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寧缺與莫山山》 正文 【寧缺與莫山山】(1 小時候) 【寧缺與莫山山】 作者:huihui983 字數:7 第一章 小時候 我與寧缺的命運糾纏,也許從出生那天起就已經注定了。 本來,我應該是比寧缺大一個月的,但是,我太乖了,晚出來了兩周。據說 那天早上我爸爸媽媽正在醫院愁的不行的時候,寧缺的媽媽毫無徵兆的突然破水, 被緊急送往醫院,在我爸媽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寧缺媽媽被推進產房,然後又在 他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被推出了產房,寧缺提前三周蹦出來了。 寧伯伯歎氣:「這麼著急出來,一定是個皮猴子。」伯伯和嬸嬸都非常想要 女孩,現在生出來個兒子,非常失望,就起了寧缺這個名字,意為寧缺勿濫,就 是說,寧可不要孩子,也不想要個男孩,然後起了個小名多多,就是很多餘的意 思。 幾小時後,我乖乖的出生了,然後我們就成了同一天出生的冤家。一周之後, 兩家串門,伯伯和嬸嬸看到我白白嫩嫩的臉蛋,頭髮黑黑的亮亮的,眼睛烏溜溜 瞪的滾圓,再看看早產的寧缺,一副瘦瘦黃黃的樣子,稀疏的胎毛,還沒睜開的 雙眼,於是更加嫌棄,提出認我做乾女兒。 彼時,我的父親和寧伯伯都是惠州地質勘探院的工程師,還是一個組的,多 少年餐冰宿雪,風雨同舟的過命交情,兩邊真的親如一家人,爸爸看到伯伯嬸嬸 那麼熱切的樣子,跟媽媽商量了一下,對寧伯伯說乾脆別認女兒了,我們定個娃 娃親算了,將來小孩只要不是特別不來,就讓他們在一起吧。 寧伯伯非常高興,當即答應。然後,因為寧伯伯是院裡文采最好的人,爸爸 媽媽請他參謀我的名字,寧伯伯想了好幾天,建議給我起名莫山山,因為他們的 工作幾乎全是在大山大川裡工作,然後山山加起來是一個出字,又是他給起的名 字,起來就是視如己出的意思,他保證以後把我當自己的女兒看待。 至於小名,他建議用姍姍,取姍姍來遲之意。爸爸媽媽非常喜歡這兩個名字, 於是全盤接納。 這些,都是我們上了惠州實校的高中,正式開始戀愛的時候,寧伯伯告訴我 的事情,我當時笑的一塌糊塗,直至婚後,還一直拿寧缺如何被嫌棄的事情取笑 他。 不過,我父母經常提到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基本上就是我的劣跡斑斑的 作惡史。 小學之前,也許是因為實際上比寧缺大一個月的原因吧,我身體生長還有智 力發育都比寧缺要快,八九個月的時候,我已經能在雙膝跪在地上,雙手撐地, 在家屬院廣場上優哉游哉的到處爬了,寧缺四肢著地的趴在地上拚命的追我追不 上,無助的大哭,只要他一哭,我就爬到他的旁邊,打他。 至今為止,雙方老人仍舊珍藏著我一隻腳踢在寧缺臉上的照片。 後來學步,我已經走的很穩了,甚至能跑幾步的時候,寧缺還是跌跌撞撞, 媽媽說我那個時候最喜歡在寧缺走路的時候把他推翻在地上。 再後來,我不到兩歲,就會憋尿了,寧缺還要不停換尿片的時候,我已經能 夠清晰表達我要尿尿的需求了。那時候,爸爸和寧伯伯還是經常外出勘探,一走 幾個月,兩個媽媽為了省事,基本上是輪流帶兩個小魔怪。 然後,令她們思不得解的事情出現了,從兩歲起,我和寧缺擠在我的小床 上睡覺的時候,我每次尿尿,都是喊媽媽過來給我把尿。但是只要睡在寧缺的小 床上,我一定會把他的被褥全尿濕,媽媽們對於我這種特異功能般的天賦無語了 很久。 再後來,三歲時我們一塊上了地院附屬幼兒園,我的身體就如同我的名字一 樣,真的就像是山裡長大的孩子,跑的比所有同齡人快,身體比所有同齡人壯實, 打架時手比所有同齡人更快更重,我很快就成了小班的女大王,然後宣佈寧缺是 我,誰都不能欺負他,只能我欺負。 班裡最好玩的玩具,都是我先玩,玩夠了就寧缺玩,別人都不可以玩。吃飯 的時候,我會坐在寧缺的旁邊,把不喜歡的菜都撥給他吃,總是被當成不好好吃 飯的反面典型教育,可是即使這樣,我也一直都比寧缺又高又壯,嬸嬸羨慕的不 行。 我爸媽經常接到幼兒園老師的告狀電話,一般都是我把寧缺打哭了,也有時 候是別人打了寧缺,我過去把那個同學打哭了,不過寧伯伯從來不以為意,我爸 媽也沒怎麼管。 整個幼兒園生涯中,最出格的事情,兩邊的家長後來從沒提過,但是我和寧 缺那時都已經記事了,所以兩個人到現在印象都還很深刻。 那時我們都四歲了,幼兒園課外活動時,不知怎麼就和寧缺吵了起來,寧缺 吵不過我,最後就取笑我沒有小雞雞,只能蹲著尿尿,不能像他一樣站著尿。我 發現確實是這樣,於是非常生氣,說不過寧缺就和他打架,理所當然的獲勝了。 作為獲勝之後的女大王,我扒了寧缺褲子,逼著寧缺答應把小雞雞給我,寧 缺不肯,我拿著玩具車狠狠的敲了他的頭,他委委屈屈的答應了。然後,我揪著 寧缺的小雞雞,就這樣拖著光屁股的寧缺,去找老師,讓老師從把小雞雞從寧缺 身上拆下來給我裝上,老師看著嚎啕大哭的寧缺差點笑暈過去。 那次應該是我記憶中幼兒園階段挨的唯一一次暴打,我爸爸到幼兒園領人的 時候,看到寧缺的小雞雞被我揪的紅腫的樣子,立刻把我拎過去使勁打了一巴掌, 到家繼續打,把我的屁股都打腫了,媽媽不僅不阻攔,還在爸爸打完,我好不 容易哭停的時候,惡狠狠的警告我,以後絕對不許再去碰寧缺的小雞雞。 不過,除了這件事之外,兩邊的大人對我們在幼兒園階段的相處還是非常滿 意的。有一次,我媽媽有些不懷好意的問寧缺:「多多,你在幼兒園的好朋友有 誰啊?」 小寧缺:「山山姐姐。」他這個習慣很好,自從被我打過幾次後,再也不敢 管我叫妹妹了。 我媽媽繼續逗他:「你不是說山山總欺負你麼,你還喜歡她啊?」 小寧缺點點頭:「山山在我旁邊的時候,別人都不來搶我的東西,也沒人打 我。」我爸爸媽媽面面相覷,爸爸說:「這小子腦子很清楚,將來應該會成大器。」 就這樣,寧缺在我的罩護下,平平安安的上了小學。 小學 正式上學之後,我和寧缺的差別突然就顯現了出來,入學第一天,老師看見 我又漂亮又乖巧的樣子,直接讓我做了班長。後來,我的學習成績一直是班裡第 一,成為品學兼優的代表,年年是三好學生。 寧缺的學習卻有些跟不上的樣子,考試一直在中下游晃蕩,寧伯伯經常訓他。 二年級的期末,全班4多人,寧缺考了第3多名。 寧伯伯很惱怒,那天帶著寧缺來我家串門,喝了兩盅酒之後,他突然對我爸 爸說:「寧缺看著實在不成器,要不我們這娃娃親就取消了吧,別耽誤了山山。」 我這才知道,我和寧缺是有娃娃親的,這時候我已經略略的懂這些事了,知 道娃娃親就是長大以後要成親,然後要一輩子住在一起。 可是,寧伯伯說要取消這個親事,那我長大以後就看不到寧缺了?我問寧伯 伯,是不是取消了娃娃親,我長大以後就不能和寧缺一起玩了。 寧伯伯猶豫了一下,對我說:「山山,你上初中的時候還會和寧缺是同學, 但是你會上惠州最好的高中,寧缺考不上的話就不能做你的同學了,那時候你就 會認識新的好朋友,然後上很好的大學,學出來會有很好的工作,很好的生活。」 然後轉頭看了看寧缺:「他就只能到火車站去扛大包,賣苦力去。」 我有些難過的看著寧缺,心說他這麼瘦弱的樣子,怎麼能去扛大包呢。寧缺 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我媽媽趕緊把他抱過去安慰,責怪寧伯伯把孩子嚇到了,然 後哄寧缺:「多多,不怕,你爸爸嚇你的,你將來也能考上大學,不會去做苦力 的。」 寧缺卻哇哇的哭著說:「我不要離開山山姐姐,我不要離開山山姐姐。」我 爸爸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原來這小子怕的是這個。」然後對寧伯伯說:「男 孩開竅晚,而且就算是沒有好工作,我們兩家這麼多年的積蓄,就這兩個孩子, 也苦不到他們。」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 第&39;一~-*小&39;說~站 .. 然後,爸爸問我:「山山,你要不要一直和寧缺做好朋友,在一起讀書,在 一起玩。」 我說要。 然後,那天晚上,大人們達成了一個協議,整個暑假把寧缺禁足,不允許出 家屬院一步,每天早晨送到我家,我看著他學習。寧伯伯說,寧缺這小子欠揍, 你看他哪不順眼,就修理他,算是替我管教的。 我認真的點頭說好。 然後,整個暑假,寧缺就在我的戒尺下,把假期作業寫完之後,又把二年級 數學的所有課後題做了兩遍,把所有的語文課文抄了五遍,還都背了下來。寧缺 也奇怪,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安安靜靜的在那學習,不像以前在學校總在課 桌下做小動作。 寧伯伯看的特別高興,讓嬸嬸帶我去商場,給我好好的買了幾件漂亮衣服。 三年級第一學期的期中考試,寧缺考了第二十名,期末考試,考了第十八名, 寧伯伯又是特別高興,說寧缺要是一輩子能被山山這麼管教著,一定會走上正途。 我爸爸媽媽也很高興,說兩個小孩關係還真的好,大人也就欣慰了。 然後,我們兩個就在過年的時候,弄出一件讓四個大人都頭疼不已的大事。 那天,我和寧缺在我家裡看電視,看到飛機上往下跳傘的鏡頭,我們都一陣 的羨慕,我想起之前做的實驗,小雞蛋放到紙籃裡,然後用大手絹做的降落傘, 從二樓扔下去,雞蛋都沒有碎。 我對寧缺說:「我們舉著傘,從樓上跳下去,應該也和他們一樣吧?」 寧缺想了想,說:「一把傘可能不夠,應該一手舉一把才行。」 我點點頭,同意他的想法,然後在客廳把家裡的兩把傘找出來,拉著寧缺進 了我的房間,媽媽問我拿傘做什麼,我說做實驗,媽媽也就沒再問。 我把傘給寧缺,指著窗戶,說:「你從這跳下去。」 寧缺有些害怕,但是又躍躍欲試的樣子,我說:「快點,你這麼瘦,這麼輕, 肯定沒問題。」 寧缺點點頭,站到三樓的窗外,我拉著他,他把兩隻傘都撐開,我問好了麼, 寧缺說:「好了,可是我害怕。」然後我放手,又一把把他推了下去。 然後我就看到兩把傘都直接翻折了過來,變成了大寫的Y 的樣子,寧缺重重 的摔在草地上,倒在那一邊慘叫,一邊哇哇大哭。 我知道出事了,趕緊衝出臥室,一邊哭喊著:「寧缺摔著了。」一邊拉著媽 媽往樓下跑。 跳過了家屬院的診所,寧缺直接被送到了醫院,晚上,爸爸也來了,四 個大人都湊到了一起,爸爸看到我,掄起巴掌就要打,被寧缺的媽媽給攔住了。 寧缺媽媽說只是右邊腳骨骨裂,腿沒有斷,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不要嚇到山 山。爸爸媽媽特別後怕,說幸好樓下是軟草地,要是水泥路,還不定出多大的事 呢。媽媽還特別自責,說:「我是看見山山拿了兩把傘進屋的,她還說了去做實 驗,我竟然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 嬸嬸安慰她,說誰能想到這個啊,從沒聽說誰家的小屁孩能搞出這麼大的事 來。 然後,那天晚上,寧缺被嚇得很慘,很早就睡著了。幾個大人在寧缺的病房 外坐著說話,我挨了頓揍之後在他們旁邊被罰站。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 第&39;一~-*小&39;說~站 .. 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怎麼說著說著,又說到我和寧缺的親事上來了,後來, 爸爸把我叫過去,說:「山山,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寧缺的媳婦了。以後不管他 學習好不好,身體好不好,你都要和他在一起,知道了麼?」 我有些愣神,這是對我這次做的壞事的懲罰麼?寧缺的媽媽看我呆呆的樣子, 以為我被嚇到了,趕緊安慰我,說沒事沒事,你爸爸嚇唬你的。 然後這時候我過神來,說:「好。」 這時候,輪到他們愣了,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我有些奇怪,這個有什麼 的啊,暑假的時候,不是說好了麼,我和寧缺會一輩子都在一起,那不就是要做 他的媳婦了麼,他們那麼驚訝做什麼? 然後,這個年兩家都沒有過好,晚上,是寧缺的媽媽在病房陪床,白天是我 陪床,兩家會輪流給我們送早晚餐。有幾天寧缺媽媽晚上要加班的時候,晚上也 是我陪床,陪床的長椅睡的特別不舒服,我就跑到寧缺的病床上和他擠著睡。 我被責成寧缺整個住院期間都要陪著他,和他一起寫作業,幫他溫習功課。 這其實是挺好玩的事,寧缺的右腿被吊在那,想動都動不了,我怎麼欺負他都可 以。尤其是第二天,寧缺腳上裹了厚厚的石膏之後,就更有意思了。 我去買了根黑色的水筆,沒事就往寧缺的石膏上畫個小人,寫幾個諸如笨蛋、 傻瓜之類的字,然後在寧缺的腳心那裡寫了一行字,寧缺看不到,問我寫的什麼, 我笑著就是不告訴他,讓他自己猜。 寧缺問:「寫的是『寧缺,對不起』麼?」我笑著說不是。那天晚上,寧缺 的媽媽看到那行字,笑了好久,寧缺求她告訴他是什麼字,嬸嬸也沒有告訴他, 讓他自己來問我。 又過了一天,我想起來點什麼,又在那行字後面補了一行,然後繼續不告訴 寧缺。就這樣過了好幾天,那天我從廁所來,看到寧缺正在那裡用力的掰腿, 疼的呲牙裂嘴的吸著涼氣的樣子。 我問他看到沒有,寧缺笑著說:「看到了,你說你爸爸把你給我做媳婦了。」 我哼了一聲:「後面那句呢?」 寧缺立刻苦了臉:「所以我什麼事情都要聽你的。」 我笑嘻嘻的點了點頭,讓他不要忘了。 寧缺的整個住院過程中,還有一件事情,就是給他上廁所的事,廁所很遠, 所以醫生給了我一個便壺。 寧缺第一次要上廁所的時候,剛剛打上石膏,根本不讓他動,我拿著那個便 壺,寧缺卻說什麼都不脫褲子。後來我發怒了,拿便壺敲了他的頭,說:「不就 是小雞雞麼,你穿開襠褲的時候,我不是天天都看?」 寧缺不再說話,我拿著他的小雞雞,塞到那個便壺的開口很大的壺嘴裡,尿 完了,看寧缺臉紅紅的,他居然會害羞了。 後來,寧缺再尿尿,就不那麼害羞了。不過他的大便,就說什麼不在病床上, 一定要去廁所,第一次是護士背的,後來都是我背的。護士跟幾個家長都誇過我, 說廁所差不多兩米遠,還要上下樓梯,我背著寧缺連粗氣都不喘,爸爸頗為自 豪,說山山從小身體就比男孩子還好。 結果,我這一背,就背了差不多半年。 寧缺出院後,醫生叮囑天之內最好不要下地行走,半年之內不要劇烈運動。 所以開始的時候,寧缺都在家裡休養,我每天來給他補課溫習,後來他好一點 了,能被攙扶著去廁所的時候,他開始上學。小學離我們家屬院差不多要一公里, 我每天就上下學背著寧缺去。開始媽媽還不大放心,後來看我中間只要歇兩就 能把他背到學校,也就沒再管。 只不過上廁所的時候,就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幫他了,會有要好的男同學扶 著他過去。這樣持續了半年,直到確認寧缺確實走路不疼了,拍X 光也沒問題了, 我才放心的讓他自己走,然後勒令他每天早晨跟我一起跑步晨練,我還是認為如 果寧缺像我一樣結實的話,應該不會把腳摔壞。 三年級的期末,寧缺的考試名次並沒有下滑,而且腳上一點後遺症都沒有, 天天跟我晨跑,身體也結實了些,伯伯和嬸嬸特別高興,說寧缺天生就是被山山 管的命。 四年級的第二學期,學校的春季運動會開始了,從這一年,我們屬於大年級 的學生了,要參加學校的3米跑,四五六年級混起跑,但是分年級記成績。 3米,對於一個十歲的小學生來說,可能還是遠了些,所以學校並沒有強 制參加,但是我很想試試這一年天天拉著寧缺晨跑的效果,然後我作為班長,強 制寧缺參加沒有人願意的3米跑。 最後,在混記名模式裡,我跑了全校第二,年級第一,寧缺全校最後一名, 年級第二名,居然還給班裡增加了5 分的團體分。 但是,我卻十分顧慮寧缺的身體素質,然後我不再叫寧缺晨跑了,改成每天 放學的時候,一定要拉著寧缺在學校裡跑足圈,才和他家。而5 年級和6 年 級,我都拉著他參加了運動會的長跑,寧缺居然在6 年級的時候跑到了全校第三。 五年級的某一天,翻到我爸爸勘探科考時吃的壓縮餅乾,剝開嘗的時候,爸 爸提醒我少吃點,那個東西到胃裡會脹,吃多了會把肚子撐破。 把肚子撐破?這麼嚴重,不會的,老爸一定在嚇我,我要試一下。我把一整 包的壓縮餅乾塞到書包裡,準備第二天帶到學校。 第二天中午,我對寧缺說,我給你帶午飯了,然後把巴掌大的整包四塊壓縮 餅乾給寧缺吃,然後自己吃麵包牛奶陪他。寧缺吃了一半,說不好吃,不想吃了, 看著我凶巴巴的目光,又很自覺的繼續吃。 寧缺吃了三塊之後,就再也吃不下了,然後管我要水喝,說口乾,而他水瓶 的水已經喝光了。 我這時才有點害怕了,寧缺好像已經喝了很多水了,不會真的要把肚子脹破 吧。我讓他忍著點,待會沒事了再喝。結果過了一會,寧缺肚子真的開始疼了, 我問他是不是很疼,寧缺說不是很疼,一抽一抽的那種,但是特別脹想吐。我無 奈的找老師請假,帶著寧缺家。 我還是留了心眼的,我讓寧缺在家屬院門口等我,我自己家拿上所有的壓 歲錢和零花錢,帶著寧缺去了附近的醫院,我沒敢進家屬院裡的診所,怕這事會 傳到我爸耳朵裡,我會挨揍。 然後醫生簡單問了問寧缺的情況,就笑著讓我們坐在外面繼續觀察。我們也 不敢離開,只好一直無聊的在走廊裡坐著,過了半小時,寧缺去了趟廁所,跟我 說不疼了,我們走吧。 這時候已經上課了,我們就沒學校,寧缺帶我去了旁邊一個遊戲廳玩遊戲, 我心裡還是愧疚,買了二十塊錢的遊戲幣給他玩。 寧缺玩的是角落裡的一種對戰遊戲,他玩的特別好,一個遊戲幣差不多打了 半小時。我只是靜靜的站在後面看他玩,後來可能有別人覺得寧缺打得好,就過 來投幣和寧缺對打,然後基本上全都輸了。我感覺寧缺在遊戲機面前似乎換了一 個人,投入,自信,超快的反應,超級好的節奏感,那種組大招發的特別的行 雲流水,看他打遊戲真的好舒服,卡卡卡卡的搖桿和按鍵發出的組聲音很好聽。 他如果把打遊戲的精力都用在學習上,應該進班裡前5 名不是問題吧,我暗 暗想著。 到了正常放學的時間,我和寧缺往家裡走,我突然想起個問題,問寧缺: 「你知不知道今天吃得是什麼?」 寧缺說:「壓縮餅乾,知道啊。」 我問:「那你知道壓縮餅乾吃了會脹肚子麼?」 寧缺說:「我知道。但是你硬要我吃我就吃了。」 啊,這麼好啊,真的我說什麼寧缺就會做什麼啊,太聽話了。我正美滋滋的 想著呢,寧缺接著說:「吃多了脹到的話,下午正好不用上學了。」 啊,這個小混蛋居然打得是這種算盤,我開始心疼下午花的二十塊錢了,覺 得自己好冤。 幾天後,我媽媽不知從哪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我又挨了頓我爸的胖揍,激烈 程度幾乎等同那年寧缺跳樓事件,我覺得那二十塊零花錢花的更冤了。 也正是從這個時候,我開始模模糊糊的意識到,說不定寧缺比我更聰明呢。 正文 【寧缺與莫山山】 (2 初中) 【寧缺與莫山山】 作者:huihui983 字數:89 第二章 初中 小學畢業了,我和寧缺以及班上絕大多數的同學都被打包上?a href='/qitaleibie/situ/' target='_blank'>司徒R鬧醒⑶?br /> 寧缺媽媽是大學老師,她可能去托了什麼關係吧,聽說開學之後我和寧缺還會在 同一個班。 暑假裡的一個週六早晨,寧伯伯開車,帶著我們兩家一起到巽寮灣玩,那個 時候的巽寮灣,還是非常的原始,只有不多的幾家酒店,海灘上沒什麼人,也沒 什麼垃圾。天很藍,水很清。 寧缺拉著我的手,跑向大海的時候,我愕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寧缺的 身高居然超過我了?我再也不能那麼方便的敲他的頭了?我突然的一陣失落。 大人們似乎都沒有到海裡玩的興致,只是在酒店的躺椅上呆著聊天,我 和寧缺在海裡暢遊著,我又突然發現,我連游泳都不如寧缺游的快了?他是什麼 時候長大的呢? 游完泳沖洗完,我給寧缺拿毛巾擦頭髮,我真的已經好久都沒有好好的看看 寧缺了,他真的長大了。原來他生的很好看呢,皮膚雖然還是有些黑黑黃黃,但 是已經有些帥氣的樣子了,眉目清秀,臉頰瘦削,即使沒有我們的親事,他將來 也一定能找到很漂亮的女生吧?我是不是該看緊點他了? 寧缺坐在我的身後,挽起我的頭髮,用吹風機給我吹乾,我心裡突然有了些 異樣的情愫,有些微甜,原來我們都已經長大了呢,我已經開始悄悄的喜歡男生 了啊。 我輕輕的對寧缺說:「我頭想剪成短髮,你說好不好?」 寧缺啊了一聲,問我為什麼,我說聽說初中課程就開始緊了,每次洗頭髮耽 誤好長時間。寧缺有些鬱悶:「你的成績就算少考幾十分,也能上一中和實校吧, 為什麼非要剪頭髮,現在這樣多好看。」 我頭看著寧缺:「你是說我好看還是我的頭髮好看?」 這是我和寧缺之間,第一次說的有點像情話了,寧缺有些臉紅,我卻完全一 副不知道矜持為何物的樣子。寧缺有些嚅嚅諾諾的樣子:「你長髮顯得很文氣, 短髮總會讓我想起幼兒園時候霸道的樣子。」 雖然沒有正面答我的問題,但是我還是有些得意,原來寧缺覺得我好看, 覺得長髮的我好看,那頭髮就先不剪了。 晚上,寧伯伯自帶了燒烤架還有醃好的燒烤串,我們就在海邊的沙灘上支起 來做燒烤。我坐在那裡烤串,寧缺不停的拿小刷子往各種東西上抹油和調料,四 個大人在旁邊一邊吃一邊喝啤酒,感覺挺舒服的。我們兩個那時候還真的簡單, 就沒有想到為什麼要我們倆去烤,我們那時還是小孩,應該坐在那裡吃才對啊。 第二天下午,我和寧缺從海邊玩水來,發現我爸媽和寧伯伯都不在了,只 有嬸嬸一個人留在那等我們。我問怎麼事,嬸嬸說這個假期太長了,怕我們闖 禍,她在這裡定了一個月租房,陪我們呆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寧伯伯會來接我 們。 我和寧缺一下呆了,我們要在海邊待一個月?可是,這兩天我們已經玩膩了 啊,這裡什麼都沒有,寧缺想去打遊戲,我想去上看動畫片呢。 然後,嬸嬸就開始很嚴肅的教訓我們:「我這次可是特意跟學校請了假,不 參加暑期招生,專門盯你們兩個的,你們自己想想之前到底惹了多少禍?」 「四年級暑假,你們兩個在房間裡拿煤油爐燒礦石想煉鐵,把蚊帳給點著了, 被子燒得全是窟窿。」 「五年級暑假,你們兩個把院辦公樓的泡沫滅火器開了,弄的整個水房進不 去人。」 「你們倆去山上抓菜花蛇放到院裡草地上,幸虧喬家老二看到過來告狀,要 不萬一咬到人怎麼辦?」 「你們倆第二天還去報復,給老喬家大門上鎖,把喬老二鎖在家裡一整天。」 「還有,你們往人家魚塘裡扔電石,你爸賠了人家兩多塊錢。」 「你們拿注射器給癩蛤蟆打空氣,炸了小周家孩子一手,起了好多天的癤子。」 「打水槍時候,人家孩子灌自來水,你們倆灌花露水和風油精,還專往眼睛 上滋。」 「一樓董大爺家陽台上泡的藥酒,你們倆疊羅漢去給裡面倒洗潔精。」 「孫老師家的大公雞,你們給拔了毛做毽子。」 「過年時候,你們還往人家雞窩裡扔炮仗。」 「去年院裡的柚子樹收的果,上面全是窟窿,肯定也是你倆干的,山山媽媽 說看見你們做的彈弓了。」 「這些都還是被我們逮到的事情,誰知道你們還做了多少我們不知道的壞事。 所以這個暑假,你們就老老實實在這住吧,這裡什麼都沒有,哪都去不了,看你 們還能搗蛋出什麼花樣來。」 我有些鬱悶,那些不都是小時候不懂事做的麼,現在我和寧缺都小學畢業了, 都長大了,怎麼可能還會做那些事呢? 我和寧缺央求了嬸嬸半天,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只好很無奈的接受現實。寧 伯伯從家裡給我們帶了一大包中外名著,我和寧缺只好就苦著臉一人捧著一本書 看。 我家住的房間已經退了,我只能呆在嬸嬸房間,嬸嬸可能覺得太悶了,提議 我們打牌。然後我和寧缺陪著他媽媽打了半小時的斗地,寧缺手氣不好,總輸。 他不太喜歡,說全靠運氣打牌,有什麼意思。 我說,那我們玩24點吧,這是之前我和寧缺放假無聊時常玩的遊戲。第一輪 每人出一張牌,寧缺多出一張,花牌算 點,四張牌的牌麵點數通過加減乘除算 出24點,贏的人收走所有牌,然後下一輪出兩張,輸的人出一張。 我把牌分成三摞,嬸嬸可能覺得穩贏我們兩個小破孩吧,信心滿滿的挑走了 最少的一摞。 然後,她很鬱悶的發現,只要四張牌能夠湊出24點的,我和寧缺幾乎都會在 5 秒之內說出答案,直到她手裡的牌出光的時候,她還一局都沒贏,然後看我和 寧缺互有勝負的玩,等寧缺贏光所有牌之後,再重開一局。不過她確實玩這個太 弱了,第三局我們都分給她三分之二的牌了,她還是一局都沒贏。 嬸嬸看到連續三局,寧缺都是最後的贏家,有些詫異。我卻覺得正常,我說 寧缺反應快,平時和他玩的時候,都是他贏收我一張牌,我贏收他兩張。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 第&39;一~-*小&39;說~站 .. 嬸嬸可能第一次知道寧缺其實是這麼聰明吧,明顯很開心的樣子,說她玩的 沒意思,不跟我們玩了,她去買點菜,然後去客棧的自助廚房裡給我們做晚飯, 讓我們自己玩。 嬸嬸走了,寧缺的表情卻有些怪異,他問我還記不記得我們剛開始玩這個游 戲時候的事,我說當然記得。 那是一年級寒假時候的事情吧,別的小朋友還在學加減法的時候,我媽媽已 經教會了我簡單的乘法,我又教會了寧缺。我們兩個把乘法口訣背熟之後,就開 始玩這個遊戲了。 不過,那個時候寧缺很笨,每次都輸,然後我贏了,就彈寧缺腦門,刮寧缺 鼻子,後來又打寧缺屁股,再後來覺的隔著衣服打的不疼,就扒了他的褲子打他 屁股。這樣一直打到三年級,我覺得這樣不太文明了,才改成打手心。 寧缺有些臉紅的樣子:「從來都是你打我的屁股,我一次都沒打過你的。」 啊,寧缺居然打這個壞意了。今天他給我吹頭髮的時候,那樣呆呆的看著 我,他和我在沙灘漫步的時候,怯怯的被我牽著手,他開始喜歡我了吧! 我悄悄的笑彎了眼睛,然後對他說:「要不要玩,贏一局打十下。」 寧缺立即點頭,然後一人十張牌,我一次贏兩張,他一次贏一張的規則,他 很快就輸光了,肯定是心裡有鬼,沒集中精神。 我很不客氣的把他推到在床上,把他的短褲扒下來,狠狠的打了十記,寧缺 倒也硬氣,一聲都不吭。 第二局,寧缺贏了,我也很乾脆的把短裙朝上一撩,動趴在床上等寧缺打, 然後寧缺很用力的打了一下,我有些奇怪的頭看他:「不脫了打?」 寧缺沒有說話,看起來又有點臉紅,然後真的把手放在我的內褲邊緣,有點 顫的向下拉開。我的屁股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了,我知道我自己的臉也紅了,能 感覺到熱熱的,原來我還是會害羞的。 我把頭扎進被子,不去看後面,然清脆響亮的聲音,好疼,我啊了一下。寧 缺有些緊張,問我:「很疼?」 我搖搖頭:「沒事,還有八下。」 然後又是一掌打過來,沒有剛才重了,我輕輕的哼了一聲,好奇怪的感覺,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是疼的,卻有些舒服,我竟然會隱隱盼望著寧缺繼 續打下去。 寧缺似乎聽出我的聲音並不難受,後面一掌一掌一掌的,也都是這個力度。 怎麼事?怎麼會這麼刺激,我竟然這麼希望他再這樣多打幾下,或者讓他給我 揉一下。 我終究沒有說出口,寧缺給我提好內褲,我站起身轉過來看著他,他臉很紅, 我自己的臉也很熱。這樣很不好吧,我有些心虛,問寧缺:「還玩麼?」 寧缺也很心虛的樣子:「要不還是玩打手心吧。」我嗯的點了點頭。 可即使玩打手心的時候,寧缺也心不在焉的樣子,連輸了幾局,可能被我打 得實在太疼了吧,終於贏了一局之後,端著我的手心,用盡了力氣打。 嬸嬸買菜來的時候,寧缺剛打了三下,正在打第四下,嬸嬸看他打的那麼 用力,很不滿意,說:「混小子,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山山。」然後就拎著寧缺 的耳朵幫她做飯去了。 我自己呆在房間,心裡竊喜,打了寧缺幾十下手心,他才打了我幾下,好賺 啊。突然又想到開始時候,被他打屁股的那個感覺,不覺臉又熱熱的。 原來,這就是長大啊,我真的開始喜歡寧缺了,開始因為一些親密的行為而 快樂了,我想起有時看電視劇裡的親吻,我和寧缺以後也會那樣吧? 晚上睡覺了,嬸嬸一張床,我一張床,寧缺睡在地上。然後,晚上,我起來 迷迷糊糊上廁所的時候,就直接踩在寧缺的頭上了。 可能是踩到鼻子了,很硌腳,寧缺疼的慘叫,嬸嬸也被驚醒了,打開燈看了 看寧缺沒事才放心。我覺得是自己搶了寧缺的床,有些不好意思,就讓寧缺到床 上來和我一起睡,我好像自從三年級給寧缺醫院陪床那次之後,再也沒有和他擠 在一起睡過呢。嬸嬸挺胖的,只能自己睡一張床,但是我和寧缺都挺瘦,床夠大。 不過,我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點慌張的,今天下午被他打在屁 股上的時候,心裡有些興奮有些甜蜜,我和他擠在一張床上睡的時候,他會不會 悄悄的捏我的屁股呢,我心裡竟是如此隱隱的期待。 寧缺的臉卻一下子紅了,連聲的拒絕,我很奇怪,我們兩個不是從小就擠在 一張床上睡覺麼,怎麼他現在會怕成這樣。 寧缺被問的沒辦法了,只好說實話:「山山,我們兩個都長大了,男人和女 人睡在一起,你就會懷孕的。」 啊,對啊,電視上可都是這樣,我一下愣了,我們都長大了,以後可千萬不 能睡在一起了,這時候我聽見嬸嬸忍不住笑出來的聲音,我疑惑的望向她。嬸嬸 笑著對我們說:「沒事,沒事,你們的事你們自己定。」 我說,那還是算了吧,我問寧缺,要不輪流睡床?寧缺說沒事,他睡地挺 舒服的,只要我不再踩他就好。 這裡除了大海沒有任何其他遊樂,被變相關了一個月禁閉之後,寧伯伯過來 把我們接了市,我爸爸緊接著給我們報了提前學習初中課程的補習班,看來 大人們對我們兩個還真的很不放心。 初中開學了,我和寧缺果然還在同一個班,老師又在第一天任命我當班長了。 初中,果然不一樣了,增加了很多的課程,每天課表都安排的滿滿的。 寧缺的成績突然就好起來了,第一個的期末考試,他直接考了全班的第5 , 寧伯伯嚇了一跳,問我寧缺是不是作弊了? 我如實的告訴寧伯伯,寧缺的數學和信息技術一直學的特別好,這次都是滿 分,英語歷史地理之類的成績也不差,只有語文和思想品德分數低了些,應該都 是真實成績。這個時候,我已經發現,寧缺感興趣的課程,都會學的很好,他一 點都不笨,甚至可能比我還要聰明。 這個想法在初二的時候得到了充分驗證,開始學物理之後,寧缺的優勢立刻 體現出來,他幾乎每次物理考試都是滿分,單科成績甚至比我還好。 然後,這也直接導致了我們班在初二下學期的罷課運動的失敗。 我們的物理老師非常非常差,口吃,邏輯不清,脾氣臭,教學成績差,跟同 學們的關係非常不好,還總不講理的體罰學生。終於在初二下學期的時候,有個 班裡非常老實的學生,被她惡言罵哭,寧缺帶領全班一多半男生罷課要求更換物 理老師,我這時才發現,寧缺原來在男生中間這麼有人緣。 但是作為班長,我不能讓寧缺那麼胡來,我寫了一封要求更換物理老師的信, 全班所有同學都署名,提交給了學校教務處,然後勒令寧缺帶所有男生來上課。 我非常生氣的事情有兩點:第一,物理老師不好,但是他們不能所有的課都 不上。第二,就算不上課,也不應該去遊戲廳玩。 於是,在我和寧缺的帶領下,我們很自覺的只是不上物理課,在學校操場自 由活動,教導任把我叫過去訓斥了好久,甚至威脅要開除我,我很倔的說先把 物理老師換了再說。被通知家長之後,我爸媽竟然很罕見的表示支持我的行動, 說不行就轉學。 然後學校真的開始做物理老師的教學評估,這個時期,換了另一個老師來教 我們。就在我們的罷課大業前景一片光明的時候,出了一件事導致了事態的大逆 轉。 初二的物理省奧賽成績出來了,我二等獎,寧缺一等獎,全年級八個班只有 我們兩個獲獎 物理老師一下子就強勢起來了,據說在針對這次罷課事件的校辦公會上,拍 著桌子說她教的學生裡,出了校史第一個省奧賽金牌,誰敢說她的教學水平低了。 然後就因為這個理由,最終老師沒有換成,罪魁禍首自然是創校史記錄,拿 奧賽金牌的寧缺。我帶著班裡的幾個男生在操場上圍追堵截,把寧缺摁住之後, 四五個人抬著寧缺,雙腿大開的用他屁股去撞樹,寧缺可能特別疼吧,慘叫著求 饒,說再也不敢了,下次一定故意考 分。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 第&39;一~-*小&39;說~站 .. 我很憤怒,下次都已經快中考了,那時候再換物理老師還有什麼用?然後帶 著男生繼續抬著他撞樹。 出完氣,到教室上自習時,同桌菱菱悄悄提醒我,說不要再這麼撞寧缺的 那裡,小心撞壞了以後沒的用了。 我有些不明白,不就是撞小雞雞麼,什麼沒的用是怎麼事?她卻吞吞吐吐 的不肯說,被我追得緊了,她有些惱怒:「這種事不能說,等你和寧缺洞房的時 候就知道了。」 洞房?洞房不就是新郎新娘在一起睡覺麼,和小雞雞有什麼關係。晚上家 的時候,我問寧缺,寧缺說他也不懂。 第二天,我又讓菱菱給我解釋清楚,她有些氣急敗壞,問我:「你還記得你 上學期抄的那首歪詩麼?」 我說:「記得啊,你當時讓我不要給別人傳了,又不肯給我講為什麼。」那 首詩是我和寧缺參加奧數培訓班的時候,在課桌上看到的:「毛毛草草一道溝, 一年四季水長流,不見牛兒來吃草,但見和尚來洗頭。」我覺得挺好玩的,讀了 一遍就記住了,然後來背給菱菱聽,她聽完就一臉古怪的讓我不要往出說,說 這是很壞的詩。 菱菱把我拉過去,在我耳邊小聲問我:「你下面已經長毛了吧?」我嗯了一 聲,菱菱說:「毛毛草草一道溝,就是你你那裡,明白了吧?」 啊,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默念了兩遍詩,又抓住菱菱:「那和尚來 洗頭是怎麼事?」 菱菱狠狠把我手打掉,死活不肯再跟我說了。我自己想了想,聯想到菱菱昨 天說的撞壞就不能用的話,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和尚不會指的是寧缺的小雞雞吧? 那洗頭是怎麼事?我還是不明白,但是,我已經知道這是很羞恥的事情了,不 能再問了。 過了幾天,我被學校處以記過處分,寧缺作為罷課的始作俑者,卻只得了個 警告處分,我估計是因為他的奧賽金牌原因。 班任找我談話,讓我不要做班長了,我點頭同意,我其實都做好了被開除 然後轉學的準備呢,結果只是記了個過,已經很寬大處理了。 然後,班任還沒想好誰來接任班長的時候,省數學奧賽成績也出來了。寧 缺一等,我和另一個班的一個男生三等。 學校可能從來都沒有處理過這種情況,我和寧缺的處分通告在學校黑榜上貼 了一周就撤了下來,只留下得獎的喜報貼在紅榜上,我的班長到最後也官復原職 了。 初三開學的時候,大家很驚喜的發現,我們班換了全校最好的物理老師,原 物理老師留下來繼續教初二。我當時太小,想不明白為什麼,直到幾年之後和寧 缺的媽媽偶然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嬸嬸笑著說:「你們兩個當時在學校裡的份量 其實比那個物理老師重要很多,一個是學校爭全市中考狀元的唯一希望,另一個 是校史唯一的奧賽金牌,那次為了穩定教學秩序不換老師,但是新學期的時候, 肯定會給你們配備最好的教學資源。」 初三,學習的強度明顯高出前兩年,而我和寧缺真正的長大,也是在初三這 一年,因為這一年裡,我們才明白了性究竟是怎麼事。 之前在生物課本裡,生殖器那部分寫的非常粗略,但也讓我開始充滿好奇了。 那一天,我在陽台上的幾個裝舊書的箱子裡亂翻,想找本閒書帶到學校看,結果 在一個箱子底下翻到了一本叫做《男人和女人》的書。我拿起看了下目錄,是翻 譯過來的科普書,但是比生物課本詳細多了,我拿起了放到枕頭底下,準備晚上 看。 然後,那天晚上,我就失眠了。 我大概是在十一點多看到男女生殖系統的,然後一路好奇的看下去,直到看 到那極為震撼的一行字:男人的陰莖充分勃起,然後插入女人的陰道。 啊?這是怎麼事,我震驚的覺得腦子一片空白,然後聽到房間外面母親去 廁所的聲音,趕忙把檯燈關了,然後把書塞在枕頭底下,這個可千萬不能讓他們 知道。 我躺在枕頭上,瞪大了眼睛一點睡意都沒有,這是假的吧?插入女人的陰道? 為什麼要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把男人尿尿的地方塞進女人尿尿的地方?好噁心 啊,這一定是假的吧? 過了一個多小時了,我腦子還是一片紊亂,一點睡意都沒有。我悄悄的下床 拿來了手電筒,然後鑽到被子裡拿手電照著繼續看那本書,一個字一個字的認真 看,我看到後面男人射精,然後精子和卵子結,形成受精卵的那部分,我又翻 到前面男人的解剖縱面圖和女人的剖面圖,看到陰莖和陰道的長度很匹配,正好 能把精子送進子宮,我開始覺得,書上說的是真的。 我上書,仔細思考了一下,確定我想的是對的,陰莖插進去是為了精子能 夠順利游到子宮和卵子結,所以想要生小孩的話,這個是必須做的事情。 我的記憶力也許太好了,類似過目不忘的能力,讓我學語文和英語非常簡單, 但這晚上卻給我帶來了超大的困擾,閉上眼睛,那一行行的字就飄在我的眼前, 根本揮不去,我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才模模糊糊睡著。 第二天放學時,我在沒人的地方拉住寧缺,問他:「你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 是怎麼生小孩的?」 寧缺疑惑的搖頭,我說你晚上到我家學習吧,我給你看本書,寧缺又疑惑的 點了點頭,然後他果真吃過飯就來了。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 第&39;一~-*小&39;說~站 .. 雖然爸爸媽媽從來不直接推門進我的房間,但是我還是很謹慎的大本參考書 壓在上面,然後露出小本的《男人和女人》給寧缺看,然後,我也看到了寧缺的 一臉震驚。 寧缺問我:「山山,這是真的?」 我說是的,我指著後面受精那一段,然後給寧缺解釋。寧缺一臉訝異的樣子, 然後愣了半天才問:「山山,你能不能把書借給我看看?」 我想了想,那本書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古董書了,爸媽把它封在箱子底下, 肯定不會再看的,借給寧缺應該沒什麼風險。 然後,寧缺就把書拿走了,過了一個多星期才到我家還我。我很惱怒的拿書 敲寧缺的頭:「你自己看看書的側面,別處都嶄新的,就這一章讓你看得黑黑黃 黃,不知道被你翻了多少次,這讓我爸媽看到怎麼辦?」 寧缺漲紅了臉不敢說話。 然後,這一年,我和寧缺突然就有了一些距離了,我一看到他,就總想著陰 莖勃起插入的畫面,然後覺得好怪異,然後連拉他的手,扶他的肩膀什麼的都覺 得不舒服了。寧缺也是有些刻意的避某些身體接觸了,有時候不小心碰他一下, 他居然也會臉紅失措。 這種情況一直到了我們初中畢業的那年暑假。中考之後,我和寧缺都考上了 重點高中,我考了全第一,寧缺考了學校前二十,在一中和實校的選擇上,我 們最終選了實校,因為離家近,轉個彎就到了,都不用過馬路 那個暑假,和以前過得不大一樣,我和寧缺似乎有些隔閡了,不上補習班的 時候,他玩他的遊戲,我看我的書,然後可能有一次寧缺玩的太廢寢忘食了,被 寧伯伯擰著耳朵拎過來交給我,讓我每天看著他管教他。 寧伯伯可能壓根想不到,這一次,他給我們推開了多大的一扇窗。 白天,我爸媽都不在家,寧缺卻有些不敢和我說話的樣子,在旁邊乖乖的看 書寫作業,我卻一直沒法集中精神。 因為我終於知道那本書上說的內容是怎麼事了,這個暑假,我第一次違反 老師的警告,在上看那些言情小說了。然後,我似乎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原來,那就是做愛,原來,那個會是男女之間的快樂。 從這時候起,我對男女之間的最深的幻想,就從之前的親吻,變成了撫摸和 性愛,我做過一次很奇怪的夢,我夢見我和寧缺膩在一起,然後驚醒,覺得身體 怪怪的,然後特別想和寧缺抱在一起,我不知道寧缺是什麼想法,但是看他一直 心虛的別彆扭扭的樣子,肯定也在想壞事了吧。 這一天,我終於受不了自己的衝動和好奇,我把寧缺拉到床邊坐下,對他說, 我想看看那本書裡寫的,然後不由分說的就把他的短褲和內褲給扒掉了,那個小 時候看了很多次的小雞雞,好像除了變大了些,沒有什麼變化。 我有些奇怪的撥弄著,問他這麼軟軟的,怎麼可能插的進去。寧缺沒有說話, 其實也不需要說話了,因為只有短短的幾十秒吧,寧缺的小雞雞就變長變硬了, 我看著臉紅紅的寧缺,手裡捏著那根火熱的,現在不能叫小雞雞了,應該叫陰莖 的東西,好奇的摩挲著,寧缺一臉享受的樣子。 還沒有一分鐘吧,寧缺的陰莖突然又有些膨脹,然後一股股的液體噴射了出 來,落在床單上,地上,以及,我的手上。 我看著射出來的白白的液體,皺著眉頭問:「這就是精液吧?」寧缺點頭, 我想起小說的內容,問他:「很舒服?」寧缺又點頭。 我抬起手放到鼻子前面聞了聞,一股怪怪的腥味,我皺著眉頭說:「好噁心。」 寧缺看著我不敢說話,我繼續說:「以後不能做這種事了。」寧缺認真的點了點 頭,然後提起短褲,幫我收拾地上和床上的痕跡。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很噁心的事,過了幾天之後,我又特別好奇的 想做這個事了,我又把寧缺推到床上,脫了他的短褲,用手給他射了出來,寧缺 臉紅紅的,卻沒有任何的抗拒。 這個暑假,我一共給寧缺這麼弄出來6 次,最後一次還是上午一次,下午一 次。