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女警官和她的情人》 正文 (一) 「這麼小就不聽話,長大了你還得了啊?」   剛一進門,張建英就聽見婆婆在教訓女兒小雅。她脫下警服掛在衣架上,挽起衣袖走進廚房。   「媽,又怎麼了?小雅又惹您生氣了?」她順手接過婆婆手裡的菜,放進水池裡洗。   婆婆一臉嚴肅地說:「你回來正好,可得管管你那個寶貝女兒。」   「媽,你別聽我奶奶她胡說八道。」小雅跑到廚房門口搶先說。   「不許跟奶奶這麼說話。你先回屋做功課去。」張建英板著臉衝著小雅使了個眼色。小雅撅著嘴扭回自己的房間。   「看見沒有?剛多大就不聽話了?以後還得了啊?你到底管不管?」   「媽,您還沒告訴我什麼事呢?我怎麼管啊?」她笑著對婆婆說。   「樓下居委會的劉大媽今天跟我說……」婆婆看了看裡屋,壓低了聲音對張建英說:「劉大媽跟我說今天她在大馬路上看見小雅和一個男孩子在一塊兒。」   「這怎麼了?挺正常的。」   「還正常?手拉手,還,還抱著呢。」婆婆做了一個樣子給她看。   「真的?劉大媽沒看錯?」   「錯不了,劉大媽眼睛都毒啊,在這條街上都抓了三個小偷了。」   「是啊,嘴也毒。」   「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到時候可別後悔。你是警察,怎麼還沒有一般群眾警惕性高呢?現在這社會多亂啊。頭兩天我看報紙上說,現在連初中生都去墮胎了。這要是有什麼閃失,你可哭都來不及。」   看著婆婆認真的臉,張建英收起了笑容。   「好,我現在就去問問怎麼回事。」   她擦乾淨手走到小雅的房間門口敲了敲,打開進去,隨手關上。   「媽,你是警察,你可得住持公道,為民做主。小女子冤枉。」小雅看見她立刻放下手裡的筆訴苦。   「先別喊冤了,基本情況我已經掌握了,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了。」張建英裝著生氣沉著臉說。   「你別聽我奶奶和劉大媽的,沒一句實話。整天不是東家長就是西家短,滿嘴跑火車,以窺探別人隱私為樂,從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行了,現在說的你事呢,你挑別人的毛病幹嘛?從哪兒學的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來你奶奶說的沒錯,真得好好管你了,對你不能太放手。」   「媽。」小雅挽著她的胳膊撒嬌:「你就別再為難我了,每天的學習已經夠累的了,別再壓迫我了。」   「誰壓迫你了?學習是你份內的事。你不說是不是?」   「我說我說。就是一男同學,挺好的。真的,我對天發誓,我們倆就放學一塊走讓劉大媽看見了,就跟我奶奶進讒言。」   「還有什麼沒交代的?」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要是有也是她們瞎編的。你對自己的女兒應該有個最起碼的信任吧?」她仰著笑臉看著張建英。   「小丫頭,越來越不聽話。」她笑著在女兒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那好,我今天暫且相信你說的話。但我必須提醒你,一切要以學習為重,明年你就考大學了。我和你爸都忙,你自己要嚴格要求自己。知道嗎?」   「當然知道。憑著我的聰明伶俐,沒問題。」   「還有,以後不許老跟奶奶頂嘴。她嘮叨你也是為你好,那麼大歲數了。」   「我們有代溝。」   「我不管什麼代溝,尊老愛幼你從小就學過,怎麼都忘了?如果你要是不聽話,以後我可就什麼事都不幫著你了。」   「好,好,好。女兒記下了,謹從母命。」   「小丫頭。」   張建英自認不是一個傳統死板的母親,對孩子早戀的問題是持寬容的態度。   因為她自己也曾在初中的時候暗暗喜歡過一個男同學,但由於當時的社會環境和受到的教育使她不得不把這份純潔的情懷壓在心裡,猶如一朵還沒盛開的花就過早的凋謝了。她覺得只要正確的引導,小雅是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她對自己的女兒和教育方法還是有信心的。   「對了,剛才我爸來電話說今天不回來了。明天他要去深圳出差,下禮拜才回來。」   「我知道了。準備一下,快吃飯了。」   張建英出了房間輕輕關上門。老公沈勇當初經熟人介紹相識,是個小有成就的技術員。戀愛一年後便結婚生女,過起如平常百姓家一樣的生活。後來沈勇辭職下海自組公司,隨著生意步入正軌,生活也逐漸富裕起來。於是他們商定張建英主要把家裡的事情負責起來,而沈勇則是在外面努力賺錢。   其實沈勇也曾勸過她,一個管宣傳的警察工作不如辭了在家呆著。但她不願意,她不是那種把時間浪費在家裡無所事事的女人,再說家裡還有婆婆。再好的婆媳天天二十四小時在一起也會有矛盾的。   最近一年多沈勇似乎非常繁忙,出差,會議,有時甚至整月都不會家。說實話,她也曾擔心過他外面會有別的女人。但作為一個警察,她相信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能證明任何事情。所以她寧願相信他是工作太忙了。   晚飯吃得很安靜,雖然婆婆還在嘮叨,但小雅卻只管吃喝,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看奶奶一眼也不看。   ***    ***    ***    ***   張建英從浴室出來擦著頭髮,婆婆已經睡了,她輕輕推開小雅房間的門,看見她正躺在床上看書。   「別看了,趕緊睡吧,眼睛都壞了。」   「嗯。對了,媽,你別忘了星期一家長會,下午一點。」   「知道了,沒忘。」   她要關門,小雅又說:「媽。」   「又什麼事?」   「你很熟女,很有韻味。嘻嘻。」   「小丫頭。越說越不像話。快睡吧。」她笑著把門關上。   張建英回到自己的房間,鎖上門,躺在床上拿起一本關於家庭生活的雜誌翻看。她讀到一篇因為婚外情而導致離婚自殺的文章,不禁為裡面的女主角感到惋惜。她自問如果她遇到這樣的事情是不會這麼做的。接著一篇介紹夫妻性生活的文章映入她的眼簾。簡單自然的文字卻令她騷動不安,她感到身體裡有一條蟲子在蠕動,挑起一陣酥癢。   她下床從衣櫥的最下面抽出一條寬大的毛巾鋪展在床上,又將床頭燈的關轉暗,暗到只能模糊地看清自己的動作。她選擇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好,掀起睡裙,雙手捏起內褲的兩邊慢慢地脫掉放到一邊,那叢扇貝形油黑濃密的陰毛即使在暗淡的燈光下都清晰可見,就像慾望,在這寂靜的時候悄悄釋放出來。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當枕邊經常空無一人,長時間都得不到生理慾望滿足的時候,她選擇了自慰。一種靜悄悄的只屬於自己的快樂。   昏暗的燈光像一層薄薄的紗鋪在她那張依舊美麗生動的臉上,彷彿是一幅印象派的油畫,在光與色之間調和出一種安逸靜謐的美。她閉著眼睛輕咬下唇,用心去感覺那根修長的中指穿過毛叢,準確地落在嬌嫩的陰蒂上,輕柔地旋轉。一種難以言表的快感油然而生,很快便傳向全身。   她稍稍加快了動作,就像給開始燃燒的火焰裡加上木柴。她濕了,汁液像小溪般從陰道裡流出來,順著細細的會陰一直流到她的肛門,然後再向下,滴到毛巾上。   她夾緊著雙腿,上下交替,讓快感的火苗不停地向上竄動。她開始呻吟,興奮地呻吟,但她不能叫出來。她用左手摀住自己的嘴,讓聲音減到最低程度。她的中指伸進自己的陰道,在濕滑的肉穴裡面攪動。她很清楚自己的敏感點在哪,很快就開始全身抖動欲罷不能。水越來越多,她猛地分開雙腿,手在下面快速地抽動。   刺激,讓人忘掉自我的刺激!那條身體裡面的蟲子用力地在她最敏感的部位向外衝,它要衝出她的身體,把她的靈魂也帶走!她在幫助它,她要把它釋放出來!終於,它衝出來了,是一股清澈的甘泉,灑在毛巾上留下一片清涼的水漬。   張建英喘息著,慢慢放下左手,讓自己可以痛快地呼吸沉靜的空氣。她可以感到自己臉紅了,每次高潮以後她都會臉紅。為自己的行為,也為自己流出太多的水。這麼多年,和沈勇在做愛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興奮過,流過這麼多水。她摸摸下面,那片陰毛已經完全濕了,像一片被雨淋濕了的草地。而那道肉縫還敞開著,似乎興奮的勁頭還有沒過。   但她卻有些累了,恢復了平靜以後,她擰亮了檯燈,起身拿起毛巾的一角將陰部擦乾淨,藏進床底下的盆裡。這個盆她放得很隱秘,而且她通常只會在週末的晚上才自慰,這樣第二天她休息的時候就會連同自己的內衣褲一起放進洗衣機裡洗,而不被任何人發現。 正文 (二) 「你傻笑什麼呢?」張建英問坐在對面的曉凡。這個剛參加工作一年多的女孩子長得算是漂亮,腦子裡都是新奇時尚的東西。   「張姐,你猜趙明跟我說什麼?」   「哪個趙明?」   「就是搞行政那趙明。」   「怎麼了?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約我出去吃飯。」   「就這個?讓你傻笑半天,你是不是從來沒被男孩子約過?」   「不是,你沒看他跟我說的時候那樣子,特別有意思。」   「那孩子不錯,就是有點內向。我看他能跟你表白,說明他真的喜歡你。」   「算了吧,張姐。都什麼年代了,我要找也不能找他那樣的。」   「那你找什麼樣的?」   「肯定有錢的,能供我消費的,不眨眼就拍出兩張卡來的。」   「什麼卡?飯卡?」   「什麼呀,信用卡。隨便花的那種。」   「你呀,做夢吧。」   「說實話,張姐,我要有你那命,我就不上班。上什麼班啊?把時間都浪費在工作上,大好的青春就這麼耽誤了。我聽說全局就屬你最有錢,你們家老沈開公司,你就是一個富婆。」   「這公安局裡面怎麼也那麼多小道消息呢?你呀,年紀輕輕的,滿腦子都是沒用的。」   「什麼有用,錢最有用。」   「那你是不答應趙明瞭?」   「誰說的?答應了,踩著石頭過河唄,有了合適的再說。」   「唉,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都這樣了?」   「這叫務實精神。我可不想像一個無知少女一樣追求什麼純真的愛情,到頭來也當不了飯吃。我只不過是提前覺醒了。」她湊過臉面部扭曲地說:「張姐,說實話,像我這樣年紀的女孩子很多都已經投靠組織了。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你老公在外面……」   「胡說什麼呢?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趕緊工作吧。整天就是這些。」   「算我沒說。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你還有完沒完?我不理了你。」   中午去食堂吃飯的路上,曉凡還在給張建英講著她的人生哲學。趙明遠遠地看見她們就熱情地揮手端著飯盒跑過來。   「張姐。曉凡,我都給你買好飯了。」   「你知道我要什麼呀?」   「都是你平時愛吃的那幾個菜。」   「那今天我要是想換換口味呢?」   張建英用手使勁地在曉凡的頭上點了一下,「死丫頭,生在福中不知福。你們先聊吧,我去買飯了。」   ***    ***    ***    ***   食堂裡面人頭攢動,張建英排在隊伍裡不時地跟熟悉的人打招呼。無意中她發現顧志平和幾個刑警圍在靠窗的一張桌子上邊吃邊說。顧志平是她大學時候的同學,上學的時候喜歡過她,但她拒絕了。張建英總覺得他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男人,但具體她想要哪一種,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後來畢業了,顧志平跟別人結了婚。現在他是副局長,分管刑偵工作。   張建英買了飯去找他們。顧志平看見她過來,停止了說話,站起身來給她讓座。   「說什麼呢?那麼神秘。」   「張姐,我們正說您怎麼越來越漂亮了,光芒四射,局裡那些小姑娘和您站一塊兒都黯然失色了。」   「您要是沒結婚,我肯定天天兒後面追著您。」   「結了婚我也追。我這就給他們家老沈打電話,告訴他張姐被我接管了。」   幾個刑警嘻嘻哈哈對著張建英開玩笑。   「沒大沒小,老拿我開玩笑。」   「行了,你們下午趕緊去辦吧,別耽誤了。」顧志平對他們說。   幾個人收起了笑容,起身告辭。   「怎麼了?你看起來沒精神。」   「就是累,這幾天太忙,一直沒閒著。」   「注意點,別太玩命了,身體要緊。」   「我知道了。你現在怎麼樣?老沈還經常出差嗎?」   「嗯。過幾天回來。我也都習慣了。對了,我得先走了,得給小雅開家長會去。你自己注意身體啊。」說著張建英站起來。   「你也是。有時間再聊吧。」 正文 (三) 邱雨面帶笑容地站在老師旁邊,在教室門口迎接著來開會的家長。雖然他只有十七歲,但臉上卻顯出有別於同齡孩子的成熟與穩重。他留著利落的寸頭,目光堅毅有神,像一個工作經驗豐富的導遊給家長們講解著他們提出的問題,並領著他們坐到自己孩子的座位上,井井有條地安排著會場。   張建英出現在人群中,高挑豐滿的身材穿著一身警服立刻引起他的注意。   「阿姨,您好。您是沈芳雅的母親吧?」邱雨走過去笑著問她。   「你怎麼知道?」張建英有些吃驚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孩子。   「我們全班都知道她有一個美麗慈愛的警察媽媽。」   「這小雅,整天都說我什麼呀?」張建英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好話。我叫邱雨,是她的班長,我領您去她的座位上坐。」   說著,邱雨帶著張建英走進教室,在小雅的座位上坐下。   「您要是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就在門口。」   「謝謝你啊,邱雨。」   邱雨走回教室門口,繼續他的服務工作。只是會時不時地用眼偷瞄一下張建英。她正在和旁邊的家長聊天,她看上去四十歲左右,一頭烏黑的頭髮用髮夾在腦後夾住,襯托出一張白淨優雅的臉,略施淡妝,笑的時候嘴角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她的胸前高聳,把警服鼓鼓地撐起來。修長的腿下踩著一雙黑色平底淺口皮鞋,腳上穿著肉色的絲襪,週身都散發著一股成熟動人的韻味。   家長會開始了,邱雨抱著給家長看的資料逐個的分發。走到張建英面前的時候,衝她笑了笑。張建英微笑著接過資料翻看起來。分發完畢,邱雨走了出去關上門。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小雅突然跳了出來。   「嘿!」   邱雨嚇了一跳。「你怎麼沒走?」   「看見我媽了嗎?」   「看見了。」   「怎麼樣?」   「人不錯,挺好的,跟你誇得一樣。」   「當然了。我媽是最好的。」   「你不回家做作業了?」   「先不回去,回去也是對著我奶奶,嘮嘮叨叨的。再說人家也想你嘛。」   邱雨拉著小雅跑上頂樓,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   「想我親你嗎?」   「想。」   但邱雨並沒有親她,而是把手伸向了她的胸前。小雅有點膽怯地看著,心跳得很快。雖然他們已經有過接吻的經歷,但身體的接觸卻沒有過。而此時,她就要接受邱雨的觸摸。邱雨的手落在了她的胸上,慢慢地揉著那團並不豐滿但柔軟的肉。   他感到很刺激,不是因為那肉,而是小雅羞怯的表情,這是一個少女因為第一次被觸摸而害羞所產生獨有的表情。楚楚動人的臉上泛著紅暈,顯得更加嬌美可愛,不諳世事的大眼睛裡閃著剔透的光。   「你很漂亮,小雅。」   「你也很帥。」   邱雨吻了她,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挑逗。他感到小雅的心跳得厲害,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有些膽怯又有些渴望。他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從那小小的乳罩下面擠了進去,把那柔滑的乳房握住手中,兩根手指則夾著小巧的乳頭玩弄。   小雅驚顫了一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的乳頭在邱雨的揉捏中悄悄挺立,接受著他的愛撫。而邱雨似乎已經不滿足於只是在她的乳房上撫摸,手竟開始向下滑!小雅感到驚慌,抓住他的手說:「別……」   「不想嗎?」   「不是……我……」   小雅低下頭不敢對視邱雨眼裡射出的堅毅的目光,她順從了。邱雨的手很快就探進了她的褲子,在那條小內褲上摸了摸,平滑溫暖。隨即便用手指輕巧地拉開內褲的邊緣,伸了進去。他的手觸碰到一小撮細細柔柔的毛,就在那平坦的小腹下面,仿如一小團絨線。小雅害羞又緊張得閉著眼睛,把邱雨抱住。邱雨並沒有因為她的窘迫而停手,他索性把她的褲子和內褲擼到膝蓋處,露出一段細嫩光滑的大腿。   「把腿分開點兒。」   他似乎在提示又好像在命令。小雅聽話地把雙腿分開一些,讓邱雨的手指順利地通過了最後一道防線。那根手指熟練地摸到了處女的陰蒂,像一粒嬌羞的小豆豆。他揉弄著它,感覺小雅在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她流水了,第一次流出了愛液。邱雨用手蘸了些水舉到小雅面前。   「看,這是你流的水兒。說明你已經接受我了。」   「你真壞。」   「我壞你還喜歡我?」   「我就是喜歡你。」   邱雨沒有繼續做下面的事情,而把小雅的褲子提上,整理好她的衣服,又親親她。   「家長會要結束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明天見。我會想你的,今晚。我給你發信。」   「行,但別忘了學習。」   「我知道了,大班長。」   小雅衝他笑嘻嘻地做了個鬼臉,就跑下樓去。   家長會結束了,樓道裡重新擠滿了表情各異的父母。很多面帶焦急的家長都圍著老師想親耳聽到她說自己孩子在學校和學習上的情況,而張建英只站在圈外等著。   「阿姨,您怎麼不去問問沈芳雅的情況?」邱雨走過去站在她身邊。   「哦,唐老師很忙,我等會兒,不急。你的父母來了嗎?邱雨。」   「我媽媽工作很忙,沒來。」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失望。   「沒關係,你這麼好的孩子,家長肯定是放心的。剛才我聽你們唐老師還表揚你呢。以後你可得多幫助幫助小雅。」   「您放心,我是班長,我會負起自己的職責。」   張建英看著他,那張依然充滿了年少稚氣的面容背後是一種已經超出他本身年齡的成熟,他的眼神告訴她,他是一個聰明穩重可以擔起責任的孩子。現在像他這樣的孩子不是很多。她轉頭又看看那些家長,還在爭先恐後地問著自己的問題,沒有一點要散去的樣子。她想先回去了。   「阿姨,其實我可以跟您說說小雅的情況。因為我在班裡一直都在協助老師工作。每個同學的情況我基本都會瞭解的。」   「你們老師真是選對了班長,你很不一般哪。」張建英看著他笑著說。   「您過獎了。我這樣做也可以更好的為同學服務,加強同學之間的團結。」   「對,看來我得讓小雅好好向你學習。」   接著邱雨非常詳細地向她介紹了小雅在學校的情況,和學習上優缺點。張建英聽著不住地點頭,暗暗思量著眼前的這個十七歲的男孩子竟然可以把自己的工作做得這麼認真細緻,他以後一定會大有前途。 正文 (四) 建英剛一進門,小雅就樂著跑了過來,揮動著手裡還沒有開封的手機盒子說:「媽,你看!我爸給我買的最新款的手機。」   「你呀,考試得了一百分都沒這麼高興過。」   「不一樣。那個是讓我想著就頭疼,這個是讓我看著就開心。」   「你別樂極生悲就行了。」   「不跟您說了。」   小雅撅著嘴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沈勇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專注地看著手裡的文件。油亮的頭髮向後整整齊齊地背過去,臉上泛著紅潤健康的光彩。一件看上去似乎一塵不染的襯衫解開著領口兩粒紐扣,配上一條藏藍色背帶西褲,就算在家裡也是一幅大老闆的模樣。   「你怎麼今天回來了?大老闆。不是說過兩天嗎?」張建英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有點事,明天還得回深圳。」沈勇沒有看她,只是看著手裡的文件。   「現在深圳成你的家了是不是?還回深圳。那這裡算什麼?客棧?」   沈勇聽出她的不高興,把文件放到茶几上,轉頭笑著說:「當然是家了。哪兒也比不了家啊。」   「淨撿好聽的說。」   「不高興了?」沈勇用手指在張建英的臉上捏了一下,「我這不也是為了這個家嘛。」   「我知道。」張建英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說,但聽了他說的又不知該怎麼樣回答。「人家就是想你嘛。」她把頭靠向沈勇的肩膀。   「我可什麼都沒看見啊。」   小雅一手摀住眼睛一手摸著牆往這邊走過來大聲地喊著。張建英馬上紅著臉站起來,用力地在小雅的腦袋上戳了一下。   「小丫頭,調皮。」   說完她走進廚房幫著婆婆做飯。吃晚飯的時候,小雅一直在偷偷地笑,張建英只好瞪她,不停地往她碗裡夾菜。   「笑,笑,小心你晚上睡不著。」   「有人睡不著覺哦……」小雅笑嘻嘻地看著她。   「你這個孩子現在怎麼回事?越來越不像話了,沒大沒小。」張建英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我就說嘛,小孩子不嚴管不行。」奶奶插嘴說。   「好了,等我忙過這一段時間,我會親自管教小雅。現在吃飯吧。」   沈勇的話像是一個法官的最後裁決具有絕對的權威性,任何一方都必須無條件地服從。沒有人再說話,安安靜靜地把晚飯吃完。   張建英站在浴室的鏡子前面看著自己的裸體。四十歲的她擁有著一副美艷成熟的身體,她是那種不需要鍛煉,身體也會自然保持在最佳狀態的女人。比起那些每天要為減肥而煩惱,不吃東西拚命跳健身操做運動的女人來說,她是非常幸運的。她的皮膚依然光滑富有彈性,想剝了皮的煮雞蛋一樣嫩。   此時她已經散開了頭髮,沒有化妝的臉上顯出原本樸素驚艷的熟美。這張經過歲月沉澱洗練過的容顏是那些正處在青春期的女孩子為了漂亮而刻意化妝出來的臉無法相比的。它顯現出的那種自信與魅力不是靠口紅眼影得來的,而是從心裡自然而然遍佈到全身的。   豐滿的乳房如兩個熟透的果實炫耀在雪白潔淨的枝幹上,在浴室柔和的燈光下播散著秋日的韻味。而一片黑□□的陰毛繁盛的簇生在一雙渾圓筆直的長腿之間,如畫龍點睛般給這具性感的肉體畫上一筆最後的絕美。豐腴高挑的身材在鏡子前面變換著姿勢,而任何一個姿勢都會成為一幅經典的名畫而令人驚歎。   她拿過衣架上那條粉紅色真絲吊帶睡裙穿上走出浴室。看見沈勇靠在床上還在看著文件,她轉身檢查了一下門是否鎖好了。   「你的工作做不完了?」   「是啊,所以錢也就賺不完。」沈勇沒有抬頭說。   她上了床緊貼著沈勇躺著,手在他寬厚的胸前撫摸,接著緩緩地向下伸進他的睡褲將那條柔軟還沒睡醒的陰莖握在手裡,輕輕地用指尖撫摩。   「很久都沒有了……」她仰著臉看著他,語氣裡充滿了期望,試探,也許還有一點乞求。   沈勇低頭看著她,放下手裡的東西摟住她。   「最近太忙太累了。等過了這一段時間再說吧,好嗎?」   「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怎麼會呢?你這個大美人,我可是朝思暮想啊。」   「就會說好聽的。」   張建英抓起他的手伸進自己的睡裙,在那溫熱濕潤的陰部輕柔地揉弄。沈勇配合著動了動手指,那裡很快就春水氾濫了。   「你現在真是如狼似虎。」   「誰讓你不經常回家看看啊,人家只好……」她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趕緊停住。   「只好什麼?」   「沒,沒什麼?」   沈勇抽回了手,「不說那我就睡覺了。」他翻身作出要睡覺的姿勢。   「我說我說。」張建英拉著他的胳膊說:「人家只好自己解決了……」   「怎麼解決的?」   「就是,就是用手唄……」她紅著臉把臉埋進沈勇的胸前。   「真想不到,人民警察也開始手淫了。」沈勇露出笑容說。   「真討厭,還不是因為你整天不在家嘛。」   「那感覺怎麼樣?」   「還是你的好……」張建英的手再一次將沈勇柔軟的陰莖握在手裡。   「對了,剛才媽跟我說小雅早戀了?」   「我已經問過她了,她說就是一個關係不錯的男同學。但我想她們可能是男女朋友吧。」   「唉,現在的孩子都早熟,什麼都懂。剛才吃飯的時候我要不是說句話,你肯定下不來台。」   「我知道。但現在的孩子比以前懂得多也成熟多了。下午我去給小雅開家長會,碰到她的班長,那個孩子非常不錯。我讓他多幫助幫助小雅。」   「我準備讓小雅去國外讀書。」   「我知道你肯定會有這個想法的。不過還是等她過了高中再說吧。現在要是讓她一個人出去我也不放心。」   「你可以辭了工作跟著她去陪讀啊。」   「我可不想離開這,再說我也不想辭職。」   「好吧,咱們以後再說這個。家裡的事情全靠你了。」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張建英掀起沈勇的睡褲,把身體轉過去跪伏在他的胯間,將陰莖含在嘴裡。   「真懶,不用嘴叫它就不起來。」   她溫柔地用舌頭舔著那根烏黑色的陰莖,舌尖伶俐地在龜頭上旋轉,繼而全部吞入口中,片刻又吐露出來。那陰莖彷彿被從美夢中叫醒了一般,並不情願地伸著懶腰,慢慢挺直了身體,那圓圓的頭兒生氣地鼓脹起來閃閃發亮。張建英心裡一陣歡喜,繼續努力吮吸並發出唔咂的聲音。她像一個小女孩正在貪婪地舔吸著手裡的冰激凌,這是她非常享受的一刻,她會熟練地將那冰激凌通身都細細地舔遍,品嚐著它的味道,讓它在自己的嘴裡慢慢融化,因為這是她的寶貝。   沈勇把張建英的睡裙撩起看見她裡面沒有穿任何東西,露出撅起的雪白的美臀。床頭的燈光正好將她的隱私照得雪亮一覽無遺,那一朵隱伏在肉谷中的花皺竟也清清楚楚。油黑的毛像一片綿長的叢林,繁茂中散發著生氣。柔軟細長的肉縫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啟了,一滴清亮的水珠懸掛在洞口,彷彿一個生動的招牌在歡迎前來遊玩的人。這裡曾經是沈勇流連忘返的地方,他數不清有多少次親吻並佔有它,伴隨著她的呻吟,這裡像水簾洞一樣連綿不絕。   他曾經非常慶幸自己娶到這樣一個美貌性感的女人。特別是當她穿著那身漂亮警服的時候,那種特別的感覺令他心裡湧出無盡的衝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曾經讓他慾火難消的肉體和激情已經慢慢變淡了,就像那身警服也對他失去了最初的吸引力。建英還是原來的建英,但他已經變了。   「建英,今天算了吧。我真的很累這幾天。」   張建英不情願地慢慢停止了吮吸,躺回到沈勇旁邊。   「那你答應我從深圳回來以後,一定要做。」   「我答應。這幾天就麻煩你自給自足了。」   「討厭。」   很快張建英就睡著了。沈勇看看她,把被子給她蓋好,自己才躺下去睡了。   ***    ***    ***    ***   半夜,張建英醒了,她總覺得心裡有什麼事情讓自己感到憋屈,但又說不出是什麼。她迷迷糊糊地睡,又稀里糊塗地做了很多夢,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都混在一起出現在夢裡,讓她很累。她醒了,沈勇正在熟睡,傳來輕微的鼾聲。   她輕輕地下床繞到沈勇那邊,在床頭櫃上小心地摸到了他的手機,然後躡手躡腳地打開門走出去關上。   她其實並不想這麼做,也從來沒有做過,但現在她總有一種衝動在心裡告訴自己,必須要這麼做。她進了廁所,鎖上門,打開手機。藍色的螢光在黑暗中閃耀,把她映照得像鬼魂一般恐怖。她仔細地一個一個地查看裡面的短信。隨著短信接連被打開,她的臉開始扭曲,變形,嘴唇抖動,最後她幾乎已經看不清楚那些屏幕上的那些字了。   她無聲地哭了,眼淚在被照成藍色的臉上不停地流下來。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一次次地用力地深呼吸,想保持平靜。但又一次次地失敗了。她的手在抖,她的身體在抖,她的心更在抖。不知過了多久,她漸漸平緩下來,站起身來,走到水池邊用溫水在眼睛上敷了一會兒,又洗了洗臉才回到屋裡。沈勇還在酣睡,她放好手機,躺回到床上失眠了。 正文 (五) 林松嵐在街上一路小跑,時常著急的抬起手看看表。身邊的行人來來往往,穿著五顏六色的時裝悠閒地在這條儘是令人眼花繚亂的商店的大街上閒逛,散漫的腳步和林松嵐急匆的步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就像一個不和諧的音符在這首熱鬧的交響樂中出現。她沒有心情環顧一下四周琳琅滿目的櫥窗。從醫院陪護出來就已經晚了,她要盡快地趕到丁先生家做小時工。   她的頭髮用發卡別在腦後,但由於匆忙趕路,幾縷髮絲垂下來,略顯凌亂。   沒有化妝的臉上冒著汗水,但絲毫沒有影響這張臉所散發出來的嫵媚,她看上去非常像一位八十年代經常出演悲劇電影的女明星。如果她年輕一些,再精心打扮一番,肯定是一個令周圍路人都會側目注視的女人。但此時她只穿著普通的淡粉色襯衣,一條淺灰色的褲子,和一雙幹起活來舒服輕快的淺口布鞋,在密密麻麻的人群裡穿梭趕路。   林松嵐站在門口,擦了擦臉上的汗,把垂下的頭髮別在耳後,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不是每天的趙小姐,而是不常在家的丁先生。   「您好,丁先生。對不起,我晚了幾分鐘。」   「沒關係,進來吧。」丁先生的笑臉讓她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   「趙小姐出去了?」   「對,她和朋友去逛街了。我回來拿點東西,一會兒就走。你忙你的。」   丁先生走進書房,收拾著桌子上的紙張。林松嵐開始幹活,她每天都會來這裡打掃房間,做飯洗衣服等等所有的家務活。一個小時一百塊,每天三個小時。   她很用心,盡心盡力地工作,丁先生和趙小姐對她很滿意也很不錯。他們開始正在商量給她加薪的事情。   丁先生拿著皮包走出書房剛要出門,不經意看見林松嵐正在浴室裡洗涮著浴缸。她彎下腰,從後面只看到被撐起的褲子下面圓圓的屁股和一雙修長的大腿。   雙腿彎曲,隨著她幹活的動作,那豐滿的屁股上下伏動。   「林太太,關於給你漲薪水的事情我已經想好了。每小時給你加五十塊錢怎麼樣?從今天開始。」丁先生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林松嵐的屁股。   林松嵐直起腰充滿感激地說:「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丁先生,我一定加倍努力幹活。謝謝您。」   「不用不用。」丁先生笑著擺手,把皮包放到地上走進浴室。「你幹得已經非常不錯了,趙小姐一直都跟我誇獎你。只是我一直很忙,要不然早就給你漲薪水了。」   「這已經很好了,謝謝您。」   「你看你還有什麼要求嗎?如果有儘管提出來,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林松嵐看著丁先生充滿關切地眼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了,丁先生,我已經很滿足了。真的很感謝您。」   「那好吧。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有什麼事您儘管問吧。」   丁先生向前走了一步,站在林松嵐面前說:「你看你能不能在這三個小時裡面再多做一件事。我會額外的給你加薪。」   林松嵐本能地向後退了退,說:「是什麼事情?」   丁先生沒有說話,笑著把手伸向她的胸前,要去解她的衣扣。她有些驚慌失措,立刻摀住自己的胸口想躲過丁先生的身體跑出去。但被丁先生一把抓住,拉了回來。   「你想幹什麼,丁先生,放開我!」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無助,面對丁先生強壯的身軀,她顯得實在是太柔弱。但她仍想掙脫開那雙如鐵鉗一般的雙手。   「怕什麼,我會給你錢的,你來這裡不也是為了錢嗎?」   「不,我是來工作的,放開我!」   「什麼工作?就是一個小時工。如果你答應,我一次給你三百塊錢,比你辛辛苦苦洗廁所強多了。再說你這個年紀要不是臉蛋和身材都還說得過去,根本不值這個錢。」   「放開我!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到時候不但你的臉丟了,工作也會丟了。你去大街上看看,像你這樣年紀的女人還能不能找到三個小時七百五十塊錢的活?」   他說的對,三個小時七百五十塊錢,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林松嵐剛剛遲疑了一下,丁先生便立刻完全控制了她。   「不,別這樣,求求你,丁先生……」   但她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迫著自己,使她無力反抗。   丁先生忙亂地在她的腰間摸索著,終於解開了褲子,利落地連同裡面的內褲一起扒了下來。那粗大的手指伸進那叢濃黑的陰毛,強行插進她的雙腿之間,揉弄她的生殖器。林松嵐緊閉著眼睛,忍著巨大的哀痛和屈辱,任他的手在自己最隱秘的地方放肆。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退讓,只有屈服。   「林太太,毛還真多啊,肯定是個慾望強烈的母狼,嘿嘿……」   丁先生淫笑著強扭過她的身體,向下摁她的上身。她不得不俯下身用雙手扣住浴缸的邊緣,撅起了屁股。她別在腦後的頭髮垂了下來,遮住了她的臉。她哭了,眼淚不停地流出來,滴在剛剛清洗乾淨潔白明亮的浴缸裡。那晶瑩的淚滴似乎和這白色融為了一體,滴上去就再也分辨不出了。   林松嵐的屁股又圓又大,乖乖地撅在丁先生眼前,丁先生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是一個歡場老手,他就像一個精密的感應器可以準確地發現女人身上的迷人之處。林松嵐雖然穿著普通,又已經步入中年,但這絲毫不能掩蓋住她的魅力和韻味,特別是那身普通裝束下性感的肉體。   如果她的命好,就像趙小姐一樣,她完全可以是一個雍容華貴令人仰望,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別人幹活的貴婦人。慶幸的是她不是,她只是一個為了錢而幹著粗活的小時工。他覺得他的生意做得非常值,區區三百塊錢就能換換口味,輕易地就可以嘗到一罈陳年醇釀。他覺得生活真是太美妙了。   丁先生扒開她的臀肉,讓裡面暗紅色的屁眼和毛茸茸的生殖器完全暴露了出來。那朵顫抖地小菊花在丁先生淫蕩的眼神裡惶恐地綻放,怯懦地等待著他的摧殘。   「洗得真乾淨啊,自身的清潔搞得也不錯嘛。」   他的中指插進在繁茂的毛叢掩飾下的肉洞裡粗魯地攪動,那種強烈的快感讓他感到刺激。   「啊……」   林松嵐喊了一聲,又立刻把嘴緊緊地閉住。她必須要忍著,她不想讓他聽到自己的哀號。   丁先生握著暴突的並不粗大的雞巴用力插了進去,強大的力量差點讓林松嵐倒進浴缸裡。他驚喜地發現她的陰道竟然這麼緊,如少女無異。三百塊錢的生意太值了!他興奮猛烈地抽送著,讓雞巴一次次地侵佔著肉穴,啪啪地脆響有節奏的充滿了韻律。很快,粘稠晶亮的水就裹在他的雞巴上被抽出體外,並像溪水般源源不斷。   這是一個恥辱的時刻,這也是一個恥辱的姿勢。她無力保護自己,而將最隱秘最珍貴的地方完全送了出去任人羞辱!林松嵐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她的淚水像雨一樣落下來,洗刷著自己的臉龐。那扣住浴缸邊緣的雙手已經麻木了,胳膊也僵硬了,整個身體都沒有了知覺。她只是就這麼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倒下。   她只盼著這一切盡快結束!   丁先生開始用最快的速度操她,彷彿要將所有的激情都填滿在她的體內。突然他拔出了雞巴,一邊低喊著一邊套弄雞巴,很快一股濃稠的精液紛紛射在她的屁股上。   「太他媽舒服了。你可真是一個尤物。」   丁先生擦乾淨自己的雞巴,穿好褲子,從皮夾裡拿出嶄新的三百塊錢扔給癱在地上哭泣的林松嵐。   「你看,還是新票。別哭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快點起來收拾收拾,一會兒趙小姐就回來了。要是讓她看見你這個樣子,那你的薪水還是不能漲哦。」   丁先生走了出去,隨後傳來一聲響亮的關門聲。林松嵐趴在地上慢慢止住了哭泣,看著地上的三百塊錢,腦子裡像是被堵滿了石頭,重重的,沒有了一點空隙。她吃過很多苦,也承受了別人無法想像的磨難,但她都挺住了。她也曾經是一朵春天裡驕傲盛開的牡丹,讓周圍的人羨慕又嫉妒。但生活跟她開了個玩笑,一個天大的玩笑。她變成一棵草,一棵卑微無助的小草。   她忽然笑了,在嘲笑自己,那曾經她認為最聖潔最高貴的身體,原來只值三百塊錢。只有五分鐘,卻彷彿過了一輩子。她拿起錢,疊好放進口袋裡。從紙盒裡抽出紙巾,徹底用力地把身後那灘液體擦掉。她站起身穿上褲子,對著寬大的鏡子整理自己。她看見自己那張經過歲月洗滌後依舊秀美的臉上此時沒有一點活力,彷彿死了一般。   她把頭髮攏到後面重新用發卡別後,露出一雙發紅卻明亮的大眼睛。她努力想擠出一點笑容,但卻失敗了。她終於看清了自己,一個步入中年卻依然保持著幾分姿色,剛剛用身體換了三百塊錢的女人,她的嘴角終於動了動。   她洗洗臉,擦乾淨,開始幹活。 正文 (六) 「張姐,你怎麼了?看著有點心神不寧啊。是不是沒有睡好覺?」曉凡看著對面正在發呆的張建英問。   「哦,沒什麼。就是小雅的事。學習上的……唉,明年就要考大學了。」她胡亂地回答。   「嗨,我還以為什麼事呢?現在還考什麼大學啊,反正出來也沒工作。不過你們家小雅應該不會,有老沈呢。到時候一進公司不就行了?再說不行就給她送國外去,現在的有錢人都把孩子往外邊送,誰跟這幫老百姓擠在一塊你死我活的呀。」   「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問你,你跟趙明怎麼樣了?」   「約會我去了,真的很無聊。」接著曉凡小聲對張建英說:「昨天有人給我介紹了一個,大白領,還不錯,有車有房,我正在考慮。」   「什麼?你怎麼能這樣?那趙明怎麼辦?」   「張姐,我跟他剛吃了一頓飯,你想我怎麼樣?嫁給他?那我也太賤了吧。   都什麼年代了,沒點經濟基礎還想娶老婆?做夢。「   「曉凡,你這樣早晚會吃虧的。兩個人的愛情……」張建英突然停住了,她不想再往下說。一些現在已經連自己都開始動搖和懷疑的信仰與道理,怎麼能再講給曉凡聽呢?「算了,我看我是老了,真的跟不上這個時代了。」   「你可不老,張姐,你要是不穿這身警服,換一身高雅的時裝往街上一走,肯定一群小白臉在屁股後面屁顛屁顛地跟著你。」   「呸,越說越離譜。你真不應該當警察。」   「主席也是人嘛,更何況警察。誰規定警察就都得跟聖人英雄一樣?我也是人民群眾,脫了衣服也……」   「你再說?小心我擰你嘴。」張建英及時制止了曉凡的話。   「行了,媽,我不說了。」她笑嘻嘻地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張建英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老了,有時候像一個站在人群外面看熱鬧的人,只知道裡面很喧嘩,每個人都很興奮,但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當她終於看到了裡面的表演以後卻感到失望和無所適從。她不喜歡這樣的表演,只會使自己茫然。然而她卻已經被擠在人群裡了,動彈不得,只能繼續看下去。   中午剛吃過午飯,她就接到顧志平的電話,讓她去辦公室,有話要跟她說。   她先去了一趟廁所,在鏡子前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臉,確定昨晚哭過的眼睛已經基本看不出什麼,才放心去見顧志平。   她敲了敲門,推開。顧志平正坐在煙霧繚繞的辦公桌前低頭看著手裡面的文件。   「你應該戒煙了。這麼抽對你身體很不好。」   說著,她走到窗邊,把窗戶最大限度地打開。   「沒辦法,最近太忙,只能靠這個頂著。」   「怎麼了?又有大案?」   「看怎麼說了,我也習慣了。」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張建英坐在沙發上看著顧志平問。   顧志平掐滅了煙,起身關上門,坐在張建英旁邊。   「建英,咱們是老朋友了。你如果有什麼事需要幫助或者有什麼話想找個人說,我很願意聆聽。」   「你怎麼了?我挺好的啊。」張建英笑笑,想證明自己確實很好。   「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剛才在食堂那麼多人我沒好叫你,但我一眼就看出來你有心事。昨天還不是這樣。我說的對嗎?是家裡的事嗎?」   「真沒有,真的。你都是職業病了。」她想再笑笑,可臉上像已經空癟的牙膏筒,擠不出任何東西了。   「建英,我沒有在審問你。咱們是朋友,你記住你要想找人聊,我隨時都在這兒。」   張建英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這時電話響了,顧志平去接電話,她起身出去輕輕地把門關上。其實她剛才幾乎都要說出來了,把自己心裡的委屈都告訴他。但她又感覺太唐突,她不想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再一次起波瀾。   如果自己哭了,下午肯定是沒法上班的。自從大學時候她拒絕了顧志平的追求,心裡總對他抱有歉意。但她確實只是把他當做一個朋友,僅此而已。當顧志平結婚了以後,這種歉意才逐漸消失了。後來到了一個局裡工作,關係還很好,誰也沒有再提過這段往事。她看得出顧志平一直對她照顧有加,而她就把這當做是好朋友之間的友誼,所以對他也是會經常噓寒問暖一番。   下午強烈的陽光下,操場上不少學生都在活動。邱雨和兩個同學在一個籃球架下打球,矯健的身手不時的引起在一旁觀看的小雅的歡呼。休息的時候,邱雨跑過來,小雅趕快遞過礦泉水。他仰脖大口地將水一飲而盡。   「怎麼就一瓶啊?我們也打球了。」   「對啊,厚此薄彼,這樣可不好,不利於團結同學啊。」   圍過來的兩個男同學對著小雅開玩笑。   「這是獎勵。打得好的人才有水喝。你們有邱雨打的好麼?」   「沒有,我們不光球沒他打得好,命也沒他好。」   「知道就好。討厭。」   「好了,趕緊準備去上自習課了。」邱雨對他們說。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走開了。   「以後別在同學面前那麼明顯。他們倆還好,要是讓別的同學知道了告訴唐老師那裡,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嗯,我知道,以後會注意的。」她撅了撅嘴,轉而歡喜地對邱雨說:「你知道昨天我媽回去跟我說什麼?」   「讓你好好向我學習。」   「你怎麼知道?她還說你是個非常好的孩子,讓我多虛心向你學習。哈哈,你連我媽都騙了,真行啊你。」   「誰騙了。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看來你媽至少不討厭我了。」   「當然不討厭,還很喜歡呢。她說你以後肯定有出息,是個人才。」   兩個人邊說邊往教室裡走。   下班了,辦公室裡只剩下張建英一個人。她正猶豫著要不要給顧志平打個電話。   她拿起電話又放下,再拿起來,再放下。最後她決定給他打過去,但通了,又沒有人接。她有些失望地放下電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辦公室。   她其實很想找一個人傾訴,這麼多年,沈勇一直在忙他的工作,幾乎沒有什麼機會坐下來兩個人好好地聊一聊。她開始覺得生活就是這樣,為了家,為了孩子,沈勇其實是非常辛苦的,她完全理解。可是昨天當看到那些短信的時候,她幾乎崩潰了,她以前所有相信的東西瞬間便無影無蹤了。她心裡空掉一大塊,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她不想做出過激的事情把問題搞大,那不是她的性格。她現在只想找一個人傾訴。   走到樓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顧志平夾著皮包往裡走。她心裡立刻好像亮起了一盞燈。   「你怎麼剛走?」顧志平問她。   「沒事,有點工作還沒做完,就晚了。」   「想聊聊嗎?」   看著他關切的眼神,張建英點了點頭。他們來到顧志平的辦公室,關上門。   她坐在沙發上,顧志平倒了一杯水遞給她,自己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她前面。   「不耽誤你時間嗎?」   「放心吧,我有時間。你的事最重要。」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是家裡的事,對嗎?」   張建英點點頭,眼睛濕潤了,憋了一天的眼淚開始滴滴答答地掉下來。顧志平給她遞過毛巾,她接過來擦掉眼淚,卻怎麼也擦不幹。   「是老沈?外面有了……」   「你怎麼知道?」張建英抬起頭望著他。   「想也能想到。現在這個社會,出了什麼事我都不會吃驚。」   「我該怎麼辦?」   「你自己想怎麼辦?繼續過還是離婚?」   「不知道,我現在腦子裡太亂了……」   「你怎麼知道的?」   張建英輕輕搖搖頭說:「我昨天偷看了他的手機才發現的。我真的很傻,他們在一起已經很長時間了……」   「不,不是你傻,是你太善良了。你是一個好女人,建英,是老沈不懂得珍惜。」   「我該怎麼辦?」   「說實話,我不主張你現在離婚。小雅還小,明年就要考大學了,如果現在把問題攤開,肯定會影響她的情緒,而且我覺得很有可能會影響她的前途乃至一生。」   「我也是這麼想的。」張建英擦乾了眼淚說:「就算是為了小雅,我也不能提出離婚,至少現在不能。也許他會回心轉意的……」   「希望如此吧,但到時候你會原諒他嗎?你會把什麼事都忘了嗎?」   張建英不知怎麼回答。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心裡對沈勇只有怨恨。就算他以後和那個女人分手了,誰能保證他不會再有第二個,第三個……原諒,只是說起來容易。那個解不開的心結會永遠地陪著她。   「我的建議是一切等到小雅考完大學再說,很快,還有一年多。到時候你的心情可能又會不一樣,也許會做出一個明智的決定。」   顧志平的話讓張建英心裡舒服了很多,她想要的就是這種可以使自己心情平靜下來的談話,一股可以支撐住自己的力量。她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很傻,是不是?」   「當然不是。你是一個好女人,真的。」   她躲開他的眼神,那眼神裡有一種令她不知所措的光芒。   「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吧,天都黑了。」   他們下樓上了顧志平的車。