憤憤地說道:「你們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們貿然行動?李晴派了一群人等著你們動手呢,要不是我把她請到家裡,逼著她把人撤回去,你們現在要不是小命不保,肯定也已經在公安局了……」   三個人大吃一驚,懷疑老闆是不是故意在敲打自己,可看看他臉上的神情,一點都沒有聲東擊西的意思。   「那怎麼可能?她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   地圖驚呼道。   一語提醒夢中人。   尚融腦子裡馬上就浮現出那個白淨面皮、低眉順眼,像個小媳婦一樣的保安來。急忙把手一揮,對建斌說道:「現在什麼都別說……建斌,你馬上給一個可靠的保安打電話,問問紫惠介紹過來的保安……那個叫杜什麼來著……」   「杜強。」   穿山甲提醒道。   尚融瞪了穿山甲一眼,好像怪他沒有及早識破杜強的身份似的。接著說道:「看看那個杜強還在不在?我們的眼睛裡早就進沙子了,可都沒有感覺似的……現在就問……」   建斌已經因為鄭建江的事情被老闆訓斥過了,這個杜強雖然不是自己招來的,可聽老闆的口氣,肯定是有問題,於是不敢多問,馬上給一個小頭目打了一個電話。   「老闆,在呢,我的人說剛才還看見他呢……」   建斌合上手機說道。   尚融本來心裡不抱什麼希望,因為,他認為在李晴跑掉之後,那個保安也就會跟著消失,沒想到居然還在執行著潛伏任務。   媽的,要不是這婆娘驚慌失措還沒有想起這事,那就是把自己當傻逼了。給這個婆娘當馬仔,活該倒霉。   「馬上在你們帶回來的人中挑幾個可靠的人過去,要不聲不響地把他弄到這裡來,馬上去辦……」   尚融命令道。   此刻,建斌已經猜到那個杜強肯定是把自己一夥出賣了,或者乾脆就是個臥底,一時怒火中燒,二話不說就跑到院子裡,向幾個馬仔佈置去了。   第123章 非常措施   尚融看看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他知道這個四合院不能久待,因為小雅一直住在這裡,如果他們跟蹤過小雅,就可能會找到這裡來。   「老闆,我們是不是像上次一樣出去避避風頭,等事情平息了再回來。」   穿山甲試探性地說道。 正文 分節閱讀385   正好建斌完事後從外面進來,嚷道:「老闆,怎麼處理那小子?」   「先不管他,等帶過來再說。」   尚融招呼三個人在沙發上坐下,神色凝重地說道:「我已經決定,這次不再躲避了,也沒有地方可躲,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我決定和他們干,要麼滅掉他們,要麼就被他們滅掉。當然,你們三個我不強求,誰要是想走人,我絕不挽留。」   三個馬仔一聽尚融的話,都站了起來,跟他這麼多年了,他們還從來沒有聽老闆說過這麼沮喪的話,一時都意識到勢態嚴重。   「老闆,你這是什麼話,我們要是怕事就不吃這碗飯。」   穿山甲首先表態。   「就是,干吧!上午沒有輪到我,正手癢癢呢。」   建斌擄著袖子說道。   「老闆,怎麼幹你發話就行了,這麼多年了咱們怕過誰?」   地圖也不甘示弱。   尚融看著馬仔們士氣很高,心裡高興的同時也非常感動,特別是穿山甲和地圖跟自己這麼多年可謂是忠心耿耿,基本上沒有出過大的亂子。   一時又想起了射天狼趙志剛和張銘。射天狼是自己找死,不值一提,張銘雖然後期表現不盡人意,可也死得像個男人。起初的四大金剛現在就剩下了穿山甲和地圖兩個了,尚融不禁感慨萬千,唏噓不已,暗自思忖,如果能平安度過這一劫,將來一定不虧待他們。   「好,既然這樣,我先把情況給你們交個底。從上午和李晴接觸的情況來看,現在有跡象表明,孫小寧的人已經潛伏在本市了,他們的目標當然我,此外,李晴也不會閒著,不過,從目前來看,孫小寧派來的人威脅更大,因為他們在暗中,個個都是行家裡手,再加上李晴暗中相助,只要稍不留意就可能掉進他們的陷阱。」   三個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一聽說是孫小寧派人來了,一時神情都凝重起來,再不敢誇海口。   「老闆,既然他們在暗中,我們也必須先隱藏起來,總不能明著做他們的靶子。」   建斌說道。   「我看還是從李晴入手,她肯定瞭解其中的隱秘。」   穿山甲說道。   「媽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他個球呀!」   地圖朝地上吐口吐沫不屑地說道。   「對策咱們慢慢商量,眼下有幾件事情馬上就要安排下去。第一件事情,必須派人對別墅進行二十四小時保護,另外,紫惠喬菲和小雅三個人不管到哪裡都要有人跟著。」   尚融說完沖建斌問道:「有沒有合適的人負責這件事?」   「老闆,難道他們會對你的女人下手?」   建斌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如果我們隱藏起來,他們很可能會通過女人尋找我的下落。」   尚融不無擔心地說道。   「既然這樣,還是我去吧。」   建斌第一個請戰。   「你們三個人早就在李晴的黑名單上了,不能再公開露面,我現在需要一個新面孔,人要絕對可靠。」   尚融說道。   「讓李偉負責吧,他一定行。這次行動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人也很仗義。我這就叫他進來。」   地圖說道。   不一會兒,地圖就領著一個精瘦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進來,尚融一看就知道是地圖從上海帶回來的馬仔。   「老闆,他就是李偉。」   尚融坐在沙發上,一雙鷹眼將男人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人看上去倒是精明幹練,一雙眼睛很明亮,而且並不躲避自己的目光。   「老闆,有什麼吩咐?」   尚融還沒有說話,李偉先開口問道。   尚融點點頭說道:「地圖說你很能幹,我決定把一項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去做。」   「老闆儘管吩咐,我一直盼著能為老闆分憂呢。」   李偉一臉的期盼。   「好,現在我的家裡人受到威脅,到底是什麼樣的威脅我現在也說不清楚,也許是*擾,或者是敲詐,也許是綁架,總之,我讓你對她們的住處實行二十四小時保護,對外出的女人尤其要加強戒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尚融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李偉說道。   「明白老闆,只要有足夠的人手,我保證萬無一失。」   李偉信誓旦旦地說道。   「人手你不用愁,公司的保安隨你調派。」   建斌插嘴道。   尚融扭頭朝穿山甲問道:「你們身邊目前帶著多少人?」   穿山甲板著手指算算,答道:「我們三個人總共帶了十三個人。」   「你們每人留下三個人,其他四個讓李偉帶走,另外從公司再調十個人給他。車輛不夠就租車。」   頓了一下,尚融又對李偉說道:「如果發生意外情況,你就把聲勢往大裡造,那幫人也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主,一旦有人危及到我家人的生命安全,你不必手軟,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老闆放心,只要我李偉有一口氣,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   尚融從口袋裡摸出李晴的那把手槍問道:「會用槍嗎?」   李偉咧開嘴笑道:「玩了十幾年了。」   「那我就不多說了,你應該知道什麼情況下才能用它,現在就去準備吧。」   說完就把槍扔了過去。   看著李偉出門而去,尚融扭頭對三個人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以前的手機號碼全部作廢,建斌馬上建立一個新的通訊錄,只限於我們四人和李偉知道。」   三個人點點頭,從老闆採取的非常措施中,他們意識到這次是真正的要大幹了。一時,每個人心裡又緊張又興奮。 正文 分節閱讀386   第124章 游擊戰術   三個人點點頭,從老闆採取的非常措施中,他們意識到這次是真正的要大幹了。一時,每個人心裡又緊張又興奮。   忽然,院子裡傳來噪雜聲,建斌出去了一下,回來說道:「老闆,那小子帶來了。」   尚融走到窗口朝外面張望了一下。「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他?」   「在後備箱裡呢,用膠帶裹得跟粽子一樣,老闆要不要問他話?」   「不用了。」   尚融輕蔑地說道:「這種下三濫不會知道什麼,就連李晴都沒把他當人看,等完事了找個地方活埋了。」   三個人臉色一變,他們沒想到老闆輕描淡寫地就把一個人做掉了。   尚融看看三個人的臉色,自然知道他們的心理,低沉地說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背信棄義和陰人……別管他,說我們的事情。」   「老闆,我的意見,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這些人,唯一的線索還是李晴,不行的話……」   穿山甲還沒說完,尚融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明白你的意思,李晴經過這場虛驚,肯定有所防範,如果我們現在找上門去,正合她的心意。不能心急,建斌剛才的意見不錯,咱們先要保全自己,找個地方隱藏起來……」   「老闆剛才不是說這次不再躲避了嗎?」   穿山甲迷惑地說道。   「不躲避不等於站在那裡挨槍子。我們不防學學黑手黨的戰術,在非常時期,黑手黨發生內訌的時候,他們就在城市裡打游擊戰,沒有固定住所,睡床墊子,找準機會就置敵人於死地。所以,我的意思是,在城裡找幾個地方,就是那種不引人注意的老房子,輪流居住,咱們總共就十個人,也不需要太大的地方,先和他們耗時間,我估計他們比我們更心急,肯定會滿世界找我們,到時候不怕他們不露出馬腳。」   「老闆,何必這麼費事呢?咱們直接上北京找孫小寧得了,何必跟他的馬仔周旋,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地圖抱怨道。   尚融嘿嘿奸笑幾聲道:「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北京是什麼地方,能有著你胡鬧?咱們就打他的馬仔,打了他的馬仔,主人自然會出面,再說,選擇這裡做戰場,我們佔盡天時地利,不說別的,起碼身邊就有個小金庫,什麼時候不怕缺錢。孫小寧和我鬥,我估計他必須自己掏腰包,只要他不心疼錢,咱就跟他耗著,到時候他想退出都不行,非逼著他分出勝負不可。」   尚融說完,抬起手腕看看表。「建斌,找房子的事情由你負責,今晚咱們就在地圖的狗窩裡混一晚吧,明天開始睡床墊子。現在咱們就離開這裡,說不定馬上就會有人來呢。」   「老闆,後備箱裡那小子埋哪裡好。」   地圖問道。   尚融匡地一聲鎖上房門,罵道:「這麼大的地方,還埋不了一條狗?」   隨著院子裡一陣汽車馬達的轟鳴,一群人瞬間就走得無影無蹤,偌大的一個院子安靜的就像從來沒有居住過一樣。   李晴坐在辦公室裡面無表情地聽著自己的親信匯報案情,結果每件事情都讓她既驚訝又失望。   首先,去公司負責凍結尚融資產的人回來說,他們在財務查了半天,結果表明,在公司幾十名大大小小的股東中根本就沒有尚融的名字,換句話說,目前的公司裡尚融沒有一分錢資產。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另外,她安插在尚融身邊的臥底已經失去了聯繫,她懷疑已經落到了尚融的手裡,對這種無名無姓的臥底,尚融會採取什麼手段她心裡很清楚,想到臥底的慘死,李晴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裡開始質疑自己挑起和尚融的戰爭是否明智。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沉思,電話是蘇碧打來的。   「晴姐,有沒有尚融的消息。人家可是一直等著呢。」   李晴心裡一陣煩惱,沒好氣地說道:「他又不是死人,等著我去抓他,你難道就不會去找找他的女人?」   「晴姐,聽得出你心情不太好啊,要不晚上過來,人家好好安慰一下你?」   蘇碧挑逗似地說道。   李晴心裡罵道:什麼時候了?這個變態還想著那事呢。也不知道她向孫小寧匯報了沒有,但願她不會把自己的那點小秘密說出去,不然,孫小寧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這樣一想,就覺得目前不但不能得罪蘇碧,還要好好巴結她才行。於是,換了一種強調說道:「哼,你個死人,人家現在心煩意亂,不說幫幫姐姐,還來欺負人家。晚上人家一個人睡害怕,你就陪陪姐姐吧。」   蘇碧在那邊聽得心神蕩漾,連忙道:「過一會兒我去接你。」   剛放下電話,就見秘書進來說道:「李局長,省廳李長年廳長來了。」   李晴一聽,心裡就罵道:這老東西,肯定是聞到了血腥味,他是不會放過一點給自己找麻煩的機會。   正想著,就見李長年神情嚴肅地走了進來。   「吆,領導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這是路過還是有什麼指示?」   李晴滿面笑容地招呼著,一邊給李長年沖了杯茶。   「鄭剛是怎麼死的。」   李長年開門見山,對李晴的客套視而不見。   「為這事我忙了一天,正想著向領導匯報呢,正巧你就來了。」   李晴在李長年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說道:「初步調查,鄭剛是服毒自盡,目前還沒有發現第三者參與的痕跡。這鄭剛逍遙法外幾年了,你知道,逃亡的日子也不好過,要不有些逃犯在逃了十幾年以後怎麼還有回來自首的呢?不過,這鄭剛和別人不一樣,他知道自首也是死,所以乾脆自殺了事……」   聽著李晴的長篇大論。李長年皺起眉頭,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打斷她的話嚴肅地說道:「不管是自殺還是謀殺,鄭剛案也是個大案子,起碼要召開一個像樣的案情分析會吧。難道就這樣草草了事?」   李晴一聽李長年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心裡不悅,不過不好明著對抗,只能訴苦道:「領導,你說我這個局長也不好當啊,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被你們……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唯一一個刑警隊長又是祁順東提拔起來的人,只要祁順東的案子一天不結這人我就不敢用,你說我……」   李長年心裡長歎了一聲,無奈地站起身來,心想,這王振良怎麼就看上這麼個家庭婦女呢,他肯定是用屁股來考察領導幹部的吧,要不怎麼就……   「我要鄭剛案子的所有材料,包括法醫解剖資料。」   李長年丟下一句話就朝門口走去,在快要出門的時候,回過頭來,意味深長地說道:「李局長,要求我們的幹部大公無私那是不切實際的,但是起碼要做到先公後私吧,私渴太重,過於貪婪很危險啊……」   說完揚長而去。   李晴氣的面色發白,嘴唇哆嗦著,憤憤地想到,自己還以為尚融是最後一個敵人呢,怎麼就忘了這個大公無私的人了呢,早知道這樣,就先不對尚融下手了,讓他們兩人先鬥一場該多好。   第125章 七女同堂   紫惠接到尚融的電話以後,坐在辦公室裡怔怔的發呆。雖然男人只有簡單的幾句話,可她知道那話的份量,如果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他不可能採取這種措施。   其實,自從男人上次分家產開始,紫惠的心裡就明白他是在做最後的準備,當那天晚上,聽他說要把自己的所有股份都轉掉的時候,她就一直提心吊膽,預感到什麼時候說不定就會禍從天降,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 正文 分節閱讀387   下午的時候,紫惠把喬菲和小雅叫到辦公室裡,宣佈了男人的決定,她本以為兩個女孩特別是喬菲肯定會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畢竟她們對自己男人幹過的缺德事不太瞭解,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免不了引起她們的疑心。   沒想到兩人聽了紫惠的話以後,居然什麼都沒有問,但是,從她們突然流露出的緊張神情判斷,多少有點不祥的預感。這倒是讓紫惠感到一絲欣慰,畢竟是尚融的女人,多少經受過一點風浪,還不至於在突發事件面前驚慌失措甚至哭哭啼啼。   就在三個女人默默地想著各自的心事的時候,傳來敲門聲。   幾個女人對進來的這個精瘦的男人都很陌生。紫惠還以為又是那些無孔不入的推銷員呢,正要發脾氣,就聽那個男人低沉地說道:「林總,我叫李偉,老闆派我來負責你們的安全保護。