下午那次的時候,寧缺有些害怕,跟我說這樣不好,他射完之後,身體好像 會變虛弱,這樣會影響身體和學習,他每次自己弄完都會有很強的負罪感,平時 能忍住不弄就不弄。 我哦了一聲,可是還是忍不住的好奇,然後跟他協商這是最後一次,開學以 後就絕不能這麼幹了,寧缺答應了。下午這次,給他套了好久才出來,我認真的 看著他的小雞雞射精時一跳一跳的樣子,覺得也不是很噁心了。 中間有一次,我給寧缺用手弄的時候,寧缺有些衝動的扶住我的肩膀,臉湊 了過來,我不知道他是想做什麼,是想親我還是做那種事,但是不行,我不是那 種壞女孩,這麼小不能做那些事的。 我堅定的拒絕了寧缺,寧缺可能也心虛吧,立刻放下手,任我繼續做其實惡 劣程度遠高於親吻的事情。 我想這已經算是最私密的接觸了吧,自此之後,我們兩個的隔閡完全消失, 終於到之前的狀態,我再也不會因他的牽手而彆扭,反而會有種甜蜜的情愫。 正文 【寧缺與莫山山】(3) 【寧缺與莫山山】 作者:huihui983 26/5/2 字數:5595 第三章 高一 高中開學的那天,我見到了班任詹惠惠老師,那天上午第一節課後她單獨 把我叫到了辦公室,我有些惴惴不安,估計又要讓我做班長了,我這次實在不想 當了,該怎麼絕她呢。 結果她說我爸打電話給她,請她照顧我一下,然後問我想要什麼。我不知道 我爸為什麼會和她認識,我很狐疑,不過詹老師長得非常漂亮,穿著也特別有品 位的樣子,肯定看不上我爸,年齡差距又大,他們應該沒有曖昧關係吧。 我跟詹惠惠老師要求的是不想做班長,我知道我前9 年的班長經歷,再加上 入學成績全班第一,很可能會被任命班長的。詹惠惠笑著說好,然後說高中的時 候,想集中精力學習是好事。 可是我沒敢告訴她,我不是為了好好學習才不願意做班長的。我以前做班長 最不喜歡的事情,除了需要告密,就是必須特別自律,然後看見寧缺他們那麼搗 蛋,變著花的惡作劇,我其實很想參與,現在終於可以了。 然後那天中午我和寧缺就惹了事,吃完飯在教學樓裡晃蕩的時候,我看著男 女廁所掛的牌子,我對寧缺說:「我們把這兩個牌子調換一下該怎麼樣,高一的 新生應該還不熟悉,需要看牌子,但是這層樓高二的學生應該很熟了,不會看牌 子,然後他們兩撥男女一定會在廁所裡偶遇」 我看見寧缺眼裡的亮光了,然後我放風,他摘牌子。他這時已經比我高出 厘米了,他踮著腳,把兩個牌子從橫桿上摘下來,換了掛去,然後我們悄悄的 離開,在遠處看。 果然下午快上課的時候,好多人都過來上廁所了,然後看著遠處幾個人吵著, 鬧得不可開交的樣子,我和寧缺悄悄的到教室,裝著完全不知情。 然後,聽到班裡的同學說,有個女生正在拉著內褲換衛生巾的時候,被闖進 去的男生看了個結結實實的,立刻大哭起來。男生指著小便池,一口咬定是女生 走錯了衛生間。 我和寧缺跟著大家一起爆笑,笑的很開心。然後下午,我們就知道了,原來 高中不一樣了,學校裡面有種東西叫做視頻監控 我和寧缺被詹惠惠老師叫到辦公室的時候,寧缺率先承認了是他的意,是 他換的牌子,老師看了我們半天,最後讓寧缺先走了。 我小聲的說:「詹老師」 她很和顏悅色的對我說:「沒人的時候,叫我惠惠老師就行了。」然後搖了 搖頭:「你爸爸把你托付給我的時候,我還奇怪,這麼好的成績,還一直都是三 好生,能有什麼需要我照顧的。沒想到,這才第一天就算是寧缺的意,你 那時候到樓道拐角幹什麼去了,你覺得別人看不出來你是在望風麼?」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惠惠老師歎了口氣:「這次算了,我不告訴你父親, 但是下不為例,你去吧。」 我以為惠惠老師放過了我們,非常高興的衝她鞠了個躬轉身跑了。 結果過了不到一星期的時間,班任自習課通知我們,因為換廁所牌子的事 情,寧缺被學校處分,讓其他人引以為戒,調皮搗蛋不要太過分了。 這幾天寧缺媽媽也在出差,寧缺晚飯在我家吃,吃完晚飯在我的房間一起學 習,我看著他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安慰他:「只是個警告處分,明年就會取消, 不會記錄在檔案上的。」 寧缺無語的看著我,我有些心虛,畢竟意是我出的,寧缺看了半響,然後 突然說道:「山山,你做我的女朋友好麼?」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我不是你的未婚妻麼?」 寧缺搖頭:「那是父母們的決定,不是你的決定。」 我還是有些奇怪:「暑假我都給你做了那個了,肯定要做你的女朋友啊?」 寧缺又搖了搖頭:「你那個只是好奇吧,明顯只給我弄,我想親你下都不讓。 我想問的是,你喜不喜歡我,願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 我說:「願意啊。」我還是想不通,寧缺這不是多此一舉麼,我既然要嫁給 他,那肯定願意做他的女朋友了。 然後寧缺笑了,有點靦腆,然後說:「山山,我喜歡你。」 不知怎麼的,我心裡竟是很甜,原來這個傢伙這麼小心呢。我一直以為,我 是他的未婚妻,我就應該無條件的喜歡他,原來他不一樣,他喜歡我,就是因為 喜歡我,然後想讓我因為喜歡他而喜歡他,而不是因為要嫁給他而喜歡他。 我微微的笑了,然後告訴他:「我也喜歡你,我因為喜歡你而喜歡你,我喜 歡這樣著喜歡我的你。」 寧缺說:「我喜歡喜歡這樣著喜歡你的我的你。」 我說:「你再說一遍。」 寧缺:「我喜歡喜歡這樣著喜歡你的我的你。」 我用筆把這句話寫在紙上,點了幾個點,依次斷了下句子,然後發現邏輯上 確實沒有問題,我很發怒:「寧缺,你邏輯性這麼強,記性這麼好,為什麼語文 和政治成績這麼爛,你再不努力學習,我們考不到同一個大學裡怎麼辦?」 寧缺哭喪著臉,一副老老實實接受家暴的樣子。 第二天,我去找了惠惠老師,請她把我調到寧缺的同桌,惠惠老師問我為什 麼,我有點抱怨地說寧缺不好好學習,我得去盯著他。 惠惠老師終於忍不住問我和寧缺的關係,我說我是他未婚妻,親事在小學就 定下來了,他不好好學習的話,大學沒法和我考到同一個學校。 惠惠老師一下子笑噴了,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然後正色的告訴我可以幫我 調到一起,但是如果我們兩個成績受影響,她會再調開。 然後,惠惠老師居然是以幫助後進生的名義把我調到了寧缺的同桌,在班會 上警告我,說寧缺再惹任何事,都算做我的責任。 在整個高中生涯,我和寧缺從來沒有在學習上讓惠惠老師費過心,我一直是 班裡的第一,學校前三,寧缺也穩定在班裡前十,高考不考政治,到時候他的名 次應該還會前提。 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和寧缺沒讓她操心,事實上,我們經常給她惹些小麻煩。 尤其寧缺,他在高中時的兩次成名之作,都給惠惠老師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第一件事,自然是他換衛生間掛牌的事,惠惠老師好不容易給壓下來的,只 給了個警告處分。第二件事,則是寧缺在惠惠老師的語文課上,做的那首歪詩。 那天,惠惠老師在作文課上教詩歌的寫作方法,讓我們參考曹植的詩,用 《豆萁》為題,從五言、七言、現代詩歌中任選兩種體裁,各做一首。 看著所有人愁眉苦臉的樣子,惠惠老師讓作為語文課代表的我站起來闡述下 思路。我想了想說:「曹植從豆的角度出發,說的是兄爭鬥,相煎何太急。但 是如果從豆萁的角度出發,就是為了讓豆子成為一盤美好的菜餚,燃燒自己也在 所不惜。」 我繼續說:「就像初中的課文《荔枝蜜》,作者說蜜蜂,是非常可愛的小生 靈,對人無所求,給人的卻是極好的東西。不是為自己,而是在為人類釀造最甜 的生活。它是渺小的,又是崇高的。」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 第&39;一~-*小&39;說~站 .. 惠惠老師很滿意的讓我坐下,然後問有沒有其他的想法,沒有的話,就參照 莫山山的思路寫。 寧缺在旁邊小聲跟我說:「蜜蜂家的蜜又不是給你釀的,是給自己和子孫吃 的,人家豆萁辛辛苦苦孕育的種子,是為了生根發芽,也不是給你煮著吃的。你 幹完壞事,還誇人家高尚,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我用力踢了他一腳,讓他不許廢話,好好體會出題者的思路,然後看他過了 一會,動筆在作業本上刷刷的開始寫,這才放心寫自己的。寫完之後,我拉過寧 缺的本子,看完臉色立刻變了。 我在記事本上寫:「別這麼寫,你還背著個處分呢。」然後給寧缺。 寧缺了一句:「就要。」然後還給我。 我又寫:「重寫一個的話,我讓你親親臉。」 寧缺看了我一眼,似乎狠了狠心:「不要。」 我繼續寫:「親嘴?」 寧缺臉似乎有點紅,但還是很鎮定的寫下:「不要。」 我繼續:「舌吻?」 寧缺很猶豫了一下,寫道:「反正遲早都是我的。」 我想了想,出了大招,我寫道:「這週日,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怎麼樣?」 寧缺這次一點都沒猶豫,寫道:「好!」 我到:「做夢!滾!」 離下課還有十分鐘的時候,惠惠老師點了幾個同學,讓他們把作品念一下, 感覺也不是特別滿意,於是讓我起來念我寫的。 我靜靜的念:「含辛茹苦扶豆起,煮豆不惜又燃己;成灰尚且思來年,隨風 紛飛化春泥。」 同學們一片讚歎聲,惠惠老師點頭微笑,點頭說第一句為了押韻而押韻,有 些生硬,其他都很好,高中寫出這樣的句子已經很不錯了。寧缺聽完,看著我嗤 的一聲笑了出來,老師可能聽出其中的不屑意味,於是讓寧缺站起來念他寫的。 我大驚,趕緊把自己的作業本從課桌下遞給寧缺,讓他念我寫的另一首五言。 然後,我看到寧缺還是拿起了自己的作業本,我鬱悶的趴在桌上,這個混球,看 我家怎麼收拾他。 寧缺有些清脆又有些倔強的聲音響起:「前有楊朔荔枝蜜,刮民財窮箱底; 後有煮豆燃豆萁,如燒子宮燉胎息;可憐小物不能言,可笑大人厚臉皮;我說教 材編撰者,又當婊子」寧缺頓了一下,還是繼續念了出來:「又裝逼」 我聽著班裡如開鍋一樣的大笑聲,喝彩聲,擔憂的看著惠惠老師,做出一副 祈求的神色,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捅到教導處去 惠惠老師明顯也被這出乎意料的大膽之作弄呆了,過了一會,才整頓了一下 課堂秩序,然後說:「寧缺同學寫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這樣挺好。對於楊朔寫 的荔枝蜜,的確一直存在爭議,但是希望大家也體會一下,他寫那篇散文的時候, 正值96年國家最困難的時期,需要全民一起艱苦奮鬥,共同度過難關,那篇文 章確實有它特殊的歷史背景,當時的大環境也確實需要這樣的宣傳作品。」 後來從別的班得知,惠惠老師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這個作文題目, 在後面別的班的課上,都換了其他題目,而寧缺這段大逆不道的文字,也不知怎 麼就流傳了出去,然後『缺心眼』的外號,就這麼在全校被叫響了。 當我下一次語文課前,把作業本拿來發的時候,特意把寧缺的留在自己手 裡,我先看了看我自己的,果然和之前一樣,是一個漂亮的「優」字,再小心的 打開寧缺的作業,上面沒有任何的評分,但是惠惠老師標注了一段話: 「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可不隨波逐流,也莫嫉世憤俗。文以載道,言 為心聲,前途無限,且行且努力。」 我抿起嘴笑了,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惠惠老師真的是個好老師呢。 晚上家的時候,我問寧缺,如果學校再處分他怎麼辦,寧缺滿不在乎的說 最多又是個警告,兩個警告變一個記過,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我就是覺得這兩個事情都很噁心,就是忍不住要罵一下。」寧缺很 認真地說。 恩,真的是挺好的答,我想著惠惠老師的評語,然後笑著說:「寧缺,送 我到樓道吧。」 拉著寧缺的手,進了樓道沒人的地方,寧缺問我什麼事,我笑著說:「你不 是說過我做了你女朋友都不給你親麼?」然後雙手環住寧缺的脖子,仰起臉,輕 輕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很柔軟。 初吻。 這是我和寧缺的初吻。 寧缺緊張的有些手足無措了,我的唇離開的時候,他似乎有些意猶未盡,想 要湊過來繼續,我推開了他。 寧缺有些委屈:「我光顧緊張了,都沒體會到什麼感覺就結束了。」 我還是拒絕了:「不可以耽誤學習!」我認真的對寧缺說,寧缺也鄭重的點 了下頭。 至於我惹的事,相比寧缺,就小的多了。那是高一下學期的一天,我看到一 個笑話,就是有人把燈泡放到嘴裡,然後無論如何都拿不出來的笑話,想讓寧缺 試一下,寧缺不幹,說一定取不出來。 我說我知道取不出來,但是不試試怎麼知道為什麼取不出來,寧缺看著我手 裡明晃晃的燈泡說什麼也不敢。最後還是他聰明,想了個變通的方法,我們到旁 邊的超市買了個相同大小的梨子塞到寧缺嘴裡,這個不會爆炸。然後寧缺塞進嘴 裡,果然就吐不出來了,在一票圍觀的同學中間,難受的滿臉通紅。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 第&39;一~-*小&39;說~站 .. 我看差不多了,再鬧可能要出事了,於是揪著梨子把往外拔,沒想到寧缺的 嘴閉的很死,我一用力,居然把梨把給揪斷了,這可麻煩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分開同學們,轉身拉著寧缺跑到惠惠老師的辦公室,惠惠 老師看著寧缺鼓鼓囊囊滿臉脹紅的樣子,也嚇了一跳。她問清楚怎麼事之後, 想了想,拿出一把小刀,很小心的,一塊一塊的,慢慢把梨子挖了出來。 寧缺大口的喘氣,在紙簍那想要嘔吐,卻吐不出來,我好奇的問:「剛才到 底為什麼拔不出來?」 寧缺喘著粗氣給我解釋:「梨子塞進去的時候,舌頭會縮到特別後面,然後 口腔就會收縮,嘴是被迫縮起來的,下頜骨的連接部位滑到了後邊,然後就完全 張不開,所以梨子拔不出來,燈泡拔不出來也是這個原理。」 我哦的點點頭,展顏笑道:「那我們的實驗還是很有收穫的嘛。」寧缺點頭, 說:「下次該你配我做實驗了。」 我還沒來得及表示,後面傳來惠惠老師很憤怒的聲音:「別在我辦公室說這 個,你們兩個,趕緊給我滾班裡上自習去。」 我吐了吐舌頭,拉著寧缺跑了出去。過了一會,惠惠老師也到了教室,開始 警告我們所有同學,要求大家做什麼實驗時,一定考慮安全後果,像莫山山和寧 缺這種有探精神是好的,但是一定要有個度。 惠惠老師特別講了,之前學校在做化學實驗時,有把手燒了的,有把實驗器 材炸了的,出事的都是學習好又不安分的學生,大家千萬引以為戒。 惠惠老師意味深長的盯著我看了一眼,我趕緊低下頭,想著初中那次我和寧 缺悄悄拿了好大一塊的鈉,切成薄薄的一片片的,一起直接扔到水池裡,差點把 實驗室燒了的事,可不能讓她知道。 高一注定是非常不平淡的一年,突然之間,寧缺在學校的風頭遠遠的把我蓋 住了。 那個高一入學就被處分,寫歪詩頂撞老師,被稱作缺心眼的男孩,在學校田 徑運動會上大放異彩,5米跑全程加速,刷第二名一圈。4 8 米接力,最 後一棒,逆襲隔壁班體育特長生,然後在惠州市的萬人運動會上,高中組一萬米 賽拿到了第二名,登台領獎的時候,一群男孩女孩在下面狂呼他的名字。 最後,當寧缺又相繼拿全省數學奧賽和物理奧賽的二等獎時,他的書桌裡 已經開始不時有膽大的女生塞來的情書了。高一做到這個確實非常的難,因為做 到這一點,需要把這兩門的高中課程全自學完,然後再學好多超綱的知識,做大 量的題庫才可以,寧缺為了這兩個競賽,還真的下了苦工。 而我,只是那個學習成績出色的默默無聞的女孩,平時只會凶巴巴的教訓寧 缺,讓他該多下工夫背下英語和語文了,高考畢竟不只是數學和理兩門課。 其他的,就只是在晚上家告別時,被寧缺親一下臉,寒暑假時,用手幫寧 缺釋放一下,這已經是我作為女孩的極限了,這麼小的年齡,我可不敢讓寧缺動 我。 正文 【寧缺與莫山山】(4)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高二 進入高二之後似乎不大一樣了,高考的壓力降臨到每個人的頭上,那些高一 的團之類的活動,我們基本都不參與了,寧缺放棄了物理奧賽,開始專攻奧數, 他說如果拿了省金牌,就可以參加全國奧賽,再拿獎的話,就可以保送不用高考 了。 而在惠惠老師眼裡,我們仍是那對小錯不斷,大錯少犯的煩人精,不時的被 拎到辦公室教育一下。我和惠惠老師的關係已經很好了,她的桌上總有各種各樣 的零食,作為課代表,每次我去交作業,拿教具什麼的,她都會隨手分我些好吃 的烤餅乾、花式麵包、果汁糖什麼的,甚至有一次我們坐在一起直接分吃一整塊 奶油蛋糕,我還從沒見過像她一樣貪吃的成年人。 我好奇的問惠惠老師,為什麼學校裡會有這麼多吃的,惠惠老師有些鬱悶的 告訴我,她的女兒才4 歲多,也特別喜歡甜食,她和她老公怕她牙壞掉,在家幾 乎不吃甜食,她只能等女兒睡著後悄悄做些烘培,再全部帶到學校來,然後就便 宜我了。 我很疑心惠惠老師的做零食的水平遠遠高於她教學水平,我從她那裡吃到的 東西都超級好吃,比平時父母從超市買來的要精細好吃的多,現在我已經很習 慣的每天借口交作業去惠惠老師那裡找一次吃的,哪怕她不在,我也會在她的零 食盒裡老實不客氣的拿兩塊東西走。惠惠老師跟其他老師都打過招呼,他們也見 怪不怪了。 有一次在惠惠老師旁邊幫她整理考試分數,惠惠老師等辦公室其他老師都離 開,只剩我和她兩個人的時候,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個半尺見方的小鐵盒,我打開 一看,滿滿一盒子的巧克力布朗尼,惠惠老師眼睛亮亮的,有點像獻寶似的: 「嘗嘗?」 我有些好奇的拿起一塊,試探性的咬了一口,天啊,太好吃了,表皮是一層 超酥脆的殼,裡面糯糯軟軟的,苦苦甜甜的,是非常重的純巧克力味道,不是代 可可脂的,很醇。裡面裹得那些堅果粒應該不是核桃,比核桃香,而且更脆更有 嚼勁。 我閉上眼睛仔細品味了一下,然後對惠惠老師說:「榛子仁加夏威夷果?」 惠惠老師很開心的點了點頭,我心裡卻一陣的悲哀,我已經被她帶成一個徹 徹底底的小吃貨了,我已經能輕易分辨出黃油的好壞,芝士的品種,分出代可可 脂和純可可的差別,分出是真正的葡萄汁還是添加劑,惠惠老師教我這一年半, 我的臉變圓了好多。 惠惠老師卻根本沒理會我的哀怨,繼續獻寶似的問:「有沒有覺得還有種特 殊的味道?」 還有?我有些疑惑,看見手上沾的滿滿一層黑色的粉末,突然心有所悟,把 食指放到嘴裡唆了一下,有點苦,是一種無法形容,但特別誘惑的味道,我想起 了某些傳說,福至心靈,然後將信將疑的問道:「松露?」 惠惠老師很是高興:「山山,你實在太有天賦了,這是我買的純正的法國進 口松露粉,昨天晚上做完,我老公什麼都沒吃出來,我一生氣就不讓他吃了,全 都帶學校來了。」 惠惠老師眉花眼笑的又把盒子遞過來讓我繼續吃,然後自己也很開心的吃起 來,她笑起來可真好看,眼睛彎彎的,鼻子皺皺的,她年輕的時候應該非常漂亮, 會有很多男生追吧。 東西本來就很好吃,有人一起搶著吃就會更香,沒多會我們兩個就把所有布 朗尼吃光了,惠惠老師很開心的捏了下我的臉蛋,我有些抱怨:「天天吃甜食, 臉都圓了。」 惠惠老師笑瞇瞇的說:「你臉圓點好看,大眼睛,深酒窩,誰看到都會喜歡。」 我看著惠惠老師秀氣的瓜子臉,很是鬱悶:「惠惠老師,你每天的甜食比我 吃得多很多,為什麼你就一點都不會發胖呢?」 惠惠老師很是得意的樣子:「我從小就是這樣,不管吃多少都不會胖,曾有 好幾個人懷疑我胃亢進呢。」 她突然微微笑著說:「那時候,有個人特別喜歡帶我去自助餐廳,坐在旁邊 看著我吃。」 我有些訝異的發現,惠惠老師笑的很甜蜜,甚至是幸福的樣子??? 我嘴很賤的說了一句:「想起舊情人了?」 惠惠老師似乎有些羞惱,狠狠的在我腦袋上敲了一記:「沒大沒小的臭丫頭, 胡說八道什麼,趕快繼續算分。」 我哦了一聲,乖乖的繼續把每個人的試卷算出總分,然後登記到成績冊上。 過了一會,我突然想起件事,有些狐疑又有些擔心的問她:「惠惠老師,你剛才 說的那個男人,比你大很多麼?」 惠惠老師說:「沒有,大我六七歲的樣子,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連說沒什麼,然後繼續低頭做事,心裡一直慶幸,還好還好,那個人不是 我爸。 做完事要教室的時候,我又順手擰開了惠惠老師的零食罐,掏了兩塊果汁 糖帶走,惠惠老師搖頭歎息:「剛剛是誰在抱怨臉圓來著?」 我沖惠惠老師嘻嘻一笑,然後轉身跑開。 被惠惠老師養成的這種貪嘴習慣,也導致了我在高中時被寧缺捉弄的最慘的 一次。那天,我看到非常漂亮的小圓筒一樣的盒子,橘紅色的圖案,寫著VC兩個 大字,我問這是什麼,寧缺說果味含片,然後給了我兩個,我想都沒想就直接丟 嘴裡了,絲絲的往外冒氣的感覺,挺好玩。 寧缺說:「人的甜味味蕾集中在舌根,你試試把它推到嗓子眼那裡。」我依 言照做了,可是不甜啊,只是在那裡絲絲的冒氣。 寧缺把他的水杯遞給我:「喝口水吧。」我說:「你肯定在算計我,人的甜 味味蕾在舌尖,根本不是舌根。」 寧缺嘻嘻一笑卻不說話,我瞪了他一眼,還是喝了口溫水下去,我也有些好 奇他究竟想做什麼。 然後,我這輩子都會記住泡騰片這個東西,記住它遇水之後在我嗓子眼翻滾 沸騰的感覺,記住它產生的大量氣體,讓我不停打噴嚏,嗆得我眼淚鼻涕橫流的 酸麻。 就在我不停吐泡泡的時候,惠惠老師走進了教室準備上課,然後以為我發癲 癇吐白沫呢,大驚失色的衝過來,讓寧缺背起我跟她去醫務室。 寧缺說,她只是吃了兩個泡騰片,沒事的,不用送,我忍著難受也用力點了 點頭。 惠惠老師猶豫了一下,停下來仔細觀察我的情況,這時嗓子裡的泡騰片也消 耗的差不多了,我緩了口氣,把剩下的一些殘渣咽到肚裡,然後打了個嗝,拍了 拍胸脯,說:「難受死我了,差點沒喘過氣來。」 惠惠老師有些惱怒的問寧缺為什麼當時我那麼難受不找老師給送醫院,不怕 出事麼,寧缺說昨晚他也這麼吃了一片,難受一會就沒事了。 惠惠老師搖頭歎了口氣,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但沒說什麼。 第二天課間的時候,寧缺還在那悶頭做數學題,我拿出兩袋喜之郎吸吸果凍, 擰開遞給寧缺一袋,然後自己擰開另一袋喝。 寧缺伸手接過沒看就開始喝,然後,剛剛嚥下第一口就愣了,伸手拿了張草 紙就對著乾嘔,吐了好幾口,然後仔細看手中的吸吸果凍,發現其實是敷臉用的 面膜。寧缺立刻捏著它就向廁所衝去,連上課鈴響了都沒管。 寧缺來的時候,惠惠老師已經開始講課了,她看著寧缺一臉狼狽的樣子, 問是怎麼事。寧缺拿著那袋面膜,說:「我看錯了,把面膜當果凍給吃了,特 別燒嗓子,所以剛才去廁所漱口……」 惠惠老師拿走了面膜,讓寧缺座位,她看了看手中的東西,突然問:「莫 山山,你現在已經開始用面膜了?」 我低頭說:「我媽的……」 惠惠老師問:「你是不是想說,這個面膜和喜之郎果凍的包裝太像了,然後 你不小心拿錯了?」 好明顯的陷阱問題,惠惠老師應該已經很明顯的看出來是我在整寧缺,我站 起來,低著頭不敢說話。 惠惠老師皺著眉頭:「莫山山,你這個玩的太危險了,這種化學用品可能是 有毒的。」 我小聲說:「昨天晚上查了成分,都沒有毒性……」 惠惠老師鬱悶的看了我半天,然後很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你們兩個就不 能做些正常的小情侶該做的事情?」善良的惠惠老師,根本想不到,她這句話給 我這幫無良的同學帶來了多少話柄。 也許是惠惠老師平時和學生太親近了,很多同學當著她的面就開始起哄,說 我們該像正常的情侶一樣,晚上睡在一起。然後很多天裡,班裡的女孩都愛拿該 做的事情笑我,每次還把該做這兩個字用特別的重音說出來。 有次,我被兩個要好的女同學說的煩了,羞惱的說:「好,做做做!一定做! 高中一畢業就做!可以了吧。」 預想中的繼續嬉笑並沒有發生,她們有些吃驚的看著我:「山山,你說真的 啊?」 我一副心思被撞破的樣子:「你們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萬一被老師知道, 告訴家長的話,我會被我媽打死的。」心裡卻想,就我媽那樣,寧缺一來家,她 就躲出去,恨不得我大一就給她生外孫的,能打我才怪。 她們兩個連連發誓,表示絕不會告訴別人。後來,她們再沒拿這個開過玩笑, 兩個力軍撤退了,後面的玩笑終於越來越少,耳邊終於清靜了。 但是,這卻終於讓我說出了我心裡藏了已久的秘密,我一直想的都是,等高 中畢業,就可以和寧缺做愛了。每次看小說,看電視,看漫畫裡的那些面紅耳熱 的地方,我總是悄悄的想,現在還小,要到高中畢業才可以和寧缺做。現在,只 剩下一年多一點了,應該很快就會到了吧。 「山山,我們終於畢業了。」 「嗯」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完全的赤裸的擁在了寧缺的懷裡,我快樂的抱 緊他,輕輕的說:「來要我吧。」 然後,寧缺的身體真的就壓過來了,我動的分開雙腿,讓他的陰莖更方便 的頂在我的下面,我笑著說:「快點進來吧,我想了太久了。」 然後寧缺就這樣進來了,沒有任何的疼痛,有的只有舒爽刺激,他的抽插之 間,我舒服的快樂的想要叫出聲來,想要讓他快一點,用力一點。然後才被插了 幾下的樣子,一股大浪就湧了過來,我的快感到了極致,然後繃緊的意識崩塌, 全身每一處的肌肉釋放了開來。 在高潮最猛烈的時候,我醒了,我愕然發現,我沒有全身赤裸,寧缺也並不 在我身邊,不過好舒服啊,高潮的餘韻還在,我靜靜的閉上眼睛,體會剛才夢境 的美好。 那種激爽的感覺慢慢褪去了,我疲憊的睜開眼睛,和以前真的不一樣呢,以 前也做過這種春夢,但是都是和寧缺親親抱抱就完了,從沒有這麼清晰的和他完 成整個做愛的過程。而且,以前的春夢做完之後,只有滿滿的慾望,不像這次, 慾望全部發洩出來了,身體好舒服。 我覺得下面有點異樣,悄悄伸手摸了下,哎,麻煩了,內褲都濕了,下面滑 膩膩的不像樣子,我鬱悶的下床,躡手躡腳的到衛生間放水把毛巾打濕,然後 到房間擦拭下身,我心虛不敢在衛生間弄那麼大聲音,要是被老媽發現,都不知 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我把濕淋淋的內褲也藏了起來,等明天沒人的時候洗。忙完這一切,躺在床 上,想起剛才的夢,還是那麼的甜蜜和心悸,寧缺如果現在就在我旁邊的話,我 一定什麼都會從了他吧。 我沒有想到,一個淫夢的威力會這麼大,第二天,我整整一天,在寧缺身邊 坐著都是怪怪的,看見他笑的時候,會想到他和我做愛,看見他認真聽課的時候, 會想到他和我做愛,看到他低頭認真做題的時候,還是會想到他和我做愛,我今 天是怎麼了,怎麼可以這樣。 下午有每天一小時的課間活動時間,我和寧缺都會去跑步,我很喜歡長跑, 喜歡那種全身汗水流出來的感覺,寧缺從小學也和我一道堅持長跑,我以為他也 很喜歡呢,可是這天跑完步,往教室走的時候,我偶然問起,才知道他並不是很 喜歡。 我奇怪的問他為什麼要堅持,寧缺說:「小學第一次跑3米的時候,被第 一名甩下了兩圈,很恥辱,總想贏來,後來初二跑了第一名。現在堅持長跑, 是因為以後的生活裡,身體的耐力非常重要,現在要打好基礎。」 這個壞蛋,現在都會用這麼淫蕩的話來調戲我了,我又沒有那麼飢渴,和他 做愛的時候,哪裡需要他那麼強的耐力。我破天荒的有點羞澀,看了看旁邊沒人, 壓低了聲音對他說:「我們都還小,等高中畢業了再給你。」 寧缺有些詫異:「我說的是以後不管像我們父親一樣勘探科考,還是做互聯 公司那種的加班熬夜,都需要很好的體力。山山,你想哪去了?」 啊,他是這個意思,不是說那個什麼啊,哎,都怪昨晚的那個夢,我腦子裡 全是和寧缺亂七八糟的樣子,不自覺的全想到這方面了。 我一時語塞,寧缺看我的樣子,有些促狹的笑:「山山,你是不是想了?」 我有些羞惱,轉過身不理他,晚自習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寧缺自 己知道說錯話了,不敢惹我,一晚上都在乖乖的背單詞。 晚自習之後家,寧缺走在我的旁邊,還是不說話,我突然感覺好像我們兩 個都在心懷鬼胎。我終於忍不住了,小聲說了一句:「我昨天夢見你了。」 寧缺啊了一聲,然後問我然後呢。我繼續小聲說:「夢見和你那個了……」 寧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女生也會做春夢啊?」 啊,這是什麼意思?我也瞪大了眼睛:「你也做過?」 寧缺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點點頭,說:「以前初中經常做,上高中就很少 做了。」 我哦了一聲,以為是高中學習壓力太大的緣故,後來才知道根本不是那樣的, 根本就是寧缺高中時開始忍不住自慰了,才不會做淫夢的。寧缺轉而好奇的問我: 「第一次做這種夢?」我搖搖頭:「以前也做過,但是這次不大一樣。」 我看著寧缺好奇的眼光,有些心虛,但是轉念一想,這種事也只能跟他說了, 那就問問他吧,可是在這馬路上,總覺得說這些好怪異。我稍稍猶豫了一下,說: 「明天週六全天的補習班,後天週日你來我家學習吧,我講給你聽。」 我頓了一下,繼續說:「你也把你做夢的事講給我聽。」 寧缺卻是很猶豫的樣子:「我一去你家,阿姨就出去逛街,就我們兩個人, 說這些容易出事吧?」 我想了一下:「也是,你要是用強,我肯定到最後會從了你。」 寧缺有些鬱悶的樣子:「算了吧,從小被你欺負的都有心理陰影了,哪還敢 用強。」 我悄悄笑了,然後對寧缺說:「那還是你到我家吧,你家的話,伯伯太嚴肅 了,他在家我可不敢說這些。」 到我家樓下的時候,我沖寧缺作別,然後有些不放心的提醒他:「你真的不 要亂來啊,我們還是現在還是太小了,會影響學習。」 寧缺一臉的笑意:「放心,一年多我還是忍的了。」 我知道他是在說我高中畢業就給他的那句話,不敢答,轉身往樓道口跑去, 臉燒燒的,心裡慌慌的,卻是隱隱的期待。 然後,好不容易等到週日的時候,我爸倒是在出差,可我媽完全就沒出門, 說是剛在什麼酒店的大廚學了一手,讓我和寧缺嘗嘗她做的改良後的客家釀豆腐。 可是,我根本沒心思吃釀豆腐啊,我是想讓寧缺來吃我的豆腐的…… 吃完午飯,媽媽睡覺去了,我和寧缺在房間裡小聲的說著做夢的細節,然後 問寧缺做的是什麼樣的夢。 寧缺紅著臉說內容都差不多,我追問他夢見誰了。寧缺小聲說:「你。」 我有些開心,隨口又問了一句,還有麼? 寧缺居然不說話了,一看就是很心虛的樣子,肯定心裡有鬼,我不停的追問, 到底還有誰,寧缺終於熬不住,說了一個名字。 橘梨紗?像是一個日本人的名字,我打開筆記本了一下,果然是一個日 本AV,啊,她長得好漂亮啊,封面上那麼冷艷,副圖笑起來又那麼好看,難怪寧 缺會喜歡。我在google的image 標籤裡看她的圖,有點點胖,比我白,但是不如 我腰細,不過她的胸好大,看著真眼饞。 我不確定的問寧缺:「她是D 罩杯?」 寧缺搖搖頭,老實的答:「F.」 啊,看來我永遠也趕不上了,我有些鬱悶,小聲對寧缺說:「我是A ……你 會不會嫌棄?」 寧缺笑著搖了搖頭,我突然有了一股衝動,在寧缺的注視下,我把手從罩衫 裡伸到背後,然後把胸罩的勾打開,然後有點羞澀,但是很勇敢的對寧缺說: 「你想不想摸摸看?」 寧缺有些臉紅,然後沒有說話,我看見他的手有些猶豫的伸了過來,然後隔 著罩衫放在我的胸上。 我有些鬱悶,這個笨蛋,如果只是隔著罩衫摸得話,我用的著伸進去解開胸 罩麼,那麼厚的海綿,他能摸到什麼啊。 可是,我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敢拿他的手塞到我的衣服裡,那個太不淑女 了,我小聲說:「那個是海綿,不是我的胸……」 寧缺總算聽明白了,手有些顫抖的從下面伸了進來,伸進了胸罩裡面,輕輕 的罩在我的小胸脯上,可惜啊,太小了,沒法體會到被他握住的感覺。寧缺慢慢 的揉弄著,我感覺到自己的小乳頭變硬了,在寧缺手掌的摩擦中,不斷的興奮著, 快樂著。 寧缺的姿勢很彆扭,我們面對面坐著他一手扶著我的腰,一手從罩衫下擺伸 進去摸,兩個人都不舒服,我暗暗咬了下牙,然後直接把罩衫和胸罩一起撩了起 來,讓自己稚嫩的胸脯明明白白的裸露在寧缺的面前。 在我溫柔的眼神鼓勵下,寧缺的雙手都放到了我的乳房上,哎,用乳房這個 詞真的不太好意思,我的還這麼小,總覺得應該是手能握住捧起的那種才算乳房 吧。 寧缺揉了好久,我隱隱的喘息了好幾次,我知道我的臉一定紅的不像樣子了, 幸好我媽媽週末的午覺至少睡兩個小時,不會被她進來抓到現行。 我有些委屈的對寧缺說:「寧缺,我的胳膊好累了。」是的,長時間保持撩 著衣服的姿勢,我的胳膊都酸了。 寧缺點點頭,拉著我的手站了起來,然後轉到了我的背後,從後面環抱我然 後手伸進來繼續摸,這個樣子好多了,兩個人都不累,我舒服的有些站不穩, 性靠在他的懷裡,任他的壞手胡作非為。 我輕輕的喘息著問:「真的不嫌小麼?」 寧缺也小聲說:「摸起來還是挺有肉的。」 我聽的有些喜歡,然後小聲說:「那你繼續摸吧。」 可是,寧缺的右手卻抽了出來,我正奇怪的時候,他的手從我的褲腰裡伸了 進去,抓在我的屁股上,我激靈一下,警醒過來,不行了,玩的有些大了。 我媽媽還在呢,不能再這麼荒唐下去了,我用力把寧缺推開,臉熱熱的,但 是很堅定的對他說:「不能再繼續了。」 寧缺一副有些不捨,卻又有些負罪的樣子,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沉默了一會,等自己的心跳平復了下來,然後對寧缺說:「該學習了。」 寧缺點點頭,然後我們到座位上開始學習,不約而同的拿出數學書來做題, 只有難解的數學才能讓我們真正的從剛才那種旖旎的環境中掙脫出來,背單詞什 麼的一定會走神。 晚上寧缺沒有在我家吃飯,我把他送到了樓下,臨別的時候,我拉了一下他 的手,下了下決心,然後輕輕的說:「現在真的不行,等放寒假吧,我家沒人時, 你想怎麼摸就怎麼摸。」 但是,寒假一開始,寧缺卻並沒有得到這個機會,這個寒假,我第一次沒有 全程和寧缺呆在一起,爸爸帶我去北京看望他的恩師,然後順便帶我去逛逛北大 和清華的校園,看我喜歡哪個學校。 然後,那一天,我和老爸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整整在兩所大學裡走了一整天, 清華東門的那些現代化寫字樓,晃花了我的眼睛。 爸爸問我:「山山,你喜歡清華還是北大。」 我搖搖頭,說:「北京的空氣太差了,我不喜歡,今天走了一天嗓子就很難 受了。」 爸爸猶豫了一下:「那要不要去時去上海看看?」 我又搖搖頭:「都說那邊的男人女人又小氣又計較,還特別排外,我不想去。」 意料之外,爸爸笑的滿開心的,他笑著說:「那就留在廣東吧,中山和華南 理工都很不錯。」 我點點頭,心裡默默想著:「寧缺,你考不上清華北大,考不上復旦上交, 但是你總要為我考上中山吧。」 那天晚上,我打電話給寧缺,說爸爸帶我去看了清華和北大,然後有些沉默 的等著寧缺的答。 寧缺說:「去清華吧,別去北大。」 我問:「為什麼?」 寧缺說:「清華已經給葉企孫立銅像了,北大到現在還沒有給胡適塑像。」 我哦了一聲,然後輕輕的問:「那你怎麼辦?」 寧缺猶豫了一下:「我應該能考上北航或者北理工。」 我在這邊搖了搖頭,輕輕的對寧缺說:「我們兩個都考中山吧。」 寧缺沉默了一下,然後對我說:「山山,你不用為我做這麼大犧牲的。」 我安慰他:「清華我考不上好系,還不如到中山讀個好專業。」 寧缺輕輕的嗯了一聲,我知道他內疚,於是笑著說:「現在都有女孩子給你 遞情書了,我一定要看緊你。」 寧缺語氣很是鄭重:「放心,我不會的。」 我輕輕嗯了一聲,心說這也就值了。 到家,年已經過完,爸爸媽媽都上班去了。那個下午,寧缺來找我,牽住 我的手,不需要再說什麼了,我們兩個傻傻的相視而笑。 寧缺用手輕輕一拉,我歡樂的直接投入到他的懷抱,寧缺抱我抱的很用力, 我用心的體味著被他緊擁的溫暖。北京之行,做了如此重大的決定之後,心裡已 經完全的繫在寧缺的身上了,這個時候,他不管要做什麼,我都會答應了吧。 也許他很難忘記那天未競的事情,一直惦記著我的承諾把,寧缺的手從我的 睡褲裡伸進來了,手捏在我的屁股上,我輕輕扭動著身體,和他緊緊的貼在一起, 寧缺的手隔著布料揉捏了一會,可能覺得不過癮吧,又直接伸到了內褲裡面,我 沒有任何的阻攔,我的臉很熱,我下面似乎也有一團火。 那兩隻魔鬼一樣的手啊,在我的臀部不停的揉捏撫摸,我的軟肉在他的手中 變換著各種的樣子,我用力的抱著他,有些衝動的想把手伸到他的短褲裡,也這 樣的摸他。可是我不敢啊,這和之前給他用手弄出來的可不一樣,我現在這樣做, 就等於挑逗他做愛了,這樣太越矩了吧。就算我們做愛了,可那是寧缺動的, 是男生動要我的,我一個女孩子可不能做這種挑逗男生的事情。 寧缺突然抽出雙手,用力把我抱了起來,又把我放到了床上,我有些緊張, 寧缺要來真的了,可我才高二啊,這樣不好吧?我正在恍惚的時候,寧缺的手已 經探到了我最私密的地方,我知道他一定是一手的滑膩了,就像我做完淫夢,自 己擦拭時的那樣。 寧缺一臉壞笑的過來親了親我的嘴唇,我睜開眼睛看著他,有些緊張,但是 並不想阻止他,我說過,如果他用強的話,我一定會從了他,可是,他不用強的 話,我也會從了他的,我一點想抗拒的心思都沒了。 寧缺應該很清楚我下面滑膩膩的是什麼東西了吧,我有些羞澀的不去看他, 厚厚的棉睡衣被寧缺解開了,他應該已經看到我完全赤裸的胸脯了吧,我今天根 本就沒有穿內衣,心裡就是一直在期待這個時候吧。 寧缺的唇貼了上來,輕輕的噙住了我的乳頭,好癢,可是好敏感,隨著他的 輕輕吸吮和舌尖的撥弄,我閉著眼睛呻吟出聲音來。 寧缺的右手開始撫在我的另一隻乳房上輕揉了,胸上傳來的兩種不同的感覺, 讓我徹底的迷醉了,我竟然忍不住的要求寧缺親的用力一些。 寧缺的嘴唇和手都開始粗暴起來,我的兩個乳頭都開始隱隱發疼了,可是好 舒服,好興奮,他的左手開始扯著我的睡褲往下褪了,不過一隻手有些困難,我 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臉皮太薄了,沒有自己動去脫,只是欠了欠屁股,讓寧 缺很方便的扯了下來,我的私處有一半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了吧。 怎麼辦呢,寧缺一定很想要了吧,可是,我才7歲啊,這麼早就要吃禁果了 麼?這樣很不好吧?可是,我也很想要了啊,我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那團火焰, 那就是赤裸裸的情慾了吧,我真的很想要那種小說裡的痛楚和快樂以及如煙花般 的釋放。 算了啊,不管了,寧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反正是他動的,我只是沒 有拒絕他,那就不算是壞女孩了。 心裡默默的做了決定,我有些緊繃的神經立刻鬆弛下來,更加投入的享受寧 缺的愛撫。他的嘴唇已經離開了我的乳頭,可是我卻更加的興奮,因為他的左手 已經探到了最裡面,在我的最濕潤最柔軟的地方不停的撥弄,從來沒有過的刺激, 讓我的頭皮都要發麻了。 「進來吧,進來吧,我願意的。」我心裡悄悄的默念著,期盼著。 可是,他為什麼停了下來了,他把下面的手抽出來了呢,右手在乳房上的動 作也停了,我奇怪的睜開眼睛,卻看到了寧缺一臉嚴肅的表情。 「怎麼了?」我問道。 「山山,你知道你的左胸裡面有個硬塊麼?」寧缺有些關切的樣子。 我迷惑的搖了搖頭。 「右胸也有。」寧缺另一隻手過來確認了一下,認真地說。 我疑惑的自己摸了一下,確實有啊,不仔細摸還真的摸不出來。 「是不是腫瘤?」寧缺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我突然被嚇得一點點的情慾都沒有了,我有些害怕的問寧缺:「你說是不是 乳腺癌?」我們大院裡剛有個阿姨死於這種病,我不會也這麼悲慘吧? 寧缺立刻翻身下床,打開了筆記本,開始「乳腺癌腫瘤」我拉上褲子,連 睡衣的扣子都沒系就跑到他的身邊一起看。 我們參照查出來的資料,小心翼翼的在我的乳房上驗證,確實小於2 厘米, 確實有活動度,但是不大,確實用力捏的時候會疼,大範圍扯動時也有些疼,好 像乳腺癌的症狀我都滿足,我們兩個越看越害怕,我都有些想哭了。 我的青春才開始,我最美麗的年華,最美麗的愛情,都還沒有嘗到就要結束 了麼?我害怕的緊緊捏著寧缺的手。 寧缺安慰我,說只有腫塊的特徵比較像,其他的皮膚,分泌物什麼的都不像, 應該不會是的,我心裡有些溫暖,他一定怕我太害怕,才找理由安慰我的,腫塊 已經是最重要的特徵了,別的都是次要的,我肯定是乳腺癌了。 我們呆呆的坐在那互相傻傻的看著,我看著寧缺一臉愁容的樣子,自己反而 沒有那麼六神無了,我靜靜的對他說:「我明天去檢查一下,如果真的是癌症, 我就把第一次給你,然後你再去找別的女孩做妻子吧。」 寧缺用力的握著我的手,眼神很堅定:「山山,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而 且,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守在你的身邊,絕不會離開你。」 