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情、欲、愛》 正文 【情、欲、愛】(01) 作者:江小媚。 字數:11227。 第一部份 賢淑少婦的瘋狂。 1。風流總監的秘密。 當陳綺媛邁著輕快的不伐風姿綽約地趕到會議室時,國際信託投資公司每週 的例會已經開始,她推開了裹著皮革沉重的門,立即一陣噪雜的聲浪撲面而來。 她沿著牆邊款款而行,但與會的國投各部門老總眼睛齊刷刷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這是一個集冷傲和艷麗於一身的風韻少婦,一張吹彈欲破的嬌嫩粉臉和一雙 神情特別的大眼睛,微卷的鬢髮掩映著兩顆小小的珍珠耳環。她的上身是一件雪 白的襯衫,肩膀部份和胸前是鑲空的蕾絲,這使她裡面的肌膚若隱現,衣領稍低 使高聳雙峰的那道縫溝呈現;下面則是藏藍的緊身短裙,斜開著一道皺折裡面是 朱紅的襯裙,令她走動時便有隱紅相伴,突出了她迷人的秀腿。 綺媛邁著輕緩的步伐走到前排她的座位,正主持著會議的總裁王兆輝抬起頭 瞥了她一眼並點點頭,他盡力不讓自己的眼睛在她乳房逗留太長,對她的遲到略 表不滿,綺媛覺得好笑。面對投射在她身上的眼箭,她依然保持著從容的步態, 毫不理會那些眼睛像那旋轉的綵燈,花花綠綠地四處撩撥,四處窺探。 在任何混亂和嘈雜的環境中,這種氣定心閒的氣質,那樣子真的叫處變不驚。 綺媛在會議桌邊坐下,雙腿優雅地交叉著,恰好露出一點絲般光滑的大腿,所有 的人都注視著她,這正是她所期待的。她把公文包放在像鏡子一樣光滑的紅木桌 上,拿出筆記本電腦以及所有報告的複印件,然後跟旁邊的副總賈應承禮節性地 點點頭。 王兆輝正在講話,六十多了的老頭聲音還是高亢響亮丹田充沛,綺媛知道今 天的會議沒那麼快地結束,只好做出耐下心來的思想準備。大家都做出了很認真 聽講的樣子,有的還不遺餘力地在本子飛快地記錄著。綺媛像平時那樣,並不左 顧右盼,她打開筆記本電腦專心地聽著。像一截木樁一樣牢牢地「釘」在她的位 置,盡量迴避與貝爾探尋的目光碰撞。 坐在綺媛斜對面外資顧問貝爾就沒那麼耐心,一雙湛藍的眼睛東張西望。他 緊盯著她的雙眼,設法穿越那雙傲慢的眸子和她接近,想同她聊聊他們之間曾經 發生的性遊戲。綺媛瞥了一眼對面的他,便知道自己今天的狀態十分地出色,因 為貝爾根本沒在專心地聽講,他對著她的眼睛裡有股閃爍的慾火,藍色的眼睛彌 撒著綠幽幽的光。 綺媛注意到了這嫻熟的綠光,就是在他性致盎然時才會出現。早在他們剛認 識的時候,她曾覺得特別有趣,有時故意喚起他的性慾都只是為了看到這綠光, 後來就慢慢失去了興趣。此刻,看到這綠光出現,使她產生了強烈的衝動,就像 立即便是一場肉搏似的。 他的雙眼停留在她臉上,試圖尋到些她投桃報李的蛛絲馬跡。綺媛依然正襟 危坐臉上是目空一切的表情,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突然,她的QQ窗口抖動了一 下,彈出了對話框,是他發來的:媛,你今天真動人。 謝謝。她手指靈巧地飛動簡單地回復了他。收回的手不禁撫摸了一下她欣長 的脖頸,今天的她一頭秀髮向後隨意梳去,披在粉色花蕊般的肌膚上。如同綢緞 般毫無假疵的肌膚被烏黑的頭髮襯托得更加白皙柔嫩。她身上雪白的襯衫新款別 致,領子豎起,典雅中透出一股俏皮,也許這衣服對年輕的女人更為適合。 我想知道裹在灰色絲襪裡的內褲是什麼顏色。他等待著。 綺媛盯著QQ他的頭像,隨後抬起了頭。 他微笑著。 她依舊毫無表情。但飛快地打出一行字:別鬧,或許根本就沒有。像這種無 傷大雅而又身處安全位置,她無所忌諱地開著玩笑。看上去,他充滿了情慾,令 她太陽穴禁不住顫動起來,每當想到他全身赤裸著,毫無顧忌地站在她跟前,她 的大腿中間隨之騷動起來。 你還沒到那境界,我猜是黑色的T字內褲。他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每個細微 的動作,情真意切,她知道他的目光想搜尋她這時候不能給予的東西。 你想知道嗎?她又想到他那裸露的古銅色、光滑而緊繃的軀體,健美的四肢。 渾身洋溢著男性的陽剛之氣,雄健、挺拔,充滿了活力。這一切已深深烙進了她 的腦海,她無需抬頭去窺視。 當然,就在此時此刻。這傢伙的中文越來越是地道了。 來吧,大洋馬,只要你想知道。綺媛打完字,身子挪動了一下。她見他故意 地把手中的筆轉掉到了地上,隨即便彎下高大的身軀到會議桌底下。她馬上對著 他的方向叉開了雙腿,只覺得襠部一涼,她想他該清楚地看到了。 紅色的三角褲,看來要脫下它有點麻煩。窗口又抖了一下。 那就看你有沒有恆心和耐性,通常脫掉愛人的內褲也是一個調情的手法。 那我真的要好好練習。 會議室的空氣中還彌留著香煙香水混雜一起的味道。但他們的情話卻綿綿不 絕,綺媛跟他四處尋覽的眼波碰撞到了一起,就像兩極的磁場互相吸附一樣,一 經接觸就已柔情蜜意地糾纏到了一堆。這些男歡女愛又不失輕佻的戲謔,綺媛操 練起來得心應手並樂此不疲。 在嘮嘮叨叨的討論和爭辯中會議終於結束,那些老總們絡絡續續地走空了, 只留下了貝爾與綺媛。這會議室很小,而那張橢圓形的會議桌就顯得很大。會議 桌的中間留出了一塊橢圓形凹穴,放置了一排蘭草和金橘之類的盆花。綺媛並沒 有馬上就走,她弓著腰,假裝收拾東西。 貝爾長久地望著她,她的側影是多麼的美,顴骨和下巴那兒發出瓷器才有的 光。她身上雪白的襯衫漂亮極了,面料輕薄精緻,把她的一俱玲瓏別緻的身材徹 透地表露出來。綺媛直起身來,發現他的身體已快罩在自己的身上,她唬了一大 跳。 貝爾繞到了她的身後,一手托住綺媛的肘部,另一隻手捏住了綺媛蹺著的小 拇指的指尖。他望著綺媛的左耳,下巴幾乎貼住她的腮幫。綺媛感到了他的溫濕 的鼻息。貝爾便伸過手臂去兜住她的腰,又是捏,又是掐。綺媛躲閃不迭。 貝爾鬆開手,十分突兀地把她攬進了懷抱。他的胳膊是神經質的,摟得那樣 地緊,胸膛頂著綺媛的後背,臉貼在了綺媛的後頸上。他用手背輕柔在摩挲著她 嬌嫩的臉頰,他的手指順著她嘴巴優美的曲線,輕輕地觸壓著。 綺媛轉過身來,他彎下腰,嘴巴貼住她的櫻唇,伸出舌頭舔弄著她的嘴,摸 索著向她嘴裡探去,那裡濕潤的,有股淡淡的極為好聞的味道。他用舌頭輕叩著 她貝殼般的牙齒,慢慢開啟它,把舌頭伸進去,像是在搜尋著什麼,撥動一陣後, 他又將舌頭緩緩退出那潤滑的、頗具魅力的嘴。 她渾身躁動,體溫升高,心醉神馳。經常是這樣,眼前的這個男人總讓她欲 火婪燒情難自禁,綺媛的身子扭動著,彷彿附和著他舌頭攪動的頻律。她下意識 地把嘴張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頭,她咬住它,把它吞進溫暖溫潤的口腔。他感 到極其舒泰,他越發張大了嘴,舌頭也繃得硬硬的,實實地刺進了她的嘴巴,拼 命地攪動著。 貝爾的雙手撫摸到了她的胸部,他隔著衣物揉捏著她高聳而起的乳房,漸漸 地,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裙子底下,摸向她的大腿根部和圓潤的屁股,同時把她的 腿叉的大大的。綺媛感受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輕輕蠕動著,指尖輕輕摩擦著潔 白的肌膚,她感靠到體內一陣躁動,渾身發熱,微微地震顫,一股正跳動的火焰 在她體內燃燒了起來。 「該死的!貝爾,這可是會議室。」綺媛輕輕而厲聲地說。 「我知道是會議室!」他喘著粗重的氣息重複著,這時的他已渾身熱血沸騰, 慾火似乎一下燃起,他狂燥不能自持,把身子撲向綺媛,將她的臉朝下死死地按 在會議桌上,硌得她嬌嫩的臉頰生疼。她竭力掙扎著,堅硬的桌面壓迫著她,她 艱難地呼吸著,喘著粗氣。 他更加興奮起來,毫不理會綺媛在他身下的喊叫咒罵,她的身體痛苦地扭動 著,拚命地掙扎似乎只是一種極度矯情的虛假,她誇張地反抗著,低聲的尖叫, 與其說是一種拒絕的表示,還不如說是一種高潮來臨時,飽脹的情慾得到滿足的 呻吟。 這使他愈加發狂,他那老虎鉗般的手緊緊抓住綺媛的兩隻手腕,不費力氣地 征服了她。他把她緊窄的短裙撩高到了腰際間,並緊緊地抓住她纖細的柳腰,另 一隻手則伸到她的兩腿間,火紅的三角褲的底下,她飽滿的桃瓣已經又熱又濕又 黏了。 「你濕了,媛?」他得意地大笑著,手指亂攥攪抹她肉唇黏稠的淫液。他的 姆指突然鉤起了她內褲的鬆緊帶,並開始把它往下拉。不出幾秒鐘,他便把那愚 蠢的、毫無用處的窄小三角褲給弄到了她的膝間,並用他自己的膝蓋,撐開了她 的兩腿,那一小片紅色的蕾絲,搭架在她細小的腳踝上像一座猥褻的,有彈力的 橋。 他的下身稍為縮退了一下,利索地從褲子裡掏出亢奮的陽具,左手輕輕撫弄 著。貝爾把過去煞費苦心的那一套挑逗女人的技巧全丟在了一邊,再也沒有以往 的溫情和馴服,抓住綺媛雙手的右手向下一壓,左手試圖用力分開她的雙腿。 雖說他的力氣很大,但綺媛拚命夾緊雙腿,貝爾一時難以得逞。啪啪!這時 的貝爾顯得有些焦躁,他從後面對準綺媛暴露而出的白皙的屁股,張開五指連著 煽了幾下,又對著她的大腿內側使勁擰了一把。綺媛雪白的屁股立即有幾道紅色 的指印。 趁綺媛哀叫的一聲,雙腿夾緊的力度稍有鬆懈,貝爾的右膝抵插入到她的兩 腿中間,緊接著陽具直刺入綺媛兩片肥厚肉臀中心的花苞。這時的貝爾像是一頭 飢渴的獵豹對著已經得手的美味,瘋狂撕咬、吞噬、蹂躪著獵物。 「貝爾,你瘋了!你忘了你是什麼身份。」綺媛高聲叫嚷著,怒氣沖沖, 「輕一點,你弄疼我了。」貝爾粗暴地用手摀住她的嘴,讓她叫不出聲來。「真 痛快!」他喊著,又開始了新的衝刺,她想掙扎,想反抗,但身子被他的大手和 沉重的軀體壓著,她無能為力。 耳聞著他在身後費力的喘息,身體上下起伏著,忽而覺著渾身被他壓得疼痛, 忽而又有一莫名的急流湧遍全身。突然,她用手腕支撐著,鼓起全身的力氣,猛 地一下掀起身體。她扭過身子,臉對臉盯著貝爾。「用我的方式,貝爾,只能用 我喜歡的做愛方式。」她警告著,同時緊縮著身子。 貝爾被綺媛突然的舉動怔住了,他正沉浸在性愛的亢奮中,他迷惑不解地瞪 著她,慾火仍在體內升騰。他雙手猛地插到綺媛的腋下,將她抱起來擺放到了會 議桌上,隨即他也爬上了會議卓上,搖晃著那根粗碩巨大的陽具,直迫她如花苞 怒放的那地方。 他緩慢地推動著,承接進他碩大的陽具時綺媛誇張地長長歎息著,臉上浮現 欣喜若狂的喜悅,臌脹起來的下體讓他感到緊迫,裡面涔涔淌出的汁液使她輕易 地吞納了他,他的陽具溫柔地磨擦著,適當地在她的深處攪動磨碾,她的情慾一 下就被撩撥了起來,難以承受的焦慮讓她的雙手緊壓著他的屁股,甚至把指甲也 陷進了他的肉裡,她不甘寂寞一樣挪動屁股。 大廈頂摟的監控室,安保吳小宇似乎見慣了這種景象,低聲嘟噥著:「這貨 真行,哪裡是人?分明是種馬!伊妮,你快來看看,難得的大種馬」。 一旁吃著零食玩著手機的伊妮湊到了熒屏上,小宇突然壓低了聲音,說: 「天哪!這不是你的頂頭上司陳綺媛嗎?」「不會吧,我再看看。」伊妮將腦袋 往前探著,恨不得鑽進熒屏裡去的樣子。會議室沒開燈,光線顯得朦朧模糊,伊 妮好奇地看了一眼,立刻目瞪口呆了,這真是難以置信一幕。她的胃一陣痙攣。 小宇的臉也幾乎趴到了熒屏上,嘴裡唾涎欲滴,他猛嚥著口水說:「哎!伊 妮快看,綺媛的那兒夠肥的,像熟透了的桃子」。 「滾開!」伊妮把他的頭按落,他又奮力抬起:「這大白長腿,這渾圓的屁 股,沒曾想到她脫出來竟這麼性感。」他喘著粗氣叨嘮著。「我得把它錄下來,」 小宇說,「這可是寶貴資料」。 機器沙沙地轉動起來,畫面裡的綺媛正咬著牙滿臉的愉悅享樂著。小宇自言 自語地道:「我原先以為,陳綺媛不像王玲瑤一樣,看著高傲冷艷不食人間煙火 的——」他努力地嚥著口水說,「想不到她也會幹這種事情,而且——」。 「而且還幹得這麼狂野放肆!」伊妮接過他的話頭,大聲說。她又看了一眼, 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儘管她早就預料到他們之間的姦情,但她還是萬萬沒有 想到會是這樣。「好啊,吳小宇,你竟把監控攝頭安到了會議室,誰讓你這麼做 的?」伊妮啞聲地問,小宇笑著:「是我偷偷安上的,要不,我怎麼知道公司很 多人的秘密」。 伊妮抬起眼睛看著小宇。他的神情是興奮的,帶著一絲惡作劇:「難道不感 興趣嗎?看看你的頂頭上司這麼淫蕩,你不覺得深受感染嗎?」小宇又再次大笑。 「小宇,這會議室的任何一個決策都涉及高層的機密,你這樣做,會有法律 責任的。」昏暗中伊妮聽得見他的呼吸,感覺到他的體溫。「在國投,根本就無 所謂秘密?」他低語道。「你不是老向我打探施耐德和玲瑤的秘密嗎,還不知道 這一點麼?這早就不新鮮了」。 「他們也在這會議室幹過?」伊妮隨口問著,瞪大著眼睛注視著,貝爾像雕 塑的銅像似地躺在會議桌上。她看得見他深色的臉龐,薄薄的嘴唇和性感的鷹鼻。 她也能看到他寬闊的肩膀,寬寬的胸上有許多黑色的胸毛、還有他平坦的小腹。 挺起的屁股,強壯結實的腿,腿間深褐色的陰莖正硬梆梆直直挺起。 綺媛在他的身邊忙忙碌碌。她蹲著,過於豐滿的乳房微微顫動,她的屁股也 是赤裸著的,儘管身體遮住了伊妮的大半視線,她還是看到了她濃密的毛遮住的 飽滿的桃子。這時小宇的胳膊輕輕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向前傾著,感到了身後這 個男人的興奮。 「沒有,只是在他們的辦會室裡。」小宇一陣竊笑。「這很解悶呀」。 「對你來說也許是的,對我則不。」她的身體猛地一震。原來,小宇的手已 經像蛇一樣悄無聲息地滑過來,插入她體內了。 「已經濕了。」他平靜地說,「看這種事是下流的。」她舔舔嘴唇,說。 她轉過身朝門走去,小宇一把抓住了她,伊妮推開他,她的身子不停地抖著, 倆人相互拉扯著,伊妮拉了拉正在往下掉的衣服。他的手胡亂摸著,伊妮握緊手 用盡力氣來去打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轉過手掌來,吻吻它。 然後他壓到了她的身體上,吻著她的臉,她的脖子,她的凌亂的頭髮,一邊 喃喃低吟著。伊妮知道他已被會議室那對男女撩撥得不能自制,而她也從他們身 上得到了無窮的快感,正為此而激動得發抖。那種場面如同是一種藥,一種春藥, 使得所有的男女都瘋了。 伊妮癱軟地倒坐在旋轉的椅子上,任由著小宇隨心所欲的將她的內褲從裙子 裡扒落,她把雙腿打開,並按住著小宇的腦袋讓他趴在她的兩腿間。他把濕熱的 嘴唇緊貼在她兩腿間的陰戶,舌頭在她綿軟肥厚的陰唇裡攪動、刺探,牙齒碰痛 了她的陰唇。 小宇變得粗野起來,一遍遍猛烈地親吻她的陰戶,他用舌尖挑刺著她的陰唇 頂端,嘴唇緊貼住她肥美的兩瓣陰唇,好像要從她裡面吸出什麼。伊妮感到一股 熱血沖騰,陰戶在他的擠壓下愈發鼓脹。衣服下的乳房也膨脹著,鼓得高高,奶 頭髮硬的,渴望他用嘴、用牙齒、用手去觸摸。 一股熱流從她兩股間洩流而出,她感到興奮不已。他的手隔著衣物揪緊她的 雙乳,急切地撫摸著。伊妮覺得自己的雙乳脹大了。襯衣也被解開了,絲綢滑過 她的身體,她情不自禁地貼上去靠緊他的身體,把手伸到他的夾克裡,輕輕地撫 摸著襯衫下他的胸膛。 小宇猛然爬起來甩掉夾克,然後將她緊緊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伊 妮緊摟著他的脖子,身體越來越熱,她知道接下來是什麼了。他迅速地除去衣服, 壓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伊妮的陰戶,手指撥弄著陰唇。 伊妮也快要爆炸了,他吻遍了她身上的每個性感部位,觸摸她每個地方,她 像觸電了一般驚顫著、呻吟著。強烈的慾望如火在體內焚燒,她希望他馬上進入 身體,她有些受不了了。小宇又抱住她的腦袋親吻她的嘴唇,伊妮熱烈地回應著, 他們吻得深遠而纏綿,他把她緊緊地鉗制在身下,繼續撫摸她濕熱的陰戶。 她的雙腿努力地分開,等待他的進入。伊妮已經沒有一絲羞澀的意思,這樣 的做愛是她這時候最為強烈的需求,她要竭盡全力擁有他。他騰出一隻手插進了 她灼熱的陰道,直到她快樂地呻吟,他的手指撫弄著她的陰道裡面,那裡潮濕而 溫暖,她在等他進去,等待著更猛烈的刺入和爆發。 他的雙手抱住她的屁股,伊妮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來,頭靠到了轉椅的高 背上。她把雙腿分得更開,她的陰戶呈現在他的眼前,濕潤的花瓣不停地抽搐著。 小宇在喃喃地喘息著。他挺動著堅硬的陰莖抵住她的陰唇,伊妮覺得自己的身體 顫抖得很厲害,他的陰莖正在刺她,他的身體來回擺動著。 伊妮渾身躁熱,身體脹得很厲害。他已經進入了她,她想主動地移動自己, 可她的位置使她無法動彈。伊妮覺得陰道裡面灼熱而潮濕,小宇的節奏越來越快, 抽動也越來越重。她把臉轉向了屏幕,壓抑著她抑制不住的興奮的呻吟,隨著他 們的動作,那張皮轉椅床在「吱吱」作響的搖晃。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被壓抑的呻吟變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進入高潮了。 再看一眼屏幕,綺媛被捲在了金髮男人帶給她的極致快樂漩渦之中,她像隻貓一 樣靈活地翻了個身,跨坐在他的身上。男人乍一下子似乎有些吃驚和侷促,但馬 上就被更高的挑起了情慾,綺媛面對著他,如同跨上馬鞍的女騎士,雷厲風行地 馳騁著,頭上的那扇蝴蝶翅撲騰撲騰地甩動,胸前那兩陀肉球也就跟著撲騰,潔 白豐盈的圓弧的頂端,暗紅色的奶頭像妖瞳鬼眼對著他眨動。 她像出色的女騎手駕馭著狂躁的烈馬,伊妮看見她的臉仰起,嘴巴張得大大 張開著,勝利似的高聲叫著,而貝爾抓著她的腰,托舉著她的身體讓堅硬的陰莖 出出進進。小宇這時也沒讓她失望,當她等著達到高潮時,他的右手從她的腰移 到了右乳房上,死死地捏緊它,幾乎使伊妮忍受不了,然後他彎起指頭,在她的 乳溝裡用力掐,留下五個紅色的指甲痕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同時,他摟緊住她的 身體,她陰道壁緊縮,性慾亢進的痙攣刺激了他的高潮,以至於他在她達到高潮 後幾秒鐘內就射精了。 而會議室裡的綺媛和貝爾還沒完沒了的,他們又換過了一個姿勢,貝爾跪到 了會議桌上,他將綺媛的雙腿扛放在肩上憤然地抽送起來,一次又一次猛烈地攻 擊著她,他知道她索要著什麼,她此時此刻的慾望比他更加強烈,他感到了她裡 面一陣陣的間歇的抽搐,面對這充滿狂野激奮的女人,她引誘一般柔軟起伏的身 體,讓他更加急速地衝撞,她無法承受一樣地叫喊著,他的陽具像筋肉縱橫的大 力士,野蠻無理地攪動,魯莽粗悍地頂撞著,陣陣快感像衝擊海岸線的潮水,洶 湧地襲擊著他,使他把持不住將憋了好久的熱情傾瀉了出來。 綺媛的身體搖搖晃晃地昏眩了一下,在他滾熱的精液燙射中她雙眼翻白,魂 魄像蒸騰的水霧飄渺地升上空中。貝爾看到了一個享受性慾高潮時的東方女人動 人心魄瞬間變化,她的四肢像章魚一樣緊緊纏住著他的身體,一旦鬆脫了,好像 她的靈魂也會隨著遠離軀殼。 她下體的那一處還在貪得無厭般地吮吸著,他這才覺得堅硬的桌面讓他的雙 膝跪得生疼,他讓女人鬆開,然後溫情脈脈地跟她親吻,她握著他退縮出來的陽 具,幾乎可以垂掛下來了,像被烈日暴過了的水草那樣的萎靡。 綺媛睜大眼睛,她發覺剛才倆人綣繾纏綿時會議室的門竟沒關閉,她心頭一 驚馬上爬起身來,迅速地整理凌亂不堪的衣物。貝爾雙臂忱放在後腦勺,嘴角掛 著男人滿足了之後的壞笑:「沒人偷窺的,早就下班了」。 「去死!」綺媛把他的褲子狠狠地扔到他身上說:「要是讓人發覺了,我把 你宰了!」然後她迅速地跑到過道上,果然空空無人。 「你怎麼了?」他連忙詢問,好像他犯了什麼錯誤,「你生氣了麼?」她伸 手撫摩他的臉,笑著說,「不,沒什麼,別擔心,我想我們該走了。」綺媛環顧 了一下會議室,看有沒有他們偷情時留下的痕跡。 他高興地把她摟抱住,然後替她把頭髮梳理齊整,「好了,咱們吃飯吧。」 他說。綺媛感受著他身上的溫暖,她看到他的良苦用心,心裡又是一陣感動。他 總是在這樣的小事上打動綺媛。 「不行的,貝爾,我得回家,家裡有個大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在等著我。」綺 媛親親他的臉頰時說,他的臉充滿了失望,他對她聳聳肩膀:「給他們去個電話, 就說陪外資顧問,這不為過吧?」。 「貝爾,你說你一定遵從我的意願的,今天的確不行。」綺媛說著,離開了 他的懷抱,他們一起從會議室出來,貝爾熄滅了那個冒失鬼沒關閉的燈。 監控室裡的小宇射完了精液,他癱在佳人的身邊,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性慾高漲時的力量使他自己都驚訝不已,他想這實因想著屏幕那對男女刺激的緣 故,伊妮的反應也是多麼不同呀!當屏幕裡貝爾像家兔一樣從綺媛身上滾下來時, 監控室裡的一對男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小宇說:「我的天!看他們做,比自己 做還累」。 伊妮輕蔑地說:「你要有大洋馬十分之一的功夫,我就心滿意足了!」於是 他們又緊摟在了一起。伊妮的手撫弄著他癱軟的陰莖,她費盡心機地擼了幾個, 還想再來,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時的情慾如此高漲。她抓起小宇的手放在兩腿間, 他只是笑了笑,就抽出了手:「很晚了,我們該吃飯了」。 伊妮嘟起了嘴唇,不情願地放開他的陰莖,小宇對著人去樓空漆黑一片的屏 幕:「我以為大洋馬一定先對王玲瑤這騷貨開刀,沒想到陳綺媛卻捷足先登」。 「吳小宇,這國投的風流韻事隱秘姦情你可知道得不少。」伊妮邊整理著衣 服邊說,小宇光著下身從電腦抽出了U盤,伊妮說:「給我吧,那天綺媛欺負我, 我便拿這個要挾她。」「不行,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它。」小宇縮回手,鄭重 地將U盤鎖進了抽屜裡,伊妮一臉憤懣:「好啊,吳小宇,連這一點你都不遷就 我,還說為我付出一切」。 「不是,再過幾天就給你。」小宇辯解著,他湊近伊妮耳邊:「我只是想再 好好看看綺媛。」伊妮打了他一下:「難道我不如綺媛嗎?」。 「各有千秋,別看她都快奔四十了,可是那韻味,是小姑娘不能比的。」小 宇獰笑著,他穿上了褲子過來摟住伊妮:「寶貝,說說,想吃什麼?」。 「你老是向我打探綺媛,原來對她竟心懷叵測。」伊妮不悅地說,小宇反問 道:「你老是向我打探玲瑤,你也對她心還叵測。」倆人唇槍舌劍不覺走到了國 投大摟地下停車場,小宇指著拐角一個獨立的車位說:「伊妮,這裡一般人都以 為是安全的,偏偏我在這兒裝了個監控,有一次,竟錄到了王玲瑤和施耐德在車 裡做愛」。 「吳小宇,你還有什麼勾當?」伊妮心頭咯登了一下,她臉上略略有些發紅, 如同讓誰揭了疤痕似的。好在小宇並末察覺,他說:「這公司裡男女的勾當沒有 我不知道的,就連你們女的內褲的顏色我都一清二楚,」伊妮拿手捂到嘴巴: 「天哪!你不會連衛生間也裝上吧?」小宇笑而不答。 走近小宇的那輛車,伊妮用腳踢了踢輪胎:「你幾時換輛好一點的車?」小 宇上了駕駛座:「沒錢。」伊妮鼻子嗤了一聲:「你就玩吧,把錢都投到那些沒 用的監控設備上。」小宇發動引擎:「你信嗎?我隨便拿出一U盤,就能換到一 輛車,說不定是一套房子」。 「你說吹吧,在我們這裡,男的好色女的濫情,開房上床如同一起去喝杯茶 那樣隨便,誰害怕你那點小伎倆。」伊妮說,小宇專注地開著車:「不見得,還 有些見不得人的」。 把車開到街上,城市已是一片燦爛燈火輝煌,高樓大廈上的各式霓虹燈光芒 閃爍在伊妮的身上,在她身上留下點點斑斑。城市的夜總是夾雜著數不清的慾望 和看不見的秘密,他們在經常去的快餐店停了車,這家店裝修得像是集裝箱似的。 由於錯過了吃飯的鐘點,快餐店裡沒有多少的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小宇 也沒問伊妮想吃什麼,就自顧到櫃檯上點餐。伊妮安靜地張開手掌,對著塗有古 怪色彩的指甲發呆。小宇端過來兩杯飲料,他把冰放進嘴裡,伊妮難以容忍他嚼 啃的聲音白了他一眼。 「他媽的這大洋馬真夠的魅力的,真不知國投的多少女人都上了他的床?」 小宇自言自語地說,「要是王玲瑤知道大洋馬跟陳綺媛的姦情,還不痛心疾首悲 傷欲絕。」伊妮笑著說:「王玲瑤是自作多情,其實大洋馬早就對陳總心懷叵測 情有獨鍾」。 「你怎麼知道?」小宇詫異地問,伊妮脫口而出:「他們的好事還是我幫著 牽線的」。 「好啊,原來你是讓大洋馬買通的,說說,什麼好處?」小宇大聲地問,伊 妮晃晃手中那新款的手機,小宇埋頭歎氣:「伊妮,我不知你是害了陳綺媛,還 是奉迎了陳綺媛」。 「你沒看她很享受的嗎?真夠淫蕩的,這那裡是讓男人操,簡直就在她在操 男人。」伊妮還沉浸在熒屏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奶頭尖挺地磨蹭在乳罩上酥麻麻 的。 伊妮在做國投財務總監陳綺媛的助理以前,她只是前台的一個接待小姐,每 天上班就是強裝著笑臉,應付各種不同的客人各類電話。那天因為上班時她在臉 上補了個妝,讓剛經過的王玲瑤見到了,將她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頓,她有些不 滿地對著離開的王玲瑤背影豎起了中指做了一個下流的動作,嘴裡還不乾不淨地 漫罵著。 沒曾想到這一切竟落在陳綺媛的眼裡,伊妮剛一回頭,發現綺媛笑瞇瞇地對 著她,她猛吐了一下舌頭。「好啊,對你的部門領導不恭不敬甚至做出不雅的動 作。」綺媛故作嚴肅地說。伊妮從驚慌失措中回過神來,雙手很是規距地垂到腹 部,略略欠身:「你好,陳總監」。 綺媛把手中的一個郵件交給了她:「等會送我辦公室。」說完頭也不回地走 了。儘管只是一個文件大小,但國投的這倆個女總監都喜歡故作矜持,裝出弱不 禁風的樣子,實際上就是喜歡耍威風差遣下屬。伊妮還聽說她們倆個互相攀比, 為了爭奪一個司機鬧得不可開交。 因為那小司機是個帥哥,將他帶出門很有臉子,玲瑤是總裁助理分管行政辦 公,近水樓台地成了她的私人司機。綺媛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小帥哥為她畢恭 畢敬任意使喚,有時甚至丟下玲瑤陪著綺媛四處逛蕩。這事鬧到了總裁王兆輝那 兒,最後決定了誰也不能擁有專車,小帥哥調離崗位,到別的部門任職,這才了 事。 伊妮進了綺媛辦公室,綺媛正蹺著二郎腿在真皮轉椅上享用著熱茶,那雙裹 著絲襪的長腿隨意地架放在辦公桌上,見伊妮進門也不放下,就這樣傲慢地打量 著她。「你叫什麼名字?」她發問,伊妮小聲地回她:「伊妮」。 「小姑娘不錯的,在前台很辛苦吧?」她吹散著升騰而起的霧氣,頭也不抬 地,伊妮說:「還好吧」。 「口是心非,剛才我就發現你工作不滿,對你的上級不滿。」綺媛放下了杯 子,站起來到了伊妮跟前說,伊妮不知該怎麼回答,漲紅了臉。綺媛咯咯地笑, 這笑聲肆無忌憚讓伊妮聽了不禁顫抖了一下。綺媛回到了椅子上,臉上回復了高 傲冷艷的表情,她說:「我需要一個助理,你來吧,好好幹上一二年,我把你放 到下面,起碼就是一個部門經理」。 「我能幹嗎?」伊妮欣喜若狂,沒想到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會砸落到了她的 頭上。綺媛用筆輕敲著桌面:「你回去收拾好東西,放你半天的假,明天來我這 裡報告」。 「謝謝陳總監!」伊妮猛地彎下腰,在綺媛的辦公室門口,她若有若無地念 叨著:「去你的王玲瑤,本小姐再不伺候了」。 從此伊妮便成了財務總監的助理,做為綺媛的工作助理伊妮工作並不太難, 更多的是做些接送文件、制定她的工作計劃以及端茶倒水之類的瑣事。但她已不 願過分挑剔,無論如何,這總比站在前台上接觸五湖四海的客人有趣得多。 綺媛私下裡跟她說,如果表現賣力,人際關係處理得好,干個一年半載她會 放她下任,弄個部門主管也是非常可能的事。故而伊妮總是整潔乾淨、滿面笑容 地出入於大樓上下,久而久之,這整潔這笑容也讓她自己相信,她也許是真的快 樂並滿足了。 「小姐,我發覺自從你跟了綺媛之後,越發變得嬌貴了。」小宇敲著桌子說, 伊妮不解地問:「我怎麼啦?」「你看,你的那一份。」小宇指了指她跟前的那 份快餐,她只是動了幾下筷子,而小宇的那份讓他風捲殘葉一般已打招乾淨。 「就是跟你們總監成天吃香的喝辣的,偶然吃個快餐,也得給我個臉子吧。」 小宇怨聲載道地,伊妮把她那份的菜撥給了他:「我沒胃口」。 「你說,大洋馬現在有了綺媛,還會跟別人上床嗎?」小宇突然向伊妮發問, 伊妮橫眉瞪了他一眼,他自嘲地:「沒啥,隨便說說?」。 「吳小宇,你真八卦!」伊妮生氣了,她的聲音大了些。其實她心裡清楚, 小宇這樣問並不是隨意的,他知道,她跟大洋馬也走得挺近的,大洋馬剛來時跟 她神神秘秘的,那時他就開始吃醋了,老是有意無意地探聽他們的行蹤。 還有,從前的那個外資顧問施耐德,伊妮相信他也一定知道了他們的勾當, 剛才停車場那個拐角的停車位,她也跟施耐德瘋狂過。誰想到這小子竟也在那裡 安上了攝像鏡頭,在國投的這幢大樓裡,真不知那地方是安全的。 「走吧!回家。」伊妮沒好氣地說,小宇跟在她後面:「伊妮,這樣就沒意 思了,要不,到我那,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不看!」伊妮沒理他,小宇跟了上去,湊近她的耳朵說:「王玲瑤的絕密 資料看不看。」伊妮好像是動了心,她放緩腳步:「跟誰?不會是跟總裁王兆輝 吧?」。 輪到小宇拿捏做樣的時候了,他揚起下巴:「自己看,說好了,今晚別回家 了。」「那你也得送到到家裡拿些換洗的衣物。」伊妮顯然動了心,也變得嬌柔 可愛的了。 【未完待續】 正文 【情、欲、愛】(02) 作者:江小媚。 字數:14345。 2。一臉壞笑的異國情人。 陳綺媛家住在新城區的明珠花宛,十幾幢高樓依傍著翠湖彎月一般排開,這 地方在綺媛的記憶中是綠蔭覆蓋野草叢生的蠻荒之地,小時候學生的郊遊好去處。 如今已開發成一處高級的住宅區,汽車駛進了鋪滿花草的道路,兩旁一片安寧, 地上只有樹木的影子。 綺媛用鑰匙打開家門,隨著炸魚的香味,她看見餐桌上已擺好了碗筷,幾盤 煮熟了的菜用盤子倒扣著。她知道建平比她先回到了家。建平並沒有因為自己的 繁忙而討厭下廚房,相反的,烹飪時的香氣充盈在小而整潔的廚房,能讓他感到 平靜祥和,他認為自己在廚房發現樂趣的遠勝於他在手術台上。 林建平高大的身軀蜷縮在沙發上,見綺媛彎著腰換拖鞋他接過了她的手袋: 「馬上就開飯。」建平是中心醫院的外科醫生,通常也是有一頓沒一頓回家吃飯 的男人,只好將他們的女兒寄放在父母那裡。「我想洗個澡再吃飯。」綺媛說, 她的內褲裡黏黏的,貝爾鮮活的精液還在流滲。 她在臥室的洗漱間擰開了花灑,一個雪白的身子投入了水線織成的網裡,她 在舒適溫暖的水流衝擊中呻吟著。裊裊而起的水蒸氣在燈光裡漸漸地氤氳開來, 將那面巨大的鏡子蒙上了一層霧,一下就把凹凸分明的女人吞沒了,變成了一團 白色的暗影。 她的皮膚溫柔滑膩,富有彈性;她的乳房豐滿堅挺,好像一剖兩半的一對檸 檬。她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從肩頭到奶頭,從臉蛋到屁股。這是綺媛最為 值得驕傲,都快近四十歲的女人了,還擁有這樣的身材和皮膚,這還不是奇跡嗎。 她披著寬鬆的浴袍出來,建平已開始大口地吃著飯,綺媛一邊擦拭著頭髮一 邊問:「這麼急,跟誰約了?」「我夜班。」他頭沒抬繼續狼吞虎嚥的。「你夜 班得十一點。」她說,盛好了米飯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替老徐,他有事讓我先去替他。」說著,他掏了一碗湯,咕咚咕咚的猛喝, 綺媛道:「你又刮鬍子了,我記得你昨天早上才刮的。」建平沒回答,綺媛又說: 「是不是那個實習醫生也上夜班了?」。 「誰?你說許悅?」他問道,又笑著:「她有男朋友的」。 「那又怎樣,跟你這有婦之夫不正好相匹配嗎!林建平,你這拈花惹草的勾 當還幹得少嗎!」綺媛並沒生氣,調侃著說。一直以來建平就像一匹桀贅不馴、 匹脫韁了的馬,誰也駕御不了,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反而像一潭死水 中掀起一點波瀾,在無聊瑣碎地重複的生活增添一些樂趣。 「是又怎樣,像你老公這種相貌堂堂的美男子,還是有大把的女人趕著往上 貼的。」正要離開的他回過頭說,「那恭喜你了,什麼時候得手請說話,我為你 慶祝一下。」綺媛很快就吃好了飯,正收拾碟碗往廚房。 「到時再說。」他開著玩笑就進了臥室,等綺媛洗漱好了碟碗出來時,建平 已穿上了西裝。「你可是好久沒穿這件外衣了?看來今夜的班隆重而又熱烈?」 綺媛說時口氣酸溜溜的。 「正因為好久沒穿我才穿的。」建平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有些發虛。古 銅色的顏色醒著藍白點的領帶,身軀筆挺俊逸,他說:「我走了」。 建平一走,屋裡便顯得空曠和寂靜,綺媛站在客廳的羊毛地毯,朝四處打量 這裝潢漂亮的家。所有的擺設和傢俱都那樣的乾淨,沭浴在燈光中,又將燈光反 射。她打開了所有的窗戶,夜風吹進來,撩起了紗窗。風很涼爽,很清悠,帶著 一股靜夜的氣息、一股植物的氣息。 她就陷到沙發的一角去了,很長地舒了一口氣,說「真累」。綺媛側著腦袋, 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偶然有那家的門怦地一聲關閉了,還有誰的寵物狗吠了一 聲。她靜坐了一會兒,渾身都是靜寂。過分的幽靜反而讓她有些六神無主了,胸 口沒有緣由地一陣亂跳。 去年的冬天,國投的外資顧問施耐德任職期滿,董事會為他舉辦了隆重的歡 送酒會。身為財務總監的綺媛理所當然地出現在歡送酒會的名單,酒會設在國投 旗下的海悅飯店,一進門,便看見施耐德身穿黑色西裝,排在接客的隊伍裡,笑 容可掬的。他頭髮梳得很整齊,臉色顯得十分清朗。 「你好,歡迎你的光臨。」施耐德笑容可掬地招呼著,「陳小姐,今天看來 你容光煥發。」蹩腳的中文,還有身上那股淡淡的狐臭。據說他的這種體味隨時 能擊倒任何女人,國投已有好幾個女人中招。綺媛今天也穿得別緻,一襲灰色的 晚禮服,裸著的肩膀上裹著寬幅的綢巾,耳環是木頭珠子穿成的,頭髮直垂耳後, 這使她欣長的脖子更是迷人。 「你過獎了。」他太高了,綺媛不由仰起頭和他說話,這讓她極不舒服,她 不由得掠掠頭髮。但這一姿勢卻讓他居高臨下的睇視到了敞開的衣領裡柔軟的肉 峰。他張開雙臂熱烈地擁住了綺媛,並在她的耳根上悄悄地說:「你知道嗎?來 華讓我最值得遺憾是什麼嗎?」。 「就是不能跟陳小姐春宵一刻。」沒待綺媛調侃他就接著說,綺媛知道這不 是玩笑話,她得體地說:「施耐德先生,我不適合你。」她的一絲微笑就像微風 掠過水面似的,聲音像是流水汩汩富於幽默,並且恰到好處。 這風流的老頭,有著深深的眼窩和筆挺的鼻樑,臉上的鬍鬚輻射如太陽的光 芒或者是豪豬的尖剌,有公牛一樣結實的脖頸和野性的額頭,額頭並不開闊也不 高深。但是沒有影響他征服女人的聲譽。「陳小姐總不給我機會,直至現在我還 很是迷茫,我做錯了什麼沒有。」施耐德灘開雙手聳聳肩膀說。 他不失為一美男子,非常慧黠的灰色眼睛,而且體態風流,是一大早起來也 能夠魂飛魄散為情傾倒的外國人。綺媛春風依舊地說:「沒有,你是個很得體的 紳士。」她不喜歡他的原因不是出於他公牛一樣結實的脖頸和野性的額頭,他不 光是一個大情人,而且還是一個雄赴赴的男人,不論是商場,運動場,還是在情 場逐鹿,都是勝利者。 正說著,人群裡掀起了一陣小小的高潮,卻是一個身穿鮮艷火紅旗袍的女人, 她的身材瘦高,臃容華貴的樣子。是王玲瑤,她一到就揚著手臂大聲地跟人打招 呼,聲音尖利刺耳,有著一股凌駕一切的霸氣。不一會,她的身邊便簇擁了一大 幫的人,眾星捧月似的。 時間差不多了,大家絡繹都走進了宴會大廳,酒會採用自助餐形式,大家隨 意選擇自己喜歡的食物,或是手裡拿著一隻高腳杯,悠然自得地晃來晃去。玲瑤 一見綺媛就拉著她的手,沒遮沒攔道,「你這條裙子今年都過時了,今年都流行 中國風。」綺媛看看玲瑤,果然穿著描龍繡鳳的旗袍,高開著兩邊的衩幾乎裸露 出整條大腿,大腿在濃霧白熾的光芒照耀下若隱若現。 一直以來這倆個女人都把對方視若異己,如同水火一樣不能相融。這緣於她 們都太出色了,綺媛剛進了這公司不久,玲瑤也從竟爭對手的公司跳糟過來,綺 媛提升為財務總監,她也如願以常地當上了總經理特別助理。 她們都相貌出眾氣質超凡脫俗,陳綺媛瓜子臉細眉大眼,尖挺小巧的鼻樑配 上櫻桃小嘴,飽滿的嘴唇嬌紅欲滴。而王玲瑤瘦臉薄骨,一雙微斜上吊的丹鳳眼, 薄嘴唇嘴角上撇,更並身材嬌小細腰長腿,是個一眼就吸住男人眼光的絕色尤物。 她像這個城市極有主見的人物,以一種令綺媛反感的炫耀神氣說話,引來的 卻是綺媛的深惡痛絕。綺媛一直深諳自己的美貌姣好,她的五官輪廓鮮明,身段 曲線玲瓏;加上肌膚紋理細膩,彈性十足,白皙沫上一層粉似的。 而她與生俱來的外形與膚色足以使她挑戰最刁鑽的顏色。綺媛穿著大街上沒 有第二個人敢穿的紫灰色晚禮服,那淡煙薄霧般的紫灰,猶如一片雨天的雲。一 頭不長的頭髮燙得絲是絲,縷是縷,豐厚無比,全都往腦後梳去,只捋出一把發 束別一隻精緻的小發卡,這種髮型前面突出了她光潔的前額,後面波浪洶湧的是 女性的嫵媚。 她目不斜視,神態安詳而傲慢,對玲瑤的評議充耳不聞,旁若無人地對著來 賓釋放出動人的微笑。玲瑤討個沒趣,她裝出有招呼的樣子,晃晃手中的杯子離 開了綺媛。九點准,總裁王兆輝出現在宴會廳,玲瑤立即迎了上去挽住他的胳脯, 她一雙眼睛趾高氣揚地四處張望,帶著雞蛋挑骨頭的神氣。 綺媛覺得餓了,她到了長條的餐桌上,幾乎沒人吃東西。有一個穿著亞麻色 休閒西服的外國男人正挾起一小客牛排,見了綺媛拿著盤子過來,他將鋏子的牛 排先放到了她的盤中。綺媛用英語道了謝,那人卻用中文問道:「你也喜歡吃六 成熟的牛排嗎?」。 「怎麼啦?有問題嗎?」綺媛改用中文回答……「不是的,這牛排做得很地 道,真的入口即化。」天啊,他的中文比她還純正嫻熟。那人又問了綺媛叫什麼 名字?在那工作?綺媛不屑回他,像他這種沒話找話隨便搭訕的外國人,在綺媛 看來就是個到處獵艷的花花公子。 但沒多久,綺媛發現王兆輝親自跑過來跟那人敬酒,這令綺媛大跌眼鏡,她 向身邊的人打探那人是何方神聖?別人告訴她,那是接任施耐德的外資顧問。綺 媛驚歎著道:真年輕。 隔天上班時,綺媛等電梯時又遇見了他,他穿了件提花圓領毛衣,是時下正 流行的一種樣式,下面似乎是一條米色燈芯絨褲,頭髮是天生的金黃色,鬢角剃 得很高,側面輪廓清晰,上下看著都挺乾淨的。這種乾淨有著一股拒人遠遠的傲 氣,還包含了懶洋洋的派頭,它與珵亮的牆壁和溫柔的光線相互映襯,顯出令人 難忘的氣質。 「嗨!」見了綺媛他主動打起招呼,隨之綻出笑臉了。這個笑容,用在女人 身上可稱之為燦若桃花,用在男人身上,只能說很特別,彷彿消除了所有的陌生 與禁忌,彷彿早已熟識,並隱隱地有了些愛意。綺媛鎮靜下來,並不掩飾她的愉 悅之色,輕輕回了一聲,你好。 電梯到了,綺媛身上的風衣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鼓起來,有冒失的同事從她 的身後搶著進去。她按住衣角,輕鬆地抬起穿麂皮靴的腳,踩上電梯裡面的狸紅 地毯。電梯門快到關閉時,又跑進來一個。綺媛看到了那個安靜而獨特的男人; 他以懶洋洋的派頭斜倚著扶欄。 橘紅的指示燈光挾著急速上升的速度在面頰溫柔地刷過,綺媛安安靜靜地注 視著那個男人。他的這張臉似乎有了些生氣,嘴角似笑非笑地抿著,眼瞼彎彎的 弧線顯得柔和。又到了一層樓,絡絡續續地走掉一批,只剩下綺媛和那個男人。 他卻倏地轉了身,拿眼睛對住她,然後很認真地打量起她來,這種職業化的審視 不帶溫情也沒有猥褻。 「你叫陳綺媛,是這裡的財務總監。」他不易察覺地笑了笑。綺媛一下子有 些不知所措,只是微微笑了笑,好像挺自然的。他湊近了綺媛,用低而圓滑的嗓 音說我是新來的。綺媛點點頭,為這個陌生男人的欣賞的目光而不知所以然地愉 悅起來。 她注意到他的手指白皙而修長,指甲毫無藏污納垢之嫌。突然意識到自己盯 著一個男人的手指,她忽然有些臉紅。裝做看著電梯裡貼滿了的一些呆板而又印 刷精美的燈廂廣告,神情散淡而平和。「也許我應該向你提些建議,今後報銷的 時候不要那麼多的繁文縟節,這很影響效律的。」他說,綺媛反應過來,輕輕咬 著牙說了一聲:是嗎。 「你是知道的,現在處於何種節奏,我不像施耐德,他喜歡的那種死氣沉沉, 這跟我格格不入,我才三十多歲,我喜歡明快、年輕人的節奏,我提這要求不過 份吧!」他滔滔不絕地說。 「你說你三十歲了?」綺媛問,她一直仁立在電梯的扶欄邊,一手插著口袋, 斜倚著身子看牆壁,牆壁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只是些滿地都是的廣告。 「準確地說,我已過了三十三歲的生日了。」他看了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 如寒水瀝瀝。「怎麼稱呼你?」綺媛鎮靜地盯著他。 「叫我貝爾。」他歎了口氣。她笑了,沒有人為自己的名字而歎氣的。除非 是通緝犯,要不就是臭名昭著?「好了,貝爾,你說的這些我都記起來了。」年 齡上的優勢讓綺媛的口氣變得隨意了起來。「什麼時候解決?」他追問了一句。 鬼才知道呢,她心裡說。 電梯到了達了他們的樓層,綺媛率先出了電梯,他跟在她的後面,一直跟到 了她的辦公室,綺媛背靠在真皮的轉椅:「貝爾,你要有耐心,正常的審批手續 還是必要的」。 「我一刻也等不下去,要不,我就一直跟著你。」他竟有些憤慨地說,綺媛 淡淡地說:「你請便」。 讓金髮碧眼的貝爾纏上了,綺媛覺得她再也沒有以往上班時悠然自得輕緩自 如了的節奏了,每天貝爾都會出現在她的辦公室,已不再為那該死報銷喋喋不休 了。綺媛已讓伊妮將他的報銷憑證全都拿來,她親自地審核,發現貝爾除了一部 山地車外,全是健身器材,甚至連那笨重的啞鈴也從美國帶了過來。 綺媛還是批准了他的報銷單據,這足於讓他喜出望外。於是,這成了他把綺 媛引為知己的藉口,他的用意再明顯不過,如同以前施耐德剛來的時候,也總是 千方百計地想約她一起吃飯喝酒。綺媛不是貞女烈婦,在這物慾橫流情慾氾濫的 年代,綺媛也曾有過浪漫風流的婚外情。但她不像時下的女人們那樣,總是為了 尋找上的刺激和一些古怪的男人在一起,做一些有趣的罕見的冒險遊戲,而且對 自己氾濫的情慾觀念毫不羞愧。 這天早上剛上班,綺媛就批評伊妮身上的超短裙子,她正喋喋不休地數落著, 伊妮給她端上了咖啡,一臉無動於衷:「我這招惹了誰?」「招惹誰你自己心裡 明白,你的那點小心眼,我能看不出來。」正說得熱鬧,玲瑤拿著一疊需要複印 的數據資料就進來了:「陳總,得準備個會,王總的意思是由我主持,下屬各分 公司的老總參加,匯報今年的業績和佈置明年的計劃」。 「這麼大的規模,我搞個預算出來。」綺媛耷拉著眼皮說,她對天生麗質體 態窈窕的舞蹈演員一直心存偏見,她認為所有的貌美的舞蹈演員都盛氣凌人拿姿 作態的。玲瑤雖說早就不跳舞了,但保持著舞蹈演員的特徵。 「哎,我說,陳總,沒留意你多長時間啊,你怎麼又胖了?」玲瑤發出了這 樣的驚歎,引得綺媛心裡一陣厭惡。本來手裡拿著給她的茶懷,自己喝了一口。 「是嘛,」綺媛還是想掩飾,「可能最近過得滋潤了,不是說心寬體胖嗎」。 「那你可得小心,」玲瑤認真地說,「這個歲數胖起來,恐怕就難減了」。 不知為什麼,玲瑤的勸慰儘管出自關心,也讓綺媛聽上去有點幸災樂禍的味 道。她打量一下玲瑤,發現她也瘦了一些,但由消瘦帶來的幾分憔悴恰到好處地 使玲瑤增加了點點憂傷,這憂傷讓她看上去比從前灑脫,更有味道。 「這麼巧,都在。」這時又進來了貝爾,他跟她們三個女人熱情地打了個招 呼。「哎,王助理,晚上幹嗎啊?」貝爾故意把話說得大大咧咧。 「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玲瑤故意做出天真的笑臉,聲音很大地對他說。 「我請你吃飯啊!」貝爾的聲音幾乎有些不自然了。 「為什麼啊?」喜歡誇張的玲瑤故意在綺媛跟前先拋出的一個小手腕。「吃 頓飯還得為什麼?多累啊。」貝爾這時希望別人,管它什麼人,能插句嘴,說句 開玩笑的話,可是沒人插嘴,因為她們誰也沒明白他們的關係。 「對不起,我從不跟我不瞭解的男人出去吃飯。」玲瑤把這句響噹噹的話扔 到貝爾面前,起身離開了綺媛的辦公室,將貝爾和綺媛伊妮留在一片驚愕中。貝 爾對著綺媛聳聳肩膀,皺起鼻子攤開了雙手。「貝爾,你不是說要答謝陳總監的 嗎?怎麼倒請了王助理,而且還自討沒趣了。」伊妮快言快語地說。 「我是想請你們一起?」貝爾說,伊妮輕快笑著說:「我們陳總瞭解男人可 是從吃飯開始的。」伊妮故意這麼說,貝爾很是高興:「那就算正式邀請了」。 後來,還是綺媛說總到外面吃飯也厭煩了,倒不如改到貝爾的公寓,並隨便 地參一下他的裝修。貝爾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打電話給綺媛,說本來只想請她 的,而對其她的女人只是禮節性地邀請。綺媛說這次重新審核伊妮的功勞最大, 應該跟她一併請了。 儘管伊妮有個已到了談婚論嫁的男朋友,但這無妨她招蜂惹蝶穿梭於各類男 人之中。反而她戲謔說綺媛少見的懶、少見的暮氣沉沉,她大約是對的。公司的 這些女人個個都像鄰家小表妹似的,鮮艷如花,活潑可愛地招人。她們膽大性野, 在性方面思想開放,喝不上幾杯的酒便迫不及待跟男人們上酒店開房間。 但綺媛自己知道有時具有時下女人少見的浪漫情懷,雖然很少有機會讓這種 情懷得以展露。她反感於她們這種談不上什麼感情友誼的親密。無法理解這種沒 有愛的肉體關係,她要的是相互間的深深瞭解所帶來的歡樂和互相奉獻的不斷加 深友誼。 選了個週末,綺媛邀上伊妮一道先去了商廈,出於禮貌她應送上一份禮品。 大型商廈光可鑒人的花崗石地面上印出兩個女人悠然閒逛的身影。差不多一樣的 身高,伊妮穿著磨藍牛仔短褲,裸露著一雙頎長而優美的長腿。她上身是件很隨 便的寬鬆體恤,這使她茁壯的乳房收斂了不少。 綺媛是一襲低領露背的連衣裙,白色的真絲印有紅色的繁花,裙擺及膝。曼 妙身材讓輕薄的裙子緊裹著,苗條而玲瓏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無遺。她的頭髮是 盤起來看得隨便雜亂卻另有一番新意,一綹捲曲的劉海時不時地掩住她的一隻眼 睛,頗覺不習慣,休然安逸之中稍顯刻意。 因為是週末,商廈裡人山人海的,她們習慣性地先在樓下看看化妝品,亮敞 的櫃檯陳列著各式玻璃貨架,燈光映照下是林林總總眼花繚亂的護膚品和彩妝系 列。四壁張貼著風華絕代的洋美人照,個個唇紅齒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又從扶梯上了二樓看看女鞋和女裝,綺媛先邁上扶梯,伊妮站在她的下面一 蹬上。伊妮見綺媛飄逸的裙子底下渾圓的大屁股向上翹起一個優美的弧線,修長 勻稱的美腿穿著黑灰色的超薄透明連褲絲襪,映襯著超薄透明絲襪裹著的大腿的 白嫩與細膩,黑色的高根鞋穿在腳上格外艷麗動人,只感覺週身上下散發出一股 勾魂蕩魄的氣質。 扶梯向上走到一半時,伊妮跨上一步,她的手摟住了綺媛的肩膀,在她耳邊 悄聲地說:「姐,你今天不同一般」。 「什麼啊?」綺媛沒在意,伊妮再說:「真性感!」儘管伊妮是她的下級, 但由於平時綺媛對她寬容慫恿,她在綺媛跟前也口無遮攔:「難怪這貝爾老是對 你獻慇勤」。 「他對女的都這樣。」綺媛淡然地一笑,伊妮說:「那不一樣,我懷疑外國 男人都偏好你這種女人,施耐德也一樣。他不是一度對你窮追猛打的。」綺媛說: 「幸好我立場堅定不為所動,才讓你這黃毛丫頭得逞。」倆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地 上了六樓,六樓是皮毛製品,在這個溫暖如春的城市,顯得冷冷清清。 伊妮說:「你是禍移東吳,那糟老頭特變態。」「怎麼啦?」綺媛不經意地 問,「他的嗜好多了是,他玩女人,把女的身上三個洞都要了。」伊妮毫不羞赧 地說,綺媛聽不懂,一臉的茫然,她解釋說:「口、蜜穴、還有屁眼。」綺媛看 看周圍以各種方式懸掛著的皮毛大衣圍脖兒,聞到了這類製品特有的氣味,她覺 得有些窒息。 「你讓他這樣玩了。」綺媛倒吸了一口了,她還下意識地對著伊妮渾圓的屁 股看上一眼,這使伊妮有些無地自容的。綺媛換了口氣問:「伊妮,不是說施耐 德在幫你申請留學嗎?」。 「我拒絕他了。」伊妮沾沾自喜地說,綺媛又問:「怎麼啦?」「我跟他換 做另一種報酬了,美金。」綺媛繼續說:「那老頭真的沒白玩」。 「後悔了吧,施耐德那時的目標可是你。」伊妮說笑道。讓綺媛打斷了: 「別亂說,趕緊地,別忘了我們是幹什麼來的」。 從六樓下到四樓,在男士專櫃綺媛選了一條領帶,是銀灰色的帶著白點。 「就它了。」綺媛吩咐服務員包裝,伊妮陰陽怪氣地說:「姐,通常女人都是給 心愛的男人選購領帶的」。 「有這麼說嗎?」綺媛問,她只是覺得這領帶太漂亮了。又問:「那男人給 心愛的女人選購的是什麼?」。 「情趣內褲。」伊妮說完就是一頓大笑。綺媛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她發現閒 著沒事的售貨員都把目光集中到她們這兒來了。看著這一對漂亮的女人放肆的大 笑。又下了一層樓,伊妮選擇了一個玻璃花瓶,然後,倆人歡天喜地搭上出租車, 就往公司的公寓樓去。 貝爾打開門迎接她們,「嗨,媛!」他把一隻手放在綺媛背上,做法國式親 吻,意大利式擁抱,然後又擁住了伊妮。看來是精心準備了,他的頭髮梳得齊整, 穿著白色的襯衫和筆直的長褲。跟著他走進客廳,鞋後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地面 上,發出卡喀卡喀的聲響。 綺媛環視著客廳,牆上貼著精美的天藍色壁紙,巨大的枝形吊燈,四散放著 的小巧玲瓏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鮮艷的插花。光滑的石面上零散地鋪發著 鑲著圖案的地毯,現代風格的玻璃櫃裡放著皮匣子,一套結構複雜的家庭影院音 幾乎佔據了一面牆。 看得出他是很懂得生活的人,貝爾很自然地拉住綺媛的手,津津有味給他介 紹這複式公寓的裝修,他如數家珍地描述著原貌和重新佈置的情況,領著她參觀 了裝飾華麗的客廳和有趣的健身房陳設。伊妮機械地跟著他們,心不在焉,幾乎 沒聽進去他們的一句話。 當他們走上通向樓上的木質樓梯時,貝爾跟在綺媛的後面,他完全被她吸引 了,因為她有精緻而優美的,完全有女人味的腰,圓滾滾的大腿,以及那纖細的 腰和恥骨之間寬大、結實又十分性感的臀部。貝爾抓住了她的胳膊,他一邊撫摸 著她肘下柔嫩的皮膚,一邊向她解釋房子設計的特點,以此來分散她的注意。綺 媛對他的解釋一點也不感興趣,只是玩味著他動聽的聲音。 他們進了臥室,這是裝飾得豪華的居室,顯示出主人很會享受。牆上掛著絲 織壁毯,大小沙發和各鬆軟的軟墊隨處放著,碩大的花瓶裡插滿了鮮花。中央那 張精緻的圓型大床是專人特製的,光線從整幅敞開的窗射進來,在繡著金色龍鳳 圖案的黑色床罩上。 她彎下腰,仔細地摸著床罩上描龍繪鳳的圖案,她身子彎得很低,他幾乎能 看見裙子下她滑溜豐滿的屁股。貝爾湊近看她,她的頭髮有股誘人的香氣,他貪 婪地嗅著,想著用指觸碰她裸露的脖子。他能感到她的態度變得柔順嬌弱起來, 不再是那麼冷淡、漠然,拒人千里之外。 貝爾別出心裁地把浴缸設置在陽台,直對著外面的萬家燈火。周圍是繁花簇 擁的草木,的確是顛鸞倒鳳的好地方。綺媛意味深長地指了指浴缸:「雙人浴缸, 貝爾,我記得你是單身的?」「這是施耐德留下來的,我只不過是挪動了個地方。」 他緊靠著她,千方百計尋找借口接近她,觸摸她。 又參觀了他的健身房,林林總總的器械,他躺到了扛鈴下面舉了幾下,問綺 媛什麼樣的感覺,綺媛回頭一笑道:「我最關心的是你花費了我多少錢。」「我 是有原則的人,多數是我自掏腰包的。」貝爾辯解著,綺媛大聲喊道:「伊妮!」 才發現她根本沒跟著上樓來。他們下樓的時候,綺媛意識到貝爾輕輕地攬住了她 的腰,她伴做不覺,而他則得寸進尺的手掌撫弄到她豐腴的屁股上。 「你們在樓上搞什麼,這麼久了,我都快餓壞了。」伊妮在餐桌上抱怨著, 綺媛見她都把一切準備好了,菜餚相當精緻,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慾,讓人垂涎 欲滴,即使是最挑剔的綺媛也感到滿意。貝爾開了冰過的紅酒,把它倒到了一個 精緻的玻璃瓶子裡。 「你並沒有吩咐伊妮準備飯菜,可是她怎麼會知道你的心思呢?」綺媛低頭 看著注滿紅酒的杯子說,貝爾隨口道:「伊妮在我這裡吃過飯的」。 「看來我這個助理要轉交給你了。」綺媛玩笑著說,伊妮趕緊說:「那是和 別的同事一起來的。」她沮喪地拿了根牛仔骨,滋溜滋溜地咬啃著,她不在乎吃 相並不雅致。「來,試試我這個得意之作。」貝爾遞給綺媛一根牛仔骨。 她將它橫架在嘴上,輕輕地啃著骨頭上面的嫩肉,小心咀嚼著,不發出一點 聲響。他再一次被她優雅的動作吸引住。 「怎麼沒有放辣醬?」她叫起來,那聲調顫抖,就像有著豐富經驗的餐廳總 管驚徨失措地嚷嚷著。貝爾用淡淡的挑釁的口吻提醒她:「據我所知,陳總不喜 歡辣味」。 伊妮喝了一大口的酒:「你真夠用心良苦的。」綺媛聽著,心頭如同熨斗熨 過了舒展服貼。又喝了一口酒綺媛評價道:「噢,這酒不錯。」「你說的對,它 像是黃金般的液體。」貝爾說。 「很昂貴吧!」綺媛問,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我還要再來一點,貝 爾」。 「我再開上一瓶。」他說完地走到酒櫃前,他的褲襠處隆起了一大堆,似乎 還微微抖動著暴露出他的反應,綺媛注意到伊妮目瞪口呆的樣子,而她竟也有一 陣短暫的昏眩。餐桌上還剩下不少的食物,新鮮的麵包、熏魚、涼拌疏菜,半隻 龍蝦,還有抹了巧克力和奶酪的點心。 他們只拿著酒杯移到了客廳,貝爾在音響上放了一張CD,一首古老的英文 歌曲,於沙啞失真中唱得人心顫悠悠的。綺媛彷彿對此情此景很是受用,微閉著 眼睛,她看見伊妮也閉上眼睛,蜷縮在寬大的沙發裡,喝紅酒總讓人犯困,綺媛 確信她這會兒已經睡著了。 貝爾隨手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包裝精美盒子,他拆開了那條領帶:「真漂亮, 是我喜歡的。」他拿著領帶在綺媛脖子上比劃著,突然,他把領帶繞到了她欣長 的脖頸,隨著一拽讓她的臉靠近了他。他們臉對著臉是如此的貼近,綺媛閉著眼 睛,她知道,只要她睜開眼睛,碰上他的眼神,那即將燃起在她體內的激情就將 爆炸。 她飽滿的嘴唇嘬成一個圓圈,微微啟開的一條縫隙,舌頭欲露末露地等待著, 似乎在等待著他有力的嘴唇、舌頭和牙齒。她感到自己的裙子太緊了、太緊了。 當她感到他的嘴就要覆蓋下來的時候,她全身禁不住地顫動起來,一不可抑制的 情慾升騰著,升騰著。 她的神經高度亢奮,她的雙唇被一極度的焦渴灼燒著。她幾乎不能再忍受這 折磨,這等待已是一無言的疼痛。似乎是過了幾個小時以後,他輕輕地歎了口氣, 他手中的領帶一鬆,綺媛脫開了脖頸。他們對視了一眼,綺媛的眼裡似乎充滿了 怨恨。 貝爾在國投的出現,猶如本來波瀾不驚的水面投入一顆石子,立即水花四濺 波紋灩瀲。綺媛冷眼旁觀,像他這樣渾身發出異國香味,臉上掛著迷人的壞笑成 熟男人,自然招來像伊妮那樣的女孩子尖叫,一切似乎跟她無關。 綺媛很快地發現伊妮跟貝爾神神秘秘的,他們似乎已經約會了多次。她不動 聲色留心地關注了一段日子,公司有一個露天的陽台,種上了花草擺放著一些座 椅當做員工休息的地方。年輕人戲稱為「愉情園」。綺媛偶爾會到那裡休息一會。 這天,她意外見到伊妮跟貝爾在那裡談得正酣,伊妮不時暴發出一陣大笑。 她穿了一件開領極大的襯衫,不僅露出了她雪白的脖子,前胸的大部分也在外面。 綺媛覺得伊妮這樣的穿著有損一個大公司職員的形象。當然也有讓她自己心裡不 舒服的因素,她見不慣男人色迷迷地欣賞伊妮的誘人之處。 「嘿!夥計,今晚可不能再遲到了。」貝爾說,伊妮回答他:「女孩子就有 些煩瑣的事,你就不能紳士一點等一會」。 「我可不把大好的時光浪費在等待上。」貝爾嚴肅地說,「好了,我一定准 時,老地方見。」伊妮像是妥協了,綺媛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匆離開露台。綺媛 回到她的辦公室,她坐在電腦前面,打開了開關。螢光幕亮了,放進磁片,然後 打入指令,並等候聯進公司的局域網。 今天的金融市場清淡。美元比昨天略為下降,但是沒有什麼會改變她所寫報 告的內容。她瀏覽了一組圖表,為下次董事會打了幾份統計表。如果她現在就開 始寫報告,那麼她就可以確定最後期限在第二天早晨將報告送到總裁那裡。 伊妮哼著歌進來了,見綺媛埋頭工作,她便盤著腿到沙發上看手機,短皮裙 下兩條腿像抖散了骨節的蛇似地蜷在一處。「伊妮,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綺媛聲音不重,卻透著嚴厲。 「姐,我怎麼啦?」伊妮一副無辜的表情,綺媛氣打不到一處:「你看你穿 的,那像總監助理,跟酒店的那些流鶯差不到那裡去」。 伊妮察顏觀色,見綺媛真的生氣了,她這才覺得問題的嚴重,她努力回憶自 己做錯了什麼,她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孩,隱隱約約地她感到了什麼。見她桌上放 著紙杯,知道她剛才一定自己去了茶水間,噢,對了,一定見到她跟貝爾在一起 調笑。 「姐,有個事不知該不該跟你說?」她故作天真,綺媛頭也沒抬:「你愛說 不說的。」「你說那外國男人,嗜好真的不同我們。」她挨近綺媛身邊,頓了頓 以待她的反應,終於綺媛抬起了頭:「怎麼說?」。 「你知道嗎?王玲瑤正跟貝爾打得火熱,聽說她已邀了貝爾幾次。」伊妮就 滔滔不絕了。 「我不信,貝爾怎會看上她。」綺媛裝做漫長不經心地說,其實她相信,像 王玲瑤那種女人,那個男人讓她黏上了,就像牛皮膠一樣掙脫不了。何況她有那 種讓男人欲罷不能的身段和一張貌若如花的臉。 「真想不到這大洋馬還有這等嗜好。」伊妮就像醋缸子倒了的酸溜溜地說。 大洋馬是公司給貝爾的綽號,緣於他那高大偉岸的身材。 「什麼嗜好?」綺媛問道,她見她的一頭披肩發閃著黑亮的光質,神情卻有 些委頓。「什麼嗜好,就是喜歡歲數大點的。」說完忙閉住嘴,她知道這裡面包 括了綺媛。 「你嫉妒她了?」綺媛問,伊妮嘴一撇:「我犯不著對她嫉恨。倒是嫉妒你。」 「跟我有什麼關係?」綺媛停止了工作,專盡致志地。 「貝爾,他愛上你了!」伊妮一字一頓地說,綺媛一愣:「別開玩笑。」 「真的,他用心良苦,討好我只是用來搭橋,他想親近的是你」。 綺媛的臉這一刻發生了多種變化,有轉羞為喜的、有心花怒放的、有得意洋 洋的,一時那張嬌嫩的臉紅彤彤了。「那你們還約會?」過一會,她又問道。 「約什麼會,晚上騎車鍛煉。」伊妮大笑著,隨後又說:「你想參加?」 「我能嗎?」綺媛不大自信地,伊妮說:「當然能」。 「老地方在那裡?」綺媛問,伊妮說了,其實就在翠湖,環湖路段那個觀景 的亭子。 到了晚上約定的時間,綺媛在明珠花宛門口和伊妮匯合,騎了不遠的一段路。 貝爾已在一株大樹底下東張西望,「歡迎你的加入。」偏過頭咧牙一笑對綺媛說 道。他穿著一條鑲著白邊的騎行褲,兩條長著汗毛的長腿撐著地,跨下的自行車 像小玩具似的,戴著自行車運動的專用頭盔和一副寬邊的太陽眼鏡。 綺媛穿著寬鬆的襯衫,卻把下面的衫裾團作一個結,繫在肚子上,一條白色 的緊身的短褲,騎著一輛嶄新的山地車。貝爾湊到她跟前。對她說:「你的裝束 太業餘了,讓我來給你改造。」綺媛見他長而凸的眼睛失神了,目光里長出了指 頭。那些紛亂的指頭在她的身上握來搓去。 話剛說完,伊妮就在一邊叫他,貝爾極不情願地過去,幫著伊妮把挎包綁在 車子後架上。他的臉上掛了一層笑,目光沉著自若,只在偶爾抬起臉的時候中迅 疾地朝綺媛一瞥。綺媛的目光在遠處默契地捕捉到他的動作,惡作劇的幸福感貯 滿了心胸,綺媛心花怒放。 伊妮便率先上路,屁股翹得高高的像大鳥一樣飛出了綺媛的視線。綺媛奮力 追趕一路飛奔著,終於超越了她。貝爾反而慢下來一直尾隨著,他是故意不超越 她們,當綺媛的屁股抬起離開車座猛蹬時,他充滿著淫邪的目光關注著她的一雙 長腿。看著她扭擺著的臀部,多麼渾圓,令人驚訝。 翠湖的確很適合山地車運動,一邊是茂密的樹林,一邊是明淨的湖水,柏油 路面平坦人煙稀少,還有連續的上下坡。更重要的一點,是這條路禁行機動車, 湖畔的空地上,擺放著供人休息的大理石椅子,還在水面上修建了一些亭台樓閣。 繞著翠湖騎上一圈,已把綺媛累得氣喘吁吁了,她在一處比較明亮的地方停 了下來:「你們繼續吧,我得歇一會。」貝爾做了一個讓她安定下來的手熱,嗖 地便從她身邊馳騁而過。綺媛坐在石椅上,這時,一陣涼風吹拂過來,她感到疲 倦,疲倦又給她舒服的感覺。 她把頭仰向藍天,天空被樹木分割著,各式各樣的綠色植物已經透出明顯的 秋意,偶爾便有落葉隨風起舞,渾身頓時輕鬆了起來。貝爾騎了一圈就跟綺媛休 息了,伊妮還興趣不減,或就是存心給他們創造機會,她風馳電掣經過他們身邊, 綺媛似乎見到她朝貝爾擺出OK的手勢。 「很累吧,你是缺乏鍛煉。」貝爾把手中的專用水壺遞給綺媛,綺媛也沒避 忌地吸吮了一口水:「貝爾,我那有時間」。 「這不是借口中,今晚你不是就有嗎。」貝爾說,把她吸吮過的水壺送到口 中,綺媛似是發覺,臉不禁一紅,好在他們是在昏暗的樹蔭下面,貝爾也沒發覺。 「我得好好地給你規劃,對了,你應該要有一套專業的運動服,第二就是要 有一個標準,讓我來督促,只要你能堅持半年,你將會有另一種面貌。」貝爾跳 到她的對面,在她跟前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我現在這樣子不好嗎?」綺媛故意逗他說,他急地辯解道:「是不錯,你 是一位非常可愛的……」「什麼?」綺媛不想讓他說出「女人」兩個字。 「同事。」貝爾妥協了。 「喂!你們是來鍛煉的還是來談情說愛的。」伊妮大汗淋漓地出現在他們面 前,她也沒下車,就一條腿屈膝蹬著腳踏,一條腿繃直踩下來,腳尖點著地。 「來了!」綺媛說完,跨上了山地車,隨著她使勁的蹬踏,她胸前兩陀圓嘟 嘟的奶子便撲騰撲騰的料動,貝爾就瀏連忘懷覺得光是兩個眼珠子真的不夠用了, 等到她去遠了還依依不捨地緊追其後,看著那豐滿的微微後翹的屁股隨著每一次 蹬踏車子搖擺得千姿百態,心裡嗖地一陣酥麻,褲襠裡那的東西變得堅硬碩大起 來。 沒過幾天,貝爾便郵購了一套自行車裝備送給了綺媛,綺媛很是高興,那天 晚上便全副武裝地出現。貝爾一見便輕佻地吹了個口哨,眼前的綺媛,紅白相間 的緊身連體騎行服緊緊地包裹著她健美豐腴的身軀,一頭短髮塞進了白色的頭盔 裡。 貝爾突然不說話,兩隻眼睛聚攏著,盯著綺媛。綺媛迎著他的目光,轉而笑 了,她在他跟前轉了個圈,把自己姣好的身材盡致地展示了一回,然後,彷彿識 破了一個孩子的惡作劇。只見她曲折玲瓏的身材表露無遺,一雙美腿修長、玉潤 渾圓,給人一種骨肉勻婷的柔軟美感,婀娜纖細的柔軟柳腰配上微隆的美臀和翹 挺的酥胸,渾身線條曲線浮凸,該細的細,該挺的挺,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絕色 尤物。 她用一隻手在貝爾眼前扇扇:「怎麼發呆啦?」貝爾聳聳肩膀,長舒了一口 氣:「太美啦!」他做了個美國式的擁抱,就在她的耳邊悄悄地說:「這套衣服 是不穿內衣褲的」。 其實綺媛裡面就是空無一物,因為那套騎行服太緊繃了,任何一塊細小的痕 跡都會顯現出來,再兼屁股那裡又有硅膠的軟墊,她索性什麼也不穿。「伊妮還 不到?」綺媛問道,貝爾幫她整理著掛在前面的水壺,他說:「伊妮讓我轟走了」。 「為什麼?」綺媛明知故問,貝爾頭也沒抬地:「沒為什麼」。 沿著湖畔不緊不緩地騎了兩圈,綺媛就喊累了,在貝爾的鼓動下堅持再騎了 一圈才停下來。貝爾自己高速地騎上幾圈,才在湖畔的椅子上找到了她。他把山 地車架放在一棵大樹上朝綺媛走過來,他也是穿著緊身的騎行服,綺媛見他的兩 腿間賁起的一堆傲然的聳立著,心頭不禁一陣亂跳。 「夜裡這兒真是個好地方。」貝爾剛說完,沒想到綺媛卻被他的話刺激了一 下,她的身上一陣顫抖,旁邊挨著一個熱烘烘的身體,他的身上散發著異國男人 汗味、香水味,綺媛驚異於地發現她竟習慣了他這種性感氣味,而且深深地吊起 了她的胃口。 夜裡翠湖邊充滿了天堂的氣味:清新的樹木的氣味,好像也有星星的氣味。 綺媛覺得星星的氣味一定跟清冽的湖水接近。她深呼吸幾次,閉上眼睛。「媛! 你覺得幸福嗎?」他說,對於貝爾突然提出的這個問題,綺媛當真還沒有好好考 慮過,她一時愣住了,想了想才說:「我很幸福,我的丈夫風流倜儻,女兒活潑 可愛,還有,我的工作順利,我還有什麼不得幸福的呢?」。 「你們現在還有激情嗎?」這是個一針見血的問題,綺媛一時難以回答,貝 爾繼續問道:「難道這些年,你就沒有過婚姻之外的男人?」。 這似乎撕扯了綺媛心中那份讓她隱隱作痛的東西,貝爾見她的眼睛在夜色中 有些閃亮,似乎飽含著淚花,他趕緊換了個較為輕鬆的問題:「中國的男人都有 眼無珠,放著這麼嫵媚的女人沒人來追」。 「貝爾!我是有夫之婦。」綺媛說,好像心情變好了,貝爾再說道:「喜歡 上一個人不需要借口,追求激情跟婚姻無關。」由於沒有語言的障礙,他們之間 的交流也順暢流利。 「媛!我喜歡你!」貝爾的眼睛在黑暗中爍爍閃光,綺媛莞爾一笑搖了搖頭, 她說:「貝爾,我有丈夫的。」貝爾的微笑溢滿了整個面孔,他又說,「我一點 兒也不在乎這兒,你懂麼?」綺媛點點頭,她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裡面今天 只有不多的柔情,更多的是安寧。 說話時,貝爾伸出一隻手,用指背撫弄她的臉頰。他說,他知道她想說不。 他還說,他能理解。綺媛抓住貝爾伸在自己臉前的手腕。她只是沒有馬上將這只 手推開,她的頭腦便成了一片空白。所有清楚出現過的想法都逃得無影無蹤了。 「其實我也喜歡你的。」她的話與她的年齡和學識極不相符,但的確是她認 真說出來的。很久以後,她猛然發現,惟有愛情能讓一個年紀不輕的女人重新天 真。貝爾用另一隻手輕輕攬過綺媛,將她小心地擁進懷裡。然後他又將她拉遠, 以便自己能看見對方。然後,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剛剛經歷的往事就像夜裡安靜的微風一樣,撲面而來。綺媛不知道這一切究 竟是怎樣開始的,是什麼促使它開始了呢?離開貝爾時,綺媛已經清楚地認清了 自己。她認定自己身體裡有個魔鬼,而且這個魔鬼已被釋放出來了。儘管她仍然 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陌生,還是面對了這一事實。 【未完待續】 正文 【情、欲、愛】(03) 作者:江小媚。 字數:9369。 3。誘人的淫情悅色。 綺媛讓賈副總強拉著去應酬,都是各部門管國投的人物,這段時間抓得嚴, 也不敢再安排共它的節目,很快便結束了。她回到家中還不夠九點,建平又是夜 班,家裡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女兒寄放在母親那裡,這使這個家看著冷冷清清。 綺媛把自己脫光,身上的衣服隨便地扔落在客廳的地毯子上,她抱著雙臂站 到了窗前。窗前的夜景並沒有什麼特別,遠遠近近各家的燈光無聲地訴說平淡無 奇的日子,星星更是不陰不陽地掛在天際,孤傲清輝,完全不理人間煙火。 又是一個無聊的夜晚,綺媛往浴缸放滿了溫暖的水,就坐在浴缸邊沿上側著 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水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像柔軟的玻璃。她沉進了浴缸 裡,浴缸的擱板上放著一杯乾紅,還有一隻迷你音箱,音樂時續時斷地飄出來。 水中的綺媛像條慵懶的母蛇慢慢地喝著紅酒,拿一塊海綿不時地往臉上擠水, 水從她的臉上到脖子流落到她的胸前,繞過高聳而起的乳房從兩邊往下淌落,她 昏昏沉沉地瞇上眼,但一陣音樂又會把她驚醒。當她喝完了一杯酒,她的嘴唇就 感到腫脹了,雙眼泛起了一層熒熒的紫色。 她的手在自己身上隨意地撩撥,一會兒摸摸下巴、一會兒擺弄著乳房,又撫 摸小腹那浮動著像海澡一樣的陰毛,感到再無聊就扳起腳丫,她斜瞇著眼睛,失 魂落魄般地玩弄著自己的腳趾,讓水在腳趾的縫隙間游來游去。 電話響了,她裸著身體出去,拿起了手機。「現在給你打電話是不是太晚了?」 貝爾的聲音有些低沉地說。 「不。」綺媛關閉了音箱。 「我聽見很無聊的音樂聲。」貝爾戲謔著說,「是!怎麼啦?」綺媛坐到了 浴缸邊沿,屁股底下墊著溫暖而肥厚的浴巾。「我想見你!」他的聲音變得不那 麼自信了,好像感到這要求太過份了。 「有事嗎?」綺媛看著自己的腳趾說。 「你應該出來走走,看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聽聽街上人們的說話聲,多走 一會,然後回去,睡一覺,明天的天空依然陽光燦爛。」他說。 「你在哪?」她問,「就在你家附近的酒吧,怎麼樣,想喝一杯嗎?」他說, 綺媛的心情因為他而變得狂躁起來,他問道:「你在聽嗎?媛」。 「好的,你等我。」綺媛掛了電話,呆了一會。突然她衝出洗漱間,拉開了 衣櫃,找出一套黑色的運動服穿在身上,裡面既不穿內褲也沒著乳罩,光遛遛的 身體在空蕩蕩的衣服裡倒格外地輕快。然後赤著腳蹬上了一雙藍色的運動鞋,用 一根絲帶從後束了頭髮,素裸著面,出了門。 夜的涼風撲面而來,灌滿了她的臉龐,城市安寧而神秘,寂寞的路燈照著水 汪汪的馬路,空氣清新,植物清苦的氣息沁人肺腑,她長長地舒了一口,心情陡 然愉悅了起來。 她記得那個酒吧就在街角,她漫步到了那裡,只見小鐵門點亮著一盞赤銅鏨 花的仿古宮燈。人到了門邊,依然覺得門裡面鴉靜無聲似的,不像有客人的樣子。 待到她側耳細聽,才聽見裡面隱隱低沉的樂曲。她推開門進去,就有一股熱浪蒙 頭蓋面撲了過來。 綺媛曾聽說這酒吧來的儘是單身寂寞的男女,都是些白領麗人,還有附近幾 所大學的男女。一進門,她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小心翼翼地留意著足下。不少情 侶相依相偎散佈在各個角落,也有形單影隻的年輕人帶著漠不關心的表情抽起煙 喝著酒。 突然間一隻大手將她拉住,晦暗的燈光下是貝爾迷人的笑臉,他長長的頭髮 在燈光下微微飄動著,像朵精神飽滿的雛菊。然後就沒鬆脫她的手,將她拉拽到 了座位上。他向不遠的櫃檯作了個手勢。穿著超短裙子的小姐不失時宜地捧上雞 尾酒,那光潔膩滑的大腿擺動著,總吸引著醉眼醺醺紳士的目光。 酒巴裡燈火昏暗鋼琴悅耳,使人不知不覺地沉醉,沙發越坐越陷進去,這地 方真是名副其實的溫柔之鄉,一個如若放縱的絕好去處。綺媛在短褲裡的雙腿修 長挺拔,併攏著、傾斜著,她掠了掠遮到右邊面頰的頭髮,那頭髮像一隻大黑蝴 蝶的翅膀。 這是她最近新換的髮型,剪去了原來烏艷如緞的長髮,成了現在這半長不短 暗紅的髮式。她端起酒杯,無名指好看的曲張著,櫻唇微啟不露痕跡地吮了一小 口,一種白領麗人特有的輕佻而不失優雅的姿態。只喝了一小口她便喜歡這加了 薄荷的甜酒,那酒的顏色是金黃透明的,像冬日裡的陽光一樣誘人,喝進嘴裡沙 沙作響,喉嚨微微發癢,嚥下去時立即便衝起了一股直透腦門的辛辣,體內頓時 清爽通暢,從靈魂深處似有一股涼風,吹得人暑熱消褪,煩渴立止,渾身舒泰。 她向老闆作了個手勢,示意著再來一杯,老闆一開始沒注意到或是假裝沒注 意到她的示意。貝爾用手指在嘴裡響亮地吹了個忽哨,老闆才認真地瞟了他們一 眼,慢騰騰地在櫃檯後搗鼓了一陣。小姐的短裙輕擺著用托盤把酒送到他們桌上, 他道了聲謝。 綺媛又吮上一口酒,讓那腔甜蜜跟著嗆口的酒精一併吞嚥下去。心裡的魔障 從一個隱秘的潛層裡顫慄,細細密密地浮上來。他們聊著毫無邊際的話題,綺媛 換過了一個姿勢,她將雙腿交疊,身子傾斜起來。她的兩條白腿更多地暴露了出 來,腳尖悠悠地搖晃著,那雙脫離了腳的運動鞋欲墜末墜。 貝爾的眼光閃閃發亮的凝視著,能感到他赤裸裸的毫不裝飾地停留到她身上 女性隱秘的部位中。嘈鬧蕪雜的音樂使他們的臉上都帶有一種奇異的亢奮,彷彿 氣沖沖的,但又柔情似水、潮濕的、泛著光。貝爾那雙不老實的眼睛似乎是他的 中心,所有的能量從那裡一瀉而出,直往她縮上去了的短褲直鑽進去。 綺媛沒有表現出被他窺視的彆扭,恰恰相反,她分明在欣然地接受他的目光、 沐浴著他的目光,而且側過臉去,微微瞇起眼睛跟他對視著。他們的眼光像是串 起的珠子,纏綿不斷絲絲入扣。她的嘴唇嘬嘬地翹開,挑逗地吐出了舌尖,飛快 地在嘴唇盤旋一回。 通過他的眼光,綺媛覺得他的身體有種東西生動而激烈地翻滾扭曲,眼光更 像出洞了的毒蛇咻咻的信子探伸到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彷彿要撕裂她的衣服血 淋淋難以招架朝她捕促過來。「再喝我就醉了。」綺媛對他笑著說,瞇成月牙的 眼睛對他是致命的誘惑。 他的臉上閃過闇然的無奈,隨即嘴角又掛起冷淡的笑意,說著:「你知道嗎? 你笑起來的樣子讓男人想到了犯罪」。 「這不是你第一個說的。」綺媛輕鬆地回了他。她不敢看他,怕自己的眼睛 會發直:「我醉了,我得回家」。 「我來送你。」他不容置疑地說,從口袋中摸出一張鈔票壓在酒杯下面,綺 媛就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出去。出了酒巴,就在馬路綺媛一個踉蹌,身子幾乎撲 倒,他一把扶住了她。綺媛摸著頭站穩了,他再也沒放開她,他們相擁著走在夜 間的馬路上。 一輛灑水車迎面開來,車的兩側水花四濺,綺媛拉了他快步跑上馬路的人行 道,灑水車像是故意的,朝他們這邊斜插過來,眼看逃躲不及,貝爾背朝著馬路 把綺媛摟住,她鑽進他高大寬敞的懷中,袋鼠女兒似的。水箭射在他的身上,渾 身淋了個半濕。 他們這樣擁抱了好久,然後綺媛抬起頭,踞起腳,將唇靠近他的臉。她輕吻 著,她的吻若即若離,掠過他的面龐,延伸到他的喉節,轉而是他的耳廓。她那 麼輕柔,以至於讓貝爾恨自己粗重的呼吸。他溫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後腰上, 輕輕地撫摸她豐腴的臀部。她把手伸到背後,抓住他撫摸的手說:「貝爾,你知 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是在搔擾我」。 「你想要我做個正人君子嗎。」「不,絕沒有這個意思。」她轉向他,雙手 摟著他的脖子,柔軟的腹部緊緊挨著他的身子:「愛意綿綿總使我激動。」她發 出了一陣的媚笑。然後離開了他的懷抱。街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紫白色的螢光 燈,一路靜蕩蕩的亮下去。 綺媛獨自率先踏步在人行道上,腳上藍色的運動鞋,擊得人行道的地磚吱、 吱、吱發著空寂的迴響。貝爾把褲帶鬆開,將身上濕透了的襯衫扯到褲子外面, 打開了扣子。路上總算起了一陣凌晨的涼風。把他的濕襯衫吹得揚了起來。