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惡魔法則同人》 正文 惡魔法則之若琳(一) 惡魔法則之若琳。 作者:laolangxiaoyang。 字數:38851字。 (一)。 天邊的雲彩被下山的太陽燒得火紅,在這個春天的傍晚,一輛妝飾美的馬車 緩緩的行駛在帝國南部科特行省的某條道路上。這輛精緻的四輪馬車,是用最上 等的材料製成的。凝重而帶著高貴氣息的玄黑的車身,還有車廂上的精美的雕刻 ,描金的花紋,無一不彰顯出這輛馬車主人的高貴身份。 尤其是車上的那個家族的徽章。 一圈鳶尾花繚繞在兩柄交叉的長劍的劍刃上,而劍柄上還有著一頂王冠,籠 罩在熊熊的火焰之中……。 這樣的徽章,如果在一個對於徽章學有足夠瞭解的貴族眼裡,才會看出有多 麼的了不起!整個帝國的所有家族之中,能在徽章之上雕刻兩把交叉長劍的可不 多!這兩柄長劍,代表了家族的歷史上至少出過一位帝國元帥級的人物。而上面 的那一頂王冠,更是象徵了這個家族和皇室有著血統上的關係。 馬車的前後,各有十名穿著輕便鎧甲的護衛騎士,騎著駿馬,掛著騎士長劍 ,身上的鎧甲擦得雪亮,武器光鮮,可是和這身漂亮行頭不符的是,這些騎士一 個個都是垂頭喪氣的模樣。 我們的杜威少爺,被貶了……。 杜威心中並沒有後悔,甚至於,他現在十分興奮。 杜威原本是穿越來的,只不過讀過一本書而已,叫做《惡魔法則》……也只 不過稍微發生了一點偏差,他現在叫杜威,不叫杜維了,不過這不影響什麼。 「老子既然變成杜威了(實際上是杜威),自然要好好囂張一把。」這就是 他的想法了。穿越前是個色狼宅男的他,早就對各部小說中的美女垂涎欲滴了, 這次突然變成杜威,對他而言無疑是個機遇。看過書的人都知道,原著中杜維的 發跡是從被貶後開始的,所以當杜威也裝傻充愣,最後被貶時,心中別提多興奮 了。 「若琳、塞梅爾、薇薇安、喬安娜、妮可,甚至李斯特一家、卡琳娜女皇… …這可都是美女呀……」杜威在馬車裡淫笑起來,身下搭起了高高的一頂帳篷。 瑪德就坐在車伕的旁邊,他嘴巴裡無聊的咬著一株草根,看了一眼天色,然 後深深的歎了口氣,轉過身俯下腰去敲了敲馬車的窗戶:「杜威少爺,我們是不 是找個歇腳的地方,天色有些暗了」。 馬車車廂裡,正在YY的杜威抬起頭來,他拉開窗戶,看了一眼天邊的落日 :「好吧」。 瑪德立刻應了一聲,這時候,前方一匹馬奔馳而來,很快就來到了馬車面前 ,一個身穿輕甲的家族護衛騎士微微有些氣喘,大聲道:「總管大人,前方有一 個小鎮子,看來這是我們今晚唯一可以選擇休息的地方了」。 曾經是馬伕的瑪德似乎已經習慣被稱呼為「總管大人」,他對面前騎馬的騎 士脫下帽子點了點頭:「主人發話了,今天就在前面休息」。 巨木鎮,巨木旅館,和原著一樣的地方。為了能夠泡到若琳女騎士,杜威當 然要到這裡休息了,甚至杜威早已想好了一個更加刺激的方案來對付諾琳,不僅 諾琳,將來的塞梅爾、薇薇安、喬安娜、妮可、李斯特一家、卡琳娜女皇……一 想到他為這個方案做的準備,杜威就忍不住嘿嘿淫笑起來。 這次隨著杜威少爺一起回羅林家族老家的扈從,就只有這麼二十名家族護衛 騎士。 身為堂堂的帝國軍方統帥部二號人物,雷蒙伯爵大人的長子,這次遠行回家 鄉,卻只帶了這麼二十名護衛和自己這麼一個「總管」外加一名車伕。 這樣的隨從陣容也太過寒酸了一些了。 要知道,在帝都的那些豪門,那些什麼貴族人家們,即使是一趟野外的踏青 郊遊,也會帶上成批的僕人和衛隊。 至於這二十名家族的護衛騎士,也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不過這次卻是由我們的新杜威少爺挑選的,共同點就是都曾在暗地裡猥瑣強 奸或迷姦過婦女。杜威還在帝都時,曾花了一番功夫查到的這些人的行徑,捏在 手上作為把柄,要知道這種嚴重違背騎士精神和帝國法律的行為一旦被揭發,那 是要被活活燒死的。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靠了瑪德,這位看似「忠厚」的老馬伕 的幫助。說起來,杜威少爺可是親眼看見伯爵夫人,自己那位所謂的母親,脫光 了像母狗一樣在老瑪德的胯下叫床,用蜜穴,手,口,甚至雙乳去取悅這位老馬 夫。我們的杜威少爺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伯爵夫人與瑪德的兒子,所以自己才沒 有羅林家族孔武有力的身體,因為自己根本不是雷蒙伯爵的親身子啊,不過即使 親眼所見,自己還是很難相信自己那位溫柔和藹的母親竟然還會有這麼淫蕩的一 面。一念及此,杜威的肉棒又挺立了起來。 毫無疑問,跟著這麼一個被發配回老家看守祖業的主人,前途是很暗淡無光 了。人人都是有功利心的,人人都希望能留在繁華的帝都,沒有誰會願意跟著一 個廢物一樣的主人回到窮鄉僻壤去庸碌的過完這一生。 尤其是那些騎士們。誰不想留在帝都,留在伯爵的身邊說不定將來就能憑借 自己的武技得到伯爵的青睞而飛黃騰達!所以,當安排隨同杜威少爺回鄉的時候 ,人人都對這個差使躲避不及。沒有一個騎士會願意把自己大好年華浪費在陪著 一個窩囊的主人回老家去看管那些農夫的日子上。 結果,最後被杜威和瑪德挑選出來的這二十個騎士,個個都有把柄被抓在杜 威手中,他們又不敢反抗羅林家族的長子,即使他被發配了,但他畢竟還是雷蒙 伯爵的長子,這個可怕的男人,惹了他是沒有好下場的。最後這二十幾個倒霉鬼 只得乖乖的跟著杜威來到鄉下老家,雖然這位少爺在臨走前的最後一天曾告訴過 他們,以後會有許多絕色美女,甚至其中有些是強大的八級大魔法師,會翹起屁 股讓他們狠狠地幹,但這位少爺現在都有點自顧不暇,怎麼可能找來美女魔法師 ,甚至讓她們像母狗一樣讓男人操,這即使他是帝國皇帝也做不到吧。小孩畢竟 是小孩,撒個謊也不會,怪就只怪自己倒霉吧,有把柄抓在人家手裡,很多隨行 護衛騎士都在心裡感歎道。 老瑪德在馬上慢慢悠悠的晃蕩著,杜威從車窗裡看過去,這老傢伙嘴角邊掛 著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淫笑,似乎還在回味著伯爵夫人美妙的肉體,一會兒又哀 聲歎了口氣,摸了摸胸前的袋子,杜威以前曾看到過,裡面裝的是女人的抹胸和 內褲,看其大小,似乎就是伯爵夫人的。 杜威不屑的撇撇嘴,心中暗道:老東西,放心,以後會讓你操到比我那淫蕩 母親漂亮百倍的美女,那時你就想著怎麼好好感謝我吧。 巨木鎮是方圓百十里內唯一的一個鎮子,這個有幾百戶人家的鎮子裡,只有 唯一的一家小酒館,名字也很簡單:巨木酒館。 因為是唯一的酒館,所以生意也不會太差。廉價的酒精飲料,廉價的烤肉, 廉價的妓女……就算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們,也需要一些生活的樂趣,不是麼?。 走出車廂的時候,杜威抬頭看了一眼酒館上掛著的生蛌瘍K皮招牌,在風中 來回的晃悠著,大門裡傳來裡面嘈雜的聲音,窗戶上是熱鬧的燈光。 杜威這一行人走進酒館的時候,立刻就引起裡裡面人的注意。畢竟,這個不 大的酒館裡一下湧進來一批穿著輕便鎧甲的騎士,還是很扎眼的。 杜威是走在最後進來的,他走進來的時候,騎士們已經很好的完成了工作: 清理出了一塊空地,一張乾淨的桌子,然後把杜威圍在了一個安全的圈子內。 酒館裡的人都在打量杜威,打量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半大孩子。 杜威的身材還算高挑,畢竟出身於武勳世家羅林家族,只是他的身體卻略顯 單薄了一些,身上的那條漂亮的禮服,連領口和袖口都點綴著花邊,顯示了出他 貴族的身份,除了那一頭典型的羅林家族血統的紅色頭髮有些過於醒目之外,他 看上去給人的印象更多的是文弱,雖然杜威為了有更好的體力而獨自在私底下進 行過鍛煉,但與這個世界的人相比,還是顯得比較瘦弱,除了下面那玩意之外。 其他的護衛騎士們已經開始搬運行李了,瑪德扔出了幾個金幣,酒館的老闆 立刻清理出了幾個乾淨的房間來,又安排了人餵馬等等。 而此刻,杜維卻在忍受周圍射來的各種異樣的目光。 「哦!看來!是一個貴族老爺」。 「啊,一個貴族老爺怎麼會跑到我們這個地方來」。 「老闆,我看你應該把這個傢伙坐過的椅子收藏起來,說不定可以賣出個好 價錢呢!」。 在短暫的安靜之後,酒館裡的人重新恢復了喧鬧,人人都在談論杜維這一行 人。很顯然,在這麼一個小地方,這麼一個廉價的小酒館裡跑進一個身穿華服的 貴族老爺,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幾個濃妝艷抹,穿著暴露,露出肩膀和乳溝的女人試圖擠過來和杜維搭訕, 杜威也不客氣,一手摟住一個,雙手不老實得在妓女身上凹凸處撫弄著,隨手又 從袋子裡掏出幾個金幣,塞進了妓女深邃的乳溝之中,幾個妓女嬌嗔一聲,幾對 豐滿的肉球在杜威眼前晃蕩著,看到杜威出手這麼大方,又有一些妓女靠了過來 ,杜威嘿嘿一笑,拉過來兩個最暴露的,將其他的推給了隨行護衛,一時間,淫 聲浪語,夾雜著一些妓女被捏疼的痛呼聲。 酒吧裡的人看的目瞪口呆,沒先到這個看起來還沒成年的小貴族竟然這麼低 俗,完全沒有一個貴族應有的風範。 不一會兒,砰的一聲,酒館的門被推開了,隨即從外面走進來一行人,進來 的是三男一女,自然就是若琳一行人了。 若琳大約十八九歲左右,擁有一頭褐色的長髮,艷麗的臉龐,這樣的臉龐很 顯然對異性具有一種侵略性的魅力!而她身穿一件貼身的皮甲,顯然那皮甲是上 等貨,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魔獸的皮製成的,散發出湛藍的顏色,上面還鏤刻了一 些古怪的花紋。而她的下身則是更是惹火,居然是穿著短褲,把雪白豐滿的大腿 全部裸露在外面!而大腿上綁著一根皮帶,上面插著一把匕首!她的腰上掛著一 把彎刀,而身後還背著一把精緻的小弓,箭袋裡插著一排銀色的小箭。 若琳滾圓的大腿立刻成為了酒館裡眾多男人視線的焦點,而她似乎不經意的 一彎腰,造型別緻的皮甲胸前的領口裡立刻裸露出雪白粉嫩的乳溝,立刻讓坐的 近的兩個醉鬼眼珠子瞪得連手裡的酒杯都跌到了地上。 至於那個天才索爾斯克亞,順手抓起來就是,反正已經知道他搞的是什麼東 西,回去後讓他做就好了。 如此艷麗的女孩,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杜威看自家手下的騎兵如此興 奮,噹的一聲跑出十幾枚金幣,說道:「嘿,夥計們,你們誰能找她搭訕,我就 把這些金幣賞給他」。 立刻便由一名護衛站了起來,拍了拍桌子對著角落裡大聲叫道:「嘿!小妞 ,我請你喝一杯怎麼樣?」。 與此同時,杜威向他們比了個大中指。 火爆的若琳頓時火了,立馬把出刀來,衝向杜威。 護衛反應很快,立刻就把若琳擋了下來。而若琳的同伴們自然不會無動於衷 ,也立刻加入戰團。 「光當!」一個響亮的聲音使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只見若琳小團隊裡 的那個魔法師已經倒在地上了,而砸昏他的……。 「一塊磚頭而已。」杜威怪笑著聳了聳肩。 沒了魔法師,這場戰鬥結束的太快了,若琳等人也都被綁了起來。 腳踝處的繩子把雙腿綁在一起,士兵在捆綁時自然也不忘了在若琳身上大吃 豆腐,無數大手在若琳修長的美腿,豐滿的胸部上撫過。為了討好他們的杜威少 爺,他們還特地把若琳的雙手反綁到身後,這樣一來就必須挺起胸來,若琳的一 對嬌乳呼之欲出。 「把這個小妞身上的皮甲脫下來。」杜維很隨意的下了一個命令。 執行的騎士曖昧的說道:「這個……尊敬的少爺,您真的要在這個地方脫掉 她……」。 騎士的言辭有些含糊。因為,很明顯的,從這個長腿小妞胸前火辣的曲線, 還有那胸前暴露的乳溝看來,她在這套皮甲之下顯然沒有穿什麼東西,裡面最多 只有一件小內衣而已。 「啊。」杜威點了點頭,淫笑道:「脫掉之後,給她找個房間,給她嘗點我 新買的好東西。」目光始終盯著若琳的一雙修長美腿。 「該死的小鬼!你敢碰我一下,我一定會讓你……」若琳大聲咒罵道,狠狠 地瞪著杜威,卻不知道她這樣的女孩子,瞪起眼來,反而更加讓男人流口水……。 杜威板著臉走到她的面前,很大方的伸出一根手指來,在她的臉上用力戳了 一下:「哦,我碰你了。你準備把我怎麼樣?」。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諾琳雖然極力掙扎,但還是被脫掉了皮甲,豐滿的胸部 當然免不了被眾護衛有心無心的摸了個夠,屈辱的淚水在諾琳的眼眶裡打轉。長 腿辣妹這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反而更激起了男人們的獸性,要不是畏懼杜威,諾琳 早就被一幫如狼似虎的男人輪姦了。 這個廉價的小酒館,客房倒還可以。不過杜威一眼就看出來,這地方的隔音 性可好不了。 此時的若琳被放在床長平躺著,四肢成大字型被結實的牛筋綁在床上,身上 只穿著抹胸和內褲,皮甲皮裙早在外面被扒掉了。若琳此時心裡又後悔又恐懼, 她剛剛被灌了一包粉紅色的藥粉下去,在傭兵界滾打多年,她一眼就看出這是一 種在妓院中常見的春藥。貴族家的孩子,他們完全有能力購買這樣一些開發性能 力的藥物。這些藥物對人體無害,但對女人很有效,據說即使是神殿的修女也抵 擋不住,不過價格倒不是很貴,小商小販攢一段時間的錢都能買到,就是效果有 區別了。 眼見杜威走到眼前,若琳立刻咒罵起來:「小鬼,你趕緊把我給放了,不然 要你好看!」。 杜威自然沒有被恐嚇住,笑瞇瞇地解下若琳一隻腳上的繩索,抬起她的一條 長腿,開始脫她的鞋子。 這下一來,若琳立馬慌了,一臉驚慌地哀求道:「不要啊,不要啊,快放開 我!」。 若琳的特點就在於這雙長腿,雪白修長的美腿高抬,性感的腳丫高高翹起, 再配合著急速呼吸下不斷顫動的雙乳,當真相當誘人。 杜威一隻手不斷在若琳這條修長的腿上撫摸著,另只手把住她的腳,張口將 若琳的五個腳趾含在了嘴裡,不斷吸允起來。 「啊……變態!」忍受不住杜威帶來的刺激,驚恐的若琳不斷喊叫起來,但 一條玉腿在杜威的撫摸下卻越發酸軟起來,尤其是腳腳趾傳來的酸麻感,使她蹬 了幾下就沒了力氣。 見若琳的掙扎減緩,杜威吐出若琳的腳趾,右臂將她的這條腿夾住,繼續撫 摸著。左手則伸到若琳的襠部,隔著內褲用手指不斷摳弄起那隱私部位。 「啊……啊……混蛋……快放開……把手拿走……」這一番動作帶來的刺激 更大,若琳開始忍不住呻吟起來,但她理智還在,依舊不斷在言語上抗拒著杜威。 雖然兩世下來,杜威都是處男,但畢竟前世看過不少A 片黃書。正所謂沒 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該怎麼做他還是知道的。 隨著手指的不斷扣弄,若琳敞開的襠部已經明顯見到了濕痕。杜威於是就這 麼隔著內褲,將手指伸進了若琳的蜜穴。 「啊……」一聲高亢的浪叫,若琳被綁住的上身猛地挺了起來,突如其來的 刺激使她頓時滿臉紅霞,春藥的藥力似乎也在此時散發開來。只見若琳俏嘴微張 ,滿目春情,發出一陣陣如夢囈般的呻吟:「啊……啊……快……快要我……好 熱……好熱啊……」。 見到效果這麼好,杜威便開始不斷隔著內褲在蜜穴內做些簡單的抽查動作, 同時一邊撫摸一邊不斷地親吻若琳修長的美腿,加大對若琳的刺激。 雖說以前若琳用美色勾引過男人,但這種陣仗卻還是第一次碰到。杜威只知 道原著中的若琳是個處女,但在這明顯變化了的社會中就不一定了。不過看若琳 現在這幅樣子,似乎還真沒被破過處,不由的心中頗為欣喜。 「嘿,本以為在這個社會風氣比原著開放的世界,會因為這而出現偏差。不 過還好,到目前為止都還一切『正常』」。 眼見若琳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只能渾身酸軟地呻吟,杜威也就放下 心來。畢竟他雖說比原著強壯些,但也打不過若琳啊。 隨即,杜威將若琳的長腿放下,雙手移到胸部,一把扯下了諾琳黃色的抹胸 ,頓時,一對雪白柔軟的玉兔蹦了出來,兩點嫣紅在暴露在空氣中微微地顫動著。 若琳的胸脯有C 罩大小,呈圓錐形,在杜威不斷的挑撥下,粉紅色的乳頭 已經高高聳起。此時若琳滿臉緋紅,全身佈滿細汗,雙眼半張,身體如水蛇般扭 動,紅潤的小嘴不斷急促地喘息著,時不時伸出舌頭舔著嘴唇,誘人犯罪。 杜威俯下身來,一口吸住若琳的一個乳頭,兩隻手分別玩弄著她的一另個乳 房和蜜穴。若琳那柔軟又彈性十足的乳房在杜維的手中不斷變化著形狀,粉紅的 乳頭也在愛撫下變得更加挺立,蜜穴早已經氾濫成災,流出的淫水打濕了身下的 床單,情慾高漲的若琳吐氣如蘭,開始呻吟起來:「啊……啊……好舒服……呃 ……不要啦……呃……不要這樣……」軟綿綿的聲音與撒嬌無異,若琳盡自己所 能地扭動下身,也不知是在抵抗,還是在配合杜威。 「啊…… 哈……」很快,伴隨著一聲誘人的呻吟,若琳將解束的那條美腿 架在杜威的肩膀上,雙腿成一百五十度分開,充分享受著杜威的撫摸與舔弄。「 快啊……下面好癢……快干我……」。 「怎麼?想要了嗎?」杜威抬起頭來,湊到若琳的臉旁,用舌頭舔著她的耳 垂。 「嗯哼……」誰知若琳突然轉過頭來,竟和杜威深深地吻了起來。維自然也 不客氣,將舌頭伸入若琳的口中,深深攪拌起來,不斷吸允著那香甜的津液,兩 張嘴緊緊黏在了一起。因為不斷主動向杜威口中輸送,很多來不及被杜威吞嚥的 唾液都順著若琳的下巴流淌下來,脖子和床單上都沾上了不少,親嘴的「嘖嘖」 聲為這個房間更增添了一種淫靡的氣氛。 就這樣吻了半天,杜威忽然坐了起來,下巴上還沾了不少若琳的唾液「真過 癮,小妞,想讓我干你嗎?」。 若琳媚眼如絲的看著杜威,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一臉迷亂地說:「想…… 想……快點來吧……」。 杜威卻突然想到了一個邪惡的念頭,從兜中拿出一把匕首來,對著若琳的襠 部輕輕一劃,將她的內褲劃裂開來,露出了那淫水氾濫的蜜穴和屁眼。 「啊呀!你在幹什麼!」冰涼的刀鋒掃過,若琳到突然清醒過來,眼見自己 的內褲就這麼被劃開了,立馬驚恐地叫了起來。 「嘿嘿……小美人,嘗嘗大爺的厲害吧!」若琳不停尖叫的同時,杜威將自 己的衣服脫了下來。雖然說這個身體只有13歲,但在藥物的幫助下,身下的巨 棒早已充血挺立,杜威對準了諾琳的蜜穴,龜頭慢慢地在沾滿淫水的蜜穴上摩擦 著,諾琳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小穴微微地一張一合,似乎迫不及待的需要肉棒的 插入。「老子的處男身終於要破了!」抱著這種念頭,杜威腰部一挺,把肉棒插 進了若琳體內,頓時,杜威感到自己的肉棒突破了一層薄薄的阻礙,進入了一個 溫暖的所在,諾琳蜜穴中的嫩肉緊緊的裹住了巨大的肉棒,杜威爽的忍不住就要 射了出來,還好他緊守精關,才沒讓自己的第一次這麼快就結束,但還是爽的不 行。 「啊!」諾琳慘叫一聲,臉上帶著幾分痛苦,但更多的是滿足與舒服,雖說 她勾引過不少男人,全身上下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摸過了,但被上還是頭一次, 這破處的滋味頓時讓她叫了出來。一隻腳還被綁在床上,杜威把她能活動的那條 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調整了一下姿勢,開始抽插起來,交合的快樂讓杜威也忍不 住哼了出來。 「混蛋……住手……我殺了你……啊……不要……」隨著交合處啪嘰啪嘰的 聲音不斷響起,若琳的叫喊也逐漸變成了嬌媚的呻吟,同時也放棄了抵抗:「呃 ……好爽……啊……啊……呃……快啊……用力……插死我……干吧……」。 「進來個人。」杜威對門外喊道。 「少爺。」門外早就有護衛偷聽了,杜威一喊,立刻就進來了兩名,見到眼 前的活春宮,都瞪大了眼睛,目光不斷在諾琳赤裸的嬌軀上掃蕩著。 「把她手上的牛筋解開。」杜威掃了他們一眼,繼續用力抽插著。 「是!」兩名護衛趕緊領命,但在揭開牛筋的同時,眼睛卻也一眨不眨的盯 著若琳前後劇烈搖晃的美乳。 「都進來一起上她吧,」杜威見他們光顧著瞧,動作都慢下來了,把他早已 想好的邪惡的想法說了出來。前世身為宅男,他可沒少看過美女被人輪姦,群干 的H 小說,漫畫以及各種動作片,可真實場面他倒還沒有機會見識過,想著諾 琳,薇薇安,喬安娜,妮可……被人輪姦的場面,杜威變得更加興奮了,雙手大 力揉捏著諾琳豐滿的臀肉,肉棒也更加用力的衝擊著諾琳的花心,直干的諾琳雙 眼翻白,嬌喘連連。 繩子剛解開,若琳立馬直起身來,自已一條腿架在杜威肩上的同時,雙手緊 緊抱住他的脖子把嘴湊了過來。杜威自然不會客氣,再次和若琳深吻起來,激烈 的程度簡直要讓人喘不過氣來。一隻手抱住若琳的光滑的後背同時,杜威不斷撫 摸著若琳的豐臀,享受著那誘人的觸感。 那兩個護衛哪敢直接和杜威搶女人,便舔弄起若琳被架起大腿和小腳來。受 到這麼大刺激的若琳也變得更加騷浪起來,屁股不斷地挺動「啪嘰!啪嘰」充分 分泌的淫液響起淫穢響亮的聲音。 「再進來點人。」杜威騰出空來,對門外喊道。 樓下的護衛早就聽見上面的動靜了,一個個都在那掏褲襠呢,畢竟這旅館並 不隔音。一聽到杜威的命令,立馬都衝了上來,不少慢的人只好在門口排起隊來。 房間裡的護衛在杜威的允許下,都迫不及待地脫起了衣服,一個動作麻利的 護衛挺著肉棒,伸進了若琳空閒出來的嘴中。 「唔……」若琳早就神志不清了,感覺到一個肉棒塞進了嘴裡,在慾望的驅 使下立馬開始賣力地吞吐起來,這名護衛爽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抓住諾琳的後腦 ,將諾琳的小嘴當做蜜穴一樣使勁聳動起來,在諾琳香津的潤滑下,黑黝黝的肉 棒在在諾琳的小嘴中快速進出著,時不時還會輕輕碰到諾琳的貝齒,這更讓這名 幸運鬼爽的呲牙咧嘴。 另一名護衛繞到諾琳背後,扒開諾琳的菊門,濕潤溫暖的後庭忽然暴露在空 氣中,使得諾琳一陣激靈,「嘿嘿,好鮮嫩的菊花啊,看來還沒被人幹過,就讓 老子來讓你好好爽爽吧」護衛淫笑著,將黑粗的肉棒對準了諾琳的菊花,諾琳渾 身顫抖起來,嘴巴被肉棒填滿著,只能發出「嗚嗚」的呻吟聲,只聽「噗滋」一 聲,整條粗大的肉棒就插入了諾琳的屁眼裡,諾琳痛的整個人往前撲到,卻這個 姿勢卻又讓正在干諾琳小嘴的肉棒插入了她的喉嚨,諾琳被干的一陣窒息,感到 噁心卻又嘔不出來,在背後幹著諾琳屁眼的護衛逐漸加大力度聳動起來,一雙大 手環到諾琳胸前,抓住諾琳豐滿的酥胸大力揉捏起來。諾琳經歷了菊門破處的劇 痛之後,似乎也變得逐漸適應起來,在春藥的作用下,諾琳眼神迷離,雙腮泛紅 ,無意識的開始扭起纖腰,配合著男人的前後抽插,「小淫婦……」杜威低罵一 聲,更加用力的在諾琳身上發洩著獸慾,一時之間,房間中肉體的碰撞聲越來越 激烈。 「啊……這婊子可真不賴!」。 「是啊,她的腳趾太好吃了!」。 「爽死了……」。 「好大一對奶子啊……」。 「看這雙美腿,老子早就想幹她了……」。 若琳身上的繩子都被解開了,但她早就沒有力氣逃跑了。只見諾琳兩條長腿 分開,被杜威和四名護衛玩弄著,自己的肉穴被杜威狠狠地操幹著,屁眼也被一 名護衛從後面插入。一隻手包著杜威,另一隻手握住一名護衛的肉棒揉搓著,嘴 裡也含著一根。一雙大奶子也被眾人揉來捏去,變換著各種形狀,嬌軀上早已布 滿了細密的汗珠,褐色的長髮被汗水粘在光潔的背上,一對乳頭高高的充血挺立 ,像兩枚鮮嫩的葡萄,等著男人來品嚐。 「喝!」一會兒,杜威見若琳的呼吸突然變得非常急促,鼻翼急速的抽動著 ,便知道差不多了。於是猛地將腰一挺,肉棒深深頂入若琳的花心上,感受著若 琳高潮到來時的痙攣,杜威再也忍不住那強烈的酸麻感,一泡濃稠的精液頓時噴 灑出來,灼熱的精液盡數澆灌到若琳的子宮裡。「唔……」感到一股灼熱的液體 湧入體內,若琳猛地打了一個顫慄,一股高潮的淫水噴灑了出來。 杜威這一泡足足射了好一會兒,當他拔出時,從洞口流出大量精液混合著諾 琳的高潮時射出的陰精,若琳整個私處都沾滿了白色的稠狀液體,更有不少順著 諾琳的大腿滑下,打濕了身下的床單。 「她就交給你們了,好好玩吧!」射完的杜威穿起了衣服,走出了房間。另 一名護衛早已忍耐不住,把肉棒在諾琳的私處磨了磨,就整根插入了諾琳的蜜穴 之中,與此同時,另兩名幹著諾琳的護衛也同時在諾琳的小嘴和屁眼裡射了出來 ,幹著諾琳小嘴的護衛看著諾琳的喉嚨蠕動著將射出來的精液吞下肚後,才滿意 的將沾滿諾琳津液的肉棒抽了出來,諾琳似乎被精液嗆到了,大聲咳嗽起來,一 些沒被吞下的精液從諾琳嘴角邊緩緩流下,配上諾琳臉上淫蕩的表情,真是說不 出的誘惑。 可惜沒等諾琳緩過氣來,又有兩根肉棒,一根插入諾琳的小嘴,一根插入了 諾琳的後庭,狠命聳動起來。門外的護衛等不急了,都擠到了房間裡來,整間房 間很快就擠滿了人,甚至很多人都不是杜威的護衛。可憐的諾琳就被一群男人圍 在中間輪姦,小嘴,雙乳,蜜穴,後庭,雙手,美腿都被男人的大手和肉棒佔據 著,不斷噴湧而出的精液沾滿了諾琳全身,雖然春藥的效果漸漸退去,但諾琳根 本沒法反抗真麼多男人的侵犯,她的眼神再次變得迷離起來,好不容易空出的小 嘴嬌媚的的嬌喘道:「快……快給我……啊……啊……」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淫 笑著,將昂起的肉棒塞進了諾琳的小嘴裡……。 杜威走出房間,發現老瑪德竟然沒有在排隊等待干長腿辣妹的隊伍之中,不 禁在心裡感到暗暗奇怪,別人可能看不出,但杜威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是如何 將自己的那位伯爵夫人母親干的淫態畢露,十足的一個老淫棍,他怎麼會放過諾 琳這個大美女呢。 杜威搖搖頭,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部,心道:話說諾琳這辣妹還真是個小妖 精,簡直要把哥吸死了,比小說當中描寫的火辣多了,干真人就是比看小說YY 爽得多啊。我們的杜威少爺一邊繼續回味著諾琳火辣的軀體,一邊慢慢地踱到了 小酒吧裡。 只見小酒吧裡空蕩蕩的幾乎沒什麼人,問了在清潔桌子的一個小孩才知道, 原來幾乎所有人都去諾琳的房間了,杜威感到有點無語了,他本來還在想自己是 不是做的太過火了,就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搶了個美女回去強姦,還讓人輪姦她。不過現在看來,這裡的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只是可憐諾琳恐怕要被這裡所有的 男人上一次了。 又問了一下那個小孩瑪德的所在,那個小孩說,他看到那個老伯伯,帶著幾 個女人到房間裡去了。 xx. 杜威心中暗罵到,果然十足一老淫棍,竟然已經帶著女人到房間逍 遙去了,不是一個,還是幾個。我們的杜威大少爺也不想想,你自己也還不是在 長腿辣妹諾琳身上幹了幾個小時,就將老瑪德晾在一邊,你讓我們的老瑪德大叔 情何以堪呢。 杜威在酒吧裡要了一杯麥酒,喝完之後就回自己的房裡了,經過諾琳所在的 房間時,他向裡瞥了一眼,可惜房間裡人太多了,不到床上的具體情況,只能聽 見肉體撞擊的聲音,男人淫笑聲,以及模模糊糊的女人的呻吟聲。 搞定一個。杜威心中暗道,可惜現在自己沒什麼工具,否則一定要把這香艷 淫蕩的畫面記錄下來,不知道以後在薇薇安,喬安娜或者她們的老師那個死老頭 德魯伊那邊搞到一些什麼可以記錄畫面聲音的魔法道具,等錄完之後大概可以當 A 片賣了吧,就算留著欣賞也好,或許塞梅爾那個立體成像的魔法可以,只是 不知道怎麼弄,原著中似乎也沒有提到。 老瑪德的房間就在杜威的旁邊,這裡房間的隔音效果的確不好,杜威躺在床 上,耳朵裡清晰的聽到了隔壁房間裡傳來的淫聲浪語,夾雜著肉體啪啪的撞擊聲 ,杜威甚至能感覺到隔壁房間內床的震動,可想而知這場肉搏戰有多麼的激烈。 幾個妓女的叫床聲一浪大過一浪,真不知道這個老傢伙這麼這麼有精力,難怪可 以讓自己那位端莊賢淑的母親甘願被一個大她二十幾歲的老頭侵犯,看來自己的 母親真的是被干的很爽啊。 聽著隔壁傳來的聲音,杜威翻來覆去睡不著,心中被撩的慾火難耐,本來想 再去找諾琳打一炮,可想想還是算了,現在恐怕根本擠不進去,被慾火籠罩的男 人可不會因為你是一個貴族少爺而給你讓一個位子呢。媽的,那就找一個妓女吧 ,雖然相貌都比諾琳差多了,但有總比沒好吧,杜威走出房間,叫住了剛從諾琳 身上爬下來的酒店老闆,叫他叫一個最好看的妓女來。 不一會,一個女孩敲了敲杜威的房門,探頭進來說道:「請問是杜威少爺嗎 ,我叫小雪,老闆叫我來服侍您。」杜威抬頭一看,只見這個少女最多十五六歲 的樣子,臉上沒上濃妝,面向倒還算清純,有點睡眼惺忪的樣子,看來是睡覺被 人給叫起來的,不過真正吸引杜威眼球的是小雪胸前的一對巨乳,這尺寸,足有 E罩吧,杜威看得直吞口水,迫不及待的一把將小雪抱住扔到床上,猴急地撲了 上去,小雪本來就沒穿多少,一下就被扒得精光,一對肉球暴露在了空氣中,乳 頭乳暈都有些發黑了,看來已經被不少男人吮吸過了。杜威飛快的脫光衣服二話 不說,兩隻手握住兩個豐滿雪白的巨乳,肉棒一挺,就頂進了小雪微微泛黑的蜜 穴之中,大力抽插起來,小雪媚眼如絲,很配合的大聲叫床,杜威的房間裡頓時 熱鬧起來,男人的粗重的喘氣聲,女人嬌媚的叫床聲,順便夾雜著床板「吱呀」 的抗議聲……。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杜威的車隊又開始向位於羅林平原西南的羅林家族的祖 宅進發。只不過車隊裡多了一名新加入的女騎士——諾琳。 當杜威第二天從床上爬起來去就諾琳時,房間中的輪姦活動已經告一段落了 ,諾琳全身上下和身下的床單都被精液浸透了,簡直就像被從精液當中撈起來那 樣,褐色的長髮被乾涸的精液粘在了一起,兩條美腿已經被干的合不上了,不斷 有乳白色的精液從前後兩個洞中流出,和床單上的精液匯合在一起。豐滿的嬌軀 上佈滿了紫青交錯的掌印,抓痕,吻痕,特別是雙乳,和美腿,更是一幫男人的 魔手最多光顧的地方。諾琳此刻已經被干的奄奄一息了,在昨天那個噩夢般的晚 上,諾琳不知道被干暈過去了幾次,又被干醒,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將精液射入了 她的蜜穴中,小嘴裡,屁眼裡,有人甚至把肉棒插進她的乳溝中,直到現在,她 還覺得雙乳之間火辣辣的疼,不僅雙乳,諾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干的要散架了 一般。 杜威喝退了幾個仍然意猶未盡,想繼續在諾琳身上發洩的男人。慢慢走到床 邊,看著被男人輪姦的慘不忍睹的女人。戲虐的笑道:「怎麼樣?辣妹,昨天是 不是很爽啊,你看我找了這麼多男人來滿足你的騷穴,呵呵,是不是還想再來一 次」。 諾琳此時已經無力反駁杜威的話了,她虛弱的瞪著杜威,兩行清淚從眼角緩 緩滑下,諾琳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初夜竟然會以這種方式結束,她恨恨的看著杜 威,要是她現在還有力氣的話,恐怕早就撲上來了。雖然諾琳什麼也沒說,但杜 威能感受到諾琳心中對自己深深地恨意,杜威嘿嘿一笑,捏了捏諾琳佈滿精液的 俏臉,說道:「恨我麼?」諾琳虛弱的別過頭去,杜威的手慢慢滑下,握住了諾 琳豐滿的雙乳,用惡魔般的語調不急不緩的說道:「小美人,來日方長,我一定 會把你培養成最賤的母狗的,嘿嘿,不止你,以後還會有許多美女來陪你哦。哈 哈哈」。 諾琳的嬌軀一震,她是在想不通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要受到這種對待,這個 看起來還沒成年的小貴族怎麼麼會有這麼邪惡的想法,不過她知道自己恐怕是逃 不出他的手掌了,諾難道以後都要想母狗一般被各種男人肆意凌辱嗎,諾琳絕望 的閉上了眼睛……。 杜威揮揮手叫來兩個護衛幫諾琳清洗一下,順便換上早已為她準備好的騎士 裝,兩個護衛笑嘻嘻的把諾琳架走了。 過了一會兒,諾琳被兩個護衛帶回了杜威面前,只見此時諾琳已換上了騎士 裝。這個長腿小妞原本有一張嫵媚勾人的臉蛋,不過現在兩個護衛按照杜威的要 求幫諾琳做了一些裝扮上的改變,把頭髮削短了一些,額頭上紮了一條絲帶,眉 毛也修飾了一下,這樣減少了一些柔媚,卻多了三分英氣。 尤其是穿了騎士裝束之後,整個人顯得莊重了很多——雖然原本的短裙沒有 穿了,那雙豐滿漂亮的長腿也沒有再露出來了。不過,配了一柄細長的劍,加上 上身的那件輕便的騎士胸甲,倒也頗有幾分騎士的架勢了。 不過諾琳此時整個人雙眼無神,全靠兩名護衛的攙扶站著,顯然還沒從昨天 的噩夢當中恢復過來。 「好了,我的女騎士」。 兩名護衛都有些詫異的看著杜威,諾琳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迷茫的神采。 杜威笑嘻嘻的說道:「諾琳小母狗,還不明白嗎?我,林家族當代家主,帝 國統帥部副總統領雷蒙伯爵的長子,杜威·羅林賜你為我的部屬榮譽騎士身份。 你現在就是效忠與我的女騎士了,諾琳·穆恩」女騎士「,嘿嘿」。 兩個護衛一聽,都會過意來,雙手不老實地在諾琳的嬌軀上遊走起來,「哥 哥們會好好騎你的,我的」女騎士「。」「一定會讓你成為一名出色的」女騎士 「的,哈哈。」兩名護衛在諾琳耳邊淫穢的說道。 諾琳氣的渾身發抖,屈辱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實在想不到一個人竟然可 以無恥到這種地步,連榮譽騎士這種頭銜都可以被他用來做玩弄凌辱女人的工具 ,自己以前碰到過的兇惡傭兵頭子或者好色貴族根本無法與眼前這個惡魔般的小 貴族相比。 老瑪德進房間,恭敬地對杜威說道:「少爺,馬車已準備好了,我們什麼時 候出發?」。 「哦。」杜威淡淡的看了眼前老瑪德一眼,說道:「昨天你怎麼沒來讓我們 的女騎士爽爽,難道老瑪德你看不上我們的女騎士麼?嘿嘿」。 老瑪德依舊恭敬地說道:「老奴怎麼敢跟少爺用同一個女人 .」說著,瞥 了兩個護衛一眼,兩個護衛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起來。 「何況老奴年紀大了,身體也遠遠不如年輕時候啦。」老瑪德繼續說道,臉 上似乎有點好漢不如當年勇的感覺。 年紀大了?杜威心中腹誹道,那你還能將伯爵夫人和那些妓女干的欲仙欲死 ,要是你年輕時候,那些女人不是要被你干死了?。 杜威輕咳了一聲:「無妨,少爺我本身就答應大家有美女大家一起幹的,這 只是第一個,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嘿嘿,現在你們還懷疑我的話嗎?」。 一個護衛訕訕的笑道:「少爺,不是我們想懷疑您,只不過,你說的也太不 靠譜。要說有美女,現在我們相信了,就像這妞,武技不高,也沒什麼背景,就 被您吃了。可那些什麼八級大魔法師哪一個不是法力高強,背景深厚的人物。要 讓一個八級美女大魔法師乖乖抬起屁股讓人干,恐怕就算帝國皇帝陛下也做不到 吧……」。 杜威揮揮手,笑笑說:「那就等著看吧,八級美女大魔法師,而且不是一個 ,是兩個哦。很快就會碰到的……」。 說完杜威又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兩個衛士頗有點不以為然,連老瑪德都以為 自己這位少爺是不是發燒了,幹了一個女傭兵就以為自己能對上大魔法師了。八 級大魔法師,那可都是能毀天滅地的人物啊,根本不是自己這種小人物能夠想像 的。不過,話說回來,要是真能幹上一個八級美女大魔法師,那麼自己這一輩子 就不白活,念及此處,老瑪德嘿嘿淫笑了起來。 「咳咳……」杜威打斷了老瑪德的淫蕩幻想,說道:「既然馬車準備好了, 那我們就出發吧,我的車位讓給我們的女騎士,讓她在裡面好好休息吧,順便放 些水和吃的東西在裡面,嘿嘿,今晚我會好好調教她的,別忘了捆住我們女騎士 的手腳,我可不想在路上出什麼亂子。」杜威也看出了諾琳現在十分虛弱,再玩 弄下去恐怕會受不了,於是乾脆讓她白天好好休息。 諾琳面無表情的被兩個衛士帶走了。 老瑪德說道:「少爺,這個女人看來十分記恨你啊」。 杜威拿起桌上的麥酒喝了一口說:「沒什麼,任何女人被一群男人幹了一個 晚上都會這樣,而且她的反抗意志比我預計的小得多,很快我就會讓她成為我的 性奴的,嘿嘿,老瑪德,我母親雷蒙伯爵夫人的騷穴味道怎麼樣啊?」說完杜威 留下一臉驚訝不知所措的老瑪德,轉身出去了。 當杜威的車隊離開巨木酒吧時,諾琳被安排在杜威的車廂中休息,而杜威則 跨上了老瑪德為他準備的一匹駿馬上,杜威口中銜著一根稻草,看著前方的羅林 家的家族領地,邪惡的笑了:薇薇安、喬安娜……我杜威,來了……  正文 羅林祖宅篇(二) (二)羅林祖宅篇。 杜威的車隊在路上行進著,很顯然,車隊裡新加入的女騎士,引起了同僚們 的格外關注。 「昨天那辣妹爽死老子了……真想再上一次……」。 「是啊……我靠,那雙長腿,差點把老子夾死了……還有那騷穴……」。 「媽的,昨天哪來這麼多人,害的老子一炮都沒打完就被拉出來了,害的老 子只能打在牆上……」。 「嘖嘖……女騎士……沒想到少爺也好這一口……不知道讓那小妞穿上騎士 裝再上是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嘿嘿……」……聽著四周護衛的竊竊私語,杜威吐出了嘴裡叼 著的稻草,看了看天色,大聲說道:「大家下馬在這裡休息一下吧,喝點水,吃 點東西再上路」。 除了被安排警戒的幾個護衛之外,其它護衛都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休息喝 水。 老瑪德在路邊的陰涼處鋪了一張絲綢在地上,絲綢上擺放了一些糕點和飲水。 一個護衛扶著杜威從馬上下來,杜威把若琳的破魔弓箭插在馬鞍上,走到陰 涼處,在老瑪德的服侍下隨便吃了點東西。 四周的護衛休息了一下,開始聊起天來,話題大都圍繞著若琳,眼光也總有 意無意的瞥向若琳的馬車。 杜威想了想,站起來,走向了馬車,四周的護衛一個個都曖昧的看著他們的 少爺,甚至有些人輕輕吹起了口哨。 「哎,我說,少爺該不是想在這騎我們的」女騎士「吧?」。 「這裡啊……荒郊野外打野炮……嘿嘿……」。 「什麼打野炮,你沒聽說過車震嗎。我打賭,不過五分鐘,這車廂就會震起 來……」……杜威的護衛們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鳥,以前在帝都,什麼都只敢在 暗地裡干,現在跟著杜威到了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昨天又在杜威的允許下, 一個個上了若琳,現在本性都暴露了出來。 老瑪德也坐在樹底下,很感興趣的看著杜威少爺。 杜威拉開馬車的幕簾,只見我們的若琳女騎士像一隻小貓般安靜的側躺在車 廂裡,只是雙手連同胳膊被牛筋緊緊的綁在背後,修長的雙腿也被緊緊束縛住了, 身邊的水和食物看起來還沒有動過。 若琳雙眼緊閉,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胸甲下的胸部隨著呼吸緩緩上下起伏, 嫵媚的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著,顯然正在睡夢之中,只是她黛眉微蹙,雙腿輕 輕地相互摩擦著,似乎在做著,春夢……看著近在咫尺的美女,杜威忍不住吞了 一口口水,慢慢爬進了車廂。 杜威扶住若琳的纖腰,將她拉進了自己懷裡,兩隻手從若琳胸甲的下擺伸了 進去,隔著內衣捏住了若琳胸前的兩團柔軟,輕輕地揉弄起來。 突然只聽若琳柔媚的叫了起來:「啊……不要……不要在弄人家了……要丟 了……啊……要死了……要死了」。 杜威一驚,以為若琳醒了過來,仔細一看,女騎士又恢復了平靜,原來剛才 的只是若琳的夢囈而已。 小騷貨,夢裡還在被人干。 杜威冷笑一聲,雙手開始加大揉捏若琳雙乳的力度,嘴巴含住了若琳的紅唇, 舌頭突破她的貝齒,與若琳的舌頭交纏在了一起,同時不斷吞食著若琳的香津。 寂靜的車廂裡,接吻的嘖嘖聲顯得格外清晰。 杜威的動作越來越激烈,一隻手開始伸到若琳的下身。 沒想到已經這麼濕了。 杜威剛隔著內褲碰到若琳的蜜穴,就發現那邊已經濕漉漉了。 杜威一邊扣弄著蜜穴,一邊繼續和若琳激烈的濕吻,杜威感到自己的肉棒已 經舉得不能再舉了。 突然,若琳的雙眼睜了開來,看到眼前正在與自己接吻的杜威,若琳「啊!」。 的大叫一聲,掙扎著就要離開杜威的懷抱。 「嘿嘿,休息的好嗎?我的女騎士」。 看到若琳醒來,杜威淫笑著說道,使勁捏了捏女騎士的微微挺起的乳頭: 「沒想到我們的女騎士在夢裡還在被男人干,看來昨天晚上還被干的不夠爽啊, 要不要我現在再找些人來讓你爽爽,我那些隨從可都對你很有興趣呢」。 「你個無恥的混蛋!!」。 若琳叫罵著,撞向了杜威。 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若琳也恢復了一些體力,雖然雙手雙腳都被捆著,可 是火爆的若琳還是一頭撞向了杜威。 要是若琳的雙手雙腳沒被捆住,或許她還會對杜威造成威脅,可惜若琳本身 武技就不高,現在四肢都不能動,哪裡還是杜威的對手,杜威看著一頭撞過來的 若琳,嗤笑一聲,一把抓住若琳的褐色長髮。 若琳感到頭皮上一陣疼痛,動作慢了下來。 杜威伸出手「啪」 的狠狠給了若琳一巴掌,若琳的俏臉上頓時多了一個紅色的掌印,「小騷貨, 竟然還敢反抗,信不信我現在就把我幹了,然後把你賣到最低賤的妓院裡去,天 天讓人干」。 杜威惡狠狠地說道,壓在若琳的嬌軀上,又隨手給了若琳幾巴掌。 若琳昨天剛被人輪姦,心境本身就不穩,現在被杜威一嚇,嘴角動了動,就 嗚咽著哭了起來。 杜威看到若琳臉頰兩側紅紅的掌印,感到有點於心不忍,但還是兇惡的說道: 「小騷貨,好好想想吧,下次再敢反抗老子,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好好爽爽」。 走下車前,杜威又轉過頭來說道:「可也別想著尋死哦,我的父親是帝國的 元帥,即使你自殺了,我也會請來神殿的人,拘束你的靈魂,讓你受慘烈一百倍 的折磨……嘿嘿……」。 雖然杜威只是在信口開河,身為一個被發配到羅林老家的不受寵的兒子,杜 威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而且神殿的魔法師由怎麼可能幫一個小孩去做這種 事情。 可是,對若琳這種平民來說,羅林家族這種高等貴族根本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理所當然就認為杜威講的是真的。 若琳的嬌軀微微一顫,嗚咽聲似乎漸漸小了下來。 外面傳來了護衛們越來越肆無忌憚的調笑聲,若琳呆呆的彷彿沒有聽見,只 是雙眼無神的看著車頂……。 穿過翡翠河不久,杜威一行人就來到了位於羅林平原西南的羅林家族的祖宅。 為了在禮節上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杜威此時又坐回了車裡,若琳在喝了摻 有安眠藥的水後斜躺在杜威的懷裡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雙頰已經上過消腫的藥膏 了,藥效看來很不錯,現在俏臉上的紅印已經退去,皮膚又恢復了原來的白皙光 滑。 家族族長的長子到來,自然是引起了格外的重視。 留守城堡的三百名領地私軍,在很早就穿戴上了最鮮亮的裝備,列隊等候在 了城堡外的紅牆下,那圓拱形狀的大門,讓坐在馬車裡的杜維感到很有氣勢,而 且以他的眼光看來,這道厚厚的石牆,如果在必要的時候,可以作為一道堅固的 防禦圈來使用!這座城堡的主體建築有兩座塔樓,其中一座尤為高大,甚至比遠 處的那座小山都要高出了一點來。 曾經學習過家族歷史的杜維知道,這是因為羅林家族在之前的某一代曾經出 過一個奇怪的家主。 雖然那位家主是一名武將,可是卻對占星術特別有興趣,甚至他還娶了一位 女占星術師為妻子。 那座高塔就是為了方便自己的妻子在夜晚的時候能更好的觀察天空星象而建 造的。 紅地毯已經從城堡的大門口一直鋪到了杜威的馬車停下的地方。 杜威扶著還未醒來的若琳女騎士下了馬車,旁邊一個等候了多時的銀髮老者 就迎了上來。 這個老者身形瘦高,一絲不苟的灰色禮服,古板而嚴肅的舉止,保守而恭敬 的舉止也是很有分寸。 老者不卑不亢地用低沉而緩慢的嗓音道:「少爺,我是這裡的留守管家希爾 ·羅林。我已經於三天前得知了您即將到來的消息。現在城堡裡所有的人都已經 準備好了迎接您的視察了。請您跟我來吧」。 說完,老管家有點意味深長的看了若琳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尊敬的 主人,這位女騎士怎麼了?」。 杜威嘿嘿一笑,說道:「我的女騎士昨天晚上為了我的車隊辛苦了一晚上, 現在想好好休息,你叫人安排一間舒適點的房間給她吧」。 杜威頓了一頓:「還有,我帶來的護衛不必拆散在城堡衛隊裡,他們將作為 我的近衛隊留在我身邊,其他的安排就交給你了,我親愛的管家先生」。 「很榮幸為您服務」。 老管家恭敬地說道,眼裡閃過一絲不為人所察覺的精芒。 檢閱完畢後,杜威就被老管家帶到了羅林家的圖書館。 看著眼前高大的書架,海量的藏書,杜威和杜維一樣發出了驚訝的感歎聲。 「這些都是歷代家族裡傑出的祖先們使用過的」。 身後的老管家希爾用一成不變的聲音道:「這些都記載了我們羅林家族這些 偉大祖先們曾經的榮耀」。 接著老管家又為杜威介紹了一些羅林家的歷史。 杜威根本沒有仔細聽老管家講話,他的目光完全被牆上的一幅畫吸引住了。 那是放在左邊第一個位置的,那幅看上去最最古老的,年代最為就遠,而且 人物畫的也難免有些失真感的畫布上,是一個穿著帝國軍人制服的中年男人。 畫布上的男人,正是當年的那位帝國元帥!也是贏得了戰爭為帝國立下大功, 同時從皇帝的手裡贏得了這塊羅林平原的那位羅林家族的一位祖先。 杜威盯著那幅畫中人物的眼睛,他感覺到對方也在盯著他看。 塞梅爾就在這幅畫裡吧,杜威在心裡想道。 「……根據家族的傳統,每一位回來城堡裡視察或者短暫逗留的族長,在到 達的第一天晚上都不得回到臥室休息,必須在這個書房裡過夜。以此來鞭策自己 不要遺忘家族輝煌的歷史和自己身上的重任,請問少爺您今晚……」。 管家先生終於結束了他的講話。 「既然如此,今晚就住在這吧,管家先生,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呆一會,對了, 假如我那位女騎士醒過來了的話,請你把她帶到這裡來。還有,假如有什麼賬簿 什麼的要處理,請交給我忠心的僕人老瑪德吧,我對那個不感興趣」。 