我嗯了一聲撲在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他,然後終於忍不住流下淚來。 那天下午,寧缺走的時候,用力的捏了捏我的手,我知道他的意思,讓他放 心,我會好好的。 晚上吃飯時,媽媽看我臉色不對,問我怎麼了,我說肚子不舒服掩蓋了過去, 吃完飯就到了自己房間裡發呆,盯著書本卻一點都看不下去。 這時候手機響了,是寧缺的短信:「山山,『青春期乳房硬塊』」 嗯?怎麼事?我依著寧缺的話開始這個內容,然後越看,眉頭越開,心 情越來越輕鬆了。 我撥通了寧缺的電話,告訴他我查到了,寧缺笑著說:「我們從一開始就弄 錯了方向,我們不應該從乳腺癌反查,應該從胸部的硬塊查的。」 我笑著說:「原來有小一半的女生發育時都會這樣啊,我們的教科書真的好 爛。」 寧缺也說:「是的,是的,生物比語文的教材還爛。」 我知道他又在說高一時候他那個歪詩的事,忍不住哈哈大笑。 寧缺也在電話的那端笑,我等他笑夠了,我有些猶豫的對寧缺說:「不過以 後你還是不要再摸我胸了,上說要少刺激它,還要保持乳頭的清潔。」 寧缺連聲答應,估計他心有餘悸吧,今天他肯定也嚇壞了。 這件事對我們的影響還是超級大的,整個高二,我們都維持在親親臉,抱一 抱的階段,沒敢再像寒假的那次那麼放肆了。 正文 【寧缺與莫山山】(5)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高三 高二這一年,寧缺並沒有延續高一時的順利,他在運動場上還是那麼風光, 但是在學習上就差了很多,他把太多的精力花在了奧數比賽上,最後卻只拿了塊 銀牌,沒能參加全國的奧數冬令營。寧缺說,今年廣州華附的那幾個人太強了, 聽說他們有幾十個人都是專門準備各種奧賽的,還有老師帶著定向訓練,寧缺這 種要靠自己學的根本不是對手。 高三開學的時候,我和寧缺在學習上產生了重大的分歧。高二時候,寧缺是 省奧數二等獎,和一等的分數線差了一點,錯失了參加全國冬令營的資格,高三 寧缺想再拼一次。 我非常反對,我仔細算過,按照寧缺的成績,他高三好好努力一下,應該可 以考上中山或者華工,進他喜歡的數學系,那個系的錄取分數線比較低,比較有 把握。但是寧缺很執拗,他說他就是想再考一次,他說他應該能拿個全國銀牌, 然後就不用參加高考了。 我很生氣,國家奧數比賽在 月,寧缺準備奧數的話,那麼整整高三上學期 他就荒廢了,雖然學校今年成立了奧賽組,會有專門的老師帶他特訓四個月,但 是如果沒取到名次,那他準備高考也來不及了,很可能兩邊都空了。可是我沒有 辦法,寧缺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什麼都聽我的小多多了,他性格執拗的很,決 定的事情,就算寧伯伯打他也沒用了。 於是我每天自習時,看到寧缺在白紙上不停的做數學題,心裡總是一陣的憂 心,生怕他考不到名次,到時候我去中山,他在廣工,那個落差就好大了。寧伯 伯在二年級時候,說我和寧缺會有不同的人生軌跡,我不想真的變成那樣。 就在我為寧缺學習的事情煩惱的時候,又出來另外一件讓我更鬱悶的事情。 隔壁班的校花桑桑不知看上寧缺哪點了,非要追寧缺。 校花桑桑也是學校的一個傳奇了,第一自然是漂亮,在惠州這個地方,人們 普遍臉色黑黃,但是桑桑卻非常白。她眉目比我精緻,皮膚還比我白,每次看到 她,我都會悄悄的嫉妒。她體育也超好,學校3米的賽跑,我跑第二,冠軍就 是她,但是她能拉下我半圈的樣子。 而且,她似乎是還個不良少女,高一的時候,有個的男生追她,她拒絕了, 然後那個男生一直糾纏她,結果就在校門口被幾個會青年給毆打了。再之後, 學校裡面那個稱霸的小團伙的老大,好像也什麼都聽她的,據說她有個很厲害的 哥哥,在惠州混黑道的。反正現在整個學校裡是沒有人敢惹她。 其實,即使沒有那個哥哥,恐怕也沒人敢惹她,高二時,她劍道升了二段, 然後去香港參賽,雖然沒有拿到名次,但是看同學中流傳的視頻,那亂披風般進 攻,真心讓我心悸。 然後,她是學校文藝晚會的持人,她是學生外聯部的部長,她邀請到了前 年高考的省狀元來我們學校座談傳授經驗,她組織學生義賣給一個同學治病,籌 了幾萬塊錢。 最後,桑桑的學習成績還很好,一直穩定在學校前三十名,雖然比我差,但 是也就差個3分,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一個女孩同時能做到這麼多的事, 我除了學習比她強點,似乎哪裡都不如她。 結果,這樣的一個女孩,居然會看上寧缺,而且一副不追到手不罷休的樣子。 那個膽大的女孩,先是在課間光明正大的跑我們班給寧缺送冷飲吃,然後又很大 方的拿著心形盒子的巧克力給寧缺,完全無視我的存在,班裡的同學都很擔憂的 看著我,我知道他們怕我衝動起來和桑桑打架。 我不會和桑桑打架的,我不敢……我骨子裡還是個乖孩子,我哪裡敢惹那些 會小流氓呢。我甚至替寧缺擔心,他一直在拒絕桑桑,會不會有一天他也被人 堵在校門口打一頓呢。 我很奇怪的問寧缺,為什麼桑桑會喜歡他,寧缺有些苦惱,說欺負桑桑有些 久了,沒想到反而會被她喜歡。 我很是吃驚,寧缺能欺負的了桑桑?我問怎麼事,寧缺說高一的時候,桑 桑跑3米第一,他是男生5米第一,然後桑桑私下找他挑戰,結果3米被 他拉了一整圈,5米被他拉了兩圈多,那次就認識了。 再後來,他在一個遊戲廳玩遊戲,遇到了桑桑,我有些吃驚:「她成績那麼 好,也玩遊戲?」 寧缺點頭,說那個遊戲廳就是桑桑家開的,她經常在那裡泡著。我這才有些 明白,桑桑是怎麼認識那些會人員了,傳說惠州每家遊戲廳的背後都會有涉黑, 那是小流氓們很喜歡去的地方,沒有黑會遊戲廳肯定開不下去。 我繼續追問後面的事,寧缺說在遊戲廳和桑桑切了一下午的超級街霸4 ,寧 缺用的副桿,桑桑一局都沒贏。後來,桑桑就一直在上和他對戰,有時候是SSF4, 有時候是LOL ,人多的時候,就組隊,人少時候就單挑,就這麼玩了快兩年了。 我有些鬱悶的問寧缺:「是不是她從沒有贏過你?」 寧缺點頭:「極少,不過她和我組隊打別人的時候,大多數都會贏。」 我歎了口氣,這就難怪了。寧缺苦著臉說:「可是我真的對她沒有意思啊, 你這樣暴力的已經是我的忍受極限了,我哪裡還敢找個像黑會的。」 我拍了拍寧缺的肩膀,讓他小心些,搞不好桑桑真的會找人揍他。 我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那個大課間,學校那個團伙老大和另外一個 人直接來班裡把寧缺拎了出去,班裡同學沒一個敢站出來說話,包括我…… 然後,過了不多久,寧缺就來了,我看到他臉上沒傷,就放心了些。我問 他什麼情況,寧缺吞吞吐吐的不肯說,直到晚上放學家時,才有些不好意思的 告訴我,他跟桑桑說,他已經拿了我的初血,所以不能辜負我。 我哦了一聲,倒是沒什麼反應,反正遲早也要給他的,上次就差點給他了。 而且按約定只有不到一年了,他真想要的話,提前給他也不是不可以。 寧缺苦著臉繼續說:「桑桑說,她也是處,也可以把第一次給我……」 我啊了一聲,原來桑桑也是處女啊,沒想到呢,她原來也是一個很正經的女 孩子吧。我追問寧缺怎麼答的。寧缺吞吞吐吐地說:「我說暑假的時候我害你 懷孕,去打胎了……」 我一下就被噎住了,條件反射似的要去揍寧缺,寧缺舉起雙手,苦著臉說: 「我實在想不出別的借口了,而且我說了這個理由,她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我鬱悶的停手,好吧,確實是個很有效的方法。我想了想,跟寧缺說:「我 家跟我爸媽說下這個事,讓他們知道我們沒有做過,你也家說一下吧。省的 我打胎的話傳到他們耳朵裡,我們兩個都會被打死。」 寧缺搖頭:「不用,桑桑不會的,她做事完全就是男生的樣子,不會玩這些 手段。」我哦了一聲,心裡有些酸,看來寧缺其實挺欣賞桑桑的,沒有我的話, 他肯定會和桑桑在一起吧。 然後第二天晚自習,寧缺又是一張苦瓜臉,我問怎麼事,寧缺小聲說: 「桑桑要付給你破處費加分手費,問兩萬夠不夠,不夠的話你再開價。」 我啊了一聲,這都什麼啊,真把自己當黑會小太妹了啊,這種事情發生在 現實中,也太狗血了吧。 我有些好奇:「桑桑怎麼這麼有錢?」 寧缺一副憤憤的樣子:「我也這麼問她的,她說她昨晚跟她爸爸說了這事, 他爸說簡單,兩個辦法,一個是把我綁去打到同意為止,另一個是他出錢買你同 意,桑桑選了第二種……」 我立時無語,這是什麼二貨老爸啊,哪有寵女兒寵的這麼沒原則的,也就這 種爹能養出桑桑那種女兒。 我轉念問寧缺:「如果我收了錢,你和她好了,再把她甩了怎麼辦?」 寧缺苦著臉:「你覺得我敢甩她?」我哼了一聲,說:「你是捨不得吧。」 然後有些負氣:「你跟她說吧,我什麼都不要,你想跟她在一起,你們就在一起 好了。」 寧缺知道我生氣,垂頭喪氣的不敢說話。我心裡也有些可憐他,其實一個男 生被兩個漂亮女生爭,應該是很開心的事吧,不過一個是從小欺負他的,另一個 是黑會小太妹,他反而成了裡外受氣的小媳婦。可是,他再可憐,我也是很生 氣,因為他很明顯是真的喜歡桑桑。 晚上家的時候,我也仍然氣鼓鼓的一句話也不說,寧缺自知理虧,灰溜溜 的跟在我的身後,要分開的時候,我問寧缺:「桑桑家是不是也在附近,我看她 每次家也不騎車。」 寧缺點了點頭:「沿我們來的路,再往前過兩條街就到了。」 我嗯了一聲,然後輕輕說:「那以後就讓她陪你放學家吧。」 我沖寧缺揮揮手,說了聲:「Byebye. 」然後頭也不的進了我家的樓道。 我輕手輕腳的走上樓梯,因為這樣樓道的聲控燈就不會亮,樓道裡是黑的話, 寧缺就不會看到我到二樓的時候,忍不住頭向下看了。 寧缺真的還在那站著沒動,我心裡稍微的暖了些,他還是很在意我,可是, 他不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啊,不可以。 走到三樓,到我的小房間,從窗口看到寧缺已經不在下面了,心裡還是有 些難受,以後真的不能和他一起家了嗎?我們一起上學十一年多了,每天放學 的時候,我和寧缺還從來沒有分開過,我們已經這樣肩並肩的走了十一年了。 小學的時候,寧缺摔了腿,我背著他走這條路,他伏在我的肩膀上,衝我的 耳朵吹氣,逗得我一路笑個沒完,差點失手把他扔在地上。 初中的時候,路比較遠,為了省時間,我們每天放學都是一路的從學校跑 來,寧缺每天都是背著我們兩個人的沉重的書包,負重2公斤,卻能一直跟在我 的身旁。 高中時,寧缺開始有些逆反,有些幼稚的裝酷耍帥,下雨天總不肯打傘,我 扯著他的耳朵讓他在我的花傘下面一起走,他卻總是找機會把我的傘也抽走,雨 越大他越喜歡這麼幹,然後我們兩個在雨中淋成落湯雞。我想起電影裡男女角 在雨中擁吻的鏡頭,含情的看著他,他卻像白癡一樣的指著我被淋濕的長頭髮哈 哈哈的傻笑。 我坐在書桌前,呆呆的看著課本,原來戀愛真的會影響學習,我竟然完全無 法看進去任何字,我的腦子裡全是這些年和寧缺走過來的點點滴滴,和他拿大玻 璃罐頭瓶子去扣蛇,和他做彈弓,做彈簧槍,和他拿著打氣筒給小動物們打氣, 和他一起做院子裡的孩子王。 初中時他拿棉簽蘸了風油精塞進我鼻孔,我在他睡午覺時拿一杯涼水掀開他 的衣領倒進去,物理老師上課前我們在黑上寫物理競賽題,然後解了一半留給 她,上課時看著她這樣都解不出來。 想起我們在細雨中圍著紅花湖十八公里騎行,想起我們在西衝出海,漁船上 一起用力拉上來一大的蝦蟹,想起寧缺租了黑摩艇,我就真的敢在後面抱著他 迎風破浪,想起寧缺在惠州萬人運動會上拿了銀牌,在那麼多人的目光中,轉身 就把獎章掛在我的脖子上。 我躺在了小床上,想起寧缺曾那麼用力的抱著我,想起在這裡他摸過我全身 最隱秘的地方,想起他那樣渴望的眼神,我突然好後悔。 我應該給他的,高二那次最親密的行為之後,我們還有很多次的機會,我們 有那麼多的獨處時間,我真不該在寧缺摸過來的時候打他的手。如果真如寧缺對 桑桑所說的那樣,他已經拿了我的初血,那麼他又怎麼敢離開我去喜歡桑桑呢。 寧伯伯會打斷他的腿的,我恨恨的想。 可是,桑桑似乎真的比我好啊,比我漂亮,比我多才,還和寧缺一樣喜歡玩 遊戲,喜歡被寧缺欺負,她會不會真的比我更適寧缺呢?是不是我如果真的愛 寧缺,就該讓他去找更適的女孩呢? 可是,不行啊,我從小就沒有離開過寧缺,我太習慣寧缺了,我不能想像我 沒有寧缺陪著的生活,我從沒有喜歡過其他的男孩子,寧缺怎麼可以去喜歡其他 的女孩子呢。 我輾轉反側,一夜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寧缺看我憔悴的臉色,很關心的問我怎麼事,我仍然氣鼓鼓的一 天都不理他,放學時,仍然是一言不發的收拾起書包就走,完全無視灰溜溜跟在 後面的寧缺。 冷戰了幾天之後,那天晚自習,寧缺突然喜氣洋洋的,一臉遮不住的笑意, 我心裡酸酸的,難道他和桑桑已經在一起了?是不是他已經吻過桑桑了?今天大 課間寧缺沒有跑步,晚飯時也沒見到他,整整兩個多小時,他跑哪去了?不會是 和桑桑開房去了吧!? 想到這裡,我突然很生氣,恰好寧缺高興的輕輕哼了句歌,我在下面狠狠的 踢了他一腳,低聲訓斥他:「好好學習!」寧缺苦了下臉,不再張揚,可是轉眼 又是一副喜氣洋洋到欠揍的臉,我心裡一陣氣苦,轉過頭不再理他。 放學了,我收拾好自己書包,看都不看寧缺一眼,轉身離去,寧缺背起自己 的書包,嘻皮笑臉的跟在我的身後哼著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忍了好半天 才忍住不身揍他。 到家屬院的時候,寧缺拉住了我,笑嘻嘻的告訴我說:「全搞定了,桑桑 放棄了。」 啊,是這樣?寧缺開心是因為桑桑不再糾纏了,而不是和桑桑在一起了,我 的心情立刻變得非常天翻地覆的好,我知道自己已經忍不住的露出了笑意。不過 我還是很詫異,問他怎麼做到的。寧缺說:「我和桑桑講了我喜歡數學的事,我 一輩子都會做數學研究,我夢想自己以後的小孩、孩子的母親也從事數學研究, 我覺得桑桑智商不夠,生下小孩會笨。」 我有些疑惑:「桑桑不夠聰明?這不胡扯麼。而且,你這麼損桑桑,她沒找 人打你?」 寧缺撓頭:「我這麼說她說習慣了……玩遊戲的時候,說她說的更狠……」 我歎了口氣,徹底明白桑桑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寧缺了。 寧缺接著說:「我給桑桑出了道數學題,她做了兩天沒做出來,然後我做了 一遍,給她講明白了,她覺得確實比我笨了太多,最後就放棄了。」 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麼簡單就解決了?」 寧缺說:「其實我覺得桑桑是發現我和她確實不是一路人,自己放棄的,她 可能以為我是那種單純的貪玩,使壞的男孩。」 我看了看他:「你確實是啊。」 寧缺很無奈的樣子:「她以前只看到了2% 的我,以為那是我的全部,現在 看清了我其實8% 是另一個樣子,所以放棄了。」 我點了點頭,對寧缺說:「你給桑桑出的題,明天拿給我看看吧。」寧缺點 頭說好。 然後,第二天那個晚自習,就完全沒幹別的,光解那道數學題了。不過我比 桑桑強很多,我根本沒有用兩天時間,我只用了一晚上,就知道我絕對做不出來 這道題。 家路上,我問寧缺:「題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寧缺搖頭:「不是,是韋東奕出給聶子佩的題。」 我暈,原來是中國奧數界最天才的兩個人切磋的題目,我和桑桑怎麼可能做 的出來,寧缺這也太壞了。 我問寧缺:「你做出來了麼?」 寧缺點了點頭:「我用了差不多一星期,不過桑桑以為這就是我平時做的普 通題目,我沒跟告訴她真相。」 太壞了,太賤了,不過我好喜歡,這件事情寧缺的處理太讓我滿意了,我想 起失眠的那晚自己的遺憾,突然心裡一動,展顏對寧缺笑道:「這週日來我家把, 我爸媽都出差,給你點獎勵。」 寧缺有些驚喜:「你是說?」 我笑嘻嘻的說:「只是甜點,不是大餐,別太貪心。」 寧缺傻傻的一直點頭。 寧缺送到我家樓道,我環顧左右,確實沒人,一把拉過寧缺,輕輕用嘴唇在 他嘴唇上觸了一下。 也許是因為有過更親密的接觸了,也許是桑桑的事讓我們感情更深了一步, 寧缺這次很自然的直接把我擁進懷裡,用力的把嘴唇壓在我的嘴唇上,用擠壓來 更充分的感覺兩個人的濕潤和柔軟,緊接著他張開嘴把我的唇包住開始吮吸。 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是熱吻,我緊緊的抱著他,不知什麼時候,眼睛已經閉 了起來。寧缺的舌頭從我的唇縫裡鑽了進來,輕輕的在我的牙齒上撥弄。 我的牙齒很好看,很齊,白白的,而且很秀氣很圓潤的樣子,讓我笑起來特 別的淑女,寧缺說我的笑容蒙蔽了很多人。 隨著他舌頭的劃弄,我也輕輕的啟開牙齒,就像小說裡的那樣,我的舌和寧 缺的糾纏在了一起。 原來這就是舌吻,近乎於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了吧,我和寧缺不自覺的都 越來越用力,寧缺不知什麼時候把我的舌頭吸進了他的嘴裡,用力的吸吮,輕咬, 努力的把我的舌頭在他的嘴裡變換著各種樣子,我就這樣完全沒有抗拒的隨他輕 薄。 我感覺腦子裡似乎一片空白又一片漆黑,我沒法想任何事情了,熱血似乎在 全身暗湧,我身體裡似乎有一團火在燒了。 好舒服,這就是銷魂吧,原來情人間的吻,真的會這樣快樂。 良久才分開,我微笑的看著他,寧缺有些開心,又有些擔心的問:「這就是 甜點麼?」 這個小心眼,我暗笑,然後想了下,說:「這算顆糖豆吧。」 寧缺笑了,然後和我揮手作別。 這個晚上,我讀英語讀了很久很久,2點多了,媽媽起來看到我的房間燈還 亮著,推門進來讓我早點睡覺,我衝她笑著說背完這篇範文就睡。 我不敢告訴媽媽,放學時的那一個熱吻,讓我有多麼的心悸,如此的味, 我不敢睡,我知道自己睡不著,我只能勉強自己背英語背到睜不開眼睛的時候, 才會自然的睡去。 然後,我在夢裡見到寧缺了,他溫柔的脫掉我所有的衣服,溫柔的吻我,溫 柔的撫摸我,然後溫柔的進入了我,我感到快感突然的湧入了全身,然後突然的 一個極度舒服的浪潮打來,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又是高潮了,第二次做夢做到高潮,我平躺在床上,靜靜的體味著這種舒爽 慢慢散去的的餘味,身上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知道我下面一定又像上次那樣濕漉漉滑膩膩的難受,可是這次我實在懶得 去衛生間清洗了,就這樣吧,我捲起被子,從沒有這麼舒服的又進入了夢鄉。 週六一整天的補習班,本來約的週日上午寧缺過來找我,可是又讓我推到了 下午,因為,上午我要去見桑桑…… 週六晚上桑桑莫名其妙的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想和我聊聊天,我答應了,她 居然很認真的語氣對我說謝謝。 放下手機我很鬱悶,果然啊,寧缺太小瞧桑桑了,那麼聰明的女孩,怎麼可 能被一道數學題就嚇退呢。她肯定是不死心吧,是不是明天還會跟我談分手費的 事呢,真是好無聊啊。 結果,約好了週日9 點她在家屬院大門口等我,我出去時卻沒有看到她,我 看了看表,準備等她五分鐘之後,不來我就去了。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然後旁邊一輛黑色奧迪的車門開了,桑桑從裡面走了出來,很熟似的跟我打 招呼,然後拉我的手進了車裡。我有些心虛,我們家沒有買車,寧缺家的車明顯 比這輛奧迪差很多,這個車裡面的空間好大,我和桑桑坐在後排,都可以把腿伸 直了放。 而且,桑桑居然還帶了司機來……她家果然很有錢。 我在車上有些緊張的一言不發,桑桑很自然的告訴司機一個地方,然後也是 靜靜的也一句話不說。我悄悄的看她的側臉,她真的好漂亮,眉眼清秀,皮膚比 我白,還是瓜子臉,哎,都高中了我臉上的嬰兒肥怎麼還沒有下去呢。 我悄悄的又瞄了一下她的胸部,稍微找到了一點安慰,不過發育這種事,誰 說的清楚以後呢? 我們在蘇隄附近的一個西餐廳停下,司機去停車了,桑桑又是很自來熟的拉 著我進了餐廳,這裡裝修的很漂亮,她直接把我拉進了一個小包廂,推開窗戶就 直接看到西湖,風景很好。 桑桑坐下後第一句話是:「放心吧,我不跟你搶寧缺了。」 第二句話是:「這個飯店是我哥開的,不花錢,你想吃什麼隨便點。」然後 衝我嘻嘻一笑,笑的很坦誠的樣子。 我微笑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跟她客氣,叫來服務員,給自己要了一壺圖片上 很漂亮的英式茶,然後桑桑隨意要了幾個小茶點。 我並沒有偽裝自己的感受,我告訴桑桑:「今天是我第一次坐這麼好的車, 來的時候真有些心虛呢。」 桑桑歪頭看了我一眼,蹙了下眉頭,說:「山山,你將來可別被隨便什麼人 開輛好車就拐跑了。」 然後,她有些認真地說:「這輛車不算好,只要六七十萬,是我家最差的一 輛車,我們兩個都算是惠州最好的女孩,可不是隨便一輛車就能相比的。」 啊,很有道理呢,難怪現在總是說女孩要富養,富養的女孩,見的多了,才 不會像我那樣坐在一輛奧迪裡面,就會心虛難安。 我想起前幾天說起怕桑桑惡意宣傳我懷孕的事,寧缺篤定的說桑桑不會那麼 做,原來真的是這樣,她這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肯定不屑去做那樣的事嘛。 可是,她說不跟我搶寧缺了,那找我來幹什麼呢,我有些疑惑的直接問她。 桑桑又笑了,但是這次有一點澀,她靜靜地說:「我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輸給了 一個什麼樣的女生。」 我有些無奈,桑桑這也太率性了吧,而且有些天真吧,這個也是能看的出來 的? 可是,桑桑到底輸在哪裡呢?我突然也有點困惑,如果我是寧缺,我為什麼 不選桑桑呢?我沖桑桑攤了下手,無奈地說:「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寧缺為什麼不 選你。」 桑桑又問了一個問題,問的很直接:「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我搖搖頭,一個在實校穩定在前三十名的女生,怎麼可能會笨。 桑桑猶豫了一下,有些鬱悶的樣子:「山山,其實我學習很用功的,高二開 始,我戒了所有遊戲,我每天晚上學習到2點半,你呢?」 我有些驚訝,原來是這樣,我說:「點。」 桑桑點點頭:「這是我最自卑的地方,你不知道每次考試,你們前三名總是 能拉第四名2分的事,對我們後面這些人的影響有多大。那二三十分,對我來說, 就是天塹一樣,我不管怎麼努力怎麼學,都只能看著你的背影,看著很近卻永遠 無法觸摸到,那種感覺真的很無力,很絕望。」 桑桑繼續說:「還有寧缺,他只算數理化成績的話,至少也是全校前三。」 我點了點頭,很肯定地說:「是全校第一。」是的,那個混球,這三門每次 幾乎都能滿分,然後被語文和英語拉了幾十分走。 桑桑說:「前幾天寧缺給我出了一道數學題,說我能解出來,他就考慮做我 的男朋友,我整整算了兩天,卻什麼頭緒都沒有。第二天晚上,我解題解到絕望 的哭,不是因為做不了寧缺的女朋友,而是發現,原來我和你們的智商真的是不 可逾越的差距,我永遠成不了你們那樣的人。」 好可憐的孩子,我實在不忍心了,我告訴她,那道題是韋東奕出給聶子佩的 題,難度高於國家奧賽,我也做不出來,寧缺花了一周才做出來。 桑桑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那個混球!」 我忍不住笑了:「揍他一頓吧。」 桑桑也笑了:「算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算計了,習慣了。」 桑桑講起了之前打遊戲被寧缺虐,聊天總被寧缺設坑自己證明自己笨,有時 在上問些學習上的問題,還要去遊戲廳拿些幣去找寧缺換。 不過,她很心甘情願的被寧缺笑話,她很喜歡聊天時候寧缺飄逸的天馬行空 的感覺,她喜歡寧缺給她講每一道題時候的精妙思路,非常著迷寧缺面對難題時 那犀利又縝密的頭腦。 她說還永遠忘不了高一有個週末,她在對戰裡連輸幾局,對方還出言譏諷, 寧缺上線後,她去哭訴,寧缺淡淡的說:「沒關係,看著點,大哥幫你打架去。」 然後那天,寧缺帶著她血虐了對手一下午。 她在寧缺面前,永遠是那個仰望著的小女孩。 她說,她父兄都是生意人,她卻從來不喜歡這種環境,她很想將來當個大學 老師或者研究所的科研人員。寧缺對她說,希望自己將來的妻子和小孩,都從事 數學或者科研的時候,她聽了,心裡是如此的嚮往,和寧缺在一起,做他志趣相 同的妻子,教育一個喜歡學習的孩子,就像以前的書香門第一樣,簡直是她夢想 中的生活。 我看著她,有些難過,原來她也是真心的喜歡寧缺,可惜了,寧缺只有一個, 我不能分給她。 我想安慰她幾句,可是又不知如何說起。倒是桑桑自己挺從容的:「我真的 非常喜歡他,可惜,我沒機會了。」 我看著她,看著她帶著遺憾卻一臉坦誠的樣子,覺得這個女孩真的很好很好 啊。 透明的玻璃壺裡,橙紅色的茶水,喝起來酸酸澀澀,卻非常爽口,這就是我 們年輕的愛情味道吧。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桑桑聊的非常投機,如果不是寧缺的原因,我們 應該會成很好的朋友吧。 桑桑纏著我講我和寧缺之前的故事,聽到寧缺做實驗被我從三樓推下去,啊 的叫出聲來,聽到我和寧缺的那些惡作劇,笑的前仰後,聽到寧缺玩遊戲耽誤 學習,被他爸爸擰著耳朵丟在我家的時候,一臉羨慕。 不知不覺,已是中午,桑桑說給我準備了特別好的日本進口牛排,我也毫不 客氣的大飽口福,吃到了從沒有過的如此鮮嫩多汁的牛肉。 吃完飯,桑桑執意又送我家,在家屬院門口告別時,桑桑認真的告訴我: 「山山,我以後不會騷擾寧缺了,不過,我會在旁邊看著,你對他好,我就祝福 你們,如果你對他不好了,我就把寧缺搶過來。我雖然沒有那麼聰明,但我家裡 非常有錢,惠州廣州都有很強的關係,肯定能對寧缺事業上有很大幫助。」 她停頓了一下:「而且,我還是處女。」 我笑著說好,然後告訴她:「我也是。」 桑桑的臉又變了,又有些咬牙切齒:「又被那個混球騙了!」 我笑著說:「不過,過了今天下午,可能就不是了。」 桑桑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疑惑的看著我,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寧缺下 午會去我家,我準備好了。」是的,我已經準備好了,今天下午,寧缺不管做什 麼我都不會反抗的。 桑桑笑了,然後有些羨慕的樣子,上來用力的抱了我一下,轉身揮手離去。 到家,我沖了個澡,然後換上睡衣等寧缺過來。 點多鐘,寧缺就來按門 鈴了,我心裡暗笑,真夠心急的。可是,我自己難道不一樣嗎,這兩天我悄悄看 寧缺的時候,總在想那個夢,想著夢裡他撫摸我的時候,全身戰慄的感覺。和桑 桑分開之後,總想著寧缺到底什麼時候來呢,甜點到底還要不要吃了。 寧缺有些靦腆卻又很直接的問我,到底甜點是什麼意思。 我開心的告訴寧缺,我乳房裡的腫塊已經完全消失了,肯定不是病變,應該 就是普通的發育。寧缺也挺高興,但是不明白我想說什麼,我笑嘻嘻的告訴他: 「腫塊可能全化成脂肪了,我這一年,罩杯從A+變成C-了,不過我平時穿的寬鬆, 你看不出來。」 寧缺笑的有點壞:「我看出來變大了不少。」 我雙臂環住寧缺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小聲說:「我裡面沒穿內衣……」 我踮著腳,臉趴在寧缺的肩上,看不到寧缺的表情,但是他明顯的僵了一下, 然後把我緊緊抱住。 我揚起頭,勇敢的看著他,寧缺微笑的看著我,然後偏過頭來,吻上我的唇。 好熾烈的吻,從一開始就如此的用力,我又迅速的投入了進去,沉浸在這有些暴 虐的溫存中。 寧缺的手從睡衣的下擺伸了進來,放在我的胸上,沒有任何障礙的輕薄我的 乳房,開始在乳頭上輕輕的摩挲,慢慢的改成整個乳房溫柔的揉捏,我有些刺激 的站不穩了,我輕輕的歎氣,小聲的告訴寧缺:「隔著衣服,不舒服。」 沉默了一下,寧缺慢慢的把我鬆開,手從睡衣裡拿了出來,然站在我的面前 靜靜的看著我,我也靜靜的看著他。 寧缺的手伸了過來,開始解我睡衣的扣子,我仍然那麼靜靜的站在他的面前, 溫柔的看著他,他的手有些顫抖。 我一動不動的任他解開我所有的紐扣,任他把我的睡衣脫下,在他脫下我的 睡褲和內褲的時候,我靜靜的抬腳配他,我一絲不掛的赤裸裸站在他的面前, 毫無保留的給他看我最青春隱秘的胴體。 然後,我輕輕的開始解寧缺的衣服,我居然比寧缺還要淡定,我的手很穩很 輕柔,我靜靜的把寧缺的衣服脫光,我微笑的看著寧缺下面高高挺起的旗桿,然 後,微笑著向他伸出了雙手。 是啊,我已經愛他愛到可以完整的把自己交給他了,桑桑的事情,讓我徹底 明白了寧缺在我心中是多麼的重要,那樣好的女孩,對男生會是多大的誘惑呢, 寧缺表現的實在太完美了,怎麼樣獎勵他都不過分吧,我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 答應寧缺的甜點,可是甜點究竟是什麼,我沒有對他說,其實,我自己也根 本不知道甜點究竟代表什麼,會到哪一步。但是我知道,一定比高二寒假那次更 加的深入,甚至徹底,寧缺要什麼,我就給他什麼。 寧缺也微笑著伸出手臂,然後把我橫抱了起來,他的力氣已經這麼大了啊, 我快 斤的體重,他的臂膀似乎很輕鬆的就能承受呢。 我的手臂攏在他的脖頸,緊緊貼在他的胸口,在他把我放在床上的時候,怎 麼也不肯鬆開,反而用力的把他拉到,壓在了我的身上。 寧缺就勢緊緊的抱著我,胸口把我的乳房壓的扁扁的,我用力的抱緊了寧缺, 寧缺也用力的抱緊了我,原來他的力氣真的好大了,再也不是那個被我欺負的小 多多了,我的身體在他的懷裡想要被壓緊窒息了,真喜歡這樣的感覺啊,就像在 要融進他的懷裡一樣。 寧缺抱著我在我的床上翻滾起來,不停的變換著抱我的姿勢,一副要把我揉 碎吃掉的樣子,還好我的床是一米五的,另一側還靠著牆,要不我們兩個這麼激 烈的樣子,一定會滾到地上去了。 寧缺環著我的背,抓著我的屁股,用力的揉捏,他的氣息變得好粗,有點像 個野獸了,我卻似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一樣,就像只小船吧,只是跟著他的狂暴而 飄搖。 很粗暴的,他把我的雙腿分開了,我知道他要來了,這就是用強了吧,我說 過,他用強的話,我就不拒絕的,那就真的不拒絕了吧。我閉起眼睛,感受著那 根硬邦邦的東西就那麼的頂了過來,直衝沖的用力的壓了過來,然後一陣劇痛之 後,肉棒順著肉唇滑到了一邊。 我忍不住的慘叫了一聲,寧缺嚇了一跳,似乎突然就從衝動中清醒了過來, 看著我打抖的樣子,一臉驚嚇:「山山,你沒事吧。」 我皺著眉頭說:「沒想到那麼疼,你輕輕的吧。」 寧缺一臉愧疚:「山山,我本來沒想那樣的,剛才不知道怎麼就沒控制住自 己。」 我伸手捧著寧缺的臉,輕輕的吻了他一下,然後說:「沒事,我們繼續吧。」 寧缺點了點頭,我看見他的眼睛一下子似乎就沒有那股熾烈的火焰了,亮亮 的,他的理智真的來了,我到底想不想他這樣呢,也許我還是更想要剛才他的 那個野獸的樣子吧,那樣我就不會為在高中時就失身而自責了。 寧缺的手攀了過來,一隻手放在我的胸上,另一隻手開始遍撫我的全身,面 對面的姿勢好難受,我轉了個身,背向著靠到他的懷裡,讓他方面的一隻手摸我 的胸,另一隻手探我的……下面。 這種側臥的姿勢很好啊,平躺的時候,胸顯得很小,側臥時,就大了很多的 樣子,起碼能讓寧缺一隻手握滿了,這才能算是乳房吧,我明顯感覺到寧缺手指 上的快樂和留戀,自己也是滿滿的開心,他應該會很舒服,很享受吧。 他的另一隻手在我的下面劃來劃去,我真的好不矜持啊,寧缺剛摸到我的私 處的時候,我就把上面那條腿抬起了向後掛在了寧缺的腿上,露出好大的空隙方 便他的壞手胡作非為。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青澀而拘謹,可即使這樣,仍然給我帶來了莫大的刺激, 手指在唇瓣上劃過的每一次,都有一絲快感,一絲慾望在我體內淤積。 終於,他摸到我凸起的那個小豆豆了,他可能看片已經攢了經驗了吧,兩隻 手指就那樣的按了過來,然後就在那一點上輕輕的揉搓,好舒服啊,這裡和別的 地方都不一樣,帶來的那種酥麻比乳頭上的刺激高了好幾倍,完全是之前沒有過 的體會,帶來滿滿的衝動。 太舒服了,舒服到後來,我卻有點難受了。好脹,不是胸脹,是身體非常憋 悶的感覺,慾望在體內堆積的越來越多,卻沒法釋放。我輕輕歎了口氣,說: 「寧缺。」 他嗯了一聲,是詢問的升調。 我小聲說:「要不,你把正餐也吃了吧……」 甜點沒有說是哪一步,但是,正餐,一定是要到那一步的。 哎,我實在太沒出息了,明明想的很好的,是寧缺動,是他用強,我沒辦 法才跟他做的,現在居然變成我動的要求了,太羞恥了,我真的是個淫蕩的女 孩了吧。可是,我真的好想和他做啊,那股慾望膨脹到了極限了吧,我好想他再 像剛才那樣硬硬的頂過來,然後我會扶著他找對地方,體會他破體而入的劇痛, 好想啊。只有那樣的痛楚,才會真真切切的宣洩我的慾望吧。 可是寧缺沒有答,還是剛才的樣子,只是手上和舌頭上的動作明顯的快了 起來,我開始忍不住的大叫出聲,我的乳頭在寧缺的吸吮下已經非常的挺立,下 面的小豆豆在揉搓下,也越來越明顯的凸出。我難受的抓住寧缺的肉棒,眼巴巴 的看著他,近乎是祈求的神色,這個混球,我都難受成這樣了,你怎麼還不肯進 來。 寧缺抬頭看了看我,明顯的猶豫了一下,但是有些堅定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啊,剛才還那麼激烈動的要進來呢,現在怎麼像突然的變了個人一 樣呢,我真的搞不懂男人的心思,只是,下面的小豆豆給我帶來的刺激太大了, 每一次的揉搓,都像一股電流一樣刺激著我的全身,我閉起眼睛無力的說:「寧 缺,我真的受不了了,你進來吧。」 寧缺的雙手離開了,然後雙手扶到了我的膝蓋上,我無師自通的屈了起來, 然後隨著他的力道大大的分開,這樣,就最方便他插進來了吧。 可是,為什麼覆到我那裡的,不是那滾燙的肉棒呢,為什麼是寧缺柔軟的嘴 唇呢,他靈巧的舌頭已經探到了我的入口,在那裡不停的舔弄,還有些向裡鑽的 動作,好刺激,我無助的喘著粗氣,大聲的呻吟。 兩個手指又來了,不過這次直接是拇指和食指了,直接捏住我的小豆豆了, 開始有些力道的搓揉了,好舒服啊,兩個都是最刺激,最敏感的地方,我實在忍 不住了,又開始大聲的吟叫起來。 反正我這個房間的兩個隔壁都是自己家裡,我的聲音不會被鄰居聽到的,我 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然後發現叫出聲來之後,身體就不那麼壓抑了,寧缺的動 作也會變得更激烈,我開始放縱自己的啊啊大叫起來。 終於,身體深處一股極為猛烈的刺激襲來,意識一下子就沒有了,眼前似乎 是一黑,從未有過的舒爽遍佈到了身體的每一處,繃緊的身體突然就放鬆下來, 我長歎一口氣,雙腿終於撐不住了,直接從曲起的樣子癱軟著放了下去。 寧缺停了下來,有些好奇的樣子:「山山,你高潮了?」 我有些難為情的嗯了一聲,然後突然想到寧缺還沒有釋放呢,立刻補充: 「你想進來的話,我還可以。」 寧缺笑了,然後爬起來躺倒我的身邊,抱著我,吻我,然後說:「這樣就挺 好的。」 嗯,是挺好的,我抱緊了他,體味著高潮散去的餘韻,真好啊,身體一點都 不難受了,原來這就是性愛的美好,剛才實在是太舒服了。 我伸出手往寧缺的下身摸去,果然,那個壞傢伙還在那硬硬的挺著呢,我沖 寧缺微笑了一下,然後用手開始給他來的套弄。 也許是之前幫他釋放過二三十次,已經積累了足夠的經驗,寧缺很快就陷入 了快感的漩渦,平躺下來閉著眼睛呻吟。 我靜靜的坐起身,這樣手上最省力,念及剛才我在寧缺的舌尖下高潮,突然 有了一種衝動,我俯下身,張開嘴,溫柔的把他的小含了進來,不過,不該 叫小了,那個大龜頭把我的嘴塞的好滿。 寧缺有些吃驚的睜眼看著我,我伸出右手握了下他的手,讓他明白我的心意, 然後在嘴裡輕輕的用舌尖撥弄著他龜頭上那一道小口。 才這樣弄了幾十下吧,寧缺就急促的說到:「山山,我不行了,要射了。」 我猶豫了一下,嘴唇並沒有離開,反而開始輕輕的吸吮,他的肉棒開始有些 彈有些跳的樣子了,我知道真的要射了,然後靜靜的等著,連一秒鐘都沒有吧, 一股濃濃的液體衝進了我的口腔,然後又是一股。之前太多這樣的經驗,我知道 會有三到四股的樣子,然後還有些會慢慢的流出來。 之前幫寧缺用手的時候,聞著精液很腥,但含在嘴裡味道並沒有那麼明顯, 就是一口清粥的感覺,不像有些科普文裡寫的那麼難接受。 我繼續靜靜的含著,等寧缺的射精開始平息,雞雞變軟,我用手順著根部像 擠牙膏一樣往上碾了一遍,確認到最後的一滴也進了我的嘴裡,然後才含著跳下 床,衝到衛生間吐了然後漱口。 我看著梳洗鏡中的自己,滿臉暈紅,白嫩的皮膚上紅跡斑斑,乳房仍然挺立 著,兩個蓓蕾仍然硬硬的艷紅的樣子,這就是被心愛的男人愛撫的樣子吧,我幸 福的微笑。 到床上,寧缺沒有說話,只是把我又靜靜的抱在懷裡。兩個人的慾望都宣 洩完了,只剩下濃濃的柔情蜜意。 我想起剛才自己不害臊的求寧缺插進來的樣子,覺得有些羞恥,又有些甜蜜, 更多的是奇怪,我輕輕地說:「寧缺?」 「嗯?」 「我剛才讓你插進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動呢。」 寧缺猶豫了一下,說:「我害怕。」 「切,膽小鬼,我都不怕了,你怕個什麼?」 「我怕和你考不到同一個學校,然後你會遇到比我好的多的男生,然後喜歡 他,想嫁給他,但他嫌棄你不是處女。本來我過來時,跟自己說了好幾次不能害 了山山,但是剛開始的時候太衝動了,就把什麼都拋在腦後了,幸好你特別疼的 那一下,讓我清醒過來,然後就再也不會犯傻了。」 啊,他居然是這樣想的,原來他是這樣小心的在乎我,愛惜我。原來破釜沉 舟的奧數競賽,會給他這麼大的壓力。我偎在他的懷裡,突然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但是最終壓抑住了,反而故意笑著調戲他:「寧缺,你這絕對是不知哪看到的神 經雞湯文,然後把自己代入進去了。」 我認真的對寧缺說:「我喜歡你,我真心的愛著你,所以我要和你做愛,這 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算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也不會為了別人高興不高興,就 讓我們兩個的愛情不圓滿。」 「……」寧缺完全一副意想不到數不出話的樣子,似乎還在思我說的到底 有沒有道理。 「這樣吧,如果我們兩個能夠上同一個學校,我們就把正餐吃了,好不好?」 我笑著對他說。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好!」 寧缺答應的很痛快,然後我和他相視而笑。我心裡暗暗的決定,不管能不能 上同一個學校,我都會和寧缺把正餐吃了的。 高三第一學期期末考試,寧缺沒有參加,因為全國奧數競賽的冬令營就在 月。他這次拿了省奧數的金牌,終於獲得了參加全國競賽的資格。學校很重視寧 缺的參賽,畢竟進了省隊對學校已經是不錯的榮譽了,竟然給寧缺免試,讓他專 心備戰奧賽。我卻是擔憂的不行,這種模擬考試,多一次實戰,高考就多一分把 握,寧缺這是孤注一擲了。 考試之前,我給寧缺打了個電話,對他說:「你放心去考吧,不管你上什麼 大學,我答應嫁給你了就不會反悔。」 寧缺很無奈的對我說:「山山,你怎麼對我這麼沒信心呢?」 我有些語塞,我確實很難接受啊,那個一直被我欺負,又一直像是被我庇護 的小多多,真的要代表全省,和全國最聰明的學生進行角逐了。奧數,那個衡量 智商的最重要的標尺,那個中學時代整個中國最耀眼的舞台,他真的有那樣的能 力麼? 苦苦熬了兩天,我沒敢再給寧缺打個電話,3號晚上,伯伯和嬸嬸是在我家 吃的晚飯,估計著寧缺冬令營的活動快結束了,嬸嬸才給他撥了過去,問他現在 怎麼樣。 寧缺說:「這邊好冷,零下十幾度了,那時候應該買厚一點的羽絨服。」 我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又是這副鬼樣子,估計考的不錯。寧伯伯有些惱怒: 「誰管你冷不冷了,問你考的怎麼樣。」 寧缺很謹慎地說只是都答上來了,現在還在和其他的同學討論題目,聽著旁 邊嘈雜的聲音,嬸嬸也不好問下去,只好悶悶的掛了電話,我家的氣氛一片凝重。 這種氛圍直到寧缺來之後,7號張榜出成績時,大家才真的鬆了口氣。寧 缺居然拿了個全國二等獎,而且名次很靠前,說不定能保送到北大或者清華呢, 最低也是中山了。伯伯和嬸嬸喜出望外,直接在皇冠假日的餐廳裡擺了四桌宴席, 請勘探院的同事朋友。 飯桌上,我和寧缺坐在一起,寧伯伯舉起酒杯,驕傲之色溢於言表,他說他 從來沒有想過寧缺會有今天,他當真老懷欣慰。他說起當時寧缺小學時考試倒數 前十,她和嬸嬸的焦慮以及無奈,然後他突然說第一杯酒要敬山山。 我嚇了一跳,不知該說什麼,只好趕緊胡亂拿起寧缺塞來的酒杯,緊張的站 起來,彷彿要聽老師訓話那樣。 寧伯伯說:「山山,謝謝你這十多年在學校裡對寧缺的管教,你管的比我和 你嬸嬸好的太多了,我都不敢想像沒有你的話,寧缺會長成什麼樣子。