從今天起我們將二十四小時實行貼身保護,如果有什麼不便,還請林總多多諒解。」   「保護我們?你們有多少人?」   小雅一聽忍不住問道。   「我們有二十個人,小姐。」   李偉恭敬地答道,平時在公司的時候,他對老闆的幾個女人還是非常熟悉的,只不過是她們不認識他而已。   紫惠瞪了小雅一眼,彷彿是怪她多嘴,不過,男人讓二十個保安來做保鏢,足見事情的嚴重性。   「你們老闆在哪裡?」   紫惠冷冷地問道。   「我不知道。」   「你們老闆都說些什麼?」   紫惠還想從李偉嘴裡瞭解一點事情的真相。   「老闆就交代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家人,別的什麼都沒說。」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紫惠幾乎是厲聲質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   李偉一副無辜的神情。   這些該死的男人,全是一個德行,表面上唯唯諾諾的,一轉身就幹著無法無天的事情。這不,報應來了,還攪得家裡人不得安寧。   別墅的幾個女人突然看見家門口一下來了這麼多陌生的男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緊鎖了大門躲到了樓上,還以為是慕名前來打劫的強盜呢。   可就在她們驚慌失措的時候,看見紫惠帶著三個女人從一輛麵包車裡下來,心中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盧鳳趕緊下樓打開大門。   紫惠一走進別墅,馬上就成了這裡的女主人,她也不多解釋,把女人們全部趕到樓上,一樓就成了男人們的天下,李偉帶著人忙著在屋子的前前後後甚至屋頂安排人員監視周圍的動靜,剩餘的人都在客廳裡休息準備晚上接班。   「紫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是高燕膽子大,畢竟她已經給男人生了一個孩子,身份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紫惠就最反感高燕這種恃寵而驕的樣子,冷著臉也不回答她的問話,轉身對跟自己一起來的楊嫂說道:「楊嫂,這一大群人的伙食可就靠你了,也不用什麼三菜四湯的,只要管飽肚子就行。賣菜的事情交給保安去做。」   然後扭頭對秀芬說道:「秀芬,楊嫂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就幫幫她。」   秀芬趕緊點頭答應,尚融和她有肌膚之親,她還倒不是很怕他,可紫惠在她心目中那可是天神一樣的人物,她敢不答應?   紫惠這才掃了幾個女人一眼,低聲說道:「在融哥回來以前,我們都住在這裡,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就不必問了,總之,在這段時間裡沒有特殊事情不准外出,不准往外面打電話。不過,也不必驚慌失措,外面那些人是融哥派來保護我們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融哥呢……」   高燕還是忍不住問道。   紫惠瞪了她一眼,冷冷說道:「以後你自己問他好了,你只要照顧好你的孩子,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說完,再不理會其他人,對喬菲說道:「你跟我來。」   然後就和喬菲進了一間臥室,並關上了門。   這裡只剩下小雅一個人是新來的,當然高燕和盧鳳她是熟悉的,不過,以前雖然和盧鳳在一個屋子裡住過,可沒有什麼交情。   至於高燕,原本關係倒是不錯,可後來高燕失寵那陣,她就對她愛理不理的,兩人的關係就淡了,況且對於自己攜款出走,高燕可能也有看法。   一時,小雅就覺得有點尷尬。正好看見高燕懷裡的嬰兒醒過來,就伸手過去逗她。一邊笑道:「小燕姐,有件事我正想對你說呢,前幾天融哥已經同意我把華天酒店買下來了,準備改造成一個五星級酒店,你以前不是管理過酒店嘛,所以,我就跟融哥說了,讓你出任公司的財務副總,融哥已經同意了,你什麼時候能上班呀!」   高燕自從有了女兒以後,性情有了很大的改變,雖然小雅當初很看不起自己,可這陣也不想太給她難堪,於是笑道:「你看這小東西天天纏著我,我是一步都走不開……小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雅朝高燕使了個眼色,高燕會意,就說道:「到我屋裡來坐會兒,說說你的計劃。」   一時,大廳裡就剩下盧鳳和秀芬兩個被邊緣化的女人,兩人對望了一眼,似乎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奈,還是盧鳳說道:「咱們幫楊嫂做飯去吧。」   第126章 想入非非   紫惠把喬菲拉進臥室,等門一關上,劈頭就罵道:「你這死丫頭,真是出息了,財務上動這麼大的手腳居然瞞著我,你說,那個楊曉娟到底是什麼人,融哥的股份怎麼會轉到她的名下?」   喬菲一屁股坐到床上,撅著小嘴,委屈地說道:「你怎麼不去問他?人家怎麼知道……莫名其妙……」   「我就不信你沒問過他是怎麼回事?你今天晚上給我老實交代……」   說著伸出一根手指在喬菲的腦門上點了一下。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   喬菲一陣歇斯底里的發作,倒在床上,拉過一條枕巾蒙在臉上。   紫惠站在那裡盯著女孩默默地看了一會兒,歎了口氣,慢慢在床沿上坐下。自言自語地說道:「我還以為他會把股份轉到小雨名下呢,沒想到……那個楊曉娟是什麼人,難道他偷偷瞞著大家金屋藏嬌?」   「你為什麼認為一定會轉到小雨名下?」   喬菲一把扯下臉上的枕巾問道。   「哼!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關心呢。你說為什麼?他把股份轉給誰,就說明他想娶誰。」   紫惠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的意思他現在是要娶那個楊曉娟了?我覺得楊曉娟只是個影子股東,其實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小雨嘟囔道。   「可能嗎?」 正文 分節閱讀388   紫惠質問道:「他會把錢轉給一個不存在的人?」   「哎呀!也許他只是想規避風險,就你想的多……」   喬菲不耐煩地說道。   紫惠在女孩的屁股上使勁拍了一掌,罵道:「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小東西,我一天到晚為你操心,一門心思想讓他娶你,怎麼就沒好報呢。」   喬菲紅著臉跳起身來,嬌聲道:「誰讓他娶我……我還不嫁呢……」   紫惠一把拉過喬菲摟在懷裡,笑道:「你就嘴硬,我就不相信你不想嫁他,姐姐是過來人,你那點小心眼還瞞得了我嗎?」   喬菲怔怔的不說話,半天才哼哼道:「他是鐵定要娶小雨的,你沒見他對小雨媽媽那個慇勤勁,他才不會對我媽媽這樣呢……」   紫惠伸手抬起喬菲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低聲說道:「本來我也死心了,怎麼說娶小雨比娶那個強多了。」   說著,紫惠用下巴朝門外示意了一下,喬菲當然知道她說的是小雅。   「小雨怎麼說還算通情達理,要是把那個娶進門,非把咱們趕盡殺絕不可。」   喬菲幽幽地說道:「既然這樣,你以後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到時候不要讓他以為是我在想入非非……」   紫惠笑道:「想入非非有什麼不對,在他還沒有結婚前,誰都可以想入非非呀……」   喬菲在紫惠的臉上摸了一把,吃吃笑道:「這麼說,姐姐也想入非非了?」   紫惠紅著臉打了喬菲一下,歎口氣道:「我和他的夫妻緣分已經到頭了,我現在只希望在他沒有找到女主人之前先替他管好這個家,等他有了女主人,我就撒手不管了,樂得悠閒幾年呢。」   「難道他的……女主人一定要成為公司的大股東嗎?」   喬菲問道。   紫惠抬頭想了一會兒,忽然壓低聲音,湊到喬菲耳邊說道:「菲兒,你的機會來了。」   「什麼機會?」   喬菲抬頭盯著紫惠。   「你知不知道他現在草木皆兵的防誰呢?」   看看女孩沒有反應,紫惠接著說道:「就是小雨的哥哥孫小寧!我估計,這次他和孫小寧肯定是翻臉了,鬧不好要出人命呢,你想,一旦他殺了孫小寧,小雨豈能罷休?就算她忍氣吞聲,可那感情就變了,一旦小雨退出,你就是他最合適的人選,這次他讓你辦股權轉移的事情,可見他對你的信任。」   喬菲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失聲叫道:「那萬一他……被孫小寧殺了呢……我寧可他平安……其他的就順其自然吧……」   紫惠罵道:「就你講情義,好像別人都不顧他死活似的。」   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們誰也幫不了他,唯一可做的是把家裡的事管好,把公司的事管好,不要再像上次那樣,出現小雅那樣的內奸就好。」   「他居然把手機號碼都換了,難道就不打算和我們聯繫了?」   喬菲猶豫地說道。   「不聯繫是為了我們好,他的事情一點都不能和公司沾上邊,要不麻煩就大了。」   紫惠憂心忡忡地說道:「還有,小雅那個酒店計劃,在事情還沒有進一步明瞭之前暫時不撥任何款項,讓她做市場調查好了。」   喬菲忽然感到心情極度沮喪,一顆心飄飄忽忽的,一抬腿就溜到床下,無精打采地說道:「聽天由命吧,再說什麼都是廢話,我去看看高燕的小崽子去。」   說著就懶洋洋地往外走。   紫惠在後面喊道:「你可小心點,別把人家弄壞了,你賠不起呢。」   喬菲走後,紫惠在屋子裡來回轉了幾圈,一會兒仰頭沉思,一會兒咬著嘴唇苦思冥想,最後就拿起手機給小雨撥電話。   「小雨,怎麼樣?你和你媽媽什麼時候來啊。」   紫惠熱情地問道。   「本來這兩天就要動身的,昨天妍妍突然不舒服,只好再往後拖拖。融哥呢?」   小雨說道。   「他呀!神龍見首不見尾,誰知道在哪裡飄著呢。」   小雨笑道:「你還管不住他呀。」   紫惠笑罵道:「你就少給我戴高帽子,管他的人越多,他就越無法無天,對了,妍妍不舒服,那你哥哥呢,不能陪她嗎?」   「哦,我哥哥前幾天去了國外,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呢。」   紫惠打電話的目的就是要聽這句話,由此,她得出了一個尚融都不曾想到的結果,那就是孫小寧不是在國外,很有可能就在本市,他這次是志在必得啊,不知道男人是不是知道這個消息。   第127章 調虎離山   孫小寧聽完蘇碧的匯報勃然大怒,好像受了難以忍受的羞辱,破天荒地漲紅倆臉,不過,他是個有修養的人,不會像那些沒有文化的人那樣破口大罵,而是從嘴裡發出一陣陰測測的冷笑。   這個癟三,口口聲聲要娶小雨,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把股份轉給了其她的女人,這不但破壞了自己的計劃,而且作為小雨的哥哥也絕對無法容忍。   其實,自從孫海洋死後,孫小寧就決定改變以往制定的滲透尚融公司的計劃,一方面尚融對此已經有所防範,另一方面,財務上的層層審查也使他難以插手,再說,這種方法見效太慢,而他眼下非常需要大筆的資金重振家業,以便鋪平仕途。   有一天,在和小雨閒聊的時候,他偶然聽妹妹說,尚融有意把自己手裡的股份轉到她的名下,禁不住心中不禁一動。這個消息如果放在孫海洋活著的時候,那就毫無價值,因為,老東西不會允許自己把手伸向妹妹的口袋。可現在孫海洋已經死了,自己成了這個家裡新的主人,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小雨和繼母的監護人。   孫小寧的邏輯是,一旦尚融死了,妹妹就是公司所有財產的合法繼承人,而妹妹的財產當然就是孫家的財產,他孫小寧作為這個家的主人當然有權力支配,別說是財產,在孫小寧的潛意識中,今後就連歐陽曉珊都將會成為自己的禁臠,只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但是,他已經悄悄的向她靠近了。   不過,邏輯歸邏輯,願望歸願望,要想達成目標也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首先自己的行為是見不得陽光的,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動用國家機器向尚融開火。   另一方面,小雨也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行為,一切都必須在暗中進行,一切都要做的天衣無縫,就算事後小雨心裡有疑慮,只要沒有被她掌握真憑實據,他相信,妹妹大不了鬧一陣子,隨著時間的推移,尚融就會漸漸淡出她的視線。再說,北京城裡有的是門當戶對的青年子弟,憑著妹妹的美貌和財力,難道還怕找不到美滿的婚姻?   為此,孫小寧再次把視線轉向了鄭剛,他一方面命令李晴追蹤鄭剛的下落,另一方面早早就派蘇碧帶領一個小組潛伏在尚融的周圍,以便摸清他的點點滴滴。當他得知鄭剛已經出現,尚融正虎視眈眈地準備動手的時候,他感到時機來了,於是急忙秘密來到市裡,親自坐鎮指揮。   按照他給李晴的命令,先讓尚融的人和鄭剛火拚,然後由公安機關出面,將尚融的手下一網打盡,坐實尚融犯罪團伙頭目的身份,然後安排一次圍捕,在圍捕中,尚融要麼被警察擊斃,要麼被自己混在裡面的人擊斃,總之是不能讓他活著。   孫小寧的計劃正好合李晴的胃口,陳國棟死後,她正愁著怎麼樣讓尚融神不知鬼不覺地徹底消失,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在局長的位置上高枕無憂了。   因此,她這次執行孫小寧的計劃格外賣力,遺憾的是,尚融的一陣死纏爛打,居然輕易地破了這個精心策劃的局。   李晴並不知道孫小寧已經來到市裡,所有的信息都是通過蘇碧轉達的。事情辦砸以後,她一方面讓蘇碧在老闆面前為自己開脫,另一方面膽戰心驚地等著老闆的責罰。   尤其是當她知道尚融的股份已經被莫名其妙地轉移以後,她就一門心思想退出這場看不出輸贏的遊戲,把一切都交給蘇碧去處理,自己則深居簡出,悄悄地注視著局勢的變化,以便採取相應的對策。 正文 分節閱讀389   「老闆,既然我們打定主意要滅尚融,不管他把股份轉到誰的名下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錢還在公司,肉就還在鍋裡,所以這一點目前不必糾結,關鍵的問題是不能讓他再有迴旋的餘地,我擔心他預感到自己的危險以後,會尋求歐陽和小雨的保護,那樣的話問題就棘手了。」   心腹張中岳分析道。   孫小寧點點頭,轉身看著蘇碧問道:「你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你不是說用他的女人把他激出來嗎?」   蘇碧答道:「這幾天我們一直都在找機會,奇怪的是,從前天開始,尚融的女人全部住進了郊區的一棟別墅,並且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是前呼後擁的,根本就插不進手,從尚融突然增加對女人的保護這點來看,他肯定嗅到了什麼?」   「你是不是懷疑李晴已經向他洩露了我們的計劃?」   孫小寧惡狠狠地問道。   「那倒不是?也許是前幾天的行動讓他起了疑心,可能是為防備李晴洩私憤而採取的措施。」   蘇碧猶豫道。其實她也有和孫小寧一樣的疑慮,只不過李晴現在已經成了自己的枕邊人,她不想在老闆面前毀她而已。   張中岳嘿嘿笑了幾聲,色迷迷地看著蘇碧說道:「前呼後擁又怎麼樣?尚融那些保安無非是些烏合之眾,擋擋子彈還可以,只要我們想動手,這些人能耐我何。」   孫小寧不耐煩地說道:「別繞了,直說吧,我只能在這裡待幾天,事情沒有個結果我連覺都睡不踏實。」   蘇碧也朝張中岳拋過一個媚眼,嬌滴滴地說道:「哥哥,你就別吊人家的胃口了,有什麼好辦法就教教人家嘛。」   張中岳奸笑道:「我看過你寫的報告,尚融的女人很多,關係錯綜複雜,你就不會善加利用?」   「尚融的女人是不少,可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激起他的反應,人家就是想找個讓他心疼的女人下手,這樣效果才會更好。」   「你選的是哪個對象?」   孫小寧問道。   「祁順東的女兒祁小雅,她和尚融新婚燕爾,正熱著呢,據我所知尚融當初就是為了她追到了上海,可見小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蘇碧說道。   「你的對象選的很好。」   張中岳慢條斯理地說道:「如果你選擇林紫惠恐怕還不容易得手,因為公司所有的保安肯定是把她作為重點保護對象,相反,不一定會多重視祁小雅,畢竟她在公司只是一個小角色。你如果想辦法把林紫惠調開,小雅的身邊肯定就不會前呼後擁了。這就叫做調虎離山啊。」   蘇碧盯著張中岳想了一陣,拍手笑道:「真是一語提醒夢中人,我有主意了,明天一定讓祁小雅到位。」   