杜威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放在手中把玩,淡淡地對老管家說 道。 「是,我的少爺」。 老管家表面沒什麼變化。 心中卻暗自嘀咕:這小子怎麼知道我接下來想要他查賬簿的?老管家退出去 後,杜威又與那副肖像畫對視了一會。 笑了笑,回憶了一下原著中找到塞梅爾密室的方法,不一會,就進入了塞梅 爾留下的密室之中。 當杜威看到眼前四方的石台上的那些花紋圖案上爆發出了強烈的光芒,隨即 逐漸凝聚起塞梅爾的幻影時,還是忍不住為這個世界魔法的神奇感到驚歎。 只見光柱中和真人一般大小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起來,杜維終於能看清楚光 柱裡站著的這個人影了。 這是一個全身穿著紅色袍子的美麗女人,一頭如白雪一般的銀色長髮柔順的 披在腦後,全身都籠罩在了鮮紅的袍子裡,袍子雖然很寬大,但仍可以看到胸前 兩團突起,可以想像袍子下的兩枚果實有多麼碩大,她臉龐的輪廓十分柔美,眼 神裡彷彿都帶著溫柔,只是那一雙黑色的眸子,讓杜維感到了一絲妖異的感覺, 彷彿有種勾人心魄的感覺,紅潤的嘴唇,隨著梅塞爾的講解性感的一張一合,露 出了潔白的貝齒。 她的一舉一動都似乎充滿了妖媚的誘惑。 杜威少爺感到自己的肉棒竟然慢慢挺立了起來……。 通往塞梅爾密室的通道門口,一個人影走了出來,正是杜威。 杜威臉上帶著一絲紅潮,慢慢走到書桌旁的椅子上舒服的坐了下來,隨手將 手中那個精緻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這個盒子表面來看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只 是朝上的一面似乎有幾個小孔,假如湊近聞的話,其實可以發現這個盒子裡似乎 裝了一些類似熏香的東西,有股淡淡地奇怪的香味。 杜威呆坐了半響,突然笑了起來,他又想起了自己留在石台上的白濁液體。 古往今來,能對著魔法幻象打飛機的恐怕自己是第一人了吧,不知道假如塞 梅爾本人看到了,會怎麼想。 這就好像是自己前世躲在被窩裡看A 片一般,不過這次雖然「A 片」 裡的女優既沒有脫衣服,也沒有可以做什麼淫蕩挑逗的動作,反而是在嚴肅 的講關於星象學的知識,但杜威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性衝動立馬就被挑 了起來,忍不住對著眼前的魔法幻象打了一炮。 杜威還記得當梅塞爾的幻象快要漸漸消散,她用嚴肅無比的聲音告訴杜威自 己懷疑神時,杜威忍不住想告訴她,你也是神啊,我的光明女神。 當幻象最後消散的一剎那,杜威的肉棒一陣痙攣,終於忍不住射了出來,白 濁的精液在空中滑過一道亮麗的弧線。 也不知是杜威有心還是無意,白濁的精液正好落在梅塞爾半張的小嘴處,從 正面看去,就好像梅塞爾張著性感的小嘴主動將杜威的射向她的精液一口吞進了 嘴裡一般,杜威感到一陣莫名的滿足。 可惜,自己打飛機打得太興奮了,梅塞爾最後說的幾句咒語沒聽清楚,不過 也好,就讓這位光明女神繼續待在她給自己所設的囚籠之中吧,在自己沒有絕對 的把握對付她之前還是不要放她出來比較好。 杜威可是清楚地記得原著中這位光明女神是怎麼算計杜維的,那個幸運又倒 霉的傢伙,還是自己有先見之明,哈哈。 我真是天才。 杜威在心中如是說。 (作者語:狗屁看書作弊天才——)。 天漸漸暗了下來,老管家希爾將豐盛的伙食送到了書房,食物種類很豐富, 味道也做得很不錯,杜威開懷大嚼,不一會,就風捲殘雲般吃了個精光。 等杜威吃完後,老管家對杜威說道:「少爺,您帶來的那位女騎士已經休息 好了,也吃了點東西,請問現在要把她帶過來嗎?」。 「我不是叫你等她醒了就帶她過來麼。算了,現在你找人帶她過來吧」。 杜威絞著手指有些不滿的說道,話鋒一轉,又說道:「你說,我的女騎士肯 吃東西了」。 「是的,少爺,本來若琳騎士小姐說什麼都不想吃,但在老奴的勸說下最後 還是吃了一點」。 老管家微微彎著腰,謙恭的回答道。 「哦,這樣啊,那挺好的」。 杜威淡淡地答道。 杜威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底裡卻起了波瀾。 沒想到這個老傢伙對付女人還挺有一套的,杜威在心底裡嘀咕道。 「現在就把他帶過來吧」。 杜威揮了揮手,示意老管家退下。 不一會,若琳就被杜威的幾個護衛「押送」了過來。 一看到若琳,杜威只覺得眼前一亮。 只見若琳已經換下了騎士裝,換上了一套淡藍色的衣裙,縫有紫色花紋的長 袖上衣在衣帶的緊縛下緊緊包裹住了若琳的身體,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飽滿的胸 部,若琳誘人的身體曲線被完美的展現了出來,下身一條淡藍色的長裙遮住了若 琳修長的雙腿,腳上穿著一雙點綴著花飾的布鞋。 若琳捲曲的褐色長髮被紮成一束披在腦後,紅潤的小嘴微微抿著,精緻的臉 龐足以吸引任何一個男人的目光,只是雙眼顯得有點冷漠,放在裙擺前的雙手緊 緊握在一起。 這時的若琳就像一個清純的鄰家小妹,哪裡還有一點在酒吧裡凶悍火辣的模 樣。 身邊的幾個護衛都不懷好意的在若琳身上掃視著,高聳的胸部和隱藏在長裙 下的美腿更是男人們重點的視奸對象。 杜威示意幾個護衛退下,幾名護衛戀戀不捨的將目光從若琳身上移開,走出 門外將門關上。 牆上燭台裡的火焰不安的搖曳著,略顯昏暗的羅林祖宅書房裡此時就只剩杜 威和若琳兩個人了。 或許還有一隻鬼……看著眼前坐在書桌後的杜威,若琳的精神有點恍惚,就 在昨天這個時候,自己還在為自己找到一個魔法師而沾沾自喜,與同伴們商量著 未來小隊的發展,但現在……自己卻被眼前的這個男人強行帶到了這裡,還要成 為他的……性奴……前後不過經過了一天時間,自己的人生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 變化,先被下藥強姦,再被人輪姦,後面的時間裡還被不斷地猥褻,好像就那個 老管家對自己好一點……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人帶來的。 若琳雙手緊緊抓在一起,指甲幾乎都要扣進肉裡……杜威看著眼前氣質大變 的美麗女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了書桌前。 杜威臉上帶著一絲邪笑,說道:「好吧,我的女騎士,我想你已經休息夠多 了。我很高興,很高興你沒有偷偷逃跑」。 若琳眼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杜威頓了一下,嘿嘿一笑,繼續說道:「若琳,現在你也看到了,這裡只有 你我兩個人,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我想你一定明白我在說什麼。我可以很坦誠 的告訴你,我既不懂武技也不會魔法,而你,我的女騎士,你的身手可比我高明 多了」。 杜威似笑非笑的看著若琳。 突然,杜威提高了聲調:「那麼,來吧,我的女騎士,擒下我,你就可以離 去,我給你的機會」。 「最後的……機會……」。 杜威臉上帶著微笑,用惡魔般的口吻說道。 若琳低著頭,貝齒緊緊咬住了嘴唇,微微顫抖的身體顯示出了她內心的掙扎。 杜威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自己的雙手,等待著女騎士的回復。 若琳突然猛的抬起頭,一雙明亮的眸子中射出仇恨的光芒,若琳終於不再猶 豫,快步走向杜威。 看著若琳衝向自己,杜威似乎有一點驚慌,不斷絞弄著自己的手指。 若琳來到了杜威面前,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順利的來到杜威 身邊。 若琳感到有些茫然:難道他真甘願被我抓住?突然若琳只覺得似乎一團火焰 從身體裡冒起,渾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抽走了。 若琳虛弱的倒在了杜威腳邊。 「時間剛剛好……」。 杜威輕笑道。 若琳虛弱的抬起頭,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被杜威拿在手 中不斷把玩著,盒子似乎散發著淡淡的麝香的氣味……。 若琳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性慾的快感一波一波的衝擊著大腦,全身上下想火 燒一般灼熱,血液好像都要沸騰了。 乳房漲到要破開來一般,一對乳頭已經高高挺起,緊緊裹住身體的衣服上可 以清晰地看到突起的兩點。 蜜穴裡感到越來越癢,內壁上的嫩肉不斷翻滾痙攣著,彷彿在催促主人快讓 什麼東西插進來,淫液想開了水閥一般不斷從花心裡湧出,內褲早已被沾的濕透 了,還有液體從內褲裡漏出來,一滴一滴,打濕了身下的裙子,大腿相互交錯著, 彷彿這樣能稍微緩解身上異樣的感覺。 杜威看著腳邊滿臉春情,不住呻吟嬌喘的若琳,蹲下身,捏住了若琳光潔的 下巴。 「怎麼了,我的女騎士,若琳小姐,你不是要跟我動手麼?你不是要離開這 裡麼?現在怎麼像一條發情的母狗一樣躺在這裡?」。 杜威淫笑道:「是不是太想念哥哥的大肉棒了,想要我再干你一次?」。 「無恥!混蛋!啊……啊……好熱啊……」。 若琳的情慾越來越強烈,她下意識地一隻手隔著衣服揉弄起自己的乳房,一 只手探入裙子,撫弄起淫水氾濫的蜜穴。 衣服的領口在若琳越來越粗暴的動作中被拉下,露出了右邊雪白的香肩。 只見若琳雙腮通紅,小嘴嬌喘吁吁,吐氣如蘭。 一雙眼睛逐漸被情慾所填滿。 她緊緊地盯著杜威的兩腿之間,似乎想要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再放入自己的 小穴,但僅剩的意思理智使若琳不斷抗拒著自己的想法。 杜威看到若琳淫蕩的模樣,強忍著心中的慾火,炫耀似的將手中的盒子插進 了若琳的雙乳之間,盒子冰涼的觸感讓若琳打了一個激靈。 杜威邪笑著在若琳耳邊說道:「看來你沒有好好把握這最後一次機會呀,小 母狗。你看,你是沒法反抗我的,只要我想,我馬上可以將你變成一個人盡可夫 的蕩婦。其實,你很有這方面的潛質呢,竟然一下子就忍不住倒在地上發情了呢, 嘿嘿」。 「啊……啊……不……不行了……快給我……啊……快給我啊……」。 若琳的的最後一絲理智被慾火徹底燒光了,若琳半瞇著眼睛,挺翹的小鼻子 微微抽動著,粉紅的舌頭不斷舔著紅潤的嘴唇,嘴唇在津液的濕潤下隱隱泛出淫 靡的光澤。 杜威感到全身血脈膨脹,猛得將若琳按倒在地上,隔著衣服狠狠地抓住了若 琳的高聳的乳房,在強烈催情藥的作用下,若琳的乳房比平時又整整大了一圈, 乳肉在衣服的包裹下從杜威的手指間漏了出來。 杜威的嘴迫不及待的堵住了若琳嬌喘著吐著芬芳的小嘴,若琳雙手緊緊抱著 杜威的脖子,主動將舌頭伸出來任憑杜威將其吸進嘴裡細細品嚐。 杜威的手開始在若琳身上遊走起來,一隻手伸進若琳的裙子裡,探到了若琳 胯下,扣弄起若琳瘙癢難耐的小穴。 杜威的扣弄似乎稍稍緩解了若琳的痛苦,若琳媚眼如絲,雙腿大大的分開, 讓杜威更方便的攻擊自己的蜜穴。 良久,杜威的嘴唇才與若琳分開,兩人的嘴唇之間掛著一道淫靡的水線。 杜威站起身來,手指上沾滿了若琳的淫液,在昏暗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杜威讓若琳跪在自己面前,掏出肉棒遞到了若琳的俏臉前,若琳已經被慾火 燒的有點神志不清了,伸出舌頭在杜威的馬眼上舔了舔就一口吞了進去。 巨大的肉棒將若琳的小嘴撐開,若琳辛苦但又迫不及待的吞吐了起來,在津 液的潤滑下,若琳吞吐的速度越來越快,粗黑的肉棒在女騎士的小嘴裡快速的進 出著,時不時還會碰到若琳的貝齒,偌大的書房裡,只聽見女騎士吞吐肉棒的水 聲和微微的喘息聲。 若琳青澀但又充滿激情的口交讓杜威爽的眼睛都瞇了起來,他撫摸著若琳的 秀髮,一隻手將她的頭髮撩起來,將束著頭髮的絲帶解了開來,若琳的褐色長髮 頓時在腦後飄散開來。 若琳半閉著星眸,臉頰潮紅,翹挺光滑的小鼻子裡發出急促的鼻息聲,雙手 一手撐在地面上,一手掏弄著下體,四散的淫水順著大腿滑下。 突然若琳嘴裡的肉棒膨脹起來,,女騎士還沒反應過來,杜威就在她的嘴裡 發射了,肉棒一抖一抖的噴射出了大量的精液,若琳的兩腮頓時鼓了起來。 「咕嘟,咕嘟……」。 若琳的喉嚨蠕動著,吞下了部分精液,來不及吞下精液從若琳嘴角處緩緩流 了出來。 杜威盡情的在若琳嘴裡發射後,才將沾滿了口水和精液的肉棒抽了出來。 「啊……啊……哈……哈……」。 若琳彷彿脫了力一般,雙手撐住地面,大聲嬌喘著,口水混合著乳白色的精 液,不斷從若琳的小嘴裡落到地上,在地面上打出一灘水跡。 喘息了一會兒,若琳抬起頭,雙眸之中仍然燃燒著強烈的慾望之火,杜威雖 然射了一次,但天賦過人的他,巨大的肉棒依舊高高挺立著。 若琳的衣裙在剛才激烈的動作中已經有多處破損了,破損的地方露出了大片 雪白但微微泛紅的肌膚。 上衣的衣領已經被扯爛了,衣服破破爛爛的掛在若琳身上,從上往下,杜威 可以清楚的看到若琳雙乳之間那一道深邃的乳溝。 「不要急,若琳小寶貝,今晚才剛剛開始呢」。 杜威淫笑著,一把抱起若琳,走到了一個書架後面。 只見書架後面有一張舒適的大床,床很大,足夠三、四個人在上面睡覺,這 是杜威下午吩咐人搬來的。 杜威一下將若琳拋在床上,幾下就把若琳的衣裙全都扒了下來,把那個插在 乳溝裡的盒子也遠遠的拋開了。 杜威雖然看過若琳的裸體,但此刻再次看到,仍忍不住不斷吞著口水,眼光 再也移不開了。 只見床上的美人臉龐嬌媚,酥胸飽滿,小蠻腰纖細可人,盈盈一握,挺翹的 美臀充滿彈性,,雪白的小腹平坦結實,兩腿間那褐色的叢林已經濕透,萋萋芳 草中隱隱透亮,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雙正在相互交錯摩擦的修長美腿。 若琳用一隻手撐著頭,慵懶的躺在床上,檀口裡咬著一根手指,媚眼如絲的 看著杜威,眼裡的慾望之火越來越旺盛。 接著女騎士微微一笑,用充滿誘惑的動作慢慢地把手指從小嘴里拉了出來, 手指尖上拉引出了長長的一條口水線,在燈光下泛著晶瑩。 杜威沒想到若琳竟然會擺出這麼誘人的姿勢,他只感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 胞都激動了起來,那個藥的藥效似乎遠超杜威的想像,而且似乎對男性也有那麼 一點作用,杜威只覺得一團火在小腹內燃燒,不過慾火焚身的他已不想在這個時 候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杜威飛快的脫掉了全身的衣服,一下子撲到若琳身上,吻上了若琳火熱的紅 唇。 兩隻祿山之抓猴急的在若琳火辣發燙的身體上來回撫摸著,高聳的胸部,堅 硬的乳頭,光滑的玉背,平坦的小腹,濕潤的蜜穴,彈性十足的翹臀,修長的美 腿……「哦……」。 美妙的觸感讓杜威忍不住呻吟了出來,此時此刻他恨不得多長几只手出來。 若琳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火熱,她和杜威深吻得嘴中不斷發出嬌媚的 呻吟,火熱的大腿緊緊夾住了杜威的腰,小穴主動摩挲著杜威的肉棒,秘洞微微 的一張一合,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前面的猙獰的巨龍吞下去。 杜威感到自己的肉棒快要漲的受不了了,他離開若琳的嘴唇,跪坐在若琳的 雙腿之間,雙手將若琳的大腿拉成V 字形,龜頭對準了若琳兩腿之間露水點點的 秘洞,喘著粗氣,大聲問道:「小蕩婦,要嗎?不要我就拿走了哦」。 杜威故意用龜頭輕輕拍打著若琳的蜜穴,但就是沒有叩關而入。 若琳被杜威挑逗的嬌喘不斷,語無倫次的說道:「快……快點啊……人家好 想要啊……快給人家……受不了了……啊……要死了……癢死了……」。 杜威深吸一口氣,大聲說:「我是誰?」。 「你,你是……啊……快點……真的不行了……」。 「小母狗,我是你的主人」。 「是……是……你是我的主人,快進來啊……」。 若琳嬌媚的聲音裡都帶著一點哭腔了。 「那,你是誰?」。 杜威強忍著慾火,又問道。 「我……我是主人的性奴……」。 若琳鮮紅的嘴唇大聲嬌喘著。 「對,你從今以後就是一條任人幹的小母狗,以後什麼都要聽我的知道嗎?」。 「是……是……我是小母狗……若琳是小母狗……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若琳大聲回應著,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看著若琳沉浸在情慾中的放蕩模樣,杜威再也忍耐不住,肉棒噗滋一聲進入 了粉紅的蜜穴。 「啊……………」。 若琳吐出了一陣如蘭似麋的氣息,聲音顯得既快樂似乎又有那麼一點無奈。 「嗯……啊……嗯……」。 蜜穴內充實的感覺讓若琳舒服地發出一陣陣毫無意義的音節。 杜威感覺到肉棒已近完全插進若琳的蜜穴之中,緊緊的頂在在了花心之上, 他開始劇烈的抽插起來,雙手握住了若琳的雙乳肆意把玩著。 「啊……啊……好棒……好棒……再用力……再用點力啊……啊……」。 若琳的指甲在杜威的雙臂上抓出了一道道淡淡的血痕,頭顱狂野的擺動著, 褐色的頭髮隨著擺動四散飛揚,髮絲時不時撩過杜威的手臂和胸膛,使得杜威的 情慾更加高漲。 杜威俯下身去,含住了若琳嬌挺的乳頭,像吸奶一般吸得嘖嘖有聲,下身繼 續用力的聳動著。 若琳用雙手緊緊抱住了杜威的脖子,用力將杜威的臉龐壓向了自己飽滿的雙 乳,豐滿的乳肉將杜威的整張臉都包住了,杜威感到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蜜穴內的嫩肉緊緊夾著杜威的肉棒,向內用力著,似乎要把杜威肉棒中的精 1326;壓搾出來,杜威抬頭從若琳的雙乳之間掙脫出來,看著眼前美女嬌艷欲滴 的嘴唇,再一次吻了上去,探進若琳的檀口之中,與她的舌頭交纏在一起。 兩隻大手捏著若琳充滿彈性的翹臀,一下一下使勁讓龜頭重重的打在若琳的 花心之上。 寂靜的房間裡,交合的水聲越來越大……突然,若琳的花心之上傳來一股強 大的吸力,似乎要將杜威的整個龜頭吸進花心中去一般,酥麻的感覺頓時讓杜威 再次射了出來,若琳的陰道裡瞬間充滿了灼熱的陽精。 「啊……好棒啊……」。 花心上傳來的刺激也讓若琳洩身了,一股股陰精從花心裡排出,打在杜威的 龜頭之上。 兩個人赤身裸體的抱在一起,互相愛撫著對方。 休息了一會,杜威將仍然硬挺的肉棒從若琳的蜜穴裡抽了出來,混合著淫水、 精液和陰精的乳白色渾濁液體從若琳的下身緩緩流了出來,若琳似乎還沒有滿足, 她將手指在兩人交合處的液體裡沾了沾,伸進了嘴裡,雙頰泛著春情,半閉著星 眸,彷彿很享受的樣子。 這妞的腦子不會被慾火給燒壞了吧,看著若琳越來放蕩的動作,杜威忍不住 在心裡嘀咕道。 「哦……」。 杜威感到肉棒上一陣溫暖舒適,只見一對豐滿雪白的乳房夾住了自己的肉棒, 若琳嬌媚的看著自己,檀口微開,含住了還在一跳一跳的龜頭……。 「喔喔喔」。 隨著城堡裡的雞叫聲響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老管家希爾親自推車早餐車來到了書房前,剛要敲門,就見門被推開了,我 們的杜威少爺伸著懶腰走了出來,杜威頭髮亂糟糟的,臉上略微有些疲憊,看來 昨晚幾乎沒怎麼睡,脖子上似乎還有女人的,吻痕。 老管家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目光下意識地往房間裡望了一眼,地面上似 乎有一攤乾涸的乳白色水跡。 杜威看了一眼餐車,說道:「是早餐麼,來的倒正好」。 老管家恭敬地說道:「少爺,請問您在這裡用餐麼?」。 「不,去客廳吧」。 杜威淡淡地說道,向前走去,老管家又看了看背後陰暗的書房,推著餐車跟 上了杜威。 吃完早餐,杜威叫來老瑪德,老瑪德的臉上有兩個明顯的黑眼圈,看來昨天 老管家真的將賬簿交給老瑪德處理。 杜威慰問了老瑪德幾句,讓他叫兩名護衛守在書房門外,等若琳醒了就告訴 她。 杜威帶來的護衛在城堡中按杜威的意見被編為杜威的近衛隊,仍舊由老瑪德 管理。 接著杜威去地牢裡看望了一下魔法師索爾斯克亞,據地牢守衛說,杜威少爺 與這位魔法師相談甚歡,最後還約定好了要做一種叫做火藥的東西。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跑到正南方去了,杜威又在老管家的服侍下吃了豐盛的 午餐,城堡裡雖然有很多漂亮的侍女,但老管家似乎有意讓他們遠離杜威和杜威 帶來的隨從,端著餐盤來去的都是男僕,一個侍女都沒有看到。 杜威吃完後,正想走開,忽然發現老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臉上有一種悲憤 卻好像無處伸冤的感覺。 「有什麼事嗎?管家先生」。 杜威雖然隱隱猜到了是什麼事,但還是裝作並不知道似的問了問管家,眼中 露出淡淡的一絲玩味的色彩。 老管家張了張嘴又閉上,似乎真的難以說出口的樣子。 杜威有點不耐煩了:「我尊敬的管家先生,有什麼事就快點告訴我,我的時 間是很寶貴的」。 「那個,杜威少爺,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您,這件事的性質是在太惡劣了… …」。 老管家終於開口了:「您的護衛騎士來了之後,就不斷出言調戲城堡中的侍 女,甚至對一些長得美貌的侍女動手動腳的,就在昨天晚上,有人看到……」。 老管家停了下來,低著的頭微微抬起,瞥了一眼杜威。 「哦,看到什麼?」。 杜威問道。 老管家似乎有點痛心疾首的繼續說道「看到您帶來的幾名護衛竟然將一名侍 女拖到了草叢裡,要不是後來有人阻止,險些就……」。 「哦,竟然有這種事」。 杜威臉上也浮現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樣:「我真是感到萬分抱歉,我尊敬 的老管家先生,請代我向受到傷害的侍女們道歉,請把昨天帶頭的護衛帶來,我 要好好教育教育他,讓他知道怎麼樣才是一名騎士」。 老管家滿意的看著杜威,彎了彎腰恭敬地說道:「老奴這就去」。 看著老管家離去,杜威嘴角邊露出了淡淡地一絲譏諷,這個老希爾,在對自 己顯示他長輩的權威麼。 杜威知道自己帶來的護衛品行不端,來到鄉下後難免會做出一些偷香竊玉的 事情來,不過他也沒想到,他們竟然在來的第一天就動手了,耐心也太差了點, 不過可能也是受到若琳的輪姦盛宴的影響吧。 不一會,帶頭調戲侍女的護衛被老管家帶來了,這人大概四十多歲,身高近 兩米,留著個光頭,滿臉凶悍之氣,眼光也很銳利,但隱隱有些淫褻的光芒閃過, 左臉頰上還有一道疤痕,這道疤痕蜿蜒向下,竟然一直到了衣服裡。 身材很健壯,肌肉一塊一塊十分發達的樣子,看起來是床上功夫很強的那種, 杜威與自己做了一下比較,感到有那麼一點嫉妒。 杜威認得這名護衛,這名護衛叫做裡德,是他帶來的這群人中武技最高的, 已經有六級騎士的實力了。 本來以他這種實力的騎士,是不可能跟著杜威這個失寵的貴族子弟被一起來 到鄉下的,但是偏偏杜威掌握了他襲擊一名小商人並強姦了小商人的妻子和兩個 女兒的罪行,使得這位仁兄不得不乖乖的跟著杜威回到羅林平原。 杜威少爺這十三年在帝不是白過的,除了潛心研究魔藥學外,還在自己「白 癡」 身份的掩護下辛苦構建起了一張情報網,杜威稱其為「網」,「網」 的主要成員也都是杜威精心挑選出來的,但網的情報範圍僅限於帝都及帝都 周邊,因此杜威這次沒有帶他們來羅林平原,而讓他們繼續在帝都收集各種可能 有用的情報。 老管家退下後,護衛裡德一改剛剛嚴肅的樣子,笑嘻嘻的說道:「杜威少爺 ……」。 臉上的疤痕隨著他的笑容一抖一抖的,顯得有點猙獰可怕。 杜威冷哼一聲,打斷了裡德的話,冷冷地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啊,竟然 瞞著我做這種事情」。 裡德諂笑到:「少爺,那個,你也知道兄弟們的愛好,這一看到這麼多美女, 有點忍不住了,嘿嘿」。 杜威站了起來,手擺在背後,轉過身去,慢慢的說道:「是嗎……少爺我答 應過給你們美女就不會食言,但在我佈置好一切之前,你還有你的兄弟們,都給 我老實點……明白嗎?」。 杜威猛的轉過身,冷冽的眼神緊緊盯著裡德。 裡德打了一個激靈,饒是他也殺過不少人,但杜威的眼神仍讓他心中一寒, 這是什麼眼神啊,……惡魔嗎……裡德下意識地想到。 裡德感到有汗水從頭上流下,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感到害怕,裡德突 然一下子單膝跪在地上,有點惶恐的說道:「我們會服從您的安排的,杜威少爺」。 抬起頭來,杜威已經又坐在了舒適的椅子上,臉色似乎比剛才蒼白了一點。 杜威嘿嘿一笑,揮了揮手,說道:「起來吧,下不為例啊,聽說後來有人來 阻止你們了,是誰啊?」。 裡德恭敬地回答道:「是城堡護衛隊的副隊長,叫羅伯特,是名四級騎士」。 說完,又憤憤地加了一句「聽說他和那個侍女有一腿,假裝正經」。 杜威感到有點奇怪:「裡德,我記得你是六級騎士吧,難道你還怕他?」。 裡德摸了摸個光頭,笑道:「少爺,我才不會怕這個假裝正經的騎士呢,嘿 嘿,只不過,昨天你不正和若琳女騎士那個嘛……」。 裡德淫蕩的一笑,曖昧的看了一眼杜威,杜威淡淡地說道:「說正經的」。 裡德打了一個激靈,繼續說道:「要是我和他打起來,雖然我肯定不會輸, 但這裡還不是我們的地盤啊,他們人多,打起來不划算,而且,打起來一定會驚 動少爺,我也是男人啊,知道男人做那種事的時候最討厭被打斷,嘿嘿,我們怎 麼敢壞了少爺的興致呢……」。 「哦,看來你還是很忠心的嘛」。 杜威似笑非笑的看著裡德。 裡德一拍胸脯,大聲說道:「我,裡德,一定會永遠忠於少爺的」。 杜威正想再說些什麼,突然一名護衛來報告說若琳醒過來了。 杜威想了想,對裡德說:「你跟我來」。 杜威走在前面,心中感慨這人不簡單,懂得隱忍,懂得審時度勢,如果好好 培養,應該能成為一名得力的手下。 杜威沒有看到,跟在後面的裡德一改剛才嬉笑的樣子,目光深深的看著杜威,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若琳已經醒過來了,她此刻正呆呆的坐在床上,身上雖然蓋著被子,但薄薄 的被子根本遮不住若琳火辣的身體曲線。 雖然昨天和杜威瘋狂了一個晚上,但若琳卻感覺自己現在不是很累,嘴也不 渴,她不知道這是因為杜威在她熟睡的時候給她打了幾針他自制的能快速恢復體 力的魔法藥劑。 回想起昨晚的場面,若琳感到臉上一陣發燙。 自己真的這麼淫蕩嗎,竟然連那種話都說出來了,不,這都是那春藥的作用, 自己只不過,只不過………那感覺真的好爽啊……若琳又想起杜威的肉棒和自己 在他的胯下婉轉嬌啼的摸樣,這種感覺真的好舒服啊,真想……真想再來一次… …若琳感到全身有燙了起來。 不,我怎麼會這麼想,不行,怎麼能這麼想,若琳猛的搖了搖頭,似乎要讓 自己清醒一點,但身上的動作卻出賣了她真實的想法,只見,若琳的手指又無意 識的緩緩伸向了下體,「啊……」。 剛一碰到,若琳就舒服的叫出聲來,臉上浮起兩朵紅暈,瞇著眼睛,嬌羞的 摸樣惹人憐愛。 啊……真的……真的很舒服啊……若琳的動作漸漸大了起來,小嘴裡不斷發 出銷魂的嬌喘聲。 「呵呵,小母狗,已經忍不住了嗎?竟然自己一個人做了起來」。 一道熟悉的戲謔的聲音在若琳耳邊響起,若琳睜眼一看,正是杜威,杜威後 面還跟著一個身形高大,面目猙獰的大漢,看著大漢,若琳有點想起來了,這不 是那個在酒吧裡的時候,干自己時間最長的那個男人。 杜威沒想到一個晚上的調教似乎讓這名倔強的女騎士屈服了,看她現在的摸 樣,似乎已經沉迷於性愛的快感之中,計劃似乎進行的比自己想像的順利得多, 昨天用的藥似乎不僅催情,還在慢慢改變若琳的想法。 看著杜威漸漸走近自己,若琳感到有點慌亂,雙手緊緊拽著被子,有點結巴 的說道「啊……你,你想幹嘛?」。 杜威一把拽掉若琳身上的被子,露出了若琳誘人的裸體,若琳驚叫一聲,雙 手護在胸前,這是的若琳就像一隻驚恐的小兔子,根本不敢反抗。 「什麼你,要叫我主人懂嗎?」。 杜威惡狠狠地盯著若琳。 「是,是,主人,你是我的主人」。 連若琳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懦弱,被一嚇,就連這種 羞恥的話也說了出來。 啊,昨天真的做的好爽啊,主人的肉棒好大,哦,今天還有這壯漢,一定會 讓人更舒服吧,若琳不知什麼時候又沉浸在性愛幻想中,蜜穴隨著她的想法,慢 慢變得有些濕潤了,雙眼滿含春情的看著眼前兩個男人的下體。 啊,不對,不應該是這樣,若琳似乎又一下子清醒過來,抱著雙臂,蜷縮在 床頭,一臉不安的看著杜威。 杜威看著床上的若琳一會兒春情滿面,一會兒驚慌失措,一會兒迷茫,一會 兒清醒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頭,連一旁的裡德也感覺若琳的狀態有點不對。 杜威想了想,對若琳說道:「小母狗,今天呢,你要服侍他,一位忠心於我 的騎士」。 說著,指了指身後的裡德,裡德一臉淫笑的湊了上來,身下的一根巨棒高高 頂起,似乎要把褲子都撐破了。 若琳一臉迷離的說道:「好……好……快給我吧……若琳小母狗要肉棒……」。 突然,若琳渾身一震,看著伸出雙手走向他的裡德,驚恐的大叫起來:「走, 走開!不要碰我」。 若琳此刻像一個不會武技的小姑娘一樣,不斷倒退著向另一邊的床沿爬去。 杜威臉上似乎掛著冰霜,冷冷地說道:「若琳,你不是說會好好聽我的話的 麼?」。 「不……不要……不要再逼我了……求求你……」。 若琳雙手緊緊捂著耳朵,不斷搖著頭,褐色的長髮來回飛揚,似乎在忍受著 什麼極大地痛苦,一對美乳微微顫抖著,白皙的腳丫緊緊的勾了起來。 杜威嘿嘿一聲冷笑:「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杜威拍了拍手,只見又進來了幾個赤身裸體的的大漢,正是杜威帶來的其中 幾個護衛。 杜威對裡德和幾個大漢說:「今天這條小母狗歸你們了,小心不要玩殘她就 好」。 男人們淫笑著走向床上身體輕顫的若琳。 「不……不……」。 若琳痛苦的叫著。 但若琳這幅楚楚可憐的哀求並沒有博得男人們的同情,反而更增添了他們的 獸慾。 「還等什麼?還不快上」。 紅著眼睛的男人們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撲向了羔羊一般任人宰 割的若琳。 裡德飛快的脫光了衣服,露出滿是胸毛的胸膛和比杜威更大一號的猙獰肉棒, 杜威發現從裡德臉上開始向下的疤痕在黑色茂密的胸毛的映襯下可以清晰地看到 一直蜿蜒到心臟部位。 裡德離若琳最近,爬上床一下子抱住了若琳,胸口緊緊貼住了若琳豐滿的雙 乳,若琳雖然極力掙扎,但根本掙脫不開眼前壯漢的懷抱。 裡德只感覺胸前被兩團柔軟不斷摩挲,兩粒硬硬的奶頭不斷在自己胸上劃著 軌跡。 裡德在若琳身上摸了一會,猛的分開若琳的大腿,巨大的肉棒對準了若琳粉 嫩的蜜穴就一下子頂了進去,若琳只覺得一條無比灼熱巨大的肉棒進入了體內, 深深地頂在花心上,「不!」。 若琳大叫一聲,但隨即,女騎士發現自己的體溫急劇上升,身體變得滾燙無 比,昨天與杜威的性愛場面不斷湧入腦中。 「啊……好舒服啊……好大……啊……啊……」。 若琳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眼中的情慾之火被點燃了。 「唔……爽……好緊……唔……好會吸人啊……剛才還說著不要,原來這麼 想要啊……」。 裡德一邊大力又有技巧的聳動起來,一邊淫穢的對嬌喘不斷的若琳說道。 其他的壯漢也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床,裡德摟住若琳的纖腰,將她抱起,露出 若琳的屁眼,對著其他護衛說道:「兄弟們,這妞後面這洞還沒人干,大家快上 啊」。 一個眼疾手快的護衛一下子跪坐在了若琳身後,捏住若琳豐滿的臀肉,往前 一頂,一下子就進入了若琳體內,蠻橫的抽插起來。 「啊!」。 若琳紅唇一張,發出一聲慘叫,雖然若琳的後庭不是第一次被人插入,不過 這個傢伙沒有任何前戲凶狠的插入方式還是讓若琳痛的叫了起來。 另外剩下的護衛看到若琳的前後兩個秘洞都被人佔領了,肉棒挺立著,爭著 湧向若琳剩下的小嘴。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奪,終於有一根火熱的肉棒順利進入了若琳的檀口之中。 剩下的人只能用若琳的雙手雙腳,甚至柔順的長髮來發洩自己的慾望。 只見若琳身上的三個洞都被插滿了,雙手個握著一根肉棒輕輕揉搓著,兩名 大漢跪坐在若琳腳邊,一邊撫摸著若琳光滑的小腿,一邊將若琳的腳趾放到嘴中 吮吸。 (杜威罵道:竟然學哥——)褐色的長髮也被幾名護衛纏在肉棒上,像干小 穴一般,在發環中前後抽插著。 這些護衛心中的陰暗面已經被杜威打開,這兩天看到許多美麗的侍女在眼前 晃來晃去,小弟弟早就憋得吃不消了,今天終於有機會發洩一下,一個個都紅著 眼睛在若琳身上尋找發洩點。 若琳只感到兩根灼熱的肉棒快速的在自己的身體內進進出出,特別是前面干 著小穴的那根肉,比杜威的還大,一下一下猛烈的擊打在花心上,簡直要把花心 穿透一般。 唔……不過真的好棒啊……若琳的肛門和小穴微微用力,更緊的裹住了前後 兩根肉棒,男人的喘氣聲變得更劇烈了,幹著若琳後庭的男人一邊幹著,一邊舒 爽的叫到:「哦……小騷貨……夾死老子了……唔……好爽……」。 裡德也感覺到若琳的小穴變得更緊湊,那種被溫暖包裹的感覺,讓裡德舒服 的忍不住哼了出來,肉棒更加用力的挺動,交合處的水聲變得越來越大,隱隱可 以看到粉紅色的嫩肉被一下一下翻了出來。 若琳感到舒服的要飛起來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在若琳的身體表面浮現,裡德 的衝擊帶來的無比美妙的快感是若琳在杜威身上所沒有體會到的,要不是小嘴也 被一根肉棒塞滿著,若琳早就開始叫床了。 若琳想叫又叫不出來,俏臉憋得通紅,可愛的摸樣讓裡德心中一蕩。 裡德一邊繼續猛烈又有技巧的打擊著若琳的花心,一邊示意讓在若琳嘴裡口 交的護衛把肉棒退出去,那個護衛滿臉不情願,但又不敢違逆裡德,慢慢的將沾 滿若琳香津的肉棒抽了出來,龜頭和若琳的紅唇之間連著長長的一條水線,配合 著若琳火紅的俏臉,更給人一種淫靡的感覺。 「啊……嗯……嗯……快……再快一點……唔……好舒服……」。 障礙消失後,若琳終於嬌媚的叫了出來,彷彿要宣洩剛才不能出聲的痛苦, 若琳的叫床聲一浪高過一浪,像一個蕩婦一般,毫不知羞的在男人的包圍中浪叫 著。 女騎士媚眼如絲的,感受著兩條灼熱的肉棒在體內進進出出,纖細的小腰配 合著裡德和另一名護衛的抽插,緩緩搖動起來,小穴和後庭中的嫩肉間歇式的微 微收縮著,像兩張小嘴一般,一下一下微微啃嚙著兩人的肉棒。 感受著肉棒上傳來的酥麻感覺,裡德舒爽的喘著粗氣,大手從若琳的柳腰一 路往上摸去,最後停留在了胸前的兩團晶瑩柔軟上,輕柔的揉捏起來,豐滿的乳 肉從裡德的指縫裡露出,滑膩又充滿彈性的觸感讓裡德愛不釋手。 「唔……」。 突然若琳放蕩的聲音戛然而止,原來本來從若琳嘴裡把肉棒抽出去的護衛在 女騎士淫蕩的表現面前再也忍耐不住,又重新將肉棒插進了若琳的檀口之中,再 次將若琳的聲音堵進了嘴裡。 「唔……啊……」。 三條肉棒繼續堅挺地在若琳身上的三個洞裡運動著,反倒是旁邊在玩弄若琳 其他部位的男人最先忍耐不住,肉棒一抖一抖,大量乳白色液體澆到了若琳的身 上,形成一灘一灘乳白色的污跡,修長的大腿上,柔順的髮絲上,精液一股一股 的匯聚在一起。 女騎士褐色的長髮上混合著精液與汗水,濕漉漉的貼在了玉背上。 男人們的肉棒在若琳的體內動的越來越快,似乎快要達到臨界點了,若琳的 火熱的鼻息變得更加急促,小腰更激烈的配合著男人的抽插,嘴裡發出嗚嗚含糊 不清的呻吟聲,似乎在為侵犯自己的男人們加油打氣一般。 「唔……爽……」。 終於,幹著若琳後庭的壯漢首先發射了出來,雙手緊抓著若琳的腰部,下體 緊緊地貼住若琳的後庭,似乎想要將肉棒裡射出的精華全都堵在若琳體內一樣。 接著若琳檀口中含著的肉棒也膨脹了起來,肉棒的主人一邊舒爽的喘息著, 一邊嘿嘿一笑,猛的將肉棒從若琳的小嘴裡抽出來,將龜頭對準的若琳嬌艷的俏 臉,一波一波精液全都射在了若琳的臉上,若琳的臉上頓時沾滿了一條一條乳白 色的痕跡,精液順著若琳的脖頸滑下,流到了若琳胸口,有些甚至流入了那誘人 的乳溝之中。 兩名護衛剛剛射完,就被旁邊早已等的不耐煩的同伴給推開了。 兩根新的又一下子插入了若琳的菊門和小嘴,快速抽插起來。 裡德雖然也很有射精的衝動,但他十分不願這麼快就從這具火辣豐滿的軀體 上下來。 但看到周圍男人盯著自己與若琳交合處的那一對對火紅的雙眼,裡德沒來由 的感到心裡一寒,氣呼呼的對著剛剛退下的兩哥們罵道:「媽的,一群慫貨,這 麼快就不行了,還連累老子」。 說著,放鬆了精關,又快速的在若琳的蜜穴裡幹了幾下,海量的精液射了出 來,若琳感到自己的花心和陰道瞬間就被灼熱的精液填滿了,有力的精子似乎歡 快的衝向了自己的子宮,若琳星眸半閉,舒服的哼哼著,嬌軀一顫,在裡德的刺 激下也同時達到了高潮,一股股陰精從花心流出,與裡德的陽精交融在一起。 裡德緊緊握住若琳的一對美乳,慢慢適應著射精後的空虛感,但在裡德背後 玩弄若琳腳趾的兩名護衛已經達到忍耐的極限了,喘著粗氣,紅著眼,就一左一 右把裡德與若琳分開,一把推到床下。 「媽的,一群混蛋」。 裡德低罵一聲,摸了摸光頭,從地面上爬起來,此時若琳的蜜穴又被插入了 一根肉棒,男人也不嫌若琳蜜穴中的大量精液,舒服的抓揉著若琳豐滿的酥胸, 在女騎士的蜜穴中大力挺動著。 床上的男女仍在激烈的交合著,裡德看了一眼一旁的書桌,突然發現位子上 空空如也,我們的杜威少爺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了……。 杜威雙手倒背在身後,緩緩走出了書房,看了看天上的藍天白雲,歎了口氣, 繼續向前走去,路上的僕人和侍女看到杜威走來,都停下工作向杜威行禮,但一 個個目光躲躲閃閃的,杜威明顯看到了他們眼中的不安,但在他們眼睛的更深層 次似乎還隱隱的有這麼一絲,鄙視……杜威視若無睹,不急不慢的走回了剛才吃 早飯的房間,由於不是用餐時間,現在這間房間裡沒什麼人。 杜威走到一張椅子旁坐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在手裡把玩,這個小 盒子和昨天對付若琳的那個很像,不同的是上面沒有孔。 不一會,一個有點老邁的人影走了進來,但杜威連頭都沒抬,只是專心的玩 弄著小盒子。 「少爺,您找您忠心的僕人老瑪德有什麼事嗎?」。 來人恭敬地彎下了腰,正是杜威的心腹總管老瑪德。 杜威繼續玩弄了一會兒盒子,這才抬頭,微笑著看著老瑪德道:「哦,我最 忠心的管家,抬起頭來吧」。 老瑪德慢慢抬起頭,恭敬地看著杜威,等候著杜威的話。 杜威輕輕將盒子放在一邊的茶几上,「啪」 盒子接觸茶几面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裡分外響亮。 杜威盯著老瑪德,突然嘿嘿一笑,說道:「我忠心的僕人,我想知道,你究 竟是怎麼樣搭上我的母親大人的」。 雖然前兩天在巨木酒吧,他就明白眼前的少爺早就知道他與伯爵夫人的姦情, 但此刻聽到杜威這麼赤裸裸的提問,老瑪德臉色還是變了,似乎露出了一點惶恐。 老瑪德突然跪在地上,痛苦流涕的說道:「少爺,這不怪夫人啊,都是老奴 一時糊塗……」。 杜威似笑非笑的看著瑪德:「哦,說來聽聽,怎麼是你一時糊塗了?」。 老瑪德擦著眼淚鼻涕,繼續說道:「是,是用了一種藥」。 「藥?」。 杜威看著瑪德,摸了摸下巴。 「是的,是一種藥,是老奴以前還是馬伕時,收拾倉庫時發現的,不知道什 麼時候就在那裡了,位置很不引人注目,要不是老奴偶然看到,根本發現不了」。 瑪德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那盒子看類很古老的樣子,打開一看,裡面 有三粒綠豆大小的銀色藥丸」。 「三粒麼……你繼續說」。 「除了這三粒藥丸,盒子蓋子的內側還刻了一些字」。 「哦?」。 「這種文字是一種古體字,但我卻認得,因為老奴家代代都會學這種古體字, 所以我當時發現盒子上的字我竟然認識時,也感到很驚訝」。 「嗯」。 杜威覺得越來越有趣了。 「這意思大致是說,這種藥丸讓人服下後可以讓人成為你忠心,忠心的…… 奴隸……」。 瑪德聲音越說越小,一邊偷偷打量著杜威。 杜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淡淡地說道:「繼續說」。 「上面說讓人服下後,還要念一段咒語,那段咒語刻在了盒子的內底上,也 是古體字」。 杜威的手指在膝蓋上敲了起來,示意瑪德不要停。 「那段咒語雖然挺長的,但老奴卻一會就背了下來」。 「看來你是用了這種藥,那你是什麼是後對伯爵夫人下手的」。 杜威冷冷地問道。 冷汗從瑪德頭上冒了下來,瑪德又跪在地上,惶恐的說道:「少爺,那真是 意外,是老奴一時糊塗」。 「說具體的」。 「杜威少爺,您可能不記得了,那是十年前,有一天下了一場雷暴雨,你趁 女僕不注意跑了出去,渾身都淋濕了,當時呼吸都停了,後來經過神殿神職人員 的救治才又活了過來生了一場大病,連命都差點丟了,我就是那時因為伯爵夫人 聽到你在昏迷中叫老奴的名字,才被夫人調到少爺身邊。在少爺昏迷的那段時間, 我就陪在少爺身邊,夫人也堅持陪著少爺,讓其他僕人都退下了,所以那幾天就 主要是我和夫人兩個人在房間裡陪著少爺。說實話,開始的兩天,我很開心自己 成為了少爺身邊的人,但更高興的是我竟然可以和美麗高貴的夫人,雖然夫人那 兩天為了照顧少爺,嬌好的容顏已經大為憔悴,但我老瑪德發誓,夫人仍是我見 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我以前幹過的那些女人根本不能與夫人相比」。 老瑪德唾沫橫飛,漸漸說的激動起來,眼中亮閃閃的。 杜威在聽到又活過來幾個字時,波瀾不驚的眼中閃了閃,但沒有插嘴,只是 靜靜的聽著。 「我每天聞著夫人身上美妙的體香,漸漸感覺下身在看到夫人時,總是忍不 住就想挺立起來。晚上睡覺是總是想假如夫人是我的女人該多好,一開始我覺得 很荒謬,但我漸漸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的對夫人的幻象,後來,我想起了那個最 近發現的盒子……」。 杜威摸了摸茶几。 「那個盒子就在我的懷裡,於是有一天,我就拿出了一粒藥丸,溶在了水裡。 我將水端給夫人,夫人不疑有它就喝了下去,這個時候,我輕輕地念出了咒語, 那個時候我的心怦怦亂跳,就想年輕時第一次上妓院一般緊張。我好像看見有一 團黑氣浮現在夫人身體表面,漸漸匯聚到頭上,有一個古怪的符號在夫人的眉心 一閃就消失了。然後,然後……」。 老瑪德說到這裡停住了,有點侷促不安的看著杜威。 杜威沉默了一會,依舊淡淡道:「說」。 「然後夫人突然站起來跪在我面前,抬起頭對我說,說:『主人,請問有什 麼可以為您服務嗎?』那個時候,老奴我呆住了,因為夫人竟然跪在了面前,還 真的叫我主人。夫人哪裡曾用這種溫順的眼神注視過我,我感到心中一陣狂喜, 我試著叫夫人把外套脫了,沒想到她毫不猶豫的把外套脫掉了,我那個時候高興 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於是我讓夫人把衣服都脫了,她也順從照辦了,當看到夫 人那雪白玲瓏的身體,特別是胸前那兩個高聳的奶子,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將夫人按倒在床上,夫人一點都沒有反抗,於是我就,就跟夫人搞上了。後來幾 天我們每天都做,我命令夫人叫下人離這間房間遠點,這樣夫人的叫床聲就不會 被人聽到了……後來少爺病好了,夫人就和我在我的房間裡做,夫人似乎只是多 了將我當做主人,其他的時候和平時都沒什麼不一樣,後來雷蒙伯爵回來了,我 怕被他發現,就和夫人做的次數減少了許多,每次都精心挑好時間地點再做,免 得被人發現……」。 「我母親喝了多少茶杯裡的水」。 「大概半杯吧,夫人當時好像比較渴」。 「剩下的水呢?」。 「好像不小心讓夫人灑在了床上」。 「還有兩粒藥丸呢?」。 「老奴以前是馬伕時,老是被一個馬伕總管欺負,於是我就想把著藥丸也給 他吃下,讓他做我的奴隸,但沒想到卻一點用都沒有,我想大概這藥這對女人有 用吧」。 杜威眉頭皺了皺,似乎沒想到第二粒藥竟然被這麼用掉了。 「那你應該還有一粒嘍,你用在了誰身上?」。 「還有一粒老奴也不知道了……」。 「哦?」。 杜威眉頭一挑。 瑪德急忙解釋道:「後來我把盒子放在我的床頭邊,但是有一天卻不見了, 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不知道被誰偷走了……」。 「被偷走了……真的嗎?」。 杜威冷冷的注視著瑪德。 「千真萬確啊,少爺,老奴怎,怎麼敢,敢欺騙你」。 老瑪德急了,說話都有點結巴了看著沉默的杜威。 瑪德撲到在地上,痛苦流涕的說道:「這全是老奴的錯啊,跟夫人無關少爺 您千萬不要記恨夫人呀,老奴隨便少爺處置」。 杜威突然笑了,站起來扶起了老瑪德,看著眼淚鼻涕滿臉的老瑪德,杜威嘿 嘿一笑說:「我親愛的老瑪德,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相反我很支持你和我的母親」。 「什,什麼?」。 老瑪德驚呆了。 「我說我很支持你和伯爵夫人的結合,這」十年來都是你在照顧我,在我心 中,你就想我的父親一樣,不,應該說你才是我真正的父親,所以你才應該是我 母親的丈夫,我又怎麼會反對呢?。 老瑪德感到眼睛有點濕潤了,嘴唇哆嗦著看著杜威。 杜威將老瑪德拉到茶几旁:「因此,我想我也不該再瞞著你了」。 杜威拿起桌上的盒子,將盒子打開,只見裡面有一個更小一點的盒子,這個 盒子顯得很古老。 「這,這是……」。 老瑪德感到自己的腦袋有點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杜威打開盒子,只見盒子裡靜靜躺著一顆銀色的藥丸……。 杜威回到書房時,裡面的輪姦盛宴仍在進行著。 只見大床四周圍滿了赤身裸體,高高挺著肉棒的男人,基本都是杜威帶來的 護衛。 大床上,只見若琳像母狗一樣雙手撐在床上,屁股高高挺立著,前後各有一 個男人分別幹著若琳的蜜穴和小嘴。 似乎所有男人都已經在若琳身上發洩過了,床上到處都是乳白色的痕跡,若 琳身上也滿是乾涸或還濕潤的乳白色膠狀物。 