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小鎮情慾多》 正文 第一集 第一章 陌生的小鎮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短短的路途,在地圖上一指,短得可笑,可從城內坐車過來,一路上卻是顛簸得讓人幾乎有在搭船的錯覺,不只是因為很多地方崎嶇不平,更因為這一段所謂的水泥路,除了部分還算平整外,其實很多地方是經過村落的沙石路,甚至一半以上是土路。 「小哥,你是外地人吧?」車上的跟車小疑惑地看著張東問道,態度小心翼翼。 此時,張東只覺得胃裡翻騰,五臟六腑無一安生,吐得酣暢淋漓,不只是胃裡的東西都沒了,更是恨不得把內臟吐出來,才能緩解這生不如死的折磨。 張東又往塑膠水桶裡狂吐,眼睛發紅、充滿淚水,根本無暇管那人說的話。 一輛破舊的中巴在蜿蜒的山間小路行駛著,而這輛中巴幾乎可以進博物館,除了電視節目中,幾乎不可能看見這樣的活化石。 沒有GPS 、沒有空調,車上甚至沒有任何視聽設備,除了螺絲外,唯一會響的只有老收音機,但不知道是哪個電台,一路上除了大悲咒,就是各式各樣的佛經,根本就是要送人上西天的節奏。 老款的中巴,甚至車頂上還綁著無數行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張東都相信這種東西不是進了展覽館就是進了焚化爐,怎麼還會存在這種三十年前的產物,是要留著升值嗎? 靠,這車看起來報廢得這麼徹底,居然還能炸屍一樣跑這麼遠的路!張東吐得肝腸寸斷,好不容易順了一口氣,這才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小哥,要到了嗎?」 「快了、快了。大哥,你慢慢吐,還有時間,不急。」 跟車小不知道是腦子少根筋,還是進了水,說的話總是有讓人不揍他一頓不爽的感覺,偏偏他相貌憨厚老實,不然張東早就動手,同歸於盡也沒關係,這麼一張賤嘴不抽真是不行。 這輛中巴最大的價值大概就是當拍鬼片的道具,椅套上爛得只剩鐵架,所謂的座位不過是用鐵絲綁在上面的破木,又硬又潮,讓人極為難受。 一路上走走停停,緩慢得讓人發暈。 「大哥,好點沒?」跟車小好心地遞上一瓶礦泉水。 「謝謝。」 張東拍著發疼的腦袋,感覺殘留在喉嚨的胃液彷彿在燃燒,難受不已。 「謝謝,三塊。」跟車小憨厚地笑道。 張東漱了一下口,頓時一口水噴出來,拿起瓶子,看著上面聽都沒聽過的雜牌,明顯是廢塑膠瓶,頓時沒好氣地說:「靠!這東西怎麼這麼貴?這是哪來的大名牌?」 「本地雜牌,不過外地客人少而巳。」跟車小嘿嘿一笑,指著車前滿滿一箱礦泉水道:「這裡的人都自己帶水壺出門,你看這箱水到現在才賣出這一瓶。」那箱子已經潮濕腐爛,黑糊糊的一片,看不出商標,一看就知道擺了很久。張東不禁罵道:「操!你這是六ま年代珍藏的礦泉水嗎!」 「什麼?」跟車小感到一頭霧水。 「沒,你們這些在礦泉水裡加自來水的傢伙都去死。」張東罵了一聲,掏出零錢丟給跟車小。 車子在泥路上顛簸了幾個小時,到了傍晚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沿途的小村下車。 樹林開始變得稀少,張東已經暈車暈得剩半條命,沒力氣看外面的自然生態,腦子迷糊之間,眼中一直不變的綠色隱隱有了變化,清亮至極的藍色出現在視線中。 泥路的另一邊波濤洶湧,海浪拍打著岸邊,發出嘩嘩的聲響,清涼的海風帶著鹹味吹來,給人一種震撼但一點都不清新的衝擊。 張東在迷糊間又睡了一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子才停了下來。 「大哥、大哥!」 跟車小看張東睡得很沉,推著他的肩膀時聲音有點著急,深怕人死在他車上得賠錢。 「到小裡鎮了?」 張東迷糊地睜開眼睛,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腦子依舊暈暈的。 「嗯,小裡鎮到了,我們在老車站這裡。」見張東沒死,跟車小頓時鬆了一口大氣。 福建與廣東的交界,臨海的小鎮,在這兩個繁華的延海大省裡也有如此偏僻的地方。 張東拍了拍暈沉沉的腦袋,站起來伸懶腰的時候,渾身的骨頭都在嘎吱作響。所諝的車站,不過是停了幾輛破中巴的一塊空地。 這時已經入夜,路邊的燈光很昏暗,路燈還是老舊的燈泡,極不環保。 拿著行李走出車站,張東覺得整個人昏沉沉的,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面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機放口袋,逕自朝車站旁的三輪車走去。 「小哥,要去哪裡?」 踩車的是個老頭,一開口,濃郁的本地口音讓他的普通話顯得有些滑稽。 「小裡鎮最好的飯店在哪裡?」 說到這裡,張東看了看周邊的環境,遲疑了一下,心想:車站?這是鎮裡的車站? 照理說這樣的地方應該很熱鬧,可現在天色還不晚,這一帶卻僻靜至極,讓人膽寒,除了門口這幾輛三輪車外,路上也就只有幾個行人,偏僻得連野狗都看不見一隻。 「啊,那裡很遠的,俺不去,你叫摩托車吧。」老漢聞言,立刻招呼一聲,旁邊駛來一輛摩托車。 騎摩托車的是個五十歲出頭的男人,模樣還算憨厚。 張東沒多想就坐上去,那男人一催油門,掉頭駛離。 那男人悶悶的,不太說話,一路上,張東和他搭了半天的話,才打聽出一些這裡的情況。 小裡鎮的老車站其實是貧民,附近的姓大多是種地或下海,東邊的地稍微繁華,集中各種小買賣,雖然不算繁榮,卻是這座小鎮最熱鬧的地方。這裡的人都習慣稱那裡是新城,這邊是老城。 最讓張東吐血的是,他坐錯車了,老車站的車都是在周圍村子走的私人車,顛簸不說,山路還繞得很遠,路程多了一倍不止。 其實張東在省城可以坐大巴過來,因為小鎮的新城也有間新車站,有很多不錯的大巴,而且隔壁小鎮有高速公路口,下了高速公路很快就到了,離省城不過三、四個小時的車程,但他卻像個冤大頭,轉了兩次車,繞著遠路,顛簸了十多個小時。 「操!」 張東不禁罵了一聲。心想:難怪那跟車小會把三元一瓶的礦泉水推銷給我,這種上好的冤大頭不坑還要坑誰? 小裡鎮所謂的新城,事實上比起許多大城市的郊都不如,而所謂的「繁華」,不過是路稍微寬了一些、店家稍微多了一點,比老城好一點的是起碼路上沒有隨處可見的牛糞,也沒有到處跑的家雞和土狗。 這也算是新城?張東一陣無語。 這裡的人的穿著包括環境,感覺上像極上世紀八ま年代稍微好點的小鎮,路邊一家家的店舖顯得很老舊,那些簡陋不堪的裝修看起來真是不倫不類。 摩托車緩緩停下來,開車的中年人頭說:「到了。」 路程不短,雖然這地方破舊,不過估計車資不低,也要十元。 張東下了車,抬頭一看,頓時苦笑一聲,十分無語。 這條街上確實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到處張燈結綵,不過還是怎麼看怎麼落後,眼前這間所謂「最好的飯店」外牆破舊,牆上的磚早就掉得參差不齊,怎麼看都顯得很破敗。 門是老式的推門,沒服務生,台階很短,一點都不大氣,這也敢叫飯店? 張東歎息一聲,邁步走進去,一推開骯髒的玻璃門,頓時就是一陣剌耳的吵鬧聲,都是麻將的聲音,很吵、很刺耳。 張東控制了一下情緒,走到櫃檯,有些鬱悶地問道:「小姐,我要一間單人房。」 「誰小姐!你才小姐!」 櫃檯內的大嬸頓時不滿地白了張東一眼,語氣一點都不客氣。手裡拿著一台按鍵式的老手機,不知道是在勾搭哪個性飢渴的傢伙。 「不好意思,有單人房嗎?」 張東疲憊至極,對這大嬸惡劣的態度也不管了。 「我看看啊……真是的。」大嬸嘀咕道,隨手翻著桌上厚厚的本子。 大嬸滿臉橫肉,身材胖得和養肥的種豬一樣,光是那一臉的粉,厚得搓下來揉十顆包子有餘,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把嘴唇塗得像不新鮮的豬肝。 張東無語地看著大嬸翻著小本子,現在再小的旅館都是電腦管理,怎麼這地方還用這麼老舊的辦法? 等待之餘,張東無聊的問了幾句,大嬸的話卻讓張東心裡鬱悶得直罵娘。這所謂的最好飯店,沒無線路、沒路線,甚至連房間裡的熱水都是限時供應,設備差得連一些城市的城中村旅店都不如。 「沒了。」大嬸的態度很敷衍。 這時,大嬸的手機響起簡訊鈴聲,她立刻闔上本子,玩起手機。「那,還有其他房間嗎?」張東頓時鬱悶。 「沒了,什麼房間都沒了。」 大嬸玩著手機,頭都不抬,顯得很不耐煩。 幾乎是被轟出來一樣的感覺,拿著行李出門的時候,張東心裡已經憋著一股火,心想:這什麼態度?就算沒有房間,起碼態度好一點,但這語氣簡直就是在趕乞丐! 出了門,張東正一肚子火沒地方發,門外立刻有個中年男人跑過來,笑嘻嘻又熱情地說:「大哥看樣子是外地來的吧?要找飯店住吧?」 「關你什麼事?」 張東心情不好,頓時白了那中年男人一眼。 那中年男人也不惱,笑瞇瞇地說:「這飯店是鎮裡的招待所,過去是最好的飯店不錯,不過是國營的,多您一個少您一個都無所謂。不然您去我那邊看看,我那邊的環境比這裡好多了,而且服務不錯。」 「國營的?」 張東頭看了連燈都不亮的招牌一眼,頓時明白了,不爽的呸了一聲。 「大哥,您別怕,我家飯店就在前面,人來人往的,不敢開黑店。」那中年男人似乎看出張東的警戒,馬上信誓旦旦的保證。 那中年男人所說的飯店倒是滿近的,沒幾步就到了。 燈光璀璨、門面明亮,雖然裝潢得不是很富麗,但就像是快捷旅店一樣,乾乾淨淨,讓人感覺很舒服,進門的時候雖然沒服務生招呼,不過起碼比那招待所安靜許多,一點都不吵雜。「鈴兒,招呼客人。」 那中年男人把張東一領進來,吆喝了一聲又跑出去,似乎是專門去等被招待所轟出來的客人。 「知道了。」 櫃檯內,一束馬尾搖晃著。 「有什麼房間?」 張東此時疲憊至極,沒空細想,眼下最需要的是洗個熱水澡,再好好的睡上一覺。 「您要什麼樣的房間?」 櫃檯內坐著一道窈窕的身影,抬起頭來,一張瓜子臉,五官很秀氣。 這女孩約莫十八、九歲,青春活潑,很是動人,難得的是笑起來時感覺很甜美清純。 「好一點的。有無線路嗎?」張東猶豫著問道。 這一路上,張東連轎車都沒有看到幾輛,真不知道這落後的地方有沒有這種設備。 「有。」 那女孩愣了一下,但一看張東拿著的行李和裝扮,馬上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耐心地說:「先生,有件事先和您說一下,我們的房價比較高,你要的房間價錢比那間招待所高多了,不過裝潢和設施都很完善。」 「有什麼房間?」 張東心裡一跳:不會遇上黑店了吧? 「您要有無線路的……」 那女孩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拿出一台舊款的筆記型電腦,一邊敲打著鍵盤,一邊說:「有一間房間在三樓,是設備最好的,不過一晚要一二十八元。」 「就這個。」 張東想都不想就點了點頭,心想:開什麼玩笑!這價格在大點的城市連快捷旅店都住不了,這哪算貴? 「無線路的訊號可能會差一點。」那女孩又小心翼翼地說道。 看著張東的穿著,那女孩的語氣很是客氣。 「沒關係,有我就燒香了。房號多少?」張東已經迫不及待了,一邊拿著行李,一邊問道。 「沒房號,跟我來吧。」 女孩見狀,起身鎖了櫃檯和櫃子,朝一旁的樓梯走去。 「哦,好。」 張東愣了一下就跟上去,心想:這飯店不用身份證明和押金嗎? 樓梯間有點舊,不過看起來還算乾淨,往上走的時候,看著牆上的單子,張東才知道女孩為什麼這麼驚訝,一、二樓的房間看起來很整齊,不過大多都是只有一張床的單人房,甚至是多人並睡的單人房,一晚二、三十元,住的是那些進城來做買賣卻有事耽擱,無奈在這裡過夜的村民,雖然看起來是好了許多,不過消費的人群水準不高,起碼價錢和這裝溝比起來便宜許多。 二樓有個活動的鎖閘門,那女孩從口袋裡拿出鑰匙的時候,猶豫地看了張東一眼,一邊開門,一邊客氣地說:「先生,這一層的進出有些不方便,您有什麼事的話直接打櫃檯的電話找我就好了。」 「嗯,好。」 張東愣了一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因為這一層樓怎麼看都不像是飯店,樓梯的拐角處有個鞋架,上面放著很多老式鞋子,透過縫隙往裡看,走廊都是水泥地,牆上連壁紙、磁磚都沒有,只有沒裝修過的水泥牆,鐵門上還掛了兩層鎖…… 張東心想:不會真的是黑店吧?一、二樓雖然也是廉價房間,不過裝潢還算像樣,這三樓一片灰灰的,怎麼看怎麼彆扭。 那女孩打開門後小跑進去,猛的將第一間的門關上,看了看這一地的凌亂,強裝出笑臉說:「好了,先生,可以過來了。」 張東走進去一看,簡直是無語了,這地方實在太亂了,地上堆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說,走廊上也晾滿洗好的衣服,到處都很簡陋,看起來像是沒完工的建築工地。 「這邊。放心,房間還是不錯的。」那女孩微笑道,領著張東往裡面走。 這一層樓只有三間房間,其他兩間房間門是緊閉的、油漆剝落的老舊木門,不過最後一間不同,儘管還是水泥牆,卻是比較新的不袗大門,看起來像樣許多。 那女孩慌了一下,又從口袋裡找鑰匙開門,抱歉地說:「這一間沒住過人,不過您放心,我們一直收拾得很乾淨。」 那女孩的話音一落,門鎖開了,房內突然傳出一道女人的聲音:「鈴兒嗎?你這個死丫頭又犯懶了,怎麼不好好看著櫃檯?」 房門旁就是浴室,此時浴室門開著,裡面響著嘩嘩的水聲。敞開的門內,一頭濕淋淋的黑髮晃了一下,一張與那女孩有幾分相似、卻較為成熟的臉探了出來,沒好氣地說:「這時候上來幹嘛?不怕櫃檯的錢被偷啊!」 還沒看清楚那女人的容貌,就聽啊的一聲驚叫,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薄薄的牆都被震得搖晃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姐在裡面洗澡!」名叫鈴兒的年輕女孩頓時紅了臉,慌忙跟張東道歉,馬上又信誓旦旦的說:「不過您放心,這間肯定沒住人,只是姐姐一時興起進來而已。」 「我什麼時候能入住?」 張東徹底無語了,但眼下又累又困,唯一想的就是快點睡覺。 「很快。您稍等!」鈴兒滿臉歉意地笑道,立刻打開房門衝進去,砰的一聲又把門關上。 過沒多久,門內就傳出一陣吵鬧聲: 「死丫頭,思春了是不是,怎麼帶個男人來?」 「還說我!你怎麼在這裡洗澡?房裡又不是沒得洗。那是客人好不好,要住下來的。」 「房裡又小又窄,偶爾過來洗洗又怎樣?什麼客人?他真要住這裡啊?」吵鬧聲漸漸小了下來,一陣安靜後,房門才嘎的一聲打開。 鈴兒滿面歉意,微笑道:「先生,不好意思,現在可以入住了。」 張東懶洋洋的嗯了一聲,抬頭一看,鼻血差點就噴了出來。 眼前的女人年齡與鈴兒相近,身材卻是豐腴得讓人嚥口水,濕淋淋的黑髮隨意的散在雪白肌膚上,一條真絲睡裙遮掩住火辣的曲線,帶著無盡的誘惑,讓人遐想連連,胸前飽滿呼之欲出,臀部緊翹,極端的性感! 那女人看著張東愣神的模樣,柳眉一皺,似乎很反感,緊緊抓著裝著內衣的籃子,不過馬上擠出一絲笑意,道:「不好意思,先生,您現在可以入住了。」 「啊?哦。」 張東愣著,好一陣子都不了神。 鈴兒姐妹倆低聲的說笑著走了,進入走廊上的另一間房。 張東過神來,這才進入房間,腦子恍惚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進房的時候隱隱聞到一陣難言的香味,就像女人的體香一樣。 房間不大,佈置得很溫馨,標準的雙人床既軟又大。 張東本以為這一路舟車勞頓,自己應該累得很,看見床就像是死人看了棺材一樣躺著都起不來,但他卻是滿心煩躁,沒有多少睡覺的慾望。 小裡鎮,和張東的生命不該有半點交集的地方。 張東煩躁地抽著煙,從沉重的行李箱裡拿出一張發皺的信封,信封內的東西老舊發黃,是一封家書和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梳著雙辮,笑容靦腆,那年代特有的穿著顯得極為土氣。 這張老照片發黃了,上面還有難看的白斑,但張東的父親卻保存了三十多年,直到上個月去世的時候,將其搗在胸口上,蒼老的臉上儘是愧疚的淚水。 在廣州窄小的老城,承載了張東童年時所有的記憶,他和大哥在那巷子裡結束了童年。 日新月異的老城每天都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讀書、上學,似乎和所有同年紀的孩子一樣,張東過著死而沒有變化的生活。 張東和大哥張勇的感情從小就不錯,但始終有一道隔閡無法消除,那就是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 張老爺子早年上山下鄉,在那裡認識張勇的母親,名字已經連他都記不得,不過那種戀情總是無疾而終。 在城的時候,張老爺子手裡已經抱著張勇。張勇的母親卻是狠心拋下孩子,選擇到自己的故鄉,那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西北小鎮,張老爺子直到臨終的時候,連她到底是哪個省的人都不知道。 在那個瘋狂的年代,或許誰都有不願提起的無奈吧。 張勇是個好大哥,也懂事得早,雖然活潑好動,但成績一直是頂尖的,高中畢業後報考軍校,在那個規定還不是很嚴格的年代如願以償入伍,在部隊待了很多年後突然轉入地方,卻是到了千里之外的哈爾濱,具體職務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與張勇相比,張東覺得自己就是個混帳,從小就打架鬧事,高中還沒讀完就輟學,儼然是那一帶的孩子王。雖然長大後沒幹過什麼殺人放火之類的事,但日子過得渾渾噩噩,沒半點規律,在老人眼裡就是個游手好閒的傢伙。 張東開過麻將場、走私過煙,也幫人弄點簽證什麼的,小錢是賺個不停,但始終干的都是遊走法律邊緣的買賣,張東很有自知之明,不正經的東西碰不起,起碼他不是靠那種行當吃飯的人。 張東父親臨死的時候,張勇不知道出什麼任務,一直聯絡不上,嫂子也是工作繁忙,沒空來送,後來是張東旁前旁後的侍候生活起居,到最後下葬的時候,也不見張勇一家過來拜祭,雖然知道他不是不孝的人,但因為這件事,張東心裡總是有疙瘩。 張東父親臨終的時候,最大的憾事就是沒抱孫子,張勇和那個張東沒見過面的嫂子都是公務員,只能生一個,生的是個在東北很受歡迎的女兒,而張東混了這麼多年,一直不想被婚姻束縛,就算有相親,也沒遇到適的,直到現在還孑然一身,難怪張東父親臨死前會不放心。 「就是這?」拿起信封內的一張破紙片,張東疑惑地嘀咕道。 這輩子張東父親不知道是克妻的命,還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城不久認識一個在老城打工的鄉下姑娘。 能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哪個嘴不甜?當時張東父親年輕、精力旺盛,一看小姑娘嬌滴滴的模樣,當然心癢難耐,不知道用什麼手段,三兩下就把人騙到手。 拜張東父親的泡妞天賦,否則張東還沒投胎的機會。 張東的母親叫陳秀蓮,很典雅秀氣的名字,不過為人一點都不淑女,進了門後把丈夫管得死死的,麻將打不了,酒也喝不了,不過她骨子裡還是有中國女人的賢良,把這個家裡裡外外都管得井井有條,連張勇都對這個後母很尊敬,起碼後母沒虐待過他。 三鹿奶粉,後媽的選擇。張東不禁惡笑一聲。 過沒兩年,張東就出世了,家庭的負擔一時更重,陳秀蓮為了生計,托門路進了一個國營廠上班,即使那時候國營廠瀕臨破產的邊緣,不過光是那固定的薪水,仍是讓不少人羨慕。 可好景不長,陳秀蓮在值夜班的時候碰上竊賊,她性子衝動,腦子一熱,就為了公家的財產拚命。 那群小賊是好幾個人組成的亡命徒,結果可想而知,陳秀蓮和保全一起倒在血泊中。 當時見義勇為之類的可是大事,而且由於是國營單位,為了臉面,辦得很隆重,不過別人都開玩笑說:老張,你老婆為了國家的錢和別的男人一起去黃泉路了,國家虧了你囉! 陳秀蓮殉職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當時新聞和報紙上都是大篇幅照片宣傳,那些編輯更是妙筆生花,什麼巾幗不讓鬚眉、什麼現代草原小姐妹之類的話毫不吝嗇,也不知道他們是真感動國家財產被保住,還是死者為大,怕陳秀蓮半夜叫他們起床尿尿。 為了做戲給人看,摳門到極點的里長難得大方一次,給了張家一棟老房子做獎勵。 其實那棟房子已經搖搖欲墜住不了人,部門一看,他媽的我們單位的人殉職,我們都沒搞這麼隆重,你和我們搶什麼風頭?因此廠長大筆一揮,家屬樓三個單位,父子三人一人一間。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里長和廠長有仇,里長當即幫張東父親安排正式工作,除了那棟樓之外,居然還給了臨街的一個小店面。 廠長一看更是惱火,原本單位裡的人死不必那麼勞師動眾,但有人搶風頭就不行,他立刻把廠裡已經廢棄不用的小倉庫作為撫恤給張東父親,美曰其名響應改革開放的號召,支持工人下海經商。 兩邊一鬥法,張家莫名其妙得到一堆好處,張東父親笑得老臉都開了花,只是一想起死了的老伴就又哭又笑,搞得張東兄倆心慌慌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瘋了。 後來張東父親在一次喝醉就說了,那時也不知道是響應什麼政策,反正就是要樹立保護公家財產的典型,陳秀蓮死得很巧,里長一看這樣的人出在我們地頭上,肯定是要大作文章,這才白白便宜張家,不然常死個工人,給點錢就打發了,頂多再給你兒女來國營廠頂個職位,哪可能有這麼多好處?說難聽點,陳秀蓮死得是趕上好時候,虧頭頭們提出這個什麼精神,否則這一掛哪來這麼大的好處? 在那個貧窮的年代,這人命值錢得有點過分,連鄰居都有點眼紅,恨不得自己家的誰也被捅幾刀。 那麼多房子在收租,張東父親的下半輩子過得很舒服,起碼供養兩個兒子讀書什麼的沒壓力,畢竟有陳秀蓮的榮譽在,榮譽證書一拿出來,什麼學籍之類的都不難弄。 張勇比較爭氣,成績好,從讀書到後來結婚都沒花張東父親一分錢,更是讓張東父親喜笑顏開,而雖然張東淘氣,性子也野,但起碼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整體來說,張東父親也沒操過多少心。 「老媽是這邊的人?」張東納悶地嘀咕道,心想:都說廣東和福建的女人溫柔如水,但在鄰居的印象裡,老媽凶悍得很,是那種風風火火的火爆性子,怎麼可能是這種水土養得出來的? 張東唯一鬱悶的是,他從小就沒見過外婆家的親戚,什麼舅舅、姨媽之類的都是很虛無飄渺的存在,家裡過年都很冷清,沒多少親戚可走,就連張東父親這邊串門的都少,聽別人說貌似都是那幾年餓死的。 從張東父親臨終前斷斷續續的述說中,張東起碼可以聽出一點陳秀蓮從小就被賣給別人家當養女,那年頭窮,那家人只有一個低能的兒子,為了以後的香火,只能自己養一個媳婦。 但那家人低估陳秀蓮的剽悍,眼看著一天天養大陳秀蓮,該是可以傳宗接代的時候,那戶姓陳的人家還沒準備婚事,陳秀蓮就收拾包袱跑了,一路上討吃要喝的來到廣州,這才有了和張東父親的那一段孽緣。 「老媽,你是偉大的。」 張東不知道怎麼了,反正是很想歇斯底里的喊一聲,歌頌著陳秀蓮那潑辣的作風。 ') The file was saved using Trial version of Depi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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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柔軟的大床很舒服,這一夜張東無夢,睡得和死人無異。 地方雖然簡陋,不過裝潢不錯,起碼隔音不錯,厚厚的兩層窗簾一拉,阻隔陽光的襲擾,房內昏暗一片,只有走廊燈亮著,瀨洋洋的氛圍,睡眠環境絕對的舒服。 不知道幾點了,張東正夢見自己在左擁右抱中纏綿著,懷裡的兩個尤物一絲不掛,雖然面目朦朧,但那火辣的身材比起莉亞迪桑有過之而無不及,前凸後翹的,要人老命,這時候她們還搔首弄姿的……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我問燕子你為啥來,燕子說,這裡的山路十八彎,這裡的九路九連環……」 牛頭不對馬嘴的兩首歌,偏偏這樣的神連接在節奏上沒半點違和感,讓人聽起來莫名驚悚,一下子驚擾張東儘是漣漪的春夢。 「媽的,誰啊!」 張東揉著眼睛,迷糊地伸手摸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鬱悶自己為什麼要選這樣個性獨特的鈴聲,一響起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殺傷力實在太強了。 手機的震動和鈴聲響個不停,張東納悶地哼了一聲,抓起手機迷糊的看了一眼,沒看清楚是誰就接了起來,沒好氣地哼道:「誰?」 「東子,你還在睡?」電話那頭的男聲嘶啞而沉重,很是穩重,感覺特別有磁性。 「哥!你他媽不是失蹤了嗎?」 張東頓時精神一振,從被窩裡坐起來,沒好氣地罵道:「你搞什麼鬼啊!老頭子要掛的時候打你電話一直不通,也找不到人,我差點想報警,看你是不是死得連屍體都找不到了!」 「有個任務,不能和外界聯絡。」 張勇的聲音有些哽咽,頓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老爹的後事都處理好了嗎?」 「廢話!難道還等你來處理?那老爹都臭了。」 張東點了一根煙抽著,沒好氣地哼道:「媽的,?墓價貴得離譜,房價都沒那麼高。老爹住院那麼久,折騰得夠嗆,走了也好,少受點苦。就是醫院他媽的太黑了,一張破病床比住飯店還貴,這幫王八蛋就不怕報應。」 張勇哽咽得很厲害,沉默了許久才小聲說:「嗯,老爹的病把你的積蓄都花光了吧?等下我要你嫂子匯點錢給你。你看看前後花了多少,我當老大的先給你。」 「屁!肯定折騰成窮光蛋了。」 張東有些惱火地說:「老爹住院的時候有些迷糊了,那些房地契他都藏起來,所以就算想拿去貸款,不是戶本人都不行。我把小賭場頂出去,還套現了信用卡的錢,才弄了十多萬元拿去還醫院,辦後事的時候又和朋友借了十萬元,這一屁股債你不想辦法還的話,我遲早得去跳樓。」 「難為你了。」張勇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對了,那些房地契後來找到了,老爹鎖在他的櫃子裡。」 張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哥,你還是找個時間廣州一趟吧,老爹走的時候沒說這些家當怎麼,等你過來,我們再商量一下。」 「死亡證明也開了吧?」 張勇沉吟了一下,道:「老爹在的時候都是你在照顧,他走的時候我這長子沒辦法去送,哪還敢想著家產?這樣吧,你寫份協議寄過來,我就要我那棟樓就好,其他房產全過戶到你名下。」 張東知道張勇這幾年賺得很飽,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錢,是不是對父親心裡有愧不知道,不過這點家產引不起他的私心,再說,張勇在家有權威,就算他老婆起了心眼也奈何不了他,無論如何,張勇做人是很顧情義的 「好,我比不上你們公務員那麼爽,我多收點租過小日子得了。」張東也不客氣,既然張勇那麼大方,他就一口答應。 「唉。」 張勇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女人好好過日子,整天撈那些偏門的賺得了幾個錢?反正廣州那邊親戚不多,你來東北吧,我買個店面給你做點買賣,總好過這樣混日子。」 畢竟長兄如父,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張東聽著張勇歎氣,鼻子一時有些發酸,但還是習慣性嘻皮笑臉地說:「算了吧,你們的小日子我就不去攪和了。眼下我欠一屁股債跑路了,你再不匯錢給我的話,就只能來牢裡保我了。」 「你去小裡鎮了?」 張勇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 「嗯。」 張東心裡一時有些沉重,知道張勇也有和自己一樣的想法,但他的媽媽在西北不知道哪個土坑裡,連半點線都沒有。 「散散心也好。」張勇歎道:「媽總說對外公外婆有愧,怎麼說都是人家養大她,你去看看也好,算是探親吧,如果人家家裡有困難你也幫一下,算幫媽還個心願。」 「我知道。」張東鄭重地點了點頭。 在張東的印象中,張勇就是這樣沉穩,說話做?事也是這樣乾脆,儘管這次父親西去的時候找不到他,張東惱怒過一時,但畢竟是穿一條褲子大的兄,張東知道張勇特別在意親情,想必這件事會是他一輩子的遺憾,所以不想再刺激他。 「嗯,我先單位,有什麼事就跟我說。」說完,張勇掛斷電話。 張東不禁大罵了一句,心想:果然是官僚作風,這幾年性格沒變,架子倒不小,當老子跟你匯報工作啊,這麼拽! 張東暗罵的時候,手機收到一則簡訊。 「您好,您尾號為XXXX的儲蓄帳戶轉帳收入四十萬元!」 四十萬元?張東有些傻眼,心想:這幾年哥哥到底在那邊幹什麼?據說現在賣白粉都沒那麼高的利潤,他該不會是挖人祖墳拿到古董了吧? 張東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早飯過了,但中飯還早。 刷牙、洗臉後,張東趁著有精神洗了個澡。 昨天的衣服都是汗,黏黏的很不舒服,張東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才算清爽。南方夏天炎熱,短褲、短袖、拖鞋永遠是最舒服的搭配。 這一身穿著很休閒,不過看起來也很游手好閒,大概這就是我一直上不了檯面的關係。張東無聊地看著這一身隨意的衣服,自嘲地笑著,心想:我還真是趕不上潮流。 背著單肩包,把東西整理好,關緊房門後,張東就下了樓。 只見一樓的櫃檯後,不是昨晚那個靦腆客氣的少女鈴兒坐著,那個專門去搶客的中年男人也不知道去哪裡,取而代之的是昨晚在房裡洗澡的少婦,她正無聊賴的看著電視上無聊的節目,大白天就打起哈欠。 黑色的短褲包裹著緊翹的臀部,飽滿而異常豐腴,上半身穿件T 恤,昨晚還真看不出她的胸部那麼飽滿,脹鼓鼓的,把衣服都撐起來,呼之欲出,看起來極端壯觀,目測最少有三十八D. 那名少婦年近三十歲,紮了條辮子,顯得有種俏皮的妖嬈,皮膚很白晰,漂亮的五官上隱隱透著一股媚氣,完全看不出來是個鄉下女人,雖然打扮得樸素點,但只要稍微用心打扮,比起城裡所謂的貴婦也不遜色分毫。 好一個尤物!張東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正色走過去,將房卡放在櫃檯上,用溫和的語氣說:「麻煩打掃一下房間。還有,我要續住。」 續住這個想法是臨時產生的,不知道為什麼,當看見這名少婦的時候,張東就自然而然產生這個衝動。 「等等。」 那女人認得張東,立刻站起來,晃了晃手中的冊子,說:「你要續住可以,但是昨晚的手續都沒辦好。」 那女人穿的T 恤很緊身,領子很高,基本上看不到乳溝之類的誘惑,不過這猛的一站起來,胸前波濤洶湧,很是壯觀,即使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那劇烈的衝擊。 「什麼手續沒辦好?」 張東不自覺嚥了一口口水,趕緊把視線移開。 這女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張東可不想惹來一頓罵。 「沒押金!」 那女人說話的時候沒在意張東的視線,而是氣惱地說:「鈴兒那丫頭真是的,押金都不收就讓人住進去,要是少了什麼,不知道收幾個晚上錢才補得來。」 那女人的語氣幾乎是把張東當成賊,張東頓時皺起眉頭,有些不爽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上去檢查!我順便收拾行李,退房!」「嗄?」 那女人不過神,有些發愣地看著張東。 「退房!」張東立刻大聲喊道,心想:開什麼玩笑,昨晚去國營招待所被轟出來,住這裡又被當賊一樣的防範,媽的!大爺又不是有錢沒地方花,何必在這裡受這種侮辱! 這時,吵鬧聲好像驚動到其他人,櫃檯後邊的房門一開,鈴兒穿著牛仔短褲和襯衫跑出來,似乎是剛睡醒,頭髮散亂,衣服微微發皺,俏紅的臉蛋上有一種青澀中又帶著嬌媚的性感。 「姐,你幹什麼?」 鈴兒立刻跑進櫃檯內,一看到張東,頓時愣了愣,道:「先生,有什麼事嗎?」 「退房。」張東此時很不爽,說道。 「不是續住嗎?好好的退什麼房?」那女人鬱悶地嘀咕道:「有病!沒付押金還這麼凶。」 「先生,沒事。」鈴兒馬上打斷那女人的話,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頭朝張東好聲好氣地說:「你要續住?我幫你辦手續。」真是會做生意的小丫頭,似乎對退房兩字聽而不聞。 那女人不滿的哼了一聲,頭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一邊朝外走,一邊打著哈欠說:「正好,我約了人打麻將,櫃檯的事你處理,我先出去了。」 「姐!」 鈴兒氣得滿面通紅,但無可奈何,趕緊對張東說:「先生,續住的話,昨晚我忘記登記了,麻煩您出示身份證好嗎?還有昨晚一時匆忙,我忘了收押金,方便的話您一起補上好嗎?」 看鈴兒嘴這麼甜,這才是做生意,起碼讓人掏錢掏得舒服。張東轉過頭,狠狠的瞪著那一搖三擺的性感美臀,馬上把錢包裡的兩千塊和身份證全拿出來,大方的說:「全算押金吧,我不知道要住幾天,反正先放這裡。」 「好,我馬上開收據給您!」鈴兒拿了錢,趕緊忙碌起來。 「你們這裡有銀行嗎?」 張東趁鈴兒忙碌的時候看了看手機裡的簡訊,這才想起今天還有不少事要處理。 「有,不過路很偏。」 鈴兒一邊忙著,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這樣吧,等我姐夫來,我順路載你過去,正好我要出去買東西。」 「姐夫?」 張東頓時愣了愣,隨即想起那個性感尤物,心想:媽的,真不知道哪只死豬能天天晚上拱這個性感的少婦? 「嗯,就是昨天帶你來的那個男人。」鈴兒頭也不抬,很自然地說道。 操!昨天那個又矮又醜、看起來又木訥的傢伙?張東頓時暗罵一聲:這什麼世道?以她姐的姿色,就算當二奶也能勾搭個市委級別的大官,怎麼嫁給那種不起眼的傢伙?什麼神搭配! 只要一想起兩人同床共枕,那中年男人居然睡那麼漂亮的女人,張東就莫名感到惱火,臉色也越發陰沉。 電動車有些老舊,搖搖晃晃的坐起來很不舒服,張東身高一七十幾公分,坐在後面總感覺有些失去平衡,擔心輪子會不會莫名其妙滾出去。 鈴兒小心翼翼地開著車,小臉被曬得紅撲撲的,長髮上帶著點點的香汗,看起來更是嬌俏可人,長長的馬尾一甩一甩,髮絲間散發出的香味讓人心神陶醉,白色T 恤上儘是汗痕,隱隱可見裡面穿著一件膚色內衣,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那種青春無敵的感覺,即使不去撫摸,也能猜想到這具肉體無比的彈性。 「你叫什麼名字?」張東被鈴兒的髮絲撩撥得心神發癢,沒話找話地問道:「我叫林鈴。」 鈴兒在專心開車,搭話的時候也不敢頭。 「林鈴啊,滿好聽的。」張東讚許道。 「對了,你知道陳家溝嗎?」張東想了想,問道。 「知道,我們這裡的人誰不知道?」 林鈴點了點頭,有些奇怪地說:「不過那地方的名聲不怎麼好,在很偏僻的山上,窮山惡水的,似乎沒幾戶人家,都說那地方窮得鳥不拉屎,男的出來當賊,女的出來做雞,是個很爛的地方。」 「哦。」張東應了一聲,若有所思地想著。 這時,車子停在一條稍繁華的街上。 「到了。」 林鈴似乎有些沒精神,頭說:「大哥,我把飯店的給你,你辦完事自己去,我還得去買些東西。」 「嗯,好。」張東下了車,感激道:「謝謝你了,鈴兒。」 「不會。」 林鈴猶豫了一下,說:「你要去陳家溝的話,今天不行,因為前天下雨,那邊的路被坍塌的沙石堵住,清得再快也得兩、三天。過兩天你再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過去吧。」 「好。」 張東點了點頭,看著這個清爽可人的少女,忍不住沒話找話地問道:「對了,你要去買什麼東西?」 「一些肥皂和日用品。大哥,我先走了。」說完,林鈴似乎有些尷尬,一溜煙的跑了。 這麼嬌俏可人的少女,稍微打扮一下,在城裡都是一等一的清純女神,在這鄉下地方更不用說,雖然是是素面朝天,但臉蛋秀氣可愛,一路引得不少人偷看。「嫩妞也不錯。」 張東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色意滿滿地看著林鈴的背影。 小鎮其實還有繁華點的地方,起碼還有個老舊夜總會般的娛樂場所。 這條西街據說是這裡最熱鬧的地方,兩邊林立著商店,但賣的東西就有些寒酸,儘是便宜的地攤貨,價格也十分低廉。 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雖然是個小地方,但也有好幾家銀行。畢竟是國營單位,不管效益如何,門面都裝潢得很氣派,甚至比所謂的飯店還好。 臨近中午,銀行只有一個營業員打著哈欠坐在櫃檯後。 張東一進門就把卡拿出來,打電話問清楚帳號後,填好匯款單,帶著金卡就遞到櫃檯前。 營業員看了看金卡有些發愣,刷了一下後,頓時眼睛一亮,抬起頭說:「先生,您這樣異地取款轉帳很貴的,建議您開一張我們這邊的卡,先把錢轉過來再匯,手續費會便宜很多。」 「不用,沒多少錢。」張東一邊玩著手機,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 「哦。」 營業員有些失望,但還是按著張東的要求操作起來。 等待了一會兒,把所有錢匯出去,隨後張東整理背包,發現身上沒現金,又提了兩萬元放在身上,這才走出來。 當張東走出銀行的時候,感到渾身舒坦,借的債全還了,信用卡的錢也還了,戶頭還剩二十多萬元,足夠他揮霍好長一段時間。 想想在廣州時看那些老進娛樂場所揮金如土,那些袒胸露乳的女人貼上去的場景,酒池肉林極端的誘惑讓人血脈賁張,張東不禁腦子一熱,咬牙喊道:「老子也要過那種腐敗的生活,那才是人過的生活!」 西街上雖然商店林立,不過畢竟落後,所謂的服裝店賣的衣服大多款式老舊,引不起購買的慾望,所以晃了一圈,張東提不起半點興趣。 這時,張東想吃點東西,但街上賣的大多是雞蛋餅之類的小吃,相當油膩,當地的小炒倒是不少,也有賣便當,不過大多擁擠,得排隊吃,客人全都是辛苦半天的粗工,還沒走近,那鋪天蓋地的汗臭味就把張東熏退了。 餓歸餓,但這裡的東西還真是提不起胃口,這讓張東鬱悶至極,招了輛摩托車,準備飯店買泡麵湊一下。 到飯店,這時櫃檯是那個老實木訥的中年男人看著。 一看張東無精打采地走進來,那中年男子立刻站起來,一邊遞煙給張東,一邊笑道:「大哥來了啊?熱壞了吧?」 操,大哥!這一聲稱呼即使知道是因為客氣,但張東還是險些噴出一口血,心想:這傢伙皮膚黝黑乾燥,臉上滿是皺紋,雖然不知道實際年齡,但從外貌像足種了四十多年地的老農民。 而那中年男子這一站,張東才看清楚他的身高不足一六十公分,腿上似乎有些缺陷,站姿不太協調,唯一可取的就是他長得憨厚老實,這一笑起碼看起來很舒服。 不過,張東只要一想到那個妖艷的少婦是他老婆,腦子就控制不住,一把火就燒了起來。當然了,不能因為這種鮮花與牛糞的問題把他揍一頓。 張東接過煙點了起來,自己悶著,生著不知道哪門子的氣。 羨慕?嫉妒?恨?每個你想上的女人背後,總有一個上她上得想吐的男人。「怎麼稱呼?」張東客氣地問道,但越看那中年男子越是礙眼,心想:難道真是傻人有傻福不成?怎麼看這男人都是一無是處,到底是使了什麼手段才騙到那麼漂亮的老婆? 「我姓陳,叫陳大山。」陳大山嘿嘿笑道,名字也和他的外貌一樣老土。「貴庚?」 張東吞雲吐霧著,擺出一副和陳大山打屁的架勢。「今年三十一。」 陳大山臉上的笑容始終是人畜無害,甚至有些扭捏。 「操!」張東控制不住罵了一聲,心想:這長相才三十一歲?騙鬼!是二十年前三十一歲吧!老子今年二十有八了,長相別人都說顯老,已經有點人到中年的感覺,出去跟誰說都不信老子還沒三十歲。但這個陳大山更離譜,三十一歲的年紀長了張五十多歲的臉,衰老速度未免太快了吧?昨晚我還以為他是林鈴的爹呢! 就在張東和陳大山打屁,想探探他老婆背景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林鈴滿頭大汗,臉蛋紅撲撲的極是可愛,搬著一箱東西走進來,大聲喊道:「姐夫,過來幫忙。」 「好!」陳大山應了一聲,就跑了過去。 「大哥,你也來了啊。」 一看到張東,林鈴頓時俏臉一紅,顯得很是羞怯,因為她手中的箱子顏色很鮮艷,上邊五彩斑斕的「杜蕾斯」三字更是顯眼,和她清純的模樣一點都搭不上。「嗯,我幫你。」 張東愣了一下,就想幫忙。 「不、不用!」 林鈴慌忙地搖著頭,但張東已經從她手裡搶過箱子,在接觸的一瞬間,還摸到她滿是香汗的手,感覺柔軟異常,很是舒服。 陳大山慇勤地把東西搬進屋裡,張東也把東西放進去,意外發現屋內還有不少杜蕾斯的空箱子。 忙完後,林鈴趕緊幫張東倒了一杯水,有些羞澀地說:「不好意思,大哥,麻煩你了。」 「沒事。」 張東擺了擺手,對他們買這麼多保險套幹什麼很好奇,不過看著眼前這個俏臉紅紅、清純可人的少女,一時問說不出口。 「鈴兒,你還沒吃吧?」陳大山在旁邊牛飲著涼水,喘著大氣說:「你姐又沒煮飯,我午飯買雞蛋餅吃了,如果你餓了,去外面買點東西吃吧。」 「嗯,姐夫,那你看著。」 林鈴點了點頭,顯然也沒吃午飯。 「那個……鈴兒……」張東有些顧及陳大山在旁邊,怕有勾引人家小姨子的嫌疑,不過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還是說:「我也沒吃,你帶我一起去吧,我請客。」 「哦,好。」 林鈴似乎沒料到張東會這麼說,微微一愣後,還是答應了。 高溫之下,林鈴的襯衫有點點汗跡,貼在充滿彈性的肌膚上,若隱若現的內衣看起來更有一種朦朧的誘惑。 出了大門,林鈴一邊用紙巾擦著俏紅臉蛋上的香汗,一邊輕聲問道:「大哥,你要吃什麼?」 「你們這裡的特色菜,越有特色越好。」 張東微微一愣,心想:我什麼時候對少女有興趣了?不過林鈴長得清純可人,模樣又乖巧嬌俏,確實能滿足一些妹控的陰暗心理。 「這……」 林鈴有些為難地說:「我不能走遠,中午我還得看店。這附近是有一家比較道地的店,但東西滿貴的……」 「沒關係,我請客。」 張東立刻拍著胸膛,信誓且旦的說:「別看大哥身材好,其實我是個標準的吃貨,有好吃的什麼都無所謂。」 「嚼……」 林鈴剛想說什麼,肚子咕嚕響了一聲,頓時羞紅了臉,不知道為什麼一時有些扭捏。 「一定餓了吧?快帶路,我要大吃一頓。」 張東擺出一副很飢餓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暗笑一聲,看來林鈴餓壞了。林鈴本想說些客氣話,但下意識的捏了捏褲子裡薄薄的散鈔,又點了點頭,似乎怕到時張東要她請的話,會沒錢付帳。 張東和林鈴一前一後的走著,走進飯店旁的小巷子。 這條巷子兩邊都是老舊的民房,比較顯眼的是一家很熱鬧的店舖,也是老舊的民宅改裝,門前連招牌都沒掛,不過兩邊密密麻麻停滿自行車和摩托車,看起來生意很不錯。 小小的門面堆滿裝啤酒和飲料的箱子,其他地方放著冰箱和儲藏東西的櫃子。門口連一個招呼的服務生都沒有。 張東兩人進入店舖,頓時傳來一陣吵鬧聲。 這是一座比較大的院子,擺滿四方桌,每一桌都坐滿人,幾個服務生端著菜在人群中穿梭著。 這間店的生意很不錯,似乎不少都是並桌的,看起來雜亂不堪。 生意這麼好?張東很是詫異,沒想到這小巷子裡的店也能有這麼多食客。張東兩人等了一陣子,才有人上來招呼,不過這時已經沒座位。 那年輕女服務生似乎認識林鈴,疑惑地看了看張東,說:「鈴兒,今天怎麼不點餐了?這裡已經沒位子了,你等等吧,有位子我先叫你。」 院內吵雜一片,有人甚至蹲在地上吃,不過破舊的院內有好幾扇還算乾淨的門,張東一時有些疑惑,看樣子這裡似乎有包廂,心想: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特色菜,都快下午了,生意還能好成這樣。 當張東問有沒有包廂的時候,年輕女服務生立刻點了點頭,慇勤地說:「還有一間,剛清出來的,要嗎?」 「不要!」張東還沒開口,林鈴趕忙搖了搖頭,道:「我們在這裡等一下就好了,有位子就告訴我們一聲。」 「幹嘛不要?」 張東看著這吵雜的環境,頓時滿心疑惑:清靜一點不好嗎?「很貴的。」年輕女服務生善意地說:「我們這裡的包廂其實就是屋裡的房間,一間包廂費十元,按人頭算,一人還要十元的茶水費,你們就兩個人吃飯,犯不著花這個冤枉錢。」 「對啊,這錢花得不值。」林鈴也說道,飯都沒吃就花三十元買位子,確實在這小地方是個霸王條款。 「沒差,我餓了,包廂就包廂吧。」 這時張東的胃都有點痙攣,加上帶著女伴不能小氣,立刻擺出一副大方的模樣點了點頭。 「嗯,這邊請。」 年輕女服務生立刻朝林鈴擠眉弄眼的笑了笑,隨後帶路,同時疑惑張東是誰,心想:難道是鈴兒的男朋友? 林鈴狠狠的白了那年輕女服務生一眼,但不好駁張東的面子,立刻跟上去。說是包廂,但簡陋得不像樣,不到十平方公尺,擺著和外面一樣的木頭桌椅就算包廂,地方窄得坐不了幾個人,牆上因為潮濕而青黑一片,地是水泥地,根本就是間水泥房間,還是間老舊的水泥房間。 一坐下來,張東頓時有些生氣,心想:這樣還敢叫包廂,就算是普通的飯店,環境都沒這麼惡劣! 好在房內有空調,吹著涼風,起碼降低一些火氣,不然張東真想掀桌。 外面有毒辣的太陽,小小的空間裡,涼爽的空氣確實讓人感到舒服,林鈴坐下後,雖然小臉依舊紅撲撲的,但明顯舒服得吸了一口大氣。 這時,年輕女服務生擺著碗筷,有些調笑地看了張東一眼,晃了晃菜單,嘻笑道:「怎麼樣?鈴兒姐,招牌五菜一湯如何?」 「去你的!兩個人吃那麼多幹什麼?」林鈴立刻狠狠的白了年輕女服務生一眼,道:「我們點簡餐就好了,你這八婆別把我們當冤大頭!」 「喲,還知道替人家省錢啊!」年輕女服務生繼續調笑道:「您一天到晚吃什麼炒飯、清粥的,也不知道慰勞自己一下,發育期的營養可不能缺,不然小心發育不良哦。」 「要你多嘴!」 林鈴頓時俏臉一紅,本能的看了看自己略顯平坦的胸部,搶過她手裡的菜單,說:「我要一份雞肉炒飯和一碗例湯!」「什麼是招牌五菜一湯?」 張東倒是有興趣,且面對被年輕女服務生調戲得有些曖昧的氣氛,再看林鈴嬌嫩可愛的模樣,心裡不知不覺也有些發癢。 「別聽她的,貴死了。」見張東有興趣,林鈴立刻緊張地說:「這家很坑人的,招牌菜也貴得要命,我們只有兩個人,根本吃不完,不能點那麼多。」 「真的好吃嗎?」張東裝作聽不見,有些發饞地問道。 「保證好吃!」年輕女服務生說得把握十足,拍著明顯大了一號的胸部,很自豪地說:「我們的招牌五菜一湯天天都賣完,沒留半點過夜。店裡每天做的就那些,有時候生意好,連晚飯都沒得賣,中午就打烊,你說好不好吃?」 「好,來一份!」 見年輕女服務生說得那麼煞有其事,張東也食指大動,忍不住想品嚐這小地方如此火熱的美食。 「好,三八十八元,謝謝惠顧。」那年輕女服務生應了一聲,立刻開出單子,準備收錢。 操,坑人到這種地步,還沒吃就先要錢!而且這種小地方,五菜一湯居然貴得這麼離譜,太過分了吧!張東頓時不爽,疑惑地看向林鈴。 林鈴明顯也是有些發饞,但還是點了點頭,解釋道:「這間店的規矩一直是這樣,點什麼菜都先給錢,因為尖峰時刻生意很忙,幾乎沒人看管,以前不少吃了飯趁亂跑的,所以現在不管點什麼都要先付帳。」 「真是皇帝生意。」張東不爽地嘀咕道,掏出錢包,數了四張鈔票遞過去。「您等著,錢不會白花。」 那年輕女服務生接過錢,仔細地驗了一下真假,立刻跑去喊出菜。 ') This file was saved using UERED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at: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一集 第三章 老飯館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在包廂內等了一會兒,那年輕女服務生走進來,拿一多元給張東,說是有三道菜賣完了。 包廂內的茶水很奇怪,或許很多南方人會不適應,但張東一口就喝出來了,還以為是什麼稀罕東西,原來只是東北遍地可見的大麥茶,在這邊或許有些稀罕,但在北方是免費茶水的第一選擇,廉價得要命。 林鈴似乎有些尷尬,一直不停拿著手機按來按去。 那舊款的按鍵式諾基亞已經很少見,現在的年輕女孩哪個不是人手一台水果機,這點倒是讓張東有些詫異,畢竟看起來林鈴的家境在這小鎮還算殷實,能在這小地方開飯店,就算她沒錢,起碼她姐姐有吧? 「鈴兒,你家生意怎麼樣?」張東開始沒話找話,畢竟一起坐著都不開口,氣氛未免有些沉悶。 「還可以。」 林鈴點了點頭,面色似乎有些彆扭,不願意多說。 張東也不算深入打聽,畢竟和林鈴姐妹倆不熟,如果一直打聽,顯得他有什麼目的似的,於是話鋒一轉,聊到了這家坑人的飯館,林鈴的話才多了起來,雖然也是輕聲細語,不過起碼開了口。 原來這間飯館的前身是國營餐廳,後來改革開放後才賣給私人。 張東在心中嘀咕道:難怪作風那麼囂張,那年頭的國營單位都這個德性,但這老也夠囂張的,就不怕這樣做生意會得罪客人嗎? 這間飯館改制的時候,店裡的大廚賣房、賣地買下來,而這裡賣得好的菜,大多都出自他的手,加上後廚中十個有九個是他的徒,這間飯館順理成章成了私家的買賣,且生意比起以前更好。 「操,賺的錢都拿去幹嘛了?」張東看著這簡陋的裝潢,不禁罵道:「哪裡還有錢啊!」 林鈴的語氣有些羨慕,也有些小八卦。 大廚是潮汕那邊的人,那一帶的人是能多生就多生,即使在這計劃生育嚴格的年代,寧可被罰得傾家蕩產,也要多生幾個,這大廚就是個典型的潮汕男人,有四個女兒、兩個兒子,很古傳統,沒什麼娛樂,大男人義很濃烈,老婆在家帶小孩,哪裡都不去。 這大廚為人嚴厲,但對自己的小孩有些溺愛,雖然那邊的人重男輕女,不過有了兩個兒子煩人,他對女兒特別疼愛。 雖然這大廚一個字都不認識,但要孩子好好上學,對於教育十分看重。 這家飯館到了這大廚手上後,每年賺多少錢,連會計都算不出來,但誰都知道他有錢,四個女兒都成績好,上了大學後都出國留學,除了一個女兒到香港工作,其他三個女兒都是吃洋飯、住洋樓,有的還嫁給洋老公,大兒子也聰明,留學後在新加坡工作,據說是個CEO ,每月薪資的零頭在國內都算是高收入。 按理說,這樣的一家該很是和睦快樂,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讓這大蔚最頭疼的,莫過於他那嬌慣過頭的小兒子。 這個小兒子自小在父母兄姐的寵愛下,養出一身毛病,初中沒讀完就因為打架輟學,之後就游手好閒,過起了混混的生活,偷家裡的錢出去胡吃海喝,結交一幫狐朋狗友打架鬧事,沒多久吃喝嫖賭就樣樣都會,光是因為打架、賭博,就不知道進去牢裡多少次。 為此,那大廚年年都是求爺爺告奶奶,花錢擺平事情,否則這小兒子不知道得蹲多少年。 那大廚脾氣不好,打也打過,罵也罵過,據說還拿鋼管把那小兒子打得住院,但還是改不了那一身臭毛病。 在沿海一帶,有一種賭博的方式很奇特,叫六彩,沉迷其中的人奇多,賭博人數之眾,不遜色於北方的雙色球。這小兒子就迷上六彩,租著房子一天到晚打麻將,然後盯著六彩,時刻都在幻想著一夜暴富。 這小兒子別的天賦沒有,論起賭來是一個天才,什麼麻將、炸金花、鬥牛、三公,只要和賭錢沾上邊的,沒一樣不會,幾乎手裡忙著,心沒閒下,電話一擺賭球,六彩也是一樣不缺,賭棍很少能做到像他這麼全面的。 但十賭九輸,一張張借據寫下來,一群群要債的人討上門,據說每年那大廚光替這小兒子還賭債就達萬之多。 其他人一看也是搖頭歎息,萬貫家財抵不過一子敗家,不過這大廚家底夠殷實,這樣的破財法,也不見他和誰借過錢,所以這些年他到底賺了多少,還真是不敢想。 「操,這要是我兒子,我就把他射到牆上!」張東聽完不禁暗罵:好好的賭個屁!有那麼多錢可以敗家,吃喝嫖就行了,怕沒小妞給你糟蹋嗎?每年一萬往屁股下一坐,多少妞扭著屁股貼上來,還賭什麼! 林鈴瞬間聽懂張東話中的意思,臉紅了一下,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贊同地點頭說:「對啊,我們都在說老閬要是不生這兒子,說不定就是這小鎮的首富。」那幾年那大廚都在哭窮,但光供一群子女讀書留學,每年就是一筆大數目,要說他沒存多少錢或許能相信,但要說他沒賺錢那真是連鬼都不信。 「射下水道沖走也好。」張東嫉妒地嘀咕道,覺得這間飯館就是個生金元寶的母雞,只要稍微裝潢一下,水準就和現在不能同日而語。 林鈴說了那麼多,原來是因為這間飯館準備轉手,這件事最近鬧得沸沸揚揚。那小兒子一身毛病太不像話,加上小鎮上狐朋狗友很多,那大廚為了有個安樂晚年,狠下心放出話,說要把這間飯館轉手,畢竟他四個女兒在國外,大兒子也在新加坡,一群兒女還算孝順,想把他接過去享清福抱孫子。 雖然那大廚不太願意離開這裡,不過為了讓小兒子有點人樣,也只能舉家搬遷帶他去新環境生活,希望到了異國他鄉,這小兒子能改掉一身毛病。 「他真捨得賣啊?」 張東瞪著眼,這可是下蛋的金雞,那大廚靠它富了半輩子,真這麼有魄力賣掉? 「嗯,真的要賣,不過開價高,還有其他條件,把人都嚇跑了。」林鈴一副小八婆的模樣,壓低聲音說:「他這房子連地契,在這邊再多不過二十萬元出頭,連帶這些不知道用多久的桌子、椅子、廚具什麼的,頂多二十五萬元。可你猜他要多少錢?」 「多少?」張東問道,心裡納悶這地方房價怎麼那麼低,不過想想也是,這間飯館不臨街,在小巷子裡,能有多值錢? 「五十萬元!」林鈴打著手勢,擺出一副嚇到的模樣,說:「你想想,這條件誰願意接手?這鎮裡是有有錢人,不過要一下子拿出那麼多現金接這間店,誰都不願意,這地段實在太偏了。」 「靠,搶錢啊!」張東不禁罵道,心想:這老也真敢獅子大開口,就算飯館生意再好,也不能這樣漫天要價吧! 這間飯館的賣點就是資格老、名聲大,頂多是廚房的水準不錯,萬一接手了,廚房那幫人就撒手不幹,那不就成了冤大頭?在這種鄉下地方,師父與徒的關係很親密,那大廚在,能管著那些人,說不定他一走,廚房的人就另起爐灶,到時候花錢買個空殼子有什麼用? 「上菜囉!」 這時,門打開了,那年輕女服務生端著盤子走進來。 五菜一湯變兩菜一湯,不過夠兩個人吃。 那年輕女服務生利落地把菜放下後就要轉身出去忙,張東八婆心一起,立刻喊住她,說:「問你一些事。」 那年輕女服務生長得水靈,紅撲撲的小臉不算漂亮,但特別可愛,見張東喊自己,立刻擦著汗,俏皮地笑道:「沒問題,你多問一點,我樂得在這裡吹冷氣。」「你們老賣這間店,開的價還帶什麼條件?」張東張嘴一問,立刻暗罵一聲豬腦,這樣的問法有問題。 張東頭一看,果然林鈴的面色有些尷尬、有些不悅,因為這樣的問法,等於不相信她剛才說的話,或者懷疑她在吹牛,張東頓時心裡一緊:媽的,我什麼時候說話做事那麼沒腦子?莫名其妙就得罪人。 「五十萬,全現金!」那年輕女服務生坐下來,大剌剌的喝著茶水,說:「原來你也是來看店的,難怪鈴兒這小氣鬼會來包廂打牙祭,我還想鬧鬼了不成。」 林鈴狠狠的白了那年輕女服務生一眼,又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抿著茶,懶得說話。 「沒其他的嗎?」張東只能裝作沒看見林鈴的白眼,問道:「不是說還有其他條件嗎?」 「還有啊,老頭子和一個老談過了。」年輕女服務生壓低聲音,很是神秘地說:「廚房的人都是他的徒,老頭子說可以二十五萬的公道價錢轉手,不過前提是簽約的時候得去工商註冊,再和他的徒簽什麼勞動保障約,至於幾年忘了,反正就是肯簽的話他就肯低價轉讓。」 「原來如此。」 張東這才恍然大悟,敢情這大廚也是個講究人,都要出國抱孫享福,還是不放心這些一手帶大的徒,簽那個約就是為了保障他們的生計,估計他也怕接手的人砸了他的招牌,並讓這些徒失去穩定的經濟收入,所以走前想安排好這些徒的生活。 這時,門外有人不知道喊著什麼,那年輕女服務生應了一聲,就跑出去忙。包廂內一時靜悄悄的,林鈴繼續玩她的手機,似乎仍有點不開心,她有些情緒化,所有心情都寫在嬌嫩的臉蛋上。 張東頭一看,頓時有些尷尬,趕忙招呼道:「鈴兒,吃吧。」 「嗯,吃吧。」 林鈴點了點頭,不過語氣明顯沒剛才那種熱情。 張東是標準的吃貨,聞了聞菜的味道就感覺很不錯。 第一道菜是看起來普通的辣椒炒肉,在南方這個少食辣的地方,辣椒能在本土飯館成為招牌菜是件稀奇事,想必有其過人之處。 第二道是潮汕那邊特有的滷味拼盤,不過少得可憐,似乎是廚房賣剩的東西,鵝粉肝、豬耳朵、鵝翅、鵝掌,還有鹵得顏色發黑的雞蛋和豆乾。 如果北方人看到這道滷味拼盤,大概會有些驚訝,因為這些鵝翅的尺寸有些過大,不過張東在廣州的時候潮汕人也多,倒是吃過這道菜,當時也驚艷一把。 獅頭鵝是潮汕地的特產,一般的成年公鵝體重平均有十到十二公斤,體形絕不是一般的北方家鵝能媲美,是全世界最大的肉鵝,眼下連潮汕地都少有正宗的獅頭鵝,沒想到在這僻遠的地方還看得到。 張東夾了一塊鵝翅給林鈴,林鈴的反應才稍微好些。 雖然林鈴刻意表現得很冷淡,不過吃了一口鵝翅,還是眼睛一亮,小女孩特有的俏皮讓張東看了不禁噗哧一笑。 林鈴紅了紅臉,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就不客氣的吃起來。 滷鵝最講究的就是吊湯,和廚師掌握火候一樣,只吃了第一口,張東就眼睛一亮,鵝肉細綿柔軟、滑嫩異常,在廣州吃了那麼多次潮洲菜,居然沒一家的口味能比得上這連名字都沒有的飯館。 張東在廣州的時候,一個汕頭的朋友過完年來帶了一整只滷鵝,確實很好吃,下酒、下飯都是一絕,但一聽那價格,張東就退避三舍,那人是找老農買老鵝,一隻就兩千元,還是打折後的人情價,感覺和啃金條沒差別。 叫來兩碗熱騰騰的米飯,再嘗一口辣椒炒肉,張東算是明白為什麼這也能成招牌菜。 這辣椒炒肉看起來辣得要死,但一入口,味道也沒那麼沖,頂多是微辣,是大多南方人都能接受的程度。 肉是豬肉中比較有彈性的梅花肉,還有一些護心肉,辣椒是本土的小甜椒,還有紅椒、杭椒和俗稱老鼠牙的一種小辣椒,似乎還放一些辣椒醬,顏色看起來紅騰騰的很恐怖,不過入口只是微細的辣,而且是香味濃郁的辣,吃起來特別開胃。 張東吃得讚不絕口。 這時,林鈴夾了一塊鵝肝給張東,有些羞澀地說:「大哥,試試這個,據說個鵝肝都是用來出口,貴得要命。」 張東微微一愣,心裡樂得冒泡泡,也明白林鈴羞澀的原因,他只是一愣神,林鈴那小半碗米飯就下了肚,桌上都是吃剩的骨頭,那少得可憐的鵝翅都被她一個人吃掉。 林鈴愈發不好意思,又叫了碗米飯後,很乖巧地拿起空碗幫張東盛湯,靦腆地說:「大哥,你多吃點,這間店的東西很不錯。」 「是挺不錯的。」張東笑瞇瞇地看著林鈴,順手夾起粉鵝肝一吃,頓時感到驚艷。 深灰色的鵝肝,外表看起來很粗糙,從色香味的層面來評價的話賣相極差,可入口的一瞬間,口感卻是美妙到極點,入口即化,彷彿沒吞嚥過任何東西一樣,那清甜的淡香瞬間在嘴裡蕩,溫柔的刺激著味蕾,讓對於味道的追求得到最極端的滿足。 張東小口的吃著,細嘗著那種獨特的味道,心想:太絕了,難怪這間飯館的生意那麼好,現在就算在城市的高級飯館都吃不到這樣獨特的味道,那些肥料培育的蔬菜已經失去菜本身的清香,飼料餵養的肉也沒了肉本身該有的香味。 這裡的菜賣那麼貴是有道理的,光是食材,估計就價格奇高,雖然招呼不太周到,生意也能那麼好,因為衝著這樣的味道,就算要排隊等,張東也願意等幾小時來滿足自己的五臟廟。 湯是牛肉熬的高湯,加上繳得軟綿綿的白蘿蔔,少得可憐的幾顆丸子在湯上飄著,應該是牛肉丸子。 張東不由得想起食神裡那個爆漿撒尿牛丸,馬上拿起林鈴盛的湯喝了起來。 湯倒沒什麼奇特,就是上面飄著一些黃黃的顆粒,張東認得這是什麼潮汕地喜歡用蒜蓉調味,不過和其他地方不一樣,用的是蒜蓉油,用豬油或鵝白油把蒜蓉炸得金黃發燦,產生一種與眾不同的香氣。 張東喝著湯,頓時有些失望,沒有他想像中令人驚艷,不過夾起牛肉丸一咬,還是很滿意。 這牛肉丸似乎加入一些牛筋,吃起來口感爽脆異常,成了肉泥後卻有著這樣奇特的彈性和香味,確實是與眾不同。 潮汕一帶的牛肉丸很出名,因為北方的牛肉多是肉牛、黃牛,產肉量多,不過肉質有些粗糙,而在南方比較多的是水牛,水牛每天運動量大,出汗多,肌肉緊實,纖維緊密。 據說牛肉丸只取牛的後腿肉,用特製的鐵棒連續不停擊打成泥,這才有了如此驚人的彈性。 張東想起一個汕頭的朋友曾開玩笑地說,以前他們村口市場有個老人大半輩子就是專門打牛肉丸,一天累死累活不過打出二十多斤,在那牛肉一斤才十幾元的年代,他打出的牛肉丸能賣出六十一元的天價,而且還供不應求,更絕的是,那時他上學路過的時候,那老人一天所打的的牛肉丸已經全被人訂了,丸子還沒打出來,錢就先進了口袋,七點之前不找他訂的話,那就沒得吃。 不過老人打到下午,煮好牛肉丸的時候,那味道香得讓人直流口水。 閒聊了幾句,張東兩人都餓得不行,馬上就把注意力放到飯菜上,開始埋頭大嚼。 這一頓飯張東吃得極為滿意,美中不足的是說話不經大腦,惹得林鈴有些生氣,儘管她氣已經消了,不過也倔強地鬧彆扭,模樣可愛是可愛,不過張東還是有些無奈,畢竟很久沒和這種年紀的女孩接觸,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想法。 張東想想這年頭是三年一個代溝,那麼他和林鈴的差距是海溝了吧! 吃完了飯,張東本想再問一些事,不過他小看了這間飯館的生意…雖然已經日近黃昏,天上滿是晚霞,但吃完的客人前腳一走,吃晚飯的客?a href='/qitaleibie/situ/' target='_blank'>司徒瓽W耍督芴巃Au珍AΦ枚家h系趿恕?p>  隨後,張東兩人到飯店。 林鈴徑直到沒人的櫃檯,抬頭看了張東一眼,猶豫了半天,這才扭捏地說道:「大哥,晚上這裡沒什麼可玩的,你要不要叫個人陪?」 「嗄?」 張東愣了一下,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林鈴憋紅了臉,似乎是職業性的想說什麼,不過就是沒說出口。 這時,陳大山從外面走進來,抱著剛洗好的幾床棉被,幾乎看不到人,但還是慇勤地說:「大哥哪會不懂?這漫漫長夜總得有個人陪,不然日子難消遣。」 「不要、不要!費心了。」 張東聽懂了,原來是拉皮條。 張東會拒絕倒不是想標榜自己多聖人君子,只是這樣的店能有什麼好貨色?張東不否認自己好色,但絕對不會把精子浪費在普通女人身上,何況還是妓女,畢竟又要出錢還要出力,這樣的傻事幹了也太蠢了,還不如打手槍爽快,起碼能掌握一下節奏,打一下就能省不少錢。 想起廣州和深圳的夜總會,張東頓時蛋疼一下,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道:這絕對是坑人至極的地方,花錢叫小妹來陪,萬一人家不喝酒裝純,都不知道給她錢幹什麼?坐在那裡就像在開追悼會,死氣沉沉的無聊透頂,可如果她喝酒,搞不好酒量比你好,又不出場,還拚命喝,真當那坑人的地方酒很便宜一樣,純粹在宰冤大頭,而且說不定還裝高貴,小費給了,稍微摸一下,還跟你來一句「先生,請你尊重點」。 張東心想:操,五講四美三德啊,婊子不可恨,可恨的是婊子硬要裝牌坊。 在那些高級地方,服務實在是一大敗筆,留下太多不美好的憶,張東想起時,忍不住狠狠的呸了一聲,半點嫖的慾望都沒有。 張東抬頭看了看林鈴,不知道為什麼有控制不住的發惱,似乎是因為驚詫於這個長相清純的女孩也會說這種話。 不知道為什麼,張東一時怒火中燒,頓時沒好氣地說:「閃邊去,我不需要。」 「哦,嚼。」 林鈴一時也有點慌了,趕緊低下頭,裝作沒說過這些話。 陳大山神色一陣忐忑,不過也是嘿嘿傻笑後就抱著被子去鋪床,馬上又轉身出去收拾其他東西。 張東見狀,心想:這傢伙別的不說,倒是挺勤快的,缺德的就是娶那樣漂亮的老婆,畢竟他身高不行、長相不行,一無是處,看樣子也沒什麼錢,真不怕頭上的綠帽子戴個十公尺高! 張東忍不住在心中鄙夷,腦中又想起那個香艷性感的少婦,不由得歎息鮮花何止是插在牛糞上,簡直是白菜被豬拱。 林鈴似乎很不好意思,看都不敢看張東一眼,低著頭玩著老舊的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門一開,一道紫色身影像一團火一樣跑到櫃檯前,道:「鈴兒,你姐在不在?」 「在樓上。」林鈴趕忙起身招呼道:「李姐,我姐她們都在等你。」 「我就是過來說一聲有事的。」 那人肯定有一五十斤,但肯定沒有一五十公分,臉上厚厚的脂肪,一動起來,全身肥肉如海浪般搖曳,搖頭說:「我廠裡突然有急事,得去一下,想打電話和你姐說一聲,但她那爛手機不知道怎麼搞的,老是打不通,害老娘還得專門跑一趟。我先走了,你跟她說吧!」 那不明生物抬手看了看表,馬上又著急地衝出去,來去如風,彷彿沒出現過一樣,有著沈殿霞的身材卻有著林青霞的靈活。 自始至終,張東一直沒過神來,等到那人消失的一剎那更是驚為天人,暗歎:這類外星生物的生理構造果然是地球人難以理解的,我一輩子是高攀不起這樣的高等生物。 「大哥,你幫我看一下櫃檯好嗎?我上去一趟。」 林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女人就跑了,在無奈之下,只能怯怯地看著張東。「不用了,我正好要房間,有什麼事我順便和她說一聲。」 張東過神來,腦子裡馬上想起那妖嬈無比的少婦,那一走一扭的火辣身段,心裡頓時控制不住的有些發癢。 「哦,也好。」林鈴想了想,櫃檯不能沒人看著,而張東只住了一天,不是很熟悉,她也不放心,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一串鑰匙遞給張東,靦腆地說:「大哥,這是上面房間門的鑰匙,你去和我姐說李姐有事來不了就行了。」 「嗯,好。」 張東拿了鑰匙,立刻腳下生風的衝上樓梯。 少婦、少婦……話說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張東感覺自己返老還童一樣,一口氣跑上三樓,一點都不喘,打開鐵門的時候還隱隱聽見女人說話的聲音,似乎還不只一個,語氣聽起來不是很客氣,不過聲音很模糊,聽不清是在說什麼。走廊前的那間房間門緊閉著,張東趕忙上前,很有禮貌地敲了一下房門。 房內頓時鴉雀無聲,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後,嘎吱一聲,門打開了。 素面朝天,一頭波浪長髮披散著,紫色的絲綢睡裙勾勒著若隱若現的性感,肌膚白晰,身材火辣,胸前深邃的乳溝幾乎讓人挪不開眼,不是那讓人日思夜想的尤物還能是誰? 那少婦開門時一臉驚訝,馬上又鬆了一口氣,說:「是你啊。我還想我認識哪個老娘皮這麼有禮貌,還敲門咧。查水表啊?」 「這……怎麼稱呼?」 張東一時有些啞然,本能的嚥了一口口水,才發現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去!還文謅謅的。」 林燕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得了,客人先生,我叫林燕。看你比我還大,敢叫我什麼姐的,小心我抽你。」 「林燕啊……」 張東目光飄渺地看著林燕這身性感的居家睡裙,在心裡暗歎真他媽的浪費,不過表面上還是很正經地說:「那個,林鈴叫我上來跟你說一聲,那個什麼李姐的不來了。」 「不是吧,那老事B.」林燕頓時火冒三丈,道:「媽的!三缺一等她那麼久,現在說不來就不來了,也不打電話和老娘說一聲。」 「什麼事啊?燕子,那麼大聲!」 這時,房內傳出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和林燕的火辣不同,這聲音很是溫柔和藹,聲線平穩,聽起來特別舒服。「還不是老李,竟然說不來了。」 林燕往走著,沒好氣地擺著手說:「真他媽的奇怪,下午的時候打電話來說手癢了叫我找你們,現在我們等了半天,竟然又說不來了,媽的玩我。」 句句粗魯,聽起來卻有一種別樣的狂野,張東也不計較。 人家還沒開口,張東就厚著臉皮跟進來,看著林燕一走一扭的翹臀、身材曲線豐滿,頓時嚥了一口口水,開始想像著要是從後面進入,會舒服到什麼程度。 看來這一間就是起居室,門口凌亂地堆著鞋子,鞋架上都是高跟鞋和女式拖鞋,進門就是一間很大的客廳,佈置雖然很簡單,不過看起來滿溫馨的,正對面靠牆的是一套皮沙發,看起來有些老舊,上面隨意的丟著各種衣服,甚至女性內衣都有,桌上也是亂七八糟的,有各種零食的袋子,看起來雜亂不堪,客廳的一側倒是很乾淨,只放了一台自動麻將桌。 這時,有兩個人坐在麻將桌旁,一個是目測四十歲以上、身材臃腫、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張東直接略過,目光轉到另一個女人身上,頓時感到小小的驚艷。 ') -- The file was verted to Text by DEMO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now: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一集 第四章 麻將桌上的事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那女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穿著一套得體的粉色西裝裙,身材豐腴而高挑,目測胸雖不大,但比例很標準,雖然長相沒林燕那樣妖媚,但頭髮整齊的往腦後一盤,秀氣的瓜子臉,高挺的鼻樑上一副黑框眼鏡顯得很穩重,那種知性的美,斯文而富有氣質,加上她溫和如水的感覺,極品啊! 「搞什麼啊!那老事B ,B 癢了去找地方蹭啊!」 那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一開口,嘴裡不乾不淨的讓張東皺了皺眉。 一樣的粗話,得分從什麼樣的人嘴裡說出來,要是長得漂亮的女人,那就是狂野不羈,要是像她這樣的老女人,那就是粗俗不堪。就好像什麼憂鬱,多愁善感、惆悵萬千之類的詞,貝克漢或是陳道明之類的演繹出來就叫男人味,但要換九孔或者是黃勃之類的就叫猥瑣。 憂鬱?那叫裝B ,多愁善感?依舊裝B ,惆悵萬千,你就往死裡裝B.人家的側臉就是性感的輪廓,你長相不行,擺個側臉似乎是在求人家抽你幾巴掌。古天樂的皮膚黑大家都鼓掌,好性感啊、好有男人味啊!王寶強你給我黑一個試試,今年下地下多了吧,冬天兼職挖煤了吧,像從泥裡撈起來的土蛋似的。 「算了,那騷貨不來了,燕子你快找一個人頂一下吧!」 知性少婦緩緩開口,說話也不客氣,不過看那斯文優雅的模樣,這話怎麼聽怎麼舒服。 「我去哪裡找人啊?都幾點了。」 林燕晃著手機,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但頭看見木頭似的張東,頓時眼睛一亮,馬上招呼道:「客人先生,你會不會打麻將?正好三缺一,你來湊一腳怎麼樣?」 「這……我不太會。」 張東立刻裝出為難的模樣,卻在心裡暗笑:送錢來花是不是?也不打聽打聽,哥以前就是開麻將館的,那可是賺錢吃飯的專業。 「沒事,我們打很小,平胡二十元,二十個公碼!」林燕立刻慇勤地說道。 原來是打推倒胡,平胡二十元,大胡四十元,大大胡六十元,二十個公碼每個算一份,林燕等女倒是滿有錢的…因為這打法很容易一盤的進出平均最少兩、三元,要自摸一把大大胡中十個碼,那每家都是六六十元,這還叫打很小? 在廣州的那些白領都很少打這麼大,一晚上的輸贏幾千元不是問題,倒霉的話還可能上萬元。 張東立刻在腦子細算一下,再一看坐著的那兩人雖然沒說什麼,不過明顯很殷切。 好賭的人都是有其特性愛炸金花的人比較瘋,愛打麻將的人都是比較空虛的人,所以算在消磨時間,碰上三缺一的話,其痛苦程度絕不亞於肚子疼的時候又便秘拉不出來。 「來吧,玩幾把小的消遣一下嘛!」 林燕慇勤地拉住張東的胳膊往麻將桌的方向拖,一邊拖還一邊媚笑道:「反正也沒什麼事,贏了錢找幾個妹妹陪你多好,要是我贏的話,就請你吃消夜。」 「哦。」 張東頓時腦子有些發暈,胳膊上那柔軟而巨大的感覺,即使隔著睡裙都能感覺到那無比的彈性,少婦的體溫隱隱傳來,早就打斷張東自認一向嚴謹的思路。 等過神的時候,張東已經坐下來,在心裡暗歎:這迷魂湯灌得真有效果。 林燕慇勤地將一瓶可樂遞給張東,嫵媚笑道:「我看過登記冊,你叫張東是吧?我們就小賭幾把,你放心,如果不會我教你,絕不會坑你的。」 「嗯,好,我動作有點慢,你們別生氣。」 這真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不過張東是賭場老手,定了定神後,在心裡暗笑:正好手也發癢,就看看今晚運氣如何。輸一點也沒關係,要是不小心贏的話,來個賭債肉償也可以。 想到這裡,張東的海綿體隱隱有些發熱。 張東朝左右看了一下,林燕在一旁拿著飲料,微微一彎腰就可看見那深邃至極的乳溝,白晰的一片,肉花花的,讓人恨不得好好的啃上幾口,在那美妙的地方窒息而死也願意。 而那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張東自動過濾。 不過那個知性美女倒是一直溫潤的笑著。雖然沒有林燕的妖嬈萬千,不過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即使她穿得很保守嚴謹,但張東第一個感覺就是這樣的女人是座死火山,一但上了床,搞不好她更瘋狂。 張東覺得如果那個面目可憎的老女人換成美女,這場麻將就香艷了。 話說三女一男,賭桌上俗稱是三娘教子,又有另一說叫一王三後,按迷信來說,這樣的情況似乎結果很俗成,要嘛這個男的會輸得很慘,要嘛就會贏得很爽。 上天保佑,今天老子要大殺四方,老子可不想被三娘教子,要教也得在床上教……那老女人就不要上床了,老子不希望一次過後留下一輩子的陰影。這老女人誰想獻愛心誰獻去,反正老子一輩子都不想和這種生物有交集。張東默默的祈禱著,嘴角不由得掛起淫笑。 按東南西北抓鬮的方式選了座位,張東在北,對面的南是知性少婦,上家是林燕,下家就是嘴裡一直罵罵咧咧的老女人。 還好,沒打就先穩贏一半。張東暗笑,要是林燕坐對家,她稍微一動就露出美麗的事業線,到時候鬼才有心思打麻將,光是吃冰淇淋就不知道得輸多少錢。雖然那少婦長得也不錯,但起碼穿得很保守,不至於讓人心神大亂。 起牌、碼牌,或許是張東這個不熟悉的人在,在剛打的時候,其他三人都沒多說什麼。 起手的第一把牌,張東就暗罵了一聲:十三不搭爛得要命,這樣的牌做十三麼都沒戲。 第一把牌剛上手,張東就很明智地棄胡,上家打什麼就跟什麼,結果是林燕放炮給那老女人,一把兩多元,這出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其實一開局,張東的心思沒有放在麻將上,而在暗地裡觀察林燕三人有沒有做局的嫌疑。 十賭九詐,麻將桌上也不缺這樣的事,不過手法沒撲克牌那麼多,大多時候都是三人組一個局來贏其中一人的錢,俗稱的三夾一,只要稍微有點默契和暗號,這樣的手法很穩當。雖然每次贏的錢分三家不是很多,但細水長流的話也是一筆大帳。 當然了,如果那個被夾的人運氣好得跟有鬼一樣,能邪門的老是自摸,那這做局的三個人就該哭成淚人了,因為做這個局的成本也不小,連著輸一晚那可是三份的錢。當然,這樣的事比較少,往往是被夾的那個人黑到底,被卡牌吃章吃死。 推倒胡和其他麻將最大的不同就是不能吃上家的牌,能碰不能吃,這就杜絕上家鎖牌的可能,問題是,如果一碰聽,那牌被人吃得死死的,永遠也聽不了牌,更別提自摸開胡之類的。 老賭棍都會有點眼力,幾把下來就能大概猜什麼牌有人要碰。當然,機率也不是分之,這時只要配著暗號,把要碰的牌打給牌好的同夥,再死死的扣住被夾那人的牌,這局就已經贏了八成。 頭幾盤的出入都很小,都是吃炮的。 張東一直無心打牌,倒是一炮都沒放過,不過仔細觀察下來,覺得林燕三人沒做局的嫌疑,除了沒小動作之外,牌面上也沒有看到不對勁,讓張東放下心,準備好好打幾把。 已經打了十多局,一把都沒開胡,光是被人槓就槓掉一元,但張東也不急,喝了口冰可樂穩了穩神,如果不放炮又卡著別人的牌讓別人自摸不了,這點小損失連皮毛都算不上。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倒是舒服,笑容燦爛,十幾把下來,她已經贏了兩千多元,林燕倒是損失不大,知性少婦放的炮就多了,不過不知道她人品好還是賭品好,除了臉紅冒汗外也不惱火,只是笑罵幾句而已。 張東倒是笑著不言不語,策略一直很明確,有好牌就算計著打,沒好牌就棄胡,卡著別人要碰的牌也不讓別人聽牌,寧可搞臭胡也不想出冤枉錢,推倒胡能碰不能吃上家,往往卡死了兩、三章別人要碰聽的牌就足夠了。 不知不覺打了一個多小時,其中居然是臭胡過半,一把自摸都沒有,這下林燕三人也都看出門道,那老女人和知性少婦因為牌被卡死了一直不聽,只是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嘀咕幾句,倒沒說什麼。 只有林燕有些著急,道:「張東,你會不會打牌啊?前怕狼後怕虎的,打出來給人家碰一下會死啊!」 「牌不好,不敢打,而且都是很晚才摸上來的,更不敢打。」張東不好意思地笑道,表示著自己的無辜和無奈。 「倒霉透頂,一點男人樣都沒有。」林燕沒好氣地嘀咕道,似乎是故意要刺激張東。 張東可不吃這套,賭錢的時候最忌心浮氣躁,而且他故意打得很慢又經常要想半天,早把下家那個性子急的老女人磨得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眼下那老女人的牌運開始變差,張東就等著自己運氣好的時候。 打了幾局,都是小炮小胡的,而張東到現在一把都沒胡過,每把都很爛,打得幾乎都要睡了。 就在林燕又放了一炮忍不住罵娘的時候,張東眼睛一亮,終於起了一把像樣的牌,起手五對牌,東、西、一萬、二萬和九萬一對,還有一個四萬和其他兩個筒子,摸一個可聽七小對,碰了可以聽對對胡,甚至是萬子混一色大胡都有可能。媽的,等了那麼久,終於有可以博一把的牌了!張東立刻點起煙,並打起精神。 連續摸了幾把,張東很納悶為什麼摸不上牌聽七小對,頓時有點沉不住氣,於是在下家打東風時忍不住碰了,隔一圈又碰了一個西風,這時對家的少婦打一個九萬,張東感動得眼淚都流下來了,一碰後三台落地,大大胡聽牌了。 眾人一看張東碰的牌,頓時沒好氣的互損幾句,因為三碰落地還是大字和萬字,這樣的牌面搞得她們萬子和大字全都不敢打,都選擇棄胡打安全牌。 「碰成這樣,有沒有搞錯!」 幾圈摸下來,都是林燕三人不滿的嘀咕聲。 張東一直摸不到牌,也有點著急,這時摸上來一個萬子,拇指一搓,緊張得面色一肅,摸完卻是九萬,不由得暗罵一聲:操,這麼絕的牌都摸得上來,老子的一、萬都死哪去了?「槓,有沒有搶的?」 張東想也不想就槓下去,這時就他一個人聽牌,根本不擔心有人搶槓。 「靠!誰雞巴打九萬給他碰的。」老女人一邊掏錢,一邊罵道。 其他兩人也是掏錢,知性少婦話不多,似乎懶得理她,倒是林燕一邊給錢,一邊不客氣地說:「得了吧你,東風、西風都是你打的,連累老娘好好的牌也棄胡,有得聽還不敢聽,我都沒說你呢!」 老女人悶哼一聲,也不多說。 拿完錢後,張東搓著手心裡暗念著上天保佑,伸手在後面摸了一個,是萬子,頓時呼吸一滯,手幾乎顫抖著往上一搓,當一萬特有的一橫手感出現的時候,心跳已經快得幾乎要爆炸。 「操,槓上開花!大大胡,大得不能再大了!」張東面色脹紅,將麻將往桌上一拍,忍不住開心地罵了一聲。 張東將牌一推,本身就是混一色加對對碰的大大胡,已經是最大了,倒不在意這個槓上開花的事,但林燕三人一看,臉色都變了,唯有林燕奇怪般的鬆了一口氣。 老女人面色發青,冷嘲熱諷道:「得了吧,要是沒中碼也是一家六十元而已,到時候哭死你。」 「拿碼吧。」 知性少婦倒是淡定,也不說什麼,牌品好得出奇。 「沒碼!沒碼!」林燕起哄道,打到現在,她也輸了不少,所以面色脹紅、滿是大汗,顯得很急躁。 「行,開胡就吉利了,沒碼就沒碼!」張東倒是故作大方地說道,不過拿碼的時候也是緊張,這推倒胡就靠運氣,中碼多的話贏得多,相反的,要老是開胡不中碼,那也沒什麼用。 第一排的十個翻開,張東是三家的碼,一翻開頓時就是六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一下。 老女人更是控制不住地罵道:「沒碼、沒碼,中那麼多也不怕短命!」 「有錢贏,短命也願意。」張東不客氣地冷笑道。 張東的手再一翻開,其他三人的面色更難看,十個碼居然中了七個,在一起十三個碼,這樣的機率旺得有些過頭。 十三個碼,加本份共十四份,每家就是八四十元,一把牌贏兩千多元,張東頓時笑得無比猥瑣,其他三人都是罵罵咧咧的掏著錢。 今晚的第一把自摸,張東總算知道林燕為什麼表現得那麼奇怪,自摸得抽一份水給她,這個大大胡就是一把抽六十元的水錢,心想:原來她這和開場子沒別,難道一開始我卡臭胡的時候她臉那麼黑,這是硬生生斷人家的財路啊! 知性少婦接了一通電話,之後似乎身上現金不夠,又和林燕借了三千元,繼續開打。 接下來,張東還是比較旺,連續自摸幾把小胡又贏了三千多元,其他人除了輸錢時漫罵幾聲也不說什麼,小炮大炮的有來有往,整體來說,要不是張東突然如吃了春藥一樣的旺起來,今晚的局面應該很和平。 