街上燈火輝煌,來往的汽車亮著數不清的車燈匯成一條壯麗斑斕的燈河,緩緩地向前移動。變幻不定的霓虹燈在街道兩旁如眨著眼睛的美女一般吸引著路上各色人等。嘈雜的人聲和汽車聲不絕於耳。   「時代變了,人也都變了。」顧志平像是自己說,又像是對張建英說。   「有時候我挺懷念過去的。」   「是啊,但已經沒有了。」   車拐進小區,周圍立刻暗下來也安靜下來,彷彿進了另一個世界。   「行了,你照顧好自己,別太較真了,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顧志平停好車轉頭說。   「嗯,我知道,謝謝你,志平。我心裡感覺好很多。」   「早點睡。」   「你也是,別太累了,早點回去,家裡還有人等你呢。」   兩個人相視片刻,顧志平忽然探過身子想去吻她。張建英似乎知道這一刻會到來,有些驚慌,有些不安,但她沒有躲開,只是把眼睛閉上接受了他的吻。顧志平猛地把她抱住,瘋狂地在她的臉上親著,那種勢不可擋的力量讓她喘不過氣來。   「建英,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   顧志平說著,手在她的胸脯上揉弄起來。她沒有做任何掙扎,只是閉著眼感覺著那股強大的力量像湍急的河水一樣在往自己心裡傾注。   「給我吧,好嗎……」   「嗯。」張建英用最小聲回答。   顧志平放開她,把車開到樓後的僻靜幽暗之處熄了火,重新將她抱入懷裡親著,摸著,彷彿要將十幾年來的慾望都釋放出來。他的手還沒有完全解開她的衣扣,就迫不及待地伸了進去。警服被揉搓得褶皺雜亂,那對豐滿柔軟的乳房在他那雙大手地揉弄下被擠壓被掌握。   他似乎不想耽誤過多的時間,就用手去解她的褲子。張建英也開始感到心裡有一股慾望在升騰,她的手也急切地在顧志平的襠部摸索,去解他的拉鏈。他們在灰暗的車裡互相撫摸著對方的私處,發出短促沉重的喘息聲。   顧志平終於觸摸到了渴望了十幾年的花蕊,在幽暗的騷動之中滲出粘滑的汁水。他全身都在用力,肌肉竟有些僵硬起來。他試圖扭動張建英的身體,她便會意地轉身趴在座位上。顧志平看著警服下面雪白的屁股幾乎要喊出來,他掏出陰莖徑直捅了進去,但卻剛剛抽動兩下就忍不住射了出來。   「操!」他不無懊惱地罵。   「沒事,沒事。也許是太緊張了。有紙嗎?」張建英這時似乎清醒了一些。   顧志平從前面拿過紙巾盒抽出一張遞給她。張建英仔細地擦乾淨外陰上的精液,接著又拿了一張反覆擦拭。   「沒事吧?我的意思是……」   「沒事,應該沒事,別擔心。」她安慰著他,心裡也在默默的希望沒事。   「對不起,建英,我太……」   「別說這個了,我明白。」她穿好了褲子接著安慰他說:「這事就過去了,別再提了,好麼?我不想毀掉兩個家庭,雖然我的已經破碎了。」   「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沒事,真的沒事。這不怪你,忘了它吧……」   顧志平還想說點什麼,但看著她的臉又嚥了回去。   「咱們都該回去了,家裡都有人等著。」   「好吧。」   顧志平開車把她送回樓下,沒再說什麼就開走了。張建英看著汽車遠去,感覺彷彿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她對顧志平真的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只是很好的朋友,但就在十分鐘以前他們竟做了男女之事。   她知道自己剛才應該拒絕他,就像當初拒絕他的求愛一樣。可是這一切卻發生了,她的思緒像一團亂糟糟的毛線糾纏在一起梳理不清。她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是想報復沈勇的出軌行為,還是她自己心裡非常渴望一個男人的愛撫。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她有點不認識自己了。就在昨天以前,她還是一個有著美滿家庭婚姻的女人,但此刻她突然發現一切都變了,老公有了一個情人,自己和老朋友發生了性關係。這不是夢還能是什麼?但如果是夢就好了,就怕這個夢是永遠都醒不來的。   她回到家沒有吃飯也沒有怎麼說話,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想心事。   小雅從門口探出頭來笑嘻嘻地說:「媽,你是不是累了?」   「嗯,有點。你的功課怎麼樣了?」   小雅走過來靠著她。   「你不是讓我向邱雨學習嗎?我聽你的話啦。」   「那就好,有他幫你我還是挺放心的。」   「那,如果我喜歡他呢?」   張建英坐起來,睜大自己的眼睛看著小雅,忽然明白了什麼。   「真的?那劉大媽看見的就是你和他在一起了?」   「女兒不敢騙您,是。」   「好啊,你還沒有騙我?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一起來耍我?我還蒙在鼓裡讓你向他學習。」   「媽,你別激動啊。你聽我說,你不是也挺喜歡他的嗎?還誇他成熟穩重,有前途。」   「我那是……」   「其實我和他在一起是好事啊,他不僅能在學習上幫助我,也能在生活上教會我很多東西。所以是個雙贏的局面。」   「你整天都在想什麼呀?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   「已經二十一世紀了,我只求你可以理解我們就行了,別像奶奶一樣。」   「不管怎麼說,你的成績是絕對不能掉下來的。而且我還要跟邱雨好好談一談。」   「談什麼?」   「當然談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了。如果你們都能保證學習不會退步,我是不會反對你們作為男女同學正常的交往。但是,一旦你的學習退步了,我會立即讓你們斷決關係。」   張建英的話說得非常堅決,小雅只好點點頭同意。   小雅出去以後,張建英又失眠了。昨天剛剛發現老公有了外遇而且很長時間自己都不知道。剛才自己又和多年的朋友糊里糊塗地發生了性關係。現在小雅告訴自己她有了男朋友,而且是她昨天見過的邱雨。生活真像是場戲,在還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下就已經敲鑼打鼓地開演了。她只好硬著頭皮上台,而且最後自己很可能是一個演技很爛的演員。但是,這裡的規矩就是,開演了,就必須要演到最後。   小雅等在教室門口,看見邱雨從樓道那邊走過來,就迎著他跑過去,一臉笑意地站在他旁邊。   「怎麼了,那麼高興?」   「我跟我媽說了,按你教我那麼說的。」   「真的?那她怎麼說?」   「她說不反對我們交往,但要找你好好談談。」   「談什麼?」   「別害怕,我媽人很好的。她只是想多瞭解你一點情況,而且讓你保證不會讓我們兩個人的學習成績退步。」   「我知道了,時刻準備著。」邱雨笑著,在小雅的臉上親了一下。   「你不怕別人看見啦?」   「親一下沒人看見,我心裡有數。那什麼時候你媽會找我談呢?」   「應該是禮拜六的下午。因為她說平時咱們都很忙,等禮拜六咱們上完補習課再說。」   「好吧,那我就等著了。」   邱雨心裡激起一陣騷動,他興奮地等著這個時刻地到來,想再一次近距離地看看這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但他絕不能讓小雅看出什麼,因為這只是屬於他自己的秘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文 (七) 這是一處高檔住宅公寓區,那些具有歐式風格的洋房和花園一般的景色,還有在路上駛過的高檔汽車都在顯示著住在這裡的人與眾不同的身份。而林松嵐穿著極其普通的衣裳走在四周都是鳥語花香小橋流水的行人道上的樣子,也是與眾不同。   自從發生了上次的事情以後,她還一直沒有見過丁先生。這幾天都是趙小姐一個人在家,而且沒有對她表現出任何異常的態度。她試著問過趙小姐知不知道丁先生答應給她加薪水。趙小姐回到這件事由丁先生說了算,反正這裡所有的東西和錢都是他的,他想怎麼花都無所謂。   林松嵐覺得自己很賤,如果是以前,說什麼她也不會再做這份工作了。因為她在這裡不僅出賣的體力,而且連自己的身體和自尊都被奪取了。但現在她沒有別的選擇,在這個大城市裡面,以她的情況想要找到同樣薪水的工作太難了。這一點被丁先生完全說中了。   她曾經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擁有過令人羨慕的資本,也有過遠大而美麗的理想。但當她被生活戲弄了以後,一切都沒有了,她似乎一夜之間由一個前途無量的女孩子變成一個一無所有的中年女人。她開始也埋怨過,痛苦掙扎過,當她慢慢地看清了人情冷暖以後,她的心變得堅強起來,她要活下去,不管怎樣都要活下去。   丁先生笑著站在門口,是那種令林松嵐看了會不由得膽寒地笑。她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   「趙,趙小姐出去了嗎?」   丁先生熱情地抓住她的手把她拉進門裡。   「不要站在門口說話嘛。很不禮貌的。趙小姐去上海了,估計要過幾天才會回來。」   「那,那我看我還是過幾天再來吧。」   說著,她就要往外走,但被丁先生攔住了。   「誒,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雖然她這幾天不在,我也不經常回來,但這裡也要天天打掃的啊,你看這麼多東西不打掃乾淨怎麼行呢?只不過會比平時輕鬆一些,少了洗衣服做飯的事情。不過你放心,錢是不會少的。」   丁先生笑著把手放在林松嵐的肩上,她不禁打了個激靈。   「你,我是很放心的。我把這裡的鑰匙交給你,你到時候自己來打掃就可以了。時間你自己掌握,好不好?」   他的語氣溫和親切,但卻讓林松嵐渾身發冷。她知道今天她要再一次出賣自己,用早已枯萎的花來換回三百塊錢。   「那,我現在就開始幹活了。」   「不著急,不著急。你真是一個好員工。來,先走沙發上坐會兒,我們來聊聊天。」   丁先生拉著她,讓她坐在沙發上。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就像是她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一樣。雖然她知道她最不願意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但她還在克制著自己,讓自己不去想它。   丁先生的手開始解她的衣扣,從容的一個一個解開。   「別,求求你,丁先生……」   說出這話都覺得她自己非常可笑,一句廢話,他根本不會理睬她。   「還在害羞嗎?俗話說,一回生,兩回熟。你又不是小姑娘了,還不好意思嗎?上次太匆忙了,來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你呢。今天我們有的是時間,別怕,慢慢來。」   他的話像毒藥一樣侵入林松嵐的體內,彷彿有千百隻水蛭在拚命地往她的肉裡鑽。她感到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想掙扎,可沒有任何的力氣和膽量去反抗。   只能任憑著那些水蛭進入她的身體,吸乾她的血。   丁先生始終都在微笑,優雅的像一個紳士。他看著林松嵐,這個臉上充滿了膽怯和驚恐的女人散發著一股令他興奮的嫵媚韻味,雖然她顯得非常害怕,但這更加刺激了他的慾望。他就像是在無意間用極少的價錢淘到一件價值不菲的古董一樣,心裡充滿了狂喜。他確信,他可以任意地擺佈她。   林松嵐的襯衣被脫了下來,露出白色的乳罩和光滑的上身。她下意識地摀住自己的胸,彎下身子想遮擋住些什麼。   「別害羞嘛,來,放鬆點。」   丁先生溫柔地撫摩著她的脊背,解開乳罩後面的搭扣,緩緩地從她的肩膀上褪下來。他沒有怎麼用力就拿開了她保護自己的手,乳罩被拿下來了,一對高聳嬌挺的乳房豁然躍出楚楚含羞。   「想不到林太太的乳房保養的這麼好,一點都不亞於趙小姐。」   他說著用手在上面揉了揉,柔軟的白肉在他的戲弄下變形扭曲。而那如櫻桃般的乳頭卻不聽話地挺立起來,似乎要吸引他的注意。他笑著,擠壓著乳房,把調皮的乳頭放進了嘴裡。林松嵐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看著他貪婪的樣子,心裡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委屈和憤恨。那對曾經自己為之驕傲的乳房現在竟然被一個道貌岸然的男人肆無忌憚地玩弄著,而她卻無能為力。她是一個弱者,一個被社會遺忘的弱者。   丁先生直起身,依然面帶笑容。他開始去解她的褲子了。她用手無力地阻攔了一下,希望奇跡會發生。可奇跡似乎永遠不會在弱者身上發生的。她的手被拿開了,那張笑臉讓她感到恐怖,彷彿有一種力量鎮壓住她的身體和大腦,讓她無法做出任何舉動,甚至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來,躺下。」   他發出了溫柔的命令。林松嵐記不清已經多少次清潔過這張寬大的沙發,但從來沒有在上面坐過,更別說躺過,那是趙小姐的專利,而她是沒有資格的。但現在她躺下了,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躺下的。這沙發簡直就是一個漂亮舒適的水果盤。而她是一顆即將被吞吃的櫻桃無助地躺在盤子中央。她感覺不到背後的柔軟,只有冰涼顫抖的身體顯得僵硬死板。   丁先生的笑是一個佔有者地笑。這種笑是他可以掌控一切的權利給予的。   他順利地脫掉了林松嵐的褲子,而且是在沒有任何阻攔的情況下。林松嵐終於赤裸了,一絲不掛地躺在他面前。他又一次證明自己的判斷力是正確無誤的。   那肉體雖然已不再年輕,但卻白嫩玉滑,也許是常年做工的原因,全身上下並沒有多少贅肉,反而有一種健康的活力。他徹底笑了,眼神裡燃燒著慾火,分開林松嵐的雙腿,終於越過了最後的紅線!那裡除了一片黑黝黝的毛,其它都是雪白的,像是一件黑白相間的藝術品。她的毛有些雜亂,但那條喜人的肉縫卻清晰可見,裡面的秘密在丁先生手指的撥弄下完全暴露出來。   林松嵐閉著眼睛,眼淚悄悄地流出來。她想不到自己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一絲不掛地躺在一個人面獸心的男人面前,把自己最隱私的部位呈現給他。那裡曾經是只留給心愛的男人的地方,此時卻被他任意侵犯。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自尊可言,身體,只是一個可以換來三百塊錢的工具。這就是生活嗎?這就是她曾經憧憬過的生活嗎?她忍受著一切,但不知道還要忍受多久。   丁先生脫光了衣服露出有些肥胖但強壯的身材。那根興奮的雞巴上突起彎曲的血管,像是一門準備就緒的小炮,只等著瞄準目標,然後射擊。而那目標已經就在眼前了,孤立無援地等著它的摧殘。丁先生把林松嵐的雙腿向兩側分開,雞巴準確無誤地插進了她的陰道。   「啊,舒服啊!」   那溫暖狹窄的肉縫緊緊地握住了他的雞巴,讓他不由得感歎。很快那裡釋放出了愛液,像潤滑油一樣使他順利地進出,享受著美妙的快感而沒有一點痛苦。   「林太太,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最美妙的就是男歡女愛之事了。你看,雖然你心裡非常的不情願,但下面還是濕了。說明了什麼?說明這是本能。人類的本能。你即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同時我也得到了快感。哈哈哈……」   他像一個教授一樣用和藹可親的語氣教誨著林松嵐,那笑聲像刀子一樣在割掉她的肉,去挖她的心。她捂著臉哭泣,想用淚水把這段可怕的記憶洗掉。   丁先生低低地喘息著,不停地扭動的肥腰。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興奮過了。   趙小姐雖然年輕貌美,千嬌百媚。並且和她嘗試了所有能想到的樂趣。但再好吃的菜也有膩的時候。當然他在外面也沒有閒著,但自從上次他偶然發現了林松嵐以後,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適時的換換口味是非常重要的,這就是生活。   況且這盤不同於其它的菜,是價格便宜卻非常可口。   抽動了幾十下以後,他把林松嵐的雙腿合起來,向下壓到她的胸前,那陰部就隨著向上翹,生殖器在股間被擠在一起,形成一條細細的縫隙。丁先生把雞巴用力地插了進去,繼續抽插。他很喜歡這個姿勢,雖然此時林松嵐動彈不得,但身體卻充滿了彈力,每一次壓下去,身體都會有有一種力量讓它本能地向上反彈起來,接著再向下壓,身體又會反彈,雞巴不僅能從中體會到陰道的緊握,而且還可以有充分的抽插快感。   林松嵐的水隨著他的進出,不停地被抽出體外,濺落在雪白的肌膚上。她已經被他牢牢地控制住了,無法做出別的動作,身體不再是自己的了,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抽插在起伏。那根強勁的雞巴不斷地把暴風般的力量塞進她體內,同時又把她的身體掏空了,捲走了自我。令她羞恥的是在屈辱裡面她竟有了快感,從下面一直傳遍全身。她拚命壓抑著自己,不讓這種感覺過於興奮而叫出聲音,但沒有多久,她叫了,和著眼淚一起叫了出來!   「啊……啊……」   「真好聽啊,林太太。沒想到你的聲音這麼動人啊,嘿嘿……」   丁先生更加用力了,堅硬的雞巴快速地向著她的陰道裡猛插。   「啊……噢……啊……」   她越叫聲音越大,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還是在叫。林松嵐的心徹底坍塌了,那該死的令她無地自容的快感完全佔據了她,把她出賣掉了。   丁先生吼著用最大的力氣做最後的拚搏。片刻猛地抽出雞巴將乳白色的精液射在她起伏的肚子上。一切都結束了,但她的身體還在不停使喚的顫抖。 正文 (八) 邱雨遠遠地就看見張建英站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店舖外面,筆挺颯爽的警服穿在她的身上突兀有致,更顯出高挑豐滿的身材,閃耀著迷人的藏藍色。硬質的肩章上分別標誌著兩槓及兩枚四角星花。銀質的帽徽在翻簷帽上像一面鏡子反射著耀眼奪目的光亮。他按捺住內心的喜悅和小雅走過去,微笑著向她打招呼。   「阿姨,您好。又見面了。」   「你好,邱雨。」   「您今天還上班嗎?」   「哦,我剛才去局裡值班。邱雨,我想和你好好談談。小雅,你先回家做作業。」   「你別嚇唬邱雨啊。」   「好了,放心吧。」   小雅騎上車走了。   「阿姨,我家住的不遠,咱們可以邊走邊聊,如果您有時間可以到我家裡去坐一坐。我母親出去上班了,只有我一個人。」   「不用了,會耽誤你學習的。」   「沒事,您放心好了,我的學習不會這麼輕易地掉下來。」   「我相信。好吧,就去你家坐一會兒。」   張建英想多瞭解一下這個自己女兒喜歡的男孩子,他確實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不僅長得英俊,而且說話辦事都大方周到,儼然是一個非常成熟的大人。   而且她的家庭是怎麼樣的,她也很好奇,她想這個孩子一定是受過良好的家庭教育,也許父母都是知識分子。   他們騎著車很快就到了邱雨的家。張建英有些吃驚的是這一片都是陳舊的老式單元樓房,邱雨的家在最後一排樓房裡。從外形上看至少已經有二十多年,最近的一次刷新也至少有十年了。狹小的空地上停放著很多自行車。樓門口堆著破紙箱和殘缺的桌椅板凳。只是對面的兩棵高大的楊樹為這片破舊的地方增添了一些朝氣。   「我家住四樓。」   昏暗的樓道裡堆滿了住戶的各種東西,讓本來就很狹窄的空間顯得更加擁擠雜亂。   「阿姨,您小心腳下。都是鄰居的東西,不過我已經習慣了。」   「你們這裡的居委會不管嗎?」   「管不了。要是有了重大的事情,比如說有上級下來檢查了,居委會的人才會出來。平時都看不見他們。」   開了門,眼前的景象讓張建英暗暗地驚訝。這是那種很小的兩居室的房子。   簡單的佈局彷彿回到了七八十年代。客廳很小,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把所有的東西都顯示得一清二楚。窗下放著一張老式的長沙發和一個小小的茶几。一個小冰箱緊緊地挨著牆角,旁邊就是吃飯的小桌和兩把凳子。雖然小而擠,但所有的東西都井然有序一塵不染。   「這是我的房間。」   邱雨介紹給她看。一張床,一個摞滿書本的小寫字檯,一把椅子和一個小衣櫃,在最裡面的牆角是一個電腦桌,上面是一台已經有些過時的電腦。   「這是我母親的房間。」   「你父親呢?」   「我沒有見過我父親。他在我還沒有生下來的時候就不要我們了。」邱雨低下頭,剛才的興奮勁一掃而光。   張建英對自己的冒失感到後悔。她不禁對眼前的這個男孩子又多了一份同情和好感。   「對不起,阿姨實在是不知道你的情況。」   「沒關係,阿姨,您不需要道歉。再說這麼多年來我已經習慣了。您先在沙發上坐一下,我去給您倒杯水。」   「好吧,謝謝你。」   邱雨從冰箱裡拿出一桶果汁走進廚房,不一會兒端著滿滿的一杯走過來遞給她。   「謝謝。」   張建英接過果汁喝了一口放在茶几上,對邱雨說:「那我們現在來談談你和小雅的事情。」   「阿姨,我知道家長會那天我不應該騙您。可我實在是沒法說出口講我們的關係。我不是要故意隱瞞什麼。」   「這我知道,我能理解。但你們應該以學業為重,明年就要考大學了。其實我是不反對男女同學間的正常交往。」   「謝謝您的理解。」   「先別急著謝我,我跟小雅說過了,她也同意了。我希望你們可以互相幫助對方,特別是在學習上。」   「您放心阿姨,我肯定會幫助她的。她其實也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   「我希望……」   張建英感到有些睏倦,這些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讓她感到有些心力交瘁難以承受。老沈昨天打電話說要推遲回來,還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辦。她明知道他在撒謊,但還是忍了下來。她幾乎一個星期都沒有好好睡覺。本來今天不是她值班,但曉凡要去約會,她只好替她的班。值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了,現在她感到那股睡意在拚命地想從她身體裡掙脫出來,把她僅有的一點精神都帶走。她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   「阿姨,您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只是這些天工作很忙,有些累。」說著,她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我們說到哪兒了?哦,對了,我希望你可以在學習上幫助她,做一個好的榜樣……」   她實在是感到困乏,眼皮不由自主地合在一起。   「阿姨,您是不是病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不……」   張建英擺擺手,此時她甚至連說話都懶得說,只想睡覺。但她意識到這裡不是她家,她必須站起來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家去睡。但她使盡全身力氣剛剛站起一點,又重重地坐回沙發上。   「阿姨,我扶您躺一會兒吧。」   「不……」   她的手還沒有擺,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邱雨看著熟睡的張建英心裡不由得激動萬分,這是他盼望已久的時刻!在這個安靜的午後,這個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就這樣毫無知覺的睡倒在他的沙發上!   他在張建英的旁邊坐下,像看著自己的獵物一樣細細地打量著她的臉。他不用著急,他有充裕的時間來做完他想做的事情。   他撥弄她的頭髮,看著那張白皙光滑的臉龐在陽光的斜射下嫵媚動人。長長的睫毛整齊有序地排列在那雙微合的眼瞼上。在眼角邊有幾條淺細的毫不明顯的魚尾紋,給這雙迷人的眼睛平添了一份成熟與性感。   邱雨探過頭去,在張建英的嘴唇上吻了吻。雖然是一個沒有什麼感覺的冰冷的吻,但他卻很欣喜,因為這證明了他已經開始可以完全地擁有她了。粉紅色的嘴唇微合,上面竟塗著淡淡無味的唇膏!邱雨想像著這個美麗女人在鏡子前搔首弄姿的樣子,也許穿著性感的睡衣,也許一絲不掛。   她穿著警服睡覺的樣子非常美,因為她本身就是個美人,一個不折不扣的成熟美人,配著這身英姿勃發的警服,她的魅力已經讓邱雨不能自已。他輕撫她的胸牌,那一串數字在她突兀的胸前閃著明亮的光。   邱雨把手放到張建英的胸上撫摸,如果這時她是醒著的話,邱雨知道後果是什麼。但現在她卻睡得很香很沉,她不會拒絕他的撫摸,她已經沒有任何能力來拒絕了。邱雨雖然隔著警服揉弄張建英的乳房,但那柔軟的質感早已通過雙手傳到他的心底。他的內心雀躍著,這飽滿的果實曾令他望眼欲穿,而此刻它們已經盡在他的揉弄之下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小心用力地像搬一件貴重的物品一樣把張建英修長豐滿的身體橫在沙發裡,現在張建英看起來更像是他的實驗品。邱雨只解開她上衣最下面的一個鈕扣把兩個衣角撩開來,伸出手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摩挲。他抬眼望她,她正呼吸勻稱酣然入睡,彷彿在做一個香甜的美夢。   邱雨動手了,他盡量抑制著因為過於興奮而有些顫抖的手。終於……他成功了!他像剝掉香蕉皮一樣把張建英的褲子解開了,而且慢慢地謹慎地向下褪!她裡面穿著一條粉白純棉的蕾絲內褲!邱雨幾乎要喊出來,他潤了潤乾涸的嗓子,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丘鼓起的暗色的小丘。他定了定神,清楚地知道眼前這個禮物就要完全被打開了,它幾乎已經完全屬於他了。   他掀起了內褲的上邊,往裡窺視。他嚥了一下口水,瞪大了眼睛,那藏在張建英最隱秘地方的竟是一大片茂密的黑草地!她一定是細心澆灌那裡的,不然它不會如此繁茂鬱鬱蔥蔥。而且只有肥沃的土壤才會長出這麼迷人的芳草。邱雨把手伸了進去,終於觸摸到了張建英的陰毛!細滑柔軟的陰毛在他的指間簇擁,接受了他的愛撫。他不想把手拿開,只想就這麼摸著它,愛著它,讓它和手合而為一。他稍稍向下便觸摸到了那粒嬌柔的陰蒂,那是她最核心最隱秘的部分!他想不到他竟如此輕而易舉地得到了他想要的,這一切正在他的掌握之中。溫熱濕潤的陰唇如同嫩薄的花瓣在暗中開放,在隱蔽的毛叢中散發出醉人的幽香。   邱雨想起了什麼,站起身從抽屜裡拿出數碼相機,重新回到張建英的身邊。   她還在睡,一無所知地沉睡。邱雨開始對著她拍起了相片,肆無忌憚地按著快門……   張建英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慢慢地辨清了周圍的景物。這不是自己的家,她有些驚慌。她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多久,只記得剛剛很累很睏。她抬手看看手錶,過去了兩個多鐘頭了!她掙扎著坐起來,看見邱雨正在自己的屋裡寫作業,她感到有些尷尬。本來是找邱雨談話的,但自己竟在他的沙發上睡著了。   她下意識地檢查了一下衣服,沒有發現任何不妥,於是攏了攏頭髮站起身。   「阿姨,您醒了?您還好吧?」邱雨有些興奮又有些擔心的樣子過來問。   「對不起,我太累了,就睡著了。真不好意思。」   「沒事,我知道您是警察,平時工作很忙的。只是……我得跟您道歉。」   「怎麼了?」   「我沒經過您的允許就把您挪到沙發上躺著了。」他的語氣充滿了歉意。   張建英的臉有些發熱,一時語塞。「是,是我不好……我睡這兒……不好意思。我該走了。」   「您真的沒事嗎?」   「謝謝你,邱雨,我沒事。不過,阿姨想請你別跟小雅說,好嗎?」   「您就一百個放心吧,阿姨。這是咱們的秘密,誰也不知道。」   邱雨把張建英送到樓下,看著她騎上車離開。   張建英拐過樓群,和迎面走來的林松嵐擦身而過。 正文 (九) 「小雨。」林松嵐打開門叫邱雨。   「媽,您回來了。累了吧。」   邱雨把她手裡的書包接過來,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又按摩她的肩膀。林松嵐把水喝了,閉著眼睛定了定神。   「媽,我看您很累,要不然就休息幾天吧。」   「那怎麼行,我休息了,工作也就沒了。」   「那您每天都那麼的辛苦,只有禮拜天休息。我怕時間長了,您的身體也完了。」   「放心吧,小雨。媽還能頂得住。這點累不算什麼。」   「我真想不上學了,去打工掙錢,讓您在家裡呆著。」   「別胡說。現在別說高中畢業,就是大學畢業也不一定能找到工作。你一定要好好的把學習搞好。如果你要真的心疼我,就一定要考上一個好大學,給我爭口氣。」   「媽,您放心。我一定會考上一個好大學的。」   「我信。」   「您先歇著,我去做飯。」   林松嵐看著邱雨走進廚房,輕輕地歎口氣,把剛要流出來的眼淚擦乾淨。   ***    ***    ***    ***   張建英剛一進門,小雅就跑過來把她拉到沙發上著急地問:「媽,你怎麼這麼半天啊?都和邱雨說什麼了?」   「哦,就是聊你們的事情啊。後來我去別的地方辦了點事情,就回來的晚了點。」   「那結果怎麼樣?」   「結果啊,他答應幫助你,不會影響你們的學習。」   「那你不會反對了?」   「我只是說如果你們超出正常的朋友範圍就不可以。一般的交往我不反對,最主要就是你的學習……」   「我知道了,學習學習再學習。這學習也得有動力啊。你知道嗎?邱雨一直都跟我說我爸經常不在家,讓我在家多幫你做些事情,替你多分擔一些。還有別跟奶奶頂嘴。」   「看來他的話比我的話管用多了?」   「媽,我也一直都聽你的話呀。」   張建英撫著小雅的頭髮說:「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剛知道原來邱雨的家境那麼不好,而且身世也很讓人同情。」   「嗯,他的事只有我和唐老師知道。其實他們是從外地過來的,他媽媽每天都去醫院做陪護,然後再做小時工,非常累。但邱雨的學習又那麼好,又懂事。   真的很不容易。正因為這樣,我才喜歡他。「   「他確實是非常好的孩子,很難得。其實你和他在一起,我是很放心的。你可以從他那裡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對你很有幫助。」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   「小丫頭,但你必須記住,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我懂。」   張建英愛憐地在小雅的頭上點了一下。   ***    ***    ***    ***   晚上躺在床上,她心裡稍稍平靜了一些,想著總算有一件事情解決了。雖然談戀愛對於小雅的年紀來說還是略顯過早,但她可以找到邱雨這樣的男孩子,還是讓她放心的。邱雨在某些方面比很多成年人都要成熟,這也許是因為他所經歷的事情把他磨練出來的結果。不過又想起下午在他那裡自己睡著了,便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她覺得自己很有意思,明明是去解決女兒的事情,沒想到自己先睡了一覺。還好是邱雨,如果換了別人肯定會立刻告訴小雅,讓自己下不來台。想著想著,她睡著了。這是她這麼多天來第一次睡好覺。   她做了一個夢。她夢見她走進臥室裡,看見沈勇和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做愛。她驚呆,喊著衝過去要把他們分開。但他們摟得非常緊,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也使徒勞。小雅則在旁邊笑著跳著為她加油。終於她把他們兩個分開了,那女人很快就不見了。她發現此時自己也是赤裸的,便抱住沈勇,把他那根挺立的陰莖插進自己的陰道裡。她興奮地和他做愛,大聲地叫著。她感到整個身體都要飛起來了。但當她低頭看沈勇的時候,卻猛地發現身下的竟然是邱雨!她無地自容,但她不想停下來,依然興奮地起伏著身體,高聲地淫叫。直到邱雨射在她裡面。   張建英醒來的時候天剛濛濛亮。剛才的夢令她現在還面紅耳赤,心跳加快。   她做過很多性夢,但今天的夢卻使她體會快感的同時感到難堪。她伸手摸了摸陰部,已經濕了。她拿過紙巾擦乾淨,翻身想繼續睡,可怎麼也睡不著了,她乾脆起來去浴室洗漱。 正文 (十) 自從和顧志平有了那次荒唐的關係以後,張建英一直都在有意地躲開他。如果在食堂買飯的時候看見了,也會躲開,她不想讓兩個人都感到尷尬。畢竟發生了這種事,誰也不會輕易把它在腦子裡抹去。而顧志平也很知趣的沒有跟她打招呼,看見她走過,只是遠遠的望一眼。   「張姐,我有喜了。」曉凡一臉欣喜地跟張建英說。   張建英嚇了一跳,瞪大眼睛問她:「你懷孕了?」   「什麼呀?我終於撿到錢包了。」   「錢包?什麼錢包?」   「就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人家給我介紹的白領。挺不錯的,有錢有車也有房,什麼都不缺。」   「就缺你了是不是?」   「對,你說的沒錯。等我再考驗考驗他以後再說。」   「我說曉凡,那趙明呢?就算完了?」   「他呀?慢慢等吧,早晚有個傻丫頭找上他。」   「我看呀,最傻的就是你。以後你就知道了,錢和愛情沒有關係。」   「我現在就知道。但沒錢要愛情幹什麼?就剩了用嘴說了。再說,誰能保證我和趙明就那麼合適呢?只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我知道。但你把錢放在愛情前面早晚會後悔的。」   「就算後悔,我也先享受了。我總不能兩邊都佔著吧?那也太貪心了。」   張建英看著她搖搖頭,真的說不出她到底是貪心還是不貪心。現在的年輕人想法真的是一日千里。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又短信過來。   她打開郵箱,是一個只有號碼沒有名字的信息。   「阿姨,我想和您聊聊。邱雨。」   「他怎麼知道我的號碼?肯定是小雅告訴他的。」   張建英想著,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找他。   「可以,什麼時候?」   很快,信息發了回來。   「今天下午您下班以後,我在新意廣場等您。請別告訴小雅。」   「張姐,是不是外面有情人了?」曉凡笑嘻嘻地看著張建英說。   「別胡說,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那麼齷齪呢。」   「什麼叫齷齪啊。其實就算你有個情人我都不驚訝。獨守空門的日子不好過喲。」   「行了你,還有完沒完?除了男歡女愛的事情,你就沒有別的了。」   「這人活著可不就是個男歡女愛嗎?如果連這點樂趣都沒有,那活著有意思嗎?」   「不跟你說。你算是徹底墮落了,混進了警察隊伍。」   張建英低頭工作不再說話。也許是曉凡的話讓她心裡卻忽然想起了昨晚那個性夢,她感到一陣臉紅。那個夢至今還能清晰地出現在她腦子裡,甚至那種感覺她還能感覺到。但她必須盡快地忘掉這種感覺,不然她沒辦法去見邱雨。   新意廣場上人來人往,雖然已接近傍晚時分,但人們依然絡繹不絕的在這裡遊覽。廣場周圍是密密麻麻的商店餐廳酒吧和電影院,五顏六色的廣告牌和海報佔據了所有的牆壁和屋頂。彷彿在這裡沒有寂寞,只有數不清的喧嘩和刺激。   張建英看見邱雨穿著顯眼的校服站在一尊象徵著豐收女神的石雕下面,似乎和這個人心浮動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    ***    ***    ***   「你好,邱雨。」   「阿姨,您好。」   他總是那麼彬彬有禮,年輕富有朝氣的臉上露著燦爛的笑容。   「找我有什麼事嗎?還挺神秘,不要告訴小雅。」   「我們去那邊談吧。」   邱雨指了指附近的一個冷飲店。他們走了進去,在靠牆的一個小桌子旁坐下來,各自點了一杯橙汁。   「不會耽誤你的學習嗎?」張建英從吸管裡吸上橙汁,橘黃色的液體像溫度計一樣升高進入她的嘴裡。   「不會的,您不用擔心我的學習。我會安排好自己的時間。」   「我放心。邱雨,說實話,你真的很讓我刮目相看。像你這樣的孩子現在很難得。」   「其實也有很多,只不過您沒有看見。」   「我沒有故意要誇你。事實就是這樣。現在都是獨生子女,都嬌生慣養,搞得有些孩子上了高中連鞋帶都不會系。」   「真的嗎?這麼離譜。」   「當然是真的,報紙上說的。昨天我還看到一篇報道說……」她忽然感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停了下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阿姨。」邱雨看著她,停頓了一下說:「其實,我挺擔心您的。」   「擔心我?擔心我什麼?」   「說實話,那天見到您的時候我就發現您好像精神不是很好,好像很疲倦的樣子。比第一次我見到您的時候要憔悴很多。後來,您在我家睡著了,當時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您的樣子看起來很讓我心疼,也很讓我擔心。」   張建英被他的話說愣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些話雖然聽起來有些唐突,似乎不應該由他說出來。但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她心裡卻有些感動。   「哦,邱雨,你多想了。其實沒什麼,我只是最近工作比較忙,沒時間好好休息。等過了這一段就好了。」她笑了笑看著他,似乎在問他這個答案他滿意不滿意。   「阿姨,我問過小雅了。她說她爸爸經常不在家,奶奶除了做飯買菜,基本家裡的很多事都靠您。」   「這個孩子,說這些幹什麼?不過我也要謝謝你,邱雨。小雅都跟我說了,你教給她的事情。說實話,有你幫助小雅,我真的很放心。」   「那您呢?」   「我?我沒什麼,這就是生活。等你以後長大了就明白了。生活中必須要面對很多你不想面對的事情。」   「我早就懂了。」   邱雨剛才還晴空萬里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張建英的心好像被刺痛了一下。   「能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嗎?如果你想說的話。」   邱雨喝了一口杯裡的橙汁,慢慢地說:「我和我母親是從外地來的。從小我就沒有見過我父親。每次和別的孩子一起玩的時候他們都叫我野種。我不明白,就去問母親。我母親是個堅強的女人,她跟我說,你不是野種,是我的兒子。後來我長大一些了,她才告訴我。我的父親在我還沒有生下來的時候就把我們丟下出國了。因為他說他不能和我母親在那個小地方生活一輩子,他有更大的理想。   其實我的母親也是在這個城市的名牌大學畢業的。只是後來被分回了老家。從那時候我起我就發誓一定要爭氣,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讓我母親過上好日子。   因為,從她把我生下來以後,所有的人,親戚朋友,甚至是我的外公外婆都疏遠她,甚至討厭她。本來很好的工作也做不下去了。有時候夜裡醒來我都聽見她會小聲的哭。「   張建英想說些什麼,但覺得心口有什麼東西在堵著,讓她說不出來,只覺得鼻子發酸。她終於知道邱雨身上那股堅毅和成熟是怎麼來的。   「為了我能接受好的教育。一年以前我母親就帶著我,拿著所有的積蓄來到這裡找了她以前的一個朋友把我安排進學校學習。她每天就去做陪護和小時工,很晚才回來。我一直都對自己說,我一定要努力,讓那些曾經鄙視我們的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和後悔!」   「我相信,邱雨。你一定會成功的。我相信。」   眼前的這個男孩子過早的經歷了世間的人情冷暖,但他卻勇敢地站了起來,並且抬起頭向前走了一大步。他那並不太高大的身軀卻像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樣偉岸,張建英不由得暗暗佩服他的勇氣。   「阿姨,我知道您還把我看成小孩子……」   「不,邱雨,我覺得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你的作為是很多成年人都無法做到的。相信我,我說的是真話。」   「我相信。所以我很擔心小雅,不想她的生活像我一樣。」   張建英突然愣住,那句話像錘子一樣差點把她打蒙了。   「你是什麼意思?小雅又跟你說過什麼?」   邱雨一臉嚴肅,看著她說:「小雅什麼也沒跟我說,阿姨。是我自己想的。   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他沒有說下去,直勾勾地盯著張建英。   張建英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鎮定地說:「邱雨,你想錯了。我和我愛人的關係非常好,沒有任何問題。」   「真的嗎?但我並沒有說您和您的愛人之間有問題啊?」   張建英馬上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立刻亂了方寸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我該走了。」她站起身要離開。   「阿姨,請讓我分擔您的痛苦。」   「我說過我沒有痛苦,我很好!」她幾乎要喊起來。她知道她再不離開將無法收場。   「不管怎麼樣,如果您想找人分擔,我永遠都會在這裡。」   張建英是跑出去的,不時的和身邊的人碰撞。她埋怨自己竟那麼傻,上了他的當。把自己脆弱的內心暴露了出來,讓自己出醜尷尬。她知道邱雨是成熟的,但她並不想把內心的痛苦跟他傾吐。這不可能,不管怎樣,他畢竟在年齡上他還是個孩子,他不是那個可以理解可以安慰她的人。如果那樣,生活簡直是太可笑了。   ***    ***    ***    ***   整個晚上她都在想這件事情,邱雨的樣子總是出現在她的腦子裡。她想努力忘掉下午的事情,可腦子卻像一個開關壞掉的燈一直亮著,把她照得心煩意亂。   「張姐,你沒事吧?這幾天老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真有情人了?」曉凡瞪著一雙八卦的眼睛似乎要從張建英那裡得到一些可以使她興奮的東西。   「你怎麼老胡說八道的?我這幾天一直都沒有睡好,有點神經衰弱。」   「是不是來例假了?還是更年期提前了?」   「我說你這個小丫頭就沒有一句好話嗎?」   「我這不也是關心你嘛。我去吃飯了,要不要給你買回來?」   「好吧,算你將功補過。」   「那你想吃什麼?」   「隨便,你看著買吧。」   「行。」   曉凡拿著兩個人的飯盒出去了。張建英站起身走到窗戶前向外看。院子裡的幾棵生長繁茂的槐樹像陽傘一樣把正午的陽光遮擋住,一片片翠綠的葉子上反射著斑駁的光點。粗壯的樹幹像柱子一樣矗立在院落周圍。在茂葉深處偶爾可以聽到幾聲鳥叫,給這個嚴肅的院子平添了幾分情趣。同事們都拿著飯盒說說笑笑地向食堂走去。顧志平和幾個刑警邊走邊說,似乎又在佈置什麼工作。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和他說過話了,他看起來還是那麼忙。   手機響了,有短信過來。   「阿姨,您還好吧?我為昨天的魯莽和無禮向您道歉,對不起。」   張建英笑了笑,這個孩子似乎總是在為別人著想,而且總是那麼的周到和細心。   「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她發過去短信,又想起些什麼,於是又寫了一封。   「你不需要道歉,你是一個很好的孩子,你母親一定會非常為你驕傲的。」   就在短信發過去的同時,她收到了邱雨的回信。   「不用謝。我們每個人都需要關心,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勇氣面對所有困難,對嗎?」   張建英拿著手機的手輕微地抖了抖,她的心被一種莫名的東西觸到了。   「對,我同意。」   她想再寫點什麼,可是想想又算了,就發了過去。   很快短信又發了回來。   「好吧,我會經常發信檢查您的情緒,不要讓我太操心哦。」   張建英看著那個笑臉笑了,她被他的可愛和真誠打動了。   「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你可不是我的班長。」   發出信以後,她忽然又後悔了,她發現自己的表現有些不合適。這時曉凡拿著買好的飯回來了,把一盒放到她面前。   「吃吧,張姐,多吃點。我請客。」   「怎麼了?真撿到錢包了?」張建英打開飯盒拿起勺,吃了一大口。「我還真有點餓了。」   「撿著了。就是上回我跟你說的那個。」曉凡嘴裡塞滿了飯菜,鼓著腮幫子說:「對我還真不錯,願意花錢買幸福。我是願意用幸福來換錢。」   「你呀,幸福可不是錢……」   「行了行了,張姐,看在我請你吃飯的份上,就別給我上課了。」   「好啊,一頓午飯就想堵我嘴,收買我,你也太能算計了吧。」   「不是,只是暫時的。只要你能讓我把這飯踏踏實實吃完了,一會兒你說什麼都行。」曉凡繼續往嘴裡送著飯,抬頭看看張建英。「不對啊,張姐,我出去的時候你還心事重重呢,怎麼這麼一會兒就多雲轉晴了?」   「你真的不應該當警察,應該去幹狗仔隊。」   「大同小異,都是要知道別人那點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同的是警察是保護人民群眾。狗仔隊是娛樂人民群眾。」   「我真的沒話可說了。」   「哦,對了,剛才我碰見顧局,他還問你最近怎麼樣了。我說你還好,就是有點神經衰弱。」   「我知道了。」   張建英瞄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沒有信息傳過來。   「喂!你一個人躲在這笑什麼呢?」   小雅跑過去從背後打了一下坐在籃球架下的邱雨。   「沒什麼,就是覺得生活其實挺美好的。」   「當然了,生活一直就是美好的嘛。」   小雅笑著說,秀美的臉在陽光下像鮮花一樣的盛開著,籠罩著一圈金色的光彩。   「那是你的生活,不是我的。」   「我知道,邱雨。」小雅收起了笑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別擔心,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對了,你媽媽最近怎麼樣?精神還好嗎?」   「還好,可我就是老覺得她好像有很多心事最近。她也不肯說,我有時也很擔心。」   「其實大人的世界裡面有太多的事情咱們不能瞭解,就算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最好的就是把自己的學習搞好了,就是為她們分擔壓力了。」   「你說話怎麼像我媽一樣。」   「因為她讓我好好照顧你呀,不聽話就打屁股。」   「討厭,都是你瞎編的。根本沒有打屁股。」   「對,後半句是我自己編的,那你聽不聽話?」   