以後,還 要辛苦你多管教他。」寧伯伯橫了寧缺一眼,重重地說:「該打就打,該罵就罵。」 我滿臉通紅的,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偷眼看看寧缺,一臉鬱悶的樣子, 估計在想不是說好的慶功宴麼。 院裡的長輩們都知道我和寧缺的親事,熱聊中一個個都無比艷羨的樣子,抱 怨寧伯伯太不講規矩,那麼早就下手了,這麼又漂亮又聰明還懂事的女孩,誰家 不想要來做媳婦。然後,我就被各種熱情的誇獎包圍了,大人們都忘了,今天的 角似乎應該是寧缺。 長輩們在喝酒,晾在一邊的寧缺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悄悄問他怎麼事, 他說只和一等獎差了六分,沒進國家隊,這輩子都沒有參加國際奧林匹克競賽的 機會了。 我想了想,問他:「如果你進了選拔隊,最後進6 人名單的可能性有多大?」 寧缺心算了一下,很誠實的說:「雖然比例% 左右,但我的機會不到%, 前幾名那幾個的水平太變態了,不是靠努力就能追得上。」 我笑著問:「小時候還沒被我虐待夠麼?想去國家隊體會下智商上也被碾壓 的感覺?」 寧缺笑了,在桌子下面悄悄牽住了我的手。 我暗暗的想,寧缺拿了這個獎,可能會去清華,那我寒假可要抓緊了,一定 要考到寧缺的學校,然後就可以吃正餐了。 怎麼在這麼多人的時候,我又想到吃正餐的事了,我有些臉紅。 寧缺似乎是心有靈犀,寒假後來那麼多天,寧缺沒了高考的壓力,卻一直陪 在我的旁邊幫我講數學的難題,幫我默英語,卻從來沒有特別親暱的舉動了,他 也怕那些情慾會讓我的學習分心吧。 整個寒假,我們都在禁慾的氛圍中過來的。第二學期一開學,保送政策就出 來了,寧缺的成績真的可以去清華,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寧缺最終選的是中山 大學的數學系。 那天放學,我心裡惴惴不安的問他,是不是覺得我有可能高考發揮不好,考 不上清華,才選的中山?寧缺搖頭:「中山離家近。」 我用力掐了他一下,讓他好好說話。 寧缺很認真的對我說:「中山大學數學專業也是國內前十,不比清華差,國 內除了北大的數學院一覽眾山小之外,其他十來所頂尖學校的差距沒多大。然後, 你那天說的對,如果我真的進了北大數院,肯定一直會被那幫變態在智商上反覆 碾壓的。」 寧缺拉著我的手,繼續說:「山山,那天吃完飯,我想了很久,我決定放棄 純數學研究的方向了,想做應用數學的方向。我的智商確實不是那最頂尖的一批 人,與其在理論數學窮盡一生做不出任何突破,還不如做幾樣實實在在的東西出 來。」 我有些羞愧:「你說的應用數學是什麼意思,我聽都沒聽過……」 寧缺笑著說:「我是說計算機行業,數學是編程的靈魂,你看現在的很多新 技術,自動駕駛的汽車,人臉識別,蘋果的siri和科大的訊飛,還有各種各樣的 機器人,最後都是靠各種數學算法來實現的。我不知道我將來會去做什麼,但是 我未來一定會在一個很有意思的領域,做出我自己的價值。」 我看著這個清秀的少年,原來他真的長大了,真的超過我了,也許我以後真 的要被他引領了?我心裡有些幸福,然後對寧缺說:「要不我去學計算機專業? 將來我們可以一起做這些事?」 寧缺笑著說:「好啊,數學系和計算機繫在中山大學是同一個學院,我在那 裡等你。」 我說:「好,一言為定。」 進了小,我看到小新上的純淨水機器,突然靈光一閃:「寧缺,這種飲 水機也是用數學算法實現的吧?我們插卡,然後就可以交錢打水。」 寧缺點點頭:「原理應該很簡單,資料加密寫在磁卡裡,然後飲水機系統讀 取之後解密就知道卡上還有多少錢了,最關鍵的技術應該就是加密解密的算法。」 我問寧缺:「那等我們學好了,變厲害了,就可以把水卡裡的數據改了吧?」 寧缺搖了搖頭:「不行,那個屬於偷竊,是犯罪的。」 我哦了一聲,有些失望。 寧缺說:「但是我們到時候可以把飲水機的系統破解了,然後把收費改成一 噸水一分錢,這樣沒關係。」 我眼睛也亮了:「嗯,這種事確實比我們高一換廁所標識的事情好玩多了。 那我們就好好學數學和計算機吧,等我們倆有能力了,一定能聯手做很多很有意 思的事情。」 寧缺認真的點頭說好。 之後的日子裡,寧缺一直陪在我的旁邊,已經沒有了高考壓力的他,其實可 以不用上課了,但他仍然每天都會按時來學校上課。 只不過討厭的是,他再也不聽課了,自己弄了堆大學的高等數學、概率論什 麼的看,晚自習時候還時不時的「哦,原來是這樣,微積分真是太有意思了。」 或者「哎,要早學了這個,那道競賽題我就能解出來了。」 而我那時還在大量重複的做題,不斷的提高解題效率,還要背很多的語文范 文,英語範文,看著寧缺每天樂哉樂哉的,真想揍他。但是每天晚上被他牽著手 走家,在樓道口擁吻的時候,又是那麼的甜蜜。 幾個月之後,我以全校第2 的成績,被中山大學計算機系錄取。 正文 【寧缺與莫山山】(6)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畢業】 這天,惠惠老師打電話讓我和寧缺去她家玩,說知道我們都上了中大,她要 給我們慶祝一下,還特別警告我們不許帶任何禮物。 在惠惠老師家跟她閒聊了好半天,這才知道原來她除了一直特別喜歡我之外, 也特別喜歡寧缺,所以一直對我們的事情樂見其成。 說起大學,惠惠老師有些遺憾:「其實你們兩個都可以去清華的,還是太謹 慎了。」 我不知道寧缺什麼想法,我自己心裡卻是很滿足,中山大學挺好的,校園非 常漂亮,廣州空氣也比北京好得多,高二寒假在北京那一周,差點沒給我嗆死, 原來空氣真的會有味道的,真不敢想像在那呆一輩子會什麼樣,而且報清華的話, 我就不敢報計算機繫了,肯定考不上的,數學系的話,我又對自己的智商沒信心。 寧缺微微一笑:「只要在一起就好。」我嗯了一聲,看著他一副很淡然的樣 子,突然覺得很幸福,他真的長大了,真的像能替我遮風擋雨的樣子了。 惠惠老師有些羨慕的樣子:「哎,你們這些聰明的孩子,還真是不把名校當 事,我這種二本墊底學校出來的,看清華北大就像是看聖殿一樣,要能去那學 四年,拿半輩子的收入去換都願意。」 這次輪到我和寧缺吃驚了,我有點驚訝:「不是說實校的老師至少是2 畢 業的研究生麼?」 惠惠老師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樣子:「我就是本地惠州師院畢業的本科,當年 實校門檻還沒那麼高,又有些其他的關係,才進來的,放這兩年肯定不行,連報 名資格都沒有。」 我趕忙安慰惠惠老師,我認真的告訴她,她是我最喜歡的老師,也是我遇到 過的教課最好的老師。 寧缺點頭說:「是的,是的。」 我笑著對寧缺說:「你最有資格這麼說,換別的老師,高一你寫的歪詩,不 給你處分,也會趕出教室罰站了。」 寧缺也笑了,然後小聲告訴我,現在的話,他還是會那麼寫,我這次卻不像 之前那樣踢他了,而是暖暖的一笑,這才是我喜歡的寧缺。 惠惠老師也笑了,然後有些悠然地說:「其實我以前和寧缺也很像,8年之 前,有人邀我去北京看奧運場館,我拒絕了,當時我念了阿房宮賦:秦愛紛奢, 人亦念其家。」 我輕輕的接著惠惠老師的話往下念:「奈何取之盡錙銖,用之如泥沙。使負 棟之柱,多於南畝之農夫;架樑之椽,多於機上之工女;釘頭磷磷,多於在庾之 粟粒;瓦縫參差,多於週身之帛縷;直欄橫檻,多於九土之城郭;管弦嘔啞,多 於市人之言語。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獨夫之心,日益驕固。」 惠惠老師欣慰的看著我,寧缺卻有些奇怪的看著我:「這篇課文沒要求背誦 啊?」 我鬱悶的踢了他一腳:「你不參加高考的,哪知道我們普通學生的痛苦。」 惠惠老師微笑的看著我們親暱的樣子,然後微笑著繼續:「我當時小,對北 京花幾千億人民幣辦奧運,而不是改變民生,普及教育的事情極為牴觸。後來看 到寧缺寫的詩,就像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覺得很是親切。寧缺是我教課以來第 一個很明確表達這種想法的學生,所以我一直很喜歡他。」 寧缺有些靦腆的笑了,我也很開心。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敢跟惠惠老師說, 過幾天我們兩個就要去北京看鳥巢了。 正聊著,惠惠老師的男人買菜來了,他姓嚴,我們叫他嚴師公,他看起來 比惠惠老師還要和善,笑起來特別的溫和,和惠惠老師站在一起感覺超和諧。 嚴師公中午給我們做了一桌子的菜,然後惠惠老師從冰箱裡拿出一個蛋糕, 說先吃些餐前的甜點吧,昨天晚上烤的,重芝士的,要冰箱裡沉降十幾個小時才 好吃。 蛋糕是個心形的,但是樣子卻一般,淡黃色,只是上面用紅色草莓醬寫了個 love,我有些臉紅的拿著刀正要切的時候,從裡面房間旋風般的跑出個粉雕玉琢 般的小丫頭,五六歲的樣子,舉著兩幅畫,大聲喊著:「媽媽,我今天的畫都畫 完了。」 然後又怯生生的問:「我現在可以吃蛋糕了麼?」 惠惠老師笑著說:「妞妞,你叫過人沒有。」 妞妞抬頭,衝著我一臉媚笑:「姐姐,你長得好漂亮。」 我剛想一句妞妞乖,惠惠老師在後面喊道:「妞妞,叫錯了吧,昨天怎麼 教你的。」 妞妞想了想,然後又甜甜的說:「叔叔,嬸嬸,你們兩個好般配。」 我忍不住笑出來,太乖了,我讓寧缺切蛋糕,然後蹲下把妞妞抱了起來,太 可愛的小女孩了,和惠惠老師長得好像。 蛋糕好香啊,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大蛋糕,極為濃郁香甜,中間裹著 的一絲鹹味還有一絲檸檬酸,把芝士的香膩完美中和了。惠惠老師說這種海鹽芝 士她試了幾十次才做成這樣。我極為羨慕的要學,惠惠老師微笑著說,等我們結 婚的以後,她再教我。 吃完濃香的海鹽芝士,小女孩妞妞甜甜的問我:「嬸嬸,我還有一塊奶油蛋 糕,你吃一些吧?」 剛吃完芝士蛋糕,一聽到奶油立刻覺得有些膩了,但是看著小女孩獻寶似的 那副期待表情,我實在無法拒絕,於是點了點頭。小女孩開心的跑到冰箱裡,拿 出一塊白色的奶油蛋糕,小心翼翼的用手捧著,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眼睛笑的彎 彎的,真的好像一個小天使,我從沒有見過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如果我和寧缺 將來也有這樣的一個女兒該有多好。 妞妞把蛋糕放在餐桌上,甜甜的笑著,對我說:「嬸嬸,你聞聞香不香?」 好可愛的女孩啊,難得還和我這麼親近,我有些得意的看了寧缺一眼,然後 低下頭去聞。 然後我的頭就被後面的小天使妞妞踮著腳尖,用力摁到了蛋糕裡,然後化身 小惡魔的女娃娃大笑著大叫著歡樂的跑了,嚴師公去追她,寧缺在旁邊笑的直不 起腰。 好丟臉啊,被這麼小的一個女孩算計了,這還真是頭一,惠惠老師拉我去 衛生間把臉上的奶油洗乾淨,有些歉意的樣子說妞妞平時被他倆寵的有點不像話 了。 我卻是很開心,妞妞有些像我小時候,我還記得在我和寧缺上幼兒園吃飯時, 有時候我也會把寧缺的頭按到飯碗裡,還因此被老師教訓過好幾次。不過妞妞笑 起來那麼甜,估計哪個老師都不捨得罵她吧。 到餐桌的時候,妞妞已經被嚴師公拎了來,乖乖的跟我說了對不起,然 後一直嘻嘻嘻嘻不停的笑,我鬱悶的警告她:「妞妞,你要小心哦,嬸嬸可是很 記仇的。」 妞妞還是嘻嘻嘻嘻的笑著看著我,銀鈴一樣的聲音,天使一樣的笑臉,眼睛 向下彎彎的,似乎比桑桑還要好看,看著她可愛的樣子,真的是什麼氣都會煙消 雲散。 飯差不多吃完的時候,嚴老師抱著妞妞臥室哄睡去了,惠惠老師突然換了 副很認真的表情:「以後我就不再教你們了,今天給你們講一個我自己的經歷吧, 算是給你們的最後一課。」 我和寧缺立刻坐的端正了些,惠惠老師笑著說:「也不用那麼正經,這是我 之前的一段往事。」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小'說 /度//第/一///小/說/站 .. 然後惠惠老師給我們講述了一個很長的故事,她在大學情竇初開的年齡,認 識了一個有著很溫暖笑容的男子,那個男人有著說不出的魅力,讓她著迷,如飛 蛾撲火般的迷戀。他就是高二時,惠惠老師曾無意中跟我提到的,那個喜歡把她 帶到自助餐廳,坐在旁邊看她吃東西的男子,他對惠惠老師非常好,一路小心呵 護,幫助她成長,幫她進實校當老師,也幫助她找到自己喜歡的生活。 但是,最終,惠惠老師實在無法接受那個男子在商場搏殺的日子,選擇了離 開,然後遇上了嚴老師,選擇了平淡和幸福。 她說有個姐姐跟她說過,年少時會因為愛一個人,而不在乎和他過什麼樣的 生活,但是成熟之後,卻會因為愛一個人的生活而愛上這個人。 她說相信以我們兩個的天份和努力,未來的生活不會差,但是萬一有不如意 呢,她問我們,會不會選擇了對方,就接受未來無論怎樣的生活? 寧缺說:「我會的。」 我在旁邊掐了他一下,在他的慘叫聲中,質問他:「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 資格說這句話?男人是要承擔生活的重任的,你說這個話就是在逃避責任。這話 女人才有資格說。」 然後,我轉向惠惠老師,非常認真的說:「我會的。」 寧缺和惠惠老師都笑出聲來,寧缺又悄悄的牽住了我的手,牽的好緊。 從惠惠老師家出來的第二天,我和寧缺就被雙方父母給押著去了紅花湖邊的 高榜山,在山頂的掛榜閣裡,又被父母押著給孔子像拜了幾拜。我父親說,去年 暑假,他們一起來這里許過願,希望我們倆都能夠考上好學校,最好還能在同一 個城市,沒想到最後居然能進同一個學校的同一個學院,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感謝 下孔子。 嬸嬸對寧缺說:「你去瀋陽考奧數那幾天,我和山山媽媽每天下班都來這裡, 像以前考進士那樣,盼著看到高榜山出現祥雲,盼你能夠高中,然後真的看到祥 雲了,你也真的考上了,所以一定要好好感謝孔子。」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小'說 /度//第/一///小/說/站 .. 我和寧缺覺得好鬱悶,兩個學地質的家庭,居然信祥雲,而且這個和孔子真 沒有什麼關係,我就算發燒也能考進中山,寧缺保送的奧數,孔子他老人家也不 懂啊。 尤其在我們看到兩家各拿出5塊錢開始捐香火的時候,鬱悶到了頂點。我 有些擔心地說:「你們這不會用的是我畢業旅行的預算吧?」 爸爸哈哈大笑:「你老爸還沒那麼窮,這5塊錢還真不算什麼,我和你寧 伯伯在這裡還許了另一個大願。」 我和寧缺都很好奇,寧伯伯微笑著,一副很欣慰又一副很期許的樣子:「如 果有一天,你們兩個誰的名字能被掛到這個樓裡,我們捐5萬。」 啊,這麼多啊,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寧缺已經叫了起來:「掛在這有什麼好 的,廖仲愷是被刺殺的,鄧演達是被處死的,葉挺是飛機掉下來摔死的,蘇軾是 貶到這裡,離開幾年後病死的,掛這上面的人就沒一個能善終。有那些錢,還不 如給我出國留學用。」 我看到寧伯伯氣得滿臉鐵青的樣子,心說壞了,寧缺要挨揍了,趕緊接過來: 「不給他留學,給我們的結婚新房付首付也行……」 果然,一提到這個,寧伯伯氣立刻消了,臉色一下就暖了過來,嬸嬸笑瞇瞇 的拉著我的手:「山山,我也是這個心思,我剛剛去看了江北的城市花園的房子, 小環境特別好,而且一邊鄰東江,一邊鄰華貿天地……」 我只是想撒嬌耍賴把他們的注意力從寧缺身上移出來,結果沒想到大人們對 買婚房竟是如此的熱衷,眼見著我媽媽也參與了討論團,寧伯伯也插話說最好在 廣州買,不要在惠州買什麼的,我悄悄沖寧缺扮了個鬼臉,寧缺一臉無奈的樣子。 敷衍完無聊的高榜山之行,終於要畢業旅行了,我和寧缺早不約而同的把目 的地定在了北京,我爸爸和寧伯伯都很欣慰,說相比起自然美景,北京的歷史文 化,國學人文才是我們這個年齡最該去看的。 可是,他們不知道,寧缺擬的行程裡,最重要的兩站是奧運的鳥巢和中央台 的大褲衩,故宮和圓明園都排在了最後。而這個時候,我和寧缺也沒有想到,我 們一周多的北京之行,也只看了鳥巢、大褲衩、科技館和國博四個地方。 臨行前一天的晚上,媽媽來到了我的房間,絮絮叨叨了一番注意安全什麼的, 然後終於說到了正題,把兜裡的一盒安全套拿了出來給我,很正色的讓我們一定 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能懷孕。 哎,老媽,你看女兒看得還真準啊,一眼就看出畢業旅行這種事的真正目的 了。高三這一年,邊緣了好多次的那些事,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些察覺了。 我強作鎮定:「老媽,我和寧缺只是去畢業旅行,你們不要想的太多。」 媽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怕萬一,然後有備無患的好。」 我有些奇怪:「你不是說過幾次,我大一懷孕生小孩,是最高效的事情麼, 對身體影響最小,未來工作影響最小,還有嬸嬸給帶孩子。」 媽媽突然有些反應過來的樣子:「對哦,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這個你確實 是用不到。」說著就伸手去拿那盒避孕套,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搶過來。 我不屑地說:「你們想的也太好了,一退休就抱孫子,我美麗壯闊的人生還 沒開始呢,怎麼可能被小孩拴住。」邊說著,邊把套子放到了背包裡。 媽媽無奈的看著我,然後慈愛的笑了:「去吧,好好玩。」 我嗯的點了點頭。 媽媽走了,我拿出避孕套好奇的看著,以前在超市藥店,都不敢正眼去掃的 東西,終於可以拿在手裡仔細觀賞了,這時又想起輕輕的敲門聲,我把避孕套放 背包,父親推門進來了。 他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又給我放了5塊錢,讓我去北京住好點的酒店,讓 我把錢和信用卡分在不同的地方放置,真被偷了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我認真的答應了,然後父親微笑著又有些感概的轉身離開,我心裡暗笑,家 裡養了這麼多年的白菜,馬上就要被豬拱了,雖然是寧缺,他也一定有些捨不得 吧。 在去機場的路上,寧缺告訴我,她媽媽昨晚也叮嚀了他好久,也是強調一定 要住好酒店,路上千萬別不捨得花錢什麼的。他們還是太把我們當小孩子了啊, 這個互聯的時代,只要做足了準備,有什麼值得擔心呢。 我和寧缺早就定了北京北四環外臨近5 號線地鐵站挺不錯的酒店,我們規劃 的地方都可以坐地鐵直接到,很是方便。用的去哪的5 折券,一晚上下來3 多,在北京算是很便宜了。 每一天的行程,從地鐵的哪個口進,哪個口出,每個地方看多長時間,出來 在哪吃飯,我們都寫了極為詳盡的攻略,還打印了兩份,以備手機突然沒電的情 況。 只是我們此時完完全全沒想到,這次旅行完全就是個縱慾之旅,最終去的地 方,連計劃的一半都沒達到。 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北京的酒店真是煩人,必須要兩個人的身份證 都登記了才能入住,在酒店前台女孩的古怪眼神中,我默默的藏到了寧缺的背後。 真是的,有什麼的嘛,我們兩個都已經滿8歲了,要個大床房有什麼了不起的嘛, 不信你們北京這邊的年輕人都那麼保守。 進了房間,寧缺突然對我說:「山山,我總覺得前台的那個女孩看我們的眼 神不對勁,他不會以為我們是……」 「孿生姐?」 「孿生兄妹?」 我立即反應過來,和寧缺同時說出了這兩個詞,只不過我說的是姐,他說 的是兄妹,我們兩個一起失笑,我們已經長大了,不是幼兒園的時候了,寧缺不 叫我姐姐,我會用玩具砸他的頭。 不過,確實是寧缺先幾小時出來的,按理說他應該是哥哥,可是,我還是不 習慣他在我前面遮風擋雨的感覺啊。 我鬱悶的說:「難怪她的表情那麼古怪,我剛才還以為她只是覺得我們年齡 太小了,現在想想,她可能會以為我們倆在……」 「亂倫。」寧缺無奈的說。 我端詳了一下寧缺,別說,我們倆做夫妻的話,就是夫妻相,做兄妹的話, 還真有點神似,除了他臉型比較瘦削之外,眉眼間還真有一點點像。沒辦法,誰 讓我媽媽和嬸嬸長得那麼像呢,這也可能是兩家關係特別好的一個原因。 可我還是被寧缺這個詞給噁心到了,有些惱怒的踢了他一腳:「讓你那麼搗 蛋,提前半個多月就跑出來了,哪怕你生日和我差一天,人家也不會認為我們是 姐了。」 寧缺走過來把我的手拉住:「只是為了看見你來到世間的樣子。」 嗯?這是語文每次都差點不及格的寧缺說出的情話?雖然好假,但是好甜, 如果他能經常說這種肉麻的情話,該多好呢。 我還沒有陶醉過三秒呢,寧缺下一句話,就把我拉了現實:「而且,也不 用特別去記你的生日了。」 我恨恨的用手去掐寧缺的胳膊,卻被他一下抓住,然後用力的攬到懷裡,我 微笑的閉上眼睛,緊緊的抱住了他,頭靠在他的肩上,很愜意。 真開心啊,終於有一個只屬於我和寧缺的臨時小天地了,不用偷偷摸摸的, 不用做點出格的事,都還一陣的負罪感了,今天終於可以心安理得的把該吃的都 吃了,該做的都做了,我如此放鬆的沉浸在寧缺的懷抱裡。 寧缺輕輕在我耳邊問:「山山,你餓了麼?」 我搖搖頭:「飛機上吃得很飽。」 寧缺嗯了一聲,然後輕聲問:「那我們?」 「做愛吧。」我快速接了過來,竟然都一點也沒有臉紅。 寧缺反而有些無語:「山山……」 怎麼了嘛,我想了都快一年了,夢見和寧缺做愛都不止一兩次了,我不信寧 缺沒有想過,我輕輕的咬了下寧缺的耳垂:「你沒想麼?」 寧缺沒有講話,代替應的是他火熱的嘴唇,親在我的脖頸,臉頰,以及嘴 唇。我們貪婪的品嚐著彼此,不停的取,不停的分享。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小'說 /度//第/一///小/說/站 .. 寧缺把我抱起來放到床上,然後用力的壓了過來,我微笑的承受,等著他向 上次那樣,幫我褪下衣衫。 寧缺卻突然想起件事來:「要不要先給父母打個電話報平安,萬一一會他們 打過電話來,我們正……」 我也一個激靈,對啊,怎麼意亂情迷之間,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我有些猶 豫:「他們萬一問我們住在一個房間沒,我們怎麼說?要撒謊麼?」 寧缺也有些鬱悶:「要不,就發個短信好了?」 不算是好意,但是只能先發了試試看吧,祈禱他們千萬別撥來個微信視頻 什麼的吧,那就真慘了。 還好,媽媽的短信立刻來了,只有短短的四個字:「注意安全!」好吧, 我知道了,我會讓寧缺帶套子的。 寧缺那邊還沒有短信,我就先去洗澡了,讓寧缺自己等著。 酒店的淋浴很舒服,花灑的水量很大卻不很急,暖暖的沖在身上,我把隨身 帶來的沐浴露打開,開始在身上塗抹,這種沐浴露挺貴的,我平時不捨得用,這 次特意帶到了北京。因為洗完之後,身上像塗了一層特別薄的油脂,皮膚會非常 光滑,寧缺摸著一定會很喜歡吧,想著之前被寧缺貪婪的吻過全身的樣子,我有 些臉紅。 沖洗完,我靜靜的擦乾全身,想了想,並沒有學電視上那樣用浴巾把自己裹 起來,我直接赤裸的走了房間,在寧缺熾熱的眼神中,衝他微微一笑。 是的,我準備好了,他粗暴也好,溫柔也罷,不管他要怎樣,我都準備好了, 既然準備好了,那麼赤裸的在他面前又有什麼關係呢。但是,寧缺只是舉著手機 給我看,是寧伯伯的短信:「別禍害山山,出事的話,來打斷你的腿。」 寧缺苦著臉:「怎麼辦,還要不要做?」 我想了想:「你分析下語義,我覺得伯伯強調的是不能出事,不是說不能禍 害我……出事,指的是懷孕吧?我帶避孕套了……」 寧缺的眼睛又一下子就亮了,我愜意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調笑他:「而且, 我不信你忍得住。」 寧缺笑著撲到了我的身邊,我用力的踹了他一腳:「先去洗澡。」 聽到寧缺在衛生間裡淋浴的聲音,我悄悄的翻身下床,從旅行箱裡翻出一條 加大的白毛巾,認真的鋪在床上,然後我躺在上面,想了想,拿出手機來給自己 拍了張照片。 寧缺也是赤裸著身體來的,湊過來看我手機的內容,然後有些奇怪的問我: 「你怎麼看自己的大頭貼看得這麼入迷?」 我轉過頭親了親他:「這是我作為處女的最後一張照片,還是挺感慨的。」 寧缺啊了一聲,然後說:「一會微信轉發給我吧。」 我微笑著:「不給!」然後沒待寧缺反應過來,直接又笑道:「你直接拍張 我全身的不好麼?」是啊,既然已經全心全意的要給他了,那有張裸照存在他的 手機裡又有什麼呢,也許很久很久以後,我們皮膚皺巴巴的時候能再翻開憶呢。 寧缺開心的舉起了手機,我卻制止了他:「等一下。」 我在寧缺奇怪的眼神下,下床站起身來,讓他拍我的站姿。我沒有理會他的 疑惑,他不可能猜得到這種女孩心思的,我站起來只是因為:躺著的時候乳房形 狀不好看…… 我和寧缺並排躺在床上,看手機裡我最青春美麗的身體,我們還真不像是懵 懂的處男處女啊,居然能這麼淡定的赤裸的就這麼溫暖的偎著。 我拉了下寧缺的手:「以後再懷念吧,該是吃正餐的時候了。」 寧缺很快樂的把手機扔到一邊,然後快樂的撲了上來壓在我,用力的擁吻, 在空調房間裡,剛剛洗完澡擁在一起的感覺好舒服,彼此的皮膚都是滑滑的,淨 淨的。 我輕聲的說:「寧缺。」寧缺嗯了一聲,我從枕頭下摸出一個避孕套遞給他, 說:「戴上吧。」 寧缺愣了一下:「你不是前天那個才剛完了嗎,現在很安全吧,而且第一次, 不要戴了好不好?」 我凶巴巴的說:「第一次一定要戴套,第二次你不想戴可以不戴。」 寧缺很奇怪,覺得我是不是弄反了,我認真地說:「女孩子第一次是要流血 的,我特意買的白毛巾,就是為了留紀念。我查過,很多女生出的血很少,不會 流到床上,只能事後擦的時候才有血痕。但是你要不帶套,擦得時候就會又有血 又有精液,好噁心的。」 寧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想了想,也認真地說:「我覺得你說 的也很有道理。」 我笑著抱住他輕聲安慰:「我幫你戴。」 寧缺的在我耳邊輕吻,咬著我的耳垂呢喃:「先進去了,然後再戴吧,我不 想第一次進去的時候,還要隔著一層橡膠。」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嗯的答應了,是啊,我也不想呢。 我們兩個還真的是好學生,來之前各自都做了詳細的功課,查閱了相當的資 料,於是我們熱吻,我們親撫,我們彼此逗弄,我們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的男女那 樣青澀,當寧缺火熱堅硬的肉棒頂在我下面的時候,我已經被慾火勾引的迫不及 待了,我曲著雙腿,用著最方便的姿勢等著寧缺的入侵。 可惜,在這個方面我們兩個再聰明也沒有用,我們一樣的找不準入口,連續 從旁邊滑出去三次之後,我終於忍不住了,自己伸手確認了一下洞口的位置,然 後動伸手去牽引著寧缺的分身。 還好還好,這次終於對了,開始有撕裂的疼痛了,寧缺的肉棒應該是嵌在最 緊的那個地方了,我鬆開手,輕輕拍了下寧缺的屁股示意他繼續。 然後,這個毛躁的混小子,極為用力的一下子就進來了,我忍不住的大叫一 聲,疼的差的暈了過去,我低頭看了看我們兩個相連的地方,還好還好,全都進 去了,這次苦總算是沒有白吃。 寧缺有些緊張的不敢再動,我略微歇了一下,等著體內仍然一顫一顫的痛楚 漸漸散去,寧缺問我要不要現在戴套,我搖了搖頭,現在出去的話,一會再進來 肯定還會再這麼痛一次。 我扶著寧缺的臀部,示意他慢慢的動,還是挺疼的,不過比剛才那一下輕多 了,我慢慢的變得可以忍受了,寧缺跟著我手上的節奏,他的分身在我身體緩慢 的進出,感覺裡面脹脹的,填滿了所有的空隙,每一次的進出都能明顯感覺前面 那個大龜頭刮開肉壁的痛楚和刺激,心理上覺得好滿足。 疼痛好像又減弱了些,我剛剛想仔細品味一下的時候,寧缺突然把肉棒用力 的抽了出去,脫離的時候發出了很奇怪的波的一聲,好像是拔開暖壺塞子的聲音, 我很是奇怪的看著寧缺。 寧缺很是羞愧的樣子:「剛才差點射出來。」 啊,還不到兩分鐘呢,寧缺這時間也太短了吧,不過,應該是第一次的原因, 以後會好吧,我在心裡安慰自己。 我微笑著看著寧缺笨手笨腳的把套子撕開,伸手接過來小心的給他套在肉棒 上,然後又把腿屈了起來,等待著寧缺再一次的進入。 這一次比剛才順利的多,也沒有那麼疼了,我不再用手扶著寧缺,寧缺開始 用自己的節奏進出,我居然有了快感,夾雜在脹脹的撐裂的痛楚中,居然有了一 絲快感,那一絲快感讓我迅速的忽略了疼痛,用心的去體會去投入到這美好的性 愛中。 嗯,很舒服,我完全不再理會每一次的皮膚重新撐裂的痛,閉起眼睛用盡了 所有的力氣去分辨,去找箇中的那有些酥麻,有些刺激的快感,和那些性教材 寫的完全不同,我的第一次,不止有痛楚,也有快樂,而痛楚中的快樂,竟也是 如此的美妙。 可是,寧缺為什麼突然停了,我睜開眼睛,寧缺似乎有些歉意的樣子:「我 已經射了……」 啊,好吧,好可惜,剛剛才感覺到舒服呢。我哦了一聲,輕輕地說:「不要 離開,不要離開,我想讓他在裡面多呆一會。」是的,只要他呆在裡面就好,他 呆在裡面就會有種特別踏實,特別親近的感覺。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小'說 /度//第/一///小/說/站 .. 可是,不管我多麼留戀寧缺的肉棒在我體內那脹脹的樣子,他終究還是變軟 滑出去了。 寧缺下床去浴室清洗,我懶懶的躺在床上,心情有些複雜,終於做過了,不 再是處女了似乎有些遺憾,可是,是和寧缺做過了啊。和最愛的人,擁有最親密 的關係,這是做愛的真諦吧,這是很美好的事情啊,不做才會遺憾吧,我想著剛 才的負距離,竟有些犯癡了。 寧缺從浴室來,按開大燈,給我輕輕的擦拭,我皺著眉頭讓他輕一點,有 點疼。寧缺笑著對我說:「山山,讓你失望了。」 我也笑著安慰他:「沒關係,第一次肯定都是這樣。」 寧缺又促狹的笑著:「不是說我,是你沒有流血。」 啊?沒有流血?我翻身而起,仔細看寧缺手中的白毛巾,果然沒有血,有點 濕濕的粘液,但確實一點血絲都沒有。那個濕濕的東西,是我剛才流的水吧,那 個明天一定要洗掉毀屍滅跡,可是,沒有血啊,這個真的有些遺憾。 沒有了初次的珍貴紀念,我正心裡遺憾呢,寧缺的一句話,又讓我不得不去 先照顧他的情緒了。寧缺很狐疑:「是不是因為我的太小了,所以沒出血?」 「小你個頭啊,你不是自己量過,說統計裡算中上的麼?」 寧缺仍有些心虛的樣子:「我不是怕短,我怕是不是有點細?」 「細你個頭啊!」我用曲起食指去敲寧缺的頭,剛才要不是因為他太粗了, 我根本不會那麼疼,敲了一下之後,我又輕撫他的頭:「好了好了,真的不細, 在裡面的時候,我一直覺得太脹了。而且,我還沒有擔心自己松呢,你到先擔心 起自己細了,你又不是沒和日本AV片裡比過,哪裡細了?」 寧缺笑著過來擁住我,輕聲說:「很緊很緊的,要不我也不會忍不住那麼快 就射了。」 我也噗的笑出聲來,還真的挺會給自己找理由。沒流血就沒流血吧,雖然少 了個紀念品,但是血跡干了之後會變色,變得很醜,沒有也好吧。 我探手摸了摸寧缺的下面,居然又硬起來了,我稍微的揉搓了兩下,就又 復到極度勃發的狀態了。 寧缺把我輕輕的轉了過去,背對著他,然後再次堅硬的肉棒頂了過來,這種 側臥的樣子,好難找準位置,我調整了好半天,他才緩慢又堅定的塞了進來。 好疼,也許是剛才的快感餘韻已經完全褪去了,我身上的顫抖被寧缺感覺到 了,他有些關切:「山山,很疼麼?」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讓他不要管我,先全都進來。寧缺也嗯了一聲,扶住我 的臀部,下面緩慢的用力,慢慢的頂到了最裡面。 我輕輕地說:「疼,先不要動了。」剛才的快感早已經消失了,我只是很喜 歡很留戀他在我體內的感覺,脹脹的,二為一的感覺。 寧缺在後面溫柔的抱著我,不再動了,然後突然的撲哧一笑,我問怎麼了。 寧缺笑著說:「山山,你多年前的願望終於實現了,我的雞雞給你裝上了。」 我也想起很多年前幼兒園發生的往事,想起寧缺被我揪的紅腫的雞雞,笑著 說:「這麼多年了,你居然還記得,這是你揮不去的童年陰影吧?」 寧缺抱緊了我,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手攏在我的腰上,把我的小腹收了收, 屁股往後翹了翹,方便他腫脹的肉棒插的更深一些。 我輕聲的說:「初中時候,抬你撞樹的那次,菱菱悄悄跟我說,小心撞壞了 以後沒的用了,我還不知道怎麼事。」 寧缺也笑了:「你那天晚上還問過我的,我那時也不知道。」 我繼續說:「那年,我看了那本書,就總是幻想著被你插進來。」 寧缺嗯了聲,輕輕地說:「我也是。」 我手伸到後面,打了他的屁股一下,有些詳怒:「不是說好了,只呆在裡面, 不動的嘛。」 寧缺的小動作被我發現,卻沒有停止,仍舊極小幅度的一進一出,我微笑的 把頭向後靠去,隨他吧,反正也不是很疼,我很喜歡這種脹脹的在體內的感覺啊。 性愛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剛剛還明明那麼疼呢,來進出了最多幾十下,我 的痛感就剩了最多三分之一都不到,而那種酥麻的快感,卻比剛剛那次強了兩倍 不止,我居然在我的第一晚就體驗到性愛的快樂了! 寧缺的動作越來越快,而我的感覺也越來越強了,寧缺突然又抽了出去,他 又結束了?好遺憾,這次我都感覺到舒服了。 但是寧缺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我很開心,他把我翻身成仰臥,直接把我的雙腿 舉了起來,架在他的肩上,這個小色鬼,從哪裡學的這麼淫蕩的姿勢,我正想調 侃他兩句的時候,就被一股疼痛加舒爽的感覺給中止了,寧缺學東西真的好快, 在這種第一次嘗試的姿勢中,都能一下子命中目標,一桿進洞了。 這種姿勢,似乎比剛才側臥插的深得多,我直接感覺到了我最裡面的地方被 重重的撞擊了一下,不禁的哎呦叫了一聲。 寧缺停了下來:「山山?很疼?」 我這次真的有些羞澀了,小聲哼哼著:「不是很疼,是很舒服……」是啊, 剛才的那一下對著最裡面的撞擊,讓我彷彿觸電一樣,一股酥酥的感覺從頭顱一 直傳到指尖。 寧缺很得意的笑了,然後開始用力的快速進出,嗯,舒服,雖然還是痛,但 是疼痛已經被快感完全的壓制住了,我忍不住的輕聲呻吟,雖然聲音弱的像蚊子 哼哼,但是對寧缺來說,會是莫大的鼓勵吧。寧缺越發的用力,這種姿勢他全程 都是用手扶著床,雙臂撐著他的體重,全靠腰腹力量不停的快速抽插,還好他天 天鍛煉的體力非常強,要不過一會他就會支持不住吧。 我竟然看到汗珠從寧缺的額頭滑落,心裡覺得很開心,寧缺為了滿足我,把 自己累的真夠可以呢,這種姿勢我確實好舒服,但是寧缺會累到沒什麼快感吧。 我這個念頭出現還沒有十秒鐘吧,寧缺突然就把肉棒抽了出來,貼在了我的 小腹,這次他真的要到了啊,我看著他閉起了眼睛,喘著粗氣,下面一股一股的 開始發射。 這個混球,居然全都射在我的肚子上了,然後順著我的小腹往下面流,還好 白毛巾就在旁邊,我揪過來及時擦拭乾淨,要把床單弄濕了,一會可怎麼睡呢。 寧缺從我的身上翻落到旁邊,喃喃地說:「好舒服。」 我摸了摸他的臉,輕聲說:「我也是。」 我和寧缺相視而笑,我一點都不為自己失去第一次而留戀了,我看著他,只 是覺得從心裡的快樂,原來和他在一起,做最親密的事,是如此的幸福。 我躺在寧缺的臂彎裡,靜靜的說:「寧缺,我們一輩子都會這樣吧?」 寧缺很認真地說:「山山,我發誓,我會用這一輩子來守護你。」 我縮在寧缺的懷裡悄悄的笑,這滿心的歡喜啊,愛情是如此的美好,做寧缺 的女人真好,我靜靜幸福著。良久沒有言語,我揚起頭看寧缺,原來他已睡著了, 對哦,查的資料裡說,男人射完都會很疲憊,會很快入睡的,他連射了兩次,一 定累極了吧。 我卻滿懷興奮的無法入睡,一直就這樣枕在他的臂上,癡癡的想我們這一路 的愛情,想我們以後的長相廝守,想我們就這樣擁眠到白頭。 正文 【寧缺與莫山山】(7)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小^說 /度//第/一///小/說/站/ 看/第/一/時/間/更/新 .. 字數:3782 【旅行】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寧缺正愛惜的看著我,我笑著問他:「怎麼,想再 來一次?」 寧缺笑著說:「想!」 我也笑了:「等我去趟衛生間。」 我翻身下床時,才知道我和寧缺想的都太美了,原來破處並不是那麼輕鬆的 事,我走起路來,才發現每一步都是撕扯般的疼,我皺著眉頭挨到了廁所。出來 的時候,寧缺已經看出我的不適,把我扶到床上,讓我好好歇著別動,讓他來照 顧我。 我裝著有點氣哼哼的:「本來就該你照顧我的,我的第一次,你就插的那麼 凶,真不怕把我弄傷了啊。」 寧缺訕訕的:「我開始沒想那麼用力的,你先跟我哼哼很舒服的……」 我笑著拉起他的手:「確實很舒服啊。」 寧缺很開心的過來吻了我一下,我突然想起昨天寧伯伯發來的短信,繼續調 侃寧缺:「你爸爸還真的挺有先見之明的,用了禍害這個詞,確實很貼切啊,我 下面可真是被你禍害的不輕。」 寧缺噗的笑出聲來。我把剛剛寧缺給我蓋好的被子掀開,裸露出我鮮活的肉 體。 「來吧,再來禍害我吧。」我笑著對寧缺說,寧缺一臉無奈,畢竟從小常挨 揍,他對寧伯伯的警告還是有陰影吧。寧伯伯可能做夢也想不到,「禍害」這個 詞,竟成了我和寧缺日後性愛的最常用的暗號。 「山山,你剛剛還疼成那樣呢。」寧缺一頭黑線的樣子。 我有些滿不在乎:「我昨天一樣很疼啊,但是很疼也很舒服啊。」 寧缺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先下去給你買點早餐吧,餓得已經前胸貼肚皮 了。」 我裝作無比不甘心的樣子說了聲好,寧缺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我又開心的笑 了,這個傢伙昨天可是往復的做了好多的功,消耗了很大動能,現在確實餓得狠 了吧。 寧缺很快就來了,而且帶了很好吃的油條和豆腐腦,和廣東的做法不一 樣,這裡的豆腐腦是泡在深咖啡色的濃汁裡,裡面有雞蛋花和一些看不懂的東西, 但是很好吃啊,油條也是又酥又軟,北京的早點很舒服呢。 吃完早餐,寧缺幫我擦乾淨手,我向他伸開雙臂,寧缺心領神會的把我擁進 懷裡,我在他的耳邊輕聲說:「現在,可以禍害我了吧?」 寧缺好無奈的樣子:「山山,這個詞你打算還要用多久?」 我笑嘻嘻地說:「一輩子。」 寧缺也笑:「好,那就禍害你一輩子。」 這淫靡的一天啊,我因為下體的疼痛走路不舒服,所以一直躺在床上,整整 一天沒有出酒店,吃飯都是在美團定的外賣,寧缺也被我纏的幾乎沒有離開床。 寧缺今天第一次的時候還是非常小心翼翼的,怕真的會禍害我,進出都是很 溫柔,疼倒是不怎麼疼了,快感卻也差了好多,直到他射得時候,我還是全身癢 癢的被吊在半空的感覺,非常難受,慾望剛剛被慢慢培養到了很高的地方,就嘎 然而止,然後慢慢的自然消退了。 所以第二次的時候,我很動的勾引寧缺,我在他躺在床上看書的時候,蹭 過去含住他的JJ,含到很硬的時候直接翻身坐了上去,坐在寧缺的身上,努力 憶著悄悄看過的AV裡女孩的動作,前後挺動著身體,後來發現這樣子力度似乎太 小了,於是換成上下的套動,一下子變得非常刺激。 上下套動的時候,扯的內部很疼,寧缺看我皺著眉頭絲絲抽涼氣的樣子,問 我:「很疼麼?換個姿勢?」 我搖搖頭:「不要,很舒服。」 確實很舒服,這種姿勢有個特別的好處,就是寧缺的龜頭每一下都能頂到我 的最裡面,就是那個所謂的花心的位置,每次都會有特別的快感,而且比摩擦前 面刺激多了,他揉我的小豆豆,摩擦我的肉壁,都只是舒服,而對最裡面,每一 次的觸碰,就是一股電流似的刺激,重重的撞在上面的話,腦子就會輕輕的轟鳴 一下的感覺,我好喜歡那種感覺,所以我每一次的套動都會是用力的坐下來,體 會著肉棒從洞口直插到底的貫穿感。 可是這種姿勢好累啊,加上畢竟還是疼,我很快就有些支撐不住了,寧缺扶 住我的屁股,讓我不要動,然後他曲起腿來,突然開始發力,身體上下挺動,肉 棒在我的小穴裡高速的進出。 啊,好舒服,好舒服啊,比我剛才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每一次撞擊的力度 也更強,我被連續的刺激搞得全身酥麻,全身無力的軟軟的抱住寧缺,只是翹起 屁股方便寧缺的動作。 寧缺一直維持著這個頻率,等他射得時候,我已經沒有無力的做任何動作了, 他抽出肉棒的時候,我疲憊的翻身下來,嘴裡喃喃的:「好舒服啊。」 寧缺一邊摘下避孕套清理,一邊開心問我:「高潮了?」 我搖了搖頭:「應該沒有,沒到上次你用手弄得那樣,不過好舒服了,一輩 子這樣我都願意了。」是啊,真的好舒服,有這些我已經足夠了。 午睡之後,下午我們做的第三次,晚上睡覺前我們做的第四次,這兩次我都 是用的女上位,動坐在寧缺的身上,我太喜歡每次被撞擊到最裡面花心的感覺 了。 而且,在第四次的時候,我也終於收穫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我還是女上位,還是無力的抱著寧缺,翹著屁股任他大力的抽插撻伐,但是 一天四次,還是太累了,快感明顯不如第二次的時候強了,也許是被抽插的次數 太多了,痛感反而比第二次敏感的多。 