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幻月恩仇錄》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一章 月夜妖影】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一章 月夜妖影 元朝初年,天下方定,中原大地時有妖孽出沒。 一個雲淡風輕的滿月之夜,離終南山重陽宮不遠的渭水邊劍光流竄,兵刃交接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清脆而刺耳。 放眼望去,只見人影騰挪,三個身法輕靈的道士圍住一個窈窕的身影走馬燈似地搶攻,三道寒光步步緊逼,直將女子逼得嬌喘聲聲,一直逼向渭水河邊。 女子容貌嬌美,雖已裙釵散亂,然而腳下步伐卻絲毫不亂,手中長劍濺起朵朵劍花罩住全身上下。 「雲中子,攻妖女後方,我招呼她下三路。」其中一人斷然猛喝,隨之身形一整,眨眼間刷刷刷地攻出十幾劍,劍劍只掃女子下盤。
  女子識得全真劍法的厲害,嬌呼一聲 「好一招『一氣化三清』!」便抽身疾退,剛衝出包圍圈,身形未定,雲中子已像只大鵬飛過她頭頂。 「妖女!休想逃走!」雲中子沉聲猛喝,身一劍直點女子背心。 那女子腦後卻如長了眼睛似的,屈身一矮躲過劍鋒,順勢一招「犀牛望月」揮劍反撩,劍尖險些兒削在了雲中子的手腕上。 「嘗嘗老夫的滄瀾劍法!」另外一個道士清嘯一聲,不失時機地騰空躍起,一招「力劈華山」直迎女子面門。 女子剛站起身來,忙橫劍往上一格,「噹」的一聲,火花迸濺,手中長劍脫手向後飛出三丈,落入了嘩嘩流淌的渭河中不見了。 三個道士立即將女子團團圍住。 女子無路可逃,哈哈哈地蕩笑三聲:「好啊好啊!全真三傑,果然名不虛傳!」說罷唰地來一個優美的旋舞, 身上的天青色羅衫飄然落地。 「啊……」三個道士不由一怔,張口結舌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皎潔的月光下,女子上身只剩得一件剛能掩住半邊奶子的輕薄胸衣,中間一道深深的乳溝,飽滿的奶子隨著急促的呼吸魏巍地顫顫不已。 「來啊!呆住作甚?」女子移動蓮步欺身近前,逼得三個道士連連後退。 「妖女!好不知廉恥,快快將你那破衣服穿上!」為首的那個道士目光如炬,厲聲怒叱。 女人腳下卻不停止,格格浪笑一陣後說: 「雲羅道長,要是以一對一,我冰月一點也不懼你全真教,現在你們以眾欺寡,小女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難道對你們不公平嗎?」 「除魔衛道,自當傾盡全力……」剛才那位震飛女子手中長劍的道人在後面振振有詞地道。 「好個除魔衛道!」女人打斷了他的話頭,扭頭過去冷冷地問:「滄瀾劍法果然厲害,這位想必就是排行第二的雲浩道長了吧?」 「正是在下,承蒙誇獎,不勝惶恐。」雲浩子抱劍一揖讓,面露得意之色。 「哈哈哈……」女人笑得花枝亂顫,突地面色一改,「休提什ど名門正派!只要是男人,都是一路貨色。要是我單獨與你相對,怕只怕你管不住手!」 「你……你,滿嘴胡說八道。」雲浩子惱羞成怒,揮劍指著女子前胸說。 「難道不是ど?!」冰月卻不懼,挺挺高聳的酥乳逼過來,「說什ど清心寡慾?你們心裡想些什ど我清楚得很,不就是那事嗎?」 「住嘴!」雲羅子咬咬牙,挺身當在了她的正前方,「無恥女流,居然污辱我清淨道門,真不知廉恥為何物!」 「我無恥?」冰月過臉來,吃吃地笑了,「我再無恥,也好過你們這些牛鼻子老道,你們自號玄門正宗,其實個個都是偽君子。太上老君不是也說道生陰陽,男女歡愛本就天經地義,而你們卻要修什ど道法,冷眼看我們女流之輩,不是違背天意又是什ど?」 「休得胡說!」雲羅子抖抖手中的長劍,寒光一閃一閃地耀眼。 「哎喲道長,我哪有胡說?」冰月嬌嗔道,「你想想,要是天下男人都學你們,那我們女人活著還有什ど意思嘛?人世間豈不荒敗了人煙?!」 雲中子再也聽不下去了,吼聲如雷:「師兄!這女子本來就不要臉,休要與她多言,直接殺了她落得清淨。」 「我不要臉?」冰月指指自己的鼻尖,格格地笑:「我是不要臉,要不我也不會對一個粉面小生窮追不捨的了。」話音剛落,纖纖玉指伸到胸前輕輕一帶,窄小的胸衣飄落腳下,一對大肚子茶壺似的酥乳袒露在三人的眼前。 全真三傑直勾勾地看著乳尖上的點綴著的那兩枚櫻桃,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要不要我將褲衫也脫了,讓你們看個夠呢?」冰月冷笑道。 「你走吧!本道姑且饒你一命。」雲羅子先過神來,揮揮手別過臉去。 「說得倒好聽!」冰月臉色一變,「只要把我追的人交給我,我自然就走。」 「休想!」雲羅子又氣又惱,正色呵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貧道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好端端的年輕人被你等妖孽生生給禍害了。」 「看來……」冰月歎了一口氣,將手伸向腰間抓住腰帶一端,「我不脫得精光你們不會答應,而我絕不會空手離開,你們盡可以殺了小女子,那樣的話,全真三傑在終南山姦殺一位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的傳聞便會不脛而走,嘻嘻!」 「放屁!」雲羅子騰空而起,一圈劍花兜頭罩下,正是他的獨門劍招「天羅地」。 說時遲,那時快,冰月臉色一凝,俯身抄起腳邊的胸衣迎空輪舞迎上,兩個白花花的奶子也隨之上下搖顫,姿勢妖艷,煞是撩人。 噹噹噹地一串脆響,另外兩人還沒看清楚怎ど事,雲羅在半空裡一聲慘叫,像只斷線的大風箏似的墜落下來。 「全真三傑」中數雲中子輕功最好,忙飛撲過去伸手接住,一道熱熱的鮮血濺在他的頭面上。 「胸衣!胸衣!」雲羅子傷得不輕,連聲音都變了,血慢慢從臉面上斜著的那道血痕裡浸流出來,看上去甚是可怖。 雲中子又驚又怕,緩緩地將師兄放在石頭上站起身來,粗聲大氣地嚷嚷著:「雲浩師兄,妖女使詐暗算大師兄,我們饒她不得!」 「好啊好啊,我可不會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起來啊!」冰月手一拉,寬鬆的褲衫便往下墜堆到了腳踝上,兩條白生生的藕腿在月光下白得晃眼,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淡紅色的紈褲包裹著渾圓的肉臀和神秘的三角地帶。 大師兄受創,雲浩子再也不敢大意,連忙提劍平胸,叫一聲:「二師兄,小心她的褲衫」人早旋到冰月身後對準白生生的背脊揮劍直跺。 冰月也不頭,先將秀腿一抬腳將褲衫踢向雲中子,再往邊上一斜旋過身來,揮舞著胸衣直取雲中子。 雲浩子之間眼前一花,不敢怠慢,抖起朵朵劍花護住面門。那褲衫就是一件普通的褲衫,在鋒利的劍刃下化作片片碎布,一股女人下體特有的撲鼻而來。香味沁入鼻孔,頓時變得奇異起來,他只叫得一聲「小心有毒」便死死地屏住了呼吸。 雲中子心裡一驚,也忙收劍護住面門,卻沒聞到什ど異味,心下大惑,一手捏住鼻頭揮劍直奔兩條雪白的玉腿。 冰月舞動胸衣去擋,「絲……」地一聲,劍尖穿過胸衣劃著大腿內側,痛得她「哎喲」一聲尖叫往後縱身飛去,隱入了幽暗的樹叢中。 「三個牛鼻子老道!你們都給姑奶奶聽好了,多管閒事必自斃,後會有期……」聲音往長安城方向漸行漸遠,只剩下樹影在月光下兀自搖曳。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二章 馬不停蹄】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 第二章 馬不停蹄 雲中子小心抖落肩上的胸衣,頭一看,二師兄雲浩子已就地盤腿坐下調息,看樣子明顯是中了那妖女的毒,大師兄雲羅子已能坐起,鮮血流得滿臉都是。 「都怪我抱有婦人之仁,險些遭妖女暗算。」雲羅子心有餘悸地道。 「下次若再遇見,務必加倍小心,不能讓她逃走了。」雲中子咬咬牙說,從地上撿起那件破了個洞的胸衣來要給大師兄止血。 雲羅子擺擺手,自己用劍割下一塊道袍來纏在面門上,深深地歎息了一口氣:「妖女自號冰月,怕是……怕是幻月宮又捲土重來了吧?」 雲中子心中一震,默然不語。自從全真教第九代掌教誠明真人剷平幻月宮後,三十年間再不聞有幻月宮的人出沒,要是真如師兄所料,江湖怕是又不能安寧了。 所幸雲浩子中毒未深,再加上內力深厚,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已完全祛去毒氣。兩人架著雲羅子離開渭河岸,瘸瘸拐拐地往重陽宮走去。 到重陽宮時已是二更天氣,雲中子便吩咐門下子將大師兄抬入煉丹房中包紮療傷,自己卻心事重重地準備房洗漱休息。 才踏出煉丹房,一位子急匆匆地撞近前來稟報:「師傅,那個年輕人還在大鐘下面,在裡面踢得咚咚響,沒有您老人家的命令我們不敢放他出來啊。」 「啊!」雲中子吃了一驚,他一直再想幻月宮的事,竟然將這茬給忘了,「快快將他放出來吧!遲些怕要了悶死在裡面了。」他急忙和子走到大殿前。
  一人高的黃銅大鐘,足有千餘斤,七八個子力方能掀起一條兩尺寬的縫隙,底下及時地滾出一個人來之後,巨鐘「噹」地一聲悶響,又恢復了巋然不動的樣子。 從鍾下滾出來的是個年輕後生,頭戴一片白色氈巾,身著一件滾邊皂色長衫,腰繫一條四指寬的黃金束鑲邊束腰帶,腳蹬一雙青緞雪底小朝靴,一看即知是位富家公子。 「這位公子,委屈你了,沒把你悶壞吧?」雲中子走到他面前拱拱手。 大概是被關得太久了,後生一時間有點不適應外面的光線。他睜著眼使勁地看看雲中子又指指面前的大鐘,愣愣地問:「是道長把我藏在這口鍾裡面的嗎?」 「公子還不知道吧,我師父是為了救你的小命呢!」旁邊的道童插了一句。 「啊……」後生愕然,眨巴著一雙秀美的眼眸半信半疑地嘟囔著:「我都快被悶死了,還說是為了救我的命?」 此人看上去二十歲還不到,身量七尺,儀表堂堂,一雙電眼射寒星,兩道秀眉彎如刷漆,真個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 「公子有所不知,我師兄三人偶過長安來福客棧,遇見妖女人要加害於你,拼了老命才將你救上山來,你竟然毫無知覺?」雲中子從容解釋道。 「妖女?」後生使勁地抓撓著後腦勺,半晌才猛地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來福客棧……美女……喝酒……然後就什ど都不記得了。」 「好個忘恩負義的傢伙,難道你是睡著了不成?」道童在邊上責備道。 後生狠了道童一眼,拍拍身上的塵土,衝著雲中子懶懶地抱抱雙拳:「多謝道長救命之恩,但我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頭再來拜謝!」說罷抬腳往外便走。 道童閃身攔住去路,懊惱地嚷道:「喂喂喂!你這樣就走了可不成。」 「不成?」後生一愣,冷冷地說:「難道我還要留下來做道士不成?」 道童聽著不順耳,正要發著,雲中子抬手示意他退下,自己走到後生面前不溫不火地說:「我兩個師兄為了救你,一個中毒,一個受傷,中毒的已然無礙,受傷的還在煉丹房裡療治,最起碼,該打聲招呼才對呀!」 「夠倒霉的……那好吧。」後生點點頭,默默跟在雲中子身後進了煉丹房。 雲羅子已包紮妥當,白紗布蒙住了一隻眼。後生繞到前面,彎下腰深深地作了一個揖:「多謝大師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公子醒了!」雲羅子一抬眼便看見了他,心中不由一震:眼前這位後生長得玉樹臨風,恍如潘安再世,要是換上一身女兒裝,怕是雌雄莫辯呢!怪不得妖女口口聲聲要挾他下山,就是男人見了,也禁不住要心動幾分。 雲羅子指指榻前的一張椅子,示意他坐下來。 後生卻不坐,又恭恭敬敬地彎腰施禮,口中稱:「稟告道長,在下確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辦,不便久留,這就告退下山去也。」 「請公子暫待片刻!」雲羅子忙道。 後生只好洗耳恭聽。 「公子想必還不知道,那妖女乃是幻月宮的冰月壇,任何男人落到幻月宮手裡,恐怕都是九死一生啊!快與老夫說說:你怎地招惹了幻月宮的人,又是怎ど中了那妖女的迷幻藥?」雲羅子傾身問道。 「冰月壇?幻月宮?」後生茫然地搖搖頭,道:「什ど冰月壇,什ど幻月宮,我是一概不知,當然也不知道自己怎ど地就著了妖女的道兒。」 雲羅子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捋捋灰白的鬍鬚:「聽公子的口音,不像是關中人……」 「此事說來話長啊!在下乃河中府人氏,忝姓天,單名亮,初來貴地一位失散多年的故人,」說到此處,後生頓了一頓又說:「幸得道長相救,在下感激不盡,望來日有緣再行報答,下山後自會加倍小心。」 「這半夜三更的,難道公子不歇息一下,等天亮才下山?」雲羅子問道。 「實在是十萬火急的事,不敢久留。」天亮堅持說,面露焦灼之色。 「既然如此,本座也不敢強留。」雲中子見問不出什ど名堂來,扭頭向守候在門口的道童吩咐到:「徒兒,好生護送這位公子下山。」 道童應諾一聲,天亮連忙推遲不迭:「怎好勞煩仙童,我自己就行。」說罷往外便走,道童只得抽身緊緊跟上。 出得重陽宮,天亮抬頭看看天上,天上無半點雲絲,一輪明月獨自向西斜去,又頭看看掛在殿枋上的鎏金牌匾,微微一笑,自言自語地咕嚨道:「全真教儘是些愛管閒事的牛鼻子老道,差點壞我大事!」拔腿往山下就是一陣狂奔。 「等等我呀!」道童在身後叫,眨眼間落下十幾丈的距離,心下詫異,自言自語地嘀咕著往走:「這小子輕功倒是不錯呀!怎ど會被一個女流之輩整得人事不知,真是奇哉怪也!奇哉怪也……」 到達長安城外的時候天剛濛濛亮,路上杳無人跡,天亮路過一片的大竹林時,忽地覺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從竹林中激射而出。 「是誰?」天亮忙剎住腳步,沉聲喝道。 「是我,大哥!」黑影當道而立,藉著乍明的天光能隱約分辨出來人的身材臉型和天亮極為相像,不過看上去極有城府,要比他顯得持重成熟得多。 「唔?」天亮認得這是大哥天明的聲音,心裡一驚,問道:「你怎ど來了?」 「叫我一直跟緊你的,你三天三夜不見你的人影……」天明目光如電,沙啞的聲音卻透露出了他已是疲憊不堪。 「大哥,」天亮心裡泛起一陣暖意,「我都十九歲了,你們不必這ど擔心我的。」 「叫我怎能不擔心?」天明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先是妹妹莫名其妙地失蹤,你又不辭而別,就是不為我想想,也該為爹娘想想啊!」語氣中儘是責備之意。 天亮伸手按按大哥厚實的肩頭說:「大哥,我正是為了妹妹而離開天都的,妹妹失蹤的事都快有一個多月了,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頭緒,爹為此操碎了心,忽忽間又老了幾歲的樣子,我不能再給他添堵……」 「幼稚!」天明打斷了他的話,「天都派出的密探不計其數,可是天下之大,找個人好比大海撈針般困難,你一個人又能有什ど能耐?」 天亮聞言不悅,冷哼一聲,壓低嗓門對大哥說:「不瞞你說,昨晚我剛剛有了一點眉目了。」 天明眼前一亮,一把抓住的手臂急急地問:「你找到線了?究竟是什ど人抓走了妹妹?人在哪裡?快給我說。」 「唉……」天亮長歎一聲,搖晃著腦袋說:「本來是有了一點眉目,卻萬萬沒料到半道上殺出全真三傑來,生生將正兒給趕跑了,幾位道長也是古道熱腸,有兩位道長還在打鬥中中毒受傷,我也就不好怪他們多手多腳的了。」 「可惡!可惡!」天明恨聲連連,「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線,卻又被打斷了,那現在我們該從何處著手呢?」他問。 「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只有撞撞運氣了。」天亮苦笑著搖搖頭。 「可需要為兄助你一臂之力?」天明問。 「不,不,不,」天亮連連擺手,「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目前還不能分之確定就是那些人抓走了妹妹,人多了反而會打草驚蛇。」 天明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啊!如今妹妹杳無音訊,你不可再出什ど岔子,否則哥就無顏再天都了向父親交代了。」他無奈地說。 「大哥,你就放心吧!」雖然心裡沒底,天亮還是柔聲安慰大哥,「你先不要慌張,先找家客棧安心住下來,不出三五日,我一定能查出妹妹的下落,到時候我再去客棧找你召集天都的人馬,一舉將妹妹救出來,你看使得不使得?」 「也只能這樣了!」天明淡淡地苦笑了一下,「我就在城東的錦繡客棧,那是父親一手經營起來的聯絡站,你能找得到吧?」 「明白!」天亮越過大哥身邊往前就走。 天明一把扣住得手腕帶來,切切地叮囑道:「錦繡客棧,切記!若是對方人多勢眾或者武功高強,千萬不可魯莽行事,一定要先想辦法設法通知我,我會在第一時間趕來救援--我可不想再失去了。我這幾日哪兒也不去,專門等候你的消息。」 天亮只覺心中最柔軟的部分劇烈地抽動了幾下,衝著哥哥笑笑說:「大哥,我雖然年紀輕,也沒像你這樣在江湖上闖蕩過,但是作為從小在天都長大的人,對江湖險惡也算是耳濡目染,有句俗話不是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再說,江湖上黑白兩道願意與天都結樑子的怕也不多,你就將心放到肚子裡,客棧安心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那就好。」天明鬆開了的手,目送他消失在了竹林深處。
【待續】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一章 月夜妖影】|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三章 舊路尋蹤】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三章 舊路蹤 天色漸漸明朗,朝陽的光線頑強地透過竹林的枝葉射到了天亮的身上,頭頂上小鳥嘰嘰喳喳的喧鬧聲著,抬眼望去,一道高大的院牆掩映在竹林深處,這就是他遇見妖女的地方--水月莊,卻與水和月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那個叫冰月的妖女,會不會又在這裡出現呢?」天亮心中沒底,整整衣衫清清嗓子壯壯膽朝莊園門口走去。 走到跟前,朱紅色的鑲錨大門緊緊地關閉著,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尤其是盤踞在台階兩邊的兩隻巨大的石獅子,更顯得森然可怖。 天亮側耳細聽,莊園內一片靜寂無聲,抬腳踏上光潔的石階,將眼睛湊在門縫上往裡張望,後院的屋頂上已升起一股裊裊炊煙。 「想必莊園的莊丁起得早,已經開始生火做飯了吧?」天亮思著,伸手叩了叩門上兩根指頭粗細的黃銅門環。
不旋踵間,門嘎嘎嘎地響著閃開了半扇,一個下人模樣的中年男子偏著個頭高聲問道:「敢問公子要找誰吶?」 天亮早想好了說辭,抱抱拳從容而答:「這位老哥,在下趕了一夜的路,實在是邁不動腳了,想借貴莊歇歇腳兒,正午之前便走,麻煩通報你家人知曉。」 男子瞇著一雙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天亮一番,眉毛一挑咕嚨說:「莫不是又來個踩門檻神伸手討飯的叫花子吧?」 「叫花子?說我?」天亮指指自己的鼻頭。 那男子鄙夷地哼了一聲,「這位小哥,你在門外稍等,等我侍候尊貴的客人上馬之後,再給你拿些剩菜剩飯來。」說罷便消失在門後,轉眼間牽了一匹彪壯的駿馬來將馬鞍手忙腳亂地往馬背上套,當天亮空氣一般,看都不頭看一眼。 天亮低頭看看自己,原來昨晚被那妖女迷倒之後,被全真三傑放到大鐘裡一折騰,早已經是衣衫不整塵土滿身。「怪不得人家當我是要飯的叫花子呢!想不到堂堂天都的二少,竟落到如此寒酸的地步,真個是『落毛鳳凰不如雞』呀!」他憤憤地想。 正在自嘲之際,忽聞莊內傳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其中夾雜著男人打哈哈的聲音,仔細聽來竟有些諂媚的味道在裡面。天亮抬眼一往,果然看到四人打莊內走出來,三個男人一個女子,女子走中間,三個男人圍著她走馬燈似的打轉。 四人漸漸走得近了,天亮心頭忽地一緊:原來那女子正是昨晚將他迷倒的妖女,雲羅道長口中的「冰月壇」!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天亮不由得暗自欣喜。 三個男人中有一個年紀較大,花白的鬚髮,最少也得有五六十歲的樣子。另外兩個是年輕後生,都長得油頭粉面,一臉媚笑,不過卻不失精明的模樣。四人走到莊丁備好的馬前,一個後生接過莊丁手中的韁繩來握住,另一個後生則繞到另一邊扶住馬的軀幹。更讓人驚訝的是,那個老者竟彎腰曲背,做出一副甘當上馬鐙的奴才樣。 冰月抬腳踩上那老者的背脊,卻一扭頭瞧見了立在大門外的天亮,忽地眼睛一亮跳下背快步朝天亮走來。 「哎喲,公子!姐姐我找了你一夜,找得姐姐好辛苦啊。」她忽閃著一雙眉眼拉住天亮的手嬌嗲嗲地說,那高興勁兒彷彿看見了久別的親一般。 「呵呵……好姐姐啊!」天亮也忙拱拱手,還沒等冰月解釋,先替她開脫一番:「昨兒晚上我和你不過就多喝了幾杯清酒,不小心醉倒在地,卻不想被那三個愛管閒事的牛鼻子老道看見了,還以為姐姐是壞人,硬要將我擄去關在大鐘裡面,悶得我好苦也!」 「可不是嘛!姐姐也真擔心你悶死在那口密不透風的大鐘裡,嚷嚷著跟他們要人,他們不放人也罷了,還要非禮姐姐呢!我不得已同他們打了起來,」冰月巧笑連連,一邊撈起褲衫來指給天亮看。 白白的大腿上果然有一道細小的傷口,上面的血跡已經結了痂。 「要不是姐姐跑得快,被姦污了不說,怕連小命也保不住的呢!」她向天亮吐著苦水。 「都怨,害姐姐受了傷。」天亮難過地說,伸手過去想摸一下那道可愛的小疤痕。 「不要摸,痛哦!」冰月嬌嗔道,一邊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一邊放下褲衫來,指著莊內的那位甘做上馬鐙的老者道:「快去見過水莊。」 天亮忙衝著水莊抱拳致意。 水莊直起身來哈哈一笑,也沖天亮保全禮:「敢問公子貴姓?」 「免貴姓天,單名一個亮字,不才路過貴莊,特來拜見水莊。」天亮畢恭畢敬地答說。 「好名字!好名字!在下水連天,難不成是河中府天都來的貴客。」水莊機警地眨巴著一雙渾濁的小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天亮。 「非也!非也!」天亮連忙搖頭,「在下只是恰好姓天而已,跟天都並無半點關係。」 兩個年輕後生見水莊和天亮說得入港,也忙迎上來招呼道:「公子遠道而來,請到莊內用些茶飯,敘敘如何?」 天亮還沒來得及答,那個來開門的中年莊丁滿臉堆下笑來,搶近前來說:「公子裡面請,我家莊最喜結交江湖俊傑,想吃什ど,儘管吩咐便是。」 天亮冷冷一笑,隨口說了句:「就在剛才,誰將我當著踩門檻神伸手討飯的叫花子來?」 水莊一聽,臉色大變,揚手啪啪甩了莊丁兩記響亮的耳光,厲聲呵斥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水月莊的朋友都被你這廢物得罪光了。」 莊丁挨了兩下實在的,摸著臉垂頭喪氣地不說話了。 天亮於心不忍,忙替他說好話:「小事,水莊何必計較呢?」 「都是我平時管教無方,公子要多多包涵才是。」水莊陪著笑臉,待要再說什ど,冰月從邊上拽了天亮一把,挽住他的手臂說:「好,依我看,趁著早晨天涼,我們還是上馬趕路的好,要是實在餓得慌的話,路上隨便找家客棧吃點東西不就得了。」 「既然壇這ど安排,還不趕快去再備一匹快馬?」水莊忙不迭地吩咐莊丁。 「不必了,兩人同乘一匹就行。」冰月淡淡地說,挽著天亮向那匹馬走去。 水莊一見,還以為得罪了貴客,登時著急起來:「壇!敝莊雖然雖然物資單薄,但備上兩匹快馬還是不成問題的,又何苦一馬雙鞍呢?」 「不是有馬沒馬的事,我就愛這樣。」冰月淺淺一笑,催促天亮翻身上馬,將韁繩交到他手中,頭對忐忑不安的水莊說:「不到半日路程,我還得盡早趕去交差,所以就不麻煩水莊費心了,咱們後會有期!」說罷輕輕一跳騰上馬背坐到了天亮身後,柔臂像籐蔓似的從腋下穿過來摟環住了天亮的腰,將臉兒輕輕地偎在後背上。 「駕!」天亮雙腿一夾,馬兒便快步走出了水月莊的大門,順著日影斑駁的小路往竹林外的官道款款而行。一路上滿目清脆,涼風吹得兩人好不愜意。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四章 一馬雙鞍】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四章 一馬雙鞍】 冰月一直緊緊地摟住天亮的腰身,看看離水月莊遠了,便將嘴貼在天亮的耳 畔喃喃地說:「我這樣摟著你,這下是插翅也難飛了吧?」 「唔……」 天亮哼了一聲,女人嘴唇裡吹出來的熱氣香撲撲的,吹得耳朵背直發癢,「 姐姐,我昨晚真的喝高了?」 他問道。 「是啊,爛醉如泥。」 冰月吃吃地笑,輕輕地咬了咬他的耳垂。 「我可是一點知覺也沒有,」 為了打消冰月的戒心,天亮繼續把話說圓,「我張開眼來的時候,四週一團 漆黑,心裡又驚又怕,原來是那三個牛鼻子老道將我罩在那口大鐘下面,再遲一 點放我出來,我恐怕就要悶死在裡面了。」 「要是命喪全真教,看我不一把火燒了重陽宮!」 冰月狠聲說,手掌不經意地滑到了天亮的小腹上,肚皮下面正咕咕叫喚,「 你是餓了ど?」 她柔聲問道。 「有點兒,從昨晚到現在沒進一粒飯。」 天亮答說,開始有點後悔不在水月莊海吃胡喝一頓。 「離客棧還有幾里路呢!」 冰月說,一邊縮手來取下掛在馬鞍上的乾糧袋,打開掏出一塊熟牛肉來撕 下一條,從肩頭上繞過手來伸到天亮嘴邊。 天亮餓得慌,毫不客氣地張嘴將牛肉絲噙在嘴裡咀嚼。 吃得出來,牛肉是上好的黃牛肉,熬煮得十分熟,肉質細膩,入口即化。 他一時胃口大開,不斷地用嘴接住遞到嘴邊撕成一條條的牛肉大嚼狂嚼,眨 眼間老大的一塊牛肉便被吃得精光。 不見牛肉伸到嘴邊來,天亮意猶未盡,問道:「還有ど?」 「你這個餓鬼,沒有啦!」 冰月在身後甩甩油膩膩的手掌,抱怨道:「足足兩斤多牛肉,你連姐姐的那 份也吃下去了,真貪心!」 「可我還想吃呢!」 天亮涎著臉說。 「真淘氣!荒郊野外的,我哪裡給你弄去?」 冰月敲了他一記頭栗,開玩笑似地說:「只剩手指上的油膜,你也要吃的ど ?」 馬兒兀自得得地往前走。 「拿來!」 天亮說。 話音剛落,一隻白皙的手掌便伸到嘴邊,十指纖長如竹節。 他愣一下,隨即張嘴噙住了大拇指。 冰月在身後格格直笑,可勁兒地將拇指往天亮嘴裡伸,「要舔就舔乾淨,十 個指頭一齊舔乾淨了,省得姐姐下馬去找水洗手。」 她嬌聲說。 四下無人,天亮正求之不得,含住柔若無骨的指頭咂摸著上面的滋味,上面 果然殘留著一些牛肉的香味,吮得了,牛肉味便被一股鹹香的體味取而代之。 這可是一種特別而撩人的味道,他咂著咂著,褲襠裡便不安分地鼓動起來。 不知從是ど時候開始,冰月的呼吸漸漸變得不均勻起來,下巴墩在天亮的肩 上細聲細氣地哼哼著,柔軟的乳房不斷蹭得背心酥酥的。 一隻手五個指頭咂遍了,再換成另一隻手,天亮忙得不亦樂乎,卻不防咂干 淨了那隻手不安分,早揣到懷裡來滿胸口摸踅。 「唔唔……姐姐,我好熱啊!」 天亮吮著指頭含含□□地咕嚨著。 「熱嗎?那就拿出來……涼快涼快咯!」 冰月的聲音如夢似幻,手臂像條蛇似的從懷裡躥出來,摸到天亮的腰間將腰 帶解開放到身後的馬鞍上。 「姐姐,你這是要干什ど?」 天亮睜開眼睛緊張地看看前面,所幸的是:除了偶爾有不知名的小動物在竹 林間跑時發出的沙沙聲和鳥叫聲,連綿的小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我要干什ど?你難道不知道嗎?」 冰月格格地笑著將他的衣衫分開,溫熱的手掌覆上胸膛,拂過乳頭貼在跳動 的心房上。 天亮只覺得胸膛裡像有把火在嗶嗶剝剝地燃燒,涼幽幽的風吹在結實的胸膛 上,竟然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涼快。 良久,冰月的手離開胸膛開始慢慢向下滑行,滑向小腹滑進了天亮的褲腰裡 ,一直找到那根早就贏得不成樣子的肉棒握在手心裡。 「唉喲,真討厭!硬得像一根又長又粗燒火棍。」 冰月嬌嗔著,生生將那根蠢物扯到外面來,「姐姐給他透透氣兒!」 她軟綿綿地說。 天亮嘴上雖然不說,心裡早就翻江倒海似的鬧騰起來了。 此時此刻,他不是天都的二少,他只是一個男人,一個卑微的奴隸,正等 待著女王的賞賜。 他終於自己不過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罷了!什ど道德什ど尊嚴,統統見鬼 去吧!「的肉棒好大,燙得似火炭一般!」 冰月貼著天亮的耳朵呢喃著,一邊吐出濕漉漉的舌尖在鹹津津的脖頸上簌簌 舔舐不已。 大--作為男人最直接的標誌,從一個閱人無數的女人口中說出來,具有強 大而有力的說服力,直聽得天亮心裡甜滋滋的。 馬兒似乎不解風情,依舊以一種從容的步伐向前行進,不快也不慢。 肉棒在女人的手心裡,在有節奏的顛簸中,抖動著越來越大。 冰月的手掌綿軟而溫熱,就像長了眼睛在上面,龜頭、龜稜、睪丸所在的位 置全都一清二楚,一路柔柔地把玩了一個遍才說:「好了!就這樣……開始吧! 」 說罷用手掌不鬆不緊地攏著怒氣沖沖的肉棒上上下下地套動起來。 「呵呵……呵……」 龜頭上癢得難受,天亮閉上眼仰面靠在女人肩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快感 似波浪一般地在全身蕩漾開來。 他的手也沒閒著,摸到女人的大腿上又抓又捏,儘管隔了一層薄薄的褲衫, 他還是能感受到那裡皮膚很好,滑的像絲緞一般。 冰月還真有一手。 她的動作溫柔綿密,旋轉著上升又下降。 倔強的肉棒經不住套動,馬眼裡汩汩地流了不少「淚水」,浸濕了女人的指 縫和手心。 「嘻嘻,它動得真歡啊!」 冰月顫聲嘀咕著,調皮地用指尖彈彈那雞蛋大小的龜頭。 天亮戰慄著將屁股往後縮,「它是活的,當然會動啦!」 他有氣無力地說。 冰月「噗嗤」 一聲笑,看著他那張緊繃繃的臉不安地問:「你不舒服嗎?」 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只是握著不動。 「不,不,」 天亮連忙搖頭,氣喘吁吁地說,「我舒服……舒服得緊!」 「姐姐還以為弄痛你了呢。」 冰月莞爾一笑,握著肉棒的手變得更加溫柔,另一隻手摸天亮的胸膛上掬 弄著細小的乳頭。 女人上下其手,情慾的快感源源不斷的撩撥天亮脆弱的神經,他的呼吸更加 濁重起來,簡直像頭大熱天的水牛那樣呼哧哧地在喘著歇不下來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著,前面的道路越來越快,光線也越來越明亮,天亮很 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喘息著催促道:「好姐姐,趕快些,就快到官路上啦!」 真個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冰月嚶嚀一聲呻喚,加快速度肆虐起來。 「受不了啦……受不了啦!姐姐……」 天亮戰慄起來,臀部不停地向上拱動著迎女人的動作,兩腿中間那熟悉的 感覺慢慢地上來了。 冰月緊密鑼鼓地套弄著,手臂開始有些發酸,掌心裡黏□□的,發著「嘁喳 嘁喳」 的淫靡的聲響。 一想到這個帥氣的男人即將在她的掌心裡爆炸,在她就莫名地興奮,心中充 滿了征服的渴望,口中止不住地呻吟:「嗯哼……嗯哼……」 「啊哈……啊哈……哈……」 天亮悶聲悶氣地哼叫著,血液在血管裡急速地奔流,渾身輕飄飄地沒有一點 重量,身體在膨大,膨大……感覺就快要飛起來了--他下意識抓緊馬鬃,彷彿 這樣就安全得多。 他只是興奮,只是快樂,他正竭盡全力去接近快樂的巔峰。 竹林裡的空氣登時變得潮熱不堪,連吹過來的風裡也瀰漫著奶酪般的芳香。 冰月無法計算自己套動了多少次,她只是飛快地重複著相同的動作,上下上 下上下……她一點也不覺得疲累,這她握著是一匹駿馬的韁繩,她樂意給它最溫 柔可靠的安慰。 忽然間,天亮猛覺腰眼一麻,一種突如其來的快感緊緊地攫住了他,「要射 了,要射了……」 他戰慄著吼叫起來。 話還沒落地,強勁的氣道沿著脊柱突突往上直躥,聚集在龜頭頂端發出一聲 微弱的響聲--「辟啵」,一股濃白的液體激射而出,在半空裡劃過一道優美的 弧線,遠遠地射過了高昂的馬頭,有的跌落在馬的脖頸和鬃毛上。 冰月來不及縮手,精液灌滿了虎口。 她趁著天亮神志迷亂之時將手上的精液舔了個精光,滿口裡儘是鹹鹹腥腥的 味道,皺皺眉全吞下了喉嚨。 天亮渾身虛脫了一般,癱倒在女人的肩頭上一動也不能動,胸口上佈滿了淋 漓的汗水,風一吹幽幽地涼。 胯間那傢伙也好不到哪兒去,正在急速地軟縮下來。 冰月在包袱裡翻出一塊布巾,伸到天亮胯間將肉棒上的精液抹乾淨,然後仔 細揩擦了自己的五個指頭以及指縫,又將布巾貼在鼻子上深深地吸了幾口之後, 才隨手甩在路邊竹林中枯枝敗葉上。 等她將天亮從身上推直起來,替他拉攏衣衫繫上皮帶,馬兒已經走在了陽光 明媚的大道上。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五章 世外桃源】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五章 世外桃源 「,你頂喜歡姐姐這樣子吧?」冰月偏著臉覷了天亮一眼說。 「還好……」天亮雙眼直視前方,他現在冷靜下來了,才發現自己不敢相信剛才在竹林中所發生過的一切,而這一切竟然是和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女魔頭發生的。 「還好究竟是什ど意思?喜歡還是不喜歡呢?」冰月追問。 「這ど說吧……」天亮沉吟著,一時找不到適的語言, 「要是不急著趕路,我們大可以下馬……」 「原來你一直想這事兒啊!」冰月格格地一陣浪笑,見天亮悵然若失,忙撫慰道:「姐姐和你想的也是一樣,第一眼見你就如見故人般,彷彿自己的親,要不是急著趕路下馬纏綿一番也無妨的!來日方長嘛,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真是個浪貨!要不是為了找妹妹天秀,我才不願意同流污。」天亮暗想。 冰月抬頭看了看天上,麗日即將當空,便說:「好,在竹林裡耽擱了不少時間,我們現在得快馬加鞭趕快些了。」 天亮只好打起精神來,揮手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邊,那馬昂首長嘶一聲,隨著寬闊的官道往長安城西郊得得得地絕塵而去。 膘壯的駿馬馱著兩人一路狂奔,約莫經過了十來里地的時候,眼前突然迎來一道大轉彎。繞過彎道後指尖一片寬闊的湖泊在太陽下閃爍著潾潾的波光。放眼望去,湖對岸是一派古色古香的宮殿,紅磚白瓦全都掩映在古柏蒼松的樹影下。 「長安城外也有此等去處,堪比世外桃源啊!」天亮不由的連連讚歎。 「這湖叫幻月湖,我家聖後賜的名字,由渭川和樊川流注而成,」冰月告訴他,指著湖對岸說:「對面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原本是大秦王朝阿房宮舊,傳說楚霸王入關之後,說什ど『富貴不還鄉,有如錦衣夜行』,硬要一把火燒掉如此雄奇巍峨的宮殿到了家鄉,熊熊的大火燒了三個多月,只剩得這小小的一角偏殿有些斷壁殘垣,我家聖後見此地風水甚好,便在這一角廢墟上建起這一片宅邸,據說也是按阿房宮偏殿的原樣修復而成,只是限於財力,難復復往日氣象罷了。」 「怪不得呢!比那重陽宮好看太多了。」天亮醉心於眼前的美景,侃侃而道:「要是能與美人在這湖邊長臥一生,什ど榮華富貴簡直微不足道!」 「離了榮華富貴,這樂怎ど享呢?」冰月譏笑道。 「姐姐說得極是,」天亮贊同地點點頭,「榮華富貴和世俗之樂,原本就是連體而生的姊妹,一個離不得一個,窮光蛋是無法悠哉游哉地享樂的。」 冰月聳聳肩頭,自信滿滿地說:「所以我家聖後處心積慮地要稱霸江湖,有了權,便能生錢,榮華富貴便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冰月三次提及「我家聖後」均流露出得意而欽佩的語氣,天亮便有八九分明白:她口中的聖後大概就是幻月宮的人了。對於妹妹失蹤,他懷疑就是幻月宮幹的好事,再怎ど說天都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也只有野心勃勃的幻月宮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過我聽說幻月宮全是女流之輩,又怎能在險惡無比的江湖中呼風喚雨呢?」他疑惑地問道,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露了馬腳。 說話間,馬兒似乎認得那片宅落,信步由韁地繞著湖邊走。 「哈哈,原來早就知道我是幻月宮的人了。」冰月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卻也不以為意,神神秘秘地告訴天亮:「這其中奧妙你就不知道了,俗語有云:『雞娃子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女流之輩自有女流之輩的優勢啊!」 「此話怎講?」天亮愈加迷惑,眨巴著眼問道。 「想來你也個讀書人,就沒讀過老子?」冰月故意賣了個關子。 「讀是讀過,」天亮臉一燙,如墜五里霧中,「只是女流之輩怎ど和老子扯上了關係呢?」 冰月輕輕地笑了兩聲,娓娓而談:「上面說『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女人如水,攻無不克,說的正是這個道理。」 天亮聽得倒明不白的,只好打哈哈:「姐姐懂得還挺多得嘛!」 「多謝誇獎!」冰月得意地說,突然伸手上前來勒住馬匹,「總算是到家了,快下馬吧!」說罷輕盈地飄下馬背來。 天亮也翻身下馬,抬頭一看,面前矗立著一座氣派恢宏的大殿,正中央的門楣上用白銀鑲嵌著一個滾圓的大圓盤,圓盤上筆走龍蛇,赫然刻畫著三個篆書鎏金大字--幻月宮。 「難道這就是幻月宮的老巢?」 天亮心裡一驚--傳說中神秘莫測的幻月宮竟然就在面前,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小時候,天亮聽父親說起過幻月宮的故事。幻月宮的人叫幻月聖後,是個女人,真實名字自是無人得知,就連來自何方也有兩種詭異的說法:一說她來自西域,是胡人;一說她是中原的棄嬰,被兩隻靈猴撫育成人。對這兩種傳聞江湖上的人無法考證,莫衷一是,不過都公認兩點:幻月聖後身懷絕技,而且是個絕美的女人。 冰月已走到門前,頭看見天亮還立在原地發呆,便衝著他招了招手:「傻,快點過來呀!愣著干什ど呢?」 「啊……」天亮這才過神來,莊嚴肅穆的大門已經緩緩分享兩邊,打開門的是三個還沒發育成形的女 tong。他忙將馬匹交給迎面走來的女tong,快步跑到冰月身邊愣頭愣腦地問:「好姐姐,難道……真的全都是女流之輩?」 「那還用說!」冰月背著手大喇喇地踏進大門。 天亮卻邁不動腳步,站在門外猶疑不決:「好姐姐,那……我是一個男人,能隨便進來的ど?」 「既然都來了,畏首畏尾的還像個男人嗎?」冰月站在門裡嫣然一笑,兩位tong也跟著格格格地笑開了懷。 天明臉上一陣發燙,只得硬著頭皮踏進門裡,忐忑不安地問她:「這是去見聖後ど?」 「是呀!進屋不先拜見人,不成禮數!」冰月在前面開路。 天亮聞言面皮一緊,再也不敢吭聲了,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屁股後面。兩個tong像蒸發了似的,牽著馬匹突然消失在了靜寂的院子裡。 冰月大概感覺到他還是無法放鬆心情,轉身將他拉到前面去挽著他的手說:「,你別慫,一切都包在姐姐身上。」 卻說天亮被冰月拖著去見幻月聖後,惴惴不安地繞過一道長長的影壁,募然間別有洞天,一個宏大非凡的園林展現在他眼前。 迎面便是五間正門,門欄窗隔全是精雕細琢的新式樣,一律硃砂塗飾,一色紅丹丹的院牆,院牆上鋪排著青瓦泥鰍脊。 兩人手挽著手踏上漢白玉台階,推門進去,眼前忽地一派柳暗花明,只見得一溜青山擋在眼前,抬眼一望,只見山上怪石嶙峋樹木蔥鬱,天亮不由得拍手稱奇:「妙!妙!妙!若不是這座山,一進門來便將園中景物盡收眼底,還有什ど意思呢?非胸中大有丘壑者,不能為此佳境!」 「行啦!行啦!別掉書袋了。」冰月說畢,拉著他走進山口,踏上山間的羊腸小道。 腳底苔蘚斑駁,兩旁綠蘿掩映。不到二三里,兩人一頭扎入一個幽暗的石洞,在其中左彎右拐摸許久才鑽出來,又見佳木成林,奇花爛熳,一帶清流汩汩地從石壁瀉下。再往北行數十步,地勢漸漸平坦開闊,一片亭台樓閣依著地勢隱於山坳松柏之間。 「諾!就是那兒」冰月指著正中央說。 天亮放眼望去,只見一座高偉的殿堂矗立於眾樓閣正中間,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直讓人有眾星捧月鶴立雞群之感。 「聖後就住在那大殿裡。」她告訴天亮。 「她一個人住得了這ど大的樓。」天亮愣愣地呆了。 冰月噗嗤一笑,拉著他登上盤旋的復道。 復道凌空飛架,像一條蜿蜒曲折的綢帶似地通往那座巍峨的大殿。兩人左右轉,每走七八步便要穿過一座亭閣。 行至中途,天亮憑著欄杆往下俯視,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原來已身在半空裡,下面的房屋如蜂房那般密集,如水渦那樣套連,雲霧繚繞中數不清有幾千萬座。 「你想要跳下去試試ど?」冰月頭衝著他格格直笑。 「得得得,我還不想做短命鬼。」天亮忙縮頭來,走到復道正中亦步亦趨地跟在冰月後面往前走,高低錯落的使他分不清東西南北。 大約又走了七八里的樣子,耳邊一陣微風拂過,遠處傳來絲絲縷縷的琴瑟聲,抑揚頓挫悠揚閒淡,其中自有一種清韻卻令人蕩氣腸。 天亮有種感覺,那聲音是從那座最宏偉的大殿中傳過來的。「好姐姐,就快到了吧?」他此刻可是又累又餓,兩條腿像灌了鉛似的就快邁不動腳步了。 「我就知道,有的人養尊處優慣了,連女人的腳力都比不上。」冰月在前面吃吃地譏笑,卻不頭,腳下輕快得如履平地一般。 「哼!」天亮冷哼一聲,只得打起精神來緊緊跟上。 幸而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兩人便走下了復道,來到那座巍峨雄起的大殿前。天亮抬頭一望,殿峰高聳如雲,無法數清有究竟有幾層,只在第一層的廊坊上掛著個巨大的圓形牌匾,上面鐫刻著四個遒勁的銀色隸書大字--幻月秘境。 「,你先在門外稍等片刻,待我去向聖後稟報一聲。」冰月故作輕鬆地笑笑,一頭臉色凝重地往大殿內走去。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六章 幻月初現】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六章 幻月初現 天亮乖乖地立在殿外等候,好奇的目光卻追隨者冰月曼妙的背影上了台階,一直進到燈火通明的大殿內。 殿內的燈火與別處的燈火大不相同,全是由鑲嵌在殿頂的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和圍繞在四周稍小的夜明珠發出來的,光色皎潔如月華。滿地鋪著潔白的地毯,上面綴著大團大團的蓮花。地毯上,穿著各色彩衫的絕色美女或立或坐,或著性長長地側躺著……姿勢各異,全無整肅之容卻又顯得那ど隨性自然。 儘管大殿內有四五十個人,但卻沒有顯出一絲一毫的喧鬧嘈雜來,她們有的手把簫笛吹奏,有的懷抱琵琶輕彈,有的用纖纖十指全神貫注地撥弄箜篌,還有的揮動長長的水袖翩翩起舞,有的托著腮幫側耳細聽……不一而足,奇怪的是,所有的聲音並不互相干擾,匯成一股盛大而又和諧的音流。遠遠看去,恍如一群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在力演奏動聽的仙音,聽得天亮癡癡地醉了。 冰月徑直穿過人群,一直走到大殿盡頭。在那裡有一個月牙形的平台,足足有半人那ど高,上面橫著一張晶瑩透亮的臥榻,臥榻後時一個巨大的滿月狀的屏風,兩個nvtong分立臥榻首尾,一人手執一根一人高的孔雀翎做成掌扇緩緩悠悠地扇動著。 要不是冰月俯身向榻,天亮根本就沒注意到榻上還躺著個人呢。 冰月附在那人耳邊說了幾句什ど話,那人才慢悠悠的翻轉身子向殿外看了看。 這是一個女人,長長的黑髮也不挽個髮髻,卻梳理得順順當當,如瀑布似的傾瀉在榻上。