「嗯,我聽你的……」   小雅的眼神充滿了柔情看著邱雨,他讓她歡喜,也讓她敬畏。其實有很多時候她發覺其實邱雨對她更像一個長輩,而不是男朋友。很多次她想和他親近,但總被邱雨委婉的拒絕了,使她不敢過分熱情。自從上次他摸過她以後就再也沒碰過她。更多的時候只是在教育她,督促她好好學習。有時候她想也許這是邱雨不想被別人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不得已做出的一種姿態。 正文 (十一) 果然,邱雨天天都會按時給張建英發來短信「檢查」她的情緒。看短信已經成了她午休時候一個固定節目。她開始還覺得有些可笑,或者說是玩笑,但慢慢地她會定時地等著那個時刻的手機響起。就像是訓練一隻狗,每天都在相同的時間餵它肉,如果有一天不餵了,它也會到時候流口水盼著那塊肉。當然那塊肉會準時放在她面前的,不早不晚。而且,在晚上張建英也開始會接到他的短信。   「您現在在做什麼?」   「躺在床上看書。你在做什麼?」   她似乎沒有感覺到她們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彷彿已經像非常熟識的朋友一樣了。   「我正在想您在做什麼?」   「真是個聰明的回答。你還不睡嗎?」   「還在學習,可能還要晚一點再睡。」   「別太晚了,明天還要上課。」   「謝謝您的關心。我剛才還沒有動力,現在一下子精神了很多!」   「不要太精神了,我可不想你一會兒睡不著覺。」   「不會的,我躺下就會馬上睡著。而且還夢到過您呢。」   「是嗎?夢到我什麼?」   「不能說,秘密。」   「好吧,我也有秘密不告訴你。」   很快,邱雨打過來電話。   「喂,你怎麼打過來了?」張建英拿起手機把聲音壓得很低。   「我想聽聽您的聲音。」   「我的聲音有什麼好聽的?你應該趕緊去學習,然後睡覺。」   「我想知道您有什麼秘密。」   「秘密是不能說的,所以才叫秘密。你不是也有嗎?為什麼你不說呢?反而就叫我說,不公平。」   「也許以後我會說的,現在不說。」   「那我也是。現在趕快去學習吧,別耽誤時間了。明天發短信吧。」   「好的,阿姨,晚安。」   「晚安。」   張建英在她說話的用詞和語氣都在發生變化的時候,絲毫沒有任何感覺。因為這一切都是在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改變著,就像是蟲牙。   她開始習慣於接受他的短信和問候,總是在那個時刻就要到來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或者說是期待。她也隱約感覺到自己情緒的不正常,但總是一念而過沒有多想。因為她更期盼的是那個手機會響起那個叩響她心扉的聲音。   但今天中午邱雨沒有任何消息,令她有些不安。猶豫再三之後她沒有給他打過去問。下午回到家張建英問小雅學習的情況,藉機便問她最近邱雨怎麼樣,今天她們說話了沒有。   「他今天好像很累的樣子。我問他怎麼了?他說他昨天看書看得太晚了。」   躺在床上,她一直在想著要不要給邱雨打過電話去,終於,她還是拿起了手機。   「喂,邱雨,你還好嗎?」   「阿姨,您好。」邱雨聽到她的聲音立刻精神起來。   「我聽小雅說你好像不舒服,是病了嗎?」   「沒有,只是有點累,昨天晚上沒睡好覺。」   「那今天就早點休息吧。不要太晚了。」   「我會的。謝謝您打電話來。」   「沒事,我只想知道你沒事就放心了。」   「阿姨,您今天工作忙嗎?」   「還行,基本上每天都差不多。你呢?」   「其實,我今天特別想您……」   「……」   「您還在聽嗎?」   「在,在聽……」   「您想我了嗎?」這低弱的問話像針一樣紮了一下張建英。   「……」   「想我了嗎?」   「……」   「阿姨……」   「嗯?」   「想還是沒想?」   「邱雨,你該睡覺了……」她感覺臉有些發燒,有些後悔這麼冒失地打這個電話。那顆「蟲牙」開始有了一點點極微弱的痛,但即使只是極其細微的感覺,也足以令她的心顫抖了一下。   「那好吧,阿姨,你也要早點休息。別擔心我,我沒有事的。」   「嗯,我知道了。晚安。」   「晚安。」   掛上電話,張建英的心還在怦怦的跳著。這種感覺,很久很久以前出現過,那時候,她還年輕,彷彿是小雅的年紀。但此時,這種感覺突然又蹦了出來,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想這不是夢吧,一場迷暈的夢。   她努力地不去想那張既遙遠又似乎近在面前的臉,在理智與情慾的掙扎中,那張臉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她的手伸向了兩腿之間,在那叢茂盛的毛叢裡尋找著本能的愉悅。她很輕易地就找到了,並把它掌握在手裡。在她的撫摸下,那原始的愉悅甦醒了,逐漸伸展開來,蔓延到她的全身。她顫抖著,迎接著愉悅地到來,像是炎旱的土地喜迎著甘霖。   甘霖悄然而至,滋潤著這一片沃土,又匯聚成小溪潺潺流向低谷去澆灌那朵艷麗的雛菊。如果說以前那個性夢令張建英感到尷尬,但此時她卻不了,她一直想著邱雨,想著他的樣子,他的眼神,他的笑容。   她的手在動,在邱雨的注視下在動!她感到刺激,這種刺激就像是連鎖反應讓她不能自己,停不下來。她也不想停下來,那張英俊的臉彷彿給她無盡的激情和鼓勵,讓她毫無顧忌地向前再向前。她呻吟著,把心裡的愉悅都釋放出來。   張建英更加大膽了,在自己的世界裡,在那個一切都在她掌控的領地裡她脫掉了他的衣服,讓那年輕健碩的裸體趴在她身上。她親吻了他,撫摸著那勃起的驕傲的陰莖,它真的充滿了力量!像一團跳動的熾熱的火!她將那火放進自己的身體,讓起伏的身體和這火一起燃燒。   她歡快地叫著唱著,在火焰中她昇華了,向著廣闊的天空飛去……   早上,張建英醒過來,嘴角還帶著絲絲笑意。生理上的滿足讓她既興奮又羞慚,但心裡卻是愉快的。   中午,她準時接到了邱雨的短信。   「阿姨,您昨晚睡好了嗎?」   她的臉泛紅著淺淺地笑。   「非常好。你呢?有沒有早睡?」   「早睡了,今天很有精神。」   「真乖,獎勵你一朵小紅花。」   「我不要小紅花,我要小菊花。」   「什麼小菊花?」   「我喜歡小菊花。」   「好吧,只要你聽話,阿姨就獎勵你小菊花。」   「真的?不騙人?」   「不騙人!」 正文 (十二) 沈勇像平常一樣,回到家也是在看手裡的文件,似乎永遠都在工作。緊鎖的眉頭好像在告訴別人這個時候不要接近他,因為他正在做著對這個家最重要的工作。   張建英沒有像以往那樣和他打招呼,而是徑直走進了廚房幫婆婆做飯。這是她知道沈勇的事情以後,他第一次回家。她還沒準備好怎麼若無其事地面對他,或者她根本就不想看見他。   「建英,建英。」沈勇喊著她的名字。   「沈勇叫你呢。這兒我一個人就行了。」婆婆催促她說。   張建英走出廚房,站在客廳門口。那個她曾經愛過的人此時正神采奕奕面帶笑容地看著她。   「怎麼了?好像不高興?是不是上班太累了?」他招呼她過去。   她走過去坐在他對面,沒有了以往的興奮。   「沒事,挺好的。」   「我說不讓你上班吧,你不幹。要給你買汽車,你又非得騎自行車上班。」   「我喜歡上班,也喜歡騎車。」   「但你不是累嗎?」   「誰說我累了,再說我累我也願意。」   張建英沒有看著她,只是雙臂抱攏眼看前方。沈勇過來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溫和地問:「是不是和同事鬧彆扭了?還是和媽鬧矛盾了?」   「都沒有,就是和我自己鬧彆扭。我自己看自己不舒服。」   「要不要咱們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我去幫媽做飯了。」   她站起身又走進廚房。沈勇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想,女人就是這樣,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會發脾氣,就像火山一樣,必須把裡面所有的能量釋放出來,但當它噴發出來以後,你才知道原來噴出來的只是一粒芝麻,就像他那個年輕的情人。   不過還好,建英是不用像她那樣哄的,畢竟是老夫老妻了,最多是嫌他不經常在家,一陣和風細雨以後,什麼事都會過去的。所以對老婆不用太耐心,就像小狗,它早晚會圍著你轉。而情人像小貓,必須要細心呵護,否則就會對你不理不睬,或者把你鬧得雞飛狗跳。   吃飯的時候,沈勇體貼的往張建英的碗裡夾菜,弄得小雅不停地抗議。   「我還沒吃呢,菜都跑到我媽碗裡去了。」   張建英面無表情地把菜都倒給了小雅,自己去吃別的菜。   晚上躺在床上,沈勇沒有再看文件,而是看著張建英在臥室和浴室之間進進出出。雖然高挑的身體依然保持著苗條,但相比起那個年輕俏麗的身體,她少了一份青春的活力和朝氣,取而代之的是完熟。   他曾經很喜歡她的身體,幾乎天天和她做愛,各種姿勢都用過,他熟悉她每一寸肌膚。但也許是太熟悉了,反而漸漸沒有了興趣。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在性愛方面上,自己喜歡的只是一個新鮮的裸體。他愛她,但並不代表他一輩子就只能擁有她一個女人,雖然她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也不可能是他的最後一個女人。於是情人在這個時候自然而然的出現了。   這是一個現代社會裡面發生的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了。   如果沒有發生,那簡直是太不平常了。但他還是愛張建英的,愛這個家。情人,除了給他生理上的滿足,而且還給予了他的社會身份的認同,也就是說他是一個有錢的可以包二奶的成功人士。   「建英,過來。」   張建英梳洗完畢,穿著寬鬆的睡衣躺到了床上。沈勇翻過身,撫摸著她的乳房。   「要不要今晚做?我們很長時間都沒做了。上次你不是想……」   「上次是上次,現在我不想了。」   「別啊,我為這一時刻準備了半個月了。」   沈勇的手伸進她的睡褲,摸到那片柔軟的陰毛。   「哦?你怎麼準備的?」   張建英斜眼看著他,知道他正在說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這半個多月他肯定是在那個女人的床上準備著。而現在他用那只玩弄過那個女人陰部的手正在撫摸著她,她感到厭惡。   「鍛煉身體啊,蹲起啊,俯臥撐啊,為了在你面前能有一個好的表現。」   沈勇的手摸進了那道肉縫裡,在裡面攪動。她抓住了他的手看著他:「我說過今天我不想做。沒情緒。」   「做一次就有情緒了。再說我也很長時間都沒回家看看了。」   他笑著,不由分說就把她的睡褲扒了下來,用力分開她的腿,俯身去舔她的外陰。那裡剛剛清洗過,還留著一股浴液的香氣,非常誘人。沈勇似乎忽然一下子來了情趣,張開嘴伸出舌頭就去舔吸那裡。   「我說過,我不想……啊……」   難以抑制的快感立刻就衝上張建英的腦子,而那裡同時發出拒絕和接受兩種相反的信息。她扭動著下體,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反抗還是在享受。只感覺身體在顫抖,心在呼喚他不要停下。   「啊……啊……」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伸手摸過手機打開:「阿姨,您在做什麼?」   她的意識模糊,現在她不想做其它的事情,於是關了機。   水流了出來,在沈勇的舌頭挑撥下汩汩地向外流。她已經不能自已了,如果說剛才她的心裡還有一些掙扎,但現在她完全放棄了,而且是迎合著,她只想讓他那個勃起的陰莖趕快插進自己的體內。   「進來……我要……啊……」她呻吟著,要求著。   沈勇的龜頭又大又圓,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堅挺的陰莖像一個準備衝鋒的戰士一樣劍拔弩張。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安全套,撕開套上,粗大的雞巴把安全套幾乎都快要撐破了。他順利地插了進去,經過很長時間冷淡以後他終於又體會到了張建英的陰道的握力。他心裡有了一股新鮮感,這種新鮮感不是那種對陌生肉體的新鮮,而是對久別重逢的新鮮。   他興奮地操著,用那根有力的雞巴在她的下面抽插。他知道她會高潮,高潮的時候她會流很多水。而且他還知道她的敏感點在那裡,差不多什麼時候她就會洩了。果然,建英沒變,就像以前一樣,在差不多的時候她洩了,興奮地扭曲著臉呻吟著,全身的肉都在抖。太美了!她還是那麼令他心動,在床上,在這個時候。   而他並沒有讓張建英停下來喘息一下,而是繼續用雞巴刺激著她,讓那快感如海水一樣一波一波湧上她的岸堤。他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還是她的老公,他是最棒的!雖然這些天他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在阿梅的身體上,但他還是保持了充沛的體力做最後結束的衝刺。他完成了,而且非常完美。張建英在身下激動地顫抖著身體,沉醉在快樂之鄉難以復返。   早上醒來,張建英發現自己只穿了睡衣,下身依然裸露著。昨晚的交歡讓她體會到了真正久逢甘霖的歡愉。但現在清醒之後她開始埋怨自己,她覺得自己把自己出賣了。她不僅沒有譴責沈勇的背叛,反而用自己的身體換來短暫的快樂。   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邱雨給她發過短信。她急忙拿過手機打開查看,裡面竟有四個沒有查看過的信息。   「阿姨,您怎麼了?為什麼沒有回復?」   「您睡了嗎?是不是累了?」   「我想您……」   「真想現在和您說句話,想您……晚安。」   她的眼睛竟有些濕潤了,刪掉了所有信息,起身去浴室洗漱。   沈勇已經吃完了早點衣裝整齊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張建英從他身邊走過他也沒有抬頭。   張建英坐在餐桌邊,沒有胃口吃東西,她看看沈勇,心裡很是彆扭。   「我想跟你談談,沈勇。」   「嗯,談吧。」他還是沒有抬頭。   「你能不能放下報紙聽我說。」   「你說吧,我聽得見。」   張建英有些急了,快步走過去一把奪過報紙狠狠地拍在茶几上,嚇了沈勇一跳。   「你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沈勇驚詫地看著她憤怒的臉。   「昨天?我每天都不好,你知道嗎?從你不在家以後我就不好了!」   「你又怎麼了?早上起來就找事。」   「什麼?沈勇,你說話辦事要有良心,我找什麼事了?你說我找什麼事了?   要不就不回來,回來也是把這裡當旅館。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你在外面不是很舒服嗎?「   「張建英,我告訴你。」沈勇也瞪著眼站起來囔:「我這麼辛苦也是為了這個家!你不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你非要讓我把話說明白嗎?」   張建英想笑,她剛要再說什麼,這時小雅從屋裡跑出來站在他們兩個人中間衝著她喊:「媽!我爸好不容易才回來,你怎麼能這樣?我爸在外面那麼辛苦,你能不能體諒他一點?」   婆婆也站在身後說:「建英,小雅說的對,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沈勇也難得回來一次。」   張建英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委屈從心底湧出來,她覺得受到了侮辱和委屈。   彷彿在這裡只有她是個孤獨的局外人。她的眼淚很快就充盈了眼眶,但她要在眼淚流下來之前就衝出門去!   她在路上跑著,不知道要跑去哪裡,只想離開這個家,離開沈勇。她的眼淚一直都在眼眶裡轉,但她不能在街上哭,她不想讓路人像看傻子一樣看她邊跑邊哭。天開始下起了毛毛雨,細如髮絲輕輕地落在她身上。   很多人都撐起了雨傘,可是她沒有。她只有向前跑,去尋找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當她停住腳,竟然發現她站在邱雨家的樓下。   那扇破舊的樓門開著,彷彿知道她要來一樣,在等著她。昏暗雜亂的樓道還是那麼擁擠,只留出一個狹窄的過道讓人通過。   她抬起手敲門。邱雨站在門口驚喜地看著她。   「阿姨,您怎麼了?都濕了。趕快進來。」   張建英猶豫一下就走了進去,門立刻在背後關上了。邱雨拿來一條乾毛巾遞給她。   「阿姨,您先擦一擦,別感冒了。」   他的語氣永遠都是那麼體貼溫存。張建英接過毛巾擦著自己的頭髮,邱雨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您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昨晚,我給您發信您也沒有回,打過電話也是關機,我一直都在擔心。」   張建英看著他想說什麼,但眼睛濕潤了,忍了一路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她委屈,無助,彷彿是一個需要安慰的小女孩。邱雨抱住了她!她沒有拒絕,倒進了他的懷裡。她感到舒服安心,像是漂泊的船終於靠岸了。   「沒事,沒事,阿姨,我在這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會一直在您身邊保護您的。」   他的話讓張建英哭出了聲。她需要的就是這樣的關愛和承諾,她似乎早就知道她會在這裡得到的。邱雨捧起她的臉,看著那令他癡迷的流著淚水的臉,用手抹去垂在臉頰上的淚痕。   「阿姨,您這樣真的讓我很心疼。您知道你在我心裡有多重要嗎?我可以不吃不喝,但我不想看到您哭。」   他幾乎是在俯視她,似乎有一股寧謐柔靜的氣息從上至下籠罩著她。一個輕輕的吻無聲無息地落在了她嬌嫩的嘴唇上。張建英有些驚詫,同時又暈眩了,整個身體在微微地抖。她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邱雨俯身吻了下去。這是一個幽長纏綿的吻,張建英連心都融化了,她心甘情願地讓邱雨的舌頭在嘴裡面翻騰纏繞。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雙臂從邱雨的腋下穿過去摟住了他。她開始主動伸出自己的舌頭探進邱雨的嘴裡,感覺著他溫柔地吮吸。   雨開始下大了,無數條水線在窗外織起一簾水幕,所有的景色都變得模模糊糊分辨不清。傾盆的大雨彷彿將這個小小的空間從世界上隔離了出去。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沉重的雨聲敲擊著耳膜。空氣裡充滿了雨的味道,清涼中帶著一絲寒意。   邱雨的手在她的胸上摸索,尋找著衣扣。張建英似乎清醒了一些,慌忙制止他,卻又顯得那麼無力。她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感覺冷還是驚愕,每一寸肌膚就在那隻手滑動之中戰慄。而那隻手卻瀟灑地在她身上迂迴,時上時下,時而竟摩挲起裙子下面那雙光滑的大腿。   她既興奮又害怕,搖著頭用哀怨的明眸望著他,希望他停下來。但他沒有,反而更加放肆的把手伸進了她的裙子!   「不……」   張建英用顫抖的聲音說著,阻擋他的手繼續向前。但那隻手卻充滿了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一往無前地到達了她那最隱秘的地方!   「不,邱雨……」   她懇求著他,但心裡卻又隱約地不想讓他停下來。邱雨看著她,眼神裡的堅毅和犀利好像河水一樣在往她的身體裡面傾倒,瞬間便衝垮了她那並不堅固的心堤!   她終於放棄了,但身體還在顫抖。她看著邱雨那雙白淨靈巧的手,從裙子裡把自己白色的內褲順著彎曲的雙腿脫了下來,她默默地泫泣,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就是忍不住。她抿著下唇,抬起手,震顫著撫摸那張年輕的臉以及讓她迷醉的嘴唇。那張臉上露出了微笑,讓她感到一絲慰藉和興奮。她的雙腿被分開了,非常自然毫不費力地被分開了!那健碩的身體壓了下來,唇與唇的接觸在湧動出的激情中纏綿。   很快張建英就感到一根熱得發燙的陰莖插了進來,立刻就填滿了她的心!   強烈的快感令她用力地抱住邱雨。它在動!像一列高速行駛的火車在隧道裡不停地穿梭。她的身體彷彿燃燒起來,難以名狀的快樂!   「啊……」   她低低地喊著,想用微弱的呻吟來緩解此刻的興奮。她的雙腿環繞住邱雨,雙手在他的背上撫摸。她感覺他的背像一面厚實的牆,把風雨都擋在了外面,只留下快感在牆裡。那根陰莖一直都在抽動著,一次次強勁地衝擊進她的最深處,在她體內點起熊熊的烈火。她的腦子空了,她感覺那火焰在灼燒著她,但卻是舒服的,刺激的。她只希望這火焰把她吞噬掉,就像她曾經想像過一樣。   他們吻著,同時從鼻腔裡發出愉悅的喘息聲。兩個人誰也不願意放開誰,緊摟在一起,擠在這張陳舊的沙發上。張建英忽然感到有一股力量在身體裡向外衝撞,她高亢地叫著,身體猛烈地收縮,將一股愛液噴湧出來。   她抖動著身體緊緊摟著邱雨呻吟。在他的身下,她快樂了!她享受著期盼已久的快樂!她感覺他像龍捲風一樣把自己高高地捲起來,一直捲到了天上。她不想下來,只想越飛越高。   那根陰莖絲毫沒有疲憊的樣子,始終都在強勁地抽插。這就是她想要的!她擁抱著這個正在把快樂源源不斷地送進她體內的男人,她感到了幸福!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那劇烈的衝擊猛然加速,瞬間抽離了出去,一股滾燙的精液噴射到了她的濃重的陰毛上。他太有勁了!張建英覺得靈魂在那一瞬間都被他帶出去,遊蕩在體外……   邱雨拿著紙巾仔細的一點不漏地把她身上的精液擦乾淨,細心得讓她不好意思。   「我自己來吧。」   她拿過紙巾把自己擦乾淨。忽然她感到了極度的尷尬,剛才那股子激情慢慢冷卻以後似乎清醒了許多,她不能相信她和她女兒的男朋友做愛了,而其非常興奮熱烈,剛才那種快感還像微弱的火苗一樣她身體最深處跳動。她盡快地穿上內褲,想盡快把自己的身體遮蓋起來,只是不敢再看邱雨一眼。   「阿姨,您冷麼?」他總是那麼溫柔體貼。   「有點。」她低著頭回答。整理好衣服,張建英還是無法面對他。「我,我該走了。」   「我喜歡您……」   她沒有回答,打開門走下樓去,邱雨追下來把雨傘遞給她。   「阿姨,給您傘。」   張建英心裡有著莫名的感動,看著邱雨英俊的臉,很想去吻他,就像剛才一樣。   但她克制住了自己。   「謝謝。」   她接過傘沒有回頭,快步地往外走。雨還在下著,好像永遠都不會停下來,在空氣中散播著一股清爽的味道。   張建英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抑或是笑中帶淚,淚裡面又夾雜著些許的甜蜜與激動。她撐著傘深深地吸了口氣,涼爽的雨氣瞬間就沁入她的心扉,沖洗掉了心裡的不安與委屈。她微微地笑了笑,發現自己愛上了這種天氣。她的腳步變得輕鬆了很多,每踏一步都會濺起繽紛的水花。雨水打濕了她的鞋,清涼地如花瓣一樣落在她的腳面上。   她伸出手,雨絲便紛紛散落在她的手臂上,溫柔地纏繞著白皙的肌膚。她隱約的好像還能感覺到剛才那股強勁的衝擊力在體內振蕩,讓她興奮和愉快。片刻她又害羞了,於是用這把藍色的雨傘掩蓋住她羞紅了臉。時而她又調皮似的從傘下探出頭來,竊笑著偷看從身邊撐傘相依走過的情侶。   回到家,她把雨傘放到鞋櫃上。沈勇好像已經出去了。她進了臥室鎖上門,找出乾淨的衣服走進浴室。溫熱的水輕柔地流過她的全身,像一雙溫柔的手在撫摸她。穿過高聳的乳峰,流過性感的小腹,在那片黑毛中彙集,又分成無數的支流順著渾圓的大腿滑向白淨的腳面。她偷偷地笑了,仰起臉在水的沖刷下笑著。   張建英擦乾了身體,換上新衣服走出臥室。小雅跑過來抓住了她的胳膊。   「媽,您去哪兒了?剛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為了爸對你囔。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小雅一臉難過地看著她,想得到她的原諒。頓時,張建英的心焦灼在冰與火之中。她看著小雅的眼睛,不知該說什麼,伸手摸了摸小雅的臉,半晌才緩緩地說:「沒事,媽能理解。」   小雅哭了撲進她的懷裡:「是我不對,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麼做了。」   張建英沒再說什麼,只是撫著她的頭髮,眼圈紅了。 正文 (十三) 沈勇走了,這次沒有跟她說什麼時候回來。張建英也不想問,她已經開始不在乎他了。她的心裡完全被邱雨佔據了,或者說被那件刺激卻又見不得人的事情佔據了。   如果剛才沒有見到小雅的話,她很可能會一直愉快下去,至少在心裡她會一直保留住那種愉悅。她不是一個風騷的女人,但生活卻給了她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張建英還能清晰地從身體的各個角落感覺到他的親吻,他的撫摸甚至他進入時的快感,此刻還能使她暗暗地羞紅了臉。然而小雅的臉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出現在了他們之間。她有些茫然,快樂似乎總是和痛楚在一起的,既矛盾又統一。   就像一個小女孩剛剛吃到自己想要的糖果,卻被告知糖果對牙齒有很大的傷害,必須不情願地把它吐出來。每個人都是矛盾的統一體,每天都會掙扎在矛盾之間無所適從。   張建英半倚在床上,看著手機,她知道那個鈴聲會響起來的。   很快她就聽到了她想聽到聲音,幾乎是同時她就把手機拿在手裡。   「我想您,明天我家一天都沒有人,來吧。」   她的心在跳,分明是在告訴她這正是她想要看到的話。她注視著那幾個字,良久,把它們刪除,關掉了手機。張建英清楚的知道她必須這麼做,沒有什麼可猶豫的。理智的決定有時候是痛苦的,卻也是必須的。   半晌,她從床底下把藏匿的雨傘拿出來,這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深藍色折疊雨傘,就像商場櫃檯裡擺放的千萬把雨傘一樣普通,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此時它上面的雨滴已經干了,被整齊有序地捲起來,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光滑的傘面閃著深藍色的令她心顫的光亮。張建英的手在上面摩挲著,白皙修長的手指掠過傘摺,心跳的震盪猶如吹起一陣溫熱的夏風拂過臉龐,泛起羞紅的笑意。   張建英的雙手緊緊握住車把,眼睛盡力向遠方眺望。這是一個可以分散緊張情緒的辦法。自行車在路上靈巧地穿梭,如一條魚在人海裡暢遊。她拐進樓區,在那個敞開樓門前面停下來,鎖上車,從車筐裡拿出雨傘。   昏暗的樓道裡彷彿有一種化解不開的情緒從四周擠壓過來,包圍住她發熱的身體。   張建英定了定神,敲門,邱雨一臉興奮地站在門後。   「我,我是來還給你雨傘的。」   邱雨把她拉了進去,鎖上門。兩個人相視片刻便熱烈地擁吻起來。幾乎同時都在用最快的速度脫掉自己的衣服。一邊吻一邊脫,直到一絲不掛。邱雨把她抱住,瘋狂地吻著。   而她的手飢渴地摸索到他的雞巴,套弄起來。慾火被打著了,一旦燃燒起來就無法再熄滅,只能讓它將所有的東西都燒盡!   「嗯……噢……」   他們呻吟著,感受著對方燥熱的身體。邱雨要她轉過去,彎下腰。張建英心領神會地用雙臂支撐在沙發上,撅起屁股。那根爆漲的陰莖立刻就分開花叢直衝進洞底!這一衝令她感覺身邊竟不由自主地被提了起來,她只得腳尖著地,興奮地叫出了聲。   「啊……」   她被那根強勁的陰莖挑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巨大的向上的力量,瞬間就把她降服了!她在興奮中被佔據了,被擁有了!她的屁股被邱雨牢牢地固定住,一次次地讓那根年輕的陰莖在下面瘋狂地抽動著!她想大聲叫喊出來,但卻拚命地忍著,只發出近似於淒慘的呻吟。但她卻是舒服的,歡喜的,整個身體都被無形無盡的快感包圍住,隨著他的抽插釋放出潛在的能量!   「啊……不行了不行了……」   張建英恍惚著將一股水在興奮抖動中噴出體外。她雙腿一軟無力地歪倒在了沙發上,但邱雨並沒有放過她,而是從側面將她的左腿抬起架在自己的右肩上,兩個人的腰胯便完美地交錯在一起,暴突的雞巴順著大大分開的肉縫再一次插了進去,繼續操。洶湧的海水再一次湧了上來,很快又把張建英吞沒了。她叫著,把身體完全交給了邱雨,只剩下無意識的激奮的呻吟。   邱雨是個勝利者,他已經把俘虜牢牢地控制住了。那個以前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此時就在他的身下呻吟,濕乎乎的陰部被他操得春水四溢。他已經完全掌握了她,手裡緊緊地抓住了那根韁繩,現在他可以為所欲為了,任意撫摸這白皙豐腴的肉體的各個部分每個角落。他的抽插時快時慢,時強時弱,聆聽著美妙的呻吟從那筆直挺立的鼻子和朱唇微啟的嘴裡傳出來。   她側倒在沙發上頭髮散亂,蓋住了她的臉,他伸手將她的頭髮撩起露出一張正沉浸在快感之中緋紅的嬌容,她好像是在笑,又彷彿是在哭。她全身的白肉都在抖,像是大風中的旗子一樣,而邱雨的陰莖就是那根牢牢插進地裡豎立著的旗桿。張建英離不開他,就像那旗子離不開那旗桿一樣。有了旗桿,她就可以盡情地隨風飄擺,享受風帶來的快樂!   他每一次強勁地插入都是一次完全地佔有,從那綻開的花蕊一直佔據到她的心。   他做到了,他讓她心裡的快樂化成了蜜從那嬌柔的蕊中滲出,沾滿了那根強壯的陰莖!他佔有著她,同時又欣賞著她,享受著她的裸體。那成熟雪白的裸體如沐浴在雨中的鮮花嬌艷性感,激起他心裡無盡的慾望和力量。   她太美了!邱雨暗暗的驚歎,不論是熟美的面容,還是晃動不止的乳房,抑或是春水決堤的陰部,還有修長白淨的美腿和光滑的肌膚,無一不在顯示著她獨有的魅力!邱雨低吼著,在那本已氾濫的堤口又掀起澎湃的波瀾!呻吟混合著令人亢奮的分泌物的味道瀰漫在兩個人周圍,繾綣的裸體在明媚的陽光中起伏碰撞發出悅耳的脆響……   「阿姨,您真美。」   風平浪靜之後,邱雨壓在張建英的身上看著她。她平靜之後的臉上依舊還帶著雨落花瓣的嬌羞。   「你也很帥……」   「能和您做愛,死也值了。」   她忙伸出手摀住他的嘴,眼裡充滿了緊張和關切。「不許胡說。」   邱雨順勢將她的手指放進嘴裡逐個吮吸,甜蜜間帶著柔情。陽光從白色的紗簾斜射進來,投影在那張年輕英俊的臉上,顯出不規則的光影。張建英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夢裡,因為只有在夢裡她才會快樂,只有在夢裡她才能有這樣的經歷。   但那赤裸的伏在她身上溫熱的身體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夢,是現實,是如夢般的現實。她從來沒有想過會真的躺在他的身下,接受他的愛撫和進入,這似乎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像小說,也只有小說裡才會出現這樣的情節。然而現在這不真實的情節卻真實的發生在她的身上。   張建英的手慢慢地撫著邱雨的臉,就像是在觸摸夢的邊緣。明亮的閃動著的眼眸裡映出她的臉,羞澀又帶些激動。手從他的後背向下滑去,一直滑到那翹起的滿是肌肉的屁股。   她心裡一動,這是多麼令人興奮的屁股!年輕充滿著彈性,就像青春充滿著朝氣,那裡是力量的源泉,是一架嶄新的裝滿了油的發動機。原來只有這樣的動力才會讓她剛才那麼興奮,忘掉自己!她覺得她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在這間小小的客廳裡,她衝破了所有曾經堅持的東西,感覺到了真實的自己!   「阿姨,您的臉紅了……」   她聽了,把眼睛閉上,臉藏進他的胸前。他的胸膛彷彿有一團飄渺溫暖的氣息包圍著她,讓她感到安全和舒服。   「別笑我,邱雨……」   「我不會的,阿姨,我愛您……」   她睜開眼睛望著他,像是望著愛人。他們吻著,柔軟的嘴唇交合在一起讓無限的情意緩緩地注入對方的口中直到身體。濕滑的舌頭蜷繞著相互舔吸,如兩個裸露的肉體在盡情地纏綿。   「做我的女朋友吧,阿姨……」   張建英怔住了,收起羞澀的淺笑,半晌才低低地說:「那小雅怎麼辦?」   她的眼神裡忽然充滿了愧疚和為難。   「其實我早就已經對她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了。」   「那她知道嗎?」   「我想她應該會感覺到的。不過,我會慢慢地解決這件事情。」   「你從來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嗎……」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和小雅做過。」   張建英看著他認真的臉,輕咬著嘴唇。   「邱雨……」她小聲地說。「答應我,對小雅好點,行麼?」   「嗯!」他用力地點頭,好像在用全身的力氣來回答她。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她想哭,又想傾訴。想逃避,又想緊緊抱住邱雨不放開。她的身體發燙,像是有某種熾熱的東西在煎熬著她。   這時,邱雨抱住了她,她忽的醉了,醉得不願去想此刻以外的事情,眼淚順著臉頰滑下去落在沙發上。她同樣摟抱住邱雨,讓兩個發燙的裸體緊貼在一起,感受著那強勁中的溫存,激情中的靜逸以及甜蜜中略帶著的鹹苦。張建英分開了雙腿,讓那再次的堅硬填滿了她裡面的柔弱與空虛,向著夢的深處飄去…… 正文 (十四) 「張姐,我發現你這兩天又突然高興了。」曉凡瞪著兩隻迷惑不解的眼睛看著張建英。   「什麼話?難得我就不能高興嗎?難得高興只是你們年輕人的權利?」   「沒錯,你是不一樣了。你的眼睛都在笑,而且挺淫蕩的。」曉凡壓低聲音說:「跟我說實話,張姐,是不是有情人了?」   「呸,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張建英還是忍不住笑著。「難道我們家老沈回來我都不高興嗎?」   「別看我不是搞刑偵的,但我好歹也是個警察。據我對你以往的觀察和分析判斷,絕對不是因為老沈回來了。當然也許有這一方面的因素,但絕不是最主要的。」   「那最主要的是什麼?」   「看你的表情和情緒,是那種少女懷春的感覺,就像是心裡老想著情哥哥的樣子。」   「你就知道胡說!噢,我情緒好點就是懷春,那我要是唱歌呢?」   「那肯定就是在床上爽了。」曉凡不假思索地說。   「呸!這種混話你也說得出口!我都為你臉紅。」   「張姐,有什麼臉紅的?這都是基本常識。你也是過來人了,再說現在的社會,就算你和情人上了床,那又怎麼樣?太正常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跟那個什麼白領有過關係了?」張建英不知為什麼會突然特別想知道曉凡的事情,她看著她,特別希望她可以非常坦白地說出來。   「當然有了,這也是我拴住他的一種手段。而且我還是相信我有魅力的,嘿嘿……」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在床上肯定很瘋……」   「你算說對了,張姐,這兒就咱倆人,我就跟你說實話吧。女人在床上就得像蕩婦一樣,放開了干,那樣男人才能離不開你。而且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你知道他最喜歡怎麼和我做嗎?」曉凡神秘地看著張建英問。   「不知道,還能怎麼做啊?」   「他最喜歡讓我穿著警服和他做。」   「怎麼能這樣?」   「怎麼不能這樣?張姐,你不懂了吧,這叫制服誘惑。我只是借工作之便,讓自己和他都爽了一回。你是沒看見他那個樣子,眼睛都直了,下面也硬了,連續干了二十多分鐘,後來把我幹得都不行了。他說看見我穿警服比吃偉哥都管用呢。還有深喉,後庭開花,特別刺激。」   張建英迷迷糊糊的明白她的意思,知道這一切都是與性交有關,不由得有些臉紅,但曉凡卻無所謂的樣子,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而不是她自己的。   「那你覺得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啊?做愛就得這樣才有樂趣。你也不老啊,就是腦子該換換了。你跟我說實話,張姐,你和你們家老沈是不是常年都那麼幾個姿勢?」   張建英不知怎麼回答,她沒想到曉凡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片刻,她點點頭。   「我一猜就是這樣。你還年輕而且也很漂亮,為什麼在床上那麼保守呢?我要是你,我就變著花樣讓自己快樂,而且必須要找個情人。」   「為什麼必須要找情人?」   「你想啊,就算你和老沈性生活非常美滿,我是說這是個前提條件。就算非常美滿,時間長了,你不膩,他也會煩了。更別說他長時間在外面了,他要是沒有個情人,我這個警察就不當了。他在外面百分之百有個情人。其實話說回來,這也是很正常的。現在這個社會,你就得想開點,放開點。我不是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張姐。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你這麼漂亮,找個情人肯定不費勁,即豐富了業餘私生活,又不會浪費大好的單身時光。」   「那你要是結了婚是不是也要外面找個情人啊?」   「如果有合適的,那我是不會放過機會的。男人有這方面的生理需求,咱們女人同樣也有。只是這麼多年來一直給壓抑了,從現在開始,從我做起,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張建英心裡有些蠢蠢欲動,這些話如果是以前聽到,她肯定會責備曉凡的,但現在這些話似乎讓她產生了共鳴。她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這些話都默默記了下來。   「張姐,我覺得顧局挺合適的。」   張建英立刻嚴肅起來:「別瞎說!要是讓別人聽見算怎麼回事啊?」   「好好,算我沒說。你就是活在面子裡,結婚怎麼樣?有家了又怎麼樣?」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一說這種事你就沒完沒了,跟上滿了弦似地。」   「張姐,我覺得其實你心裡特別渴望,就是……」   「你有完沒完?再說我可真的不理你了。」說著張建英站了起來。   「怎麼了,張姐?真生氣了?」曉凡看著那張陰沉似水的臉問。   「懶得理你。我是去廁所,你呀。」   張建英在她的頭上使勁戳了一下,便走出了辦公室。她走進廁所的隔斷鎖好門,解開警褲,雙手扣住內褲的兩邊往下脫到大腿處,赫然看到那白色的中央有一小片兒濕濕的水印,她撕了一張手紙,從兩腿間掏過去,細細地把生殖器上余留的水擦乾淨,又清潔了內褲。   她蹲下,拿出手機查看。雖然她知道此時邱雨正在上課,是不可能給她發信息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看一看。剛才曉凡的話讓她腦子裡不停地想著邱雨,想著和他做愛的情景。她心裡恨不得立刻跑到他身邊,讓那根堅硬的陰莖插進自己的身體,體驗人生的淋漓暢快。她不禁笑了起來,沒有人會看見她在這裡笑。但那種笑,就像曉凡說的,是思春地笑,是想著情人時候地笑。   「想你。」短短的兩個字從手機屏幕上發出去了。她是情不自禁的,是真的想他。雖然離星期六還有五天,但她似乎已經等不及了,這煎熬的滋味讓她無所適從。   手指伸向蹲著分開的私處,穿過茂密的陰毛觸到了嬌柔的陰蒂,她像觸到電一般不禁立即全身一震,又迅速收回了手。這不是在家,是在單位,在公安局,她告訴著自己。但那被觸摸的快感已經被喚醒了。廁所裡光線鬱暗寂靜無聲,偶爾有人路過的聲音會從門口傳來,又逐漸遠去。   她的手再一次伸了下去,這一次她不僅摸到了那啟動快樂的電鈕,而且開始大膽地揉弄它,讓電流加大,足以滿足她的需要。張建英緊緊閉著嘴,不敢大聲出氣,她要盡全力把這刺激包裹在體內。   手一直在動,身體也隨之微微顫抖,而水悄悄地流著,如露珠一般從花蕊深處慢慢滲透出來,沿著細白的手指滴下了去,落在潔白無疵的便池裡。她的臉通紅,彷彿看見邱雨在笑她。她感覺自己真的是瘋了,竟然在這裡做著這麼私密的事情。   如果此時來個人或者她忍不住叫出聲音,那面對她的將不只是難堪。她想停住,可那手似乎已經不聽使喚,自動的機械地揉弄著那裡。刺激很快就把她推上了高峰,她雙腳用力死死地踏著地面,左手撐住隔板,隨著一聲低低的悶響從鼻腔裡哼出,快樂的泉水便湧流出來。   張建英深深地吸口氣,定了定神,撕過幾張手紙把手和陰部擦乾淨站起來,提上內褲,繫好警褲抹平整。她走到洗手池邊長時間地洗著手,讓清涼的水不停地在指縫間流淌。鏡中的她面似桃花,紅潤中透著喜色。   突然廁所門開了,曉凡站在門口。   「死丫頭,嚇了我一跳。」張建英驚恐未定地罵她。   「張姐,你怎麼這麼半天啊?我以為你有什麼事。」   「廢話,我能有什麼事?聽了你的話就腹瀉,所以蹲了一會兒。」   「你這話可夠損的。該吃飯了,要不要一塊去?」   「好吧,我去拿飯盒。」   兩個人走在路上,和一起去買飯的同事們打著招呼。高大的槐樹撐起巨大的膀臂擋住熾熱的陽光,灑下一片清爽陰涼。周圍是最近翻修的辦公樓房,窗戶上的玻璃反射著明亮的白光。去年局裡又在寬敞的院子裡種了些小樹和花草,還修建了一個小型噴泉水池。如果不是這些穿著警服的人走來走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僻靜之所竟是公安局。   「建英。」顧志平從後面追過來。   「顧局,我們正說你呢。」曉凡衝著顧志平說。   「背後又議論領導,是不是?」   「哪兒敢啊,你每天那麼辛苦,我們這正商量怎麼讓張姐去慰問你一下。」   「你這張臭嘴,早晚用廁所刷子好好給你刷刷。」張建英把飯盒塞給曉凡哄她走,「去去去,你先幫我買飯去,別在這胡說八道了。」   「行,我去。」曉凡對著她擠了下眼睛,「按我說的辦,沒錯。」   「走吧你。」張建英連推帶搡地把曉凡哄走了。   「到底說什麼呢?還得聽她的?」顧志平迷惑地看著張建英。   「別理她,一天到晚嘴裡都沒有正經的。有時候我覺得這孩子真不像一個警察。」   「現在年輕人都這樣,曉凡還算不錯的了。」   他們兩個在樹下停住,就在樹蔭裡聊起來。   「你現在怎麼樣,我看你老忙,也沒敢找你。家裡怎麼樣?」   「我這一陣確實挺忙的,有時候連家都回不去。你怎麼樣?我看你氣色還不錯,和老沈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已經不去想他了。路還得往前走,日子還得過。我現在挺好。」   「建英,我……」   「你平時得注意身體,我看你比當刑警的時候都累。煙還抽得厲害嗎?」   「累的時候就抽幾棵。建英,我一直想跟你解釋……」   「志平,什麼都別說了,特別是在這兒。什麼事都沒有,你放心吧,別多想了。咱們是多年的朋友了,我不想破壞這層關係。」   「是,我知道。我也不想破壞。我希望我們還想以前那樣。」   「我們一直都像以前那樣,不是嗎?我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   兩個人相互注視,略顯尷尬,沉默了片刻。   「對了。」顧志平忽然想起了什麼說:「學生們馬上要放暑假了,一些學校跟咱們聯繫,讓咱們派人去他們那裡做一些關於青少年犯罪以及暑假期間安全的報告,你準備一下,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下個禮拜就開始,第一個就是小雅的學校。」   「這,不好吧。你能不能找別人去?我可以去別的學校。」   「我覺得你是最好的人選。到時候如果有時間我也會去。最近一些案件嫌疑人都才十幾二十歲,有很明顯的低齡化趨勢。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現在的孩子不像以前了。」   「你兒子還好吧。」   「唉,就那樣吧。說實話跟他很難交流,也很少有機會,他媽也忙。有時候我也擔心。還好還有他舅舅幫著照顧他。我也不指望他能上什麼好大學,有多大出息了。」   「跟孩子就得多交流,現在他們動不動就拿代溝來說事。」   「我知道,所以不光關係到家庭和學校的事,幹我們這工作的,也同樣有責任。」   「那,好吧,我回去準備準備。」   這時,聽見曉凡的聲音傳過來。   「你老跟著我幹嘛?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我幫你拿一個,我怕你拿不了。」   趙明跟在她身後,慇勤地想要把她手裡的飯盒接過去。   「有什麼拿不了的?再有兩個我都能拿。你別老跟著我,讓別人看見以為我欠你錢了。」曉凡一邊說著趙明,一邊快步走過來,臉上立刻泛起笑容。「喲,顧局還做思想工作哪,中午休息也不放過我們張姐。」   「你這個小丫頭,嘴尖舌利,我看趙明非得吃虧不可。」   趙明跑過來笑呵呵地看著他們說:「沒事,顧局,我樂意。」   「一邊去,我們這說話沒你事。你不是打完飯了嗎,還不趕緊吃去?」曉凡皺著眉瞪了趙明一眼。   「好了,人家趙明也是好意,你別那麼不領情。」張建英打起圓場說:「趙明,別介意,以後我們會加強對曉凡的政治思想教育工作。」   「喲,張姐,你是真的不一樣了,也開起玩笑來了。」曉凡傻笑著看著她。   這時手機響起收到短信的提示聲,張建英拿起來查看:「阿姨,下班以後到我家來吧,我也想你。我媽媽今天會很晚才回來。」   她快速地瞥了一眼短信,利索地刪除了。   「張姐,是情人的短信吧?顧局,你是不知道,我們張姐現在是青春又無限了。」   「曉凡,你怎麼老瞎說,別人會以為是真的呢。什麼情人不情人的,是老沈來的信。」張建英趕緊解釋,盡量控制住自己的心情。   「就是,你這個曉凡,建英說得對,真該對你加強政治思想教育工作了。」   顧志平看了看張建英,扭臉對曉凡說。   張建英已經沒有上次那麼心跳緊張了,取而代之的是興奮和期待。她站在陰暗的門口輕輕敲了敲門,門立刻便開了,她期待的那張臉就微笑著看著她。   邱雨拉著她的手進了自己的小屋,她像一個害羞又嫵媚的少女跟著他去那個即將要夢開始的地方。他們吻著,在這間狹小卻安靜整潔的房間裡擁抱在一起,沒有其它任何聲音,只有嬌柔的嘴唇相互纏綿而發出令人陶醉的吮咂聲。張建英醉了,在邱雨的親吻下,她彷彿進到夢中,那柔軟的舌頭簡直讓她窒息。而她喜歡這樣的窒息,她感到了柔情在這親吻中無限地蔓延,直達到她的心裡。   她的意識模糊了,也許是此情此境讓她徹底地忘掉自己是誰,只知道她吻的這個男人是她夢中的男人。而邱雨也醉了,他已經完全得到了張建英,那真實的成熟的身體就在他的雙臂攏抱之中像清風中的樹葉微微地顫抖。但他知道這不是夢,是真真實實的生活。   「阿姨,你穿著警服的樣子太美了!」   「你喜歡?」   「當然!非常性感……您發給我的短信我看見了。」   張建英立刻臉紅了。   「沒有影響你上課吧?」   「當然有,後來所有的課我都沒聽,就想著您了。」   「真的?」她著急的心情完全表現在臉上。「都是我不好,以後不會再給你發了。」   「如果您不給我發,我會更想您的。我只是在跟您開玩笑,您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會因此而耽誤學習的。」邱雨微笑著望著她焦急的臉慢慢放鬆下來。   「討厭,我以為你真的沒有好好上課呢。不過以後我會注意的,我真的不想影響你的學習。」   「您就一百個放心吧。相信我,好嗎?」   