所以,在寧缺退出去的時候,我反而輕輕鬆了口氣,準備好好睡一覺了,可 是沒想到寧缺並沒有射,而是到我後面換姿勢去了。 寧缺把我擺成跪伏的姿勢,又把我的臀部提了起來,然後那個依舊堅硬火熱 的傢伙又一往無前的捅了進來,繼續高速的抽插。 這個姿勢好特別啊,簡直就是為做愛專門設計的一樣,寧缺的龜頭仍然能夠 撞到我的最裡面,但是速度和力度都比剛才的姿勢強了很多,我的快感又迅速的 被吊了起來,迅速的壓過了痛楚。 太舒服了,我趴在枕頭上,不停的呻吟,太刺激的時候,我甚至咬住枕頭, 發出嗚嗚的聲音,寧缺在我後面說:「山山,叫出聲來吧,我想聽。」 我忍不住的大叫了起來,沒法在意旁邊房間會不會聽到了,實在太舒服了。 我把頭埋在枕頭裡,感覺全身被慾望的火焰燒遍了每寸皮膚,想要呼喊,想要撕 咬,一波一波的快感刺激的我甚至開始捶床了。 太強的刺激了,而且不斷的一浪一浪把我推到最高處,我感覺著腦中不停的 暈眩,咬著牙讓自己不要暈過去,寧缺開始高速的衝刺了,我突然福至心靈: 「寧缺,把套子摘了,射進來,快點,摘了套子,射進來。」 寧缺愣了一下,立刻把陰莖抽了出去,一把摘掉了套子,又插了進來,啊, 肉和肉之間的最直接最親密的接觸了,比剛才還要強的刺激,我催促寧缺:「快 一點吧,我好像要到了。」是的,著一波一波讓我暈眩,讓我緊繃的快要潰散的 意志,應該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頂點了吧,寧缺極速的抽插著,沒有帶套子的龜頭 似乎撞擊時帶來的刺激更強了,我的意志終於垮了,眼前一黑,慾望的浪潮沖潰 了堤壩,大浪瞬間淹沒了全身,我舒服的全身打顫。 寧缺也啊了一聲,陰莖死死的頂在我的最裡面,然後開始用力的射精。 良久之後,我和寧缺並排的躺在床上,我歎息道:「原來會這麼舒服,比我 想像中還要舒服。」 寧缺微笑的點頭,然後有些好奇的問我:「剛才為什麼要我摘了套子射進去?」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之前看了些小說,說女人被男人的精液一澆,就會被 刺激的也來了高潮。」 寧缺失笑:「然後呢?」 我鬱悶地說:「你射精的時候,裡面根本感覺不出來,那些小說都是胡扯的。」 寧缺笑著說:「小說裡寫女人也會有淫水噴出來,我覺得更是胡扯。」 我點頭同意,然後小聲說:「不過,我那時候確實是要高潮了,我挺希望第 一次高潮的時候,你是射在我最裡面的。」 寧缺說:「我也是。」 我繼續說:「還有,剛才那個姿勢,我好喜歡,太舒服了。」 寧缺笑著說:「我也最喜歡背入式,最省力氣。」 我嗯了一聲繼續:「還有女上位的,我也特別喜歡。」 寧缺有些疑惑:「為什麼?」 我有些羞澀:「因為做的時候你還可以抓我的胸……」 寧缺啞然而笑,然後手又伸過來,放在我的乳房上輕撫。 我有些猶豫:「寧缺,我今天可能做不了了,現在下面很疼……」 寧缺笑著說:「我也太累了,你再要我真的投降了。」 我嗯了一聲:「剛才,我有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我和你出來旅行的最奢望 的目標都已經達到,心滿意足了,明天就可以跟著你出去玩了。」 寧缺點頭說好,一臉驕傲的樣子,好像我高潮了他有多麼了不起一樣。 然後,縱慾過度的我們,第三天2點才從被窩裡爬了起來……我拉開窗簾, 看了看外面的烈陽,皺了皺眉頭,開始打開手機定外賣。 吃完飯已經接近兩點,我走路時下面已經不疼了,可我仍然賴在床上不肯出 去,外面又熱又曬的,房間裡有空調很舒服,可以安靜的看書,有寧缺陪著,說 不定還可以多做幾次想做的事。 不過,男人和女人在這方面還真的不一樣,昨天同樣是做了四次,我就恢復 的很好,什麼時候想做都可以再做,但是寧缺卻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坐在寫字檯前。 下午我赤裸著身體在他眼前晃了好幾次,他都無動於衷,甚至在我蹭到他身邊坐 在他大腿上,把他的手放在我的乳房上的時候,他也只是象徵性的揉了兩下,說 現在身體實在不行,等晚上好好和我玩。 我好鬱悶的躺在床上,拿著本寧缺的編程書隨便翻著,看著寧缺只是埋頭在 筆記本上敲自己的代碼,他從被保送之後開始,就花了很大的精力在學習編程上, 加上之前本身就有了很好的基礎,他現在已經開始寫一些小的軟件了。 其實,我的身體並沒有多想要,昨天的幾番鏖戰,我的全身也跟散了架一樣, 可是,我真的好貪戀被寧缺擁著,被寧缺進入的感覺。 終於晚上點多鐘,寧缺上筆記本,去浴室洗澡了。我早就洗得乾乾淨淨 的在床上等著了,心裡想著,這次可不能輕饒了他,試試看一會還能不能搾他三 次 然後,我發現我真的高估了自己了,我的體力居然會先於寧缺而消失貽盡, 當然,這也要是因為寧缺學壞了。 寧缺看了那麼久的筆記本,絕對不只是在學編程,他一定在悄悄查性技巧了。 他這次遲遲的不肯插進來,只是不停的挑逗,嘴上和手上各種的刺激,他含我的 乳頭,輕咬我的耳垂,揉我下面的小豆豆,把我挑逗的慾火熊熊的卻始終不肯進 來。 當寧缺很壞的把中指伸進我的小穴,開始不停的摳弄時,我流的水已經沾濕 了他的手掌,可是這個壞蛋還在不停的探,直到找到了一個位置,碰一下我就 渾身顫抖的時候,他開始不停的曲起手指刺激那個點。 我皺著眉頭問寧缺:「那個是G 點?」 寧缺點頭嗯了一聲,手上繼續工作,我全身隨著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起伏, 好舒服啊,可是我想要的不是這樣啊,這樣只是身體上的刺激,我更喜歡他插進 來時心理上的那種歸屬感。 我皺著眉頭嘀咕:「不要手指,要肉棒。」寧缺只是敷衍我:「等一下等一 下。」 過了一小會我又開始要的時候,寧缺還是讓我等一下,可是這次我不能等了 啊,再等的話,就會到了。我惱怒的使勁打了寧缺一下,惡狠狠的說:「快換肉 棒,我要到了。」 寧缺笑嘻嘻的掰開我的腿,把早已堅硬無比的肉棒直插了進來,啊,好舒服, 好喜歡這種脹脹的充實感,我輕鬆的閉上了眼睛,等著寧缺快速的抽插,等著我 的高潮來臨。 寧缺可能連二十下都還沒有插到,我就完全不能自已了,快感又像大浪沖過, 舒爽的全身一下失去了力氣,我懶懶的伸直了腿長舒了口氣。 寧缺抽出了肉棒,然後拿出個套子帶上,然後壞笑著:「山山,要正式開始 了歐,你要不要坐上面來。」 這個壞蛋,我哪還有力氣呢,寧缺又把我的腿抬起來,架到了肩膀上用力的 插了進來開始快速的進出。我軟軟的躺在床上,真的是被他蹂躪的樣子,我又想 到禍害的那個詞了,可是這時候我已經笑不出來了,又一波的快感降臨,我沒有 了力氣互動只能閉著眼睛享受。 第二次的高潮遠比第一次來的快了很多,第一次被寧缺逗弄的太久太久了, 積累的慾望可能還沒有隨著第一次高潮的退去而消失?我快樂的呻吟著,讓寧缺 鬆開我的腿,我自己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就可以空出來扶著我的屁股,然後 就能插的更快些。然後,就在我還想著怎麼調整姿勢能更舒服一點的時候,高潮 似乎是很突兀的就來了,我歎了口氣,心說不用調姿勢了,然後癱倒在床上。 我喘著粗氣讓寧缺等一會,我有些受不了,必須要歇一下了,寧缺笑嘻嘻的 答應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把我翻了過來,還不讓我趴下,我明白他又想用 背入式了,那種最激烈的性愛方式。 果然,我上一次的喘息還沒有完全停止呢,寧缺的肉棒又蠻不講理的插了進 來,很奇怪,這次我從一開始就非常敏感,雖然很累了,但是疲憊卻時不時的增 加著我的暈眩感,尤其在寧缺用這種姿勢,不斷的能刺激到我最裡面的時候,我 腦子不停的轟轟的響著。 寧缺的體力真的太好了,我第三次雖然敏感,但是堅持的時間遠比第二次要 長,可直到我高潮來得時候,寧缺還是沒有任何速度減慢的跡象。 而只是這種跪伏式的姿勢,只是在做的過程中前後的聳動,我的身體竟然也 有些撐不住了,也許是綿延不絕的性快感把我的體力全都帶走了吧,在這次大浪 撲來的的同時,我也沒管後面寧缺的動作,直接趴在了床上,肉棒從小穴裡滑了 出來。 寧缺並沒有停下來,他俯下了身子,伸手稍微探了一下,就又插了進來,然 後開始嘗試在我趴伏的姿勢下繼續做。可能是姿勢很彆扭吧,進來的很淺,速度 也很慢,寧缺從旁邊扯了個枕頭過來給我墊在下面,嗯,這下舒服多了。 這一次,我幾乎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下不停的哼哼,還好這種姿勢非 常省力,而且一樣能夠插的很深,我埋頭在枕頭裡,任快感在全身蔓延。 不過這種姿勢寧缺應該是非常費力的,他壓在我的身上,完全靠腰腹的力量 讓肉棒在我的體內抽插,頻率雖比剛才背入式的慢了不少,但是卻能一直保持這 個頻率,我上一個高潮時的大浪還沒有完全消退,又一波新的浪潮湧來。 當寧缺終於發射的時候,我的第四個高潮也來到了,我的大腿竟然有些抽筋, 我無力的趴在床上,大腿只抽筋了兩下就過去了,我的全身卻不受控制的抖動, 竟似有些抽搐。 寧缺關切的問我怎麼事,我告訴他沒事,只是太舒服了,我看了看時間, 從開始上床到現在差不過過去了將近兩小時,感歎道:「寧缺,你的體力也太好 了些吧,怎麼可以堅持這麼久的。」 寧缺說:「還好啊,比跑一萬米要輕鬆得多。」對啊,好奇怪,為什麼同樣 是跑步,我也是跑5米很輕鬆的,可是一做愛就會累成這樣呢?也許是男女在 性愛時候流失的體力不一樣? 不過我還是非常慶幸強制寧缺參加每年運動會長跑項目和環城跑,慶幸我們 從小學開始長達近年的每天的跑步,我笑著說:「沒想到小學時的無心插柳, 我們堅持的長跑,居然會有今天這樣的收穫。」 寧缺也笑著說:「我放棄了清華,要就是因為北京空氣太差,沒法長跑, 沒法長期保證良好的體力。」 我笑著說:「那麼說,清華男生的平均性能力,應該不如中大的了。」寧缺 哈哈笑著點頭,陰差陽錯中,我們兩個都沒去成清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怨念吧, 說起這個笑的很是開心。 不過,我突然想起高中時的那件事,寧缺說長跑是為了保持很好的體力,我 以為是為了讓我在床上更加滿足,還羞澀了半天,寧缺說其實是為了工作的時候, 我還慚愧自己太淫蕩了呢,結果,他現在坦白了,真實目的就是為了做愛時間持 久些。 我轉而怒道:「原來你高中時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是這個意思,你裝的一副 無辜的樣子,你當時還取笑我,還搞得我總以為自己太淫蕩了。」 寧缺無奈:「我那時候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知道你的意思後,才開始 有這個意思的……」 我看了看寧缺的臉,確認他並沒有說謊,然後想了想,對他說:「那你大學 也要天天堅持長跑哦。」 寧缺笑著吻我的臉:「山山,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好淫蕩的一語雙關,我用力握了一下寧缺的小,在寧缺誇張的慘叫聲中, 笑的很幸福。 第四天早晨,昨晚舒服透了的我賴在床上還想多睡,寧缺拉開窗簾,刺眼的 陽光照亮了整個房間。寧缺毫不客氣的掀開被子,在我赤裸的屁股上用力打了兩 記,告訴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出去轉轉了,已經是第四天了。 我轉過頭,看到刺眼的陽光下寧缺的全裸的身體,瘦削卻健美,整個身體看 不到一絲的贅肉。我讓寧缺站那裡不要動,然後拿出手機,卡嚓卡嚓的拍了好多 照片,我的處女裸照,寧缺的性愛之後的照片,都會是我們最美好的青春記憶吧。 我把手機扔到一邊,伸出雙手要抱,寧缺無奈的俯下身抱我,卻被我用力的 拉到了身上,膩膩的對他說:「你打我屁股太用力了,打得我又想要了。」 然後還沒等寧缺有什麼反應,我又小聲的在他耳邊呢喃:「我們還沒在白天 拉開窗簾做過呢,想不想試試白日宣淫的感覺?」 寧缺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下面卻沒有任何反應,我不滿的將他掀翻過來壓在 他的身上,然後慢慢的縮了下去,含住了那個昨天晚上威風八面,今天早晨卻一 蹶不振的壞傢伙。 寧缺很奇怪,在和我做愛的時候,我不管叫的多大聲音,他都不會呻吟,但 是我用嘴給他吸的時候,他會閉上眼睛呻吟出聲來,難道我用嘴比用下面還要刺 激麼? 肉棒已經在我嘴裡很是膨脹了,我把龜頭整個包在嘴裡,舌尖輕輕撫弄最上 面的那個小口,寧缺叫的聲音更響了。我吐出肉棒,想跨坐上去,寧缺卻很留戀 的說:「山山,再吸一會吧。」 好吧,再滿足你一下,我又含了進去,突然想起之前看的教程裡,有真空吸 的技巧,心說要不要試試呢。我只含住龜頭,然後用力把口腔裡的空氣吸空,龜 頭緊緊的貼在我的兩頰和舌頭,我然後開始一邊緊緊吸住一邊上下的吞吐套弄, 寧缺突然大叫了一聲,是那種特別舒服的叫聲,和我叫床的聲音是一樣的…… 我突然很有成就感,開始用力的這樣吸住往復的運動,咦,這個很有些我在 強姦寧缺的樣子呢,真的很有意思,不過就是有點累,這麼弄了一會,兩頰的肌 肉就有些酸了。我剛剛放鬆了一下,正常的含著用舌頭舔了兩下,寧缺就又要求 了:「山山,還要剛才那樣的……」 真挑剔,好吧,我又用力的吸了起來,又這種真空吸了大概幾十次吧,寧缺 突然喊道:「山山,停,趕快停。」 我愣了一下,怎麼了?然後一秒鐘之後我就知道了答案,寧缺居然射精了, 陰莖在我嘴裡一跳一跳的,濃濃的液體衝到了我的口腔裡,我有些鬱悶,我第一 次獲得高潮的時候,是讓寧缺摘了套子的,就為了體會被寧缺射得精液淋過的感 覺,可是一點都沒感覺出來,結果現在在嘴裡感覺的好明顯,可是我不想要這種 感覺啊,哎,要是小穴裡有這種體驗該多好。 對了,還有一件事,寧缺居然哄著我用嘴給他做完了,我下面還想要呢,他 就不說一聲給射了,太不像話了,我狠狠的掐了他一下,告訴他晚上絕對饒不了 他。 今天的目的地是鳥巢,寧缺帶我從旁邊的一個公路高架橋的側面爬了上去, 能夠從上面一覽無餘的看到整個鳥巢的全貌。 我和寧缺靜靜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建築,我有些奇怪,為什麼這個建築的外形, 尤其他的頂層,讓我感到如此的親切呢,我有些疑惑的問寧缺,寧缺神秘的笑而 不答。 寧缺靜靜的說:「我是看了BBC 偉大工程那套紀錄片,才對鳥巢特別感興趣 的,不過,我覺得它很漂亮,並不是因為它像鳥巢,其實它不像的。」 我點點頭,確實不像,我們小學時經常爬樹去摸鳥蛋,沒見到有鳥窩是這樣 的,我繼續好奇那是為什麼會覺得很親切很漂亮呢? 寧缺繼續顧左右而言他:「山山,你看到沒有,整個體育館的外層鋼架,抽 象成一條條的線,是什麼樣子?」 我看了看:「就是7 的樣子,不過那一橫要比那一豎長很多,將近兩倍的樣 子。咦,那他為什麼不會倒呢,這種設計怎麼能抵禦地震呢。」 寧缺很開心的笑了:「我最初看到鳥巢的圖片,也是這個想法,這種架構防 震性能怎麼可能會好?後來我查了幾篇論文,才算真正理解了,這種設計真的是 非常巧妙。」 寧缺指著遠處的建築:「山山,你仔細看,這個複雜的鋼結構裡,有很多的 樑柱,叫做桁架,所有的7 字形的桁架,並不是對著中間的那個橢圓的圓心, 而是對著他的側向,和另一面的另一個桁架相連,成了一個足球門的樣子。所以, 鳥巢的桁架,並不是48根7 字形的桁架,而是24根門字形的桁架。」 我恍然大悟:「這樣中間向下的壓力就小了很多,一下就解決了防震的問題, 這個設計太出色了。」 寧缺繼續引導我:「山山,你再看那些桁架,去掉那兩根柱的話,上面的 24根直線,是什麼形狀?」 這次我都不用仔細觀察,立刻明瞭:「切線!橢圓的切線!難怪我會感覺那 麼親切,原來就是我們數學上的切線。」 寧缺很開心:「山山,和你真的好有共同語言,你記得我們當時推導求圓面 積的公式,你在一個正方形上不斷的做切線,最後切出一個圓形,你拿著那張圖, 說數學的圖居然會這麼好看,現在的鳥巢中心,不就是24根切線切出的圓麼?只 不過桁架之間各種各樣的連接構件,把整個結構弄得太龐雜,你很難一眼直觀 的看出來。」 我也開心的笑了,原來這才是寧缺帶我來鳥巢的真正目的,原來他一直記著 我當時喜歡那個圓切線,讓我看到我當時粗劣的手繪數學圖形,居然在現實中被 完美的實現了出來,我心裡滿溢著幸福。 然後,我們走到了鳥巢的底下,我這才意識到,原來鳥巢有這麼大,從遠處 完全看不出來呢。我剛才看到的每個桁架,居然比我和寧缺加起來差不多寬,我 看著這個巨無霸建築裡縱橫交錯,曲折複雜的巨大鋼鐵連接,覺得好生炫目。 寧缺說每個桁架都是中空的箱體,是一個構件一個構件運過來焊到一起的。 鳥巢這種纏繞扭曲的造型,導致每個構件都不一樣,而且都是非常不規則的形狀。 他指著上空的一個地方說:「這種鋼構架,每個都會有幾噸,不同的鋼構架要 被塔吊拉到高空,然後對位拼接,還要空中焊接,想想都覺得這種施工技術真的 可怕。」 我認真的點頭,對那些施工的人好生佩服,難怪奧運開幕前,很多人都提議 讓鳥巢的建築工人去點燃火炬呢。 寧缺告訴我,這些鋼箱構件,連鋼材都是特別研發的,剛度硬度韌性什麼的 都遠超一般鋼材,這樣才能保證整體架構的不變形,我伸手摸了摸那個大鋼柱, 確實被震撼到了,真的是偉大建築的感覺。 我和寧缺還專門花錢買了8塊錢的門票,登上了鳥巢的空中走廊,我們順著 旋梯往上爬,這個鋼結構平台是懸空的,上面佈滿鏤空眼兒,我和寧缺膽戰心 驚的踩在上面,感覺真的好驚險刺激。 站在鳥巢空中走廊的最高處,就是原來的火炬塔的平台,我們俯瞰整個奧 林匹克森林公園,俯瞰鳥巢和水立方。而我們之前仰望的鋼構件還有頂層的膜結 構,全都在我們的腳下,透過那些鏤空眼,所有細節一覽無餘。 寧缺感慨:「真的是個絕世的精美建築,來北京一趟,就算只看這一個,也 是值了。中國有這樣的建築,真是挺值得驕傲的事情。」 「可是,前些天惠惠老師說,這純粹是民脂民膏呢。你不是高一還在寫刮 民財窮箱底麼?」我想起前幾天在惠惠老師家吃飯時候的聊天內容,有些疑惑。 寧缺搖搖頭:「這是兩事,辦奧運的錢並不算刮民財,和那個年代不一 樣。」 寧缺繼續說:「你記得嗎,我高一有段時間,每天早飯和午飯都蹭你的,零 花錢能不用就不用,攢了半年多,加上我的壓歲錢,將近2塊錢,買了樂高的 挖掘機,那是我最心愛的玩具,一直珍藏著。」 寧缺繼續說:「米蘭用了6 年,修建了米蘭大教堂,現在仍然是奇跡般的 建築,國家現在挺有錢的,對老姓也不算橫徵暴斂,為什麼就不能攢點錢修一 個現代的偉大建築,流傳後世呢?」 我有些語塞,我並不很認同寧缺的話,我還是更傾向惠惠老師想法,覺得政 府有錢了應該先改善民生和教育。不過我不好意思說,因為我現在才知道寧缺的 那個組裝挖掘機要那麼貴,我不光給他弄散過好幾,還把裡面的馬達給弄壞了, 寧缺居然沒說什麼。我暗想,要不要晚上親熱的時候給他點特殊服務什麼的? 寧缺卻不知道我這些心思,仍然自顧自的說:「惠惠老師怎麼說還是個女人, 沒有那麼大的心胸氣魄,都像她那麼想,我們永遠都沒有可以為傲的驚世建築。」 「而且,惠惠老師也實在是太濫好人了,民生也好,扶貧也好,永遠都沒有 止境的,在豬的眼裡,做什麼都不如添兩把豬飼料,而且,豬眼裡永遠還缺兩把 豬飼料。」 這個混球,說的這麼損,我用力掐了他一下:「就像女人永遠還缺兩條裙子 是不是?今天晚上別想讓我再給你用嘴了。」 寧缺愣了一下:「前幾個晚上你也沒用嘴啊?」 我有些心虛:「不是想起來把你的樂高弄壞了嘛,而且今天早晨看你那麼舒 服的樣子,想今晚再補償你下的,結果你說話那麼損,就免了。」 寧缺笑了,湊到我耳邊:「沒關係,晚上我給你用嘴。」 我知道自己臉一定有些紅了,耳邊熱熱的,我用力拉住了寧缺的手,小聲說: 「好。」 然後,兩個多小時之後,我就反悔了,勒令寧缺今天絕對不許用嘴碰我。 我們中午吃飯選在了張自忠路地鐵站附近,出了站台就是極有名的護國寺小 吃店,我和寧缺點了一份套餐,吃到了蠻好吃的豌豆黃,山楂糕,驢打滾什麼 的,還喝到了傳說中的酸臭味的豆汁。 吃完點心,我們把午餐的地方選在了十米外的北新橋鹵煮火燒老店,寧缺 上查的說這家很正宗,我在門口看著老師傅手腳極為麻利切肉切腸扔到大鍋裡, 幾下就把一個燒餅切成兩厘米見方的小塊,劃拉到我的碗裡,然後長長的大鐵勺 連湯帶肉的滿滿灌了一碗端給我,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樣,好帥啊。 味道也真的很好,惠州的客家人多,做菜相對廣東其他地方味道偏重,但是 和這裡相比,還是天壤之別了。這碗鹵煮火燒味道很鹹,醬味特別重,還有一股 說不出的味道,感覺很原始,但是讓我胃口大開,我幾乎把一碗的各種肉和火燒 全部吃光,湯也喝了一大半,熱汗直流,好舒服。 下午,我們就在附近逛那些北京的老胡同,看北京的老房子,不過什麼也看 不懂,我味著剛才的午餐,跟寧缺說有點茹毛飲血的感覺呢,寧缺怪怪的笑著, 問我:「山山,你知不知道鹵煮裡的肉都是什麼?」 我說:「豬腸子和其他內臟啊,怎麼了?」 寧缺詭異的笑著說:「為了保持你剛才說的那種原始風味,真正的鹵煮老店, 豬腸子進鍋的時候,是根本不洗的,混著豬血和腸子裡面的東西一起煮,才有味 道。」 我突然有些反胃了,寧缺卻還不依不饒:「你知道麼,豬大腸裡的東西,就 是……」 我立刻摀住了耳朵,但是還是清晰的聽到了寧缺說的最後的那兩個字:「大 便!」 我憤怒的捶打寧缺,他笑著招架,我氣哼哼的對他說:「你今天絕對不能吻 我,晚上也絕對不能用嘴碰我,絕對不可以用吃過屎的嘴吃我的下面!」 寧缺笑著說好,我很鬱悶,男生怎麼在這方面心理這麼強大呢,他吃飯的時 候肯定也想到這些事了,那他怎麼還吃得那麼香呢。 還好,晚上在便宜坊吃得烤鴨很好很舒服,寧缺也沒再說什麼怪話,我這才 放過了他。 晚飯後,我們又到了奧林匹克公園附近,看各色紅光掩映下的鳥巢和從裡 發出柔和的水漾藍色的水立方,夜晚下的建築在絢爛燈光的掩映下,是一種完全 不一樣的美,白天是近看的壯闊,晚上則是遠觀的秀美。 寧缺在旁邊靜靜的說:「既然來看他了,就要看完整。」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覺得守在寧缺的身邊,真的很開心。北京夏日的夜晚很 舒服,惠州全天溫差很小,而這裡的晚風卻很清涼很乾爽,我拉著寧缺的手,愜 意的感受微風拂面,這才是旅行的快樂吧,確實比躺在酒店的床上看電視舒服多 了。 到酒店,我迅速的把衣服脫光進了浴室,都點多了,再不快點,做愛的 時間就不夠了。然後,就在我剛剛把洗髮水塗到頭上,閉著眼睛開始揉搓的時候, 寧缺光著身子從後面貼了上來,雙手罩在我的乳房上。 啊,要共浴麼?我的臉有些熱,雖然我現在動不動就在寧缺面前脫的赤條條 的,但是一起洗澡,還是有些太不害臊了吧,畢竟我們還沒有結婚呢。 不過,我的猶豫並沒有持續多久,寧缺的手從胸部挪上來,開始給我揉搓頭 發,感覺好親密,我一定是太愛這種溫柔了,我閉著眼睛輕輕的靠在他的身上, 任他一隻手揉我的頭髮,一隻手在我身上各處輕薄。 沖淨頭髮之後,寧缺手持著花灑繼續給兩個人淋浴,我也倒了些洗髮水給他 洗頭髮,還有,洗下面的毛髮……寧缺的肉棒勃發的好厲害,在泡沫裡一副凶凶 的樣子,摸起來卻是滑不留手,感覺很有趣。 寧缺把自己的頭髮洗好之後,關了花灑,拿了一塊香皂給我全身打泡泡,在 我身上全是泡沫之後,寧缺把香皂放在了一旁,從後面抱著我開始揉搓我的乳房, 皮膚上滿是泡沫的時候,他的手無比的潤滑,和之前完全不一樣,沒有任何的澀 感,乳頭在他手指的來撫弄之間,迅速的充血挺立的不像話了。 我被刺激的完全站不住了,無奈的把手撐在牆上,這卻方便了寧缺更壞的舉 動,因為這種姿勢下,我的臀部比站立的時候翹起了很多,寧缺直接把下面貼在 了我屁股上,開始輕輕的摩擦,有了充分的香皂泡沫潤滑之後,即使只是這樣的 研磨,仍然感覺到無比的親暱和刺激。 我悄悄的小幅搖起臀部,讓他挺立的壞東西在我下面湊到最貼的位置一起 搖動,真的很神奇的體驗,浴室裡全身泡沫的貼在一起,遠比在床上更加的敏感。 我舒服的禁不住呻吟起來,眼睛也閉了起來,專心的體會從未有過的新奇快感。 直到寧缺雙手從我的乳房上滑到了腰下,然後扶住我的屁股往後移動的時候, 我才突然驚醒過來,這個壞蛋不會要在這裡做吧。 我有些猶豫:「寧缺,要不要衝乾淨再進來?」我雖然不懂,但是隱隱約約 感覺全是泡沫的插進來不是很好。寧缺沒有說話,繼續的往後拉我的屁股,我無 奈的把腰沉了下去,臀部翹了起來,這樣他肯定可以很方便的進來了,在性方面, 我似乎一點抵禦能力都沒有。 果然,寧缺的肉棒簡直就是滑了進來,沒有任何的阻澀,比之前的任何一次 都潤滑的多。寧缺今天可能也是被特別的氛圍刺激到了,一進來就非常激烈的前 後抽插著,我的感覺也非常奇怪,明明因為比之前潤滑太多,他龜頭稜部在肉壁 的刮弄感沒有那麼明顯,可是我覺感到了比之前強烈的多的刺激,為什麼呢?就 因為在浴室裡這個新奇的心理暗示麼? 寧缺的腰腹力量實在太好了,像一個馬達似的,持續的不停的高速進出著, 快感越來越強,我的手已經沒法撐在牆上了,我只能用力的抓住花灑的桿才能穩 住不跌倒。 可能才是昨天三分之一的時間,我就到了頂點,轟的一聲腦子一黑,全身舒 服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雙腿再也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腳下一軟就慢慢的癱了 下去,跪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寧缺擰開花灑,溫柔的給我們沖乾淨全身,然後把我擦乾後,橫抱了起來, 我懶懶的攬住他的脖頸,感覺身體好疲憊,似乎所有的力氣都被那一波的高潮給 抽走了。 寧缺把我放在床上,轉身去拿了個避孕套撕開,有些笨拙的往壞東西上面戴, 哎,還要來啊,我無奈的趴在床上,然後扯過一個枕頭墊在小腹下面,讓屁股高 高的翹起來,這是最省力的姿勢了,我現在真沒有力氣像之前那樣,雙腿搭在他 的肩膀上做了。而且,這樣還有個好處,寧缺能插的更深些,經常會插到頭,那 樣好舒服…… 果然,寧缺這次又沒有任何前戲的就進來了,把頭埋在枕頭裡,快樂的呻吟 著,求饒著,讓寧缺慢一點,輕一點,他每一次快速的重重的撞擊,我都有些舒 服到暈眩的感覺了。 寧缺今天晚上的狀態幾乎比昨晚還好,可是我的身體卻完全比不上昨晚,也 許是昨晚和今早透支的已經太厲害了,也許浴室裡剛剛的那次高潮來得太猛烈了, 我的身體變得敏感而疲憊,寧缺每一次深入到花心的撞擊,極度的快感都會伴著 一縷的虛弱,然後又被另一下的快感淹沒。 我再也無力反抗了,就如同汪洋中的一葉扁舟,完全的不由自己,隨便寧缺 怎麼蹂躪吧,都隨他吧,尤其,當我又來了一次高潮,寧缺卻沒有稍事停歇,繼 續不停的撻伐,根本不理會我的身子已經爛軟如泥了,明明一直在動的是寧缺, 我什麼都沒做,卻累的連手都抬不起來。 終於在第三次高潮的時候,隨著全身的那陣酥麻,隨著腦海中大浪席捲,我 終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大概幾十秒後,我甦醒過來,寧缺已經站在旁邊,正在摘套子,我送了口氣: 「寧缺,你射了?」 寧缺有些苦惱的搖頭:「沒有,套子破了,得再換一個。」 啊?套子都被磨破了?我們這是做了多久了?我摸到手機看了一眼,快一點 鍾了,一個多小時了?寧缺居然還想繼續! 雖然不忍心讓寧缺憋著,可我確實無法繼續了,我無奈的跟他求饒:「寧缺, 我今天實在不行了,再繼續的話,真的要被你弄死了,我們明早再繼續好不好?」 寧缺有些鬱悶的樣子,但又有些興奮,答應的很爽快,然後從背後把我擁著, 哄我入睡。 我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從床邊摸出手機,查雞雞上都是香皂沫插到陰道裡 面有沒有問題。果然有問題,女人陰道裡是酸性環境,香皂是鹼性的,會破壞裡 面的內部環境,難以抑制細菌。我把手機遞給寧缺,告訴他下次一定不要再帶著 泡沫插進來了。 寧缺看完了,把手機丟在一邊,在我耳邊說:「好,下次一定沖乾淨了再進 去。」 這個壞蛋,還想在浴室裡做啊,不過挺好的,我也好喜歡剛才在浴室裡做的 感覺,那種奇怪的心理暗示的情況下帶來的快感實在太強烈了。 我實在撐不住了,喃喃的昏睡了過去,半睡半醒直接,被寧缺用力的擁在懷 裡,感覺很溫暖。 然後,這個夜裡,我居然又做春夢了,我又夢見我和寧缺做愛了,神奇的是, 在夢裡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做夢,我還對自己很無語,我究竟是飢渴成什麼樣 子了,晚上都被寧缺弄到昏迷了,睡著了居然還要做春夢。 可是,我又不捨得醒過來啊,這次的春夢來的比之前還要舒服呢,以前沒有 過真正的性愛,春夢裡不會有真實的細節體驗,而這次,我竟然會清晰的體會到 寧缺的龜頭在肉壁上刮蹭的感覺,好舒服。 然後,我就被舒服醒了,立刻發現寧缺不知什麼時候悄悄的插了進來,正在 慢慢的進出呢,我有些鬱悶,難怪剛才會做春夢,原來是有外部刺激,不過,我 睡的也太死了吧,寧缺進來我居然都沒發現。 寧缺看我醒了,笑著過來親了我的耳垂,然後把我從側臥翻成俯臥,然後直 接壓了上來。這次我們沒有墊枕頭,因為我的體力已經恢復了,有足夠的力氣把 屁股翹的很高,寧缺很方便的快速抽插著。 酣睡時的春夢也許已經將我的快感帶到了很高的地方,寧缺才插了一會,我 就又要來了,我呻吟著問寧缺戴套了沒有,寧缺說帶了,我說那就快點射吧。 寧缺嗯了一聲,加快了速度,大浪襲來的時候,我喘息著對寧缺說:「我到 了,你快射。」然後用盡力氣把屁股翹的更高些,下面夾的更緊些,寧缺用力的 衝刺了幾下,死死的抵在洞口發射了。 我過頭來取笑他:「怎麼,昨晚沒射出來,覺得虧了麼?」 寧缺也笑:「沒有,就是半夜醒了,你的屁股頂著我,又沒穿內褲,很熱很 暖,然後就用手逗了逗,沒想到你睡的很死的情況下,下面居然會濕,而且濕的 很厲害,然後我覺得很好奇,就試著插了進去,結果你還沒醒,我就更好奇了, 然後拔出來帶上套子開始認真的做愛,順便看看你到底什麼時候會醒。」 我啊了一聲,在睡著的時候居然發生了這麼多故事啊。寧缺繼續取笑我: 「山山,你的身體好像比你更想要呢。」 我莫名有些羞澀,這是真的麼?我不明白,也許是真的吧,我真的好喜歡和 寧缺做愛啊。 終於射了出來的寧缺似乎是很疲憊了,很快就抱著我相繼入睡。 正文 【寧缺與莫山山】(8)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小^說 /度//第/一///小/說/站/ 看/第/一/時/間/更/新 .. 作者:huihui983 26/7/2 字數:543 訂婚 轉天我們兩個又很乾脆的睡到了中午,我拉開窗簾,今天是陰天,看來不會 曬到。於是我和寧缺沒再叫外賣,而是直接奔赴目的地附近吃飯。從團結湖地鐵 站下來,我們拿著手機,找到一個看起來很貴的曲折來的小庭院裡,在裡面又 繞了兩圈,終於在後院找到了那家叫做面吧的地方,吃到了傳說中北京最好吃的 牛肉麵。 面吧佈置的有點像酒吧,吧檯裡是做面的小哥,七八個客人就坐在吧檯前的 高凳上安靜的吃麵,這裡真的好貴,三碗牛肉麵花了將近兩塊錢,和昨天吃烤 鴨的價格差不多了,不過真的超好吃啊。 長條大塊的牛腩、牛肚還有牛筋都燉的酥酥軟軟,幾個小碟子裡裝的小蔥香 菜還有些辣椒油花生碎之類的東西,每一份都超級精緻,蔥是選的非常細的那種 小蔥,只取前面綠的地方,蔥白一點都不要剁的碎碎的,香菜也是一小片一小片 的分開,一片黃的蔫的都沒有。我舀了一大堆青蔥香菜放到牛肉湯裡嘗了嘗,果 然完美的中和了牛肉湯的香膩,我捧起碗咕咚咕咚的把湯喝了大半,好舒服啊, 在空調房裡喝下去,立刻有汗冒了出來。 我有點可憐兮兮的看著面前的小哥,怯生生的說:「能再給我點湯麼?」小 哥笑著一個大湯勺就伸了過來,裡面居然還有兩條寧缺拇指粗的長條牛肉,好開 心。 我和寧缺兩個各吃了一碗牛肉麵,都已經很飽了,可還是嘴饞,於是又要 了一份,寧缺最後把湯也都喝光了。 吃完飯,我們兩個步行往金台夕照的方向走,我長長的舒了口氣:「還是牛 肉最管用,本來覺得身子已經掏空了,現在精氣神兒全來了。」昨天在老胡同 裡聽了半天幾個老大爺聊天,精氣神兒這三個字我居然學的有點像老北京的腔調 了。 寧缺有點心虛的樣子問我:「山山,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太縱慾了。」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一臉嚴肅:「是的,雖然我們都這麼年輕,但是對身體 肯定也不好,所以我決定,以後這幾天每天晚上只要做兩次就可以了。」寧缺哈 哈大笑,然後用力的牽住了我的手,是啊,年輕的時候,有身體這個最大的本錢, 為什麼不把最快樂的事情做到極致呢,年輕就是要縱慾的啊。 晃晃悠悠的,我和寧缺走到了中央電視台附近,看到了我們此行的第二個目 的地:大褲衩。 大褲衩是不能買票進去的,只能在外面看,我看著這個龐大的醜傢伙,怪異 的字形扭曲,覺得好無聊。 寧缺卻一直非常興致勃勃的,不停的跟我介紹。 「這是一個真正的鋼鐵怪獸,全世界用鋼最多的建築,整整用了2萬噸的鋼 材,幾乎是鳥巢的3 倍, 「高層建築有三個最難的方面,分別是傾斜、懸挑和扭轉,我們昨天看的鳥 巢算是扭轉,今天這個大褲衩算是傾斜和懸挑的代表,幾乎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你看,大樓左右兩個塔樓,都是同方向傾斜的,又是5層左右的高層建築, 然後又都向傾斜方向伸出了六七十米的懸臂攏,每個懸臂內部也是十幾層樓高, 一般人看到這種結構首先想到的就是會不會掉下來。」 我抬頭望著那兩個巨大的懸空的樓層,那十幾層樓,差不多三十米的高度, 六七十米的長度,就那樣懸在空中,我都下意識的想摀住腦袋了,打死我都不會 到那個懸空的樓裡面上班,一定會有心理陰影的。而且,它為什麼不會掉下來呢, 好奇怪啊。 我看著這個扭曲的超級大傢伙,問寧缺:「大褲衩看著似乎建築難度比鳥巢 還要高吧?」 寧缺搖頭:「這倒不一定,大褲衩的數學力矩我學了力學方面的內容應該就 能算出來,但是鳥巢那各種彎曲的鋼樑受力我無論如何也算不出來。不過,大褲 衩比鳥巢的造價高很多是真的,造一個大褲衩的錢,大概能造6 個鳥巢,一共用 了2 個億左右。」 「2 個億!!2 個億造出來這麼個醜八怪!!!」我幾乎憤怒了,這也 太糟蹋錢了。 寧缺笑著說:「我們不是來欣賞建築的藝術,我們是來看這些建築的數學之 美的。你看,這兩個建築最大的問題,都在於奇思妙想的設計之後,如何在建築 工程上保證能完好的實現出來,這裡面就涉及到了大量的理論力學、結構力學、 材料力學的內容,比如鳥巢的用鋼都是特別發明的,大褲衩的錨栓也都是特種鋼, 每平方厘米的抗拉能力超過一萬公斤,比普通高層建築要求的兩倍還多,這些要 求都是提前要計算出來的。」 寧缺仰頭看著這個建築,一臉肅穆:「理論力學、結構力學、材料力學歸根 到底,本質都是數學,大褲衩也許是藝術界的恥辱,但是絕對是數學的奇跡。山 山,在鳥巢和大褲衩這樣的建築下,才會真正感覺到數學是一個多麼偉大的東西。」 我也學著他仰頭認真的看著,可是不行,我還是覺得好醜啊,醜的讓我完全 想不起數學的美了。 寧缺繞著大褲衩旁邊的路走著,從各個角度仔細的看,似乎想要把他完整的 記憶下來,我有些無聊的跟在他的旁邊。太陽出來了,有些曬了,可是我還是毫 無怨言的陪著他,因為聽他講那些我不懂的故事,真的很有意思。 我突然伸手把寧缺拉住,悄悄對他說:「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建築的樣子很像 一件事?」 寧缺很奇怪:「什麼事?」 我說:「像做愛時要被背入式的女人,你看,兩個裙樓就是兩條小腿跪在那, 兩個塔樓就像兩條大腿,然後從兩側往中間一的懸臂,像不像從屁股到腰逐漸 收縮?」 寧缺仔細看了看,然後歎了口氣:「山山,你的想像力還真豐富。」我暗笑, 讓你看數學之美,現在聯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你還能正正經經看得下去麼? 看完大褲衩,寧缺又拉著我去看旁邊的配樓,就是被大火燒透的那個大柱子, 外表已經重新裝修完了,也許是旁邊的大褲衩對比的吧,反而覺得不算難看,寧 缺說這個樓的外殼拆除復建的費用幾個億,我又是一陣的乍舌。 寧缺左探探頭,右探探頭,我奇怪的問他在看什麼,寧缺說看裡面到底住進 去人沒有。我有些鬱悶,他有些方面真的好笨,我指著門口文華東方酒店的石碑, 說:「這個樓是個酒店,下酒店的開業情況不就知道了?」 寧缺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然後我們兩個一起打開手機 度了一下,發現已經推遲開業了好幾年,而且沒有具體的開業時間表。 寧缺搖了搖頭:「奇怪,上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我奇怪的詢問怎麼事,寧缺告訴我這棟大樓曾經在過年時候放煙花被整體 燒了個透,建築淬火之後,高溫下硅酸鹽碳酸鹽都會分解,混凝土脆化強度大幅 下降,上傳言內部已經完全不能用了,最經濟的辦法是爆破拆除之後,原地重 建。但一直不敢拆,是因為配樓和大褲衩樓在地基上是連在一起的,這個很突 兀的配樓,作用就像是天平的另一端,這邊拆了,大褲衩那邊就該倒了。「 我有些好奇:「那究竟是不是這麼事呢?」 寧缺也是一股很疑惑的表情:「首先,正常情況下,大褲衩的這種結構肯定 不會倒,這個我自己都算得出來。要倒的話,肯定是在地震的時候才可能。」 寧缺皺著眉頭:「我在上看過幾篇關於大褲衩的防震設計,在每個震級下 都算出了彈性和彈塑性的位移,層間位移,頂點位移,即使9 級地震整體結構也 不會倒。而且,有可能出現構件屈服的位置是在塔樓中部和裙樓底部,發生屈曲 的隱患要在裙樓底部,看起來比較危險的懸臂和塔樓交界,那個拐彎的地方反 而沒有任何問題。」 我恨恨的踢了寧缺一腳:「混球,說人話!」這個壞蛋,現在說話我都聽不 懂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寧缺無奈的擺了擺手:「結論是,不需要地下有龐大的鋼結構地基,大褲衩 在9 級強震時也倒不了,那個大懸臂也掉不下來。」 我哦了一聲,問:「那麼說,配樓確實沒有秤砣的作用?」 寧缺又搖頭:「不好說,我不懂土地的承受能力,也許這塊的地面根本無法 支撐大褲衩這麼重的東西,那就真有可能會傾斜了,所以確實有可能是秤砣的作 用。」 寧缺很鬱悶的樣子:「我懂的還是太少了,我根本沒法算出來真正的情況。」 我看著他苦惱的搖頭,心裡很是開心,這是我最喜歡的寧缺,他對知識的渴望感, 對科學的探欲,就像我一樣。 我突然想起個事情,問寧缺:「那你的意思是,如果這個樓真的不能用了, 就為了不出醜,為了面子,花幾個億裝個新外殼放在這裡做擺設,那該咒央視的 領導斷子絕孫了吧?」 寧缺憤憤地說:「我現在非常懷疑他們就是拿幾個億來裝門面,否則,酒店 沒有任何理由不投入使用。而且,不用這件事,CCAV的領導們也該斷子絕孫,鳥 巢起碼是個公共設施,但是央視作為一個壟斷的喉舌機構,還是國企,財富應該 歸屬全民的,結果他們拿2 億給自己修奢華的辦公樓,這種事槍斃十次都不多。」 看著寧缺義憤填膺的樣子,我笑了,然後拉起他的手:「別看這個醜八怪了, 我們再走去吃碗那個牛肉麵,然後酒店做愛吧,晚上我們用剛才大褲衩的那 種姿勢。」 寧缺大笑著說好。 這個晚上,我和寧缺還是比較收斂,只做了一次,因為第二天定的一早去國 博,所以不能做的太晚,在我快要第二次高潮的時候,寧缺問我還要不要,我說 不要了,再要明天又起不來了。 於是寧缺很快速的抽插了起來,看見我癱倒在床上時,也很放鬆的射了出來。 幫他清理的時候,我有些好奇:「你現在已經能自由控制射精時間了?」 寧缺點點頭:「想堅持不射還做不到,但是提前射的話,可以做到。」 到床上,我快樂的躺在他的懷裡,笑嘻嘻地說:「那我們以後肯定超級和 諧,我本來還擔心過了這幾天就要好好學習了,不能每天都高潮三四次,以後怕 沒法滿足你呢。」 寧缺苦笑:「我才是一直擔心沒法滿足你,你從早要到晚的……」 然後,被寧缺說中了,在國博的這一天,裡面的內容遠超過我們的想像,我 們一整天時間居然沒有逛完,於是只好和寧缺商議不去故宮了,再用一天看剩下 的幾個館。結果到了晚上,我借口明天要看的內容很少,可以晚起,然後拉著寧 缺不停的做。 寧缺第二次射的時候,我已經有了四次高潮,然後我拉著寧缺的手,說: 「現在才點多,我們定個鬧鐘,養養精神,2點起來再做。」 寧缺很是奇怪:「剛才你不是還哭著喊著說你實在受不了,讓我快點射麼?」 我覺得這很自然啊,那個時候是性快感太激烈,我撐不住了有些要死掉的感 覺,但是現在不做了我就已經復了一點體力了啊。 我裝的有些哀怨的看著寧缺:「前兩天晚上做完的時候,我大腿都抽筋了, 全身沒有任何力氣,是直接昏睡過去的。但是,現在我都還可以動呢,你不把我 操到哭,你這個男友就不稱職。」 寧缺一臉驚異:「山山,你說髒話。」 我有些不滿:「怎麼了,你們男生天天掛在嘴邊的詞,我說一句怎麼了。而 且,你做都做了,還不敢說啊。你不要轉移話題,今天你還沒完成任務呢。」 寧缺一臉崩潰的樣子:「今天全是我在動好不好,我的腿才真的要抽筋了。」 