孫小寧若有所思地說道:「都說這個祁小雅如何美貌,到時候讓我也見識見識……」   蘇碧立即眉花眼笑地湊到男人的耳邊低聲說道:「正好……尚融已經替你開發好了……」   第128章 久別重逢   根據紫惠的指示,惠亞集團公司大門前的保安比以往多了兩倍,不僅如此,大廳裡各樓層都增加了保安巡查,監控室裡對每一個進入大廈的人都進行嚴格的身份識別,真可謂是銅牆鐵壁滴水不漏。   紫惠剛剛在小會議室裡召開了一個小型會議,還沒有出門,就見秘書匆匆走來,附著她的耳朵小聲嘀咕了幾句。   紫惠聽了皺皺眉頭,不悅地說道:「現在的學校也太不負責任了,怎麼動不動就會有學生食物中毒?曉琳的情況嚴重嗎?」   「好像說是還在昏迷」「真是越忙越亂。」「如果林總沒有時間,我派人先去醫院看看。」   秘書說道。   紫惠想了一下,無奈地說道:「還是我自己去吧。你通知李偉準備好車。」   與此同時,在離公司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小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蘇碧正一支接一支地抽煙,忽然就聽有人說道:「出來了!」   蘇碧抬頭一看,就見一個中年美婦在一群便衣男子的簇擁下鑽進了一輛奔馳轎車,隨後兩輛越野車一前一後地跟著奔馳開出了停車場。   「嘿!比中央首長都牛逼呀!」   車裡的一名男子吹了一聲口哨。   蘇碧把煙頭扔出車外,兩眼直愣愣地盯著公司的大門口,心裡念叨著:「出來呀!寶貝兒,姐姐想念你得緊呢,快出來吧……」   這幾天小雅簡直快被憋壞了,因為紫惠交代,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不准她隨便離開公司,萬一想離開的話,必須徵得她的同意。   所以,小雅只好每天憋在辦公室裡,翻閱一些無聊的文件,她已經好幾次向公司申請,要求啟動她的五星級酒店計劃,可喬菲總是有理由拖延。小雅心裡有氣,可也無可奈何,誰讓男人不在身邊呢。   正當小雅一手支著腦袋呆呆發愣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原來是董鈺打來的。   董鈺是按照小雅的要求,昨天從上海飛過來的,這次來就是要和小雅一起經營酒店的業務,當初尚融也是同意的。   昨天董鈺在公司轉了一天以後,晚上就被小雅安排在華天酒店住下了,順便就近考察一下酒店的業務。要不是怕紫惠責備,小雅昨晚就想和董鈺住在酒店裡了。   上午的時候,小雅本想招董鈺到辦公室聊聊天,可打電話過去一問,她居然還在睡懶覺,無奈只能在辦公室等著。   「懶蟲,怎麼捨得起來了?」   小雅嬌聲道。   「哪裡起來了,還在床上呢,本來想出去轉轉的,你看這破天氣,好像就要下雨了。」   董鈺唉聲歎氣地說道。   「那你到公司來吧,中午我們一起吃飯。」   小雅說道。   「小雅,你到酒店來嘛,人家都想你一晚上了……」   董鈺低聲央求道。   小雅已經幾天沒有粘男人的身子了,此刻聽了董鈺的話,就想起自己和她在上海時度過的那些讓她臉熱心跳的夜晚,身上就有了反應。   「人家不方便,手頭有事呢……」   小雅強忍著心中的衝動說道。   「討厭,要是知道你把人家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酒店裡……就不來了……」   董鈺賭氣地說道。   小雅咬著嘴唇愣了一會兒,心想,哼,即使有人真的要報復尚融的女人,那也應該是衝著林紫惠和喬菲來的,自己算哪根蔥,一沒身份二沒財產,怎麼也輪不到自己頭上,何必要跟著她們活受罪呢。   再說,也不可能就那麼巧,自己外出一趟難道就會出事?紫惠剛剛不是也跑出去了嗎?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電燈。 正文 分節閱讀390   小雅咬咬牙,一溜煙就出了辦公室的門,來到大廳的時候,就有李偉手下的一個保安過來問道:「小姐要出門嗎?」   小雅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就到前面不遠的華天酒店辦點事,你們不用跟了。」   「那怎麼行……我們頭交代過……」   保安好像不買她的賬。   小雅心煩意亂地說道:「好了,好了,怕你們了,就找個人幫我開車吧。」   公司對面小車裡的蘇碧眼睛一亮,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把小美人給念出來了,尤其讓她興奮的是,果真像張中岳預料的那樣,小雅身邊沒有像以往那樣前呼後擁,不但沒有前呼後擁,事實上,除了司機以外,只有一個保安跟著她。   「寶貝兒,等著,姐姐就來疼你了。」   蘇碧心裡飢渴地呼喚道。一邊示意手下跟上去。   「哎呀!想死我了……」   小雅剛進門,董鈺就像見了久別的情人一樣,一把抱住她就是一陣狂吻。   小雅一邊掙扎著,一邊嚷嚷道:「討厭……人家剛來就……啊!不要……人家已經有男人了……」   董鈺的熱情並不亞於男人的衝動,只一會兒功夫,她就把小雅剝的一絲不掛拖上床去,嘴裡哼哼道:「讓我看看……被男人弄成什麼樣了……」   小雅雙手捂著臉,顫抖著身子任女朋友在自己的嬌軀上耍弄著那些既羞人又有趣的遊戲。……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兩個汗津津的雪白身子才摟在一起停止了*動。   「寶貝兒……想不想姐姐……」   「不想……」「好啊……有了男人就不要姐姐了……是不是……」   說完又是一陣氣喘吁吁的纏綿,直到小雅嬌呼道:「姐姐……人家只喜歡姐姐呢……」   董鈺才滿意地抬起頭,在女孩的嬌顏上親了幾口,靠在床頭,像男人一樣點上了一支事後煙。   第129章 驚鴻一瞥   跟小雅來的兩個保安見女主人進了酒店,本來是要跟進去的,可看看小雅的臉色,就只好作罷。心想,給女人做保鏢就是麻煩,總不能她們上廁所的時候也跟著吧,好在酒店裡面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正當兩個保安坐在車裡面抽煙聊天的時候,忽然車子一晃,後面傳來匡的一聲,回頭一看,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倒車的時候撞上了自己的車尾,只是撞的不嚴重。   兩名保安一前一後就從車裡面衝出來。   「喂,瞎眼了?怎麼開車的?」   一名保安罵道。   另一名保安就伸手摸著被撞的地方檢查著,其實也就一點擦傷。   「對不起對不起。」   對方的司機跑過來,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說著就打開了麵包車的滑門,沖裡面說道:「老闆,你看怎麼辦?給點錢算了。我們的責任呢。」   然後又回頭對那個罵人的保安笑道:「兄弟,撞壞了我們認賠,你和我們老闆商量吧。」   那個保安就湊到門邊,想和裡面的老闆交涉,剛把一個腦袋伸過去,一隻大手就摀住了他的嘴,一個身子幾乎是在瞬間就消失在了車廂裡。   等另一個保安檢查完車,轉過身來的時候,不見了自己的同伴,只看見那個司機衝著車裡面說話,還以為同伴在車上,就湊過去,嘴裡說道:「給五百走人……」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覺得背後一股力量將他的身子推的跌進了車廂裡。   一會兒功夫,就從麵包車裡下來兩個人,坐進了小雅帶來的那輛小車。   從撞車到交涉再到兩個保安消失在車裡面,也就是三分鐘的時間,以至於都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小雅被董鈺弄得渾身發軟,這個時候也就不再害羞了,只顧舒適地展開四肢,享受著那種完全不同於男人帶來的感受。心裡一邊琢磨,今後有了董鈺在身邊,即使沒有男人也不會寂寞了。   想到這裡,身子一滾,就倒在了董鈺軟綿綿的小腹上,伸出香舌輕輕地舔了一下,添得董鈺一陣輕顫。   「姐,你這次來一定要好好幫幫人家,你不知道,這個酒店可是人家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也不知有多少人背後眼紅呢,她們都在公司有大量的股份,可人家今後只有這個酒店呢。」   董鈺愛憐地撫摸著小雅的秀髮,低聲道:「姐姐既然來了,自然盡心盡力,以後姐姐還靠著你吃飯呢。」   「你說什麼呀,今後這個酒店就是你我的天地。」   小雅在董鈺身上輕輕地咬了一口。   「我來了這麼久了,怎麼沒見到他,他忙什麼呢?」   董鈺忽然問道。   小雅愣了一會兒,幽幽道:「誰知道,他又不對我說……」   「他對你怎麼樣?」   「還行吧,要不是他,人家早就被她們吃掉了。」   「有這麼嚴重嘛……」   董鈺笑著拍拍女孩的屁股。   「哼,你不知道,她們把他的錢都看成是自己的財產,生怕有人跟她們分一杯羹。我算是看透了,所以,我就想自己出來做點事,眼不見為淨。」   董鈺在煙灰缸裡把煙頭掐滅,摟過小雅親了一陣,湊著她的耳邊說道:「剛才姐姐讓你舒服了,現在該輪到你……」   小雅扭著身子嬌聲道:「不要……人家現在不習慣了……」   「寶貝兒……你不聽話是不?姐姐不疼你呢?」   董鈺威脅道。   小雅看看董鈺的臉色,委屈地哼道:「討厭……你怎麼也像他一樣,老是讓人家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嘴裡說著,一個腦袋乖乖地朝著董鈺的腹部滑下去……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來,小雅顧不上董鈺,翻身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心中一動,原來是紫惠的電話。 正文 分節閱讀391   「你在哪裡?」   紫惠劈頭問道。   「在……在華天酒店……來看看董鈺……」   「馬上回來!」   「我……」   小雅還沒說話,紫惠已經把電話掛上了。   小雅不敢怠慢,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道:「姐,公司有急事,我現在就回去,你等我電話。」   董鈺一聽,一把拉著小雅央求道:「那你晚上過來吧。」   小雅掙開董鈺的手,無奈道:「不行,晚上我出不來……你真是……今後我們天天在一起呢。」   董鈺便懶洋洋地坐起身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折騰半天,肚子也餓了,人家還沒有吃早飯呢。」   小雅笑道:「餓死你活該,自己下去在酒店吃點吧。」   兩人一前一後從電梯裡出來,走到大堂中間的時候,董鈺伸手在小雅的臉上輕捏了一把,不情願地說道:「你忙去吧,人家吃過飯出去轉轉,一個人待著著急。」   小雅朝董鈺揮揮手就出了酒店朝自己的車走去。   董鈺走到前台向服務員問了句什麼,然後就轉身想上樓,不經意地就朝外面的小雅看了一眼,忽然就站在那裡不動了,因為她透過窗戶剛好看見小雅在車裡面掙扎的情景,好像還看見了車裡面有個男人。   「小雅……」   董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驚呼一聲就朝酒店外面跑去,等她衝出酒店的時候,那輛載著小雅的車已經飛快地開出了停車場。   「小雅……」   董鈺再次喊了一聲,忽然就愣住了,因為緊接著又是一輛車衝出了停車場,她看見那輛車的前面坐著一個熟悉的面孔,腦子僅僅是一瞬間的停頓,一個名字就幾乎要脫口而出。   「蘇碧!怎麼會是她?」   第130章 疑神疑鬼   董鈺愣在那裡,腦子裡一直閃現著小雅在車裡掙扎的畫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碧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打劫?綁架?   一想到自己看見的很可能是一樁綁架案,董鈺頓時緊張起來,掏出手機就給小雅撥電話,可是接連幾次手機撥通了都沒人接,再撥過去竟然關機了。   一定是綁架,小雅被綁架了,並且和蘇碧有關係。董鈺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報警,可就在她準備打電話報警的時候,忽然又想到,還是應該先告訴尚融才對,但是,她沒有尚融的手機號碼。   董鈺略一猶豫,顧不上吃飯,在門口攔住一輛出租車就朝惠亞公司駛去。   「我要見你們尚總。」   董鈺對攔住她的一名保安焦急地說道。   保安將她打量了一番,不好確定她的身份,不過,他知道尚總的女人眾多,所以不敢得罪,陪笑道:「尚總不在這裡。」   「那告訴我他的手機號碼,我有急事。」   保安一聽女人連尚總的手機號都不知道,心裡就不再那麼恭敬了。「尚總不來這裡,你有急事可以直接去找他。」   董鈺聽小雅說過,連她自己都見不到尚融,看來他可能真的不在公司,可自己到哪裡去找他呢。不行的話只好把消息告訴林紫惠了,昨天她們匆匆地見過一面。   「那我就見林總,她應該在吧。」   保安又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猶豫著說道:「我先打個電話,林總不一定有時間見你。」   正說著,李偉從電梯裡出來,那個保安知道李偉是新來的頭目,就討好地迎上去說道:「頭兒,那個女人說是要見林總呢。你看……」   李偉見女人有點面熟,忽然就想起昨天好像在公司見過她和小雅在一起,於是快步上前問道:「你是……你找林總有什麼事嗎?」   董鈺聽保安叫他頭兒,就知道是個保安隊長之類的人物,急忙道:「我必須馬上見林總,是關於小雅的事……」   李偉神情威震,急忙道:「祁小姐怎麼啦……」   董鈺此時也顧不了這麼多,失聲道:「她……好像被綁架了……」……   在市區一棟普通民宅裡,四個男人神色凝重地坐在那裡,第五個男人站在地上,臉上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   在沉默了幾分鐘後,尚融終於開口了。   「這件事情不能怪你失職,你馬上回去,嚴加防範,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李偉唯唯諾諾地點著頭,惶恐地說道:「老闆,林總……她說想見你一面……」   「你回去告訴她,讓她把公司的事和家裡人管好,到時候我自然會去見她。」   李偉走後,地圖馬上跳起來大聲說道:「好啊,果然是孫小寧這個王八蛋,老闆,李偉是我推薦的,這事我也有責任,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蘇碧那個婆娘找見,救出祁小姐……」   尚融一擺手,止住地圖再說下去。   「先別自亂陣腳,他們綁架小雅的目的就是想逼著我露面,蘇碧是孫小寧的情婦之一,既然她在本市出現,我先前的判斷就得到了證實,根據紫惠從小雨那裡得來的消息,孫小寧出國是假,很可能就在本市。」   穿山甲說道:「不管孫小寧是不是親自來,他的爪牙綁架了祁小姐已經是事實,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如何找見他們。」   建斌說道:「他們綁架祁小姐的目的難道就是讓我們滿大街瞎找?」   尚融搖搖頭,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有小雅的消息,當然,這個消息肯定來自別的渠道。孫小寧這個王八蛋為了激怒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擔心小雅……」   一時誰都不說話了,房間裡靜悄悄的,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老闆。」   地圖忽然打破沉默說道:「那個董鈺是蘇碧在上海的朋友,她們會不會是同夥?不行的話先從她那裡下手。」   尚融猶豫了一下道:「我也這麼想過,但是,可能性不大,董鈺是應小雅的邀請來到本市的,並且剛來不久,另外,如果董鈺和蘇碧是同夥的話,她不可能和小雅在賓館待了兩個多小時才動手。」   尚融心裡明白小雅和董鈺在賓館的那兩個多小時裡都在幹些什麼。只是不好說出來。   「媽的,這些王八蛋就這樣龜縮著,這不是要把人急瘋嗎?」   地圖站起身來回轉著圈子,就像一頭發情的野獸。 正文 分節閱讀392   「這也是他們的目的之一。」   尚融說道:「不過,我就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對紫惠下手,而偏偏選中了小雅呢?」   「老闆的意思是……」   穿山甲似乎聽出了老闆的弦外之音。   「小雅和蘇碧在上海的時候就認識……我是怕她被別人利用……」   尚融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裡在懷疑小雅會不會被蘇碧收買。只是,他說不出口。同時為自己有這樣的念頭而感到一絲內疚。   「老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公安局那個老婊子,實在不行咱們就綁了她,拿她和祁小姐交換。」   建斌出主意道。   尚融站起身,走到窗戶前面,看著外面空地上一隻悠閒地晃悠著的小狗,低聲道:「建斌,從明天開始,你給我盯住一個人。」   「誰,是不是李晴?」   建斌湊過去問道。   尚融轉過身來說道:「韓正。」   