打到十一點多時,張東算了一下,大概贏了八千多元。 本來張東有點睏,想喊停,不過這時他贏錢不好意思開口,而且其他人似乎也沒結束的意思,心想:操,不會是想打通宵吧? 過沒多久,知性少婦的電話響個不停,讓她有些煩躁,她又接了一次,不知道說了什麼,才開口道:「下了莊輪一圈就結束吧,我明早還得趕去省裡開會,再不睡的話明天起不來了。」 「隨你。」 出乎意料的是,老女人居然沒反對,她已經哈欠連天,似乎也想早點走,打牌的時候不時在看時間。 這時張東是大贏家,贏了八千多元,再輸幾把也不怕,老女人打牌很老辣,一也贏了三千多元,林燕似乎是輸了兩千多元,抽的水錢也只有五、六元,而知性少婦輸了一萬多元,不過看人家臉不紅心不跳的,張東也很佩服,而她第一個開口說要走,是再好不過。 輪了這一圈,整體也是出入不大,不過到了張東這裡,又自摸站了兩莊,贏的錢已經破萬元。 知性少婦已經沒錢了,交代林燕先幫忙付錢,也不說什麼。 好不容易打完了,這時已經一點多。 老女人和知性少婦似乎很著急,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 林燕伸著懶腰,一邊數著水錢,一邊沒好氣地說:「真黑,還以為今晚能抽一千多,結果打牌打輸了,水錢也沒抽多少。」 這時一地都是張東抽的煙灰,到處都烏煙障氣。 林燕心情不好,說起話來也不客氣,而張東贏了錢,心情好,不搭理她,一邊數錢,一邊笑瞇瞇地說:「一天抽一次就幾上千的,一月也沒少賺。」「你以為這樣的富婆天天有空打?」 林燕伸著懶腰,不想去收拾這一地的狼藉,轉過頭來,半開玩笑地說:「好了,大爺,要是我不招呼你的話,你也贏不了這麼多,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行,消夜算我的。」 張東心情大好,贏了一萬一千元,貌似從打麻將以來就沒贏過這麼多。 以前張東不敢打這麼大,一是出入太大受不了,他開場的希望就是局面和平、沒大輸大贏,這樣賭客才會有錢一直捧場,要是輸多的話,賭客就沒錢來了,要是贏多的話,或許會去玩樂,也不會來。 開麻將場最慘的就是三缺一,要是局組不起來,賭客很容易就去別的場子玩,所以開場子的都希望打得和平一點,出入不要太大,這樣保證總有客源湊局,不會出現沒人打的局面。 感謝老哥!張東嘿嘿一笑,要不是有張勇匯錢,他也沒這個膽子和她們打這麼大,這一下子就贏了一萬一千元,真是渾身舒坦。 「嗯,你先下樓,我換件衣服就來,身上臭死了。」林燕打著哈欠,朝張東拋了一個媚眼就房。 「嗯,等你。」 張東看著林燕嬌媚的模樣,心裡一顫:孤男寡女,多刺激的氛圍! 但這時林燕的老公和妹妹都在樓下,似乎不適做奸犯科,張東只能壓著這股不受控制的慾火下樓。 二樓靜悄悄的,一樓也沒什麼人。 林鈴坐在櫃檯後哈欠連天,揉著眼睛玩著那破舊的手機,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但想想也難為她了,這麼個熬法也不長黑眼圈,都不知道是怎麼保養的。下了樓,張東正好看見門外有一台豐田開走,開車的正是那個知性少婦。 張東跑到櫃檯前,揉著眼睛和林鈴打著招呼,不停炫耀著自己今晚贏了的事情,順便邀她去吃消夜。 哈拉了幾句,林鈴鬆了一口氣,笑吟吟地說:「還好你贏了,要是你輸了,那我都會感覺內疚,就像是騙你去輸錢似的。我姐一般不打麻將的,除了這幾個女人來時才打,她們打得太大,我都怕你會輸光呢。」 「怕我被她們脫褲子啊?」張東淫蕩地笑道:「你放心,賭債肉償我願意。」 「少貧嘴,話那麼多。」 林鈴不禁俏臉一紅,嬌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說:「那幾個女人家裡都很有錢,要不是有事得結交她們,我姐都不敢陪她們這麼打。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想的,有錢出去旅遊什麼的不好嗎?整天就知道打麻將,不怕坐出痔瘡啊!」 說完這番話,林鈴似乎意識到這番話有點粗俗,馬上又有些扭捏。 這時林燕下來了,換上另一件睡裙,紫色拖鞋襯托著玉足的玲瓏誘惑。睡裙的樣式不是很性感,但穿在她身上顯得風情萬種,波浪長髮用發圈一束,竟有些賢妻良母的感覺。 「你姐夫呢?叫他起來看著,我們出去吃。」 林燕笑靨如花地道:「今晚某大爺可是贏爽了,我們怎麼都得吃點零頭來。」 林鈴本來不想去,畢竟去了櫃檯沒人看著。 不過林燕一點都不客氣,走到旁邊的房門踢了幾腳,沒好氣地喊道:「陳大山,死起來,我要和鈴兒出去吃消夜。」 「哦,好。」 陳大山赤著上身,睡眼惺忪地開門走出來,看樣子還是個妻管嚴。 不過,林燕那麼嬌媚的女人,還真看不出來是頭厲害的母老虎。 「我們出去吃,你看著店,等等給你帶吃的來。」 林燕和陳大山說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客氣,那模樣簡直像是在喝令奴才。 「好,你們小心點。」 陳大山呵呵一笑,也不在意林燕的語氣。 林鈴拿出幾張單子,小聲的和陳大山嘀咕幾句。 隨後,張東三人出了飯店大門。 在林燕的提議下,消夜居然是很生猛的狗肉鍋。 張東倒是有些習慣這個尤物的豪爽作風,只是心裡有些納悶這奇怪的關係,陳大山未免憨厚過頭了,自己老婆、小姨子半夜陪著男人出去吃消夜,他居然都不生氣,當男人當成這樣,還真是窩囊得有些過分。 廣式狗肉沙鍋熱氣騰騰的,在炎炎夏日也能刺激起食慾,小地方上的味道不錯,這家店離飯店只有幾步路。 這間店的老似乎和林燕很熟,立刻搬桌子、凳子,慇勤的把狗肉鍋一架上,立刻問道:「老娘,今天喝白酒還是啤酒?」 「啤酒,夏天鬼才喝白酒。」林燕大剌剌地說:「先來三瓶,要凍得夠冰的,不冰不給錢。」 「沒問題!」 老嘻嘻一笑,趕緊去準備。 狗肉沾著辣椒醬吃很過癮,身上立刻汗如雨下。這時有口冰凍的飲料或啤酒,確實是人生一大享受。 酒上來的時候是一人一瓶,出乎意料的是林鈴居然也有喝,而且一喝就一大口,讓張東有些詫異。 在熱騰騰的蒸氣下,加上酒精的作用,林燕姐妹倆的臉蛋都是紅撲撲的,一個清純似水,一個嫵媚萬千,張東感覺眼睛都看花了。 其他桌的男人看過來,明顯都是一臉羨慕,並猜想這是哪家店的小妹,也要去光顧一下。 張東三人餓壞了,沒說什麼話就半鍋肉下肚。 讓張東有些傻眼的是,這時林燕姐妹倆已經一人兩瓶啤酒見了底,而他連半瓶酒都還沒喝完,雖然女人天生三兩量,但她們這喝酒方式豪爽得有些過頭。店家似乎和林燕姊妹倆很熟,一點都不感到驚蔚,啤酒一瓶接一瓶的上。林鈴也放開了,居然還拿來骰子和林燕一較高低,玩的是吹牛,酒一杯接一杯的灌。 張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瞭解那麼多酒都喝去哪裡了。 最後,林燕姐妹倆居然較上勁,喝得天昏地暗。 張東看得膽顫心驚,在一旁被當成擺設般沒人理。 一頓飯吃下來喝了十多瓶酒,張東只喝了不到兩瓶。 這頓倒是不貴,兩元左右,不過吃完的時候,林燕姐妹倆已經有點喝茫,說話的時候大著舌頭,要走的時候互相攙扶著,腳步蹣跚,甚至有點搖搖欲墜。林燕姐妹倆根本是兩個酒鬼轉世,不知道她們玩哪招,這樣拚命喝啤酒,要嘛是太高興,要嘛是借酒消愁,張東不禁搖了搖頭,因為不熟,也不好意思攙扶她們。 這一頓飯下來,張東幾乎成了空氣,一開始林燕姐妹倆還招呼幾聲,但等到喝酒時直接無視張東,一杯接著一杯酒下肚,其豪爽程度讓不少男人看了都汗顏,尤其是看起來清純乖巧的林鈴喝起來也一點都不遜色,讓人大跌眼鏡。 到飯店時,林燕姐妹倆摟著肩膀搖搖晃晃的上樓,陳大山只喊了一聲小心點,似乎也是見怪不怪。 張東很納悶,心想:老婆都喝成這樣也不去照顧?而且還有小姨子呢!趁她喝多了佔點便宜,說不定還能趁亂來個姐妹雙飛,這傢伙還是不是男人? 「來,你的消夜。」 張東把打包的狗肉湯麵放到陳大山面前,心裡還是感覺很彆扭。 「謝謝大哥。」 陳大山憨厚地笑著,接過面後狼吞虎嚥起來,還慇勤地說:「都深更半夜了,大哥怎麼還不去睡?」 「我抽根煙。」 張東有點想翻白眼,心想:你老婆和小姨子喝醉了在樓上,老子上去,你就不怕引狼入室?還是你不戴綠帽不爽? 「嗯。」 陳大山低頭吃著面,似乎沒多想麼。 張東為了避嫌,多站了一會兒,卻發現陸續進來一些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妓女的女人,每個人進來都是在櫃檯前交二十元,就徑直走向各間房間,偶爾還有穿得很暴露跑來櫃檯的女人,陳大山也是目不斜視,遞給她們保險套的時候一分都不少算,氣得那些女人直罵黑店。 原來林鈴去買那些杜蕾斯還真的是進貨!張東抽著煙看著這一切,一個人進來就二十元,別的不說,這間飯店還真是什麼錢都賺,林燕當這老娘也夠安逸的,但想到林鈴還拿著那幾乎可以入土的破手機,估計林燕為人滿摳門的。 「我先去睡了。」 張東對此一頭霧水,不過也懶得去想。 「嗯,大哥早點睡。」 陳大山依舊慇勤客氣,不過對於那些進來的女人可不客氣,哪怕人家亮出白花花的胸部誘惑他,他依舊一塊錢都不少收,和毀容的柳下惠一樣。 當張東走到三樓的時候,果然林燕姐妹倆房間的房門已經緊閉。 不過,張東有些驚訝的是房間內的垃圾已經清出來堆在走廊上,今晚他抽的煙灰、喝的飲料瓶全都清出來了。 喝成那樣還能打掃?那麼勤快?張東滿心疑惑。 張東喝了酒,腦子有點發熱,想著一牆之隔有著一對喝得醉醺醺的姐妹花,心裡就是一陣發癢,但畢竟在這現實會,人家還有老公、姐夫在樓下守著,什麼衝進去王八之氣一發就姐妹雙飛之類的,未免太扯了。 算了,打打手槍睡吧,這技能好久沒練也生疏了。張東搖了搖頭,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一邊鬱悶地心想:我是不是也該找個小妞洩洩火,順便照顧一下林燕老娘的生意,畢竟今晚眼睛吃盡了冰淇淋,又贏了她的錢,怎麼樣都得饋一下。 到了房間,開了空調,洗去一身汗後,張東習慣性的穿著內褲往床頭一坐,就拿起手機玩起來。 今早張東拿到林鈴的手機號碼和QQ號,這個時間也不知道她是否睡著,順手查了一下她的QQ空間,也沒什麼發現。 張東不由得心想:這小妞天天玩手機也不知道在玩什麼,QQ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微博上也沒什麼,偶爾的幾句話也都是比較正常的話,還真看不出她有什麼心事,倒是前兩年似乎受過打擊,有一些話顯得比較壓抑,和她青春活潑的外表不是很相符。 姐妹花啊……醉酒姐妹花啊……無限的意淫著,張東感覺渾身發熱,開始猶豫要不要大著膽衝進林燕姐妹倆的房間,照這個趨勢看,起碼其中一個人沒睡,要是趁著酒後亂性,說不定還真能享受一把。 就在張東無限意淫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了一下,張東頓時渾身一震,心想:不會吧,真那麼俗套的半夜送上門?啊,我祈禱的話您聽到了,長夜漫漫,您還真的半夜賜我一個妞了,謝隆恩。 信仰,這就是信仰的威力! 張東一個箭步跳下床衝過去,也不在乎只穿件內褲,猛的打開房門。 ') This file was saved using UERED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at: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一集 第五章 酒後亂性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喂,借……借個廁所。」 只見林燕嬌喘連連的倚在門框上,波浪長髮披散著,顯得性感妖嬈,媚眼迷離,面帶俏紅,火辣的身段微微一扭,更是襯托出曲線的完美和前凸後翹的性感。「哦……好。」張東有些語無倫次,但還是趕忙讓林燕進來。 林燕腳步不穩,身子搖晃著,扶著牆走進浴室,門都還沒關就傳來一陣乾嘔的聲音。 這時,張東像當賊一樣,心跳快得幾乎要爆炸,看了看走廊沒人,趕忙將房門關上,心想:媽呀,這太刺激了。醉酒少婦動送上門,對面的房間睡著她妹妹,樓下還有她老公。感謝老爹把我養得很健康,這麼刺激的情況,要是有心臟病什麼的還真受不了。 浴室內的林燕跪在地上,扶著馬桶吐得天昏地暗。 按這情況,張東最起碼得發揮身為男人的體貼,上前照顧林燕,順便吃一下豆腐,不過畢竟不太熟悉,這情況又有點驚險,張東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這到底是真的艷遇,還是仙人跳。 林燕吐得滿面脹紅,似乎意識不太清楚,搖晃著身子站起來時幾乎要倒下,雙眼無神地晃了幾下後,猛的坐在馬桶上,直接將黑色的蕾絲小內褲脫下來,看樣子是準備要小解。 這時,林燕的意識才算清楚,猛的看到張東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模樣,頓時粉眉一皺,大著舌頭,沒好氣地罵道:「看你媽的看!沒見過女人撒尿啊!」 「嚼,不看、不看。」 張東算是嚇傻了,心想:媽的!這女人太豪邁了吧! 當張東坐在床頭抽著悶煙時,砰的一聲,浴室的門關上了,隨後傳來一陣嘩唾的水聲,張東頓時心中一跳:不會吧,這娘兒們要在這裡洗澡?難道老子今晚走狗屎運,她是真心真意地來獻身? 在這如煎熬般的半個小時中,水聲一直沒停,張東一根接著一根煙抽個沒完,心裡又是期待又是忐忑,最後已經有些受不了,小心翼翼地上去敲了兩下門,卻沒應,也沒人說話,只有水聲流個不停。 不會死在裡面了吧?張東頓時急了,趕忙推開門。 門是虛掩的,張東一推就開了,裡面的場景瞬間讓張東海綿體充血,但也嚇得血液有些發涼。 只見在蓮蓬頭下,林燕似乎醉倒了,直接坐在地上昏睡著,頭髮、衣服全都濕透了不說,似乎要洗的時候她來不及脫,而且中途還吐了,衣服上全是嘔吐物,模樣狼狽到極點。 不過,這時林燕身上的絲綢睡裙徹底濕了,緊緊貼在身上,曲線玲瓏有致,隱隱還可見睡群底下那飽滿的酥胸和雪白的肌膚,那種濕身的誘惑讓人腦子發熱,尤其她雙腿分開著,濕透的裙子底下透著無盡的誘惑,那小蕾絲內褲丟在一旁,不難想像此時她是全真空的狀態。 要老子的命了!張東頓時腦子一熱,鼻血都要噴了。 面對這樣的場景,張東一直壓抑的慾望頓時如火般升騰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色慾戰勝了理智,猛的走入浴室,看著地上嬌媚無比的尤物,毅然關上門。 張東喘著粗氣,眼睛有些發紅,從鏡子中能清晰看見他眼裡的血絲。 張東深吸一口大氣,蹲到林燕的面前,仔細地看著這她,試探性的推了推她的肩膀,小聲說:「林燕、林燕,醒醒。」 「別吵……」林燕含糊不清地哼了一聲,不滿地皺了皺眉,看樣子醉得很徹底。 「你渾身都是嘔吐物,很髒,得洗洗了。」張東繼續試探性的問道,手已經按捺不住的摸上了她的肩帶。 雪白的香肩上只有細小的睡裙帶子,沒有胸罩的帶子證明林燕根本沒穿內衣,這時張東的腦子更熱了,見她沒有反應,手輕輕一拉,帶子上的繩扣就開了。林燕似乎不喜歡有人碰她,即使醉死了還是掙扎一下,不爽的哼了一聲。 事到如今,張東也管不上陳大山,也顧不得林燕願不願意,他的海綿體充血,早把褲子撐起巨大的帳篷,伸手猛的解開另一邊的帶子,睡裙頓時從她的身上垂落,眼前白花花一片,那飽滿得嚇人的豪乳讓張東看得都傻了。 原本張東只覺得林燕身材火辣,卻沒想到會辣到這個程度,這飽滿的乳房目測起碼是E 罩杯,就像是兩顆大饅頭一樣,白晰無比,散發著讓人為之瘋狂的誘惑,更難能可貴的是雙乳堅挺,那麼巨大的尺寸卻沒有一點下垂的跡象,飽滿而圓潤,漂亮得讓人恨不得馬上咬個幾口。 那小小的乳頭更是讓張東有些震驚,本以為像林燕這麼媚又結了婚的女人,乳頭該是鮮艷的深紅色,但卻是嫩到極點的粉紅色,而且乳暈小得幾乎肉眼看不見,就像個發育中的懷春少女一樣。 張東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忍不住伸手摸向林燕的乳房,剛握住的一瞬間,激動得渾身的血液幾乎要沸騰,好飽滿、好有彈性,這麼巨大的乳房一手都握不住,那特有的柔軟更是刺激得張東獸性大發。 「嗚……」林燕無意識的哼了一聲,身體一動,把張東嚇了一跳。 張東把手縮去,小心翼翼地等了一會兒,確定林燕依舊醉死後,他按捺不住地抓住睡裙一邊往下扒,一邊輕聲說:「林燕,你這樣渾身濕了很容易感冒,來,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很髒。」 林燕輕輕嬌喘著,依舊閉著眼也不言語,似乎聽不見張東的話。 此時林燕已經爛醉如泥,似乎什麼都沒聽見。 張東的膽子頓時更大,繼續脫著睡裙,露出林燕那細嫩的小蠻腰,心想:乖乖,小腹平坦得幾乎沒有一絲贅肉,完全不像是結過婚的女人,這腰細得讓人懷疑它能不能支撐上面的兩顆大肉球。 當張東脫睡裙的時候,林燕一點配都沒有,使得張東脫得很費勁,尤其是往下脫的時候,她的屁股壓住裙子,於是張東扶住林燕的肩膀,然後手往底下探著,摸到她那挺翹無比的臀部,那異常的肥美讓張東的手一抖,備感震撼,情不自禁的捏了幾把,心想:太他媽的豐滿了。 張東的身體往前一壓,幾乎壓在林燕身上。 林燕吐氣如蘭,女性肌膚特有的滑膩加上兩團大肉球擠在胸膛上,張東的喘息一時粗重得要命,恨不得就這樣粗魯的將她推倒,在浴室裡就幹上一炮。 不過,這時林燕身上還有嘔吐物,張東想盡情地舔著不太可能,只能趕緊收了收神,用力地抬起她的臀部,猛的一拉,將睡裙脫下來丟到一旁。 這時,張東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原來脫衣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難怪強姦未遂的案件那麼多,眼下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不配都這麼費勁,萬一她真要反抗不就折騰死了? 話說強姦也是粗重的事,真佩服那些前輩,沒強壯的身體還真享不了這種福。 這時,林燕徹底癱倒在地,赤身裸體,渾身軟綿綿的無力掙扎,水流一直衝在她雪白的身體上。 張東休息了一下,喘一口氣,轉頭一看時更是雙眼發紅,恨不得直接撲上去把林燕辦了。 林燕一絲不掛,性感的鎖骨凸起平增誘惑,豪乳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乳頭粉嫩異常,讓人恨不得用嘴裡的溫度去呵護它們,小蠻腰纖細得嚇人,臀部卻是分外的飽滿多肉,肥美得讓人不禁嚥著口水,雪白的雙腿修長細膩,玉足玲瓏精緻,絕對是戀足控的最愛,這樣火辣的身材,如果再穿上性感黑絲襪,那簡直是要人老命。 張東看得口水流下來都忘了擦,暗自慶幸還好沒心臟病,不然哪受得了? 這樣的極品,城市裡都不可多見,果然是草屋出鳳凰!沒想到這種小地方也有如此性感的尤物,比起電視上的明星不差分毫,甚至強多了!張東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 張東不是沒上過女人,但沒上過這樣極品的女人,心想:媽的,短命幾年都願意。張東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心情激動得幾乎像個初戀的處男,手顫抖得有些僵硬,摸上林燕的大腿時,只感覺那種異常的滑嫩讓人腦子發熱,鼻血幾乎都要噴出來。 張東深呼吸一口氣,忍著馬上就辦了林燕的衝動,就像個好奇的小孩一樣,讓林燕躺正,貪婪地看著這具性感無比的肉體。 林燕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個地方都散發著無盡的誘惑,讓張東覺得喉嚨幹得幾乎要裂掉,但眼下還不是享受的時候。 這時水還在流,張東立刻脫掉內褲,雙手擠滿沐浴乳塗抹到林燕的身上,打著清洗的名義,干的卻都是吃豆腐的事。 在撫摸林燕的時候,張東不敢太過分,一是生怕會弄醒她,二也是怕自己憋太久,一激動之下什麼都沒做就射了,到時候才真他媽的丟人。 沐浴乳的滑嫩,讓觸感更好,張東的雙手不停遊走在林燕的身上,早已經心不在焉,下面的兄硬得幾乎要爆炸開。 張東匆忙的洗掉林燕身上的嘔吐物,吃完了豆腐後拉來大毛巾,艱難地將她架起來,把彼此的身體擦乾後,扶著爛醉如泥的林燕朝床鋪走去。 女人,尤其是爛醉如泥的女人,就算看起來小鳥依人,還是很重的,電影上所謂的一個橫抱就大步流星的走著純屬鬼扯,如果沒有半點配,鬼才抱得起來,甚至身體稍微虛一點,不累得氣喘如牛才怪。 張東的體力算不錯了,饒是如此,把林燕抱到床上時也是氣喘吁吁。 林燕呢喃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一到床上立刻側過身倒頭就睡,已經醉得沒半點意識。 「林燕、林燕!」張東試探性的喊道。 怕吵醒林燕,張東光著屁股小心翼翼地上床,胯下的巨物已經堅硬無比。 張東自負別的本事不算超群,胯下之物卻是不俗,十五公分的長度不算驚世駭俗,卻粗大無比,龜頭圓潤黝黑,看起來殺氣騰騰。 這要歸於張東父親以前的摳門,張東直到發育,穿的都是他父親不要的寬鬆大內褲,沒了束縛倒是很大程度的幫助發育,如今不管去桑拿還是去蒸氣浴,張東褲子一脫,就收到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一般的男人那蟲般的玩意完全不能比。 這時,馬眼已經滲出黏稠的透明液體,張東激動得命根子一跳一跳的,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感覺渾身一陣躁熱,有些控制不住地粗魯抓住林燕的肩膀,將她翻過來,頓時林燕那對豪乳蕩漾開來,一陣肉浪晃得人眼睛都要瞎了。 似乎嫌燈光有些明亮,爛醉的林燕不滿地嘀咕一聲,細眉微微皺起,不過依舊沒什麼意識。 媽的,這樣的貨色,幹一次短命一年都願意!張東使勁嚥著口水,雙手齊出抓住林燕那飽滿的豪乳揉弄起來。 林燕的乳房充滿難以置信的彈性,入手的時候感覺十分緊致,那分手感、那一手握不住的飽滿讓張東血脈賁張。 「嗚……」 林燕無意識地呻吟一聲,倒是把張東嚇了一跳。 停下動作,張東仔細的觀察,發現林燕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才鬆了一口氣,一雙魔爪繼續玩弄著那對飽滿的豪乳,肆意地捏弄著充滿彈性的乳肉,任它們在手裡變化各種形狀。 「別……要睡……」林燕的喘息漸漸變得粗重,但依舊緊閉著雙目,含糊不清地說道。 「睡、睡,一起睡,媽的!」張東雙眼通紅的罵了一聲,然後關了大燈,只留下床頭昏暗的小燈。 眼看著尤物醉態可掏的模樣,張東哪還忍得住?一翻身就壓到她的身上,猛的低下頭來,握著她的雙乳,粗魯地啃了上去。 「啊……」 林燕無意識的呻吟著,喘息越來越快。 飽滿漂亮的乳房,乳暈小得幾乎肉眼不可見,粉紅色的小乳頭粉嫩得讓人幾乎發瘋,張東狠狠的吸吮時,明顯感覺到林燕嬌軀的顫抖。 「別……」林燕無力地呢喃道,只是聲線伴隨著紊亂的喘息,聽起來讓人幾欲瘋狂。 張東已經氣喘如牛,靠在林燕的身上使勁磨蹭著,大嘴一張,含住小小的乳頭,舌頭靈活的打著圈撩撥著她的情慾,嘴內若有若無的乳香和點點的汗味,更是刺激得荷爾蒙空前的旺盛。 意猶未盡的將兩隻飽滿的豪乳盡情品嚐後,張東忍不住粗暴的將它們擠在一起,將兩顆粉嫩的小乳頭擠在一起後張嘴一起含住,舌頭如毒蛇般的靈活,不停在兩顆小乳頭上來的、肆意的舔弄著。 「呀……」林燕動情地呻吟一聲,纖手下意識抓緊床單,滿面春紅的模樣看起來更是撩人。 使勁地啃咬著,直到這對豪乳上都是自己的口水、還留下不少吻痕時,張東覺得喉嚨乾燥得幾乎要裂開,才戀戀不捨地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成就,內心頓時湧起強烈的滿足感。 此時,林燕急促喘息著,美乳隨著喘息上下起伏著,那波濤洶湧的顫抖著實誘人,臉龐已是滿是緋紅,即使閉著眼,但也難感覺到她被撩撥起來的情慾,那小小的乳頭已經充血發硬,並隱隱顫抖著。 滿足了手足之慾,看著尤物在身下無意識的扭動身體,張東感覺慾火燃燒得更旺盛。 這時林燕的肌膚覆蓋一層晶瑩的香汗,隨著越發紊亂的喘息,肌膚白裡透紅,那淡淡的粉紅看起來更是誘人,就像在散發情慾的誘惑一樣,讓人心魄難安。 一雙修長而筆直的美腿交織在一起,雪白的膚色此時也是情動的艷紅,張東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把目光集中在那美妙至極的地帶。 細看之下,張東頓時感覺腦子轟的一下,如炸雷般呆滯了。 雪白的陰戶沒有半點瑕疵,是完美的一片白晰,沒有半根陰毛,也沒有半點毛渣,張東紅著眼趴下來一看,不是後天剃毛,而是先天的白虎。 張東慢慢打開林燕那緊閉的雙腿,腿間也是白晰艷嫩,找不出半點瑕疵,一根體毛都沒有。 在電影上看了那麼多,張東還是人生中第一次看到白虎,卻沒想到居然是林燕這麼妖嬈成熟的女人。 女性的陰毛旺盛,會給人一種淫靡刺激的欲感…陰毛稀疏的,可以讓男人感覺到一種細嫩、未經開發的新鮮感。而天然的白虎是可遇不可求,那種純潔無瑕的白淨簡直像是讓人瘋狂的春藥,瞬間能讓每一個男人燃起最旺盛的慾火。 張東紅著眼,讓林燕的雙腿呈M 字形打開,入目的一切,讓張東感覺口乾舌燥,如果不是想好好把玩這個尤物,他真想挺槍進入,直接征伐她那性感的身體。 張東完全看不出林燕是個結過婚的少婦,反而懷疑他窺視的是不是幼女的陰部,雪白的下體不見半絲雜色,鼓鼓的陰戶就像含苞的花蕾,肥美的陰唇緊緊閉著,唯有中間可見一些艷紅的嫩肉。 此時,小肉縫濕潤無比,點點晶瑩順著陰唇往下流淌著,點綴著粉嫩的菊花,看起來更是誘人,張東看得目瞪口呆,甚至能感覺到那股溫熱的氣息伴隨著濕度迎面而來,充斥著讓人幾乎要爆血管的誘惑。 「嗚……」 這時,或許是因為被擺弄得不習慣,林燕下意識的輕哼一聲,不過依舊閉著眼睛,沒有醒來的跡象。 「干……」張東狠狠罵了一聲,雙眼紅得和禽獸無異。 眼看著一絲不掛的林燕如此誘人,張東哪裡還忍得住,立刻趴在她身上,大力打開她的雙腿。 林燕還在輕哼著,但小嘴馬上就被張東吻住,舌頭靈活地伸進去作怪,立刻讓她變成小聲的喘吟。 這時,張東粗魯地抓住林燕的一對豪乳肆意揉捏著,並調整姿勢,準備好好享受這具肉體的美嫩。 林燕那潮濕幼嫩的陰戶已經一片泥濘,張東那碩大的龜頭一頂上去,林燕的身體就如觸電般顫抖一下,身體下意識扭了一下,似乎是想擺脫那巨物的侵犯一樣。 此時,張東那巨大的龜頭黝黑發亮,充血得就像堅硬的剛鐵,激動得命根子跳著,似乎也知道馬上就有得享受,張東興奮不已,好多年沒衝動成這樣,雖然也有和女人上床,但還真沒碰過這樣極品的對象。 龜頭頂著那泥濘的肉縫時,潮濕、溫熱伴隨著柔軟的觸感,讓張東渾身一個哆嗦,差點就要射出去,趕忙屏氣凝神,否則光視覺上的衝擊就容易讓今晚的美妙落得早洩的下場。 等那異常的刺激緩解過去後,張東這才抓著林燕的豪乳揉弄著,試探性的下身往前一挺,頓時感覺腦子一陣空白,爽得雙腿的肌肉僵硬無比,差點就要抽筋。 好緊啊!媽的!張東在心裡暗罵道,這種感覺舒服又讓人有想射的衝動,在龜頭進入的一瞬間,被緊緊包裹住,層層的嫩肉就像無數只濕潤的小手抓住肉棒一樣,並帶著火熱的潮濕,緊湊得幾乎讓人窒息。 這哪像是個少婦,簡直就是給處女開苞一樣!張東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穩住神。 不過林燕的陰道如此緊湊,讓張東驚喜又訝異,以前在廣州玩的那些號稱純潔粉嫩的大學生,都不曾有如此緊湊的感覺。 「啊……」 林燕的這一聲呻吟更是如火上澆油般,或許她也感覺到下身異物的入侵,此時細眉微微皺起,呼吸也是停滯一下。 定了定神,直起腰往下一看,張東頓時血脈賁張,因為他能清晰看見粗大的命根子橫在她身下,龜頭已經插入那粉嫩的肉縫中,而她的雙腿瑟瑟顫抖著,似乎是不適應這巨大的尺寸一樣。那種感覺極端的美妙。 「干,真他媽緊!」張東忍不住罵了出來,這感覺雖然爽,但也詭異。 不過眼下慾火作祟,張東無暇去想這個問題,只想好好品嚐這個尤物的滋味。 眼看林燕那修長的雙腿瑟瑟顫抖著,張東抓住她的腳踝放到腰上,雙手按住她的豪乳,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慢慢挺著腰。 「呀……」林燕呻吟道,下意識咬住自己的小手,嬌軀陣陣發顫,身體小幅度的扭擺著,似乎是想擺脫張東的進入一樣。 但此時林燕爛醉如泥,哪有半點掙扎的機會,張東抓住她的乳房,粗魯的捏了一下,將她的身體固定好後繼續進入著,閉上眼感受著小兄最真實的美妙,那一點點進入佔有的刺激,伴隨著感官的享受,真是妙不可言。 巨大的龜頭粗魯得像是個開山的工兵,一點點的進入,擠開緊湊的陰道、擠開那嫩肉層層的保護,一點點的佔有著,這種感覺美妙異常,張東甚至感到一種欲仙欲死的舒適。 然而當進入約一半的時候,張東卻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因為龜頭竟遇到阻礙,有一層堅硬的阻礙。 那一瞬間的驚訝,讓張東差點軟了,心想:怎麼可能?不可能啊!別說她已經是結了婚的女人,就算她還單身,這年頭年過二十歲的處女已經少之又少了,何況是這麼漂亮的女人。處女膜,多他媽玄幻的存在啊!那個觸感實在太獨特了! 張東驚得目瞪口呆,掐了掐自己的臉,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但掐了幾下還滿痛的,心想:操!不是做夢,這妞真是處女,不可能吧這時,林燕的喘息顯得有些艱難,纖眉鎖得更深,一聲難受的輕吟就像囈語般,讓張東猛的過神來。 本來張東困惑無比,但林燕本能的一夾,讓張東爽得沒辦法理智思考這個詭異的問題。 媽的,死就死!張東在心裡暗罵著,無暇多想,猛的抓住林燕的腰,深吸一口大氣,腰狠狠的往前一挺,瞬間刺破那層薄薄的肉膜,在那緊湊得讓人幾乎要窒息的美妙中盡根進入,甚至感覺到龜頭碰到發熱顫抖的子宮。 「啊……」 或許是疼痛的關係,林燕纖眉微皺,吟叫出聲,顫抖著雙手抓住床單,嬌軀也在發顫,鼻子瞬間冒出一顆顆香汗。 「媽的,還真是……」 張東享受著那種緊湊,但沒一會兒就迫不及待拔出濕潤的命根子,眼看著愛液中夾雜著點點的紅絲,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這時,林燕雖然還爛醉著,但還是下意識的哼了幾聲,身體顯得有幾分僵硬。這莫名的詭異,讓張東忐忑之餘卻更加興奮,猛的抱抓林燕的腰,把命根子深深插入這個緊湊無比的小穴裡。 如此巨大的刺激,林燕頓時控制不住,啊的大叫一聲。 處女!漂亮的處女!少婦!腦子裡無數詞彙交織著,讓本就強烈的慾火更加猛烈,張東頓時像發瘋似的,什麼溫柔之類的想法都沒有,抱住林燕的腰就是一頓狠狠的抽插。 「呀……啊……不……」林燕叫了起來,雪白的身軀隨著這強而有力的撞擊而顫抖著。 巨大的命根子,每一次進入都帶著血絲和潤滑,幾乎是盡根沒入,每一次進入都能感覺頂到子宮口,而每一次的拔出又特別用力,幾乎把裡面艷紅的嫩肉翻出來,如此美妙的視覺刺激,更是讓張東興奮異常。 「你……呀……」 在這劇烈的刺激下,林燕恢復些許意識,含糊不清的話就像是夢裡的囈語一樣,伴隨著紊亂的喘息,聽起來更是刺激。 此時,林燕雪白的肉體覆蓋上一層美妙的粉紅,並有點點香汗點綴著,更是多了幾分狂野的妖嬈,豪乳在撞擊之下搖擺不定,肉浪乳波的視覺誘惑更是強烈。 張東一看,眼睛更紅了,猛的加快抽插的力道,只為欣賞這美妙的畫面。 傳統的姿勢,不到五分鐘,林燕突然啊的大叫一聲,全身如抽筋般僵硬起來,修長的手臂環住張東的脖子,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力氣,將張東抱得幾乎要窒息。 「幹嘛!」 張東被林燕抱著,壓在那對豪乳上,身體一時不能動作,儘管臉上的觸覺柔軟又有彈性,十分美妙,但猛的停下來還是感覺很不爽。 「嗚……」 林燕沒有答,而是發出哭泣般的呻吟聲,雙手胡亂的在張東的腦袋上抓著。 這時,張東感覺到林燕的陰道內一陣有力的蠕動,所有嫩肉彷彿都在一瞬間收縮一樣,緊得幾乎要夾斷命根子。 龜頭頂在最深處,覺得就像有張嘴在吸一樣,更伴隨著極端刺激的蠕動,劇烈得讓張東感覺後腰陣陣發酸。 林燕的子宮劇烈顫抖著,似乎要宣洩出什麼一樣,過沒多久,一股火熱的陰液噴灑而出。 隨著這高潮後的愛液釋放,林燕身子抽搐起來,半張著小嘴,含糊不清地囈語道:「呀……呀……」 火熱的液體澆在龜頭上,那分灼熱讓張東渾身顫抖,後腰上的酥麻越發劇烈,大腿的肌肉也僵硬得開始抽搐,一股強烈的快始蔓延全身,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受到刺激一樣,愉悅而衝動地擴張起來。 張東渾身顫抖,興奮之餘,睪丸都在興奮中變得僵硬,僵硬得幾乎要抽筋一樣,子宮口像小嘴般一開一,就像在溫柔吸吮著龜頭一般,刺激得張東覺得有股電流通過全身。 這時,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半隨著林鈴疑惑的、怯怯的聲音:「東哥,睡了嗎?我姐在不在你這裡?」 這時,林鈴的聲音就像開閘的信號一樣,張東再也受不了如此劇烈的衝擊,腦子嗡了一聲,前列腺劇烈抽搐起來,再也控制不住射精的慾望。 不行!內射,媽的!被告強姦怎麼辦?在快感的侵襲中,這是唯一的理智,張東本想內射,滿足陰暗的獸慾,但畢竟是醉奸,要是留下把柄就完蛋了。 這時,張東已經控制不住快感,抬頭一看林燕因為高潮的刺激而閉不上小嘴,那紅唇和柔嫩的香舌看起來分外誘人,張東頓時靈光一閃,猛的將命根子拔出來,然後狠狠的將她按倒在床上。 醉意加快感的侵襲,讓林燕意識迷糊,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張著小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張東坐在林燕那對飽滿的豪乳上,將她的腦袋扶,手握著滿是黏稠愛液的命根子,猛的插到她的嘴裡。 此時,命根子硬得幾乎要爆炸,上面一片黏稠,全是高潮的愛液和絲絲腥紅的處女血。 龜頭剛插進林燕的小嘴時,林燕本能的皺了一下纖眉,使勁動著丁香小舌,似乎是想把這異物擠出去一樣。 這別樣的刺激,加上看著胯下尤物含著龜頭的模樣,居高臨下的視覺刺激太強烈,張東頓時覺得腦子一空,低吼一聲,什麼都想不了了,猛的抱住林燕的腦袋,挺起了腰,命根子在她的小嘴內抽插著。 在快感的侵襲下,這幾下愈發粗魯,張東幾乎沒有任何憐惜,甚至好幾下都頂到林燕的喉頭。 林燕難受地哼著、掙扎著,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無力地揮舞著小手拍打著床單和張東,卻阻止不了張東獸性的施暴。 張東幾乎把林燕的小嘴當成陰道干,粗暴的抽插幾下後,就已經控制不住,渾身一僵,啊的大叫一聲,腦子一片空白,在前列腺劇烈的跳動中,馬眼大開,火熱而渾濁的精液爆發在她的小嘴內。 林燕頓時細微的咳嗽著,口腔內的黏稠和喉頭的不適讓她難受得直喘氣,本能的推著張東,卻一點效果都沒有,她已經沒有力氣,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對她為所欲為。 一股、兩股、三股……龜頭興奮得抖動著,前列腺也是無比澎湃,似乎不願有停止的時候。 在強烈的快感中,張東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脫精而死,這麼多年來,這是射得最酣暢淋漓的一次。 渾身哆嗦著,差不多射完的時候,張東的知覺還沒來,這時低頭一看,龜頭上佈滿殘餘的精液,那乳白色的點點散發著淫穢到極點的味道,牽著絲絲的晶瑩,才離開那讓人瘋狂的小嘴。 此時林燕那微張的小嘴被灌了滿滿的精液,呼吸一時有些不順暢,本能的哼了一聲,喉頭微微一動,竟然把那些精液全都吞嚥下去,才似乎能喘息一樣,紊亂的呼吸中,巨大的豪乳也隨著一起一伏。 「媽的!」 張東頓時口乾舌燥,猛的抱住林燕的脖子,不捨地把還有點堅硬、帶著些許精液的龜頭再次插進她的小嘴裡,粗魯地做著活塞運動,享受著這居高臨下的視覺享受。 「嗚……」 林燕難受地哼吟著,小手拍打著張東的腹部,卻一點效果都沒有,唯有本能的用舌頭去推,想把嘴內那作怪的大東西推出去。 小舌頭本就柔軟異常,還帶著火熱的溫度和潮濕,一陣陣的蠕動下極端的銷魂,讓張東閉著眼睛,舒服得哼了一聲,享受著龜頭上的精液被她一點點舔掉的感覺。 然而爽歸爽,張東怕她一時亂來,還是用手捏著她的腮幫子,警戒著別被她突然咬一口,到時就不好玩了。 門外漸漸沒動靜,看來林鈴以為他睡了,張東這才鬆了一口氣。 享受了一陣子,命根子已經軟了下來,張東這才戀戀不捨地將命根子從林燕嘴裡拔出來,一看嘿嘿一笑光滑滑、油亮亮的,洗完都沒這麼乾淨。 此時,林燕閉目喘息著,小嘴微張,嘴角還有殘餘的精液流淌著,渾身佈滿吻痕和香汗,全身癱軟如泥,幾乎沒有動彈的力氣,雙腿張開著無法攏,模樣妖嬈而充滿情慾的誘惑。 林燕那雪白的雙腿還在本能的一抽一抽,白晰的陰戶變得紅腫不說,愛液橫流,甚至把床單浸濕巴掌大的一塊,那無力喘息的模樣酣醉迷人,讓張東一看,心裡就有強烈的滿足感。 但射完精液後,張東心裡一冷靜,就有點志忑,就算不是仙人跳,莫名其妙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醉奸了人,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別的不說,如果一報警,分之就是強姦罪,就算林燕要顧全名聲不報警,要是被陳大山知道,不被砍死才怪。雖然陳大山看起來憨厚,但越是老實的人發起狠來越恐怖,搞不好會出人命。 這時,張東突然一驚,心想:林燕是怎麼事?都這把年紀了,且長得這麼漂亮,又結過婚,怎麼可能還是處女?但剛才插進去的時候確實有那一層膜,到底是怎麼事? 張東頓時滿心疑惑,小心地掰開林燕的雙腿,看著那美妙的銷魂地,頓時腦子嗡嗡作響,確實愛液橫流中夾雜著一些血絲,即使不算多,卻特別明顯,剛才還真不是幻覺。 怎麼辦?張東腦子清醒許多,有些不知所措地拿根煙點上,狠狠的抽了一口後,腦子頓時熬粥般沸騰起來。 爽是爽完了,雞巴一硬腦子就沒活力了,剛才張東獸性大發,現在該想辦法處理這件事。 報警、坐牢、強姦犯……一連串的詞出現在張東的腦海中,他只覺得手都在顫抖,額頭上冷汗直流。 牢裡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是變態和惡人的集散地,在那種地方,殺人放火之類的還算正常,起碼到那種地方作惡的人不會受欺負,反而會受到牢頭獄霸的看重,還算安生。 張東臉部肌肉抽動一下,想起以前聽一個剛放出來的朋友講述的經歷。 在牢裡,懦弱的人是最慘的,因為惡人需要不斷挑釁來鞏固權威,而比那些老實人更慘的,就是強姦犯,不管牢裡其他人是犯什麼罪進去,但進去後都無一例外對強姦犯最是厭惡、最嗤之以鼻。 強姦犯進監獄,那還不如進地獄,那裡的規矩就是往死裡收拾,搞殘是正常的,而且獄警也討厭強姦犯,所以都會刻意習難。 夜裡燈一關,每天心情不爽或是想出風頭的人都會拉強姦犯進廁所打一頓,但這都算是正常的,如果碰上暴力狂,那就要燒香拜佛,要是碰上有特殊癖好的人,菊花就殘得連屎都別想拉了,夜裡一拖進廁所,鬧得鬼哭狼嚎。 那人口才好,說得繪聲繪色的,讓張東現在一想就覺得菊花有點發痛。 幾個人把強姦犯抓住綁在床上,由愛好這一味的人讓那人試試被硬幹的滋味,一般硬幹都不會有任何潤滑,流血的話就當潤滑劑了。 但這是次等慘的,更慘的是有些變態到極點的人,可能是在牢裡關久了,精神失常,幹的事會更加嚇人,聽說有個傢伙已經硬不起來了,硬要拿拖把,甚至偷藏個小湯匙什麼的…… 想到那情況,張東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摀住菊花。 眼下到處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花幾元就有得干了,幹嘛禍害良家婦女!難怪這幫人進了牢房個個都菊花殘了。張東在心裡暗罵一聲,後悔之餘有點害怕。轉頭看了酣醉的林燕一眼,這尤物的性感和美貌確實讓人短命一年也願意,但要是獻菊的話,代價未免太大,而且還是千人干、萬人輪的。 一念至此,張東氣不打一處來,有股邪火騰的燒起來,猛的坐到林燕的臉上,雙眼發紅的把命根子磨蹭了幾下嘴唇後,又插入她的小嘴內享受那種濕熱,內心陰暗地想道:要不要臨進去之前,也試一下菊花的滋味?左右都是一死,那就干個夠本!今晚不只要干你嘴,老子還要玩你的菊花,把你身上的洞全開苞,不然做鬼也不甘心! 就在張東忐忑得六神無時,門突然滴的一聲,又喀的響了一聲,就被推開了,竟是林鈴拿著一張門卡打開門。 林鈴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看著床上淫靡的一幕嚇傻了,那驚訝的模樣顯得很茫然,也很楚楚可憐。 此時林鈴穿著雪白的睡裙,頭髮披散在肩上,身子在睡裙的包裹下散發著青春無敵的誘惑。 張東頓時渾身僵硬,停下動作,目瞪口呆的看著林鈴闖入,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林玲看著林燕此時性感的模樣和臉上高潮未散的余紅,再一看張東赤身裸體的猙獰模樣,張著嘴傻了半天後,這才走進來把門一關,狠狠的推了張東一把,罵道:「你這個禽獸!你把我姐怎麼樣了?」 「我……你姐自己跑進來的,你問她!」張東一時語塞,看著林鈴憤恨的模樣,口莫辯。 「姐!」 林鈴連連推了林燕幾下,林燕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喘息依舊紊亂,一身紅粉粉的吻痕,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嗚……」 或許是高潮後,身體還有點敏感,被林鈴這一碰,林燕竟然渾身一個抽搐,香艷至極的呻吟一聲。 林鈴聞言,頓時俏臉多了幾分嫣紅,面帶怒色卻又粉嫩含俏,看起來分外可人。 張東見狀,緊張之餘,心裡卻是跳了一下,看著這對漂亮的姐妹花,剛安分下去的命根子又開始有些充血。 「在想什麼!」明顯感覺到旁邊的呼吸有些粗重,林鈴頭一看,頓時驚叫一聲,氣惱地罵道:「還不滾出去!在這幹什麼?」 「我……我去哪裡啊?」 張東一時有些尷尬,看了看胯下的兄,居然又發硬抬頭,心想:有沒有搞錯啊?我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年輕人,哪來這麼強悍的火力? 「你……」林鈴看了看熟睡的林燕,又看了看張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裝作惡狠狠的說:「你下樓找地方睡!我告訴你,別想跑,等我姐醒了再跟你算帳!你身份證什麼的我有登記,跑都沒地方跑。」 「哦,這樣啊。」 張東鬆了一口氣,起碼人家沒直接喊報警,這事還算有迂的餘地。 「收拾你的破爛東西滾出去!」林鈴一把抓起張東的衣服和行李丟過去,紅著臉罵道:「出去!你這禽獸!」 張東也不敢多說什麼,老實地穿著內褲,就光著上身被林鈴推出走廊。 林鈴的表情一直在裝凶狠,只不過也有幾分醉意,眼眸含霧,俏面發紅,看起來多了幾分撒嬌般的可愛。 「下樓去!」林鈴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咬著牙冷哼說:「下去以後,你就和姐夫說我跟我姐喝醉了霸佔你的房間,其他的都別多說,知道嗎?」「知道、知道!」張東點頭哈腰地笑著道,心裡頓時納悶起來:既然你姐都嫁了,怎麼還是處女?這個小秘密她知不知道? 「滾下去!明天再找你算帳!」 林鈴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我……」 張東本來還想說什麼,不過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他做出這麼離譜的事,只是被趕出房間已經不錯了,看林鈴那樣子應該是沒報警的打算,只是不知道林燕醒來後會怎麼樣。 心裡一陣忐忑,張東感覺腦袋子陣發疼。看著緊閉的房門,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穿好衣服就下了樓。 這時已經凌晨三點多,樓下除了幾個流鶯外,沒幾個住宿的客人。 此時,陳大山也是哈欠連天,趴在櫃檯上幾乎要睡著,只有那台小電視發出一點點聲響和光亮。 媽的!剛搞完人家的老婆,現在再見到人家的老公,這算哪一出?偷情的話就算了,但老子是玩醉奸,還得考驗一下演技。張東心裡緊張的暗罵著,這情況實在詭異得有些嚇人。 「喲,大哥怎麼還不睡?」 腳步聲似乎驚擾到陳大山,他立刻站起來,揉了揉眼,看清楚是張東的時候,立刻嘿嘿一笑,趕忙遞上煙。 「還不是你老婆和小姨子鬧的。」張東深吸一口氣,擦掉頭上的冷汗,一副不爽的口吻說:「她們喝醉了,一上樓就霸著我房間不出來,怎麼叫都不開門,我都不知道要睡哪裡!」 「啊,這樣啊……」 陳大山似乎一點都不驚訝,馬上擺出不好意思的模樣,連連道歉道:「真不好意思,她們一喝酒就那樣,呵呵。以前三樓那房間沒住人,而她們房間的空調一直不太涼,可能是怕熱就跑去那邊睡了。大哥,實在不好意思啊!」 「我要睡哪裡?」 張東一副很生氣的模樣,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表面上的表現夠足了,心跳卻快得要命,心想:剛才幹出那樣的事,現在還對受害者發火,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忐忑之餘,張東也恍惚了一下,看著眼前憨厚可態的陳大山,不知道為什麼,隱隱看見他腦袋上有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而且還是他親手戴上去的。 「這樣吧,大哥,樓下有間房間還可以湊和,就是小了點。」陳大山趕忙道: 「那間房間還算乾淨,就是有點簡陋,不然今晚你就先在那裡將就一晚。」 陳大山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樣,倒是讓張東有點尷尬,心想:這算什麼?剛搞了人家的老婆,現在又來找碴!明天林燕要是把這件事抖出來,眼前這個老實的傢伙搞不好會拿刀砍死我。 「也好,在哪裡,?」 想到那情況,張東頓時雙腿有點發軟,態度上也謙遜許多。 「在後面,我馬上幫你準備!」陳大山一看張東似乎不計較了,立刻鬆了一口氣,慇勤地說:「放心,今天的房錢就按那小房間的價格算,不敢多要你的錢。」 「好,你去收拾吧。」 張東點了點頭,一陣心慌後感覺喉嚨有點幹,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有賣啤酒或者飲料嗎?」 「這……沒有。」陳大山愣了愣,馬上殷切地說:「之前倒是有想弄幾台冰箱來賣飲料,不過一直沒湊夠錢。如果大哥想喝的話,我等等幫你買,對面就有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買吧!」 張東搖了搖頭,走出飯店。 凌晨的風微涼,吹在身上,張東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然後狠狠的吸幾口煙讓自己冷靜一下,頓時有一種想跑的衝動,不過心裡清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能聽天由命。 飯店對面的雜貨店東西還算齊,買了幾罐啤酒和下酒的零食後,張東就飯店。 陳大山安排的房間在一樓靠內,房間很小,床也是一般的單人床,連浴室都沒有,不過起碼收一還算乾淨。 「大哥還喝啊?真是海量!」陳大山看著張東提著啤酒進來,嚥了一口口水,笑瞇瞇地恭維道。 「睡前喝點不錯。」張東看了看陳大山,遞兩罐啤酒給陳大山,道:「你也來點。」 「謝謝大哥。」陳大山嘿嘿直笑,有些靦腆地說:「不瞞你說,我很愛喝酒,不過那婆娘太凶了,平日我都是偷偷喝,值班的時候更不敢喝,怕挨罵。」 一聽陳大山說起林燕,張東頓時有些尷尬,道:「好了,你快去櫃檯看著吧。」 「嗯,大哥早點睡。」 陳大山慇勤地幫張東關門,然後拿著啤酒走櫃檯。 房間內沒窗戶,只有風扇,不通風,有些悶熱,張東感到一陣煩躁,拿起酒狠狠的灌著,眼神卻有點空洞,雖然剛才的美妙是味無窮,不過現在冷靜下來,心裡一陣發慌,實在很不好受。 過沒多久,酒全下了肚,東西卻一點都沒吃,張東有些頭重腳輕,煩躁得想上吊算了,心裡亂得沒譜,性往床上一躺,眼一閉,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殺要剮,明天再說,現在多想也沒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明天看她們怎麼說吧,要是能花錢解決的話,也算破財消災。 ') The file was saved using Trial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from: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一集 第六章 吃的那點事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房間果然便宜沒好貨,天剛有點亮的時候,張東就被吵醒。 外面的吵雜聲不是一般的大,不少居民早早就起來,有的起來割菜、打魚送到鎮上,鎮上又有縣城和市裡的菜販過來收購農產品,到處人聲鼎沸,甚至比晚上還熱鬧,而且除了持續不斷的人聲吵鬧,還有家禽甚至是活豬的叫聲,貨車的引擎一響,貌似又有討價還價的罵聲,什麼噪音都有。 張東將頭埋在枕頭裡迷糊的哼著,難受得要命,頭痛到起不來,等動靜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張東的頭髮脹、渾身酸痛,整個人感覺亂糟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火,感覺鼻孔裡一陣干痛,嘴唇都有點裂,無比難受。 穿好衣服後,張東刷牙時牙齦都出血了,洗臉的時候看著破鏡子裡的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裝頹廢的嫌疑,只擔心了一晚,雙眼儘是血絲,連鬍渣都長了不少,簡直就像老了十歲。 想起昨晚的艷事,張東既味又是忐忑,心想:不知道今天等待我的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報警處理嗎?媽的!真進了監獄每天撿撿肥皂,菊花潰爛都有可能,愛惜名聲低調處理嗎?林燕也不知道會怎麼想,如果真有私了的可能,估計也是獅子大開口,一要就一大筆錢,可能還少不了被陳大山狠揍一頓。 想到這裡,張東越發惱火,不過又疑惑地心想:林燕的處女膜到底是怎麼事? 洗漱完,張東覺得肚子餓了,本來他不太願意面對這些事情,但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還是得面對,思來想去,還是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走出房間。 走廊很陰涼,中午時飯店基本上沒什麼客人,冷清得都能聽見蒼蠅在飛的嗡嗡聲。 張東硬著頭皮往外走,來到櫃檯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也不知道會看見誰,不管是碰上林燕或者林鈴,都有些尷尬,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昨晚的事。 「大哥,醒啦!」 出乎意料的,張東看見的是陳大山,他已經熬了一夜,打著哈欠,似乎提不起神。 「嗯。你還沒休息啊?」 看著陳大山,張東有些緊張了,手心全是冷汗。 「沒有,今天忙,我還得撐一天。」 陳大山哈欠連天,無精打采地說:「對了,大哥,肚子餓了吧?你要吃什麼,我幫你叫。」 「不用了、不用了!」 張東心裡有些慌亂,見陳大山似乎毫不知情,試探著問道:「鈴兒怎麼沒來幫忙?」 「她有點事,出去收錢。」陳大山笑瞇瞇地說道,明顯就是一個什麼都不在意的傻好人。 看來昨天的事還沒露餡。張東頓時鬆了一口氣,但卻更加困惑,心想:林燕什麼都沒和陳大山說嗎? 如果是其他女人,張東會覺得不過是一夜情,人家也不在意,但昨天確實是碰到那層處女膜,怎麼說林燕的態度都不該這樣雲淡風輕吧? 就在張東困惑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陳大山一接起來,頓時一邊點頭哈腰地應著,一邊抱歉地看著張東。 「生意不錯啊!」張東沒話找話地道,心裡依舊亂亂的理不出個頭緒。「不是,是我家那婆娘。」陳大山一邊從抽屜裡拿錢,一邊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哥,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櫃檯,上面等等又要打麻將,那婆娘叫我去買飲料。」 「你看店吧,我出去吃個飯順便買就好。」 張東覺得肚子有點餓,搖了搖頭,就走出飯店。 「謝謝大哥!」 看著陳大山一副感激的模樣,張東心想:大哥,大你媽的哥!看看你那副長相,說好聽點就是未老先衰,才幾歲就老成這個德性,等你七老八老時,還不長得和殭屍一樣出門後,張東摸了摸肚皮,盤算著該吃什麼。 廣東這地方有個好處,涼茶店隨處可見,張東找了家小店,買了杯膨大海先降降火。 一邊喝著膨大海,張東一邊拿著手機,猶豫了好久,才傳簡訊給林鈴,結果是石沉大海,一點應都沒有。 喝完膨大海後,張東忍不住又傳兩則簡訊給林鈴,依舊沒有音,張東這才死心收起手機,自嘲的笑著自己還真是犯賤,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沒錯,但也沒必要這麼快就伸著腦袋上前求砍。 張東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裡吃,近一點的,也就那家飯館讓人味。在這心思繁亂的時候,張東還是饞了,朝那家飯館走去。 小巷子兩邊停滿摩托車和單車,走近一看,張東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他見過生意好排隊的,但那都是裝潢不錯的地方,基本上都在門口坐著凳子,可像生意好到這地步的還真是少見。 小院內密密麻麻地站滿人,幾乎每張桌子都坐滿人,有的甚至捧著碗靠牆站著吃,一些人更是蹲在地上就吃了,到處人聲鼎沸,幾乎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一眼看過去,讓人備感驚訝。 「操!」 張東不禁罵了一聲,皇帝生意都沒這麼火熱的,昨天來的時候是下午,生意都很好,現在趕上吃飯時間,更是好得有點恐怖。 就在張東心裡暗罵的時候,一道身影匆匆忙忙的衝了出來,端著托盤,有些急噪地喊道:「讓開,別燙到了!燙到不賠!」 那個年輕女服務生的鼻子和俏臉上紅紅的,滿是汗珠,不知道是不是忙暈了,連張東都沒注意到,舉著托盤快速地朝店後走。 張東立刻好奇地跟上去。 餐館後居然是一條小河,雖然風景不是很秀麗,但水滿清澈的。河邊有一塊雜草叢生的空地,空地上密密麻麻地坐滿人,都坐著矮矮的小凳,連張吃飯的桌子都沒有,這時已經有人開始吃上了,還有人是嚥著口水在旁邊看著。 太誇張了!張東跟過來一看,頓時傻眼。 這時那年輕女服務生一邊放下托盤,一邊喊道:「三份豬腳飯、三份雞肉炒飯!誰要的拿零錢來,大鈔找不開!」 「我要!」 一堆人走過去拿走飯,托盤上有六十元,看來定價是一致的。 那年輕女服務生轉身就要繼續忙碌,就看見一直尾隨她的張東,頓時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曖昧地笑道:「張大哥今天一個人?林鈴那個跟屁蟲呢?」 「我肚子餓,想來找點吃的。」張東尷尬地笑道,聞著飯香味,感覺肚子更餓了。 「沒問題,跟我來,給你開個小灶找個好地方!」那年輕女服務生呵呵一笑,得意地昂起頭,一副她權力很大似的。 張東見狀,覺得有些好笑,不過這年輕女服務生率真的模樣滿可愛的,就跟上去。 在那年輕女服務生的指引下,張東繞了一圈,走進廚房。 廚房的環境不怎麼樣,地上黑黝黝的很油膩,到處都可聞見奇怪的味道,一走進來就感覺到一種撲面而來的躁熱。 張東倒是不以為意,哪間廚房不是這樣的?再說,哪怕是幾星級,廚房也肯定是髒得不行,鬼才信電視上那一間間乾淨得嚇人的廚房。 關於吃飯,只要不去看廚房怎麼樣就吃得下,要是看了,再高級的地方都吃廚房的人忙得不可開交,不停出菜、出飯,服務生也忙得腳後跟沒著地,因此看著張東走進來,誰都沒時間對看幾眼,不過也都是忙中找樂的調戲著那年輕女服務生。 「咦,什麼人這麼大面子?要我們小辣椒親自上陣。」 「滾邊去!屁話多也不怕吃飯吃到屎?」 那年輕女服務生倒有幾分潑辣,一開口、一瞪白眼,旁邊的小伙子就都不敢開口了。 不過張東也注意到,幾個小伙子看那年輕女服務生的眼神也滿火熱的。 雖然是在鄉下地方,但那年輕女服務生只是不懂打扮而已,長得滿水靈誘人的,稍微打扮一下也是個美人。 繞過了廚房,飯館後有一個小小的二樓樓台,樓梯是老式木製,又小又陡峭,走起來有點危險。 那年輕女服務生把張東帶到這裡,指了指樓梯,說:「你上去等著吧。上面有桌椅,想吃什麼我幫你拿過來。」 「我還沒點菜。」 張東有些傻眼,覺得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怎麼感覺怎麼彆扭。 「點什麼菜!哪有那麼多菜好點。等你點的菜上了,你就餓死了。」那年輕女服務生手一伸,大剌剌地說:「拿錢來,吃什麼照錢算就可以了。你放心,不好的我不會端來。」 「哦,好。」 張東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敢情她是怕我餓死在這裡? 張東從口袋裡拿出一元遞過去,故意擠眉弄眼地調侃道:「謝女俠一飯之恩。老張我要能活命,絕不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一把年紀了還油嘴滑舌,臭老頭!」 那年輕女服務生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拿了錢,就如風似的跑了。 「喂,什麼一把年紀!你給老子說清楚!」 張東頓時鬱悶不已,摸了摸下巴的鬍渣,氣呼呼地心想:老子不就忘了刮鬍子而已,我他媽的哪裡老了! 木製的老樓梯嘎嘎作響,讓人擔心隨時會崩掉,不過這木材應該很好,走上去很結實,沒有搖晃的感覺。 剛一探頭,還沒等張東走上來,就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誰啊?」 上了樓一看,所謂陽台不過是堆放雜物的屋頂,硬要說,就是用竹子搭了座休閒乘涼的小亭子,四周種了些花花草草,看起來是別有一番風味,不過張東也清楚鄉下地方搭這種竹亭不是為了好看,只是因為便宜耐用。 亭子下,一張桌上擺著一套功夫茶具,茶水還在冒著熱氣,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坐在搖晃的太師椅上,老頭乾乾瘦瘦的,穿著白背心、短褲,配上老式的人字拖,就像從地裡忙活完剛來的老農一樣。 老頭的面相很嚴厲,在這炎熱的天裡躲在這裡涼快,拿著芭蕉扇緩慢的搖著,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怡然自得的愜意。 「老先生,您是……」張東客氣地問道,心裡暗罵那年輕女服務生,怎麼有人還叫他過來。 「哦,是誰家親戚朋友吧?」老頭倒不驚奇,指著旁邊的凳子,笑瞇瞇地說道:「看來今天下面又坐不下人了。沒事,這是我老頭子偷懶的地方,在這裡吃飯,環境比下面好多了。」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張東很客氣地坐下來,朝左右一看,這裡的環境確實比下面好多了,起碼沒那麼吵雜。 「來來,喝點茶。」 老頭放下扇子,起身泡了一遍茶,笑瞇瞇地招呼起來,可一開口,普通話給人感覺很彆扭,因為發音七拐八拐的,幾乎沒有標準的時候。 「謝了。」張東始終客氣著,且看著老頭這副逍遙自在的模樣,不禁想起自己父親。 潮汕一帶喜歡喝功夫茶,喜歡得就像是上了癮一樣,其嚴重程度是外人很難想像的,眼睛一睜,牙都不刷就是一泡茶,吃完了飯是一泡茶,朋友過來一泡茶,就連睡前都必不可少的喝上幾口茶。 曾有朋友調侃,在潮汕地的茶文化無處不在,甚至去的時候,招呼你的人肯定會泡杯茶給你,說:「大哥,你先喝點茶,別著急,慢慢選。」 如果去嫖妓不幸被抓了,在派出所的時候沒人搭理,要煙、要吃的人家可能不理你,但如果擺一副茶具就不必客氣了,直接上前自己泡都沒人管,甚至那些警察都會忙裡偷閒地過來喝一杯。茶文化是個精髓,也成了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在這讓人恨不得把皮扒掉的熱天,剛泡好的茶冒著騰騰的熱氣,老頭用滿是老繭的手指一夾就抿了一口茶,很誇張的深深歎了一口氣,一臉舒服。 或許是受了父親的影響,張東對茶也是來者不拒,不過以前喝慣了紅茶等重口味的茶葉,導致後來喝鐵觀音、毛尖之類的沒半點口感,張東不是細膩的品茶之人,頂多是喜歡這個味道。 「老爺子,這單叢的味道不錯。」 張東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茶,茶水很燙,入口很苦,但馬上就甘,味道雖濃郁,味時卻很清爽。 「喲,很少看到識貨的外地人啊!」老頭呵呵一笑,像炫耀寶貝般又泡一壺茶,喋喋不休地說:「老頭子平時可捨不得喝這茶,這都是我女兒特地幫我從茶園訂的。你別以為是老頭子吹牛,這茶上了市面,一斤沒幾千元都買不到的。」「老爺子的兒孫孝順,好福氣啊!」張東點了點頭,這茶的味道確實值這個價錢。 茶葉在南方盛行,不過在北方就少有市場,一斤普通的鐵觀音在南方可能賣五十元,但同等質量的,在運費十元不到的情況下,卻在北方地賣兩、三元,甚至五元。 這完全是銷量在作祟,南方消耗大,可以做到薄利多銷,而在北方,茶對他們來說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所以銷量很慘淡,只能靠著巨大的利潤來維持日常的支出和基本的收入。 同理,酒水在北方便宜,到了南方卻很貴,這也是生活習俗所導致的。 說起茶,很多人想到的無非是那些名貴的品種,鐵觀音、毛尖之類的清淡綠茶,或是近年來炒得火熱的普洱。 可事實上,功夫茶的源卻不是這些,而是當地產的單叢茶,一種口味有些濃郁的老茶,名字倒是五花八門,什麼鳳凰單叢、凍頂單叢、烏崠單叢,張東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分它們的等級,不過這茶確實是難得的好茶。 但空著肚子喝濃茶是很難受的事,張東可沒那麼大的茶癮,而且等下還得買飲料送去,時間不能耽誤太久,所以一杯茶下了肚,張東就往樓梯口張望著。「趕時間啊?」 老頭見張東的態度不是很積極,一時有些掃興。 「哦,不是。」 張東轉過頭來,有些抱歉地說:「我是肚子餓了,想快點吃,吃完下午還有事要忙,所以沒多少時間。」「好,想吃什麼你說!」 老頭哈哈一笑,抿了一口茶,說:「今天生意不錯,想吃估計還得等一陣子,你著急的話,我叫人先幫你做。」 「這怎麼好意思?」張東客氣道。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穿著廚師服的中年男子氣喘吁吁地跑上來,有些興奮地揚了揚手裡的一條大肥魚,興高采烈地說:「師父,野生的胖頭魚到了,這可是今天最肥的。」 上來的時候,那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似乎錯愕張東怎麼會在這裡? 老頭倒是不以為意,朝張東一笑,爽朗地說:「你就在這裡等著吃吧。我今天想試道新菜,剛好你來,給我試一下味道。」 說完這番話,老頭就和那中年男子下樓,只拋下一句:「要喝茶就自己泡,今天你有口福了。」 張東有些錯愕,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已經離去。 過沒多久,那年輕女服務生探頭探腦的跑上來,一看到張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大哥,我沒想到老爺子中午也會來店裡,你沒被他罵吧?」「那老頭是這裡的老?」張東搖了搖頭,心裡隱隱有想法了。「嗯,老爺子現在一般中午都不來,誰知道他今天有這興致。」那年輕女服務生鬱悶地說:「我還以為樓上沒人,沒想到你們卻遇到了,真是的。」 「沒關係,老爺子還滿好說話的。」張東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 「那你坐吧。」 那年輕女服務生朝左右看了一下,鬼鬼祟祟的把一元還給張東,壓低聲音說:「老爺子剛才去蔚房放話了,他要做幾道新菜試試。你快把錢收起來,等等肯定是老爺子讓你試菜,反正吃個飽就好了,能不花錢省一點是一點。」 「喂……」 張東拿著錢還沒說話,那年輕女服務生就跑下樓了。 張東捏著手裡的鈔票,心裡一陣莫名:那老頭子還真是這飯館的老?傳聞中他不是賺得像暴發戶嗎?怎麼穿得這麼破爛?難道他也和山西那一幫土財看齊,低調地問聲發大財? 困惑歸困惑,但張東餓得胃都要抽筋了,味道再好的茶都喝不下。 就在張東納悶的時候,突然有個小廚工模樣的人拿著托盤上來,托盤上放著一道菜。 「大哥,這是老爺子說請您嘗的。」這廚工看起來十五、六歲,說話很客氣。張東忙不迭的道謝。 等那人把菜放在桌上時,張東愣了一下,因為就只是一道燉菜,湯是乳白色,顯得很有火候,不過才一會兒工夫,哪來的火候?這湯的顏色還真值得懷疑。「小子,嘗嘗看。」 這時,老頭一邊用毛巾擦著手,一邊走上來,難掩得意地笑道:「今天做兩道新菜,以前我一直琢磨著沒下手,今天算你有口福。」 口福!老子根本是試毒的小白鼠,哪來的口福!張東聞言,不禁翻了一下白眼,心想:要不是這頓飯免費,我哪來那麼多時間搭理你! 「嗯,好。」 張東心裡鬱悶,表面上依舊很客氣。 湯汁是白菜魚肉湯,雖然看似簡單,但要做好的話還是有一定的講究,起碼下廚的人得對食材有一定的瞭解。 南方地的白菜適炒,確實有清脆的口感,但在清甜的味覺提升上遠不如天津的大白菜,這道菜選用的是天津的大白菜,能很大程度提升湯品的清香。 魚肉雪白,一刀刀的片下來很費工夫,考驗廚師的第一關就是這幾乎雞蛋裡挑骨頭的的刀工。不得不說,這人的刀工了得,魚肉雖達不到薄如蟬翼的程度,但厚薄極端的均勻挑不出半分毛病,且入口而化,有魚肉纖維特有的柔嫩,也不缺彈性。 張東很少這麼用心品嚐菜,但一口下去還是難掩讚許,馬上豎起大拇指,道:「老爺子高明!這魚肉很清淡,但得細吃才吃得出那滋味,一般人心不靜可享受不到這個味道。」 「喲,識貨啊!」老頭樂了,拿著小碗殷切地說:「試試這湯,喝得出門道的話,老頭算服你了。」 湯?直到老頭把湯碗遞到面前時,張東這才仔細看了一下。 乳白色的湯汁上漂浮著一層淡淡的黃油,顏色晶瑩剃透,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蒜蓉油?鵝大油?豬大油?張東腦子裡浮現幾種油的名字,但立刻搖頭否認,如果那麼簡單,還有什麼可嘗的? 雖然覺得和老頭這樣套路子很是無聊,但不服輸的性子一起來,張東還是耐著性子,小口小口的抿著湯。 這湯很奇怪,沒有魚肉特有的鮮美和隱隱的腥味,反而一入口帶點辛辣,第一口感覺像是下了花辣的北湯,第二口感覺則像是放了大量生薑的殘次品,怎麼喝都感覺很沖。 「老爺子,是南姜?」張東喝了幾口湯,這才試探性的問道。 湯上的那層油應該是天然的脂肪油,這口湯是早就吊上來的老湯,嘗起味道,肯定是家禽一類的。 南姜又稱為蘆葦姜,除潮汕地及東南亞地仍在使用,其他地方已經極少見到。 張東也不肯定自己想得對不對,不過記憶裡確實嘗過這個味道,來源也是一個潮洲的朋友。 「操!本地人的舌頭都沒幾個這麼靈光的!」老頭愣住了,沒想到張東這外地人居然連食材的名字都說得出來。 「老爺子,我真的有事。」張東看了一下時間,有些匆忙地說:「您給我來碗米飯吧,吃完我得快點去。」 「吃完這道菜讓你去。」 老頭叫人端來米飯,和那人耳語幾句。 過沒多久,另一道菜也上來了,賣相不太好,一根腸子裹得滿滿的,似乎是油炸,盤子上還留著不少油,即使用滷水一澆,也感覺分外油膩。 「雞腸?」看著那腸衣的厚度,張東問道。 「看得出來嗎?」 老頭有些納悶,仔細地盯著那幾乎透明的腸衣,再一看張東,眼裡儘是失落之色。 「這麼細、這麼薄,難道是人腸?」張東沒好氣地說道。 這時,腸子被切開了。 說實話,這腸子的外表沒有多大的驚艷,不過當張東夾起來吃時,那特殊的口感卻令他眼睛一亮。 外表的腸衣炸得已經極端酥脆,裡面的肉卻細膩綿滑,裡外差別極大的口感讓人產生一種衝突中很震撼的感覺。 腸衣確實是普通的雞腸,薄薄的炸起來很容易酥脆,張東嘗了幾塊後,雖然還吃不出裡面全部的料,但馬上就挑出毛病,道:「老爺子,這菜吃起來感覺是很花心思,不過這味道也太清淡了吧?」 「哦,清淡啊……」 老頭若有所思,並不反駁張東的話。 「對,除了腸衣油炸後的味道,裡面的餡料太淡了。」張東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道。 老頭倒不避諱,馬上就把這兩道菜的製作方法說出來。 第一道菜倒是簡單本地的水鴨燉湯,油脂特別多,以南姜調味後有點辛辣,有去濕驅寒的效果,魚肉都是片得最薄的,幾乎是鍋一開就丟下去,攪拌均勻,端上來的時候基本就全熟了。 這道菜看似花心思,但也有點敷衍,雖然味道不錯,不過在標準吃貨的眼裡,有一個大得不行的敗筆葷混的菜餚,魚肉吃不到水鴨湯的味道,湯又沒有魚肉的鮮美,感覺點都不搭,混在一起有點勉強。 「確實有這毛病。」 老頭皺了一下眉頭,看著張東問道:「那這腸子呢?太過清淡的話,有什麼改進的辦法嗎?」 「老爺子,我是外行,您千萬別這麼說。」 張東不敢顯擺,趕忙擺了擺手,表示自己除了吃之外什麼都不懂。 「沒關係,我就高興有人挑毛病。」老頭哈哈一笑,一邊提壺幫張東倒茶,一邊笑瞇瞇地說:「你快挑,挑出毛病的話,這頓我請客。」 請不請客無所謂,一幾十元的誰計較?張東無所謂這個錢,不過抱著賣弄的想法,還是總結一下思緒,緩緩說:「老爺子,第二道菜最大的毛病,就是清淡得有點過頭。」 「快接著說。」老頭認真地聽著。 其實這道菜花的心思很大,如果是一般餐館,不會考慮這種複雜又費事的做法,因為很耽誤時間,但凡餐館的生意稍好,都不會考慮這種製作麻煩的菜品。 腸衣確實是雞腸,俗話說小雞肚腸,雞腸之小可想而知,處理起來特別費勁不說,在洗的時候處理一不好,幾乎整根腸子都廢了,一點點的缺口,這腸子就成殘次品,所以很多殺雞的禽檔都懶得賺這個錢。 裡面的餡料倒是簡單,就是魚肉和一點點蔥白,魚肉比較好處理,洗淨切好後,用刀面橫向的刮,很容易就能把一層魚蓉刮出來,說白了就是簡單處理的肉沫,而蔥白的比例少得可憐,南方的小香蔥味道又不沖,加一點進去幾乎起不了什麼提味的作用,畢竟那魚肉還保有腥味。 「你這舌頭還真靈。」 老頭聽得眼睛都直了,立刻豎起大拇指,表示服氣。「老爺子,我覺得這菜其實不錯,但不適在館子裡賣。」張東很誠懇地說道:「我承認這菜很香。喜歡吃的人能品得起那個清香,但要吃飯、喝酒的話,這菜真不怎麼樣,說難聽點,還真糟蹋廚師的心血。」 「行,聽你的!」 老頭哈哈一笑,又煮水泡了一下茶,笑呵呵地說:「你的舌頭夠靈,這麼個吃法還吃得出門道,老頭子做了一輩子菜,還真沒遇過幾個像你這樣的人。」 這時,陽光依舊強烈,張東想起還有事在身,顧不得肚子餓,馬上拿出一元放在桌上,抱歉說:「老爺子,我還有事要先走,今天謝謝你的款待,這菜確實不錯。」 這是客氣話,菜沒怎麼吃,米飯也還沒吃上一口,不過老頭卻是心安理得地拿了那一元,還故意晃了一下,笑瞇瞇地說:「這錢我就先收下,算你下一次的飯錢。你有空的話,消夜的時候來,那時候人不多,再給你嘗嘗這裡的特色菜。」 「老爺子,我先走了。」張東客氣地說著,馬上轉身下樓。 「有空過來喝老頭子的茶。」老頭哈哈笑道,顯得很開心。 樓下依舊人聲鼎沸,到處都擠滿來吃中飯的食客,張東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就穿過前院,只想趕緊買東西飯店,順便看林燕的態度。 臨出門的時候,看見那年輕女服務生蹲在牆角,蜷縮著身體瑟瑟顫抖著,似乎在哭泣,張東趕忙蹲下來,關切地問道:「小妹妹,沒事吧?」 「沒事,熏到眼睛而已。」 那年輕女服務生愣了一下,倔強地抬起頭擦著眼淚,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口吻,但聲音隱隱顫抖著。 「要騙人也沒技術。」張東歎息一聲,從口袋裡拿出面紙遞給那年輕女服務生,調戲道:「好了,再哭的話就不好看了,快擦一下吧,叔叔的面紙很貴的,一般人可不給。」 「老氣橫秋的,誰稀罕!」 那年輕女服務生梨花帶雨的,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不過還是接過面紙,眼眶發紅的問道:「吃飽了?」 「嗯。沒事吧?」張東關切地問道:「沒事,能有什麼事!」 那年輕女服務生倔強地擦了擦眼淚,然後站了起來,又擤了一下鼻涕後看了看張東,故作輕鬆地說:「好了,你別裝好人了。今天省了飯錢,舒服吧?錢可得留著請我吃飯。」 「行,姑奶奶怎麼說怎麼好。」張東調笑道。 看著那年輕女服務生的倔強,張東心裡倒是滿喜歡她的率真。 「說定了?」 那年輕女服務生愣了一下,張東答應得這麼乾脆,讓她一時有些無所適從。「說定了!不過為什麼要哭,原因到時候要告訴我。」張東笑道。 「滾!誰哭了!」 那年輕女服務生性子潑辣,臉一紅,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立刻用面紙擦一下臉,就跑餐館繼續忙碌。 看著那年輕女服務生離去的背影,張東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隨後,張東找了間雜貨店買了一大袋冰凍的飲料。 這時日正當中,熱得要命,地上幾乎都要曬出油,張東擦著汗到飯店,心裡依舊忐忑萬分,一看是陳大山坐在櫃檯後,不知道為什麼又鬆了一口氣。 「大哥,你總算來了!」陳大山苦著臉說:「人家都在樓上等著,我剛才還被我家那婆娘罵,你再不來的話,我就死定了。」 「好,我這就拿上去!」 張東腦子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答,趕緊朝樓梯走去。 踩上第一階台階的時候,張東心裡一陣抖,想著就要面對昨天被他醉奸的受害者,饒是他自認臉皮極厚,也心慌異常,甚至抬起腿的時候都感覺雙腿軟得像沒骨頭一樣。 ') This file was saved using UERED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at: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二集 第一章 心慌慌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張東的腦子一陣發暈,心中感到無限忐忑,這感覺很難形容,就像小時候做了錯事被老師叫去辦公室一樣,這種心神不安的慌張張東已經很久沒體會過,甚至可以用翻江倒海來形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林燕。 三樓的閘門敞開著,張東一上來就聽見一陣女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是抱怨,還帶著些許著急。 張東感覺腦子嗡嗡作響,看著那敞開的門,深吸了一口大氣,才慢慢走過去。 房內,知性少婦正坐在沙發上玩平電腦,看起來倒是顯得很平靜溫和。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也在,她顯得很不耐煩,嘴裡一直在叨念著什麼。 昨天張東看到的那個圓得像球的李姐則坐在一旁玩手機,邊玩邊說:「我說林燕,你就別省這幾個小錢,機器壞了,還是找店裡的人來修一下吧。」 「沒事、沒事,以前修過的,小毛病而已。」 聽見林燕柔媚的聲音時,張東渾身一顫,心跳更是快得幾乎要控制不住,脫好鞋往裡面走的時候,腦子一陣僵硬,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個昨天才被自己醉奸的女人。 林燕一頭波浪長髮披散著,紫色連身裙襯托得身材更加婀娜曼妙,雪白的大腿顯得誘人。 林燕似乎沒察覺到張東走進來,一邊在工具箱裡翻著螺絲起子,一邊歉意地說:「馬上就好了。」 「實在不行就換個新的吧,這玩意老是三天兩頭壞掉。」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不耐煩地說道。 「就是啊。抽那麼多水錢幹什麼?整天對著這破機器真討厭。」李姐故作嬌嗲地說道,可那噁心的模樣,差點讓人把滿月酒都吐個乾淨。 倒是知性少婦什麼都沒說,一看張東走進來,稍微點了點頭,就繼續玩平電腦,模樣很認真,不知道在看什麼。 「什麼問題?」張東心慌意亂,硬著頭皮問道。 「你來了。」林燕拿著螺絲起子的手頓時僵住,頭看著張東,美眸裡有哀怨、有憤怒,但不知道為什麼,也有幾分隱忍。 「嗯,因為吃飯耽誤了點時間。」張東小心翼翼地說道,畢竟人家手裡還拿著傢伙,儘管知道這種事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但說不定林燕心一狠,給自己來一下,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不知道,卡牌了。」林燕俏臉微紅,不知道是惱怒還是不好意思,總之顯得有幾分尷尬,猛的將螺絲起子拍在桌上,毫不客氣地說:「你來修吧,一定是卡帶出了什麼問題。」 「好。」張東尷尬地笑道,低著頭走上前。 「忙得滿頭大汗,老娘先去洗個澡。被你們拖起來,老娘連牙都沒刷呢!」林燕沉吟道,似乎不太願意面對張東,突然轉身走出房間,看樣子居然是要去張東的房間裡洗澡。 「喂,你洗什麼澡啊!修好了就三缺一了!」李姐立刻不滿地喊道。 「沒關係,這位客人能湊局,別理她。」知性少婦少見的開口了,目光卻饒有深意地在張東身上掃視著。 「沒看人家脖子上一顆一顆的草莓嗎?昨晚老陳種的吧?」老女人淫笑道:「估計起了床還沒洗澡,別等等坐著坐著什麼味道都出來了,撩你們這些老騷貨春心蕩漾。」 「小兄,請你修快點!」李姐倒是不客氣,馬上催促道。 張東聽著她們的話,尷尬了一下,心想:那不是老陳干的,是老張我幹的!估計林燕也是沒發覺才穿那件睡裙,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她脖子上一塊塊吻痕,媽的!真被老陳看到的話,老子還有命活嗎? 張東歎了一口氣,只能埋頭修著機器。 麻將桌的結構不算複雜,裡面的零件簡單得沒多少可研究,不過是幾顆螺絲鬆了,張東將螺絲旋緊,開了電源試了試,就沒問題了。 「你看,我就說老陳得去學修機器,不然要他這個大男人幹什麼!」李姐已經蠢蠢欲動了,立刻站到麻將桌前喊道:「來、來,快就位!」 知性少婦放下平電腦,推了推鼻子上那副黑眶眼鏡,走了過來。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走過來的時候,懷裡還抱著好幾瓶飲料。 「你們等林燕吧?」張東小心翼翼地說道,畢竟心裡有事,實在沒心思打麻將。 「少囉嗦!昨天贏那麼多,今天想跑?門都沒有!」老女人頓時眼睛一瞪,半開玩笑地笑罵道:「你就先頂著,林燕洗完後想打,你讓出來就好。」 「就是啊!難道要我們三個在這裡乾等?」李姐也不滿地道。 知性少婦已經選好位置,朱唇一啟,說:「先頂一下吧,不然我們也沒事做。」 「好吧。」知性少婦一開口,張東反而不好意思再拒絕,否則就是嬌情。 眾人就坐後,搖了骰子,按東西南北起了第一手牌。 牌一翻開,張東頓時傻了眼,心想:不是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嗎?昨晚老子才搞了那麼極品的少婦,現在牌運怎麼還變好了? 賭錢有各地不同的迷信,有的講究,有的不講究,張東自認是不講究的那一類,無禁忌,打牌的時候同桌不發煙、什麼不搭肩膀之類的,並不在意。 但有個邪門的說法,賭錢近女色的話不好,如果是白虎的話更完蛋,甚至就算八字硬也不一定壓得住,可能得破財消災,總之就是白虎女人不吉利,而賭徒是很忌諱這個的。 這一起手就是五對牌,一進就可做七小對,碰了又是對對胡,牌好得有些出奇,張東只感覺腦子嗡嗡作響,點了根煙定了定神,雖然心亂,但打都是錢,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鈔票變成老怪物的飼料費。 