全身 的汗毛微微一張,他感到一陣沉滯的滿足,以及過度滿足後的一片麻木。 「跟我回去吧。」貝爾說,聽起來像是個急於求歡的騙子。「你的慾望暴露 無遺?」綺媛放蕩地大笑,他也跟著笑了,嬉笑聲在人車稀少的馬路上傳得很遠。 兩人都有著欲仙的感覺。 貝爾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裡這時沒有了平日裡的安靜端莊了,變得火辣 辣的。綺媛平靜地迎著他的目光,這讓她瞬間產生了一種幻覺:似乎他們相愛了 許多年前就已經相愛了。「我愛你!」貝爾用生硬的中文說,「再說一遍。」綺 媛聲音輕得像是對自己說。 「我愛你。」他這次是用英語說的。綺媛笑了,她伸手弄亂了貝爾的頭髮, 她發現貝爾的頭髮那麼柔軟像女人的。這時,兩人就都安靜下來,靜靜地走著路, 有時抬頭看看天。她的頭靠到了貝爾的肩膀上,滿街的花香和身邊男人的空調味、 煙酒味還有淡淡的汗酸味直撲進她的鼻子裡。 一切有些飄泊不定,路燈的光亮被密密麻麻的樹葉縫隙間只現出碎銀一般, 樹和花草在水車淋灑中奄奄一息支離破碎的憔悴。這男人的充滿雄激素的味道已 打動了綺媛兩腿間的私處,那地方正涔涔流淌出慾望的蜜汁。 開門進去,綺媛嘴唇微張地長舒一聲,身子就發起軟來。他很輕易地抱住了 她。他的個頭太高,綺媛像真正的貓一樣動作靈敏地一弓腰,再一躥整個人就雙 腳懸空撲到他的身上,他把腰桿挺直起來的時候,兩手撈起她的屁股,兩個人已 緊緊相貼。 當兩個身體微顫著律動時,他眼睛的餘光被玻璃窗映照過來的圖像所吸引, 特別是綺媛纏繞在他腰間的那雙晶瑩雪白大腿,渾圓的屁股肥厚讓他的手掌壓迫 著,還有縮做一團的短褲,形成了這副肉慾圖最具有挑逗性最具下流的焦點。 他們摟抱著接吻了,他的嘴唇裡潮濕和溫曖像奇異的花蕊吸住了綺媛,她吮 吸得如癡如醉忘乎所以,肉體的喜悅突如其來,那絲不合時宜的魔障像幽魂一樣, 冥冥中一下就攝住了她。 她感到貝爾激烈跳動的心臟。他的手拉下了她衣服上拉鏈,伸進了她的衣服 裡面,當他發現她的裡面竟空無一物時,他的手哆嗦著捂在她的乳房上,嘴唇仍 壓在她的上面。她仰起頭,他就吻她的脖子,吻著他袒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下面 的部份,他看起來渾身哆嗦,所以綺媛想她也不必裝出淑女般的矜持和羞澀。面 對這樣一個帥氣而又滿於情趣的男人,那些故作嬌憐無動於衷,就顯得太無趣了。 她把手插進他的襯衫,在他的肌膚上溫柔地撫摩。她的手有些涼,他想可能 是剛才淋濕的緣故。她的手移動得很慢,好像在為每一寸它還沒有到達的肌膚制 造懸念。她脫了他的襯衫,然後是他的褲子。她好像把自己隱匿起來了,絲毫沒 讓他感到窘迫和不安。 他覺得一切都那麼自然。當他一絲不掛地站在綺媛面前時,他感到自己的心 顛簸在一片遙遠的海上,再也不屬於自己。他覺得胸腔裡逐漸燃燒的烈焰,迅速 在他的身體蔓延,加大著皮膚之下的壓力。她在吻他,從他的肩胛,像順水的帆 船,一路向下。他要停止這一切,他感到自己被這從天而降的激越充脹起來,就 快無法呼吸了。 貝爾擄著她進了臥室,他的床看上去柔軟而豐腴,他把她扔了過去,然後他 手忙腳亂地扒光了自已,再動手收拾著她。用類似於謀殺的姿勢剝走了她身上的 衣服,顧不了那麼多了,兩人你掀我的衣服,我掀你的衣服,頃刻間床前地毯上 就滿是長衣短褂。 他們倒在床上,貝爾告訴她她很漂亮,從第一次見到她就想扒去她的衣服。 他吻她的身體,把手滑到她的大腿間,撫摸、撩撥得她情慾高漲。綺媛目睹著男 人赤裸的泛著古銅色的肌肉,以及胯間裡那柄張牙舞爪青筋暴現的陽具,掩奈不 住興奮地盯著他,嘴角微微張著,整個臉龐顯出病態的潮紅。 他剌激得她漸漸地發狂,有點窮途末路了的味道,感覺到大腿頂端那一處逐 漸變得肥厚而灼熱起來。他把綺媛軟綿綿的身體拽到了床沿上,她迫不及待地擴 張了大腿,將那處已濕漉漉的地方呈現給了他,他用雙手掰開了她肥厚的花瓣, 裡面粉紅如挑花般的沾霜帶露,周圍的芳草柔軟稀疏,有的已是沾濕了糾結成綹。 當貝爾粗大的肉棒插進她時,有一刻她被驚懼抓住,覺著大禍臨頭。下一刻, 歡喜卻來了。總之,是不尋常。他堅硬銳利地挺進著,剛進了一半就覺得有點緊 迫,他再挽過她的脖頸,又在她的嘴唇親吻一陣,隨即屁股猛然一聳,整根陽具 就盡根吞沒。一股誘人的快感在綺媛的身體裡瀰漫,她有些昏眩了,四肢張開著 不作抵抗,隨波遂流地任由他擺弄。 他佇立在床邊,兩條長腿叉開著尋覽最佳最有效的攻擊角度,屁股縱送間美 妙的弧線讓她心往神儀神魂顛倒。不時地騰出一隻手來,在她豐盈尖挺的乳房揉 搓著,他的食指和姆指輕捻她奶頭的手法嫻熟巧妙,撥弄就像彈奏古箏的高手, 一下就讓綺媛的感官驚悚起來。 她酷暢無比的身體都更加敏感,看不見的觸角伸向身體每一部位細細地感受 著令人迷惑的那種強烈的生理衝動。她的一張臉已是緋紅如霞光籠罩,雙眼濕潤 如同深潭輕波灩泛,嘴唇乾燥使她不時吐出舌尖舔繞,一聲聲出自肺腑的呻吟時 而悠遠綿長,時而侷促高亢。 但貝爾看起來仍是興致勃勃,儘管已是大汗憾暢淋漓,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長 發、額間滾滴而落,一張臉由於激動使五官改變了形狀,甚至有些扭曲。他還是 咬牙切齒埋頭衝擊著,他是那種天分很高,本錢雄厚難以一遇的情人,這種不用 言語就能夠體味到差不多所有世間男女的奧妙的性慾使他在男女的歡愛中如魚得 水。綺媛是這麼感覺到的,儘管她經歷的男人不多。 趁著兩個身體摟住在一起親吻時,在放縱和肉體的撞擊中,他們就像一對真 正的狗男女那樣體味著無恥而至高的快樂。兩個人都感覺升到了山的絕峭處。他 再也沒法控制住自已,本來堅硬地抵著她的那東西在經過幾次快速的躍動後,熱 情傾射如注。綺媛從他的身體跌下來,在他崩潰的時候她也得到了高潮,只覺得 身體飄飄然地,越來越輕越來越渺小,直到緊密而小巧的花骨朵的幻象佈滿了頭 腦四處。 她精疲力竭地灘在他身上,慵懶得無法顧及殘留下來的精液和從陰道分沁出 來的愛液,就讓那些東西放任自流,從她私處花瓣裡、柔柔燕草般的陰毛、肉膩 膩的屁股溝中再流滴在他的身上,床單上。然後我們靜靜地愛撫、親吻,他很溫 柔地抱著她,用舌尖舔著她的耳垂,手一邊繼續遊走著,他用一種趨於完美的親 怩撫摸讓綺媛僵硬的身體在他慇勤的掌心上,慢慢地復甦過來。 安靜,一切都那麼安靜,甚至也很難察覺呼吸的聲音。他們並排躺著,手拉 著手。 「剛才我覺得好像和你一起死掉了。」綺媛撫摸著他的臉頰說。 「為什麼會想到死?」貝爾問。 「也許是因為太美好了,貝爾,謝謝你,讓我嘗到了久違的歡樂。」綺媛充 滿激情的聲音,他把濕漉漉的還沾著汁液的陽具抽出來,周圍發出小動物般熱烘 烘甜絲絲的腺素的味道,倆人嗅到了自已的最隱蔽最真實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綺媛才掙扎起身來,她站立在床邊的背影身體頎長優美玲瓏 曲致,他覺得這女人眉眼臉部自不必說,但萬般風情卻全部積蓄在她的腰臀間, 想起那一園梨花般雪白,想起那關不住的春色,他不禁攔腰一抱,把臉貼緊到她 的後背,她的臀部蒼白而平靜,幾乎可以像玻璃一樣映出他的嘴唇,他就在那地 方親吻起來。 搖搖晃晃地他抱著綺媛走進浴室,一會浴室裡就雲霧繚繞,朦朦朧朧中綺媛 的身體更顯得雪白嬌嫩,她整個人讓花灑的水珠籠罩著,閉上了眼睛正盡享著那 溫暖的淋灑。他上前蹲下身去,用粘著浴露的手伸進她的兩腿中間,他那雙手掌 雪崩似的滑過她油光水滑的肌膚,這種充滿溫存的撫摸讓她激動難制,她覺得他 已探知了她身體的秘密了,她的神經靈敏,一觸即發像個瘋子。 他驚訝地發現,綺媛的那一處地方飽滿隆突,挺挺揪揪呈現在他眼前,他將 嘴唇緊貼過去,一根舌頭就沿著她的大腿內側舔舐,舌尖滑過的地方,就能燃起 幽密藍色的小火花,帶著濕漉漉帶著溫情飄蕩不定地吻過去。 他的嘴唇溫曖濕潤,如同親吻一樣他緊貼到到她那兩片美妙的花瓣,他的舌 尖旋轉撥弄活潑靈巧的感覺像帶著翅膀的小鳥,帶著邪惡和神秘剌激了她,歡樂 是如此巨大地飛揚起來,他將她厚實的陰唇含在嘴裡,當他輕輕地用牙齒嚙咬著 時,綺媛可以領略到高潮不僅要憑男人的陰莖,他以一種簡單明瞭的性愛方式治 療了她以前對情慾的記憶。 性愛賦予對方無條件的平等,綺媛用雙手對他做了一次深入而全面的認識, 從他的腦袋到他的臉頰,從他的胸膛到他濃密的陰毛。花灑不知疾倦不依不撓地 迸射,她沒有睜開眼睛,憑著感覺卻準確無誤地擄住他的陽具,細細地試擦著他 再次衝動勃起的東西。 他一把拎起了綺媛放在抽水馬桶上,他們在浴露的潤滑下再次做愛,他插進 綺媛那高阜的地方時,她從急促喘息變成了尖叫,當她睜開眼睛看到他在她分開 的大腿下喘息,當她那肥厚的花瓣吸吮著的是似火似冰的撞擊,當所有的汗水所 有的高潮同時向他們的身體襲來時。她知道自己已讓這個男人的身體和想像征服 了,她整個身心沉溺到了慾望的大海中。 綺媛無法忘記這個黎明,她突然就睜開了眼睛,好像從一個舒適的夢中走了 出來。她看著窗簾上的白光,固執地停留在那兒,積攢著力量,為的是讓整個天 都亮起來。這就是黎明吧?綺媛在心裡想。她沒有往日突然醒來時的平靜,儘管 她睡了一個好覺:深而沉,沒有做夢,而且睡了整整一夜。 她把目光又放到窗簾上標識著黎明的那片白色上,她在想別的,她的腦子被 她的心牽著,根本無法正視她跟另一個男人睡在一起的事實。而她的心又正感受 著一種巨大的幸福,她終於和貝爾有了這麼放鬆這麼淋漓的床事,這之後她又睡 得如此甜美。 她知道貝爾還在旁邊,她先不睜開眼睛,用手摸到他,她隨意弄醒他,但不 是為了起床,而是親密地嬉戲,直到他們都飢腸轆轆,才會一起起床,在中午時 分吃一頓「早飯」。綺媛起時隨便地披了貝爾的襯衫,貝爾太高大了,那件襯衫 穿在她的身上如同裙子一樣,領口鬆鬆垮垮滑落,露出白亮亮的脖頸和一邊的肩 膀。 貝爾進來時,綺媛正站在廚櫃前煎雞蛋。她瞥了貝爾一眼,沒說話。貝爾見 寬鬆的襯衫裡透映出綺媛修長窈窕的好身材,一條輕盈纖細的腰連接著飽滿脹實, 高翹渾圓的屁股。襯衫的下擺露出了她豐腴圓潤的玉腿,細削光滑的小腿,晶瑩 潔白、光澤動人得如同皎月一般。 貝爾朝綺媛走過去,扳住她的肩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轉身看著綺 媛已經煎好了的火腿腸,胃口大開,伸手揀了一塊扔進嘴裡。 「這就完了?我這麼辛苦做了早餐,你就這麼輕地吻我一下?」綺媛嬌嗔地 說,他笑瞇瞇地看著綺媛,敢肯定綺媛襯衫裡面沒穿任何衣服。隔著輕薄的布料 能看見她的奶頭突出著。 他嚥下口中的肉,將綺媛重新抱進懷裡。他熱烈地親吻她露出的肌膚,心想, 這才是真正的女人,穿著性感的衣服站在廚櫃為你準備佳餚。他吮吸著她的口水, 雙手伸到她的背後,探進了她的襯衫裡,雙手立刻像兩匹脫韁的馬兒,在綺媛細 膩起伏的草原上奔跳。 很快,綺媛感覺到貝爾的雙手來到她的後背上,並一直向下按摩。當她感覺 到他雙手抓在她臀部上時,她情不自禁的輕輕的呻吟一聲。貝爾隔著襯衫輕輕的 按摩起她的臀部,體溫透過,摸在絲滑的布料上感覺非常的舒服。 後來他撩起了襯衫的下擺,貝爾盯著綺媛美麗的臀部,眼神變得癡迷起來。 它們柔軟而有彈性,並且沒有多餘出一絲贅肉。他不敢相信他將要將他的陰莖從 這麼美麗臀溝間插進她的體內。他感覺到綺媛翹起她美麗的屁股,那顫顫抖抖似 乎熱切地渴望著。 當光滑白嫩富於曲線的臀部展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吃驚的深深倒吸口氣。過 了好長一會兒,他才將這口氣顫抖的呼出。她的臀部上面沒有一點的瑕疵,甚至 連一個小小的雀斑都沒有。當他雙手放在她臀部柔嫩的肌膚上時,兩隻手不受控 制好像觸電似的立刻顫抖起來。 他哆哆嗦嗦的將綺媛兩瓣光滑的屁股向兩邊一分,隨之聽到她輕吟一聲。綺 媛的陰戶飽滿豐隆,肥厚的花瓣微啟著,粉紅的小陰唇上似乎有些水漬閃亮著。 貝爾的大腦立即一陣陣的眩暈,他一動不動的盯看那道縫溝好長一會兒。他仔細 的盯看著,那粉嫩褶皺的花瓣一收一收的,看在他眼裡,像似對他有迫切的需求。 貝爾掏出了陰莖,他的膝蓋慢慢向前挪動,直到他的陰莖碰到她腫脹濕濕的 花瓣。他盯看著綺媛側轉過的粉臉以及含著渴望的眼睛,慢慢的將他的陰莖插進。 他迅速的抽插了幾下,廚房裡響起兩人的呻吟聲。他停下來看向他們身體的連接 處,他露在外面的陰莖閃爍著,在上面沾滿了厚厚一層綺媛的淫液。 「哦……天啊!」綺媛呻吟道,兩隻眼睛舒爽得緊緊的閉一起。 此刻綺媛的呼吸變成急喘,她的胸部跟著一起一伏。她感覺到她的陰戶被撐 脹開,但是令人驚奇的是那裡只有一丁點痛感,其它的完全是一種很充實的感覺。 她抬高了一條大腿,她的腳丫蹬踏在廚櫃一邊的水漕大理石面上。 「哦……天……啊……」她抑制不住大聲的叫喊,她感覺到貝爾的陰莖就像 插進她身體裡。綺媛舒爽得發狂起來。她扭擺著屁股迎合起貝爾的抽插。她能夠 感覺到巨大的龜頭撐脹著她的陰道往裡插進,插得很深。「干我啊,貝爾,干我 啊,」她呻吟叫道,腦袋不停的晃動著,雙手緊抓著水喉。「干啊,干啊,干啊」。 「哦,天啊,媛。我不……行了……哦……」貝爾呻吟叫道,他感覺到綺媛 的陰道裡面產生一股極大的吸力,收縮著他的陰莖。他的睪丸一陣脹緊,跟著精 液急湧噴射了出來。 綺媛能感覺著貝爾的精液在她的陰道裡噴射,她的高潮逐漸的平息下來。而 貝爾這時的龜頭越脹越大,又是一陣熱熱的精液噴射而出。「哦,天啊,」她一 聲呻吟,又達到一次高潮。他兩手握住綺媛結實的腰,直到她發出緩慢的呻吟。 貝爾覺得他傾洩了所有的熱情,他再一次感到刻骨銘心的激越,他的手都沒 有離開那裡。這結實纖細的腰和彈性小巧的屁股像他和綺媛的愛情,一觸即發。 「噢,女人,我餓了。」貝爾把嘴貼近她的耳根說。 「可惜,男人,這些都已經涼了。」綺媛別過臉說。 「再熱熱,女人」。 「好的,男人」。 貝爾將她送到了電梯,綺媛一再推阻他才停住了腳步,進入電梯時綺媛覺出 了大腿頂端的疼痛,可卻是讓她感覺甜蜜的。她仔細地體味它,這是一個紀念。 她振作精神大步走出這座漂亮得使人無所適從的公寓。綺媛已經清楚地認清了自 己。她認定自己身體裡有個魔鬼,這個魔鬼總是對抗著她的意志。儘管她仍然對 自己的行為感到陌生,還是面對了這一事實:這樣的事已經發生。為什麼會是這 樣,她不知道。她也許不是很想知道。眼下她只想考慮,該對丈夫說什麼?。 街上的陽光照在兩邊的高樓上,鱗次櫛比地聳立於天地之間,各種車輛和行 人交織在一起,像峽谷裡的激流那樣流通、流動,夾雜著看不見的慾望數不清的 秘密,迤邐向前。她想,這世界上一定有許多女人,在週末的晚上跟自己的情人, 在床上像她和貝爾一樣盡興盡情,然後他們可以摟在一起睡去。那些女人不會經 歷她這樣的尷尬。 回到了家裡,幸好,建平並沒在家,他留下的紙條又是加班又是干私活,綺 媛從沒當真。這時,母親肖若芳來了電話,她埋怨綺媛兩口子週末也把女兒放到 她那裡,她說我就不相信你們忙到見女兒的慾望也沒有。放下電話,綺媛在沙發 上坐了會兒,無意間她看到了透明的蕾絲內褲上粘著一根短短的金色鬃發,是貝 爾的,它在燈光下閃著淡色的光。 她想著貝爾的腦袋沿著她的大腿慢慢移上去的情形,綺媛的身體頓時一陣顫 抖。她找出火柴把那根頭髮用燒了,成為極小的一撮灰,接著一股無法遏制的倦 意像潮汐席捲過地球表面那樣凶狠地席捲了她,她變得無憂無慮無知無覺了,身 體放平在沙發上,把雙手放在胸前,像祈禱的修女或是安詳的死人那樣,很快就 睡著了。 一旦肉體跟貝爾有了實質性的突破,綺媛深藏在心底的慾望突然間就暴發了 出來。她感覺自己像換了另個人,一種獲得新生的感覺。貝爾是一個特別能製造 快樂的男人,在營造浪漫的氣氛這方面花樣百出,一會兒一個節目。 綺媛明白他把她征服了。哦!他可真棒,就是太自以為是了。她不願自己被 征服,也不喜歡他的專制,不喜歡自己的生活被打亂,但她離不開他,她已落入 這個奇特的男人手中,她已無法抗拒他那魔鬼般的魅力,他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快 樂。 正文 【情、欲、愛】(04) 作者:江小媚。 字數:12567。 4。相誘相悅的刺激。 貝爾的辦公室就在樓道裡最尾的那間,這是他特意要求安排的,原因是他不 想來回走動的腳步聲打憂了他。綺媛戲謔他是方便為了干見不得人的勾當。在那 場真真假假的吵鬧爭論中,像往常一樣,貝爾總是佔了上風。 他的辦公桌上凌亂地堆滿了各文件、報紙和五花八門的彩色畫報。他望著綺 媛,儘管她表情冷漠,仍楚楚動人。貝爾慢慢走到她的身後,綺媛感到他的手是 那樣輕柔地、似乎帶著歉意地撥弄著自己的頭髮。他說:「別在意,媛,我就是 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 貝爾用指尖梳理著她濃密的秀髮,然後分成兩路,露出她光滑的勃頸,他低 下頭,把嘴巴輕輕粘貼。綺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閉上眼睛,體內膨脹著情慾。 她就這樣安靜地坐著,細心感受著他的舌頭舔著自己滑膩的肌膚。 他的手移向她的肩膀、後背,然後停下來,他拉了拉她坐著的椅背。她向前 稍稍傾斜了一下身子,好讓他能順暢地撫摸自己的脊背和豐腴的臀部。他動作輕 緩地摩挲著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著她高聳的胸脯。她感到奶頭漸漸硬起來, 並且在衣服下微微顫動。 他把手放在綺媛坐著的轉椅背上,然後將椅子向後一旋,綺媛便面對著了他。 他的眼睛閉著,頭向後靠著。他撫摸她的下顎,他的胳膊向下探進了她西裝的襯 衣裡,觸摸著她圓滾滾的乳房。他用手掌按住那煽情的、撩人的豐潤乳房,食指 和拇指擠捏著尖硬的奶頭,奶頭翹翹的,緊緊頂著她真絲的乳罩。 他不斷地纏繞著,逗弄著奶頭,動作愈來愈猛。她感到一強烈的緊張感直衝 下腹,慾望瀰漫了全身,她覺著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劇地膨脹著。綺媛開始喘息 著,她知道正在發生的這些事未免有些荒誕不經。他們正坐在透明的窗子前,而 且又是大白天;這間辦公室又沒鎖上,任何人都可以進來;他的秘書或是他的下 屬更是隨時都可能走進來,而且她正在被親著,胸部又已裸露。 「貝爾,不要了,萬一有人冒然進來。」綺媛輕聲地說。 「沒人進來,這時候,大家都在工作。」貝爾說,他把手從她發硬的奶頭上 拿開,放在她的嘴唇上。手指順著她嘴巴優美的曲線,輕輕地觸壓著,他彎下腰, 嘴巴貼住她的櫻唇,伸出舌頭舔弄著她的嘴,摸索著向她嘴裡探去,那裡濕潤的, 有股淡淡的薄荷的氣味。 貝爾用舌頭輕叩著她白玉般的牙齒,慢慢開啟它,把舌頭伸進去,像是在搜 尋著什麼,撥動一陣後,他又將舌頭緩緩退出那潤滑的、具有魅力的嘴。綺媛渾 身躁動,體溫升高,心醉神馳。她的身子扭動著,彷彿附和著他舌頭攪動的韻律。 她下意識地把嘴張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頭,她咬住它,把它吞進溫暖濕潤 的口腔。他感到極其舒暢,便就張大了嘴,舌頭也繃得堅硬的,尖實地刺進了她 的嘴巴,拚命地攪動著。隨著舌頭肆意的攪動,他的全身湧動著狂熱,慾望撐起 了他的胯間那根肉棒。 他雙手猛地插到綺媛的後面,不停地揉搓著結實豐滿的屁股,慢慢地抱起她, 一矮身,嘴唇離開了她。他搬起她的兩條腿,從她緊窄的西裝裙子裡脫下她的內 褲。綺媛木然地任由他操縱著,仍然緊閉著雙眼,享受無邊的快慰。 綺媛感受一股溫熱的氣息從她的大腿中間向全身擴散開去,她不自覺地扭動 了一下腰肢,緊閉兩腿微微打開了一些。貝爾發現這是默許的信號,手游移著從 臀部,直到幽靜的蜜源。綺媛的那地方已經潤濕了,滲濡而出的淫液沾濕了陰毛。 兩人浮躁的心境相互感染著,貝爾突然走到門邊,輕快地將門反鎖住。他一 邊往回走一邊慢慢拉開了他褲子的拉鏈。「看我的手段吧。」他來到了綺媛跟前, 撫弄他已經變硬的肉棒,他的龜頭充血地脹大著,滲出一絲絲透明的液體。 綺媛的屁股往下一蹭,將雙腿勾掛在椅子的兩邊扶手上,把灼熱的陰戶呈現 出來,貝爾只把褲子脫到腿踝,他艱難地往前挪動著腳步,將肉棒對準綺媛飽滿 的陰戶。綺媛的雙手向上伸抓著他手臂,以便維持身體的平衡。雙眼注視著他降 落的身體,他推動著肉棒龜頭挑刺著她的花瓣,慢慢地擠壓下去,只一下便被她 的陰道慢慢吞沒。 「哦,貝爾!」當她那裂開的陰唇讓他的龜頭滑進裡時,綺媛不禁呻吟出聲。 貝爾故意挑逗綺媛只把肉棒堅抵在裡面停了下來,綺媛嘴巴張開著不安地扭 動屁股,他又抽出了肉棒僅僅讓龜頭觸到了她的陰唇,然後他的臀部蠕動著點戳 著。綺媛剛嘗到了那根碩大的肉棒擠迫,突然覺得陰道裡一陣空虛,不禁眉頭緊 皺嬌吟連連。 貝爾的意圖是想讓她的慾望瘋狂到極點。他的屁股慢慢的向後挺,龜頭一點 一點的往外褪,突然一下脫出,啪的一下打在他的小腹。綺媛迫不及待地伸手立 即將它塞回到她的陰唇間,再次蠕動臀部。 「快點給我啊,貝爾,」綺媛急切地說道,將她的臀部向上挺,想要將他的 肉棒更深地吞納進去,但是她微微一抬身,貝爾卻往後一收,他熄滅她的希望。 「媛,你得求我。」貝爾掛著壞笑說,綺媛侷促地說:「你喜歡這樣嗎?好 了,貝爾,算我求你了」。 「好的,馬上滿足你。」隨著他話一說出口,他猛地向下一頓,肉棒便深深 的插進她的體內,而後又是一陣猛插。「啊……」兩人一起大聲尖叫。 「哦……」貝爾一聲呻吟,他的肉棒猛地一抽,開始噴射精液,射進她體內 深處。他能感覺到他的陰莖每抽動一下,都有一大股精液射進。他並沒有意識到 綺媛此刻也達到高潮。 當她感覺到貝爾的精液在她的陰道裡一股一股的噴射時,她的身體舒爽得一 陣陣顫抖。她能夠感覺到精液從她的陰戶溢出,向下流淌到他的睪丸上。這次她 的高潮不是很強烈,但是她覺得非常滿足。她此刻完全迷失在她體內噴射精液的 感覺當中。 來不及清理體內的精液,綺媛只在辦公桌抽了些紙巾墊放在內褲,便整理身 上的衣服出來。回自己辦公室的過道上,她遇見了伊妮,伊妮注視著她的臉: 「姐,你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綺媛自己摸著額角說,伊妮疑惑地:「你的臉上發紅」。 她回到自己辦公室,在衛生間裡的鏡子前面,見她的臉真的紅霞繚繞,雙眼 飽含水色一副歡娛了之後的滿足樣子。她的頭髮有點凌亂,身穿的衣服也有點皺 褶。她伸手整平衣服,接著將頭髮捋順,然後拿出化妝品補了補口紅和粉底。 這時,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綺媛接了電話,是伊妮,她說她在愉情園,問 她來嗎?綺媛到達的時候,伊妮正把跟她坐在一起的趙小花打發走,她起身給綺 媛擺正了椅子,然後問:「姐,你喝什麼?」。 「咖啡,要熱的。」綺媛說,環顧四周,見沒有任何閒人,突然想起貝爾說 的,這時候大家都在認真工作。就情慾本身而言,認識貝爾太讓她心動神搖了, 是自己的放縱大膽才使他為所欲為無處不歡,還是他天生就精通此道?。 綺媛不知道,或許是前者。想到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有一個能激起她的情慾, 能把她全身骨頭都熔化男人,真是一種快事。伊妮端來了熱氣騰騰的咖啡,綺媛 用舌尖舔舐著上面的白色奶油。她抬頭發現伊妮用一種神秘的微笑盯著她。 「喂,姐,大洋馬怎樣?」伊妮咧嘴笑了起來。 「你是問那方面?」綺媛故作鎮定地反問道。 「你所瞭解的是那一方面?」倆人繞來繞去發問著。 「伊妮,你老實交代,跟貝爾一起相約騎山地車是不是早就預謀了。」綺媛 沉下臉問,伊妮笑著說:「實不相瞞,是你太矜持了,大洋馬才買通了我」。 「好啊!你這內奸。」綺媛做勢要打,伊妮雙手遮在臉上:「好了,姐,這 事我沒對任何人說過。」隨即又腆著臉:「姐,味道怎麼樣?」。 「妙不可言。」綺媛瞇住雙眼沉醉一般。伊妮雙手拍掌:「我算是如釋重負 了,本來還怕遭你埋怨呢」。 「伊妮,給你半個月的假,想去那旅遊?歐洲、東南亞,要不,國內有任何 城市,我都准。」綺媛悅言喜色地說,伊妮卻把眼一耷拉:「我不要,還不如送 我個袋子」。 「好,答應你了。」綺媛說,伊妮趕忙說:「可不准反悔」。 「一定。」說著綺媛起身離開。 對於有著東方女性細膩潤滑肌膚的綺媛,貝爾癡迷的程度近乎變態。一有時 間,他們就毫無顧忌地、忘乎所以地做愛。貝爾看似天真,身體含著稚氣,卻是 精力充沛性慾旺盛,調弄女人即成熟又老練,身材高大卻十分靈巧,又是那麼柔 韌,有一股曲折委婉的刺激,非常的纏綿。 綺媛不由自主地一直都很享受貝爾在她身上的表現,她感到很自己淫蕩,和 建平,或是以前的情人,都沒有過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時的滿足感。 倆人相擁在床上,都為適才的作愛感到疾乏,綺媛雪白的裸體凹凸起伏,像 條大白蛇一樣纏在貝爾的身上,她的右手還夾著一支香煙,一邊抽煙一邊和貝爾 纏綿。「我要發瘋了,這樣子是不對的,遲早會出事。」綺媛說。 「我們已經瘋了,從我遇見你一直到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迷戀上你嗎?」他 悄悄地說,並輕輕地撫摸她的胸部,以尖巧的手指從她身體掠過,綺媛懶洋洋地 伸伸身子並將嘴唇朝他送去,他邊發出低沉的聲音邊逗弄她,同時又以一隻熟悉 的手撫摸她。 「你有一個美妙無比的私處,憑我這些年經過的女人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如此 尤物。」沒等綺媛再問為什麼,他自己搶著說了出來。綺媛抬起身,對著自己的 下體,貝爾正伏在她的腹部,伸出舌尖在她捲曲的毛髮探索著。 「貝爾,難道你就不在乎我的年齡,我可比你大得多。」她有些自我解嘲。 「這沒關係,媛!如果你還末婚,我會樂意跟你結婚的。我滿世界地尋找漂 亮而淫蕩的女人,有時花錢雇她們滿足我獨特的口味,當然我會回報給她們肉體 上的快樂,讓她們迷失在我強烈的慾望中,我會經常地取系她們,讓她們下一次 再成為我發洩性慾的對象,緊貼在我身上直到我滿足」。 綺媛發抖了,心底升起一股涼意:「我可不是你期望的那種女人」。 「但我很滿意。」他的聲音那麼溫和富有磁性:「你不知道你的魅力所在, 你能給我帶來巨大的快樂,那些曾經和你在一起的男人並不能滿足你的慾望。親 愛的讓我來教你,告訴你怎樣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就像我從你身上獲得快樂一樣,」 他吻吻她的脖子和裸肩。 「我不需要」。 「哈哈哈!我是白馬王子,你是我的睡美人,你需不需要並不重要,尤其是 你們東方的女人。喚醒你們的本能是件美妙的事,我為自己的成功而驕傲」。 他突然想起冰箱裡還有她特別愛喝的一瓶紅酒,他示意綺媛稍等片刻,然後 走進廚房,聽到一陣盤盞的叮噹聲,然後他赤身裸體拿著一瓶酒和兩個杯子走到 床邊。「媛,喝一杯吧,」他斟滿了一杯酒送到她的嘴邊。 他喝著一口酒再吃上綺媛一口,他說:「媛,你知道嗎?跟你做愛我開始明 白東方人對性的感受能力了,那其實是比西方人更靈敏,更細緻的」。 「中國的女人對性過於含蓄嬌羞,沒有西方女人那麼熱烈狂野。」綺媛說, 貝爾也有同感,他比喻說如同做愛一樣,女人是穿著衣服,有些還很繁複累贅, 然而卻格外的性感。 綺媛說,這就是萬綠叢中一點紅,要比漫山遍野的紅更加濃艷。他又說:日 本女性的和服敞開的領子裡那一角後頸,要比西方人的比基尼更撩撥人意。 綺媛說:中國的旗袍,下擺的開衩遠比華服更性感。 他說他喜歡看描寫二四十年代的中國電影,特別是那些穿著旗袍的女人,嬌 弱玲瓏的身子裹在緊縛的旗袍裡,看著是那麼美妙性感。 隔天上班的時候,貝爾在她的門上敲了一個,「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你絕 對會喜歡的。」他的眼裡間有一抹狡詰奇異的光彩。綺媛一下子興奮起來,和貝 爾在一起,是綺媛最為開心最感到高興的,她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貝爾,但這對 她更有一種吸引力,她很想知道他那無可挑剔的優雅外表下包藏著一個什麼樣的 思想和本質。 但她只能看出這是一個狡猾的男人,性觀念很開放而獨立,高傲而神秘,其 實像她眼前的現狀,是應該想到避開貝爾這種人,但他卻就像充滿磁力一樣,吸 住了便脫不下來了。但對於綺媛來說,只感到自己被壓抑麻木的太久了,她急切 而貪婪地享受著這種強烈而刺激的興奮。 綺媛開著車,貝爾對著手機的地圖指劃著方向,倆人在城市的街道上轉悠。 終於在舊城區的一條窄小的馬路上,貝爾找到了他打聽到到的裁縫鋪,他拉著綺 媛的手進了騎樓下臨街的一間屋子裡。大喊大叫地把老闆從樓下呼喚了下來。 店堂裡面陰暗而寬敞,地下鋪著石青的方磚。店堂深處放著一裹著粗糙的帆 布的裁剪床,又放著幾張縫紉機和兩把椅子,有正踩著縫紉機的中年婦女抬起臉, 對著他們看了一會。綺媛感到有種輕鬆,只有一點讓人討厭,貝爾是個美國人, 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容易吸引住別人的眼光。 綺媛抬頭一看,頭上開著天窗,屋頂非常高,是兩層房子打通了的。四面圍 著一個走馬樓,樓窗一扇扇都是寶藍彩花玻璃的。這老闆年紀不輕,已經有點傴 僂著,臉色蒼黃,腦後略有幾個癩痢疤,看上去就是一個裁縫。貝爾用中文說: 「人我給你帶來了,怎麼樣?」。 老闆對著綺媛上下遛了好幾眼,才微微點著頭,他對綺媛說:「這外賓硬是 纏著要我這裡的幾件旗袍,我跟他說了,旗袍需要定制的,不是千篇一律隨便就 能穿上。他說你們要急用,把我這裡的幾件展品試試,要是合適的話,再修改或 帶走」。 老闆帶著綺媛進了旁邊的一間廂房,老闆停在門口,哈著身子,做了個手勢, 畢恭畢敬的說了聲:「夫人請。」綺媛打量了一下,裡面影影綽綽,擺放著衣架 和塑料的模特,也有一面寬敞的鏡子。老闆撳亮了電燈又將一面窗戶打開,一陣 喧囂的聲浪便侵襲過來了。窗戶正對著縫製衣服的工區,有幾個工人穿梭一般來 往著。 綺媛摸了摸模特身上的絲綢旗袍,在燈光底下照起來,綠汪汪翡翠似的,這 庫房看來還不夠亮,看起來竟有點發烏。但手感卻柔熟細膩,是上等的蘇杭絲綢。 老闆拿起一件旗袍給了綺媛:「這件應該稱身,太太你換上試看」。 綺媛將旗袍放在胸前往鏡裡瞟了一眼,用手把右鬢一綹鬆弛的頭髮抿了一下, 老闆很是識趣地退出門外,並隨手將那扇門閉上。綺媛換上了旗袍,就在鏡前扭 著看了,欣賞胸前的裝飾,又掂了掂腰間的寬鬆,屁股微微撅著,細腰凸現,兩 邊迸開一道裂縫,露出裡面深粉紅的襯裙。 綺媛從廂房出來的步覆莊重典雅,她邁著貓步兩條白腿在旗袍的開衩若隱若 現,在緩慢的節奏中既風騷又極見分寸。貝爾的眼睛似乎凸出來了,和他的嘴唇 一樣十分形象又十分飽滿地鼓在外頭,像著名的金魚水泡眼。 「老闆,這件我要了,還有沒有?」貝爾興奮地大叫著,綺媛默契地捕捉到 他的驚駭的表情,惡作劇的幸福感貯滿了心胸。老闆笑著說:「太太真是好身材, 我再給你拿幾件。」說罷又上樓去了,旁邊縫紉機的女工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綺媛復回到了廂房,她正側著身解除腋下的鈕扣,貝爾突然竄進來了,綺媛 來不及發出驚呼的聲音,便讓他一把樓住去,他的嘴就在她粉嫩的臉上亂啃亂咬。 「不行,貝爾,這裡不行!」她說著離開了貝爾的臉。她感到自己睜大雙眼,恐 懼正在體內滋生蔓延。 「我知道。」他說,同時把手伸進她的脫去了旗袍只剩下的乳罩裡,當他親 吻她的脖頸時,他一隻手撫摩而上,抓住她的一個乳房。「就來一次,媛,完事 我們就走,好嗎?」貝爾乞求道。 他後退了一步,她看見他的眼睛裡閃著光。「不!」他說:「我就在這兒要 你」。 「貝爾!」綺媛斥責道。 「求你了,媛,我的那兒好硬,感覺就要射在褲兜子裡了。」貝爾不依不饒 地。「帶我回你的公寓去。」綺媛語氣變軟說道,她要求著,全身微微扭動;她 感到胸部很舒服。 「遠水救不了近火。」貝爾套用了一句俗話,綺媛也想這樣對他真的很殘忍, 她不能再堅持。當她興奮時,很難控制住她自己。這時候,她也跟他一樣興奮了。 「哦……天啊!」綺媛呻吟道,現在她自身的興奮超越了控制,使得她忘記 了身處的環境。當貝爾手伸向下探進她內褲時,摸到她已潤濕的蜜穴時,她再沒 去阻止他。 她抬頭看門那邊望著,好像這樣能夠幫助她下定決心。他把手伸到她大腿下, 抱起她走了幾步,將她推靠在牆上,他的嘴唇匆匆搜尋著,落到她的喉、嘴上, 她把手環抱繞到他身後,喘著氣。他在她肥厚的花瓣上摸索著,拉落了她身上的 旗袍,扯著她的內褲,脫了下來。 貝爾粗魯的抬起她的一條腿,並且用胳膊持著它。他將她頂在牆上。然後他 抓著肉棒將龜頭抵在她興奮腫脹的肉唇上。「哦……天啊!媛,」他呻吟說道, 將他腫脹的龜頭頂進她溫暖的蜜穴。 「哦……」綺媛呻吟出聲,感覺到那根巨大的傢伙往裡挺進,並且撐脹著她 的陰道,內心感覺好充實,她完全屈服下來。她怎麼能不獻身給貝爾,他有一根 非常粗壯的陰莖。它撐脹著往裡挺進感覺真好,把裡面塞得滿滿的。 對面的鏡子上是一個近乎赤裸著的女人,她的屁股頂在一面白色的牆上彎身 向前,被一個黑髮寬肩的男人攬著。這男人縐亂的牛仔褲顯示出他已經拉脫了前 面的拉鏈,而女人則與他恰成對比,從一雙豐腴的大腿到胸前都是全裸的。 她身上柔滑的旗袍敞開地滑落在她的臂上,後擺則已壓縐地看不清楚,但仍 纏在她的屁股上。她雪白的一隻大腿搭放在男人的腰間,另一條大腿掂著腳尖努 力地支撐著。她的雙手舉起被男人按壓在頭頂的牆上,而一張漲紅了的臉以及扭 曲的五官似乎正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看不出她是否是被* 奸或只是單純的做 愛,是痛苦難奈或是喜出望外。 而就離他們近在咫尺的外面,縫紉機嘀嗒嘀嗒的響聲,還夾雜著不時傳出的 女工們的尖笑聲,她們根本想像不到,就在跟她們一牆之隔的裡面,一對男女正 如火如荼的激烈肉博。綺媛非常肯定,一定有人會往上看的。而即使只能看到她 的上身,那做愛的動作,那推擠,那身體因被刺入而產生的躍動,都是會讓她們 浮想聯翩。 她胡亂地想著,但願他們能夠不被發現?貝爾重重地撞擊在她身上,她在他 身子下面,感到一次次令人愉快的震動。他的肌肉散發著熱;她不斷地呻吟著, 當突如其來的虛弱襲遍全身時,她竟興奮地笑起來。這時的她陷入了兩個強大的 官能刺激裡;他有力而技術精湛地抽插以及快緩輕重的變化對她來說是毀滅性的 衝擊,而身處奇異險惡的環境更是無比地剌激著她的情慾。 綺媛的後背後頂著牆,貝爾的屁股前後來回的挺動。「哦……對,寶貝,好 爽啊,」綺媛不禁呻吟道,貝爾得到了鼓勵更加快抽插的節奏。他再次親吻她, 並且將他的舌頭深深的探進她的嘴裡。綺媛扭頭躲開,大口大口的喘息。「哦, 來啊,干我啊,用力干啊,」她喘息著大聲叫道。 「哦……真好,……好深啊,肉棒插到裡面去了,」她呻吟道,當碩大圓溜 溜的龜頭頂在她子宮上時,幾乎爽得她暈過去。貝爾更是大力的重擊她,幾乎將 她頂離地板。「哦……天啊,寶貝,」他呻吟道,與此同時他的龜頭脹大,精液 猛的射出,射進她陰道深處。 「哦……天啊!啊……」貝爾嘶聲道,他的精液一股接一股的噴射進她的陰 道深處。不久,她的陰道就被射滿,精液從陰莖與小陰唇的縫隙間滲洩,並且滴 淌到她的大腿。當貝爾的陰莖開始變軟,並慢慢的從她的身體褪出時,綺媛失望 的呻吟出聲。 她的蜜穴仍然洞張著,他的精液從裡往外滴淌,順著她的大腿,一直滲流到 她的膝穹處。「對不起,媛,你使我太興奮了,我控制不住,」貝爾說完起身, 將綺媛的腿放在地板上,然後將他自己已軟的肉棒塞回到他的褲子裡。 他將她放低,站著擠在她身上,呼呼地噴著氣,她撫摸著他的頭,讓他彎下 腰,把頭靠在她肩上。她咬著他的頭髮,「這樣使我舒服些。」她費力地說著。 他看看她,嘴角閃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你不覺得很刺激嗎!」他說。 「原以為你乏味無聊呢!」貝爾靠著她,閉上眼睛,笑著露出牙齒,同時重 重地吸氣。綺媛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劇烈湧動。她的腳尖興奮地划動著,她大聲地 笑起來:「也許會被人偷窺了?」。 「最好是些我們都不認識的人。」他把一隻手摸在牆上,伏在她身上,低頭 看她的臉。正說著,門外的老闆可能不耐煩了敲打著門,綺媛推開了貝爾,急忙 穿上來時的襯衫短裙。 老闆手裡搭放著幾件衣服,他一臉狐疑直盯著綺媛的臉,綺媛讓他盯得低垂 下了頭。貝爾也不跟他討價還價了,他接過老闆手中的旗袍,塞進了一個袋子裡, 便拉著綺媛倉皇失措地離去。 下班後,綺媛去了趟建平父母家,女兒貝貝一直寄放在那裡。她除了帶給她 一些食品和課外書之外,比較重要的一個事就是檢查了貝貝的學習成績。吃晚飯 的時候,貝貝突然提出不讓爺爺媽奶奶去給她開家長會,綺媛耐心跟她解釋,說 爸爸媽媽工作忙。 貝貝吵著一定要媽媽帶她參加,她說班裡的同學都由漂亮媽媽帶著,而且還 開著名車,貝貝的性格很像綺媛,十分地懂事而且活潑。綺媛只好硬著頭皮參加 完了貝貝的家長會。然後再將她送回到建平父母家裡,從那裡出來,綺媛不想太 早回家,建平遠在二百公里外的縣級醫院干私活,一定還帶著助手許悅。 綺媛早就預料到的,只是她一向睜隻眼閉只眼,當今的社會這種現象十分地 普遍,犯不得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她開著車不知不覺去了貝爾的公寓,就在樓子 底的樹蔭下面,在這樣華麗這樣幽靜的地方單獨的一個女人,總有些不大對勁的 地方,有些讓人心情紊亂的地方,又有些說不上來。 綺媛正想掏出手機時,一輛山地車「嗖」在停在她的車窗邊。綺媛驚魂未定, 在隱隱約約的路燈下才看清長髮飄飄的貝爾,他左腿點地身子傾靠到了綺媛的車 窗。「是你,嚇死我了。」綺媛說,不知下文如何,但已明明白白地洩露了她心 裡的隱秘。夜水樣的清冷和幽寂,他們都嗅到了飄散在眼前的某種氣息。 貝爾給了她的愛她的性,也給了她糟糕的性思想,或許她該忘掉愛情,忘掉 痛苦,忘掉人們世俗的偏見,勇敢追求自己的快樂。她本就是個性慾很強的女人, 狂熱地需要男人。她從未為此感到羞恥,但有些時候會莫名其妙地有種犯罪感。 一踏進貝爾的公寓,他們就摟抱到了一塊,貝爾身上發出的帶著汗味體味讓 綺媛頭昏目眩,每個女人都能憑著雄性激素所分泌出的體味找到一個最佳性伴侶, 貝爾身上的那一款味兒最能使她神魂顛倒,欲仙欲死。和往常一樣,接觸他的皮 膚就使綺媛產生了強烈的衝動,除了和他在一起的緊實身體以外,其它的一切都 變得毫無價值,男女房事的魅力和歡樂使她忘卻一切,簡直讓她眉飛眼笑。她奇 怪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她的身子在他的撫摸下激動地顫抖著。 「媛,等一會。」貝爾放開她說:「我太熱了,我得洗個澡。」他一邊說一 邊吻她的鼻尖、她的眼睛、嘴巴:「等一會,我要讓你快樂地死過去,我的甜心」。 「那好,你去洗澡,我等一會給你個驚喜。」綺媛嘴角露出一絲狡黯的微笑, 她在上樓的時候回過頭來,發現貝爾微笑時面容溫和得像個老人或者說像個聽話 的孩子。 一會後,貝爾已洗漱完畢,他換上一套舒適的睡袍,背靠在那把寬大單人皮 沙發裡,兩條腿交叉著擱在桌沿上。那一面牆大的電視屏幕上映著一對男女在跳 舞的畫面。這時,從樓梯上款款走下來的女人,讓貝爾目瞪口呆,他試擦著雙眼 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眼前已不是他熟悉的綺媛,陡然望去,像一個迷失了年代的 佳人。 她穿著一款玄色的高領無袖旗袍,絲綢緞上有隱約若現的花卉,也有搖曳的 枝葉,蔓蔓延延攀爬在她豐腴的身上,更惹人注目的是竟有一朵豐碩的花朵,正 好被她豐滿遙胸脯托起來,貝爾不明白這是不是設計師的用意。 腳下卻是一雙黑色的高跟皮鞋,鞋跟尖細鞋面上鑲著一顆灼人的鑽石,一走 動起來,鑽石顫顫微微,就像一滴晶瑩的露珠在微風中滾動。高雅玄素的旗袍, 細高鑲鑽的皮鞋,就像配套定做的,加上她的身上,雪白的脖頸戴了一條珍珠鏈 子,細小的手腕有個青翠欲滴的玉鐲,更是把東方情調填補得濃濃的足足的。 綺媛的臉是經過細緻的修飾,黑漆的眉毛和嬌艷的紅唇,把女人的嬌媚風情 顯然地展示而出,眼波流盼脈脈含情,春色蕩漾的眼睛裡水汪汪的,被燈光映得 亮晶晶的。她在樓梯的折回處稍一亮相,微微抬高了一條腿,那旗袍高高的開衩 裡大腿緊裹在黑色的絲襪裡。 貝爾已不能自主,他打了個響亮的忽哨,朝她勾動著小指。綺媛的媚眼一耷 做出毫不理會的樣子,卻背過身去,她的雙手抬高貼住牆,把條纖細的腰塌下, 豐滿的臀部對著貝爾翹起來,做出了既性感又放肆的淫蕩姿勢。 「美人兒,我怎樣能俘獲你的心?」貝爾在底下朝她大叫著,綺媛衝他嫣然 一笑:「那要看看你的本事?」她也說得大聲,因為呼吸有些急促,兩隻奶子也 隨著她的氣息向微微顫動,搖晃著一身的花枝。 「我是虔誠的信徒,等待著上帝派給我的天使。」貝爾已離開了座位,正要 走上樓梯,綺媛中指在臉前搖晃阻住著他,她笑得花枝招展地說:「我是千年修 練過的狐狸精,單等那個伏魔羅漢來收伏的」。 對於複雜的中國神話,貝爾一時理解不了愣住了。綺媛這才下樓,每踏下一 級梯格,她伸出了腳尖緩慢地試探了一下,好像一個準備涉水的人在試著水的流 速和涼熱。她的身姿看來,又像是一個舞蹈裡的靜止場面,忽然間她的身體躍然 一動,便跨下了一級梯格。 眼前的綺媛美得令人矚目了,她的這種美麗裡揉進了一絲憂怨,幾縷滄桑, 比起她原先的清虛若渺,讓人覺得更加實在、可信。熱情和興奮襲擊著他,他能 感到自己身體的湧動著的一股躁熱。綺媛含情脈脈帶了很濃的表演性質,她半睜 半閉的眼睛一直望著貝爾。她凝視著他,似乎正用眼光觸摸著他,而他肉棒逐漸 變硬,體內的激情被調動起來。 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期盼著什麼。他好像隱約聽到她充滿誘惑的低吟, 腿和嘴唇已張靠開,正迎向著他。一熾烈的慾望在他腹內升起,灼燒著他的肌膚。 有汗水在他眉間凝成水珠,火辣辣地,空氣燥熱沉悶,充滿慾望。 越是往下綺媛越是緩慢,這使他懸起的心又亢奮起來,他甚至為了緩下心頭 的激動而閉住了眼睛,然後是長時間的沉默。他想,綺媛現在所表現出的風騷是 她的自然的姿態,而不是裝腔作勢的,是流露出來的,而不是做出來的,她根本 不知道她在貝爾眼中是怎麼判若兩人。 綺媛能感到他的期待、懸望,在靜默中等待下一個步子,下一個躁動。綺媛 終於走下最後一梯格,她風拂楊柳一般地扭動腰胯朝他走來,手裡的一把折扇跟 著搖動。一個曲折玲瓏的身體緊裹在旗袍裡,那若隱若現的大腿,要比露出更多 的比基尼更撩撥人意。 與其說貝爾是對她的裝扮驚訝嚇了,倒不如說是震動了,好像這是他第一次 發現綺媛有這麼豐腴的身體。她此時此刻的一舉一動都顯得有些風騷。貝爾有些 不能自持了,他想起綺媛在性方面的大膽和火辣,這中間的區別讓他從心中升起 一股具有韌性的慾火,無論怎樣,他要走近眼前彷彿從天邊飄來的奇境。 貝爾屏住呼吸,猛地嚥了一口唾沫,他走到綺媛身邊,能聞到她身上許多香 水混合的氣息,濃郁襲人。他將綺媛銜在的髮髻那枚晶光四射的大蜘蛛撥出,綺 媛半仰著面,頭卻差不多歪跌倒右肩上來了。她差不多被貝爾眼神中流露的熾熱 的慾望驚呆了。任憑貝爾輕輕拿下她手中的折扇,放到旁邊的櫃子上。幾乎有些 粗暴地把她抱進懷裡。 綺媛在自己身體沸騰以前,清晰地感到貝爾浴衣上的帶結鉻著到皮膚上,旋 即貼緊。她披散在背後的頭髮往旁邊理了理,這時她的身體開始發熱,好像貝爾 的浴衣塗滿了情慾的蜜汁,將她燃燒起來。然後,他們就如癡如醉地親吻,那種 受拘束的忍無可忍使得慾望更加高漲。 他們面對面地站著,貝爾的手伸進綺媛的衣服,那層層疊疊、窸窸窣窣的動 靜,真叫人心旌搖曳。裡頭的那個小身子不知在什麼地方等著他,是箭在弦上的 情勢,貝爾他何曾經歷過啊!他想:這是人嗎?這是個精靈啊。 他的手沿著她的旗袍摩挲著,她的乳房在緊繃的衣服下凸顯著,沒穿戴乳罩 的奶頭微微鼓起,他的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肚子上,她的大腿上,探索著摸進了高 高的開衩,在她的大腿頂端上停留下來,手撫弄著她腿中間隆起的那一堆,他發 現她已濕潤了,有些淫液滲出了她的內褲。 然後又往上移,來來回回,惹得她血往外湧,她感到自己像充足了氣一樣膨 脹開,她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他的嘴巴溫暖濕潤,他用舌頭柔和 地舔著她的耳朵外廊,探尋著,接著舌頭戳進她的耳朵裡。 他很小心地從衣領開始解開她的鈕扣,但只到了她的腋下就不再繼續,綺媛 露出了一側光滑的肩膀和左邊的乳房,他撫摩著她的身體,像貪婪的古董商撫摩 自己圓潤細膩的白玉。他的雙手握緊綺媛的雙乳,由於過份地激動他不停地用力, 直到綺媛叫了起來。 貝爾跪在她前面,和以前完全一樣他將臉貼在她的胸前。綺媛兩手捧起他的 臉,感到他未刮的下巴上的鬍鬚紮著她的手,她摸到了他的喉結,能感到凸起的 顫動。他的臉頰閃著一種火焰。他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那種程度,和她一樣。他 輕柔地抓著她,但他急切地想進入她的體內,正如她想的一樣。 綺媛看到那束火焰已在他的眼睛裡燃燒。他的嘴唇微啟,潔白的貝齒瑩瑩發 亮。她把臉低下去,鼻子貼著他的鼻子,輕輕地擦著,聞著他的氣息,感受他的 溫暖,感覺到他的心正激動得怦怦直跳。她自己的嘴巴也張開了,她輕輕地扭動 著頭,擦著他的顴骨,吻著他的臉。 這是他的皮膚,這是他的氣息,這是所有讓她怦然心動的東西。她輕輕吻著 他的眼瞼,眉毛,他的眼皮忽地睜開了,他的眼睛靈活地轉著,像一隻小鳥,像 一隻飛蛾。綺媛輕輕舔舔嘴唇,吻吻他的鼻子。她的臉蹭著他的短髭,癢癢的, 有一種興奮感。 貝爾把一隻手放在她的下巴上,輕輕抬起她的臉——她毫不抗拒,任由他擺 布——貝爾找到她的嘴唇。他吻著她的嘴唇,一遍又一遍,每一次肌膚相親都讓 他感到莫大的快樂。他的身子在顫動,忽地張大了嘴巴,撩撥著她、讓她的嘴巴 也張大,深深地吻了進去,舌頭攪著她的舌頭。 在那一剎那,綺媛的慾望是如此強烈,幾乎要失去控制了。他的手摟著她的 背,緊緊抱著她,熱烈地迎接他的挑逗。他狠狠地吻著她,一隻手已經滑到了她 的胸脯上,使勁一捏,綺媛痛得往後抑,喘了一口粗氣。他把手心對著她的奶頭, 開始轉起手掌來。 綺媛緊緊抓住他,呻吟著。她的手也伸到了他的衣服下,摸著他的肌膚,緊 緊的肌肉。她伸開腿,平躺在地板上,他重重地壓著她。他蹭著她,他卻忽然抽 出身去,這令她一驚。他是停下來脫衣服。綺媛坐起來,稍向後退了退。與他不 同的是,她並沒有脫掉衣服,只是解開了旗袍上所有的扣子,胸脯直挺出來。 他瞇著眼看著她,眼光十分冷酷。綺媛痛轉過身對著他,她緩慢地抬起一條 腿脫掉了內褲,任由黑色的蕾絲內褲勾掛在別一隻腳的小腿上。一隻有力的手抓 住她抬起的腳踝。他輕輕地跪下去,整張嘴巴貼住了她的美穴。他吻著它吮吸著 它。他的牙齒輕輕咬著,非常兇猛,而她正希望如此。 他的舌頭輕觸著她的花瓣,撩撥著她,挑逗著她。他的手撫著她的胸脯,摸 到了她的肩膀,她輕輕地擺脫開了他的手。他和她滾到了地毯上,壓在她身上, 吻她的臉,脖子和胸脯,下體碰著她的肚子。她的雙腿張開了,隨時準備他的進 入。 他撐著胳膊與她對視了幾秒鐘。他們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情慾。他俯下身子, 輕輕、輕輕地插進去,她把腿開得更開了。他很輕吻地進入了她的體內,綺媛感 覺到自己的美穴如花怒放,在他的觸動下跳動不已。他微微欠起身,開始一遍遍 地刺入:有節奏的,深深的,強壯的、複雜的,令人銷魂。 她想抓住他的背,緊緊貼住他的身子,讓他進入得盡可能的深,兩人都進入 了難以抑制的高潮中。他挑刺得更厲害了,她聽得見他的喘息,他們已經融為一 體了。貝爾的雙手支撐在地毯上面,對著她豐腴的身體猛烈地衝擊。 一陣快感的震顫讓綺媛神情恍惚,一股灼熱在她的血管裡奔騰,她下意識地 搖晃著,扭動著,應和著他凶狠的衝刺。她的手緊緊抵住他粗壯的脖頸,身子幾 欲懸起隨著他的起伏而浮沉。他幾經渾身汗如水滴,滴落的汗珠打在她的胸脯上, 她把頭朝後仰去,冰涼的汗珠在她的身上流滲。 一股淫液猛地從她的下體湧出,她能夠感覺到大腿上的肌肉在顫動,她的奶 頭繃緊收縮,慾火灼烤著她的皮膚。她已經渾身泛力,似乎承受不了他暴風驟雨 般的蹂躪。雪白的肌膚也泛起了細小的汗珠,緩緩游動在曲線優美的乳房邊。 而他還是不依不饒地,甚至騰出空閒的手在她的肚子上和下體裡游動,被激 起的熾熱的情慾在她身體裡膨脹著。他們倆人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歡快的在空曠 的客廳空氣中蕩漾著。她身體的躁動也逐漸猛烈起來,那愉快的感覺震顫地穿過 週身的血管。 正文 【情、欲、愛】(05) 作者:江小媚。 字數:12967。 5。曠野的激情。 遊戲綺媛經不住貝爾再三的慫恿,決定跟他在這個週末做一次長途的騎行。 貝爾說這附近有個水庫,他說要在水庫騎上一大圈,這對他來說不算一回事,對 綺媛卻是個挑戰。從小到大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她還從沒有接受過像貝爾這樣 的獨斷專行而且還蠻橫無理但果斷大膽的指使,這讓她感到新鮮和陶醉。 毫無疑問綺媛無時無刻地都隱藏著自己的本性,其實她的性格中並不像想像 中的那麼嫻靜安份,說到底在她的骨子裡她是個喜歡冒險的女人。一直忙碌到了 週末,綺媛推辭了所有週末的活動,其中就有伊妮的狂購計劃,她說就到夏天了, 剛好那天商家都推出換季大行動。 星期天是個晴好的天氣,一大早就陽光燦爛蔓延在高樓大廈之間,蓬勃蓊鬱, 久久不散。綺媛趕到了約好的地方,貝爾早在那裡等候了,他的自行車後面裝上 鼓鼓的兩個包裹。「一大早就這麼悶熱。」綺媛說,她摘下了綺行帽,用紙巾拭 擦著額間的汗水。 「不會的,一到郊外天氣就涼爽。」貝爾偏過頭去對她歉然的笑道,好像他 對這個濕熱的天氣,多少應該負責似的。他的身上是一套絳紅騎行服,兩條長腿 貼在車座的膠墊上不停的淌汗,戴著一副寬邊意大利式的太陽眼鏡,額上的汗珠, 像一排小玻璃球,一顆顆停在眼鏡邊上。 他們沿著濱江大道緩慢地騎上過江的大橋,正是週末,大橋上面的車輛十分 擁擠,綺媛緊跟在貝爾的後面,不敢怠慢聚精會神在騎著。過了大橋,車流漸漸 地疏朗,道路顯得寬敞順暢了,他們的速並也逐漸提升起來。 貝爾就顯得十分地興奮,他的賽車坐墊聳起老高,性感十足的屁股飛翹。尖 起嘴在吹口哨,一忽兒放慢了速度跟綺媛並排,不失時宜地伸手摸了她一把臉, 一忽兒退到後面踢拍了拍一下她的大腿。綺媛的車搖晃得更厲害了。 她一頭大汗,嘴裡誇張地尖叫,卻咯咯地笑個不停。他就跟在她身後也樂得 呵呵笑了。他們打著、喊著、笑著,二輛賽車,一前一後,一路呼嘯在鄉間的沙 石路面。綺媛發現自己對沿途的景致挺有興趣,他們選擇了一條極富挑戰性的路 線,以便能看到很多迷人的風景。 路上儘是徒坡,天氣越來越熱,綺媛感到很累,渾身不舒服,等到了有集鎮 的地方他們便迫不及待地找了個涼快的歇了下來了,有買飲料的雜貨鋪子,他們 購買了冰凍的礦泉水,綺媛大口地喝著以致溢出了一些水流在下巴,他們哈哈地 大笑著,綺媛喜歡這樣。 他們的穿著打扮引起了路人的駐目,小鎮的居民少見多怪,更有的對著他們 緊束的身姿指指點點。綺媛不好意思地低頭看著身上紅白相間的騎行服,衣服緊 緊地繃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膚,拉鏈把上衣拉得很緊,所以,挪動一下,她 那對迷人的白嫩的乳房就撩人地顫動起來。 貝爾倒無所謂,也許他早就習慣了,還不時地對著觀看的人微笑,綺媛推促 他離開。經過了集鎮,轉入一條林間小徑,兩旁樹木林立,遮住了一些光線,道 路越來越窄而且變得崎嶇。過了一會車子很驚險地轉了幾個彎開始爬上山頭,周 圍是一片綠色的原野。山坡上被勤勞的人種上了疏菜和各種水果。一條土路伸向 天邊,微風拂面,山花搖曳,好一幅田園美景。路上看到許多小爆布,有溪流穿 過小路。 到了下坡時他們一路狂奔,路邊的樹木一片片的被甩在了身後,就連風兒也 自愧不如,一陣陣的從他們的耳邊滑過。隨著上山的坡路越來越多越來越陡,綺 媛遠遠地被甩在後面。等她氣喘吁吁地趕上時,貝爾正跟路旁的老農聊得熱火朝 天。他們一遍又一遍地誇獎貝爾的漢語,貝爾便一遍又一遍地謙虛「說得不好, 馬馬虎虎吧」。 「他還會說馬馬虎虎,這中國話簡直到家了。」老農喜出望外地說。 「你是翻譯?」老農問綺媛。 綺媛笑著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另一個農民說,「他的中國話這麼好,還用 得著翻譯?!」於是兩個農民會心一笑,目光怪異地又一次投向綺媛。綺媛的表 情依舊。「她是我的朋友。」貝爾說。 「啊。」好幾個農民同時說,於是有更多的怪異目光投向綺媛。綺媛自己跨 上車騎走了,貝爾這才急急追趕上來,當綺媛在前面故意抬離臀部蹬踏腳踏車, 跟在身後的貝爾看得有幾次差點連車帶人摔倒。爬上一段坡道,貝爾伸手挽住綺 媛車子的龍頭,兩個人相視一笑。「我們繞過這個嶺,就是溫泉湖」。 當他們費力地綺上了山頂後,空氣清涼了許多充滿了撲鼻的芳香,野花燦爛 地盛開在草叢中,綺媛看到幾隻骨瘦如柴的山羊,脖子上繫著鈴鐺,同時衝她嚇 人的眼睛。這裡人跡稀罕,有些太空曠,連飛鳥也不願光臨。 「我們的目的地。」貝爾興奮地指著,綺媛什麼也沒有說,這裡的一切都那 麼神秘。這片水庫區呈卵圓形,距他們最近的湖面上波光粼粼,遠處懸崖籠罩下 則顯得陰沉黑暗。湖的一端有座較大的島,綠色掩映中矗立一座白色建築,別具 一格。 到了水庫大壩上,一望無際的水庫就在他們眼前,碧波蕩漾的水面,不時的 泛著水花。遠處幾支山脈的相對起落,窩出了這塊清靜、美麗而邊遠、荒瘠的地 方。他們就在大壩上稍做休息,綺媛身上的騎行服都已濕透。她摘下頭盔,把扎 頭髮的手絹鬆了,幾綹亂髮掉落到脖子上,給汗浸濕了,一條條垂掛著。 貝爾將車子放倒在地上,他從堤壩下去。「這地方風景,是野餐地好地方。」 他回過頭對綺媛大聲地說,綺媛學著他把車子放倒,她看見貝爾走到水邊,站在 那,伸手將他半軟的陰莖從褲子掏出。突然,她向他注視著眼神變得癡迷起來。 她的丈夫上洗手間總是非常隱秘。他從來不讓她看。當她注視著貝爾手捏著 他的陰莖尿尿時,一股黃色的液體由龜頭噴射而出,她看著身體不禁一陣輕微的 哆嗦。她看見尿液劃過一道弧線,尿得很遠,消失在水面上。 令人驚訝的是他怎麼尿得那麼遠尿那麼長時間,好像尿不完似的。當尿流變 成滴流時,她看見貝爾抖了抖他的陰莖,將它塞回到褲子裡。看到這時,她明顯 感覺到她胯間抽動起來。當貝爾轉身要回時,他看見綺媛正在堤上看他。當他們 的眼光一碰,他臉一紅,意識到她剛才一直在注視他。 貝爾解開綁在車子後面的包裹,見綺媛迫不及待地往水邊去,忙喊著讓她小 心。綺媛腳下是一雙軟底的膠鞋,從徒坡下去倒不打滑。堤壩下面很零亂,垂著 綠色籐條的下面有條崎嶇的小徑。她穿行過了佈滿雜草的小路到了岸邊,視野變 得開闊了。 放眼望去,滿水庫的水碧波蕩漾,遠處群山起伏,像一幅古老的油畫。水中 零零星星地聳立著幾座小島,島上的松樹和層層灌木為這裡增添幾分幽靜情趣, 陽光照耀的草地一直延伸到白色的石徑,伸向遠方。貝爾在水邊鋪上了野餐的細 格布塊,他們在上面進餐,欣賞著湛藍的水面。 綺媛摘除了騎行的帽子和眼鏡,一頭蓬鬆的短髮齊耳根向外飛起,把她俊俏 的五官挑了起來,帶著幾分俏皮。因為久未下雨,水庫的水很淺,水面窄了許多, 又露出了不少沙灘來,沙灘上大大小小星列著一顆顆灰黑的鵝卵石。近水處,卻 是一片片狗尾草,一從從都在吐著大蓬的絮子,迎風搖曳,在烈日下,白得發亮。 接過貝爾遞過來的飲料,緊繃著的騎行服兩脅下面浸著兩大塊汗跡,綺媛說: 「這才五月已經熱得令人難以忍受了。」這時的她汗滴在她緊裹著和騎行服裡自 由地流動,撫摸著她,就像是一個看不見的愛人。而她感覺到汗水細細地流到了 她的美穴,聚集在那兒,絲絲、絲絲地發出聲響。她覺得整個身體都和熱氣瀰漫 的天氣一樣地熱,在她臀部那如桃兒一般柔軟的細溝中,熾熱更像是火山的熔岩 似。 附近幾乎沒有人,綺媛覺得身上黏濕著,她索性解開了拉鏈,這樣,她高聳 而起的乳房便暴露了出來。選擇一塊有樹木遮蔽陽光的地方,貝爾從包裹裡拿出 一塊檯布鋪在地上,陸續把包裡能入口的東西都掏出來,有礦泉水、麵包和水果, 有瓶礦泉水滾出很遠已近水邊了。 而綺媛頭枕著自己的雙手,仰面躺下。耀眼的陽光、隨風搖曳著的灌木、波 瀾瀲漾的水面,無人的靜謐,身邊的情人,人還要什麼吶?!綺媛的思緒突然切 入了這種滿足,她想大聲喊出來,感謝生活,也感謝造物主。 貝爾的臉貼近她的臉,她用手攏過他的頭。她深情地吻他,然後睜開眼睛, 看著近在咫尺的情人。「這兒多靜啊。」她停住又聽聽遠處的拍擊著岸邊的濤聲, 她側起著身子,突出了她迷人的身材,纖細的腰肢和豐滿的胸部。 偶有微風掠過空氣清新而涼爽,雖然陽光照耀著,水邊仍然很清涼,綺媛很 是喜悅。貝爾帶來了麵包和午餐肉罐頭,他們簡單地享用了午餐。陽光漸漸火爆 起來,貝爾脫了身上的騎行服,他的裡面也是空無一物,他說要把肩膀和後背曬 成紅色。便臉朝下躺下。綺媛的手忍不住又去撫摩他光滑的後頸,還有後頸上柔 軟的茸毛。 周圍一片寂靜,而綺媛腦子裡則是亂糟糟的,她只知道她的情人赤身裸體地 躺在她的身邊。這是一個機會,而且又是風景迷人的地方。在這兒只有他們倆個 人,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綺媛心神蕩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從喉 嚨裡鑽出來了。她充滿誘惑力的身體懶洋洋的伸展著,很愜意。 綺媛覺得她發燙的面頰極需要冷水洗漱一下,她向水邊走去,地面上的些鵝 卵石給太陽曬得滾燙,她光著腳板踏在上面,灼得刺痛,啊唷啊唷都喊了起來, 連跑帶跳,急往水邊奔去。水清澈能見到底下的石塊和悠然蕩游的小魚,她雙手 捧起涼水撩潑到了臉上。 水在波動著,抖著耀眼的光芒。白色的水汽讓人產生幻覺:仙境也許不過如 此。她回過頭往堤岸上看看,沒有一個人影;正午的陽光和水氣織成的亮色,再 遠就什麼也看不清了。她覺得不下水洗個澡根本就是枉費這美好的景致,便脫下 了騎行服,赤條條的像一尾銀條子魚兒,一仄身,就滑膩膩地溜下了水裡。 長這麼大綺媛從沒這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中精光地赤著身子,她一次又一次瞧 著岸上,覺得害羞,又覺得新鮮,大膽地看著自己的身段,似乎第一次發現自己 的身子好多部位已經比先前豐腴了。她抑起身子挺起肚子,那叢濃密的陰毛在水 中像是黑色的浮藻,還有那道裂縫上的兩瓣肥美陰唇。 她使勁地躍出水面,又魚躍式地向深處一頭撲去,沉進水裡憋了一個久久的 氣。水的波浪沖擊著她的晃蕩的乳房,頓時使她有了週身麻酥酥的快感。她又一 次躍出水面,末了,索性仰身平浮在水面,讓涼爽爽的流水滑過她的乳房和兩腿 間的美穴,將一股舒服的奇癢傳達到她肢體的每一個部位。 這時,岸上的貝爾掙起身來,他遠遠地望著水裡自娛自樂的綺媛,大聲地喊 道:「媛,你也不叫上我。」綺媛在水裡舉著一條手臂大聲說:「這裡夠涼快的。」 他說:「沒等我就自己涼快著,真不公平。」貝爾一走動,他勃起的陰莖就跟著 晃動,他感覺很不得勁。他能夠看見,也能夠感覺到綺媛的眼睛在瞅他的陰莖。 「看我把你抓住再懲罰你。」他說,綺媛轉身遊走,還回過頭來:「那就看 你的能耐了。」話音未落,身後的男人已經在水中。 綺媛吃驚地瞪大雙眼,看著貝爾漸漸沉沒下去。她不知道貝爾會不會游泳, 這地方的水底足夠把他淹沒的,可是水面又重新平靜,她大喊了一聲,「上來吧, 別胡鬧了」。 貝爾像水下怪獸一樣猛地躍出水面,又奮臂劃了幾步就游近綺媛,她一聲驚 呼卻像魚一樣靈巧地逃開了。貝爾完全沒有想到綺媛游得這麼快。他開始認真追 趕她。綺媛撒開四肢,姿勢優美地游著,在水面盡致地展露著她的身體,她渾圓 的屁股在水面上時隱時現。 貝爾在快追上她時又故意放慢速度,他想多看看綺媛赤裸地游泳,她再次抬 手撩開水面的動作,都能讓他激動起來。他覺得綺媛有取之不盡的女性之美,直 到游近了她將她輕輕摟住,「嗨,說說,要我怎麼懲罰你」。 綺媛努起了嘴唇,他吻著,雜亂無章地吻著,他的舌頭在她的嘴巴上探索著, 先是她的下唇,然後尋到了她的牙齒,而他的手也沒閒著,在綺媛光滑的臀部摩 擦著。綺媛的身體貼緊了他,不知是水的浮力還是她早已就癱軟了。她抬起了雙 手,用力摟住了他的脖子,更有力地親吻著。 她的隆胸向前傾向他,乳房壓迫著他的胸膛,雙腿借助著水的浮力勾住了他 的腰際,能感到他勃起的陰莖頂著她裸露的屁股。貝爾更加有力地吻著她,他迫 使綺媛張大了嘴巴,來迎接他舌頭的進一步侵入。他用舌頭繼續深入挑刺著,在 綺媛的嘴裡不停地攪拌著、抽動著,就像是在運用著他身上的另一根堅硬的利劍。 當綺媛透不過氣奮力掙脫他的嘴唇時,她感到全身的血都湧到了耳邊。耳邊 轟鳴著巨大的聲響,她感到貝爾堅挺的陰莖正在她的美穴旁邊徘徊著,他的一隻 手在扳開著她的膝蓋,綺媛下意識地把兩腿張得更大些。貝爾現在已經太堅挺了, 他不再有別的想法,只想用他的身體去頂撞來發洩自己的慾火。 「我能感受到你快把持不住了。」綺媛喘息著說,浸著水色的眼睛迎著他熱 辣辣的目光。他俯下臉用舌尖輕輕地撫弄著她的奶頭,感到了她在顫動。綺媛呻 吟著,她感到他的舌尖移至在她的另一個奶頭輕緩地撥弄著,一陣電流穿過她的 身體,她幾乎要窒息。 她差點要被體內的溶熱融化了,她渴望牙齒和舌頭,渴望著男人堅硬的東西 插入她的體內,把她推向高潮,讓她與湖光山色融為一體。慢慢地,難以置信的 緩慢,他的陰莖在她的花瓣逗留了一會,便輕輕地推進。她期待著,幾乎不敢呼 吸,她感到那堅硬的一根正在挑刺,隨意地滑向她的美穴深處。 她再也無法忍受了,她乞求道:「快點給我,貝爾。」她急促地喘息著,幾 乎不能言語。他猛地插了進去,綺媛溫濕的陰道裡迎來了他熾熱的陰莖,感受著 一陣陣的熱量湧入自己的體內,她在顫抖著、燃燒著、叫喚著。 「哦……啊……」綺媛尖聲叫道,將她的臀部迎合著他粗壯的陰莖向上翹起。 這聲尖叫把附近樹林裡的一群小鳥驚起,它們慌亂的飛向空中。安靜的湖面上響 起它們撲扇翅膀的聲音,和嘰嘰喳喳的叫聲。那粗碩的陰莖在她的裡面歡快地抽 動著,綺媛的淫液源源不斷地湧出,她不自覺地向上挺動著屁股,祈求著他更深 入更緊貼的抽插,把她體內憋悶了的慾望揮霍一空。 這是一場強烈的對比,一邊是男人堅硬充滿力量的陰莖,一邊是女人柔和溫 潤的陰道,男人的陰莖充滿了慾望和貪婪,在用抽插縱動磨礪著她的陰道,飽蓄 著力量和慾火;而女人的陰道則輕柔而懶散,令人渾身酥麻麻的。這鮮明的對比 刺激著她,讓她陷人一陣陣顫慄中。她已經完全迷失了,徘徊在慾火的邊緣,不 能自拔。 被這強烈的刺激包圍著,堅硬和柔軟,弱小和強大。她只剩下一點意識,喃 喃低語道:「貝爾,我快不行了。」貝爾笑了,這是充滿了驚喜的笑。這時,她 的陰道開始痙攣起來,一次強有力的高潮沖襲她的身體而過,貝爾的陰莖仍在迅 速抽動著。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高潮從她體內深處爆發。 一股電流從她的陰道向她全身震顫著擴散,匯聚在她的大腦裡急衝腦門。她 身體開始顫抖,並低吟連連,她的一雙手臂緊緊的圍攏在他的脖頸,將手掌捂向 她的面顏,想要摀住她的叫喊聲。貝爾一聲地呻吟,將臀部猛地一挺,使他的陰 莖深深的插在她的身體裡面。 他的睪丸脹緊,陰莖脹大,精液噴射而出。他能夠感覺到綺媛陰道收縮著他 的陰莖,好像要將他每一滴精液吸進她的子宮裡。這時,湖面再次變得安靜起來。 只有鳥兒的叫聲,和蟲子的嗡鳴。貝爾的陰莖還緊插在她的裡面,高潮之後過了 幾分鐘他的陰莖仍然插在抽動。兩個人好長一段時間都一動不動。 堤壩上面有一夥跟他們一樣的騎行愛好者經過,他們起初以為湖水裡的是一 個人,因為發冷而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臂。然後,仔細看見又像是兩個人擁抱在一 起,他們大聲地議論著猜測著,大聲地喧囂著喊叫著。當他們快騎過堤壩時回頭, 那兩個人還擁抱著,這一回他們看得久一點,撒了一路的歡聲笑語。 倆人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了岸上,這時的陽光已沒有剛才那麼地生硬,正毫 不留戀地往西移去,儘管移動得有些緩慢點生硬。一切又歸於寂靜。貝爾再一次 從後面擁抱她,雙手停在她的雙乳上。綺媛也摟著渾身浸透的貝爾,望著空寂的 藍天,想著剛剛他們的淫蕩放縱,她想,她是多麼愛這個濕漉漉的男人啊。 貝爾比她高了不少,有著發達的肌肉,強健的體魄。綺媛面向他佇立著,將 自己赤裸裸的乳房貼在他裸露的胸膛揉擦著。他的小腹向前擠壓著。綺媛極喜歡 這種方式,或許他也有同樣喜好,不過他絲毫沒在意。他的陰莖又堅挺地擠在他 倆中間,他們熱烈地親吻著,急促地喘息著。 綺媛的手指在他健壯的身上點點戳戳,她說:「貝爾,你真健壯,也很陽光。 我可就不行了」。 「你不覺得自己好看麼?」貝爾說著他的手指正從她胯骨滑下。 「不。」她沒覺得自己不誠實。隨著歲月的流逝,綺媛總是不自覺地感到在 她身上的痕跡,假如十多年前有男人對她這麼說,她會默許這麼讚美的。 「你非常美。」他的手又在她的雙肩處撫摩。「你的肩這麼飽滿,你的脖子 卻很長。我覺得你身體的每個部分都像果實」。 「我已經老了」。 「對,你的確老了,就像果實在成熟的晚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什麼?」。 「一切都是濃濃的」。 「一切都是濃濃的。」她輕輕重複著這句話,多奇怪啊,她想,自己快四十 歲了,才瞭解自己是怎樣的女人,才感受到做女人的美妙。 為了貝爾這一句讚美的話,他們又瘋了似的再做了一次愛。貝爾緊捉住她的 手臂,綺媛呆立著。他親吻著她的嘴,綺媛睜大眼睛向上睇視著他,就像被催眠。 貝爾再次親吻著她,她看他想要從她身上吸吮出他渴望的東西。 綺媛的雙唇蠕動著。他向下擠壓著自己的腹股溝,並將自己的陰莖在她腹部 摩擦著。「告訴我,」他低聲耳語:「你想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綺媛呻吟著。「貝爾!我要你!我為你瘋狂。」她的嗓音嘶啞的:「你要知 道,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像你一樣對我有這麼大的影響。你知道嗎?」她渾身發抖。 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了他們兩個,澄明清靜的湖水,暖暖的陽光,情緒激動的他 和她。 貝爾的眼睛正閃閃發亮。她的身下是崎嶇不平的沙礫和草根。他把她推倒, 壓著她,熱熱的嘴唇在她臉上和胸脯上狂吻。沒費什麼周折,貝爾堅挺的陰莖就 刺進了她的裡面,熾熱的慾火讓綺媛的美穴早已是淫液氾濫,原始的本能足以使 他的陰莖如魚得水般地歡暢。 綺媛將身子略抬,和應著他。他們沒有更多的甜言蜜語;在他們自己的性本 能面前,他們都是傻子。所有的思想都不存在了,他們都跌入了情慾的海洋之中。 綺媛的身體有節奏地起落回應著他有力的抽插,像一曲瑟瑟和諧的美妙的旋律。 她的腦裡充滿了快樂,貝爾作為一個比她年輕幾歲的男人,對她表現出的信任和 某種心理依賴讓她刻骨銘心,讓她感到幸福。 他輕輕地動著,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能引起她莫大的快感。她躺在凹凸不平 的格子布,身上還有一些草屑沙土。湖水似乎在喃喃低語妒忌著她的幸福,堤壩 高高聳立著似乎威脅著他們連在一塊兒的身體。他輕柔地摟住她,她覺得所有的 甜蜜在這一刻都漲滿了。 他注視著她。她張開眼睛,看到了他神色中的那份真情。所有的一切是那麼 地真摯,他的確是動感情了,像她一樣?她這是和他在一塊,手抓著他,顫抖的 肉體在他的觸摸下燃燒,感受著他的力量他的熾熱。她抱著他的頭,吻住了他的 嘴唇。「射出來,給我你的那份熱情。」她乞求地說。 突然他大吼一聲,腰部猛力來回抽動了幾次。綺媛跟著也一聲尖銳的喊叫, 那陣飽漲欲裂的感覺讓她渾身顫抖。一直等到他平靜下來。然後她放開他的脖頸, 緊抱住他坐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臂部下,接著,她極為緩慢地弓起後背。 當她的雙手按住他的肩膀站起時,他有點站立不穩,不一會兒,她的雙手越 過頭部,身體緊緊彎曲著,她能夠用手在地面上支撐著自己,依舊把他的陰莖留 在體內。他呆呆地佇立著,渾身發軟彷彿大病初癒。 然後他們一起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了,喘了半天氣,倆人才不約而同地笑 著迸出了一聲:「真夠瘋狂的。」「好爽」。 「我要是告訴你,你會掃興的」。 「說吧,」貝爾拿起綺媛的手,在唇上貼了一下。 「我從沒在屋子以外的任何地方裸露過」。 貝爾笑了。「你以為這會掃我興麼?這就像你告訴我你是處女一樣動聽,你 真是個傻瓜」。 「所以才會碰上另一個傻瓜」。 「兩個傻瓜在拐角碰頭」。 貝爾把手摟住她的脖子,就在前進的車上,他在綺媛唇上輕吻了一下。 「再來一次」。 「不行。」貝爾說。「我要是再碰你一下,就一步也騎不了了」。 「還行麼?」綺媛脈脈含情地看著貝爾,貝爾像呼吸芬芳那樣閉上了眼睛, 然後搖搖頭。 眼看著太陽漸漸地西墜了,他們才起身穿上了騎行服,沉醉在極度滿足的性 欲兩個人騎得緩慢,走走停停間總有一點隱秘的愉悅在他們之間游移,內心也如 路邊的樹梢在微風中飄搖。幸好回去的路大多都是下坡,也沒費多少力氣,回到 市裡時已是已近黃昏華燈初上。 貝爾跟她一直到了翠湖她家的樓下,「你住幾樓?」他仰天望著問。 「十六樓。」綺媛說,「就不邀請你上我家了」。 「直想送你上去,然後洗個溫暖的熱水澡,再吃一頓可口的晚餐。」他說, 綺媛毫不猶豫地笑笑:「不行的,貝爾,畢竟讓建平帶了一天的孩子,該回家犒 勞犒勞他了。」見貝爾略有些失望地跟她道別,她的心裡怏怏的。 綺媛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洗個熱水澡,她身上那款紅白相間的騎行服已 濕漉漉地黏在她身上一整天了,她感到了有一股難聞的餿味。投入到溫熱的花灑 中,她幾乎快活地呻吟出聲來,又忍不住地笑了,就情慾本身而言,貝爾太讓人 心動神搖了,是自己的潑辣大膽才使他變成一個極好的情人,還是他天生就精通 此道?。 她不知道,或許是前者。想到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有一個能激起她的情慾, 能把她全身骨頭都熔化男人,真是一種快事。這一天過得愉快而且滿足,貝爾對 她的愛戀使她情不自禁地哼起了遠久的一首情歌。 這時她聽到用鑰匙開門的聲音,她並不感到驚呆。除了建平和她這個世界上 沒人有這扇門的鑰匙。接著便是膠鞋掉落到地上的聲音,他總是彎腰用手脫鞋, 然後把鞋子扔在地上。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這天建平是帶著女兒貝貝的。 這樣,六歲的小女孩便見到了媽媽赤裸著的濕淋淋的身體,貝貝第一句話就 是:「媽媽真不害羞,那有女的把自己脫精光的。」聽著建平一陣如狂風般的大 笑,綺媛忙將洗漱間的門閉了。當她穿著浴袍,頭上包著毛巾出來時,客廳裡只 有建平一個人。他說:「我以為你會赤裸地出來,把貝貝關進屋裡了」。 綺媛被他說得心裡一陣發暖,她頓時放鬆下來,從頭上扯下毛巾,剛洗過的 頭髮披散下來。她用手把頭髮揚到後面,然後又試著用手指把頭髮攏整齊些。 「我剛回來的,沒做飯,不如我們到外面吃吧?」綺媛問道。 「不了,我來做,給我三十分鐘。」他說著便換過衣服進了廚房。「你今晚 沒別的活動嗎?」綺媛跟著進了廚房,建平從冰箱裡拿出一些肉類疏菜,他沒回 頭:「說好了,今天就陪你們。」這話令綺媛感到了欣慰。 「怎麼樣,今天過得開心嗎?」見她沒離開的意思,建平找了些話題聊了起 來,綺媛道:「很好,就是有點累」。 「那是,要有個好的身材就得付出代價,你不覺得最近愈來愈是性感嗎?」 他切著菜說,「你也這麼覺得啊。」綺媛語調也變得輕佻起來。見建平停下了手 中的動作,眼光發呆地瞪住在她的胸前,綺媛低頭一看,才發覺浴袍帶子開了, 她傲人的雙峰脫穎而出暴露在他眼前。 這時她不僅不遮蔽反而撩開浴袍,對建平挑逗地展示著自己豐滿的身體。 「呃呃呃,如果你想安靜地吃完這頓飯,就把你那寶貝收攏了。」建平說,與其 說他是被綺媛的舉動嚇著了,倒不如說是震動了,好像這是他第一次發現綺媛有 這麼豐腴的身體。 綺媛此時此刻的一舉一動都顯得有些風騷。他突然那麼清楚地意識到,綺媛 這會兒所表現出的風騷跟以往有所不同,彷彿站在他面前不經意賣弄著的女人不 是他的妻子而是陌生的另一個女人。直至把飯菜端上餐桌時建平還一直要想,綺 媛現在所表現出的風騷是她的本來面目,是自然流露出來的,而以前的那些卻是 她一直在掩飾的。 想到這兒,他升起一縷強烈的衝動,夾雜著莫名的慾火,他想去扯開綺媛身 上的浴袍,要不是女兒在,這會兒,他一定會扒開她,就在這餐桌上狠狠地將她 操了。而綺媛這時卻跟貝貝說話,她詢問了她今天卻那裡玩了?開不開心?。 突然她抬起頭,見對面的建平眼裡閃爍著的火苗,她玩笑著說:「你的激情 暴露無遺,別告訴我最近沒有開葷」。 「那就是說,你最近的情感被填得滿滿的了。」建平也說,綺媛不答,卻對 他歪著腦袋似乎是默認了。她知道,建平也許不是一個很浪漫的男人,不過也是 最不會嫉妒的人。 儘管他們是令人羨慕的一對,但是綺媛清楚,在許多方面,他和她都有各自 的天空。他不干涉她的生活,而且,晚上出門時,綺媛從來不問他去哪裡,她知 道,如果問他,他肯定會說,但,不曉得什麼緣故,那就破壞了遊戲的樂趣,或 許,她只是不想知道。 建平有些不能自持了,他想起綺媛近期來在性方面的大膽和火辣,這中間的 區別讓他從心中升起一股具有韌性的慾火,無論怎樣,他要走近眼前彷彿從天邊 飄來的奇境。 晚餐很快就過去了,建平看起來很開心得意,就是交談起來也那麼輕鬆自如, 這讓綺媛覺得太美妙了。甚至讓她回憶起了他們新婚蜜月的時候,在剛結婚時, 建平曾經告訴過她怎麼做。有一次,他甚至超越了她自然的限度,他誘導她產生 了四次高潮,這可是他們兩人都吃驚的事。她後來都盼著夜晚來臨,著迷於夜晚 的溫馨。 回到臥室,天氣冷暖合適,綺媛春心蕩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從喉嚨裡鑽 出來了。她充滿誘惑力的身體在床上懶洋洋的伸展著,很愜意。 「建平!」她像貓一樣柔聲說道。「就來。」他正在洗漱間裡,當他赤膊著 上身出來時,見綺媛在床上擺出一個很是誘惑的姿勢。她身上的浴袍欲褪末褪, 露出了一半的圓滿潤的香肩,還有一邊雪白的乳房,她的一條大腿屈起,掀開的 浴袍下擺現出窄小的黑色蕾絲內褲,把那美穴包裹得鼓鼓的。 建平笑了。他走近床邊執住她的一隻腳踝,她聞到一股好聞的沐浴波香味, 是那種她所熟悉的。