「嗯,我相信你……」   他們又吻在一起,柔情蜜意似熱戀的情侶。   「阿姨,能不能……」   邱雨用手指了指張建英的嘴,又指了指自己的下面。張建英看著他的眼睛,那閃著剔透的光的眼眸像魔法石一樣攝取了她的魂魄,她心跳臉紅地點點頭。   「在床上還是沙發上……」她輕聲問。   「就在這。」邱雨站在原地回答。   張建英心領神會地慢慢蹲下去,邱雨又在她的肩膀上摁了摁,她便跪在了地上。她的臉正好對著邱雨的襠部,那條淺藍色的運動褲已經被裡面不老實的小東西高高地頂了起來。她的雙手拿住運動褲的兩邊緩緩地向下把它脫了下來。   雖然他們已經有過做愛的經歷,她也感覺過那神奇的肉棒在她體內龍騰虎躍的感覺,但還從來沒有真正仔細地一睹它的風采。而隨著運動褲緩緩褪下,那年輕堅硬的陰莖豁然躍入她的眼簾!它竟威風凜凜地矗立著,雖然並不粗大,卻如懸崖邊的一棵勁松倔強的向上!即使他站立著,那陰莖也是矗立著!   張建英愛惜地撫摸著它,讓它在自己的手裡驕傲地震動。她抬頭看著邱雨,溫柔地將陰莖含進嘴裡。   邱雨的血立刻湧向全身每一個角落,在那裡快速地循環奔騰,再返回衝擊他的心臟。這是多麼美麗的一幅畫面!這是在任何電影裡都找不到的鏡頭!那張動人成熟的臉上閃著明亮的目光,有嫵媚,有性感,也有純淨,還有愛意!在筆直的鼻樑下面那張開啟的玉口有節奏地吞吐著的正是自己的陰莖!   溫熱的口腔好像是一個天然的暖箱,柔嫩的舌頭便是一架按摩器,所有的一切彷彿是特別為他而準備的。他拿下了她的髮夾,讓頭髮散開,瞬間她便像一朵艷麗的玫瑰展現出迷人的嬌媚。一隻白淨細膩的手輕柔地握在陰莖的底部,另一隻則在後面摟著他的屁股,那張充滿風情韻味的臉便在他的胯下前後套動,讓濕漉漉的陰莖在細柔的嘴唇間滑進滑出。   時而她伸出香舌細細地自下而上舔弄整條陰莖,又停在龜頭處輕佻地環繞。   邱雨有些迷暈了,他沒想到她的嘴這樣厲害,他只感覺整個身體都在向外發熱膨脹,劇烈的心跳讓血液像河流一樣奔騰起來。在他看來,征服一個女人在性愛方面莫過於有兩個特徵,一個是讓她跪伏在身前吮吸自己的雞巴,其次就是讓她趴在前面從後面插進去。他認為這兩個姿勢都代表了他完全征服了那個女人。   邱雨拉起張建英,讓她雙肘支撐撅起屁股趴伏在床上,分開雙腿。他的手穿過她的腰間摸到前面把警褲解開,緩緩地連同內褲一起脫掉,而她此時只穿著淺藍色的上衣。雪白渾圓的臀部一覽無餘完完全全地躍入他的眼睛!就在不久前,她還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女警官,小雅的媽媽。但此刻,她已經是他的情人,一個正在趴伏在自己的床上把最隱秘的地方暴露給他任他肆無忌憚欣賞的情人!   一個只穿著上衣制服卻下身赤裸的女警官!生活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人們常說人生如戲,卻又比戲更精彩無常!那一片如生長在玉雪地中的黑草鬱鬱蔥蔥像是在昭示著生命的頑強與嬌美,而沒有再比看到被這一叢濃厚的黑草包裹著的蜜穴更能讓人興奮的事情了!它們渾然一體相輔相成,少了誰都不能算是完美的。   但上天卻用無限的智慧創造了這一絕美佳妙的景色,它是完美且無可挑剔的。   如果說他的陰莖像一棵懸崖邊上挺拔的勁松,那她的陰部便像一朵峭壁旁名貴珍稀的黑靈芝,光艷照人傲然綻放。沒有比這更柔軟的感覺了,輕輕的呻吟聲隨著邱雨的手指在花瓣似的陰唇上摩挲傳了出來,彷彿一首輕妙的小曲在這雅靜的空間迴響著。   張建英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乖乖地趴在床上,她感到羞澀卻又興奮。她已經將自己最隱秘最迷人的部分徹底裸露交給了這個年少的男孩子,並任他擺佈。雖然這是一個被動無法掌控的姿勢,然而卻可以給她帶來內心的躁動和激情。她忽然感到一條濕熱柔軟的舌頭開始在下面舔弄,她不由自主地收縮臀肉好像要將這突如其來的刺激牢牢地抓住。   然而這刺激似乎是無窮無盡的,不斷地從那粒精妙的陰蒂上向全身侵襲,很快就佔據了她的大腦。她濕了,水開始氾濫,她抵制不住那條柔舌地調弄讓水盡情流淌出來。   張建英已經記不起最後一次沈勇給自己口交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也許是幾年或者更長。她心裡喜歡被舔吸的感覺,沈勇那伶俐的舌頭不止一次地讓她墜入雲霧飄渺之中不能自拔,那是僅次於陰莖插入的第二快感。   每一次她都會忘情地呻吟,任那平時最細心呵護的地方變得一塌糊塗。而此時那種久違的感覺又回來了!她閉上眼把臉埋在雙臂之間,用心的體會這感覺帶給自己的快樂。他的舌頭很長,似乎竟有一大半伸進了她細軟濕潤的陰道,舌尖翹立起挑逗著敏感的肉壁,在裡面悠閒地旋轉。   「啊……啊……」張建英顫抖著身體發出不間斷的呻吟。   邱雨站起身,像征服者一樣一手按在她的白臀上,一手壓著自己高昂的陰莖對準那個已經大開的洞口深深地擠了進去。   「啊……噢……噢……」   淺藍色警服下掩蓋著那雪白性感的肉體是絕美的,在歡愉的快感中顫抖著,將莊嚴與性感天衣無縫地糅合在一起,在銷魂的騷動中迸發出無限的慾望!邱雨把張建英的警服向上推,幾乎露出整個潔白無瑕的脊背,一條米色的乳罩背帶橫繫在上面,彷彿一直都在等待著他的解脫。他從容地解開搭扣,那背帶便像洩了氣一般鬆散下去,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記。   邱雨一邊扭動著下體,一邊將手從下面伸到她的胸前把那兩隻柔軟細滑的乳房掌控在手中揉捏。他非常滿足,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他要好好地享受她。   陰莖在狹小的肉穴裡如魚得水般地遊走,帶著強烈的快感拚命地向著張建英身體最深處鑽,挖掘出更多的泉水湧出體外。   「嗯……啊……邱……我……啊……」   張建英含糊不清地叫著,也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聲音總是不由自主地發出來。邱雨的雙手勾住了她的肩膀,壓著藏藍色的肩章,兩顆四角星花從白皙的手指間露出來,像是閃亮的眼睛好奇地想看清這裡發生的一切。他用更有力的方式去衝擊已經春水氾濫的肉穴,啪啪作響。   張建英只感到那條堅挺的陰莖在體內飛快地抽送令她振奮激動,她真的被他征服了!   「邱……邱雨……啊……啊……」   「說你愛我,阿姨,說你是我的女人……」   「啊……我……愛你……」   「說你是我的女人。」邱雨急切地說著,似乎又像是在命令她。   「我,我是你的……女人……啊……」   邱雨像被加滿油的汽車猛踩下油門呼嘯著風馳電掣起來!十次,一百次,無數次地強勁地抽插!身下的肉體在低吟,彷彿是對他的一種讚美!   「啊……來……來了……」   張建英呻吟著,身體抑制不住歡樂地抖動,將一股春水噴湧而出。幾乎與此   同時邱雨彷彿像是瘋了一樣用盡力氣最後猛烈地撞擊了幾十下便氣喘吁吁地趴在她汗津津的脊背上……   「我該走了。」   張建英收拾乾淨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有些戀戀不捨地看著邱雨,手環繞著他的脖頸。邱雨撫摸著她的腰,溫柔地吻她。   「真不想讓您走。」   「我也是。」   「會想我嗎?」   「當然,我會天天想你的。但我不會再給你發信了,免得你上課不聽講。我不想你因為我學習會受到影響。」   「阿姨,您真的可以放心,我的學習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得注意加強體育鍛煉。」   「為什麼?」張建英剛問完,又馬上明白過來,輕輕地打了一下邱雨。「真壞。」   「您真的太美了,阿姨,太美了……」邱雨忍不住又親吻她。   「邱雨,你很棒……」她的臉泛紅,羞答答地望著他的眼睛,說:「我很快樂……」   「做我的女人。」   「嗯,你的女人……我真的該走了……」   「星期六見嗎?」   「如果可以的話。」   「肯定可以。星期六的下午我沒有課,我在這裡等您,好嗎?」   「你現在和小雅怎麼樣了?說實話,我一直覺得有些……」   「別說了,阿姨。我跟您說過,我對小雅真的只是像朋友,像兄妹一樣。沒有一點非分之想,也沒做過越軌的事情,我可以發誓……」   「我知道,唉……我也不想現在多想這件事了……我走了。」   兩個人又親吻了一會兒才慢慢分開。 正文 (十五) 太陽偏西,躲在一層薄雲背後像蒙上了一層面紗,影影綽綽地發出模糊不清的光。整個房間都沉浸在粉紅色調之中,夢幻般透著浪漫的暖色。林松嵐沒有心情去欣賞這裡的景色,這裡的一切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只屬於那個年輕貌美的趙小姐,那個經常會為了買一件衣服而跑去上海或者香港的女人。   她認真仔細地擦拭著每一樣傢俱和擺設,每一個角落,只有這些才是她應作的事情。當然,除了這些,她依然還在做著給丁先生換換口味的事情。與其說她無奈的習慣了,不如說她認清自己在整個社會中的地位和身份。   她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否則她也不會活到現在,而且一直供養著邱雨。相反她內心非常堅強,她只是忍著,就像這麼多年來忍著是一樣的,因為她一無所有。她已經不會再怨恨任何人了,生活從來就是不公平的。其實用雙手掙來的錢和用身體掙來的錢是沒有什麼區別的,不同的是看你怎麼去想它了。   她也很驚訝自己的變化,如果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地永遠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但現在她明白了,哪裡都是一樣,每個人都是穿著衣服的動物,就像當初拋棄她的那個男人。在動物園裡生存,只能把自己也變成動物。而身體只是一個載體,它的實際用途不能用來歡樂,那麼就用來掙錢吧。她一直想只要邱雨上了大學以後她就會輕鬆一些,也許會辭掉這裡的工作,只是現在還要忍。   門開了,丁先生帶著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子走進來。   「來來來,林太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外甥,顧銳。」   「你好。」林松嵐對他笑笑。   顧銳沒有說話,只是上下打量著她。   「這是在我這裡工作的林太太,她非常能幹,每次都會把屋子收拾的井井有條。更重要的是人還蠻漂亮的,哈哈哈……」   「丁先生,我先去幹活了。」   「好吧,有事我再叫你。」   丁先生和顧銳走進書房關上了門。林松嵐手腳麻利地繼續幹活,她只想盡快結束工作好離開這裡,剛才顧銳的眼神讓她感到反感。   不一會兒丁先生走出書房,滿臉的肉都擠在一起笑著站在林松嵐的面前。   「林太太,辛苦了。」   「還好。」她沒有停下手裡的活,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丁先生上前攥住了她的手,「哎呀,不要那麼著急嘛,趙小姐又不在。差不多就可以了。」   「那不好,這是我的工作。」   「好啦好啦,什麼工作不工作的,我說可以就可以了。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丁先生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林松嵐下意識地緊了緊自己的衣領。   「不要那麼緊張嘛,是好事。你看,我的那個外甥顧銳,唉,從小父母就非常忙。」丁先生的臉上很快浮現出難過的表情。「沒有人管他,唉,別提了。也就是我這個當舅舅還經常照顧他。沒辦法,誰讓他從小就和我親呢。我答應他等他上完大學就到我的公司來,以後我會把培養他成一個大老闆。」   「哦,那很好。我想我差不多都幹完了,我是不是可以……」   「別那麼著急嘛。我還沒有說完呢。」丁先生的手牢牢地抓住林松嵐的胳膊說:「這不,今天是他十八歲的生日,已經是個成年人。我就想啊,送他什麼禮物好呢。衣服啊,手錶啊,他都不要。你猜他想要什麼?」   「這跟我沒關係。」   「你聽我說完嘛。他說他想要和女人上床。你說,現在的孩子整天都在想什麼?呵呵,我也沒辦法,誰讓他已經成年了。但我想如果給他找小姐,又覺得不安全,再說他也不喜歡。我問他喜歡什麼樣的?他說他喜歡熟女。我一下子就想到你了,林太太。」   林松嵐睜大眼睛看著他,心裡雖然隱隱約約地知道會有什麼事,但當他真的說出來以後,她立刻感到驚恐和無措。她想掙脫開他的手,但無濟於事,那張滿是獰笑的臉一直在注視著她。   「不,你不能這樣。這太荒唐了!」   「我們好好商量商量嘛。你看,平時我給你三百。今天因為是他的生日,我高興,給你一千塊,怎麼樣?天文數字嘍。身體這個東西嘛,給誰都一樣,女人的身體就是為了服務於男人的嘛,男人的身體也是為了女人而生存的。所以,林太太,這可是非常不錯的生意喲。你想想,一千塊,你需要干多少活才會掙出來呀。雖然顧銳年紀是小一點,但已經過了法定年齡,這一點我是可以保證的,你儘管放心。」   「不,這不可能!放開我,讓我走。」   「林太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你不答應,可不要後悔。」丁先生的臉立刻沉了下來,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她。「你不想讓你所做的事情被你兒子知道吧?」   「你什麼意思?」那股寒氣立刻就侵入林松嵐的心裡。   「你是聰明人,不用我挑明了。現在你要不就去臥室為我的外甥服務然後拿上一千塊錢離開這裡,要不就是後悔一輩子。」   林松嵐感到身體被某種東西擊中了一樣,腦子裡嗡嗡作響,四肢無力。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如果她是個蝸牛,此時她只想縮進那個圓圓的硬殼裡永遠都不要再出來。   「這就對了嘛,林太太,你這麼漂亮又富有魅力,剛才顧銳說他就喜歡你這樣的。看來你們還是有緣啊。」丁先生甚是體貼地用手把林松嵐即將掉下來的眼淚擦去。「實話說,如果不是我外甥,我還真捨不得把你給別人呢。」   說著在林松嵐的屁股上擰了一把。   「好了,高興點,我保證你走的時候一千塊錢就在你的包包裡,但你的服務一定要周到喲。」   丁先生拉著林松嵐的手,走進臥室。顧銳正坐在床上像一隻王八伸著脖子面色焦急的等著,稚氣未脫的臉上長著幾個青春痘,在淡雅的粉紅色中看得非常清楚。   「顧銳,我已經跟林太太說好了,她會好好照顧你的。我先走了,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舅舅,謝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丁先生關上了臥室的門。   林松嵐站在原的沒有動,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接下來的事情。床上坐著一個跟自己兒子一樣大的孩子,而自己將要與他做男女性事,生活真是荒唐虛謬,對於她真的是一場不能再爛的演出。   那雙狼一樣的眼睛放著逼人的寒光,像注視著肥羊一樣盯著她,令她不寒而慄。她發現在這個社會裡自己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羊,無奈又無助地飽受著人情冷暖,卻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最後被狼群瓜分。這就是真實的生活嗎?   這間充滿了夢幻般粉紅色的的臥室裡,似乎還充溢著丁先生和趙小姐做愛時留下的味道,無時無刻不在這個幽靜的空間瀰漫。每一處佈局每一個角落都體現出性愛和慾望無處不在。而此時房間裡卻換成了另外兩個人,風韻依存的林松嵐和今天剛滿十八歲的顧銳。   陽光好奇地爬在窗戶的印花紗簾上映出朦朧的光影,似乎也想窺視屋裡即將發生的故事。它不經意地把光灑進了室內,籠罩著那對看上去毫不相稱的男女。   顧銳逆著光坐在床上,但林松嵐依然可以感到那張模糊的臉上正充斥著一股青春的慾望,而他整個人就彷彿是一團火正在燔燃。   「顧,顧銳,你是叫顧銳吧?」   「怎麼了?」   「你還小,不應該……」   顧銳沒等她說完就像一隻飢餓難耐的狼撲了過去,拚命興奮地把這獵物按倒在床上,嗓子裡發出嗚嗚的低吼。林松嵐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完全控制了自己,她感到害怕,同時又驚恐萬分。在她眼裡,這個年輕的男孩子已經沒有了人的特徵,相反他徹底變成了一頭兇猛的野獸。那張青春的臉上此刻顯出可怕的血紅色。   她象徵性地掙扎,雖然她清楚這種舉動毫無意義,但她必須要做些什麼,就像一隻鹿被猛獸抓捕的時候都要有一些反抗,或跑或做無用的抵抗。顧銳似乎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他騎在林松嵐的身上雙腿緊緊夾住她,有力的右手牢牢地鉗制住她兩隻手腕,左手便去解她的褲子。   「別,別這樣……」林松嵐哀求著,視線模糊了。   但很快她的褲子就被扒掉,露出讓顧銳雙眼噴火垂涎欲滴的陰部。那成熟雪白的胯部在他身下扭動著,不甘心地做最後的反抗。顧銳有些急了,放開了她的手腕,卻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再動,就掐死你!」他低沉地喝斥著。   林松嵐被嚇得喘不過氣來,不再動了,躺在床上抽泣。顧銳迅速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分開她的雙腿,將早已堅挺的雞巴對準那毛茸茸的洞口用力向裡捅。   「啊!」林松嵐叫了出來,下面如撕裂般疼痛。   乾澀的肉穴似乎在拒絕顧銳的插入,但他一直不停地嘗試往裡插,伴隨著林松嵐痛苦的哀叫,那裡終於濕潤了。暴怒的雞巴帶著一股濃烈的怨氣狠狠地插了進去,直到完全沒入。   對於顧銳來說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重要日子,現在他終於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肏屄,而不是黃色小說或者色情片裡虛幻的假象。那肉與肉的摩擦和刺激更是手淫無法相比的。這個貌美成熟的女人正活生生地躺在他身下,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情景。一切都是真實的,雪白的肉體,濃密的陰毛,溫濕的肉穴,他終於長大了!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他得到了他一生中最想要的禮物!雖然那張臉上流著淚水,但絲毫掩不住秀雅熟美的花色,反而增添了一道令人心動的嬌媚。他顧不得去模仿色情片裡各種各樣的姿勢和動作,只是一味的在潮濕的肉穴裡做機械的抽插,看著自己的雞巴在那叢黑油油的陰毛裡快速進出,他已經體會到了性交的最大樂趣,他只管盡情地肏,讓這具成熟的肉體在身下顫抖。   林松嵐漸漸在哭泣中夾雜了輕微的呻吟。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體會到快感而產生自然的反應。那根滾燙的雞巴雖然魯莽生硬,但確實已經給她帶來了抑制不住的快感和興奮。她閉著眼睛,不敢看那張和邱雨同樣年輕的臉,那樣會讓她羞愧和無地自容,然而由那張年輕的臉在體內掀起的風暴卻在席捲著她的心!她竟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顧銳的胳膊,呻吟聲隨之而出。   在她心裡隱隱地渴望這抽插不要停下來,繼續一直下去,既然慾火已經熊熊燃燒,那就讓它焚燬一切吧!林松嵐睜開了眼睛,看見了那張依舊漲紅著血色的臉,那雙噴發著慾火的眼睛也正直勾勾地盯著她。但是她已經沒有了剛才那麼害怕,而是與他面對直視。   突然顧銳壓下來,瘋狂地親吻她的臉和嘴唇。她接受了,用幾乎主動的方式回應他,這是她生平除了那個曾經帶給她一生痛苦的男人之外,第二個吻她的男人。而丁先生每次只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把她當做洩慾的工具。   顧銳的親吻毫無技巧,魯莽的舌頭像那根雞巴一樣左衝右撞,但卻驀地點燃了林松嵐的激情。她摟住了顧銳,似乎在循循善誘的教導他,慢慢地那舌頭溫柔起來,像一條濕滑的泥鰍在她的嘴裡遊戲。   突然,顧銳感到身體裡面有一股不可名狀的刺激即將爆發,他發出亢奮的吼聲,猛地抽出雞巴用力地套弄,將一股股白色的精液噴射在那片茂密的黑毛上。   林松嵐臉上泛著粉紅色的色暈,赤裸的下身在幽柔的光線中盡顯出嫵媚的韻味。顧銳跪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她。夢還沒有醒,在這迷幻的色彩之中,夢一直在繼續。林松嵐仰望著他,剛才那充滿暴力的臉上此時恢復了年少的稚嫩,那癡迷的雙眼之中竟也浮現出一絲可愛。她開始慢慢地解開上衣的鈕扣,一個一個解開,顯露出一對包裹在米色胸罩裡面的乳房。   她與他四目相對,眼神充滿情意,少了幾分赤裸裸的肉慾。林松嵐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也許是在她潛意識裡面的渴望。她手背後解開了胸罩的搭扣,那對豐滿的乳房便毫不猶豫地從胸罩下面躍然而出,在顧銳的眼睛裡輕輕地晃動。   顧銳趴下去,將凸起的淡紅色乳頭含在嘴裡吮吸,他此時更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躺在母親的懷裡吮吸著滋養生命的源泉。林松嵐抱住他,輕撫著他的頭髮,憐惜地在他汗津津的背脊上撫摸,她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那顆年輕的心臟在強烈跳動的聲音。   這充滿青春朝氣的身體讓她陷入一種深深的情感裡,她分不清這情感到底是什麼,只知道這樣心裡很舒服,世界彷彿已經不存在了,而這裡,現在,正徜徉在溫暖的光夢之中。現實就是夢,那麼夢也就是現實。夕陽變成了粉紅色籠罩著兩個相互擁抱赤裸的身體,在上面留下形狀迥異的花影。   「顧銳,我該走了。」許久,林松嵐小聲地說。   顧銳立起身看著她,「我還能再和你做嗎?」   直白的問話讓她無法回答,她輕啄下唇無言以對。   「說實話,我喜歡你。我想和你一直保持這種關係。」顧銳彷彿絲毫沒有注意到林松嵐眼裡的尷尬和窘迫。「我會跟我舅舅說的,肯定沒問題。這是他的房子,只要我提出來他就會答應的。如果他不答應,我就把他在這裡養小騷貨的事情告訴舅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顧銳,你還小,你應該……」   「別跟我說這個,我不想聽。」他的眼睛又放出冰冷的光。「別他媽拿我當孩子,我他媽早就是個男人了!」   「你冷靜點,顧銳。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找一個和你同年齡的女孩子,而不是我……」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我對小女孩沒有興趣!」   「可我……」   林松嵐看著那雙正在噴著火的眼睛,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她竟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顧銳臉上立刻露出興奮的喜悅,撲過去和她抱在一起。林松嵐對於自己無意識的點頭有些後悔,但此刻她又說不出什麼,只是愛惜地撫著顧銳的背脊……   林松嵐和顧銳一前一後地往小區外面走,迎面騎車而來的張建英和她們擦身而過。她停住車回頭看著顧銳的身影喊:「顧銳。」   顧銳回頭看見一個有些面熟的女警官扶著自行車正衝他微笑。   「您?張阿姨。」   張建英走過來笑著說:「還不錯,沒忘了你張阿姨。你怎麼在這兒呢?」她抬頭看見顧銳身後的林松嵐,禮貌地笑笑。   「我舅舅在這兒有套房,我來拿點東西。」他指了指身後的林松嵐,「這是他請的小時工,林太太。」   「你好,林太太。」   「你好。」林松嵐有些不自然的點頭回答。「你們先聊吧,我得回去了。」   「那好,再見。」張建英轉臉又對顧銳說:「你現在怎麼樣?快高考了吧?   功課還好嗎?「   「張阿姨,您的問題可真多,跟我爸一樣。每次都跟審犯人似的,是不是你們幹警察的都有職業病。」   「你還是那麼調皮。好,阿姨不問了。要不要到我家坐一會兒,你也好幾年都沒見過小雅了。」   「不了,我還得回家學習呢。」   「顧銳,其實。」張建英想了想說:「其實你爸爸平時工作非常忙,你應該理解他……」   「我知道,張阿姨,有時間再說吧。再見。」   顧銳轉身走了。張建英看著他的背影輕輕的歎口氣。   張建英剛一進屋,還沒來的及把警服換下來,婆婆就從廚房裡竄出來,像一個地下工作者對著她指了指小雅關著門的房間,並用手在臉上做了一個陰沉的樣子,沒有說話又回廚房去了。   張建英敲了敲門,想推開,發現門被鎖住了。   「小雅,把門打開。」   過了一會兒,門才慢慢地開了,小雅一臉沮喪地走回床上躺下。   「怎麼了?誰又惹我的寶貝女兒了?」   她感覺到事情應該和邱雨有關。如果是以前,她會毫無顧慮堂而皇之地說出這個名字,但現在她說不出口,因為她心裡一直覺得愧對小雅。   「邱雨。」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小雅說出這個名字以後,她心裡還是暗暗地緊了一下。   「怎麼了?鬧彆扭了?」張建英俯身看著小雅,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繼承了她和沈勇的所有優點,是一個不折不扣天生麗質的小美女。而此時這個小美女卻像許久沒有澆水的花朵一樣無精打采,一臉苦悶和憂鬱,這一切都跟她有直接關係。   「要是鬧彆扭就好了。」   「你什麼意思?鬧彆扭還好?」   「媽。」小雅坐起身說:「邱雨現在好像總是在搪塞我,而且疏遠我。」   「他不幫助你學習了?」   「幫,當然幫。我說的是感情方面,你知道嗎?我總感覺他在有意識地避開我,不管是下課還是放學。我想單獨和他在一起聊聊天,他總是找學習的借口跑掉。」   「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啊?我想他應該是怕耽誤你的學習吧。我覺得邱雨這個孩子還是挺為別人著想的。」   「什麼呀,你不知道。我懷疑他有了別的女朋友。」   「行了,別瞎說了。你以為這是愛情小說呢,還三角戀愛。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和他在一起。你看現在你連學習也沒有興趣了,只想著他。要我說如果分開也好,省了你把心思都花在這方面,要是你爸爸知道了,非得說你不成。」   「媽。」小雅撒嬌地拉著張建英的手說:「人家也沒有老想他。只是覺得奇怪。本來好好的,好像是突然就拉開距離了。」   「你要是不努力學習,那你們的距離還要拉大。」她愛憐地摸了摸小雅的頭髮,「小雅,邱雨是個好孩子,你也知道他的情況。如果因為你的緣故,他的學習成績掉下來,到時候你會後悔的。我和他談過,我能理解他的感受,生活給了他一個完全不同於你的人生,很多東西他要付出比你多幾倍的努力才能得到。如果因為你,讓他本來就坎坷的道路變得更不平坦,那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他需要一個更能理解他的人,而不是一個任性的小女孩。」   小雅看著張建英,眼睛有些濕潤。「媽,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其實每個人都會自私的,包括我。」張建英也覺得鼻子有些發酸說:「好了,別再說了。答應我,首先最重要的還是你的學習,不管發生什麼,你一定要把學習搞好。」   「嗯,我答應。」   張建英剛剛躺倒床上,手機就響了。   「阿姨,您幹什麼呢?」   「想你。」   「真的?」   「嗯。」張建英半靠在床頭,把燈光稍稍擰暗些。「邱雨,我想……」   「想什麼?」   「我想我們應該就此停止……」   「為什麼?是因為小雅嗎?還是我的學習?」電話那邊立刻傳來邱雨急切的詢問聲。   「都有。我覺得我對你的前途也應該負有責任,我不想因為我的緣故,而讓你的前途受到損害。」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阿姨,只有和您在一起我才是最快樂的。如果不能和您繼續這種快樂,我寧願去死。」   「不許這麼說,邱雨。永遠都不要這麼說。」   「那您答應我不要再提要分開的事了,好嗎?」   「……」   「阿姨,您能答應我嗎?」   「我答應……但我真的……」   「沒有但是,只要我能和您在一起,我就會快樂,生活才有意義。」   「可是……」   「說您愛我,阿姨,說愛我。」   「我愛你,邱雨。」   「我也愛您,阿姨。我真的愛您。」   「我也真的愛你。邱雨……我真想讓你現在抱著我,親我……」   「我也想……下午您走了以後,我就覺得屋裡一下子空了,我真的想您永遠留在我身邊。」   「我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別笑我,我感覺自己像談戀愛一樣。」   「難道不是嗎?我們不是再談戀愛嗎?」   「不知道,不清楚,我就知道我現在很需要你,從心裡需要你。」   「生理上就不需要嗎?嘿嘿。」   「討厭……不理你了。」   「阿姨,您知道嗎?每次看到您穿著那身警服,我的小弟弟就硬了。」   「真壞,你也喜歡制服誘惑?」   「您也知道這個詞?沒想到。」   「當然,我是警察呀。那你為什麼會喜歡呢?」   「我不是誇您,您身上滿足了很多男人性幻想的條件。警服,熟女,優雅漂亮,豐滿高個,長腿絲襪等等等等。我想是個男人都不會熟視無睹的,除非他是同性戀。」   「我有那麼好嗎?」   「當然有了!我都還沒有說全呢。」   「好了,下次再跟我說吧。你現在趕快去學習,然後馬上睡覺。」   「是,遵命。不過我要您親我一下。」   「調皮。」張建英對著話筒大聲地親了一下。「收到了嗎?」   「收到了。我馬上就去學習,然後睡覺。」   「哎,那我呢?你還沒有親我呢……」   「嘿嘿……我就知道您會要求的。」話筒裡傳來親吻的聲音。   「你真壞。」   林松嵐端著一杯果汁推開邱雨的房門,看見他正在看書,把果汁放到桌子邊上。   「媽,您還沒睡?」   「睡不著。」   「您是不是白天太累了?要不要休息兩天?」   「不累,以前我吃的苦比這還要多。」   「媽,等我出人頭地以後,您就再也不會吃苦了。」   林松嵐看著邱雨的臉,雖然他長得非常像自己,但她似乎總能從這張英俊的臉上看到那個拋棄了他們的男人的影子。她曾經深深地愛過他,就像所有初戀的少女一樣幻想著有一天可以跟他天長地久白頭到老。但最終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離開了,留給她一個破爛不堪的悲劇人生。   明黃的檯燈光從側面照在邱雨的臉上,顯出剛毅俊俏的面容,這不正是當初令她陷入癡戀的那張臉嗎?林松嵐忽然之間有些恍惚,她伸出手撫摸著那張臉,嘴唇微微的顫抖。   「媽,您怎麼了?」   林松嵐一下子抱住了邱雨,緊緊地把他摟進懷裡,閉著眼聞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她輕輕抖動著身體,好像在飲泣,又好像沉醉於某種夢境之中。而生活彷彿一直對她來說都是一場夢魘。她的手竟不由自主地在邱雨的背上撫摸,而身體裡彷彿有一種衝動在隱隱地湧現出來。   邱雨的心好像一下子被繃緊上無數的橡皮筋,令他生疼痛楚。他的手同樣緊緊環抱住林松嵐,體驗到一股溫暖柔軟的感覺。這種感覺彷彿是從遙遠無際的天邊滾滾而來,頃刻便侵襲了他的身心。他彷彿突然掉進了無底的深淵,身體一直向下飛快的墜落。他想抓住一些東西,但觸手可及的都是柔軟光滑的峭壁。   手的動作逐漸變得自然,向著更深的地方探索。柔軟的,毫無矯揉造作的在一片深情之中暢遊。越過高不可攀的頂峰,跨過深不可測的溝塹,一切在恍惚中靜靜地伸展開。軟綿綿的溫柔交合著蓬勃堅強的力量,在指縫間掩藏不住地激發出來。明亮的燈光照不到遊走的手和扭曲的臉,只有暴露在明黃色中相擁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慄。   突然,手機傳來短信提示的聲音,猶如一桶冰冷的水,從上而下澆透兩個正在灼燒的身體。他們停了下來,惶恐不安地看著對方。林松嵐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眼含淚水地跑出門去,隨即傳來房門被用力關上的脆響。   邱雨目光呆滯地坐著,渾身發涼。那激情來的快,去得也非常迅速。整個身體就像剛剛燃燒起來的灶台卻被突然撤掉柴火一樣冰冷,一直冷到心裡。許久他才慢慢回過神來,彷彿經歷了一個漫長的冬眠。他拿起手機打開信箱,是小雅。   「加油,好好學習,我會支持你的!」   邱雨的嘴角動了動,用大拇指緩慢的一個一個在按鍵上輸入。   「謝謝你!」 正文 (十六) 「哎,曉凡,我怎麼看你最近越來越漂亮了?」張建英盯著對面的曉凡看。   「喲,張姐,誇我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還真讓我有點吃驚。」   「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從來沒有誇過你似的。」   「還真少。幾乎都是哼哼教導和恩威並用的鞭策。」   「小丫頭。我那不是都為你好嗎?」   「是,你是我的領導,當然得對我負責了。不過張姐,我覺得你最近也特別漂亮。」   「咱們倆就互相捧吧。」   「不是不是,真的。是那種沐浴在愛情春風裡的感覺。」   「你呀,不給我找上一個情人你不死心。」   「我猜你已經有了吧。」曉凡壞笑著看著她。   「你放屁。」張建英笑著罵她。   「說說,說說,他是誰?是不是顧局?」   「是一個又年輕又帥,比我小二十歲的男孩子。」她的眼裡閃著光,微笑著等著曉凡的反應。   曉凡興奮的臉上立刻沒了精神。「不說實話就沒意思了。張姐,就算你告訴我你跟顧局有那什麼,又能怎麼樣?」   「呸,你非要把我們兩家都拆的妻離子散才高興是不是?你別胡說了,說著說著別人就以為是真的了。我都這麼老了,還能怎麼樣啊?」   「酒是陳的香,薑是老的辣。現在就時髦你這樣的熟女。就你這樣的身條,模樣,往大街上一走……」   「行了行了,你又來了。」   「張姐,我上次跟你說的那種事,你試過了嗎?」   「什麼事?找情人?」   「不是,就是床上的事啊。你要是想開竅,到時候我給你幾張盤回家好好學學。」   「我說曉凡,咱們公安局早晚得因為你變了性質。」   「得了,張姐。什麼是警察,警察必須得比壞人還壞,才能擔當起保護人民群眾的重任。要是比老百姓還善良,那還要咱們幹嘛?乾脆開敬老院得了。最主要的是你掌握的這些技術和手段不能危害社會,而是造福人民。穿著警服又怎麼了?就不是人了?都是一樣的男人女人,都具備和普通老百姓一樣的生理慾望和生殖器官。我們都有追求性滿足的自由。我就特煩電影電視上老把咱們寫的那麼聖人,好像沒有七情六慾永遠都是一副滴水不進的樣子。」   「我看你是縱情縱慾水流不斷了。」   「說真的,張姐。我在床上還真的流很多,每次他都把我搞得高潮不斷。我有時就奇怪,一個做辦公室的白領,怎麼在床上跟個狼似的。你猜因為什麼?」   「制服誘惑。你都說過了。就那麼管用?男人就那麼喜歡穿警服的女人?」   「當然了。你猜他怎麼跟我說的?他說他那些朋友同事知道他找了一個漂亮的女警察都羨慕的要死。」   「都是變態流氓。」   「不能這麼說。看來我得好好給你上堂課了。你知道這男女性愛之事靠什麼來維繫?」   「當然是感情了。沒有感情怎麼行?」   「沒錯,除了感情呢?」   「除了感情……不知道。」   「比如技巧。沒有任何前戲就直奔主題,或者每次都是一個姿勢,時間長了他不煩,你也會覺得膩了。再比如心理。怎麼能讓兩個人每次都會有慾望,就是新鮮感。」   「怎麼能呢?」   「做一些常規之外的事情啊。你以為一男一女除了那些常規動作就沒有別的可以玩的了嗎?」   「我不明白。」   「唉,張姐,說你什麼好呢。浪費了那麼多的大好青春以及身體。」曉凡神秘地趴過上身小聲說:「遊戲。」   「遊戲?」   「比如我跟他就做警察與壞人的遊戲……」曉凡對著張建英的耳朵用最小聲描述。   張建英聽得面紅耳赤心潮湧動,忍不住打她。「變態!虧你想得出!我看你真夠淫蕩的。」   「兩個人相愛的人做這種事情怎麼能叫淫蕩呢?這是增添性生活的情趣。我就喜歡那種感覺……嘿嘿……」   「討厭,說得我臉都紅了,你還一點事都沒有。」   「張姐,你要是做過以後,就不光是臉紅了……當然這還要看每個人的情況了。人的要求和喜好是有區別的嘛。」   「那你到底打算和那個人結婚嗎?」   「結婚著什麼急?結婚又不是一件必須完成的任務。我和他已經把結婚以後所有要幹的事情都干了,當然除了生孩子,結婚那還重要嗎?我覺得現在挺好,而且我已經得到我目前想要的東西,如果以後再碰上比他更好的,我可以毫無包袱地輕裝前進。如果碰不上,到時候再結婚也不遲。」   「剛才還說兩個人相愛呢。」   「當然相愛了。你以為我對他沒有感情就會跟他做那事?你也把我想得太齷齪了。我是愛他,但不表示我會一輩子愛他,天長地久太累了,主席不是說過只爭朝夕嗎?」   「我真慶幸你把趙明甩了,要不他肯定會後悔的。」   幾朵慘淡的白雲在空空蕩蕩的天上飄忽不定,陣陣熱風吹動著楊樹葉像海浪一般起伏,發出「嘩嘩」的聲響。邱雨坐在窗台上,瞇著眼睛看著藍色的天空,把自己置身於溫暖的陽光之中。但他卻感到冰涼,這種涼的感覺是從心裡發出來的。在這並不漫長的人生歲月中,他已經嘗遍了世態炎涼。   從他懂事的那時候起,他就知道自己與眾不同。就像在跑道上賽跑一樣,他被分到最外面最長的那條跑道,而且起跑線比別人還要落後。雖然這條跑道不是他自己選擇的,但命中注定他只能跑下去,因為發令槍早已響過了,而且必須是昂首挺胸的跑下去。   他今天沒有去上學,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他無法原諒自己也無法面對母親。難到生活除了對自己不停地惡作劇,就沒有別的意義的了嗎?他已經忘了最後一次哭是在什麼時候,或者說,他早已經把難過和痛苦的感覺從自己的腦海裡抹去了,留給下的只有堅強。但此時他想哭,在這個沒人的時候讓淚水浸濕了眼眶。   他咬咬牙把眼淚抹去,也必須把這個灼痛的經歷狠狠抹去!不能怪誰,誰也沒有錯,錯的是這個荒謬的生活!還有那些吃人的規則!樹葉翻動著,像珍珠一樣閃爍著璀璨的光斑。   這時響起敲門聲,邱雨過去把門打開。小雅笑嘻嘻地站在門口,展現出一張青春無憂秀美的臉。   「你怎麼來了?」   「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病了嗎?」   「有點不舒服,我跟唐老師請假了。」   小雅蹦蹦跳跳地進了屋,一臉喜氣地看著邱雨。   「什麼事那麼高興?」   「看見你了還不高興嗎?」   「小雅,你真是個好女孩。」邱雨摸著小雅的頭像個長輩一樣對她說。   「為什麼說這個?現在你才知道嗎?」   「不,早就知道了,我就是想說。」   「邱雨,你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會的,有你,還有這陽光,我的心情能不好嗎?」   「真的?你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   「有時候我覺得,生活中沒有你,就像沒有陽光一樣,我說的是真的。不管黑夜多漫長,但只要你出現一瞬間,陰霾就會一掃而光,我會感到生活還是美好的。」   「邱雨,你真的沒事嗎?」小雅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沒事,真的沒事。我現在就想誇誇你,怎麼?你不習慣嗎?」   「不習慣。每次,你見到我不是學習就是作業,冷不丁誇我,我還真是不習慣。」   邱雨笑了笑,看著那雙忽閃漂亮的大眼睛說:「小雅,我特別珍惜咱們倆之間的感情。」   「我也是。我真希望能永遠和你在一起。」小雅在邱雨的嘴唇上吻了吻。   「你先坐吧,我去給你拿飲料。要冰嗎?」   「要。」   不一會兒,邱雨拿著一大杯裝著冰塊的可樂走進屋裡,小雅正坐在電腦前注視著屏幕。   「誰讓你看我電腦的?」   閃亮的屏幕上赫然出現的是邱雨上趁張建英睡著的時候偷拍的局部特寫!沒有臉,沒有全貌,只有雪白的小腹下面一片濃黑的陰毛!但卻異常清晰!   小雅回過頭一臉壞壞地笑,「好啊,我們的大班長原來也喜歡看色情照片。   這可真是一個大新聞哦。嘿嘿……「   「我,我只是隨便看看。」邱雨一臉驚慌地想關掉電腦。   「慌什麼呀?放心,我能理解。」小雅拿著可樂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其實我也看過,嘻嘻,這沒什麼,別怕啊,我不會說出去的。」她裝作心疼的樣子安慰邱雨。   「不,不是怕。我只是……」   「嗨,不用解釋了。這真的沒什麼。你好像很喜歡自拍的啊,嘿嘿……」   「是啊,我覺得就好像發生我身邊一樣。你呢,你也喜歡嗎?」   「還好了,有時候我是趁我媽不在的時候偷偷看看。不過你收集的不多啊,而且都是特寫。」   「你覺得好看嗎?」   「其實我只是好奇,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都是女人嘛。只不過下面的毛多一點罷了。現在不是流行沒有毛嗎?」   「你原來什麼都懂。」   「略懂。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小雅轉身在電腦裡翻找到一張照片指給邱雨說:「你看。」   「什麼呀?有什麼特別的嗎?」   小雅指著照片中右邊的位置露出的內褲小聲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媽也有一條這樣的內褲。嘿嘿……」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可能這就是你媽媽呢。」   「你別胡說八道!」小雅立刻收起了笑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異常嚴肅的瞪著邱雨說:「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我媽!」   「是你先說的啊。」   「可我只是說那條內褲是一樣的!並沒有說別的!你說的真是混賬話!」   邱雨看著小雅生氣的表情,笑了笑。「好了好了,我說錯了,對不起,我道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說了。原諒我吧,好嗎?」他把手放到小雅的肩上,用懇求的眼神看著她。   「好吧,念你是初犯,就原諒你一次。」小雅的情緒稍稍平和一些。   「想不到你真的很維護你媽媽。」   「當然了,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難道你不認為你媽媽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嗎?」   邱雨沒有回答,面對那雙純淨透徹的眼睛,他感到自己的醜陋。在他心裡似乎有一個人正掄舉著鐵錘一下一下地敲鑿堅硬的心門。   這時有人敲門,邱雨彷彿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他走去開門,唐秀芸站在門口。   「唐老師,您怎麼來了?」   「我下班順道來看看你,希望你身體好一些了。」她的目光越過邱雨落在後面的小雅身上。「沈芳雅,你怎麼在這兒?」   「唐老師,我也是來看邱雨的,平時他老幫助我。我正要走呢。」說著她拿起書包往外走。   「照直回家,路上當心。別忘了明天還要測驗。」唐秀芸不忘提醒她。   「嗯,我知道了。唐老師再見。」   「我送送你吧。」邱雨又扭頭對唐秀芸說:「唐老師,你先到屋裡坐,我馬上就回來。」   邱雨把小雅送到樓門口,看著她騎上車。   「邱雨,唐老師是不是發現咱們的事情了?」   「沒事,同學之間互相關心這也很正常,如果她要問,我會解釋的。」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見。」   「明天見。」   小雅騎著車很快消失在樓房的拐角處,邱雨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邱雨推開門,唐秀芸正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看著他。   「不錯啊,看來你的病好得挺快,還有精神會見女朋友呢。」   「我也不知道她來呀?其實她只來了五分鐘。」邱雨笑著坐到她身邊,一隻手臂跨過她的肩膀摟著她。「吃醋了?」   「邱雨,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大小通吃了?」   「當然沒有了。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我真沒想到你玩得這麼得心應手。」   「那也是你調教的好啊。」   「我……你真的氣死我了。」唐秀芸瞪著他說。   「其實,要不是有你的幫忙,我也不會這麼快就能夢想成真,我得好好謝謝你。」說著,邱雨在她的嘴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討厭,真沒想到,你原來真是個情種。」唐秀芸的語氣緩和溫柔了許多,說:「不過,只要你快樂,我就快樂。」   邱雨看著她,這個在課堂上莊嚴肅穆的老師,一個時尚靚麗的年輕女人,身上散發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在他剛剛進入這個學校,到這個班裡讀書的時候,唐秀芸作為老師一直都關心著他,特別是知道他的身世遭遇以後,對他更是無微不至照顧有加。   邱雨從心裡感激她,把她當做一個無話不談的姐姐。在這個冷漠的世界和陌生的城市裡,他感到了生平第一次來自母親以外的愛和關心。後來邱雨以他本身的聰明才智以及在唐秀芸的幫助下很快就在班裡和學校脫穎而出,成為佼佼者。   慢慢地也很自然地,邱雨對她的注意也從精神上轉移到身體上。他開始喜歡欣賞唐秀芸在課堂上寫黑板時的樣子。   每當那個罩在褲子裡面渾圓潤滿的臀部總是從她的襯衫下不經意地透出來,隨著她寫字的動作充滿誘惑力地搖晃的時候,邱雨的下面都會硬起來。於是在不知不覺中,唐秀芸成了他第一個性幻想的對象。   剛開始的時候,他心裡還隱約有一種罪惡感,但逐漸從生理上迸發出本能的慾望消磨了這種感覺。而令他驚喜的是,他不確定地發現唐秀芸似乎對他也充滿了好感。因為,每次那張如花似玉的面孔背後彷彿都有一種說不清的感情傳遞出來,進入他的心裡。   就在這模模糊糊的衝動和抑制糾纏不清的時候,事情便在忽然之間豁然明朗了。   那天,班裡去郊外的柳雁湖划船。三個人一條船,但分配到最後,只剩下了唐秀芸和邱雨兩個人。於是很自然的他們就坐到了一條船上。那時小雅還自薦要和他們坐到一起,無奈她那條船上的另外兩人死活不放她走,也就只好作罷。   邱雨划船,唐秀芸則坐在對面,偶爾用手輕撩水面,泛起一波波漣漪。和熙的陽光把溫暖的幻彩披灑在唐秀芸身上,如嬌美的花兒般艷麗婀娜。邱雨心裡不禁暗暗純情萌動,下面不知不覺就硬了起來。   「你看什麼呢?」唐秀芸笑著問他。   「沒,沒什麼。」邱雨趕忙把臉轉向一邊。   「邱雨,你是不是早戀了?」   「沒有!」邱雨立刻叫出來,否定她的問題。「我發誓,我沒有!」   