三個雜牌,東風、二萬、三條,三摸一的牌。這時張東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第一圈的時候,拿起牌一摸,頓時手僵了一下,心想:不是吧,這麼邪門,第一個摸上來的就是東風,七對聽牌了? 張東一時沒反應過來,頓時呆住,因為這樣好的牌運實在太邪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要是往常的話,有這種運勢,肯定是意氣風發的大殺四方,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牌一好,張東的心裡卻更加忐忑。 看張東摸了牌一副傻了的模樣,老女人立刻不耐煩地催促道:「磨蹭什麼?快出牌吧!」 「好!」張東有些呆滯地應了一聲,選牌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心想:單吊三條吧,想胡三條並不容易。 說實話,張東不願意胡第一把。 張東隨手把二萬打出去,心想:要靠三條自摸不太可能,要胡別人的估計也沒那麼容易。 上手牌這麼好,讓張東有些不安,覺得這牌好得有點撞邪了。 「碰!」坐上家的是知性少婦,她立刻碰了二萬,隨手打出一個大牌。 「摸牌啊,別那麼慢。」老女人依舊坐張東的下家,她的性子有點急,一看張東磨磨蹭蹭的立刻嘮叨。 「嗯,好!」張東心亂如麻,不過看著老女人的面目可憎,心裡冷笑一聲:別的不多,話真多,看今天老子磨死你!這把自摸都不要了,老子就是要胡你。 說話的工夫,張東的手已經伸出去,漫不經心地摸了一下,頓時愣住,冷汗都流下來,心想:媽的!沒邪門到這種地步吧,那觸感、那一橫橫的排列……三條什麼時候那麼好摸了? 張東腦子一片空白,再摸了一下,確定是三條時,不由得瞠目結舌,手僵硬在半空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心想:竟邪門到這地步!剛才心裡還暗暗發誓,現在真的自摸了,太他媽的匪夷所思了。 「磨蹭什麼啊?快打啊!」不只是老女人,就連坐在張東對面的李姐也不耐煩地開口道。 知性少婦看了過來,她倒是沒開口,不過也納悶張東今天怎麼打牌一愣一愣的,心想:難不成撞邪了? 不行,舉頭三尺有神靈,老子說話算話,今天就是不胡這個三條。張東狠著心,面對著金錢的誘惑,煩躁得要命,手抖了一下,把自摸的三條打了出去。 到了第二圈摸了個五萬,張東心裡窩火:現在吊五萬還能自摸不成?老子的八字可沒好到這程度!吃胡,有人打,不管誰都胡了吧!心念至此,張東立刻把另一個三條也打出去。 「牌那麼好啊?拆一對三條,做混一色啊?筒子還是萬子啊?」 老女人和李姐嘰嘰喳喳的,倒是知性少婦低頭沉吟著,有些開玩笑地問道:「怎麼了?第一把牌就那麼漂亮,那我們還要不要打?」「撞牌、撞牌。」張東趕緊禮貌地笑道。 張東對這知性少婦的印象很好,起碼她文文靜靜的,一說話又溫柔得很,讓人特別舒服。 「耐心點打就不會了。」知性少婦柔媚地一笑,善意地說道,或許真的以為張東撞牌了。 才摸沒兩圈,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已經三台落地,看樣子還是萬子的大胡,她很囂張的把牌一蓋,得意地笑道:「都給老娘小心點,別放炮了,老娘第一把可是要自摸站莊的。」 看那牌面確實滿嚇人的,李姐黑著臉罵罵咧咧的,牌是摸一張打一張根本沒進過牌。 而從桌面上來看,張東這個早早聽大胡的似乎和李姐一樣倒霉,這對家的兩人怎麼看都沒競爭的本錢。 知性少婦碰了兩次後,一直是摸什麼打什麼,似乎是聽牌了,但被老女人這麼一說也不以為然,搖頭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摸了幾圈後,李姐卻棄胡了,拆牌跟章打保平安。 知性少婦肯定聽牌了,從她打出的牌來看,聽的牌不錯。 張東依舊吊那個五萬,心想:老子本來就不想胡這第一把,如果真摸上危險的牌,老子也拆開對子棄胡,讓你一個人折騰。 打了兩圈,老女人明槓一個西風,收完槓錢後,她很誇張地做出一個拜拜的舉動,一邊搓牌,一邊喊道:「槓上開花、槓上開花,老娘大大胡贏死你們!」 看來摸到的是萬字,老女人先是眼睛一亮,眾人心裡格登一下,隨後她滿是皺紋的眉頭又皺起來,一邊把牌丟出來,一邊罵道:「他奶奶的,怎麼摸了這個玩意!」 或許是老女人覺得其他人都棄胡了,所以也怕被別人槓開,丟牌丟得一點都不謹慎。 張東瞇著眼,還沒等看清楚牌時,知性少婦卻是眼睛一亮,猛的把牌推下來,咯咯笑道:「胡了,對對碰,槓後大大胡。」 「什麼?」老女頓時傻眼,不敢相信地看著麻將。 知性少婦的牌是三個八筒、一對五萬和一對四條,本就是碰碰胡的大胡,此時是槓開的,那就是封頂的大大胡。 張東這才看清老女人打出來的是五萬,馬上擺了擺手,笑呵呵地說:「等等,老子也胡了。」 「我操!槓開的一炮雙響啊!」李姐驚訝地說道,同時難掩幾分幸災樂禍。「好巧啊,我也是大大胡!」張東笑呵呵地說道,完全不理會老女人已經發紫的臉。 「七小對啊,這把邪門了。」李姐誇張地喊道,不過這樣的奇牌確實難得一見。 「撞什麼邪了,今天犯小人了不成?」老女人狠狠的啐了幾口,猛的把她的牌一翻開,罵道:「老娘的牌那麼漂亮有辦法嗎?這八萬就是不來,卻來個五萬啊,還來個絕章,讓老娘大大胡雙響!」 老女人的牌是八萬和九萬各一對,倒也算漂亮,確實留不住那五萬。 知性少婦看著張東的牌,笑道:「滿厲害的嘛,居然吊五萬,你要換牌的話,可就放大胡炮了。」 「呵呵,萬子不敢衝啊。」張東謙虛地說道,心想:你開心就好,要是第二圈老子就自摸三條的話,到時有得你哭的。 老女人氣瘋了,把牌摔了一下,但還是被人催促著拿了碼。 事實證明老女人今天倒霉到極點,把碼一翻起來時,臉上的肥肉都在抽搐,甚至可以清晰看見滿臉的皺紋都在痙攣著。 「多少碼啊?翻開給別人看呀!」李姐催促道。 「媽的,邪到這地步,這麻將還打個屁!」老女人黑著臉把碼一推,一邊拿著錢,一邊罵道:「什麼鬼牌!老娘打那麼久的麻將,還沒放過大大胡的雙響。操,夠倒霉的。」 罵歸罵,錢一點都不能少,老女人真是印堂發黑,楣運當頭。 按這裡的規矩,雙響的是買自己的碼賠份子,她一家的碼好買,二十個碼居然中了十三個。 張東見狀,憋著笑不敢笑出聲。 知性少婦胡了這一把似乎很高興,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淺笑。 老女人罵罵咧咧的拆開一捆一萬,算了算一家是八四十元,這第一把炮就賠了一千多元,讓她根本停不下抱怨的絮叨。 李姐在旁邊說著風涼話,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表情,氣得老女人直翻白眼,道:「少他媽的得意,老娘這錢就是高利貸,放出去是要收利息的。」 「好,多放點給我,我樂意!」李姐也不客氣了,立刻和老女人鬥上嘴。張東和知性少婦相視一笑。 兩個贏了錢的人不開口,輸錢的倒和看熱鬧的人吵起來了。 隨後,眾人推牌重洗。 有了這第一把邪牌,不知道為何,張東的心安穩許多,或者賭博總是很容易讓人變得專注而麻木,如今心思雖然還有點亂,但起碼沒有剛才那麼忐忑。 不過,張東還是控制不住地恍惚起來,想著昨晚的銷魂蝕骨、想著今天林燕身上清晰的吻痕,只感覺心中一陣躁熱,血液也控制不住地沸騰。 只是單純的意淫,張東的海綿體竟開始有了充血的跡象。 打了一個多小時,期間張東和知性少婦都沒多少出入,自摸的都是小胡,也沒出過幾把妖牌,李姐倒是贏最多,一邊笑,一邊還不忘張嘴損人,別說是一輸三的老女人臉色更黑,就連張東都有種想撕爛她嘴的衝動,這女人的嘴太賤了。 這段時間打下來,張東和知性少婦都有出有入,贏的錢維持在一千左右,而老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春藥,一路自摸小胡,有近三千元的進帳。 時間一點點流逝,張東感覺自己的牌越來越不好,且心裡一直在忐忑林燕離開那麼久到底是去幹什麼,心想:這娘兒們不會讓她們三個拖住我,然後借口洗澡,卻跑去報警了吧? 張東的心裡亂得一團糟,越來越慌張,心想:只是洗澡而已,一個多小時未免太久了,把人丟水裡都泡腫了,她到底打算要幹嘛! 思緒一亂,心思已經不在牌上,張東手忙腳亂之間連出幾把小炮,有一把更是被小胡雙響。 張東這些放炮的牌都是亂打的,按牌理的話根本不會放炮,但張東已經慌了神,哪裡還有心思算計這些? 連輸了幾把,別說是贏的錢,張東還倒貼幾元。 老女人樂得老臉如菊花般盛開,冷嘲熱諷著似乎很高興,似乎忘了她才是最大的輸家。 在這當口,張東的心頭火很大,雖然想無視老女人,但也有點按捺不住。就在張東準備嘴損老女人幾句時,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張東頓時一顫,趕忙頭一看,頓時有些失望。 來的不是林燕,而是林鈴。 林鈴似乎在外面跑了一天,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分外清純,馬尾上儘是香汗,濕淋淋的別有幾分韻味,純白蕾絲T 恤、牛仔短褲勾勒著苗條的身材,香汗淋漓讓這充滿青春氣息的肉體更加撩人。 林鈴似乎累壞了,一進來先狠狠瞪了張東一眼,然後拿起一瓶冰涼的飲料大口大口的喝著。 「鈴兒,外面很熱吧?先休息一下。」知性少婦體貼地說道。 「沒事,習慣了就好。我姐呢?」林鈴搖了搖頭,朝左右看了幾眼,問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掃了四週一圈,唯獨不看張東一眼。 「應該在那邊房裡睡覺吧。」張東如見了救命稻草般,趕忙說道。 「你們先打,我去找她。」林鈴禮貌地說了一聲,馬上跑出去。 與林鈴纖瘦的身材相比,她身上的深棕色包包顯得有點笨重,而且款式很老舊,一點都不適她。 「拿牌啊!愣什麼?」這時,新的一局開始,貌似有點時來運轉的老女人立刻催促道。 「哦,好。」 張東心慌慌的,神不守舍,始終無法集中精神,接連幾把輸了近一千元,而且都是沒必要放炮的牌。 張東心裡愈發煩躁,老女人在旁邊更加開心,知性少婦瞥了張東一眼,也不說話,大眼睛轉了幾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打到傍晚四點多時,張東已經輸了三千元,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幾乎沒有和知性少婦等人說笑的心思,倒不是因為輸錢心疼,反正有昨天那一萬多元,算總帳還是贏錢,但心裡很慌,因為林燕說要睡覺,結果半天看不到人,林鈴說去找她,也不來了,不知道這姐妹倆到底有什麼打算,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真要報警的話也認了。 但這麼不明不白的耗著,張東覺得還不如一刀砍死來得痛快,這樣莫名其妙的等下去才是最折磨人的。 知性少婦三女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全都在是問晚飯的事,手機全響個不停,似乎飯局不斷,老女人和李姐還互相顯擺著,嘴裡不離這間飯店、那間飯店的名字,看起來還都是市裡比較高級的地方。 臨近五點,在張東幾乎崩潰、幾乎要發瘋的時候,突然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 「打得挺熱鬧的。」門一開,林燕柔媚的聲音頓時讓張東的骨頭都酥了。 頭一看,張東的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林燕穿得太火辣了,身材本就極端性感,再配上這身打扮,簡直要人老命,她腳趾上塗著淡淡的粉色指甲油,淡紫色的高根涼鞋一穿,頓時有種玉足誘惑,讓人恨不得好捧起這雙秀足把玩著,修長的美腿在黑色的絲襪包裹下盡顯玲瓏,透出難以抗拒的妖嬈,黑色的真皮短裙,配上看似隨意卻又類似西裝的襯衫,在端莊中有著無比的柔媚。 那緊身的衣服讓林燕本就火辣的身材更加曼妙,尤其那呼之欲出的胸部和渾圓的翹臀讓人遐想連連,忍不住意淫後入的話該是何等的滋味? 跟在林燕身後的林鈴雖然沒有那麼令人驚艷,不過她的打扮看似隨意,也比白天多了別樣的清新,深藍色的連身裙、可愛的卡通拖鞋,在簡單的打扮下,那種青春無敵的味道更加強烈,尤其是走進來時馬尾一晃一晃的,看起來更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喲,打扮這麼漂亮,晚上想上哪裡勾搭男人啊?」老女人一開口就很損,儘管她輸了很多,不過看張東倒霉,彷彿找到替死鬼似的,滿是皺紋的老臉竟舒展了一下。 「燕子,這身衣服也該換了。」知性少婦溫和笑道:「去年過年你就穿這一套,也該買一些流行款式的衣服。」 「一件衣服穿兩年,真省啊。」李姐故作誇張地說:「老娘身材好,穿個麻袋都風情萬種。」林燕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目光有些游離地躲避張東的注視,一隻手抱住知性少婦,親密地說:「怎麼樣?看起來今天手氣不錯。」 「小贏一點吧。」知性少婦看著林燕艷光四射的打扮,疑惑地問道:「你穿這樣幹嘛,晚上是不是有活動?」 「沒,約了吃飯的地方,一起去吧?」林燕興致勃勃地說:「反正晚上沒什麼事,吃完飯後看是打麻將還是找個地方唱歌,好久沒有消遣一下了。」 「你這麼摳的人,請我們吃飯?」老女人有些嘲諷地笑道:「我沒聽錯吧?老娘最近可是剛體檢過,耳朵還沒幻聽。」 「誰說是我請的,反正是有人請!」林燕哼了一聲,目光若有若無的看k 張東,不說話了。 幾個女人嘰嘰喳喳一陣子,實在讓人頭痛,張東在旁邊聽著,腦子一陣發暈,她們的語速之快,讓人幾乎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不過有一點很確定,那就是林燕指定他來當這個冤大頭。 但張東現在哪有心思請什麼客、吃什麼飯,不過總不能當這麼多人的面提那件事,而且張東倒不是心疼錢,但總覺得很奇怪,林燕越是不發火,他就越渾身不自在,這種慢性的煎熬更是痛苦,完全不知道林燕到底在想什麼。 這一番鬧騰,也沒繼續打麻將的心情,眼下都快六點了。 林燕看了看時間,催促道:「要打晚上接著打。我已經在老飯館訂桌,再晚的話,人家可不留位子。」 「又老飯館?」張東頓時無語,自從來到這座小鎮,幾乎一天三餐都是在那裡解決。 「嗯,肚子是有點餓了。」知性少婦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先結束,晚上大家沒事再繼續打。」 「我得先家一趟。」李姐看了看手機,搖了搖頭,道:「我家那死孩子整天就知道玩電腦,我不去的話,他連飯都不知道吃。我還是先去做飯給他吃,你們吃吧。」 「你家保姆呢?」知性少婦疑惑地問道。 「老家幾天了。唉,總不能餓壞孩子。」李姐溺愛地說道,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我也不去了。」老女人說:「我店裡的買賣還做著,差不多得去結帳,今天的錢還沒清點。八點半吧,差不多那時候我再過來,你們慢點吃,不用著急。」 「不是吧,那麼忙!」林燕有些著急地道:「難得聚一下嘛!平時你們總來捧場,今天不讓我請一頓,我心裡過意不去。」 「沒關係,真的沒空。」 寒暄了幾句,老女人搭著李姐的便車先離開了。 知性少婦把包包、電腦之類的東西全放在房內,只帶著手機。 林鈴和林燕似乎都不想搭理張東,一邊和知性少婦說笑著,一邊下樓,幾乎把張東當成透明人。 張東滿心忐忑地跟在林燕等人身後,看著這三個女人的背影,腦子一陣恍惚,不由得遐想連連。 即使是同樣的女人、即使是一樣的身體構造,但林燕、林鈴和知性少婦散發出來的卻是截然不同的誘惑,各有千秋。 林鈴青春活潑,清純動人的率性格外迷人,讓人想品嚐那青春胴體的彈性和這個年紀特有的嬌嫩。 林燕自然不用說,談笑間媚氣橫生,臉蛋漂亮,身材又火辣,完全是禍害蒼生的性感尤物,這樣的女人,男人第一眼都不知道看哪裡好,不管容貌還是身材都堪稱完美的誘惑。面對著她,荷爾蒙就開始控制不住,只是是個正常的男人,就控制不了想將她這種女人壓在身下的衝動。 知性少婦很文雅安靜,說起話來平平和和的,讓人聽著很舒服,打扮端莊大方,一開口,就散發出高貴知性的氣質,五官秀氣充滿別樣的韻味,讓人不禁遐想她摘下那黑框眼鏡後會是何等誘人,且上了床會是什麼模樣?是溫柔似水的小鳥依人,還是讓人驚喜連連的瘋狂大膽? 鶯鶯燕燕,園中花,嫣紅數朵,各有香艷! 張東腦子嗡嗡作響,心裡暗罵自己真夠不要臉,根本是以色狼的眼光在看美女,還能看出這些詞,以前讀書的時候淨看衛斯理之類的玄幻小說,腦袋瓜裡哪來的這些詞? 總之,和她們上床肯定各有滋味! 陳大山坐在櫃檯前打哈欠,一看眾人下來,立刻站起來,殷切地說:「你們出去吃啊?」 「嗯,姐夫,我們去老飯館吃。」林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先頂一下,吃完來後我看著,你再去睡一覺。」 陳大山滿臉油膩,從昨晚熬到現在,眼睛都紅了。 聽著林鈴的話,陳大山搖著頭,憨厚笑道:「你們慢點吃不著急,我還挺得住。」 「想吃什麼?等等幫你帶來。」知性少婦說道。 但奇怪的是,林燕這個當老婆的反而沒搭理陳大山,而是自顧自的擺弄著手機走出門。 陳大山似乎也不惱怒,而是高興地笑道:「那幫我帶份豬腳飯吧。」 「姐夫,那我打包點菜給你下酒。」林鈴說道。 「好!」陳大山忙不迭的點著頭,笑得很憨厚、很開心。 「快點啦!說說說,有什麼好說的!」林燕似乎等得不耐煩,在門口沒好氣的喊了起來,看樣子很惱火。 「嗯,姐夫,你先等等。」林鈴似乎很尊敬陳大山,一口一個姐夫,反而林燕的態度很奇怪,別說不冷不熱了,簡直有些厭惡陳大山。 張東插不上話,但覺得彆扭,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給陳大山幾根煙,就先出門。 六點多正是吃飯的時候,老飯館的熱鬧可想而知,張東四人剛走近巷子就愣住,因為路都沒辦法過,小巷停滿摩托車和自行車,根本沒地方可以走。 巷外也停著不少轎車,讓小巷的交通更堵塞,林燕和林鈴倒是習慣了,只看了一眼,馬上帶著張東和知性少婦饒遠一些,從前面的巷子走進去。 如今哪裡還有吃飯的地方?別說是店裡,就連店後的空地上都擺滿破桌子,坐滿人。 張東看得連連咋舌,道:「這樣的買賣,恐怕賣白粉都沒有這麼賺。」 「所以才有那麼多人念念不忘啊。」林鈴不自覺接口,但馬上又意識到什麼,閉上了嘴,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 「燕子,你訂哪裡?」知性少婦輕聲問道。 「放心,畢竟是鄰居,比較熟,訂的是菜園那邊的亭子。」說著,林燕招了招手,立刻有一輛人力三輪車停下來。 「跑那邊去啊……」知性少婦哦了一聲,似乎覺得那地方有點遠,看了看這路的堵塞程度,開她的車去就等著餓死,這又小又滿是車流的路根本開不動。攔了兩輛三輪車,談好價錢後,林燕先上車。 不過一上車,林燕馬上為難了,一輛三輪車只能坐兩個人,她惱火著不想和張東一起坐,自然也不願意林鈴和這種人渣擠一車,但張東和少婦不熟,讓他們坐在一起恐怕不太好。 林燕纖眉微皺,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沒好氣地說:「這車顛簸,你這麼大個擠進來不舒服,自己去攔一輛。」 「哦,好。」張東苦笑道,不敢說什麼。 這小縣城的路都不太好,一般都是比較小的車道,人力三輪車和摩托車到處都是,也就這些交通工具在這裡算是最方便。 四人三車,林燕說完地點後,車伕就出發,明顯對那地方很熟悉。 三輪車的速度很緩慢,坐起來別有一種愜意感,讓人不知為何安靜下來。 張東默默抽著煙,目光看著前方有說有笑的林燕姐妹倆和始終溫柔如水的少婦,再一看這小縣城黃昏時的安寧,慌了一天的心似乎得到一種奇怪的安撫。 到亭子的路不遠不近,這種距離走過去會不耐煩,開車去又感覺太近沒必要,因為沒一會兒就到了。 沿著小河,慢慢走就到了一處比較開闊的地方,河邊都是大片農地,有座連汽車都過不了的小石橋連接著河的兩邊,對面則是看起來很熱鬧的菜園。 張東老實地付了所有的車錢,等過神來,林燕等人已經走到河對面。張東知道林燕是刻意不想搭理自己,沒有多想,趕緊跟上去。 門是竹子制的,雖然美觀,但起不了防賊的效果,橋邊停了幾輛車,看樣子來這裡吃飯的人不少,不過明顯這裡不對外開放,比起餐館那邊清靜許多。 門口有個疑似未成年童工的小在招呼人,一看到這三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趕緊攔住林燕,客客氣氣地問道:「大姐,你們有沒有訂位?今天我們這裡沒座位了,全訂滿了。」 「有訂,姓林。」林燕馬上報出自己的手機號碼。 小查了一下,點了點頭,慇勤地說:「這邊請,你們那桌安排在荷池邊。」張東一行人慢慢往裡面走,一進去就聽見不少狗的咆哮聲,看來這地方養了不少狗,且一路上可見雞鴨鵝到處亂跑,遍地散發出一種複雜的味道,既有些家禽特有的臭味,也有些說不清的香味菜香?花香? 張東好奇地看向四周,他從小就在大城市長大,很少到鄉下玩,即使有,也不過是招待遊客的農家樂,玩點漂流或摘草莓什麼的,少有到鄉下的時候。 沙石小路很短,兩旁是大片菜地,種著各式各樣的時蔬。菜地後是一座說小不小的池塘,池塘裡種滿荷花,此時正是盛開的季節,一陣清香撲面而來。 池上一片片荷葉翠綠無比,甚至可以看見幾隻小青蛙在上面跳來跳去,一朵朵盛開的荷花,在一片影影綽綽中的粉紅顯得清純,也有種說不出來的妖艷。 只見五座竹製亭子建在荷池上,一般種荷花的池塘不會太高,這樣的建築看起來新穎,但在南方比較常見,建造的話工程量也不會太大。 此時有四座亭子裡已經坐滿人,看起來就像在應酬。個個穿得人模人樣,說話喝酒的時間比吃飯的時間多。 小將張東一行人帶進亭子內,馬上忙著掛上一些香囊,又在旁邊點了好幾盆蚊香,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亭子的燈光,瞬間明亮不少。 張東這才看清楚,亭子的四周全用幾乎密不透風的防蟲封起來,這種一般都是防蚊子的,也難怪小要點蚊香,在這種環境下吃飯確實愜意,不過南方夏天的蚊蟲之多不是一般人受得了,而且像田里、池子更是昆蟲的大本營。 南地潮濕,有草有水的地方昆蟲一向多,炎熱的地方更甚。 張東突然打了一個冷顫,看著荷葉上歡快的青蛙,心想:這種地方應該也有不少蛇吧,別他媽吃沒幾口就冒出來一條蛇,會把人活活嚇死的。 桌子和椅子都是木製的,雖然不是紫檀之類的,不過明顯是老傢俱,又重又結實,坐下去感覺很安穩。 「喝酒嗎?」一坐下來,林燕就客氣地問道,但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昨晚的事,笑容僵了一下,又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 「姐,不要吧。」林鈴也愣了一下,同樣不吝嗇地給了張東一個大白眼。張東感到欲哭無淚,無言以對,心想:老子都沒敢說喝酒的事,這一坐下來老實得像受氣的小媳婦,屁都不敢放半個,怎麼躺著又中槍了? 「來點吧!」出乎意料的,看似斯文的知性少婦竟然點了點頭,輕車熟路地說:「不過別喝白酒,這種天氣喝了上火,喝啤酒我又怕發胖,不知道還有沒有這裡釀的桑梓酒,有的話冰鎮一下,口感很不錯。」 ') The file was saved using Trial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from: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二集 第二章 知性少婦有事求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有!」小點了點頭,恭維道:「大姐真識貨,我們春天釀的桑梓酒剩沒多少了,師傅說不到入秋肯定就會賣完,再不喝的話就得等明年了。」 「今天有什麼新鮮的魚?」林鈴嘴饞地問道,似乎肚子很餓,有些興奮地說道:「對了、對了,那要那個滷味拼盤!」 「今天老來了,照規矩不給人點菜。」小一臉為難地說道。 知性少婦點了點頭,說:「知道了,按人頭算吧。你和廚房說挑好的上就行了,不用管價錢,只要菜好吃就好。」 「好的!」小應了一聲,就去忙碌了,似乎沒有因為這闊綽的話語驚訝,或許來這裡吃飯的人都喜歡這樣豪邁。 張東算是看懂了,這老飯館是霸王生意,現在仔細想想,這飯館一沒菜單,二沒掛牌子,不識貨就別上門,吃什麼頂多服務生跟你說一句,而且看起來菜還因為時令的關係經常更改。 看這菜園的感覺,似乎是招待親朋好友的地方,與吵雜的店面環境一比,確實好許多,不過離譜的是這裡也有霸王條款,老來了居然不給點菜,意思就是給你們上什麼,你們就吃什麼,不吃拉倒,生意能做到這地步,未免太囂張了。 知性少婦似乎看出張東的疑惑,笑瞇瞇地解釋道:「這裡一直就是這樣,老來了肯定是來試些新菜,而且他們上市場買菜時,什麼新鮮、什麼好就買什麼,所以沒菜單,基本上是廚房有什麼就做什麼。」 「生意做到這地步,確實厲害!」張東搖了搖頭,依舊不敢苟同這一連串的霸王條款,覺得這飯館要開在城裡,恐怕三天不到就要關門大吉。 「要不是那邊生意太好,老頭子還不願把這菜園收拾出來。」林燕雖然感到彆扭,但為了不讓氣氛太尷尬,還是在旁邊開口道:「人都有犯賤的時候,老頭子也得罪不起這鎮裡縣上的官老爺,只好這在這邊池子上搭這幾座亭子,規矩多,裝潢也破,但照樣天天爆滿。」 「很好啊,又多了些錢賺。」張東納悶地心想:別人是怕買賣少了,這老頭怎麼還怕買賣多? 「他也怕那些當官的吃霸王餐啊。」林鈴明顯一副嘲笑土包子的口吻說:「以前這鎮裡開的飯館,很多家都被那些官老爺吃跨的。老頭子說不怕肯定是假的,所以這菜園從不讓人欠帳,而且一桌坐下來就收兩元的茶水錢,跟在搶似的。」 「什麼?」張東傻眼了,心想:一桌兩元茶水費?有沒有搞錯啊!在這破地方吃頓飯,有時候都不用兩元,這屁股一沾椅子錢就先收了,太狠了吧! 「這也是他精明的地方。」知性少婦微笑道,明顯是另有所指。 林燕姐妹倆聽著,感到有些疑惑。 張東思了一下,倒是恍然大悟,看了看旁邊那貌似是官大爺的幾桌,搖了搖頭,嘲笑道:「這老爺子的心思還真精!要不是利用這些人的犯賤心理,恐怕他秕其他人一樣做買賣,這老飯館早就被吃垮了。」 人都有犯賤的一面,有時候自己感覺不出來,但很多事情一說就理解得通,就像是老飯館一樣,飯菜好吃是不假,但如果沒那些奇怪的規矩,可能沒辦法興隆成那樣。 一坐下來,先收茶水錢,服務態度冷淡,吃完恨不得直接趕人走,在這講究顧客就是上帝的年代,似乎這一切都與之背道而馳,但恰恰是這一點引起人性一種近似於犯賤的倔強習慣了別人好聲好氣的招呼,來這裡吃飯被冷落,反而能滿足心中有些扭曲的感覺。 而傳出去的看似都是壞話,卻有著很截然不同的反應這年頭什麼樣的高級館子沒有,有錢的話什麼服務沒有,朋友湊一起喝喝酒、吹吹牛,天南地北的大酒樓誰說不出幾間,談什麼服務態度很好之類的地方有的是,那都是俗氣得上不了檯面的話題,偏偏就有這麼一家店,對客人愛理不理,甚至恨不得轟走客人,一進來就不給你好臉色看,上菜的時候連招呼的人都沒有,進了門還得自己找座位,沒座位的話後面空地上蹲著,有時候連張凳都不給,如果心情不好,菜都不讓你點,不吃滾蛋,碰上東西賣完了沒人理,想在尖峰時段吃點東西,就和別人一樣排隊等,這裡不缺這幾個錢,其囂張的態度,往往讓人有想體驗的衝動,體驗完後又成了一種賣弄的談資。 地方破破舊舊的,東西還賣得嚇死人的貴,而且連塊招牌都不掛,活像不情願讓客人再光顧一樣,這樣的噱頭,一下子引起眾人的好奇心和嘩眾心理,反而會讓一些舒服慣的人在這裡找到一種卑微的另類感、一種極為扭曲變態的新奇感。 難怪生意會那麼興隆。張東笑了笑,覺得這老頭倒是把人算得死死的,這間飯館要是微笑迎客的話,恐怕生意不會這麼好。 「這菜園從開張的那一天開始就沒被人欠過一分錢。」知性少婦似乎也很欣賞老頭子的生意手法,指了指旁邊的幾桌,笑瞇瞇地說:「這些人來這裡,圖的就是個面子。你再看看這裡的環境,就明白老頭子把這裡搞得那麼簡陋的原因了。」 這座池塘不大,坐這裡能隱隱聽到那幾桌說話的聲音。 林燕姐妹倆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張東一下子就想通了,敢情老頭子把這裡建得這麼簡陋就是防人家欠帳,這周圍幾桌說話吃飯都一目瞭然,誰都不願意失這個面子。 這小鎮、這縣城才多大的地方,能來這裡吃飯的人多多少少都彼此認識,在這情況下,誰好意思說錢不夠,先欠個帳之類的?當然,他們若真的開口,估計老頭子也不好意思不答應,所以性把這裡建得這樣,這些人為了要面子,真沒人欠過帳。 試想一下,如果是封閉的、這些人喜歡的包廂,把管事的喊過去說一聲,欠個帳不算什麼,但在這樣的環境,他們落不下面子、開不了這個口,誰都怕傳出去被人笑話。 儘管在機關內部,這樣吃完一抹嘴欠帳的事情很正常,但傳出去難免會被熟人調侃幾句,這些大爺可不願為了幾個錢,惹得同僚笑話自己,所以在這樣的公開場,他們不可能欠飯錢。 「媽的,老而不死必成精!」張東想通後,不禁狠狠罵道,心想:這老頭子根本是一隻老狐狸,精得讓人膽寒。 「老爺子很會看人,也懂得怎麼經營生意,這就是他生意做得大的原因。」知性少婦點了點頭,言語間難掩對老頭子的讚許。 「老奸巨滑!」 張東想起今天和老頭子對話的場景,他看起來嚴肅大氣,就像和藹的長者,完全看不出那副皮囊下有如此老辣的算計。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林鈴聽得都要暈了,不知道張東和知性少婦到底在說什麼。 「神神秘秘的。」林燕也鬱悶地嘀咕道,這話題她也插不上嘴。 這時,張東拍了拍手,一臉不好意思地說:「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實在不好意思。」 「呵呵,我也是。」知性少婦微笑著,似乎很欣賞張東一點即透的聰明,朱唇輕啟,說:「我叫徐含蘭,應該比你大幾歲,你叫我蘭姐就好。」 「小張東,呵呵。」張東傻笑道。 這時,張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他一直和徐含闌有說有笑的,林燕姐妹倆被晾在一邊,一直沉默不語,她們還沒興師問罪,他就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這態度實在…… 這時,張東能感覺到林燕姐妹倆同時又送白眼過來,立刻擦了擦冷汗,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 「你見識也挺多的,聽口音不是小裡鎮的人?是來這裡做買賣的嗎?」徐含蘭打開了話匣子,客氣地問道。 「不是、不是!」張東趕緊搖頭,躲避著林燕姐妹倆的目光,實在不敢再侃侃而談,再這麼聊下去,感覺像是在貶低她們的智商。 「不是?那你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林燕一開口,漂亮的櫻桃小口飄出來的卻是滿滿的火藥味。 「這……這……」張東搔著頭,不知道該不該說自己家那些陳谷子爛芝麻事。 「又沒人堵你嘴,扭捏什麼!」林燕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似乎也透著一些好奇,不知道張東這城裡人沒事跑來這小鎮做什麼? 這裡的服務真的不怎麼樣,幾乎到了沒人搭理的程度,小離開半天後都沒來上茶水。 張東閒著無事,就把大概的事情說了一下,包括上山下鄉那一段,包括自己母親出身這裡的事,並隱去父親在廣州留下的房產和那貌似挖人墳的土豪大哥。這些都算是個人隱私,沒必要提,而且提的話,也怕引起林燕想敲詐的想法。雖然這會崇尚真善美,但張東不得不提防,這倒不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會現實,什麼事都可能發生,防範於未然總是好的。 等張東簡單的說完後,徐含蘭沉默了一下,突然搖了搖頭,說:「那年代確實是這樣,不過你去陳家溝不一定找得到陳家的後人,那裡的居民已經不多了。」「嗯,是因為拆遷建水庫的事?」林燕疑惑地問道,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裡的時候,她一臉的冰霜居然有所緩解。 「不拆遷的話,那裡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吧!」林鈴難得開了口,看向張東的眼神柔和許多,沒有之前那樣強裝倔強的漠視。 張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詫異著林燕姐妹倆態度的轉換,不過還是關心地問道:「陳家溝村怎麼了?那裡不是窮山僻壤,怎麼還有拆遷一說?」 「那邊要建水庫啊!」林鈴說:「陳家溝每年都鬧幾次水災,旁邊有座什麼湖的,我忘了。上次政府派人去勘探後,把那裡劃為新建的什麼水電形的水庫,所以有些人已經搬出來,還有一些陸續人在談,就是不知道那丁點的賠償夠他們搬到哪裡?」 「啊?搬了?搬去哪裡?」張東聞言,頓時急了。 雖然張東對陳家很陌生,但畢竟是媽媽的娘家,他小時候媽媽就過世了,她心裡一直愧疚著陳家的養育之恩,父親臨死時也惦記這件事,好不容易來一趟小裡鎮,要是找不到人,那他來這裡有什麼意義? 「這……這也不確定……」林鈴有些嚇到,沒想到張東會突然激動起來。「幹嘛一蹦一跳的?嚇誰啊!」林燕立刻不滿地喝斥出聲,顯然張東的態度也嚇了她一跳。 話沒說幾句,那小跑了過來,提著竹籃子,將竹籃內的餐具和荷葉水放在桌上,笑嘻嘻地說:「幾位慢坐,師傅說出來看看人頭,看完人頭再上菜。」「這麼麻煩?」張東不滿地嘀咕道,心想:臭老頭怎麼那麼多規矩? 「沒辦法,師傅也是怕浪費。」說完,小就走了。 這下誰都沒再說笑幾句的心情,林燕姐妹倆若有所思,徐含蘭倒是對張東有些興趣,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突然開口問道:「張東,你既然住在省城那麼多年,有沒有認識紀檢的人,或是省裡的人?」 「省裡的人?好像有,不過什麼職位倒不知道。」張東著腦子裡的印象,他認識兩、三個人,不過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小官,一個還是什麼領導的司機,連編製都沒有的臨時工。 「哦,你想想,看看有沒有政法這方面的熟人?」徐含蘭的態度一時有些殷切,似乎也有些著急地說:「最好是還有傳媒這方面的人,蘭姐想拜託你做個人情。」 「怎麼?蘭姐有麻煩事?」張東搔了搔頭,心想:我認識的那都什麼人,全都是混吃等死的,吃喝嫖賭樣樣行就是辦事不行,哪有幾個人有真本事? 這時,徐含蘭反而不說話,而是抿著茶水。 林燕則不知道怎麼了,小心翼翼地說:「是這樣的,我家有個親戚這一、兩年就要退休了,不過不知道怎麼事,有人拿一些亂七八糟的證據上訪,上面好像有開始調查的意思。」 儘管林燕講得很認真,但鬼都聽得出這所謂的「親戚」跟徐含蘭很親密,臨退休了才被舉報,還不如說是勢落了被人欺壓,張東何等的人精?一聽就聽出其中的門道,眼珠子轉了一下,也不說話,靜待下文。 「具體問題出在拆遷那邊。」看著張東不冷不熱的樣子,徐含闌也知道拐彎抹角沒用,性開口直說:「他當職的時候導過新城車站的拆遷工作,在去年年底出現暴力抗爭的事,最後那人自焚了。」 「鬧多大啊?」張東感到頭痛,心想:以為省城住的人都認識大官嗎?老子認識的官沒幾個,流氓地痞倒是一大堆。 「暫時還沒捅出來。」徐含蘭面色有些苦澀,微微皺起纖眉,歎息道:「不過紙遲早包不住火,我們找的關係不太硬,現在聽說資料遞上去後有省電視台的人在追,這事不太好辦。」 「沒花錢擺平嗎?」雖然張東心裡不願蹚這渾水,不過聽著徐含蘭的話,也習慣性的問道,並納悶地心想:和老子說這個幹什麼?我只是匆匆的過客,哪怕在這裡搞個強姦案也是曇花一現的人,和我說這個幹什麼? 聽徐含闌這話的意思,犯事的人應該是她比較近的親戚,不然她不會那麼關心,而這件事發生那麼久還沒曝光,證明這人或徐含蘭的家人是有一定的能耐,在當時就把這事壓得死死的。此時有人翻陳年舊帳,估計是利益集體在作祟,所以能保留這些資料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在官場也一定是實權派,人家都要退休了還要整這一出,無異於在人瀕死的時候捅他一刀。 這樣鞭屍般的做法,除了有巨大的仇恨,一般正常人不會去做。張東不是不清楚,如果這種人能混到一定的地位,那證明他絕不是魯莽行事的人,會翻舊帳整人,證明他還別有所圖,或許是想借這事圖謀別的利益。 「錢也花了,花得還不少。」說著,徐含闌饒有深意地看了林燕一眼,淡然說:「家屬那邊的拆遷工作現在好談了,但自焚的一條人命開口是二十五萬元。那時我們是想賠錢了事,豈料有人在旁煽風點火,後來直接獅子大開口八十萬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確實是在敲詐。」張東笑道,語氣中難免幾分調侃,心想:開什麼玩笑,中國的人命什麼時候值錢到那地步了? 「嗯,沒人搗亂的話,他們也不敢開這樣的口。」徐含蘭點了點頭,並不否認張東的話。 一個常姓敢大著膽子這麼開口,背後肯定是有人唆使,而這人還不是一般的厲害,說出這筆數目不一定指望能拿到手,但就是想藉機把這件事搞大。 「八十萬元……嘖嘖,人命什麼時候這麼值錢了?」張東調侃道。 「張東,你省裡有沒有一些關係?」徐含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我知道我們不熟,這件事沒必要和你談那麼深,且真咬著牙湊的話,確實可以湊得出八十萬元現金,但我們不能吃這麼大的虧,如果你有門道解決這件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好處我暫時不想,但你們幹嘛不花點錢解決這件事?」張東饒有深意的看著徐含闌,開始盤算這件事。 其實事關拆遷的話,就兩個方面,一是房地產的開發商,這類人雖然大多是地痞,但在地方上的勢力極其可怕,錢、權、勢樣樣都不缺,哪會有擺不平的事?一旦要鬧大的話,頂多是破財消災,第二,那件是這件事涉及到地方政府,政府確實有很多強硬的手段,可以以促進經濟之名拆遷,逼得人自焚已經不是新聞,只是如果中間有人作梗,那導項目的人就難逃干係,說穿了還是有些政治鬥爭的成分,誰都搞不清天天在機關裡笑面相對的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按這情況,聽徐含蘭的口吻,他們貌似有花錢消災的意思,不過作梗的人明顯不想息事寧人,這八十萬元他們捨得花,但人家就是抓著這把柄不放,已經有點非整死人不可的意思了「我們倒是想花錢買個清靜,但現在找不到門路。」說著,徐含蘭緊緊皺著眉頭。 「張東,想辦法幫一下徐姐好嗎?」這時,冷漠了一天的林燕猶豫了一下,突然有些楚楚可憐地說:「眼下徐姐家有這困難,我們也不好受,如果她解決不了這個麻煩,我家的破飯店也別想開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張東詫異地苦笑一聲,面對林燕的話,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我欠徐姐二十多萬元。」說著,林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馬上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 這一眼要人老命啊!媚氣橫生,說是白眼,倒不如說是媚眼。張東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酥掉一樣開始發軟,不過某個部位貌似在隱隱變硬。 「是啊,大哥,如果你有辦法的話,幫幫徐姐吧。」這時林鈴也開口了,楚楚可憐地哀求道:「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四處借錢,想還徐姐這筆帳,但都沒湊夠,我一下午出去收些欠帳也不過幾千塊元而已。你也知道我們那就一間小旅館,而且還是半租的,哪來那麼多錢還啊!徐姐要是有麻煩的話,我們那裡也開不下去T :」 「好了,別跟我說這些,和老子沒半點關係!」張東被林燕姐妹倆的求情弄得腦子有點亂,開始仔細思其中的細節問題。 「姓張的!」林燕小臉脹紅,突然拍著桌子,咬牙道:「我告訴你,徐姐出了問題,老娘也不好過,我不好過,肯定會拉你下水,別以為我在開玩笑!」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張東正想得頭痛,面對林燕的威脅絲毫不懼,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善地說道。 「燕子、鈴兒,先別說了,讓他想想。」徐含蘭倒是明事理,眼看著林鈴也要開口相求,馬上揮了揮手制止。 林燕見狀,即使心裡有火,但也只是悶哼一聲,坐了下來,目光不善地盯著張東。 「八十萬元……要擺平這件事的話,加上人情費恐怕不只這些。」張東畢竟有在會上打滾,思了一下,把大概關係理了一下,隱隱覺得其中還是有問題。「你見識多,我不騙你。」 徐含蘭微微一愣,面對張東炯炯有神的凝視,突然有些慌張,末了還是歎息一聲,說:「以我們的關係,要一層層的把關係打上去根本是個無底洞,八十萬元我們確實拿得出來,但就怕這些錢遠遠不夠。」 「首要是哪裡?」張東有些蠢蠢欲動,腦子裡開始盤算著自己在省城裡的那點關係。 「媒體。」徐含蘭思了一下,說:「這是我們最擔心的,我們家雖然有權,但畢竟是地方上的小官,一但這事捅出來,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到時候就怕有錢都沒人敢收,這件事就會鬧個沒完沒了。」 「媒體方面我倒有認識的人。」張東眼睛一亮,但馬上裝作為難的模樣,看了看林燕,又看了看林鈴,咬了咬牙,有幾分艱難地說:「說實話,我不想輕易欠人家的人情,不過燕子開了口,我也不好意思推辭。只是,你想擺平這件事,多少給我個底價,我可以幫你談一下,至於其他的,只能穩住這個以後再談。」「我……關我什麼事!」林燕慌了一下,與今日的咄咄逼人不同,略顯羞怯地低下頭。 「你覺得需要多少?」徐含蘭饒有深意地看了林燕一眼,然後殷切地向張東追問道。 賣弄順水人情永遠是不過時的手段,張東自然明白箇中的道理,雖然欣喜於林燕的態度有所轉變,不過依舊一臉難色地說:「他們那行我不懂,不過肯定有一個價錢,你起碼給我一個底價,我才能和人家談,否則根本無法開口。」 「只要不上電視、不見報,二十五萬元。」徐含蘭思了半天,這才咬著牙開價,但依舊難掩擔憂地說:「我希望你的關係夠硬。這錢我是很願意花,但我不想花冤枉錢,你明白嗎?」 看著徐含闌這堅決的態度,張東腦子裡第一個想法就是,看來他們的死對頭真的找關係捅上去,徐含蘭這邊的人肯定也得到風聲,否則她不會這麼著急想避免輿論的關注,從而讓事態進一步擴大。 這妞還真是個當官的!張東心裡盤算之餘,看著徐含闌一身端莊的西服和漂亮的臉蛋,心裡隱隱發癢,忍不住遐想著她衣衫下的風情該是何等的曼妙。 「二十五萬元?你太看不起省城那邊的物價了。」張東聞言,心裡微微有了底,但還是冷笑道「按你開的這個價格,這紅包可以給你們縣裡的宣傳部,估計在這小縣城裡的報紙不會刊登什麼。當然,你們這邊沒有辦報,估計這錢是白花的。」 「給我個數目!」徐含蘭神情陰晴不定,最後還是歎息一聲,苦笑道:「這件事要全擺平的話,到底要多少錢?」 「再加一倍。」張東心裡計算了一下,馬上獅子大開口。 「五十萬元?你沒搞錯吧?」徐含蘭頓時急了,一向溫和知性的她臉色頓時脹紅,氣急敗壞地說:「我警告你,可別覺得這是敲竹槓的機會,肯花五十萬元的人情我還怕找不到關係,幹嘛要和你談!」 「你確定你找的那些人情有用?」張東點了一根煙,不屑地冷笑一聲。 「不可能這麼高價,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徐含蘭面色不善,明顯她也多少打聽過一些小道消息,很不滿意張東的獅子大開口。 「你給我的也不是實價,幹嘛還拜託我?」張東嘿嘿一笑,不陰不陽地哼了一聲。 「你說的這個數字以內!」徐含蘭思了一下,咬牙說道。 「對了,為什麼我們要這麼談?」張東倒不覺得這價格有問題,只是看著徐含闌從溫柔如水突然變得咄咄逼人,心裡有點不爽,調戲道:「蘭姐,我們非親非故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幹嘛要幫你,和我說這麼多幹嘛?」 「你這是什麼意思?」徐含蘭面色不善地看著張東。 從認識徐含闌開始,她一直溫和、知性,就像水一樣平和,此時臉上難得的慍怒倒是增添幾分韻味,張東是越看越好玩,笑瞇瞇地說:「辦你的事,我欠了人情,我都不知道對我有什麼好處?」「好了,我不想說別的了。」 徐含蘭有些惱怒,想了想,還是沉住氣,瞪了張東一眼,說:「好處的話,我可以給你活動費,至於其他的,燕子的事,如果你不想惹麻煩,最好幫我,否則在這小地方你也別指望能好過。我姓徐的雖然是小地方的人,但在小裡鎮想收拾你易如反掌。」 「什麼事?」張東頓時心裡一突,明知故問。 「蘭姐,這……」林燕心裡一驚,慌張地剛想開口。 「你心裡有數!」徐含蘭的態度出奇強硬,伸手阻止林燕說話,漂亮而深邃的眼眸一直看著張東,威脅道:「幫我處理這件事,我保證燕子不追究,否則我不管你在省裡多有能耐,眼下先證據確鑿把你關起來,到時你也沒辦法。」「威脅嗎?歡迎,老子最不怕的就是這個,老子向來吃軟不吃硬。」 張東頓時惱火不已,拍案而起,狠狠的瞪著徐含闌,壓抑了一天的煩躁不安全變成怒火,這時不宣洩的話,張東都懷疑自己會不會憋死。 林燕聞言有些錯愕,驚羞而惶恐地拉住徐含蘭的胳膊,著急道:「蘭姐,你不是答應我」 「輪不到你開口!」徐含蘭的情緒也有點激動,迎視著張東怒目圓瞪的雙眼,嬌斥道:「如果我家人遭殃的話,你也跑不了!別忘了你們那小旅館還欠我二十多萬元,當時要不是我借錢給你,你能這樣舒服得過日子?」 這番話說得有些過分強硬,徐含蘭說完後明顯有些後悔,不過這情緒一閃而過,她倔強地別過頭,不敢直視林燕目瞪口呆的模樣。 這時,小聲的爭吵已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林鈴有些著急,眼眶隱隱潮濕,看那模樣是急得都要哭出來了,小聲勸道:「蘭姐別生氣,我姐不是有意的!」 林鈴話說得語無倫次,顯然她已經驚慌不已。 這時,林鈴轉過頭,楚楚可憐、驚慌不堪地對張東說:「張大哥,求你別說了,蘭姐也是碰到麻煩才會這麼急躁,平時她對我姐很好的,你別惹她生氣好不好?」 「這……張東你……」林燕驚得花容失色,說話的時候似乎想強硬點,但顫抖的語氣將慌張表露無遺,甚至可以從她面色的痛苦看出,徐含蘭的話對她傷害很大。 「夠了!」張東猛抽一口煙,狠狠的瞪著徐含蘭。 前段時間,張東覺得徐含闌知性又溫和,但現在只是短短的幾句,她就那麼強勢不講理,甚至說出這樣的理由威脅,張東不由得心想:果然女人都是翻臉不認人的動物。 只是徐含闌說得也對,這是張東心裡最擔心的事,昨晚的醉奸,直到現在張東還是很不安,只是沒想到林燕居然把這種事告訴徐含蘭,這讓張東越想越是惱火,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林燕一眼。 林燕有些嚇到,立刻低下頭不敢迎視張東,渾然忘記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或許是因為張東眼裡的責怪,或許是因為徐含蘭剛才過分的話,讓她夾在兩人中間,六神無、滿面驚慌。 「你到底有沒有門路?」徐含蘭有些不耐煩地道:「沒有的話,我不想浪費時間和你談這些,我不想在這裡聽你吹牛,誰知道你有沒有能耐賺這筆錢?」 事實上,徐含闌的策略對了,男人最怕的是被別人看不起,尤其是被一個女人看不起。 張東頓時惱火不已,猛的站起來,直接指著徐含闌的鼻子,不客氣地罵道:「少給老子囂張!不過只是一個地方上的芝麻綠豆小官,你們這些骯髒事,老子還懶得理例!那點錢老子還嫌少,有本事自己擺平!信不信老子開個口,這件事最後你花錢還擺不平!」 「你還真有門路啊!」出乎意料的,被這樣指著鼻子罵,徐含蘭非但沒半分惱怒,反而鬆了一口氣,給了張東一個溫潤的淺笑。 操,上臭娘兒們的當了!張東頓時醒悟過來,更加感到不爽,立刻坐下來,猛拍著桌子,沒好氣地說:「老子沒空聽你放屁,這事我也沒義務幫你!該怎麼辦,另求高明,老子沒閒心理你家這骯髒事,別搞得像我貪你幾個錢一樣。」徐含蘭微笑著不言不語,目光輕輕掃向旁邊。 林燕羞怯之餘,被徐含闌一看,頓時渾身一顫,紅著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出玉手拉了一下張東的袖子,小聲哀求道:「張東,你幫幫徐姐好嗎?也算幫幫我好不好?」 這語氣由妖嬈的林燕說出,更顯得柔弱得讓人不敢相信。 在張東愣愣不語的時候,林鈴紅著臉咬了咬牙,也嬌柔地細聲說:「張大哥,求你了,如果你有辦法的話,幫幫我們好嗎?」 面對林燕姐妹倆柔弱的求情,這相求的話中甚至有種撒嬌的感覺,軟綿綿的聲線幾乎把人的骨頭都融掉,張東一時感覺腦子有點發暈,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張東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怪異至極的鈴聲,頓時把人嚇個半死。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我問燕子你為啥來,燕子說,這裡的山路十八彎,這裡的九路九連環……」 在一陣急促的鈴聲中,手機螢幕上出現一個令張東熟悉又討人厭的名字大頭。 張東一看,頓時在心裡暗罵一聲:說曹操曹操就到!這賤人有半年多沒聯絡了,怎麼現在想到要打電話給老子。你這小子算是顯靈,還算他媽的托夢?老子不信你良心發現要還老子這筆錢! 林燕三女都被這鬼般的鈴聲嚇了一跳,誰都沒開口。 張東深吸一口氣,一接起手機,頓時破口大罵道:「王八蛋,還記得找我啊!不是整天關機嗎?操你媽的,欠老子錢還搞失蹤,手機整天關機算什麼?怕我去你家潑油漆?」 「靠!東子,你哪來那麼大的火氣?」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有點心虛,不過卻倔強地笑罵道。 「老子就是火大!你這個嫖鬼,還把我坑不夠嗎?」張東一邊說著,一邊站到亭子邊,不停謾罵道,同時小心翼翼地避開一段距離,以防被林燕等人聽到這些對話。 大頭訕笑一聲,有些尷尬地說:「哪有!前段時間要還卡債,手頭緊。你也知道我越來越窮,都兩個多月沒去打麻將,今天難得來解一下手頭的癢。」 「廢話少說!有什麼事?」張東心裡一直盤算著,不過語氣還是很不耐煩的樣子。 「這個……你場子什麼時候轉給阿龍的?」大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幾乎有些彆扭,似乎是因為旁邊有人在聽。 「早轉了!你少跟我裝死,你去的話沒人告訴你嗎?」張東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不客氣地說:「老子前段時間多窮你也知道,現在差不多要跑路了。你快把那一萬元還我,不然老子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到你們單位寫血書上吊!」 「不要啊,我最近真的手頭緊!」大頭幾乎要哭出來了,道:「難得有點閒錢出來打個麻將,沒想到又輸那麼慘。我和阿龍不太熟,他現在把我工作證和身份證都扣下了。」 張東心想:這孫子又輸錢了!阿龍和我的交情不錯,這死胖子估計一開始去也不知道場子頂出去的事,阿龍看是我的熟客就讓他打,沒想到這胖子沒帶多少錢就打,現在估計欠一屁股債。 「輸多少?」張東腦子一轉,開始想著意了。 「兩萬多。」大頭弱弱地說道。 這還真是碰巧送上門來,大頭在省電視總台上班,應該說他的一家人除了電視台的,就是報的,權勢沒多滔天,不過老一輩底子硬,小輩人數又多,在這圈子還真是一條地頭蛇。 不過大頭好嫖又好賭,一個月近萬元的薪水根本不夠花,還不算其他獎金、津貼之類的,欠了一屁股卡債,外面也欠人不少錢,要不是他老婆是高級管,工作就是新聞審核,而且個性強勢,估計他的家底早就敗光了。 在那圈子裡,大頭滿出名的,儘管因為妻管嚴,他生活過得苦哈哈,但起碼老婆有錢,嫖出事的話,估計她家就捅破天了,小賭的話,他老婆抱怨歸抱怨,還是會拿錢出來還債,這也是當初張東肯讓他欠錢的原因。 腦子裡有想法後,張東立刻裝作為難地說:「不是吧?大頭哥,舊帳沒清新債又起,你不會是想讓我扛吧?」 「你和阿龍熟,說一聲就可以了。」大頭信誓旦旦地說:「你還不知道我一個月賺多少嗎?再說,我錢都在我老婆那裡,你怕我跑了不成?」 操!錢在你老婆那裡!還不如說你老婆有的是錢。張東在心裡暗罵一聲,然後看了看徐含蘭,本想直接開口,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事情太容易解決的話,無法跟徐含蘭抬價錢,可送上門去求人家,還怕大頭獅子大開口,總之貿然開口的話肯定沒好處,最起碼現在不能透這個風聲。 張東思了一下,要大頭讓阿龍接電話,然後小聲囑咐道:「龍哥,大頭那筆帳,你先拿現金還給客人,這帳就算在我頭上。」 「不是吧!」阿龍聲音嘶啞地疑惑道:「東子,不是我不相信你,你開口的話,我有多少能力就讓你欠多少,別說兩萬元,就算是二十萬元我都不眨一下眼。但你沒必要幫大頭扛這筆帳,這圈子誰不知道他爛賭!」 「沒關係,他那邊我有把握。」張東沉思了一下,囑咐道:「工作證還給他,不過身份證要先扣著,還有,讓他簽個欠條,這是規矩。」 「嗯,好。」阿龍雖然不知道張東想做什麼,不過還是沒多問。 「你們那邊還在打嗎?」張東試探性的問道,心想:我向他借的五萬昨天才匯過去,現在新債又起,唉! 雖然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張東混了那麼久,雖然沒錢但是有信譽,開口借錢不難,但他最怕是就是開口和別人借錢,怕欠人情,又怕突然沒有還債的能力,不禁在心中暗笑自己的人品其實滿高尚的。 「還在。他沒錢就先停了,眼下三缺一,我剛才在等他還完錢再自己下去頂。」阿龍似乎走開了一些,聲音變得沒有那麼吵雜。 「拿現金給他,湊夠五萬元讓他繼續打。」張東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說:「欠條的債寫我的名字,記得要按指紋。」 「東子,沒必要吧?」阿龍好心地勸道。 阿龍是少數幾個張東比較談得來的兄,在混的時候,張東認識很多亂七八糟的人,可能說話的卻沒幾個,阿龍算得上是一個,雖然不是什麼過命的交情,不過在錢上彼此都很好講話。 大頭有錢了賭,賭輸了欠,賭贏了立刻花天酒地去嫖,即使他能翻本,但這些錢根本禁不起他這麼揮霍,張東心裡自然是明白,也感激阿龍的好心,但還是堅持說:「沒關係,這些我都心裡有數,你儘管給他錢,讓他安心在那裡打就好了。」 「明白。」阿龍沒再追問,一口答應下來。 「我這兩天把錢匯給你。」張東心裡舒服,畢竟還有這麼為自己著想的人,雖然他朋友多,但像阿龍這種交心的朋友卻沒幾個。 「不用,我手頭不緊。」阿龍說:「好了,你都開口了,那就這樣吧。那邊的事處理完快來,幾個兄都等著你好好喝一頓。」 「沒問題!」張東笑道,又聊幾句才掛了電話。 「事情怎麼樣了?」張東剛座,徐含蘭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 -- The file was verted to Text by DEMO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now: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二集 第三章 沒有性的婚姻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明天才復我,現在不在單位,不清楚。」張東晃了晃手機,一副無奈的模樣。 對於這件事,張東心裡已經有些把握,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把利益最大化。「哦,好。」徐含蘭若有所思,那雙原本溫和的眼眸再向看張東時,多少帶了讓人不悅的防備性。 林燕姐妹倆則沉默著。 這時,那小舉著托盤走過來,身後跟著一個髒兮兮的老頭。 那老頭白色的背心上都是油污,走上前的時候愣了一下,馬上笑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徐校長大駕光臨!」 「老爺子,最近生意好嗎?」徐含蘭客氣地說道,那溫雅的微笑,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還行。你不會還想來談買餐館的事吧?」說著,老頭看到張東,頓時眼睛一亮,猛的上前拍了拍張東的肩膀,哈哈笑道:「你也來吃飯啊?」 「老爺子,您手勁挺大的。」張東肩膀一痛,心想:好傢伙,這一下還滿有力的,那手滿是油污倒無所謂,但真的滿痛的。 「你在剛好,有道菜你嘗嘗。」老頭剛想說什麼,菜園那邊有人喊他,他立刻應了一聲,說:「等等別吃那麼飽,老頭子還在試點新菜,給你嘗嘗。」「好。」 張東剛點頭,老頭就跑走了,看來這裡的生意很好,連他也得出來招呼客人。小也不多說,將菜一放下就趕緊去忙了。 小剛一走,林燕就有些疑惑地問道:「蘭姐,你也想把老飯館盤下來?」 「之前有過這想法。」徐含蘭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說:「這裡一直很賺錢,不少人看在眼裡。不過老頭顧及我家的關係,怕我們簽了約後錢會拖欠,所以一直避著我,也避著那些當官的。」 「條件是怎麼開的?」張東一聽,頓時感到心動。 老飯館的生意極好,按理說二十五萬元盤下絕對不多,但老頭瞻前顧後的算得太精明,又得照顧自己的徒,又怕自己吃虧,所以他不太願意把這裡賣給當官的,而且仔細想想,其言一十五萬元開低了。 「三十萬元入股,占一半。」徐含蘭饒有深意地看了看張東,道:「有人說老頭現在缺錢,好像是女兒在國外投資什麼虧了,但他這間老飯館很多人在意,所以有些說法不一定是對的。所謂的二十五萬元賣老飯館,要真是這麼划算,早就一大票人從早到晚拿著現金去他家排隊了。」 「一半?什麼情況?」張東皺了皺眉頭,心想:那老頭到底想搞什麼?「就只賣一半,不全賣。」徐含蘭的語氣溫和許多,道:「另外一半他要分成兩半,一半掛在自己名下,另一半分給徒們。所以在賣之前,他把手續全辦好了,開的條件也很清楚。」 「老頭子倒滿有想法的。」張東贊同地點了點頭,道:「急需錢,也要出國,賣掉一半的股份很正常。不過他和徒起來也占一半,買真想幹什麼也得經過他們同意,說穿了,老頭子還是在給徒們留條退路。」 「對,所以很多人一聽都頭痛。」徐含蘭歎息道:「老飯館就是只下蛋的金雞,不過條件一擺,真沒幾個人接受得了。花那麼多錢卻做不了,對生意人來說是很頭痛的事。」 張東和徐含闌再想說話時,突然林鈴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林鈴頓時俏面通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林鈴那可愛的模樣讓張東善意的一笑,頓時被她狠狠的白了一眼。 「先吃吧,吃完快去。」林燕見狀,趕忙拿起筷子,招呼眾人吃飯。 「嗯,好。」徐含蘭笑吟吟地拿起筷子,目光則不住瞥向張東。 眼下夜風已起,和李姐、老女人約的是吃完就去繼續打麻將,確實沒多少時間再閒聊,因此張東趕緊拿起筷子,開始打量起這頓毫無選擇權的晚飯。 先上的是一菜兩湯,湯讓人有點失望,看起來是文火慢燉的老土雞湯,雞湯異常鮮美,上面漂著一層黃黃的油花,或許是因為加了一些白菜下去熬,入口不算油膩。 與雞湯固有的味道有點差別,湯裡漂著一些說不上名字的植物葉子,大概有十多種,那些枸杞之類的常見物就不說了,張東唯一認得的只有沉香葉,其他的並不知道。 或許是這些葉子的作用,雞湯在平淡中有種別樣的味道,說不上特別清香,卻讓人感覺很開胃,總有些喝不夠。 老頭子除了創意外,還少不了一些抄襲,湯的旁邊擺著一隻小碗,碗裡是剁得細碎的薑末、蔥末和香菜末,標準的東北火鍋三末,不過又加了本地特有的小香芹,加到湯裡香味會有點過於濃郁,不過倒是很爽口。 「來,鈴兒多吃點。」徐含蘭溫和的一笑,夾了一塊螺肉給林鈴。 這種螺個頭很大,出水的時候一般都四斤左右,南方習慣稱這種螺叫響螺。 響螺的做法很簡單,取出大塊螺肉後,由刀工好的廚師小心翼翼地片薄,讓螺肉就像紙張般均勻,然後燒出一鍋熱水,就是俗稱的白灼做法,過一下水,剛熟的時候馬上撈上來,這也是考驗廚師對火候的掌握,燙太熟了,肉就變老發硬,很難咀嚼,燙輕了又不熟,難去腥臭,只有這種這恰到好處的熟度,才能充分發揮出這種食材天然的清香。 螺肉灼得很好,有著來自大海的清淡,隱隱的腥味中透著難言的芬芳,那白灼的水裡估計也加了點酒去腥。 醬汁的顏色類似醬油,不過明顯是配方不同的自調品,味道很清淡,有錦上添花的作用,絲毫不影響到螺肉本身特有的味道。 第二道菜讓張東有些詫異,正是中午吃過的那道類似魚釀的菜,是用雞腸灌入剁成蓉的魚肉,先上鍋蒸後油炸的做法,外形上沒多大的別,只是這次不知道用料上的準備怎麼樣? 「這個滿好吃的,你嘗嘗。」林燕夾起菜吃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慇勤的給林鈴和徐含蘭布菜,輪到張東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瞪了他一眼,不搭理張東。 張東頓時感到無趣,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細咀慢嚼中開始品味這道菜改良的關鍵在哪裡。 入口的時候,魚肉的鮮腥明顯少了許多,口中的芬芳中又多了一些說不出來的芳香點都不油膩,卻異常重口的芳香,一時很難想出裡面到底添加什麼,又或許是改變魚肉泥的製作手法。 隨後端上來的菜大多都是海鮮和河鮮,或是當令時蔬,在最好的季節裡,在這些食材品質最好的時間烹飪,很容易就能得到那得天獨到的美味。 一頓飯很快就吃完,那姍姍來遲的桑梓酒誰都沒興趣品嚐。 或許是因為徐含蘭家的事,吃飯的時候氣氛總是怪怪的,誰都不開口說話。林燕姐妹倆似乎很忐忑,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還有什麼內幕。 飯菜雖好,不過在各有心思之下,這頓飯吃得不是很開心。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張東叫來小買單。 這頓飯不算貴,不過這價錢不遜色於一般的大飯店。 入夜後,菜園的環境就沒那麼好,到處都可看見蚊蟲。 張東四人剛走到門口,就見那老頭坐在太師椅上悠閒地哼著小曲,旁邊的矮桌上一泡熱騰騰的功夫茶,看起來很逍遙愜意。 「吃飽了?」老頭睜開眼,微微一笑。 「嗯,吃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徐含蘭上前笑了笑,溫聲說:「老爺子,我們開的條件您再考慮一下,我是很有誠意把這裡盤下來的。」 「我再想想。」老頭呵呵一笑,這話明顯是敷衍。 閒聊了一、兩句後,張東一行人正要走,老頭看著張東說:「小朋友,你就不問問我那道菜是怎麼改良的嗎?」 「下次有機會再問。」張東翻了一個白眼,心想:我不問你就不說,敢情您老是專門守在這裡等著和我賣弄?真有間工夫。 「張東,陪老爺子好好說說話。」徐含蘭見狀,若有所思地說:「我們先去了。正好燕子睡了一下午,精神很好,她替你打一會兒麻將。」 「這……」林燕頓時露出為難的神色。 不用說,林燕肯定是囊中羞澀。張東想了想,似乎是她們有話要說,他不方便在場,就識趣地點了點頭,拿出一萬元遞給林燕,道:「沒事,你打我的就好了,不用緊張。」 「那我們先走了。」林燕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剛想說什麼,徐含蘭就阻止她,然後將林燕姐妹倆都帶走。 「來,帶你去看看。」老頭子呵呵一笑,滿是油膩的手立刻伸過來,興趣昂然地拉著張東去看他的廚房。 「哦,好。」張東愣著,幾乎沒時間思考。 菜園很安靜,那些吃飯的大爺還不算喧囂。 廚房內除了學徒和夥計,只有兩個大廚在忙碌著。 老頭大概介紹一下,那兩個大廚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兩個徒,胖的叫阿肥,掌管菜園,研究新菜幾乎都是他的工作,另一個精瘦的叫啞仔,管的是老飯館那邊的生意,雖然也研究新菜,不過管那邊的廚房讓他騰不出太多精力。 啞仔倒不是啞巴,只是因為老實憨厚話少,原本老頭很放心他,想叫他管採購的事,不過因為老實,經常被小販坑,後來這事就不了了之。 啞仔和阿肥都是本地人,都成了家,有穩定的收入,日子過得比一般人都舒服,他們對老頭很尊敬,老頭也沒多少架子,做起事來倒滿和藹的。 廚房內的食材準備得很齊全,老頭親自動手,把改良菜餚的過程再現一遍。 菜的做法和之前差不多,是在餡料的處理上花了心思,先用本地的米酒將魚肉泥醃一遍,少量低度的米酒更能去除魚肉的腥味,又可以使肉泥變軟糯,很大程度改變纖維特有的口感。 之前只用魚肉灌入雞腸,讓這道菜的口感太過清淡,入口的時候沒任何問題,畢竟師傅在油炸的時候對火候的把握很到位,但味道寡淡是個大瑕疵。 外表酥脆、內裡清淡,外表泛著油花的腸子裡卻是食之無味,之前的嘗試多少算是個敗筆。 魚泥先用白酒醃好後,配上一些料汁中和清淡的口感,然後將香芹、發泡好的香菇和新鮮的南姜洗好後剁碎搾汁,將這些香味濃郁的汁液充分滲透進魚肉內,一定程度的保持鮮味,又增加一些味道。 雖然吃起來不錯,不過還是有待改進。 廚房後面是一座用鵝卵石堆砌的魚池,養著不少準備宰殺的魚類,水是活水,一頭牽著管子注入河水,另一頭開著眼放流,這樣的方式讓魚能盡量吐掉泥沙,每天的飼料都是雞蛋清和少量的玉米,最少一個禮拜後才能上桌。 魚池邊有張小桌子。阿肥和啞仔慇勤地燒了幾道下酒菜,老頭就坐在太師椅上喝著自己釀造的米酒,笑呵呵地說:「小朋友,你叫張東是吧?」 「嗯。」張東點了點頭,享受著鄉下夜裡的寧靜,喝著冰鎮的啤酒,感覺很是舒服,如果沒有這麼多蚊蟲,那就完美了。 「徐校長想買我這飯館的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而覬覦這裡的也不只她一人。其實我都要走了,不必管那麼多,不過我性子有點倔,有些事搞不清楚前,可不想輕易脫手。」老頭笑道。 徐含闌竟是小鎮裡唯一的中學與高中小裡鎮中學的校長!張東知道這個身份時還真有點詫異,原本以為徐含蘭不是官夫人就是悠閒的貴婦,沒想到是教書育才的園丁,而且還是個園丁頭子。 老頭名叫蔡雄,他饒有深意地看了張東一眼,說:「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來幫她說項的,不過後來一看不像,畢竟如果要說項,誰會找個連東西南北都不認識的外地人?」? 「老爺子,為什麼不賣給那些當官的?」 張東疑惑的就是這點,蔡雄有顧慮是沒錯,不過也不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這些人中總可以挑出幾個有誠信的吧? 蔡雄歎息一聲,或許是看張東是外地人的關係,這才緩緩道出心中的顧慮。 這老飯館生意興旺,附屬的地方很多,連這塊菜園加起來一共有三塊地,其他兩處,一處是種水稻和蔬菜,水稻的淺水裡還養著不少魚,那些魚都是吃掉下的稻子和蟲子長大的,在這一帶這種魚叫禾花魚,是飯館魚類的要來源,另一處則是包了一座靠山的水塘,水塘裡除了魚,還養不少番鴨和獅頭鵝,專門雇一個潮汕的老師傅打理,山上養的都是放山的土雞,吃的都是這邊剩下的菜和雜糧,也是專門供應老飯館的。 老飯館優質的食材很多都是自給自足,昂貴的菜價背後卻有著低廉的成本,利潤恐怕比外人看到的還要驚人。 一開始,蔡雄開的價其實就那破舊的餐館,那三塊地方他不打算賣,準備留給幾個徒,雖然地價不值錢,不過都有好東西,最起碼可以保證他們衣食無憂。 蔡雄心裡有數,那些當官的買了之後欠不欠錢是一事,但肯定會花錢大肆裝潢,而且官場上最講究關係,到時一堆人來吃霸王餐,他們也沒辦法說什麼,這飯館遲早會被敗光。 各式各樣的擔憂讓蔡雄不敢輕易出手,而且有些人想一起買那三塊地方,且開的價格低得離譜,蔡雄思來想去,最後希望賣給精明又有點關係的生意人,他可以降低價錢讓徒跟他股,這樣一來他也走得安心點。 張東不知道蔡雄說這些幹什麼,他連喝了兩罐啤酒,笑問道:「老爺子,你想得倒是滿周全的。不過事不能強求,就算你想得再周到又怎麼樣?總不會都順著你的心意吧!我看你還不如把所有產業一起估算,找個有錢人入股一半就行了,而且……沒啞仔他們的話,估計這裡也賣不到什麼好價錢。」 說到這裡,張東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在局外人的立場解釋道:「買這裡的人都有一個擔憂,就是您老一轉手,廚房的師傅會留不住,其實都各有想法。一份生意多股份不是壞事,只是您把事情考慮得太明白,反而給自己找了不少難題。」「你說得對,我最近也有這麼想。」蔡雄讚許地點了點頭,道:「不過,有一點初衷我不會變絕對不賣給那些當官的。有錢人嘛,我再盤算盤算,總之把這菜園子與餐館賣掉一半的話,應該有不少人要,只要價錢不要太低,那人也會做買賣,老頭子就不挑剔了。」 蔡雄擔憂的並不是轉手的價錢,而是轉手之後的經營,如果是鎮上當官的,其中牽扯的關係太多,那些人來要是吃霸王餐,而老又不時請客拉關係,這飯館想不倒閉都難。 「嗯,您先坐,我該走了。」 張東將啤酒喝光後有些坐不住,畢竟心裡還惦記著林燕的事,實在沒心情和蔡雄聊天,畢竟這和他沒半點關係。 「好。」蔡雄明顯有點不捨,不過還是起身相送。 啞仔和阿肥還在忙廚房的事,只是禮貌的微笑示意。 一直送出菜園過了橋,蔡雄這才歎息一聲,說:「我和老林有點交情。他走了,卻留下兩個女兒,過得也不順心。說實話,要不是我女兒缺錢,我原本想把這店以除欠的方式先抵給她們,不過我沒能力做那個人情了。」 老林,聽起來是林燕她們的老爹?張東聞言,頓時來了精神,趕忙掏出煙幫蔡雄點上,饒有興致地問道:「老爺子,你知道她家的事?」「嗯。」蔡雄歎息一聲。 張東心裡好奇得要命,在蔡雄鬱悶的目光中拉著他走去,屁股一沾椅子,立刻開酒,一邊喝著一邊打聽內幕。 蔡雄有些納悶,但還是吩咐阿肥把下酒菜熱一下。 似乎這件事在當地不是什麼秘密,蔡雄瞇著眼徐徐道來。 以前林家滿有錢的,起碼在蔡雄剛盤下飯館,還一窮二白的時候,林老爹就可以用富甲一方來形容,在那個年代,甚至什麼經商能手、萬元戶之類的稱呼都沒少過,比蔡雄風光多了。 林老爹的老家在山裡,他在十三、四歲時不甘心一輩子待在山裡種地。那年頭到處都窮,即使到了鎮上也沒多少工可以打。 林老爹下山後,一路乞討著去市裡,先在飯館當學徒工賺口飯吃,後來做過不少工作討生活,車站旁的搬運工、水果小販,甚至是在車站騙人的事他也幹過,後來嚴格取締被抓了一次,看他年紀小,關了幾天就出來了。 那時林老爹意識到靠這些小偷小摸很難混下去,於是他注意到那些朝九晚五的商戶,開始琢磨著發財的門道。 當時透過別人的介紹,林老爹到一支建築隊打工。在那個年頭,即使南方都少有私人的建築隊,他跟的建築隊是少之又少的個體戶。 林老爹年紀小,身體沒完全發育,幹不了粗重工作,不過嘴甜人勤快,很快就討一幫老師傅的歡心。 而林老爹喜歡親近那些老師傅,學他們的手藝,那些老師傅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的,不過都肯教他。 建築隊的老很敬重這些老師傅,連帶著也喜歡上這機靈的小鬼頭。 建築隊的工人和師傅換了一批又一批,林老爹熬了十年,總算學成一個全方位能手。 那時正是南方發展的鼎盛時期,建築隊的工作多到得排隊捧錢去請,老是賺得荷包滿滿,脖子上掛的大金鏈幾乎要把脖子壓斷。 林老爹又做了兩年,然後帶了一些徒就跟老說要走人。 老愣了愣,不過畢竟有十多年感情,也沒為難林老爹,結算了工錢後又私人贊助他一筆錢讓他做生意。 林老爹立刻收拾行囊,毅然到市裡,準備當老。 到市裡後,林老爹啃了三個月的冷饅頭,並到處找關係,最後憑精湛的手藝和在當時算時尚的裝修風格一炮而紅。 林老爹創立的建築隊,人數最多的時候連學徒加粗工有近人,年輕人不少都是抱著當年他那樣的心思,即使工資少點也沒關係,就是想學一門賺安穩飯的手藝。 那段日子,林老爹混得風生水起,脖子上的金煉也越來越粗。 那時已經有大哥大,不過市裡都沒訊號,林老爹腰上掛著兩隻整天響不停的呼叫器,成了高富帥,走到哪裡都能享受別人羨慕的目光。 在當年鈔票面額很小的時候,林老爹結算工程款時幾乎都是用麻袋去裝,會計看著一筆筆錢的時候,幾乎要瘋了。 在改革開放的那幾年,林老爹意氣風發地走在時代最前端。即使放到現在,都是傳奇人物。 那年頭的工棚很髒亂,生活品質極差,吃的飯裡有油葷就不錯了,工人的食宿條件很惡劣,林老爹的隊伍大、工期緊,工人們很難有假期,過節時會有不少工人的妻兒過來探親,住宿變成很麻煩的事。那時工地上有幾個單獨的棚房,林老爹佔一間當老室,其他的大多給過來探親的孩子住。當然,也有專門的炮房人家夫妻團聚,大棚的環境沒辦法親熱,那年頭可沒開放到打野戰的程度,工人們當然也捨不得花錢去開房。 那炮房很人性化,破床嘎嘎作響,被折騰得幾乎要散架。 住工地的時候,年輕得志的林老爹天天聽著這聲音和女人的叫喚聲,壓抑許久的荷爾蒙早就沸騰了,整天精神恍散,幾乎把眼前晃來晃去的女人都意淫一遍。 在一天晚上,林老爹喝多了,趁著酒興跑到隔壁棚房,在少女的哭喊中爬上她的床,在一片片落紅中發洩著壓抑多年的慾望。 那女孩是高中生,她爹在工地當瓦匠。 那女孩被蹭蹋後,在床上嚶嚀而泣,林老爹褲子一提,頓時很愧疚。 那女孩是趁著暑假來看她爹,她娘很早就跟人跑了,她爹一直在工地上當苦力,供她讀書、吃飯。 紙包不住火,當事情捅出來的時候,其他人都起哄著,誇那瓦匠有福氣,女兒馬上就變成老娘。 那時候人的思想很單純,林老爹年少多金,瓦匠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被這種思想潛移默了,也覺得這是自己家的福氣。 林老爹不知道是不是基因強大,只有那一次,那女孩的肚子就大了,林老爹在山裡的父母都等著抱孫,即使不太情願,女孩還是含著眼淚嫁給林老爹,當起什麼都不懂的老娘,享受起好日子。 因為心裡有愧,林老爹對那女孩非常好,之後那女孩也接受這段婚姻,那時的日子過得也算舒心。 婚事辦得很隆重,林老爹的多金讓老瓦匠心裡很舒坦。 十個月後孩子呱呱落地,是個女孩。在那重男輕女的年頭,讓林老爹有些失望,他父母也有些失望,因此月子還沒坐完,就開始要懷第二胎。 第二胎差了兩、三年,結果又是女孩,這下冷嘲熱諷不斷。 連生了兩個孩子後,林老娘的身子本來就虛,整天被這些話說得心裡抑鬱,沒多久就撒手走了,走時林鈴還沒滿月。 那段時間,林家諸事不順,老瓦匠為女兒抱不平,上門打了林老爹一頓後被抓了起來,接著市裡兩樁工程款項結算時出問題,再接下來一個快完工的工地因為作方詐騙的關係停工,成了爛尾樓。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兩年的光景事事不順,幾乎把林老爹所有家底耗光,賺的錢看不見,有的變成爛尾樓,事情一天不解決就一天拿不到錢,資金鏈一斷,買賣也是日漸衰落。 林老爹掏了家底結算所有工錢,算是正式停業,然後鬱悶地到小裡鎮。 林老爹整日借酒消愁,兩個孩子都雇保母帶,他整天爛醉,一會兒疑神疑鬼是死了的婆娘來報復,一會兒又說是生了兩個掃把星,反正日子被他折騰得沒辦法過。 兩個孩子漸漸大了,也懂事了,儘管生活不算窘迫,不過她們小小年紀,也乖巧地做著家務,成績也不錯,但或許是害怕終日酗酒的林老爹,她們很沉默,連鄰居都說她們一點都不活潑。 直到林燕上了初中,林老爹這才想起自己當爹的責任。 雖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過頹廢那麼多年,除了一點房產,林老爹沒剩多少錢,決定要趕緊賺錢。 還好當年不做生意後,林老爹人情做足,並沒欠別人一分錢,想重拾老本行時,儘管有些跟不上時代,不過當年的工人很多都混成工頭或老師傅,憑著這些關係,他馬上有了工作。 雖然錢沒以前賺得多,但起碼要安穩過日子不是問題,憑藉著當年的關係,林老爹在縣裡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中年二度創業成功。 可就在人們津津樂道林老爹還是命裡有福時,一場災禍讓這個家徹底破碎。 當時的建築行業還沒什麼規範,林老爹觀望一段時間後,將所有老本咬牙舉了外債,在縣城裡包下兩個大工程,其中一個是開發中的貨大樓,後來涉及國有資產被私人侵吞的案子,被法院查封,建了一半的時候停工,投進去的錢全部化為烏有,除非特別有錢有勢,不然誰都不敢去動那棟樓。 那年頭,建築隊大多是先行墊付,工程款得等完工驗收時才拿得到,一時之間林老爹欲哭無淚,投下去的錢等於丟了一樣,工程的負責人已經進監獄,即使他四處找關係,也沒人能在這複雜的案子中給他半點希望,這幾乎賠盡林老爹所有家產。 但第二個工程才是讓林老爹徹底絕望的原因,縣裡橋樑建設承包,按理說不會有什麼糾紛,也不存在其他問題,結算款有關係在,也不必擔心,但那年代對於安全的問題都不注意,工地竟出意外,打樁機半夜倒下來,砸到工人睡覺的大棚,六死三十多傷,當時轟動一時,成了市裡的大案子,也成了安全施工的負面教材,工地被勒令停工。 之後調查組來調查,幾乎所有東西都不格,長官立即拍定案,林老爹就被抓起來,之前墊付的工程款也都化為烏有,而且他還必須賠付工人的撫恤金和治療費用,傷癒後落了殘疾的賠償也必不可少。 這一場事故徹底擊跨林老爹,他賣掉房子、原本想留著養老的幾個店面,東湊西湊也湊不齊前,最後林老爹跳樓,死了。 之後這件事漸漸平息下來,也沒多少人再去追究已經無家可歸的林燕姐妹倆。 「陳大山呢?」張東最好奇的就是這件事,林燕和陳大山說是夫妻,卻怎麼看都很奇怪。 「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蔡雄苦笑一聲,似乎也很費解。 林家破產後,多少賠了一些錢,那些工人家裡鬧事的雖少,但不是沒有,如果林老爹那幾年被卡死在爛尾樓上的錢和欠的工程款能拿來,要應付這些其實也不難,甚至還有不少節餘,但現實是,這些錢就剩個數字,肯定要不來。 陳大山是林老爹手下的小工頭,幾年來攢了一些錢,而且這件事根本牽扯不到他身上,不過那時他老爹要嚥氣了,他是家裡的獨子,兩個姐姐都嫁了,老爹臨死前抱不上孫子,死不瞑目。 陳大山欲哭無淚,因為他那玩意早年做工時不小心廢了,就算娶了妻也生不出娃兒,但他是個孝子,一聽老人說結婚沖喜之類的話就動心了,但一想自己的身體情況又垂頭喪氣,誰願嫁給他這種圓不得房、生不出仔的廢人? 那時林燕姐妹倆無家可歸,借住在以前的鄰居家,山裡的爺爺奶奶不歡迎她們,她們想去投靠時幾乎被掃地出門,因為老一輩的都說她們是掃把星,是她們勉死自己的爹。 那時林燕二十歲出頭,眼看著老爹臨死的一口氣怎麼都嚥不下去,陳大山就把意打到她身上,林燕也知道他身體的事,但林鈴年紀還小,她們根本沒選擇的餘地,便含淚答應陳大山的條件,做他陳家的媳婦。 林燕被打扮成新娘子,帶到陳老頭面前,還帶著紅紅的小本子。 當時老村醫搭著林燕的脈,騙陳老頭說已經有了。 而陳老頭一看媳婦這麼漂亮,簡直樂壞了,光返照的吃了兩大碗飯,過了兩天就甘心也放心地走了。 那陣子,林燕無可奈何地當起陳家媳婦,忙前忙後處理著陳家的喪事。 陳大山心裡有愧,對待林燕時都小心翼翼。 不過陳大山的事在那一帶不是新聞,別人都竊笑著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硬不起來的玩意還討這麼漂亮的媳婦,那就是作孽。 處理好了喪事,陳大山既是因為愧疚,也是因為林老爹曾經拉過他一把,照顧他的生意,倒沒有過河拆橋,那時剛好有人欠林老爹一大筆錢,被追債許久,就用一棟破舊樓房抵債,陳大山就從家裡搬出來,準備靠這棟樓好好過日子。而林燕拿了陳大山一筆錢,總算還清賠償款,那些工人的家屬不再來鬧事,林燕姐妹倆這才結束擔驚受怕的生活。 不過面對接下來的日子,林燕姐妹倆依舊很彷徨。 那時候這棟樓很不值錢,新城還沒建起來,地點很偏僻,甚至那破爛的泥土路連摩托車都很難騎過去,即使有了這棟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買賣。 最後,陳大山咬牙拿出剩餘的積蓄裝潢一樓的門面,賣點小炒、租幾個床位給過路的山民,勉強維持這一家子的生計。 