圍在床四周的男人有的開著淫穢的玩笑,有的淫笑著大聲為床上的男人打氣, 用各種話語肆意污辱著床上的女騎士人。 「干……干死這母狗……」。 「若琳女騎士,能不能請你的屁股再扭的激烈一點啊……」。 「媽的,給老子口交時,怎麼不見她這麼賣力,老子一定要再干一炮……」。 「嘿嘿,你還行嗎,我都看到你射了三次了……」。 若琳似乎毫不在意男人們的污言穢語,紅潤的小嘴吮吸舔弄著眼前的肉棒, 好像在品嚐什麼美味佳餚一般,賣力的為眼前的男人口交著,下體一下下十分順 從的配合著身後男人的抽插,交合處發出淫靡的水聲,一對豐滿的美乳隨著動作 前後晃蕩著,滑起一陣陣乳波,許多男人的目光隨著若琳的乳房的搖擺左右移動 著。 若琳似乎完全沉浸在性愛的快感之中,不遺餘力的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侵犯 她的男人。 護衛們看到杜威走了進來,頓時安靜了下來,巨漢裡德迎上來,粗聲粗氣的 說道:「少爺,您回來啦」。 杜威點了點頭說道:「裡德,你們所有人都出去」。 裡德招了招手,帶著一幫子男人出去了,床上的兩個男人迅速在若琳體內發 射,爬下床跟著走了出去。 看到其他人都出去後,杜威走向了若琳,只見若琳滿臉潮紅,身上佈滿了掌 印,牙印以及各種淫穢的污跡,小穴內不斷有乳白色的液體流出,順著大腿,加 入了幾個小時來形成的痕跡之中。 若琳有點驚恐的看著杜威,一邊吞嚥著口中的精液,一邊微微地搖晃著豐滿 的臀部。 杜威淫笑著將若琳抱在懷中,摟住她的纖腰,說道:「小母狗,以後還敢違 背我嗎?」。 若琳似乎有點害怕,弱弱的說道:「再也不敢了,若琳小母狗再也不敢違背 主人的意思了」。 「可是,我現在還沒有原諒你呢」。 杜威邪笑著,在若琳耳邊吹氣道。 若琳的身體顫抖了起來,驚慌的說道:「請,請主人再給小母狗一次機會… …」。 「好吧,我這個人還是很仁慈的,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小母狗,記住, 最後的……機會哦……」。 老管家希爾穿著睡袍躺在搖椅上,喝著香茶,桌上放著半封還未寫完的信。 哼,也不知道族長是怎麼想的,竟然派這個「白癡」 少爺來羅林祖宅。 雖說對他來說是發配,但對自己來說,這不是擺明了來分自己的權嘛,想當 年這小子沒來的時候,自己就是這裡最大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沒人管, 但自從這小子來了之後,自己就淪為了二把手,做什麼都得向他請示,別提有多 麼不自在了。 這小子,不僅帶來了一批流氓,差點強姦了香草,自己竟然還公然姦淫良家 婦女,那個叫若琳的女騎士一看就知道是被虜來的少女。 這小子完全沒有一個貴族的高貴和尊嚴。 哼,這次一定要向雷蒙伯爵狠狠告他一狀。 敢分老子的權,哼。 這時突然想起了敲門聲,老管家,不耐煩的起身打開了門。 剛打開門,老管家就聞到了一股香風,只見若琳俏生生的站在門外,身上穿 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露出雪白的香肩,胸口似乎有兩點突起,嘴唇紅紅的,好 像抹了點口紅。 老希爾感到有點口乾舌燥,但仍故作鎮定的問道:「若琳小姐,請問有什麼 事嗎?」。 若琳眼圈似乎有點紅,只見她紅唇微啟道「管家先生,我,我想跟你談一下, 有關杜威少爺的事」。 老管家伸出頭看了看走廊兩側,確認沒什麼人後,讓若琳進了門。 老管家讓若琳坐在床邊,一雙眼睛卻不由自主地被若琳不經意間彎腰露出的 深邃乳溝給吸引住了。 老管家好不容易將目光從若琳胸口移開,咳嗽了一聲說道:「若琳小姐,請 問你想說關於杜威少爺的什麼事。你這樣到我這來,不會被杜威少爺發現嗎?」。 若琳柔柔的說道:「不會的,他已經睡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哦,那杜威少爺怎麼了?」。 老管家聞著若琳身上傳來的香味,不知道為什麼,感到身上有點微微發熱, 目光又不由自主的掃向了若琳飽滿的酥胸。 我,我是被他抓來的,他還強姦我……。 若琳說著摀住了連,淚水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老管家看著眼前美女嬌柔的摸樣,不知不覺走到床邊,和若琳並排坐在一起, 手輕輕的在若琳顫抖的背上拍打,安慰道:「若琳小姐,你會沒事的,杜威少爺 惡劣的行為我一定會上報給族長,族長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管家先生,我就知道您一定能幫我的」。 若琳一下子撲進了老管家的懷中,在他的胸膛上抽泣著。 隨著若琳依偎在自己的懷裡,老管家感覺若琳身上的香味變得更強烈了,似 乎有一團邪火開始在小腹內燃起,蒼老的雙手不知不覺開始在若琳的嬌軀上遊走 起來。 「嗯……」。 若琳嬌媚的叫了一聲,抬起頭,媚眼如絲的看著老管家蒼老滿是皺紋的臉, 小嘴微微喘息著。 突然,若琳一下子吻上了老管家的肥厚的嘴唇,小香舌,伸進老希爾的口腔, 與老人粗糙的舌頭交纏在了一起,若琳芬芳的小嘴讓老希爾感到迷醉,老管家感 到小腹裡的邪火騰的一下升了起來,胯間十幾年沒舉的巨龍竟然又有反應了。 老管家氣喘吁吁的玉若琳親吻著,雙手攀上若琳胸前兩顆飽滿成熟的果實, 兩點在老管家手心裡摩擦的突出告訴老人眼前的美女裡面什麼都沒穿。 老管家感到有點不對勁,但高漲的慾火瞬間就把他的理性扯得粉碎。 老希爾一把將若琳推倒在床上,雙眼通紅,迫不及待的壓在了若琳的嬌軀上, 若琳嬌喘著,柳腰像水蛇一般扭動著,嬌媚的呻吟聲更是讓老人慾火焚身。 老管家跪坐起來,一把將若琳身上的連衣裙扯下,露出了若琳的嬌軀,只見 若琳裡面果然什麼都沒有穿。 若琳吐氣如蘭,雙手摸上老管家的胸口,幫他脫下睡衣在若琳的幫助,老管 家迅速脫光了衣服,只見眼前老人的皮膚干皺,高瘦的身體看起來乾癟癟的,還 有不少老人斑,胯下的一條巨龍挺立,微微猙獰的龜頭微微冒著熱氣。 若琳舔了舔嘴唇,大大的分開了雙腿,雙腿間的叢林蜜穴完全暴露在了老管 家的眼前,女騎士嬌媚的叫道:「快干我……干死我吧……快來干死若琳小母狗 ……」。 老希爾再也忍不住了,肉棒對準了若琳的蜜穴,還沒用力,只見微微有些泛 黑的蜜穴主動貼了上來,兩片貝殼像小嘴一般含住了眼前還在冒著熱氣的龜頭。 老管家配合的向前一挺,肉棒就進入了若琳的蜜穴。 若琳的小穴裡早已濕潤不堪,在淫水的潤滑下,老管家整根肉棒都插了進去, 兩人的下體緊密的貼合在了一起。 老管家含住若琳堅挺的乳頭像吸奶一樣吮吸起來,雙手在若琳的嬌軀上快速 遊走著,感受著若琳身體驚人的彈性。 若琳吐出一陣如蘭似麋的氣息,雙手抱住老管家的滿頭銀髮的頭顱,又獻上 火辣的紅唇,舌頭與老人激情的交纏在一起。 老希爾狠命在若琳體內聳動著,嘴裡品嚐著若琳的香津。 老管家只覺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湧向大腦,眼前的美女火熱的身軀緊緊貼著 自己,胸口被兩個柔軟又有彈性的肉球摩擦著,小穴緊緊的包裹著自己的肉棒。 老希爾真想這樣知道永遠……床上的兩個肉蟲翻滾著,男女歡愛的聲音充斥 著整個房間……。 老希爾感到自己爽的像是要飛起來了,眼前的美女大聲叫著床,讓他射了一 次又一次,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希爾只覺得床邊似乎站了不少人。 老希爾睜開眼睛一看,只見赤身裸體,臉上紅暈還未退去的若琳安靜的躺在 自己身邊,床邊站著四五個男人,站在最前面的人赫然就是杜威,杜威身後還站 著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大漢。 老管家猛的,打了一個激靈,跳下了床,狼狽的說道:「杜,杜威少爺,我 ……」。 突然老管家想明白了什麼,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杜威的鼻子,尖叫了起來: 「是,是你,你這小雜種陷害我!」。 杜威笑了笑,說道:「我陷害你?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是你,我尊敬的管 家先生,強姦了我的女騎士若琳小姐」。 杜威身後的護衛都不懷好意的看著老管家。 「就是你,你竟然下春藥,你這個在雜種」。 老管家氣的渾身發抖,不顧全身赤裸著大罵到,上下軟掉的小蛇一跳一跳。 杜威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緊緊盯著眼前有點失常的老人,老希爾只覺得渾 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恐懼在內心蔓延著。 杜威冷冷的說道:「老東西,竟敢辱罵主人,張嘴」。 裡德衝上去,一把抓住老希爾的脖子狠狠給了他一串巴掌。 老管家的牙就這麼被打沒了。 杜威邪笑著,如惡魔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被打的像死狗一般的老管家,說道: 「你要記住,我,才是這裡的主人,而你不過是服侍我的一條狗。想向雷蒙告我 的狀,嘿嘿,看誰先玩死誰」。 「我尊敬的老管家先生,若琳也算半個我的女人,強姦女主人,會被判什麼 罪你應該清楚吧」。 杜威蹲下身子拍了拍老人紅腫的臉頰,老希爾痛的呻吟了出來。 「我想你是個明白人,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做,我想,其實我們在以後可以合 作的卻很愉快的」。 杜威在老管家的耳邊輕輕說道,眼光掃過老管家的書桌。 杜威和他的護衛帶著若琳離開了老管家的房間,留下了失魂落魄的老管家。 不知道坐了多久,老希爾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書桌旁,顫 抖著拿起了還未寫完的信,咬了咬牙,將信撕了個粉碎……。 杜威雙手放在背後,抬頭看著昏暗的天空。 裡德走過來說道:「少爺,車準備好了,接下來我們去哪?」。 杜威摸了摸懷中的東西,轉頭對裡德說道:「半角城」。 說完,杜威看著遠處地平線上出現的一絲微光,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 (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三) 薇薇安篇(1) 作者:xiaoyanglaolang。 2015/7/3發表於本站。 主要人物介紹。 杜威:原作的杜維,因為又換了個靈魂,為了予以區別,起名為諧音的杜威,本 系列主角,比較相信自己作為主角應有的命運而隨便做壞事。 杜維:原作男主角,鬱金香公爵,阿拉貢轉世,自己說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其實 沒什麼特別壞的地方,不過竟然會用美人計,而且是真的美人計,真的在一本我 拿來娛樂和緩解學習壓力的小說中讓一個美人為了國家的大義去獻身給自己不喜 歡的人來顯示當時殘酷和無奈的現實狀況和「惡魔法則」的主題,實在讓當時看 書的本人很震驚。 薇薇安:十四歲的八級大魔法師,蘿莉塔轉世,杜維的老婆,老師是正義的白袍 甘多夫。雖然很聰明,但十分單純,不諧世事的少女。是光明女神拿來對付杜維 的武器。 喬安娜:薇薇安的姐姐,彌賽亞轉世,杜維的老婆,老師是邪惡的綠袍甘多夫。 個性強勢,和薇薇安完全相反。是光明女神拿來對付杜維的武器。 阿拉貢:穿越者,杜維前世,建立了羅蘭帝國,最後被自己老婆殺了。 蘿莉塔:阿拉貢的女朋友,黑化前的彌賽亞。 彌賽亞:阿拉貢的老婆,黑化後的蘿莉塔。 正文。 索爾斯克亞的試驗室在南方。因為他本人研究的方向偏向於火系魔法。氣候 炎熱的南方,顯然自然之中蘊涵的火元素要更豐富一些。否則的話,跑到冰天雪 地的北方去鑽研火系魔法,也不是說不行,不過那樣就多少有點找抽的意思。 杜威下了決定,行動得也很快,他不知道自己的際遇是否一定會和「杜維」 一樣,但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來,雖然細節上有所不同,但整體命運的軌跡並沒有 偏離。 他不知道自己如果故意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會否將使自己的命運與小說中設計 好的完全不同,走向另一種結局。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現在只想服從命運 的選擇,成為小說新的主角,將這個世界的漂亮女人全部收歸囊中,一個都不放 過。 在這裡,他感受到了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支撐著他,自己就好像這個世界的神 一樣,讓他一直充滿自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受任何的約束。 此刻,他,杜威,就要前往半角城,去邂逅杜維的兩個老婆薇薇安和喬安娜 ,讓她們像若琳一樣成為自己忠實的母狗,一切都是命運的選擇。(作者:一切 都是作者的選擇)。 他把索爾斯克亞從地牢裡釋放了出來,歸還了他所有東西,並自己花錢給他 換上了嶄新的行頭。 杜威並不缺錢,在帝都,他早早就做好了準備,隱匿身份在黑市販賣了他精 心製作的各種媚藥、毒藥賺取大量金錢,又通過建立的「網」收集各種他人隱私 ,用敲詐勒索的手段,杜威為自己攢下了一筆不小的財富。 因此,他也沒有必要像原作那樣為錢苦惱,雖然他知道現在若是他要錢, 老管家肯定不會拒絕。 這次出行,名義上還是要隨著索爾斯克亞前往他在南方的實驗室。對於杜威 提出的遠行,因為把柄被杜威抓住而顯得失魂落魄的老管家根本沒有阻止,反而 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依然還是瑪德當杜威的隨行管家,不過這次瑪德手下多了十名城堡裡的僕人 ,負責照顧杜威。 隨行的騎兵小隊,一隊依舊是由羅伯特,這位城堡護衛隊的副隊長,正規的 四級騎士帶領,一隊則是隨著杜威來的二十名騎士。當然,還包括杜威的第一位 直屬部下,我們的「女騎士」若琳。 此刻的若琳,一臉平淡的騎在馬上,沒有了先前嬌媚的樣子,除了白嫩的俏 臉上還有一些淡淡的紅暈,一點也看不出她昨天晚上被複數的男人強暴、強姦、 輪姦的痕跡。 在杜威的示意下,若琳換上了騎士裝束,整個人顯得端莊了許多,她把頭髮 削短了一些,額頭上紮了一條絲帶,眉毛也修飾了一下,這樣減少了一些柔媚, 卻多了三分英氣,雖然原本的短裙沒有穿了,那雙豐滿漂亮的長腿也沒有再露出 來了。不過,配了一柄細長的劍,加上上身的那件輕便的騎士胸甲,倒也頗有幾 分騎士的架勢了。 但是,這可不是杜威終於把若琳當做真正的騎士對待了,這在杜威原本生活 的年代是一種叫做制服扮演的成人遊戲,十分受男性的歡迎。他想著以後是不是 還可以組建一支戰無不勝的全是由美女騎士組成的美女騎士團,在床上將一切的 「敵人」殺的「丟盔卸甲」。 杜威把玩著手中的盒子,瞇著眼睛看著自己帶來的昨天與若琳發生激烈性關 系的幾名騎士,他們乍一看一臉正經的模樣,但杜威卻早就看出他們在不斷偷偷 地看向騎士打扮的若琳,不斷吞嚥著口水,眼中時不時露出野獸般的光芒,好像 在想像著那鎧甲包裹下的嬌美火辣的身軀,回憶著她勾人心魄的叫床聲和緊湊火 熱的腔道。 杜威知道要是羅伯特和他的衛隊不在身旁,他們恐怕會立刻將若琳按倒在 地上,將她的鎧甲脫掉,或者就乾脆讓她穿著鎧甲,用最具征服感的體位狠狠地 將她操幹一番,將她的身體的裡裡外外和鎧甲一起染成白濁的顏色。 從城堡一路南下,在路上,羅伯特盡職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雖然裡德與 羅伯特兩幫人馬一直互相看不順眼,但在杜威的約束下,也並沒有發生什麼太大 的矛盾,杜威現在要的只是先到半角城,搞定薇薇安和喬安娜再說。 在趕路期間,杜威只是一個人偶爾享用著若琳的身體,過多的縱慾對身體 也是不好的。他並不管他手下那些精蟲上腦的傢伙的感覺,始終讓若琳在他們面 前表現出一副端莊高貴的女騎士的樣子,讓他們只能看著,卻不能動手。雖然這 些騎士一個個百爪撓心,卻礙於杜威的威嚴和管束,只能用手來發洩慾望,連去 找妓女都不敢。 因為他們知道一旦違背杜威的意思,自己恐怕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要是 世上真有惡魔的話,那這個小少爺肯定就是其中一個。 就在南下的第九天,一行人來到了帝國南部裡爾行省東北邊的一個小城,半 角城。 這是一個奇怪的名字,因為這座城市坐落在一個形狀為半角形的山谷旁。 這個小城市位於裡爾行省東北部的一個重要的商隊來往的路線上,所以頗為 繁華。甚至在這個小鎮子上,杜維等人居然看到了一隊二十人左右規模的傭兵! 這些傭兵是護送一個商隊北上的。正好和杜維等人入住了同一家旅館。 午餐的時候,當地的守備軍斯潘騎士和他的手下準時趕到,宣佈要徵用人手 去半角山上獵殺昨天突然被發現的一頭魔獸。 魔獸事件開啟了,杜威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就是命運。 在半角山上,杜威和斯潘等人如小說中描寫的一樣遇到了魔獸。火焰犀牛、 暴風魔狼、獅鷲一波波衝殺過來,將來獵殺魔獸的隊伍沖得七零八落,驚叫連連 ,但是因為已經看過了原著,杜威早就知道那魔獸是個什麼玩意,雖然眼前的場 景十分慘烈,他卻一點也不驚慌。 他不顧身邊騎士的呼喊,一步步向前走去,一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終於他 停了下來,接著猛地向一旁撲去。杜威的逼近,讓一個小東西立刻發出了一聲驚 恐的呼叫,可是它的行動卻很慢。當它滾出了草叢試圖跑的時候,杜威手裡的匕 首飛快的射了出去,釘在了它前面的地上,杜維上去一腳踩了下去··· 所有的魔獸都消失了,世界恢復了原狀,一切好像都不曾發生,眾人這才看 清楚了,杜威腳下踩著一個松鼠一樣的小東西。 杜威一腳踩在了它的尾巴上,小東西掙扎了幾下,出了「啾啾」的尖叫,它 對著杜威齜牙咧嘴的叫了幾聲,忽然腦袋上的那個尖角上射出了一道光芒,正打 在了杜威的身上··· 但是因為杜威和杜維一樣本來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這道可以搜尋人心中的 恐懼,繼而用恐懼殺人,但只限定是這個世界的東西的光沒有任何卵用。 接著索爾斯克亞認出這只是「恐懼幻妖」,全身上下都是十分珍貴的魔法 材料,大家十分驚訝。眾人一愣神的功夫,就看見林子裡的遠處,忽然天邊閃過 一道光芒,正是另外那隊搜索人馬射出火焰信號的地方。 那道光芒當空飛來,立刻就射在了眾人的面前!地面上幻化出了一團碧綠的 火焰,隨即從火焰裡走出了一個人來。 索爾斯克亞又解釋說這是高等魔法「碧焰瞬移」,大家再一次被驚嚇到了。 但是杜威的眼睛卻完全被從綠色火焰中走出的那個人影吸引住了。 這個從綠色火焰裡走出來的人,一身標準的魔法師的長袍,高高尖尖的帽子 ,長袍居然是金色的,胸前憋著一枚金質的三葉艾草徽章。略微有些矮小的身子 ,完全籠罩在了金色的袍子下,在夕陽之下,看上去華貴無比,而這個魔法師的 臉龐,也完全籠罩在了尖尖的帽子裡,甚至臉上都用高高的領子遮擋住了,全身 都沒露出哪怕一絲肌膚來。 「什麼人!」。 杜威像按照著劇本演戲一樣喊了出來,接著他手下的騎士也十分配合地將他 保護在中間。 這個魔法師沒說話,先抬起了寬大的袖子,然後輕輕的脫下了尖尖的高帽 子,露出了自己的模樣。 頓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對對對不不不不起···」這個魔法師的聲音嬌柔動聽,甚至帶著一絲緊 張和怯意,最重要的是,這個魔法師居然口吃得厲害。 「我我我是來尋找它它它它它···」纖細的手指抬了抬,正指著杜維手裡 的恐懼幻妖。 這個魔法師,不止聲音嬌柔,就連她的模樣也是如此。拉下了帽子之後,這 個佩戴了金質三葉艾草徽章的高級魔法師,居然是一個臉上還帶著羞澀表情的女 孩兒!她圓潤的臉頰上帶著一絲緋紅,彷彿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有些羞赧,鼻子 和嘴巴都很小巧,而眼睛卻很大很亮,只是,這雙漂亮的眸子裡,卻帶著一絲哀 求。 「對對對不起起···它它它是我我我老師的寵寵寵寵物,我我我是來找找 找它回回去的。」彷彿是越緊張,這個女魔法師說話就結巴得更厲害了,她的表 情看來幾乎都要急哭了一樣:「能能能把它還給給我麼?我我我···我不帶帶 它回去,老老師會責責責罰我的」。 一個魔法師,一個八級以上的大魔法師,一個看上去最多不過十八歲的少女 魔法師,一個說話的時候又害羞又緊張,彷彿一個第一次出門的大家閨秀一般的 魔法師。 最重要的是,她還是一個小結巴。 周圍的人們都忍不住瞪圓了眼睛,看著這個滿臉漲紅,可憐的大眼睛裡幾乎 都要流出眼淚來的女孩子,大家似乎都下意識的放下了手裡的劍。 啊,真是個嬌弱可愛,惹人憐惜的小美女,杜威打量著眼前表情膽怯的好像 個小兔子一樣的女孩,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年輕的女魔法師正是前來尋找恐懼幻妖的薇薇安·楊,她也知道她放跑的 「寵物」闖下了大禍,請求杜威的原諒,杜威自然沒這麼容易放她走,經過一番 討價還價,除了一大堆東西,這個可憐的小姑娘還答應傳授給杜威六條魔法咒語 作為補償,不得不跟著杜威一起上路回到了半角城。 一行人沒有進城,而是進入了城外的地方守備軍的城寨。這是一個永久性的 軍事要塞性質的地方。地方守備軍長官府也在這裡。當晚,一心想討好這位羅林 家少爺的斯潘騎士熱情的邀請大家好好的飽餐了一頓。甚至私自決定從地窖裡抬 出了守備長官大人珍藏的好酒。勞累了一個下午的士兵們,還有羅林家的護衛們 終於可以歇口氣了,在這裡,大家盡情的痛飲著,洩著今天下午的鬱悶遭遇。 忽然,就在這時候,大廳外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聲。 明明的晴朗的夜空下,半空之中陡然一道碩大無匹的閃電劃過!震耳欲聾的 雷鳴聲,當場把所有人都嚇得酒都醒了幾分。 隨即,瞬間,大廳之外空光大作!天邊一道火焰直劈了下來,準確的擊在了 軍營門口的旗桿上!轟的一聲,那旗桿已經化作了一團火焰燒成了灰燼。 眾人目瞪口呆之中,就聽見四面八方同時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這個聲音似乎是從遠方傳來,又彷彿就響在耳邊!卻是一個冷漠到了極點的 女子的聲音。 「薇薇安!我親愛的妹妹,你還要跑到哪裡!快把恐懼幻妖交出來」。 大廳裡的軍官都衝了出去,騎士們將杜威保護在身後,一道銀色的影子飛 了過來,一個照面就打飛了羅伯特騎士,站在了大廳的中央。這個人當然是一個 女人!顯然,也就是剛才在外面說話的傢伙。 這喊薇薇安「妹妹」的女人,身材非常高挑,模樣更是出奇的漂亮。那張臉 蛋幾乎可以媲美任何男人的夢中情人了,只是那紅唇的眼色略微淡了一些,顯得 血色有些不足。而那雙眸子雖然明亮,可眼神卻過於冷了一些。 她有著雪一樣的銀色長髮,臉就彷彿是冰做的一樣,臉上含著三分煞氣,眉 毛微挑,帶著一絲譏誚和嘲弄。 她穿著一件奇特的白色輕甲,鎧甲上有著鏤空花紋,她背後還有一件長長的 尾端拖到了地上的白色披風。 白色的輕甲,白色的披風,這個有著精緻而漂亮臉孔的女人,就彷彿是從冰 雪裡走出來的一樣。 不僅如此,她的容貌更是與梅塞爾有九成以上的相似程度。 冰雪魔女,喬安那,薇薇安的同門師姐,現在也循著命運的腳步找上門來。 現場的騎士完全不是喬安娜的對手,迫於壓力,薇薇安不得不出手與喬安娜 作戰,兩人都召喚出了傳說中的生物——龍,並將戰場轉移到了半角山。對拼 之下,整個半角山都坍塌了,變成了一個圓形巨坑,一半是厚厚的寒冰,一般是 堅硬的沙礫。 因為耗費了大量魔力轉移戰鬥場地,薇薇安不是喬安娜的對手,帶著懷揣著 恐懼幻妖的杜威坐上火龍逃竄,在逃跑途中,杜威「失手」把恐懼幻妖不知道丟 到了哪去,而受了重傷的火龍體力不支,帶著兩人一起墜落在了一個「島」上。 巨大的衝擊讓杜威暈了過去,等他醒來,已經在一片樹林中,一邊躺著頭受 了重傷正在沉睡的巨龍,另外一邊則是帶著杜威一起逃竄的善良的小魔法師薇薇 安。 杜威站起來,拍掉了身上的塵土,完全沒有去理睬那條已經陷入了沉睡的火 龍,逕直走到了薇薇安的身邊,蹲了下來,像個戀童癖的變態一樣肆無忌憚地仔 細端詳著小姑娘全身上下的每一處。 小薇薇安躺在地上,呼吸還算均勻,也沒受什麼傷,嘴裡喃喃地喊著爸爸、 媽媽,完全是一個普通十四歲少女的模樣,熟睡中可愛的樣子讓杜威有點心癢難 耐。 他慢慢抓起小薇薇安柔軟的小手,放在鼻子邊聞了聞,一股處子少女的清新 體香沁人心脾,讓他忍不住深深呼吸了一口。目光移向薇薇安的胸口,女魔法師 身上法袍的領口微微敞開著,露出了胸口雪白晶瑩的肌膚。 杜威伸出另一隻手按在她的左邊的胸口上,感受著薄薄的衣物下柔軟的觸感 ,還有掌心中中一點點凸起,他輕輕的在那凸起上打著轉,不一會兒,杜威就感 覺到那點凸起更加的明顯了,而薇薇安臉上也出現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在睡夢 中低低嬌喘著。 「嗯···啊···」。 杜威漸漸加大了力度,雙手隔著衣服同時抓住了薇薇安初具規模的兩團柔 軟,肆無忌憚的揉捏按壓著。薇薇安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下,眼皮輕輕的顫動 著,卻始終沒有醒來,只是隨著杜威的玩弄,輕聲低吟,時不時發出一些無意義 的音節,臉色越來越紅,好像做著什麼奇怪的夢。 杜威看著薇薇安在他的撩撥下有點動情的樣子,膽子變得更加大了起來, 他撩起薇薇安長袍的下擺,將手從下面伸了進去。突然杜威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 容,他將長袍的下擺拉到了薇薇安的腰部,只見薇薇安的下身一片赤裸,渾圓修 長的雙腿微微分開著,雪白的下體沒有一根毛髮,粉嫩青澀的女性器官和小巧精 致的菊穴都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他立刻又把手伸進薇薇安的領口,立刻貼著肉摸到了兩團柔軟,杜威終於 驚異地發現薇薇安不僅是個白虎,而且在長袍下面竟然沒有穿任何內衣,這小姑 娘竟然是一直呈真空狀態的只穿著一件法師袍在人群中走來走去。 杜威頓時感到一陣心潮澎湃,一股邪火在小腹裡熊熊燃燒了起來,他注視 著薇薇安水潤的小嘴,忍不住就要吻下去,就在這時,薇薇安終於迷迷糊糊的睜 開了雙眼,當她第一眼看見近在咫尺的杜威的臉的時候,陡然驚呼了一聲,身子 立刻就彈了起來,然後一雙小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衣服領口,飛快的身子往後 縮了過去,那雙大眼睛更是瞪圓了看著杜威。 「你你你你···你在幹什麼?」。 杜威被嚇了一跳,正想解釋一下,但女魔法師似乎並未注意自己身上的異樣 ,她一眼看見了不遠出沉睡的赤焰龍跳了起來,飛奔著跑了過去,一把就撲在了 龍的爪子上,眼睛裡大滴大滴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哭道:「我的烈日···烈烈 日···老老老師送給我的烈烈烈日啊」。 薇薇安立刻想給火龍治療傷口,但很快,她發現自己的魔法居然不靈了, 原本就膽小的她發現自己唯一可以依仗的魔法也失去了作用時,立刻就被嚇呆了 ,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敢說,期期艾艾的看著杜威,滿臉都是恐懼,吧嗒吧嗒的 掉著眼淚。 這個情況也早在劇透天才杜威的預料之中,要是薇薇安能完整地使用魔法, 給杜威是個膽子也不敢冒險在薇薇安昏迷熟睡之際對她作出輕薄的舉動。 杜威看到薇薇安像只被嚇破膽的小兔子蜷縮在一旁,立刻裝作什麼都不知 道假意上前詢問情況,薇薇安也抽泣著老實地將自己魔法失靈的情況告訴了杜威 ,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她能依賴的人也只有杜威了。 杜威安慰了她幾句,提出先到附近走走,看能不能走出森林,找到有人的 村莊,他扶起薇薇安,趁勢抓住她的柔若無骨的小手,摟住她纖細的纖腰,薇薇 安雖然感到有點害羞,但基本沒出過門的她卻並沒有覺得這個動作有什麼不妥, 只是單純地以為杜威是怕她摔倒才小心扶住她,還結結巴巴地對他說了聲謝謝。 這個小姑娘雖然是個八級魔法師,但卻真的沒有一點經驗常識。杜威聽到 她誠懇地道謝,心裡暗暗好笑,順勢更加親密地貼在薇薇安柔軟纖弱的身體上, 偷偷嗅著她長長黑髮上的清香。 走了一會兒,杜威看了看緊靠著他在這片寂靜的可怕的森林中有點害怕地瑟 瑟發抖的薇薇安,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突然「唉喲」一聲向前倒下,帶著身邊的 不知所措的薇薇安也一同倒在地上滾作一團。 「你你你你···你怎怎怎麼了?」。 好不容易爬起身來,薇薇安不明所以,一臉茫然地看著杜威,不知道發生 了什麼事。 杜威靠在樹幹上,表情扭曲,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連話也說不出。 薇薇安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你···你你·怎怎麼了?受受受傷了嗎?」急切之中,原本就結巴的薇薇安變得更加口齒不清。 杜威點了點頭,忽然又搖了搖頭。薇薇安歪了歪小腦袋,完全一頭霧水, 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看他痛苦的樣子,心裡還是斷定杜威肯定受了什麼傷,很 可能就是從空中墜落下來時造成的。 「你你···你傷傷在在在哪裡?我我我給···給給你治治治療」。 雖然法力大幅下降,但一些初級治療術還是可以用的,善良的薇薇安在杜 威身上看來看去尋找著傷口。 杜威好像忍受著劇痛,指著下身,斷斷續續道:「在···在這裡··· 這裡有點不舒服···很難受···」。 順著杜威的指示,薇薇安看向了杜威的胯間,在那裡,一大團東西高高聳 起,好像要穿破褲子從裡面鑽出來。 「是是···是這裡嗎?」。 不知怎的,眼光對準這個部位時,薇薇安感到一陣臉紅心跳,少女的本能 告訴她裡面有什麼不能看的禁忌之物,她又怯生生地問了一句。 「是、是的,魔法師大人」。 「那那那我···我我解解解開看···看看···」。 看到杜威點了點頭,好像真的十分痛苦的樣子,薇薇安小心翼翼地解開了 杜威的褲子,慢慢褪到膝蓋上。但杜威的褲子下還有一件衣物卻是薇薇安從沒見 過的,將那處隆起包在其中。 「這這塊布布布條···是什什什麼?」。 薇薇安有點好奇的看著這段「布條」,在她的生活中,穿衣服只要穿一件法 師袍就夠了,她完全不覺得袍子裡面還要穿什麼東西。 「這叫做內衣,是貼身穿在最裡面,魔法師大人難道不知道嗎?」杜威露出 一臉詫異的表情,有點虛弱地說道。 薇薇安似乎有點轉不過頭腦,很認真地問道:「明明外外外面已已已經穿穿 穿了衣衣服···為為為什麼裡裡裡面···還還還還要···要穿衣衣服?」。 杜威沒有回答,只是閉上眼睛又痛苦地呻吟了一聲。薇薇安吐了吐可愛的小 舌頭,把好奇心按下,感覺先治療杜威要緊,她把臉蛋緩緩湊近杜威的胯下,伸 出白嫩的小手仔細地將那塊「布條」褪下。 就在內褲被脫下的一剎那,一根火熱堅硬的肉棍猛地彈出來,重重砸在她嬌 嫩的臉頰上,薇薇安嚇得一聲尖叫,連滾帶爬縮到一棵樹後面,瑟瑟發抖不敢動 彈。 好一會兒,可憐的小薇薇安才滿臉淚花從樹後面走出來,等她看到杜威胯 間一根高高挺立的猙獰「棍棒」,又是一聲驚叫,下意識地摀住眼睛,不敢再看。 杜威又發出了幾聲「哼哼」聲,一手摀住了下體,好像在緩解「傷口」的 疼痛。 聽著杜威痛苦難耐的聲音,薇薇安鬆開雙手,大著膽子從指縫裡偷偷地看 出去,杜威的手正抓著他下身的「棍棒」,上下套弄著,頭部好像還有一點液體 從頭頂的小洞裡溢出,形狀極為兇惡可怕。 「這這這···是是是···什什什麼東東東西?」。 薇薇安嬌柔的聲音中透著恐懼,在她單調的生涯中,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可 怕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但是很難受,可能是被什麼毒蟲咬到,腫脹了起來吧,魔法 師大人,你快幫我治療一下吧。」杜威有氣無力地說道。 薇薇安不忍見到杜威難受的樣子,緊握著小拳頭,慢慢靠近他,狀著膽子 去查看杜威「受傷」的部位,杜威微微睜開眼,看到薇薇安毫無防備俯下身體, 衣領大大的敞開著也未曾注意,長袍下面的春光頓時被一覽無遺,如牛奶般光滑 雪白的肌膚上兩顆小櫻桃堅實地挺立著,好像等待著人去採摘。杜威的肉棒受到 刺激,突然又跳了一跳,一下子又漲大了一分。 「哇!!媽媽!!」。 可憐的小薇薇安又被嚇到,蹭蹭蹭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閉著眼 睛不敢看那個可怕的東西。 「魔法師大人,請快點幫我治療吧,不然我真的撐不住了。」杜威翻了個 白眼,終於忍不住催促起來,他知道薇薇安膽小,卻沒想到她竟然膽小到這個地 步,連隻兔子都比她膽大。 「對對對···對不起···」。 薇薇安也對自己的一驚一乍有點不好意思,只是那個東西實在太過可怕,她 還是不敢正眼看它。她跪在地上,一手捂著眼睛,一手憑空摸索著,在地上像一 只溫順的小貓一樣慢慢爬了回來,單純地小姑娘又將自己上半身的綺麗風景毫無 保留地通過大張的領口洩了出來,這種無意中擺出的誘惑的姿勢與薇薇安本身清 純可愛的氣質形成鮮明對比,讓杜威忍不住又吞了一口口水,肉棒已經堅挺地無 以復加。 終於,薇薇安的小手在摸索中觸碰到了杜威的凶器,略微有點冰涼小手觸碰 的一剎那,杜威已經舒服地呻吟了出來,那種帶點欺騙的背德感和一瞬間褻瀆純 潔的感覺都讓他感到無比舒爽,柔軟冰涼的觸感不僅沒有絲毫降低杜威的慾火, 反而燃燒地更加熾烈,杜威真的感到有種直接把眼前這個小美人推到的衝動。 「對對不起,弄弄弄疼你你你了嗎?」。 小薇薇安明顯感到那根東西的火熱堅挺,急忙把手移開,她有點手足無措地 從指縫裡看向杜威,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茫然地轉了轉頭,薇薇安好像終 於想到了自己是來用治療術幫他治療的。 薇薇安偏過頭,依舊不敢正眼看那個在她眼中可怕無比的東西,張開雙手 ,一連串咒語飛從口中吟唱出來,隨即她的手上一絲淡淡的乳白色的光芒散了出 去,只是這一絲光芒黯淡之極,照在杜威的「受傷」的部位上卻好像完全沒有作 用。 薇薇安也是愣了一下,她深深吸了口氣,表情嚴肅了很多,這次口中一字 一字的,用低沉緩慢的聲音再次吟唱了一遍咒語,她的手裡白色的光芒稍微強烈 了一點點。但在那白色的光芒之下,杜威的「受傷」處依舊腫脹地很大,完全沒 有任何變化。 「不不不行···我我我的魔魔魔力變得太太太太弱了···沒沒沒有作 作作作用···」。 薇薇安又試了幾次,但無論怎麼凝聚魔力,使出的治療術都沒能治癒杜威 的傷口,她有點沮喪地低著頭,耷拉著小腦袋,失去魔力對她的打擊十分巨大。 杜威又趁機「哼哼」了起來,好像「傷口」的痛苦越來越難以忍受,薇薇 安急切地靠到杜威身邊,扶住他問道:「你你你還還還好吧···我我我的魔魔 魔魔魔法真真真真真的不不不不行了···」對於自己沒法救助杜威這件事,薇 薇安感到十分愧疚,說話也越發結巴的厲害。 想到杜威要是有什麼意外,留下自己一個人在這片寂靜的荒無人煙的樹林裡 ,薇薇安就感到一陣害怕,下意識地用力抓住了杜威的衣襟。 「哇···媽媽···快來救救可憐的小薇薇安吧···」薇薇安在心裡哀 叫道。 杜威看著薇薇安雨帶梨花,楚楚可憐的望著自己的慌亂模樣,心裡又是好笑 ,又是感到越來越慾火難耐,但是還是裝作一副快要死的樣子,對薇薇安說道: 「魔法師大人,我···我是走不動了,你一個人走出這片森林吧,不用管我了」。 「不不不行···不不不能能能留留留你一個人在在這這裡···」薇薇安 先是一呆,接著腦袋搖地像撥浪鼓一樣,堅決地拒絕了杜威的提議,不僅是因為 她善良純真的天性不能把「受傷」的杜威一個人留下,更重要的是薇薇安現在根 本不敢離開杜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失去了唯一可以依仗的魔力,膽子比兔子 還小的小薇薇安怎麼敢一個人趕路。 「怎怎麼辦···怎怎怎怎怎麼辦···」薇薇安抱著自己的小腦袋,似乎 在冥思苦想,但她的腦瓜子中裝滿的只有各種魔法知識,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根 本沒有任何用處,習慣了魔法帶來的便捷的她從來沒想到失去魔法竟是這麼難受 的事情。 「啊,可···可能是化膿了,魔法師大人,要是你幫我把傷口裡的液體吸 出來,也許就會好了也說不定。」看著小薇薇安沒有辦法,苦惱到頭頂幾乎要冒 熱氣的模樣,杜威終於找到機會把他一直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吸吸···吸出來?」。 薇薇安歪著可愛的小腦袋,滿是淚花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眨著,有點不明白 杜威的意思,她還從來沒試過用魔法或者魔藥以外治療傷勢的手段。 「對,你看,那上面有個小洞,你只要對著這個小洞把裡面的汁液全部吸出 來,我的傷勢可能就會好了。」杜威耐心地解釋道,突出的肉棒頂端直直地對準 了薇薇安的精緻可愛的小臉。 「是是是這這···這樣嗎?」。 也許是習慣了這根可怕東西的樣子,在杜威的引導下,薇薇安大著膽子慢慢 用雙手握住了這根炙熱無比,散發著絲絲熱氣的肉棍,掌心傳來的灼熱感覺讓小 薇薇安的心臟怦怦直跳,她感到有點害怕,又有點好奇,無意識地握著肉棒輕輕 用力實驗它的堅硬程度,這幾下動作爽的杜威差點叫出聲來。 「好好好燙!好好好硬!」薇薇安又發出了一聲感慨,不過卻沒有先前的害 怕,反而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玩具,帶著一絲羞澀饒有興趣的輕輕揉弄 了起來。 一陣陣舒爽的感覺刺激著杜威的神經,這種讓一個天真無邪的可愛女孩子來 主動套弄肉棒所帶來的強烈罪惡感和刺激感是自己一個人發洩所完全體驗不到的。 「你你你···怎怎麼了?」。 薇薇安看到杜威瞇起眼睛享受的樣子,以為自己力氣太大弄疼了他,立刻 鬆開手詢問道。 「啊,沒事,魔法師大人,請你繼續握住,我感覺好像被你握住就舒服了 許多,要是你快點幫我把裡面的汁液吸出來,應該很快就會好了。」杜威趁機抓 住她一隻小手說道。 「好好好的···」。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薇薇安聽杜威說自己握住那個地方就減輕了他的 痛苦突然感到有點小高興,原來就算沒了魔法,自己也能幫到別人,天真的小薇 薇安不知怎麼突然又對自己有了點自信。 「嗯,對,然後用嘴對準那個小孔吮吸就可以了。」杜威把薇薇安的小手 重新按到自己的肉棒上,讓她緊緊握住。 薇薇安低下頭,小嘴慢慢靠近了龜頭的部位,雖然已經比較習慣這個東西 的樣子,但看著眼前的東西越來越近,還散發著一點難聞的異味,薇薇安還是忍 不住抽了抽精巧的小鼻子,閉上了眼睛。 杜威抓住薇薇安的小腦袋,讓她的小嘴對準自己的肉棒頂端,柔軟溫和的 感覺傳來,薇薇安的小嘴蜻蜓點水般在杜威的龜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薇薇安渾身猛地一個激靈,長長的睫毛快速顫動著,似乎有點猶豫,掙扎 著不敢繼續下去,但是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杜威又怎麼會放過她。 「魔法師大人,請快一點吧,這樣下去,我可能真的撐不了多久了」。 「是是是的···」。 聽到杜威的聲音好像越來越弱,承受著巨大壓力的小薇薇安也有點著急了 ,把心一橫,突然張開小嘴,一口就把肉棒的整個前端吞了進去,將整張小嘴塞 得滿滿當當,粉嫩的香舌略顯笨拙的舔弄著。 杜威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小姑娘要麼不做,做起來竟然一下子就這麼 激烈,完全無師自通,他差點在進入那個溫暖濕潤的地方的一剎那就射了出來。 薇薇安先輕輕吸了兩下,也許是肉棒的味道實在是不太好吃的緣故,小薇 薇安皺著眉頭,吐了出來,伸著小舌頭,滿臉都是苦澀的表情,但感到杜威那期 待的眼神,善良的小姑娘感到一陣良心不安,又默默地重新含到嘴裡。 薇薇安忍受著肉棒的異味和嘔吐感,輕輕吸了兩口,杜威立刻爽得倒吸了 一口冷氣。 「啊···是是是太太太用···用力···弄弄弄疼你你你···你了 嗎?」薇薇安吐出肉棒,似乎有點歉意地說道。 「不,魔法師大人,請再用力點。不然吸不出來」。 「好好好的···」。 薇薇安也感覺這樣輕輕的吮吸好像什麼也吸不出來,她深深呼吸了幾下,再 一次把肉棒含到嘴裡,漸漸開始加大吮吸的力度。 「嗯···啊嗚···」。 完全被誤導的小薇薇安開始賣力地吮吸著杜威的肉棒,此刻的她完全拋開 了其他的念頭,像在家裡學習魔法一樣,進入了認真模式。也許是太過認真的緣 故,不斷有晶瑩的口水從嘴角流出,沾濕了胸前的衣服,寂靜的林子中滿是用力 吮吸的聲音和肉棒在嘴裡攪拌唾液的淫靡聲響。 杜威和薇薇安的鼻息都變得粗重起來,隨著刺激的感覺和淫亂的聲響越來 越大,杜威終於忍不住按著薇薇安的小腦袋,把她柔軟濕滑的口腔當做蜜穴一樣 緩緩抽插起來。 薇薇安哼哼唧唧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杜威,露出了一點不滿的可愛神 色,似乎讓他不要亂動。杜威有點抱歉地笑了笑,不再動彈,任由薇薇安用各種 方式吮吸著自己的肉棒。 薇薇安感到有著一點液體不斷從頂端溢出,但無論她怎麼吸,肉棒卻一點都 沒有變小。又吸了一會兒,薇薇安已經感到臉頰發酸,但是那根東西卻依舊堅挺 腫大,絲毫沒有像女魔法師示弱。她嬌喘吁吁地把將沾滿香津的肉棒從嘴裡吐了 出來,在手裡揉弄,小胸脯上下起伏,不斷喘息著。 「對對對對不起···好好像沒沒沒沒吸吸吸吸出來多多多少···」。 善良的小薇薇安一邊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道歉,一邊仔細觀察著這根東西 的樣子,似乎在思考著怎麼樣才能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吸出來。休息了一下,薇薇 安又把肉棒吃了進去,這一次她吮吸地更加快速用力,可愛動人的小臉上是一臉 認真的表情。 薇薇安不再一味放在嘴裡吮吸,她每吸一會兒,就把肉棒從嘴裡吐出來,好 像是怕那些液體又逆流回去,伸出嬌嫩的小舌頭仔細靈巧地把馬眼附近的液體全 部舔乾淨,吐在一旁,再把肉棒含進嘴裡賣力勤奮的吸允。 薇薇安的紅潤的小嘴裡不斷發出」嘖嘖」的聲響,好像在吃什麼美味佳餚, 混合著少女低低的喘息聲和唾液攪拌的聲響,已經逐漸變得溫暖的小手也在肉棒 根部輕輕按壓著,想把裡面的汁液擠出來。 這一切都帶給杜威莫大的享受,杜威突然發現小薇薇安在某種方面說不定 是天才,這樣有技巧的口交,恐怕許多有經驗的妓女都無法做到,不愧是年紀輕 輕就成為八級魔法師的小姑娘。 薇薇安自然完全不知道杜威心裡在想什麼,只是不斷吞吐著杜威腥臭的肉棒 ,用舌頭把杜威的龜頭舔得乾乾淨淨,對準馬眼像對著戀人一樣親吻著,還時刻 注意著不讓自己的牙齒弄傷杜威,嚴謹的程度完全像是在做魔法實驗。 現在的杜威表情扭曲,不過這當然不是因為痛苦,而是一陣陣傳來的快感讓 杜威已經快要忍不住射不出來了,但這才沒多久,杜威的自尊讓他不願這麼快就 在一個才第一次做沒什麼經驗的小姑娘嘴裡射出來。 薇薇安感到杜威的肉棒好像又大了一圈,她含著滿是口水和分泌液而變得濕 滑滑、亮晶晶的肉棒,抬頭看到杜威好像又是痛苦又是快樂的表情,不知道他現 在究竟有沒有感覺好點。現在的薇薇安滿腦子只是想著把杜威肉棒中的汁液快點 全部吸出來來緩解他的痛苦。 「啊···唔···嗯···」。 薇薇安斷斷續續的發出呻吟聲,她的嘴巴在長時間吮吸下已經感到麻木, 但那個東西還是沒有一點要減少的跡象,小薇薇安的眼睛裡出現了一點淚花,她 忽然感到有點委屈,明明自己已經這麼認真賣力了,為什麼還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跟隨老師學習魔法的時候,無論多難的咒語,多複雜的實驗自己都能很快掌 握,為什麼這個東西自己明明都已經吸了這麼久了,卻完全不肯變小,小薇薇安 的眼神變得嚴肅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剛才迷糊的樣子。 「一定要···要要···把把···你···」。 薇薇安含糊不清地發出了幾個音節,她身為八級大魔法師的自尊被完全激 發了出來,薇薇安又含住杜威的肉棒使出全身力氣狠狠吸了一口,以至於在鬆開 的時候發出了「啵」的一聲聲響,但依舊沒有像她想的那樣把裡面的液體都吸出 來。 小薇薇安半張著小嘴,低聲喘息著,狠狠盯著眼前這根還在有規律的一跳一 跳的奇怪物體,銳利的眼神讓杜威都感到一陣害怕,真怕她氣急之下一口咬下去。 薇薇安又用手擠了一會兒,突然伸出香舌在頂端舔弄了兩下,接著把小小的 舌尖伸到馬眼處,不斷在上面打著圈,慢慢地努力地想伸到馬眼裡把裡面的液體 舔出來,但是還是沒辦法伸進去,她的舌頭只能舔到入口處的一點。 薇薇安,你簡直就是天才。杜威不知道該哭好還是該笑好。雖然是無意識的 ,小薇薇安只是在認真地幫他「治傷」,但這樣的刺激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男人可 以忍受的了,他明顯的感覺到一股不可抑制的噴湧而出的衝動。 