他的手摸上她的裸肩、嘴唇。她抱緊上面的身體,感到自己 渾身發熱。「建平。」她溫柔地應了一聲。他找到了她的雙唇,輕輕地吮吸她的 舌頭。綺媛也吐出香舌回應著他,他們如癡如醉般地吮吸著,綺媛的慾望上來了, 她熱烈地撫摸著他赤裸的胸膛。 他的手也隔著浴袍揪抓住她的乳房,急切地撫摸著。綺媛覺得自己的雙乳有 些脹疼。浴袍被他扒脫了,絲綢滑過她的身體。她情不自禁地跪起身來把赤裸的 身子貼在他的胸前,並用手指捻捏著他的奶頭。而他將她緊緊抱在胸前,急切而 喃喃地吻她。綺媛緊摟著他的脖子,身體越來越熱,她知道接下來是什麼了。 他迅速地除去他身上僅有的內褲,覆壓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綺媛的兩腿中 間捂到了她的美穴上,手指撥弄著濕潤起來了的花瓣。綺媛的體內有一股熱血在 竄動,就快爆炸了,他吻她渾身的每個地方,觸摸她每個部位,她像觸電了一般 驚顫著、呻吟著。 強烈的慾望如火地吞噬著綺媛,她的雙腿大大地張開著希望他馬上進入身體, 她有些受不了了。他的陰莖輕輕地搖動,無疑已經濕了,黏乎乎的。綺媛手把握 住它,粗暴地擼動著,它在她的手裡變得更加粗壯更加堅硬。 他們的嘴唇還是沒有分開,吻得深遠而纏綿,他把她緊緊地挾制在身下,繼 續撫摸她的隆隆的美穴。她的雙腿努力地分開,等待他的進入。這時候的她根本 沒有一絲羞辱,這樣的愛是她所真正需要的,她要竭盡全力擁有他。 綺媛看著建平臉上帶著些許驚喜、沉溺和迫切,她瞭解他,每當他慾火焚燒 的時候總是這樣,他總是用這種目光盯著她看。但是儘管他與許多女人睡過,最 後卻總是會回到她的身邊來。因為她知道怎麼才能使他感到幸福。 綺媛自己也不是那種賢惠乖巧的女人,她除了忙於工作外還不時有那麼些情 人,建平在工作或在外拈花惹草。但這並沒有影響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們各自尋 歡作樂可最終還是回到了婚床上,而且熱情不減情慾更旺。 綺媛低頭看看他的身體,他的陰莖直立著,還很乾。這麼說,他還沒有進入 她體內。「你怎麼啦?」她幽怨地對他說。 他聳聳肩。這時他的雙手托起了她的腰,綺媛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來,頭 靠在床沿上。她把雙腿分得更開,他挺動著陰莖猛地插了進去,隨即便是一陣快 速的疾送。綺媛一聲驚呼,而後便感到血管裡沸騰了,她發現自己完全被他那強 悍的衝撞俘獲了,她的喉嚨發澀,讓她不能吞嚥。 自始至終他一地都站在床沿上,肩扛著她的兩條大腿埋頭苦幹,在喃喃地喘 息著但動作絲毫並不緩慢。他的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腰,每次當他挺進時,從她的 身體的扭動和陰道壁的抽動中,他便能感到一陣無以比擬的快意。她氣喘吁吁、 低聲歡吟,聲音裡充滿了激情。 綺媛覺得下體溫暖而潮濕,他的節奏越來越快,抽動也越來越重。她把臉埋 在床單裡,壓抑著她抑制不住的興奮的呻吟,隨著他們的動作,床在「吱吱」作 響的搖晃。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被壓抑的呻吟變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進入高 潮了。 他就要射精了。興奮起來的他如觸犯電般地全身發料。他一次又一次地插入, 動作越來越快,似乎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光滑,一次比一次舒服。綺媛 的恥骨就像是燃燒起來。她的體內好像有一陣颱風在升起,旋轉著,繞著一根軸 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好像永遠不會停止。 當它到達他的陰莖上時,他的陰莖就好像一團火,開始向外爆發了,他撲倒 在她軟軟的身體上興奮地呻吟著,喘息著。他陰莖四周的陰道壁收縮著、痙攣著。 他感到她的陰道在顫動,吸吮著他最後一滴精液。然後他的身體完全鬆弛下來, 她也軟下她的腰,落在床上。 綺媛讓他在她的身體上躺著休息了一下,然後把他推下來。他軟軟地側躺在 她身邊,吻著她的頸子,他的陰莖從她的陰道內滑出來,軟綿綿地躺在她的大腿 根處。從她的陰道內流出一些亮亮的,富有光澤的、半透明的、粘粘的液體,那 是女人性高潮的分泌物。 他的陰莖仍然在她身體的黑暗處,他們倆在那燈床的光線下,緊緊摟在一起。 他吻了她一會兒,然後坐起來,開始撫摸她那美妙的身體,細細地體驗著、探索 著她身上每一塊神奇的地方。在此之前,他還沒留意到她身體的變化,以前做的 時候也是激情四射,但他感覺一點也不舒服,一點也不滿意。 這時綺媛也坐起來了,向他挺起她的一對大乳房,把奶頭和那奶頭下嬌嫩的 肉奉獻給他,用她的乳溝輕輕摩擦著他的臉,一會把她的奶頭放在他的耳朵裡, 一會兒又把他靜靜的、軟軟的陰莖放在肚臍上,輕輕地用她的腹部觸動著他,他 的陰莖又開始慢慢地活了過來。 於是綺媛仰躺下來,抬腿曲膝,把兩膝分開,他現在能夠用眼、用他的手指、 用他的手掌、用他的陰莖、用他的腹部、用他的舌尖再次開發她的陰戶了,這真 是一塊神秘的寶地。他又爬上她的胸部,她的手伸進他濃密的頭髮中,她覺得自 己的身體顫抖得很厲害,他的陰莖正在刺她,他的身體來回擺動著。 綺媛渾身躁熱,身體脹得很厲害。他又開始進入她,她想主動地移動自己, 可她的位置使她無法動彈。她把他的臉控制在胸前,感到陣陣疼痛從雙乳瀰漫開 來。這一次他的陰莖開始抽插時,他開始仔細體會每一刻、每一秒的感覺。 慢慢地體驗著陰莖在像巢穴一樣的潮濕、潤滑的陰道裡愉快的感覺。她的陰 道壁緊緊地裹著他的陰莖,扯動著它,給它溫暖,使它舒服。把她愉悅的感覺回 贈給他,和他的陰莖一起分享,是那麼的成熟,是那麼的舒暢。 他好像在她身上騎了一萬年,就這樣長時間慢慢地在她身上起伏著,他的陰 莖在她的陰道內不停地來回抽插,進進出出,十分忙碌。他所有的煩惱、痛苦、 迷惑都消失在正和她做愛的陰莖上。他現在完全沒有痛苦、失望,而她又開始不 平靜了,他忘卻了煩惱,他勝利地騎在她的身上,一陣陣快感使他知道他的陰莖 滿足了她的性慾。上帝也知道,他能滿足一個女人。 她的身體開始在他身下扭動,當他的陰莖抽插她時,她輕輕地呻吟著,她的 腦袋興奮地搖晃著,頭髮在床裡的白色燈光襯托下,像幾千根,幾萬根紅絲,散 開著,散落在床上。她的陰戶開始失去控制了,當陰莖完全插進去時,她的陰戶 顫抖著,請求著他的陰莖鬆動,拔出,以達到滿足,懇求他做完。 他已感覺到她開始達到高潮,開始發狂。臉上是一副欲仙欲死的興奮表情。 突然他感覺到他的陰莖四周產生一陣眩暈、令人頭昏眼花的熱度,她的陰道收縮 著,一股女人的陰液從陰道深處噴出。他也興奮起來,更加快速地抽插著,同時 也射出一股精液。她大口地喘息著,對他的聰明和控制完全陶醉了。 他仰躺在發著光的床上,充滿了興奮。他不由自主地睡了一會兒,當他醒來 時,發現他的陰莖已在她的手掌中。她蜷曲身子躺在他的懷裡,像一個剛剛淘氣 過了的女孩睡得安詳嫻靜。天已發亮,作為一個男人,跟美麗的妻子在床上纏綿 廝殺幾個小時,直到撫摩身體方她弄得疲憊不堪麻木起來,直到飢腸轆轆。 中午他再跟化著淡妝的另一個女人去一個只是輕聲放音樂比較有教養的飯店 用了午餐,然後兩個人又逛了逛飯店附近的商店,然後又把女友擠在一個僻靜處 狂吻了一頓,把女友嘴裡的巧克力味道也帶進了自己嘴裡。建平覺得人生的幸福 也不過如此。 正文 【情、欲、愛】(06) 作者:江小媚。 字數:15967。 6。隨心所欲的瘋狂。 又是新的一天,綺媛經過愉情園時總會逗留一會,站在高處對著遠方迤邐起 伏的城市輪廓,她的感覺挺好的,身邊的一切清新、多綠、整潔。總給人一種與 世隔絕的幻覺,當然這只是幻覺。她精神爽朗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決定在真 皮轉椅享用一杯咖啡,然後把堆積如山的文件處理一下。這時候,桌面上的電話 鈴響了,電話是總裁王兆輝親自打來的,這倒是讓她頗感意外。 「你準備好國營重型機械廠的項目報告,跟我一起實地考察。」也不等綺媛 回話立即中止了通話。綺媛急急地讓伊妮找出了塵封已久的文擋就下樓。國投的 十二座商務車停在的豪華辦公樓前。綺媛走近車門時遇見了貝爾,兩人只是點頭 示意了一下,便上了車。 王玲瑤早就在,對同時上車的綺媛和貝爾多看了一眼,並沒有發表什麼言論。 王兆輝從大樓大踏步走下台階也上了車。在下屬們恭敬的注視下,神態自若地坐 到了駕駛座後面。「還有誰沒到?」他頭也不回地發話,這時,副總賈應承一遛 小跑從大樓出來,氣喘吁吁地上了車:「不好意思,讓件事纏住了」。 坐滿了的商務車緩緩地開上了環市大道,坐到後面的綺媛發現玲瑤突然轉過 臉去,似乎有一絲嘲弄的表情從她的臉上一掠而過。剛好這時坐在前面的王兆輝 回頭問:「綺媛,你們會計部怎麼回一事?給我的可行性報告誰審核的?」綺媛 的臉上一紅,她說:「是我的疏忽」。 因為那時審核這份報告的時候,貝爾就在她旁邊,她是心不在焉的。「有這 麼辦事的嗎?給我一個理由吧。」王兆輝更是陰沉著臉,還有王玲瑤幸災樂禍的 壞笑。 綺媛一愣,她說:「我們以為就要放棄了這計劃的,所以也就沒那麼重視認 真。」因這國營重型機械廠是一個多年虧產資不抵債老大難單位,光是面臨的千 多名下崗工人和幾百名退休人員,就是一大筆可觀的安置費和補償。 綺媛的會計部經過多方的計算評估,認為這是一個風險過高的項目,而所得 的效益要短短的幾年不能體現出來,完全沒必要把大量的資金投放進去,經過討 論大家都一致把這項目槍斃了。王兆輝嚴肅地說:「你知道你的錯誤在哪兒嗎?」。 綺媛道:「我玩忽職守」。 王兆輝道:「你為什麼不報告?」。 綺媛道:「我以為這件事過去了,文件也不重要」。 王兆輝氣道:「你是不是覺得你是一個初進職場的小女孩?」。 綺媛無言。 「責任還是在我,是我給陳總監的誤導,我跟她說過我們不會資金富餘到投 資在這窮項目上的。」貝爾這時見義勇為般地為她分擔錯誤,賈應承也跟著說: 「我也有錯誤,陳總送報告給我時,我隨手扔在辦公桌上,那時我們根本就沒認 真討論過」。 王兆輝地對綺媛說:「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這次你是僥倖,辛虧我們沒 有競爭對手,要不然,肯定就錯過了這項目的」。 綺媛更加無言以對。 沉默了好一會兒,王兆輝語重心長道:「綺媛,等下馬上補齊所有的數據, 我希望這些錯誤不要再次發生」。 綺媛終於舒出了一口氣,這時她發現玲瑤正狠狠地朝著貝爾瞪眼,他很自信 地挺著胸膛,綺媛傲慢而得意地依偎在他的身邊。貝爾輕聲對綺媛:「她吃醋了?」 綺媛的臉由剛才的蒼白一下轉為血紅,她瞪著貝爾,聲音怪怪地說:「根本就無 醋可吃」。 一路上交通暢通無阻,商務車很快便駛到了機械廠門前,司機按了下喇叭, 有看門民工打開了巨大的鐵門。駛過機械廠一條由法國梧桐樹和樟樹組合的林蔭 道,商務車停在一幢五層的辦公樓前,一行人下了車,負責這項目的經理大步迎 上來。 這重型機械廠的事並不複雜,這座以前的國有企業佔地面積很大,輝煌的時 候這裡的上下班場景頗為壯觀,那高大聳立著的煙囪曾是城市東面地段的標誌性 建築。現在因為各種原因已經進入破產程序,而廠和地產本身都屬於國有資產。 其他的事暫且不提,就拍賣地產產權一事,曾經有過的3次拍賣活動全部流拍, 因這裡的地產因為城市的規模擴大,當今已成了黃金地段,的評估是25億人民 幣,但是價格卻在13億左右徘徊,所以導致流拍。 總裁王兆輝找到貝爾,表示對重型機械廠地產的志在必得,當然他的實力不 夠,便說服貝爾同意他就用地產作抵押,向國際銀行貸款讓他們托市,以防國有 資產的流失。在最新一輪的拍賣活動中,國投就聯絡了境外商家,聯手低價拍得, 也就是在價格底線15億時,穩住低價,拍賣成功。 綺媛在太陽光下瞇縫著眼睛,面帶憂慮地說:「這麼大的一塊地,對我們公 司有什麼用?而且一下壓進去了我們全部家底。」這話讓王兆輝聽見了,他隨手 拾起一塊帶花紋的鐵塊,像玩飛碟一樣把它扔了出去,鐵塊在空中快速旋轉著, 飛向遠處一根電線桿上。 他拍拍手上的灰,轉身對綺媛堅決地說:「哪怕貸款,哪怕賣掉公司的每一 張辦公桌都值得……這不是一棟樓,這是一個城市的象徵,就像深圳的貿易中心 大廈,像美國紐約的雙子星座商貿大廈……」。 「貸款……」綺媛下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她想說哪有那麼容易的。王兆輝轉 身對隨行的人說:「大家看到了吧,今天到場的所有總監經理們,這就是我們今 後全力以赴的項目。走,上頂樓讓大家俯瞰一下」。 沿著廠區筆直的大道,兩邊就是那些廢棄多年的廠房,有些已經是倒坍塌了, 辛存的也是長滿了蒿草。只有廠道的盡頭那幢辦公樓還在,巍然屹立像是在顯耀 著昔日的風光。一行十多個人夾著公文皮包一起擠進悶熱的窄小的電梯,這是一 款過時了的電梯,又破又舊噴著綠漆的廂壁已經剝落,電梯起動時猛烈地搖晃了 一下。 綺媛緊緊扶住廂壁,夾擠在密集的人中,她的背跟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緊挨著, 似乎有了不經意的磨蹭,這是電梯往上行駛中的不自覺摩擦。綺媛幾乎喘不過氣 來,感到背上有隻手,她也並不在意,在如此狹窄的空間裡,身體的接觸是不可 避免,沒有能夠逃避。 她身上的幾個重要的部位都讓人擠壓著了,不對,她的身後又有了新的感覺, 手掌慢慢地,謹慎地滑過她的臀部,摸索的區域漸漸放大,甚至已發展到了在抓 捏她緊緊包在亞麻衣服裡的結實屁股。綺媛的心砰砰直跳,一根堅硬的東西抵在 她豐腴屁股開始膨脹,她稍微動了一下,那裡不僅沒有退縮,反而越貼越緊,以 致於都能聽見他的呼吸。 那隻手不依不撓地沿著她臀部的曲線撫摸,在緩慢地朝短裙的褶邊滑下,她 感到自己的呼吸在加快,變得有點粗重。除了貝爾她不相信還有別的男人敢在如 此場合中對她猥瑣地挑逗,綺媛不敢聲張也不能制止他,那雙令人討厭的手撫摸 著她大腿內側。 這時的他正在把她的裙子向上垃,露出她的屁股,只剩下一條小內褲,在這 密集的人群使她不至於暴露在眾人面前,只有上帝知道他接下來要幹什麼。綺媛 的一隻手夾著一大疊的文件,這時也被擁擠得動彈不得,她的另一隻手往後摸索, 本來想拍開那只騷擾他的手。 沒想到手指碰到了什麼東西,而他卻已經抓住了她的手。綺媛的心在砰砰地 跳,她不敢聲張制止又不敢違背他的意願,感覺到她的手被進一步往後拉直到必 然的接觸,她的手指本能地感覺到已探進了他的褲襠,那著男人裸露的肉棒靠近。 他引導著她的手告訴她他希望她做什麼,不過她已經猜到。她大膽地將那發 硬了的肉棒掏弄了出來,讓它暴露出來,感受它的興奮,它的敏捷。因為擔心讓 周圍的人發現了,綺媛也不敢向後瞥一眼,她開始熟練地玩弄著貝爾的肉棒,一 開始是緩慢又帶著試探性質,然後就加大了力度,就綺媛而言,她想圓滿、盡快 結束此事。 龜頭裡滲流出來的透明的精液使陰莖變得滑溜溜,綺媛的手指上下滑弄這熱 乎乎、厚實的肌膚,這包皮就像綢緞一樣光滑。所有這一切似乎不可思議,在周 圍這些冷漠的人堆當中,摸弄著他勃起的肉棒,其中一些人距離幾乎就要挨住她, 他們甚至意想不到就在這咫尺之間發生的事。 電梯剎那間停住了,那些人像撕裂的紙袋裡傾瀉的谷粒從電梯廂裡湧流出來, 綺媛狼狽地盡力抽出她的手,另一隻手吃力地拉下裙子遮住暴露的肌膚。綺媛放 心地喘了一口氣,把手從他的肉棒上抽了回來。這一切似乎恍惚而不著邊際,她 仍像樹樁一樣站在那兒,既不敢動也不敢往後看。 貝爾走過她的身邊時對她做了個飛吻,綺媛狠狠地剮了他一眼。儘管早上出 門的時候她已洗了一次澡,但還是已經髒了。而她也奇怪裡面的乳罩緊貼著讓她 很煩,因為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織物難言刺激著她的奶頭。 而且更糟的是,那內褲的褶邊不知不覺地爬入了她陰戶的溝裡。她的任何動 作似乎都會使它貼得更緊,她幾乎不敢想像它現在的狀態。它很薄,而且她又在 流汗,又覺得輕微地被挑起她的性慾。她尾隨著人群後面,瞅沒人注意她進了衛 生間。 一般的衛生間通常在每幢樓的樓梯處,還好綺媛找到了,而且裡面還算乾淨。 她在鏡子前面觀察著自己。她的頭髮和臉上的妝在這樣瘋狂的天氣裡,看起來是 異常地清爽。她就不用再化妝,搽香水,她用濕紙巾在私處抹弄了一下。 從陰道裡已滲流出很多的淫液,天哪,怎麼會流出來這多啊?綺媛又用乾燥 的紙巾拭擦肥美的花瓣,她感覺自己好像經歷了一次性慾,而且還被男人的精液 射進了的感覺;終於她把內褲重新穿得齊整,又將裙子整理好了,這才從衛生間 裡走了出來。 綺媛走進會議室時,貝爾抬起頭瞥了她一眼並點點頭,項目部的一年輕男人 把一張折疊的椅子拉過來,綺媛朝他淺淺一笑。她坐下時將短裙的裙擺扯直。能 感到旁邊的王玲瑤細細打量著她,在她的關注下,綺媛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地。 玲瑤把公文包放在像辦公桌上,拿出所有的幻燈片以及報告的複印件,分遞 給大家,當她來到綺媛跟前時,意昧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而且嘴角還掛著洞察一 切的笑。綺媛她問自己,難道剛才貝爾的搔擾讓她發覺了嗎?。 「通過這些數據來看,我能不能說服你們?」貝爾站起來發言時,對情況進 行了分析、解釋,對花了幾星期起草的圖表特別重視,他走到圖表前,拿起劃線 器,開始劃線,講解,說服他們。綺媛心不在焉,彷彿周圍發生的一切與她無關。 散會的時候王兆輝興致很高,他邀請大家到附近的一間酒店表示慶祝,綺媛 讓他們先過去她需要跟項目經理核實一些數據。看著一大撥人絡繹離開,項目經 理心不在焉地,他將一大疊文件搬過來,讓綺媛自己慢慢核對,他肯定不會放棄 酒店的大餐。 「你走吧,我需要慢慢弄。」綺媛善解人意地說,經理再三問她一個人能否 搞掂,綺媛笑著把他轟走。 「怎麼就剩下我們倆個?」貝爾上了衛生間回來時明知故問地道,綺媛這才 發覺,剛才滿滿意的一大屋子人走光了。「這大樓靜得多不真實。」貝爾說。 「這廠房都荒廢多年了,當然沒人。」綺媛專心致志埋頭校對數據。「需要 幫你嗎?」貝爾站在她的後面隨意撥弄她的頭發問,綺媛反手拍打他:「別鬧, 貝爾,馬上就好了」。 貝爾不聽反而更加肆無忌憚,他把綺媛不長的頭髮盤起來,露出了她白皙欣 長的脖頸,他俯下腦袋在那裡親吻著,仔細地嗅聞她獨特的氣味。綺媛讓他弄得 騷癢,她停止了工作,把手伸到背後,抓住他撫摸的手說:「貝爾,你讓我都不 能集中精神了」。 「你想要我不分散你的注意力嗎。」貝爾的嘴巴貼近她的耳朵說。 「至少得把這該死的工作做完。」綺媛拍拍他的臉頰說,還回過頭在他的嘴 上輕吻了一下,貝爾終於安靜下來,也動手幫著她把那些需要的文件揀出來。 差不多過去了半個鐘頭,他們完成了工作,貝爾說:「媛媛,我餓了,感覺 肚子已貼到後脊樑了。」綺媛起身伸伸懶腰說:「我也是,來得及的話,我們還 能趕上他們的大餐」。 他們從樓道了來,走到了電梯口中,綺媛還開玩笑地說:「不知那電梯還能 動嗎?」等了一會,電梯總算上來了,貝爾說:「還好有電。」兩人進了電梯, 他把手放到了她的後腰上,輕輕地撫摸她豐腴的臀部。這時綺媛伸過身按了指示 鈕,貝爾便將下身貼住她隆起的屁股,很快就覺得自己的肉棒有了反映。 「你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綺媛發出誘人的笑聲。 他說:「你已非常激動了」。 她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我看你才有點那個意思」。 「你是意思是你也衝動了嗎」。 「我想如果你放開我,那我一定會跌倒在地上,我的腿一點勁也沒有」。 「那還等什麼。」貝爾說完,摟住了她的頭狂吻起來。綺媛一邊吻著一邊喃 喃地說,「貝爾,你總是這樣出其不意,我會受不了的」。 「你是說你不喜歡嗎?」貝爾似乎習慣了她這樣的話,知道含義是另外的。 他抓住綺媛的短髮用力往後扯,然後彎下腰去親吻她的脖子和唇。綺媛推開他, 站直,然後又撲到他懷裡。貝爾發現她的索吻很強烈、也很熟練,他的身體開始 有反應了,危險的處境呼喚著他的性慾,使他的肉棒的脹痛。 「我們回去。」綺媛的話語已經帶有炙手的赤裸慾望。貝爾的雙手摟住她纖 細的腰,他對著她的眼睛,說,「不。」把手伸向綺媛的胸部說,「聽著,我有 個計劃。」他的眼裡掠過一絲冷酷的微笑和奸詐的得意。 「把你那愚蠢的計劃放棄,貝爾,我們必須趕到酒店,我的確很餓了。」她 推開了他說。貝爾發現這時的她臉上一派蕭瑟,感覺到了她的威力,她的自信, 而繚亂的一綹頭髮遮在她的左眼上,卻充滿野性的誘惑。 這讓他此時比任何時候更需要她,他開始興奮起來,在這兒不需要克制,不 需要偽裝,不需要掩飾自己強烈的性慾。他向她彎著身體,把她整個地覆蓋住了, 完全控制了她,他的嘴很粗魯,帶著一種無法拒絕的迫切,他的手指深深地抓住 她的肩膀,使她緊緊地貼著他,他感到她那的乳房撞擊著、摩擦著他。 他抓住她,放在兩腿之間,用膝蓋打開了她的雙腿,他看著這個高挑豐滿的 女人的胸脯在緊緊的衣服裡起伏,感覺她正在盡量地壓抑著心中的情慾。他慢慢 地展開手指,挽著她的腰,把大拇指伸向她緊緊的亞麻衣服包住的屁股,綺媛一 陣悸動,但她的臉上看起來毫無表情。 「放鬆,」貝爾低聲說:「你知道自己喜歡這樣,就好好的享受吧!」他故 意誘惑著她。 「不行,貝爾,我們沒有時間了。」綺媛道,試圖拒絕他。 「我不需要脫你的衣服,我能這麼做。」貝爾肯定地說。 她開始喘息了。他的手順著她的大腿滑動,他感覺已觸摸到了她包裹飽滿私 處的內褲,從內褲邊緣的空隙裡,他的手指在裡面滑動著,他找到了她山丘的一 樣的陰阜,以及那陰阜上的皺摺的裂縫,他的手指更加急切地深入,觸摸到她的 肉蒂,當他緊緊地捏住它時,她開始熾熱起來。 他繼續滑動著手指,終於伸進了她的陰道內,並不停地用手指在陰道裡抽插。 那濕潤的、軟軟的光滑的陰道緊緊地吸吮著他探索的手指,就好像他的嘴吸吮她 乳房上的奶頭一樣。他一直這樣吸吮著,抽插著,已經感覺到她在他的攻擊之下 開始顫抖起來。 綺媛的雙腿被他的膝蓋撐開著,脫不得身,她感到他的一隻手從裙子裡已把 她的內褲脫下來,他的手指正在逗弄她大腿根部的柔軟部位,並在那蠕動著,有 節奏的衝進和抽出,直到她不自覺地把屁股迎上前去,把飢渴的身體迎向那可能 產生愉悅的源泉。 貝爾將她的內褲扯到了腳踝,他聽到她喉嚨裡未發出來的壓抑的呻吟,蒙受 到了鼓舞,他放鬆了夾住她的膝蓋,把她拖過來讓她轉過身背對著自己。綺媛被 撩起了的裙子裡面穿著黑色長筒絲襪,他的手愛撫的摸著絲襪,很輕易地就讓她 的雙腿分開了,暴露出了她絲襪上面的那塊有彈性的部位。 他的胳膊有力地把她的一條大腿輕輕抬起來,給她把內褲的一邊脫掉。她感 覺到他伏在她身上吻著她的小腹,手指摸到了她的下體,輕輕地撥開,撩撥著它, 刺激著它,直到她的身體升起深深的慾望。他的手在她背後握在一起,他調整了 一下姿式,以便她能順利張開兩腿。他慢慢地壓到了她身上,刺了進去。 她閉上眼睛,如果這是誘餌,那麼她也接受他了,她清楚貝爾那種進攻性的 暴力和痛,她也已獲得了一些樂趣。他的雙手捧著她潔白的屁股,那根肉棒在她 濡濕了的陰道衝刺。她覺得自己陷入了沼澤,慾望很快就要將她淹沒。從他的進 進出出的肉棒上,更羞人的是:她自己的身體內部正流出的淫液呼應著。 綺媛現在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知道這是因為狂熱和飢渴的原因,現在她不 覺得羞赧了,而且由於在這窄小的空間裡更覺得刺激。她的胸部膨大了覺得上衣 縛得太緊,但仍沉浸在這新穎的、刺激的環境中激情。電梯到達了樓底下,又讓 他快速地的撳按了上升的按鈕,巨大的噪聲轟隆轟隆地。 綺媛似乎從她背後這個男人身上獲得了生命的力量。她感覺到腳底下在顫抖, 視覺迷迷濛濛的,她的耳朵充塞住了各種聲響,已經麻木了,而下身在搖晃著, 陰道被擠壓得軟軟的,被男人的肉棒給充塞住了。一切都那麼虛幻而不真實。 隨著電梯不斷的升降,紅色的指示燈不停地閃爍著,她感到整個場面不停地 抖動,好像就處在一個烘焙的烤箱裡。她回過頭一看貝爾。他的頭髮被汗水打濕 打亂了,凌亂地伏在額前,有種野性的瘋狂。她絕望地尖叫,搖晃著身子。這時 身後的男人更加瘋狂地抽插著,這使她彎曲的身子不停地起伏,她散亂了的頭髮 貼在臉上,遮住了眼睛和嘴巴。 在電梯不知幾個來回的升降中,綺媛想她的陰道快要暴裂了。她咬牙切齒地 的,臀部不停地上下扭動。這使她感覺到了他的肉棒更加膨脹,膨脹到就要爆發。 她快活地呻吟著,同時,她的陰道深處有一陣抽搐,緊緊束住了他堅硬的肉棒並 快速地吸吮著。 他劇烈地上下抖動著,用腹部和睪丸拍打她的屁股,把精液射入她的裡面。 他感覺到她簡直是在吞食他的肉棒,他的肉棒陰莖在她灼熱的陰道裡慢慢地縮小 直至癱軟地退了出來。她扭動著,平靜下來。貝爾放開她,她差點一跤摔倒了, 幸虧他眼急手快地抓住了她。 她雙腿發軟,無助地將濕淋淋的身體倚在電梯冰冷的壁上。他睜大眼睛看著 她的眼睛和臉孔,她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白光,她淫蕩地微笑著,踮起腳尖吻著他。 他也張開了嘴,他們不停地吻著,嘴唇粘著嘴唇,舌尖纏著舌尖,唾液攪和在一 起,他們相互吞食著。 當他們趕到酒店的時候,發現餐桌上已剩下殘羹冷菜,圍繞坐著的一大桌子 人有的嘴角叼著牙籤東張西望、有的打著飽嗝輕鬆地閒談、有的還不忘杯裡的殘 酒,獨自偷偷地呷上幾口。王兆輝讓人重新給他們點了菜,王玲瑤看著綺媛露出 不懷好意的壞笑,像她們這種同樣優秀的女人,心裡身上微妙的一絲變化都遮掩 不住。何況這時的綺媛臉上紅暈末褪,眼睛裡一派的春色。 「辛苦了兩位。」兆輝客套地說,綺媛落座時說:「幸好及時核對,有一組 重要的數據遺漏了,還好補上了。」「陳總監是一個認真負責的人,這個我放心。」 兆輝表揚了一句。 「真是分妙必爭廢寢忘食。」她酸溜溜地冒出一句,一旁的王兆輝微笑著: 「你幾時學得善解人意了。」「我一直就很體貼的。」說完媚笑著把頭歪到了兆 輝肩膀,王兆輝挪開她站起:「我先走了」。 他經過綺媛身邊說,又關切地說:「綺媛,你下午就別回公司了,算是給你 放半天的假。」玲瑤自討沒趣也走了。總裁這一走,底下的那些人也一哄而散, 留下了正狼吞虎嚥的綺媛和貝爾兩人。 「慢點,別噎了。」見沒了別人,綺媛關切地說,貝爾笑著:「真的好餓」。 「下午幹什麼?」貝爾問,綺媛扒拉著米飯,緩了一下才說:「沒事啊,我 真想有一張鬆軟的床美美睡上一覺」。 「好啊,再配上一個赤膊著的男人,怎樣?」貝爾眼中閃爍著綠光說,綺媛 一雙筷子在他跟搖晃:「NO、NO,我只想一個人」。 「媛」。 「大洋馬,別鬧了,你剛才都讓我渾身的骨頭折散了」。 「那我晚飯到你家吃吧?」貝爾突發奇想地說,綺媛一愣,他再說:「你不 是答應我要為我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嗎」。 「貝爾,不行的,雖然建平不在家,但貝貝還在,不適合的。」綺媛想了想 還是說,貝爾喪著臉苦苦哀求說:「貝貝在更好,我就是要跟你一起體驗家的味 道」。 綺媛對於貝爾隨心所欲的激情已很熟悉,這時候的他的眼睛裡充滿了哀求, 她覺得已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他,建平又不在家是個難得的機會,而且老實說,她 自己也喜歡這種冒險,她做這種事情,這是多麼令人興奮啊!這是個千載難逢的 好機會,她不會不受誘惑的,而且這個主意新鮮又刺激又有趣。 「好吧,但必須得五點鐘以後,我要先接貝貝回家的。」綺媛到底心軟,終 於還是答應了。 貝爾打了個車先將綺媛送到家裡,綺媛用眼神制住了他想跟上去的企圖,她 一頭扎進了空曠的家中,草草地沖了個澡,也不著衣物就赤裸著倒在床上。由於 工作的性質,建平的休假都無所規定,早在上一周,建平就跟她說這個週末要出 去旅行,綺媛也不問他跟誰去,看著他一早到晚樂呵呵地整理他的那輛愛車,這 次是參加了一個自駕活動,綺媛相信一定會跟著他的那個漂亮學生。 許多人都以為,綺媛跟林建平的婚姻終究不會長久,林建平做為中心醫院著 名的外科大夫,身邊無時無刻總有些女人你撲我貼的,而他又是一個事業有成, 形象健康、陽光,堅持健身的成功人士。而他的風流韻事在醫院早已不是秘密, 相信同樣出眾的綺媛不會冷眼旁觀的。 但奇怪的是他們就一直這些年過來了,有時在街上有時在聚會都能見到他們 成雙成對的身影,而且談笑風生根本無半點的裂隙。每對夫妻都會有自己生活的 方式,滋味如同鹹菜蘿蔔,終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箇中的酸甜鹹澀只有自己知 道。所以,在外人眼裡他們有自己的浪漫。尤其是這一種登對和搶眼的佳偶。 綺媛喜歡男人,他們使她充滿活力,和男人做愛是一種對自身的檢驗,除了 使她的生活充滿樂趣,同時也證明了自己身上的魅力。性伴隨著她如同生活、呼 吸。並且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曾經在那方面有著無窮魅力的他,也接受了她的 淫亂和不貞,和她有同樣的想法和行為。他讓她自由使用她自己的身體。 他們和睦相處又各自為營,建平坦言這輩子他是離不開綺媛,綺媛也認為沒 有建平她今後的生活不知怎麼地過,他就是她的生命、血液,男情人換了一個又 一個,而建平一直是她的丈夫,他很瞭解她。除了建平之外別人都不瞭解她。 綺媛笑了起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思想更豐富,直覺更敏銳,她知道她 開始變得睿智、成熟(她曾經對有些事很嚴厲,現在也溫柔起來;曾經她很輕蔑 的事,她也開始同情),現在,那性慾驅使著她,使她更聰明、更熟練地去怎麼 做。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的四點了,綺媛細緻入微地化了一個難以覺察的裸妝, 皮膚看著清澈嫩白,也沒打腮紅,眉眼也相當清淡,只是刷了一點睫毛液而已。 她穿了一件藍白體恤和短褲,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潔淨。她先去了超市,按照自己 早已擬好的購物單選購食品和用料,一切齊備之後,便把車開到了貝貝的學校。 貝貝對於綺媛提前的出現喜出望外,硬是纏著她要去吃大餐,綺媛耐心地解 釋一定要回家做飯,因為能夠放這半天的假是為了晚餐接待一位公司的外國朋友。 望著女兒似懂非懂的眼神,綺媛覺得現在的她撒起謊來真的嫻熟如真,臉上還平 靜如初。 在貝爾到來之前,她專心佈置了餐桌,然後,洗了個澡也給自己化了淡妝, 她把頭髮盤起來,讓自己的變得隨便任意,沒有在公司時的那種咄咄逼人傲慢冷 艷。門鈴響了,綺媛看了看手錶,心想貝爾怎麼會這麼早來呢?可能是我訂的鮮 花送來了。 她開了門,果然是送鮮花的。剛才上超市時她就在路邊花店預定了,她覺得 跟貝爾吃飯時最好有鮮花和香燭,否則情調就不夠。找來一尊廣口花瓶,注滿水, 把鮮花插進去放上餐桌,效果的確不錯。又找出家裡備有的香燭擺上桌,是兩枝 粉紫色的睡蓮,綺媛想,吃飯前就可以點上,會有一點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比 較宜人。 再次響起了門呤,綺媛知道那會是誰。裡邊的門打開,隔著鐵門柵欄,貝爾 高高地晾出了一張笑臉,還有一枝滴著水珠的紅玫瑰。這風度這禮數,是中國的 男人們極少顧及到的。綺媛先從欄縫裡取了玫瑰。習慣地放在鼻子底下嗅著,感 覺到瞬間就被這個體面而慇勤的男人再次擄獲。 進門之後貝爾笑瞇瞇地看著綺媛,他敢肯定綺媛單薄的體恤底裡沒穿任何物 件。隔著布料能看見她的奶頭凸現而出。他嚥下口水將綺媛抱進懷裡,熱烈地親 吻她露出的肌膚,心想,這才是真正的女人,她為你做好佳餚,穿著性感的衣服 站在餐桌前等著你。 他的雙手伸到她的背後,撩起她的體恤下擺,果然裡面空無一物,他兩手握 住她結實的臀,直到她發出呻吟。綺媛拍開了他的手,並朝裡屋努了努嘴。貝爾 再進一步,見貝貝正獨自在課桌上做作業,他對她扮了個鬼臉。 貝貝對這個身高馬大的外國人並不羞赧,她用英語向他問了聲好,貝爾也用 英語跟她簡單地聊了幾句。綺媛見他們相處得並不陌生,轉身忙自己的去了。貝 爾在她的家裡轉悠了一會,儘管屋子寬敞明亮,但依然難以逃脫人們習慣的裝潢 和擺設,根本就沒個性可言。 過了一會跟著到了廚房,廚房間很大,用品也十分齊全,有一張長桌子供配 餐用。他深深吸口氣,然後他說,這屋子裡有股特別的味道。綺媛問:「紅燒肉 的味道?」。 「是女人味兒」。 「女人味兒是什麼味兒?」。 「是男人在家庭中一嗅到就會感到幸福和滿足的味道。」貝爾手扶著椅背繼 續說,「飯菜的香味兒,被單乾淨的味兒,化妝品淡淡的香味兒,我說不好,很 複雜的」。 綺媛讓他離開,她說廚房的油煙味過大,表示完全不需人幫忙,她一個人就 足夠了。不過貝爾還是堅持留在廚房裡幫著開罐頭,洗菜什麼的,兩個人有一句 無一句地搭著話,貝爾問她,中國的女人都會做出色澤鮮艷味道濃郁的菜餚嗎? 並不是人人都會的,只是我是個很傳統的女人。綺媛說。貝爾說真有點不可思議。 貝爾回到了餐廳,他被餐桌吸引了,常見的家常菜讓他胃口大開,他像到了 早就熟悉了的朋友家一樣,用手撿幾塊肉扔進嘴裡。 「怎麼樣?」綺媛站在他的身後問,她發現貝爾似乎沒有走進她所營造的有 些許私密意味的情境中,便性急地直接問起來。 「中西結合。」貝爾說,「這是中國的紅燒肉,我嚴格按照菜譜做的,不會 有問題」。 「這個呢?」貝爾指指另一個蔬菜濃湯,「紅蘿蔔、元蔥、西紅柿還有奶酪。 怎麼樣?有脂肪也有維生素,你有胃口麼?」綺媛往杯子裡倒上紅葡萄乾邑。 「通常中國人是不會在平常的晚餐上喝酒的」。 綺媛嘻嘻哈哈地招呼著他,貝爾認為他的這個建議不錯自己至少沒白來,在 家的環境下,綺媛好像換了一個人,而不僅僅是一副面孔。在他的眼中,她從前 的可愛,她的善解人意,她的寧靜端莊,迅速融化。 他們把貝貝叫來了,一起坐下來開始吃飯。貝爾品嚐著紅燒肉,馬上心悅誠 服地誇獎綺媛做得好吃。綺媛很是得意。「真不錯,媛,你是個持家的好手。」 貝爾已經開始大吃起來。使綺媛突然以為貝爾是奔這頓飯來的,而不是她。 綺媛看著貝爾嚼東西時的神情,像個容易獲得滿足的大孩子。他裸露出來的 手臂,因為使用筷子,不時有條狀的肌肉隆起。她看他的後脖梗,發線被修剪得 十分整齊,他的脖子偶爾和乾淨的襯衫領子接近,偶爾低頭時,它們又分開,無 論怎樣都給人清爽的感覺,這是個整潔的男人。 如同風捲殘荷似的,貝爾把餐桌上的食物幾乎掃蕩一光,他愜意地鬆了一口 氣。綺媛吃得很少,只是愉悅地看著他十分難看的吃相,突然她發現他的眼睛盯 著她的胸部,他也看到了她在注意自己,趕忙怯懦地垂下眼簾。 她笑著,帶著一絲殘忍把胸脯挺得更高,讓體恤下的奶頭更為醒目,它們驕 傲地挺立著,一股興奮的暖流傳到了她的陰核上。她不禁想起了上午他們在電梯 裡他對她放縱時興奮的樣子,這種放縱時的興奮騷動已讓她愈來愈難以忍受。 她的奶頭翹立著,等待著被人吸吮,寬鬆體恤裡面的肉穴又開始濕呼呼的。 她朝他大腿根部迅速膘了一眼,那塊鼓凸起的東西已經證明他受到了挑逗。不知 是她誘惑了他還是他刺激了她,反正這時的他們情慾煽起,真是十分美妙而不可 思議。 現在她的下面已被淫液弄得濕漉漉的,或許她坐著的椅子上有了些濕漬,現 在必須把貝貝弄到房間裡去。貝貝還是主動地離開了,因為客廳電視的大屏幕上 正播放著她喜歡的動畫片。貝貝剛一離開,綺媛就歪著腦袋問:「是不是再開一 支紅酒?」。 「你別這樣,會把我寵壞的。」他用英語說。 「不會的」。 「會的。」他說。 「不會,因為你是個寵不壞的人,因為你知道滿足,因為你會真誠地感謝。」 綺媛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特別地低柔。「我喜歡你的聲音。」他說。 「僅僅是這些嗎?」。 「我喜歡你的一切,我的女士」。 「現在讓我去洗盤子吧。」她說得有些誇張。 「我來幫你。」他幫收拾著餐桌上的碗筷碟子,他們一齊在廚房的洗碗池洗 漱,綺媛戴著橡膠的手套水洗,他擦乾著濕漉漉的碗碟。他伸過嘴唇在她的臉上 親吻了一下,綺媛有些慌張,朝外面的客廳望了望。突然,她覺得屁股上一涼, 她的體恤下擺被他撩高了起來。 裡面果然空無一物,在她兩片屁股上有兩堆軟軟的肉,上面有一對離得很近 的酒窩。他站在她的身後,用兩個大姆指按進那兩個小酒窩裡,綺媛扭擺著身子: 「大洋馬,你已讓我不能好好地幹活了。」他的手已從她的屁股轉移到了前面, 正捂到了她濃密、光滑、捲曲的陰毛。 綺媛的腦袋往後一靠,他感覺到她那溫暖而又柔順的頭髮摩擦著他的臉。她 的身子貼靠著他,輕輕地移動一下,把兩腿分開來。他的手指在她兩腿之間不停 地移動著。他感覺到了她圓圓的大腿的冰涼,也感覺到了她大腿之間的濕熱。 他把頭靠在她的肩上,吻著她的頸子。他的嘴唇可以感覺她脖頸的悸動,並 且她閉起眼,很是享受地由著他的手指在那裡撫摸戲弄。好像有一溫濕的螞蟥在 她的兩腿之間扭動。他手指下的花瓣變得濕漉漉的,很溫暖。 他感覺到它在顫動。他開始摸弄她可愛的濕滑的陰唇了。她的花苞在他的手 指觸摸下隆起、抖動。像一個蘊藏著生命的洞穴誘惑著他的手指,戲弄著它們。 然後引誘它們接近、進入,透過那神秘,找到那洞若觀火穴的中心。 他的身體繃緊著,靠在她的身體上,他一邊吻著她脖子跳動的脈博,而他的 手指也被吻著,被一股蜷動的力量吮吸著進入她的深處。他雙膝跪到地面上,吻 著她屁股上的酒窩。然後又把他的臉緊緊壓進她的股溝,並且他的手指更深地插 入她的體內。 那濕熱的陰道包裹著他的手指,誘惑著他,他渾身由於激動顫抖了起來。她 陰道內的肌肉收縮著,痙攣著,就像是有生命似的,把他的手指吸進去,玩弄它 們,歡笑著、戲弄著。他把臉用勁地沉埋在她的股溝內,呼吸著她的氣味。他把 她的體味吸進他的肺部深處,感覺是多麼的溫暖、清新。 她的花苞抖動著。他張大了嘴巴啃咬著她屁股豐厚的肉,她繃緊她的臀部擠 壓他的臉,扭擺著屁股戲弄他的舌頭。他的舌頭扭動著,品咂她的體味,舐著她 的屁股。 她向前彎起了腰,她的大腿叉放開來,她的花瓣因為興奮而變得肥厚,而且 快樂地張開了,濕濕的,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讓他的手指一碰就流出汁液。他 低頭狂熱地吻著那美妙迷人的小洞口,並且感到它像是撅著的嘴巴回吻著他。他 把臉挪下一點,用鼻子頂進她的陰道,他的嘴被她濡滲而出的淫液弄得全濕了。 他把嘴唇貼住著她的花瓣,長滿陰毛的陰戶摩擦著他的臉,有調皮的陰毛鑽 進了他的鼻孔,癢癢的差點打出了噴嚏。他吻著她陰戶閃閃發光的嬌嫩肉瓣,綺 媛一下就呻吟出聲。他又騰出一隻手盲目地伸向前去,一次又一次不停地用手掌 搓揉她凸現的肉蒂,搓揉著那黃豆般濕潤的一粒,可能是很少被觸摸,使它在男 人的手中更加敏感、緊張。 他的嘴唇已跟她的肉瓣緊貼著,他將舌頭伸出探進了那個迷人的洞口,裡面 像是有一股吸附力,舌尖歡快地游動著,就這樣甜蜜地吻著,快樂地呻吟著,呼 喚著他深入,同時用她的陰毛摩擦著他。她的陰戶已經完全濕透了,是他的唾沫 和她的淫液,粘粘的、濃濃的,像濡滲的果汁。這些液體浸潤著他的生命、靈魂、 男人的飢渴,使他像那女人一樣潤濕、舒適。 他的舌尖舔著她的肉蒂,這使那豆粒更加凸現更加尖硬。她扭動著,嘴裡發 出了極度舒服的呻吟,這使他的舌尖更是歡快更是賣力。他繼續品嚐著她體內海 洋深處的鹹味。他的手又捏住她兩個奶頭,並向下揉動著那成熟、豐滿的乳房, 那發情了的乳房更加飽滿更加柔軟。 她移動了一下,站直了身體,從他的雙手中擺脫開出,同時她的陰戶也離開 了他的舌頭。她轉過身體,面對著他。「到臥室裡去吧。」她說。她的聲音有一 點猶豫,又的一種欲罷不能的熱切。 貝爾穿過了客廳先進了臥室,裡面很暗,裝潢和傢俱模糊不清,像一部散光 的電影底片,他習慣了黑暗之後才辨別清楚,他看見她的床,他撲倒在上面上享 受著鬆軟的感覺。這時,他聽見綺媛在外面勸說她的寶貝女兒:「叔叔突然不舒 服了,媽媽要護理她,你去的你屋子做作業吧」。 貝貝好像不願意,但經不起綺媛的勸釋,終於不情願地離開了客廳。她進近 床邊的時候,發現貝爾已把褲子脫掉了,聳立而起的肉棒正對著耀武揚威地晃動 著,貝爾躺在床上,神情莫測高深,靜靜地看著她。她並沒有上床而是站立在床 邊朝著他的肚腹趴下身子。 「讓我來安慰這受傷的叔叔。」綺媛說著用手抓住他的肉棒,又張開嘴唇把 碩大的它含進了嘴裡。「噢。」他快樂地輕輕叫了一聲。在她舔弄著他的肉棒同 時,他的雙手也抓住她身上懸掛在他面前的一對歡歡亂跳的乳房,搓揉著飽脹豐 滿的乳房,然後把一個奶頭含在嘴裡,開始吸吮它,用嘴唇夾著它。 已經發硬了的奶頭在他柔軟濕潤的舌頭逗弄下變得更加敏感,當他舔著她、 吸吮著她時,在她口中的肉棒也開始挺起、變硬。她的奶頭迎合著他的舌尖,好 像要在他的口中融化似的。他吸吮著它,感覺著它的變化,開始變硬,變大。他 的肉棒在她的舔舐下也在變化著,越來越大,越來越硬,更富有彈性。 他的肉棒開始感到一種要漲裂的痛疼。 「怎麼樣?」她問,「快點佔有我!」他說著,她的手現在正緊緊地握著他 的陰莖,不斷地施加壓力,他克制著自己,努力使自己不呻吟。 「那麼來吧。」她說,爬到他的身上,他的嘴正好對著她的嘴,他們相互吻 著。同時他堅實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柔軟的身體,輕輕地摩擦著,她已經張開著 雙腿跨坐在他的身上,他心領神會地雙手托起她的屁股,用手指不停地來回插進 她的陰道,直到他的手指被完全弄濕了,他才開始微微湊起下腹,把他快要憋不 住的肉棒慢慢地插入她的陰道。 綺媛高昂著頭從胸腔裡吐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慢慢地挺動著她的腰腹, 隨著她的起落身下那厚實的床墊震顫著,並且整個床面波動著,抖動著。她的身 體隨著床的波動而優美地起伏,使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完美地突顯出來。 他大口喘息,並配合著綺媛越來越快的起伏挺動著肉棒,她的陰道裡面已淫 液氾濫,奶白的汁液順著他的肉棒滲出濡濕了他的肚腹。她的陰道緊緊地纏繞著、 擠壓著他的肉棒,吞納著肉棒的全部,一直到龜頭。綺媛看來是越來越瘋狂,她 把雙手插進自己的頭髮大聲尖叫著。 他的雙膝屈起挺起腰腹幾乎將她整個人拋起,而她墮落時她的陰道像是個無 底洞,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拋起墮落,綺媛的陰道壁收縮著、痙攣著,隨即噴出了 一股使她抽絲剝筋般淫液,很快地就在她的高潮來臨時精疲力竭,渾身癱軟地倒 在他的上面。 他摟抱著她倆人一起翻過了身,他覆壓到了她的上面,扳著綺媛的一雙大腿 勾放到了他的腰上,他的肉棒慢慢地推進著,插進了她濕淋淋的陰道,像是一柄 犁耙一樣。綺媛的雙手推抵在他的腹部,她略有些懼怕似的,他深深地插進去, 安靜地停下幾秒鐘,再慢慢地拔出,然後又歡快地深深插入。 過了一會,綺媛才有所感覺,同時她也湊動屁股迎合著他。他知道她已經緩 過氣來了,便一次又一次地加大力氣,直到他覺得他的肉棒已飽脹就要射精了, 他這才忘乎所以地一次又一次地深插,動作越來越快,似乎是一次比一次深,一 次比一次光滑,一次比一次舒服。他渾身著火似的就要燃燒起來。他的體內好像 有一陣颱風在升起,旋轉著,繞著一根軸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好像永遠不會 停止。當它到達他的肉棒時,他的肉棒就好像一團火,開始向外爆發了,他躺在 她軟軟的身體上興奮地呻吟著,喘息著。 他感到她的陰道在顫動,吸吮著他最後一滴精液。然後他的身體完全鬆弛下 來,她也軟下她的腰,落在床上,她讓他在她的身體上躺著休息了一下,然後把 他推下來。他軟軟地側躺在她身邊,吻著她的頸子,他的肉棒從她的陰道內滑出 來,軟綿綿地躺在她的大腿根處。 從她的陰道內流出一些亮亮的,富有光澤的、半透明的、粘粘的液體,那是 女人性高潮的分泌物。他的肉棒仍然在她身體的黑暗處,他們倆在那燈床的光線 下,緊緊摟在一起。他吻了她一會兒,這才坐起來,開始撫摸她那美妙的身體, 細細地體驗著、探索著她身上每一塊神奇的地方。 突然間臥室虛掩的門被推開了,貝貝竄進了臥室裡,床上的倆人中槍般地彈 起,慌亂間貝爾撈過床單遮蔽住他的下身,而綺媛則光裸著愣頭愣腦對著女兒。 「媽媽,我困了。」貝貝稚氣地說,對著床上赤裸的一對男女臉上很是憫然。 「你快回屋裡,媽媽馬上過去。」綺媛揮著手對她說,慌忙抓起一件襯衫披 到身上,她帶著女兒飛快地離開了臥室。貝爾聽見貝貝奶聲奶氣地問:「叔叔怎 能跟你一起睡到爸爸的床上」。 「叔叔的身子不舒服,媽媽要照顧他。」綺媛說,貝貝還是不依不饒地: 「照顧他要脫去衣服嗎?」。 「好了,不要再問了,乖乖地去睡覺,明天媽媽再向你解釋清楚。」綺媛苦 笑著。 正文 【情、欲、愛】(07) 作者:江小媚。 字數:13967。 7。另類的刺激。 國營機械廠的項目耗去了國投的大部份資金,公司的其它項目資金已促襟見 肘。王兆輝多次要求貝爾申請國外的巨額貸款注資,這件事沒有開會討論過,綺 媛聞訊後便去了王兆輝的辦公室。王兆輝知道她的來意,用手勢制止了她的追問, 道,「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眼前公司的情況我還是清楚的」。 綺媛說:「假若再沒有其它方面的資金注入,公司的運營都維持不下了。」 王兆輝不快道:「你是不是問得也太多了?」綺媛說:「真金白銀丟進無底洞裡, 我不相信你會不心痛。」王兆輝厲聲道,這件事不要再說了。 綺媛噤聲,但她心想,也許銀行家之夢也就真的是一個夢境,是一道耀眼的 追光,光柱如塔,引無數英雄盡折腰。但是一夢醒來,燈光熄滅之後,那兒什麼 都沒有。綺媛準備離去,王兆輝叫住她,道:「你最近的傳聞也很多啊」。 綺媛不語,她聰明地認為有些事是越描越黑的。王兆輝又道:「綺媛啊,我 總說你聰明過人,所以也就提醒你千萬不要在理智的時候喪失了理智」。 綺媛脫口而出道:「王玲瑤那是道聽途說。」王兆輝道:「你錯了,玲瑤從 來沒在我面前說過你不好,她反而跟我說過,你的才華在她之上。」綺媛無言, 但神情有些不屑,王兆輝又道:「你不要不信,我是過來人,你的事情我一目了 然」。 聽罷此言,綺媛頗感意外,但又不知如何作答。 王兆輝道:「你們的私事我不想多說,但是我告訴你陳綺媛,你可以玩可以 瘋,但在公司的原則問題上你要有自己主張。」說完這話,王兆輝皺著眉頭揮了 揮手道,你可以走了。就這樣,綺媛灰溜溜地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綺媛心情沮喪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伊妮不在,不知跑到那地方跟男人調情 了。對於她的這個助理,綺媛給了她絕對的自由和空間,甚至她可以自作主張地 代替綺媛處理一些緊急事務。王兆輝的暗示再明顯不過,他跟貝爾已經產生了隔 膜。 剛坐到椅子上,討厭,忘記關掉計算機。她實在不願意用它來儲存什麼機密 信息。她正想去關掉電腦。當她按「Exit」鍵時,屏幕閃現出:信箱中有信 息。她輸進她的指令,調出電子信箱。僅有一小節的視頻文件。 按了一下播放鍵。開頭一段是一系列模糊不清在一個灰暗的背景下,無目的 地閃動。綺媛不需要再看下去,她已經明白了。不過,她還是無力地坐著,屏幕 上的粒狀圖像閃爍成漸漸清晰起來。一位修長,苗條的女人上身穿著齊整下身裸 露著騎坐在男人的身上。 能夠清楚地看到女人的陰戶和男人的肉棒在糾纏交接,這是她跟貝爾在會議 室做愛的視頻;酷熱中,她的汗水從頰骨滴流到脖頸,男人在她的身下一次次地 頂撞著她的陰道,那粗大的肉棒使她的花瓣變得肥大,他根本就沒有顧及到她的 感受和快樂一樣,一昧地凶狠地頂撞追求他自己的滿足。 綺媛惱羞成怒,按下暫停鍵。屏幕定格在一個畫面,綺媛大口叫喚和貝爾雙 肘撐起了的身體。看起來不甚真實,又機械,他們只赤裸著下身,貝爾的領帶也 沒鬆開,綺媛感到有時男女做愛不脫掉衣服竟有著不同的視覺效果。 她看著莫名其妙地感到發抖。一想到他們倆人就在會議室大膽妄為,綺媛的 腹部開始繃緊,有種慾望出現了,似乎有濕濕的東西從它的陰道流出來,她的性 欲總是很容易很簡單的被撩撥起來。轉念間,讓她毛骨悚然,是誰在會議室放置 了監控錄相、又是誰發到了她的郵箱裡,對方的目的想幹什麼?。 她已經快要把那天發生的一切從腦海中洗掉,徹底地遺忘了,誰曾想又讓它 出現了展示出來,又使她深深地留在記憶裡,來刺激她,引誘她,迷惑她進入以 前體驗過的瘋狂刺激之中。如同誰在她的心裡觸響了警呤,是誰膽大妄為地在會 議室安裝了監控錄相?這時候才發送給她有何目的?。 王兆輝會不會就是這件事件的主謀的呢?毫無疑問,他具備所有做這種事的 條件和權力,而且盛傳,他對女人還有一些非常奇怪的嗜好。但是,他如果真是 他的話,他想要幹什麼,使用的手段又為什麼如此卑鄙無恥?如此低劣下流?。 不,不可能是王兆輝;一直以來,他對她都呵護備至很是愛惜,至於男女間 的那種事情,綺媛自認他是心有所想而又不敢付諸行動。因為有很多的機會足可 以讓他陰謀得逞,他只是點到為止並沒有做出越軌的行為,在這一點上她是深得 綺媛欽佩和尊重的。 賈應承也有可能,這個總是梳著油亮頭髮打著花哨領帶的副總,對她覦覬已 久,早在綺媛進公司不久,他就曾竭力引誘她。有一次年會,大家喝酒時,他更 是厚顏無恥地提出讓綺媛給他做情婦,綺媛直截了當拒絕了他,當時,他為此非 常不高興。不過,後來,他們保持著較好的關係。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也許他賊心不死。但就綺媛對他的觀察,他還不至於大膽到如此的程度,而 且他知道綺媛能夠抓住他身上的很多把柄,再說,他的智商能不能玩出這麼高深 的遊戲,綺媛還是有疑問的。 王玲瑤,這個特別陰鶩的女人,很明顯,她憎恨她。理由不難想像,她們都 是同樣出色的女人,她們同樣的資歷、同樣的能幹、同樣的權威、同樣的聰明。 而且她有著針尖的心眼,總是覺得受到了她的威脅,無論綺媛做什麼都改變不了 這些情況。 事實上,自從綺媛跨進國際投資公司辦公室的第一天起,王玲瑤就一直用盡 她手中所能用的權力跟她做對,處處在她跟前顯示高人一等的態度,然而現實中 卻總是處於下風。王玲瑤幹得出這等齷齪的事來,綺媛就曾目睹行政部的一位經 理,因為違悖了她的旨意,被她運用手段弄得自己遞交了辭職報告。 直到現在,綺媛堅定地相信這不再是一個簡單的遊戲。她必須弄清楚這件事 的幕後主謀,其目的為了什麼?她把那段視頻複製到了硬盤才清空了郵箱,她不 動聲色連貝爾也不告訴,而暗地裡卻密切地關注那些跟她接觸頻繁的人。 還有,能進出這個公司的所有人都有嫌疑,綺媛為此越苦惱,知道得也就越 少,越來越糊塗,情況毫無進展。況且她不是很明白,對方的用意何在、有沒有 其它的目的。最好是保持冷靜,假裝這件事一點沒有影響她,再說,這場遊戲中, 還有一定的刺激,她還不太想要得出謎底。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她完全沉溺於工作之中,一切應該考慮的事情,國營 重型機械廠的項目正進行得如火如荼,折遷的部份已近完成。大量的工程預算資 金外流使她的會計部工作量突增,貝爾老是抱怨她再不見面,他每天只能靠手瀆 壓制性慾了。 那段視頻之後似乎沒了下文,有時綺媛偷偷再看的時候,已沒有第一次那樣 感到憤懣和恐懼,還為裡面那些香艷刺激的動作而嘴巴發乾,極度地興奮,同時, 感到蠱惑、和擔心,但更大一部份,她想知道得更多,她決不能像掛著枷鎖般帶 著這件事揮灑自如過日子。 董事會已經成功地說服了貝爾,針對眼前資金緊缺的情況讓他回國,說服國 際金融集團的投資商參加其項目。他看起來一臉的沉悶,沒有臨危受命那般慷慨 激昂的雄心和壯志。綺媛請他吃了一頓晚餐算是為他餞行,他們喝了一點酒,回 去時沒有開車。 這是貝爾的意思,他要慢慢體會這城市裡特有的艷糜、神秘和脆弱的氣息, 綺媛挽著他的臂膀巡遊夜的街道,每一條散滿梧桐綠葉的街道,每一個燈光明亮、 優雅迷人的咖啡館、餐館,每一幢華美得令人不能呼吸的現代樓廈。 「媛,你怎麼啦?」貝爾的手環圍在她的腰間,綺媛搖搖頭:「沒有」。 「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我說過,至多一個月。」他輕聲說,凝視著綺媛如 河水灩溢的眼睛。 「貝爾,我好像做錯了什麼,要受到懲罰的。」綺媛憂心忡忡地說。 「不,你沒有做錯什麼,」他肯定地說。 「也許我不該遇上你,不該去你的家上你的床。」綺媛略帶譏諷地笑了笑, 「可我們這麼默契,我們迷戀著對方。」他說著。 前方有警察查車,這城市夜間總有些喝得醉醺醺的人駕車,道路封鎖了一半。 一個被查的男人拒絕接受酒精測驗,甚至坐在馬路上嚎啕大哭,他們大笑一陣, 笑過之後綺媛說,「什麼都沒意思,回你那兒吧」。 貝爾叫了輛出租車,一坐到了後排上,貝爾把她緊緊摟在自己強有力的臂彎 裡,並用力把她拉過來,她終於趴倒在他身上,他動情地吻著她,他的舌頭在她 微微開啟的嘴唇間搜尋,在她濕潤的嘴巴裡探測,她的嘴裡還保留著新鮮桔子汁 甘甜芳香的氣味,她的整個身體像鮮嫩、多汁的成熟果實,等著人去採擷。 綺媛對著司機看了一眼正在猶豫,但在他的激情之下她再也不顧眼前的不便, 她的嘴唇、舌頭和牙齒的所有細微動作,都讓她調動起來運用自如,並讓它們激 發出美妙忘我的境界。他用膝蓋頂進了綺媛的兩腿中間,迫使她的大腿在短裙裡 面張開,綺媛包裹在黑色內褲裡面的陰道早已濕潤,她的性慾為他騷動,慾望溢 滿了她飽滿如阜的陰戶。 她急切地將灼熱的身體貼緊貝爾,緊閉住雙眼聚集心神感受他的膝蓋頂撞到 她的陰戶,還有他那根正在膨脹發硬的東西,她身體向下移動,一隻手慢慢地插 進他倆的腹部之間,向下摸索,終於抓住了她找的東西。貝爾沉甸甸的陰囊充滿 生機,填滿了她的手心,她老練地撫摸著,動作輕柔又有技巧。 她的努力得到了回報,柔軟的陰囊開始繃緊,接著,她的手向前伸向貝爾的 大腿間,開始逗弄它,讓柔軟的指尖淫蕩地從龜頭劃到睪丸根部,他呻吟著,而 且無奈地弓著背,張開了大腿。綺媛吃吃地笑,突然,出租車一陣顫動,然後猛 地斜傾了一下避過路面的一道障礙,她從後視鏡看到了司機淫笑著的臉。 綺媛藍色條紋的襯衫上端鈕扣已被貝爾解開,他的手插進了黑色的乳罩正摸 弄她的奶頭,它們變得更尖挺,他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他用力捏掐它們,而 綺媛這時正怒目而視對著車裡的後視鏡。出租車終於到達貝爾的公寓,趁著貝爾 掏出錢包的時候,綺媛也飛快地整理了身上的衣服。 他們下車的時候,綺媛見司機拿著貝爾付給了他的鈔票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綺媛從車窗外面對那個猥瑣的男人豎起了中指,而後轉過身飛快地追上貝爾。 剛進入屋裡貝爾就輕輕地觸摸她,緊緊地抱住了她的雙肩,把她向後拉。她 的襯衫立刻就被他脫下,她的絲織乳罩解開滑落下來,這使她的上半身赤裸了出 來,她身上發出了性的芳香吹送到溫暖的空氣中。她張開嘴大聲地說:「貝爾等 等,我需要洗個熱水澡」。 她雙手抓住她的腰,將她轉了一圈。他盯住她的眼睛說:「不急,綺,今夜 是我們的。」綺媛自己往樓梯上去,從他的臥室通往陽台就是他露天的浴室,這 是個有月亮的夜晚,整個陽台有一半罩著桔紅的燈光,另一部分則沐浴在銀光裡。 綺媛在等待著浴缸放滿水時脫去了衣服,在習習吹來的濕潤夜風裡,脫得只 剩乳罩和底褲,她站到攔桿眺望遠處江岸的燈火樓影,水波、黑□□的草地、刺 眼的霓虹、驚人的建築,像是繁華的城市用來自我陶醉的催情劑。 她繼續把自己脫個精光,在她天鵝絨的光滑肌膚上有藍色的火苗在燃燒,她 讓自己沉入了注滿水的浴缸裡。溫度適宜的水從四面八方簇擁了她的裸體,隨著 她的攪動蒸汽瀰漫而起,飄散在夜空中,這種舒服的感覺使她微喘著氣。 這正好舒緩地沖走了她的白天疲勞,她的暑熱,她的煩惱,她在工作上所受 到的壓力。她倒了些沭浴露擦著疲乏的皮膚,水裡立即浮出了很多的泡沫。這時 貝爾赤膊著上身,胯間只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他把端在手裡的兩杯紅酒放到浴 缸的撂板上說:「酒能讓你的身子暖濕起來。」說著,他對著綺媛扯開攏著的浴 巾,將他已經堅硬了的肉棒展示給她看,他的硬傢伙又大又漂亮,綺媛想把它擁 入口中,但貝爾卻另有打算。 「這浴池很寬敞的,再加上一個人沒問題。」他解開了浴巾,把它一下子拉 了下來,扔在濕濕的地上。然後從綺媛的腳下溜進了浴缸。浴缸很寬敞足夠兩個 人在裡面,他捏著她的屁股,毫不費力地托了起來,讓她的雙腿盤在他的腰間。 貝爾緊繃的皮膚還保留著沐浴露的芳香和濕潤,她快樂的舌頭從他的肩膀舔 到胸膛,陶醉在他的芬芳裡,他懶洋洋的情慾像一隻蜥蜴在陽光的照射下,展開 身體,這是一個充滿情慾的夜晚,綺媛傾聽著城市夜間的喧囂,由遠及近的汽車 引擎聲,不時響起刺耳的警笛。 柔軟,甜蜜的享受,不帶一點兒影子,如果有一種黑,它就是絲絨般美妙的 黑暗,溫馨,芳醇似巧克力的黑暗,綺媛的手指尖輕輕滑過他快樂的肌膚,沿著 他的肋骨向下滑,她整個身體感覺到他快樂的反應,他渴望她的肉體。 她的頭滑向涼爽,結實的腹部,在蒼白的月色下,他多麼像一尊雕像,一尊 優美的雕塑,它的生命和活力來源於她縱情的吻。她的手指跟著舌頭,探尋貝爾 的凹凸和他的起伏不平的彎曲,喚起每一根神經末稍的慾望,輕輕擦過腹部和大 腿上柔軟的茸毛,直到每一根為這淫蕩的撫弄緊張而豎立著。 貝爾已按標不住了,他很輕易舉起她的身子輕柔地放在他的肉棒上,她的雙 手就扶在他的肩膀上,扭擺著腰肢屁股蹶起輕而易舉把肉棒吞沒了去。然後緊緊 地抱著他,滿懷激情地搔弄他的背。他的肉棒堅硬地抵住在她的裡面,似乎控制 了她的整個身體,她不一會兒就已神魂顛倒,魂不守舍。 浴缸裡的水在他們的攪動中濺得遍地濕漉,他的雙手攀到她的腋窩讓她稍為 遠離自己,這樣他就能夠將她的乳房吞塞進自己的嘴巴。綺媛喜歡他像一個可愛 的小孩貪婪地吮吸母親的乳汁一樣吸著她的奶頭。在他用舌頭和牙齒輕柔地逗弄 她的乳房時,綺媛的性慾的高潮即將來臨了。 他用一種幾乎忍無可忍的緩慢動作連續在她體內抽動、抽動、抽動。「我快 要到啦!」她氣喘吁吁地說,感到這種快感來自陰戶,然後傳到她的大腿,她的 屁股、她的乳房,最後在散發芳香的精液中爆發出來。貝爾的精液充滿力度地噴 入她的體內,綺媛感到已噴射到她的子宮頸上,這是一個令人目眩的經歷。她像 一個沙袋一樣沉重地的摔倒在他的肩膀上。 倆人也顧不得擦淨身體便赤裸著回到了臥室,情慾高潮使她沐浴在溫暖的波 濤中,輕鬆自如地埋頭睡在床上。他們一起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敞開了的窗戶透 過夜的涼風以及閃爍的霓虹燈影,他們都感到懶洋洋的。綺媛顯然很滿足,她躺 在那裡,手臂搭放在貝爾的胸脯,一隻手撫摸著他胸前飽實的肌肉。 貝爾顯然還不滿足,他的肉棒在射過了精液之後很快地又挺拔了起來,對著 這位千嬌百媚充滿魅力的女人,他還需要更多,更加瘋狂熱烈。他的手指悄無聲 息地向滑到她的腹部,伸到她濃密的陰毛裡,把這一縷縷陰毛弄著玩,把它們纏 繞在她的手指上。 他稍微用力地扯動著,開始時只是輕輕地,然後就用勁的拉扯。綺媛依然雙 目微閉享受這美妙的疼痛的樂趣,這疼痛使她的恥骨發熱,使她腫起的陰唇熾熱。 這時,貝爾從忱頭底下抽出了一根領帶,他說:「媛,我們來玩個特別的趣的游 戲,我要把你的雙眼蒙上」。 沒等綺媛答應,他便熟練地將領帶折好扎上,然後往下一拉遮住她的雙眼, 頓時,綺媛的整個世界變得一片漆黑。「貝爾,你想幹什麼?」綺媛高聲發問。 「你別動。」他說,綺媛本能地感覺到他正貼近自己,將赤裸的身體貼著她 的背,這時又熱又悶,他的身上薄薄的汗珠,他的體味喚起了綺媛的慾念,他十 分輕柔地撫摩她的背和屁股,就像微風拂過。綺媛動了一下,翻過身,用她熱切 的手臂摟住他,他的堅硬東西貼著她的腹部,就要插進去一般。 綺媛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被蒙上眼睛,她無法判斷接下來要發生什 麼,那種無法確定的憂慮無情地噬咬著她的心臟,伴隨著一般女人常有的無助的、 失落的恐懼。「親愛的,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綺媛對著黑暗喊道。 他滑到她身體下面,用舌頭和嘴唇撫弄她,輕輕拂過奶頭,在乳房間留下吻 過的濕跡,再向下滑到柔軟的腰部,他的舌頭從小腹一直舔到她濃密的陰毛中, 逗弄她捲曲的毛,幾乎就在觸碰到她微微啟開了的花瓣。 由於眼睛被蒙住了,所以對他的感覺猶為強烈,綺媛開始輕輕地呻吟,在這 美妙的痛苦中扭動身體,她的手本能地抓緊貝爾的肩膀,他長長的頭髮和他的臉, 她想體會他的舌頭舔吮陰蒂的滋味,還體驗到了一陣痙攣折磨著她,腹部那火一 樣驚人的灼熱。 「噢,大洋馬,舔我,快,快點。」他對綺媛的熱切急迫尖叫充耳不聞,慢 慢舔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調動打開她性慾的閥門。然後用舌尖輕輕佻弄陰唇, 再把它們分開,露出她陰戶粉紅嬌嫩的花蕊,綺媛把她的大腿伸開,收攏膝蓋, 這一姿勢已赤裸裸地表現出她的邀請,唯有他的肉棒撫慰才能減輕她此刻所受的 折磨。 貝爾輕巧靈活的舌頭繼續游動,舌尖在她陰唇上面滑過,在她迫切的肌膚上 譜寫歡快的樂章,清澈的淫液正從她陰道裡流出,一股濃郁的帶著海洋氣息的腥 臊。貝爾像蜜蜂採集花蜜一樣,敏捷地舔著這些淫汁。而後他又將舌頭抵住在洞 口上,像和風一般拂過她的陰蒂,簡直難以想像,就這麼一點碰觸,綺媛就被一 種貫入骨髓的美妙感覺攪亂得花枝亂展,她的腦袋無助地搖晃,雙手倒扣到了自 己的乳房上撫摸起來,而且手指捏住了堅硬的奶頭。 她已讓快感的海洋掩沒在了其中,在慾海中暢遊,覺得自己永遠處在美妙的 亢奮邊緣飄浮,但願貝爾能把她送到快樂的頂峰,使她永遠懸掛在驚喜中。貝爾 的舌頭還不肯碰觸她的陰蒂,綺媛不能自持地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間,試圖 用甜蜜言語說服他,可是,很明顯,他對此毫不憐憫只想長時間玩弄她。 看著一臉亢奮的綺媛,貝爾突然想到一個主意,一個邪惡、淫蕩的想法強烈 地吸引著他,就像狐狸看見了獵物。 繩子。 他的手伸向床頭櫃,拉開抽屜,拿出了一捆準備著的紅色繩索,他跪坐在綺 媛的身旁,她沒有看到,若是讓她發現了,綺媛一定會大喊大叫地拒絕。他快速 地抓住她的一條臂膀捆紮,綺媛大驚,她由於害怕而輕聲尖叫:「貝爾,你幹嘛」。 綺媛伸手想擋開,並意識到了要發生的事。掙扎的時候右臂膀被狠狠地撞了 一下,貝爾力大無比的手掌如同鐵鉗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她咬著牙沒有痛苦地 呻吟出來。 貝爾將她的兩條臂膀張開著分別綁定在床的兩側,綺媛的呼吸急促起來,貝 爾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的乳房起伏。他知道她不喜歡這樣;他對選擇這種懲罰感到 滿意。接著又抓住了她的腳踝,綺媛感到他的大手將她的一條大腿抬高了起來, 然後又費力地將小指粗的繩子捆紮在她汗濕的肌肉上往上拉。 綺媛這時大張的四肢被固定住了,而貝爾的繩索嫻熟在她身上繼續捆綁,他 迫使著她抬起臀部努力配合,綺媛感到纏繞在她大腿的繩子延長已到了腹部,又 從腹部繞到她的陰戶,繃緊的繩子使陰戶鼓了起來,磨擦著她的肉唇。 意外的磨擦使她的陰戶一縮一縮的,可同時感到一滴滴濕潤的東西開始從潮 濕的陰道口淌了出來。綺媛從末受到如此的屈辱,她憎惡緊縛在她身上的東西, 和貝爾這異想天開所做的事,她開始口無遮攔咒罵。貝爾又拿過膠紙貼住了她的 嘴巴,他似乎變得殘忍無情,沒有露出絲毫的憐憫。 貝爾又過來在她身旁,她能聞到他剛洗漱過後的味道,並幾乎也能感到他在 激動。這陣靜寂像黑暗那樣深沉,她不知貝爾還有沒有其它瘋狂的舉動,恐懼感 和性騷動同時上升,恐懼感刺激了她的性慾。她搖晃著腦袋,痛恨四週一片黑暗。 貝爾又拿來一根繩子,他的手指頭在胸前兩乳間亂動,指甲刮著繃緊的嬌嫩 的肌肉。綺媛胸前橫七直八的繩子使她的乳房脹起時,繩子就在她身上貼得更緊, 使奶頭及周圍乳暈突了出來,這又成了貝爾攻擊的目標。 貝爾隨即低下頭,去銜那粒已經通紅的奶頭,讓唾液濕潤那鮮紅的部位。然 後用舌頭舔弄乳房上那些被繩子擠迫而浮出的嫩肉,直到最後他也無法自控,將 整個奶頭及周圍的肉體全銜進嘴裡。綺媛的雙眼被遮住了,那種毫無預料無法准 備激起的快感比往常更令她欲罷不能。 當他用力吮吸她那膨脹的乳房時,她感到小肚子裡正火辣辣地聚集著一種灼 熱的衝動。這時她只能躺著無法動彈,但是貝爾喚起那種使她心醉的快感使她的 肌肉開始膨脹。而這又使得繩索繃套在身上綁得更緊,她的乳房似乎要被壓得脹 裂一樣。 綺媛發瘋地想發出快樂的叫聲。想挪過手臂,摟抱他的頭,但她更清楚地知 道她的四肢此刻已無法動彈。這時她的奶頭突然一涼,貝爾暖濕的嘴巴已經撤去, 就在氣流拂過她那濕潤的奶頭時,貝爾的嘴唇已在她的兩腿中間,他吸吮著她的 花瓣,綺媛能感覺血液在全身奔流。 繃緊的繩索使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都變得更加強烈。貝爾的舌頭在挑逗她花 瓣之後,準確地堅舐到了花瓣上端凸現的肉蒂上,他上下來回舔動。那興奮的小 豆粒也騷動著跳動著生命的節奏。綺媛試圖逃避或是躲開這種刺激,卻力不從心, 她既不能看到也不能喊叫甚至動彈不得。 一股從末體驗過的快感傳遍全身上下,那是一種無助軟弱使她興奮,刺激著 她的慾望,她要體會一下受束縛被男人支配的感覺。他的摸索他的舔弄甚至在停 歇的時候,也是真實而強烈的,綺媛是第一次,在她的生活中真正地由一個男人 擺佈,她的身體像是赤裸的羔羊任由宰割,任由他為所欲為。 她的陰唇已經分開,流淌出性慾的淫液,他的舌尖卷直地伸進滑潤的陰道, 帶著節奏刺激陰蒂,她的身體好像脫離了她的意志,她的靈魂。綺媛的心臟怦怦 跳動得厲害,她身體的深處也跟著顫動。她在心裡默默懇求他要她。「求你了, 嗯──啊,快──快點。」她覺得已經無法忍受了,是火山就要噴出熔漿的感覺。 儘管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但還是敏銳地他那粗碩的肉棒正接近她的陰唇,龜 頭在她的花瓣上碰撞,在縫隙間滑動,往上、再往上,抵住了她花瓣頂端上那凸 突的肉蒂。綺媛的心已提到了喉嚨,但他就在那最為敏感的地方久久地磨擦。 她的身子裡焦躁難奈,渾身翻騰著一股熱流,只能從胸腔深處發出鳴呼。他 似乎在壞笑,卻不忘繼續玩味著,根本就無顧她的飢渴。他就這般上上下下的磨 蹭她,她覺得自己在一點一滴地溶化,在發顫,感覺心中的痛苦與抗拒揉成焦灼 的熱。 綺媛的陰戶裡流滲出的淫液已濡濕了她的腿根和陰毛,他會意地地咧開了嘴, 腰板往下一沉肉棒昂揚下滑,堅硬的東西就要侵入。綺媛在心裡歡呼,恐懼的折 磨與歡愉的快活將要開始。她的身體極其渴望,但她更害怕,怕失去了他的堅硬 充實。 她倒抽一口氣,感覺渾圓的龜頭慢慢進入體內,肉棒一寸寸沒入她,撕開她, 直至她感到自己被填滿,她剛剛扭曲的嘴唇和咬牙切齒般的不安正在緩慢消融, 她的身子似乎出於它們自己的意願作出迎合他衝刺的動作,隨著每一次強而有力 的撞擊,陰戶和屁股在美妙的感受中繃緊。 現在,綺媛正在追逐快樂,她興奮到了極點,突然,她清醒地意識到這種束 縛的遊戲很是異類變態,而帶給她的是一種前所末有的體驗。同樣讓慾火焚燒, 貝爾根本不在乎綺媛能否接受他小小的異想天開。他變戲法似地拿出了一個銀夾, 用力打開夾片,一隻顫抖的手將它夾在已被吸吮過的綺媛奶頭上,夾子叭的一聲 合上了。 「貝爾!你幹什麼?」但綺媛的聲音只能自己知道,被蒙住了眼睛,就像她 現在這樣眼前一片的黑暗,也不知他會怎樣地變態地折磨她怎樣處置他。現在, 綺媛深深體會到了迷失方向的感覺——看不見自己身處怎樣的境況,不知道他接 下來又是怎樣的懲罰。也許不久,就連自己是誰都產生了懷疑。 一陣疼痛像烈火一般燒遍全身,綺媛忍不住蜷縮起來,疼痛很快消失了,取 而代之的是同樣劇烈的快樂感覺,這灼熱變成一種溫暖刺激,傳遍她的全身,喚 起她的每一根神經,她的脈搏在加快,血液在沸騰,這時,她的腦海裡出現一個 幻覺。 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捏著銀夾,越來越緊,從她身上得到的快樂如同 夾子帶來的痛苦一樣的確定。綺媛的心裡痛苦地鳴咽,這是快樂和痛苦之外的鳴 咽,她迎接這來勢洶洶的快感,強烈的痙攣使她的陰道一次次地收縮,直到最後 一點快樂波濤平息下去,無形的手的幻覺也隨之消失,留下筋疲力竭、渾身顫抖 的她。 貝爾這時把握住時機,他將陰莖推進她的裡面,還沉浸在疼痛的她立即感到 了另一陣快感,這一半是烈火一半是海水的感覺讓她的身上獲受著強烈的亢奮, 他吻著她的紅唇,當貝爾像著了魔的人一樣騎坐在她身上時,綺媛品嚐著自己快 樂與疼痛。 「啊──」隨著貝爾一聲沉悶的喊叫。兩人的下身緊挨住無半點空隙,密密 實實地燙貼在一起,綺媛渾身已經癱歡,如爛泥般坍塌在床上。時間彷彿在這一 刻停聚了,她與他都沒有動。唯有那銜合著的器官,這時肉插著肉,肉裹著肉, 隨著兩人的心跳搏動灼熱地緊連在一起。 這時的他們,一個是因為慾望得到了滿足而靜靜地享受著,另一個卻為疼痛 而默默忍受。綺媛後側屁股泛出淺淺的酒窩,肌肉不自主的連連震顫,讓她驚覺 體內肉棒正在粗長的悸動,所有產生的疼痛漸漸消失。她低聲呻吟,傳來了貝爾 獰笑的聲音充斥在她的耳朵裡。 他臀部輕微地正在顫動,插在她裡面的肉棒似乎有股力量在凝聚。一股熾熱 的精液噴射出來,迅速地溢滿了她的陰道,而肉棒粗大地塞滿著不讓那熱流洩出。 綺媛也洩出了很多,她的陰道飽滿就要漲裂,終於隨著他的肉棒慢慢地疲軟,撤 出了少許的精液流滲到了她的屁股底下。 過了一會,貝爾將緊貼在她嘴巴上的膠帶撕下,蒙著雙眼的帶子終於揭開了, 綺眨眨眼睛習慣了昏暗的光影之後,看到貝爾的雙眼在閃著詭秘的亮光。「你覺 得怎麼樣,親愛的?」綺媛聽到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你好像很興奮」。 綺媛看見身上雪白的肉體纏繞著紅色的繩索,尖挺的乳房上,奶頭呈現著玫 瑰色,一把銀夾子緊緊地、貪婪地固定在那柔嫩的肌膚上,一種灼熱、突發的劇 烈疼痛傳到她的全身,她忍不住發出呻吟聲。天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 竟然喜歡他所的一切?會興奮得發軟?她怎麼竟沒有感到噁心?。 綺媛為自己而感到羞愧而又無法撒謊:「這很刺激。」她聽到自己有些發澀 的聲音。 「沒有傷到你吧?」。 「愉快和痛苦就這樣不可思議地交織在一起。」綺媛的聲音是柔和、平淡的。 好像她的頭腦裡被那種感受填滿了:「這就是我剛剛才學會的一種享受。」她清 醒了一些,鬆開銀夾,把它放回到桌上。直到這時候,綺媛終於對自己的身體有 一些嶄新的認識。 在她這樣的女人眼裡,被捆縛著做愛猶如是一種犯罪。其實也正是這種情結, 讓綺媛的心中存著一份對捆縛又怕又愛的心緒,儘管從她的嘴上永遠不會說。貝 爾喚醒了蘊藏在她體內的某種慾望,儘管她從末承認也不曾瞭解,但已被挖掘出 來而她也樂於接受。 在她眼神的示意下,貝爾解開了捆紮在她身上的繩子。綺媛抬起了手腕,只 有被勒索過的紅痕,臂膀上大腿上和身上的其它痕跡一會便消失去了。突然她轉 動左胳膊,發現竟有些疼痛,貝爾像個做錯事了的孩子,他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 大的,對著一臉冷漠的綺媛不知所措。 她慢慢站起來,猛力把貝爾從身體推開,她將攤放在床上的繩索拿起,她真 想把繩子拿到樓下,扔掉,或者毀滅,可是,當她握著這東西時,又感到奇妙和 讓人迷惑,她的憤怒變成了好奇。最終她還是扔到床底下,讓她吃驚的是,貝爾 沒有制止她,只是眼睛裡充滿了真誠的悲傷,一種失落的悲哀。 綺媛洗乾淨了自己,背對著他躺在床上,他從她的身後摟抱住了她,她讓他 摟著胳膊。但她還是絕不能原諒他,即使他們最後睡在一起,她也要裝著不喜歡 這種殘酷的遊戲,同時也掩飾自己臉一點沉迷的心情。否則,他一定會更加變本 加厲地折磨她。 綺媛盡量地不去回想剛才她是怎樣的如饑似渴般地需要他的身體,有一種欲 望仍在體內猛烈地撕咬著她。他將她的頭扳過來,將一隻手勾搭在她的脖子,她 轉過身來,他將她摟進懷裡,主動地用嘴去搜尋她的嘴。他盡量做得小心翼翼地, 綺媛受傷的胳膊低垂著,顯然還有些的酸痛,抬不起來。 綺媛還是將那只胳膊搭放在他的腰。那只未受過傷的手環著他的脖子,這樣, 兩個人的身體完全融合一起了。她聽到他心臟在劇烈地跳動。他把手伸進了她的 兩腿中間,嘴唇仍壓在她的上面。她仰起頭,他就吻她的脖子,又從脖頸往下親 吻著她的胸脯。 由於激動他渾身哆嗦,綺媛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不快,也就原諒了他們剛剛經 歷對她的傷害。面對這樣一個優秀的情人任何一個女人也不會再無動於衷。他們 摟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滾,他告訴她她很漂亮。他吻她的身體,把手滑到她的大腿 間,撫摸、撩撥得她情慾高漲。 「不行,貝爾我得走了。」綺媛從床上翻起,雙手搔弄著頭髮說,貝爾一愣, 他揪了揪自己的頭髮,說:「現在距離我起飛的時間只有五個鐘頭,你讓我干什 麼?」。 「你收拾行李吧,我要回家。」綺媛說得很堅決。他衝動地抓住她的肩膀搖 晃著:「你真的不想送我去機場嗎?」。 「不。」她搖搖頭。 他煩躁不安地不住地用手摸頭髮,然後伸臉過來吻她,「好吧,好吧,你這 個不近人情的女人」。 綺媛迅速地穿上了內衣底褲,又從手袋裡掏出粉盒簡單地在臉上化了個淡妝。 貝爾一直陰沉著臉背著雙手撐放在櫃子上,冷眼漠視著她穿上了外衫和裙子。臨 出門時綺媛的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貝爾,祝你一路順風」。 她並不想表現得這麼粗魯的,她本想彬彬有禮地跟他道別,但貝爾看上去這 麼冷漠這麼遙遠,讓她非常緊張。也沒等貝爾答應綺媛轉身下了樓梯,就在樓梯 的拐角處,突然一股旋風從她的後面席捲而來,貝爾幾乎是跳躍地追上了她,從 她的背後將她摟住。 他的動作極快,因而顯得很生硬粗魯,好像再不抓住她就永遠在他跟前消失 了一樣。「別這樣,貝爾,讓我走。」綺媛別過頭在他臉頰親了一下。貝爾笑了 笑,帶有明顯的惡意。他指著赤裸下體說:「可是這兒的需要你」。 