在那時,林鈴就是隨姐姐嫁過來的拖油瓶,在她只會哭哭啼啼的年紀,就記得是陳大山養著她,所以她對陳大山的態度不錯。 林燕則始終覺得陳大山忘恩負義、落井下石,所以對他的態度一直很冷淡,甚至有些厭惡。 後來,老城重建,這棟破樓的所在地成了熱門景點,不過當時他們的錢只夠維生,根本沒有餘錢做點什麼。 陳大山的積蓄早就用光,偶爾靠打零工維持生活,畢竟那時林燕剛畢業,林鈴還在學,每天眼睛一張開都要花錢。 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找的,反正找到徐含蘭,林燕用樓房做抵押,和她借二十五萬元裝修,利息比銀行高一些,但還不到高利貸的標準。 在這小地方,只有徐含蘭那樣的人有這種閒錢借別人。 酒店的裝修只用了十幾萬元,另外的十幾萬元則是用來還債,畢竟林燕姐妹倆那幾年的開銷很大,陳大山很吃力,借了一些錢,加上還有一、兩個人的賠償沒還清,這些人上門的時候只能用錢打發,所以錢一過手也留不了幾天。 說到這裡,蔡雄歎息道:「真是世事難料啊!原本以為燕子翅膀硬了就會飛了,沒想到這倆口子現在還沒散,想想也是難為這丫頭。」 「是啊。」張東倒沒有那麼多感慨,只是心裡鄙夷:陳大山都硬不起來了,還要霸佔人家女兒當老婆,有沒有天理!那麼漂亮的女人能看不能用,實在是蹯蹋啊! 「唉,不說了。」說到這裡,蔡雄歎息一聲,站起來捶了捶腰,說:「也不知道人家的日子怎麼過的,不過這樣也好,當年大山可是掏出家底養她們姐妹倆,也算是盡心盡的還了老林當年的恩情。但這筆糊塗債,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糾纏到頭。」 想想也是,林燕和陳大山的關係很奇怪,林老爹拉了陳大山一把,按理說是有分恩情在,出了事,陳大山幫林燕姐妹倆是應該的,也不能對人家太過苛求,但結果是林燕無奈地成了陳家的媳婦,給老人送終,結果陳大山的行為又變得有些落井下石。 事後,原本陳大山可以花一點錢斷絕這個關係,那時走投無路的林燕姐妹倆也無可奈何。估計林燕會很傷心,因為年紀輕輕的,就與人離異。 只是不知道陳大山怎麼想的,或許是因為愧疚還是其他原因,傾盡心血讓林燕姐妹倆讀書生活,和林燕倒還滿像是真正的夫妻。 兩人之間的糾葛是剪不斷,理還亂,張東想著都有點頭暈。 不可否認陳大山還算是好人,當時的情況他也是無可奈何,不過耽誤了林燕那麼久,整體來說他既有好的地方也有壞的地方,不知道該怎麼評論這錯複雜的關係。 也不知道林燕姐妹倆是怎麼想的,或許是因為家裡變故,讓她們已經麻木也安於現狀,或許是早年母親抑鬱而終的事讓她們心裡有些陰影,總之事情如此跌宕起伏,張東不信她們還能維持平常心。 生活就像一出變故頗多的電視劇,真他媽的狗血。 蔡雄困了,要早點休息,於是張東與他告辭。 走出菜園時,張東不禁罵了一聲,原來裡面還有這樣的內幕,徐含蘭借的居然還是高利貸,估計也是想用這筆閒錢賺些開銷,難怪最近林燕愁眉苦臉,敢情是最近被逼債了。 想想陳大山起碼還是負起責任,只是他的脾氣未免太好了,林燕那樣的冷眼以對都能忍受那麼多年,張東自問沒他那麼好的脾氣,所以對於陳大山的看法,心裡隱隱有些改變。 路上一片昏暗,路燈不怎麼明亮,張東一邊走著,一邊心中糾結著這件事。 其實事情本身不算複雜,就是這些人心裡的想法會讓外人覺得奇怪,為什麼林燕乃至陳大山都安於這樣詭異的現狀? 神遊太虛的時候,張東走到熱鬧的街上,這時差不多十點了。 遠遠看見酒店的燈光亮著,張東晃了晃腦袋,打起精神,想著這個夜晚要怎麼面對林燕?徐含蘭又會不會在背後教唆她什麼? 哎,徐含蘭看似人畜無害,實際上不是省油的燈。希望她別給我添麻煩了。張東暗暗歎息著,心裡既好奇林燕的想法,又不得不提防徐含蘭以此事威脅。 ') The file was saved using Trial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from: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二集 第四章 操蛋之事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這時是飯店比較熱鬧的時候,店裡來往的人頗多,不少都是背著行李的村民,還有過路的小販。 張東剛要進門時,剛好陳大山也走過來,後面還領著一個打扮不錯的中年人,看樣子又是被國營酒店趕出來的。 「喲!大哥來了。」陳大山看見張東,立刻熱情地打了一聲招呼。 這一陣子陳大山沒睡多久,林鈴才來沒多久,他又跑去挖人家牆角,體力實在不錯。 只見陳大山的雙眼都是血絲,明顯是睡眠不足,不過那憨厚的臉一笑,給人的感覺依舊舒服。 「嗯,很忙吧?」張東打這聲招呼已經很隨意,知道林燕姐妹倆的過去,心裡對陳大山的看法已經有些傾斜,感覺他可惡之餘,又不失讓人敬佩的大男人責任心。 櫃檯前有幾個登記入住的人,林鈴忙得俏面通紅、滿是香汗,馬尾一晃一晃的,幾乎看不見她在忙什麼。 「小妹妹,那些女的有你這麼漂亮就好了。」不時還有一陣輕浮的浪笑聲響起。 「對啊,不然你賺我的錢好了。」一個滿嘴黃牙的醜傢伙更是肆無忌憚地調戲著林鈴,拍著破舊的衣兜,淫笑道:「頂多明天的買賣白做了!不過睡這麼漂亮的小妹妹,才花那點賣魚的錢,老子認了。」 張東聞言,頓時有些火氣,顯然林鈴又在推薦那些特殊服務以賺得微薄的佣金才被調戲的。 儘管知道林燕姐妹倆很缺錢,賺這種錢也是迫不得已,但張東依舊難以控制住心頭的怒火。 猛的走上前幾步,張東陰著臉往那裡一站,狠狠的瞪著那幾個色迷迷的人,冷笑道:「看來你們都滿有興致的,不然我給你們找些舒服事,保證你們舒服得骨頭都會散。」 那幾人雖然嘴上佔了點便宜,但骨子裡是欺軟怕硬的,看著張東往這裡一站,人高馬大的,面色又很凶狠,立刻就閉上嘴巴。雖然有倔強的人想嘴幾句,但一看張東的穿著明顯不是他們這一類的人,也立刻乖乖閉上嘴,再加上張東凶神惡煞的模樣確實嚇人,所以一個個付了錢、拿了鑰匙就一溜煙的跑了。 陳大山帶了客人進來又跑出去,很是賣命,這麼個熬法,難怪會衰老得這麼厲害。 這時,林鈴辦完所有手續,鬆了一口大氣,卻不好意思地低著頭,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張東。 「鈴兒,」張東在台前抽著悶煙,思了一陣子,有些惱火地說:「這種事你們可以僱人做,有的是這門道上輕車熟路的人,犯不著你這沒嫁的女孩在這裡受人間話。」 「謝謝東哥。」 林鈴羞愧得幾乎不敢抬頭,此時她已經沒了今日強裝的倔強,也沒有因林燕的事而心生的不快,就像是個做錯事被訓斥的孩子一樣,顯得很不安。「我不是想聽你說謝謝,是要和你說,女孩子得自愛!」 張東也不知道這把無名火從哪裡來,再看林鈴委屈的模樣,心裡更是不爽,說話的時候已經語帶嘶吼,甚至控制不住地拍著桌子。 「我……我……」被張東這一吼,林鈴的眼眶有些發紅,抬起頭來,驚慌而無助地看著張東,顫聲連連說:「東哥,我家現在能省一點是一點,如果能省下僱人的錢,我姐能少操很多心。」 「我……唉,算了,我也不是存心要說你。」張東語哽一下,抽著悶煙,看著林鈴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實在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氣朝她這樣吼著。 「我知道。」林鈴的聲音有些低沉,柔靜得讓人心都要碎了。 林鈴不敢抬起頭,張東也不敢看她。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一陣子,張東狠狠的掐滅煙,有些無奈地說:「對不起,鈴兒,我剛才有些衝動,我不是故意要罵你的。」 「沒事。」林鈴搖了搖頭,眼眸已有淚花閃爍,她擦了擦那小小的淚珠,朝張東微笑一下,柔聲說:「東哥,你還是先上去看看,畢竟賭的是你的錢,我怕我姐心緒不寧會輸光的。」 「我先上去了。」 張東沉吟著,本想和林鈴好好聊聊,但這時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歎息一聲,還是拖著沉重的腳步朝樓梯走去。 「東哥!」這時林鈴想起了什麼,趕緊喊道:「我問過了,去陳家溝的路現在還沒通,還要三、四天才通車,什麼時候能通車,我立刻告訴你。」 「謝謝你。」張東轉過頭,給林鈴欣慰的一笑後,心裡五味雜陳。 林鈴關切的態度和早上時判若兩人,一時讓張東感覺心裡更是愧疚。 或許是因為山路堵塞的關係,不少山民都沒辦法去,飯店的生意還算不錯,張東快上樓的時候,可以聽見吵鬧聲,走廊上堆積著吃完的食品袋子和喝空的啤酒瓶,一陣陣的喧囂漫罵中,不難聽出這些寂寞的山裡男人正用賭博消遣無聊的時光,當然,夜裡有沒有找點安慰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裡面不乏勤快的人,直到現在還有不少人拖著疲憊的身體歸來,雖然滯留在這裡沒有辦法,但住宿的費用還是讓他們心疼,賣完了貨,不少人還是選擇打點零工來補貼。 剛上樓梯的拐角,突然一樓的走廊傳來很吵的打鬧聲,張東趕忙轉身往跑。 林鈴也馬上跑出櫃檯,朝傳出打鬧聲的地方跑去。 不少房客聽到動靜,立刻跑出來看熱鬧,在這裡那麼枯燥無聊,難得有點樂子可看,誰都趨之若鶩。 聲音的是來自中間的一間客房,房裡傳來廝打和謾罵的聲音,動靜鬧得很大。林鈴和張東趕忙跑過去,一看房內一片狼藉,被單什麼的都被掃到地上,小電視也被砸壞,桌椅也是東倒西歪,亂得和搶劫現場差不多。 角落裡,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和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互相掐打著,巴掌打得一聽都感覺臉上很痛,嘴裡還吼罵著一些惡毒的詞。 林鈴一看,立刻羞紅著臉跑出去。 張東則慌忙地上前勸架,一邊把這對男女拉開,一邊好聲好氣的勸著,折騰了一陣子,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 門外那些看熱鬧的人一看沒戲了,立刻房間。 中年大叔罵罵咧咧的跑進浴室,似乎是要洗澡,另一個流鶯模樣的女人則咒罵著,然後背著包包和張東走出來。 櫃檯前,林鈴有些鬱悶的和一個中年女人說話。 那女人倒是客氣,一個勁地道歉著,不過一看到張東身後的女人,頓時臉一沉,沒好氣地罵道:「騷貨!好好的買賣幹著怎麼鬧開了?盡給老娘惹麻煩!」 那流鶯還沒開口,嫖她的男人就提著褲子出來,一出來就大吐苦水。 原來這男人來鎮裡賣貨,住了幾晚,今晚有點發情,就按著客房門下塞進來的名片找了一個女的想洩火。 張東暗笑著,推銷手段還真夠先進,這小鎮也流行起這一套,看來這行業的競爭也很大。 男人一邊罵著,一邊把名片扔在櫃檯上。 張東拿起名片一看,不禁想笑,不就是只是個色情行業,居然名片還做得那麼詩情畫意,更絕的是上面的介紹還真不錯,文筆上佳,光看那名字「漪花遐居」,還真夠風雅的。 那老還真是有心人,這掛羊頭賣狗肉的行當也能搞得這麼有名堂,看到這名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蘭花協會還是書法協會之類的高級會所。 取名字這種事很講究,忘憂草的名字夠好聽了,但其實本名叫黃花菜,東西是一樣的,只是名字有點差別就天壤之別了。 林鈴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她畢竟還嫩,處理事情有些驚慌。 張東見狀,趕忙制止那又要破口大罵的流鶯,面色一沉,說:「先別吵,說說怎麼事。」 張東本來就一副流氓相,此時臉色一擺還真鎮得住場子。 那個明顯是老娘的女人一看,立刻把那流鶯先叫店裡,似乎怕她嘴裡再不乾淨會惹張東生氣。 那流鶯走的時候,嘴裡還謾罵不休。 這時張東才看清那流鶯已經三十歲出頭的高齡,竟穿著鮮艷而暴露的水手服,而且看起來還是AV片裡專用的,心想:靠,與時俱近啊二套衣服多收十元的服務費,這年頭連賣身的行業都講究這種增值服務了。 張東饒有深意地看了那中年大叔一眼,覺得他那樸實的外表下竟隱藏著一顆追趕潮流的心,真夠有情趣的。 事情馬上就解釋清楚,很簡單也很操蛋,那個流鶯被召來之前吃了一碗麻辣燙,加麻、加辣,還自備海南出名的黃燈籠辣椒,來到客房後,出於職業習慣,自然先扭幾下屁股,秀一下制服誘惑,但悲劇的是她沒有職業道德,吃完了那麼辣的東西忘了漱口,中年大叔興奮得享受她的口技後,下面頓時又痛又腫。 這肯定生不如死啊!張東聽著,額頭都冒出冷汗,下意識覺得褲襠內也是火辣辣的痛。 那流鶯對於自己工作的失誤也有些愧疚。 當時那中年大叔痛得滿面扭曲,眼一紅,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直接把她抓過來內褲一脫,翻開裙子就插進去了。 結果是兩人都痛得在地上打滾,稍有點好轉後就打起來了。 「你說,哪有這樣的!」中年大叔越說越氣,理直氣壯又十分委屈的吼道:「哪有這麼辦事的!搞那麼辣的東西弄老子的雞巴,老子都怕以後硬不起來了!」 「這……大哥,沒那麼嚴重吧?」老閬娘訓舢笑道,但語氣已經有些心虛。 「沒那麼嚴重?你給我抹點辣椒試試!」 中年大叔都流下眼淚了,馬景濤般的咆哮中隱含著一個男人深深的哀傷,還有小曾經痛不欲生的火辣。 知道事情原委就很好解決了,老娘一個勁的道歉,免去嫖資還買了條煙,飯店這邊的損失她也全包了。 雖然中年大叔還罵罵咧咧的,不過倒沒有死纏爛打。 最後,一個了店裡,一個了房間。 張東感到無語,心想:這年頭,什麼行業素質都在下降,要是在古代的話,逛青樓絕對就是愜意的事,逛得好還能留點風花雪月的佳話。 一入青樓,老鴇會和你說:「這位公子,我家的姑娘四歲學詩,六歲學畫,八歲的時候拜了大師學琴藝盡得真髓,可謂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一定會讓公子玩得高興的。來,閨女,給公子彈個曲先聽聽,讓公子先解解悶。」 可放眼現在,台詞直接而又沒內涵:「老您看看,我這小妹今年才十八歲,波大水多很耐玩的,而且這口技特別好,一定會讓老玩得開心。來,讓老摸摸,這奶子可是真材實料,可不是硬擠的哦!」 傳統文化的沒落讓人痛心啊!張東歎息著,卻也嚮往著。「我先上去了。」處理完這件事,張東看林鈴一臉鬱悶,道:「放心,再有什麼事你打電話叫我,處理這種事情我最拿手了。」 「東哥,謝謝你。」林鈴面色俏紅,點了點頭。 芝麻綠豆,雞毛蒜皮,或許這小小的飯店只是一個縮影。張東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心裡有那麼多感慨,上樓的時候,順手摸了一下牆上的牆紙,不少已經乾枯發皺,明顯當時裝修的時候也很窘迫,都是便宜貨。 張東步履有些沉重地走上三樓,鐵門沒鎖,這時所有房門都緊閉著,不過隱隱可聽見林燕的房間裡傳來麻將聲和一些吵雜的聲音。 張東信手推開房門,就像到自己家一樣,進去後和誰都沒打招呼,逕自打開冰箱,拿出冰啤酒狠狠灌了一大口後,這才踱步到麻將桌前關心起今晚的輸贏。 徐含蘭、林燕、老女人和李姐打著麻將,還參雜著不少三八的話題。 剛才張東進來前還鬧哄哄的,可張東一進來就全都安靜了,似乎有默契的停止女人間才該有的話題。 「怎麼樣?」 張東溫和一笑,很自然的站在一個角落,左邊是徐含蘭,右邊是坐她下家的林燕。這樣的站法起碼不會讓別人懷疑。 雖然張東詢問輸贏,不過事實擺得很清楚,老女人一臉紅潤,嘴裡也不罵罵咧咧,明顯手風正順,怕說髒話壞運氣,李姐也安靜得很,看起來也是小有進帳,心情很舒暢。 「打完這把,你來打吧。」林燕有些不好意思,有種不知道該怎麼和張東說話的不自在。 「輸了?沒關係,繼續打。」張東安慰道,目光立刻朝徐含蘭掃去。 說實話,要不是有今晚的接觸,在張東的印象中,徐含闌是個溫柔如水的女人,性格好,牌品也好。 不過,此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徐含闌又輸了,雖然她依舊帶著溫柔的微笑,不過俏面脹紅,臉上有明顯的汗珠,平和的外表下難掩她心裡的緊張和煩躁。 張東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注意著牌運的走向。 果然,老女人和李姐的手風比較順,林燕還好,起碼牌不好的時候會比較保守,徐含蘭就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有把握,桌面上的牌看都不看就打生章,結果無敵連環炮,自然輸得很慘了。 打了一會兒,又放了一把炮,林燕頓時有些發惱,猛的站起身,道:「還你!都什麼爛牌,這樣的牌還打個屁!」說完,林燕也不管張東怎麼想,就去搬了一張凳子坐到一旁。 這時林燕的水錢已經抽了三、四元,照這個數目來看,徐含蘭輸得還不少。 張東不說什麼,坐下後晃了晃手中的空罐子,笑道:「再給我拿一罐來,打個醉麻將給你看。」 「喝死你!」林燕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還是扭著性感的身子去拿啤酒,而且還幫張東打開放在一旁。 或許是心裡煩躁,林燕開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上滿滿的一杯,還加了冰塊喝著。 「喲,正來報仇啊?」老女人似乎贏得不少,喜笑顏開的調侃道:「這好色的錢可是得花的,林燕賺我們的水錢,你來補貼一下也情理。」 林燕狠狠的白了老女人一眼,卻沒說什麼,畢竟她總是口無遮攔,和她計較是自找沒趣。 張東懶得理會老女人,笑了笑後開始拿牌。 徐含蘭若有所思地看了張東一眼,想問什麼,卻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她很想知道自己家的事有沒有進展,不過此時有別人在,不好開口,只能忍下來。 打了兩圈,牌一起手不怎麼樣,張東拿起牌時都苦笑一聲,摸牌更是摸不到好牌,難怪林燕會輸,這樣的牌運,叫周潤發顯靈都沒用,鬼才打得贏。 張東決定改變策略,牌一上手直接棄胡,除了中間李姐放炮給老女人一把外,其他的都臭了。 徐含蘭看出張東的目的,不過卻微微一笑。 其他兩人則都是罵罵咧咧的,想用言語剌激張東衝生章。 老子吃軟不吃硬,這套激將法沒用!張東翻了翻白眼,心想:你們兩個老娘兒們年老色衰的,連使美人計之類的本錢都沒有,老子眼下是水火不侵,油鹽不進,就是打賴牌怎麼樣! 林燕在旁邊看著,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輸,心情有點不爽,紅酒一直喝個不停。張東也是一口接一口啤酒,和徐含闌三人磨上了。 有了張東這樣攪和,沒幾圈下來牌就變得又慢又爛,打得都沒勁了。 徐含闌等人早就決定只打到十一點,在十點左右時,張東終於拿到一手好牌,幾圈下來就聽牌,正巧老女人槓後打一個發財,被張東胡了個大大胡,老女人頓時開罵了。 不知道麻將是不是這麼邪門,嘴裡不乾淨牌運就掉,剩下的這一個小時,張東大殺四方,雖然大胡不多,但老是接連自摸碼還旺,沒多久不僅把輸的都贏來,更是翻本多贏了四千元。 徐含蘭還是輸,不過中間也自摸幾把,倒是把損失補一些。 十一點時,李姐打了個沒輸贏,徐含蘭小輸一些,老女人則是從贏輸到仆街,罵罵咧咧的走了,連招呼都沒打。 「又成土豪了。」張東喝得面色已經發紅,數著錢笑道:「明天想吃什麼,先說吧,天天這麼個贏法,錢都不用賺了。」 「張東……」徐含蘭收拾著東西,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今晚我和你說的事,希望你能出點力,只要這件事擺得平,你開的價錢不是問題。」 「我得問問,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 張東一副無奈的模樣,心想:輕易答應沒好價錢,多磨一會兒是一會兒。 看樣子徐含蘭有和她家人商量過,這時她肯服軟開這個口,證明事情應該到火燒眉毛的地步,不過他們估計也是沒辦法,她與張東萍水相逢,居然把希望放在他身上,顯然已經急得病急亂投醫。 「嗯,就這兩天,如果耽誤到時間,對大家都沒好處的。」說著,徐含蘭饒有深意的看了林燕一眼。 聊了幾句,徐含蘭的手機響了起來,這麼晚,也不知道是誰找她,她講著電話就走了。 小鎮上的夜晚格外安靜,窗口都可以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似乎她走得有些急促。 「這些女人……」林燕看了看一地狼藉,伸了伸懶腰,還是搖了搖頭,說到:「算了,等明天讓林鈴收拾吧。」 房內一時沉默無言,一整天因為有別人在,所以什麼都沒說,現在頓時只剩兩人獨處,感覺渾身極為不自在。 張東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又悶頭喝下一罐啤酒,打了一個酒嗝,臉色已經脹得通紅。 張東的心臟急速跳動著,不是因為緊張,不是因為忐忑,而是林燕的身材性感誘人,嫵媚的容顏更是讓人心裡發癢,加上她尷尬的模樣有幾分扭捏,這種隱隱的挑逗早就讓張東有些興奮。 「看什麼看!」林燕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沒好氣地說:「昨天的事我還沒和你算帳,別以為有徐姐的事我就不會追究了!告訴你,報警的話,最少判你個十年八年的。」 「十年八年?哈哈!」張東喝完酒情緒有些亢奮,頓時張狂一笑,眼睛有些發紅的說:「蹲監獄撿肥良啊?老子無所謂。不過一次、兩次似乎都一樣,你就不怕老子現在色性大發嗎?」 「你……」林燕面色俏紅,喝了酒後,眼眸帶著幾絲迷離的水霧,看起來更是撩人至極。 「昨晚爽嗎?」張東色性一上,走近林燕,此時也顧不得什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似乎連空氣都是灼熱的,那種感覺一下子刺激荷爾蒙的沸騰。 「胡說什麼!」林燕有些難為情,不過還是倔強地起臉,緊張得握著小手,說:「姓張的,老娘警告你別得寸進尺!要不是徐姐有事求你,今天你就得在拘留所過夜了。」 「是嗎?我不怕。」張東哈哈一笑,越來越靠近林燕,喘息也越來越粗重,說:「老子哪裡沒進過,拘留所算什麼?你當我是初哥啊,這樣的話能嚇得倒我?」 「你!」林燕被嚇得後退一步,小臉爆紅,生性有些潑辣的她急得銀牙一咬,猛的抬起手朝張東打過去。 那玉手的速度很慢,力道也不大,按理說就是嚇唬人,很容易躲過去,不過張東卻是嘿嘿一笑,不躲也不閃,臉上被輕輕打一下後,舔了舔嘴唇,說:「不錯嘛,感覺還有點爽,得這樣才夠味。再來一下怎麼樣?」 「你變態!」林燕有些不知所措,羞怯地想收玉手,但手腕馬上被張東抓住。 林燕沒幹過粗活,雙手細嫩而綿滑,手指纖細,十分漂亮,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簡單的金戒指,即使看起來很廉價,但卻一下子刺激著張東心中的獸性。 結婚的女人,結婚的處女,少婦……是我讓她從女孩變成少婦的!張東的喘息變得粗重,亂七八糟的想法湧上心頭,更是讓張東無比興奮,死死抓著這隻玉手不肯放開。 「你幹嘛……啊!」林燕有些羞惱,另一隻手剛想打下的時候,手上的濕熱頓時讓她驚叫一聲。 張東興奮難耐,猛的抓住林燕的小手放到嘴邊,舌頭放浪地舔了一下纖細的手指,眼裡佈滿血絲,看著林燕風情萬種的嫵媚,忍不住伸出手想把她攬到懷裡,那性感的身軀散發的誘惑,已經讓張東有種要發瘋的感覺。 「不要!」林燕猛一神,掙脫張東後後退幾步,嬌喘連連的說:「你不要太過分了!」 「今天我就是想過分。」張東只感覺血液如燃燒般沸騰,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一次是死,兩次也是死,老子就是想死個痛快!你想叫就叫,樓下還有你老公和林鈴在,捉姦在床這種事老子沒遇過,肯定刺激。」 「你!」林燕氣急,眼眶發紅,有些氣惱,狠狠的瞪著張東。 看林燕這副這樣,張東有些心軟,但男人畢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看著林燕姣好的身材和伴隨呼吸起伏的飽滿雙峰,張東一時有些發熱,心裡的慾望雖然澎濟,卻沒有那麼瘋狂了。 交易嗎?或許用徐含蘭求我的事威脅她,利用她們之間的債務逼迫她就範。儘管張東心裡清楚在這現實的會這樣的事情很正常,但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林燕眼裡的失望和無奈,這種無恥的話卻是說不出口。 林燕後退著,碰到了沙發,一下子跌坐在上面,原本潑辣又有些性感的她露出柔弱的面,眼眶微微發紅,帶著害怕和幾絲恐懼,無助而不甘地看著張東。 「我去睡了。」張東見狀,竟然心軟了,不捨地看著林燕楚楚可憐的模樣,暗罵了一聲,就走出房門。 「張東。」林燕有些錯愕張東的退縮,直到張東快要關上房門時,突然喊道:「門別關,我等等去找你。」 「好。」張東在門縫裡深深的看了林燕一眼,滿心期待。 關上房門後,張東用力捶了捶腦袋,心想:媽的!還在這裡裝濫好人!人家要是真不理你,今晚睡得著才有鬼! 房的時候,張東的腦子暈沉沉的,驚喜又有點忐忑林燕到底是什麼意思。這間房間其實很陽春,無線路只有可憐到的一格,有和沒有差不多,當初要不是看在林燕姐妹倆漂亮可人的分上,張東早就翻臉了。 靠在床頭點了根煙,張東習慣性的掏出手機一看,兩條未讀的簡訊,剛才的麻將聲有點吵,應該沒聽到。 張東打開手機一看,看第一條簡訊時狡猾的笑了笑,這條簡訊是阿龍發來的。 胖子簽了借據,錢已經輸得差不多,剩的那一、兩千估計不夠他嫖。 這死胖子吃喝嫖賭的,本來品性就不好,老子可不是故意要坑你。張東正想著計策的時候,打開第二條簡訊一看,頓時有些疑惑,號碼不認識,很陌生,甚至不是省城那邊的號碼,也沒有署名。 開一下空調,等等要借你的浴室用一下。 看完簡訊的內容,張東頓時覺得血液沸騰。 這不用猜就知道是林燕傳的簡訊,這時張東都懶得去猜想她怎麼會有自己的手機號碼,或許是林鈴告訴她的。 雖然這簡訊的內容看似簡潔,但已經注定這一夜不會平靜。 剎那間,似乎空氣裡都帶著讓喉嚨發乾的熱度,張東感覺渾身陣陣發熱,每一個理智的細胞都被荷爾蒙淹沒、溺死。 ') This file was saved using UERED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at: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二集 第五章 床笫春事,調教之樂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房裡的空調開得很冷,一陣陣冷風吹來,卻降低不了張東體內的躁熱,煙一根接一根的抽,等待了好一陣子,走廊才傳來輕微的動靜。 喀嚓一聲,似乎是鎖上那扇鐵門的聲音,張東頓時心中一癢:看來今晚還真的有戲,估計林燕也是怕陳大山或者林鈴會突然上來才鎖門,那說明她已經想通了! 過沒多久,房門被輕輕推開,性感的波浪長髮搖曳著,林燕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看了張東一眼,輕聲說:「我幫你拿啤酒來,你先喝,我想洗個澡。」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因素,林燕嫵媚的臉上有幾抹俏紅。 林燕匆忙放下裝著啤酒飲料的袋子後,如逃般跑進浴室。 這時張東才看清林燕還有拿換洗的衣服,甚至有一條薄薄的、性感的小內褲,頓時感到口乾舌燥。 張東鎖上門後,拿起袋子一看,袋子裡不只有冰凍的啤酒和飲料,還有他拿給她的的賭本。 一看到鈔票,張東感到欣慰,眼下林燕那麼窘迫,卻不貪這一筆錢,這一點讓張東很意外,起碼她並不是把這當成賣身的交易,這讓張東心裡暖洋洋的。 隨手把錢扔到桌上,張東打開啤酒喝了一口,聽著浴室裡傳來的嘩嘩聲,那水聲落地時的韻律讓人彷彿都能遐想到水珠是如何流過那性感至極的身軀。 倚靠在浴室的門口,張東喝著酒,聽著水聲,在不知不覺中,血液開始往下身集中,瞬間兄堅硬得幾乎要裂開,讓人感覺緊繃繃的,極是衝動。 心裡發癢,張東忍不住轉了一下門把,裡面立刻傳來林燕低沉又帶著威脅的聲音:「幹嘛!老實點,喝你的酒。」 「林燕,一起洗吧。」張東一聽更是心癢,這聲音柔媚得要命,耳邊隱隱響起昨夜她的輕哼淺吟,那聲音一聽都讓人想射了。 「滾!喝酒、看電視去。」 林燕的聲音貌似惱怒,但也難掩羞怯的慌張。 「哦,好。」 雖然張東心癢難耐,但也明白她肯過來已經是一個不錯的開始,他不能太過得寸進尺,否則讓她反感就不好了,畢竟她看似性感,但在這事上還很幼稚,可不能當她是放浪大膽的少婦。 果斷地坐到床頭上,張東脫得只剩內褲。 電視上的肥皂劇最是折磨人,張東喝著酒無聊賴的看著,但如今心裡發癢,怎麼看得進去?電視上的聲音是什麼不知道,耳邊響的全是浴室裡的水聲。 柔嫩的酥胸,摸起來滿是彈性,甚至豐滿得一手都握不住,細嫩的小腰,摟著的時候不費半點力,盈盈可握,翹臀渾圓挺拔,充滿驚人的彈性,後入撞擊時帶來的感覺無與倫比。 張東的眼都紅了,靠著自己的意淫,差點都射出來,心想:媽的,再這樣下去,老子都快把持不住了。 在無奈中,張東只能趕緊把視線投向電視播的肥g 劇上。 分散精神、分散精神。張東在心裡默念著。 這時喀的一聲響,瞬間打斷張東的思,明顯是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這就像是一把鐵錘徹底擊碎張東心裡的堅定。 浴室的門慢慢打開,小心翼翼而無聲,似乎是有些扭捏,一頭濕淋淋的長髮滴著水珠慢慢出現,林燕柔媚的臉上帶著沐浴後的清爽,白裡透紅,十分誘人,水汪汪的大眼睛有醉意、有羞怯,更有慌張的倔強,那柔媚的一眼,讓人骨頭都酥了。 張東頓時看傻眼,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發現喉嚨幹得要命。 「看什麼看!」林燕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這才扭捏著走出來。 張東的鼻血差點就要噴出來了,林燕沐浴過後的肌膚白晰無瑕,一件紫色短裙遮掩住身體最美妙的部位,卻遮掩不住迷人到極點的身材曲線,胸前的雙峰飽滿而堅挺,呼之欲出,讓人難以想像那巨大的尺寸,深邃的乳溝,傲人的展示著巨大,隱隱散發出淡淡乳香,領口處的兩個半球若隱若現,甚至比全裸更加誘人。 吊帶小短裙只到大腿部分,雖然看不見裙下的曼妙,但這種若隱若現更是撩人心弦,一雙玉腿修長而白晰,小腳白晰細嫩,很是完美,足以滿足任何戀足癖的慾望。 細長的玉臂、性感的鎖骨,每一處都透出這具身體極端的誘惑,一具成熟身體最完美的誘惑。 「你好美啊!」張東的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心跳快得幾乎都要爆炸,猛的站起來就要朝林燕走過去。 「幹什麼!」林燕臉一紅,慌張地後退一步,馬上又一副發惱的模樣說:「一身都是臭味,髒死了,還不快去洗!」 「哦,好。」張東聞言,頓時更加興奮,今夜在老頭那折騰得一身都是汗味,不好好洗的話確實有點難聞。 林燕似乎還很緊張,見門已經鎖了,也沒說什麼,小心翼翼地坐到床頭上,帶著水霧的媚眼不敢與張東直視。 張東知道春宵夜長,不急於一時,連內褲都不拿,直接衝進浴室,急得連門都沒關就開始洗了。 水是冷水,張東沒閒心去調節水溫,不過即使是冷水,也澆不滅這時高脹的慾火。 拿著沐浴乳匆忙洗著全身,尤其是重點部位更是下了狠手,張東可以發誓,這輩子從沒把兄的衛生情況重視到這樣的程度。 洗完後,張東發現沒拿內褲,趕忙找大毛巾,這一找卻是傻眼,只剩一條洗臉用的小毛巾,昨天那條毛巾已經被林燕用了,這間飯店可沒每天整理房間的習慣,自然不會換新的。 「媽的!」張東已經紅了眼,這時什麼都不管,隨便擦乾身體,直接光著屁股跑出來。 房內一片昏暗,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大燈,電視上還放在二流節目。 林燕靠在床頭上,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聽到動靜,轉過頭來,馬上驚叫一聲,罵道:「變態!洗完澡不穿衣服啊!」 「誰洗澡穿衣服啊!」張東興奮異常,光著屁股衝上床,眼冒綠光的看著林燕。 薄被遮掩住林燕的下身,她微微彎曲著身子,讓本就高聳的酥胸更加挺拔,濕淋淋的波浪長髮貼住雪白肌膚,讓人更想撫摸她雪白的身體。 「睡一邊去!」林燕小臉發紅,有些不敢直視張東滿眼的獸慾。「睡覺吧。」張東不敢操之過急,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就先老實地躺在一旁,看林燕的目光游離在無聊的電視節目上,催促道。 「我……我再看一下,你先睡。」林燕強裝著鎮定,但急促的呼吸和一臉潮紅還是出賣了她,即使她的目光落在電視上,眼神卻是極端敷衍。 「這種爛片有什麼好看的!」張東已經有些不耐煩,咆哮道:「這種三流抗戰片有什麼好看的!出去抗戰四年,家抱著剛滿週歲的兒子,你覺得那位壯士的心情會他媽的高興嗎?」 「你別總說粗話。」林燕微微一皺纖眉,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 「好,我們來點甜言蜜語。」張東一笑,剛想摸黑想動手,豈料啪的一聲,床頭燈亮了起來。 在昏暗的燈光下,林燕的俏臉上有一抹飛紅,她緊緊咬著下唇,滿是水霧的大眼睛看著張東,聲音有些發顛:「你……不會以為我是隨便的女人吧?」 「不會、不會!」張東一邊靠近林燕,一邊搖頭道:「你是很漂亮的女人,第一眼就讓我瘋掉的女人,更何況,昨晚的滋味我都記得!」說著,張東來到林燕的耳邊吐著熱氣。 林燕頓時渾身一顫,開了開口似乎想說什麼,又喘氣著把話都咽去。 「我……算了。」林燕有些哀怨地歎息一聲,顫抖著閉上美眸,輕聲說:「昨晚的事雖然怪你,但也是我自己不自愛。蘭姐的事你看著辦就好了,我欠她的錢會想辦法還的,這件事與你無關。」 「為什麼突然這樣說?」說著,張東的身體緊緊貼著林燕,在曖昧的氛圍中,手放到她雪白的香肩上,立刻感受到她的身體緊張得一僵。 「我不希望這一切成為交易。」林燕有些羞怯地別過頭,聲音顫抖著道:「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雖然我不年輕了,但也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變成別人買賣的籌碼。」 「你愛陳大山嗎?」張東細語道,一隻手慢慢摸到林燕那細嫩的脖子。「不愛。」林燕的面色有些苦澀,道:「但我感謝他。以前我恨他落井下石,不過後來我也懂得他為了孝順付出多少。雖然我現在也不願理睬他,但我們之間已經有了親情,你不懂的。」 「既然這樣,那你可以愛我。」張東撫摸著林燕滑嫩的肌膚,呼吸更加急促。 此時張東已經有點忍不住,猛的拉開林燕身上的被子,粗喘道:「我昨晚確實過分了,不過我是真的喜歡你。」 「別傻了,大家都不是小孩。」林燕別過臉,身軀一顫一顫的,卻沒有拒絕張東。 張東哪裡還忍得住?他猛的翻過身,在林燕的輕哼中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有些粗魯的將她的臉扳過來,看著這絕美嫵媚的容顏,滿是水霧的眼眸迷離又含羞,緊張的喘息著,櫻桃小口一張一的,更是透著一種極端的性感。 「幹嘛!」林燕有些緊張地顫聲問道,問的話卻是明知故問。 張東不想說話了,此時狠狠的吻下去是最好的答。 在林燕嬌媚的嚶嚀中,張東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紅潤的嘴唇,肆意地吸吮著小嘴清甜的芬芳,雙手不客氣的按住她的香肩,撫摸著那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 林燕有些緊張地身子僵住,任由張東粗魯地親了一會兒,喘息才漸漸變得急促,雖然她已是嫵媚少婦,但這床笫之事上,除了昨夜模糊的記憶外毫無經驗。 張東歡喜得眼都發紅了,更是不客氣地含住林燕的嘴唇,淫蕩地舔了起來。 兩具身體磨蹭著,彼此的味道和火熱的體溫來的交換著。 一陣長長的熱吻,讓林燕僵硬的身體稍微放鬆,在含糊不清的輕哼中,緊閉的牙關也慢慢張開,張東趁機把舌頭伸進去,品嚐著林燕那幾乎如初吻般的青澀。 「不……」林燕嬌羞地哼道,在張東的熱吻下卻已經無力呻吟。 林燕那細嫩的小香舌柔軟,躲躲閃閃的宛如害羞的處子,張東的舌頭一進入,她就感覺到男性的味道和那特有的粗糙,舌頭靈活得糾纏住她的丁香小舌,狠狠地舔著的同時,又溫柔地吸吮。 張東用盡耐性,就是為了讓林燕能享受到性最美好的感覺。 一個長長的濕吻,在林燕的丁香小舌從青澀變得小心翼翼的迎時,張東已經興奮得要瘋了,調教她的那種心理滿足極端高漲,隨即不客氣地摟住她的脖子,狠狠的一個親吻,捨不得離開這性感迷人的櫻桃小口。 漸漸的,在張東耐心的調教下,林燕在情慾的刺激下也慢慢放開,丁香小舌開始顫抖又大膽地伸出,青澀地迎著張東的挑逗,嘖嘖的水聲響個不停,兩條舌頭在激烈的糾纏中發洩著彼此的情慾。 張東一個翻身,把林燕抱在身上,感受著她小腹和飽滿的美乳擠壓自己的快感,頓時更加瘋狂,雙手控制不住地朝下伸,在她身子的顫抖中抓住那挺翹渾圓的美臀。 臀肉滿是彈性,一抓之下,讓張東更是獸性大發,雙手忍不住狠狠揉弄起來,胯下已經硬得要爆炸的命根子頂在她的長腿上,恨不得能長驅直入,立刻就佔有這具性感的身體。 讓兩人幾乎窒息的一個長吻,嘴唇不捨地離開時,林燕有些缺氧,陶醉在那美妙的感覺中,閉目急促地喘息著,一雙玉臂情不自禁抱住張東的脖子,頭枕在張東的肩膀上。 林燕滿臉都是情動的潮紅,喘息間吐氣如蘭,那芬芳的呼吸吹在肌膚上更是撩人異常。 或許是沒試過如此激烈的濕吻,此時劇烈的感覺讓林燕渾身酥軟,無法拒絕張東的手開始摸她迷人的身體。 張東舔了舔嘴唇,味著那美妙的味道,一隻手撥開林燕凌亂的長髮,猛的吻上她那發紅的耳朵,一邊仔細地吸吮舔弄,一邊調情道:「燕子,你的味道真香,我還想再親。」 「啊……」林燕呻吟一聲,面對這放浪的話,已經無法答。 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情慾被撩撥起來,這時渾身的火熱讓林燕難以抵抗張東身上的氣息。 捏著林燕那渾圓的翹臀,將她的耳朵舔了個過癮後,張東紅著眼坐起來,將她放在床上後,已經有些按捺不住。 在林燕緊張的別過後默許時,張東的雙手已經忍不住伸向她身上的睡裙,粗魯地撕開這礙事的睡裙。 或許是這種粗魯又有著別樣的刺激,林燕啊的哼了一聲後,滿是情動的眼眸偷偷看了張東一眼,緊張中又隱含著幾分嫵媚的陶醉。 「你真美!」張東滿眼血絲,臉上的興奮已經帶著猙獰,雙手抓住睡裙的吊帶,更瘋狂得撕扯著睡裙。 張東已經興奮得快要瘋了,這樣的方式都難以發洩此時的激動。 「討厭……」林燕呻吟道,任由張東粗暴的撕扯睡裙,她能感覺到一種更為強烈的刺激。 將睡裙撕開扔到地上,張東感覺喉嚨發乾。雙手猛的抓住林燕的玉臂往下一壓,阻擋她想遮掩美乳的衝動。 眼前這具身體散發出來的誘惑和嫵媚的姿態,讓張東幾乎要瘋了。 一雙飽滿的美乳,白晰中透著絲絲的粉紅,高挺的飽滿猶如新鮮的饅頭般,白白嫩嫩的散發著誘人的味道,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似乎是在展示那傲人的尺寸和極端的誘惑,小小的粉嫩乳頭點綴在上面更是美艷異常,或許是因為情動,已經隱隱有些發硬。 林燕輕輕一扭小蠻腰,沒有半絲贅肉的小腹因為緊張而收縮著,林燕哼了一聲,不敢再去看張東眼中的興奮,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被男人這樣看她的身體,或許也因為竊喜於張東那興奮的反應。 「好美啊!」張東喘息著,低下頭含住一顆乳頭咬了一下,然後舔弄著。 「好……好癢……」林燕微微弓起腰身,哼了一聲,被壓住的一雙小手不自覺抓緊床單。 張東騰出手來,雙手齊出抓住這對飽滿的豪乳,愜意地品嚐著它們的飽滿和彈性,並意猶未盡地揉弄著,肆意地玩弄著雪白的乳肉。 「嗯,嗯……」林燕輕聲呻吟道,小手也摸上張東的肩膀。 「好甜啊。」 張東吸吮著林燕粉嫩的乳頭並來舔弄著,有時候用牙齒輕輕的舔,有時候用舌頭圍著乳暈打著圈,甚至有時候舌頭也會狠狠的按壓幾下。 雪白的乳房上還有昨晚留下的吻痕,這讓張東更加興奮,埋著頭狠狠的啃咬中有著難言的瘋狂,狠狠的吸著香甜的乳肉,狠狠的含著粉內的乳頭,但即使這樣,都難以發洩出心裡此時的澎湃。 「啊,輕點,啊……」林燕含糊不清地呻吟道,閉上眼陣,顫抖的嘴唇似乎不攏。 「寶貝,我會輕點的。」張東雙眼發紅,在雪白的美乳上狠狠舔弄一番,嘖嘖的水聲中貪婪地吸吮著。 一陣逗弄後,直到張東不捨地離開這美麗的豪乳時,上面已經佈滿口水和一個個新的吻痕,粉嫩的乳頭一片晶瑩,更是情動般瑟瑟顫抖著。 張東伸手一按乳頭,林燕不禁又呻吟一聲。 這時,張東反而不太衝動,最想的不是馬上進入她性感的身體,而是調教這個青澀的美少婦來滿足自己心理的陰暗。 林燕嬌喘連連,呼吸都有些斷斷續續,滿面情動的潮紅,眼眸裡已經儘是迷離的水霧,顯然張東剛才的挑逗讓她的情慾高漲,甚至當張東沒親吻她的巨乳時,她甚至本能的扭動身體,似乎是在表示不滿一樣。 趁著林燕意亂情迷之際,張東心裡的邪念大作,猛的蹲起來,抓住命根子狠狠的套弄幾下後蹲到她的胸前,粗喘著說:「燕子,幫我乳交。」 「我……我不會!」林燕面帶俏紅的搖了搖頭,看著張東胯下的巨物,那男性的氣息蔓延開來,瞬間讓她覺得腦子有些迷糊。 「來,你的乳房這麼漂亮,不用可惜了。」 此時張東極有耐心,軟磨硬泡一陣,才讓林燕扭捏地同意乳交的要求,大喜之下哪會給她反悔的機會,立刻抓住她的雙手教了起來。 林燕有些害羞地閉上雙眼,但還是照著張東的要求,用柔嫩的手臂擠壓著巨乳。 兩隻雪白的乳房擠在一起極富衝擊力,加上林燕那羞答答又大膽的表情,張東已經忍不住了,一邊套弄著堅硬的命根子,一邊低下頭來舔著她的乳房。林燕的喘息愈發急促,或許是因為好奇,她悄悄睜開眼睛偷看著。 有了口水的潤滑,張東騎到林燕的乳房上,握著巨大的命根子在乳房上拍打幾下,又磨蹭幾下後,才調整姿勢,慢慢的插入到她乳房中間的縫隙。 「啊……」龜頭插了進去,慢慢的命根子也插了進去,張東爽得叫了一聲,享受著那柔軟異常又緊湊異常的彈性。 張東看著身下的少婦夾起豪乳為自己乳交的羞澀模樣,心理上的快感早就超過肉體上的爽度。 「呀……」林燕也叫出聲,腦子有些空白,如此富有情趣的刺激,讓她感覺到更加強烈的撩撥。 張東挺著腰,舔著發乾的嘴唇開始動起來,閉上眼,已經舒服得脖子都僵硬了,巨大的命根子慢慢的在林燕的巨乳裡抽插著,那柔軟的感覺雖然帶著幾分乾澀,但已經讓張東興奮得幾乎要瘋了。 林燕的喘息越來越急促,滿是水霧的眼眸看著張東舒服的模樣,看著那巨大的肉棒在乳房裡抽插著,每次張東深深的一挺腰,鐵龜頭就出現在她眼前,那猙獰的黝黑中散發著男人的味道,彷彿催情的藥劑般,讓她感覺雙腿間愈發潮濕,潮濕得幾乎是泥濘一片。 乳交很爽,但沒一會兒就乾澀得很,抽插起來不太順暢。 張東象徵性地享受完這個過程後,眼看著林燕已經意亂情迷,馬上從她深邃的乳溝裡抽出愈發巨大的命根子,往前坐到她的乳房上。 「幹嘛……」林燕慌忙地一躲,俏臉上那火熱的堅硬和氣息,讓她感覺心跳更快了。 「乳交之後,當然少不了口交了。」 張東面露淫笑,不由分說地握住命根子,開始在林燕的容顏上磨蹭著,馬眼上分泌出的液體很黏稠,蹭到她的俏臉上更是讓人興奮異常。 「你得寸進尺……」林燕顫抖著身子,面色愈發滾紅。 只停頓一下,突然林燕幽幽問道:「你昨晚是不是也這樣做過?」 沒想到林燕會突然這樣問,張東愣了一下,不過也老實地點了點頭,心急地握著命根子往她紅潤的小嘴上湊。 「你這個淫胚……」見張東承認,林燕嬌嗲地罵道。 林燕猶豫了一下,最終在情慾的刺激下還是放下羞怯,看著眼前這根巨大的壞東西,有些害怕地想著昨晚它是怎麼插進來的。 林燕不是無知的少女,眼帶迷離地看了張東一眼,他臉上興奮的期待瞬間擊跨她心裡的猶豫,紅著臉用玉手握住命根子輕輕套弄幾下,朱唇輕啟,慢慢的伸出丁香小舌在龜頭上舔了一下。 「對,就這樣。」張東興奮得渾身一僵,大腿幾乎都要抽筋了。 「嗯……」林燕羞怯地哼了一聲,也不答話。 林燕剛舔到龜頭的時候就品嚐到分泌物那特別的味道,不難聞,感覺很是刺激,或許是張東的反應讓她受到鼓舞,她大著膽子含住巨大的龜頭,小心翼翼地吸吮一下。 張東頓時覺得很爽,且心裡上的快感更爽,為了鼓勵林燕,張東的一隻手放在她的臉上慢慢撫摸著。 林燕仔細地吸吮著龜頭,一隻小手也輕輕套弄著張東的命根子。 這樣的姿勢有些彆扭,林燕還要抬起頭,沒幾下脖子就有些酸。 張東一邊鼓勵著林燕,一邊在她嬌嗲的嗔罵中將她扶起來,然後居高臨下地站著,讓林燕跪在身下為他口交。 林燕撒嬌般嘟起小嘴,嫵媚中又多幾分俏皮,最後還是在張東的誘騙下跪著,然後手扶著巨大的命根子,用柔軟的舌頭舔著張東的龜頭,眼睛則不時偷偷打量著張東的反應,帶著幾分的羞怯,又帶著幾分情慾被撩撥開後的瘋狂。 「就這樣,對,舔下面,啊……」張東爽得話都說不輪轉,居高臨下地看著尤物幫自己口交,這種視覺上的衝擊絕對很強烈。 林燕的容顏那麼動人,此時的口交很是青澀,還帶著幾分恥感,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跪在胯下溫順地侍候,張東爽得幾乎要狼嚎出來,一邊說著甜言蜜語,一邊孜孜不倦的調教著。 林燕嬌嗔地哼了幾聲,不過還是溫順地照著張東的話做,先把整個命根子舔了一遍,然後一邊用小手輕輕套弄著,一邊把頭鑽到張東的胯下,吐氣如蘭地舔著張東的子孫袋,品味著男人身上那截然不同的氣息。 張東一直在稱讚林燕、一直在誘騙林燕,享受著自己調教的美好果實。 在林燕青澀的口技下,張東爽得雙腿都發了,沒一會兒連站都站不住,腿一軟,呈大字形摔倒在床上。 「看你這樣……」林燕頓時咯咯一笑,羞怯之餘,也有點莫名其妙的竊喜,撒嬌般看著張東的窘樣。 經過這兩次劇烈的刺激,張東的命根子已經硬得幾乎要爆炸了,此時張東爽得都要斷氣了,一看林燕那媚氣橫生的模樣,哪會放過她,在她嬌嗔的不滿中抓住她,再次把她的頭按往胯下。 「呀,還不夠啊?」林燕嗲嗲地抱怨道,但還是跪在張東的雙腿之間,含住龜頭舔弄著。 細微的刺激幾乎滿足不了澎濟的慾望,在張東的調教下,林燕學會了吞吐,用小嘴刺激著張東的敏感地帶。 張東爽得直抽涼氣,一隻手伸下去抓住林燕的豪乳狠狠的揉捏著。 林燕動情地哼了一聲,吞吐的速度頓時更快了。 林燕的小嘴溫潤異常,火熱的潮濕帶著點點的齒感,偶爾滑過冠溝線更是刺激。林燕下意識的吞吐,並沒多少技巧,柔軟的舌頭舔著馬眼,這樣帶來的快感卻是劇烈得難以承受。 「好了!」張東爽得直哼,差點要在林燕的嘴裡繳械,趕忙按住她上下起伏的頭,示意她快停下來。 「怎麼了?」林燕抬起頭,緋紅的小臉上有些緊張,生怕弄痛張東。 「沒,太爽了,差點要射了。」張東看著林燕的模樣,滿是唾液的命根子頓時激動得跳了一下。 只見林燕的臉上有些迷茫,看起來更是誘人,小嘴一片濕潤,嘴唇與龜頭之間連著一絲透明,這畫面看起來更具衝擊。 「射你個頭!」林燕羞澀地哼道,打了張東一下,但這是對女人的魅力最好的讚美,她看起來很高興。 「真的,我從沒這麼舒服過。」說著,張東慢慢坐起來,將林燕推倒在床上,開始打量她的下半身。 林燕滿眼情動的水霧,迷離地看著張東,沒有任何羞怯的退縮。 蕾絲內褲護住這最美麗的地帶,透明的鏤空設計更是帶著一種莫名的誘惑,隱隱可見肌膚的顏色。 張東頓時呼吸更加粗重,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內褲,粗魯地將它撕開。 林燕似乎很享受這種粗暴的感覺,動情地叫了一聲,陶醉地看著張東撕掉她最後的一絲遮羞。 這時,張東迫不及待地打開林燕的雙腿,一臉色意地看著這美妙的地帶。天然的白虎,白晰的小饅頭上沒任何瑕疵,雪白的肉縫裡隱隱露出嫩肉,長時間的調情,竟然讓林燕濕到這種地步,兩腿中間濕淋淋的,流出的水讓菊花的四週一片晶瑩,讓張東興奮不已。 只見雪白的小饅頭有絲絲紅腫,明顯是因為昨天被破處,這讓張東心裡有些發軟,憐惜地看著這帶給他銷魂享受的密處,忍不住低下頭想好好親吻它。 「不要!」林燕叫了一聲,突然緊閉雙腿,紅著臉搖頭道:「不要這樣,我,我還適應不了。」 「怕什麼?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張東看著林燕害羞的模樣,覺得很好玩,為他乳交和口交她都沒羞澀過,現在居然扭捏起來,心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反正就是不要!」林燕繼續搖著頭,撒嬌般的威脅道:「你亂來的話,我就走,今晚讓你一個人睡。」 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惡狠狠的,可是在林燕那紊亂的喘息下卻別有一番挑逗的韻味,且張東哪會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嘻皮笑臉地說:「好,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林燕這才臉色一紅,慢慢打開雙腿,伴隨著劇烈的呼吸,美乳上下起伏著。 第一次動把私處露給男人賞玩,即使林燕已經被挑起體內的情慾,依舊感到有些難為情。 空氣愈發灼熱,到處都是曖昧的火焰在燃燒。 張東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把林燕的長腿分成M 字形,看著陰戶上一片濕淋淋,忍不住握著龜頭湊近。 「輕點……」 林燕還有點緊張,龜頭碰觸在腿間時更是渾身一顫,昨夜的事糊里糊塗的,她現在的心態依舊像個處子。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張東跪在林燕的雙腿之間,低下身來吻著她雪白的脖子,雙手架住她有些顫抖,想收攏的雙腿,腰微微往前一挺,龜頭瞬間擠入她潮濕異常的體內。 「啊……」林燕低沉而動情地叫了一聲,瞬間渾身僵硬,不禁抱緊張東。由於先前有了充足的濕潤,張東進入時沒有任何的障礙。 張東身子顫抖著,舒服得哼了一聲,即使只有龜頭進去,那緊湊至極的火熱還是讓人血脈賁張,嫩穴那有力的蠕動已經足夠讓人發瘋。 「慢、慢點……」感受到體內的巨物不滿足地繼續推進,林燕緊張地輕哼道。相對於昨夜的迷糊,此時才是初夜。 「好的,寶貝。」張東喘息道。 不過憋了一天的情慾,此時張東哪裡還控制得住?往裡推進的速度更快,一隻手使勁地揉著她巨大的美乳,腰用力往前挺著,在滿足的輕哼中徹底進入她緊湊至極的陰道。 「啊……」林燕叫了一聲,感到有些疼痛,微微皺起纖眉,但那難言的充實帶來無比快感,讓她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酥掉了。 兩人急促地喘息著,巨大的命根子已經徹底進入林燕的體內,甚至龜頭就頂在顫抖的子宮上,感受著陰道內有力的蠕動,就像無數潮濕的嘴唇在親吻一樣,愛撫著命根子每一寸敏感的肌膚。 兩人的呼吸都是紊亂無比,抱緊彼此輕哼著,感受著這極端美妙的一刻。 張東感覺腦子嗡嗡作響,處於一種滿足的狀態,一種因為佔有而滿足的狀態。 林燕被下身的飽帳刺激著,腦子一片混亂,有昨天殘留的疼痛,有如今無比充實的快感,頓時芳心大亂、六神無,在這情慾大動的時刻,卻不知為何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惆悵。 「色狼,你得手了。」久久,林燕才有些哀怨地哼了一聲,那細膩的聲線彷彿是在呻吟。 「是啊,我得手了。」張東興奮地笑道,抬起頭看著林燕那滿是情愫的眼眸,忍不住低頭吻下去。 「啊……」張東這一動,體內的巨物也隨之一頂,林燕頓時情難自禁地呻吟一聲。 張東一邊溫柔地吻著林燕,一邊雙手齊出地抓住那飽滿的豪乳。 林燕頓時嬌喘連連,眼裡的水霧愈發濃郁。 張東忍不住挺起腰,用最溫柔的頻率在林燕緊湊的小穴裡進出著,慢慢的拔出,慢慢的深入,緩慢的節奏裡儘是憐愛的溫存。 林燕感受到這種美妙,下身帶來的快感開始蔓延全身,短暫的惆悵後已經是閉目輕哼,陶醉於這美好的愉悅中。 兩人採取正常的傳統體位,慢慢的抽送中,張東低頭可以看見命根子緩緩的進出林燕雪白的小饅頭內,強烈的視覺衝擊再加上耳邊的動情輕哼,張東頓時有些控制不住,粗魯地咬住她的乳房,開始加快抽送的頻率。 「啊,這樣好深……」林燕的呼吸徹底紊亂了,每一次被頂到最深處,都會情難自禁地發出低沉的哼聲。 在這愈發劇烈的撞擊下,林燕的身子左右搖晃著。 隨著張東抽插的頻率加快,林燕的呻吟愈發大聲,一對雪白的豪乳隨著撞擊搖晃著,乳浪肉波的搖曳看得人眼發花,也更加刺激著張東體內的慾望,命根子狠狠地抽插著,幾乎已經到了難以控制的地步。 張東發出嘶啞的聲音,已經沒有再說放浪話的力氣,快感已經徹底掩沒肉體,看著林燕在胯下呻吟的嫵媚、看著她的媚氣橫生,對於男人來說是最好的春藥。 林燕呻吟著無法停下,似是哭泣般,雪白的肉體浮現一層火熱的紅暈。 短短五分鐘劇烈的衝撞,已經讓林燕忘卻疼痛,徹底沉浸在美妙至極的感覺中,情慾的閘門大開,此時她徹底放開,扭著翹臀本能地迎著,發出幾乎沒有意義的呻吟聲。 「不要,好深呀,酸、酸…… 「壞蛋……啊,太快了,不要……你……」 突然,林燕渾身一僵,聲音控制不住的高亢起來,忍不住抱住張東的肩膀,身體劇烈的抽搐著,微微皺起纖眉,似乎有些承受不了這樣猛烈的感覺。 陰道一陣有力的收縮,夾得張東幾乎要射了,興奮的子宮在顛抖著,林燕的身子時而抽搐,時而僵硬,在她低沉的嗚咽中似乎有什麼爆發似的,火熱的愛液瞬間澆在龜頭上。 「呀……」林燕身子痙攣著,哭泣般的呻吟道,小嘴狠狠咬住枕頭,才控制住想大叫出來的本能。 林燕第一次體會到那麼劇烈的快感,情慾的浪潮幾乎淹沒整具身體,每一個細胞都沉浸在美妙的感覺中,下身的快感,子宮的酸酥,瞬間劇烈的衝擊讓林燕幾乎要暈厥過去,不敢相信高潮能美妙到如此的程度,靈魂幾乎要升空一樣,似乎要死了的快感洶湧而來,無法停歇。 林燕狠狠的咬著枕頭,發出低沉的嗚咽聲,嘴角甚至控制不住地流下口水。看著林燕這癡迷的媚態,張東有些忍不住,本想好好愛撫她,但被她那緊湊的陰道夾著,嫩肉有力的蠕動帶來的刺激,根本無法控制體內的慾火。 張東頓時紅了眼,猛的抱起林燕渾滿的臀部,低吼一聲,狠狠抽插起來,每一下都極端有力,幾乎是一插到底,每一下都頂著顫抖的子宮,肉與肉相撞的聲音更是讓人瘋狂。 林燕還處在高潮的澎湃中,猛的被這劇烈的撞擊,反應更是劇烈,幾乎是瘋一樣的嚶嚀著。 林燕的小手胡亂拍打著床單,在劇烈的刺激下根本找不到發洩的管道。 張東見狀,立刻抓住林燕的手放在那巨大的豪乳上。 此時林燕已經沒辦法思考,本能地握住自己的乳房捏起來,在快感的刺激下,她瘋狂地幾乎將乳房掐得發青。 張東頓時愈發興奮,快感也倍增著。 這時,林燕也不知道怎麼扭的,竟碰到手機,螢幕一亮,竟打出一通電話。「呀,不,快停……一下……」林燕稍稍復理智,哀求般的呻吟道,無力地看著手機發出細微的聲響。 「沒空停下了!」 此時張東哪裡還顧得了什麼?他一邊狠狠的幹著林燕,一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對著她的小嘴狠狠的吻下去。 「嗚……」林燕焦急萬分,但在這劇烈的衝擊下卻沒辦法反抗,柔軟的香舌抵抗著張東的挑逗,可劇烈的快感卻讓她沒半分力氣。 這時號碼撥通了,上面顯示的稱呼更是讓人興奮:櫃檯。 幾聲嘟嘟的聲音響起後,電話接通了,隱隱可以聽見林鈴那悄皮的聲音:「喂,姐……」 張東一聽,幾乎要瘋了,不動聲色地把林燕的手機踢到床尾,保持著通話的狀態。 一個吻畢,高潮中的林燕急得幾乎要哭了,道:「不要!快,快掛掉……」 「掛了,已經掛了。」此時,張東全身都在快感的侵襲下,每一個細胞舒服得都要升天,抽插的力量愈發巨大,每一下都沉重有力地深入到底,馬上擊散林燕的理智,發出迷人的呻吟聲。 「啊、啊,不要,好酸……太、太大了…別、別插太深…」林燕再次沉浸於情慾與高潮中。不知道是不是手機的因素,在高潮過後她並沒有不適,反而因為張東的粗暴愈發興奮。 「叫我老公、叫我老公……」張東滿眼血絲,有些猙捧地啃咬著林燕的乳房,下身的撞擊越來越快。 「不要……」林燕哭泣般呻吟道。 但在張東粗魯的撞擊下,最後林燕還是忍不住喊道:「老公……啊,插太深了,你那個太大了……呀……」 意亂情迷中,林燕還是溫順地喊著這些放浪的話。 張東頓時有些受不了了,前列腺一陣劇烈跳動,立刻撕啞地喊道:「快說,老公,干死我……」 「老公,干、干死我……」林燕的呻吟已經有些像是在啜泣,在連續劇烈的撞擊下,理智徹底崩潰了,意亂情迷的叫喊道,高潮中的身體反應太過劇烈,而且因為張東猛烈的抽送,快感一直沒有停歇。 「老公,幹得好深……呀,死了、死了……又來了……」林燕大叫著,在第一波高潮都還沒過去,在這劇烈的撞擊下竟然來了第二次高潮。 在一陣劇烈的抽搐中,林燕大叫幾聲,隨即渾身一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本就緊湊的陰道再次夾緊,想著林鈴還在聽著兩人的活春宮,心裡上的刺激讓張東幾乎要瘋了,加上林燕閉上眼呻吟著,滿面潮紅,一臉滿足,此時哪還控制得住身體的反應,頓時精關大開。 腰一緊,腿一陣酸麻,每顆細胞都彷彿升天般興奮,張東狠狠的插進去,把龜頭對準子宮狠狠的磨著,在林燕低啞的哼聲中馬眼大開,滾燙的精液全灌溉在子宮上。 「啊……」被精液這一燙,已經意識模糊的林燕忍不住叫了一聲。 張東粗喘著,眼前有些發黑地享受著這極其劇烈的快感,精液一陣一陣的灌溉進去,巨大的命根子興奮得跳動著,恨不得徹底佔有林燕那雪白性感的身體。 林燕幾乎要暈厥過去,嬌軀滿是香汗,閉著眼睛嬌喘連連,連抬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小手無力地抱住張東的腰,沉浸在這極端劇烈的高潮交迭中。 此時,張東渾身無力,爽得連話都沒辦法說,他悄悄的看了床尾一眼,看著螢幕上的畫面一變,亮光消失了,心裡突然有一種陰暗的滿足。 看來剛才林鈴沒掛電話,青春懵懂的她也是忍不住好奇,只是不知道她聽著林燕的叫床聲,心裡會想什麼,身體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邪惡的遐想用盡最後的力氣,張東感受著子宮的顫抖,渾身一軟,趴到林燕身上,壓著那飽滿的毫乳,舔著嘴唇,味著那美妙的滋味。 房內只剩男女紊亂的喘息聲,劇烈的高潮後誰都沒有說話的力氣,床單上濕了一大片,兩具汗淋淋的身體抱在一起,誰都沒有開口,彼此都浸沉那美妙至極的天堂中。 最原始的快樂過後,空氣曖昧而又灼熱,分泌物的味道開始在空氣中蔓延,伴隨著紊亂的呼吸,暗示著剛才的過程有多麼瘋狂。 良久,紊亂的喘息漸漸平復下來。 林燕一直閉著眼睛,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或許也是因為激情過後想起剛才那些放浪的話,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張東。 張東稍微過神,想著林鈴的偷聽,心裡很是興奮,不過看著林燕沉浸在高潮後滿足的模樣,還是先定了定神,一邊撫摸著她性感的身體,一邊溫柔的親吻著她的臉和脖子,給她高潮後最甜蜜的愛撫。 林燕嘴角掛著笑意,懶懶的哼了一聲,享受著張東的溫存。 溫存了許久,期間誰都沒說話,氛圍卻是分外美好,直到張東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林燕這才輕哼一聲,柔媚地嬌嗔道:「你重得和豬一樣,壓死我了,還不快點下來。」 「遵命,哈哈!」張東淫笑一聲,在林燕那飽滿的豪乳上捏了一下,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她身上。 起身後的第一件事,當然是美妙至極的事後煙,坐在床頭吞雲吐霧,看著一絲不掛的尤物被自己征服得無力動彈,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林燕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此時她已經不再羞怯,任由赤裸的身體展現在張東眼前。 此時林燕面上的潮紅還沒退去,神色複雜地看著張東,眼裡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柔媚。 「燕子,我們去洗澡吧。」張東被林燕看得有些發毛,趕緊熄滅煙,色迷迷地伸手拉她。 「嗯。」出乎意料的,林燕猶豫了一下就點了點頭,站起來時似乎有些不適,腳步蹣跚一下,小臉又帶著幾分的羞紅和扭捏,馬上快步朝浴室走去。 果然張愛玲說的是真理,通向女人心裡最直接的道路就是陰道。俘獲她心靈最好的方式,就是做愛。張東色迷迷的感慨著,馬上小跑著跟進去。 浴室內,微微的溫水讓這小小的空間浮現水蒸氣,朦朧中,林燕還是有些扭捏,不過起碼沒有抗拒。 張東摟著林燕,一邊親吻著她的小臉,一邊用塗滿沐浴乳的雙手在她身上遊走著,重點肯定是那對讓人愛不釋手的飽滿豪乳。 林燕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眼裡再次佈滿水霧,卻推著張東,嬌嗔道:「你幹什麼?是幫我洗澡,還是愛撫啊!」 「邊洗邊摸。」張動無恥地笑道,雙手繼續在林燕身上遊走著,撫摸著這滑嫩的肌膚。 「不要,洗完快睡。」林燕咬著銀牙,嬌媚萬分地捶打著張東的胸膛,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是鐵打的啊!現在我下面還痛,今晚不鬧了。」 「不是吧?」 張東頓時苦著臉,在這鴛鴦戲水的刺激下,兄已經很爭氣地抬頭,卻說沒梅開度的機會,這不是折磨人嗎?更何況現在是甜蜜期,剛和林燕有了關係,她那性感身體的誘惑對於男人來說太過強烈,因此張東從射完第一炮就已經做好和她一拼到底的準備,眼下已經蓄勢待發,她卻高掛白旗,未免太令人鬱悶了。 「我真的會痛!」林燕也看見張東的興奮,嘀咕一聲,模樣楚楚可憐,讓人心都碎了。 「好了,痛就不做吧,我們洗完快睡。」張東心裡一軟,摟著林燕,溫柔地說道,細想一下林燕昨天才破身,如果不是身體發育完全,今天都沒辦法這麼盡興,這時與她正是濃情蜜意,可不能猴急得讓她覺得他完全是為了享受她的肉體。 心靈上也要征服,靈與肉的結才是最美妙的!今天已經夠舒服了,張東心裡勸告自己別太心急,能和她這樣已經算不錯,更何況剛才還有乳交和口交,不能再得寸進尺,他得溫柔體貼一點。 「你不會難受吧?」林燕頓時鬆了一口氣,小手抓住張東的兄輕輕套弄幾下,有些忐忑地問道。 「不會,男人射一次就好了。」張東馬上給林燕一個溫柔的親吻,愛憐地說道:「這種事也不能沒有節制,要是把你弄壞了,我才心疼呢!別理它,等等自己就軟了。」 「真的不會難受?」林燕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並又摸張東的命根子好幾下,撩得張東很難受。 儘管慾火焚身,張東還是忍住這股衝動,一邊替林燕洗身體,一邊用粗魯的口吻說:「好了,我說沒事就沒事了,我們快洗洗睡吧。」 「嗯。」 林燕面帶溫柔的微笑,享受著張東的撫摸,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接下來的鴛鴦戲水沒那麼香艷,卻是溫情許多。張東仔細地為林燕洗好後,在林燕羞S 的目光下,甚至洗了她的私處,直到乾乾淨淨的才拿過毛巾,把兩人的身體擦乾淨。 在林燕啊的一聲尖叫中,張東淫笑著一個橫抱將她抱起來,到柔軟的大床上。 這時夜已經深了,激烈過後已經有些疲憊,林燕躺在了被窩裡,張東則坐在床頭上抽著煙,一邊看著手機,一邊說:「你先躺一下,我抽根煙、喝點水就睡了。」 「哦。」林燕有些狡黠地笑著,眼眸裡帶著幾分俏皮。 抽了根煙,又喝了點冰水,下面依舊發硬,張東正煩悶的時候,突然一雙玉臂摟過來,飽滿至極的豪乳貼在背上,竟是林燕閉著眼靠著張東的肩膀,柔聲說道:「騙人吧,果然是難受了。」 「哪有?快睡吧。」張東被這一剌激,渾身又顫了一下。 「騙人。」林燕嘟著小嘴哼了一聲,小手慢慢抓住依舊堅硬的命根子,說:「不難受還這麼硬,不是說一下子就軟了?」 「大姐,你越摸就會越硬好不好?」張東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這是摸上癮了,還是怎麼樣?老子在強忍著慾望,打算當柳下惠,你沒必要一直挑逗個不停吧! 「過來!」林燕面色羞紅,猶豫了一下,還是紅著臉開了口。 林燕的聲線柔媚異常,軟綿綿的帶著無盡誘惑,張東只是一聽,胯下的兄立刻興奮得跳了一下。 張東還想假裝正經,但被林燕的小手一拉,竟渾身一軟,沒有任何力氣,暗罵著自己意志不堅定,但還是被林燕拉著坐到床上,身後靠著床頭,腿被大大分開。激情過後,林燕似乎有些扭捏,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然後跪到張東的雙腿之間,抓住那巨物套弄幾下,櫻桃小口慢慢將其含進去。 「嗚……」張東爽得倒抽一口涼氣,聲音有些嘶啞地說:「別蓋住,我想看。」 林燕渾身僵硬一下,但最後還是溫順地掀開被子,柔媚地看了張東一眼,然後極盡溫柔地侍候著嘴內愈發巨大的命根子。 吞吐的水聲嘖嘖作響。張東看著林燕在胯下的香艷畫面,血液再次沸騰著,馬上享受地輕哼起來。 一頭波浪長髮在胯下甩來甩去,那美麗的容顏此時儘是陶醉的羞澀,櫻桃小口含住龜頭吸吮著,張東享受著視覺上極端的衝擊,忍不住撫摸著她飽滿的豪乳。嘖嘖的水聲持續不停,良久後,林燕嬌嗲地抱怨道:「怎麼還不射啊?」「想讓我射你嘴裡啊?」 「做夢!噴牆上去!」 「嘿嘿,不讓我射嘴裡的話,你先想想怎麼把它吸出來吧。」 「我嘴酸死了,懶得理你了,自己搞定它。」 「喂喂,太不負責了。」 一陣調情後,兩人扭在一起,雖然張東的海綿體依舊充血,不過此時已經儘是嬉鬧的幸福。 ') The file was saved using Trial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from: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二集 第六章 把柄在手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嬉鬧得很累,最終兩人相擁而眠,疲憊與滿足後無盡的溫情。 香艷的美夢中儘是漣漪不斷的美妙,厚厚的窗簾阻隔陽光的襲擾,黑暗的房間內溫度涼爽,太適睡眠,在這樣的環境下,恐怕誰都會忍不住賴床,享受著夢鄉裡唯美的溫存。 又是那段鈴聲打擾春夢,刺耳的歌聲一直響個不停,讓人毛骨悚然。 張東不爽地皺起眉頭,迷糊地睜開眼,摸著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房內儘是淫靡的味道和昨夜香艷留下的氣息,似乎還伴隨著陣陣的女人香,可偌大的床上早就沒了那玉體橫陳的美妙。 張東習慣性的一摟,卻摟了個空,頓時有些納悶林燕什麼時候出去的,為什麼他不知道。 鬱悶歸鬱悶,張東還是打著哈欠坐起來,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頓時感到惱火,一接起來,沒好氣地吼道:「王八蛋!你不知道擾人清夢猶如殺人父母啊!操!偏偏挑老子睡覺的時候打來,找罵啊!」 一頓無名火宣洩出去,電話那頭的人有些錯愕,過神來,陪笑道:「東子,最近是不是憋火了?火氣那麼大。」 「滾!有屁快放。」張東點了一根煙,故作惱怒,揉著惺忪的眼睛。 「你剛睡醒啊?」大頭小心翼翼地問道,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廢話!不然能被你吵醒啊!」張東幾乎是咆哮著,心想:估計這傢伙昨天輸了個底朝天,欠了阿龍那五萬元,眼下應該是來找人說情。 這時,大頭突然壓低聲音道:「等等,我老來了。有點發財的路子和你談,手機千萬別關機啊。」說完,大頭就掛電話。 張東氣得直罵娘,但美夢被打擾,也沒繼續睡的興致。 隨後,張東刷牙洗臉,換了套乾淨的衣服,聞了聞空氣中淫靡的味道,這才戀戀不捨地出門。 張東打開手機,將林燕的手機號碼存了起來。 下樓的時候,張東心情格外爽快,不過也有些忐忑遇到陳大山該怎麼辦,心想:要是他知道我睡了他老婆,而且昨晚還搞得那麼過癮,會不會一刀過來砍死我? 好在這時櫃檯很冷清,看時間都下午四點多。 出人意料的是,是林燕在坐櫃檯,一身白色長裙看起來十分端莊,俏美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紅潤,看起來比昨天更加漂亮。 「睡醒了?還以為你死了!」林燕嬌媚地白了張東一眼,不滿地嘀咕道:「哪敢死啊?我死了,你怎麼辦?」 張東嘻皮笑臉地湊過去,嘿嘿笑道:「你還真勤快,起了個大早就來看店。陳大山和你妹呢?今天怎麼都不在?」 「他出去了。」 林燕饒有深意地看了張東一眼,突然咯咯嬌笑道:「怎麼了?是不是勾引了人家老婆很有成就感?我看你就是色大膽小,看你賊眉鼠目的樣子就是心虛了。放心,大山老家,估計今天是不來了。」 「哦,那我們不是可以……」 張東聞言,笑容頓時賤得天誅地滅也不為過。 「一肚子壞水!」林燕嬌嗲地哼了一聲,有些困惑地問道:「陳家溝那邊的路一直不通,你是不是就得一直在這裡住下去?」 「對啊!」張東無奈地歎息道。 「辦完正事,你就要走了嗎?」林燕小心翼翼地問道,神色明顯有些落寞。 「再看看,眼下游手好閒的,先散散心再說。」張東心裡格登一下,有種說不出來的惆悵,他和林燕貌似一點關係都沒有,可以說是情人,卻分明不是天亮各奔東西的無情。 兩人一時沉默下來,氣氛顯得有些沉悶,雖然昨夜一夜春風,今天再見面卻很難找到適的詞來形容這一段關係。 林燕已經明顯表示不會和陳大山離婚,儘管她恨陳大山耽誤自己的年華,但也感激那段時間他對自己姐妹倆的照顧。 但張東和林燕算是一夜情嗎?可那絲絲的處女血是那麼的鮮艷,此時感覺就像在眼前一樣刺痛人心,可如果說是一晌貪歡,為什麼昨晚還要這麼濃情蜜意,追求的難道不只肉體上的歡愉? 就在這沉默顯得有些尷尬的時候,張東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林燕立刻低頭擺弄手機,一副你有事就先忙的模樣。 又是死大頭!張東一接起來,立刻就沒好氣地說:「幹嘛?報喪來了是不是?」 「火氣別那麼大嘛,我是有條財路想找你幫忙。」大頭也不氣惱,反而有些興奮地說:「你聽我說,現在省電視台和報紙這邊壓一些案件的資料開始審核,我聽阿龍說你現在在小裡鎮,恰好那邊有兩件案子壓著一直沒辦,現在被我接手了。」 「你們台裡的業務關我屁事!」張東心裡一顫:不是吧,誘騙的招剛想好,這小子就自己上鉤了,這世道錢越來越好賺了? 「老實和你說,那兩份資料都是匿名舉報的。」大頭賊笑道:「這種東西我們看多了,一般都是同單位的競爭對手想整人遞上來的,雖然證據確鑿,不過一般都不敢署名。我看那時間,估計家屬那邊可能處理好了,不過有人想拿這些事大作文章。」 「你們業務那套我沒興趣,說,有什麼錢好賺?」說著,張東習慣性的點了一根煙。 林燕見狀,馬上柔媚地白了張東一眼,不過還是拿來煙灰缸。 張東倒是有些錯愕,沒想到潑辣的林燕還有這麼賢慧的一面,立刻給了她一個賊笑,外加賤賤的一個飛吻,差點惹來一頓毒打。 嬉鬧了一下,之後張東拿著煙灰缸坐到旁邊的沙發上,仔細琢磨著大頭的話。 按大頭的話說,他們單位裡這樣的舉報資料多的是,一般沒人點名的話,不會有人想去捅這些事,畢竟沒好處誰願意得罪人。 那兩份資料都是這一帶的骯髒事,以大頭那大省會居民的眼光來看,那就是鄉下破地方的小事,吸引不了人注意不說,還佔用節目資源,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 說有,就是沒什麼新聞時拿出來充數,說無,那就是誰都不想報導這些會的陰暗面,宣揚不正的風氣,莫名其妙被人當槍手的感覺,他們也覺得不爽,所以這一類的資料是可壓就壓,只要不是在輿論浪尖上的熱門事件,一般不會有哪個編輯有興趣去碰。 大頭的職位老是在換,如今換成審核這一塊的實權人物。 按這行業的潛規則,這兩份資料都是大頭說了算,審核通過播出去的話,對他沒任何好處,不播的話,又有種便宜這些人的感覺,所以他自然想拿出來看能不能賺點外快,反正這種事多的是,只要不是熱門事件,也沒人把事情鬧大,調兩份資料出來不是難事。 大頭的意思很明確,他手頭緊暫時拿不出錢,讓張東去找這兩個被人背後桶刀子的倒霉鬼談一下,看他們有沒有破財消災的意思。 「靠!那他們當我是上門勒的怎麼辦?」張東頓時心動,不過馬上裝作不爽地說:「這些事都是那些當官的骯髒事,你們單位大,自己去談,人家肯定怕,我這個游手好閒的傢伙去談,他們不報警才怪。」 張東沒想到大頭這麼聰明,這麼快就做出這種撈偏門的打算,不過他或許經常幹這種事,感覺那麼輕車熟路。 張東心想:不過既然大頭送上門來,他開口好過我自己開口,起碼他先說了,我還能動一些,反正要這大爺還錢不太可能,不過倒是可以借這事獅子大開口,能撈多少算多少。 大頭說東西在他那裡,只要張東談妥,他立刻把東西PASS掉再銷毀,至於這些事的資料,他會先發一封郵件過來,裡面有詳細的人物資料。 作為敲門磚,大頭會以單位的名義先打通電話詢問當事人,這樣張東就可以大搖大擺地上門去談。 「不是吧,這麼麻煩?」張東罵了一聲,心裡卻是笑開花:這王八蛋還真算是個貴人,上好的冤大頭啊! 「你就安心當你的大爺就好了。」大頭信誓旦旦地說:「我用單位的電話打過去,我想他們會否認,不過畢竟心裡有鬼,現在有你這根救命稻草上門,誰不抓,出點血是難免的,你別過分的淫人妻女就好了。」 「滾!」張東罵著,不過馬上市儈地問道:「你不會是想拿這種事來抵債吧?連跑腿錢都不出,就想指使我去幫你辦事。告訴你,這種吃虧的事我不幹。」 「哪會啊!」大頭呵呵一笑,慇勤地說:「這些事我們不能自己出面,再說,這種路子你最熟了,雖然是小地方,不過油水也是搾得出來的,反正人家是花錢買平安,這也算做好事。」 「我就擔心錢的問題!」張東依舊語氣不好地道:「大頭,就是看在我們交情的分上,我才擔保你那五萬元。別的不說,這種事風險很大,如果出事怎麼辦?再說你這傢伙不可靠,萬一人家不掏錢,難不成這五萬元我去幫你還?」 「東子,看你說的,沒把握的事我能和你談嗎?」大頭信誓旦旦地說:「這第一手資料可是證據確鑿,全都是正的原件。你拿上門給他們看,估計有心臟病的都嚇死了。我就是有這權力和關係,不過談這種偏門的買賣我沒有你在行,所以這事有錢大家賺,你就當幫我個忙,阿龍那筆錢我可不敢欠太久。」 「好吧,再被你坑一次。」張東猶豫了半天,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口吻說:「不過價錢什麼的,你得給我個底。檯面上的事我沒你熟,談我是能談得來,只要你那邊不出錯,我這邊應該沒什麼問題。」 「放心,我下班就將資料帶家。」大頭高興地保證道:「只要你這邊有眉目,這資料的編號我都能讓它消失,反正這些壓在單位裡沒人去管,出不了什麼差錯的。」 「好,知道指望你還錢不實際。」張東鬱悶地說:「你先把價碼開出來,沒個價我怎麼去談?要是人家給的價錢低得連債都抵不了,總不能要我去扛那筆債吧。」 「嘿嘿,大哥哪能讓你吃虧?」大頭一副胸有成竹的口吻說:「這樣吧,價格你看情況去定,咱們肯定是獅子大開口。大哥要求不高,能把阿龍那筆債還了就行,而你仗義,我也不能讓你吃虧,有多的,大哥給你當酒錢,要是不夠的話,剩的我來想辦法就好。」 「操,總算有句人話。」張東頓時心裡樂開花:這死大頭看來聰明歸聰明,但他肯定想不到這事是撞槍口上,他先開這個口,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不過張東想想,覺得自己還滿冤的,大頭還欠他一筆錢,心想:要不是恰好有這件事,這王八蛋該不會是準備賴帳不還吧? 「嗯,所以你多盡點力,大哥就指望你了。」大頭親熱地說:「這事成了,來我請你喝酒,酒後一條龍服務,雙飛怎麼樣?包你腿軟得沒骨頭。」 「一男一女雙飛是不是?」張東賤笑道:「你這個淫貨,抱兩個充氣娃娃就算雙飛了,老子可不想給你坑。這事我盡力,能賺點酒錢就多賺點,沒有的話,能坑多少我幫你坑多少。」 「好。」說完,大頭就掛掉電話。 張東趕緊上樓拿平電腦,打開一看,果然有一封郵件,是兩份資料,一份有供詞、有照片,甚至還有一些模糊的影片,畫面是車禍現場,一條沒什麼路燈的大道上,一輛超速的本田撞飛兩個老人。 這份資料暫且擱一邊,張東一看另一份資料,頓時鬆了一口氣,他賭的沒錯。 這份資料內有許多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拆遷現場,有一些照片證明有出人命,而且包括辦公人員和過程的資料都很齊全。 張東翻看了幾下,照片的數目很多,都是各個方向的偷拍,而從偷拍的角度來看,甚至有一些是執法人員做的,如果單純是文字資料,那不會有大問題,但配上這些偷拍的照片,事情就確鑿了,最起碼證明有過這麼一件命案。 「老婆,」看完所有資料後,張東心裡有底了,眉開眼笑地說:「打電話給你的蘭姐,叫她晚上請吃飯。」 「誰是你老婆!」林燕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但忍不住疑惑地問道:「什麼事?看你笑成那樣,吃老鼠屎了?」 「是啊,比老鼠屎份量更重。」張東一邊說,一邊仔細記住資料上的內容,涉事的人姓徐,叫徐立新,心想:錯不了,他應該是徐含蘭她爹。 ') This file was saved using UERED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at: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三集 第一章 電燈泡襲擊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林燕倒沒有問什麼,馬上打電話給徐含蘭,不過還是很客氣地說是張東想約她吃飯。 這時,張東馬上說道:「先說好,不去老飯館也不去菜園,天天都去那兩個地方吃飯,吃都吃膩了。」 林燕把張東的意思轉達給徐含蘭,徐含蘭很爽快地答應了。 掛掉電話後,林燕說道:「蘭姐叫你別亂跑,她馬上就處理完學校的事,一會兒她會過來接你。」 「對了,你妹呢?」張東說道:「你們也一起去吧!這次不吃頓好的,難平我的心頭之恨。」 「鈴兒出去買東西了,等等應該就會來。」 林燕看了看時間,雖然心念一動,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和蘭姐肯定是要談正經事,我們就不跟著湊熱鬧,而且現在店裡人手不夠,鈴兒這幾天夠累了,我得讓她好好休息。」 此時已是黃昏,張東和林燕聊了幾句,才知道林鈴的手機壞了,雖然修了幾次,但還是有問題,張東心想:難怪這兩天小妮子都沒我訊息。 一開始張東以為是林燕摳門,只是她拿的手機款式也很老舊,心想:她們的債務情況應該比我想像的嚴重。 櫃檯的工作並不輕鬆,才一會兒就陸續有山民進來住宿,林燕忙著登記收錢,張東則在旁邊幫忙,替他們拿被褥和熱水壺,這一忙碌起來,倒有點夫唱婦隨的感覺。 張東好幾次淫賤地笑著,那饒有深意的眼神,換來的全是林燕一個個嫵媚的白眼。 過了一會兒天黑了,忙碌了好半天,張東剛想喘一口氣,就見一輛白色轎車停在門口。 轎車的車窗搖下後,徐含蘭溫柔地笑道:「怎麼?打麻將贏那麼多錢還滿足不了你,現在還兼職打工啊?」 「蘭姐!」林燕趕忙招呼道,又推著張東說道:「快去吧。」 張東打著哈欠走向轎車,上了副駕駛座後打量著徐含蘭。 徐含蘭穿著一套黑色套裝很得體,勾勒出雖不火辣但仍性感動人的身材曲線,一頭黑髮隨意地披散著,那副黑眼鏡透著嫻靜知性的誘惑,讓人一看就感覺心裡發癢。 隨後,徐含蘭發動車子,沿著大道一直開著。 一路上,張東都在閉目養神,懶得說話。 徐含蘭一邊開車,一邊瞄著張東,好半天後才開口問道:「你對海鮮不過敏吧?」 「只要是貴的東西,我就不過癮。」張東嘻笑著,然後伸了伸懶腰,說道:「我這人很隨意,別人請客吃什麼我都好,所以你別在意,只管挑貴的點,反正是你請客。」 「真不客氣。」徐含蘭笑道:「那我帶你去個比較特殊的地方。蔡老爺子說話一直雲裡霧裡的,其實這邊他還有很多好地方。」 「哦,隨便。」張東很好奇,心想:那老狐狸又怎麼雲裡霧裡了?而且關老子什麼事? 車子開上國道,國道的一旁可以看見大海,盡頭處是一座小漁村。 漁村位在內灣,雖然不熱鬧,不過看起來還算富裕,海上漂浮著不少箱,看來這一帶也有靠養殖業致富的漁民。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這邊山也靠海也靠,就看各人的門路。 車子一直開到小村最裡面,過了坑坑窪窪的的一段土路後,停在一個小碼頭邊,碼頭旁邊停了幾輛車子,看樣子是個做生意的地方,附近是座小型魚市,不過現在沒有多少人。 徐含蘭下了車,輕車熟路地走向碼頭,張東也趕緊跟上去。 前面是一個個箱所在的魚塭,不少漁民在箱中間建簡陋的木房,常年都居住在這裡照看魚群。 