薇薇安看還是沒有作用,眼眶裡含著的淚水已經快忍不住要落下來了,她 猛地又張開已經疲憊的小嘴,一口把杜威的肉棒吃進去,用力之大,杜威的龜頭 一路深入頂到了薇薇安喉嚨處。 這下子杜威再也無法忍受,發出了一聲沉悶地呻吟聲,下體浩浩蕩蕩地噴 射了出來。薇薇安剛吞到喉口就感到杜威的肉棒突然脹大,她剛想吐出來,一股 股粘稠灼熱的液體就從杜威的肉棒裡噴射出來。 因為正對著喉嚨,大量的精液在第一時間就順著薇薇安的喉嚨下去了,來 不及吞嚥的精液瞬間充滿了薇薇安的口腔,從她的嘴角邊溢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 可憐的小薇薇安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睜大了眼睛,發出沉重的鼻息聲,被 肉棒堵住的嘴巴發出了「嗚嗚」的可憐叫聲,四肢亂舞著。她想把肉棒從嘴裡吐 出來,但杜威雙手緊緊把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胯下,讓她無法掙脫。 「咕嘟」,「咕嘟」,「咕嘟」。 隨著不斷吞嚥的聲音和掙扎的「嗚嗚」聲,大量的白濁精液還不斷從薇薇 安的嘴角滴落,有些甚至順著她白皙纖細的脖頸滑下。慢慢地,薇薇安失去了掙 扎的力氣,精緻的小臉扭曲著,機械般的吞嚥著杜威大量的精液,雙手緊緊抓著 杜威衣角。 終於,杜威滿足地長長呼了口氣,終於停止了噴射。他抓著薇薇安的頭, 小心地把肉棒從他剛才享受的口器裡抽了出來。 「哈···哈···」。 失去支撐的薇薇安一下子軟倒在地上,大口呼吸了兩下,接著就劇烈咳嗽 起來,眼淚、口水還有充滿異味的白濁液體不斷滴落在地上,胃裡一陣翻騰,大 量的精液從她的小嘴裡嘔了出來,可憐的小姑娘吐得昏天暗地,精液刺鼻噁心的 氣味和感覺讓可憐的小薇薇安翻著白眼,幾乎要暈死過去。 杜威走到薇薇安面前,炫耀似的貼著薇薇安的鼻尖晃了晃已經縮小軟掉的肉 棒,薇薇安茫然的看著眼前變得像一條醜惡小蟲子一樣的東西,眼中毫無神采。 愣了片刻,薇薇安才回過神來,疲憊地問道:「成···成···成··· 成功功了嗎?」她溫暖濕潤的吐息吹在杜威軟掉的肉棒上,讓他感到一陣癢癢。 「真是太謝謝你了,魔法師大人,在你的努力下,我感覺好多了。」杜威好 像恢復了精神,嬉笑道。 「太···太···太···好了」薇薇安大口喘息著,口腔裡又酸又麻, 她現在連說話都感到十分吃力,只想著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但但是···好好···好像還還···還有有一點···」。 薇薇安似乎又發現了不妥,雖然小了許多,但這東西沒有完全消失,還掛 在杜威兩腿之間晃晃悠悠的在自己面前擺動著。大概是還沒吸乾淨嗎,薇薇安迷 離地看著這根形狀怪異的東西,已經變得有點麻木的腦袋裡理所當然的想到。 「讓讓···讓我再再再來···吸···吸一下···」。 努力了大半天,執著的小薇薇安不把這件事做到底不罷休,她費力地伸出 小香舌在杜威已經軟掉的肉棒上舔了一下,但沒想到一舔之下,原本變小的肉棒 忽然又腫大了起來,薇薇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在她的知識庫裡,完全 沒有關於這方面的知識,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按照杜威的指示,把那東西裡面的 許許多多汁液都吸了出來,可那東西怎麼又變大了。 「怎怎麼回回···回事···」。 薇薇安雙手撐著地面半跪著,眼前又恢復了堅挺的凶器在她的眼前不斷輕 輕顫動著,好像在嘲笑著女魔法師的無能。 「魔法師大人,看來這個方法不行呢。」杜威似乎懊惱地說道。 「那那那該怎怎怎麼辦?我我我已經沒沒沒有辦辦辦法了···唔···媽 媽···」薇薇安無力地看著眼前這根耀武揚威的東西,已經拼盡全力的她鼻子 抽了抽好像又要哭出來,在小薇薇安不長的人生中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挫 折。 「魔法師大人,不要著急,辦法總歸是有的,但還是需要魔法師大人的幫助。」杜威笑著,安慰似得拍了拍薇薇安的腦袋。 「但但···但是我我我沒沒···沒力力···力氣了。」薇薇安滿臉沮 喪。 「這個不需要魔法師大人動手,你只需要躺著就好了。」杜威說著按住薇薇 安的肩膀慢慢把她推到在地上。薇薇安本能地有些抗拒,但消耗了大量體力的她 使不上力氣,只得由著杜威推著她躺倒在地上。 「這···這是做做做什麼?」薇薇安怯生生地問道,現在的她好像一頭無 助的小羔羊,眨著眼睛不解地看著杜威分開她的雙腿,把那根堅硬的東西抵在了 她兩腿之間。 「那那裡是是···」薇薇安臉色一紅,突然停住了嘴,她本想說是尿尿的 地方,但女孩子的矜持讓她沒能說出口,而杜威的這個動作也讓她一陣沒由來的 恐懼。 「魔法師大人,一切都靠你的幫助了。可能有些疼,但請忍耐一下,我的性 命就交託給你了。」杜威把薇薇安的雙手按在地上,突然嚴肅的說道,好像要去 做一件極為壯烈的事情。 「是是是的···」。 可憐的小薇薇安頭腦裡一片混亂,她完全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如何,也不知杜 威有什麼辦法要自己怎麼幫忙,但杜威嚴肅的樣子讓可憐的小薇薇安不敢反駁什 麼。本就心亂如麻,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小薇薇安只是隨口應承著,心裡想著有點 疼是什麼意思。 「那就要開始了,魔法師大人,一切拜託了!」杜威似乎很滿意薇薇安的回 答,調整了一下姿勢,好像起誓似得大聲叫了出來。 「啊」。 驀地,薇薇安感覺下面那個炙熱的東西頂了上來,但頂住的位置不是尿尿的 那個地方,而是稍微下面一點一個只會出血,不知道有什麼其它用處的洞口。還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陣撕裂的疼痛感從下面傳來,好像一根鐵棍凶暴地插進了她 體內。 突然襲來的劇烈的疼痛感讓薇薇安張大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眼睛睜得 滾圓,一切都好像靜止了。 她雖然聽杜威說了會有點疼,但對她來說這不是「有點」疼的程度了,而是 已經遠超她想像的彷如掉入地獄般的撕裂灼燒的疼痛。 好緊,這是杜威將肉棒插進去的第一感覺,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這只是 個十四歲的少女,放在杜威原本生活的年代,還是法律上規定的未成年人,而且 這小姑娘明顯還是處女之身,要是運氣不好,第一次可能連入口都頂不進去。但 是好在現在杜威的龜頭已經塞了進去,只要慢慢往裡面開拓就好了。 「魔法師大人,感覺怎麼樣?」在進去的一剎那,杜威就感覺到薇薇安的蜜 穴入口處一層薄薄的膜被自己捅破了,給一個未成年的少女破處的快感讓他現在 的心情十分亢奮,現在他一邊適應著薇薇安腔道內的緊度,一邊往裡往更深處插 去。 「疼···好好····疼···」。 杜威的話語將薇薇安拉回了現實,大量的淚水從薇薇安的眼睛裡湧了出來, 小臉煞白煞白,嘴裡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她下意識掙扎著想把杜威推開,但雙 手雙腿都被杜威牢牢按壓在地上,可憐的小薇薇安現在完全動彈不得。 「魔法師大人,疼痛很快就會過去的,馬上就舒服起來了,只要你幫我只好 我的「傷勢」我會好好「感謝」你的。」看著少女痛苦扭曲的表情,杜威調笑道 ,臉上邪惡的表情完全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疼····真真的很···疼···放放···放開我···」。 薇薇安終於大聲哭了出來,單純的她雖然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不斷從 下體傳來的貫穿灼燒一樣的劇烈疼痛感讓她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樣,那東西還在一 點點往她體內深處入侵。 強烈的痛感和危機感讓薇薇安開始拚命掙扎起來,嬌軀像蛇一樣扭動著, 想要擺脫杜威的鉗制。同時,薇薇安的嘴唇快速顫動著,念出一串咒語。 雖然知道在這個島上,薇薇安的魔力大幅下降,使不出什麼有威力的魔法, 但杜威還是不想冒險讓她把咒語念完,杜威猛地一挺,堅硬的肉棒強行撐開薇薇 安緊湊柔嫩的腔道,狠狠往裡面又插入了幾分。 「唔···啊!!!」。 被用野蠻的方式毫不留情的貫通,強行擴張帶來的痛楚讓這個未經人事的小 姑娘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瞳孔急劇收縮,頭腦裡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念到 一半的咒語被硬生生打斷了。 哼,八級魔法師又有什麼了不起,沒有了魔法,還不是只能乖乖躺在地上張 開腿被我操。杜威感受著薇薇安腔道的嫩肉抽搐似得蠕動著將自己的肉棒緊緊包 裹的快感,心裡邪惡地想到。 相比較杜威的所得到的極大快感,可憐的小薇薇安的感覺可就沒這麼好了, 沒有任何經驗的處女小穴毫無準備的被杜威強行插入,根本不是一個還未完全成 熟的少女可以承受的,饒是她魔力高強,但身體構造與常人並無太大區別,只是 單純的一個柔弱少女。 「啊嗯···啊嗚···唔···」。 忍受著下體火燎般的疼痛,小薇薇安張大著小嘴,粉嫩的舌頭半伸著,絲絲 透明晶瑩的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往下掉,好像一條被 扔上岸的瀕死的魚,仰著頭急促地喘息著。 好緊,實在是太緊了。杜威再次發出感歎,雖然他想再深入幾分,但無論他 怎麼用力,卻也無法再前進一步,悻悻的杜威只得先把肉棒慢慢抽出來,這下帶 來的摩擦刮過薇薇安腔道的內壁,讓薇薇安全身又是痙攣似得抽搐。 「好好···好疼···求求你···停停停下···」。 薇薇安渾身已經被冷汗浸濕,法師袍緊緊貼在她的尚顯稚嫩的嬌軀上,漂亮 柔順的黑色長髮披散在地上,縷縷髮絲都因為汗水被粘在臉上,精緻的小臉上因 為痛楚變得沒有一絲血色,絲絲觸人眼目地鮮血隨著杜威肉棒的退出從交合處緩 緩流了出來。 杜威愉悅地看著從薇薇安的蜜穴中流出的處女血,不知怎麼杜威有種睡了別 人老婆的罪惡興奮感,大概雖然他是這個世界的「杜維」,但他感覺自己又不同 於「杜維」,他就好像是打遊戲盜取了別人的賬號的人,藉著「杜維」這個賬號 在原本是「杜維」的世界裡胡作非為。 杜維見薇薇安沒有力氣繼續反抗掙扎,放開了薇薇安的手,雙手抓住她纖 細的腰肢,看著小薇薇安可憐兮兮的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笑道:「魔法師大人, 快放鬆下來,只要你下面出水了就不會再疼了,還會變得很舒服的哦」。 「唉?」。 小薇薇安根本不明白杜威的意思,只是下意識地回應了一聲,可憐的小薇 薇安還沉浸在杜威將那個凶器從她體內拔出後的片刻輕鬆之中,但不管她明不明 白,杜威打算用實際行動讓這個「偏科」的小姑娘掌握更多的知識。 杜威重新對準位置,又把肉棒狠狠塞進了薇薇安緊湊溫暖的腔道中,薇薇安 再次嘗到被撕裂的痛楚,光滑平坦的小腹上甚至可以隱約看到杜威肉棒的輪廓。 雖然她又哭又叫,極力反抗,但現在的薇薇安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引以為豪的 魔法在杜威兇惡的衝擊下也完全用不出來。 「不不不要···快···快快停下,真真的···很···啊!!疼·· ·」。 薇薇安的拳頭無力地砸在杜威身上,但力度就像是女孩子在撒嬌,對杜威完 全構不成威脅,杜威哪管薇薇安怎麼哭喊,握住她的腰部固定著,努力把肉棒來 回往深處插進去。 不知道薇薇安來月經時,甘多夫那老頭是怎麼向她解釋的,這樣一個十四歲 的小姑娘,除了魔法知識,幾乎沒有其它任何常識,也一點都不知道人心險惡, 作為一名魔法師,甘多夫的確是名大師,但作為一名監護人,甘多夫這老傢伙簡 直就是大大的失職,把一個好好的小姑娘培養地像個白癡一樣,又愛哭又無知, 明明魔法來去方便地很,也不多帶她出去見識見識,自己一定要好好糾正這個錯 誤,杜威想著想著,嘿嘿笑了起來。 一切都是讓為了讓你成為一個健全的女孩子,薇薇安,不,應該是女人了。 杜威開始有節奏的抽插起來,雙手逐漸從腰部往上,隔著衣服愛撫起薇薇安微微 隆起的胸部,小薇薇安的胸部雖然還沒完全發育起來,但柔軟又不失彈性的觸感 還是讓杜威極為享受。 杜威有節奏地不斷在薇薇安的初經人事的蜜穴中進進出出,肉棒被嬌嫩的 肉壁緊緊箍住,每一次進出雖然都有些困難,好像在極力阻礙杜威在裡面肆意的 動作,完全不像干若琳時這麼順暢,但不知怎麼,杜威感到現在的自己比第一次 強暴若琳時更加亢奮,肉棒抽插的動作完全停不下來,滿腦子都只想著狠狠地侵 犯身下的小姑娘,把她嬌弱的身體弄得一塌糊塗,用自己白濁粘稠的液體把她的 體內灌得滿滿當當。 「啊···嗚···嗯···啊···哈···」。 薇薇安在杜威的侵犯下嬌聲呻吟著,隨著被侵犯的時間不斷增加,她的聲音 已經不想一開始這麼痛苦了,反而有了一點快樂的感覺在裡面,腔道裡終於分泌 出了愛液方便杜威的肉棒的進出,也大大減小了薇薇安所受的痛苦。 杜威藉著愛液的潤滑,更加快速地在薇薇安身體裡抽插著,交合處淫靡的水 生越來越響,在這片毫無生機的林子中顯得格外響亮,不斷有水滴從兩人緊緊貼 合在一起的地方四濺而出。 怎麼回事,為什麼有點,有點舒服的感覺。薇薇安閉著眼睛,咬著嘴唇,躺 在地上任由杜威在自己身上活動,原本灼燒般的痛楚漸漸褪去了,取而代之是一 波一波從未嘗過的快感,不斷衝擊著她的大腦。 杜威已經把薇薇安的領口撕了開來,露出了她雪白無暇的胸部,兩隻柔軟的 白兔隨著杜威的動作輕輕顫動著,他低下頭,深深呼吸著薇薇安身上清新的少女 體香,一口含住了薇薇安已經挺立起來的小櫻桃,像嬰兒一樣在上面吮吸起來。 「啊···好好好癢···」。 又一處敏感部位受到猛烈襲擊,薇薇安睜開眼睛,正看到杜威伏在她胸口上 左右來回舔弄吮吸著。薇薇安感到胸部又麻又癢,每次杜威的舌頭碰觸到兩顆小 櫻桃,又會帶來觸電般的奇異快感,小薇薇安在連續不斷的快感刺激下感覺快要 崩潰了。 「那那···那裡···不不不要舔···走···走開···」。 小薇薇安嬌喘吁吁地掙扎著,胸口已經沾滿了杜威的口水,她想把杜威的腦 袋推開,但杜威固執地用手和嘴玩弄品嚐著薇薇安青澀誘人的胸部,薇薇安的抵 抗依舊沒有任何作用,體內那根可怕的東西依舊不知疲倦在她身體裡反覆抽插, 每一次都插得更深,慢慢向著最深處的目標前進。 「唔···嗯···」。 隨著下體的活塞運動,薇薇安的呻吟聲也變得越來越大,她的小嘴微微開合 著,時不時用潔白的貝齒咬住自己的嘴唇,好像在極力抗拒著什麼,但立刻就被 一種難以言喻的嬌媚表情所取代。 「怎麼樣?魔法師大人,我沒有騙你吧,是不是舒服起來了?」。 杜威知道薇薇安已經開始沉淪在性愛的快感之中,他親吻著薇薇安如牛奶般 光滑的肌膚,一路親吻到薇薇安雪白纖細的脖頸上。 「舒···舒服···為為為什什麼會···啊···好好好奇···奇奇 怪···」。 薇薇安略微有點失神的看著杜威,眼睛中帶著一點霧氣,小嘴裡不斷吐呵出 火熱的氣息,已經完全是一副動情的模樣。杜威緊緊抱著薇薇安,吻過她尖尖的 下巴,最後堵住了她水潤的嘴唇,薇薇安反射性地把舌頭伸了出去和杜威的舌頭 纏繞在了一起。 薇薇安的嘴裡還淡淡地殘留著一些杜威精液的味道,但杜威卻不怎麼在意, 反正都是自己的東西。 「唔···唔···嗯···嗯···」。 薇薇安激烈地與杜威親吻在一起,互相交換著津液,無法停止的呻吟聲也 被堵在了嘴裡,可憐的小魔法師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治傷」一類 的事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初次性體驗的小姑娘只是享受著這一波波不斷襲來的 快感,那根堅硬的東西已經不再帶給她痛苦,取而代之是一種像要升入天堂般的 快樂感覺。 「好好···舒···舒服···哈···哈···唔···」。 兩人吻到快窒息時才把嘴分開,薇薇安半瞇著眼睛,媚眼如絲地看著杜威 ,眼中充滿了情慾,完全看不出先前清純的模樣。杜威也有點累得氣喘吁吁,不 知道是不是因為薇薇安開始放開享受性愛的緣故,杜威感到薇薇安的腔道裡也不 像先前那麼緊了,肉棒在薇薇安的蜜穴裡進出地極為暢快順利,淫靡的交合水聲 一刻也不曾停下。 「啊···唔···」。 杜威休息了一下,又吻上了薇薇安紅潤柔軟的嘴唇,薇薇安也完全沒有拒 絕,張開小嘴任由杜威把她的小香舌吸入口中,雪白的雙臂環抱住杜威的腦袋, 好像十分享受與杜威的親吻。 杜威也一手緊緊摟住薇薇安細長的脖頸,貪婪的吮吸著她嘴裡的津液,另 一隻手時快時慢地捻著薇薇安胸前的小櫻桃,不斷刺激著小薇薇安的敏感部位。 過了一會兒,杜威鬆開薇薇安的嘴唇,薇薇安眼神迷離地望著杜威,好像還 不想結束,雪白的肌膚上泛起一層異樣的潮紅。杜威保持著將肉棒插在薇薇安的 淫水氾濫的蜜穴之中,托著薇薇安充滿彈性的小屁股將她抱起,自己坐在了地上 ,讓薇薇安面對著自己跨坐在他身上。 小薇薇安好像全身骨架都散了一樣軟綿綿地靠在杜威肩膀上,不斷發出急 促的喘息聲,渾身香汗淋漓,身上所穿的法師袍也被杜威撕成了破布扔在一邊。 杜威握住薇薇安的腰肢,猛地往下一按,肉棒強勢的突破了最後的阻礙,終於頂 到了薇薇安腔道的最深處。 「啊!!哈···哈···」。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薇薇安一下子仰起頭,身體向後傾倒,修長的雙腿繃地直 直的。杜威喘著粗氣,把頭埋在薇薇安柔軟的胸口,抓住薇薇安堅實的臀部,開 始上下努力耕耘起來。幹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讓這個傻乎乎的小姑娘達到一次 高潮,杜威總感覺自己有點失敗。 「啊···唔···啊···請請請用···用用力···」。 薇薇安臉上露出了一絲妖冶的表情,溫柔抱著杜威的脖子,在他耳邊嬌媚 地吐息著,青澀的嬌軀配合著杜威的抽插上下快速起伏著,每一下都讓杜威能夠 插到最深處。 杜威感到有點窘迫,現在的他已經幾乎使出了全力在薇薇安身體內活動, 倒不如說從一開始他就一直盡最大的努力在開墾著薇薇安的身體,但這小姑娘現 在竟然有點慾求不滿的感覺,這讓杜威的自尊心受到了一點打擊。 「好,魔法師大人,我可要用力了」。 杜威有點咬牙切齒地說道,作為一個男人,現在怎麼能夠退縮。他深深吸了 口氣,不再顧慮會不會真的把薇薇安弄傷,雙手緊握著薇薇安纖細柔軟的腰肢, 堅硬的肉棒像打樁機一樣發瘋似的衝擊著薇薇安嬌嫩的花心,好像要把她徹底弄 壞。 「啊!啊!好好好激烈」。 原本純潔的如白紙的小薇薇安現在完全放下了矜持,縱情地大聲叫了出來, 小臉上一片潮紅,胸前的兩個的小白兔歡快地彈跳著,黑亮的長髮被濕汗粘在光 滑的背上,白白嫩嫩的雙腿纏在杜威的腰間,讓自己的下體能夠更加緊密地與杜 威貼合在一起。 這種頻率極高的抽插運動讓杜威漸漸有點吃不消了,他突然有點想把隨身攜 帶的藥物拿出了緩解這種窘境。但薇薇安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小薇薇安此刻像八 爪魚一樣纏在杜威身上,摟著他的脖子,一邊享受著肉棒的抽插,一邊與他親吻 著。 「唔姆···嗯···」。 不斷有交換口水的聲音傳出,薇薇安似乎十分喜歡接吻的感覺,她伸出舌頭 在杜威嘴裡攪拌著,有時用潔白整齊的貝齒輕輕啃嚙著杜威的嘴唇,火熱的鼻息 不斷吹在杜威臉上。 每次杜威因為感到呼吸困難想把頭別開,但薇薇安立刻又把他的頭扭回來, 繼續與他親吻,小姑娘的固執程度,遠超杜威的想像。 在這樣下去自己可能要窒息而死了,杜威有點痛苦地想到,而下體已經有了 極為強烈的噴發感,雖然極力忍耐,但肉棒已經感到隱隱作疼了,腰也感到酸的 不行,但是薇薇安依舊沒有要高潮的樣子。 終於,杜威一臉痛苦絕望地表情,率先忍耐不住,大量灼熱的精液在薇薇安 體內爆發出來,瞬間灌滿了整個腔道,大量的精液從兩人的交合處的縫隙擠了出 來。 「啊!!好好好熱!!嗯···啊!!!」。 被又濃又熱的精液澆灌著花心,小薇薇安隨之終於也到達了絕頂,大量蜜液 噴湧而出,與杜威的精液混合在了一起流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哈···哈···哈···唔···哈···」。 高潮後的薇薇安完全癱軟了下來,腦袋靠在杜威的肩膀上,半瞇著星眸,小 嘴一開一合,有氣無力的喘息著,肌膚上出現了一種玫瑰般的艷麗紅色,渾身上 下都是晶瑩透明的汗珠,和杜維一起沉浸在高潮後的餘韻之中。 杜威也感到口乾舌燥,渾身無力,他從來沒想到和這個小姑娘做愛會這麼累 ,他托著薇薇安結實的小屁股,讓有點疲軟的肉棒緩緩從薇薇安充滿精液與愛液 的腔道中退了出來。 「嗯···」。 隨著杜威肉棒的拔出,許多粘稠的混合著精液與愛液的白濁液體也一起被帶 了出來並不斷從薇薇安被弄得一塌糊塗的小穴裡緩緩流出,還有著一些殘留的血 絲。下體充實的感覺消失了,突如其來的空虛感讓薇薇安一下子感到無所適從, 渾身依舊軟綿綿的,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但杜威並沒有要罷手的意思,他實在不甘心自己竟然會輸給一個沒有性經驗 的小姑娘,他抓著薇薇安的身體,讓她彎下腰撅起白嫩的小屁股,用雙手撐在一 根樹幹上,抓住自己又硬起來的肉棒從薇薇安身後插進了她飽受蹂躪的蜜穴之中。 「哈···哈···啊!還還還···還沒治治治好嗎?那···那個東西」。 薇薇安發軟的雙腿在杜威的支撐下勉強站著,可憐的小姑娘現在好像終於想 起來她本來是想來做什麼事的,在杜威的抽查下一邊嬌喘著,一邊轉過小腦袋好 奇地問道。 杜威聽到薇薇安的問話,突然感到有點哭笑不得,這個傻丫頭被自己幹了這 麼久難道難道還以為是在給自己「治傷」嗎?。 「很快就好了,我的魔法師大人。」杜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隨意敷衍 著,緊緊抓著薇薇安的臀部,肉棒快速地進出著,杜威從薇薇安背後重重地撞擊 著她的身體,發出了「啪啪啪」的巨大響聲。 「雖雖雖然···很很很奇怪···但但···但是很很···很舒舒服· ··」。 薇薇安吐著粉嫩的舌頭,星眸無神的看著前方,身體隨著杜威的動作前後激 烈地擺動著,雪白的小屁股在杜威的撞擊下變得通紅一片。 「我沒騙你吧,魔法師大人,我就說會很舒服的」。 杜威笑道,雙手抓住薇薇安的手腕,更加用力的撞擊著她較弱小巧的身體, 讓小薇薇安嬌喘連連,在快感的衝擊下幾乎要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好好好厲害···薇薇安···薇薇安···要要要死死···死掉了· ··」。 薇薇安仰起了可愛圓潤的小臉,臉頰上帶著兩朵紅暈,原本清澈的眼眸中滿 是春色,好像一個被提著線的人偶,被杜威隨意玩弄著。沒過多久,薇薇安就在 杜威的激烈侵犯下再次一洩如注,杜威喘著粗氣終於滿足地再次把精液全部射在 了薇薇安體內。 杜威放開薇薇安的身體,任由她撅著小屁股跪倒在地上低低喘息著,白濁的 精液順著薇薇安光滑白皙的大腿不斷流下。杜威休息了一會兒,看著薇薇安在地 上擺出的誘惑的姿勢,忍不住跪在地上又從薇薇安身後插了進去,雙手揉弄著她 柔軟可愛的小胸部,在把她第三次送上高潮後,嘶吼著把剩下的精液一滴不剩的 灌注到了薇薇安腔道內的最深處。 等到風平浪靜,天已經黑了下來,小薇薇安躺在地上,裹著被杜威撕得破破 爛爛的袍子已經累得進入了夢鄉,全身上下滿是被杜威肆虐過的痕跡。 杜威也累得不行,拿出打火石生了堆火,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水壺和乾糧吃喝 了一點,靠在樹幹上思考著明天的事,他並沒有打算回到火龍那裡去,因為他知 道在這個「島」根本沒有其它生物,令他擔憂地是其他的事。 到了明天,就該去找喬安娜了,雖然知道大致在什麼地方,但杜威卻有點不 知道自己能否真的降服她,因為那個裝著銀色藥丸的盒子在薇薇安與喬安娜兩人 大戰的時候從他手中掉落了。 而喬安娜是個魔武雙修的魔法師,不能用魔法還能用鬥氣,不像薇薇安沒了 魔法就完全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還沒什麼經驗常識,杜威不用借助其它任何手 段就能吃住她。 本來算好了用那樣東西來控制喬安娜,但現在看來只能想其它方法了,或者 就讓她在冰上凍死得了,反正已經把薇薇安搞到手了,杜威心裡苦笑。 但是,要是自己真的是擁有這個世界的「杜維」的命運的話,與喬安娜的交 集應該是不可避免的吧,命運,對,命運,一切都是命運的選擇,如果自己注定 成為這個世界的主角的話,那就按照主角的命運走下去吧。杜威好像想通了什麼 ,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早上醒來的時候,篝火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火堆上還有一絲淡淡的 煙霧,杜威感覺到有些涼,他動了動身子,卻感覺到懷裡有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原來薇薇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鑽進了他的懷裡,小魔法師睡得 正香甜,只是也彷彿有些冷,身子縮成一團,兩隻小手甚至探進了杜威的衣襟裡 ,試圖汲取一點點溫暖。 想來是她睡夢之中太冷,自然而然就在熟睡之中按著求暖的本能鑽進了杜威 的懷裡吧。 杜威把薇薇安輕輕推開,把水壺和一點乾糧留在了她身邊,朝著喬安娜的所 在走去,雖然他相信著命運的理論,但不安的感覺還是讓他想盡早面對最後總是 要面對的東西。 走到了島嶼的北邊,這裡依然是一片樹林,不出杜威所料,這裡遍地都是冰 霜,沿著海灘邊上,還有周圍的一小片林子都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就彷彿這 裡剛剛有過一場小型的冰雪風暴經過一般。 杜威立刻往海邊跑去,他站在海岸邊,努力的往海上看去。 依稀的,杜威彷彿看見了前方似乎有一個什麼東西在海面上輕輕的飄動著, 那個東西似乎體積相當大,霧氣之中看不清細節,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果然在這,杜威心裡「咯登」了一下,平復了一下心情,杜威脫下衣服,跳 入海中,奮力游到了那東西附近,面前,赫然是一座小小的冰山,一座在海上漂 浮著的冰山。 更重要的是,冰山上,沒有一個人影。 那個穿著白色的鏤空花紋輕甲,披著白色的長披風,還有著如雪一般的一頭 白色銀髮的女魔法師完全不見了蹤影!!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四) 喬安娜篇 作者:xiaoyanglaolang。 2015/7/29發表於本站。 前言。 嘛,有一個地方搞錯了,薇薇安十四歲是在一年前通過八級魔法師考核的 時候是,現在應該是十五歲了。 嗯,關於本文,因為寫了一半失去了感覺,所以一直拖著。最近又迷上了 玩遊戲王,一直在弄牌組,又佔了很多時間,所以到現在才放出,實在抱歉。還 有就是感覺肉戲描寫好像多了點,導致情節進展比較緩慢,思考著接下來是不是 加緊情節的推進,減少一點肉戲的描寫會比較好,不知道大家怎麼看。 最後再聲明一下,對於本文,因為是同人作品,如果有任何侵犯到原作者 權益的問題,會立刻予以刪除。個人對於原作沒有任何想要黑的意思,不如說正 是感到有點意思,才會創作同人,請原作的各位粉絲大大予以理解。要是真的有 朋友覺得本文內容不妥,本文會立刻刪除。 主要人物介紹。 杜威:原作的杜維,因為又換了個靈魂,為了予以區別,起名為諧音的杜威,本 系列主角,比較相信自己作為主角應有的命運而隨便做壞事,學過這個世界的藥 物學。 喬安娜:薇薇安的姐姐,彌賽亞轉世,杜維的老婆,老師是邪惡的綠袍甘多夫。 個性強勢,和薇薇安完全相反。是光明女神拿來對付杜維的武器。 彌賽亞:阿拉貢的老婆,黑化後的蘿莉塔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彌賽亞,不知道怎麼 回事就從一個嬌弱的小姑娘變成了聖域級別的高手,阿拉貢手下聖羅蘭騎士團的 一員。因為恨阿拉貢娶了別的女人,一直耿耿於懷,最後親手把阿拉貢宰了。 薇薇安:十五歲的八級大魔法師,蘿莉塔轉世,杜維的老婆,老師是正義的白袍 甘多夫。雖然很聰明,但十分單純,不諧世事的少女。是光明女神拿來對付杜維 的武器。 老瑪德:杜威忠實的僕人,在這個平行世界裡用一種藥物和咒語將雷蒙伯爵的妻 子變成了自己的奴隸,但他心裡是真心愛著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原名愛麗絲(參見352章),雷蒙伯爵的妻子,杜威(杜維)的生母 ,是個善良的女人。 杜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應該昏迷在冰山上等著自己來救援的喬 安娜竟然不見了!難道她自己醒過來已經離開這裡了嗎?不過她在這「島」上應 該也用不了魔法,無法靠魔法離開這裡,一定還在這個島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杜威感到有點慌亂,難道是自己隨意的一些行為使得命 運的軌跡發生了變化?他呆立了片刻,立刻手忙腳亂的重新游回岸邊,不管怎麼 樣,先在這「島」上尋找一下,要是讓喬安娜看到薇薇安現在的樣子,估計馬上 會動手把自己殺了,那小妮子雖然蠻橫莽撞,但論常識還是比薇薇安要豐富的多。 本來想趁她昏迷的時候搞定她,但現在看來這個想法也已經不能如願了,算 了,到時候就用自己身上帶著的藥物和她拼了,反正從迷幻藥到麻痺藥到催情藥 應有盡有,要哪一款隨意選擇,杜威心裡惡意地想到,不就一個六級的劍士,看 看你擋不擋的住我這足夠讓一百頭母豬發情的藥粉。 杜威重新穿上衣服,沿著海岸仔細查看,果不其然,在不遠的一個地方,杜 威發現一條從海水裡爬上岸的痕跡,之後是一排腳印通向了林子裡,但讓杜威感 到奇怪的是,這排腳印的形狀大小看起來不像是喬安娜的樣子,杜威沒有想出個 所以然來,難道還有人在這裡,順手帶走了喬安娜?。 杜威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盤算著要不要先回去和薇薇安會和,依托那 頭火龍的保護再作打算,但他實在想不出除了他們三個還有誰會在這個時間來這 個島上,原作中可完全沒有這種事情。 杜威感到有些惱怒,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感受到了已經多年不曾有的對未知 的未來的恐懼,好像一切的發展在不知不覺中漸漸脫離了他的掌控。 不行,一定要順著腳印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在妨礙自己,杜威露出一個 冷冽的眼神,握緊了拳頭,一邊小心觀察著四周,一邊沿著海灘上腳印蜿蜒的方 向追蹤了過去。 腳印進入林子中後就很難再看到,杜威在這裡轉了轉,突然發現前面上坡處 有一個不大的洞口,而在洞口處一根亮晶晶的東西吸引了杜威的注意。 這是一根透體碧翠的笛子,杜威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喬安娜隨身攜帶的那一 根,他望著前方黑漆漆的洞口,好像裡面有著猛獸潛伏,不自覺地緊張得吞了一 口口水。 杜威撿起那根笛子,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洞口,他本來是抱著一種拚死的決心 來的,但等到了關口,還是感覺保險一點為好,先進去觀察一下狀況,一大清早, 也許喬安娜還在裡面睡覺也說不定,但是杜威真的不覺得那排腳印是喬安娜的, 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墜入了迷霧之中。 這洞比在外面看起來深得多,轉過一個拐角,突然從裡面傳出一陣陣奇怪的 聲音,杜威貼在洞壁上,豎起耳朵。 「嗯···嗯···嗯···唔···嗯···啊···」。 是一個年輕女子的喘息聲,但為什麼聽上去好像嘴裡含著什麼東西在吸吮一 樣,杜威小心翼翼地伸出頭往裡看去,眼前的情景頓時讓他露出了一個極為古怪 的表情。 昏暗的空間中,充斥著一股腥臭的異味,一小堆篝火還在靜靜地燃燒著,略 微有點潮濕的地面上,一整套刻滿了縷空魔紋的白色精緻的鎧甲散落一地,被胡 亂地丟到了四處。一條同樣像雪一樣白的絲質披風被鋪在地上,皺巴巴、亂糟糟 的樣子好像有人曾經躺在上面劇烈的運動過,白地耀眼的披風上甚至有著一抹鮮 艷的紅色。但讓杜威真正驚異地是在一旁正在發生的事情。 一個有著一頭冰雪一樣亮麗銀髮,身材十分高挑的年輕女人,此刻赤裸著全 身,像一隻發情的母狗一樣跪在地上。白皙又充滿彈性的臀部高高地撅起,微微 搖晃著。大腿根部沾滿了乾涸凝固的乳白色液體,細長滑膩的雙臂交叉著支撐在 地面上,一對飽滿圓潤,比薇薇安雄偉了不知多少的雪白乳球隨著動作在空氣中 毫無約束地巍巍顫顫地抖動著。 而在那冰雪美女面前,一個看起來身材略微有點肥胖的男人,大大咧咧地站 立著,他的胸前掛著一個袋子,滿是皺紋與老繭的雙手將那冰雪美女的腦袋按在 自己大大張開的胯間,不斷聳動著下體,把一根粗壯黝黑的玩意像插著小穴一樣, 隨意地在那冰雪美女的檀口之中抽插著,絲絲泛著淫靡光澤的口水不斷灑落在那 冰雪美女高聳挺立的酥胸上。 「啊···啊···嗯···」。 那冰雪美女斷斷續續地發出了膩人的嬌喘聲,不斷用粉嫩的舌頭纏繞舔弄著 嘴裡又黑又粗的肉棒,時不時用潔白整齊的貝齒輕輕啃嚙一下,讓眼前這個正在 猥褻她的男人獲得更大的快感,絲毫沒有抗拒的意思。 「啊···」。 那個男人發出一聲滿足到好像靈魂都要飛走一樣的呻吟聲,使勁把那冰雪美 女的頭部按住不讓她逃走,兩個醜陋的蛋蛋一陣抖動,一股股濃稠腥臭的液體在 那銀髮女子的小嘴裡噴射而出。 那冰雪美女的喉嚨不斷鼓動著,艱難地吞嚥著在嘴裡不斷噴薄而出的白濁濃 漿,緊緊閉著稍顯得有點血氣不足的紅唇,想要將那男人肆意噴灑在她小巧檀口 之中的精液一滴都不浪費的全部吞下,但饒是如此,過於大量的精液還是從她嘴 角處被擠了出來,順著她如天鵝般纖長的脖頸一路流下,匯聚到了那銀髮女人被 雙臂擠出的深邃誘人的乳溝之中。 好不容易那男人終於噴射完畢,那冰雪美女吐出沾滿了口水與精液的黑粗肉 棒,喉嚨「咕嘟」,「咕嘟」地將嘴裡剩下的精液全部吞下,還伸出纖細的手指 將嘴角邊漏出的精液也一併送入嘴中。原本想冰一樣寒冷的臉龐上現在滿是放蕩 火熱的神情。 但這次侍奉還沒有結束,在那男人的示意下,那模樣長得出奇的漂亮、足以 媲美任何男人夢中情人的冰雪美女又伸出粉舌舔起肉棒上殘留的精液,溫順馴服 的樣子好像是一個完全服從於那男人的奴隸,完全看不出女魔法師原來的樣子。 是的,這個正用自己的身體取悅男人的冰雪美女正是突然「失蹤」的喬安娜, 而那個在肆無忌憚地享用喬安娜的小嘴的男人更是杜威想也沒想到的人物。 「誰在那裡?」。 好像是感受到杜威目光的注視,那男人猛地一顫,原本還算堅硬的肉棒瞬間 軟了下來,有點驚恐地向杜威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但喬安娜好似沒有任何察覺, 依舊不停地舔弄清理著那男人骯髒的肉棒。 「我親愛的老瑪德,我忠實的僕人,難道你連我也認不出來了嗎?」 杜威見被發現,也不再隱藏,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 容,眼光迅速在四周掃了一遍。 「少爺!!」。 那男人認出杜威,立刻丟下喬安娜,朝他撲了過來了,抓著杜威的雙手,一 下跪倒在地上,涕淚縱橫,語氣中帶著極大的驚喜之情。這男人抬起頭,竟然是 杜威的老僕瑪德,此刻他那張充滿歲月痕跡的老臉上滿是淚水,滿是蒼蒼白髮的 頭顱埋在杜威身上,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哭泣著。 杜威打死也沒想到老瑪德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還和喬安娜在一起,當他看到 角落裡的一個打開的盒子,又看到喬安娜滿臉癡迷地看著老瑪德,側著身體擺出 一個誘惑的姿勢,不斷舔著自己晶瑩的手指,一副中了迷幻術的樣子,感覺明白 了什麼。 「少爺,你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當你被那頭巨龍帶走時,我都差點以為 你再也不能回來了」。 老瑪德哭地極為激動,把杜威的衣服沾濕了一大片,好不容易在杜威的安慰 下,他才逐漸平復心情,斷斷續續地講出了他來到這裡的經過。 原來當日在半角城外,薇薇安把杜威和喬安娜一起轉移走的一刻,忠心護主 的老瑪德一起衝了上去,結果一起被轉移到了半角山,老瑪德是不幸的,他還沒 站穩,就被戰鬥的氣流刮走,但他又是幸運的,當他從空中掉下來的時候正好掉 在喬安娜的冰龍奧克特的尾巴上,才沒有摔成肉餅。 但全神貫注與薇薇安戰鬥的喬安娜完全沒有發現龍身上多了一個人,直到她 一路追著薇薇安出海才發現這個可憐的老僕人,但喬安娜一心想追上薇薇安,也 沒有狠下心直接把老瑪德扔到海裡,當她得知老瑪德是杜威的僕人時,心裡還盤 算著怎麼利用這個老僕人把恐懼幻妖從杜威手裡弄過來。於是就這麼帶著他一路 漂洋過海。 結果喬安娜還是遇到了海怪,冰龍奧克特直接被海怪一口吞了,喬安娜和老 瑪德則掉在了冰山上。也許是與海怪激烈戰鬥受到直接衝擊的緣故,等到晚上老 瑪德從昏迷中醒來,喬安娜依舊昏迷不醒,為了避免再次碰到那海怪,老瑪德就 帶著喬安娜躲到了這偶然發現的洞穴之中。 杜威瞭解了事情的大概,雖然匪夷所思,但事實是老瑪德就在這裡,和他一 樣來到了這個島上,杜威可不覺得憑老瑪德的力量能一個人追到這裡,除非他是 隱藏的聖階高手,但這怎麼可能。 「那你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杜威指著在一旁對自己的出現毫無反應,依舊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頗有些 癡癡呆呆的喬安娜,似笑非笑地看著有點手足無措地老瑪德。 「這,這怎麼說呢,老僕我,我是用了那那個···」。 也許是有點緊張心虛的緣故,老瑪德也像薇薇安一樣口吃了起來,有點不好 意思地摸著腦袋,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和杜威解釋好。 「用了什麼呢?」。 杜威的聲音提高了一個音調,不明的意味把老瑪德嚇得渾身一哆嗦,繼續結 結巴巴地說道:「就,就是那那個藥丸」。 「那個藥丸啊」。 「是的,就,就是那個」。 老瑪德順著杜威的目光知道他看到了那個裝藥丸的盒子,連忙像小雞啄米一 樣連連點頭,連連擦著從頭上流下的汗水,滿是慌亂之色,配合著他現在身無寸 縷的模樣,顯得十分滑稽。 「但是這東西明明應該在我手裡,你是什麼時候拿去的呢?我忠心的老瑪德。」 杜威冷笑道,好像看穿了什麼。 「這,這,這老僕我也不知道,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杜威一聲低嚇,嚇得老瑪德連忙繼續說道:「只是,只是這藥丸是在喬喬身 上找到的。」他話說出口,感覺杜威不會相信的樣子,可憐巴巴地看著杜威,等 著他發落。 喬喬?叫的還真是親熱,杜威已經有點想到這一老一少昨天應該是度過了怎 樣一個瘋狂的夜晚,心裡莫名有點不爽。 他雖然有所預料,但是聽到老瑪德說出的事實,還是感到實在巧合過頭,自 己掉落的裝著藥丸的盒子竟然被喬安娜無意中撿到,而會使用這藥丸的老瑪德又 被喬安娜帶到這個島上,而喬安娜又在昏迷中被老瑪德從身上搜出了這個藥丸。 這幾件事湊到一起,這位高傲的冰雪冷美人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被這個 和她相比宛如蟲子一樣低賤的毫不起眼的老僕人趁機上了,在無法自主的情況下 被奪走了冰清玉潔的處女之身。 這完全就是扯淡,這是杜威最後總結出結論後的第一個想法,無論是誰恐怕 都不會相信這種天方夜譚的故事,但這件事又真切的發生在他的眼前,除了這種 解釋,他也想不出在這種情況下有什麼理由能讓這個崇尚暴力的銀髮小妞乖乖 張開她修長光滑的雙腿讓這個年齡足夠做她爺爺的老僕人把他那醜陋的陰莖塞進 她純潔緊致的處女小穴當中攪拌,還像個低賤淫蕩的妓女一樣不知廉恥地吮 吸著肉棒,讓這個老男人隨意玩弄她傲人誘惑的身體,除非喬安娜的腦子被撞壞 了。 「好你個老瑪德,究竟你是主角,還是我是主角啊?」。 杜威笑罵著,一腳把老瑪德踢開,說出了一句讓老瑪德摸不著頭腦的話,可 惡,喬安娜的處女之身竟然被別人奪走了,而對象竟然是老瑪德,這讓杜威心裡 五味陳雜,媽的(瑪德),這老傢伙,睡了自己名義上的母親還不知足,現在竟 然開始對自己計劃好的女人下手。 但不知怎麼,看著老瑪德惶恐的樣子,又想到他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捲入到這 裡,杜威心裡也感到生不起氣來,算了,反正不過只是一條好看一點的母狗,反 正以後還要被其他人干,早干晚干都一樣。 就在杜威胡思亂想之際,忽然身前的空氣詭異地震動起來,杜威不假思索的 往旁邊撲了出去,饒是如此,胸口還是被一陣勁風打倒,頓時一陣氣悶。 鬥氣。 杜威腦海中立刻閃過這個詞,只見喬安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緊握 著拳頭,剛才正是她憑空打出一拳,讓杜威摔得七暈八素。 「可惡的小子!你竟然敢傷害我偉大的主人!找死!」。 冰冷無情的話語從喬安娜的紅唇中吐出,白皙的玉足踩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 緩緩向杜威走來,胸前的一對極為碩大飽滿的巨乳每走一步都會搖晃一下,帶起 陣陣令人口乾舌燥的乳波。 但杜威已經沒有心思去欣賞這火辣誘人的場面,喬安娜眼中赤裸裸的殺意讓 他的血液感到要凝固一般,一陣從來沒有過的強烈危機感刺激著杜威的每一根神 經,他的手已經伸入了衣袋中。 「對了,我認得你,你是我那妹妹薇薇安的小情人吧,快把恐懼幻妖交出來, 這樣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喬安娜好像想起了什麼,居高臨下地斜睨著杜威,臉上又露出平日裡那種傲 慢的表情,但卻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現在渾身赤裸的樣子,反而高高挺著酥胸,雙 手叉著與那對渾圓巨乳差距極大的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用高高在上的命令的語 氣對杜威喝道。 杜威不知道喬安娜清醒到何種狀況,但見她還是記得是來找恐懼幻妖的,看 來的確如老瑪德所說,吃了拿藥的女人除了將施術者當成主人外,其它記憶並沒 有發生太大變化。 「你不穿件衣服嗎?魔法師大人。」杜威突然開口道,眼光淫亂地隨意在喬 安娜身上掃視著。 「穿衣服?」喬安娜似乎一愣,遲疑著反問道,流露出一個迷茫的眼神。 「是啊,大奶子都露出來了哦,難道魔法師大人原來是個這麼不知羞恥的女 人嗎?」杜威有點怪聲怪氣地說道,一邊伸出一隻手憑空做出揉捏胸部的動作。 「臭小鬼,你竟敢說我不知羞恥?」喬安娜臉上閃過一絲怒火,寒聲道,長 及臀部的銀髮也隨著她的怒火緩緩飄動。 「難道不是嗎?哪有女人會毫不顧忌地在陌生男人面前脫光衣服。」杜威感 到背後已經被冷汗沾濕了,但他還是想要確認一些事情。 「不穿衣服是主人的命令,我,喬安娜,以大魔法師之名起誓,絕對服從主 人的命令,你這個臭小鬼又懂得什麼?」喬安娜傲然說道,好像服從老瑪德的命 令脫光衣服是一件極為榮耀的事情。 「廢話少說,快把恐懼幻妖交出來!難道那小東西不在你身上,而是在薇薇 安身上?要是這樣的話,你也就沒什麼用處了。」喬安娜又恢復了冷若冰霜的表 情,惡狠狠地對著杜威下達了最後通牒。 「喬喬,快住手!」。 就在二人一觸即發之際,老瑪德蒼老虛弱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雖然杜威 無意傷他,但是老瑪德毫無防備地被杜威一腳踢倒,還是摔得不輕。 「是的我的主人」。 聽到老瑪德的命令,喬安娜臉上的寒冰立刻消融,左手放在胸前,像個騎士 一樣彎腰對著老瑪德行禮,冷冷看了杜威一眼,接著就往後退去,好像完全忘記 了向杜威要恐懼幻妖的事情,也沒有去扶起老瑪德查看他的傷勢,似乎只是單純 地接受命令,對自己所謂主人的生死其實並不介意。 這個樣子的喬安娜渾身透著詭異,很難把她和原來火爆蠻橫的樣子聯想到一 起,但是傲慢的樣子倒是一點都沒有變,杜威感覺這個樣子的她很像記憶中的某 個人,但一時之間怎麼都想不起是誰。 「喬喬,這是我家少爺,你怎麼能對他動粗呢,既然我是你的主人,少爺是 我的主人,那麼他也就是你的主人,以後他說什麼,你都要聽著,知道嗎?」。 老瑪德緩過氣來,像個和藹的長輩一樣語重心長地教導起喬安娜來,只是兩 人都赤身裸體的站在一起的樣子實在怎麼看怎麼怪異。 「主人的主人,喬安娜為剛才的無禮表示道歉」。 對老瑪德的指令,喬安娜是無條件服從的,在老瑪德的指引下,喬安娜半跪 在地上,向杜威表示臣服,但她凌厲的眼神讓杜威怎麼都不覺得她是會真心聽從 自己的安排。 杜威清了一下嗓子,說道:「既然我是你主人的主人,那就是說我現在無論 讓你做什麼,你都會聽從了?魔法師大人?」。 「是的,主人的主人,無論您需要喬安娜做什麼,喬安娜都會遵從,主人的 命令就是一切」。 