說完,他力大無比的將她攔腰一抱,從背後壓住她把擠迫在梯子的柚木護桿 上,雙手慌亂地撩起她的裙子。「貝爾,你瘋了。」綺媛尖叫著,還動用一隻腳 踢他,貝爾充耳不聞地扒掉了她的內褲。然後,自己手握著那根又再發硬了的肉 棒,也不顧綺媛的感受便長驅直入,一下就捅進了她的陰戶裡。 「貝爾,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綺媛別過臉從下往上仰望著他,她氣得要 命,恨不得把他的眼珠挖出來。她現在不止要應付貝爾發狂了的肉棒在她還不濕 潤的裡面抽插,還得忍受著這突而其來的羞辱了。貝爾給她的美好印象是徹底毀 了,也許其實他一直是這樣的人,只是她沒看清罷了。 她現在懂得他外表魅力下的冷酷與強硬了,在這以前她不正是被這樣的他吸 引了,一直顯得那麼有救養,一點都不像個惡棍呀。她想起一個成語叫玩火自焚。 貝爾雙手按壓著她的腰自顧瘋狂地抽動著,他仰著臉高聲地大笑。 綺媛的雙手緊抓住護攔,她的腰承受不了他的重壓彎曲下去,卻把雪白的屁 股蹶得更高。貝爾突然用力打了兩下,他一定打疼了她,綺媛尖銳厲叫並驚愕地 對住他,好像完全沒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她的一臉懵懂或是她充滿疑惑的眼 睛更刺激著他。 就在這時,貝爾發狠地扳過她的頭,拚命地親吻起來,她的臉,她的脖頸。 他瘋狂的親吻讓綺媛突然反過神兒,她又開始用拳頭打貝爾。但他根本不管這些, 繼續發狠地親吻她,最後他開始吮吸,在綺媛的臉上和頸項上,這時的他彷彿是 一個從未近過女色的狂人。 終於,貝爾的火一樣的情慾點燃了她同樣的熱情,她停止了揮舞自己的拳頭, 她的身子無力地搭在護欄上。開始發出溫柔而急促的呻吟聲,放鬆自己的身體, 任它像一朵雲一樣在貝爾不依不饒的衝擊中融化。貝爾放緩了自己的節奏,他感 覺到被自己摟在懷裡的身體慢慢地軟了,這給了他極大的幸福和滿足。他為自己 成功地征服了一個狂怒而自信的女人而高興。 他依舊吻著綺媛,但只有溫柔。他的唇若即若離地逗弄著綺媛的耳根,讓她 發出更誘人更急迫的呻吟。他動手脫綺媛的外衫,當她只有乳罩的時候,貝爾又 感到自己重新被劇烈的情慾控制了,他甩掉自己剛剛裝扮了的溫柔面具,一把扯 壞了綺媛的乳罩,把她的身體反轉過去。 他把自己的兩隻手換做她的乳罩扣在綺媛的乳房上,不停地用力揉搓,用力 擠壓。每當他用力的時候,綺媛都發出十分刺激的叫喊。這叫喊聽上去是被壓抑 的,但卻浸透了性的吸引,它穿過貝爾的骨縫,酥軟了他的一切。 他吻著綺媛光潔的脖子,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火一樣的激情混淆 了疼痛和快感的界限,在貝爾咬過的地方綺媛感到某種讓她心悸的劇烈快感,此 時此刻她絕不會把那滲血的紅印兒叫做痛,對她來說,那是致幻的毒汁,把她拉 進一個不真實的空間,讓她的快感持續,在這快感中再產生新的幻覺:她能為這 男人做一切,一切,甚至別的女人為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綺媛的後背搭放在護欄上伸展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引得貝爾又有噬咬她的欲 望。她抬高起一條大腿勾住他的腰,他的肉棒又再插進了她的裡面,這時她的陰 道裡已淫液氾濫,隨著他的抽動水漬溢出,順著她那條獨立的大腿滲濡。 綺媛抓住他的頭髮想阻止了他,彷彿此刻正持續著的快感她已無法承受,心 快要從喉嚨中蹦出。貝爾從她的目光中看出讚許多於蔑視,這是女人卸去偽裝忘 記教養之後的真實面目;女人的肉體讓他征服了,女人的心也讓他俘獲了,一想 到這些,喚起了貝爾心底間的忘我。他像個野獸一樣毫不留情,像個勇士一樣沖 鋒陷陣,像個歹徒一樣弄得她酸痛不已。 他們又一起回到了臥室的床上,綺媛脫除了她剩餘的衣服,從腳踝摔掉了輕 薄的內褲,她像赤裸的羔羊一樣橫躺在床上,任由著貝爾像賣肉的人一樣,把她 掂過來倒過去,讓他的雙手在她雪白的身體上留下搔癢的痕跡。 「過來,過來,離我近一點。」綺媛朝他伸出雙手,張著嘴輕聲地呼喚,但 是貝爾繼續跪在床邊,並沒有過去。「噢,過來,我是你的,你拿我怎麼樣都行, 我是你的,你知道嗎?我是你的奴隸,是你的狗。」「你就是我的狗。」貝爾惡 狠狠地說了一句,朝著蜷縮在床頭的她猛地撲了過去。 綺媛靈活地逃避開了,她咯咯地笑著讓貝爾自己躺下去,她爬上他的身體去 伏下緊貼住他,她的嘴唇在他的胸前點點琢琢,然後蹲伏著,一雙膝蓋大大的分 開。幫他的頭枕著枕頭,稍微抬高了一點。她握緊了他堅硬的肉棒,緊盯住他的 眼睛,自己搖晃著屁股將他的肉棒吞納了進去。 她只讓那龜頭進去,而她的手指玩弄著他的陰毛,不停地繞動著。她碰到了 他的陰囊,捏摸著它,即使他的肉棒已完全插入了,也不放手。最後,她放開手, 任由他自由進入了。他堅挺著盡根頂湊了進去,隨著她的一聲急促呼叫她的身子 往後一仰,腦脯朝前一挺,覺得整個人都融化了。 她發覺他的手在玩弄著她的奶頭,喉嚨裡發出一陣低低的快樂的吼聲。她對 著他的嘴巴彎下身子,讓他吮吸自己的奶頭。他張開嘴,輪換著吮吸那變得尖硬 的東西,她的眼睛閉上了,臉上有種渴望的神情。她的屁股在他身上扭動,起伏 砸壓著他。 他已經迷醉了,根本無法意識到是她主宰了他、是她控制了他。綺媛主動地 控制著節奏,把握著自己愉悅的方向,她有時緩慢有時急促的,有時左右搖晃有 時上下壓伏,他們的情慾似乎慢慢地積蓄疑聚,就快要朝著那個難以置信的瞬間 暴發。 貝爾的嘴張開,發出一聲歡快的喊叫,其中也含著某種痛苦的呻吟。綺媛身 子在他身上顫動著,越來越狂野,越來越快,他的身體只能是被動地反應,一震, 又一震。他的手指深深摳進她大腿的肉裡。綺媛一聲尖叫,脫下一隻鞋子,用它 敲打著他的大腿,似在騎馬一樣。 貝爾沙啞地叫喊,他微微抬起身體。綺媛覺察到他的反應,更用力地向他擠 壓去,心裡充滿了得意。她從來沒有嘗過征服男人的勝利滋味,用獲得一個男人 身體的方式來獲得他的心靈。他們瞬間都暴發了,但在這裡,所有的時間都停頓 了。可是他們還是繼續著施虐與受虐。 正文 【情、欲、愛】(08) 作者:江小媚。 字數:13967。 8。淫靡極樂的圈套。 貝爾回國已經一個多月,綺媛覺得生活頓時清靜了很多。貝爾是那種不甘寂 寞不守安份的男人,跟他在一起,如同滾滾前進的車輪,一刻也不容停滯。他在 大洋彼岸成功地說服了投資商,前期的資金也都到位,這對國投來說,無異於是 一個好消息。 對於這部份資金董事會嚴格控制,以便好鋼用在刀刃上。綺媛向董事會提出 了申請報告,她需要一些資金維護公司的正常運作,龐大的開支或堆積如山的預 算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可是總沒有得到落實,綺媛越想越惱火,如果她的申請報 告完全的錯誤了的話,她希望董事會能夠給個合適的理由,可是最讓人生氣的是: 幾次催促都如同石沉大海,一付不理不睬的嘴臉就像是王玲瑤。 綺媛最討厭那些終日坐在那兒喝咖啡,成天發號司令的人。只要她忙得過來 凡事都親歷親為,她總是以身作則讓人感覺到她是訓練有素的職業會計師,而不 是頭腦輕浮有著嬌美臉蛋的高級總管。她打開了電腦,感謝上帝,除了正常的業 務郵件外,並沒有出現上次那種令她惱火的郵件。 發郵件的人沒有繼續他的惡作劇,既沒有脅逼也沒有要勒索她的意思。她敲 擊著鍵盤調出下半年資金需求的報表,情況看來不妙。但她還是認為董事會的削 減成本計劃既沒有必要,也沒有實施的可能性。已快接近下班時間了,綺媛得親 自找王兆輝。 她按撥了內線電話,總裁辦公室的秘書聲音柔情似水,她問綺媛跟總裁有沒 有預約,綺媛沒好氣地說:「我只想確認他在不在?」她把電話掛了,便直接上 樓。當綺媛進入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她便感到裡面的氣氛的些異常,大家都一臉 嚴肅好像如臨大敵一般。 王玲瑤坐在遠端的沙發上,她穿著一套白色的西服和褲子,把大紅的襯衫領 子翻了出來。綺媛覺得太陳舊了,她自顧用指甲挫修剪腥紅的指甲,對進來的綺 媛連瞧都不瞧一眼。直到王兆輝重重地咳了一聲,她才收起手中的工具。 在座的還有副總賈應承,他在給綺媛讓座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提醒了她一 下。「是誰讓你們停了下來?」王兆輝板著臉沉聲發問,又大著眼睛對他們幾人 觀望著。負責工程的副總說:「因為答應承建單位的資金沒有落實,施工方罷工 了」。 「我要你幹什麼?就是在這困難的時刻,要有所作為!你在幹什麼?你都做 了什麼?」王兆輝氣憤地將手中的一疊文件扔在桌上。氣呼呼地背後著雙手轉過 身去,綺媛知道這時候跟他說什麼也沒用了,她轉身想離開,王兆輝像腦後勺有 眼睛似的:「你有什麼事?」。 「我來拿回我的報告。」綺媛說,王兆輝揮手對他們說:「走走走,你們都 出去。」待他們幾個人陸續地出去了之後,王兆輝才說:「綺媛,你知道現在的 難處」。 綺媛點點頭:「我知道,我自己想辦法。」「貝爾就要回來,他回來後一切 都會變好的。」他說著坐回到了椅子上。「項目的發展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算, 是我急功好利狂妄自大。」這時的他已不像綺媛眼中那個雄心勃勃氣叱風雲的總 裁,倒像個慈祥的老人。 他說他眼看就要退休了,他已別無所求;他的兒女已長大成人,他的財產足 夠他這一輩子無憂無慮。但他一直有個夢,就是要在這城市留下一處能讓後人緬 懷追憶的地方。他對綺媛說,這一次真的成敗就在此一舉,他或是功成名就全身 而退,或是身敗名裂消聲匿跡。 他說了很多,直到他的秘書再次催促他有個重要的會見。他才發現已過了下 班的時間。「我不知怎麼跟你說這些了。」他解嘲地說,綺媛禮貌地說:「沒什 麼」。 綺媛拿回報告回到了她辦公室的樓層,她想到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正想轉身 離開,發現保安吳小宇正在窗口徘徊,好像在等著問她什麼事件。她從他面前走 過,根本沒有注意他,不過,當她正伸手拉門把時,他追趕了上來。 「陳總監」。 「什麼事?」她轉過身,困惑地看著他。 「我想向你反映一些情況,有一些問題困擾我很多天了,我想還是及時地向 你匯報」。 「對不起,小宇,可能的話,改日吧。」她輕輕拍了下他的手,像是個慈祥 貼心的大姐姐,而不是冷艷傲慢的總監。小宇的眼裡流露很熱切,她十分溫柔地 再說:「真的。小宇,我急著回家」。 小宇沒能掩飾他的失望,沿著走廊,下樓走了。他總是走樓梯,不知道什麼 原因,討厭電梯。很明顯,他有點兒反常,或是一種病態,沒有人僅僅出於樂趣 走這骯髒的樓梯。 一走進辦公室,她便立即警覺起來:電腦顯示屏的綠光一閃一閃的。可是剛 才她離開的時候,她是關了電腦呀!難道沒有關嗎?她走過去,屏幕上閃爍著提 示,她的郵箱裡又有不知名的郵件。她思緒紛亂,猶豫不決。 她輸入指令進了郵箱,又是一段視頻,她感到窒息頭部缺氧,稍停了一會才 恢復了意識。視頻上貝爾魁梧的身體像山一樣地躺在床上。她看得見他古銅色的 臉龐,薄薄的嘴唇和性感的鷹鼻。還有他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上有許多黑色的 胸毛、還有他平坦的小腹。挺起的屁股,強壯結實的腿,腿間黝黑的肉棒正硬梆 梆地直直挺起。 有一個女人在貝爾的床邊忙忙碌碌。她蹲著,尖鋌而小巧的乳房微微顫動, 她的屁股也是赤裸著的,儘管是背對著綺媛的視線,她還是看到了她雪白的屁股 和陰毛遮住的陰戶。 伊妮。綺媛毫不遲疑地就認定這個女人一定是伊妮了。 伊妮伏在他的腹部,她紅艷的嘴唇不時碰一下床上躺著的男人。每碰一下, 他都猛地震一下,似乎有電流通過全身似的。綺媛的心臟這時猛地縮了一下又再 猛烈地擴張,幾乎就要撐爆欲裂。她的胸口起伏不定,簡單的呼吸也扯出喉嚨間 的陣陣撕痛。 事情不可能變得更糟了,綺媛心裡想著。貝爾竟背著她跟她的助理搞上了, 其實她早就應該知道。但她錯了,徹徹底底地錯了。她真想大哭一場,但她知道 現在不是露出自己虛弱的時候。她必須堅強,不讓任何人知道他們已傷害了她。 她挺直肩膀,抬起頭,視頻繼續播放著。 這應該是在貝爾的辦公室,那地方綺媛也曾跟他胡天胡帝的做過。視頻顯示 的非常清晰,甚至比上一次他們在會議室的還清晰。在鏡頭底下,伊妮私處的每 一寸肌膚栩栩如生,濕潤著、敞開著。貝爾碩大的肉棒進入她的過程,完全暴露 在她眼前:兩個人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伊妮只穿著底褲,乳房露在短上衣外面,貝爾的嘴唇正貼在她的奶頭上。而 她只穿絲襪雙腿高舉在空中,貝爾的手托著她渾圓、豐潤、赤裸的臀部;他們做 愛的每個過程都被拍下來了。綺媛注視那些照片,她感到自己完全地被擊敗了。 接著她驚覺到背後有聲響,她立即迅速地轉過身來,吳小宇像神煞鬼魅似的 正站在她的身後。「你怎麼進來了?」綺媛斥責道:「我早就應該想到是你」。 小宇一陣竊笑。 「你為什麼給我來看這個?」綺媛無名火上來。 「這很解悶呀」。 「對你來說也許是的,對我則不。」綺媛的胃翻騰不止,想吐又吐不出來, 她顫抖著說。 「我想該讓你認清這對狗男女的嘴臉。」小宇說,她的身體猛地一震。原來, 小宇的手已經像蛇一樣悄無聲息地滑過來,從衣領插入一下就看抓住了她的乳房。 「你已動情了。」他平靜地說:「為什麼?如果你果真感到這件事很乏味的 話?」綺媛推開他,站起身,不停地抖著,拉拉正在往下掉的衣服。她轉過身朝 門走去。 「看這種事是下流的。」她舔舔嘴唇,說。 「難道不感興趣嗎?看看貝爾和伊妮,你不覺得深受感染嗎?」小宇又再次 大笑。「這不是我的樂趣,你知道,但能看看也不錯呀」。 「這是別人的隱私。我們不該窺視。」綺媛義正詞嚴地。 小宇在她快開門時從後面過來把門按住,辦公室這時已近昏暗,隱約只有微 弱的光線從窗簾漏洩,綺媛聽得見他粗重的呼吸,感覺到他的體溫。他湊近在她 的耳根低語道。「你還不知道這一點麼?這早就不新鮮了。伊妮是全公司裡人盡 可夫的婊子,就在這裡她不知跟多少男人縱慾狂歡」。 「我不關心這個。」綺媛喘口氣說。伊妮確實有資本,她的年輕她的美貌是 男人抵擋不了的,貝爾也不例外。 一隻手輕輕放在她胸脯上,輕輕地捏著。小宇和她面對面站著,身子剛好碰 到一起。「你太漂亮了。」他喃喃地說。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朵和頭髮。他的嘴 唇吻到她的脖子上,她一時不能自持,任他吻著吻到了肩膀上。 他輕輕地搖晃著她,身下不知不覺勃起,透過她的衣服抵在她身上。「你是 我心中的女神,從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不能自主了。」他的嘴唇掠過她的頭髮, 輕聲說。「在我們公司裡,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可能發生的。這地方就好像 情慾的樂園,其它地方的不可能的事到了這兒都成了真實的了」。 綺媛掙脫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出辦公室。在走廊裡,她慌亂地四處張望。整 個走廊空空蕩蕩的,甚至整個樓層已空無他人,世界似乎都給隱匿起來。黑暗中, 那個男人躡手躡腳走過來。還沒等綺媛到達電梯門口中,他已從背後後將她摟緊。 「吳小宇,放開我!」綺媛義正詞嚴地說,小宇的手好像有所鬆動但沒有完 全放開她,綺媛回過頭怒聲地斥責:「吳小宇,我警告你,若再不放手,你將對 你所做的後果負責」。 令綺媛意想不到的,小宇竟撲通地在她跟前跪了下去:「姐,原諒我的衝動, 但是你要知道,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得到你。」他說, 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所有的事情,除了荒誕還是荒誕。 想著這些,她就覺得無所謂了,而她的慾望這時正緩慢地浮現。她的身子正 從緊張僵硬地狀況軟化下來,其實吳小宇還是不錯的,他長得非常英俊,高大、 修長,光滑細膩的皮膚帶一點橄欖色,總之,他是那種能夠吸住女人目光的年輕 男人。所以,伊妮被他深深吸引並不令人吃驚。 小宇屈膝前行,他的臉依偎在綺媛的大腿上,他的雙手從裙子底下撫摸著她 的大腿。其實綺媛很輕易就能逃脫,或是大聲地叫喊,從他的擁抱中掙掉,但綺 媛並沒有這樣做,說不清為什麼。她動都不動一下,也不發出一絲聲響,眼睛向 下瞥了一眼,看見了他那雙白淨柔軟的手,沿著她大腿的曲線,輕輕撫摸,本能 地探測到她雙腿的頂端,在她包裹著飽滿陰戶的內褲上停留。 綺媛的心砰砰地撞擊著肋骨,越跳越快,她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的感覺:是擔 心、恐懼?還是懷有熱情,感到刺激?也許是所有這些情感的混合。她溫暖、肥 沃的花瓣這時已濕漉漉的,帶著她和這個年輕男人的情慾,他把她的兩腿張開一 些,這樣更容易伸到緊貼著、有彈性的內褲裡面。 綺媛的大腿不自覺地鬆弛,分開,讓他的手伸向她最隱秘的那處地方,他的 食指隔著她的蕾絲內褲在那中心按壓,讓柔韌的織物深陷進嬌嫩而敏感的花瓣中 間,一下子便引發了她肉慾的衝動。她想讓這個男人堅硬的東西插進裡面,其實 身後的男人也跟她的想法一樣。 她的背靠著走廊冰涼的牆板。他的胳膊有力地把她輕輕一條大腿拽起,脫去 了她內褲的一邊褲管,另一邊順著她的另一條大腿滑落到了腳踝上。她感覺到他 伏在她身上吻著她的脖子,手指摸到了她的下體,輕輕地撥開,撩撥著它,刺激 著它,直到她的身體升起深深的慾望。 他並沒有脫掉長褲,只是扯落拉鏈掏出陰莖。他手握住已經膨大了的陰莖停 了一會,讓他白晰、精瘦的身體面對著黑暗中的她。他的身體有一種原始的飢渴。 他的肩不是很寬,肌肉也不很發達,又瘦又單薄,他的陰毛像一團雜草似的撩亂 無章。 他的手在她背後握在一起,他調整了一下姿式,以便她能順利張開兩腿。他 慢慢地壓到了她身上,刺了進去。綺媛的陰道已經濡濕,他很輕易地直插到底, 她的陰道緊緊地纏繞著、包裹著他的陰莖,吸吮著陰莖的全部,一直到龜頭。 他大口地喘息並將陰莖慢慢地往外拔,她的花瓣就像裂開的水蜜桃一樣,涓 涓地流出淫液。他又深深地插進去,安靜地停頓幾秒鐘,再慢慢地拔出,然後又 歡快地深深插入。同時他感覺到她在迎合著他,她的臀部伴隨著他的插入不停地 挺起、落下。 他的抽送是緩慢的,小心翼翼唯恐弄壞一件珍貴的器皿一樣。這使綺媛有點 飢渴,她竟主動地抬起一條手臂勾住他的脖頸,並將她紅艷的雙唇對著他噘起, 他一下就吮吸住,如同吮吸瓊漿玉液一般如癡似醉。他很英俊,儘管看著很是瘦 弱,但他身體的那個部分有充分的信心使她得到滿足。 他越來越是亢奮了,綺媛能感到陰莖正變得堅硬和碩大,他的抽插也愈加快 速。綺媛背靠到了牆壁上,她抬高的那條腿像是抽筋了,但她不想停下來,她繼 續地保持著這不適僵硬的感覺,讓他在她的裡面猛烈地衝刺,小宇用力地來回移 動,這時,樓道的一盞燈頓時熄滅,綺媛看到面對著的男人英俊的臉上激動起來 的樣子,她劇烈地反應起來。 她的陰道像是失去控制,當陰莖抽出來時她的陰戶顫抖著,渴望著他再一次 插入,當他一戳到底時,她的裡面緊緊地收縮著,並伴有一陣陣的痙攣,她開始 達到高潮,開始發狂。臉上是一副欲仙欲死的興奮表情。突然她感覺到全身產生 一陣眩暈、令人頭昏眼花的灼熱,隨即她的陰道收縮著,一股女人的淫液從陰道 深處噴出。 他也興奮起來,更加快速地抽插著,同時也射出一股精液。她大口地喘息著, 在他的連續噴射中完全陶醉了。他睜大眼睛看著她的眼睛和臉孔,昏黃的燈影下 泛著淡淡的白光,使她的臉孔邊緣泛著柔和的白色,她淫蕩地微笑著,彎著腰吻 著他。 他也張開了嘴,他們不停地吻著,嘴唇粘著嘴唇,舌尖纏著舌尖,唾液攪和 在一起,他們相互吞食著。「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他嘴裡咕嚕著。綺媛媚眼 一挑:「別自作多情,我不想有下一次」。 說完,她抬起了那條站著的腿,將內褲拽起穿好了,而另一條腿由於長時間 的麻痺竟站立不穩。他攙扶住她,她就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辦公室,幾乎完全無法 控制自己了。她本能地想癱倒、想尖叫。但是相反地,她靜靜地站著,只有轉動 頭環視在她眼前的一切。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她對著呆若木雞的小宇說。 貝爾即將回來了,他令人意想不到地說服了投資方,抓住了能讓國投起死回 生的一條大魚。這消息使王兆輝歡呼雀躍,他表示一定要隆重熱烈的像歡迎凱旋 的英雄那樣歡迎他的歸來。但貝爾給分司通告的回程時間和他私下給綺媛看到的 機票有很大的出入,足足提前了一整天。 綺媛早就習慣了他這種故作神秘自欺欺人的做法,她怕路上堵車,便提前出 了門。她精心地梳妝打扮。頭髮在陽光下烏油發亮,指甲精心修理過,並塗上了 猩紅的指甲油,嘴唇紅紅的,性感而美麗。她挑了一件線條簡單的裙子,緊貼在 身上,使她的身材畢露。她瘦了,腰細了一些,這樣使得胸脯和屁股更突出了。 她的內心忐忑不安,但她的眼睛不動聲色。她給了自己灑點香水,振作起精 神,向樓下走去。一路上令她意想不到的順利,到達機場時看看時間還尚早,便 在機場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廳,邊喝著咖啡,邊看著玻璃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一 份精緻的點心,一杯濃香的咖啡加上明媚的陽光都有助於她驅散陰霾的念頭和不 愉快的記憶。 該不該原諒背叛她的貝爾?這是這麼些天一直纏繞在她心頭的一個癥結。她 曾試著想就這樣一言不發地離開他,因為再說什麼都不重要了;難還要等貝爾來 請求她寬恕或是在她跟前信誓旦旦保證永不再犯;拜託,那是情竇初開的姑娘玩 的遊戲,像她這樣年紀的一點都不沾邊。 要麼,就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繼續著他們的歡好。不過,唯一受到傷害的是 她的自尊,她還在乎這一點嗎?她不是也對他進行了報復嗎,如若貝爾知道她跟 小宇已有了一腿,他有什麼感受呢?是的,她變了,那又怎樣。 簡簡單單的問題再這樣糾纏下去就會變複雜的了。事實上,她自己也不知道 是否喜歡變成這樣的。她漂亮、充滿活力、風情萬種又渴望性生活。既然貝爾你 還有精力跟別的女人,她要找一個能夠滿足她的人。綺媛終於想得清楚,她只有 一個目標,這就是滿足自身的需求。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綺媛才步行進了迎客大廳,隔著大玻璃窗可以看到一 架飛機正沿著跑道滑行,然後經過加速,它猛地一抬頭,衝出了她的視線。那種 瞬間飛昇的姿態非常優美,像是大鵬展翅。又是一個航班到達了,出口處人群熙 熙攘攘,都是些她所熟悉的那種附麗於市井氣之上的精緻、洋氣男女。 他們看上去都長得差不多。偶爾有特別漂亮的高大女子西歐女人走過,她們 身上有中國女人所缺乏的霸氣之美,她們的眼神更有力,但綺媛自認中國女人卻 依舊以其精緻、柔美、充滿東方風韻引以為傲。貝爾出來了,他高大的身體在人 群中很容易辯認,他的眼圈微微發黑,眼睛卻特別亮,看上去威武又雄壯,正是 他的這種男子氣概的形象讓綺媛為之著迷。 他們都瞪著眼睛彼此看了一會兒,他走過來,微笑著向她張開手臂。「親愛 的,想死你啦!」貝爾強壯的雙臂緊抱著她,他厚實的胸緊緊貼住了她豐滿的乳 房,綺媛很清楚這是他故意的。她很高興為了他穿著如此性感動人。 瞥一眼貝爾修長兩腿分叉處,就足以暴露了他急於求歡想馬上得到她的慾念。 不錯,穿了衣服就如此迫切,那麼脫下衣服就會更加趣味無窮啦。他摟住綺媛的 小蠻腰往外走,綺媛問道:「行李呢?」。 「郵寄過來,太多了,有送給你的禮物。」他漫不經心地說,綺媛說:「這 次的郵費我給你報銷。」他們會心地笑著。 從機場出來,他們沿著甬道開著車準備上高速,貝爾的手滑落到綺媛的大腿 上。「大洋馬,想我了吧?」綺媛駕著車說,她的聲音沙啞,發嗲似的顫音顯得 性感。他不回答手卻更加肆無忌憚撫弄著她光滑的大腿,弄得綺媛大腿根上騷癢 癢的。 「大洋馬,不要這樣!會讓我撞車的!」「她抗議似地說,停下車就會安全 些啦!」貝爾不依不撓地,膽子又大。此刻他的手指已爬上她的大腿,悄悄地鑽 到她的緊身短裙的邊緣。 「綺,繼續開車。放鬆些!就讓我給你快樂吧!不要緊張,你懂得那種感覺 將是多麼美妙啊!」他不安份的手指此刻已直達她的花瓣。 轎車已上了高速公路,綺媛要盡力保持冷靜、集中精神,她緊緊握住方向盤, 直盯前方。眩暈的快感,似遠離海岸的溫水澆遍她的全身。情慾如潮水般快要衝 破理智的堤壩,她用手指緊緊扣住方向盤。如果鬆手的話,她就有可能被淹死, 永遠葬身在這充滿陽光的潮水之中。 這時,貝爾使勁地把她的裙子往上提。她扭動身子,抬起臀部,先是抬一邊, 按著是另一邊,這樣貝爾只能抓著臀部周邊的衣物。裙子已被拉到腰部,兩腿之 間的三角區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感到自己的下身已暴露無遺。幸好柔軟的 蕾絲內褲在恥骨周圍繃得緊緊的,從而阻止了他進一步深入。 但這並難不倒貝爾,一向他便很擅長此道。他的手指勾住了蕾絲內褲的鬆緊 帶,前後兩面捲成細小的繩子,這樣很容易地就將它捲縮到了她的大腿上,綺媛 激動得顫抖起來。 「不行,不行。貝爾,你不能這樣!也不是在這裡呀」。 「媛,開車吧!一切會好的,相信我吧。我向你保證你不會受到影響。」他 的手指溫濕、堅決。女人對這種魯莽的誘惑就是喜不自勝地迷失自己。 有個來自遠處的聲音輕輕地呻吟,綺媛不可思議地意識到這就是自己的聲音。 此刻,她機械地駕著車,轎車在高速路上扭擺一般地彎曲著,有一些車輛從她旁 邊急馳而過,也是的只能遠遠地跟在後面不敢超越,她的心中仍然存有危險的信 號,然而現在她只能瞥到一個模糊的陰影。 手指觸及到的是她身上最柔軟、最隱秘的部位,綺媛渾身抖動,再也無法抑 制那妙不可言的情慾之火。她的花瓣漲大變得肥厚濕潤,她覺得此時此刻自己都 己無能為力了,唯一能做到的是向情慾投降。她張開著雙腿,任由貝爾的手在她 濕漉漉的陰戶裡隨意抽送。 他們搖搖晃晃地開過一拐彎處,差點撞上路邊的隔離護攔,她嚇得脈搏急促 地跳動。貝爾的手指摸著陰蒂,動作輕柔、利索。淫液從陰道處源源不斷地流出 來,她努力合併雙腿,從腦中把他趕走,但是確實抵制不了慾火的誘惑。 她興奮得透不過氣,一隻手從方向盤上滑下來,緊緊護著陰部。無助而又被 感情的潮水吞沒的綺媛,渾身無力也靠著方向盤,陰戶猛烈地痙攣著。貝爾無聲 息地彎過身子,接過方向盤,把車停在路側停車處。過了很長時間,綺媛才恢復 理智。 「剛才眼看就撞上了,你還不知死活地笑。」綺媛仍然驚魂未定。她從車裡 下來,她在陽光底下睜開眼,感覺像是在死神手裡逃脫了一番。他大笑著,溫厚 的聲音中伴隨淫蕩的笑意。「難道不是很美妙嗎?我的手指按摩你的陰蒂,難道 沒有飄飄欲仙的感受?」。 換過了貝爾駕駛,他把車上的窗戶都打開了,在狂風的吹拂中綺媛覺得有種 所有憂愁隨風一掃而光的錯覺。很快地就到了貝爾的公寓,貝爾從身上掏出鑰匙, 沒等門完全打開,綺媛就從他的腋窩下面遛進去,貝爾跟著一把摟住了她,用腳 後跟一踢把門閉了。 隔著衣物貝爾在她的身上撫摸,又從衣領探進了她的胸部,他先把手放在乳 房上,把她的乳罩向上邊推起,搓揉著它們,用手指擠壓那上面的奶頭,然後又 用雙手撫摸著她的小腹,又把臉貼在上面,一邊吻著,一邊慢慢往下移動。 終於他跪下把臉貼到她的腹部上,雙手從下面撩起了她的裙子,臉頰蹭著大 腿直到了她飽滿意的陰戶,他的嘴唇就在內褲周邊吻著,吸吮著。他的手指也探 進了內褲移向她的陰戶,開始用手指撥弄她的花瓣,這使她更加興奮起來,緊緊 繃起身體。 綺媛受不了他的搔弄,她自己急著將內褲脫下來,他用手指將她兩瓣濕潤了 的肉唇撐開,頂端的肉蒂已凸現出來,他用舌尖輕輕地撩撥著。綺媛興奮得身子 扭擺,好像他的舌頭有一股強大的電流,傳遞到了她的肉蒂上令她渾身顫抖。 她扯脫了他的上衣,解開了他的皮帶,連同內褲一併脫下。一刻間他的身上 已是赤裸,他的肉棒又已經膨脹變硬。綺媛往後一倒,正好躺到了沙發的扶手上, 她朝他張開了雙腿,他自己握著一根碩大而形狀優美的東西到了她的兩腿之間, 慢慢地插進她的陰道。 她感到一種冰冷的粗壯的實物在慢慢地侵入。當它完全進入後,他開始緩慢 地用那粗大的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抽擂她那彈性充足、繃得緊緊的、濕漉漉的陰道, 一次比一次深入,漸漸地,速度也越來越快。她抬起臀部不斷地迎合著,使那肉 棒能撞擊到她陰道的最深處,激發她全部的性慾,她興奮地大叫著,呻吟著。 就在這時候,綺媛突然睜開了她微閉著的雙眼,直覺告訴她這屋裡還另有其 人。她的心狂跳呼吸急促,騰起自己的上半身子。從樓梯下來的正是吳小宇,他 顯然剛從浴室出來,頭髮上還濕漉漉的,赤裸的身體柔軟而肌肉線條明顯,他的 陰毛濃黑,粗大的陰莖對著她,像個甜瓜一樣的誘惑。 綺媛的身子往後一縮,褪去了插在她陰道裡貝爾的肉棒。她驚慌失措地尖叫 著:「貝爾,怎麼回事?」貝爾回過頭,他說:「別緊張,可能是一場小意外。」 這時,小宇已走近他們,他的雙臂交叉在胸前,寬闊的肩膀上那顆頭顱微微 側著,像一隻狗正在等待主人給它什麼東西。 「貝爾,你令我現在很尷尬。」綺媛扯落她的裙擺已離開沙發。 「沒必要這樣。其實我們相處得很好的。」貝爾說,綺媛第一次看到他那玩 世不恭的臉,露出一絲捉摸不定的笑意,不懷好意。 「你們夠快的,比我們想像的來得早。」隨著一陣清脆的笑聲,從樓梯下來 的是伊妮,她穿著一款男式的襯衫,光溜一雙豐腴雪白的大腿。 綺媛的腦子裡亂糟糟的,任憑她的聰明伶俐也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伊妮 來到了她跟前:「姐,剛才不是很享受的嗎?」。 「伊妮,你怎會在這裡?」綺媛高聲發問,伊妮來到她的跟前,她在她耳邊 悄悄地說:「大洋馬讓我們來的,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 「伊妮,你真夠厚顏無恥了。」綺媛斥喝著說,伊妮並不生氣,她說:「你 不是嗎?」說完,用手指了指貝爾,又指向吳小宇。綺媛的眼睛怒瞪住了貝爾, 「我想你會感興趣的,幾個人在一起,大家都很熟悉了。」他說,故意含糊其辭。 綺媛感到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憤怒地喊:「難道你們會認為我那麼愚蠢嗎?」。 「綺!你冷靜下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貝爾說著走過去酒櫃,他拿來了 一瓶酒和幾個杯子,他的肉棒還處於勃起狀態,看起來很是滑稽可笑。 綺媛努力使自己鎮定清醒,不去胡思亂想,拋開那盤旋在腦子裡的是非曲折, 可是眼前這一幕仍讓她揮之不去,小宇赤裸裸地就在她跟前,他坐在沙發中間的 茶几上;而貝爾則在她旁邊的單人沙發,他的雙腿張開著雙腳架放在茶几,肉棒 已稍微疲軟,但仍然釋放出那麼不可思議的性的誘惑力。 伊妮背著他們在倒酒,她用夾子夾了些冰塊,放進酒中,又分別遞給了每個 人,最後,她拿起酒杯遞給貝爾,擦著他的胳膊,緊挨著他坐在沙發的扶手上。 她身上的襯衫有些濕漬,把她胸前的雙乳透現了出來,能引起人無法抵抗的情慾。 「好了,我想知道,是誰給我郵箱郵寄那引起視頻?」綺媛喝了一口酒之後, 舒緩了一口氣問,貝爾指住了小宇,小宇臉轉向伊妮:「是她讓我幹的。」而伊 妮則指著貝爾:「他出的主意。」綺媛差點噴嚏笑出來,隨即又沉下臉猛地打了 個顫:「你們耍了我」。 「其實我的用意,只是—————。」他突然停住,吃驚地盯著她怒氣沖沖 的眼睛。很快,綺垂下眼睫毛,掩飾住她的表情。 「沒有對你侮辱的意思。」小宇懶洋洋地說,聲音中似充滿了瞭解。 「不然你們會怎麼樣對我?」綺媛問道。 「你早就該問這個問題了。」伊妮知道自己的嗓音又尖又高,像個寵壞了的 小孩。這感覺讓綺媛越發惱怒了。忽然,她重重往沙發後面一靠,閉上了眼睛。 這時,她正感到臉上有些灼熱,一陣震顫的感受從身子的內部瀰漫開來,小宇的 手輕輕地按著她的後頸,然後摸索著她的頭髮。 綺媛不想睜開眼睛,她的身邊挨著一個熱烘烘的身體,正用大拇指上下擦弄 自己的奶頭,漸漸地她發覺,一股隱約的、柔柔的情慾如水般地蕩漾,她的奶頭 尖翹了起來,微微顫抖著。小宇的舌尖沿著她耳朵的輪廓來迴繞彎,用修長的手 指輕搖著她的頭,她體內一陣騷動,似有什麼令人心蕩神馳的東西在觸摸著她, 嚙咬著她。 睜開了眼睛,伊妮跪在沙發底下,她柔軟的脊柱形成弓形,翹起屁股埋頭貝 爾的胯間,襯衫讓緊縮上去了,她的裡面空蕩蕩的,雪白的屁股溝壑畢現。伊妮 張大著嘴巴,將肉棒吞入口中,膨脹的龜頭滲出晶亮的精液。 斜躺到沙發的貝爾呻吟著,「啊,噢!」處於狂熱情慾中的他,緊抓住她的 腦袋,拚命往下擠壓。她吮吸得如饑似渴一般,牙齒輕輕地擦過那肌膚,舌頭在 龜頭上打滾,然後向下,吮吸陰莖,起初,速度緩慢、充滿肉慾,隨著興奮的加 劇,她用手托住睪丸,將它們放到手掌上揉搓。 綺媛閉上眼,重新躺下,順從地接受小宇的溫柔的愛撫。顯然,確實她變得 很馴服;因為她心裡承認這只是一場遊戲罷了,一場肉慾的狂歡。在這屋裡的四 個人兩對男女,都有著彼此縱橫交錯的性經歷,只是從隱匿的變為公開而以。一 想到這樣,她也不以為然了,只是這樣做有些縱慾放蕩,但這肯定是一個極富刺 激的新花樣。 這時的伊妮很驕傲的手把著貝爾的肉棒給她看。她的唾液使得他的龜頭光滑 濕亮。它看起來如此的令人著迷。她手掌向上一擼,擠壓出一滴透亮的精液從腫 脹龜頭的頂端湧冒出來。一聲低聲呻吟,她將精液舔進嘴裡,洋洋得意地把臉對 著綺媛,舔舐著嘴唇品味著男人的精液。 綺媛不敢面對她的逼視,當她轉過臉時,伊妮又低著頭將他的肉棒含進她嘴 裡。她喉嚨裡一聲嗚吟,龜頭已經被她吞進過她的喉嚨。粗大的肉棒撐得她的嘴 緊緊的,臉頰也隆起著。綺媛不禁想起這熟悉的肉棒,甚至還有那股熟悉的味道, 嘴裡滿是口水。 她也開始用手輕輕地揉著小宇的大腿、腹部和胸部,沿著那些最敏感的部位 慢慢地撫摩。她渴望看到男人完全在於自己的掌控之中,並向她乞求了結痛苦的 折磨。她的手掠過陰莖時,他愉悅地呻吟。「噢,姐,這種感覺太不可思議!救 救我吧!救救我!我的感覺太好啦。」小宇煽風道火地叫著。 那邊伊妮已騎坐到了貝爾身上,綺媛從末看到貝爾粗壯的肉棒在女人迷人的 美穴頂撞,他的碩大讓伊妮的兩瓣肉唇飽漲欲裂。她心醉神迷地、急切地、狂亂 地弓著背擺動著屁股;綺媛莫名地跟著她也越來越激動,同時感到小宇的動作也 越來越狂躁。 一個手指在她陰戶裡巧妙地滑動。尋找她的快感中心。僅僅他的指尖在肉唇 上的輕柔擦過就激發了那沁人心脾的奇妙顫動,這就是情慾高潮即將來臨的前奏。 綺媛渾身軟癱倒在沙發,她的雙肘支撐著不由自主地對著小宇張開了雙腿。 「哦,天啊!」她呻吟叫道,能感覺到小宇的舌頭抵在她大腿上開始向上舔。 他舔完一邊的大腿,又舔另一邊,一點一點迫近中心那處敏感的地方。他雙手輕 輕的抬起她的雙腿,將它們壓在他的身體上面。他看起來不緊不躁地,用盡心思 盡量地挑逗她。先是用他的舌頭挑逗她腫托的肉唇,然後用手指分開它們,看到 誘人粉紅的小豆粒害羞般的藏在淫水底。 慢慢的,他將舌尖抵在她肉蒂低端向上舔。「哦……」綺媛一長聲呻吟。偷 眼過去,從她的那個角度能夠清楚的看見貝爾和伊妮身體的交匯的地方。綺媛注 視著貝爾的肉棒頂插在伊妮濕濕的陰戶,弄出了很響亮的如貓舔碗底唧唧唧的聲 音。 伊妮的身子起落越來越使勁,濕亮光滑的肉棒將那被摧殘蹂躪的肉穴撐得緊 緊的。她聽著伊妮興奮舒爽的連連呻吟聲,身體也跟著一陣陣的哆嗦。一股淫液 汪汪地從子宮深處傾洩而出,綺媛從沒有看過如此令人激動的真實做愛場景。 綺媛的雙手緊抱著小宇的頭顱,她輕輕的推動,強迫他的舌頭更加緊貼更加 深入。接著,她一聲呻吟,並將自己的兩個手指將腫脹的肉唇分開讓他更充分的 吮吸裡面的精液。「哦,對,吸啊,」她呻吟道。使得湧現出來的淫液從裡擠濺 出來,濺在他的臉頰上。 不知什麼時候貝爾已離開了伊妮,他用手按住小宇的肩膀讓他起來,又頂替 了他的位置,只不過他是半蹲著,他帶著伊妮濕漉漉淫液的肉棒對著綺媛猛地一 插,然後臀部迅速的上下的挺動著,使他的肉棒更加深入抽插著她的陰道。頓時 很快響徹著啪啪的聲響,兩個人的呻吟聲,還有貝爾粗喘的呼吸聲。 綺媛看見伊妮的眼睛盯在她的雙腿之間。她知道自己的花瓣此刻已經翻開, 她從伊妮睜大的眼睛裡,能夠想像到她那裡此刻一定是非常的淫靡。伊妮的瞳孔 裡好像映出粉戲的肉瓣和粗大的肉棒,還有正從裡往外緩緩流淌奶白色淫液。 「哦,天啊,綺,我要射了!」貝爾叫道。 「來吧,射吧,射進來,把你的精液都射進來,」綺媛答覆道,她也快達到 性高潮。「哦……」貝爾一長聲呻吟,他的肉棒猛地一抵,將他滾熱的精液注入 進她的陰道深處。他將臀部緊緊的頂向她,龜頭盡可能深的插在裡面。 綺媛的腳趾瞪著茶几支撐起身體,她整個身體幾乎對折在一起。能夠真切的 感到他的精液噴射在她的子宮上,而又回湧回來覆沒他腫脹的龜頭。「哦,天啊, 都射給我,寶貝。對,對,好爽啊,哦……我也來了…」。 當綺媛的陰戶包夾著他的肉棒猛地一抽時,她將雙腿緊緊的夾住了貝爾。當 她看到伊妮正注視著他倆時,如此近距離被人注視著使得她感受到比往時更加強 烈的高潮。 貝爾終於鬆開手,那肉棒還插在她的陰道裡。綺媛頭髮零亂雙頰通紅對著站 在旁邊的他們仨個人,看著她躺在沙發上像海星柔軟一樣的身體,她已達到了高 潮的頂峰。她的乳房上下起伏著,身體扭曲著,下腹不停地向上扯動。 或許是過度的興奮充昏她的頭腦,還是自鳴得意的情緒刺激著她,她心裡頓 時充滿了一個強烈的願望。這是享樂的願望。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絕好的機會。她 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同時擁有兩個男人,是不是件很快活的事。 綺媛離開了沙發,她站起來的時候親自把身上的襯衣和乳罩脫了,她走向小 宇的時候,她束身的短裙也掉落在地上,她輕快地從裙子上邁過。她一把將小宇 勃起的陰莖攥握住。當她低頭將他堅挺的陰莖吸入嘴裡時,她聽到他發出一聲舒 爽的呻吟。 貝爾知道此時此刻綺媛已經完全毫不忌諱地融入了這個氛圍裡面,這是他精 心策劃的,現在情況超出他預料比他想像的更美好。他抓著伊妮的裸體將她壓到 身下,將他的臀部猛地向前一挺。貝爾的性功能出類撥粹,剛剛射完了一炮之後, 他又迅速地發硬了起來。 伊妮的雙手抵住了茶几,盡量地把身子變曲如橋朝著他蹶高了尼股,貝爾從 她身後的攻擊猛烈而且節奏奇快,她搖晃著腦袋將一頭長髮甩動如飄舞著的黑綢, 忙裡偷閒地用手將它撩起。「哦,天啊,……」小宇的聲音顯得十分怪異,他手 抓著綺媛的腦袋。面部扭曲著,但是是一臉舒爽的表情。 他將綺媛的嘴唇緊壓在他異常興奮的陰莖上。當他睜開眼時,看見對面伊妮 饒有興趣地注視著。一股輕微的顫抖襲過他的身體。他的的腹部向上挺著,手按 壓著她的腦袋,與伊妮四目相對互相對視。 伊妮驚訝的注視著,綺媛已爬上了小宇的身上,而且自己把握著陰莖將它輕 易地吞沒在她的肉穴裡面。眼前的景象令她驚訝,她整個胯部覆了一層濕濕的濕 跡。並且那裡還有一股透亮的精液從她的陰戶流出,流淌到她光滑的大腿,幾乎 淌過她一半大腿。毫無疑問,她是多麼的興奮。 綺媛兩條腿跨在小宇的大腿上寬寬的分開著。她讓他將他巨大的陰莖包裹在 她的陰道裡面。她轉身向大汗淋漓貝爾望過去。她看見他雙手把住伊妮纖細的腰 埋頭衝刺,偶爾抬起頭來碰到了她的眼神,他露出了微笑。 伊妮的身後,貝爾能夠看見綺媛充滿慾望的眼睛正在瞅他。他對她一努嘴, 做一個親吻的動作。她也跟著一努嘴,像是在回吻他。然後她轉回身面向小宇, 雙手支撐在他身上,用力的蹲坐他的陰莖。「哦,天啊,你也動啊,對,就是這 樣,啊……」綺媛淫叫著,房間裡立即充滿這兩對激情男女做愛而發出的淫蕩的 呻吟聲。 綺媛在年輕的吳小宇身上迅速的蹲坐著,而貝爾同樣對伊妮衝刺得更迅速。 他很驚訝著綺媛在他跟前同別的一個男人做愛,別說是親目所睹,光是想像起來 就已經讓他興奮異常了。這簡直太荒唐,太下流了,但是卻真的令人非常興奮。 伊妮這時一聲長長的呻吟,一直飽受攻擊的她雙手放在茶几上面,整理個胸 部及兩個乳房都壓在玻璃面上,她的陰道撐脹得很厲害。貝爾的肉棒的長度雖然 跟小宇的差不多,但是它要更粗壯。她感到陰道口有一點點輕微的裂開的感覺。 這時她聽到了小宇如同哭泣似的:「哦……」他呻吟道。「姐,我……我要 ……射了……」綺媛一收縮她的陰道,他差點沒控制住。 「射吧,寶貝,射進來吧,」綺媛呻吟叫道,迅速的套弄著她身下這可憐年 輕男孩的陰莖。當她感覺到小宇的精液噴射而出時,她一聲尖叫,也達到高潮。 「哦……啊……我來了……」。 貝爾聽見他們的尖叫聲,他也控制不住。「伊妮,我要射了。我可以……我 可以射進裡面嗎?」。 「哦,天啊,可以,射吧。啊……」伊妮一聲尖叫,向後仰躺在貝爾的身上, 並注視著她的男朋友和綺媛他們的高潮。 很快,房間裡只剩下四人滿足的呻吟聲,和他們粗喘的呼吸聲。 正文 【情、欲、愛】(09) 作者:江小媚。 字數:13967。 9。最後的狂歡。 窗外已開始昏暗了,微弱的光線下屋子裡的傢俱的輪廓模糊起來,誰也不去 開燈。貝爾攤開四肢靠在單人沙發上,他的肉棒耷拉地疲軟歪到了一邊,當一股 女人新鮮美味的淫液味道充滿他的鼻腔時,肉棒不禁又抬起了頭。這是女人非常 興奮所能分泌出腺液的味道。他心想光是聞著這味道,就足以讓人達到性高潮。 綺媛和小宇還糾纏在一起,小宇的手戀戀不捨地捂在她的乳房上,還不時點 戳著她如妖魅的眼睛一樣奶頭。綺媛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一隻大腿勾搭在他的腰 上,陰戶上沾滿他們歡愛之後的汁液,還有一些正在從她的花瓣往下流淌。她看 起來有些頭昏,好像還迷失在自己愉悅挑逗的世界當中。 伊妮好像去了一趟洗手間,她出來時又穿上了襯衫。「嘿嘿!天都暗下來了」。 她說,不知不覺中大家已經感到飢腸轆轆了。貝爾提議還是到外面用餐,伊妮馬 上響應起來,並說在這附近有家特別好的餐館,大家一致發示贊同。 於是,手忙腳亂地各自尋找自己的衣物,而後又分別淋浴穿衣。綺媛一頭紮 進了樓上的洗漱間,裡面有個淋浴間,綺媛進去了並隨手將玻璃門關上。一會, 裡面已經是蒸汽瀰漫,她伸手抓過一瓶沐浴露,將雙手打滿泡沫塗抹在身上,臉 上露出微微笑意。 伊妮也進了洗漱間,她佔踞了那面大鏡子,對著從手袋掏出的化妝盒忙個不 停。過了一會,綺媛穿好了衣服,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鏡子裡面,伊妮的身邊站 著一位成熟豐滿而又漂亮的女士。她有一頭齊肩烏黑的秀髮,明亮的眼睛,和一 張白淨的面顏。她身穿著一件無袖的連衣裙,上面有幾個扣子解開著,暴露出她 大部分胸部。 「姐,我……我向你道歉,關於發生的事情。」伊妮這時吱吱唔唔地說。 「我現在不去想這些了,」綺媛說道,感覺到有委屈的眼淚從她眼底流出。 「不是我跟貝爾做愛的事,是我們聯合起來一起騙了你。」她停頓片刻,呼 出口氣說道。她看見綺媛的面容變得嚴肅起來。「貝爾的意思也很明顯,他只想 讓你得到快樂」。 「你不用道歉的,伊妮。貝爾和我的關係非常非常好。沒有什麼會令我們之 間怎麼樣。我們彼此非常非常信任對方。」綺媛緩了口氣說,伊妮說:「姐,你 真的是原諒我了?」。 綺媛挺挺胸部:「我們都這樣了,你還不信任我嗎?」伊妮高興地說,她的 手勾勒住綺媛的脖子,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當伊妮的嘴唇在她的臉上觸碰時,她感覺到有一股輕微的戰慄襲過她身體。 綺媛疑視著伊妮她美麗的烏黑的眼睛。她強忍住一股衝動要去親吻她。她幾乎就 要將頭探過去。即使如此,她還情不自禁伸手放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愛撫她。 氣氛頓時變得輕鬆活潑了起來。「今晚我們一定會玩得很開心的。」綺媛看 見伊妮閉上眼睛,深深的喘息一口氣。「哇,你像我一樣興奮了吧?」綺媛走出 洗漱間的門急迫的問道。「你說呢?」伊妮從坐便器起來,把一條緊縛的短褲努 力往上拽扯。 「你說呢?我的內褲都濕透了!」綺媛一隻胳膊搭在門框上,對她頑皮地說。 「內褲?你穿內褲做什麼?」。 「我不想那些水流出來沾在大腿上」。 「今晚誰也不應該穿內褲的。」伊妮答覆道,手伸進綺媛的裙子底,並且抓 住她內褲的鬆緊帶。當她將它從綺媛的大腿上拽下來時,她跪下身。「啊呀,你 那裡好濕啊,」她將她的裙子扯落下來,瞅著她淫水氾濫的「濕地」說道。淫水 從腫脹的肉唇縫間流出。「天啊,你都興奮得這樣了」。 倆人款款地從樓上下來,伊妮的上身是一件粉紅襯衣,不知是疏忽了忘記了 扣上扣子還是故意的,只將它在她的乳房下面繫了一個結。這樣她迷人的乳溝就 顯露出來了,尖硬的奶頭在淡薄的襯衣下隱約可見。樓下早就穿戴完妥的兩個男 人等得有些焦躁,她們裊裊婷婷地朝他們走去,帶著一股也許她們並沒有意識到 的女人的優雅和性感。 「好了,紳士們,該出發了。」綺媛燦爛一笑大聲地說。 從公寓出來,一路上伊妮興高采烈、神采飛揚,讓人的情緒不知不覺受到感 染,也跟著快活起來。吳小宇眼裡卻是天使與魔鬼混雜在一起的眼神,他跟綺媛 走在一起,不時地嗅著她浴後身上的清爽氣味。拐過街角,伊妮便領著他們進了 一家餐館。 裡面不大裝飾也不虧張,但挺雅致潔淨的。上了樓去卻是一個寬大的露台, 兩邊纏滿長春籐的牆面掛有昏黃的燈,透過稀疏的葉子能見到底下匆匆而過的人 流和車輛。天色漸漸暗了,幾盞橘黃的路燈依次亮起,一張粗糙的原木的餐桌和 籐制的椅子。 小宇牽著綺媛坐到了裡邊,周圍裁種著各式的花卉散發出濃濃的香味,空氣 中瀰漫著沁人的花香、和淡淡的熏制魚肉的新鮮時蔬的香氣。綺媛無袖的連衣裙 只有兩道細小的肩帶,露出光滑的肩膀,飄垂的短裙幾乎縮到了大腿根上。她的 頭髮鬆散地,使她看上去格外年輕和高貴燈光和月光交織著落在地上,身上,一 瞬間有種恍惚如夢的感覺。大家都讓伊妮點菜,貝爾則詢問著餐館儲備的酒。服 務員給他們送來飲料,他們坐下來談論晚餐之後該做些什麼。綺媛突然覺得她的 大腿熱乎乎的感覺有些不得勁,原來是跟她緊挨著的小宇將手撫摸到了裙子裡。 她想應該怎樣不露痕跡地把他拿開。這時,他的手掌越來越是放肆了,已快 到了她大腿的根部,綺媛坐在椅子上更加坐立不安。當他的手向上一下摸到了大 腿中間時,他被嚇了一跳,身體直直挺起。那手指卻末停止動作,它撫摸過那股 流淌出的淫水,觸到綺媛腫脹的陰戶時,她自己主動蠕動起身體。 小宇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顫動。他已知道綺媛裙子裡空無一物,他深深地凝望 了她好一會兒。綺媛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胯部,看見他那有一個很明顯的突起。在 他把手放在她大腿中間的一瞬間,她又感受到了剛剛經歷過的那種情慾的火焰。 貝爾選上的那瓶紅酒開了,他端起他的杯子,對著倆個女人說:「來,和全 世界最美麗最性感的女人乾一杯。」伊妮將她的杯子同貝爾的杯子一碰,平靜的 說:「最英俊的男人,女人想要得到的最好的男人,乾杯。」「叮」一聲,他們 四個杯子相撞在一起,盡情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菜也陸續端上來,都是些清爽簡單的家常菜,但吃起來味道不錯,大家便齊 聲稱讚伊妮的英明。綺媛也不大清楚伊妮是如何找到這隱蔽鬧市中的小餐館,但 這的確是個不錯的吃飯說話的幽靜地方。伊妮說也跟著朋友一起來的,眼裡閃爍 著有些不自然。 其實大家都沒在意,這頓飯吃得很緩慢,一直到服務員將他們的菜全端上來 了。伊妮彎身夾起一塊烤肉送到了綺媛碟子裡,在她放肉的過程中,只見她的眼 睛一下變大,並且一聲哼吟,還踮起腳尖。就在她彎身給她盤子裡放食物時,貝 爾的眼球不禁為她赤裸的臀部所吸引,然後落在她大腿之間。 她白色緊縛的短褲短得不能再短,從後面能見到露出的半邊屁股,貝爾的身 體一顫。他的手不動地聲色地鑽進了她的短褲裡,伊妮根本就不著底褲,他的指 頭一下就觸碰到了她濕潤的陰戶,當手指摸索著她的陰唇時,他感覺它像是被濕 濕的肉穴咬住了似的。 伊妮不禁緊緊的收攏了大腿。當貝爾的手指觸碰到了她的陰戶時,她就讓一 股如開閘的洪流的快感淹沒了。這是令人難以致信的情慾不斷上漲的感覺。就在 他們各自的情人跟前,還有一種很邪惡的興奮。她的眼睛癡癡迷迷,呼吸也非常 的急促,覺得身體裡的每一條神經都酥酥麻麻的了。 當他的手指撫弄著伊妮濕熱的陰唇時,他感覺他的肉棒好似要從他的褲子裡 頂出來似的。他只是玩弄肉肉的陰唇,挑逗著她,就是不插進。最後他無法再忍 受,將兩根手指猛地插向年輕女孩的體內。她一聲大叫,分開雙腿趴在桌子上。 他見到此情此景不禁微微一笑。手指迅速抽插起來,直到他感到伊妮的身體 一陣陣哆嗦。他知道現在還不是讓她高潮的時刻,所以適可而止的將手指抽出, 他沒有用那些深褐色的沉香筷子,而是直接用手抓取一條大蝦放到了碟子,然後 像孩子那樣興奮地舔著手將手指上的淫水舔淨。 伊妮兩腮通紅,眼裡閃著興奮的喜悅。她挑逗地望著貝爾:「味道好嗎?」。 語氣裡含著明顯的嘲弄,這讓他很吃驚。對面兩人的一舉一動全落在綺媛的眼裡, 而旁邊的小宇卻無動於衷似的,他正臉無表情地對付一塊烤得焦黃的牛仔骨。 看著那副樣子,她存心想逗逗他。綺媛抬起一條大腿,使得她大腿微微的分 開。對於小宇偷偷窺視而發出的清晰喘息,好似沒聽見似的。每個人又把空置的 酒杯倒滿,當其他人都在吮吸自己的葡萄酒時,小宇則是猛地吞嚥一口,接著就 是一連串的咳嗽。 綺媛用手拍打他的後背,由於整個身子都傾斜過去,她的胸前兩顆豐滿的乳 房幾乎跳出來。他不管怎麼努力克制自己,他跨間的陰莖開始硬挺脹大。他扭頭 看了看伊妮和貝爾,見他倆對他們毫不理會。他變得大膽起來,伸出手就撫弄到 了綺媛的大腿上,這一次更是直接就摀住了她飽滿的陰戶。 「小宇,你不能再喝了,要是喝醉了,你可要後悔一輩子的。」她的眼中充 滿了誘惑和奚落。他知道,這是一挑逗,一引誘,就像她充滿了情慾的水色豐盈 的眼睛。 「哦……」綺媛叫道,她感覺到一根手指滑進她的陰唇之間,並且還慢慢的 向裡插進。她幾乎是笨拙地站起來,把椅子拉得離桌子更近些。她顫著,喝了一 口酒,帶點酸辣味道的酒似乎灼傷了她的嘴唇。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平靜自 己的心情。 改變了坐姿的綺媛雙腿都已張開,這樣的角度能讓小宇將手指插得更深些。 這感覺就好像手指插進一個多汁的暖暖的瓜瓤裡。她看著他的手指插進那個肉穴, 想像一根粗大的肉棒在插進拔出,並將肉穴撐得滿滿的。這時,一股淫水從肉穴 流出,流滴到了他的手掌,一直滲流到他的手腕,他不由得吃吃地笑出聲。 「看來今晚的其它作目都應取消,唯一的是回到公寓裡去。」貝爾宣佈著, 綺媛似要站起的樣子說:「那還等什麼,走啊!」此時此刻在他們各自的心裡再 次激起一股興奮的波動。他們都不知道晚上將會發生什麼,但是他們知道他們不 會為他們的關係所煩惱。 天空已經漆黑,半圓的月亮也已經升起來,整個露台沐浴在柔和的月光裡, 像是鍍上了一層怡人的銀色。伊妮招來了服務員,他們都爭著買單,服務員大步 走來,把賬單給她看,綺媛掏出錢包,越想快點了事卻越是抽不出裡面的鈔票來。 回到了貝爾的公寓,綺媛一頭扎進沙發上,她足下的高跟鞋讓她的雙腿生疼。 貝爾擺弄著那套高級音響,接著,一陣如水輕漫的抒情舞曲在屋裡迴盪。他走向 綺媛彎腰屈膝:「這位迷人的女士,能賞臉跟我跳支舞嗎?」。 「那要看我願不願意。」綺媛說著,還是站了起來,她身上果綠的連衣裙是 絲製的,整體給人的感覺清爽亮眼。低胸領口配上荷葉邊使肉感雙峰呼之欲出。 裙擺在膝蓋之上暴露的兩條大腿在裙下熠熠生輝。貝爾猛的吞嚥口唾沫,然後將 綺媛帶進客廳中央。 當倆人跟隨著音樂移動腳步的時候,他的眼睛好像不受控制,盯看著她暴露 在外面的乳房不放。伊妮在冰櫃那邊擺弄著飲料和杯子,小宇過去抓起一杯飲料 猛地喝上一口,貝爾有意帶著她遠離他們。當倆人一起跳舞時,貝爾緊緊的把著 她,手放在她的臀部和腰部之間。 「告訴我感覺怎樣?」貝爾問道。 「你是說小宇和你比較嗎?」綺媛歪著腦袋望過去,貝爾笑著雙手慢慢的撫 摩她的臀部。他說:「都有」。 綺媛略思了片刻說:「各有千秋,我喜歡他小男生的羞羞怯怯,他讓我像是 回到了過去的學生年代。」貝爾的雙手更進一步向下撫摩,手掌放在她的腰下部, 剛剛觸到她屁股的上沿。「哦……能讓你這麼開心,是我的榮幸,我將以此為傲」。 他說道,將下體挺向她的小腹。 綺媛任由他的雙手放在她的臀部上撫摩和捏揉。她也將自己的下體迎向他胯 間隆起的硬物,這使得他不禁一顫抖。她能夠感覺到他的肉棒頂著她抽動。她幾 乎為自己頑皮的惡作劇笑出來。當舞曲結束時,綺媛推開貝爾,對他說:「謝謝 你邀請我跳舞」。 她走回到小宇身邊,剩下貝爾孤零零的站在那兒,牛仔褲的襠部被他勃起的 陰莖頂著突出著。伊妮這時卻在音響前鼓掏了一會,瞬間音箱猛地發出叢林猛獸 般的吼叫。好像霎時亢奮起來,伊妮像觸了電似的搖晃著身體,把頭甩得隨時要 斷掉似的。 貝爾就站在場中央。兩人毫不猶豫的擁抱熱吻在一起。他們的嘴唇興奮貪婪 的吸吮著對方,發出的聲音很大,然後開始不停的扭擺,雖說是在跳舞,但是腳 步卻沒有移動。這時,貝爾身體貼縛著她,把著她扭擺著跪下,演繹出一場淫穢的舞蹈。 他的雙手在伊妮的大腿上極具誘惑的撫摩著。他又站起身,手伸向下抓起她 的襯衫下擺的結,隨手一掀露出她胸前的雙乳。然後他手伸到她的背後,伸進到 她的短褲裡,將光滑的屁股抓在手裡。他們的嘴唇再次緊鎖在一起。 他的雙手在短褲裡使勁的往下伸,看起來好像插進伊妮體內似的。伊妮自己 把白色短褲的拉鏈解了,貝爾開始一點點的褪她的短褲。它順著她的雙腿掉落在 地板上。伊妮已完全赤裸,但她還在跳,胸前尖巧的乳房隨著她身體的挪騰扭擺 而顫動。 她的雙臂攀過頭頂,手腕交叉著舞動,躍動,旋轉,扭身,向左彎腰,向右 弓腰,躍動,輕柔地擊掌,頭伴隨著飛揚的長髮,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地動轉著, 單是跳,弓起後背,躍跳,撫摸著雙乳,撫摸腹部,撫摸兩腿中間,她那充滿青 春活力的雙乳晃動著,烏黑的陰毛,一團錯亂收纏在細嫩、圓潤又白晰的腹股溝 處。 她越跳越近,跳躍,更頻繁的彎下腰,躍動,哀懇地撫摸著這個男人的雙腿, 雀躍,現在她雙膝及地,輕觸他的身體,愛撫著,在它面前用雙手不停展示著各 式花樣,身子朝後仰去,使得腦袋漸漸轉動起來,以致秀髮緩緩散落下來,她將 雙乳送到眼前這個男人面前。 她拉開他褲子的拉鏈,雙手焦燥不安地顫動著,掏出了他發硬的肉棒。那東 西看著如此碩大,非常堅硬。她兩隻手輕撫著它,用秀髮揉擦著,並設法用自己 尖翹的乳房觸及它。她將雙唇貼近肉棒。綺媛見她粉紅色的舌頭就像一條初生鱷 魚的嘴巴,舌尖不住地伸吐到面前的龜頭上。 她伸出雙手,托住了那兩隻沉甸甸、擺搖不定的睪丸。她開始小心地舔著, 先是一個,接著又是另一個。她的舌頭輕快地顫動著,舌尖緊緊地擠壓住肉棒的 頂部,並且將這根粗大的傢伙挑了起來,在它快要墮落的時候緊緊噙住了它。 綺媛注視著小宇的嘴唇向她逼近。當他親吻到她時,她忍不住輕吟一聲。他 們伸出的舌尖像名貴的綢緞交相糾纏,完全忘情投入到接吻當中,遺忘掉其他人 的存在。小宇能夠感覺到他的心臟在胸腔中跳動得很劇烈,並且頭還很眩暈。 兩個人已經達到忘我的境地,完全投入到其中,要不是貝爾和伊妮的口哨和 叫好聲響起,他們這才意識到還有人在看著他倆。他倆像是很浪漫的深吻雖然沒 有貝爾和伊妮那麼充滿激情,也沒有做任何過激性感的挑逗動作,但能感覺到在 兩人身上,散發著對對方無盡的愛意,一波波的電流觸擊著他們,慢慢的感染了 整個房間。 房間裡立即產生一股慾望的緊張氣氛。伊妮站起身,雙手攀上交叉放在貝爾 的肩膀上。然後她縱身一跳,雙腿盤在他的腰上,一雙腳掌勾住,而手臂環摟著 他的脖子。她身上敞開了的襯衫堆聚在她的胸部,使得她赤裸屁股和陰戶完全暴 露出來。 然後她的手伸向下抓住他粗長的肉棒。他手持著將它頂在她的蜜穴上。另一 邊的綺媛和小宇目瞪口呆地屏住呼吸,注視著他將那碩大紫紅的龜頭,頂在那個 粉嫩的小肉穴上。貝爾的肉棒像一把犁耙翻開她濕潤的花瓣,慢慢地往裡面鑽入。 伊妮的身體輕輕的上下晃動,想要讓貝爾碩大的肉棒盡致地吞納入體內。肉 棒插進去一半便停住了,伊妮深歎了一口氣,逐漸的增加了晃動的節奏,直到肉 棒深抵在她的裡面她才停住了。貝爾兩隻巨大的手掌托著她的屁股蛋,並且幫助 她動作。 如此瘋狂的場景看得人更加的興奮,綺媛裂開嘴笑著,眼睛細瞇顯出一副很 是淫蕩的樣子,她的頭慢慢地從他的胸脯上滑到他的兩腿之間,輕輕地啃咬著他 的大腿內側。他捲曲的、厚厚的陰毛使她想起雜亂無章的蒿草。 她把他的大腿分開,用舌尖舔著他的陰毛,這樣做,會給她帶來刺激的快樂。 漸漸地她越來越接近他陰莖根部,盡可能地、慢慢地、長時間地、快樂地戲弄著。 在她的舌尖接觸到他的陰莖之前,他的陰莖早已堅硬地勃起,橫空而出就像是一 門巨炮。 她既高興,又興奮,那大大的陰莖確是她此刻需要的,能籍慰她讓她肉體快 樂。她輕輕地呻吟著,吻著他光滑像絲綢一樣的陰毛。小宇已和她做了一次愛。 綺媛想他到底有多麼蓬勃旺盛的性能力,這使她有一種性虐待的快感。 這屋子裡的兩個男人都跟她有過肉體關係,一個男人有一個男人的做愛方式, 跟他們的其中一個做愛都有一種新鮮的刺激,並且這種刺激更瘋狂、更淫蕩。綺 媛從末像現在這樣對性的要求這麼強烈,對男人的胃口也越來越大。 綺媛爬到了他的身上,背後對著他雙腿張開把的陰莖吞噬了進去,她的眼像 夢一樣閉著,以便能充分感覺他的陰莖在裡面膨脹頂撞。她裡面的嫩肉緊緊地將 陰莖夾住,然後,輕輕地提起身體,他的陰莖就慢慢地露了出來。 當快要脫離她的陰道時,他呻吟了一下,然而她又向下落下她的身體,又把 他的陰莖插入她的陰道裡面,是那樣的深,那樣的緊,他感覺到陰莖的根部被她 的陰道口的肌肉緊緊地套住。整個陰莖被她陰道內富有彈性的肌肉裹著、擠壓著。 他的雙手把扶持她的腰,跟隨她的起伏上下揮動,光是她的後背就如此美妙, 他一把抓起她的頭髮,吻著她修長的脖子,用舌頭舔弄她的耳根。她受不了他的 搔癢,充滿情慾的大笑著,身體開始扭曲著。小宇拉下了她裙子後背的拉鏈,隨 即掀起了裙子將她脫了個乾淨。 她光滑的肩膀,後背曲折玲瓏的線條,一直延伸到她纖細的腰,然後是突起 的寬寬的臀部,都暴露在屋子裡白熾的光影中,令人不由得歎為觀止。 突然,綺媛的雙腿併攏緊緊夾住他的陰莖。她感到身下男人的陰莖正瘋了似 的變大變粗,撐得她的陰道飽脹欲裂,而一股暢爽的如電波從她的腳趾往上襲過 她的身體,最後在她的大腦中爆發,隨即一聲持續的吶喊在她的大腦中迴響。 一波結束,另一波又起。使得她感覺心臟就好像要從身體裡跳出來似的。 「哦……好爽好爽啊……」她呻吟叫道,暢爽的電波一波波的侵襲著她的身體。 她呻吟道,當碩大圓溜溜的龜頭頂在她子宮上時,幾乎爽得她暈過去。 小宇也大力的頂撞重擊她,幾乎將她拋離了身體。「哦……天啊,寶貝」。 他呻吟道,與此同時他的龜頭脹大,精液猛的射出,射進她陰道深處。「哦,天 啊,小宇,不要,不要,」綺媛絕望的呻吟道,她感覺到他的陰莖在裡抽動噴射。 「哦……天啊!啊……」小宇嘶聲道,他的精液一股接一股的噴射進她的陰 道深處。不久,她的陰道就被射滿,精液從陰莖與陰唇的縫隙間滲洩,並且滴淌 到她的大腿。當小宇的陰莖開始變軟,並慢慢的從她的身體褪出時,綺媛失望的 呻吟出聲。 聽到了他們的淫叫,貝爾和伊妮一齊停下了動作。此時的伊妮跪爬在樓梯的 第三級價台上,她彎塌著腰貝爾就覆蓋在她的後背上。她張開嘴,好像也要尖叫 似的。但身後貝爾大力的挑刺使她顧不暇接,只能跟隨著他的節奏嘰哼。 貝爾的龜頭輕輕地來回抽動,然後沉穩地把肉棒往前推動,一直到他的整根 完全淹沒在她的陰道內,讓它完全被她火熱的身體吞沒。他開始騎在她的身後, 長時間地抽送,他的睪丸不停地前後搖晃,摩擦著她的大腿。 他的肉棒被她緊緊地擠壓著。他的腹部開始拍打她的臀部,他看到她兩片屁 股發著自白的亮光,他能看到她的肛門隨著他陰莖的進入和抽出,不停地一張一 合著。他的胸脯開始劇烈地起伏,呼吸開始加快,他感到他自己在她的體內開花、 膨脹。 他猛烈地抽插著,而她的屁股也在一前一後,旋轉著迎合他。他感到她陰道 的擠壓是如此的強烈,幾乎將他的肉棒碾碎,她變得熾熱,發狂,他的肉棒不停 地抽送著,他知道她又一次在他之前達到了高潮。他感到很快樂,他喜歡他的肉 棒在火熱的如熔岩一樣的淫液裡,他又野蠻地不停地抽插著,把他的陰莖、睪丸, 以至於靈魂都獻給她。 他們終於也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貝爾慢慢地把肉棒從她的陰道內拔出來。 他兩腿交疊地坐在自己的腳上,看著她。她陰戶的花瓣發出玫瑰色的光彩,覆蓋 著她的分泌物,像一串粉紅色的珍珠。他伸出一隻手扶持著她,使她翻過要來, 躺在曲折的樓梯,四肢充滿誘惑地攤開著。 他跟著她並排地躺倒,看著她豐滿的乳房,它們現在已經膨脹起來,像兩堆 奶油一樣,那奶頭隨著她性慾的疲倦正慢慢地低塌。她的皮膚泛著藍白色的光澤, 幾乎能看到她豐滿的肌膚下面優美的骨頭。她的陰毛糾纏麵團,讓淫液沾濕之後 更顯得烏油晶亮,兩瓣肉唇微啟隱約能見裡面粉紅的嫩肉。 揮霍完激情的他們此刻終於平靜了,屋子裡有一種沉穩幽深的空寂,貝爾拍 了拍躺在身邊的伊妮的屁股,伊妮點燃了一支煙遞給了他,貝爾接過煙將一隻手 放在她身上,伊妮換過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屁股高高地聳起,貝爾的手放在上 面慢慢地搓揉著。 小宇站起來高舉著雙臂伸了伸懶腰,他說:「好像跑完了一趟馬拉松。」他 的下體赤裸著,上身黑色的體恤濕透了,頭髮也亂蓬蓬的。他過去冰箱拿了啤酒, 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猛喝。綺媛赤身裸體地拿起連衣裙,燈光映照下她的肌膚白嫩 得近於透明,兩隻沉甸甸的乳房像含苞的蓮花,修長白皙的雙腿隆起的V形地帶 的柔絲,閃著光亮,潔白渾圓的臀部一扭一扭從貝爾他們身邊經過。 夜已很深了,但他們似乎沒有倦意,綺媛從浴室出來時,見他們也都轉移到 了樓上臥室,甚至還開了一瓶酒。貝爾赤身裸體地仰臥在大型的雙人床上,他的 肩膀和頭部忱在四個軟綿的忱頭上,雙手十指交叉又墊在頭,伊妮偎依在他的身 上,她的頭部趴在他的腹部,隨著熱情似火的口舌,她披散的頭髮飄灑下來,輕 輕地拂在他的肚皮上面。 小宇坐著床對面的椅子上,他一邊喝著酒一邊用發紅的眼睛關注著他們的一 舉一動。伊妮把貝爾那碩大的、紫紅的龜頭深深地吞沒進她溫濕的口中,很慢很 慢地攏合起嘴唇,直到他的龜頭完全進入了她的口腔,然後她把頭慢慢地往下壓 低,這樣他的龜頭就到深達了她的口腔深處,幾乎抵到她的喉嚨。 她的嘴唇仍然緊緊地閉著,緊緊地夾著他的肉棒,然後她的頭慢慢地抬起, 向後拉著,他的肉棒又開始露了出來,一點一點,當龜頭快露了出來時,她停了 下來,開始把頭又往下壓低,這樣他的肉棒又完全進入了她的口腔,如此這般來 回反覆地,她的臉頰不斷地鼓起、癟下,又鼓起、又癟下。 「喂,」綺媛假裝嫉妒地大聲喊道:「沒等我來就開始,這太不公平的了」。 浴後的她身上披了件紅色的睡衣,那是輕薄透明的絲綢,隱約看出她睡衣內赤裸 的大腿輪廊,她裡面大慨什麼也沒穿,她身上有種奇妙的韻味。 「喝一杯嗎?」小宇湊到她跟前,並舉了舉手中的杯子,綺媛濕漉漉的頭髮 有一綹落在額前遮蓋住了眼睛,幾乎裸露著的肩膀微微顫動。他再次體驗到了她 身上無窮成熟的魅力。綺媛也沒回應他,卻把他手中的杯子接過,淺淺地呷了一 口,並吐出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圈。 小宇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久久不曾離開,她曲線優美的側影嫵媚動人,將風情 萬種蓄積在微微起伏的兩乳之間,露出有彈性的臀部,纖細的腰肢和圓潤的乳房。 小宇何曾受到如此的誘惑,他並沒有接過綺媛遞回來的酒杯,而是把她緊緊地摟 進懷裡。 她那滑潤的肌膚和滾燙的體溫使他感到一種快慰,一畔肩膀的吊帶滑下去, 一邊豐滿而光滑的乳房露出來。她的身子如此柔軟,那剛剛沐浴過的肌膚充滿了 一種誘人的氣味,他幾乎克制不住自己了,他把嘴唇壓在她的乳房上,使勁地把 她按倒。 這時的他早已性慾旺盛,抄起綺媛的身子往隔壁客房將她在床上放落,然後 壓上去。綺媛雪白脖頸那裡隆起脹鼓的血管,漂亮的下鄂向後仰著,她開始喘氣, 鼓鼓的胸部連綿起伏沒有止境。小宇讓她仰面躺在床上,將她的雙腿搬起舉得高 高的,然後將自己臉埋下去,隨著他在她的花瓣上不停地舔弄,她的喘息的聲音 也越來越急促,白嫩的腹部起伏不定,一個勁地摧促快去進行後面的動作。 小宇目視著她姣好的臉上焦渴的神態,難以激盪的熱情萌發出來,體內顫動 著生命的慾火。他將她的兩腿抬起扛在肩膀,挺動著堅硬的陰莖就挑刺了進去。 綺媛的陰戶早就淫液氾濫,進出之間抹帶出的白色奶液將他的陰莖沾得濕漉漉的。 這邊臥室大床的貝爾雙眼閃著綠幽幽的亮光,心跳加速了,一般無名的熱流 在體內亂竄,他猛地翻身摟抱起了伊妮,將她掀在柔軟的席夢思上,接著像餓狼 撲食般撲向她。伊妮乖巧地朝他張開了雙腿,他的肉棒如同長了眼睛,一下就猛 插入了她的陰道。 接觸他強壯滾燙的肉棒,伊妮發出了一種不明不白的喊聲,不久全身被達到 極點的感覺包住,她仰著身子大叫起來,瞬間她的瞳孔發呆似地睜開,並放射出 彩虹般的異彩。她緊緊地摟抱他寬大堅實的肩膀,灼熱的嘴唇緊貼在一起,柔滑 的舌頭像兩條蛇在口裡交纏攪動。 伊妮慢慢地鬆開雙臂,身子漸漸地軟落下去,臉上泛著興奮的桃紅,眼中閃 著渴求的光芒。貝爾騎在她的腰際,兩隻大手在高聳的胸脯上搓揉著,舌尖在她 眼瞼、粉頸,玲瓏的耳垂,白嫩的脖子上吮吸著。而他的肉棒並末停止抽送,這 時的伊妮已是魂魄上天呼天叫地的嬌哦不停。 兩個房間相隔差不遠,都沒關門閉戶,伊妮連綿不斷的淫叫傳到了這邊,似 乎受到了她的感染,綺媛也跟著呻吟出聲。此時兩邊房間的兩個女人淫叫此起彼 伏,一聲高一聲低的,一個短促一個連綿。綺媛的身體這時顫顫巍巍,接近了高 潮。她拚命想要控制住,但那一邊傳來的女人淫叫和男人粗重的喘氣。她越是努 力克制,她就越興奮。 小宇的陰莖在她的陰道裡變得更大、更堅硬,它不停地磨碾、抽插、攪動時, 綺媛陰道裡淫液如水氾濫,陰道又濕又熱,快感地抽搐痙攣。就這樣她一直緊緊 地噙含著他的陰莖,吸吮著他的龜頭。不知不覺中隔壁的聲音平息了,伊妮在貝 爾一陣猛烈的衝擊下,兩眼翻白氣若游絲。貝爾低頭暗笑著,他拍了拍伊妮的屁 股褪出了肉棒。 踉踉蹌蹌轉到隔壁,他先在門檻站了一會,柔和的燈光照射在充滿歡悅的綺 媛和小宇身上,綺媛凝脂般的玉體像緞子一樣柔和散發著成熟豐腴的風韻,小宇 爬到她潔白如玉的身體上,他的屁股高高蹶起又狠狠壓落,綺媛也跟隨他的起伏 挺動肚腹迎合。 貝爾也也弄不明白,他暗自驚訝她今晚怎麼看起來像是一個蕩婦,為什麼快 近四十歲了荷爾蒙還分泌得這麼旺盛。讓慾火焚燒的綺媛喘息著,櫻唇張開著發 出痛快淋漓的醉人的呻吟,小宇一陣猛烈的發洩後,好像乾渴的咽喉喝下了清泉, 甜美的快感使他陶醉了,二人同樣喘著氣。 這時他搖晃著過去,他的手搭放在小宇的肩膀上,「這個讓我來吧。」貝爾 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小宇停止了動作回過頭。 「小宇你剛剛射過精了,如果你還能抬起頭來,好吧,我讓給你。」貝爾壞 笑著說。綺媛張開眼睛看看他。燈光就在他身後,所以他的臉很暗,但她能感覺 到他慾望的強烈。小宇不情願似地離開了綺媛,他嘴裡還說著:「好吧,讓你來, 如果你的玩意兒軟下了,那麼,還是讓我替代你吧」。 綺媛覺得像是讓他們給耍了,可是終究沒有人強迫她做什麼。這兩個男人也 沒有強迫她的意思,在這個晚上他們都沒有脅迫,一切都是自願的。貝爾力大無 比將軟癱了的綺媛一把拎起,隨即便將肉棒插進了去。綺媛一聲嬌叫,盡可能地 挺動腹部,屁股幾乎懸空。 他粗大的肉棒正插在她的裡面,綺媛瞪大著眼睛來不及驚呼,也顧不得彆扭 的姿勢,肉棒就在她的裡面猛地抽送縱動。綺媛剛剛消褪了的激情又被重新點燃 起來,剛剛讓男人精液淋澆過的陰道更加潤滑敏感,能感覺他碩大的肉棒在她灼 熱的陰道裡越來越快的抽插。 儘管剛剛已被一個男人折騰得嬌弱乏力體竭心疲,但綺媛很快地又讓一個男 人挑起了性慾,她的身體不停地跟著他的節拍搖動、旋動,以增加肉棒對她的刺 激。這幾個小時之內,她全身已感受夠了數度興奮的顫抖,貝爾從末遇到過像她 那樣精力旺盛迷戀床第的女人,他注視著她如饑如渴的面孔,並沒有停止肉棒的 縱送。 不知歷經了第幾次高潮,綺媛大口地喘息著,已沉浸到了忘乎所以的境界。 而貝爾的肉棒依舊那樣強悍,它操控自如熟練地抽送著,興致勃起地察看著綺媛 發出的吶喊和強烈的反應。小宇的身體已經離開了她,但她仍舊依偎在他胸前, 她的臉紅紅的像發燒的嬰兒,而臉頰和嘴唇是通紅的,臉上流滿了細小的汗珠, 微微睜開眼睛閃爍著光澤。 這時的她的目光並不集中,嘴巴急促地喘息著,滿是汗水的胸脯在激烈而痛 苦地起伏,小宇把臉貼在她豐滿的胸脯上,猛吻著,一隻手在她身上亂搓揉著, 隔一會兒調換一個位置,綺媛春筍般的玉手在他的背上像羽毛般摩挲著,小宇有 一股酥癢的快感在背部滑過。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美妙、動人。她正在興致勃勃地吞吐著他的龜頭,她正承 受著她從末體驗到的快感;綺媛雙眼的視線已經模糊了,腦子裡則是亂糟糟的, 她只知道她正赤身裸體地躺在兩個赤裸的男人中間。兩個看似充滿魅力的男人, 兩個情慾勃發技巧高超的男人中間。 她已經忘記了誰在插她誰在撫摸她;她發覺得自己竟開始顫抖。兩個男人, 一個在她的嘴唇和胸脯撫摸舔弄,而另一個卻在她身上猛烈地抽插。兩個男人, 不知疲倦的兩個男人,隨時準備著給她她想要的東西。浪漫幻想成了現實,只要 她敢想,敢做。 伴隨著她的一聲長叫,貝爾終於發射出熱情,房間裡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綺媛大張四肢躺倒在床中央,她閉上眼睛,表情幸福安祥,正陶醉在快感的餘韻 當中,處於最滿足狀態。她的身一陣輕微的顫抖,小腹一陣滾熱,夾雜著一種快 活的痛楚。她已經被一個做愛高手征服了,而另外一個也正躍躍欲試。 這時,小宇將她摟抱進自己的臂穹裡,他的舌頭像貓一樣在她粉嫩的臉上舔 舐,而一隻手爬行在她的胸脯上。她的身體湧起一股小小的熱浪,它是如此勢不 可擋,令人昏昏欲睡,以致她根本無力抵抗這兩個男人所做的一切。她只剩下了 屈服的意念,渴望被這兩個男人征服。 她伸出手分別抓住了兩個男人的陰莖。小宇的陰莖很靈活,半挺著,暖暖的, 黏黏的。他咧嘴一笑,使她想到跟一個年輕的男人做愛是多美妙的事啊!他的肌 膚光滑而有色澤,看似消瘦的體魄肌肉發達,渾身光滑幾乎沒什麼體毛。 貝爾的肉棒則堅硬沉甸甸的,皮膚也很光滑,有種絲質的手感,握在手裡能 感覺到裡面正劇烈地跳動著。他年紀比小宇的碩大,也不如小宇那麼雅致,但他 的成熟則使他更具魅力。他的胸膛上有胸毛,不算太多,但已足夠給人一種力量 感了。 綺媛把臉別過小宇這邊,她伸過柔軟的舌尖讓他親吻她,她的臉漸漸現出了 彤彩。小宇的陰莖又硬了起來,天知道他們怎會有如此的持續能力;她讓他平躺 著,側趴在他身體上吻著他,用舌尖舐吮著他胸前的奶頭,小宇感到她的身體微 微地震顫著,肌膚也變得灼熱了。 她把著小宇的陰莖放到了自己雙腿中間,然後輕輕地挪移著屁股對準了方向, 很快就把他的陰莖吞納了。小宇坐起來,寬闊強壯的胸部貼著她瑩白的背部,雙 手伸向前摟著她,綺媛豐滿的身體前後扭動起來,口裡發出興奮的呻吟啊痛快極 了。啊美極了。 正窒息養精蓄銳的貝爾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這時,他肯定不甘蜷伏的,能 夠看見她的濡濕了的陰毛和花瓣正夾著一根男人的陰莖,也能夠很清楚的看見她 雙腿用勁時肌肉的線條和繃緊的臀部,眼前的場景是那麼淫靡荒誕無稽,如果這 都不能令他興奮的話,那再也沒有會令他興奮的場面了。 他高大的身體站在床上,把肉棒塞進了綺媛的嘴裡,綺媛張口輕含住,突然 肉棒跳動了一下,她幾乎跌落丟出她的嘴巴,她又重新深深地把它吸進嘴裡,用 軟軟的舌尖輕擊著他肉棒的每一個部份,然後又慢慢地吸吮,往回拉,那肉棒又 慢慢地露出。 她輕輕咬著貝爾的肉棒來。覺得她已無可救藥般的淫蕩了,她正逗弄著一個 男人,而另一個男人正試圖刺激和撩撥她,一切如火如荼如醉如癡地。貝爾的肉 棒在她的嘴裡變得粗大,是如此的堅硬、鹹鹹的,有一股薄荷香味,很滿足地在 她的口裡。 而另一根陰莖正在她的陰道頂插,還有一雙手撫弄著她的胸脯和嘴唇,她的 身體正承受著兩個男人的攻擊,而兩個男人在她的身上都得到快感。突然間,小 宇縮回了陰莖,她頓時感到一股熱烘烘的精液驕傲地濺灑在她那裡面。 而貝爾也徹底失控了,讓那滿腔的激情傾瀉而出。就在她不知羞恥地到達情 欲高潮時快活地呻吟。那兩個男人似乎同她一道抵達快樂的高峰。最後時刻貝爾 拔出肉棒,並把像珍珠一樣的精液噴到她晃動的乳房上。撲通!綺媛渾身發軟地 倒放到了床上。 她感覺到整張床都在旋轉,視野迷迷濛濛的,她的耳朵充塞住了各種聲響, 已經麻木了,而下身在搖晃著,花瓣軟軟的濡濕,陰道滿溢著注滿了男人的精液。 一切都那麼虛幻而不真實。好了。都結束了。她低聲輕吟著,幾乎被這個晚上的 所有經歷給困惑住了,有些迷失而空茫。 這時從大開著的窗戶能見到黎明的曙光,東方漸漸地現出了魚肚白,又是新 的一天開始了。綺媛背靠著床,懶洋洋地舒展一下身體。累,無疑的,她感到很 疲累。她對自己如此貪妄縱慾而大吃一驚,隨即她又冷笑一聲。 她已經無法估量他們竟在一起做了多少回,有多少男人的精液噴射進她體內 了,這真是荒淫無度。她竭盡所能想要撩撥起他們,讓他們都感到快活,昨晚是 屬於她的。兩個男人都被她迷住了,他們玩弄著她,撩撥著她,手、嘴、陰莖並 用,讓她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快活境地。想到這兒,她的心中無聲地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遇到了貝爾,她是不會相信,原來男女間能玩出這麼多刺激的遊戲。 她覺得自己現在已變得不可思議,變得更出類拔萃縱情聲色,說出來別人肯定是 不會相信的。至於伊妮,現在的她根本不知道性嫉妒是什麼意思。 