這裡的水上人家偶爾會上岸,都是為了採購日用品,不過大多時間都是在水上度過。 箱養殖有高利潤,但會碰上颱風之類的天災又有極大的風險,吃這一行飯也不容易。 水面上有一條長長的竹走廊連著箱,張東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後,只見第一個箱養殖規模極大,木屋也建得比其他木屋更加整齊,黑暗的海面看不出裡面養的是什麼,不過沒錢可弄不起這種規模的箱。 木屋前一大片的開闊,住在這幾乎跟住別墅一樣舒服,門前一張太師椅搖著。 一看張東兩人前來,蔡雄頓時愣了一下,但馬上呵呵笑道:「徐校長,前幾天你說和我談這邊的買賣,我還以為你不急,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到了。」 「老爺子,這也是你的好地方啊?」張東笑道。 這裡的規模光是建造成本就幾十萬元,加上箱裡養殖的海鮮,蔡雄沒有投資至少一萬元,可連道浪花都翻不起來。 「是啊!你這小子真是冤魂不散,在哪裡都能看到你。」蔡雄很開心,調侃道。 「老爺子,我們過來吃點東西,等等順便和你談這裡的事。」徐含蘭很有禮貌地說道:「現在我和張東有點事要談,順便帶他來嘗嘗你這裡的好貨。怎麼樣,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就你賊,都找到這裡來了,我還能說什麼?我給你們做飯,正好這幾天有些不錯的海貨。」蔡雄馬上叫來他一個徒,然後跑到後面的廚房忙碌著。 徐含蘭帶著張東走到旁邊一棟看起來也是水上人家居住的木屋,不過這木屋外表刷上油漆,看起來比較像樣。 徐含蘭拿出鑰匙開門,一邊開著燈,一邊說道:「進來吧。這裡是我家聚餐的地方,很少用來招待客人。」 燈一開,明亮中又帶著一絲暖意的翠綠,讓人感覺很舒服,與其他水上人家木屋的簡陋不同,這裡裝潢得極為時尚,地上是平整的木地,四周是櫃子和裝飾,燈具的設計也別出心裁,一般的窮苦人家可沒辦法這樣鋪張。 小屋不大,頂多五十平方公尺,窗戶邊一套柔軟的真皮沙發,另一邊則是一套餐桌,感覺像是酒店的包廂,餐桌旁邊還有冰箱和酒櫃,以捕魚為生的漁民不會捨得弄這些高級玩意放在這種潮濕的地方。 徐含蘭一邊打開酒櫃,一邊輕聲問道:「喝什麼?」 「隨便。」張東一看,心想:這酒櫃裡不管白的還是洋的,什麼樣的好酒都有,而且大多我都叫不出名字,光這一櫃的酒都不知道得要多少錢了。 徐含蘭還沒挑好酒,蔡雄就走進來,笑道:「徐校長,咱們還是先談這事吧!啞仔今天有空,等等他燒菜給你們吃,談完了,我還有點事得去老飯館。」 「嗯,好。」徐含蘭有些錯愕,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張東,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徐含蘭和蔡雄坐到沙發上,泡了壺茶後開始談了起來。 張東則在一旁裝作擺弄櫃子裡的酒,不過還是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他們的談話內容。 原來這箱養殖項目是徐含蘭的父親徐立新引進的,當時還和徐含蘭的老公鼎力經營,不過那時這一帶的漁民很多都不討海而跑出去打工,沒有那麼多人響應,更何況投資動輒幾十萬,這偏僻的地方根本接受不了這新的養殖概念,沒人願意投入那麼多錢冒險。 技術風風光光地引進,卻這樣擱淺,未免太丟人了,在情急之下,徐立新拜會鎮上的有錢人,最後總算有蔡雄和另一個做海鮮加工的老動心,試探性地投了一些錢進來。 不過那點錢不成規模,於是徐家拿出家底和蔡雄一起投資,建立這個規模最大的箱養殖。 雖然中間有些變故,但好在有驚無險,在充足的技術扶持下,沒多久就有盈利,這才吸引其他投資者的目光。 當年兩家一共投資一八十多萬元,徐家佔了大頭,不過這裡一直是蔡雄在打點,雙方一直是平分利潤。 而箱養殖的全是章紅魚之類的高價魚種,也有不少鮭魚,加上箱裡養大的魚群,這個魚塭的價錢翻了一倍還不止。 操!這麼多錢哪來的?張東心裡暗罵道:這小鎮窮歸窮,有錢人還是很有錢。 事情的來龍去脈,張東總算搞清楚,蔡雄這一走就不打算來,不只是老飯館和菜園,包括這魚塭的股份他都想脫手。 蔡雄在這裡扎根將近一輩子,他的產業零零散散的,不只是張東看到的這些,竹林之類的更是數不勝數。 蔡雄想賣掉這魚塭的一半股份,開的價是一五十萬元,如果賣給徐家可以是一二十萬元,不過徐立新認為這魚塭的價格還沒漲到這地步,價格有些高,一時有些談不攏。 張東無聊賴地抽著薛,打量著蔡雄這個穿著短褲背心的糟老頭,沒想到他家底這麼厚實,城裡那些穿西裝人模人樣的人,口袋裡都不一定只有幾元,甚至穿名牌西裝的說不定還是賣保險的人,心想:蔡雄這才是悶聲發大財的榜樣,不顯山不露水的,但隨便露露都能讓人羨慕。 徐含蘭和蔡雄談了一會兒,但還是沒結果。 蔡雄有事在身,只能無奈地先告辭,臨走的時候還招呼張東一定要吃好、喝好,彷彿他才是請客的人。 蔡雄前腳一走,啞仔就把菜端進來。 近海的人家吃海鮮都簡單,就是圖新鮮,要的就是食材最本質的鮮美,所以這桌海鮮很清淡,不過一看就很昂貴,那隻大龍蝦肥美得讓人垂涎三尺。 「坐吧。」徐含蘭歎息了一聲,招呼著張東。 見徐含蘭開了一瓶進口紅酒,張東覺得當官的還真會享受,不過他一點興趣都沒有,這躁熱的天喝洋酒更不舒服。 吃海鮮哪有喝紅酒的?真沒品味。想到這裡,張東從冰箱拿出啤酒,一看徐含蘭還用高腳杯倒紅酒,頓時更加鄙夷,心想:就是看不起你們這些當官的,不裝模作樣會死嗎? 徐含蘭很優雅地抿著紅酒,客氣的招呼幾聲後就一直按著手機,估計是和家人聯繫在說蔡雄這些事。 張東懶得理會徐含蘭,啤酒一開,立刻開吃,快如閃電般掃著桌上的海鮮。張東吃得很過癮,這些海鮮全是這魚塭的人下捕的,非常新鮮,一般的酒樓哪吃得到這樣的鮮貨?尤其是那道響螺,張東一輩子都沒看過這麼大顆的。這頓飯吃得很沉悶,誰都沒說話。 吃完飯後,徐含蘭叫小把東西收拾出去後把門關上,她已經喝了半瓶酒,臉上一片紅潤,看起來嫻靜中竟然有幾分媚態。 「坐吧。」徐含蘭動作優雅地搖著高腳杯,饒有所深意的坐到了沙發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啊!張東只喝了三瓶啤酒,還很清醒,知道是要來辦正事的,馬上拿出電腦,說道:「好了,徐大校長,我是吃過癮了,你叫我辦的事也有了眉目。昨天你忘了跟我說你爸的名字,我叫朋友查了一下,你看看是不是這一件?」 徐含蘭接過電腦,一邊看著電腦,一邊皺起秀眉,不知不覺連喝了兩杯酒,點了點頭,道:「沒錯,應該是這些資料。我知道舉報的時候遞交的都是原件,只要把這些資料拿來,事情就算解決了。」 「事情倒是可以辦,不過你看看這是怎麼事?」張東馬上指著另一個文件資料夾,問道:「你也沒詳細和我說,我朋友就把兩個資料寄過來,還有一個貌似也是有人舉報的事。這傢伙是誰不知道,不過貌似也要倒霉了。」 「我看看。」徐含蘭馬上看起資料,視頻和圖片都有些模糊,她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徐含蘭仔細地看了好幾遍後,思了半天,突然皺眉問道:「這兩件事一起壓下來,你朋友開價多少?我要的是把原始資料全拿來,而且這些事短期內不能曝光。」 看來這傢伙也是個金,徐含蘭明顯知道那開車的人是誰。張東瞇起眼睛,但馬上裝作沒興趣地說道:「你管人家那麼多閒事幹嘛?不過是個車禍,這世界每天被車撞死的人那麼多,哪管得過來?」 「算我欠你個人情,讓他開個價吧。」徐含蘭的神情有些激動,道:「這車禍和我朋友有關,現在他已經和家屬協商得差不多,沒想到還有這種資料被人偷藏了。」 事情絕對沒她說的那麼簡單!張東眼睛微瞇,不過還是裝作為難地說道:「這兩件案子差不多都要進入播出的安排日程,把一件截下來已經很不容易,要兩件一起的話可不太好處理。」 「你就盡點力吧!」徐含蘭有些著急地說道:「只要能壓住這兩件事,價錢不是問題。」 「我不敢保證,再問問吧。」張東一副為難的口吻,拿出手機走到一旁,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出大戲後走過來,搖了搖頭,說道:「不行,車禍的資料已經有員工在開始排寫稿,想壓下來沒那麼容易。」 「你再幫我問問,絕對不能播出。」徐含蘭銀牙一咬,有些哀求地說道:「他們那些都是單位內的事情,你既然有門路能那麼快找到這些資料,那肯定有別的辦法,就算先把這件事壓住也好。」 「我再問問吧。」張東為難地歎息一聲,又拿起手機。 自導自演的這一套是單口相聲的絕活,身為一個總撈偏門飯吃的人,張東早就把嘴上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嘴一張要人話有人話,要鬼話有鬼話,價錢一談妥,哭爹喊娘之類的也不在話下,求爺爺、告奶奶,文筆上佳的台詞,誇張的面部表情再加上一點內心戲。 裝作掛了電話,對於自己的評價,張東只能感慨上天不公,覺得以自己出色的表現,不是什麼影帝,最少能混個資深表演藝術家什麼的。 「怎麼樣了?」徐含蘭馬上問道,有些掩飾不住急切。 「可以壓住,不過暫時拿不資料。」張東點頭道:「我朋友的意思是,這件事已經排上日程,接手過的員工不少,想拿資料暫時不可能。不過他可以找人先把這個往後拖,拖得差不多了,才能把資料拿來。」 「壓得住就好。」徐含蘭鬆了一口氣,馬上一臉深意地說道:「對了,你朋友開什麼價?壓這件事開口就是人情,不能讓人家白白幫忙,應該先給他點活動費吧。」 這妞這麼急切,看來這件事能夠從中大作文章。張東暗笑道:一開始沒傻傻的鬆口是對的,要是讓她覺得事情很容易就辦好,一顯不出我的能力,二更是賣不出好價錢。 「他說先看看。」張東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排上了日程就有些麻煩,他也不一定有把握,如果實在不行,我明天再找別人吧,有別的朋友辦這事更適,不過我不想欠太多人情。」 「嗯,好。」徐含蘭鬆了一口大氣,馬上為張東開了一瓶啤酒,殷切地說道:「你放心,只要事情能處理好,就不會讓你白忙。省城那邊的關係該怎麼辦你就多費點心,只要這兩件事情能擺平就行。」 坐了一會兒,但孤男寡女的居然沒什麼暖昧的氣氛,或許是昨晚在林燕身上得到莫大的滿足,現在張東並沒有衝動勾引徐含蘭,腦子裡計劃的全是錢的事,再坐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張東說要走,徐含蘭開車把張東送鎮上。 到了飯店,徐含蘭慇勤地遞上兩條好煙,客氣地說道:「這個你先拿去抽。小地方的煙你可能抽不慣,先將就著。」 「謝了。」張東也不客氣,剛才一番唬弄,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將事情弄得一波三折的才有意思,否則也顯不出他有這個能力。 「明天等你的電話。」徐含蘭點了點頭,有些急切地開車走了。 這娘兒們。張東搖了搖頭,心想:到底還是嫩。 此時飯店的客人滿多的,林燕忙得一塌糊塗,不過和羞澀靦腆的林鈴不同,那些大老粗佔不了她半點便宜,潑辣的性格一擺,再漂亮也是朵帶刺的玫瑰,沒人敢招惹。 張東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看著林燕忙碌的身影往旁邊一站,這副流氓樣也讓不少想出口調戲的人老實下來。 林燕忙到十點多,才總算處理完事情,這才鬆了一口氣,對張東說道:「大爺,戲看夠了吧!」 「我不是在這裡給你當保鏢嗎?」張東嘿嘿一笑,趕緊上前獻慇勤:「晚飯吃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填一下肚子?」 「少來,你吃得過癮了,現在來炫耀是吧?」林燕嬌媚地白了張東一眼,沉吟了一下,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是和蘭姐談那件事吧?結果怎麼樣?」 「靜候佳音吧。」張東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和林燕說實話,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忍住了。 「姐,我肚子餓了。」這時,樓梯上響起步伐聲,一件白色短褲遮掩不住雙腿的修長,綠色的連帽丁恤極是陽光,林鈴提著一隻黑袋子跑下來,一看到張東頓時愣住了,俏臉不自然的浮現一抹嫣紅。 「東西收拾好了嗎?」林燕對於昨晚的電話倒沒多想,而是開玩笑般的說道:「餓了別跟你姐說,你姐現在窮得快被鬼抓走,沒看這裡有一個大爺在嗎?」 「東哥。」林鈴羞答答地走過來,小臉低得都看不見她的表情。 那袋子裡應該是裝垃圾,林鈴跑出去外面丟掉了。 林燕關心地問道:「怎麼樣,手機到底能不能修?」張東有些尷尬,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林鈴扭捏地走進飯店,小聲說道:「姐,手機店的人說修不了了,就算能修,現在也找不到那麼舊的配件,所以我當廢品賣了。」 林鈴說得很是輕巧,不過稍微一想就知道那人的話肯定刻薄得很,張東一聽,莫名有些惱火。 張東剛想說什麼,門外卻響起一道鬱悶的聲音,幾乎是大罵一樣地說道:「死鈴兒,滾出來!陪我喝酒!」 玻璃門被推得嘩嘩作響,一道火紅色身影跑進來,伴隨著倔強的哭泣。這少女的曲線很火辣,一身寬鬆的深紅色運動服遮掩不住發育很好的身材曲線,她一把抱住林鈴號啕大哭著。 林燕見狀,輕聲問道:「玉純,怎麼了?是不是又和家裡吵架了?」 「吵架?如果只是吵架那還好。」玉純抬起頭,一邊哭著,一邊惡狠狠的罵道:「那個王八蛋把我家的房子都賣了,現在連我都被趕出來了。」 少女赫然是張東在老飯館見過的那個小辣椒,眼下她披頭散髮,哭得梨花帶雨,甚是惹人憐愛。 張東關心問道:「小妹妹,你沒事吧?」 「別管我!我想哭!」玉純什麼都不想說,抱住林鈴就大哭起來。 「好了,玉純,別哭了,和姐說說怎麼事?」林燕趕緊關上門,將玉純帶到旁邊,省得別人以為這是逼良為娼。 玉純一陣哭哭啼啼,想找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張東有些煩躁。 林燕姐妹倆都在安慰玉純,但玉純哭起來和沒完一樣,即使過了半晌聲音依舊高亢,讓人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嗓音天生就高。 眼見勸不住,林鈴帶著玉純先上樓。 林燕這才鬆了一口氣,苦澀地笑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玉純這孩子算不錯了,就是有個不負責任的爹。」 別人的家事,張東不想管,看著林燕唉聲歎氣,問道:「好了,那都是別人的事,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等一下。」林燕拿起電話,撥通一組號碼。 過了一會兒,就有個中年婦女上門來守夜,那是沒事賺外快的,一晚三十元。林燕把櫃檯的錢都拿走,給了那中年婦女一元,今晚守夜的事就算是交託出去。 那中年婦女是隔壁小店的老娘,平時忙不過來就會過來幫忙守夜,價格三十元其實不高,張東心裡頓時有些不好受,看來林燕背負的債務確實沉重,否則怎麼會連這點錢都能省則省。 「吃點東西吧,我餓了。」林燕似乎有些心煩意亂,道:「我想喝點酒,好好的睡一覺。」 「好。」張東應了一聲,不敢多問。 林鈴也需要休息了,雖然不知道今晚是怎麼事,不過看林燕的狀態,感覺她有著很沉重的壓力。 飯店裡有的是啤酒,在外面買了一些下酒菜就來了。 這一路上林燕都沉默,張東則老實地跟在後面,看她心情不佳,不敢多問。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玉純的影響,總之現在林燕的情緒不太好。 到飯店,林燕頭看了張東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但什麼都沒說就上樓。 張東苦笑一聲,趕緊跟上去,雖然不知道林燕在惆悵什麼,但應該和早上問他的問題有關。 三樓的鐵門虛掩著沒鎖,房內還有嚶嚶的哭聲。 林燕推開門走進去,換好鞋後,不知道是不是心裡煩躁,喊道:「好了,玉純,出來吃點東西,有什麼事好好的跟燕姐說。」 鎖了鐵門,再進了房門,張東感覺自己幾乎是格的管家,不過一進門也不敢多看,雖然好奇林燕姐妹倆的房間,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貪圖香艷的時刻,只能老實地把食物放在一旁,乖乖的當起受怨小媳婦的角色。 房門虛掩著留著一條縫隙,隱隱傳來一陣哭泣聲,那嬌弱的聲音讓人聽了心都要碎了。 過了一會兒,林鈴探出頭,有些彆扭地看了看張東,小聲說道:「姐,玉純一直哭個沒完,不然你們先吃,等她好點我再帶她出來。」 「好。」說著,林燕轉頭向張東說道:「搬椅子,我們出去吃。」 「哦,好。」張東苦笑道,心想:這娘兒們使喚起我來倒是很自然,難道我也有點天生的奴性? 飯店的面積還滿大的,但三樓只有兩間房間,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鐵門,林燕拿出鑰匙打開,外面是空曠的陽台,地上鋪著老舊的紅磚,一旁堆了一些雜物。陽台的面積很大,有的地方甚至裸露出鋼筋,看起來還沒完工。 林燕站在陽台邊深吸一口氣,張東則老實地搬來桌子、椅子,又拿來碗筷擺好,有些納悶地心想:我怎麼做起事來那麼嫻熟? 這一帶的平房居多,三樓算是較高的建築,加上圍牆很高,一眼望去看不到幾戶人家。 林燕坐下來,喝了一口飲料,有些煩躁地說道:「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了?竟哭成這樣子。」 「你們還挺熟的。」張東喝著啤酒,說道。 桌上的食物以滷味為,畢竟小鎮晚上做買賣的少,能買的下酒菜有限。林燕沒吃晚飯,一邊吃著,一邊說了起來。 原來玉純老家也在山裡,來老飯館打工後和林鈴滿得來的,偶爾飯店這邊忙碌的時候也會過來幫忙,是個勤快的小丫頭。 玉純家究竟在哪裡、家裡有什麼人,倒是沒聽她提起過,她看起來一直很開朗,不過估計家裡的環境不太好,不然也不會隻字不提。 林燕只隱隱聽過玉純和她父親的關係不好,但具體怎麼事就不知道了。閒聊了幾句,現在想佔點便宜也不是時候,張東有些鬱悶,酒一罐接一罐的喝著,看林燕也有些不開心,試探著問道:「今天怎麼感覺你總心不在焉的?」 「喲,你也有細膩的時候啊!」林燕錯愕了一下,馬上咯咯嬌笑道:「怎麼?聽這語氣酸溜溜的,你以為我在想陳大山?還會吃醋啊?真可愛。」 被林燕逗弄般戳中心事,張東頓時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但他嘿嘿一笑,也不否認。 「唉,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林燕欲言又止,神色複雜的看了張東一眼,還是沒有說。 看來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張東一副表示同情的模樣,看著林燕難得柔弱的模樣,立刻開了一罐酒給她。 林燕接過酒後,很自然的喝了一大口,馬上又饒有深意的看著張東,嬌笑道:「怎麼了,又想灌醉我?」 「嘿嘿,用不著。」張東意有所指地擠眉弄眼,一臉賤相。 張東剛想調情幾句,卻隱隱聽見房門開了,似乎有人走過來,好半天,嘎吱一聲,鐵門動了一下,林鈴有些撒嬌的抱怨道:「姐,你不是說下午要收拾房間,怎麼連地都沒掃啊?」 「你老姐我忘了。」林燕頭,給了林鈴溫柔的一笑,道:「知道我家鈴鈴勤快,是典型賢妻良母的榜樣,我不想搶你的工作。」 「東哥。」林鈴有些羞怯地別過頭,不過還是禮貌的喊了一聲。 嬌滴滴的小芙蓉,含胞待放的小花蕊。見林鈴滿臉羞紅,張東的腦子裡立刻出現這樣的詞彙,心裡邪惡地想著:看來昨晚那通電話林鈴真的聽到了,否則她不會這樣扭捏。 「坐啊。」張東嘿嘿笑著,慇勤地說道:「忙壞了吧?飲料、啤酒一應俱全,先休息一下。」 「鈴鈴,被子鋪好就行了是吧?」這時,走廊傳來玉純那甜美的聲音,雖然還有幾分哽咽。 「嗯,鋪好了就過來吃點東西。」林鈴應了一聲,就坐在林燕旁邊小聲的耳語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玉純跑了過來,眼睛腫腫的,淚水還沒擦乾,像只可愛的小花貓,聲音還有些哽咽,但一坐下來,還是倔強地給了張東一個微笑,然後吃起東西,不說話了。 三個女人在竊竊私語著,張東納悶她們在說些什麼,但看這情況也不好和林燕親熱,在鬱悶之下,張東只能玩起手機,老實地當起擺設。 張東不知道女人之間哪有那麼多的話題可聊,當食物吃完後,林燕三人竟然房繼續說著悄悄話。 獨自坐在陽台上玩著手機、喝著悶酒,張東有些煩躁,忍不住傳一封簡訊給林燕調戲幾句,沒想到林燕的卻是晚上她要和林鈴睡,順便說些話,叫張東自己解決,張東頓時鬱悶至極。 張東心想:看來林燕還有些拉不下臉,估計她也是掩耳盜鈴的心態,難道她以為林鈴還不知道我已經順利和她從醉奸變為通姦的事實? 在鬱悶中鎖上陽台的門,看著林燕三人所在的房間微微的光亮,張東有些不甘心,不過束手無策,只能乖乖地自己的房間。 房內已經打掃過,空氣似乎還瀰漫著昨夜留下的淫靡,床單已經鋪得整整齊齊,看來剛才是林鈴和玉純一起打掃的,張東頓時面露淫笑,昨晚林燕可是洪水大氾濫,床上有一大灘痕跡。 張東邪惡地心想:林鈴應該看到了!嘿嘿,不知道身為妹妹的她有什麼感觸?張東洗了個澡,然後穿著短褲上床,又發簡訊糾纏林燕一會兒,感覺是徹底沒搞頭了。 張東看著這張偌大的雙人床,不禁感慨浪費是最大的犯罪,這麼好的房間、 這麼好的床,不用來滾床實在浪費。 玩了一下手機,和幾個朋友哈拉幾句,愈發感覺沒勁,張東鬱悶得直打哈欠,只能關上燈,老實地當起早睡的乖寶寶。 還沒過十二點,已經幾年沒這樣早睡過?這樣熬下去,老子遲早未老先衰。在一陣自嘲中,張東還是進入了夢鄉。 ') -- The file was verted to Text by DEMO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now: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三集 第二章 人妻一家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玉純一直賴在這裡不走,林燕姐妹倆看起來和她很要好,這兩天來幾乎是形影不離,總是黏在一起,幾乎沒給張東半點下手的機會,讓張東鬱悶得頭都痛了。 又一天無聊的時光到來,張東起了床,在房間發了一陣子呆就下樓,路過時看了看房門,發現林燕三人都不在,估計又是在樓下鬧著。 張東本想找個機會和林燕聊聊,不過實在是找不到單獨說話的時間,林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天天纏著林燕說話,以前她們可沒那麼親密。 櫃檯現在是林燕看著,她一身性感的紫色蕾絲衣服,配上雪白的運動褲,看似休閒,但那火辣的曲線,看得張東口水都要流下來,無奈這時飯店正忙,人來人往的,連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何談佔便宜之類的大計? 忙碌之中,又到了黃昏,好不容易處理這波入住的高峰,眼看著櫃檯終於沒什麼人,張東眼露貪婪地看著林燕。 林燕俏臉一紅,似乎也感覺冷落了張東,扭捏了一下,剛要站起來時,突然響起少女嬌滴滴的聲音。 「姐,我們來了。」 林鈴那甜美的聲音在這一刻簡直就像晴天霹靂一樣,讓張東恨得牙癢癢的。林鈴穿著灰色運動服,顯得青春而陽光,而玉純打扮得倒是很普通,黑色丁恤、白色牛仔短褲,搭配起來感覺有些土,不過好在她長得漂亮,模樣俏美可人,怎麼穿都不會難看。 「東哥。」玉純咯咯笑著跑過來,調侃道:「怎麼今天這麼勤快啊?上次你說要請我吃飯,什麼時候請啊?」 此時的玉純哪裡還有前兩天哭哭啼啼的模樣?張東翻了一下白眼,心想:你這電燈泡快走,別說是吃飯了,吃元寶蠟燭都沒問題,要多少老子買多少。 「東哥,去陳家溝村的路明天就通了,」林鈴輕聲說道:「大概明天早上你就能過去了,雖然那邊很多地方還沒清好,不過車子已經能通行了。」 「東哥去那裡幹嘛?」玉純笑嘻嘻地問道,就像是個好奇寶寶。 這兩天張東稍微打聽一下,知道玉純姓陳,老家離陳家溝村不遠,家裡的情況倒有點複雜,父親是個賭鬼兼酒鬼,整天游手好閒,被勤快的鄉里人鄙夷,後來求爺爺,告奶奶的湊了錢買了一個妻子家。 女人當然不甘願一輩子在這山溝跟個又窮又懶的賭鬼過一輩子,不過那時他爹和家裡人看得緊,女人沒辦法逃跑,接連生了三個孩子後,她一直表現得老實本分,讓家裡人開始鬆懈下來,就趁著夜黑風高的時候狠心拋下孩子跑了,按陳玉純的話來說,她從沒見過她母親。 陳玉純在家裡排行老二,上面有一個姐姐,不知道是不是那時她母親心情鬱鬱,她姐姐生下來就是個低能兒,整天傻兮兮的笑著,成了家裡很大的負擔。 陳玉純的爺爺、奶奶在的時候種著幾畝薄田,家裡還算好過,不過等他們過世後,那個本就窘迫的家更禁不起折騰,過沒多久就賣了地。 可過了一段舒服的日子後,那點錢禁不起陳玉純的父親又賭又喝的,沒多久就又捉襟見肘。 這時正值學生放假,陳玉純剛好國中畢業出來打工,在同村人的介紹下才去老飯館。 原本陳玉純想就此輟學打工賺錢補貼家用,供她上學,誰知出來沒幾天,她就偷偷跑過來,哭哭啼啼的說爹喝多了把他趕出來,在房裡要剝大姐的衣服,要不是叔叔聞訊趕去的話,恐怕那不知反抗的傻姐姐就遭了他的毒手。 陳玉純從小就在這個父親的打罵下長大,只要他一喝酒,姐倆都戰戰兢兢的,聽到這裡只能哭著安慰。 陳玉純已經住到她叔叔家,叔叔雖然沒什麼錢,但很疼愛他,暫時不用怕挨打。 陳玉純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她父親醒酒後不會再亂來,豈料前幾天有幾個陌生人來家裡,不知道談了什麼,最後花了一萬元帶走她大姐,等家裡的親戚得知趕去時已經來不及了,她父親竟把她大姐賣給人口販子。 而那筆錢除了酒和賭外,還能拿去做什麼? 那天陳玉純坐在門口哭著,年幼的她無法阻止這一切,在那淳樸的山裡,這樣的事時有發生,雖然沒有生存能力的姐姐一直是家裡的累贅,但她畢竟還是自己的姐姐。 本以為出了這樣的事,日子能平靜一些,豈料陳玉純的父親拿了錢,不滿足於鄉村那小小的紙牌賭博,而是跑到縣城吃喝嫖賭,輸個精光來不說,還欠了幾萬元的賭債。 開賭場的人哪個是善類?那些人隔一天就上門,不過一看到那破舊的家也是傻眼,最後無奈之下,只能找到村委拿出借據,在她父親的同意下把房子什麼的都拿去抵債,就連家旁邊的小魚池也拿走。 窮山村的破房子能值幾個錢?大概要債的也會罵晦氣。 張東聽著,立刻對這個同行表示同情,收了這麼一筆爛債,肯定是虧得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那種破房子估計賣都賣不掉,最慘的是對外還得宣稱拿房子抵了債,最起碼吃了躬也不能丟人現眼,估計那些人也很無奈。 在賣掉陳玉純的大姐之前,陳玉純的父親就找到老飯館,把她暑假的工錢拿走,還以不同的名義預借薪水,後來算算居然還欠老飯館錢,這實在讓人哭笑不得,或許該誇蔡雄心善,居然被一個工讀生透支工資。 陳玉純的父親也和村裡人借錢,不明就裡的鄉親雖然不願借給他,不過礙於臉面,還是多少借他一些錢,結果出了賣房子這件事,鄉親們就有些受不了,馬上跑到她叔叔家要錢,但她哪有錢還這些債?無奈之下,她叔叔就先拿點錢還給別人,至於其他的,他們都知道陳玉純在打工,便找到老飯館,但陳玉純沒錢還,被這一鬧也沒臉再待在老飯館。 「有你爹的消息了嗎?」林燕關切地問道,畢竟她這裡不僱人,陳玉純待在這裡她不反對,但總不能讓她一直做白工。 「有。哼,整天做發財夢。」陳玉純神情有些黯淡,馬上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鄙夷和厭惡,道:「村裡有人說他聽說去外國打工很賺錢,借了錢買了車票說要偷渡出國。他那懶樣我還不清楚?怎麼可能會有人雇他,估計是心虛,害怕地跑了吧!」 「玉純,別傷心了,你爹應該暫時是不敢來。」林鈴柔聲安慰道:「你還是先好好找個工作,你讀書還要花錢,那些欠他們錢的估計找一、兩次就不會來了,畢竟欠錢的是你爹又不是你,放心吧,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我知道。」陳玉純的情緒很低落,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已經隱隱發紅了。 「唉。」林燕愁緒萬千,即使有心要幫,但她也背負沉重的債務,無能為力。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這時林燕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她應了幾聲後,向張東說道:「張東,蘭姐說等等過來接你,有些事要和你談。」 「嗯。」張東點了點頭,心想:魚兒終於上勾了。 林鈴很勤快,陳玉純也很勤快,她們神傷沒多久就去收拾客房了。 林燕看著林鈴和陳玉純的背影,同情地歎道:「這丫頭也夠可憐了,有這麼禽獸不如的爹,雖然有她叔叔幫忙,但她吃飯、上學全都是錢,她叔叔家也不太富裕,幫了這麼多已經算仁至義盡,哪來那麼多閒錢幫她家還債?」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張東也很感慨,覺得陳玉純確實不幸,花樣的年紀卻要承擔那麼多壓力,這些本來不該她來承受的。 陳玉純的叔叔家也是在山裡,靠著種田、養雞過日子,家裡也不太富裕,這次出了這樣的事,雖然他肯讓她住到他家,但吃飯、上學都要錢,總不能全要她叔叔來承擔。 張東和林燕都心生同情,但世上可憐人太多,每一個都幫是不可能的,林燕有這個心但沒這個力,張東有這個能力,但與陳玉純非親非故,不可能平白無故幫她。 同情心的氾濫意味著金錢的付出,無緣無故的幫助是不可能的,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這時,門外傳來車子的喇叭聲,打斷張東的思路。 徐含蘭開著轎車緩緩停在門口,林燕一看,說道:「快去吧,別喝太多酒。」 「嗯。」張東點了點頭,腦子一個恍惚,隱隱有種家的感覺一賢慧的妻子在家靜靜等候著。 當張東上車後,徐含蘭柔聲笑道:「我們去趟縣城,我爸想請你吃飯。」 「好。」張東也不多問,反正他的目的是撈好處,和誰吃飯不是重點。 小鎮離縣城不太遠,開車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縣城的經濟還算不錯,起碼有不少的高樓大廈,吃飯的地方很老土,就是一家看起來比較高級的海鮮酒家,裝潢倒是滿奢華的。 下車後,在迎賓的帶領下,張東兩人上了樓,三樓都是隔開的包廂。 徐含蘭在前面走著,說著一些客套話。張東含糊不清地應著,目光卻色色地在她身上打轉。 徐含蘭穿著一套淺色套裝,看起來端莊大方,很是優雅,身材的曲線雖然沒那麼誇張,但前凸後翹,也滿有料的,蠻腰細小,完全看不出是有孩子的女人,每走一步,在短裙包裹下的翹臀都會一扭,異常的有吸引力。 「到了。」徐含蘭客氣地笑道。 隨後,領班打開包廂的門。 這間包廂很大,天花上的吊燈散發出絢爛光芒,容納十多人足足有餘,中間是一張巨大的圓桌,裝潢也很高級,旁邊還有一套十分大氣的沙發。 一個老人和一個中年人正坐在沙發上聊天,桌上擺著一套功夫茶具。 一看到徐含蘭和張東進來,中年人立刻站起來,客氣地笑道:「這位就是含蘭的朋友吧?在下關偉文,是含蘭的丈夫。」 「你好。」張東客氣地和關偉文握著手。 那老人也站了起來,和張東熱情地打著招呼,正是徐含蘭的父親徐立新。徐含蘭一看到關偉文,臉色沉了一下,不過馬上裝作恩愛地問道:「孩子呢?放假這段時間還乖吧?」 ……「被他爺爺奶奶帶去日本玩了。」關偉文顯得有些尷尬,不過畢竟是官場上的人,變臉的本事很高深,馬上就熱情地招呼道:「先坐吧。今天的石斑很新鮮,我教他們清蒸了一條,等等給張兄接風。」 此時,服務生端著菜上桌,全是名貴的海鮮,不過沒有昨晚在魚塭吃的那些海鮮美味新鮮。 徐立新笑吟吟地開了一瓶洋酒,一副恭維的口吻說道:「沒想到含蘭在省裡還有你這樣的朋友,這次可多虧了小張幫忙,不然臨退休了還惹麻煩上身。」說著,徐立新一邊給四人各倒一杯酒。 關偉文馬上拿起酒杯,客氣地說道:「是啊,多虧了張兄了,我們先乾為敬。」 「哪裡、哪裡。」張東客氣道,不過喝酒倒不會客氣。 客套話誰不會說?推杯換盞間其樂融融,互相恭維,只要聽了別吐的話,場面上就比較好看。 徐含蘭倒沒多說什麼,不過喝酒的時候也毫不客氣,幾乎一舉杯就見了底,很快的,俏臉上就一片紅潤。 客氣了半天,象徵性的動了一下筷子後,徐立新這才試探著問道:「不知道小張是在哪個單位高就?看你年紀輕輕的,沒想到門路那麼廣。」 廣個屁,不過是地方混久了,比你們熟而已!張東立刻打起哈哈,故意一副自嘲的口吻說道:「我無業遊民一個,哪有什麼高就。游手好閒的靠著家裡養,哈哈,比不得那些家裡那些親戚朋友們。」 「呵呵,真會開玩笑。」關偉文聽著這雲裡霧裡的謙虛話,頓時眼睛更亮,說話的態度也愈發的親熱。 一陣客套後,算是切入了題,徐立新喝得老臉通紅,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張啊,我也不客套了。含蘭拜託你的那件事怎麼樣了?我聽含蘭說你那邊的朋友鬆了口,那什麼時候才能拿這些資料?」 徐立新一開口,徐含蘭和關偉文都閉上嘴,一臉期待地看向張東。 張東很坦然地接受關偉文遞來的煙,狠狠的抽了一口,說道:「老爺子,不瞞你說,我不太想做這中間人,畢竟人情債比較難還,而且我朋友不方便露面,這邊錢的事還得我來開這個口,弄得像是我在勒你們一樣。」 「不會、不會。」關偉文是個老油條,馬上就用感激的口吻說道:「兄你多慮了,怕就怕你朋友不收這個錢,對我們來說最要是破財免消災。兄,你就多費點力,我們感激都來不及,哪敢往那方面想。」 張東最會套話,大概說了一下難處什麼的,又謙虛了幾句後才開了價:「之前和徐姐說過最少五十萬元,不過後來價格壓了一下,四十萬元可以把資料全拿來,那邊也保證這件事不會曝光。」 「嗯,能處理好就行了。」徐立新頓時鬆了一口氣,饒有深意地看了徐含蘭一眼。 徐含蘭會意,試探著說道:「張東,價錢是沒問題,頭我可以先給你二十萬元,但你也知道要一次拿出那麼多現金有點難,剩下的那一半,等拿到了資料我再給你吧?」 「沒問題。」張東倒不介意,談這種事是沒書面約的,講的就是信任,他先拿出附有資料的郵件給她看,徐含蘭明顯也相信他的能力,不過事情小心謹慎總是沒錯,畢竟他要人家先把錢付清也不實際。 事情算是談得差不多了,張東馬上拿出手機笑道:「既然說定了,我就先和我朋友說一聲,讓他把資料準備好。」 「不急、不急。」一看張東要打電話,關偉文慌忙阻止。 「怎麼,還有事?」張東困惑地問道,心裡則暗笑:狐狸總算露出了尾巴,先把這事抬到明面上來談,就是要做個鋪墊吧!估計胖子寄給我的第二封郵件大有文章,不然那天徐含蘭不會那麼緊張。 果然,徐立新很隱晦地說起這件事,說這是他一個比較好的同事親戚家的孩子,這事鬧出來後,他們已經和家屬談得差不多,差不多已經用錢堵住受害者的嘴,這時要是曝光的話,那孩子就免不了牢獄之災。 「但我也和徐姐說過,這事已經排上他們單位的日程。」張東滿臉為難。「兄,盡量吧!」關偉文立刻說起好話:「你在省城住久了,關係也多,看看有什麼辦法幫幫孩子?你也知道,這年頭父母就這麼一個心頭肉,這孩子平時還是滿乖巧聽話的,等這件事擺平後,他家裡人打算送他出國留學,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孩子的前途被毀吧!」 徐立新和關偉文說著好話,目的都是讓張東找關係把這件事也擺平,甚至隱晦地說只要擺得平,錢不是問題。 張東則故作為難地說著難處,試探著徐立新和關偉文到底緊張到什麼程度,這樣才能推斷這事到底有多少油水可撈。 或許是看張東油鹽不進,最後徐含蘭示意徐立新和關偉文先別急,柔聲說道:「張東,我記得你說過還有其他關係,這件事你就幫幫忙吧!資料可以不急著拿來,但最少要先把事情壓下去,在事情沒解決好之前絕對不能曝光。」 「嗯,這個應該問題不大。」張東點了點頭,心裡開始計算著這一票要撈多少。 寒暄了一陣子,關偉文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面色一變,跑到旁邊接聽,再過來時,一臉難色地道:「爸、含蘭,我公司有事要處理,得先過去一下。」 「啊?」徐立新面帶詫異,明顯不悅地皺了一下眉頭。 「算了,有事就去忙吧。」徐含蘭意味深長地看了關偉文一眼,冷笑道:「以公司為家也不錯,看來這些事你也沒太放在心上。」 「怎麼會呢?」關偉文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了,兄,確實是臨時有點事,本來還想等等帶你去開間包廂玩一下,現在看來只能改天了,到時候再跟你賠罪。」 一頓飯吃得有些匆忙,買完單後,徐立新明顯有些不快,搭著關偉文的便車走了。 在酒店門口,張東晃了晃有些發僵的身體,調侃道:「徐姐,你老公貌是個工作狂呢!」 「他?哼。」徐含蘭冷笑一聲,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後才歎息一聲,說道:「陪我走走吧,先醒醒酒。」 「算了,我累了。」張東心裡有些發癢,不過還是拒絕了。 徐含蘭倒沒強求,這時也接了一通電話,客氣地說了幾句後掛掉電話,秀眉微皺地道:「看來沒辦法散步了,我得先學校傳點資料,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我順便把錢先轉給你。」 「沒問題。」有錢就不一樣了,張東立刻極為慇勤。 徐含蘭俏臉微紅,明顯酒喝多了,有幾分醉意,臨上車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鑰匙遞給張東。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張東自然義不容辭地當起駕駛,更何況是開徐含蘭的車。車子開向小鎮的路上,徐含蘭都茫然地看著窗外,看起來有幾分迷茫,更有一種難言的優雅。 張東一邊專心地開著車,一邊忍不住看徐含蘭幾眼,莫名的感覺到有空氣變得有些躁熱。 晚上的鎮一中,教學樓黑得很適演鬼片,唯有學生宿舍還有些燈光。 將車停好後,徐含蘭似乎是怕被人看見惹來閒言碎語,眼神一遞,示意張東快點和她走,別東張西望。 徐含蘭這一眼,焦急中帶著幾絲嫵媚,張東感覺骨頭都酥了一下。 看著徐含蘭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張東心一蕩,趕緊跟上去,從下面盯著那搖擺的翹臀。 徐含蘭的辦公室擺設簡單,辦公桌、書櫃,還有一套沙發,不過顯得很有品味。走進辦公室後,徐含蘭習慣性地鎖上門,指著沙發說道:「你先坐一下,我把資料傳完再轉帳給你。」 「你忙你的。」張東閒著無事在辦公室內亂逛,作業本、校章,這裡有太多引起憶的好東西,看著都覺得有趣。 辦公桌上堆放著各式各樣的資料,徐含蘭打開電腦後忙碌起來,那認真的模樣極端誘惑。 不說男人認真時是最帥的,像這種身穿裝的女人,在忙碌時也別有一番韻味。 閒來無事,張東站在徐含蘭背後看著她嫻熟地工作。 徐含蘭似乎有些彆扭,不過沒說什麼,頭看了張東一眼,就繼續忙碌著。「看不出來徐姐還是女強人。」張東沒話找話說。 「男人不可靠,只能靠自己了。」徐含蘭微微愣了一下,馬上又敲起鍵盤。辦公室內一時靜默無聲,窗外吹來微涼的夜風,體內的酒精也開始發作,徐含蘭的眼裡有著醉意的迷茫,突然說道:「張東,燕子會因為你和陳大山離婚嗎?」 「不可能吧。」張東搖了搖頭,心想:徐含蘭也知道我和林燕發生了關係,不過她不知道林家那一堆狗屁倒灶事嗎? 「帳號。」徐含蘭輕描淡寫的一問後也不多說了,而是轉移話題,問道。 張東立刻把帳號報給徐含蘭,過沒多久,手機響起收到簡訊的聲音,三十萬元入帳。 張東確定無誤後,笑瞇瞇地道:「好了,事情辦妥,我先閃了。」 「陪我坐一下吧。」徐含蘭面帶幾分惆悵,歎息道:「最近壓力有點大,陪我說說話。」 「壓力大?」張東倒是困惑了,心想:一個官太太,家裡有錢,老公有權,還有什麼壓力可言? 「我……算了。」徐含蘭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聽燕子說你要去陳家溝村,那邊的路泥濘得很,最近沒車願意去,你開我的車去吧。」 「這樣不好意思。」張東客氣道。 「你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徐含蘭白了張東一眼,將車鑰匙拋過去,說道:「反正你該辦的事別忘了就好了。陳家溝那荒涼地方,你沒車的話,來很不方便。」 「謝謝徐大校長。」張東道。 要上班的時候,徐含蘭就住在辦公室。不過出於禮貌,還是把張東送到校門口,現在門房已經去吃消夜,她說是下來順便吹吹風。 徐含蘭的眼神有些麻木,似乎總是欲言又止,張東看她心事重重的,忍不住關切地問道:「徐姐,你沒事吧?」 「沒事。」徐含蘭苦笑一聲,一直優雅淡然的她,此時看起來更有一種柔弱的嫵媚。 「有事要幫忙的話,記得和我說。」張東心一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見過徐含蘭的父親和老公後,總感覺這家人怪怪的,坐在一起似乎半點親情都沒有,湊在一起更像是個利益團體。 「沒事,你快點去吧。」徐含蘭搖了搖頭,然後走辦公室,那婀娜的背影看起來有幾分落寞。 坐上車後,張東開了導航,畢竟這裡的路他都不認識。 張東一邊開著車,一邊鬱悶地心想:為什麼感覺今晚的徐含蘭很多愁善感?到了鎮裡,她的情緒也很是低落,看來她這個家也是不太平。 寂寞少婦?張東心裡頓時邪念橫生,忍不住遐想起徐含蘭若到了床上,會是什麼樣的風韻,是和外表一樣端莊的溫順,還是隱藏在優雅嫻靜之下洪水般的瘋狂?張東到飯店時,很意外地林燕姐妹倆都在櫃檯後。 林燕和林鈴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笑話,全都笑得花枝亂顫。 林燕的成熟嫵媚,林鈴的青春活潑,在一起時有著強烈的對比,各有魅力,帶來的視覺誘惑相當大。 「來啦?」林鈴羞怯地笑道,親熱地摟住林燕的脖子。 「嗯,困死了。」張東點了點頭,不過說話時卻看向林燕。 一路上滿心的遐想,弄得張東體內的慾望很高漲。 「那就先去睡啊。」林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又囑咐道:「明天你還要去陳家溝,早點休息吧。」 看來又沒搞頭!張東翻了一下白眼,鬱悶地往樓上走,惹來林鈴一陣狡黠的笑聲,林燕也在笑著,不過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洗了澡、上了床,張東感到欲哭無淚,憋著的火沒處發洩,也只能忍了,可想早點睡,但閉上眼睛,心內都是無盡的遐想,一幕幕香艷的畫面閃過,根本睡不著。 不只是和林燕的銷魂一夜,不只是調教她時那種無比美妙的滋味,張東閉上眼睛出現的人裡還有青春可愛的林鈴與活潑可人的陳玉純,甚至是楚楚動人的徐含蘭。 張東紅了眼,卻無計可施,酒精一上頭也懶得想那麼多,拿出手機開始傳簡訊給林燕,甚至在衝動之下,也傳簡訊給徐含蘭,心癢的想試探她是不是也空虛寂寞? ') This file was saved using UERED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at: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三集 第三章 野戰小處女(上)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傳了大半晚的簡訊,話題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徐含蘭溫婉的外表下也是見識頗多,這點是張東意想不到的。 第二天,張東醒來的時候昏昏沉沉的,要不是被林燕的電話叫醒,還不知道要睡到幾點,預計中的陳家溝之行也會擱淺。 有些意外的是,陳玉純也有事要她叔叔家,自然很理直氣壯地搭張東的便車一起去。 出門在外,張東喜歡一個人來來去去,多一個人就意味著多了麻煩,更何況是個女孩。 開著車在小鎮上轉悠,握著方向盤的時候,張東忍不住打起哈欠,從後視鏡看著兩個活力四射的少女,恨得直咬牙。 林鈴穿著一條白色裙子,顯得飄逸好看,青春活潑的小美女自然是引人目光,陳玉純的打扮也不錯,黑色的蕾絲背心顯得胸脯鼓鼓的,配條白色短褲,白嫩的長腿晃得人眼睛都要花了。 不知道陳玉純哪來的錢,要去看她,順便買些東西給他。 張東真恨不得說你們先去買,他還能趁機溜去和林燕來個翻雲覆雨的兩人世界。 逛街是女人得天獨厚的強項,無論什麼年紀,都在這點上有男人難以媲美的天賦。 將車子停在一邊,林鈴和陳玉純逛著服飾店,張東則坐在駕駛座上差點打哈欠,拿出手機分別傳簡訊給林燕和徐含蘭。 林燕還算溫柔,起碼有叮囑幾句早去早之類的,顯得極為關切,雖然這兩天沒了二人世界,不過她字裡行間的女人味越來越濃。 至於徐含蘭則是勾搭看看,張東沒有志在必得的把握,傳簡訊時,一開始也是聊些有的沒的,差不多的時候就試探性地問她的情況,偶爾開玩笑,說著黃色笑話。 對此,徐含蘭倒是油鹽不進,也不惱怒,只是選擇無視,繼續和張東聊沒營養的話題,昨天一聊就聊到凌晨四點多,中間最讓張東興奮的是她說已經躺在床上,張東問她是不是裸睡,徐含蘭只發了個「呵呵」,不承認也不否認。 有搞頭,最少她對我的調戲不反感二想到這裡,張東頓時渾身都是精氣神,嘿嘿的淫笑著繼續傳簡訊給徐含蘭,旁敲側推著她的情況和愛好,為拿下這美麗人妻先做好紮實的訊息收集。 林鈴和陳玉純逛得已經走火入魔了,似乎林鈴也少有這樣自由行動的機會,腳步快得張東都有些眼花繚亂。 過了一會兒,徐含蘭說有事先不聊了。 張東無聊,也下車開始閒逛,盤算著第一次母親的娘家是不是得買什麼。 那個傻瓜舅舅,還有聽聞滿封閉無比的老倆口算外公外婆吧。張東想著,然後買了一些煙、酒、補品之類的放在後車廂,打電話一問,卻得知林鈴和陳玉純還沒逛完,無奈之下只能如沿街乞討般東看看西看看,好打發時間。 小鎮的商店賣的東西不是很新潮,不過算齊全。 在路過手機店的時候,張東想起林燕那已經很老的按鍵手機,還有林鈴老是修不好的破手機,心念一動,立刻走進去挑了起來。 小鎮落後歸落後,還是有些有錢人趕流行,走出手機店的時候,張東的袋子裡多了兩台新手機,高昂的價格讓張東覺得有些奢侈,他都不曾用過這麼貴的東西。 不過一想起林燕開心的模樣,張東就邪惡的一笑,心想:或許可以趁她開心的時候提些比較舒服的要求,比如口爆什麼的,或者顏射?至於這位小姨子,討好她是必要的,最少讓她自覺點,不要做電燈泡這種天誅地滅的事。 到了中午時,林鈴和陳玉純總算逛完了,戰利品還滿豐富的。 不過張東發現林鈴和陳玉純並沒幫自己買什麼東西,衣服都是少年款的運動服,其他的大多都是文具和書包之類的,更絕的是還買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東西塞到後車廂內,在林鈴和陳玉純嘰嘰喳喳的討論中先飯店。 林鈴在下車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雖然一路上都在無視張東,但最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東哥,那邊路不好走,你開車小心一點。」 「知道了。」說著,張東喊住林鈴,將兩台手機遞給她。 林鈴接過手機時有些驚喜,不過馬上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姐要你買的?」 「我得獻獻慇勤啊,不能總那麼不識相。」張東裝作哀怨地歎息一聲,又忍不住滿面淒慘地說道:「而且還得求某人開一下恩,空著手我也不好意思,所以獻慇勤的時候我也不敢忘了你這一份。」 「謝謝。」林鈴當然知道張東在說什麼,難為情地說道,然後跑進飯店。 林燕和張東發生關係後,林鈴對張東一直是冷面相對,態度會轉換是之後聽到那通電話後,或許是她知道林燕也不排斥張東,所以態度有所好轉,只是這幾天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老是當電燈泡,不給兩人獨處的機會,讓張東很納悶。 陳玉純坐到副駕駛座上指路。她的背心款式很性感,紅撲撲的小臉看起來清純中帶著幾絲青澀的嫵媚,胸脯隨著呼吸起伏著,白嫩的大腿一伸直,似乎散發著肉香。張東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有種伸手撫摸的衝動。 車往著比較偏僻的方向開著,陳玉純一邊指著路,一邊突然沒頭沒腦地問到:「東哥,聽說你勾搭上燕姐了?」 「靠!你問的什麼啊!」張東全身一僵,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把車開到溝裡。 「鈴鈴姐跟我說過。」陳玉純狡黠而俏皮地笑道:「大山哥那人雖然憨厚老實,不過我們都覺得他配不上燕姐。你是不是吃干抹淨就不想認了?告訴你,別看燕姐外表很潑辣,其實心地很好的。」 「是是,那我等她離婚。」張東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心想: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怎麼八卦到這種程度? 與一個小美女上路應該是一件開心的事,無奈她不知道是太早熟還是怎麼的,問的問題教張東一陣無語,覺得她還真有點對不起「陳玉純」這個名字,說出的話可一點都不清純。 「東哥,你們城裡是不是真的天天花天酒地?聽說你們那邊很亂,電視上總說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東哥,你和燕子姐偷情,大山哥知不知道?你會不會要燕姐離婚啊?」一路上陳玉純就像一群小鳥叫般嘰嘰喳喑的,如果不是她嗓音甜美,張東早就拿東西塞住她的櫻桃小口。當然了,拿紙團之類的很不溫柔,如果是……張東看著陳玉純一開一的小口,不禁開始意淫起來。 去陳家溝村的路果然如傳聞中難走,進山的時候一開始還是水泥路,但沒多久就變成一段土路、一段水泥路,極端顛簸,如果碰上有村子,還有段平坦的路可走,可在沒村子的野外就崎嘔不平,很難走。 開這樣的路,張東不敢分心。 陳玉純似乎說久了覺得沒趣,拿起張東的平電腦玩起遊戲。 陳玉純滿聰明的,張東只教了幾句,她立刻就懂了,玩得不亦樂乎。 蜿蜒崎蝠的山路不能開快,開了兩個多小時後,張東覺得很疲勞,但一問之下,路程還有三分之一。 這一帶已經極為偏僻,偶爾看到的小村都沒幾戶人家,可想而知陳家溝村到底偏僻到何等地步。 又開了一會兒,陳玉純放下平電腦,開始認真指路,看來快到她叔叔家。在陳玉純的指點下,車子開進了一座靠山的小村落。 這座小村有幾十戶人家,大多都是山裡常見的院子平房,只是年代老舊,顯得有些破敗。 在路過一間用鐵鏈鎖起來的房子時,陳玉純的眼眶有些發紅,看來這就是被她父親賣掉的家。 車子停在一戶人家前,這戶人家的房子比其他人的房子好一些,但也只是對於這偏僻的小村而言。 紅磚圍牆很長,看得出院子比較大,院內的幾間平房算很平整,車一停就可以聽見裡面的雞鳴狗叫。 「幫我拿東西。」陳玉純的眼眶越發紅了,收拾著東西下了車,大聲喊道:「小、二叔,我來了。」 院內堆滿罈罈罐罐,典型的山裡人家的雜亂,還堆放著不少柴火。 陳玉純剛走進去,中間房子的房門立刻打開,一個滿面滄桑、膚色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一邊抽著煙,一邊錯愕地說道:「二丫頭,你怎麼來了?」 「二叔。」陳玉純趕緊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珠,跑過去親熱又尊敬地說道:「我過來看看你和小。」 「你這丫頭,快進屋。」看得出陳玉純的叔叔雖然表現木訥,但對她們姐很疼愛,立刻露出開心的笑容,但馬上又疑惑地看著扛自行車進來的張東。 「這我一個姐姐的老公,他送我過來的。」在慌亂之下,陳玉純只能撒謊。 「坐。」山裡人樸實,陳玉純的叔叔沒有多問,客氣地招呼著,卻又搖了搖頭,說道:「你小和嫌嬸他們去山上幹活了,今天有收鹹菜的人過來,我才在家等。你這丫頭過來也不說一聲,要是我也不在的話,你豈不是白跑了?」 「二叔,這錢您先拿著。」說著,陳玉純從口袋裡拿出一元遞給她叔叔。 陳玉純的叔叔面露詫異,隨即皺起眉頭,有些嘶啞地問道:「二丫頭,叔叔還有點過日子的錢。上次人家說你工錢都被你爸拿走了,你身上應該沒錢了,跟叔說說,這錢是哪來的?」 「放心,二叔,這是我借的。」陳玉純趕緊把錢塞到她叔叔手裡,慌張地解釋說道:「我不打算讀書了,朋友幫我找了一個新工作,老娘人不錯,先給我預支一些錢。」 「唉,要不是你爸,你還能多讀幾年。」陳玉純的叔叔歎息一聲,有些哽咽地說道:「好,錢先放著,我再偷偷拿給你小。你嬸嬸到底是女人家,心眼小,雖然疼你們,不過嘮叨的話多,有時候說話的時候口沒遮攔,你可不要怪她。」 「二叔,我知道。」陳玉純已經忍不住擦著眼淚,看著這傖桑的叔叔,忍不住哭道:「二叔放心,我會好好打工賺錢。我爸欠的那些錢我會還的,我會賺錢供小讀書的,我不能讓小在鄉親們面前抬不起頭做人。」 「二丫頭別哭了,叔叔知道你疼。」陳玉純的叔叔呵呵一笑,安慰道:「放心,那是你,也是我侄子,我們家吃什麼他就吃什麼,餓不了他,也委屈不了他的。你先好好找份工作,安穩下來再說,天塌下來有二叔頂著,你總得先顧好自己。二叔沒能耐,否則二叔也想養活你們姐,讓你們好好讀書。」 話說到這裡,陳玉純的叔叔眼眶也有點潮濕,搖頭歎氣道:「二叔也沒辦法,有辦法的話就讓你繼續讀下去了。你媽走得早,你爹那德性二叔也知道,你們從小就是二叔和嬸嬸帶大的,說是侄兒,但和自己的兒女有什麼別,怪就怪二叔沒那能耐。」 「二叔!」陳玉純哽咽道:「您放心,我出去打工能養活自己,我要賺錢孝敬你和二嬸,還要供上學。我知道二叔現在也困難,玉純會好好工作的,之後我會存錢,還要給你和二牆蓋間新房子。」 「傻孩子。」陳玉純的叔叔擦著眼淚,即使只是幾句話,但一片孝心已經讓他很感動,夾著煙的手指都在瑟瑟顫抖。 陳玉純和她叔叔說了很多體己話,張東在旁邊聽著,也是唏噓不已,看來陳玉純姐倆對這個叔叔比對自己的父親還親,且自己的父親又喝又賭還打人,這個二叔卻是憨厚的正經人,隱隱可以聽出他們對這個叔叔的感情,小時候餓了就知道往叔叔家跑,不難看出這個叔叔對他們的疼愛。 陳玉純從小沒有母親,父親又整天醉醺醺的不務正業,姐三人幾乎是叔叔和嬸嬸一手帶大的,感情之深厚可想而知。 雖然這個二叔沉默寡言,也很貧窮,卻很疼愛這些後輩,這樣的男人扛起一切的壓力,卻把話說得輕描淡寫,比起一些滿嘴仁義道德的人,他這種默默的付出更值得尊敬。 陳玉純的上山幹活,傍晚前不會來。 過沒多久,收鹹菜的人開著三輪車來了,陳玉純的叔叔馬上擦乾眼淚就忙碌起來,搬著沉重的罈子賺那一點辛苦錢。 對於山裡人來說,惆悵只能一時,他們最需要做的是用勤奮的雙手來打點每一天的生活。 張東還有事,不能久坐,陳玉純更不想打擾她叔叔的買賣,委婉地謝絕他的挽留就上了車。 在陳玉純上車的那一刻,她叔叔忙得沒辦法送出門,仍在院內搬著那些沉重的罈子。 陳玉純一看,眼淚已經忍不住,猛的伏在車上號啕大哭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心裡的委屈,還是因為這個叔叔遠勝父親的疼愛。 陳玉純的叔叔總是笑呵呵的疼愛著他們,而他此刻的辛勞就像是刀一樣,幾乎割碎玉純脆弱的心靈。 陳玉純哭得梨花帶雨的,張東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遞面紙給她,好不容易等她啜泣聲小一些時,才拿來自己準備的煙酒,道:「拿給你二叔吧。」 「這……」陳玉純眼睛腫腫的,有些愣住,這些煙酒她見過,都很貴的。「拿去孝敬他,去吧。」 張東執意要給,而陳玉純雖然知道隨便拿人家東西不好,但看著她叔叔忙碌的背影,銀牙一咬說了聲謝謝,飛快的把東西拿進去放下。 「二丫頭,找到工作和二叔說一聲,二叔抽空給你帶點吃的。」陳玉純的叔叔喊道,然後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話的時候甚至沒空頭看一眼,也看不到桌上那幾乎一輩子都不敢買的東西。 陳玉純擦著眼淚,眼裡始終有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和無奈。 張東不好意思多問人家的家事,轉著方向盤,開始朝陳家溝村前行著,一路上抽著煙。 陳家溝村有夠偏僻,路已經窄到無法容納兩輛車同時經過,甚至連台摩托車都看不見,只能看見扛著鋤頭的老人步行著,甚至連野狗都看不到幾條。 淤泥封路的痕跡還隱隱可見,漸漸進入山谷地貌,一路上可以看見一些小村已經在拆遷,有的工程隊駐紮在這裡大興土木,田邊還停著不少挖土機,看來這裡建水庫的事已經落實了。 通往陳家溝村的路到了盡頭,眼前是一條寬敞的小河,張東下車一看,就滿面為難。 這時陳玉純也不哭了,下車一看,立刻說道:「我聽別人說過,車到了這裡都過不了,好像有個老爺子在這裡撐竹筏,不過怎麼看不到人啊?」 張東兩人一籌莫展,恰巧這時有兩個村民走過來,一打聽之下,才知道老人家有喜事停渡,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過得河。 那兩人說完後,脫得只剩內褲,把衣服舉在頭頂就游過去,看起來十分適應這種不方便的生活。 「怎麼辦?」陳玉純不好意思地問道,畢竟路途這麼遙遠,明天再開一趟未免太折騰。 「上車。」張東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看著眼前這條小河,咬了咬牙,決定在這裡守上一夜。 最近的村子還沒拆遷徹底,住著不少人家,不過這種山裡人家沒幾間房間,除非睡柴房,否則根本沒住宿的地方,看來今晚得在車上將就一晚。 把車開到小河邊的草地上停著,張東將椅子往後一放,歎息道:「看來今晚得在這裡喂蚊子,連吃飯都是個問題。」 「東哥,你別急,我去幫你找吃的。」陳玉純打開車門,隨即跑個沒影。 過沒多久,陳玉純不知道從哪個村民買來一口大鍋和碗筷刀具。 張東困惑地剛想問時,陳玉純又不知道跑到哪裡。 過了一陣子,陳玉純氣喘吁吁地拿只小竹籃跑過來,裡面都是剛摘下來的新鮮野菜。 在張東眼裡,路邊的草都是一樣的,但這種山裡長大的孩子不同,對於野菜和藥草都有一定的常識,一般的城裡孩子還真沒這個本事。 「東哥,搬點石頭過來。」陳玉純利落地洗好野菜後,笑道:「今天我們就野餐一頓吧。剛才我看見那個老伯家有養雞,我去和他買一隻,保證你吃過就忘不了,我們這裡的東西很好吃的。」說著,陳玉純利落地跑去忙碌。 張東搬來石頭時,陳玉純已經提著切好的雞肉和鹽跑過來,這時張東就像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低能兒,在她的指揮下開始搭造簡單的土灶。 石頭加點河泥一糊,一個簡單的土灶就建成,然後在大鐵鍋裡加了些清澈的河水架在上面。 一陳玉純在河邊洗著野菜和雞肉,一蹲下來就能明顯看到短褲包裹下的挺翹小一屁股,隱隱還露出裡面白色小內褲的邊緣。 張東看了陳玉純一眼,裝作沒事地調戲道:「看不出來陳玉純還滿賢慧的。」 「那當然,從小我就照顧我姐和我。」說到這裡,陳玉純微微愣了一下,一時有些傷感,不過馬上又給了張東一個活潑可愛的微笑,道:「你別小看我,什麼家務事我都能做,我二叔說過我做飯的手藝比我嬸嬸還好。」 「是是是,你以後肯定是個好老婆。」張東調笑道,目光始終落在陳玉純露出的小內褲上,那雪白的肌膚即使帶著幾絲青澀,卻有著別樣的誘惑。 陳玉純白了張東一眼,強顏歡笑道:「東大爺,麻煩您去撿點乾柴,我們鄉下土灶是生柴火的,沒柴火我可沒辦法幫你做飯。」 「好。」張東應了一聲,就不捨地收視線,去撿柴火。 張東撿了一些乾柴,見潮濕的草地上還有一些漂亮的蘑菇,張東也撿了幾顆,去的時候,陳玉純已經在生火。 熟練地架起柴火後,陳玉純看著張東撿來的蘑菇,笑道:「東哥,你不會是覺得這山清水秀,心動了吧?居然撿這麼多有毒的蘑菇來,這不是什麼風水寶地,你想死我還不想呢!」說完,陳玉純就把那些蘑結丟到柴火裡燒。 過一會兒,土灶下的火燒了起來。 張東被鄙視得有些悶,在一旁老實地看著,插不上手,不得不感慨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感慨之中,張東腦子又一個恍惚,心想: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沒錯。不過貌似是富人的孩子早當爸,窮人的孩子早當媽吧!玉純那麼賢慧,想來以後肯定是個好老婆。 將洗好的雞肉和一些野菜、鹽、黑漆漆的樹根放到鐵鍋內,就等它慢慢燉了。一忙完後,陳玉純洗完手跑到張東身邊,嬌滴滴地說道:「好了,東哥,等等就可以吃了。」 一「嗯,我看電影。」張東躺到後座上,拿著平電腦玩了起來,好在一開始有準備,下載了一些電影,否則在這荒郊野外的豈不是要悶死? 「我也要看。」陳玉純笑瞇瞇地擠進來,坐在張東的腿邊,撒嬌道:「也給我看,人家無聊死了。」 陳玉純說話時吐氣如蘭,坐下來後,那大腿滑膩的感覺讓張東心神一顫,尤其是那帶著體溫的彈性更是誘人。 張東狠狠的嚥了一下口口水,但還是裝作不耐煩地說道:「走開,地方小別擠了,你要的話先給你看。」 「好啊。」陳玉純開心地笑道,幾乎是搶一樣的奪過平電腦,然後自顧自的玩起來。 張東深吸了一口氣下車,點了根煙讓自己冷靜一下,雖然陳玉純十分的清純可人,但一招惹就會有不少麻煩,他沒必要急色到這種地步。 頭看了看那可愛而懂事的陳玉純,張東不禁搖了搖頭,心想:不是一夜情,而是單純的肉慾需要,陳玉純的可愛讓人難以心生邪念,面對她的時候,即使有覬覦那青春動人的身體,但人非草木,該如何面對她那讓人感動的倔強和堅強? 晚霞悄悄散去,黑夜來臨的時候,大山的深處一片漆黑,微涼的夜風吹得樹林嘩嘩作響,小河邊可以看見月光倒印下的碧波蕩漾,聽見蟲叫鳥鳴,感覺很安詳,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與一個美少女獨處,只要不是太監,就難免心生漣漪。 雞湯燉得差不多了,味道確實不錯,吃完後,張東坐在河邊,把腳泡在河水,感受著河水的清涼,旁邊放著一瓶打開的洋酒,喝了幾口,感覺有些躁熱,但不喝又怕熬不過這無聊的漫漫長夜。 陳玉純收拾完東西後跑過來,一看張東在喝酒,立刻笑瞇瞇地問道:「東哥,你又喝酒了啊?喝醉是什麼感覺?」 「沒感覺。」張東往後躺在河灘上,伸了一個懶腰,看著月色下可愛的少女,忍不住調戲道:「想知道你就喝,不過喝醉了我可不管。」 陳玉純微微一愣,突然抓住酒瓶猛的喝了一大口,頓時嗆得咳嗽幾下,不過她還是倔強地又多喝了幾口,即使酒的味道很辣,但她似乎把這當成是一種發洩。 張東沒有阻止陳玉純,心裡明白她的壓力很大,活潑的外表下有著她自己的柔弱。 連喝了幾大口酒,陳玉純的臉色一下子就紅了,她放下了酒瓶,眼裡水濛濛的,青澀的可愛中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嫵媚。 灶火還在燃燒著,成了這時唯一的光亮,模糊中隱隱可見陳玉純的小臉上無聲滑下兩行淚珠,不過倔強的她卻什麼都不說,只是偶爾喝幾口酒。 「別喝了,喝多了難受。」張東忍不住勸道,本來這情況很適誘騙無知少女,不過看著堅強又可憐的陳玉純,張東心裡一片柔軟。 「我就是想難受一下。」陳玉純竟然把酒喝了個底朝天。 陳玉純赤著小腳走到河水中,突然轉過頭,朝著張東說道:「東哥,你覺得我漂亮嗎?」 「漂亮。」張東肯定地點了點頭。 雖然陳玉純還小,不懂得打扮,但不管容貌還是身材都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 「呵呵。」陳玉純嬌媚地一笑,然後慢慢脫掉背心,雪白的肌膚在月色下呈現象牙色,上身只穿著貼身衣物,小蠻腰與無瑕的肌膚顯得極端誘人。 「你……幹什麼?」張東呼吸變得有些粗重,但還是裝著正人君子轉過頭。「東哥。」陳玉純臉色有些羞怯的紅潮,但還是大著膽子了過來,小手顫抖著抓住張東的胳膊,把張東的手掌放在她隆起的酥胸上,聲音顫抖著說道:「既然我漂亮,你為什麼不看我?」 陳玉純的聲音本就嫵媚,何況此時面對如此大膽的動,是男人就該衝動,但陳玉純眼裡閃現的淚光又那麼楚楚可憐,張東實在為難,天人交戰後,狠狠的咬著牙說道,……「玉純,你這是幹什麼?女孩子家的,就不怕吃虧嗎?」 話是這樣說,但張東無法把手抽來,陳玉純的美胸圓圓潤潤的,覆蓋在上面,即使不捏也能感受彈性,她發育得不錯,平時看她穿衣服,還沒發現她還有這麼大的尺寸。 「東哥,要了我。」陳玉純面帶嬌羞,突然一咬牙,爬到張東身上,嬌喘連連說道:「我……我想要。」 陳玉純吐氣如蘭,身體火辣,張東頓時腦子嗡嗡作響,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有這飛來的艷福,心想…在荒郊野外的夜晚,一個美少女動獻身,這未免太玄妙了吧! 「為什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張東眼帶情愫和憐愛,看著這堅強可愛的少女,始終難以糊里糊塗的順從慾望,畢竟才見過幾次面而已。 她喜歡上我了嗎?可張東可沒自戀到這個地步。 「我……」陳玉純咬著下唇的模樣分外可人,卻忍不住流下淚,最後趴在張東的胸膛上,一邊哭泣著,一邊楚楚可憐地說道:「我……東哥,你是不是覺得我下賤,哪有這樣投懷送抱的?」 陳玉純這一趴,飽滿的酥胸就擠在張東的身上,滑嫩的大腿不時磨蹭著,張東頓時感覺海綿體有些充血,不過看她哭成這樣,還是趕緊克制住被撩撥起來的慾望,一邊拍著她裸露的香肩,一邊輕聲安慰道:「沒有,東哥一直覺得你是很好的女孩子。」 陳玉純一聽,頓時哭得更厲害,什麼話都沒說,眼淚卻打濕張東的胸膛。 黑漆漆的河邊,火焰慢慢變得黯淡,陳玉純的哭泣聲才變小。 張東一邊安慰著陳玉純,一邊帶著她往車裡走,雖然表面上一副好人相,目光總忍不住游離在那一走一顫的美妙嫩乳和雪白的肌膚上。 這時一片漆黑,張東鎖上車門、開了空調、座位一放,車內勉強也能睡一夜。 上車後,陳玉純坐在後車座擦著眼淚,看著張東,明顯是欲言又止,只是那眼眸裡多了幾分乖巧。 打點好後,張東才坐在陳玉純的旁邊,柔聲說道:「玉純,有什麼事和東哥說,這樣一直哭不是個辦法。」 「東哥……」陳玉純擦了眼淚後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我知道你是省城的人,你去的時候帶我一起去吧,我想去那裡賺錢。」 「賺什麼錢?」張東立刻肅聲問道,陳玉純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緊張。 「我聽人家說,坐台賺得很快。」陳玉純的聲音越來越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哽咽著說道:「東哥,我知道我這樣很賤,但沒辦法,我上學讀書要錢,我二叔為了幫我們欠了人家債,還有我爸借的那些錢。老實的打工,我又沒念什麼書,賺不了多少錢。」 「所以你覺得坐台賺錢快?」張東有些心酸,但還是起臉訓斥道:「你知道這樣對你一輩子意味著什麼嗎?那一行別人光看到錢,誰看到裡面的辛酸?你二叔已經幫了你很多,你覺得你賺那種髒錢他會開心嗎?」 「我不敢告訴他。」陳玉純心虛而柔弱地哀求道:「東哥,我求你了,我是一真的沒辦法,如果只是打工,我根本無法供我讀書。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你就帶我去吧。」 「不行。」張東立刻嚴聲搖頭,腦子一轉,馬上嚇唬道:「你以為賺這種錢是脫光一躺,任男人蹭蹋就行嗎?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城裡什麼樣的變態都有,有的會搞你後面,甚至有時候你得一次陪好幾個男人睡,被他們搞完,你十天八天都下不了床。」 「這……」陳玉純畢竟單純,被張東這一嚇,頓時面露怯色。 「這都還算輕的,哼,你未免太天真了!」張東一看見效,立刻狠狠嚇唬道,什麼啤酒瓶子、什麼夾香煙之類的惡行,還有一些男人的變態行經,什麼SM之類的,說得天花亂墜。 陳玉純雖然潑辣,但畢竟涉世未深,哪知道那燈紅酒綠的奢靡中藏著太多的眼淚,她或許想到的只有出賣肉體的恥辱,哪能想到這行業背後的辛酸,墮落的不只是身體,更是尊嚴和靈魂。 在張東的威嚇之下,陳玉純的小臉已經一片煞白,大眼睛裡滿是恐懼,張東和她說的那些可怕的現實,是她難以想像也不敢相信的。 「玉純,人活著會有很多難關,」張東柔聲勸慰道:「並不是哪個難關你都邁不過去,你有這想法,我知道是迫於無奈,可你得清楚,有時候你認為最是捷徑的辦法,可能代價之慘重遠遠超出你的想像。」 「可不這樣的話,我實在想不出別的方法。」陳玉純似乎崩潰了,淚水流個不停,抱住膝蓋哭泣起來,身體也隨之抽搐著。 「唉!」張東歎息一聲,不知該怎麼安慰,他確實有能力幫她,但因為一時同情而去幫助她,顯然不是長久之計。 張東自認為卑鄙無恥,也是很現實的人,陳玉純的眼淚確實柔弱得讓人心都碎了,但天下的可憐人之多數不勝數,非親非故的,實在找不出幫她的理由。 外面一片漆黑,山裡的夜晚蚊蟲甚多,關上車門後,車內的空氣有些沉悶。 在陳玉純的哽咽聲中,溫度漸漸上升,張東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有些煩躁地扭了扭脖子。 「東哥,」陳玉純哭了好半天,這才擦著眼淚抬起頭,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張東,突然破涕為笑地說道:「鈴姐說你是壞人,為什麼我覺得你不壞呢?」 「你還是穿上衣服吧。」張東看著陳玉純又哭又笑的模樣,實在楚楚動人,趕忙把她的衣服遞過去,開玩笑道:「告訴你,東哥可是個大色狼,你再不把衣服穿上,我很容易犯錯的。」 「東哥,謝謝你。」陳玉純哭得小花貓一樣,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朝張東溫柔地笑道。 「好了,快休息吧。」 張東感覺到脖子都有些發燙,面對陳玉純那青春動人的身材曲線,體內的細胞都在不安分的跳躍著,血液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沸騰起來。 「東哥,我覺得我剛才想得沒錯。」 陳玉純咯咯一笑,看著張東躲避的模樣,反而調皮起來,將傲人的小胸脯一挺,嬌媚說道:「人家想要是真去幹那行,這乾淨的身子就找個不討厭的人給了他,當時我第一個想的就是給你,反正我沒談過戀愛,第一次我不想隨便賣給別人。」 「傻丫頭,老說這樣的話,我會把持不住的。」 這時張東反而有些怯懦了,本能的後退一下,心裡卻又莫名其妙的開始發癢:一個漂亮可愛的小處女? 陳玉純俏臉嬌紅,咬著下唇往張東逼近一步,滿是淚水的眼眶裡隱隱浮現出迷濛的水霧,小手僵硬的放到張東的大腿上,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東哥,我是說真的,我沒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的人,這是我最不甘心的地方。」 「你年紀還小,會有的。」 張東渾身一抖,當陳玉純的手按到大腿的時候,血液開始控制不住的往海綿體集,她身上溫熱的氣息傳來,近在咫尺的俏臉上含著幾分嫵媚,讓張東僅存的理智在一點一點的崩潰。 「有了。」陳玉純咯咯一笑,給了張東一個甜美至極的微笑後,猛的撲到張東的懷裡,將張東撲倒在座位上。 陳玉純那柔嫩的身體、火熱的體溫和特有的香味侵襲而來,傲人的胸部緊緊的頂在胸膛上,張東的腦子頓時嗡嗡作響,壓抑的火苗瞬間變成滔天的火海,僅存的理智想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但陳玉純伸出玉臂緊緊環住他的脖子,然後那柔嫩誘人的櫻桃小口就吻下來,一下子擊潰張東所有的理智,心想:現在的女孩真是動…… 當陳玉純顫抖的小嘴吻上來,那柔有的柔軟和少女特有的香味一下子點燃張東心裡的乾柴,尤其是她那白嫩的大腿還顫抖著,那細微的觸覺徹底激發壓抑的情慾。 陳玉純羞紅著臉,胡亂親著張東,這似乎是她的初吻,她顯得很青澀緊張。 這時,張東已經忍不住反手抱住陳玉純的小蠻腰,在她動的挑逗下,不客氣地吸吮著她青澀香甜的味道。 陳玉純本能的呻吟一聲,喘息立刻變得急促。 張東一邊撫摸著陳玉純的細腰,一邊吻著她,努力了半天,撬開陳玉純緊閉的貝齒,舌頭游到她口內,肆意地嘗著那清香的味道。 在張東含住陳玉純的舌尖吸吮一會兒後,陳玉純逐漸迎著,丁香小舌生硬地應著張東熱烈的挑逗,那種青澀至極的感覺讓張東幾乎要瘋了。 抱著陳玉純,胡亂地撫摸著她的腰,感受著一對飽滿嫩乳在胸前磨蹭,張東肆意地和她舌吻著,品嚐著少女初吻青潔的昧道。 在張東的引導,陳玉純下漸漸放開,舌頭偶爾的撩撥,都會帶給張東莫大的快感。 長長的濕吻,口水嘖嘖的聲音,兩條舌頭激烈地糾纏著,貪婪地吸吮著彼此的味道,如此猛烈的一個吻,讓陳玉純只能發出嗚嗚的喘氣聲,那微弱的聲音極是紊亂,聽在耳裡簡直就是最好的挑逗。 熱烈的親吻到彼此都要窒息的時候,張東這才不捨地放開陳玉純,卻繼續舔著她柔嫩的嘴唇。 陳玉純閉著眼睛啊了一聲,躺在張東的胸膛上味著剛才那劇烈的滋味,小臉上都是滿足的陶醉。 紊亂的喘息久久不能停歇,良久後,陳玉純才睜開眼睛,看著張東意猶未盡地舔著她的櫻桃小口,對她來說,這一幕的視覺衝擊實在巨大,她難為情地抹了一下嘴邊張東的口水,嬌羞而嫵媚地說道:「東哥,這是我的初吻。」 「我知道。」張東的喘息很粗重,應了一聲後坐了起來。 看著懷裡嬌羞又火辣的陳玉純,張東忍不住一邊舔著她那發燙的耳朵,一邊喘著粗氣說道:「好甜啊,玉純的舌頭軟軟的,讓東哥感覺好舒服。」 一聽這直接的挑逗之言,陳玉純頓時俏臉發紅,媚眼如絲地看了張東一眼,背對著張東慢慢坐到張東的腿上,半睜著眼睛顫抖的哼著,耳邊那又濕又熱的舔弄,讓她感到渾身一陣無力的酥軟。 陳玉純雖然青澀,但發育得不錯,飽滿的翹臀滿是結實的彈性,隔著褲子都能感覺到,張東頓時爽得噢了一聲,雙手按捺不住地摸到她平坦的小腹,粗魯地舔著她一頭細長的青絲。 「東哥,這樣好癢……」陳玉純嬌媚地喘息道,飽滿的酥胸隨著呼吸起伏著,顯示著她與年紀不相符的傲人。 「等等東哥讓你更癢。」說著,張東摟住陳玉純的腰,讓她的後背緊貼到胸膛上,嘴巴不客氣地啃咬著她雪白的脖子,在那細嫩的肌膚上品嚐著這身體青春動人的味道。 「啊……」張東的動作太過煽情,陳玉純控制不住地呻吟一聲,當張東的嘴帶著特有的粗糙吻過脖子時、粗重的氣息吹拂著每一個興奮的毛孔時,那種極端強烈的挑逗讓她感覺心臟都要為之停滯。 ') The file was saved using Trial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from: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三集 第四章 野戰小處女(下)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陳玉純那雪白細嫩的香肩帶著女孩特有的芬芳,張東不客氣地吻上去,肆意地舔著肌膚散發的誘惑,恨不得將這嬌嫩的身體含進嘴內。 「東哥……呀……」陳玉純不安地扭動著身子,眼裡迷離的水霧越發深,即使她很大膽動,但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少女,這時在張東的挑逗下,她早已六神無。 因為緊張的關係,陳玉純那平坦的小腹一直收縮著,在張東的輕撫下,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張東撫摸的動作溫柔又含蓄,卻讓陳玉純無法控制地呻吟出聲,因為這種愛撫帶來的刺激對她來說已經很劇烈。 張東摸幾下後,那平坦的小腹始終緊張地收縮著,懷中的陳玉純呼吸已經紊亂,身體一陣僵硬、一陣顫抖,初次的緊張讓她此時坐立難安。 張東一邊吻著陳玉純的肩膀,一邊試探性的往上摸,當雙手摸到胸罩的邊緣時,陳玉純渾身一僵,閉著眼咬著銀牙,卻是握緊拳頭,壓抑住想去遮攔的本能。 「來,把它脫了。」張東在陳玉純的耳邊吹著熱氣,舌頭舔了一下,頓時能感覺到陳玉純緊張地顫抖著。 「好、好……」陳玉純話都說不清,紅著臉,眼睛一閉,竟然猛的脫下胸罩。 張東沒有料到陳玉純會這樣做,微微的錯愕後,看到她上半身已經赤裸,潔白的玉背上沒任何布料遮蓋,張東嚥了一口口水,抓住她護住酥胸的小手慢慢拉開,迫不及待地想看她的發育如何。 陳玉純紅著臉,不敢睜開眼睛,小手抵抗兩下後,還是任由張東拉開,羞怯地將那傲人的酥胸呈現在張東的眼前。 陳玉純的酥胸很漂亮,就像是兩隻圓潤的小碗般渾圓飽滿,沒有成熟女人誇張的豐滿,更蘊含著讓人瘋狂的彈性,兩隻雪白的乳房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那抖動帶著無盡的誘惑,讓張東的呼吸為之一滯,乳頭就像一顆鮮嫩的米粒,柔嫩的粉紅透著讓人瘋狂的青澀,乳暈小得幾乎看不見,標誌著它人的不成熟,可點綴在這飽滿的乳房上卻透著強烈的反差對比,頓時讓張東更是瘋狂。 「不要……不要一直看……」陳玉純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嬌羞地嚶嚀道。 張東的視線就像帶著火一樣掃過,那瞬間的灼熱讓未經人事的陳玉純渾身一顫,腿間隱隱潮濕起來。 「玉純的胸部真漂亮。」張東感到口乾舌燥,忍不住從後握住這對飽滿的寶貝,一手盈盈可握,恰到好處,握上的一瞬間,那極端的彈性和結實讓張東震驚不已。 「呀……」第一次被這樣挑逗,張東手掌的粗糙帶來的磨蹭,頓時讓陳玉純發出難以控制的呻吟聲,心慌而又期待地等待著接下來的感覺。 好結實、好有彈性、好飽滿啊!張東腦子嗡嗡作響,手控制不住地揉弄起陳玉純的胸部,青春期少女的青澀,那發育中的結實,還有這美妙的觸感都讓張東為之瘋狂。 「嗯……」陳玉純感覺脖子發酸,胸前被揉動時傳來異常酥癢的感覺,讓身體不安地扭動起來,即使洗澡時也曾好奇的摸過,但那感覺與眼前體會到的根本不能相比。 張東愛不釋手地揉弄著陳玉純的乳房,幾乎是肆意地揉成各種形狀。 在張東興奮的把玩中,陳玉純的身子越來越軟,伴隨著急促的呼吸,已經癱軟在張東身上,羞怯地沒有說話,卻挺起酥胸迎張東的玩弄。 玩弄了陳玉純的胸部一陣子,張東已經有點忍不住,低吼了一聲,猛的摟住她的腰將她抱起。 陳玉純嚶嚀一聲,原本無邪的大眼睛已儘是情慾的水霧,帶著緊張、帶著陶醉,就那樣媚眼如絲卻又柔順萬千地看著張東。 陳玉純羞怯而慌張地被張東抱起放在後車座上,躺著柔軟的真皮,看著張東眼裡迸出的慾火,陳玉純緊張、羞澀,又帶著難言的激動,雖然沒經歷過男女之事,但她也不是沒聽過那些已婚女人大膽的言論。 狹小的空間內,張東半跪在陳玉純的面前,喘著粗氣說道:「玉純,幫我把衣服脫了。」 陳玉純腦子裡一片空白,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伸出手抓住張東寬鬆的衣服,笨拙而木訥的動作中帶著緊張的顫抖,但還是大著膽子開始幫張東脫衣服,張東配了一下,礙事的上衣就被丟在一旁。 張東那精壯的身體散發著異樣的氣息,陳玉純頓時感覺呼吸更加急促。 張東興奮難耐,猛的抓住陳玉純纖細的小手放在褲帶上,眼裡除了情慾外還有興奮的期待,聲音低沉得幾乎有些嘶啞:「還有褲子。」 「好……好……」陳玉純羞怯地睜開眼睛,此時除了緊張害羞,還有幾分好奇,小手顫抖著抓住褲帶,深吸一口大氣,然後幾乎是發狠般把褲子往下一拉。 或許是陳玉純太緊張,這一拉竟然把內褲也拉到膝蓋處。已經堅硬充血的巨大肉棒頓時高昂地彈出來,堅硬如鐵,雞蛋般大小的龜頭閃爍著猙獰的黝黑,散發著男人特有的氣味。 陳玉純頓時感覺腦子僵了一下,呼吸都不太順暢,即使羞怯地不想看張東那猙獰的巨物,好奇卻唆使她睜開眼睛,打量著這讓她心跳無法控制的猙獰巨物。 「小寶貝,你比我還急啊!」張東淫笑道,然後猴急地踢掉褲子,直接在陳玉純面前全裸。 「哪、哪有……」陳玉純緊張而柔媚的白了張東一眼,目光躲避著,卻又忍不住看著那巨物,有羞澀也有好奇。 此時陳玉純羞答答的模樣又帶著情動的大膽,雖然表現得很動,飽滿的酥胸任由張東賞玩,她的小手卻緊張地抓住座墊,明顯是在控制著第一次的緊張。 「來。」張東注意到這個小細節,衝動之餘,心裡又多了一分憐惜,不由分說地拉住陳玉純的手。 「幹嘛?」陳玉純被拉起來,看著張東一絲不掛地打開車門,頓時羞極驚慌地說道:「你去外面幹嘛?