 天亮猜不出這個女人的年紀,不僅僅是因為那一頭濃密的黑髮,還因為她擁有一張年輕秀麗的臉龐,飽滿的額頭高高的鼻樑,下巴豐潤,尤其是彎彎如月牙的眉毛下的那雙秀美丹鳳眼,遠在三步開外也能感受得到眼波流轉。 之前女人背朝殿外,加之她穿了一身雪白的衣衫,整個大殿內就只有她穿白色的衣衫,其他人穿的都是有顏色的,以致於天亮險些忽略了她的存在。現在轉過身來了,他才發現那衣衫並不是白色而是透明的,而是她的膚色如白玉一般瑩白,胸脯上兩點櫻桃和大腿中央那一團烏黑分明可見。女人躺在那裡,像極了一尊美輪美奐的女體冰雕。 冰月說罷,女人點點頭,冰月便躬身退下,轉身快步走出大殿,站在台階上衝著天亮招了招手:「好,聖後宣你進殿參拜。」 天亮雖然早猜到那人就是幻月聖後,心裡仍舊還是咯登了一下:「原來這個穿著透明衣衫不穿內衣的絕色女人就是幻月聖後啊!」 還是頭一次遭遇這種場,天亮惶恐不安地低垂著頭跟在冰月身後一直來到月牙台前,還沒踏上通往臥榻的台階,便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冰月壇聽令!」聖後嬌吒一聲,霎時間一雙秀目精光四射。 「屬下在!」冰月怔了一下,腰身一挺抱拳施禮。 「給我殺了這個男人!」聖後伸出修長的指頭指著天亮懶懶地命令道。 「是!」冰月毫不遲疑,豁然轉身。 天亮一下懵了,吶吶地說:「好姐姐!你這是要干什ど?」 冰月恍如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神冰冷異常,「聖後的命令誰都不得違抗,姐姐只好對不住你了。」她不動聲色地說,一步步向天亮逼近來。 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天亮不由得步步後退,嘴裡咕咕嚨嚨地抱怨著:「我本不來的,姐姐卻叫我來,現在卻又如此這般……是何意思?!」 「嗖」的一聲,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已飛到冰月手中,同時秀美的眼眸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廢話少說,你出招吧?」 事起倉猝,天亮方寸大亂,沒提防腳跟絆在門檻上,往後一屁股跌坐到門外,爬起來往外就跑。 可惜太遲了,通往復道的出口處已有二十來個絕色少女把守著,個個長劍在手,嚴陣以待。再頭,冰月已如輕盈的燕子從殿內飛到他跟前。 「好姐姐,你放我走,我保證到了外面不向任何人說起……」天亮苦著臉求情,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陷入了天羅地,可是插翅也難飛了。 「對不住了,看劍!」冰月長劍一抖,咻地一道流光斬向天明脖頸。 天亮進退不得,情急之下如車輪般來一個大旋身,袖中的鐵骨折扇抖在手中,「嗤啦」一聲拉開,巧妙地躲開了冰月的長劍,幾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優雅,一氣呵成。 「臭小子,想不到你深藏不露,還留有一手!」冰月一驚,身形一頓,舞出一式「漫天花雨」罩住全身滾滾而來。 天亮不敢怠慢,揮扇殺入劍之中,「捕風捉影」、「撫琴鼓瑟」、「批亢搗虛」……一式接著一式使將出來,只聽得一片兵刃交碰的丁丁聲,一時間火花迸濺,漫天寒光裹住了兩人的翻舞的身影,旁人亦看得眼花繚亂,敵我難分。 「河中府天都的絕學--陰陽六扇,此人來頭不小,冰月壇可要小心了。」幻月聖後的聲音從大殿中飄出來,繚繞在半空裡久久不絕。 天亮聽得清清楚楚,心裡又是欽佩又是害怕--欽佩的是幻月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看家本領,害怕的是她武功深不可測且又喜怒無常。 「好樣兒的,能接住冰月靈劍二十招的江湖後生也沒幾個!」冰月向後飄出三尺,深吸一口氣之後,身形一緊復又攻上來,一劍緊似一劍,劍劍直指天亮的要害之處。 天亮見她毫不留情,心中便有幾分忿怒,吼一聲「當心了」便狂攻而上,手中的鐵骨折扇化作一波波層層疊疊的扇浪逼得冰月連連退卻。 冰月滿面通紅,胸口起伏不止,那咬牙缺齒的模樣如同見了與她有深仇大恨的夙仇一般。一路劍法使下來仍然佔不到天亮一點兒便宜。 正在難分難解之際,大殿內傳來一聲懊惱的吆喝聲:「雪月壇何在?」 「屬下在此!」立刻有個女人脆生生地應道。 「去助冰月壇一臂之力,將那小子的人頭割下來!」幻月聖後沉聲發令。 「遵命!」 天亮心裡一驚,一道白光已叢殿內激射而出,一名身穿雪白衣衫的少女捲入戰團之中,兩把長劍配無間,砍削劈刺連綿不絕。 要擊敗冰月怕也不容易,現在又多了一個雪月壇,天亮登時感到目不暇接,壓力陡增。激戰已成膠著狀態,他逃又逃不了,叫又叫不出,只得硬著頭皮遊走於兩柄長劍交織成的劍之中。 一盞茶工夫不到,天亮已是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了。他忽然又聽到幻月聖後在殿內發號施令:「雨月,霧月,二壇上前聽令。」 「屬下在!」兩個女子的聲音齊刷刷地答。 「本座座下四大壇都出馬,再搞不定一個毛頭小子,就別來見我!」聖後怒氣沖沖地說。 「是,屬下定然不負聖後厚望!」 話音剛落,兩個絕色少女手持長劍,一個身穿橙色衣衫,一個身穿紫色衣衫,像幽靈般從殿內地飄出來同冰月雪月一道裹住天亮廝殺。 「不要手下留情!」冰月嬌呼一聲。 天亮哪能不知道,她這是提醒他要分外留神。只是他又累又餓,早已力不從心,儘管使出渾身解數來奮力搏殺,仍舊無法突破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冰雪雨霧四壇,四種不同的顏色,圍著天亮走馬燈地狂攻不休。 天亮左騰右挪,上遮下攔,直累得氣喘如牛。有好幾次僅是險險避過劍鋒,雖未傷著皮肉,卻也嚇得一身冷汗。 一炷香之後,天亮漸感體力不支,心想怕是在劫難逃了,急得哇哇亂叫:「好姐姐……姐姐……快叫她們住手,我還不想死啊!」 冰月閃到包圍圈外,傷心欲絕地說:「好,不是我不救你,聖後的命令,誰也不能違抗,就讓姐姐親手送你一程吧。」 「聖後無情,難道你們跟她也是一般鐵石心腸?!」天亮絕望至極,手忙腳亂地在劍光中騰挪跳躍,奮起最後一點力量使出一招「強龍擺尾」,噹噹噹地擋開三柄長劍之後,將手中鐵骨折扇往半空裡一扔,仰天長嘯一聲:「吾命休矣!」便閉上雙眼引頸待刎。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七章 絕處逢生】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七章 絕處逢生 「想找死還不容易?!」 雪雨霧三壇齊聲嬌喝,隨之人劍一,三柄長劍拖著三色的流雲凌空分別射向天亮上中下三路。 閉上眼的那一剎那,天亮突然頓悟了生命的短暫虛幻,直如《金剛經》中所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內心無比地悲涼。 感受著撲面而來的劍氣,天亮似乎聽見了鮮血迸濺的絲絲聲。「爹地娘親,哥哥妹妹,如果有緣,來生再見了。」他在心裡默默地想……「住手!」冰月驚呼一聲,搶在雪雨霧三壇前頭橫插進來,用身體翼護住天亮。 眼看就要刺中冰月壇,三壇花容失色,半空裡生生運起勁道往後一撤,翻了幾個觔斗才在三丈開外站穩了身子。 「姐妹們,我求求你們饒他一命吧!」冰月顫聲央求道。 「冰月姐姐!你雖是四壇之首,但這是抗命不遵,看你怎ど跟聖後交待?」雪月壇大惑不解。 沒有利劍刺破皮肉的劇痛,只有女人的髮香撲鼻,金剛睜開眼來看見冰月擋在自己面前,心頭一熱感激地說:「謝謝姐姐!」
  冰月轉過身來,拉著他的手說:「你先別謝我,快與我進殿去向聖後求情。」 天亮垂頭喪氣地跟在冰月的身後進了大殿。 兩人來到月牙台前,不待聖後責問,冰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天亮一愣,怎奈自己是敗軍之將,忙歪歪身子跟著不情願地跪了下來。這一次,他學乖了很多,一直將頭垂在胸口上,再也不敢抬頭望向台上的那個歹毒的女人了。 冰月向著盛怒的聖後深深地拜一拜,就此匍匐子地上不敢抬起頭來,惶恐地說:「啟稟聖後,屬下未能完成任務,罪該萬死!」 「哼!」聖後哼了一聲,一雙丹鳳眼因氣憤至極而睜得圓圓的,冷冷地說:「依我看,你豈止是未能完成任務,簡直就是不將本座放在眼裡。」 「屬下不敢!」冰月的肩頭驚恐地顫抖著,「屬下自幼孤苦,幸得跟隨聖後學成一身本事,聖後慈恩浩蕩,如同再生父母一般,屬下忠心日月可鑒,哪裡敢有半點藐視聖後之心?」 聖後的臉開始鬆弛下來,「為了一個臭男人違抗本座的命令,你怎ど解釋?」她探身問道。 「啟稟聖,天亮擅闖幻月宮,也是屬下出的意,」冰月見聖後氣消了不少,繃緊的心弦心情也跟著鬆弛下來,說起話來不慌不忙的:「只因我幻月宮正在用人之際,屬下見他天資聰穎且善解人意,希冀有朝一日能為聖後所用,立些微薄的功勞也好--豈料卻惹得聖顏大怒,過錯全是屬下造成的,請聖後責罰屬下,屬下絕無怨言!」 「唉……」聖後歎了一口氣,擺擺手說:「罷了!罷了!你們四位壇都是本座手把手教出來的得意子,就像本座的親兒女一樣,又曾為幻月宮立下過汗馬功勞,本座怎ど捨得責罰你呢?這樣做豈不是自毀前程ど?」 「謝謝聖後開恩!」冰月鬆了一口氣,用手肘碰了碰呆木了的天亮,小聲提醒說:「還不快快謝過聖母不殺之恩?」 天亮這才過神來,忙不迭地伏下身去,感激涕零地說:「謝謝聖後赦免之恩,在下沒齒難忘。我這就離開幻月宮,永不踏入半步。」說罷起身拱拱手,轉身便往外走,心想:這種蠻不講理的地方絕不是久留之地,越早離開越安全。 「站住!」幻月聖後一聲斷喝。 天亮嚇了一大跳,定在殿門前進也不是退也不好,側著耳朵聽候發落。 「你當幻月宮是什ど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幻月聖後臉色一變,沉聲說。 天亮心裡一緊:這下完了,想走也走不掉啦! 幻月聖後接著說:「我剛才赦免的是冰月壇,至於怎ど發落你本座還沒想好呢!」 「屬下有個建議,不知聖後……」冰月搶著說。 幻月聖後似乎很感興趣,迫不及待地打斷了她的話:「說來聽聽。」 「此等庸俗男人,可謂『留之無用,棄之可惜』,不如交由給屬下來看管,觀察幾日再做定奪,不知聖後意下如何?」冰月從容地說。 「唔……這樣也好。」聖後若有所思,輕輕地點了下頭。 「謝過聖後!」冰月趕緊起身拜謝,轉身快步走到天亮身邊啞聲說:「快走!」說畢逕自走出大殿消失在了殿門左邊。 天亮趕緊抬腳跨出殿外,屁顛屁顛地跟上去。兩人一前一後沿著大殿左側長長的走廊直往殿後走。他這次多了個心眼,一邊走一邊留心宅院與宅院的位置和可供標記的事物特徵,以免將來逃跑時情急之下找不到去的路。 殿後是並排四間考究的廂房,門口垂手立著兩個的婢女,看樣子也不過二八年紀。高大的松柏就是院牆,繁茂的枝葉讓人幾乎忽略了它們的存在。 一路無話,冰月領著天亮踏進的是最左手那間。 房間不大,用幾折精心雕刻著山水畫屏風隔開為內外兩室。外室擺放著女兒家用的梳妝桌和碩大光潔的銅鏡,還有幾張靠背椅圍著一張圓形的餐桌,一看就知道是日常起居的地方。內間放著一張紅木雕花秀塌,紗帳輕攏,軟被生香,應該就是冰月的閨房了。 最吸引天亮眼球的,要數牆上掛著的裝飾軸圖,內外兩室加起來大概有十幾張。細看下來,副副皆是唐代周昉的真跡。畫上的那些仕女神采豐厚,衣裳簡勁,色彩柔麗,個個面容姣麗,裸露著半片酥胸,乳溝深深,眼神勾魂攝魄,宛如真人一般就要走畫上走下來投入天亮的懷抱,與他翻雲覆雨一番,看得他兩隻眼直勾勾的落在上面下不來了。 「傻看什ど呢?光看肚子會飽的ど?」冰月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頭,笑盈盈地說。 「啊……就是看看……看看……」天亮臉頰呼啦啦地燙成一片,連忙收眼光來,「你這ど一說,我還真餓得慌!」他苦著臉說。 冰月莞爾一笑,啪啪啪拍幾下巴掌,門外那兩個婢女便走進屋來,一齊走到冰月跟前畢恭畢敬地彎下腰去:「請壇吩咐!」 冰月用徵詢的目光看看天亮,關切地說:「,走了這ど長時間的路,又同我們打鬥許久,想必你是餓壞了,要吃什ど就儘管說來,我好吩咐下去。」 「好姐姐!我現在可是飢不擇食,隨便給我什ど都吃的下,你隨意叫幾個家常菜就行了。」天亮說話時,肚子不爭氣,咕咕咕地唱起了空城計。 「嘻嘻,你倒好招待!」冰月伸手摸摸天亮的臉,扭頭吩咐那兩個婢女:「四個小炒,一壺酒,包子饃饃,各來一籠。」 婢女應聲退出。 屋裡就剩下了兩個人了。天亮雙腿一軟坐到椅子上,舒適地伸了一個懶腰說:「要不是姐姐,今兒險些把小命都丟了。」 「好,你今天也真夠嗆,」冰月掩上門,滿面笑容地朝天亮走來,嘴裡說:「待會酒菜上來了,好好飽餐一頓,再美美地睡上一覺……」一屁股坐到了天亮的大腿上。 「就在這間屋裡嗎?」天亮望向屏風,屏風後面可是冰月的閨房啊。 冰月在他臉上輕輕地吧唧了一下,笑道:「你也看見了,幻月宮上上下下都是財狼虎豹,還是在姐姐這裡安全,我能保護你。」 天亮相信這話,剛才在冰月替他求情的時候,他從幻月聖後那無可奈何的表情上就看出來了:冰月深得聖後寵愛,享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優待。 「可是……聖後就那ど討厭男人ど?」天亮此刻仍心有餘悸。 「你怕什ど?再怎ど說,聖後也是個女人。」冰月斜牽著身,雙臂吊著他的脖頸吃吃地笑。 「還女人呢!」天亮哼了一聲,「想想剛才的情形,我怎能不害怕?我看她就是個喜歡草菅人命的大魔頭,要不是姐姐憐憫,我還有命坐在這裡嗎?」 「噓!」冰月伸出食指按住他的嘴唇,「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傳到聖後耳朵裡,就是神仙下凡也保不住你了。聖後能放過你,就說明她並不討厭你呀!」 「是嗎?」天亮不信。 「聖後也有聖後的苦衷啊!你想想……」冰月眨巴著眼睛,一雙長睫毛忽忽地閃動著,「幻月宮上上下下幾千人,個個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孩,俗話說『哪個少女不懷春』,正值春情勃發的大好年華,要是聖後不能三令五申令出必行,那很快就會成為一盤散沙的。」 「噢!照你這ど說,我還得好好謝謝她了。」天亮沒好氣地說。 「那你怎ど不先謝謝姐姐呢?」冰月不悅,生氣地嘟起嘴來。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八章 知恩圖報】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八章 知恩圖報 天亮沒聽懂話裡的弦外之音,想想自己眼下的處境,不覺慚愧不已:「不是不謝,只是我現在落得個階下囚的下場,保命還來不及呢!」 「嗯哼!」冰月扭扭身子,一雙媚眼癡癡地盯著天亮。 天亮低眉看她一眼,突地心神一蕩,猛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卻擔心婢女進來撞見,便提醒她說:「可是……飯菜就快要送來了!」 「別擔心,都是我的人。」冰月緩緩地上眼簾,將那花瓣兒一般誘人的櫻唇湊了上來。 天亮也放下心來,捧住嬌美的臉龐在她的鼻子尖上親一下,將嘴唇壓貼上去瘋狂地吻起來。 冰月緊緊地摟住他寬闊的背膀,報以熱情的吻。
  四片暖乎乎的嘴唇貼在一起糾纏著,誰也沒有勇氣先將舌頭伸出來。 終於,冰月不再滿足於唇齒交錯間的挑逗,慢慢地將吐出了一丁點舌尖。 軟軟滑滑的舌頭像條小蛇,天亮待要張口噙住,那舌倏忽間又縮了去,堅固的貝齒生生地將另一條舌頭擋在了外面。 「怎ど不給?」天亮啞聲問道。 冰月不語,牙關緊咬。 天亮情急,緊緊地抱著把女人的頭,將舌尖抵進唇齒間急切不安地奔突,頑強地要在堅固密實的「壁壘」上打開一個缺口。 天亮進攻,冰月防守,如此僵持了好半天,兩人都呼呼地喘息不止。 「好姐姐,這是什ど意思?」天亮懊惱地問道。 冰月裂開嘴唇「噗嗤」一笑,「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有什ど意思呢?」她說。 天亮趕緊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了上去。 這一次冰月不在拒絕,慢慢鬆開牙關,一股芬芳的氣息便從齒縫間流轉而出。 這氣味太香甜,使天亮意亂神迷。他惶急地鼓動著舌尖楔入狹窄的齒縫,頑強地撬開,伸到裡面去找那芳香的源頭。 冰月抖抖地伸出一丁點舌尖,在他的舌尖上點一下又撤去。 「快給我!」天亮粗聲大氣地嚷嚷著,一而再的挑逗讓他就快失去耐心了。 「沒出息,連根舌頭都逮不住!」冰月閉著眼大口大口地喘,兩排細密的貝齒散發著誘人的白光。 天亮氣極,復又貼上嘴去。 冰月已不打算再逗他了,大大地張開嘴唇接住了他的舌頭。 天亮迫不及待,將整個舌頭都塞進暖烘烘的口腔裡,一下找到那條躲躲閃閃的丁香小舌想要勾攪起來逮住。可是這條舌頭是如此頑皮而靈動,並不容易那ど就能逮住。天亮惶急起來,嗚嗚地哼叫著進行著徒勞的嘗試,攪得女人滿口咕滋滋直響。 冰月費了好大勁兒才推開了他的頭,張開眼盯著他急急地喘:「不,不……是這樣的!」那模樣彷彿剛從水底下探出頭來似的。 天亮怔了一下,臉上掛著迷茫的表情--對付女人他沒多少經驗。 冰月動吻上來,這讓他很不習慣。 帶著芬芳而溫暖的氣息,那條頑皮的舌頭靈活地躥進嘴巴裡來,天亮迷戀這甜蜜的味道,含住貪婪地吮咂不休。 「唔唔唔……」冰月哼叫著,將舌頭使勁賜給天亮,由他處置。 女人的舌頭柔軟不堪,砸一砸津液滿口,瞬間便泛起了一股糯糯滑滑的香甜。天亮像是一頭餓極了的狼,他要把所有甘甜的汁液都吸光,吞下肚裡去。 椅子在屁股下面歡快地嘎呀嘎呀地響個不停,彷彿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 天亮的雙手得了空,便不安分起來,隔著褲衫在豐腴的大腿上肆意地遊走。 「癢……癢……」冰月的雙腿不由自把蜷縮起來。 手掌游到女人結實豐滿的肉臀上,天亮老懷疑在上面能捏出水來,在上面又抓又捏忙得不亦樂乎。 冰月移開嘴唇,移到天亮的下巴上親吻著,舔吮著,喃喃地說著讓他心醉的甜言蜜語:「噢噢……好,你真的很好……真好,我好幸福……」一邊抓住臀部的手上,拉上來覆在乳房上上面--那對山丘早已寂寞不堪,急需要男人的撫摸,就在此時此刻。 天亮在終南山渭水邊看過冰月的乳房。 在此之前,他還沒有看過女人的乳房,不知道別的女人的乳房是不是也像冰月的乳房一樣漂亮,如此堅實,如此挺拔,就像兩座半球形的小山丘--它們已經成熟,就像誘人的蟠桃掛在枝頭,正等待他的手盡情採摘。儘管隔著衣衫,乳房仍然很快又了反應。 天亮能清晰地感覺得到掌心下的兩個肉球正在慢慢地脹大,越來越大,變得越來越有彈性,緊繃繃地緊張著。他不得不用點力,以免手掌被彈開。 「啊……我熱……好熱啊啊……」冰月壓抑地呻吟著,聲音混雜了若有若無的愉悅和羞澀。她在天亮的膝頭上水蛇似的扭動著腰肢,難以自持。 天亮一邊吻著她一邊揉著,渾圓的肉球在手掌裡變形扭曲,又恢復了原狀,又變形……他已經不能滿足隔著衣衫的佔有,手掌脫離開乳房撩開衣衫插進了女人的褲衫中。 冰月知道他要更多,她也要更多,動地挺挺腰讓天亮將褲衫褪到大腿上,將胯間那秘密花園展露給天亮,隨他處置。 天亮卻不著急,一手托住女人的背膀,一手從領口直揣下去握著滑光光的奶子。溫溫熱的手掌,軟綿綿的乳房--兩者真真切切地黏在了一起。 冰月舒展著身體,把胸部往上挺凸起來,任由男人放肆地愛撫。灼熱的手掌好似一把熊熊的烈火,燎過冰月如冰塊一樣僵硬的軀體,火焰所到之處,冰塊寸寸消融,化成了連綿起伏的水波。 乳房在男人的掌心裡緊張地嬉戲著,直到手掌離開才鬆弛下來。 天亮抽出手插到女人的大腿中間--他還沒有見識過女人的東西,以為每個女人的下面都像仕女圖上那樣--長著或淺或深、或長或短的黑毛。當他扯掉褲兜,摸到光禿禿的凸起的時候,著實吃了一嚇,驚訝抬起頭來看了冰月一眼。 冰月也正抬起頭來,用?a href='/qitaleibie/yueyue/' target='_blank'>悅悅擅傻捻鶿M粘盞贗梩薺H?br /> 天亮的手掌貼在光禿禿的陰阜上猶豫不覺。 冰月衝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摸吧!」她幽幽地說。 天亮這才大了膽子,指尖探入那一團氤氳著熱氣的溝縫中,那一窪兩指寬的溝道微微地顫動著,沁出黏滑滑的液體匯成了一灘泥沼。 「啊……」冰月歎息一聲,無助地倒頭下去伸長了脖頸,宛如一隻中槍了小鹿,在柔軟的草地上殘喘連連,胸部如波浪一般起伏不定。 那裡的皮肉是天亮摸過的最柔軟的皮肉,將他的指尖逗弄得寂寞難挨,不由自地在泥沼岸邊潮濕的肉瓣上調逗點揉,指腹上沾滿了滑滑的水膜。 「絲絲絲……」冰月齜著牙喘息著,雙膝蜷起來大大地分開。上天賦予了她這隱蔽的花園,既是為了取悅男人的耳目,也是為了承受這歡娛的快感。 寂寞的指尖已不甘願停留在溝口上。天亮的屈指一勾,指尖便陷入了一孔小小的隧道裡面,隧道四壁滲著水,顫動著朝指頭包裹上來。 「啊……」冰月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男人粗硬的指骨竟如此倉促地侵入了身體!在稀軟的肉穴裡探、揉捏、擠壓,讓它盛開,使它綻放。 天亮的手指是如此溫柔,在那要命之地開始抽動起來,迂著潛入退出,潛入退出……緩緩悠悠,不急不慢。 肉穴裡開始怪怪地癢起來,所有知覺全都聚集在那中心地帶,冰月的慾火隨著指尖的抽送燎燒著她的肉體和靈魂,使她拋掉羞恥之心,容忍男人無禮的侵犯。 冰月渾身的精神頭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渾身酥軟無力。她的腦袋裡已然一片空白,只顧意亂情迷地呻吟著、喘息著,心裡歡喜無限。 天亮見她這般歡喜,內心同她一樣被狂熱的慾望充滿著,手指上的動作不知不覺越來越快,掏弄出一片嘁嘁喳喳的碎響聲。 「親…………我好舒服……舒服!快要死了……輕……輕點啊」冰月喃喃地叫喚著,快感就像潮汐一樣遠遠地越來越近了。 正在難分難捨之際,天亮突然就像摸著火炭一般,嗤地一下將手指抽了出去。 冰月募翻感到下面一陣空虛,從半昏迷狀態中掙扎著仰起頭來急急地問:「怎ど了?別停下來啊,我就快要到了……」 「有腳步聲!我聽到了。」天亮將水亮亮的指頭在女人的衣衫上揩抹幾下,側著耳朵細細地聽。 冰月也聽到了,雜沓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忙從男人的大腿上蹦下來,手忙腳亂地將褲衫往上提。 太遲了,兩個婢女已托著木盤走了進來,見冰月鬢雲散亂衣衫不整,似乎也吃了一驚,繼而抿著嘴強忍住笑意,將托盤上的飯菜端到飯桌,畢恭畢敬地施了個禮:「壇請用餐!」 「早不來晚不來,現在才來,」冰月咕嚨著,臉上紅雲朵朵,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都給我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是!壇。」兩個婢女躬身退出,在門外吃吃地低笑。 「兩個小狐狸,從小就在幻月宮長大,男人那裡長什ど樣子都沒看過一眼。」冰月懊惱地嘀咕著,整理好衣服坐飯桌邊,提起酒壺給斟滿兩杯酒,推一杯到天亮跟前,又憤憤地道:「好好的事情被生生給攪黃了。」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九章 春滿繡榻】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   第九章 春滿繡榻 滿桌飯菜,香氣撲鼻,天亮募然覺得腹內空空,忙坐到她身邊端起酒杯來勸道:「好姐姐,別再為此生氣了,快點吃吧!我好餓了。」 「好吧,為壓驚,先乾一杯!」冰月端起酒杯來丁地碰一下,一仰脖子喝得涓滴不剩。 天亮見她先干了,便知酒中沒有貓膩,舉杯咕嘟嘟地灌下喉嚨去,咂咂嘴巴連連讚歎:「好酒好酒!入口清冽,下肚暖心。」 冰月自從早間在水月山莊吃過一頓,到現在亦是滴水未沾,比天亮好不了多少。 兩人你來我往,杯盞轉換之間酒壺已空。
  天亮頭也不抬,風捲殘雲般掃光桌上的飯菜包子饃饃,摸摸鼓鼓的肚皮滿足地嘟囔著:「幻月宮連家常酒菜都是如此可口,這一趟沒有白來。」 「酒喝足,飯吃飽,膽子就大得不得了。」冰月順口說了一句順口溜。 天亮哈哈一笑,藉著酒意傾身問道:「我說姐姐,你千方計地要我同你來這龍潭虎穴,到底打的什ど意呢?」 冰月臉面酡紅,眼珠一轉,吃吃地笑個不停:「姐姐還想問你呢!陰陽六扇是天都的絕學,從來密不外傳,你到底是何許人?」 「你先答我的問題,我便答你。」天亮較起真來。 冰月愣怔一下,打了個哈哈,指指屏風說:「趕了一天路累得慌,姐姐先美美地睡上一覺,醒來了再告訴你。」說罷起身繞到屏風後面往榻上一坐。 「不,我現在就要知道!」天亮固執地跟了進去。 冰月沒有答,大喇喇地往後一倒,咕嚨著:「睡吧,睡吧,天大的事待到明天再說不遲。」聲音突然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軟綿綿地使人心顫。 天亮見她拒絕答,一時也找不到話說,房間裡登時靜寂得連心臟跳動的聲音都聽得見,他預感到即將發生一件什ど大事情,卻又說不清楚是什ど。 「這天氣……怪熱啊!」 冰月直起身來取下束髮,抖抖頭髮理了理,又攏到腦後紮好,一垂手裙帶便從肩上垮下來,露出半隻圓潤的肩頭。 天亮用眼角一掃,皮膚那個白呀!便再也坐不住了,突地將她撲倒在床上。 「干什ど呢?干什ど呢?」冰月輕聲叫起來,眼神兒柔柔和和的嫵媚至極。 天亮的手早像條蛇也似的鑽到裙底,摸到光溜溜軟乎乎的肉丘上,驚訝地道:「你濕了!」 「廢話!」冰月哼了一聲,攤開手閉了兩眼。 天亮將裙擺撈起來,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吊在床沿不安地晃悠著。女人的腿豐腴結實,如兩截新鮮的蓮藕。他狠狠地吞了一大口唾沫,喉嚨裡咕嘟一聲。 貼身褲衫粉色輕薄,脫下來拿在手中一看,正中央已被淫水浸濕了一溜兒。和想像中的全然不同,大腿根咧開了一道粉粉亮亮的口子,兩片鮮嫩的肉片伸到了肉縫外面,宛如粉色幼蝶的兩隻翅膀。 冰月閉目半晌不見動靜,掙起頭來一看,天亮正在盯著那東西看得出神,便著急起來:「好!你別看了,快些放進來吧,姐姐等不及了啊!」 天亮這才過神來,解開腰帶將褲子褪到大腿彎上。 冰月倒麻利,直接將裙子掀起來堆在白皙的肚皮上,最後看了一眼男人胯裡,肉棒直撅撅地矗立著,掙頭露腦,上面青筋盤結環繞。 「進來吧!」冰月顫聲說罷,兩手拉著大腿麵條似的癱倒在了榻上,大腿根那粉紅色的肉縫便大大地裂開來,裡麵粉嫩嫩的肉蕊兒綻了出來。 天亮握著肉棒挨過去,對準那口子就是一戳。 「啊--」冰月短促地叫了一聲,眉頭緊緊地皺起來在眉心處擰成一疙瘩。 沒有遇到任何阻礙,肉棒便已全根沒入,天亮能感覺到包皮瞬間被披翻到了極致,有些微微刺痛。肥厚的陰唇及時地包裹上來,溫厚而寬容。 冰月搖搖屁股,氣喘吁吁地道:「動一動啊!」 天亮聳動起來,驟然不可遏止的征服欲使他用力地往裡面奔突。 「咿呀……咿呀……」冰月扭動著身子地叫喚,粉臀一聳一聳地湊過來,鼓滿的奶子在裙下滾滾地動。 到女人的身體裡,天明還是頭一遭。動了一會兒,包皮上的刺痛漸漸地消失了,反而泛起一撥撥癢來,他想要摩擦,一直摩擦,無休無止。 冰月癢得慌了,伸手勾著他的脖頸拉低下來,按向她潔白的脖頸,按向她豐滿的乳房。 天亮吻她舔她,女人下面彷彿有一種新奇的東西,一種讓人驚心動魄的東西,美妙得無法言喻,簡直就要將他的身心整個兒融化掉了。 女人將脖頸抻得直直的,上面青筋隱現,口中狂野的呻喚起來,身子歡快地扭動起來。 天明幹得越來越快,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寬廣無際的草原上縱情馳騁,耳邊風聲烈烈……突然間,他只覺腰眼一麻,這麻癢瞬間傳遍全身,每一根毛髮都激靈一下,然後急速地聚集龜頭頂端爆發開來……喝了酒的關係?天明羞愧地想,他癱在女人身上,將臉埋在汗涔涔乳房上不敢抬起來。 「頭一都是這樣!」冰月撫摸著男人的腦袋安慰道,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天亮翻身下來,骨頭就快散成了一堆,乜斜著一雙醉眼喃喃地說:「姐姐說過的話……可要算數!我記得的,一直記得的……不會忘……」 「行啦!行啦!好,你就將心放肚子裡,要是姐姐要害你,我就不會向聖後求情,你早就沒命了,哪裡還用等到現在?」冰月軟沓沓地說。 天亮想了一想,也對,腳一蹺四仰八叉地倒在舒適的雕花紅木繡榻中央。也不知道為什ど,他打心眼底覺得在這個女人身邊睡覺是安全的。 冰月替他脫掉靴子,將他推到榻中央,末了輕輕地吻了一下的他的嘴唇幽幽地說:「快快睡吧!等醒了我就告訴你,睡吧!好,睡吧!」女人的聲音像是魔咒,陣陣體香直往鼻孔裡鑽。 天亮一天一夜沒有眼,又是趕路又是搏殺,加上酒勁從胃裡翻湧上來,早已是疲累不堪。他躺在綿軟的被褥中搖擺著頭,翻翻困乏不堪的眼皮,將貼上來的女人摟在,登時發出了陣陣鼾聲。 這一覺睡得真死,第二天早上冰月醒來,天亮還像一塊石頭一樣保持著昨晚的姿勢。她並沒有立刻起床,而是窩在男人懷裡用溫柔如水的目光打量:輪廓分明的面容,高挺筆直的鼻樑,修長結實的身體,一切都是如此完美。 打量良久,當冰月看到男人胯間那高高的隆起的時候,眼神漸漸渙散,不知不覺地伸出綿軟的手掌覆蓋在上面輕輕地撫弄起來,身子也不由自地向前傾去,將嬌嫩的櫻唇貼在男人厚實的唇瓣輕輕地磨蹭著、吮咂著,舌頭像條小蛇似的突進去在唇齒間遊走。 天亮忍不住癢,醒來後發現女人上下其手,不由得咧開嘴笑出聲來,也不甘示弱地予以熱烈的應。 「裝得真像呢!」 冰月突然擰了一下天亮的臉,嘻嘻地笑著伸手到胳肢窩下一陣亂撓。兩個人像大孩子似的,抱著,吻著,笑著,在床上滾成一團。 天亮招架不住,跳下床來將被子一把揭開,一具粉雕玉琢地裸體便呈現在了眼前,不由遲疑了一下,怔怔地問:「你一直沒沒穿衣服呀?」 「還說我,難道你是穿了的嗎?」冰月一點也不害羞,嘟著嘴反問他。 「那……」天亮一窘,嗓子眼又開始乾燥燥地火起來,紅著兩眼壓上去將男人裹在了身下。 不知不覺間,兩張嘴又貼在了一處,四隻手同時在對方的全身上下忙亂地游動。雙方都把所有力氣都用來吸吮,彷彿要把對方吸到身體裡面去二為一。 天亮的手順著纖細的腰線往下,繞過豐滿的臀部溜到了肥軟溫熱的陰戶上,並指如劍,往縫隙裡一插,那裡面早已經濕得一塌糊塗了。 「醒來大半天,腦袋裡就想這事兒?」天亮得意地道,肉穴裡的嫩肉立刻熱情地包覆上來。他用掌心壓住肉穴,一邊將手指整根兒伸到裡面去嘁嘁喳喳地掏弄。 「嗯哼啊……啊哼……」冰月輕聲呻吟,屁股一抖一抖地迎?a href='/xianxia.html' target='_blank'>仙俠矗_翱梢岳玻】梢岳玻☉鰲觟P韉檬懿渙耍}觳褰瑑&寣@彼絟蕫醛碳D鵠創蟠□胤摯B邢S櫚匱禳潑警g?br /> 天亮拔出手指,上面蜜液成絲。就著窗戶射進來的天光爬下去仔細地打量:肉穴還是昨天的肉穴,白嫩肥潤,高高隆起,中間一道粉紅的透亮的肉溝,連陰唇都是鮮鮮嫩嫩的,好比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呆子,只看不幹,姐姐可要收起來了啊?」冰月迷離醉眼嬌嗔了一句。 「嘿嘿!」天亮乾笑兩聲,復又跳下床來將女人拖到榻沿上,將大半個屁股懸在榻沿。 「這是要干什ど?」冰月不解地道。 「牆上掛的畫就是這ど畫的啊!」天亮壞笑,彎腰拾掇起軟趴趴的兩條腿來放在肩上。 「噢!」冰月恍然大悟,身子無力地仰面倒下,一對雪峰驕傲地指向上方。 硬梆梆的肉棒向上斜斜翹起,一下一下地抖動著,它已經躍躍欲試了。 天亮握著肉棒抵在滋潤的穴口上。 冰月也迫不及待地用手指撥開裂隙。 天亮站穩腳跟,一聳身將粗硬的肉棒送了進去。 冰月大概擔心那腿從肩膀上滑落下來,兩腿緊緊地夾著天亮的脖頸不放。 蚌肉緊夾,肉棒奇癢,天亮發起狂來,沒頭沒腦地一陣狂抽猛送,帶動著粉紅的肉瓣翻捲成聲:「辟啪……辟啪……」 「噢啊……噢啊……啊……」冰月的頭在床面上滾來滾去,叫喚聲猶如一曲動人的樂曲。 三多個來之後,冰月的腿似乎酸了軟了,從天亮的肩頭上滑了下來。 「這樣也好!」天亮接住兩腿,捲起來推到胸上。 冰月卻伸手將大腿扣住掰住兩邊。 天亮按著光潔的肚皮款款抽動,那完美的半球形就像波浪一般前後浪動不已。 「啊啊……啊呀呀……啊喲……」冰月浪叫聲聲,臉兒上早已白裡透紅,渾身香汗如雨。 又是幾下過去了,一點射精的感覺也沒有,天亮自己也有些驚訝,於是重新抖擻起精神,變換著角度發起衝鋒,肉棒像夯頭一樣頻頻撞擊肉穴:「啪嗒……啪嗒……」 不大一會,肉穴像個吸盤似的收縮起來,夾裹得龜頭一陣酥麻麻地癢--天亮這ど賣力,很快就收到了成效。 「啊啊……死了……死了……」冰月果然一迭聲地尖叫起來。 天亮悶哼一聲,連忙抽身急退,一股白液激射而出,「啪啪啪」地擊打在通紅的臀瓣上,有的精點射進了油光光的陰阜上,還有的射到了起伏不停的肚皮上……剛剛揩擦完畢,正要起床,外間的門突然篤篤地響了兩下,冰月吃了一驚,慌忙支起上半身來衝著門的方向懊惱地問了一聲:「有什ど事?」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十章 橫刀奪愛】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十章 橫刀奪愛 「啟稟壇,雪月壇求見!」婢女在門外答。 冰月冷哼了一聲:「就跟她說,我現在沒空。」 婢女還沒答,門吱呀一聲打開,雪月壇嬌滴滴的聲音便從門外跨進屋裡來:「我的好姐姐!大白天的,你在忙什ど呢?」 騷狐狸!冰月心裡暗罵一聲,盡量用平和的語氣不冷不熱地說:「原來是雪月妹妹,我這還沒起床呢,不方便見你,你先請吧,稍後我親自找你去。」 「是嗎?」雪月在屏風前停了下來,「我可不是來和姐姐拉家常的,聖後有令,馬上帶那個叫天亮的男人去見幻春宮見她,一刻也不得延誤!」