第131章 畏如蛇蠍   小雅被剝的一絲不掛躺在床上,嬌美的軀體柔軟的就像熟透了的掛面,任蘇碧擺弄成各種誘人的造型,一旁不斷按動著照相機快門的男子忍不住直流口水。   「趕快派人把照片給林紫惠送去,最好馬上就能到尚融的手裡,讓他好好欣賞一下自己的赤裸羔羊。」   蘇碧一邊在一張照片上寫上一個電話號碼,一邊對那名男子吩咐道。   過了一陣,沒聽見對方的回答。   蘇碧一抬頭,看見那個男子癡呆呆地看著床上小雅的嬌軀,就像是入定了一般。心中不禁大怒,忍不住喝道:「滾出去!」   小雅的嘴裡發出一聲迷人的囈語。她夢見董鈺又把自己按在了床上。   討厭……怎麼又……啊!不要……   接著小嘴就被堵住了,一條柔軟的香舌靈巧地鑽進了嘴裡,小雅不自覺地吮吸起來,就像吮吸著甘美的乳汁。   啊……怎麼又是那裡……不行……好癢啊……   胸前的蓓蕾被一張熱情的小嘴吸進去,然後就被肆無忌憚地挑弄著。忽然,一隻柔軟的手沿著腹部滑下去,在那高高隆起的地方深情蜜意地流連了一會兒,慢慢地就滑入了那濕熱的谷底,無情地挑逗著敏感的花心。   哦……求求你……饒了吧……好空虛啊……你要是個男人該多好啊……   隨著小雅發出一聲夢幻般的呻吟,嬌弱無力的軀體禁不住一陣細密的顫抖……   「寶貝兒,舒服嗎?」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聲音很熟悉,彷彿在哪裡聽見過,可肯定不是董鈺。   小雅費力地睜開一雙美目,就看見一張美艷的臉,一雙笑瞇瞇的眼睛正俯視著自己。   好面熟啊,在哪裡見過呢,她是誰,董鈺呢?她……她剛才和自己做了那事……   忽然,小雅一雙眼睛裡的瞳孔瞬間就放大了。猛然就想起剛才在汽車上那個男人的臉,當時他緊緊箍住自己的脖子,把一塊紗布摀住了她的嘴上,她當時掙扎著,不知道什麼地方碰痛了自己的腿,她想喊叫可是喊不出來,就像是在夢中被魘住了一樣。   「你……你是……」   馬上就要認出來了,那個名字就在嘴邊,只是腦子還是恍恍惚惚的。小雅搖動著自己的腦袋,似乎想喚會那隱約而又遙遠的記憶。   「寶貝兒,這麼快就把姐姐忘記了,姐姐可是想念你的緊呢。」   那張臉笑吟吟的,嗓音沙啞而富有磁性。   「你……李滿媛……」   終於,那個名字幾乎是從嘴裡蹦出來的,同時,軟弱無力的身子扭動著,想要爬起來。   李滿媛只用一根手指就止住了小雅的扭動,吃吃笑道:「虧你還記得人家。」   記憶就像是敞開的閘門,那些被深埋在心底,從不敢觸及的往事,潮水般傾洩而出。   「你……我這是在什麼地方……為什麼……」   小雅確定這裡不是賓館,她記得自己和董鈺是一起從房間出來的,兩人在大廳裡告別。   然後走到小車旁,保安沒有像往常那樣出來為她開門,當時心裡還有點恨恨的。   前面那個司機好像睡著了,仰著頭,臉上遮著一張報紙。後面座位上那個也差不多,側著身子,腦袋靠在後座上,看不見他的臉。   她記得自己當時很生氣,賭氣一把拉開車門,心裡還想著訓斥他們幾句,可是只來得及喂了一聲,忽然那個後座上的保安轉過臉來,一把就將自己拉進了車裡,他的力氣太大了,她幾乎撲進他的懷裡,然而,在那一瞬間,她還是看清了那張臉,他絕對不是陪著自己來的那個保安。   可是,還沒有等到她反應過來,一塊散發著刺鼻味道的紗布就摀住了她的嘴。太恐怖了,就像是電影裡一樣,自己除了瞪著雙腿掙扎之外連叫都叫不出來。   不過,也就難受了那麼一會兒功夫,她的雙腿就軟的蹬不動了,身子也懶洋洋,一股無法抑制的睡衣襲來,她就慢慢地放鬆了自己,只是在徹底沉入黑暗之前的一剎那,她想到了兩個字:綁架。   李滿媛看著女孩一對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就知道她正極力地想拼湊起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以便理順這種時空錯亂帶來的恍惚。   「寶貝兒,我就是李滿媛呀!你忘記了?我還給你講過故事,在那所大房子裡……」   李滿媛一邊說著,一邊乾脆爬上床來,試圖把小雅摟進懷裡。   講故事!那個羞恥的夜晚……   忽然,小雅似乎在一瞬間就恢復了體力,一把推開李滿媛,一雙眼睛就像看見蛇蠍一般露出驚恐的神情,同時一個身子也朝著床裡面縮去。   「你……李滿媛……別過來……你想幹什麼……」   李滿媛看著自己的獵物瑟瑟發抖的樣子,心裡充滿了快感,坐起身不慌不忙地欣賞著女孩的嬌弱模樣,同時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把將小雅拉到自己面前,厲聲道:「想幹什麼?你是我的女人,你說我想幹什麼?你竟然敢背叛我,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說著,又一把扯過女孩的頭髮,讓她仰著臉對著自己,面目猙獰地喝道:「說,尚融在哪裡?他搶我的女人,我要去宰了他。」   小雅嘴裡發出一聲驚呼,直到此刻,她是徹底明白自己被綁架了。男人曾經擔心的事情,紫惠竭力防範的事情,自己一度不以為然的事情,天啊!它真的發生了。   唯一讓她感到意外的是,綁架者居然是這個讓自己受盡羞辱,讓父親祁順東耿耿於懷,並把自己敲詐一空的謎一般的李滿媛。 正文 分節閱讀393   第132章 雄性召喚   韓正現在就像是一個癮君子,不過,讓他上癮的不是毒品或其它具有誘惑力的東西,而是人,這個人就是李晴。   雖然李晴是他的初戀情人,並且也是他第一個女人,說實話,過去的李晴除了最初的那段激情之外,後來對他並沒有多少吸引力。   真正讓韓正對李晴上癮那還是在女人當了局長以後,她讓韓正真實地體驗到一個妓女、家庭主婦和美女政客同時帶給他的*感。每當在床上,兩人在聊著官場的爭鬥時,話題總會在不知不覺中轉到和李晴上過床的男人身上。   開始的時候,李晴自然是撒嬌打癡,不肯就範,可是隨著男人的撩撥不斷深入,她就會忍不住含羞帶臊地、擠牙膏似的一點一點地供述出自己的罪狀。   最後,在情渴淹沒理智的那一陣,她就再也顧不上矜持了,在男人接連不斷的類似於酷刑的撞擊下,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哭訴著自己在不同床上的細節與感受,那種刺激是韓正在任何女人那裡都體驗不到的。   所以,每隔上一段時間,就像是生物鐘定好似的,他對李晴的渴望就會像煙癮一樣發作,一旦得不到滿足就會坐立不安、焦躁不已。   最近一段時間,韓正就一直處於這種躁動之中。他已經不止一次打電話,想約李晴在他們的秘密據點見面,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李晴總是以各種理由含蓄地加以拒絕。   這讓韓正在惱火的同時,不得不懷疑女人是不是在和王振良搞上以後,有意在冷落自己。哼,攀了高枝就想過河拆橋?老子可不是陳國棟!韓正深深地感到自己受到了羞辱,如果女人不把話說清楚,絕不罷休。   這天下午,辦公室新來的女秘書在給韓正看一份材料的時候,不經意地把自己一對豐滿的乳房落到了他的眼裡,由於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的,所以他只是盯著那裡欣賞了一會兒,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不過,他注意到女秘書沒有要躲避的意思,而是紅著臉,氣息也微微粗重起來。   要是在往常,韓正早就把她拉到裡面的休息室裡去了,可是,今天他不想這麼做,因為,早上的時候,他就打定主意,今天要給李晴下一個最後通牒,給她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所以,為了保證晚上的那場比賽質量,他不想把力氣浪費在這個女秘書身上,再說,女秘書就像是嘴邊的一塊肉,隨時都可以吃到嘴裡。   其實,韓正哪裡知道李晴目前的處境。自從和尚融開戰以來,李晴壓根就沒有出過公安局的門,每天晚上都是睡在辦公室裡。她心裡就像明鏡似的,尚融即使不是出於憤怒或報復,也必定會找上自己,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唯一和孫小寧有聯繫的人。   所以,李晴不敢回家,也不敢到處拋頭露面,公安局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尚融膽子再大,也不敢衝擊公安機關。   李晴知道,孫小寧既然想要尚融的命,那麼這個時間就不會拖的太久,自己目前最好的選擇就是躲起來,靜靜地等著他們分出輸贏。   如果尚融死掉了,那就萬事大吉,萬一孫小寧無功而返,那時她就準備出面,想辦法與他重修舊好,她已經想好了辦法,由不得男人不接受。   當然,後一種結果李晴覺得出現的可能性不大,尚融這個土八路怎麼能是孫小寧這個殺人專業戶的對手呢。   可是,就在全局的人都對局長的敬業精神讚不絕口的時候,韓正卻像只蒼蠅一樣,老是在她的耳邊嗡嗡叫個不停,這讓她很惱火。   這些男人就像是蚊子一樣,一邊吸你的血,一邊還要給你注射毒素,幻想著自己成為他們隨叫隨到的禁臠。   不過,李晴心裡雖然惱火,可並不敢公然得罪韓正,他可不是陳國棟,如果惹火了他,自己不但將失去一隻擺在政府的耳朵,同時也會有不少麻煩。所以,每次韓正打電話來的時候,她都是以繁忙為由,盡量百般哄勸,並給他一個並不遙遠的承諾。   但是,今天看來再也逃不過去了。   「你什麼意思?如果你覺得咱們高攀不上的話儘管開口。」   韓正在李晴再次故伎重演的時候,憤怒地質問道。   李晴一聽,這次男人的口氣顯然與前幾次不同,看來真的急了。   「哎呀!聽聽你說的什麼話呀!什麼高攀不高攀的,難道人家還沒有讓你攀夠嘛……真的是走不開。」   李晴撒嬌似地說道。   「李晴,我問你,要是他現在叫你去,你是不是也會說自己忙得沒時間啊,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求你,我只要你說句乾脆話,今晚我在老地方等你,來不來自己思量……」   當耳機裡傳來嘟嘟的忙音時,李晴一把就摔了電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時胸前波濤洶湧。呼呼直喘。   這些該死的男人!   等到心情漸漸平息下來,李晴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請神容易送神難啊,看來今晚無論如何要用自己的身子平息一下這頭發情獅子的怒火了。   忽而又一想,去一趟也值得,畢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王振良了,不知道最近市裡面有些什麼新的動態,再說,尚融又不是神仙能掐會算,只要小心一點,晾他也掌握不到自己的行蹤。他還不至於光天化日之下敢打劫公安局長吧。   這樣想著,李晴就叫來自己的心腹助理,告訴她晚上派兩名刑警陪自己去一個地方。雖然她不擔心尚融會摸到自己的行蹤,可還是覺得小心點為好,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等安排好了一切,李晴就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一想到韓正已經被自己逗得渴火熊熊,今晚肯定是超前絕後的勇猛,李晴禁不住緊緊夾住自己的雙腿,竟然有點迫不及待了。   第133章 群狼捕羊   夜幕降臨,一輛轎車悄悄地滑到由建築物投下的陰影裡。李晴朝周圍看看,除了黑暗中的少數幾個行人之外,一切看起來和以前都沒有什麼兩樣,她抬頭朝五樓看看,那個窗戶果然亮著燈。   李晴想像著男人在屋子裡等的心急火燎的情景,嘴角露出一絲自負的微笑。來的稍微早了一點,應該讓他再久等一會兒,不斷地打磨男人的性子也能夠磨平他們的稜角。   「你們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十點鐘來接我。」   李晴對坐在前面的兩個人吩咐完,就下了車,疾走兩步就消失在了樓道裡。   正如李晴猜測的那樣,韓正此刻正是坐立不安的時候,一方面渴火焚身,難以自禁,另一方面考慮著女人萬一不來的話,自己是不是要報復她。不過,他沮喪地想到,即使女人不來,他現在也沒有多少有效的措施能夠制服她,如果逼急了,說不定她反而會在王振良面前給自己下套呢。   就在韓正患得患失,唉聲歎氣的時候,就聽見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隨即就見李晴俏生生地站在門廳裡,一雙眼睛似有無限幽怨地盯著他。   一瞬間,韓正心裡的所有抱怨、憂鬱一掃而光,剩下的只有興奮和抑制不住的強烈衝動。他幾乎是從沙發上跳起來,幾步就竄到女人面前,一把就將她抱進懷裡,一邊胡亂地親吻著,一邊絮絮叨叨地重複著一句話。   「哦,我就知道你會來的,知道你會……」   李晴此刻也有點衝動,不過她還是在讓男人親了一會兒以後,堅決地推開了他,不慌不忙地把手提包放在鞋櫃上,然後彎腰換上一雙便鞋。   當韓正再次撲上來抱住她的時候,好像實在是裝不下去了,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放出香舌與他拚死地纏綿了一陣,這才氣喘吁吁地嬌嗔道:「你真討厭,人家最近忙死了,不但不體諒人家,還說那樣絕情的話……」   韓正就仔細將女人端詳了一下,吃驚道:「怪不得,幾天不見,你怎麼瘦多了……」   李晴撲進男人的懷裡,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恨聲道:「哼,有誰知道我的苦衷……」   韓正一時就覺得自己冤枉了女人,心裡一陣慚愧,一把就將女人抱了起來,一邊往臥室走,一邊急迫地說道:「我的美人……讓我好好的疼疼你……」   李晴掙扎著,嬌聲呼道:「不要……人家想喝酒……想醉……今晚想徹底的放鬆……」   韓正這個時候哪裡還顧得上以往的前戲,幾步就來到臥室,合身撲在李晴軟綿綿的嬌軀上,一邊撕扯著她的衣服,一邊喘息道:「等一會兒……我已經醉了……我要你徹底放鬆……」   在樓外面的一個角落裡停著一輛轎車和一輛麵包車,車裡面都有人,每個人都神情肅穆,靜靜地注視著前方五十米外的一個單元門。   「進去多久了?」 正文 分節閱讀394   黑暗中尚融問道。   「三個多小時了。」   建斌說道。   「媽的,三個小時還沒有辦完事,這狗日真能幹。」   地圖說道。   「不能幹怎麼當官呢。」   穿山甲輕聲笑道。   尚融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鐘了,可樓上的那個窗戶卻仍然亮著燈。   「也許他們就沒打算關燈,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讓那邊的人行動吧。」   地圖撥了一個手機號碼,說道:「動手吧,把動靜搞大一點。」   「但願韓正不是個有了情人就不顧老婆孩子的主。」   尚融似自言自語地說道。   此刻,韓正和李晴已經是梅開二度,床頭的一瓶葡萄酒也已經見底。床上的兩人還糾纏在一起,由於都出了一身風流汗,被子被蹬在一邊,兩具雪白的*體在燈光下散發出淫靡的光澤。   忽然,一陣手機聲在客廳裡響起,雖然隔著臥室的門,可在寂靜中那聲音響亮而急促。雖然兩人都還醒著,也許是體力透支過度的原因,有那麼一陣,兩人都沒有動。可那打手機的人很執著,響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還是李晴有氣無力地嘀咕道:「去看看吧……別耽誤了事……」   韓正這才萬般無奈地爬起來去客廳接電話。   幾分鐘後,韓正走進臥室,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我得回家一趟,家裡出點事……」   李晴頭都沒有抬,懶洋洋地問道:「什麼大事……」   「媽的,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往家裡的窗戶扔石頭,把玻璃砸破了,小孩害怕……我回去看看……」   李晴迷迷糊糊地說道:「你去吧……我明天早上走……」   韓正走過去在女人的頭上親了一下,又戀戀不捨地摸了摸女人赤裸的屁股,就急急忙忙地出了門。   「老闆,出來了。」   「還算是和顧家的男人。」   「現在就行動?」   「再等半小時。」   「記住,動靜越小越好,不要驚動隔壁鄰居,小心她帶著槍。」   樓道裡靜悄悄的,幾個人躡手躡腳地摸到了五樓的一扇門前,穿山甲打了一個響指,聲控樓道燈就亮起來。   「這種防盜門有把握嗎?」   穿山甲悄悄地問道。   地圖點點頭,就從身邊的一個包裡面拿出幾樣工具,然後就蹲在門前面小心翼翼地擺弄起來。   其實,李晴今晚確實得到了近一段時間以來難得的一次放鬆,由於被韓正接連弄了兩次,加上又喝了不少葡萄酒,腦子已經有點迷迷糊糊。   所以,當韓正突然接到家裡電話,要離開的時候,她心裡還感到高興,因為這樣的話半夜就不會有人來*擾她了,正好可以美美的睡個好覺。   事實上,當韓正離開家門的那一刻,李晴就迅速地進入了夢鄉。   第134章 業餘審訊   李晴真是太疲倦了,以至於當臥室的門被輕輕地推開,兩個腦袋伸進來一動不動地觀賞著她近乎全裸的嬌軀時,仍然沉睡不醒。   尚融站在門口,見穿山甲和地圖做賊似地推開臥室的門以後,就像被人點了穴道一樣定在那裡,心中好奇,就湊過去一看,忍不住在地圖的頭上拍了一掌,這才讓兩個從眼前的美色中驚醒過來。   