喬安娜倒是出乎意料的爽快,並沒有一點猶豫,冷漠的神情也沒有半分變化。 「是嘛,那我就要來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一樣。」杜威冷笑道,忽然抓 住喬安娜豐碩堅挺的雙乳,大力揉捏起來,滑膩柔軟又不失彈性的觸感讓杜威在 心裡暗暗讚歎了一聲。 「啊···」。 喬安娜閉上美眸,誘人的小嘴裡發出輕輕的嬌喘聲。她胸部的規模實在超出 薇薇安太多,是杜威所見過的女性中胸部最大的一位了,比上次在酒館裡遇到的 那個巨乳妓女小雪還要大上一分,但依然十分堅挺,也許也與她修煉鬥氣武技有 關。 不知道喜歡巨乳是不是男人的天性,對於杜威來說,喬安娜的身體比起薇薇 安尚顯稚嫩的身體對他更具有吸引力,他愛不釋手地搓揉著這對滿是肉感的乳球, 想起喬安娜剛才對自己傲慢的態度,心裡感到一陣痛快。喬安娜挺直著火辣的身 體,冰冷的臉上也帶上了一絲紅暈,欲拒還迎地半瞇著美眸,承受著杜威對他雙 乳肆意的玩弄,一邊輕輕呻吟著,乳房前端的兩顆粉嫩乳頭也變得堅挺起來,在 杜威的掌心摩擦著,挑逗著他的神經。 杜威將喬安娜的酥胸捏成各種形狀,但只要稍微鬆開手,就又立刻恢復原來 的形狀。他把玩了好一會兒才不捨的把手從喬安娜的美乳上移開,解開自己的褲 帶,把早已充血而變得硬硬邦邦的凶物釋放了出來,暴露在空氣之中。靠著藥物 的開發,杜威的肉棒比一般與他同齡的少年要大的多,這也大概是他能比較自豪 的地方。 喬安娜自然地抓住了杜威粗大猙獰的肉棒,緩緩套弄起來,也許是已經幫老 瑪德做過多次的緣故,喬安娜的手法看起來還頗為熟練,但杜威的意願可不在此, 他心裡有著一個更加淫猥的想法, 他突然在喬安娜高聳的酥胸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像拍皮球一樣將喬安娜充滿 彈性的雙乳拍地不斷顫動,不急不緩地對她命令道:「魔法師大人,難得你長了 一對這麼淫蕩的奶子,不如就用你那對那奶子幫我弄出來吧,怎麼樣?」。 「哈?」。 喬安娜不明所以地瞪了杜威一眼,下意識用手護在胸前,似乎不明白他在說 什麼,杜威把她的手拉開,挺起下身,將肉棒按在她深邃的乳溝之中,用雙手抓 住喬安娜的雙乳一邊擠壓起自己的肉棒,一邊對喬安娜道:「就是這樣,明白了 嗎?魔法師大人」。 軟嫩滑膩雪白的乳肉把杜威的肉棒幾乎全部包裹了起來,只留下頂端部位露 在外面,全新的刺激體驗讓杜威露出了沉醉的表情,他鬆開手讓喬安娜用自己的 手來往中間擠壓結實豐滿的雙乳,將肉棒緊緊包裹在其中。 「哼,還真是男人才會有的無聊想法」。 喬安娜也弄懂了杜威的意思,白了他一眼,似乎頗為無奈地用手托著自己的 胸部,一下一下夾著杜威的肉棒,並上下輕輕套弄,用飽滿的乳肉摩擦著杜威的 肉棒,輕重合適的力度讓初次嘗試這種性愛方式的杜威忍不住吸著冷氣。 果然這種玩法只有在胸部夠大的女人身上才能玩,杜威心裡暗暗感歎,不論 是若琳還是薇薇安,恐怕都不能夠游刃有餘的用這種方法來侍奉男人。杜威不禁 又想起了自己那位曾祖母塞梅爾宏偉的胸部尺寸,自己在她眼前和一群男人把若 琳幹得死去活來的場面,不知道這位曾祖母大人現在是什麼想法,想到這裡,杜 威有點邪惡地笑了起來。 喬安娜倒是一點也不急地幫杜威做著乳交,胸部繼續不斷摩擦著已經變得極 為挺拔炙熱的肉棒。她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好像只是單純地做著體力工作,沒 有感到任何快感。因為摩擦的緣故,喬安娜的乳房內測變得有點發紅,而沒有任 何潤滑的摩擦讓杜威也感到有點不適應了。 「嗯···嗯唔···嗯唔···」。 他正想提醒喬安娜,忽然只見她伸出舌頭舔弄起杜威唯一露在外面的龜頭, 絲絲香津從她的小嘴裡分泌出滴落在兩人結合部位,將杜威的肉棒和自己的胸部 沾濕,藉此作為潤滑,卑猥的水聲在洞中迴響著。 天啊,難道這兩姐妹真的都是無師自通的天才麼,杜威又忍不住在心裡感歎 道。豐盈的乳肉在口水的潤滑下越發順暢地擠壓套弄著杜威的肉棒,喬安娜的小 嘴也沒有閒著,把杜威的龜頭含在嘴裡吮吸起來。 雖然她是主修冰雪系魔法的法師,但喬安娜口腔裡的溫度比薇薇安更加火熱, 舌尖靈活在杜威的肉棒頂端上游弋著,並不斷吐出晶瑩的口水濕潤著杜威的肉棒。 火熱香甜的氣息噴吐在杜威的肉棒頂端,讓他進一步的興奮起來。 杜威感到自己的雙腳有點發軟,被雪白柔軟的乳肉緊緊包裹著的肉棒感受到 了強烈的壓力和吸力,好像一個巨大的漩渦,整個身體在其牽引下彷彿要被吸入 其中。 「哼···」。 喬安娜看見杜威的反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越發快速用力地擠弄揉捏著自 己堅實挺拔的雙乳,同時不斷用小嘴舔弄吮吸著杜威的龜頭,帶給杜威一波又一 波接連不斷的強烈快感。 「啊···唔···啊哈···唔···」。 好像被喬安娜的胸部強行擠出來一樣,杜威的肉棒頂端不斷滲出透明的液體, 喬安娜魅惑地伸出香舌不斷舔去這些流出的液體,並不時用舌尖頂著杜威的馬眼, 用力往裡鑽去。 怎麼這兩姐妹都會這一套,杜威強忍著要抽筋似得快感,半彎下了腰,手裡 不自覺地抓住了喬安娜引人注目的銀色長髮。但喬安娜依舊沒有放過他,更加熱 情地用宏偉的胸部牢牢夾住杜威的肉棒,用小嘴不斷吞吐吮吸著他露在乳肉外面 的龜頭,不讓他又一絲逃跑的機會。 但杜威也不是喜歡被人隨意在掌心裡玩弄的人,他抓著喬安娜柔順的銀色長 發,主動挺著腰部,像在蜜穴裡抽插一樣在喬安娜的兩個乳球中間上下聳動起來, 快速移動的龜頭讓喬安娜不好找準位置,不斷撞擊在她的櫻唇和小巧和鼻子上。 「哈···哈···嗯···」。 喬安娜也不甘示弱,微微偏開頭,高高挺起胸部,雙手用力擠壓著,纖長的 十指深深陷入了乳肉之中,想盡可能的用雙乳把杜威的肉棒固定住,不讓他亂動, 但因為有著液體的潤滑,喬安娜白皙滑膩的酥胸實在是難以控制住杜威的反擊。 可是快速的抽插也更加劇烈地地把性愛的快感傳給杜威的大腦,杜威感到 現在自己的肉棒在喬安娜胸部上抽插的感覺簡直和干小穴的感覺幾乎沒什麼兩樣 ,滿是溫暖柔軟的舒適感包裹著他的肉棒,堅挺的乳頭還會不時劃過他的小 腹,更加帶給他有一種癢癢的感覺,不斷刺激著他想要釋放的神經。 「啊···啊唔···」。 憑藉著六級劍士水平的動態視力,喬安娜還是用小嘴一口含住了杜威隨著抽 插不斷隱現的肉棒頂端,緊緊吸住,並用堅硬的牙齒作勢輕輕在上面啃嚙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襲擊頓時讓杜威嚇了一跳,不敢再大幅度的活動下體。 「哼」。 喬安娜感到杜威的動作停了下來,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冷哼聲,也停下了擠 弄杜威肉棒的動作,圓潤豐滿的雙乳將杜威的肉棒固定著,潔白的貝齒小心地叼 住了的肉棒前端,接著開始慢慢用力。 就在杜威想要痛快地把今天的第一發精液射在喬安娜嘴裡之際,突然肉棒前 端傳來的微弱痛感頓時杜威整個人一下子僵住了,彷彿時間被靜止了一樣,杜威 怪異的樣子讓老瑪德感到奇怪,關切的問道:「少爺,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 嗎?」。 杜威沒有回答老瑪德話,他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喬安娜,想說什麼但又好像把 話卡在喉嚨口,沒法說出口。一點細密的汗珠從杜威的額頭上滲了出來,化作汗 水流下。 喬安娜毫不示弱地直視著他的眼睛,眉毛微挑,同樣是銀色的眸子裡流露出 出一絲譏笑和嘲弄,毫不放鬆的緊緊含著杜威的肉棒,碰觸著肉棒前端的貝齒不 緊不慢地一點一點、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地繼續咬下去。 「喬···安···娜···」。 杜威痛苦地一字一字從嘴裡擠出了喬安娜的名字,想說什麼卻又好像難以再 說下去,一股股冷汗不斷流下,僵直的身體到現在都沒有移動一下,肉棒因為想 要射精的強烈衝動而依然堅挺著,但是肉棒頂端逐漸加大的痛感所帶來的作為一 個男人最強烈的危機感卻讓他渾身緊繃,一股濃精憋在裡面,怎麼都不敢貿然噴 出。 老瑪德摸著腦袋,不知道杜威和喬安娜兩人在搞什麼,但看著兩人一動不動 地對視著,不知怎麼,忽然也有點急了,拍著手對喬安娜叫道:「喬喬,你在干 什麼呢?還不快點幫少爺弄出來,可不要讓少爺等急了呀」。 聽到老瑪德的命令,喬安娜又是輕輕冷哼了一聲,看著杜威窘迫的樣子,漂 亮精緻的臉龐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接著突然鬆開了咬著肉棒的牙齒,狠狠在 杜威肉棒上啜吸了兩口,把夾在乳溝裡的肉棒釋放,一口將肉棒的大部分都吞進 了火熱濕潤的口腔,然後吐出,用高聳的雙峰再次用力夾住。 突如其來的輕鬆感讓杜威懸著的心猛然放下,渾身都是冷汗,大口喘著氣, 突然從地獄來到天堂的強烈反差感讓他的大腦裡一時之間停止了運轉,麻木地挺 著肉棒快要爆炸的肉棒被喬安娜用雙乳和小嘴繼續侍奉著。 「嗯···嗯···嗯···啊···嗯···嗯···」。 喬安娜甩著披肩的銀色長髮,臉上依舊是一副冷酷的表情,腦袋忽高忽低, 越發激烈地吞吐舔弄著杜威的龜頭,讓杜威的肉棒沾滿了她的香津,飽滿挺拔的 雪乳在她雙手的擠按下好像要硬生生把杜威的肉棒擠爆。 當感覺到杜威的肉棒一陣躊躇般的顫動,喬安娜立刻把它從嘴裡吐了出來, 閉上眼睛,絕美的俏臉正微微仰起,正對著杜威的胯間。在杜威的大腦反應過來 之前,一股股濃稠的精液不受控制的噴射而出,灑在喬安娜的臉上、頭髮上,甚 至有一部分落到了她的胸口上。 但喬安娜似乎有點享受著這難得的精液浴,仰著臉把所有的白濁液體全部接 了下來,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落在嘴唇邊的精液,完全不在乎精液腥臭的味道和 粘稠的感覺,反而露出了沉醉的樣子。 在精液噴射而出之時,慾望釋放所帶來的暢快感才把杜威的魂勾了回來,剛 才那麼一時間,他真的擔心喬安娜會把自己的肉棒咬下來,在沒有完全被自己馴 服的女人口裡發洩實在是有風險,杜威默默在自己心裡立了個警告牌,到現在他 還沒有完全從剛才驚悚的感覺中逃出來。 他用手摀住自己已經疲軟下來的肉棒,上面隱隱可見一排整齊的牙印,退後 了兩步,心有餘悸地警戒著這個剛剛為他做了一次令他終身難忘的半身性交的魔 女。喬安娜倒是滿不在乎,也沒有擦拭臉上和身上所粘上的大量精液,只是跪坐 在地上依舊用雙手緩緩揉捏著自己的胸部,銀色明亮的星眸挑釁般的盯著杜威。 「少爺,你還好吧?」。 老瑪德關心地扶住杜威,以為他發洩了一次之後體力有些不支。但杜威完全 沒聽見老瑪德話語,驚懼過後,現在的他心裡十分的火大,不僅是喬安娜對自己 輕蔑的態度,更加重要的是,肉棒上依舊隱隱作疼的感覺讓他的下體感到難以勃 起。 杜威用手安慰著受到極大驚嚇而變得軟綿綿一蹶不振的肉棒,老瑪德似乎想 要幫忙,但立刻被杜威推開了。沒一會兒,杜威感到自己的肉棒又恢復了知覺, 重新充血挺立了起來。他心裡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原因,還是感到 有點刺痛,但是只要還能勃起,就完全沒有問題。 「魔法師大人,你做的很不錯嘛,真是讓人印象深刻。」杜威皮笑肉不笑地 說道,提了提褲子,腳步踏著圈,繞到了喬安娜身後,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這是喬安娜應做的事情,只為了能讓主人的主人感到滿意」。 喬安娜淡然地回應道,帶著恭敬的語氣,但說到「滿意」二字時卻故意加大 了聲音,聽在杜威耳中讓他感到更加的窩火。 「要是沒有什麼事要做的話,可以允許我穿上衣服了嗎?主人的主人?」。 喬安娜毫不在意杜威的反應,冷漠地問道,雖然好像在徵求杜威的同意,但 杜威知道她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這女人雖然被控制了,但她的主人是老瑪德, 她不能違背老瑪德的命令,所以遵從他的命令聽從自己,但僅僅只是聽從,如何 執行命令最後還是靠她自己的意志來完成,與自己理想中的情況天差地別。 但是杜威怎麼可能就此作罷,沒有什麼女人可以讓杜威少爺吃癟。 「當然不行,我親愛的喬安娜,接下來還有許多事需要你做呢,比如開發一 下這裡」。 杜威邪笑著,手指劃過喬安娜結實雪白的美臀,深入到她的光滑臀溝之中, 不懷好意地按在她精緻小巧的菊蕾上輕輕磨壓著。喬安娜打了一個激靈,那裡還 是她從來沒有給人碰觸過的禁忌之地。 「那,那裡是···」。 喬安娜語氣中透著一絲慌亂,失去了一直以來冷淡的樣子。杜威十分滿意喬 安娜的反應,一把將她往前按倒在地,讓她在地上擺出一個四肢著地的姿勢,讓 她把豐腴挺翹的粉臀對著他高高挺起。 喬安娜的臀部也十分具有彈性,杜威伸手掰開她兩片柔軟的臀瓣,好像一 個好學的學生一樣湊近臉仔細觀察起喬安娜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之中而微微顫抖的 菊穴。杜威雖然本來是想幹喬安娜的蜜穴,但他注意到裡面已經灌滿了老瑪 德的濃精,於是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她還沒被開發的另一個洞上面。 「竟然,竟然看這麼,這麼骯髒的地方···唔···」。 喬安娜咬著銀牙,艱難地歪過頭說道。杜威口鼻中噴出的氣息打在喬安娜菊 穴之上,讓她感到一陣癢癢,她怎麼也沒想到杜威會做出這種大膽的舉動,雖然 她有著作為奴隸的扭曲認知,但對於這種遠遠超出她常識的行為還是感到無法接 受。 「骯髒?我倒覺得很乾淨啊,相比魔法師大人平常也很注重清潔這裡吧,一 點味道都沒有呢,真不愧是八級的魔法師大人」。 杜威嬉笑道,突然伸出舌頭在喬安娜的粉嫩的菊穴上面舔了一下。濕濕滑滑 的舌頭劃過後庭,喬安娜立刻感到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扭動著臀部想要躲開, 但被杜威牢牢的抓住了,繼續伸著舌頭舔弄著。 「不要,不要舔那裡···唔···哈···哈···」。 喬安娜無助地哀求著,菊蕾上傳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感到整個人都不好 了,她從來都不知道居然會有人對這個地方感興趣,雖然心裡又羞又怒,但她所 中的魔咒卻又讓她無法反抗杜威的行為,只能撅著屁股任由杜威用濕漉漉的舌頭 在上面仔細品味。 「嗯···啊···啊···」。 喬安娜痛苦地呻吟著,後庭不斷傳來的濕滑酥麻的感覺和「吧唧」、「吧唧」 的舔弄聲讓她感到羞憤欲死。她緊咬著銀牙,極力忍受著杜威對她的褻瀆,修長 結實的大腿繃得緊緊地,秀美纖細的腳趾勾攏著,嬌媚火辣的身體因為痛苦而弓 了起來。杜威感受到喬安娜身體上強烈的變化,心裡感到大出了一口惡氣,越發 加大舔弄的頻率,折磨著女魔法師的羞恥心。 「味道不錯嘛,魔法師大人的屁股就是與眾不同」。 舔了好一會兒,杜威才終於抬起頭,像個變態一樣舔著嘴唇,在喬安娜的翹 臀上大力揉捏著。喬安娜放棄似地癱軟在地上,渾身香汗淋漓,美眸略微有點無 神地看著前方,還沒有從剛才噩夢一般的體驗中回過神來。 雖然杜威表面上沒事,但其實她心裡也很驚訝自己怎麼會突然做出這種猥褻 的舉動,他本來只是想著要侵犯喬安娜的菊穴,但不知怎麼,等到看到喬安娜精 致小巧的菊穴隨著括約肌的顫動而微微閉合的樣子,竟然會突然產生這種用舌頭 去舔弄的大膽想法,人心中的黑暗,有時候連自己都無法想像。 「可···惡···」。 喬安娜好像回過神來,緊咬著銀牙,渾身都顫抖著。剛才所受的巨大屈辱讓 她的精神受到極大衝擊,從來沒有過的羞恥感打擊著她的自尊,但因為杜威的命 令,依舊不得不被迫保持著高高挺著臀部的姿勢等待著杜威下一步的行動,而杜 威則笑嘻嘻地玩弄著喬安娜的雪臀,一點都不急的樣子。 「要做什麼的話,就快一點吧···」。 喬安娜已經幾乎要把銀牙咬碎,現在的她不管杜威想做什麼,只想著快點結 束,但杜威對她的臀部極有興趣的樣子,讓她的心裡越發不安。難道,難道他該 不會真的要用那裡,那裡來做,喬安娜隱約猜到了杜威的意圖,心裡恐懼地想到。 「原來魔法師大人等不及啦,不知道魔法師大人要我怎麼做呢?」。 杜威嘿嘿笑著,左右開弓,輕輕拍打起喬安娜的臀瓣,發出了清脆的「啪啪 啪」的聲響,不斷羞辱著喬安娜高傲的自尊心。 「隨···便···」。 喬安娜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呻吟了一下,算是對杜威的答覆,現在的她心 裡清楚沒辦法擺脫杜威的掌控,就乾脆把一切主動權讓給杜威,而自己則像一個 玩偶一樣一動不動,任憑杜威想在她身上做什麼。 「好吧,既然隨便的話,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魔法師大人」。 杜威看著喬安娜一副完全放棄的樣子,知道再挑逗羞辱她也沒什麼意義,接 下來就只有真槍實彈地把她幹到服氣為止了。他伸出兩根手指按住喬安娜的菊穴, 緩緩往裡伸去。喬安娜閉著眼睛,臉上毫無表情,只是稍微皺了一下眉頭。 很順利地,杜威的指尖已經侵入了喬安娜的菊蕾之中。碰觸到的,是一種溫 暖緊湊的觸感。杜威笑嘻嘻地把一根手指伸了進去,在裡面攪了攪,接著又把第 二根手指伸了進去,慢慢往深處探去。 「咕···」。 喬安娜吞了口口水,大口喘息著,感受著肛門直腸被手指擴張攪拌的感覺, 這種恥辱感,任何一個正常女性,恐怕都難以接受,更不用說自尊心極強的喬安 娜了。她的括約肌不斷收縮著,好像要阻止杜威進一步的侵犯,但在杜威看來, 卻是把他的手指緊緊夾在了裡面。 「啊咧,魔法師大人原來這麼喜歡讓人插屁眼嗎,屁股夾著我的手指都不肯 放了呢」。 杜威的手指一邊在喬安娜後面的腔道裡輕輕轉動著,一邊調笑道,另一隻手 則輕薄地摸著喬安娜的滑膩的翹臀,雪白的肌膚上面還殘留著剛才被杜威打屁股 時的紅色掌印。 「不···不是···快···快點拔出去···」。 喬安娜搖著頭,極力否定著杜威的說法。但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還是讓她難 以放鬆肌肉,異物的入侵讓她的菊穴感到極為難受。她掙扎著向前爬去,但杜威 怎會讓她如願,立刻握住喬安娜的細腰,手指猛地又往裡伸了一截。 「啊!」。 強硬的突進讓喬安娜發出一聲痛呼,她現在渾身都是汗水,亮麗的銀髮被汗 水打濕粘在光滑的玉背上,修長的身體微微抽搐著,將頭埋在臂彎之中。 「魔法師大人,身為一個有身份教養的人,不知道請求別人的時候要說『請』 字嗎?」。 杜威又狠狠在喬安娜的屁股上拍了一記,轉動著伸進去的兩根手指,充分享 受著直腸腔道的緊湊感,裡面溫暖柔軟的感覺似乎並不比前面差,只是現在還有 些乾燥,不知道待會兒把肉棒插進去會是什麼感覺。 「是···請···請拔出去···」。 似乎終於忍受不了,喬安娜極不情願地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杜威對她後庭的 褻玩讓她已經有點承受不了,這種無法反抗的絕望感不斷煎熬著她內心的驕傲。 「這才像話嘛,魔法師大人」。 杜威好像放過她似得把手指一點點抽了出來,十分好奇地放在鼻子邊聞了聞, 臉上露出了一個微妙的表情。 「呼···哈···哈···啊!!」。 喬安娜剛鬆了一口氣,突然又發出一聲慘叫,只見杜威毫無預兆地又把手指 插進了喬安娜的菊穴之中,這次更是將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根手指一起插了進 去,更將狂亂的開發著喬安娜的後庭。 「魔法師大人,要做什麼事,對別人說『請』就可以了,但我是誰?我可是 你『偉大的』主人瑪德的主人,也就是你的主人。你這條下賤的母狗,竟然敢公 然違背主人的意志,打擾主人的興致,簡直不可饒恕。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 玩你的屁眼,你就只要乖乖挺著屁股讓我玩就好了,不要有多餘的廢話,明白了 嗎?我可愛的母狗魔法師大人」。 杜威輕浮地說道,喬安娜猛地握緊了拳頭,渾身瞬間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 但立刻這股氣勢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身上的所中的限制讓她無法真正的擁有反 抗杜威的想法。 見到喬安娜的確無法反抗自己,杜威總算放下心來,手指狂暴地轉動著,、 抽插著,肆無忌憚地蹂躪著喬安娜嬌嫩的後庭。而喬安娜只是一聲不發,緊緊抿 著櫻唇,默默地承受著,握緊的拳頭上隱隱有青筋暴起。 感受到直腸裡已經分泌出了腸液防止異物損傷腔道,杜威覺得差不多了,將 沾滿了透明液體的手指從喬安娜的菊穴裡抽了出來,雙手抓住他的雪臀,將已經 高高挺起、躍躍欲試的肉棒頂在了喬安娜已經被充分開發的菊穴上。 「唔···」。 雖然已經明白要遭受什麼樣的待遇,但喬安娜還是難以抑制地發出了一聲痛 苦的呻吟聲,灼燒的感覺在菊穴處蔓延,很快就要凶暴地插到她的身體中去,而 且是從一個讓她感到極為骯髒羞恥的地方插進去。 杜威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位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冰雪美女的不安,人對於未 知的事情總是會感到恐懼,只有能夠掌控自己命運的人才能無所畏懼。他深深呼 吸了一下,膝蓋微彎,定在菊穴口的碩大的龜頭緩緩向裡突進。 喬安娜死死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她感到一根好像被燒紅的鐵 棒粗暴地撐開她的菊蕾,撕裂般的劇痛從後面傳來,喬安娜嬌軀猛地一顫。雖然 經過杜威手指的預先開發,但杜威肉棒的尺寸遠超常人,只比裡德稍微小那麼一 點,喬安娜初經人事的後庭又怎麼受到了這種怪物的入侵。 冷汗不斷從喬安娜額頭上滴下來,杜威才剛剛把肉棒頂端插進去,喬安娜已 經感到自己的屁股快要裂開來了,敏感的神經不斷將一波波劇痛傳到她的大腦。 喬安娜到吸著冷氣,努力想放鬆菊蕾來減小痛苦。但她的菊蕾緊繃著將杜威的龜 頭緊緊包裹住,已經被擴張到了極限。 不知喬安娜現在正忍受著極大痛苦,杜威現在也感到有點艱難,喬安娜後庭 的腔道相對於他肉棒的大笑還是過於緊湊,雖然他現在頂了一點進去,但被卡在 入口處,十分難以再進一步。 「母狗,還不快點把屁眼給我張開點,難道你想違背主人的意願嗎?」。 試了幾下還是沒能再進一步,杜威有點著惱地一巴掌狠狠打在喬安娜的雪臀 上。喬安娜還是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挺翹的小鼻子裡發出了粗重的鼻息聲。 她艱難地搖晃著玉臀,不情願地配合著杜威的動作好讓他能夠順利把肉棒插進來。 藉著開始不斷分泌的腸液的潤滑,杜威總算又頂進去了一點,這緊度感覺上 比薇薇安的處女小穴還要緊上不少,十分難以撐開,不知道是不是練過鬥氣的女 人裡面都這麼緊。 「嗯···慢···慢一點···」。 終於一聲痛呼聲忍不住從喬安娜緊緊抿著的紅唇裡漏了出來,她緊皺著眉頭, 杜威在她體內的每一下輕微的移動都帶給她極大的痛苦,雖然喬安娜的意志力並 不算差,但她從出生到現在還沒受過這麼大的痛苦,她不知道怎麼會有人變態到 想出用這種地方來進行性交,這種地方根本不是設計來容納男性的生殖器官的。 遲遲無法深入,更不用說暢快的抽插了,杜威感到有點焦躁,他的目光變得 凶狠起來。冷哼了一聲,杜威雙手抓著喬安娜的翹臀調整了一下方向,突然整個 人往前倒去。 「啊!!」。 喬安娜臉色劇變,猛地仰起頭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呼痛聲。藉著身體的重 量,杜威重重向下壓去,不計後果地將喬安娜的嬌嫩的後庭狠狠地擴張插入,一 下子把一半的肉棒送了進去。 好像屁股被利劍捅穿一樣的感覺,劇烈的疼痛下,喬安娜睜地圓圓的眼睛裡 已經蓄滿了淚水,失神地看著頭頂上方,嘴巴大張著卻只發出了一些含糊不清地 音節。杜威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喬安娜直腸的蠕動,拒絕著他肉棒的侵犯,但杜威 可沒有打算就此罷手,藉著這一下的餘勢,杜威又把肉棒往裡擠了幾分,痛得喬 安娜又叫出聲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受控制的不斷湧出。 「啊!啊!!唔···」。 伴隨著喬安娜的呼痛聲,也許是腔道漸漸適應了杜威肉棒大小的緣故,杜威 一點一點總算把大半的肉棒都插了進去,把喬安娜的後庭塞得滿滿當當,興奮地 晃悠著小腹,讓肉棒在裡面攪拌著。但喬安娜可沒這麼好過了,屁股裡傳來的又 痛又癢又熱的感覺已經快要把她逼瘋了,她現在全憑著一股意志力還在死死支撐。 杜威小心翼翼把肉棒緩緩拔出,接著又往裡面插去,反覆用堅硬火熱的肉棒 開拓著喬安娜的後庭,每一下刮擦都讓喬安娜一陣顫抖。終於,杜威感到沾滿了 腸液的肉棒進出漸漸變得順暢起來。他抓住喬安娜的雙臂,在她的菊穴中賣力地 抽插著,撞擊在喬安娜的彈性十足的臀肉上,發出了「啪啪啪」的連續聲響。 「啊···啊···啊···」。 喬安娜急促地嬌喘著,高聳豐滿的雪乳像兩個充滿了水的氣球隨著杜威的沖 擊不斷晃蕩著。疼痛感相比先前已經減輕了不少,現在的喬安娜身心皆疲,只是 像個人偶一樣迎合著杜威的抽插,大腦裡已經無法思考。 杜威扳著喬安娜白皙圓潤的肩膀,強迫著讓她站起來,接著摟著她的柳腰緩 緩向後坐倒在喬安娜的白披風上。杜威一放手,藉著喬安娜身體的重量,肉棒又 滑入了喬安娜已經被開發的差不多的菊穴。 喬安娜仰著腦袋,完美無瑕的嬌軀僵直地靠在了杜威胸膛上,眼中一片迷離, 甚至有晶瑩的口水從嘴角流出。杜威則環抱著喬安娜,雙手從她腋下向前伸出, 揉弄起喬安娜的一對巨乳,下體不停地用力上下聳動,像干小穴一樣操弄著喬安 娜的菊蕾,粗壯的肉棒一會兒出現,一會兒又隱沒在喬安娜後庭之中,頻率極高 的抽插著。 老瑪德倒是很老實地呆在一旁,杜威做事時,他向來不敢多加打擾,只要無 論什麼事,杜威說什麼,他就做什麼,這也是老瑪德唯一的優點了,不過這個優 點可不是每一個僕人都能夠擁有的,這也是杜威對老瑪德最滿意的地方。 玩弄著喬安娜凹凸有致的曼妙軀體,杜威也終於注意到被冷落在一旁的老瑪 德,想到他在半角城奮不顧身來救自己,一把年紀了還漂洋過海,受盡驚嚇,自 己從重遇他到現在卻也沒怎麼好好安撫他,心裡突然感到有點抱歉。 杜威向老瑪德招了招手,老瑪德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恭敬地問道: 「少爺,你有什麼吩咐嗎?」。 「瑪德,打攪了你早上的娛樂,還真是不好意思。你看魔法師大人身上的洞 好像還有空餘,不如你也挑一個來用用吧。」杜威笑道,用手掰開了喬安娜的白 皙修長的雙腿,將她糊滿了乾涸精液的蜜穴暴露在老瑪德眼前。 「這,這怎麼可以,老僕我怎麼配和少爺一起玩樂。」老瑪德連連擺手,沒 有絲毫猶豫地表示拒絕,在他心裡這樣做是不分尊卑的無禮越界行為。 「這有什麼配不配的,瑪德,你還記得我說過你就像我的父親一樣嗎?你連 我母親都上過了,和我一起玩弄一隻母狗又有什麼不可以?」杜維興致勃勃地用 力抓揉著喬安娜飽滿的胸部,勸誘道。 「這,這是···」聽杜威提到了伯爵夫人,老瑪德有點尷尬起來,杜威是 他盡忠的主人,但他卻和主人的母親發生了肉體關係,還不止一次。雖然杜威嘴 上說著毫不在意,但老瑪德心裡還是感到十分的不安,不知道杜威是否真心不在 意。他心裡雖然也隱隱有過與杜威和伯爵夫人組成一家子的美好幻想,但立刻被 他否定了,這可不是他一個卑賤的下僕該想的事情。 「難道你要違抗我的命令嗎?瑪德?」看著老瑪德猶豫尷尬的樣子,杜威突 然沉下臉來,冷聲喝問道。 「不不不,老僕怎麼敢···只是這,這實在是···」老瑪德搓著手,似 乎極為惶恐,雖然不想違背杜威的命令,但又覺得這樣不好。 「那還不快來!把你那根把我母親幹得爽翻天的東西魔法師大人也再好好爽 爽。」杜威一聲大喝,嚇得老瑪德打了個激靈,一邊說著「是是」,一邊連滾帶 爬的來到杜威面前,在杜威目光的逼視下,將一直硬著的肉棒插進了喬安娜的蜜 穴之中。 「好,好棒,主人的雞巴插進來了,啊···」。 對於老瑪德的插入,喬安娜沒有一點抗拒之情,反而十分欣喜的樣子,大張 著雙腿,肉穴好像活的一樣,將老瑪德肉棒全部吞了進去。杜威眼見老瑪德的肉 棒這麼容易就插到了喬安娜蜜穴的深處,心裡揣測著老瑪德昨晚究竟在這個腔穴 裡開墾了多少遍,才讓喬安娜的蜜穴如此適應老瑪德粗黑肉棒的形狀,竟然還讓 喬安娜學會了說「雞巴」這種粗俗的話語。 老瑪德的肉棒雖然沒有杜威粗長,但也算大的了,杜威感覺要比他的父親雷 蒙伯爵的還要大一些,這大概也是他唯一能勝過雷蒙伯爵的地方了。不知道對於 雷蒙伯爵的普通肉棒和自己這個便宜老爸老瑪德的大肉棒,自己的母親伯爵夫人 更加喜歡哪一根,不過女人應該都喜歡大一點的吧,看來這方面還是老瑪德更勝 一籌啊,杜威心裡惡意地想到。 隔著肉壁,杜威清晰地感覺到老瑪德的肉棒將喬安娜的小穴撐得滿滿當當, 一直頂到了花心處,他還從來沒和老瑪德一起幹過一個女人,雖然他並沒有與其 它男人一起玩弄女性的趣味,但是看到這個傲慢的女魔法師被他們主僕二人夾在 中間玩3P,心裡莫名有一種快感。 「那個,少爺,老僕我就動起來了」。 老瑪德似乎還是有點放不開,略顯心虛地向杜威說道。杜威點了點頭,示意 他隨便怎麼做,自顧自地繼續在喬安娜已經滿是腸液潤滑的後庭腔道裡快速抽插, 親吻著她光滑的脖頸,手指輕輕捻著喬安娜充血挺立的粉嫩乳頭,挑逗著她的情 欲。 「主人,請快點動起來吧,嗯···用主人的大雞巴,啊···把喬安娜的 小穴弄得一塌糊塗,啊···」。 喬安娜的小嘴裡吐出了一陣如蘭似麝的火熱氣息,嬌媚地吮吸著自己的手指, 半開半合的星眸裡充斥著情慾,腔道內的嫩肉不斷蠕動著,蜜穴緊緊地包裹著老 瑪德粗黑的肉棒。老瑪德得到杜威的同意,更見到喬安娜如此熱情似火的樣子, 再也忍耐不住,喘著粗氣,雙手抓著喬安娜的光潔的大腿,下體一聳一聳地操干 著這位被他用邪法控制的冰雪美女緊致溫暖的蜜穴。 「啊···啊···啊···主人的雞巴···唔···嗯···好·· ·好厲害···啊···啊···頂到最深處了···啊···嗯···啊」。 杜威和老瑪德都清晰的感到對方肉棒在喬安娜體內的激烈運動,兩人彷彿心 有靈犀,漸漸調整到了一致的頻率,兩根堅硬粗大的肉棒共進同出,賣力地摩擦 著冰雪美女前後洞穴內嬌嫩的肉壁,把她幹地淫水四濺,嬌喘連連,完全失去了 平日裡冷酷的樣子。 「啊···啊···啊···」。 喬安娜精緻的俏臉上浮起了兩朵紅暈,身體如火燒般滾燙,沉浸在杜威和老 瑪德狂風暴雨般地侵犯中,難以言喻的快感讓她克制不住地呻吟著,扭動著纖腰 翹臀迎合著兩人的抽送,蜜穴和菊穴都被大大地撐開,快速吞吐著兩根黝黑灼熱 的巨大肉棒,淫靡的交合水聲不絕於耳。 杜威和老瑪德在喬安娜的腔穴裡越干越是順暢,三個人擠作一團,肉體互相 撞擊著。杜威嗅著喬安娜的髮香,雙手一刻不停地搓揉著喬安娜豐滿的雙乳。 老瑪德已經放下了一開始的拘謹,放開手大開大合抽插著喬安娜已經氾濫成 災的蜜穴,淫液隨著老瑪德來回的動作不斷從兩人交合處擠出。 「啊···啊···嗯···唔···唔···」。 干到白熱化之處,喬安娜情不自禁地摟住老瑪德的脖子,獻上香唇,與他激 烈地親吻起來。老瑪德雖然猝不及防,但他也立刻進入狀態,把喬安娜粉嫩的舌 頭吸到嘴裡,兩人的舌頭互相纏繞舔舐著,交換著嘴裡的津液。 「唔···嗯···啊···嗯···」。 老瑪德貪婪地吮吸著喬安娜的櫻唇,不久唇分,兩人的嘴唇之間連著一條晶 瑩淫靡的口水線。喬安娜滿臉都是春情,被兩根肉棒同時夾攻的快感已經讓她飄 飄然不知道在幹什麼了。兩人對視了片刻,老瑪德再次親上喬安娜的櫻唇,這一 次不只是小嘴,老瑪德在喬安娜的俏臉上胡亂親吻著,不時伸出寬大的舌頭像狗 一樣舔著喬安娜雪白細膩的肌膚。 杜威的肉棒在喬安娜的後庭裡做著最後的衝刺,一隻手摩擦著喬安娜充血挺 立的乳頭,另一隻手伸到下面刺激玩弄著喬安娜的陰蒂。老瑪德一路從脖頸吻下, 伸手抓住了喬安娜被杜威放開的右乳,湊近臉一口含住了上面的小櫻桃,像要吸 出乳汁一樣用力吸了起來。喬安娜身上幾乎所有的敏感部位都被兩人玩弄著。 「啊,啊,啊,啊,要,要去了,啊……」。 喬安娜發出了一聲高昂的呻吟聲,在兩個男人的前後夾擊之下終於到達了高 潮,不僅蜜穴內流出了大量淫液,連尿道口都噴出了透明的液體,這恐怕是喬安 娜人生中第一次潮吹。 接著老瑪德渾身打了個寒戰,精關把持不住,將龜頭緊緊貼著喬安娜的花心, 大量的精液一瞬間就把喬安娜的腔道和子宮填滿,滿溢而出的精液甚至從兩人的 結合處逆流了出來。 杜威見兩人都達到了高潮,感覺也差不多了。快速又抽插了幾下,緊緊握住 喬安娜的碩大的雙乳,滾燙白濁的精液噴湧而出,立刻將冰雪美女的菊穴也灌滿 了粘稠噁心的液體。 「啊!啊!好熱!全部都充滿了!充滿了主人的精液!哈···啊!唔·· ·嗯···哈···啊···啊··」。 前後的腔道都充滿了男人火熱的陽精,喬安娜伸著香舌,大睜著眼睛,垂死 一般急促嬌喘著,不時發出銷魂嬌媚的呻吟聲,俏臉上一片潮紅。 老瑪德大口喘息著,他畢竟年老體弱,耐力不及杜威,何況昨晚幹了一個晚 上,還沒完全恢復過來。一發過後,老瑪德感覺要休息一下。杜威倒感覺還好, 也許是背後位的關係,他感覺似乎沒有和薇薇安做得時候這麼累。但這麼激烈地 性交過後,杜威還是需要喘口氣的。 「哈···哈···哈···唔···」。 喬安娜靠在杜威身上,渾身都軟綿綿的,享受著高潮之後的餘韻。杜威和老 瑪德愛撫著喬安娜的身體,四隻手慢慢地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遊蕩著,撫摸著喬安 娜全身上下的敏感部位。兩根有點變軟的肉棒依舊深深插在喬安娜的腔道之中, 感受著她身體裡的溫暖緊湊。 休息了片刻,老瑪德看向了杜威,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是否還要再來一發, 杜威點了點頭,雙手抓住喬安娜的腰部將她往前推去,並把他坐在身下的披風丟 給了老瑪德。 老瑪德心領神會,立刻把披風一甩鋪在自己身後,坐在上面往後倒下。杜威 和老瑪德兩人夾著喬安娜一起隨著老瑪德倒了過去。老瑪德躺在了披風上,喬安 娜則面朝下趴在了老瑪德身上,杜威則站在兩人後面,抓住了喬安娜的翹臀。 「還···還來?」。 隨著老瑪德和杜威又開始在她體內動作起來,喬安娜還沒完全從高潮的快感 中清醒過來,被兩根肉棒同時干到高潮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會體驗的事情,這個昨 天還是處女的女魔法師,現在全身上下能用的洞都已經被男人玩遍了。 喬安娜的胸部被壓在老瑪德胸膛上,柔軟的乳肉和堅硬的粉紅乳頭不斷推壓 著的老瑪德的胸口,令他感到無比舒適。老瑪德用手固定住喬安娜的腰部,肉棒 用力而有節奏頂著冰雪美女嬌嫩的花心,不斷從兩人交合處擠出一股股剛才射精 去的濃稠精液。 杜威也不甘示弱,粗黑的肉棒毫不停歇地蹂躪著喬安娜的菊穴。猙獰的肉棒 將女魔法師的菊蕾擴張到了極限,粗暴地在她體內抽插著,絲毫不給喬安娜有一 絲喘息的機會。 「啊···啊···啊···唔···」。 前面是老瑪德不緊不慢地每次都直達花心的聳動,後面則是杜威狂風暴雨一 樣的激烈抽插,兩種截然不同的快感同時從前後傳來,此刻的喬安娜除了張大著 小嘴縱情地叫著床,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去思考別的事情。 老瑪德伸出手從側面抓揉著喬安娜飽滿的雙峰,滿是老繭的雙手摩挲著喬安 娜嫩滑的肌膚。杜威的十指都陷入了喬安娜充滿彈性的臀肉之中,每一下都將肉 棒全根插入喬安娜的後庭之中。泥濘的水聲在三人下體的結合處持續地迴響著, 伴隨著「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 「啊···啊···啊」。 在兩人的賣力開墾下,喬安娜又一次達到高潮,蜜穴內一洩如注。渾身無力, 骨架感覺快要散開的女魔法師還沒有來的及享受高潮的韻味,就又被淹沒在男女 交合的快感之中。 隨著射精感的不斷增強,杜威和老瑪德感覺都已經到達了極限,喬安娜前 後兩穴緊致火熱的極度舒適感和冰雪美女越來越放縱魅惑的叫床聲讓兩人的腰根 本停不下來,而隔著肉壁所感受到的另一個人的肉棒在冰雪美女腔道內抽插 帶來的律動更是讓兩人有種異樣的快感。 「啊···啊···哈···啊···」。 喬安娜挺起了腰部,抱住老瑪德的頭部,將他深深埋進了自己的雙乳之間。 老瑪德緊緊抓住喬安娜的腰部,肉棒快速地在冰雪美女的蜜穴裡進進出出做著最 後的衝刺。 隨著老瑪德的陰囊一陣抖動,緊緊頂著喬安娜花心的龜頭再次噴射出大量的 白濁液體,玷污了喬安娜的蜜穴。喬安娜將老瑪德的頭部緊緊按在自己胸口,嘴 角流著晶瑩的口水,星眸裡滿是水汽,雪白的大腿微微痙攣著,一副被內射到失 神的樣子。 彷彿是感受到老瑪德射精所帶來的衝擊感,杜威雖然有心再堅持一會兒,但 是肉棒卻已經不受控制地射了出來。經過射精之後大腦短暫的幾秒空白,杜威將 已經疲軟的肉棒從喬安娜菊蕾中拔了出來,帶出了一大股精液流到了喬安娜的大 腿上,和先前所留下的白色痕跡匯合到了一起。 也許是慾望已經暫時得到滿足,杜威重新把褲子拉了起來,穿戴整齊。老瑪 德見狀,也急忙把肉棒從喬安娜的蜜穴裡拔了出來,讓她躺倒在地上,手忙腳亂 地穿好了衣服,恭敬地待在杜威身邊,等候他的命令。 「少爺,我們接下來去哪?」看著杜威陷入沉思的樣子,老瑪德終於忍不住 問道。 「接下來當然是離開這個島了,難道你想一輩子住在這裡。」杜威笑道,右 手憑空捏了捏,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拿出來一 看,是喬安娜的翡翠笛子,順手就拿在手裡把玩起來。 「那喬喬怎麼辦?」老瑪德指著下體一片狼藉,正蜷曲著身體,閉著眼睛休 息的喬安娜,有點憂心的說道。 「這隻母狗不是你的奴隸麼,帶著一起走不就好了」。 杜威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走了出去,不一會兒老瑪德也走了出來,後面跟 著的是已經穿戴整齊的喬安娜,白色的鎧甲,精美的縷空花紋,冰雪一樣的銀髮, 冷淡高傲的表情,一瞬間,這個剛才還被他們幹的高潮迭起的女魔法師又恢復成 了原先冷傲的模樣。 那看向自己略帶譏嘲的眼神讓杜威有種再次把她按倒在地狠狠操一頓的想 法,但杜威知道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現在最要緊的是離開這個地方,見 了克裡斯那個老傢伙之後平安的回去。 他的心裡有種莫名的不安,冥冥之中感覺到似乎有著巨大的變化將要發生。 杜威使勁把那股不安壓下,帶著老瑪德和喬安娜去和薇薇安會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五) 惡魔覺醒篇(上) 作者:xiaoyanglaolang。 2015/12/10發表於本站。 前言。 嘛,這次是惡魔法則的同人第五篇,因為一直沒有感覺,所以這篇拖了很 久呢。不過劇情也算到了一個分支點了。大概等到第七篇我們的杜威少爺回去之 後就會和甘多夫老爺子出發去冰封森林啦,下一個要寫的應該就美杜莎女王大人 妮可了,作為和薇薇安一樣一直宅在自己家裡這樣缺乏常識的女性,當然一樣要 好好教導她各式各樣的性知識呢。 當然還是要聲明一下,本文是同人作品,如果有任何侵犯到原作者權益的 問題,會立刻予以刪除。如果引起任何令人不快的糾紛,本文也會予以刪除。不 過還是希望大家能夠看得愉快。 主要人物介紹。 杜威:原作的杜維,因為又換了個靈魂,為了予以區別,起名為諧音的杜威,本 系列主角,比較相信自己作為主角應有的命運而隨便做壞事,學過這個世界的藥 物學。 喬安娜:薇薇安的姐姐,彌賽亞轉世,杜維的老婆,老師是邪惡的綠袍甘多夫。 個性強勢,和薇薇安完全相反。是光明女神拿來對付杜維的武器。 薇薇安:十五歲的八級大魔法師,蘿莉塔轉世,杜維的老婆,老師是正義的白袍 甘多夫。雖然很聰明,但十分單純,不諧世事的少女。是光明女神拿來對付杜維 的武器。 老瑪德:杜威忠實的僕人,在這個平行世界裡用一種藥物和咒語將雷蒙伯爵的妻 子變成了自己的奴隸,但他心裡是真心愛著伯爵夫人。 正文。 「這些拿去先填飽肚子吧」。 知道兩人肯定沒吃什麼東西,杜威拿出他來之前就準備好的自製「壓縮食 物」遞給了老瑪德,老瑪德感激地接過,經過一夜的「辛勤勞動」消耗了大量體 力,現在的他正感到飢餓,急需補充能量。 老瑪德分了一半給喬安娜,冰雪美女看著手裡一塊黑乎乎的糕餅模樣的東 西,微微皺了皺眉頭,但腹中強烈的飢餓感還是讓她把這塊看起來不怎麼好吃的 東西放進了嘴裡。 嚼了幾口吞下,喬安娜的眉頭舒展開來,雖然不是特別美味的東西,但也 並沒有想像那樣難吃,而且吃下去後立刻感到飢餓感大為緩解,原本疲軟的身體 也漸漸恢復力氣。 「少爺,我們現在去哪裡?這地方有人嗎?不會有什麼野獸吧。少爺你可 要小心啊」。 老瑪德恢復了一點精神,立刻跟在杜威身後,開始喋喋不休,大概是為杜 威擔心許久,現在見到杜威立刻有許多話想和他說。 「啊,放心,這地方除了我們幾個沒別的什麼東西了。我們現在去和另一 個人匯合然後做個筏子離開這裡就可以了」。 杜威拍了拍老瑪德的肩膀,信心滿滿地說道,手裡熟練地轉著喬安娜的翡 翠笛子,五指靈活地動作著,玩出各種花樣,在杜威以前生活的年代,這是一種 叫做轉筆的打發無聊上課時間的活動,久而久之,杜威在這一方面已經達到了爐 火純青的地步。 「你說靠木筏離開這裡?」喬安娜皺眉,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杜威:「你打 算靠著一條小木筏在大海上航行,帶著我們回大陸?」。 「是啊,少爺,這裡不知道離大陸有多遠,靠木筏怎麼行?」老瑪德雖然 以前沒出過海,但這一次在奧克特的背上看到了大海的洶湧波瀾,對杜威的辦法 也不是很有信心。 「喬安娜,你現在在這裡施展不出魔法吧?」杜威並有回答,反而向喬安 娜問道。 「那又如何?」喬安娜冷冷地回應道,要不是她在這裡用不出魔法,在見 到杜威的一剎那就能將他控制住,雖然她也會鬥氣,但畢竟平常根本不怎麼使用 ,實戰技巧還是差了點,不如魔法那樣得心應手。 「我看只是這個島有古怪,壓制了你的魔力,只要離開這裡一定距離,你 的魔力應該就能恢復了。那時候只要你用一些飛來飛去的魔法帶著我們飛回大陸 不就可以了。」杜威笑道。 「那可不見得這麼順利。要是並不是你說的樣子,而是其它原因造成的, 在茫茫大海上我依舊沒法回復魔力的話,我們豈不是都要去餵魚。」喬安娜針鋒 相對道,似乎對杜威的猜測頗為不屑。 杜威臉色一沉,雖然這女人被控制了,但好像對主人以外的並不怎麼買賬 ,隨便抓到一點就要跳出來反駁,這種有點S的性格大概某些男性會比較喜歡, 但杜威卻不吃這一套,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好好馴服一下這名高傲的女魔法師。 「喬喬,怎麼可以這麼和少爺說話呢,實在太無禮了。」老瑪德見到杜威 臉色不對,馬上對喬安娜呵斥道,向她擠眉弄眼的打著眼色。 喬安娜當然知道老瑪德的意思,似乎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漫不經心地說道 :「抱歉,是喬安娜失禮了,主人的主人」。 「少爺,你看喬喬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要不我們在這裡等幾天,看看有 沒有船隻經過,讓他們把我們捎回大陸,你看怎麼樣?」老瑪德打著圓場,手舞 足蹈地比劃著。 杜威慢慢轉過頭緊緊盯著老瑪德,碧綠的笛子在指縫間越轉越快,冷漠的 眼神讓老瑪德感到一陣心驚肉跳,低下頭握著手不敢再說話。 「走吧」。 杜威淡淡吐出兩個字,往薇薇安所在的方向走去,老瑪德嚥了口唾沫,趕 緊跟了上去,喬安娜冷哼了一聲也沉默地跟在後面。 杜威越走越快,老瑪德有點氣喘地慢跑著,雖然感到疲累但也不敢抱怨一 聲,喬安娜本應該是三人中體能最好的,但因為剛被破處,還被老瑪德幹了一晚 上,下體還是有些疼痛,讓她十分不方便行走,但是還是忍耐著緊緊跟上杜威的 步伐。 決不能讓這個男人稱心如意,一切的一切,失去的東西,都要在這個男人 身上討回來。 從見到杜威開始,一個聲音就在喬安娜腦海裡回想著,雖然是第一次正式 見面,但不知為何,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在心裡出現,喬安 娜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種情感,只是在不斷告訴著她惟獨這個男人,一定要,一 定要把他······。 喬安娜腦海裡翁地一聲,感到一陣眩暈,無數的畫面一閃而過,最後被鮮 艷的紅色所覆蓋,帶著血的芳香。 等到喬安娜重新回過神來,杜威已經在前面停了下來,地上還有著熄滅的 篝火的痕跡。杜威皺了皺眉頭,也沒有解釋什麼,繼續往前走去。老瑪德和喬安 娜也沒有多問,只是看著這個小少爺要把他們帶到哪去。 沒多久,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他們三人的面前,那是一頭巨大的龍正匍匐 著身子,靜靜地打著盹,彷彿陷入了沉睡之中。 「薇薇安的烈日···」。 喬安娜一眼就認出了這頭龍的身份,畢竟是自己妹妹的龍,她再熟悉不過。杜威仔細看著四周,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你說的另一個人,就是薇薇安麼。也是,沒有她的保護,你怎麼可能漂 洋過海活到現在」。 喬安娜冷笑道。杜威沒有睬她,只是尋找著薇薇安的身影,剛才在他們宿 營的地方沒有看到她,想必她一定是一個人害怕回到自己的龍身邊來了,杜威心 中猜想著,畢竟這頭龐然大物沒有什麼東西敢輕易靠近,是個安全的遮蔽所。 就在這時,一個小腦袋小心翼翼地從龍身後伸了出來,有點膽怯地打量著 外面的情況,等她看到是杜威在外面,立刻竄了出來,有點欣喜地結結巴巴地說 道:「你···你你你···回回回來來了···」。 