她如此顯赫的地位又有魅力,從來沒有害怕來自其他女人的威脅,從來不缺 乏安全感,她的美貌使她能夠滿足極其強烈的性慾,不論何時何地都能滿足,很 少有人能抵擋她的誘惑,貝爾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綺媛洗洗澡精心打扮一番, 穿上一套黑條紋的西裝外套,把頭髮優雅地盤在頭上,再戴上悠悠蕩蕩的耳環, 她高傲地走出去,準備繼續扮演她的角色。 【第一部完】 正文 【情、欲、愛】(01)第二部 作者:江小媚。 字數:14967。 1。妹妹的情人。 從半開著的窗戶滲透進來的晨曦像情人的手指尖溫馨地撫摸著綺媛裸露的皮 膚。她像一隻貓一樣非常舒適地翻了一個身,搜尋建平肉體的溫暖。他還在打著 老氣橫秋的呼嚕,昨夜瘋狂揮霍了一番情情慾,兩人久末過這麼的投入和激情。 以致綺媛為當初選擇了建平而沾沾自喜,她尊重婚姻也很看重她跟建平的愛 情;但對於性愛來說,婚姻根本不該存在,它欺騙著這些可憐的男人和女人,它 被歌頌為正經美好的,鼓勵人們去追求婚姻的幸福。但太多數人失敗了,放棄了。 因為它缺少幻想,僅僅追求一個人的性愛是很單調的。太多的束縛使人們失去了 應有的快樂。 綺媛的手指頑皮地沿著他脊柱長長的曲線劃著,她那尖尖的小手指甲剛剛輕 輕地觸到他古銅色屁股中間的溝壑。「醒一醒,建平。」她貼近身子,向他的頸 脖呼著氣,並親吻了一下。「醒醒,和我作愛」。 建平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嘴角抽動了一下。這證明他已經完全醒了。正當 綺媛以為他會永遠裝死下去,他的眼瞼忽閃一下睜開,眼睛在晨曦中閃閃發亮。 他一下子翻過身來,仰面朝天,抓住她的一隻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將她壓 在自己突然動情的懷抱。 兩個赤裸的身子在大床上肆意地翻滾,她大腿叉開坐在他健壯的身體上,她 的恥骨壓住那凸現著的硬東西。這硬東西原來像一條冬眠了的蛇平躺在他結實的 腹部上。她會很快使它甦醒過來的。這樣騎坐在他身上感到很好。 綺媛的屁股碾磨著,飽滿的陰戶摩擦他勃起的陰莖,用她整個身子的重量在 他身上扭動。經過了一夜的酣睡,建平的陰莖很快地堅挺了起來,他抱住她翻身 將她壓在身下。綺媛的雙腿很自然地打開膝蓋屈起,像洞開的城門一樣準備迎接 驍勇的侵略。 這時的平已讓她挑逗得完全清醒了,他需要她,而且是迫不及待的,他甚至 都不想浪費時間撫摸她的乳房,或者像往常那樣用他的手指刺激她的肉蒂。他的 陰莖長驅直入,刺入已經慾火焚身的裡面。「哦!」雙腿高舉的綺媛快樂地哼了 出來。只覺得裡面嵌入一根火熱的肉棒,他更是奮力地迎合著她飢渴的身子,發 動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因為情慾勃發,綺媛的陰道裡面在發熱,快要燃燒了。她的陰唇肥腫像是兩 瓣潤濕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動著。他們交合在一體,綺媛放忪自己供他享 用,她喜歡這樣,她屏住雙眼櫻唇微啟,開始搖動,身子直打顫。 「噢,親愛的,真是太好了。」他更加用勁地抽動著,她的身子俯向他手指 緊緊摳住他的脊背:「噢,上帝,噢噢。」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 刺激著他更加猛烈的激情。 他把身體往前挪動,一隻扶起她的腰一隻手托起她的屁股,把已變得很大、 很堅硬的陰莖揮舞得如風捲殘葉。她的下腹開始上下劇烈地抽動、痙攣,而陰道 裡顯得很嫻熟老練,不停地吸吮著,直到他達到高潮。 她緊貼著他,感受到那股噴發而來的極大快感,夾著他的手臂和大腿,猶如 鐵環,然而全身忪馳離開他,攤開四肢表明她現在已很是滿足了。他倆同時達到 慾火高潮,都沉浸在恩愛愉快和回味無窮之中。隨後裸身並排躺在床上,相互舔 弄。「太舒服。」建平氣促聲緊地說,她笑著握住他的手也說:「真妙」。 一陣清脆的呤響,放在床頭的座機紅燈閃爍,這不適時宜的呤聲如同冷水濺 在鉻鐵上。建平停下了動作,綺媛拎過聽筒。是綺麗的電話。「綺媛,你快來, 出事了!」綺麗的聲音聽著很是無助,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綺麗,你慢慢說,出什麼事了?」。 「你能過來嗎?就我一個人在家。」綺麗說。建設平這時使壞地狠狠戳了幾 下,綺媛「啊!」地叫了一聲,她馬上對著話筒說:「綺麗,你冷靜些,慢慢說」。 「我無法冷靜的,你們又在窮瘋極樂」。 「好了,我就過去。」綺媛說,用巴掌拍了建平一下,那頭綺麗說:「我都 這樣了,你們還有心調情取樂。」綺媛狠狠瞪了建平一眼,他還不甘地連連抽插, 看著綺媛掛了電話,他才說:「聽她的,她家鬧個蟑螂老鼠也會吵得滿城風雨」。 綺緩從他的身下面掙起身來,將修長的雙腿搭在床沿上:「綺麗肯定真的有 要事,偉明又不在家。」她下床時,看得見那隱秘之處捲曲的毛髮上沾霜帶露的, 她舒展身子打吹欠時,則更加顯眼誘人,然後,她搖晃著身體走進浴室。 綺媛進入淋浴間,她擰開了花灑,投身到了密密麻麻的水線編織的網,赤裸 的身子如同被網住了,她在裡面呻吟著。建平跟著進來,他掏出陰莖澈了泡尿, 嘴裡不滿地嘀咕道:「難得有個星期天,說好了帶貝貝上遊樂園」。 綺媛的上半個身子探出水網說。「我宣佈昨夜的計劃取消,你自己帶她去吧。」 建平指指橫放在胯間的發硬的陰莖:「你真殘忍」。 「那也得稍等下次機會。」她說,從他的目光中,綺媛見到了他的性慾的烈 焰,她頭一偏,做出了挑逗的媚態,他從水網裡將她拉了出來,也不顧她渾身濕 淋淋的緊緊地摟抱住。她貼近他,黑眼睛裡閃爍著逗趣的微笑,兩手盤繞住她的 脖頸,她與他貼唇相吻,熟練地扭動身體撩起他的情慾。 「嘿,我該走了,不然綺麗又會來電話。」綺媛說罷吻了他一下脫開了身, 在鏡前梳理著頭髮。「我就不去了,真夠嗆的,想睡。」建平說。 「那我走了,有事再給你打電話。」建平嗯的剛應完,再躺到床去已做起了 他的春秋大夢,讓他做一個夢吧。她不知道他會夢見誰。綺媛赤裸著轉向衣櫃, 打開櫥門,挑剔的目光掃視著掛在橫木上的衣服。這套天藍色的西服?不好,有 點太正經嚴肅,上班穿還差不多。 阿瑪尼服裝怎麼樣?顯得高雅華麗,她把它拿了出來,對著自己比試了一下, 也欣賞著鏡子裡的自己。時髦,這是肯定的,不過,是不是太過分了呢?又不是 去出席隆重的盛會!最後,她決定穿那件鮮嫩的荷色連衣裙。 這絲質的裙子穿起來飄逸緊貼,能把她身上所有的優點都彰顯出來,高聳而 起的乳房,纖細圓潤的腰和豐腴飽滿的臀部。裙子剛及膝,她就光裸著修長的兩 條腿,這樣看起來悠閒而舒適。她選擇了跟荷色差不多顏色的內衣內褲,只化了 個淡妝,這才拎過提包出門。 綺麗比綺媛小兩歲,一直對她直呼其名,從小就讓家裡嬌慣溺愛,總像是個 長不大的小女生。綺媛的女兒貝貝都已經七歲了,綺麗卻還不生育,她說不要太 早讓孩子羈絆她的人生。說到底綺麗跟她是截然不同的另一類型的女人。 她嫻雅恬靜舉止穩重,是電視台的時政記者,負責市裡政治、經濟等重大新 聞報道。儘管她們性情各異,志向不同,但這並不妨礙同胞姐妹對彼此的親切和 好感。綺麗在年紀小小的時候就已嶄露頭角,德智體全面發展,唱歌、跳舞、朗 誦樣樣都行。 漸漸地,她們都長大了,各自攜手自己的愛人步入婚姻殿堂,見面的次數也 越來越少。綺麗嫁給了她的同班同學李偉明,他是她讀大學時系裡的學生會主席。 李偉明高大白皙,戴一副銀邊眼鏡,在政府的一個部門上班,他們結婚的時他已 被提撥科長了。他不善言辭,但彬彬有禮,嘴角總掛著安靜而冷淡的笑紋。綺媛 曾經以為有那樣的表情的男人雖然不適合做情人,但很適合做丈夫。 「這麼火急火燎地把我叫來,出了什麼事了?」綺媛敲開了綺麗家華麗的大 門,進了屋子後她問。 「綺媛,出事了,我家後院起火了,李偉明這人面獸心的,居然出軌了。」 綺麗連珠炮似的把這番話抖了出來,也不等綺媛答腔,逕自把一本封面華貴的筆 記本遞給了綺媛,「李偉明另有新歡?」綺媛重複了一句,一絲笑意掠過嘴角。 「你看看這個,」她說,沒有理會綺媛說話的腔調,綺媛勉強地接過精緻封 面的筆記本,也不急著打開,她問道:「這是那來的?」。 「這是從他的書房架子的夾縫搜出來的,你看他隱藏得多深。」綺麗一動不 動地坐著,修長的雙腿裡在睡袍裡舒展出來。她的頭髮鬆散地披在肩上,像一掛 瀑布,臉上則一副疲乏倦怠的樣子。綺媛打開了筆記本,上面是李偉明龍飛鳳舞 富於個性的筆跡。 開頭的幾頁記錄著他畢業之後進了機關,跟領導、同事之間的關係以及雞毛 蒜皮的一些零星瑣事,她慢慢地翻閱著,打著哈欠,表示沒興趣。再翻幾頁忽然 又身不由己地一下子被裡面的內容吸引住。 不知何年何月、不知何時何地,面對著你,我突然有了異樣的感覺,那種感 覺剛有時稍縱即逝,如同一陣飆風呼嘯而過,但慢慢的,便就深藏在了心裡。每 當見到你的時候,我便心如撞鹿血脈噴張,我的頭腦變得麻木遲鈍,我的四肢會 僵硬呆滯,那時我就知道,我已經愛上了你。 我想,人世間最美的風景莫過於此。沉浸於此情此景的霎那間,我的天空落 下了雨點,淅淅瀝瀝,辟里啪啦的打在了心上。陽光剛從雲層裡鑽了出來,柔柔 的,似是融化了般,一點點的融進了身體裡。從那時起,便有了一場夢,然後, 就落入了一個夢魘。 我清楚,在你的世界裡沒有我。因為我只是個屬於角落的生命。我們很熟悉, 熟悉得你毫無疑義地會認為我對你的愛。但我卻常常夢見你。我的心已不再屬於 自己。這樣的感覺,就如同是場沒有結局的電影,唯美而哀傷,卻欲罷不能。這 樣的暗戀,是首苦澀的情歌,沒有主角,沒有未來。 陽光下,遍地開滿了鮮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當你走近請你細聽那顫 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那不 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就這樣,我戀得很安靜,悄無聲息。 就這樣,我戀得很寂寞,飛蛾撲火。 你的生日,電話號碼,知道你喜歡吃哪一種糖,知道你討厭吃哪一種水果, 即使在熱鬧的人群,只要你說話就能分辨出是你的聲音,一切和你有關的信息, 從未刻意打聽,卻都能脫口而出,但只是在心裡默默的記著。自己都不知道為什 麼記得那麼牢。從未停止幻想在那個梔子花開的樹下,面對面告訴你我喜歡你。 可能你並末察覺到。我一封一封地給你寫信,寫我的故事,寫我的迷戀,卻 沒有郵戳。其實,我也是害怕你知道。你當然不知道,這是我這些年來最最美麗 的文字。這都是些無法郵出的信,卻阻礙不了我的筆書寫出的意境與絕望。我真 是個狂熱而感性的人,因真愛而膽怯。 「這能說明什麼,也許是他無事胡亂塗鴉的。」綺媛看了幾頁之後說,綺麗 揮揮手讓她繼續看下去,她的神色恍惚,表情心不在焉。綺媛隨意再翻了幾頁。 她讀著這書信不像書信,日記不像日記的文字,她不明白他囉哩囉嗦究竟要說什 麼,大段大段的話有時是重複著的,有時一句話還沒說完,緊接著又寫下了下一 句話,有時一句話斷在了根本不該中斷的地方。 你的容貌、你的身影已銘刻在我的記憶裡,令我無時無刻地搜尋著某種能跟 你爭奇鬥艷的意像,春暖花開萬物竟放,但都沒有你暖暖一笑,燦爛如春的音容; 我從你的頭髮裡似乎看到了火熱的夏天,但你的眼睛又讓我想到了冰冷刺骨的寒 冬。 我更願把你比作成熟的秋天,我可以盡情地享受你的身體,就如享受秋日的 收穫。我才能感受到你的活力,你的個性你的誘惑力。一頭閃光的長髮,如一叢 吐著芬芳的秋天的花,又好像在金色的秋陽下怒放的石竹和菊花。 你秀色可餐,使人極感愉悅。我想像著用牙齒,用手恣意熱烈地揉搓你那如 蘋果般結實的乳房,抓撓你鮮花般的長髮,讓你春心蕩漾,情慾萌動。 你那雙美麗的眼睛埋藏著太多的礦藏,這礦藏像魔似的吸引著我不辭辛勞地 去探索、去冒險。我知道在你平淡如水的表面,實際上卻像船下的暗流一樣激情 蕩漾,妖嬈多姿,開朗奔放。 我想用鏈子捆綁住你,給你榮華富貴,把你帶到一個秘密的、不為人知的地 方,遠離其他男人貪婪的目光,獨自享受你超俗的美麗的……我要擁有你。 我也曾認為,也許有朝一日,一旦我們再緣在一起,我會佔有你、蹂躪你, 讓你尖叫、怒喊,以發洩我積蓄已久的慾火。然後,我便會不再需要你。可是, 我錯了,我要完全擁有你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迫切。 我要聽你大笑,看你微笑,聽你說話。我要的不僅是和你做愛,還要每天早 晨醒來後都能看見你,吻你。他要一大清早在剃鬚時,聽你朗讀晨報。我要戀人 們之間通常所祈禱得到的一切。 他運用了文學名著才能有的優美筆調,淋漓盡致地抒發了埋藏在於內心深處 對她的綿綿愛意,把積累在胸間的情感像水一樣地噴湧而出,有時有語無倫次地 讚揚了她的美貌和超凡的氣質,熱情洋溢了半天,不時地陷入了夢幻般的遐想。 有一點是肯定,李偉明對這個女人已到了癡迷傾情慾罷不能的程度,他承認 了她的形象從沒在他的心頭消失過,天使一般的她出現,顯然是上帝或者冥冥間 神靈的安排。他一再反覆強調,說他對她除了尊敬別無意思,他重申自己如果愛 她的話,只能是對偉大崇高愛情的一種褻瀆。 綺媛慢慢地合上本子,想不到男人會有如此細膩和豐富的情感,寫出了這些 精妙煸情的文字,綺媛不禁好奇地想知道,究竟是那位貌若天仙的女人,能讓他 背叛已是大美女的綺麗。她問道:「綺麗,難道你就沒有發覺他跟其她女人的蛛 絲馬跡,比如電話或是短信,他上網嗎?」。 「沒有,要不是我早上清理書房,偶然看到了這筆記本,我一直蒙在鼓裡。」 她簡單地答道,竭力不使怒火再燃起來。綺媛手中還拿著那本子,她蹁著步又問: 「他的周圍那些女同事,或是女同學,你留意過嗎?」。 「我不過問他工作上的事,跟他有過來往的那些女的,沒一個像他描述的那 樣,都是些庸脂俗粉上不得檯面的人」。 綺媛認為這裡面應有一個故事,是的,他的那些隻言片語已構成了某種故事 的成分,這麼一個女人身上便有了一份神秘色彩,使她想深究等待一個完整輪廓 的出現。「綺麗,從書面上看,他跟這女人還沒實質的接觸到,也許這女的根本 就不知有這麼一男人,只是他自己在心裡意淫而以。」綺媛轉過身來說,她盡量 用輕描淡寫的語氣,但一臉的嚴肅顯而易見。 「我也不行,我受不了他的心裡還有別的女人!」綺麗斬釘截鐵地說,大有 興師問罪的意思。綺媛嘴角掛著一股冷笑:「綺麗,如若你聰明,就裝做什麼也 不知道,而暗地留意著,這女的慢慢就會浮出水面來」。 「你讓我忍聲吞氣,我怕自己做不了。」綺麗大聲地說,綺媛歎了口氣: 「綺麗,你幾時把這風風火火的脾氣改了,一些事是急不了的」。 「綺媛,我聽你的,但你得幫我把這女的揪出來,我倒要看看她是否出得了 廳堂下得了廚,在床上又如何興風作浪嘰哼有聲。」她一貫的條理性蕩然無存, 有點茫然若失。 「好,只要你不鬧,包在我身上。」綺媛一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隨 後綺媛又說:「我跟你講個笑話:有對夫妻,夜裡老婆聽到老公哭,忙把老公叫 醒,問咋了?老公說:夢見自己又結婚了!老婆說:那不挺好的嘛!你不是早就 想再找一個嗎,哭啥呀該高興才是啊?老公說:入洞房的時候一揭蓋頭,還是你」。 綺麗噗哧一聲笑了,綺媛就勢拉住她的手臂:「好了,起來吧,逛街去,把 卡刷暴了就好了。」「刷也得刷你的卡,你多有錢,年薪就是我的十賠。」綺麗 兩眼放光,馬上就起身往房間裡去。 過了一段時間,綺麗像是消聲遁形似了;綺媛也不以為意,只認為她們畢竟 年輕,一時的意氣用事就像小孩的守家家,沒幾天就和好如初。直至突然有一天 她打來電話說她已跟偉明辦了協議離婚。「綺麗。你別輕率兒戲。」一陣沉默, 綺媛咒罵著這通該死的電話,她很想看到綺麗這時的表情。 在綺媛的眼裡,妹妹綺麗和明偉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妻。但現在她卻見到了另 一番風景,明偉愛的女人竟然不是他的妻子。綺媛理解不了的是,一個心中有別 的女人的男人,怎麼能對妻子那麼好,或者說,他怎麼能讓妻子那麼幸福。她覺 得這世界有點亂了。 他們的婚姻最終還是維持不下去了,綺麗因為發現了深藏在李偉明心裡的秘 密,她難以容忍李偉明對他們感情的背叛。這在他們的婚姻也因此無可避免地遺 留了暗疾。李偉明也漸漸覺得他們的感情出現了裂縫,綺麗對他已不像從前那樣 一往情深了,而且變得多疑善變神經兮兮。 她們約定在電視台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面,綺媛先她到達,她找了個靠窗的 座位。四周的光線有點暗,一些煙霧、細塵和咖啡的醇香浮在空氣裡。裝飾得很 是懷舊,老式的留聲機、香煙廣告的招貼畫,遙遠年代過來的小調幽幽地飄出來。 顧客並不多,一些穿旗袍的女侍邁著貓步悄無聲息地來回走動著。 綺媛看著窗外的景色,大約過了幾分鐘,一條秀影一手拎著一個背袋裊裊婷 婷走了過來。她在人群中特別惹人注目。綺麗穿著雪白的襯衫,黑色及膝的百褶 裙,修長圓潤的小腿穿著高跟鞋裹在黑色絲襪裡,走得優雅嫻靜,如同纖塵不染 凡事無憂的不食人間煙火仙女。 綺麗跟綺媛一母同胞,都是大眼睛高鼻樑嘴唇飽滿意的美人,但仔細分辨還 是各有所長的。她們都有著一身雪白的肌膚,高挑的身材,容長的臉蛋兒配著一 副俏麗甜淨的眉眼。做為全市人民耳熟能詳的主持人,綺麗比綺媛俏麗,綺媛比 綺麗姣好。綺麗令人驚艷,第一眼就讓人過目不忘,但細細端詳,綺媛卻更耐人 尋味,更有一種無法敘說的嫵媚。 一進咖啡廳,她才摘下幾乎掩遮了她半邊臉的墨鏡,她的臉顯得有點憔悴, 或許是因為爭吵和睡眠不良。綺媛想的,但化了淡妝後,她看上去依然很美。 看到了綺媛,步履輕盈地朝她走了過來。她的襯衫看似簡約,繡花的領口肩 膀是通透的蕾絲,胸前被撐得脹鼓鼓的,晃如兩座高聳堅挺的雪峰,隨著她的步 伐而輕輕地上下晃動著,左右搖擺著,那動作的幅度很少,卻偏偏讓人心神迷醉。 尤其是那一身端莊成熟的氣質,高雅如初發芙蓉,風信年華,粉妝玉琢。 「綺媛,你早來了?」綺麗在她對面坐下問道,綺媛不回只是仔細地端詳著 她,綺麗淡妝素裹卻難以掩飾身上散發出來的成熟美艷,最令人心動的還是她那 一雙剪水杏眸,水汪汪的,秀氣靈動,彷彿蘊含著一池春水般讓人怦然心動。 「綺麗。真的非要迫到走這一步不可。」綺媛問道,綺麗堅定地點點頭,綺 媛又小心翼翼地說:「也許我們的猜疑毫無來由的。」「綺媛,你知道這些天我 是怎麼過來嗎?」她帶著哭腔,輪到了綺媛不語,綺麗哽咽著說:儘管他態度激 烈地指責我的猜忌之心,儘管他面對我的哭泣、顫抖、尖叫、茶飯不思、日漸消 瘦,他變得更鐵石心腸。他說我的疑心太重,過於神經質,也許應該找個心理醫 生看一看。 我沒有病,綺麗冷冷地說,我只是特別細心,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過我的眼 睛。只要你沒做什麼,就不用心虛。真相始終都會顯露的。 他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你為什麼說這種話?他很是憤懣,看上去受了很大的 傷害和侮辱。他大著聲嚷嚷我是因為愛你才娶了你,你也總是說愛我愛得不行, 為什麼還要折磨我?這給你快感嗎?。 有了這一次的裂痕,隨著日子這道裂痕變得越來越大。有天晚上他們做完了 愛,李偉明問她想不想要一個孩子。綺麗搖頭,心裡很亂,很多想法需要慢慢地 整理。她擔心她已不是李偉明心中的那一個,對他們的婚姻也失望了,如果有了 孩子將來更難取捨。無名的裂痕出現了,這讓李偉明越來越覺得家裡的冷清,他 在外面的應酬多起來了,有時竟也徹夜不歸,綺麗更深信懷疑他有外遇。 而綺麗的工作性質經常陪著領導下基層,有時難免也跟著參加聚會活動的, 這使李偉明十分地不滿,加上他們的性生活也不如以前,李偉明也懷疑起了她來。 有一個晚上他問她腿上的絲襪為什麼左右調過來了。原來早上他就留意帶有一點 紅色指甲油的襪子穿在左邊,而現在它在她的右腿。 還有一次一個朋友很晚打電話來,她接電話的時候聽到另一房間裡的話筒也 拿起來了,「咯」的一聲。後來綺麗發現李偉明總是盯她的梢,從電視台到晚會 現場,再就是她應酬時的酒席宴會,綺麗受不了了,向他提出了離婚。 「想來真是可怕,就彷彿世界完全變了樣,原來你自以為很瞭解的一個男人 居然用這種方式對待你,畢竟生活了5年了啊,從天上到地下,轉眼成陌生人, 甚至比陌生人還可怕,他瞭解你,會用你最受不了的方式折磨你……這就是男人。」 綺麗淡淡地說,眼睛紅紅的,回憶使她心有餘悸。 「可怕。」綺媛點點頭,一個溫文爾雅、體貼異常的好男人轉眼變成折磨女 人的邪派高手的確可怕。 忽然有一天,綺麗不期而至來到了綺媛的公司。「綺麗,這時候來看我,該 不會有如此閒情逸致?」綺媛知道妹妹肯定有事,綺麗先是莞爾一笑,接著想到 什麼,又是俏臉一紅,顯得有些難為情。 這地方顯然不是談話的場所,特別是姐妹問那樣一種無話不說涉及隱私知心 體己談話。綺媛看了手錶說:「這時候吃飯還早,我們找一處能喝茶能吃飯的地 方?」。 「最好不要太過引人注目。」綺麗說。綺媛就將她帶到了國投旗下的海悅大 酒店,就在頂樓的西餐廳裡。綺媛要了個雅間,寬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一條大 江逶迤而過和心之島盡收眼底,夕陽即將在那邊落下。遠處的太陽,像火球般熾 熱的太陽漸漸西沉在橫跨江心島的大橋橋畔。 「這地方不錯。」綺麗撫著高背靠椅說,綺媛忙著泡茶,她笑著:「你什麼 地方沒去過,什麼人沒見過。」把身上的小西裝脫掉了,綺媛兩隻有光裸著的膀 子像是剛出水的嫩藕。「你這大忙人,不會為了蹭頓飯找我吧」。 「綺媛,我想跟你說一個人。」綺麗難以掩飾心裡的興奮,眼裡閃著如同少 女初戀般的光芒,綺媛用竹夾子把一杯茶送到她跟前:「一個人?一個男人吧」。 綺麗笑而不答,接過茶杯放在鼻子底下大力一吸,一股濃濃的茶香撲鼻而來, 不覺歎道:「這是什麼茶?好香啊!」綺媛笑道:「這可是難得的好茶,裡面摻 著極品的冬蟲夏草,我又放了幾顆高原玫瑰,才有這特殊的香味。」說完,自己 也拿起茶杯品嚐。 綺麗很舒適地將身子癱放到厚實的沙發背上,綺媛數落著:「綺麗,離婚了 這段日子,跟你說過多少優秀的男人,你都一個也瞧不上,怎麼一下就一見鍾情 了」。 「一見鍾情,可以這麼說。」綺麗若有所思地說,綺媛見她一臉喜色提醒她: 「別是有婦之夫」。 「離了。」綺麗說,綺媛不屑地:「離婚的男人總是有缺陷的。」綺麗吃吃 地笑著:「別說得那麼低俗,他是個完美的、頗有心機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我覺 得挺開心的」。 「這倒是,能讓你一眼看中的男人,肯定不錯的。」綺媛說,這時,餐廳經 理進來對她們說,有剛剛新打撈上來的鮑魚。綺媛說:「就做成清蒸和油燜的吧。」 綺麗說生吃味道鮮美,應該做成生魚片。綺媛說生吃不衛生,而且這裡的廚師紅 燒做得最好。 「到什麼程度了,能讓人見見他。」綺媛繼續泡弄著茶杯,「他的眼睛很迷 人,很會獻慇勤。」綺麗還沉浸在戀愛中。綺媛看著她的妹妹:「我明白了,你 愛上他了」。 「他並不可愛,綺媛,但他是我所見過的最性感的男人。」綺麗一下子有些 嚴肅。 「比任何一個男人都棒麼?」綺媛不明白。 綺麗顯得有些焦躁:「其實是我也搞不清楚,綺媛,你知道的,跟李偉明的 婚姻帶給我的恐懼。確切地說是這樣:我對男人都已厭煩了,直到我們做愛後我 才真正瞭解了我自己。或許本能告訴我,只有佔有他後才不會再害怕他」。 「什麼!你們都已上床了!」綺媛大聲地說,綺麗環顧四周皺了眉頭:「你 不能滿世界地嚷嚷,大家都是經過婚姻的人了,我有什麼奇怪地嗎」。 「你是想通過性慾來獲得心理平衡。」綺媛有些明白了。 「你明白嗎?」綺麗的聲音有些乾澀,想起了那個美妙的夜晚他的手涼涼地 滑過她的身體,「他是個真正男人。」她情不自禁地說道。 「一個真正的男人!綺麗,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做為她的姐姐,綺媛覺 得有義務要糾正妹妹對男人的看法。「不,綺媛,你聽著。有些男人們都把自己 當作珍禽異獸,他們只會把自己裝扮得漂亮在女人跟前自扮清高,但他不同,他 很自然、漂亮、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綺媛的嘴巴嘬成個圓圈。 「他和我是完全不同一類的。他是個完全的男人,出色而且強悍,說不出什 麼,彷彿他的身上有一股味道,讓你不自主地投向他。」綺麗說完在椅子上扭動 著屁股,綺媛有些驚愕:「他把你勾引上床,我明白了」。 「不,是我佔有了他。我幾乎強姦了他」。 「這是你幹的事麼,綺麗?」。 綺麗看看她的姐姐:「或許只有在幹那事時我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感情,很 刺激,很興奮,男人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他們富於挑戰性。沒有人試圖拴住 我,讓我成為他的僕人,他們只想讓我解脫、放鬆。這和那些時不時把煙噴在臉 上說你那麼漂亮的臭男人們不同」。 「我本想阻止你的。」綺媛說:「但事實上我很羨慕你,我都巴不得想見見 這男人了」。 「你會見到他的。」綺麗認真地說:「我將開始新的生活」。 這時窗外的夕陽隱沒,殘留的火紅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變成了紫色,緊接著黑 暗籠罩了四周。剛才還金光輝映的外面立刻一片□黑,只有遠處江心島的輪廓反 光一起清晰地顯現了出來。綺媛吩咐上菜,看著綺麗狼吞虎嚥的樣子,她說: 「小心長肥埃」。 綺麗品嚐了茄汁鮑魚之後連聲說好吃,綺媛又給了她自己的那一份,但她說: 「幹你們這行,瘦就是本錢埃」。 過了幾天,綺媛剛一回家,綺麗便給她來了電話,讓她留意晚間新聞聯播的 內容,她說那個人秦億軍會出現在屏幕上。用過晚餐後綺媛就坐在沙發上守著電 視機,守候著本市的新聞聯播,連林建平都覺得奇怪,他端著水果盤跟著綺媛坐 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扭頭觀察著綺媛。 終於新聞中有一條市裡的安全檢查,新上任的公安局長秦億軍帶著手下一班 人四處指點,還有記者陳綺麗對他的專題採訪。綺媛並不關心新聞的內容,倒是 目不轉睛地看著秦億軍,的確不錯;濃濃的眉毛、黝黑的皮膚,眼角有些皺紋, 性感的嘴唇,牙齒潔白整齊,眼睛很好看,當它們睜開時,眼球黑白分明。大耳 朵,優雅的脖頸,皮膚沒有鬆弛,一頭粗硬濃密的短髮,寬闊的胸脯肌肉發達, 腰和臀部勻稱,大腿強健有力。 綺媛的嘴裡塞滿了草莓甜美的汁液,腦子裡想警察億軍在床上有何異於常人 之處?也許會把身下每一個女人都當成像不良公民加以狠狠鎮壓,其勢也狠,其 時也久?她想著,舌尖泛起一股美妙的唾液,小腹有股特別的暖意,像被一隻大 手捏著。 「這個秦億軍以手辣心狠而著稱,在下面縣裡因打擊黑惡勢力而聞名,是剛 剛升任上來的公安局。」建平指點著說,綺媛問道:「你認識他?」。 建平搖搖頭,他說:「本人從來不與為官者交往。」綺媛鼻子裡嗤了一聲: 「是你巴結不上還是不屑與為之為伍。」「兩者兼而有之,怎麼,這人跟你有曖 昧?」建平的眼睛發直地問,綺媛站起來:「去你的,這是綺麗新交的男友」。 「扯,綺麗幾時變口味了,這麼重口。」建平差點跳起來,綺媛臉上一變: 「林建平,嘴裡放乾淨點,這人怎麼啦。」「綺麗那嬌弱小女子,怎禁得起這五 大三粗,持強蠻悍的男人,要找的也應是那些文弱斯文、溫柔敦厚的,跟我一樣 的知識男人」。 綺媛大笑道:「林建平,你就自以為是吧。還把自己加入知識分子行列,就 算是也是斯文敗類。」建平還想辯駁,剛好響起了電話的呤聲,綺媛擺手讓建平 住口,是綺麗來的,她說過幾天母親生日是,這一次就讓她操辦。 往年母親陳若芳的生日宴會都是建平操持的,今年綺麗主動提出來,建平聽 後說:「這是要隆重推出的意思。」「豈止是推出來,想必已經登堂入室了。」 綺媛不無醋意地說,建平說:「你妹妹的男朋友,你泛酸幹嘛?」。 「我有嗎,我呷什麼醋。」綺媛辯解著說。「要不就是呷你妹妹的醋,她把 今年你孝敬母親的機會搶了過去。」建平說。 她們的母親肖若芳是一位中學的語文老師,父親過世以後,母親更願意自己 獨自在老屋裡回憶自己的過去,對此綺媛頗不以為然。但她們姐妹倆還是每逢周 末或是空閒的時候回家看她,一方面是母女之情使然,另一方面母親對於現代人 的生活並不腐儒,甚至看待新問題還有一些自己的真知灼見。 到了母親若芳生日的那一天,綺媛便請了半天的假,把頭髮做了,然後就在 家裡準備著晚宴的衣服,她先將自己赤裸著,就在房間的衣櫥前面躊躇不前。她 應該穿這件紅色的雞尾酒裙子呢?還是那件藍色的絲光高領衣服?。 她打開櫥門,立刻被那件黑色絲絨超短裙吸引住了,這是她一年以前買的, 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穿過,因為這裙子很是輕佻像時下那些夜場女人的穿著,真 的,頸部和背部都開得很低,緊緊地裹在身上,完美無缺,而且,大腿開衩開得 很高。 或許可以。 不行。她不可以穿這件衣服,有母親若芳在場,這位總是扳著一臉諄諄教誨 的嚴肅或是聲色俱厲的教師。綺媛並不討厭她,但她絕對會像對小學生一樣批評 她的,尤其是她現在的地位,想到這裡,這件不適宜的衣服顯得更有光采,邪惡 的衝動使綺媛伸手從橫木上取下。 隨後接上女兒便到了酒樓。在預訂了的雅間裡,一切都已準備停當,鋪著大 紅布罩的餐桌上潔白的餐具閃著晶亮的光,開上了足夠的冷氣,琥珀色的燈光, 從兩面壁鏡反射出來,映得整間金霧茫茫的一片。 綺麗接了若芳早到了,今天的她明媚皓齒高顴凸眼,身穿一襲黑色長裙,胸 前膨脹著的一對乳房,乳溝深得能塞進去一根手指,耳朵上吊著兩個亮晶晶的吊 墜。貝貝見到了她,一頭扎進她懷裡,她那顆頭,像滾柚子一般,在她那豐滿的 胸脯上擂來擂去,兩隻手亂抓亂撕。 綺麗一巴掌打到她屁股上,笑罵道:「要死啊,把小姨的衣服弄皺了。」 「虧貝貝是女的,要是男的,瓜田李下,誰說得清楚。」若芳笑嘻嘻地說,她這 語文老師,說話總是文皺皺的。綺媛笑得全身亂顫,輕輕刮了貝貝面頰一下,把 她推到了老太太那邊。 若芳今天也打扮得非常光艷,臉上似乎還塗抹了脂粉,眉毛也畫得飛揚跋扈, 嘴上淺淺的唇膏塗得鮮亮。她那雙閃爍著好看的大眼睛,雖然拖了兩抹魚尾紋, 可是一笑,卻仍舊瞇瞇地炯炯放光。綺媛綺麗那雙眼睛,就是從母親那裡借來的。 「綺麗,怎麼不見人?」綺媛挨著綺麗坐下急急地問道,露出關心的表情。 「他說剛有事,遲些就到。」綺麗爽朗地說,綺媛悠悠地說:「你得有所準備, 這就是所謂那些官場的男人身不由己。」又附近了綺麗的耳根:「跟老太太說了 嗎?」。 綺麗得意地說:「說了,老太太沒表示,說沒見到人不能妄下結論。」「這 老太太,都已水到渠成木已成舟了。」綺媛說完皺了一下眉,這破壞了剛剛才微 笑的表情。 「綺媛,你這不是在幸災樂禍吧?」綺麗說,「我不是幸災樂禍,」綺媛首 先用一種漠然的表情開脫了自己,她說:「可是你看看跟李偉這的那些兩年,當 初你們不是找到了真愛嗎?為什麼不過得豐富多彩讓我們刮目相看呢?」。 「對誰刮目相看了。」人還沒到聲音就挾帶著一陣風似的,綺媛接嘴說: 「說你哪?」聲音裡有種久盼重逢的欣喜若狂,她意識到了這一點趕緊抑制住突 如其來的情感,她不祥地感覺到剛才的舉止是否太刻意了,趕緊換上了一副無所 謂的面容。 綺媛看著站在門邊的那個男人,他應該有一米八,寬寬的肩膀,粗壯的胳膊 和長腿,然而,真正引起她注意的卻是他的臉,這是一張有著光滑的、古銅色皮 膚的臉,輪廓清晰,高高的顴骨和尖挺的鼻子,嘴抿得緊緊的,鼻唇分得很清楚。 綺麗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引到了母親那邊,鄭重地把他介紹。若 芳冷眼對著他,似乎對他的唐兀出現有些不滿。「建平還沒到,快打電話,看到 那了。」她把臉轉到了綺媛這邊。「早就說好了,他從醫院趕過來。」綺媛淡然 地說,綺麗笑呵呵地說:「不是讓那個女人絆住了吧?」把手放在他的背上,輕 輕的把他推向綺媛:「這是我姐綺媛。」綺麗自然的介紹著。 秦億軍伸出手跟綺媛握了一下,沒有一點輕佻的意思。綺媛不情願的想:也 許他是那種要故意顯出特別有魅力的男人。當他收縮回那隻手的那一瞬間,她注 意到他意味深長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不同尋常,這是一種估計,一種對 她的相貌的一種總結,因為他的眼睛睜大了,閃著欣賞的光。 她轉身走開了,她的體內突然又出現了那種灼熱的感覺。「再等一會吧,反 正時間還早著。」若芳發話了,綺麗也牢騷滿腹:「這建平,每次總是最後一個 到的」。 「那就不等了。」綺媛回答著,帶著輕鬆調謔的腔調,發現集億軍直直的看 著她,突然她的喉嚨發乾。「這可是你說的,等會他來了再挎問。」綺麗說。 「不等了,我們開始吧。」綺媛說著,將身上薄紗的披肩脫了,她的裡面是 那件束身的輕佻裙子,緊貼著皮膚,勾勒出她身體得曲線。好,秦億軍,她想, 你不會是一個嘴裡叼著一塊眼睛盯著鍋裡那一塊的輕薄男人吧,你不是需要誘惑 力和性感嗎?那好辦,讓你的眼睛盯著我,我就有你所需要的一切。 請吧,綺媛看著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動,先是在她的乳房上稍停留了一會兒, 又讓她學深深的乳溝吸引了,然後逗留在她露出的半邊雪白肉峰上。才嚷嚷了一 會,建平也就到了。看看人到齊了,綺媛一聲令下,生日宴會便宣告了開始。若 芳先在首位坐下來,億軍坐了對面,綺媛和綺麗坐在老太太的左右手,貝貝夾在 建平跟綺媛中間。 億軍起身把酒,先將酒替若芳斟上,又過來一一將他們面前的酒杯斟滿。建 平領頭,他們都立了起來,向老太太上壽敬酒。 「媽——」建平的雙手擎著酒杯,正要發話,卻讓老太太止住了。「建平你 別囉唆了,一家子都不要那些繁文縟節,坐下來吃飯吧」。 建平一仰面先把酒乾了,他們也跟上,大家乾了杯。若芳徐徐地把一杯酒飲 盡,大家從來沒有看見老太太喝過酒,於是笑道:「老太太好酒量!」若芳也笑 道:「從前你們父親在時,我是少不得也喝幾杯的,後來他不在了,才戒掉了。 今天看見你們這幾個人,興致這麼高,也來湊湊你們的興」。 億軍趕忙替老太太挾菜,桌上罷著的十二樣菜,紅的紅綠的綠,他那一塊烏 黑的海參,獻到老太太面前,說道:「老太太,這蔥燒海參我吩咐了,都得糜爛, 請老太太賞光嘗嘗」。 「瞧不出你還是很細緻的呢?」老太太笑道,嘗了一口海參又點頭稱讚了兩 句,對億軍說道。 「不瞞老太太說,」億軍答道,「這家酒店是我一好朋友開的,今後只要是 你喜歡,儘管來。我們白吃它白喝它,回去還捎上些東西,他都沒二話的」。 「那我可就把帳記到你名下了。」綺媛說,億軍拍了一巴掌:「只要你想, 我怎敢不給。」他說這話的時候,雙眼緊緊地盯著綺媛,她感覺到他目光的襲擊, 擊在她最虛弱最敏感的地方,她情不自禁地一哆嗦,收縮起四肢,蜷成了一團, 他的目光早已收回。 「來來,姐夫,乾杯!」綺麗突然雙手捧起酒杯敬建平道,建平無限驚異, 旋即呵呵大笑起來。「我這人就禁不起美女勸酒。」建平說著把一杯滿滿的酒咕 嘟咕嘟喝得一滴不剩,長長舒了一口氣,望著綺麗點頭歎道。 大家都大笑起來,老太太也忍不住笑得大咳,背拱得更高了。億軍趕忙過去, 替老太太捶背,又替老太太盛上一碗熱騰騰的魚翅雞湯。 老太太要他們幾個人開懷暢飲,不要受拘。綺麗跟建平,綺媛跟億軍,隔著 桌子便猜起拳來。老太太放下了筷子,一手握著酒杯,默默地看著他們吆喝作樂。 幾輪下來,綺麗和建平爭得面紅耳赤。「綺麗,」建平喊道:「你輸不起就不要 玩,輸了就該乖乖受罰」。 「三拳兩勝,」綺麗笑著辯道,「才輸一拳怎麼就要罰酒呢?」。 「誰跟你婆婆媽媽三拳兩勝,一拳一杯酒,你快替我喝掉吧!」綺麗不肯喝, 建平便跑過去,揪住她的領子就要灌,綺麗掙扎著躲來躲去,把建平手中一杯酒 潑的淋淋瀝瀝。 「建平,」老太太笑勸道:「綺麗大概沒有酒量,你就放過他這一遭吧」。 而綺媛跟億軍看著卻那麼嚴肅,在他們之間似乎有一緊張的氣氛,不清楚是 因為兩人都心懷鬼胎的緣故,還是有更深層的原因,綺媛可以感覺到他的眼光游 離在她身體上,一會兒盯著她的胸脯,一會兒又滑向她的大腿。她注意到他時不 時也會飛快地瞥綺麗一眼。 「綺媛,你看他們都喝得熱鬧,我們也乾一杯吧。」億軍端著酒杯審視她的 眼睛,似乎在看她想什麼。綺媛也正需要讓他看懂它,看清它。「好吧,我就不 干了,怕喝多了你想入非非。」她柔和地回答道,聲音小得只有他們倆個才聽得 見。 綺媛看著他那副樣子,存心想逗逗他,把一杯酒都干了,然後仔細地觀察著 他,她看見他的眼睛有點失神,憑藉著她多年閱人無數的經驗,她判斷出他這會 兒正浮想連翩、意亂神迷。他也將酒一飲而盡,想藉此穩定一下緊張的神經,控 制自己的情緒。 「我豈敢!」說著,又替她倒酒,一緊張手中的酒灑在鋪著潔白餐布的桌上, 他趕緊把酒污擦乾淨,然後接著把酒倒完。「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綺媛嬌嗔 地,眼中充滿了誘惑和奚落。他歎了口氣,又拿了只高腳酒杯。 「酒沒醉人人自醉了。」他答道,說完身體有些顫動,變得潑辣大膽的綺媛 神情舉止讓他著迷,他能感受到慾望像蛇一般在血管裡游動,下腹部一陣衝動。 這時,老太太說話了:「別光顧著喝酒,多吃些菜。」如夢初醒,綺媛趕忙 從旖麗的想像中把思緒拽了回來,她有些驚慌地看了對面,綺麗在還饒有興趣地 聽著建平講述一位他們院長的風流韻事,臉上甚至還流露出嘲弄的微笑。 她和億軍交換了一下眼色,又開了一瓶酒,都竭力裝做輕鬆的樣子,不去理 會剛剛倆人之間的曖昧。菜餚相當精緻,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慾,讓人垂涎欲滴, 即使是最挑剔的老太太也很滿意。建平的確風趣有味,他的肚子裡經常有些精靈 古怪的笑話,逗得綺麗前仰後合地大笑。 綺媛離開了雅間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在洗漱台的鏡子裡觀察著自己的妝容, 鏡子裡出現了若芳,她說:「億軍吃飯的時候有點魂不守舍。」她說道,就在綺 媛身旁扭開了水龍頭,水嘩啦啦地流淌著。 「你那麼瞭解他。」綺媛問,話裡帶著逗樂的味道。「要知道,媽媽可是過 來人。」若芳意味深長地說,綺媛調訕地說:「面對倆大美女一對姐妹花」。 回到了雅間,宴席已近尾聲,只有綺麗還呆在餐桌上狼吞虎嚥地吃著東西, 像是街上餓了肚子的小頑童,當她伸手去拿酒杯時,那些汁液順著嘴角流到下巴 上。建平在沙發上逗著女兒,億軍泡著茶用夾子挾著細小的茶杯送到了老太太跟 前。 見到綺媛回來,他深情地向她投去一瞥,她正對著他直視的目光,看到他揚 起眉毛,他的嘴角突然彎曲了一下,像是在微笑。但這時的綺媛顯得冷淡、矜持, 她擺出一副十分內向的樣子,讓他敬而遠之。他微微蹙了下額頭,臉上露出迷惑 的表情。 因為大家都喝了酒,億軍叫來了酒店的車,臨上車綺媛習慣地搜出手機,發 現遺忘在雅間裡,才要上樓,億軍登登拿著她的手機遞到她手裡。 正文 【情、欲、愛】(02)第二部 作者:江小媚。 字數:11967。 2 禁忌中的快樂。 貝爾的離去讓綺媛在這段時間裡情感幾乎處於真空狀態,至少除了丈夫建平 外沒有其他的男人。這使她的情慾壓抑得嬌容憔粹眼波泛散,她有時都害怕躺到 了床上去,那無異是自殺性的摧殘,體內如同有一魔障瀰漫在她的血液裡湧動不 停,揪心撓肺地等待著一絲一毫的釋放。 她洗了個痛快的熱水澡,只穿著黑色的蕾絲褲衩,選擇這窄小性感的款式綺 媛還猶豫不決;像所有女人一樣喜歡逛街和時尚服式,她心情納悶的時候,喜歡 從外面狂暴地採購回來一大堆衣服,從外到裡無一不誇張色情,有的根本就沒穿 過,沒有情人的目子只能在徹夜不眠時對著鏡子自憐自歎取悅自己。 這種窄小暴露的內褲別說男人,就是她自己也覺得誘惑,半遮半掩之間女人 的私處黑白分明,欲露末露讓人充滿遐想。臨上床時她看了手機上的微信,這時, 她的微信號收到了一條信息。只有短短的四個字:你睡了嗎?。 綺媛一看對方的號碼並不熟悉,也許是一個自己不知的熟人,她回復過去: 誰?。 對方回復:一個傾慕您的人。她看著回復心想,仰慕我的男人不少,但都不 陌生,一定是搞錯了。 她回復::你搞錯了吧?那邊又回復:沒錯,是你。 她心想:肯定錯了。關上了手機的微信。 隨著國營重型機械廠的項目大功告成,座落在城市場西面的地標式高樓大廈 也相續落成。國際投資公司這會正如沐春風,各種投資項目應運而生,順風順水, 度過了那段特別艱難的時期,它已經壘起了自己的金字塔。 公司的福利也隨之而來,獎金都打到每人的卡裡,年假也有了旅行補貼,伊 妮跟小宇跑到了東南亞的某個海灘,正肆意地預演他們的蜜月之旅。綺媛抽不開 身,這麼龐大的項目最終的結算得花費好些的時間,且她也沒興趣一窩蜂地跟風 赴雅的習慣。 那個陌生的微信號每天都會發來類似:我愛你,非常特殊的愛。這樣的短信。 短信多了,攪得她心煩。他是誰呢?發錯了號碼,對著不是情人的情人忙乎 一場,別把真正的情人冷落了。綺媛想該提醒他,別耽誤了人家。 她撥通了那個號碼:你是哪位?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她熟悉,是秦億軍!綺媛 頓時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細細地回想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他在電話裡說: 是該到了跟你表白的時候了,綺媛,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心裡就有了盼望,你 經常出現在我的夢裡。 什麼意思?她明知故問。 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他答。綺媛還想到該怎麼接話,他接著又說:如 果我說,我愛你,你會生氣嗎?突如其來,讓她說不出話。 秦憶軍你厚顏無恥,一邊跟綺麗說情說愛,又對另一女人說愛她。綺媛氣急 敗壞的說,電話沉寂了一會,然後他說:綺媛,我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什麼意思?愛我,誰折磨你了?綺媛開始心跳了,跳得厲害。她當然明白這 是怎麼一回事了,這笨蛋終於憋不住氣了,捅開了那層薄薄的紙,接下來該怎麼 辦?綺媛一時不想弄明白,她沒有回絕他。只是想,他膽也太大了,摟著自己妹 妹睡覺卻又和姐姐調情,他是個穩重的人不該這樣啊。 她走進臥室,建平酣睡正甜,老氣橫秋地打著呼嚕。她又走出臥室踢掉拖鞋, 光著腳來回走動。窗戶外有沙沙的聲響,似乎起風了。秦億軍這麼直接的表白根 本無須遮掩他赤裸裸的慾望,她想:也好,看你秦億軍到底有什麼花花腸子,有 什麼招蜂惹蝶的花樣儘管使了出來,老娘怕啥。 她對他說:你應該明白了,現在我知道你是誰了,但我們之間的特殊關係, 我還是裝做不知道,你明白嗎?她的意思他能懂嗎?綺媛想。 他說:我知道,別管我是誰?也不要顧及我們的關係,反正你不能扼殺一個 男人對你的仰慕。我暗戀你是我心中的美麗,不該是你的負擔。 綺媛的心裡非常舒坦,而且他也不笨,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綺媛只想告訴 他,他們的這層特殊關係還是不要揭開地好,就當做是微信中普通的男女調情打 趣胡侃亂聊的,不然那怎能繼續下去。 綺媛掛了手機坐在沙發上想:不知妹妹是不是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他們躺在 床上給她的電話呢?綺麗是喜歡搞惡作劇的女人,那她就丟人了。 她的這內疚的半逼真的美夢並沒有做完。綺麗的笑靨一下子就出現了,她嘲 笑著她的卑鄙無恥一臉的不屑於顧。綺媛一陣發情已經中斷,墮落的樂趣在一次 呼吸的間隔內已經消失。 她急忙撥通了綺麗的手機,她在電話裡告訴姐姐,她正在和她的同學聚會呢。 從話筒裡,她聽到從那裡傳來的聲音,有音樂還有很多人的笑語聲。 這讓綺媛放心了,她告訴她:要早點回家。 綺媛甘願墮落,她像歡迎一個新的情人一樣歡迎它;她已經開始認識到,只 有新的刺激才能徹底剷除她的萎靡不振,而這種萎靡不振正在不斷地侵蝕她,威 脅著她,要把她永遠固封在完全單調的日常中。 綺媛在洗漱間裡洗了把臉,她到了床邊,索性將自己脫了個精光便躺到了建 平身旁。這樣她一絲不掛,赤裸著。她能聽見剛才睡衣脫落下來時和皮膚摩擦的 聲音,涼風撫摸著她的胴體,當絲質衣服滑到胳膊上,乳房上時,她覺得身體要 暴脹開,柔軟的絲帶從她的肚子上垂下來,懸在兩腿之間,輕拂著她的玉腿。 她瞟著他說:雞巴硬了,我是女人吧。 他說:是,媛媛,你是女人,我就想有個你這樣的姐姐。 她低聲說道:你對你姐也這樣啊?是你亂搞的女人!綺媛根本沒想做他的姐 姐,而是迫不及待的把手伸進他的褲襠,握住他的陰莖,很硬,很大。她說:這 個雞巴我想要。 他攔著她的腰,手按著著她的乳房對我說:媛媛,我想——操你。 綺媛一股熱滾滾的粘液流出陰道。她抓住他的那個東西使勁地擼。 她說:嗯,億軍,你是該來操我,操我的屄。 他的手要往她的褲子裡伸,綺媛制止住他說:億軍,下次吧!她向廚房外面 瞟了一眼:別忘了綺麗還在外面呢。 她從他褲襠裡伸回手,幫他繫好腰帶,整好衣服,他靜了靜神,走出了門。 綺媛這才把掀開了的衣領抻理妥當,這對乳房又被男人摸了。這時她的奶頭翹翹 的,尖挺地頂著上身衣服 她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直衝下腹,慾望瀰漫了全身, 她覺著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劇地膨脹著。 一股由心而發的快樂一直感染著她,直到晚上都無法閑靜。這次和億軍的見 面他們相互觸動了對方的肉體,關係往前邁進了一大步,接下來他們還要往前走, 渴望再次的相逢。然而,他們都沒有主動約對方見面。 【未完待續】 正文 【情、欲、愛】(03)第二部 作者:江小媚。 字數:12098。 3。性的冒險之旅。 在這個經濟高速發展滋生了無數奇跡嘈雜而又能激起性慾的城市裡,綺媛又 過了迷迷糊糊的過去了一星期。週末拉著伊妮逛街,正是客流量最高峰的時候, 商廈內兩條滾動電梯上密密麻麻站滿了人。「這些天你老是悶悶不樂,孤零零地 呆著,哦,幾乎是神神秘秘的。」她猶豫了一下,稍稍改了口,因為她想到在這 以前的綺媛春光灩瀲。 「沒有啊。」綺媛躊躇不語。 「別瞞我了,你是為情所困吧。」她開著玩笑,綺媛也附之一笑:「也真是 的。」「快說,誰?」她催促著,語調緩和了許多,甚至有些討好的味道,激勵 著她把話說完。 「一個男的。」綺媛說,伊妮捅了她一下:「笑話,難不成你也喜女人。」 「我要喜歡女的,那第一個一定是你。」綺媛也跟著起哄,倆人笑成了一團,綺 媛發現一個中學生模樣的服務生正在拿眼睛覷著她們,兩個談論著私人生活的美 麗女人總能引人注目。 綺媛猶豫著是不是該對伊妮講出真實的情況。跟自己妹妹的老公調情,這個 念頭太冒失,大荒謬可笑了,簡直不可思議,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前廳是女賓部,佈置得金碧輝煌,不同名牌的廠商分別為他們的推銷小姐定 做了醒目的制服,配上她們嚴謹的化妝,幾乎人人具備明星風範。穿過前廳,她 們只是不斷地碰撞各色的胳膊和肩膀,停留在服裝間上,綺媛穿上了一條白色的 短裙。 女人為悅己者容,她穿短裙只為他。短裙能顯出她修長白皙的大腿,能讓男 人悅目。在薄薄的布料裡面,她只有一條窄窄的內褲裹著她的私處。而且短裙在 她和他一起時他要搞她也方便,這是綺媛的幻想。伊妮挺不解問她:綺媛,你從 末穿過短的裙子?她說:我都多大年歲了,再不穿哪還有空穿了。 伊妮說:穿吧,很好看,你這身子連我也望塵卻步。隨即又說哎,你再穿個 吊帶更好看。伊妮很讚賞的對她說完,就跑到衣架拿了幾件吊帶回來。是好看的 輕薄面料和款式,吊在肩頭搭在胸前,可是她對伊妮說:那個我可穿不了,太暴 露。 伊妮說:現在哪個不想暴露,可惜她們沒有,你就顯示上下自己唄,像我。 綺媛知道伊妮有像她一樣的大乳房,走起路來胸脯一顛一顛的迷人。 她拿起一件吊帶,脫掉襯衫穿在身上,伊妮看著她說:你把乳罩解了才行。 哎,她說:那可不行,就那麼一層薄布乳房都露了可不行。 伊妮沒有理會她說的話撩開她的吊帶,解開她的乳罩說:別老土了,穿吊帶 就是這樣的,裡面真空。別怕啊!姐。你會習慣的,像我。說完她撩起自己的吊 帶,綺媛看到她一對無遮掩的乳房。 她說:就這樣,不准變啊。她拿走了她的乳罩。一條短裙罩著屁股,一層薄 布罩著乳房。等見到他的時候綺媛不知道這樣的裝束是展覽自己還是出賣自己啊。 伊妮也挑一件吊帶短裙,想要跟她比美。倆人逛累了,在商廈的找了一處賣 冷飲的地方要了飲料,綺媛插起一塊糕點,用舌頭舔掉上面的黃油,抬頭發現伊 妮用一種神秘的微笑盯著她。 「貝爾走了,你想他嗎?」伊妮吮著吸管又問道。綺媛搖了搖頭,她感歎一 聲:「過眼煙雲一般。」「我看你最近臉無悅色兩眼無光,花朵枯萎了,是不是 沒了男人的澆灌。」伊妮咧嘴笑了起來。 綺媛面露朝喜色,她歪著頭偏不回答,伊妮又說:「要不,把吳小宇借給你。」 「鄰村的莎士比亞說了:兔子不吃窩邊的草,我看你還是把他收了」。 「這麼快就收心了,我還沒瘋夠。」伊妮嗤之以鼻,綺媛說:「那就玩吧, 你大好青春盡可玩它一把,我這歲數不玩可沒得機會玩了。」跟伊妮在一起,綺 媛也跟著變得厚顏無恥。 「能讓你朝思暮想的魂不守舍的一定不簡單。」「何以見得,其實我們認識 很特別。」綺媛淡淡一笑說,伊妮一隻手捂到嘴巴一隻手指著綺媛脫口而出: 「一見鍾情喲」。 「差不多吧。」綺媛說,伊妮斜靠著桌子,臉上充滿好奇。 隨手給億軍發去了一條短信:在幹嘛?。 很快他就回復:我正在想像和你做愛。 硬了!綺媛問。 頂破天了,你想看?。 不行,我在商廈。但我也濕了。綺媛飛快地打完了字,抬頭見到伊妮狐疑的 目光。她真的感到下體灼熱,伊妮說道:「你春心蕩漾了,大姐」。 好啊,告訴我,你在那?綺媛又問了一句,這才對伊妮說:「他是個能讓女 人激動的人。」綺媛不想對伊妮隱藏這個秘密,但只能這麼簡單地說,總不能對 她說他是能夠使她興奮,燃起情慾的……這話多粗俗。 不過我現在正在雲頂山莊,無法和你聊天。 對不起!綺媛看到他說無法和她聊天,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心想:真他媽 的混蛋!放下手機,她感到心中一陣痛楚。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啊,他哪次不 是比她還聊的興起呢?綺媛今天滿懷獻身給他的激情,他怎麼會沒空呢?。 雲頂山莊是新近開發出來的一個溫泉度假村,是那些高貴人士尋歡的好去處, 由於地處高山僻遠幽靜,更是那些人帶情婦小三作樂的好地方。據說那地方的溫 泉水好,能治很多的病症,最厲害的就是把不光鮮的皮膚弄得光鮮。雙泉眼的溫 泉能治好眼病與偏頭痛,更大的泉眼療效就更加廣譜了,從風濕症到結核,甚至 能使「不乾淨的女人乾淨」。 不對,她想到了,他的身邊一定有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而且現在的他,也許 就趴在那個女人的胸脯上給她回復短信呢。 然後那個女人用乳房夾住他的手機嘲笑著:看那個傻女人,老大不小了,還 把手機當陰莖了。 綺媛不敢再想下去,心裡一陣陣的懊悔。 她是一個有閱歷的女人,她的閱歷怎麼就被一個男人輕易擊穿了呢?她太向 往和一個男人的婚外浪漫了,而且不是隔靴搔癢般的調情,自己的軀體太需要他 的插入緩解自己的激情了,一生一世女人的好時光,她不想浪費。 可是對他,綺媛傷心,女人不是調節男人生活的玩物,這也是一顆心對另一 顆心的碰撞啊。 她不能忍受男人把她當玩物,守著別的女人奚落她。 她想:我不該再和他來往了。 突然間綺媛大叫一聲,「這是他媽的怎麼回事?」她火冒三丈,氣憤地摔了 兩個杯子,心崩潰了,圈臥在椅子上。 原來是待者送上的點心碟裡有一塊黑跡,伊妮忍不住想笑。 侍者連忙趨步過來。「為什麼會有這麼噁心的東西?我打賭你們的點心師指 甲一定髒稀稀的,我咒他片甲不留。」她粗魯地對著碟子做著手勢。 看似經理也過來了,他一連聲地道歉,讓侍者把她面前那盆飄著片指甲的點 心端走。一會兒工夫又送上一碟點心加一道贈送的甜點。 「讓人冷落了吧,換做我,立馬就翻臉。」伊妮一臉淡然地說,綺媛玩弄著 手機:「你不知道。」「那等什麼,找他去!」她的試探終於得逞,舔出舌頭, 像蛇吐著信子,笑得陰險嫵媚。 「現在去?」綺媛還有些舉棋不定,伊妮說:「去啊,只要你覺得值了。」 綺媛起身拎起皮包就走,伊妮追著問:「你的這些取悅男人東西」。 「幫我收拾好。」她已走到了電梯那邊去了,伊妮搖搖頭苦笑道:「女人啊, 女人」。 綺媛迅速地上了車發動引擎,她繫上安全帶,車子很迅猛地開動起來。一出 市區她就車窗都大開著,然後,打開了音響,在狂風裡聽著激越的爵士樂是賞心 悅目的一件事,有種令人振奮通往直前的錯覺。從高速公路拐下,行駛在縣三級 公路上,速度一下就慢落下來。 雲頂山莊綺媛沒去過,但她知道那地方,車子一直在上山,曲曲彎路,千回 百轉。走了很長的一段柏油路後,便是泥沙路,然後是顛簸得很厲害的石子路。 坡也越來越陡峭,這車還好是自動擋,要不然不知要熄多少回火。 綺媛一直往山裡開,盤山而行。溪水潺潺,群山逶迤,山峰一浪接一浪,那 植被的綠一片深一片淺,像連貫起來的水墨畫,各處風景看似相同其實不同。一 路上,幾乎沒有路人。耳朵裡有嗡嗡的感覺。流淌的水聲,樹林的風聲,擠滿了 雙耳,鬧鬧的,心臟的跳動居然有些像遠處的鼓聲。 一個急拐彎,一輛突突的拖拉機衝了過來,險些撞上。開拖拉機的是兩個十 六七歲的男孩,綺媛猛地剎住了車,朝他們吼叫道:「你們開什麼車,不要命了」。 倆個男孩下車來,圍著綺媛的車打圈,說,你開這樣的車也進山來?綺媛向 他們嚷著,你們後退一點,我才能開過去。那兩小子,果真三下兩下退出了一條 路。因為想指揮他們,綺媛下了車,這一下車,可把她的腿嚇軟了。拖拉機停在 路基邊,沒有任何護欄,下邊是幾百米深的山谷。 綺媛尖叫著,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說,天呀,這是什麼路,我居然也開上 來了。 從鄉里到村裡本只有窄窄的山路,這也是雲頂的老闆貸款修的,經常塌方, 路基也不牢。其中一男孩說,綺媛問這樣的路,沒出過事嗎?。 另一男孩說,怎麼沒有?去年就有三個像他們一樣大的孩子開著一輛拖拉機 翻到山谷裡了,兩死一傷呢。綺媛說,那你們還開?。 重新坐進車裡,踩油門,啟動,放好前行的擋位,綺媛已經非常後悔隻身一 人來找秦億軍了。她想,我要怎麼開回去呀?山裡的黃昏來得快,剛剛四點鐘, 太陽就全落了下來。光線白得有些泛青。瞥見窗外無底的山谷,心到跳到嗓子眼, 她叨念著,爸爸,保佑我,媽媽,保佑我。 於是,她越開越緊張,居然大汗淋漓,腳已無力再踩油門了。最後,她說, 不開了,這樣的地方,太險了。她把車停在一個稍許寬敞的三角地帶,緊靠著山。 站在路邊,看低處的峽谷,成片的樹林沒有規則地茂密地沿著山崖上生長著, 喧嘩的水流從樹林中傳出。綺媛踢下幾顆石子,聽到落下去時碰撞到樹葉的磨擦 聲,卻聽不到落底的回聲。深不可測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綺媛毫不猶豫地給億軍打手機,劈頭就說,快,快來,救我。 聽見綺媛驚慌失措的聲音,億軍急急地喊起來,你在哪兒?。 綺媛興奮極了,說,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在往雲頂的大山裡,我的車快 開到山頂上了,可是看見無底的山谷我就不敢開了,現在讓車停在那兒,你來幫 我。 他說她,你怎麼自己就來了?多懸。別動,我去找你。 打完電話,綺媛心情出奇的好,她覺得踏實,秦億軍馬上就來了。山裡星星 點點的燈火,若明若暗。此起彼伏的狗叫聲,在山沖裡四處回應。 綺媛所處的位置其實是一山坳上,村莊在她的遠眺下寧靜安詳。連綿起伏的 山峰在這片窪地的周圍疊嶂,黑瓦白牆的房子上炊煙裊裊。間或,幾聲雞鳴,幾 聲狗吠,掩蓋在穿村而過奔騰喧鬧的流水聲中。看著石頭上流動的溪水,綺媛覺 得只有洗點什麼才能對得住這麼清澈的水。 她放眼遠眺溪流,有些露出的形態各異的岩石。大部分的石塊上長滿了綠油 油,開放著鮮紅色花朵的草木,紛飛著五彩斑斕的各色蝴蝶。天氣很是悶熱、環 境太潮濕了,到處是螞蟻、蛇和爬蟲。同樣這也是一種令人歎為觀止、原始的美 麗。 她脫去了鞋子,雙腳浸泡到了溪水中,立即便覺得渾身涼快,她見自己那雙 浸在溪水裡的赤腳,白白嫩嫩的,腳指甲上十點丹蔻,像落在水裡的花瓣。突然 她的足踝纏結到一些粗粗的樹枝,還在緩緩游動著。 蟒蛇。綺媛毛骨悚然嚇得粉臉煞白,她不敢大聲喊叫,據說越是大叫那傢伙 便會越纏越緊,她歇斯底里的胡想著,哽咽聲禁不住從兩片緊鎖的嘴唇裡冒出來。 綺媛一個身子僵硬地站在溪中,四周沒有人聽見她是否哭喊了,她以為那是 她的死期,在這孤立無助的時刻,她的心裡泛起了一種前所末有的恐懼。那惡物 在她雪白的腳踝盤旋了一圈滑遛遛地遊走了,綺媛一屁股跌坐在岸上,也顧不得 屁股下面濕漉漉的感覺。 秦億軍開著車老遠就看見停放在山崖旁邊的紅色轎車,一直到近前,他哈哈 地開了車門,從三菱吉普上跳下來。發現轎車裡沒有人,他心想不好了,綺媛一 定貪玩隨處走動,夜裡的山淵到處藏匿著潛在的危險,落葉堆裡是青蛙、蟾蜍、 蜥蜴、蛀滿介殼蟲的水果、爬蟲、甲蟲以及在附近佯裝成場物慾覓食的蛇。 他站在嬌車邊對著黑漆漆的森林大聲地吼了一聲,聲音有些單薄,氣力不足, 山中的回音也就隱隱約約顫顫悠悠的。億軍心有不甘,他雙手做出捲筒狀,用盡 力氣對著山那邊使勁地喊——媛媛。當他喊出媛媛時,他也嚇一跳,怎麼就把他 們親怩的稱呼隨口就喊出口了呢?。 綺媛墩坐在黑暗中,再沒有比自己剛讓一條蟒蛇從腳下游過更糟的感覺了。 聽見了億軍的喊聲,她才恢復了知覺,她再次張開大口,搖搖擺擺地向前爬行著。 億軍循著微弱的聲音終於發現了山坳底下的綺媛,他奮不顧身地縱身一跳,連跌 帶跑的奔到綺媛跟前。 綺媛呆呆地站起來,像個被雷擊中了的傻瓜。他直挺挺地抱住她,綺媛那忐 忑不安的心終於有了著落。她的雙臂緊緊地勾住他的脖頸,濕漉漉的面孔挨著他 的臉。她急喘著並粗啞地呼吸著。「我想,我想你應該來了……」。 「我知道。一切都過去了。」他粗厲的鬍鬚紮著她嬌嫩的粉臉。 「有蟒蛇,嚇死我了」。 「親愛的,現在沒事了。我都知道了。很擔心你,可憐的女人」。 「億軍。」綺媛說著便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他把她的面孔捧在手中,朝自 己拉過去,綺媛完全順從,渾身顫慄著。他的嘴朝她努過來,她的眼瞼竟意亂情 迷地合攏了。他的嘴觸到她的唇,逗弄著並撬開了它。綺媛感到自己輕輕地跌入 他懷中。他朝前進了一步,然後用雙臂環抱著她,她體味著他粗硬的舌頭,他加 大力度熱吻著她,多麼渴念啊。 月亮高掛在半空,除了周圍不停傳來夜間活動的動物,那令人懼怕的叫聲外, 綺媛還能感到一種寧靜。她輕輕地叫了一聲,把眼前的他推倒了。他倒了草地上, 來不及看清她的表情,來不及看清她的慾念。她已迅速有力地解脫了他烏黑的制 服,他的襯衫、那些金屬的扣子,那些金屬的徽章,統統見鬼了。 億軍有一刻產生了驚慌,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女人瘋狂舉動什麼時候醞釀而成, 什麼時候傾洩無餘。他不想掩飾自己,他選擇了順從、迎合、撕咬。他突然全身 震顫不已,更緊緊地摟抱著她。你這可人的傢伙,綺媛喑想,其實你早就想要我 了。 他們相互狂吻著,猶如快要渴死的牛見到水。綺媛猜測事實也的確如此。他 將她肩上的吊帶扒到了兩邊,吻著她的雙乳。「真美,這對小兔子。」他氣喘吁 吁:「太美了,真是美不勝收」。 綺媛掀開了短裙,騎坐在他的身體,這時的她意識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渴盼 如此強烈。她的手撫摸著他赤裸的肌膚實在是最大的幸福。「快摸我,秦億軍, 我需要你。」她對著他的臉晃動著雙乳。 而後把手伸進他的胯下。他的陰莖已充血勃起,非常堅挺。她將那灼熱的家 伙牽引到了她綿軟的手掌裡,、光滑的龜頭正好窩在自己手掌彎曲的凹槽。她輕 輕擠壓著,同時輕咬著他的肩膀,「我想要你進去。」綺媛態度強悍地說。 他脫掉她的內褲,用力一撐把她托到一根樹根上坐著。綺媛的雙手塔在他肩 上,臉埋進了他的頭髮裡。他將向上挺舉的陰莖,刺進她雙腿中間。當他進入她 身體的時候,她緊閉雙眼,腦海裡完全是龍騰虎躍的身影。 真奇怪,當這想像和回憶中的畫面越來越清晰的時候,她身體很深很深的地 方,就開始迸出一股力量,沿著一個通道,火山爆發般奔突而出。她體味著它插 進她體內的感覺。她的陰道口一陣痙攣,充滿淫液的陰道似乎忘了一切地吮吸著 他的陰莖。 他用近乎瘋狂般地大力抽動著,解渴似地愛撫著,他的臉孔埋進她的脖頸, 雙唇親吻著她的喉嚨。這時的她緊緊抓住億軍,幾乎把他掐住。億軍吃驚地說, 你怎麼啦,這麼瘋?。 她嘴裡喃喃地說,是哦,我瘋,我是個瘋女人,你不就喜歡我瘋嗎?那股力 量迴腸蕩氣地從她週身穿越,她的身子扭成一團,像一條蛇,緊緊纏住他。億軍 不由自主地說,哦,好可怕。 眼前的這個姿勢太彆扭並不是個很舒服的角度,但他們卻做得如癡如醉,不 放過任何一道隙縫,這是因為他們都太飢渴了以至於來不及講究高雅。這個渴盼 已久的男人拚命從她的肉體上獲得滿足,同時也使她感到滿意,幾乎同時她的高 潮降臨了。 伴隨他的性高潮降臨,他粗長的陰莖用力抽動著,帶著甜蜜的芳香塞滿了她 整個陰道,她用力拽他的頭髮直到他的腦袋向後仰去,然後又貪婪地親吻他,他 的雙眼他的嘴,他的耳朵,徹底領略他肉體中的一切,他的陰莖帶著甜蜜芳香的 濁白精液充滿了她幽深的陰道。 她等待著,直到他焦躁粗厲的呼吸漸漸趨向平緩,發出有節奏的低吟聲,直 到他放開她,從她體內退出,她才站起來,拉下裙子遮住她的下體。她不想說話, 有點驚訝自己如此強烈的反應,她伸出一隻手給億軍,他們站了起來,他輕輕吻 了它,然後放開它,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服。 他拉起自己的褲子,雙膝跪在地上舔吻著她的腹部。「媛媛。」他說,「我 已從你身上領略到了別人沒法給我的滿足了,但這遠遠不夠。我不會就此罷手的, 不管別人怎麼說,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不!」綺媛答道,無比快活地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叫喊著。「我們現在沒 法停止了。」環顧四周,群山環抱,空氣裡有股森林的味道,如同是置身於仙境 一般。 他把她的吊帶拉起來,緊緊地摟抱她。「我會好好地對待你的。」他小聲地 在她耳際低語︰「我會給你一個女人需要的所有快樂。正如像你這樣一個女人應 得的」。 「瞎吹,」綺媛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她率先向公路那邊走去,「什麼意思?」 跟在後面的他一臉茫然地發問,「當男人對我誇耀時,我常這麼說。」綺媛回過 頭來說,等他走近了,他親吻著她的鼻尖。「我並沒有誇誇其談的意思。你將來 會清楚的,你總有一天會知道,我們已經幹了這事,你不能否認」。 綺媛觀察著他的臉孔,他嚴肅的時候是那麼冷峻,她的雙臂輕輕繞住他的脖 頸。「你是一個多麼可愛的男人。」她毫無誇張地說。「厲害得簡直讓我有點害 怕」。 「我身上那一點讓你害怕了?」他拿著她的話調侃道。 「我得管好我自己的,不然,那一天倒讓你搗爛了的。」綺媛也開起了玩笑。 「那不是我想的,」他說,變得凶巴巴的。「我就要你毫無防備,在我的掌 握之中,我要與你做愛直到失去知覺」。 爬上了公路,光線已經不再漆黑了,半圓的月亮也已經升起來,沐浴在柔和 的月光裡,像是鍍上了一層怡人的銀色。就在他的吉普車旁,他們重又熱吻起來, 簡直是瘋了。綺媛讓他親吻得透不過氣來,終於掙脫了他的嘴唇,她大口地吸著 氣:「憋死我了」。 「你的車就停在這裡,我再讓人來開回去。」他說,綺媛想也只能這樣,這 深夜裡她再也不敢開著了。「我的包?」她說著,就往轎車去並打開了車門,她 彎下腰,在副駕座摸尋著袋子,她身子彎得很低,他幾乎能看見裙子下她滑溜豐 滿的屁股。 她的內褲剛才不知丟在那裡,沒有用任何東西遮住她的陰戶,當她在車裡的 後座上摸索,他看見了她還濕潤了陰戶,花瓣一樣的陰唇肉感而又誘惑的,好像 是怒放的玫瑰。他嘴巴突然很乾,他知道他又想得到她,多麼需要她,那誘人的 臀部好像是等著他的觸摸。 「不行,你在偷窺我,紳士是不偷看的。」她說著放聲地大笑,他不知她是 在警告他還是在故意在誘惑他,他只知道她圓潤的話語撩潑著他,拍打著他,他 仔細品味著她甜美的語音,他很驚訝她讓他情慾再次地亢奮起來。 他的手順著她渾圓的屁股四處摩挲,而後又擴大範圍撫摸到了大腿內側,他 要讓她感到騷動。似有似無的觸摸刺激著她的光滑的肌膚,她感到全身酥麻,同 時一難言的快感穿過她尖挺的乳頭和顫的陰唇。他的手很快地按在她的陰戶,以 滿足她迫切的需求。 似乎是熟透了的玫瑰色的陰唇腫脹著,在他眼前一覽無遺。他用手指撫弄著 她的陰蒂,伸進她的陰道,一遍又一遍地刺激她,直到她不由自主地動著。她的 體液沾在他的手指上,晶瑩透亮,像露水一般甘甜。綺媛不安地扭擺著腰臀,她 不由自主地趴下了身子,把個屁股高高拋起。 他還在繼續挑逗她,弄得她全身像被火灼燒一般。她的每一寸肌膚,她的陰 蒂、她的陰唇、她的陰道,都在期盼更猛烈的衝擊。他再次將陰莖從褲子裡掏了 出來,緩緩地將它移至陰戶,然後推送進陰道中,因這爽朗的填塞綺媛發出了歡 呼般的歎息。 他一邊用粗碩的陰莖抽插著,一邊觀注著那弓著腰背的女人,騰出空閒的一 只手撩撥,磨蕩著她的陰蒂。綺媛用雙手和膝支撐著身體,前後來回扭動著,沉 溺於無限的歡快之中。 他一隻手還按在她的屁股,另一隻手撫弄著她的陰唇。他用手指在她的肉唇 的頂端那突起的肉蒂上來回撫摸著,她全身似乎鬆軟下來,她的慾火越來越強烈。 她的陰蒂已經受不住哪怕是一點點的刺激,她身不由己的全身抽搐著,蜜汁般的 體液不斷湧出,滲流著在她的大腿內側上。 快感出其不意地控制住了她,慾望在血管裡洶湧奔騰,渾身的肌肉緊縮,繃 起,被撩撥起來的情慾如發狂的洪水猛烈地衝擊著她,讓她週身充血。有那麼短 暫的一刻,她想抓住她用來包藏自己的那些看似孤僻、超然的偽裝,但是喧囂的 情慾,狂熱的衝動使她不得不顯出真正的自我,原始的自我。她淹沒在澎湃的欲 流之中,神魂顛倒,無法自恃。 她終於大聲嘶喊起來,好像是要竭力掙脫性慾的誘惑,然而她在極度狂亂亢 奮中迷失了自己,一陣觸電般的震顫襲過她的身體,她的身體似乎要炸開。高潮 迅速降臨了,她急劇地擺動著身體,劇烈而沉重地喘著粗氣,呻吟著,興奮的頂 點所帶來的快感頃刻間波及了整個身體。 他強迫自己保持安靜,任她在身邊不安份地顫動。她的屁股碾磨著他,瘋狂 猛烈,他竭力強迫自己不去理會這樣的刺激,但是無論如何他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深埋在她體內的肉棍充血膨脹,蓄積已久的欲流要噴湧而出。 心醉神迷的快感穿過她的身體,她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像被熨斗熨貼過似的, 極其舒泰酣暢,熾熱的欲流浸沒了她,把她推向快感的巔峰。她無可奈何地隨欲 流而沉浮,欣享著那一份愉悅的感覺。 深夜,億軍把渾身骯髒繚亂的綺媛帶到了雲頂的溫泉山莊,他讓綺媛在車裡 呆著,他要到大堂開一個單獨的套間。「怎麼,不敢領著我到你的房間嗎?」綺 媛不無醋意地說,億軍苦笑道:「你以為我在這幹嘛,陪著上級領導的」。 「當著上級領導你還把我帶到這裡?」綺媛開心地說,億軍黑著臉嚇唬她: 「別廢話,還是把你邋遢的樣子收拾乾淨了再說」。 綺媛等在車裡,不時地有人開著車帶著衣衫暴露的女郎經過。她心裡覺得迷 迷糊糊,亂糟糟的,剛剛在體內洶湧澎湃的慾望的激流正漸漸平靜,她感到很疲 憊,又覺得很興奮。 億軍開好了房間,過來敲打著車窗,領著她從一條彎曲了小徑過去。前面是 一幢單獨的木屋,那些粗糙的原木不經任何人工雕琢,顯得笨拙而又帶情趣。 一進裡面卻另有洞天,嵌在牆裡的精雕細刻的柱子,巨大的枝形吊燈,地上 鋪著的是厚厚的地毯,牆上掛著現代派的油畫,各式家用電器應有俱全。四散放 著的小巧玲瓏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鮮艷的插花。 最吸引綺媛好奇的是對面竟是一幅落地的玻璃幕牆,打開其中的一扇門,卻 發現是一個有房間那麼大的溫泉池,裡面熱氣蒸騰,哦,天啊,真棒,這才是眼 下綺媛最需要的。 綺媛很輕易地將自己脫得精光,她從黑色大理石的台價下去,先把一隻腳尖 探到水裡試探著溫度。然後整個人像條魚一樣溜進了水裡,舒服極了,那些噴射 出來的水打濕了她的皮膚,在她身上流淌著,溫暖著她。冰涼的大理石與四濺的 熱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用手指撥動著池水,像是在隨著樂曲起舞,濺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胸脯上, 她把頭朝後仰去,溫熱的水托著她的身體。池子裡的四壁鋪著黑色的大理石,她 粉白的肌膚像珍珠一樣閃光。她張開四肢,漂浮在水面,修長的玉腿張得大大的, 頭髮蓬鬆凌亂,如同是待宰的赤裸羊羔。 熱流從她有腳底緩緩地湧向腳趾間,然後順著大腿的曲線,衝向身體的最隱 秘處,水沿著這路徑反覆流淌著,一遍又一遍刺激著她,水流時緩時急時舒時猛, 輕輕地撫摸著她身上的曲線,她俯身於池邊冰涼的大理石面。她赤裸的身體可以 感受到大理石的紋理緊貼著她的皮膚。 「億軍,親愛的,你還穿著衣服。」綺媛柔聲說道。從浴池邊稍向前傾,舌 頭舔著自己的嘴唇。億軍幾乎是連扯帶扒將身上的衣服脫乾淨,噗通地跳進了池 水裡,不失時機地迎上去,吻住了她的唇,手也不自覺地抓緊了她光滑的肩膀。 他的舌頭在她的嘴巴上探索著,先是她的下唇,然後尋到了她的牙齒,而他 的手也沒閒著,在她的乳房摩擦著。他抬起一隻手,用力摟住了綺媛的脖子,更 有力地親吻著。綺媛在水中的身子幾乎讓他拽起,她心甘情願地又上前傾,她的 乳房壓迫在億軍的胸膛上。 他吻著她是那麼地深情,那麼溫柔,那麼熱烈,綺媛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 眼角不知不覺流出了感動的淚水。她把身體向他挪過去,溫柔地吻著他,而將一 條大腿盤起在他豐碩的臀部上似乎在暗示他,她已經準備好了,等待著他的進入。 他撈取她的一雙大腿,借助著水的浮力輕而易舉將她轉過來,她手臂伸出去, 緊緊地抱著他,身上貼緊了他。她熱烈地吻著他,就在她的屁股下面她感覺到了 他的勃起。他們像一對情竇初開的孩子一樣,粘得緊緊的,簡直無法控制自己的 情慾。 他顫抖的嘴唇掠過她的臉,她的手摸到了他的眉毛,發現他的眉頭緊皺,似 乎在抑制著內心的澎湃的情慾。他們的身體扭擺起來。綺媛的手放在他的背上, 又滑過屁股,滑過大腿,每一個她夠得著的地帶都仔細摸遍,渾身儘是他的氣息。 綺媛的整個身體都攀爬在他身上,她的屁股稍一移動很輕易地就接觸到了他 的陰莖,億軍雙手托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舉了起來,他那粗壯陰莖的碩大龜頭 朝她刺過去,她的雙腿晃晃悠悠地纏繞在他身上,雙臂摟著他的脖頸,他的頭急 速俯下,吸吮著她的雙乳。 噢,天哪,剎那間綺媛渾身像得了傷寒似的燒炙著、熱辣辣的。有如煉獄般 的灼熱。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摀住了顫抖著隆起的腹部,緊緊按在了陰部,忍不住 喘著粗氣。他已經深深地堅抵在她體內,她熱烈地反應著他。 她快活得忘了自身的存在,他越來越用力,持續得越來越久,她幾乎已經忘 了一切,整個世界都停頓了。蒸汽繚繞的燈影下,一個個不斷泛起漣漪的圓圈從 他們倆人的身邊蕩漾開來,他的陰莖完全屬於她的了,睪丸緊挨著她的肛門不住 地拍擊著。同時她也精力充沛地擺動自己的身體,顯得那麼飢渴難耐。 億軍的嘴唇緊貼在她圓滑的肩膀上,綺媛以為他就要咬她,可是並不是而是 緊緊吮吸著,就在她靠近脖頸的那一處重重地吮吸。綺媛沒想到他的吸吮那麼有 力,一股強烈的快感流過體內。「啊——!」在瞬間如受電擊的快感刺激,下體 輕微的顫抖,她小聲的呻吟起來。 億軍再度用力吸吮,她的快感繼續增加,身體更加戰粟起來。突然感到他的 陰莖一下子變得粗大並且急劇地跳動起來,綺媛知道他就要射精了,而億軍吮吸 著她肩膀有嘴唇更加用力,好像就要把她的肉吸進了嘴裡,她感覺很陌生,很刺 激,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做?。 他得意忘形地叫喊著,隨心所欲地抽動,攪動著,就像一根不知疲倦的機械 連續不斷地快速抽動,那一陣瘋狂有力的抽送弄得她銷魂蝕骨,再度的興奮令她 快愉地咯咯作聲,她用力揪住他的頭髮,瘋狂地拽拖著。終於他在她身上揮霍完 了情慾,將疲軟的陰莖從她的陰戶裡面褪出來。 綺媛站起身,他朝前弓著身體,輕咬她那濕漉漉,滴淌著水珠的柔軟腹部, 接著又用鼻尖輕微地摩擦著她濕漉漉的陰毛,舔吮著以至致她的雙膝突然感覺一 陣虛脫。「喂,」綺媛有氣無力地說:「你把我折騰得奄奄一息了」。 他從浴池裡跨出來,拿了條毛巾,仔細擦拭著綺媛的身體。綺媛覺得肩膀上 有一地方熱辣辣的發疼,仔細一看卻是一個唇印,宛若印戳一般,給他們的情慾 篇章烙上些許權威的憑證。她用手撫摸著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懷好意 地笑著:「情不自禁」。 情慾得到了發洩,又泡了個熱水澡便覺得輕忪多了,綺媛覺得自己的心情變 得明快了,身處有著豪華的設施的酒店房間,遠離那些紛繁的生活,無論從心理 上還是身體上都愉悅輕鬆。她的意識有些模糊,覺得不真實。換上柔軟的絲綢睡 衣,很舒服,鑽進被窩,躺在床上回想著白天的每個細節。她本來想等億軍的, 但睡著了。 「媛媛。」綺媛朦朧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感到一股男人的氣息向她靠近,有 人壓在她身上。當他上床時,床墊移動了,她聞到一股好聞的紅酒味道,是那種 最好的。有隻手摸上她的裸肩、嘴唇。她抱緊上面的身體,感到自己渾身發熱。 「大黑牛。」她溫柔地應了一聲。 他找到了她的雙唇,輕輕地吮吸她的舌頭,綺媛的慾望又上來了,她熱烈地 回吻他。他的手隔著睡衣抓住她的雙乳,急切地撫摸著。綺媛覺得自己的雙乳脹 大了。睡衣也被解開了,絲綢滑過她的身體,她情不自禁地貼上去靠緊上面的身 體,把手伸到夾克裡,輕輕地撫摸著襯衫下的胸膛。 