尚融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打眼色示意兩人出去,不管怎麼說,李晴好歹也和自己上過床,撇開個人恩怨也算是自己的半個女人,即使判她死刑,也不忍心隨便讓這幫馬仔褻瀆。   不過,一看到床上李晴的狀態,尚融算是放心了,首先,女人身無寸縷,只要自己把著門口,她就無路可逃,另外,剛才他已經檢查過她放在鞋櫃上的提包,那裡面有一把小手槍,再也不會重蹈那天的覆轍了。   所以,他放心地把兩個馬仔趕了出去,然後關上臥室的門,繞到床那邊仔細看了看女人的臉。媽的,看來被韓正搞的不輕啊!到現在腿縫裡還水光閃爍呢。   看著女人裸露在被子外面的半拉誘人的豐屄,尚融忍不住把手伸過去,可伸到一半,忽然就想起了小雅,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於是撫摸就變成了輕輕的一拍。   李晴嗓子眼裡呻吟了一聲,很快又睡過去了,一想起女人被另一個男人弄成這副疲倦的模樣,尚融忽然一股怒氣湧上心頭,伸手就在屁股上拍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李晴嬌哼了一聲,眼睛都沒有睜開,嘴裡嘀咕道:「你怎麼又回來了……家裡沒事了……」   媽的,把老子當成韓正了。一瞬間尚融心裡竟產生了一股衝動,極想知道女人在韓正的身下是一種怎樣的風情。   於是瞥了臥室的門一眼,反正慢慢長夜,還有的是時間。今天倒要見識一下她是怎麼樣取悅自己的老同學的。   想到這裡,尚融不再猶豫,三兩下就把自己的褲子脫光了,上得床來慢慢在李晴的身後躺下來,小心翼翼地找見了那濕漉漉的傷口,一鼓作氣就攻了進去。   李晴「哦」了一聲,就想轉過身來,尚融身子朝前一拱,就把女人拱得趴在了床上,同時伸出一隻手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抬起頭來。   「你……輕點……痛……」   尚融一看女人居然區分不出身後的男人,心裡就罵道,媽的,難道老子的東西和韓正一樣嗎?看來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分辨不出丈夫和外人的區別。   都說女人是靠感覺來判斷事物的,狗屁,發情中的女人什麼都來不及感覺,只要有個東西給她們塞上就行了,怪不得當年紫惠被趙啟東弄完了才發現身上的人不是自己呢。   「哦……你今天是不是吃藥了……怎麼……啊……」   尚融一聽,就像真的吃了藥一般,晃動著腰部極力地挺動,每一下都頂得李晴發出忘情的嬌喚。以至於尚融伸手摀住了她的嘴,生怕外面的馬仔聽見。   但是,讓尚融失望的是,女人在最後關頭的那陣強有力的收縮是他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看來,在心理上,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比不上韓正,畢竟人家是同窗兼情人,那感覺就是不一樣,這就像自己和張妍在一起的感覺那樣。   一想起張妍,尚融就突然退潮了,一時就聯想到了孫小寧,心裡的渴火就被怒火所代替。   一顆心也漸漸的變冷。   「很爽是嗎?以前你和老子上床的時候心裡都在想著他吧。」 正文 分節閱讀395   尚融不無醋意的一句話,驚的李晴魂飛魄散,猛地一個翻身,差點把尚融掀翻到地上。   「你……你……你怎麼……你想幹什麼……」   等李晴看清了不慌不忙地穿著褲子的男人時,吃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以至於都忘記了遮掩一下自己的身子。   尚融提著褲子嘿嘿奸笑幾聲:「該干的都已經幹完了,現在有幾件事情要問問你。」   「你……你出去……我什麼也不知道……」   李晴坐起來就要下床。   尚融一把就抓住了女人的頭髮,把尖叫著的女人拖到窗戶跟前,把她的腦袋重重地撞在了玻璃上,咬牙切齒地說道:「從現在開始,你要學會好好對老子說話,不然,明天早上起來,人們就會看見一絲不掛的女局長跳樓自殺。」   「不要……求求你……你嚇著人家了……我說……你想知道什麼……人家都告訴你……」   李晴一瞬間就認清了眼前的形勢,如果說上次她判斷男人不敢殺她,這次心裡就沒有多少把握了。她也知道男人想知道什麼,其實上次就被逼著已經透露了一點,今天無非是說的更詳細一點。   尚融拖回女人,一下推倒在床上。「趴在那裡別動,動一動老子今天把你的皮扒下來……」   李晴果然不敢動,把臉埋在枕頭裡嗚嗚地哭起來,心裡咒罵著韓正,要不是這個天殺的*情,怎麼就會讓這個王八蛋鑽了空子呢。   李晴的眼淚已經騙不了尚融了,因為上次她就是憑著女強人罕見的眼淚才逃脫的。   「蘇碧在哪裡?」   尚融稍稍喘了口氣就開始審問。   「我……她在永昌路有個住處……不過……也不一定在那裡……」   「啪」的一聲,屁股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吃痛,李晴哼了一聲。心想,這個王八蛋不知是用什麼東西打的,這下肯定腫了。   「我……我是說……她也許還有別的落腳點……」   「她手下有幾個人?」   「四五個……」   又是「啪」的一聲,這次李晴慘叫了一聲,同時確定男人竟然是在用皮帶抽自己。   「她說是一個組,一個組通常是四個……加上她是五個……」   「孫小寧在哪裡?」   「孫……他不是在北京嗎……我不知道……」   話音剛落,緊接著就兩聲脆響,李晴頓時哭叫起來。「別打了……你這個該死的……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這些事情根本就不管我的事……孫小寧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   說完一陣失聲痛哭。   第135章 嘴上功夫   尚融歪著腦袋想想,孫小寧來本市連小雨都瞞著,看來極為隱秘,李晴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好在蘇碧一定知道。這兩皮帶就算作懲罰了。   「說說,他們是怎麼計劃的?」   「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蘇碧說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你只管老實說……真假由老子來判斷……」   「據蘇碧說……孫小寧想殺你,好像是說想讓他妹妹掌控公司,如果你被他們……小雨就是你的股份的繼承人,孫小寧從他妹妹那裡想辦法就簡單多了……反正……他現在急著用錢吧……」   李晴說完話,紅腫的屄肉禁不住一陣顫抖,生怕那看不見的皮帶落到屁股上。   「就這麼簡單?」   「我真的知道的不多……好像他們想綁架你的哪個女人……具體的我真的……」   李晴極力地辯解著,心裡一急,身上滲出一層薄薄的汗珠。   「你不知道也不要緊……你想辦法讓蘇碧出來和你見面。我自己找她問。」   李晴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一時就猶豫著在心裡權衡利弊。這一猶豫又挨了一皮帶,打的她心中直冒火,不顧一切地翻身坐起來,哭罵道:「你他媽是不是男人……有本事和孫小寧干去……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尚融冷冰冰地看著她,一點都不為所動,一字一句地問道:「約她出來見面。」   李晴瞬間就硬不起來了,幽怨地嘟囔道:「那……也得等到明天……」   「那我就借用你明天半天時間,只要你把蘇碧叫來,以後沒你的事。」   「你害死我呀……孫小寧要是知道了,我……」   「我告訴你,孫小寧就在本市,你還不知道吧,也許他收拾了我以後,順帶著也把我幹了。」   李晴呆呆地愣了一下,忽然就像是看見了一絲曙光,那種賭徒的性格突然就站了上風。心想,孫小寧膽子也真夠大的,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萬一他要是被尚融幹掉了,那自己豈不是再沒有後顧之憂了?   「你……你真的想……」   「不是真的,老子已經開始行動了。怎麼?你不會指望著孫小寧會救你吧。」   李晴忽然就來了精神,也不顧屁股上的疼痛,挪到床邊,透著一絲興奮道:「如果孫小寧在本市,蘇碧一定知道他的詳情,據我的經驗,孫小寧外出不會帶多少人,特別是幹這種私活,他甚至連本地的朋友都不會讓知道……如果你能一舉把他們……」   尚融正聽得有滋有味,李晴忽然停了下來,為了讓女人繼續說下去,他稍微緩和了態度,走到女人身邊坐下,伸手輕輕地摸了一下她紅腫的屁股,痛的李晴吸了一口涼氣。   「等一會兒,我給你抹點藥膏就好了。」   李晴打開男人的手,帶著哭腔道:「少貓哭耗子,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男人……」   尚融抓著女人的下巴,轉過她的臉,正色說道:「李晴,你我就像是一個共用一顆心臟的連體嬰兒,誰如果想擅自砍掉另一半獨佔這顆心臟,那必須要有高明的外科手術專家幫忙才行,這樣的手術,如果你我自作主張來實施的話,咱兩都活不下來,這就是我三番五次不和你計較的原因。   我們現在最大的危險不是來自對方,而是來自孫小寧,如果他控制了公司,作為知情人,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相反,如果他完蛋了,對你我都有好處,我們互相之間沒有利益衝突,你當你的官,我賺我的錢,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讓孫小寧裹挾著和我作對呢。   所以,既然我們共用一顆心臟,明智的做法只有六個字。同命運共呼吸。「   李晴聽完尚融的話半天沒有出聲,良久才低聲說道:「我就怕你拖泥帶水,到時候屁股擦不乾淨,萬一打虎不成……」   尚融哼了一聲說道:「他孫小寧也是人,又不是三頭六臂,再說,他現在幹著的事情本身就見不得人,連在自己的妹妹面前都不敢說實話,我已經下定決心,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況且,他已經把我逼到了死角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你有多少人?」 正文 分節閱讀396   「人不在多,我選的都是精兵強將。」   「好,那我就幫你約蘇碧,但願你能利索一點,不要害人家。另外,你不能搞成刑事案件,像孫小寧這樣的人被謀殺的話,所有的嫌疑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搞不好連個立足之地都不會有。我可不是嚇唬你,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要想辦法制住他們,不要讓一個漏網,搞成一次意外……比如說車禍……畢竟再大的官也會出車禍,更可況像孫小寧這種長年在外面奔波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遇上飛機掉下來,汽車翻掉這樣的意外,只要做的專業,沒有破綻,孫小寧就算是以公殉職。」   尚融聽得連連點頭,這陣他對李晴的敵意消失了大半,幾乎把她當成了自己一個同謀者。   「這就對了,看來你有點開竅了,早這樣的話怎麼會受皮肉之苦呢。」   尚融笑著摸摸女人的頭。   李晴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警告道:「你要是再敢打我,我……」   「你怎麼樣?」   尚融一瞪眼說道。   「我……還從來沒有人這樣打過人家呢……」   李晴一副委屈的樣子。   「哼,就當是讓你長點記性吧,不過,我剛才打你的時候心裡挺痛快的,以後我們也許可以玩點這種把戲……我看你好像也挺享受的嘛。」   尚融色迷迷地笑道。   「你這個變態……哎呀……」   李晴一動就牽到了傷口,忍不住捂著屁股叫起來。「給人家抹藥膏……」   「我們馬上離開這裡,到我那裡去,我好好給你抹藥膏……」   李晴爬起身來,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尋思,想個什麼辦法把蘇碧騙過來呢。妹妹,這次姐姐可要對不起你了。   第136章 知根知底   第二天上午,李晴按照頭天晚上和男人商量好的對策,以發現尚融的蹤跡為由給蘇碧打了一個電話,要她到指定的地點會面。出人意料的是,蘇碧竟然要李晴去她那裡,但並沒有透露具體地點,只是說會派人來接她。   「你來了給你一個驚喜。」   蘇碧的最後一句話引起了李晴的不安。   「也許她就是隨便一說,其實並沒有什麼具體含義。」   尚融安慰道。   李晴搖搖頭,她知道蘇碧的話肯定是有所指的,不會隨口亂說。「我擔心她在孫小寧那裡出賣我,所謂的驚喜很可能就是懲罰。」   尚融見李晴被蘇碧隨意的一句話就嚇住了,心裡著急,怕她臨時改變主意,畢竟這樣的行動不能強迫她,必須是她心甘情願才行。   「你也想的太多了,你不是說她和你正熱火著嗎?起碼目前她還不至於在孫小寧那裡說你的壞話,以後就難說了。」   頓了一下,彷彿突然才想起來似的說道:「對了,她綁架了小雅,會不會是指這件事?」   李晴吃了一驚。「她綁架了祁小雅?什麼時候的事情?」   「已經幾天了。」   尚融憂鬱地說道。   「她果真對祁小雅念念不忘呢?」   李晴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   李晴的話讓尚融感到迷惑的同時禁不住心中一動。   李晴瞟了男人一眼,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其實,她和祁小雅已經是老熟人了,幾年前她們就在一起……」   尚融頓時就想起了那段錄像,失聲道:「她就是那個李滿媛?」   「她那時是不是叫李滿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和祁順東也有過一段交往,後來被孫小寧召回。」   尚融一聽,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前幾天,當他看了從紫惠那邊轉過來的小雅那些照片以後,心裡就像吃了一隻蒼蠅,氣的手腳直哆嗦,心想,小雅肯定是被她們糟蹋了,現在看來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說不定是蘇碧這個婆娘拍的,她既然有那個愛好,小雅落入她的手裡,自然要被她玩弄一番,好在她也就是個假男人。   「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馬上做出決定,制定行動方案,我把幾個手下也叫來一起商量一下。」   尚融說著就打電話讓幾個人進來。   李晴將進來的三個馬仔逐個掃了一眼。其實,她早就知道尚融手下有三個殺人魔王,不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從表面上看起來,三個人並不像十惡不赦之徒,相反,除了神情冷峻之外,穿著打扮個個都像是彬彬有禮的紳士,有錢人的馬仔就是不一樣,比自己那些整天昏昏渴睡的手下強多了,怪不得尚融有狗膽挑戰孫小寧呢。   尚融把情況向三個人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說道:「現在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必須盡快拿出一個方案,這次可是真刀真槍,不像是……」   他看了一眼李晴就沒有說下去。   李晴瞪了男人一眼,心想,那是當然了,抓蘇碧自然不比抓老娘那麼輕鬆,說不定要挨槍子呢。   「老闆,打埋伏不難,可要是跟蹤追擊就不容易了,在半路上很可能被他們識破,或者他們會在半路上玩什麼花招。」   穿山甲憂心忡忡地說道。   「關鍵是我們不能真刀真槍的跟他們干,如果想在一瞬間制服他們,只能出其不意。」   地圖說道。   「我有個主意,就看李局長願不願意配合了。」   建斌瞄著李晴說道,腦子裡還想著女人在床上的樣子,怎麼都沒法把那個赤身果體的嬌慵婦人和眼前正襟危坐的女局長聯繫起來。   「你儘管說,李局長現在已經棄暗投明了……」   尚融笑道。   李晴白了男人一眼,板著臉說道:「你想讓我怎麼配合。」   建斌不慌不忙地說道:「李局長給弄幾套警服出來,我們就裝作警察跟在你的後面,如果被他們發現了,你告訴他們,自己受到了威脅,這些警察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大搖大擺地接近他們,即使到時候進不了房間,可是就有了下手的機會。」 正文 分節閱讀397   「這個辦法好,就不知道蘇碧會不會懷疑。」   尚融說道。   李晴看著建斌點點頭,心想,蘇碧對自己帶著警察應該不會懷疑,她本來就知道自己最近坐立不安,害怕尚融報復,再說,萬一有什麼事,這些人不會見死不救吧。   「可以試試。就怕人手不夠,我們只能去一輛車,他們那裡最少有三四個人,並且都是受過職業訓練,你們能對付得了嗎?」   地圖冷笑道:「我們也受過職業訓練,能不能對付他們,到時候你見識一下就知道了。」   尚融瞪了地圖一眼。