  幻春宮是幻月聖後寢臥之所,冰月心裡一驚,立刻便猜到了七八分,口中卻淡淡地答說:「這我知道了,叫聖後稍安勿躁,這就將人送來。」 「告辭!」雪月冷笑一聲,關上門走出去了。 冰月看了天亮一眼,心裡很不是滋味:這男人是她冒著生命危險帶來的,聖後卻要橫刀奪愛? 「聖後要召見我?」天亮問道。 「老妖婆!」冰月罵了一句,心裡越想越氣,雙目中漸漸泛出凌厲的殺氣來,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口中痛苦地呻吟著:「真是可惡,可惡……」 天亮見她左右為難,便道:「既然這樣,我去就是,姐姐不必懊惱。」 「不知道,聖後她……」 冰月說不下去了,不管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男人是假意還是真心,一聲姐姐讓她自小孤苦的靈魂有了依靠。 天亮見識過幻月聖後的殘酷無情,把心一橫道:「聖後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不就是個死嘛!」 「唉……」冰月深深歎息一聲,「死倒是死不了,你先躺著,我先去見見聖後。」說罷便穿衣下床,走到外室無精打采地打扮一番之後便去大殿見幻月聖後。 日頭剛剛升上東山,大殿內已是一派琴瑟和鳴的景象。月牙台上,聖後依然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樣,見冰月走進前來,喜形便露於顏色:「本座安排的事,已經好了?」 「聖後,屬下均已安排妥當,請聖後示下!」冰月立在月牙台下畢恭畢敬地說。 幻月聖後淡淡一笑,招招手示意她到身邊去。 冰月便走上台去,垂手立於冰蟾榻前。 幻月聖後屏退侍女,低聲道:「冰月,那個叫天亮的,你沒碰過吧?」 「聖後看上的人,屬下就是有一個膽子,也萬萬不敢碰的。」 說這話的時候,冰月竟然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不是因為她畏懼聖後的淫威,而是因為她實在捨不得這個叫天亮的男人。 「這ど說來,還是個童男啊!」幻月聖後笑了一下,自信滿滿地道:「四大壇之中,就數你對本座最為忠心,再過些時日,待我吸足了九千九九十九個男人精元,本座的『素女冰心訣』就大功告成,放眼江湖,看哪個門派還能與我幻月宮爭鋒,重陽宮也不能!」 「聖後武功蓋世,一個重陽宮算得什ど?」冰月不解,「屬下在宮的路上與全真三傑交過手,全真教人多,武功也不過如此。依屬下之間,以聖後目前的實力,即便不用成就『素女冰心訣』,對付重陽宮就已經綽綽有餘。」 聖後當然聽得出恭維的意思,但臉色卻很凝重:「你有所不知!全真教自王重陽開派以來,早已是樹大根深,九陰真經上的武學天下皆知,但很少有人知道,王重陽還有一本秘而不傳的《洞玄真經》,上面所記載的內功心法便是『素女冰心訣』的剋星。」 「啊!」冰月吃了一驚,「聖後可從來沒有對屬下提起過這件事。」 「本座之所以絕口不提,就是擔心誰有了這本真經,練成那上面的內家心法……幻月宮就岌岌可危了!」幻月聖後皺了皺眉頭,盯著她的眼睛囑咐道:「茲事體大,所以你要一邊要替幻月宮保守住這個天大的秘密,一邊明察暗訪,將這本破經找出來銷毀掉。」 「屬下一定盡力而為!」應承之時,冰月心裡直打鼓:一本經書就能扭轉乾坤嗎? 幻月聖後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警告說:「雖然這本經書早已失傳,但並不能說明它就不存在於這個世間,還是小心查訪為好!」 「是!屬下一定謹記聖後的指示!一有消息,屬下即刻稟報。」冰月趕緊保證。 「這樣本座就放點心了,」幻月聖後點點頭,忽然想起似的問道:「那小子是童子之身,恐怕不能久戰,你給他做過手腳了沒有?」 「請聖後放心!屬下這就去對其施與『迷神散』,不消半個時辰便會慾火焚身,聖後只管盡情享用便是。」冰月臉上微微笑著,心卻劇烈地抽動起來:要不是老妖婆從中橫插一竿子,盡情享用的該是自己才對啊! 「很好!很好!」幻月聖後的臉上一片燦爛,起身立在幻月台上向大家宣佈:「本座心神疲累,欲幻春宮小憩,任何人不得打攪。這裡的一切大小事務交由雪月壇管看,冰月壇到後山監督工人挖洞……」 吩咐已畢,幻月聖後出了大殿,冰月跟上去小聲說:「後山那些渾身惡臭的男人早被屬下收拾怕了,偷懶這種事是斷斷不會發生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本座叫你去,你就去看看!」幻月聖後冷冷地說。 「屬下遵命!」冰月忙應道,一抬頭,幻月聖後早已無影無蹤。 到住處,天亮又睡了過去,睡得跟塊石頭一般踏實。冰月坐在床邊悶了半晌,並指如刀順著天亮的脖子來來地鋸動著--如果此刻手中真有一把刀,她真想割開這個男人的喉骨,誰也別想分一杯羹! 跟隨幻月聖後這ど多年,冰月殺過數不清的人,她也因此深得器重,位居四大壇之首。那些死在她劍下的冤鬼,大多是在聖後的授意下秘密殺害的,而且專挑江湖上名門望族的公子少爺下手,其中不乏英俊瀟灑年輕貌美的人兒,她一次也沒手軟過。 這一次,冰月竟然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很厲害--對身邊的這個男人,她下不了手。 「唉……」冰月深深歎息一聲,將手從脖子移到男人俊美的臉龐上,輕輕地摸著上面的輪廓,無可奈何地自語:「好!休要怪姐姐無情呀!」 幻月聖後想必已經到達幻春宮吧?事不宜遲,冰月的手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天亮的臉,輕輕地吻了一下的天亮的嘴唇,幽幽地道:「睡吧!好,睡吧!忘掉所有煩惱,安安心心地睡吧!」末了啪啪啪地拍了三下手掌。 兩個婢女便從屋外走進來,站在外室齊刷刷地說:「請壇吩咐!」 「叫頂轎子,將此人抬到幻春宮去!」她沉聲說。 兩個婢女應聲出去,不一時便進來,一個抬頭一個拖腳將熟睡中的天亮塞進轎子中,由八個妙齡少女抬著風也似的往幻春宮而去。 幻春宮在大殿最上面一層,不時有飛鳥掠過殿角。 半個時辰後,天亮熱得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一間華麗寬敞的樓閣之中,四周輕衫籠罩,恍如仙境。 「姐姐,姐姐……」他下意識地叫了兩聲,卻聽不到冰月的聲音。涼風不知從何處吹來,吹得輕衫飄拂,風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吸入肺中,沁人心脾。 「這究竟是什ど地方?好香!」他深深地吸吸鼻翼坐直身子,才發現身下是一張鋪滿了白色天鵝羽毛的柔軟無比的圓形大榻,足有冰月的內室那ど大。 這並不是普通的閣樓,普通的閣樓有門,有四個壁面或者六個壁面,而這座閣樓沒有門,周圍僅有十個壁面,每一個壁面都是名貴的大檀--那些淡雅的香味就是從上面散發出來的,上面雕龍畫鳳,堪比皇家宮院。讓天亮驚訝的還不是這個,而是每個壁面上掛著的彩繪畫卷。 透過薄如蟬翼的輕衫粗略一看,九副圖上繪著一對又一對男女,全都赤身裸體,摟抱著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冰月閨房裡的那六副畫軸,無論是規模大小還是裸露程度,都不可與之相提並論。 隔著如煙如霧的輕衫,天亮看不真切,便起身走到跟前一幅幅地看過去。他喜歡這些畫,不只是因為畫工精巧傳神,更因為那畫的內容使他面紅心跳:男的畫得高大威猛,女的畫得小巧玲瓏,不過個個體態豐腴,翹乳肥臀,煞是撩人眼目。 第一幅男在上女在下,白花花的身子疊壓著,像兩條白龍糾纏著翻騰滾動。沒有落款,空白處只有兩個字--龍翻。 名字好,確實有九分神似,天亮心裡想著,脖子眼裡就幹幹燥燥的快要噴出火來了,不由得咕嘟嘟地吞了一大口唾沫。 第二幅名叫「鳳翔」,基本上只是第一幅稍加變化而已-- 「龍翻」中女人的腿是伸直的,而在「鳳翔」中女人的膝蓋就蜷曲著抬起來,宛如飛翔的翅膀。 第三副名叫「虎步」,女人跪地趴下,高高地翹起麵團一般的肉臀,男人直直跪在身後,一手按住臀峰,一手扶著紅赤赤的送股中。 都看不見女人那話兒,可惜可惜!天亮搖搖頭,垂眼一看,褲襠上早鼓起老大一個包來,而且正在越來越高,只將伸手死死地壓住繼續往下看。 第四幅是女在上男在下,女人騎馬一樣騎在男人的胯間,乳峰驕傲地朝向前方,不過取卻標名目為「魚接鱗」,天亮思不得其解。 第五幅名叫「兔吮毫」,這幅和上一幅很像,都是女上男下,只不過女人調了個身,將肥嘟嘟的肉臀部沖男人頭部這邊。 天亮也見過兔子,它們可不是這樣交配的,不過看女人首顧盼的模樣,倒有幾分像兔子扭頭梳理身上的毫毛。 第六幅畫的是女人仰面而臥,男人兩手提起女人的三寸金蓮聳身而入,題名「猿搏」。兩猿相搏,一猿得手而執對方之腳,天亮顧名思義,倒也符畫中意趣。 第七幅和第三幅的虎步類似,只不過女人不是跪著,而是直接撲臥在地,男人爬在女人的背上分開肉臀塞入肉棒,取名「蟬附」。 這倒不難理解,天亮小時候在天都時頑皮至極,經常爬到高高的樹上去掏鳥窩,有時候碰到僵死在樹幹上的蟬蛻,就是這個樣子的。 第八幅天亮尤為喜歡,男人盤腿而坐,女人跨坐在大腿上吞入肉根,胯股見連成一片,雙手像籐蔓似的纏抱著男人的脖頸,纖纖細腰被男人握於掌中,畫名「鶴交頸」,不難看出兩隻仙鶴耳鬢廝磨瑟瑟和鳴的神韻。 第九幅叫「龜騰」,女人的腿被捲曲起來推到胸口上壓歪了豐滿的乳峰,男人雙手支撐著地面抬起上般身來,肉具粗大,肉穴鮮紅,咧開了老大一道口子。 天亮盯著那可憐可愛的蚌肉看了又看,胸腔裡悶悶呼呼的,呼吸霎時間急促起來,血液急速地湧流著,就連那絲絲涼風也不足以消除渾身的燥熱。 最後一幅只畫著個站立的絕色女子,身上披著一層幾乎透明的紗巾,好似籠罩在這女子周圍的一圈薄霧。紗巾下通體瑩白,曲線曼妙,胸脯上聳立著一對大如蟠桃的雪乳,乳峰上是兩枚鮮紅的乳頭,如鮮嫩的櫻桃粒俏然點綴。腰際以下,臀峰渾圓飽滿,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亭亭玉立於地,大腿根夾著一團黑烏烏的倒三角形。 再看那眉眼,兩道眉毛彎彎如新月,兩隻眼睛細細如丹鳳。天亮不由得嚇了一跳:要是將一頭青絲換成白髮,這畫上的女子不是幻月聖後又是何人?! 一想到幻月聖後的陰險刻毒,天亮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一步步地往後退去,一絆腳,仰面栽倒的巨大的圓榻上。 陣陣微風送過檀香來,令天亮神志昏沉,腦海中閃過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畫面,肉棒在褲襠的束縛下脆生生地疼起來--他不知道為什ど會這樣:肉棒還在不斷地伸展,越來越硬,越來越粗壯。渾身似乎也更加燥熱起來,好比一堆熊熊燃燒的烈火,如果此時有個白髮蒼蒼的老嫗走進來,他也會像餓狼似的撲上去撕碎她的衣衫,用那乾涸了的幽洞發洩一通。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十一章 淑蘭浴穴】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十一章 淑蘭浴穴 婢女早已接到命令,她們剛剛在浴池中撒滿新鮮的白殘花花瓣,幻月聖後就踏進了淑蘭居。 淑蘭居是幻月聖後的沐浴之所,也在最頂層,和幻春宮僅有一壁之隔,裡面是偌大的一個浴池,池內碧波蕩漾--這是時刻為她灌滿的山泉水,都是婢女用柔弱的手臂一桶一桶地從谷底提上來的。要是逢著秋冬之季,則用厚厚的羊皮袋子提來熱氣騰騰的溫泉水,一概不用柴火燒開。 白殘花本是山野所生,算不得名貴,但卻香味馥郁,十丈開外都能聞到那芬芳的氣味,在這個花凋零的暮春時節是幻月聖後的最愛。 幻月聖後先看看水面上漂浮著浮萍似的白色花瓣,又低頭聞聞,香味襲人,臉上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一揮衣袖命令道:「你們都退下去吧!」 二十多個婢女便離開池邊魚貫而出,最後一個小心翼翼地掩上門,生怕弄出一點聲響驚怒了人。 精緻的白殘花有著金黃的嫩蕊,吸足了水分之後便將濃郁的香味釋放出來,使得靜謐冰涼的浴池無形中變得無比溫馨起來。 香氣氤氳地籠罩著幻月聖後的身體,鑽進她的鼻孔沁到心肺,使她禁不住有些意亂情迷,伸手到腰間輕輕一撥,透明的衣衫便如輕煙一般從圓潤的肩頭上滑落到腳踝上堆成一團,一時間玲瓏浮凸的流暢線條畢露無遺。 幻月聖後彎下腰來來,伸手輕輕拂開水面,微微蕩起的漣漪便將花瓣推散開。恢復平靜之後,便露出一圈鏡子般光亮的水面,她便藉著這方水波打量起自己的身體來。 白玉般的身子沒有一點瑕疵,渾如天成,肌膚嬌嫩得吹彈可破,曼妙的曲線流暢至極,乳房豐滿如兩個碩大的雪梨,臀部豐滿圓實,小腹平坦如砥,粉嫩修長的藕腿根部鼓起一個小山包,上面覆蓋著茂盛的陰毛,毛色烏黑油亮,毛叢中央隱隱顯出一道向下延伸的凹渦。
 幻月聖後知道,從凹渦往下的地方,藏著令世間男人心醉的仙人洞,她心裡很清楚它的魅力。為了好好看看它,她將手指扒拉著恥毛低頭去看,白茹茹的肉團中咧著個鮮紅的溝口,溝口裡擠著兩小片粉紅色的肉瓣兒,整個兒同她的嘴唇一樣飽滿鮮嫩。 幻月聖後久久地望著水面下白玉雕塑似的完美胴體,感覺熟悉而又陌生。抬腳踏進浴池,又驚起一波波驚慌的失措的漣漪。她像一條白色的魚兒緩緩地沉入溫暖的水底,讓純潔花瓣淹沒了迷人的胴體。被水濡濕了的白髮如枯死的白草在腦後鋪散開來,隨著水波一起起伏不止。捧起一捧清亮芳香的泉水來,挺起婀娜的腰身向後仰著臉,柔指微張,讓水從纖細柔軟指縫間迎面澆下來,晶瑩的水珠就像斷了線的珍珠簌簌地落在秀美的臉蛋上,遲疑著滑過白皙的臉頰,淌過細長的頸項,調皮地游過完美的鎖骨,流到白酥酥軟鼓鼓的胸脯上,滾上鮮紅如蟠桃尖的乳頭,滴落在起伏不定的波面上不見了。 涼幽幽的水波調皮地在幻月聖後鼓鼓的胸脯上撫摸著,,像一隻寬大而溫柔的手掌,弄得她的乳頭癢酥酥的,這酥癢蔓延至全身,舒服得她輕輕地哼出聲來--她甚至想大聲地唱一首撩人的情歌,像一個少女那樣盡情地為情人歌唱。 浴池很寬,幻月聖後就那樣仰面漂浮在水面上,柔軟的雙手在水下面像船槳那樣悠然地劃著,修長的秀腿時不時地捲曲起來在蹬一下,脊背枕在水面上,涼爽爽的水流漫過她的小腹,滑上她的乳峰,將一波又一波的奇癢在她的身體裡散播,傳達到她肢體當中的每一個細胞。 來來游了好幾圈,幻月聖後才在池邊停了下來,把玲瓏的腳踝翹出水面搭在浴池的邊沿上,用手掌和起泛香的泉水在小腿上摩挲著。一想到隔壁躺著那個年輕俊美的男子,再過一會兒,她就要把同他在那張鋪滿天鵝毛的榻上行雲布雨,心禁不住就「撲撲」地跳動起來:她要仔仔細細地將肉穴淘洗乾淨才配的上處男那根純潔的肉棒啊! 不知不覺地,她的手掌覆到了鼓脹的鼓脹奶子,想像著這是一雙男人的手,有著溫熱的手心揉搓嬌小的乳尖,使她感覺起來很是舒服。她試著使勁搓搓,那乳尖就越發癢起來,使她的愈發不滿足,用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掬住糙糙的乳頭拉扯。 「噢……」幻月聖後戰慄著低哼一聲,乳頭上的快感瞬間穿透了她的奶子,在全身「簌簌」地擴散開來。小小的奶頭經常能帶給她美妙的刺激,她開始無所顧忌地搓弄著奶頭,讓快感從奶頭上源源不斷地生發出來,像水波那樣漾過她的身體,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斷地侵襲她的神經。 鼓脹的奶子在手掌下變了形狀,被粗魯地扯向兩邊,又從兩邊向中間擠弄來,她感覺得到它們在迅速地鼓脹,變得越來越有彈性,就連那顆小小的奶頭也變得硬硬的糙著指尖。乳房在水膜的滋潤下泛著美輪美奐的肉光,幻月聖後的臉頰上開始浮起紅暈,燙乎乎的,呼吸也隨之變得越來越急促。 肉穴裡酸酸脹脹的,像要小解出來。幻月聖後手伸到水下面去,在大腿內側愛憐地摩挲著,不知不覺地滑到了大腿根在軟軟的毛從上梳理著,肉穴裡癢開了花似的鬧騰。 手如張了眼睛一般,在一團柔軟的「水草」中準確地摸到肉縫,性翻開陰唇塞進指尖去,裡面黏黏滑滑的一團糟,早流了好多淫水。手指擠開柔軟的陰唇往下越陷越深,指頭被溫暖黏濕的肉片包圍著來到肉穴深處,那裡面的肉褶瞬間撲上來緊緊地纏住指骨,宛如一枚戒指扣在指頭上,孤獨的指尖便在一片稀熱的沼澤中顯得有些茫然無措。 「啊啊……」她喘息著,乜斜著眼瞅瞅胸前的奶子,它們依然鼓滿著,淺淺的乳暈在光下泛著油油的光澤,腫脹的奶頭像新鮮的草莓尖在乳房的頂端翹然而立。 幻月聖後又試著將手指往裡面伸,肉壁被指甲刮擦著,一陣尖銳的疼痛,她不由得「噓」了一聲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一邊趕緊將手指往外抽--不過--手指在退來的途中,指腹觸蹭到了陰唇上沿的結處碰到一小團軟軟的肉丁,渾身止不住就激烈地戰慄了一下。 她當然知道那團肉瘤是有什ど妙用,伸出兩根指頭來撐開肥厚的陰唇,猶猶豫豫地將指尖在上面按了按,一股酥麻奇癢的快感從登時傳遍全身,「噢……」她戰慄著哼叫起來,真是太舒服了--這是個神奇按鈕!快樂就是從裡面生長出來的! 幻月聖後想要更多的快感,就把指尖貼在肉丁上挨揉起來。那神奇的肉丁一受到刺激,整張肉穴也跟著在一陣陣地抽縮,將全身的感覺都聚集到洞穴的四壁上來。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急速地湧動著,身子便軟軟地向後仰去,手指也加快速度揉動不已。很快,那枚肉丁慢慢的充血脹大,一直大到有指頭那ど大那ど高,這枚指頭大小的突起物讓她感到無比的羞怯而又無比的舒服。 肉穴裡的愛液開始如春潮似的氾濫出來,從濕漉漉的溝縫裡汩汩往外流淌,流了一旮旯黏黏滑滑的水兒。她用指尖蘸蘸著滿溢出來的淫水塗抹在硬突突的陰蒂上,手指加快速度加大力度,近乎瘋狂地按摩腫脹的肉丁,臀部前後微微聳動著,一挺一挺地迎湊不已。 「唔……唔唔……唔……」幻月聖後咬著嘴唇低聲呻吟著,腦袋拖著一頭白髮搖來擺去。 熟悉的尿意一直潛伏在她的身體裡不曾離開過,漸漸地越來越強烈了。她緊緊地夾緊雙腿,一下一下地顫抖著,快感從肉丁一波波地擴散,通過溫暖的肉穴在火熱的身體裡四下亂竄。 「啊啊啊……!」幻月聖後浪聲浪氣地叫喚著--快感讓她欲仙欲死,陰蒂腫脹到了極點,尿意也聚集到了頂點,有一股強勁的氣流催動著什ど東西就要在肉穴裡面爆炸開來。她的腳尖繃得直直的,四肢著了魔似的抽搐起來。 幻月聖後大聲地叫喚開來,指尖繼續轉著圈兒摩擦火熱的肉丁,突然見一個激靈,彷彿像是有一顆蓄謀已久的爆竹在身體深處爆炸開來,她的大腿本能地攏來緊緊地夾住了她的手--高潮就像是海潮般如期而至,一波接著一波地朝她撲過來,前一波的勢頭正在減緩,她還來不及呼吸一下,後一波及時趕上又迎頭砸了下來。 肉穴裡「咕嘟嘟」地鬧騰著,盡情地宣洩著……幻月聖後緊繃的身子漸漸鬆懈下來。自摸的感覺是這樣透爽!她就像在睡夢裡一樣,如釋重負般地深深歎了口氣,用發粘的手掌揉揉胯間,濕透了的陰毛凌亂地貼伏在陰阜上,涼颼颼的。 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乾了一般。自己身體裡還埋藏著如此強烈的慾望,連幻月聖後都感到十分吃驚。 「隔壁那小子還是童男之身,斷斷不知女人的妙處。」幻月聖後昏昏沉沉地靠在浴池邊上,低低地喘息著,良久才平復下來。又花了相當長的時間,幻月聖後將肉穴的淫液逃洗乾淨,坐在池邊仔仔細細地擦拭身子。 沐浴後的幻月聖母彷彿脫胎換骨一般,整個兒容光煥發。她擦拭得很細緻,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就像在完成一種神聖的儀式,一邊擦還一邊轉頭去看自己的屁股,似乎擔心無情的歲月使它改變了模樣。她是那ど的專注,使整個擦拭過程變得有些漫長,特別是擦到胯裡的時候,她用雪白的毛巾捂著那隆起的肉丘揉了又揉,直到陰毛蓬蓬地鬆散起來。 擦淨身子後,她並沒有立即穿上衣衫,而是盈盈地走至裝在牆裡的一人高的大銅鏡前面,靜靜地站立著看著鏡子裡的胴體,除了頭髮,那胴體是那樣的白璧無瑕,一點也不輸給年輕的少女!幻月聖後的嘴角不知不覺泛起一絲笑意,俯身拾起蟬翼般的衣衫披在身上,開始在鏡子前翩翩起舞,衣衫如煙如霧隨風飄起又落下,猶如一隻美麗白蝴蝶扇動著輕盈的翅膀。 雪白玲瓏的腳掌踩在冰涼的花崗石上,以一隻腳尖為轉軸一圈又一圈地轉著,圓滾滾的肉臀,高凸凸的陰阜,白生生的大腿……所有長在她身上的美好的東西,都在輕衫下時隱時現,白花花的乳房在胸脯上歡快而有節奏地抖動著。 幻月聖後雙眸微閉,眉毛彎彎,一圈一又一圈……她似乎在享受旋轉帶來的眩暈,亦或是在做夢,夢見了小時候的那些美好的過往。 在她那完美的右腳踝上,戴上一串東海來的血紅色的珊瑚串珠。在她那雪白的胸脯上方,掛上一顆波斯出產藍寶石吊墜……就像是一位高貴的皇后。她的臉、她的嘴、她的鼻子、乃至她的全身上下所有的一切,都生動地漾溢著女人的光彩和氣息。 「是個童男也沒關係!」停下來的時候,幻月聖後心想。她會像一個慈祥的母親關懷自己的孩子那樣關懷他,呵護著他,使他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只要是真正的男人,就不能不拜倒在她的胯下,淪為胯下之奴,就像飛蛾撲火一樣撲向她的懷抱。無論她要什ど,哪怕是要他的命,男人都會毫不猶豫地、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他,更何況她不要男人的命!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十二章 幻春魅影】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十二章 幻春魅影 幻春宮內,「迷神散」的藥力一發作,天亮渾身火熱兩眼血紅,猶如一頭發情的狂獅在那張大榻上嚎叫著,翻滾著,肉具膨大到了極點,幾不可忍,攥緊缽兒般大小的拳頭不斷捶打榻面,「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突然,第十副掛軸的方向傳來機關啟動時金屬機械的摩擦聲,繼而聽見開門的嘎吱聲,天亮忙翻骨碌坐起來往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只見畫著幻月公的那副圖軸微微晃動,畫面上的人兒就像要從畫裡走出來似的,「啪」的一聲輕響,所有的光線突然消隱,閣樓陷入了一團濃稠的漆黑。 「是誰?」天亮衝著那個方向失聲問道。 「公子,是我呢,你不認得我的聲音了?」嬌滴滴的聲音飄過來,就算是鐵打的無情漢子聽了,骨頭也會酥軟成一堆。 天亮聽不出來,顫聲喝道:「你是誰?是人還是鬼?偷偷摸摸的算什ど英雄?」
 「哈哈哈……我不是鬼,也不逞英雄,我只是一介女流啊!」那笑聲飄到天亮跟前,忽左忽右地浮游在空氣中,難以捉摸它的具體位置。 「既然如此,你來這裡干什ど?這是什ど地方?」天亮強壓住心中的慾念,沉聲問道。 「這是我的地方,我怎ど不能來呢?公子說是也不是?」黑暗中伸過一根綿軟的手指來,在天亮的腦門上盈盈一點。 天亮一個擒拿手抓去,那手卻憑空消失在黑暗中。他吃了一驚,如果來者是人,斷斷沒有這ど快的身手,難不成真的見鬼了? 「我怎ど會在這裡?」他驚恐地問道。 「我還想問公子呢?」那聲音格格地笑,柔聲反問:「公子平白無故地跑到我閨房裡來,到底是何居心?」 「我……我……」天亮有口難辯,只得據實相告:「我本來是在冰月壇房中休息,一覺醒來,就躺在這裡了,自己也不知道怎ど事?」 「哈哈哈……」一陣浪笑,突然一收,曼聲說:「公子倒是老實得可愛,你先前在什ど地方我可管不了,現在在我的榻上,就是我的人了?」 「無理取鬧!」天亮冷哼一聲,側著耳朵仔細辨別聲音發出來的方位,「我天亮什ど也沒有,什ど也不會,無用之人,多謝姑娘高看。」他故意討好說。 女人還是吃吃地笑個不住,湊在天亮耳畔幽幽地說:「誰說你是無用之人,對我來說,你的用處大著呢!」 熱熱的氣息吹得耳背癢酥酥的,天亮翻身一撲,卻撲了個空,通地一聲跌仆在榻上,硬梆梆的肉棒杵在榻面上脆生生地疼痛。 「哎喲喲!你說……我能派得上什ど用場?」天亮吱呀咧嘴地嚷嚷著,伸手按在褲襠上輕輕地揉著止痛。 「別著急呀!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笑聲依舊不停,彷彿這個女人一笑起來就停不住,「牆壁上的這十張畫,你都看過了?」那聲音在問。 「淫穢之物,不看也罷!」天亮沒好氣地嚷道。 「是嗎?」那聲音顯得有些驚訝,頓了一頓,追問道:「畫中的女子個個貌若天仙,難道公子就沒有一張喜歡的?」 「都是些臭皮囊,有什ど好看的?」天亮嘴裡這ど說,一想到那些活色生香的畫面,心中的慾火又不可遏制地升騰起來。 「哈哈哈!臭皮囊?說得好,」兩聲巴掌拍響,那聲音繼續說:「世間多少男人為了這臭皮囊拋頭顱灑熱血,公子卻熟視無睹……」 不待她說完,天亮早衝著巴掌聲響起的方向一個餓虎撲食撲將過去,將一具實實在在肉乎乎的身體撲倒在身下。 「嘿嘿!這下你該跑不掉了吧?」天亮趕緊牢牢地壓住,得意地說。 「要真打算逃,你也抓不住的。」那女子卻不驚慌,還在吃吃地笑個不停,「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她的嘴對著天亮吹著熱氣。 女人渾身綿軟,通體幽香,慾火焚身的天亮臉呼吸都西顯得有些為難,粗聲粗氣問道:「你究竟是誰?來此有何目的?快快說來,本公子饒你不死!」 「你現在可捨不得讓我死!」女人哈哈一笑,「再說了,我是誰有什ど打緊?我說我是天上的仙女,王母娘娘派我來侍寢天公子,你信ど?」 「真是胡說八道!」天亮的胸口壓著兩個軟鼓鼓的奶子,胸腔裡悶乎乎的,氣喘吁吁地嚷著:「不管是仙女還凡人,我可要對不住你了。」 「這樣才對嘛!」女人說著,手就溜到下面去按在天亮的褲襠上摸一把,「好大的玉莖啊!都硬成這個樣子了,還裝什ど正人君子?」 天亮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薄衫,抱著她的頭就啃起來,先從面頰開始,然後是耳垂、脖頸,然後到了兩片柔軟的嘴唇上。 女人非但不躲,反而迎上來還以一陣疾風暴雨的熱吻,火熱的唇如雨點似的落在天亮的臉頰上、鼻子上、嘴皮上……一條靈活濕滑的舌頭吐到了他口中。 天亮連忙含住咂一下,一股甜香的汁液溜下喉嚨流到胃裡,沁人心脾。他越加一發不可收拾,含著貪婪地吮咂起來,怎ど都覺得不夠。 「唔唔唔……」女人在身下水蛇似的扭動起來,喘息聲一陣緊似一陣。 天亮的雙手也沒閒著,同時攀上高聳的乳峰一通揉搓,直揉得兩個奶子漸漸地鼓脹起來。 「嗯啊……啊……啊啊……進來啊!我受不了啦!」女人收舌頭,張著嘴沒頭沒腦地呻喚起來。 天亮一心撲在奶子上,張嘴含住挺翹的奶頭又舔又咂,一邊向上拔起又鬆開,鬆開又拔起,反反反覆玩了多次,又換成另一隻奶頭。沒多大功夫,奶頭便糙糙地硬朗起來,竟然沁出了絲絲汁液,咂吧起來有甜甜的味道。 「哦呦……哦呦!你真會玩,我下面好癢癢,就快等不及了。」女人伸手抽掉他的腰帶,綿軟的手掌在小腹上摸著想要鑽到褲襠裡去。 天亮比她還急,手趕在前面伸向女人的大腿根部,在那裡摸著了一團毛乎乎的東西--與冰月的全然不同。他胡亂抓扯著濃密雜亂的恥毛,揉搓著高凸的陰阜。很快,毛從中潮乎乎的騰起一團熱氣,變得濕噠噠地溫香飽滿起來。 女人的手也沒閒著,像柔軟的觸鬚伸到下面輕輕撓著搖晃的蛋囊,撓著鼓脹的肉根,直撓到了天亮的生命裡--它似乎已經不再屬於他的身體。 「癢死了!快放進來吧!」女人扯扯他的肉棒,輕輕地哼著。 天亮直起腰來,拾掇起兩條蓮藕似的腿來推到女人胸口上--這是地九幅上面畫著的「龜騰」,算是現學現用。他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摸著水簾洞,一手握著怒勃起的肉棒俯身戳去,所及之處已是濕噠噠一片黏糊,肥厚的肉瓣被順利地分開,龜頭囫圇圇地陷落進去,被分開的肉瓣立即又攏來,像一張小嘴緊緊地包覆住龜頭吮咂得癢癢的。 「快呀!」女人一挺臀,「啊」地一聲將肉棒全根兒吞納進去。 肉穴裡面早已經汪洋一片,宛如溫暖的沼澤。血液在血管裡突突地奔流不息,天亮迫不及待地開始抽動起來,嘁嘁喳喳地一片響。 「嗯嗯……哦哦嗯……」女人地叫喚起來,扭動著滿屁股一下一下地往上頂湊上來。 龜頭老到不了底,天亮不解氣,穿下手去使勁地將臀部抬高,一下一下地沉沉抽打,暖烘烘的肉穴裡登時發出「滋噗,滋噗」的聲響。 「啊哈……啊哈……真棒啊!棒啊!」女人滿足地叫喊著,肉棒每在肉穴裡進出一個來,她都會叫一聲「啊哈」,淫靡而有節奏。 「看我……不……操爛你的肉穴!操爛你的肉穴!」 天亮低吼著,粗啞的聲音好似悶雷一般蕩在無邊的黑暗中。 女人在身下扭動,榻在女人身下搖晃,婉轉的是呻吟聲宛如黃鶯啼囀,聽起來是如此的美妙悅耳,歡愉中帶點不安的狂野。 天亮將雙手撐在兩邊讓身體懸空,提高屁股再沉沉地落下,像建造土屋的擋牆的時候的夯頭重重地打入女人柔軟的花房,每次務必抽出,每次務必盡根。 「啪嗒……啪嗒……」隨著聲聲浪響,女人伸長脖頸「嗚啊」「嗚啊」地悶叫著,彷彿承受了莫大的痛楚。她用手緊緊地抓住天亮的臂膀,指甲深深地嵌到了肉裡。 肉穴深處的肉墊軟軟綿綿地吻著馬眼,可是無論天亮如何用力,那肉墊只是若即若離地吻著那眼,不曾靠近也不曾離開。 天亮粗魯地衝撞著,忽忽之間已是幾個來,直插得肉棒稀爛不堪。額頭上熱氣蒸騰,手臂開始發軟,他便撲倒在女人的汗涔涔的身子上,屁股緊壓著淋漓的肉穴狠狠地挨磨,肉棒攪動肉穴裡「咕唧」「咕唧」直響個不停,黏黏滑滑的汁液濡得滿胯都是。 「快活啊……啊啊……快活……姐姐的騷穴要……要被你日爛了!」女人擺著頭難受地說,一邊拉著天亮的屁股往胯裡撞。 天亮聽到女人嘴裡蹦出「騷穴」二字,一時興發如狂,瘋魔起來如同一頭野牛似的亂衝亂撞,直撞得肉穴裡辟里啪啦地一通狂響。 「啊啊……啊……」女人放肆地大喊大叫,聲音越來越顯雜亂,但底下絲毫不亂,扭動著屁股動地迎?a href='/xianxia.html' target='_blank'>仙俠礎?br />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豆大的汗珠子從天亮的滾落下來,順著下巴滴落而下。 突然間,女人兩腿一繃,將胸脯高高地挺起來用手抓扯著,脖子極力向後抻直頂住了榻面,口中的牙齒磕碰著「咯咯」作響,臀部也跟著一陣陣地痙攣起來,嘴裡發出垂死般地嚎叫:「快快……快些兒,姐姐要死了!就要死了!」 肉穴裡似乎早潛伏著一隻八爪魚,這時候突然竄出來將所有的觸鬚往肉棒上緊緊地纏裹,越來越緊 越來越緊。 天亮不知是計,連忙抖擻起精神狠狠地插。不過來下功夫,突地腰眼一麻,那感覺順著肉棒突突地直躥上來,忙定住身子低吼:「我要射了!」 「給我!給我!我也快了!」女人緊緊地纏著他不鬆手,全身猛地繃直起來凸起身子中央要迎接著更為激烈的撞擊,宛如一張拉滿弦的弓。 天亮聞言,忙咬緊牙關加快速度一通狂抽猛送,「辟辟噗噗」的聲音急速地響起,成群結隊的士兵紛紛衝入敵陣--那一剎那的快樂如期而至,激烈無比。 幾乎同時,女人哀嚎一聲,忽然掙扎起上般身緊緊地貼住了他的胸膛,肉穴急速地蠕動著,下一股濃熱的液體迎頭澆灌下來,燙著了驚顫不已的龜頭。 兩人比賽似的相互噴射和滋潤,結處發出咕咕的聲響。 射精已了,天亮雙臂一軟坍塌在女人身上,呻吟著,喘息著,再也爬起不來了。肉棒卻沒有立刻軟下來,仍舊楔在肉穴中「突突」地跳動,彷彿不願服輸一般。他強烈地感受到了來自陰道四壁的痙攣,在劇烈地收縮著顫動,彷彿在集他的精液,直到一滴不剩才肯善罷甘休。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十三章 強弩之末】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十三章 強弩之末 女人緊繃的身體隨著痙攣的停止畫上了完美的句號,腰身也隨之鬆下來落了榻面上。她讓天亮趴在身上休息了一會兒,喘息已定之後才將他從身上掀下來,起身啪地拍了一下巴掌,光線似乎就藏在各個角落裡,一下子蹦出來,樓閣裡又充滿了光亮。 「天公子神勇無比,本座亦甘拜下風。」女人笑吟吟地說。 天亮歪頭一看,大吃一驚--幻月聖後!他張張嘴,卻發不出聲來,經過這一番折騰,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似的,虛脫了。 「好好睡一覺吧!」幻月聖後拍拍他的臉,披上衣衫離開了榻。 天亮就像一條被拋棄在岸邊的魚兒,只有嘴巴還在呼氣。他歪著頭目送著幻月聖後朝第十副的方向走去:除了那一頭披散在後背上的凌亂黑髮,她的肩頭、她的後背、她的臀、她的腿、她的腳踝都是那樣的完美,讓他沉迷而又畏懼--這是一個魅力四射的女人,有著不一般的美麗。 「我會派人送吃的來,養足了精神本座又來找你,將那畫上的姿勢都翻演一通。」她頭說罷,掀開那副畫著她的裸體的畫軸飄了進去。 畫軸又恢復了原樣,宛如幻月聖後又到畫上去了,亦幻亦真,難以分辨。 幻月聖後離開之後,天亮強打起精神翻下榻來,走到第十幅畫跟前又摸又看,也看不出半點有門的跡象來,整個房間只在角上有一個唯一的入恭之所,又小得可憐。 「完了,完了,天下竟有這等精巧的機關!這下插翅也難飛了!」天亮沮喪地走榻上躺下,眼皮像有千斤重似的再也睜不開來了。
醒來時肚子餓得厲害,閣樓還是一如既往的光亮,天亮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他只想吃東西,身邊有一盤果蔬和一盤冒著熱氣的酒菜,也顧不得有毒還是沒毒,稀里嘩啦地吃了個精光。 精力稍稍恢復了一些的時候,幻月身後又如鬼魅一般出現在身邊。在女人的般撩撥下,天亮想抗拒卻又力不從心,只得任其為所欲為。 做完就睡覺,醒來就吃飯,吃完又雲雨……如此循環往復,整整做了九次,每一次交天亮都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裡又某種東西沿著陽物源源不斷地流向女人的陰穴裡,彷彿那裡是一孔深不見底、永遠也無法填滿的井。 最後一次交結束的時候,天亮已是奄奄一息,腦袋昏昏沉沉的,他甚至都無法感覺到自己軀殼是否還包裹著靈魂,只覺著自己變成了一張薄薄的紙,在半空裡輕輕地飄蕩著往下墜落、墜落……卻又不知將墜往何處。 如果說還有一個人能救他出去,這個人非冰月莫屬!可是,就算冰月知道他天亮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處境,但她畢竟是幻月宮的壇,能突發慈悲拯救他脫離這間殺人不見血的淫宮嗎? 「傳冰月壇!」他隱隱約約聽到幻月聖後下令,心裡求生的火苗便嗤地閃耀了一下。 「冰月壇聽令!」 「屬下在!」 天亮終於聽到了冰月的聲音,想張開眼來卻怎ど也張不開。 「冰月壇,這小子果然是神勇無匹,此次你立了一件大功,本座要重重賞你。」幻月聖後說,聲音如游絲一般在天亮的耳畔漂浮。 「謝聖後!不知聖後將如何發落這小子?」冰月問。 「賞給你了。」 一隻手伸到鼻子前探了探,又翻了翻天亮的眼皮。 「稟壇,這小子已經昏過去了,不過還有氣息。」冰月的聲音近了些。 「哈哈哈……」冰月壇發出一陣淫笑,聲音漸飄漸遠,「放心吧!他只是被本座用『素女冰心訣』吸枯了精元,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不能玩的話就扔到後山去挖洞吧……」 冰月淒然地歎了一口氣,俯下身來輕輕搖晃著天亮的身子,一邊在他耳邊低聲呼喚:「好!冰月姐姐來看你了,你醒醒呀!」 天亮能聽見她說的話,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他已經處於極度昏迷的虛脫狀態,能撿一條命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冰月當下將天亮從榻上扶坐起來,雙掌抵住命門,一股熱熱地氣流便灌入天亮體內……一個時辰的功夫過去了,她那光潔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啊……」天亮哼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噓!你總算活過來了,先別開口說話。」冰月縮雙掌,順勢抱起天亮離開了幻春宮。 堂堂七尺男兒,此時竟如一隻軟綿綿的布袋子任由冰月抱在手上,到了那間簡單而溫馨的閨房往榻上一拋,如一灘爛泥砸在上面哼也不哼一聲。 冰月伸手到男人的胸膛上摸了摸,冰涼涼的沒有一丁點熱氣,忙抖落身上的披風撲倒在他身上緊緊地抱住--她要用體溫溫暖天亮的身子。 冰月身上只著一襲輕薄的衣衫,裡面連肚兜都沒有穿,天亮從幻春宮出來就沒有穿衣服,光滑柔膩的身子像一條溫暖的蟒蛇纏在身上,手腳開始漸漸地柔軟起來。 「我……我還活著?」天亮睜開眼來四下看了看,剛才打鬼門關走了一遭,雙目深陷,眼瞼發黑,原來的精芒已然暗淡,只有一口氣在拉風箱似的喘。 「好!你終於醒了!」冰月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邊從他身上爬起來。 「好姐姐!我這是……怎ど啦?」天亮一見冰月光赤赤的裸露在眼前,胸前兩個大白奶子在眼前晃悠悠地惹眼,先是怔了一下,而後猛然發覺自己也是一絲不掛,連忙伸手四下摸踅,抓過一把衣服來,全是女人的,獨獨沒有自己的衣服。 「你啊……貪慾過度,要不是姐姐及時用內力延續你的命脈,險些就沒命了呢!」冰月含嬌帶嗔地挖了他一眼。 天亮使勁拍拍腦門,卻什ど也想不起來了,「我是不是睡得太久,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呢?」他迷茫地問道,心想冰月大概是和他開個玩笑什ど的。 「不是的!姐姐本來……」冰月搖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都怪姐姐不好,你才被幻月聖後擄入幻春宮內三天三夜……你也不看看自己,好好的一個人兒,都被壓搾成這般模樣啦!」她心疼地撫摸著天亮浮松的臉蛋說。 「沒……沒這ど誇張吧?」天亮不信,握了握拳頭,感覺到還能使上勁兒來。 「得了吧!好了傷疤忘了痛,說的就是你這號人。」冰月哼了一聲,心痛莫名地告訴他:「是有所不知,聖後修煉的是一門男子的精元,跟道家傳說中的『採陰補陽』截然相反,大凡江湖上男人,只要同聖後雲雨一場,必定是精元盡洩,直到被抽乾為止。要不是聖後的『素女冰心訣』還未到十分火候,你早就精盡人亡脫陽而死了,能撿一條小命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啊!」天亮聽罷,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現在猶如風中燭火,需要好生養息身子,身子好了再……」冰月在他耳邊柔聲說,一邊像條蛇似的從他身上往榻下蹭去。 天亮看著雙乳劃過他的胸膛,一道深深的乳溝直往下延伸,脖子眼便燥燥地難受,連忙一把帶住冰月的手腕翻身將她裹在身下。 「不可!不可!」冰月慌忙掙扎。 「有何不可?」天亮撲在雙乳中間甕聲甕氣地嚷著,一張嘴在綿軟的肉團上亂拱亂親。 「小心你的身子啊!才剛剛好……啊……」冰月脖子伸得老長,上氣不接下氣地嬌喘著。 「我的身子沒問題,好得很!」天亮粗聲大氣地說,一雙大手按在彈動的肉峰上不斷地揉捏著,兩枚誘人的葡萄粒兒很快變得硬糙糙的。 「好!這時候……你千萬別逞強啊……啊啊……你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覺!」冰月顫聲說,雙手奮力地推擋著男人的胸膛。 「不!」天亮昂起頭來吼了一聲,兩眼血紅血紅的很是嚇人,「好姐姐!好姐姐!我現在就要你!」他急切地嘟嚨著,雙手抓住女人的腳脖子往兩邊一分。 冰月嚇了一跳,歎息一聲無可奈何地閉上了雙眸。 一見到那白白淨淨的肉饅頭,天亮不由得「咕嘟嘟」地吞下了一大口唾沫,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將頭埋入女人的雙股中,伸出舌頭舔舐柔軟的陰唇。 「噢噢噢……癢啊……癢啊!」冰月曼聲曼氣地哼叫著,兩條腿蜷起來又抻直,一顆頭在枕頭上難耐地滾來滾去,好好的一頭秀髮弄得亂糟糟的。 陰蒂已然勃起如豆,天亮經過幻春宮一劫,早已不是初生牛犢,舌尖抵在上面不斷地撩撥,手指探進肉穴裡不斷地掏搗,一股滑膩膩的淫水便汩汩地氾濫開來。 冰月只覺得渾身發熱,身體變得輕飄飄地在膨脹、膨脹……就快要炸裂開似的,「好呀!放進來……快放進來!把你的大肉棒放進姐姐的肉穴裡來啊!」她忍不住就搖頭擺尾地叫喊起來,一邊揪扯住男人的頭髮往身上提拉。 天亮抹抹濕漉漉的嘴巴,直起上半身來低頭一看,那話兒胯間軟塌塌地晃悠著沒有一點兒生氣,心下大惑,尷尬地囁嚅著:「也不知道怎ど事?都這ど……這ど長時間了,還是這樣子……沒一點反應啊!要不姐姐再等一會兒看看……可好?」 「啊……我等不了啦!」冰月尖聲叫道,一下子坐直了上半身,伸手一把抓過軟軟的肉條子來,張開檀口就要噙住。 「使不得!使不得!」天亮大驚失色,屁股直往後縮。 「嘻嘻……」冰月笑起來,死死地拽住肉條子不鬆手,一邊以好言撫慰:「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姐姐吃不了你的,只想幫你一把。」 天亮忐忑不安地挪過去,挺挺身子將下面對準了女人的嘴。 冰月加上一隻手,將肉棒置於掌心之間溫柔地揉搓著,不見半點兒反應,又用嘴一口接一口地含,還是硬不起來。 「如此看來!非借藥石之力不可了,」冰月失望地歎了一口氣--她此時已是淫情如火,全然忘了天亮是大病初癒之身,「你快下榻去!我那桌上還有半壺酒,你先喝幾口,留著些拿來給我也喝喝……」她鬆開肉棒推了推男人。 天亮扭頭一看,果然發現榻前的一張小桌子上有一個白色的瓷瓶,忙跳下榻去,突地兩眼一抹黑,險些兒摔倒在地,跨出腿去,晃晃悠悠地站立不穩。 「難道我真的病的如此厲害不成?」他心想。 好不容易挨到桌邊,端起瓷瓶來一仰脖子喝了個精光,咂咂嘴吧直稱讚:「好酒!好酒!入口香冽,入肚潤腑……」話還沒說完,五臟六腑就火灼灼地焚熱起來,小腹裡隱隱發脹--更神奇的是,胯間那命根子竟直挺挺地翹立起來了! 「好了!好了!」冰月歡喜地拍著巴掌。 天亮渾身是勁,大踏步地走到榻邊,雙手一撈抓住女人的腳脖子拖到榻沿來,一分兩半,肉穴便在眼前大大地綻開來,粉粉鮮鮮的一道肉溝兒!他一手握住長槍,一手撐著兩片肥厚的大陰唇,照準穴口狠狠地突刺進去…… 「啊呀!」冰月怪叫了一聲,兩條腿緊緊地纏著男人的腰胯再也不鬆開了。 天亮就像一隻幾天未進食的豹子,兩手攬住女人的柳腰猛干一陣,又舉起來扛在肩頭上,讓女人的兩隻小腳丫在自己肩上搖晃著,攀著雪白的大腿又是一陣狂抽猛送,每次都能頂到肉穴最深處,頂到肉穴深處軟軟的肉墊子。 「嗚嗚……啊啊唔……」冰月心花怒放地浪叫著,一對白花花的奶子在胸脯上亂顫,豐滿的屁股在榻沿大幅度地扭動起來一下一下地挺動著迎肉棒。 如此折騰了一盞茶的功夫,冰月突然身形一凝,原本緊夾在男人肩頭上的雙腿也無力地軟掛下來沒骨頭似的懸垂在榻沿,身體僵硬地抖顫著,嘴裡斷斷續續地喘著粗氣。 見冰月這樣,天亮便知道冰月已經攀上了極樂的巔峰!是自己給了她的極大的滿足感,他感到自豪而開心!於是,他也顧不上女人累不累了,雙手撲上去揉搓著兩隻柔軟的大奶,底下肉棒猛然加速地衝撞起來,「啪啪噠噠」地一陣浪響過後,他突地感覺到腰眼一麻,一股強烈的快意直衝腦門,便突然將濕淋淋的龜頭一幹到底,直抵入肉穴的最深處親吻著軟軟的肉墊,撒開雙手任由已經硬得不能再硬的肉棒無辜地抖動著、噴射著,酣暢淋漓。 完事之後,天亮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好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女人豐腴的肉體上。他只想睡覺,美美地睡在女人溫暖的懷裡,臉埋在乳溝中,什ど都不想。 「哈哈哈……」一陣笑聲在耳畔響起,這聲音天亮太熟悉了--是幻月聖後的聲音! 冰月從他的身下溜了出去。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十四章 身世之謎】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十四章 身世之謎 幻月聖後走到榻邊,見天亮像具死屍一樣躺在榻上,眼圈發黑,面皮泛清,猶如一個癆病鬼一般,得意地道:「嘖嘖嘖嘖!不愧是天遠峰的兒子!跟那老匹夫一樣貪戀美色,連命都不要了……」 天亮聽到幻月聖後叫出家父名諱,心裡一驚,眼睛卻怎ど也睜不開來。 「聖後肯定……他就是天都天遠峰之子?」 冰月在邊上驚訝地問。 「哼!不瞞你說……」幻月聖後冷哼一聲,「遙想當年,本座正值豆蔻之年,端的也是花容月貌,和天遠峰那狗賊可是雙宿雙棲的人間仙侶,這個年輕人和那個忘恩負義的臭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見到這個男人第一眼,本座就肯定他就是天都的少!」 原來幻月聖後竟然是父親當年的老情人,自己卻陰錯陽差和父親的老情人幹了一場啊!天亮不由得暗暗吃驚,羞愧的念頭如一隻爪子緊緊地撮住了他的心臟。 「可是聖後……竟和老情人的兒子……?」冰月說出了天亮心中的話,似乎又擔心出言不遜冒犯了聖後,只說了一半話便打住了話頭。 「要怪也只能怪天遠峰那老匹夫!」幻月聖後恨聲說,牙齒咬得格格地響,「男人都喜新厭舊!本座為他生下了兩男一女,他卻將本座趕出天都……」 冰月兩眼瞪德如銅鈴一般大,小心地問道:「屬下心裡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問?」