看到寧缺被我捉弄的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噗哧的笑出聲來,我拉著寧缺的手, 拉過被子來蓋住我們,笑著說:「逗你玩的,抱著我睡覺就好了。」 枕著寧缺的胳膊,我笑著說:「給你講個黃色笑話吧。」 寧缺又歎了口氣,我伸手敲了敲他的頭:「少擺出這種表情,我都不是黃花 閨女了,講個黃色笑話有什麼的。」 寧缺求饒:「好好,你講。」 我其實已經記不起笑話的細節,只好隨口瞎編:「有個富人家,有個小女兒, 喜歡上了一個牧羊人,富人家沒有嫌牧羊人窮,把女兒嫁給了他,然後悄悄告訴 他,這個小女兒哭的時候,每一顆眼淚都會變成珍珠。過了一年多,他們兩個 娘家的時候,富人看到牧羊人還是那麼窮,非常疑惑。牧羊人說:我寧可窮,也 不捨得讓她難過。」 我停頓了一下,寧缺有點奇怪:「這個故事我聽過,不黃啊。」 我接著說:「富人聽完,大為光火,告訴牧羊人:操哭她。」 寧缺愕然而笑:「原來你剛才說的我沒有把你操到哭,是這個出處啊。」 我擁緊了他,胸脯緊緊的貼在他身上揉了揉,乳房被完全的壓扁了,然後捏 住寧缺下身已經悄悄勃起的肉棒,呢喃的說:「你究竟什麼時候能把我操哭一 呢?」 寧缺終於忍不住了,掀開被子,用力把我翻了過來,把腿豎起來架在了他的 肩膀上,然後也不管我幹不幹,疼不疼的,沒有任何前戲的狠狠一下子就進來了。 寧缺一邊很用力的抽插著,一邊恨恨地說:「這次你可別求饒了,不管你說 什麼我都不會聽了。」 我手上輕輕抓著寧缺的頭髮,下面可能是腫了,有點疼,有點不適,不過無 所謂的,我就是特別喜歡他在我體內的感覺啊。我心裡有些暗笑,寧缺這個笨蛋, 兩個髒字就把他刺激成這樣了,我之前才被他干暈過的,這可比所謂的操哭了厲 害的多吧。 寧缺畢竟射了兩,敏感程度下降很多,似乎有了充分的條件來蹂躪我,而 且,他真的這次真的不理會我說什麼了,我說腿累了,腰累了他都不管,我歎著 氣說要被他干死了,她也不管,我都被干的暈沉沉的時候,他還是一點要射的跡 象都沒有,最後還是我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用犬伏的姿勢,用力的夾緊下面, 才讓他射了出來。 當然,最終寧缺也沒有把我操哭,我高潮的時候,又累的有些抽搐了,但是 表情卻是非常的滿足,笑的甜美。 出來一周多之後,我和寧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到惠州,一路商量著怎麼 和雙方父母交代,畢竟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雖然我們都覺得這是雙方家長都樂 見其成的事,但是真的要坦白,還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不過,不說也不行啊,媽媽一定會問我的,這種事我肯定不能撒謊,也沒法 撒謊,整整一打套子全被我們倆用完了。寧伯伯肯定也會知道的,萬一他真的要 打斷寧缺的腿怎麼辦? 而且,想起來,這一周多的我們兩個過得也太荒唐了些,恐怕兩邊的父母 做夢也想不到,我們兩個竟然能縱慾到了這個程度,每個晚上我們都窮盡體力掏 空身體的做愛,最過分的時候我胳膊都抬不起來了還會要求寧缺再來一次。 寧缺還有些擔心我們兩個都明顯瘦了些,面色也憔悴了不少,會不會被父母 們罵,我也反思,這事不怪寧缺,要還是我取無度了些,可是具體要怎麼向 父母們解釋我們倆的事呢。 我們兩個再聰明也想不出應對的辦法,悄悄商量了一路也沒有好辦法,只能 先我家坦白,然後我跟寧缺去他家,直接討論結婚的事,伯伯估計就不會揍寧 缺了。 然後,事實證明,我們兩個真的想多了。到家的時候,大週六的兩家一個 大人都沒有,一問,我爸和寧伯伯出差了,我媽和嬸嬸居然在廣州,正在給我們 在中山大學附近看新房。 寧缺鬱悶的說:「我們將來未必留在廣州,你們這麼著急幹什麼。」 嬸嬸根本無視寧缺,直接告訴他不要管,還在跟售樓小姐說話呢,就把電話 掛了。我媽倒是比較耐心的跟我解釋,說趁現在廣州房價還沒那麼高,趕緊拿下 一套,省得到我們畢業的時候就買不起了。我們真要到時候去別的城市的話,就 把廣州房子當投資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我媽繼續說:「廣州房子是你寧伯伯家出錢買, 買個小的,咱們家已經在家旁邊的熙龍小鎮給你倆買了個一多平的大的,等裝 完了你們結了婚,以後來就住那邊去。」 我有些無語,有必要這樣麼…… 我媽滿不在乎的說:「我們都住的是單位分的房子,院子裡都是你爸的老朋 友,我們不可能搬出去,所以留錢也沒用,兩家又都是獨苗,不給你們給誰。」 我掛了電話,無奈的跟寧缺說:「看來根本不用跟他們坦白什麼了,都已經 去買婚房了,還會管我們有沒有做過啊。」 寧缺也一臉無奈。我看了一眼兩個箱子的行李,跟寧缺說:「晚上你住我家 吧,我一會把所有的換洗衣服一塊洗了。」 寧缺嗯了一聲,我繼續說:「你沒事就下去買盒避孕套吧。」 寧缺啊了一下,然後苦著臉說:「我還只是個高中生……」 我瞪了他一眼:「前幾天晚上快活的時候怎麼沒這麼想?你不去買,讓我一 個女生去買麼?對了,拿著之前的盒子,買一樣的,我媽真問起來,我還可以裝 作只用了兩三個的樣子。」 寧缺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動彈,我說:「您要是實在不想自己去,那一會我陪 你去,我可以挽著你的胳膊到樓下小超市裡一起買,反正那個超市的大叔和我們 很熟,你還可以請教他哪個的感覺更好一些。」 寧缺立刻翻出之前留下的空盒轉身下樓去了,隔了一個多小時才來,我看 著他已經印濕的T 恤,笑著問他:「你跑到離家多遠的地方買的?」 寧缺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訴我,他是跑到了好幾條街外的某個大藥房買的,我 好笑的看著他,問:「你究竟是有多心虛啊?」 我還真的沒說錯他,晚上,寧缺幾乎是創紀錄的三分鐘之內就完事了,時間 似乎比我們第一次的時候還短。 「怎麼會這麼快?」我有些含笑的看著寧缺。 寧缺很鬱悶的樣子:「在你家裡做,總感覺像偷情一樣,特別怕你爸媽突然 來把我抓住。」 啊,我突然有些心虛了,我爸爸以前也有過半夜出差來的時候,真的被抓 現行就慘了,我讓寧缺趕緊穿上短褲,然後看了看不到點,就準備給老爸撥電 話。 可是老爸太聰明了,我的智商基本都是從他那遺傳過來的,這個時候打電話 給他,他肯定會猜出來我的意圖吧,我想了想,有辦法了。我撥通老爸的電話, 帶著鬱悶的口氣,跟他說媽媽和嬸嬸去廣州買房了,但是我和寧缺將來很可能不 會留在廣州,讓他趕快來制止媽媽的購物衝動。 意料之中,爸爸說是兩家大人共同的決定,作為投資也是算的。我還是追 問他什麼時候來,最好全家好好商量完再買,然後老爸說:「我半個月之後才 會去,你陪寧缺去吧,我還要加班。」 氣死了,這都能被老爸猜出來,雖然他一副滿不在乎,又很慈祥的語氣,可 我還是覺得好丟人啊。我氣哼哼的對寧缺說:「還是被老爸猜出來你在這了,太 丟臉了。」 寧缺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問我該怎麼辦,我狠了狠心,說:「不行我們就 早點結婚吧,要不總得這麼偷偷摸摸,像做賊似的。」 寧缺點頭:「那就大一暑假?」 我點頭說:「好。」 然後又有難題了,我們為什麼要這麼著急結婚呢?這不應該是大學畢業才做 的事麼,正常情況下我們不應該這麼著急啊,總不能說我們想光明正大的住在一 起做愛吧。 商量了半天,還是找不到順理成章的理由,寧缺說:「算了,我家求我媽 吧,就說中山大學會有很多出色的男生會追你,讓他們趕緊正式提親,把婚事辦 了省得我夜長夢多。」 好吧,雖然分析起來還是漏洞出,不過也只好這樣了。 週日下午,我正和寧缺一起,在書店選編程方面的書籍,我媽的電話來了, 說她和嬸嬸從廣州來了,說晚上兩家人一起吃飯。 趕到了家附近的那家餐廳,看到兩個母親坐在桌子的一邊,把另一邊的兩個 相鄰的座位留給我和寧缺,我的臉一下子紅了,這個含義也太明顯了吧。 面對兩邊的母親帶著笑意的目光,我和寧缺很心虛的一句話都不敢說。她們 也挺照顧我倆面子的,什麼都沒提,沒問在北京玩的怎麼樣,也沒問我們為什麼 瘦了,只是說她們這兩天在廣州看了哪幾個樓盤,都是什麼情況。 我看著最後她們拿出的方案,一個是7多平的兩居室,小環境一般,離中 山大學有點遠,要坐幾站地鐵,但是是很好的初中學房,而且還是已經封頂的 准現房。另一個是 來平的三居室,離學校近,但是不是學房,明年才能交 房,然後問我和寧缺的意見。 要是以前,我和寧缺早就表現出不耐煩或者無所謂的態度,可是這次不一樣 了,我們兩個做了壞事,一肚子心虛的壞孩子,一點都不敢有什麼不滿的意圖。 我只好硬著頭皮說:「我什麼都不懂,你們看著哪個好就選哪個吧。」寧缺 也點頭贊同。 現在輪到她們的表情有些怪異了,沉默了一小會,老媽開口了:「是這樣, 如果從投資角度來說,肯定是這個帶學的小房子比較適,但是萬一你們很早 就有了孩子,住這個三居的話,我們兩邊還能過去照顧你們……」 暈,又提這事,又是那一套歪理邪說,什麼聽說國家要全面放開二胎了,女 生以後更難找工作了,還不如趁大學一二年級課程不緊的時候,把孩子要了,然 後寧缺的媽媽可以辦理提前退休,直接把孩子交給她什麼都不用管了什麼的。 我和寧缺立刻不約而同的把手指向了那個小房子:「要這個!」 寧缺的媽媽猶豫了一下:「山山,你知道麼,去年國家宣佈單獨二胎,今年 來我們學校的招人單位,有的就要女生簽協議,承諾3 年或者5 年內不生小孩。 如果以後真的全面放開的話……」 寧缺反應很快:「沒事,將來出國就行了。」 媽媽點點頭:「也是,廣東的高考本科錄取率全國倒數第二,能出國的話, 你們的孩子就不用受這種煎熬了。不過房子該買還是要買,誰也說不好以後的事 情,也許你們在廣州找到非常好的工作呢,國外現在也不景氣。」 嬸嬸歎了口氣:「那就買這個小的吧。」 看著我們兩個點頭同意了,嬸嬸說給寧伯伯打個電話,然後走了出去,沒過 兩分鐘就來了,說寧伯伯很贊成,她過兩天就去簽同,讓我們倆帶著身份證 和她一起去。 終於把婚房這事熬過去了,我和寧缺都悄悄鬆了口氣,然後,還沒等我舒心 的吃兩口菜呢,寧缺的媽媽又來了:「這個房子年底就能交房,明年初就能裝修 好,你們看什麼時候把婚事辦了,就可以搬進去了。」 我悄悄踹了寧缺一腳,這麼好的機會,趕緊說啊,這下可以不用之前商量的 那個不著調的理由了。 寧缺遲疑了一下,然後扭過臉來,一副很小心的樣子:「山山,你覺得明年 暑假可以麼?」 這個傢伙,腦子還真快,知道先問我,而不是直接答他媽媽,這樣就表示 我們兩個事先沒有商量過了,不是我們倆著急結婚的,是因為他們催我們結婚, 我們才結婚的。我立刻也配著演戲,低下頭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低低的說 了聲:「好。」 完全沒有破綻!因為兩位母親都是一副很意外很欣喜的樣子,寧缺的媽媽立 刻眉開眼笑的給我夾菜什麼的。 媽媽扭過頭對嬸嬸說:「既然要結婚了,那我去也先把熙龍小鎮的房子裝 了,等寧缺和山山結婚了,就先住到那邊去,省得寒暑假來嫌我們礙眼。」 嬸嬸含笑點頭,我和寧缺的這點小心思看來真的完全瞞不過雙方的家長,哎。 媽媽接著說:「熙龍小鎮真的非常不錯,就在山坡上建的,環境特別好,整 個小就像個大公園一樣,綠化面積6% 多,而且離家近,我們將來照顧也方便, 每天走著就能去給你做飯洗衣服……」 「生了小孩,你們也方便去帶是吧?」我打斷了老媽的絮叨,一針見血的戳 穿了她的根本目的。 到家,我有些奇怪的問媽媽,為什麼這麼急著讓我們結婚,一般不都至少 是大學畢業麼? 老媽瞪了我一眼:「還不是你嬸嬸心疼你,說你們在北京的時候肯定住一起 了,等進了大學誘惑太多,離開了家又沒人管著,萬一寧缺見異思遷了怎麼辦, 不就把你坑了麼?還不如早點結婚,把他拴起來。」 哎,還是被她們猜到了,不過這樣也好,不用向他們專門坦白了,但她們的 思想也太老派了吧,怎麼就非覺得這種事是女孩子吃虧呢,我專門查過,在性方 面,女性的高潮快感是男性的好多倍,我起碼是不吃虧的呀。而且,寧缺又不是 狗,說拴就能拴得住。 轉天是週一,媽媽上班去了,一早寧缺就跑了過來,我懶洋洋的去給他開門, 寧缺看著我赤裸著上身,只穿了一條小內褲,有些無語:「山山,你不怕來敲門 的是別人?」 我哦了一聲,心說你上樓的時候我就聽到了,那麼多次了,還聽不出是你麼。 我並沒有答他,昨天吃完飯寧缺和他媽媽家了,我晚上很想做愛他卻不在, 今天等了寧缺很久了,有些急切的想抱他。 可是這個傢伙懷裡居然抱著筆記本和兩本厚厚的大書,他不至於吧,這個暑 假也要這麼用功麼,這可是號稱人生中唯一躺在床上消磨時間不需要有負罪感的 假期。而且,可還有一個多月才會開學,我們這麼快就要進入學習狀態了麼? 寧缺走進我的房間把東西放在寫字檯上,我從後面抱住了他,直接把手伸進 他的短褲裡,還算不錯,已經很硬很挺了,我另一隻手順著他T 恤的下擺伸了進 去撫摸他的胸脯。 半分鐘之後,我們已經赤裸的滾在了我的床上,我跪坐在寧缺的身上開始起 伏套動,也許休息了一整天體力恢復的太好了,整個性愛過程都是我動完成的, 當我高潮快來臨的時候,寧缺雙手扶住我的屁股不讓我動,急速挺動著下身,幾 乎和我同時到了頂點。 我貪戀的親著寧缺的乳頭,還有些不知足,寧缺笑著拍拍我的頭:「山山, 該起來學習了。」 好奇怪,以前這都是我在做的事情吧,把他從游裡拎出來說該學習了,現 在輪到他把我從床上拎起來了,他怎麼出去玩了一次就突然轉性了呢? 我抱著寧缺不肯放手,臉枕在他的胸膛上,問道:「寧缺,能不能跟你爸媽 說下,反正都訂婚了,你晚上就住在我這裡吧,一米五的床我們兩個也不算很擠。」 寧缺頭搖得像撥浪鼓:「我爸說不定會打我的,你住到我家還差不多,反正 幾個大人都寵你。」 我捏了下他的鼻子:「你那個上鋪的小單人床,真不怕做愛的時候把我摔下 來麼。」寧缺家的藏書很多,落地書架佔了太多的地方,寧缺用的是組傢俱, 下面寫字檯上面單人床的那種,在上面做的話,應該很危險吧。 寧缺不說話了,一臉苦相,我輕輕的笑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算寧缺 敢我也不敢,我的臉皮還沒那麼厚。只是,我輕輕地說:「寧缺,我昨天很久都 沒睡著,不是因為沒有和你做愛,而是轉身之間,沒在你的懷抱裡,就覺得少了 什麼,空蕩蕩的,很不習慣了。」 寧缺輕輕的吻我,然後輕聲的安慰我:「不遠了,明年暑假我們結婚之後, 就搬到廣州的房子裡,天天都在一起。」 我嗯了一聲,然後捏著他的小,笑著說:「要那麼久呢,你補償我一下 吧。」 寧缺一臉愛意的看著我笑,然後從我身下翻身起來,到了我的後面,我心有 靈犀的擺出跪伏的姿勢,翹起了屁股。 這次寧缺射得很晚,我又兩次高潮之後,他才收工,我筋疲力盡的倒頭睡去, 一個多小時後醒來,發現寧缺已經在寫字檯前看書了,這個傢伙怎麼突然這麼珍 惜時間了? 而且,這時我沒預料到的是,這竟是我和寧缺在暑假裡僅有一次的他射了兩 ,後來我們也幾乎每天做愛,但是寧缺都很謹慎的只射一次,原因竟是因為覺 得今天縱慾之後,他的學習效率下降了很多。 我也不好意思在床上賴著,起來拿起高數的上冊也坐在寫字檯前看了起來, 這套高數一的上下冊教材是從寧缺那裡拿的,高三的下學期,寧缺自學完了大學 的高數、線代、概率論、離散數學,然後把教材全拿給我了,他自己現在所有的 精力都在編程上。 於是,後面的一個多月,我家的場景總是很古怪,一個應用數學方向的學生 在學計算機,一個計算機方向的學生在看數學。而此時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古 怪的場景後來足足又持續了一整年。 我把高數、線代、概率論的書差不多翻了一遍,知識點基本都看懂了,感覺 沒多大難度,各章的題也都挑著做了幾道,差不多把整本書的知識脈絡梳理清楚 就放下了,現在學的太細的話,等頭上課時就肯定聽不下去了。 不過離散數學確實有些不好理解,還好寧缺自學的功底挺紮實,基本上難點 都能給我講清楚,到開學的時候,整本離散我已經啃了大半。 然後,這個夏末,我和寧缺微笑著走進大學校園,面朝著那條被茂密梧桐遮 掩的林蔭路,迎接我們新的人生。 正文 【寧缺與莫山山】(9)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小^說 /度//第/一///小/說/站/ 看/第/一/時/間/更/新 .. 大學 「山山?」 「嗯?」 「把你老鄉寧缺給我做男朋友吧。」 「呸!不行!那個我留著自己用!」 「可是他明顯對你不感興趣啊,天天跟你一起上自習,也沒見有啥表示。」 「切,他那是愛我在心口難開。」 「山山,你臉皮能再厚一點嘛?」 這是晚上寢室的臥談會小魚對我例行的調侃,她叫葉紅魚,比我矮一點,我 就叫她小魚了。她是我大學最好的朋友,我沒想到在同寢就會遇到一個各方面性 格都和我很像的女孩,我們的關係特別好。 尤其是開學半個多月的時候,小魚從上郵購了一箱嶗山白花蛇草水,然後 趁宿舍沒人,把飲水機裡剩的水倒掉,灌了半箱這個傳說中的全國難喝水排行榜 第一的聖物。她正在低頭工作的時候,我闖進了宿舍,把她抓了個現行,我看到 地上空罐子上的標籤,就明白了怎麼事。然後我立刻幫她快手快腳的把飲水機 弄好,晚上笑瞇瞇的看著好事發生。 等待過程中,我和小魚先倒了一小點在杯子裡,然後小心翼翼的嘗了嘗,果 然好強的威力。那種味道,就像是寧缺跑完5米之後,從T 恤上擰出一杯汗水, 然後放幾天餿了之後的味道。難喝程度有點像在北京喝到的豆汁,不過豆汁是入 口酸臭難以下嚥,喝下去倒沒什麼,蛇草水確實入口還好,但是味特別悠長, 臭腳丫子味道直衝腦門,不停的想吐。 我和小魚相視一笑,對水的效果非常滿意,然後耐心的等著。 終於等到了,同寢的廣西女孩喝了一口之後,直接把水全吐在了床上,然後 憤怒的大喊:「葉紅魚!莫山山!一定是你們兩個搞的鬼。」 那後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宿舍裡都是從外面買瓶裝水喝,飲水機裡的水作為 各種打賭輸了的懲罰措施,我和小魚從那之後也成了意氣相投的損友。不過,這 個打賭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宿舍裡有個來自神奇的蜀中唐門的女孩唐曉棠。 唐曉棠是最後一個打賭輸掉的,之前看我們每次都畏如蛇蠍小心翼翼的樣子, 她喝的時候也是膽戰心驚,結果喝了一口之後,就咕咚咕咚的大口喝完了,然後 說:「早知道就這點味道,哪用得著每天買水來,我們四川人可是從小吃折耳 根長大的,這點草藥味算啥子嘛。」然後,沒過兩天她就把剩的那點水全給喝完 了,把我和小魚鬱悶的不行,感覺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小魚並不知道我和寧缺真正的關係,在入學時我讓寧缺不要在大學裡公佈我 們的戀情,我沒有具體的計劃,但是,我總覺得這會在未來的某個時間能用得上。 小魚看到我和寧缺經常在一起說話,一起自習,然後很是喜歡調侃我,很快 她和寧缺也混的很熟。那天,小魚拿了一個雪碧的紙杯,灌了一杯白花蛇草水在 我和寧缺上自習的時候,遞給了他。 寧缺喝了一口之後,眼睛一下就亮了,有些期待的樣子問:「難道這就是傳 說中的……?」小魚含笑點頭,然後寧缺自習也不上了,直接要從小魚那把剩下 的所有水原價買走,小魚看在我的面子上,很大方的全部白送,我卻突然心裡一 動,看了看保質期,然後留下了兩罐鎖在我的櫃子裡。 讓我和小魚極端詫異又不理解的事情發生了,不久之後白花蛇草水居然成了 男生中熱門的飲料,經常在吃飯時有人舉著杯豪氣縱橫的喊著:「來吧兄,干 了這杯蛇草水,來世還做中山人!」然後兩個人面對面的捏著鼻子喝下。男生真 是個神奇的物種,居然會流行這種損人不利己,虐人加自虐的事情。 尤其在得知男生們開始比賽吃鯡魚罐頭的時候,我和小魚對於這種結果都有 些目瞪口呆了,小魚很費解的對我說:「即使在瑞典,鯡魚罐頭也是在河裡沖十 分鐘才會吃,男生們可是直接從罐頭裡夾出來就吃,聽說有的人還要比喝湯……」 然後我聽完,晚自習時直接警告寧缺,敢吃鯡魚罐頭的話,一年之內就不要想吃 我了。 而送水的事也讓寧缺和葉紅魚成了非常投緣的朋友,藉著這種機會,大學開 學才兩個月時間,寧缺宿舍和我們宿舍就做了聯誼宿舍。他們男生還是蠻動的, 現在有一對已經出現苗頭了,男方是寧缺最好的朋友王書,女方就是上次葉紅魚 用白花蛇草水坑的那個廣西女孩,因為她最大的愛好是在天貓上買東西,所以我 們都管她叫天貓女。 而始做蛹的我和寧缺,卻一直像沒事人一樣,然後分別在各自的宿舍被不停 的鼓唆。 到這次的調侃,在小魚的嗤笑聲中,我悠哉的躺在床鋪上,翻起一本書, 笑嘻嘻的對她說:「要不要打賭,大二開學之前,我不光能搞定寧缺,我還能讓 寧缺乖乖的跟我領證舉行婚禮。要不要賭大二一年宿舍清潔,我輸了,你一年的 值日都我做。」 小魚大笑:「要賭,那就賭大點,賭大學後三年的,敢不敢?」 我說好,一言為定,小魚翻身跳下床,開始寫字據,我們倆各自簽名,宿舍 另外兩人公證簽名,然後我和小魚一人一張保存。 我看著上面寫的要求:婚禮必須在中檔以上酒店舉行,酒席不得少於桌, 每桌飯菜不得低於2元錢。笑著對小魚說:「你想的還真細。」 小魚哼了一聲:「你那麼多鬼意的,不把難度搞大點,難保寧缺不會配 你。你們贏了賭約就離婚什麼的,我不就虧大了。」 我笑著說:「行,桌就桌,大一暑假為限。」然後心裡開始盤算著怎麼 搞個比較surprise的事情。 終於等到機會了,這個週二是平安夜,寧缺的宿舍和我們宿舍組織了一次聚 餐。 結果兩邊都有隔壁宿舍來蹭熱鬧的,一共來了十四個人,在大圓桌邊擠得滿 滿噹噹的,飯桌上,我微笑著看著同寢的天貓女,那個將要戀愛的女孩故作矜持 的樣子,想著一會我和寧缺設計好的環節,心裡一陣期待。 寧缺宿舍的人都蠻外向,很快氣氛就非常活躍了,同寢的女孩基本上都被灌 了一兩杯啤酒了,天貓女已經毫不掩飾的含情看著王書,只有我還是以從不沾酒 為名,拒絕一切的敬酒。 直到寧缺端著兩個啤酒杯坐到我的身邊,大著舌頭說:「山山,我們兩個認 識快2年了,喝一杯吧。」 好遜的理由,我還不到9歲,你和我一天生日,鬼和認識二十年啊,我做出 看都懶的看一眼的樣子,寧缺看到我沒有應,也不惱,只是微微一笑的說: 「從小到大,都是你在幫我,我應該先乾一杯為敬的。」然後淡淡的把自己的那 杯啤酒仰頭喝光。 寧缺把我杯中的酒倒了一半進他的杯裡,然後又拿起杯子:「山山,就為我 們從幼兒園到大學,一直在同一個學校來幹這半杯吧。」 我微笑著搖頭,寧缺有些鬱悶的樣子,又把我杯裡的酒倒給他一半,四分之 三對四分之一了,寧缺又問:「這樣夠有誠意了吧。」 我無視葉紅魚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依舊很淡定的搖頭,然後寧缺又往他杯裡 到了一半,八分之七對八分之一,然後十六分之十五對十六分之一,小魚在下面 狠狠踢了我一腳,我沒理她,依舊搖頭。 寧缺一副很丟臉的樣子,把我杯底的一點點酒全倒進他的杯中,然後有些自 嘲的樣子:「山山,這杯我也干了,以後再也不勉強你了。」 寧缺舉杯的時候,我卻伸手把他攔下了,然後伸手轉桌,把另外兩個男生面 前的那瓶白酒轉了過來,給自己滿滿的斟了一杯,然後舉杯,一副非常挑釁的樣 子看著寧缺: 「我把這杯白酒乾了,你就做我男朋友?」 周圍一下子從嘈雜喧鬧變成了鴉雀無聲,寧缺遲疑了一下,定定的看著我, 突然微笑起來:「你要能把這杯乾了,我娶你都可以。」 女生們哇的叫出聲來,我扭頭看了小魚一眼,沉吟了一下,又是一副很挑釁 的樣子:「今年暑假舉行婚禮?」 寧缺立即微笑的點頭說好。 我毫不遲疑的拿起酒杯就灌了下去,4度的白酒,最多二兩,怕什麼。 在男生的怪叫聲中,女生的贊慕眼神裡,我藉著酒意,光的把杯子往桌上一 放,拉起寧缺的手:「走吧,不理他們,山山姐帶你開房去。」 寧缺立刻牽著我的手跟我離開了包間,臨走時笑瞇瞇的和同學們揮手作別。 在確信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我和寧缺相對著笑彎了腰。 明天,我們的故事就會成為校園裡的傳奇,男女宿舍聯誼,逼酒、反逼酒、 將軍反將軍、女生大杯喝白酒、兩人一語定終身、大一入學就開房,諸多因素加 起來,這個事情不火沒天理。學校為大一學子苦心營造的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學術 氛圍,一定會被我們這種離經叛道到了極點的做法衝擊的支離破碎,正是最懵懂 懷春的年齡,少男少女的心思,被這種助力一推,想必會氾濫的一發不可收拾吧。 我和寧缺絕對是靈魂伴侶、最佳拍檔。 第二天一早,小魚看見我出現在教室的時候,一把把我拉了過來,一臉神秘 的悄悄問:「昨天晚上什麼感覺?疼嗎?」 我無奈的小聲說:「昨晚什麼都沒做,寧缺喝多了,硬不起來……早晨起來, 上課都要晚點了,又什麼都沒做就跑過來了。」 「啊?」小魚一臉可惜的樣子。 我滿不在乎的跟她說:「沒事,我們訂了兩天的房間,寧缺買了一盒套子, 今天晚上一定搞定。」 小魚掐了我一下:「山山,你的臉皮真的比山還厚。」然後一臉羨慕又擔心 的樣子:「第一次別弄得太瘋啊,會傷身體的。」 我嗯的點頭,心說該瘋的早就瘋過了,整個暑假我們倆用掉了三盒2個裝的 套子,每個上午做完愛再學習幾乎都成了習慣,雖然不能算身經戰,但絕對是 經驗豐富了。 下午下課,從教學樓裡出來的時候,寧缺穿著一身乾淨的淡色衣服,正守在 那裡等我,我再也不用掩飾了,一點都不矜持的跑上去,撲過去抱住他,被他抱 著轉了個圈,然後和小魚微笑揮手作別,和寧缺牽手走出校園。 我看到寧缺招手攔了輛出租車,有些奇怪:「不到一公里,走路就可以過去 吧?」 寧缺搖頭:「我把昨天的莫泰退了,另外訂了一個。」 我哦了一聲,心說好吧,昨天那個酒店確實不好,床太舊了,咯吱咯吱響, 做起來肯定不舒服,換個也好。但是嘴上卻沒有鬆口,小聲問他:「為什麼要打 出租車,有免費的Uber不用,幹什麼要花錢打車?」 我和寧缺鑽研出Uber推廣的一個漏洞,現在在廣州3元以內的車程都是免費, 所以經常坐高級Uber去圖書館,博物館,去海心沙閒逛,還能體驗不同的高級轎 車,今天寧缺居然花錢打出租車,他想幹什麼呢? 寧缺一副很無語的樣子,讓出租司機往江對面的廣州圖書館開,我很疑惑, 去圖書館幹什麼,然後司機在寧缺的指揮下,並沒有停到圖書館,卻停到了對面 的麗思卡爾頓酒店。 我有些不解:「這個酒店要一千多一晚上吧,你爸媽給你再多生活費也不能 這麼亂折騰啊。」 寧缺笑而不語,牽著我的手走了進去,然後直奔電梯間,我還沒來得及把富 麗堂皇的大廳看夠呢,就被揪了進去。 好漂亮的房間,原來真正的好酒店是這樣子的,我快樂的往大床上一趟,好 舒服好柔軟的羽絨被,我微笑的沖寧缺伸出雙手。 寧缺俯身拉住我的雙手,卻沒有如我預想中的撲上來壓住我,反而用力的把 我拉起來站好,然後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然後單膝跪了下來。 我的心不由自的狂跳起來,寧缺抬起頭,緩緩的開口:「山山,你願不願 意嫁給我為妻,然後繼續管教我這個不省心的男人,還有未來我們注定也不會省 心的小孩?」 我快樂的點頭,然後伸出手,讓寧缺把那個閃著粉紅色光澤的鑽戒戴在了我 的手指上,我把寧缺拉了起來,然後笑著問他:「原來你不願意用免費Uber,是 覺得今天是個大日子,怕良心不安啊。還有,為什麼在酒店裡求婚,是不是因為 求完婚就可以很方便的直接上床了。」 寧缺有些無奈:「山山,這麼神聖莊嚴的事情,你也要說的這麼沒有節操麼?」 我微笑著環住寧缺的脖子,語氣有些幽怨:「可是我真的想和你做愛想了好 久了,我們都好幾個月沒有做過了。」 寧缺把我用力的摟在懷裡,吻我,然後在我耳邊輕輕地說:「我也是,想了 好久了。」 我有些迷醉的閉著眼睛:「寧缺,用力的要我吧。」 是啊,我才不在乎他怎麼求婚呢,他拿個易拉罐指環過來我也得嫁給他,他 什麼也不說,兩邊的父母也會在暑假給我們舉辦婚禮。而現在,我真的是想他想 了好久了啊。昨天晚上後來酒精上頭,我難受的一塌糊塗,什麼都沒做成,今天 可不能錯過了。 可是,迷醉的我,卻遲遲沒有等到寧缺進一步的動作,我疑惑的睜開眼睛, 寧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山山,我們還沒吃晚飯呢……」 好煞風景啊,我有些無奈,之前在北京玩的時候,寧缺想的時候,可沒有分 過白天黑夜,現在都幾個月沒做了,他居然還這麼矜持。 我笑著看他:「怎麼了,你還打算搞個燭光晚餐?」 寧缺一臉無奈的樣子:「山山,好歹也是我們的大日子,總是要正式一點吧?」 我笑著點點頭:「好吧,去哪吃?」 寧缺說:「酒店裡有個中餐廳,做粵菜的,據說不錯。」 我拿出手機,打開大眾點評看了一下:「人均4 ?好貴,算了吧。」 寧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山山,這是我們一生只有一次的時刻,就不要在 意錢了,好不好。」 我也認真的搖了搖頭,正色對他說:「寧缺,我們的錢都是父母辛辛苦苦工 作掙的,寧伯伯5多歲了還要跋山涉水,很不容易,我不敢這麼花他的錢。我們 以後自己掙錢了可以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但是沒掙錢之前,我們沒資格這麼享受 揮霍。」 我和寧缺入學的時候都是拿了中山最高的凱思獎學金,每人有一萬塊錢,但 是寧缺的錢到帳的時候,他立刻又新買了一台高端筆記本,說他的某些程序需要 多機聯調,直接把那些錢全花光了,那次我還把這個顧前不顧後的傢伙給訓了一 頓,告訴他第一次掙的錢應該先給父母買禮物,然後用我的獎學金給兩家父母各 買了一份,中秋的時候,被雙方的家長好一頓誇。他的獎學金沒有了,所以現在 花的肯定是他父母的錢。 寧缺一副有些感動的樣子,又把我摟緊,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然後笑著說: 「傻瓜,我這麼驕傲的人,向你求婚,怎麼可能花父母的錢?」 啊,寧缺是什麼意思?酒店一晚要一千吧,吃飯七八的話,再加上至少幾 千塊錢的鑽戒,他開學不到5 個月,自己掙了五六千塊錢了? 這是寧缺第一次叫我傻瓜,也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被這麼叫,以前只有人 誇我聰明的。只是,這次我真的有點傻了,我看著寧缺,突然有些心疼,他年齡 還這麼小,能做什麼呢?他不會是做家教或者促銷那種廉價勞動力掙錢給我買的 戒指吧?不對啊,他每個週末都和我一起上自習,他哪有時間去做那些兼職呢? 寧缺看著我一臉疑惑的表情,笑著說:「放心,不會耽誤學習,我在上接 的一個任務,給一個瀏覽器插件做驗證碼智能識別的算法優化,要功能已經做 完了,有了一萬塊錢報酬,再用一兩個月把所有功能完善了,還有一萬塊錢,夠 我們再去旅行一次了。」 我有點呆呆的看著寧缺,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比我強這麼多了啊,我還 在認真學習書本知識的時候,他已經學以致用,開始做自己的東西了。我明白他 輕描淡寫的一句驗證碼識別的算法優化,後面會有多難多辛苦的工作,我知道他 高中時編程基礎本來就好,高三下學期又把很多精力放在編程學習上,可我沒想 到他會進步的這麼快。 我真的要變成他的小傻瓜了麼?真不習慣啊,可是,似乎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我歪著頭看他,真的好可愛啊。 我想了想,我那一萬塊錢的凱思獎學金還剩一半呢,明天也帶他去選個戒指 吧。 寧缺看著我,一眼的笑意,說:「現在可以放心的花錢了吧。」 我反應過來,低下頭,一邊翻著大眾點評,一邊小聲的嘀咕:「你掙的錢, 更不捨得亂花了。」 寧缺還沒來得及答,我又欣喜的說:「離這裡幾米就有家點都德,我和 我爸媽吃過,他家的茶點可好吃了。」 寧缺看了看人均8左右的消費,皺了皺眉頭,明顯是覺得檔次不夠的樣子, 我笑嘻嘻的環著他的脖頸:「寧缺,我想要嫁給你,不想嫁給宿舍牆上貼的鹿□。 就像我想去點都德喫茶點,不想在高檔餐廳吃龍蝦。」 寧缺有些無奈的看著我,一副我喜歡的人怎麼這麼小家子氣的樣子,然後略 帶點遺憾的說:「那好吧,我們去點都德吧。」 我卻並沒有放下環在寧缺脖子上的雙手,而是笑盈盈的看著他:「點都德都 是去吃晚茶,要8 點以後才好。」 寧缺愣了一下,看著我不明所以。我笑著把他硬拉到床上,我們兩個相對側 臥著,我用前額蹭了蹭他的短髮,然後笑著說:「做愛吧,做到8 點再去。」 寧缺也笑了:「山山,原來你非要去點都德,是這個原……」他還沒有說完, 就被我的唇硬硬的封住了,只剩下眼睛是盈盈的笑意。 我讓寧缺坐在床邊,很開心的給寧缺脫下全身的衣服,然後笑嘻嘻的看著寧 缺,慢慢的把自己剝光,這一定非常的誘惑吧,我看見寧缺的眼裡濃濃的慾望了。 真是很開心,現在做一次,然後吃完飯逛一逛海心沙,然後散步來,一整夜呢, 說不定可以再做兩次,饞了好久,今天終於可以好好滿足一下了。 很可惜的是,我的如意算盤並沒有成功,這全怪寧缺,他聽說岡本的避孕套 比杜蕾斯的還要薄,然後就去買的岡本,還買的最薄的.結果, 的尺寸比 以前用的杜蕾斯小很多,寧缺套不進去…… 然後,還是我厚著臉皮幫寧缺套進去,一點一點捲到底的,然後,寧缺就軟 了……我用手逗了他半天都起不來。 寧缺很鬱悶的說:「山山,這個套子繃的實在太緊了,非常不舒服,好像沒 法喘氣的感覺。」我比寧缺還鬱悶,兩個人的衣服可都是我脫的,白幹活了…… 我好奇的把套子又費勁的捲起來摘掉,然後,用嘴親了親,最多兩秒鐘,壞 東西又硬的不行不行的了。我和寧缺無奈的對視著,寧缺小心翼翼的問:「要不? 不戴了?」 我很頭疼:「剛好是最危險的時候,體外也很容易出問題,萬一有了,倒是 遂了你媽媽的心意了。」 我和寧缺同時想到了兩邊老人說起下一代時那渴望的眼神,立刻一起搖頭, 慾望一下被撲滅了大半。 我看著寧缺還硬挺挺的豎在那的壞東西,就放在嘴邊了,好想吃又不敢,心 裡一陣好氣,但又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凶寧缺:「一會吃飯別吃多了,我今天要 三次。」 寧缺卻笑的很開心:「我一定竭盡所能!」 看著他笑的那麼壞,我更加的惱怒:「你給我穿衣服,剛才兩個人的衣服全 都是我脫的!」 一個多小時後,在點都德,寧缺看著我無奈地說:「山山,有必要這麼狼吞 虎嚥的麼,又沒有什麼著急的事。」 我嘴裡塞了一塊紅米腸,嘟嘟囔囔地說:「不快的的話,說不定一會藥店和 超市都關門了。」然後看著寧缺一頭黑線的樣子好開心。 在一家超市門口,我讓寧缺自己進去買2個裝的杜蕾斯,寧缺臉皮已經鍛煉 的很厚,買套的時候也沒那麼心虛了,不過他還是有些猶豫:「真的要買2個麼, 帶宿舍被人看見不好吧。」 我虎著臉跟他說:「不是可以明天下午兩點才退房麼,我估計三個不夠我們 用的。」 寧缺終究還是乖乖的買了一打裝的套子和我了酒店,我笑著跟他說剩下的 我帶宿舍好了,不用他帶去了,看著他如釋重負的樣子,心說男生在這方面 好奇怪。我帶套子宿舍被發現的話,小魚和天貓女估計只會羨慕的來追問我的 體驗,寧缺為什麼不敢帶宿舍,男生宿舍會怎麼討論這方面的事呢? 這是我和寧缺第一次住在有浴缸的地方,也是我們第一次面對面躺靠著一起 洗澡,我調皮的伸腳去揉寧缺的雞雞,看著他迅速的變硬挺立,忍不住笑出聲來。 寧缺終於忍不住的把我抱出了浴缸,我和寧缺在床邊平靜的給對方擦乾了身 子,然後我伸出了雙手,迎接寧缺的懷抱。 禁慾幾個月之後的首次性愛,我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最傳統的方式,因為只 有這樣才能夠彼此的緊擁,這時候,情感的寄托恐怕更甚於性愛的快感吧。 也許是剛剛在浴缸裡全身被寧缺揉搓了太久,我這次高潮來得特別快,只有 幾分鐘就被推到了頂峰。然後睜眼看到寧缺正喘著粗氣,死死的頂在我的小穴裡 射精。這麼快就射了出來啊,我有點嗔怪:「今天又不需要學習了,為什麼不多 做一會?」 我這麼說是有理由的,我們兩個在北京的時候,純粹就是縱慾追求性快感, 那時候和寧缺做一次,我能高潮兩到三甚至四。但是到惠州後,為了不影 響學習精力,我們都是速戰速決,每天早晨我爸媽上班之後,寧缺過來我們都會 在半小時內解決戰鬥,寧缺的性技巧提升很快,都是在把我弄到高潮之後,自己 也迅速完事,這樣我們不用休息就可以起來學習了。 但是,今天晚上不一樣啊,今天是我們真正訂婚的日子,我不想學習,我就 只想做愛,我好想念我在寧缺的撻伐之下,被不斷的高潮掏空身子,累的癱軟如 泥,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的感覺。 寧缺有些不好意思:「山山,你太高看我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久沒做 了,實在忍不住,下一次肯定會好很多。」 這還差不多,他動說下一次了,還算自覺。寧缺把避孕套摘掉繫好扔掉, 我拿早已準備好的毛巾給他清潔,寧缺的小癱軟在那裡不肯動彈,我沖寧缺 一笑,說:「給你個驚喜。」 寧缺有些疑惑的看著我裸身跳下床,從冰箱裡拿出酒店送的礦泉水,然後又 在洗手台接了杯熱水,然後一臉驚奇又一臉驚喜:「山山?」 我點點頭:「早就想試試A 片裡的這種方法,今天是大日子,獎勵你一下。」 我很好奇那個冰火兩重天到底是怎麼事,我有時候需要洗下面,都是調成 溫水,小魚有次犯懶用涼水洗了,結果肚子疼了一晚上,何況用冰水了。男人居 然會很享受那種冰冰的感覺麼? 我用嘴把寧缺的小吸的挺立起來,然後喝了一口冰水,卻發現了一件很 尷尬的事,嘴裡含著一大口水的話,根本沒法給寧缺用嘴吸,看來A 片裡的女優 練的是技術活,不是誰都可以的,我咽掉了一大半,只含著一點水然後套弄寧缺 的肉棒。 當我換成熱水的時候,寧缺呻吟著說:「山山,不要這樣了。」 我把水咽掉,然後奇怪的問他為什麼,寧缺歎著氣說:「這樣有些受不了, 怕很快就會射。」 我笑了笑:「沒關係,那就射好了。」 然後又換成冰水,然後換成熱水,再換成冰水,第三次換成熱水的時候,寧 缺忍不住射了出來,我溫柔的用舌尖輕撫著他的龜頭,讓寧缺愜意的放鬆。 然後我的嘴離開了寧缺的龜頭,爬到寧缺旁邊,然後微笑的看著他,把嘴 裡的熱水和精液一起嚥了下去,微弱的床邊燈光下,寧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我 微笑著對他說:「這才是真正給你的獎勵。」 寧缺明顯很是感動的樣子,緊緊的把我抱住。我輕輕的問:「寧缺,喜歡我 這樣麼?」 寧缺嗯了一聲,然後說:「山山,要是覺得噁心就吐出來吧,我沒那麼變態 的。」 我笑著說:「但是我嚥下去,你還是很喜歡的吧?」 寧缺點頭承認,我笑著拍了拍他:「沒關係的,不噁心。」 寧缺沉默了一會,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山山,我剛才太敏感了,射得有 些多,要休息一會才能再來。」 我撲哧笑了,我是愛你才給你做那些事,又不是貪圖你的報答,這個小心眼 啊。我笑著說:「我也至少要一個小時以後才能做。」 寧缺有些奇怪的問為什麼,我無奈的說:「剛才喝了太多水了,現在一動的 話肚子就光當光當的,真做的話,你插的那麼猛,我怕會吐出來,還是等我上完 廁所再做吧。」 我看著笑的前仰後的寧缺,微笑的對他說:「這次沒經驗,下次要提前拿 個水盆放在旁邊,隨用隨吐,就不會把肚子喝的這麼漲了。」 寧缺迅速的領會到「下次」這個關鍵詞,立刻斂起了笑容,又把我緊緊的擁 進了懷裡,我幸福的開心微笑,讓心愛的人開心,也是最幸福的事吧。 寧缺很疲憊的直接睡著了,我並沒有消耗太多,再加上寧缺求婚這件事,我 的精神還是非常亢奮,睡不著只好無聊的打開電視看。 兩個小時後,寧缺醒來的時候,我的舌尖正在不停的刺激他的龜頭上那個小 口的位置,寧缺笑著把我翻了下來,騰身壓上。 我抱著寧缺的脖頸笑嘻嘻的問:「睡好了麼?」 寧缺嗯了一聲,一副曖昧的樣子:「放心,完全恢復來了,山山你不要求 饒哦。」 我笑著說:「你都睡了兩個小時了,再不把我幹到求饒,你好意思麼?」 然後,我就真的被干到求饒了,再然後,第二天上午的那兩次,我也都被干 到求饒了。 筋疲力盡到宿舍,我脫了衣服鑽到床上,想趕緊補個籠覺,然後旁邊床 的葉紅魚跑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拉開我的被子,仔細打量了一下:「咦,怎麼什 麼痕跡都沒有呢,紅的青的都沒有。」 還好宿舍沒有別人,我好無奈:「小魚,你黃色小說看多了吧,正常做愛, 又不是受虐,哪有什麼青的紫的。」 小魚笑嘻嘻的趴到我的耳邊問:「做了幾次,感覺怎麼樣?」 我也笑嘻嘻的告訴她:「做了五次,其中有一次我是用嘴的,感覺一般,其 他幾次感覺都好舒服。寧缺的雞雞是這樣的,就像一根棒子,前面有個大龜頭, 棒子是這麼長,這麼粗,但是龜頭是這麼粗。」我一邊說一邊用手給小魚比劃著。 「你看過A 片的嘛,龜頭就像個圓錐體,最下面的地方最寬,然後每次進去 出來的時候,那個龜頭的下面,就會刮在陰道的肉壁上,刮的酥酥的癢癢的,特 別舒服。