「現在就咱們兩個人,平時你有什麼話都跟我說的。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死板教條的老師。」   「唐老師,我發誓!真的沒有!」邱雨有些急了。   唐秀芸輕輕地笑了,這個笑像一隻溫柔的手抹去了邱雨心裡緊張的情緒。   「我覺得,沈芳雅喜歡你哦。」   「可我不喜歡她。我是說,我對她真的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覺。」   「那你對誰有呢?」   「我……」邱雨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他說不出口。   唐秀芸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看,讓他在這條小小的船上無處藏身。   「邱雨,唐老師。」這時,小雅一邊揮著手喊,一邊指揮著划船的男生向他們這邊劃過來。「你們怎麼才劃到這裡啊,邱雨,是不是你太懶了?」   「誰說的,我一直都在努力劃。」   「沈芳雅,我看你的情緒很高漲啊,我得給你滅滅火了。」說著,唐秀芸撩起一波湖水向小雅灑去。   小雅和另一個女生尖叫著,笑著,「哎呀,唐老師向我們進攻了,同志們,跟我一起反擊啊!」   隨著話音一波波湖水不停歇地向邱雨和唐秀芸撩潑過來灑落到身上。兩個人便也不甘示弱地回敬。清涼的湖水在兩隻小船之間和著歡快的笑聲被一次次掀捲往復,無數亮麗的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迸躍,閃現著燦爛的色彩。   「邱雨,快劃呀!」唐秀芸催促他。   邱雨如夢初醒,拚命地划動雙槳,小船向著遠處劃去,很快就把小雅的船遠遠地落在後面,直至她地叫喊聲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空曠的湖面上。邱雨划著船繞過一座小橋後放慢了速度,貼著岸邊停下來,這才發現兩個人全身幾乎都已經濕透了。   「這個沈芳雅,太調皮了。」唐秀芸一邊說,一邊試圖擰乾濕漉漉的頭髮。   而忽然間,那黑色蕾絲花邊的乳罩緊貼著濕透的白色襯衣一覽無餘映入邱雨的眼睛,高聳優美的乳峰更讓他下面不知不覺硬了起來。   兩個人似乎同時都發現了對方令人尷尬的地方。唐秀芸趕緊環抱雙臂微微彎腰,抿著嘴將臉轉向一邊。而邱雨也緊閉著雙腿彎著腰,把臉轉向另一邊。湖面上波光粼粼,廣闊靜寂,很遠的彷彿在天邊的地方有幾隻小船在慢悠悠地划動。   一陣清風拂過岸上的垂柳,搖動著翠綠柔軟的枝條,仿若少女的草裙隨風輕擺。   唐秀芸不禁輕輕寒顫了一下。   「唐老師,您是不是感覺冷了?」   「嗯。」唐秀芸微微點頭。「邱雨,我們還是先到岸上找個地方曬一曬,不然會感冒的。」   「好的。」   邱雨站起來,小心地邁到岸上,將纜繩繞在一棵柳樹上,轉身握住唐秀芸伸過來的手,把她拉上來。   兩個人沿著一條小路向前走,兩邊是開闊的草地,嬌艷爛漫的野花星星點點散落在一片翡翠色的青綠之中。   「您感覺好點了嗎?唐老師。」   「暖和多了。」唐秀芸笑笑,把手臂放了下來。少時,她問:「邱雨,你剛才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不能說。」   「為什麼?秘密?」   「是秘密。」邱雨的臉有些紅了,心砰砰直跳。   「你有時候真的很可愛,邱雨。雖然你的成長經歷是同齡孩子所沒有的,心理也比他們成熟許多,但有時候,你還是會露出可愛的一面,像個小孩子。」   「您一直都把我看成孩子嗎?」   「不,當然不。你不是孩子,但離男人還差一步。」   「您是說年齡嗎?」   「傻瓜。」唐秀芸笑著盯著他看,這眼神讓他癡迷。「我們往那邊走吧。」   唐秀芸指了指草地邊的樹林說。   林中灌木葉茂,山花燦爛。鳥兒跳躍枝間嘰嘰喳喳,啁啾一片。   唐秀芸在一棵大樹旁停住腳步,忽然轉頭說:「邱雨,你是不是對我有感覺了?」   邱雨猛地呆住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唐老師會把這句他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不是,我,對,我,我是,是這樣的。但……」   唐秀芸笑了,背靠在大樹上,看著他。「邱雨,我有男朋友了。」   「我,對不起,唐老師,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真是傻得可愛。」唐秀芸忽然在邱雨的嘴上輕輕親了親。「我說過,你離男人只有一步之差。你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男人的自信。」   邱雨彷彿墮入一場夢境之中,但這卻是一個令他興奮的美夢,而且來得這麼突然,這麼令他不知所措。   「唐老師。」他睜大了兩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第一個親他的女人,竟一時語塞。   「邱雨,其實,我也喜歡你。你知道我現在面對你,心跳有多快嗎?」唐秀芸攥住邱雨的手放到自己的乳房上,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問:「感覺到了嗎?」   真實柔軟的女人的乳房掌握在邱雨顫抖的手裡,像觸電一般在他的身體裡立刻激起一股本能的慾望。他低頭迎著唐秀芸仰起來的臉,兩個人便吻在一起。唐秀芸的舌頭很快就闖進他的嘴裡,滑溜溜地挑逗著他的慾望。   「你是第一次嗎?」   「嗯。」邱雨漲紅著臉點點頭。   「傻瓜,放鬆點兒。」   「唐老師,可是您有男朋友了。」   「那又怎麼樣?我喜歡你,邱雨。」   唐秀芸抱著他的臉又是一陣親吻。邱雨此刻放鬆了許多,動作也稍稍熟練起來。這時他感到兩隻靈巧的手利落地解開了他的褲子,伸了進來,熟練地握住了那根堅硬直挺的陰莖。邱雨身體不禁震顫了一下。   「喔,真是血氣方剛。」唐秀芸睜大眼睛做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這是生平第一次,一個女人撫摸邱雨的陰莖。作為一個正常發育的男孩子,他也曾經接觸過成人書籍和影像,也曾幻想過和唐秀芸做愛的情景。但當這一切這麼突然的真實的發生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有些驚慌無措。那些在他腦海裡幻想過的東西竟不知所向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是聽任唐秀芸的帶領,向那一片神秘未涉及的領域探尋。   那雙手真的是靈巧溫柔,十個纖細的手指彷彿活了一般在他的下面嬉弄挑逗著強壯且嚴肅的陰莖。而就在這伶俐地調弄下它卻顯得呆實笨拙,一副無所適從憨態可掬的樣子。   「邱雨,你真的是我見到男孩子裡面最可愛的。」唐秀芸抿嘴笑著,手開始輕柔地套弄。「你自己做過嗎?」   「我,嗯。」邱雨窘迫地點頭。「偶爾,但只要一兩次……」   「你真可愛,邱雨。你是一塊未經加工的璞玉,而我要把你雕琢成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唐秀芸在他漲紅的臉上吻著,手不停地套動。只幾下邱雨就感到下面一種難以表述的快感正在試圖衝破身體迸發出來。   「唐老師,我要射了!」他急促地說著,通紅著臉看著唐秀芸。   那隻手沒有停下,反而更加飛快地套動。在那張似夢似真的笑容伴隨之中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噴射在粗糙的樹幹上,緩緩的,優美的順著樹皮的紋理滑落了下去。   「唐老師,這不是夢吧?」邱雨深吸著氣,讓燥亂的心得到一點平靜。   「你在夢裡有過嗎?」   「沒有。」   「那就不是夢,小傻瓜。」唐秀芸的笑一直都浮現在臉上,這是邱雨看到過的最迷人地笑。「差不多了,我們先回去吧。」   「好的。」   邱雨牽著唐秀芸的手向樹林外走去。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嗎?」出了樹林唐秀芸抽回手說。   「當然,唐老師,您放心。」   「我當然放心,你是個非常非常聰明可愛的男孩子。」   邱雨心裡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此刻只覺得心裡很舒服。小船還靜靜地泊在岸邊,兩個人上了船慢悠悠地向其它地方劃去。   那天以後,邱雨和唐秀芸在學校都裝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只是當兩人的四目相交的時候,才會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出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的神情,轉而會意的一笑。   過了幾天的一個傍晚,夕陽已經隱沒進厚重的雲層裡,鑲在雲邊的一絲金色閃現了片刻也暗淡下去。晚自習快下課的時候,唐秀芸叫上邱雨和另外一個男生去圖書館拿一些學習資料和教學用具。圖書館在操場的另一側,地上有兩層圖書館,地下一層是為老師提供的辦公設備和儲備間。整個佈局是根據原來的老建築改建的。   唐秀芸先在圖書館裡的教師專用區找到了一些資料,便帶著兩個人到了地下辦公設備區,複印出所需的數量,交給那個男孩子,告訴他拿回去分發個全班同學每人一份,然後就可以回家了,她還要再複印出下個星期用的。最後還叮囑他說記得走的時候不要在樓道裡大聲喧嘩,路上注意安全。   男生答應著走了以後,複印機房只剩下唐秀芸和邱雨兩個人。他們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消失了,便相視一笑。   「你笑什麼?」唐秀芸一邊忙著複印手裡的資料,一邊笑著問邱雨。   「就是想笑。」   「你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小傻瓜。」她用繃在牛仔褲裡面那個圓翹的屁股輕輕地摩擦邱雨的下身。   邱雨興奮的從後面抱住了她,柔軟的質感令他立刻勃起,硬生生地頂著她的肉臀。唐秀芸扭轉過臉和他親吻。美妙的吮咂聲伴隨在複印機運轉聲裡很是動聽悅耳。   「等我做完這些,好嗎?」唐秀芸的眼神和語氣令邱雨失魂酥軟。   「當然行了,我來幫您吧。」   說著他整理複印好的資料,整整齊齊地按著順序碼放在一邊。偶爾相視露出無限的甜蜜。很快事情就做完了,唐秀芸關了機器,拉著邱雨去了旁邊的一間儲存室。這裡積存著一些等待修補的破舊毀壞圖書和教學用具。   「我真的是你第一個女人嗎?」兩個人摟在一起親了一陣後,唐秀芸問。   「真的,我發誓。雖然我想過,但從來沒有碰過女人。您是第一個……」   「那我真的是很幸運了?」   「不,是我很幸運。您那麼漂亮,那麼有氣質,我做夢也想不到會和您做這事。」   「做什麼事?」   「就是那事啊。男女之間的。」   「原來你也這麼壞。我還沒答應你要做呢。」   「那您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   「我……真討厭。」唐秀芸羞澀地將頭低下,說:「邱雨,我是不是一個壞老師?」   「當然不是,您是一個最漂亮最優秀的老師。我喜歡您。」   「我也喜歡你,邱雨。」唐秀芸抬起了頭看著他。「你在想什麼?」   「我想一睹您的廬山真面目。」   「真壞。幾天前還不是這樣呢。看來男人在這方面都是無師自通的。」   「是本能。」   「你從來沒有看過女人的身體嗎?」   「沒有。但說實話,我看過照片。」   「好啊,原來你心裡也是個小色狼。」   「是本能。」   「本能個屁,不許跟老師狡辯。」   「那老師也不能說髒字啊,我可是容易學壞的。」   「其實你本來就是壞的,是不是?只是需要有人把你心裡的壞引導出來。」   唐秀芸甜甜地笑著說。   「您是老師,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唐秀芸溫存地注視著邱雨,解開自己的褲子,攥著他的手緩緩地伸進去。溫熱的,細嫩的皮膚從邱雨的指肚上滑過,滑向一個男孩成為男人那條必經之路。   柔絲般的毛簇擁著顫抖的手指向著隱秘的原始之地探索。他摸到了,到達了,那裡是柔軟的,濕潤的,如沾著露水的花瓣般嬌嫩!這條細細的縫隙就是令男人魂牽夢繫的生命之源!   眼前這個女人呻吟著,那似夢似醉的眼神卻像一個鋒利的魚鉤,而邱雨是一條熱血沸騰的魚心甘情願地掛在上面興奮地搖擺。   「真壞。」唐秀芸羞澀地環繞著他的脖頸嬌嗲地說。「你不需要我引導,肚子裡的壞水就自己流出來了。」   「您流得也不少啊……」邱雨壞笑著盯著她。   「你,真壞!」唐秀芸羞臊地捶打他的肩膀,卻打出無限甜蜜。   邱雨的手不失時機地按住陰蒂狠狠地揉弄了幾下,唐秀芸便失聲叫了出來。   「啊,啊……」   「我壞嗎?」   「你壞,真壞,真壞,是個壞孩子。」唐秀芸此刻下面已經是淫雨連綿,身體忍不住地抖。邱雨猛地扒掉她的褲子,露出一段雪白光滑的大腿。   「啊!你……」唐秀芸臉頰微紅,輕咬紅唇,「邱雨,你會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她身體向後靠了靠,坐在後面的辦公桌上。邱雨順勢將她的褲子脫了下來,唐秀芸便自動雙腳蹬著桌沿,分開雙腿,一片可人的毛草地便在白熾燈的照射下清晰地展示在邱雨面前。乾淨整齊地細毛並不濃密的平鋪在雪白的肌膚上,像是被精心修剪過,足可以成為經典的花卉藝術。淡紅色細膩的花瓣亮晶晶地浸在春露之中盡顯迷人的嬌媚。   邱雨探過頭去,伸出舌尖點在那粒敏感的花蕊上,花瓣便立刻向裡收縮,復又綻放。一股清淡的騷味隨之飄散進他的鼻腔,撩撥著嗅覺神經如琴弦般震顫。   邱雨的動作有些生澀,舌頭只是笨拙有力地在唐秀芸的陰蒂周圍舔吸。但即便如此,依然令唐秀芸慾火燒身不能自已,那股水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和邱雨的口水摻和在一起,將本來秀美迷人的毛叢攪得一塌糊塗。   「邱雨,進來,進來……」唐秀芸忍不住低低地喊著。   邱雨站起身,掏出硬邦邦的雞巴對準淫水氾濫的洞口頂了進去,或者應該說是滑了進去!她的肉穴狹窄但溫軟多水,恰到好處地將邱雨的雞巴包裹住,任它在裡面肆無忌憚地進出。   「啊,啊,邱雨,你太棒了!」唐秀芸眼神迷離地摟住邱雨親吻,在他的耳邊呻吟。「用力,用力,你的雞巴太棒了!邱雨……」   她的話像鞭子一樣輕柔卻又有力地抽在邱雨的身上,每一下都會激起他內心的狂野。他使出全身力氣向唐秀芸的裡面一次一次插進去。   「你的雞巴真硬,邱雨,我快被你操飛了……我要,我要,啊!舒服……」   「唐老師,我喜歡你……」   「別,別叫我老師,啊……我是你的女人……用力操我……邱雨,噢……」   辦公桌在晃動,承受著兩個沉浸在激情中的男女。燈光下的兩個人並沒有全裸,只是裸露出最隱秘的部分,在交合,在糾纏。雞巴纏粘著春水在肉穴裡衝撞的聲音,伴隨著高低起伏的呻吟聲,似乎在讚美著人類最原始最本能的慾望。   邱雨看著身下的唐秀芸,這是他的老師,他的第一個女人。她的神情似笑似哭,她的聲音如夢如歌,她的密穴滑潤狹小水流不息。他興奮了,他歡騰了,人生居然還有這樣美妙的感覺!   他們離得如此之近,甚至一部分身體連接在一起。唐秀芸溫熱急促的呼吸不停地噴灑在邱雨的臉上,讓他通紅的臉頰發熱發燙。嘴唇吻著,隨即鬆開,在唇邊留下對方的唾液。   相視片刻,再吻,舌頭復又交錯纏綿。而身體下面連接的部分始終沒有分開過,堅硬的雞巴在柔滑的肉穴裡有節奏地進出,隨著不斷抽插產生的快感從敏感的龜頭邊緣傳遍整個年輕的身體,這身體便在快感之中像火炬一樣被點燃,在這間小儲藏間裡悄悄爆燃。   「邱雨,你太棒了……啊……我的身體都是你的……操我……」   唐秀芸一手摟著邱雨的脖子,一手支撐在桌子上,雙腿盤繞在他的腰間。邱雨順勢雙手扣住她的屁股,用力將她的身體騰空托起。   「啊!太棒了!邱雨……我的男人……我喜歡……我要……」唐秀芸興奮地在他耳邊低低地喊。   兩個人一起上頂下壓扭動身體。但由於邱雨是第一次和女人交歡,更沒有做過這樣的動作,剛才只是一時興起,所以並沒有感到多少快感,而且很快就力不從心有些疲憊。他艱難地把唐秀芸放回桌子上,繼續用最初的姿勢抽插。   「你累了?」唐秀芸撫摸著他的臉,關切地問。   「沒有,當然沒有!」邱雨堅決地否定了她的問話。   他加快抽插的速度,並開始亢奮地低吼。   「別在裡面,別在裡面,邱雨……啊……」   邱雨猛地拔出雞巴,對準雪白起伏的小腹一波波噴射出滾燙的精液。   「男人,你是真正的男人……邱雨,我從來沒有這麼快活過……」唐秀芸抱著邱雨的臉吻著,輕喃著。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並排推著車低頭不語。路燈將街面照得通亮,但路邊的樹卻將燈光擋在人行便道之外,只有零零散散的橙黃色透過枝葉散落在他們的身上。行人不多,卻腳步匆匆從他們身邊走過,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對剛剛激情過後的幸福男女。   「邱雨。」終於,唐秀芸抬起頭說。   「唐老師。」   「你知道,我有男朋友……」   「我知道,我懂,唐老師。」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保持這樣的關係,不是不可以。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不會破壞您的生活,您放心。」   「其實你應該找一個合適你的女孩子。」   「您是什麼意思?我說過,我對沈芳雅沒有那種感情。」   「你聽我說完,邱雨。」兩人同時停下腳步,在朦朧的光線裡對視。「你知道,我喜歡你,而且,而且我也希望和你保持這樣的關係。但事情總沒有那麼完美的,紙裡包不住火的道理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們的關係被別人發現,後果就不用我說了。」   「您是想有一個沈芳雅可以做掩護,對嗎?」   「你太聰明了,邱雨。其實,第一我們可以繼續保持這樣的關係,而不會被人懷疑。第二,沈芳雅確實也是個好女孩,起碼你也不討厭她。如果你們以後日久生情真在一起了,也是一件好事啊。」   「好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老師給學生介紹對象,讓學生早戀呢。」   「我說過我是個壞老師,嘿嘿……」 正文 (十七) 那天以後,邱雨和唐秀芸很自然地保持了不為人知的肉體關係。這種純粹的稍加了一點個人感情的肉體關係,被兩個人隱藏得完美無缺。因為邱雨按著唐秀芸的指點很快就和小雅成了名義上的男女朋友。雖然只是小範圍的同學知道,但這足以令邱雨和唐秀芸的關係安枕無憂。   邱雨確實也不討厭小雅,而且,在某些方面他也是很喜歡她的。小雅青春活潑,單純快樂,這也使邱雨的心裡慢慢對她有了一點點男女之情。   但沒過多久,那一次家長會卻讓邱雨對張建英一見鍾情。當張建英身穿警服異常醒目地出現在家長中的時候,立刻引起邱雨的注意。那一瞬間,他就迷戀上了這個韻味十足的女人。他偷看她,找機會接近她,這感覺令他欣喜若狂。家長會結束後他幫著唐秀芸簡單收拾了一下教室後一起離開學校。路上他的腦子裡還在一直想著張建英。   「邱雨,你是不是喜歡上沈芳雅的媽媽了?」唐秀芸突然問他。   「什麼?我,您怎麼知道?」邱雨吃驚地看著她。   「別忘了,剛才我可一直站在你旁邊。」   「是的,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有一種觸電的感覺。我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沒有啊,我覺得很好。不過我真的真的沒有想到,真沒有想到。」唐秀芸的臉上一直都在微笑。「邱雨,我理解你。這沒有什麼羞恥的。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你應該去追求你想要的。」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沒有事情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想,知道嗎?其實,我很高興你真正喜歡一個女人,而不只是她的身體。不管這個女人的年齡或者背景,你有權利去追求。   況且……「唐秀芸頓了頓,笑了笑說:」還有我呢,別忘了咱們的關係。女人最瞭解女人了……「   「您的意思是會幫我?可這真的不現實,真的不現實。我不是在做夢吧?」   「相信我,好嗎?如果不成功就作罷,如果成功了,你要怎麼感謝我呢?」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邱雨此時彷彿看到了張建英正在對他笑。   「傻瓜,你要答應我努力學習,成績不許掉下來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發誓!」邱雨幾乎要叫起來了。   「小傻瓜。」   「唐老師,您太偉大了!」   「還有,沈芳雅那邊怎麼辦,你自己去解決。我只負責……」   「明白明白!」邱雨忍不住地咧著嘴笑個不停。   果然,有唐秀芸在背後出謀劃策,邱雨不久便如願以償地和張建英英建立了秘密的情人關係。   邱雨動手解開唐秀芸身穿的乳白色細紋襯衫,一對聳立的乳房在淡紅暗花蕾絲胸罩下面呼之欲出。   「你還記得和我做愛的感覺嗎?」唐秀芸的語氣有些埋怨似乎又帶著些許責備。她的手在邱雨的襠部摸索,解開拉鏈,纖細的手指像蛇一樣伸進去握住那條凌厲粗豪的陰莖。   「怎麼能忘呢?你這個大美人,我可是朝思暮想呢。」   「騙人。你的心思都在張建英那裡吧。」   「我永遠不會忘了你的,你放心。」   邱雨從她的裙底摸進去,揭開內褲的邊緣在肥嫩的陰阜上挑逗。唐秀芸的小穴很快就濕了,她雙腿稍稍用力上下摩擦夾住邱雨的手,以使自己獲得更多的滿足。邱雨伸展中指和無名指捅進濕穴,在裡面來回攪動。細滑的肉壁不斷地滲出淫水將邱雨的手指浸得濕漉漉的,內褲也濕了一大片。   「我要,我要……」唐秀芸要求著,手胡亂地在邱雨的陰莖上摩擦。   邱雨沒有插進去,只是繼續一味地用手在她的下面搗鼓。   「邱雨,我要,我要!」唐秀芸的語氣變得更加急切,下身不住地向上挺。   邱雨的動作快了,手指的力度也加強了,但還是沒有要插進去的意思。唐秀芸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把它從內褲裡拿出來。   「算了,邱雨。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已經沒有興趣了。」唐秀芸的臉陰沉著,失望和羞怒糾結在一起,像籠罩著一層厚厚的烏雲。   「不是,唐老師,我沒有,真的。」   「你不用解釋。別忘了,我是你的老師,更是一個女人。女人的感覺是敏銳的,特別是在這個方面。」   「您生氣了?對不起。」   「當然沒有。雖然一開始我們都互相喜歡,但也只是局限在身體上,沒有涉及感情。這一點我們都很清楚。所以你根本不需要道歉。邱雨,你有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我替你高興。我特別能夠理解。我沒有生氣,只是有點……不過沒關係,你是對的。我想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唐老師……」   唐秀芸站起身,整理好衣服說:「其實我來一是想看看你,二是要告訴你下個星期公安局的人要到咱們學校來做關於暑期安全報告,學校決定由你來作為學生代表發言,你準備一下。」   她走到門邊,轉回身看了看後面的邱雨。「別擔心,我真的沒有生氣。我很高興,真的。我們的關係沒變,知道嗎?」   邱雨點了點頭。 正文 (十八) 天色陰沉,悶熱像瘟疫一樣蔓延在每個角落,天氣預報裡面說近期一段時間內都會是陰雨連綿的日子。在這條用碎石拼成各種花草圖案的小路上,林松嵐的腳步走得緩慢沉重。她像平時一樣無暇觀賞周圍精緻優美的人造景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像是這堆滿烏雲的天色一樣顯現在臉上。   那天晚上的事情始終令她的心情無法平靜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那種令人羞恥的慾望幾乎毀了兒子的一生。她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麼會那樣做,她到底真正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這幾天,她一直不敢和邱雨對視,尷尬難堪的氣氛充斥了原本已經狹窄的房間。而邱雨似乎在一直找機會和她說話,但每次卻又都欲言又止。以前溫馨的日子忽然之間便蕩然無存了。林松嵐暗暗的怨恨自己。   趙小姐又去了香港,她似乎總有買不完的衣服和首飾。在那張年輕狐媚的臉上彷彿永遠都閃爍著物慾所帶給她的光彩,她也因此顯得金光閃閃又俗不可耐。   正如丁先生說的,她不在家的日子,這裡的工作非常容易。林松嵐完全可以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來掙出三個小時的錢。但她卻不被允許提前離開。她蹲著身子仔細地擦洗著馬桶,雖然這裡幾乎沒有人用它。   「啊!」林松嵐摘掉藍色塑料手套抬起頭的時候,突然發現顧銳就站在她身後,著實嚇了她一跳。   「你嚇到我了。」   顧銳沒有說話,一下子就抱住了林松嵐往臥室裡去。   「別,顧銳,我的手髒……別……嗯……」   她親吻著顧銳,彷彿給壓抑的心靈找到了一個發洩的出口。那充滿了力量的身體在她的身上蠢蠢欲動。她的衣服很快就被脫光了,裸露出誘人的肉體,雪白冰潔如蓮花般一塵不染。而她也迫不及待地脫掉了顧銳的衣服,好讓那少年的裸體再一次點燃她的激情。   進入是順利且迅速的,她沒有感到絲毫不適,反而是無形的快感頃刻便佔據了她的意識。她呻吟著,自然而然地像當初和那個男人做愛時候一樣愉悅地呻吟著。她仰視著他,那張激起她深埋在心底情愫的臉,依舊稚氣未脫但卻夾雜了勇猛與執著。   她喜歡它,深深地陷入了情慾的漩渦之中,就像那根火熱的陰莖深深陷入她的體內一樣。她伸出手臂攬住他的脖子,讓無盡的柔情順著親吻的唇舌匯入澎湃的心潮。林松嵐迷惑了,她好像忽然之間忘了自己是誰,也不清楚這個正在她身上纏綿的年輕人是誰。她只感覺無窮無盡的快感正在把自己變成一個另外的人。   林松嵐順著顧銳的動作翻轉過身體,讓倔強堅挺的陰莖從撅起的屁股後面長驅直入。激烈地抽插在那春水氾濫的花瓣中驟然掀起一陣陣翻滾的氣流。   「啊……啊……」林松嵐叫著,她想把心裡的慾望都叫出來。   「啪。」一聲脆響,顧銳的手拍在她豐腴的白臀上。   「噢!啊……再打我……顧銳,再打……」   「啪,啪。」又是兩記清脆的拍擊聲。   林松嵐身體一震,喊著:「用力打,用力……顧銳,罵我……罵我是個下流不要臉的女人,騷貨,婊子……」   「啪,啪,啪……」顧銳的手接二連三地重重的擊打在那雪白的屁股上,激起陣陣肉浪,同時在嘴裡罵著:「騷貨,我要操死你!臭婊子,不要臉的婊子!   操你的騷逼!「   滾燙的陰莖如蛟龍入海在林松嵐的肉穴裡翻騰,她忽然哭了,壓抑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大聲的哭起來,肆無忌憚的哭聲摻雜在顧銳的罵聲和擊打聲中在這間粉紅色的臥室裡此起彼伏。   一直到顧銳射了以後,她都沒有停止哭泣,淚水浸濕了一大片身下的床單。   顧銳看著她抽搐的身體有些不知所措,剛才的興奮勁一掃而光。   「松嵐,你怎麼了?」他撫摸著她光滑的肩膀,試圖用溫柔的語調安慰她。   「沒,沒什麼……」林松嵐慢慢停止了哭泣,轉過臉看著他。「你剛才叫我什麼……」   「松嵐。」   林松嵐盯著那雙認真的眼睛看了良久,一把抱住了他,讓兩個赤裸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開始下雨了,綿綿的細雨無聲地滋潤著天地萬物,將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濕淋淋的,在清涼的空氣中,嬌艷的花瓣上沾滿了雨水微微地搖曳,翠綠的枝葉也沉浸在大自然的濃情蜜意之中。   「你喜歡下雨嗎?」張建英跪在床上雙肘撐著窗台,把臉探向窗外,一絲不掛的身體顯出優美迷人的曲線給灰濛濛的色調增添了鮮活的情趣和亮麗。略施粉黛的俏臉在朦朧的雨色中猶如一朵盛開的鮮花,發出優雅華美的光彩。   「當然了,我的名字就是雨嘛。」邱雨從後面抱著她,聞著從她的發間飄出的香氣。   窗外是兩棵高大參天的楊樹,繁茂的枝葉完全擋住了外面的世界,形成一道天然屏風。晶瑩的雨線紛紛穿梭在無數的綠葉之間,淋濕了每一片嫩綠的葉子。   「樹後面是什麼地方?」   「是一個工廠的倉庫,去年工廠倒閉了。聽說有地產商想買這塊地,但一直都談不攏。」   「不管怎樣,這裡暫時是安靜的,對麼?」   「而且非常和諧。」   張建英轉頭吻著那張貼過來的嘴唇,發出輕微的呻吟。邱雨的手順著優柔的軀體撫摸下去愛撫那翹起飽滿的後臀,在溫軟的股縫中觸摸到隱秘在毛叢中的兩個孔。他用手指最柔軟的部分輕柔地摸弄著她身上最敏感的肌膚。   「您這後面多美啊!這是您撒尿的地方,這是您拉屎的地方,我現在撫摸著它們是多麼驕傲的事情啊!如果您現在撒點尿或者拉點屎,我會很高興的。我不要一個不能拉屎的女人。」   張建英笑起來,握著玉手輕捶在邱雨的肩上。「真壞!你也看過這本書?」   「嗯,以前在老家上初中的時候讀過。」   「怪不得你這麼早熟,原來也是個不良少年。」   「讀這書就是不良少年,那您不是也讀過嗎?」   「我不一樣。我是警察,我看是工作需要。」   「那我看是生理需要。」   「狡辯,理由不成立,駁回。」張建英貌似個法官嚴肅地說。   「那我是學習的需要。」   「什麼學習需要?」   「因為是世界名著啊。」   「世界禁書名著吧。好吧,算你理由成立。」   兩個人嘻笑地抱在一起重新躺回床上相擁撫摸。甜蜜嬌美的唇片交合著,彷彿綿綿細雨般將柔情蜜意沁入對方的心田。身體,那撫摸千萬遍也不會厭煩的雪白的身體在寂靜無聲的房間裡輕顫。空氣中的雨氣如佳釀的醇香飄逸在周圍,讓兩個人都醉了,沉醉在無盡的溫柔之中。   「阿姨,您冷嗎?」   「有你在,我就不會感到冷……」張建英的手穿過邱雨的腋下摟住了他的後背,纏綿在幽柔的親吻之中。「邱雨,我愛你,我真的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我想要小菊花。」   「對了,你上次就說要小菊花,為什麼呢?小時候你們老師從來不獎勵小紅花,用小菊花嗎?」   邱雨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呢?有什麼好笑的?」   「我笑您真的很可愛。我問您,您願不願意獎勵我小菊花?」   「當然願意。可我沒有。」   「您當然有了。」   邱雨笑著,轉身從寫字檯最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一瓶已經開封的潤滑劑。   「這是什麼?」   邱雨笑而不語,只顧擠出一些塗抹在勃起的陰莖上,油亮的潤滑液立刻讓陰莖看上去精神百倍。他又擠出一些在手指上,分開張建英的雙腿伸向她的陰部。   手指並沒有觸摸她的生殖器,而是準確地抵在了她的肛門上,往裡輕輕地揉按。   「不!邱雨,不要。」張建英驚慌地喊,試圖阻止他。   「剛才您說的要獎勵我小菊花的呀。」邱雨笑著看她。   張建英的臉一下子紅了,方才明白小菊花的含義。「你真壞,我怎麼知道小菊花是那裡?不算不算。」   「阿姨,您從來沒有過嗎?」   「從來沒有……」   「那為我做一次,好不好?」   她的手放了下來,任憑邱雨的手指緩緩地深入進比陰道還要窄小的肛門。也許是塗了潤滑液的緣故,她並沒有感到疼痛,只是那從來沒有過任何東西進入過的地方現在感覺有些奇怪。   邱雨讓張建英翻轉過身體平臥在床上,拿來枕頭墊在她的腹下,讓臀部高高翹起。   他拉過張建英的雙手讓她自己分開那兩團性感的白肉,露出裡面那朵即將據為己有的小菊花。油亮的龜頭對準花心毫不費力的擠壓進去,強烈而刺激的摩擦令他渾身一震!   「噢……」   「疼麼?」   「不疼……」   邱雨趴伏在張建英的後背上,一邊吻著她的臉頰,一邊緩慢地抽動自己的陰莖。   「阿姨,您真的從來沒有做過嗎?」   「真的……相信我……噢……」   「我相信。我很幸福,佔有了您的處女屁眼。」   「你真壞……」   邱雨享受著肉體和精神上的滿足。頑劣的陰莖在緊縮的肉孔間柔緩地進進出出,雖然並沒有插入肉穴裡面那麼舒服,但變異的刺激依然讓他興奮不已。白淨的肉體上下重疊在一起,優美地在暗淡朦朧的色暈中蠕動,伴隨著雨聲發出輕輕地喘息。   窗外拂過一陣微涼的清風吹動繁茂的枝葉,如同一雙靈巧的手指在琴鍵上掠過響起一片美妙的韻律。邱雨摟著她,深入她的體內,感受著肉體與肉體之間最愉悅的結合。在她的最深處,她期盼著他,迎合著他,她願意那根滾燙的陰莖再深些,再燙些,完全永遠的佔據那裡,佔據她一直都在顫抖的心!   張建英扭轉頭望向邱雨,獻上溫柔的嘴唇,在他的吻吮中陷入迷離恍惚。她愛這個男人,一個不折不扣年輕英俊卻又老成穩重的男孩子。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愛,彷彿是小說又像是童話,她喜歡這樣的情節。   兩個人的世界裡,只有肉體和精神上的愛,純粹的,乾淨的,拋開世俗的一切。她甚至很喜歡邱雨說的那個詞「處女屁眼」,這個讓她臉紅卻又暗暗興奮的詞。她相信這是早就注定好留給他的,只要他想要,她願意給他,讓那條激情四溢的雞巴佔據這個羞於見人現在卻充滿愛意的地方。她感到幸福,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喜悅包裹著她,就像那火熱健碩的身體一樣。   「叫我老公,好嗎……」邱雨在她耳邊低語。   她感到燥熱,心如擂鼓。「老公……嗯……」   「我愛你,老婆……」   「我也愛你,老公……」   張建英明顯感到體內雄健的肉棒突然變得強而有力起來,向著無盡的深處衝去。   背後的身體在強烈地起伏,沉重的喘息像濤聲一般在耳邊迴響。   邱雨奮力地抽插著,那個本不屬於他的稱呼瞬間令他無比亢奮!他要顯示他的雄健,他的威力。這並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做,但這一次他卻是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做。而那個女人的嘴裡正在吟喚著他:「老公……」她的肉體已經完完全全屬於了自己!   邱雨稍稍支起上身,看見她乖巧的屁眼像一張撒嬌的小嘴,正含著暴突的陰莖,似乎享受著它帶來的愉悅!邱雨要留住這一刻,他想永遠看著自己的陰莖深深地陷入她的屁眼裡!他控制著節奏和力度,盡情地欣賞這副絕妙的畫面。她的姿勢太美了,修長的身材俯臥在身下,雙手扣住自己的臀肉為自己露出裡面怒放的肉菊,還有什麼更能讓人感到幸福的呢?   邱雨重新趴伏在她後背上,於是兩個人的肉體又一次完美地重合在一起。他喜歡她的肉,柔軟的肉,每一次深入進去都是一次最美妙的體驗。他激動不已,因為這裡彷彿是特意留給他的一塊未曾開墾過的完整無缺的處女地。堅硬的陰莖在柔嫩的肉裡顯得異常精神,生龍活虎般在裡面翻飛騰躍。   「老婆,你的屁眼好緊啊……夾得我太舒服了……」   「真壞啊你……啊……」   「我要射在你裡面,你的屁眼裡面……」   「嗯,老公,我要你……我要你……老公……」   隨著她沁入心肺的呻吟,一股強勁奔騰的精液,瞬間便傾注進幽暗無底的深淵!   邱雨的手留戀在她皓雪凝脂的皮膚上,像是輕撫一塊冰清玉潤的暖玉。   「老婆,你真美。」   「沒大沒小,你應該叫我阿姨。」張建英依靠在他懷裡,笑嘻嘻地在他的額頭點了一下。   「那剛才為什麼叫我老公?」   「剛才是剛才,剛才你要求,我才叫的。」   「那我現在再要求呢?」   「不,不叫了。」   「真的?」   「真的。」   邱雨一隻胳膊摟住她,另一隻上下搔癢她的身體。張建英咯咯地笑,左右扭動,最後蜷縮進他的懷裡。   「我叫,我叫,我叫還不行嗎?」   「快叫。」   「老公,好老公。」張建英的聲音嬌柔嫵媚,聽得邱雨全身立刻酥軟起來。   「這就對了嘛,老婆。」   「你真壞,欺負人家……」   「那你喜歡嗎?」   「嗯,喜歡。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歡。」張建英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之中,像一朵雨中的鮮花美艷可愛。「老公,你怎麼會有那個東西?」她指了指桌子上的潤滑劑。   「當然是為你準備的。我從一個成人保健的店裡買的。」   「原來你早有預謀。真壞。」   「我還有壞的呢,後悔了吧?」   「不後悔,我永遠都愛你,老公。」   「真是我的好老婆。」   「下個星期我會到你們學校作關於青少年犯罪和暑期安全的報告。」   「真的?學校讓我作為學生代表發言。」   「真的?真有意思!那到時候我們必須裝著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當然。我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我也是。可我心裡會一直都想著你的。」   「真是我的好老婆。我知道我說這話有點自私,但你能不能答應我,別和那個人做愛?」   張建英看著邱雨認真的眼睛,點點頭。「我能理解,我答應。其實你不說,我也會那麼做的。算了,別說他了,怪掃興的。」   「我知道,可他是客觀存在的。」   「我明白。可在我們之間客觀存在的東西太多了,不是麼?」   「你說的對。我們只管好好享受在一起的時間就好了。」   「我同意。」   「我爸是警察,我媽是公司經理。他們平時都沒時間管我。我早就知道我舅舅在外面有個小騷貨,只是從來沒有見過她。」   顧銳和林松嵐赤裸地平躺在床上,沒有陽光的照耀讓粉紅色的房間顯得黝黯靜謐。沙沙的雨水沖洗著窗外的世界。   「你知道為什麼會下雨嗎?因為雨是乾淨的,我們有太多醜陋和骯髒的東西需要清洗。但這些髒東西太多了,所以雨也會不停地下。」林松嵐看向窗外喃喃地說。   「我想讓我舅舅給我買一套房,兩居就行,然後你就去我那裡。」   「可雨落到地上和著土,就變成了泥,沾到鞋上就更難洗掉了。唉,生活總是這樣……」   「松嵐,跟我說說你,行嗎?」顧銳側過身,在林松嵐的臉上親了親。   「我是一個注定一生都會犯錯誤的女人。沒有改掉前面的,又犯後面的。」   「每個人都會犯錯誤,不奇怪。」   「可有的錯誤是一生都無法彌補的,一生。你知道嗎?」   「有那麼嚴重嗎?大不了摔倒了再爬起來。」   「爬起來以後身體已經殘缺不全了。」   「那你摔得夠嚴重的,不會是從懸崖上掉下去的吧?」   林松嵐看著他稚拙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差不多。」   「能說說嗎?」   「我愛過一個男人,當我懷了他的孩子,他卻拋棄了我。」   「完了?」顧銳睜大眼睛看著林松嵐,似乎還在等著一個波瀾壯闊的故事。   「這就完了?」   「簡單嗎?但這卻是一輩子都說不完的痛苦。你不會理解的。」   「現在這種事情太多了。你以為那個小騷貨就不會被拋棄嗎?早晚的事。」   「也許吧,但人的命運是不同的,她不會遭受到我那些痛苦。」   「松嵐,現在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顧銳抱住她,愛憐地在她的臉頰上撫摸。   林松嵐笑了,她很長時間沒有真正笑過了。「顧銳,你是一個好孩子,你不壞。你應該好好學習,把精力都放到功課上,將來……」   「你看你,又來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我得對你負責。」   「傻瓜,你連你自己都管不好呢,怎麼對我負責?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這是一個錯誤的玩笑。我只能當它又是一場夢。」   「可我不這麼認為!這是我的真實生活,不是夢!我喜歡你,松嵐。你信不信,我會娶你的!」   「你知道嗎?你的話已經說明你還沒有長大。雖然你已經做了男女之間的事情,但你的心理還沒有成熟。」   「算了,我跟你說什麼都沒用。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顧銳,答應我,好好學習,做個有出息的孩子。」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顧銳吻著林松嵐,把她抱進懷裡,在她光滑的後背迂迴摩挲。林松嵐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心裡卻似乎找到了依靠,起碼在這個男孩子的懷裡她暫時感到溫暖和安全。她腦子裡一直在提醒自己這是夢,是不真實的,這將又是一個無法彌補的錯誤。然而她的情感卻接受了他,他的擁抱像海水一樣包圍著她,一望無際浩渺無邊。   她喜歡他的吻,魯莽中帶著激情,沒有任何的雜質,像純淨的水從他的心裡湧出注進她的身體。她渴望那雙溫熱有力的手在她身上放肆,在最隱秘的地方釋放出鎖住的快樂。他進來了!在她的兩腿分開處,那根強壯的陰莖正在奮力地抽插,濺出情慾的浪花。林松嵐不知道這是不是真正的幸福,但她卻感到了快樂。   她摟緊他,吻著他,讓濕滑的舌頭在他的嘴裡久久徜徉,抑制不住地呻吟著。   「你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嗎?」張建英枕著邱雨的肩膀,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肌膚。   「誰?」   「拋棄了你們的人。」   「沒有,從來沒有。」邱雨歎口氣說:「就算有機會我也不想見他,只會給我們帶來痛苦。」   「那你是隨你母親的姓了?」   「不是,我自己起的。」   張建英仰起臉看著邱雨,「自己起的?真沒想到。」   「我媽媽姓林,原來我的名字叫林順。她希望我一生都順利。可我不喜歡,就自己改了個名字叫邱雨。」   「為什麼?你母親沒有不高興嗎?」   「她沒有反對。我媽媽生我的時候是秋季,她告訴我那天正在下著雨。所以我從小就喜歡秋天,特別是秋天下雨的時候,老家山坡上的那些楓香樹漫山遍野紅紅綠綠的樹葉特別美麗。我一個人跑到那裡在一棵最高壯最繁茂的樹下坐著,聞著花草和雨水的味道,能讓我感到踏實舒服,忘掉所有的煩惱。」   「我喜歡你的名字。真希望有一天能和你一起去那棵樹下坐著……」張建英沒有說出下面的話,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那個邱雨說出來的美景和意境只能靠她的想像去體會其中的美妙。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其實現在外面的雨也很美。」   「老公,吻我……」   細細綿綿的雨如泣如訴地飄灑著,像是一曲如夢如幻的旋律低吟著傷感的情懷。微風中帶著絲絲涼意吹散了世間的浮躁喧囂,鋪上一席清靜安逸在纏綿的身體上。柔情蜜意在如雨般綿綿的親吻和愛撫中無限蔓延…… 正文 (十九) 張建英一進門就看見小雅斜靠在沙發上陰沉著臉嘟著嘴看電視。   「小丫頭,又怎麼了?臉沉得跟這天氣一樣。」   「建英,你可回來了,都一天了,這小雅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婆婆從廚房走出來擦著手說:「以前還好,還跟我頂兩句嘴。現在倒好,一句話都不說。我算是沒方法了。」   「媽,沒事,現在的小孩子就這樣,過一會兒就好了。我幫您做飯去吧?」   「算了,你還是先把你那寶貝女兒哄好了吧,她高興了,一會兒我吃飯還香點。」婆婆轉身回了廚房。   張建英在沙發上坐下來,看著小雅。「怎麼了,跟媽媽說說,又是邱雨的事情?」   小雅搖搖頭。   「那是學校的事情?」   小雅又搖搖頭。   「那到底是為什麼呀?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讓你奶奶吃飯了?」   「媽,如果我爸在外面有了女人,你怎麼辦?」小雅突然問了一句。   張建英一怔,她萬萬沒想到小雅會問出這句話。「別瞎說,你別總是胡思亂想。」   「我剛才看了一個電視劇,裡面的事情和咱們家一樣。老公是個做生意的,很有錢。老婆帶著一個女兒在家。後來那個男的在外面有了女人,一直瞞著他們母女。後來還是那個小女孩發現的……」   「好了,好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那些電視劇都是瞎編的,沒有一個是真的,就是騙你這樣的小女孩。」   「媽,不是我說你,你好歹也是個警察,怎麼那麼沒有警惕性呢?你對我爸管理得太鬆了,這樣會出很嚴重的問題!我沒有嚇唬你,我爸那麼有錢又整天不在家,你就真的不擔心嗎?」   「擔心有什麼用?假如就算你爸爸在外面真的有了女人,我就是天天把他綁在家裡又有什麼用呢?你還小,這些事情還輪不上你操心,你只管把學習弄好,考上一個好大學就行了。」   「你們倆的事情我當然得操心了。媽,如果我爸真的有了其他女人,你怎麼辦?」   小雅認真地看著張建英,等待著她的回答。   「那你說呢?你給媽媽出個主意。」   小雅轉著眼珠想了想,「我支持你也找一個,嘻嘻……」   「胡說什麼,小丫頭,你真是越來越開放了,不像話。」張建英板著臉低聲地說。   「我是開玩笑呢。我只希望咱們家永遠都快快樂樂的在一起。」   小雅抱住張建英甜甜地笑著說。張建英心裡被生生地觸動了一下,她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小雅這句話。在她這甜美的期望後面是一個無法接受的事實。而這原本是一場和她密切相關的戲,卻把她排除在外,剝奪了她的一切權利。小雅不能知道真相,這樣對誰都沒有一點好處,反而會是天崩地裂的災難。   吃完飯看電視的時候,沈勇突然回來了。他沒有像以往那樣一回來就繼續做他的工作,而是先到小雅的房間和她說笑了幾句,就出來陪在張建英的身邊一起看電視,但誰也沒有說話。婆婆很早就睡了,客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沈勇,我想和你談談。」張建英關了電視走進臥室。   這是自從上次他們兩個吵架以後第一次說話。沈勇跟進來,關上門。   「說吧,什麼事?」   張建英背對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   「沈勇,你跟我說實話,你是怎麼想的?」   「你什麼意思?」   「我不會跟你吵,你放心。我只要你說實話,你跟那個女的是怎麼回事?」   沈勇似乎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他沒有驚慌,坐在床邊看著張建英的背影緩緩地說:「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   「我想讓你親口說出來。你是想離還是想這麼繼續隱瞞下去?」   沈勇頓了一下說:「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建英,我愛你,我愛小雅,我愛這個家。」   「哼,這麼說你在外面找女人也是為了我們為了這個家了?」   「我不想解釋這件事情,我知道你也不會原諒我的。所以我有個想法。」沈勇站起身走到張建英的背後手搭在她的肩上。張建英掙脫開,站到了旁邊。   