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放心,沒人的。」張東喘息粗重,硬把陳玉純拉出車外。 陳玉純羞澀地遮著酥胸,緊張得四下環顧,似乎在擔心這荒郊野外會被人看到她的身軀。 此時已經是凌晨,除了偶爾的鳥鳴和河水流過的嘩嘩聲外沒有其他聲響,到處一片漆黑,顯得很安詳,在這分寂靜中又帶著別樣的刺激感。 夜風微涼,張東光著屁股拉著陳玉純朝河邊走,陳玉純始終一隻手護住酥胸,面帶緊張的羞怯。 來到河邊一塊平坦的巨石上,張東將陳玉純抱在懷裡,吻上那柔嫩的小嘴。陳玉純嚶嚀一聲,青濯地應著張東,在這個熱烈的吻中慢慢放下戒備。 張東那粗糙的手撫摸過陳玉純的肌膚,漸漸的沉玉純在張東的懷裡軟下來,丁香小舌的應也熱烈起來。 一陣嘖嘖作響的熱吻,嘴唇分開的時候,陳玉純已經嬌喘吁吁地軟倒在張東的懷裡,張東趁機拿開她護在胸前的小手。 只是略微一猶豫,陳玉純就咬著牙,任由張東握住那對飽滿的乳房。 張東的雙手揉弄著陳玉純的乳房,並親吻著她的脖子、耳朵、香肩。 在一連串溫柔的挑逗下,陳玉純已經意亂情迷,嬌喘之餘,感覺身子一陣發燙,雙腿中間一陣濕熱,又帶著幾絲不安的癢意。 親吻挑逗許久後,張東看著陳玉純情動的溫順模樣,一隻手控制不住地朝下伸,抓住短褲的邊緣,在她的顫抖中解開和子。 陳玉純渾身一顫,小手抓住張東的胳膊,卻沒有阻止張東。 「寶貝,你身上好香。」張東吻著陳玉純的鎖骨,慢慢脫下她的的褲子。 陳玉純本能地攏長腿,然後青澀地迎著張東的動作,慢慢脫下短褲。當那礙事的短褲掉到地上時,張東忍不住欣賞著陳玉純那雪白修長的雙腿,欣賞著這對玲瓏玉足在懷裡緊張地顫抖著。 陳玉純的雙腿纖瘦而圓潤,修長中帶著這年紀特有的的誘惑而彈性,因為緊張,此時瑟瑟顫抖著,小腳玲瓏可愛,嬌小的指頭在這不安中伸長收緊,多了幾分挑逗的誘惑。 內褲是雪白中帶著斑點的圖案,顯得幾分童趣可愛,薄薄的布料包裹著陳玉純的密處,透著無窮無盡的誘惑,讓人不禁想窺視這青澀遮羞下最美妙的地帶。 巨石之上,陳玉純羞怯得滿臉通紅,但還是任由張東打量著她年輕而迷人的身體。 「小寶貝,你真漂亮。」張東摟著陳玉純和她熱烈地親吻著,一隻手始終不願意離開這對美乳,另一隻手則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著,從平坦的小腹到雪白的小腿,隔著布料按在她隆起的陰戶上。 一陣熱烈的挑逗緩解陳玉純的緊張,陶醉在美妙的親吻中,一聲滿足的嚶嚀後,陳玉純嬌喘連連的躺在石頭上。 張東壓在陳玉純的身上,不等她有任何反應,立刻吻上她性感的鎖骨。 張東肆意地揉弄著一對美乳,親吻過陳玉純的鎖骨後,終於來到這對美麗的寶貝,在雪白的乳肉上舔了幾下後,含住一顆粉嫩的乳頭,頓時讓張東爽到不行。 「東哥,好、好癢……」陳玉純叫道,張東舌頭那略帶粗糙的挑逗,瞬間讓她如觸了電般不安的顫抖起來。 張東很緩慢地用舌頭輕輕的舔著、按著,用牙齒磨蹭、輕咬,如此溫柔而又劇烈的挑逗下,乳頭很快就充血堅硬,變得越發可人。 在這衝擊之下,陳玉純的身體不時僵硬著,急促的呼吸中似乎飽含著最高的讚賞。 張東頓時興奮不已,雙手握住一對嫩乳使勁揉弄著,大嘴更是不客氣的來品嚐著它們的鮮美。 「東哥……呀……好、好酸的感覺……」陳玉純嬌媚地輕哼道,那種明顯想壓抑的腰嚀如哭泣般,更能激起男人澎湃的慾望。 張東品嚐了好許,當他不捨地抬起頭時,這對飽滿的乳房上儘是口水和吻痕,細嫩的乳頭旁都是一顆顆鮮艷的草莓。 這時再看陳玉純情動的模樣,張東只覺得血液頓時往腦門上衝,瞬間腦漿都要被慾望沸騰了。 此時陳玉純髮絲撩亂,貼在滿是香汗的肌膚上,雪白的皮膚透著粉紅的火熱,看起來格外誘人,她俏面通紅,呼吸急促,櫻桃小口咬著小手,壓抑著想叫出聲的衝動,漂亮的大眼睛水濛濛的,儘是情動的水霧。 「東哥……」陳玉純處於美妙的侵襲中,眼看著張東停下來,頓時困惑又羞澀地說道。 「來!」張東紅了眼,拉起陳玉純癱軟的身體,赤裸地站在她面前。 陳玉純渾身無力,呼吸急促,被這一拉,猛的跪坐在張東面前,一頭撩亂的髮絲頓時遮掩著她的容顏。 陳玉純還在迷糊的時候,張東已經不客氣將她的小腦袋按到胯下,興奮地說道:「用你的嘴含住,讓東哥舒服一下。」 此時陳玉純意亂情迷,眼前猙獰的巨物那火熱的堅硬讓她除了驚慌,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也有些發酥,遲疑了一下,聞著張東下體的氣息,她腦子一陣迷糊,鬼使神差般用小手握住這巨大的猙獰之物。 「對,抓住它,用舌頭先舔。」張東舒服得腿一顫,陳玉純那柔嫩的小手所帶來的刺激簡直是無與倫比。 陳玉純羞紅著臉,小手慢慢動了幾下,套弄著這堅硬如鐵的大傢伙,然後好奇地看了張東一眼,見張東有些誇張的反應和一臉的爽,瞬間受到莫名的鼓舞。 一個如花似玉的小處女就這樣跪在胯下,羞怯中又有著大膽和動,而且這樣居高臨下的視覺衝擊,讓張東極為興奮。 不過男人都是貪婪的動物,即使感覺很爽,但張東還是不停催促著陳玉純。張東那猴急的態度沒有惹起陳玉純的反感,反而讓她感到莫名的心動,大眼睛柔順又滿是嬌媚地看了張東一眼,然後羞澀地閉上雙眼,俏面慢慢貼近肉棒,伸出柔嫩的丁香小舌試探性的舔了一下。 「對,就這樣……」張東的聲音頓時有些嘶啞,下身也往前湊了一下。 陳玉純沒被嚇到,看著張東誇張的反應,反而更是躍躍欲試。 羞澀的小處女對性有著天生的好奇,在張東的誘騙下,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後,就用小舌頭舔著碩大的龜頭,品嚐著這讓她心跳加快的氣息。 男性的生殖器那堅硬的火熱和特殊的氣息讓陳玉純芳心大亂,那氣味一聞感覺很奇怪,卻不難聞,舌頭舔弄時,這巨物的顫抖和張東呼吸的一滯更是鼓勵了她,讓她在緊張中適應這種對她來說不可思議的取悅方式。 陳玉純的丁香小舌幾乎舔遍整根肉棒,張東興奮得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本想調教她舔睪丸,甚至為自己毒龍鑽,但一想到陳玉純還是第一次,要求太過分可能會嚇到她,天人交戰了很久,最後還是放棄這絲不現實的遐想。 陳玉純的櫻桃小口要含進龜頭很勉強,但那瞬間濕熱的包圍還是讓張東爽得哼了幾聲。 在張東的調教下,陳玉純慢慢吞吐起來,一頭青絲隨著頭部的搖擺晃動著,那青澀而小心翼翼的動作極度滿足男人心理上陰暗的一面。 畢竟陳玉純沒接觸過性事,即使她再大膽,但偶爾牙齒刮蹭到時都會讓龜頭一陣發疼,張東盡量克制著不適的感覺,滿足地看著陳玉純慇勤的口交,眼裡浮現著極端劇烈的血紅。 「來!」享受了一陣口舌服務後,張東按住陳玉純香嫩的肩膀,在她疑惑的眼神中,慢慢把滿是口水的龜頭從她小嘴裡拔出來。 黝黑的龜頭上一道細長的絲液連接到陳玉純的嘴唇上,這一幕顯得淫穢無比,張東頓時興奮難耐,在她緊張和困惑的注視下按低她的頭。 陳玉純會意地張開櫻桃小口,再次將龜頭含進去。 小石上的粗糙明顯不適傳統的體位,享受著在山野之間小處女的初次口交,張東已經是異常滿足,不過這時他卻有了一個邪淫的意,在她吞吐之間慢慢走下石頭,在她的困惑中興奮地說道:「來,就這樣含住,慢慢走。」 陳玉純頓時羞得臉都通紅,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居然大膽地沒有排斥張東下流的建議,而是彎著腰慢慢走下石頭,小嘴始終緊緊含著張東的龜頭,因為難受,有些唾液開始沿著嘴角流淌下來。 張東一看更是激動,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後退著。 陳玉純只能彎下腰,困難地含住龜頭,有些蹣跚的前進著,雖然這樣彎著腰的姿勢很難受,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張東興奮的模樣,她卻不排斥這異常羞人的姿勢。 車門大開,陳玉純紅著臉,櫻桃小口始終含著龜頭不放。 走到了車前,張東有些按捺不住,慢慢將龜頭從陳玉純的小嘴裡拔出來後,在陳玉純動情的輕哼中將她壓到引擎蓋上。 「東哥,好舒服……呀……癢……」當張東再次趴在陳玉純的身上,手口並用地遊走在她的身體上時,陳玉純頓時發出動情的呻吟聲。 雪白的身軀上一個接一個的吻痕落下,癢酥的感覺從每一寸肌膚侵襲著腦袋,陳玉純的呻吟變得急促而又類似哭泣,還帶著幾分的矜持。 張東貪婪地啃咬著陳玉純的身軀,雙手忍不住朝內褲摸過去。 陳玉純能感覺到張東的動作,頓時渾身一顫,卻毅然閉上眼睛,緊咬著銀牙,控制著要去阻止的本能。 張東摸到內褲,驚喜又興奮地發現內褲上早就濕透,然後在陳玉純僵硬的配下慢慢脫下內褲。 陳玉純的陰戶就像座小山丘般鼓鼓的,稀疏的陰毛點綴在一邊,又短又軟,讓人看著就感覺心神蕩漾。 「東哥,我、我怕……」陳玉純顫抖著身子,本能的攏著雙腿,雖然她表現得很大膽,但畢竟未經人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始終讓她感覺到難言的驚慌。 「傻丫頭,怕什麼?東哥會很溫柔的。」張東愛憐地親吻著陳玉純、撫慰著她,然後慢慢分開她雪白的雙腿。 陳玉純羞怯地閉上雙眼,顫抖著身子打開修長的雙腿,只見那陰唇還沒完全發育,就像兩片攏在一起的花瓣,在連番的挑逗下早已愛液橫流,陰唇中間露出的粉色嫩肉一片濕淋淋,一股濕熱的氣息迎面而來,讓張東血脈賁張,幾乎要流鼻血了。 陳玉純害羞地咬住小手,忍不住悄悄睜開眼睛,看了張東一眼,這一眼忐忑不安,帶著若有若無的媚氣,青澀中滿是道不盡的誘惑,徹底點燃了張東壓抑一夜的情慾。 陳玉純雪白的雙腿被粗魯地一拉變成V字形,張東將她雪白的屁股幾乎朝天般展現出來。 陳玉純害羞的啊了一聲,馬上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這淫穢的姿勢,或許因為晚上喝了酒,否則讓她在野外擺出這麼荒淫的姿勢是絕不可能的事。 因為緊張,陳玉純的陰唇分泌出更多愛液,甚至可以感覺到陰唇和嫩肉伴隨著呼吸收縮著。 張東看得眼都紅了,忍不住握住命根子套弄幾下,然後龜頭在她的肉縫裡磨蹭幾下,堅硬的猙獰對準她陰唇中間最是迷人的處女穴。 張東的堅硬異常火熱,抵上來的那一刻,陳玉純渾身一顫,呼吸急促,秀眉微微皺起,似乎是在等待著那對於她意味深重的穿剌。 「寶貝,我要來了。」張東溫柔地吻著陳玉純發紅的小臉,感受著這身軀緊張的僵硬和顫抖,然後抱起她的腰,自己的腰不客氣的往上一頂。 「啊……」瞬間被侵入的感覺就像身體被強硬地塞入一顆鐵蛋,陳玉純受不了刺激,不由得呻吟出聲,秀眉微微皺起,儘管不適應,卻感覺不到傳說中那異常的疼痛。 剛才的挑逗已經帶來充足的潤滑,龜頭進去陳玉純的肉縫內,張東舒服得倒抽一口涼氣,那彈性十足的緊湊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那火熱至極帶來的潮濕異常劇烈,美妙得差點讓張東一插入就有繳械的不堪。 龜頭插入小穴內,張東兩人的呼吸都是一滯一促,在這特殊的時刻,誰也沒說半句話。 陳玉純微微皺起秀眉,眼含迷離地看了看張東,突然銀牙緊咬,說道:「東、東哥,我不痛……」 「好玉純,東哥要進來了!」張東低頭吻著陳玉純顫抖的嘴唇,在她熱烈的吻下抱住她的腰,然後慢慢往上頂,碩大的龜頭每擠進一點,都能感覺到她玉體的顛抖,這種顫抖既讓人憐惜,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那種緊湊幾乎讓人窒息,張東將肉棒推進一點,陳玉純就難以控制地啊了一聲,脖子都僵硬起來。 龜頭已經頂在陳玉純的處女膜上,薄薄的肉膜帶著堅硬的彈性,阻止張東繼續插入。 「小寶貝,再一點點,你就要成為我的女人了。」張東頓時興奮難耐,更是粗魯地吻著陳玉純滿是香汗的小臉。 陳玉純的喘息急促,心跳快得幾乎說不出話,恍惚間體會著那巨物入侵的不適和異常的絲絲美妙,聽著張東激動的話,心內一動情,環住張東的脖子,嬌柔而又細聲地哼道:「東哥,進來吧,全都是你的。」 這柔媚萬千的話一入耳,張東的慾火就像濤天大火般燃燒著,哪裡還忍得住?立刻一挺腰,瞬間整根命根子被緊湊的濕熱包圍起來,那美妙讓張東的靈魂都要升天了。 「啊……」陳玉純痛得一聲尖叫,頓時秀眉微皺,眼眶裡淚水打轉著,身軀控制不住地顫抖著,環住張東的玉臂抱得更是用力,幾乎把張東勒得差點窒息。 張東的肉棒插入陳玉純體內的最深處,甚至龜頭都能感覺到子宮的顫抖,張東舒服得像進了極樂世界一樣。 陳玉純從小勞動,身體的每一寸都極富彈性,幾乎連陰道內都有著驚人的彈性,在陳玉純哭般的嚶嚀中,陰道劇烈收縮著、嫩肉有力的蠕動著,那異常有力的擠壓讓張東悶哼一聲,幾乎有射精的衝動。 兩具赤裸的身體同時抽搐般抖動起來,在無聲的哭泣中,陳玉純顯得嬌柔又可憐,張東趕緊手口並用愛撫著她,親吻著誘人的身體和讓人瘋狂的美乳,忍受著小穴帶來的衝動,溫柔地挑逗著她。 在連番的挑逗後,陳玉純的哭泣聲慢慢低下來,開始發出若有若無的輕哼聲。 開苞的疼痛過後,有一種難言的酥麻侵襲著陳玉純敏感的身體,直到張東再次狠狠的吸吮著她的乳頭時,陳玉純再也控制不住地啊的叫了一聲,身子不安地扭動起來。 這就像是催情的信號一樣,張東立刻抱著陳玉純的腰,開始用九淺一深的緩慢節奏抽插起來,然後直起腰看著兩人的結處,眼前淫穢的場景讓張東極為興奮,插在她體內的命根子更是跳動幾下。 陳玉純哼了一聲,不知道是難受還是舒服,再次睜開大眼睛時已是水濛濛的一片,看著張東的時候有羞怯、有柔順,更有挑逗般的嫵媚。 張東興奮不已,故意抱緊陳玉純抬起的嫩臀,讓她能好好看清楚他是怎麼幹她的。 陳玉純嬌羞地白了張東一眼,但難掩好奇地咬住小手,目光若有若無地看向兩人的結處。 巨大的命根子進入陳玉純的處女穴內,緩慢抽出黏稠的愛液,愛液中夾雜著絲絲的處女血,顯得分外鮮艷,插入的時候,幾乎可以看見陰唇是如何被擠開的。 這緩慢的一幕極端淫穢,陳玉純的呼吸開始變得毫無規律。 飽脹的疼痛,卻體會到男歡女愛的美妙,陳玉純情動地哼了一聲,羞怯地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那淫穢的一幕。 陳玉純的靦腆和羞澀讓人興奮難耐,張東控制不住地抓住她的腰,開始加快抽插的節奏。 巨大的命根子發出嘖嘖的水聲,一下又一下拍打著陳玉純雪白的嫩臀,插入的時候,那撞擊聲異常響亮。 在這野外的夜晚,陳玉純咬著小手也控制不住吟叫的衝動,扭動著身軀,難以承受這性愛帶來的無比刺激。 陳玉純躺在引擎蓋上,在月光的籠罩下如小舟般在風浪中無力地搖擺著。 張東抓著陳玉純的雙腿,深吸一口氣,抽送的動作溫柔而有力,每一下幾乎都頂到她的子宮壁上。 月下,車震,野外,處女……一連串的詞同時浮現在腦海中,張東幾乎要瘋了,不知不覺間抽送的速度也慢慢加快,然後在陳玉純動情的呻吟聲中,將她整個人都抱起來。 「東哥,好、好深……啊……」陳玉純動情地吟叫道,細小的疼痛、劇烈的美妙已經讓她要瘋了。 陳玉純雖然身材火辣,不過輕盈無比,張東仗著自己身體強壯,猛的把她一抱就成了熊抱的姿勢。 陳玉純啊的嚇了一聲,雙腿被張東抱在胳膊上,她只能抱住張東的脖子,才能控制身體不摔下去。 「啊……東哥……酸、酸……」這姿勢插得極深,龜頭幾乎磨蹭著子宮壁,劇烈的刺激讓陳玉純啊啊的叫著,神魂顛倒間已經分不清是舒服還是難受。 「哈哈!」張東興奮地笑道,抱著陳玉純繞著車子走起來,每走一步都抽插一下,讓陳玉純發出讓人更是興奮的呻吟聲。 連續的抽插,幾乎每一下都頂到身體的最深處,這劇烈的刺激讓陳玉純如哭一般呢喃道:「東哥,不要欺負我……啊……太、太深了……」 連續走了幾圈,陳玉純渾身都是香汗,身子幾乎如爛泥般癱軟,而張東雖然爽得很,但體力有限,不能這樣一直抽插,於是將她放下後爬進車內。 陳玉純嬌喘連連,被張東壓著躺在後車座。 處女穴緊湊無比,但有著充足的潤滑,抽送起來沒有半點阻礙,在陳玉純啊的呻吟聲中,張東按捺不住地開始劇烈的抽送,巨大的命根子帶著血絲,一下又一下進入她的身體,光是肉與肉相撞的聲音,已經讓張東幾乎要瘋了。 真皮座椅很柔軟,張東不用擔心會磨傷陳玉純滑嫩的肌膚,干的時候又重又深,每一下幾乎都要頂到最深處。 陳玉純那年輕身體異常的彈性和緊湊,每一下帶來的極端快感都讓張東幾乎要瘋了。 張東低頭,可以清晰看著命根子在陳玉純的雙腿間進出,狠狠抽送著那緊湊到極點的小穴,愛液一片泥濘,看起來極端震撼,微微抬頭,又可以看見陳玉純滿面情慾的脹紅與羞答答叫床時那種難言的美妙。 陳玉純在張東的胯下如風浪中的小舟搖擺著,每一次的撞擊,那發育極好的乳房都會隨之晃動。 陳玉純啊啊的叫聲就像是在哭泣一樣,那柔弱而微妙的聲線能激起更澎湃的慾望,讓人想看到清純可愛的她在胯下高聲浪叫的模樣。 「不行,東哥……啊,太快,啊……受不了……不,呀……太深了,頂、頂到裡面……東哥……啊……」 幾乎胡言亂語般的呻吟中,陳玉純的身體陣陣抽搐著,在啊的大叫了一聲後,幾乎如抽筋般痙攣起來。 陰道劇烈收縮著,在強而有力的蠕動中,子宮也在興奮地跳動著,陳玉純哭叫著,身軀一陣顫抖,高潮劇烈的滋味讓這尚在發育中的身體幾乎到了瘋狂的邊緣。 澎湃的快感如浪潮般侵襲著每一顆細胞,在陣陣的酥麻中,陳玉純從未體會過的猛烈快感幾乎把身體和理智淹沒,子宮第一次如此劇烈收縮著,衍生出的極端美妙讓人如進了天堂又墮落地獄。 啊啊的一陣大叫中,不到十分鐘的抽送,陳玉純居然迎來高潮。 那劇烈的收縮中,張東也感覺到頭皮陣陣發麻,前列腺一陣劇烈的跳動中,他低吼一聲,感覺睪丸一陣僵硬,馬眼也控制不住地賁張著。 「寶貝,干死你……」張東低吼道,抓住陳玉純的腳踝狠狠的抽送著,一下又一下的插入到她身體的最深處,頂在子宮壁上。 火熱的精液控制不住爆發,一波接一波射在陳玉純體內最深處。 那火熱的滾燙讓陳玉純高潮中的身體不斷痙攣著,啊啊的呻吟中,高潮的快感倍增,讓她幾乎承受不住的暈厥著、抽搐著。 張東腿一軟,倒在陳玉純身上,壓著飽滿的乳房大口喘息著,味著這異常美妙的滋味。 小處女,和自己野戰的小處女……邪惡的詞彙浮上腦子時,即使射完精,張東還是感覺堅硬的命根子沒有半點軟下去的跡象,依舊在陳玉純的體內興奮地跳動著。 「東哥,好舒服……」陳玉純如夢囈般呢喃道,無力的嗯哼聲中,吻了一下張東的臉,然後一臉陶醉地閉上眼睛。 此時陳玉純被快感淹沒,已經分不清哪是天堂、哪是人間,即使眼眶的淚水在打轉,惆悵的第一次中伴隨著疼痛的美妙,依舊讓她幾度要暈厥過去。 所有精液都灌溉在陳玉純的子宮裡,深深的內射帶來無比美妙的心理滿足,張東低哼一聲,一邊揉著陳玉純飽滿而有彈性的乳房,一邊品味著這欲仙欲死的美妙。 陳玉純臉蛋脹紅,人生中第一次高潮的劇烈讓她幾乎承受不住,那浪潮般澎湃的快感侵襲著全身的每一顆細胞,子宮在興奮地跳動著,在高潮餘韻中,身體分外敏感,即使只是肌膚的磨蹭,都足以讓她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良久,漣漪的氣味散去,紊亂的喘息漸漸平穩下來,陳玉純難受地哼了一聲,嬌滴滴地說道:「東哥,你壓得我好難受……」 此時張東和陳玉純身上都大汗淋淋,而兩人的結處更是泥濘不堪,那黏稠的感覺令人有點難受。 張東爽得渾身骨頭都軟了,一聽趕緊撐著手起身,低頭一看,心裡頓時得到猛烈的滿足感。 陳玉純的腿間一片黏滑,橫流的愛液甚至滴到座椅上,粉嫩的菊花在這濕潤的點綴中感覺晶瑩又動人。 張東那變軟的命根子慢慢從陳玉純的小穴裡拔出來,翻出誘人的嫩肉,看起來有著極大的視覺震撼。 龜頭慢慢滑出來時,陰唇迅速攏,變一開始那樣的小肉縫,不過小穴卻在餘韻未消的顫抖著,乳白色的精液伴隨著大量的愛液流出,夾雜著絲絲的處女血,看起來極端淫穢。 「別看了,拿面紙給我。」陳玉純害羞地攏雙腿,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 張東嘿嘿的淫笑著,遞面紙給陳玉純,然後也擦拭著下身的黏稠,看著面紙上那鮮艷的紅色,依舊是興奮難耐。 陳玉純滿面脹紅,只是一坐起來,頓時疼得秀眉微皺,雖然剛才的感覺銷魂蝕骨,但畢竟是第一次,破處的疼痛是難以避免的。 張東溫柔地扶著陳玉純起來,然後抱住她好好親吻了一番。 陳玉純俏面嬌紅,任由張東為她擦拭著下體,沉浸在甜蜜中,溫順得讓人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了。 這是陳玉純的第一次,激情過後,少女的矜持發作,即使張東很鬱悶,她還是趕緊穿上衣服,畢竟剛才那樣對她已經算是極度的瘋狂,要是赤身裸體在車內睡的話,說不定會被起個大早的山民佔了便宜。 張東雖然不情願,但也沒辦法,在陳玉純的撒嬌下也穿衣服。 陳玉純穿好衣服,俏臉上依舊有些難言的紅暈,清純可人又帶著幾絲嫵媚,然後白了張東一眼,因為張東沒收了她的內衣褲,此時她短褲裡是真空的。 稍微擦了一下座椅,然後關上車門、開了空調,張東緊緊抱著陳玉純,不老實地一會兒親陳玉純一口,一會兒把手鑽到衣服裡把玩那彈性十足的嫩乳。 陳玉純嬌嗲嗲的嗔著,卻阻止不了張東的色行。 調情了許久,夜已深。張東再一次吻陳玉純後撫弄著她的髮絲,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玉純,別再有那種荒唐的想法,東哥知道你有難處,不過那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什麼?」原本陳玉純乖巧得如小貓般伏在張東的懷裡,一聽這話,頓時渾身一顫,有些裝傻地問道。 「小傢伙,敢和東哥玩心眼。」張東溺愛地捏了一下陳玉純挺翹的鼻子,又愛憐地摟住她的小蠻腰,在她耳邊柔聲說道:「剛才好像被我嚇壞了一樣,但你還是沒有打消念頭,不然現在我能這樣摟住你嗎?」 「東哥,我……」陳玉純流著淚,聲若蚊蚋地說道:「對不起,我還是想不到其他辦法,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還要讀書……」 「乖乖,好啦,不哭、不哭。」張東愛憐地吻去陳玉純眼角的淚水,說道:「反正你不許偷跑,現在你是東哥的女人,等我們鎮上,我會幫你想辦法。」 「嗯。」陳玉純溫順地點了點頭,小小年紀就遭受了太多的挫折,她這時只想找一個有安全感的依靠。 一陣親密後,陳玉純擦了眼淚,給了張東甜甜的一笑,然後緊緊抱住張東的脖子,閉上了眼睛。 張東也感覺有些疲累,一邊輕撫著陳玉純柔順的髮絲,一邊打著哈欠,眼一閉,就迷迷糊糊地睡著。 安靜的大山裡,這一夜的漣漪如夢如幻,恐怕不只是張東,就連陳玉純都難以想像剛才的瘋狂,在這沒有人煙的地方初次品嚐性愛的滋味,那銷魂蝕骨的結讓陳玉純脆弱的心感到一絲溫暖,也在無助中找到心裡的一絲安寧。 寧靜的深夜,激情過後儘是道不盡的溫馨。 ') This file was saved using UERED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at: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三集 第五章 大山裡的母女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天空微露魚肚白,驚擾了睡眠中的張東兩人,在太陽還沒升起的時候,岸邊就開始響起忙碌的腳步聲。 周圍還有些昏暗,早晨的露珠讓空氣在清新中帶著幾分潮濕,小河上已經有兩、三張竹筏在來擺渡,一趟又一趟的運送著勤快的山裡人。 山裡人家一般起得比較早,迎著晨曝雞鳴而起,披星戴月滿載而歸,為的是那在他們眼裡簡單又彌足珍貴的一日三餐。 小河的對面已經有人在排隊,有的牽著驢車,有的背著竹簍,他們帶的大多是自己家地裡的產物或是野物和野菜,早早起來就是想在早市上賣個好價錢,換來微薄卻十分重要的錢。 到了岸邊的山民都在好奇地打量著這停在河邊的轎車,這地方已經很久沒外來的客人。 驢車可以把驢和車分開運,巨大的竹筏明顯適應這種古老又實惠的運輸方式,不過想運轎車就是天方夜潭,在無奈之下,張東只能鎖緊車門,提著車內值錢的東西徒步進村。 一夜歡好,陳玉純下車的時候啊了一聲,小臉頓時一片羞紅,走路的姿勢蹣跚而有點彆扭。 張東一看,趕緊溫柔地扶著陳玉純。 在眾人的注視下,張東那親密的動作讓陳玉純更加難為情。 坐竹筏過去的時候,張東順便打聽一下,果然這一帶已經有不少人搬走,因為政府開始水庫的建設工作,而一些人還沒搬走的原因是因為窮,不少人沒得到安置款和地皮,根本就沒可去的地方,他們只能在這裡等待政府安置。 過了河,森林中有一條蜿蜒的土路,走沒多久,眼前就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小村落。 張東一看,頓時打了一個冷顫,與之前看到的那些村莊相比,這座小村未免太破落了。 張東腦子一個恍惚,想起的是戰爭過後幾乎廢墟般的城市。 村內的道路細小而崎嘔,大多還是石塊堆砌而成,兩輛摩托車想並排而過都很難,更何況是汽車,圍牆全是赤泥牆,顯得破敗而有一種荒蕪的感覺。 這裡的民居大多是矮小的木樓,別說遮風掩雨,恐怕站在外面,石子都丟得進去。 整座村子看不見一塊紅磚圍牆,一眼看去滿目瘡痍,甚至都沒看見一棟二層的小樓,在破敗的木樓群中,石頭造的房子竟然已經算是不錯,可想而知這小地方窮到何等地步。 「東哥。」見張東在發愣,陳玉純喚了一聲,她從小在山裡長大,自然知道陳家溝村的貧窮。 傳言陳家溝村的孩子,小的時候連件衣服都沒有,八、九歲了還是光著屁股到處跑,夏天什麼都不穿,冬天的話裹著被子就出門,村裡家家戶戶額頭上都刻著一個窮字,能出去的,即使在外面只有溫飽,也不會來這窮山僻壤,因為這裡窮得讓他們沒任何好留戀,這座小村破敗得感覺每一棟屋子都搖搖欲墜。 張東以前只知道陳家溝村很窮,但這貧窮的程度遠遠超過張東的想像,這哪像是在豐饒的沿海大省,簡直就像是在荒蕪至極的的大西北。 張東醒了醒神,拍了拍腦袋,牽著陳玉純走進小村。 不少人都搬走了,到處都可看見沒人居住的房子倒塌,看來不只是因為政府的這次水庫工程,而是一開始能在外面找到活路的人大多都沒來的打算。 村道上不時有雞和土狗跑過,一隻隻看起來都瘦得沒幾兩肉。 村道上人不多,大多都是閒坐的老人和到處亂跑的小孩,張東稍微打聽一下,才找到外公、外婆的家,位置在村裡最偏僻的南面,路崎嶇不平,即使徒步都感覺很費事。 在山腳下的小池塘邊,一排幾乎風一吹就倒的籬笆牆內,破舊的石頭老屋看起來毫無生氣,院內一片靜悄悄,樹枝做成的門幾乎一推就要散,院內的老樹已經枯萎,讓這本就搖搖欲墜的小院看起來更是荒蕪。 「有人在嗎?」張東進了門,喊道,心裡有些發虛:這簡直是無人居住的破屋一樣,老娘的家人該不會也搬走了吧? 但出乎張東意外的是,他喊了一聲後,一個農婦走出來,疑惑地看著張東。 這名農婦的肌膚不像一般山裡人黝黑,面色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頭髮用頭巾包著,看起來有些顯老。 農婦有些消瘦,神情卻很溫柔,溫柔中給人一種賢慧的感覺,細看之下,她的眼睛很是明亮,鼻子挺翹、嘴巴小,雖然很土氣,但只要好好裝扮,也是個不錯的美人。 農婦穿的是農村常見的花襯衫和黑布褲的組,褲子上打了一些補丁,穿著有些老舊的布鞋,這一身打扮讓她不僅顯老,也遮住身材的曲線,但她的容貌很秀氣,頂多三十歲出頭,穿著這樣的舊衣服感覺很彆扭。 農婦手上抱著盆子,裡面是剛洗過的菜葉,她疑惑地看了張東一眼,然後打起手勢。 張東和陳玉純頓時傻眼,完全不知道農婦比手劃腳的到底是在表達什麼,也沒料到這個讓人感覺溫馨的婦人竟然是個啞巴。 農婦比劃了一陣子,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沒有一點防備陌生人的警戒,這種感覺讓人很可親,張東趕緊說明來意:「你好,這是陳德老先生家嗎?」 陳德是張東外公的名字。 農婦一聽,微微一愣,馬上點了點頭,放下盆子,指了指屋邊的凳。 陳玉純剛破身,這一路走來已經很不舒服,張東趕緊攙著她過去坐下,但一坐下又為難了,心想:她不會說話,怎麼溝通?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媽媽家的什麼人。 這時,農婦屋拿來了一個本子和鉛筆,本子上密密麻麻,都是作業和筆算的草稿,已經發黃、發乾,明顯年代久遠,而那鉛筆只剩下小拇指般長短,那老舊的款式,城裡的孩子幾乎都沒見過。 農婦識一些字,不過寫起來有些歪曲,但也能清晰表達她的意思。 沒錯,不過他去世了。你們是? 農婦感到很困惑,陳玉純的穿著倒像是這一帶的人,而張東的衣著不算太光鮮,但明顯不是山裡的人家。 或許是因為這裡很少有客人來,農婦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事,那始終帶著溫柔笑容的臉上難掩好奇。 張東聞言,趕緊和農婦解釋起來,說起他母親的名字和過去的那一段事。 農婦一聽,這才恍然大悟,有些驚訝地看著張東,似乎是在困惑那以前跑掉的女人不在了,怎麼她的孩子還低記著要這大山裡看一看。 農婦認識的字不多,寫字的速度很慢,有的也寫不出來,不過大概能看得懂這家的現狀……前兩年兩位老人去世了,而那個差點當了張東爹的低能兒舅舅也在十多年前的某一天亂跑出去,等家人找到的時候已經溺死在池塘。 農婦是更偏僻的山裡那邊的人,當時張東的母親逃跑後,抱孫心切的陳家老人求爺爺,告奶奶的給低能的兒子討了這一房媳婦。 農婦家裡有近十個兒女,而農婦在重男輕女的家裡不受歡迎,又是個啞巴,就被半嫁半賣的送到陳家,換了微薄的聘禮,嫁給那個只知道傻笑和流口水的低農婦小時候在家裡就老是被人欺負,嫁過來的時候剛十四歲,在這封閉的山裡,這樣的事很正常。農婦小小年紀就成了陳家的媳婦,洞房夜流了一夜的淚,因為那個傻丈夫並沒有理會她,而是跟村裡小孩玩了一夜。 在公婆的相逼下,最後農婦還是有了孩子,十月懷胎後生了一個女孩。 雖然陳家老人有些不高興,但畢竟是親孫女,所以還算疼愛這個孫女,只是馬上又催促農婦趕緊生一胎,畢竟在傳統觀念下,老人還是希望能抱個孫子。 但陳家老人沒有如願,傻瓜兒子溺死在池塘裡,斷送家裡唯一的香火,頓時深受打擊。 而那時農婦還小,坐著月子,抱著啼哭的女兒,聽到這個消息時也嚇傻了,但並沒有喪夫的痛苦,因為當時她太小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窘迫,讓這個家更是潦倒,但老人們還是忍著喪子之痛,撫養孫女長大,直到前兩年才前後去世,去世的時候沒病沒災,最起碼沒給這本就窘迫的家庭帶來太多負擔。 「舅媽。」張東聽完後,有些彆扭地喊道。 儘管對這個家半點感情都沒有,但畢竟這是張東母親惦記一輩子的心病,老人走了沒辦法盡孝。 看著這個破敗的家,張東也有些鼻酸,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囑咐,心裡決定必須幫母親還這個養育的恩情。 農婦開心地一笑,不過靦腆中帶著一點慌張,畢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外甥比她小不了幾歲,一時讓她很不適應,或許她也知道張東的母親是養女,對於張東的母親也只是聽過那段往事而已,細算起來其實沒有任何感情。 而那段往事,在農婦的印象裡並不深刻,最深刻的,反而是兩位老人臨終之前因為抱不上孫子而對這個養女的謾罵和氣惱,或許他們把這一切的禍根全算在張東母親身上,甚至包自己括兒子的死。 坐了一下,聊了一點家常,已經中午了,農婦讓張東和陳玉純先坐一下,她則提著籃子到其他人家,等到來的時候,籃子裡有點臘肉和雞蛋之類的,看來是要準備午飯。 陳玉純看張東的面色有些凝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馬上跑過去幫忙。 陳玉純本來就勤快,而且一過去一口一個阿姨,將農婦哄得很是開心,加上長得漂亮討喜,自然惹人憐愛。 過一會兒,木桌上擺了三道菜,看起來很簡單,不過讓人很有食慾,一盤臘肉炒小甜椒、一盤雞蛋炒韭菜,韭菜似乎是野生的,葉子很粗、很翠綠,菜香味十分濃郁,另一盤是叫不上名字的菜,估計是這山裡的野菜。 陳玉純在來之前說過,山裡人大多在房前屋後就摘得到很多可以吃的野菜,不少人家都是以這些野菜為要的食物。 在城裡,這些純天然的野菜很貴,但在鄉下實則很不起眼,只是在這太過僻遠的小村裡,把野菜拿出去賣雖然也能換錢,卻很不划算,因為運輸就是件很麻煩的事。 灶是土灶,鍋是老款的大鐵鍋,鍋蓋一揭,立刻飄散著大米特有的香味。山裡人吃的米大多是自己加工的糙米,沒那麼精細雪白,參雜一點雜色,卻更完整的保留大米的原滋原味。 農婦拿著四副碗筷,筷子是木筷,有的已經生了雜色,每隻碗都有破舊的缺口。擺好碗筷後,農婦站在籬笆門前張望著。 張東問道:「是不是表妹也要來吃飯?」 提起自己女兒,農婦滿面溫慈,笑吟吟的朝張東點了點頭。 儘管很餓,聞著眼前的菜香,肚子都要咕咕做聲,但張東和陳玉純還是沒有動筷,禮貌地等著這個還沒見過面的女孩。 菜都涼了,門外才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在農婦慈愛的微笑中,一道身影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她紮著馬尾,個子嬌小玲瓏,穿著已經洗得發白的校服,身材很是纖瘦,髮絲略亂,因為缺乏營養而有些發黃,或許是遺傳了她母親的的基因,即使還小,但面色清秀、五官端正,小虎牙、大眼睛,看起來分外可愛,儼然是個讓人期待的美人胚子,只是沒有打扮,顯得有些土氣。 張東一看,頓時眼睛瞇了一下,不禁想像著她穿上洋裝會有多可愛,心想:好一個漂亮的女孩。 「媽,我來了。」那女孩面露微笑,但難掩幾分無奈的沮喪,本該純真的臉上有著這年紀不該有的苦笑。 那女孩見家裡有其他人,很是錯愕,看清楚來人後更是驚訝地張大嘴巴,有些驚喜地問道:「玉純,你怎麼在這裡?」 「陳楠?這是你家?」 陳玉純也是驚訝不已,面帶幾分詫異的喜色。 陳玉純和陳楠馬上聊開,原來她們是國中同班同學,三年來都坐在一起,學校放假時,兩人也同時決定綴學。 由於中學在小鎮邊,所以陳玉純和陳楠雖然各自知道對方是哪座村的人,但一直沒空到對方家裡玩。 陳玉純和陳楠家的環境都不好,上學以外的時間沒有遊玩的可能,早早就當家的她們,幼嫩的肩膀上扛了太多重擔,別人嬉戲、上、遊戲的時間,對她們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而學習也是奢侈的,何況學費對於家庭來說是沉重的負擔,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句簡單的話,背後是花樣年華里異樣的忙碌和辛酸,做不完的家務、幹不完的農活,除了睡覺以外,這幾乎佔據她們生活中最多的時間。 同窗三年,彼此都沒時間去對方的家裡看一看,可想而知陳玉純和陳楠的負擔重到什麼地步。 陳楠?我表妹?張東突然有些激動,或許是因為沒什麼親戚,也或許是因為家裡沒女孩,看到這素未謀面的表妹,心裡油然而生一種憐惜,眼神從邪惡一下子變得柔和起來。 這時,陳楠才看到張東,或許是張東的形象有些兇惡,她本能後退一步,疑惑地問道:「玉純,這是……」 「你表哥,呵呵。」陳玉純親熱地拉著陳楠的手,面帶羞紅的看了張東一眼,說道:「詳細的情況等等讓你媽跟你說吧,人家等你等得都餓死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農婦在旁邊也招呼著,即使沒有言語,但還是能感受到她的熱情。 張東四人坐下後,陳玉純和陳楠嘰嘰喳喳地聊著,不過大多都是女孩間的竊竊私語,農婦則慇勤地夾菜給張東,飯菜的香味加上飢餓,張東吃得異常舒爽。 在這樣節衣縮食的家庭,很少有吃得這麼奢侈的時候。 張東一邊吃,一邊小心翼翼地打聽著她們的現狀,盡量注意用詞,不想刺激到她們,因為在這種家庭環境長大,女孩們心中總有一塊敏感地帶。 陳楠家的環境,自從當木匠的爺爺去世後變得愈發差,雖然農婦有萌生過出去打工的念頭,但她天生的殘缺讓她到哪裡都碰壁,鎮上又沒什麼工廠,所以還是沒找到工作。 而陳楠和陳玉純都是打算輟學出去打工,陳玉純家有了那樣的變故,所以陳玉純一時還沒決定好未來,而陳楠這個看似比較安穩的家,那穩定而貧窮的生活也必須經歷天翻地覆的改變。 小村要拆遷是不爭的事實,可那微薄的安置款讓陳楠母女倆很茫然,不知道該在哪裡棲身,村裡已經沒什麼親戚,而且大家都各管各的,也沒互相照顧的能力,所以小村拆遷之後到何處棲身對她們是一大難題,也是難以面對的難關。 陳楠的母親嫁過來的時候名叫啞妹,現在成了啞嬸,她性子溫順,沒什麼見,在這當口上,家裡沒個事的男人,早就六神無,在村裡三大姑八大姨的建議下,心裡有個猶豫不定的想法,那就是把這筆安置款留給陳楠讀書,就讓她住在學校的宿舍,而啞嬸打算跑到市裡的工廠工作,在那種生產線上,只要能埋頭幹活就有錢賺,是啞巴並不構成問題,但這樣一來,她們就沒有可以安生的家。 關於這件事情,啞嬸不由得歎息一聲,擦了擦發紅的眼睛。 陳楠看著啞嬸,有些感傷又有些生氣地說道:「媽,我都說了我不讀書,我們拿錢找個地方蓋間小房子就可以了。你一輩子沒出去打過工,被人騙了怎麼辦?你放心,我可以去工作養你的。」 陳楠的話中隱約透著一些無奈和不捨,張東細心地留意到這一點,馬上就關切地詢問著。 原本陳楠欲言又止,畢竟這突然冒出來的表哥非親非故的,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向張東訴起委屈。 水庫工程的拆遷落實到了村裡,需要統一上報,一輩子窩囊的村長一時手握大權,突然變得揚眉吐氣,在這山裡本來就什麼事都講人情,這下在安置和賠償方面就出現三六九等的不公情況,親戚朋友、鄰居啊、和他家關係好不好,竟然影響到賠償數目。 村裡一下子炸開鍋,不少人提著煙酒送禮給村長,為的不是多分一點錢,而是希望他能少扣一點,畢竟村長的筆一寫,報告一交過去,上面的數字幾乎就關係到每家拆遷後得到的錢數,每一分錢對於山裡人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以陳楠家為例,孤兒寡母的,在村裡人緣再好,都不懂這些人情世故,沒個男人當家,她們也拿不了什麼意。 得了勢的村長一看陳楠這家居然這麼不識相,立刻就為難起啞嬸,這間房子帶院子,在他的報告裡連十平方公尺都沒有,初寫的表格填寫得更是苛刻。 雖然陳家很窮,但這山裡好歹有點田地和一座池塘,村長只是大筆一揮,這些東西都成了村裡的公產,這個家卻只有十平方公尺,只要這份報告交上去,上頭就不會給她家撥來其他賠償的款項。 相比之下,村長家的兄姐妹和老婆家的親戚都安排得很周到,明明就只有一塊爛泥地,上面還有幾棵樹,大筆一揮就成了樹林,且池塘裡魚都沒有幾尾,隨便買點魚苗丟下去就成了養殖池。 而另一個問題就是墳地,山裡人都封建迷信,誰都不願意讓自家的祖墳泡在水裡,讓祖先的屍骨在水裡餵魚,再老實的人遇到這問題都不會有任何妥協,所以這反而成了工程中比較難處理的問題。 工程方給了方案,那就是在未來水庫旁的小山上劃兩座山頭給村民們埋葬先人,作為以後的陵園。本來這方法不可取,但山裡人就是信這個,工程方也不願惹眾怒,反正水庫建好後,那兩座山頭也沒多少作用,性用來當墓地,也不花成本。 但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一帶有不少無墳,那些工程方可以自作張的淹到水下,而有的墳墓,得等到工程完成後再遷來。 但大興土木的這段時間,這些墳墓要安置在哪裡,就是個巨大的難題。 山裡人都講究入土為安,但入土的可不是骨灰罈,大多數都是年代久遠的木棺材,就算簡單一點的,也是安放骨頭的甕壇,這些可不少,埋了那麼久再挖出來暴曬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工程方也忌諱這種事,且死者為大,所以租了一塊地蓋臨時房,想安置這些棺木和甕壇。 這筆費用工程方可以承擔,不過遷時的費用他們就不想負擔,按理說,這筆錢也是該村民們各家出各家的。 至於山頭的陵園,雖然墓地不用錢,不過修繕的費用也不低。陳楠家,光她爺爺、奶奶和爸爸就三個名額,所需要的花費自然不少。 工程方似乎想在這方面賺一點損失,已經開始安排到時集體遷的事情。 想要修繕比較好的墳墓、葬在還算湊的位置,就得先交一筆錢才能安排,一當然要自己找地方自己埋。 遷移這三座墳的錢,對陳楠母女倆來說是筆大數目,幾乎是拆遷得到的所有款項。 而這樣的事情上沒人會幫陳楠母女倆,也沒人能幫她們。 眼睜睜地看著家人曝屍是不可能的事,但這個擔子對於陳楠母女倆來說卻太重,她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且村長的刁難讓她們六神無,一旦真的下批十平方公尺的賠償,那點錢只夠遷墳,她們以後的生活就沒了依靠,也不知道該棲身何處。 權力確實是好東西,官字兩個口,怎麼說都是他們的理。 張東聽完陳楠受的委屈,倒是沒有多少正義感爆發的憤怒,畢竟在利益面前往往是沒有公平可言,這樣的行徑聽著是可恨,現實點來想卻是正常不過。 因為這樣,早上啞嬸買了幾包煙,叫陳楠送去村長家,但因為賠償的事情,好多年沒來的人也趕來佔這個便宜,雖然這裡的破房子不值錢也不可能有人買,但一涉及到拆遷,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筆意外之財,村裡一天到晚都是人,拿著房契、地契要登記,並要送禮給村長、請村長吃飯的人絡繹不絕,陳楠等了一整個上午才見到村長一面。 不過村長一看陳楠手中那幾包村裡賣的土煙,頓時冷笑一聲,居然也說起研究研究這種拖字訣的廢話。 張東聽著倒有些想笑,心想:這村長根本是小人得志。 陳楠滿心委屈,似乎是在外面哭了一下才家,現在大眼睛還有點紅腫。 張東一看,頓時皺起眉頭,道:「這芝麻小村長還真把自己當官了。楠楠,你們家的地和池塘都和村裡有契約吧?還有這房子的契紙。」 「都有。」陳楠委屈地說道,趕緊把契約都拿出來。 都是老式的紙約,看樣子有些年分,紙張很破舊,上面的字大多都是墨筆字,但還是很清晰明瞭,無非就是畫了個地方和一點文字,加上村委會蓋的章,這樣在鄉下已經算是很正規的契紙。 看完了這些契約,張東算是心裡有數,看了看這搖搖欲墜的房子,屋內除了土炕和些老舊的傢俱外,可說是家徒四壁,幾乎沒任何值錢的東西。 張東沉吟了一下,囑咐道:「舅媽、楠楠,把你們的戶口名簿之類的證件全收拾出來,有用的東西帶上。」 「為什麼?」 陳楠和啞嬸都有些疑惑,搞不清楚張東要幹什麼。 「收拾一下,我給你們另外找個住的地方。」張東把契約往懷裡一塞,一邊朝外走,一邊面色肅然地說道:「賠償安置這個問題你們不用管了,我去一趟村委會,接下來的事我來處理就好。」 陳楠和啞嬸有些愣住,當過神後,頓時驚慌起來,對她們來說,那些契紙等於是最後的家當,就這樣被拿走,她們不擔心才怪。 啞嬸驚慌了一下,但不知道為什麼,咬了咬牙,沒去追張東。 陳楠小孩子心性,有些驚慌,想去追的時候,陳玉純立刻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放心,東哥不會圖你家這點錢的。這些事情女孩子處理沒用,還不如交給他去處理。」 「你怎麼認識他的?」陳楠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個表哥莫名其妙的冒出來,按理說還是沒半點血緣的親戚,任誰在面對這麼重要的事情時,都無法因這一面之緣而選擇信任。 陳玉純頓時面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顧左右而言他,對於這個自己獻出第一次的男人,她知道的也不多,而且還都是林鈴和林燕斷斷續續告訴她的,所以這時想起昨夜的決絕和動,她始終感覺自己太過大膽。 張東打聽到村委會的所在,並問了一下涉及拆遷的方案,然後打電話給徐含蘭,含糊地說了一下這邊的事。 雖然徐含蘭錯愕,不過她在鎮上的關係不錯,馬上就跟相關人員打聲招呼,而她的聲音比之前柔媚許多,也沒多追問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徐含蘭聯繫多的關係,說起話來隨意許多,起碼沒涉及到錢的時候,說話不必雲裡霧裡。 那兩件事始終是徐含蘭關心的重點,而陳家溝村的事在她看來幾乎是可有可無,也不介意幫張東這個順水人情。 走了一會兒,張東來到村委會。 此時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站在門口,一看到張東,立刻熱情地跑過來打招呼,慇勤地把張東迎進去,看樣子有人和他打過招呼了,不然哪會有這麼好的態度? 張東坐下來後,不客氣地表示是來辦啞嬸家的事,說起話來很強硬,沒半點求人辦事的感覺。 這裡的村長是世襲的,等這小村拆了,還不知道到哪裡混飯吃,深怕張東毀了他這輩子唯一也是最後一次撈油水的機會,所以說話、辦事都極為客氣,馬上一口答應。 表格是張東填的,一些數字是虛報的,幾乎有獅子大開口的嫌疑,光那破房子就填寫一多平方公尺。 村長一看,驚得直咋舌,他就貪那點錢,和人家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村長沒多說什麼,畢竟有人交代過了,所以張東一寫完,大泥印一蓋,不敢說半個不字,只是叮囑張東不要忘了和上面打聲招呼,否則到時表格上的數字和實際的出入太大,他也沒辦法發下來。 事情談得很圓滿,圓滿得有點賓客盡歡,畢竟屁股不乾淨的村長也害怕張東斷了他的財路。 張東和村長寒暄幾句後也懶得多說什麼,留下帶來的兩瓶洋酒和一條煙後,村長黝黑的老臉笑得像盛開的菊花,立刻連聲保證會好好遞交表格,身為一村之長要好好照顧村民之類的好話。 張東翻了一下白眼,自然少不了和村長虛情假意幾句。在張東的字典裡,好話是不用錢的,多說幾句也不會死人。 張東辦完事,到啞嬸家的時候,陳楠母女倆都在焦急的等待著,陳玉純一直耐心地安撫著她們。 張東一進門,看陳玉純等人還坐著,皺著眉頭說道:「怎麼了?不是要你們收拾東西,怎麼還坐在這裡?」 「那個……東哥……」陳楠小心翼翼地看著張東。突然叫表哥,她叫不出口,但和啞嬸交談過後,她也知道雖然和張東沒血緣關係,但真的是她親戚,所以態度上已經沒有那麼疏遠。 「嗯,舅媽,你快去收拾吧。」張東應了一聲,順手把契紙遞給啞嬸,心想,……當慣了,眼下做哥哥的感覺還滿不錯的。 看見契紙來了,陳楠母女倆都同時鬆了一口氣,也不禁為這分不信任和猜忌感到羞愧,眼神小心翼翼的,似乎害怕從張東臉上看到半絲不悅。 張東倒是無所謂,在會上混跡那麼久,知道這些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啞嬸打著手語,陳楠一邊看著,一邊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來,滿面難色地說道:「東哥,我媽的意思是這些賠償款和安置款還沒下來,我家連租小院子的錢都沒有,現在走的話根本沒錢過日子,而且我們也怕村長使壞,得在這裡等到安置款下來,我們才能放心走。」 「不用了。」張東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那筆錢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批下來的,再說按補償的標準也沒多少錢,你們在這裡只是浪費時間。錢的問題我來解決,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找個地方安置下來再說。」 張東關切的態度又帶著點強硬,陳楠母女倆猶豫一下,還是進屋商量起來。 陳玉純好奇地向張東問了幾句,就跑進去勸說陳楠母女倆,她也不知道怎麼事,只知道張東說的話她很難懷疑,只要他一開口,就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 畢竟是離開長年居住的家,自然不可能因為張東的三言兩語就毅然離去,即使陳玉純添油加醋的勸說著,陳楠母女倆也因為沒錢下不定要走的決心,最後還是在張東的勸說下,才猶豫地答應了。 啞嬸雖然沒見,但也有聰明的時候。 張東進屋的時候,啞嬸拿出一些收藏的老東西,包括藏著張東母親生辰八字的紅紙,裝作敘舊般和張東交流一陣子,確定張東真的知道家裡一些過去的情況,確實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時,她才開始動搖的。 對於啞嬸的擔憂,張東心裡明白,畢竟莫名其妙出現一個親戚要帶她們走,恐怕誰都接受不了這情況,即使這個家很窮,但愛女心切的她,也不得不擔憂這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不斷耐心的好言相勸,張東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好的脾氣,或許因為這是母親一輩子的心病,也是因為她的愧疚,以及父親臨終前的囑咐,張東只想幫陳楠母女倆,為了讓九泉之下的老人安心,也是為了給自己多找一分存在感。 從小親人就不多,張勇又遠在東北,張東總是這麼吊兒郎當的,根本沒有安穩的感覺,即使有房子,但那不等於是家,自從父親過世後,張東就不太想去那間滿是憶的老房子,就怕觸景傷情,也怕一人孤獨地住在那裡會終日頹廢。 陳楠畢竟涉世未深,在陳玉純的勸說下已經動心,但她得聽啞嬸的話。 啞嬸依舊猶豫不決,張東勸得已經有些著急:「舅媽,我都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難道還怕我圖你家這點錢嗎?放心,到了鎮上,房子我負責,妹妹的學費我負責,有我在,保證你們受不了半點委屈。」 張東開玩笑般的發誓道:「再說這事我爸媽臨走時千叮萬囑過,要是我辦不好,我怕他們托夢罵我。你就當幫幫我吧。反正這村子馬上就要拆了,與其到時慌忙找個地方落腳,還不如讓我先幫你們安排好。」 之後,張東又苦口婆心說著讀書才有出息之類的話題。 聽著與陳楠有關的事,啞嬸終於動心了,面含感激之色地朝張東比劃起來。 陳楠解釋道:「我媽說這樣太麻煩你了,她不好意思。」 「一了欣葶質妻簦窮,一與十麼篩頁6篩頁勺??一長茛透廠一氨,堊鐸對陳楠說道:」去和你媽收拾東西,我車子還在河邊沒人看呢,別被人砸了,那損失就慘重了。「 屋裡的東西不多,可收拾的也沒多少,在張東的強硬下,那些破碗、破被子一件不留,而有價值的只有一些有憶的老東西和契紙之類的,小半隻米袋都足夠裝了。 過慣了窮苦的日子,陳楠母女倆都有節省的好習慣,對於這個家戀戀不捨的態度,讓她們連石磨都有搬走的想法,最後張東好說歹說,才讓陳楠母女倆放棄那些張東看來根本是破爛的東西。 當然,啞嬸和陳楠感覺那麼多還能用的東西都不帶走,多少有些心痛。陳楠母女倆的被子補了又補,衣服沒幾件,而且舊得幾乎見不了人,在張東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才讓她們放棄帶走的想法。 啞嬸似乎有些戀戀不捨,不過看著那老舊的花內褲,也有些難為情。 收拾些必要的家當和證件後,張東帶著陳玉純三人走了。 在走的時候,陳楠還戀戀不捨地鎖上籬笆門上那把生蛌漲捔瞗A從她有記憶開始,這把鎖就沒用過幾次,因為這個家徒四壁的家根本沒什麼東西好偷。 村裡很多人早就搬走了,據謠言說是害怕建水庫的時候會突然放水,到時淹掉家當就不好了,而還沒搬走的人,都是暫時沒能力搬的窮人家,他們唯一的選擇只有在這裡等待那可憐的安置款。 坐在村道上的鄉親都在和陳楠母女倆打招呼,也疑惑地看著陌生的張東。 過了擺渡的小河,張東開車門的時候,陳楠和啞嬸有些驚訝和不安,坐到車上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似乎怕弄髒車。 陳楠說她是第一次坐這種轎車,啞嬸也是,陳玉純則坐在旁邊陪著她們說話,並擺弄著那台平電腦。 開往小鎮的路上,陳楠母女倆有些傷感,畢竟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地方就要長淹水下,以後再也找不到過往的憶,陳楠有點沉默寡言,啞嬸也有些惆悵。 這時陳楠母女倆的情緒都不太好,經歷了這麼多的挫折,最後還是無奈地離開,孤兒寡母的生活讓她們擔憂,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張東這個陌生的親戚,又有些說不出來的安全感,那是這十多年來都不曾有過的安全感。 車子慢慢前行,記憶中的小村慢慢遠去,或許過一陣子會因為別的事來,但過不了多久,這裡就不復存在,即使想來找過去的憶,但那時已經看不見那狹窄的村道、破舊的老房和擺渡的老人。 一切都會變成水域,淹沒的是許多代人酸甜苦辣的記憶,以及許多代人在這生活的痕跡。 陳家溝村一或許若干年後,連這個名字都會沉沒在那廣闊的水域裡,淹溺在人們的記憶中。 ') The file was saved using Trial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from: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三集 第六章 久別勝新婚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車子在蜿蜒的車道上開著,速度很緩慢。 這種車道不太安全,張東不得不集中精神,不敢過多的攀談。 陳楠母女倆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到現在還有些不適應張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親戚,而這輛乾淨的轎車讓她們更是忐忑,啞嬸始終把包裹放在身上,似乎害怕弄髒車子。 陳玉純和陳楠母女倆聊著天,想緩解這種不必要的緊張。 張東讚許地看了陳玉純一眼,覺得陳玉純很懂事,有些事他不太方便問,她就像聊家常一樣的說出來,這樣確實能讓張東知道更多的事。 啞嬸上過一、兩年的學,識一些字,但是不多,而陳楠上學後,空暇時就教她識一些字。 陳楠一得知有手語時,馬上就去書店找專業的書籍,可惜小鎮上沒有這麼多書可查,後來她課餘撿了些飲料瓶賣錢,等有錢了就跑去市裡一趟,但書店裡那些精美而昂貴的書她只能遠觀,最後還是在收站買了一些手語教學的舊書和學習資料,為此在短短一天內,她幾乎跑遍市裡大半的收站,後來她又教啞嬸認一些字,為的就是讓啞嬸在家的時候不至於太孤單。 張東聽完,眼眶都有些濕潤,心想:我就算想孝敬,媽媽也已經不在了。張東想起那些年不懂事,等到想盡孝的時候,父親的身體也不太好,可猶記得當年只要一去吃飯;父親雖然罵罵咧咧的,但仍會張羅一桌好菜。 那種家的感覺,現在張東已經是可望不可即。 陳玉純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個問題一張東自己都住飯店,鎮裡後,陳楠母女倆要在哪裡棲身? 原本張東打算讓陳楠母女倆先住飯店,不過想想現在剛見面還有些陌生,也擔憂她們會忐忑不安,思來想去,無奈地打電話給徐含蘭。 鈴聲響了好一陣,徐含蘭才接了起來,語氣帶著幾分俏皮:「怎麼了大老?跑陳家溝村還記得來啊?」 張東苦笑一聲,說出現在的情況。 徐含蘭略加思,說道:「這個倒不難。你鎮裡的時候去菜園等我,我剛好有點事想和你談。如果你需要房子的話,現在倒是有個辦法。」 感謝了一番後,張東算是鬆了一口氣。 由於得開車,張東實在無暇顧及陳楠母女倆,只能任由陳玉純和她們攀談,他則一邊聽著,一邊盤算著怎麼為她們安排穩定的生活環境和固定的收入來源。後來,啞嬸有些受不了這一路的顛簸,開始昏睡。 傍晚時分,車子開進小鎮,啞嬸都沒有醒來,那慘白的臉色著實讓人擔心,看來她的身子太虛了。 車停在菜園門口時,徐含蘭已經等候著,她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套裝,襯托著曼妙的身材曲線,盤著髮髻,戴著那副黑色眼鏡,那種知性的美感,讓她看起來更是優雅。 下車後,陳楠和啞嬸忐忑地站在一旁,陳玉純也老實的不敢說話。 陳楠母女倆都是一臉好奇,似乎是認為徐含蘭是張東的老婆。 徐含蘭大方地和陳楠等人打招呼後,對張東輕聲說道:「你先和我來,有些事和你談一下。」 「玉純,你帶楠楠和我舅媽去吃飯。」張東雖然困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菜園的小立刻迎出來,將陳楠母女倆和陳玉純帶到荷池上的一間包廂。 徐含蘭在前方帶著路,張東跟著她來到菜園深處的一棵老樹下。 張東走路的時候,少不了看著徐含蘭搖曳生姿的身材,看著那圓潤的美臀,忍不住調戲道:「蘭姐,你身材這麼好,總穿這些保守的衣服真是浪費。」 「是嗎?沒你的燕子身材好吧!」徐含蘭輕柔的一笑,但也不惱,反而調侃道:「整天嘴裡沒個正經,我都結婚生孩子了,你就別占嘴上便宜了。這段時間你和燕子可是蜜月期,我早就看不慣她和陳大山在一起,你可要爭氣點。」 「是、是,只要鋤頭舞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張東淫賤的一笑,擠眉弄眼地看著徐含蘭說道:「少婦確實是好,尤其是結了婚更有女人味。小我孑然一身,渴望有個安穩的家,有時候別人都說我到了該娶老婆的年紀,但茫茫人海,我要娶誰當老婆啊?」 「唉,別總是說這些。」徐含蘭神色複雜,難掩幾絲惆悵,但俏臉上有些嫵媚的笑意。 一路上調戲幾句,不過張東不敢太過分,畢竟簡訊聊天的時候調戲是一事,但真要面對面的說話,語氣配上表情,一些話就太過分了,眼下有求於徐含蘭,而且她是自己的財神,張東可不想色性大發地去試探她的底線。 「來了!」 樹下,蔡雄悠閒地泡著功夫茶,看到張東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但馬上哈哈笑道:「臭小子,我早說你是陰魂不散了。怎麼?今天我們買賣談得要拍了,你也來湊這個熱鬧啊?」 「老爺子,您的茶還是這麼好喝。」張東笑道,然後坐下點了根煙,不客氣地品起那芳香濃郁的功夫茶。 「得了,喝你的。」 蔡雄哈哈大笑起來,臉色紅潤地看著徐含蘭款款而坐,輕聲說道:「徐校長,我和你爸他們都談得差不多了,接下來該是談細節和辦手續的時候了。今晚把這事說定了,我也沒多少時間待在這裡了。」 「老爺子,您倒是夠算計的。」徐含蘭溫和地笑著,即使話裡帶著諷刺,也不會讓人感覺到不舒服:「您兜了幾個圈子,整天開著雲裡霧裡的條件放著煙霧彈,但算計就算計得那麼準。我爸也是念著你們的交情才答應的,你開價的時候可不要太狠了。」 隨後,徐含蘭和蔡雄開始談著條件。 張東在旁邊喝著茶,也難掩好奇的聽著,一聽頓時哭笑不得,但也不得不佩服蔡雄的精明。 這次蔡雄要出國,一開始確實狠下心要變賣產業,原因是女兒和大兒子在那邊都有所發展,極需資金支持擴充事業。女兒和大兒子都很優秀,蔡雄也相信他們的眼光決定投資,即使那些都是他不懂的新形產業,而對外說出那些什麼急需錢之類的話,無非是要多吸引些人過來洽談,以達到哄抬價格的目的,起碼他沒騙人的是老飯館、菜園之類的產業,包括一些竹林、菜地,甚至是居住的房子都要變賣。 但出人意料的是,蔡雄不想賣魚塭,想留著繼續打理,而且不只是留著已經有些規模的魚塭,他還想收購周邊的魚塭,這些產業看似簡陋,但需要投入的資金也是巨大的。 為此,蔡雄算是費盡心機,幾乎可說是四處下套。而目的只有一個……除了盡快變賣其他產業換現金外,希望徐家能放棄盈利頗豐的魚塭養殖,即使拿其他產業換也無所謂。因為他不只想要獨佔這個產業,甚至想吞下周圍的養殖戶,進一步的擴大規模。 老飯館和菜園子之類日進斗金的買賣,蔡雄可以全給徐家,甚至可以做出更大的讓步,為的是讓徐家放棄魚塭. 「蔡叔,你說的我們有興趣。」徐含蘭秀眉微微皺起,道:「但一下子要拿出那麼多現金,我們也有難處,所以在價格上,我爸的意思是希望你能鬆口。」 「丫頭,我的價格不算公道嗎?」蔡雄輕笑道,明顯是很有把握。 張東聽著徐含蘭和蔡雄交換股份的條件,聽出個大概後,也明白為什麼蔡雄要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一是因為他的產業多且雜,想高價出售不是容易的事,起碼套現的週期長,他有些等不及,二是因為他看中的就是魚塭的買賣,即使別的產業變賣了,也想留著現金擴大規模,所以交易的方案是想以物換物。 估價了之後,蔡雄開出的方案是小鎮上的一棟三層別墅、老飯館,還有菜園和市場旁的兩間店面,交換徐家魚塭的股份,而就價格而論,這個方案很不錯,這些產業也該值這個價格,但徐家也一直打著算盤,讓買賣談得不太爽快。 蔡雄想發展魚塭的買賣,他有兩個年輕徒學了養殖在打理,而且收購其他魚塭需要大量的現金。 讓蔡雄這麼做的原因,是他大兒子在國外有銷售的門路,這些養殖的魚只要一成熟,馬上就有收購約,讓他坐著也可以收些外匯。 蔡雄自然得給自己留一分保障,所以在臨走之前,魚塭這邊的收購相當重要。 這老狐狸!張東眼珠子一轉,看蔡雄說話時輕描淡寫的態度,想想還真是可恨,為了這目的,他一直丟煙霧彈出來迷惑人,他對魚塭如此重視,帶來的利潤比經營老飯館更可觀。 老飯館、菜園的買賣始終有些難以解決的問題,最大的問題自然是他的徒會不會繼續做,沒了蔡雄坐鎮,一但他的徒一哄而散,老飯館和菜園根本值不了幾個錢。 蔡雄的意思是簽個協議,讓阿肥和啞仔各頂一成的身股。 身股這個詞在廣東沿海一帶很流行,意思很明確……在這裡做的話,無論賺多少錢都能分一成,不在這裡做的話,股份自然也沒了。這種沒有保障的抽成,被講究信譽的廣東人幾乎奉為信條,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例俗存在。 聽完了一切,張東還在盤算的時候,徐含蘭饒有深意地看了張東一眼,說道:「大老,這件事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我?」張東困惑不已,鬱悶地心想:關老子屁事! 徐含蘭悄悄一說,張東頓時哭笑不得。 原來徐立新準備的現金是想吃下蔡雄的其他產業,他也想把這日近斗金的買賣給吞了,但眼下出了這兩件事,導致金錢很窘迫,所以想和張東商量,那些人情錢能不能拿這些東西來抵還。 見徐含蘭和張東在商量,蔡雄識趣地走開,借口是張東帶了客人來,不能怠慢,他要親自去廚房看有什麼好東西,多加幾道菜,讓張東的朋友好好品嚐一下。一時之間,樹下只剩張東兩人面面相覷。 雖然張東心念一動,但還是裝作鬱悶地苦笑道:「不是吧?現金不夠?我要跑人情的話,總不能拿這偏僻地方的房契和營業執照去抵押吧,你爹這是在坑我啊!」 「我們也有難處。」徐含蘭幽幽歎息一聲,帶著些許誘惑地說道:「我爸的意思很清楚,這時我家有些困難,希望你幫我們一下。如果這兩件事都能擺平,這小鎮上的產業包你穩賺不賠,甚至會賺很多,畢竟我們和蔡老爺子都沒那麼多時間和空閒來經營這些買賣。」 「什麼條件?」 張東面色凝重,忍不住又點了一根煙。 見張東鬆口,徐含蘭說道:「老飯館、菜園、老爺子一棟新建的別墅、鎮上的兩間店面。」 說到這裡,徐含蘭微微一頓,誘惑道:「還有我手上的借據,林燕欠我的那筆錢。」 「關於別墅,我得先看看再說。」張東站起身,語氣僵硬地道:「我要先看值不值得!要處理這件事的難度你也知道,如果你們開出的條件我不動心,我寧可拿了現金就拍屁股走人。這些事我沒什麼興趣,我也不想因為你們之間的糾葛而欠下太多人情。」 「我和老爺子說了,只要你答應,明天打掃完就可以入住。」徐含蘭鬆了一口氣,殷切地說道:「你放心,那別墅去年剛蓋好,裝潢很講究。老爺子本來想留給小兒子娶老婆用的,不過你也知道那兒子不爭氣,現在那一棟別墅他可是低價賤賣,不但裝潢很好,傢俱也是一應具全,保證你挑不出毛病。」 「徐姐,」張東點了點頭,突然說道:「我真討厭和你談生意。」 「為什麼?」 徐含蘭有些錯愕,不明就裡地看著張東。 「想宰你又不忍心。」張東苦笑道:「每次和你談,都感覺自己很吃虧,也只有你開口,我才這麼好說話,換你爹還是你老公來試試,我自認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那種把柄在手裡,我不讓他們傷筋動骨,最少也砍下幾斤肉了。」 「謝謝你。」 徐含蘭聽著這暖昧的話,臉色有幾分紅暈,低下頭去,不敢直視張東眼底隱隱的火熱。 暖昧的氣息悄悄蔓延中,徐含蘭俏臉上的紅暈越發濃郁。 張東一邊抽著煙,一邊盤算著裡面的門道,按理說徐家開出的條件很豐厚,但張東一向精明,時刻都在盤算著還有沒有油水可撈。 徐立新和蔡雄這兩隻老狐狸的博弈滿有意思的,兜兜轉轉了大半天,算計來算計去,但最後他們的目的卻又那麼相似,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最後他們甚至選擇的辦法都差不多。 蔡雄一心要的是魚塭的股份,開出的條件很優厚,如果不是這些產業套現的時間問題和他徒的生計,根本不必做出這麼大讓步,而蔡雄住在這裡那麼久,地皮、房產和包下的山不少,還有其他不少讓人眼紅的產業。 徐立新不傻,自然知道魚塭肯定是利潤可觀,否則蔡雄不會如此重視,無奈蔡雄寧可開高價交換也要獨力經營,最後徐立新無可奈何,畢竟銷售的門路在人家手裡。 徐立新轉而盯向蔡雄其他產業,畢竟低價收購會讓他大出血,而蔡雄為了急於變現,一切好談,兩人之間的交易是徐立新以魚塭的股份為基礎大佔便宜,而蔡雄得到了魚塭和大量現金,其他的也只能忍痛割愛。 本來徐家有當官的,這種時候該是佔上風,只是很不巧的,這節骨眼出現新聞事件,加重他們的負擔。 這些事是不得不擺平的難關,為此,徐立新考慮許久,只能妥協,為的是盡快處理好這些讓他夜不能寐的煩惱事。 徐家和蔡雄的交易肯定很多,現金和資產的往來很複雜,最後是徐家得到蔡雄其他產業,蔡雄得到鉅額現金,用以支持國外的兒子和自己的移民,還有魚塭的收購計劃。 看似很圓滿,不過徐家還是從牙縫裡把好處摳出一部分給張東,先前拿的三十萬元、林燕的借據、三層別墅、老飯館、菜園,還有據說臨街的兩間店面。張東想著有些毛骨悚然,心想:我這血盆大口會不會咬得太狠了,這些東西加起來的價值已經高得離譜了。 看樣子,徐家幾乎是不惜血本也要擺平這件事了!張東瞇了一下眼睛,心想:我一直推托車禍那件事,而徐家的態度這麼有誠意,那就說明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極為重要,而花這麼大的手筆,無非就是在誘惑找盡關係擺平這件事。 張東看著徐含蘭粉紅的俏臉,忍不住笑道:「蘭姐,你們還真捨得下血本。儘管小裡鎮的房價很低,但這些東西加起來,也差不多一多萬元了。」 「嗯,我們很有誠意。」徐含蘭面色一肅,趕緊說道:「我爸的意思是不惜代價,只要你擺得平的話,我們願意破財消災。」 恐怕不只吧!張東瞇著眼睛算了一下,這得到的好處已經遠遠超過他的預期,以後他還要在小裡鎮做買賣,最好現在見好就收,不能過於貪婪。 「怎麼樣?」徐含蘭見張東眉頭緊鎖,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倒是動心了,不過還有條件。」張東盤算了半天,看著眼前楚楚動人的少婦,不禁狡黠而狼瑣地笑道。 「還有條件?」徐含蘭有些羞惱地說道:「張東,我們已經很有誠意了,你再獅子大開口的話,我爸也不會答應的。這兩件事你靠的是關係,但你說中間沒賺,我肯定不信,而且我家現在現金全用在收購老爺子的產業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 「放心,我的條件很簡單。」張東馬上搖了搖頭,眼神火熱地看著徐含蘭,說道:「那就是事成之後,你要請我吃飯、泡溫泉,還有旅遊。」 「就是這樣?」徐含蘭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張東。 「是,也可以讓我請你。」張東嘿嘿淫笑道:「不過你要陪我一起去,就當是我給你的扣。」 徐含蘭一聽,有些扭捏,沒答應也沒拒絕,而是站起身拿她的車鑰匙,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說道:「等事情辦好再說吧。晚上你先帶她們去住飯店,事情有眉目了立刻告訴我,這些產業的產權變更也是麻煩事。」 話一說完,徐含蘭面色看似很淡定,但一向優雅的她卻逃似的跑了,身子二步一扭的,更是誘人。 一看著短裙下性感的黑色絲襪,張東下流的笑了,本能的意淫起這美婦與自己一兩人世界時的萬般漣漪。 蔡雄過來打了聲招呼,沒多問什麼。 一這時張東諸事纏身,也沒空和蔡雄交談,閒聊幾句後來到荷池邊。 一亭子內,桌上擺滿空盤,陳玉純滿足的笑著,陳楠母女倆則有些拘謹,不過顯得很陶醉。 一桌的海鮮,上好的手藝,哪是吃粗茶淡飯的她們能吃到的,在陳玉純的慫恿下,她們吃得很盡興,連一點殘羹都沒剩下,難怪陳楠會羞澀地低下頭,就連啞嬸都有些不好意思。 「吃完了?我們先飯店吧。」張東微微一笑,看著陳楠等人吃得那麼滿足,他已經很開心了,儘管他還餓著,不過也無所謂了。 「好!」陳楠嬌羞地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扶著啞嬸。 初來乍到,陳楠顯得有些拘謹,不過這時看向張東的眼神已經多了幾分親密,少了一開始時那種不安的警戒。 一路上,陳玉純開心地和陳楠母女倆說笑著,陳楠靦腆地笑著,不時應幾句話,啞靖則在旁邊溫柔的笑著,並不時看張東幾眼。 張東性也和啞嬸聊幾句,雖然需要陳楠翻譯,不過起碼還算順暢。 飯店今天的生意很不錯,似乎是因為路通了,不少山裡人把積蓄許久的山貨運出來的關係,大廳內人聲鼎沸,山民們有的扛著山貨,有的甚至提著籠雞,混亂不堪,一進來就能聞見強烈的異味。 林燕姐妹倆手忙腳亂,一身運動服的林鈴辦著入住登記,林燕則在一旁處理雜務,她們忙得額頭上都是汗,有人進門也沒空看一眼,光是收錢登記就已經讓她們忙得團團轉。 「鈴姐,我幫你。」陳玉純一看,趕緊跑過去,擠進櫃檯,立刻熟練地忙碌起來。 這時林燕看見了張東,柔媚的一笑後,看著張東帶著兩個女人,面色又有點不好看,馬上擠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道:「東子,你來了。她們是……」說著,林燕眼神複雜地看著楚楚動人的陳楠母女倆,儘管她們穿著有些土氣,但那種掩飾不住的清秀還是讓她話中充滿醋意。 一「我舅媽和表妹。」張東一看林燕醋性大發,趕忙解釋道:「那邊要拆遷了,我表妹也差不多要來鎮裡讀高中,我先帶她們過來熟悉,過幾天再找房子住。」 ……「哦,很累吧?」林燕聞言,緊蹦的臉色才緩和下來,看著戰戰兢兢的陳楠一母女倆,立刻熱情地上前拉住啞嬸的手,說道:「阿姨你好,我是東子的朋友。你們這一路過來很累吧?我先帶你們去休息。」 林燕熱情得有些過分了,她招呼客人時可沒這麼周到。 張東頓時冷汗直流,心想:女人都在變臉這個技術上有著天生的優勢,剛才還齜牙咧嘴的,一聽是我的親戚就搖尾巴了。 但張東心裡滿感動的,起碼林燕態度那麼親切,說到底還是因為他,不過若他帶來的是情人,她說不定就拔刀相向了。 陳楠母女倆有些拘謹,不過陳楠還是禮貌地和林燕問聲好。 林燕的態度越發慇勤起來,一口一個阿姨的叫著,但她其實比啞嬸小不了幾歲,弄得啞嬸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熱情過度的漂亮女人。 陳楠和啞嬸都習慣早起早睡的生活,今天舟車勞頓,已有睏意,張東趕緊說道:「燕子,你先帶她們去我房間吧,晚上她們就睡在那裡。」 「哦,好。阿姨、妹妹,你們跟我來。」 見張東說話時擠眉弄眼的模樣,林燕又看了看忙碌的林鈴,面色頓時一陣情動的紅潤,媚眼如絲地看了張東一眼。 陳玉純和林鈴在櫃檯忙碌,林燕帶著陳楠母女倆上三樓,暫時讓她們先住在張東的房間。 陳楠和啞嬸這輩子第一次住飯店,顯得有些不安。 林燕見狀,慇勤地和陳楠母女倆說著話,親熱地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謝謝燕姐。」陳楠禮貌地道謝著,面對林燕的慇勤很不好意思,並和啞嬸一樣困惑的是林燕是不是張東的老婆,自己的表嫂。 「沒事,你們先睡。」林燕殷切地和啞嬸說道:「阿姨,你們就先在這裡住下,熱水器什麼的一應俱全,想喝飲料還是肚子餓的話,就打櫃檯的電話讓我妹妹送上來就好了。你們這一路過來很辛苦,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啞嬸笑著,手也在比劃著。 陳楠立刻翻譯道:「燕姐,我媽說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們等等就睡了,希望別打擾到你做生意。」 「不會、不會,你們住在這罾豸才開心。」林燕熱情地笑道。 即使林燕沒什麼打扮,但那妖嬈的模樣還是讓陳楠母女倆忍不住多看幾眼。 出了房間,小聲的關上門後,林燕拍著胸脯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即使剛才很慇勤,但面對張東的長輩,她還是很緊張。 林燕頭一看,頓時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死人,帶你家親戚過來,不會提前說一聲嗎?」 只見張東靠著牆抽著煙,看著林燕那嬌嗔的模樣,心裡一癢,忍不住笑瞇瞇地調戲道:「沒啊,難得看你賢妻良母的模樣很好玩,哈哈。」 「懶得理你。」林燕俏臉一紅,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火辣的身影走過,帶著一陣迷人的香味,飽滿的酥胸起伏,挺翹的美臀扭動,少婦的誘惑撲面而來又一閃而過,張東色迷迷地一笑,知道有搞頭,馬上就熄滅煙頭跟過去,尾隨著林燕進入房間後,把房門鎖上。 房間內,喘息聲伴隨著女人滿足的呻吟聲,一陣陣的蠕動中,肉與肉相撞的聲音無比響亮,嘖嘖的水聲顯得那麼的淫穢不堪,卻帶著讓人無比遐想的刺激。 地上,高根鞋、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地,胸罩隨手丟在沙發上,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褲甚至隨意掛在門把上,而男人的衣服更是直接,從進門的時候就脫了個精光,內褲更是隨意地丟在地上。 柔軟的沙發上,性感的肉體覆蓋上一層香汗,無瑕的肌膚裡透著迷人的粉紅,長長的波浪長髮伴隨著撞擊而搖擺著,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俏美的臉上儘是滿足的潮紅,透著妖嬈的大眼睛裡儘是濃郁的水霧。 「啊,死人,別、別插那麼深啊……」林燕興奮地呻吟道,胸前略微的疼和下身傳來的無比快感,讓她這時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林燕跪在沙發上,雙手扶著靠背,雪白的肉體被撞得搖曳不止,就像風浪中沒有支撐的小舟一樣,香背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觸目驚心,豪乳隨著這撞擊晃動著,乳房上還有粗魯的揉捏後留下的充血指痕,臀波肉浪只是一眼看去,就讓人海綿體都要爆炸了。 站在林燕的身後,張東一臉興奮,雙手使勁地掐著她飽滿的臀肉,堅硬的命根子藉著充足的黏稠,一下又一下進入她的身體裡,那宛如處女般的緊湊每一下都帶來異常的銷魂,讓張東忍不住發出低啞的輕哼聲。 「死人,啊,不行,太深了……啊……」林燕動情地呻吟道,每一下進入都粗重而有力,每一下都頂到子宮上,酥麻感讓她連跪著的雙腿都抽筋般顫抖著。 「操!舒服吧。」張東絲毫不理會林燕的呼喊,繼續用力地抽送著,狠狠的撞擊著她豐腴的身體。 看著林燕的翹臀,張東忍不住揚起巴掌,啪啪的拍打著這性感的臀部。 「死人,變態啊……」林燕的呻吟聲一下子高亢起來,在哭泣般的吟叫中,這種拍打卻帶來更加劇烈的快感,她哼哼呀呀的叫著,渾身控制不住的痙攣著。 緊湊的嫩肉蠕動中愛液橫流,滾燙的陰精噴灑而出。 林燕滿足而又陶醉地哭泣著,在這有力的撞擊中,渾身劇烈痙攣著,頓時睜大眼睛,張開的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身軀再一次控制不住的抽搐起來。 第四次,還是第五次?忘了這是第幾次,但同樣是那麼美妙的感覺。高潮的澎湃接連到來,讓林燕已經忘記去思考,待愛液噴灑時,她啜泣般的哼吟一聲,渾身一軟,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林燕嬌喘連連滿足的模樣,張東的虛榮心得到最強烈的滿足感。 這時,林燕已經癱軟如泥,張東不捨地把命根子從她火熱而緊湊的小穴裡抽出來,低下身抱住她,一邊揉弄著她飽滿的豪乳,一邊親吻著她,給她高潮後最溫柔的愛撫。 在紊亂的喘息中,身體的每一顆細胞都在這極樂中興奮的陶醉著,林燕柔媚地看了張東一眼,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無比美妙的時刻。 張東呵呵一笑,抱著林燕親了又親,雙手揉弄著她飽滿的美乳,遊走在她性感而又動人的身軀上。 良久後,林燕才從高潮的餘韻中過神來,張東的揉弄讓她情難自禁的呻吟一聲,俏面通紅,飽含春情,第一件事就是打著張東的胸膛,似嗲似嗔的說道:「王八蛋!要人家擺那樣的姿勢,你還那麼用力!」 「寶貝,用力才會舒服,沒力的話就悲劇了。」張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覺得後入真是個好體位,在林燕身後狠狠進入的時候,看著那被撞擊的美臀和她情動呻吟的模樣,對於男人來說,視覺上的滿足是異常強烈的。 「死相!整天就想著這件事。」林燕賴在張東的懷裡,陶醉地享受著張東的愛撫,小鳥依人的模樣顯得越發柔順。 「還有更過分的事呢!」張東看著林燕媚氣橫生的模樣,實在是心癢難耐,依舊堅硬的命根子激動得跳了一下,有些耐不住地推了推她,示意她看一下還沒發洩的慾火。 林燕嬌嗔著,而得到滿足後的女人都分外乖巧,張東賊賊一笑,在她的嬌嗔中讓她跪在自己的雙腿間,然後張開雙腿靠在沙發上,看著胯下那嫵媚萬千的女人,心理再一次得到極端的滿足。 命根子堅硬如鐵,而不只是命根子上,甚至睪丸上都是林燕橫流的愛液。 林燕握住這帶給自己銷魂的巨物,只是稍稍一猶豫,小手套弄幾下後,就用性感動人的紅唇親吻著張東的睪丸。 「對,就這樣,爽啊!」張東頓時爽得悶哼出聲,體力勞動的付出後,該是取報的時候了。 林燕極為溫順,女人在得到滿足後往往顯得那麼可人,她嫵媚地看著張東,似是在邀功一樣,柔軟的舌頭和性感的嘴唇在張東的腿間蜻蜓點水般遊走著,慢慢含住龜頭吞吐起來,絲毫不介意上面有她的體液。 在這種時候,身為男人,除了享受還能幹什麼?張東頓時閉上眼睛,舒服得哼了起來,還不忘調教著林燕更完善的為自己服務。 林燕慇勤地吞吐著命根子,並不時看著張東,故意用丁香小舌誇張的舔著龜頭,那嫵媚的模樣擺明了就是在誘惑。 張東頓時快感倍增,忍不住雙手抱住林燕的頭,挺著腰,在舒服的悶吼中,將她的小嘴當成小穴一樣抽送起來。 林燕嗚咽著,偶爾難受得哼了幾聲,卻任由張東發洩獸行,好幾次巨大的龜頭都頂進喉嚨,讓她很難受,可饒是如此,她依舊強忍著不適,為的只是讓自己的男人得到更多快感,就像他帶給自己的滿足那樣劇烈。 即使好幾次的深喉,林燕的小香舌還是不知疲憊地挑逗著張東。 看著這性感的少婦在胯下溫順的模樣,心理加感官的雙重剌激,讓張東的腿都僵硬得有些要抽筋了,道:「燕子,快,舔龜頭,幫我乳交。」 吐出嘴裡的巨物,林燕咳嗽一下後,趕忙捧起豐滿的雙乳夾住張東的肉棒上下套弄起來。 看著在乳房中進出的巨物和猙獰的龜頭,林燕用小嘴含住龜頭吸吮著,希望這青澀的口技能帶給張東更多的快感。 「啊……」張東舒服得哼了起來,菊花收緊,前列腺劇烈的跳動,在腿一陣僵硬中迎來要射精的美妙。 張東臉色一時有些扭曲,粗魯而強硬的低吼道:「快,就這樣!老子要射你嘴裡。」 林燕身子顫抖一下,但馬上加快套弄的速度,感覺到嘴裡巨大的龜頭跳動著,她立刻用舌頭刺激著馬眼,情動而興奮地看著張東有些誇張的反應。 張東頓時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喉間嘶啞著,大腦在這一瞬間空白,眼前一黑,只感覺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興奮得張開著,命根子在劇烈的快感下興奮地跳動著,受盡刺激的馬眼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在陣陣顫抖中將所有慾望都發洩出來,發洩在林燕性感而迷人的櫻桃小口內。 林燕難受地哼了一聲,含著滿嘴的黏稠和腥味時還有些不適,但看著張東舒服的樣子,她還是溫順地吸吮著,捧著雙乳溫柔而緩慢的套弄著,似乎是要搾乾張東最後的一點精液。 ') This file was saved using UERED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at: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四集 第一章 紊亂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紊亂的呼吸粗重而紊亂,男人最最極樂的就是這一刻。 