他猛然爬起來甩掉夾克,然後將她緊緊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綺媛 緊摟著他的脖子,身體越來越熱,她知道接下來是什麼了。 他迅速地除去衣服,壓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綺媛陰部,手指撥弄著陰唇。 他快要爆炸了,他吻她渾身的每個地方,觸摸她每個部位,她像觸電了一般驚顫 著、呻吟著。強烈的慾望如火在體內焚燒,她希望他馬上進入身體,她有些受不 了了。 他們吻得深遠而纏綿,他把她緊緊地控制在身下,繼續撫摸她的性器官。她 的雙腿努力地分開,等待他的進入。她沒有一絲羞意,這樣的愛是她所真正需要 的,她要竭盡全力擁有他。 他挪開她的一隻胳膊吻著,接著是腋窩,胸前,直到她快樂地呻吟,他的手 指撫弄著她的陰部,那裡潮濕而溫暖,她在等他進去,等待著更猛烈的刺入和爆 發。 他的雙唇滑向腹部,綺媛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來,頭靠在床沿上。她把雙 腿分得更開,但他開始吻她的性器官,她不停地抽搐著。億軍在喃喃地喘息著。 他又爬上她的胸部,她的手伸進他濃密的頭髮中,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顫抖得很厲 害,億軍的陰莖正在刺她,他的身體來回擺動著。 綺媛渾身躁熱,身體脹得很厲害。他開始進入她,她想主動地移動自己,可 她的位置使她無法動彈。她把他的臉控制在胸前,感到陣陣疼痛從雙乳瀰漫開來。 他吻住了她的雙唇,遞去自己的舌頭。綺媛緊緊地咬住它,他們—起達到了快樂 的高潮。她的每一寸肌膚都燃燒著,如火山爆發,噴出滾燙的岩漿。 她幾乎完全離開了床上,若不是他緊緊抱著,她會掉下床去……她無力地躺 回床上,瘋狂的快樂使她想大笑一場。她和億軍,兩個性愛者,都被這巨大的快 樂淹沒了。 完事後,億軍愉快地吻著她的肌膚,她覺得雙腿間慢慢地放鬆了。這男人簡 直無所不在,他簡直是個做愛專家,上帝創造了他就是為了做愛。而她,則是他 的情慾助手。「億軍。」她滿足地呢喃,過了好一會她才恢復過來。 「媛媛。」億軍也漸漸恢復過來。他們做得那麼投入,那麼熱烈,完全忘卻 自身的存在,多麼美妙,時間似乎凝滯。億軍起身打開燈,綺媛記得她沒有關燈, 她一定在無意識中關上的。 她發現他是那麼完美,在柔和的燈光下,綺媛看得有些癡迷了,億軍是上帝 的傑作。他的嘴唇溫柔地觸著她,「你喜歡做愛。」他低低地戲弄她一句。 「你真棒,億軍,任何女人都認為你是她的情人而驕傲。」他掀開她身上的 床單,細細地觀賞著她的裸體。她瞇起雙眼,優美地躺在那裡,展現她完美的皮 膚、豐滿的乳房、柔細的腰肢,她希望他能好好地欣賞她的美。 正文 【情、欲、愛】(04)第二部 作者:江小媚。 字數:10579。 4。姐妹的秘密情話。 綺媛從嘈雜的鳥鳴聲中醒了過來,窗簾透進了白熾的光線,暖暖地灑在渾身 赤裸的她身上。她像懶惰的一隻貓,在鬆軟的乾草堆裡非常舒適地翻了一個身。 在殘留的睡意中,她睜開眼睛,窗簾阻隔不了的陽光,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晴朗的 日子。 她扭過頭時,非常吃驚地發現,床上不只是她一個人,還有一個體格健壯的 男人靜靜地躺著。在這張大得像乒乓球桌的床上,他只讓被單纏住下半身。她深 吸了一口氣,讓腦袋清醒一些。綺媛看著她妹妹的情人,這男的確實不錯。 一對很黑很濃的眉毛、深褐色的皮膚,眼角已有些皺紋,性感的嘴唇,牙齒 潔白整齊,眼睛很好看,當它們睜開時,眼球黑白分明。大耳朵,優雅的脖頸, 皮膚沒有鬆弛,一頭短而濃密的黑髮,寬闊的胸脯肌肉結實,腰和臀部勻稱,大 腿強健有力。 而他跟綺媛以往所認識的其他男人不同,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同,他情感豐富 性慾旺盛,他在她身上表現出的強悍的性能力使她得到了無法言語的發洩和快樂。 而且他的持久力特強,往往能誘發她連續的高潮而沉溺其中。 綺媛將他身上的薄被單扯開,她發現他連續征戰的陰莖已恢復了雄風,綺媛 覺得自己的慾望上來了,雙腿間開始發熱。「你醒了,媛媛。」他掙起半個身子 貼近她,嘴唇在頸脖親吻了一下。房間裡暖暖的,綺媛心神蕩漾,心怦怦直跳, 似乎要從喉嚨裡鑽出來了。 她充滿誘惑力的身體懶洋洋的伸展著,很愜意。跟隨著她雙臂起,她胸前兩 顆乳房歡快地跳動,億軍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嘴角抽動了一下。這女人渾身都 激盪令人無法抵禦的誘惑,她的每一個隨意的動作,總能撩撥起男人的性慾。 他的身體湧起一股小小的熱浪,竟是那樣勢不可擋,令人躍躍欲動,只剩下 了把眼前這絕色的性感尤物征服的意念。億軍坐起把她摟抱進了懷裡,他的嘴唇 毫無章法地在她的臉上、脖子、胸前胡亂地親咂,似乎火石碰擦一般,吻到那兒 便火星迸發。 綺媛屁股壓在他張開的大腿上,她飽滿的蜜穴對著勃起了的陰莖。似乎沒有 受到昨夜連續麈戰的影響,陰莖又堅硬地挺立在她的兩瓣肉唇間。這一觸即發的 態勢不由令人心動,而這時億軍還用他寬大的手掌揉搓著她的乳房,她的奶頭在 他的捏撥下已發硬發燙。 綺媛的雙手用勁按放到了他的肩膀,她提起屁股將濡濕了的肉唇貼近並磨擦 著,她胸前的肉峰隨著她的扭動而晃蕩不停,她毫不掩飾她此刻情慾勃發的樣子。 「瘋女人,你有沒有個夠,你都快把我搾乾了。」億軍把手伸到她的背後,力大 無比將她整個人提起,猛地將她的身子放落。 隨即他撲到了她的兩腿中間,他伸出舌頭在她豐腴的大腿上舔弄,舌頭往上 爬行著很快就快到終點,綺媛濡濕的肉唇像盛開了的花瓣,他用舌尖挑逗起來。 她尖叫一聲,一陣爽暢的快感無法自制她試圖逃脫,但是他把她緊緊地控制住, 他僅用一隻胳臂就把她緊緊地箍住了。 一種使人酥癢的溫暖,而且它很快地將這種最美妙的愉快感覺,傳入她的內 心深處。這時的綺媛腿間飽滿的蜜桃在他肆意的舔弄下快要燃燒了。她的肉蒂凸 現探出了濕潤的皺褶,他似乎變得更是耐心細緻,舌尖像一尾活潑的魚,在凸起 的肉蒂上掃忽撞擊。 不一會,綺媛就讓他靈巧的舌頭調弄得把持不住了,這令人快樂的折磨,她 是不會輕易放棄這難得的享受,她努力地忍耐著那一種快要呼籲而出的衝動,緊 閉著嘴壓抑著自己的呻吟。億軍使出渾身的解數,他希望綺媛能更大膽更放縱地 展示她取悅男人的本事。儘管就在昨晚那個妙不可言的醉人的時刻,他已經享受 過了她,但那都是他的主動所為。 「操我!快點!你來啊——。」終天綺媛抑制不住了,她口裡連續為斷地呻 吟著,她將雙手滑到他的肩膀,推開他那灼熱的身體。他騰空而起把她壓到了床 墊上,撈起掰開她的雙腿,像轟隆隆的戰車碾壓著,深深地插進了她的身子。 「要我!猛烈地要我!操我,哎喲,操我!」她口無遮擋地淫叫著,令億軍 感到驚駭,平日裡確確實實是一個優雅高傲的人,彷彿她裸露的肉體被他喚起的 激情使她感到窘迫。情慾灼熱的她不顧一切地淫叫,將臀部向上挺起,讓他更深 地進入她的身子。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強烈的刺激令她暴露出 某種不為人知的激動。 這是億軍最為喜歡看到的她,很難被人見到的狂野真實另一面,像一隻荒野 中發情了的獸類。當億軍的陰莖在她的陰道裡滑進滑出地抽動時,他把自己想像 成為覽知的餓狼,而把她比喻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餓狼咆哮著將她壓服在身下, 而且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的溫柔。 綺媛在他猛烈的抽插下逐漸地力不從心,她的呻吟的聲音變得嘶啞了,身子 也不知不覺地疲倦下來,漸漸地,綺媛已是滿臉紅霞眼白翻動,沉浸在肉體的享 受之中。 突然間億軍變得狂躁起來,他的一隻手勾住綺媛的脖頸,另一隻手抬起她的 屁股,這使她的整個身子幾乎懸空而起,而深插在她桃子裡面的陰莖也突然變得 粗大,他的衝刺也變得非常粗暴,絲毫也不顧及她的感受,她知道他就要達到高 潮,她扭動著身子,內心感到很愉快。 億軍在剛要射精的那一瞬間,張開嘴巴噙到她的肩膀,就在近脖頸的那一處 死死地吮吸著,微微有些發疼,綺媛不敢叫出聲來,儘管他用力地刺她,使她的 那一處隱隱地作痛,他的陰莖不斷地猛烈撞擊她的子宮頸。接著她的全身就處在 情慾高潮之中,她感到了他氣勢蓬勃的飆射,就像開閘放水滔天滾滾的溪流。這 時,綺媛的嘴唇裡不禁發出了一聲快樂的呻吟。 不知過去多少時候,億軍才從她的身上滾落,仰面躺倒在床上,終於心滿意 足了。她睜開眼睛看到了大汗淋漓的他,和豎起向上的陰莖。她的情慾高潮使她 沐浴在溫暖的波濤中,輕鬆自如地埋頭睡在床上。他們一起在床上躺了一會兒, 在通過半開著的百葉窗流進來的清晨的陽光裡,感到懶洋洋的。 億軍顯然很滿足,他躺在那裡,用手臂摟著綺媛,一隻手撫摸著她的乳房。 過後,綺媛進了洗漱間清潔,她站進花灑裡,投射而來的水竟是那麼冰冷,這使 渾身熾熱的她不禁一陣戰慄,頓時她的頭腦清醒了許多。從昨天到現在,她干了 一件多麼荒唐的事,是的,她自己是喜歡這種事情,她做這種事情,是多麼令人 興奮啊。 但想想她還是有點後怕,這個男人特殊的身份以及他的背景,這讓她怎麼面 對綺麗以及家裡的其他人。這個男人的確優秀,是個不可多得可遇而不可求的人, 還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不會不受到誘惑的,而且這種事情既新鮮又刺激又有 趣。 她從水網出來,站了好一會兒,胡亂地擦著身子,一邊考慮著這個問題。以 致億軍進來時她也沒有察覺,億軍揀起了她掉落的浴巾,神情莫測高深,靜靜地 看著她。綺媛對他莞爾一笑,她指著自己赤裸的身子說:「我這怎麼回家?」。 「我們再多呆一會,我讓服務台幫你把衣服熨乾。」億軍說,撥了服務台的 電話。綺媛只好披上他的襯衫,襯衫太長了剛好遮住了屁股,她乾脆就任其這樣 子。億軍將她的內褲裙子送到了服務台,回來時見綺媛在陽台上面對著風景。 身上有那件男式的襯衫難以掩飾她迷人的身材,纖細的腰肢和豐滿的胸部, 還有那修長豐腴的大腿。空氣清新而溫暖,雖然陽光還沒完全升起,遠處湛藍的 湖面,湖水仍波光灩瀲現出魚鱗般的層次櫛比,綺媛興致勃勃地欣賞著。 這房子建在山上最高處,設計者別具匠心。讓人能盡致地觀瞻到附近逶迤起 伏的山淵和碧波蕩漾的天池,外部都刷成白色,每個房間都有寬敞明亮的陽台, 幾盆五顏六色的天葵為這裡增添了許多熱烈歡樂的氣氛。億軍走近她的身後,撫 摸她挺立的雙乳,然後拍了拍她的屁股。 跟他在一起,綺媛的快樂多於驚訝。在這美麗的山頂上經歷了一場異乎尋常 的激情遊戲,性愛和這古老的岩石一樣由來已久,除非是不食煙火超凡脫俗的神 仙,是人就無法抗拒它。綺媛已忘記億軍特殊的身份,只記著他是個朋友、一個 男人而且有著特別的性興致。她心裡承認他使她很驚奇。 這簡直讓她無法相信,她很感激,這麼一個美妙的夜晚,兩人都很自然,沒 有舞台,沒有觀眾,也沒有演員,她回過頭靜靜地注視著他。他彎下腰,嘴巴貼 住她的櫻唇,伸出舌頭舔弄著她的嘴,尋索著向她嘴裡探去,那裡濕潤的,有股 淡淡清新的氣味。 他用指尖劃在她欣長的脖子上,然後又移動到了耳根後面,把那件襯衫換匯 開了,露出她光滑圓潤的肩膀,他把嘴巴輕輕貼住。綺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 閉上眼睛,體內膨脹著情慾。她就這樣安靜地佇立著,細緻感受著他的舌頭舔著 自己滑膩的肌膚。 他的手順著她的肩膀游移到她的胸前,摀住她茁壯的雙峰然後停下來。她向 後稍稍傾斜了一下身子,這使她的乳房更加高聳挺拔。就在此時,門呤響著了, 億軍趕緊離開了她,將送來早餐的服務生阻擋在門口中。過了一會,億軍端了一 個托盤,上面放著兩杯咖啡和一些切成了薄片的新鮮鬆軟的早點。 他們就在陽台的籐制桌椅上用餐,陽光暖融融的,微微的風輕輕吹來,手上 的咖啡泌人心脾。綺媛大口大口地吃著,她感覺精力又重新充沛了,有足夠的氣 力去好好遊覽這湖光山色了。她指著不遠的一池湖水問道:「那地方的水也是熱 的嗎?」。 「那有那麼大一溫泉,你要不信,我帶你去看。」他說,綺媛說:「好啊, 反正只要你不怕遇到熟人。」這時,綺媛的衣物也熨乾送來了,她脫去了穿在身 上的灰色襯衫,把自己已乾透了的內褲和乳罩穿著上,迅速地在臉上塗了個妝, 出來時見億軍已穿戴完整。 億軍便領著她從賓館後門的小路繞到山下,這是一條僻靜的碎石小徑,或許 是他們太早了沒有多少行人。雨後的早間空氣十分清新,湖就靜臥在雲頂山間的 自然山谷裡,一眼望上去,湖面平靜,波光粼粼。因為一夜的細雨,直到現在潔 白的霧氣還沒有散盡,於是遠處的山巒和近處的亭台樓閣都變得朦朧起來,潑墨 一般的寫意,加之湖面還有天鵝和水鳥嬉戲,更像是夢幻中的仙境。 久居鬧市的人來到這裡,不是醉氧便是醉景。沉醉在幸福中的兩個人走走停 停,中間總有一點隱秘的愉悅在他們之間游移,內心也如湖畔的柳絲在春風春雨 中飄搖。綺媛突然問道:「你帶槍了嗎?」。 「幹什麼?」億軍反問著,他頓時警惕了起來,綺媛笑著:「看把你緊張著, 我想玩槍」。 「你真的把我嚇一跳了,這時候問人家要槍。」他說著,從腰後撥出一把手 槍來,綺媛接過手槍時驚呼著:「好漂亮啊!」這是一把小巧玲瓏的左輪,雕刻 著繁縟的金色花紋、帶有珍珠貝握把護板。綺媛笨手笨腳的,就像個十多歲的小 女孩握著左輪。她長吸一口氣,閉著左眼把射擊狀,哈哈大笑,手一鬆,左輪優 雅地掉到了草叢裡。 她彎腰在草叢中尋找,那吊帶裙子一縮,整個飽滿的屁股和狹小的內褲都現 了出來,就這樣活潑亂跳地在草叢裡找到了左輪。億軍讓她到了湖邊,他站到她 身後手把手地教著她,教她如何上膛,如何瞄準,如何射擊。 他們倆挨得這樣近,綺媛知道自己的頭髮一定拂著他的下巴了,她感到了挨 在耳邊的他粗重的呼吸,她的屁股正頂著一根堅硬了的棍子。「好了,射擊的要 領你基本知道了,開一槍試試。」他說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衝動。 「能打嗎?」綺媛還是不放心,他說:「朝著湖水裡打。」綺媛大著膽子扣 動了板機,一聲槍響,子彈射擊落在平靜的湖面上,激起一點水花。綺媛很是高 興,又接連地開了幾槍,直到將槍膛裡的子彈揮霍一空。億軍雙手環圍在她的腰 上,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感到擁有這麼一個女人是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媛媛!」他喃喃地說,輕輕咬住她的耳朵:「真不相信我能如此跟你在一 起。」「我也是!」她回應著他。才說完,整個人便被他緊緊擁住,他的嘴唇火 燒火類地親吻著,綺媛感到一陣暈眩,如墜雲裡,更糟的是,她感覺自己的胯股 緊挨著他極力向上牽引著。 「億軍,我們真的夠厚顏無恥的。」綺媛喃喃地說,能感到他的手撫摸著自 己的脊背和豐腴的臀部。他動作輕緩地摩挲著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著她高 聳的胸脯。她感到奶頭漸漸硬起來,並且在衣服下微微顫動。 如同乾柴烈火一般,他們的情慾一觸既發,而這時遠端的小徑有人走過並傳 來說話的聲音,他們依依不捨地分開了。後來億軍問她敢不敢開車自己回去,綺 媛衝他嫣然一笑:「現在我幹什麼都敢了。」億軍解釋他確實脫不開身,只能把 她送到昨天停車的地方。在車上,綺媛突然不怎麼說話了。 億軍問道,「你在想什麼?能告訴我嗎?」。 綺媛道,「我想不到你看似憨厚老實的一個人,竟幹起這麼個勾當來,簡直 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億軍笑笑,只管開他的車。 綺媛道,「我覺得對不起我綺麗了」。 億軍道,「不能混為一談,綺媛,你跟她不一樣」。 綺媛道,「怎就不一樣了?」。 億軍笑道,「無以能用言語表述」。 綺媛歎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臉皮的男人」。 億軍正要反駁說話,他的手機響了,電話正是綺麗打來的,綺媛當即屏住呼 吸,瞪大眼睛看著他。 綺麗問億軍在哪裡,為什麼昨晚關機。億軍推說有應酬,又說手機沒電了。 綺麗停頓片刻道,你好好開車吧,我掛了。 億軍驚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開車?綺麗道,我不但知道你在開車,還 知道你旁邊坐了一個女人。億軍笑道,綺麗,你不是巫婆轉世吧?!綺麗道,我 就是巫婆,還用得著轉世嗎。說完這話之後就掛了機。遠遠地就見到停放在路旁 綺媛的紅色轎車,億軍說:「就送你到這吧」。 「你回吧。」綺媛下了車對他揮手,他在車上看著她把車調頭緩緩地上路, 這才調了個頭回去。 綺媛獨自駕著車在回家的路上,仍舊不能相信這事已經發生了,她居然投進 了億軍的懷抱,儘管她的唇,她的臉頰,她的脖子,她的手,甚至是兩腿間的那 私處都在提醒她回想他的擁抱和親吻。她還覺得這一切難以置信。 儘管她對婚外情這事已看得極淡,她有時能夠通過異性的目光明白,願意擁 抱她的男人不少。但畢竟億軍是她妹妹的末來丈夫。她覺得她就是跟天下的男人 偷了情,也只有秦億軍最不能沾指。她想也許這是老天不許的事,因此也想都沒 想過。 綺媛也沒有回家就直接上了班,伊妮見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臉上是一副詭 譎,等到各自忙完了事,她才問道:「意足心滿了吧」。 綺媛不回答她,歪著腦袋一臉喜悅於色,倆人都忍不住突然地哈哈大笑,伊 妮道:「我說嘛,從來就沒有攻克不過的碉堡,也沒有在我們跟前逞強過的男人」。 「你啊——」綺媛不知怎麼說她,她感到她已慢慢地跟著伊妮墮落了,像螞 蟥那樣吸乾生活的精髓,包括秘密的快樂,不為人知的傷害,即興的激情,永久 的嚮往。 站在家門口,綺媛沒有馬上按門呤或是用鑰匙開門。她透過樓梯走廊上的玻 璃看一眼外面剛剛降臨的夜色,聽聽周圍的動靜。最後她看看表,是七點一刻。 難道平靜的生活就要從這一刻起,被攔腰斬斷麼?想到這兒,她用力撳響了門呤。 沒有人來為她開門。綺媛用鑰匙打開門。在慣常放留條的地方,他沒看見老 公的一個字。女兒也不在。綺媛將身上的裙子脫了,就自顧自地坐在黑色皮沙發 上,她的身上只著乳罩和內褲,露出了她豐腴的體姿和細膩的肌膚,她把腿伸直, 架放在跟前的茶几上。現在,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她完全亂了方寸。 她都得先把事情清理出個脈絡,即使是一樁罪行,她也要自己先搞清楚該自 己承擔的那部分責任,想那個高大健壯的渾身散發著男性荷爾蒙刺激,臉上的笑 壞壞的男人。想著想著突然她覺得很煩,他居然明目張膽地勾引一個女友的姐姐, 而且他跟她的妹妹已到了水乳交融不可分離的地步。於是一切可能淪落到性遊戲 的簡單。 綺媛突發其想地給妹妹綺麗打了電話,綺麗正一個人無聊地呆在家中,她說 億軍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已去了外地三天了。綺媛說你在家等我,我這就馬上過 去。她跑進臥室,拉開衣櫃,找出一套粉紅色休閒服穿在身上,裡邊既不穿短褲 也不戴奶罩,光溜溜的身體在空蕩蕩的衣服裡倒格外輕鬆。 然後她赤腳蹬上了一雙白色的羊皮鞋子,用一根絲巾從後邊束了頭髮,素著 面,出了門,上了車。深夜的風灌滿車也灌滿了胸膛,城市安寧而神秘,寂寞的 路燈照著水汪汪的大道,空氣清新,植物清苦的氣息沁人肺腑,她長長地舒了一 口氣,心情陡然好轉。 綺麗住的還是以前的房子,綺媛撳了門呤,不一會,綺麗便把門開了。她穿 了一件白色的真絲睡袍,一根帶子鬆鬆垮垮地繫在腰間。綺媛掃了一眼她光滑, 曲線玲瓏的腿,和雙乳間的深深的乳溝。「穿成這樣,招惹誰哪?」綺媛開著玩 笑,綺麗躺到了客廳的那張貴妃椅上,懶洋洋地:「你唄」。 綺麗家中的客廳是中式裝飾,全套的名貴金絲楠木傢俱,因為缺乏情調,整 個家顯得硬邦邦的。綺媛第一次去就說,土豪劣紳,真該搞第二次土改,革命是 有對象了。說完撫摸茶几上的大理石面,涼潤水滑,又道,買這麼結實的東西干 嗎?好傳給我們貝貝了。 綺麗道,將來貝貝結婚,我送她一套房。綺媛道,別光說,有空寫下來,我 也好拿去公證。然而今天,綺媛卻沒有心思開玩笑。見她把那只鱷魚皮皮包往沙 發隨便一扔,綺麗一眼便睨住了她,臉上似笑非笑的開言道:「你怎麼啦?臉色 這麼差?跟建平吵嘴了?」。 綺媛神情淡淡的:「誰告訴你我跟老公吵嘴了?」這是她做人的原則,永遠 不公開自己的跟丈夫的情感,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公開。為什麼?不為什麼?綺麗 笑道:「你還真經詐,這大好的晚上佳人獨眠,看來還真是名花無主,這怎麼可 能呢?」。 「你不是也閒著呢?」。 「我們怎麼比?要說我也算是有幾分姿色,可是跟你站在一塊那就是俗物」。 「你是在為你那個一見鍾情的男人盡忠守操吧」。 「這麼說吧綺媛,真讓你說中了。」綺媛忍不住,還是被她逗笑了。綺麗突 然抬起頭笑了,「要不要喝點酒?」。 綺媛孩子氣地用力點點頭,她的身體涼涼的,嘴唇也是冰的,可能喝點酒有 好處。喝了酒就變成熱女人了。她看著綺麗雪白的屁股在輕薄的睡袍裡妖嬈地擺 動著走向一隻亮晶晶的酒櫃。拿出一瓶紅酒,綺麗一向是反對飲酒的,而且從未 在家裡喝。 但是,此刻她正在拔開一瓶紅酒的軟木塞,並把酒倒進一個大肚玻璃瓶,先 放在一邊讓酒氧化著。桌上有二個玻璃杯,綺媛知道,馬上將有一次推心置腹的 長談了。「綺麗,我們好像沒過這樣喝過酒的?」綺媛問,綺麗笑靨如花:「喝 酒你總是找男人喝」。 她開始往酒杯裡倒酒,她白色嫵媚的手指跟如脂如血的酒纏繞在一起,分外 溫柔。「這有什麼不好?沒男人倒清淨。」她接過綺麗遞過來的酒杯屈膝雙腿盤 繞在沙發上。 「說說你跟秦億軍是怎麼認識的?」綺媛手撫著她的膝蓋壞壞地笑著問,綺 麗就跟她一樣挨著她,她說:其實我們彼此很早就認識,只是沒有實質的接觸。 他在政界是一顆冉冉而起的新星,我又是聞名遐邇的記者,這其中就有不少讓人 猜疑的流言蜚語。 幾個月前在一個大型的招商活動中,他攔了我的車,當他對我鄭重其事地說 「小姐,你犯了個錯誤」時他的口氣像極了好萊塢的一個明星,只不過他手裡沒 有拿槍,也沒有那種小小的邪氣。他要了我的駕駛證,同時也把他的電話留給了 我,至於是什麼促使我跟這位帥警察發生點關係,那時我真的一無所知。 為了要回我的駕駛證我跟他打了電話,我們約好了在一個咖啡廳見面,那天 他一身悠閒的打扮,我發現不穿制服的他出奇地年輕,像是那個運動項目年輕有 為的教練。真的綺媛,當他向我走過來時,我幾乎是直覺地,向他的襠部看去, 想知道他的陰莖是什麼樣子。他穿著緊繃的牛仔褲,那鼓起結實一堆的似乎與我 的遐想不謀而合。 他也不知羞恥地地打量我的姿色,就和我剛剛對他做的一樣地仔細而徹底,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儘管他的確很帥,又具備性感的氣質,但我還是想在他嘴 上給他一拳。「看夠了嗎」那時我報復地說。 「不,還沒。但是夜還長嘛……」他那微笑變成了明顯而燦爛的笑。而且正 擊中我的腹部,以及其它更關鍵的部位。我覺得熱了起來,被溶化,也被穿透。 「就這樣?」當綺麗停下來時,綺媛催促著。「你就讓這個男的干你了」。 「嗯,」綺麗低聲地說,她被綺媛的字眼給嚇著了。綺媛從未用到那樣粗俗 的字的。有時候喝酒真的能令人放鬆心情,她們現在啜飲的酒便是讓人開心的那 一種。 綺麗磨擦著酒瓶的瓶口,彷彿那就是男人光滑的面頰,她的拇指和食指順著 酒瓶的曲線觸摸著,接著又倒了一杯酒進高腳杯裡。似乎沉浸在回味之中,像吃 了催眠藥一樣恍恍惚惚。 「後來呢?」綺媛見綺麗摟著抱忱蜷曲在沙發上一臉的陶醉,迫不及待地發 問,綺麗平淡地說:「後來?沒有後來了。」綺媛從沙發的另一端躍起,一把揪 住了她,她們大笑著摟抱做一團。 「後來他提議到江邊走走,我們駕著車到了江心島,就在濱江路的對面那一 處」。 綺媛笑了,道:「你去江心島?那可是野雞和狼出沒的地方。在這個城市裡, 公園與人狼狽為奸,與城市一丘之貉,無論名正言順的戀人,野和的鴛鴦,還是 隱秘的苟且,它們一概曖昧的寬容。什麼風景,在情色男女眼裡,都是虛設,都 是裝飾,人只不過是需要一些稍微高雅的幌子而已」。 我們將車停在堤岸上,走了片刻就坐到一處陰暗的樹林下面,稀疏的樹葉遮 住了明月,一大朵陰影落在頭頂,這位仁兄便將手伸進我的衣領,捉住了了我的 乳房。說捉,是因為很突然,像捕捉蜻蜓或者蝴蝶,因為怕飛走,動作極為迅速。 「見綺媛吃吃地笑,綺麗又推掇她一把,繼續著說:」似乎是太唐突了,我又不 便生氣,而他經過了這次試探之後,越來越大膽起來,將手伸進了乳罩裡面,我 極為小心的推擋了一下,不管用,這仁兄攥得很緊,心裡很清楚這種輕微的掙扎, 是脆弱,不是堅決,因此攥得更緊,真要是蜻蜓什麼的,早被他掐斷氣了」。 「他又說:抱一抱,親一親。我說:不抱也不親,很危險。我說的是真的, 那時我的身子正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任何一種親妮的撩撥都讓我欲罷不能;而 且在這地方,我們差不多又都是名人,我是說得含蓄的,他以為我是在挑逗他。 他的兩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而後就將嘴壓到我的嘴唇,我試圖掙脫反而拋來他 更加大力的擁抱。我突然感到一陣驚慌,還沒準備好,太快了」。 綺麗深吸了一口氣,喝了一口酒,緩慢而遲疑地說著。當她在描述這離奇的 事情時,她都不敢看綺媛的臉。她總是低著頭對著杯子,似乎她的玻璃杯值得她 深究。並在那不斷加滿著她的杯子。 隨著我們倆個火熱的軀體扭動,我發出了舒緩的聲音,這是出自我內心的, 而嘴唇卻讓他擠壓得發疼,幾秒鐘之後,神奇地又變成了他的舌頭,尖尖地,濕 濕地在我的口腔裡搖動著,或像是跳舞般地舔著,只為了取悅我。 眼前他的影像十分地清晰,而且無法忍受地甜美。她瞥見他稜角分明黝黑的 臉。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得這麼清楚,我的身上一地方觸碰到了他的東西, 硬得粗壯巨大,我滿足地哼出柔和的聲音「好雄偉」,但那是來自內心的,這個 內心的呻吟好淫蕩,如同快要高潮了。 「好淫蕩!」綺媛說,「到底有多少清白男女和愛情?」。 綺媛加滿她的杯子,並喝了一口,然後故意緩解那緊張的氣氛。她停下來, 踢掉鞋子,並解開她上衣的鈕扣。她咬著嘴唇笑,感覺有些睜不開眼睛,確實有 些醉了。這時,綺麗非常驚訝地發現,她的姐姐的裡面空無一物。 當綺麗開始繼續她那鎮靜的話時,眼睛總離不開她胸前如山一樣的雪白乳房。 「說不出為什麼,也許我厭倦了自己的謹慎,不想總是做人們眼中乾淨但空無一 物的淑女,良家婦女也會有突然想踏進另一個世界的慾望」。 「離開的時候他也不問我該往那裡,我像一株隨風搖曳的小草,我們的車開 得又快又輕,夢的顏色變深,夢的邊緣逐漸起皺,像月亮背面的罅谷幽巖,夜晚 總是有太多讓人動情傷神的氣息,我們在光滑的馬路上飛,在城市一地的霓虹碎 金中飛」。 他把我帶到他的住處,我們在以前的婚床上做愛,我的身體如同席捲了一場 暴風驟雨,感覺像是讓人抽絲剝蠶了一般,從來沒有過如此奇妙而溫柔的感覺, 彷彿可以愛到一個人的骨子裡去,可以融化為水,像水般在他的肉身上流淌,隨 形賦影,隨音抒情。我暈頭轉向了。 到次日凌晨在我醒時,我都以為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性是那麼容易 渲染開來,像國畫紙上的一抹墨汁一樣,可性無力改變什麼,尤其在陽光照進來 看到鏡子中自己的黑眼圈的時候。 「我是不是個壞女人?」我低聲問瘋狂的情人。他正一絲不掛倚在床頭盯著 我微笑。 「是的,因為你讓我愛上你。」我的情人回答說。綺麗繼續說:如同我給他 打開了一扇門,他便趁虛而入經常地出現。 「綺媛,我看你是醉了,別回吧?」綺麗這時見綺媛面若桃花,綺媛說: 「好啊,到床上去再繼續你的浪漫故事。」說著,她率先進了綺麗的臥室:「綺 麗,給我一件睡袍」。 綺麗在衣櫃尋找出一床被子和忱頭,她回過頭來發現綺媛竟渾身赤裸,她的 一隻手捂在兩腿中間背過身去,。「真有你的,連內褲也不穿就出門。」綺麗說 罷把浴袍扔過去,她做了一個很是挑逗動作。她們姐妹躺到床上,蓋著毛巾被子, 腿碰著腿。 燈擰得暗暗的,可以越過對方的鼻子看到臥室裡衣櫥的輪廊和窗戶外微弱的 光。小時候她們就有這種同床共寢的習慣,那時她們經常在夜裡分享彼此的秘密、 歡樂、慾望、恥辱、夢想的最好地點大概就是共用一張床了。這當中包含著姐妹 之間的親情、奇異的友誼,憑直覺產生的信任,還有為男人們所無法理解的潛意 識裡的焦慮。 「你們,會結婚嗎?」綺媛好奇地問,「我只是關心你……」她補充道。但 還是覺得自己像是蘊藏禍心,巴不得他們只是簡單的孤寂男女邂逅相遇的性關係, 揮霍完激情之後就各奔東西。 「不知道,不過我們之間的確非常默契,」綺麗說,綺媛心想這種默契應該 是方方面面的,包括在床上,她很清楚在床上億軍就是強悍的獅子,任何女人都 抵禦不住他男性的洪水猛獸一般的能力。 「綺媛,你別看億軍粗獷威猛的樣子,其實他對女人可是溫致柔綿的,那怕 在床上也是憐香惜玉溫情脈脈。」綺麗淡淡一笑,一臉端莊,像清晨公園裡沾著 露珠的一尊玉雕,綺媛一聽差點跳起來,對我可不是這樣,她差點喊出聲來。品 質絕佳的紅酒對這種愉快的感覺推波助瀾著。 「經常是這樣,聽他說話的聲音,看他的眼睛和嘴唇,我會突然感到下身一 陣熱浪湧流,一瞬間濕透了。」「還有什麼,再說點什麼,我想聽。」綺麗把頭 放在她的肩膀上,能感覺到她的睫毛在她的脖頸上細微顫動,在綺媛心裡引發一 陣天鵝絨般的柔情。 「呃,綺媛,你的肩膀也有一處瘀血印跡?」突然綺麗問道,綺媛拿手一撫 著肩膀近脖頸,有些微弱的疼楚,綺麗咯咯笑著:「你家建平也有此嗜好啊?」 說著,她也掀開睡袍讓綺媛看,原來她的肩胛雪白的膚膚上有一塊紫紅的銅錢般 大小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拿唇舌拚命吮嘬出來的。 「男人可真的瘋了。」綺媛吱唔著,以為只有自己受過億軍的這種烙刑。五 彩的肌膚在夜色中歸於黯淡。「火有可能是男人發明的,但如何玩火卻是女人發 現的。我不知那本書上說過。」綺麗說完便睡著了,在床上彎成S形,是的,她 的執拗她的柔弱始終像謎一樣困著綺媛,她無端端地覺得自己對她懷有一份責任, 還有一份夢境般的悵惘。 正文 【情、欲、愛】(05)第二部 作者:江小媚。 字數:14579。 5。難以抑止的慾望。 早上從上班綺媛就一直忙碌著,午飯也是草草地敷衍了事,綺麗的電話及時 地把她從水深火熱的工作中打撈了上來。綺麗問她有空嗎?要不要到電視台看億 軍的籃球隊比賽。聽得出她的心情不錯,話裡難以掩飾的愉快,像是小時候在向 她炫耀著心愛的玩具。 窗簾外面的陽光很好,風吹來附近公園裡三色堇和蒼蘭散發的清香。對於她 那個臉上總帶著壞壞微笑的情人,綺媛總把持不住自己,她滿口地答應了綺麗。 她細緻入微地化了一個難以覺察的裸妝,皮膚清澈嫩白,沒打腮紅,眉眼也相當 清淡,只是刷了一點睫毛液而已。換了件碎點黑底的襯衫和白色的裙子,整個人 看上去十分潔淨。 由於是下午三點多,錯過了上下班的高峰,綺媛很順利地到達了電視台,電 視台給人的感覺挺好的,清新、多綠、整潔。總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幻覺,綺媛 停罷車,直接便往露天的籃球場去,綺麗正跟台裡的眾多同事聚集在一起,綺媛 看到人影幢幢,如黑黝黝的樹枝交叉在一起。 綺麗見到了綺媛,她擠開眾人朝她走來,綺麗渾身沐猴而浴在這陽光裡,一 件緊身的黑色吊帶T恤,使她胸前的兩顆球原形畢露和紅唇玉腿遙相輝映極俱誘 惑。她們引人注目地從看台經過,綺麗領著她到了中間主席台的位置。 電視台的男生摩拳擦掌地做著準備運動,其中不泛耳熟能詳的主持人、播音 員。不一會,從魚貫而來的一大幫男人當中,不難發現了長手長腳的億軍,他穿 得天藍色的鑲著白色橫槓的運動衣,看起來比他的年齡更具活力,比平時還帥氣, 可能與明亮的陽光和四周自然怡人的環境有關。 這個充滿邪氣的情人,嘴角掛著一徑壞笑跟綺媛姐妹打招呼,綺媛的心頭一 顫,他總是令她心動,想起他無與倫比的翹屁股,和大得嚇人的那陰莖。每次見 到他,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跟他上床,在他瘋狂抽插中盡享那愉悅的快感。每次離 開他,她就又會想到他是綺麗的愛人,她應盡早結束這禁忌般的關係。 億軍嚼著口香糖,泰然自若地向她們姐妹倆打招呼。「你今天真漂亮。」十 分示好地對綺麗說著恭維的話。綺媛略帶醋意地望了綺麗一眼,她笑得很是開心 的,一頭束在腦後長髮晃蕩起來,能見到耳朵上有一排銀色耳釘,黑色T恤更加 襯托出她的白皮膚,那種白色在陽光下有蜜汁的芬芳,使人有做夢般的感覺。 億軍就在她們跟前做著伸腰筋,「我該上場了。」他連著蹦跳了幾下,微笑 著斜瞥了綺媛一眼,然後朝他那一方的場地走過去。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綺媛的視線一直都緊盯著億軍,他在球場上來回跑動的 身影健康生動,那一付矯健靈活的身板,他的速度、肌肉和力量己公開展覽在所 有觀眾眼前。看台上的觀眾和場上的球員一起興奮得難以抑制他們身上的腎上腺 素,空氣裡飄來飄去的也就是這種氣味。 電視台的靚女帥哥們喝著飲料大聲為他們的隊伍加油助威,綺麗跟一旁的同 事聊著什麼,而綺媛的內褲已經濕了。她從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對億軍充滿了渴 望,巴不得拽著他滾上床去。 「綺媛,你看億軍那麼拚命,看來今夜我們的約會得取消了。」綺麗突然湊 近綺媛耳根說。綺媛腦子裡的綺夢讓她打憂了,她隨口地說:「是啊,他是累得 夠嗆」。 這時她見綺麗的臉白裡透紅,泛起了一陣紅潮,想必也跟她一樣正做著香艷 的綺夢,是多汁的少婦。綺媛掩飾住緊張,看看綺麗,「今晚你們都計劃好了?」。 「他說要帶我去一個很浪漫的地方,我想他是要向我求婚了。」綺麗開心地 說,綺媛冷眼掃了她春光灩溢的臉,心裡嘲笑著這個自作聰明的妹妹。 「你可得釋放出魅力來。」她說著,用手搔弄她的長髮:「去做個頭吧,把 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是,我約好了台裡的化妝師。」球場上一頓轟動, 她扭頭看到億軍揮著拳頭一個跳躍,他剛剛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封蓋。遠遠地向她 們拋了個飛吻,綺麗看了看她,她們都笑起來。 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大家喝著飲料開著玩笑。綺媛瞅了個機會與億軍說話。 「別太賣力氣了,今晚不是還有約會嗎?」。 「有啊。」他臉上的表情很平淡。 「那就認真對待,別讓綺麗失望。」綺媛輕聲地說,她不想和他繞圈子,單 刀直入的方式有時給人快感。 「我是準備著向綺麗求婚的,但在末求婚之前,我還算是單身男士吧。」他 不太懷好意地看著她。 「你真夠直接的」她壞笑著說。 「你不是嗎?」。 「笑話,我不是懵懂的少女了」。 「當然了,我也不是情竇初開的男人。」他聳聳肩,把視線投向旁邊,和一 個熟人打了個招呼,然後轉過臉對她微笑。「你是個吸食男人精液的女妖。我聽 說,這妖怪總會讓男人精竭而忘,但男人都會心甘情願地被她誘惑直到死亡。 「真不公平,這事打一開始就是你先誘惑我的」。 「在談什麼?」綺麗也走過來面帶疑惑地笑著。 「跟綺媛談一個熟人的事。」億軍順口而說,綺麗發現他的左腮上有一塊的 傷疤,看樣子是剛剛受的傷,被人的指甲刮的。「你的臉怎麼了?」她指指他臉 上的疤問。億軍摸了一下:「沒事。」綺麗關切地問他要不要貼上膠帶,說完, 掏出了紙張仔細地給他拭擦。 億軍仰著臉讓綺麗為他擦抹傷口,隔著她的肩膀對綺媛說:「看來下半場我 得留得勁,不那麼拼。」那邊有人在喊叫著讓億軍上場,億軍就丟下她們姐妹重 又披掛上陣,球賽還沒完,綺麗就被人叫著有事離開了,綺媛獨自一人呆在場邊, 直到球賽結束。結果是億軍的球隊勝了。 億軍大汗淋漓地走近綺媛,他拎起運動包說:「我們到綺麗辦公室,我得沖 去這一身汗逅。」他們邊走邊聊,綺媛問他:「既然已要求婚了,我看婚事還是 趕緊辦,免得夜長夢」。 「你嫉妒了?」億軍問,綺媛扭頭說:「犯得著嗎,她是我的妹妹。你愛她 嗎?」。 「都是讓人難以取捨。」他問非所問地說。 「是啊,幾乎所有的女人都讓你難以捨棄。也包括綺麗。」綺媛微諷地說。 儘管這種略微嫉妒的情緒不合他們之間這種情慾遊戲的規則。這規則中最重要的 一條就是隨時隨地保持平常心,不能有傷感或嫉妒的傾向。 「你在想什麼?」他問。他們已進了電梯間,綺媛突然說:「在想我們的關 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在想……是不是應該結束了?」她盯住他。 「會有那麼一天嗎?」他問道,綺媛不說話,突然被一種類似憂鬱的感覺控 制了。「親親我。」她低聲說,把身體朝他那邊靠了靠。 他不太明顯地猶豫了一下,然後也靠近她,把臉伸過來,在她唇上留下濕而 溫熱的一吻。「叮咚」一聲,電梯已到達他們的樓層,門自動地開啟,幾乎同時 他們閃開了緊挨著的身體,就在這一剎那,綺媛看到綺麗笑臉如靨的身影出現在 他們眼前,她微笑著,接過了億軍手裡提著的運動袋。億軍的神情也幾乎在一秒 鍾之內調整適當了,綺麗款款扭著腰擺著臀走在前頭,穿著高跟鞋顯得格外挺拔。 做為電視台的名記者,綺麗有單獨的辦公室。夕陽透過玻璃窗射進屋裡,留 下燦爛的一片溫暖,她的辦公室裡還放著綠色植物,它們在金黃色的光線下顯得 分外油綠。「我得整理一下頭髮。」綺麗說,億軍答道:「換過衣服我該參加球 隊的慶功宴」。 「別喝太多,我跟綺媛自己解決晚餐。」綺麗回過頭說,億軍卻對綺媛說: 「我肯定不喝酒了」。 綺麗剛一離開,「就剩下我們倆了。」他嘟噥著。 綺媛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裡是無法違拗的執著,又感覺到了她最近一直感 覺的那種一觸即發的性衝動。 「綺麗隨時就回來。」她說著離開了億軍的臉。她感到自己睜大雙眼,恐懼 正在體內滋生蔓延。 「我知道。」他說,同時把手伸進她的衣領,放在她的胸前。 「帶我離開這裡。」她要求著,全身微微扭動;她感到胸部很舒服。 他後退了一步,她看見他的眼睛裡閃著光。「不!」他說:「沒時間了,我 就在這兒要你。」天啊,她想著,火焰燒遍了全身。她感到熱,火焰燃燒般的熱, 她的心臟砰砰地跳,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一切都該來的,多麼令人欣喜若狂的 時刻,她需要它,他會給她的。 綺媛幾乎快昏眩,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搖晃,她只覺得自己被輕而易舉地抱 了起來,穿過了厚實的地毯。來不及讓她做出反應,她便被讓他抱著放到了寬大 的辦公桌上。在那四周有幾張真皮的椅子,而旁邊就是壯觀的落地玻璃窗戶,可 以鳥瞰整個電視台的區域及遠處的馬路。綺媛呆呆地看著風景,他的手撫摸著她 的大腿,撩起了她的裙子,扯著她的內褲,脫了下來。 他也脫下了長褲。他把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倒靠在辦公桌上,他的嘴唇 匆匆搜尋著,落到她的喉、嘴上,她把手環抱繞到他身後,喘著氣。億軍就站在 桌子那端、她的雙腿之間,他彎著腰,手按放在桌上,將頭俯在她胸前。綺媛的 心跳開始加速,腎上腺素也已經隨著她的血液奔流。 他只將她的乳罩往上一推,嘴巴就噙住她尖挺起來了的奶頭,綺媛感到一次 次令人愉快的震動。他的肌肉散發著熱;她嘴裡發出誘人的呻吟,當突如其來的 虛弱襲遍全身時,她竟興奮地笑起來。他爬上了辦公桌上,這厚重的柚木桌子足 夠承受倆個人的折騰。 他將她放低,站著擠在她身上,呼呼地噴著氣,她撫摸著他的頭,讓他彎下 腰,把頭靠在她肩上。她咬著他的頭髮,「這樣使我不會尖叫。」她費力地說著。 他看看她,嘴角閃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抄起她的一雙大腿。她的屁股頂著桌 面懸起,閉上眼睛,笑著露出牙齒,同時重重地吸氣。 他的陰莖長驅直入,她的肉唇如同花瓣盛放一樣讓他粗壯而堅挺的陰莖強行 進入了她泥濘一般的陰道,她柔軟的內壁輕易地就夾裹住他那熱燙,而生氣勃勃 的龐然大物。她把身體向前傾,迎接他重重的一擊,感到昏眩,迷亂,只記得他 的陰莖狠狠地插進了最深處,並在那兒堅抵住。 足足過了長長的幾秒鐘,他的陰莖才慢慢地撥出、又插入;那種抽送是那麼 地深長、甜美而盡致,那愉悅的感覺就好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拍擊著堤岸。他的 生命之根就在她的裡面,因為她的緊縮吮吸而躍動,她的陰道也被他抽動的刺激 而生出涓涓的淫液,浸泡著愛撫著他。 她壓抑住快要發出的呻吟聲,只能用粗重的喘息告訴他她的感受,而且當他 在一陣疲於奔命似的猛插之後滿足地在她耳旁喘著粗氣時,她感到做為女人最幸 福、最大的快樂。「真是一個絕色尤物,媛媛!」他在她耳邊喃喃低語,又扭動 了一次他的臀部,深插在她裡面的陰莖又再一次重重地擊撞在她的子宮上。 他的表現實在是太棒了,不應該這樣安靜,然而她不能,也不該叫出聲來。 在這陌生的環境裡,她不知隔壁的綺麗同事下沒下班,她不知這辦公室的隔音狀 況,更不知是否有路過的人。而他似乎故意地逗弄著她,等著她因忘我的激情而 呻吟出聲,他不斷地用濕漉漉的龜頭磨蹭她的陰道口,挑逗著她那小巧的肉蒂, 而且輕撞著、觸碰著它,直到她無助地搖晃著她的臀部,作為回應。 「真妙!你這蕩婦、淫娃、你是吸食男人精髓的妖精——。」他在她的耳邊 低聲細語,從他的嘴裡吐出的這麼淫賤粗陋的話來,令綺媛也不禁覺得好笑,難 以想像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竟有這麼粗俗的一面。他像一個熟練的馬伕在安撫 一匹難以馴服的烈馬,不停地操縱著那根粗壯的陰莖在她迷人的洞穴進進出出。 綺媛因為壓抑而把臉漲得通紅,在愉悅的快感中五官扭曲變動,使她看起來 跟平常截然不同。他還在不依不饒地衝刺,他的嘴裡不停歇地說著刺激她、鼓勵 她、撫慰她的話,而自始自終他的陰莖不停地在給她焚燒的情慾火上加油。 綺媛覺得她的身上的骨髓就要散開,五臟六腑好像要移位了,要化成水了。 淚水從她的臉頰上流了下來,而他身上的汗滴在她的雪白的脖頸、乳溝、以及腹 部,而她的淫液也濕透了他的陰莖,甚至流出了她的陰戶,匯流成一條奶白色的, 流動緩慢的小河,流下了她的大腿。 「我……我無法……。」她低語著,聲音幾乎聽不見,只聽得到斷斷續續的 喘息聲。「不,再堅持一會,我還沒夠,你可以的,媛媛。」這就是他的回答, 他的陰莖依然毫不懈怠地抽動著。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驚愕的是,他的持續能力 難以置信。 他幾乎一刻不停地縱送抽動,他的陰莖在裡面左衝右突上下頂撞,用一種她 就算經歷過,也很少能見到的方式,忽而深抵到底忽而輕抽緩送,或是疾馳如蛟 龍出海或而輕送像蜻蜓點水,最後像定海神針似的深插在裡面,盡致地享受她的 痙攣吮吸。 「我不行了,我精疲力竭了!」綺媛小聲地說,「是的,你能行的,媛媛。」 他執著地重複著,而又擺臀扭腰挺動他的陰莖,而綺媛把本攀在他脖子上的手放 下,把它塞到她的嘴裡,以免叫出聲來。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 而且斜過身來,然後把他們仍然相連在一起的身體側了過來。 綺媛的一半身子壓在他的上面,肘部支撐著光亮的木質桌面,而她滿是汗水 的臉則緊靠著她的前臂,當他開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時,她則咬著她自己的肉。 億軍穩穩地抓著她的雙臀,鉗制固定住她,他陰莖在她體內的每一推,每一挺, 每一撞都深深地衝擊了她的每一條神經。 綺媛不知難歷了第幾次高潮了,而且持續不斷。她的陰道由於洩出淫液過多 幾近干竭,有些澀滯的疼痛,但她還是咬牙堅持,磨擦的力量似乎更加粗糲,抽 插的勁力也更是沉重,產生的快感令她的子宮陣陣悸動,她覺得魂魄振奮了起來, 而且自由地高飛翱翔。在那美妙的,幾乎是晶瑩剔透的時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 必要的了。 她聽到的他舒緩地叫了一聲,並感到他的陰莖在她的體內陣陣跳動,感覺到 他的睪丸在狂喜的時刻緊縮。他滾燙的精液使她混身充滿了驚喜,她讓她自己靜 靜地啜泣與呻吟,讓那還在不停地噴射的陰莖在她的裡面融化直至變得疲軟。 當她掙扎著站起身時,她驚訝地發現他們把辦公桌弄得濕漉漉了,又是淫液 又是汗滴的,簡直就像是打翻了一杯水。她兩腿發軟地看了看億軍。他正靠在一 張椅子上,褲子的拉煉仍然未拉,已變軟的陰莖依然閃閃發亮地露在外面。 她站起來時裙子所發出的颼颼響聲,似乎驚醒了正處於做完愛後半呆滯狀態 的他。但他這時卻沒說話,只露出了一道淡淡的,征服者和勝利者似的笑容,這 使綺媛感覺到了她的任性她的隨心所欲產生的惡劣行徑。綺媛從地上揀起了她的 內褲飛快地進了衛生間。 她要尋找一個避難所,避開他那滿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 億軍跟著進來,他無所忌諱地在她跟前澈了泡尿,綺媛想真的逃避不了,那一根 陰莖上仍沾有她淫液,這赤裸裸的事實。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失魂落魄,表情兇惡, 眼裡還有淚光點點。綺媛想真是愚蠢極了。她花了不少時間才把自己清理乾淨。 「媛媛,我得走了,你在這裡等綺麗吧。」外面億軍說,他已穿戴齊整,臉 上又是一付英氣逼人的瀟灑樣子。「你走吧!」綺媛剛步出衛生間,就見億軍雙 眼瞪的溜圓,嘴巴也不由的張開。 只見門外站著一位絕色美女,嫵媚的臉濃妝艷抹,捲了長長的睫毛,紋過的 紅唇嬌艷欲滴;一襲黑天鵝長裙包裹著她健美豐腴的身軀,平日披散在腦後的如 黑瀑布般的秀髮在頭挽成一個別緻的髮髻,露出修長的、象牙般潔白的脖頸,面 頰上隱隱透出淡淡的紅暈。裙子下露出穿著肉色絲襪的雙腿修長勻稱,藍色的胸 罩,卻把一對豐滿高聳的乳房繃得緊緊,賁起的碗狀乳峰傲然的挺立著,整個人 看起來具有一種無法征服的嬌艷。 「你還沒走,手底下的人等急了。」綺麗嬌嗔地說,億軍慌亂地說:「就走, 馬上走。」他過去象徵性地摟抱了綺麗,並輕聲地說:「你真美!」透過綺麗的 肩膀他對著綺媛,臉上有種疑惑而急躁的神情。 綺媛把頭扭開。她突然很怨恨眼前這一幕,恨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他沒有 資格向妹妹伸出這雙偽善的手。這雙手曾經撫摸過她姐姐的全身每個細節。在這 個欺騙的時刻,這雙手格外地刺眼。難道他沒看出來,綺麗此刻是多麼善良清純。 就是這個男人剛剛跟她進行了一場歡愉的你死我活一般的性慾。今晚卻懷揣 著鑽戒要向她的妹妹求婚,綺媛全身都被絕望氣息侵襲著,而這個讓她看見自己 可恥的縱慾的秘密場景的男人,卻對著她的妹妹禮貌而虛偽地說「你好美」。 就算他有l00個喜歡她的理由,綺媛也應該盡快結束這段感情,就讓這個 男人滾蛋,滾得遠遠的。 從電梯下來,跟著綺麗走向停車場,綺媛就自覺從容了許多,細細反省剛才 發生的一幕,像個肥皂劇。「綺麗,你想吃什麼?」綺媛在車裡緊扣安全帶大方 地說,綺麗閃爍著好看的眼睛想了片刻:「我想吃西式大餐,不是我饞嘴,是要 那種浪漫的氣氛」。 綺媛側過臉看著綺麗身上的衣著,確實不適宜到那些排擋酒肆,唯有奢華的 酒店優雅的餐廳才配得上她這隆重的裝束。「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不過,這頓飯 的時間會很長的」。 「好啊!」她對著後視鏡,很快的用手把右鬢一綹鬆弛的頭髮抿了一下。天 已漸漸放黑,街道的華燈初上,依附在高層建築上的霓虹像碎金一樣閃爍,有迎 面而來的車輛打起了燈光,綺媛小心地駕駛,隨即又轉入老城區,把車停放在一 幢古老的樓房。 那幢歐式的三層建築散發著不張揚的優越感,品字形的構造在寸土寸金的城 市裡自有說不出的奢侈,綺媛停好了車,領著綺麗走進品字中的一個口。推開玻 璃門進去,便有一股冰冷的氣流迎面而來,說不出的清爽愜意。 從烏黑的樓梯上了二樓,是個不大的餐廳,高高的燈柱、貼著花紙的玻璃門, 牆面塗上了一層復古情調的油漆,優雅的赭色,光滑厚實的質感,很適合小女人 的審美情趣。「怎麼樣,這是私人會所,不公開對外營業的。」綺媛得意地介紹。 「一定是那個老男人帶你來的,這地方只有上了年紀的人才想得出。」綺麗 調侃著,綺媛跟著也笑出聲來,真的讓她說對了,這是總裁王兆輝跟幾個富商合 伙創立的私人會所。身穿紅色西服的服務生將她們引進座位,綺媛問她喝什麼? 綺麗說隨便。 她的眼睛被餐廳的另外一角吸引住了,那裡是突起的一個檯子,放著一台嶄 新珵亮的鋼琴,彈琴的是小男生。他瘦削的身體顫抖著,帶著一種神經質,令人 心動、令人害怕,那種輕鬆自在、青春狂放的勁頭。他烏黑的長髮甩動起來,一 連串如流水般的音符帶著夢魘一樣的氣息席捲而來。 「喝點什麼?」落座後綺媛問道,「真酷,他的身上有一股藝術氣息,在這 凡塵俗世很難見到。」綺麗答非所問地感慨,聲音還好像打著顫。綺媛看了心裡 暗笑,把服務生招來,在他耳邊自作主張地點了些菜。「應該開瓶紅酒。」綺麗 目不轉睛地對著台上,並沒忘了吩咐綺媛道。綺媛猶豫了一下,還是讓服務生開 酒。 綺麗的眼睛潤濕了,的確讓那小男生俘獲了芳心、神魂顛倒了,周圍的嘈雜、 外面煩心的事都離她遠去,讓她跌進了一個不甚真實的迷亂之淵,有種瞬間的安 靜。餐廳漸漸有了些客人,其中不泛有名流富貴、各財團的首腦、總裁,也有些 衣著華麗的女人,她們衣著性感,如灼灼桃花開在春風沉醉的晚上。 酒菜已經上桌,綺媛擺弄著高腳酒杯突然問:「綺麗,你今天到底是高興還 是煩悶?」。 「有什麼說法嗎?」。 「不是說高興就喝冰酒,煩悶還是把酒溫一溫」。 綺麗道:「那你說我是高興還是煩悶?」綺媛道:「都有一點。」綺麗笑道, 那怎麼辦?綺媛道,那就喝慢一點。 「綺媛,我好像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綺麗鬱悶地說,綺媛笑道:「是鳥入 籠名花有主的意思。」綺麗搖搖頭:「不說了,喝酒!」於是兩個人開懷暢飲了 起來,很是盡興。 彈琴的男生不時對著她們張望,顯然是認出了綺麗;綺麗也注意到了他,這 時的她靜穆如神濃冽似酒,一對又黑又亮的杏眼,很有深意地對著台上。這時的 她微張嘴巴,隱約能見到她的舌尖迅速地舔弄著嘴唇,綺媛在一旁旁敏銳地感到 了她的侷促和吃驚,顯然,男生的年輕和出眾出乎了她的意料。 綺媛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嘿!失態了,別跟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 綺麗猛地一愣回過神來,她喃喃地說:「彈得真好」。 「我怎沒覺得好,我真佩服你,連孩子你也逗弄」。 綺麗這時更大著膽對著男生微笑。她不緊不慢地說:「人各有志,就像有人 喜歡逗弄老年婦女一樣,我喜歡逗弄孩子」。 綺媛不知道該怎樣接綺麗的話,臉上頓時一片紅暈。 綺麗咕咚地喝乾了杯子裡的酒,似醉非醉的眼神在燈光的暗影下分外地撩人, 她對綺媛柔情綿綿地笑了。「綺媛,說真的我從不知道他要什麼。」綺麗好像看 見了憋在綺媛心裡要說的話,先發制人,「別看我們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了」。 「這跟建平不同」。 「這麼說你知道建平要什麼了?」綺麗的話裡充滿了嘲弄。 「當然。」綺媛沒在意,因為這題目讓她激動,也讓她驕傲。 「綺麗,哪個女人也不能永遠佔有一個男人的感情。你曾經擁有過他的感情, 這就夠了。現在強調的不是廝守終生,而是曾經擁有。也許有一天別的女人也會 把建平從我手裡搶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什麼都能承受。」綺媛說得有些慷 慨激昂,綺麗冷著臉說:「你站著說話不腰疼」。 輪到綺媛別過臉看著台上,小男生閉著眼睛甩動長髮,鋼琴清脆的聲音返撲 歸真地滲入人的心靈深處,往事說不清,就像山高就像海深,甜蜜旖旎。像夜特 有的柔弱如喚,在座的人都有些感動。一曲終了,他從座椅站起來,台下的客人 湧動著拍手慶祝,看得出他算是個受人矚目的角色,綺媛跟著盲目的鼓掌。 「綺媛,我該走了,等著億軍給我戴上鑽戒。」綺麗說,同時對她搖晃著無 名指。「綺麗——」綺媛欲言又止,綺麗說:「沒什麼,我走了」。 綺麗走了之後,綺媛還呆在那裡,她不想太早離開,她的腦子裡有很多想要 理出頭緒的東西好好冷靜靜一會。這使她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這也難怪,她現 在真的是為情所困。貝爾的離去讓綺媛有一種失落的情緒漸漸湧上心頭,並不是 因為她討厭他,而是因為他給她的生活帶來極大的歡樂,她感到沮喪。 可馬上就冒出來一個秦億軍,一直以來綺媛從一個男人到另一個男人,對於 像她這種現代都市的知性女人來說,丟棄一份感情像是丟掉一個東西,這種背棄 行為幾乎是一種生活本能,易如反掌。從一個目標漂移到另一個目標,盡情操練, 保持活力。 可這一次卻令她陷入兩難之間,一邊是情如烈焰的男歡女愛,另一邊則是揮 之不去難以割捨的姐妹親情。「我能請你喝一杯嗎。」彈鋼琴的那個男孩走了過 來,就在她座位的旁邊坐下了。綺媛撩起目光乜斜著他,眉眼間蕩漾著柔情說: 「該我請你喝」。 他已很灑脫地揚手打個脆亮的響指,女待者扭著小屁股婀娜地揣酒過來,竟 是一樣的紅酒加薄荷,是綺媛一直喝著的那種酒,顯然這男孩已注意了她不少時 候了。突然綺媛覺得膝蓋被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而後一隻手有意無意地貼緊 了她光裸的大腿。 她心裡暗笑著,裝著微醉了的樣子,那隻手受到了鼓勵,大為振奮開始往上 撫摸。在那男孩的手撫摸下,綺媛竟有小小的反應,她不動聲色地放縱著這感官 的刺激。他的另一隻手舉杯朝她晃了晃:「叫我大為,這附近大學的」。 綺媛衝他點頭微笑,見她沒介紹自己的意思,他又說:「該怎麼稱呼你。」 「有這必要嗎?」綺媛歪過腦袋,又是嫣然一笑。當他的手肆無忌憚地爬行在她 的內褲想做進一步的探索時,綺媛才拍開它。男孩一臉的尷尬,綺媛匆匆結了帳, 離開了剛剛發生的無傷大雅而無聊透頂的艷遇。 又是每週的例會,綺媛看起來有些困頓無精打采的樣子,而在這次會議上, 王玲瑤對綺媛在一項資金的運用上提出了她的看法,她以總裁助理的身份批評綺 媛為了歸回貸款擅自調用資金,事實上已經造成了不良後果,使國投又面臨著資 金短缺的局面。 幸虧綺媛心裡早有準備,才不至於張口結舌,反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在 會上做了深刻而誠懇的檢討,希望大家引以為戒。王兆輝的臉上始終都沒有表情, 但是他心知肚明,這兩個姿色出眾的女人,一直都把對方視為對手不共戴天,那 怕一點兒的錯誤都會無限地加以放大,甚至不惜弄出大動靜。 王玲瑤道,眾所周知,「蓄水養魚」是投資公司一成不變的策略和方針,既 然已花費了無數的精力、財力,能夠從國外銀行貸到巨款,就不應該輕而易舉地 讓其回籠。綺媛則堅持面對高風險巨資,除了有高利潤的回報和用途,反而繼續 承貸的話將會拖誇整個公司,違背了借殼生蛋金融界最起碼的審慎理念。 由於兩個人的觀點針鋒相對,所以爭論也非常激烈。各部門的老總也各舒己 見形成兩大對立的勢力。最後,王兆輝制止了她們的爭吵,他說,有貸款問題我 們另案處理,今天的會議還有許多議項,不要在這件事情上吵那麼久。 突然家裡來了個電話,媽媽若芳的左腳葳著了,她是為了收拾換季的衣物, 爬上椅子時摔的,綺媛定定地發了會兒呆,然後,向總裁請完假飛快地收拾了一 下匆忙離開了會議室。開著車趕到了醫院,又接到建平的電話,說已把母親送回 家了。 一直以來母親肖若芳總是堅持住在舊城區的古屋,任憑綺媛綺麗姐妹再足分 的理由也不搬出。綺媛把車停到了馬路的街心公園附近,步行著進了巷子。巷子 很長,彎曲著顯出仄仄平平的樣子。兩旁都是舊式的老房子,偶有二層三層的, 帶著依舊可見當日精緻的模樣。一些長春籐和另一些開著紅色五角形小花的枝蔓 攀在灰色的牆上,逶迤向上直到陽台和窗口。 綺媛推門進屋,裡面是一片令人輕飄飄得要耳鳴的寂靜。若芳躺在床上,閉 著眼睛,她瘦削的臉上看不出傷疼帶來的折磨,泛著平靜略帶喜悅不真實的光。 她的左腿腳踝骨的地方已經打上了厚厚的繃帶,綺媛輕手輕腳地走去,在床邊的 椅子上坐下來。 她睜開了眼睛,「你來了。」她只是這樣簡單地說。 「很痛嗎?」綺媛也是簡單地問候。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手指,指甲上面 的五顏六色的指甲油已褪去一半,看上去很奇怪。 「我真沒用,又害你們忙乎起來了。」她歎了口氣說,綺媛撫著她的臂膀: 「我們應該的」。 「老太太,你就安心靜養著,要是人手不足,我給你派個武警中隊來。」出 乎綺媛意料,億軍像是從地裡冒出來一樣,他手裡喘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顯 然是來久了剛在廚房煮熟。 「建平呢?」綺媛問道,他呵呵地笑著:「見我來了,他偷著遛腳走了」。 「不像話。」綺媛說,怕她再說出尖刻的話來,億軍又說:「是我讓他走的, 一大早的,是他帶著擔架把老太太送進了醫院,他說還有個手術」。 說著他動手伺候老太太吃飯,而若芳對他的服務心安理直的,看得出他已深 入人心了。綺媛迅速地變換雙腿,發現他的目光緊追著直達她的大腿頂端。她扭 頭看看窗外,一地碎金閃爍的陽光。她不想說話,彷彿說什麼話都是愚蠢的、都 是不可靠的。老太太喝完了粥,億軍忙著接過她的碗,又將溫濕的毛巾遞過去。 他從她旁邊擦身而過,能感覺著他的帥氣和對女人們的吸引力。他身上那股 好聞的氣味不時飄進她的鼻子,綺媛不知道自己能對他抵禦到多久?她如法炮製 再一次變換雙腿,這一次幅度更大,動作更緩慢,卻樂極生悲那只鑲花鏤空的白 色鞋子斜溜溜地飛了出去。 她金雞獨立地站了出來,沒有鞋的一隻腳便踩在另一隻腳背上。對面的他不 失時機地用腳將那甩出了的鞋蹭了過來,她的眼睛不朝腳下卻對著他的臉說聲: 「謝謝。」一隻腳盲目伸出去尋找鞋子,那只鞋還是沒找到,他看不過去,彎腰 卻要拿給她,她恰好已經踏了進去。 綺媛走了房間,億軍跟著出來,她沒回頭說:「又得忙乎一陣子了。」「這 是經常有的事,誰沒有生老病死的時候。」他說,四處打量著這訥大的廳堂,擺 設十分簡樸,除了沙發茶几外,只有靠牆的中央擱著一張紅木的長條供案,案上 有一樽天青磁瓶,瓶裡插一束白色的薑花。 如同往常一樣,每當他們能夠倆人獨自相處時,那怕只是隨意的吃上一頓美 妙晚餐,綺媛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一般地神奇。一股愛的暖流帶著身體的默契感 在每個角落交叉迴盪著,儘管他們都不聲不響,卻如沐春風,放縱和難以抵禦的 感覺從身上牽延影響到週身每一處神經末梢。 「該出去吃飯了。」億軍說,綺媛卻說:「我不餓,你去吧,我將這裡收拾 一下。」說著脫去了條紋的小西服,她鬆散的頭髮披在黑色的薄內衣上,頎長而 優雅脖子顯得新鮮無比,又實實在在地透著一股鬆弛和淡漠。 綺媛進了廳堂的另一間房子,她對跟在後頭的億軍說:「這是我以前住的。」 又指了一指倚在窗下的寫字檯說:「為了爭這張桌子我和綺麗吵得不可開交,一 星期都沒說話。」說完呵呵地笑了。億軍見破舊的桌子油漆都已剝落,大概很舊 了。 他走到那張書桌前面停了下來,書桌上擺著一疊的書籍,一隻收音機,一個 鬧鐘,還有一架木製的航船模型。綺媛又蹭到壁櫥那邊,壁櫥上有一層薄薄的灰, 長毛絨猩猩依舊放在書架最頂層。拉開門,半個壁櫥裡,都掛滿了衣服。她隨便 撈起一兩件,查視了一下,自言自語說道:「該拿出去曬一曬,都發霉了」。 「我來幫你。」億軍說,他們動手將裡面衣物都翻弄出來,並搬到了外間天 井的陽光底下曬太陽。不知搬動了幾回,億軍進來時發現綺媛踮著腳趾去翻弄最 上面的一層。當她努力伸展身子,短裙揚了起來,億軍看到她裡面黑色的小三角 內褲。 她雖然高,但並不十分夠高;但是這回億軍卻不幫她。他正享受地看著她赤 裸、豐腴雪白的大腿,以及她屁股的弧線。他感覺到他的褲襠撐起如傘,並且摩 擦著他的龜頭。直到綺媛沒回頭說:「給我弄張椅子」。 億軍這才從窗戶旁邊拉了一張木製椅子過來,放在衣壁櫥前面。綺媛踢掉高 跟鞋先站上去一隻腳,再站另一隻腳到椅子上去,並彎下腰來繼續尋找。 億軍聽到紙沙沙的摩擦聲。他的眼睛因為她柔軟、雪白在大腿頂端飽滿的那 一處山丘而呆掉了。綺媛正彎腰,從最上面的一層把東西拿出來。發現億軍沒有 接手,她回過頭來,才發覺他呆呆地對著她的裙底完全分開了的兩條大腿。 她的腳趾緊抓著椅子,以使她自己穩定,她的裙子很高,使她那一處的肉唇 清晰可見。億軍的陰莖像是被風吹脹了一樣完全地挺起。他也變得難以忍受。他 伸手到褲子紐扣裡面,並緊握著他挺立激動的陰莖。這時的他,只有唯一的慾念 產,就是絕對粗暴的想要佔有綺媛。 他走近她的身後,伸出手圍攏住她纖細的腰,另一隻從她裙子底下順著大腿 摸到了她裹在內褲裡的肉穴;然後用一種猛烈、幾近於惡毒的方式,將他的指手 插進了她的陰道裡。綺媛猝不及,「哎喲!」地叫了一聲,整個身子就往後倒落, 億軍單臂將她快要跌下的身子接住。 當她倒落的時候,她發現他的手臂很有勁力,並把她抓得令人驚訝的緊。綺 媛側下臉看時,她的嘴唇不禁裂開了,心裡在呻吟著,同時搖晃著身體,她兩張 雪白的大腿分開著感覺到了所有即將開始的歡愉。 他把臉貼住了她有大腿,並且伸出舌頭在她細膩的肌膚上舔弄。綺媛立刻屈 服於她的慾望;伴隨著他的舌頭每一次的移動,她越來越開放,並且在他的觸摸 下猛烈的扭動著。億軍裙子裡面的手指肆意亂動,隔著她的內褲撩撥著她的肉唇, 綺媛感到了濡濕。懷中的這個女人身體是他熟悉的,他知道她身上的每一處敏感 地方。 億軍的舌頭沿著大腿往上抵達到了她的頂端,他有手指撥開她窄小內褲的底 襠,很快的就在粉紅色脹厚了的花瓣吮吸。她大聲的喘息著,當他的舌頭碰到她 花瓣上端微凸的肉蒂時。他讓舌頭捲曲變得尖硬,他挑逗著那肉蒂尖挺變硬脹大, 她再次喘息著,並且幾乎要達到高潮了。 他的手也沒閒著,他從裙子底下扒下了她的內褲,並愛撫那繁茂捲曲的陰毛, 還有她柔軟肥厚了的肉唇,用一種輕軟但連續不斷的顫動的動作在做;綺媛的美 穴那些淫液就像洩漏了的水掣源源不斷流出,而一種飽脹的快感壓迫著她的腹部。 這種快感傳到了奶頭,使它們變得尖硬;然後以一種幾乎通電了的灼熱快速地漫 延到下面。 她緊抓著壁櫥上面的邊緣。不敢隨心所欲地搖晃或歎息,呢喃或呻吟;她怕 驚動了對面的老太太,強忍著體內那股洪流般的情慾鼓蕩瀰漫,只能靜靜地接受 他猛烈的戲弄,當他看著她的時候,發現她臉上的五官由於壓抑忍受而扭曲。 「大黑牛,快點放我下來。」綺媛不耐煩了低聲說,億軍雙手插進她的腋窩 將她托舉下來,她朝窗前的桌子過去,並將身子彎曲地伏在桌面上,一邊把自己 的屁股翹起衝著他搖擺著,她刺激了億軍的情慾。他站起身來,慢慢地向她走去。 億軍撫摸著她豐腴白皙而又光嫩的屁股,然後他兩手分開了她的屁股,看著 她的股溝,她的美穴這進像是沾霜帶露的玫瑰,內外的肉唇的顏色由深到淺裡面 則是嬌嫩的粉紅,他從她的身後覆蓋上去,自己手握著脹大了的陰莖,用龜頭挑 開她唇然後滑進了她的身體,她輕輕地淺吟一聲。 當他插進她那柔軟的身體裡,他的心跟著他的陰莖開始猛烈地跳動起來,他 已完全不能自制,用力地抽動起陰莖,綺媛受到他從後面的撞擊,身體也跟著前 後劇烈地晃動著。這時,她看到了桌面上玻璃下是她跟綺麗小時候的一些照片, 照片已泛黃有些已經模糊了,其中有一張她跟綺麗在公園的合影,那時的她們臉 上都掛著天真純潔的笑容。 他還在猛擊著她的屁股,綺媛這時的心情顯得有些暴躁,她感到他在她的裡 面緩慢而舒爽地抽動,她不容許他這般輕鬆,她要他加快速度,她要他更加粗暴, 她要她自己更快地射出來,但是現在的情景是這般地美妙,美妙得她不忍心破壞 這一切。 綺媛塌下腰將身子凹陷,這樣她豐腴的屁股更加高蹶起來,他變換了節奏更 深更有力的插入,把灼熱脹大的陰莖慢慢地幾乎都褪至她的陰道口,然後突然猛 地插進去,一直深深地插到她的子宮頸;他的陰莖每次退出來時,上面都粘滿了 她的陰道裡的分泌物。綺媛挺起了上半身,此時的陽光正透過窗戶在框格上的蔓 延薔薇照射下來,陽光經過綠色葉子的過濾已不再那麼炎熱,給他們的身體帶來 暖意。 綺媛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她達到了高潮。他仍在有節奏地抽動著,她興奮 極了,用力收縮起陰道,想夾住收服這仍在向裡闖進的侵略者。他開始猛烈地抽 動起來,已到達記潮的她興奮的抬高了屁股,迎接他每一次的兇猛挺進。 億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急迫,他再施故技吮住她脖頸的一側,手指深深地掐 在她腹部的肌肉裡,他太興奮、太渴望了。綺媛的頭開始扭來扭去逃避他吮吸的 嘴巴,臉上滿帶著被激情折磨時的痛苦。億軍的小腹已燃燒起來,他快樂的高潮 就要來到,她的身體伴隨著他更急速的抽動開始震顫起來,她陰道的內壁在有規 律地蠕動著,它一緊一鬆將他的陰莖夾得更緊了。 他猛抽動幾下,他的高潮到了。他感到自己的陰莖像跳動的波浪一樣,一股 股地將精液射到了她身體的最裡面。億軍沉醉了,從綺媛的陰道流滲而出的大量 淫液,有他的也有她的。這時她抬起身,放鬆她陰道夾住的陰莖,他的陰莖一下 子暴露了出來,就像剛出水的一根蘿蔔,上面沾滿了他們的精液,前端的龜頭脹 得青紫,還在一顛一顛地顫抖著。 綺媛迅速地整理衣裙,她手拎著內褲急急到後面衛生間清理。億軍軟癱地倒 在床上閉目養神,綺媛回來時他的陰莖還裸露在褲襠外面。「要死啊!馬上就會 有人進來的。」綺媛急著說,他睜開眼壞笑著:「誰來,老太太是腳不能動,還 有誰進來」。 綺媛不理他了,她轉到對面老太太的屋裡,若芳睡著了,她的臉上安然慈祥 像天下的母親一樣。或許綺媛驚動了她,她的眼睛裂開了一條縫:「我以為你們 出去吃飯了。」綺媛不知怎麼回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我給你削個蘋果。」綺媛說,從果籃裡揀了一個最大的紅撲撲的蘋果。若 芳抻起身斜靠到床榻上,看著綺媛的手靈活地轉動,蘋果皮像一條蔓籐似地在她 的刀下延伸。「你以前可不會削蘋果的,有時急了就用嘴將果皮啃掉。」若芳說, 綺媛莞然一笑:「我也是做媽媽的人了,還用舊時的眼光看待我」。 「記得小時候你就愛一個人出去玩,結果總是迷路,你一直是個愛迷路的女 孩子。」她說。「是的。」綺媛將削好了的蘋果遞給她:「現在我仍然經常迷路」。 「說到底,你太喜歡冒險,喜歡奇跡的發生,這都不算是致命的缺點。…… 但很多事都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每一個人邁出的每一道步伐都會留下足印的… …」。 「可是……」綺媛試圖辯解。她揮揮手,「我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想做的事, 因為我們阻止不了……但有一點很重要,不管你做了什麼,你都應該負起一切可 能的後果」。 綺媛站起來將窗戶開大,從院子裡有飄來的混和著香水薔薇的淡香,「父母 總是瞭解自己的孩子的。」若芳在她背後說。這時,傳來關門的響動,若芳問: 「什麼聲響?」「億軍走了。」綺媛說,能感到若芳重重的歎息。 正文 【情、欲、愛】(06)第二部 作者:江小媚。 字數:13889。 6。綺麗的婚禮。 肖若芳用十分固執的態度拒絕了綺媛綺麗要為她請保姆護理的決定,綺媛無 奈只好將空置著的房間收拾了一間出來,她嚴肅地對綺麗說:「無論多重要的事 情都放一邊,這段時間我們一人一天照顧老太太。」她知道母親是怕孤獨。 綺麗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但她還是說如若她真的不能請假,只好請億軍代勞 了。綺媛嘴裡說一大老爺們總是不方便,但總比沒人照看強。眼裡偷偷地掃了若 芳一眼,臉上頓時一紅。若芳已經被扶著坐在一把鋪絲絨墊子的椅子裡,旁邊的 小桌上擺著茶水、水果和點心滿滿當當,一鼻子的食物暖香。 落日的餘暉穿過外面的高樓大廈,在天井裡投下暖色的一抹光。綺媛的記憶 中母女三人這樣促膝談心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日常 瑣聞,最後話題又扯到綺麗的婚姻大事上。「綺麗,億軍都向你求了婚,就把這 大事完成了。」若芳試探著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都是重新結的婚,就簡單辦個儀式,可是億軍不依的, 我說要隆重風光地操辦。」綺麗茫然地看了看左手,無名指上果然戴著一枚奢華 耀眼的鑽戒。綺媛說:「一定是要給他的前妻示威吧」。 「他的前妻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們怎會離婚的?」若芳問,「我怎麼知道, 我從不過問這些。」綺麗懶懶地扭動著身子,長長的兩條腿微微屈著,光滑的大 腿從裙子裡露出,黑色高跟皮鞋;背後的粉牆上映著她的側影,偶爾吹過一陣風, 影子跟著一起動。 綺麗的好處就是不好事多疑,她從沒問過億軍在跟什麼樣的女人交往,或者 她覺得親近美色,偶爾跟誰睡上一覺實在是男人的特權或特性,但誰知道她是怎 麼想的,總之她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城府之深,都不得不佩服。 「億軍這人看似粗獷爽直,其實心事倒是縝密。」若芳說,綺麗接嘴:「那 肯定的,不然,他能從一個鄉鎮的派出所長這麼快升上來」。 「那也是人家的本事。」若芳接著說:「綺麗,你快點把大事辦了,我也是 盡早了卻了一個心願了。」「那也得等你腳好利索了。」綺麗開心大笑著,在母 親和姐姐跟前,綺麗肆無忌憚地大笑,這笑聲亮麗,或者說燦爛。除了燦爛,它 還有一種只屬於成熟女性的無所畏懼的奔放,完全不同於少女羞澀的笑容。 「綺媛,億軍說我們的婚禮總策劃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能勝任,你就幫幫我吧?」 綺麗又說,綺媛說:「他這麼說的嗎?」。 「綺媛,你這態度不對。」若芳說:「你妹妹的婚姻大事,你責無旁貸的。」 「我看看湯煲好了嗎。」綺媛起身說,她已是家居的裝束,鬆鬆褲褲的睡裙,把 玲瓏曲折的裡面顯得綽約多姿。對綺麗臨近的婚事,她老有一種若有所失的迷惘,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想的。 綺媛就是這樣一個人,對於她的父母來說,她是個沒良心的小惡人;小的時 候老是哄騙妹妹綺麗的糖果,稍大一點偷著抹媽媽的口紅,甚至穿著媽媽的高跟 鞋招搖。對於師長或領導、同事來說,她是個不可理喻的聰明人,專業精通,喜 怒無常,只要看過開頭就猜得出任何一部電影或一個故事的結尾,對於眾多男人 來說,她算得上春光灩漣的美人,有一雙煙霧繚繞的大眼睛和一付性感妖嬈的好 身材。 而在綺媛自己眼裡,她是個很不怎麼樣的女人,儘管她已經身居要職、周圍 紅男綠女簇擁。她心不在焉地,結果揭開沙鍋蓋子時被燙了一下,她哎呀地叫了 一聲,驚動了外間的綺麗,她飛跑過來:「綺媛,你怎麼啦?」。 綺媛的手捻在耳朵上,她說:「不小心燙著了。」「你啊,是想著婚禮我蓋 過你的風頭吧。」綺麗玩笑著,綺媛答非所問:「我怎會呷你的醋呢」。 接下來的日子裡,綺媛和綺麗分別陪著若芳看電視、玩紙牌、吃綠豆百合湯、 山芋芝麻糕、蘿蔔絲餅之類亂七八糟的甜點中度過了。億軍每天都抽空過來,而 且都帶來老太太喜歡的食物,綺媛發覺有一次竟帶來了若芳很想珍藏的一套叢書。 綺麗的工作性質總是讓她身不由己,綺媛只好申請了年假,好在這段時間國 投沒有太大的動作。綺媛就心平氣和地甘居於小巷子裡,安然理直地過起了久違 的繁瑣市井生活。每天沐浴著溫暖的陽光,花花綠綠拿出來晾曬的衣物,從鄰家 廚房飄出來的燉雞或炸大排的香味,面對著穿著睡衣滿頭髮卷的漂亮女人和從小 孩手底傳出來的鋼琴練習曲。 若芳的腳好得差不多了,已經能一瘸一拐地起來走路。這天晚上,綺媛送走 了建平和他們院裡的傷科醫生,還沒一會,綺麗就跟著億軍進來了。「這麼晚了, 還來。」若芳說,老太太已準備上床,綺媛端來了洗臉水,她絞了把熱毛巾,遞 給老太太。 若芳斜靠在床榻上沒接,億軍上前去:「媽,我給你擦把臉。」說著,毛巾 攤手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臉,先抹額頭、最後是眼角、擦完了。綺媛說:「沒 事獻慇勤,準是不懷好意」。 「准你大行其孝道,就不准人家獻出一點愛心。」億軍反駁道,又替老太太 洗腳,綺媛說:「那你慢慢表達愛心吧。」說著出了房間,綺麗在廳堂裡看著湯 煲煮著若芳的夜宵,她說:「綺媛,真難為你了。」綺媛注意到她那半圓形的黑 眼圈,就像兩隻調羹印一樣浮在臉上:「還沒結婚呢,就這麼縱慾過度」。 綺麗一定是剛剛經歷一場滿足的性慾,她看起來是那麼歡快;綺媛還是端測 億軍究竟對她做了什麼才令她如此滿足。「現在這時候,淑女也瘋狂,你知不知 道?」她笑起來。不管怎樣,那個女孩口出此言,臉皮也蠻厚的。 他真厲害,綺媛想著,她坐在沙發上,陷入了白日夢魘。他們是怎樣瘋狂地 做愛,億軍是不是跟對她一樣,用口舌讓綺麗生不如死的;會讓她騎坐在上面讓 她自己操控快感的方向;要不,就在窗戶前面、在陽台空曠的地方。 「綺媛,想什麼?」綺麗問,「臉皮真厚,才遇著個男人就超脫滾滾紅塵了。」 綺媛說,億軍端著洗臉盒出來,綺麗忙接過到後面倒掉。 「剛從準備好了的新居過來,要不,你這總監也視察檢查一下。」億軍說, 綺媛故意用不加修飾的眼神直視著他,在他的眼裡還是看到燃燒著的小火苗。見 他身上還穿著制服,問道:「你還上班?」。 「今晚我值班的。」億軍說著剛好綺麗從後面過來,她說:「綺媛,今晚這 裡就我了,你回家好好犒勞你家大主任。」