「既然今天我們都說開了,我有個想法,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這裡永遠都是我的家。不管你信不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當然除了那個女人。   我目前會和她在一起不會分開。而這邊我會每月給你和媽一筆錢,足夠每月的開銷而且有很多富裕。還有小雅所有的花銷我也全包了,只是不能讓她知道。你覺得怎麼樣?「   張建英的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落。雖然她心裡對沈勇早就死了心,但面對此時的情景讓她心裡還是難以承受。但她很快就抹去眼淚,平定下心情。   「好吧,我同意。從此以後我們互不干涉。」   她的應允讓沈勇感到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張建英會這麼痛快地答應。「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我當然還會全力幫助你的,畢竟我們還是夫妻。」   「不用,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   「那好吧,我先走了,我今天來其實就是想跟你說清楚這件事的。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你等等,沈勇,我想最後問你一個問題。這麼長時間你總是說出差,是不是就是去她那裡了?」   沈勇看看她沒有回答,拉開門走了出去,輕輕地關上。張建英的心彷彿一下子徹底空了,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難過,是憤恨,還是感到了自由?她哭了,十幾年的感情就此正式結束。她走進浴室,站在溫熱的水流下沖洗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她仰起臉,讓眼淚匯進噴灑的水一起流過臉頰,淌過光嫩的肌膚流進黑洞洞的管道。   張建英擦抹著濕漉漉的頭髮,坐在寬大明亮的梳妝台鏡子前,這個美麗風韻的女人紅潤的臉色中掛著一絲憂傷,彷彿一朵雨中的玫瑰嬌艷卻又傷感。小雅和婆婆已經睡了,整個房間靜得出奇。她依靠在床上,擰暗了燈光,秀美的面容在黯淡的色調中浮現出朦朧的詩意。   「喂,老公,我想你……」   「老婆,我也想你,親我一下好嗎?」   「啵!」張建英對著話筒親了一下。   「真乖。」   「你還沒睡嗎?」   「快了,我等你的電話,然後就去睡。不接到你的電話我就睡不著。」   「你真好。我愛你,老公。」   「我也愛你,我的好老婆。我真想你的小騷穴。」   「我也想,想你的大雞巴……」雖然張建英對這些齷齪的詞彙早已熟悉,但第一次從她嘴裡說出來還是面紅心跳。   「真的?你再說一遍。」邱雨驚喜的要求她。   「我想你的大雞巴操我的小騷穴……」   「太刺激了!我現在恨不得馬上就跑到你那裡操你。」   「別著急嘛,會有機會讓你操我的……現在你要好好休息,保護好身體。對了,還有你的學習。」   「可我現在就想操你。」   「那怎麼行,都很晚了,不可能的。」   「好老婆,讓我聽聽你的聲音都行,我真的忍不住了。」   「你真行,總有那麼多……」   「我們就在電話裡吧,對,就在電話裡說。」   「怎麼說?」   「你把你心裡想的說出來,就做下午你做的事情,邊說邊做。」   「真壞,那怎麼可以?」   「說吧,說吧,很刺激的。其實有時候當著面很多話倒不好說出來,這樣誰也看不見誰,只聽著聲音反而會更火辣。」   「討厭,你還想怎麼火辣……好吧……」   張建英的臉頰燥熱,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做這樣的事情,但她很興奮。她關掉了燈,身體在黑暗在伸展開來,無聲地綻放。   「你現在做什麼?」   「我,我……」   「告訴我你的手在哪裡?」   「我的手正要去摸我的陰蒂……」   「呵呵呵,用詞好專業啊。」   「不許笑,再笑人家就不說了……」   「好好好,對不起,不笑,不笑。」   張建英的身體一震,彷彿像撕開一個口子,情慾的火焰一下子就竄了出來。   「老公,我現在真的是慾火焚身,我真的想你的大雞巴。我想舔它,用我的舌頭仔仔細細地舔它……」   「我要你穿著警服跪在我面前舔它,在你的辦公室裡。」   「嗯,在我的辦公室裡,我穿著警服跪在你面前,用我的嘴,我愛它,就像愛你一樣。你的雞巴真硬,我為你驕傲,為你瘋狂。老公,我還要舔你的蛋蛋,用我的舌尖溫柔地挑逗它們。我會讓它們舒服的,因為那是你的……你的一切我都愛……」   邱雨套弄著自己的雞巴,讓張建英的話像摻著蜜的興奮劑一樣注射進自己的身體,低柔委婉的語調令他同樣慾火焚身。   「老婆,我要你含著我的雞巴,還要含情脈脈地望著我。」   「是的,我會一邊吸你的雞巴,一邊望著你。你那麼英俊,讓我著迷……你是我見過最英俊的男人……我還要舔你的龜頭,用我的舌頭在它最柔軟的邊緣繞圈,我同樣愛它,因為它插進我的小穴,給我帶來快樂……啊……」   「我讓你躺在辦公桌上,脫掉你的警褲……老婆,你的毛就像黑緞子一樣,我太愛它們了。每次看見我都想佔用它們……」   「嗯……它們都是你的……我喜歡你佔用我……啊……我是你的……」   「我分開你的雙腿,看見你的小穴已經濕了,你可真的很騷啊……」   「對,我很騷……我已經濕了,流水了……我要你舔我的小穴,嗯……我的水越流越多……噢……老公,我要……」   「你的陰唇又軟又嫩,上面都是你流出來的水……呼……連你的毛兒也都濕了……我愛死你的屄了……它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我要用我的舌頭舔它,吸它,我要讓它在我面前濕透,屈服……」   「我是你的……你一個人的……啊……操我,老公,操我……」   「現在,我要把你的眼睛蒙上,把你的雙手用手銬從背後扣住……呼呼……   我,我要溫柔地折磨你……「   「啊,我要……我喜歡你折磨我……啊……」   「我要你像母狗一樣跪著,我從後面拽住你的胳膊,讓你聽我的……呼……   我要玩弄你的身體,成熟的身體……「   「啊……」   「你的屁股真是又白又大,真他媽性感!我忍不住要打它,狠狠地打它!呼呼……我喜歡聽到打你屁股的聲音……太刺激了!你的屁股抖著,你的身體也抖著,你在求饒……」   「啊……饒了我吧……老公……別打了……」   「不!我不是你的老公,我是你的主人!是你的主人!你這隻母狗!叫啊,叫我主人!」   「主人,主人……饒了我吧……啊……」   「我要操你!狠狠地操你,操你的騷屄!噢……太他媽刺激了!你的屄真緊啊,我愛你這個四十歲的騷屄!」   「操我,主人,操我,啊……太舒服了……我是你的……狗……主人……你的雞巴太粗壯了,我的小屄受不了了,啊……」   「我使勁地操你,一邊操一邊打你的大屁股,操!你他媽太性感了!我的女人!我的狗!我真他媽喜歡你穿著警服的時候操你!呼呼……我要佔有你!佔有你的屁眼!你的處女屁眼!我要把的大雞巴插進你的小屁眼裡操你,我要操得你求饒,我要把你的屎和尿一起操出來!」   「不,不,主人,不要,求求你……啊……我受不了了……啊!噢……」   「你這個騷屄!母狗!啊……哦!」   「主人……啊……啊……我,我……噢……」   電話兩頭的聲音漸漸平和下來,最後只剩下兩人沉重的喘氣聲。   「老婆,你喜歡嗎……」邱雨低低地問。   「討厭……不喜歡……」   「真的?」   「真壞……原來你腦子裡也是這麼變態,我真看錯你了。還以為你是個好孩子呢。」   「刺激嘛,又不是真的。要是你在我面前,我愛還愛不夠呢。這只是……」   「別說了,我懂……其實我也覺得挺……刺激的……我剛才來了兩次……真沒想到會這樣……」   「那以後就天天在電話裡做算了。」   「那怎麼行……」   「嘿嘿……我明白了……」   「討厭!你真壞,不理你了……」   「說你愛我,老婆。」   「不說。」   「說嘛。」   「就不說。」   「求求你,說吧。」   「我愛你,老公。我的好老公……」   「我太幸福了!老婆!」   淡黃色的燈光照在天花板上幽幽的反射下來,呈現著虛與實交錯的幻彩,朦朦朧朧地映著沈勇疲憊的臉。他閉上眼回想著剛才的一幕。他確定那個曾經有過的甜蜜美滿的幸福家庭徹底完結了,剩下來的只是一個名存實亡的空殼,就像他現在一樣。這不是他想要的,起碼他也想過要兩邊兼顧,互不侵擾。但他也知道這是自私的,是不可能的,要來的早晚都會來。然而以後會怎麼樣,他不知道。   沈勇忽然發現生活遠比生意場上要變幻莫測得多。   浴室的門開著,白熾燈在門口的地毯上投射出一束明亮的光。嘩嘩啦啦的淋浴聲悄然停止,不一會兒唐秀芸穿著一件淡紫色低胸蕾絲半透明睡裙走出來,全身飄散著一股迷人誘惑的香氣。   她漂亮得像是從一本精美的雜誌封面上走下來的明星一般充滿著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抗的魅力。若隱若現的乳峰在薄若蟬翼的睡裙下隨著白嫩玉潤的香肩玉臂微微晃動。蕾絲鑲邊的裙擺裡面隱約可見一叢鬱鬱蔥蔥的陰毛在平坦的小腹下面滋生如一朵黑色神秘的花。她確是年輕美麗的,是一個令沈勇無法抗拒的女人。從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開始。   那天她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職業套裝,裡面配著一件白色襯衫,嫩白秀美的臉上始終掛著恬靜的笑容。沈勇沒有想到小雅的老師竟然如此年輕漂亮。而令他驚喜的是,就在四目頻頻交錯時,他似乎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隱藏在眼神背後的含義。這種含義會令任何一個生理健康的男人無法抵抗,就算他已經四十多歲有了足夠的經驗和閱歷,這也許不是一見鍾情,卻是一見鍾性。   故事便順理成章的,自然卻又不自然的開始了。財子佳人,是現代社會最平常卻又似乎是最完美的組合。各取所需,只要你有錢,不管多漂亮的姑娘都可以睡到。只要你漂亮,不管多有錢的老闆都可以傍到。只有不敢做的,沒有做不到的。本來這個物質的現實社會,就是由最現實的人組成。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一起了,至少張建英不知道,小雅也不知道。   不久以後,也就是他們發生關係以後,沈勇就為唐秀芸在外面買了一處房。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個年輕的女人身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把他牢牢地鉗制住了。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不散發著令他著迷的魅力,這種魅力是張建英身上沒有的,或者說是已經消失的,那就是青春靚麗。   他不知道她心裡到底愛不愛他,但他離不開她。無論她提什麼要求,他都會滿足她。因為,在床上,她已經滿足了他所有的慾望,她讓他覺得他擁有了全世界。   唐秀芸像一隻小貓一樣斜臥在沈勇的旁邊,仰起臉在他的腮邊親了親。   「都說了?」   「嗯。但我現在不會馬上和她離婚的。」   唐秀芸看看他,臉上有些失望,但沒有說什麼。   「你後悔和我在一起了?」半晌,她淡淡地說。   沈勇斜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你放心。」   「你只要對小雅好一點就行了。」沈勇的手在唐秀芸光滑的膝蓋上輕輕拍了拍。   「放心吧,我保證她會考上大學的。」   「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就是你說要注意一下小雅早戀的事情,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她是你女兒你還不知道?性格活潑,長得又好看,身邊免不了有一些男生會圍著她轉。但我感覺她還是能管好自己的,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沈勇輕輕舒了口氣,沒再繼續問下去。   「要不要去洗個澡?我已經為你放好水了。」   「嗯,好吧。」   沈勇站起身走進浴室,唐秀芸跟進來幫他把衣服脫掉,像個業務熟練服務周到的明星僱員,她自己也脫掉睡裙,和沈勇一起跨進一池溫水之中。   「你不是剛洗完嗎?」   「人家想給你擦擦背嘛。」   清亮的水中,閃耀著明晃晃的光斑,水下映照的身體不住地隨著水紋扭曲波動,游離在捉摸不定的變化之中。沈勇感到唐秀芸一對塗著浴液的豐乳在自己的後背上緩緩地蠕動,那兩團嫩滑的熱乎乎的肉立刻激起了他的性慾。   每次他感到疲倦的時候,唐秀芸都會細心地用一對柔軟豐滿的乳房和香舌為他按摩全身,解乏放鬆。而他非常享受這樣的服務,每當那對軟綿綿的肉球和舌頭在他身上揉來舔去,他就彷彿進入仙境一般,閉著眼感受著從臉龐一直到腳趾的無微不至的關懷。   他從唐秀芸的身上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和尊嚴,他很喜歡這樣,他離不開她。雖然唐秀芸會經常對他鬧點小脾氣,但和她在床上的表現相比起來的話,那點瑕疵根本不算什麼。   「想嗎?」唐秀芸貼緊他的後背輕輕問,手伸進水裡摸到沈勇的腹前撫弄那根疲軟的陰莖。   「有點累,算了吧。」   「要不要我用嘴……」   沈勇側著臉猶豫了一下說:「好吧,每次我都不忍心拒絕你。你真的太溫柔了,阿梅。」   阿梅,這個名字是唐秀芸的乳名。她告訴沈勇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個名字。   在他之前,她曾經有過一段短暫的戀情,但隨著沈勇的強勢出現對方早已變成一個不堪一擊的過去。而自從沈勇知道這個名字以後,就一直怎麼稱呼她,因為他想連她的過去一起佔有,佔有她的一切。   「人家只想讓你舒服嘛……」唐秀芸笑笑在沈勇的肩上親了親。   沈勇起身坐在浴缸寬大的邊緣,背靠著牆岔開雙腿。那根烏黑色的陰莖即使沒有勃起也顯得非常粗壯,水珠順著圓大的龜頭滴下去,在波動的水面濺起小小的水圈。   唐秀芸洑水過來,趴在他的胯間,張口伸出柔軟的香舌挑弄著同樣柔軟的陰莖。輕巧的舌尖如舞蹈般在圓溜溜的龜頭上輕妙地點撥,頑皮地繞圈。繼而連根含入溫熱的口中,繼續用柔舌在裡面撫揉。漸漸地陰莖有了精神,如一個甦醒的戰士挺直了胸膛,漲滿了整張嘴。唐秀芸不得不變換了口形,以適應它粗大的尺寸,卻無法將它完全含入。   「你的雞巴真大,真是個男人!」唐秀芸笑瞇瞇地抬眼望著沈勇說,開始用嘴吮住陰莖前後套動。   沈勇低頭撫摸著她一頭濕漉漉的黑髮,仔細地打量著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她雖然沒有張建英的熟美,卻年輕嬌艷楚楚動人。她那苗條的身材,高聳的乳房,圓翹的屁股,修長的美腿,特別是溫濕狹緊的小穴都令沈勇無法自拔。   唐秀芸似乎非常清楚地知道他的興奮點在哪裡,只要她的嘴含住那雄偉的陰莖,用柔嫩的舌頭舔吸的時候,沈勇就會像吃了春藥一樣精神倍增,充滿鬥志,奮不顧身地把她壓在身下對著那濕滑的小穴猛插。   「想操我嗎……」唐秀芸一邊用舌尖在他的龜頭上舔,一邊微笑著問。   沈勇的手滑過她的臉頰,用手指托住下巴把她的臉抬高,「永遠都想。」   「壞蛋。」唐秀芸嬌嗲地嘟起嘴說。   她從水裡轉過身趴伏在浴缸邊上,撅起來的雪白濕漉漉的屁股,映照著一片光亮,而那沾滿露水嬌羞可人的花蕊在白花花的肉臀中展現出令人怦然心動的美艷。   唐秀芸一邊扭過頭用迷醉的目光看著沈勇,一邊將手指順著深邃的股縫緩緩滑入,輕掠過粉紅的肛門,探進黑黝黝的蜜穴靈巧地揉動,隨之發出酥入骨髓的輕吟。   「嗯……啊……操我……」   沈勇立刻就忘了剛才的一切,他無法拒絕眼前這樣一個尤物。與其說是他征服了她的身體,不如說是唐秀芸用年輕的嬌美掌控了他的心理。他已經為她拋棄了家庭,所換來的是一副美艷的肉體和一個未知的將來。粗壯的雞巴塞滿了唐秀芸的肉穴,如一根黑棒子一樣在下面抽插。浴池裡的水像暴風驟雨下的海面翻騰澎湃,不停地在響亮的肉體撞擊聲中飛濺出去。   唐秀芸特別喜歡沈勇的雞巴,每當它在裡面不留任何空隙的時候,她就會感到窒息,一種因興奮快樂而產生的窒息,還有一種無處可逃卻又心甘情願被抽插的快感!   那圓潤有力的龜頭每次都會輕易地頂到肉穴的最深處,或者更深處,在她的體內,有一股力量抓住了她的靈魂,使她完全屈服,毫無反抗之力。她也不會反抗,只會匍匐在那個力量腳下去親吻它,讚美它,仰望它。她把一切都交出去,最隱秘的部分,最敏感的部分,讓那力量在裡面任意而為,而她只管享受換回來的靈魂上的愉悅!   沈勇的一雙大手狠狠掐住唐秀芸的白臀用力向後摟,自己則使勁向前頂胯,猛烈的動作使激起的水花像海浪拍擊著岩石一次次湧上兩人的私處。唐秀芸伏在浴缸邊上,雙手死死地抓住邊沿大聲地呻吟。凌亂的頭髮遮蓋住嬌媚的臉龐,卻無法阻擋住風騷的淫叫。   「啊,啊……我愛你,我愛你的大雞巴……操我,用力……我離不開你……   啊……「   「阿梅,你是我的!我的!只有我可以操你!」沈勇像一頭雄獅般吼著。   「你所有一切都是我的!知道嗎?永遠都是!」   「知,知道……我的主人……啊……舒服啊……」   唐秀芸的肉臀高翹,小穴大開,那裡已分不清是她流出的體液還是池裡的清水,交合在一起把原本漂亮可愛的私處變得一塌糊塗。暗紅色濕淋淋的肉瓣,在烏黑強勁的雞巴抽插下略顯纖柔嬌弱,卻又在風吹浪打之中暗暗散發出頑強與嬌艷。沈勇兩眼圓瞪全身用力,排山倒海般向著她的體內狂操。   「啊!」他吼著,又重重地插了十幾下,動作才緩緩地慢了下來。   唐秀芸嗚咽地呻吟著,興奮的勁頭令她的身體不住地顫抖。她的頭低著,頭髮遮住她的臉。她的屁股高舉著,乳白色精液懸掛在黑漆漆的洞口緩緩地滴落到陰毛上。 正文 (二十) 邱雨敲了敲林松嵐的門。   「媽,我能和您說兩句話嗎?」   裡面沒有回答,他又敲了敲。許久,房門才緩緩打開。林松嵐一臉哀怨地站在門口,卻沒有看邱雨。   「什麼事?」她輕輕地問。   「媽,我覺得這樣不是個辦法,我們得把這個事情解決了。」   林松嵐抬起頭看著邱雨,「我,我不想談……」   「這樣不行。我們都已經受了太多苦了,您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們不能再自己折磨自己了。」   林松嵐忽然之間感到邱雨像個大人,這些話本來是應該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不知不覺間,邱雨長大了,而自己卻對他還沒有清楚的瞭解。她緩慢地把門打開走出來,在小客廳的桌子旁坐下。邱雨端過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突然跪了下去。   「媽,我錯了!是我不對!本來我可以避免這件事情發生的,但我沒有。我對不起您,我不是人!」說著他重重地在地上磕起頭來。   林松嵐驚慌失措,趕忙拉起邱雨把他摟在懷裡,眼淚止不住流淌下來。   「邱雨,是媽對不起你,讓你心裡背上這麼重的負擔。是我沒有做好母親,我對不起你……請你原諒媽媽……」   兩個人抱頭痛哭,似乎將這麼多年來的痛苦和委屈都哭出來了。哭了半晌,兩個人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林松嵐把邱雨臉上的淚擦乾淨。   「以後咱們誰也不許再提它了,就讓它過去吧,好嗎?」   「嗯!」邱雨站起身走進廚房,用溫水把毛巾沾濕擰乾,拿給林松嵐。   林松嵐接過熱毛巾輕輕歎口氣,擦掉臉上的淚痕。   「媽,您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男人?」   林松嵐愣了一下,「沒,從來沒想過。你怎麼想起說這個?」   「只是隨便說說。有時候,我覺得您一個人很寂寞。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希望您能夠幸福。」   「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你在身邊。」   「可這不一樣。媽,我真的不反對您找一個男人,您應該有個伴,只要他對您好,我就接受他。但誰敢再傷害您,我絕饒不了他!」   「傻孩子,媽現在這樣挺好的。」林松嵐摸了摸邱雨的頭。他的確長大了,那眼神充滿了成熟的堅毅和責任。「我們不談這個,一切等你考上大學以後再說吧。」   主席台上,顧志平,張建英和曉凡身著筆挺耀眼的警服坐在學校領導旁邊,台下是黑壓壓一片端坐整齊的全校師生。   「下面我們請公安局的張建英同志給大家作關於青少年犯罪以及暑期安全的報告,大家歡迎。」   教導主任尖銳的聲音一落,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小雅,小雅,那是不是你媽媽?」   「你媽媽真的很漂亮,比電視裡那些女警察都漂亮。」   「小雅,你真幸福。」   小雅並沒有因為同學們的讚揚而興奮起來,相反臉上佈滿了一層陰鬱。她兩眼無神地看著台上沒有回答一句話,似乎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想著比這些讚揚更重要的事情。邱雨看了看她,把臉轉向主席台。   「老師們,同學們,大家好。首先我要說明一點的是……」張建英一臉溫和又不失莊重威嚴的開始講話。藏藍色的警服完美地體現出她挺拔的身材,珵亮的胸徽在高聳的胸前一下一下地閃耀。即便不用講話,只是在那裡一站,她也會是法制與安全的最佳代言人。   「你真的沒有和小雅做過嗎?你必須和我說實話,我不會生氣的。」   「真的沒有!你要我怎麼解釋才相信我?」   「我相信你,只是我覺得你的,能力真的很強……」   「那是因為我練過。」   「練過?怎麼練的?跟誰練的?老實交代。」   「放心,我的好老婆,是我自己跟自己練的。我發誓!」   「你自己怎麼練啊?」   「你想知道嗎?」   「嗯。」   「你想看嗎?」   「想。」   「那我先問你,你有沒有自己和自己玩過?」   「沒有。」   「真的沒有?」   「就是沒有嘛……」   「警察可不許騙人啊。有沒有?」   「有……吧。」   「到底有還是沒有?」   「討厭,不要問了……」   「那就是有了?對不對?」   「嗯……」   「我想看你是怎麼做的……」   「下面我給大家說一個真實的案例。兩年前秋季的一天早晨,本市某出租車司機駕車行駛到貴銀大廈建築工地的時候,發現……」台下一片寂靜,只有張建英的聲音響徹整個禮堂。   「人家很難為情……」   「沒事,只有我們兩個人,要不咱們一起做?」   邱雨看著對面的張建英,她已經按照自己的要求戴上翻沿警帽,穿上警服背靠在床頭,上衣解開露出雪白的豐乳,屈分開雙腿,將警褲脫到腳踝處,滿面嬌羞輕咬紅唇正望著自己。她的手緩緩地穿過那堆毛叢,按在那個快樂的焦點上,不由得身體一抖,輕輕地吟了一聲。她笑,他也笑,兩個人都在笑,不同的是眼睛裡分別閃爍著羞臊與興奮。   屋裡沒有聲音,只有四目相視激起的火花在靜靜地燃燒。她真美,莊嚴卻敞開的警服下面,性感成熟的肉體在微微顫動,渾圓的大腿盡處是一朵怒放的黑色的花,而那白皙修長的手指正撩撥著裡面的花蕊。他讓閃著亮的龜頭對準她,套弄膨脹灼熱的軀身。她深深的吸氣,讓那對豐滿的白乳從警服裡凸現出來。   「啊……嗯……我會流很多水的……」   「我想看……」   小雅依然面無表情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雖然她的眼睛一直看著主席台,但她的靈魂似乎早已不知去向。從今天早上她就一直這樣,邱雨沒有問她是什麼事。   「在這起案件中,罪犯最大的十八歲,最小的僅僅只有十四歲。當我們公安幹警……」   張建英抿著嘴唇,閉上眼睛,雙眉擰鎖,她知道那個時刻近了。果然,她叫起來,身體抖動,屁股上挺,手指加快揉按的速度,水如清澈的小溪從指間和縫隙中淌出,向著更幽暗的地方流去。她真美,特別是她穿著警服的時候,更加特別是她穿著警服手淫的時候。那張熟美端莊的臉上泛著潮紅,迷離的眼神都盯著他,在他面前,她手淫著,並且高潮。   「下面這個案件發生在去年一月。」張建英停了停,喝了口水繼續說:「一月十二日晚,在廣發商場附近的一條巷子裡……」   她在他身下呻吟著,高聲地喘著氣。他們離得如此之近,甚至有一部分身體都融合在了一起,沒有任何空隙,也絕不會有任何空隙。完美的交合,在彼此的身體裡感受著生命最快樂的慾望。長長的睫毛下,那雙明亮的黑眸閃動著幽美的光,在看著他,渴望著他。   「老公,抱緊我……我愛你……」   他把她抱緊,吻著她,一分一秒都不離開她的體內。這是完美的融合,兩人的身體,兩人的汗水,兩人的愛液。忽然他發現她的眼睛濕了,兩道細眉向上挑起,幽怨的凝望他。   「老婆,你怎麼了……」他問。   「沒,沒什麼……老公,我,我愛你……我只是感覺很幸福……噢……」   陰莖緊貼在收縮的肉壁裡摩擦,緩緩的,柔柔的,它擴張著全身去感覺她的美妙。而那裡,滑滑的,濕濕的,溫情地包容著它,慰藉它的衝動。   他不想放開她,他想永遠都抱著她,抱著這個美麗的女人直到永遠。她成熟風韻,溫柔可愛,身體每一寸肌膚都是他的最愛。她的呻吟,婉轉中帶著淒美的韻律,在這個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裡吟唱。   「老公,操我……我要……」   「要什麼?」   「要你的……那個……」   「那個什麼?」   「討厭,我不說,你知道……」她抿著紅唇,羞澀地看他。   他在她身體裡動著,他們似乎原本就是一體的。   「在這起案件裡,罪犯的年齡只有十五歲。而在他犯罪之前,一直都是家長和老師眼裡的好學生。所以……」   「我喜歡操你,老婆。」   「我也喜歡你操我,老公……」   「特別是你穿著警服的時候,我就特別想操你。」   「變態。為什麼男人都喜歡操穿警服的女人?」   「我覺得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吧。平時的女人都時尚,溫柔,可愛。而當女人穿上制服的時候,馬上會有另一種味道。其實我也說不好,總之就是喜歡。」   「那你也喜歡做遊戲了?」   「什麼遊戲?」   「你不知道?那就沒事了。」   「說說吧,我想知道。」   「不說,變態的。」   「那麼變態,你怎麼知道呢?」   「因為我是警察呀。」   「警察知道了,就不變態了?」   「當然不。因為我要保護像你這樣的好孩子啊,所以我就不變態。」   「那你用什麼保護我呢?」   「我的身體……」   「穿衣服還是不穿衣服時候?」   「呃,這個嘛,穿衣服時候,保護你身體的安全。不穿衣服時候,保護你小弟弟的安全。嘻嘻,你看,現在就保護得很好啊,一直都在裡面……」   「老婆,你會跳舞嗎?」   「不會不會……」   「你肯定會,別想騙我啊。你作宣傳工作的,唱歌跳舞應該是最基本的技能吧?」   「我給你詩朗誦吧。啊!金盾閃耀著光芒,在神州大地……」   「不聽不聽,我要看你跳舞……」   「邱雨,邱雨,唐老師叫你哪。」身邊的同學捅了捅邱雨,唐秀芸在前面衝他招手。   邱雨站起身跟著唐秀芸走到主席台旁邊等著,張建英正在做最後的總結。   「都準備好了?」唐秀芸看看邱雨。   「嗯,放心吧。」   「放心,我特別放心你。」她笑笑,轉過臉看著正在往下走的張建英。   教導主任在台下潮水般的掌聲中站在話筒前,「感謝張警官給我們做的精彩報告。下面請我校學生代表邱雨同學發言。」   邱雨定了定心,邁步向前走。當他從張建英的座位前經過的時候,兩人竟都不約而同地笑笑,那種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竊笑。   「老師們、警察叔叔、阿姨們,你們好。我叫邱雨,我代表全校所有同學感謝……」   她穿戴整齊,英姿颯爽地站在他面前。而他是赤裸的,在他眼裡閃著光,閃著火,閃動著一個穿著警服滿面嬌紅的女警官。她開始輕搖曼舞,舒展著身體最柔美豐腴的形態給他看。她曾經在全局的聯歡會上唱過歌跳過舞,但在一個赤裸的年輕人面前單獨跳舞,她還是第一次。   她的動作很美,曾經不止一個人誇讚過她,他們都堅定地認為,她選擇做警察絕對是我國舞蹈界最大的損失。那張秀美的臉,配和著高挑勻稱的身材展現的姿態會讓任何一個自稱是明星的女人黯然失色。她像一隻輕盈優雅的孔雀翩翩起舞,在泉邊戲水輕梳羽翅,而後又舒展雙臂歡快地飛旋。她優美地抖動著身姿,在那身警服的陪襯下舞出一種特別的味道。   他赤裸地半躺在床上呆呆地仰視著她,那根強壯的陰莖像一座燈塔矗立在胯間。   「脫掉衣服。」他溫柔的命令。   「這個小伙子看上去不錯啊。」顧志平低聲對張建英說。   「啊?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這個小伙子看上去很不錯啊。」   「啊,是啊,是不錯。」   「你怎麼了,建英?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剛才走神了。」   「我們知道,在人生的路途上不會是一帆風順的。我們會遇到各種意想不到的困難和挫折……」邱雨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極富青春的朝氣與俊朗。   「你什麼時候看過沒有羽毛的孔雀?」   「那你什麼時候看過穿著衣服的孔雀?」   「討厭,破壞人家的表演。」   他走過來,動手解她的警褲。「好老婆,我只想看看特別的舞蹈。」   警褲滑落到地上,露出一雙修長白嫩的大腿。她繼續跳,卻害羞得如同一個小姑娘。他張著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像一隻擱淺在岸上的魚。而她要做的就是繼續帶走他的空氣,讓他窒息。   莊嚴的警服上衣下面一雙光溜溜的大腿,時而佇立時而曲蹲,沒有任何遮蓋物。一切都裸露著,渾圓的屁股,黑□的毛叢,無不在牢牢地牽引著他的眼神。   她屈身彎腰跪在地上,伸展柔韌的雙臂如飛翔的翅膀在空中翱翔。他再也坐不住了,繞到她的身後,摟住她撅露的白臀插了進去。他驚喜地發現,那裡已經濕濕了,似乎早已知道它要到來。   「老婆,你真是最美的孔雀……」   「真壞,竟敢和孔雀做愛,噢……」   「我是一隻雄孔雀,你是一種雌孔雀,我們在交配。我要在你的小穴裡盡情地操,你太美了……我真的管不住自己……」   她上身依舊穿著警服,頭上還帶著警帽,便雙肘撐住地面,感覺他跨在了後面,那根滾燙的雞巴從上面斜插進體內,像一把鋒利的劍將她牢牢俘獲。   「建英,建英,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顧志平在熱烈的掌聲中叫著她。   「沒,沒什麼,可能昨晚沒有睡好吧。」張建英笑笑不再想了。   校長辦公室。   「我希望我們可以保持長期的聯繫以及合作,這樣有利於我們的工作。畢竟保護好年輕一代是我們共同的職責。」顧志平對校長說。   「對對,我完全同意。唉,現在很多學生真是……不說了,不說了。不過沈芳雅同學還是非常不錯的,將來她肯定會上一個名牌大學。」校長笑著轉臉對張建英說。   「哪裡,哪裡,還是校長和老師培養的好。小雅有時很頑皮,也給你們添麻煩了。」張建英客氣地回應。   「絕對沒有,像她這樣的孩子我倒是覺得越多越好。」   正說著,唐秀芸和邱雨出現在門口。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哦,也用不著我介紹了,這是沈芳雅的班主任,唐秀芸。這是她們的班長,邱雨。」   幾個人握手寒暄。   「小伙子口才不錯啊,長得也精神,以後肯定是個人才。」顧志平握著邱雨的手對張建英說。   張建英笑笑說:「是啊是啊,剛才說得很不錯哩。」   「其實發言稿都讓唐老師過目檢查的,我只是照本宣科。」   「誒?沈芳雅同學呢?」校長忽然發現小雅沒有來。   「哦,散了會就不知道她去哪裡了,應該是回家了吧。」唐秀芸忙說。   「唐老師,小雅讓你費心了,我得好好謝謝你。」   「哪裡的話,這是我們當老師的應該做的。我知道您和您愛人平時工作都很忙,好在小雅這孩子根本不用別人操心。有她和邱雨在班裡幫著我,我可是省了不少心。對了,上次家長會也沒來得及跟您多聊,真不好意思。聽說還是邱雨跟您談了很多小雅的事情。您要謝就謝邱雨吧。」   「哦,那個,沒事沒事。是啊,邱雨確實是你一個好幫手,很會做事。」   「是啊,他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男孩子。」唐秀芸笑著對張建英說。   「哎,唐老師,我怎麼看著你那麼眼熟呢?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顧志平端詳著唐秀芸說。   「是嗎?你們當警察的看誰眼熟可不是什麼好事啊,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唐秀芸的話讓所有人都笑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唐老師,我真的看你很眼熟。」顧志平繼續解釋。   「看來你是一定要把我往公安局裡想了?剛才校長說要我帶你們參觀一下我們學校,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   「不了,我局裡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讓建英和曉凡去吧。」   「我不行,我得跟你的車走,我還有個約會。」曉凡忙說。   「那這樣吧,我和曉凡先回去。建英你就去參觀一下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了,我想你也沒有好好看過小雅的學校。就這麼定了。」   張建英想說什麼,又守住了口,「好吧。」   顧志平和曉凡向校長告辭,出門上了車往局裡開去。   「你笑什麼呢?曉凡。」顧志平看著身邊一臉笑意的曉凡說。   「老套。」   「什麼老套?」   「我說你啊,顧局。你想跟女人套近乎的方法太落後了!還看著眼熟,還在哪兒見過,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   「你這個曉凡啊,建英說得真是沒錯,你這個小腦袋裡面整天都裝著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做那事?」   「顧局,就是做了也沒什麼。你看我們張姐。」   「建英怎麼了?」   「我只跟你一個人說啊,你可得保密。我看你們是朋友,才說的。」   「什麼事?搞得那麼神秘。」   「我覺得張姐外面有人。」   「有人?什麼人?」   「情人哪!以我敏銳的女性第六感來觀察和判斷,準沒錯。以前我還以為是你們倆呢。」   「這怎麼可能!我看你的第六感不怎麼樣!」   「當然,但好在我及時調整了我的感覺,糾正了錯誤,嘻嘻。」   「我覺得建英不是那種人。」   「我說顧局,虧得你們還是朋友,這點事都看不出來?唉,也不怪你,整天都忙著破案,對下面的同事忽略了關心,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看你說的,有板有眼,好像你有什麼證據似的。」   「證據倒是沒有,可我相信我的直覺。我可是天天和張姐在一起的。」   「那你問過她嗎?」   「問過啊。」   「那她怎麼說?」   「她當然不肯招認了。還跟我打岔,說什麼找了一個比她小二十多歲的小情人,誰信啊?你看著,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這個棘手的大案給破了,也算為咱們局做點貢獻。」   「哦,這麼回事。你呀,幸虧是後勤。」顧志平眼看前方,不再說話。   「我們學校治學還是比較嚴謹的,學習氣氛也還不錯。當然在哪裡都會有一兩個後進生。剛才你說的那幾件案子我聽了都很震驚。」唐秀芸和邱雨陪在張建英一邊參觀學校一邊聊。   「是啊,現在很多犯罪人員都呈低年齡趨勢,比如在校學生和一些游散在社會上的孩子。」   「看來教育真的是重中之重啊。不過,沈芳雅真的是不錯。我想這應該離不開您和您愛人的良好的教育。」   「我只希望小雅以後可以快樂幸福就好了。」   「那是一定的。哦,對不起,我接給電話。」唐秀芸拿出手機走到不遠處接聽。   「我想你,老婆。」邱雨立刻用極低的聲音對張建英說。   張建英的臉馬上紅了,把頭扭到一邊看向別處。   不一會兒,唐秀芸收起電話走過來。「對不起,我有點事情要做,讓邱雨陪您繼續看吧。真對不起。」   「沒什麼沒什麼,你有事儘管去忙吧,我也看得差不多了。」   「那好吧,有時間咱們再聊。邱雨,好好接待小雅的媽媽,知道嗎?」   「您放心吧,唐老師。」   張建英和邱雨站在原地看著唐秀芸的背影遠去,臉上都顯露出笑容。   「我想你,老婆。」   「說話小心點,這是在學校。」   偌大的空間裡,喃喃私語只有對方可以聽見。操場上的足球隊剛剛結束了訓練,隊員們拿著衣服和球鞋說說笑笑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和他們打招呼。但誰也不會發覺擦肩而過的這兩個男女的心裡已經交織起一片喜悅。   「你們學校平時也是這麼早就沒什麼人了嗎?」   「這是學校規定。除了高三有晚自習和訓練隊有時會留下來以外,一般都會按時離校。平時我們高二也會有一些自習和補課,但不會像高三他們那樣天天都有。」   「我覺得這個唐老師很器重你。」張建英忽然說。   「我是班長嘛。」   「只是班長?」   「那你想是什麼?」   「沒有,我只是覺得,算了,不說了……」   「你不會覺得她喜歡我吧?」   「為什麼不會?」   「老婆!」邱雨壓低了聲音說:「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我發誓!你怎麼會想到那裡去了?」   張建英抿著嘴,片刻才說:「不知道,也許我……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叫我老公。」   「老公。」張建英的聲音輕得只有自己可以聽見。   操場上空空蕩蕩,一隻孤零零的小鳥從頭頂一掠而過,發出啾啾的鳴叫,轉眼便消失在場邊的大槐樹裡。   「我想操你。」   「你瘋了!」   「你知道剛才你在台上講話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想那天下午咱們做的事情。」   張建英的臉立刻就紅了,身體一陣燥熱。邱雨猛地拉住她的手閃到旁邊一棵粗大的槐樹後面親吻起來。   「我要你!我要操你!我要操你!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有鑰匙。」   「不要在這,去你家!去你家!邱雨,不要!」張建英掙扎著想推開他。   「我要操你!我想馬上操你!」   邱雨的手在張建英的的胸上揉弄著,把筆挺的警服揉得一團糟。張建英使勁地推開他,瞪著眼睛低低地嚷:「邱雨,理智點!如果讓別人看見,我們就都完了!知道嗎?這是在你的學校!」張建英抬手扇了邱雨一記耳光。   邱雨似乎一下子恢復了理智,「對不起,我有點太……」   「對不起,打疼你了嗎?」張建英愛惜地在他的臉上撫摸著。「去你家,好嗎?你媽媽應該還沒有回來吧?」   「對,對,走吧,快點!」   於是兩個人快步走出學校。此時已是下班時分,喧鬧的街上人來車往,與寂靜的校園完全不同,仿似忽然進入另一個時空。張建英在路邊叫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兩個人坐在後面十指相握誰也沒有說話。   「大姐,這是您兒子吧?真是一表人才,一看就是個好學生。」出租司機一邊注視著前方一邊和他們閒聊。   「啊,是,是啊。」張建英被他這一說,竟有些慌張和不自然。   邱雨倒是在一邊偷偷地笑起來。張建英暗暗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指。   「我那兒子要是能像您的兒子這樣,我就省不少心了。您肯定是教育有方,警察嘛,透著就是那麼威嚴。不過說句實話,不是捧您,您看著也就三十多歲,還那麼漂亮。您兒子長得隨您。」   「對,別人都說我長得像我媽。」邱雨不失時機地說,然後,笑著看著張建英。   張建英瞪著邱雨,不知說什麼好,只得更用力地攥緊他的手,不讓他再亂說話。邱雨掙脫開她,竟放肆的把手伸進她的兩腿間,使勁地搗鼓。   「啊!」雖然隔著警褲,但邱雨的手一下子就觸摸到了張建英敏感的地方,她不禁輕輕喊了一聲。   「怎麼了,大姐?是不是碰到哪兒了?您可得小心點,您是警察,在我這車裡碰壞了哪兒,我可賠不起,哈哈哈。」   「沒事,師傅,我媽剛才碰到膝蓋了,沒事。」   張建英狠狠地瞪著邱雨,手在下面阻止他。但那幾根靈巧的手指絲毫沒有要停下了的意思,不停地在那裡揉弄。張建英的眼神開始柔和下來,用央求的目光看著他。   「大姐,您是怎麼教育孩子的?能不能教教我?多有禮貌,一看就不一般。   我那兒子可讓我撓牆了,我恨不得天天打他。剛十幾歲就不聽話,頂嘴,不愛學習,還在外面惹是生非,隔幾天就得被老師請家長,我算是沒轍了。「   「師傅,其實我媽對我平時都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教育為主。而且都是言傳身教,所以我很多事情都是向她學習來的。」   張建英紅著臉咬著下唇,忿忿地又覺得有些好笑地看著邱雨胡扯。而那隻手在下面始終沒有停下來過。那裡已經流水了,在那幾根調皮又頑劣的手指滋擾之下,一股快感也隨之蕩漾升騰。她忍著,不讓自己看起來顯得那麼興奮,但下面的快感卻在不住地增加。她索性放開邱雨的手,轉而伸向他的襠部,摸到了那根已經暗中勃起的陰莖。她對著他笑,手揉捏著那裡,緩慢地套動。   「我這個兒子就是學習好,其它的事情我也得操心。」   「那就不錯了,我那兒子只要是學習好,我就謝天謝地了。看來還是你們人民警察有辦法,我們這是差得遠哪。」   兩人都不作聲地相互揉弄對方,忍著不讓自己有絲毫的異樣顯露出來。好不容易出租車終於在邱雨家的樓區停下了。張建英交了錢便趕緊下了車,生怕邱雨再當著司機說一些胡話。   「你媽媽不在家嗎?」樓道依舊昏暗,憋屈得像個罐頭。   「不在,放心吧。」   剛一進門,兩個人便擁吻起來,重重的呼吸聲和吮咂聲給這寂靜的空間裡增添了一絲奇妙的氣氛。   「我想你,老婆!」   「我想你,老公!」   「我想你的騷屄……」   「我想你的大雞巴……」   「我要操你……」   「我要你操我……」   兩個人的手在對方的隱私處急切地撫摸著,似乎都想立刻將對方佔為己有。   邱雨的手麻利地將張建英警褲的拉鏈拉開,唰地一下便直褪腳下,露出一雙白嫩的長腿。   「水真多!真是個騷老婆,嘿嘿……」   「真壞,還不是你騷擾人家,剛才……在車上我就流了……真壞,不是好孩子……」   「別人可說我是個好兒子呢,嘿嘿……」邱雨的手在輕揉著張建英的陰唇,讓淫水不停地流出來。   張建英的臉一紅,揮拳便打在他的肩上,「討厭!什麼司機,他應該去檢查一下眼睛,這樣開車很危險。」   「我倒覺得挺有意思的……媽……嘿嘿……」   「討厭,不許這樣叫我……」   「我就叫,媽,媽,媽……」   張建英羞紅著臉看著邱雨,忽地隨手就在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輕輕地說:「想操我嗎?壞兒子……」   邱雨幾乎瘋狂了,將張建英撲到在沙發上就壓了上去,硬邦邦的雞巴徑直插進淫水氾濫的小穴。他用力將雞巴頂進最深處,在裡面翻騰。她的話確實刺激了他,他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想過,也不願多想,只是刺激,這刺激佔據了他的大腦以及全身,讓他驀地釋放出另一個自己!   張建英緊緊摟著他,張開雙腿盤繞在他的腰上,任他在下面為所欲為,感覺那根雞巴瘋了一樣在身體裡穿插。她不再為自己感到羞愧,她喜歡這樣,她要這樣。「啊……好兒子……噢……媽喜歡……操我,用力啊……」   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和快樂,雖然這種快樂是她想都沒有想過的。但是當這快樂降臨的時候,她不想逃避。她不管結果如何,至少此時此刻她是快樂的!她要讓著快樂更加高亢!   「你喜歡操我嗎?好兒子……啊……我的小穴就是你的……你是我的男人,兒子……」   邱雨像一隻衝出牢籠的獅子,全身上身的肌肉彷彿都充滿了無限的力量!他要嘶吼,他要狂奔!在她的柔嫩的身上,他要展示自己的雄威!而那根沾著淫水的雞巴在她的肉穴裡進進出出,卻如蛟龍入水一般將愛慾的波濤驟然捲起一飛沖天!   張建英是美的,即使在她呻吟中盡顯淫蕩的時候。那軟軟的濕漉漉的小穴從來沒有如此暢快淋漓過,它不停地釋放著快樂,讓晶瑩的水包裹住那根矯健的雞巴,讓它在裡面更深更勁!   「噢……兒子……用力操我……啊……太舒服了……用力……我……啊……   你的雞巴太……棒了……啊……「   「哦……我要你的騷屄……操你的騷屄……」   「換,換個姿勢,我要你從後面操,操我……」   張建英轉身匍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抬起肉臀。邱雨把她的雙手扭到身後,將她的上身硬生生地拉起來,雞巴對準淫水氾濫的肉穴,「噗」的一聲便一插到底。   「啊!」張建英張著嘴喊了一聲,便感覺身體彷彿瞬間被某種力量突然牢牢地擒住,使她叫喊不出,時間似乎也停止了。片刻一股快感迅速傳遍全身,像是洪水終於突破了岸堤!她興奮地呻吟著,要讓身體裡所有的歡喜都隨著洪水噴湧出來!   「操我!操我的騷屄!兒子,哦……老公……我要……我愛你……啊……」   張建英的頭髮凌亂地披散下來,遮擋住熟美的臉,卻讓優美的呻吟聲更加銷魂。肥美的肉臀顫動著令人心醉的雪白,她無法動彈,一切交給了邱雨,而她得到了完全的興奮和快樂!   邱雨突然鬆開她的雙臂,她重重地撲倒下去,臉埋在沙發的角落裡,隨之發出含糊不清卻又令人骨軟肉酥的淫叫。邱雨死死扣住她的屁股奮力抽插,讓自己體會最大的樂趣。快感隨著龜頭在濕滑的肉壁間摩擦而持續不斷地堆積,他開始亢奮地喘氣,手幾乎深深陷進那團嫩白的肉裡。   「我要射你嘴裡……聽見了嗎?我要射你嘴裡……哦,快出來了……」   邱雨拽起張建英,跨在她面前,她迷亂地將那根濕漉漉的雞巴含入嘴裡,任憑邱雨快速地套弄。   「噢……」邱雨似乎是從心底吼出這一個字,一股精液帶著極度的暢快噴射進張建英的嘴裡。   張建英雙眉微鎖,竟將溫熱的精液吞嚥下去。而後,抬眼看著邱雨,將那根雞巴上殘留的液體細細地舔舐乾淨。   林松嵐靠著牆,左手從嘴上放下來,胸前劇烈地起伏著,但她仍然不敢大聲喘氣。而右手依依不捨地在內褲裡停止了揉弄,緩緩地伸到眼前。春水粘黏在手指上,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顯得晶瑩。 正文 (二十一) 「怎麼樣了,阿梅?」   「拍到了,但不是我們想要的。」   「沒關係,我的小阿梅有就行。真想親親你的小屁股,嘿嘿嘿……」   「討厭,對了你認識一個叫顧志平的警察嗎?」   「顧志平?不知道不認識,怎麼了?」   「今天他到我們學校來做報告,說覺得我眼熟。我真的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我想他會不會和你有什麼關係?」   「警察我倒是認識幾個,可不認識什麼顧志平。你是不是害怕了?別怕,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不是害怕,只是覺得……算了不說這個了。你真的想這麼做嗎?」   「怎麼了?你該不是真地愛上那個老東西了吧?」   「當然沒有,怎麼會呢?」   「好了,先不跟你說了把照片傳過來。」   「好吧。」   張建英既興奮又緊張,雖然從邱雨那裡出來之前已經整理好了衣裝,但她卻總是感到有些不自然。