「嗯,我只是到四周看看」。 杜威笑著迎了上去,握住了薇薇安的小手。薇薇安身上鬆鬆垮垮地穿著被 杜威撕爛的法師袍,勉強遮蓋著重要的部位,看起來稍微清洗過的白嫩臉蛋上還 掛著一點淚痕。 「你你你···突突突然···不不不見見···了···我還···還還···以以為你你···丟丟丟 下···我我走走走了···」。 薇薇安嬌柔地說道,被杜威緊緊抓住手的時候,雖然還是感到有一絲害羞 ,但是那種有力的真實的觸感讓她心裡感到一陣莫名的安心,原本忐忑的心情在 看到杜威的一剎那立刻轉變為驚喜之情。 「怎麼會,我可不會把魔法師大人一個人丟下,這樣實在太浪費了」。 杜威心裡一動,但立刻恢復常態,說了一句讓人感到有點奇怪的話。但薇 薇安可沒有多想些什麼,只是覺得雖然自己現在派不上什麼用場,但依舊被沒有 拋棄實在太好了,不知怎麼心裡突然有點感動。 「你你你···的傷···怎怎怎麼樣?」。 薇薇安看向杜威的下身,有點關心地問道,畢竟她在「治療」結束後就幾 乎立刻累得昏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怎麼樣,小薇薇安有點期待地盯著 杜威的下身。 「我的傷現在沒事了,多虧了魔法師大人的幫助,不過可能還有點後遺症 ,要是以後復發的話,可還要魔法師大人的幫助」。 杜威裝作十分感激地說道,以他的經驗看來,像薇薇安這種單純又缺乏自 信的女孩子,只要稍微給她一點甜頭,誇獎她一下,就很容易能取得她的好感和 信任,以後就能更容易地控制她,讓她在自己設下的陷阱中越陷越深。畢竟這種 事情,杜威早就體驗過,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是被騙的一方罷了。 「太太太···太好好···好了···」。 果然如杜威所料,小薇薇安似乎很高興的樣子,不知道是為杜威傷勢好了 感到高興還是為自己終於能夠有點用場而感到欣喜,亦或者是本身的善良讓她能 為他人的快樂感到開心。 「薇薇安,才多久沒見,你就已經把我這個姐姐忘記了嗎?」。 一個冰冷熟悉的聲音傳來,薇薇安打了一個哆嗦,這才發現站在一邊的喬 安娜,臉色立刻大變。 「姐姐···你你你也···在在在這···這裡?」。 「哼,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到這個鬼地方來,少廢話,恐懼幻妖是不是在 你身上?」。 喬安娜呵斥道,還是念念不忘薇薇安的恐懼幻妖,費了這麼大功夫,連自 己視如珍寶的龍都沒了,要是還是不能把恐懼幻妖拿到手,就可真的虧大了,不 過她也不敢貿然出手,畢竟在一旁,薇薇安的烈日還在。若是一對一,喬安娜完 全不怕薇薇安,但是加上她要是有龍輔助的話,那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雖然這 龍看起來受了重傷,但受了重傷的龍畢竟還是一條龍。 「啾啾它···它不不···不見了···」。 提到恐懼幻妖,薇薇安露出了一絲悲傷的神色,在穿越大海逃亡的時候實 在太慌亂了,被杜威拿著的恐懼幻妖就在那個時候被他「失手」掉到了海裡不見 了蹤影,烈日也在那時達到了極限,兩人一龍就這麼不受控制地墜落在了這個奇 怪的島上。 薇薇安現在想到恐懼幻妖被關在籠子裡出不去,估計已經沉到海裡淹死了 ,小鼻子抽了抽,就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現在哭有什麼用,要是你早點把恐懼幻妖交給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瞭解薇薇安性情的喬安娜知道這個老實的小姑娘不會說謊,看來想要找到 恐懼幻妖亦是沒有希望了。現在龍沒了,魔法也使不出,連追尋的目標也沒戲了 ,喬安娜感到自己真是把一輩子的霉運都倒完了。更多的是,連自己的貞潔都被 奪走了。 貞潔?。 把一切奉獻給主人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聽從主人的命令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但是這種怪異的感覺是什麼?。 喬安娜又感到腦海中一陣眩暈,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她苦苦思索 著,但還是想不出究竟有什麼事情不對勁。 薇薇安帶著一點淚花,有點不安地等待著喬安娜的訓斥,但是喬安娜卻突 然沉默了下來,僵立在原地好像在思考著什麼,臉上露出了一點痛苦的神情。 杜威倒是沒有太在意喬安娜,反正她現在還受到老瑪德的控制,而老瑪德 看起來一時半會兒還不會背叛自己的樣子,杜威見過太多口是心非的人了,在與 老瑪德相處的十幾年間,他不止一次設計測試老瑪德的品性,而老瑪德也並沒有 展現出任何狡猾的一面,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僕,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對於老瑪德,杜威反而感覺現在的他是比在這個世界所謂的父母、朋友、 兄弟更值得信賴的人。不過人是會變的,杜威並不奢求老瑪德會一輩子忠於自己 ,只要在他忠誠之時好好利用他的忠誠,在他背叛之際好好利用他的背叛那就可 以了。 杜威盤算著是不是現在就把這頭龍身上鱗片取點下來,當做刀刃來砍斷樹 木製造木筏。這裡正好有個會武技的喬安娜,想必做些粗活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 太困難的事。 他又回頭看了看老瑪德,有點玩味地撇了撇嘴,這老傢伙雖然一聲不吭的 老實樣子,但卻一直在偷看著薇薇安。也難怪,薇薇安身上破爛的法師袍已經沒 法遮蓋住她的身體,大片雪白嬌嫩的肌膚暴露在外面,加上清純可人的樣子的確 十分吸引男人的目光。 看著老瑪德有點尷尬地佝僂著身體,杜威猜到他十有八九又硬了起來,這 老傢伙年紀也不小了,火氣卻還這麼旺盛,把喬安娜幹了一晚上,早上又來了幾 發,現在居然又硬起來了。也許是習慣了喬安娜的火辣嬌媚,現在看到另一個完 全不同的柔弱可憐的小美人,生出了一種莫名反差的興奮感吧。 杜威又有了一個有趣的想法,雖然總覺得有點便宜了老瑪德,但為了能夠 更好地給薇薇安灌輸充分的性知識,杜威還是覺得這是有必要的。 「魔法師大人,眼下看來又有事情需要你幫忙了」。 杜威把薇薇安拉倒老瑪德身邊,看起來很誠懇地說道。在薇薇安面前,杜 威就是會做出十分溫柔的好人的樣子,對於心中沒什麼太多小九九的人來說,這 樣子最容易降低他們的警戒心。 「啊,有有有···什什···什麼···我我我可可···可以幫幫幫忙的嗎?」。 薇薇安還有點沉浸在失去恐懼幻妖的悲傷中,對喬安娜反常的樣子也有一 點擔心,但聽到杜威說要她幫忙,她還是立刻重新打起了精神。 「這位是我忠實的僕人,瑪德。瑪德,這位是年僅十四歲就成為八級魔法 師的薇薇安小姐」。 杜威一臉熱誠地介紹道,人畜無害的樣子讓人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老瑪德倒是顯得有點站立不安,少女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讓他越來越感到「雞」 動不已,難以克制。 「你你你···你好···瑪瑪···瑪德···先生···」。 薇薇安十分有禮貌地問候道,絲毫沒有大魔法師的架子,也許對於一直過 著與世隔絕的生活的她來說,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平常人眼中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你、你好,薇薇安小、小姐」。 老瑪德訕笑道,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薇薇安的影響,連他也變得結巴起來 ,雙手亂甩著不知道放在哪裡好。雖然在半角山上早就見過,但如此鄭重的認識 還是第一次,在薇薇安面前,老瑪德不知怎麼感覺有點心慌,不敢直視她清澈的 眼睛。 「咳咳,你看這裡,魔法師大人,我這位忠實的僕人好像也受了和我一樣 的傷,你能不能···」。 杜威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手指著老瑪德襠部大大的一坨鼓起,停頓了 一下,觀察著薇薇安的反應。 「這這···這樣子嗎···我來幫···幫瑪德先···先生···治治治療吧···」。 「魔法師大人,我也知道治療過程比較辛苦,要是你體力還沒恢復的話, 不用勉強自己」。 「我我我···沒沒事···吃了你你···你留留留下···的東西···現在有點力力力氣了···」。 薇薇安露出了一個笑容,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昨天的一切有什麼不妥,似乎 還稍微有點期待的樣子,讓杜威頗感意外。 「少爺,我沒什麼傷啊」。 老瑪德有點莫名其妙,輕輕在杜威耳邊說道。杜威似笑非笑地斜睨著他輕 聲道:「老瑪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老傢伙在想寫什麼,你下面那東西再不『 治療』,恐怕就要漲爆了吧。正好昨天我教了這位魔法師大人『治療』這種『傷 勢』的方法,就讓她好好為你『治療』一次吧」。 「少爺,這··」。 老瑪德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薇薇安柔軟的小手隔著褲子抓住了他的下體, 突如其來的強烈異樣的刺激感讓他差點忍不住就直接射了出來,堅硬的肉棒頓時 又脹大了一圈,把薇薇安嚇了一跳。 「好好好像很很···很嚴重···瑪···瑪德先生···我我我要把把···把你的褲褲子··· 脫···脫下來了···」。 薇薇安感受到裡面的那坨火熱堅硬,就算隔著褲子,她也能感覺到這裡面 的東西腫脹地是多麼的巨大,看到老瑪德還有點精神萎靡的樣子,看來的確傷得 不輕,小薇薇安根本想不到這一切都是拜她姐姐所賜。 「啊,不···」。 老瑪德下意識地剛想拒絕,但看到薇薇安仰著精緻的俏臉,似乎在徵詢他 的意見,可愛的模樣讓他吞了一口口水,立刻改口道:「不···要緊,薇薇安 小姐,快點幫我脫下褲子治療吧,這傷勢實在讓我感到十分的難受,晚上連覺都 睡不好」。 「那那···我脫···脫下下下來了···」。 得到老瑪德的同意,薇薇安靈巧地解開他的褲子,把它拉倒腳踝處,老瑪 德裡面還有一條貼身內褲,在這上面,肉棒的輪廓顯得更加明顯了。薇薇安看到 老瑪德臉上似乎帶著一點忍受著什麼的痛苦表情。以為他的傷勢又開始發作了, 立刻把他的貼身內褲扯了下來,頓時,一根粗大黝黑的玩意彈了出來,在小薇薇 安面前來回晃悠著。 「真···真的···很很很嚴重呢···」。 薇薇安眨著明亮水靈的大眼睛,驚訝地打量著出現在眼前的猙獰之物,這 根東西比起杜威的更加黝黑可怕,散發著不詳的氣息,頂端不斷分泌著許多透明 的液體。 「嗯,一切靠你了,魔法師大人」。 杜威在一旁笑道,欣賞著老瑪德巨大的陽具,心裡想著自己美麗動人的母 親大人大張著雙腿被這根又粗又大的東西插進去,在這個醜陋老僕的胯下淫蕩呻 吟的光景,總覺得有種背德的快感。 「是是···是的···那我開開···開始了···瑪···瑪德先先···先生···」。 薇薇安好像還是有點緊張,用小手小心翼翼地握住老瑪德的肉棒,回想著 昨天的「治療過程」。她想了想,先伸出小舌頭湊近老瑪德肉棒頂端的洞眼,輕 柔地,仔細地舔去上面流出的液體。 「嗯···啊···唔···哧溜···」。 薇薇安從肉棒頂端開始,十分認真地一點點舔去肉棒上的污垢,她不知道 的是,上面沾染的很大一部分都是老瑪德和喬安娜大幹一場後留下的精液乾涸殘 留,一心只想著幫他把「傷勢」治好。 「啊···啊唔···嗯···啊···哧溜···唔···啊···嗯 ···」。 舔弄了一會兒,薇薇安慢慢把老瑪德肉棒前端含到口中,像昨天幫杜威「 治療」時一樣,開始吮吸起來,但讓她有點難以忍受的是,老瑪德肉棒上的異味 似乎重了點,讓近距離接觸的小薇薇安感到很不好受。但饒是如此,薇薇安還是 忍受著,認真用小嘴吞吐著肉棒,不時深深含入口腔用力吸允。 「唔,嗯,就是那裡,薇薇安小姐··」。 老瑪德舒服地瞇起了眼睛,雖然薇薇安的口技仍舊尚顯地青澀,但就是這 樣一份不同於有經驗的妓女那樣的稚嫩純潔的感覺配合著小美女一臉純真無暇的 模樣更加讓男人心癢難耐。 「啊哈···唔···哈···哧溜···哧溜···唔姆···哈···」。 肉棒已經硬到了極限,在薇薇安柔軟口腔的包裹下幾乎要漲得爆掉,滑嫩 的小香舌越來越靈巧地在龜頭上打著轉,用唾液濕潤著肉棒的表面,喉嚨「咕嘟 咕嘟」地將馬眼裡流出的液體一滴不剩的吞了下去。 「薇薇安小姐的舌頭好厲害,啊···」。 老瑪德渾身顫抖著,雖然他也玩過很多十分有經驗的女人,但是完全不同 於以往的體驗,讓這種身份高貴但卻心思又像白雪一樣純潔無暇的未成年美少女 主動給自己口交的快感完全超越了單純的性愛快感,這是一種男性在支配與征服 欲上的極大滿足感。 就跟他第一次和伯爵夫人歡愛時的感覺一樣,自從享受了伯爵夫人的美妙 滋味,以後和其他平常的女性做起來總覺得有點興趣缺缺,只是一股腦地達到高 潮後就結束了,總覺得缺了些什麼,直到現在遇到這對大魔法師姐妹花,老瑪德 總算又感到了一種無上的滿足感。 「嗯···感感感覺好···好好點了嗎····瑪瑪德···先生···唔姆···」。 可愛的長長的睫毛顫動著,薇薇安吐出肉棒,稍微緩了口氣,詢問著老瑪 德的感受,接著又把肉棒吞了進去。她感到小嘴裡的大肉棒變得越發火熱,並且 開始聳動起來,往她的喉嚨口突去,不安分的動作讓薇薇安有點不適,但想到自 己面對的是一個「傷者」,小薇薇安實在不忍心再向他抱怨。 「好好好,好得不得了,薇薇安小姐真是太棒了」。 按住了薇薇安的頭頂,老瑪德感到自己的腰不由自主地挺了起來,他「哼 哧」,「哼哧」地喘著粗氣,把薇薇安溫潤濕滑的小嘴當做小穴一樣緩緩抽插著 ,敏感的地方不時被牙齒磕碰到,更加增添了異樣的刺激感。 「啊唔···唔···」。 堅硬的肉棒在口腔裡橫衝直撞,讓薇薇安很不好受,碩大的龜頭將她白嫩 的小臉頰頂起,在她的小嘴裡攪拌著,甚至不時深入,敲打著她的喉口。薇薇安 捲起舌頭,努力想控制住在小嘴裡肆虐的肉棒,但勉強的抵抗似乎讓這根黑硬的 東西顯得更加的興奮活躍,盡情享受著她小嘴裡的每一份溫潤。 「唔···唔···唔唔···哈···唔···」。 不過出乎杜威意料的是,雖然被如此蠻橫地抽插著小嘴,但薇薇安似乎並 沒有多少抗拒之情,精緻的小臉上泛著異樣的紅潮,顯得有點莫名的興奮。不僅 沒有選擇吐出這根在她嘴裡亂來的東西,反而更加賣力地舔弄吮吸,小腦袋起伏 著,迎合著大肉棒越來越激烈的抽插聳動,發出了清晰可聞的淫靡口水聲。 「啊啊···喔···」。 老瑪德感到自己的肉棒在薇薇安的小嘴裡痙攣著,全方位的強烈刺激讓他 隨時都要爆發出來。他弓著腰,死死按住薇薇安的腦袋,嘴裡「嘶嘶」倒吸著冷 氣,一副舒服地快要斷氣的樣子。 「哈啊···唔···哈···」。 薇薇安也察覺到了老瑪德身體的變化,小手輕輕擠按著他黝黑的肉袋,緊 緊含住他腥臭的肉棒,用盡可能大的力氣吮吸,好像要把裡面的漿液直接吸出來 ,神情專注的模樣好像樂在其中。 「啊···薇薇安小姐···出來了···」。 老瑪德又拚命忍耐了一會兒,但在薇薇安持續地熱情口交下已經到達了極 限,肉袋抖了幾抖,暢快地在薇薇安的小嘴裡爆發了出來。可以明顯地看到薇薇 安的腮幫子鼓了起來,小嘴裡灌滿了老瑪德的精液。 「唔···咕嘟···咕嘟···咕嘟···」。 薇薇安的喉嚨顫動著,隨著吞嚥的聲響,一大口一大口艱難地把嘴裡的精 液吞了下去,也許是有過經驗,這次她並沒有被精液嗆到,順利地漸漸吞嚥,一 部分裝不下的精液從嘴角處溢了出來,順著下巴流下,滴撒在地面上。 還在擠出小股精液的肉棒被拔了出去,薇薇安水潤的嘴唇隨著呼吸微微開 合著,小嘴裡還有著許多每被吃下去的精液,在舌頭的攪拌下與唾液混合在了一 起,嘴角邊也糊滿了剛剛噴射出來的白濁的液體,淫穢的場面讓老瑪德剛剛軟下 來的肉棒立刻又硬了起來,在連續的性愛刺激下,他感到自己的肉棒有點隱隱作 痛,但是身體的本能卻根本無法抗拒眼前的誘惑。 努力把嘴裡粘稠的精液全部吃了下去,薇薇安乖巧地伸出小舌頭把肉棒上 殘餘的精液也舔舐地乾乾淨淨。但是老瑪德的肉棒依舊沒有像預料那樣縮小,膨 脹的程度看起來反而比一開始更大了。 「薇薇安小姐···這個···」。 「果···果果然光光···光是這這這···樣子···不不不·不行呢···」。 老瑪德有點尷尬地看著自己依舊硬挺的下身,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但薇薇安卻似乎沒有感到意外,用柔軟細膩的手掌輕輕按撫著老瑪德火熱的大 肉棒,若有所思地說道,亮麗的星眸中露出一絲莫名的神采。 「唉?薇薇安小姐,這是?」。 在老瑪德的目光注視下,薇薇安歪著小腦袋好像思考了一下,接著坐在地 上將大腿分開,撩起了法師袍的下擺,將少女的隱私之處暴露在了他的眼前。纖 細的手指試探性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體,有些羞澀地把粉嫩的陰唇分了開來,露出 了已經有透明蜜液從中溢出的可愛小穴。 「果果···然要要要···用這···這裡才可···可可可以呢···」。 薇薇安有點魅惑地笑道,嬌柔動聽的聲音和性感撩人的姿勢讓老瑪德感到 一陣熱血沸騰,不斷吞著口水,挺著裸露在外的猙獰肉棒慢慢向她靠近。感受到 老瑪德如野獸般的目光,薇薇安感到莫名的心跳加速,明明只是按照昨天的樣子 進行「治療」,但為什麼這種樣子卻讓自己感到如此的害羞,渾身好像要燒起來 一樣。 想到昨天和杜威「療傷」的場面,薇薇安臉上一紅,雖然記憶有點模糊, 但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感卻讓她刻骨銘心,她從來不知道世上竟然還有這麼舒服地 事情,到最後她完全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只記得自己在那根東西的抽插下舒服 地忘情大叫著,最後好像真的達到了天堂一般。 瑪德先生的這根東西也會讓人這麼舒服嗎?。 薇薇安有點不敢直視這根在她眼前越來越近的黑粗灼熱的鐵棒,但心裡卻 總有種莫名的期待。不對不對,現在應該是幫瑪德先生治療的時間,怎麼可以想 這些。薇薇安搖著頭,努力想把一些令她心跳加快的妄想消除,專注在幫別人的 治療上。但越使如此,昨天經歷的一些性愛場面越是活靈活現的在她腦海裡閃現 ,使她的呼吸變得愈發急促火熱。 杜威饒有興趣地看著薇薇安的反應,對於缺乏常識的小薇薇安來說,果然 對於性的羞恥感也沒有常人那樣強烈,只有一些本能的反應。看她的樣子,似乎 更多的是在渴望性愛所帶來的快感。不過也難怪,對於這位一天到晚只是在學習 枯燥魔法的天才魔法師來說,稍微一點有樂趣的事情應該都能讓她開心不已,更 何況是性愛這種對於初體驗者來說欲罷不能的快感。 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杜威瞇著眼睛,在心裡冷笑著,薇薇安看來讓她 淪陷在性愛的快感漩渦裡十分的容易,接下來該好好想想怎麼對付喬安娜了。杜 威想著,往喬安娜的位置看去,但他的表情立刻僵硬了,因為在原本喬安娜所站 的位置,現在一個人影都沒有。 「你們···在對我妹妹做些什麼?」。 冷冽無情的聲音毫無徵兆地從杜威身後響起,他的每一根毫毛都嚇得豎了 起來,不假思索地往前撲去,在下一刻,一股強烈冰冷的鬥氣就從他的上方掃過。 連續打了還幾個滾,杜地方,威才撐著身邊的樹幹站起,在他原來所在的 地方,銀髮白甲的女人還憑空伸著拳頭,要是剛才那一下沒躲開,杜威知道自己 肯定要受傷。 「可惡,那東西不會失效了吧···」。 杜威感到自己的心臟快速跳動著,雖然他不知道喬安娜什麼時候擺脫了控 制,但是他知道要是喬安娜真的完全擺脫了老瑪德的操控暴走起來,現在這個場 面可就有點難以應付了。早知道就該把她綁起來了,杜威心裡有點後悔沒有做好 完全的應對。 「喬喬,你怎麼了?」。 「姐姐?」。 老瑪德和薇薇安也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正摩挲著薇 薇安的蜜穴口準備一口氣突入的肉棒一下子軟了下來,提著褲子慌慌張張地問道。薇薇安也有點奇怪喬安娜的反應,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對杜威出手了。 「主人···我···不對···這些是什麼···為什麼我會···可惡···可惡···你們這些傢伙··· 對我做了什麼?」。 聽到老瑪德聲音的一瞬間,喬安娜的眼神又變的有些迷茫,但立刻就回復 了清明。她有點痛苦地捂著頭部,似乎在極力與什麼東西鬥爭著,一步步搖搖晃 晃地朝杜威等人靠近。 「喬安娜,難道你想對自己的主人動手?你覺得這是可以的嗎?」。 「是啊,喬喬,你怎麼可以對少爺動手呢?還不快住手」。 杜威試探性地喝問道,老瑪德一邊繫著褲帶,也一邊狐假虎威地叫道,他 也看出喬安娜有恢復的跡象,但還是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她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恢 復正常。不然以他對她做的事情,肯定要被這個潔身自好的冰雪美女千刀萬剮。 「姐姐···」。 薇薇安也有點被喬安娜的樣子嚇到了,她本來還以為喬安娜和杜威他們成 了朋友,但現在看起來好像有點怪異。難道是姐姐她還在因為弄丟恐懼幻妖的事 情而生氣,小薇薇安胡思亂想到。 「竟敢···竟敢對我做這種事···死···都去死···都給我去死」。 好像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喬安娜雖然凶著臉,但大量晶瑩的淚水卻不 受控制的湧出,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手一揮,立刻有一團冰霜在她身邊凝聚 ,可惜片刻之間就消散了。 「魔法···不能用了?」。 喬安娜愕然地喃喃自語道,又試了幾次,原本得心應手法術現在卻完全無 法施展。強烈的恐懼讓她一時之間呆立在原地,好像忘記了杜威等人的存在。 她應該早知道不能使用魔法,才會選擇鬥氣吧。杜威有點奇怪,但是現在 喬安娜的樣子卻真的好像是剛剛知道自己無法在這裡使用魔法。難道她被操控時 的一些記憶沒有被繼承?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杜威在心裡思考著,但眼睛一刻 也不敢從喬安娜身上移開。 「你們究竟對我做了些什麼?!為什麼我不能使用魔法了?」。 喬安娜近乎咆哮般的喝問道,但完全掩蓋不住語氣之中的驚恐,讓人知道 無法使用魔法對她的打擊究竟有多大。喬安娜發瘋似得念著咒語,但是無論她如 何嘗試,還是連一個成型的法術都放不出來。 「姐姐···在···在這個地地方···好好好像不不不···能···使使用···用魔魔法···」。 薇薇安弱弱地解釋道,看到喬安娜兇惡的樣子,嚇得幾乎要哭出來,她還 從來沒有看到過喬安娜生這麼大的氣。 「就算不用魔法,我也要殺了你們!薇薇安,快過來,等我殺了這兩個家 伙,我們就離開這裡」。 一番發洩後,喬安娜似乎冷靜了下來,但眼中的仇恨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反而變得更加強烈,她似乎有點痛心地看著薇薇安被猥褻後卻惘然不知的樣子, 握緊了拳頭,強大的鬥氣開始凝聚,一步步向杜威逼近。 「轟」的巨響,強烈的鬥氣在樹幹上打出了一個大洞,彷彿宣示著主人的 憤怒,杜威狼狽地躲到一邊,要不是喬安娜昨晚才被破處身體還比較虛弱使得這 拳差了點準頭,估計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你這傢伙,給我去死」。 一拳落空,喬安娜立刻又朝杜威追了上去。這個臭女人,又不是老子干了 你的處女穴,怎麼老是打我。杜威在心裡暗罵,但動作不敢有絲毫怠慢,兩滾帶 爬地往前跑去,捏住了口袋裡的迷藥袋子,盤算著找準機會灑在她的臉上。 腦後又是勁風襲來,杜威急忙倒在地上,右手一甩,白色的粉末立刻順勢 撒了出去,只要喬安娜吸入少許,即使不倒下,自己也有對付她的機會。杜威想 好了計劃,立刻付諸行動。 「什麼?」。 但上天彷彿在嘲笑他所謂的計劃,灑出的粉末瞬間就被喬安娜澎湃的鬥氣 吹散,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喬安娜冷哼了一聲,在杜威驚恐的表情中,緊握的拳 頭用盡全力朝他胸口打去。 杜威本能地閉上了眼睛,準備承受胸骨斷裂的劇痛。但就在此時,刮得他 臉生疼的鬥氣卻驟然消失了,原本的壓迫感也消失無蹤。杜威緩緩睜開眼睛,發 現喬安娜的拳頭恰好在他的胸口前停了下來。 喬安娜的臉上帶著驚愕的表情,嬌軀顫抖著,似乎想繼續動作,但身體好 像不再聽她的指揮,就這麼保持著姿勢像一個木偶一樣僵在原地。 一陣陣艱澀難懂的咒語聲傳來,杜威小心翼翼地退到相對安全的位置,看 到老瑪德一邊嘴裡念著咒一邊跑了過來。而在這煩人的咒語聲中,喬安娜似乎顯 得越來越痛苦,好像極力想繼續把拳頭往前伸,但身體就彷彿被石化了一樣動彈 不得,接著漸漸癱軟在了地上。 「少爺,您沒事吧」。 老瑪德抹了把汗,心有餘悸地說道。杜威沒有回答他的話,示意他繼續 唸咒不要停,喬安娜側躺在地上嬌喘著,狠狠瞪著杜威,可怕的神情好像要把杜 威生吞活剝了。 「為什麼···動不了···這是什麼魔法?」。 喬安娜感到自己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除了思維是清醒的,她現在連 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看著反過來一步步向她逼近的杜威,喬安娜冰冷倔強的臉上 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慌亂。 「喲,魔法師大人,現在你好像動不了了呢。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確認喬安娜在老瑪德咒語的影響下確實動不了了,杜威這才大起膽子走到 回她身邊,戲謔地打量著剛才還氣勢十足,現在卻無力的倒在地上任人魚肉的女 魔法師。 「你這混···啊」。 喬安娜看到杜威嘲諷的臉龐,咬牙切齒地罵道。但她話剛出口,杜威就隔 著衣甲一把狠狠抓住了她豐滿柔軟的乳房,喬安娜的魔法鎧甲十分輕薄,根本無 法阻隔杜威的手掌透過衣甲所傳遞的觸感。敏感部位被輕薄的羞恥感立刻讓喬安 娜接下來的變成了驚叫。 「魔法師大人還在害羞什麼啊,你這對淫蕩的大奶子不是早就被我玩過了 嗎,難道你忘了嗎?」。 杜威故意羞辱著喬安娜,大力抓揉著她柔軟充實的巨乳,平復著先前從鬼 門關走了一回的心情,重新掌握主動權。不過雖然現在喬安娜似乎暫時動彈不得 ,但不知道咒的效果可以持續多久,要是再被她擺脫控制恐怕就沒法像這次一樣 僥倖逃過一劫了,還需要更保險的方法。 「你這傢伙···做這種事···難道以為還能夠被原諒嗎···啊···別碰我···啊···」。 喬安娜一字一句羞憤地說道,聖潔的胸部被人肆意玩弄所帶來的恥辱感和 刺激感讓她沒法很好地完整講完一句話,雖然想要把眼前的人殺死,但是那咒語 不知道哪來的魔力,禁錮著她的身體,讓她只能體驗身上發生的一切卻不能抵抗。 「原諒?我需要誰的原諒?你真的以為你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嗎?不過一 條只配舔著男人的肉棒,撅起屁股讓人幹的母狗罷了。放心吧,等你品嚐過一百 根一千根之後,我可以保證你就再也離不開男人的肉棒了。很不錯吧,我的魔法 師大人」。 「你這混蛋,以為我會聽從你嗎?就算···就算死我也絕不會任你擺佈」。 「死?別把死說的很容易一樣。你想咬舌自盡嗎?要是你敢的話就儘管去 做吧。不過這樣子的死相可是很難看的喲。何況你死了也無所謂,相比之下,我 覺得薇薇安更有潛質呢,她好像也很喜歡做愛的感覺哦」。 杜威好像一臉無所謂地笑著,脫掉了喬安娜身上的魔法鎧甲,隔著薄薄的 衣物褻玩著她在微微顫抖的嬌軀,沿著她優美的身體曲線,從高聳的胸一路撫摸 到她的兩腿之間的神秘之地。 「薇薇安···你對她做了什麼?」。 下體的敏感部位被輕薄淫猥地愛撫玩弄著,但喬安娜無暇顧及這些,她猛 然想到除了她之外連薇薇安也落在他們的魔掌之中,更加麻煩的是薇薇安似乎完 全沒有察覺到他們的真實意圖,反而將他們當做朋友一樣,這樣下去不知道他們 會對薇薇安做些什麼事。 「做了什麼?當然是做了愛做的事,簡稱做愛。雖然你的處女之身沒有拿 到,但是薇薇安的處女我可是完完整整地收下了哦,她也很高興呢。想必現在就 算再去找她做個幾次,她也不會拒絕的吧,畢竟幫助別人治療傷勢可是一件快樂 的事情」。 杜威捏著喬安娜尖細光滑的下巴,不緊不慢地說著好像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放在她兩腿之間的手指隔著內褲搓揉著她頂端的小豆豆,撩撥著她的情慾,盡 情羞辱著她。 「卑鄙無恥···快放了她···不然···殺了你···啊···」。 「你是在威脅我嗎?你覺得你現在有這個資格?不如現在就讓你親眼看看 你的妹妹是多麼喜歡和男人做愛吧」。 「唔···你這傢伙···不要···不要動她···」。 「不動她?那我該動誰呢?魔法師大人?」。 杜威淫笑著摸了摸喬安娜發燙的臉頰,手指把喬安娜雪白的內褲拉到一側 ,兩根手指往她在愛撫下又變得濕潤的蜜穴裡探去。故意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 等待著喬安娜的回答。 「混蛋···人渣···啊」。 喬安娜咬牙切齒地罵道,但是立刻就被杜威在乳尖上狠狠掐了一下,痛感 混合著觸電般的快感讓喬安娜張著紅唇大聲叫了起來,渾身酥軟,再也罵不下去。 「我可沒有許多耐心和你玩這種矯情的遊戲,喬安娜,看不懂形勢的愚蠢 女人最令人討厭」。 杜威寒聲說著,毫無憐惜之意地粗暴掐揉著喬安娜高聳的酥胸,無情冷漠 的眼神好像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喬安娜的心底。 「你這傢伙···唔···我來···我來滿足你···但是···你不准再碰薇薇安一根手指···」。 喬安娜挺拔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好像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從嘴裡把這句 話擠出,厭惡地看著杜威得意的神情,透露出一種已經下定決心無論被怎麼玩弄 都絕對不會屈服的意志。 「很不錯的表情啊,喬安娜,已經打算做一條聽話的母狗了嗎?」。 杜威不以為然地笑道,似乎並不在意喬安娜反抗的眼神。這種自以為高潔 的女人,只要奪走她們所有反抗的能力,輪上幾十次就會老老實實地聽話了,不 行的話就再下點藥。在帝都的妓院裡,杜威可是不止一次看到一些原本怎麼都不 肯屈服的女人最後是如何一個個淪為了只懂得取悅男人的公用肉便器,不管她們 以前是多麼強大,身份又是多麼高貴,這些要素不過只會讓男人更加興奮,更有 征服感罷了。 「要是你敢再碰薇薇安···我立刻咬舌自盡···你嘴上說的輕鬆···其實心裡還是 對我的身體···很感興趣的吧···」。 喬安娜譏嘲道,好像看穿了杜威的想法。對於自己的容貌身材,喬安娜是 絕對有自信的。在這一點上,杜威也不能虛假地否認,在他到現在見過的女人當 中,喬安娜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當然賽梅爾也不差,不過畢竟只見過影像,不 知道面對面看起來是否會比喬安娜更勝一籌。不過原著裡描寫的美杜莎女王和李 斯特夫人好像更加讓原來的杜維感到驚艷。真是不知道美到何種程度,幹起來會 不會更爽。 「還真是姐妹情深啊,恐怕連薇薇安都不知道你會這麼在意她吧」。 「少廢話···」。 「只要你做我的奴隸,薇薇安我就不會碰她。但是你出爾反爾的話,我也 不會客氣」。 「······」。 彷彿達成了某種協議,喬安娜閉上眼睛一聲不吭地忍受著杜威的玩弄,好 像不願意再看到杜威令人憎惡的笑臉。 「不過你得先吃下這個」。 杜威拿出一個小瓶倒了兩粒粉紅色的藥丸出來,伸到了喬安那嘴邊。 「這是什麼?」。 喬安娜睜開眼睛,瞥了一眼杜威手裡的藥丸,不耐地說道,似乎對杜威多 余的婆婆媽媽的行為十分地厭煩。 「叫你吃你就吃」。 杜威毫無感情地說道,把藥丸硬塞進了喬安娜嘴裡,又灌了點水,看到她 吞下去後才露出了略微放心的神色。 「姐···姐姐」。 也許是被嚇住了,薇薇安過了好一會兒才追了過來,本來想阻止喬安娜繼 續行兇,但過來看到杜威和喬安娜似乎很親密地靠在一起,根本不像剛才經歷了 一場追殺的樣子,臉上寫滿了迷惑不解。 「啊,魔法師大人,你姐姐剛才是在為恐懼幻妖的事情生氣呢,不過現在 已經沒事了」。 杜威摟著喬安娜的香肩,握著她的手,一副在好言安慰她的樣子,看到薇 薇安出現,立刻笑著解釋道,一切都是這麼的自然。 「啊···原···原來···真真真的是是···這這這樣子···這是是我我我的錯····姐姐你··· 你不不不要怪怪他···」。 薇薇安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結結巴巴地努力想為杜威脫罪,一邊害怕 地偷偷打量著喬安娜的表情,喬安娜沉默不語的樣子讓她感到十分的不安。 「魔法師大人,你不用道歉,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已經解釋給她聽了,你 姐姐也接受了我的意見,現在已經不生氣啦,不過現在我們需要砍伐一些木材來 製作木筏,你先和瑪德想想辦法吧,我和你姐姐還有一些事情商量」。 「這這這····這樣子嗎···我我我知知知道了···」。 杜威示意老瑪德帶著薇薇安離開,薇薇安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見到喬安 娜似乎沒有再要責備自己的意思,心裡也鬆了口氣,轉身跟著老瑪德往烈日的所 在走去。 「薇薇安···」。 「姐姐?」。 聽到喬安娜略顯虛弱的呼喚,薇薇安停下腳步扭過頭,似乎依舊有點侷促 不安,一副害怕被責罵的柔弱樣子,眼中也帶著幾分詫異,因為她從沒聽過喬安 娜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叫她。 「啊···沒事···」。 喬安娜低下了頭,不讓薇薇安看到她的臉,反常的模樣讓薇薇安感到這裡 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那那那我我我走了···姐姐···」。 薇薇安又望了望喬安娜,看她似乎沒有阻攔的意思,慢慢挪動著腳步跟上 了老瑪德,身影漸漸消失在林子之中。喬安娜抬起頭看著薇薇安離去的方向,嘴 唇動了動,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既然大家都能信守承諾,那我們開始吧,喬安娜」。 杜威抬起喬安娜精緻的下巴,貪婪地注視著她絕美的容顏和冷淡厭惡地神 情,不懷好意地邪笑道。 幾天後,一艘掛著黑色骷髏旗的雙桅帆船在海面上急速航行著,但在甲板 上卻只有零零散散幾個控制著船隻航行的水手,不,應該稱呼他們海盜更為合適。 「吱呀」一聲,連接著船隻上下層的木門被打開,幾個穿的破破爛爛,髒 兮兮的男人嬉笑著走到了甲板上,猥瑣的臉上滿是舒爽的表情,其中一個嘴裡鑲 著顆金牙的男人一邊繫著褲腰帶一邊對著其它人咧嘴叫道:「好啦,換班的時候 到了」。 甲板上正在工作的男人爆發出了響亮的歡呼聲,一個個拋開手邊的工作, 一窩蜂飛也似地衝進了船艙,迫不及待地進入了其中的一個房間。 「啊···啊···啊···唔姆···哧溜···啊···唔···哈···哈···唔姆···」。 破舊昏暗的房間裡充滿了一股腥臭的味道,一群赤身裸體渾身汗津津的男 人擠滿了整個房間,包圍著房間中央的一張大床。在男人們野獸般渾濁的喘息聲 和污穢的喧鬧聲裡若有若無的傳出一個女人嬌媚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的聲響聽起 來好像嘴裡被塞進了什麼東西,淫邪狂亂的氛圍充斥著整個空間。 「讓開,讓開,你們都玩了這麼久了,現在該我們了」。 猴急地衝進房間的海盜推開圍在床邊的人群,在同伴不滿的叫罵聲裡奮力 往裡擠去,眼裡看到的只有那在床上一絲不掛正在被三穴同插,渾身塗滿了粘稠 精液的銀髮美女。 「啊,啊,喔,好爽,出來了!全部都射進去」。 在銀髮美女的蜜穴裡狠命抽插矮瘦男人發出了極樂的叫嚷聲,緊抓住銀髮 美女盈盈一握的腰肢,下體緊緊地與她結合在一起,噴射出濃稠精液的肉棒猛地 插到最深處,正對著花心把大量精液灌注到了銀髮美女早就被填滿的子宮之中, 因為裝不下而逆流而出的不知道是多少個男人的混合在一起的精液不斷從兩人的 交合處溢出,床單上也滿是一條條精液的痕跡,有的已經乾涸。 「啊···啊···唔···嗯···」。 也正在被大肉棒抽插的小嘴無法說出完整的話語,雖然不知道已經被多少 男人在小穴之中內射,但是新的灼熱的精液澆灌到敏感的花心上還是讓銀髮的美 女發出了甜膩柔媚的呻吟聲,誘人的聲音讓周圍的男人聽得口乾舌燥,愈發急不 可耐地想要享受這位絕色尤物令人銷魂的滋味。 剛剛在銀髮美女體內射精的男人還沒有機會享受高潮後的餘韻便被身後等 待著的其他男人拉開,剛剛衝進房間的海盜裡的一個立刻手腳並用的爬上了床, 握住早已硬得發痛的粗黑肉棒在銀髮女子糊滿了白濁粘液的粉嫩蜜穴口蹭了兩下 ,藉著精液的潤滑「跐溜」一下就插了進去,腰部開始大幅度地震動。 「好緊!啊!干死你!插爛你這淫蕩的騷穴!插死你這淫賤的婊子」。 雖然銀髮美女的腔道內灌滿了其他男人的精液,但新插入的男人一點都不 在意這些事,能幹上這樣極品的女人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硬挺的肉棒被 不斷蠕動的嫩肉緊緊包裹著,強烈的刺激感讓他舒服地不斷說著一些粗俗的話語 來緩解剛插進去就洶湧而來的射精感。 「啊···啊···肉棒···好多···肉棒···啊···」。 剛被內射的小穴立刻又被重新填滿,銀髮美女好像對此並沒有太大反應, 畢竟這幾天她前後兩穴幾乎就沒有過空閒的狀態,被幾十個男人的肉棒從早到晚 不間斷的輪流塞滿,無時不刻都在做著活塞運動。她吐出含在嘴裡的肉棒,扭過 頭吐出紅艷的香舌又舔起了另一個男人伸到她面前的肉棒,迷醉的樣子像是在品 嘗什麼美味佳餚。 「喔,真是太棒了!大魔法師的屁眼幹起來就是和普通的婊子不一樣。嘿 嘿嘿,還有這對大奶子,不知道能不能擠點奶出來給大家嘗嘗」。 在銀髮女子身下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大大的肚腩頂著銀髮美女 的光滑的背脊,如小孩手臂般粗長的肉棒深深插進了銀髮女子的菊穴之中,平躺 在床上上下快速地聳動著。油膩的雙手從銀髮美女腋下伸出,一手一個盡情地搓 揉著銀髮女子豐滿挺拔的雙乳,十指深陷進了雪白的乳肉之中,噁心的舌頭像狗 一樣舔著她的耳垂。 「唉?擠奶?牛奶?啊···啊···牛奶···啊···哈···喬安娜···還要···啊···還要更多的 牛奶···啊···啊···」。 銀髮的美女神情崩壞地嬌笑著,雙手抓著兩根火熱的肉棒,輪流舔弄著, 好像已經無法正常的思考,完全沉溺在了最原始的肉慾之中。 「哈哈哈,我們餵你吃了這麼多「牛奶」,你的確也需要回敬一下啊。老 爹,女人是不是要懷孕了才會有奶水啊?」。 享受著銀髮美女口舌侍奉的其中一個年輕男人淫穢地大笑道,用手指捏了 捏銀髮女子充血挺立的可愛乳尖。他和在下面幹著銀髮女子菊蕾的中年男人是父 子關係,而那個肥胖中年男人是這艘船上的伙食長,在船上的船長、大副、二副 以及水手長全被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恐怖男人幹掉之後,這艘船上就數他的職位 最高了。 「哈哈,那是自然,我親愛的兒子,我倒記得小時候你剛出生那會兒你媽 就死了,老爹我可是硬是用米粉湯把你喂大,這次你小子到也有可能可以嘗嘗奶 水的滋味了,搞不好還能添個弟弟妹妹,嘿嘿」。 中年男人也淫猥地回應道,用力地擠著銀髮女子的彈柔飽滿的美乳,好像 真要試試能不能擠點奶水出來。雖然被人粗俗地議論著身體的敏感部位,但銀髮 美女好像沒有聽見,只是早暴自棄似得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迎合著男人們的侵犯, 眼神空洞地媚笑著,機械般地吃著湊到她嘴邊的肉棒。 「什麼弟弟妹妹,就算懷孕也一定是我的孩子!你們不知道女人的淫穴會 選擇最厲害的男人播進去的種子嗎?」。 「哈?既然這樣,那肯定是我的孩子」。 「扯你們的雞巴蛋,肯定是老子的孩子」。 「是我的」。 「是我的」。 不知道誰開了個頭,在場的男人突然就為最後會是誰讓正在被他們群奸的 銀髮美女懷孕的問題吵了起來,好像為了證明自己才是最強的男人,一個個互相 推搡著,不服氣地對罵著。 「啊喔!出來了!懷上老子的孩子吧」。 聽著耳邊吵鬧的污言穢語,幹著銀髮女子蜜穴的男人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潮 澎湃,再也忍受不了銀髮美女腔道內一直持續擠壓著他肉棒極度緊致的壓迫感, 抓著她光滑結實的大腿,嘶吼著把大量的濃精射進了這位絕色美女的蜜穴深處。 「啊!!好燙!!精液!又來了!!懷孕?哈哈哈···喬安娜···要懷孕了!! 啊」。 又感受到一股股灼熱的精液射在體內,意識顯得極度混亂的銀髮女人縱情 地大叫著。不過子宮毫無保護地被不間斷地被注入精液,這樣下去懷上這群男人 的孩子的的確確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好啦好啦,你們吵什麼吵,懷上的孩子當然是我們大家的孩子。真希望 是個女兒,想必一定會繼承魔法師大人的美貌。喔喔喔,我也要出來了,大美人 ,看老子用子孫液好好給你灌灌腸,嘿嘿嘿」。 幹著銀髮美女菊穴的肥胖伙食長在她耳邊吹著氣,渾身的肥肉顫抖著,體 驗著飄飄欲仙的快感,滿是褶皺的肉袋一抖一抖,海量的精液瞬間灌滿了銀髮美 女的直腸,接連的刺激讓銀髮的女人根本停不下小嘴裡發出的煽情嬌喘聲,快要 窒息般大口呼吸著。 聽到他的話,其他人罵了幾句也不再爭吵,畢竟作為目前除了那人外職位 最高者再加上常年照顧大家的衣食起居,這位伙食長的話還是有點份量的。 「哈哈,還是老爹說的對,魔法師大人懷上的孩子是大家的孩子嘛,所以 要是以後生下來了,大家一定要好好疼愛啊。你說對不對啊,魔法師大人?」。 緊接著就和一同侵犯銀髮美女小嘴的同伴一起把白稠的精液射在她臉上和 胸口上的年輕人喘著粗氣興奮地說道,把頂端殘留的精液像塗唇膏一樣塗在了銀 發女子的嘴唇上,接著惡意地用軟下來的肉棒在她滿是紅潮的臉頰上猥瑣地拍了 兩下。 「啊···啊···是···是的···喬安娜的孩子···是大家的····孩子···哈哈 ···哈哈···要做···要做媽媽了···喬安娜···好高興···」。 聽到銀髮女人不知羞恥的順服墮落的話語,在場的男人都淫穢地大笑了起 來。在幾天前剛到船上時,這個女人還是一副寒著臉看不起人的高傲模樣,但在 被幾十個精力旺盛的男人不眠不休地幹了幾天幾夜之後,精神看起來已經處在了 奔潰的邊緣,再繼續被這樣輪姦凌辱下去恐怕連自己是誰都要不知道了。 「這女人是不是壞掉了?」。 「畢竟被幹了這麼久,一般的女人早就不行了吧」。 「管他呢,反正那位大人說了,只要不弄傷她的身體,無論怎麼玩都可以 ,現在我可只想好好再來幾發」。 「這女人剛來時一臉自以為了不起的樣子,還敢罵我們是人渣,現在還不 是變成了一隻順從的母狗,嘿嘿嘿」。 「所以說,女人這種東西,天生就是拿來讓男人操的嘛,會魔法又有什麼 了不起,吃了老子的雞巴,還不是乖乖地聽話了」。 男人們肆無忌憚地嘲諷著已經被他們幹得快要虛脫的銀髮女子,發洩著內 心最陰暗的情緒。他們心裡清楚他們這群人在她的眼中根本是螻蟻一般的小人物 ,連正眼都不會看一下。但現在這個身份高貴的女人卻淪為了用自己的美妙肉體 取悅他們的公用肉便器,身份的逆轉讓這群男人都感到了極大的滿足,更何況這 還是一個身材火爆的絕世美女。 恐怕就算上她一次要付出生命,來排隊的男人也會絡繹不絕,但是現在這 樣的女人卻躺在這裡讓人隨便操干,這樣的好事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 發洩過後的男人讓出了位置,但馬上就有等候著的男人補上了空缺,將那 銀髮美女夾在中間,挺動著肉棒繼續新一輪的前後夾攻,好幾隻不安分的大手撫 摸著她動人的嬌軀,將她身上沾染的精液像潤滑油一樣塗抹在她白皙滑嫩的肌膚 上,泛著淫靡的光澤。 「啊···啊···哈···好厲害···肉棒···好激烈···不要停···啊···啊···哈···啊」。 銀髮美女呵氣如蘭,語無倫次地叫著床,跨坐在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雙 手飛速地擼動著左右兩個男人的肉棒,下體同時被兩根肉棒抽插著,引人注目的 巨乳劇烈地上下彈跳著,很快就有搶上床的男人站到她面前,握住她的雙乳夾住 肉棒像干小穴一樣在豐滿的乳肉裡前後挺動。 「這麼喜歡男人的肉棒嗎?還真是一個淫賤的婊子」。 正在幹著銀髮美女蜜穴的看起來營養不良的黑瘦男子嘿嘿笑著,與瘦小 的身體不成比例紫黑色粗長肉棒猛烈地在銀髮女子滑嫩緊致的小穴裡來回進出, 精液和淫水在高速的抽插下四散飛濺。 「啊···啊···肉棒···喜歡···大家的···大家的···肉棒···喬安娜都··· 好喜歡!!啊···啊···啊啊」。 好像是理所當然的回答,銀髮的女子沒有絲毫猶豫就在斷斷續續的嬌喘聲 裡說了出來,半張的美眸中滿是水汽,迷亂誘人的表情和魅惑地呻吟聲讓在場剛 剛發洩過的男人體內的邪火非但沒有減弱,反而燃燒地越來越旺盛,一個個紅著 眼睛,觀賞著床上激烈的盤腸大戰,搓動著硬漲的肉棒,氣喘吁吁地等待著輪到 自己。 