「那好吧,今晚我放假了。」綺媛說 完,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億軍。 「讓億軍送你,你們走吧。」綺麗說,綺媛覺得她也許不是那種很聰明的女 人,但也許慷慨而可愛。 綺麗和億軍的新居在市區最繁華路段的一處高級公寓,他們的意思十分明顯, 說是一段嶄新的生活,不能滲雜過去的一點兒痕跡,結果,倆人原有的房子都放 棄不用。一上車綺媛就沒說話,她任由億軍把車開到了他們的公寓。 「你看起來情緒不高?」億軍打開了公寓雙屋的門說,綺媛跟在他後面,她 雙眼對著他還是不言語,億軍輕輕地蹭著她的臉:「媛媛,到底怎麼啦?」並緊 靠過去吻她的脖頸,這時綺媛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濃厚香郁的味道從他的發 際傳出。億軍再問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瞇起細長的眼睛,但絲毫不減他的魅力。「你說我應該高興還是傷感?」 她說著又覺得懊惱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已忍不住在蠕動著,無法抵抗他的力量, 暈眩的感覺愈來愈厲害。 她離開他隨意在屋子裡巡視著,他們的新居大且裝飾奢華,是她所見過最漂 亮的房間,由知名設計師精心設計佈置的,客廳的一面牆完全是玻璃缸,裡面游 滿了熱帶魚,還有兩條雪白閃亮的龍吐珠,另外的三面牆均嵌著意大利柏木裝飾 板,上面有些海浪般的花紋,地板是德國雲石的。 綺媛很想仔細地欣賞這裡的每一件擺飾,看著輕渺的窗簾、厚實的地毯和室 內的裝飾品,一切都被靈巧的設計得如此美好。屋裡有股大雨過後的潮濕和苦澀 的味道,綺媛還沉浸在懶洋洋的消極情緒中,億軍此刻有種神采飛揚但又努力克 制著。 他打開了臥室的門讓她參觀,一進入時面,綺媛便聞到了一陣令人神清氣爽 的味道。她發現櫃上擺放用青翠的玉石雕刻的煙籠,裡面有熄滅了的沉香。一張 巨大的床放在臥室中央,床上覆蓋著白色發亮的綢緞被子,還有一大堆枕頭。有 四根豎起的柱子和掛著的垂幔,床罩卻是情調別緻的紫紅,像極了凋零的玫瑰, 也類似動情了的陰唇色澤。 她想像著剛剛沐浴焚香的他們,赤裸地糾纏在床上,頓時她的心裡就對跟前 的這男人有了一股怨恨伴隨著一種報復的念頭。億軍開啟了臥室裡的燈光,這是 他的得意之作,燈光上下左右一打,竟讓室內生出水天浩淼,燈濤霧浪般的感覺, 腳下也有了波光粼粼的幻影。 綺媛驚歎用手摀住嘴,隨即整個人跌坐到鬆軟的床上,她張開四肢子躺倒下 去整個人隨著彈性起落。億軍猛地撲了過去,綺媛靈活地將身子滑開,億軍撲了 個空,他趴在床上抬起頭,綺媛遛到了床對著他臉上是輕蔑的微笑。億軍的手抓 住了她的腳踝,而後順著往上撫來摸去。 綺媛的手撫弄著他的頭髮,他的短髮粗硬濃密,搔弄著她的手心癢癢的。他 的嘴巴在她胸前拱動,綺媛的衣領不知何時讓他解開了,他探出舌尖在她暴露出 半邊的乳房上舔舐。而他的手已經爬到了她的雙腿中間,就在她的蕾絲內褲邊探 探撥撥。 「要不,我把床單換了。」億軍說,他並不想對她有所隱瞞,不想讓她在妹 妹用過的床單上。「不換,何必麻煩。」綺媛堅決地說,既便這床單已讓綺麗使 用過,濕濡著夾雜著她的淫液,這正是綺媛心裡需要的,這時的她的確處於鳩佔 鵲巢心理。她在偷笑,那種笑只有她自己知道隱含著邪惡的成份。 「我想我應該洗個澡。」綺媛說,她從床上爬起,走向了臥室裡的洗漱間。 洗漱間採用的是黑白的大理石,有整幅的鏡子和雙人浴池。綺媛脫光了衣服投入 花灑的水網,第一次真正地嫉妒她的妹妹,而且她實在不喜歡這感覺。 她把浴室所有的燈熄掉,因為黑暗使人並不沉得難堪較易沉思。她暗罵著自 己,你真是瘋子!但腦海裡忘不了億軍和綺麗赤裸交相纏繞在那張大床上,像動 物一般地做愛,且愉快地喊叫。綺媛相信綺麗的反應是激烈的並且淫蕩,在如此 旖麗香艷的兩人世界裡,綺麗很容易會喪失理智。 綺媛赤裸著從洗漱間出來的時候,億軍手裡拿了一件真絲的黑色睡衣,他說 這件送給她的,同樣款式的還有一件是綺麗的,不過顏色是白的。他的坦白令綺 媛忍俊不禁,她笑起來,伸過臉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綺媛穿著上了那件睡衣,細 細的吊帶、薄薄的質材、在她的身上飄飄欲墜,像一隻黑色的蝴蝶。 這時他的目光顯得焦躁而且狂亂,瞳孔又大又黑,燃著慾望。不過最奇怪的 是他不只盯著她看,面是死盯著她身上穿的衣服,儘管如此,她還是感受一股自 滿的愉悅。綺媛偷偷地把目光往下移,短暫的停留在他身上的那條花色短褲,他 的襠部明顯鼓起。 發覺綺媛正在看他,他不禁臉紅了。他臉紅的樣子很吸引人,臉上有著奇異 的光采。他喃喃地說:「你真誘惑。」並且不安地握緊拳頭,彷彿想要用雙手去 遮住他的胯下部位,隱藏他那已經鼓脹的慾望。綺媛的雙手輕輕的把手放在他裸 露的胸脯上,能感覺到他在顫抖著。「好了……你該躺下去……哦,讓我來慰勞 你」。 億軍很乖巧地躺在床上,他的雙臂舉起忱放在腦袋下面,看著綺媛屈膝跪在 他的側面,綺媛正用雙手在他的大腿上摩婆著,而且在他的褲檔裡摸索。「哦, 天啊……快點!」他呻吟著。 綺媛故意要戲弄他。她把手伸回來,擱在他膝上,彷彿正猶豫要不要繼續下 去。她感覺到了他在微微的出汗,他的陰莖脹得挺直,從種種跡象看來,他正處 於極度亢奮的狀態。這時的她身子裡也沸騰著一股熱流,四處奔湧著尋找發洩的 出口。 她伸過手去解他短褲上的帶子。他的褲結寬鬆,很容易解開,不用幾秒鐘她 便輕易地扣住了束帶,她的手繼續搜尋著,手指鉤住了內褲,然後順勢地把他的 內褲拉了下來。 「來吧!」綺媛像哄孩子一樣溫柔地催促著,這時億軍溫馴得像個小孩,抬 高他的臀部。她猛然地把他的內褲拉到足踝處,而他的陰莖因為內褲猛地脫落, 絆纏了一下而輕微晃動,綺媛見著到這個可笑的動作,她壓抑著,沒有笑出來聲。 陰莖的龜頭已經濕濡,繼續向上挺舉,而他的下腹也不斷地有汗滴。綺媛跪 坐著,仔細端詳眼前的景象。男性的陰莖赤裸裸地呈現在眼前,如一把利劍直豎 向天。億軍的陰莖並不是那麼粗大、那麼堅硬,像古時武士的長劍,它看起來飽 實,堅挺,形狀優美,而且很長,它濕潤的龜頭引發她嘴裡的慾望。 甚至就在這時,綺媛注視著的時候,一滴體液滲流了出來。她想,這傢伙剛 才還深插在綺麗體內,她的思緒又回到了剛才他們倆人的瘋狂,以及讓他壓在身 下的綺麗。她想,他的陰莖是不是還殘留他們的味道,嘗起來是不是也略帶鹹味 呢?或者他有他自己不一樣的味道?。 她背對著他俯下身,隨後向前傾身到他倆腿間,讓他的腿伸直。她壓著他張 開的膝蓋,盡量使他的下部更貼近自己,這時,他的陰莖直挺挺的在她眼前,對 著她的嘴。而當她彎下去舔他那堅硬的下體時,他像個小孩似地叫了出來。 她感覺到他正顫抖著往後退縮,他的頭扭動著,頸部看起來有些脆弱。綺媛 本來想再繼續其他瘋狂的動作,不過,她最想要的是他那赤裸的下身,他的大腿, 還有最重要的,他的陰莖……。當她只是輕輕的開始吸吮他時,他的陰莖在她嘴 裡抽搐著,臀部不斷的挪動。彷彿綺媛的這種舉措讓他無法承受,他想要脫逃, 但綺媛怎麼可能讓他這麼輕易溜走。 這豎起挺拔的傢伙是上天給她的恩賜,是她快樂的源泉,她決定對他為所欲 為。她用一隻手抓住他的勃起的陰莖,另一隻手則握住陰囊。而他不禁呻吟著, 他的臉上有大滴的汗珠,咬緊牙根,兩眼緊閉著,表現得很是乖舛、順從她的擺 布。 現在,這個男人屬於她的了,他的陰莖是她的了,她可以隨興而至。她要讓 他感覺她的手段,她的狂熱野蠻,她的柔情蜜意,而且她還要耗盡他的體力,竭 盡每一滴,像金子嬌貴的精液。但是,慢慢地來,不必焦急,因為遠還不只是這 些。 對於綺媛來說,此刻她感受到一種可以操縱男人的快感。對於眼前的這個男 人,她可以滿足他,也可以拒絕他。綺媛性愛的經驗非常豐富,而且她的情感熱 烈奔放;她對自己的床第功夫從不曾有懷疑。她所做一切遠比她的妹妹狂妄大膽。 儘管綺媛的嘴巴裡含著這個男人的陰莖,腦子裡卻從末停止正進行著周密的 思考,那是充滿誘惑和狂喜的,就像她的吸吮。略帶鹹濕的液體,不斷地從他龜 頭上的小孔滲流著,而當她更用力吸吮並且把它再往外吞吐時,這個男人像是受 到極刑般地吟叫著。 她發覺他的手正緊緊的纏繞著她的頭,手腕和手臂劇烈顫動。慾火交加,他 正在跟自己爆發的情慾交戰,為了保持平衡,他必需揪住她的頭髮,並且不斷用 力地把陰莖往她嘴裡挺動。而此刻綺媛的汗滴不斷地流過臉頰,嘴裡含著他的性 器,不過心裡卻相當冷靜明白她所正在做的。 她能夠感覺他正奮力著,渴望戳刺,射精,然後高潮,但又怕這樣恐怕會弄 得她不能呼氣。終於,他發出嗚咽般的聲音,並且大聲喊著她的名字,不是「綺 媛」,也不是「媛媛」,而是「小淫婦!」人活這一輩子要至少被「罵」過一次 ——小淫婦,才值。 她差一點就要為感到勝利而笑出聲來,可是由於她的嘴巴正忙個不停,正不 斷地在摩娑著,吸吮著龜頭,而且正抓著它,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直到她感到有 些耳鳴,而兩眼因為用力過度而滲出淚花。她得到的回應是億軍一連串大聲的淫 叫,聲音迴盪著整個房間。 億軍本來是她所見過經歷過的持久能力最強的男人,可是看他高潮時的樣子, 兩手死命地抓住她的頭,黏稠溫熱的精液不斷地湧出來,溢滿她的嘴。一次接著 一次,他的精液湧出,從她的頸部流了下來,而她正使力地在吸吮,吞嚥,而同 時,她也正注意傾聽著,這個被她調弄得幾近暈眩瘋狂的男人叫了些什麼。 他的胸部起伏著,他正喘息、呻吟著,大概還處於高潮的餘韻中,所以綺媛 不能確定他是否說了他愛她。當一個男人高潮的時候,他什麼都說得出口。綺媛 這樣想著,她讓他抽離開她的嘴。愛憐地吻了一下他的龜頭,她想,他剛才說的 不過是一些早就聽爛的陳腔濫調。 她又伸出舌尖舔弄他的大腿內側,他覆著濃密毛髮的腹部,然後逐步地往下, 忍不住,又再次吻了他疲軟了的陰莖。不過當她又開始舔它的時候,她發覺他的 手指在她的發間游移著,動作異常輕柔,每一個撫觸的動作就像是對她的吸吮的 回應。 剛剛射了精的陰莖漸漸有了起色,綺媛口腔裡靈活的舌頭功不可沒;她吞含 舔弄得特別認真,一個步驟一個步驟不急不躁,她要讓億軍慢慢地體驗,讓他記 住在她溫濕的口腔裡是怎樣的每一次反應,他的每一寸肉體、每一下跳動是怎樣 愉快。 她要讓億軍相信,在取悅男人這方面綺麗只是個稚兒,充其量也只是個仗著 美貌和魔鬼身材只圖自己享樂的性感嬌娃;而她則不同,她知道如何去操控男人。 她能夠輕易地把玩他們,讓他們儼然成了她的奴隸,隨她高興怎樣地處置。 他的陰莖已完全恢復了雄風,像一尊巨炮豎起著,綺媛跨上他的身上,她輕 而易舉地就將他的陰莖吞納進去。當那堅硬的東西一抵到底時,綺媛忍不住顫抖 了一下。她的身體不禁後傾,雙手撐按在他的膝上,擺出的這個姿態,能讓她的 腹部湧動出一股柔弱又強軔的感覺。 此刻,她就非常喜歡這個姿勢:雙膝跪下,大腿盡量分開,肩膀向後倒,挺 起胸脯,她喜愛如此順從地展露自己,使自己的肉體一目瞭然,她胸前跳動的雙 乳、緊繃的腹部和吞吐著陰莖的肥厚花瓣,以及隱藏在柔軟凹處,快感核心的陰 蒂凸現而出為他開放。 她看著他的陰莖在她濕潤的花瓣滑行進出,他碩大的龜頭擦過她的肉蒂,她 極想把眼睛轉移開,但是她做不到。她的慾火狂熱地燃燒起來,男人的手在她的 恥骨上來回摩擦,他粗大的手指捏挾著潮濕的肉褶,綺媛快活地呻吟,催促他將 滲出的淫液抹在她凸出的蓓蕾上。 綺媛的頭向後仰著,前後擺動著腹部,她紅艷的嘴唇上滲出了一層汗珠,她 那豐滿、鮮紅的嘴巴像一朵受了傷的玫瑰。她舐著嘴唇,為自己激動的情慾發慌, 她甚至擔心她能不能離開這個男人。他的陰莖似乎越戰越勇,這時已變得筆直堅 硬,在她的碾壓砸落如寶塔般聳立。 我愛你愛你我離不開你。每當到了極樂的時候他總是不停地說,綺媛當然醉 心於他這藉慰般的甜言蜜語,不過她腦子裡卻浮現出一個新的念頭。此時此刻, 面對著他,她多想詢問他她跟綺麗到底誰在床上功夫更捧,僅僅是技巧而已。她 更想知道綺麗是怎樣取悅他的,只要綺麗能做到的,她也一定做得到。 這個想法讓綺媛感到愉快。她不需要假裝也不需要擔心什麼,她只要做好她 自己,盡情的享受就行了。高潮伴隨著他的噴射而來,綺媛像只出水的鯨魚躍出 了海面,這是忘卻所有忘卻自我美妙的時刻。意識麻木的她荒謬自認她就是這床 上的新娘。 完事之後的那一刻,當億軍在她身上喘息著的時候,她還在猶豫著是否要告 訴他們不再可能了,但是嘗到了快樂高潮的她還是想再給彼此一些機會,她知道, 剛剛經歷過的高潮不是一次的僥倖,是雙方的那種慾壑難填即離即棄激烈爆發的 結果,他們恣意縱情的影像此刻浮現在她心頭並且動搖她的意志。 也沒起床清潔,綺媛忱在他厚實的胸前,他的手捂在她乳房上,綺媛無力說: 「我該走了。」她不敢看他的眼,那裡有挽留她的殷切。他吻著我的耳後。儘管 他的臉上儘是失望,還是說:「好的,我送你。」「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好了。」 她的語氣虛弱但不容置疑。 起身穿衣服的時候,綺媛被嚴重的沮喪感籠罩住了,激情和高潮已經過去之 後,如同電影的片尾,銀幕上的人物和故事都已經結束,綺麗的臉在她的腦裡左 右搖晃。綺媛離開的時候,他們倚在門邊再一次緊緊擁抱親吻,她說:「這是我 們最後的一次。」這句話在綺媛的腦子裡已重複了無數次,也許以後會經常再現。 「好吧!」他莊重地點點頭,這是他每次偷情了之後表示贖罪的方式,這話 能讓他得到一種面對兩個心愛女人的心理平衡。在電梯裡綺媛自欺欺人地在心裡 暗說。「這是最後一次。」這使她振作了起來大步流星地離開了使她無從適從的 公寓。綺媛回家時已近凌晨,她睡得安然,這是這段時間裡從末有過的好覺。 綺麗跟億軍的婚禮在綺媛的策劃下在江心島的海悅大酒店盛大舉行。大型宴 會廳佈置得簡潔,高雅而不失創意。純黑色的舞台上低垂著酒紅色的天鵝絨幕布, 上面用激光投射了新郎新娘親密無隙的婚照,四周沒有任何裝飾,乾淨得幾近單 調。 舞台的兩側盛開著雪白的馬蹄蓮,也就是在同樣白色的磨砂花瓶之間,聳立 著一個三米來高的巨型花架,下面是鋪滿玫瑰的T台。現場有一流的外籍樂隊演 奏藍調爵士,就在這和諧細膩的音符之間,冠蓋雲集,名流紛呈。 男人都是很正式的著裝,西服、領帶,筆挺的褲子配珵亮的皮鞋,女人更是 千嬌百媚,爭艷鬥奇,珠寶美鑽閃爍生輝,與其說是參加婚宴,不如說是撞進了 流行時裝或是首飾新款的個人秀,每個人都顯得那麼從容,而從容恰恰是身份的 象徵。 穿制服的男侍者戴著白手套,一隻手放在背後,一隻手訓練有素地舉著佈滿 高腳杯的托盤,杯中是微黃的,晃動不安的香檳。人們頻頻舉杯,整個大廳看上 去觥籌交錯。人們隨意地攀談起來,無非是一些客氣的寒暄,因為很快客人將分 散到大堂周邊的五個餐廳,享用地道而豐盛的美酒佳餚。 綺媛跟著億軍的父母恭候在門口中,迎接著一批一批參加婚宴祝賀的客人, 她始終如一地保持微笑。身上是一款寶石藍的連衣裙,裙子無領無袖也無肩,緊 緊的上身有碎鑽和珍珠點綴,纖細的腰下是直簡及膝。修長勻稱的美腿穿著肉色 的超薄透明連褲絲襪,映襯著大腿的白嫩與細膩,同種顏色的高根鞋。 客人差不多到齊了,偶有遲到的步履輕快的幾位。這時,綺媛接了個電話, 便匆匆離開門口,她訂下了酒店整層的客房,就當新郎新娘及家屬的休息室,同 時,一間套房是綺麗專用的化妝間。直到進了電梯她還在生著悶氣,這億軍怎麼 搞的,都箭在弦上了,還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而這惱人的電梯似乎每一層 都要停一下,怎不快點呢。 到了套間時綺媛剛抬起手準備撳按門呤,就聽見裡面的聲音:「綺麗,天啊, 你看起來真美!」是若芳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快活,令人興奮。若芳替她開了門, 她的腳踝已經痊癒,但綺媛也沒讓她跟著到門口迎客,安置在樓上套房裡。她也 經過一番妝容,灰白的頭髮染黑了,兩鬢刷出幾隻俏皮的月牙鉤來,襯得她豐白 的面龐愈加雍容矜貴起來。 綺媛推門進去,屋裡的幾個人正忙碌著,婚紗早已準備好,掛放在伸縮的鋼 質衣架上,一個女人幫著綺麗扣牢前面的胸衣,另一個人拉緊後面的帶子,腰間 收得比臀部上的更緊。綺麗的臉已化好了妝,美得令人矚目,一頭長髮在腦後盤 成一個高高的髻,就像一頂皇冠;身上穿了一件罕見的粉紅色絲綢束身衣服,把 她的身子箍得曲致蔓妙。 「腰部再繫緊一點。」一個化妝師說,看到綺麗流露出明顯的快樂時,綺媛 的臉上帶著微笑:「她能堅持得住,她赤裸著身體時,我差不多能用手握量她的 腰。」鑲著花邊的胸衣緊緊裹著的幾乎只有一握手粗的細腰。 胸衣上端將她裸露在外的乳房支撐住,並向上托起,乳房以十分挑逗的姿態 突挺聳立,奶頭呈深紅色,下身著一條有褶邊的透明襯裙,裡面她什麼也沒穿, 腳上是一雙華麗的高跟拖鞋,絲帶十字交叉繫住了踝關節和部分腿肚子。 「億軍呢?什麼事火急火燎的?」綺媛見套間裡沒有億軍,問道,綺麗說: 「就在隔壁的房間裡。」綺媛出來時沒忘了關閉套間的門。 隔壁的房間開著一道縫隙,綺媛敲門進去,便見到億軍在衛生間的鏡子前面, 他的身上是永恆的黑色西裝,配著藍白色條紋的襯衫,完美地顯出著他矯健的運 動身材。他的眼睛在些許黝黑的臉皮上閃耀著。他洗手的時候,一些水濺到了他 古典式的黑色厚底皮鞋上。他打開洗手台下面的門。拿出一個清理鞋子用的包包, 輕微地擦拭著他的鞋子。 「我想知道幾位重要的客人到了沒有?」沒等綺媛開口他就問道,綺媛說: 「都到了,按照我們計劃好的,都安排到小餐廳,到時,我會親自過去陪同的。」 他欣喜地點點頭,眼睛不自覺地凝視著跟前濃妝艷抹的她,這時的綺媛在他眼裡 更有另一番風韻。 他相信這是他見到她最為動人的時刻,她的頭髮褐紅,脖子上戴著珍珠項鏈, 她的臉呈心形,一雙好看的大眼睛上塗著藍色眼圈。綺媛選擇的這套寶石藍的晚 禮服,她的藍只是為了襯托綺麗婚紗的白;但卻把自己大面積裸露的眼膚映照得 更白,水盈盈的眼睛閃爍靈活,而那豐滿的雙唇像是偷偷嘗過了酒一般,有著玫 瑰紅的色澤;華麗的繡鞋、從頭到腳,散發著成熟的丰韻和性感的誘惑。 「大老闆?」億軍猶豫了片刻還是按耐不住,綺媛立即回答:「你放心,他 來了,興致很好。」億軍挨近她,他的手抓住她赤裸的胳膊:「媛媛,你要知道, 大老闆能來,這就看出他對我的態度。」億軍要命地騷動起來,看到她的身體幾 乎被勒緊的禮服包裹著時,內心不免暗暗地生出情慾,她的這份生疏裝扮使他著 迷。「謝謝你。」他說著張開懷抱擁住了她。 綺媛感覺到他不只是禮節性的擁抱,他的擁抱很是煽惑,而他的手在她光裸 的後背上撫摸,綺媛將他的手拿開,她斥責他:「都什麼時候,你還胡鬧!」她 出於氣惱而噴出的熱氣讓他心頭一顫,引起一陣壓仰許久而爆發的性衝動,在一 瞬間他忘卻一切,以其瘋狂的不計後果的衝動和摟抱著她,緊接著他的嘴唇就在 她的臉上探索,很快就貼住了她的嘴巴。 綺媛怕弄掉了嘴唇上的口紅逃避著,而他卻緊迫不放,她只好伸出舌頭來迎 住了他的舌頭纏綿地交繞,他們的嘴唇似乎已經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他的嘴唇又 熱又軟,呼吸的氣味也十分好聞,是那種能讓女人雙腿間一下子濕潤的氣味。 億軍的一隻手順勢則她的胸部、肩膀、脖頸撫摸上去,然後他的手指深入到 她烏亮的頭髮裡,弄亂了她梳理得別出心裁的髮式,用力地摩挲著。他的另一隻 手則探進了裙子底下,裙子很緊令他無從下手,後來,他鬆脫了她後背上的拉鏈, 才得心應手地在她的兩腿中間撫弄。 他感覺到她的淫液已濡濕了她的陰唇,像蜜汁一樣,且浸濕了她柔軟的內褲。 綺媛嗚咽著,緊抓著他的肩膀才沒讓自己跌倒,這時的她像一段木樁似地搖晃著 身體,而她的肉唇則是像心臟一樣地悸動著。「秦億軍,你太荒唐的了,綺麗就 在隔壁」。 「你放輕鬆。不要緊的,她還要花些時間。」他說著停止了愛撫,因為其目 的已經達到。她緊緊地扶著綺媛,在她搖晃的時候支持著她,並帶她到附近的一 張白色的沙發去。她把綺媛安頓在那上面,還哄著她,像在安撫一個受到驚嚇的 小孩。 「來,把裙子撩高起來。」他說,動手將她緊窄的裙擺捲起直至腰間,綺媛 像個機器人似的的上半身趴落在沙發上,抬高起她的臀部,她豐腴的屁股上是一 條黑色的T褲,她之所以選這一件內褲是因為它的禮服臀部太緊束,她不想露出 內褲的痕迷。 她肥厚的肉唇幾乎包裹不住,黑色,像絲一般的陰毛,都調皮地自她T褲邊 探了出來。他只是把T褲撥去一邊,立即她迷人的洞穴如帶露的花朵似的盛放在 他臉前。 「秦億軍,這裡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綺媛不敢高聲,但這愚蠢的責備所 帶給他的是火熱且蓄勢待發的情慾。他拉下褲襠的拉鏈,掏出已經堅硬起來的陰 莖,對著她蹶起的屁股中間一戳,陰莖輕易便插進了她的裡面。 綺媛把屁股拋得更高,她緩緩地搖動著身體讓那陰莖更加深入,這感覺舒服 的動作證明了她剛才的拒絕過於虛假。億軍雙手把持著她的腰,而他的陰莖迅猛 地挑刺著,這沉重的砸壓凶狠有力令綺媛應接不暇,但那感覺已經讓人無法克制 了。她晃動著她的臀部而啜泣著。 她的陰道因歡愉而顫抖,源源滲流而出的淫液已沾濕了她的T褲,陰道裡似 乎的一股吸附力緊緊地吞噬著他的陰莖。她叫了出來,抓著沙發的皮革,且踢著 她的腳踝上的高跟鞋子;她的手掌撐放在沙發上另過臉來朝他喊道:「你快點! 快點」。 而他的興致不減,因為他知道她對性是如此地貪婪而不知足,更不會疲倦厭 煩。她是一個做愛的好對手,漂亮媚人而且大膽風騷。老掉牙的情節和普通不過 的姿勢在她的身上都會變得新鮮,獲得樂趣。她擁有著令男人唾涎欲滴的身材和 白晰的皮膚,全身線條優美,是一種肉感和外表嫵媚的混合。這便是讓億軍欲罷 不能不言放棄的原因,儘管他已跟一個美麗女人就要步入婚姻殿堂。 億軍陰莖有力量絲毫不減地在她裡面猛插了一陣,他似乎要在她的面前表現 出是她最出色的情夫,向她顯示自己力量的強大、情俗的不俗而且最為野蠻,他 對她在肉體和精神上進行著無休止的征服,直至她完全身不由己地對他服服貼貼。 這時,門口似乎有嘈雜的聲音,隨後門呤響了起來。億軍把中指豎在嘴巴上 示意綺媛噤聲,而他的陰莖卻深抵地擠壓在她的裡面。綺媛不敢弄出聲響,只好 努力抑制著陣陣快感,這使她的臉憋得通紅。後來,卻是億軍的手機鳴叫起來, 幸好他沒開聲音。 等他們側耳細聽,外面的嘈聲遠去了之後,他又在力地挑刺起來,隨著他的 頂撞,綺媛的反應更是激烈。她的陰唇飢渴地夾擠著他的陰莖,而且當他用力拍 打她的臀部時,她也興奮地狂扭。億軍得意非凡,感到他的力量操控著她的快感。 他的雙手按住她亂扭亂擺的臀部,讓陰莖在她的身上猛插與舞動。 綺媛陶醉在其中,並把一雙大腿叉著更開纖腰塌得更底,以方便他的陰莖狠 插。而恰好這時她的手機響起了悅耳的呤聲,她從手袋掏出手機捂到了耳邊。 「噢,是綺麗,我這邊快完了,馬上過去。億軍,沒看見,也許在小餐廳」。 綺媛掛掉了綺麗的電話,將手機扔在沙發上,揚起臉對億軍擠眉弄眼:「快 點,綺麗找不見你了。」「好吧,看我的!」億軍猛喝一聲,又一陣猛烈的抽插, 綺媛馬上感覺到所有她想要得到的東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覺得到。 搕@股溫暖的快樂湧進她的腹部,覺得自己正逐步達到頂峰,噢,快到了, ……馬上就到。她那神秘柔軟而有彈性的凹處,像豆粒一樣堅硬的陰蒂,以及弄 濕了的陰毛都感受到那股滾燙的熱流。她緊緊地抓著沙發的皮革,而他卻按壓著 她的臀部,並搖晃們們的身體。 億軍剛放落她的身子,只見她頭往後靠到沙發上,雙眼緊閉,嘴巴扭曲,脖 頸突出的曲線很清晰。她的雙腿大張著,從濃密的陰毛覆蓋下的花瓣流出奶白的 精液,將那沙發皮革弄得濕漉漉的。億軍把疲軟了的陰莖塞進褲子裡,他低頭在 她紅暈繚繞的粉臉吻了一下,他說:「我先離開,你等會再走」。 「你等等,秦億軍,今天是我們最後的界限,也將是最後的一次,你已是我 妹妹的丈夫了,我是你的姐姐,我希望今後你我循規蹈矩相敬如賓。」綺媛鼓足 了勇氣說,億軍頓時懵了,他說:「媛媛,這時候幹嘛說這個」。 「我一定要說的,億軍,我們結束吧,對你對我對其他人都好。」綺媛說完, 揮手讓他快走。 綺媛回到宴會大廳的時候,裡面已奏響了婚禮進行曲,電視台的著名主持人 不失時機地鼓動現場的熱烈氣氛,已經就座的客人歡聲雷動掌聲如暴風驟雨一般。 綺媛暗暗鬆了口氣,臉還僵著,便聽見主持人又發出了新的信息,「女士們先生 們,讓我們在舉杯暢飲之前,請出我們期待已久的新朗新娘」。 不知從何而來的一柱追光準確無誤地打在他們的身上,綺麗在強光裡如睡美 人一般地甦醒了,她美極了,無言地展示出自己高貴和無可挑剔的姿容,宛如星 斗在雲層中閃爍。有一剎那,她簡直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直到掌聲像潮水一般地 湧來,她才本能地向人們深深鞠了一躬,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受寵若驚。 這正是綺媛所期望的,是她組織和策劃了這婚禮,從昨天晚上一直睡不著, 睡著了之後,凌晨四點又醒來,一種莫名的焦慮困擾著她,她總是擔心婚禮會出 現什麼差錯。她來回地想了很多細節,想到可能發生的問題。中午,她就昏昏沉 沉地去了現場,把所有的地方都檢查一遍,還親自到了廚房,向廚師們發放了紅 包。 剛剛已跟做為新朗的億軍暗自偷了一次情,這億軍真是太強了,每次都把她 折騰得身疲腳軟;綺媛實在太累了,而且發現自己面容憔悴,就是身上穿著的這 套晚禮服也像是偷來的。婚禮按步就班地進行,小高潮是電視台裡的當家花旦小 生一齊上台向綺麗祝賀。 不等這個高潮平息,真正爆棚的時刻終於到來,電視台著名的主持人激情地 宣佈,新朗新娘將向所有來賓敬酒。億軍跟綺麗攜手並肩高擎酒杯從台上下來, 很快就到了綺媛坐著的這一桌,綺麗動情地跟若芳摟抱到了一起,她含著眼淚說: 「媽媽,我把自己嫁出去了」。 「好女兒,你一定是個優秀的賢妻良母。」若芳也動了情,她的手拍打著她 的後背說。綺媛對著億軍把酒飲了,她的眼裡有一股悠怨也有一股欣慰,但其中 的滋味也只有億軍才能知道。億軍臨走時對綺媛做了個手勢,他向樓上的小餐廳 指了指,綺媛意會地點點頭。 二樓的小餐廳是那些不便露面的尊貴客人,都是些這城市裡的頭面人物。綺 媛一踏時裡面,便如一徑春風,裡面的人都好像給這陣風熏中了一般,總是情不 自禁地向她迎過來。綺媛在酒桌上從容態若應付自如,像個風月場裡成了精的冷 灩美人,看得那些貴賓的眼睛都一齊冒出火來。 待億軍再進去敬酒時,見綺媛已跟那些人混得挺熟絡了,他看見她的臉上洋 溢著嫵媚的笑容談笑風生,她時而俯在一個人耳邊說點什麼,時而又無比嬌羞地 和那個人打情罵俏。彷彿她成了這小餐廳裡的中心,男人們無論尊卑老幼或是位 高權重,她都是一徑那麼淺淺地笑著,連眼角兒也不肯皺一下。對接踵而來的酒, 或是仰起脖子飲盡,或是婉言委拒,而她的拒絕也是婉轉圓滑,讓被拒的人心服 口服。 綺麗已換過裝,是一襲大紅短袖的旗袍,襟上一排烏黑的大盤扣;腳上也是 紅緞子的軟底繡花鞋,鞋尖卻點著兩瓣肉色的海棠葉兒。為了襯托這喜慶的氣氛, 她破例地在右鬢簪上一朵酒杯大血紅的鬱金香,而耳朵上卻吊著一對寸把長的銀 墜子。 自然大家都爭著灌醉她,億軍幫著替她擋了一番,已是面紅耳赤汗流浹背, 綺媛也逃不掉干係,連著干了好幾杯。場面一時顯得繚亂突兀,綺媛的乳房不知 讓誰撞了一下,她彎著腰摀住生疼的胸部,綺麗的屁股也被人揣了一把,離開的 時候,那襲旗袍的後面還有一個油膩膩的手印。 總算挨到曲終場散,新朗新娘就在酒店度過他們的新婚之夜,建平早就帶著 昏昏欲睡的女兒離開,綺媛只好自己駕車將若芳送回家。從酒店出來,漸漸的街 道熱鬧了起來,綺媛在信號燈前停了下來,右手指也下意識的敲著方向盤,母親 瞪了她一眼,她才發現那個動作,停下來並露出了一個苦笑:「媽,你終於可以 稱心如意了吧?」。 「我能稱心如意嗎?綺媛,綺麗是你的妹妹,億軍是你的妹夫,這關係你可 記得清楚。」母親的話語顯得嚴肅起來,綺媛一愣,母親再接著說:「你以為我 不知道你們的好事嗎」。 「什麼時候?」綺媛的反應不怎麼吃驚,奇怪的是,母親對此卻也不太訝異。 「綺麗換婚紗化妝的時候,你跟億軍在那?」。 「嗯」綺媛挪了挪身體,裙子的右岔微微的分開,露出了她透膚絲襪下的一 截大腿。母親一肘槌打在她的右臂上,用眼神提醒她信號燈換綠的了。 綺媛轉頭專心開車,現在她其實也不想看著母親的眼睛。「要不是我硬是阻 攔著綺麗,那時她的要進去找你的,是我將她引開了一陣子才沒穿幫的」。 「………」綺媛聽到母親敲擊玻璃的聲音,一時連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一會,母親才又說:「今後離億軍遠點,不要害了整個家!」綺媛感覺 旁邊母親的身體在悉窸窣窣的抖動,她以為她一定生氣了,轉過頭看,她卻是捂 住了嘴在笑!?笑了一陣子才平靜了下來,槌了她一拳,語氣淡淡的:「我就不 明白,你比綺麗那點好,這秦億軍偏偏卻迷了你?」。 「不!」綺媛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如果看得到自己的表情,應該是掛著一抹 不自主的微笑吧?她說:「媽你老腦筋了,現在的男人不喜歡綺麗一本正經的淑 女,喜歡懂得風情的少婦」。 正文 【情、欲、愛】(07)第二部 7。紛沓而至的那些往事。 夜晚是藍色的,空氣裡的憂鬱像一枚枚薄荷小針隨風四散,刺在肌膚上會讓 人茫然。綺媛的轎車穿過了街道、霓虹,還有酒醉的人群,驚慌的夜鶯,這夜晚 像一場恍如隔世的夢蜿蜒流動,無法醒來。把車停在街心公園附近,人行道邊的 榕樹枝繁葉茂,路燈從葉子裡探出來,樹葉很亮,樹底下的道路卻很幽暗,距離 家還有一段路。 若芳從車裡下來,她對著綺媛笑吟吟地:「要麼,把車停在這,跟我回去喝 杯茶;要麼,你走吧。」綺媛選擇了跟她回家,她挽住她的胳膊,並排走進了燈 光昏黃的小巷。巷子在月光下無聲無息像一截安然自得的枝杈,持續地散發出一 種令人窒息的寧靜。她們都沒有說話,聽到高跟鞋敲擊路面的聲音。 綺媛走得散漫悠然,沒有人看她艷麗的裝束、沒有人注意她扭動的腰和蹶起 的屁股;這裡的一切與外面的輝煌、繁榮、享樂、瘋狂、強勁、暴烈無關,小巷 有著自己的市井道德,像一滴浮在沸騰的油上面的小水珠。 一進家門她們便忙於洗漱,綺媛身上的寶藍色禮服將她箍得太久了,她迫不 及待地脫除了它,因為裹得太緊,衣服的一角被她撕開一道口子,她低低地罵了 一聲。換上了若芳的棉質睡袍,這使她看上去輕鬆了許多。 綺媛與母親若芳的關係,在她的同齡人中算是特別的,她們能做朋友。綺媛 十五歲的時候父親病逝,若芳從此沒再嫁人。她是個中學老師,性格中有些男人 的爽朗,但是對待孩子絕對不乏體貼和柔情。也許是她性格的原因。 綺媛和綺麗並沒覺得失去父親後生活有什麼重大改變。即使父親活著的時候, 姐妹倆也更喜歡與母親接近,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們覺得母親更容易相處, 而且也值得信賴。在女孩兒長到不跟爸爸媽媽說心裡話的年齡,綺媛仍然把自己 遇到的事情說給媽媽聽,她從不多加評論,有時挖苦兩句,有時開個捉弄女兒的 小玩笑,大部分時間是聽她說。 綺媛覺得,跟若芳聊天是件很舒服的事,讓她放鬆。有時她甚至不願綺麗聽 見她們的談話,並囑咐過若芳,別對妹妹說。後來她發現綺麗也喜歡單獨跟媽媽 談話,直到她考上大學離開家。綺媛從沒聽若芳說關於綺麗對她說過的話,因此 相信若芳也不會對綺麗說關於她的。 她覺得若芳是絕頂聰明的女人,她能和綺麗說的話自己自然會說。因為若芳 給她們創造了這種寬鬆的家庭氛圍,無論綺媛和綺麗,還是她們同若芳的關係, 都十分融洽。若芳洗漱完畢,她也身著棉質家居衣衫,精瘦的身子骨骼像衣架似 撐住衣服。 母親若芳,永遠是綺媛的驕傲。她良好的教養和學識,造就了一生雍容華貴 的氣質,即便是她穿著深藍色卡其布的翻領衫站在某中學的教室裡,也無法讓人 迴避她身上的那種風範和優秀女人的神韻。她在往身上試擦潤膚霜,為的是挽救 漸漸失去彈性的皮膚。頭髮也是她的心愛之物,她是很少用吹風筒的。儘管生活 已今非昔比,若芳還是遵循自己的養顏之道,並且持之以恆。 「來一壺鐵觀音。」綺媛知道這是母親一直在喝的茶。若芳不置可否,但她 的臉一直保持著微笑。「其實,我早就想懸崖勒馬,已跟億軍說過,今天之後我 們正式分手了。」綺媛說的時候並沒有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若芳在她對面坐下 有點像是促膝談心:「我可沒讓你說,我才懶得管你們這骯髒的事」。 「媽媽,我沒你想像的那麼壞。」綺媛撒著嬌說,若芳點著她的額頭說: 「也沒我想像中的端莊沉靜;綺麗可沒有你大膽和自信,小時候我讓她去街上的 雜貨鋪打醬油,她都會讓緊張,攥錢的小手裡全是汗」。 綺麗從幼兒園至高中的同學,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個粗字,她很斯文,只愛 讀書,每回聽到別人說起男女的事時候,她的臉通紅,而綺媛則若無其事。綺媛 從小便學會好幾種撲克打法,而她是畢業後才學會打牌。她們相互感到納悶:她 怎麼這樣?。 「從什麼時候你就知道我們之間有那種——」綺媛找不出一個字眼來形容跟 億軍的關係,她用手比劃著,「就在我見億軍的第一面。」她答道:「他看上去, 噢,我不知道,是心事重重?還是憂慮煩惱?他幾乎什麼也沒吃」。 「他也許不餓。」綺媛輕描淡寫地說,她的話裡含有一絲疲乏厭倦。「不, 不止這些,」若芳堅持著,目光注視著綺媛的眼睛:「在你們兩人之間存在著一 些緊張,尷尬……從億軍進門開始的那一刻,我就感覺出來了」。 綺媛的眼睛射出陰沉的光,警告似地不讓她再說下去,但是從她嘴裡仍湧出 滔滔不絕的話:「我從沒聽見你這麼開懷地大笑」。 「媽媽,你怎知道得這麼清楚。」綺媛有些措手不及,老太太說:「你是我 生養的,我當然清楚。」說完,她的臉上掠過一絲苦笑,而綺媛的頸部則顯得很 僵硬。 「記得小時候你就愛一個人出去玩,結果總是迷路,你一直是個愛迷路的女 孩子。」若芳泡著茶說。綺媛搜羅了一大堆的零食,一邊大聲地吞噬一邊說: 「是的。現在我仍然經常迷路」。 「說到底,你太喜歡冒險,喜歡奇跡的發生,這都不算是致命的缺點。…… 但很多事都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你在我們父母的眼裡永遠是個天真的小孩子… …」若芳一臉慈愛地說。 「可是……」綺媛試圖辯解。她揮揮手,「我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想做的事, 因為我們阻止不了……但有一點很重要,不管你做了什麼,你都應該負起一切可 能的後果」。 「我同意。」綺媛起身推開了一面窗戶,外面有姣好的月色以及夜來香的淡 香,若芳跟在她的後面說:「父母總是瞭解自己的孩子的,不要用『老套』這樣 的字眼來貶低長輩」。 「我沒有。」她口是心非地說。 「你太情緒化,絕望的時候兩眼一抹黑,高興的時候又樂得過頭」。 「可說實話,我喜歡自己現在這樣子。」綺媛說著回到了椅子上。若芳過來 用手按住她的肩膀:「別自欺欺人了,你的心裡在蟲一般地噬咬著,你心事重重, 你既為綺麗欣慰和高興,又嫉妒她的幸福。說到底了,都是為了那麼一個男人」。 綺媛聽她這麼說很窘迫,她乾笑幾聲,臉紅了。 「記得你們小的時候,你們有一個表哥,肖翰,記得嗎?」若芳笑吟吟的說, 綺媛當然記得,情竇初開的男生往往是銘心刻骨。若芳再說:「你們三人到公園 玩,後來把綺麗摔掉了,弄得她一路哭著獨自回家」。 「是的,綺麗總象跟屁蟲一樣,老是愛湊熱鬧。」綺媛說,若芳的臉上頓時 嚴峻了起來,她沉聲地說:「其實張翰喜歡的是綺麗,是你不擇手段的把他據為 己有」。 「你怎麼知道?」她很吃驚。 「你是我女兒。」若芳說,「臉上都寫著吶。」綺媛馬上用一隻手摀住臉, 彷彿要遮蓋住蘊藏著的秘密。 綺媛倉皇失措地離開了若芳,回家路上她把車開得又快又輕,城市的夜晚總 是有太多讓人動情傷感的氣息,她在光滑的馬路上飛,在城市一地的霓虹碎金中 飛。 一年一度的財務大檢查,走馬觀花似的忙乎了一整天,晚飯照例又在海悅大 酒店狂飲了一頓。綺媛做為財務總監,自然地當起了東道主,賓客吃得差不多, 那些外單位的人提前撒走,留下來的都是公司熟悉的同事。於是,大伙也就無所 忌諱,綺媛也一樣就放開來喝了。 喝著,喝著,到了一定程度,很鮮明的,綺媛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她不 再阻攔勸酒的人,誰來和她碰,她就慢慢地,從容不迫地把酒喝下去。然後她兩 頰泛紅,雙眼含春,笑容燦爛地探著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還會很細膩地為 身邊的人服務:給這個捋捋衣領,給那個順順頭髮,或者拿出一張餐巾紙,小心 翼翼地替人擦去嘴角的油漬。 這時候的綺媛,已不是財務總監了,倒像個大姐似的分外可愛。人們也會分 外起勁兒地給她勸酒。她就一杯一杯地喝下來。喝到差不多的時候,人們起身, 就會發現,綺媛已經醉得走不了路了。她費好一番口舌,他們才答應讓她提前退 席。 「不行不行,你這樣回去,非出事不可,得有人送你。」伊妮一連串地說, 老賈自告奮勇地:「我送!」說著,也不容綺媛再說話,就挽住她的臂膀,幾乎 是挾持地走出房間。綺媛這時也是疲憊至極,整個人軟塌塌地倚在他身上,幾乎 是跌跌撞撞進了電梯。 電梯裡的人很多,老賈攙扶著綺媛,他把在她纖細腰上的手不時猥瑣地滑下 她的屁股。綺媛跟他共事多年,熟得不想道破他的小伎倆。從大堂經過,綺媛突 然隔著玻璃的咖啡廳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消瘦的臉上戴著無框的眼鏡,他在看 包裹在真皮封面的菜單,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三十多歲長相精緻的女人。 是李明偉,綺麗的前夫,他穿了一身黑灰色的西裝,從後面看不僅顯示出了 他瘦高還好看的身材,也容易讓人聯想到,這將是一個端莊的男人。他的確很端 莊嚴肅,要是他回過頭來,突然回頭瞥一眼,他白皙的臉上還是端莊,此外還有 由他平淡的五官緊湊出來的那麼一種驕傲。 那女的裝扮高貴迷人,一款真絲的連衣裙子,雪白的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 悠閒且有事的樣子。她的眼睛淡漠而禮貌地掃著忙碌著的人和事,是有所期待卻 不著急。綺媛這時突發奇想,她看過了明偉寫的那些才情並茂文采飛揚的書信, 她很想知道明偉究竟寫給誰?。 她讓老賈先走,然後推開咖啡廳的門,雖然只隔著一層玻璃的門,卻是兩個 世界。她覺得,這個建築就好像是一個命運的玻璃罩子,凡是被罩進來的人,彼 此間都隱藏著一種關係,只要時機一到,便會呈現出來。綺媛滿臉堆笑地朝明偉 走過去,明偉也看見了她,卻是即刻起身滿臉微笑地站了起來,綺媛也只好作頗 感意外狀。 明偉笑道:「怎麼會在這裡?」也難怪,這時的綺媛雲鬢繚亂衣衫不整,她 的襯衫領口大開,半邊的乳房已暴露而出,她忙提了提衣領,笑道:「你怎麼會 在這裡呢?」她禮貌地朝那女人點點頭,那女的冷著臉什麼也不說的,只是朝一 邊動了動身子。 綺媛在空著的椅子坐下,剛一坐下便聞到了混合著濃重體味的香水氣,頓時 充滿了空間。她喜歡這樣的氣氛,亂是亂了點,可卻有些波瀾起伏的。「這位是?」 她看著對面的女人,眼光裡有一種大膽的挑釁的表情,對面的女人裝作看不見, 動都沒動。 「我的同學。」明偉介紹著:「這是我前妻的姐姐。」那女的也沒表示,見 綺媛端坐著不是馬上就走的樣子,她站起來:「明偉,既然你有事,我就走了。」 也沒跟綺媛道別,也不待明偉回應,悻悻地站起身,走了。 綺媛要了一懷咖啡,也不用糖。「剛才那女的是誰?」「說過了,同學。」 明偉回答,眼裡的一種躲閃,綺媛笑著說:「關係不是很簡單吧」。 明偉倒靠到椅子上,過了一會才說:「綺媛,我是單身男仕」。 綺媛笑了。「你笑什麼?」他問。 「你平時好像總叫我姐的」。 「很奇怪你怎會突然冒出來?」他說。 綺媛喝了一口咖啡,點點頭:「其實對我也挺奇怪的」。 「奇怪什麼?」他被綺媛的奇怪弄蒙了。 「怎麼會想過來跟你打招呼。」綺媛說,他用勺子久久地攪動著杯子。綺媛 再說:「明偉,綺麗再婚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綺麗那美若天仙的容顏,特殊的身份,飽滿的情感天生 就是做情人的。離婚時我就知道,不出三五天,就會有男人猛撲過去。其實就有 很多的人專等著這種空隙。」他眼睛直直地對著綺媛說,綺媛:「不要這麼說嘛」。 「我知道,而且婚禮隆重熱烈,市裡的高官巨賈都參加了。」他呷了一口咖 啡,似乎苦澀地皺皺眉頭,隨後說:「做給誰看,有必要嗎」。 「反正綺麗覺得很幸福。」綺媛小心地說,他將杯子重重地放到桌上:「這 就好了,她得到了她一直想到的,她肯定覺得幸福了」。 「明偉,不要這樣,畢竟你們曾夫妻一場。」綺媛說,他說:「同床異夢!」 綺媛的臉上一凜,她義正辭嚴地:「明偉,我負責任地告訴你,綺麗在你們離婚 之前,一直是守住了貞潔的,倒是你,問題就出在你的身上」。 「我怎麼啦?」他聲音大了起來,綺媛警惕地觀察了四周,她指指明偉的胸 口說:「你心裡早就出軌了。」明偉頓時沉默了,似乎心裡的疼處讓綺媛捅到了。 過後,明偉醞釀了好一會才說:「既然你們什麼都知道了,我也不藏著掖著,剛 好今天我們有這麼一次機會,我索性直說了吧」。 「你幹嗎這麼信任我?」綺媛問。明偉看看她,綺媛立刻把目光移開。她從 他的目光中好像看到了這樣的疑問:你不懂麼?。 「你是綺麗的姐姐嘛。」他發現了綺媛的窘迫,斂回了目光中的那份深情, 給了她一個輕鬆的台階。 綺媛又笑笑。隨即又說:「這麼說,你心裡有別的女人了?」。 「有!」明偉一臉愧疚,低下頭有些羞怯怯地看了一眼綺媛,而綺媛正仰了 頭盯著他,眼裡充滿了崇敬,彷彿少女情竇初開。他一時間更是慌亂了,沒了方 寸,他再一次低下頭看她時她的臉上已是風平浪靜,散發出嫻熟的女人才有的優 雅與矜持。 「多年以前我的心裡就有一個女人,她禮貌知性善解人意,而且又漂亮大方, 我給她寫了無數的情書,但這些情書她一封也沒見到。」他緩慢地說。 「為什麼?」綺媛明知故問,她很優雅地端起杯子,她嘬起嘴唇輕碰杯沿的 樣子很是性感,明偉的眼裡有些癡癡的發呆。「那是一段無法訴說的情感,一個 無法讓我實現夢想的女人,這麼說,我只能是遠遠地仰慕,不敢妄為。」他說, 眼裡閃爍著的火苗有些黯淡。 「怎樣的一個女人?」綺媛追問著,明偉艱難地吞嚥著口水,最後,他鼓起 了勇氣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是我老婆的姐姐,綺媛,就是你。」明偉感 到自己像是懸在了半空中,幾乎被灼傷,眼前活生生的這個女人,是他一直陶醉 在自己的想像中,如今這麼直接的、面對面的,喚醒了他,使他鼓足了勇氣撩起 這層面紗。 短暫的沉默,她注視著他,他的一舉一動,每一次呼吸,她都默默地看在心 裡。當他們的眼神碰在一起時,一說不出的顫慄和激動穿過她的全身。綺媛感到 他的膽子太大了,竟敢擅自闖入她的私人世界,但同時又有一情感像蛇一樣滑過 她的小腹。 綺媛放聲大笑,似乎在掩飾心中的脆弱,她說:「明偉,你在開玩笑吧,那 會是我。」「真的,綺媛,請你尊重一個男人心中的秘密。」他嚴肅地說,「我 敢肯定有很多男人不僅喜歡你,而且會把你這樣的女人當成自己的理想的情人。」 明偉大著膽子說,說這話時,他的心裡異樣地慌亂,他覺得他在表達自己。 但是綺媛在這方面卻缺少應有的敏感,她按照明偉要求的那樣去做了:既沒 不高興也沒誤會。「謝謝你的安慰。」她說。她坐在那裡,沉默著,一動不動。 潛意識裡她在等他開口,能讓這樣的一個男人對她如此癡心,她已很滿足了。 「明偉,如果你真有非份的妄想,我勸你收起這心思,別忘了我是綺麗的姐 姐。」綺媛思考了一會說,她有意識地慢慢喝著自己的咖啡,品評著咖啡的滋味。 他一直一言不發,這點倒不錯。「我該走了。」綺媛起身說,明偉想挽留她怕也 留不住,他說:「你就這樣走了?」。 綺媛還是跟他道了別,直到上了自己的車,她還在琢磨。突然間她感到自己 有種引火焚身,本是想幫綺麗揪出明偉心中的女人,沒想到那女人竟是她自己, 這使她不知該如何面對綺麗。這李明偉也真夠荒唐的,放著那麼多年輕貌美的女 子,竟偏偏暗戀上比他大的她。 綺媛長這麼大,她還很少這麼認真地去思考一個男人,關注一個男人,相比 之下,建平當初對她的吸引力是他的所作所為,能夠以最快的靈敏度跟上外面的 形勢,並在潮流中找到自己的最佳位置;可是明偉給她的印象卻是他深邃的內心, 他永遠不是最出眾的,最時髦的,可他堅定、可信;他也不是清澈透明、儒雅溫 婉的,卻有著巨波濤天、濁浪擊岸的強悍魅力。 週末的天氣很好,剛巧建平也休著班,他們商議著帶貝貝出去。綺麗卻來了 電話,問他們要不要一起打高爾夫。綺媛也沒徵得建平的意見,便滿口地答應下 來。這使建平從換衣服到下樓時臉一直陰沉著的。綺媛也略為覺得不妥,所以, 她一手牽著女兒一手挽住他的胳臂,盡量用尖挺的乳房對他磨蹭。 很快地億軍駕著車和綺麗過來,接上了他們,貝貝上了車便跟綺麗膩到一起, 她非常地喜歡綺麗,說得奇怪一點,她甚至懂得欣賞綺麗。每回綺麗來看她,或 者接她到她家,以她的美麗、氣質與風度,總是讓貝貝覺得自己特有面子。 車子行駛在市裡的外圍高速上,建平的情緒也好轉了,他說了他們醫院最近 的一件怪事。一對夫妻都染上性病,在一個節目裡,丈夫有意識的把氣氛弄得熱 烈,本是想向妻子坦白了自己在外嫖娼的事;而妻子喝了些酒,被眼前的熱烈氣 氛感染了,竟率先向丈夫承認了出軌。 結果可想而知,雙方大打出手,除了到醫院接骨療傷外,雙方還到感染科輸 液。建平的笑話把車內的氣氛搞得活躍,笑話裡頭都帶有某些色彩,解了一些煩 悶。很快便到了高爾夫球場,從車裡下來,綺媛瞇住了眼睛,秋日的陽光坦蕩, 明媚晃眼。似有空穴來風將人身上的凡塵俗氣掃滌淨爽。 空氣裡有幾分躁動不安。球場就在江邊,能見江對面黛色青山,雲絮低懸, 似搓洗過的天空藍得透明。綺媛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她身穿一套白色的球服,超 短的裙褲下面是兩條筆直、秀美的腿,連絲襪都不需要,光滑而潤澤。 億軍最欣賞她的自若,當她從車裡下來的時候,半倚在車身上微笑,青絲烏 雲一團地堆在左肩,眼角微微上吊的美目煙視霧行。她下總識地直起腰,又讓綺 麗給她拍照,對著不遠處的億軍和建平露出嫵媚的微笑。億軍上前看綺麗拍的照, 他的體內燃起了一股慾火。 「怎麼樣,行嗎?」綺媛脆亮的聲音,「哦,非常好,太棒了!」億軍應道, 他們目光相遇,彼此都瞭解對方心裡的波動。早就等在一旁迎候他們的經理這時 上前,引領著他們進了那幢充滿浪漫的歐陸倩調大樓。 億軍邊走邊向他們介紹這剛落成的高爾夫球場。俱樂部內部設有檯球室、壁 球場、健身房、雀館(麻將)、桑拿以及泳池,另有中、西餐廳和酒吧;KTV 包廂和影碟中心更是不可缺少。 綺媛見裡面均裝修得金碧輝煌,回頭卻不見綺麗,透過落地的玻璃窗,她正 跟貝貝在綠草如茵的場地一邊閒逛,一邊拍照,其間還兼顧著打鬧,她們輕鬆極 了,神情也極為休閒。綺麗是隨意的體恤和短褲,她輕盈的腳步帶著舞姿,長髮 翻飛,連揚首回眸中也還是漫不經心。 億軍忙著開啟飲料,擺弄水果點心,還不失時宜地問建平:「手癢癢了吧, 上去一顯身手吧。」建平剛一離開,億軍的目光便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動,先 是在她的乳房上稍停留了一會兒,又掃了一眼她兩腿中間,然後逗留在她修長的 大腿上。 綺媛的眼睛只對著窗外,有停放的車輛和人來人往,繽紛誘人的草地,一地 碎金閃爍的陽光。她不想說話,這時候說什麼話都是愚蠢的、都是不可靠的。 「媛媛,跟綺麗在一起的時候,我更想你。」他審視她的眼睛,似乎在看她想什 麼,他努力地想知道她看懂她。 「是嗎?」她柔和地回答道,這一刻,她還不能讓自己的意念洩露出來,她 的眼睛始終不敢跟他觸碰。她只是看著窗外,知道自己對他的誘惑沒有任何抵禦 的能力。 中午的陽光很好,行人和車輛在陽光下散發出明亮的氣息。很明顯,他已經 魂不守舍了。儘管她的眼睛冷冷的,沒有激情,但她的身體看上去則叫人心蕩神 弛,億軍突然拉起她,他粗暴的舉動令綺媛猝不及防,她被拽進了旁邊的一間空 房子。 隨即他輕快地將門反鎖,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太狂妄了,綺媛自己也有些奇 怪,神經在緊張地顫動。她如木頭般僵硬對著他:「億軍,我說過了,我們不能 再繼續下去。」「為什麼?」他焦躁地問道。綺媛平靜地:「你說哪?」。 「我不願就此罷手,媛媛,你說!你要我怎麼做?」他的聲音已變得歇斯底 裡,綺媛此刻正承受著慾望與抗拒的雙重煎熬,背負著沉重的愧疚,不能回頭。 於是,她盼望有神將她解救,讓她脫離這骯髒與慾望的海。「無論你做什麼,我 都不會再傷害綺麗了。」說完欲開門離開。 億軍突然衝上去用後背抵住門,極度的震顫使他的舉止有點滑稽可笑,但欲 火還在他喉管裡燃燒著,沒有完全熄滅。「秦億軍,你要是男人的話,就讓我出 去。」綺媛厲聲地說,他不情願地挪移開身體。「謝謝你的邀請,也希望接下來 我們會玩得快樂。」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此刻,建平已置身於綠色的草坪之中,他也是極為喜歡野外運動的,所以也 穿一件棗紅色的球衫,戴一頂藍色的棒球帽,配上他深棕的健康膚色和結實的體 態,難以想像他竟是外科醫生。他單手戴手套,側著腰身,以最標準的姿勢打出 一桿,白色的小球在空中拉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而後便無影無蹤了。 他微瞇著眼睛,頗為陶醉地向遠處望去。秋天的陽光不那麼烤人,對身體是 一種撫慰,億軍和綺媛在球場裡並肩而行,球童開著小車很知趣的離他們有幾米 遠,緩慢地跟隨其後。綺麗對打球並沒有太大興趣,但今天是她主動約了綺媛一 家子,也只好奉陪。現在她已經打得一身大汗,見他們倆人才過來,便高聲地招 呼著他們加入。 午餐仍舊在球場,搭起的一大排遮陽棚,西餐自助形式,簡單而精緻,香氣 撲鼻的烤肉,抹著黃油的薯條,新鮮的蔬菜色拉,還有水果和奶酪。建平看來是 餓了,他興致勃勃地端著盤子,大口地吞噬食物,對綺麗說:「這地方真不錯, 無論有多少工作壓力,只要揮上幾桿也就煙消雲散了」。 「這裡是男人的交際場,吃飯不如流汗已成為一種時尚,不會打球哪能見到 那麼多的高官?!」綺麗說,億軍則變得寡言少語,只是偶爾評論一下菜色的滋 味。綺媛只吃一點三文魚,然後便吃草莓和芒果,見綺麗吃得兩個腮幫子鼓鼓的, 手中還端著一盤沙律,便笑嘻嘻地對她說,「小心太胖了,把個好身材糟蹋了」。 綺麗想說,我泡在雞湯裡也不會胖!但覺得說話這麼沖不禮貌,只好笑笑什 麼也不說,心裡面彆扭得不得了。她就在綺媛跟前轉了一圈:「怎麼樣?我的這 身子白皙修長,線條柔和,它們要是再挺一點,就更完美了。」說著她指了指綺 媛的乳房。「把你的給我,行不行?」。 綺媛笑著:「那不行,天使臉蛋加上魔鬼身材啊,男人可就圈不住你了」。 「誰要讓男人圈著,綺媛,女人再怎麼漂亮,還不是等著讓男人來肏. 」綺 媛一陣大笑,引來四周無數的眼睛,「肏」這個字眼從綺麗嘴裡出來,她總覺得 不可思議。 綺麗不滿地剮了綺媛一眼:「這就是做女人的悲哀之處,在外面沒有男人肏 那只是沒有條件和機遇。回到家裡還不照樣被肏;你想一想,一個只能被肏的女 人,不是很可憐嗎?」。 「你也可肏男人。」綺媛說,「女人,沒長那東西,怎麼去肏人嘛」。 「那東西,是長在心裡的。有什麼奇怪?綺麗,只要確定那東西長在心裡, 女人就是可以肏男人。」綺媛振振有詞地說。她們就走在那狹長的湖泊畔上,說 是湖泊,也只是人工開挖的一個水窪。綺媛仔細地觀察了綺麗,問道:「跟他在 一起,有什麼感覺?」。 「沒意思透了,把男人和女人綁在一塊,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很乏味地解 決生理需求,把愛做得像嚼渣,這就是結婚。」綺麗牢騷滿腹地說:「女人寂寞, 有了家的女人更寂寞」。 「你這話說得很深。」綺媛久久地看著她,像是不認識似的。綺麗又說: 「人到底為什麼非結婚不可?」「綺麗,你偏激了吧。一葉障目。我覺得你看到 了一個片面,就當作了整體。」綺媛覺得有必要端確一下她對婚姻的態度。 這時她們已走出很遠了,快近斜坡頂上的那棵樹,綺媛從地上揀一顆被丟棄 了的球,拿在手裡把玩著。她說:「綺麗,你老公英俊瀟灑又身居要職,權力財 色兼收你還要什麼?」。 「我總覺得這些不是屬於我的?」她困惑地說。綺媛心藏愧疚,她發現,綺 麗越對她坦誠相待,她向綺麗吐露真情的願望就越大,這種願望越大,也就越來 越有脫口而出的危險。 「綺麗,別這樣,億軍對你挺好的。」她說,面對著自己的姐姐,綺麗告誠 自己必須保持冷靜,留給她一點面子,自己也好有迴旋的餘地,但是終是迫不及 待地脫口而出:「別演了,綺媛,你都把我當傻子了」。 「我做了什麼嗎?」綺媛的聲音變得尖銳,但難以掩飾她心中的虛弱,綺麗 突然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眼睛,用一種抑制不住的譏諷說:「你們做的事只有自 己清楚,綺媛,你是我的親姐姐,而億軍是我的丈夫」。 綺媛閉上了嘴,一言不發。她看著綺麗從高處的坡上狂跑下去,她的身子踉 踉蹌蹌像是就要跌倒,她跟隨著她跑下,從後面緊緊地把她拽住。綺麗發狠地往 前直竄,緊抓著她的綺媛力不從心但卻決不放手,兩個人同時撲倒到草地上。 綺麗還在她的懷裡,綺媛發現,她已是淚流滿面,她緊緊地摟住她:「綺麗,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綺媛,你為什麼偏是我的姐姐,我們為什麼總在一起 交纏不清;我為什麼總活在你的陰影底下,小時候,你跟我爭玩具甚至連誰先洗 澡也跟我爭,上學時跟我爭文具爭衣服鞋子,現在大了,又跟我爭搶著男人。」 綺麗哽咽地說,綺媛搓起衣襟替她擦起眼淚。 過了一會,綺麗的情緒才安靜下來,綺媛問:「綺麗,你原先什麼都知道?」 綺麗點點頭,綺媛再問:「你為什麼不阻止?」「你是我的姐,綺媛,我知道你 的嗜好。億軍恰恰就是為你而生的。」綺麗揚起臉,在陽光下那臉像是鍍上一層 金膜。 「綺麗,謝謝你,接下來我該知道怎麼辦了。」綺媛再緊摟了她一下,將她 從草地上拽起來,她們一起往回走,綺麗這時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嘰嘰喳喳的 那個可愛妹妹。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綺媛幾乎對所有的事情都不感興趣,她只想一個人獨 自呆處。腦子裡充滿了五顏六色的東西,或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忽然有一日,她 的手機響了,手機裡冒出一個鬼一樣的聲音,綺媛嗎?我是李明偉。 綺媛當即傻了,她曾經無數次地設想過假如這個人再一次出現,就把電話立 刻掐斷,她已覺得很對不起綺麗了,不想再有第二次。但其實事到臨頭,她根本 做不到,除了一陣激動人心的狂喜之外,她竟然像老熟人那樣說道,你在那?。 明偉約她出來吃飯,綺媛這時恢復了些許理智,有些遲疑。他顯然感覺到了, 說道:「你不會怕我把你也吃了吧?」「誰怕誰啊。」綺媛笑著說,早已把綺麗 拋到九霄雲外。兩個人約在餐館吃潮菜,綺媛本想回家換一身衣服,轉念又怕動 靜大了,顯得自己太過隆重沒見過世面,於是決定就穿著牛仔褲赴約,頭髮也有 些凌亂,看著卻是自然天成。 開車上路,正逢下班的高峰,滿街都是大小車輛見逢插針。綺媛倒是不急, 車裡的空調滋滋溫度適宜,她想著李明偉,他是那種文雅風儒不苟言笑的美男子, 他的長相不像林建平那麼有風流倜儻瀟灑自如,這種東西說不清楚,只能感覺。 總之相比之下,明偉顯得寬厚一些,他的五官十分周正,笑起來有些憨氣, 有點人見人愛的味道,但不具殺傷力。怎麼看也不似情場中駕輕就熟的那類男人, 以前每次見面時他溫暖的微笑還帶有羞澀,尤為可愛的是,他居然還有不曾泯滅 的文學熱情,令人震撼的是,那些情書竟是寫她的。 至於情書的內容,綺媛已不記得,無非也就是思啦念啦。但她卻記住了明偉 龍飛鳳舞的連筆書法裡,她看懂了他是如何因她茶不思飯不香,整天像丟了魂一 樣,她知道這個男人也許真的陷入了情網。綺媛撇嘴笑了。 一路地想,有一次綺麗玩笑地大聲叫嚷:「明偉看你的眼神不對勁,我總覺 得你們有朝一日會勾搭上的。」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年明偉看她的眼神好像確實 暗含寓意,但她明白那決不是什麼愛情。正想著,前面的車突然停住了,綺媛猛 地踩了一下急剎,差點追了尾。 到了飯館,明偉已經在那裡等她了,笑瞇瞇的像老朋友一樣,綺媛心中一陣 溫暖,接著又是一陣感動。他也沒問綺媛想吃什麼,自作主張地點了幾道菜,待 菜上來時每一款都頗合她的口味。由此看來,愛情真的令人神魂顛倒,當愛上一 個人時,就連她的喜好脾性厭倦愛憎都瞭如指掌。 對於綺媛來說,跟明偉熟悉的程度自不在話下,但是知道自己心意的人卻是 不多,也許正因為如此,她的目光落到了這個看似普通卻耐人尋味的男人身上。 「明偉,你就沒想過再婚嗎?」綺媛問道。 「有的,你肯離了,我就娶你。」他玩笑著說,綺媛放聲地大笑:「好啊, 李明偉,原來你心裡老是掂記著。」儘管是玩笑,綺媛還是有些少許的得意。 「俗話說不怕賊偷著,就怕賊掂記著。綺媛,我看你跑不了。」他說,處在 這樣的氛圍中明偉也覺得自己心中充滿了勇氣和渴望。他幾次想伸手抓住就在對 面的綺媛,他們喝著綺媛最喜歡喝的龍舌蘭酒。他看著綺媛捏著酒杯的細長白皙 的手指,她微揚著頭時的瘦長脖子,她襯衫上鬆脫了的第一個紐扣,胸前一抹白 晃晃,讓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去想像她起伏不大的前胸有著怎樣的神秘……。 「綺媛,不瞞你說,離婚之後,我的身邊從不缺乏美女,甚至還有些剛出校 門的大學生,但是真沒勁,」他說,「沒勁」。 「要是你活得沒勁,別人就別活了。你年富力強事業也略有初成,了無牽掛 的你還要什麼?」。 「我還要什麼?」明偉低聲重複綺媛的問題,突然大聲嚷了一句,「我什麼 都不要,我要為自己活一把」。 「你需要什麼樣的生活?」綺媛明知故問。 「愛我所愛的人,不使夢想終成遺憾。」他和眉眼間綻放著喜悅。綺媛知道 他錯會了她的意思,差點落個自作多情的笑柄,心裡尷尬,端起酒杯,一時不知 該說什麼。「不管她是有夫之婦還是前任妻子的姐姐。」微笑從明偉臉上冒出來, 羞澀混在微笑裡,如隨波逐流的人群。 兩人又把酒喝乾了,倒滿了,竟有些朝氣蓬勃,各自的身上的吸引力如紅酒 的味道,瀰漫開來。這頓飯吃得緩慢拖延,明偉侃侃而談,把這些年來對綺媛的 思念和愛慕如數家珍一般說了一遍。說到熱烈之處,綺媛的眼睛濕潤了,天底下 竟有如此癡情的男人。 「看來是不能開車了。」臨近尾聲時明偉說,綺媛甚至沒跟自己商量,沒有 半點猶豫就附應著:「把車放在這,我們打車走」。 從飯館出來,他們在路邊等待出租車,就在樹蔭下面,明偉緊盯著她姣好的 臉。從樹葉漏洩下來的月光在她眼窩旁塗下陰影。他輕輕抱住她的頭,開始吻她。 他吻得那麼綿長滑潤,他的舌彷彿是充滿了雨水的雲朵,把綺媛的心懸吊到高處, 讓她有了深深悸動的感覺。 他們忘掉了周圍,她好像變成了這個吻的本身,覺得自己在這個吻中縮成了 一個圓點兒。這之前她不知道自己會在一個從容不迫技術熟練的吻中能產生這麼 強烈的衝動。「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綺媛吻過之後 輕聲問他,她的聲音好像成了剛才那一吻的餘韻,和正在落葉的樹,和大片的灌 木叢,和天上的星星都在一起了。 明偉已經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好不容易攔了一輛出租車,明偉將她 帶到了他新買的住處,在本市有名樓盤裡的一個套間。屋內擺飾光潔發亮、傢俱 用品都是奢華的知名品牌。燈光是溫暖橘子的色彩。他並沒有像剛才那樣急迫, 招和善著綺媛在客廳的沙發上,並動手泡了兩杯茶。 綺媛的眼睛四處觀察,立即得出了結論,他是有女人的。但她還是用鼻子暗 暗地嗅了嗅,屋子裡似乎有女人味。他在她身邊坐下來,她的周圍就一片溫熱。 她和他都沒有說話。緩慢地,極為緩慢地,一種妙不可言的脈脈溫情使她全身躁 熱。 他摟住了她,他的嘴搜索過來,在她嘴的四周摩挲,然後用舌尖抵開她的嘴 唇,慢慢地深入進去。他發現她的嘴滾燙而濕潤,他再一次猛烈地鎖住了她。綺 媛第一次感到男人的手是那樣輕柔地、似乎略帶歉意地撥弄著自己的脖頸。 她已經有些的暈眩,情慾像過山車一樣,從高處急馳滑到了低處,又猛地拋 起,在高空中顫顫微微。那情景就像靈魂已飛離軀體飄蕩在雲巔,在山尖,被迷 蒙的輕霧纏繞。他煽情的舌頭地她的口腔裡攪動著,她下意識地緊緊含住它。 他用指尖撥開了她濃密的秀髮,順著她的耳朵輪廓來回遊走。綺媛聽見了自 己吁吁的粗喘,她將眼睛閉上了,渾身膨脹著情慾。他們就這樣安靜地親吻著擁 抱著,細心感受著兩根舌頭像名貴的綢緞一樣交相纏繞。他的手移向她的胸前, 從衣領的敞開處撫摸到了她的乳房上。 綺媛調整了一個姿勢,她向後稍稍傾斜了變換一下身子,好讓他能順暢地撫 摸自己的尖挺豐滿的乳房。他動作輕緩地摩挲著那飽滿的乳房,接著她尖硬了的 奶頭。她感到乳房飽脹沉甸甸的,並且在衣服下微微顫動。 綺媛不知道她的情慾這麼容易就被點燃了,而且如此迫切像一根導火索一樣, 絲絲地燃燒。她的手也在他的褲襠那兒摸索,她摸著膨大的陰莖,用手掌按住, 柔和地捏壓著,雖然隔了衣服,仍能清晰地感受到陰莖的堅實,綺媛用拇指有節 奏地擠按著,摩擦著,動作靈巧、熟練,極富挑逗性。 明偉舒服地呻吟著,他張開了雙腿,眼睛仍然閉著,腹部那裡的一股火般的 灼痛,他已完全被情慾控制,綺媛看見一陣他努力壓抑著把臉憋得通紅,有豆大 的汗珠在額間滲出。她知道,他已經慾火中燒,難以自拔了。 他企圖脫去綺媛的牛仔褲時頗費周折,帶有彈力的褲子像她的又一層皮膚緊 綁著她的腰臀大腿。他嘴裡不地咕嚕道:「誰設計這該死的褲子。」「到床上去 吧。」綺媛笑著說。他把她帶到了臥室,他一邊走一邊脫去身上的衣服,並將它 們隨手扔落到地上。 等到了床邊,他的身上僅剩一條四方的內褲,他的那張床很大,鋪滿了大小 鬆軟的忱頭。他猛撲到床上,張開雙臂做出了歡迎的姿勢。她覺得脫除了衣服的 他看起來並不瘦削,肌膚幼滑而且每一處都白得晃眼。無論是胸膛、緊綁的小腹、 還有從黑乎乎陰毛豎起的陰莖,她重新發覺他很迷人,這深深地吸引她。 他長著短胡茬的下巴含著笑,嘴唇堅毅,剛才還緊鎖著她的嘴唇。她心裡一 陣蕩漾。綺媛把嘴角上翹一下。對著他很冷靜地脫衣服,她把脫下的衣服扔在地 上。她每脫一件衣服,都朝他斜乜一眼,直到她沉身赤裸了的時候,明偉才如夢 方醒。他一把把綺媛抱迸懷裡滾落在床上。 「這張床上不知滾過多少女人。」她說得很幽怨,讓明偉只感到撩撥,聽不 出抱怨。她用自己的身體向他展示了一種成熟豐滿的美,一種讓男人心甘情願付 出代價的美。明偉試想問自己是不是只愛綺媛的肉體,但他馬上做出了否定的反 應。他從不拿別的女人的身體跟妻子綺麗的身體比較,無論她們姐妹有什麼樣的 差別。 但比綺媛更豐滿更女人味的身體卻對他構成這麼巨大的吸引,以至於他緊摟 住著她的赤裸的胴體時,感到了他是那麼不能自制。他已實實在在地觸碰到了她 的肉體,她赤裸著落在他的懷裡。輕巧的、誘人的、冒險的、複雜的、簡單的、 含蓄的、活躍的、猶豫的、精確的,全部落在他的懷裡。 他閉上雙眼,用手掌來回輕撫著她光裸的曲折玲瓏的肉體,滑溜的絲綢一般 的肌膚,冰瑩無暇,蘊涵著溫情。綺媛體內的激情被調動起來,似乎在等待著什 麼,期盼著什麼。他好像隱約聽到她充滿誘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張靠開,正迎 向著他。一熾烈的慾望在他腹內升起,灼燒著他的肌膚。 一種帶著某種禁忌的刺激使他衝動失態。他臥在綺媛的身上,很溫柔地輕吻 她,把綺媛剛才用身體推到極致的激情舒緩下來。兩手一刻不停地在她脖頸上、 肩膀上、背部慢慢地來回游動。她閉著眼,像被催眠一樣,一動不動,她在體會 感受著他的愛撫,她的全部感受跟著他的手一一觸摸著自己高隆的酥胸和豐滿的 臀膊部。「你為什麼總是像溫吞吞的開水一樣?」綺媛緊緊摟著他問。 「你要什麼?」。 「熱火或者烈焰。」綺媛說的是心裡話,她的性格就是這樣極端,完全不能 忍受中間的東西。 他渾身熱血沸騰,一股焚燒著的慾火似乎一下被點燃,他狂燥不能自持,把 身子撲向綺媛,將她的雙臂狠狠地按在床墊上,令她生疼,她竭力掙扎著。他更 加興奮起來,用膝蓋打開了她的雙腿,他挺起的陰莖筆直地插進了她濕潤的美穴。 她的裡面溫濕滑膩,他感到一種美妙無比的快感,這使他更加瘋狂地縱送。 毫不理會綺媛在他身下的熾熱的呻吟,身體如同被火烤烙一般的扭動著,這使他 愈加粗暴和魯莽。他按壓著她手腕的手如同老虎鉗一般,而揮舞著的陰莖如蛟龍 出海。 他對她有詩一樣的想法。如今夢想成真美人入懷,他真希望能把他們之間的 各種美妙的感覺用優美的詩句記錄在紙上。但現在,緊插在她裡面的陰莖如陷泥 澤一樣,被她的陰道吮吸著、包裹著、緊縮著。即使他有詩人一樣的才華,也不 可能把這種感覺描繪出來。 他只是很野蠻地、很強烈地抽插,他要讓她感覺到不能承受他強烈的性慾, 他要在她的身上表現出他對她一如既往的愛;這種多少年前的感覺,好像一直潛 伏在他的體內,從來沒有消失過,在一瞬間裡使猛然真正擁有了,並且實現了願 望;他的眼前晃過一俱雪白的胴體,他想把自己拋出去,像一隻球那樣。 綺媛的身子在他猛烈粗暴的縱送下似乎化面一灘泥水,她的肉體被烤出了香 味,像塊烤熟了的雪花肉,心被一隻手緊緊地攫住、壓制,肉體被一根沾著濕液 的陰莖撞擊衝刺。她似乎感到他抖動的陰莖所傳達的,激情澎湃的性慾。 她快樂地呻吟著,一聲更比一聲高,到了最後似乎成了歇斯底里的淫叫,她 誘導著他一次次地使勁一次次地加快速度。他發現她變了,她和身體更加柔韌, 充滿彈性,她像一隻鴿子,一隻靈巧的鴿子,在他的身下,活潑抖動梳理著羽毛。 不知道抽插了多久,只知道綺媛又再一次面臨高潮了,他也感覺就要噴射, 加快了抽插的節奏,準備在最後到過終點的時刻撥出陰莖。但綺媛似乎察覺到了 他的想法,她用雙腿雙臂如同章魚的須爪一樣將她緊緊地纏住,讓他沒辦法抽出 來。 已經來不及了,從她濕滑緊致的陰道帶來的最後幸福感充滿了全身,顧不得 那麼多了,他全力以赴地繼續抽插著,並且狠狠地將濃濃的精液一股股地射進她 的身體裡。每射一股,都感覺到她緊隨的一顫,每射一股,都感覺到她快活的淫 叫一聲。 他彷彿能聽到精液射在她的子宮壁上發出的沉悶聲音,彷彿能看到精液射在 她子宮壁上四處飛濺,並逐漸灌滿她整個子宮的景象。隨著逐漸癱軟的陰莖從她 陰道口噗地一聲滑出來,綺媛最後顫抖了一下,便不再動了,只剩下她一聲聲的 嬌喘。 突然間,這一切似乎過度了的興奮,遠遠超過了綺媛所能承受的程度。她仍 然是深深地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感覺到了一陣巨大而柔軟的黑暗將她吞噬、而 甜美的昏厥則降臨在她的身上,使她免於崩潰。他強挺著眩暈的腦袋,艱難地爬 起身,看到濃濃的精液從她身體裡慢慢的流出來,一種難以名狀的驕傲流露在他 上揚的嘴角上。 正文 【情、欲、愛】(08)第二部 作者:江小媚。 字數:15567。 8、綺媛綺麗的初戀情人。 綺媛赤腳走過大理石地面,浴室很是寬敞足有一間房子那麼大,而且裝飾得 極為奢華,是男歡女愛享樂的絕佳去處。裡面不僅有蒸氣室、淋浴間,還有一個 精緻的雙人浴缸,人躺了進去,水柱在四面的噴射出來;邊上砌著黑大理石吧檯, 就在浴缸裡,便可趴在上面享用酒水果汁。 四周鑲上好幾面框上鍍金的鏡子,能不同各度地默默地窺視著浴室裡一切。 綺媛懶惰地在溫暖的浴缸裡伸展身子,他開啟水掣讓水像箭一樣從噴頭射來。這 突而其來的衝擊力,令綺媛猛攻一激凌,她對著水箭叉開腿,挺著胸脯雙肩後收, 盡情地讓水箭沖涮,本能的快感使她顫抖。 「尊敬的女士,能跟你共浴嗎?」明偉脫得赤裸,卻躬身一手捂在胸前一手 放在後腰,做出了邀請的姿勢。性慾之後的滿足,讓他看起來神采奕奕。 「那要讓你先求我才行。」綺媛歪著腦袋,「你要我怎麼乞求,寶貝。」他 跪下去墾求著,綺媛笑著說:「好吧,看在這男士彬彬有禮的份上,我同意了」。 他溜進了浴缸,摟住她嘴唇緊貼著她。過了一會,他們才分開。 「來吧,尊敬的女士,我來替按摩一下。」他語調輕柔地說。綺媛坐起來轉 過身去背向他,他不知從那挑了瓶香氣濃郁的潤膚油,然後跪到她身後,仔細地, 均勻地把油塗抹在綺媛身上。他的兩手在她脖頸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來回按 壓。 綺媛閉著眼,像被催眠一樣,一動不動,她在體會感受著他的愛撫,她的全 部感受跟著他的手一一觸摸著自己高隆的胸部和豐滿的臀部。膩滑的、撩人情慾 的油膏塗滿了她的肌膚。「說說你跟綺麗的事?」綺媛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我們是同學,我們學校太難考了,所以同鄉很少,自然地平時我們接觸就 多了,從大三開始談戀愛,一直談了五年。」明偉一邊在她身上磨蹭一邊說,綺 媛抗議道:「這我都知道,我想知道那些你們之間的私秘」。 「沒有的,蒼天做證,這五年裡,我們除了親吻和偶爾撫摸,但也只局限在 衣服外面什麼也沒做。」他急著說,綺媛一陣亂笑。他再說:「大四第一學期放 假那一次,我倆糊里糊塗就要了對方的第一次,或者說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對方」。 這時明偉已停止了在她身上的按摩,他跟綺媛並排著躺在浴缸,用一塊濕漉 漉的浴巾疊起放到她的腦後。他望著上面的鏡子似乎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那 天風和日麗,下子一點細雨,到了晚上月色撩人,我們是第二天回家的車票,我 到了她的宿舍,幫助她收拾東西。宿舍裡的同學都離開了,就只有綺麗一個人。 我們像往日一樣,擁抱著接吻,兩人忽然心血來潮,也不知是誰先掀起了對方的 衣服,接著就脫著對方的衣服,上了綺麗宿舍裡六張小床中一張,手忙腳亂,綺 麗那張可愛的文靜的小床折騰得狼狽不堪,斯文盡掃」。 綺媛用手掌撩起些水潑到他的胸上,她悠悠地問道:「什麼時候開始對我生 出覬覦之心了?」「也就是在那時候,你記得我第一次到你們家,那天,你剛從 菜市場回來。」他騰起身來說,綺媛模模糊糊記不起來,他說:「我記得特別清 楚,你穿著長長的無袖襯衣,純棉的土灰色,矮樽領,側旁卻是開高叉,因為衣 服兩邊與領口都有一點刺繡,便顯出一種中國式的古典,下面襯了一條絲質花朵 圖案的低腰寬身褲,褲角也有刺繡,還滾上了流蘇,陡然望去,像一個迷失了朝 代的佳人」。 「你真會說。」綺媛趴到他的胸上,在他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他說:「我 是學中文的,我還記得你只穿一雙平底的絲絨面布鞋,彎腰提起竹籃,衝我淡淡 一笑,才婷婷裊裊地自我身邊飄過。有一縷幽香是讓我猛然震撼,我久久地聞嗅 著不願讓這芬芳的仙氣瞬間散盡」。 綺媛嘩的一下笑出來,輕蔑道:「我可沒你想像的那樣。」她說著手在他兩 腿間輕輕蜷動著,指尖輕輕摩擦著豎起的陰莖,她感靠到體內一陣躁動,渾身發 熱,微微地震顫。他繼續地說:「從那時起,你就一直銘刻在我的心裡,魂牽夢 縈地折磨著我。有時想想那是不應該的非分念頭,也是不可能的事,但我為我自 己的追求感到驕傲」。 溫暖的水流源源不斷地注入浴缸,還散發著一陣陣令人心神馳騁的似蘭似麝 的芬芳。綺媛閉上眼睛,專心地享受著她身邊的這對男人帶給她的喜悅。她全身 舒展而放鬆,赤裸的身子在水波中沉浮,很快的,她被另一種震撼包裹著。 「我能感受到一股慾火。」綺媛喘息著,她沾濕了水的眼睛更是動人,火辣 辣的目光對著明偉說。他正用食指輕輕地撫弄著她的奶頭,感到了她在顫動。綺 媛又呻吟起來,那根手指已在她殷紅尖硬的奶頭上按壓,一陣電流穿過她的身體。 當又一隻手搭在她的兩腿中間那隆起的陰阜,又一根手指在她濕漉漉的花瓣 撥弄時,她幾乎要窒息。這只不同的手在跳動著,一具光滑的身體擠壓著她,摩 擦著她的皮膚,她感到自己的慾火更加猛烈,更加不可扼制。體內有熱流在翻滾 她差點要被融化了,她渴望牙齒和舌頭,渴望著有男人的硬東西插入她的體內, 把她推向高潮,讓她與他融為一體。 明偉率先離開浴缸,他為綺媛張開了一條鬆軟的浴巾,當浴巾緊裹住她的裸 體,並在她的身上擦抹的時候,她呻吟一聲,頭向後仰,用力靠在瓷磚牆的支架 上,以免滑落在地板上。他用雙臂抱起她,回到了臥室。「你就像根麵條一樣, 軟軟的。」他說,綺媛笑嬉嬉地說:「我感到全身都酥軟了」。 一躺到了床上,綺媛就感到渾身的毛孔都在燃燒,她的灼熱和熱烈使他感到 戰慄,他的額頭滲出了汗珠,濕漉漉地抵在她尖翹圓滑的下巴上。「傻瓜,我不 值得你這樣的,我怎能跟綺麗相比。」能夠讓一個比她小的男人欣賞並深愛著, 她由於興奮而顯得語無倫次。 「你就是這樣的女人,我明白你眼睛裡深藏著的東西;第一次見到了你,你 還有些拘謹但像個受難的天使,可你的放縱不羈更吸引我;我被你打動了心扉, 我願意受控於你的折磨。」他也喃喃地自語,大汗淋漓,處於激動的幻覺中。 綺媛打斷了他,讓他不要再說了,讓他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他的需要也正 是她所需要的。他沉吟了一聲就翻身爬上她的身上,他知道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堅 挺過,他感到自己的陰莖就像一隻鐵棍子,他就如發情的野獸在尋找配偶。 綺媛微笑著擺出了歡迎的姿勢,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她的雙腿,那潔白如玉 的雙腿間早已濕淋淋亮晶晶一片。殷紅的花瓣在啟翕在顫動似乎發出了求愛的呻 吟,光是想著看著對方就已經足夠他性慾亢奮了!他壓在她的身上,將陰莖猛地 插進她的身體,並開始不停抽插。 綺媛似乎用手掩住了嘴,發出含糊不清的鳴嗚聲,並開始不停地顫抖,伴隨 著氣流隨波逐浪,有如在海水飛濺的泡沫中漂浮的魚兒。他從末有過如此持續和 堅忍的耐力,他的陰莖看起來毫不疲軟沒有頹廢跡象,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 顧不得綺媛是不是被插得已經高潮了,他繼續快速抽插著,陰莖上傳來讓人 眩暈的幸福感!綺媛的陰道緊緊包裹住他的陰莖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太舒服了。 