「我們剩下的人也要上去,跟蹤的距離可能遠一點,可以通過電話報告你們的具體位置。」   建斌說道:「不用那麼費事,李局長那裡有跟蹤器,拿一個帶在身邊就行了,公安局的指揮中心隨時都能告訴我們李局長的具體位置。」   李晴心想,看來這小子要把整個公安局都扯進來。不過,也未嘗不是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   「如果這樣的話,我必須回局裡佈置一下。」   李晴覺得尚融肯定不會放自己回去。   沒想到尚融站起身來痛快地說道:「好,我派人送你,你抓緊時間,我們就在這裡等你。」   李晴疑惑地看了男人一眼,一邊往外走,一邊暗自思忖,這魔王有時候精明有餘,有時候簡直就是蠢貨一個。   看著李晴的車出了院子,尚融從沙發上跳起來大聲喊道:「趕快行動。再遲就來不及了。」   第137章 亡命一搏   陽光躲進了雲層,大地瞬間就陰暗下來,一陣狂風吹過,帶來幾滴雨點。根據天氣預報,今天將有一場暴雨。   李晴走後,不到一個小時,一輛轎車和麵包車一左一右停在一棟民房的前面,從車裡面下來六個身穿便裝的男人,他們警覺觀察了一下周圍,留下一個人在外面把風,剩餘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民房撲去。   院門大大敞開著,院子裡空無一人,幾個人稍一猶豫就敏捷地竄到門口的屋簷下隱蔽起來,其中一名男子伸手輕輕推了一下緊閉的房門,好像從裡面鎖住了。他朝幾個人點點頭,然後就果斷地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   約莫有個一兩分鐘的光景,就聽裡面有個男人大聲問道:「誰呀!」   門外的男子沉聲答道:「李局長讓我們送點東西過來。」   隨著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只見那名男子一腳就將門踹的朝裡面彈去,那股衝擊力將開門的男人幾乎撞的飛了回去。   「別動!我們是警察!」   隨著那個男子的一聲大喝,門外的五個人一窩蜂似地衝了進去。   一陣死一般的寂靜。   房間裡面幾乎有十幾個身穿警察制服的人虎視眈眈地把五個人圍在了正中間,有的人手裡拿著手槍,還有的人手裡端著的居然是雙筒獵槍。   「別……別誤會……我們是……是國安局的……」   第一個衝進去的男子被眼前的情景徹底搞蒙了,他知道,如果一旦交火,自己的人將全軍覆沒。不過,他真不明白這些警察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和組長交代的不一樣啊。   「好說好說,放下武器!」   地圖走向前去,把一支手槍頂在了帶頭男子的腦門上。   與此同時,從外面的一輛車裡面下來兩名警察,目不斜視地向著那位把風的男人走去,男人警覺地盯著對面走來的兩名警察,一手作勢要去摸腰上的槍,就在這時,只聽一名警察大聲問道:「老兄,麻煩問個路……」   那人稍一鬆弛,兩名警察就到了面前。   「你們……」   話剛出口,肚子上就挨了狠狠的一拳,不過那人也非庸手,在捂著肚子彎腰的瞬間一頭就朝著一名警察撞去,那名警察迫不及防,被撞了個四腳朝天,還好,另一名警察用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在那個男人頭上狠狠地擊了一下,那人才頭冒鮮血,搖搖晃晃地倒下去。   「國安局的先生們,歡迎你們,鄙人叫尚融……」   尚融的話音未落,無人中的一名男子好像忽然醒悟過來,嗖的一下從腰間抽出一把軍用雙刃匕首,居然竄起身子直向著他撲過來。   尚融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亡命一搏。其他人似乎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稍一愣神,尚融就已經感到那股寒氣直逼到臉上,他本能地後退一步,但是刀鋒還是劃過了他的面頰,左臉頰被拉開一道口子,一縷鮮血滲了出來。   就在那人再次竄起身來攻向尚融的時候,就覺得身後一股力道硬生生地將他拉了回來,隨即,頸動脈就被狠狠地砍了一掌,那人瞬間就委頓在了地上。   「全部趴下!」   穿山甲和建斌幾乎同時喊道。其他人也撲向前來,幾乎把槍頂住了那幾個人的腦袋。   一時,屋子裡安靜下來。   「老闆,你沒事吧。」   地圖急忙問道。   「沒事,蹭破點皮,多虧你。」   尚融心有餘悸地說道。   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手槍,走到那個委頓在地上的男人面前,對著他的腦袋連開了兩槍,一股鮮血立即在地板上蔓延開來。幾個趴在地上的人都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禁不住臉色蒼白。   「國安局又怎麼樣?就是天王老子也照殺不誤。」   尚融說完,在一張沙發上坐下,朝地圖使個眼色。   地圖一把揪住一名男子的頭髮,把他拖到尚融面前。   「蘇碧在哪裡?和她在一起的有幾個人?」   尚融問道。   「你……你會後悔的……你別異想天開……」   那名男子話音未落,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額頭上就出現了一個洞,一頭栽倒在地上,幾乎沒怎麼動就死了。   「下一個。」   尚融的聲音就像是死神的召喚。   地圖又把一名男子拖了過來。   「同樣的問題,你來回答。」 正文 分節閱讀398   尚融用槍頂住那人的額頭冷冷的說道。   「你就是尚融?你……你死定了……」   話未說完,隨著一聲槍響,一縷幽魂就追趕他的同伴去了。   此時,地上剩下的四個人中,那名帶頭男子的身子禁不住顫抖起來。   「下一個……」   「我……我說……」   那個渾身打哆嗦的男人朝前面爬了幾步,抬頭看著尚融道:「離這裡不到十公里的……一棟住宅裡……共有三個人……還有一個……是……」   「是什麼?」   尚融喝道。   「是老闆……」   尚融和地圖對望了一眼,心裡頓時興奮異常,真沒想到孫小寧竟然和蘇碧在一起。   「樓道裡面有沒有監控系統?」   建斌問道。   「那是臨時落腳點,還沒有裝監控。」   「把其他的人都捆起來,你……」   尚融指著那名男子道:「你過來坐這……」   男人戰戰兢兢地爬起來,坐在尚融對面的一張沙發上。   尚融對建斌道:「給他倒杯開水潤潤嗓子。」   說著點燃一支香煙遞了過去,繼續說道:「先靜靜心,等一會給你們老闆打個電話,就說尚融一夥已經被一網打盡,活捉了尚融,問問他怎麼處理。」   見男子有點猶豫,便把頭湊到他面前低聲道:「你們這一夥裡面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如果你不願意,我就換人,別抱幻想了,孫小寧死定了。」   「我……我願意……」   穿山甲給尚融臉上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笑道:「老闆,你判斷的真準,我們都以為李晴這次是真的回心轉意了。」   尚融搖搖頭,沉聲道:「你們記住,像李晴這樣的女人,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趴下來舔你的腳,但是,她絕對不會按照別人強加給她的意志行事,說實話,這個女人更有狼的個性,永遠都別想馴化她。」   第138章 群魔突襲   正如尚融猜測的那樣,孫小寧並沒有讓下屬將自己就地解決,而是讓他們把自己帶回去。   尚融知道,這絕不是孫小寧有什麼仁慈之心,而是要來個貓耍耗子,盡量把自己羞辱一番。當然,自己手裡的錢才是他最大的目標。   孫小寧似乎非常興奮,他以至於來不及等著把尚融押解回去,而是讓手下的人把手機給他,想來個現場採訪,先聽聽自己手下敗將臨死前的感想。   「尚融,我就擔心子彈不長眼,沒想到你運氣還不錯。」   孫小寧神采飛揚、得意洋洋的神態活脫出現在尚融的眼前。   「大哥……你……不會真的想殺我吧……我可是你妹……」   「住口!就你這樣的癟三,也配!撒泡尿自己照照吧,我會讓你明白自己連一條狗都不如……哦,我差點忘記了,我現在正在享受你的小美人呢,味道還不錯,讓你聽聽她的聲音……」   電話裡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是小雅!   尚融一陣頭暈目眩,奮力把手機朝地上摔去,咬牙切齒地說道:「出發!」   由蘇碧的人帶來的兩部車和尚融這邊三部車組成的車隊在雨幕中緩緩行駛在環城公路上,車裡面除了蘇碧的那個馬仔,剩下的全是尚融的人,有的穿著警服,有的穿著便服,手裡面已經全部換上了繳獲的手槍。整個就是一隻城市游擊隊。   這是一棟三層建築,外表看上去已經年久失修了,門頭上是一塊企業招牌,一看那破舊的樣子就知道是一家很不景氣的公司。   距離那棟建築還有幾百米,尚融讓車隊停下來,幾名穿著便衣的男人就先下車,三三兩兩地朝著那棟房子走去。   「我再說一遍,如果你現在還有補充的話就快說,如果我們進去以後,一旦發現情況不是你說的那樣,第一個就是先解決你。」   尚融鄭重地對蘇碧那個馬仔說道。   「我說的是實話,門洞裡有兩個人,二樓有一個,房子裡就是蘇碧和老闆……不過……」   馬仔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   「不過什麼?」   「那個……張大帥上午出去辦事了……我說不准他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什麼狗屁張大帥?」   「就是……他叫張中岳,是老闆的辦公室主任。」   「門洞裡的兩個人是不是孫小寧帶來的?」   「不是……是……我們一起的人……」   「那孫小寧帶來的人呢?」   「剛才……被你……打死的那三個就是……」   尚融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孫小寧的手下果然了得,一個是臨危不懼,敢在槍口下取自己的首級,另兩個是寧死不屈,精忠報主,自己手下如果都是這種漢子的話……   「老闆,前面的人已經到位了。」   地圖說道。   「走吧。」   尚融拍拍那個馬仔的肩膀說道:「別緊張,以後你就跟著我,不會虧待你的。」   四輛車一溜在大門前面停了下來,那個馬仔先下車,然後抓著尚融的一條胳膊把他拉出車來,隨後就有一群警察圍在他周圍,前呼後擁地朝大門走去。   「孫陽,這些警察是幹什麼的?」 正文 分節閱讀399   門洞裡面的兩個男人迎上來,其中一個狐疑地問道。   「這些是李局長的人,多虧了他們……」   馬仔的話還沒有說完,幾個警察已經撲上去抓住了兩個馬仔,幾秒鐘功夫就被拖進了門洞裡面。   緊接著,一夥人旋風一般朝著二樓撲去,樓梯上的一個男人正在那裡朝下面張望,看見一夥警察朝著樓上跑來,一時搞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正要拔槍應對,就聽樓下孫陽喊道:「別開槍,是自己人。」   就在那人猶豫之間,尚融的幾個馬仔已經把他按翻在地,嘴巴也被死死摀住,發不出聲音。   孫陽用手指指過道中央的一扇雙開門,穿山甲和地圖搶先撲過去貼在牆邊。尚融朝孫陽擺擺頭,示意他上去敲門。   孫陽眼裡露出恐懼的神情,尚融拔出槍就頂在了他的腦門上,一手推著他來到門口。   「孫陽嗎?」   門被敲響後幾秒鐘,門裡面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我……尚融來了……」   隨著一身驚呼,門幾乎是被地圖撞開的。   「別動!我們是警察!」   又是一聲女人的尖叫,隨後就沒有了聲息。   尚融走進去一看,一個女人躺在地上,已經昏了過去,顯然是被門撞昏的,再一看地圖和穿山甲,只見兩人把槍指著裡面的一個房間,身子一動不動,這模樣就和那天在李晴的臥室門口一模一樣。   尚融一下就想起了來的時候孫小寧的電話,瞬間就猜測到那個房間肯定是個臥室。他顧不上多想,衝到門口朝裡面一看,只見孫小寧赤身露體地壓在一個女人背上,正睜著一雙驚懼的眼睛盯著門口的人,由於事情來得太突然,以至於身子僵在那裡沒有動。   女人的臉上披著長髮,幾乎看不清她的面孔,但是尚融從她的身子悲哀地認出了孫小寧身下的女人正是小雅。   與此同時,地圖首先清醒過來,狂吼一聲撲過去,揪著孫小寧的頭髮把他從小雅身上拖倒在地板上,抬腿就朝著他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腳,孫小寧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捂著肚子扭曲起來。   「別打傷他!」   尚融大聲喊道:「把他捆起來。」   床上的小雅被一連串意想不到的事情驚呆了,直到看清眼前站著的人時,才尖叫一聲,一把拉過被子包住自己的身子,嗚嗚地哭泣起來。   第139章 僥倖心理   孫小寧被穿山甲用膠帶纏成了一個木乃伊,扔在地板上,和他並排躺著的是蘇碧,她已經醒過來了,一雙眼睛咕嚕嚕亂轉,似乎想極力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由於嘴巴被膠帶貼著,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就在尚融冷冷地看著地上兩個人的時候,床上的小雅忽然發瘋似地撲過來,也不顧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暴露在別人面前,一把就抓住尚融手裡的槍,嘴裡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要殺了他……我要打死這個畜生……把槍給我……」   尚融趕緊一把抱住女人,把槍放進口袋,然後拿過被單將女孩裹起來,說道:「他會死的……讓我來處理吧……」   說著轉頭對建斌說道:「把她送到紫惠那裡去。」   小雅掙扎著身子哭道:「我不去……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讓我死掉算了……都是我不好……」   尚融替女人抹抹眼淚,低聲道:「這事不怪你……只要你乖乖的……我當然要你……」   小雅哭道:「我聽話……我再不自作主張了……從今以後我也不出門了……只在家裡伺候你……給你生孩子……」   尚融聽了女人的話,心裡一陣難過,連忙道:「好了好了……先回去,我處理完了事情就去看你,記住,這裡發生的事情不准對任何人講。」   小雅走後,尚融看了孫小寧一眼,就來到外面的大廳,對建斌道:「這個地方目前應該是安全的,你把人全部撤回樓裡面,派兩個人在門洞裡面等著那個張大帥,記住,不要弄傷他。」   建斌走後,尚融在一張沙發上坐下,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環顧了一下整個房間,心想,外面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沒想到裡面竟是如此奢華,這棟建築也不知道他們是從誰的手裡強取豪奪來的。   「老闆,我們終於成功了。」   地圖興奮地說道。   尚融陰沉著臉沒出聲,只顧埋頭抽煙。兩人突然想到剛才臥室的一幕,就明白老闆為什麼提不起勁了。一時就都沉默下來。   正如兩個馬仔猜測的那樣,尚融對整個行動相當滿意,甚至到現在還覺得是在做夢一樣,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的孫小寧已經倒在了自己腳下,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感到高興。   但是,剛才臥室看見的那一幕卻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要不是想起了李晴對他說過的話,他只有強忍著才沒有一槍把孫小寧打死。   「離成功還差一步。這些人不能死在我們手上,必須製造一場意外事故,比如一場車禍。」   尚融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還不容易?把他們裝到一輛車上,找個地勢險要的地方推下去不就行了?」   地圖說道。   「我說的車禍指的是一場意外事故,要經得起技術部門的檢驗,車禍要出的合情合理,而不是一場人為的車禍。」   「那就發生一場真正的車禍好了。」   剛進門的建斌接口說道:「我知道一個地方,特別容易出車禍,並且一出車禍必然是車毀人亡。」   「什麼地方?」   「通往南山的風景區的一個彎道處,每年都會死幾個人。」   「好吧。」   尚融站起身來說道:「你們幾個馬上制定一個詳細的方案,越快越好,不然夜長夢多,還是讓這場噩夢早早結束吧,我去裡面和他們聊聊。」   說完,就向臥室走去。   孫小寧躺在地板上,嘴上貼著膠帶,只能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旁邊的蘇碧,似乎在說,這就是你幹的好事。   蘇碧同樣口不能言,在老闆的逼視下,只好閉上眼睛,心裡把李晴的恨的無以復加,同時後悔自己怎麼就上了李晴的當呢,早就該懷疑她有可能會和尚融串通一氣。   隨著開門的聲音,孫小寧看見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雙腳,不過,到這個時候他還沒有絕望,他剛才清楚地聽見尚融交代手下不能傷他。   