張東閉著眼睛享受的時候,腦子不禁開始胡思亂想:據說在高潮的這一刻,人類是最接近神明的,不過有這銷魂蝕骨的滋味幹嘛還要當神仙?這感覺美妙得賽過了神仙。 當然,如果幹的是仙女的話…… 林燕溫柔地舔弄著張東的肉棒,神情柔媚地看著張東,似乎是在效仿著張東對她的疼愛一樣,也想給張東一個滿足後的愛撫。 不過男人射完後,那東西異常敏感,過度的刺激帶來的反應是不適,張東儘管心裡感動,但還是撫著林燕的臉,告訴她可以先停下來。 美中不足的是口爆後沒有吞精,林燕跑到浴室將嘴裡的黏稠之物吐掉。 對此張東很失望,一跳而起,調戲般的怒喝道:「你這個惡婦竟敢將我的兒孫吐進馬桶沖掉,虎毒食子也就罷了,你怎能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 「王八蛋,誰要吃你那個……」林燕嬌嗔道,羞惱地白了張東一眼。 激情過後,免不了一個香艷至極的鴛鴦浴,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林燕吃虧,在嬌喘連連中被張東摸得腿都軟了。 沐浴後擦乾了身體,林燕換了一套新的睡裙,張東只能無奈地穿著大短褲,抽著事後煙。 一陣調情後,過度的體力消耗讓張東餓得肚子咕咕直響,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開了一天的車累死了,我還是吃飽好好睡一覺。」 「你去樓下睡。」 林燕一邊收拾著地上的衣服,一邊柔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說道:「難道你以為我今晚會收留你在這裡過夜?玉純和我妹晚上還要過來,我可不想引狼入室,給你這大色狼製造機會。」 「喲,爽完就嫌棄我了。」張東擠眉弄眼地賤笑道。 這是張東第一次看林燕肯做家事,不知為何有種說不出來的爽意。 「是啊,嫌棄你了。」 林燕猶豫了一會兒,突然有些愧疚地說道:「東子,我不想讓我妹妹那麼累。這幾天我找人幫我們守夜,晚上不能讓你在這裡睡。」 「瞭解,明白。」張東聞言,擺出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不過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別說你捨不得自己妹妹這麼累,我也捨不得剛破身的陳玉純跟著她熬夜。 此時林燕先提出來,省得張東多說什麼惹來猜忌。 林燕不知道陳玉純已經和張東發生關係,看著張東故作鬱悶的模樣,心裡一軟,馬上湊過來抱住張東的胳膊,飽滿的巨乳擠壓著張東的手臂,撒嬌道:「東子,你別生氣。樓上沒房間了,如果有的話,要我陪你一起睡也沒關係。」「事實是晚上得孤枕難眠。」張東聞言,頓時擺出一副很不爽的模樣。 林燕面色俏紅,猛的跪下來拉下張東的褲子,看著軟綿綿的巨物,然後親吻著張東的睪丸,櫻桃小口含住軟綿綿的命根子,嫵媚而楚楚可憐地說道:「好東哥,人家會補償你的,好不好?我可不想在我妹面前丟人,求你了。」 操,好香艷的要求!林燕肯定熟知美人計這全世界通行的大道,而且還運用得這麼嫻熟。張東心裡調侃著,不過為了日後的性福也只能忍了,一臉不甘地說道:「好吧,那晚上我就去客房睡。」 「東子,你真好。」 林燕溫柔的一笑,提起張東的褲子後親了張東一下。 「叫老公。」張東心裡興奮難當,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的陰暗面可謂激動異常。 「老公……」林燕扭捏地喊道,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有名無實的陳大山,顯得有些彆扭。 「早點睡吧,我先下去看看。」張東抱著林燕溫存一會兒,這才戀戀不捨地下樓。 林燕在門口送著張東,穿著性感的睡裙,酥胸半露,帶著高潮後動人的餘韻。張東鬱悶地走下樓梯,這時樓下已經沒多少人,是一個滿臉橫肉的老女人坐在櫃檯後。 張東鬱悶了一下,還沒開口,林鈴和陳玉純挽著手笑嘻嘻地走進來,手上提著麻辣燙,鮮艷的火紅一看就知道這口味極重。 不知道為什麼,張東想起那位可憐的中年大叔,頓時渾身一個冷顫,失去和陳玉純再偷情的衝動,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想想都感覺菊花一緊。 「東哥,還不睡呀?」陳玉純乖巧地招呼道,原本活潑的她一看到張東,不自覺露出羞澀靦腆的一面。 「東哥,是不是你親戚住在你房間?」林鈴很聰明,馬上關切地問道。 林鈴還拿著張東買的手機,從這態度來看,明顯賄賂政策很成功。 張東正得意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陳玉純的嫉妒和淡淡的哀怨,心裡一突,馬上決定明天也給她買一台手機,省得她小小年紀就養成亂吃橫醋的壞習慣。 張東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林鈴殷切地跑到櫃檯忙碌起來。 但一樓的房間早就客滿,只剩下二樓一間單人房,除了床之外,連電視都沒有,張東頓時鬱悶不已,但也無可奈何。 林鈴把鑰匙給了張東,就拉著陳玉純上樓。 這時張東靈機一現,拿錢給陳玉純,讓她去幫自己買消夜。 陳玉純靈機一動,白了張東一眼,沒多問就跑出去。 林鈴則沒有多想,提著消夜就樓上,或許在她看來,張東和陳玉純怎麼看都不像該有交集的兩個人。 二樓的每間房間門都是緊鎖著的,有的房內很安靜,顯然早已入睡;有的房內有著打牌、喝酒的謾罵,也充斥著女人職業性的呻吟聲。 而就在最盡頭的房間內,不足十平方公尺的空間內卻別有一番艷景。 麵湯被放在一邊,張東坐在床上,仰起頭閉目享受著,嘴裡不時冒出幾句淫穢又有愛意的調教,褲子被脫到小腿上,此時堅硬的巨物被包圍著,那火熱而潮濕的感覺極端的美妙。 張東胯下的陳玉純早已脫掉上衣,雙乳散發著稚嫩的乳香,她挽著一頭青絲,面色潮紅地看著張東,櫻桃小口含著巨大的肉棒,青澀的吞吐間有一種難言的誘惑,小巧的丁香小舌慇勤地舔弄著,為的只是獲取張東滿足的本能反應。 剛破身的處女還是會有些疼痛,這時慾望再高漲,出於憐惜,張東也不會和陳玉純做愛。 口舌之技明顯不是陳玉純所擅長的,帶有略微的齒感,偶爾也會疼痛,不過張東看著她跪在胯下的感覺很美妙。 良久,嘎吱一聲,房門開了。 陳玉純走出門的時候髮絲散亂、面色潮紅,有些愧疚也有些羞澀地看著張東依舊高頂的帳篷,羞答答地說道:「東哥,對不起。」 「沒事,東哥已經很舒服了。」張東抱著陳玉純勸慰一番,心想:剛才在林燕那裡口爆了一次,這時哪有那麼容易射?但不是東哥看不起你,雖然感覺很爽,不過你還得多練習練習,否則憑這技術,想口爆是不太可能的事。 「東哥,你早點睡,開了一天車一定很累了。」陳玉純戀戀不捨地說道,要不是臉皮薄,她恨不得留下來陪張東度過這個漫漫長夜。 「嗯,你也早點睡。」張東給了陳玉純一個晚安之吻。 陳玉純走時羞澀的笑著,明顯情竇初開的丫頭很喜歡這種小小的浪漫。 目送陳玉純離去後,張東關了房門後,躺在床上鬱悶地玩起手機,並傳簡訊給徐含蘭,驚喜的是她現在還沒睡,一接到簡訊立刻復。 張東和徐含蘭聊著一些有的沒的,參雜著一些色色的話題,雖然換來的都是呵呵一笑,但看得出她並不排斥。 張東睡意全無,精神集中和徐含蘭聊天,直到她說要睡的時候,這才戀戀不捨地道了一聲晚安。 放下手機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張東的腦子有些發暈,唯一能罵的就是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就算了,最糟的還惦記著蔚房裡、飯館裡的,真他媽的禽獸不如。 ') The file was saved using Trial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from: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四集 第二章 簡單而又融洽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飯店房間的隔音很差,所謂的房間都是一張張薄薄的三隔出來的,可說這邊喘氣大一點,那邊紙都能飛得起來。 那麼薄的三,睡覺的時候翻個身都怕弄破,這樣的隔音、這樣的環境,怎麼可能睡得了好覺?不張東已經快受不了,因為從天剛亮一直到現在,外面的噪音就沒停過。 一早出去賣貨的鄉民忙個不停,有的直接把貨物放在房間裡,整個早上全是凌亂而匆忙的腳步聲,還有搬動東西時的聲音;到了中午更是過分,他們來時的動靜照樣不小,把東西賣掉的喜笑顏開,說話的時候嗓門大了不少,賣不掉的就在罵娘,且中午正是退房最忙的時候,收拾行李、打電話……亂七八糟的聲音絡繹不絕,幾乎吵得張東都要發瘋了。 怎麼蒙頭都睡不著,張東只能無奈地打著哈欠起床,洗了把臉後,晃了晃發暈的腦袋下樓,心裡暗暗發誓:今晚絕不能再在這裡睡了,哪怕是在三樓睡走廊都比這裡好。 張東自認不是什麼難侍候的人,按理說睡覺的地方沒必要那麼挑剔,不過這一夜實在把他折騰得夠慘,那些吵雜的聲音就算了,空氣裡似乎隨時飄散著臭腳丫的味道,夠把人熏得肝腸寸斷,而鄉民賺的都是辛苦錢,晚上一累倒頭就睡,這些對他們倒沒什麼影響,甚至他們打鼾的聲音都比那些雜音更擾人。 更過分的是,有的人喝多了,就找那些玩制服誘惑的大姐,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或許是人家有職業道德,賣力的叫床不過是為了讓客戶滿足,但那聲音實在太嚇人。 張東心想:那些大姐都一把年紀了,而且不是說叫得像殺豬一樣就是職業道德。您這種蹩腳的表演,別人不信就算了,還很容易把您的顧客嚇出陽萎之類的病狀。您叫破嗓門也就算了,還害得別人一輩子硬不起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少做點行嗎?再說,您叫得那麼慘絕人寰,老子差點以為出什麼血案,差點就要報警了!媽的,那哪裡是上床叫的聲音,你他媽的殺豬啊,如果再住一晚,老子絕對會崩潰。 張東叼著煙下樓,然後坐到大廳的沙發上先清醒一下。 櫃檯前被圍得水洩不通,現在正好是退房的時候,也是飯店一天中最忙碌的時刻。 櫃檯前看不見林燕的身影,而林鈴穿著一條發白的牛仔褲、一件紫色的上衣,馬尾在空中搖晃著,小臉上點點的微紅,滿是細汗,看起來青春可人,她正忙著結算押金單據。 陳玉純穿著小短褲、蕾絲邊襯衫,小小年紀卻有著讓人流口水的韻味,也在幫忙,利落地收錢、退錢,看得出來這些工作她經常做,並不生疏。 「表哥!」突然陳楠氣喘吁吁地跑下樓,一看見張東,害羞地低下頭,溫柔地叫了一聲,然後跑到櫃檯,道:「鈴鈴姐,房間裡的東西都齊。」「查什麼房啊,誰會偷那些破爛!」 鄉民們頓時發出噓聲,都覺得沒必要查房,也很耽誤時間。 林鈴充耳不聞,白了鄉民們一眼後繼續埋頭算帳。 陳玉純和陳楠趕緊幫忙,在這一天最忙碌的時候,她們不敢有半分鬆懈,即使動作有些生疏,不過好歹沒出什麼錯。 見陳楠始終都羞紅著臉低著頭,張東嘿嘿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小女孩還很青澀,這些烏煙瘴氣的地方隨處都是用過的保險套,有的時候垃圾桶內的東西更亂,讓她去查房看到這些確實不適。 櫃檯稍微空閒一些後,陳玉純跑到張東面前,眼裡閃爍著水霧,道:「東哥,餓了嗎?」 「不餓。你們吃了嗎?」張東悄悄朝著陳玉純擠眉弄眼。 陳玉純頓時咬著下唇,嬌滴滴的給了張東一個白眼。 「還沒。」 陳玉純溫順地笑道:「阿姨早上去買菜了,中午應該不用叫外賣。現在阿姨在三樓做飯,等等我們可以一起吃。」 張東笑了笑,在陳玉純轉身時悄悄捏了一下她豐滿的翹臀,自然惹來她的一陣嬌嗲。 中午這一陣退房潮結束還不是休息的時候,還得收拾房間,想想這三個嬌滴滴的女孩要去收拾那些臭男人睡過的地方,張東心裡就有些不爽,馬上阻止她們,道:「好了,想累死嗎?什麼事都沒吃飯重要,先歇歇吧。」 「東哥,下午就有客人來了,再不收拾就來不及了。」 林鈴也累壞了,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大口喘著氣,胸脯上下起伏著。雖然沒有她姐的豐滿巨大,但也是頗有看頭。 「被單還得自己洗嗎?」 張東沉吟了一下,讓這三個嬌滴滴的女孩去收拾那麼髒亂的房間,怎麼想怎麼彆扭。 「不然呢?」 林鈴歎了一口氣,倒沒多少排斥。 陳楠和陳玉純也是,她們自小做慣家務,並不覺得洗被單是件多累的事。以前忙碌的時候雇過人做,不過都是附近小店的老娘,或者是這一帶賦閒在家的婦,價格倒不算貴,這些人也很樂意打打零工賺點外快。 最後在張東強烈的要求下,林鈴只能把這些工作先外包出去。 忙完都一點了,眾人這才有空吃頓飯休息一下。 三樓的地面雖然是粗糙的水泥地,不過明顯拖了一遍又一遍,看起來很乾淨,而且堆積在走廊上的舊鞋子和一些舊東西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條,環境一看比之前整齊了不少,讓人看了很舒服。 房間的門開著,啞嬸已經把所有被單都拿去曬,眾人上來的時候,她微微一愣,馬上又慈祥的一笑,用手比劃著什麼。 「媽說飯菜做好了,叫我們快吃,別餓著了。」說著,陳楠上前親暱地扶住啞嬸的胳膊。 啞嬸和陳楠過慣苦日子,昨晚睡張東的房間反而沒睡好,生怕弄壞什麼東西,而且勤勞慣的她們也閒不下來,一早起來就把這裡裡裡外外都收拾一遍,幾乎每個角落都沒放過,別說是牆角和平時不注意的角落裡被擦得很乾淨,就連陽台都洗了幾遍。 對此張東有些無語,如果不是啞嬸有潔癖,光是這種勤勞就夠讓他膜拜了。 林鈴臉紅一下,顯然平日她雖然勤快,但沒勤快到這地步。 房間裡沒吃飯的地方,飯桌就擺在陽台上。 夏日炎炎的中午正是陽光最毒辣的時候,好在外面還有一層遮陽,不過雖然曬不到,但依舊很悶熱,走出來的瞬間,熱浪幾乎撲面而來。 桌上的三菜一湯很清淡,在這酷熱的天裡,一般人食慾都不太好。 啞嬸是個會過日子的女人,自然懂得什麼時令該做什麼菜,儘管以前條件講究不了這些,但不代表她不會。 一頓飯吃下來,眾人說說笑笑的,感覺無比溫馨。 飯後,眾女都爭著洗碗,不過啞嬸笑了笑,沒讓她們動手,勤快地包攬這項工作。 之後本來該午休,不過等等有事要忙,而且大家也不習慣這麼有規律的生活,於是吃完飯,陳楠和陳玉純就牽著手出去玩,順便買一些學習用品和書刊雜誌,林鈴也有事得出去一趟,三女自然結伴同行,好在她們處得來,陳楠也不排斥林鈴這個陌生人,迅速熟悉起來。 反而張東成了擺設,不過他倒也樂得清閒。 到了大廳,林鈴鎖了櫃檯,交代了一些事。 林鈴剛要出門的時候,張東叫住她:「鈴鈴,過來一下。」 「東哥,有事嗎?」 林鈴笑瞇瞇地走過來,天氣太熱,身上有些發汗,單薄的衣料貼在粉嫩的肌膚上,雖然朦朧,不過也滿有看頭。 「這個拿著。」張東趁著陳玉純和陳楠沒有注意的時候,悄悄塞了兩千元給林鈴。 「這……幹什麼的?」林鈴並沒有大驚小怪,看了看一旁的陳玉純和陳楠,倒也隱隱猜得出來C 「你拿著,帶她們去買些衣服吧。」張東囑咐道:「還有多給我舅媽買幾件,她沒帶什麼衣服出來。」 張東外表大剌剌,但其實是個細膩的人,陳玉純家裡的東西被搬光,搬不走的也幾乎被當垃圾扔掉,她在老餐館上班的時候就沒幾件衣服,這幾天幾乎是交替著穿,晚上洗了第二天曬完就換,如果下雨,恐怕她第二天就得光屁股了;啞嬸和陳楠更不用說,走的時候沒帶兩、三件換洗衣服,那些衣服又舊得很,甚至補得根本穿不了。 張東不知道昨天陳玉純和啞嬸有沒有洗澡,不過衣服還都是昨天那一身,估計她們即使有錢也捨不得買。 「嗯,知道了。」 林鈴點了點頭,馬上話鋒一轉,一臉暖昧地笑道:「那我姐呢?她衣服也就那些地攤貨,你不買幾件給我姐?」 「等有空的時候,帶她去市裡買吧。」 張東微微一笑,故意起臉道:「你這個鬼靈精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種事你以為我會忘記嗎?」 林鈴扮了一個鬼臉,把錢放進口袋。 隨後,張東又給陳玉純和陳楠錢,囑咐她們該買的書和學習用品都不能省。陳玉純有些扭捏,陳楠也不太好意思,最後還是張東硬塞著,她們才難為情地把錢收下。 「東哥,我們出去了。」 林鈴三女興致勃勃地出去逛街,張東笑著和她們揮別後鬆了一口氣,心想: 開什麼玩笑,這麼熱的天跑出去逛街,別的不說,逛街這項運動就是女人專屬,老子可不敢湊一腳。 大廳內沒有空調,只有一台老電風扇,快散架似的搖晃著。正午的時候,空氣很悶熱,看櫃檯的那個老女人早就趴在櫃檯上睡昏了,這麼熱的天只會讓人發懶,懶到什麼事都不做就覺得昏昏欲睡。 張東躺在沙發上抽著煙,沒抽幾口,口袋裡就震個不停,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林燕打來的,頓時淫笑一聲,心想:她不是說今天精神不好要睡懶覺嗎?看來昨晚被我折騰得夠累的。 「喂,大小姐,捨得起床了?」 張東接起電話,一開口就滿嘴的流氓味。 「喂,東東……」林燕的聲音懶洋洋的,明顯剛睡醒還有些迷糊,嬌慵中膩得讓人骨頭都發軟了。 只是這輕輕的一聲,瞬間讓張東的海綿體都有些充血。 「奴才在。」 張東嘿嘿一笑,心想:女人真夠奇怪的,現在林燕對我黏得緊,還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奇怪的綽號。就這分膩歪至極的情調,可不像個風情萬種的少婦,更像是個情寶初開的小女孩。 「我肚子餓了。」林燕的聲音呢喃含糊,似是撒嬌般又十分委屈:「你們吃飯也不叫我。不管了,我肚子餓死了,你快去幫我買吃的。」 「沒問題,你想吃什麼?」 張東心裡一樂,心想:吃人的嘴短,小娘們你敢指示大爺我幹活,自然要付出代價。 「買兩份哦,蘭姐等等會過來。我要滷肉炒飯,她隨便。」林燕咯咯笑道:「東東你真好,親一個,我去洗臉了。」 這親一個實在沒誠意,啵的一聲都沒有電話就掛了,但張東無所謂的笑了笑,馬上跑到老餐館。 老餐館依舊是人聲鼎沸,即使過了用餐時間,依舊忙碌不已,服務生個個忙得腳後跟沒著地,有人進來連招呼一聲的時間都沒有;院子裡的人擠得滿滿的,幾乎連石階上都有人蹲著吃飯,很多人都是拿著筷子卻沒得吃,嚥著口水等著廚房端出來的飯菜。 張東一看,吐了吐舌頭,心想:好傢伙,這樣等下去得多久才吃得到?這生意真是好得有夠誇張,就這樣的長龍,估計命不長都等不起。 張東靈機一動,心想:我也算是熟人了,還是未來的老,應該不用和其他人一起等吧! 想到這裡,張東邁步朝廚房走去。 在張東快走到廚房的時候,門口的小工立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外面等著。這裡忙死了,一會兒就有得吃,急什麼?」 明顯有不少食客是急性子或是趕時間有些等不及,這小工也是忙得有些煩躁。 張東倒不計較這小工的態度,而是笑瞇瞇地說道:「我找阿肥。」 「找師傅啊?在裡面。」這小工的態度一下好了許多。 老餐館現在還停留在師傅帶徒的原始模式上,阿肥是這裡的第一大廚,這廚房裡不少都是他帶的徒。 張東實在汗顏,蔡雄介紹過阿肥的本名,不過一個臭男人的名字,張東壓根就記不住。 但這也不怪張東,阿肥從小被人叫到大,蔡雄介紹的時候都不太確定,眼下要是說他的本名,沒幾個人知道;但說阿肥就都知道是老餐館的大廚,甚至別人給他寫請帖的時候,圖省事,直接就寫阿肥先生府。 廚房內,蔚師和廚工忙得人仰馬翻。 阿肥正在訓斥一個廚子,一看到張東進來,愣了一下,堆起滿面的笑容迎上來,道:「喲,新老來考察啦!」 「肥哥,很忙吧?」張東客氣地說道。 見阿肥的表現不算慇勤,也不算怠慢,頂多就是中規中矩,張東不是傻子,眼珠子稍微一轉,心裡也大概有數:阿肥本身就懂得人情事故,和我這新老表現得不冷不熱也是情理之中,他也知道自己在這老餐館的份量,不管新老是誰,都不敢輕易得罪他這個大廚,再者,他雖然拿著死薪水,不過每到過年過節蔡雄都會包紅包。 之前張東打聽過,這些錢的數目差不多是一成身股,所以換新老對阿肥來說是可有可無,幾乎沒任何影響。 阿肥這是既不慇勤也不想得罪人,反正老餐館的工作他做得好好的,蔡雄要走他也沒辦法,至於這新老怎麼樣,他心裡也有些忐忑,但他畢竟是老餐館的台柱,就算有些不安,但實際上如果收入不變,他也懶得管新老是誰。 「這些小傢伙,不看著就容易出亂子。」 阿肥嘿嘿一笑,油膩的手掏出煙敬了張東一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道:「都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用餐時間是最忙的時候,這些小傢伙不看著點可不行。」 張東倒不介意,把煙一點,笑瞇瞇地說道:「肥哥說得是,廚房裡要是沒有你,絕對就亂套了,一般人還真做不了這差事。」 張東這話說得倒不假,老餐館的生意興旺,一到中午,廚房忙得不像話,要是沒有有經驗的人看管,很容易忙中出錯,雖然這話多少有拍馬屁的意思,不過張東說得很有誠意。 阿肥笑道:「怎麼了?大老,微服私訪是不是有什麼指示?」 「別這麼叫,八字還沒一撇呢!」張東很謙虛,只是條件談完了,他的事得擺平後才能把這竹槓敲得安心一些。 「都成定局了。」阿肥謙遜地笑道。 廚房內很吵,張東和阿肥說話的聲音也小,其他人都各顧各的,沒聽清楚。廚房裡油氣熏人,張東待了一會兒就有些受不了了,小聲說道:「肥哥,麻煩你叫人弄點飯菜,我要帶走。」 「行。」 阿肥聞言,馬上喊來一個廚師叫他先去準備。 出了廚房,張東和阿肥閒聊一下,知道啞仔現在也在老餐館,張東立刻來了興致,想和他們聊一下。 阿肥倒是不拒絕,抽空帶著張東來到後面的小閣樓上,想來他也覺得張東不來收買人心有些過不去。 菜園通常是晚上忙,中午的生意就不太顧,啞仔一早買了菜、備完了料就到這裡偷懶。 以前啞仔也是在老餐館工作,而且和阿肥這師兄的關係和兄一樣,偶爾老餐館忙不過來的時候他也會幫忙。 二樓的陽台多了兩、三張太師椅,桌比之前的大,想來晚上沒事的時候他們會在這裡喝點小酒,不變的是碳爐燒著,上面的水已經開了,不管是徒還是師傅都喜歡在這裡悠閒的喝口茶。 啞仔正滑著手機,一看張東來了,微微一愣,馬上靦腆一笑,站了起來,道:「張大哥。」 張東不禁汗顏,覺得自己年紀比他小多了,啞仔為人還真是老實,雖然出門在外是哥姐相稱敬三分,但被他這麼一叫感覺怪怪的。 阿肥呵呵一笑,坐下來一邊泡著茶,一邊說道:「好了,啞仔,老是來考察手藝的。」 啞仔憨厚地笑了笑,坐在一旁不說話,不善言辭的他性子很隨和。 張東給阿肥和啞仔敬了煙後,看了看下面擁擠的顧客,開始天南海北和他們聊著,不經意間套著一些話。 啞仔憨厚,不出聲;阿肥倒是有問必答,說得都是家常事,倒也沒玩什麼心眼的必要。 事實上,張東對於老餐館有些陌生,多瞭解一些倒沒什麼目的,話題是不冷不熱,不過氣氛還算好。 過沒多久,飯菜就打包好了,張東怕林燕餓著,不敢久坐,於是阿肥兩人起身把張東送到門口。 張東看了看老餐館的車水馬龍,又看了看態度不冷不熱的兩個大廚,說道:「肥哥、啞哥,我過幾天趟省城,來的時候再和你們好好聊聊。」 寒暄了幾句,張東就告辭,到旅館,不過進門的時候微微一愣,門口停的不只是徐含蘭的車,還有李姐的車,看樣子徐含蘭不是單純的來拜訪,這些少婦閒著沒事又來送死了。 上了三樓,果然還沒進房,就聽見房裡一陣咯咯的笑聲。 徐含蘭的笑聲溫潤而委婉,林燕的笑聲嬌媚萬千,交雜在一起誘惑十足,如果不是還夾雜著李姐那粗魯的笑聲,聽覺上的刺激就足夠讓人血脈賁張。 「喲,東子來了。」張東一進門,李姐就裝熟地喊道。 房內,徐含蘭穿著端莊的粉色套裝,翹著腳,透明絲襪配上深褐色高跟鞋,盡顯制服誘惑,盤起的頭髮很清爽,黑色鏡眶後的大眼睛閃爍了一下,看到張東只是溫柔的一笑,沒說什麼。 林燕剛起床,還有些發瀨,只穿著絲綢睡裙,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很是誘人。 見到張東,林燕頓時柔媚的一笑,不過礙於有別人在,她沒表現得很親熱,而是丟了一雙拖鞋給張東,半開玩笑地說道:「地拖得很乾淨,你可別踩髒。」 「知道了。」 張東一副鬱悶的模樣,不過還是悄悄給了林燕一個飛吻。 這小動作看似不親密,但張東和林燕心裡有鬼,多少還是有點偷情般的快感。林燕是個懶鬼,睡到這時沒吃就算了,徐含蘭也還沒吃,張東一將東西放下,她們就一邊喝著飲料,一邊吃了起來。 那個老女人遲到了,正好給林燕兩人一點吃飯的時間。 李姐則一直罵罵咧咧的,不過只是習慣性的,倒也沒多不耐煩。 吃飯閒聊的時候,徐含蘭突然抬起頭,悄聲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應該沒問題了,過兩天我親自省城一趟。」 張東說得輕描淡寫,既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也不是故作為難,這次真的沒什麼表演性質。 「嗯,麻煩你,多費點心了。」 徐含蘭眼珠子一轉,繼續低頭吃飯,不說什麼。 這場也不適眉目傳情,不過好在房間內有空調,比待在外面舒服多了。兩位大美人剛吃完沒多久,那個老女人就一邊抱歉,一邊推門進來。 手一洗,長城之戰又開始了,注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閒來無事,張東坐著看也沒意思,性走出房間,這時他已經有點睏,就直接房間。 房間的門窗都敞開著,一片光亮,雖是通風,不過有點悶熱。 即使這個時候,啞嬸也閒不下來,正在洗手間刷洗著牆壁,看見張東,愣了一愣,馬上給張東一個溫柔而慈祥的微笑。 張東趕緊打招呼道:「舅媽,這又不是自己家,不用洗得那麼乾淨。」 啞嬸搖了搖頭,比劃了幾下。 張東雖然不知道啞嬸是什麼意思,但看她繼續忙著,沒停下來的意思,性就由她去了,心裡也清楚她這類的人是閒不下來的,過慣了苦日子,猛的叫她享福,她可能會渾身不自在。 啞嬸今天開朗許多,起碼不像剛見張東時那般拘謹。 今天啞嬸穿著一身老式的花布衫,這在農村幾乎是六、七十歲的老人才會穿的,雖然感覺很老土,不過穿在她身上,那種傳統女人的賢慧和韻味讓張東微微一愣,加上她不經意的舉手投足間,寬大衣服下隱隱可見的線條更是朦朧誘人,即使她生了孩子,但還很年輕,身材並沒有發福,甚至像少女般迷人。 張東錯愕之餘,甚至開始幻想,如果啞嬸不是這種老土的打扮,而是能穿些漂亮點的衣服,再好好調養,那也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陳楠小小年紀就是個美人胚子,啞嬸若打扮起來,即使不至於令人驚艷,也MS是個賞心悅目的美人兒。 見張東呆呆地看著她,啞嬸羞澀的一笑,別過頭去,朝屋裡指了指,不知道指的是什麼。 「舅媽你先忙,我躺一下。」 張東過神來暗罵自己一聲:怎麼腦子裡整天都是歪念頭,女人這兩天又不缺,我怎麼像發情的公豬一樣,看誰都非得意淫一下? 房裡收拾得很整齊,關上窗戶、拉上窗簾,開了空調,張東朝四週一看,才發現啞嬸指的是什麼,他換下的那些髒衣服已經全部洗乾淨後疊在一起,整潔得張東都有些難以置信。 或許潛意識裡大家都是一家人的關係,啞嬸沒多想,繼續在洗手間裡打掃,或許她心裡依舊有些忐忑,但也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當長輩了。 見啞嬸沒有出去的意思,張東也不好意思開口趕人,性就開著門,然後躺到床上。 空調的效果不太好,還有點悶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東覺得陳楠母女倆昨晚睡過的床上還帶著一種異樣的女兒香,張東腦子一個恍惚,可以想像昨晚這床上的景像是何等香艷,陳楠母女倆玉腿橫陳的睡姿是何等的誘惑。 就在張東無限意淫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嚇了張東一跳。 這時啞嬸也走出來,見張東似乎有事,比劃了幾下就走出去,將門關上。 房內的溫度似乎瞬間就涼爽了,密封的空間除了壓抑,也能讓人感到安寧。 手機的鈴聲吵個不停,張東打著哈欠,本不想接,不過一看電話是張勇打來的,還是趕緊打起精神,道:「哥,你是鬼啊?我剛想睡午覺呢。」 「東子,事情怎麼樣了?」張勇問道。 「在處理了。怎麼?」 張東點了根煙提神,張勇可不是那種會打電話來噓寒問暖的人,他讀書的時候就是個死的人,出去後也是一樣,張東父親在的時候,他除了過年過節外,很少打電話家,有打的話也就是幾句簡單重要的話,一說完就掛了,從來就沒興趣聊什麼家常。 「我這個週末的機票,要去一趟。」張勇直截了當地道:「你也省城一趟,我今年可能就這個時間有幾天空檔,到時我們兄見見面,順便辦好那些繼承的手續。」 「那麼急?」 張東有些愣住,心想:難道老大反悔了? 張勇似乎是張東肚子裡的蛔蟲,立刻哼了一聲,道:「別多想了,我說把東西給你,你嫂子不會反對的。只是這幾天我接到消息,那邊似乎要拆遷了,要是手續不明會很麻煩。」 頓了頓,張勇輕描淡寫地道:「還有,你在那邊沒多少關係,我怕你被欺負。這次我去,正好約一些老同袍聚會,到時候你認識認識,對你有好處。」「哥,究竟是什麼情況?」 張東有些急了,心想:拆遷?開什麼玩笑!雖然這看起來是好事,不過那邊房子都拆了,我以後還不省城住? 以前張東父親在的時候,張東還有個牽掛;現在張東父親不在了,張東實在不想待在省城。雖然朋友不少,但說到底大家長大後各忙各的,大多都有家庭,也不怎麼來往。 讀書的時候,張東就是學校的一霸,細算下來,連一個交好的同學都沒有,直到現在張東都沒去過同學會,那些人還把張東貼著不良少年的標籤,有聚會也不會找張東,有時候張東氣得直罵,老子都快三十歲還被說是不良少年,人緣沒差到這種地步吧! 都說同學會就是該約炮的約炮,基本上飯一吃能讓幾對狗男女舊情復燃,但你們那麼防老子幹什麼?老子直到輟學的時候都是處男,哪有什麼舊情?難道是怕老子勾引你們老婆? 張東倒是有不少狐朋狗友,但也各奔東西,平日張東也沒什麼正經事做,除了喝酒賭博外,可說是無所事事,自然沒什麼正當的交際,繼續待在省城絕對會閒出病來。 更讓張東納悶的是,哪個財大氣粗的傢伙敢拆遷老?那一帶雖然都是老舊的樓房,不過是市中心,房價可不低,多少搞房地產的一看都直搖頭,這地方一動,錢實在太多了,即使有賺頭,沒本事是絕對動不了的。「這件事是我同袍說的。」 張勇猶豫了一會兒,突然語氣一軟,道:「東子,詳細的等你來我再好好和你聊,你再這麼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我有幾個同袍混得不錯,到時讓他們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麼賺錢的好生意,你不能總是這樣玩下去。」 「哥,你的腦袋被狗咬了嗎?」 張東聽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哥這是吃錯什麼藥?雖然他一直很擔憂我游手好閒,不過之前他說什麼做生意都是要把我騙到東北,他仗著長兄如父,比老頭子還嚴厲,真被他騙過去的話,肯定沒什麼好日子過。 張勇一直都覺得做生意是件不穩定的事,即使有賺得風生水起的機會,也說不定會有傾家蕩產的危險,所以他借口是找了,實際上一直想逼張東去讀什麼夜大、會大學之類的混個文憑。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要做什麼,但張勇似乎有門路為張東安排編制內的工作,而且張東的親娘好歹是為國捐軀,頂著她老人家的名號,算是有一定的庇蔭,在張勇看來這是最穩妥的安排。 不過關於這種事,張東想想都覺得一陣惡寒,讀書本來就是他最討厭的事,眼下這年紀都在會混多少年了,再進學校別說心不定,光是那些死記硬背的東西都能把人逼瘋。 因此張東寧願老是挨訓,都不考慮張勇這建議,加上張東清楚自己的底子,一沒學識,二脾氣又不好,雖然腦子還可以,但絕不適爾虞我詐的官場,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是不可能的,張東沒那個耐性不說,肯定也受不了體制內過多的約束。 當基層的人肯定憋屈,當個小官的話人情世故又多,而且還得整天疑神疑鬼,恐怕上得了檯面的時候,都是白髮蒼蒼的老頭。 張勇的意思,是在這邊有個基礎性的資歷後,他再動用關係把張東調到東北,到時在他的庇護下,張東好歹也能混個芝麻綠豆大的官。 不過說是說得順風順水,但張東心裡有數,別的不說,光打基礎最少要三五年的時間,調過去後還得像當小工一樣,等到稍微有點權的時候,他肯定四十歲出頭。 想到十多年的時間都在辦公室看報紙,那種每天三點一線、幾乎監獄般的日子,張東都覺得惡寒。 「你欠揍啊!」張勇罵了一聲,不過並沒有生氣。 張東很納悶地道:「哥,我們就直說吧。你老婆、孩子都在那邊,我想你這輩子也離不開了;但我人生地不熟的,實在不想過去。真要去東北的話,我還不如留在小裡鎮,最起碼我適應這邊的生活。」 張勇歎息一聲,道:「我這邊有什麼不好的?爹走了,我有責任照顧你。你總是那樣游手好閒,以後你怎麼娶妻生子?爹走的時候就是放心不下你。男人有了家庭才懂得責任,你再這麼玩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是,大哥威武,骨肉情深,血濃於水。」 雖然張東依舊嘻皮笑臉,心裡卻不免感動,老是讓張勇操這麼多心,想想張東也有些不好意思。 「東子,沒和你開玩笑。」張勇苦笑道:「這段時間,我和你嫂子也都在談這件事。既然你不願意來東北,我也不逼你了,大家各讓一步,最起碼你不能這樣游手好閒下去。」 「是,保證做出一番事業,不辜負哥對我的期望。」 張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張勇這是要變身唐僧的前奏。 儘管張勇平日話不多,不過一談到這個的時候難免有些碎念,更重要的是在他們兩口子商榷後,肯定就如父母般操心,為張東安排著未來的生活,所以這話一旦開了頭,就不是一時半刻停得了。 果然,張勇又是一番長篇大論的教育、一陣正氣十足的教誨。 張東被念得腦子都快暈了,立刻投降道:「哥,你就是我親爹了,求你了,話說簡單點行不行?這次您和嫂子又為我的大好明天規劃了什麼藍圖?」 「你這小子。」 張勇話被打斷,立刻笑罵聲,沉吟一會兒才說道:「不和你鬧了。本來我跟你嫂子是不贊成你做生意,不過爹走了之後,我們想了很多,覺得硬逼你找個公家機關上班是不太可能的。」 「是,您跟嫂子都是我的知己啊。」 張東心想:還好你清楚你的性子!不過以哥的偏見,難道他就不怕我好好的生意做著做著,又走偏門嗎?這貌似是他之前最大的顧慮。 「別油嘴滑舌。」 張勇語氣肅然地道:「這次去我會盡量幫你找門路,等你做生意差不多穩定的時候,你就得快點結婚。爹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他一直有些重男輕女,結婚後你多生一個,最起碼得有個男的,讓爹九泉之下能夠安息。」 「原來如此。」 張東頓時恍然大悟,張勇夫妻倆都孝順,會有這種轉變倒不奇怪,張勇夫妻倆只能生一個,估計心裡有些愧疚,只是張東想想覺得有點不對勁,貌似張勇是在把他當種豬。 「所以你收收心吧!」 張勇歎息一聲,道:「你嫂子對你算不錯,起碼你也為了爹著想,不能再這樣游手好閒下去,好好做點生意再娶妻生子,這樣我和你嫂子也不用整天為你操心。」 「是,去再說吧。」 張東吐了吐舌頭,道:「現在也說不明白,反正我跟你保證以後不走偏門了。不過我的學歷和見識你是知道的,可別有太高的期待。」 「嗯,那週末見了。」 張勇剛要掛電話,突然猶豫了一下,這才道:「對了,把那個外甥女也帶來吧,我也想見見。」 「好。」 張東想了想,開學的日子沒那麼迫切,就自作張地答應下來。 張勇嗯了一聲,就掛掉電話。 雖然張勇一直表現得很嚴肅,不過張東清楚兄嫂比自己還重感情,否則他們也不會因為爹走的事那麼內疚,甚至連想法都有了一八十度大轉彎。 生意?當老閣?張東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實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也拆了,那留有童年記憶的地方就要面目全非,張東突然有些不捨,對未來也有些茫然。 迷茫無奈之間,睡意來襲,張東歎息一聲,閉上眼睛。 ') This file was saved using UERED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at: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四集 第三章 離婚的堅決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這兩、三天,張東都是在游手好閒中度過。 雖然和徐含蘭的交易達成了,價格也談妥了,不過那些舉報的資料還沒拿來之前,這一切都不算數。 徐含蘭倒是客氣地說過可以搬去別墅住,不過張東並不傻,除了叫人過去收拾一下外,壓根就沒搬過去的意思。 陳玉純買了不少好看的衣服,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張東面前晃來晃去,那青春動人的身材讓張東好幾次都快噴鼻血了,無奈的是這幾天飯店忙,找不到什麼偷情的機會。 林燕那邊就更不用說,李姐和徐含蘭最近都很閒,幾乎眼一睜就開始長城大戰,張東也找不到半點下手的機會。 啞嬸和陳楠都住在張東的房間,她們除了幫忙做一些家務外,哪裡都沒去,在這樣的情況下,張東更難找到偷情的機會,畢竟三樓整天人來人往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想亂來還真是沒辦法。 由於樓下住宿的環境實在太差,張東性就在三樓的走廊打地鋪。 對此啞嬸有些過意不去,幾次想叫張東睡床,她們打地鋪,不過都被張東嚴詞拒絕。 至於林燕那邊,暫時不用指望,雖然張東總是有機會和她眉來眼去,偶爾親個嘴什麼的,不過想睡她的客廳沙發也不太行,畢竟林鈴還和她住在一起,她這個當姐姐的也得顧忌一下,雖然頗有點掩耳盜鈴的感覺,不過張東也沒辦法。 算了算日子,差不多是該省城一趟。 這段時間徐含蘭似不慍不火的,不過徐立新和她老公也一直在催促著,她過來打麻將的時候經常看似無意的問一聲,表面上不怎麼著急,估計心裡快急壞了。 這麼多好處,張東倒不是不想撈,只是撈得那麼迅速,似乎有點過於輕易,所以每次徐含蘭問起的時候,張東都會當著她的面打電話催促幾次。 中午忙完退房時,眾人剛歇一口氣。 今天啞嬸早起去菜市場,按照張東的要求買了一條肥美的草魚,中午做了一道讓人垂涎三尺的酸菜魚,疼陳楠的她還順道買了不少糕點。 陳楠和陳玉純樂壞了,立刻上樓把鍋碗都端下來,準備在大廳來個小聚餐。 東西準備好後,眾人坐下來,享受著新風扇帶來的涼意,一邊吃飯,一邊聊起天。 陳玉純吃魚肉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地看著張東,憋了好久後忍不住問道:「東哥,你真的明天要走了?」 原本大家聊的都是一些家常話,她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林家姐妹、啞嬸母女的眼神都有不捨又各有心思,而林燕的眼神裡明顯多了幾分忐忑,她都有些忘了張東只是一個過客。 「不是要走,我是去一趟辦點事。」 張東一邊夾著魚肉,一邊說道:「這次徐姐托我辦的事差不多了,辦完了我還得來接手那些生意,到時少不了要忙碌一陣子。」 「哦,多久啊?」 林燕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問,但眼裡的關切和期待一閃而過。 「我哥來了,差不多得待一個禮拜吧。」 張東想了想,道:「那些程序上的事比較難跑,估計再來也不得安寧,辦手續的時候還得三天兩頭的來才麻煩。」 「東哥,你還會來這裡住嗎?」陳楠咬著筷子問道,眼裡已經隱隱有些濕潤。 從小就在那個貧瘠的家裡,沒有父親、沒有兄姐妹,這突然冒出來的表哥,短短兩日,在陳楠的心裡已經變得很重要,雖然張東和她接觸的時間比較短,但隨意的話裡都在關心她,讓她感受到了與母親不同的親情。 「應該是。」 張東扒了一口飯,道:「不過你得和我去一趟,大哥想看看你。」「我也去?」 陳楠有些不過神,幻想著另一個哥哥是怎麼樣,先前偶爾撒嬌的一問,張東都把張勇描述得活像會吃人,頓時有些忐忑。 啞嬸溫和的一笑。比劃起來。 陳楠和啞嬸「交談」了一下後,點了點頭,說道:「東哥,我媽說去看哥哥、嫂子不能太寒酸,要不要買點什麼?那邊有什麼要注意的?」 「沒,空手去就好了。」 張東心想:那麼客氣就算了,到時買的東西還得我拿著多累。 「嗯,那明天我一起去?」 陳楠還有些不確定,模樣迷茫,顯得極為可愛。 「對,不用收拾什麼,衣服到了省城買幾件換就好了。」 張東感覺到林燕等人情緒的低落,馬上笑道:「這次去也沒幾天,燕子、鈴鈴,你們要不要一起去玩?」 張東說話的時候,臉是朝向林燕,眼睛卻偷偷看向陳玉純。 陳玉純一開始顯得有些失落,不過當迎上張東的眼神時,心裡一暖,見張東悄悄在意著她,頓時咬著下唇,暗自竊直n. 「不好吧!你辦正經事,又不是去玩的。」 林燕心動了一下,馬上又搖了搖頭,覺得這麼多人一起去,這一趟根本不算兩人世界的旅行,到時張東恐怕照顧都照顧不過來,而且徐含蘭那邊的事似乎很著急,這一趟忙下來肯定很沒情趣,還不如不去。 「就是嘛,我也不去。」 林鈴很懂事地搖了搖頭,道:「現在忙得根本走不開,再說,如果是去旅遊,大家一起去當然好,可你是要去辦事,我們去不是無聊死了。」 啞嬸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陳玉純見狀,雖然也有些蠢蠢欲動,不過也不敢表態什麼,林燕姐妹都不去了,她自然不好死皮賴臉跟去,更何況想去也找不到什麼好理由。 張東掃了四週一圈,明白陳玉純等人都想去省城逛逛,不過林燕說得也對,這次有事要辦,到時候少不了跑一些得辦手續的地方,帶著她們確實不方便,再說陳楠是自己表妹,帶著她去無可厚非;要是帶著林燕被張勇看見,沒準他興致一起,來個逼婚什麼的就麻煩了;陳玉純更不能帶,張勇一直自詡是正氣的化身,被他知道自己勾引這麼一個女孩,恐怕會被他剝皮。 眾女一時都有些失落,畢竟正值青春,誰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不管是高樓大廈還是都市的繁華,對她們都有著空前的吸引力。小鎮裡的一切雖然安寧又愜意,但絕對不如都市的生活多彩絢爛。 氣氛一時有些低沉,張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在眾人有些沉默的時候,嘎吱一聲,大門打開了,傳來陳大山那憨厚的聲音:「喲,這麼多人。」 「姐夫來了。」 林鈴馬上站起來,但這聲姐夫一叫,不自然的瞥了張東一眼,感覺有些彆扭。陳大山木訥的笑著,這幾天他不知道在忙什麼,整個人瘦了一圈,神色也憔悴不少。 在陳大山身後跟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給人的感覺很不好,賊眉鼠目的,一進來眼珠子就四處亂轉,看到這一桌大小美女的時候,更是眼睛一亮,流露出忍不住的色意。 「舅媽。」出乎意料的,年輕人一上來就先喊林燕一聲。 「小德來了,坐啊。」林燕似乎有些彆扭,但出於禮貌,還是招呼道。眾人讓開位置,那年輕人和陳大山就坐下來,不過他們都沒開口,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陳大山掏出煙來,卻沒敬給張東,而是一個勁抽著,越抽眉頭皺得越深。良久後,陳大山似乎下了決心,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燕子,跟你談點事。」 「哦,好。」 林燕似乎沒看過陳大山如此沉重的樣子,跟上去的時候也有些驚慌失措。年輕人嘿嘿一笑,跑到櫃檯玩起電腦,並自顧自的開了飲料,顯得輕車熟路。一頓飯吃完,啞嬸和陳楠開始收拾碗筷,陳玉純則開始掃地,不過她們都是面露擔憂,不知道陳大山到底要做什麼。 趁著這機會,張東悄悄把林鈴拉到門外,見林鈴有些擔心,悄聲問道:「陳大山帶的這個人是他姐姐家的孩子?」 「嗯,他大姐家的孩子。」 林鈴一臉厭惡地道:「這傢伙小小年紀不學好,三天兩頭不鬧點事不甘心,幾次鬧得他媽差點要上吊了。」 張東點了根煙,開始打聽起來。 原來那個年輕人叫小德,是陳大山大姐家的孩子,他大姐很早就嫁到外地,但不到十年,她老公就得尿毒症走了,之前的治療都把家底掏光了。 為了還錢,陳大山的大姐沒日沒夜工作,對剛進入青春期的孩子疏於管教。 而不知道是不是爹死、家窮帶給小德的刺激太大,原本他還不錯,但上國中後開始學壞,和一幫小流氓混在一起,抽煙、喝酒全學會了不說,在學校打架更是家常便飯,有一次訓導任說了他幾句,他竟然脾氣一起,扇了訓導任幾記耳光。結果自然不用說,任憑他媽怎麼哀求,最後還是被開除了。 之後,小德更不學好,他媽求爺爺告奶奶的,幫他找了一間肯收他的學校,結果證明他是狗改不了吃屎,居然在開學典禮時和其他人打起來。 看著下面的學生打架連凳都掄起來,可想而知在講台上慷慨陳詞的校長氣成什麼樣子。 這麼一來,小德自然連課都沒上一堂就又捲鋪蓋走人,他媽是操碎了心,但附近已經沒學校肯收留他。 那時,小德在小流氓們的慫恿下做了一件驚人的事翻牆爬到女生宿舍和他所謂的「女朋友」睡在一起,當著其他女孩的面性侵那女孩。 事後雖然小德沒被告強姦罪,不過從此以後他媽也死心了,根本管教不了他。 之後小德三天兩頭的闖禍,不是和人打架,就是釁鬧事砸別人的攤子,事情越做越離譜,小小年紀,已經是看守所的老江湖,進去了好幾次。不過因為年紀小,犯的事又不嚴重,也關不了多久,可每次出來都變本加厲,做的事越來越出格。甚至有謠傳他後來不家住,而是搬去和兩個做特種行業的女人同居。 張東一聽頭都大了,心想:這傢伙還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居然能哄那些小姐養他,這麼好的天賦不去幹小白臉,沒事打什麼架! 「可恨吧,他媽現在都不管了。」說著,林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道:「他沒錢了就三天兩頭來找姐夫要,且每次進看守所,姐夫都得拿錢過去不說,他一出來,姐夫還給他買這買那的,我看他這身臭毛病就是姐夫慣出來的。」 「喲,這麼疼他啊?」 張東倒不覺得奇怪,舅舅疼外甥是正常的,只是沒想到陳大山也有這麼溺愛的一面。 「是啊。他考駕照、買手機、買摩托車的錢全都是姐夫偷偷給的。」 林鈴忍不住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姐還欠徐姐那麼多錢,每次姐夫都是偷偷給完才和我姐說,為了這件事,他們常常吵架。」「那看這架勢,黃鼠狼給雞拜年了?」 張東往裡面掃了一眼,看了看小德的德性,大概就心理有數了。 這類的孩子,說穿了就是自卑心理作祟,家裡有變故,他的自尊太強,怕被人看不起,所以做一些荒唐事來引起注意,被一些流氓慫恿著,腦子一熱,做起事不管不顧,這種人通常是恨人有,笑人無,好做又懶做,整天就圖著享樂,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林鈴俏皮的用成語應,不過苦笑中多少有絲無奈。 張東悄悄瞄了裡面一眼,小德就坐在櫃檯前一邊玩電腦,一邊玩手機,手機的款式還是潮的土豪金。 也難為陳大山,自己一屁股債,日子過得窘迫,居然還有錢買手機給小德,看來他對小德還真不是一般的溺愛。 剛才林鈴說小德叫陳德,張東覺得有些不對勁,疑惑地問道:「對了,他姐嫁的也姓陳嗎?」 這一帶陳姓是大姓,這倒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不過林鈴搖了搖頭,道:「不是。姐夫他姐嫁過去時就說好小孩要過繼,當時姐夫的爹就和婆家說好了,所以這孩子就姓陳。他來也不喊外公,是直接喊爺爺;喊姐夫不喊舅舅,是喊麼爸。」 「這樣啊。」 張東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陳大山那麼慇勤,原來這是他家的香火。 張東正八卦著,突然樓上傳來一陣吵鬧聲,伴隨著林燕氣急敗壞的大罵。 陳德微微一愣,但馬上又低下頭裝沒聽見,明顯早就做好準備。 其他人都愣住了,林鈴聽林燕的聲音很急躁,馬上跑上樓。 按理說人家的家事是不適插手的,不過張東這時管不了那麼多,馬上拔腿跟上去。 三樓的大門敞開著,地上是摔碎的玻璃瓶和茶具。 此時林燕氣急敗壞,身軀瑟瑟顛抖著,銀牙緊咬,兩行眼淚已經流下來,狠狠的瞪著陳大山,握緊的拳頭一直顫抖著。 「鈴鈴。」 陳大山聽到腳步聲,尷尬地轉過頭,一看到林鈴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到隨後而來的張東卻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身為外人的張東也會出現。 「姐,你怎麼了?」 林鈴點了點頭,然後跑過去扶住面色鐵青的林燕。 陳大山這一轉頭,張東才看清楚他臉上有道鮮紅的掌印,看來這一下的力道不小,剛打下去就有點浮腫。 張東頓時心裡一疼,這陳大山皮糙肉厚像山豬似的,這一巴掌打下去,不知道林燕的小手有沒有受傷? 「這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啊!」張東咳了一聲,用和事佬的口吻說道,不過他總感覺怪怪,心想:人家夫妻吵架,自己一個姦夫來勸架,這算什麼? 「陳大山,我說了沒錢就是沒錢,你給我滾!」 林燕眼淚直流,氣惱無比地說道:「這幾年你給你那混帳外甥錢,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不知道家裡還欠著債嗎?這時你叫我去哪理拿出這筆錢?」 「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見林燕幾乎要氣瘋了,張東趕緊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 林燕接過水,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後,依舊對著陳大山怒目以視。 陳大山有些愧疚地低下頭,說話的時候幾乎帶著哭腔:「燕子,我也知道家裡困難,但我實在沒辦法啊。小德自小就沒了爹,眼下不靠我還能靠誰?我在我爹靈前發過誓要帶大他的。」「我不管!那是你的事。」 林燕氣得胸口微微起伏,決絕地說道:「現在欠了多少債,你比我還清楚吧!賺的那點錢除了還債,你憑良心說,我有給自己買過什麼、有給我妹妹買過什麼嗎?稍微有點積蓄,你全拿去你姐家,以前還周轉得了時,我說過你半句嗎??」「燕子,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大山愧疚地低下頭。 「不是這意思,那是什麼意思!」林燕轉身走進房間,取來所有提款卡和存折,猛的朝地上一摔,道:「全部拿去!你自己查查我林燕有沒有存半分私房錢。這裡是所有的卡和存折,能提多少你隨便提,你看看這家還有剩錢嗎?」說完,林燕惱怒地哭了起來。 林鈴趕忙安慰著林燕,眼見林燕被氣得不行,趕緊用眼神示意陳大山先出去。陳大山歎息一聲,只能灰溜溜地走出房間,將門輕輕關上。 張東自然不好再留,和陳大山一起走出來。 陳大山一臉苦惱地下樓,張東尾隨在後,遞給他一根煙。 在張東下樓時,啞嬸母女倆和陳玉純都投來關切的眼神,唯有陳德馬上站起來,一臉期許地說道:「麼爸,錢拿到了?」 「沒。」陳大山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坐到大廳沙發上時,渾身一軟,給人極為頹廢的感覺。 陳德頓時眉頭一皺,又低下頭去玩手機,一副很失望又生氣的樣子。 張東把陳大山和陳德的表情收在眼裡,在心裡冷笑道:看來這傢伙討人厭是正常的,只為自己著想,卻不考慮他人的感受。和這種人當親戚,真是倒了八輩子楣。 陳德沒有上前詢問陳大山,也沒關切地安慰幾聲。 陳大山抱著腦袋,一臉的痛苦和無奈。 張東倒了一杯水給陳大山,抱著八卦心理挨著他坐下,開始套著他的話。 此時陳大山的神色很憔悴,本就顯老的他,一瞬間似乎老了許多,滿眼血絲,一開口連聲音都有些嘶啞。木然的看了看自顧自玩手機的陳德,沉重地歎息一聲,才把事情的始末緩緩說來。 原來陳德不學無術,整天游手好閒,沒個正經,陳大山這個麼爸可謂是比親爹還操心,畢竟陳德過繼到他家,按理說就等於是陳家的香火,陳大山為人古,自然覺得有義務管教這個孩子。 陳大山是個孝子,從他能為了讓他父親安息而娶林燕這事就知道,他身體的缺陷,讓他更加重視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道理,所以他撫育陳德並不比陳德母親少,操的心與花的錢也算不清楚有多少。 去年年底,陳德在他媽求關係,告姥姥的情況下,進了「個單位當臨時工,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累了,還真的有點收心,會上磨練的那套圓滑也很受上司的賞識,隱隱暗示他有轉為正式工的可能。 陳德的母親打聽過,這正式工最少得花五萬多元,可她一直靠打零工過日子,家裡積蓄都沒一千元,哪來這麼多錢?所以她想都不想就找陳大山商量。可說是商量,其實就是來要錢,畢竟這孩子也是陳家的根。 這段時間據說陳德還交了個城裡的女友,兩人已經同居一段時間,肚子都搞大了,眼下雙方家長一見,談得可說是不歡而散,女方那邊倒沒多少要求,但最起碼要有間房子,不能再租著房子胡混下去。 陳德的母親算了一下,把房子賣掉再買間普通樓房,也差十萬元左右,再連婚事一起算下來,恐怕沒二十萬元,這工作和成家兩件大事是辦不成的。 眼下孤兒寡母的,他們只能指望陳大山幫忙,陳德的母親甚至寫好了借據,說什麼老爹泉下有知,抱了孫子也會瞑目之類的話,這孩子得成家立業才能成人,這也確實觸動到陳大山的弱點。 可陳大山一想,頭都大了,他根本沒有這麼大一筆錢,飯店的經營情況他自然知道,但陳德母子倆苦苦哀求之下,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過來找林燕。 事實上,陳大山也清楚不可能有這筆錢,唯一的可能是把房子抵押出去,否則根本沒辦法拿出這麼多錢。 陳大山說完時,臉色都有些扭曲,苦笑了一聲,想不出其他辦法。 「打算怎麼辦?」張東沉聲問道。 看人的話,張東自認還是有些眼光,陳大山這種老實人既然開口,那肯定不會輕易放棄,更何況他的性格古又頑執,為了老爹能瞑目,他敢傾家蕩產,眼下又涉及他家香火的事,更是不會輕易妥協。 「我……晚上再來一趟。」 陳大山歎息一聲,熄滅了煙頭就朝外面走。 陳德一看也沒說什麼,連招呼都不打就跟著走了。 陳大山總是一副木訥憨厚的表情,不過臨走的時候,張東分明從他眼裡看到少有的堅決。 這次陳德母子倆都哀求到這分上,看來這事他是絕不會推辭。為了這筆錢,不管後果會如何惡劣,他恐怕都在所不惜。張東抽著煙沉思起來,畢竟老實人一旦發狠可不好對付,不知道陳大山會不會用什麼極端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 發生了這樣的事,氣氛一時有些壓抑,陳楠和陳玉純在櫃檯前忙碌著;啞嬸在旁邊打聽一些事情的始末,除了歎息,她也明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陳大山也是被錢逼著才會開這個口。 張東腦子還在轉的時候,突然門口響起高跟鞋的聲音。 一身套裝的徐含蘭走進來,一感受到裡面的氛圍,頓時一愣,問道:「怎麼了?怎麼一個個都苦著臉?」 「徐姐。」陳楠和陳玉純很乖巧地喊了一聲。啞嬸也笑著點頭示意。 「你來了。」張東知道下午又有麻將局了,只是不知道林燕氣成那樣還能不能打,這麻將局的抽成對她來說可是重要的經濟來源。 「到底怎麼了?」徐含蘭秀眉微皺,雖然張東的語氣平淡,但她也聽出一絲鬱悶感。 「走,上樓說。」張東歎息一聲,帶著徐含蘭一起上樓。 三樓,林燕姐妹倆的房間門緊閉著,裡面沒有聲響,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張東帶著徐含蘭來到陽台,傳簡訊和林鈴說了一聲後,這才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這小子我倒是聽過。」 徐含蘭頓時秀眉一皺,道:「以前他打架鬧事的時候被抓了兩、三次,每次燕子都有找我幫忙照顧他。燕子對陳大山也不小氣,陳大山這次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對啊,吃喝拉撒都找舅舅,當舅媽的肯定不願意了。」 張東有些嘲諷地笑道:「陳大山這可比當親爹操心多了,眼下人家當媽的都管不了,要是沒這舅舅,難不成陳德還打一輩子光棍?我看就是他姐吃死陳大山肯定會想盡辦法掏這筆錢。」 「想掏也得有啊!」徐含蘭嫵媚的白了張東一眼,道:「燕子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還欠我錢,想湊這筆錢給他陳家娶媳婦生孩子,除非她把這飯店賣了,否則沒別的辦法。」 「這樣啊……」 張東眉頭一皺,不由得琢磨起陳大山的打算,心想:看樣子陳德母子倆也不傻,他們應該知道陳大山找林燕也不可能籌出這筆錢,難道是要逼陳大山把飯店賣了不成?但雖然陳大山有拿錢投資飯店,房子卻是林燕姐妹倆的,即使有夫妻之名,但難不成把房子賣了成全陳德,然後林燕姐妹倆喝西北風? 陳德這母子倆也真夠缺德的,明顯知道陳大山不會拒絕,他們還玩這一出,看來他們真是看上這飯店,眼下不把飯店賣了,根本拿不出這筆錢,想來陳大山開這個口前也考慮過這一點,操!這傢伙腦子進水了吧!張東不禁罵了一聲。 張東心想:陳大山這傢伙是認真的,絕不會以一句沒錢就敷衍他姐姐母子倆,他是先來和林燕說一聲,到時恐怕一言不,他會提出分財產,最少也會拿走他該得的那一份,為了陳家的香火,他這是打算破釜沉舟。 「陳大山應該是認真的。」 徐含蘭也得出與張東同樣的結論,道:「他看似老實,但性子很倔。這次哪怕和林燕撕破臉,他都得拿出這筆錢。這傢伙為了這個外甥,是真的瘋了。」「是啊,所以燕子也被氣得不輕。」 張東歎了一口氣,道:「這不是把她們姐妹倆往火坑裡推嗎?外頭還有一筆債,除了賣掉房子外絕沒別的辦法。」 張東和徐含蘭面面相覷,雖然這是別人家的事,不適過問,但多少覺得陳大山這樣做有些過分。 只是沒等商榷幾句,李姐和那個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就來了,張東兩人也沒多少時間談這件事。 臥室的門緊閉著,林鈴在客廳等著,見到張東過來,馬上小聲說道:「東哥,我姐哭累了,說想睡一下,要你替她打。」 「嗯,多安慰你姐一下。」 張東歎息一聲,點了點頭,心裡知道這幾個富婆可是林燕重要的經濟來源,所以得罪不起,只能捨身給她們一個三娘教子的機會。 張東四人分落而坐,老女人依舊罵罵咧咧,李姐說話依舊夾槍帶棒,徐含蘭則靜靜地專心打牌,張東自然不會說這檔子狗屁倒灶事,一坐下來就殺氣騰騰地自摸第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儘管張東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尷尬,沒資格生氣,但想到陳大山就是一肚子的火,打起麻將來黑著臉一句話都不說,凶神惡煞的模樣倒真鎮住那兩個一直嘮叨不停的老女人。 有時候賭很邪門,一下午打下來,老女人和李姐黑著臉罵罵咧咧的走了,徐含蘭則小贏一些,張東倒成了最大的贏家。 打完牌的時候差不多七點,徐含蘭站起來,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一剎那身材火辣異常,張東頓時看直了眼,忍不住朝她嘿嘿的一笑。 徐含蘭臉一紅,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快滾下去看林鈴她們吃飯了沒?我去叫醒燕子並安慰她一下,再怎麼生氣,飯總是要吃的。」 張東心想:如果要安慰林燕,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不過礙於徐含蘭在,張東只得老老實實下樓。 樓下現在正是忙的時候,櫃檯後林鈴等人忙碌著,啞嬸則在一旁幫忙遞東西。 張東擠開入宿的人群走過去,關切地問道:「你們吃飯了沒有?」「吃了,啞嬸做的飯很好吃。」陳玉純害羞地笑道。 陳楠打趣道:「當然好吃,你這個小饞鬼都把飯菜吃完了,也不知道給東哥和燕姐他們留點。」 「沒關係,你們正在發育,吃飽最重要。」張東嘿嘿一笑,目光若有若無的掃了陳玉純發育良好的胸部,惹來了她嬌嗔的一個白眼。 陳玉純破身後,張東害怕她的傷口會發炎,買了一些消炎藥給她吃。這種藥吃完,肚子總是很容易餓,陳玉純會吃那麼多反而是好事,證明她的消化系統很不錯。 櫃檯一陣忙碌,想說笑幾聲也沒空閒,張東也不打擾她們,跑到一邊打電話給阿龍,說他明天要去的事,又打電話給大頭,確認那些資料的情況。 當張東講完這兩通電話後,徐含蘭已經下樓,林燕跟在她身邊,嬌美的容顏有些憔悴,兩眼紅腫,帶著哭過的痕跡。 原本大剌剌的林燕,此時真是我見猶憐,張東看得心疼無比,恨不得衝過去抱著她好好撫慰一番。 兩人眼神相對,或許是看到張東眼裡的關切,林燕心裡一暖,搖著頭勉強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張東三人直接上徐含蘭的車,鎮上沒多少餐館,所以還是選擇在菜園吃。走進菜園時,張東三人剛好碰見啞仔,啞仔憨厚一笑,馬上表示他親自下廚,或許是看見林燕心情不太好,所以他沒多說什麼。 找了一個清靜的地方,隨後四、五道既下飯又下酒的海鮮上桌。 徐含蘭剛想叫茶水的時候,林燕卻搖了搖頭,看著張東,輕聲說道:「我想喝酒,能陪陪我嗎?」 「嗯,也好。」徐含蘭沒阻止,而她車子的後車廂內就有好酒,馬上就拿來一瓶酒,酒精濃度很高。 林燕拿起酒杯,歎了一口氣,道:「你們放心,我沒事了,陳大山算什麼東西?我不會再為了他生氣的。」 說完,林燕猛的喝了大半杯酒,劇烈咳嗽起來。 張東和徐含蘭見狀,也陪著喝起來,畢竟林燕的性子倔強,這時候去安慰她,不如讓她好好發洩更適。 喝完一杯酒,林燕這才開了口。原來下午她休息的時候,陳大山又打電話來,儘管話說得很委婉,但他的態度很堅決,這次陳德成不了家的話,他對不起在九泉之下的父親,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幫忙解決這件事。 「解決?這是在逼你吧!」 徐含蘭冷笑道:「一個大男人什麼能耐都沒有,事事都得靠一個女人拿意,想來陳大山除了逼你賣房子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還幫我們算好了。」 林燕歎了一口氣,道:「房子賣掉後,除了把你那筆錢還了,他就能拿到自己那一份。想來新城這邊地價一直升,還會有些結餘,夠我們姐妹倆買間小點的房子住。」 「是他算,還是他那個姐姐算的?」 張東已經忍不住了,氣得破口大罵道:「這對母子倆夠他媽的過分,錢又不是他們的,居然還幫別人算得那麼精細,大概他們已經把陳大山的錢都當成是他們的了,能給你姓林的留點錢買間小房子都算是一種恩惠。」 「是啊,陳大山想事不會想得那麼理所當然。」林燕歎息一聲,並沒有開罵,想來她對於陳家的親戚已經有點麻木了。 「燕子,打算怎麼辦?」徐含蘭關切地問道。 自始至終,徐含蘭都沒有提那筆債的事,雖然那筆債可能會轉嫁給張東,不過明顯看得出她和林燕的關係很好,才會一直陪著林燕。 「賣掉這房子吧。」林燕思許久,說出這話的時候滿面痛苦,因為這房子是她們姐妹倆的棲身之處,也是唯一的依靠。 「你還真打算賣?」 一向溫和有禮的徐含蘭頓時有些惱火,道:「你管他陳大山那麼多事做什麼!那是他外甥沒錯,但這些事也輪不到當舅舅的來操心,你就一口咬死了沒錢,看他能怎麼辦!陳大山總不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要吧!」 「沒錯,哪有這種事。」張東也忍不住怒罵道,心想:這陳大山被他姐姐母子倆一擺弄就言聽計從,難道他不清楚這房子對於林燕姐妹倆的重要性嗎? 「眼下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林燕反而顯得比較平靜,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陳大山既然開了這個口,那他肯定是鐵了心。和他做了這些年的夫妻,我也明白他性子好,卻是死腦筋,這事根本沒商量的餘地。」 「不行!憑什麼白白便宜那個什麼陳德。」 徐含蘭也氣得不輕,一開口也不顧忌,道:「他要是個好孩子就罷了,可那傢伙什麼德性你還不清楚嗎?小小年紀吃喝嫖賭哪樣不會,根本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好吃懶做,有什麼事就靠你們養,天底下哪有這種事!」 「我都明白。」林燕面色很平和地說道:「就是因為考慮到這個,我才會想賣房子。」 「燕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張東猶豫了一下,雖然話有些不好聽,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如果賣了房子,你們姐妹倆怎麼辦?買間小房子擠在一起,然後去幫人打工嗎?說難聽點,你們可能沒受過那種苦不說,這鎮裡又有什麼好工作可做?賺幾個錢就能把人累得半死。」 「這我也清楚。」林燕道:「不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看來這房子是非賣不可。張東、蘭姐,我不是一時衝動,我是考慮了很久才做這個決定。」 「嗯,說說你的想法。」徐含蘭歎了一口氣,為三人都斟了酒。 林燕一臉愁容,說道:「其實電話中陳大山講過,如果我願意,他會和我離婚,不願意耽誤我。他找了一些老朋友借了差不多十萬元,只要我再拿出十萬元,他可以寫下協議書,以後這房子和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會要半點。」 「哦,這傢伙,張張嘴就十萬元。」徐含蘭頓時冷笑一聲,道:「他陳家的親戚夠不要臉,真以為錢都是大風吹來的,難道他們沒想過,陳大山四處舉債又把錢提出來後,他的日子要怎麼過嗎?」 徐含蘭的說法,張東很贊同。 陳德母子倆確實很自私,他們不考慮林燕姐妹倆的處境就算了,陳大山的身體有些問題,將所有家底掏空又借債,以後的日子怎麼過?難道真指望那寶貝香火養他嗎? 張東自信看人很準,陳德看起來就很刻薄自私,不會顧念親情和別人恩惠,他母親能提出這樣的意,還出謀劃策,證明她也好不到哪裡,這母子倆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做事自私自利,從來不會為別人考慮。 「所以我才會同意陳大山的要求。」林燕一臉厭惡地道:「這次算了,下次呢?他姐姐和那個陳德你們也知道,眼下結婚、工作要錢,恐怕以後買車、生活也會要錢,等有孩子了,養孩子得要錢,孩子上學也得要錢……這樣無休止的鬧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說得也是。」 徐含蘭微微一愣,沒想到林燕會把問題想得這麼長遠。 「所以陳大山既然提出離婚,然後寫一紙協議,我細想之後,反而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林燕搖了搖頭,冷笑道:「他喜歡養陳德就隨他去,但我林燕又不是傻子,再這樣無休止被他們吸血,恐怕再有餘錢都會被他們掏光。陳大山溺愛那個傢伙,對他姐姐又言聽計從,恐怕這事不會有到頭的時候。」 「你已經決定了?」張東關心地問道,這是林燕的大事,雖然他可以關心,但在這時候出意似乎不太適。 「是啊,既然這日子過不下去,還能怎麼辦。」 林燕笑了一下,顯得釋然又有些冷漠,道:「我沒有陳大山那樣的胸襟,我也沒必要去養他姐姐和那個外甥。現在他們就能這樣獅子大開口,再不劃清界限,難不成以後我還得養他們全家不成?是不是連他姐傷風感冒,都得來我這理拿醫藥費?笑話,我可沒那麼多錢。」 這時張東三人都無心吃飯,偶爾夾一筷子,不過話匣子一開,酒倒是喝得挺快,沒一會兒已經喝了大半瓶。 徐含蘭的面色有些發紅,林燕原本慘白的俏臉也紅潤許多,看起來很嬌媚。「其實燕子考慮得也對。」徐含蘭想了想,贊同道:「陳大山對他姐言聽計從,對這個外甥更是寵得上了天,這次如果不和他劃清界線,恐怕被他們家一糾纏上,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你怎麼和他談的?」張東沉吟了一下,問出事情的關鍵。 「賣了房子後,給他十萬元,以後就各走各的。」林燕眼神一黯,她並沒有因為這段畸形的婚姻要結束而傷心,而是捨不得那棟在她眼裡幾乎是家一樣的飯店。 「如何?」徐含蘭看向張東。「順其自然吧。」 張東心想:看我幹什麼,這件事我又拿不了什麼意,再說就算我想幫忙,也得林燕願意。這事牽扯她的丈夫和婆家,似乎怎麼算都輪不到我來說話。 氣氛有些壓抑,唯獨林燕痛下決心後反而有一些釋然,只是這房子畢竟是她和林鈴共同擁有,儘管她已經做了決定,要賣掉房子擺脫陳家這個麻煩,卻不知道該怎麼和林鈴開口。 吃完飯後,張東三人一邊商量著,一邊飯店。 因為李姐又要打麻將,帶了一個人來,所以林燕和徐含蘭閒來無事也過去開打,畢竟事情已成定局,也不能就此不吃不喝的抑鬱。 晚上是比較清閒的時候,陳楠和陳玉純在櫃檯前說說笑笑,林鈴則坐在沙發上看著書。 張東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向林鈴,道:「林鈴,有些事和你談一下。」 「哦,好。」林鈴有些錯愕,馬上放下書,跟著張東後面走。 張東兩人站在飯店門口,張東點了一根煙,把事情的始末,包括陳大山再打來的電話都說了一遍。 見林鈴面色陰晴不定,張東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出林燕做的決定,包括她的想法和無奈的顧慮。 林鈴畢竟涉事未深,聽完後,低下頭久久沉默著,一時也拿不定意。 張東自然明白林鈴的糾結之處,一方面陳大山養育她那麼多年,她對這個姐夫還是有一定的好印象;另一方面,恐怕對於陳德母子倆的厭惡她並不比誰少,一時心亂如麻,甚至有些迷茫。 張東柔聲說道:「我覺得陳大山人不錯,不過他姐姐實在不行。你姐選擇快刀斬亂麻也是對的,畢竟再這樣下去,你們能賺多少錢補貼他們?這母子倆的無恥程度你也知道的。」 「我姐真的要和姐夫離婚?」 林鈴一臉痛苦,只是說起這話的時候,她多少有些尷尬,畢竟在她看來,張東可是林燕的姦夫。 「除了這樣,恐怕也沒辦法了。」 張東一時也有些彆扭,明明他只是傳個話,為什麼搞得像是他干了人家老婆還要拆散人家的家庭? 「我想想……」 林鈴靠在牆上,臉茫然,這副嬌弱的模樣楚楚可憐,眼裡的委屈之色更是讓人心碎,張東差點想上去抱住她。 張東抽著悶煙,不打擾林鈴,心裡清楚她也該權衡得出一個利弊。 「這事我全聽我姐的。」林鈴思了良久,一邊往裡面走,一邊輕聲說道:「我姐想怎麼樣我都聽她的,反正我姐不會害我,陳大山是她老公,我相信她應該是考慮很久才會答應的。」 「嗯,你明白就好。」 張東頓時鬆了一口氣。好在林鈴明事理。 事實上,林燕做這個決定是自己的事,她似乎有些麻木,但最擔心的還是林鈴的感受,林鈴能這樣想證明她很懂事,知道林燕為了帶大她確實付出了很多。 張東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飯店,林鈴顯得有些低落,坐沙發看書的時候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雖然表面上看得開,但張東明白家庭的變故讓她心理很脆弱,一旦陳大山和林燕離婚,在她看來等於少了一個親人。 「鈴鈴怎麼了?」陳玉純悄聲問道,今天的事她們多少知道一些,只是寄人籬下,自然不敢多問。 陳楠也投來關切的眼神,不過她與林鈴並不熟悉,也不好意思問。 「不知道。楠楠,你收拾東西了嗎?」張東看了看陳楠,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收拾好了,人家也沒什麼東西。」陳楠甜甜一笑,明顯很喜歡這種被哥哥溺愛的感覺。 「你們要去幾天啊?」 陳玉純嘟著小嘴,語氣多少有些不捨,但在張東聽來,幾乎更像是小媳婦的哀怨。 「盡快來吧。」張東思了一會兒,說道:「玉純,不然你也一起去。」「好啊!」陳玉純頓時欣喜不已,但一想又有些鬱悶地低下頭,道:「燕姐都沒去,而且她們都說你去辦正經事,我跟去幹什麼?」 「呵呵,我事多,你沒事的時候可以陪楠楠啊。」張東眼裡閃過狡黠的笑意,不過馬上又表現出一副大哥很關愛妹妹的嘴臉。,「好啊!玉純,這樣路上我們就有伴了。」陳楠,頓時咯咯一笑,親密地拉住陳玉純的胳膊搖晃起來。 張東溫和的一笑,畢竟陳楠年紀還小,又是第一次出遠門,到了省城,估計他會很忙,陳玉純能陪她,他也少操點心。 更重要的是,這段時間沒多少可以亂來的機會,只要把她帶在身邊,趁陳楠不在的時候,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想到這裡,張東腦子裡頓時浮現無數漣漪場景,笑容也變得淫賤起來。 陳玉純雖然還和陳楠說著笑,不過一看張東的模樣,哪裡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嬌羞地給了張東一個白眼,嫵媚得張東頓時渾身一顫。 ') The file was saved using Trial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from: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四集 第四章 巴士上的刺激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又是老實睡走廊的一夜,起床時張東感到腰酸背痛,畢竟還有啞嬸母女倆在另外一間房間,張東想像中那種半夜偷情的情節不太實際,林燕有些傷心,這時候不能這麼鬧;陳玉純畢竟臉皮薄,也不會給張東這個機會。 眾人起了一個大早,連林燕都起來送行,臨走時,她只囑咐路上小心就沒多說什麼。 張東明白林燕心裡的擔憂,所以和她深情凝視,沒做什麼保證,只是和她交代和陳大山談的時候,有什麼變故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是徐含蘭開車來送的,陳玉純和陳楠沒多少行李,裝起來還不到一袋,車票訂的是縣城裡的車,那裡有直達車,不會像張東上次那樣被宰了。 車站內熱鬧非凡,張東三人下了車,徐含蘭沉默了一下,柔聲說道:「張東,一路平安,有什麼消息記得和我說一聲。」 「放心,我會照顧好她們的。」 張東頭看了看興奮又忐忑的陳玉純和陳楠,見她們沒看這邊,這才趴在車窗邊,小聲說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妥當,不過你也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 「知道了。」徐含蘭俏面上的紅暈一閃而過,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踩下油門走了。 「東哥,我們是搭哪輛車啊?」陳楠很興奮,和陳玉純勾著手,畢竟她們還小,又是第一次去省城,自然滿心期待,恨不得早點看那邊的都市是如何繁華。 這邊的秩序還算好,本以為車是普通的大巴士就算不錯,沒想到居然還是豪華的歐洲之星,張東頓時樂壞了,畢竟三個小時的車程,如果車上的環境不好就很難熬,這環境可遠比他想像中的好多了。 大巴士的第二層已經坐了不少人,張東把握時間抽完煙,然後帶著陳玉純和陳楠上車。 隨車員忙得腳跟不著地,看到還有人上車,趕緊迎上來。 因為買車票的時間比較急,所以座位在最後一排,張東頓時有些不高興,最後一排比較顛簸,還看不見電視,這樣一來,這一趟恐怕就難熬,不過眼下沒別的座位可選,張東一行人只能跟著隨車員來到最後一排。 再一看,張東徹底傻眼,最後一排居然只剩三個座位,另一側的兩個座位上連椅子都沒有,張東頓時納悶不已,道:「小妹妹,這椅子是怎麼了?」 「坐壞了,拿去修,還沒裝好。」隨車員笑嘻嘻地說道:「這樣多好,沒其他人打擾,反正你們三個人坐一起的話也很寬敞。」 「也對。」張東搔了搔頭,不知道自己在嫌棄什麼,這情況確實不錯,省得可愛的陳玉純和陳楠得和別的臭男人坐一起,這樣也算是清靜自在。 隨車員拿來一塊擋擋在一邊,畢竟最外面沒扶手,如果摔到就不好了,不過那裡堆了一些雜物,倒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張東也沒辦法挑三揀四,畢竟到了發車時間,想換一輛也不可能,和陳玉純和陳楠商量了一下,立刻坐了下來。 陳楠有點暈車,不敢坐在窗邊,所以陳玉純坐在窗邊。 張東則很愜意地坐在中間,一左一右兩個小美人陪著,可以感受得到她們身體的溫度和體香同時飄來,剎那神清氣爽。 車上的人偶爾投來好奇的目光,畢竟這組很奇怪,論年紀差異,張東當她們的爹太小,做她們的哥哥則太大,且帶著兩個小美人出行,無論是什麼關係,都讓那些孤單的光棍羨慕嫉妒恨。 車子緩緩啟動,一開始陳玉純和陳楠還隔著張東說笑,之後上高速公路,陳玉純開始玩起平電腦的遊戲。 過沒多久,陳楠哈欠連天,居然倚靠著擋睡著了,看樣子倒不像是暈車,而是睡不夠,估計是昨晚興奮過度,一夜沒睡。 車子上了高速公路後,風景就單調得多,陳玉純趴在窗邊,看了一會兒也有些無趣。 歐洲之星的特點就是座位特別寬敞,不過對張東來說只是剛好,兩個女孩坐這種大座位反而有更多活動空間。 「東哥,好無聊啊。」陳玉純鬱悶地嘟著小嘴,無聊賴地擺弄著椅子。「呵呵,出遠門都這樣,這一趟坐下來夠累的。」張東笑了笑,見陳楠睡死,忍不住伸出手撫摸著陳玉純柔順的秀髮。 「還有很久呢。」陳玉純給了張東甜美的一笑,開心地享受著這種溫柔,不過一看時間又有點鬱悶,畢竟車上沒什麼可玩的,要怎麼消磨時間都不知道。 空調的冷風緩緩吹來,最適的溫度加上車子細微的顛簸,讓人感覺到一陣疲憊,有不少乘客都是早起趕車的,很多人都已經打起哈欠,甚至不少人上車沒多久就睡著,隱隱可聽見一陣陣的鼾聲。 見著陳楠睡著了,陳玉純狡黠地一笑,緊緊抱住張東的胳膊。 「你這個小鬼靈精。」張東嘿嘿一笑,感受著陳玉純的嫩乳擠壓在手臂上的彈性,渾身一顫後,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小鼻子。 「討厭,再掐就不好看了。」陳玉純咯咯直笑。 陳玉純情竇初開,很享受這種打情罵俏的感覺,青澀的她居然還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 張東心裡頓時顫了一下,有些心癢難耐起來,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熟睡的陳楠一眼,然後將平電腦拿出來,壓低聲音說道:「東哥給你看好玩的東西。」「什麼?」陳玉純天真地問道,不過一看張東滿面猥瑣,想來不是什麼好東西,俏面上不禁一紅。 「很刺激的。」張東淫笑一聲,左手將耳機線插上,右手飛快著自己隱藏起來的那些文件夾。 陳玉純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畢竟以前她的生活很窘迫,班上有些同學有新潮的手機、電腦,她卻什麼都沒有,可想而知這東西對她的誘惑有多大,尤其是看著張東的手在上面滑來滑去的,動作一氣呵成,極是熟練,頓時眼神一迷離,居然因為這普通的動作而有些崇拜地看著張東。 插入另外一張SD卡,張東熟練地將文件夾解密,映入眼簾的幾乎是博物館級的AV集,每家公司、每個女優,可以說就是史詩級的完美集,張東眼裡的色意更深了。 「東哥,這些都是什麼啊?」陳玉純好奇地問道,文件夾的顯示只有名稱卻沒有圖案,她根本不知道這些是多少宅男心裡的聖物。 「都是A片。」張東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全神貫注地在這知識的海洋裡起來。 張東身上有數十張SD卡,加上家裡的隨身碟,就是一部完整的AV事業發展史,所有公司、所有女優一應俱全,可以說哪怕是動物的都應有盡有,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一部電腦能有這樣的儲存量,只能分開儲存。 