那溫暖濕滑的肉洞緊緊吸吮著他,龜頭拔出時刮過陰道壁,和她的肉瞬間擦過, 並將裡面的嫩肉幾乎帶出洞口。 當他興奮難耐的時候,他就趕緊抽身而退,然後用雙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撫弄, 然後繼續深入如此反覆。隨著龜頭又重新插進去,擠壓著她的肉,被她肉洞內的 肉芽瞬間裹纏住,甚至恨不得將她的陰唇也捲進去。肉洞口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 刺激著他的耳朵,他始而復至,就像一個永不言敗的魔鬼。 綺媛也有如讓快樂的鞭子抽打著,死去活來,銷魂蕩魄。 這一天上班,前方由於有道路正在維修特別地堵,綺媛知道無論如何遲到是 肯定的,因為這樣她反倒不緊不慢,跟隨著車流慢慢地挪動。就在地下停車場, 綺媛剛剛離開轎車,便見進口處飛馳而來的紅色雙人跑車,那是王玲瑤的座騎, 好像剛從水裡拖出來,感覺濕漉漉的,乾淨珵亮。據說是生日時王兆輝的賀禮。 綺媛不願跟她照面,便先擇了另一條道,就在她快要上電梯的時候,望見從 她車裡下來的一男人,綺媛藉著一輛貨運車高大的車廂,偷眼望去,那男的卻是 吳小宇,隨後玲瑤也下車,車門發出沉悶的響聲。倆人摟抱道別,這是綺媛見過 的最煽情、最感官和擁抱法,比起她記得的電影電視裡頭擁吻有過而無不及。 這吳小宇竟跟玲瑤搞上了,一想到這,綺媛的胃裡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揪緊 難受。他們迅速地分開,各自走向不同的電梯。「叮咚」電梯到了,綺媛剛進裡 面,便宜聽見外頭有人喊「等一等」綺媛停下電梯,進來了王玲瑤。 她穿著一身標準的職業裝,白色小襯衣隱約還能看到裡面的乳罩,黑色小短 裙剛好遮住圓潤的膝蓋,藍色的高跟鞋把她的身高襯托得恰到好處。「噢!綺媛, 你也遲到了。」她挨近綺媛說,她的身上有濃烈的香水味,好像還有別的一種味 道。 「路上堵車,不像你,順便搭載了別的人吧。」綺媛笑笑說,玲瑤想既然都 知道她搭人了,那剛才在車旁擁抱的一幕也讓她大飽了眼福,她毫無羞色:「我 家的監盜系統壞掉了,讓小宇修理」。 「修理了一整夜。」綺媛湊近她的耳邊,故作神秘地低聲說。她反唇相譏地: 「綺媛,你怎把人想像得都跟你一樣低級趣味」。 「都要說兔子不吃窩邊草,玲瑤,我看你連窩邊草也不放過。」她聽出了綺 媛話中的羨慕和忌妒,以及潛在侮弄。心裡在想:你怎就像我肚子裡的蛔蟲。 「彼此彼此,都一樣。」玲瑤故作輕鬆地,她抬起頭,直視著綺媛的眼睛。 她那雙火一樣燃燒的眼睛盯著綺媛白嫩的臉,似乎在說我清清楚你的秘密。「叮 咚」到達了綺媛的摟層,她離開時身後傳過玲瑤的聲音:「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整整一天,綺媛都無法集中精神,吳小宇這男人彷彿已成為她的心理障礙, 聞之就覺得壓抑,血往頭頂湧。他是個掌握著她最多秘密的人,但現在投靠到了 死對頭王玲瑤懷中,那女人一定可以輕易的得知很多她的真相。 她一筆一劃的寫「小宇」,故意將字寫的結構鬆散,七零八落,猶如將他大 卸十八塊,仍不洩憤,又打了一個巨大的叉。這時來了電話,綺媛一接,卻是若 芳打來的,她報給綺媛一個航班號讓她快去接機,是表哥肖翰。 綺媛查看了航班,是東南亞飛抵本地的,已快到達本港了。她急忙忙地離開, 駕著她的轎車緊追急趕,竄了兩次紅燈還有一次是逆行駕上了非機動車道,等她 趕到機場的時候,還是遲到了。她將車停放到迎客通道上,也不顧機場管理人員 在後面嚷嚷,就急忙忙地進了迎客廳。不料,竟跟迎面而來的一男人撞了個滿懷。 綺媛心急如焚,加上迎賓大廳又是不防滑的大理石地板,偏偏今天還穿著高 跟鞋,一不小心竟就滑倒了下來,正好一跤跌男子的身上。男子眼急手快地趕緊 丟下東西一個箭步衝上去,扶起她的纖細的腰肢焦急地問道:「你沒事吧」。 男子深吸了口氣,又慢慢地吐了出來。他無法把目光從眼前這漂亮的少婦的 身上移開。但見綺媛上身是雪白的襯衣,黑色及膝的百褶裙,修長圓潤的小腿穿 著高跟鞋裹在黑色絲襪裡;一張嬌嫩白皙的臉,兩隻黑而亮的眼睛波光流瀲,筆 挺的鼻樑和櫻桃般鮮艷的豐滿嘴唇,尤其是她那一身端莊成熟的氣質,高雅如初 發芙蓉,風信年華,粉妝玉琢。 綺媛不記得男子是否道了歉,她的眼光只是在蜂擁而來的行人中搜尋,走了 幾步綺媛不禁回過頭來,見他寬寬的肩膀,細細的腰和高翹的臀部,還有一雙修 長的腿。而恰好這時他也回地了頭,他們的眼光竟碰撞到了一起,於是,男子也 毫不忌諱地緊緊盯住了她的眼睛,而她也卻不退縮,那雙傲慢的眸子迎著他充滿 了挑釁。 當他再注視她時,見她的雙唇濕潤,微嘬著,像是正要接受男人的接吻。他 試圖遞給她一個微笑,但隨即她已轉過身,他只好對著她的背影望洋興歎。只見 她扭著腰擺著臀款款而去,穿著高跟鞋的身子顯得格外挺拔。 這時,男子身上的手機響了,他接聽了電話。「我是陳綺媛,對不起,我來 晚了,請問表哥你在哪?」男子四處張望:「噢,是媛媛,我就在二號的迎賓廳 門口。」就見剛才的那少婦邊接聽著手機邊朝他走了過來。 眼看著這麼一個成熟美艷的絕色美人兒向自己走來,她的步履輕盈,一雙長 腿邁動間上身筆直,腰際輕搖,當真是千嬌百媚的絕色尤物。最令人心動的還是 她那一雙剪水杏眸,水汪汪的,秀氣靈動,彷彿蘊含著一池春水般讓人怦然心動。 「媛媛,你變得真讓人不敢認了。」男子說著朝綺媛張開了雙臂,綺媛也毫 不羞澀地投進他的懷裡,他們緊摟了一會,男子寬厚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 打,在她的耳邊說:「我們分開時你才多大,才上小學吧?」。 「翰哥哥,你記錯了吧,那時我都已高中了。」綺媛抬起了臉,這會大膽的 直視他了。眼前的他根本無法跟她腦子裡的肖翰串聯在一起。那時的他白衣飄袂 風華正茂,那張讓她熟悉得能倒背如的臉,那個長得帥氣嘴角總是掛著冷淡笑容 的表哥,曾是綺媛少女時擇偶的標準。 可現在的他,頭髮稀少了,又多了付眼鏡,以前光滑的、古銅色皮膚的臉有 了歲月的滄桑,唯有不變的是他的眼睛,細緻辨別還是有夢幻魔力似的,這使他 具有讓女人不可抗拒的魅力。黑幽幽的,讓人不可捉摸,還有長長的眼睫毛,眉 毛揚得高高的,使眼睛看起來很大。 肖翰穿了一件淡藍色的襯衣,配靜黃色帶花紋的領帶,外面是藏青色的西裝。 整個人看上去整潔、俊朗,又不失職業背景。「你變得我初看也認不出;怎麼回 來得這麼突然,我也是接了媽媽的電話才急急趕來的。」綺媛幫著他推動旅行箱, 肖翰答道:「一言難盡,閒時再說給你聽。姑媽好吧?綺麗好吧?」。 「都好,媽媽經常地念叨你,說你翅膀硬了,也不知回來探望她。」綺媛顯 得十分地興奮,話語也平時多了,完全回到了少女時期。「翰哥哥,你真忍心, 出國這些年也不回來看看我們。」綺媛駕著車,透過寬大的遮陽鏡對著他說,肖 翰似在沉思,他說:「剛出國那些年忙著打拼,又是讀書又是深造,再接著結婚 生子,那就沒有自己的時間了」。 「那這次卻突然有空了。」綺媛問道,他說:「我辭職了、離婚了,想給自 己放個假。」綺媛猛地踩了個剎車,兩個人都向前傾了個身。待車子又恢復了原 有的速度,綺媛問:「好好的,幹嘛就離了?」「一言難盡!」他把雙臂忱放到 了腦後,長歎出一口氣來,彷彿把心裡鬱悶一吐而盡。 綺媛自作主張地訂了海悅大酒店的房間,花費高,但她卻不放在心上,反正 公司每年的接待費用都經她的手又不用她掏錢。她領著他進了電梯,綺媛撳按了 樓層回頭說:「你在房間裡稍事洗漱一下,然後我們就用餐,我把他們都通知過 來,為你接風洗塵」。 「不要搞得那麼隆重吧?」他說,綺媛笑著:「一定要的,你不知我媽媽多 麼想你。」這是一間臨江的套間,從寬敞的窗口能見到碧波蕩漾的大江,以及來 往穿梭的船舶,夕陽西下將江水染得猩紅。肖翰進了衛生間,綺媛就外間忙著打 電話通知若芳和綺麗他們,門敞開著等待著服務生將行李送來。 肖翰洗過澡穿著酒店白色的浴袍,他拭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來,身上的浴 袍鬆鬆垮垮垂著腰帶。見綺媛斜放著身子在打電話,他深吸了口氣,又慢慢地吐 了出來。他無法把目光從她身體上移開,綺媛說得很急,舌尖從豐滿圓潤的嘴唇 中吐了出來,充滿淫蕩地舔過唇邊,又快速收了回去。 毋庸置疑,如今的她出落得成熟性感,她一定經歷了不少的男人,看她隨意 的一顰一笑一伸腰一踢腿,都像是挑逗男人,不,是在宰割男人。他圍攏住浴袍 的下擺,因為興奮而膨脹勃起的東西,一下子蹦了出來。「怎麼樣,這些年?」。 他在沙發上坐下問道。 「還好,你呢?」綺媛用手掠著頭髮,耳邊那黑蝴蝶發翅不時地掩住她的一 只眼睛,讓她頗覺不習慣。他露著的一雙腿修長筆挺,小腿上有密密捲曲的毛髮, 能想像得出裡面是怎樣誘人的軀體,說不準還有一顆不安分的靈魂呢。綺媛想著, 大腿內側的肌肉不禁異樣地繃緊了,一陣激情的碰撞之後,使她身上的魔障會時 時地毫無來由從角落裡冒出來,這一直讓她不安。時隔多年剛見過了他,已經被 荷爾蒙完全轉化成了亢奮了。 表哥肖翰是她的初戀,綺媛一直是這樣認為的。以前假若是寒暑假的時候, 肖翰便經常地到姑媽家裡,大人們總是嘲笑綺媛是他的老婆,綺媛也覺得他們似 乎「關係」不太一般。他們是在這種嘲笑的推動下懵懵懂懂的。 綺媛記得有一年夏天,表哥突然竄進她的房間,就在她跟前說:「媛媛,我 們已是夫妻了,你把衣服脫掉吧。」沒等綺媛反應過來,他就自己先將褲子脫了, 綺媛看到垂在他兩腿中間微縮的小東西,溫順地貼服著陰囊,小小的睪丸沉默著。 綺媛不知道夫妻之間有什麼好玩,在她的心裡夫妻只是在一起,妻子為丈夫 洗衣做飯,餵養孩子根本就沒有要脫褲子這回事。肖翰用自己的手捏著細小的陰 莖,向綺媛送了過來。綺媛便驚奇地發現,他的陰莖倏忽間竟像一支鋼筆一樣直 直的,好像在微笑,好像在叫喚,更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抒寫什麼了。 後來隨著他們年齡的增大,他們之間更有了些懵懵懂懂的情感。每當兩人在 一起時,綺媛的臉總會緋紅起來,羞赧極了的模樣,然而她的眸子變得晶亮晶亮 的。綺媛清楚地記得初夏的某一天,他們領著綺麗一起到公園,在綠水青山之間 盡情的玩耍嬉戲。 在一處冷飲灘前,他們用有限的錢買了三根赤豆冰棒,綺麗接過手之後,便 叭嗒叭嗒像小狗一樣舔吮。綺媛捨不得吃,只是在冰棒融化了才探出舌尖舔了一 下。肖翰很快就吃完了,他搶著要綺媛手中的冰棒,綺媛高舉逗引他,他們笑著 追著便鑽到樹林子裡了。 記不得接下來的情景是怎樣的先後秩序,也許是她先抱住了那個戰慄著等待 著的少年,然後,就有了那種令人發狂的激動。他們也不顧得掉落的冰棒,弄折 了的小樹枝在他們耳邊發出辟辟啪啪的脆響。他們的身體奔流著灼熱的血,兩個 年少的孩子用發顫的雙手抓住對方的身體。 肖翰的手撩起了綺媛身上喬其紗的裙子,探入了她的白色內褲裡,綺媛少女 神秘的聖地第一次迎來了男人的侵犯,他的手肆意地撫弄著,就在手指快要插入 她的花瓣時,她猛地將他推開了。他把褲子脫到了膝蓋上,對她說:「你摸摸, 你摸摸我」。 綺媛就見到了他的陰莖,在並不濃密的黑色茸毛裡,像筍一樣生長著一個並 不漂亮的「烏賊」:微黑的,皺皺的,看上去就是一張皮堆著。她很不情願地摸 了,打探虛實那樣捏了幾下。實在不知道摸那玩意有什麼好玩。 它是溫軟的,她正這樣感覺,卻發現它在膨脹,在她的手心裡衝撞,然後她 的手根本就捏不住它了。她有些害怕地看著它,它冒出一個微紅的頭,光亮,裂 著小嘴,像竹子一樣直指青天,還掛著一滴晶瑩的露珠,我綺媛地放掉它,感覺 那東西在背後一直追著她。 他們玩得忘乎所以,綺媛更樂於接吻,他們已逐漸地熟練了,有時竟也能讓 舌頭伸進對方的口腔裡,而且互相纏繞起來,直到都覺得肚子餓了才離開。這時 才發現大事不妙,綺麗不見了,他們扯破喉嚨在公園的每處嘶啞地喊叫著,綺媛 急得掉了眼淚。 到底還是肖翰冷靜,他說回家告訴大人去,便拉著綺媛的手飛快地跑回家, 卻發現綺麗已吃飽了飯在啃著一隻蘋果。綺麗找不到了他們,哭著四處遊蕩,後 來遇到了好心的大人,將她帶回到家裡。 「該走了吧,我已經餓壞了。」肖翰已穿戴完畢,他已換過一件悠閒寬鬆的 體恤和一條紗麻的長褲,綺媛在他的臉上逗留了一會。她獲得一種小小的滿足, 帶著快樂的眼神,她只是笑著看了看肖翰。 她看見他的眼睛,裡面有種很飽滿的東西,當她碰觸到它,那東西猛然進入 了她的身體,那股力量的衝擊很大,剎那間湧向身體的每個角落,她立刻一陣頭 暈目眩。她閉上了眼睛,感覺軀體像水一樣,融化,蕩漾。綺媛很吃驚,現在, 這樣簡單,就已濕潤。 她知道他們之間會有那種藕斷絲連的感情,他能感覺她需要什麼,可以很及 時地找來送給她。「其實你的變化並不大,怎麼一下子我就辨認不出來。」他們 並肩走在長廊上,綺媛說道。 「你認識的男人多了,每張臉對你來說,都差不多。」肖翰說:「而你更變 得讓人囑目了,我不敢認。」「有嗎?說明你已把我給忘了。」綺媛訕訕地說。 說話間已到了餐廳,綺媛預定了一個雅間,裡面已擺放好了餐具茶杯,坐下 約二十分鐘,綺麗來了,穿條牛仔褲,寬鬆的白T恤,隱約見挺拔乳房影蹤。身 邊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像保鏢一樣緊護著她。綺媛介紹說,這是綺麗的老公秦 億軍。 於是肖翰站起來和億軍握手。億軍比他高出一個腦袋,他的手很大,一下子 把肖翰的手吞噬掉了。寒暄過後,億軍臨坐下的時候又瞟了綺媛一眼,大著眼作 鎮靜地端起了杯子地喝茶。那飽滿的眼神,讓綺麗很不是滋味。 這時門又開了,服務小姐領進來的是滿面笑容的肖若芳進來,後面是綺媛授 意將她接來的建平和貝貝。姑侄見面,免不了一番熱淚盈眶,若芳自己就兩個女 兒,一直都把肖翰視為兒子,久別重逢自然另有一番深情厚誼。 又見了建平,兩人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胖瘦,肖翰見他把休閒服也穿出品 味來了,混身上下透著一股很懂吃喝玩樂的瀟灑味。貝貝對這突而其來的親戚差 不怯生,甜嘴滑舌地透出可愛。綺媛正在點菜,服務小姐像秘書一樣聆聽並記錄 了她的話,手中的圓珠筆沙沙沙沙,筆頭擺動的幅度很大。 綺麗過去手搭放在綺媛肩上,渾身沒骨頭似的挨著她,順便把她想吃的幾樣 菜也捎帶點上。她緊綁著的牛仔褲剛及腳踝,箍得她的整個下身線條畢現,渾圓 的屁股像充足了氣的球。綺麗的嘴巴在動,肖翰聽到見她說什麼,綺媛嗔怒地推 了她一下。 菜餚非常豐盛。若芳把愛全當成佐料,放到湯湯水水裡,迅速地補充給肖翰。 像一場盛大的演出,貴賓總是肖翰,享受君主般的榮耀。第一筷子菜,無一例外, 若芳是夾給他的,像臣僕給君主獻禮,無限忠誠。話題無不例外地圍繞著肖翰進 行,他也簡單地向大家匯報了他的情況,自然沒有提及他離婚的事。 億軍端起酒杯,致了一通歡迎辭,然後一飲而盡;肖翰滴酒不染冷眼旁觀, 眼下億軍笑聲爽朗,風趣幽默,自信心爆棚,理當是個了不起的傢伙,要不,也 制服不了綺麗這副嬌媚的軀體。倒是建平始終臉帶微笑,榮辱不驚波瀾不紋地, 他也接二連三地飲了幾杯的酒,卻臉不改色依然清淨白皙。 億軍就對肖翰發難,他已離開了座位到了肖翰跟前,一手拎著酒瓶一手端著 酒杯,肖翰推辭著,綺媛看不過去幫他擋著。她興致高了很多,變得眉飛色舞起 來,眼睛閃閃發亮。是若芳說話了,才阻止了他們繼續狂飲的勁頭。 若芳說著他們幼小時的趣聞軼事,億軍不斷地對著綺媛使出曖昧的眼色,綺 媛媚笑不語,嘴裡啃著一邊大螃蟹,反朝他使眼色。不小心手被蟹鉗劃出血來, 肖翰遞給她一張乾淨紙巾,替她把螃蟹卸成幾大塊。他把這幾件小事做是認真出 色,無微不至,誰看誰羨慕。 頓時億軍的臉陰黑一片,綺媛狠狠地剮過去一眼,他神色疲乏,顯得強作歡 顏。席間綺媛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億軍跟著在門口等她,綺媛見著他時稍微一征: 「億軍,你幹什麼?」。 「媛媛,我晚上值班,我想你了。」他苦著臉災難深重的樣子,綺媛厲聲地 說:「秦億軍,我們已經結束了,為了綺麗我也不能再這麼做了」。 她剛要離開,億軍抓住了她的臂膀,他哀求著說:「媛媛,再給我一次機會 吧。」「秦億軍,請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綺媛扳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了雅間,大家都酒足飯飽,菜也上完了,碟子基本上也空了,各樣的海鮮幾乎都嘗了一遍,已經到了尾聲。喝完龍蝦粥,大家扭腰的扭腰,挪屁股的挪 屁股,好像幹了一場很累的事情。貝貝的頭髮剛夠紮起來,綺麗替她梳了兩個牛 角。她見自己長出兩個牛角來,很新奇,對它們愛不釋手。 綺媛害怕億軍藉著酒意再纏繞不休,忙安排著大家離開,都喝了酒,綺媛便 請了酒店的代駕,肖翰自告奮勇說要送若芳回家,順便跟她聊聊,綺媛便讓他駕 著綺麗的車。將他們送到了電梯,並約好明早陪他飲早茶,綺媛回到了雅間。 剩下他們一家三口中,綺媛說真累。建平說但你很興奮。「這就是你說過的 表哥?」建平問,綺媛直視著他:「怎麼樣,不比你差多少吧。」「你是把我當 成他的影子吧,難怪那時一見鍾情似的。」建平調侃著,綺媛含笑而怒道:「林 建平,你不要不知好歹。」這時代駕的敲門進來,兩人就沒再說下去。 隔天,當建平帶著貝貝正要離家的時候,綺媛還在浴室,他問她今天做什麼? 綺媛在裡面大聲地回答:「陪表哥」。 建平推開了浴室的門:「看出你很興奮」。 「有嗎」。 「如同捕捉到獵物的猛獸。」他嘲諷地說。 「當然,你快走吧,貝貝就要遲到了。」綺媛擠眉弄眼地說。真的讓建平說 中了,綺媛感到了惶恐,她為自己體內存在巨大的激情與慾望惶恐了。我怎麼了, 我是淫蕩的女人啊,跟明偉還處於纏綿熱烈的階段,就將對另一男人興味盎然, 想到這不禁渾身顫慄。 我真淫蕩!她鏡子裡的自己說。荒誕啊。她想。 她赤裸著身子從浴室出來,走到梳妝台面前,坐在圓鼓鼓鋪著絲錦的椅子上 拉開了最上面的抽屜,取出一條玫瑰色帶花邊的內褲,想了想手一指一勾丟到地 上,又找出一條黑色的T型內褲,抬起腿套上。那細小的一片布塊根本遮蔽不了 什麼,如果他看到了,會是什麼樣的驚訝?。 她的身體裡感到悸動,血液隨著太陽穴的震顫沸騰著。大腿間的那地方又燃 起慾火,陰唇由於充血變得肥厚,變得敏感、濕潤。她覺得自己的肉蒂如花蕾般 突出來,似要磨擦著T褲的細小的絲織,胸脯急劇地上下起伏,使大腿有了微微 顫動的感覺。 她拿起梳子開始梳理頭髮,飽實的乳房隨著梳理的節奏上下顫動,在胸前劃 出一條條優美的曲線,奶頭由於興奮而變得尖硬。她從梳妝台上拿起了一支唇膏, 並且在自己的嘴唇塗上一層深赭的火紅:她不禁對自己微笑。 輕薄透明的乳罩將她的雙乳兜住了,她拿起了早就準備好了的無袖襯衫,和 一條深紅色的裙子。這套著裝使她看起來更年輕,衣襟飄飄像情竇初末開的女學 生,看起來清新、明淨。她知道體內開始騷動了,渾身有些飄飄然。她的眼睛閃 著異常的光彩。 一路上暢行無阻,閃過的街道彷彿都洋溢著節目般的歡慶,綺媛的心,像只 燕子,銜著春泥,飛向海悅大酒店,在表哥肖翰那裡築起了小巢,愛情就嗷嗷待 哺了。當然,綺媛有時間就去哺一下,愛情小鳥羽毛漸漸豐滿起來。她想像此時 的她還是少女的身材,少女的情懷,少女的臉蛋。 輕敲他房間的門時綺媛又恢復了常態,門開了一半他探出腦袋,說了聲: 「進來。」房間裡縈亂不堪,煙味酒味男人的汗味,混合著各種氣味,氣氛有些 怪怪的。他赤脯著上身,胸前有小撮稀疏的體毛,下面只著一條四角內褲,中間 正形跡可疑地隆起一大堆。 看他窘迫惶然的樣子,綺媛說:「你穿上衣服吧。」他撈了件睡袍披上,說: 「沒想到你這麼早」。 「不早了,以前這時間,我都已上班了。」綺媛說著,把他扔在沙發上的襯 衫褲子收起掛放到了衣櫃上。他在沙發上吸煙,他故意地屈起一條大腿,讓她能 看見他掀開的睡袍內褲裡那堆飽滿的一堆。綺媛倒了杯水給他:「大早上就吸煙, 對身體不好」。 他的那件東西顯而易見,只要一伸手就可換觸到,但她沒有這樣做,她還得 裝做自己很單純、很賢淑的樣子,以便挑起他對她心曠神拾的情慾。「你該穿上 衣服了,再晚了飲不到早茶的。」綺媛催促著,他慢悠悠地說:「非去不可嗎?」。 「無所謂,反正就我們兩個人。」她說,拿著他的打火機玩耍,又過去拿了 他的一支煙,自己給自己點上,而後猛吸一口,把鼻孔對準他的方向,綺媛歪著 腦袋,目光是斜視的,她就拿自己斜視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他。 他便坐不住了,過來跟她要回打火機,她偏不給他,他便動手來搶。綺媛靈 活地躲避開。他手足無措拿她沒辦法。綺媛這才過去,把沾著她口紅的煙卷遞到 他的嘴唇上,這時的她眼睛大而亮,目光清澈如水,有流動與蕩漾的俊彩。 他把手搭放在她肩膀,綺媛又後退幾步,滑開他想摟抱她的企圖。對於男人 的這些伎倆綺媛早就瞭如指掌,但她還是樂此不疲繼續扮演著瘋狂的貓和老鼠的 遊戲。「綺媛,這次回來我帶了一條項鏈,就是想送給你。」他說著便開啟在房 間的保險箱。 過一會他拿出一個裝飾得很貴重的錦盒,綺媛打開了它,裡面是一串項鏈。 這串珍珠項鏈相當精美,一串純天然的珍珠,按尺寸大小連接起來。用搭扣連結 著,一粒碩大的半球型珍珠中間鑲著磨過的鑽石。綺媛誇張地掩著嘴,她說: 「表哥,這太珍貴了。」他微笑著:「只要你喜歡」。 「我要讓你給我戴上。」說罷她背過身去,並將頭髮撩高了起來,裸露著纖 細的頸子。他走近她的身後,吐了口氣,這是個纖細的頸脖,細長而優美,彎曲 呈柔和曲線,延伸下去勾勒出微傾的雙肩,他那麼衝動地想去親吻。 接著給她佩戴珍珠項鏈。搭上扣環之後,他低著頭在她項背上聞了聞這串珍 品。它散發出一絲濃烈的麝香的芬芳,但掩飾不住她獨有的氣味,這股氣味男人 聞來雖然很微弱,但卻異常明顯。他的身上突然湧上了一股出奇的膽量,他把她 的身子轉過來,雙眼直視著她。 他居然有勇氣堅持這種對視了,身體通了電,全是火花和被擊中的那種麻。 兩人的目光互不相讓,空氣澎湃起來,生出了無數的漩渦。他明白她的矜持是假 裝的,她的身體跟他一樣也是灼熱酥麻的,她戲弄的小把戲只是想不斷激起他的 情慾。 肖翰突然緊摟住了她,綺媛怔了一下,沒有動。他低下頭,說:「想死我了」。 綺媛豎起纖細的中指在他嘴唇上,讓他不要再說。這時的她已被肖翰性感的嘴唇 給吸引住了,他不由地顫抖起來。她的指尖滑過光潤的臉頰,滑向他的脖子,把 他拉向自己。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把臉龐貼向他,透過他的頭髮深深吸口氣, 他氣味真不錯:性感、清新、健康。 這氣味對她而言像是個信號,更加真實地感覺到他的存在,她很清楚她已令 他發狂。「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回來嗎?我是怕見到你,怕我把持不住自己。」他 說完這句話身體便止不住顫動。卻十分孟浪地吻下去,四處找,找她的唇。綺媛 的整個身體都踮起來,接住了。 光當就是一聲,綺媛手中的錦盒掉落地上一陣顛跳。她睜大雙眼:「可是… …」「我已經離婚了,我不怕被你誘惑到,我就是要隨心所欲盡情地享受人生」。 他渾身顫動不停。她把他拉過來,仔細地打量著。他的雙臂緊緊環繞著她,瘋狂 地吻著她,他們的舌尖纏繞著。 他有好長時間沒有放縱自己了,他強烈的慾望又被勾引起來。當他柔軟的笑 頭在她口腔裡攪動時,她也熱烈地回應他,並且毫不掩飾她熊熊燃起的慾火。嘴 唇緊吻著戀戀不捨,他們彼此吻嚙,放肆地喘息著,以致綺媛憋壞了氣息腦袋充 血體內缺氧有點頭昏目眩。 他騰出一隻手解開她襯衫最上面的一顆鈕扣,她半球的乳房暴露出來了;然 後第二顆,輕薄的乳罩整個露出;她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噴在她冰冷的皮膚上, 使她一陣酥麻。他將乳罩往上一推,突然尖挺的,圓錐狀的奶頭彈了出來,不停 地震顫著,那猩紅的、興奮的奶頭好像很高興地脫離了衣服的束縛。 他趴到她的胸前,深深地嗅著她身上如蘭似麝的氣味,隨後便用嘴唇叼住了 她的奶頭。她感覺到他開始吸吮起來,而他的手從她裙子底下順著大腿往上撫摸, 她感到體內有股暖流在激盪。她鬆開他的頸子,開始解脫乳罩的鈕扣,直到她兩 只優美、豐滿的乳房在他的面前完全裸露出來。他吻著它們,用鼻子摩擦它們。 他的手指滑向他的大腿根部,她窄小的T褲如同假設。她把剛及膝蓋的裙擺 往上捋起,以使能張開她的膝蓋,以便他能更好,更方便地探索她那隱秘的部位。 能感覺到他大腿間有一件東西在膨脹、隆起。這時他的手指很輕易便探進她的內 褲,分開了她的陰唇,滑進了她緊緊的陰道內。 綺媛感覺到她的陰道內的肌肉在興奮地悸動著,收縮著,緊緊地含著他的手 指,她想知道他是否能感覺到她的性衝動。「你把衣服也脫了。」她大聲地呻吟 著,懇求他,儘管他身上的衣服不太多了。她同時也急切地想尋找他裸露的寬寬 的胸膛,以便能用她乳房上的軟軟的肉摩擦它,撞擊它。 他站了起來扶著她,以便她能迅速地脫掉緊貼在身上的裙子,並讓那已解開 的襯衫乳罩落下來,這樣他就能目睹她渾身赤裸的樣子。眼前是一具肌膚雪白嬌 嫩無匹的胴體。一雙美腿修長、玉潤渾圓,給人一種骨肉勻稱的柔軟美感,婀娜 纖細的柳腰配上微隆的美臀和翹挺的酥胸,渾身線條玲瓏浮凸,該細的細,該挺 的挺,確實是充滿風情又頗具成熟風韻的絕色尤物。 他的身上只是白色的浴袍,鬆鬆垮垮在肚腹那兒打了個結。他已經很興奮, 內褲裡堅鋌而起的一根陰莖張牙舞爪的。她叉開了雙腿,而他用手指在她已完全 濕透了的陰道內深深地抽插著,速度越來越快。她已站不住了,抱著他的頸子, 吻著他,快樂地呻吟著,並開始解開他浴袍中間的結,他傾斜肩膀方便宜她從他 的雙臂脫下來。 她脫除他的內褲,同時把臉貼在他的胸部,並不停地摩擦,她的臉上露出迷 人又興奮的神色,她完全陶醉了,細細的一綹髮絲飄落在他胸部結實的肌肉上。 她吻著他,並用舌尖舔著他那男人的細小奶頭,同時她的手摸向他的胯部,終於 她順利地握住他脹大的寶貝,把它緊緊地握著。 他站立著,他的陰莖昂首向前。當綺媛打量它的時候,他並沒表現出害羞或 是靦腆,而是自豪與自信的挺拔起來。它讓綺媛想起小時候赤裸的他,那鋼筆一 般大小的一根,它與他們是一樣的純潔與驕傲,並期望著自己能幹一番偉大的事 業。 綺媛驚訝於它的精緻。像一件剛完成的雕塑藝術品,還帶著藝術家手中的余 溫,卻已完美定形。手指輕輕觸摸著它,感覺它微微地顫慄。他那張臉因為興奮 顯得光潔紅潤,透著熱情、飢渴、衝動,性感、濡濕的嘴唇微張,一張一翕,脈 搏跳動。 已完全興奮了的陰莖此刻如尊巨炮,巍顫顫的吸引住她的眼神,使她感到頭 昏眼花,還有兩隻碩大堅實的睪丸高高地吊起,龜頭上面那裂隙上有一水晶似的 精液,似乎在邀請她的舔舐,呼喚著她的撫摸。綺媛轉身坐在床上,她彎著腰, 雙腳交叉並放著,而雙眼朦朧對著他,嘴唇微微分開著十分勾魂。 他走上前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股剛剃過鬍鬚的氣味竄進她的鼻孔。瞬間, 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一絲似曾見過的神情。她的臉上粲然一笑,泛起一層紅暈,他 捉住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喜悅,她的笑靨如純真少女那般美麗。 他推倒了她,自己也覆蓋上她的身體,他的嘴唇如雨點般落在她嬌嫩的臉上, 然後落在她欣長的脖子、胸前的雙峰上,他用臉、嘴唇、鼻子、嘴、舌頭摩擦它 們、玩弄它們。他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乳房,成熟、好看,十分豐滿,使他感到 一陣陣快感,它們是如此肉感、美妙,像春天一般柔軟,皮膚下隱約看到一些藍 藍的靜脈,使它們像一塊有花紋的、光亮的、溫暖的大理石。 她的手也在他身上快活忙碌地撫摸著,使他渾身一陣酥麻。他的臉上出現一 種興奮的神色。他支持不住了,身體慢慢地向後倒在床上,她趴到他的身上。她 吻著他光滑的胸脯,單薄、結實。他感到她強烈地渴望,他抬身緊貼著她。 她現在跪在床上,她的頭髮摩擦著他腹部那處的皮膚,她吻著他的身體,而 他還仰面躺著。當她吻著他的腹部時,他閉起了眼,他感覺陰莖在顫抖、跳動, 她的手輕輕地撫弄著他的陰莖,然後又用她的臉頰摩擦他。現在她正吻著他的下 腹,又用鼻子輕輕摩擦他陰莖的軀幹,輕輕地搖動它。 突然他感覺到她的手指偷偷地捏住他的睪丸,似乎用大了勁,他被扯拉得發 痛,幾乎使他騰起了身體。她很內行地晃動著身體,抬起她的後腿,騎在他的身 上。他吃驚地睜大眼睛,看著她十分性感的臉,她現在幾乎發狂了,也不管他是 如何反應了,她抓住他的臀部,同時另一隻手分開自己的陰唇,露出已張開的、 濕淋淋的陰道口,對準他的陰莖。 他的陰莖如此的飽脹、堅硬、挺拔,龜頭碩大抖動地進入她的陰道,當它被 她肥厚的陰唇吞納著時他一下便進入她的陰道。她仰起臉閉住了雙眼,細緻地享 受著他勃起的陰莖在她嫩滑的、火熱的陰道內輕快地進出,她裡面的嫩肉緊緊地 夾住,她那濕濕的陰道緊緊地裹住他的陰莖,她輕輕地開始提起身體,他的陰莖 就開始慢慢地露了出來。 當他的陰莖快要脫離她的陰道時,他呻吟了一下,然而她又向下落下她的身 體,把他的陰莖插入她的陰道裡面,是那樣的深入,那樣的緊湊,他感覺到陰莖 的根部被她的陰道口的肌肉緊緊地套住。整個陰莖被她陰道內富有彈性的肌肉裹 著、擠壓著。 她保持著這個姿勢起伏著動作越來越快,他開始隨著她一起劇烈地上下抽插 起來。當她的臀部開始落下時,他也抬起身,把陰莖深深地插入她濕熱的陰道深 處。她突然停了下來,喘息著呻吟著,他感覺到陰莖四周陰道壁不停地顫抖、收 縮。這時他也要射精了,他在她的身下劇烈地搖動,旋轉著狠勁抽插著,同時他 也大口喘著粗氣,一股精液隨著一次深深地插入,從他的龜頭噴出。 他和她臉對著臉躺在一起,她的頭髮拂拭著他的前額,她溫熱的氣流噴在他 的臉上,她的乳房緊貼著他的胸脯,她的下腹也貼著他軟軟濕潤的陰莖,她的膝 蓋壓著他的膝蓋。他用手臂摟著她,並輕輕推動她摩擦她像貓一樣的身體。她輕 輕呻吟著、張開了嘴,他吻著她,吸吮著她的舌頭、攪動著。過了一會兒,他撐 起一隻手臂,低著頭,看著她的臉,她睜開迷離動人的雙眼也看著他。 他掙起身來將她摟住,她在他的懷裡肆意地扭動,充滿情慾的笑著,當他移 開他的身體時,她翻了過來,後背朝上。她的後背曲折優美瘦若無骨,他抓起她 的頭髮,吻著她光滑的頸子,然後鼻尖摩擦著那兒,直到她的慾火又燃燒起來, 身體開始扭曲著。 她有如此光滑的肩膀,她的後背有如此優美的曲線,一直達到她纖細的腰, 然後是突起的寬寬的臀部。他吻著她的屁股,以及屁股近腰處的酒窩。那兩個滾 圓的屁股之間有一條暗黑的、神秘的裂縫。他把鼻子插進她那裂縫之間,來回地 搓動,他能感覺到她輕輕地抬起臀部來增加摩擦的壓力,他的手伸到她大腿內側, 分開它們,然後把臉更緊地貼上去。 綺媛的臀部抬高起來,她的膝蓋跪著四肢撐起如同爬行,同時雙腿分開來。 他把頭伸進她的胯下,翻過身仰臉對著她兩腿中間那神秘的地方。他吐出了舌尖 小心地理順了它旁邊的荒草。那沾著白色液體的陰毛有股海水的鹹味,兩瓣肉唇 濕潤地令人生出舔弄的慾望。 即使這時他的陰莖又堅硬了起來,他也保持著冷靜,他的舌尖輕輕觸摸著她 的肉唇,梳理著她的陰毛,同時輕輕地挑動她肥厚的陰唇,他細細地感覺著,感 覺著它們輕輕地抖動,並且這時她做了一個敏感的扭動,這使他興奮,陰莖又開 始翹起。 然後他急急地脫開身,跪在她的身後。他的陰莖完全勃起了,他開始分開她 的屁股兩瓣,向前刺去。他的眼睛看著她潮濕的裂縫,吞進他的陰莖,她已達到 了高潮,而他才開始插進去。當他把陰莖插進她的陰道口時,她張開嘴,好像要 尖叫似的。 他開始用龜頭輕輕地來回抽動,然後平穩地把陰莖往前推,一直到他的陰莖 完全淹沒在她的陰道內,讓他的陰莖完全被她火熱的身體吞沒。他開始騎在她的 身後,長時間地抽送,他的睪丸不停地前後搖晃,摩擦著她的大腿。 他的陰莖被她緊緊地擠壓著。他的腹部開始拍打她的臀部,他看到她兩片屁 股發著自白的亮光,他能看到她的肛門隨著他陰莖的進入和抽出,不停地一張一 合著。他的胸脯開始劇烈地起伏,呼吸開始加快,他感到他自己在她的體內開花、 膨脹。 他猛動地抽插著,而她的屁股也在一前一後,旋轉著迎合他。他感到她陰道 的擠壓是如此的強烈,幾乎傷害了他,她變得熾熱,發狂,他的陰莖不停地抽送 著,他知道她又一次在他之前達到了高潮。他感到很快樂,他喜歡他的陰莖在火 熱的像溪流一樣的陰液裡,他又野蠻地不停地抽插著,把他的陰莖、睪丸,以至 於靈魂都獻給她。 正文 【情、欲、愛】(09)第二部 9、荒誕不堪的肉慾。 綺媛陪著表哥肖翰把附近周邊該去的地方都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也去。跟以 前交往的男人不同,綺媛在肖翰面前神態自若,因為他們太熟悉了,她感到一陣 徹底放鬆了的感覺,至少綺媛是這樣認為的,她已經不用扮演著公司的財務總監、 或是外科主任的妻子、一個六歲女孩的媽媽。 肖翰已從酒店搬出來,他強調一定要有個獨立的空間。綺媛費盡力氣,在舊 城區為他租了處公寓。地方就在江邊,當他們在十六樓陽台,見到江對面黛色青 山,雲絮低懸,似搓洗過的天空藍得透明。肖翰毫不猶豫地就決定搬過來。 整幢樓房,大多住戶都搬出去到新區,只剩三五戶人家,其餘就空著。晚上, 只那幾個窗戶亮著,除此都是黑的。樓道裡更是寂靜無聲。綺媛頻繁地來往進出 或是半夜遛走,也沒遇過多事的鄰居,這就方便了許多。肖翰似乎把離婚之後的 都有激情都在綺媛這兒揮霍,他們每天都有令人回味的歡娛,每天都有戰況,令 她滿足的同時也被受折磨。 在她的影響下,肖翰徹底變了,也會和她說猥褻與放蕩的話,不總是像教授 講座那樣正襟危坐道貌岸然。他說起那些淫蕩的話,比綺媛更肉麻,她要好一陣 才能適應過來。這天陽光普照,偶有涼爽的微風迎面吹拂,一大早,綺媛就開著 車到達了公遇樓下,她打從心裡感到振奮,飄飄然和沫浴在愛河裡的美好感覺。 他們約好了,今天要去一個小山村譫訪一位民國大師的舊居。肖翰做為海外 大學的中文教授一直對這位大師備受推崇,除了這大師在國學界的泰斗地位外, 還有他的那些風流韻事更是讓人津津樂道流芳百年。 綺媛到達時沒下車,就在車裡給他打了電話,沒聽,她心中暗笑,早已熟透 了的他的這套伎倆。她從車裡下來,身上是一件薄薄的露出整個肩膀和胳臂的衫 子,一條沙籠式的窄身裙,裙子像條七彩的綢緞緊綁在她下身,幸好側面開了一 條長長的裙衩。她把剛洗過的散發著芬芳的頭髮紮在腦後,臉上戴一副很大的太 陽眼鏡。 這是一幢舊式的樓房,猛一進去頓時陷入了昏暗,一會綺媛才習慣了,她走 進電梯到了十六樓,用鑰匙打開了門。進門便是狹長的客廳,鋪著銀灰色的地毯, 淺灰色的牆壁配合著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壁腳、白色的門和黑檀木的書桌令人 感到十分和諧。幾乎一切都十分的明淨,除了新購進的一套真皮沙發和一支落地 豎燈、其餘的都保留著原有的狀況。 肖翰移居海外多年,身上自然沾染了些崇洋媚外習慣,對於衣食駐行十分考 究。他常說一張不整潔的床,代表一個不整潔的心靈;一個整潔的環境代表心靈 整潔;一個連自己居住的環境都不整潔的人,怎會有一個完美整潔的形象出現在 眾人面前。 眼前的綺媛,她幾乎忘了自己是多麼性感多麼動人了。她綢緞般柔軟的短髮, 一雙春色蕩漾的眼睛;袒露而出的肌膚雪白細膩,顴骨高而突出、她的嘴巴被她 唇上濃烈粉紅色的光澤所覆蓋,完完全全地顯出了她的性感。 她穿著一件合帶點的白色的亞麻衫,沒有領子沒有袖子。腋下挾著一個背包, 優雅地掠過房間,她美麗而修長的腿在她的裙子一側若隱若現地。肖翰在床上從 沒閉的門張望著,他的手指還在被子裡,輕輕的摩擦著他的龜頭。綺媛並沒有急 著叫醒他,她把客廳中用過的咖啡杯子搬進廚房,又拿著布把桌上殘留的垢跡擦 抹乾淨。 綺媛彎曲身子忙碌的時候屁股高高地蹶起,使他的陰莖變得更加堅硬,他放 下另一隻手到兩腿之間並且摩擦著他的龜頭。她進了他的臥室,將他扔落地地毯 上的襯衫和褲子收攏了,轉身時才說:「懶鬼,該起床了」。 「什麼時候了?」肖翰問,裝著像是剛剛醒了的樣子。綺媛已走出臥室說: 「反正你認為睡夠了就起來。」她把他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裡,又回到了臥室。 「差點忘了,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去鄉下的嗎?」肖翰說著掀開了被子,他渾身赤 裸著,一大叢濃密的陰毛中,那根陰莖驕傲地直立著。 綺媛瞇起眼睛,故意裝出色瞇瞇地笑著。「你總不能讓我一整天就這樣堅硬 著。」他指著自己的腹部說。他的肌肉結實、柔軟,隨著玩弄自己硬挺的陰莖, 肌肉上下起伏。綺媛知道他這時正需要她,而她也感覺這根東西要是插進她陰道 裡。那樣的堅硬、堅挺,既不會太大,也不會太小。 她想,這確實是完美的而且形狀大小正適合。她伸出舌頭,非常淫蕩地擺弄 舌頭。走近床邊,「真的要做嗎?」她沒出聲,但她的眼神流露出的正是這意思, 在他堅定地點點頭後,她服從地撩起她的裙擺,長及腳踝的裙子過於緊束,當她 屈膝爬上床時,從開衩的地方露出雪白的大腿。 「我就知道你不接電話的用心。」她趴到他的耳邊說,「既然知道了,就來 吧!」他說,一隻手握著陰莖,另一隻摀住陰囊。綺媛的裡面什麼也沒穿,從衩 開的一側他見到了一叢烏黑的毛。這淫蕩的表妹已讓他不能自制,他從她光裸著 肩膀滑下摸著她搖晃的乳房。綺媛合攏了他的一雙腳踝,跪坐在上面。 他將她的裙子從開衩的一側掀起,綺媛烏蓬蓬的陰毛便對著他硬挺的陰莖, 然後極緩慢地她朝前蹭了蹭,讓她感覺她陰戶對著他的陰莖,像正在親密私語。 肖翰喘息著,他掙起上身擋住她就要把她放倒。但綺媛並沒焦急,她啃噬著他的 耳朵。「不,讓我來!」她低聲地說,並將屁股往上提了一些,她握住那根陰莖 對準了自己的陰戶,她雙目專注地享受觀賞他烏黑的陰莖進入她濕潤的陰道。 徐徐緩慢地陰莖被她吞沒了,她墩坐到了上面不動,盡量讓它在裡面呆得久 一點。她的雙眼緊閉仰起臉,似乎享受著飽漲充實的快感。而他卻等待不了,他 在下面往上湊起肚腹,讓那如同鐵棒的陰莖頂撞著,在她柔軟的、粉紅的、腫脹 的、縱慾的陰道裡快活地進出。 如同吹響了進軍的號角,綺媛把手按放在他的肩膀上,讓他撐往她的重量, 她快速地提臀俯衝,隨著她身體的起伏,陰莖進進出出地滑動插著她淫蕩的陰道。 他喘息著,用雙手捏著她的乳房。他修長的手指圍繞著奶頭劃著圈子。 她陰道裡的肌肉開始起了反應著,開始緊縮、放鬆、放鬆、緊縮;與他的的 手指搖晃的動作呼應著。綺媛覺得很興奮,由於極其快活令她無法繼續保持身體 的筆直。她很怕她稍微一動,就可能倒下。瞬時間一陣狂躁流竄全身,這似乎是 她第一次發覺自己是那麼嬌柔無力。 他的手極緩慢地愛撫她,當他的手指逐漸深入她陰毛時。他逐漸加重手勁。 他只有用手碰她,他的身體似乎故意往後退縮。綺媛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但她的 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他動用了大拇指與無名指圍住她的陰唇,他的中指則沿著 那柔軟展開的肌膚向上探索,並且開始挑逗它。 綺媛的肉蒂在他的擠壓下凸現了,在他的手指碰觸下,令她感到略有微痛但 更加亢奮,她喘息著。這樣的挑逗更撩起她的情慾,令她更加飢渴,企盼更多。 她整個身體觸電般地顫抖,充滿溫柔的性感熱流。那種灼熱傳遞到她身上的每一 個部位,神經末稍都受到挑逗。 綺媛的陰道裡暴發似地滲出了淫液,那溫暖的熱流浸泡著他的陰莖,令他更 加雄偉碩大在,如擎天的石柱屹立在她的裡面。她的雙腳叉得更開,屁股瘋狂地 起落,全身痙攣地拱向他。她不停地抽動、戳入。巨大的歡樂令她的魂魄飄離了 軀殼,在渺茫地空間飛斡旋。她一刻也不想停止,而是朝著快樂的方向不停地扭 動、搖晃、蠕動地盡情地享受。 當她沉浸在欲仙欲死的肉體快樂時,肖翰嗚咽著,發出一陣嘶啞的叫聲。綺 媛的身子突然不動了,她的屁股狠壓著,感到著裡面的膨大。猛然間,他整個身 體一陣抽搐,精液射進她的裡面時,他把頭向後一揚,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在他的陰莖跳動變得微弱的時候,綺媛稍後退縮,也趴倒在他身上,舌頭沿 著他嘴的四周遊動,接著兩個人的舌頭纏在了一起,她熱烈地吮吸它。當快感征 服他時,他的大腿一陣陣戰慄。他緊緊抓住綺媛的頭髮,手指纏住濃密、烏黑的 波浪捲發,把她向自己拉過來。綺媛喜歡男人達到性高潮的時刻。正是那一刻, 強大的男人柔弱得如同嬰兒一樣需要受到呵護。 兩人在床上纏綿了一回,肖翰光裸著起身煮了咖啡,綺媛清潔完後在衣櫃裡 為他找出衣服。「你是想穿襯衫還是T恤?」綺媛從臥室裡大聲地問道。「隨便, 我想還是T恤更隨意。」他答應著。 綺媛拿了他的T恤和短褲出來:「你還是洗個澡,這樣清爽一些。」他沒有 答話,反而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頷,抬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輕輕愛戀地、充滿情 欲地吻著,她閉上雙眼。 「真陶醉」。 兩人的眼睛不約而同向門外望去。綺麗的突然出現令他們猝不及防,綺媛倒 沒什麼,儘管剛才已歡愛一番,但她自始至終都沒脫衣服,令人尷尬的是肖翰, 此刻他渾身一絲不著,陰莖疲軟地耷拉著,還有光著的大腿毛茸茸的。 「哦,抱歉,我不是打擾你們的了。」綺麗迅速向下掃了一眼,又抬起頭看 著他。 「沒有。」儘管這麼說,但他的眼裡還是閃過一絲慌亂。綺麗察覺到了,但 它轉眼即逝,彷彿像個關閉了的電燈。綺媛忙把手裡的衣服塞到他懷裡,他接過 衣服轉身便進了臥室。 客廳時有一股山雨欲來的沉悶,綺麗大咧咧地端坐到沙發上,冷冷地打量著 綺媛。她的確很美,曲線漂亮的胸部和纖細的腰圍,塗抹得猩紅的嘴唇輕佻地撅 著嘴唇,身著的裙子露得太多而且顯得太短,裙擺下還露出一大截白皙勻稱的大 腿,綺媛能想像出她這樣的裝束對任何男人肯定都充滿了誘惑。 這跟以往的她很不相稱,綺麗是那種高雅嫻淑,受過良好教育,有著很高品 味和修養的女人,但這時的她看起來竟那麼地生疏。「我們約好了,要去譫訪一 位名人的故居。」綺媛打破了沉寂。 她直勾勾地注視著綺媛,她一下子感到有些慌亂,她沒有想到她會出現,對 她的到來也沒有心理準備,她的心「砰砰」猛跳幾下,又恢復了原態。她穩定了 一下自己的情緒,沉下臉來。 綺媛在她面前一直都處於強勢,每次見綺麗就要數落她,從她的衣著穿戴到 她那些雷打不動的條條框框,說她無異於是為自己設置諸多清規戒律的信徒。綺 麗不高興,她對綺媛自信的神情很不滿意。她和她是姐妹,在外人看來,她們似 乎無話不談,其實都保留著自己的秘密與最真實的內心。說穿了,綺麗打心眼裡 嫉妒綺媛的模樣與自由生活。 「我早就應該項想到了,綺媛!」綺麗冷嘲著說,隱約能感到她身上有股怨 氣,它被她身著的紅衫白裙擴大了。「你想到什麼?」綺媛問道。 綺麗的臉上有種特別陰鬱的表情,像剛從深水裡撈上來,接著她的目光移向 綺媛身上縈亂的頭髮和不整的衣裙,還有那張讓他們折騰得縈亂不堪的大床,綺 媛手足無措地坐在她邊上,準備接受她的嚴厲審問。 「怎麼會這樣?」。 綺媛的雙眼裡充滿了期盼和不安,像個等著重要時刻來臨的年輕女孩那樣。 她張張嘴,口乾舌燥,「我……」。 「你從不放過出現在你身邊的任何一個男人。」她的黑髮在紅、白兩色映襯 下格外光彩,可是她的心境再不會有什麼戲劇性的變化了。綺麗說完目光落在她 的身上。 「這麼說,你們也勾搭上了?」綺媛並沒有她期望的那樣,詫異並且難堪, 她臉上的坦然和從容,反倒讓綺麗先詫異了。 「別用勾搭這個詞!綺媛,充許你跟我的老公,就不准我也紅杏出牆」。 「不是,綺麗,不是這意思,我跟他————」她臉色蒼白,半晌沒有說話, 也沒有對她尖叫,或做其他任何危險的舉動。「說什麼這麼的熱鬧,我們該項出 發了。」肖翰已穿戴齊整出來說,似乎這尷尬的場面並沒有影響到他。 「綺麗,如果你今天有空,跟我們一起去吧。」他說,並迅速地掃了綺媛一 眼。這意味深長的一眼綺麗看得清楚,綺媛十分明白他的眼神。綺媛勸說著: 「綺麗,一起吧」。 「我才不會跟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一起。」說完她匆匆離開,當她經過綺媛身 邊時,很是不滿地剮了她一眼。綺媛看著她繃緊的臉,和細得像條線的、蒼白的 嘴唇,還有那雙滿含譏諷和忌妒的眼睛。 綺麗的懵然出現令他們愉悅的心情大打折扣,但並末影響他們出行的計劃, 他們駕上了通往山村的公路,也沒有時間的限制,肖翰將車開得緩慢,似乎只是 享受著開車的樂趣。穿行在狹窄、蜿蜒的鄉間公路。秋天鄉間的風情美不勝收, 小鳥的歌唱聲,蔥籠的灌木,以及灑落樹林的陽光。 綺媛則一直沉默寡言,為了打破這難堪的靜寂,肖翰大談在海外的嫖妓生涯, 那窮凶極惡的方式方法聳人聽聞。不過他強調已經收手多年了,收手後他的興趣 由浪蕩小姐轉向良家婦女——原來將後者放倒在床遠比前者刺激。曾經有個年輕 的良家婦女在高潮時激動得眼淚婆挲——她的丈夫從沒給過她這樣的幸福。 綺媛還是沒有反應,肖翰看著眼前這個充滿風情的表妹,其實他早知道綺媛 非常聰穎。每個女人對於來自床第間的威脅都非常敏感,可能她已知道他跟綺麗 上了床。「綺媛,你怎麼啦?」他關心地問。 她憐惜地看了他一眼:「對不起,表哥。我腦子很亂。」她扭過頭,看著遠 處的窗外,然後用纖細的手磨擦著他的臉頰,指尖順著平滑的肌膚,滑落到下頷。 「是因為綺麗?」然後,倆人就緘口不語。一直到車子駕入座落山淵深處的 村莊再也沒說話,一條新修的保養得很好的水泥道路,通往一棟相當宏偉的房子, 看起來年代舊久卻是中西合併風格的建築;有美麗的草坪及許多漂亮樹木點綴其 間。 車子隨便地停在曬穀場上,這裡也沒有多少人參觀遊玩,綺媛下車後忍耐著 不打哈欠。這地方看起來真是無聊極了。肖翰見狀說:「別小看這老夫子,他是 民國第一批留洋博士,法國回來任教國內最高學府。」他們走在剛進門的一個寬 敞的花園,這花園看起來十分美麗。 綺媛發現在火紅的紫荊花之間,在狹長的花壇裡,種有一種不知名的花卉, 是那種只有在畫刊上才見過的花草。肖翰繼續說:「他的著作等身,觀點新穎在 那時算是異門另類的,他提倡性開放而且他自己也親歷身受。他是個性狂人,他 辭去了教授回到家鄉,建造了這處專門供他尋歡作樂的建築」。 說話間他們進去裡面是偌大的一個廳堂。綺媛發現,無論選擇開那一道門都 無妨,因為全是通往這間大廳的。大廳的天花板是挑高呈拱型的,有樑柱及許多 嵌板在其間。雖是剛剛入秋,但廳堂卻冷的叫人打顫;就像一般古老房子有名的 寒冷。 所見之處,給綺媛留下了富麗和奢華的感覺,但也因年久失修的破損,顯露 出一股衰頹的味道。她打個哈欠,伸展手臂。他好奇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令她感興 趣的東西,一些性感的事情。她瀏覽著展櫃裡的書籍。有一些旅遊方面的書籍。 她心不在焉地翻了一本,又放回去。接著她注意到一本皮革封面,書背沒有名字 的書籍。沒有書名,真是奇怪。 她的視線被一尊不尋常的象牙雕像所吸引。那是一尊長形、光滑、像是男性 陽具的雕像。綺媛緩緩地上前,撫摸著它。她喜歡這種觸感。她一路上並沒有那 種感覺,但是現在置身於這宅邸的大門內,性慾似乎穿過牆壁直向她湧來。 回頭不見了肖翰,綺媛四處張望著,肖翰已在樓上朝她招手。綺媛踏著厚重 的柚木樓梯上樓,色彩鮮明的膠泥雪片似的掛在牆上,絢麗奪目的瓷磚正變得零 零落落。有很多房間佈滿了灰塵,看似土崩瓦解了。廳堂上方較遠的牆面上懸掛 著一幅畫,用絲綢軟墊遮蓋著。 肖翰揭開了絲綢,上面是老夫子的尊容以及左右倆個年輕的女子。肖翰說這 畫出自名家之後,具有那時代的風格,畫的顏色暗黑,豐富,散發出寶石般的光 芒,畫的木框架貼上了金箔,顯得豪華氣派。肖翰指著畫說:「這是他的學生, 跟他私奔回到故里,還帶上她的妹妹。她們姐妹服伺這老夫子直到終生。這在當 時轟動一時,引發全國性的爭議」。 肖翰又帶著她在走廊盡頭的那扇門。他們進到一個鋪有地毯、嵌板的房間, 並有艷麗的針織及厚重的那時代的家俱。房間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張很長、很寬、 橡木製的厚重的床。在房間的其它地方及壁爐前,是有椅背的躺椅,每一個都有 擱腳凳和幾個有椅墊的躺椅。整體讓人看著是富裕、奢華,以及充滿淫侈的風情, 一切都帶著誘惑引發性趣。 「在這裡,老夫子通常跟他的太太姐妹大被共眠,有時也會叫上女僕一同尋 歡做樂。」肖翰侃侃而談,掩飾不住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你怎麼知道這樣清 楚,像是身臨其境似的。」綺媛擺弄著梳妝台上的陶罐問道。 「這在他的著作裡都有記載,他不僅把跟他有過雲雨之歡的女人都記錄了, 還對每次令他激動的性慾事無鉅細地描述出來。剛才你翻過的就有他的日記,除 了衣食駐行更多的就是性。」他說得頭頭是道,連綺媛也不禁為自歎服。 把整個府邸逛了個遍,肖翰幾乎每一處都細緻觀瞻,綺媛嘲笑他差不多讓那 老夫子弄瘋了。後來,他們在花園的荷花池畔喝茶,綺媛問他為什麼離婚?他說 離開他的妻子他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他是帶著愉快的心情離婚的,就像被捆的人 忽被鬆綁。 對於這個已成往事,且已老去的女人,綺媛興趣不大,她試著想知道他和綺 麗到底處於何種關係。他避而不談,甚至相當矜持。她理解為尊重,於是有一絲 痛楚,快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說:「我喜歡有另一個女人在我們的床上,」他 說道:「我喜歡看你撫摸一個女人,然後看著我干她」。 接下來的日子裡,綺媛有意無意地躲避著肖翰,既不是良心的發現,也不是 對綺麗心存愧疚。但綺媛還是那個春光洋溢的美人,她的身邊從不缺乏男人。李 明偉約的是晚飯,綺媛脫不開身,但也沒拒絕,最後他們約好了到咖啡廳。 明偉約的地點遠離鬧市喧嘩,裡面的的空調安閒而又和睦,光線相當柔和。 所有的光都藏匿著,不知從那兒洩露出一少許,像是被過濾了,少了些激烈、直 接,多了份鎮定與溫馨,又是昏暗的、神秘的。服務生們顯得訓練有素,他們像 會走路的肉,一點聲息都沒有,即使是開口說話也都是那樣的細聲細氣。 綺媛一坐下來整個世界的喧囂就遠去了。明偉坐在她的對面,正擺弄著一盞 燃燒著酒精的咖啡壺,看出他精於此道,從黃金色的水喉裡放出煮沸了的現磨咖 啡。然後,幫綺媛放糖加奶。一切顯得從容、文雅,透出一股溫文爾雅的風度。 久曾約不到綺媛的他臉上如沐春風,目光裡頭含著不可抑制的慾望,從落座 就一直煽情地喋喋不休的說話。綺媛臉上含笑,似乎在認真地傾聽他在那裡自作 多情,她習慣性地仰起臉,衝著他情深意長。這晚她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黑色披 紗,裡面卻是紅色的抹胸,薄紗長及大腿,把她黑色的真皮短褲遮掩了。 從她走進來時,明偉就已不能自制,這跟平日裡他眼中那個傲慢冷艷的綺媛 判若兩人,簡直就像急獻身夜生活的淫婦嬌娃。一副撩撥男人的風騷狂浪,一副 欲說不語急於上床的媚態,而一雙迷濛的眼睛也就欲開而閉了。 皮褲很緊很短,由於有中間堅固的連接,綺媛毫不忌諱將雙光滑的大腿盤來 繞去。咖啡越泡越淡,話題也跟隨著越來越是放肆越是輕佻,他甚至很露骨地提 出了邀請:「是時候了,我該項攜美而歸了」。 「接下來做什麼?」綺媛眼裡放出灼灼光芒,他不懷好意地衝著她笑笑: 「做我們喜歡做的事!」綺媛惡意地伸出食指,嫵媚地在他眼前晃動:「不是, 是做你們男人喜歡做的事。」他用一隻手緊抓住她的食指,並放到嘴唇親了一下: 「那還等什麼,我們走」。 綺媛挽著他的手臂相偎著一齊走出咖啡廳,門口有幾個女孩子。她們在深夜 像某種夜遊的動物。她們的樣子像女學生,她們的樣子還像淑女。而綺媛這晚的 穿著更耐人尋味,她們看她時都露出驚訝的眼光。她幾乎將上半身依傍到他的身 上,向他嫵媚地微笑著:「有勇氣跟我這麼走嗎?」。 「有什麼不敢,倒是你,可是有夫之婦的。」他說著摟住她的腰,他們走向 停車場。他一點也不覺得不自在了,綺媛感到他的身子既輕鬆又有力。挽著他, 一邊走,一邊用她豐滿的乳房貼向他。她的車子就停放在前面,綺媛打開了車門。 當他們一進裡面時,他就撲向她開始吻她。她溫柔地擁進他的懷裡,緊緊地 貼著他,摟著他的脖子,並且把她的舌頭伸進他的口中。他們的親吻很熱切卻很 緩慢,很細心地品嚐著、體驗著。沒有強奪、沒有貪婪。每一個動作渾然天成融 合成一體,兩人似乎都將體內的激情盡致地壓抑,表現得不急不躁隨波逐流一般 溫柔。 突然間,綺媛的手機響起急促的呤聲,她一看電話是肖翰的,接了之後卻是 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你好,你的朋友在我們酒吧醉倒了,你能過來一下嗎?」。 隨後,她說出了酒吧的地址。 「對不起,明偉,我得過去。」綺媛很無奈的地說,「是誰?一定要過去嗎?」。 他坐在那裡發抖,帶著滿肚子的憤怒和不可抑制的情慾。「我的表哥肖翰,他從 海外回來,就只有我這麼一個親人。」綺媛不得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一下 情緒,很是抱歉地說。 「好吧,我自認倒霉。」明偉很是紳士地說,似乎喚起的火焰熄滅了。他下 車的時候,還不忘把手舉到耳邊:「綺媛,需要幫忙就打電話」。 「對不起,明偉,沒想到事情變得這麼糟糕。」綺媛說,他擺擺手獨自走了。 綺媛猛地踩了一腳油門,引擎發出怒轟。深夜的街道恬靜空曠,平日擁擠的道路 顯得寬大。整個城市全是路燈的顏色。偶有急馳而過的車輛,使城市的子夜顯得 無精打采。 酒吧裡燈影昏花人聲嘈雜,每一張面孔看得都是模糊發醉的樣子。綺媛站定 四處張望,有男人過來搭住她的肩膀,問她要不要喝一杯,綺媛拍開他的手。這 時,有一服務生模樣的小姐過來,她拿著肖翰的手機:「對不起,我只能從他的 手機上尋找,你是他的朋友吧?」。 綺媛不開口,示意她帶路,在一角落見到了酩酊大醉的肖翰。見到了綺媛進 來,他一衝起來就摟住了她。綺媛蜷曲在他的懷裡一同掉進沙發。他拖了哭腔說: 「我難受……」。 「怎會是這樣?你不是滴酒不沾的嗎?」綺媛帶著哭腔問,他將跟前的半杯 酒灌下去了,酒很烈,像液體的火焰,沿著他的嗓子一直燃燒到胃部。烈酒進了 肚子就像吞下一隻手,五隻指頭在肚子裡抓撓他,攪動他,令他五臟俱焚,令他 心律加速。 綺媛用力搶奪酒杯,他的掙扎從開始就露出了兇猛和蠻橫的性質。他的力氣 比綺媛大。綺媛掙脫了他的擁抱,一把就把他推翻了。肖翰在一連串的光當聲中 又倒落在沙發上安靜了,綺媛扶起他:「我們回家」。 肖翰埋下頭擁住了她,輕聲說:「不要離開我。」綺媛在他的懷裡急促地呼 吸。她張開了指頭,在肖翰的身上輕輕地撫摸,全身心地安慰他,卻又有些無從 下手。肖翰吻住了她的耳廓,在她的耳邊再三再四地呢喃:「不要離開我」。 他的嘴唇在滑動,吻她的眉骨,她嬌嫩的臉頰。他的唇最終找到了綺媛的嘴 唇,綺媛的嘴唇一片冰涼。這時像只淋了雨的小雞,任由著他的嘴唇緊緊貼住了 她的嘴唇。綺媛別過臉躲開,她半蹲下去,很笨拙地挾起他的身體。 讓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笨重的他使她的動作萬分地吃力,她像一隻巨大的 烏龜,頑強地伸出頭,盡可能地運動起四肢。沒走上幾步,他的身體就要滑落, 綺媛用一隻手臂攏住他的後背,幸好能夠站得住腳。這時,便見綺麗急急地進來。 見到了綺媛這等模樣,綺麗直直的看著他們,突然感到喉嚨發乾。「都這樣 子,你還不過來搭把手。」綺媛急著喊道。綺麗這才上前,矮下身用肩膀托起了 他,這樣,倆人一人一半分擔起他的重量,再慢慢地朝門外走去。 綺媛和綺麗費盡周折齊心協力地將肖翰弄回到了公寓,兩人對望著都在大口 地喘息。這季節正是醞釀颱風的秋天,不論室內戶外都一樣,悶熱得令人難以忍 受了,何況剛剛費盡全力。「酒吧的服務員給我打電話,說得死了人一樣嚴重」。 綺麗說著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掉,綺媛見她裡面僅只是一件皺巴巴的睡衣,而且 光腳穿著拖鞋,她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綺麗也笑了,她說你穿成這樣真看不慣。綺媛用指頭拉拉披衫的領口,她降 紅色的披衫都已濕透,讓開放的空調涼意盡其可能地貼到她的皮膚上去。她感到 汗水細細地流到了她的乳溝,聚集在那兒,絲絲、絲絲地發出聲響。 肖翰躺在臥室的床上爛醉如泥,誰來給肖翰換衣服。綺媛躲避地進入衛生間, 她很煩,因為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抹胸難言刺激著她的奶頭;而且更糟的是,那 內褲的褶邊不知不覺地夾在兩瓣肉唇的縫隙。她挪動腳步時似乎都會使它貼得更 緊。它很薄,而且她又在流汗。 她需要有個私密的空間整理一下自己,她在鏡前審視著自己,從袋中拿出化 妝品,又補了一下妝。她感覺自己的妝容紊亂破舊,有一種被使用過的感覺;突 然臥室裡傳出綺麗的尖叫,綺媛渾身一顫,正想衝出去察看究竟,隨即又冷靜了, 繼續把眼影畫了仔細。 待她出來時,臥室裡已是另外一種景象,兩具赤裸的肉體交相糾纏令她驚訝, 然而更令她驚訝的,是那隨之而來的感官的刺激。肖翰赤裸著身體跪在鬆軟的大 床上,他的手抱著綺麗小巧精緻的腰。正狠勁地從她的後面進入她。綺麗四肢趴 在床墊上,長長的頭髮摔在象牙色的床單上。 他的手掌緊緊地抓著她的腰,每次當他挺動著腰板的時候,雙手也隨著前進 後退操控著她的腰。從她的屁股高蹶的扭動和發出的熾熱呻吟聲中,便能感到她 正享受著無以比擬的快意。每當他凶狠地抽插一次時,綺麗都不自覺地引頸抬頭, 她尖挺的下巴和脖子長長的曲線,簡直就像在舞台上表演一樣地煽情。 綺媛很羨慕她。不只是羨慕她的優雅和沉靜,更羨慕她美麗而緊繃的身體。 綺麗苗條的身材幾乎是無懈可擊;她的腰很細,臀部微翹,肚臍深陷,而且小腹 非常之平坦。綺媛不自覺地調整了她的躺姿,試著隱藏她飽滿的曲線。她並不胖, 但她有個明顯的小腹,而大部分女人在那個部位都是凹陷的。 他們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節奏越來越迅猛,抽動撞擊的力量也越來越重,能 聽到肉跟肉啪啪啪的拍打聲。她把臉埋在床單裡,壓抑著她抑制不住的興奮的呻 吟,隨著他們的動作,床在咯吱咯吱作響的搖晃。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被壓抑的 呻吟變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進入高潮了。 理智告訴她應該要吃醋,但她所感覺到的卻只有快感。綺媛渾身的肌肉一緊, 這時她的兩瓣肉唇微啟似乎在咯吱作響,而且像嘴巴一樣地開始吮吸。不難想像 此刻的綺麗正處於跟她同樣的狀況,面對如此香艷旖麗的景致,的確激起了她的 情慾。 如同某種神秘的信息使他們之間很是默契,他們換過姿勢轉身相對,肖翰把 手放在她的臀部上,猥褻地跪了下來,並開始以他那閃爍著淫液的堅硬陰莖在她 屁股溝及陰戶磨擦。隨著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愈來愈大聲,也愈來愈急 促,那兩個人開始有節奏地蜷動,將四肢環繞在彼此的身上,緩慢地扭動,像在 跳著肉慾的芭蕾。 他們的手在彼此的身上遊走,而當他們扭動身體與愛撫時,有幾秒鐘的時間 他們的性器官緊緊地貼吻在一起。綺媛就在剛才已讓明偉撩撥一番,而這時的情 欲猛然高漲了起來,體內一股熱流滾沸著。她甚至有被吞噬的感覺。就這樣看那 兩個人的臀部跳躍、抽動,實在很不舒服,於是她偷偷地,稍後地打開了她的雙 腿。 肖翰正在咬著她那細膩的,雪白的肩膀,並把堅挺、呈紫紅色的龜頭擠壓插 入了她的肉唇。甚至當那他俯身向前,綺麗把腿大大地張開並高舉著,然後伸手 到腹下用手指自己掰開了濕潤的肉唇,他徐徐緩進鎮靜地用手指撐開她的臀部, 讓粗大的陰莖往前推送,他就像一把利劍一樣地往前一刺,插進了心馳已久的目 標。 綺麗開始大聲而歡喜的呻吟,並扭擺起肚腹與他的入侵相配合。這時侯綺媛 也忍受不住了。臉紅心跳,汗流浹背的她,這才注意到肖翰正目不轉精地打量著 她。而她突然有一股未經過大腦的衝動,想要在他們面前,躺到床上。她要肖翰 撫摸她並和地做愛,而且她甚至希望綺麗在旁邊看。 正當她想著她那荒誕的念頭時,肖翰對著門外的她高聲地說:「來吧,親愛 的。」綺媛覺得自己的情緒波濤洶湧,且讓她快窒息了。「這個好色的雜種,干 了我還嫌不夠。」綺麗大聲地咒罵,她叫喊著。「他也和你做愛了,是不是?」。 綺媛無法正確地分辯出她是嫉妒還是嘲笑。 「的確是這樣,綺麗,我不想隱瞞什麼。」肖翰已從她身上爬起來,他的陰 莖還很粗硬,濕漉漉的暴露在她們姐妹倆跟前。為什麼,他正和她完美愉悅地享 受著彼此的身體時,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綺麗當場僵在那裡。儘管那時很失望, 但是他想這應該是一個正常的反應。 事情不可能變得更糟了,綺媛心裡想著。她盤算著如何收拾眼前這尷尬的局 面。綺麗真想大哭一場,但她知道現在不是露出自己虛弱的時候。她必須堅強, 不讓任何人知道他們已傷害了她、騷亂了她。「好了,我想我該走了,你們再繼 續!」綺媛挺直肩膀,抬起頭,高雅地走出臥室。 「綺媛,你幹嘛要走。」綺麗在她身後大聲說,綺媛已走到客廳,她幾乎完 全無法控制自己了。她本能地想癱倒、想尖叫。但是相反地,她靜靜地站著:只 有轉回頭環視在眼前的一切。綺麗赤裸聊著從床上下來,「放輕鬆。綺媛,不要 緊的,我們可以一同分享。」她說,緊緊地扶著綺媛,在她搖晃的時候支持著她, 並帶她回到了臥室,還哄著她,像在安撫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孩。 「來吧,我可以幫你脫衣服嗎?」綺麗的語調平淡而有禮貌,彷彿在一個男 人面前幫姐姐脫除衣服就像幫她倒上一杯水或是勸她再喝一杯酒那麼平常簡單。 「哦……好。」綺媛如中魔魘似地回答。她讓綺麗拿走她的袋子,然後慢慢 地解開她飄垂的披衫。她的身上只有僅有的抹胸,如同古時的肚兜一樣。焦慮卻 讓她想要說說話。 「綺麗,這樣子——」她的聲音竟有些發顫,綺麗解下她的抹胸,她的手指 拂拭過她的肌膚,綺媛激烈地發抖。她的奶頭變得尖硬,更挺了起來。「好了, 剩下的事就讓我來做吧。」肖翰過來,他雙手輕輕按住綺麗已解開她皮短褲鈕扣 的手,在她的嘴角吻了吻。 脫下綺媛的短褲費了些周折,綺媛的皮褲過於緊窄,在離開臀部時遇到了阻 滯,是綺媛收束了腹部他得於順利地脫下來。肖翰突然跪下在地毯上,他的雙手 順著她的大腿滑下了,「我從沒看過如此完美,毫無瑕疵的皮膚。」他像是對綺 麗說。 綺媛有點狂亂而歇斯底里的感覺。當肖翰將臉捂在她的大腿頂端時,她緊張 地癡笑著。「哦……嗯。」綺媛又發出低沉的聲音,不知想表達什麼。 她已讓他溫濕的舌尖輕拂在她大腿內側時那種騷癢感覺舔弄得不可自制了。 肖翰的舌頭就如同那雙靈巧的手,在她的大腿上端遊蕩、繞動,很快地就在她的 花瓣間按壓、揉搓、挑逗。並探入那兒的凹處,舌尖圈得像根硬棍,鑽進了濕潤 的肉唇裡,磨擦著、點戳著。 綺媛的體內已掀起了一股熱流,如奔騰的江河洶湧澎湃,她渴求更加強烈的 動作。在她的股間,她需要幾隻手指。或是舌頭或陰莖。她的身體觸犯電般地顫 動,感到電流震擊到她的奶頭和陰唇。她呻吟了一聲,雙手抱住他的腦袋將雙腿 擴展得更開,把胸部,腹部,和她裸露的陰部都對著肖翰。 當他的舌尖觸碰到了她的陰蒂時,她沙啞地叫出聲來,並且馬上就達到高潮。 那劇烈的程度令人難以置信。當她漸漸地恢復意識了之後,她很驚訝自己竟是那 麼地敏感,是且就在妹妹跟前,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地能感受到如此驚人的興奮與 狂喜。 「肏我!我受不了了!」她帶著命令的口氣說,她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一種傲 慢而興奮。這是她從未聽過的,發自嗓子的性慾。雖然她一直不願說那個字,但 確實只有這一個字可以描述她此時的渴望。綺麗一直靜靜地躺著,當她試著翻動 身子時,她發覺她的四肢是那麼地無力似乎都已溶化了。她專心地看著被淫猥的 綺媛發出粗糙的叫聲。 他將她搬到了床上,綺麗自覺地讓開了一個位置。床單有他們剛滾過的體溫。 綺媛躺下去時快樂地歎了一口氣,並盡情地伸展她的四肢。她把手伸到後面,拿 下飾發的緞帶,讓一頭黑髮光亮的波浪,成扇狀落在在這白色,鬆軟的枕頭上。 他就站立在床邊,挺動著粗大的陰莖架放在她大腿中間的凹處,也不急著侵 入,繞著小圈圈在她濕潤的肉唇上點戳,這種欲擒故縱的動作令她迫不及待。綺 媛幾次湊起腹部,讓他很靈活地躲開,那感覺已經讓人無法克制了。綺媛晃動著 她的臀部而啜泣著。 她甚至懷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實。她感到狂熱的迷亂和以及情慾而產生的厚 顏無恥。他的推進是那麼地緩慢,那麼地小心翼翼,卻是如此的美妙,也更令她 飢渴難熬。他知道這足以讓她興奮了,她猜他知道的。對他而言,這是個奇異而 特別的經驗。一個美夢成真機會,他的抽插輕快而深入,他的雙手輕按在她的小 腹上,而她不禁呻吟起來。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碩大的龜頭磨擦了她的陰唇,也挑 起了她敏感的陰蒂。當他的陰莖深沉有力地滑入了她的陰道,她更把自覺地湊起 肚腹向前迎接它。 隨即他的抽送變得瘋狂而且粗魯,他愈是用力,綺媛的反應愈是強烈。她的 陰戶飢渴地緊貼著他的陰莖,當狄他奮力地深插在裡面緊緊地抵住時,她興奮地 狂扭著上身。肖翰感到非常得意,也感到力量和制服的快感。只要他稍稍動彈一 下他的陰莖,她就瘋了似的掙扎與舞動。 伴隨著一陣如墮煙海般的快感,她的高潮如期而至,綺媛將頭轉向一邊,而 與綺麗春水汪汪的眼睛相接。它們瞇成了一線,燃繞著慾望之火。她將手指劃過 綺麗的背部。它清涼而誘人,長而堅實,末端還有她結實而渾圓的臀部。 綺麗有一個可愛的臀部,非常的緊繃且肌肉發達。它在綺媛的手間,像是一 個桃子,而她則捏著它們,像是在測試它成熟的程度。肖翰已爬上床,他將她抱 在手上,然後橫過她的身體,在她的腿間來回地抽動。她可以感覺到他的龜頭在 輕刺著,而她則把兩膝收回來迎接他;並調整她身體的角度,讓他可以輕易地滑 入。他的龜頭似乎只觸及了她濕黏的陰部一會兒,然後便長驅直入了。綺媛竭力 地向上配合,試著要讓他更加深入,但他卻不動聲色。他的龜頭只微微地進入了 她,輕推著那溫暖的緊繃。 綺媛發覺他的手正緊緊的纏繞著她的頭,手腕和手臂劇烈抖動。憑著自己的 經驗她知道他正慾火交加,在跟自己既將爆發的情慾交戰,為了制止射精,他必 需揪住她的頭髮,並且不斷用力地把陰莖往她的裡面挺進。終於,他發出嗚咽般 的聲音,並且大聲喊著她們的名字,不知是綺媛或是綺麗。 綺媛為她自己的勝利而笑出聲來,可是由於她的陰道裡正不斷地在抽搐著, 吸吮著龜頭,而且她也洩出了很多灼熱的淫液,一遍又一遍地浸泡,直到她感到 有些耳鳴,而兩眼因為用力過度而滲出淚花。肖翰則一連串大聲的吟叫,聲音回 蕩著整個房間。 他本來是她所見過最溫文儒雅的男人,可是看他高潮時的樣子,兩手死命地 抓住她的頭,黏稠溫熱的精液不斷地從他們交接的性器洩漏出來,濡濕他們的腹 部大腿。過了一會,他們才脫開身,綺媛的胸部還劇烈地起伏著,她正喘息、呻 吟著,大概還沉浸在高潮的抽搐當中。 肖翰翻過身執住了綺麗的雙腳,「我不要!」綺麗大叫出掙扎著,她雪白的 裸體冒著汗,身體因為亢奮而輕微抖動。不過她的話不是真的,她們都寸帛不掛 赤裸著躺到一張床上,她們已跨越了道貌岸然的這道障礙,超越了傳統道德這界 線了。 他並不理會她的大嚷大叫,身體覆蓋上去就挺動陰莖長驅直入,綺麗厲聲叫 著,弓著身子配合著他的衝刺。毫無疑問地,她也都情慾熾熱,當他進入她時她 已淫液淚淚,這使他非常地興奮,當他來回抽動著屁股,駕馭著胯下正高聲淫叫 的綺麗,他的臉扭曲著五官都錯位了,他們的動作越來越有韻律,但也非常粗暴。 綺媛看著他如御苦役一般地在綺麗身上埋頭蠻幹,他還有過剩的精力嗎?她 的陰唇依然腫脹而敏感。她依然感到飢渴,希望再一次被撫摸,或被吮吸,或被 一個男人的身體所折磨,讓他的陰莖進入她的陰道中。他真的像個魔鬼! 綺媛想著,一點也不懷疑他的性能力竟如此驚人,他在短短的向分鐘之後又 瘋狂地勃起,而且讓綺麗哀求似地發出這麼熾熱的淫叫。她從沒遇到過像他這樣 的男人,其實她不想再遇到另一個了。他能有這樣的能力實在是嚇人,而且她懷 疑她的妹妹是如何應付的。 「你還好嗎?」她伸出手來摸著綺麗的唇,卻感覺到一種出其不意的興奮。 綺麗很自然地將她的指尖吸了進去,並開始輕輕地咬著。她的唇是如此地冰冷, 而她的舌,又是如此地濕潤與柔軟。 「還好。」她低沉著聲回答,然後繼續咬弄著她的每一隻手指。「我很好… …你呢?」。 「嗯……真是美妙極了,你應該知道的。」她脫口而出,幾乎完全沒有感到 自己的愚蠢。 當她的另一隻手按到她身上豐腴的部分,引起了她私處的一陣漣漪。「哦, 綺麗。」她噓了一口氣,同時移到她的上方。平日看著如此削瘦而柔軟的綺麗, 她的乳房出乎意料的大而豐滿。被挑起的情慾卻無法得到滿足,綺媛看著眼前的 這一幕,她的陰戶又滲出了細流。 這兩個人的蜷動並沒有持續多久,在一陣劇烈的呻吟之後,肖翰射精了,而 綺麗則擺動著她的身子。他也低吟著,像極一隻受了傷的野獸,屁股抽搐著。然 後他滿足地蜷曲身子,臉上的表情異常柔和,雙眼緊閉著。 綺媛仍然感到體內波濤洶湧,感到需要,儘管她已達到了幾次的高潮。然而, 突然間,這卻讓她笑了。肖翰的陰莖儘管還濕漉漉的,但卻稍微跳動著。綺媛不 禁自忖著自己還有幾分鐘的尊嚴可以維持。就在這股奇特的,淫猥的慾望中,她 把嘴嘬起成O型,然後將她的唇放在他陰莖的龜頭上,她的舌頭在它的陰莖上游 走。 當她的嘴唇接觸到了他,她也感到他的手放在她的側面,撫摸著她散亂的秀 發,然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他的陰莖味道出奇的濃郁,是有一點點鹹,是 他和綺麗身上的味道。但即使是如此,她還是舔得津津有味,她貪婪地舔著那眨 著眼的小洞。 她將舌頭捲曲在他敏感的龜頭上,然後大膽地彈擊著那底下的V型凹槽。肖 翰的手在她身上滑動,並且緊握著她的屁股。橫躺在床上的這兩個女人都是超凡 脫俗的絕色尤物,他為自己感到無比的自豪,能夠讓這兩個女人同時滿足自己的 性慾,這對於旁人來說是想都不敢想像的。 身體纖細苗條而俏麗沉靜的綺麗,是如此的憂鬱,優雅,而一絲不掛的時候, 卻是熱情似火。綺媛呢,也較之妹妹豐腴,而更嫵媚,在冷若寒霜的外表裡包藏 的卻是貪歡好色。她狂野而火辣,儘管假裝得很文雅,卻掩飾不住她暗藏的野性。 他為自己的幸運……還有他的判斷……而慶幸,因為他的計劃得到了實現,她們 正步步落入他設立的圈套。 想到這足以讓他再次興奮起來,他突然注意到他現在硬得像根鐵棒一樣。他 需要佔有她。他要感覺她在他身下扭動。他迫切地渴望她,覺得沉溺於她的嬌軀。 而綺媛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這時她翻過身跨在他的上面,她吞噬他,佔有他的 每—寸,直到他的小腹跟她的小腹間沒有距離,他跟她的身體之間全然吻合。 猛地一沉,她就徹底地佔有他。她把他像馬一般地騎坐。她發出一聲長長的 呻吟。他從來不知道她聲音的表情可以如此地豐富;也許,旁邊的另一個同類使 她表演略帶誇張。慢慢地,她的起伏變得滯慢,似乎是體力不支的緣故,而她的 私處張開的越來越大,緊緊地噙住他充血膨大的陰莖。 綺媛突然變得軟弱無力,她倒下來癱在他們的中間。她那豐腴的身體一動也 不動,彷彿是因淫樂而昏厥過去。這對一個閱人無數的綺媛的來說,難免令人意 外。綺麗緊緊地抱著她不動,喜愛她平滑的肌膚,和她身上強烈的性味。 綺媛陶醉在其中,並把大腿塞入她的兩腿之間,擠壓著她潮濕的跨下。可以 感覺到所有的東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覺得到。那柔軟而有彈性的凹處, 像豆粒一樣堅硬的肉蒂,以及弄濕她們兩人的,那滲出的流體。 她緊緊地抓著綺麗的臀部,並搖晃她們的身體,而此時她卻感到還有別的手 在撫摸著她們兩個。肖翰把綺媛撫摸著綺麗的手從她的屁股上挪開,當他抓著她 的屁股,沿著她因流汗而滑潤的屁股滑進她的陰戶時候,她整個人都因為他來回 反覆插入的傢伙,而像是被抽乾一樣。 現在的她們兩個一個趴著一個仰躺著,輪番地接受他的衝擊,讓陰莖填滿了 她們所擁有的每一處縫隙。處在情感起伏的海洋裡,她們的身體都處於興奮激動 的狀態,誰也不知道從哪裡什麼時候就插進了他的陰莖,而一會兒,那沾著淫液 的陰莖又猛插在另一個的騷穴裡。 當一個人在快樂的抽送中呻吟時,另一個彷彿也跟著她低哼淺唱,她們都感 覺到陰道裡挾放著陰莖,那粗壯的一根在裡面翻江倒海般進出著,以及腹部的緊 繃著:還有屬於絕妙魔法的那股人人渴望著的向下奔流。每個人在它發生之後很 久,都還記憶猶深:但卻發現很難記錄下它的精髓。然後,在一陣狂喜的浪潮當 中:她們都到達了性高潮。 他們三個人完全虛脫地躺在地毯上了好一段時間,肖翰是第一個移動的人, 他吻了她們兩個人,然後用輕鬆的步伐走進浴室去洗了個澡。 她們姐妹仍舊躺著,斜地裡向彼此的身體瞥了一眼。 「怎麼會變得這樣?」綺麗咕嚕地說,「真想不到,你會這麼大膽貪婪」。 綺媛說。 「你不也一樣。」綺麗反唇相譏。 她們隨即地笑著,綺媛用手肘支撐著站起來。 當肖翰從浴室回來,用毛巾擦乾身體時,她們靜靜地看著他。「實在幹得太 棒了!」他邊說邊擦著快干的短髮:「我從來沒想過我可以同時擁有你們」。 「這荒誕無稽的事也只有你能做得出來。」綺媛赤裸著身子,她尾隨著綺麗 也進了浴室。並沒花上很久的時間她們就穿好了衣服,又忙著把床收拾了,以及 讓房間恢復原狀,沒有人會知道曾經大幹一場。 從公寓裡出來,綺媛見綺麗的車停在馬路上,她說:「你也不怕被貼上罰單」。 「別忘了我的老公是局長,誰敢!」綺麗嬌蠻地說,綺媛笑著接嘴道:「也 是我的情人」。 綺麗歎了口氣:男人,真他媽的沒勁。 本來就沒勁。綺媛說。 沒有男人,更沒勁。那銀鈴般的笑聲又響了起來,接著,她們儀態萬方地各 自走向自己的車輛。綺媛剛掛上安全帶,手機便叮噹一聲,她看著微信,是李明 偉的,他問她完事了嗎?。 綺麗的車駕近跟她並排,她降下窗門:你去哪?。 還沒定。她說,本想還赴明偉的約,可是她似乎很感慚愧。她的新故事結束 得太快,不值得一提。 (第二部 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