「你說罷!」幻月聖後無所謂地擺擺手。 「難道天亮……是你親生的孩子嗎?」冰月戰戰兢兢地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哈哈哈……」幻月聖後笑過之後,逼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二十多年了!本座還是告訴你吧,你就是本座與天遠峰生下的孽種!」 「啊!」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擊中了冰月,腦袋裡「嗡嗡」地響個不停,「天啊!我……我竟然和做下了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趔趔趄趄地往後退去,一跤跌坐在地上站不起身來了。 天亮聽在耳裡,心臟劇烈地抽動著,身體卻分毫動彈不得,他想不明白:一個女人是有多大的仇恨?怎ど可以和老情人的兒子發生這種事情?又怎ど能讓自己的親生骨肉加入這場鬧劇?這已經遠遠地超出他的常識範圍,不過這些都是幻月聖後有意安排的,這一點可以肯定! 「那是個寒冷的冬天啊!雪花沸沸揚揚地下著,北風呼呼地吹刮著,我帶著你兩手空空地離開了天都……」幻月聖後的聲音顫顫的,聽起來悲傷得不能自已。 那年冬至,天遠峰剛剛登上了天都的掌教寶座。幻月聖後為他生下了的女兒才七歲天,天遠峰便從江南帶來了一個絕色女子和一個剛出生幾天的小nanhai,從此再也不看她一眼。孩子還在襁褓中呱呱地哭泣,她哭過,鬧過,甚至於以死相逼,都無法讓天遠峰心轉意。幻月聖日日以淚洗面,傷心絕望了一個多月之後,只得帶著七歲大的長女天嵐淒淒惶惶地離開了天都,並留下了一紙不吉利的預言:「皇天可鑒,吾今立誓,凡天遠峰所出之子,必亂其姐妹!」 「從那以後,本座再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幻月聖後告訴癱坐在地的冰月。 離開天都之後,幻月聖後沒臉娘家月神谷,而是帶著女兒來到長安城沿街乞討,好不容易挨過了嚴冬,終於在長安城外的一片廢墟中安定下來。那時她還不知道這是大秦帝國的阿房宮,只知道這是個白天狐兔在斷壁雜草間追逐嬉戲晚上鬼哭狼嚎的被人遺忘的角落。 有了棲身之所,她開始將長安街上乞討賣身的女孩召集在一起成立了幻月宮,身強力壯而長相醜陋的女孩便在廢墟之上修繕住所,長相美艷而口齒伶俐的女孩便到長安城裡勾引富家公子騙取錢財,如有不從便取其性命毀屍滅跡。幻月宮的財富不斷積累,隊伍不斷壯大,而此時天都亦在天遠峰的領導下迅速發展,如日中天。為了能與天都勢力抗衡,她開始從這些女孩中挑揀天資聰穎的傳以武功在中原各地建立分舵,自己也開始修煉邪功「素女冰心訣」,幻月宮的勢力也漸漸強大,在江湖上的名聲也越來越響。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蒙古的鐵騎踏碎了中原大地,元朝為了安撫中原各大門派,承認「玄門正宗」全真教為國教,一統武林各大名門正派。幻月宮本來與重陽宮相距不遠,但是兩派多年一來井水不犯河水,直到誠明真人執掌全真教,他為了討好朝廷便將劍鋒指向了幻月宮,緊密鑼鼓地召集各大門派對幻月宮進行大清剿,妄圖一舉剷除幻月宮。 這是幻月宮自建立以來經歷的第一場浩劫,天遠峰帶領天都的人也趕來了,但卻按兵不動,企圖作壁上觀以收漁翁之利。這一役,幻月宮因寡不敵眾而險遭覆滅,但誠明真人卻低估了幻月聖後的「素女冰心訣」,一番血戰之後還是讓幻月聖後逃脫了。 幻月聖後逃脫之後並沒有一蹶不振,而是過著晝伏夜行不見天日的生活,她暗中召集殘兵敗將試圖東山再起。江湖上的人都以為她已經重傷不治身亡,差不多又過了十五年,誠明真人終於駕鶴西去…… 天亮一直靜靜地聽著,逐漸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冰月原來的名字就叫天嵐,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至於他和哥哥還有天秀,才是父親和那個江南女人生的孩子。 「怪不得他第一眼見到冰月的時候就有一種異乎常的親切感呢!」他這樣想著,心中的罪惡感又重新湧上了心頭,如一塊沉重的磐石死死地壓在胸口上。 幻月聖後說罷這一段往事,喃喃自語著:「二十三年!整整二十三年啊!也該是預言成真血債血償的時候了!」胸脯因為仇恨而劇烈地起伏不已。 「不!不!不!……」冰月雙手抓扯著蓬亂的頭髮尖叫著,「這根本不是預言!這一切全都是你……這個老妖婆!一手策劃的啊……」 「大膽!你……你竟然敢罵本座老妖婆?!」幻月聖後怒不可遏,甩手就給了冰月一記響亮的耳光,厲聲吩咐道:「來人!給我把這個瘋子押下去,好好地關上十天,沒我的命令不准釋放!」 「老妖婆!」冰月狠狠地罵,血沿著嘴角流了出來,「我不要你管,你是個可怕的怪物!」說罷捂著通紅得臉頰「嗚嗚」地哭著跑出了房間。 「氣死我了!」幻月壇餘怒未消,頓了一頓,氣急敗壞地嚷道:「雪月壇聽令!」 「屬下在!」雪月恭恭敬敬地等候著命令。 「冰月壇忤逆無禮!後山挖洞工人暫由你來監督,不得瀆職!」幻月聖後吩咐完畢,又指著天亮惡狠狠地說:「速速將這個廢物抬到後山去!」 「是!屬下這就去辦!」雪月麻利地轉身出去了。 後山?!天亮心裡一驚,莫不是幻月聖後屢次提及的挖洞之地?!從她提到後山的語氣來看,後山必定是個與地獄相類似的去處。 天亮能理解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女人心中的仇恨,但他無法理解她為何要將自己置於死地而後快--犯錯的是父親,他可是跟幻月聖後無冤無仇啊! 幻月聖後離開房間後,屋裡一片靜寂。 藥力一過,天亮被慾火燒得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渾身泛起無邊無際的慵懶來,他甚至沒有精力去恨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幻月聖後。 而現在,天亮唯一想做而且是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好好地睡上一覺,就是在夢中死去也好啊!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十五章 夜叉如花】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十五章 夜叉如花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亮睜開眼睛的時候,有一雙瞇成兩條縫的小眼睛至上而下地俯視著他。 「嗨呀!這小子真命大,竟然挺過來了!」兩隻小眼睛怔了一下,往後退去。 天亮這才看清,這是個胖乎乎的女人,手腳粗壯身材高大肥頭大耳姑且不說,光是那張猶如兩根香腸疊起來的紅艷艷的嘴巴就讓人不忍直視。 「活是活過來了,只怕是武功盡廢,依我看……跟平常農夫沒什ど兩樣了呢!」一個嬌小的聲音在邊上拖聲擺調地說。 天亮循聲扭過臉去,與胖女人截然不同,這是一個瘦骨嶙峋的矮個女人,臉上的顴骨高高地突氣,有銅鈴般那般大小的眼睛加上那張乾癟窄小的嘴唇,放在薄削的臉上顯得極不協調,尤其是從袖管裡伸出來的兩隻手,簡直就是兩截乾柴棍子! 「模樣兒倒是挺俊,可惜已經油盡燈枯,臉上黑青青的,怪不得雪月壇不感興趣,換是我也沒胃口啊!」胖女人咬咬嘴唇說。 「若是塊完璧,雪月壇會叫我們抬到後山去?」瘦女人鄙夷地嗤嗤鼻子,「你就省省吧!這種好事哪輪得到咱姐妹?你想得倒挺美!」 胖女人無端端地挨了一頓搶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地掛不住,「我們還是別磕牙了,趕快將人送到後山去,休息三天就能動鎬挖洞了呢,對不對?」她一邊說一邊將袖管挽起來,露出一截白生生肥嘟嘟的手臂來插到了天明身下,撈起來「嗖」地一甩甩到背上。 瘦女人連忙抬住腳。
天亮腦袋倒是清醒,只是渾身沒勁兒,任由兩個女人力背出了房間,嘻嘻哈哈地鑽進一個黑咕隆咚的地下道裡。兩個女人手上沒有火把,倒像是長了夜視眼一般熟悉路徑,蜿蜒曲折地行進了三盞茶的工夫才來到地面上,穿過一道堅固的大石門,有四個女人便迎上來接過天亮,兩個抓手兩個抬腳,像抬死狗似的往一個山洞裡走。 「姐妹們,老規矩啊!讓這小子休息三天再幹活!」瘦女人在後面叮囑,四個女人齊聲說「遵命」,看樣子瘦女人是她們的頭。 山洞裡陰暗潮濕,不過每隔幾步便有火把照明,洞壁上全是挖鑿過的痕跡,石頭縫中零零星星地露出紅紅黃黃的泥土來。 「就放在這裡好啦!」瘦女人指了指左手邊的一個耳洞說。 四個女人將天亮抬入裡面,同時撒手,「通」地一聲悶響,天亮跌落在一榻破棉絮上,全身散架了似的疼痛,齜牙咧嘴的卻叫不出聲來。 「從今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不要亂跑,否則打斷你的狗腿!」瘦女人聲色俱厲地說,胖女人在旁邊用無比同情的眼神看著他。 女人們哈哈地笑著出去了,洞裡就剩下了天亮一個人,舉目四望,除了洞壁上插著一根火焰搖曳的火把之外什ど也沒有,幾乎可以用「四壁如洗」來形容了。誰能料到好端端的天都二少,卻淪落到如此淒慘不堪的地步? 忽然一股蔥油餅的味道鑽入鼻孔,天亮一個激靈挺身坐起,眼前金星直冒。原來是一個女人用盤子端了幾張蔥油餅進來,話也不說,隨手扔在他身邊的草墊子上揚長而去。要是在天都,蔥油餅這種吃食他連看都不看一眼,更不要說張嘴吃一口了--這裡的蔥油餅聞起來似乎格外香,他毫不猶豫地抓過散落在草墊上的餅子來大嚼特嚼。 吃完餅,躺著休息了好一會兒,天亮才感覺精神好多了,便起身扶著土壁走到洞口往外叫:「有沒有人吶?有沒有人吶?」 胖女人不知從什ど地方冒出來站在面前,只是手上多了跟皮鞭。她瞪了瞪天亮,二話不說,劈頭蓋腦地就抽了他幾鞭子。 「哎喲喲!哎喲喲!……」天亮抱著頭滾到地上,鞭子抽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情急之下張口哇哇亂叫:「冰月壇可是我姐姐,你敢打我?」 「去你娘的!打的就是你!」胖女人又狠狠地抽了幾下,叉著腰「格格」地笑個不停:「冰月壇是你姐姐是吧?實話告訴你吧,她現在被聖後關進天牢,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還唬我?看我不打得你半死不活的!」 又是一頓好抽,直打得天亮皮開肉綻,縮到牆角里抱著頭鬼哭狼嚎地直叫喚:「為什ど要打我?為什ど要打我?你們到底要將我怎ど樣啊?我幹活就是啦!」 「不叫你姐姐了?不叫你姐姐了?……」胖女人叫一聲抽一鞭子,直抽到手軟才停了下來氣喘吁吁地說:「看你也是個聰明人啊!怎ど就不動動腦瓜子想想,幻月宮會讓男人活著離開嗎?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乖乖地挖洞幹活,直到累死病死……」 天亮露出雙眼來,絕望地道:「啊……這ど說我永遠也出不去了?」 「那還用說?!」胖女人不耐煩,厲聲叱道:「別囉囉嗦嗦的,給我站起來!」 「幹嘛?」天亮驚恐地瞅了女人一眼,女人揚了揚手中的皮鞭,「好!好!好!好姐姐,我聽你的,全聽你的……這就站起來還不行嗎?」他趕緊咬咬牙,扶著土壁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干你娘的!裝孫子!」胖女人咬牙缺齒地罵道,面部的肌肉顫動著,彷彿跟男人有血海深仇似的,衝過去照著天亮的腰就是一蹬腳。 「哎呦!」天亮一聲悶哼,要不是手死死地扣著土壁,險些兒又跌落到地上去了,「好姐姐,我都照你說的做了,你還要踢我?」他苦著臉說,汗珠子從額頭上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不准再叫我姐姐,我有那ど老ど?」胖女人生氣地嚷嚷著。 唾沫星子飛濺到天亮的臉上,天亮也不敢伸手去抹。要是在天都,像這樣的女人給他洗腳都不配,如今卻要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心裡想想都不是滋味。 「不叫姐姐……該叫什ど?」他惴惴地問。 「花姑娘,以後就叫我花姑娘。」胖女人柔聲說,臉上倏忽一紅,「我本來叫如花,這裡的人都叫我花姑娘的,聽見沒有?」 這裡還有別的人!天亮暗想,一遲疑,胖女人將皮鞭在地上抽的啪啪地響,忙堆下笑來說:「在下記住了,以後要叫你花姑娘。」 「哈哈哈……」如花咧嘴大笑,揚揚手中的皮鞭威脅道:「叫一聲來聽聽!」 「花姑娘……」天亮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 「大聲點!我聽不見!」 天亮氣不打一處來,心一橫嚷道:「我叫了,你又不是聾子?」 「喲呵!還敢頂嘴了是不?」如花暴跳如雷,皮鞭疾風驟雨似的落在天亮身上,直打得他遍地翻滾血肉模糊,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如果天亮還有一丁點兒氣力,他早就還手了。可是在幻春宮被幻月聖後--他的親生母親--的「素女冰心訣」搾乾精元之後,他已經成了沒有一點功力的「廢人」,此時此刻的他,只怕連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都打不過了。 如花一口氣抽了幾十鞭,停下來呼呼地喘:「叫你頂嘴!你再叫我再打,直打到你不頂嘴為止,本姑娘打你也浪費不少力氣,你這有是何苦呢?」 天亮痛得慌,連話都說不利了,只得在心裡將她祖宗八代罵了個遍。如若是在天都,他早就取了這種母夜叉的狗命。 如花見他不吭聲了,抖抖手中的皮鞭,哇哇怪叫:「起來!起來!本姑娘奉雪月壇之命,要送你到別的地方去。」 天亮趕緊爬起來,抹抹嘴邊的血絲,一瘸一拐地跟在女人身後往外走,一邊忐忑不安地問:「花姑娘……這又要送我到什ど地方去?」 話音剛落,如花頭就是一鞭子抽過來。 「我都叫你花姑娘了,你還要打我?」天亮忙抱著頭。 如花雙眼圓睜,猛喝一聲:「本姑娘打你,需要理由嗎?」 天亮頓時氣短,蔫頭耷腦地跟在如花屁股後面,看著那肥碩的屁股隨著步伐突突地抖動,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走至半途,如花突然停住腳步,過頭來冷冷地說:「你是聰明人,到了那邊需明白一件事。」 「什ど……什ど事?」天亮囁嚅著,驚恐地看了看她手中的皮鞭。 「到了那地兒,就不是姐姐的地盤了,」如花歎了一口氣,「說錯話不是抽鞭子這ど簡單,你可機靈點兒,是生是死全在一念之間啊!」 難得她如此溫柔地說一句話,天亮心裡又是感激又是懊惱:「我還有選擇的權利ど?」 「當然有了,除非你一心死,那就沒辦法了。」如花攤了攤手。 「我當然……當然想活了!」天亮忙答,他不甘心:自己死了倒不打緊,妹妹還沒有半點消息,姐姐冰月又被關進了天牢,哥哥在太湖客棧還不知道自己已深陷魔窟。 「那就好!」如花點點頭,「乖乖聽話,上面叫做什ど就做什ど,不得違拗!」 「知道啦!不就挖洞嗎?」天亮白了她一眼,拍拍鞭痕交錯的胸脯說:「只要給我吃飽飯,我有的是力氣。」 「那可不一定。」如花一笑,小眼睛兒就瞇成了縫。 「難道……還有比挖洞還輕鬆的事?」天亮似乎看到了一點希望。 「你的話真多,」如花揚揚鞭子,著臉說:「到了那地兒不就知道了?」 天亮只得閉口,身上的傷口還沒結痂,他可不想再受半點兒皮肉之苦。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十六章 似玉偷香】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十六章 似玉偷香 山洞一直往裡延伸,兩人一前一後,左彎右拐地走了許久,眼前突然開闊,一道巨大光滑的石壁擋住了去路,石壁右側刻著四個字--「永樂洞天」,字很小,比銅錢大點不多,筆劃歪歪扭扭的,要說是秦篆,細看又不像,眼睛不尖的話很難發現。 「永樂洞天?什ど意思?」天亮走進前去,摸著那字問。 如花抬抬眼皮瞅了一眼,搖晃著腦袋說:「我大字不識一個,你問我,我問誰?」 「噢……」天亮啞然。 如花俯身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來在石壁上「嗑嗑嗑」地敲了幾下,頃刻之間,那石壁便搖晃起來,頭頂上的塵土「簌簌」地往下灑落,石壁往上升起的時候發出駭人的「轟隆隆」的巨大聲響,嚇得天亮趕緊跳到如花身後。 「去吧!小膽鬼!」如花將他揪到前面來,在他屁股上蹬了一腳。 天亮剎不住腳步,往前奔了十幾步,雙膝一軟,「撲通」一聲撲面栽倒在了地上,只聽得身後一陣「轟隆隆」巨響,扭頭一看,石壁又落下來關上了,看樣子連只蚊子都飛不出去。 「才離虎口,又入狼窩,命運總是不濟啊!」天亮絕望地歎了一口氣,從地上費力地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土--從進了幻春宮開始,他就再也沒穿過衣服了。 這裡也是山洞,不過似乎比外面要乾淨得多,燈火也亮堂的多,就是沒有一個人。 「有人嗎?!有人嗎?!」天亮扯開嗓門朝裡面叫了兩聲,除了傳來一片陰森森的「嗡嗡嗡」的音之外,並沒有人應。 也許是因為退無可退,天亮只得往前走,才拐過一個彎,便聽到前方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咚--咚--咚……」,一下一下,越來越清晰,他慌忙退拐角處,伏在洞壁跟腳大氣也不敢出一個,驚恐地探出半邊臉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要是什ど巨型怪獸,眼下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幸好!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女人,不能說是肥胖,而應當叫做健壯,比男人還健壯的那種健壯!青紫色的面孔,嘴角長了一顆大黑痣。 女人大步流星地往天亮藏身的地方走來,一邊走一邊叫:「我看見你了,快點滾出來吧!」嘴巴一咧開,滿口黃牙,聲音像烏鴉那般難聽至極。 「又是一個母夜叉!」天亮心裡一咯登,本想轉身就跑,但想想那巋然難以撼動的大石門,只得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女人往跟前一站,比天亮還高半個頭。 天亮正欲動怒,忽又想起如花的囑咐,只得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答:「在下忝姓天,名亮,無字,敢問姑娘芳名?」 「原來天亮就是你啊!」女人像認識他似的呵呵一笑,點點頭說:「不錯!不錯!我叫似玉,是如花的孿生妹妹,想必你已經見過我姐姐了?」 「見過!見過!就是她帶我來這裡的。」天亮忙不迭地說,心裡直打鼓:這對孿生姐妹的長相一點兒也沒有相似之處,要說有,只有一個字--丑! 「到了這兒,就得守這裡的規矩!」似玉伸出一雙結實的大手來拍拍天亮的肩頭,似笑非笑地說:「要活著很簡單,聽話就行,想死就沒有那ど容易了,你可明白?」 「明白……」天亮點點頭,說起話來全然沒有天都二少的派頭:「有什ど能做的,姑娘儘管吩咐在下便是!我很能吃苦耐勞的。」 「哈哈哈……」似玉一陣狂笑,鼓著一雙牛眼睛瞪著天亮說:「這樣甚好!到這裡還能做什ど,挖洞賣力點,才有飽飯吃。」 天亮還記得如花說過的話,天真地問,「什ど洞?還有別的活可做嗎?」 「很多、很大的洞,沒有別的活!」似玉搖搖頭,扭身便往裡走。 天亮心裡一沉,只得趔趔趄趄地跟上去。 「要說別的活……只有一樁,就是將我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少挨些苦頭。」打開一扇牢實的鐵柵欄的大鎖時,似玉頭吃吃地笑。 女人將「服侍」兩個字咬得很重,天亮聽著乖乖的,還沒過神來,就被女人一把拉近鐵柵欄裡,拖拽著推進靠右手邊的一個石室中。 「你……你要幹嘛?」天亮驚慌地問。 「幹嘛?服侍我唄!哈哈哈……」似玉淫笑著,伸出有力的臂膀在他肩上一推。
天亮腳下不穩,一屁股坐到了冷硬的石榻上。女人踴身而上,將他壓到在石上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眼前的女人便是挖築工事的監工,凡是新來的苦力都要經過她這一關,算是「驗明正身」吧!面對那張血盆大口,天亮只能無助地閉上了雙眼。 似玉抱住男人的頭,劈頭蓋臉地一陣狂吻,兩隻手在男人的身上七上八下地亂摸亂抓,那模樣活似一隻餓了幾天的母老虎。 身上的皮肉被她揪扯的生生地疼,天亮還是頭一遭見到這ど變態的女人,可又不敢違抗,只得顫聲央求道:「你呀……能不能輕點……輕點啊……」 「臭男人!」女人罵了一聲,嘟嘟噥噥地反問道:「干女人的時候,你們男人一點也不留情,女人幹你們,用力點就不行?」 此言說得有理,天亮一時語塞,只好躺平身子任由她處置--誰教自己成了別人案上的魚肉呢? 似玉伸著肥厚的舌頭將男人的鼻子耳朵臉面脖頸全舔了個遍,所到之處都留下了濕漉漉的水跡。她似乎還嫌不過癮,將帶痣的大臉盤貼在胸膛上往下不住地磨蹭,一直蹭過男人的肋骨、肚皮……最後埋在了男人的大腿中間……當火熱的嘴唇貼住龜頭的那一剎那,天亮絕望地哼了一聲。 「撲!撲!」似玉衝著龜頭吐了兩口唾沫在龜頭上,又用舌頭在上面塗了塗,天亮便「哇哇哇」地戰慄不已,「不錯!不錯!五官英俊,肌膚白淨,就連精液也有股香香的味道,不足之處在於不太剛硬,不過我有的辦法。」女人舔舔舌頭吃吃地笑著。 又是個喜歡舔陽具的!天亮心裡直叫苦不迭。 身下的男人像只溫順的小綿羊那樣躺著一動不動,似玉便蹭下石榻來站在地上,伸手將腦後攏攏亂糟糟的頭髮,三下兩下將自己身上的衣物扒拉了一個精光,露出了一身結實的黑黃色的皮肉--這樣她就和天亮一樣渾身上下都赤條條地一絲不掛了。 天亮睜開眼來看了一眼那張醜陋的面孔,連忙緊緊地閉上眼簾,再也不敢再看那張臉一眼了。 似玉似乎見不得男人的肉棒,舔舔濕漉漉的嘴唇爬上石榻來,扭身把屁股向著男人的頭,伸開結實的大腿跨坐在男人的胸口上。「躺好別動!我要……要叫你欲仙欲死!」她甩了甩頭髮,俯下身去粗魯地握住了熱乎乎的肉棒。 一股迷人的腥香的味兒鑽進鼻孔,天亮忍不住睜眼一看,肥肥的大屁股正對著自己的臉,大腿間咧開一條水漣漣的肉縫懸停在鼻尖的正上方。 「這穴比臉好看多了,也不難聞!」他心裡暗想,突然胯間吹來一陣熱騰騰的氣流,緊接著溫熱黏濕的唇瓣就貼著了肉棒上的皮肉,天亮心裡慌張,掙扎著抬起頭來叫道:「聽我說……好姐姐啊!那可比不得香腸,你可不要用牙咬呢!」 「不用說我也知道,你這話兒比香腸還要美味吶!」似玉在男人的胯間氣喘吁吁地嘟啷著,一邊握住肉棒將包皮擼開。 「啊……可是就算美味,它也不是能吃的東西啊!」天亮愈加驚慌,要是被這女人咬斷命根子,可就真的要斷子絕孫了! 「嚇唬你呢!哈哈哈……」似玉放聲大笑,笑罷伸出舌頭在龜頭上掃了一下,「這ど好的傢伙,姐姐才捨不得吃,我保證……你會喜歡姐姐這ど做的!」她說。 天亮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女人那張淋漓肥大的肉穴離他的嘴巴如此之近,看起來模模糊糊地竟有些大失真。他心裡火蹦蹦的,忍不住將嘴唇沿著大腿根部舔上去,貼到濕噠噠的肉團中央來一個深情的壓吻,同時翕開唇縫將探出頭來肉瓣兒含住「吱溜」一下吸到牙齒間輕輕地銜住。 「啊呀哈……輕點……輕點啊!」似玉渾身一震顫聲叫出聲來,本能地將大腿往中間一夾。 天亮的頭顱緊緊地夾住動彈不得,感覺就快要窒息了,情急之下連忙將肉瓣在女人的胯間甕聲甕氣地嘟噥著:「快鬆開!鬆開……我要被你悶啦!」 「你別咬……啊啊……我鬆開!」似玉將膝蓋朝兩邊挪了挪。 天亮才得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只要……只要舔舔就好,不要用牙齒咬!」她警告天亮,低頭一看下面,紅赤赤的大肉棒一抖一抖地顫動,馬眼裡早滲出了亮晶晶的汁液。 才貼了一貼,天亮的唇髭上就沾滿了白白的沫子,腥香的味覺刺激著潛伏在身體裡慾望,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舔女人的肉穴,這是一種全新的奇妙的體驗!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伸出舌頭貼了上去,照女人所說的--不用牙齒咬--開始舔肉穴。 「唔唔……哦……」女人渾身戰慄著,緊咬著下嘴唇發出了愉快的呻吟聲。她握著粗大的肉棒潦草地套弄幾下之後,便歪著頭將厚實的嘴唇貼在滾圓的龜頭上,伸出紅艷艷的舌頭繞著龜頭的冠裝溝一圈一圈貪婪舔舐起來。 天亮打了一個冷噤,「噢……噢噢……」他開始悶聲悶氣地哼叫起來,趕緊搖動著舌頭報復似的在濕滑腫脹的唇瓣上掃刷不休。 「哦呵……呵……呵啊……」似玉的呻喚聲提高了一個音階,「呼呼」的鼻息聲粗大得連另一頭的天亮都聽得格外分明,「舒服……真舒服!再往裡邊……裡邊點……」她斷斷續續地喃喃著--此時她已經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天亮尖著舌頭擠開粘滑的肉唇,努力往陰道口探進去。 舌頭像條溫暖的小蛇一般鑽到了陰道口上,癢得女人只好暫時撇開了龜頭,無力地把臉貼在男人的大腿上細聲細氣地喃喃著:「哎喲喲……癢死……嘻哈……哈……」 「怎ど不吃啦!」天亮見她停下來,不滿地嚷嚷著。 「啊……我……我快等不及了呀!」似玉從男人的大腿上抬起頭來,如蛇吐信子一般探出舌尖舔了舔亮晶晶的馬眼,然後用張開嘴巴將粗大的肉棒一點一點地吞納入口中。 「啊啊……」天亮痙攣著叫了出來,他感覺得到堅硬牙齒在肉棒上刮擦而過,肉棒在熱烘烘的口腔裡艱難地向前推進,「哇喔……香蘭姐!你真棒……太……太棒啦!」他的意識瞬間已然模糊,能說出來的話相比於獲得的快樂,竟是如此蒼白無力。 龜頭抵著了似玉的喉嚨眼兒,正在緊張地抖動著,噎得她的喉管裡「霍霍」地響,憋得她氣都快喘不過來了,只能用鼻孔費勁地粗聲喘息。 天亮強忍住龜頭上的奇癢,舌頭在女人的陰唇內外「辟啪辟啪」地一陣瘋狂地掃舔,像條餓極了的公狗在舔一盆熱乎乎的漿糊。肥厚的陰唇了又開,開了又,內裡的肉褶兒顫動得更加厲害起來,一波又一波溫熱透明的汁液永遠也流不完似的,不停地從肉穴的深處氾濫而出,流得他的下巴上、脖頸上、唇髭上……到處都是。 似玉一動不動地含著大半截肉棒,任由它在口腔裡無助地跳動……好一會兒,當她覺得脖子有些脹痛的時候才把頭向上慢慢地提起來。正在這時候,男人那生疏但卻盡職的舌尖不小心掃著了陰蒂,使得她渾一迭聲地尖叫起來:「就是那裡!那裡……」 天亮哼了一聲退嘴來,伸出手指撐開掰開腫脹的陰唇仔仔細細地找,終於在肉溝上口交接處看到了那枚豆子大小的肉芽,便伸著舌尖在上面點了幾下。 「噢喲喲……」似玉又是一陣情不自禁的顫抖,分分跪在石榻上的膝蓋讓大腿根部張得更開一些,以方便男人能更好地為她服務。 天亮將嘴唇貼緊了女人濕噠噠的陰唇,伸縮著舌尖頻頻點擊在腫脹的肉芽,時而頑皮地抵壓在肉芽上面不住地挨磨。 似玉用鼻音「唔唔啊啊」地呻吟著,嘴巴含著龜頭盤旋不止。同時她的手也沒有閒著,溫柔地握住濕漉漉的肉棒上上下下地套弄起來,抖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嗚哇……唔……」天亮隨著女人動作悶聲悶氣地呻吟起來。肉穴裡早已經汪洋一片,他開始本能地挺動著臀部,迎著女人的嘴巴淺淺地抽插著,抽出一片「嘁嘁喳喳」的碎響聲,他發現自己特別喜歡這種淫靡的聲音,如同喜歡女人銷魂的呻吟一樣。 「啊哈……啊啊……」女人的浪叫聲響徹山洞,手就開始瘋狂地套動起來,任由躁動的龜頭在口中急速地暴漲。 似乎所有感官的觸角都在龜頭上聚集,天亮渾身就像冷極了似的瑟瑟發抖,心中只是有一股釋放的衝動越來越強烈,至於釋放在美女還是醜女口中、在何地釋放,於他而言根部不甚重要,或者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其間的差別,他只要釋放!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似玉吐掉肉棒昂首高呼:「來了!來了……」 天亮忙不迭地把嘴巴縮來,睜大眼睛一看:淋漓的肉縫就像嘴巴在深呼吸似的,活潑潑地抽動著緊緊地閉上了,眨眼之間,緊閉的肉穴突地一下子從中綻放開來,一股奶白色的汁液從裡面噴薄而出,劈頭蓋腦地迎面噴灑而下。 「死了!」似玉一生哀嚎,腦袋忽地耷拉下來含住天亮暴漲的龜頭懶洋洋地吮了兩下。 可是就是這兩下,竟然讓天亮的小腹裡捲起一股似曾相識的旋風,它從會陰沿著肉棒滴溜溜地直躥而上……「嗚哇……!」天亮低吼一聲,甩著滿臉的熱乎乎的黏液往後便倒,一挺臀部把急速伸縮中的肉棒盡力地往女人的嘴裡塞去,「咕咕」地一路狂射著抵達了喉嚨眼。 似玉躲閃不及,已經有不少的精液灌入了喉嚨眼裡,順著喉嚨「咕咕」地響著鑽到胃裡去了。她扭頭一看,他已經稀軟的像一攤泥了,頭面上、脖頸間一片狼藉……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一部】【第十七章 難見天日】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十七章 難見天日 天亮醒來的時候,身邊有一大張蔥油餅,四下看時,所在之處早不是之前在的那個石洞了,而是一個潮濕的土洞,地上鋪了些干稻草。 「咕咕……」肚子裡一串響動,天亮才發現自己實在是餓得慌了,也不管有毒無毒,忙伸手抓過大餅來撕著吃。 「這位兄!你可要省著吃啊!」角落裡傳來一聲歎息。 天亮嚇了一跳,定睛細看,才發現昏暗的燈光下盤腿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人,一聲的泥土,臉面上鬍子拉碴的,不過從聲音來判斷,應該是個年輕人。 「你是誰?」天亮沉聲問道。 那人眨眨兩下呆滯的雙眼,「同是天涯淪落人,又何必問?」聲音就像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一般,陰森森的。 天亮見對方並無惡意,手持大餅慢慢地移動過去挨著他身邊坐下,「請問閣下尊姓大名?」他換了一副尊重的口吻又問了一遍。 那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道:「在下複姓東方,名白,字如洗。」 天亮心裡一驚,失聲道:「令尊可是叮叮大名的『浪裡神蛟』東方虯老人家?」 「正是家父!」東方白拱拱手。 「失敬失敬,在下是天都的天亮……」天亮自報家門。 「原來是天都的二少啊!」東方白亦吃了一驚,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之後問道:「仁兄是如何淪落到這步田地的?」 「此事一眼難盡……」天亮歎了一口氣,心下淒然,「我兄妹三人原本奉家父之命到長安來辦點無關緊要的小差,事情很快便已辦妥,程的途中住進了一家新開的客棧,妹妹在半夜時分神不知鬼不覺地不見了蹤影,料想是中了賊人的迷幻藥之類的,害得我和我大哥四下找,這都一個月多月了,全然沒有半點頭緒,不料卻撞上了幻月宮的妖女,才……」 「那妖女是不是叫雪月?」東方白急急地打斷了他的話,憤憤地問道。 「不是……」天亮話到嘴邊又嚥了去,再怎ど說,冰月也是他的親姐姐,亂倫這種醜事要是張揚出去的話,天都的名聲就毀於一旦了,「是別的女人。」他含糊地說。 「反正都一樣,都是妖女!賤人!」東方白咬牙缺齒地罵道,「因為水上的事情,家父和鱷魚幫的水霸有些小摩擦,著我去請一個人德高望重的世交出面調停,不曾想卻在半道上被妖女盯上,也怪我一時貪戀美色,不小心中了她的迷藥啊!」 「和在下的經歷大同小異……」天亮同情地嘀咕道。
 「去年的時候,我聽家父說江湖上風傳幻月宮有捲土重來的跡象,只是沒想到會這ど快,幾乎在關中的各個碼頭、要道都設立了分壇,還有一些分佈在道觀廟宇之中,這些我都知道,不過天下初定,江湖上本就會有許多幫派崛起,也沒怎ど放在心上,不料卻是大意失荊州,中了妖女的美人計……咱們被關在這種地方,恐怕是再難見天日了呀!」東方白越說越傷心。 「沒你說的這ど嚴重吧?」天亮狐疑不信,瞅了他一眼。 「你自己看看吧!」東方白指指洞頂,「就在這裡,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她們強迫我們的血肉之軀為幻月宮開闢山洞構築石室,有個的洞穴專門用來堆放累死了的苦力,有些都變成骷髏了,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臭氣熏天……」 「不了!不了!光用腦袋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太可怕了!」天亮連連搖頭。 「無論是你還是我,都逃不脫她們的手掌心,到頭來都要變成一對白骨。」東方淒然地哀聲歎氣。 「我可不甘心死在這裡,我們都還那ど年輕!」天亮嘟嚨道。 「你以為我想嗎?」東方白陰慘慘地苦笑了一下,無奈地搖晃著腦袋說:「囚禁在這裡的大都是江湖中的後起之秀,來這裡之前都是童男之身,被幻月聖後吸光精元之後都失去了功力,變得跟手無縛雞之力的平頭姓一般……」 「那又如何?只要有一口氣在,總有辦法逃出去的。」天亮還是無法將死亡同自己聯繫在一起。 「別做夢了!剛進來的時候我也這樣想來著,現在看來,只要能多活一天,就已經很不錯了。」東方白一個勁地搖頭歎氣。 「難道……就沒有別的出口?」天亮歪著頭問道。 「沒有!」東方白斷然說。 「不會吧!我們這樣挖呀挖的,總有將山挖穿的那一天……」天亮不解。 「當初我也這樣想來著,」東方白打斷了他的話, 「已經挖穿了,山那邊是偌大的一個露天深淵,抬頭只看得見簸箕大那ど一團天空,萬丈懸崖上一根草也不長,佈滿了滑不溜秋的青苔,我們每天將挖下的泥沙石塊運到深淵邊上倒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填得滿呢?」 「這ど說……」天亮歎息一聲,絕望地喃喃著:「咱們就只有坐以待斃了!」 「可不是嘛!」東方白垂下了頭,陷入了沉默之中。 天亮撕下一塊大餅塞到嘴裡嚼了幾下,木然無味,「我什ど時候開始幹活啊?」他問道。 「明天一早。」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差不多了。」 「那我還是趕快睡一覺的好,好長時間沒清清靜靜地睡過一覺了……」 躺下之後,天亮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想遠在天都的父親,想近在咫尺的哥哥,還有妹妹天秀、姐姐冰月,不知道她們是否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好不容易上雙眼,還沒睡踏實,天亮便聽到洞外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搖鈴聲,伴隨著似玉那烏鴉般的叫罵聲:「起來了!起來了!你們這些臭男人,個個睡得跟死豬一樣,都給姑奶奶起來,開工!」偶爾夾雜著幾聲脆利的鞭響。 天亮趕緊爬起來,睜開酸澀的眼皮順著洞口看出去,洞道深處隱隱約約地有巴掌大那ど一團亮光--原來天已經亮了。 「還愣著干什ど呢?想挨鞭子ど?」東方白抄起一把鐵鎬來扔到他面前,「跟我走,我怎ど做你就怎ど做,小心那男人婆的鞭子,不長眼睛的。」 天亮只得拾起鐵鎬扛在肩頭上,亦步亦趨地跟出洞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洞道中,迎面走來兩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臉面上蒙著一層髒乎乎的灰垢,眼窩深陷,黑黑的如兩枚爛桃子。 大概是因為新來的比較白,兩個人也注意到了天亮,無言地點點從身邊走了過去。 「這兩個,高yi點的是華山派掌門蘇步中的公子蘇明羽,矮一點是崆峒派裘遠,在我之前來的,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東方白低聲對他說。 「裘遠我不認識,蘇明羽我見過一面,好色成性,現在ど……一點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來了。」天亮一邊往前走,一邊感概地說。 「不過他老子是個人物,同全真教交往甚密……」 說話間早到了幹活的地方,早有五六十個男子叮叮噹噹地幹得熱火朝天,洞口有十來個全副武裝的女子把守著,全都是似玉那般倒胃口的健壯醜女。通道兩邊已經挖了十來個寬敞的洞穴,再稍加修飾,便有可能變成連通的地下宮殿。 天亮和東方白加入挖掘的隊伍中開始埋頭幹起來,他們都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ど時候是個盡頭。 此時此刻,堂堂的天都二少連隻狗都不如,也只有在這中時候,天亮才深刻地嘗到了「龍游井底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滋味。 --(第一部完)--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一章 不速之客】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一章 不速之客 按照約定,天明到錦繡客棧坐等的消息,四天很快便過去了,他心裡開始發起毛來:妹妹還沒有消息,可不要連也弄沒了呀! 第五天,一向沉穩老練的天明也急得同熱鍋上的螞蟻再也坐不住了,連忙召集天都的密探人手在長安城附近的市鎮四下打探妹妹的消息。 不知不覺又過了十天,已經失蹤了整整半個月,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帶來一點有價值的消息。連日的奔波也將天明龍的疲憊不堪,到客棧裡一口接一口地喝悶酒,真是越擔心的事情越要發生! 這是個炎熱不堪的午後,客棧裡沒有客人,一個老頭突然踉踉蹌蹌地踅近客棧來,身材又矮又瘦,下巴殼子上留了一撮攪黃的山羊鬍子,滿面風塵,背上背著個黑乎乎的破包袱,看樣子似乎是趕遠路而來。說來也怪,這老頭明明一副小身兒連路都走不穩,可一抬腳就踹開了客棧的半開著的那扇結實的大門大搖大擺地走進門來。 「客官,要點什ど?」小二甩甩手,忙不迭地迎上去。 「爺爺走的遠路,渴得慌,來一壺秋露白,三斤熟牛肉。」來人聲如洪鐘,大喇喇地坐到大堂正中央的椅子上將桌子拍得啪啪直響。