張東一個恍惚,想起那位強如神佛的宅男。當年張東唸書的時候,隔壁宿舍的那位大哥堪稱救世,他利用讀書的時間收集整理幾乎所有AV片加以整理保存,專業程度可說集日本片的精華到化境。 那人的收藏有近個隨身碟,可說每天空閒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外全都在看片,而他睡覺的時候,電腦一直在下載。 就是這樣的執著,讓那人成了萬人膜拜的淫棍,只要班上有同學過生日,他就根據那人的喜好送上一個隨身碟。這種情真意切的禮物,讓不少人將其奉為良師益友。 那人沒實戰經驗,因為他的長相,按當時他第一個嫖的小姐的話來說,實在是讓人張不開腿。饒是受到如此的打擊,但他依舊孜孜不怠,三十歲的高齡,依舊在片海中沉浮,堪稱是閱遍AV第一人,哪怕打了馬賽克,他照樣能數得出女優有幾根毛。 那人到了三十歲高齡,在戀愛上還是一張白紙,對於蒼老師的愛慕讓他一直保持著處男之身,可以說他的初戀是他的右手,最長的暗戀就是自戀,他消費過的衛生紙連起來可以繞地球一周,在默默無聞中創造太多的神話。 而那人對於A片簡直到了天人一的地步,據說把他的眼睛蒙起來,光聽呻吟聲他就知道那個女優的名字,甚至多讓他聽一會兒,他還能說出這是她在哪個年齡拍的片子、片子的重點是什麼。 想到這裡,張東也有點汗顏,那人的境界他是達不到了,不過這份禮他可是備加珍惜,恐怕在那青澀的年代,這是一份最重的禮。 「什麼?」陳玉純俏面一紅,咬著下唇白了張東一眼,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看著。 張東賤笑一下,也沒多說,找到一部公車癡漢的片子,將耳機的一頭塞在陳玉純已經有些發紅的耳中,笑瞇瞇地說道:「反正閒著沒事,你肯定沒看過這些,就抱著學習的態度觀摩一下嘛。」 「大色狼!」陳玉純的喘息有些急促,心跳加快,俏面通紅,緊張的模樣就像在做壞事,不過小臉上透露出的的好奇帶著一種別樣的誘惑,張東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戴上另一頭的耳機。 歐洲之星最大的好處就是座椅很大,即使沒睡著的人也看不到後面一排的情況,張東仔細觀察了一下,眼見情況安全,陳楠又睡得熟,性就往陳玉純那邊擠了一下,在她嬌羞的白眼下擠得極近,幾乎聞得見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這時,平電腦上開始播放A片,一輛看公車緩慢行駿著,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上,車上的人衣著各異,什麼人都有,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陳玉純頓時有些疑惑,這和她想像中的A片不太一樣。 「接著看。」張東擦了擦冷汗,這種場景點綴如果沒一定的耐心根本看不進去,他性按快轉,調整播放的速度。 場景稍微轉變一下,一開始大家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演技雖然差,不過還真有點那種都市裡沒人情味的冷漠,車上的那些大叔男優穿著西裝,擺出一副疲憊的樣子,要不是張東看過,還真以為這是一部都市生活記錄片。 過一會兒,聽不懂的一陣抱怨聲此起彼伏,隨即有許多人擠上車,肯定是攝影公司的工作人員跑龍套,因為這一波上來的男女都有,想來不會是大亂交,頂多是上來充當臨時演員。 果然,畫面在這時戲劇性的轉了一下,那些臨時演員很有默契地讓開,畫面立刻來到車的最後一排,這裡已經是人擠人沒多少縫隙,一個穿著水手服的少女一隻手拿著書包,另一隻手抓住車把,一副很清純無知的模樣。 這時,坐在座位上的大叔眼裡露出一絲猥瑣,低聲和女孩說著日語。 陳玉純看得疑惑,忍不住問道:「東哥,他們在說什麼?」 「不知道。」張東心想:你問我,我問誰啊! 陳玉純哦了一聲,就繼續看。 以普通片子的標準來看,這部A片的前綴拍得有點爛,這時陳玉純明顯沒有之前那樣的熱情高漲。 這時,車上的人幾乎是轉過身演起盲人,座位上的中年大叔露出色笑,站了起來,開始對女優上下其手。 女優一副害怕的模樣拒絕著,不過手無力得拍蚊子都拍不死,沒一會兒就被大叔得手。 在公共交通工具上的刺激就來自一個偷字,所以女優的衣服沒脫多少,被大叔拉到座位上一陣摸,摸完又拉開拉鏈強迫她口交。 女優一邊痛苦地流著淚,一邊用教科書似的口舌為大叔服務著。 張東看到這裡,不禁罵了一聲,心想:現在一看果然是夠假的,還清純學生妹呢!這等技術,去哪間酒店都是教授級別的純熟。好在這位大叔看起來身經戰,要是處男被她這麼一吹,估計立刻就繳了械。 接下來的情節,自然是長時間的調戲、長時間所謂的凌辱,再加上各式各樣姿勢的抽插,但不得不說,除了女優長得不錯外,其他的都很爛。 張東這才明白那人收集得齊全,但沒保證一定都是精品,心想:給我這種製作成本低下的片子不說,這小子還真沒把我當哥兒們! 這時,陳玉純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看得目不轉睛,俏面紅得都要滴血,眼眸裡有水霧隱隱閃爍著,畢竟是第一次看這種A片,所受到的刺激可想而知。 陳玉純感覺心跳快得要跳出來,渾身發熱,一陣不自在,不安地扭了一下身體,本能的抬起頭,立刻迎上張東一臉的壞笑,頓時銀牙緊咬,不輕不重地捏了張東一下,道:「看什麼看!」 「玉純漂亮我才看。」張東淫笑一聲,再次湊近陳玉純,這時壓低聲音一開口,熱氣幾乎直接吹在她發紅的耳朵上。 「討厭!不、不看這個了。」 陳玉純頓時渾身一顫,感覺身子一陣酥軟,逃避似的不敢再看張東,摘下耳機丟給張東。 陳玉純畢竟心志未穩,對性也是懵懂又好奇,這些粗糙的畫面帶給她的剌激已經足夠,但是耳邊傳來女人的呻吟聲時,那種極端的刺激讓她渾身不自在,而且,感覺身子一陣滾燙,說不上不舒服,但就是彆扭。 陳玉純搗著發燙的小臉別過頭,似乎是在看窗外的風景,但她的呼吸紊亂、耳朵紅得嚇人。 張東淫笑一聲,聞著陳玉純身上淡淡的女兒香,有些心癢難耐,他放下平電腦,恬不知恥地湊上去。 張東忍不住了,身體直接貼上去,感受著陳玉純薄薄衣料下灼熱的體溫,右手猛的從她的後腰環過去,抱住她的蠻腰,以一個極為暖昧的姿勢將她抱在懷裡。 「幹嘛?」陳玉純的聲音低低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陳楠,還是挺了一下腰,任由張東抱著她,俏臉紅得就像是顆蘋果般更加惹人憐愛。 「小寶貝,讓東哥親親好不好?」張東的呼吸也有些粗重,說話的時候,呼吸吹在她的髮絲上。 「不要,楠楠在呢!」陳玉純渾身一酥,嬌羞地白了張東一眼,明顯有些緊張,不過卻沒有任何抗拒,反而溫順地靠在張東的懷裡。 欲拒還迎啊!小小年紀玩這種大招實在是要人老命。看著陳玉純一臉害羞和緊張,張東頓時春心蕩漾,忍不住將她往自己身上一拉,猛的吻住她吹彈可破的小嘴,肆意地品嚐著。 陳玉純輕哼一聲,溫順地閉上眼睛,或許是因為這環境實在太刺激,她緊張得身子有幾分僵硬,好一陣子才慢慢張開小嘴,玉手顫抖著按在張東的肩膀上。 張東溫柔地吻了一會兒,這才把舌頭伸進陳玉純的嘴內,擒住她的丁香小舌,肆意地吸吮著。 在張東那粗糙的舌頭挑逗之下,陳玉純頓時呼吸一滯,嗚了一聲,徹底陶醉在這美妙的感覺中,舌頭還青澀地應著張東的挑逗。 張東抱著陳玉純,肆意地品嚐著少女無比迷人的昧道,陳玉純也沉浸在其中。但兩人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半點聲響,有種偷情的感覺,異常刺激,不過不能盡興也有些不爽。 長長的一個吻後,陳玉純小聲的啊了一聲,就慌忙摀住小嘴。 陳玉純的呼吸變得極為急促,胸脯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俏面通紅,眼眸裡儘是動情的水霧。 張東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看著陳玉純動情的模樣,心裡越來越癢,附在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玉純,舒不舒服?」 陳玉純眼裡的水霧都要滴下來,被張東這一逗,她還是點了點頭,馬上又一副害怕被人看見的樣子,朝四處看了看。 張東頓時心裡一樂,忍不住低聲誘惑道:「你想不想也試試這個感覺?放心,只要小心點,就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在做什麼。」 「不要。」陳玉純哪有那個膽子,立刻慌張地搖了搖頭,看了看一旁的陳楠,神情更是緊張,畢竟她還只是個女孩,臉皮薄、膽小,偷偷親個嘴已經很刺激。真要她在這情況下和張東亂來,她確實不敢。 「不用怕,不會有人看到的。」其實張東心裡也忐忑,衝動是不假,但說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沒把握,畢竟陳楠還在旁邊,如果被她看到確實不是好事,陳玉純放不開,他同樣放不開。 理智告訴張東,這種剌激的偷情不妥當;但情慾在腦海中翻騰,張東又不願這麼輕易放棄。 陳玉純羞紅著臉,明顯想勸她來一發也不太可能,更何況她吃著消炎藥,下面還沒痊癒,即使張東有這個衝動也狠不下這個心。 「東哥,不要好不好?我怕。」陳玉純急得都要哭了,害怕地拉著張東的胳膊,楚楚可憐地說道:「等到了城裡,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想幹什麼人家都答應你,但是……不行在這裡啊!」 「好、好,別害怕。」張東也是一時衝動,知道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偷情,但心裡還是不甘,抱著她安慰一下後,靈光一現,在她耳邊吐著熱氣說道:「小寶貝,東哥就不為難你了,不過你也得聽東哥的話是不是?」 「啊……」陳玉純呻吟一聲,但馬上摀住小嘴,白了張東一眼,因為張東說話的時候,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她頓時渾身一顫,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更何況她的身子還很敏感。 「乖啦。」張東一臉淫笑,搓著手擺出一副準備霸王硬上弓的賤樣。 「東哥,你到底想幹嘛?」陳玉純聲音顫抖著道,聽起來很柔弱,讓人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下好好調教一番。 「來,東哥不脫你衣服、不亂來。」張東摟著陳玉純,一隻手慢慢抓住她僵硬的小手按在他那撐起的帳篷上,喘著粗氣說道:「可是東哥很難受,讓東哥舒服一下好嗎?」 「東哥,真的不行,我不敢。」陳玉純的手僵硬著不敢動,說話的時候幾乎帶著哭腔,還以為張東執意要和她在這裡做愛。 「沒事,東哥都說了不脫你衣服,還怕什麼?」張東當然知道陳玉純最怕的是被人看見,尤其是被陳楠看見,在她耳邊說道。 抵擋不住張東的軟磨硬泡,陳玉純心軟了,害怕得身子都在顫抖,但還是微微一側身,顯然是默許張東的賊行。 張東立刻貼上去,緊緊地抱住陳玉純,在她緊張的喘息聲中,雙手鑽進她的衣服內,慢慢往上摸。 「東哥,我怕……」陳玉純的眼眸裡儘是水霧,感受到張東那粗糙的手掌摸上來,頓時渾身一顫,趕緊摀住小嘴,忍住要叫出聲的衝動。「不怕,東哥不欺負你,來。」張東的呼吸極為粗重。 陳玉純穿的是一件抹胸,張東的手很順利摸到她的胸前,一下子握住她一對嫩乳,無比的彈性頓時讓人呼吸一滯。 嫩乳上滿是汗,想必是因為緊張,此時小小的乳頭硬了起來,彷彿還能感覺到那羞澀的顫抖。 張東忍不住一邊使勁地揉著嫩乳,一邊捏住小乳頭用力一夾,頓時陳玉純渾身不自在地扭了一下,又使勁摀住小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車內很安靜,沒人注意到最後排的萬般漣漪。 張東很想品嚐嫩乳的味道,不過知道陳玉純肯定無法接受,所以沒勉強,便雙手握住嫩乳把玩著,純熟地一陣揉捏下,懷裡的身體微微顛抖著,嫩乳上被捏得儘是汗水,身軀也是一片火熱。 張東的眼睛都紅了,在這種刺激的環境下玩弄陳玉純,心理上那種異常的興奮帶來的衝動可想而知,褲襠的帳篷已經撐得奇高,還一跳一跳的。 陳玉純咬著嘴唇不敢出聲,當張東的手離開時,她感覺眼前黑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在這一刻軟了下來。 陳玉純氣喘吁吁地坐正,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表情很幽怨,那清純的模樣再配上這樣的表情,實在是要人老命。 「小寶貝,東哥摸得舒服嗎?」張東一把抱住陳玉純,忍不住親著她那紅得幾乎發燙的耳朵。 「舒服,不過人家也害怕。」陳玉純面帶情動的潮紅,看向張東時儘是迷戀的情愫。 在這種環境下,陳玉純已經算是很大膽,若不是特別喜歡張東,她哪會任由張東亂來?對於一個臉皮薄的女孩來說,這樣簡直是在玩火。 張東沒有說話,摟著陳玉純做出深情的樣子,眼珠子賊溜溜的一轉,確定沒有人注意這邊,而且見陳楠睡得很沉,連睡姿幾乎都沒變過。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陳楠的時候,張東心裡邪惡的慾望更加旺盛,覺得在她的身邊和陳玉純偷情,肯定快感倍增。 「寶貝……」張東一時心癢難耐,忍不住抱著陳玉純又是一陣亂摸。 陳玉純嬌羞的嗯了一聲,也不抵抗,任由張東上下其手。 適應了剛才那樣的親密,此時只要不脫她衣服,陳玉純也極為溫順,沒有反對。 張東一看就知道陳玉純被他弄得意亂情迷,忍不在她耳邊輕聲說幾句話。 「不要!」陳玉純頓時驚得瞪大眼睛,害羞地掙脫張東的懷抱。 「乖,你不會看著東哥這麼難受吧?」張東說道,然後拉著陳玉純的小手按在胯下。 張東穿的是薄薄的短褲,陳玉純一個愣神,張東已經拉著她的手鑽進他的褲子內,讓她按住已經暴跳如雷的命根子。 原本陳玉純還掙扎一下,頓時身子一僵,小手輕輕捏了一下堅硬無比的命根子,抬起頭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東,有些慌張地說道:「東哥,我……我該怎麼弄?」「來,我教你。」張東頓時大喜過望,知道這時陳玉純放不開是正常的,立刻抓住她的小手放進內褲內。 陳玉純紅著臉咬著下唇,羞答答地看著張東,然後笨拙的套弄起來。 雖然在兩人世界的時候,陳玉純很是瘋狂,但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手心都是汗,緊張得小手有幾分僵硬,動作很機械化,根本沒多少技巧可言。 張東閉上眼睛,舒服得哼了一聲。 雖然陳玉純因為緊張,小手很僵硬,但只要看一旁的陳楠,再看羞澀的陳玉純,張東心裡的快感瞬間就倍增。 張東一邊附在陳玉純耳邊說著鼓勵的話,一邊色迷迷地教她該怎麼動,他才會舒服。 陳玉純紅著臉,有些彆扭地側過身,小手上下套弄著那根命根子。 張東命根子的硬度和那火熱的氣息,讓陳玉純覺得心裡越來越亂,眼裡的水霧不知不覺變多,即使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下她很是緊張,但還是聽著張東的話,小手上下套弄著命根子,偶爾還輕輕摸睪丸幾下。 張東爽得哼了一聲,性閉上眼睛,一隻手撫摸著陳玉純的後腰,整個人往後一仰,享受著陳玉純的套弄。 陳玉純緊張得額頭上都是香汗,一邊為張東服務著,還得一邊害怕地看著陳楠,這惶恐的模樣惹人憐愛,也更讓人獸興大發。 張東閉著眼睛,全神貫注想快點射出來,但因為心裡上的刺激,反而更加堅硬,快感綿綿不絕,卻一點射的慾望都沒有。 「東哥,我手好酸啊。」陳玉純輕聲說道,她已經左右手來換著,但張東一點射的跡象都沒有。 陳玉純的俏面愈發紅潤,時間已經過這麼久,她甚至在想如果真是在做愛,恐怕她都暈死過去了。 「手酸就算了。」張東哼了一聲,見陳玉純累得額頭上都是汗,也是心疼,便克制著慾望,將她的小手拉出來後抱住她。 這時,陳玉純做了一個讓她臉更紅的動作,她聞了一下自己的手,看了看手上那根彎曲的陰毛,不禁噗嚙一笑,然後羞澀地賴到張東的懷裡,看著撐得高高的帳篷,說道:「東哥,是不是我沒用?這麼久了,都還弄不出來。」 「沒事,也不知道怎麼了,我越想射越射不出來。」張東也很納悶,不過陳玉純那麼喜歡他,他也得考慮她的感受,不能讓她覺得他純粹是在享受她的肉體。「很難受吧?」陳玉純一臉羞愧地輕聲說道:「對不起。」 「沒事。東哥舒服那麼久,還得謝謝我家純純呢。」見陳玉純情緒有些低落,張東一邊說道,一邊溫柔地注視著她。 陳玉純聞言,果然露出開心的笑容,迷離的眼裡除了情動外,更多了幾絲迷戀。趁著這個機會,張東又吻上去。 這次陳玉純很配,張開小嘴情動地應著,長長的一個濕吻過後,她再次嬌喘吁吁,媚眼如絲的模樣更是動人。 張東不想再折騰陳玉純,抱著她甜言蜜語一會兒,說著笑話逗她開心,陳玉純咯咯的笑著。 兩人一邊打情罵俏,一邊偷偷看著陳楠,在她旁邊卿卿我我,有種別樣的刺激,就連陳玉純都感受到這種特殊環境帶來的興奮。 窗外的景色變換著,車內的人半睡半醒,但張東兩人都覺得特別有精神。 陳楠或許是有些暈車,睡得特別沉,可說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玉純呆呆地盯著陳楠看了一陣子,突然下定決心似的,猛的拉了拉張東的袖子。 「寶貝,怎麼了?」張東嘿嘿色笑道,享受著和陳玉純打情罵俏的感覺,心想:以後有的是時間和小可愛纏綿,現在先打下更紮實的感情基礎,也是為了日後更加銷魂的享受。 「東哥,你坐過來。」陳玉純眼含媚絲,聲音顫抖著說道,還害怕地看向陳楠那邊。 「這怎麼坐啊?」張東有些反應不過來,雖然這種坐椅比較寬敞,但兩人坐著頂多就是舒服,哪有什麼空閒的地方可以坐過去? 「你……快點啦!」陳玉純臉紅得幾乎要滴血,拉著張東的同時,側身蹲在坐椅前面那小得可憐的縫隙裡。 坐椅前面的縫隙很小,男人肯定是蹲不下去,不過陳玉純的身材倒是可以勉強容納。 看著陳玉純那媚眼如絲的模樣,張東頓時心裡一顫,愣了一下,本能的按照她的要求擠過去一點,坐在她的位置上。 陳玉純咬著下唇瞥了張東一眼,輕輕挪動一下,然後如當賊般心虛觀察著,見沒人注意這邊的動靜時,細聲說道:「東哥,你不是還帶件長袖嗎?」 「嗯,帶著。」張東心裡一陣興奮,雖然不知道陳玉純想幹什麼,但這偷情般的快感很有誘惑,讓人感覺蠢蠢欲動、心癢難耐。 陳玉純接過衣服後,再往左右一看,猛的將運動服蓋在頭上,對著張東羞澀又狡黠的一笑後,小腳蜷縮起來,身體側躺著,上半身被衣服遮著,根本看不清楚她在做什麼。 「寶貝!」張東腦子一熱,心想:不會是我期待的口交吧?上天啊,你怎麼會賜給陳玉純這麼聰明的想法?這要是被人發現,就算是陳楠醒了看到,都只會以為她是因為難受、怕光在睡覺。 「別說話了……」陳玉純嬌羞道,開始往張東的身上挪動。 張東看了陳楠一眼,深吸一口大氣,很自然的分開雙腿,像是讓陳玉純靠在自己身上睡覺,不過張東心裡清楚,接下來肯定是刺激無比,因為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在心裡上的觸動最是劇烈,不管是男是女,都抗拒不了在這種特殊環境下的情慾。 張東擺出昏昏沉沉的模樣,但口乾舌燥,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因為躺在胯下的陳玉純終於開始行動,顫抖的小手笨拙地抓住運動褲的鬆緊帶往下拉,不知道是不是過分緊張的關係,手都有點僵硬,這一抓連內褲都一起拉下去,張東趕緊配著抬了一下屁股。 陳玉純的手一使勁,內褲、外褲就全拉下來。 張東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渾身一個哆嗦,因為這一脫,堅硬的命根子幾乎是彈出來般打到陳玉純的臉上。 睪丸、最敏感的大腿根部,不僅能感受到陳玉純急促的呼吸,甚至髮絲的輕撩都讓張東感到癢。 陳玉純的呼吸急促而火熱,或許她蓋住自己只是掩耳盜鈴,不過確實給了她很大的勇氣,張東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感覺到她的小手抓了上來。 張東渾身一僵,只差一聲嚎叫出來宣洩快感,心想:小寶貝,你要給我點心理準備的時間啊! 在運動服的遮掩下,陳玉純的小手剛一動,小嘴立刻將龜頭含進去。 「寶貝,對,就這樣。」張東感覺腦子嗡嗡作響,聲音嘶啞地道。 陳玉純不敢出聲,小臉紅得幾乎要滴血,一隻手拉著褪下來的褲子,另一隻手抓住堅硬的命根子套弄著,那火熱的感覺讓她心跳加快,濃郁的男人氣息迎面而來,讓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剛才張東硬了那麼久,馬眼上儘是透明的分泌物,有些熱熱的黏稠,陳玉純一含住龜頭,頓時停了一下,丁香小舌一舔,確定沒異味,這才慢慢吸吮著,一點一點地舔著那些液體。 張東忍不住哼了一聲,一隻手輕輕的、愛憐地撫摸著陳玉純的頭,心想:此時若不是在眾目睽睽的車上就好了,我肯定會把她的櫻桃小口當小穴般享用,那火熱的溫度和青澀的挑逗帶來的剌激幾乎讓我要瘋掉! 空調發出的聲音嗡嗡作響,刺激著疲勞的人們入夢,但此時張東卻亢奮得臉色脹紅,嘴裡幹得像是有火在燃燒,更能清晰聽到衣服底下那嘖嘖的水聲,更是刺激無限。 誰都不會想到,在最後一排竟會發生這等香艷的事情,一個無恥的傢伙誘騙女孩口交,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下享受這等漣漪,即使是沒感官上過多的刺激,但光是心裡上澎湃如海的快感就足夠讓人發瘋。 陳玉純因為緊張不敢有大動作,甚至連含住肉棒上下吞吐都不敢,只是用小手握住命根子輕微套弄著,並木訥的舔著龜頭,丁香小舌帶著火熱的溫度刺激著馬眼,又不時好奇地舔著冠溝線。 張東深吸一口大氣,渾身躁熱難耐,眼睛都有些發紅,要不是現在在車上,真恨不得脫掉陳玉純的衣服,直接享受她嬌嫩的肉體。 陳玉純的撩撥雖然青澀又輕微,但這種細小的動作,帶來的挑逗性更大,張東被挑逗得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抱住她的頭,直接干她溫潤舒適的小嘴。 就在張東天人交戰的時候,陳玉純頑皮地用手摸了摸睪丸,一邊含著龜頭,一邊用手磨蹭著睪丸上粗糙的紋線。 或許是時間一長,陳玉純也有些大膽了,否則不會有這樣俏皮的舉動。 這突然而來的剌激,讓張東渾身一顫,前列腺劇烈地跳動起來,憋了那麼久的爆發感在一剎那就洶湧來襲。 張東腦子一僵,考慮的已經不是自己持久性的問題,而是在慾望的驅使下如何盡情發洩的問題。 口爆!必須口爆!張東眼睛都紅了,一隻手立刻按在陳玉純的腦袋上,撕聲說道:「純純,快一點,東哥要舒服了。」 陳玉純聞言,連忙就想吐出龜頭,看來她的本意除了要拿衣服遮掩外,也是想用這件衣服擦拭掉精液。 但張東哪會讓陳玉純得逞?因為快感的侵襲,雖然雙腿僵硬得動彈不了,但手還是按著陳玉純的頭,讓她動彈不得。 陳玉純嗚咽一聲,剛想掙扎的時候,旁邊一聲呢喃的囈語讓她嚇得動都不敢動,張東更是感覺G點的肌肉收緊得幾乎要抽筋,被這聲音一嚇,差點都要暈過去。「哥,純純怎麼了?怎麼躺在你身上睡覺?」 陳楠不知何時醒來,揉著大眼睛打著哈欠,懶懶的模樣橋俏可人,柔膩的聲音更是讓人渾身一緊。 「沒事,她只是暈車。」 張東心慌不已,但聽到陳楠的聲音,不知為何更加興奮,臉脹得通紅,睪丸劇烈跳躍著,這種極端猛烈的前奏,讓張東心跳快得幾乎要爆炸。 「哦,純純不舒服啊。」陳楠關切地道,伸手就要摸過來。 「沒事,她躺一下就好了。」 張東感覺喉頭幾乎有火要噴出來,這時腦子一熱,再也控制不住想射精的衝動,心一橫,一邊輕輕拍著陳玉純的頭,一邊拱起腰,在陳玉純的嘴裡小幅度地抽插起來。 「純純,沒事吧?」張東每問一句,手就拍一下,藉著身體顫抖的幅度,在陳玉純的小嘴裡抽插著,龜頭滑蹭她的小嘴幾下後就控制不住暴脹著,命根子也劇烈抽搐著。 陳楠一臉關切,青澀的她不知道這姿勢有多暖昧,更想像不出衣服遮掩下的漣漪,她只是關心地看著張東拍幾下也沒多想,但看著張東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她倒有幾分疑惑,不過也沒問什麼。 此時,衣服底下的陳玉純覺得就像當賊被抓到一樣,緊張得渾身不敢動,頭被張東的手僅僅按著,她根本吐不出嘴裡的巨物,更感覺到龜頭變得更大、更硬,還沒反應過來時,張東已經馬眼大開,一股股火熱的精液灌進她的小嘴內。 「純純沒事吧?」陳楠焦急地問道,看著張東使勁拍這幾下,陳玉純都沒反應,一時更是擔憂。 「沒事,她就是難受,躺一會兒就好了。」儘管張東很不願意在這快感侵襲的時候開口,但為了不讓陳楠懷疑,還是解釋道,並盡量克制著自己呼吸的紊亂,但說起話來還是不可避免地嘶啞。 「哥,怎麼你好像也很難受?」陳楠畢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關切地問道,臉上也什麼疑色。 「是啊,有點暈。」張東爽得腦子一片空白,插在陳玉純嘴裡的肉棒噴了好幾股精液,但依舊意猶未盡,於是馬上裝作咳嗽,藉著咳嗽時身體的顫抖,又在陳玉純的小嘴裡抽插幾下。那火熱的包裹讓張東爽得幾乎要瘋了,在陳楠的注視下口爆她的好同學,心中的爽度可想而知。 此時陳玉純也不敢有任何動作,只能任由張東插在她的小嘴裡,而且還把精液射到她嘴裡。 張東覺得自己幾乎把腦髓都射出去了,身體一僵,急促喘息著,腦子暈沉沉的,幾乎有點不敢相信這個現實在陳楠的注視下,自己將她的好友口爆個淋漓盡致。 陳玉純依舊不敢動,甚至張東的命根子幾次差點插到喉頭時,她難受也不敢掙扎,忍受著張東最後粗魯的那幾下抽插,感受著精液在嘴裡火熱的爆發,那火熱的黏稠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嘴裡滿滿都是男人的分泌物,幾乎要含不住。 「玉純真的沒事吧?」 陳楠一臉擔憂,看著張東此時怪異的表現倒沒多想,還以為是咳了幾下,身體不舒服而已。 「沒事。楠楠,說話小聲點,別吵醒別人。」張東舒服得喘了一口大氣,朝陳楠說道,又饒有深意地拍了拍陳玉純的頭,暗示她不能再裝睡,如果再繼續裝下去會適得其反。 「哦,好。」陳楠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朝張東甜美又羞澀的一笑。 此時陳玉純氣壞了,她聽見陳楠的聲音,緊張得幾乎要死掉,沒想到張東卻突然獸興大發在她嘴裡射精,櫻桃小口脹得很是難受,即使嘴裡的巨物慢慢軟化,但滿口的精液卻沒辦法吐掉。 在無奈之下,陳玉純心一橫,猛的將那些黏稠的東西全嚥下肚子,但聽著張東的話,她心裡一氣,忍不住輕輕咬了龜頭一下。 這親密的小動作,張東自然裝作沒有反應,繼續拍著陳玉純的頭,用調笑的口吻說道:「純純,快起來吧,你不會是睡得流口水了吧?」 「睡得像豬一樣,真是的。哥,你小心點,可別被她流一褲子的口水。」陳楠睡了一覺有精神了,跟著張東一起調笑起來。 你才流口水!玉純心裡嬌嗔,忍不住又掐了張東一下,不過她也聽懂張東話中的意思,夏天穿的衣料又薄又透,要是留下點蛛絲馬跡,倒是可以解釋為是她流口水。 只不過陳玉純不想被自己的好友嘲笑,心一橫,馬上含住半軟的龜頭吸吮起來。 張東瞬間震驚無比,感受著陳玉純的丁香小舌如蛇般靈巧,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剩餘的精液舔吃乾淨,甚至還微微聽到嘖嘖聲,那是她在用舌頭舔掉辜丸上一點點的殘留,心想:陳玉純竟然這麼大膽,簡直是讓人驚訝又驚喜。 陳玉純小心謹慎地舔完精液後,將張東的褲子穿好,消滅掉證據後,就裝作剛睡醒的樣子伸了伸懶腰,衣服底下的頭動了動,用很不高興的口吻說道:「幹嘛啊!自己睡夠了就吵人家。」 「你還醒得來?」陳楠笑道:「你羞不羞啊!這麼大的人還趴在我哥的腿上睡覺,你可千萬別流口水,省得別人以為是我哥尿褲子。」 陳玉純別無選擇的被口爆後還吞精,這時擔心嘴裡有異味,不太敢說話,裝著剛睡醒的模樣拿開蓋在頭上的衣服,揉著眼睛打著哈欠,不滿地說道:「少來,我又不是你。」 陳楠咯咯笑著。 陳玉純白了陳楠一眼,又忍不住幽怨地看了張東一眼,才別過頭裝著打哈欠,然後搶過張東買的飲料喝了幾口,明顯是在漱口,不過漱完口後可不敢吐掉,只能瞪著張東,把帶著精液味道的飲料也一起嚥下。 「呵呵,羞羞。」陳楠笑道,儘管她不會往別的方面想,但這麼大的女孩睡在男人腿上,多少是讓人難為情的事。 「怎麼?借你哥的腿枕一下,你就吃醋了?」玉純擺出生氣的模樣,不過卻幽怨地看著張東,因為被口爆是一事,被強迫吞精也是無奈,但她剛才確實嚇得半死,對張東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張東只能裝傻,嘿嘿笑著,心想:難道要老子承認口爆很爽,吞精也很爽?但我也嚇得半死。不過得感謝表妹突然醒來,要是沒她這一下刺激,我也不會狠下心來把陳玉純口爆,到時自己可憐的孩子應該會冤死在髒衣服上。 張東爽了,一臉賤笑,讓陳玉純嘴一嘟,一臉嬌嗔,不過現在可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雖然這時她表面平靜,但心裡還是很緊張,畢竟剛才當著好朋友的面做了這種荒唐的事,這讓她心虛得都不太敢說話。 張東老實地躲在一旁,無恥地擺出一副大哥哥的溫柔模樣。 陳楠醒了之後很有精神,拉著陳玉純一起玩平電腦,說著女生之間的悄悄話。 陳玉純心虛地和陳楠聊著天,偶爾心不在焉頭看著張東,那茫然而情動的嬌嗔,讓張東心裡爽得要跳起來。 車子的顛簸下,張東又想起那恍惚如夢的一夜,陳玉純在自己的身下呻吟著,身軀似在風雨中搖曳般的迷人。 美少女的嬌嫩讓人味無窮。不同於林燕的成熟性感,那種青澀幼嫩的感覺有著特殊的誘惑,讓人心生憐愛,又忍不住沉浸在調教她的快感中。 陳玉純和陳楠親暱地玩鬧著,張東被晾在一邊倒也樂得自在,一看時間差不多,這才拿出手機傳簡訊給阿龍。 ') This file was saved using UERED version of Depiler. Download Depiler at: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正文 第四集 第五章 抵達省城 看~精彩-尐說~燼怪.. 第一~-註*尐^說 /度//第/一///小/說/站 .. "); ('  中午時分,巴士下了進省城的地界,一路上寬敞的馬路、高樓大廈的林立讓陳玉純和陳楠看得失神,第一次來省城她們都很激動,趴在玻璃窗前,好奇地望著外面繁華的一切。 中午的太陽十分毒辣,街上看不到幾個人,倒顯得寬敞又乾淨,美中不足的是,這全是假相,一旦時間到了,省城堵車的情況可以讓人發瘋,在那個時候才能體會到寸步難行的痛苦。 車子緩緩行駛進總站,總站內喧嘩無比,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省城的車站一向魚龍混雜,有騙子、有扒手,甚至還有騙女孩去坐台的媽媽桑,可說是一個花花世界的縮小。 下了車後,張東一手一個把陳玉純和陳楠牽得緊緊的,她們一出來就被不少人盯著,如果他不看緊,搞不好她們會被拐賣掉,就算不被賣掉也很容易被人騙。 陳楠扭捏了一下,不過覺得是自己的哥哥也沒什麼,就任由張東牽著手。 陳玉純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著張東一臉肅色,陳楠也沒嘲笑她,心裡一熱,就握住張東的手,享受著這種在她眼中極為親密的小動作。 果然,一出了站口,一大群推銷住宿、旅遊之類的大媽就纏上來,還有不少以介紹工作為由的騙子,但張東看都不看一眼,拉著陳玉純和陳楠走出去。 出了車站,火熱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極端的炎熱中帶著點點潮濕,讓人幾乎要暈厥過去。 這時,陳楠有一些扭捏,紅著臉說道:「哥,我想上廁所。」 雖然陳玉純沒有說什麼,不過看她的反應也是有這需要,畢竟憋了一路。 張東可不想在這是非之地久留,腦子一轉,馬上嚇唬道:「車站的廁所很髒,遍地不是老鼠就是蟑螂,屎尿遍地還沒人沖水,臭氣熏天,而且還有一些變態藏在那裡偷看女生撒尿,你們要是不怕被人看光就去。」「算了,我忍一下。」 陳楠有些害怕地搖了搖頭,陳玉純也是一樣的表情,她們雖然單純,但多少看過會新聞,知道省城雖然繁華,卻也亂得很,加上心裡對張東的信任,她們毫不懷疑張東這嚇唬人的話。 張東有些哭笑不得,立刻帶著陳玉純和陳楠出車站,逕直朝對面的候車域走去。 車站的附近沒一處不亂,是一座城市的縮影,同時也是坑蒙拐騙最集中的地方,人行道上的小販們賣力推銷著假貨,找著上好的冤大頭,在這裡買東西十個九個坑,只有沒進過城的人才會上他們的當。 走了一會兒,拐角處就清靜多了,停車的域很多人都是來接送的,張東牽著陳玉純和陳楠,手忙腳亂地摸出平電腦查了一會兒,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後,再和阿龍用手機確定一下,這才朝東南角走去。 這裡停的車實在太多,接送的人也是人山人海,如果沒有聯繫,想一眼就看到人是不可能的事。 角落裡停靠著一輛本田的越野車,阿龍三十歲出頭,身材高大健壯,剃著光頭,此時正抽著煙,這凶神惡煞的樣子連巡查的保全都不敢多看。 「阿龍。」張東嘿嘿一笑,湊上前不客氣地踢了阿龍一腳。 「大東,你捨得滾來了。」阿龍點了點頭,掃了陳玉純和陳楠一眼,半開玩笑地說道:「你要不是告訴我要帶兩個妹妹過來玩,我還以為你這是在車站拐來的小女孩。現在據說車站搞拐騙的那些人也很難得手,能一天騙兩個就簡直是飛來橫財了。」 阿龍這副樣子嚇到了陳玉純和陳楠,她們頓時縮到張東的身後。 張東頓時覺得好笑,調侃道:「沒事,這小子長得雖然不像人,但也算是個人。乖,叫阿龍叔叔。」 「別聽他的,隨大東叫我一聲哥就好了。」阿龍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這才熄煙打開車門。 「龍哥。」陳玉純和陳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怯生生地喊道。 一行人上了車,阿龍開著車,朝著老城駿去。 陳玉純和陳楠有些拘謹地坐在後車座,好奇地看著窗外的一切,迷茫又羨慕地看著一棟棟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這些鋼筋水泥的牢籠,對於她們來說簡直是一種震撼性的存在。 中午的交通還算順暢,阿龍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大頭那邊的事你交代完了吧?有沒有打電話約他出來?」 「約了。那小子說晚上請客。」張東坐在副駕駛座上玩著手機,笑罵道:「我幫他扛了這筆帳,又給了他一筆錢,這小子開心得像吃了屎一樣,估計錢一到手又幾天不在家過夜了。」 「嗯,你哪個家?」阿龍點了點頭,問道,畢竟張東父親留的房子雖然舊,也有好幾間。 「先老頭子家吧。」張東有些傷感。 張東開賭場時幾乎沒在家睡,房子也租了出去,而父親的東西都隨他一起火化,屋裡家徒四壁,幾乎沒有睡的地方,不過好歹得去收拾一下。 「嗯。」阿龍點了點頭,沒再追問什麼。 張東父親住的是舊樓,一些老鄰居都還在,張東來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這才開門。 這是位於二樓的舊房子,五、六十坪,不過沒什麼傢俱,顯得冷清,舊得和廢宅一樣。 令張東哭笑不得的是,這段時間房子居然還遭小偷。 那小偷不幸驚動到隔壁那殺豬的一家人,然後被抓住,警察一來,發現那賊什麼都沒偷,說是屋裡沒值錢的東西,說話的語氣還很是委屈。 張東慶幸之餘又有種羞辱感,心想:這房子一坪也要一、兩萬元,你他媽的不會挖一塊水泥走? 隨後,張東來到他父親的房間,打開破舊的熱水瓶和老櫃子,將裡面的各種房產證整理好,清點無誤後,這才帶著阿龍、陳玉純和陳楠離開,然後上車。 陳玉純和陳楠舟車勞頓,已經哈欠連天。 張東有些觸景生情,開著窗,抽著悶煙,沉默不語,雖然他盡了孝,但畢竟父親已經不在,少個人囉嗦還是感覺不適應。 尷尬的是,張東在省城那麼多年,現在居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原本他住的那破房子,滿地的酒瓶和常年光棍的邋遢,酸臭味可說是無處不在,張東自己都看不下去,別說是帶著兩個美少女去那裡。 「決定住哪裡了嗎?」阿龍很瞭解情況,調笑般的看了張東一眼。 「找間好點的酒店吧。」張東歎了一口氣,心想:我那破窩是住不了了;爹倒是有其他房產,不過大多租出去。堂堂的本地人,來竟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還真是窩囊。 「對了,老大過兩天就來了。」張東想了想,說道。 阿龍一直不變的面色微微一皺,有些恐慌,不過馬上又穩住情緒,輕聲說道:「我一個小兄在酒店上班,跟他訂的話優惠很多,去那邊看看吧。」「沒問題。」張東嘿嘿一笑,腦子一恍惚,又想起那些成年舊帳。 張東和阿龍可說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兩家的老爺子又有交情。 張勇雖然木訥,但打起架來比誰都狠,那時候張東和阿龍都是小流氓,偶然得罪比較厲害的小痞子,結果兩人都被揍得像豬頭似的,之後張勇什麼都沒說,晚上出去後,來時鼻青臉腫,一人把那幾個痞子打得像豬頭似的。 結果,阿龍父親生日時又碰面了,大家徹底傻眼,其中一個痞子居然是阿龍家的親戚,雖然不怎麼來往,但老一輩的關係很密切。 阿龍和那個痞子都心虛了,什麼話都不敢說,就怕挨罵,結果誰都想不到張勇的脾氣那麼火爆,他還以為那痞子是來找麻煩的,立刻將他堵在後院又揍了一頓,直到那痞子鬼哭狼嚎地求饒,驚動其他人才被制止。 這件事的後果是張東、阿龍包括那個痞子都被長輩臭罵一頓,而張勇反而被人誇獎,這讓張東和阿龍納悶不已,畢竟動手的是張勇,這情況倒霉得連背黑鍋都算不上。 「大姐呢?」張東笑了笑,問道。 「別提了,去歐洲散心了,不知道在那邊會不會惹事?」阿龍搖頭歎氣。 張勇被張東和阿龍叫老大,而這「大姐」是阿龍的親姐姐。 龍姐三十歲出頭,典型的都市剩女,她不成功的初戀加暗戀全獻給張勇,結果張勇當兵一走又結了婚,把她刺激得像變態似的。 龍姐第一次和張勇表白的時候,可說是悲劇得徹底,她倒是有足夠的誠意,女追男,還搞個什麼蠟燭心形,結果燒到鄰居家的庫房,初戀以張勇蒙在鼓裡,而她被龍爹痛打一頓結束。 自此,張勇和龍姐以哥兒們相稱,這一男一女可以一起喝酒一起打架,照張勇的話來說,龍姐打起架來更狠,他們在夜市被小流氓調戲的時候,張勇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那小流氓的褲襠就被連踹幾下,差點吐白沫,要不是張勇本著都是男人的同情心上去勸阻,以龍姐腳踢那小流氓兩腿中間的架勢,最輕的結果肯定是雞飛蛋打。 這段懵懂的戀情就這麼結束了,張勇說是八字不夠硬的人娶不了她,後來張勇結婚了,龍姐也走上一路相親的不歸路。 龍姐究竟相親多少次了,沒人記得,不過倒是留下一段段傳奇。 龍姐第一次相親的時候,人家問她擅長做什麼,她竟和人家說水燒得不錯。 這次龍姐會出去旅行,是因為最後的三次相親。 第一次相親,一開始龍姐裝得還挺淑女的,那男人是個刑警,結果兩人約會到一半的時候,路上有人搶劫,龍姐何等的傲視人寰,不等那據說特種兵退伍的男人出手,她就將那兩個劫匪打得爬不起來,而且還不是單純的擒拿或是制止,而是一頓狂揍,把那兩個劫匪打得滿地找牙,哭爹喊娘的,這等身手可謂是見神殺神,見佛滅佛。 可想而知,那男人心靈受到打擊,且看龍姐的身手,恐怕家暴的時候他也是受害者,本著保險買得不夠多的覺悟,他選擇婉言拒絕,而且擔心會被龍姐報復,還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出去避風頭。 龍姐唯二次心動無果,事實證明她需要的不是男人,因為她的男人味無人匹敵,再加上那足可以橫行天下的身手,她需要的是一個溫柔又帶點M傾向的娘炮,而不是所謂頂天立地的男人。 而第二次相親,龍姐都要哭了,因為別人介紹一個絕對的花美男,舉止優雅、談吐大方,還是個留洋的優秀藝術家,據說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某歐美大學的音樂教授,而且還是大師級別的演奏家,堪稱是集無數光環在一身的男人。 在正常的情況下,這樣的男人絕對可說是極品,而且那男人斯文有禮,極有紳士風度,龍姐滿意得眼珠子都要掉了,畢竟是藝術形美男,又有很好的身材,這樣的男人從什麼角度來看,都是上好對象。 雙方見了一次面,龍姐就被那男子的風度征服,然而沒等到第二次見面,那男子的外國男朋友就找上門,而且還求愛,第二天一早就搭飛機走了,找了一個同性戀不犯法的國度結婚,開始享受起處處菊花開的生活。 對此,龍姐哭得潸然淚下,沒想到現在會的競爭如此激烈,張勇這個初戀輸給其他女人也就算了,再碰上一個喜歡的男子居然還輸給男人,這讓歇斯底里的龍姐接受不了,但又不得不承認那男人比她還有女人味。 龍姐又失戀了,雖然還不算戀愛,但她當夜就上門把媒婆打得慘兮兮。 阿龍全家都感覺這簡直是喪心病狂,不過也都慶幸,龍姐如此暴力證明她沒瘋,多少也算一個安慰。 龍爹有錢有勢,最後還是把這件事擺平了。 看著龍姐頹廢絕望的樣子還有點女人樣,龍爹立刻緊鑼密鼓為她安排接下來的相親。 照龍爹的話說,生了這樣的禍害還要害別人,實在是心裡有愧,所以聘禮隨便給,至於嫁妝,在省城也可以說極為豐厚,多少算是良心上的一點補償。 在這樣的前提下,即使有受傷喪命的危險,還是有不少媒婆毛遂自薦,最後千挑萬選之下,總算為憂傷的龍姐敲定相親對象。 這相親對象的條件不錯,性格也算溫和,龍姐很滿意。 這男人長相不錯,身材也不錯,而且事業有成,在男人中絕對算得上是極品,他遲遲沒結婚的原因是沒找到適的對象。 當媒婆說這男人五年沒談過戀愛時,龍姐頓時色性大發,想收入囊中。 媒婆說那男人喜歡溫柔點的女人,於是龍姐咬牙穿上十多年沒穿的裙子去赴約,喝茶的時候還擺出柔弱的模樣,把女性該有的嬌柔和溫順表現得淋漓盡致,按她說那是人生中最賣力的表演,可以說是凌駕影后的演出,不管是內心戲還是肢體言語都十分專業,是脫胎換骨的完美表現。 結果卻讓龍姐差點吐血,因為在她顛覆了快三十年形象的表演下,那男人拒絕的理由是她太過嬌情造作,可以明顯看出龍姐有著無法治癒的公病,而他想找的是一個堅強獨立的女性。 女金剛還裝出了公病,這無疑是相親史上最精采的一筆,也是所有親戚朋友逢年過節都會拿出來說一下的笑話。 龍姐已經沒心情再相親,於是收拾行李出國旅遊。據說出國之前把家裡周圍的扒手都揍了個遍,美其名是為民除害,不過誰都知道她是要發洩。 阿龍身為龍姐的親,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笑得肚子都痛了,因為光是春天這個適相親的季節,龍姐就相親很多次,每次都留下驚人的傳說,要不是看在和她有血緣關係的分上,估計就不是笑得肚子痛,而是笑得抽筋。 「大姐滿可憐的。」 張東額頭冒出冷汗,不過還是說道:「大姐怎麼說呢……除了胸小脾氣大,錢少規矩多,個矮要求高以外,她還是有些優點的,就是不太明顯而已。」 「大東,能再虛偽點嗎?」 身為龍姐的親,阿龍忍不住鄙視張東,當年就是因為龍姐暗戀張勇,兩家的關係才那麼近,現在在他們看來,要是當年張勇娶了她該多好,龍爹甚至酒後說,如果張勇願意,他絕對可以傾家蕩產的陪嫁,無論怎麼倒貼,他屁都不放一個,惹得龍姐鬱悶不已。 「算我嘴賤。」 張東趕緊閉上嘴,心想:大哥明智,當年要是娶了龍姐,肯定輩子都不安寧,不過如果他們真的結婚,家暴的時候恐怕很是精采,畢竟他們可都身手高強。 「別再提這件事了,我家老頭心煩得很。」阿龍忍不住歎息一聲。 儘管鬧出不少笑話,不過可想而知龍姐未嫁,在阿龍家來說是何等的負擔。 陳玉純和陳楠咯咯笑個不停,儘管她們聽不懂一些太新潮的詞彙,不過阿龍抱怨的調侃讓她們感覺很有趣,龍姐的經歷在她們看來簡直就是一部傳奇史,又好玩又好笑,她們都不太相信現實裡有這樣逗趣的事。 在這樣幸災樂禍的情況下,時間倒是過得滿快的,路上走走停停的,居然就看到漫天的晚霞,好在沒到塞車的時候,否則那寸步難行的情況會讓人崩潰。 依舊是老城,不過拔地而起的卻是一間所謂三星級的酒店。 這星級的評比,看面積多少有些勉強的成分,不過外觀倒是很新,張東在省城住了那麼久,這一帶比較少來,所以也有些陌生。 陳玉純和陳楠都有些忐忑,看著這酒店華麗的裝潢,她們的眼睛都直了。就算裡面的設備不怎麼樣,但光是這個外表就夠讓人心慌。 停車的時候,阿龍說道:「你就委屈一下吧,住這裡一毛錢都不用花,老頭會過來買單的。操,要不是那混蛋東西在這裡上班,老子能安排這地方給你住嗎?」 「怎麼?你家老頭子瘋了?」張東頓時大驚失色,龍爹可是出了名的吝畜鬼,他出這種錢可是下了血本,他一直視不能招張勇為女婿為人生一大恨事,但自己和他沒那麼親近。 「滾蛋!你他媽的才瘋了。」阿龍笑罵一聲,停好車後一邊走,一邊和張東解釋。 龍爹會如此大方也是有原因的,這酒店剛換老,投了鉅資裝修,看起來不錯,不過這裡的前身是工廠的庫房,先天建築上就有缺陷,即使裝潢得很豪華,但因為價格的關係,生意不太好。 阿龍的一個姑表兄原本在這裡當經理,眼下靠業績競爭,想當副總經理,自然在新開業的這一段時間比拚人脈和其他人爭,業績是唯一考量的標準,所以龍爹就下血本讓張東住這裡,為的是幫他多拉一下競爭的資本。 可這錢龍爹肯花,也得有人肯享受。身為地頭蛇,龍爹也有納悶的地方,畢竟他的老兄在本地有的是房子,沒有幾人需要住酒店,再說住酒店也不能住這種次級地方。 因此張東過來,龍爹自然樂意花錢請客,一筆錢賣兩邊人情,何樂而不為? 見陳玉純和陳楠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張東無奈地一笑,立刻牽住她們的手,以哥哥的口吻關懷著她們,要她們別那麼緊張。 阿龍頭看了張東等人一眼,心想:就這種破地方明眼人都懶得看,怎麼大東家的妹妹看起來那麼拘謹? 酒店的大廳裝潢得富麗堂皇,大有暴發戶的感覺。 張東一行人剛走進酒店,一個西裝筆挺、大腹便便的人走過來,舉著手機抱怨道:「小龍,這怎麼搞的?路上沒塞車,怎麼現在才到?不是說你兄中午就省城嗎?」 「有點事。」阿龍的表情不冷不熱,看得出他和這個表哥感情不怎麼好。 「好,快登記。媽的,每天一堆事,真難搞。」胖子抱怨道,明顯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似乎是把龍爹對他的照顧看成理所當然,對著張東一句客氣的話都沒有。 話一說完,胖子就不耐煩地指了指櫃檯,一副很忙碌的模樣,一邊和對講機嚷嚷著什麼,一邊走了,看樣子他是覺得這種親戚關係就不用招待,張東免費住這裡還是沾他舅舅的光,所以一點留住客人的覺悟都沒有。 「這傢伙夠討人厭的。」 張東眉頭一皺。要不是看在龍爹的分上,他早就開罵了,酒店的經理竟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算不是沾親帶故,好歹也做點表面功夫。 「所以他混不起來。」阿龍冷笑一聲,明顯看不起那胖子的樣子,又有些惱怒。 櫃檯前的客人倒是不少,胖子過去說了幾句就走了,模樣漫不經心,一下子就不見縱影。 阿龍見狀,臉都綠了,咬牙道:「大東,說真的,這要不是我家親戚,我就先揍他一頓。」 「先生,這是您的房間鑰匙。」 張東兩人還在氣頭上,櫃檯小姐已經笑吟吟地遞來一張房卡。 「媽的!這混蛋……」阿龍一看那張房卡,頓時惱火不已,竟只是一間普通的單人商務房。 「得了,老頭子的面子得賣。」張東說道,不過心裡也是罵開了:這傢伙的態度簡直像是在打發乞丐,要不是看龍爹的面子上,鬼才來這種破地方受這種窩囊氣! 「先生,怎麼了?」 櫃檯小姐嚇壞了,不過她是按照大廳經理的吩咐辦理,也沒有理由把氣出在她身上。 阿龍被胖子這一敷衍也火大了,立刻打電話給龍爹說明情況,不客氣的破口大罵一頓。 雖然龍爹覺得很沒道理,但還是刷卡付了房錢,畢竟還是親戚,但既然開了房就乾脆養蚊子,可龍爹的面子還是得給的。 「老頭子怎麼說?」張東心想:老頭也是有脾氣的人,估計胖子事後少不了挨一頓罵。 阿龍帶著張東一行人走出酒店,黑著臉說道:「我們找其他地方住,這房間就養蚊子去。他媽的什麼爛地方,老子混了這麼久,還沒被人這麼小看過,這王八蛋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角色。操,要不是親戚我早就扁他了!」說著,阿龍惱怒地甩著車鑰匙去取車。 張東不想再折騰了,和阿龍商量一下,決定到馬路對面的大酒店住,那才是真正的星級大酒店,貴是貴了點,但絕對比住這種光整修外牆的酒店舒適。 阿龍開著車,拐個頭,倒是夠快的。 張東帶著陳玉純和陳楠走進那間酒店時,阿龍已經在大廳等著。 身為本地混混,阿龍和經理很熟,正抽著煙聊得很起勁,一看張東進來,立刻說道:「這就是我兄大東,他家房子裝修,來這裡住幾天,你可要好好招待。」「東哥您好,這邊請。」這經理倒是很客氣,馬上迎上來敬煙給張東,笑嘻嘻地說道:「龍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在這裡有什麼事儘管找我,而且大頭哥也是我的好兄,這幾天肯定保證您住得舒服。」 「大頭那賤人,人面倒挺廣的。」張東嘿嘿一笑,說道。 大頭打著他老婆的招牌四處招搖,吃喝嫖賭,一擲千金,是絕對的大客戶,儘管他經常挖東牆補西牆,不過沒欠過任何娛樂場所一分錢,而且出手特別闊綽,這樣的客人當然大受酒店的歡迎。 「兩位大哥,您先看一下需要什麼樣的房間。」經理充滿歉意地笑著,又用鄙視的眼神瞄了馬路對面一眼,道:「雖然現在競爭激烈,不過我們的客人對我們這裡的環境很滿意,頭率比較高,所以剩的房間不太多。」 那經理開始炫耀起來,看來對面來個競爭對手對他們沒什麼影響。 張東笑了笑,和那經理到櫃檯挑起房間。 櫃檯小姐的態度倒是不錯,加上經理的業務功力很高,錢還沒花,張東就感覺心裡一陣舒坦。 單人房已經剩沒幾間,雙人房的位置也不好,而且不在同一間樓層,畢竟是第一次出門,張東不敢把陳玉純和陳楠丟在離他太遠的房間,所以挑來挑去,實在沒適的房間,最低限度也要兩間房在同一間樓層,卻無法滿足這簡單的條件。 「東哥,實在對不起。」經理不斷道歉著,小心翼翼地說道:「要是您和妹妹一起住,我覺得您可以開一間套房,樓層不錯,環境也好。我可以給您優惠,價格雖然高一些,但起碼住得舒服。」 「什麼樣的房間?我看看。」 阿龍心裡有些愧疚,馬上湊了上來,畢竟雖然名義上是他父親請客,但讓張東受了這窩囊氣,他心裡也有些不爽。 「好的,龍哥、東哥,你們先看,如果適,我爭取最大限度給你們折扣。」那經理很熱心,也難怪這間酒店的生意那麼好,就看這服務態度,就算貴一點也覺得爽。 阿龍和張東只是隨意瞥了一眼,阿龍立刻把卡遞過去,指著一間觀景套房說道:「就開這間吧,選個樓層高點的。」 「怎麼?你閒錢太多嗎?」張東倒沒有搶著付錢,反而笑瞇瞇地打趣道:「剛才在那邊是老頭子請客,現在你搶著買單,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反正這錢遲早你得輸給我。」阿龍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執意要櫃檯小姐刷他的卡,而那經理申請到很大的折扣。 阿龍和那經理客套幾句,一行人才走進電梯。 陳玉純和陳楠都沒有開口說話,不過姿勢扭捏,貌似很不自在。 張東自然知道原因,頓時憋著笑,饒有深意地看著陳玉純和陳楠。 陳玉純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陳楠則是害羞地低下頭。 套房在酒店最頂層,這一層全是高級套房,裝潢得不錯,也很清靜。 房間在最裡面,張東刷開房門,將燈一打開,陳玉純和陳楠不約而同地啊了一聲,露出驚喜無比的笑容。 阿龍一看,也點了點頭,道:「不錯,這環境確實可以,錢倒是花得值得。」張東打開所有裝飾燈,一看房內的環境,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進門就是一間寬敞的客廳,裝潢得很不錯,以溫馨的色調為,給人的感覺很舒服,牆上的液晶電視很大,客廳的布沙發寬敞無比,厚厚的地毯是淡黃色,給人感覺很休閒又很夢幻,隨意中有一種家一樣的懶散感。 「哥,廁所在哪裡?」陳楠從欣喜中過神來,立刻拉著張東的手,楚楚可憐地問道。 陳玉純也快要愁不住了,急得眼裡幾乎要冒火。 客廳再進去就是一間寬大的房間,房間內附有洗手間,砰的一聲,陳玉純和陳楠立刻把門關上,看樣子都憋壞了。 客廳的茶几上有功夫茶具,阿龍隨身帶了茶葉,已經開始燒水。 阿龍接完一通電話後,對張東說道:「大頭說他下班直接過來,到時候他請你吃飯,順便把東西給你。」 「操!說得好聽,還不是來催錢的。」張東感覺渾身酸痛,往沙發上一靠,瞬間全身如散架一般。 「大東,真的有把握?」阿龍難掩擔憂地問道,畢竟大頭不算無賴,但這人的可信度不高。 「放心吧。」張東點了點頭,心想:這次可把徐含蘭坑得夠狠的,給大頭這點甜頭也是應該的。我發了筆橫財不假,這小子也從中漁利頗多。這傢伙的命還真是不錯,雖然整天喊窮沒錢,但還真沒見過他窮的時候。 張東兩人泡了一壺茶閒聊幾句,談了一下彼此的近況。 陳玉純和陳楠進入房間就沒出來,房門一直關著,也不知道她們在搞什麼。 阿龍看了看時間,說道:「大頭差不多該到了,該叫你妹妹出來了。」 「算了。」張東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大頭這人嘴壞得很,和他吃飯還是別帶著她們,省得把我妹妹教壞。」 「也對,那小子嘴賤。」阿龍點了點頭,一邊走出去,一邊吩咐道:「吃飯在三樓,我已經訂好包廂,你和她們交代完快下來。」 酒店有客房服務,張東拿著菜單到房門前敲了幾下,道:「玉純、楠楠,你們不會掉進馬桶裡了吧?」 「討厭,你才掉進裡面呢。」房內傳來陳玉純的嬌嗔聲。 房門打開後,只見陳玉純的髮絲有些散亂,小臉上儘是紅暈,嬌喘吁吁的模樣極是嫵媚,張東心裡一顫,忍不住朝她色色的一笑,又嚥了一口口水。 「你們在幹嘛?」張東咳了一聲,探著頭朝裡面掃了一圈。 陳玉純和陳楠都脫了鞋子,在靠裡面的一張床上,陳楠也是衣裳不整,氣喘吁吁,朝張東羞游的笑了笑,一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看這樣子,陳玉純和陳楠是怕生不敢出來,躲在房裡的時候又鬧開了。 這時,張東忍不住幻想起那春光無限的嬉戲。 這間套房就一間房間,房內兩張巨大的雙人床倒是夠睡,只要心裡沒鬼的話,擠一下倒是可以;不過張東心裡有鬼,忍不住朝陳玉純色笑起來,心想:晚上這兩個小丫頭肯定是擠在一張床上睡,等她們熟睡後,我就可以把陳玉純抱來玩耍了! 陳玉純察覺到張東眼底的色意,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立刻白了他一眼,又裝作乖巧地問道:「東哥,是不是有什麼事?」 「你們看一下晚飯想吃什麼。」張東定了一下心神。眼下還有正事,晚上想怎麼胡來再說,反正肉到了嘴邊跑不了,他又何必瞎意淫? 張東告訴陳玉純和陳楠有事得出去,順便把菜單遞給她們,她們立刻湊到一起研究起來,菜單上大多是西餐,她們看得垂涎欲滴,不過一看價格又一臉為難,?看了半天也沒說想吃什麼,最後還是張東做點了一堆菜。 張東臨出門的時候,陳楠收拾著簡單的行李,於是陳玉純倚在門前,委屈地說道:「東哥,你會去很久嗎?」 「怎麼?怕我跑了啊?」 張東在陳玉純的小屁股上捏了一下,賤笑道:「放心,我會盡早來的,我可不能讓我的小寶貝獨守空床。」 「誰守空床了!」 玉純俏面一紅,見陳楠沒注意到這邊,悄悄吻了張東一下,將一件東西塞到張東手裡,道:「快去吧,早去早,人家等你。」說完,陳玉純就害羞地將張東推出去,並關上房門。 站在走廊上,張東微微一愣,手心傳來一陣略微潮濕的感覺,拿起來一看,鼻血都要噴了,心想:好傢伙,居然是一件純白色的卡通內褲,內褲的中間還濕淋淋的。 看來在車上偷情的時候,不只張東憋得難受,陳玉純也被撩得春心大動,內褲都濕成這樣,好在她是個羞澀的少女,要是少婦的話,恐怕會立刻撲上來把他啃了,張東眼裡頓時冒出慾火,陶醉地拿起內褲聞了一下,又塞褲子裡。 小寶貝越來越大膽了,小小年紀就這樣熱情似火,真等她發育成熟,那不得要了老命?張東一臉淫笑地走著,心裡已經開始期待晚上的盤腸大戰。 儘管如何避開陳楠是一個難題,不過張東相信精蟲上腦的男人是天下無敵的,到時這個不算難題的難題肯定能迎刃而解。 ') The file was saved using Trial version of Depi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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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酒店的包廂裝潢得還不錯,張東下來的時候,阿龍已經等候多時,正悶頭抽著煙,擺弄著他的電腦。 在阿龍的旁邊,大頭穿著西裝,夾著公文袋,顯得有些不自在,一見張東進來,趕緊站起身,親熱地說道:「大東,來啦。」 「嗯。」 張東知道大頭會這麼親熱,還不是因為有利可圖,雖然他賺了不少,不過算來也是自己的財神爺,張東當然會給他好臉色看。 寒暄了幾句,阿龍就喊服務生上菜。今天的菜全是阿龍提前點的,幾乎是什麼貴就點什麼,海鮮之類的更不用說,點了八道菜,除了奢侈,簡直是一種講排場的浪費。 阿龍倒心安理得,抱著揩油的想法,自然是下狠手。 大頭見狀,嘴角抽了一下,這頓飯估計至少幾千元,平日除了應酬需要,他很少來這種酒店吃飯,就算吃飯也不會點這麼貴的菜,心裡自然清楚阿龍這是在宰他一頓。 「怎麼,心疼了?」張東道。 「哪的事,請兄吃飯最重要的是盡興,錢算什麼?」大頭過神來,立刻擺出一副慷慨的樣子,心想:這無本買賣賺了那麼多,也該吃一頓犒賞自己,反正是飛來橫財,我心疼個屁! 大頭拿出兩隻禮袋,笑瞇瞇地說道:「大東,這酒你留著喝。這可是我家的珍藏啊,都是國內買不到的真貨,一瓶是伏特加,一瓶是威士忌,那洋名長得我都念不上來。」 不用說,這肯定是別人送大頭老婆的禮物,肯定是借花獻佛。張東和阿龍會心一笑,張東理所應當地笑納那兩瓶酒。 飯局上自然是先客套一下,正經事都是酒過三巡時才會提起,這幾乎是亙古不變的規則。 「吃、吃,哈哈。」大頭一副闊綽的樣子,然後先拿起筷子。 「吃吧,這些可是大補,多吃點,讓你老婆受不了。」阿龍調笑道,也開始吃了起來。 「他老婆受不了不至於,就怕小姐家的那些床受不了。」張東嘿嘿一笑,此時就像是在吃扣,自然沒必要和他們客套。 氣氛融洽,阿龍點的菜也很不錯,雖然價格昂貴,不過大家都有種不吃白不吃的感覺,倒也是狼吞虎嚥。 阿龍帶來一小瓶X.「酒是開了,不過都沒什麼心思喝,也就開頭的一小杯意思意思而已。 「媽的,大補啊。」一頓風捲殘雲後,大頭打著飽嗝,滿足地說道:「有老婆還好點,便宜了家裡的娘兒們;要是光棍,吃了的話別說床受不受得了,恐怕他手就受不了了。」 「滾吧!」阿龍和張東也吃得很爽,抽著飯後煙,笑罵道。 大頭喊來服務生買完單後,提議去樓上的KTV包廂喝點酒。 但飯飽了哪還喝得下酒,肯定是大頭看張東什麼都不提,有些著急了,想盡快把這筆外快弄到手。 三人要了一間不錯的包廂,一坐下來,大頭就從公事包拿出兩隻文件袋,迫不及待地說道:「大東,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原稿和復件都在,你先看看。」「嗯。」張東也不敢粗心,立刻仔細查看起來,資料是很齊全,確實是有關徐含蘭父親的那些資料,另一個車禍案的資料也是原的。 「不會出婁子吧?」 張東點了點頭,將文件袋收起來,只要把原件拿到手就好了,到時電視台想播都沒東西可播,這些可都是錢啊。 「放心,檔案都銷毀了,上頭就算想查也查不出來。」大頭得意地笑道:「更何況誰會去查這些?每年台裡光這些想借刀殺人的線多得數都數不清,單位裡的長官們對這一點都不感興趣,別說查了,他們問都懶得問。」「我看看。」 張東不敢有半點粗心,即使看了一遍,還是拿起來再仔細地查看著。 大頭簡直是如坐針氈,畢竟這在其他人眼中可有可無的東西,在他看來是一筆不小的橫財。 阿龍看得好笑,但懶得再說什麼,響指一打,本著宰冤大頭的心態,要了兩瓶價值不菲的洋酒。 最後,張東確認這是自己要的東西,想來這東西在徐含蘭等人看來至關重要,但在大頭眼裡是可有可無,而且大頭需要錢,也沒必要唬弄他,畢竟這種吃喝嫖賭於一身的人最怕的不是警察,反而是阿龍這種混得開的人。 張東滿意地點了點頭,拿了阿龍的筆電,登錄路銀行,按照之前確認的那些條件,先是匯錢到阿龍的帳戶,還了大頭的這筆帳,接著又匯了一筆錢到大頭的帳戶。 「大東,這、是不是少了一半?」大頭一開始眉開眼笑,不過一看數目有些不對,立刻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先給你一半,一半扣著。」張東操作完也不理大頭,直接關了電腦。 「扣著?」大頭頓時愣住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阿龍聞言,頓時露出欣賞的笑容。 張東很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大頭,東西我是要到了不假,不過明顯這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才會把資料捅到你們那裡。東西沒用了,他可能還會不甘心,我這也是為了預防萬一,如果他繼續爆料還能播出,這些錢不就白花了?」 「是,有道理。」大頭哭喪著臉說道:「不過我也不能保證爆料人不會再有東西過來,難不成就這麼等著他?要是他一直沒有動靜,我的錢才真的白花了。」「半年吧。」張東狡黠的一笑,拍了拍大頭的肩膀,說道:「你放心,這錢是你的還是你的,我只求半年的時間能安穩。至於之後的,我就不管了,反正你的職責就是審查這些,以後注意有沒有類似的東西就好了。你放心,這錢我不會白扣你的,以後要是還有和這兩件案子有關的資料,到時我會給你好處的。」 「真的?」大頭驚訝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抱怨道:「大東,雖然你說得有道理,但我最近缺錢花,你扣歸扣,就不能意思一下嗎?」 「大頭,情歸情,理歸理。」 張東堅決地搖了搖頭,道:「我們的交情,我就直說了。這錢來得快,但也是燙手山芋,萬一收了人家的錢還捅出婁子,恐怕後面就麻煩不斷。你就別怪我太謹慎,畢竟這是橫財,我們賺了是沒錯,但也得花得安心。」 「行,就聽你的。」 大頭一臉的難之色,最後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事情談妥了,本來該叫些坐台的小姐,不過阿龍接了一通電話,說是他父親那邊有點事,就先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叮嚀張東明天得去家裡吃飯,不然最少得挨他父親一頓揍。 張東當然趕緊答應。 不過大頭就悶了,阿龍點了兩瓶酒,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讓他有些不爽,嘀咕道:「大東,反正點了這麼多酒,我再叫幾個同事過來一起玩,你不介意吧?」「叫吧,我也坐不了多久。」 張東看了看時間,輕聲說道:「我還有些事。如果你缺錢話,可以先去阿龍那裡拿,只要事能辦妥,最後這些錢還不是你的嗎?」 「算了,我可不敢欠他錢。」大頭嚇得吐了吐舌頭,沒好氣地說道:「我又不是怕你賴帳,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可是我們圈子裡低調的土豪,就你老爺子留的兩間破倉庫,現在比我老婆家的房子還值錢,誰不知道你大東褲口袋裡乾淨,但就是錢多。」 「好了,少吹捧我,你們這些富二代最煩了。」張東說道,也懶得理會大頭。過一會兒,大頭所謂的同事和哥兒們都來了,全都西裝筆挺,進門的時候都很客氣,不過眼珠子泛綠光,一看就是買春圃的成員。 大頭倒沒怎麼介紹,他也清楚張東對他圈子裡的這些人不感冒,所以大家該幹嘛就幹嘛。 進來七、八個人,其中五個人淫笑著打起電話,立刻就有老相好跑過來。 大頭也是得意的一笑,喊來公吩咐一聲,一會兒就有個花枝招展的媽媽桑跑進來,立刻老公、老婆的秀起恩愛。 張東頓時翻著白眼,難怪大頭的錢那花那麼凶,和這些資深表演技術家談感情,再多的錢都會敗光。不過人各有志,人家的志向是嫖遍天下無敵手,在這點上張東甘敗下風,也沒這麼大的志向。 酒一開,煙一點,沒多久整間包廂就烏煙瘴氣。 張東和這些人不熟,也玩不開,性兩瓶酒一夾就閃人。 大頭送出門口的時候紅光滿面,說話、做事在這群小姐面前盡顯大氣,一邊埋怨著張東,一邊假惺惺的說明天有空繼續之類的話。 張東知道大頭就只是為了顯擺,應付了幾句,懶得理他,不過心裡算明白,大頭之所以叫大頭不是因為他頭大,而是因為他是個標準的冤大頭,想來這也是嫖界給他的尊稱。 坐了半天的車有些累,這時口袋裡傳來那濕濕的感覺,卻讓張東一下子來了精神,嘿嘿賊笑一聲,就加快腳步。 來到房間前,張東發現自己沒房卡,敲了幾下門,居然沒人應,頓時感到納悶,原本敲門的力道還算輕柔,如今一擔心,忍不住用力敲了起來。 「誰啊?」過一會兒,房內才傳來陳楠的聲音。 「是我,楠楠開門。」 張東鬆了一口氣,不過也欣慰她們警覺性滿高的,知道得先問清楚再開門。門緩緩打開,陳楠探出紅撲撲的小臉,看見張東,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有些驚喜地問道:「哥,你怎麼那麼早就來了?」 「怎麼,我早來你還不高興啊?」張東抬步走進來,直接將兩瓶酒放在桌上,眼見房門緊閉,忍不住心癢地問道:「玉純睡了?」 「沒,她在洗澡。」陳楠咯咯一笑,坐到張東旁邊,撒嬌道「你再不來,我們就得餓死了。」 「你們還沒吃飯?」張東托異地問道,明明臨走的時候幫她們叫了晚餐。「是啊,都沒人送飯來。」陳楠一臉委屈地摸著肚子,楚楚可憐地說道:「哥,我好餓,人家不想吃什麼西餐了,能不能買點餅乾給我吃?」 「你等等。」 張東幾乎要跳起來了,拿起電話打過去一問,卻居然說沒查到有這房間的訂單,就把電話掛了。 張東頓時氣得罵道:「操!查不到訂單,接電話的是死人啊!」 陳楠坐在一旁,也不說話,就眼巴巴的看著張東。 張東見狀,頓時火氣更大,立刻從衣服掏出名片打給經理。 經理連聲道歉,表示自己剛下班還沒走,這就去廚房催促,並立刻把飯菜送上來。 「大東哥,實在不好意思啊。」 聽著經理的道歉,張東也不好再發火,只是看時間都過去快兩個小時,心裡有些不爽,忍不住說道:「不是我脾氣差,你們再怎麼忙,也不能說一聲就掛了電話吧?自己疏忽了還這種態度,誰受得了!」 「您放心,我現在就去廚房,盯著他把菜做出來,以最快的時間送到您的房間。」經理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又連番抱歉著。 經理那慇勤的態度,讓張東有火都發不出來。 掛掉電話後,張東覺得有些無奈,經理這服務態度讓人發不了火,不過這經理到了廚房肯定就不會那麼客氣,一定會把那幫粗心大意的人罵一頓,以此發洩點頭哈腰一天累積下來的火氣。 「還等啊?」陳楠楚楚可憐地說道:「東哥,我們買點餅乾吃好不好?我真的很餓。」 「那東西沒營養,你耐心等等吧。」張東溫柔地說道,溺愛的摸了摸陳楠的頭髮。 陳楠溫柔的一笑,就不再說話了。 趁著這個機會,張東打量著那兩瓶酒,看包裝確實是好酒,不過他可不懂欣賞這些洋酒的魅力。 陳楠也好奇地看著這造型怪異又明顯很昂貴的包裝,忍不住問道:「哥,這是酒嗎?」 「沒錯。」張東沒什麼興趣,隨口應道,精神全集中在緊閉的房門上,心裡癢得實在受不了,幻想著陳玉純沐浴時嬌美的模樣,海綿體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開始充血。 這時,張東打開電視看著無聊的藝節目,真的很想打哈欠。 過沒幾分鐘,突然房門被敲響了,聲音很禮貌:「您好,客房服務。」 「來了。」 張東立刻打起精神,心想:這速度快得有些離譜了。 陳楠有些怕生,坐到沙發的最裡面,也不看一眼,不過明顯是餓壞了,居然還嚥了一口口水,把張東逗笑了。 門打開,服務生禮貌性的一笑,推著餐車走進來,餐車上裝飾著玫瑰花瓶,而且大大的鐵蓋子蓋在上面,顯得有那麼事。 陳楠這種年紀的女生對這種東西極有興趣,即使怕生也忍不住好奇地看過去,露出驚喜的模樣。 「張先生,萬分抱歉,這都是我們的疏忽,希望不會影響您入住的心情。」服務生歉意的一笑,明顯是希望張東不要再投訴,因為客人的投訴會讓他們的獎金飛掉。 「菜怎麼那麼快?」張東笑了笑,表示自己不會追究,不過也好奇這菜來得也太快了。 「是這樣的……」 服務生馬上解釋起來,原來那經理說到做到,跑到廚房罵了一頓。酒店內部有什麼糾紛不知道,不過廚房的行政人員也怕他投訴上去,只能點頭哈腰的連聲道歉。 經理清楚廚房的流程,他應該是急著下班,直接將其他客人的菜先攔截下來,讓人送來客房,這等於是張東房間裡的訂單還沒下,這菜就先送上來。雖然不符流程,但多少算是一種表達誠意的方式,之後廚房的人只能乖乖的把單補上,連屁都不敢放半個。 這時,服務生揭開蓋子,將一道道熱騰騰的菜端上桌,將菜和餐具都放好後,服務生眼尖地看見桌上的洋酒,熱情地說道:「先生,為了表示歉意,如果您需要品酒,我們可以冰塊和器皿,一切都是免費的。」 「嗯,好。」張東雖然沒什麼品酒的心情,不過一聽到免費,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服務生再次出去,來的時候就送來成套的酒具,將食用冰塊放入冰箱,又贈送一隻果盤。 在得到張東承諾不會再投訴時,那服務生才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關房門時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再有點細節做不好而前功盡棄。 「好香啊。」 陳楠看著桌上的菜,聞著熱騰騰的香味,大眼睛都已經直了。 張東點的菜大多是西餐,自然不是小鎮那種餐廳能做出的高級菜,這對人手充足、設備齊全的大酒店來說,倒沒什麼稀罕,不過這在陳楠的眼裡已經是驚喜,因為這種菜餚她只在電視上看過,西餐被賦予的浪漫氣息是任何女孩都拒絕不了的。 「餓了就先吃吧。」 張東疼愛地看著陳楠,忍不住調笑道:「你本來就瘦,再餓下去的話就變成人干了,等去的時候和你媽一說,估計我少不了挨一頓揍,而且你現在是發育的時候,該多吃些有營養的東西。」 陳楠雖然很餓,也饞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不過盯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一臉堅決地說道:「不要,我等玉純洗完一起吃。」 「好,隨便你。」張東知道陳玉純和陳楠的感情好,沒說什麼,點了根煙,繼續看電視。 「玉純,菜好了,你洗快點,再慢吞吞的我就先吃了。」陳楠敲了敲房門,有些焦急地喊道。 「知道了,馬上就好,催什麼催啊!」 陳玉純的聲音帶著幾分嗲氣,很好聽,張東的耳朵都忍不住動了動,不過想起的是她在身下呻吟時的嬌媚,嘴邊不自覺的掛上一抹淫笑。 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即使張東色心大起,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房門那邊,但沒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突然嘎吱一聲,房門打開了,陳玉純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淋淋的長髮,一邊嗲嗲的嬌嗔道:「楠楠,你餓死鬼投胎啊?人家洗澡,你催什麼催嘛!」 一頭黝黑長髮濕淋淋的,水珠貼在雪白的肌膚上,格外嫵媚,增添幾分誘惑,清純的小臉紅撲撲的,沐浴過後白裡透紅,有幾分嬌媚的誘惑,小臉上儘是沐浴過後的舒服和滿足,甜美又讓人遐想連連。 浴袍穿在陳玉純身上,雖然有些不相襯,卻多了點青澀的性感,領口處拉得很嚴實,看不到乳溝,不過一雙赤裸的小腳白晰粉嫩。 陳玉純走出來的時候,看見張東在明顯愣了愣,臉微微一紅,感覺有些扭捏,似乎是穿著這件浴袍的關係。女生都有好奇心,看見這種電視上才有的衣服,她自然是忍不住想試試,沒想到被張東看個正著還會不好意思。 「東哥,這麼早來啊?」 陳玉純有些不好意思,對張東羞澀地一笑,大眼睛裡有水霧在打轉,那朦廳讓人一看就口乾舌燥。 「是啊,不來的話不就把我的寶貝餓壞了。」 張東一副兄長疼愛的語氣說道,不過目光饒有深意的看著陳玉純,說的話更是一語雙關。 陳玉純欣喜的一笑,給張東一個開心的笑容。 陳楠心裡也是一暖,自小就是獨生女的她感受到哥哥的關懷,也是開心不已,馬上給張東一個純美的微笑,讓人心癢難耐。 「好了,你們快吃,我先去洗澡。」 張東看得心裡發癢,不過晚上時間還多,也不急於這一時,他吃過飯,她們還沒吃,別真餓壞了,到時心疼的是他。 「嗯,開吃囉。」 陳玉純和陳楠開心地笑著,看著一餐的佳餚,早就餓壞了,兩人動起碗筷。 畢竟男女有別,雖然是表面功夫,不過還有陳楠在,張東不能太過隨便,將房門關上後,張東才有空打量自己住的房間。 房裡只開著走廊的燈,顯得有些昏暗,也不知道是不是陳玉純和陳楠要省電費,所以沒開其他燈,這讓張東不禁噗哧一笑。 房內的裝溝很簡單,卻透著暖昧的氣息。 張東將燈打開,仔細一看,頓時傻眼。 原本是兩張整齊的雙人床,這時已經並在一起,床單十分皺亂,而且枕頭和被子也凌亂了。 枕頭大戰啊?張東的腦海裡瞬間出現陳玉純和陳楠衣裳不整地嬉鬧時香艷的場景,偶爾的春光乍洩卻充滿歡樂的嬉鬧,還有她們氣喘吁吁時的模樣,張東心裡一熱,忍不住舔了舔發乾的嘴唇。 整間房間的溫度似乎在一瞬間升高,空氣灼熱之餘,似乎還散發著少女身上迷人的味道。 張東一時覺得整個人都飄了起來,腦子充滿無限的遐想,走進浴室的時候都昏昏沉沉的,光是看見瓷磚牆上水蒸氣留下的水珠,都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水蒸氣的溫度和潮濕在門打開的一剎那撲面而來,或許是因為色慾薰心,張東總覺得聞到女孩子身上的味道。 使用過的浴室有些凌亂,陳玉純換下的衣服堆在籃子裡,張東頓時淫笑一生,從口袋裡掏出那件濕淋淋的小內褲,將其放在一起。 張東喜歡意淫,不過並沒有戀物癖。 張東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哼著小曲,心想:晚上就可以享受這個嬌美動人的小辣椒,我又何必活在為了打手槍而存在的意淫裡?先洗乾淨才是王道。 光著身子往蓮蓬頭下一站,溫熱的水流淋到皮膚上,刺激著每個疲憊的細胞,張東舒服得哼了一聲,用沐浴乳把身上每個地方都洗得乾乾淨淨,命根子更是重點,即使現在已經是充血的狀態,不過張東選擇性的忽視,拿著陳玉純的內衣打手槍,這事在張東看來簡直是喪盡天良的行為。 沒必要,浪費體力和精力,真要打也讓她這個小妖精來打,而且不准用手,只准用那溫熱潮濕又柔軟迷人的櫻桃小口。想著想著,張東激動得命根子跳了兩下,拍了命根子一下,嘿嘿淫笑道:「急什麼急啊?又不是沒嘗過!」 張東心裡爽得不行,畢竟隨行的還有陳楠,不管情況如何,都會有偷情的快感。洗完澡後,張東連頭髮都懶得吹,直接換上浴袍,這樣寬鬆的穿著最是舒服,當然為了避免尷尬,裡面還是穿上內褲,畢竟陳楠是他名義上的妹妹,當哥的得有當哥的樣子,要是只有陳玉純在,張東就光著屁股出來了。 當張東打開房門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的精神全集中在電視節目上,直到張東的腳步聲刻意變大時,兩人這才轉過頭來。 陳楠眼睛一亮,看著張東身上的浴袍,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陳玉純則是暖昧的一笑,迷戀地看著張東此時難得不邋遢的模樣。 「吃完了?」 張東看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不由得咋舌,她們看起來嬌小玲瓏,食量倒是很嚇人。 「嗯,好飽哦。」陳楠一臉滿足地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說道:「對了,哥,這碗筷要收到哪裡?是不是拿到裡面洗?我和純純本來想收拾一下桌子,不過這裡連塊抹布都沒有。」 陳玉純也是一臉疑惑。 畢竟陳玉純和陳楠是第一次出遠門,也是第一次住這種酒店,張東一時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誇她們勤勞可愛,還是呆萌幼稚,趕緊拿起電話和客房部說一聲。過沒多久,就來一個大媽例落地收拾東西,連桌子都擦得乾乾淨淨的。 陳玉純和陳楠坐在一旁,臉上都有著好奇的興奮,一直竊竊私語著,不時看張東幾眼,似乎有些忐忑。 張東正在檢查手機裡的簡訊,看著陳玉純和陳楠的模樣,忍不住笑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啊?」 陳玉純和陳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陳楠的表情更是有幾分彷徨,陳玉純猶豫了一下,這才怯生生地說道:「東哥,我們能喝點那個酒嗎?」 「喝酒?」 張頓時傻眼,沒想到陳玉純居然提這種要求,不禁感到納悶,她們都是清純少女,煙酒類的東西應該不沾邊才是,怎麼突然有這種好興致? 陳楠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過眼裡依舊有著好奇。 張東一看明白了,敢情是陳玉純和陳楠的好奇心作祟。這洋酒其實和白酒差不多,不過她們沒見過什麼世面,而且也不是該喝酒的年紀,估計她們就是電視劇看多了,所以才憧憬著那種搖著高腳杯的浪漫氣氛。 「是啊,人家想喝。」陳玉純一臉期待,說話的時候嗲嗲的,還用撒嬌的眼神看著張東。 張東骨頭一酥,差點都要衝過去將陳玉純就地正法。 「楠楠,你也想喝?」張東試探性地問道,畢竟女孩子有這種幻想般的憧憬是正常的,但酒是色之媒。 張東頓時有了個想法,想要和陳玉純翻雲覆雨,可以先把陳楠灌醉,到時就不用小心翼翼的避著她。 「我想試試看。」 陳楠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畢竟好女孩是不喝酒的,她雖然是一時好奇,但也怕提出這種要求會被張東罵。 陳玉純和陳楠不知道這酒的價值,不過她們都十分好奇,對於她們來說,最重要的是那種所謂浪漫的氛圍,畢竟輕握高腳杯,冰塊沉浮於手的情調離她們的生活太遠,她們有憧憬、有幻想是正常的。難得現在有這樣的條件,再加上這房間也滿有情調,少女情懷作祟,提出這理由倒也是理。 張東心裡已經有了意,不過還是裝作為難地想了想,道:「這……要是被啞嬸她們知道,絕對會罵我一頓,哪有當哥的不管教著妹妹,還讓她們喝酒的?」「不會、不會,我媽不會知道的。」陳楠趕緊搖頭。 在陳楠母女倆的心中,張東這個從天而降的親戚是最親的,陳楠對張東有種崇拜的情愫,啞嬸則是逆來順受的女人,沒那種會在張東面前拿長輩架子的脾氣。 「就是說嘛,我們哪敢告訴阿姨啊!」陳玉純慫恿道,雖然她興致昂然,但畢竟年紀還小,也擔心被人狠罵一頓。 「好吧,不過你們剛吃完飯,且楠楠你還沒洗澡吧。」 張東一副為難的樣子,雖是對著陳楠說話,眼角卻悄悄瞥向美人出浴後依舊嬌嫩迷人的陳玉純。 「嗯,我去洗,洗完再說。」陳楠開心地笑道,立刻跑進房間關上房門,看得出她對這豪華的浴室很有興趣,也早就想試在那裡洗澡的滋味。 房門一關,客廳頓時成了獨立的封閉空間,暖昧的氣氛立刻讓空氣燒得無比火熱。 陳玉純扭捏地一笑,嬌媚地看了張東一眼,輕聲說道:「東哥,你支開楠楠想幹嘛?」 「想幹你。」張東舔了一下嘴唇,一剎那眼底的血絲幾乎寫冒出來,燃燒著高昂的慾火,一步一步走向陳玉純。 陳玉純咯咯一笑,媚眼如絲地看著張東,儘管有些緊張地看了房門一眼,不過也有著無比的期待。 剎那空氣變得火熱,彷彿有情慾的味道飄散開來。 ') This file was saved u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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