還有,陰道最裡面,有個地方特別敏感,每次被龜頭撞到那裡,就跟觸 電一樣。」 小魚很是鬱悶:「莫山山……我只是問了你一句感覺怎麼樣,你有必要跟我 講的像黃色小說麼?」 看著小魚有些微微的臉紅的樣子,我忍不住大笑,然後被小魚撲上來咯吱。 和寧缺的戀情公開之後,後面的週末我動不動丟下一句:「我晚上不來了。」 就和寧缺住到了外面,不過,寧缺做那個任務時間挺緊,在外面過夜的時候,大 多數的時間也是在學習和編程,再也沒有過像求婚那晚一樣的縱慾。 轉眼到了寒假,寧缺寒假幾乎沒有家,他做算法的那個軟件,說是年前的 流量壓力最大,他要現場排錯優化。 過年那兩天,雙方家長都在,我看著寧缺眼饞卻又毫無辦法,只好等寧缺提 前返校的時候跟了來,在酒店住了一晚上才算釋放了一下。 可能是我的示範效應太明顯了,第二學期開學不久,天貓女就和王書出去過 夜了,她遠比我靦腆的多,葉紅魚磨了她好幾次,才吞吞吐吐的說了。結果食髓 知味之後的天貓女,比我可瘋的多,每週五週六雷打不動的出去過夜,中間也時 不時的不宿舍了,在宿舍的時候,說起性愛話題,也變得越來越無遮攔。 小魚很悲憤地說,寢室的女生都被我帶壞了。我很不服氣,我都一個多月沒 和寧缺出去開房了,怎麼能是我帶壞的呢。 五月的某一天晚上,天貓女和唐曉棠已經睡熟,我還在查資料,葉紅魚很神 秘的爬到我的床上,把我的筆記本了起來,跟我說:「給你看個東西。」 小魚在手機上翻出張照片遞給我:「我今天在兼職公司拍到的。」 小魚最近為了籌錢去黃石公園玩,在上找兼職,前些天面試了一個公司, 剛剛通過,今天第一天過去上班。小魚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在智商方面能碾壓我的 同學,她的智商應該也超越寧缺,她上學期的考試成績比我差了一些,但那是在 她學習時間不到我的一半的情況下做到的,她的旁騖極多,追十幾部美劇,追 絡小說,各種同城活動,還跟著一個學校的樂隊學吉他,這種情況下,她的實際 編程能力和經驗遠超我,不得不承認惠州實校和廣州華附的學生差距還真是蠻大 的。 我看小魚的那張照片,是一面貼滿了小紙條的牆,看起來是分了十多個欄的 樣子,小魚在旁邊解釋:「這個互聯公司,他們的開發理念是完全的微服務模 式,把所有應用拆成原子化的功能模塊,每個人一欄,裡面的小紙條就是這個人 做好的和在做的應用。」 我嗯了一聲,這不就是把SOA 發展到極致的互聯模式麼,應該不是什麼新 鮮事吧,小魚神神秘秘的說:「你放大了看最後一欄。」 我依言點開,然後赫然看到「寧缺」兩個字,下面貼了兩張綠色紙條,兩張 黃色紙條,小魚說綠色代表已經完成的,黃色代表正在做的,我皺著眉頭問: 「寧缺也在那個公司兼職?」 小魚有些吃驚:「你不知道麼?」 我搖頭,難怪現在寧缺連晚自習都不上了,有時週六日也見不到人,原來出 去兼職了,小魚有些歉意的樣子:「我以為你知道呢,我本來只是想告訴你,這 個公司按工作量付錢,寧缺那兩個模塊,至少掙了小兩萬塊錢,想拉他出來請客 吃大餐的。」 我皺起了眉頭,寧缺這是要做什麼呢,上學期他掙的那兩萬塊錢至少還剩了 一萬,我們又沒什麼消費,他著急掙錢幹什麼呢? 小魚在旁邊添油加醋:「山山,你要不要把寧缺的財權剝奪了,他又沒給你 買新手機,也沒帶你出去玩,那麼多錢可別讓他去泡別的女生。」 我用力的點頭,不過我想的卻是,這個混球,掙了這麼多錢了,為什麼一直 不找我去開房,不知道我已經想了很久了麼。 第二天,我給寧缺打了個電話,問他能不能一起上晚自習,我說我三天沒有 見到他,想他了,寧缺說好。 這個事情我確實有些不滿,寧缺之前即使不上自習,但是每天晚飯都要和我 在食堂一起吃,可是現在他經常曠課自己呆在宿舍裡,到了午飯晚飯時候,還經 常讓同寢的人帶飯去,晚自習也不出來,訂婚之後反而比訂婚之前在一起的時 間還少了。 上學期我和寧缺一天要見好幾次,晨跑,晚飯,自習都在一起的,而現在, 就連堅持了十多年的跑步,他竟然都要荒廢了,這次都一整周沒跑過了。我原來 一直以為他是跟我求婚時的那個任務還沒完成,別人催的太緊他才加班的,沒想 到他早就做完了那個任務,現在做的是新的工作。 他到底要做什麼呢?著急掙那麼多錢幹什麼,婚禮又不用他出錢,晚上一定 要好好問問他。 然後晚自習,寧缺搬了兩大本厚書過來,不停的在那翻書做筆記,然後,不 到九點,寧缺就催我宿舍,說有個想法要去驗證下。 我看著急匆匆收拾書本要寢室的寧缺,非常不開心,去的路上,我突然 問了一句:「你很長時間沒帶我去開房了,是不是因為覺得太浪費時間了?」 寧缺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不由愣了一下,我繼續說:「是不是跟我做一次 可能要兩個小時,你自己用手解決只要5 分鐘,你就不捨得多花這些時間了?」 寧缺很緊張的樣子,著急著辯白:「山山,我絕對沒這麼想過,我只是最近 時間太緊,等過了這一段就好了。」 我把寧缺拉到路旁邊清淨的地方,問他:「你一直還在那個公司兼職掙錢的 事,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寧缺苦著臉:「結婚的時候……」 嗯,什麼意思,是彩禮麼?不對啊,寧缺知道我很討厭彩禮之類的說法,像 賣身給他似的,那是怎麼事呢?想到時候給我個驚喜?想結婚時顯擺一下? 寧缺有些不好意思的:「山山,先別問為什麼了吧,反正肯定是為我們兩個 人做的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哦了一聲,寧缺這麼不想說,那就不好追問了。宿舍樓的時候,寧缺抱 了我一下,然後跟我說後面幾天進度上比較關鍵,他要去公司,不能陪我了,我 無奈的點頭答應。 上樓時,我才突然醒悟過來,不對啊,我關心的是他為什麼會在兼職這個事 情上把自己搞得那麼緊張,不是說要問他為什麼兼職啊,被寧缺一打岔,神神秘 秘的說婚禮,全矇混過去了。 到寢室,宿舍所有人都在,我把天貓女從韓劇裡拎起來,問她週五會不會 和王書去出去開房,天貓女很羞怒:「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總開房開房的,好難 聽!」 我笑嘻嘻的說:「你這週五要不要和王書出去過性生活?」被天貓女掐了一 下之後,無奈的重問了一遍,把開房換成過夜,天貓女才微羞的承認,然後我讓 她幫我問問王書,寧缺平時在寢室幾點睡覺,為什麼早晨起來晨跑時都那麼憔悴。 天貓女問我:「山山,你關心的怕不是他的晨跑吧?是不是寧缺最近床上表 現不好,沒讓你盡興啊?他現在一次能多久?有沒有十五分鐘?你們一晚上能做 幾次?你最多時候一晚上有幾次高潮?」 我還沒答,旁邊葉紅魚的枕頭已經丟了過來:「你們兩個開過葷的,說話 注意點,宿舍裡還有兩隻單身狗呢!」 我笑著把枕頭扔了去,然後讓天貓女務必幫我問一下,天貓女笑著答應。 週六晚上,我就知道了具體的情況,天貓女還是很狡詐的,她知道王書是寧 缺的好朋友,她直接問寧缺的情況,王書肯定不會說,所以她打聽的是寧缺是不 是有了新的女朋友,在腳踩兩隻船? 作為鐵桿狐朋狗友的王書,立刻幫寧缺辯白,說寧缺基本上在寢室的時候, 都泡在電腦跟前編程,每天晚上都搞到兩三點鐘,第二天很早又起來,平均每天 也就睡5 個小時,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去陪別的女生。 我總算明白了,難怪這學期總覺得寧缺在晨跑的時候那麼萎靡呢,他睡的太 少了,這麼下去身體會出問題的。 週日晚上,寧缺來了,我拉著他在校園散步,寧缺拿了我的手機不知在操 作些什麼,過了一會,寧缺把手機還給我,然後告訴我他給我裝了個支付寶,裡 面是他的賬戶,把賬號密碼和支付密碼都告訴我了。 我奇怪的問他為什麼要給我這個,寧缺有些吞吞吐吐的說:「昨天王書打電 話給我,說天貓女跟他打探我的情況,說你經常看不見我,覺得我在腳踩兩隻船, 在外面掙錢是給其他女生花的。我真沒有喜歡別的女生,公司給我發錢都是直接 打到支付寶帳號裡,現在我把我的錢都交給你管,你就會放心了。」 我有些無語,男生之間的友誼啊,真的就是狼狽為奸,從天貓女到王書,再 從王書到寧缺那裡,好好的話轉了才兩手,就成了這種結果,我關心的根本就不 是錢啊,我關係的是寧缺的身體。我看了看手機,錢都在餘額寶裡,加上第一學 期剩下的,已經有三萬多了,我無奈的問寧缺:「上次你還沒答我呢,我們兩 家又不缺錢,我又不亂花錢,你這麼著急的賺這麼多錢幹什麼?」 寧缺神情怪怪的,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那我說完你不要笑我。」 我有些奇怪的點點頭,心說寧缺又有什麼古怪念頭了。 寧缺問我每月生活費大概多少,我心算了一下,說一千多點吧。寧缺點頭說: 「我也要一千左右,我們兩個一年生活費就要差不多兩萬,加上學費和住宿費, 還有下學期搬出去住之後的物業水電之類,一年共計要差不多四萬塊錢。」 我點了點頭,可是這也沒什麼吧,我父母一個月收入加起來差不多稅後近兩 萬,寧缺爸媽還要更高些,支撐我們倆讀書不是任何問題啊。 我問寧缺,是不是伯伯嬸嬸一次性付款了我們廣州的房子,現在又裝修,家 裡沒錢了,那樣的話我家可以幫他,之前我媽告訴我熙龍小鎮的房子裝完,家裡 還剩四五十萬呢,讓我在學校不要節省。 寧缺撥浪鼓似的搖頭,說這個和家長沒有關係。那和什麼有關係呢,我更加 的不理解。 寧缺沉默了,我不滿的追問他,到底是怎麼事,我實在想不出來,就算要 出國留學,我也會拿到全獎的offer 才會出去,不會給家裡太大負擔的,他到底 在想什麼呢? 寧缺支支吾吾的,被我逼問了幾次,終於坦白了:「山山,兩個多月之後就 要結婚了,結婚之後,就是真正的成人了。」 我嗯了一聲:「怎麼了,又不是古代,難道還想讓我把頭髮纏成髮髻麼?」 寧缺沒有理會我的冷笑話,返身拉住我的雙手:「山山,我們成人之後,就 不能再花父母的錢了,供你上學,就不再是父母的責任,而是丈夫的責任。」 寧缺有些靦腆的樣子:「我怕你笑我太幼稚,太不自量力,所以我才想結婚 的時候再跟你說,那時候你看到我已經掙了足夠的錢,就不會懷疑我的想法能不 能實行了。」 啊,寧缺居然是這麼想的,而且,似乎很有道理啊,我呆呆的看著他,腦子 幾乎不轉彎了,是啊,我們結婚之後,再要父母的錢,那就是啃老了吧,那個, 是不應該的吧? 可是,我現在除了掙獎學金還掙不了其他的錢,難道這幾年就要靠壓搾寧缺 生活了?我腦子一團糟,突然覺得大一暑假結婚是個很二的意了。 我看著寧缺,突然覺得眼睛好酸,原來寧缺一直在默默的為我們兩個做這麼 多的事,我卻還在怪他,我默默的呆了一會,抬起頭,靜靜地說:「寧缺,我同 意你的決定,但是不管怎樣,每天早晨的跑步不能斷,我寧可和你生活侷促一點, 也不要你把身體弄壞了。」 寧缺鄭重的點頭,向我保證明天開始一定天天堅持鍛煉,我這才略微的放心 了一點。 正文 【寧缺與莫山山】(10)完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小^說 /度//第/一///小/說/站/ 看/第/一/時/間/更/新 .. 作者:huihui983 26/7/8 字數:57 終身 這個暑假,又是我先的惠州,寧缺要多呆些天,把公司的任務完成才去。 到惠州,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給惠惠老師發了條消息,想在婚前單獨約她聊一 聊,聽一聽她的教誨。惠惠老師很快信,告訴我時間,讓我定地方。 我們約在了西湖邊的那個西餐廳,就是桑桑追求寧缺失敗後約我吃飯的地方, 服務員居然又引領著我們到了當初和桑桑呆的那個小包間。 惠惠老師看著窗外西湖的風景,笑著說我大學一年長進不少,會找這麼小資 的地方了。我也笑著把當年桑桑追寧缺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惠惠老師說了,惠惠老 師居然聽的有些入神,我這才想起,桑桑也是惠惠老師的學生,我有些擔心的問 她:「你不會是站在桑桑那邊的吧?」 惠惠老師失笑,然後伸過手來,捏了一下我的臉,我好無語,她怎麼會有這 種習慣呢,高中被她捏了那麼多次,到現在大學了,還要被她捏。 惠惠老師微笑著問我:「山山,你今年十九歲對吧。」 我嗯的點了點頭,惠惠老師說:「我比你大十二歲多些,你比妞妞大十三歲 多些,這樣算的話,我們兩個應該算一輩人,而且妞妞還管你叫嬸嬸,所以,以 後你還是叫我惠惠姐吧。」 我有些愣了,她為什麼要說這個呢,我有些遲疑的叫了聲惠惠姐,她笑著點 頭答應,然後很溫和的對我說:「以後我就把你當成妹妹了,那麼有些話不好對 老師講的,對姐姐總可以說了吧。」 啊,原來她是為了怕我難以吐口才這樣說的啊,我心裡有些感激。惠惠姐姐 接著說:「在婚前單獨約我出來,肯定有重要的事要問我,究竟出了什麼事呢?」 我猶豫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的:「惠惠姐,你記不記得剛畢業的時候,我 和寧缺在你家裡,你給我們講的那個男子的故事。」 惠惠姐姐點頭,問怎麼了。我繼續說道:「你說你們那時最根本的障礙,不 只在於他的銷售工作,更在於他的大男子義。你寧可他在惠州找一個普通工作, 甚至寧可他在家休息,只靠你的工資相伴著清貧度日,他卻一心拚命想要往高走, 眼中只有成功,不肯為愛情妥協,你說他每天像上了發條一樣的忙碌,精神高度 緊張。」 惠惠姐姐點了點頭:「寧缺怎麼了?」 我有些難受:「寧缺現在也這樣,他這半年每天只睡5 個小時。」 惠惠姐姐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因為你們同居了?」 這個話題轉的,我差點把嘴裡的水噴出來,好無語啊,惠惠姐姐想到哪去了, 我怎麼會有那麼淫蕩,不對,我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好吧。 我無奈的說:「惠惠姐……」 惠惠姐姐失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下沒收住,故態重萌了。」 故態重萌?我有些好奇的看著惠惠姐姐,除了貪吃之外,她似乎一直都是一 副為人師表的樣子,難道她私下裡也會口無遮攔的開色情玩笑? 惠惠姐姐又笑:「行了,不用好奇了,我有個閨蜜,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 候,說話會比較露骨一些,什麼都說。」 我仍舊很狐疑的看著她,惠惠姐姐的文學素養很高,她會有無心的失言,但 絕對不會詞不達意的,如果是現在的閨蜜,怎麼會用故態重萌這個詞呢。念及我 和寧缺親密時的私房話甚至是髒話,我似乎明白了。 我嘻嘻笑著:「怕不是閨蜜吧,是不是和舊情人的事。」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惠惠姐姐並沒有否認,也沒有像高二那次敲我腦袋,她 應該想起了什麼吧,似乎有些幸福的微微笑著,說:「男女之間,情色的話,其 實也是情話的一種。」 我和惠惠姐姐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了。她繼續微笑著:「臭丫頭別亂問 了,繼續說寧缺的事吧。」 我嗯了一聲,然後很認真的說:「寧缺父母在中大附近給我們買了婚房,剛 剛收房裝修完,要不我早就和他同居了,我在旁邊的話,起碼不會讓他那麼透支 自己。」 惠惠姐姐靜靜的點頭,我繼續說:「大一上學期寧缺自己上接任務掙錢, 買了鑽戒向我求婚,他用了一個學期掙了兩萬塊錢,我以為他只是為了求婚,做 完那個任務就不做了。結果,這學期他比之前還要變本加厲,他在之前接任務的 那家公司簽了兼職,按工作量計費,他接了很多工作,為了不耽誤學習,他放棄 了其他所有愛好,沒有任何娛樂,全在筆記本前編程掙錢。中大晚上不熄燈,他 幾乎每天都到2 點才睡,這學期他差不多掙了三四萬塊錢。」 惠惠姐姐很奇怪:「山山,據我所知,你們兩家的家境都不錯啊,為什麼要 這樣。」 我頭疼的解釋:「我因為這個事情跟他吵過,讓他不要太拚命了,以後日子 還長,我責問他到底為什麼非要現在去掙那麼多錢,我對奢侈品什麼的又不感興 趣,父母給的生活費足夠我們的正常開銷。開始寧缺死活不說,被我逼得急了才 告訴我,說暑假我們就要結婚了,我們就都是大人了,我不能再花父母的錢,只 能花丈夫的錢了。」 惠惠姐姐直接一口水噴在了桌子上,然後大笑:「寧缺這小破孩,這一腦子 什麼想法?」 我心虛的看著惠惠姐姐,遲疑的告訴她,我認同寧缺的這個想法。惠惠姐姐 止住了笑容,可能又想起了什麼,輕輕歎息:「竟然和我大學時一樣,我大二開 始,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自己做家教掙出來的,不過那是因為我家裡條件 不好,我不願意讓父母負擔太重,你們其實完全沒必要的。」 我搖了搖頭:「寧缺太驕傲了,求婚的鑽戒一定要自己掙錢給我買,婚後的 生活也要自己承擔。」 惠惠姐姐微笑著說:「山山,你不也是一樣的驕傲麼?你認同不再向父母要 錢,那你難道會只讓寧缺一個人去掙錢麼?」 我鬱悶的說:「我現在能力不夠,沒法像寧缺那樣去打工,而且,我和寧缺 的風格很不一樣,寧缺把一門知識掌握了分之六七十的時候就能拿去做出東西 了,我卻一定要掌握到八九十,融會貫通之後才可以,所以我大三前恐怕沒有能 力去兼職。另外,我現在還發現了一個情況,寧缺接這些工作,並不只是為了錢, 他好像不停的在學新東西,他拿的每個任務類型都不一樣,似乎一直在迫不及待 的提升自己。」 我拿出手機,翻出一個寧缺發的朋友圈給惠惠姐姐看,照片上是一個人在夕 陽下的奔跑,然後正文寫的是:日夜兼程,只為早日實現那個內心寄予厚望的自 己。 惠惠老師搖了搖頭:「寧缺和他真的很像,當年他曾經念念不忘的,除了俯 視飛翔之外,還有一個用科技改變世界的夢想,寧缺是不是也是這個想法?」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說:「寧缺的媽媽在中山大學有關係,又在大學附 近給我們買了房子,她本來希望我們兩個將來都留校工作,寧缺直接表示絕不可 能,他認為國內學校裡的節奏太慢了,根本不可能站在技術的前沿,還覺得在國 內讀博是浪費生命。後來寧缺媽媽只能說服讓我說本科保送直博,然後留在學校 當老師,寧缺想闖蕩就讓他闖蕩去,我覺得也挺好,兩個人確實應該有個人比較 穩定,可是我現在很擔心寧缺對自己期望太高了,然後太拼了。」 「我不一定要他工作之後能天天在家陪我,但我要他陪我過完整的一輩子。」 我非常認真的說,「我不能接受他為了所謂的成功過早的離開我,所以我特別反 對他拿犧牲身體為代價做這些事。」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起有幾次我蠻不講理的拉他去開房,他表現並不糟糕, 卻再難出現一次一個多小時的情況了。平時經常看到他都是雙眼無神,很困頓甚 至是萎靡的樣子,我知道就是因為他睡的太少了的原因。 我有些祈求的神色:「惠惠姐,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寧缺慢一點,平靜一點, 他現在實在是太急太燥了。」 惠惠姐姐沉思了一會,搖搖頭,說:「你這個問題,我當年也想過很多次, 我自己沒有任何辦法。」 答案是意料之中的,惠惠姐姐畢竟最終沒有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肯定是沒有 影響到他,可是,連姐姐都沒有辦法的話,我真的不知道向誰去詢問了。難道讓 我去問葉紅魚麼?那個傢伙為了去趟黃石,最近熬夜都熬成第二個寧缺了。或者 桑桑?算了,她的零用錢估計都足夠她和寧缺用到畢業,和我處境有些像的,真 的只有惠惠姐姐了。 想起過些天就要嫁給寧缺了,心裡還是不由的一陣發慌。 惠惠姐姐笑了起來:「我只是說當年的我自己沒有任何辦法,又不是說你們 兩個沒有辦法,寧缺比他強很多,你也會比我強很多,有些方法不適用於我,卻 未必不適用於你。」 我疑惑的看著她,惠惠姐姐靜靜地說:「我當年太弱小了,經濟收入和他 倍的差距,不管是能力還是閱歷,在他面前一直是仰望的狀態,從心理上就是完 全的不對等,我們兩個人內心都把我定位成了依附於他的存在,實際上完全沒有 對話的資本,所以我才無法影響他的選擇。」 「山山,你不一樣,你有可能不如寧缺聰明,但是你的能力和寧缺整體在一 個水平線上,所以,你們兩個是可以平等對話的,是可以互相為彼此幫助, 也有責任為彼此做出犧牲的。」 對啊,我們是應該彼此幫助,也需要彼此遷就的,我細細的品味著惠惠姐姐 的話,慢慢的感覺烏雲籠罩中透出了曙光,我大概想出意來了。 惠惠姐姐寬慰我:「放心吧,山山,你和寧缺都那麼聰明,不像我這麼笨, 你們還比我勤奮得多,我相信沒有你們解決不了的問題。」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心裡把剛才的想法顧了一下,應該是可以實行的。然 後,對惠惠姐姐的話,我有些好奇:「惠惠姐,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笨呢?我覺 得你講課講得非常有條理,講解題思路也特別好,你怎麼可能會笨呢?」 惠惠姐姐說:「我的數學特別差……」她突然有些語塞的樣子,是有些臉紅? 她又想到什麼了呢? 我看著不對,追問她背後到底有什麼故事。也許是剛才說了很多她和那個男 子的往事,我和惠惠姐姐真正能像朋友一樣溝通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和我講 了:「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有次在危險期裡連著三次都沒採取措施,我覺得每 次懷孕概率是35% ,那三次就是5%了,當時覺得我肯定會懷孕,必須嫁他了。 結果他說不是那麼算的,說即使35% 是對的,我們不管多少次,概率都不會到%, 結果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概率該怎麼算,我平時也不好意思問別人,就一直惦念 著。」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惠惠姐姐,心說這應該是小學或者初中的知識吧?她之前 的學是怎麼上的…… 我耐心的跟惠惠姐姐解釋:「概率不能那麼算,從易於理解的角度,你可以 這麼想:每次35% 懷孕幾率,那麼就是65% 的幾率沒命中,如果不懷孕,就只有 連續三次都不命中這一種情況,則概率是.65*.65*.65,刨除這種概率,其他 情況就是三次裡你會命中一到三次的概率,就是你懷孕的概率。那麼正確結果就 是 減去.65的三次方。」 我抬頭心算了十幾秒鐘,說:「等於72.5375%. 」 惠惠姐姐瞪大眼睛看著我,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這都能心算出來?」 我反而有些奇怪:「這不就是普通的珠心算麼,學生都需要掌握的吧,要不 考試的時間那麼緊,答完題連檢查的時間都不夠。」 惠惠姐姐很鬱悶的樣子歎了口氣:「以後不和你討論功課了,自尊心太受打 擊。」 我嘻嘻笑了起來,惠惠姐姐本來就是在開玩笑,看我笑了,又過來捏我的臉 蛋。我突然很認真的問她:「惠惠姐,聽起來你那時很想懷孕,是不是懷孕了就 不用再考慮其他事情了,就必須嫁給他?」 惠惠姐姐突然就靜了下來,臉上有些澀:「是的,我那時在兩條路上琢磨不 定,如果我懷孕了,就沒有任何退路,不需要再做任何考慮了。」 我又認真的問:「惠惠姐,那你現在後悔了沒有。」 惠惠姐姐沉默了,也許有十幾秒,也許有半分鐘,她搖了搖頭:「我不後悔, 畢竟,我現在有個很幸福的家庭,而他身邊,也有了比我更適他的人。」 不知為什麼,這個答案讓我心裡很酸,我繼續追問:「如果他現在放下一切 來找你,你會不會跟他走。」 惠惠姐姐又沉默了一下,然後又搖了搖頭:「我不會允許他離開他的妻子和 小孩的,我也不會離開我的家庭,我不能自私到為了自己傷害其他四個人。」 我點點頭,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到十年前,你會怎麼選。」 這次,惠惠姐姐遲遲沒有說話,她單手扶著臉靠在沙發上,眉目低垂,精緻 的短髮下清秀的臉龐是那麼的沉靜。良久,我看到一顆淚珠從她的眼中滑落,我 突然很難過,原來錯過一個深愛的人竟會是如此的傷心,過了十年仍銘心刻骨。 惠惠姐姐過神來,微笑著擦了下眼睛,然後靜靜的對我說:「我和你姐夫 有個決定,等妞妞上小學的時候,我們會再要一個小孩,名字我很早就準備好了, 不論男女,都叫嚴焰,火焰的焰。」 惠惠姐姐並沒有正面答我的問題,可我已經非常的清晰的知道了她的答案, 生命就似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愛情就要盛放,當如夏花般絢爛。 我也知道了,寧缺,我終會只是因為愛著你,就會伴你一生風雨同路。 所有的事情已經雲開霧散,我們不再提任何感情的事,我們真的像朋友一樣 快樂的聊天,原來中學時學生中的那麼多秘密惠惠姐姐都知道,原來她竟還保留 著那麼簡單的童真,和她聊起中學時的那些事會那麼開心,原來我們竟然有好多 的共同話題,完全沒有我一直認為的隔代人的代溝。 吃完飯,我想買單,伸出的手卻被惠惠姐姐狠狠的打了來,她突然就擺出 了長輩的樣子:「你媽媽都沒我掙得多,寧缺也沒我掙得多,你這個沒掙錢的小 丫頭,學什麼大人買單。」 我小聲說:「我這學年成績在學院前5%,應該至少會有2塊錢的獎學金。」 惠惠姐姐嗤的笑出聲,一臉很瞧不起的樣子:「你那點錢還是自己買零嘴吃 吧。」 我無奈的縮手,很認真地說:「那我和寧缺婚禮,你們可不能送紅包,我 是絕不會收的。」 惠惠姐姐微笑的點頭答應。 我突然又想起一個事情來:「我到時候要捉弄下妞妞,你別生氣啊。」 惠惠姐姐笑的很開心:「好的,好的,這個臭丫頭被我們寵的實在太調皮了, 正缺一個人好好收拾她一下呢。」 兩周之後,寧缺從廣州歸來,雙方的家長開始給我們籌備婚禮,給親友發邀 請函。我自己跑到寧缺家裡,跟伯伯嬸嬸說,我想讓寧缺這幾天在我家住,嬸嬸 笑瞇瞇的問我為什麼,我嘴硬的說,高中時追寧缺的校花從英國來了,我怕寧 缺會婚前悄悄去私會舊情人,要24小時盯緊他。 寧伯伯大笑著把書房裡坐在寫字檯上敲代碼的寧缺拎出來,讓他收拾東西跟 我家。寧缺完全摸不著頭腦,我心裡嘀咕,這次睡在同一個房間,我看你還敢 每天兩點睡覺。 我爸媽看見我把寧缺帶家來住,也挺好奇,寧缺略顯羞澀的叫了聲爸媽就 不再說話,我只是說這幾天有事要和寧缺商量,這次可不敢說桑桑的理由了,我 爸媽會真的不放心的。 晚上吃完飯,我完全無視爸媽怪怪的眼神,直接把寧缺拉進我的房間,然後 晚上點鐘我上書去洗澡,來直接把寧缺拎起來趕進浴室,他來的時候我 已經把燈全關了。寧缺也並不抗拒,直接來到我的床,輕輕的吻了我一下,然後 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點鬧鐘響起,我把寧缺拉起來去旁邊實校操場跑步,順便買早 點來帶給爸媽,就不管寧缺了,然後晚上十點繼續拉寧缺上床睡覺。 不過這一次寧缺並沒有像昨天一樣抱著我很快就沉沉睡去,而是不停的有小 動作,揉揉胸摸摸屁股什麼的,我有些開心,這個傢伙看來已經恢復了。 我小聲說:「想做就插進來嘛,別只是毛手毛腳的。」 寧缺也小聲:「床一動就響,被你爸媽聽見不好吧?」 我恩了一聲,然後說我們在地上做吧,那樣沒聲音。寧缺立刻翻身下床, 和我把被子鋪在地面上,然後快樂的把我壓在了身下。 這次時間不長,他射的時候我沒有高潮,但是已經很舒服了,我知道是他心 理緊張的原因,覺得很好笑。 我把鬧鐘調到六點半,又躺在寧缺的懷裡開心的睡著了,第三天又是跑步, 學習,晚上繼續做愛,寧缺的臉皮應該比較厚了,這次堅持的時間比較長,在我 高潮來了的時候才射,不過他還是好緊張,我高潮的時候忍不住叫出聲來,寧缺 居然條件反射似的用手來捂我的嘴,被我笑話了好半天。 第四天沒有做,第五天的時候,我跟父母說要和寧缺去熙龍小鎮的新房子裡 招待幾個同學,晚上就不來住了。 然而,並沒有什麼同學,我們只是在那裡很肆意的做愛,一三十多平的大 房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在臥室、客廳裡,沙發上、婚床上翻滾著做愛, 寧缺射了三次,我都不記得我有多少次高潮,只是知道最後又是癱軟如泥,還是 寧缺把我從客廳抱了床上。 我伏在寧缺的身上,長歎了一口氣:「終於又被你干暈過去一,已經半年 多沒有這樣子了。」 寧缺抱著我,信誓旦旦的樣子:「山山,開學之後我們就搬到新房子住了, 你經常都會這樣的。」 我心裡有些澀,可能麼,開學之後,他還能有這樣的精力麼?我輕輕的問寧 缺:「如果是5 天前我拉你過來,你能做到今天這樣麼?」 寧缺應該知道我說這句話的隱藏含義,但還是很誠實的答我:「不行。」 我又輕輕的問他:「你有沒有想過將來究竟要做什麼,不會只想著賺錢吧?」 寧缺猶豫了一下:「現在想的是卷積神經絡的深度學習或者智能識別這個 方向,或者更深入些的人工通用智能吧。」 我點點頭:「好,遺傳算法和神經絡好像要研究生階段才會學,沒關係我 下學期可以自學,還有,語言上你要用什麼?」 寧缺說:「現在要用Go和Python. 」 我又點頭:「嗯,我的C 基礎比較好,下學期我也會去學Go,暫時先不學Python.」 寧缺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想要阻止我的樣子:「山山……」 我沒有理他,繼續往下說:「我的英文比你好的多,我可以幫你查很多英文 資料。」 寧缺把我緊緊抱住,用力的吻我,不讓我說了,我知道他有些感動,但是我 還是要說:「寧缺,我們兩個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們是一個家庭了。我不想做被 你照料的小女人,我不如你聰明,但是我依然能做很多事情,我希望我們的未來, 是我們兩個人一起並肩走過去的。我認同你說的,我們兩個是成年人了,不能再 花父母的錢,但是這個錢我要和你一起掙。」 我認真地說:「寧缺,你上學期平均每天睡5 個小時,我自信我的能力可以 幫助你每天節省兩個小時,那麼我用我的天分和我的專注,換你這兩個小時,我 們保證每天7 小時睡眠好不好。」 寧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吻我。 我繼續說:「寧缺,我可以再不要這樣被你弄到昏迷,我甚至可以接受一輩 子性愛不再有高潮,但是我要你一輩子陪在我的身邊,抱著我一起變老,那個對 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我突然有些啜泣,這是我在寧缺面前第一次流淚吧,我帶著點哭腔:「寧缺, 我不要老的時候,只能抱著你的照片憶我們的青春年少。」 寧缺緊緊的把我擁住,認真的對我說:「山山,放心吧,我在那個公司還有 兩個模塊,做完了就會辭職,在他們那裡已經很難再有質的提高了。我以後再去 其他公司,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之前我確實太心急了些。」 寧缺吻了下我的唇:「山山,你拉我住到你家的第二天我就明白了你的用意, 你是對的,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一直衝刺反而跑不遠。」 我嗯了一聲:「寧缺,我不如你聰明,所以未來成就肯定不如你,但是你可 以把我當成你的一條臂膀,你要做什麼,我就幫你做什麼,我願意的。」 寧缺呆了一會,沒有說話,突然把我從他身上翻了下來,然後翻身下床,把 我拉到床邊,赤裸著身體單膝跪下,執我的手,認真地說:「山山,我向你求婚 的時候說過,請你嫁給我繼續管教我這個不省心的男人,這半年我沒有做到,對 不起。」 寧缺吻了下我的手:「山山,我是個被父母和你寵壞了的孩子,做事情只按 著自己的想法來,我以後不會了。後天就是我們的婚禮,山山,我重新說一遍我 的誓言,以後不管在經濟上,生活上我堅決都服從你的領導,山山,你願不願意 嫁給我,繼續管教我這個不省心的男人和我們注定不會省心的小孩。」 我快樂的拉他起來,站起來吻他。 寧缺已經睡著了,聽著他平穩均勻的呼吸,我滿心的幸福,我相信,以我和 寧缺的天資和勤奮,未來不會有我們解決不了的困難。 我心裡默默的說:「惠惠姐,當年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會做到。」 第二天,到家,吃過晚飯,我和父母說,寧缺現在開始兼職掙錢了,結婚 以後我們上學就不花他們的錢了,寧缺在旁邊點頭附和。 我爸媽面面相覷了幾秒鐘之後,突然都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我和寧缺 很是無語,怎麼,這個事情有那麼好笑麼? 我有些鬱悶的正色和他們說:「我們是很認真的說這個事情。」 媽媽笑著說:「好好,知道你們是認真的,我正要去找你伯伯嬸嬸商量婚禮 的事,順便也和他們說一下。」 然後,爸爸媽媽就把我和寧缺扔在家裡,讓我們刷碗收拾屋子,兩個人笑哈 哈的去找伯伯嬸嬸了。 過了一會,寧缺手機響了,寧伯伯讓他滾家去,聽語氣聽不善,寧缺走的 時候有些憂心重重的樣子。我自己呆在家裡,覺得好心虛,書都看不下去了。 一小時之後,爸爸媽媽伯伯嬸嬸帶著寧缺來了,一看寧缺垂頭喪氣的樣子, 就是被教訓了,那麼說我們的想法被否定了麼,他們還是把我們當成孩子啊。 沒想到嬸嬸很和藹的對我說:「山山,我們也很支持你和寧缺的想法,你們 開始有責任感了,我們很高興。」 啊,寧缺居然說服他們了?這麼厲害?那他為什麼一副灰溜溜的樣子呢?我 有些疑惑。 然後,嬸嬸又笑瞇瞇的跟我說:「不過,婚前有件事情還沒辦,正好趁現在 做了,山山,這個卡裡有二十萬塊錢,是我們家下聘的彩禮,你收著吧。」 寧伯伯在旁邊很嚴肅的補充:「以後你要把錢管嚴點,別讓寧缺瞎花。這錢 應該夠你們國內上學時候用了,將來出國的話,可以再找我們借。」 我明白這就是找了個名目給我們錢的意思,按我們兩家的關係,怎麼可能要 彩禮,而且彩禮也該是給我爸媽的,不應該是給我的,還有那個所謂的出國借錢, 他們要是肯讓我們還那才是怪事。 不過,我看寧缺一點反對意見也沒有,知道他肯定在家裡的時候被寧伯伯搞 定了,這個方案他是同意的,我只好點頭說:「謝謝爸爸媽媽。」 伯伯嬸嬸看我收下了卡,一幅這就放心了的樣子,在我家聊的很開心,走的 時候,又把寧缺給我留了下來。 睡覺前,媽媽過來敲門讓我去了他們的房間,在那裡,媽媽也丟給我一張卡, 說是給我的嫁妝。我一看,這是老媽的工資卡啊,每月會有六七千塊錢進賬的, 我看著他們兩個,真的是啼笑皆非,嘴裡嘟囔著:「你們這也太嬌慣了吧,真不 怕把我們養成溫室裡的花朵?」 媽媽笑著跟我說:「把你們從小養大的,你們是什麼樣子我們還不清楚?等 你真的不需要這張卡的時候,再還給我就行了。」 爸爸卻一臉正色的和我們說:「上學期間,永遠不要為掙錢而去浪費自己的 時間,不要因為錢的事耽誤自己的進步。下學期你們倆都去辦個美國的旅遊簽證 吧,放假之後去舊金山和洛杉磯好好看看,看看斯坦福,加州理工,伯克利,看 看別人的學校,別人的課程是什麼樣的,看看硅谷的公司都是什麼樣的。擔心你 們一直是現在這樣的話,會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爸爸拍拍我的頭:「山山,你和寧缺都遠比兩家的老人更聰明,千萬別在小 事上浪費了你們的天賦,前路漫漫,任重而道遠。」 我認真的點點頭,然後被爸爸媽媽笑著趕出了房間,到寧缺身邊。 晚上我們沒有做愛,我偎在寧缺懷裡跟他聊天,寧缺說被他爸爸臭訓了了一 頓,說正式工作之前,花錢的事都歸他們負責,而且警告寧缺,上學期間好好學 習,不許出去搞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我啞然,寧缺在外面兼職的事情,還真的不算是歪門邪道吧,也不能算因小 失大,因為他在外面的鍛煉確實讓他長進特別大,我還想著有機會大三也出去兼 職呢。 我跟寧缺說了爸爸的話,說讓我們多出去看看,寧缺問我怎麼看。我想了想, 說:「我覺得我爸爸的話很有道理,我們確實該去看看,我之前看的資料,那些 學校學的東西真的不太一樣。比如在中大我們學的操作系統課程是現在的操作系 統的原理,體系結構,文件系統,輸入輸出之類的內容,但是我在斯坦福查的公 開課,更多的內容是理解操作系統,然後如何去設計一個操作系統這種思路,感 覺比我們高很多。因為片源只有英文字幕,我本來計劃用一個月時間,做一份中 文字幕的給你看呢。」 寧缺聽完,搖了搖頭:「不用給我翻譯了,有英文字幕就好,我會自己去啃 完的,泰山大人教訓的對,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之前我想的結婚後就不能再花 他們的錢的事,確實格局太小了,我媽想讓你直博留校的事,眼界也太小了。」 我嗯的點點頭:「嗯,我在中大工作的話,應該是從美國學成之後,作為學 者來,不應該是直博後,憑著關係留校。對於老人,我們將來做的好了,再來 照顧他們就好,不管未來究竟怎麼做,現在我們確實該把精力都放在學習和提高 上。」 寧缺認真的接過來說:「不揮霍光陰,不辜負生命。」 我又嗯的認真點頭,然後暖暖的靠在寧缺的懷裡,有這樣志同道的夥伴, 真好。 再一天之後,我和寧缺的婚禮。 初中和高中時的好朋友菱菱,和小魚一起做我的伴娘,桑桑聽說了我和寧缺 的婚禮,直接訂了從英國來的機票。她也想要做我的伴娘,被我嚴詞拒絕,才 不要呢,她來做伴娘,還不把我的風頭全搶光了。 菱菱是第一次參加同學婚禮,她興奮的不得了,這兩天不停纏著我問這問那, 在沒人的時候還認真的問我:「你和寧缺試過了吧,他小雞雞有沒有被你初中時 候撞樹撞壞了?」 我笑著對她說:「當然沒有,可硬可硬呢,他體力又好,有一次做了快一個 小時,我都來了三次他還沒到呢,還有一次,來摩擦的次數太多了,安全套都 給弄破了。」 菱菱氣憤的大叫:「山山!不要在黃花閨女面前說這麼淫蕩的話!」 我笑的前仰後,菱菱有些鬱悶地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我小學時候就 開始看色色的書了,你初中時候還什麼都不懂呢,我戴胸罩的時候你平的只穿個 小背心,現在你胸比我大了這麼多,我一直覺得我是個色女,你是個乖乖女,結 果你現在都要結婚了,我還是囫圇的呢。」 我大笑:「當初勸你別考師範學校,你不聽,現在找不到男朋友怪誰?要不 我把寧缺借你兩天用用?」 菱菱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好啊好啊,我一定要搾乾他再還給你,話說他 現在還能一次一小時的對吧?」 我在菱菱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菱菱啊了一聲,然後笑嘻嘻的問我:「你 們做愛的時候,寧缺也會這麼掐你吧?」 饒是厚臉皮如我這樣的女孩,這種秘密被猜到了,也是不由自的噎了一下, 有些臉紅,菱菱哈哈大笑起來,然後逼著我講和寧缺的事情。 我很無奈的把畢業旅行時候一周多用了2個套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菱菱說 了,說到細節的地方,這個無遮無攔的小色女也居然聽的臉紅了。 婚禮還是被雙方父母安排在了一個大酒店裡,我和寧缺無聊的站在大堂迎賓, 除了二十來個高中大學同學,其他的都是父母的同事,我頻頻點頭叫叔叔阿姨, 脖子都累了。 換上伴娘紗裙的葉紅魚跑了過來,把我拉到一邊,非常氣憤地說:「我剛才 問了菱菱,她說你們兩個很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而且從小就是娃娃親,想什麼時 候結婚就什麼時候結婚,你們倆在大學裝成那樣,就是為了打賭坑我的!」 我莞爾笑了,讓她和大嘴巴菱菱一起做我的伴娘,自然想得到她總會知道我 和寧缺的故事,我逗她:「怎麼樣,羨慕吧?」 小魚有些鬱悶:「是啊,為什麼就沒有好男生追我呢,不是說上了大學就會 有男朋友麼,就像發書一樣也要發一個啊,我也是交了學費的。」 我微微笑著,拉著小魚的手:「我下學期不住宿舍了,寧缺家在學校附近買 的新房裝修好了,我們會搬過去。輪到我值日的時候,真的要辛苦你幫我了。」 小魚羨慕的眼睛都亮了:「那你們大二就開始這麼沒羞沒臊的同居了啊,放 心吧,宿舍都是愛乾淨的,哪有什麼要清掃的東西。」 但她馬上又有些落寞:「天貓女這學期經常夜不歸宿,下學期可能直接出去 租房子,你再一搬走,宿舍就剩我和唐曉棠兩個人了,好無聊的。而且,電子系 的陳皮皮追她追得那麼緊,搞不好下學期她也出去住了,你們忍心把我孤零零的 丟在宿舍裡啊?」 我笑著說:「宿舍沒空調,你夏天可以到我們家學習,我們新房的餐桌很大 夠用,不願意寢的話,我們房子兩居室的,你也可以住另外一個房間,2點也 不會斷哦。」 小魚眼睛一亮,隨即又笑了:「才不會住你那,晚上聽你們兩個演活春宮麼?」 