「啊···啊···啊···哈···啊···」。 很快侵犯著銀髮美女的男人們又將濃稠的精液澆滿了她的全身內外,銀髮 女子依舊沒有得到任何休息的機會,又被新爬上床的男人用肉棒插滿了全身可以 用的穴口,在男人們粗俗污穢的言語裡承接無休止的凌辱。 就在房間裡的淫亂氣氛又漸漸高漲之時,房間的木門「吱呀」一聲被人打 開了。一個穿著乾淨整齊,與房間內骯髒的男人們格格不入的少年走了進來,捂 著鼻子打量著房間裡的情況,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怎麼這就來了,還沒到換班的時間吧」。 聽到有人進來,其中一名海盜好像有點不滿地說道,但等他轉過頭看清來 者的面容,表情立刻凝固了,接著馬上轉變成一副恭敬地樣子,嘴角抽動著努力 讓自己帶上一點微笑,其他人也立刻發覺到了氛圍的不對勁,看到進來的人後, 一個個都露出了和第一個發現的男人一樣的表情,就連正在操幹著銀髮美女的幾 人也停下了動作,有點茫然無措地僵在原位。 「你們沒有弄傷我尊敬的魔法師大人吧?」。 原本充斥著各種聲音的房間安靜了下來,少年嘲弄地看了看已經被幹得神 情恍惚的銀髮女子,淡淡地說道。 「啊,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們按照大人你的指示,很小心的沒有弄傷 任何地方」。 作為代表的伙食長立刻小心翼翼畢恭畢敬地說道,腦門上滴下了冷汗,這 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可不想和這艘船原本的船長一樣化 作一團肉醬。 「那就好,你們繼續吧」。 少年帶著與他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成熟冷漠,打開門走了出去。看到他離開 了,在場的男人們才好像鬆了一口氣似得,彷彿那少年要是繼續待下去,就會有 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啊···哈···不要停···大家的···肉棒···啊···喬安娜要···大肉棒···哈哈···啊···」。 銀髮的女人似乎對輪姦盛宴突然的停止十分地不適應,媚眼如絲地嬌吟著 ,把一根手指含在嘴裡,魅惑地吸允起來,妖媚地扭動著腰部,如魔女一樣放蕩 色氣的樣子讓男人們被嚇得軟掉地肉棒轉瞬間又硬挺了起來。重新圍攏到一起, 咒罵著更加暴力地操幹著她嬌嫩的蜜穴和精緻的菊蕾,好像要把剛才受到的驚嚇 全部宣洩在銀髮女子的身上。 離開喬安娜所在的房間,杜威慢悠悠地晃回了他現在所待的船長室,自從 幾天前登上這艘海盜船,他就處決了這艘船原來的船長,將其納入了自己的掌控 之下。 想起冰冷高傲的喬安娜被一群骯髒低賤的海盜操到精神崩潰的可憐模樣, 杜威心裡就感到一種報復成功的快感。再過不久就可以回到大陸,不知道若琳和 自己的騎士團現在怎麼樣了,回去後還需要應付甘多夫那個老頭,杜威握了握拳 頭,感受著從克裡斯那裡得到的力量,眼中閃過了一絲戾氣。 「好好好快···好好好硬···啊···啊···不不不行了···薇薇安···薇薇安···要壞掉了」。 還沒走到船長室門口,裡面就傳出了一個年輕少女高昂的叫床聲,但杜威 卻一點也沒有意外,打開房門只見一個玲瓏可愛的少女雙手撐在桌子的邊緣,香 汗淋漓地撅著可愛的小屁股,滿臉春情地呻吟著,在她的身後一個老男人抓著她 柔亮黑順的秀髮,挺動著粗長的肉棒將她粉嫩嬌小的蜜穴大大撐開,淫水四濺地 進出著,發出了淫亂的泥濘聲響。 「薇薇安小姐,怎麼樣,這樣子舒服嗎?喔,哈···哈···」。 玩弄著薇薇安如絲綢般滑順的長髮,老瑪德撞擊著她的臀部,粗壯的肉棒 賣力地開墾著少女已經蜜液氾濫的小穴。少女的蜜穴和菊穴中都有白濁的精液淌 出,順著潔白的大腿流下,就連嘴角邊也有著殘留的精液痕跡,看起來已經被人 干了好久了。 「嗯···啊···舒服···薇薇安感到···好好舒服···瑪瑪德先生···請再··· 再再再用力一點···啊···啊···」。 完全沒有注意到杜威走了進來,薇薇安仰著小腦袋,修長筆直的雙腿大大 分開,張開小嘴甜膩地大聲嬌喘著,迎合著身後老瑪德肉棒的抽插,好像顯得極 為快樂享受。 「啊,少爺你這麼快就回來啦」。 老瑪德倒是立刻注意到了杜威,但下體的聳動卻完全沒有停下,而是按照 薇薇安的請求愈加用力地狠狠地幹著她的蜜穴,碩大的龜頭重重擊打著她的花心 ,帶給她越來越強烈的性愛快感。 杜威輕輕點了點頭,始終保持著神秘莫測的笑容。倒了一點原先船長珍藏 的美酒嘗了兩口,看著吐著小香舌,被老瑪德操得嬌喘吁吁欲仙欲死的薇薇安, 思緒又回到了幾天之前······。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六) 惡魔覺醒篇(下) 作者:xiaoyanglaolang。 2016/1/8發表於本站。 前言。 呀,先說一聲新年快樂了,雖然好像晚了點(笑)。惡魔島之行就在這章結 束了,杜威還將繼續沿著杜維的腳步完成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命運。下一篇大概會 取冰封森林篇這樣的標題吧,和李斯特夫人的手下接觸接觸,和侯賽因聊聊天, 然後去把梅杜莎女王妮可搞定這樣子,不過已經把薇薇安和喬安娜玩成這樣子了, 該怎麼面對她們的老師甘多夫呢?這好像是一個問題,不過我們的杜威少爺應該 還是可以解決這種問題的(笑)。 最後慣例聲明,本文是同人作品,如果有任何侵犯到原作者權益的問題,會 立刻予以刪除。如果引起任何令人不快的糾紛,本文也會予以刪除。以上。 主要人物介紹。 杜威:原作的杜維,因為又換了個靈魂,為了予以區別,起名為諧音的杜威, 本系列主角,比較相信自己作為主角應有的命運而隨便做壞事,學過這個世界的 藥物學。 喬安娜:薇薇安的姐姐,杜維的老婆,老師是邪惡的綠袍甘多夫。個性強勢, 和薇薇安完全相反。是光明女神拿來對付杜維的武器。 彌賽亞:阿拉貢的老婆,黑化後的蘿莉塔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彌賽亞,不知道 怎麼回事就從一個嬌弱的小姑娘變成了聖域級別的高手,阿拉貢手下聖羅蘭騎士 團的首領,被阿拉貢所殺,後來在光明女神的幫助下復活,完成了對阿拉貢的復 仇。靈魂轉世分為了喬安娜和薇薇安。 薇薇安:十五歲的八級大魔法師,杜維的老婆,老師是正義的白袍甘多夫。 雖然很聰明,但十分單純,不諧世事的少女。是光明女神拿來對付杜維的武器。 老瑪德:杜威忠實的僕人。 正文。 幾天前,「荒島」之上。 騙走薇薇安之後,現在只剩下杜威和喬安娜兩人獨處。冷艷的女魔法師緊閉 著美眸,好像入定一樣靠在樹幹上,對杜威的話充耳不聞,一副隨便你怎麼樣, 但別指望我會好好配合的模樣。 杜威微微笑了笑,並沒太在意喬安娜的反應,握住她的肩膀,細細觀賞著冷 若寒霜的俏臉,突然把嘴湊了上去,猛地吻上了喬安娜甜美的唇瓣。 「唔姆·········你這·········」。 彷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等待著杜威撕開她的衣物粗暴地侵犯她,但沒想到迎 來得卻是一記深吻,雖然再被精神操控的期間,早就被老瑪德奪走了初吻,但在 清醒的狀態下喬安娜卻還是第一次與男性接吻,男性的雄厚味道撲面而來,身為 女性本能的矜持立刻讓她忍不住睜大眼睛驚呼了出來,但聲音卻馬上被杜威堵在 了嘴裡。 「唔·········唔姆·········哈唔·········唔·········」。 一條靈活有力的舌頭趁機撬開她的牙關,侵入了她的口腔,與她的舌頭糾纏 到一起,被不喜歡的人舌吻的羞憤感讓喬安娜下意識地很想把這根舌頭咬斷,但 是她也知道這麼做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只能按下心中的怒氣,承受著杜威對她 小嘴的進攻。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在喬安娜驚詫的目光中,杜威就像親吻著自己深愛 的戀人一樣,雙手將喬安娜的身體緊緊按在樹幹上,貪婪地吸著她的嘴唇,送入 喬安娜口中的舌頭翻江倒海般舔舐著她香津和貝齒。 「唔·········唔·········唔·········不要·········唔·········哈·········哈·········」。 渾濁的呼吸聲中,喬安娜第一次感受到接吻的美妙滋味,但是心底對於杜威 的厭惡卻讓她更加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恥辱和憤怒,這個男人正一點點把她的自 尊全部摧毀。 「唔·········哈·········唔·········」。 喬安娜閉上眼睛默默忍耐著,原本以為杜威的親吻很快就會結束,但杜威好 像迷戀上了這種感覺,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越發熱切地與她深吻著。身體完全無 法動彈,喬安娜捲起自己的舌頭努力想把杜威伸進她嘴裡肆虐的舌頭推出去,但 杜威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麼做,順勢就把喬安娜的舌頭吸入了自己口中含住。 「唔姆·········哈·········哈·········唔·········唔·········」。 兩人的舌頭你追我趕地來回拉扯著,交換著嘴裡的津液,在越來越激烈地舌 吻中兩人的呼吸同時變得急促火熱起來。喬安娜感到自己的一切行動彷彿都在杜 威的預料之中,小嘴裡勉強做出的抵抗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看起來反而好像迎合 著他的親吻,淫靡的口水聲不斷響起,讓她感到愈發羞憤難當。 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杜威才把嘴鬆開,舔了舔嘴唇好像回味著剛才的 感覺。喬安娜也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夠了吧·········你這傢伙·········少做這種多餘的·········唔唔·········」。 平復著呼吸和心底湧起的躁動,喬安娜用盡可能冰冷的聲音地說道,但是她 的小嘴立刻又被杜威堵上。在喬安娜不甘的呻吟聲裡,杜威粗暴地再一次啜吸著 她的嘴唇,柔韌的舌頭肆意地舔舐著她柔軟濕滑的口腔。 「哈啊·········不·········哈·········唔·········唔·········」。 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在杜威毫無保留地熱吻下,雖然明明是被強迫著做這 種事情,但並沒有多少男性經驗的喬安娜還是感到一陣莫名的悸動,心臟跳得飛 快,在這種令人沉迷的觸感裡,有那麼一瞬間彷彿就要墜入其中。 「唔哈·········啊·········唔·········哈·········」。 杜威按著喬安娜的後腦,粗魯地侵犯著她的口腔,靈活的舌頭像蛇一樣轉動 著死死地與她柔軟的舌頭纏繞在一起,細細品味著女魔法師醉人的味道。 一波波麻痺大腦的刺激感,喬安娜感到渾身燥熱,自己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微微睜開眼睛,近距離看到杜威的臉頰,俊逸但尚顯的稚嫩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 容,或許還稱不上是男人,叫他大男孩更為合適。但就是這樣一個原本看起來毫 無威脅的少年此刻卻徹底地將她的自尊踩在腳下,恣意地輕薄她,還讓她簽訂了 惡魔的契約。 腦海中一陣恍惚,喬安娜彷彿又聞到了血的芳香,模糊的記憶中,大量的刺 眼的紅色從一個男人身上濺射出來,一把閃著星辰般璀璨光芒的利刃深深刺進了 他的後背··················。 「唔·········唔姆·········哈·········啊·········哈·········哈·········」。 又是一次持續了好久才結束的舌吻,激吻過後,喬安娜的臉上泛著異樣的潮 紅,靜靜地喘息著,眼神顯得有點茫然。杜威也顯得有點興奮,雙手不安分地揉 捏著喬安娜渾圓結實的臀部。 「怎麼樣,接吻的感覺不錯吧?」。 似乎欣賞著喬安娜失神的表情,杜威戲謔地笑道。對於回復清醒的喬安娜來 說,這次才算是與男人接吻的初體驗。這種對於女孩子有特殊意義行為對喬安娜 也是一樣,而他要做的就是把她身上所有還可以被稱之為純潔的地方全部都玷污。 「噁心·········你就只會做這種令人噁心的事嗎·········」。 喬安娜冷冷地低聲回應道,移開目光好像連正視他都感到不屑。杜威早就對 她這種冷漠的反應習慣了,心裡暗自好笑,因為越是動搖的人才越會用這種做作 的冷淡來掩蓋內心的不安。對於無力的喬安娜來說,恐怕如何保持自己最後的矜 持是她現在唯一在考慮的事情吧。 「是嗎?我看你好像也很享受嘛,喬安娜」。 杜威吹了個口哨輕浮地笑道,上下愛撫著喬安娜凹凸有致的身體,開始解開 她的貼身衣物,露出了她還沾染著一道道白色凝固精液的雪白肌膚,將昨天和今 天她被男人污辱的殘留痕跡展現在喬安娜的眼前。 「享受?誰會享受你這種傢伙的污辱!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絕對········· 絕對不會·········」。 喬安娜狠狠瞪著杜威,恨聲說道,美眸中彷彿有淚光閃爍。杜威明顯感受到 了喬安娜表情的變化,想必她一定是漸漸把之前精神被操控時的事情都記起來了, 想起自己像蕩婦一樣不知羞恥地在男人胯下婉轉嬌啼的模樣,換做一般女人估計 早就崩潰了吧,也虧得她能忍耐下來,杜威倒對喬安娜的承受力有點另眼相看了。 「呼呼呼,原來喬安娜是這麼慾求不滿的女人啊,那我們來做點更舒服的事 吧」。 杜威露出了一貫的令人戰慄的陽光笑容,將喬安娜的雙腿大大的分開,把她 粉嫩的密裂全部暴露在了視線之中,伸出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了兩下,接著將她 美麗撩人的花瓣撐開。 「要上就上!吵死人了!」。 最隱秘的地方被裸露在空氣之中,喬安娜感到下體一陣涼颼颼的,但更多的 還是在腦海中不斷回放的被兩根灼熱堅硬的肉棒前後同時貫穿的刺激感,那種刻 骨銘心的快感和羞恥感不斷折磨著喬安娜最後的自尊。 「竟然說出這種話,還是很有成為母狗的覺悟的嘛,喬安娜。像你這種女人, 表面上看起來純潔優雅,想必在私底下肯定也總是想著男人的玩意兒偷偷地自慰 吧」。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一天到晚只想著這種骯髒的事情嗎?」。 「哦?難道魔法師大人長大麼大竟然從來都沒有自慰過?說謊可是罪呢」。 「我·········做過·········又怎麼樣·········」。 「呵呵呵,原來喬安娜也是有感興趣的男人的呀,不知道是哪個優秀的人物 竟然讓我們冰冰冷冷的魔法師大人也另眼垂青,在晚上躲在被窩裡想著他來自慰」。 杜威輕輕擠按著喬安娜敏感的陰蒂,彷彿發現了什麼衝擊性的事件,語調誇 張地叫了起來,古怪的樣子讓喬安娜再度燃起了一拳把他打扁的衝動。 「是誰·········也絕對不會是你·········」。 喬安娜努力忍受著杜威的挑逗,惡狠狠地說道,可怕的模樣好像要把杜威一 口吞掉。無論如何被羞辱,女魔法師最後的自尊讓她絕不向眼前的敵人露出一點 軟弱的姿態,雖然精神被控制時極盡放蕩的模樣依舊在不斷回現,但在現在恢復 意識的情況下她決不允許自己再有這種令人羞憤欲死的姿態出現。 「是嗎?那可難說,說不定以後你還會求著我上你呢,我尊敬的魔法師大人」。 杜威不以為意地嘿嘿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樣東西。這是一把翡翠通透做 工精美的笛子,上面刻滿了古樸的花紋,晶瑩的笛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魔力波 動,顯示出這是一件強大的魔法道具。 喬安娜早知道自己的魔法道具落入了杜威手中,但看到他拿在手裡隨意把玩 著,還是感到一陣火大,同時還有種難以言喻的悲傷感。 「這東西不錯呢,想必用它來施展魔法和武技都能發揮很大威力吧」。 杜威流暢地在手指間轉動著笛子,漫不經心地說道,似乎很喜歡這件東西, 一個人玩得津津有味。 「這是老師送給我的東西,當然很厲害,不過在你這種人手裡·········一丁點 威力都不可能發揮出來」。 喬安娜冷傲地諷刺道,看著近在咫尺的翡翠笛子,顯得有點懊惱。要是她現 在可以動彈,只要奪下笛子,或許就可以依靠這件魔法道具來施展魔法,只可惜 她的身體就好像中了石化術,脖子以下的部分完全無法活動。她雖然明白一定是 老瑪德咒語的關係,但那些古怪的音節她根本沒有聽過,搜遍了記憶裡所看過的 魔法書,喬安娜也對此沒有一點頭緒,只能暗暗凝聚著精神力,希望可以強行打 破咒語的束縛。 「嗯,那是當然,因為這樣東西想必一定是魔法師大人的專用道具吧,除了 施展魔法,肯定還有其它許多用途,比如這樣」。 杜威將笛子握在手中,突然低下頭把笛子往喬安娜的下身伸去,慢慢地靠近 她暴露在空氣中彷如呼吸般微微張合的蜜穴。 「你要做什麼?」。 看到杜威狡黠的表情,喬安娜立刻明白了他想要幹什麼,勉強平靜下來的心 靈瞬間又被驚惶所佔據,但是身體無法動彈的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 看著笛子的一端頂住了她的蜜穴口,接著一下子沒入進去。 「啊!!」。 嬌嫩的腔道被冰涼堅硬的笛子插入,突如其來的異物入侵讓喬安娜慌亂地叫 了起來,她有想過會被杜威侵犯,但根本沒想到杜威會用他的魔法道具來對她做 這種事,這件她貼身的寶物現在卻也變成了眼前這個男人凌辱她的工具。 「幹嘛叫這麼大聲,難道你自慰時沒用過這根東西?少騙人了,雖然好像細 了點,但是長度還是挺夠的,用自己的魔法道具來自慰一定很爽吧,喬安娜,嘿 嘿嘿」。 「這是老師送給我的東西·········怎麼可能·········拔·········拔出去!不要把這 個·········把這個插進來!啊!」。 杜威愉悅地欣賞著喬安娜驚慌失措的樣子,握住翡翠笛子旋轉著一點點往柔 嫩的腔道更深處插進去直到笛身的一半都被喬安娜的蜜穴吞沒。 「拔·········拔出去·········唔········」。 喬安娜的雙腿被抬起來往兩邊大大的分開,從上往下,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自 己的魔法笛子就這麼直直地緩慢插進了她的體內。隨著杜威慢慢用力,越來越多 的部分陷入進去,冷硬的笛身刮擦過肉壁,被粗暴侵入的痛感和極度羞恥的衝擊 讓喬安娜的腔道痙攣似地抽搐。 「好啊,那就先拔出來」。 杜威看已經插到了最深處,要是隨便亂來恐怕真的要把喬安娜弄傷,便把笛 子往外拔去,但只拔到一半,杜威又猛地把笛子插了進去,來來回回把它當成自 慰棒一樣在喬安娜的腔道裡快速抽插起來。 「咕唔·········等、等一下!停·········停下·········啊!啊」。 沒有給喬安娜絲毫緩衝的機會,杜威有節奏地拿著女魔法師的魔法笛子貫穿 著她的下體,還不時在裡面攪拌著,每一次進出都帶出許多殘留在她腔道之中的 粘稠精液,連碧翠的笛子都被染成了白濁之色。 杜威興奮地看著被自己的魔法道具插得儀態盡失的女魔法師,漸漸加快了抽 插的速度,此時此刻喬安娜所感受到的痛苦就是他的喜悅。當然此刻被杜威凌辱 著的喬安娜可沒這麼高興了,她的魔法翡翠笛子可比普通的肉棒堅硬的多,嬌嫩 柔軟的內壁被笛子的頂端狠狠刮擦到,一陣陣劇烈的疼痛不斷從下身傳來。 「啊·········啊·········哈········」。 也許是已經決心不在杜威面前露出軟弱的姿態,喬安娜緊咬著嘴唇,不想讓 因為痛苦而呻吟的聲音漏出來,但極度的疼痛還是讓她發出了極低的呼痛聲。不 過肉體上的所遭受的苦痛反而把她暫時從失去貞潔和自由的痛楚上解放了出來, 讓她可以不去想那些灼心的悲慘回憶,只是默默地忍受著杜威現在所帶給她的痛 苦。 「看你的表情似乎對我的特別服務不太滿意啊,喬安娜,這種事果然還是自 己來做比較舒服對吧」。 「唔·········」。 似乎並不滿意喬安娜的反應,杜威一邊繼續來回捅著她的下體,一邊用手指 擰著她挺起的乳頭。痛感帶著快感浪潮般折磨著喬安娜的神經,可是強硬的女魔 法師還是沒有要開口求饒的樣子。 「哼」。 「啊·········嗯·········」。 杜威又加大了力度,但喬安娜卻始終倔強地沒有如杜威所預想那般失控大叫。 腔道內漸漸變得濕滑,減緩了喬安娜所受的痛楚,但剛硬光滑的笛身也上沾滿了 女魔法師的淫水,「咕唧咕唧」地在她的腔道內攪動著,混合著喬安娜低沉誘惑 的呻吟聲,越發讓場面顯得淫亂不堪。 又抽插了一會兒,似乎對喬安娜的反應感到無趣,杜威把翡翠笛子從她的下 體拔了出來,上面滿是污穢的痕跡,還有絲絲淫靡透明的液體從女魔法師的蜜穴 裡一起被拉了出來,散發著雌性的誘人氣味。 「哈·········哈·········哈·········」。 雖然表面上一直硬挺著,但強烈的疼痛還是讓喬安娜冷汗直流,杜威把笛子 拔出去的一剎那,女魔法師總算如釋重負地大聲喘息著,下體裡依舊有點火辣辣 的痛。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挺老實的嘛」。 杜威把沾滿了蜜液的魔法笛子在喬安娜眼前晃悠著,好讓她看清楚上面透明 黏膩的液體。也許已經習慣了杜威不知所謂的羞辱,喬安娜寒著臉乾脆扭過頭不 去睬他,自顧自地回復著體力。 「難道我尊敬的魔法師大人不喜歡用前面的洞來自慰,好啊,那我們換一個 地方吧」。 杜威說著,把笛子的位置往下移去,把目光對準了女魔法師不久前才剛剛被 他開發過的菊蕾,冰冷的笛子在入口處摩擦了兩下就沒有任何前戲的插進了她的 菊穴之中。前後兩穴相繼失陷,喬安娜的表情也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怎麼樣,怎麼樣,難道喬安娜你更喜歡後入嗎?喜歡男人玩你的屁眼?還 真是令人意外的變態女魔法師啊」。 杜威似乎觀察到了喬安娜的微妙反應,開始像先前一樣把翡翠笛子往深處插 去,不停用言語挑逗著自傲的女魔法師,讓她意識到她最羞恥的一面是如何被展 現在男人的眼前。 「唔·········嗯·········」。 冰涼的東西被插進直腸的觸感讓喬安娜感到很不好受,杜威輕佻下流的話語 不斷在她耳邊想起,讓她覺得好像有一隻蒼蠅在嗡嗡作響,有種噁心想吐的感覺。 喬安娜不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也許現在咬舌自盡的話會更輕鬆,可 是這樣不就等於向這個男人投降了,驕傲的女魔法師馬上否決了這個想法。 「感到舒服的話不用忍耐哦,這樣可對身體不好啊,喬安娜」。 杜威不緊不慢地玩弄著喬安娜精緻可愛的菊蕾,盤算著是不是以後在這裡插 一條尾巴進去。女魔法師的強硬反抗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讓一個女人徹底墮 落屈服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慢慢調教。 「混蛋·········」。 「你說什麼?喬安娜,這麼輕我可聽不清楚啊」。 弄了半天,終於喬安娜似乎忍不住開始有反應了,杜威故意把耳朵湊近她, 古怪得叫道,握著笛子一刻不停地在她的菊穴內淫猥地攪動著。 「混蛋·········人渣·········污辱我就讓你這麼開心嗎?你就是想看到我向你求 饒的樣子吧!你以為你的手段很高明嗎?玩弄女人哪個男人不會做!小穴也好! 屁眼也好!用嘴也好!用胸部也好!憑借道具也好!下藥也好!來來去去不就這 麼幾招嗎?無非是想玩弄我的身體和心靈!想讓我感到羞恥到投降嗎?即使我的 身體墮落了,我的心也絕不會真正屈從你,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對你這種人 只有恨意」。 喬安娜連珠炮般的怒吼道,突然的爆發把杜威也嚇了一跳。果然是喬安娜的 火爆脾氣,雖然被控制威脅著,但最後還是忍不住直率地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沒 有絲毫心機。這樣子的喬安娜才像喬安娜啊,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杜威就感到 有一陣違和感。喬安娜不像喬安娜,那她像誰呢?杜維對自己莫名其妙的念頭感 到有點好笑。 「哼哼哼,不錯嘛,喬安娜,這眼神可真不錯,我很喜歡。既然你還這麼有 精力,想必接下來會更有趣。不過沒想到竟然瞭解地這麼多,你一個人的時候肯 定也在一直想這種事情吧」。 並沒有迴避喬安娜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神,杜威反而十分滿足地欣賞著喬安 娜擇人而噬的表情,似乎比起肉慾上的享受,觀賞女性在無力的反抗中漸漸墮落 的過程更讓他興奮。 「是啊,不都是你教給我的嗎?現在你還想用你那根骯髒的玩意放到我嘴裡 嗎?我可是很樂意再來好好『服侍』一次」。 喬安娜冷笑道,她忽然明白,對於已經幾乎失去了一切的她來說,現在又有 什麼事情可以讓她感到害怕,自己的身體早就被玷污了,就算繼續被這個男人玩 弄下去又有什麼區別,只要還活著,總會有機會反擊,而自己失蹤的天數一多, 老師也肯定會來找自己,那個時候老師一定會讓這個男人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恐 怖。 「哦,是嗎。我可對你的『服侍』印象深刻,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所以你 看我現在不就在好好『服侍』你,回報你的『好意』嗎?」。 看到喬安娜的態度轉變,杜威大致也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他可不怕 綠袍老傢伙來找他的麻煩,因為白袍的老傢伙怎麼可能讓他的另一半來殺死自己 這個「命運所選之人」呢,他甚至有點期待看到兩個大陸第一魔導師對決的樣子。 「少得意了,你這傢伙!有種你現在就把我和薇薇安都殺了,不然你一定會 後悔的」。 感受到插進去的笛子又在她的後庭裡動了起來,被自己的魔法道具爆菊的強 烈羞恥感讓喬安娜忍不住又大聲呵斥,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女魔法師把其它事情都 拋在了腦後。 「我尊敬的魔法師大人,難道你忘了現在你是我的奴隸嗎?這麼不配合的話 可算是你打破了承諾,那是不是我和薇薇安做些舒服的事情也沒關係了呢?」。 「混蛋·········不准你碰薇薇安」。 被杜威嗆了一句,喬安娜這才想起自己和他的承諾,只能瞪著杜威不甘心地 忍氣吞聲。但是這個男人對她做的一切,給她帶來的痛苦,一定要盡數奉還。 「呀,我可是很守信用的人,這可是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沒有的美德呢。 碰到我你應該感到高興啊,喬安娜」。 「誰會感到高興,你的快樂難道不正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做這種事 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你難道沒有心嗎?」。 「心?那種東西·········早就沒了」。 杜威詭異地說道,捂著自己的心口,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喬安娜並沒有 完全明白他的話,只是覺得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一個沒有「心」的人真的 還能被稱之為人嗎?。 「還真是說了許多廢話,你以為我真的喜歡服侍你嗎?我倒是很想看看魔法 師大人自慰的模樣,可惜你現在動不了,不知道是不是一輩子就會這樣子變得像 玩偶一樣了呢,真是可憐啊」。 「還不都是你這·········唉?!等一下,我的手·········怎麼會?」。 就在杜威話音剛落之際,一件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喬安娜的手緩緩往下 身移去,接著輕輕擠按起凸起的陰蒂,竟然真的開始當著杜威的面進行自慰,突 如其來的變化讓原本還算沉靜的女魔法師一下子愣住了,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就連杜威也滿臉都是意外。 「啊·········啊·········快、快停下·········你這傢伙·········混蛋·········對我做了 些什麼?!啊!!」。 女魔法師纖長的手指激烈地刺激著自己的敏感部位,另一隻手也同樣伸到了 下體,把食指和中指插進了自己的蜜壺之中,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在杜威眼前做出 了淫亂癡女一樣的行為。 「這可真是有意思,原來喬安娜早就已經忍受不住了嗎?」。 「不·········不是的·········是身體自己就·········一定·········啊·········一定是你 搞的鬼·········唔·········啊·········住手·········快住手!」。 看到喬安娜慌亂無措的模樣,杜威就知道這一定不是她自己的意志,當然按 照女魔法師高傲不屈的個性,除非脅迫她,她又怎麼可能主動在男人面前做這種 事。如此說來,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命令,難道就算意志脫離了藥丸的操控, 但是身體卻還在控制之下,剛才自己無意識說出的話語卻被當成了命令來執行, 那也就是說現在無關喬安娜的意志,她已經完全成了真正意義可供自己操控的人 偶了嗎?。 「這樣還不夠呢,再用力一點」。 「什、什麼?不要·········啊·········啊·········啊!!!」。 杜威心裡想著,又下起了指令,果然他話剛說完,喬安娜手上動作就比先前 更加激烈了幾分,沒有絲毫的猶豫,彷彿身體已經不屬於她。 「動作很熟練嘛,看來魔法師大人經常在做這種事吧」。 「啊·········啊·········唔·········嗯·········」。 自慰所帶來的強烈的快感讓喬安娜嬌喘吁吁,已經無暇反駁杜威的話語,撫 摸著陰蒂的手一路向上抓住自己豐滿堅挺的乳房大力揉捏起來,另一隻手的手指 快速地在腔道裡進出,沾滿了在狂亂的自慰中娟娟流個不停的蜜液。 「最誠實的果然還是身體,即使再不承認,但是你的身體看起來很有這方面 的需要啊,也難怪,像你這種年紀的女孩子也的確是到了思春的時候,要是勉強 忍耐可是對身體不好啊。不要停哦,可要一直做到高潮才行啊」。 「不·········不行了·········停下·········快停下·········啊·········啊·········」。 雙手不受控制的刺激著身體上的敏感部位,喬安娜感到自己快要瘋了,剛剛 說完賭咒般的話語,但現在卻像個最不知廉恥的妓女一樣在男人面前褻玩著自己 的身體。 但更讓她感到可怕的是自己的身體竟然會在別人的指令下動作,此刻心慌意 亂的她已經不知道接下來繼續會發生什麼事,要是這個男人讓自己在大街上做這 種事,喬安娜覺得自己一定會立刻咬舌自盡,可是如果被下令不准自盡呢?喬安 娜感到一股寒意湧了上來。 杜威把笛子拔了出來拿在手裡把玩,歡愉地觀賞著喬安娜的自慰表演,女魔 法師的身體一絲不苟地執行著他的命令,隨著時間的流逝,女魔法師嬌柔的呻吟 聲也變得越來越大,緋紅的臉上滿是春情,略顯茫然的眼神似乎已經有這麼一點 陷入肉慾的漩渦之中。 「啊·········啊·········哈·········」。 明明不想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情,但身體彷彿一定要按照杜威的命令將她送 上高潮,數不盡的綺念閃現,喬安娜感到自己變得火熱的胴體好像被無數手掌愛 撫著,每一寸肌膚都彷彿有電流通過,下體的空虛感愈發強烈,要找什麼東西把 它填滿才可以。 「啊·········啊·········啊·········哈·········啊·········啊·········啊·········」。 已經不知道是身體在自己動作,還是自己想要這樣做,一刻不停地潮水般湧 來的快感讓喬安娜已經要忍耐不住,修長白皙的雙腿互相摩擦著,銀色的長髮已 被汗水打濕,雖然極力不想在杜威面前露出癡態,可是身體裡好像已經有什麼東 西要噴出。 「啊·········啊·········哈·········哈·········不要·········不要看·········啊!!」。 隨著喬安娜高昂的叫聲,大量的蜜液從腔道內濺射了出來,與此同時,一股 透明的液體也一起從尿道口噴湧而出,在被杜威注視下自慰的極度羞恥的情況下, 失去對自己身體控制的女魔法師竟然失禁潮吹了。 「哈哈,這可還真是精彩。能夠欣賞到魔法師大人如此投入動人的表演,還 真是感到榮幸」。 看著喬安娜一口氣自慰到高潮,不折不扣地執行了他的話語,杜威越發感到 自己的猜想並沒有錯,只是不知道可以讓她做到什麼程度。 「哈·········哈·········哈·········」。 喬安娜失神地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還沒從高潮的餘韻中恢復過來,如果這 是一個惡夢的話,喬安娜希望自己能立刻醒過來。 「不過這麼精彩的表演看一次怎麼夠呢,再來兩次吧,魔法師大人」。 「唉?!不要·········已經·········不行了·········不要!」。 但無視喬安娜的反對,身體按照杜威的指令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自慰,又連續 兩次把女魔法師送上絕頂之後才停下來。連續地強制絕頂後,女魔法師的瞳孔幾 乎失去了焦點,大張著雙腿無力地靠在樹幹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身體前碧綠的 草坪上滿是女魔法師灑出的露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亮晶晶的。 「呼呼呼,還真大飽眼福,不愧是天才的魔法師大人,做什麼事都是天才」。 沒等喬安娜緩過神,杜威又下了幾個指令讓她做出各種動作,甚至跳了一段 艷舞,可憐的女魔法師就彷彿真的提線木偶,身不由己的完成杜威下達的一個又 一個命令。到最後,精神極度疲憊的喬安娜腦海中一片混亂,只是茫然地看著好 像已經不屬於自己的身體被杜威當成喜愛的玩具那樣隨意玩弄著。 也許確信了自己能任意指揮喬安娜的身體,杜威總算讓被他折磨得快崩潰的 女魔法師躺倒在地上休息一會兒。一個人去看看老瑪德和薇薇安那邊的進度怎麼 樣了。 沒走太遠,杜威就發現了兩人在海灘邊,本以為會看到兩人的淫戲,但讓杜 威沒想到的是這一老一少居然真的在認真討論該怎麼做個木筏離開這裡的問題, 不過這件事也的確是比較重要一點。 而杜威偷偷問老瑪德沒向薇薇安下手的原因,得到的回答竟然是杜威已經和 喬安娜承諾不再動薇薇安,這讓杜威有點無語,因為他說的是他自己「杜威」不 碰薇薇安,但是也沒約定老瑪德不能碰吧。不過杜威又心想這個老傢伙從昨晚到 現在已經射了這麼多次了,要是再來幾發,搞不好就要腎虛而亡死在薇薇安身上 了,這樣子自己少了個幫手也不大划得來,也就沒有點破他,讓他保留點力氣好 幹活。 最後還是杜威提議用薇薇安的龍的鱗片來做伐木工具,雖然薇薇安很不願意, 但為了離開這裡,也不得不答應。就這樣,杜威指揮著喬安娜的身體,讓她和老 瑪德以及薇薇安花了兩天時間做出了一個簡陋的木筏,選了個風浪較小的時候推 船出海,把帶不走的烈日丟在了「荒島」上。 本來小薇薇安死活不肯離開她的寶貝龍,結果讓杜威一手刀打暈直接抗在肩 上帶走了,不長的荒島之行就這麼結束了。 也許正是命運的選擇,就在杜威他們劃出了一百米左右,海面上陡然掀起了 巨浪,伴隨著可怕的吼叫聲,瞬間將他們吞沒。木筏四分五裂,一個巨大的漩渦 拖著他們四人一直往下沉沒。 杜威打量著四周,龍神肚子裡的空間比他想像的還要大上不少。雖然被巨浪 吞噬時還是嗆了幾口水,但是這點小事都無關緊要,只要來到這裡就說明自己的 確就是「那個人」。 薇薇安、喬安娜和老瑪德就不像早知道一切的杜威這麼鎮定了,對未知的恐 懼讓他們小心翼翼地查看著有沒有出去的道路,也不敢隨便大聲講話。 「芝麻開門」。 按照書裡所記載的攻略,杜威照葫蘆畫瓢地對面前的洞壁輕輕吐出了四個字, 接著堅硬的洞壁就變得彷彿如水波一樣蕩漾開了,一個蒼老的虛弱的幾乎要斷氣 的聲音從洞壁裡傳來:「終於·········有客人來了·········請進吧·········」。 杜威率先走了進去,其他三人見杜威就這麼毫不猶豫地進去了,也只得緊跟 在他後面一起進去,老瑪德本想提醒一下杜威小心,但見他的小主人一副有恃無 恐,好像在自家花園散步的放鬆模樣,雖然不知道杜威在想些什麼,但覺得跟著 他肯定沒錯。 穿過一條黑暗的通道,進入了另一個巨大的洞穴,諾達空間的正中央,一個 帶著漆黑的長袍,高高的尖帽看上去枯瘦至極的人雙腳離地懸浮著。 克裡斯,惡魔的僕人,在這裡向杜威發出了邀請。 隨便和他扯了幾句,聽他講了講阿拉貢的發跡史,為了不顯得太突厄,杜威 也隨著薇薇安三人的表情變化一會兒好奇,一會兒震驚,一會兒恐懼,裝作一副 對克裡斯的話語十分驚奇的樣子。 然後就到了交易時間,除了杜威的其他人都被克裡斯弄暈並消除了在這裡的 一段記憶,討價還價一番後,杜威如願得到了可以感應魔力波動的惡魔之角,當 然還有另外一樣東西。 擁有和巨龍一樣強大的肉體力量,成為戰場無敵的勇士,甚至可以使用一部 分龍語魔法,配合強大的元素感應力和自己天生極強的精神力,魔武雙修的狀態, 還能有比迅速增強自己的實力更能讓人心動的嗎?。 權利也好,魅力也罷,就算是多麼深刻的算計,多麼連環的圈套,在絕對的 力量面前,這些東西都根本毫無意義。阿拉貢得到了一切,算盡了一切,最後卻 還是死在光明女神手下,他會死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不夠強,一切的謀算 都要建立在自己足夠強的情況下才能成功,否則到頭來不過只是引火燒身的愚蠢 之舉而已。 要是「魅惑之眼」可以魅惑女神,那杜威或許還會選擇這個,但是看克裡斯 被關在這裡的淒慘模樣,杜威就知道這種水貨就只能搞搞凡人,對他以後對抗光 明女神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選擇這個不過只是在浪費這一次寶貴的機會罷了,何 況他對付女人的手段多的是,靠這種虛假的「愛情」讓杜威覺得簡直在污辱他的 智商。 等到杜威醒來,已經躺在本應被打爛的木筏上,與克裡斯的會面簡直就像做 了一場夢,但額頭上的小角和渾身充盈的力量感讓他知道一切都是真實的,杜威 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的確是比先前強壯了一點,但也沒有強壯的太誇張,肌肉 倒是堅實了不少,全身充滿了力道,似乎稍一用力就能跳到半空之中,杜威打算 以後找個機會好好測試一下所謂「巨龍的力量」究竟有多厲害,現在他還是小心 一點,省得弄壞了不該弄壞的東西。 薇薇安、喬安娜和老瑪德也先後醒了過來,與克裡斯相關的記憶被刪除的他 們只以為做了一場惡夢,雖然奇怪為什麼會做一樣的夢,但總之現在並沒有被海 浪捲走就好。 兩個女魔法師的魔法也還沒恢復,還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回到原來的水平,不 過杜威到一點也不怕她們恢復魔力,他相信克裡斯給他的「戰場無敵」的力量一 定把魔法師也算了進去,何況這兩個年輕的女魔法師不過才八級,要是聖階的魔 法師杜威或許還有點忌憚。 「放心吧,會有船來的」。 杜威自信地說道,寬慰著焦急的老瑪德,在海上漂了一天,他們一直希望能 夠能夠碰到一艘船載他們回到陸地,畢竟杜威帶的食物也快吃完了,但是放眼望 去卻只有茫茫的海水,只靠這小木筏的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漂回去。 神啊,救救可憐的小薇薇安吧,哦對,還有姐姐、杜威先生和瑪德先生。 薇薇安也在心裡祈禱著,這次的旅行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刺激了,可憐的小 薇薇安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住所,好好地洗一次澡,好好地大吃一頓,再好好地 睡上一覺,不過這次把恐懼幻妖弄丟了,一定會被老師責罵,想到這一點,小薇 薇安突然又有點不想回去了。 而在這兩天被杜威折磨得身心俱疲的喬安娜已經不想回應杜威的任何話語了, 沉默地坐在一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終於,在這天晚上的時候,萬能的神在這麼多天以來終於第一次收到薇薇安 的祈禱了。就在海上遠處,出現了一點亮光,隨機那亮光越來越近,看起來是一 艘船。 頓時,空蕩蕩的身體裡一下子注滿了精力,薇薇安和老瑪德跳了起來,連連 對著船的方向揮手吶喊。杜威則很淡然地坐著休息,畢竟他可是看過讀過書的男 人。 越來越近,那是一條雙桅帆船,船身不大,還略微有些破舊,船的旗桿上是 一面黑色的旗幟,上面的圖案是一個骷髏頭,下面是兩把交叉的刀劍,分明是一 艘海盜船。 「嘿!看哪是三個小傢伙還有一個老傢伙,哦,其中兩個還是女人,哈哈哈!」。 船上傳來了水手的鬼叫,隨即是一陣大笑,更多的海盜擠到了船邊來看杜威 四人,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薇薇安和喬安娜。 「我們遇到海難了,能幫幫我們嗎?」。 杜威做出一副驚喜的樣子,大聲叫道,船上的海盜的笑聲也越發響亮,隨即 一道繩梯被放了下來,杜威第一個爬了上去,接著是老瑪德,薇薇安也緊隨其後, 喬安娜在杜威的指令下最後一個上了船。 「哦!看啊!是兩個漂亮的小妞!」。 「是啊!看左邊那個,腿好長啊!船長一定喜歡!」。 船上的海盜都圍了過來,哄笑著看著四人,就彷彿看著送上門的羔羊一樣, 這些傢伙衣衫不整大多光著腳,對著薇薇安和喬安娜齜牙咧嘴。 薇薇安有些害怕,她的膽子遠遠不能匹配她的實力,忍不住往杜威身邊靠了 靠。喬安娜也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但無法動彈的她只能站在原地等待杜威的命令。 「安靜!」。 沒多久,這艘船的船長就走了出來,人模狗樣地行了個禮,然後想要招呼兩 位女魔法師吃一頓,當然絕不是白吃的,這樣兩個美麗動人的女人怎麼能夠不好 好疼愛一下呢?杜威和老瑪德則完全被他無視了。 不過他恐怕也沒有機會再正視杜威,因為就在下一刻,這位靠近喬安娜想要 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的海盜船長,突然發現自己飛到了半空之中,碎掉的肉塊和內 髒劃出一道優美的軌跡從空中散落,掉進了海水中。 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的海盜彷彿都中了定身術,張著嘴巴呆滯地看 著眼前握著拳頭的英俊少年,沒人看清他是什麼時候出拳的,只看到原本還站在 甲板上的船長瞬間化作流星不見了蹤影。 不僅是海盜們,就連薇薇安幾人也駭然地望著杜威,似乎有點反應不過來她 究竟幹了些什麼,讓一個人在眨眼間就消失了。 「巨龍的力量麼,真是有趣。不過,還不夠啊」。 得到力量的興奮感讓杜威停不下心裡嗜殺的慾望,他邪笑著走進了人群之中, 在海盜們腦海裡還處於一片空白的片刻之間,又有幾個穿的不錯人從船上消失了, 沒多久就從遠處傳來了一連串落水的聲響,那是一系列碎肉落水的聲音。 「現在我是這艘船的主人,你們有意見嗎?」。 杜威甩了甩手腕,好像只是稍微做了一下熱身運動,他的話音剛落,就聽一 陣「撲通撲通」的聲響,滿船的海盜一個個臉色蒼白,有的驚恐地大叫著,有的 雙腿發軟坐倒在了地上,有的嚇得屎尿盡下,所有的恐懼全都來自於眼前這個如 惡魔般殺戮的男人。 「是、是的!大人,我們全都投降,請你不要殺了我們,我們上有老下有小, 你大人大量,慈悲為懷·········」。 「你是主人,你是老大,我們全聽你的·········」。 一片哀求聲中,杜威捏緊了拳頭,難怪力量是這麼讓人著迷的東西,有了力 量,權利也就隨之而來,看著一大群人匍匐在自己腳邊等待著自己發落的可憐模 樣,杜威感受到了無盡的滿足感,操控他人的生死真的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老瑪德看著意氣奮發的杜威,露出了欣慰的神色,雖然他不知道杜威什麼時 候變得這麼厲害了,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更加證明了自己沒有跟錯人, 這位小少爺身上,總有許多令人驚異的事情發生呢。 但是薇薇安和喬安娜則滿臉都是驚駭之色,她們清楚地知道一拳將一個活人 打飛這麼遠變成肉醬需要多大的力量,而且杜威似乎只是隨意地打出一拳,並沒 有使出全力的樣子,這個男人,竟然這麼強嗎?那看起來還在發育中的身體,居 然蘊含了這麼大的力量。 喬安娜有點難以置信,他有這麼強的力量,又怎麼會被自己追著跑,就算自 己現在是完全狀態,喬安娜也沒有自信能夠一定戰勝他,他想要侵犯她們兩姐妹, 直接動手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費這麼大的周章?