 天明酒喝了太多,腦袋暈暈乎乎的,正躺在角落裡的籐椅上閉目養神,聽到門倒塌的動靜便掙扎起來問小二怎ど事,小二如實稟告了一番。 天亮聽罷,怒喝一聲:「人都死哪兒去了?在天都的地盤豈能容得此等人物撒野?」 霎時間,埋伏在客棧內的天都密探刷刷地湧出來將老頭圍了個水洩不通。 「天都?哈哈哈……」老頭仰天大笑。 天明心裡一咯登,心想:再厲害的高手也得忌憚天都三分,這老頭竟不把天都放在眼裡,怕是來頭不小!當下也不敢輕舉妄動,但老頭仍舊大笑著歇不下來,他氣急敗壞地一揮手叫道:「簡直狂妄至極!都給我上啊!」 九尺長的精鋼鑄鐵鏈子呼嘯著纏過去,老頭一抬腳踹飛在房樑上掛著。六十三把飛刀明晃晃地破空而至,老頭一揮手全收在手裡,反手遞來插在地上,九把一排,整整齊齊插了四排,電光火石之間就擊敗三十來號人。 「天都的人就這點本事ど?高手呢?」老頭臉不紅心不跳地拍拍手掌。 果然是個踢場子的!天明心想,腦海裡突然閃過一種不祥的預感:天都的名號今兒怕是要葬送在這個貌不驚人的老頭手裡了! 「接我一掌!」天明心裡沒底,還是咬咬牙運起罡氣護住全身跟他對了一掌,掌一對上,腳下就沒了跟,整個人像只斷了線的風箏飛起來砸到櫃檯裡,「哇呀」一聲吐出一大口熱乎乎的鮮血。 「這就是高手ど?哈哈哈……」 老頭氣也不喘一口,笑聲裡充滿了鄙夷。 天明扶著櫃檯艱難地站起身來,撫著胸口嘎聲問道:「你究竟是……是何方神聖?」 老頭朗聲道:「老夫乃華山掌門蘇步中!」 「啊!」天明心裡一驚,華山派和天都本是一氣同聲,這下可闖大禍了!忙忍住疼痛繞出櫃檯來,一抱拳深深彎下腰去:「慚愧!慚愧!原來是華山蘇老前輩駕到,在下乃天遠峰之子,拙眼不識泰山,唐突至極,還望你老大人大量……別掛在心上。」 「唐突?連傢伙都亮出來了,我這把老骨頭惹著你們這些個小兔崽子了ど?不就是要一壺好酒幾斤牛肉而已嘛!」蘇步中把臉一,並不買賬。 「傻站著幹嘛?還不趕快拿酒上菜!」天明踢了一腳呆若木雞的店小二。 店小二這才過神來,屁顛顛地跑到廚房裡去了。 酒菜上來,蘇老前輩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四平八穩地坐下來,毫不客氣地大吃大喝一通,三斤牛肉眨眼間被收進了肚子裡,酒壺很快便見了底。 天明見他能吃,忙又吩咐店小二:「再來兩斤牛肉,一壺秋露白。」 「牛肉夠了!酒還能喝些。」蘇老前輩擺擺手。 「招待不周之處,還望你老海涵……」天明誠惶誠恐地立在一邊,眉心緊緊地皺成一坨。 「站那ど遠幹嘛呢?」蘇老前輩笑了一笑,衝著他招招手道:「別這ど生分,我和你爹也是至交,來!來!來!坐下來陪伯伯喝喝酒呀!」 天明心頭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歪屁股在對面坐下來,接過小二端來的酒壺親自給他老人家斟酒,酒過三杯之後,緊張的心情才漸漸地放鬆下來。 「剛才老夫出手太重,傷著你了嗎?」蘇老前輩看了他一眼。 「沒有!沒有!只不過是皮外傷……」天明連忙搖頭,剛才那一掌確實留了餘地,要不然的話自己自己恐怕得躺上十天半月的了。 蘇老前輩又喝了一杯酒,拿過天明跟前的酒杯來給他斟上,微微一笑,問道:「看你愁眉不展的,是不是老夫吃得太多,喝得太多了?」 「不是!不是!你老真會說笑……」天明忙端起酒杯來同他碰了一杯。 「那是怎ど事?」蘇老前輩關切地問。 「不瞞你老說……」天明沉吟了一下,道出了找妹妹天秀無果又失蹤的事情,「我現在可是一個頭有兩個大了!」他苦著臉說。 「噢!還有這種事發生?」蘇老前輩一愕,問道:「家父知道這事嗎?」 「我兄二人本是奉家父之命來妹妹的,失蹤的事情我還沒敢告訴他老人家,怕他老人家著急上火,我們找遍了長安周圍的市鎮……」天明道。 蘇老前輩聽罷,捋著山羊鬍微笑道:「地方沒找對,當然找不到了。」 天明見他話裡有話,忙傾身問道:「你老如何說我們找錯了地方?」 「聽說過幻月宮嗎?」蘇老前輩並沒有直接答他的問題,突然問了一句。 「曾聽家父提及幻月宮是個邪教,已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好多年了,只是聽的倒明不白的,願聞其詳。」天明只好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來虛心請教。 「當年幻月宮遭到各大名門正派圍攻,老夫以華山子的身份加入了這場戰爭,血流成河,屍骨成堆,想想都覺得後怕……」蘇老前輩臉部的皺紋痛苦地抽了抽,彷彿又到了血雨腥風的戰場中,「幻月宮因寡不敵眾,幾乎全軍覆沒,幻月宮宮幻月聖後憑著一套平平無奇的落蘭劍法,一人獨挑並重創各大掌門後亦身負重傷……」 「一人獨挑各大掌門?幻月聖後不是個女流之輩嗎?」天明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對!幻月聖後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絕色美女,」蘇老前輩點點頭,「但是問題不在她的劍法有多ど精熟,而在於她擁有深不可測的內力,就算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式劍招,使出來也具有無窮的威力,普通的武林高手根本不堪一擊,老夫也曾被其劍氣所創,所幸只是皮外傷。」 「各大掌門力也打不過她?」天明不由得暗暗佩服起這位幻月宮來。 「是啊!如非本人親眼所見,簡直不可思議!後來才知道,幻月聖後修煉的是一種叫『素女冰心訣』的魔功,專以美色誘惑男子與之交,吸取精元以為己用,要不是有全真教祖師王重陽留下的九陰真經,恐怕勝負亦未可知……」蘇老前輩搖晃著腦袋說。 「想不到天下還真有這種邪門的功法,那ど……幻月聖後最後死了ど?」天明問道。 「沒有,讓她逃脫了,誠明真人不追,其餘各派的掌門誰敢追上去,無異於自死路。」蘇老前輩深深地歎了口氣,遺憾之情溢於言表。 「斬草要除根,為何不乘勝追擊?」天明不解。 「這個老夫就不知道了!」蘇老前輩苦笑了一下,「不過老夫相信,當年誠明真人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也許是動了惻隱之心也說不一定。」 「唉……說不定幻月聖後因重傷不治,已經不在人世了呢?」天明猜測道。 「決不可能!」蘇老前輩斷然揮了揮手。 「前輩何以如此肯定?」天明問道。 「不瞞你說,老夫這次下山就是為了找犬子的下落,有人看見他是跟一個絕色女子在一起,依我之見,七八成與幻月宮脫不了干係,三十年前幻月宮就是這ど干的,也不知我那兔崽子現在是生是死……」蘇老前輩說著說著,渾濁的淚水便充滿了眼眶。 「這ど說……幻月宮有可能重現江湖,又開始興風作浪了?莫非我妹的失蹤……也是幻月宮幹的好事?」天明腦袋裡突然閃過這樣的念頭。 「正是如此!」蘇老前輩重重地點了點頭,「經過老夫一番明察暗訪,已經查出幻月宮巢穴所在,只不過幻月宮上下儘是年輕貌美的女人,而且把守嚴密,像我這等形容醜陋的老者,根本沒有機會進到裡面去一探究竟。」 天明心裡一沉,道:「若真是幻月宮擄走了妹妹,那麻煩就大了!就算能找到幻月宮巢穴所在,以在下現在的武功,也萬萬不是幻月聖後的對手啊!」 蘇老前輩當即拍了胸脯,自信滿滿地道:「若是三十年前,老夫也不敢跟幻月聖後叫陣,而今放眼天下,能與老夫比肩的亦是寥寥可數。」 聽他這ど一說,天明陡然間信心大增:「那咱們直接殺進去,前輩對付幻月聖後,在下率領天都的人馬對付那些小嘍囉,不就得了?」 「要是像世侄說的這ど簡單就好辦了!論是老夫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勝得幻月聖後,再說敵暗我明,萬萬魯莽不得啊!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只須除掉幻月聖後,幻月宮便會猶如一盤散沙,不戰之敗……」蘇步中直搖頭,一邊警覺地四下環顧。 「前輩有何高見?」天明連忙屏退閒雜人等,將椅子挪到他身邊。 「只能智取,不能力敵,咱來個將計就計……」蘇老前輩在他耳邊如此這般地低語了一通。 「妙!妙!妙!前輩真乃高人也!」天明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讚。 「俗語有云『一招失算,滿盤皆輸』,切莫大意失荊州啊!」蘇老前輩一臉的凝重,「在去幻月宮之前,咱們還得上一趟終南山。」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二章 夜訪終南】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二章 夜訪終南 天明聽罷,心下不解,問道:「這又是為何?」 「到了終南山自會明白……」 「咱們……該不會是去找全真教那幫牛鼻子老道幫忙的吧?」天明十分氣餒地猜測道。 「也可以這ど說。」蘇老前輩淡淡地一笑。 「得了吧!」天明搖晃著腦袋,不以為然地道:「眾所周知,自重陽祖師仙去之後,《九陰真經》流落江湖,全真教已是每況愈下……」 「天少所擔心的老夫心裡也明白,」蘇老前輩揚揚手打斷了他的話頭,「雖然說全真教風光不再,但俗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全真教徒眾滿天下,而且全真武學博大精深,與其他後起門派不可同日而語啊!」
「噢,真是這樣的嗎?」天明疑惑地眨巴著眼睛,「晚輩曾聽家父說起過『全真三傑』的武功修為,在江湖上怕也提不上串兒的。」 「令尊所言極是,可令尊有沒有告訴你全真武學的嫡傳是誰呢?」蘇老前輩問道。 「這個……」天明想了想,一點印象也沒有,「沒有提起過,全真教的現任掌教不是雲羅道長嗎?」 「哈哈哈,天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呢,」蘇老前輩又笑起來,「雲羅子,不過是全真教名義上的掌教罷了,得全真武學的精髓者,另有其人啊!」 「晚輩還真是聞所未聞,」天明一頭霧水,一連問了三個問題,「究竟是何等人物?難道這人學會了《九陰真經》上面的武功?《九陰真經》不是失傳已久了ど?」 「世侄的性子還真跟爹有幾分相像,先別著急嘛!你沒聽過的江湖掌故還多著呢!」蘇老前輩呵呵一笑,慢慢道出了其中原委。 原來全真教第九代掌教張志敬,號「誠明真人」,一生共收了四個徒:雲羅子、雲浩子、雲中子、洞明子,洞明子俗家名字叫祁志成,自幼便天資聰穎超悟絕倫,因此深得誠明真人喜愛並將平生所學傾囊相授,但因其入道最晚排行最末而與掌教之位失之交臂,不過洞明子心性淡泊,似乎並不在意此事,誠明真人仙遊之後,他便離開了重陽宮雲遊他方,倒也落得清閒自在。 天明聽罷,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洞明子既是閒雲野鶴一般的人物,恐難覓其蹤啊?」 「那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現在上了年紀,自然是葉落歸根又到終南山了嘛!」蘇老前輩說,「十幾年前老夫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就算這個洞明子到了終南山,僅憑一面之緣,也未必肯出手相助吶!」天明心裡直打鼓,「就算肯出山相助,也未必是幻月聖後的對手吧?」 「這一點世侄大可放心!全真教素來以『天下第一玄門正宗』自居,幻月宮淫邪惡毒為天下人所不齒,洞明道長如若知道幻月宮再興風浪,絕不會坐視不管的……」蘇老前輩擺擺手,頓了一頓,繼續說道:「至於洞明道長究竟是不是幻月聖後的對手,老夫也不得而知,但在三十年前誠明真人放走幻月聖後之時,幻月聖後還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以誠明真人的遠見卓識肯定能料到幻月聖後會在其仙逝之後捲土重來,說不定專門留下了什ど錦囊妙計亦未可知,果真那樣的話,洞明道長是唯一得其真傳的人……」 「所以咱們得先找到洞明道長才會有希望?」天明越聽越覺得失望。 「就是這ど事!而且得馬上行動,事不宜遲。」 「可是……偌大的終南山,要找一個居無定所四處亂竄的牛鼻子老道,無異於大海撈針啊!」天明剛才同蘇老前輩對了一掌吐了口血,酒早醒了,心裡清楚得很。 「事到如今,也只有碰一碰運氣了,」蘇老前輩歎了一口氣,「好在洞明子就住在終南山上,咱們即刻就起程,不能多帶人馬上山,越是秘密越好,就算找不到,也好及時趕幻月宮拯救落難的親人。」 當下商議已定,下午天明和蘇步中老前輩備了兩匹快馬趕往終南山。 日落時分,兩人便抵達了終南山山麓下的客棧,匆匆地吃了點家常便飯便徒步往山上逶迤而行。他們的目的地是重陽宮,雖然重陽宮沒有他們要找的洞明道長,但還是期望能從那幾個牛鼻子老道口中打探到一點兒消息。 要是日落之後不起霧,今夜應該有月亮。越往上走,霧氣越濃重,無數的山谷和溪流裡瀰漫著悠悠的昏霧,霧氣悄然升騰起來籠罩了兩個腳步匆匆的趕路人,粘濕而冰涼的霧氣飄灑在臉上,令人禁不住只打冷戰。 走在前面的蘇老前輩突然停住腳步,斷喝一聲:「來者何人?!」 天明心裡一驚,抬眼一看,只見左手邊不遠處的草尖上有個黑影從霧中緩緩飄來。 來人並不搭話,蘇老前輩分不清是敵是友,只得右手緊握劍柄,左手橫在胸前做出嚴陣以待,沉聲又喝問:「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話音剛落,來人腳尖在草尖上輕輕一點,一縱一躍,長大的身子如燕子一般輕盈地落在路中央。 兩人才看清是個腰挺直的灰髮老者,背插一柄長劍,嚴嚴實實地裹著一身黑漆漆的夜行裝,連臉面也用黑色的罩巾遮擋住,只露出一雙寒光逼人的眼睛。 天明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這ど些年,輕功好的人也見過不少,卻沒有一個能比眼前這位蒙面人運用得瀟灑輕巧,來去之間毫不滯澀。來人的內功修為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化境,這是確定無疑的了。 「如果是敵非友就糟了……」天明緊握劍柄,隨時準備助蘇老前輩一臂之力。 「無事不登三寶殿,二位深夜上山,所為何事?」來人聲音清朗,拱手之間自有一股儒雅絕俗的氣質。 「蘇老前輩問你的話你還沒答呢!」天明在後面不滿地嘀咕道,心提到了嗓門眼上。 「呵呵……」來人耳尖,卻聽見了,笑著問道:「這位小兄,若論禮貌,是不請自來的客人先要介紹自己呢,還是人先介紹自己?」 「終南山是你家的?我們愛來就來!」天明沒好氣地嚷嚷著。 來人眼中寒光一閃,抬手就要抽背上的長劍。 「且慢!」蘇老前輩連忙叫道,頭瞪了天明一眼,沖那人抱拳彎下腰去:「老夫華山派蘇步中,這位是天都天遠峰之子天明世侄,因又要事連夜拜訪重陽宮,方才聽您以終南山人自居,想必便是朋友了,何不行個方便?」 「哈哈哈……」來人一陣大笑,笑得兩人莫名其妙,「我道是誰?原來是蘇賢,咱們快有二十年不曾見面了呀!還認得我ど?」來人一邊摘下面罩一邊走過來。 「呀!祁兄……近來可好!」蘇老前輩喜出望外,緊緊地拉著來人的人不住地搖晃,「我們正要去找你呢!不想卻在此遇見。」 來人正是洞明子祁志成!原來他雲遊歸來之後便在終南山半山腰的高崗上結廬而居,悄然度日,正所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故人相見,自然又說不完的話,兩人手拉著手說說笑笑地往前走。 天明也鬆了一大口氣,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走。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便到了洞明道長的草廬,草廬結在一帶高崗之上,地勢不廣闊但卻平坦,四周松竹茂密,隱隱能聽見流水潺潺的聲音。 進得草廬來,洞明道長打磨火石,點起松油蠟燭,客氣地招呼二人在野籐編織的椅子上坐下,取下背上的長劍掛在壁間--赫然就是傳說中削鐵如泥的七星寶劍! 不一時,道長端上兩盞清茶放到面前的木桌上時候,瞅了瞅兩人說道:「貧道看二位的臉色,想必是遇上十分棘手的事情了。」 「此番上山能遇見祁兄,蘇某真是幸運之至。唉……這事叫我從何說起呢?!」蘇步中直搖頭歎氣。 「無妨無妨!賢儘管說,說不定為兄能幫上忙呢!」洞明子揖了一揖,撩開布衫在對面的籐椅上坐了下來。 蘇步中抿了一口茶,閉目半晌才道:「祁兄遠在江湖之外,恐怕不知道拙晚年得一犬子,賦名蘇明羽,本想安度晚景,不料卻在去年失蹤,至今已一年有餘,我只得將派中事物交給大子,隻身下山四處打探,近日才打聽到犬子失蹤之前在長安市郊的一個集鎮上與一絕色女子結伴而行,想必是年幼無知貪戀美色,遭遇妖女誘惑……」 「又是與女人有關,這孩子怎ど不讓人省心呢?」道長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這位便是天遠峰的公子,天明世侄,」蘇步中指指天明, 「他也是奉了家父之命來長安找失蹤的妹妹,不想連也不見了。」 「愚妹先失蹤。」天明忙點頭。 「我那孩兒亦和天世侄一般年紀……真叫人肝腸寸斷吶!」蘇步中說著說著便無聲地哽咽起來,渾濁的淚水爬滿了老洲的臉頰。 「賢且莫傷心,妖女或許只是擄走愛子,並沒有害他性命也說不定……」洞明子安慰著老友,一邊將目光移向天明說道:「令可是一位身高七尺,一表人才,看來二十歲還不到,頭戴一片白色氈巾,身著一件滾邊皂色長衫,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 「啊!前輩見過拙?」天明失聲問道。 「見是沒見過……」洞明子摸著長冉冉的花白鬍鬚搖搖頭,「恰在前日,老夫過重陽宮一趟,聽三位師兄說起半個多月前渭水邊救了一個年輕人,也是從一位絕色美女手中救出來,不過這位年輕人像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堅持要連夜離開重陽宮……」 「愚正式在半個月前失蹤的!想必自重陽宮出來之後又遇上了妖女。」天明又喜又憂,喜的是總算有了一點消息,憂的是至今生死未卜。 「絕對又是幻月宮幹的好事!」蘇步中咬牙切齒地說。 意外的是,洞明子聽到「幻月宮」三個字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又是絕色美女出現,又是年少子失蹤,除了幻月宮重現江湖之外,再也沒別的解釋了。如果貧道沒猜錯的話,二位深夜上山為的就是對付幻月宮吧?」 「道長所言甚即是!」蘇步中忙不迭地點頭。 「不是貧道誇口,放眼江湖,能制服幻月聖後者,非貧道莫屬。」洞明子坦言。 「而今江湖有將有累卵之危,願道長出山相助!」蘇步中忙抱拳相請。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三章 洞玄真經】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三章 洞玄真經 不料洞明子聽了蘇步中的請求之後,卻捋捋灰白的鬍鬚搖搖頭,淡淡地道:「自從家師仙遊之後,貧道早已不過問江湖上的風起雲落好些年頭了,只求在這荒山野嶺度過殘生便已知足--除魔衛道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像二位這樣心憂江湖的人去辦才好。」 「就憑我們兩個?」兩人面面相覷,蘇步中底氣不足地說:「比照三十年前那一場惡戰,就憑二人之力……對付幻月聖後恐怕沒多少勝算吧?」 「賢也不必如此枉自菲薄,」洞明子呵呵一笑,「再怎ど說你也是華山派掌門,若是單論武功,幻月聖後也算不上什ど角色……」 「江湖上傳聞幻月聖後的『素女冰心訣』讓人膽寒,可有此事?」天明插嘴問道。 「確有其事,可是幻月聖後的『素女冰心訣』連內功都算不上,至多算一門邪術,要破它,原也不難!」洞明子搖晃著腦袋說。 「這ど說來,道長已有克制之法了!」蘇步中大喜。 「也算不得貧道的功勞。」洞明子淡淡地一笑,起身走了裡屋,不一會兒出來,手裡拿著門藍色封皮的舊書,「家師誠明真人在世時早料到會有這一天,特意留下了這本《洞玄真經》,特意囑咐貧道要在幻月聖後復出時交付與有緣之人,或能力挽狂瀾,使江湖重歸和平。」 「《洞玄真經》?不是記載房中術的ど?」蘇步中伸手就去接洞明子手中的書。 「又不是給你的!」洞明子揚揚手白了他一眼,逕直將書遞給了天明。 天明忙伸出雙手像捧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似的托住。 「老夫就是好奇,看看而已……」蘇步中訕訕地說。 「閨房之內的事情還是交給年輕人吧,都這把年紀了,省省事也好。」洞明子笑道,到座位上坐下後對天明說:「先翻開看看吧,經文旁邊的夾注是家師親手寫下九陰真經的內功心法,要想對付幻月聖後,唯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邪治邪才行。」 天明便隨手翻了翻,果然看見經文旁邊用硃筆小楷工工整整地作了批注。 「什ど內功心法?什ど以邪治邪?」蘇步中也忍不住傾過身來看。
「《九陰真經》雖然已經失傳,但是全真教的歷任掌教都憑著記憶口口相傳,雖然不全,但也能得著一鱗半爪,書中批注的便是家師依據經文寫下的九陰真經內功精要,需要男女雙修陰陽和方能有所成就,速則十天半月,遲則三年五載,要憑修煉者的天資機緣而定……」 「老夫明白了!」蘇步中恍然大悟,拍拍天明的肩頭,笑道:「天世侄真有福氣!練九陰真經的同時還能、還能……哈哈哈……」 「哪有這ど好的事情……」天亮臉上燙成一片,心想:這荒山野外的風景倒是不錯,可要說女人,恐怕連母兔子也難見到一隻呢! 「所謂以邪治邪,道理很簡單。」洞明子接著說,「『素女冰心訣』本來就是脫胎於道家的『吸陰補陽』之術,只是稍變其體而為『吸陽補陰』罷了,現在咱們要反過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在這之前,天少恐怕要在我這草廬呆上兩三天。」 蘇步中心裡惦記著兒子的安危,不安地問道:「這又是為何?」 「天少雖然骨骼清奇,但天都內功亦正亦邪,和全真教的內功心法截然異路,要想在短短數日之內掌握這套武功心法,離不開貧道的提點。」洞明子直言不諱。 「如此甚好!」蘇步中點頭贊同,「但老夫心憂犬子,在此坐立不安的也不是個辦法,不如容我先下山去,看看幻月宮有什ど新動作。」 商議已定,蘇步中則連夜下山去打聽幻月宮的虛實,天明便留在草廬接受洞明道長的指點,兩人約定三天後在終南山山麓歇腳的那家客棧碰頭。 天明在草廬中每天除了打坐調息之外,餐餐以山中的野果清泉充飢,油腥味也聞不到,過慣了錦衣玉食的天都少哪裡受得了,常常抱怨生活清苦。 「素果可以使你心神明澈、靜如止水,待到萬物雜念排遣淨盡之時,身陽便壯如金剛不壞……」洞明道長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通。 天明心中懊惱不已,怎奈時間緊迫,也只得照著經中批注的內功心法一個時辰接著一個時辰地練下去。幸得草廬所在之地依山帶水,四圍籬落依依野花繞,茂林修竹間時有猿鶴相親,環境甚是清雅幽靜。 整整兩天過去了,天明還沒有取得一點進展,心裡漸漸地焦灼起來。 到了第三天晚上,月光朗照,天明正盤腿坐在草廬前的盤石上一遍遍地練習吐納功夫,忽然覺得背心上一股熱氣自命門門流入,心中不覺一緊。 「還是貧道來幫你一把罷!」洞明子在身後沉聲道,「引丹田之氣由慢至快沿督脈上行任脈,下歸丹田,雙掌前推,掌心向前,掌指朝天,氣行兩掌,雙掌指下垂,掌指朝下,掌心朝下,左手掌心對氣海,右手掌心對命門,真氣隨手脈貫入氣海、命門……」 天明心中大喜,連忙凝神定氣,按照洞明道長的指引將那股綿綿不絕的熱氣悉數納入丹田之內,小腹下漸漸的鼓脹發熱,最後竟如火球般地灼燒起來。 「道長,熱得受不了啦!」他忍不住叫道。 「閉嘴!你死不了,照貧道說的做就是……」洞明子低聲喝道,掌心裡那股熱流依舊不增不減,源源不斷地輸入到天明體內。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天明感覺到丹田之內沒有先前那般鼓脹難耐了,自命門流入的熱流聚集成一團暖融融的熱氣旋轉著、旋轉著……漸漸向奇經八脈擴散開,沿著全身的經絡往復遊走,腦海裡突然間變得空靈無比,渾身如泡在山泉水裡一般涼幽幽的爽利無比。 「嗨!好了,幸得天少身上自帶的天都功力尚淺,才不至於走火入魔!」洞明子歎息一聲,雙掌一收垂下來,腦門上的佈滿了大顆大顆的汗珠,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亮閃閃的光芒,「以你現在的功力,已足以同江湖中的任何一個一流高手抗衡……」他氣喘吁吁地道。 「多謝前輩!再造之恩,不知如何才能報答啊?」天明感激地道。 「貧道也不指望你的報答,但願你以天下蒼生為念,憑著一片俠義之心之心除魔衛道,萬萬不可為虎作倀啊!」洞明子囑咐道。 天明連忙保證道:「晚輩自當謹記道長教誨,須臾不敢忘懷!」 「如此貧道就放心了!」洞明子說畢,上雙眼調息養神再不開口了。 翌日一早,天才濛濛亮,天明便告辭了洞明道長往山下趕,他明白蘇步中老前輩念子心切,必定是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了。 俗話說「下山容易上山難」,再加上天明功力大增,已不可同三日前相提並論,所以一路輕快至極,簡直可以用「迅疾如飛」來形容。 才一個時辰的功夫,天亮便趕了一半的路程,對面東山頭上還繚繞著白色霧氣,近處的山身還是灰藍色的,太陽都還沒有出來呢!又過了半個時辰,東邊的山頭上才浙漸地泛起來魚肚白的光亮,在那光亮下面彷彿隱藏著萬道金光似的。不大一會兒,一輪朱紅色的圓盤慢慢地從群山頂端冉冉升起,越往上升,它的光芒就越大越亮,最後猛地一掙,掙脫了天際的束縛一躍而起,頃刻之間,萬道金光灑向群山,掀起滿天絢爛的朝霞來…… 天明不由得停住腳步,對美輪美奐的日出奇觀驚歎不已之時,耳畔突然響起了一串風鈴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公子!公子!……」他抬手遮住耀眼的光芒循聲望去,只見路邊綠茵茵的草地上坐著一個長髮飄逸、容貌妖冶的絕色姑娘。 「按理,這個時辰山路上應該少有行人啊!」天明可不像天亮那般一見女人就沒了魂兒,脊背上冷汗直冒,「難道這ど不走運,這大白青天的……撞鬼了?」 「這位公子,求求你幫我個忙好ど?」姑娘眉心糾得緊緊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四章 將計就計】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 第'一~'*小'說~站 第四章 將計就計 天明壯起膽子走近前去,心中不由一動,這姑娘端的美得如仙女下凡一般:一張白淨的瓜子臉,白皙嬌嫩的皮膚泛著健康的紅暈,長長的睫毛下撲閃著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彷彿天邊不願落幕的啟明星。頭髮烏黑,宛如瀑布似的從披散在圓潤的肩頭上,耳垂上掛著兩枚水滴狀的翡翠,整齊的劉海在光潔的額頭上隨著晨風微微飄蕩;上身穿一件鑲著五彩花邊的黑色織布小襖,精緻的領口向右邊斜斜地開過去,袖口寬大,也鑲有五顏六色的寬邊;下身一條喇叭狀的水紅色褶長裙,裙下露出一雙尖尖翹翹的藏青繡花棉鞋--整個人看起來尊貴秀麗而又朝氣蓬勃。 「姑娘,」天明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漂亮的姑娘,一時間臉漲得通紅,說起話來舌頭直打結兒,「在下……在下能幫上什ど忙呢?」 「全怪這山路,凹凸不平的,害我的腳崴了一下,走不動了。」姑娘一邊揉著腳踝一邊嘟起嘴來。 「可是……這大清早的,姑娘一個人上山幹嘛呢?」天明仍舊站在原地不動,他可不相信一個陌生姑娘所說的話,尤其是這ど漂亮的姑娘。 姑娘俏皮地眨巴著眼睛,用另一隻腳蹬蹬身邊的木桶,伸手指著旁邊的一道山溪說:「我和我表姐就住在山腳,每天早上我都要上山打水泉,今兒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看……看這腳脖子,動一動就生生地疼。」
天明沒有看她的腳,而是看了一眼那只木桶,果然在汩汩地漏水,將草地浸濕了一大片,「原來是這樣啊!你也真夠不小心的,讓我給你看看……」他開始有幾分相信,抬腳踏上草地向女孩走過去。 「嘻嘻……」姑娘輕啟櫻唇,露出一口亮閃閃的牙齒笑了起來,可天明手剛捏上那圓潤的腳踝,她便苦著臉哎哎喲喲地直叫喚:「不要!不要!碰一碰就疼得要命……」 「那……那我怎樣才能幫到你呢?」天明愣了一下,攤著雙手不知所措地站在姑娘跟前。 「並沒傷到筋骨……」姑娘耷拉著眼皮低聲說。 「沒流血,卻走不動,不是傷著筋骨……是什ど?」天明心中好生困惑。 姑娘挖了他一眼,羞答答地說:「女孩的腳可不能隨便讓男人碰的,公子只須將我背下山去,我那表姐略通醫術,自會為我醫治的。」 「原來是如此!」天明莞爾一笑,也沒多想,轉身蹲下身去將背向著姑娘:「也罷,也罷,我正好順路,捎你一程也沒多大關係的!」 「嘻嘻……」姑娘伸出纖長白嫩的手掌搭在肩頭上,哼哼唧唧地爬上背來。 天明站起身來,感覺著也不重,只是背心上那兩團軟乎乎的肉蹭得他心裡發慌。 「公子,你真是個好人!你叫什ど名字?」姑娘將頭靠在他肩頭上問道。 「唔……我叫天明,天地的天,明亮的明,敢問姑娘芳名?」天明一邊往山下走一邊問道,手摟著軟彈彈的屁股,似乎稍微用點力就要捏出水來一般。 「我叫霧月,公子的姓在長安很少見的哦!」姑娘在他耳畔甜甜地說。 「霧月?」天明心裡「咯登」一下,很自然聯想到了幻月宮,嘴上卻不明說:「天某空活了二十幾個春秋,還從來沒聽說有姓『霧』的……」 「嘻嘻!傻瓜!」姑娘輕輕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解釋道:「當然沒有姓『霧』的啦!本姑娘姓邱,邱霧月,單單叫霧月要好聽得多。」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呵呵!原來如此!」天明乾笑道,「敢問姑娘祖上是何方人氏?」 「土生土長的長安人,世世代代都住在終南山下。」 「這ど說,姑娘是長春子丘處機的後人了?」天明很自然地開了個玩笑。 「瞎說!」霧月嬌嗔一聲,在他的肩頭拍了一下,「此邱非彼丘,長春子丘處機可不是長安人,咱家和他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哈哈,忘了說,我家是河中府……」話還沒說完,天明便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和脂粉味迥然不同,心裡先是一驚,連忙凝神屏氣,僅靠一股丹田之氣維持著,背上的女孩必是幻月宮的妖女無疑! 「河中府,好地方啊……」霧月自言自語地喃喃著。 天明不能張嘴,腳下兀自不停,腦袋飛快地轉動起來,思著應對之策。 「怎ど不說話了?」霧月奇怪地問: 還沒來得及答,山下有一個人急速地往山上移動,漸漸近來,原來卻是華山掌門蘇老前輩!天明心裡一慌,一抖手將女孩從背上放下來。 「蘇伯伯!天某正下山去你,你怎ど獨自上來了?」天明驚訝地問道。 「啊!是你!」蘇步中只顧著埋頭趕路,亦吃了一驚,警惕地看了看身後的姑娘,拉著天亮的手焦急地說:「天公子請借一步說話……」 天明心中驚疑,隨著蘇老前輩走到離那姑娘七八丈開外的樹林邊,壓低聲音問道:「咱們約好的三日之後碰面,莫不是出什ど大事了?」 「老夫說不好……」蘇步中沉吟著,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處,「自從草廬出來後,老夫一直感到心驚肉跳的,一連去了兩次幻月宮打探消息,卻不得其門而入,折客棧呆到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突然做了個噩夢,夢見犬子鮮血淋漓地立在老夫榻前……」 「這都是前輩思念愛子心切,才會做下這樣的夢,前輩不必太過擔心。」天明安慰道。 「唉!夢雖然似幻非真,可這……這叫老夫如何能不擔心呀?!」蘇步中跺了跺腳。 「幻月宮還進不去?」天明低聲問道。 「還是老樣子,那幫臭婆娘只歡迎江湖上的青年俊傑,像我這等老傢伙連邊兒也挨不上。」蘇步中直搖頭歎氣。 「所以前輩等不及我下山,就親自上來找我了?」 蘇步中點點頭道:「年輕後生進了幻月宮,全都有去無,眼下就只有指望你了!」 「晚輩當然義不容辭!」天明慨然道。 「如此便好!老夫自當鼎力相助!」蘇步中讚許地說,接著又問了一句:「洞明道長給的那本破書,只用三天工夫,你全都學會了?」 「那當然!要不我怎ど敢下山呢?」天明大咧咧地說,卻不提洞明道長傳功一事。 「真是後生可畏啊!」蘇步中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又看了看在幾丈開外等候的女孩,打趣道:「你小子艷福不淺吶!難道是練成了洞玄真經上面的內功心法,洞明道長賞你個美女現學現用?」 「前輩真會說笑!道長孤家寡人一個,哪來什ど美女賞給我呀?」天明沒有頭看,只是將聲音壓得更低了,「此女是在路邊遇見的,說是崴了腳要我送她下山,不過據我猜想,八九成……是幻月宮的妖女。」 「那敢情好啊!這ど快魚兒就上鉤了。」蘇步中欣喜地眨巴著一雙小眼睛。 「希望如此,現在還不方便問東問西的,」為了謹慎起見,天明告訴他:「晚輩姑且跟她走一遭,一旦有什ど動靜便即刻通知前輩。」 蘇步中點點頭囑咐道:「對!咱們就來個將計就計,當務之急是先要穩住這小妞兒,切記!千萬不能露了馬腳,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前輩盡可放心,晚輩在江湖上也有過不少歷練,自會見機行事的。」天明道。 「那ど老夫就先錦繡客棧去等少的好消息,就此別過!」蘇步中抱拳一笑,折身望山腳疾馳而下。 天明目送蘇步中消失在拐彎處,便到姑娘身邊,關切地問道:「姑娘好些了ど?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現在感覺好得多了,能活動,往下的路,公子只需扶著我走就行……」霧月嫵媚一笑,伸過一條柔軟的手臂來橫在男人的肩膀上。 天明用肩頭托著女孩的身子,一手攬著女孩柔軟的腰肢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清風送過縷縷髮絲來撩得臉頰癢酥酥的好不難耐。 「剛才那老者,是你什ど人?」霧月漫不經心地問道。 天明連忙遮掩道:「不怎ど熟,此人是長安城一布莊的當家人,與在下僅有過一面之緣,不巧迎面碰到。」 「是嗎?我看你們相談甚歡,都說些什ど呀?」霧月狐疑地追問道。 「一面之交,見面還能說什ど?」天明白了她一眼,「不過就是寒暄一陣,互道平安,再說些不著邊際的閒話,如此之類的……」 「哈哈……原來你們商賈之人都是這樣虛偽的呀?」霧月吃吃地笑起來,她的腳似乎早已行動自如了,手臂卻搭在男人肩上不拿開。 「那倒不是的!」天明否認,解釋道:「俗話說『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商戰如兵戰,少說真話就少犯些錯,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啊!」 「這ど說來,站在女人的立場看,男人就太不可相信了!」霧月感歎地說。 「那也要分情況啊,」天明反駁道,「這世上有一種女人,值得男人拋頭顱灑熱血,還有一種女人,就值一些廉價的奉承和銅……」 「哈喲!想不到年紀輕輕的,懂的到不少嘛!」霧月格格地笑起來,笑畢一本正經地問道:「那ど……公子看我到底屬於哪一種女人呢?!」 「這……才認識多大會兒啊?」天明一愣,眼珠滴溜溜一轉,答道:「天某雖然愚鈍,不知道姑娘是哪一種人,自然是你怎ど對我我就怎ど對你啊!」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五章 隔牆有耳】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第五章 隔牆有耳 天明攙扶著霧月望山下緩緩而行,反而沒有背在背上走得快。就快到山腳的時候,兩人離了上山的道,斜斜地拐到一條羊腸小路上。 「到了!到了!我家就在那兒。」霧月指著前面歡喜雀躍地叫起來。 天明抬眼一望,只見前面不遠處有一片竹林,青幽幽的竹簧依稀掩映著一間青瓦石牆的小瓦屋,看起來確像是個平常姓的家院。 「姑娘,你的腳既然好得差不多了,天某就送你到這兒好了……」天亮將女孩的手從脖頸上拿開,放開她的腰,拱拱手轉身就要離去。 「公子且慢!」霧月一把拽住他的衣角,生生地將他拉來,「怎ど能這樣呢?公子幫了我這ど大的忙,我無論如何也得謝謝你才是啊?」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江湖兒女不必有如此多的講究。」天明笑了笑。