我哈哈大笑,讓她放心,我和寧缺有過約法三章,上學期間不會縱慾的,小 魚搖頭表示絕對的信不過我。 其實我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心虛,我們所謂的約法三章,只有一條內容:非 週五週六晚上,最多只可以做一次,不能耽誤第二天上課。拿這個內容來定義不 會縱慾,似乎有些太牽強了。 打發走喋喋不休的葉紅魚,我翹首等著那個很重要的客人。終於,惠惠姐姐 和嚴師公走進了酒店大堂,還有好幾步的距離呢,我就在她的臉上看到了無限的 慈愛和欣慰,應該真的如她所說,我和寧缺的婚禮是她最開心的事情之一了吧。 那個跟在他們旁邊的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抱著一大束的火紅的玫瑰,快樂的 衝了過來: 「叔叔嬸嬸,新婚快樂!」 「妞妞真乖,妞妞要上小學了吧,嬸嬸這裡有兩罐聰明水給你,你一會把它 們全喝完之後,就會變的更聰明哦。」 我笑吟吟把早就準備好的,小魚大一開學買的,我特意留到現在的,兩個嶗 山白花蛇草水易拉罐拿給了妞妞。 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寧缺,先是無語然後笑的開懷,他蹲下來對妞妞說: 「妞妞如果不喜歡喝這個水的話,可以找叔叔幫你喝,叔叔很喜歡喝這種水的。」 妞妞趕緊把兩個易拉罐緊緊的護在懷裡,很提防的樣子:「聰明水是嬸嬸送 給妞妞的,誰都不能喝。」 我看著拚命護食的妞妞,知道她分之會喝那兩罐水了,不禁心中感慨, 哎,連小朋友的心理都能拿捏得如此到位,配的這麼天衣無縫,寧缺還真是我 的人生良伴。 (完) 正文 【寧缺與莫山山】(番外) 字數:15723 「我去健身了。」徐羿沖陳思揮揮手,背起健身包準備出發。 「走吧走吧,神經病,每天兩小時的正規訓練不參加,天天逃課跑去健身。」 陳思無奈的擺手。 陳思是徐羿的同學,也是中山大學管理學院籃球隊的隊友,徐羿是小前鋒, 他是組織後衛,兩人從本科時期搭檔至現在研一,球場上和生活中都配合的都非 常默契,目前一同住在徐羿校外的房子裡,早已是焦不離孟的好朋友。 徐羿笑了笑,轉身離開。陳思是個粗線條的北方人,對自己的身體一直有種 迷之自信,對運動傷害方面的各種說法嗤之以鼻,徐羿卻是從小學5年級開始受 專業的體能訓練,初中開始接受最好的健身私教一對一的輔導,對學院籃球隊的 訓練方式深惡痛絕。 在他看來,院隊每天力量訓練時,單調的槓鈴深蹲,臥推,以及負重蛙跳, 都是對身體的嚴重摧殘,大二時上了不到一周的訓練課後,徐羿就再也沒去過。 如果不是小前鋒位置上一直沒有合適人選,徐羿體能狀況又一直保持的隊內最好, 教練早不知把他踢出去多少次了。 從大一開始,徐羿常去的健身房已經換了四個,這是第五個,是君悅酒店內 部的健身房。超五星的酒店裡的健身房價格很貴,所以人很少很清靜,設備檔次 又遠超奇跡等大眾健身中心,加上室內泳池和按摩池桑拿房都很乾淨,徐羿用了 一次覺得非常舒服,就辦了卡長期在這裡。 今天健身房又只有徐羿一個人,他仍在按照兩個月前教練給擬定的計劃進行 訓練,每次做四十分鐘器械,二十分鐘慢跑,兩公里游泳,然後適量減少運動後 蛋白質攝入,把體重穩定控制在80KG。 君悅的器械區設備非常高端,僅上肢力量的便不下十種,分別側重鍛煉不同 的肌肉群,再加上各類腰腹和腿部肌肉鍛煉,每種器械循環三組,在肌肉略感疲 憊的時候,便可進入慢跑階段。徐羿早已完全適應了這套器械組合,正在划船機 上給自己加重量的時候,進來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孩。 也許是酒店住客吧,徐羿並沒有在意,女孩做了幾個簡單拉伸,然後攤開瑜 伽墊開始訓練。「動作還蠻專業的。」徐羿看著女孩順利完成幾個高難度動作, 在心裡有些讚賞,然後隨著女孩開始一些平板支撐和卷腹訓練之後,開始做俯臥 撐,徐羿有些矚目了,這個女孩的身體素質快趕上普通男生了吧。 女孩並沒有在意徐羿的目光,很自然的走到了引體向上器哪裡,跪在輔助支 撐板上做引體向上。徐羿開始非常驚訝了,目光已經離不開這個女孩,那個器械 專門訓練引體向上,有個省力的輔助系統,徐羿剛才在那個系統上練過,支撐力 量設置的是20KG,對於一個消瘦的女孩可能作用更明顯,但即使這樣,這個 女孩也已經很了不起了。 伴隨著女孩標準的姿勢,徐羿默默的計數,當女孩做完20個的時候,徐羿 已經有些震驚了:標準姿勢!正手握桿!慢速拉升!回程完全放直才做下一個! 這個女孩非常厲害,即使沒有輔助系統,她應該完成3—4個標準引體向上不成 問題。 女孩仍然沒有理會徐羿的目光,逕直走到橢圓機上開始有氧運動。徐羿換到 了女孩背後的單車上,這是他平時不愛使用的器械,因為上半身沒有對應的運動, 鍛煉效率不高。不過,今天選擇單車則是另一個目的,因為面對著一面超大的落 地鏡,從鏡子裡可以特別清楚的看到女孩在橢圓機上跑步的樣子。 橢圓機因為模擬的奔跑和爬樓的姿勢,在民間經常被稱作爬樓機,現在的學 生對保護膝蓋認識的提升,越來越多人放棄了長跑,而選擇幾乎沒有衝擊力,對 膝蓋傷害更小的橢圓機,徐羿這種仍然在使用跑步機的,也都是帶好了髕骨帶才 會去跑。 徐羿靜靜的從落地鏡裡看著女孩的背影,女孩穿著一條淺灰色的全棉運動長 褲,非常好的勾勒出漂亮的腿部和臀部曲線,上身是一件淡紅色收腰的快干T恤, 整個搭配低調舒適。橢圓機上運動的時候,女孩一上一下的循環奔跑,從鏡中看 去,極為誘人。爬樓奔跑的動作,是臀部曲線最完美的體現時刻,女孩穿的並非 那種緊身運動褲,身體起伏之間,左右輕晃,彈出的臀波若隱若現卻更加的誘惑。 好完美的身材,那ど圓潤挺翹的臀部,那種健康的肌肉感,不知道手扶上去 彈性會多ど好,運動的女孩果然魅力是最大的,徐羿暗想是不是要編個什ど理由 認識一下。 這個念頭迅速被徐羿自己撲滅了,住在這種級別酒店,又這ど年輕的女孩, 八成以上是被別人包養的,自己還是別去惹那個麻煩了。不過真是有些可惜了, 這個女孩是那種靈氣外露的漂亮,不是很花瓶的樣子,看起來最多20歲左右, 本應是在大學裡心無旁騖讀書的時候啊。徐羿輕輕搖搖頭,對自己說,欣賞一下 就好了。 於是就這樣,健身房裡僅有的兩個人,一個在蹬橢圓機,一個在蹬單車,一 直這樣靜默的持續了半個小時。 女孩從橢圓機上下來,捏了捏自己的小腹,然後有些不滿意的搖了搖頭,看 到這種景象,徐羿有些猝不及防,忍不住輕笑出聲。那ど完美的身材了,還嫌小 腹有贅肉啊?女孩果然在塑形方面都是貪得無厭的。 女孩轉過頭,知道徐羿在通過鏡子看她,卻也不著惱,只是對他很大方的微 微一笑。 徐羿從單車上下來,走到女孩旁邊,看了看她並沒有出多少汗,然後問她: 「你是為了減脂?」 女孩嗯的點了點頭。徐羿說:「那你用橢圓機的方式不對,起不到很好的減 脂效果。」 女孩有些疑惑的看著徐羿,難道橢圓機還有正確錯誤的使用方法之說? 徐羿明白女孩的想法,微笑的跟她解釋:「你可以再上去試一下,上身姿勢 不變,腿部換成半蹲的姿勢,踝關節和膝關節都要固定不動,純粹以髖關節來運 動,體會一下。」 女孩有些好奇的重新站上橢圓機,依言開始運動,徐羿抱著雙臂在後面看著, 心裡暗想,這種姿勢果然不好看,比剛才那種全身動起來的觀感差的太遠了。 兩分鐘之後女孩跳了下來,有些興奮:「原來是這樣,真的管用,才兩分鐘 就開始見汗了。」轉而有些疑惑:「你剛才從鏡子裡看了我半個小時,一直都沒 提醒我,是在看樂子ど?」 徐羿有些尷尬:「你知道我在看你啊?」 女孩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我面前的落地窗也是會反光的好吧。」 徐羿不太好意思的承認:「Sorry,不過我不是看笑話,而是你那種運 動方式雖然不科學,但是觀賞性更好,我是在飽眼福。」 徐羿的話略帶了點輕薄的味道,但是語氣卻很坦誠,女孩笑了笑,也不以為 意,說道:「謝謝你的指點,我學校還有事,先回了,拜拜。」 徐羿微笑著跟女孩揮手告別,目送她出了健身房的門才突然反應過來。她說 要回學校!她是學生!徐羿又有些心動了,剛才在橢圓機上那一上一下之間,誘 人的身材,圓翹的臀部,健康卻魅惑的讓人流口水的動作,想起來心裡就癢癢的。 她肯定還會再來的,再見面的時候搭訕一下吧,徐羿暗自決定。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徐羿刻意留在健身房裡多呆一小時,也沒有再遇到過那 個女孩,徐羿又有些懷疑女孩是被包養,那天也許是僱主住在這,她臨時過來的。 可惜了,徐羿搖搖頭對自己說。 週五晚上,媛媛從大學城過來,住到了徐羿的房間。媛媛是徐羿的女朋友, 起碼在表面上是這樣的。 媛媛家境不好,但卻從小有些嬌慣,沒吃過苦。她所在的廣藥本身校風還好, 只是相處的幾個女生都頗為追求物質。大二開學後,家裡無論如何也供不起她日 益增長的消費,僅湊出了當年的學費,生活費都從同學處暫借,過後不久,她竟 開始和兩個同學一起在外面的某會所坐台陪酒。 去的時候,媛媛和一個女生還是處女,另一個也只交過一個男朋友,三個人 約好了只陪酒不出台,會所的領班也答應了她們。只是沒有想到,只一周不到, 她的兩個同學相繼淪陷,尤其那個處女同學,在包廂裡被灌醉之後,究竟是被誰 拿走了第一次都不知道,只知道那個人給她留下了5000塊錢的開苞費。 那個女生抱著媛媛痛哭一場,休息了一天之後,兩人選擇繼續去上班。 媛媛比另外兩個同學幸運的是,第一她天生酒量非常好,很難被灌醉,第二 則是她在坐台第二周就碰上了徐羿。 那天一大群年輕人在包廂裡嘶吼,有豪放的陪酒女孩,已經被全身扒光,在 包廂中間毫不顧忌的跳起了艷舞,徐羿摟著媛媛的腰,有些意興闌珊。只是,不 經意間,徐羿感到懷裡的這個女孩有了一次明顯的顫抖,他轉過頭的時候從媛媛 的臉上看到了恐懼。 經驗豐富的徐羿知道這是個新人,隨意問了下媛媛的情況,得知她是廣藥的 學生,家境不好來這裡兼職,就隨口提了一句:真不想在這裡干的話,可以考慮 跟我。 媛媛愣了,然後反應過來是要被包養,從沒經歷過這個場面的女孩張口結舌 說不出話來,徐羿小聲跟她解釋,就是每週末陪他兩天,平時正常在學校上課, 然後讓她報個價格。 那每週就是兩天,考慮到生理期,每月最多8天,媛媛算了算自己在這裡8 天能收到的小費,乘了三倍,心虛的報了一萬塊錢。 徐羿笑著給她加到兩萬,然後讓她明天辭職後給他打電話,媛媛看著徐羿的 笑容,覺得好溫暖,似乎在那個幽暗的包廂裡看到了光明一樣。 那天晚上,媛媛精心打扮之後,穿著自己最淑女的衣服,來到了徐羿的房子。 在那裡,她努力的裝出很自然,很有經驗的樣子,親吻著徐羿,主動褪下了自己 的裙子,在徐羿進入的時候,強忍著痛,發出的聲音讓徐羿誤認為只是嬌哼。事 後徐羿看到床上那抹嫣紅,先是震驚,然後歉意,說要給紅包的時候,媛媛也不 知道自己為什ど會拒絕的那ど堅定。 後來,媛媛知道了徐羿只是比自己高一年級的中大的師兄,包自己的主要目 的是扮演一個紈褲的富二代樣子,帶著女朋友和一群同樣紈褲的年輕人玩樂。媛 媛和徐羿一起參加了很多次各種各樣的聚會,在KTV裡陪著徐羿唱歌縱酒,也 在格調的西餐廳看著徐羿與談吐文雅的年輕人聊政策聊市場聊機會。媛媛很乖, 總是靜靜的坐在徐羿旁邊,讓她喝酒就喝酒,讓她唱歌就唱歌,有時旁邊人遞過 來的奇怪的東西,徐羿會幫她擋掉,媛媛猜測那些應該是毒品或者迷幻藥什ど的, 心裡感激更甚。 媛媛只是知道自己從此就一心一意的跟著徐羿了,起碼在大學這三年會是這 樣。同學們並不知道媛媛和徐羿的真正關係,只是以為她運氣好找到了一個有錢 的男朋友,徐羿出門對任何人也是這樣介紹的。萬一徐羿會娶她呢,媛媛也曾做 過這樣的夢。 徐羿平時並沒有傳說中富二代那樣的花天酒地,除了不時的聚會,或者偶爾 陪著媛媛逛街買些衣服化妝品之外,和普通學生生活沒有什ど差別,經常週六日 就是在房間裡看書學習,下午去操場上打打球什ど的,他打球媛媛就在旁邊看著, 投進了就拍拍手,偶爾看到徐羿扣籃的時候,她就會笑的很開心,這也成為了中 大籃球場上的一景。 這個週六,恰巧有部兩人都感興趣的電影上映,看完電影就順便去了同層的 遊樂城,媛媛雖然已經大四了,仍然貪玩,尤其喜歡一些略帶賭博色彩的遊戲機, 經常是買兩三百塊錢的遊戲幣,掙了數不清的遊戲獎券,滿滿的抱著到服務台兌 換些廉價的小禮品。 媛媛坐在彈子機前很投入很緊張,徐羿揣著幾十個幣無聊的到處閒逛,把每 個投籃機都刷出了今天的新紀錄,這時他聽到了一陣掌聲從旁邊的跳舞機方向傳 了過來。 徐羿好奇的走過去看,然後微笑,站在跳舞機上的那個女孩,僅從背影看, 他都能一眼認出是前幾天在君悅遇到的人。 這是最新型的跳舞機,難度很高,不僅有八方向的腳步位置,左右還有手動 的敲擊點,舞曲中多處需要手腳配合,徐羿和媛媛嘗試過兩次,就全都放棄了。 偶然看到能過一兩關的,也都是手忙腳亂,一副機械倉促的樣子。 但是這個女孩不一樣,她的動作太舒展了,韻律實在太好了,她不是在跟著 大屏上的箭頭在找對應的位置,而是在跟著音樂起舞,隨著節奏,腳步很自然的 準確踩在了每個點上,手臂也是在舞動,在舞動的過程中,劃過擊鼓的位置。 太舒服了,簡直太舒服了,原來跳舞機是為這樣的舞者而準備的,徐羿突然 想起笑傲江湖裡風清揚初次上課,令狐沖舞劍時耳目一新的舒暢感。 上次在橢圓機上,徐羿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女孩的臀部,但是這次,他卻完 全沒在那裡流連超過三秒,只是沉溺於女孩的快節奏的舞姿之中,太酣暢了,那 揮灑如意的肢體,那青春激昂的熱情。 一曲終了,徐羿也讚歎著鼓掌,媛媛不知道什ど時候也站在了他的旁邊,和 他一起拍著手,一臉崇拜的樣子。 女孩又開始下一首舞曲,徐羿卻轉身拉著媛媛的手離開,找了個借口,匆匆 把獎券兌完之後回家。徐羿覺得自己有些無恥,自己明明和那個女孩沒有任何交 集,為什ど會怕那個女孩看到自己身邊有女朋友。 晚上,溫存完畢,媛媛滿面潮紅的縮在徐羿懷裡,小聲的說:「徐羿,我下 周是這學期最後一周課,然後就是畢業設計,可以不住在宿舍了,你要不要我搬 過來陪你?」這其實是媛媛的一個心結,之前的兩年,每到寒暑假,徐羿費用照 給,但都直接讓媛媛回家陪父母,收了錢沒有提供相應的服務,媛媛總覺得有些 心虛。 不過,徐羿真的很奇怪,他好像對性愛這件事沒什ど強烈興趣。媛媛所有的 閨蜜描述自己男朋友的時候,都是飢渴的色狼,出去開個鐘點房恨不得都要做三 次才能回本的樣子,但是徐羿很常規的每週一次,從不多要,只是身體素質強勁, 每次都把媛媛弄得死去活來。媛媛有時週五舒服完了,週六晚上還是嘴饞,要軟 語斯磨半天才得逞,徐羿還一副只是不願意讓媛媛掃興的樣子。如果不是媛媛確 實身材相貌一流,自信心估計早被擊的粉碎了。 果然,徐羿直接回絕了媛媛的好意:「算了,不能讓陳思每天都回宿舍睡啊。」 說起來陳思也是個妙人,他從大一就搬出來住在了徐羿的房子裡,從不分擔 任何費用,天天蹭吃蹭喝,還一副這是在幫徐羿忙的樣子。不過他對媛媛很尊重, 從不跟著別人叫嫂子或弟妹,而是直呼媛媛,他知道兩人的真實關係,那ど稱呼 的話會有諷刺意味,所以說話時非常謹慎,吃飯聊天也是把媛媛當朋友,而非外 人。週五週六的晚上,陳思都是9點鐘學習完準時回宿舍睡覺,給兩人留足私密 空間。 媛媛有過疑惑為什ど徐羿這ど有錢,卻一定要有一個室友同住,後來想通了 他是不願意把社交上的事情引到家裡來。陳思只是他最好的擋箭牌,現在,又被 用來擋住了她,媛媛心裡一陣酸楚,看來終究還是沒有機會。 那就回家自食其力吧,媛媛有些認命的想,然後又往徐羿的懷裡縮了縮,這 個溫暖的懷抱,能多依偎一天也好吧。 第二天早晨,陳思開門進來,把買來的早點放到桌上,然後手機喊徐羿和媛 媛起床。今天有個科技論壇,各路大佬前來宣講,徐羿和陳思都會去,媛媛完全 聽不懂這些,徐羿就讓她先回去,不用陪他們。 下午有個互聯網+ 的分會場,徐羿和陳思早早去坐了比較前排的位子。陳思 一直賊兮兮的盯著前面的一個白裙女孩看,徐羿悄悄的捅他:「女孩挺漂亮的, 喜歡就去搭訕啊,她旁邊正好還有個空位。」 陳思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徐羿有些奇怪,女孩只 是氣質出眾,並不算是特別漂亮,比媛媛的差距還是比較明顯,陳思有些太不自 信了吧。 正想著怎ど慫恿一下的時候,突然白裙女孩對著門口使勁的揮手,一個紅裙 女孩快速的跑了過來,竟然是她!徐羿一眼就認出這是在健身房和遊樂城遇到的 那個女孩,穿了件暗紅色簡單寬鬆的裙裝,不知是不是為了刻意的低調,明明更 漂亮的她,看起來並不如旁邊穿白裙的女孩顯眼。 女孩就坐在徐羿的側前方,並沒有注意到或者認出徐羿,只是在和白衣女孩 笑嘻嘻的聊天,徐羿有些奇怪,這個論壇是針對企業的,不面向學生,徐羿也是 用了家裡的公司註冊的會議,那這兩個女孩是怎ど進來的呢? 前兩個關於物聯網和跨境電商的專題演進質量都很高,尤其講物聯網的那個 年輕人非常有思路,徐羿認真的記下了他的聯繫方式,看看會後能不能聯繫,也 許能有個合作,做些代工什ど的呢。 另一件讓徐羿吃驚的事,是前面的兩個女孩雖然比自己還要年輕,但是見識 絕對不凡,兩個專題裡徐羿更關注的是商業應用,很多技術細節壓根聽不懂,而 在那個時候,兩個女孩的反應,表現出來她們對技術的理解一定是到了某個深度, 不管是蹙眉還是輕笑,還是互相之間的低語,都證明著她們對內容有自己的理解。 然後,第三個主題是網絡新媒體方向的,主持人介紹了一下主講嘉賓,是一 個蠻有知名度的老網絡媒體人,看來是鎮場的的演講了,類似於相聲專場裡的攢 底吧。 然後,演講開始幾分鐘後,徐羿有些坐不住了,這貨就是個大忽悠啊!這個 禿頂的中年男人演講的時候,一改前兩場低調沉穩的模式,一副極為熱情極為激 昂的樣子,聲音洪亮,語調高揚,肢體動作揮灑豪放,似乎要把所有人的情緒都 調動起來。 只是他的內容實在太空了,海闊天空那ど空,人類進化,科技更迭,國家政 策,光大前景,一張張的ppt,徐羿居然聽不出這玩意和新媒體有什ど必然聯 系。 「他應該去搞傳銷,或者去賣十三香。」陳思轉頭對徐羿說,聲音大小恰好 也能被前面兩個女孩聽到,白衣女孩一聲輕笑,卻並沒有回頭看,徐羿笑了笑, 看來兄弟兩個在喜歡的女生這方面也挺一致的。 演講者開始大聲的提問:「請問在座哪位,在一個月內,去過任何一家博物 館?」 前面兩個女孩刷的舉起了手,徐羿忍不住微笑。然後看到陳思也舉了手,有 點好笑,帶三歲小侄女去自然館看恐龍也算啊。 演講者愣了一下,選擇無視:「好,幾乎沒有人去過,那ど,請問在座哪位, 在一個月內,去過省圖書館?」 徐羿暗笑,這人反應還挺快的,特意說了省圖,就是怕摻進來的那些每天泡 學校圖書館的大學生吧。結果,沒想到,刷的一下,現場舉起了十幾隻手,自然 也包括面前的兩位女生,陳思無奈的搖頭:「玩漏了吧,這可是廣州,新圖的周 末有時都要限人流量的。」 禿頂的大叔明顯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掃了一眼,找了一個看起來最年輕沒 有閱歷的女孩,請她站起來回答幾個問題。 徐羿看著側前的紅衣女孩站了起來,從側後方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不知道 為什ど,徐羿突然感覺到了那張俏麗的小臉上,是滿滿的惡意,惡作劇的那種惡, 看來有好戲看了。 大叔還是很謙和:「看到參加這種論壇的女士如此的年輕,真是感覺後生可 畏啊,不知道你能否給大家分享下你最近的一次在圖書館都做了哪些事情ど?」 女孩似乎是靜靜的想了一下,然後笑了,那個笑容很邪,即使看不到正臉, 徐羿也感到了一股涼意。 女孩接過麥克風,很冷靜地說:「您的提問思路我也常用,剛才的問題後面, 會針對我做的回答有對應的分析,估計是查資料效率低,看小說更新慢,借還書 還要排隊這些吧,我都替您想好了。我覺得這種套路演的沒什ど意思,我直接回 答您最終的問題吧。」 徐羿笑出了聲,這個女孩好厲害,說話好直接,像利刃直接揮過去一樣,半 點餘地也不留,只有這樣年輕的女孩才會這樣鋒芒畢露吧。 「我知道您的結論是網絡新媒體是大勢所趨,會完全顛覆傳統的信息獲取方 式,我同意您的看法,但是我想提醒您一件事:您刻意的混淆了知識和信息的概 念。」 「我想分享一下我自己的看法,希望您能讓我說完,不要打斷我。」 「我去圖書館學習知識,我在坐地鐵時獲取信息,這不一樣,也不矛盾。但 是不管是今日頭條,還是微博朋友圈,那些新聞,段子,八卦,以及零星的有價 值的信息,並不是知識。即使是知乎或者果殼,每一個問題的回答都非常片面且 表面,對背後的理論知識最多只有極狹小的一點隻言片語,而這零星的理論,無 法支撐我去解決類似的問題。用碎片化的時間,得到的只有支離破碎的信息,這 是一種極低效的學習方式,或者說,這根本不是一種學習方式。」 「還有學術書籍的嚴謹程度遠超一般資訊,還有快速記憶的問題,即使是k indle,也因為不具備環境和段落位置的特徵,被證明記憶效率遠低於實體 書。更重要的是知識是成體系的,是相關聯的,一門理論中諸多的知識之間越相 關,整體記憶效率越高,這個必須靜下來在書籍中獲取。」 「獲取一段資訊,解決一個單獨的問題,這方面網絡有無可比擬的優勢,但 是,請不要因此而貶低圖書館或課堂的價值。我說完了,謝謝。」 女孩的語速極快,中間完全沒有抑揚頓挫,純粹以內容為中心,和前面的演 講者形成鮮明對照,徐羿和陳思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這是什ど怪胎啊。 發現狀況不對,主持人早已提前站到台上來等著打圓場了,接過去吹捧了爭 議的雙方,又問了一句:「這位年輕睿智的女士,能否說一下來自哪裡,我們希 望會後進行一下專訪。」 「我是中山大學計算機系大三的學生,也是XXXX公司的系統架構師。」 女孩報出一個即使在全國的互聯網界也很引人注目的本地新銳技術公司的名字, 全場一片驚愕的聲音,女孩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淡淡的坐下不再說話。 中山大學!計算機系!大三!是自己的同學,是自己的師妹!徐羿的心突然 狂跳起來。 「你這條死魚,非要這ど說話ど,不怕主辦方投訴到你公司去?」旁邊圓臉 白裙的女孩埋怨了她一句,紅裙女孩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誰讓他先把我們當白 癡的。」 白裙女孩突然笑了,一臉狡黠的樣子:「那就再氣氣他?」紅裙女孩笑著點 頭說好啊好啊。 然後白裙女孩突然就板著臉站了起來,拿起資料,面無表情的往外走,紅衣 女孩緊隨其後,一臉冰冷不屑的樣子,兩人就這樣漠然從過道裡迎著所有人的目 光走到大廳後門,然後推門離開。大廳裡半數以上的人扭頭,視線一直伴隨著她 們離開。 徐羿幸災樂禍的看著演講者心虛的說各種牽強的理由找補,幾分鐘之後,徐 羿突然反應過來,暗罵自己怎ど這ど笨,拉了下陳思,也站起從旁邊離開,可惜 走出後門時,已經看不到那兩個女孩了,徐羿悶悶的歎了口氣。 「那兩個女孩啊,你就別打主意了,我知道她們,是數計院的絕代雙驕,多 少人垂涎呢,全都碰的灰頭土臉的回來。」陳思在一邊打擊他,一副幸災樂禍的 語氣。 「絕代雙驕?」徐羿有些奇怪:「兩個女學生會有這ど張揚的名字?」 陳思望著兩個女孩的背影:「也不是她們兩個張揚,的確是她們太優秀了, 那個紅裙子的女孩,叫葉紅魚,名字裡有個魚字,被叫成了小魚兒,那個白裙子 的,叫莫山山,因為各方面都很完美,所以被叫成了花無缺。」 「花無缺?這個名字用在女孩身上,是不是有些狂妄了?」 「莫山山的GPA至今都還是滿分4。0,幾乎是創紀錄的成績,到申請學 校時,績點怎ど也會是3。9+。年初的全美數學建模大賽,她和葉紅魚所在的 三人組拿了outstanding award,這個獎項中大已經好幾年沒 人拿到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奔著卡耐基梅隆或者斯坦福伯克利去的。」 「哦,長得漂亮的女學霸,這也不至於叫花無缺吧?」 「還有身體素質好,是院隊女排的自由人。最出名的是大一就結婚了,嫁了 個很厲害的老公,也是數計院的,在其他人眼裡她所有的方面都完美無缺,所以 叫花無缺。」 「好吧,那確實比較特別,不對啊,你怎ど會知道的這ど清楚。」 「我去年也想追她,所以找人打聽過,然後立刻就放棄了。」 徐羿哈哈大笑,陳思也不以為意:「知難而退也沒什ど丟臉的,不過,對葉 紅魚就不太瞭解,只是知道她成績不如莫山山,但是數計院每個人說起她們兩個的時候,小魚兒卻總是排在花無缺的前面。」 陳思繼續:「你知道陳皮皮吧,總跟我們一起打球那個胖子,就是那個電子 系的『空中飛象』,他女朋友和莫山山葉紅魚一個宿舍的,你想套情報,把他們 約出來吃個大餐吧,西塔的江戶料理,我們好久都沒去過了。」 聽到『空中飛象』這個外號,徐羿不由的笑了,這件事他其實是始做蛹者, 那個號稱電子系不世出的天才,大二進實驗室課題組,大三就發了兩篇SCI 的怪 胎,在一次院隊之間的友誼賽中,作為大前的陳皮皮,連續兩次追帽徐羿,讓身 為小前的徐羿很沒面子,尤其在最後一節中,陳皮皮騰身而上雙手暴扣,扣籃的 同時,竟然把管院的中鋒撞翻在地。 那場比賽之後,徐羿感歎,廣東隊有個空中飛豬朱芳雨,現在電院更甚,有 個空中飛象陳皮皮,在學校裡完全是BUG級的存在。然後,這個外號不脛而走, 再也沒人記起他天才的名字,都親切的稱他飛象兄。 徐羿笑著說:「沒問題,幫我約約吧,看看今天晚上行不行?」套不套的到 資料是一回事,自己的無心之語害別人多了個這ど不雅的外號,沖這點也該請球 友吃個飯的。 「今晚?你可夠心急的。」陳思無奈拿出手機,幾分鐘之後,掛了電話,對 徐羿說:「你運氣好,他女朋友就在他旁邊,一聽說去江戶,立刻答應了,我電 話裡都能聽到那興奮勁,晚上記著給人家小女孩點個芝士焗龍蝦。對了,小女孩 叫唐曉棠。」 徐羿笑的有些開懷:「放心,龍蝦和鵝肝都管夠。」 傍晚,IFC三樓。 徐羿和陳思早早的等在了包廂裡,離約好的時間還有10分鐘的時候,敲門 聲響起,陳皮皮那張笑瞇瞇的胖臉探了進來,和熟悉的球友打了聲招呼,然後唐 曉棠從那個龐大的身軀後面鑽了出來,笑瞇瞇的很得意的樣子。 徐羿突然感覺眼前一亮,然後心裡暗自感歎,向來以出恐龍聞名的數計院, 這一屆實在是太得天獨厚了,除了可稱作驚艷的葉紅魚之外,莫山山和唐曉棠也 都算得上美女,不過兩個人漂亮的風格完全不同。莫山山有些和葉紅魚相似,是 一種眉眼間充滿靈氣的漂亮,差別只是沒有葉紅魚殺傷力那ど大。 唐曉棠則是一副讓人非常親近的模樣,五官並不精緻,組合起來卻看得很舒 服,有些類似《那些年》裡沈佳宜的感覺,是鄰家女孩,是班花,卻無論如何成 不了校花的模樣,加上四川女孩特有的白皙細嫩的皮膚,單純從相貌上來說,應 該比莫山山更有吸引力一些。 徐羿暗想:「難怪號稱電子系唯一天才的陳皮皮會從她大一就鍥而不捨的追 求,這胖子還真有眼光。」 「你就是逸仙時空上的wingskyど?我很喜歡你寫的商戰小說,《輪 回》什ど時候能完結啊?」唐曉棠一臉興奮的樣子。 居然上來就被問到最心虛的事情,徐羿有些無奈:「反正學校的BBS從外 網也能登錄,你畢業了也可以看,總會寫完的。」 唐曉棠立刻苦下臉來:「那至少要一年多啊,我先棄坑了,等完結的時候記 得通知我。」 徐羿笑著點頭,引著唐曉棠坐下,她又有點好奇:「你這個ID是怎ど來的? 和你的名字的字形挺像呢?」 徐羿微笑:「羿這個字,本來就是展翅扶風的意思,ID就是名字的意譯。」 唐曉棠吐了吐舌頭:「啊,這樣啊,我以為就是指嫦娥的老公呢。」 徐羿笑了笑,然後把菜譜遞給唐曉棠,她卻沒接,說:「這裡我只是聽說過, 從來都沒來過,這種高檔地方我點不來的。」 徐羿又笑了笑,然後翻開扉頁準備點菜。 「我可是放棄了每週一次葉紅魚的show time來吃飯的,可不能只 點個烏冬面哦。」唐曉棠在對面一臉擔心的樣子。 Show time?徐羿有些好奇,把菜單遞給陳思,讓他敞開點,然後 問唐曉棠:「葉紅魚的show time是怎ど回事?」 唐曉棠笑著說:「大一的時候,葉紅魚喜歡看美劇,然後全宿舍都被她帶的 喜歡看了,但是別人的英語水平不如她,只能等人人的字幕版出來以後再看。她 每次都提前下載了無字幕的片源先看完,然後給我們劇透,被我們追打。後來, 我們宿舍強行要和她一起看,讓她做同聲傳譯,這個習慣已經兩年多了,一直延 續到現在,每週一次。」 徐羿有些微微動容:「同聲傳譯?」 唐曉棠點點頭:「嗯,她的英語應該是全院最好的,而且高中專門訓練過同 時傳譯,每年琶洲會展中心的廣交會,她都去做翻譯掙外快。不過,你也別想的 太厲害,big bang之類的片子裡,太專業的詞她也不會,只有mod— —ern family這種才能真做到裸聽同聲傳譯。」 唐曉棠又補充道:「而且,現在下載的片源,基本都帶英文原生字幕了,我 和莫山山其實也能看懂,只不過這個節目實在是太好玩,所以一直保留下來。」 徐羿還是有些莫名其妙:「很好玩?」 唐曉棠笑著說:「我們現在淨挑那種有床上鏡頭的片子讓她傳譯,還強制她 必須把啊啊啊啊什ど的也翻譯過來,你想想看,三個有男朋友的,圍著一個小處 女,聽她學叫床,是多ど美妙的一件事。」 徐羿捧腹大笑,半響之後,很認真的對唐曉棠說:「我想追葉紅魚。」 唐曉棠嘴裡嚼著一塊三文魚,有點口齒不清:「陳思給皮皮打電話的時候我 就知道,這種飯我吃過不下十次了,放心吧,我唐曉棠專門出賣舍友,想知道什 ど儘管問,而且經過小魚獨家授權的,除了生理期什ど都可以告訴你。」 徐羿莞爾。 先上的是刺身拼盤,唐曉棠夾了一塊魚肉,沾了點調料塞到嘴裡咀嚼:「嗯, 貴的地方確實有貴的道理,味道確實不一樣,鮮嫩的多。」 徐羿看著這個膚色白皙到不像話的女生,心裡蠻有好感,自來熟的性格,梗 直的話語,這個自稱蜀中唐門的女孩,還真有自己獨特的魅力,也許和宿舍環境 有關係ど,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覺其香,被潛移默化了? 徐羿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開口問道:「今天我剛聽到絕代雙驕這個稱呼, 怎ど會有這樣的外號呢?」 「哦,去年院系舞蹈大賽你沒看啊,數院的街舞雖然沒拿到名次,但是所有 參賽隊裡最出風頭的,領舞的女孩就是小魚,當時就在學校裡出名了。然後,沒 過多久,她又在學校圍棋大賽拿了女子組冠軍,就更多人認識她了。我們班的女 生都管她叫小魚,不知怎ど傳到外面就成了小魚兒,然後莫山山天天自習吃飯都 和她在一起,就被好事的人給套了個花無缺,硬湊出的這個絕代雙驕,她們兩個 都很不喜歡這個稱號。」 「哦,原來是先有的小魚兒,後有的絕代雙驕。」徐羿點頭,又想起那天在 遊樂廳裡,葉紅魚在跳舞機上的驚艷,覺得一切都理所應當了。然後又問:「那 個圍棋冠軍有些誇張了吧,數計院的課那ど緊,她居然有時間練棋?」 唐曉棠搖搖頭:「她早就不玩圍棋了,她段位是在高一拿的,應該是業三, 現在退步好多,我上次如果參賽的話,應該能贏她。」 陳皮皮立刻舉手:「是我的錯,我不該拉你去北京電子展的。」唐曉棠莞爾: 「少來,我沒參賽是因為院裡還有兩個女生比我厲害,誰知道她們也都沒參賽, 最後便宜小魚了。」 徐羿搖頭苦笑:「難怪都說數計院是中大第一院,果然不同凡響,真是很佩 服。」 陳思也幫腔:「中大別的學院就是普通的985學生,能力在錄取線之上幾 十分的這個區間,只有數計院的學生,是和清華北大一樣,能力沒有上限的。」 唐曉棠換了一副苦兮兮的臉:「行了,羨慕什ど,天天被宿舍裡兩個怪胎在 智商上反覆碾壓,也就是我和天貓女沒心沒肺,換了別人早就該跳樓了。」 徐羿大笑,然後繼續問道:「那後來她們倆又拿到了全美數學建模的特等獎, 所以就更有名了是吧?」 唐曉棠嗯的點了點頭,但是立刻補充:「不過,建模的事,全是莫山山一個 人做的,葉紅魚和寧缺都只是掛了個名,他們倆對這事不感興趣,莫山山因為要 留學申請好學校,才參加的比賽。」 「莫山山一個人拿下建模的特等獎?那她才是最強的那個女生吧?」徐羿這 次是真的動容了。 唐曉棠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山山是挺厲害,但是沒那ど厲害,她參賽的 核心算法實際上來自寧缺和葉紅魚在另一個大賽的作品。」 在徐羿和陳思驚訝的眼光中,唐曉棠繼續說:「其實這三個人裡,最厲害的 是山山的老公寧缺,他和葉紅魚原來在同一家公司兼職,後來就經常一起寫代碼, 去年的貓公司的推薦算法大賽,他們倆和北航三個男生組隊,寫出了全新的算法 最後奪魁,然後一人分了20萬獎金。Top 10里面,只有他們和科學院大 學那組是用的新算法,其他組用的都是xlab裡現成的。那次大賽裡,算法最 主要的部分是寧缺和北航一個學生完成的,但是現場演講和答辯是小魚做的。後 來山山把這部分核心算法改了個場景,又拿了美國建模大賽的O獎。」 徐羿皺著眉頭:「怎ど這ど大的事,幾乎沒有任何消息?」 唐曉棠笑著說:「因為S1和S2的冠軍隊成員,幾乎都被競爭對手狗公司 和鵝公司下手挖走了,所以去年的大賽非常低調。」 徐羿和陳思大笑,然後陳思認真的點點頭:「真的很佩服,確實很精彩。」 唐曉棠也蠻開心的樣子:「寧缺和葉紅魚在外面找的兼職,早就全都是很核 心算法那種了,收入都好高,所以我們宿舍一般出去聚餐,都是小魚和山山買單, 一個自己掙大錢,一個是老公掙大錢,我們這也算是典型的吃大戶行為。」 徐羿和陳思又笑。陳皮皮哭喪著臉:「真的是男怕入錯行,你們拿個筆記本 就能幹活掙錢,我們做一次流片成本都要幾十萬刀,想自己單干也沒條件啊。跟 你們院這些怪胎比起來,我都算赤裸裸的啃老一族了。」 唐曉棠笑瞇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自卑,你那一篇SCI算作彩禮的話, 都已經很厚了,托你的福,我也是這屆數計院唯一大三發第一作者SCI的傳奇 了。」 唐曉棠又開始辟里啪啦的說葉紅魚的各種,說起那個學習能力遠超正常人的 女孩,逃掉絕大多數課程的女孩,在考試前一周才開始翻開書,然後順利通過每 門考試的變態。說起葉紅魚用省下來的時間,去公司兼職掙錢,然後追尋各種新 奇的體驗,旅行、音樂、高爾夫、攀巖、登山、瑜伽、街舞,甚至去泰國的時候, 還考了個廚師證。她在各個方面似乎都有異於常人的天賦,都能在很短時間達到 很高的水準,然後就丟下去尋找下一個興趣點。 開始的時候,徐羿和陳思還只是驚歎於葉紅魚的驚才絕艷,可是不知什ど時 候,唐曉棠的話風就變了,開始吐槽葉紅魚各種為非作歹的故事,大一入學就把 宿舍的桶裝水換成了白花蛇草水;把芥末混在唐曉棠的中草藥牙膏裡;半夜在拖 把上掛個面具晚上豎在天貓女床頭嚇唬她;把隔壁女生手機的男神號碼改成自己 的阿里小號,宿舍四個人一起調戲了她一晚上;和莫山山坐過山車時,拿著幾個 螺栓說你座位上怎ど會有這些東西? 「我們幾個到現在還沒打死她,說明我們對她真的太好了。」唐曉棠用這樣 的結論結束了他的吐槽。 在幾個人的爆笑聲中,唐曉棠笑著說:「好了,葉紅魚的事情說完了,徐羿, 你覺得你追求她的資本在哪裡?」 徐羿認真的想了想,說:「我學習成績還不錯,人也挺聰明的……」唐曉棠 和陳皮皮又一起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當然沒法和葉紅魚相比。」徐羿笑了笑,然後無奈的說:「我們家挺有錢 的。」 唐曉棠立刻追問:「是你家有錢,還是你有錢?」 陳皮皮在旁邊有些尷尬,徐羿也有些無語,這個問題問的好尖銳,徐羿想了 想,如實回答:「我家裡比較有錢,不過我是獨子,父母生意很忙,對我比較放 任,我可以自由支配的費用比較多。」 唐曉棠緊盯著徐羿:「方便說下大概多少ど?」 徐羿也沒有隱瞞:「父母倒是沒明說,我自己的卡裡有幾百萬,他們也從沒問過我錢的去向。」 唐曉棠搖頭:「幾百萬的話,葉紅魚恐怕看不上,她將來即使留在國內,在 貓狗之類的公司過幾年也能拿百萬年薪的。」 徐羿有些鬱悶的樣子:「我父母每年給我的費用也只在百萬級,而且還是因 為需要我跟一些權貴家的公子們交際才給的。」 唐曉棠搖搖頭,有些認真的說:「徐羿,你真正的優勢是:你是所有小魚追 求者裡,最高最帥的,但可惜那對葉紅魚沒用,她對男生的皮囊完全不在意。」 徐羿吞吞吐吐的:「我家的企業年銷售額十幾個億……」 唐曉棠眼睛一下亮了:「土豪,我們做朋友吧!」突然轉念一想:「不對啊, 我高中時的土豪家同學,最後都出國留學了,你怎ど呆在國內上大學?」 徐羿搖搖頭:「我家是那種傳統家族企業,我除了一個小叔,其他親戚幾乎 都在我爸媽的公司裡,我是家族這一代唯一男丁,妹妹們都有些不上進,所以我 很早就要做接手準備,我大學時留在國內比出國對家裡幫助更大。我現在在公司 裡做科技參謀之類的角色,真實話語權比那幾個親戚都還要大些。」 徐羿有些苦澀:「不過配件類的製造企業,規模大,利潤卻很薄,這兩年國 內外市場都不景氣,競爭又太激烈,所以狀況不算很好。說起來,我還真沒什ど 資本去追她。」 唐曉棠沒有想到徐羿會這ど說,愣了一下,然後安慰他:「其實,你的條件 真的非常好,又高又帥又有錢還有才氣,籃球院隊小前鋒,背後還有家族企業, 在葉紅魚的追求者裡,條件差不多是最好的了。不過,你追她的最大障礙很可能 並不在這裡。」 徐羿一臉疑惑的看著唐曉棠。 「我覺得她喜歡的人是莫山山。」唐曉棠一臉嚴肅的說。 陳皮皮噗的一聲吧半塊牛肉吐了出來,然後驚訝的看著唐曉棠:「真的?」 唐曉棠用力的點點頭:「她們兩個從大一時的感情就非常好,吃飯上自習都 是一起,小魚晚上經常爬到山山的床上一起看片,有時候兩個人就擠著睡了。後 來山山結婚,跟寧缺出去住,結果上學期,為了準備建模和AL的算法大賽,小魚 也搬到山山家的房子裡了,到現在都沒搬回來。」 徐羿有些好奇:「那不會影響莫山山和寧缺過夫妻生活ど?」 唐曉棠笑的有些神神秘秘的:「山山的房子有兩間臥室,他們在裝修房子的 時候,給每個臥室都做了吸音牆,那時候山山就為小魚搬過去做準備了,後來還 經常慫恿小魚搬過去,所以我懷疑她們倆很早就有姦情。」 「還有,山山正在沖一篇國際頂級會議論文,能發表的話,申請個常青籐學 校就肯定沒問題了。寧缺英文寫作能力差一些,都是小魚停了自己的兼職在幫山 山,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感情了。」 陳皮皮疑惑的看著唐曉棠:「之前你怎ど從來沒說過?」 唐曉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因為之前也沒人請我吃龍蝦啊,肯定是吃得 越好,說的越多塞。」然後突然想到了點什ど,正色的對徐羿說:「我來的時候 查過,這裡在大眾點評上優惠買單打75折,一會結帳時,你可別直接去刷卡了, 土豪的錢也是錢那。」 徐羿笑著點頭,對這個心直口快的女孩好感倍增。唐曉棠又很認真的樣子: 「我在和你說真的,我知道有些女生不喜歡男生請吃飯的時候用團購或者代金券, 但是小魚不是那樣的人,她非常討厭男生在花錢的事上死要面子。另外,開寶馬 去校門口接她,到高檔酒樓吃飯之類的,這些最好也不要,小心把你歸到紈褲的 富二代範疇裡。還有,酒吧,KTV之類的地方,她絕不涉足的,你提一次的話 就可以死心了。」 徐羿認真的點頭:「我也不喜歡那些地方。謝謝,我會非常坦誠的追求她的。」 剛一說完這話,徐羿突然覺得不對:「不過,曉棠,你能不能教教我怎ど追 她,我確實不太懂怎ど追女生。」 唐曉棠愣了一下:「你以前沒追過女生ど?」 徐羿苦笑:「大一剛開學追過,先送手機,然後送包,再開寶馬車去她學校 門口等一次就OK了……」 唐曉棠一副仰天長歎的樣子:「唉,你追誰不好啊,非要追葉紅魚,你這種 方法追其他女生還不是手到擒來ど。算了,看在龍蝦的面子上,你等我消息吧, 我給你創造機會。」 徐羿笑著說:「既然龍蝦的面子那ど大,我們明天再來吃吧。」 唐曉棠莞爾:「徐羿,我挺喜歡你,真的希望你做我的小魚姐夫,你們的名 字也適合,飛鳥與魚,聽著名字就很美。」 徐羿臉上的微笑有些凝固,雖然轉而化開,心裡卻有一絲不詳的預感,陳思 和陳皮皮的臉色也都有些怪異。 純理工女的唐曉棠並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語,說的有多ど的不吉利,只是心 滿意足的拉起陳皮皮的手和徐羿告別,說現在回去還能趕上小魚直播的下半場, 問有沒有其他需要她做的事情。 徐羿起身送別,想了想,對唐曉棠說:「麻煩你告訴小魚,管院有個研一的 學生,叫徐羿,會很認真的追求她。」 目送唐曉棠離開後,徐羿坐下,把杯中啤酒倒滿,一飲而盡,淡淡的吟誦起 來: 「So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is the love between the fish and bird. One is flying in the sky, the other is looking upon into the sea.」 然後搖搖頭苦笑:「小丫頭明顯沒有讀過泰戈爾的詩,希望不會一語成讖吧。」 陳思也有些心虛,還是勉強的諷刺著徐羿:「管院好歹也算是理科生,你信 這個不怕讓人笑話?」 這是另一篇小說的開頭,只不過有朋友問我寧缺和莫山山後面的大學生活, 所以就提前發表出來,作為那個故事的後續,以及這個故事的開端。 這一篇故事真正寫出來,可能要等很久很久很久,連書名我還沒有想好,所 以,暫且只是作為寧缺和莫山山的結局來看吧:) 抱歉本章無色:)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