對於孫小寧來說,他始終不相信尚融敢殺了他,他認為,尚融是個生意人,被自己逼急了才出此下策,只要自己保證今後井水不犯河水,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保命應該不成問題,最多也就受他一點侮辱罷了,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先裝個孫子,讓他滿足一下小市民的虛榮心。   而蘇碧此刻卻已經絕望到了極點,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這倒不是說她和尚融有什麼深仇大恨,而是李晴絕對不會放過她。她知道,李晴這次既然敢做背叛孫小寧的事情,自然就有破釜沉舟的打算,一旦得手,必然會把自己一干人趕盡殺絕,以免留下後患,尤其是自己和孫小寧,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蘇碧想到傷心處,禁不住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尚融蹲下身來,先盯著孫小寧看了一會兒,只見他怒目而視,嘴裡嗚嗚地抗議著。於是不去理他,伸手就撕掉了蘇碧嘴上的膠布,拍拍她的臉,譏諷道:「怎麼哭了?像你這樣的女殺手、綁架者也會哭泣嗎?」 正文 分節閱讀400   蘇碧把頭扭到一邊,不看男人。   尚融揪著頭髮強迫她的腦袋轉過來,面向自己。「別自討苦吃,老子這個時候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情都沒有,說,李晴知不知道你已經大功告成的消息?」   蘇碧扭著頭掙扎著,咬著牙關不說話。   「哦。」   尚融說道:「我忘了,你是要在你們老闆面前裝逼呢,別在乎他,你就當他是個死人,現在我才是你的主宰者,好好回答我的話。李晴到底知不知道我已經被你們抓到的消息?」   「你……你才是裝逼犯……你們不是一夥的嗎……何必又來問我……少囉嗦……要殺要刮你奶奶皺皺眉頭不是……」   尚融嘿嘿笑道:「不是什麼……想當好漢?下輩子重新投胎吧。」   說完抬頭想想,這才明白蘇碧話裡的意思,原來他把自己的誘敵之計看成是李晴和自己唱的雙簧了,他哪裡知道自己現在就差李晴一個配角了,等她一到位,這場戲就可以收場了。   第140章 感官享受   尚融抬頭想想,這才明白蘇碧話裡的意思,原來他把自己的誘敵之計看成是李晴和自己唱的雙簧了,他哪裡知道自己現在就差李晴一個配角了,等她一到位,這場戲就可以收場了。   「這麼說你是非常恨她了?」   尚融笑瞇瞇地問道。   「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   蘇碧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我滿足你的願望,你願不願意把她拉來做你的墊背,到了陰間,你們姐妹兩個在一起也不會寂寞。」   尚融邊說,邊用一張紙巾替女人擦著嘴角撞出的血跡。   蘇碧眼神中露出一絲迷茫,似乎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我說的是真的,我也不喜歡她,你瞧,像她這樣出賣朋友的人,誰敢和她打交道呢,如果你願意,我就讓她陪你……」   尚融一幅嚴肅認真的神情說道。   「好啊!我樂意看見她死呢,她死了我也就可以瞑目了。」   蘇碧仍然不相信男人的話,但是卻表達了自己對李晴的仇恨。   尚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機,對蘇碧說道:「現在我就撥通她的電話,你就說明天要和老闆去南山度假村放鬆一下,讓她也陪著一起去,明天有車過去接她。」   蘇碧一挺脖子說道:「你又想玩什麼花招,別婆婆媽媽的,給老娘來個痛快,這樣綁著老娘很不爽。」   「你看你看,我想滿足你的願望,你又疑神疑鬼的……」   說完歎了口氣,就要站起身來。   蘇碧眼珠子轉轉,忽然說道:「你真想殺李晴?」   尚融冷笑道:「我連孫小寧都能殺,收拾個李晴還不是易如反掌,有必要騙你嗎?」   蘇碧咬咬牙,恨恨地說道:「好……既然她可以和你勾三搭四,老娘也和你玩一把。」   尚融不再說話,撥通了手並按開了免提開關,把它放在了蘇碧的嘴邊。   「喂……小碧,尚融處理了沒有?可別耽誤,催老闆趕快處理掉,以防夜長夢多啊……」   「姐……你真的那麼希望他死嘛……」   「你什麼意思?」   「好了……老闆讓我告訴你……明天讓你一起去南山度假村放鬆一下,到時候有車過去接你……」   「什麼?老闆也在這裡?哦……好的……那個尚融你們可要快點處理掉……人家可是第二次從他手裡逃出來,再沒有第三次了……」   蘇碧聽了李晴這句話,忽然好想明白了什麼,禁不住大喊道:「不要……姐……」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當李晴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尚融已經掛上了電話。   「謝謝你啊,她特別聽你的話。」   「你……你這個魔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蘇碧劇烈地扭動著身子,以至於猛烈地咳嗽起來。   尚融奸笑道:「我不怕鬼,像你這樣的美女鬼來一個老子收一個。」   說完,不再理會她,而是走到孫小寧面前,一把扯下他嘴上的膠帶,陰測測地說道:「現在我想聽聽你有什麼遺言,或者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小雨。」   孫小寧剛才已經將尚融和蘇碧的對話聽在耳朵裡,越聽越是驚心,那意思明擺著不是要自己的命嗎?   「你……你敢殺我?」   孫小寧似乎仍然不信自己的判斷,想要親自驗證一下。   尚融呲地一笑,淡淡地說道:「這有什麼奇怪嗎?殺你不就像是殺一條狗嗎?」   「你……你可要想清楚後果……」   「那你給我說說,看看有沒有一種後果能嚇得老子屁滾尿流的?如果有,老子就給你磕頭作揖,跪在地上恭送你回去。」   尚融盡情地享受著主宰者的樂趣。   「你……你要是殺了我……即使你躲到天涯海角……也……有人會找到你……」   孫小寧忽然就覺得自己底氣不足,這在他還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天涯海角?」   尚融笑道:「老子哪裡都不去,就住在北京你家的大房子裡,還有兩個美人天天伺候著……」   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將嘴湊近孫小寧的耳邊說道:「我告訴你,你不是一直暗戀你的後母嗎?其實,我也喜歡她,我準備把她和小雨一起……」   「你做夢……你個癟三,癡人說夢吧……」   孫小寧彷彿被刺到了痛處,扭著身子破口大罵起來。 正文 分節閱讀401   尚融嘿嘿笑道:「這可不是夢,別看你風流倜儻、自命不凡,其實你的繼母見到你就如見蛇蠍,避之唯恐不及。   你知道不知道,你繼母在上海有弟弟有父親,他父親死的時候還是老子幫著收的屍,他弟弟吸毒,欠下高利貸,又是老子幫他還了錢,並且還幫他徹底戒了毒,現在他弟弟還是我公司的一個小股東呢。   這些事情她給你講過嗎?沒有吧,她討厭你,害怕你,不想讓你的黑手碰她家裡的事情。可老子就不一樣了,她信任老子,喜歡老子,要不是……不是小雨的關係,她早就是老子的枕邊人了。等你升天以後,老子就是她們孤女寡母的主人,並且還會很幸福的……「   「你住嘴!你這個臭要飯的,鬼才會相信你的瘋言瘋語……我……我……」   孫小寧在連著說了幾個我以後,聲音居然有點哽咽,嘴裡嘀咕著一些惡毒的話。   尚融感到有點疲倦了,就點上一支煙,扔下孫小寧讓他自言自語,來到外面大廳,看著幾個人都坐在那裡悠閒地抽煙,便問道:「都計劃好了嗎?」   第141章 祝你晚安   當天晚上,孫小寧的心腹張中岳興沖沖地從外面回來,剛一進門洞就被兩個馬仔揪住了。   尚融打量了一陣眼前的張大帥,連理都懶得理,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先捆起來。」   此時,臥室裡的孫小寧已經被綁在了一把椅子裡,而蘇碧則綁住了手腳躺在床上。當尚融再次來到臥室的時候,他驚奇地發現蘇碧已經睡著了,一時對這位女中豪傑充滿了敬意。   「你的心腹張大帥也回來了,你帶來的人基本上已經全了,只要明天接上李晴,我就送你們一起上路。」   尚融對赤紅著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孫小寧說道。   孫小寧艱難地嚥下一口吐沫。沙啞著嗓子說道:「尚融,我希望你冷靜地想想,你這樣做無異於自我毀滅,你的公司,你的女人都會受到牽連,如果……」   「如果什麼?」   尚融拉把椅子在孫小寧對面坐下,一邊悠閒地抽著煙。   「如果你放了我的話,我可以對你的愚蠢的瘋狂既往不咎,以前拿你的錢也全部還給你,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孫小寧看看硬的不行,就準備講道理了。   尚融一聽,哈哈一笑道:「大哥,我已經是成年了,你這話就是三歲的孩子都不會信。放你回去?那才是自我毀滅。以前是你在走陽關道,我走自己的獨木橋,而你連這獨木橋都不讓我走,千方百計不是想拆橋就是想把我推下去摔死,咱們走到今天,之所以有今天的瘋狂,都是你逼的呀!」   頓了一下,兩眼凶光畢露地繼續說道:「你在上我的女人的時候怎麼就絲毫沒有為我考慮考慮,當然,你一直把我當癟三,下三濫,所以,我的女人你想上就可以上,是不是?」   說著把腦袋湊到孫小寧面前,低聲道:「你知不知道張妍以前是誰的女人……」   孫小寧本已閉上的眼睛頓時就睜園了。「你說什麼?」   「在你臨死前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張妍就是鄭剛的前妻,老子的情婦,當年就是因為躲避祁順東的追捕才藏到小雨那裡的,沒想到你……」   孫小寧呆呆地說不出話來,過了一陣,忽然近似哭泣地仰頭長嚎一聲:「這個臭婊子居然敢騙我……」   「尚融恨恨地說道:」你那些女人才是真正的婊子貨,張妍能看上你這個王八蛋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不過,你沒命享用,你死後她還是要回到我的身邊,老子就當她被狗咬了一口。「   「你……你……」   孫小寧氣的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一顆心就像是放在火上炙烤一般難受。良久才垂頭喪氣地說道:「你……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   「這種可能不存在,你現在只能說你的遺言,如果我能辦到,看在小雨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答應你。」   「你好歹是我的妹夫,你殺了我將來如何面對小雨……你心裡就……」孫小寧禁不住有點哽咽。   「我說過,這都是你逼的,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   尚融憤憤地說道:「記得你父親死的時候,我去北京,目的就是想見你一面,希望你看在小雨的面子上放我一馬,你知不知道,當時如果你肯和我見面,並答應不再為難我的話,我準備把公司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為禮物送給你,這事我連小雨都沒有告訴。   沒想到,沒想到你不但不見我,還搶了我的女人,上次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居然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不感謝也就罷了,這事才過去多長時間,你居然就親自帶著人來謀財害命。   孫小寧,你拍著心口問問自己,你他媽是個人嗎?你就是一條喂不熟的狼,永遠都是要吃人。你說,我會放你回去嗎?我不知道有多少像我這樣的人受你的禍害,所以,弄死你老子是在替天行道,絕對不會有任何良心的譴責。「   孫小寧一時就絕望到了極點,在強忍了一陣以後,終於控制不住哭了出來。「尚融……以前都是我不對……你就放過我這次吧……我混到今天也不容易啊……你就看在小雨的面子上放過我吧……不管怎麼說……小雨還是很愛我的……」   「你別求他!看不出他早就鐵了心了嗎?何必自取其辱?」不知什麼時候蘇碧居然醒了過來,聽見孫小寧哭哭啼啼的哀求,禁不住心頭冒火,同時為自己的男人感到羞恥。   尚融伸手在蘇碧的圓屄上拍了一掌,喝道:「閉嘴!睡你的覺,是不是骨頭癢癢想讓老子給你撓撓?」   那邊孫小寧毫不理會蘇碧勸阻,反而變本加厲地哀求道:「你知不知道一個人混到我這個地位有多麼艱難……我也是沒有辦法呀,我現在已經進入北京,要不了多久就會進入核心層……那時,有我的幫助,你的生意會越做越大……你就放過我吧……」   尚融見孫小寧已經徹底地失去了自尊,一時就感到索然寡味。淡淡地說道:「聽蘇碧的話,好好上路吧,你這樣子沒人會看得起你。不過,張妍肚子裡的孩子你就放心,我和小雨都會把他當自己的孩子撫養大,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很喜歡孩子,不管他是誰生的……」   孫小寧止住了哭泣,牙齒咬得咯崩響,滿腔怒火突然就像火山一樣爆發了。「我草你媽尚融……你別裝高尚了……我寧可讓我的孩子死在他母親的肚子裡……你等著……我到陰間也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全家都死絕……哈哈……你不是喜歡孩子嗎……說不定祁小雅現在就已經被老子種上了……哈哈……你這個烏龜王八…… 老子真後悔……為什麼沒有草遍你的所有女人……」   尚融站起身走到孫小寧身邊,憐憫地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捏著他的下巴低聲道:「別信口開河了,我的女人裡面有你的親妹妹和繼母呢,你難道連他們也不放過?」   孫小寧一口吐沫差點吐到尚融臉上,歇斯底里地吼道:「只要是你的女人……老子都不放過……」尚融不再理會孫小寧的謾罵,走過去把一個枕頭墊在蘇碧的頭下面,溫柔地說道:「寶貝兒,祝你晚安!」   第142章 晚間新聞   晚間新聞。   一場特大的暴風雨襲擊了城市及其周邊地區,據有關專家考證,這場持續三天的暴雨為本市六十年來所罕見。   由於持續暴雨,在南山山區一帶,發生多起山體滑坡,道路沖毀事件,並且發生了數十起交通事故。   其中在南山風景區的一個險要地段發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一輛下行的大貨車與一輛從度假村回來的小型十五座麵包車相撞,兩輛車都衝出了路基,摔落到數十米深的河溝裡,麵包車上的十一名乘客包括貨車司機全部身亡,無一人倖免。   另據報道。市公安局局長李晴同志在陪同領導外出考察的時候,因車禍而殉難。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領導、省公安廳的有關領導出席了李晴同志的追悼會。   尚融躺在別墅的沙發上,關掉電視,對在自己肚子上依依呀呀地爬來爬去的女兒說道:「小東西,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叫爸爸呀!」   高燕笑道:「她才多大呀,你的要求也太高了。」   「你們要是不天天教她,什麼時候她也不會叫。」紫惠哼了一聲說道:「整天連鬼影都見不到,她能和你玩就不錯了。」   尚融一愣,隨即板著臉說道:「以後注意點,在這個家裡面不許說這個鬼字。」 正文 分節閱讀402   說完把女兒塞給高燕,獨自上樓去了。   紫惠和幾個女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又踩著他哪根尾巴了。   小雅自從那天晚上被送回別墅後,一直就沒有說過話,更沒有出過臥室,除了紫惠和喬菲以外,其她幾個女人都不知道真相,還以為挨了男人的責罵正賭氣呢。   尚融走進臥室的時候,小雅正躺在床上想心事,見男人進來了就忍不住眼淚汪汪的。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尚融側身坐在女孩身邊說道:「我剛才在電視上看到,那個畜生已經死掉了。」   小雅微微抬了一下頭,忽然恐懼道:「融哥……是不是你幹的……」   「胡說!」   尚融眼睛一瞪,可一看見女孩眼睛裡畏懼的神色,就把她攬在懷裡低聲說道:「電視上說得明明白白,他們一群人去度假村玩,回來的時候碰見暴雨,被一輛大貨車撞到河溝裡去了,全部都死了,沒有一個活的。」   小雅抹抹眼淚說道:「那個……王八蛋到底是幹什麼的……」   「誰知道……可能是個當官的吧……他都死了,你就別多想了……再說,誰讓你不聽話呢……」   「融哥……」   小雅淚眼婆娑地抬頭看著男人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尚融在女孩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怎麼會?」   