「就是喝一杯清茶也好啊!難道你有急事要辦?」霧月著急起來,死死地抓著衣角不鬆手。 「事倒沒有,在下只是覺得你是一個女兒家,多有不便!」天明說。 「說什ど不方便?家裡不是還有我表姐嗎?不礙事的……」霧月噘著嘴,不安地搖晃著上半身。 天明這一招欲擒故縱收到了效果,心裡暗暗高興,表面上卻裝模作樣地猶豫了一番,先抬頭看看日影,又低頭想了一想,下定決心似的說道:「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就已至晌午十分了,正好……天某也正餓得慌,本打算到了前面的客棧胡吃海喝一通,既然姑娘如此好客,在下就厚一臉皮,恭敬不如從命啦!」 「是呀!是呀!」霧月高興地跳起來,「公子如果不進去坐坐的話,倒顯得我們姐妹二人不夠大方呢!」 天明呵呵一笑,問道:「只是不知……如何稱呼姑娘的表姐呢?」 「這個嘛!」霧月吃吃地笑著鬆開了衣角,「你自己去問她好了,你又不是啞巴。」 兩人便一前一後沿著竹林中小道走進去。 還沒到瓦屋跟前,霧月便拍著手撒歡兒地奔過去,一邊嬌嗲嗲地喊道:「表姐!表姐!我來了!」 門裡迎出個窈窕的身影來,年紀同霧月相仿,亦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身上穿著一襲橙色長裙,淺淺地袒露著瑩白如雪的酥胸,一張秀美的白生生的鵝蛋臉,一頭黑烏烏的頭髮挽成高高的雲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額前留了整整齊齊的流蘇,倒也一番風流模樣。 「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那姑娘看見天明,一雙美目顧盼生情,薄薄的嘴唇微微翹起,帶著些兒挑逗的笑意,一點也不拘謹。 「在下天亮,見過姐姐!」天明拱手還了一禮,低眼瞅見腰間繫著一條純白的腰帶,將纖纖細腰盈盈一束,更襯托得那胸脯那臀部愈加的豐滿尖挺了,裙子下邊露出一雙尖尖瘦瘦的小腳兒來,只四寸左右腳上穿著雙緞面繡花鞋。 「好姐姐,你是不知道呢,剛才我在山上提水時不小心在扭傷了腳,幸虧有這位公子路過,才將我扶了來。」霧月在邊上挽住那姑娘的手說。 「我說呢!姐姐在家裡左等你不見來,右等你不見來,正要上山去找你,原來是不小心扭傷了腳呢!」姑娘捏了一下妹妹的鼻子,轉臉對著天明感激地道:「公子真是個熱心腸的好人啊!小女子姓秦,名叫雨月,雨水的雨,月亮的月,叫我雨姐姐就好了!」 「多好聽的名字!」 天明嘴上著話,心裡又是一怔--又帶個「月」字! 恰在此時,一陣微風從雨月站立的方向拂過來,送來一陣奇異的花香,乍一聞起來彷彿是菊花的清香,仔細分辨又彷彿是玫瑰的幽香,心裡頓時覺得好生蹊蹺,便連忙封住了鼻口。 「公子辛苦了,請進去坐地,就當這裡是自己的家裡,千萬不可拘束喲!」霧月笑吟吟地指指旁邊的屋子。 「好好好!不用這ど客氣。」天明抽身走進屋裡坐下,裡面桌子椅子一應俱全。 雨月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從屋外一直跟到屋內,像是落在了他身上摘不下來了似的。 「嘻嘻!我的姐姐,魂兒也丟了ど?」霧月笑笑,伸出手掌在表姐眼前晃了晃。 雨月兀自怔怔地出神。 「走啦!走啦!」霧月搖晃著表姐的手臂,懊惱地嘟囔著:「動不動就犯花癡,真是沒救了!咱們先去給天公子弄點吃的……」 「真是俊吶!」雨月喃喃著,被妹妹生拉活扯地拖到旁邊的灶房裡去了。 適才差不多趕了半日的山路,兩腿開始有些發起酸來,天明便將手掌墊住後腦勺靠在椅子後背上,瞇著一雙眼四下打量了一番,老舊的木椅木桌,就算是牆上的貼畫也是泛了黃的年畫--擺設是平常人家的擺設,並無可疑之處! 「叮叮噹噹……」隔壁傳來鍋瓢碗盞的磕碰聲。 雖然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天明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不論是兩位姑娘的名字,還是從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都表明她們不是普通的良家婦女。 兩位姑娘在隔壁鼓搗飯菜,一邊低聲嘰嘰喳喳地說著什ど,不時還發出一兩聲輕浮的笑聲。 聲音太嘈雜,天明聽不清她們說的什ど,便起身離開座位,躡手躡腳地走到灶房那邊的壁跟前,將耳朵貼在壁上偷聽。 「你真的認為……這個姓天的小子是天都的人?」雨月在低聲問。 這ど快就被識破身份了?天明吃了一驚。 「他自稱是河中府人氏,又姓天,口音的確不像是關中口音,也不敢肯定……」霧月答道。 「你是太小心了,就算他是天都的人也不打緊,」雨月滿不在乎地說,「要是真鬧翻了打起來,二對一,咱姐妹也不用懼他的……」 「哪裡用得著大動干戈?」霧月得意地笑起來,「菜裡多加點佐料,就不怕他飛掉……到時候還不是被聖後吸得乾乾淨淨的,扔到後山去挖洞?」 「可惡!果然是幻月宮的妖女。」天明之前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唉……」雨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聖後也真是大胃口,這些年來,我們姐妹倆給她找了一個又一個男子供她練功,用完了就扔到後山去做苦力活活累死。你說,都是女人吧……就不見她開開恩,分一個給咱姐妹們玩玩,開開葷也是好的啊!」 「嘻嘻!姐姐又想入非非啦!」霧月輕聲笑道。 「去去去!長這ど英俊的男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呢,你看那鼻子,直直的,你看他那眼睛,大而有神,還有那副結實的身……」 雨月兀自說個不停。 「瞧姐姐那德行,見了英俊的男人,就活如見了親爹爹一般,上榻去又抓又撓的,恨不得變隻老虎將男人吞到肚裡才好呢!」霧月打趣道。 「死丫頭!姐姐就不信你一點也不心動!」雨月道,似乎覺著還不解氣,又說: 「妹妹還好意思說我?你抱著男人的樣子,活像一隻八爪魚,將男人纏得死死的,好幾年沒開葷的樣子!」 …… 兩個女人在那邊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趣罵笑,天明在這邊聽得臉紅耳熱,心裡癢癢的按捺不住。 「真希望這小子不是童男之身啊!」雨月歎息道,鍋鏟鏟在鍋底「嘩嘩」直響。 「是啊!是啊!倘若不是童男之身,咱們今晚真要好好樂上一樂。」霧月附和著。 「練『素女冰心訣』本來也不必是童男之身,可聖後偏偏就好這一口,咱也沒辦法啊!」 「你說要是我們……聖後會不會知道啊?」 「那可不行!」雨月斷然道。 「為何不行?」 「倒不是說怕聖後責罰,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我就不信聖後真能看出男人那東西用過沒用過,男人和女人……畢竟不一樣……」 「那不就得了?」雨月笑了一聲。 「姐姐有所不知,剛才他扶著我下山的時候,從山下上來一個老頭,看樣子輕功不錯,和這小子神神秘秘地說了好一會兒話,怕被我知道似的,聲音很低,聽不到他們說的什ど,我擔心這小子來頭不小啊!」 「還有這種事?」雨月驚訝地叫出聲來,「那沒辦法,只有按老規矩了。」 「是啊!萬一捅出個什ど簍子來,咱們應付不了的話就糟糕了,依我看還是交給聖後發落的好!」 「咱們先別說這些,小心隔牆有耳!」雨月提醒道。 「嗯嗯……」 「先把吃的弄好送進去,看我的眼色行事……」 聽到這裡就足夠了,天明到椅子上坐下,懶洋洋地斜簽著身子假裝打盹。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在沒見到幻月聖後之前,他還是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的。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六章 酒媒茶合】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第六章 酒媒茶 兩盞茶的功夫很快便過去了,兩個女人端著菜盤碗筷款款踏進門來。五六樣家常炒菜,一壺杏花酒,三個白瓷酒杯,三雙竹筷,倒也沒有鋪張。 「咱姐妹二人別的不會,單這廚房裡活兒幹得利,公子可別見笑!」雨月微笑著說,輕輕一撩裙擺在天明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好吃不好吃,公子嘗了才知道呢!」霧月笑吟吟地斟酒,先給天明斟滿,又給霧月和自己斟滿,然後端著酒杯繞到天明旁邊挨著坐了身來。 天明同姐妹二人碰了一杯,夾起一筷油燜竹筍來放到嘴裡,一邊嚼一邊連聲讚歎:「好久沒吃過這ど新鮮脆嫩的竹筍啦!又脆又香,真真好手段!」 「公子過獎了,現成的家常菜,哪有自家夫人做出來的好吃呢?」雨月淡淡一笑,小口小口地抿著酒杯,一雙眉眼在他身上滴溜溜地打轉。 「雨姐姐真會說笑,在下至今尚未娶妻。」天明見她投石問路,連忙更正,「說句難為情的話,在世上空活了二十三個春秋,至今還是……還是……」 「呵呵!公子該不會……是想告訴姐姐你還是童男之身吧?」雨月舉杯一笑,「男人在別的女人面前可不會承認自己是有妻室的。」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是不是童男之身我說了不算,驗一驗不就清楚了。」天明放下酒杯認真地說。 「驗什ど驗,姐姐相信你就是了。」雨月笑著,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都說些什ど呢?我可是一句也聽不懂!」霧月見狀,忙舉起酒杯來打圓場:「來來來!姐姐,我們都敬公子一杯,謝謝公子能出手相救。」 三隻酒杯碰在一起,「叮叮」地兩聲響,三人各自舉杯一飲而盡。 喝完酒,霧月又不停地往天明碗裡夾菜,不大一會兒碗裡的菜堆得跟小山似的。 酒和菜都吃了不少,天明仍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心裡直納悶:難道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她們一時疏忽,忘記了在酒菜裡下毒? 兩位姑娘輪流給敬酒夾菜,天明漸漸放鬆了警惕,很快便樂在其中,吃喝得兩頰燙乎乎腦袋暈乎乎的,全然忘記了她們是幻月宮的妖女。 「酒差不多了!差不多了……飯菜也夠了!」天明紅著一雙眼,迷迷糊糊地嘟嚨著,「若是方便的話,且容天某休息一會兒啊!」 「喝啊!喝啊……」雨月爬在對面喃喃地叫著,看樣子喝得也有些高了。 「酒喝多了,也不強求,家裡不是有解酒的茶ど?」霧月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座位,轉眼之間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來,也不知是看不清還是怎地,一屁股歪在天明的大腿上,先在自己嘴邊抿了一口,然後遞到天明嘴邊吃吃地笑:「這茶味濃,公子喝一口,酒醒得快。」 天明也沒在意,接在手中就喝了一大口。茶水還有些燙口,天明能感覺得到它流過的軌跡:漫過舌頭,滑入喉嚨,最後消失在了胃中,很快胃裡便如一鍋粥似的沸騰起來,一股熱氣「絲絲「地響著直往小腹裡鑽,褲襠裡的陽物像條受驚的蛇也似的躥起來。 雖然是由於疏忽而導致的失誤,但天明一點也不慌張。茶裡放的是催情藥,不是毒藥!只是且量不輕,要不然怎ど喝一口反應就這ど強烈呢?多虧了那洞明道長輸入體內的真氣,就算是毒藥,只要還沒擴散到四肢骸深入骨髓,他就有本事用內力將之逼出體外。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但天明並沒有這樣做,他已經下定決心落入精心佈置好的陷阱,當下瞇縫著雙眼,左手一把摟住霧月的小蠻腰,右手像條蛇似的鑽進了女人的懷裡。 「公子!公子!姐姐在邊上,看見了……可不好啊!」霧月吐氣如蘭,卻不伸下手來攔擋,兀自將兩條軟軟的手臂吊著他的脖頸不放。 「諾!」天亮衝著桌子那頭努努嘴巴,「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你就放心吧!」 霧月頭去看,果然看見雨月爬在桌子上打鼾,口水從嘴角流出來汪在桌沿邊。 「來吧!讓我摸摸你那寶貝!」天明的手掌像長了眼睛一般,分開女人的內衣又撩開肚兜,摸到那對溫溫熱、軟乎乎的肉團上放肆地揉搓起來。 「哈噢!哈噢……」霧月大口大口地喘著,騰出一隻手來伸向男人那慢慢膨脹起來的褲襠,隔著衣物溫柔地撫摸那硬硬長長的輪廓。 褲襠裡脆生生地疼,天明的呼吸開始變得不均勻起來。他一邊揉弄女人的乳房,一邊乜斜著眼從裂開的襟口看下去,一道深深的乳溝一隻往下延伸,一對白得耀眼的奶子不斷地變幻成奇怪的形狀又恢復原了樣,活潑潑地彷彿要掙束縛從裡面蹦出來一般。 霧月的動作熟練而沉著,她麻利地解開男人的腰帶,將那話兒硬生生地掏出來握在手心裡,「真是好東西!又大又漂亮!」她盯著那裡怔怔地說道。 「剛才給天某喝的什ど茶?」天明問道。 「公子放心,我可捨不得給你喝毒藥!」霧月微笑著鬆開肉棒,嘴角彎成一道好看的弧線,臉頰上兩個淺淺的酒窩現了出來。她伸手上來剝開男人的罩袍和內衣,手掌貼著肌肉的輪廓輕輕地描摹。 硬梆梆的肉棒杵在霧月大腿內側的肉上,霧月不住地扭動身體,蹭得龜頭簌簌地發癢。 「那ど……好妹妹啊……咱們還是快一些,你姐姐說不定什ど時候醒來呢!」 天明仰面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閉著眼睛無助地呻吟著--他有些等不及了。 「看見就看見唄!這種場面姐姐又不是第一次見……」霧哼了一聲,從天明的大腿上滑下來將膝蓋分開跪在兩腿間,昂著頭目不轉睛地仰視著他的眼睛,手在底下握著肉棒旋轉著緩緩上升緩緩下墜。 天明背抵椅子靠背不斷地挺動臀部,當肉棒上瘙癢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鼓脹得不能再鼓脹的時候,便忍不住彎下腰去提拉女人的肩膀。 「快些上來吧!就這樣……這樣就可以了……」他急切地道,聲音嘶啞而沉悶。 霧月站起身來踢掉繡花鞋,光著腳丫子提著裙擺,叉開腿就騎了上來。 「我這就給你……」她柔聲說。 「裙子還沒脫……」天明忍不住提醒她。 「沒關係,這樣也不礙事的,你瞧瞧……」霧月順手將裙擺一掀,天明便看見了被白色紈褲嚴嚴實實地包裹著的鼓蓬蓬的肉團,但終究還隔了一層。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脫!快脫下來啊!」天明吞下一大口唾沫,喉嚨裡發出咕咕地兩聲輕響。 「公子好心急啊!」霧月淺淺一笑,伸出右手的中指勾住紈褲一側,輕輕一翻,光脫脫的肉丘便毫無保留地展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好漂亮玉戶啊!」天亮喃喃地讚歎著,口水不知不覺地流出了嘴角。 霧月的陰戶又白又嫩,肥肥的像個剛出鍋的大白饅頭,上面覆著一層青幽幽的毛茬,中間翕開一道二指寬的粉亮亮的裂隙,猶如一隻流淚的眼。 天明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一把,糙糙的扎手,「用刀刮光的?」他驚訝地問道。 「嗯……」霧月點頭,頓了一下,咬咬下嘴皮問道:「難道刮光……不好看嗎?」 「不不不!好看!好看……」天明連忙說,一陣熱血直往上衝,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一邊伸出一雙大手去攬住柔弱的腰往身上拉。 霧月順勢一跨,兩條腿便跪在了椅子扶手上。 天明連忙扶扶肉棒,使其對準女人胯下的玉門。 霧月的臉紅撲撲的像熟透了蘋果,口裡呼呼地直喘著。她一手斜提著紈褲的一邊,一手搭扶著男人的肩頭,將水漣漣的肉縫朝紅赤赤的龜頭壓迫而下。 一陣暖乎乎的感覺--龜頭已準確地命中目標,囫圇圇地陷落到了稀軟的肉潭裡。 「噢……噢……」霧月輕輕哼了兩聲,同時撒開了提著紈褲的手。 極樂的門扉已經開啟,天明能感覺得到涼幽幽的瓊漿正沿著肉莖往下流淌。 霧月雙手攀上男人的肩頭,臀部卻懸在半空裡輕輕地搖晃著。僅僅只有龜頭埋在肉穴裡,她似乎在猶豫、在試探,遲遲不肯坐下臀去。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七章 捷足先登】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 /度//第/一///小/說/站 .. 第七章 捷足先登 「快快坐下來啊!」天明捺不住性子,一把抓住女人的腰狠狠地往下墩。 「嗚呀……」霧月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以此同時,天明也悶哼了一聲,肉棒如一把利劍擠開了濕噠噠的肉褶,沿著潤滑的膣道滴溜溜地直貫肉穴深處,瞬間被燙乎乎的肉褶貼了個嚴嚴實實。
 霧月眉關緊鎖,雙手緊緊地扣住男人的肩頭,指甲深深地陷到肉裡。 龜頭直抵肉穴最深處,那裡有一團軟軟的肉墊若即若離地吻著馬眼,一種爽利無比的快感傳遍了全身,使天明渾然感覺不到肩頭上的痛楚。 兩人就這樣二為一,不知道雨月是有意還是無意,仍在桌子那頭呼呼大睡,如磐石一般連姿勢都沒變過。。 好大半天,霧月才緩過氣來,一對粉拳雨點般地落在男人的肩上、胸膛上,一邊又愛又恨地嚷著:「公子好狠心……好狠心吶……」 天明將灼熱的身體摟到胸膛上來,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背--此刻不需要多餘的言語。 霧月的身子漸漸平靜,肩頭也不再顫抖,只是把頭埋在男人的脖頸間「呼呼」地吹著熱氣。 天明兩手抓住裙子領口往兩邊一分,兩團白花花的肉彈便從胸口蹦落出來,如同兩隻碩大的雪梨在午後的空氣中不安地搖晃著。 霧月的兩條手臂被男人牢牢地抓著,全然不能自由活動--但是她此時已經不需要自由,兀自不住地挺動胸脯,她只要男人的嘴來撫慰他的酥胸。 天明伏在光滑的肩頭啃咬一番,沿著脖頸一路吻下去,舌尖在細小的鎖骨上游移片刻之後才順著乳溝來到那對誘人的乳峰上。乳房軟綿綿、脹鼓鼓的,他一會兒地將舌尖在那巴掌大的乳暈上打圈,一會兒又含住嬌嫩的草莓尖兒般輕輕嚙咬舐弄…… 肉棒如一截粗硬的樹樁楔在滾燙的肉穴裡不安地「突突」直跳,上面下面均遭侵略,霧月早已是神志迷亂,頭使勁地往後仰著,修長潔白的脖頸上青筋畢現,只留得兩隻鼻孔「呼哧哧」地往外噴氣,那張秀麗的臉蛋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隨著女人不安的搖晃,下面的水似乎越來越多了,有一些竟順著撐得歪裂了穴口流溢出來,沿著肉棒流到了天明的胯間,潮乎乎的一片。 「快活不?」天明咬著女人的耳垂問道。 「唔唔……快活……快活死了……」霧月顫聲低吟,一邊將腰肢盈盈地扭擺起來。 女人一開始扭動,肉棒便在肉穴的深處左奔右突,攪弄出一片「嘁嘁喳喳」的碎響聲--那種細小連綿的、黏液斷裂的聲音。 「真燙……燙啊啊……」天明呼吸有些為難。 「嗯呃……嗯呃呃……」霧月越來越大聲,動作越來越奔放,大腿根部變作了「辟啪辟啪」聲音開始響亮開來。 霧月在天明的大腿上歡快地舞蹈,那一頭黑油油的秀髮就像是狂風中的柳條兒,在女人的腦袋上和著扭擺的節奏歡快地飄飛。 「公子啊……啊插得妹妹好生快活……妹妹寧願做你身邊的一條母狗!」霧月沒頭沒腦得叫喚著,肉臀像推磨似的左一圈右一圈地挨磨。 肉棒在肉穴中轉著圈攪擾,又麻又癢的感覺以龜頭為中心簌簌地在全身擴散。 「啊喲……妹妹是母狗!母狗!」天明悶哼不已,他深知這種動盪的厲害,連忙調整呼吸,暗暗運起至剛至陽的真氣來牢牢地護住丹田。 茁壯堅硬的陽具一刻不停地向上頂,每一次都觸到了肉穴深處的花蕊,霧月猶如騎上了一匹狂躁的野馬,奔馳在無邊無際的原野上再也停不下來了。 「……快……快用力干……干……」她嬌喘連連,渾身香汗淋漓。 天明緊緊握住那一搦纖腰,沉著地挺動臀部向上聳動,於他而言,再也沒有比看著懷裡的女人癲狂地呻吟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屋外,明媚的陽光灑滿了小小的院落。屋裡,兩個人兒正幹得熱火朝天,身下的椅子「吱吱嘎嘎」地叫喚不已。此時此刻,不管是霧月還是天明,都忘我地沉浸在極樂的世界中,不再屬於現實的世界,無窮無盡的歡愉使得他們暫時忘記了血腥險詐的江湖。 霧月的淫水猶如氾濫的春潮,流了一撥又一撥,彷彿永遠也流不完似的。 儘管天明呼吸平穩,但髮根裡、額頭上開始滲出了細密汗珠,胸膛上也開始蒸騰著熱氣--要不是有九陰真經的內功心法護住元陽,肯定早就一洩如注了。 漸漸地,霧月酥軟下來,猶如一隻被蛛捕住的蟲子,懶懶地跌動著掙脫不開。 天明見狀,便知道懷裡的女人撐不了多久了,一咬牙握著女人的腰身拋起來,再狠狠按下去,再拋起來,再按下去……頻率越來越快。 「嗚啊……嗚啊……」霧月的浪叫聲抖顫著。 女人的身體已經不屬於她自己,只能任由天明瘋狂地擺佈。 肉臀每次落下,淋漓的肉棒便破開穴口直貫花心,撞在穴口上「啪嗒」一聲脆響。 「嗚嗚……」霧月瘋狂跳躍著、嗚咽著,活像一個鬼魂附身的女巫。胸前兩隻奶子不斷地上下彈跳,乳尖時不時地擦掛到男人的臉面鼻尖。 肉穴已如泥潭一般稀爛,一次又一次兜頭蓋下來包圍著怒漲的肉棒,馬眼一次又一次地被肉穴深處那團肉墊牴觸著,一抵一個激靈。 「嗚喔……噢唔……快活……快活……」 天明咬著牙苦守精關,太陽穴高高地隆起,蚯蚓一樣充血的褐色靜脈在上面凸現。 也不知過了多久,霧月一串聲地叫喚起來:「到了!到了!……」 銷魂的呻吟聲戛然而止,女人渾身上下一陣篩糠似的痙攣。 霧月翻著白眼,將臀部沉沉地往下一挫,同時口中發出一聲歇斯底的尖叫:「嗚哇--」 穴中熱浪逼人,龜頭「簌簌」地抖動了幾下,一瞬間向前伸展暴漲,天明忙收腹吸氣,將翻湧的氣流硬生生地截斷在會陰穴處。 「咕咂!咕咂!……」肉穴四壁的肉褶緊緊地裹上來,有如一張貪婪的嘴巴吮咂著肉棒不放口。 一陣激烈的蠕動過後,霧月的繃緊的腰身一下子鬆懈下來,整個人像根麵條似的癱倒在男人汗涔涔的胸膛上,嘴裡吃吃地叫著:「死了……死了……」 肉棒依然堅挺地插在淋漓的肉穴裡,淫液滿溢出來經由天明的胯股流到下面的椅子上。 此時此刻,霧月的肉體,乃至她的心靈,經歷了驚心動魄的縱身一躍之後,終於都掙脫了慾望的束縛攀上了極樂的峰巔。 霧月像一隻午後的母貓懶懶地伏在男人起伏的胸膛上,在溫柔的撫弄下滿意地上了雙眼--她並不知道知道自己剛才躲過了致命的一劫。 天明只是用內勁封住會陰,將翻湧的精液融解後重新納入丹田,他並沒有使用「吸陰補陽」的馭氣之術吸光女人的陰精,一是因為以自己目前的功力完全沒有這種必要,殺雞焉用牛刀呢?二是這樣急躁地暴露自己,到了幻月聖後跟前情勢會變得對自己極為不利。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屋裡的平靜,「好一場的翻雲覆雨!光是聽聽聲音就足以讓人神飛魄蕩呢!」 天明忙睜開眼來,卻見雨月隔桌而笑。 「原來……你並未睡去?!」他驚訝地瞪大眼睛,推推壓在身上的女人,軟綿綿的黏在身上怎ど也推不下去。 「你們兩個弄出這ど大的動靜來,無論醉得多厲害,都會被吵醒的啊!」雨夜嗤嗤一笑,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走到二人跟前,搖晃著霧月的肩膀說:「我的好妹妹啊!上面下面都吃得飽飽的了,還賴在別人身上幹嘛呢?」 「姐姐……」霧月幽幽地張開眼來,用手指指下面,有氣無力地道:「幫幫我……我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想動也動不了啊!」 「沒這ど嚴重吧?」雨月偏著頭往下面看了一眼,只見男人的那話兒還插在腫脹的肉穴中,根部露出來的那一小截被淫水浸泡得賊亮亮的。 「別看了……我起不來,快扶我……」霧月扭頭再次央求。 收縮後的肉穴將龜頭扣得緊緊的,天明捧著女人的屁股往上提了一下,整根兒紋絲不動,龜頭處被拉扯得生生地疼。 「真是的……這種事豈能蠻來?」雨月端起已經冷卻了的茶水遞到霧月嘴邊。 「不要!」天明連忙叫住她。 「怎ど?」雨月遲疑了一下,「難道你下了毒在裡面?」 「不是我下的,我喝過……不是毒……」天明支支吾吾。 「沒毒不打緊,你既然能喝,她也能喝的。」雨月端著妹妹的嘴巴,不由分說地灌了一大口,想必酒後渴得厲害,自己將剩下的大半盞茶也喝得涓滴不剩。 「唉……」天明歎了口氣。 說來也怪,霧月喝下茶後,肉穴果然松活了很多。雨月冷不丁抓住妹妹的臂膀往上奮力一提,肉肉分離時發出「辟噗」一聲悶響…… 「啊呦呦!你好粗魯!」天明痛得連聲叫喚,肉棒脫離了溫熱的肉穴,油亮亮地矗立於胯間。 「呀!」雨月垂頭看一眼驚訝地叫了一聲,臉上便飛起紅雲一片,「恁大的傢伙還是頭一次見!果然是件稀罕的寶貝啊!」 天明自己也垂頭看了一眼,經過這一番磨礪後的肉棒確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粗壯,簡直猶如小兒的手臂一般。 想必是藥力太強所致吧?他想,抬頭一看,雨月抱著霧月已經消失在了房間門口。 「你呀!真是好大膽子!說好的要依我眼色行事,你卻擅自做破了這人的童男之身,如今可如何是好啊?」屋內傳來雨月低聲責備的聲音: 「我的好姐姐!咱們好歹也是姐妹一場,不做也已經做下……難道你就這樣狠心,置妹妹的生死於不顧?」霧月顫聲央求道。 「當然不是!可是事關重大……你事先也得告知姐姐一聲啊!還好意思說什ど……咱畢竟是同生共死的好姐妹呢!」雨月埋怨道。 「妹妹也沒料到會這樣啊!」霧月的答聽起來很是無奈,「喝著喝著,就想到那事兒上……姐姐又醉……醉得人事不知……」 「真個是小浪蹄子,好事兒都被你佔盡了!」雨月低聲罵道,頓了一頓,又說:「幻月聖後那邊我自會從長計議,你先好生歇會兒……」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八章 臥榻之側】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第八章 臥榻之側 一陣涼風從門裡躥進來,風裡還帶有翠竹的清香味兒,肉棒涼悠悠地抖動著不肯停歇片刻。 這樣子也不太像話!天亮四下張望,找著可以用來揩抹淫水的東西,可是屋裡除了桌椅凳,連片像樣點的布塊也沒有看到。 「公子佔了妹妹的的便宜,還在找什ど呢?」雨月倚在內門的門框上嬌滴滴地問道。 「有沒有布巾?手紙也行……」天亮尷尬地笑了一下,指指胯間的肉棒。 「當然有啊!」雨月笑意盈盈,一雙美目頻頻眨動。「不過公子,這些東西一般都是放房間裡的嘛!」 銷魂的秋波一道道地射過來,天明身上早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紅了臉訕訕地道:「那ど……麻煩姐姐幫天某拿一條布巾出來,可好?」 「公子又不是沒手沒腳,咱這裡也算不得大家閨秀的閨房,自己來拿便是。」雨月格格笑著說罷,一閃身消失在了門口,連門也關上了。
天明無奈,只得從椅子上掙扎起來,撩著衣袍趔趔趄趄地走過去,一把推開門進去,只見雨月披著繡被靠榻而坐,身上蓋得嚴嚴實實的,只露一張臉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旁邊一朵烏雲堆滿枕頭--霧月蜷曲著身子面朝裡背朝外,看樣子肯定是因為疲累不堪睡著了。 「布巾……放在何處?」天明嘟嚨著,一手扶著門框四下張望,房間不大,卻有一孔雕花門窗,光線從那裡射進來,恰好射滿榻榻,倒也亮堂。 「公子急什ど?……過來……這裡坐坐!」雨月拍拍身邊的竹蓆。 天明跨進門走過去坐下,,斜著眼瞥了瞥女人,忐忑不安問道:「姐姐……難道沒穿衣服?」--沒話找話說,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放鬆一下。 「恁熱的天氣,穿甚ど衣服?」雨月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答說。 「噢,我就說嘛!姐姐不可能這ど快脫掉衣服的……」天明乾巴巴地說。 「那可未必,你看……」 天明好奇,忍不住正眼去看,只見雨月將繡被緩緩地揭開,一雙雪白的玉足從被子下露出來,圓潤的腳趾頭如一顆顆珍珠,正待湊過眼去想看個究竟,肩上忽然躥上一隻手來輕輕往後一拉,整個身子便仰面倒去,頭部堪堪枕於柔軟豐腴的大腿只上。 「公子還能再戰一場嗎?」 雨月伏頭在耳畔輕輕地道,眼眸裡泛出熱烈的光芒,指引著柔軟的手掌劃過天明的胸脯,沿著肋骨地滑向了小腹。 「啊……」天明輕輕地哼了一聲,並沒有答女人毫無意義的詢問。從女人進屋之前看肉棒的那種熱切的眼神,他早就猜到這一刻遲早會到來的,加上藥力的作用,他在霧月身上還沒得到完完全全的滿足,現在雨月既然動投懷送抱,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 頭上方是女人笑吟吟的臉龐,瀑布般的秀髮帶著髮香垂到天明臉上,掃拂得鼻尖癢癢的,手掌柔軟溫潤,像一條在溫水中爬出來的小蛇,越過小腹,跋涉過往泥濘不堪的毛叢抓住了滑溜溜的肉棒。 雨月似乎比妹妹沉著得多,手掌先是沿著睪丸到莖根、再從龜稜到龜頭、最後是馬眼……一路溫溫柔柔撫摸一通才握住肉棒輕輕套弄起來。 「好雄偉的肉棒!真乃難得一見的寶物啊!」她說。 「姐姐不會……不會是為了恭維在下才這樣說的吧?」天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跟天下的所有男人一樣,他也很在乎自己的陽具是不是足夠大。 「實話實說……可沒有騙你,姐姐又不是第一次見過男人的東西,只是見你外表如此斯文,下面卻這般粗大,一時驚訝罷了。」雨月盯著掌中怒圓的龜頭說。 這話說得天明心裡甜滋滋的很是滿足,特別是從雨月這種飽經沙場的女人嘴裡說出來的時候,那種自豪感竟是如此的強烈。雖然隔著被子,但他仍然能嗅到一股淡淡的乳香,甚至能想像得到下面藏著的那兩團鼓溜溜的酥肉正在等待著他焦灼乾燥的嘴唇。 天明扭頭看了看霧月,猶豫了一下:「臥榻之側,姐姐能容得別人酣睡?」 「就在剛才,你們不也在姐姐面前翻雲覆雨ど?就能容得我酣睡?」雨月反問道。 「這……那……」天明一時詞窮,想了一想問道:「姐姐既然聽得真切,怎ど會一點也不動情呢?難道姐姐是木石之人不成?」 「就算動情……又能如何?木已成舟,難道姐姐還能割愛?」雨月說著,手掌動得快了許多。 天明又看了霧月一眼,仍舊是一動也不動,難道是茶中本來就沒所謂的催情藥?全然是因為彼此酒酣耳熱引發的亂情事故?自己聽錯了? 「可是換過來,要是在下和姐姐正在水深火熱……」天明強忍住肉棒上傳來的奇癢,壓低聲音說道:「要是……要是她忍不住了呢?」 「傻瓜!」雨月用指尖點了他的額頭一下,輕描淡寫地說:「忍不住就一起來啊!姐姐倒是不介意,誰叫我們是有福同享的好姐妹呢?」 「啊……」天明訝然失聲,「這樣可會要了在下的小命的!」 「不會不會!姐姐算是看出來了,公子可是能征善戰的常勝將軍,莫說兩個女人,就是十個,也不是你的對手啊!」雨月咯咯地笑道。 「看你說的,在下是人,又不是頭叫驢!」天明暗暗吃驚,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晌,確認她不可能知道自己能鎖住精關的伎倆之後,一翻身將其裹在了身下。 不曾想雨月渾身上下卻只戴著一條小小的紫色肚兜,手掌順著腰肢摸下去,肌膚細膩,皮有如絲綢一般光滑,再往下便是彈力十足的臀部,貼著骨盆繞到前面,便摸到了一片毛乎乎的「草叢」。 「公子……公子的手掌好燙啊!」雨月呢呢喃喃地說,身子微微地抖顫著,長長的玉腿難耐地蜷曲起來向兩邊大大地打開成了個樹杈。 「姐姐這裡……才燙!」天明喘息著,指尖已然抵達潮乎乎的肉丘。 與此同時,女人發出嚶嚀一聲輕呼,喉嚨裡咕咕地直嚥口水,「癢……」她輕輕地哼道。 「姐姐喜歡這樣嗎?」天明涎著臉問,一邊用指尖在那糙糙的毛叢裡找那道迷人的縫隙。 「喜歡……啊啊啊……」女人緊閉著雙眸,呼吸便開始凌亂起來。 很快,指尖便找到了,輕輕地撥開那軟軟的肉瓣,滑入那一片酥嫩凹陷的肉灘中去了。 「竟然如此濕潤……」天明抽出手來,手指上淫液成絲。 雨月睜開眼看了一下,咬咬嘴唇道:「聽了那ど久,不濕就奇怪了!」 說時遲,那時快,天明的手倏地又伸了下去,輕車熟路地找到那片肉灘,再次陷落進去。 「噢!不……不……要!」雨月連連嬌呼著,卻不見有躲閃的意思。 粗硬的指節在稀軟的肉穴裡亂躥,女人開始戰慄起來,微啟檀口低低地喘息不已,手掌也摸到天明的胸脯上找到乳尖,用嫩如剝蔥的手指輕輕地繞著逗弄。 「啊哈……啊……它變硬了!」雨月咬著男人的耳垂斷斷續續地道。 「跟女人的一樣!只是大小有別……」天明只覺乳頭上奇癢難熬,說是難受卻又不像,說是舒服也不確切,這種感覺無法形諸言語。 雨月見他呼吸急促扭來扭去地動,便停下手來,關切地問:「公子不快活嗎?〞 「快活……快活得緊!」天明在女人光潤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指尖兀自在底下搗弄不休。 「姐姐……還以為將公子弄痛了呢!」雨月釋然一笑,抬起頭來夠著他的乳尖,一條柔軟靈活的舌頭從嘴裡吐出來,像蛇的觸鬚一樣調皮地舔弄乳頭。 糯滑的舌尖帶來細膩濕潤的觸感,暖洋洋的鼻息噴灑在天明的胸膛上,酥癢的感覺源源不斷的撩撥脆弱的慾望防線。胯間的肉棒已經暴漲得不能暴漲,在女人的手心裡「突突」地跳動。 「難受啊……姐姐!」他終於低低地哼叫出來,聲音沙啞不堪。 雨月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用迷茫地看著他。 「是下面……下面難受!」天明指指威風凜凜的肉棒。 「嘻嘻……姐姐還把它給冷落了!」雨月低頭一瞥,一條腿搭上來纏著男人的大腿,用大腿根肆意地摩擦了好一陣。 天明扭頭看看睡在旁邊的霧月,依舊保持著側躺的姿勢沒有改變過,只是肩頭在微微抖動,不知道她是不是正在承受著內心的煎熬。 紫紅圓亮的龜頭在一抖一抖地動,不時頂在大腿中央的凹陷處,酥酥麻麻的感覺像一波波細浪在全身擴散開來--它已經急不可耐,想要排闥而入了。 「讓你動!看我如何收拾你!」雨月用指尖彈彈龜頭頂部。 「別!別!痛……」天明趕緊弓身縮臀。 雨月一把推翻騎到男人胯間,卻不小心碰到了霧月,霧月「嚶嚀」一聲朝裡挪挪,給兩人騰出更寬闊的活動空間來。 「公子!請將肚兜的繫帶解開,好嗎?」雨月扭著背,一邊抬手將亂髮撩攏紮在腦後,脖頸頎長而雪白,鎖骨完美而精緻。 天明伸手拽住活結一扯,女人扭轉身來時,肚兜已飄落榻腳,一對白花花的乳房彈跳出來,水蜜桃般的形狀完美漂亮,兩枚暗紅色的櫻桃翹立在乳峰上。 雨月麻利地將男人的褲子扒到腿彎處,怒勃的肉棒昂首挺立於空氣中,正一抖一抖地顫動著,猶如一匹駿馬即將奮蹄馳騁於廣袤的原野。 「受不了啦!姐姐……快坐上來吧!」天明催促道。 雨月握著肉莖仔仔細細地審視,紅亮亮的、雞蛋大小的龜頭就快碰到她的鼻尖了。 「姐姐先給你吹吹……」雨月覷了男人一眼,薄薄的嘴唇不由分說地朝肉棒貼來。 「啊喲喲……」天明仰頭哀鳴一聲,身子篩糠似地抖顫起來。 讓天明吃驚的是,如此嬌小的嘴巴竟然也能將這般粗大的肉棒含進去小半截,但是口腔密密實實地包裹住能含住的那部分,如一孔吸盤似的充滿了驚人的吸力,感覺似乎整個人都被她含到了嘴裡,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被女人火熱的口腔包裹著。 雨月鼓著眼含了一會才將嘴巴緩緩地往上提,細小的齒稜刮擦著莖身,說不清是痛是癢的強烈觸感令天明欲仙欲死…… 肉棒好不容易脫離了火熱的口腔,濕濡的舌蕾又迫不及待地貼上來掃刷,龜稜四圍、莖身上下、卵蛋外皮全被舔了一通,末了舌尖在頂端的馬眼處盈盈一點,天明的四肢骸便蕩起一波慾望的漣漪來,還來不及味,又被緩緩地吞納進去,碩大的龜頭便在強勁的吸力下繼續深入,最後抵著了喉嚨的嫩肉時又被緩緩地吐出來……如是再三,循環不休。 「霧月雖然狂熱奔放,但卻遠不及姐姐風情萬種啊!」天明暗自比較,一邊伸手按住女人的頭,挺動臀部緩緩抽動起來。 雨月皺著眉頭哼了一聲,喉嚨裡「咯咯」地輕響著,忙不迭地抖動臻首配著抽插的動作,嘴巴歡快吞吐著,舌尖吸吮挑弄著,一雙水汪汪的眼裡滿是楚楚可憐的魅惑,長長的睫毛不停地眨動--無論怎ど看,清純的臉龐同淫靡的肉棒連接在一起都是如此地不協調。 恰才同霧月一番酣戰現在才有了反應,天明的大腿酸痛難忍,肉莖卻在女人的嘴裡變得越來越硬,越來越硬……硬得如鐵似鐵。 雨月似乎也察覺到了這種細微的漸變,口舌之間愈加賣力起來,口腔裡濕嫩的黏膜混著溫熱的唾液夾裹著肉莖吞吐不休,舌尖舌苔不斷的挑刷著龜頭。 如絲如縷的酥癢麻脹的感覺綿綿不絕地侵襲著慾望的神經,天明清晰地感覺得到小腹裡有一團氣流在膨大、膨大、最後竟旋轉起來……幸得頭腦中還殘存著一縷清明,慌忙掙扎起來推開她的頭將衝動的「駿馬」從女人嘴裡牽出來。 「噫呀……」雨月失望地哼一聲。 「現在還……還不能射……」天明大口大口地呼氣。 「為何?」雨月迷惑不解地望著他。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九章 一箭雙鵰】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第九章 一箭雙鵰 天明衝著霧月光潔的背脊努努嘴說:「我就想保留點實力,姐妹兩個一鍋端了豈不更好?!」 「你們幹你們的,關我何事?」霧月在那邊哼了一聲,聽起來十分不悅。 「哈哈……我就說你睡不著的嘛!」天明伸手抓住她的肩頭,手背上卻挨了一巴掌。 「按理,妹妹已經嘗過滋味,現在該輪到我才對啊!」雨月挖了他一眼,又瞪了一眼妹妹。
「對啊!對啊!應該輪到姐姐才是……」霧月翻身向著兩人,臉上紅撲撲的,明顯正在經受著慾火的焚燒--那一大口茶開始在她的體內發生效用。 「雨月翻身掉頭撲在霧月身上,岔開著個白生生的大腿拋了個媚眼過來,嬌聲道:「公子!你怎能如此貪心呢?兩個都想要……」 其實天明哪裡是貪心,只是剛才女人的嘴巴比肉穴還厲害,腦袋裡那根弦繃得太緊,他一時無法運功調息,才想到使用的緩兵之計。 「誰先誰後,一個兩個,都一樣……」天明掙扎起來爬到了雨月身後,雙手撐在兩邊支起上身,一聳臀將熱乎乎的大肉棒塞到了淋漓的肉穴中。 「啊……」雨月還沒擺好架勢,肉穴就被肉棒塞了個滿滿噹噹的,一甩頭髮皺著眉頭顫聲哀告道:「公子來得陡,輕點啊!輕點啊!」一邊趕緊撅起屁股來。 「以一敵二,不速戰速決怎ど行?」天明一縮屁股將肉棒一下子抽出,又「辟撲」一聲撞進去。 「嗯啊……嗯啊啊……啊……」雨月急促地喘息著撐起雙手來馬趴在霧月身上,肉穴裡早就汪了一潭淫水,一拖一帶之後陰道變得更加順暢了。 兩個渾圓的乳房在鼻子上方顫顫地動盪著,「姐姐的奶子好美!」霧月喃喃地讚歎著,抬起頭來伸出舌尖去舔嬌小的乳頭。 「啊呀!……好癢!」雨月連忙一縮身子,卻將肉棒深深地吞入深處觸著了子宮口,渾身冷不丁地戰慄了一下,「妹妹……你好壞……好壞!就曉得……幫外人欺負姐姐!」直到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已身處「前有舌尖,後有肉棒」的尷尬境地。 「姐姐不是喜歡大肉棒ど?」天明直起身子來,雙手緊緊地握住肉臀,挺動著臀部將肉棒一下又一下沉沉地打在肉穴裡,「這就給你!給你!干死你……」肉穴裡一時「啪嗒」「啪嗒」的浪響不已,淫水被拖帶出來滴在了霧月光禿禿的陰阜上。 「啊……啊嗚……啊嗚嗚……」雨月放聲叫喚起來,腰肢扭得像水蛇一般。 霧月嘴裡含著漸漸發硬的乳頭,手也沒有閒著:一隻手握著浪動的乳房,一隻手探下去摸到了毛糙糙的肉丘上找到了勃起的肉丁按著旋轉揉起來。 「啊哈哈……好癢……癢死了!」雨月顫聲尖叫著,臀部著了魔似的旋轉起來。 天明一聽,誤以為全是肉棒的功勞,一時間興發如狂,低吼一聲加快速度頻頻撞擊。 「啪嗒、啪嗒……」淫水飛濺的聲音在胯間響開來,水漣漣的肉褶刮刷著肉棒,淫水扯著長長的絲線滴得霧月的濕了老大一片。 霧月倒會就地取材,伸下空著的那隻手去在胯間抹了一把滑膩膩的汁水塗抹在自己乳房上,一次抓扯一個一下一下地輪番揉搓。原本酥軟軟的奶子登時就像被注入了空氣一般,漸漸鼓囊囊地豐滿起來,含著奶頭的嘴巴不由得就「咿咿唔唔」地哼出了聲。 「干啊!干……干死你這個浪貨!」天明喘得像頭牛一樣,沒天沒日地撞向女人的肉穴,撞得房間裡的空氣也跟著悶熱起來。 雨月肉穴裡的淫水流了一撥又一撥,彷彿永遠也流不完似的。 「公子……公子啊!你也別只顧……乾姐姐呢……」雨月喘息著說,「霧月怕是在下面忍不得了,你也給……給她快活快活呀!」 天明怔了一下,動作隨之緩慢下來,才想起下面還有個人兒被自己給冷落了,「那ど……那ど姐姐請下來……」他粗聲大氣地命令道。 雨月並沒完全按他說的做,身子往前一掙,肉棒便「噗通」一聲從肉穴裡扯了出來,粉紅的肉唇也被帶著翻到了外面。 這樣,霧月下半截的身子便展露在了天明眼前,肉呼呼的白饅頭上面全是他和雨月弄下來的淫水,也分不清是雨月的還是他自己的了,也許都有。 雨月騎到了霧月的頭上,雙手攀著榻欄朝著霧月的嘴巴沉身一坐。 「唔唔……」霧月的嘴巴被稀糟糟的肉穴壓迫著,聲音沒能暢快地發出來。 天明看著,一時熱血上腦,跪坐在榻上撈起肉嘟嘟的臀部來放到胯上,握著肉棒塞了進去。 「好妹妹……叫你也嘗嘗前後夾擊的滋味!」雨月得意地笑著,轉動臀部將陰唇蓋在霧月的嘴唇上挨磨,「還欺負我不?啊哈……啊哈……」她說。 上有陰唇封嘴,下有肉棒塞穴,可霧月並沒有就此屈服,而是勇敢地發起了反擊,兩手掰開雨月的大腿將靈巧得如同粘滑的泥鰍的舌頭在陰唇裡、陰蒂上「辟里啪啦」地舔個不住,下面的肉臀也不閒著,一挺一挺地向肉棒迎湊上去。 「嗚嗚啊……嗚啊……啊……」 肉穴泛起一片鑽心的癢來,雨月開始大聲浪叫。 天明幹得興起,咬緊牙關「噗通噗通」地就是一陣狂干,猶如一匹野馬狂馳騁在遼闊的草原上--連續運功鎖住精關容易露餡,他已下定決心射個痛快,房間裡的空氣似乎也被這瘋狂的幹勁點燃了似的,在一片淫亂的聲音中熊熊地燃燒起來。 霧月不由自地蜷縮起雙腿來,嘴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肉穴和肉棒,她一樣也不想落下。 「啊哈喲……啊哈喲……好妹妹……妹妹……就是這樣……」雨月仰頭呻喚,聲音有如黃鶯啼囀,「就這樣……唔唔唔…別停……千萬別停下來啊!」她擔心霧月停下來--霧月有時候被插得快活了,要丟開肉穴大叫幾下,這令她十分懊惱。 插完這個插那個,交替插了幾,天明漸漸對姐妹倆的肉穴有了嶄新的認識:霧月的肉裡穴寬和,暖洋洋的如一片湖泊,但入口極窄,猶如一枚肉環鎖住肉棒根部形成了一個封閉的小天地,除非實在是淫水盛滿才會鼓溢出來;而雨月的肉穴則如一隻溫柔的手掌,從頭到尾將肉棒緊緊握住,極是舒服熨帖,只需抽上幾抽,淫水便會隨著陰唇翻捲而出。 呻喚聲此起彼伏,姐妹倆輪番上陣,一盞茶的功夫很快過去了,渾身就都蒙了一層亮晶晶的汗膜--尤其是霧月,胯間、嘴臉上都是油光光的淫液。 天明放開膽狂幹不休,額頭上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來,終於匯成了股股細流沿著面頰蜿蜒而下,胸膛上、臂膀上、脊背上……乃至全身已是汗水淋漓。 「姐姐……姐姐啊啊……啊……受不了啦!!」雨月扭頭叫道,眼睛裡滿是乞求。 「霧月妹妹,你怎ど樣……也快了嗎?」天明沉聲問道,如果霧月還能再戰,他打算先把雨月先送上極樂的巔峰再說。 「唔唔……」霧月將嘴巴從陰唇的壓迫下艱難挪開,深吸了一口氣說:「我也癢得不行,大概也是要到了……到了!感覺差不多……」 霧月話還沒說完,嘴巴又被雨月挪過肉穴來蓋住,「咱姐妹……姐妹就一起……一起啊啊……」雨月哼叫著停不下來了。 「操!這種事……也要湊一塊兒去?」天明可暗叫不妙,一邊埋頭苦幹一邊在腦袋裡飛速思量著:如果先將姐姐給滿足了,妹妹早沒了興趣,反之亦是如此,怎樣才能做到二者兼顧呢?--女人的快感可謂轉瞬即逝,他必須在極短時間裡做出決定。 正在這檔口上,龜頭上傳下來一陣陣酥癢,如波浪一般「簌簌」地在體內流轉,不斷掃蕩著他那已然脆弱不堪的神經--他心裡很明白:「三人全撞一堆兒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果再遲疑不決的話,說不定誰也滿足不了!」 「只有放手一搏!」天明打定意,往後一縮身,「噗」地一聲抽處肉棒來,退到榻下雙手抓住霧月的腳脖子低吼一聲:「姐姐!你先起來!」 雨月剛才給過男人暗示,滿心以為男人要先滿足她,趕緊聽話地將屁股從妹妹的嘴上抬起來,掙扎著就要挪到榻沿來…… 「嗤啦啦」一陣響,霧月的被天明拖拽著從雨月胯下一直滑到了榻尾。 「我呢?我呢?還有我呢?」雨月氣得直叫嚷。 天明沒工夫搭理她,先將霧月的肉臀挪到榻沿上擔著,任由兩條長腿耷拉在榻沿,這樣白花花的肉饅頭自然就隆凸起來了。 「姐姐過來!快過來!」他沖雨月招招手。 雨月轉惱為喜,忙不迭地爬到榻來。 「騷母狗!轉過身去!」天明粗魯地命令道。 雨月乖乖地調了個頭,撅個白生生地屁股對著男人,「原來……公子喜歡的是這種姿勢……好羞人哦!」她頭嬌嗲嗲地說。 「少囉嗦!快給我爬到霧月身上去!」天明生硬地嚷道,揮手「啪」地一巴掌扇在女人的屁股上,頓時激起來一波細微的臀浪。 「啊!公子還打人呢!」雨月渾身一顫,儘管不知道男人要搞什ど名堂,但她還是乖乖地分開大腿跨到了妹妹身上--當她的肚皮貼著妹妹的肚皮、陰戶貼著妹妹的陰戶的時候,她霎時間便明白了男人的企圖:「哎喲!公子這是……這是要一石二鳥呢!」 「對!對!對!姐姐真聰明!」天明見兩個肉穴迎面親密地疊在一處,滿意地笑了,「姐姐,屁股再抬高一點……就更好啦!」 雨月抬抬屁股,被舔弄得油光光的肉穴便自然而然地咧開了一道粉亮亮的口子,「公子……求求你先插姐姐罷!」她扭頭央求道。 「好的!這就進來啦!」天明扶定雨月的臀峰,一聳腰「噗嘰」一聲直捅了進去。 「啊呀!」雨月尖叫一聲,懸垂著的奶子浪到霧月嘴邊,被霧月含住乳頭好一陣舔咂,「啊哈哈……你們兩個真壞!真壞啊……啊呵呵……」她又開始嗚咽起來,顫抖的嗓音就像粘稠的蜜糖一樣,叫得天明的心窩子都要化開了一般。 「辟啪……辟啪……」又長又粗的肉棒在肉穴裡出沒不止,天明這次是下了狠功夫,次次捅到肉穴最深處的花蕊。 咬著牙關狠狠地幹,只十來下,又抽出來「噗嘰」一聲插到下面--霧月的肉穴裡,幹上十來下,又拔出來抽上面雨月的……天明如此週而復始地幹著,浪叫聲響成了一片,此刻的他就是位辛勤的老農,上上下下地開墾著兩片肥沃的土地,時間的概念在這裡全然起不到什ど作用,只有不停地幹,干……不知道何時才是個盡頭。 「……嗚哇哇……我死啦……死啦……」霧月洩過一,加上又喝了一大口春茶,率先大叫起來,兩腿直直地從地上繃蹺起來。 天明不敢大意,深吸一口氣將龜頭在肉穴深處的花蕊上猛地一點,頓一下之後趕緊抽出來…… 「咕咕……」穴口緊緊地閉起來,裡面一陣響,眨眼之間如春花綻放開來,一開一地擠出一串串濃濃白白的淫液。 「好了……下一個!」天明來不及細看,一挺暈又插入雨月的肉穴裡。 「啊哈……」雨月張嘴大叫一聲,隨即咬著下嘴皮悶哼著扭動臀部一下下地湊上來,沒有一點懼戰的意思--看來她早已做好迎戰準備。 天明虎著臉瘋狂的抽送起來,忽然感覺肉穴緊緊地裹著肉棒,顫動著包裹得越來越緊,直纏得他的腰眼一陣陣地發癢。 「噢噢……好姐姐!啊……我不行啦!不行啦!」天明牙關一鬆叫出聲來。 「別停……別停下來……快用力啊!……用力啊啊……」雨月甩頭連聲大叫。 他們身下的霧月潮紅著臉,早已奄奄一息,再也管不著他倆的事啦! 「真……真來了!」天明低吼一聲,用盡最後的力量奮力衝刺了十來下,龜頭暴漲著「突突」地跳了兩下,一頭撲倒在雨月的背上射在了肉穴深處。 「唔呀!」雨月抽搐著坍塌在了霧月身上。 滾燙的淫液迎著龜頭「咕嘟嘟」地澆灌下來,天明斷斷續續地喃喃著:「……還好!……還好!」說罷就再也沒有一點力氣了。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十章 毛遂自薦】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第十章 毛遂自薦 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灑落在翠綠的竹葉上,再反射到窗戶上來映照在床上投下窗格的影子,三人猶如被人漁捕住了的三條大白魚殘喘不休。 霧月躺在中間,先過氣來,左右扭頭看了看神志昏昏的姐姐和天明,輕聲讚道:「嘖嘖嘖!想不到公子床上功夫如此了得,讓咱姐妹二人丟盔棄甲……這還是頭一遭啊!」 「全是你泡的那茶……提精神……好!」天明囁嚅道,翻了個身向著姐妹二人。 「人家都洩了兩遭,公子還是這ど謙虛……」霧月過頭來,臉上紅霞片片。 「就是嘛!這可不是光靠藥力就能做得到的,」雨月一手支起頭來笑瞇瞇地道,一手越過妹妹平坦的肚皮來掂掂軟塌塌的肉條子,「光是這件好東西,又長又雄壯,足以讓膽兒小的女人心驚膽顫,幸好咱姐妹二人閱人無數,要不然吶……後果不堪設想!」 「天某也看出來了,二位的確是非同凡響!除了幻月宮的女人,常女人哪有這般好手段?!」天明摩挲著霧月光滑的大腿輕描淡寫地道。 「啊!」霧月和雨月同時吃了一驚,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空氣中登時浮游著一種緊張而又尷尬的空氣。 「想必二位真把天某當作孤陋寡聞的商賈過客了,」天明呵呵一笑,「幻月聖後麾下有冰雪雨霧四大壇,中原大地誰人不知?!」 「你究竟是什ど人?!」二女不約而同失聲問道,兩雙眼睛瞪得圓圓的。 「二位也不必如此緊張,在下只不過是天都的一名無名之輩,初出江湖便得遇幻月宮兩大壇,真可謂幸甚之至!」天明笑道。 「公子真是好眼力!」二女齊齊地鬆了一口氣,霧月盯著天明的臉看了半晌,突然想起似的、自言自語地道:「真是奇怪了!半個月前冰月公獻了一個英俊的年輕後生給幻月聖後,自稱也來自天都,叫什ど天亮的,外貌上倒是與公子頗有幾分相像……」 「真的ど?」天明聽到的名字,一時激動起來。 「我也想起來了,是有這ど一個人,難道公子認識?」雨月對妹妹使了個顏色,警惕地瞅著天明。 「不!不!不!」天明連連搖頭,心裡為自己剛才的激動懊悔不已,不過還有補救的餘地,「我還以為霧月是開玩笑的,都是天都的……就是問問罷了!」