她發現自己最近一再挑戰自己的底線,而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線究竟在哪裡了。但同時得到的快樂卻是真實的。   她剛一開門就聽見小雅嘻嘻哈哈的笑聲。   「怎麼了,小丫頭,什麼高興事啊?」她衝著客廳喊。   「媽,你看誰來了?」小雅滿面笑容地跑出來站在她面前,後面跟著的竟是顧銳。   「顧銳,你怎麼來了?」張建英笑著問。   「哦,我,我是去我舅舅那裡,在路上碰見小雅的。」   「媽,顧銳現在是我男朋友了!」小雅笑嘻嘻地說。   張建英愣了一下,立刻板起臉說:「別胡說,你一天到晚都沒個正經,一點不像個小女孩。」   「誰胡說了,不信你問顧銳啊。」   「阿姨,沒有的事您別聽小雅的,她是開玩笑呢。」   「我就說嘛。」   小雅不滿地在顧銳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狠狠地說:「叛徒!」   顧銳疼得叫起來,張建英趕忙把小雅拉開,「你這個孩子怎麼回事?怎麼能欺負人家顧銳,對不起啊,你沒事吧?」   「沒事,阿姨小雅從小就是這樣,嘿嘿……」顧銳揉了揉胳膊看看小雅。   小雅轉身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這孩子,不知道又怎麼了。顧銳今晚就在阿姨這裡吃吧。」   「不了我還有事,下次吧。」   「那也好,你的學習怎麼樣了?」   「您看您每次都問這個,在家我爸問我,出來到了您家您又問,我還是先走吧。」   「你這孩子,好吧,阿姨不問了我把小雅叫出來你們再聊會?」   「不了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那路上小心點,早點回家。」   「知道了,阿姨。」   顧銳開門出去了,張建英推開小雅的房門看見她躺在床上,臉上蓋著一本雜誌,她走過去坐在床邊把雜誌拿開。   「又怎麼了我的小公主,吃飯了嗎?」   小雅「嗯」了一聲,閉著眼睛翻身面向裡面。張建英笑笑搖了搖頭。   「是不是又看什麼電視劇了?」她用手推推小雅。「你最近怎麼總是有心事的樣子?能不能和媽媽好好談談?」   「沒事。」小雅冷淡地回答了一句。   「沒事就好,剛才你怎麼能和顧銳開那種玩笑?我和他爸爸是同事,又是多年的朋友……」   「我沒開玩笑。」   「沒開玩笑?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和……又吵架了?」   小雅不再說話,任憑張建英再怎麼問,她都彷彿沒有聽見。張建英只得無奈地站起身走到門前,回頭想對她說點什麼又放棄了。她走出房間輕輕把門關上。   張建英回到自己的房間,站在陽台上看著幽暗的天空,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好端端的一個家,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婆婆似乎已經察覺到她和沈勇之間的事情,昨天跟她藉故說要去女兒家住些日子。她發信告訴了沈勇,得到回復只有三個字,「知道了。」   張建英忽然覺得生活真的讓人捉摸不定。曾經認為可以永遠的,剎那間就會失去。而從來沒有想過得到的東西卻會真實地握在手裡。她忽然想如果這是一場夢就好了,夢醒以後一切恢復原來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但這個夢似乎醒不過來了,就像眼前的夜晚一樣籠罩著自己。她發現自己變了,變得連自己也不認識自己了。   本來是計劃早點回來給小雅做晚飯的,但和邱雨的交歡讓她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更令她驚訝的是,她心裡竟沒有對此感到不安。「我這是怎麼了?」她問著自己,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身體的愉悅令她快樂,她已經愛上那個男孩子,就在道德與情感的邊緣,她陷入了深深的愛戀之中無法自拔。至少現在她離不開他,心裡幾乎想的都是他,她甚至渴望每天都被他佔有。有時她真的會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然而羞愧之後便又融進另一次歡樂之中而忘記自己。   張建英歎了口氣,望著下面空蕩卻又華麗的花園。忽然她看見在明亮的路燈照耀下走過一男一女,她仔細辨認發現那個男的竟是顧銳!而那個女人好像是上次和他一起的保姆。顧銳竟時而把手摟在那個保姆腰部,而那個保姆則會不好意思地稍稍躲開,快步向前走去。張建英心裡暗暗吃驚,她不敢相信看到的事情。   當她想再仔細看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消失在黑暗中了。   林松嵐快步向前走著,心裡一直想著剛才的事情,要不是邱雨陪著那個女人一起出去到附近的超市買點東西,她真的不知道將如何從房間裡走出來,如何面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那時她確實想衝出去,但雙腳卻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他們說的話做的事情依然在她的腦子裡縈繞翻轉,她沒有想到邱雨居然和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她不知如何是好,就像她無法解決和顧銳的關係一樣。   當外面淫蕩的呻吟一波一波地傳進耳朵裡,她的心似乎也在倍受煎熬,她做了一件連自己都感到驚訝的事情——那隻手下意識地自動地伸進了內褲。在漫長而孤獨的歲月裡,她都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今天她卻做了,做得那麼自然。   她已經體會到了快樂,而快樂是隨時隨處自己都會找到的。興奮與羞臊交織在腦海裡,顧銳和邱雨的臉也不停交錯出現在她眼前。她捂著自己的嘴,手指在下面快速地揉弄著,快樂就這麼簡單,雖然它後面附帶著那些讓人無法承受的東西。她小心地跟在他們後面走出樓區,觀察著他們她覺得自己像個賊,一個見不得陽光的賊。   「顧銳,別開燈,別開燈好嗎?」   「可我想看你!你的身子太漂亮了,我要看你!」   顧銳還是把燈打開了,而且是屋裡所有的燈。林松嵐躺在床上雙手捂著臉,不知為什麼她此時不敢看顧銳。   「怎麼了,害羞了?太他媽刺激了!」   顧銳急不可耐地把林松嵐脫了個精光,豐腴的肉體在燈光下散發著無盡的魅力。他分開那雙腿,對著那毛茸茸的陰部就是一陣舔吸。   「我就喜歡你的屄,還有騷味,真他媽帶勁!」   很快那裡就一片汪洋,淫水抑制不住地從小穴裡面流出和他的口水攪和在一起。顧銳的舌頭彷彿活了一般竟伸進林松嵐的陰道裡左右挑撥上下扭動,肆意嬉戲。林松嵐再也忍不住了,放下兩手卻緊緊地揪住床單,身體興奮地扭動,發出嬌爽的呻吟。   「啊……舒服啊……舒服啊……邱,顧銳,顧銳……我要……」   顧銳用力按住林松嵐不停起伏的腰胯,又將那粒陰蒂含進嘴裡賣力地吮吸。   阻擋不住的快感像一陣溫熱的電流立刻傳遍林松嵐的全身,令她興奮不已。   「啊,啊……哦……太棒了……我要……操我吧……操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你叫得太好聽了!」   顧銳掏出硬邦邦的雞巴對準林松嵐的濕穴就捅了進去,順勢壓在她的身上。   林松嵐剛想叫,卻已被顧銳用嘴堵住,只能發出「嗯嗯」的鼻音。她緊緊抱住顧銳,舌頭在他的嘴裡胡亂地扭轉。   忽地,她鬆開嘴,大口地喘氣,彷彿長時間潛水以後終於浮出了水面。而那根滾燙的雞巴在下面似乎是在永無休止地抽插,像是在往一堆正在熊熊燃燒的火裡不停地扔木柴。火越燒越旺,林松嵐的呻吟也越來越高亢。   「顧銳,顧銳,我要……你的雞巴……太棒了……啊,啊,啊……我要你,我要你……讓我快樂,我要得到快樂……啊……」   「再跟我說說你媽媽好嗎?」張建英輕輕對電話那邊的邱雨說。   「其實,我曾經有一段時間怨恨過她……在我不懂事卻又遭受到人生痛苦的時候。我問她為什麼要生下我?為什麼要讓我受這些罪?」   「那她怎麼說?」   「她沒有說什麼,只是說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會用一生來補償我……」   「她其實是個好女人……」   「而且是最好的媽媽。」   林松嵐叫著,她掙扎著起身,翻身跨在顧銳的身上,急切地摸索到顧銳的雞巴,屁股重重向下一坐,那根雞巴便連根直插進去。   「啊!」又是一聲直入心扉的淫叫,林松嵐全身似乎都在抖動。她雙手支撐住身體,飛快地起伏運動著豐臀,讓濕漉漉的肉穴一次次最大限度地把雞巴吞進去,直到最深處。   顧銳仰望著她,這個美麗的女人,那雙明眸早已迷離失神,在凌散的頭髮後面顯出另一種妖媚。一對豐滿渾圓的乳房隨著身體上下翻舞,挑逗著他的視覺神經。他伸手抓住了它們,牢牢地握在手裡,體會這種令他激動的軟綿綿的感覺。   林松嵐直起身,雙手扣在顧銳的手上,和他一起揉弄自己的乳房。她低頭看他,這不是那張臉,但卻同樣浮現著躁動和激情。   在她下面,他是那麼真實,一樣的年紀,一樣的身體。她忽然發現這似乎就是那張臉,那張既親近又遙遠的臉。   「我愛你……我愛你……」林松嵐俯下身在顧銳的耳邊說著。   顧銳激動得托住林松嵐的屁股就是向上一陣狠命地插,堅挺的雞巴直上直下地在她的小穴裡進進出出,淫水便源源不斷地順流下去,澆灌那個跳動的肉囊。   林松嵐叫著,彷彿這是她第一次體會性愛的美妙。   「太棒了,太棒了……用力用力……我的小寶貝……」她舔著他的耳垂。   「當我懂事以後,我發現她為了養活我培養我,是那麼辛苦。其實她承受的痛苦要比我多很多……我知道我的出身是無法改變的,但我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改變我們以後的命運。我希望她永遠快樂。她已經受了太多苦,這本來不是她應該得到的。」   「她沒有想過再找一個男人嗎?我的意思是這樣她不會那麼辛苦。」   「沒有。她說現在不想那麼多,把我培養成才是她現在最大的心願,不管多苦。其實,有時候我也希望她能夠找到一個愛她的男人,對我好不好我不在乎。   只要對她好就行了。「   「邱雨,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什麼事,那麼嚴肅?」   「我,我想問你對你媽媽,有沒有那種感情?」   「什麼感情?」   「我想問你的是,就是你對你媽媽有沒有那種,那種像和我的那種感情?」   「沒有!當然沒有!你怎麼會問這個?是不是因為下午的事情?那只是,只是,就像一個遊戲,沒有別的。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我只是感覺……算了沒什麼,不說了也許我錯了。」   「老婆!我愛你!我只愛你一個人!我發誓,在這種感情方面,我心裡從來沒有過任何女人!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你別生氣我只是真的沒什麼,對不起,是我不好,不應該問你這個。」   顧銳重新翻身壓住林松嵐,抓住她的腿窩向下按,挺著雞巴對著一片濕漉漉的黑色毛叢便「噗嗤」一聲一桿到底,他似乎可以感覺到林松嵐的子宮在猛烈地收縮著。   「小寶貝,肏我,肏我,我愛你……」林松嵐喊著,伸出手臂把他摟住。   那扭曲卻依然動人的美貌,以及呻吟像磁鐵一樣牢牢地吸住顧銳的身體和精神。他第一次聽到她這樣叫他,他心裡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激動。而他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雞巴一次次地深入進林松嵐的陰道,在那裡讓兩個人都得到快樂,而且直到永遠!他做到了,隨著他的抽插,林松嵐叫得越來越淫蕩,他感到她在燃燒在沸騰,美妙的肉體把他捲進一個兇猛的漩渦之中!   「啊!」顧銳咬著牙從喉嚨裡發出吼叫,他兩腿發緊用盡力氣向林松嵐的身體裡做最後的衝擊。   「小寶貝,小寶貝,我愛你,給我,給我……啊……噢……」林松嵐叫著,雙臂扣住顧銳,緊緊地貼著自己。她要盡情地承受這最興奮的頂點!她吻著他,瘋狂地吻,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忘情地攪動。她感覺他要射了重重的衝擊幾乎要把她的陰道撕裂開來。但這撕裂卻是充滿了刺激和快感!   猛地,那根雞巴極快地抽動,隨即爆射出一股股熱精直奔她的陰道深處!而那東西並沒有因此而停歇,竟繼續抽插,直到最後完全疲軟下來。   張建英掛了電話躺在床上想著心事。她的腦子很亂,亂得想不出一個頭緒。   邱雨,小雅,沈勇,那個從沒見過面的第三者,顧銳和那個保姆,甚至還有顧志平和曉凡。這一切都是從那晚她偷看沈勇的手機開始亂的。   如果那時沒有偷看他的手機,也許這一切還會像以前那樣,平靜平淡。可又如果沒有偷看他的手機,那麼到現在她還會像個傻瓜一樣幻想和期待著。這是命嗎?命運是如此的捉弄人嗎?邱雨,幾乎在她心裡佔據了最重要的位置,她為了他做了以前沒有做過,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瘋狂的做愛,說著從來沒有說過的髒字。這是愛?還是肉體的歡愉?可她確實對他有著特殊的感情,應該就是愛吧,她想。可那條線在哪裡呢?和他是沒有未來的。不管相不相信,願不願意,這是事實,一個無法迴避必須面對的事實。   「媽,您去哪兒了?」邱雨看著一臉心事的林松嵐問。   「我,我出去了一下。」她沒有抬頭,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   「媽,今天我代表全校在大會上發言了。」邱雨跟進來一臉興奮地說。   「哦好,什麼大會?」   「公安局的同志來我們學校做暑假的安全報告。所以學校讓我發言。」   林松嵐心裡暗暗一緊,忙問:「去了幾個警察?還讓你發言,看來學校很重視你啊。」   「當然了去了三個人,局長帶隊還有兩個搞宣傳工作的。」   「是不是都跟電視裡一樣,橫眉立目的?」   「當然不是了。都是很好的人。那個局長是負責刑偵的,還說我以後一定有出息,是個人才呢。」   「其他人呢,也誇你了?」   「是啊,特別是那個搞宣傳的處長,人特別好說特別喜歡我的發言。」   「女的?」   「對女的,跟您的年紀一樣,還很漂亮呢。」   林松嵐心裡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想了想說:「你呀,人家是跟你客氣,你還當真了。宣傳工作嘛,嘴上肯定能說。只有你才相信是真的。你這樣很容易上當。」   「不啊,確實是這樣的。再說,警察怎麼可能騙人呢?而且又是那麼慈眉善目的女人,我覺得是個男人就會喜歡她的。」邱雨忽然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立刻轉開話題。「媽,您累了吧?我去給您做飯去。」   「我吃過了在外面吃的,你還是趕緊去學習吧。別讓別人誇你兩句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考大學才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知道嗎?」   「嗯,我知道您放心吧。」   林松嵐沒有再說什麼,她看著邱雨走出去,心裡似乎忽然湧出酸甜苦辣各種滋味,胡亂地糾結在一起,理不清化不開,堵得難受。   張建英推開顧志平辦公室的門。   「你找我?」   「對,坐下說。」顧志平把煙熄滅,站起身來。   「是做報告的事嗎?」   「不是不是,咱們之間沒那麼多公事。叫你來是想和你聊聊。」顧志平倒了杯水放在張建英面前。「昨天,我看你在會上一直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沒有真的,這次真沒有就是最近沒睡好,有點失眠神經衰弱。」   「要不要吃點藥?我這兒有。」   「不用,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老沈呢?他還回來嗎?」   「嗯不,回來,有時還會回來不經常。」   「真的?你別騙我建英,咱們是多年的朋友了,上次……」   「別說上次了,他確實很忙我也跟他談過。等他不忙了,過一陣再說吧。」   「建英,我說過你總是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你瞞不了我你們是不是攤牌了?   結果怎麼樣?「   「你別問了,真的沒什麼。」   顧志平歎口氣,走到辦公桌前點起一支煙,忽然說:「建英,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張建英心裡一驚,「誰說的胡說!是不是又是曉凡胡說八道,這丫頭一天到晚沒個正經,待會兒我得好好說說她。」   「你那麼激動幹什麼?不是她說的,還用得著她說嗎?你臉上都寫著呢。」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志平,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怎麼也這麼想我?   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   顧志平上前一步,挨近張建英坐下,兩眼盯著她看。張建英避開他的眼睛,拿起水杯大口地喝。   「建英就因為我們是朋友我才要幫你,我不能看著你犯錯誤。」   「犯錯誤?笑話我能犯什麼錯誤?如果是朋友,你就不應該這麼想我。」   「這麼說吧,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可我是真的……」   「我說過別再提以前的事情了,對誰都不好。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忘了那件事永遠不要再提,也永遠不會再發生!」   顧志平有些無奈地低下頭,起身走到窗前默默地吸煙,不再說話。   「沒事我先走了。」   「建英,我是一片好心。」   「我懂我先走了。」張建英走到門口又轉回身問:「顧銳最近怎麼樣了?」   「顧銳?我們一直忙,他一直跟著他舅舅。」   「有時間多關心關心他。」   「知道。」   說完,張建英走了出去把門關上。顧志平深深歎口氣,把煙用力地捻滅,拿出手機。   「喂,我,你的陰謀是不是已經得逞了?」   「顧哥是火眼金睛,什麼事都瞞不了你。不過事情才剛剛開始,剛剛開始你的錢,我都按時匯到你的賬戶上去了,這個不用擔心。」   「我不是問你這個。昨天我遇見一個女的,叫唐秀芸。我今天剛想起來好像在你婚禮上見過一次,我記得你以前的一個女朋友也是叫唐什麼芸,也是什麼老師。」   「顧哥,你看錯了吧我那個女朋友早就出國了。現在可能正在大洋彼岸生兒育女呢。」   「我告訴你小子,有什麼事可別瞞著我。如果讓我知道你這裡還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可饒不了你。」   「我知道你是擔心那個張建英,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事成之後,她就是你的了。誰知道你上次太著急了太衝動了,差點破壞了整個計劃。」   「少跟我廢話,還輪不著你教訓我!」   「不敢不敢,以後我的生意還指望著您給我護航呢。咱們可都是一家人,別因為一個女人丟了大好錢程。」   顧志平惱怒地關了電話。   丁先生笑瞇瞇地從書房走出來,看見林松嵐正在擦地,便走過去把她手裡的墩布拿過來。   「林太太,從現在起你就不用在這裡工作了。」   「為什麼?」林松嵐驚訝地看著那張令她膽寒的笑臉。   「哈哈哈,別緊張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就是這裡的女主人了,不需要做這些事情了。」   「你是什麼意思?」   「唉,都是為了我那個外甥啊。誰讓他那麼喜歡你呢,他跟我說了不止一次了,我只能答應他。以後這裡你想什麼時候來都行,只要顧銳喜歡。這裡就是你們的了,懂我的意思嗎?至於那些粗話自會有人幹的。至於錢的問題嘛,我已經交代顧銳了,到時候你儘管跟他要就行了。」   「不,這樣不行如果這樣的話,我就辭職。」   丁先生湊近林松嵐的耳邊低低地說:「識相點,你每一次和顧銳做的事,每一個細節,我都一清二楚。我不想強迫你,可你也別逼我。」   「你!」林松嵐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也是有孩子的母親,為了你們的將來,你真應該好好想想了。」   丁先生說完便走了出去。   林松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體像是被某種東西牢牢地固定在地板上。她的腦子裡閃現著無數紛亂的情景,這些情景讓她彷彿置身世外,在另一個陌生冰冷的世界裡。她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在這個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自己倒下。   「你這個小丫頭,是不是又在顧局那裡胡說八道了?」張建英一進辦公室就衝著曉凡一臉怒氣地說。「你說你整天不想別的,就知道到處造謠真像個家庭婦女。」   「怎麼了張姐真生氣了?我那不是說著玩嘛,誰能信我的話呀。」   「誰信,聽的人都信了你這分明就是在毀我。」   「沒有真的沒有,我哪能那樣啊。我就是老管不住自己的嘴,我這就跟顧局說去,你外面根本就沒有什麼情人。」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真不理你了。」張建英把頭低下,不再看她。   曉凡走過來,拉她的胳膊,「張姐,我錯了。原諒我吧,您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計較。你還不知道我?跟我認真,不是浪費感情嗎?再怎麼說,咱們是人民內部矛盾,千萬別對我放任自流,您該管還得管我啊。您就不怕我一不小心滑到階級敵人隊伍裡面去?再怎麼說咱們還是一個戰壕的戰友,您就忍心看著我被腐朽的糖衣炮彈打中而置之不理袖手旁觀見死不救嗎?再說……」   「行了行了,你呀。」張建英被她的話逗樂了。「整天就是嘴上胡說,正經事什麼都不做都多大了,還跟我們家小雅似的。」   「那您就把我當姑娘看。」   「饒了我吧,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姑娘,非得氣死不可。」   曉凡看著張建英笑了,舒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唉,其實這也是你的不對。你要不表現得那麼風騷,我怎麼會往那邊想呢?」   「你又來了是不是?」張建英的眼睛瞪著曉凡。   「嘿嘿嘿,開玩笑張姐,我保證以後不再提了,我發誓。」   「我才不信你呢,明天我就公告全局,說你精神有問題,整天胡思亂想胡說八道,有臆想症,並伴有週期性的攻擊行為。請全局同志注意繞行,免得傷及無辜。」   「張姐,說實話,你說話也夠損的。幸虧你是一個好女人,要不然……唉,其實,我現在心裡也挺難受的。」   「怎麼了?中午吃多了?我看你把趙明那份都吃了。」   「人家失戀了嘛,我就是越痛苦吃的越多。」   「怎麼回事?失戀了?和那個什麼白領分手了?」   「嗯,就昨天,其實我們早就有問題了。幸虧我還挺堅強的。」   「你那是沒心沒肺,沒臉……你不會又考慮趙明瞭吧?你變得也太快了。」   「看你說的。我也一直沒有拒絕趙明啊。」   「不行,我得跟趙明好好談談,讓他好好考慮你和他的事情。」   「別啊,張姐你這不是害我嘛,你真想看我孤身一人獨守空房啊。」   「你這是在害趙明!我先走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說完張建英拿起書包走出辦公室。出了局門口,她剛想騎上車,旁邊走過來一個女人。   「你好,我是邱雨的母親,想和你談談。」 正文 (二十二) 窗外街道上的車輛和行人擁擠著像一鍋沸騰的粥,喇叭聲車鈴聲和人的喧嘩聲交織在一起,似乎永遠都糾纏在一起,像一個難以分割的整體,又好像誰也和誰沒有任何關係。   而茶吧的二樓裡面卻是靜謐的,即使是談話聊天,也都是竊竊私語。只有坐在這裡的人才能體會到完全不同的生活原來只有一牆之隔。   林松嵐把目光從窗口移回來,看著面前那邊冒著熱氣的茶,半晌才緩緩地說出話來:「也許你應該知道,我想你肯定知道,我和邱雨一直都過得很苦。這種苦,是別人想像不到,無法體會的。我只想讓他可以好好讀書,長大成才,過上幸福的生活,不要再像我一樣。可,可為什麼……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張建英避開林松嵐的眼神,她怕這眼神把她刺穿。她抿著嘴沒有說話,此刻只有沉默才能讓事情不會激化。   「你也是有孩子的母親吧?你應該可以體會我的心情。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你的老公知道嗎?你的孩子知道嗎?」   張建英的視線模糊了,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她深深地吸氣,心情卻無法平靜。   「你還是一個警察,難道連最起碼的道德都沒有嗎?你怎麼可以和一個男孩子做出這種事?」   張建英抬起頭看著林松嵐,冷冷地問:「你應該認識顧銳吧?」   「顧銳?」林松嵐的腦子「嗡」的一聲,像是被人突然迎頭打了一棍。她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字。   沉默,真正的沉默。茶水的熱氣輕柔飄裊,消失進溫暖的夕陽的光輝中。   「我這一生犯了很多錯誤,都是我自己的錯。」   半晌,林松嵐才淡淡地說:「邱雨應該跟你說了我的事情。那時我還年輕,他是個技術員,是從這個城市借調到我們那裡。領導讓我負責接待他。我們相處了三個月……那時我是真的喜歡他,愛他。他有一種不同於別人的氣質。邱雨就繼承了他這一點……可是當我告訴他我懷孕了,他卻說他不能留下來。他讓我把孩子打掉……我沒有。後來我才知道,他那時剛剛結婚……我那時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想把孩子生下來。我是不是很傻?以為自己可以負擔一切……」   張建英的臉扭曲了,眼睛愣愣地盯著林松嵐看,她的腦子和心似乎在瞬間都空了。   「可我錯了,這一切已經不是我一個人能負擔的了……」   「那你後來,有沒有再見過他?」   「再也沒有,即使來到這裡。我給他寫過信,可……也許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兒子。我承認我看錯人了……後來我想開了,自己犯的錯要自己承擔。可我卻對不起邱雨,他不應該為此負責。但他卻是個犧牲品,是一個無辜的孩子……」   張建英的眼淚終於流下來,她沒有擦,淚珠劃過臉頰滴在她的警服上。   林松嵐的眼睛也濕潤了,低低地抽泣。過了一會兒才又慢慢說:「我這一輩子犯了太多錯,我知道無法彌補……我會離開的,我都想好了。」   林松嵐擦乾眼淚說:「本來我是想等到邱雨考上大學再離開。可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知道,這麼說很荒唐,也很自私……我瞭解邱雨,除了我,你是她最親近的人。他是真的喜歡你……你能不能答應我,照顧好他,別讓他再受委屈,他已經很苦了……算我求求你……」   張建英沒有說話,沒有表情,眼淚還在往下滴落。她似乎沒有聽到林松嵐在說什麼,她的腦子已經無法再繼續思考任何事情。   門開了,小雅拉著顧銳從外面走進來,把他拽到客廳的沙發上。   「你說為什麼見到我就跑?」   「我還有事。」   「昨天你怎麼那樣?為什麼當著我媽的面,讓我下不來台?」   「可我真的不是你的男朋友啊。」   「我說是就是。」   「你小時候就這樣,怎麼現在還沒改?」   「你管不著。」   「別鬧了,我真的有事。」   「誰跟你鬧了,我就是要你當我男朋友。」   「小雅,你是不是沒人要了?這麼著急想把自己嫁出去。」   「別廢話,你到底是當還是不當。」   「我不當。」   「不當不行。」   「你怎麼這麼霸道啊。」   「對,我就這麼霸道,怎麼樣?」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當!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把你衣服脫了,讓我看看,我就當你男朋友。」   小雅立刻沒了剛才的氣勢,但只是片刻,便脫口而出:「好,我脫!」   她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站在顧銳面前,站在從窗戶照進來的明艷的夕陽中。   顧銳沒有想到她會真的脫自己的衣服,一句戲言,一句玩笑,更是一句氣話,可小雅竟真的脫起衣服來。   很快,她脫得一絲不掛,她站在面前,夕陽從後面立刻愛撫了她,她的臉是模糊的,昏暗得有些看不清楚。可她的身體卻在夕陽的光彩中閃耀著乾淨的光。   那嬌嫩的肌膚只有少女才會擁有,光滑潔淨,似一塵不染超脫於世上任何俗物。   陽光不安分地繞過她的身體,在那已經隆起的嬌美乳房上留下弧形的光影。   她沒有一點點多餘的脂肪,全身上下無處不在驕傲地向這個世界展示著她是最好的,最健康的。即使那小腹下面一叢陰毛,都鬱鬱蔥蔥的像是春天的芳草,蓬勃且又充滿著活力,遮掩著一處未曾開墾過的羞澀的處女地。   明亮的光纏繞在她的腿上,勾勒出圓潤修長的線條,沒有一點瑕疵,有的只是散發無盡的青春的魅力。   顧銳看傻了,他全然沒有意識到褲子早已經被頂起蠢蠢欲動的在裡面雀躍。   他沒有多想就一把將小雅拉過來,壓在身下,粗魯又急切地吻著她。小雅閉上眼睛,任他在自己的臉上嘴上狂吻。   她最初要的不是這個,但現在她卻阻止不了了。此時,她控制不了自己,更控制不了顧銳。那火熱潮濕的嘴唇不停地吻著,舔著,沒有溫柔,沒有快樂,更沒有腦海裡那個人那樣的情意。她感到自己的身體是僵硬的,冰冷的,她有些顫抖,像是在冷風中的最後一片葉子。   顧銳快速地向下親,他越過小雅新鮮飽滿的乳房,直接親到她的私處。他分開她的雙腿,那處女的縫兒讓他慾火高漲。細細茸茸的毛兒彎曲著簇擁在那條天然細長的縫兒旁邊,如眾星捧月般將它襯托出來。   它太美了!雖然只是一條縫兒,一條隆起的肉肉的縫兒,但它卻是一條世間最完美的縫兒!而他也驚喜地發現,就在那縫兒的下面,還有一朵粉紅的雛菊,嬌柔得令人憐惜。顧銳扒開那縫兒,用沾著唾液的舌頭胡亂地去舔弄那粒小小的凸起。   柔嫩的小豆豆好像被嚇到一樣,震了震,驚恐地在那條舌頭的調戲中閃躲。   那裡開始濕潤了,像一股清泉從地裡冒出來,滋潤著這一片處女地。水慢慢多起來,這處女的水兒讓顧銳興奮,他和著自己的唾液不停地繼續舔弄那裡,他喜歡小雅那不住顫抖的身體。   顧銳直起身握著雞巴對準小雅的陰道便直楞楞地往裡捅。   「啊!疼啊!」小雅疼得叫出了聲,眼淚也同時流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很疼嗎?」   「我,我……」小雅看著他,說不出來話。   「你是第一次吧,我會慢點的。別擔心,你放鬆就行了。」   說著,顧銳接著往裡捅。一陣鑽心的疼痛再一次侵襲全身,小雅咬著牙,沒有再叫。她忍著,她要忍到這一切快點過去。終於,顧銳進去了!那根堅硬的雞巴插進了小雅的體內!真是處女的小穴,雖然濕潤但卻非常狹窄,不由得令顧銳渾身一震精神百倍。   這從沒有人佔領過的地方第一次膽怯地包裹住那根歡騰的肉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抖得更加厲害,感覺著他在裡面抽動,沒有快感,沒有興奮,只有不斷的痛楚和懊悔佔據了她的心。   「你抱著我,就沒事了,別怕。」顧銳安慰著她,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   小雅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她試著去抱住顧銳,緊緊地抱住他。   「是不是沒事了?」   小雅沒有說話,閉上眼睛,感覺那個東西加快了速度,向著自己體內連續衝擊。而痛楚似乎一點都沒有消除,反而增加了。她開始想著那個人,那張臉。以前她也曾經幻想和他做這樣的事,她相信那一定是快樂的,是美好的。她一直期待著這個時刻。可她現在不再期待了,她已經和別人做了這件事,而且,她感覺不到一絲快樂。   夕陽從窗戶透射進來,將最後的光輝灑在小雅的臉上。她是那麼清純漂亮楚楚動人,這張臉似乎不應該有世間的痛苦,也不會有憂愁。而此時,她的臉頰被夕陽塗抹上一道緋紅,卻表露出讓人心疼的愛憐。   顧銳充滿了激情,一切都是新的,沒有被佔有過的。他用雙手掌握著小雅的乳房任意揉捏,將嬌小的乳頭含著嘴裡使勁地吮吸。它竟是香的,一股誘人的只有女孩子身上才有的芳香。顧銳喘著粗氣,下面加緊抽插。那條小縫兒已經裂開了,一點鮮紅的血像一滴淚懸在下面。   「轉過去,轉過去。」顧銳將雞巴一下子抽出來,急切地說著。   小雅慢慢地轉身,趴在沙發上。顧銳迫不及待地將她的屁股摟過來,再一次插了進去。   「啊……」小雅輕輕叫了一聲。   「怎麼樣?爽了吧?」顧銳得意地問她。   小雅沒有回答,只是把頭埋得很低。剛剛那一下確實帶來幾分快感令她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可隨之而來的卻又是熟悉的痛楚。   夕陽已經落了下去,屋裡的光線變得灰暗模糊。然而,小雅的身體卻清晰可見,雪白柔滑的肌膚並沒有因為灰暗的四周而消減一絲活力和魅力。而那圓翹的小屁股劃出一道完美的曲線,將她玲瓏年輕的身體展現得淋漓盡致。   顧銳勾住小雅的屁股兩側,用力地不斷地抽插。光線暗淡,屋裡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只清楚地聽到兩個年輕的肉體撞擊時發出的聲音。   「啊……啊……」小雅終於忍不住開始低低地呻吟。   這呻吟讓顧銳更加興奮,他用盡全力開始衝刺。他是一個勝利者,他是第一個跑到終點,撞掉那條紅線的人。他亢奮,他激動,他低吼著,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那勃起的一點上。十幾下,幾十下,上百下,他終於射了!一股火熱的精液紛紛射進小雅的體內。小雅彷彿丟了魂似的無力地撲倒在沙發上,她不知道此時是痛苦還是快樂。複雜的情緒和感覺雜亂地糾纏在心裡,而身體是沉重的卻又好像空了。   顧銳重重地舒了口氣,坐起身。「小雅,我必須得跟你說,其實,我不能當你的男朋友。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你是個好女孩,應該會有很多人喜歡你的。」   「你滾!」小雅喊著,在昏暗的房間裡,這喊聲顯得異常淒厲。   顧銳被她嚇了一跳,立刻從沙發上蹦起來,穿好褲子。   「要不我哪天再來看你,好吧?今天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你滾啊!」   顧銳磕磕碰碰地跑出了屋子。   「這麼急讓我回來有什麼事嗎?」沈勇一進屋就緊張地問唐秀芸。   唐秀芸披散著一頭秀髮坐在床上,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看到沈勇進來,就說:「你先坐過來。」   沈勇坐到她的旁邊,把她摟進懷裡,疼愛的在她的背上輕撫,並在她臉上親了親。   「怎麼了,阿梅?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唐秀芸看了他一眼,緩緩地說:「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說吧,我聽著。」   「我想我們的關係到現在必須要明確。」   「你什麼意思?難道還不明確嗎?」   「當然不明確。我要的不是這樣的關係。」   「我說過我是不會離婚的。我早就對你說過了,我不想再重複。」   「我懷孕了。我不想讓我們的孩子出生以後沒有一個爸爸,甚至沒有一個名分。」   「什麼?你懷孕了?」沈勇驚訝地看著唐秀芸。   「你不信?」唐秀芸把手邊的醫生證明遞給沈勇。   沈勇接過來沒有看就放在一邊。   「我是不會打掉的,這一點你是瞭解我的。」   沈勇沒有說話,站起來點上一支煙,默默地抽。   「沈勇,我沒有逼你。但你要為我想一想,為我們想想。我愛你,我有了你的孩子,我想和你組成一個家庭。」   「可我已經有了一個家庭。」   「可它已經破碎了,你還不明白嗎?你還不能面對嗎?其實你這樣做是不理智的,你好好想想。你既回不去原來那個已經不存在的家,又因為你的猶豫而不能擁有一個新的家。你以為這樣做,兩方面都會平安無事嗎?都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不,從一開始我就沒有這麼想過。」   「可你卻是一直這麼做的。沈勇,那個家已經不存在了,已經沒了。」   「可我還愛她們。」   「你的話可以說服自己嗎?我告訴你,如果你還是愛她們,你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裡了,我也不會有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嗎?你所說的愛,只是責任,一種作為男人的責任,它已經與愛無關了。而張建英對你來說,只是一個熟人,一個一起過了十幾年日子的熟人。沒錯,你曾經愛過她,但現在呢?你對她只是一種內疚,一種責任,和愛沒有任何關係。你們還會相互關心嗎?相互牽掛嗎?你們還會做愛嗎?做愛的時候還有當初的激情嗎?」   沈勇不再說話,只是抽著煙。   半天他才緩慢地說:「我承認我很自私。」他低下頭,坐回唐秀芸的身邊。   「阿梅,說句實話,我這一輩子,已經對不起很多人了,從我年輕的時候。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其實,我一直都想彌補曾經犯下的過失,但總也無法做到。我有時候回想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我問自己,如果時間會倒流的話,我還會不會這麼荒唐。」   「沈勇,你沒有做錯什麼。人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命運。遇到誰,愛上誰,離開誰,是誰也無法預料的。你要做的只是要把握現在,就像你在生意場上一樣。   你是成功的男人,是最出眾的男人。「   唐秀芸撫摸著沈勇的臉,輕輕吻了一下繼續說:「我愛你,我是你的女人,永遠都是,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離開我,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我要給你生孩子,是我們的孩子。我要讓他叫你爸爸,叫我媽媽。我要他在一個快樂美滿的家庭裡幸福地長大。過去的事情,你永遠無法挽回了。你要做的就是珍惜現在,把握未來。誰也阻止不了我們。」   沈勇看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心裡忽然湧出一股感動。這種感動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了。此時,他覺得他並不瞭解眼前這個女人,也許他根本就不瞭解任何一個女人,那些所經歷過的,在歲月中曾經出現過的那些女人。   「其實,我並不想告訴你這個。」唐秀芸拉著沈勇的手,坐到電腦旁邊。   「不過,我想我還是應該讓你知道。」   隨著她滑動著鼠標,屏幕上出現了張建英和邱雨在學校的大樹後面擁吻的照片。一張,兩張,三張,四張,五張,六張。   「這是我的一個同事寄給我的,她是我的朋友。這個孩子是我們班的班長,我很看好他。沒想到……應該就是昨天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他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要不然不會這麼大膽……我看我必須要盡快處理一下這個事情,如果讓學校知道了就不好辦了。」   唐秀芸說完看著沈勇。沈勇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照片,緊閉著嘴唇沒有說話。   顧銳在房間裡等了半天,都不見林松嵐來,打她的手機又關機,只好失望地在樓區裡閒逛。雖然這裡是高級住宅區,區內設施也盡顯豪華。但此刻卻是沒有一個路人,空蕩蕩的花園內只有顧銳在左顧右盼。   他真的不知道該去哪兒,父母太忙,沒時間照顧他,而舅舅又是個有錢的花花公子。他瞞著舅媽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他的角色就是給他錢,滿足他的要求。為什麼?因為他的爸爸是公安局長,顧銳非常清楚這一點。   他抬頭看看四周的高樓,那些亮著燈的窗口就像一顆顆星星在這個孤寂的夜晚閃耀著,他似乎可以聽到裡面的笑聲,一家三口,爸爸媽媽和孩子,快樂的笑聲。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忽然想起剛才和小雅的事情。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她應該是喜歡他的。而剛才他對她卻有些過分了。   顧銳上了樓,敲了敲門,沒人回應。他又敲了敲,半天門才打開。張建英一臉潮紅眼神迷離地看著他。   「咦?顧,顧銳?你怎麼了來了?」她的嘴裡噴出一股酒氣。   「我是來找小雅的。」   「哦,她不在,我也不知道她去,去哪兒了。反正我回來就沒看見她。」   「阿姨,您喝酒了?」   「喝了一點點,一點點。來,來,屋裡坐。她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   顧銳跟著張建英後面進了屋。張建英坐回到餐桌前拿起剛才喝了一半的酒繼續喝。桌子上一瓶新開的酒已經快被喝光了。   「阿姨,您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喜事?」顧銳走過去問。   「喜事?哈哈哈,對,對,是喜事,是喜事。」說完,把瓶裡剩下的酒都倒進杯子。   顧銳瞄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隱隱約約地看到幾個字,「我們離婚吧。」   他又看了看張建英,她似乎已經處在半醉半醒之間,潮紅著臉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忽然她的眼淚掉下來,被擦去,又掉下來,又被擦去。最後她索性任其流淌。   「阿姨,您沒事吧?不要再喝了。」顧銳勸慰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沒,沒事。顧銳。放心,我好好好好的。」張建英含糊不清地說,又將酒一飲而盡。「其實,其實,我特別能喝,喝,真的,真的,不騙你,不信去問你爸。只是我,我今天心裡難受。你,你以為我醉,醉了?沒,沒有。哈,哈哈。   顧銳,實話告訴訴你,我很清醒。我心裡特別特別清醒。你學習好嗎?要努力,不聽話可不是好孩子喲,當心我,我打你屁屁,呵呵……「   顧銳挽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扶到沙發上,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軟綿綿的胸部忽地讓顧銳內心一陣騷動。張建英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隨著他蹣跚地挪到了沙發上,斜靠著喘著氣。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顧銳屏住呼吸,呆呆地望著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張建英。熟美的臉龐像傍晚的天空佈滿紅霞,高聳的乳峰在警服下緩緩起伏。   他從來沒有看到這樣的張建英。她平時都是那麼端莊親切,是個和藹可親的長輩。可現在,她醉得幾乎都忘了自己是誰。看著張建英的臉,微啟的紅唇,顧銳的心在跳。他走到門口把門鎖上,轉身回來,張建英還是依然醉著,嘴裡含含糊糊地嘟囔。他伸出手試探著放在她的胸上摸了摸。   「阿姨,阿姨,您沒事吧,您醒醒。」   張建英把頭扭到另一邊,嘴裡喃喃自語。   「邱雨,邱……」   顧銳不顧一切地壓到她的身上,在她的臉上瘋狂地吻著,雙手利索地去解她的警褲。   「別鬧,別,鬧……聽話……」張建英醉醺醺地推著顧銳的手說。   顧銳沒有理她,很快就解開了她的褲子,露出裡面白色蕾絲內褲。他心裡一陣狂喜同時又極度的緊張。那雪白的肉就在他眼前閃動。   「不要,不要……我不要……」張建英依然神志不清推著他的手。   「阿姨,要脫下來才舒服,不然會難受的。阿姨也要聽話啊。」   「嘿嘿嘿,我聽話,聽話……」張建英嘻嘻地笑著,放下兩手。   顧銳的手開始有些顫抖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大膽。他有一點點想停手,可當他看到那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的肉體,他狠狠心,扒下了張建英的內褲。那裡完全赤裸了,毫無保留地裸露在他眼前!   她很美,微微隆起的柔軟的小腹下面,一大叢油黑的陰毛,像一片茂盛的灌木叢。兩條筆直修長的雙腿併攏在一起,有一種優雅卻又誘人的風韻。   顧銳沒有費多大力氣就分開了她的雙腿,他看到了一道嬌柔的肉縫,讓他忽然想起了小雅。就在兩三個小時以前,就在這張沙發上,不同的女人,卻是一樣的縫兒。只是眼前的縫兒更濃密,更成熟,更令他垂涎欲滴。這是經過歲月的沉澱而顯現出成熟女人特有的隱秘的柔美。顧銳抬頭看看張建英,她仍然沉浸在酒醉之中,動人的臉頰上披散著幾縷長髮,嘴裡不時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   這個女人,是他爸爸的同事和朋友。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那時,她很喜歡他,經常會買些好吃的給他。而他也曾經覺得這個阿姨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親的警察。長大一些,他也幻想過她的身體,可都是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可現在,她就真實地躺在他眼前,下身赤裸地任他賞玩。   顧銳定了定神,把臉湊近張建英的陰部,淡淡的臊味立刻令他渾身一震,血液沸騰。他不顧一切地把臉埋進那叢黑毛裡,貪婪地舔著像只處在飢餓中剛剛捕食到獵物的狼。他的舌頭順著那道縫兒上下舔吸,直到那裡濕漉漉的,毛兒都粘在一起。   張建英感到身子一陣舒爽,她輕輕吟叫,睜開迷醉的眼睛看著一個年輕的男孩子正趴在自己的兩腿間舔弄。是邱雨嗎?她彷彿看到了邱雨,那張英俊令她愛戀的臉龐正舔吸著她。她伸出雙手放在他的頭上,撫摸他的頭髮。   「老公,我,我要……操我……我要你操我……」她急促地央求著,身體如燒著般起伏。   