看看女孩眼中流露出懷疑的神色,就把一隻手伸進她的內衣裡,低聲道:「要不我現在就喜歡給你看看?」   小雅一頭鑽進男人的懷裡,嬌聲道:「現在不要……」   尚融拍拍女孩的頭,安慰道:「你好好休息幾天,等心情好了再出去做事。我還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尚融剛把車在四合院停穩,建斌就從裡面迎了出來。   「她怎麼樣?」   「不吃不喝。真沒見過這麼硬的娘們。」   「你回去吧,晚上不要在這裡陪我了。」   「老闆,你可要小心,那娘們烈著呢。」   尚融擺擺手,就走進了屋子裡。   蘇碧雙手被膠帶纏在身後,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聽見有人進來,眼睫毛抖動了幾下。   尚融盯著女人像是研究古文物一般凝視了好一陣,就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一邊解著她手上的膠帶,一邊說道:「聽說你自殺了幾回?我不希望你死在我這裡,現在你可以走了,最好找個沒人的地方去死。」   蘇碧睜開眼睛看看已經重獲自由的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說什麼?」   「我說了,讓你快滾,找個沒人的地方拿把刀抹脖子去。」   尚融點上一支煙冷冰冰地說道:「你……你耍什麼花招……有種就給老娘來個痛快的。」   蘇碧一伸脖子不屑地說道。   尚融抽著湮沒有理她。   蘇碧仔細看看男人的臉色,和那天晚上殺氣騰騰的樣子完全不一樣,相反,她甚至從中看出了一種無限的傷感。   「你……他們呢……」   「他們全部死了……車禍……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人了……」   一陣死一般的寂靜。   「你……為什麼留著我……你想幹什麼……」   尚融心煩意亂地扔掉手裡的煙,把腦袋湊近女人,惡狠狠地說道:「我什麼都不想幹,我說了,你自由了,可以走了,聽不明白?」   蘇碧似乎被男人搞糊塗了,茫然地問道:「為什麼?」   「我告訴你為什麼。」   尚融向蘇碧招招手,蘇碧忍不住把腦袋伸了過去。   尚融用幾乎是耳語般的聲音說道:「因為我覺得你像個人,我想在你身上下個精神賭注,希望自己改變對人的看法,重塑生活的信心。所以要留下你這個禍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蘇碧似乎有點明白男人的意圖了,挑釁似地說道:「你就不怕我讓你失望?」   尚融一下靠回沙發上,正色說道:「那麼我將輸的一無所有,繼續過這種野獸一樣的生活。」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啊!蘇碧今天覺得自己算是開了眼界了,以前孫小寧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一切準則轟然倒下,她的心裡一瞬間就癡迷的一塌糊塗。禁不住站起身來,就像是個夜遊神一般,悄無聲息地走進了臥室。   現在她哪裡都不想去,她只想睡覺。   第143章 心中有鬼   歐陽曉珊和小雨到來的消息來得很突然,以至於尚融有點手足無措,其實,他一直在等待著小雨的電話,他甚至都已經準備好應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沒想到人比電話來得還要快。   最近有一件事情讓尚融感到很欣慰,那就是紫惠和小雅喬菲自從住進別墅以後,直到現在沒有人表現出要搬回去的意思,並且幾個女人之間的關係也比以前融洽了,這就大大方便了尚融,每天晚上從這個臥室竄到另一個臥室就像是部隊裡連長查鋪一樣成為例行公事。所以,既然女人們不提這件事,他也就裝個糊塗,省的每天把時間都花費在從這個女人家到那個女人家的路上。   尚融經過一番權衡,還是決定暫時把小雨母女安排在了四合院,因為紫惠那個家裡女人味太濃,他怕歐陽曉珊嗅出味道。   歐陽曉珊母女臉上的陰霾早就在尚融的預料之中,不過,只要她們不自己說出來,他已經打定主意不主動過問。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以後,歐陽曉珊因旅途疲倦,早早就睡下了。尚融就趁機在小雨身上動手動腳,結果引來女人含蓄的拒絕。   尚融對此心知肚明,故意問道:「你不會打算為你父親守孝十年吧。」   小雨見男人不高興,就忍不住撲到他懷裡嚶嚶痛哭起來。   尚融一幅茫然不解的樣子,摸著女孩的頭說道:「瞧瞧,不願意就算了,我什麼時候強迫過你?反正來日方長呢。」   小雨這才淚漣漣地看著男人哭訴道:「你知道什麼?我哥哥他……」 正文 分節閱讀403   「怎麼?他不會又想打我的主意吧。」   「他再也不會打你的主意了……」   小雨哭道:「他……出車禍……去世了……就在你們這裡……」   說完就哭倒在男人懷裡。   「什麼什麼……你哥哥……不是出國了嗎?」   「誰知道怎麼回事……我們也是前天才接到通知……本來就要過來的……誰知道妍妍聽了這個消息以後就昏過去了……耽誤了一天……」   「那妍妍現在怎麼樣?」   尚融急忙問道。   「家裡有人照顧她呢,不過……孩子沒了……」   謝天謝地。尚融心裡感到一陣輕鬆,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那他們怎麼說……現在人在哪裡……」   「這事你不要管……上面說了不讓伸張……明天我和媽媽過去看看……把後事辦了……」   「那總得有個說法呀!」   尚融還想從小雨的嘴裡探聽點消息。   「什麼說法?人家就說是車禍?不過,我覺得不對勁,以前我哥哥在的時候那些人整天圍著他轉,可直到現在那些人連影子都看不見一個,我就不相信他們不知道消息。」   小雨氣憤地說道。   要是人人都來才奇怪呢,背後沒人和他算賬就算不錯了。「那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都說了不讓伸張,也就是悄悄燒掉算了。」   尚融一把摟住小雨心疼地說道:「好小雨,你還有我這個哥哥呢,我會比你親哥哥更疼你。」   小雨摟緊男人的脖子幽幽道:「人家是傷心嘛,爸爸剛走……沒想到……」   「天意呀!」   尚融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你說什麼?」   小雨抬起頭盯著男人問道。   尚融驚醒過來忙掩飾道:「我是說天意難違,老天爺想讓誰死,誰還能抗拒得了。對了,你媽媽還好吧,我看她好像……」   「一直心情都不好,你多勸勸她,我看她挺聽你的話的。」   尚融心想,那是當然,心有靈犀一點通嘛,說不定她現在躺在床上就在想著自己呢。   想到這裡尚融的身體就有一點反應,小雨感覺到了,就暈著臉低聲道:「你要是難受就……來吧……」   尚融在女孩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我不難受,為了你哥哥,我今晚就陽痿一回。」   小雨打了男人一下,幽幽地說道:「才不相信呢……你不要幸災樂禍就好了……」   尚融馬上信誓旦旦地表白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雖然我們以前有過節,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要不我也不會拿出那麼多錢幫他呀!其實,仔細想想,他對你還是挺好的,就看在這一點上,我到時候去他的靈前給他鞠個躬。」   小雨嗯了一聲,就不出聲了。   「小雨。」   「嗯。」   「你說……要妍妍回來怎麼樣?」   小雨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兒,歎口氣道:「其實,來的時候我已經問過她了,不可能的,起碼現在不行……你還喜歡她嗎?」   「這和喜歡不喜歡沒關係……我只是……只是想讓她……」   「喜歡就喜歡,有什麼可裝的……等我回去以後好好勸勸她……」   尚融的心中湧過一陣感動的熱流,抱緊了女人,哽咽道:「小雨……我……我真是覺得對不起你……我……你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都幫不上你……」   小雨撫摸著男人頭,安慰道:「人家又沒有怪你,看看……多大的人了,還哭呢……」   尚融在小雨懷裡調整了一下情緒,正色說道:「小雨,過幾天我想召開一個家庭會議,我決定讓紫惠只擔任公司的董事長,讓你擔任總經理,還有,我要宣佈和你結婚的事情,這件事我也不想再拖了,今後你和媽媽就不要回北京了,咱們都住在一起。等這些事情安頓好以後,我想出去轉轉,我現在對什麼都提不起勁,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和紫惠了。」   小雨一聽,好像心情頓時就開朗了,有點擔心地小聲問道:「這事你和紫惠商量過嗎?」   尚融抬起身子不高興地說道:「老子結婚要問她嗎?她又不是我媽?」   小雨一看男人發飆,趕緊摟住他哄道:「好了,不說這事,我是說出任公司總經理的事情總得徵求一下她的意見吧,如果她要是有想法,我今後也不好工作呀。」   「這我不管。」   尚融打了一個哈且說道:「你是我老婆,又是公司的總經理,這點小事還擺不平呀,睡覺睡覺。」   小雨掐了男人一下,學著紫惠口頭禪,說了聲「德性!」   就偎在男人懷裡睡了。   第144章 小院夕陽(完本)   這天下午,尚融和歐陽曉珊坐在院子裡聊天,建斌在一邊洗車。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歐陽曉珊的情緒已經好多了,臉上也有了往日迷人的笑容。她幾乎不出門,總是在家裡看書,為此尚融專門給她買回來幾十本她感興趣的書。   其實,尚融心裡清楚,與其說歐陽曉珊是為了孫小寧的死悲傷還不如說是孫海洋的離去讓她一時有一種漂泊的感覺,對於孫小寧的死,她最多也就是盡點道德範圍內的禮節,內心說不定還有種解脫的感覺呢。所以,尚融在和她聊天的時候,盡量避免談到孫小寧。   「這個小伙子挺不錯,上次我來的時候也是他給我開車,現在這樣踏實本分的年輕人不多了。」   歐陽曉珊看著遠處正在洗車的建斌說道。   尚融笑道:「你這樣誇獎別的年輕人我可要吃醋啊!」   歐陽曉珊白了他一眼,嬌聲道:「怎麼?人家就一個女兒都嫁給你了,你還吃什麼醋,難道……」   未說完,臉上竟飛起兩朵紅暈。 正文 分節閱讀404   「你要是喜歡,我就讓他跟著你吧,讓他給你開車。」   尚融大方地說道。   「你捨得啊!」   「怎麼不捨得,只要我有的,只要你看著喜歡,儘管拿去。當然,只要把我的小命留下就行了。」   歐陽曉珊斜眼瞟著男人嬌嗔道:「誰稀罕你的小命,對了,什麼時候咱們再去那個聖女湖玩玩,不知道夏天該是一副怎樣的景色呢。」   一抹夕陽落到歐陽曉珊的臉上,幾乎能夠看清她臉上一層淡淡的絨毛,鼻翼的每次翕動都在嘴角帶出兩個小小的酒窩,尚融禁不住看呆了。   「喂,跟你說話呢?」   歐陽曉珊輕輕打了男人一下,臉上頓時就抹上一片晚霞。   尚融醒悟過來,癡癡地盯著女人夢幻般地說道:「我很願意陪你去,只是希望你比冬天的時候更加熱情一點。」   歐陽曉珊抿著嘴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是冷血動物呢,不管天冷天熱都一個樣。」   尚融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對了,你屬蛇,我屬虎。」   歐陽曉珊就站起身來,笑道:「不和你瞎扯,我要去瞇一會兒。」   尚融心裡就癢酥酥的,真想就跟了她進去算了,可又一想,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切都要從長計議。   「建斌,過來。」   為了排遣那抹不去的一絲春意,他只好拿建斌做排遣對象。   「老闆什麼事?」   「蘇碧現在怎麼樣?」   「像個正常人了,只是不太說話,前天問起過你,老闆要不要去看看她。」   尚融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道:「教堂那兩個呢?」   「正大興土木呢,再有幾個月新教堂就要竣工了。不過,我看那個朱……」   正要說下去,忽然想起了老闆的交代,忙改口說道:「那個女神父氣色挺好的,哪裡像是患了絕症的樣子?」   尚融罵道:「如果讓你看出來,那些醫生不是都要失業了嗎。」   建斌摸著腦袋笑笑。   「地圖和穿山甲最近都忙什麼呢,媽的,自從上次喝完酒之後怎麼老是不見人影。」   建斌笑道:「他們忙著呢。」   「忙什麼?」   「都和女人有關。」   建斌笑道:「穿山甲愛上了一隻貓頭鷹,地圖喜歡上了一個狐狸精。」   尚融哈哈笑道:「那你呢,你就沒有自己喜歡的姑娘嗎,你老娘還等著抱孫子呢?」   「我不是還年輕嘛。」   建斌笑笑。   尚融忽然心中一動,盯著建斌問道:「你喜不喜歡愛琳,如果喜歡我就去給你說說。」   剛說完,心裡就有點後悔,禁不住想起了當年給張銘介紹喬菲的事情來,結果喬菲最終成了自己的女人,導致了他和盧鳳的一段扭曲的戀情,這和他後期的性格轉變有直接的關係。   建斌乾脆地說道:「我不要。」   尚融一愣,心想這小子回答的倒是乾脆。「怎麼?愛琳長得對不起你嗎?你難道就不喜歡。」   「愛琳倒是很漂亮,是個男人都喜歡。」   「那你他媽的還裝什麼蒜呢?」   「我不要是因為她是老闆身邊的人。」   「媽的,你是不是擔心老子給你戴綠帽子?」   「這倒不是,主要是老闆身邊的女人都讓人捉摸不透。」   尚融聽了半天說不出話,建斌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得罪了老闆,沒想到尚融站起身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好,你比張銘強……」   尾聲這年的秋天,尚融帶著蘇碧和楊嫂在上海坐上了一艘開往日本的游輪,開始了他對女人們多次提到過的考察旅程。   然而,從那以後,家裡人就和他失去了聯繫,開始的時候,女人們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甚至出現過一點小小的*動,不過在紫惠和小雨的處置下很快就平息了,大家還是像往常一樣生活,彷彿把男人當成了一個隱形人,無處不在又處處在。   小雅終於沒有實現自己對男人的承諾,和高燕開起了酒店,不過,小雅也有自己的理由,她本來是想著守在家裡伺候男人給他生孩子的,可是,男人連影子都不見,讓自己怎麼個守法嘛。   這年的秋天,愛琳考上了北京的一所知名大學,她經過再三考慮,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拒絕了一個男孩的追求,回到家以後,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哭了很長時間。忽然就覺得有一種無法排遣的寂寞,想起自己曾經跟隨哥哥和鄭剛的那些漂泊的歲月,彷彿是自己前生縮影,她從床上爬起來,在日記中寫下了人生中的第一句粗話。 「這狗日的尚融怎麼就消失了呢,可我他媽的只好等下去了……」   在這期間,市公安局和省公安廳,檢察院等執法部門多次對惠亞公司進行審查,甚至還派了臥底。表面上是查公司違法經營的問題,實際上是想查尚融資產的去向。折騰了幾個月以後,李長年終於沒有抗住來自方方面面的壓力,最後隨著他的離休不了了之。   三年以後,在公司即將召開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的時候,忽然接到一份來自新加坡的律師函,大意是說,公司的大股東楊曉娟女士將親自來參加這個盛典。這在尚融的幾個女人中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即使財務總經理喬菲對這個影子股東也是所知甚少。   那天,公司的高層都在會議室裡等待著歡迎大股東的來臨,當一個微胖的中年婦人儀態萬方地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紫惠覺得這個女人好面熟,似乎很像自家的楊嫂,可是,那個楊嫂土裡吧唧的,哪裡有這種風度氣勢,莫不是自己眼睛看花了。   「你好,紫惠,你不認識我了?」   女人握著紫惠的手笑瞇瞇地看著她。   紫惠忽然就想起了那個遙不可及的冬日,一個女人來應聘保姆,她說她叫楊秀萍,可是,她的身份證上卻是楊曉娟。   該死的男人。紫惠心裡恨恨地罵著,一邊熱情地握著楊嫂的手,笑道:「哎呀,楊嫂……不……曉娟……」   一瞬間,會議室裡就亂了套,一群尚融的女人湧上前來,圍著楊嫂嘰嘰喳喳地問個沒完,可沒有一個問題是關於她們男人的,最後,還是小雨忽然想起了男人。大聲制止了眾人的吵鬧,盯著楊嫂問道:「融哥在哪兒。」   這天晚上,在為大股東舉行的盛大的晚宴上,楊嫂莊重地向所有的女人們宣佈了男人即將歸來的消息。   【全文完】 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