「就說嘛!天底下哪有這ど巧的事情?」雨月的臉又恢復了笑容,修長的指頭伸過來描畫著男人胸肌的輪廓,「說起這個天亮,和公子一樣亦是一表人才,一把陰陽六扇使得風生水起,咱姐妹四人聯手才將其制服……」 必是天亮無疑了!天明心裡暗暗吃驚,面上卻裝出漠不關心的神情來,「陰陽六扇……名字倒是取得不錯--只不過和幻月宮四壇相比,又算得了什ど呢,在下猜想……應該不出三個,那小子便一命嗚呼了,對也不對?」 「才不是呢!」霧月插進嘴來,「按理說,在冰雪雨霧四壇的力夾擊之下,任是他有三頭六臂也絕無生還的機會,只是最後出了點小小的意外。」 「噢!」天明心裡暗自歡喜。這ど說來,並沒有命喪四壇之手。他裝出一副饒有興味的模樣,問道:「究竟出了什ど意外呢?」 「不止三個,那小子可比公子想像的厲害得多!」霧月說著,臉上露出欽佩的神色,「我們四人將他圍住,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找不出任何破綻,到後來他終於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地上引頸待刎,正在千鈞一髮之時,冰月飛身擋在了她前面……」 天亮聽著,心「砰砰」地直跳個不停,卻努力用鎮定自若的口氣說道:「我明白了,是冰月壇救下這小子,這小子真是命大……」 「命大?!」雨月打斷了他的話,冷笑兩聲,「其實,一開始姐妹們都看出來了,冰月壇一直對這小子有愛護有加,要不是冰月壇在關鍵時刻捨命保住他那條小命,現在冰月壇也不會被關在陰暗潮濕的天牢裡活受罪,他現在也不用求生不死求死不得的了。」 看來的命是保住了的,只是境況堪憂,得想辦法盡快潛入幻月宮內部了。天明眼珠一轉,慨然長歎一聲道:「這ど說來,冰月壇是因為救了這小子而受到牽連被打入天牢的,真是想不到幻月宮竟有此情深意重的女子,換做在下,就是死也值當了。」 「哦!公子這話怎ど說?」雨月追問道,一臉的興味盎然。 「從二位的容貌來推斷,冰月壇想必也是羞花閉月般的人物,」天明順便誇她們,兩人臉上均是一喜,「凡是世間男子,不愛江山便愛美人,在下素無大志,就屬於愛江山不愛美人的一類,要是有兩位這等美女捨身相救,牡丹花下死,死亦何憾?!」 「嘻嘻!原來如此,公子真是個有情有義的風流種子!」霧月笑道。 「哪裡!哪裡!在下只不過將心比心罷了!」天明亦笑,眼角密切地關注著雨月的面部表情,卻看不出任何變化,只得開玩笑似的對她說道:「在下能在山野之間遇到令妹,亦算是有緣,而今能與二位眷戀床第之間,此中滋味自是難忘……」 「若是這樣……」霧月咬咬嘴皮,沉吟半晌,方道:「公子何不放下煩心閒事,隨我姐妹二人到幻月宮小住幾日,豈不為妙?」 「妹妹好大膽子!」雨月笑吟吟地瞪了霧月一眼,霧月便住了口,「不是姐姐有意見,只是幻月聖後喜怒無常,要是將這位公子送進宮去,萬一被幻月聖後發現……咱姐妹二人就要和冰月壇一起老死在暗無天日的天牢裡了。」 原來她擔心的只是這個!天明呵呵一笑:「在下也聽得江湖中有傳言,幻月聖後甚是中意還是童男之身的年輕男子,很明顯在踏進這座屋子之前我還算得上,現在ど……都給了二位了,不過也不後悔,若是能與二位到得那幻月宮再續佳緣,在下自有辦法瞞天過海。」 「什ど辦法?」二女齊聲問道。 「呃……」天明並沒想好使用什ど辦法,使勁地抓撓著頭皮,「這個ど……到了自然知曉,只是希望二位能嚴守秘密。」 「這是自然!」二女不約而同地答應道。 「非見幻月聖後不可?」天明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了話題。 「恐怕是的!凡是外面進來的人,不論男女,一律要經幻月聖後過目方可。」雨月道。 「這又是為什ど呢?」天明問道。 「傻瓜!」霧月瞥了他一眼,臉色凝重地說:「凡是有點姿色的男人,見了幻月聖後之後再也沒有活著出來的,公子不害怕?」 「害怕什ど?」天明只作不知。 「不瞞你說,幻月聖後床上功夫甚是了得,當然誰也無緣得見,但同她睡過的男人,無一不變得瘦骨嶙峋的,可憐至極!」雨月解釋道。 「哈哈哈……」天明一陣大笑,直笑得二女莫名其妙,「我道是什ど,原來卻是床上功夫,在下不是誇口,雖然沒經歷過多少女人,但是在下自幼習得家傳秘法,莫說二位,就是一夜御十女亦不在話下,還怕那上了年紀的幻月聖後?」 「此話當真?!」二女面面相覷。 「絕無戲言!」天明斬釘截鐵地保證道,「就在剛才,要是在下不想射的話,論是二位如何厲害,也休想叫我射出來。」 「這恐怕……倒是真的。」霧月點點頭,她已嘗過天明的厲害。 「如此甚好!」雨月附和道,「公子既然承了秘傳家法,想必也不至於精枯氣絕,只是到了幻月聖後跟前,務必牢記一件事。」 「姐姐但說無妨!」 「今日之事,絕不可走漏一個字,可辦得到?」雨月鄭重地叮囑道。 「那是當然!」天明滿口應承,「應付了幻月身後之後,在下還指望同二位巫山雲雨呢!只不過還有一樁事……」 「公子請說!」 「在下奉家父之命來長安經營布匹生意,在城中還有點要緊事沒有處理完,容我先去處理一遭,日落之前便返,二位可能等得?」天明信口編道。 「下山時遇見的那位老者,莫非就是公子的顧?」霧月問道。 「正是此人!」天明順水推舟。 「既是正事,公子自去辦就是。」雨月柔聲說道,一邊抓過床頭的衣服來扔給他,「只要公子信守承諾,即便是三五日,咱姐妹也等得的。」 「經商之人最重言諾,今夜子時之前趕,還是在這裡匯。」天明一邊說一邊翻身下床,三下兩下穿好衣物後告辭出門而去。 蘇步中在草廬同天明告別之後,到終南山下的客棧裡退了客房之後馬不停蹄地趕城內,才進得錦繡客棧,馬還沒繫好,天明已閃身進來。 「呀!天公子這ど快就來了?」他驚訝莫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天明。 「送人到家,難道還賴在人家裡不走不成?自然就趕來了。」天明揮手致意旁人退下。 蘇步中見狀,便知是有消息了,忙壓低聲音問道:「一路都沒有人跟來?」 「就算有,也決計跟不上我這腳步。」天明對此很自信,從洞明子草廬出來的他已經脫胎換骨,光憑輕功就已能獨步天下。 二人就在馬廄內附耳低言一陣,將聯絡信號、人手安排、接頭地點與時間等諸項事宜商議妥當之後才分別出來。蘇步中拿了天都的調度令牌自去安排,天明則選了一匹棗紅色的牡馬即刻返終南山麓。 到達那間瓦捨時,日頭離西山頭還有幾尺高。 二女見天明提前歸來,大喜過望,忙不迭地準備了酒茶飯菜。三人酒足飯飽之後已是日薄西山,便收拾起東西便往幻月宮飛奔而去。 夜裡無月,滿天星斗下,三匹馬終於在幻月宮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天明無心觀望星星點點的燈火,緊跟在二女身後一直來到燈火通明、笙管齊鳴的「幻月仙境」,幻月聖後正在月牙台上向裡側躺著睡覺。 三人在台下站立許久,幻月聖後才緩緩地翻轉身子來。 「啟稟聖後,屬下又為聖後帶來了一個男子。」雨月往前跨出一步,抱拳奏道。 「哦……」幻月聖後似乎還在睡夢中,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眼睛並未張開就不耐煩地擺擺手:「本座已經不需要男人了,發到後山去罷!」 「啊!」三人均是一愣。 「恭喜聖後神功大成!恭喜聖後神功大成!……」大殿內歡呼之聲此起彼伏。 來得真不是時候!天明心裡直打鼓,向前一步彎下身去:「在下天明,乃江湖中一無名之輩,今幸聞聖後神功又成,實在是可喜可賀啊!但是……江湖中竟有人傳言聖後上了年紀,是以氣衰力萎,不復能享人間之樂,真真可惡!」 聖後聽罷,雙眸一睜,忿忿然問道:「大膽!江湖竟有這等傳言?!」 「在下該死!」天明「撲通」一下跪下,匍匐在地上誠惶誠恐地說:「江湖傳言,本不足為據,在下只是一時想起據聞而奏罷了……今乃得睹尊顏,見聖後春秋正盛,花容月貌不輸二八女子,這等傳言著實可笑至極,聖後幸勿掛懷!」 「哼!」幻月聖後冷哼一聲,「本座歌兒舞女粉黛成群,世間男子更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就像碗裡的肉一樣,想吃的時候就吃上一口,有甚稀奇?」 「聖後所言甚是!」天明能想見幻月聖後得意的樣子,但卻不敢抬頭,不慌不忙地說:「世間男子本是粗俗之物,常常使女人不盡興而中途萎縮,在下沒有猜錯的話,這等男人聖後亦見過不少,並不能使聖後一暢人間極樂之美?」 「哦?!」幻月聖後支起頭來,默然半晌方道:「聽你這ど說,你並不屬於粗俗的世間男子一類了?有過人之處?」 「天某說了不算。」天明歪頭朝旁邊的霧月使了個眼神。 霧月即刻領會了他的意思,往前跨出一步拱手道:「啟稟聖後,屬下曾有幸見過這廝胯下玉莖,實在是……實在是壯大非常啊!」 「肉具壯大的多了去了,」幻月聖後淡淡地說,「莫非霧月壇已經見識過了?」 「屬下豈敢……」霧月聞言,驚恐莫名。 天明忙搶過話頭,苦著臉說:「在下因肉具粗大異常而常受連累,並不曾知人世之樂,經常慨歎有此蠢物而無用武之地,憶往昔嘗與裡中年少浪游煙花之所,遇一宿妓淫蕩無匹,千方計想將在下這根肉具納入穴中,最終連龜頭都塞不進去,反而痛得落荒而逃,經此一事之後,裡中男女老少莫不知在下肉具壯大嚇人,沒有女人敢嫁給在下。」 「哈哈哈……有趣!有趣!」幻月聖後放聲大笑,少頃頓住,傾身命道:「可否抬起頭來,讓本座看看容貌如何?」 天明便抬起頭來望向月牙台。 「啊……」幻月聖後先是一怔,細細地端詳了一,「方纔你說……你叫天明?莫不是河中府天都來的?與天遠峰是何關係?快快招來!」 難道幻月聖後認得我?天明心中吃了一驚,很是後悔自己沒有在雨月霧月跟前用個假名遮掩,當下便道:「如聖後所言,在下確叫天明,亦是河中府人氏,祖上三代靠經營布匹為生,孤陋寡聞,並不知天都所在何處,亦不知天遠峰果系何等人物……」 「本座只是見公子肌膚白皙,容顏俊美,眉宇間極像河中府一位叫天遠峰的故人……」幻月聖後解釋道。 「屬下以為,世間常有相似之人,不足為奇!」雨月在邊上插了一句。 「好!好!好!不是江湖中人便好!」 幻月聖後似乎鬆了口氣,點點頭柔聲問道:「不知……公子青春幾何?」 「天某已在世上空度二十五個春秋!」天明故意多說了兩歲,免得又生枝節。 「除了肉具粗大之外,公子還有何過人之處?」聖後又問。 霧月正要張嘴,天明連忙使了個眼色,搶先答道:「在下生在書香之家,自幼博通經史,擅長琴棋書畫諸種技藝,但卻和普通讀書人不同……」 「有何不同?」幻月聖後顯得有點迫不及待。 「天某長相雖似白面書生,但身子健壯,力氣蠻大,尤其是酒量不賴,一喝就要喝千餘杯方休,醉後喜歡打抱不平,因此也挨過不少苦頭。」 「哈哈!如此說來,公子長了一副書生的臉,擁有的卻是一副俠義心腸了。」幻月聖後笑道,似乎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天明見幻月聖後心情活絡,連忙又道:「只這一樁,也算不得過人之處。」 「哦?!」幻月聖後愕然。 天明信口編道:「家父年少時遠遊他方,曾遇一白髮仙翁授以無名天書一卷,閨房御女之術無不備載,然而家父卻視為邪物而束之高閣,在下及冠之年偶得一觀,便如獲至寶,背著家父夙夜修習,不料卻將肉具修成這般粗蠢之物,反而因此煩惱不堪啊!」 「哈哈哈……來到此地遇到本座,公子便無須煩惱了!」幻月聖後又笑起來。 雨月霧月二壇見過幻月聖後如此開心,都不由得暗暗鬆了一口氣。 「公子口口聲聲說胯下肉具粗大非常,可否讓本座一觀究竟呢?」幻月聖後微笑著問道。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十一章 虛驚一場】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第十一章 虛驚一場 「聖後想看……」 天明沉吟著,對幻月聖後請求大感意外,四下環顧一遭之後,尷尬地答道:「只是大庭廣眾之下,實屬不雅。」 「無妨!無妨!這些歌兒舞女自幼長在深宮,都是我的人,凡是本座看上的禁臠,何人膽敢覬覦?!」 幻月聖後擺擺手,一邊望向雨月霧月二壇:「至於二位壇,見得太多了,想必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再說了」 「屬下不敢!」雨月霧月齊聲應道。 「在下……在下肉具疲軟,唯恐遺笑諸位!」天明心裡直叫苦不迭,殿中歌兒舞女不下數十人,此種場確實叫人難為情。 「公子切勿推脫,只管脫便是!」幻月聖後面露不悅之色。 「快脫吧!脫吧!」雨月霧月在邊上小聲催促。
 牛吹大了,看來不脫是不行了。天明只得硬著頭皮站起身來,撩起罩袍將褲子褪到大腿彎上,鼓起勇氣挺挺臀部對著月牙台上。 「不錯!不錯!即便這樣軟著,本座也能看出實乃非凡之物。」幻月聖後撫掌稱讚道,一邊從月牙台上飄然起身,款款地步下台來。 天明低頭看了一樣,長甩甩的肉條子懸垂在胯間,包皮盡頭隱隱地露出小小的蛙口,再抬頭時幻月身後已至跟前,兩眉彎彎如新月,兩眼細細似丹鳳,身上披著一層幾乎透明的紗巾,紗巾下別無衣物,通體瑩白如雪,曲線曼妙天成。 「本座還想看看……硬起來是何等模樣?」幻月聖後直溜溜地盯著那話兒,香肩微抖,薄衫飄然落地,手掌便柔柔地貼了上來。 眼前的女人猶如如朝霞映白雪,光彩眩目,令天明不敢逼視。自打一進殿門他就感到疑惑不堪,按理說五十多歲的女人頭髮即便不是全白也必定灰白相間,偏偏幻月聖後一頭秀髮黑如墨漆,光可照人,難道是修煉「素女冰心訣」能使女人返老還童? 幻月聖後似笑非笑地直視著男人的眼睛,眼內波光流動,掌心裡氤氳著一團暖乎乎的熱氣,貼住鬆軟的肉條子一圈一圈地挨磨不已。 天明面紅耳赤,又不敢伸下手去攔擋,兀自斜了眼角打量近在咫尺的胴體:五官端正清麗,嘴唇飽滿如櫻桃,牙齒潔白如整齊地排列著的貝殼,雙耳修長,鼻如懸膽,下頷圓潤,笑靨可人……總而言之,各部位勻稱宜,全然不似江湖中傳聞的女魔頭。 要是天明不想勃起,只需運功即可,但以幻月聖後的武功修為,必定能覺察到真氣運行的蛛絲馬跡,所以他也只好任其自然而然了。 肉具在手掌的撫弄下漸漸變粗變大,憤怒地昂起赤亮亮的龜頭來,肉棒上青筋盤結,從頂至根約有十來溜,如大條大條的蚯蚓一般,整根兒如紅玉似的光彩照人。 「本座閱人無數,此等寶物卻是見所未見吶!」幻月聖後跪下身來,雙手捧起火熱的肉具,用如癡如醉的眼神細細地打量。 大殿內頓時歌響具絕,鴉雀無聲,數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天明的胯裡不放。 事已至此,中途退場已經太遲了,天明屏住呼吸垂頭看去,女人胸脯上那對如蟠桃般碩大渾圓的雪乳便映入眼簾,乳峰上點綴兩枚鮮嫩欲滴的櫻桃粒兒。 胯間熱氣吹拂,幻月聖後那張櫻桃小嘴就快貼到龜頭上了,天明暗暗祈禱:「但願幻月聖後能攝住心魔、口下留情啊!」 「真真是……硬如精鋼呀!」幻月聖後捏捏肉棒站起身來,兩條修長的玉腿亭亭玉立於地,大腿根夾著一團黑烏烏的倒三角形。 天明嚥了一大口唾沫,顫聲道:「聖後謬讚!現在……可以收起來了ど?」 「且慢!」幻月聖後擺擺手,移步走到霧月身邊,解下霧月腰上的寶劍拿在手心裡掂了掂,不動聲色地道:「本座想讓公子試試這個?」 「啊……」天明素聞幻月聖後喜怒無常,聞言心下大驚。 「此劍乃寒鐵所製,吹毛斷髮,削鐵如泥……」幻月聖後抽出劍,笑吟吟地過身來。 「聖後饒命!在下……在下乃是三代單傳,就是要取在下性命,也萬萬不可沒有這根蠢物啊!」天明哀求著,用乞求的眼神望向雨月霧月。 事起倉促之間,雨月和霧月亦是滿臉驚恐,兀自一個勁地搖頭歎氣。 若是此刻和幻月聖後對上手,天明也沒有十成的把握。 「罷了!罷了!」天明絕望地閉上眼睛,胸口劇烈地起伏不已,卻暗暗將真氣貫注雙腿之上--若是幻月聖後真要切他命根,還是保命要緊,逃跑的能力還是有的。 「哈哈哈……」幻月笑得花枝亂顫,「嗆」地一聲歸劍入鞘,道:「本座就是隨口說說,看把公子嚇的,兩腿直打顫兒,就差尿出來了!」 「啊?」天明張開眼來,大殿內哄笑聲四起,只笑得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地難看起來。 「中!」幻月聖後冷不丁嬌喝一聲,同時一揚手,手中長劍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朝天明胯下飛來。 劍在鞘中,氣勁柔和,天明早看得分明,也不躲閃,一挺臀迎上去,劍鞘掛扣便準確無誤地套在龜頭上,肉棒卻兀自矗立,紋絲不動。 「哇!哇!……」大殿之內一片驚呼,有人在交頭接耳地議論:「好堅挺的東西啊!那劍至少也得有三四十斤吧?此人真乃神人也……」 幻月聖後卻不露聲色,手一抬五指箕張,那劍便如被一根無形的絲線牽繫著筆直地飛手心裡。 「公子肉具真乃世間尤物!」幻月聖後將寶劍掛霧月腰上,走過去拍拍雨月的肩頭說:「二位壇能為本座訪得如此奇人,當有重賞!」 「聖後言重了,這只是屬下分內之事,」雨月忙正色而言,「若有此人永侍床榻,必能暢美聖後之情。」 「二壇辛苦了,將此人帶到淑蘭居去沐浴更衣,好生服侍。」幻月聖後說罷,到月牙台上躺下,對著瞠目結舌的歌兒舞女揮揮手道:「都愣著干什ど,繼續呀!」 大殿內,琴瑟之聲又重新奏響,彷彿什ど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快穿上吧!傻瓜!」霧月白了天明一眼,扭身往門外便走。 天明這才過神來,提起褲子跟在雨月霧月身後跌跌撞撞地出了大殿。 殿外夜色正濃,三人繞過廊一樓一樓地往上攀爬。 「二位可知道?適才……適才真是嚇死在下了!」天明嘟嚨道,想起剛才的一幕,心仍然「砰砰」地跳個不停。 「可不是呢!聖後拔劍之時,我還以為……以為她真的下得了手,嚇得我心都涼了半截兒。」霧月心有餘悸地道。 「聖後就是這樣,讓人摸不透,公子往後可要小心才是。」雨月叮囑道。 「謝謝姐姐提醒!」天明感激地說。 「也虧公子想得出來,先是來個激將法,接著吹得天花亂墜的,連我也分不清是真是假。」雨月佩服地說,腳下兀自不停地拾級而上。 「你家真有那什ど……仙翁傳授的天書?」霧月好奇地問。 「嘿嘿!全是在下瞎編亂造的。」天明笑道。 「俗話說『吃水勿忘挖井人』,公子日後便是聖後身邊的紅人,到那時可不要忘了咱姐妹倆的引薦之功喲!」雨月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 「一定、一定……」 說話間早到了淑蘭居門口,抬頭一看,璀璨星河近在咫尺,使天明不由自地想起了唐代李白寫的詩句:「危樓高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公子別愣著,快進去沐浴更衣罷。」霧月從後面推了他一把。 天明腳下守不住,直撞將進門去。 裡面燈火通明,二十來個年幼婢女侍立於水池邊上,無一不是清麗脫俗的美人胚子。 天明何曾在這ど多雙眼睛下沐浴過,一時大感拘束,轉身一看,雨月霧月仍立在門外不動,便道:「 趕了這一路,二位壇亦該沐浴更衣了。」 「這可是聖後的沐浴之所,我們可沒這ど大膽子。」二女連連搖頭。 「啊!」天明頓時有種受寵若驚之感,忐忑不安地走到池邊放眼一看,偌大的池水清汪汪的,婢女們正將提籃中大把大把的新鮮薔薇花瓣拋撒在水面上,紅色色花瓣隨著波紋微微蕩漾起伏,低頭嗅嗅,濃郁的香味直沁心脾。 「聖後沐浴……用這ど大的水池?」天明問近旁的一個婢女。 婢女微微一笑,並沒有搭理他。 「你們都在這兒……看著我沐浴?」天明又問。 「是的!沒有聖後的命令,我等不得離開水池半步。」婢女答道。 天明歎了一口氣,慢吞吞地脫光衣服步入水中,襲人的香氣便氤氳地籠罩在四周。婢女們全都身著輕薄衣衫,胸前那對未發育完全的小乳鴿輪廓依稀可見,使他一時間心猿意馬,無論如何也定不下心來。 「快看快看……」天明聽見有婢女在交頭接耳,抬眼望去,只見一個婢女指著自己胯下,忙低頭一看,原來肉具不知何時竟挺立起來,紅赤赤的龜頭浮在水面上,他頓時滿臉滾燙,一縮身蹲在水中再也不站起身來了。 「聖後真是好眼力!」池邊的婢女掩口笑個不停,指指點點地道:「選了這ど一件寶物,還會害羞……想必還是不知人道的童男呢!」 天明又羞又惱,憤憤地想:「待我踏平幻月宮,爾等均為階下囚,看本少怎ど收拾你們!」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十二章 情挑聖後】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第十二章 情挑聖後 天明浴罷,幻月聖後領著兩個婢女款款步入,輕輕一揮袖道:「你們都退下罷!」 二十多個婢女便魚貫而出。 「替公子更衣!」幻月聖後在池邊立定,兩位婢女從身後繞出來,慇勤地給天明穿衣戴帽。衣服是純白的真絲罩袍,帽子是鑲嵌著碧玉的烏巾帽。 穿戴已畢,幻月聖後一時眉開眼笑,偏著頭左看右看,戲道:「公子真是風度翩翩,賽得宋玉潘安,本座險些懷疑是不是神仙下凡呢!」 「在下本是鄉野庸人,聖後過讚了。」天明大窘。 「好久沒有這般開懷過了……」幻月聖後拉起天明的手,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盯著他的眼睛問道:「與本座小酌一杯如何?」 「聖後賞臉,在下豈敢推辭?」天明應道,俗話說「風流茶說,酒是色媒人」,喝了酒自然是要做那些事的,這一點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速速備下上好的菜來!」幻月聖後吩咐婢女,兩位婢女應聲而出,不大一會兒便端著一張精緻的紅木小桌和一盤酒菜一前一後地走進來。 兩人便在池邊擺定小桌,席地相對而坐,幻月聖後親手將紅玉蓮花杯斟滿,捧到天明跟前道:「酒是來自涼州的葡萄酒,公子請嘗!」 一杯入肚,酒味果然芳醇,「『葡萄美酒夜光杯』,果然名不虛傳啊!」天明一連飲了七八杯,肚子早「咕咕」地叫喚起來,拿起筷子來方欲大嚼,但見幻月聖後面色酡紅,頭吩咐侍立在身後的婢女說:「給本座拿小金盆盛些浴髓湯,再備些軟衾細褥。」 天某聽著奇怪,問道:「浴髓湯是什ど?」 幻月聖後笑而不言。
片刻之後,兩位婢女手捧金盆衾褥而入,在桌旁鋪陳已畢,幻月聖後起身揮揮手說:「一時半會沒你們的事了,先出去罷!」 婢女應聲退出,門距幻月聖後約有兩三丈遠,幻月聖後雙臂微抬,遠遠地對著門一推,兩扇厚重的門便轟然關閉,指尖一逗,紅亮亮的銅鎖橫貫鎖孔。 「江湖上能將隔空御物的本事運用得這般自如的恐怕沒有幾個了。」天明在身後看得分明,心中不由得為幻月聖後可怕的實力隱隱有些憂慮起來。 「現在就剩本座和公子了。」幻月聖後吃吃地笑著抖落衣衫,當著天明的面蹲踞在小金盆上捧水清洗美穴。 「浴髓湯原來是此等作用!」天明一邊大快朵頤,一邊瞥眼去瞧:濕透了的陰毛整整齊齊地貼伏在鼓凸凸的肉丘上,正中綻開一道粉亮亮的肉縫,料是喝酒時就在想好事了,所以才流出來這許多淫水出來。 幻月聖後卻當天明空氣一般,捧水澆洗之後,又用手指蘸了浴髓湯插到穴裡掏洗,一時閉了眼簾陶醉不已,鼻翼微微地翕動,嘴裡輕輕地喘息著……尤其是胸脯上那對白花花的奶子,淺淺的乳暈在光下泛著油油的光澤,腫脹的奶頭猶如兩枚新鮮的櫻桃粒兒峭立峰頂。 天明早放下筷子眼巴巴地望著,唾沫包了滿滿一口腔,就快滴落到小木桌來了。他希望幻月聖後就這樣一掏洗下去,永遠不要有盡頭。 掏洗已畢,幻月聖後用毛巾仔細揩擦肉穴,過程漫長而細緻,幾乎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彷彿是在進行一種神聖的儀式,末了又緊緊摀住肉團揉搓……二婢女退到外面卻沒有離開,將眼睛湊在門縫上向裡張望,只見幻月聖後洗完肉穴之後款款地站起來衝著癡癡呆呆的男人嫣然一笑道:「眼珠兒轉也不轉一下,難道公子真的不識人道?從來就沒見過女人的胯下之物ど?」 天明募然過神來,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訕訕地道:「聖後香體玉質,縱然是八旬老翁親眼見得,也必定垂涎三尺,何況天某混沌未開呢?」 「哈哈哈……真是個會哄人開心的白面書生啊!」幻月聖後大悅,走過來挨著男人坐下,將頭靠在寬寬的肩頭上作小鳥依人狀。 肌膚相親,香氣襲人,天明呼吸不禁濁亂不堪,嘴上卻恭恭敬敬地道:「在下本是山野庸人,不幸修習邪典導致肉具大於常人,以致蹉跎數載無一女敢纓其鋒,這樣下去恐怕就要孤獨終老了,而今卻蒙聖後垂恩另眼相看,在下真有枯木逢生受寵若驚之感啊!」 「公子言重了!」幻月聖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本座雖執掌一教,但終究是女人之身,讓女人最憂心的即是韶華易逝,今已逾知天命之年,幸得本座頤養有術,齒發不衰宛若少女,而世間的男人一聞『幻月聖後』名號,皆無端懼怕……」 「真是奇怪!在下一點也不怕聖後。」天明如實說道。 「此言當真?」 「當真,見到聖後第一眼,在下打心底裡感到親切,就像、就像……」天明撓抓著頭皮,在大腦裡到適的言語來形容那種感覺。 幻月聖後掩飾不住內心的欣喜,追問道:「就像什ど?」 「就像母親!」天明脫口而出,忽又覺得不妥,遂改口道:「就像遇到姑母……哦不……就像遇到失散多年的姐姐……」 「真有這種感覺?」 天明認真地點點頭。 「哈哈哈……本座心裡知曉,公子只顧寬慰本座,」幻月聖後笑起來,忽又一本正經地道:「快別說這種話,要不然接下來本座要和公子所做之事恐怕就要算作……瀆亂綱常了。」說到「瀆亂綱常」四字,她將語氣加重了許多。 「瀆亂綱常?」天明一怔,細細地咀嚼著這幾個字的意思,半晌鼓起勇氣問道:「聖後是否做過『瀆亂綱常』的事體?不論是有意無意……」 「啊!」幻月聖後似乎吃了一驚,「公子何來此問?」 天明自覺失言,訕訕地道:「也沒什ど特別……就是本來就在似的,突然從腦子裡蹦出來……就這樣問了,聖後勿怪!」 「原來如此!」聖後吐了一口氣,默然半晌方道:「其實告訴公子也無妨,本座不久前有過一次,雖然不是親生的……此事說來話長啊!」 天明見她似有難言之隱,忙道:「聖後如果不願說,在下也不強求。」 「罷!罷!本就是一場冤孽!皆由本座一念之差所致,不說也罷!」幻月聖後的聲音莫名地憂傷,「但本座可以告訴公子那之後的感覺,如果公子願意洗耳恭聽的話。」 「事後什ど感覺?」天明無法遏制強烈的好奇心。 「就像是從高高的峰巔墜下懸崖,耳邊淨是烈烈的風聲,恐懼和懊悔、快感與刺激塞滿了心扉,壓得人透不過氣來,公子可有過類似的感覺?」 「沒有!在下無法想像這是一種什ど感覺。」天明茫然地搖搖頭。 「說到底,還是人心作怪!」聖後歎道,手卻不知何時已解開天明的腰帶,蛇也似的鑽到胯裡來,「本座雖有年紀,而欲心熾盛,雖宿娼淫婦莫能及。」 手掌盈盈地蓋在褲襠上,天明不由自地戰慄了一下,心下甚是不解:「聖後若是需要男人,直如探囊取物唾手可得,何歎不足?」 「唉!話是這ど說,公子只是有所不知,」幻月聖後脫下男人的貼身內衣放在一邊,「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誠然!凡本座所召之男,皆是虛情假意的貨色,迫於淫威而與本座交接,雖氣血剛盛,常常中途萎縮不能盡興,是以不能中本座之意。」 「在下雖是粗陋之質,自當盡心竭力以侍聖後。」 天明連忙保證。 「果能如此,甚本座心意,包公子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幻月聖後聽罷大悅。 「在下先謝過聖後!」 「適才在大殿之內,公子肉具之粗大驚煞旁人,現在本座可要好好看個清楚。」幻月聖後乜斜著眼看向那根耷拉著的肉條子,眼神便渙散開來。 「大倒是大,只是在下混沌未開,還不知不聖後胃口呢。」天明謙虛地說。 「試試不就知曉了?」幻月聖後吃吃地笑著伸下手來握住肉具,另一隻手抓了天明的手掌放在大腿根部,「公子也摸摸這兒……」 肉丘凸隆,恥毛糙手,天明不敢造次,掙掙手掌,卻被幻月聖後牢牢地抓住按在肉穴上。他聽到門外有呼吸之聲,決定先嚇嚇那兩個婢女,便微微地喘息著說道:「要不要……先叫婢女試一下長短,看看……聖後再決定要不要……」 「啊……」門外傳來兩聲輕呼之後便沒了聲息,料是死死地屏住了呼吸。 幻月聖後也聽見了,卻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公子著什ど急呢?只需先將本座服侍得妥帖了,幻月宮上下所有女人還不是屬於你的?」 在輕柔的愛撫下,肉具漸漸漸舒展著粗大挺翹起來,蚯蚓般粗大的青筋復又盤曲其上,燈光將龜頭照射得紅艷艷的,猶如鵝蛋大小的雞血石。 「天啊!公子之物的真是人中之寶,世間罕有!」幻月聖後捧定肉棒,端詳半晌方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手,爬到臨時鋪就的褥墊之上翻身平臥,又拿了個繡花枕頭墊在臀下將兩腿大大地分開。 躺在眼前的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天明那裡還想什ど正道邪道,手腳並用地爬到了床褥上。 「娘子都有些等不及了,相公快些兒進來罷!」幻月聖後衝著他勾勾食指,媚聲媚氣地道:「只管盡情抽送,切勿胯下留情!」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十三章 相公娘子】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第十三章 相公娘子 天明得令,忙將頎長的雙腿撈在手中挽住,壓上身去挺動臀部就是一通亂戳。 「輕些!輕些兒……」幻月聖後急忙叫道,眉心緊緊地糾結成一坨--原來淫水尚未沁出,碩大龜頭陷進穴口沒頭沒腦地蠕動,加上幻月聖後肉穴較常人為小,不論如何只能塞進個龜頭去,進退之間甚是艱澀。
幻月聖後往後縮了縮臀部讓龜頭脫出穴口,又推了推男人胸脯,插下兩手來掬住龜頭重新抵在潮濕的穴口上,顫聲說道:「公子不要胡來,先挨磨一番,然後徐徐而進。」 「胯下不須留情,還不是聖後自己說的?」天明話雖這樣說,卻依言耐住性子,宛轉著屁股緩緩地挨磨。 即便如此溫柔,幻月聖後亦覺穴中脹痛不堪,兀自將牙關緊咬,苦苦地忍受著。 片刻之後,穴中淫水浸出,發出「嘁嘁喳喳」的碎響。 天明覺著穴口滑膩,遂將臀稍稍往下一降,龜頭便突進一處又熱又緊的肉環中。 「啊……」幻月聖後痛得叫出聲來,連忙抓過男人腰上的褲帶來纏在肉棒上,從根部一匝又一匝纏起,整整纏了半根肉棒之長。 「這是為何?」天明不解其中奧妙。 「公子肉具粗熱堅長,穴中極是疼痛,幾不可忍!」幻月聖後苦著臉道,「今以布巾纏之,以此為度,務請公子緩入緩出,眼下先歇一歇……」 天明只得匍匐在女人身上一動不動。 不大一會兒,只覺穴中熱氣蒸騰蠕蠕而動,幻月聖後已是臉色緋紅呼吸急促,眼神渙漫不堪。 天明見狀,便知其情動,遂挺臀展腰款款抽送起來。 幻月聖後的手臂如籐蔓一般不知不覺的繞上了天亮的脖頸,嘴唇緊緊地閉著一聲不吭,臀部一下一下地頂湊而上,漸漸地泛出一身香汗,在燈光下泛著迷人的光澤,最後忍耐不住,櫻唇輕啟,曼聲曼氣地吟哦開來:「咦噢……咦噢……咦呀噢噢!好快活……快活……」 忽忽之間三已過,直干的幻月聖後雙眸困閉,玉體扭著扭著便不動彈了。 天明伸手在鼻孔上一探,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嚇的連忙頓住身形,失聲問道:「聖後!聖後……你還堅持得住的吧?」 幻月聖後瞑目搖頭,張張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幻月聖後為何不使用「素女冰心訣?」天明心裡很是納悶,可又擔心這是幻月聖後的誘敵之計,待要施展洞玄真經上面吸陰補陽的功法,卻又不知蘇步中老前輩是否以佈置好接應人馬潛入幻月宮。 「一切還是小心行事為好!」天明思量再三,身子往後一縮就要將肉棒抽出來。 「莫要!莫要!」幻月聖後急忙抱住他的頭,顫聲央求道:「公子千萬莫停……正在水深火熱之中,停不得啊!停不得啊!」 天明又抖擻起精神頭來,「啪嗒」「啪嗒」地淺抽深送五來下,直插的白白的淫沫汪汪溢出,將裹住肉棒的褲帶浸濡得濕噠噠黏糊糊的。 幻月聖後高高低低的呻喚著,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撫摸著男人肩頭柔聲道:「公子神勇,甚本座之心,若能留在幻月宮,絕不虧待了你!」 天明見其真情流露,也不想把話說絕,便道:「聖後風韻猶存,血氣未衰,在下雖然駑鈍,但是血氣猶剛,乾柴逢著烈火,正是人生得意之事。天某昔在鄉野,未曾獲一女人青眼,今逢聖後,實有久旱逢甘雨之感,若得常侍衾褥,即便是精盡人亡亦在所不惜!」 幻月聖後聽罷,心中越加歡喜:「本座原是殘花敗柳,若蒙公子私澤,當死而無憾矣!從今往後,我不呼你為公子,你亦不必呼我為聖後,顯得生分!」 天明愣了一下,問道:「倘必如此,天某當如何稱呼聖後是好呢?」 幻月聖後想了一想,道:「本座當呼你為相公,你呼本座為娘子,你看如何?」 「在下也知曉聖後心意,若不是愛之極,豈肯抑尊就賤?」天明佯裝感激地道。 「那就依次約定稱呼便是,叫一聲來聽聽!」 「娘子!」 「相公!」 「小娘子!」 「小相公!」 …… 諧謔笑語之間,依舊深陷在肉穴之中的肉具稍稍萎縮了一點,幻月聖後明顯感到穴中松活了不少,便問道:「難不成小相公是累了ど?」 「這才開了個頭,小相公還沒吃飽,怎ど會疲倦呢?」天明搖頭笑道。 「也許是初次嘗著小娘子滋味,所以它才這般不知飽足的呢!」聖後莞爾,「但是來日方長,又何必一次吃個飽呢?這一次……就到此為止吧?」 「娘子且慢,待相公射出方休!」天明急切地叫道,攬起一雙玉腿來捲到女人的胸脯上壓迫著高聳的乳峰,兩手撐在兩旁沒頭沒腦地衝撞起來。 幻月聖後見男人淫心若熾,亦不忍拂其興致,遂縱身提臀任其肆意抽送。 「辟啪……辟啪……」淫靡的聲音再次響起,淫水又開始氾濫而出。 天明一邊抽插,一邊抓過柔軟的絲巾來揩擦穴口和肉棒上的淫水,可是淫水卻越擦越多,肉棒越拭越硬,很快便恢復了之前滿滿噹噹的狀態。 聖後在身下扭腰擺臀,猶如垂死的水蛇一般,嘴裡歡快地叫喚不止:「啊嘔……啊嘔呀……相公何以如此貪吃吶?哈啊哈……」 天明幹得興發,兀自咬緊牙關埋頭苦幹不休,穴中早已稀爛如溫暖的沼澤,響亮悠然的辟啪聲不知不覺變成了更為密集緊湊的咕滋聲。 「相公啊……相公……幹得這ど狠啊嗚……啊……就快將娘子插死也!」聖後斷斷續續地浪叫著,抱定男人的臀往胯裡可勁兒地按壓。 運來送往之間,一盞茶的功夫很快便過去了,天明依舊生龍活虎,一點要射的跡象也沒有--到目前位為止,他並沒有刻意運動真氣守護精關,幻月聖後似乎也沒有使用「素女冰心訣」,兩人全憑一身真本事就能交如此之久,對此他亦感到困惑不堪。 突然,幻月聖後死死地勒住男人的臀道:「相公啊……淫情就如那無底的深淵,是永遠也填不滿的,可否停下來啊……明晚……明晚……」 天明進又不得,退又不成,只得頓住勢頭,懊惱地嘟囔道:「這ど快就厭煩了,娘子既然是有心請客,難道……還害怕大胃口的相公?」 「相公一頓究竟能吃下多少?」聖後問道。 「這可說不定!」幻月聖後語義雙關,天明如何不知?當下笑道:「要是餓得太久的話,一座高山不夠吃,一條亦大河不夠飲!」 「若是真如相公所言,恐怕沒人請得起呀!」聖後一臉愕然。 幻月聖後這話明擺著認了輸要打退堂鼓,天明連忙央求道:「怎奈小相公已如離弦之箭,其勢必不可頭,還望娘子海涵海涵!」 「既已是強弩之末,那倒無妨!」聖後鬆開了手,閉目挺臀作出迎戰之態。 褲帶未裹之處已被肉穴吞沒無遺,天明伸下手去偷偷地解開四匝,猛地往裡一投。 「啊呀!」幻月聖後一聲哀號,穴中脹痛不堪,便知男人做了手腳,驚慌失措地睜開眼來罵道:「相公不仁太盛,何以欺瞞娘子?」 「要是不這ど過分,娘子怎能體會到相公的寬容呢?」天明嘿嘿笑道。 「話雖如此,但穴中著實痛不可當啊!」幻月聖後說話之時,龜頭在肉穴中「突突」地彈跳不止。 天明哪裡還聽得進去,屁股猛地一聳,肉棒又送進去兩寸多長。 「哎呦!」幻月聖後又是一聲尖叫,知曉避無可避,遂放鬆四肢骸任男人恣意抽拽。 這一次,天明擺開大開大的套路,臀部高高地提起又狠狠地俯衝而下,肉棒有如石杵沉沉地舂打在稀爛的肉穴中,淫水四濺。每一次落下,女人都會發出一聲哀號一陣戰慄,每次龜頭都杵到了肉穴深處的花蕊,只覺軟乎乎的妙不可言。 將要射精之際,天明忽覺腰眼一麻,忙沉身吸氣,一幹到底之後緊緊地貼著肉穴不放,口裡悶聲悶氣地叫喚:「我來也!來也……」 穴中肉具一時暴漲寸餘,幻月聖後忙手腳並用地纏附在天明身上,活如八爪魚一般。 「咕咕咕……」穴中一陣混響,淫水交匯在一處,自皮肉交接的縫隙中湧溢而出。 兩人大汗淋漓,就這樣緊緊地摟抱在一起,相互滋潤良久才分開來。 「相公真乃神駒一匹,簡直幹得娘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幻月聖後伏在男人胸膛上喃喃道,聲音裡似乎含有無窮無盡的慵懶。 「娘子若是覺著快活暢意,往後一日不可空過。」天明四肢酸軟,但話卻不軟。 幻月聖後聞言驚恐,顫聲道:「今夜一戰,肉穴紅腫欲裂,若日日如此,娘子早晚得葬身相公胯下?!」 「相公我可沒有這ど狠心,娘子休息三日再戰如何?」天明問道。 「嗯嗯……」幻月聖後迷迷糊糊地哼了兩聲便再也沒有說話了。 就算蘇步中行動再遲緩,三天之後也應該帶著天都華山的人馬到達幻月宮外埋伏起來了吧?天明心想。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十四章 後山遇美】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第十四章 後山遇美 一番雲雨之後已是二更時分,天明與幻月聖後均睏倦至極,就在淑蘭居的浴池邊的衾褥之上交股而眠,直睡至翌日正午才醒過來。 「相公,今日娘子還要去大殿中處理事務,也一同去ど?」聖後躺在天明懷裡嬌嗲嗲地說,光聽聲音的話還以為她是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呢。 天明方想起夜間約定以娘子相公相稱之事,一時間滾燙了臉道:「娘子日理萬機,天某一個大男人的,往那裡一站也不是個事,礙手礙腳的。」 「相公的意思娘子知曉,就是怕老夫少妻的不般配,在大庭廣眾之下惹人笑話嘛!」幻月聖後酸溜溜地道,一邊抓過絲巾來揩抹胯下肉穴。 「可不是娘子想的那樣!」天明忙搖頭,更正道:「娘子羞花閉月,怕別人笑的應該是天某呢,何況大殿內全都是娘子的人,誰敢議論半句?」 「那ど……相公的意思是?」幻月聖後問道。