顧銳的眼裡放著火閃著電,他瘋狂了!這些淫蕩的話,激起他心底無限的慾火!他將張建英的兩腿高高的舉起,大大地分開,讓那條肉縫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   「我要,我要……」張建英叫著,醉眼惺忪地張開雙臂勾住自己的雙腿,最大限度地分開,向上挺著。「老公,操我啊,操我……」   顧銳插進去了!順著那條窄小潮濕的肉縫深深插進張建英的體內!如暴風驟雨般的激動和亢奮立刻便佔據了顧銳的身心。就在這剎那間,他突然發現她是這麼漂亮熟美,風韻十足!從她嘴裡發出令人酥到骨髓的呻吟彷彿是他平生聽到過的最美的聲音。   他佔有了她!毫無顧忌地在溫熱的肉穴裡進進出出,把她身體裡泉水源源不斷地挖掘出來。此刻他的眼睛和腦子裡都是這副雪白性感的肉體,這雙修長的大腿,這片濃黑的陰毛,這條流淌著愛液的縫隙,還有那張千嬌百媚的臉。   顧銳壓下去,吻張建英的嘴。那一嘴酒氣似乎讓他也醉了,他閉著眼,感覺著那條舌頭在他嘴裡靈活地攪動,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直達他的腳尖。他雙腳用力,扭動臀部,將興奮化作勇猛的力量一次次地注入張建英的體內。   「啊!老公……太棒了……你的雞巴,太棒了……」張建英忍不住叫著,張著嘴大口地喘氣。   「阿,老婆……」顧銳瞪著眼看她,試探地叫。   「老公,我愛你,我……啊……老公……」張建英不停地叫他。   「老婆,你的屄真緊,我喜歡你的小屄……」   「啊……是……我是你……操我……屄……」   「操你的小騷屄!」   「操我……啊……老公……」張建英含含糊糊地叫著,斷斷續續的表達著自己的心情。   顧銳挺起身,向下壓著她的雙腿,奮力地操著她,緊張和快感像興奮劑一樣驅使著他向那片嬌柔的區域狂轟濫炸!張建英叫著,她在半醉半醒間感受著一股猖狂的力量把自己掀翻,被壓在下面任其進出。   她知道這是邱雨在她的身上佔有著她,那根滾燙的陰莖就像以往一樣激起她心裡的愛慾,她要用身體讓他滿足。於是,張建英叫著,呻吟著,她想用最溫柔最銷魂最刺激的聲音激勵邱雨不停地佔有她!   她的淚緩緩地流下來,也許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   顧銳看著她的眼淚滑過臉頰落在沙發上,竟給她平添了幾分淒美。他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咬咬牙更加用力地抽插,片刻濃稠的精液便噴向張建英的陰道深處。   顧銳抽出依舊勃起的雞巴,呆呆地看著張建英起伏的身體慢慢變得平緩了。   她不叫了,閉著眼睛緩緩地喘氣,臉頰上依舊劃出兩道淚痕。上身淺藍色的警服胡亂地團在一起,而她的腿還是分開著,那條肉縫像一張嬌美的女人的嘴,微微開啟,乳白色的精液緩緩地從裡面流出來,順著縫隙滴下去。   顧銳趕忙拿過來紙巾胡亂地幫張建英擦拭外陰,又將手指伸進她的陰道往外掏裡面的精液。覺得差不多了,就把內褲又給她穿回去,可怎麼也穿不好,警褲也套不上去。他看看時間,只好到臥室拿來一個毛巾被蓋在張建英的身上,便慌張地跑了出去。 正文 (二十三) 林松嵐一回到家就進了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邱雨走進來她也沒有注意到。   「媽,您這是幹什麼呢?」   「啊!」林松嵐嚇了一跳,轉身看了看站在後面的邱雨,放下手裡的衣服。   「邱雨,我剛才接到外婆家來的電話,說她病了,很著急。我得立刻回去一趟,車票我都買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歡你外婆,而且還要學習,你就不用跟我回去了。」   「可您一個人怎麼行?現在天都黑了。」   「你放心吧,沒事的。你只要把你自己照顧好就行了。」林松嵐看著邱雨,心裡忽然湧出一陣酸楚,眼圈便紅了。   她撫了撫邱雨的頭髮,慢慢地說:「邱雨,媽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千萬要抓緊學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考上大學。你是大人了,媽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幫不了你什麼,我一直都覺得對不起你……   只要你快樂,幸福。「   「媽,您說這些幹什麼?您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看情況吧,也許幾個星期,也許一年半載。你外婆她老了,身邊需要有人照顧……錢和存折你知道在哪兒……別委屈了自己。」   說著,她的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   「媽,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您也要注意身體,放了暑假我就回去看您。」   「嗯,好。」   林松嵐擦乾了眼淚,快速地收拾了些衣物和邱雨就出了門。   「邱雨,記住,不管你做什麼,一定要好好學習。」   「您就放心吧。」   他們在街邊叫一輛出租車,邱雨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剛要上車,被林松嵐攔住了。   「你回去吧,媽沒事,一個人去火車站就行。你明天還要上學,別耽誤了功課。火車要兩個小時以後才開。」   「沒事,媽,就讓我送您到火車站吧。」   「聽話,媽又不是小孩子了,夜裡在火車上睡一覺,明天早上就到了。你還是好好回去學習吧。」   邱雨執拗不過她,只好說:「好吧,我暑假回去看您,您要多注意身體。」   「知道了。」說完,林松嵐就鑽進汽車,關上車門。   車子開動了,她不敢回頭看邱雨,她知道邱雨一定在向她揮手。可她沒有勇氣再看他。眼淚抑制不住地又流了出來。   邱雨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母親,這麼突然就離開了,雖然暑假他會回去看她,可現在他的心裡是空落落的,彷彿一間充滿溫馨的屋子頓時之間蕩然無存了。他低著頭往回走,走到樓門口的時候,隱約地看見那裡蹲坐著一個人。   「誰?」   那個人抬起頭,滿臉是淚。「邱雨……」   「小雅?」邱雨驚訝地看著小雅,說:「出什麼事了?你的頭髮怎麼都是濕的?」   邱雨把小雅扶進屋子,用溫水浸濕了毛巾給遞給她。小雅趴在桌子上哭,沒有理他。   「你怎麼了,小雅?發生了什麼事?你媽媽知道你這麼晚出來嗎?」   「為什麼?為什麼?」小雅突然抬起頭對他喊著。   「到底怎麼了?」邱雨著急地看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這麼對我?為什麼啊?我就那麼讓人討厭嗎?為什麼沒人在乎我……」她一邊哭一邊說。   「是不是你父母的事情?小雅,別著急,家長做的很多事情也許我們理解不了,可她們都是為了我們好。」   「為什麼沒人在乎我的感受……連你也一樣,沒人在乎我……邱雨,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你知道嗎……嗚嗚……」說著,她用力捶打著邱雨。   看著小雅傷心難過的樣子,邱雨不再說話,只是站在那裡任她捶打。小雅突然抱住他,哭得更加傷心。他把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的安撫她,感覺她嬌小的身體在自己的懷抱裡無助地顫抖,他的眼睛也濕潤了。   「小雅,來,先到床上歇會兒,我覺得你需要休息。」   「邱雨,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為什麼你們都不在乎我……」小雅緊緊地抱住邱雨不停地哭,不停地問。   邱雨乾脆把她抱起來,走進林松嵐的房間,放到床上。   「我媽媽剛回老家去了,你就在她的床上躺一下吧。我去給你倒點水喝。你餓嗎?」   小雅沒有說話,只是哭泣。邱雨進廚房倒了一杯溫水拿給小雅她也沒有喝。   邱雨無奈地拿過毛巾被給她蓋上。   「我就在客廳,有事你就叫我。」   邱雨看了看抽泣的小雅,心裡一陣難過。他輕輕地走出去關上門。   「阿梅,你怎麼還沒把照片給我寄過來?」   「我想等再照幾張更有用的,再給你寄過去。」   「不用了,我現在就要這幾張。你該不會是想耍我吧?我可告訴你,你可別拿我當傻子,你知道我可是翻臉不認人的。」   「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好吧,實話告訴你,我這裡還有張建英和邱雨在床上的光盤,你肯定想要吧?」   「你在跟我耍詭計?我就知道這麼長時間不可能只有幾張照片。阿梅,你別忘了咱們的關係。」   「我沒忘。」   「看來你是真的想和那個老東西結婚,是不是?你別忘了,沒有我這麼長時間的精心策劃,你怎麼可能有今天?唉,其實我也早就想過了。你放心,我都計劃好了,等事情一完,錢歸我,人歸你。當然,你還是會得到很多錢的。」   「我不信你。」   「好吧,那你說怎麼辦?」   「我要見你,就現在。咱們當面談。」   「可我現在在外面。」   「半個小時以後你來接我,我們去你給那個姓趙的女人買的房子裡見。」   「你怎麼知道……」   「你太小看我了,丁先生。」   「那裡已經給我外甥住了。」   「是嗎?那好吧,光盤暫時先放到我這裡。」   「唐秀芸!」丁先生的語氣變得急躁,又立刻溫柔下來:「你不要這樣嘛,畢竟咱們還是有感情的,不要搞得這麼僵嘛。好吧,過半個小時我去接你,其實這些日子我特別想你。」   「那就見面再說吧。」   唐秀芸掛上電話,鎮定了片刻,她的腦子在飛快地運轉。沈勇說先回公司住兩天,等他們兩個人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再說。但他有一個條件,就是要她立刻辭職。   手機響了,如幽靈般的藍光突然在黑暗裡閃爍,嚇了顧銳一跳。剛才的事情歷歷在目,滿足了身體的快感以後,他的精神卻異常緊張。   他知道他犯了一個錯誤,這樣做無異於犯罪。更何況這個女人一直對他那麼和善可親。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只能躲進這間空蕩蕩黑洞洞的屋子裡,這樣他才感到一點安全和慰藉。他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明天該怎麼過?   他突然發現一切似乎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拿起電話,是舅舅打來的。   「喂。」   「顧銳,你現在在哪兒?」   「我,我在外面。」   「那好,今天晚上我要用房子,你先不要回來。」   「好吧。」   顧銳還想再問什麼,舅舅已經把電話掛斷了。顧銳疑惑地想不出一個頭緒,舅舅的語氣還像是出了什麼事情。   過了一陣,他剛要起身,就聽見門開的聲音,好像是舅舅。他想出去打聲招呼,卻又忽然放棄了。他聽見燈一個一個地被打打開,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慌亂和迷茫。   唐秀芸進了屋四下環視了一番,「你這個房子真漂亮啊,為了達到目的你可是撒了不少錢哪。」   「錢一定要花在最有用的地方,人也一樣。光盤帶來了嗎?」   「你急什麼,咱們不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好好聊聊了嗎?」   「那是,難道今天有這個機會。你想喝咖啡還是茶,或者果汁?」   「你忘了?我只喝果汁。」   「沒忘沒忘,我只是覺得你現在會改變一些了。」   「沒有,一點都沒有改變。我可以隨便看看嗎?」   「當然,如果你要願意,我可以給你買一套一樣的,怎麼樣?」   「不用,我現在不需要了。」   「是啊,我忘了你現在身份已經不同了,哈哈哈。」   丁先生走進了廚房。唐秀芸在房子裡四下巡看。她走到關著門的臥室前,用手轉了轉門把,門似乎是從裡面鎖住的。她回到客廳,坐到沙發上。丁先生拿著一大杯果汁做出來,放到她面前。   「來,剛剛搾出來的,特別為你。」   「謝謝。」唐秀芸看了看他,把杯子拿在手裡沒有喝。「真的只有咱們兩個人嗎?」   「阿梅,你怎麼了?你對我還不放心?咱們可是一起進來的,而且,我想你已經把房間都查看過了吧?再說我要想怎麼樣你,還會等到現在嗎?」   唐秀芸的嘴角稍稍向上翹了翹。「好,我相信你。本來我是想和你談一談咱們的交易。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想聽聽你真實的動機。」   「你什麼意思?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了。」   「我想聽的是你最真實的目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阿梅,你是不是跟那個老東西時間長了,心裡也變態了,哈哈哈。連我都不相信了?」   「我只相信我自己。特別是認識你以後。」   「我就那麼不讓你相信嗎?我從來沒有向你隱瞞過任何事情。」   「還要讓我明白地說出來嗎?」   「那你就說好了。」   「上次我問你認不認識顧志平,你說不認識。」   「那個事啊,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嘛。我知道你在我婚禮上見過他,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你是事後才想起來的吧?」   「當然沒有,當然沒有。我們還是說正題吧。光盤帶來了嗎?」   「沒有。」   「你耍我?」丁先生的眼睛立刻瞪起來。   「也沒有耍你,只是我覺得帶在身上不安全。所以我就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了。」   「唐秀芸,你可別得寸進尺。如果我把你的目的告訴那個老東西,你可是人財兩空。」   唐秀芸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那你就試試。哼哼,只怕是你不敢面對他吧。」   丁先生從椅子上站起來,死死地盯著唐秀芸。「你什麼意思?我有什麼不敢的?」   「一個心裡陰暗變態充滿仇恨的私生子不敢面對自己的生父,只有靠破壞他的家庭來達到報仇的目的,有點像電影的情節,對麼?」唐秀芸同樣注視著那雙充滿驚訝和憤怒的眼睛。   「啊!」丁先生突然像野狼一般嚎叫了一聲。「你怎麼知道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唐秀芸微微笑了一下,「看來我猜對了。」   「你這個婊子!你這個婊子!」丁先生想要衝過來。   唐秀芸本能地向後躲了一下,又立刻鎮定下來。「姓丁的,你瞭解我。我不會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的。如果我有什麼意外,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的計劃和你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媽的,你這個婊子!你在利用我!」   「你難道不是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利用我嗎?你不僅利用我,而且你利用了所有人。林松嵐,邱雨,張建英,顧志平,還有他的兒子顧銳。當然,還有你的親生父親沈勇。你把所有人都當做你的棋子。你讓我勾引你的父親,還去勾引你的同父異母的弟弟,還讓他去和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做了男女朋友。誰知他竟機緣巧合地愛上了你父親的老婆。你把你父親另一個女人林松嵐雇到家裡做女傭同時還玩弄她,最後讓一個傻小子顧銳幫你收拾殘局。你知道顧志平的心思,就幫他出主意搞張建英。當然你們肯定還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好要我繼續說嗎?」   「你這個賤人,我太小看你了。」丁先生惡狠狠地盯著唐秀芸,慢慢地坐回到椅子上。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相信自己的猜測。這太像小說了,但我又一想,其實這就是生活。真實的生活比小說更荒誕。因為小說要在一定的思維邏輯下才能寫出來,而現實生活有時完全沒有邏輯可言。我原來也不知道我的猜測到底是對還是錯,不過剛才你的暴躁已經證明我是對的。」   丁先生沒有說話,狠狠地咬著牙盯著唐秀芸看。半晌才從牙縫裡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唐秀芸看看他,把手裡的杯子放到茶几上。此時她似乎知道自己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要你說實話。」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要你自己說出來。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的話。」   「哼哼。」丁先生冷笑了兩聲,「朋友?我從來都沒有朋友。從我記事的時候起,我就是一個沒有要的野種。」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說:「你不會明白的,也不會體會到我的痛苦。」   「可他那時還小,不懂事。」   「不懂事?一個十七歲的孩子讓一個二十歲的女人懷了孕,又拋棄了她。讓那個私生子一輩子都生活在別人嘲笑和辱罵的陰影中,難道一句不懂事就可以原諒一切嗎?」   「可你的母親後來不是嫁個了一個好男人嗎?」   「對,是好男人。一個喝醉酒就會打罵我們的好男人!」   「至少你的那個姐姐對你還是不錯的吧?」   「那是因為我學會了當一條狗以後!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只有成功才能報復。我發誓,我要報復所有的人!所有和我有關係的人!特別是那個讓我來到這個世界的人!」   「可顧志平和顧銳是無辜的。」   「沒有人是無辜的!都是骯髒的畜生!都是互相利用!如果我沒有用數不清的錢餵他,他會對我好嗎?他會理我嗎?你以為他是什麼?他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只有他媽我知道他做過什麼!我手裡的那些證據會讓他身敗名裂。」   「至少顧銳是無辜的吧?他畢竟是你的外甥,你怎麼可以連他都利用呢?他還小,還是個孩子,你難道連他都不放過嗎?」   「唐秀芸,你想聽實話嗎?好,我告訴你,如果我拿不住顧銳,就拿不住顧志平。顧志平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他愛他的兒子,我知道。我要讓顧志平做我的狗,讓他們全家都做我的狗!外甥?我沒有外甥,就像我沒有朋友一樣!都是我的敵人!我耍他,這個沒腦子沒教養的孩子,看著他和那個髒女人在床上的錄像我就噁心!我要讓所有的人都後悔!」   「也包括我嗎?」   「對,如果你想耍我的話……」   「我絕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孩子。」唐秀芸輕輕地說。   「你說什麼……」   丁先生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從後面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掀翻到地上。   沒等他站起身,顧銳暴怒地吼叫著騎在他身上猛烈地擊打。   「王八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丁先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有些懵了,但他立刻清醒過來,用強壯的身體發起反擊。他一拳重重打過去,正中顧銳的臉上,顧銳一個踉蹌倒向旁邊。   丁先生撲過去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要置他於死地。顧銳掙扎著用一隻手抵抗著他,另一隻手去抓茶几上的煙缸。他用盡全身力氣將大理石的煙缸狠狠地砸在丁先生的頭上。丁先生手一鬆便倒在地上。顧銳趁勢撲過去發瘋似的揮舞著手裡的煙缸不停地砸下去,頓時便血光飛濺,慢慢地身下的丁先生不再動彈。他又砸了幾下才住手。   此時他滿身鮮血,丁先生的頭已經稀爛,分辨不出五官。他站起來,驚恐地看著他,煙缸從手裡滑脫掉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震響。   那個女人早已不知去向,屋裡只有他和這個永遠都不會再站起來的舅舅。顧銳突然感到冷,腦子裡面一片空白。他本能地跑出門去,跑到了空蕩蕩的街上,他不知道要往哪裡跑,只是拚命地跑,彷彿要擺脫一個令他極度恐懼的無邊無際的陰影。   張建英迷迷糊糊地竭力要睜開雙眼,刺眼的光線讓她感到不舒服。酒精的刺激依然讓她的頭有些暈。她揉了揉眼睛,竟看見邱雨就坐在她旁邊。   「你?」   「是我。」邱雨對她笑了笑。   張建英掙扎著坐起身,忽然發現自己的下身在毛巾被的覆蓋下是赤裸的。她穩定了一下情緒,努力想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還以為……」   「我剛來不久,你的門沒有鎖。進來就看見你這樣,嘿嘿嘿,真是個淘氣的老婆,是不是我都不能滿足你啊?」   張建英被他說得有些尷尬,將毛巾被往自己身上又蓋了蓋。   「你,你轉過身去,我要穿上褲子。」   「怕什麼,你所有的地方我都看過了,怎麼現在害羞起來了?」   「轉過去。」張建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又重複了一遍。   邱雨看著她,收起了笑容,站起身轉了過去。張建英迅速將內褲和褲子都穿上,整理上身的衣服。   「小雅跑去我家了。我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   「她怎麼樣?我一回來就沒看見她。」   「她在我家一直哭,說沒有人在乎她。」邱雨轉回身看到張建英已經基本整理好了衣服,便繼續說:「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嚴不嚴重,就跑過來看看。」   「那小雅呢?」   「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睡了,我看她非常疲憊。」   張建英歎了口氣,坐到桌子旁,拿起手機看了看,刪掉上面的信息。   「也許我不應該瞞著她,唉,其實我是不想讓她擔心。」   「是不是你和他的事情?」   「嗯,也許她那天聽到我們的談話了……她已經是長大了,我不應該再拿她當小孩子看待了……」   「那我們的事情她應該不知道吧?」   張建英聽了,看看邱雨,慢慢地搖搖頭。「我想,她不會知道的……我瞭解她。如果她知道了,就不會是這樣的表現了。」   邱雨鬆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你先歇會,我去給你沏杯茶。茶可以醒酒。以後你可不要再喝什麼酒了,知道嗎?有需要就找我,淘氣的老婆。」   張建英看著他走進廚房,沒有說話。一會兒,邱雨便端著一杯熱茶走出來,放到她面前。   「喝吧,清醒一下,你呀,沒事喝什麼酒,醉了還做那事,門都不鎖,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張建英把臉扭到一邊,沒有看邱雨。「你媽媽找過我了。」   「什麼?」邱雨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什麼時候?為什麼找你?跟你說了什麼?」   「邱雨,我們應該到此為止了……」   邱雨蹲在她面前,仰頭急切地看著她。「我媽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張建英還是躲開他的眼睛,側過臉說:「沒什麼。我想過了,我們還是及早結束的好……」   「不!我不同意!我愛你!老婆,我愛你,你也愛我,對不對?對不對?」   張建英艱難地搖搖頭,低低地抽泣。   「說你愛我,說你愛我,就像平時那樣!」   「我……邱雨,夢該醒了……」張建英滿臉是淚,哽咽得說不出話。   「老婆,老婆,我要娶你!等你離婚了,我就娶你!不管別人說什麼,不管別人怎麼看,就算是我媽媽我也不管,你知道嗎?我愛你!我要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邱雨!你冷靜點。」張建英使勁地擦了擦臉上的淚。「你是個成熟的男人了,你應該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愛你!」   「邱雨,你不是一個幼稚的男孩子,我也不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我們面對不了這個現實的生活!你的人生已經夠不幸了,我不能再給你增加一點麻煩。」   「你不是麻煩,你是我的老婆,我愛你!我願意,我不怕,我……」   「你理智點,好不好?好讓我沒有看錯你!你有沒有想過你媽媽以後會怎麼過?你有沒有想過小雅如果知道了會怎麼辦?我們沒有生活在真空裡,我們還必須要對愛的人負責。」   「那我呢?你不愛我嗎?不對我負責嗎?」   張建英抽泣了一下,沒有回答他。   「好,我去說服我媽,我要讓她同意我們的事情。」   「邱雨,你還不明白嗎?這不是你媽媽的問題。她愛你,她想讓你幸福。而我給不了你幸福,同樣你也給不了我幸福。」   「那我們這些日子算什麼?嫖娼嗎?」邱雨瞪著她說。   張建英咬著嘴唇沒有讓眼淚再流出來。「邱雨,你走吧……我不想再說什麼了……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是我看錯你了,其實你還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我真的後悔了……」   邱雨緩緩站起身,眼淚抑制不住地流出來。他看看面前的張建英,她沒有看他,而是將臉扭到一邊。   「我走了……」說著快步走出門去。   張建英聽到門彭的重重關上,身體不由得抖了一下。她哭了,雖然一直在強忍著,但她還是哭了出來。她的臉扭曲著,淚水像雨一般紛紛落下。她的心彷彿被冰冷的雨水澆透了,她感到冷,一種無助的失魂的冷。她蜷縮起來,好讓自己體會到一點溫暖,可她發覺她似乎再也體會不到那種溫暖了。   隱隱地她聽見外面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正文 (二十四) 「媽,媽,快點兒,我們都等你了。」小雅歡快又焦急地衝著廚房喊。   「來了,來了,這孩子。」張建英端著一大碗熱湯從廚房走出來,小心地放在桌子中央。她解開圍裙坐下來,笑瞇瞇地看著一桌子的菜。「怎麼樣,還不錯吧?」   「當然了,你是最棒的媽媽!」小雅笑著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阿姨,您做的菜真香!絕對是飯店的水平,我光看就垂涎欲滴了。」邱雨趁機讚賞著她。   「邱雨,你可真會說話。」張建英笑著舉起杯子,「來,為了你們都考上了大學乾杯!」   「不要,媽。既然今天慶祝我們考上大學,就應該喝酒,而不是汽水。我去拿。」說著,小雅跑去拿酒。   「這孩子。」張建英笑著搖搖頭。   「邱雨,幫我一下。」   邱雨跑過去,很快和小雅拿了三瓶酒放到桌子上。   「你要瘋啊,怎麼拿這麼多?」   「沒事,反正高興嘛。再說,喝不了就收起來。」   「好吧,為了你們都高興。」張建英拿過酒瓶開啟瓶蓋。   「阿姨,我幫您吧。」邱雨從張建英手裡拿過來,打開了酒瓶,給每個人倒上。   「那現在,我們就為了你們都考上了大學乾一杯。」   悅耳的碰杯聲過後,三個人一起將酒杯喝了個乾淨。小雅立刻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上,舉起來對張建英說:「媽,謝謝你辛苦培養我照顧我,我才能考上大學,這一杯是為你幹的。」說完,她將酒一飲而盡。   「行了,你少喝吧,不要喝醉了。」   「對,還是吃菜吧,都涼了。」邱雨忙說。   「我高興,是喝不醉的。」小雅又為自己倒上一杯,說:「這一杯是敬給邱雨的,我知道我以前很任性,讓你不喜歡我。」   「小雅,我發誓,我一直都沒有不喜歡你。」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這幾年給我的幫助和鼓勵,我,敬你一杯!」說著,又將酒喝空。   「行了,小雅,你這樣喝,還沒吃飯就醉了。還不趕緊吃。」張建英往小雅的碗裡夾了很多菜,轉頭對邱雨說:「邱雨,以後你們就在一個大學裡讀書了,你要多幫助小雅,替阿姨多照顧她,要把她當做妹妹一樣,有什麼矛盾不要跟她計較,行嗎?」   「您放心,阿姨,我保證像對親妹妹一樣對她,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我放心。」張建英笑著又對小雅說:「你呀,應該像個大人了,別動不動就鬧脾氣。你也要學會體諒別人關心別人。」   「嘻嘻,我知道,媽。女兒一定謹從母命。」   「小丫頭。」張建英疼愛地在小雅的額頭點了一下。   「媽,你說曉凡阿姨怎麼那麼幸福啊?昨天我在婚禮上看到趙明叔叔對她真的是太好了,真讓人羨慕。」說著,她用眼睛瞥了邱雨一眼。   「小雅,生活有時候不是你眼睛看到的那樣,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也許在背後會發生很多事情我們是不知道的。」   「反正我覺得他們兩個人特別般配。來,為了他們倆乾一杯。」小雅又將杯裡的酒喝乾淨了。「對了,媽,顧叔叔怎麼樣了?」   張建英手裡的筷子停下來,輕輕歎口氣。「不知道,自從他被關起來以後,我還沒有去看過他。」   「其實,顧銳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他。他為了保護顧銳也是可以理解的。」   「唉,可在法律上,這就不能叫保護了。而且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太大了,再加上調查顧銳舅舅的公司時候發現有違法行為,他們之間也有很多交易……其實顧銳終歸還是個孩子……」張建英沒有再說下去,拿起酒喝了一口,略有所思。   「是那個殺了他舅舅的顧銳嗎?我想當時他應該是一時衝動吧,也許是正當防衛。可他不應該再劫持人質拒捕了。他為什麼要殺他舅舅?」   「不知道。」張建英雙眼一直出神地看著前方,慢慢地搖頭。「其實……顧銳……他還是個孩子,是一時糊塗,缺少別人的關心……」   「阿姨,您沒事吧?」   「啊,沒事沒事。」張建英回過神來,看了看邱雨。「對了,你母親怎麼樣了?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前天和她通了電話。就是前些日子好像心情有些低落,可能是我外婆家的事情。」   「那就好。」張建英夾起菜放進嘴裡慢慢咀嚼。   「哎呀,都是我不好,讓氣氛變得這麼沉重,我罰自己一杯。」小雅說著話將杯裡的酒喝光了。   「你呀,就是找個理由過酒癮。只能今天啊,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嘻嘻,知道了,還是媽媽最好了!」小雅抱著張建英的臉又親了一下。   「我讓你給你爸爸打電話,你打了嗎?」   小雅的笑容立刻就收了起來。「我是不會打的。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   「可他畢竟還是你的爸爸。」   「當他和那個姓唐的女人在一起,就不是了。」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就別再提了。有時候,生活就是這樣,誰也怨不了誰。」   「是啊,小雅,其實唐老師以前對你也不錯。」邱雨也幫腔說。   小雅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你是在為一個破壞了別人家庭的卑鄙的女人開脫嗎?你知道她給我們家造成多大的傷害嗎?」說著,她的眼圈紅了。   邱雨頗為尷尬地不再說話。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媽媽不應該提起這件事,罰我自己一杯。」張建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一年多以來,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每個人都經歷了生活中的各種困難……好在我們都過來了……過去的都不要再提了。原諒所有的人,讓我們為明天乾一杯。」   張建英剛說完,小雅就拿起酒瓶對著嘴咕咚咕咚地喝起來。張建英立刻搶過瓶子,責備她。   「你怎麼了,小雅?瘋了?」   「媽,我是高興。不騙你,我真的高興。我有一個天下最好的媽媽,還有一個關心我的邱雨哥哥,我真的很高興!我一定好好讀書,出人頭地!」   小雅已有醉意,她想站起來,卻身體一歪坐在了地上。「哈哈哈,我摔了一跤,嘿嘿嘿,還挺疼的。邱雨哥哥扶我一下啊,不許笑。」   邱雨連忙把她攙扶起來,「你沒事吧,小雅,要不要在沙發上休息一下。」   「我才不要呢。我可以走,不用你扶。你看。」   小雅推開邱雨,踉踉蹌蹌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忽然又回過頭,說:「你們吃,你們吃,別客氣。我小睡一會兒再來陪你們,嘿嘿嘿。」   邱雨跑過去,不管小雅怎麼推他,還是把她攙進房間,讓她躺下。   「你真好,邱雨哥哥,我能有你這樣一個哥哥,真是我的福分,嘿嘿嘿。你放心,以後妹妹我不會給你找麻煩的,你放心。」   「我放心,只要你高興就好,小雅。」   「嘿嘿嘿,我當然高興,非常高興,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謝謝啊。我要睡一會兒,你出去,你在這裡人家都不好意思睡了。」   邱雨笑笑看著她,幫她整理了一下枕頭。   「謝謝啊……謝謝……」   小雅的聲音逐漸變弱,很快就睡著了。   邱雨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關上了門,舒了口氣。一桌子的剩菜還沒有收拾,張建英已經不在客廳裡了。邱雨走到她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片刻,傳來張建英的聲音。   「請進。」   邱雨推門進去,看見張建英換上了警服,正在對著鏡子梳理頭髮。   「您要出去?」   「局裡有點事。」張建英從鏡子裡看著邱雨說:「小雅睡了?」   「嗯,睡得很香。」   「這個小丫頭,喝了這麼多,真是的。」   「阿姨,謝謝您今天請我來。」   「別客氣。」   「您,您最近還好嗎?」   「還好。你呢?考上了大學以後要更加努力。」   「我會的。」   「你媽媽還好嗎?」   「您剛才問過了,還好。」   「噢,真是的,看我這記性,我真是老了。」張建英不好意思地笑笑。   「這身警服穿在您身上,真好看。」   「謝謝。你是明天回老家嗎?」   「明天一早,車票都買好了,回老家看看,然後直接去大學報到。」   「嗯,好……」   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場面在靜默中顯得異常尷尬。   「那,那我先回去了,還要收拾行李。」   「嗯。」   邱雨轉身走到門口,慢慢扭動門把。   「外面下雨了。」張建英在後面輕輕地說了一句。   邱雨回過身看見窗外的天氣陰沉著,無聲地飄起了毛毛細雨,紛紛揚揚的如無數條水晶線編織起一幕水簾。   「真美……」張建英雙臂環抱胸前,望著窗外輕喃自語。   邱雨頓了頓,緩緩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用力地將她摟進懷裡,深深地吸了口氣,聞著那久違的氣息。張建英像個初戀的女孩子被情人忽然溫柔地抱住般微微驚詫了一下。但她沒有拒絕,任憑他把自己摟進懷裡。邱雨將頭伏在張建英的肩膀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看著窗外,似乎都是在用心去體會這一刻的情感。   「我喜歡雨的味道……」   「我想你……每一天我都想著你……」   張建英悄悄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為什麼一直都不回我的短信?整整一年。我以為會永遠失去你了……我真的害怕……」   邱雨的聲音輕柔中有些發抖,令張建英的心忽地發緊。她忍了忍即將上湧的酸酸的感覺,側過臉平淡地說:「邱雨,我們……」   「千萬別說,好嗎?我不會要求別的,相信我……」   甜蜜的親吻如一股甘泉流進身體,灌溉兩個人乾枯的心田,悄悄地滋潤渴望被擁有的靈魂。一陣清風拂過,吹起張建英的頭髮,她將身體向邱雨的懷裡又靠緊些。   「你冷嗎?」   張建英仰頭看著他,「很溫暖。」   「你還去局裡嗎?」   「我不知道……」   巨大明亮的鏡子裡站著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女人在前,男人在後面抱著她。女人的臉上充滿了幸福,雖已過中年,可她卻依舊美麗動人。男人的臉上充滿了朝氣和喜悅,雖然年輕英俊,可他的眼神裡卻透出成熟和剛毅。   邱雨在張建英的臉上親了親,「你還是這麼漂亮,永遠都這麼漂亮。」   張建英笑,笑得非常幸福。面前的鏡子彷彿是照相機的鏡頭,將兩個人的甜蜜凝聚在這個時刻。她看著他解開自己的衣扣,那莊重嚴肅的警服在那雙靈巧的雙手擺弄下變得異常溫順乖巧,很快就敞開衣襟,袒露出裡面雪白的肌膚和淡紅色的胸罩。   張建英滿臉羞紅地從鏡子裡看著那雙雪亮的眼睛,同樣也看著自己。而那雙眼睛也目不轉睛地從鏡子裡注視著她。那雙不安分的手開始解她的警褲,熟練得就像是在脫自己的褲子。警褲無聲地滑落在她的腳面上,顯露出一雙渾圓玉潤的白腿。僅是這雙腿就足以將她的熟美展現得淋漓盡致,筆直修長,雖沒有春天般的活潑,卻洋溢著金秋的穩重與成熟。   邱雨沒有立刻脫掉張建英的內褲,只是調皮地將它稍稍拉下一點,讓裡面一小撮黑色的陰毛從內褲的邊緣冒出來。他用兩個手指輕輕地捻著它們,感覺它們柔軟光滑的質感。   「淘氣……」張建英溫柔地責備他。   「很久沒有見到它們了,不忍心立刻就……」   「壞……」她笑,笑得很甜蜜。   那雙手到底還是脫下她的內褲,卻只是褪到膝蓋上方。可那裡卻赤裸了,如一片秋日中欣欣向榮的珍草。黑色代表神秘莊嚴和肅穆,而這三角形的黑色卻又充滿了誘惑和性感。他白皙的手指探進這片黑色,撫摸著它的柔美,彷彿是在靜謐的黑夜中劃出嬌艷的月光。   張建英將自己的手蓋在那隻手上,跟隨著它一起探尋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和它一起撫弄最敏感的焦點。她輕咬下唇,慢慢地呼吸,和他的雙眼在鏡子裡相視,感覺暢快的愉悅在心裡逐漸沸騰。她輕輕地低吟,讓快感散發出來,和身後的人一起分享。她的雙腿分開又緊緊併攏,將兩個人的手都夾在裡面。他的手指增加了揉弄的力度,她的手指便也跟著增加,而快感也就令她更加興奮。   忽然,他的手反過來壓在她的手上,竟帶著她一起伸進那個潮濕的小穴。她驚喜地瞪大眼睛看著他,他壞壞地笑。難以抑制的快感令她不得不稍稍彎腰,將圓潤的屁股頂向他。兩個人的手指同時都在小穴裡挑弄,但卻是柔緩地充盈著愛意。張建英心裡喜歡這樣的撫弄,她覺得和他是一體的,是分不開的。快感令她開始顫抖,幸福地顫抖。   她感覺雙腿已經不能完全支撐自己的身體了,她便酥軟地跪在地上,趴伏在鏡子前面,用手臂支撐住自己。而那個壞壞的邱雨彷彿更加激動,手一直沒有從小穴裡拿出來。   「把頭抬起來,看著我。看著我怎麼肏你……」邱雨在她的耳邊低語。   張建英把頭抬起來,羞臊地從鏡子裡看著他走到身後,脫掉褲子。怒張堅挺的陰莖還是像以前一樣矗立著,彷彿一棵蒼勁挺拔的勁松!邱雨分開張建英的臀肉仔細地注視著那個孔,那個他以為會永遠失去現在又重新回到他手裡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孔。   它看起來是那麼熟悉,依舊美麗誘人,像個小嘴般嘟嘟著,彷彿在撒嬌似的埋怨他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它。他疼愛地用指肚輕撫它,安慰它,可它卻似乎害羞起來,立刻收縮迴避他。但馬上又放鬆了下來,重新調皮地出現在他眼前。邱雨舒心地笑了笑,彎身握著陰莖用龜頭輕柔地摩擦那已經濕漉漉的私處,惹得張建英不住地縮放那裡的肉。   「你真壞……」   邱雨挺身緩緩地將陰莖輸送進濕漉漉的小穴,熟悉的感覺瞬間便傳遍每一根神經。張建英忍不住從鼻腔裡呻吟,輕輕地像是在給邱雨讚賞。只一下,那根佈滿血管的陰莖便濕了,光鮮油亮的在濕穴旁震顫。   「都濕了……」   張建英看著鏡子裡的邱雨,滿臉羞紅。「別說了……」   邱雨再次握著陰莖插進張建英的濕穴,雙手按住肉臀的兩邊,這一次他是完全地插入進去,直抵洞底。他終於又擁有了它,也終於又擁有了她。   陰莖與陰道完美地摩擦令兩個人都同時感覺到對方真實的存在以及滲透出來的情慾。他沒有抽出來,而是又往裡塞了塞,任憑陰莖在裡面無限地膨脹擴大,不留絲毫的空隙。張建英整個身體都在微微地隨著他顫抖,她專注的感覺著這久違的快樂,心裡湧出一股說不出的喜悅。   細雨還在無聲地飄著,像無數的思緒在窗外飄飄灑灑。清爽的雨氣洗滌了污濁的空氣,讓室內瀰漫著清新的青草和泥土味。   邱雨緩緩地插入,又緩緩地抽出,他似乎想讓時間也隨之放慢,細細地體會身下這個心愛的女人給他帶來的歡愉。肉體的摩擦是快樂的,沒有一點雜質,就像是雨洗過的空氣。他從鏡子裡注視著她,她的臉紅著,優雅中透著令他魂牽夢繫的愛意。他愛她,愛她的身體,也愛這張無法形容的美顏。   這時候的張建英是最美的,緋紅的臉龐嬌羞如花,她輕輕地吟,看著他輕輕地吟,那從鼻腔中傳出的悠揚卻又銷魂的吟聲將邱雨的心牢牢拴住,使他無法不佔有她的全部。她的水悄悄地流淌,陰莖抽出來的時候,拉起幾縷晶瑩的水絲。   而當陰莖完全進入的時候,彷彿一直向裡頂到了她的心。   張建英的心隨著每一次的進入而跳動,她曾經以為永遠不會再感受這愛慾的體驗了。可此時,那堅挺的陰莖真真實實地就在體內抽動!兩個人從鏡中相視對方,無盡的激情化為情感與愛意凝聚在彼此的臉上。   邱雨慢慢加快了速度,張建英也隨之配合地向後頂胯。動作輕緩中暗暗充滿著力量,就在肉體的撞擊之處,激起一陣陣情慾的火花。那根陰莖彷彿變成了一條歡騰的魚,在那充盈著水的洞裡暢遊。水包圍著魚,而魚也盡情地享受這洞中的舒爽。它們天衣無縫的合為一體,其實它們天生就本是一體。   抽插了一陣,邱雨慢下來,抽出陰莖對準上方的肉孔柔緩地擠壓進去。   「真想你的小菊花……」   張建英更加羞澀,小小的孔被撐大了,卻絲毫沒有疼痛的感覺。   「它永遠都是你的……」   她愛他,愛他的身體,也愛他英俊的臉龐,更愛他佔有那裡。只有佔有了那裡,她才感覺自己是完全屬於他的。這是他們共同享有的私密,只屬於兩個人的快樂。鏡子雪亮,清清楚楚地照出兩人的表情,兩人的動作,以及那蔓延在整個房間揮之不去的情慾。   情慾夾雜著肉體的味道和清爽的雨氣混合,輕柔裊繞在這對男女周圍。他們可以聞到雨的味道,也可以聞到彼此身上的味道。特殊的氣味彷彿是精心調配出的香薰,令他們難以自制地從心裡散發出愛和欲。做愛是快樂的,特別是心愛的人相互纏綿的時候。   邱雨的陰莖在孔裡輕緩地輸送,生怕動作稍稍急躁就會破壞這甜蜜的氣氛。   他俯下身,把臉埋進張建英的頭髮裡,聞著熟悉的香波味道。   「我回家了……」他輕聲說。   張建英眼圈忽然紅了,身後這個男人的話似乎一下子就觸動了心裡最柔軟的地方,這比肉體的進入更加使她動容。她趴在了地上,讓邱雨完全地伏在她的後背,緊緊貼住她。那根火熱的陰莖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孔。   「抱著我,抱著我……」她要求著。   邱雨抱著她,她的身體像火一樣在燃燒,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溫暖和感動。   「我永遠都不想離開你……」   張建英的眼淚終於掉下來了,她此時不知如何回答他,她愛他,她艱難地熬過了一年,她希望時間在這一刻永遠停下來。邱雨抽出陰莖,支撐起身體,讓她翻轉過來,面對面地抱在一起。   「你哭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吻他,像快要失去他一般地在他的嘴裡纏繞。陰莖再一次進入她的小穴,再一次令她的情慾傾瀉出來。她的眉頭上挑著,幽怨動人地望著他,她想告訴他,她要永遠這樣,永遠都不讓他離開自己,離開自己的身體。可最終她沒有說出來,只是默默地感受著他帶來的幸福。   她開始顫抖,興奮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身體隨著那強勁有力的抽插越來越失去控制,她忍著不讓自己大聲叫出來,便去吻他,讓激情的柔舌去表白。邱雨的動作加快了,迅猛了,像是突然加速的賽車搭載著兩個人高速疾馳。   「嗯……嗯……嗯,嗯……」   隨著邱雨幾聲急促亢奮地鼻息,突然一陣猛烈地抽插,張建英的眼睛立刻閃出激動喜悅的光芒。她接受了,讓那根滾燙的陰莖在身體裡不停地播撒進幸福的種子。   「我想讓你為我們生個孩子……」邱雨依然抱著她。   張建英在他的懷裡感到溫暖,他的身體彷彿是一堵牆,將所有的風雨都遮擋在外面。   「邱雨……我……」   「不用回答我,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在開玩笑,有了你就足夠了……」   張建英把他抱緊,沒有再說什麼。   「你會到大學來看我嗎?」少時,他問。   張建英注視著那雙清澈的眼神,吻了吻他的嘴說:「我會去看小雅的。」   他笑,她也笑,重新擁吻在一起。   隔壁房間裡面隱隱約約的聲音停止了,可雨卻沒有停,依然無聲地下著,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濕淋淋的翠綠。   小雅把目光從窗外移到天花板上,呆呆地出神。她想生活真的是捉摸不定,如果這一切是夢就好了。夢醒以後一切恢復原來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家還是那個家,爸爸雖然在外面忙但還是會經常回來,回來以後會買很多好東西。而自己也會在媽媽的懷裡撒嬌,永遠是他們最愛的女兒,永遠都長不大。但這個夢似乎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如果當初爸爸沒有遇見唐秀芸就好了,如果當初媽媽沒有遇見邱雨就好了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偷聽到爸爸和媽媽分手的談話就好了,如果當初沒有偷看媽媽的手機就好了,如果……如果明天來了,一切會改變嗎? (全文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