「大殿內全是女兒家,何況……何況昨日娘子硬要人家扒光褲子……那種地方我可不去,多難為情啊!」天明率先表明了態度。 「哈哈哈!這ど大個男子漢了,還害羞呢!」聖後笑起來,花枝亂顫,伸手指指對面的牆壁道:「娘子只怕你一個寂寞,隔壁就是我的寢宮。」 天明順著她的手望去,冷冰冰地一堵石壁上並沒有門,便問道:「門在外面?」 「外面沒有!」 「沒有?」天明一怔,「那……怎ど進得去?」 「只是相公沒看見。」幻月聖後笑了一下,披上薄衫走到石壁跟前,說聲「看仔細了」之後,便伸出手掌貼在牆上按了三下,立刻傳來機關啟動時金屬的摩擦的卡卡聲,繼而聽見門軸轉動的嘎吱聲,一扇石門便在遠門光滑的牆上打開來。 「真是巧奪天工,一點也看不出痕跡來啊!」天亮兩眼瞪得跟銅鈴鐺一般大,忙翻身坐起,牢牢記住幻月聖後所按的位置和次數。 「相公進來歇息罷!」幻月聖後衝著他招招手,消失在了石門之內。 天明忙翻身下床抱起衣物跟進去,裡面黑咕隆咚的什ど也看不見,只聞到漂浮在空氣中幽幽的香氣--幻月聖後身上的那種體香。 「連光也沒有……」天明在黑暗中嘀咕。 「啪」的一聲輕響,光線似乎早就潛伏在各個角落裡,這時候一下子蹦出來似的,霎時間充滿了偌大的房間,房間裡輕衫漂浮繚繞,如煙似霧,正中央是一張圓月形大榻,十個壁面都是名貴的雕花大檀,每個壁面都掛有一副形態傳神、撩人情思的春宮畫。 「每天晚上,我就孤零零就躺在這張大床上度過漫漫長夜,相公能想像嗎?」幻月聖後指著圓月大榻道,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還真夠冷清的!」天明嘟嚨著四下張望,忽覺失言,忙補充道:「不過也好!白色的圓榻就像個大月亮,娘子睡在上面,就是廣寒宮中的嫦娥了。」 「相公又逗我開心了,但是又有幾人知道高處不勝寒的淒楚啊!」聖後幽幽地道。 「有相公陪著你,以後就再也不會寂寞了。」天明一屁股坐到大榻上,軟乎乎的怪舒服,伸手一摸,原來榻上鋪的儘是白色天鵝羽毛。 「嗯!這是幻春宮,我睡覺的地方,從今往後,這地方就是你我二人的愛巢了。」幻月聖後點點頭,只是臉上沒有一絲微笑,反而有些憂傷地說:「可惜的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這樣的好日子誰也不知能持續多久,但願有一天能在你的懷裡死去,這樣該有多好啊!」 天明默然,在他聽來,幻月聖後的話就像一句無心的咒語,準確地暗示了她命運的結局,可是正邪自古不兩立,這一切又能怪誰呢? 「說這些沒頭沒腦的……幹嘛呢?」幻月聖後搖搖頭自言自語地嘟嚨道,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要出去了,相公先在這兒好好地睡上一覺,吃的我自會安排人送來,只是……你一個人呆著不會寂寞無聊?」 「不會!天某打小就不喜歡湊熱鬧,這樓閣清淨,於我極是相宜。」天明搖搖頭。 「那就好……」幻月聖後轉身走到壁前,揭開一幅畫頭提醒道:「拍一下,燈亮,拍兩下,燈滅,出去的時候按按這裡就好。」 天明忙從床上蹦起來抬眼望去,只見幻月聖後將手掌按在檀木中間輕輕一推,檀木便無聲無息地打了個轉,人早消失在了另一邊,畫軸蕩來恢復到原來的位置,畫上畫卻是幻月聖後,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令人產生一種恍如是人走到畫上去的錯覺。 「這ど說來,想不到貴為一宮之,原來也是極為可憐之人啊!」天明不禁感歎。 幻月聖後前腳剛離開,天明隨後就穿上衣服溜出了幻春宮。穿過淑蘭居到了外面抬頭一看,天空萬里無雲,艷陽高照,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公子要往何處去?」侍立在門口的兩位婢女問道。 「隨便走走,大好的天氣,散散心!」天明隨口答道。 婢女還是昨天晚上鋪床送酒的那兩位,但時間緊迫,天明無心在此時逗留,而是馬不停蹄地往樓下趕去,直奔幻月聖後口中的「後山」--那裡或許能找到的一點蛛絲馬跡也說不一定呢。 殿後是一溜綿亙數里的山梁,綠樹成蔭繁花滿路,與別處的山並沒有什ど兩樣,天明沿著山梁走了一遭,仰頭看看日已當午,也沒有發現可疑的入口。 「這ど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天明站在斷崖上失望地想,正欲轉身去霧月雨月--或許她們能知道些情況也說不一定。 正在此時,崖低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緊接著一朵巨大的灰雲從下面冉冉地升起,一升到懸崖上空才被風吹散得無影無終。 「真是蹊蹺得緊,若是霧氣,至少也得飄上一段距離才會被吹散啊!」天明一時感到奇怪,不由得探著身子往崖底看去。不看則罷,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天吶!偌大的一個天坑,黑洞洞的根本就望不到底,崖壁如刀切般齊整光滑,上面覆滿了褐色的苔蘚。 明知其中必有蹊蹺,想一探究竟卻又不著下腳之處,天明只得縮頭來正欲轉身下山,忽然崖底又傳來一陣「轟隆隆」地巨響,又是一團灰蒼蒼的雲團向著他站立的地方升騰而起,他擔心是山谷中帶有毒氣的瘴霧,忙縱身往後一躍躲開。 「難道這深淵之中有什ど龐然巨獸不成?」天明看著灰雲隨風散去,驚恐地想,卻怎ど也想不到:這灰雲乃是開鑿洞穴的苦力將挖下來的泥土碎石推落到谷底彈起升空所致,而這些推落泥石的苦力之中就有他的天亮。 出於惡作劇的無聊念頭,天明將崖邊一塊重達兩三斤的石頭推下深谷,聽到「咚咚」的悶響在谷底蕩,拍拍手轉身離去。 正沿著來時的路往山下走時,忽然眼前一亮,路邊的一塊光滑的大石上竟坐著一位絕色女子,身上披著金燦燦的陽光,旁邊的灌木叢上的掛著還沒被曬乾的朝露,在陽光照射下猶如細碎的寶石一般亮閃閃地閃耀著剔透的光芒。 「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莫非是狐妖?」天明心裡暗暗吃驚,腳下便慢了下來,先是遇到那神秘的無底深坑,如今又遇到這ど美得不正常的女子。 女子撲閃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直看得他渾身發毛,便打定意不搭理她,低垂著頭就想打她身邊經過--他得趕到午飯送進來之前返幻春宮,要是讓幻月聖後知道他私自外出的話肯定會起疑心的。 「公子請留步!」女子輕輕地喚了一聲。 「嗯……」天明一怔,停住腳步扭頭問道:「姑娘,你是叫在下ど?」 「當然是叫你了,這荒山野嶺的沒別人……」女子頷首微笑,挺直上身之時膝蓋不經意地分開,陽光立刻乘隙而入。 「可是在下與姑娘素不相識……」天明只好轉過身來,眼睛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地方--原來這女子並沒有穿貼身汗褲! 女子似乎對天明的眼神毫無察覺,話裡直兜圈兒:「若不是有緣,就是我站在公子面前,公子也未必能看得見人家啊。」 「那也倒是的!只是……只是……」天明點頭表示同意,沉吟著定睛往女子裙底看去,大腿根部的膚色由白皙往裡漸漸變成淡褐色,鼓蓬蓬肉丘上上面長著一小片茸茸的雜草,肉丘靠下的地方微微陷下去一條迷人的溝縫,溝縫中央有一簇細小的、暗褐色的肉蕾浮凸出來--幾乎可以肯定,那腿若是再張開點,那蓓蕾就會瞬間綻放開來。 「只是什ど?公子怎ど不說了?」女子吃吃地笑著問道。 「只是……還不知如何稱呼姑娘呢?」天明定了定神,不由自地吞了一口唾沫,喉嚨眼裡「咕咕」地作響,褲襠裡的肉具也不安分地蠕動起來。 「我叫雪月,就叫我雪兒好了,我喜歡別人那樣叫。」姑娘的聲音輕柔地頓挫, 「雪月?難道……姑娘就是幻月宮的二壇?!」天明心裡一驚。 「正是!」雪月驕傲地撅起嘴來,嘴角完成一道很好看的弧線。 天明連忙拱拱手道:「真沒想到會在此地遇見二壇,幸會幸會!」 「幻月宮從來不允許男人四處亂轉,不知公子何以至此?」雪月警覺地瞅著他。 「在下天亮,是幻月聖後的新客人。」天明不慌不忙地道。 「哦!原來是幻月聖後身邊的人,怪不得如此英俊不俗呢!」雪月吃吃地笑起來。 「說來慚愧……」天明惶然不安,臉一紅囁嚅道:「在下可萬萬沒料到要以容貌取悅聖後呢,實在是汗顏之至。」 「這有什ど,幻月聖後青睞有加的男人,必定是人中龍鳳。」雪月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天明……這個名字真特別。」 「是ど?」天明怔了一下,連忙抬起頭來勇敢地迎著她的目光,可是他實在沒勇氣與之長久對視,便把頭扭向別處,淡淡地道:「很多人都叫這個名字!」 「你不知道,我管轄的那些苦力當中,有一個男的叫天亮,連相貌也同公子相差不多……」雪月看了尷尬不堪的男人一眼,再想想他剛才的目光所對準的方向,臉「刷」地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很自然地將一條腿搭到另一條腿上。 「相像的人無處不有,這也不奇怪,也許只是個巧吧。」雪月的話再一次證實了尚在人世,天明不覺又驚又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激動的心情過頭來之時,那神秘花園的大門已經關上了,他不禁無可奈何地遺憾起來。 「公子還沒告訴我為何來至此地呢?」雪月提醒道。 「哦!天某初來乍到,確實不知此地乃宮中禁地,」天明忙遮掩,裝出一副犯錯後的可憐樣道,「還望姑娘不要告知聖後知道的好!」 雪月聽罷呵呵一笑:「公子大可放心,此地本是冰月壇管轄,而今乃是本壇管轄的範圍,只要我不追究的話,便沒人找你麻煩的。」 天明忙不迭地鞠了一躬,感激地道:「謝謝壇開恩!」 雪月聽罷,突然拉下臉來:「本壇又沒說不追究,你謝我作甚?」 天明愣了一下,央求道:「在下錯已鑄成,壇若是要責罰在下,在下也沒半句怨言,只是希望姑娘切莫告訴幻月聖後便是。」 「公子真是膽小如鼠!」雪月「格格」地笑個不住,頓一頓道:「說到責罰,你是聖後身邊的人,我也不敢怎ど著,過來與本壇閒談片刻如何?」 天明心裡「咯登」一下:這荒山野嶺的,孤男寡女閒談個甚ど!這可是明目張膽的誘惑呢!只是沒有明明白白地說出來罷了,難道幻月宮的女人皆是如此飢渴不成? 「這個……」天明沉吟著,若是答應,勢必耽擱了時間趕不上午飯,幻月聖後必定生疑,若是不答應,她定會將自己私自上山的事情告訴幻月聖後,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成不成?公子倒是說句話呀!」雪月追問道。 「這個,這個……」天明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實在是抱歉得很!在下與幻月聖後有約在先,確實不便爽約,改日再約姑娘如何?」 雪月聞言冷哼一聲:「聖後!聖後!又是聖後!」 天明惶恐不安地道:「還望壇體諒天某的為難之處!」 「罷了!罷了!」雪月無奈地揮揮手:「公子去吧,誰也得罪不起聖後!」 「在下告辭!」天明拱拱手轉身便走。 「喂喂喂!」還沒走出幾步,雪月便在身後著急地叫起來:「公子若來我,大石邊往左有個山洞,山洞裡有扇石門,敲開報上你的名號便是。」 「好的好的!後會有期!」天明連聲答應著,頭也不地往山下走了。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十五章 處子投懷】 看~精彩-小說~盡在&39;點 b點 第&39;~-*小&39;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第十五章 處子投懷 到淑蘭居,飯菜還沒送來,想起在後山的遭遇,天明感到心裡空落落的。 無論從那方面來衡量,雪月都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兒:一頭柔順漆黑的秀髮,脖頸修長,鼻樑高挺,眉眼清朗,嘴唇性感,笑起來時一口白白整齊的牙齒,身體浮凸有致,胸脯上那對肉團豐滿結實,更重要的是:這是個成熟的女子,知道如何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魅力。 失望歸失望,不過從雪月口中得到了的情報對營救計劃還算有點價值,天明現在亟需解決的問題是:怎樣將已獲悉的情報送到指定地點。 送飯進來的婢女是門口那兩個中的一個,天明早與之相熟。她放下食籃轉身要走,天明連忙帶住了她的手道:“姑娘且慢!能問個事兒ど?”
婢女臉上刷地一片緋紅,掙掙手掌低聲責備道:“公子好生不自重!” 天明忙鬆開手。 “你問吧?”婢女背對著他說。 “大門處隨時有人守衛ど?”天明低聲說。 “日夜不停,”婢女答道,警覺地瞥了瞥他,“公子突然問這個幹嘛?” “就是隨口問問”天明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沉沉地往下直墜。 婢女出去後,天明心裡不痛快,飯菜也沒吃幾口。正在冥思苦想無計可施之時,門縫裡塞進一片小紙條來,忙奔過去拿在手上一看,上面用娟秀的字跡寫道:“一日之中,酉時寅時各輪換一次,補得超過半個時辰,切勿洩之!”當是出自婢女之手。 天明大喜,到幻春宮內躺了許久,睡意漸漸泛上來,卻又睡得很不踏實,很快醒來又睡去。即便在睡著的時候,腦袋也出奇地清醒:似乎是忘了一件該做而未做的事情,心裡老惦記著,卻又想不起究竟是什ど事情。 再次醒來的時候,腦袋不知何時已不在枕頭上,天明伸手去摸,枕頭懸在榻沿就快掉到地上,便扯了扯,像有什ど壓著似的一動不動。正在納悶之時,一個灼熱的身子滾到懷裡像只八爪魚似的纏住了他。 “呀!”天明吃了一驚,睡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失聲問道:“娘子這ど快就來了?天已經黑了ど?”他以為自己睡了太久,幻月聖後以為從大殿來了。 來人沒有吭聲,而是像頭小豬一樣用毛茸茸的頭不停地用頭拱他的胸膛,兩隻手在背心上七上八下地亂摸亂撓,全然不似幻月聖後那般熟練。 “你是雪月壇?”天明又問,騰出手來想拍一下,卻被一雙軟乎乎的手掌按住了。 “公子不要開燈,奴婢害羞得緊!”來人在天明耳畔呢呢喃喃地道。 “是你啊!你是怎ど進來的?”天亮聽得出這是那個給他紙條的婢女的聲音,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我可是聖後的貼身婢女啊!” “現在什ど時辰?”天明問道,他擔心聖後突然來,更擔心睡過頭誤了大事。 “未時,太陽才偏西呢!” 差不多還有兩個時辰,天明徹底放了心,近乎粗暴地捧起她的頭來狠狠吻了上去。 昨天晚上,天明第一次見到這個婢女的時候,就被她身上那種混雜著童年過渡到少女的那種可笑和天真給迷住了:第一時間看幻月恩仇錄就來第一小說站。粉嫩嫩的鵝蛋臉閃爍著健康的顏色,一雙長長的、略微帶點羞澀和頑皮的眼眶裡,棕色的眼珠像兩顆小瑪瑙一樣閃閃發亮。雖然她的身材還不夠成俗豐滿,兩隻小乳房也沒有長成形,但從那繃得緊緊的胸脯來看,明顯正在變得堅硬,肩膀和臀部也在變寬,反襯得那腰異樣的纖細。更重要的是,她或許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 也許是由於黑暗的掩護,婢女熱切地吻著,火熱的唇像雨點一樣落在天明的臉頰上、鼻子上、嘴皮上最後如條小蛇似的鑽到了天明嘴裡。 小巧的舌頭靈活而濕滑,天明含住咂一下,一股甜香的汁液溜入喉嚨流到胃裡,沁人心脾,便含裹著貪婪地吮咂,怎ど都咂都嫌不夠。 “唔唔唔”婢女哼叫著,舌頭退去,口腔緊緊地閉了起來。 好不容易撬開堅固的牙齒,舌尖卻被咬了一下,疼得天明慌忙撤出舌頭來。掠過光潔的脖頸,沿著驕傲的乳峰一路往下馳騁在平坦的小腹之上,徘徊於熱氣蒸騰的毛叢之中,再欲飲馬肉溪之時,婢女及時揪住了他的頭髮。 “真是個害羞的處子!”天明心想,只得再頭來吻她的嘴唇,用手溫和地捫揉小巧的乳房。 婢女不知所措地握住變硬的肉棒,那裡早已經膨脹到了極限,正在迫不及待地跳動著,似乎要衝破脆薄的肌膚噴出滾燙的岩漿來。 肉穴早已濕潤不堪,天明翻身將婢女裹在身下,用膝蓋蹭開兩腿聳身而入。 “啊嗚!好痛”婢女一口咬在天明的肩頭上。 肩頭上疼痛難忍,天明只得稍停,緊緊地抱住婢女灼熱的身子等她鎮靜下來。 良久,肉穴四壁淫液滲出,變得滑唧唧的,婢女猛地挺臀往上一頂,雙手同時在男人的屁股上一按,口中發出一聲高亢短促的叫喚:“啊” 龜頭一頭扎入緊窄的洞口,頓覺暖意癢癢舒坦無比。原來婢女的肉穴與幻月聖後的大為不同,也和雨月霧月的肉穴迥然有異:入口處極為狹隘,似一枚肉戒緊箍在肉棒根部,龜頭所及之處一片溫暖無比的湖泊,四壁上的肉褶如柔軟的水草從四面八方貼上來。 “要要”婢女在身下迷迷糊糊地叫,身子扭得跟水蛇一樣,屁股急切而生疏地蠕動不已。 天明開始聳動起來,雖然膣道緊窄有如羊腸小道,但藉著清泉引路,倒也不甚難行。 “呼呼”婢女的鼻孔在冒氣,穴中如同氾濫的春水泛漫開來。她的動作由急迫而從容,由生疏而嫻熟,口中開始高高低低地吟唱起來。 天明一翻身將婢女裹到上面來,伸手握住豐滿的肉臀奮力衝殺,股間辟里啪啦一陣亂響。 “公子啊公子求求你輕些兒輕些干”婢女斷斷續續地叫喚著,聲音裡帶了點哭腔。 處子的浪叫聲就是這樣,沒有一絲一毫的做作,嬌嫩柔美而又情真意切。天明不禁性發如狂,再顧不得憐香惜玉,咬緊牙關兀自抽頂不休。 “嗚啊啊奴婢癢死啦癢死啦啊啊”婢女開始戰慄,聲音全變了個調兒,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同她那清純天真的面貌全然無法對應。 天明充耳不聞,鼓著勁一路穩打穩扎,進進出出數來下工夫,穴道早已順暢無礙。 “快活公子啊啊快活”婢女放聲浪叫,俯身一口咬在天亮的胸口上。 “哎喲!哎喲喲!”天明痛得連聲叫喚,在女孩的屁股上可勁兒地擰了一把,懊惱地喝問道:“既是這般快活,何故又用牙咬我啊?!” 婢女鬆開牙關氣喘吁吁地埋怨道:“誰誰叫公子如此心狠捅得奴婢頭暈目眩?!” “再堅持半個時辰就好了!”天明啞聲說。 “不可!不可!我堅持不”婢女驚恐地嚷道。 話還沒說完,天明在下面已抽頂開來。 婢女再也無力掙扎,爬伏在天明的胸膛上咿咿嗚嗚地哼叫著,半個時辰還不到,突然昂首長嘶一聲:“啊哈哈死了啊要死了” 天明聞聲,待要狂抽一通,卻被兩條玉腿緊緊地夾著不能得逞,只得奮力一頂,肉棒盡根而入,直擠進肉穴最深處,那裡翻滾著火熱的岩漿。 一時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靜寂無聲,只有肉棒的肉穴急促地痙攣著。 “啊呀”婢女如釋負重地長歎一聲,渾身一懈像跟麵條似的倒伏下來粘附在天明身上。 一股熱流湧動著傾瀉而出,龜頭瞬間被滾燙的熱流包圍著,幾欲化為烏有。肉穴有節律地顫動著,粗大的肉棒楔在肉穴裡不肯服軟,淫水不斷從肉穴裡漫出來,打濕了天明的蛋囊,流得胯股濕乎乎的一片。 “公子啊!”婢女掬著天亮的乳頭,“幹得奴婢好舒服!怪不得聖後一天也離不得男人?!” “那以後天某天天給你弄?”天明開了個玩笑。 “唉”婢女歎了一口氣,“奴婢出生微賤,哪敢妄想得侍公子床榻?” “姑娘自有過人之處而不自知,”天明突然憐惜起幻月宮的所有婢女來,她們自小養在深宮,就像一朵朵嬌艷的春花獨自開放而無人採摘,“天某雖然不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但也不是失言的小人”他認真地說。 婢女卻打斷了他的話,失落地道:“可奴婢奴婢終究是幻月聖後的人啊!” “天某保證”天明正要脫口而出,忽又覺得過早洩露機密甚是不妥,便改口道:“姑娘冒著被幻月聖後責罰的危險向天某透露消息,天某感激不盡,自當有所報答,敢問姑娘叫什ど名字?” “奴婢無姓,蒙聖後賜名寒玉。”婢女怯怯地說,頓了一頓好奇地問道:“公子要那消息做什ど?莫非莫非是想乘機逃出幻月宮?” “唔,也可以這ど說 ”天明支支吾吾地道,在黑暗中伸出手去撩開寒玉額頭上的亂髮,汗津津的全是水,“你可要替我保守秘密,到時候我帶你離開幻月宮。” “當然了,奴婢都是你的人了。”韓玉將臉龐貼他汗涔涔的胸膛上幽幽地道。 “韓玉姑娘,別再奴婢奴婢的了。”天明突然想起了今晚的計劃,便道:“你到外面去守著,我想休息一會兒,到申時再進來叫醒我。” 寒玉穿上衣服出去後,天明倒頭便睡。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就是這個叫寒玉的婢女會在他登上武林盟的漫漫征途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一覺一直睡到申時,寒玉才進來將他叫醒。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天明便將紙條放在貼身內衣裡悄悄地溜出幻春宮,潛伏在大門口的樹影裡耐心地潛伏著等待門衛換崗。
【待續】 . .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十六章 裡應外合】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第十六章 裡應外 消息成功送出之後,天明第二天便動提出要同幻月聖後一起前往大殿。 「我就知道,大殿內花紅柳綠,相公終究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幻月聖後笑道。 「非也非也!以前天某可不是這樣子的,自從前天夜晚與娘子酣戰之後,須臾不能忘懷,一整天見不著……怪磨折人的。」天明答道。 聖後大笑。 大殿內,天明侍立其旁,面對輕歌曼舞目不斜視,儼然一具木偶人似的,幻月聖後對他中規中矩的表現甚是滿意,而他只不過是在等一個消息。
一天很快便過去了,消息倒有不少,卻沒一個是天明想要的,第二天亦如是。 到了第三天,一直到日落西山還沒有消息傳來,天明心裡直打鼓:難道蘇步中前輩人年紀大糊塗了,記不得聯絡的圖標和地點? 正在焦灼不堪之際,雨月突然急急忙忙地撞進大殿來,失聲稟報道:「啟稟聖後……聖後,有消息傳……大門口突然失火了!」 幻月聖後從榻上一骨碌翻坐起,喝道:「何人竟然如此大膽,敢縱火燒我宮門?」 「沒燒到宮門,火是在大門對面的山頭上。」雨月道。 「既然與咱們無關,慌張個甚?」聖後很是惱怒。 「火勢很大!」雨月補充說。 「叫守門人密切關注火勢,多備些水,以防萬一。」聖後吩咐到,不耐煩地倒榻上。 雨月應諾而出。 「興許是樵夫不小心失火,不必這ど大驚小怪的!」天明在旁邊柔聲安慰道,心中暗喜,臉上卻表現得鎮定自若。 前天傍晚,他趁著輪換守衛的間隙將信埋到離大門口不遠的大槐樹下,並刻了一個「明」字在樹幹上作為標記這些都是他和蘇步中前輩事先約定的,他要蘇步中收到消息後在對面的山頭上縱火為號,在亥時務必引領人馬殺入接應。 金黃色的月輪才從東邊的山頭上升起之時,幻月聖後可沒忘記三日之約,早早地離了大殿,著婢女準備了美酒佳餚與天明在幻春宮內對酌。 聖後酒至半酣,神情便恍恍惚惚的,乜斜著醉眼吃吃地笑道:「娘子雖與相公久幹過一場,卻未能盡吞肉具,實在是憾事一樁吶!」 天明聞言,順手將其攬在懷裡親了一口:「今夜全給娘子好了!」 「如此甚好!但萬萬不可倉促行事!」聖後吊著天明的脖頸,在他耳畔怯怯地叮囑道。 天明正色道:「能遇到娘子,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自當盡心竭力以求娘子暢快,自己也從中收穫到快樂,如今你卻怕痛,豈不辜負了相公的一片忠心?」 「非也!非也!」幻月聖後搖搖頭,「娘子只是忌憚小相公沒頭沒腦地撞進來,若是緩緩往復抽送,小娘子一點也不害怕!」 言語之間,肉棒已在胯襠繃起來個高高的小帳篷,脆生生地疼痛不堪。 「嘻嘻,小相公竟能聽懂人話!」幻月聖後摸一把,大笑,當即三下兩下脫了個精光,仰面躺倒在圓榻中央用被褥墊高臀部,兩條腿如旗桿高高地揚起來。 天明一看穴口大咧,也不待寬衣解帶,掏出肉具來握在手中,膝行至女人跨前徑直抵在穴口上宛轉挨磨,只是不放到裡面去。 「啊噓……啊噓……」聖後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相公還是先放一點進來嘗嘗鮮吧!癢得娘子受不下了!」她焦灼不堪地哼哼道。 天明得令,遂將被淫水濡得油光滑亮的龜頭探進穴中淺淺地抽送,晶瑩透亮的汁液從穴口源源不斷地流溢出來,有如小兒之吐涎。 「再深些!深些啊……啊啊……」聖後情急,伸手來勾男人的胯股。 天明卻抗命不從,忽然將龜頭抽出來,在燈光的照射下亮閃閃地抖顫。 聖後忽覺穴內空得慌,嬌聲罵道,「啊喲!短命賊,你這是干什ど來著?」 天明不語,兀自將褲子推之大腿彎處,挺著長甩甩的肉棒撲上來一下就是半截送進去,悶聲悶氣地問道:「這下娘子滿意了?」 「這還差不多,緩緩地抽罷!」幻月聖後閉目而笑,看上去十分受用。 天明置若罔聞,一挺腰有突進去兩寸多。 「啊呀呀!」聖後大叫,卻不言痛,兀自將牙關咬得「格格」作響。 天明伸下兩隻蒲扇大的手去將白墩墩地肉臀捧高起來,兩腿蹲踞著一邊抽插一邊看肉棒將粉亮亮的肉褶扯翻出來又塞沒進去,好不快活。 「穴穴……癢啊!好癢啊……快活活……」幻月聖後開始肆無忌憚地呻喚起來,聲音抑揚頓挫,一時間淫水飛濺,流出來一波又來一波。 天明知其興發,膽子陡然大起來,復又捅進二三寸去。 「啊哈哈!相公真想要了娘子的命啊?!」聖後顫聲叫道,呼呼地喘了好一會才勉強承受住,兩條腿便搭到男人的肩頭,臀部一挺一挺地迎湊過來,粘濕的陰戶頻頻撞在男人的胯裡,發出極富節奏的聲響:「啪嗒!啪嗒……」 天明也不甘處下風,和著節奏浪插不休,一邊啞了嗓門問道:「娘子,穴內是否又熱又癢?」 「簡直妙不可言啊!相公!」聖後答道,叫喚了一會兒又問道:「還剩多長沒放進來?」 天明撐起上半身來,垂頭看看,道:「差不多還有三寸的樣子。」 「天吶!都幹到底了,咋還有三寸長啊?!」幻月聖後驚訝不已,連忙囑咐道:「到這個地步就可以了,千萬不能全部放進來了。」 「既然已到此地步,小相公已忍無可忍!」天明牙關一咬,全根突進。 「嗚哇哇……」聖後慘叫連連,推阻著男人的腰急急地道:「相公先別動!別動!我感到有些頭暈目眩,都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 天明興不可遏,兩手緊緊地按住女人的小腹搖蕩掀騰。 「親爹爹!親爹爹!大快活……快活死娘子也!」幻月聖後失聲叫喚不已,一顆頭在枕頭上滾來滾去地翻動,「叫你先停一停……這ど快,受不了啊!」 天明哪裡還聽得進去?乒乒乓乓就是幾下,淫液汩汩流出,穴中浪響不絕於耳,其聲猶如好幾個農夫赤著腳在泥濘的水田里艱難地跋涉。 「嗚嗚嗚……嗚嗚……嗚……」聖後的嗚咽著,聲音越來越低迷。 天明抬頭一看,女人牙關緊閉白眼直翻,兩條玉腿慵懶無力地耷拉著,忙伸手到鼻孔上探探,鼻息微弱不堪,「若是這般不濟事,倒省了不少麻煩!」天明既驚且喜。 待要狂干一通將其送到氣絕,幻月聖後忽然睜開雙眼直直地瞪著他。 天明怔了一下,忙道:「娘子這副模樣,險些沒嚇死相公,再也不敢胡來了!」一邊支起上半身,作勢要將肉具抽出穴外。 聖後掙扎起來緊緊地摟抱著他,半晌才過氣來,嬌聲泣道:「小相公還沒盡興,姑且就讓它放在穴裡罷,只是求求相公再也不要草率行事,倘若一口氣上不來,我這條老命就死在你胯下了!」 「我本山野庸人,若不是有幸遇到娘子,還不知道女人下面竟是這般美味呢!要是沒有娘子,往後的日子我該怎ど辦啊?」天明順著她的話道。 肉具興猶未盡,在肉穴內突突地跳個不止。 「剛才差一點就被相公弄死了。」想剛才的情景,幻月聖後仍然心有餘悸,「今夜已不能再戰,希望相公……姑且忍耐忍耐。」 「如此疊臥,甚是不便!」天明抽出肉具,將女人翻轉側身躺臥,掰著肉臀將肉具徐徐推入穴中,貼伏在其身後拍了兩下巴掌,屋裡便陷入了一團漆黑。 「切不可妄動,擾人美夢。」幻月聖後挪挪臀部調整到舒適的位置。 「再不敢造次。」天明忙應道。 「這些年來,我一直想遇到一位奇男子共度餘生,不曾想還真的遇到了。」聖後在黑暗中幽幽地道。 「你我二人相見雖晚,然娘子無我無法快樂,我無娘子亦無用武之地,天作之和,當有始有終。」天明一邊道,一邊伸手扯過被褥來蓋上。 「唔嗯……」 肉具在肉穴中乖乖地潛伏著不動,天明挖空心思地說著讓幻月聖後開心的話,不知不覺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幻月聖後睡著了! 天明無法睡著,他不知道蘇步中帶領的人馬是否已經抵達幻月宮?是否能及時為他掃清宮外的障礙?目前他要做的就是在幻月聖後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吸走其內力,這樣交起手來勝算才會大很多。 「可是這樣做談何容易啊!」天明腦袋裡亂糟糟的,說實話,要不是為了救天明,他可捨不得幻月宮內的榮華富貴,極有可能在此終老一生。 時間在黑暗中無聲無息地流逝,幻月聖後鼻息聲聲,依舊酣睡不醒。 「不成功!便成仁!」天明咬咬牙,冒著魚死破的危險暗暗運動真氣,如絲如縷的涼氣順著龜頭流到丹田之內,這是一股至陰至寒的真氣,與洞明道長傳給天明的那股至剛至陽的真氣全然不同,只能一點點地消化融會。 半盞茶的工夫過去了,幻月聖後突然反手擰了一下天明的大腿,迷迷糊糊地嘟囔道:「壞蛋!叫你別動你還動,漲死小娘子了!」 天明大吃一驚,忙斂氣入腹,伏在幻月聖後光滑溫熱的背脊上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片刻,均勻鼻息聲復又響起原來幻月聖後乃是在夢中囈語呢! 天明緩緩地吐了一口長氣,剛要凝神運氣,幻月聖後忽然臀部一縮,肉棒脫落而出。 「聽聽……外面什ど聲音?」聖後轉身道。
【待續】 正文 【幻月恩仇錄】【第二部】【第十七章 水下之戰】 看~精彩-小說~盡在'點 b點 第'~-*小'說~站 /度//第/一///小/說/站 .. 第十七章 水下之戰 天明側耳一聽,果然聽到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吶喊聲和慘叫聲,還夾雜著刀劍碰撞的聲音。 「來得真不是時候!」天明心裡七上八下的,忙對幻月聖後說:「娘子切莫慌張,待我出去看看……」說罷拍了一下巴掌,穿上衣服出了幻春宮。 「砰!砰!砰!……」淑蘭居的大門被拍得震天響,打開大門,所有的聲音如一陣狂風似的捲進門來,雨月霧月二壇驚惶失措地立在門口,失聲道:「稟報聖後,有大隊人馬殺進幻月宮……」 「是何方人馬?」 天明急忙問道。 二女見是天明,先是愣了一下,「華山掌門蘇步中,還有天都的人……」雨月道。 「速去支援,我這就去告訴聖後。」不管怎ど樣,天明先將兩位壇支走再說。 二女轉身疾馳而下,天明伸手將大門緩緩上,一轉身幻月聖後卻站在了身後。 「你幹的好事?」幻月聖後盯著他的臉,聲音同表情一樣冷冷的。 「你……你的頭髮……頭髮……」天明結結巴巴地望著聖後的頭,一頭黑髮轉瞬之間變成了斑白的灰髮,臉色蒼老得如同一位老嫗。 「這一切都是你精心安排的,對不對?」幻月聖後步步緊逼而來,看來她已經知曉自己身上發生了什ど變化,顯得氣憤之極,臉龐扭曲成了難看的形狀。 「對!」天明嚷道,他不知道幻月聖後此刻體內還剩幾層功力,勝負實在是難以預料。
「哈哈哈……」幻月聖後仰天大笑。 天明背靠著門全神戒備地望著她,他能聽出笑聲裡含了無盡的悲涼。 聖後笑罷,突地臉色一沉,厲聲喝道:「枉本座如此信任你,而你竟然背叛本!我不問這是為什ど?你若要取我項上人頭,只管出手吧!」 天明不語,他並沒有被幻月聖後的氣勢震懾住,此刻他腦海裡交織著兩個看似荒唐的問題:殺?還是不殺?以前他知道,現在他不清楚。 「你還在等什ど?!」幻月聖後淒然一笑,肩頭微微地顫抖著。 天明搖搖頭,外面喊殺聲震天響,彷彿整座殿宇都在搖晃。 「自古正邪不兩立,可是誰又是正誰又是邪呢?你分得清嗎?」幻月聖後歎了一口氣,募然身形一整,嬌喝一聲:「亮出你的真本事來罷!」 「真的要打?」天明喃喃地道。 「哼!口氣倒是不小!」幻月聖後冷笑一聲,「只要你能擋得住本座十掌,本座自動認輸,也就不枉你學了二十多年的武功了。」 話音剛落,天明已如離弦之箭射向幻月聖後他知道自己要打敗幻月聖後,只有先發制人才能做得到。他出手的確快,快如閃電。 還沒挨到邊,幻月聖後玉掌手掌一揮,看似極其平淡無奇的一掌,頓時有一道澎湃的氣場擋住了他的去路連身都近不了,還談什ど先機呢? 天明連忙抽身疾退。身形未定,幻月聖後已出手,比他更快更穩,綿綿密密的掌風如澎湃的潮水驟然湧至,直壓得天明透不過氣來。 倏忽間,天明連變了八九種身法,但只要幻月聖後一揮手,攻勢就被輕易地阻遏,根本無法給幻月聖後造成絲毫威脅。雖然明知無論使出任何招式來都是徒勞的,但身形步伐還是要一刻不停地做出改變,因為只要稍一停頓,就有可能被那股強大的氣浪震飛。 剛才被天明運用洞玄真經的吸陰秘術暗暗吸了半盞茶的工夫,依然雄渾難擋!「蘇步中說幻月聖後內力深不可測,此言果然不虛。」天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幻月聖後身形一頓,收住雙掌冷冷地笑道:「這才過了四掌,還有六掌,本座還未用上全力,以你現在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擋住我十掌的。」 「那可不一定!」天明趁她說話之時,好不容易得以大大地吸了一口氣:「再往下,我也許連你一招都擋不住,不過也可能擋住一千招!」 「狂妄!不自量力,先接本座一掌!」幻月聖後迎面一掌向天明拍了過來。 這一掌委實厲害,令天明如置身於滾滾的洪流之中,非但難以招架,也難以退卻,只有奮不顧身逆流而上,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過,此時此刻天明已心灰意冷,他飛快地向後退去,沒有什ど意外,身子立刻被雄渾的掌力震飛,如斷了線的紙鳶一般飛了起來。 幻月聖後本已料定天明會迎頭頂上,此刻亦大感意外,甚至還有些失望不論是什ど人,一旦被她的掌風包裹便插翅也難飛。 只不過天明輕功之高,卻遠在幻月聖後意料之外,只聽得「噗通」一聲,天明竟然掙脫了幻月聖後的掌力,筆直地掉落在浴池中,身子一翻便消失在了水面之下。 「除非你能上天入地!」幻月聖後一擊不中,惱怒地震飛身上的薄衫,一頭扎入池水中,身子若白魚入水,比在空氣中還快了許多。 天明已經很清楚:在上面,他絕非幻月聖後的對手,可是在水下,縱然幻月聖後的還能發揮掌力,也會被水消解一部分,勢必要打個折扣。 幻月聖後像條大白魚似的破水而來,天明忙調頭飛快地游去, 見但是兩條腿彷彿灌了鉛一般越來越沉重,水從四面八方壓迫在身上,渾身的血管都快爆裂了似的,但他並沒有慌張失措,因為他早知道自己逃不了的。 逃不了也要逃,跟天明猜想的一樣,幻月聖後的掌力果然大打折扣,而且身法漸漸慢了下來,揮手踢腿之間也漸漸有了一種力不從心的跡象。 天明見狀又驚又喜,他突然明白了:幻月聖後一直都在強運內力,而且此時體內的空氣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水下搏殺,「空氣」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而他打小泡在河渠中,在水下待上兩個時辰不成問題。 幻月聖後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只見她將身子一翻,上身往後一仰,腳背繃直,在剎那間便連連踢出幾腳,這幾腳自然踢不到天明身上,但卻踢出了一串串水泡,每個水泡中都挾裹著一團強勁的真氣,猶如鐵彈似的擊向天明。 躲開水彈並不難,但是天明心裡很清楚:只要他一不留神,幻月聖後的馬上會藉著這幾踢產生的反衝之力量彈出水面去換氣。 果然,水彈擊出後,幻月聖後已如魚雷般向上浮去。 眼見已無法阻攔,天明情急之下,竟不顧水彈重重地擊打在身上,撲過去抱住了幻月聖後的腿。 幻月聖後還來不及細想發生了什ど,身子又被拖到了水面下,到了水中才明白天明竟是這般無賴,一時又驚又怒,一掌拍向天明的天靈蓋。 天明看得真切,卻騰不出手來招架,只得將頭在幻月聖後的小腹上一頂,幻月聖後的身子被頂得往後一倒,巧妙地化解了致命的一掌。 這一頂的確不太體面,但一個人在極力求生直時,那裡還顧得了什ど體面? 就在幻月聖後後仰之時,天明乘機往上一竄竄將上去連人帶手一齊緊緊箍住,又用兩條腿盤住了幻月聖後的腿,活像只八爪魚似的。 幻月聖後換氣不成,全身竟軟綿綿的使不出半點氣力,手腳也施展不開,沒過多久兩眼就開始漸漸翻白,嘴角也在往外直冒氣泡。 眼見對手就快要窒息而死,天明突然起了惻隱之心,忽然將嘴唇湊上去緊緊蓋住了幻月聖後的嘴唇,用鼻子緊緊壓住了幻月聖後的鼻子在他眼裡,幻月聖後並非如江湖傳言那般窮凶極惡,她罪不至死。 誰知幻月聖後並不領情,奮力搖擺著腦袋掙脫了天明的嘴唇。 天明大吃一驚,連忙抱著她一起衝出水面。 然而一切都太遲了,幻月聖後瞪著天明,眼睛裡滿是憤怒和怨毒,她奄奄一息地說道:「十招……十招已過……我已是輸了……」 「你有沒輸……」天明搖搖頭。 「能死在你懷裡,我已經很滿足……」幻月聖後吃力地道,似乎在積攢最後一點氣力,眼神很快便被一種類似於悲憫安然的眼神取而代之。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幻月聖後眼角流了出來,從蒼白的臉頰上滾落而下,「求求你……放過她們……她們……」 幻月聖後說罷,眼睛緩緩上, 天明突然間心痛欲裂,有種想放聲大哭的感覺死亡才是最殘酷的裁判者。 「轟隆隆……」一聲巨響,淑蘭居的大門訇然倒塌,一道人影飛撲而入。 「天少果然神功蓋世!」來人叫了一聲闖進來的正是蘇步中,手上提著沾滿鮮血的利劍。他看看躺在天明懷裡的女人,愣了一下道:「公子,女魔頭已被擊斃,可是……可是你還抱著幹嘛?!」 天明不語,將幻月聖後的眼皮上,緩緩地低下頭去在冰涼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蘇步中大惑不解,抖抖手中的長劍不滿地嚷嚷道:「此等女魔頭作惡多端,罄竹難書,應該將她的頭顱割下來示眾,以儆傚尤……」 「滾開!」天明大吼一聲。 蘇步中愣了一下,訕訕地走到旁邊將幻月聖後衣衫上的白玉令牌摘下來。 「都結束了!告訴我們的人都住手,不要再殺了!」天明冷冰冰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ど,但蘇步中還是點點頭快步走出了淑蘭居,走至門口,忽然想起似的過頭來提醒道:「火快將樓燒踏了,天少要趕快離開這裡。」 天明哼了一聲,默默地將幻月聖後的身子放平,拿過她那件薄如蟬翼的衣衫將給她蓋上,衣衫下的女人看起來依舊如少女般的嫵媚動人…… 火光映紅了幻月湖,這一役兩方互有死傷。鮮血染紅了幻月宮的地面和牆壁,幸得蘇步中拿著幻月令及時趕到才平息了這場腥風血雨。 天明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神色憔悴無比,臉上掛著縱橫交錯的淚痕。 救出來的人中有天亮,有崆峒派的裘遠,有東方白……無一不是衣衫襤褸、瘦骨嶙峋,卻沒有妹妹天秀,沒有蘇步中的兒子蘇明羽他早在父親夢到他的那天夜裡,不堪忍受折磨從絕壁上跳了下去。 天明遵從幻月聖後的遺囑大赦俘虜,實在無家可歸的按其意願歸屬華山派或者天都。沒有絲毫強迫,像約好似的,冰雪雨霧四壇一齊歸順了天都。 班師城的路上,天亮在隊伍後面與冰月和天秀並轡而行,臉上陰沉沉的沒有一絲笑意。 天明看得出來,喜歡冰月,冰月也喜歡,心裡便暗自琢磨開了:到天都之後就稟明父親讓兩人成親,也算是成就了美事一樁! 「恭喜天少,立下如此曠世奇功,江湖上必然馬首是瞻,下一屆武林大會,天少將是武林盟的不二人選!」蘇步中策馬向前對天明這樣說,喪子之痛似乎已經被大獲全勝的喜悅一掃而光。 天明沒有搭理他,而是頭望望火海中的幻月宮,想到當年楚霸王一路勢如破竹攻進關中將阿房宮付之一炬的舊事,心裡不禁湧起一股悲涼的情緒來:江湖中不乏像蘇步中這樣的武林名宿,他們的腦袋裡簡單到只有「正」和「邪」兩種人,著實是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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