想起這些天的遭遇,喬安娜已經 不知道這個男人腦袋裡究竟在打些什麼主意了。 「食物,還有水,越快越好,快去」。 杜威剛說完,海盜們就在伙食長的帶領下屁滾尿流地跑去準備了,雖然杜威 怕把這些處於驚恐中的海盜嚇死,已經盡可能說的溫柔了,但聽在這群剛被嚇破 膽的海盜耳中卻依舊像撒旦的低語,怕走慢一步就也要化作流星飛走。 沒多久,食物和水就準備好了,杜威看的確沒下毒,就放心的和薇薇安幾人 一起大吃特吃,雖然只是些簡單的食物,但正好肚子餓的幾人卻也感到無比美味。 吃完了飯,就是洗澡時間了,杜威可不擔心以後兩天會沒水用,要是船上的 水不夠全船人用了,那再殺掉幾個人就可以了,反正這種落魄到會去當海盜的水 手,自己去港口要多少就可以招到多少,他們的性命還沒有一桶淡水來得有價值。 杜威佔領了船長室,老瑪德和薇薇安也各自佔了一間房間,讓海盜們把一桶 桶淡水搬到房間裡來供他們清洗身體,看著杜威幾人如此「奢侈」的舉動,海盜 們雖然感到肉痛,但也無可奈何,要想保住性命還是按照那位比惡魔還可怕的小 少爺的話做吧。 船長室內,讓喬安娜浸泡在木桶中,杜威仔細地幫她清洗著身體,彷彿是在 觸碰一件最珍貴的藏品,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小心翼翼。當杜威提出要和喬安 娜一起去船長室,喬安娜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她知道杜威只不過是在薇薇安 面前做做樣子,但是讓她鬱悶的是,薇薇安似乎真的已經把兩人當成了戀人關係 的樣子。 「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喬安娜?」。 杜威擦拭著喬安娜晶瑩雪白的肌膚,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率先開口問 道。 「你·········你明明這麼強·········為什麼·········為什麼還要用那種卑鄙的手段?」。 咬了咬嘴唇,喬安娜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她實在不明白為什 麼一個擁有如此力量的強者在她面前要表現得像一個小丑,難道這很有趣嗎?。 「因為這樣子才顯得我像一個壞人嘛」。 杜威從沒聽過喬安娜這麼婉順地和他說話,憂傷的臉上透露出的一點楚楚可 憐讓杜威幾乎懷疑自己有沒有看錯。果然人都是會尊崇強者的,杜威心裡暗暗揣 測,自己稍微展露了一點力量,喬安娜就不敢再像開始那樣和自己說話了。 「壞人?怎麼會有人想當壞人?」。 喬安娜十分不解地繼續問道,杜威的回答讓她十分意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 處心積慮讓自己成為反面角色的人嗎?。 「你的問題可真多,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問題沒有為什麼,只不過我想做就去 做,我想做好人就做好人,我想做壞人就做壞人,我想和你做愛就和你做愛,誰 要妨礙我,我就讓他消失,就是這麼簡單」。 杜威沒有停下手上的活,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像這一切都理所當然,世界上 只有兩種生物會這樣說出這種話,一種叫做「瘋子」,另一種叫做「神」,喬安 娜已經感到有點分不清該把杜威歸類為哪種。 他不是「神」。 喬安娜在心裡強迫自己想道。 那難道他是「瘋子」嗎?。 喬安娜沒有再問下去,也不敢再問下去,和一個「瘋子」對話是永遠不會有 結果的,特別是一個會讓人覺得他不是「瘋子」,而自己才是「瘋子」的「瘋子」。 「好啦,這下可清洗乾淨了,真是吸引人的軀體啊,想必一定會讓人滿意」。 杜威幫喬安娜把身體洗得乾乾淨淨,打量著她凹凸有致的美妙嬌軀,嘖嘖贊 歎道。飽滿宏偉的胸部,纖細柔軟的腰肢,修長緊實的雙腿,美得令人窒息的容 顏,杜威還是不得不在心裡感歎一句,論外貌喬安娜的確是一等一的大美人,順 滑柔亮的銀色秀髮更讓她有種天生的高冷氣質,再加上高等魔法師的身份,這樣 的女人,是個男人都想把她壓倒在身體下盡情蹂躪。 「等一下!你要幹什麼?」。 杜威幫喬安娜擦乾了身體,突然一把把她抱起,就這麼抱著一絲不掛的女魔 法師走出了房門,來到了一個在走廊另一頭一個空著的房間,把她重重拋在了床 上。 「為什麼到這裡·········要做什麼?」。 一路上擔驚受怕自己的裸體會被船上的海盜看到的喬安娜不知道杜威要干什 麼,要做愛的話在船長室裡就可以做,為什麼要到這個偏僻的房間來。 「做什麼呢?當然是做母狗該做的工作啊,喬安娜,難道你忘記自己的身份 了嗎?」。 「唉?什麼工作?」。 「母狗的工作當然就是用你的身體好好地服侍男人了」。 杜威不懷好意地笑道,在喬安娜奇怪地目光中,房門被推開了,一群髒兮兮 的海盜走了進來,站在杜威背後,畏懼地看著杜威,大氣都不敢隨便喘一口。 「什麼·········男人·········服侍男人·········難道說?」。 喬安娜一開始似乎還有些茫然不解,但當她看到一群不斷貪婪地偷偷打量著 她赤裸的優美胴體的海盜,女魔法師立刻明白了杜威的意思。 「杜威大人,真的可以嗎?這位女士難道不是您的·········」。 為首的胖胖的伙食長諂媚地問道,眼睛卻已經被裸體的銀髮美女深深吸引住 了,在海上漂泊多日沒有近女色的海盜們早就已經飢渴難耐,何況眼前更是一個 身材火爆的絕色美人,這份誘惑,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男人可以忍耐的。漸漸地, 海盜們都喘起了粗氣,下體支起了一個個高高挺立的帳篷,男人的獸性慢慢地將 理智吞噬。 「這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妓女罷了,而妓女的工作不就是幫主男人舒緩一天的 勞累使他們可以更好地投入到工作中嘛。這條母狗從今天到靠岸為止就屬於你們 了,你們可以盡情地玩弄她,但是,誰敢弄傷她一點點,我就讓他吃掉自己的命 根子,你們明白了沒有?」。 杜威知道要不是他們害怕自己,現在恐怕早就撲過去了,不過要是讓喬安娜 被他們弄傷了什麼地方那可就不好了。 「是、是的,大人,我們絕對會小心的,誰敢不聽大人的話,不用大人出手, 我們就先把他閹了然後丟到海裡去餵魚」。 雖然是在溫暖的船艙裡,但是所有的海盜還是感到一股涼意直從腳底冒起, 他們一點都不覺得杜威在開玩笑。但是他們也沒想到杜威竟然會把這個一開始就 吸引了他們目光,惹得他們心癢難耐的大美人給他們玩樂,看來跟著這位小少爺 混也不差嘛。 「明白就好,現在我去休息了,你們隨意,但是工作別給我偷懶,懂了嗎?」。 「是的,是的,我們絕不偷懶,為了大人,叫我們做什麼都可以,那大人現 在我們是不是可以·········」。 海盜們緊盯著喬安娜不斷吞嚥著口水,似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即使在杜威 面前,有的男人已經把手伸進了襠內,醜態盡露。 「喬安娜,好好服侍這艘船上所有的男人,滿足他們的性慾,當然,可不准 你自殺哦。現在,隨你們喜歡」。 在喬安娜驚恐的目光中,所有的海盜開始往床邊聚攏,淫邪的目光掃過了女 魔法師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落在她高聳的雙峰和誘人的密裂上。 「呀!!走開!!人渣!!混蛋!!不要碰我!!等、等一下!!啊!!!!!」。 杜威剛關上房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喬安娜的悲鳴和一大群男人淫賤的笑聲, 接著就聽到床鋪開始劇烈晃動的聲音,女魔法師的慘叫聲和喝罵聲也在片刻後戛 然而止,變成了「嗚嗚」的模糊不清的聲響,好像小嘴裡被人塞了什麼東西進去。 好好享受吧,喬安娜。 杜威伸了個懶腰,不再理睬房間裡激烈的動靜,自顧自往回走去,走到半路 就看到洗好澡的薇薇安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有點奇怪地看著杜威走來的方向。 「啊,我最近的薇薇安魔法師大人,您在這裡幹什麼呢?」。 杜威上前紳士地行了禮,若無其事地問道。 「我我我我好好·········好像聽聽聽到了姐·········姐姐的聲聲聲音·········發發 發生·········什什麼事事了嗎?」。 薇薇安顯然剛剛洗好澡,長長的黑髮披散在肩膀上,髮梢還有水珠滴落,身 上依舊穿著那件破爛掉的魔法師袍,不過也難怪,畢竟薇薇安也只有這麼一件衣 服可穿。 「啊,沒什麼,只是今天我出手太重了,把這艘船上的船員們都嚇壞了,你 姐姐正在好好安慰他們,好讓他們順利把我們載回陸地,可能這兩天你都見不到 她了」。 杜威十分自然地說道,看著薇薇安剛剛清洗過後更顯白裡透紅的可愛小臉和 在破爛的袍子下若隱若現的嬌美軀體,感到了某種心理和生理上的需求。 「姐姐·········她竟竟然還還還會做做這這這種事·········」。 薇薇安雖然有點奇怪喬安娜什麼時候性子大變了,但她天生就不是會隨便懷 疑別人的人,特別是杜威這個在困境給了他安全感的人,他說的話薇薇安現在一 點都不懷疑,何況杜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並沒有說謊,只不過省去了前因後果 罷了。 「不過我倒是還有事想拜託魔法師大人呢」。 杜威拉著薇薇安的小手走進了她所在的房間之中關上了房門,似乎有些迫切 地說道。 「是是是·········什什麼事·········難難道·········」。 「沒錯,那個傷好像又復發了,那個地方又變大了,魔法師大人您再幫我看 看吧」。 杜威說著,放下了褲子,露出了已經昂然挺立的肉棒,在得到了巨龍的力量 之後,杜威發現自己的下面好像比先前也大了一號,可怕的尺寸剛一露出來就讓 薇薇安嚇得摀住了小嘴。 「是是是的·········不不不過·········總總總感感覺·········又大大大了·········好 好好像·········更更更嚴嚴重了·········」。 「嗯,沒錯,看來先前的治療方式不太有效啊」。 「那那那該該·········怎怎怎麼辦············」。 好像所有的努力都被否定了,薇薇安莫名有種失落感,十五歲的天才女魔法 師薇薇安雖然膽小如鼠,但是她在老師的指導下,做什麼事情都是順順利利的, 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難以解決的事情。 「這次再換一個地方試試吧」。 「換換換·········個地地地方?」。 薇薇安眨著可愛的大眼睛,似乎對杜威的話語感到有點困惑,杜威本來就沒 指望她能明白,他從開始就打算好好指導一下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先到床上去把衣服脫了吧」。 「是是的·········」。 「然後把屁股撅起來」。 「這這·········這樣子嗎?」。 薇薇安按照杜威的話語乖乖上床脫掉了衣物,露出了尚未發育完全的無暇的 少女軀體,接著雙手撐住床板,紅著臉把玲瓏光滑的翹臀撅了起來,雖然不明白 為什麼要擺出這種姿勢,但是薇薇安卻感到這個姿勢總覺得有點令人害羞,心裡 有點忐忑。 杜威也脫地精光光地爬上了床,跪在薇薇安身後,雙手按住了她充滿彈性的 小屁股用力捏了兩下,目光對準了女魔法師正對著他尚未被開發過的的精緻菊蕾。 「啊·········哈·········」。 被杜威溫暖的手掌撫摸著臀部,薇薇安的心臟如一隻小鹿在亂跳,她也不知 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緊張,這只是一次「治療」而已,但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很厲 害的事情要發生了。 「這次就試試這個洞穴吧」。 杜威把薇薇安的臀瓣微微往兩邊掰開,將女魔法師的菊蕾完全暴露出來,就 連這種地方也是十分可愛的粉紅色,杜威感到自己已經躍躍欲試,沒法再等下去 了。 「什什麼?」。 薇薇安看不到杜威在他身後的樣子,不安之中,突然覺得一根火熱的東西頂 住了她的菊穴,似乎要往裡突入。 「等等等·········啊!!」。 還沒等薇薇安做好心理準備,杜威的龜頭已經擠了進去,緊致的菊蕾突然被 大大撐開,強烈的疼痛頓時讓女魔法師慘叫出聲。 也許是薇薇安的身體比喬安娜嬌小的緣故,杜威感到她的菊蕾也更加的緊湊, 再加上杜威本身的尺寸也大了一點,前端剛沒入,杜威就感到他的龜頭被薇薇安 的菊穴牢牢地箍住了。 他也不敢貿然挺進,因為憑他現在的肉體力量,要是隨便胡來的話,恐怕真 的會把這個身體嬌弱的小魔法師給弄死。 「不要緊的,就和上次一樣,很快就不疼了,魔法師大人,這次還是要辛苦 您一下了」。 杜威摟住薇薇安的纖腰,將她拉起抱在了懷中,可憐的小薇薇安在沒有任何 前戲的情況下突然被人侵入後庭,所受到的心理和生理上的衝擊可不只是一點半 點,淚眼朦朧轉頭望向杜威,可憐的表情好像在訴說屁股裡究竟有多疼。 「我我我明明明白·········但但但是·········真的·········好好好痛·········治療··· ······都都都是·········這這這麼·········痛的嗎?」。 小薇薇安可憐巴巴地說道,光潔嬌小的身體顫抖著,似乎極力忍耐著所遭受 的痛楚。雖然還是對這種奇特的「治療」方式有些不解,但是從杜威給她吃喝, 帶她找到可以回去的船隻,小姑娘就對杜威產生了一種信賴感,讓他覺得按照杜 威說的做一定沒錯,即使現在受到這麼大的疼痛,她也覺得這一定是「治療」的 一部分。 「放鬆一點,放鬆下來就不會疼了」。 杜威知道自己不能強來,便安慰著薇薇安,好讓她把身體放鬆下來。他抓住 了薇薇安初具規模的雪白酥胸,輕輕揉捏著,同時溫柔地吮吸著女魔法師水潤的 紅唇。 「唔·········唔姆·········哈·········啊·········」。 慢慢地與薇薇安的小香舌糾纏在一起,杜威成功佔據了女魔法師香甜的小嘴。 薇薇安對於接吻也並不排斥,主動回吻著他,與杜威曖昧地唇齒相交,這種彷彿 情竇初開的朦朧情慾麻痺著年輕女魔法師的大腦,讓她漸漸忘記了疼痛。 「哈嗚·········啊·········哈·········啊·········嗯·········」。 杜威繼續親吻著薇薇安,手掌按在她平坦柔軟的小腹上,用極小的力道慢慢 挺進,每一次稍微進去一點,新的擴張讓薇薇安依舊痛地一陣顫抖,但還是沒有 拒絕杜威的進入,熱情地吸著他的唇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而杜威也一點都沒有著急,每一下都會停下來好一會兒讓薇薇安適應,接著 再往裡挺入。等到大約插進了三分之一的長度時,杜威才將自己的肉棒緩緩抽出 來然後重新往裡插去,來回讓薇薇安擴張的腔道適應他現在的大小。 「啊·········哈·········唔姆·········哈·········唔·········」。 熱切的親吻和愛撫下,薇薇安的情慾似乎被完全挑了起來,嬌俏的小臉上滿 是醉人的紅暈,摸上去燙的可怕,牢牢抓著杜威的手臂,玲瓏白嫩的胴體隨著杜 威的緩慢抽插前後搖擺著,粉粉嫩嫩的蜜穴早就變得濕漉漉的,透明的液體不斷 滴落在床單上。 少女嬌柔魅惑的呻吟和沁人心脾的體香也漸漸點燃了杜威的慾望,緊緊把薇 薇安摟住,加大了抽插的動作和頻率,在腸液的潤滑下舒暢地享受著薇薇安菊蕾 的美妙滋味。 「哈·········好好好·········好像不不·········不怎怎麼痛了·········唔姆·········哈 ·········」。 抽插了一會兒之後,兩人暫時分開嘴唇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薇薇安溫順地靠 在杜威的胸膛上,扭動著誘人的小翹臀迎合著他的動作,半張的星眸裡笑意盈盈, 似乎很享受現在的狀況。 也並沒有打算刻意忍耐,在薇薇安緊致的似乎要把他的肉棒擠爆的後庭裡快 速抽插了一陣後,杜威暢快地把今天的第一發射在了裡面,小薇薇安的直腸內瞬 間灌滿了黏膩灼燙的精液,現在她渾身上下的口穴都染上了杜威的痕跡。 「啊·········啊·········還還還要來來嗎·········」。 雖然剛射了一發,但杜威卻覺得一點都沒有疲軟,反而越來越興奮,他把還 在滴落精液的肉棒從薇薇安的菊蕾內拔出,將她面朝上按倒在床上,抓住腳踝分 開她的雙腿,堅硬的肉棒一下子插進了薇薇安已經濕潤無比的小穴之中。 「啊·········啊·········感感覺好好好厲害·········這這這樣子·········啊·········啊 ·········」。 杜維將薇薇安的雙腿扛在肩膀上,喘著粗氣,用極快的頻率在薇薇安溫潤緊 湊的小穴內聳動著。前面空虛的感覺瞬間就被杜威填滿了,薇薇安咬著手指,火 熱的身體和身下的床鋪都隨著杜威剛猛的抽插劇烈晃動著。 「啊·········啊·········嗯·········吻·········吻我·········」。 被頂到了最深處,薇薇安嬌媚地呻吟著,明亮的星眸裡充斥著強烈的愛慾, 伸出雙臂好像召喚著杜威。望著薇薇安清純與淫亂並存的誘惑表情,杜威感到一 陣難以言喻的悸動,放下她的雙腿,就勢往前撲倒在她身上。 「哈·········哈·········唔·········唔·········唔姆·········哈·········」。 薇薇安摟住杜威的脖子,幾乎是迫切地與他親吻著,彷彿這樣子的行為可以 讓她感到一份安寧。杜威也任由薇薇安死死摟住他,手指搓弄著她凸起的可愛小 櫻桃,控制著自己的力道,一下下恰到好處地衝擊著薇薇安敏感的花心。 兩個年輕的男女好像忘記了一切,在這個狹窄陰暗的船艙之中激烈地交媾, 互相親吻撫摸著對方,喘息聲和性愛的淫靡水聲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 晰。 快感突破了極限,杜威和薇薇安同時達到了高潮,渾身都汗津津的,大口呼 吸著平復高潮過後一瞬間產生的空虛感,近距離注視著對方的臉頰。 「哈·········哈·········很很很舒服呢·········杜威·········先生·········」。 「哈·········我也是啊,魔法師大人,不,薇薇安·········」。 雖然和喬安娜長得很像,不過還稍顯得稚嫩,畢竟還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姑 娘,放在杜威原先生活的年代還不過是個初中生吧,但在這個世界,卻已經是少 有的八級大魔法師了。杜威還沒有這麼仔細地看過薇薇安純潔動人的嬌顏,不知 怎麼心裡有了一些感歎。 驀地,杜威突然發現好像有一絲狡黠從薇薇安漂亮的大眼睛裡一閃而過,略 帶調皮的表情,彷彿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我臉上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嗎?魔法師大人?」。 「沒沒沒有什什麼·········不不不過·········有有一件件事·········我我我很······ ···很在在在意·········」。 「哦,是嗎?」。 「杜杜杜威·········先先生·········還還有·········瑪瑪德·········先先先生········· 你你你們其·········其實·········沒沒沒有傷吧·········」。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人打開門闖了進來,杜威和薇薇安都下意識轉頭看去, 只見是老瑪德站在門口,他好像對打擾到杜威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 「哦,對不起啊,少爺,我聽到有點聲音就過來看看,怕那幫傢伙搞什麼陰 謀,原來是少爺在這,那就沒事了,我來得真不是時候,哈哈」。 「呀,不,你來得到挺是時候的,我們的魔法師大人還沒有滿足呢」。 杜威笑著讓老瑪德進來。 「唔·········哈·········哈·········哈·········哈·········」。 已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在昏暗的船艙裡,根本分不清黑夜和白天,時 間的流逝失去了意義,彷彿是永遠無法醒來的惡夢。 被一群如饑似渴的男人們包圍著的喬安娜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身體機械般執 行著杜威下達地指令,用所有的部位滿足著男人們對她無休止的索取。 一根又一根骯髒的長短粗細的男性器官插進她的身體,將污濁的液體噴射在 她體內或噴灑在她身上,然後緊接著幾乎沒有絲毫休息的時間,剛空出來的地方 又被塞滿了。 這樣的行為重複著,男人們一個接一個地輪換著,身下被弄髒的床單也不知 道換了幾次,但是對喬安娜來說,所有的時間只是在被侵犯,被侵犯,被侵犯, 而她的身體卻熱情地應承著男人們對她粗暴的凌辱,好像這一切都是對她的賞賜。 堅硬灼熱的東西無止盡地摩擦著腔道的內壁,聖潔的子宮裡早已裝滿了白濁 濃厚的液體,要是這幾天是那種日子的話,肯定是會懷孕的吧。 喬安娜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想到這個問題,從一開始的恐懼到現在已經麻木 了,但就只是這麼想著,因為她根本不需要去考慮其它事情,她的身體自動取悅 著在場所有的男人,而男人們需要的也只是她的身體。 而她自己就只是想一個看客,看著自己被一群低賤的,骯髒的,醜陋的男人 一輪又一輪地侵犯著。男人們嘴裡吐出的數不清的污言穢語侮辱著她,將她當做 最不知廉恥的婊子,因為也只有沉迷於愛慾丟失了尊嚴的婊子才會這樣一邊說著 不要,一邊卻用身體做出最放蕩的姿勢來迎合男人。 每一次突破自己的底線,喬安娜都以為達到了那個男人的底線,但每一次那 個男人卻用更加殘忍地方式將她推落深淵,讓她見識到什麼才是惡,什麼才叫做 想成為壞人。 為什麼會碰上這種事情?。 為什麼要遭受這種凌辱?。 這是夢吧,對啊,這只是一場夢罷了,只要醒來,一切就都會消失了。 既然是夢的話,那為什麼要感到痛苦呢,只要等待著清醒過來就好了吧?。 是啊,只要醒過來就好了。 哈哈·········只要醒過來·········就好了·········。 「老爹,你看這女人怎麼回事,是不是暈過去了?」。 正抱著喬安娜的大腿,在她依舊緊湊的像處子一樣的蜜穴裡激烈進出的年輕 男人突然發現原本一直被男人連續操幹著也沒有失去意識的女魔法師突然一動不 動了,依然睜著的美眸一片死氣沉沉,完全失去了焦點。 年輕男人剛說完,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有種不妙的預感。 「還、還有呼吸嗎?」。 不知道誰小聲嘀咕了一句,所有人心裡都「咯登」了一下。 「沒、沒了·········」。 靠近喬安娜頭部的一個海盜顫顫抖抖地拿手指放在喬安娜鼻子下探了探,猛 然驚懼地說道。 「心跳呢?」。 為首的伙食長冷汗直冒,直接按在喬安娜的胸口,卻發現此時此刻,女魔法 師就連心跳也停止了。 看到伙食長驚恐無比的表情,所有人就知道結果了,這下可好,就這麼把這 個女魔法師活活玩死了,這下那位恐怖的小少爺恐怕要把全船的人都殺了才罷休。 「老爹,怎麼辦?」。 年輕男人自然也知道他們惹了大禍,但明明已經很小心了,水和食物也給她 吃過,剛才還十分活躍地扭動著身體服侍著男人的肉棒,怎麼說沒氣就沒氣了呢?。 「怎麼辦·········當然只能偷偷跳海逃走了,反正已經離大陸不遠,靠小船應 該能到」。 「那趕緊走吧!」。 「輕點,小心不要被聽見了」。 「等一下,那女人好像動了」。 正當男人們準備逃走時,忽然一個眼尖的海盜驚喜地叫了起來,果然,喬安 娜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胸口重新有了起伏。 「太好了,我就知道沒這麼容易死,大概只是休克了吧」。 「那我們繼續吧」。 「還想繼續啊,可要更加小心才可以了」。 看到喬安娜還有呼吸,在場的海盜們總算都鬆了口氣,一方面是害怕杜威, 另一方面是在他們看來這麼一個罕見的大美人,在玩夠之前怎麼能讓她死呢?。 「話說你們有沒有覺得有點冷啊?」。 就在這時,又有人嘀咕道,被這人一說,其他海盜們才覺得的確好像比之前 冷了不少,而氣溫還在不斷下降,詭異的現象讓所有人都感到奇怪。 「啊!!」。 忽然,還把肉棒插在喬安娜蜜穴裡的年輕男人痛苦把肉棒抽了出來,捂著下 體從床上滾到了地上,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他的伙食長老爹急忙上前查看,分 開他的雙腿才驚恐的發現他的肉棒竟然被一塊堅冰凍住了,而那塊冰上已經出現 了裂縫,似乎就要連同年輕男人的肉棒一起碎裂。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伙食長感到有一種極其不妙的預感,看著兒子痛苦的模樣,卻也無能為力。 就在下一刻,其他的海盜也驚懼地連連後退,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一股股濃烈的寒氣從床上侵襲而出,瞬間包裹了整個房間。 杜威想了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又倒了杯酒,忽然一聲巨響從外面傳來,整艘 船都劇烈震動起來,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掉落在了地上,杜威自己都差點站不穩摔 倒在地上,另一邊老瑪德直接倒在了地上滾到了牆角,薇薇安倒好,因為撐著桌 子才勉強站住。 怎麼回事?原著裡可沒有這一段啊,明明應該是一路平安回去了才對,難道 碰到什麼海怪了嗎?。 杜威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立刻打開門出去查看,只見過道上面鋪滿了 鋒銳的冰稜,牆壁和地面都被嚴寒的冰雪所覆蓋。 喬安娜。 看到冰雪系魔法留下的痕跡,杜威立刻想到了喬安娜,他可不信會有另一個 冰雪系魔法師會正好來攻擊他的船,而且這些痕跡看起來明顯是內部攻擊造成的。 難道喬安娜暴走擺脫了控制?。 杜威越想越有可能,等看到喬安娜所在的房間被完全炸掉露出一個大洞通往 上層,他已經確信這是喬安娜的傑作。 這可真是有趣了,難道在這裡要和一個八級魔法師干一架了嗎,杜威感受著 自己身體內磅礡的力量,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興奮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巨龍的 力量將巨龍的獸性也一齊帶給了他。 直接穿過破洞,杜威一下子就跳到了甲板上,只見甲板上一片寂靜,原本在 甲板上忙碌工作的海盜消失了,留下地只有幾具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的冰雕。 「喬安娜········」。 杜威仰起頭,看著漂浮在半空中俯視著他的銀髮美女,在冷月的照耀下,那 個美妙的身影此刻卻看起來有些寂寞。 「喬安娜?真是不錯的名字,不過我親愛的阿拉貢啊,我還是更喜歡你稱呼 我為·········」。 天空中的那個人影頓了一下,似乎輕笑了一聲,接著輕輕說道: 「彌賽亞」。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七) 了身達命篇 作者:xiaoyanglaolang。 2016/2/22發表於本站。 主要人物介紹。 杜威:原作的杜維,因為又換了個靈魂,為了予以區別,起名為諧音的杜威, 本系列主角,比較相信自己作為主角應有的命運而隨便做壞事,學過這個世界的 藥物學。和克裡斯的交易得到了龍之心而有了強大的肉體力量。 彌賽亞:阿拉貢的老婆,黑化後的蘿莉塔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彌賽亞,阿拉貢 手下聖羅蘭騎士團的首領,僅次於阿拉貢的絕世強者,死後在光明女神的幫助下 復活,完成了對阿拉貢的復仇。靈魂轉世分為了喬安娜和薇薇安。 薇薇安:十五歲的八級大魔法師,杜維的老婆,老師是正義的白袍甘多夫。 雖然很聰明,但十分單純,不諧世事的少女。是光明女神拿來對付杜維的武器。 若琳:杜威手下的女騎士,信奉月之女神的穆恩家族的後裔,身負可以克制 一切魔法的穆恩族秘術。 正文。 彌賽亞?。 這個名字杜威可並不陌生,與阿拉貢糾纏了一生的女人,第一次刺殺失去了 心臟的阿拉貢失敗,自殺而亡,可以說是因阿拉貢而死的,接著被光明女神復活, 靈魂被分割為兩個轉世成為了喬安娜和薇薇安兩姐妹,在魔神寶藏被光明女神喚 醒偷襲了杜維,再次刺穿了他的胸口,結果還是因為杜維沒有心而失敗。 杜威很清楚喬安娜是彌賽亞一半的靈魂轉世,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光明 女神還把自己封印在羅林祖宅裡,在沒有光明女神誘導的情況下彌賽亞的意識怎 麼會覺醒,難道說是因為喬安娜的意識崩潰了使得潛伏在她心靈深處的彌賽亞被 解放了出來?。 這下豈不是自己把她放出來了,杜威有點意外,本來只是想好好地把喬安娜 折磨一番,卻沒想到還會發生這種離奇的事情。但是現在真正讓杜威擔憂的是這 個「彌賽亞」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只有一半的靈魂想來不會是全部的實 力,不過看她留下的魔法痕跡,絕對不會在喬安娜之下。要是她現在還有聖階的 水平,那可就難對付了。 「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喬安娜,你殺死了我所有的船員,還想在那裡裝 傻充愣嗎?」。 杜威看起來悲憤地叫道,一副要抓狂的樣子,好像完全不知道彌賽亞似得, 正義凜然地指責著懸浮在空中全身一絲不掛的銀髮美女。 「哈?你在說什麼啊,我親愛的陛下,我怎麼敢殺你的這些『重要的』子民 呢,他們『現在』不是都還好好活著麼」。 清冷皎潔的月光照耀下,銀髮美女絕美的臉上掛著魅惑的微笑,光滑雪白的 軀體看起來被一層乳白色的柔和光暈包裹著,有種晶瑩透亮的感覺,顯得無比的 聖潔。但身體上所沾染一條條還未被清洗的污穢白濁痕跡卻又讓整個場景顯得詭 異異常。 杜威這才注意到變成視線所及被變成冰雕的幾個人好像胸口還在慢慢起伏著, 的確如她所說,「現在」還活著,只不過再過那麼一小會兒,這些人不是會被凍 死就是會窒息而死,杜威已經可以看到這些人臉上絕望痛苦的表情了。 「什麼陛下?什麼子民?你究竟在說些什麼?你不會是瘋了吧?」。 摸不清楚現在的實際狀況,只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敵非友,杜威決定使用 「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戰術來先探探她的底線。 「瘋?我早就瘋了呢,不然怎麼會愛上你。阿拉貢,難道你封印了自己的記 憶?還是說你不敢和我相認?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轉世的身份才這樣盡情 地折磨她。」彌賽亞露出了一個微妙複雜的表情,語氣一轉道:「不過這些事情 根本就無所謂,只要我知道你就是『阿拉貢』那就可以了」。 「你左一個阿拉貢,右一個阿拉貢,本少爺可不是什麼阿拉貢,我是羅林家 族的長子杜威」。 看來這個「彌賽亞」對自己並不瞭解,她不知道自己是看過書後穿越而來的 另一個靈魂,還以為自己是阿拉貢。看來她也並不能通過一些可靠的方式來確定 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個所謂阿拉貢的確認方式估計是光明女神那個婊子通過預言 術知道了阿拉貢轉世的身份和樣貌,卻不知道在某些意外之中,靈魂已經被替換 掉了。 「你早晚會想起來的,因為你是阿拉貢」。 銀髮的美女忽然收起了笑臉,冷冷地說道,漠然得俯視著腳底下的杜威,不 帶一絲情感的美眸與杜威對視著。緊接著杜威就感到一陣頭暈,因為就在那一瞬 間,杜威在她的眼睛裡彷彿看到了無盡的星空。 「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杜威有點心虛地別過了腦袋,不敢再直接和她對視,隨著時間,杜威感到這 個女人似乎在變得越來越強,龍之心在劇烈地跳動著,好像不停地在告訴杜威頭 頂上的這個女人是個極度危險的存在。 「你在害怕嗎?我的陛下?」。 「害怕?我為什麼要害怕,你想用暴力讓我屈服嗎?」。 「嘻嘻,我怎麼可能讓你『屈服』?我也從來沒想過要你『屈服』,誰又能 夠讓你『屈服』?不過曾經的『星空下第一強者』竟然也會感到害怕?難道你現 在又有『心』了嗎?為什麼我聽到有一個奇怪的東西在你的胸膛裡跳動?你竟然 有『心』?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哈哈」。 天空中的銀髮美女突然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好像發現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 甚至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 「所以我說你認錯人了」。 杜威根本不覺得自己和阿拉貢有半毛錢關係,不過因為把人家轉世的身體借 走了,杜威也有著一定的覺悟有時候會不得不收拾阿拉貢留下的爛攤子,這種命 運的事情,凡人是無法改變的。他雖然依舊表現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但銀髮 美女越來越怪異的表現卻讓他的掌心裡開始出汗。 「只有你,我絕對不會認錯,我親愛的阿拉貢」。 銀髮美女轉眼間就恢復了冷酷的模樣,深深地看著杜威好像有點失望地歎息 道:「不過你現在太弱了,實在是太弱了」。 杜威沒有再說話,因為他突然發現和一個穿越了幾千年還要來找你算賬的瘋 女人根本沒有辦法講道理,也沒有辦法扭轉她已經認定的事物。 「所以啊,你一定要再一次登上巔峰啊,就像以前一樣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我最愛的阿拉貢。因為到那個時候,我才能再次把你打下黑暗的看不到一點兒星 空的深淵裡去啊,我最愛最愛最愛最愛最愛最愛最愛最愛最愛的阿拉貢啊!!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漂浮在半空中的銀髮美女毫無徵兆地爆發出了一陣大笑,狂氣的肆無忌憚的 笑聲幾乎要把杜威的耳膜震破。 「姐姐·········杜杜杜威先·········先生·········怎怎怎麼回事·········」。 薇薇安和老瑪德好不容易穿過被弄得一塌糊塗的過道爬上了甲板,立刻就看 到甲板上的冰雕和在對峙中的兩人。 薇薇安現在可是十分的害怕,因為她可知道喬安娜生氣起來的恐怖樣子,她 不知道現在又有什麼事情惹到她這個性格暴躁的姐姐了,現在的她看起來比以往 任何時候都要可怕。 「你姐姐她不知道在發什麼瘋,也許你可以勸勸她」。 杜威頭也不回地淡淡地說道,薇薇安看了看剛剛停止大笑還在摸著胸口好像 在舒緩呼吸的銀髮美女,心裡感到一陣哆嗦。 「我的另一半靈魂麼·········還真是有意思,你喜歡騙女人的習慣真是一點都 沒變啊」。 「我從來不騙人」。 「也是呢,只是別人都太蠢了而已。既然如此,那一半·········就留在你那裡 吧,我很想看看,你是不是能夠再『創造』一個『彌賽亞』出來。我很期待我們 甜蜜的再會,阿拉貢」。 銀髮美女露出了一個動人的微笑,就在下一刻,杜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 覺,好像天空中的星辰陡然間變得更加明亮閃耀,璀璨的星空美得令人目眩,等 他回過神來,半空之中已經空無一人,自稱為「彌賽亞」的女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天亮時分,杜威他們遇到了一直在追捕這艘海盜船的帝國海軍戰船,在經過 一小會兒緊張的對峙後,海軍戰船的船長發現在海盜船上的竟然是那位羅林家族 失蹤了多日的小少爺,而這位小少爺竟然把這艘海盜船給俘虜了。 可是等他們登上船,卻發現這艘船好像被人襲擊過,甲板上躺著一排被凍斃 的海盜屍體,下面的房間裡也有不少死屍,只有五六個海盜還活著,看起來也精 神極差,一邊待在火把邊上烤火,一邊還在不停打著冷顫,其中一個年輕的男人 躺在地上,捂著被隨便包紮過的下體,不斷滾來滾去淒慘地哀嚎著。 據這位獲救的小少爺的說法,他們上了海盜船後這艘船就被一個路過的魔法 師襲擊了,結果那群海盜非死即傷,他和他的兩名同伴才幸運地活了下來。海軍 船長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接受了這個說法,畢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這個看起 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少爺是怎麼在這群窮凶極惡的海盜的包圍下活下來,也符合 船上的情況。魔法師的脾氣向來古怪得很,這位船長在心裡嘀咕道。 隨著海軍戰船進了沃克港,杜威在一隊海軍士兵的保護下住進了一間被海軍 整個包下來了的旅館。當然杜威也沒忘記把那艘他俘虜的海盜船划歸到他的名下。 處於別人的監視之下,杜威還是老實了許多,沒有在這兩天繼續和薇薇安做 那種事,反而看起來很和善地寬慰著對喬安娜的突然暴走感到悲傷不解的小姑娘, 和她講一些她從沒聽過的趣聞。雖然他的年齡比薇薇安還小一些,但看起來反而 像個善解人意的大哥哥一樣,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個靦腆的小姑娘是這位小少 爺的親妹妹。 耐心的等待了兩天之後,羅伯特騎士和若琳等人就趕來了,同行的還有杜威 的私人騎士團。羅伯特騎士看上去憔悴了不少,見到杜威安然無恙,蒼白的臉上 終於露出了微笑。若琳有點神色複雜地看了完好無損的杜威一眼,見到他向自己 望來就立刻低下了頭。 裡德,這位他的騎士團裡最強的高手,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見到杜威也 只是禮節性地向他問好,有種好像杜威無論生死都與他無關的感覺。 當然,同時帶來的還有雷蒙伯爵的命令,回到羅林平原的城堡,禁足一年並 削掉一年的零花錢,也不得干涉任何家族產業。 杜威在與魔法師爭鬥中的失蹤事件可是將魔法師公會和羅林家族推上了風口 浪尖,在他看來,這點懲罰實在是輕地不能再輕了,不過話說回來,畢竟自己也 只是一個家族「廢物」,沒人會把一個「廢物」真正的當回事。 把一些事物安頓好之後,杜威讓其他人都退下,單獨把裡德一個人留在了房 間裡,這位足足有六級騎士水準的高手,杜威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對他知之甚少, 現在想想,這麼輕易就被自己發現了暗地裡的罪行而不得不委身跟著自己這個 「廢物」少爺來到鄉下,總感覺這事情太過於順利了。 「我親愛的裡德騎士,我想瞭解一下在我不在的期間,我的騎士團都幹了些 什麼呢?」。 杜威慵懶地坐在椅子上,滿臉淡然地問道,眼睛卻緊盯著裡德的全身上下每 一處,好像要把整個人都看穿。 「少爺,你失蹤的那幾天,大家可是都擔心的很呢。當然在四處找你啦,不 過看到你現在平安歸來,真是讓人鬆了口氣」。 裡德搓著手笑嘻嘻地說道,雖然說得好像很振振有詞,但是看他和羅伯特騎 士的狀態對比,杜威就明白這些傢伙肯定沒這麼擔心,說不定還指望著自己死了, 他們好找機會重新回到帝都任職。 「是嗎?不過我倒是看你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好像這幾天還過得蠻愉快的 嘛」。 杜威又把喬安娜的笛子拿在手裡把玩了起來,看起漫不經心,卻直接命中紅 心,他倒要看看這個裡德究竟有幾分顏色。 「因為我相信憑借少爺您的聰明才智,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一定能化險為夷 的,而我正是對少爺的這一點最為佩服」。 裡德說著,突然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彷彿由衷 地對杜威感到尊敬。 「哼,你倒是會說話,我喜歡聰明的人」。 杜威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好像說著稱讚的話,但寵辱不驚的樣子讓人猜不 透他的話裡是不是還有別的含義。 「多謝少爺誇獎,裡德一定誓死追隨少爺」。 裡德依舊半跪在地上,似乎在等待著杜威的指示。 「叫你留下來,還有一件事,你們都閒了這麼多天了,也是該給我幹點正事 了,我可不想養一群吃白飯的人」。 「是的,謹遵少爺的吩咐」。 杜威接下來就把出海掠奪海盜積攢的財富的計劃說給了裡德聽,天方夜譚般 的構思讓渾身痞子氣的裡德也露出了意外的表情,這位小少爺可比他想得更敢做。 不過那些海盜就是因為窮才去當海盜的吧,搶他們又能搶到些什麼?要是那 些海盜真的有錢,恐怕沃克港的海軍早就第一個衝出去把那些不義之財「收歸國 有」了。這位小少爺還是太年輕了一點,裡德在心底感歎道。 又商討了一些細節,杜威讓他把這個計劃告訴其他騎士團的成員,再在港口 徵集一些船員,帶上這次抓到的幾個海盜,等把船修好立刻就出發。 雖然對這條玩鬧似得命令有些異議,但裡德還是十分爽快地接受了杜威的命 令,對他來說,似乎只要按照杜威的命令去做就可以了,至於最後會得到怎樣的 結果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安排好了一切,裡德出去後,一個好像在門外等了很久的嬌小人影走了進來, 有些侷促不安地握著雙手。 「魔法師大·········不,薇薇安,有什麼事嗎?」。 雖然已經知道了她的來意,杜威還是象徵性地問道,站起身來走到薇薇安的 身邊十分自然地抓住了她柔軟的小手。 「我我·········我要走·········走了·········」。 薇薇安已經到當地的魔法公會裡辦好了手續,換上了一身嶄新的魔法師袍子, 而且還是大魔法師才能穿的白色魔法袍,胸口別著的一枚金質徽章閃閃發光。 「不能留下來嗎?」。 「不不不行·········老老老老師要要·········要回·········回來了·········」。 「你的老師不讓你出門嗎?」。 「這這這倒沒沒·········沒有·········可可可是·········」。 薇薇安還是結結巴巴的樣子,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不過這種笨拙的樣子放在 她這種可愛的嬌柔少女身上,實在是有一種令人憐惜的氣質。她雖然也不想就這 麼回到原先枯燥的生活,但要是老師回去發現她不在可能就要生氣了。 「既然你老師都沒有說不讓你出去,那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可是八級的大 魔法師啊,一個出去走走又有什麼關係,憑你的老師的本事想必要找到你一定易 如反掌」。 「不不不行的·········」。 「沒事的哦,要是你老師責問你,我會說是我的主意,你沒辦法才和我走的。 我家可是有好多好玩的東西,我還有許多有趣的故事可以講給你聽,一定不會無 聊的」。 「但但·········但是·········」。 在杜威的哄誘下,小薇薇安有些心動了,雖然這次出來的時間不長,也經歷 了一番磨難,但是她也見到了許多以前根本沒見過的好玩的東西,每天還有杜威 給她講各種有趣的故事傳聞,薇薇安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難道你回去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這倒倒倒沒沒沒有·········只只只是我·········」。 想想回去和老師在一起的生活就是學習魔法然後用魔法做各種家務,老師又 時常一個人出去十天半個月都不見蹤影,留下自己一個人無聊地守在家裡。又想 想和杜威在一起的充實感覺,還有那種令人害羞卻又十分舒服的事情,薇薇安原 本就不堅定的心更加動搖了。 「薇薇安,和我一起走吧」。 杜威緊緊抓住薇薇安的手放在胸口,慢慢把湊近她,帶著一點哀求的目光直 視著她的星眸,好像把靈魂都托付在其中,讓人不忍拒絕。 「杜·········杜威·········先生·········」。 「薇薇安!!」。 「我我我知·········知道了·········我也也也想和和你在在在一起·········」。 薇薇安俏臉一紅,在杜威「真誠的」請求下,終於還是沒有辦法拒絕他,答 應了下來,外面的世界雖然可怕,但也實在太有趣了。 「太好了,薇薇安」。 「杜杜杜威·········先先生·········」。 杜威趁勢把薇薇安抱在了懷裡,親暱地慢慢吻上了她水潤的櫻唇,薇薇安並 沒有拒絕杜威這種曖昧的行為,閉上眼睛,也環抱住了杜威的腰部,與他靜靜地 擁吻在一起。 十五天後,杜威回到了羅林平原位於費翠河支流河畔的羅林家的城堡。這次 迎接的規模就小多了,護送杜威一行人的一千羅林家的私軍輕騎兵也沒有進城堡, 而是完成了任務後就直接離開了。 在門口迎接杜威的正是老管家希爾,見到杜威平安歸來,他有喜有愁,因為 杜威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身為管家也是要負一部分責任的,可是同時杜威 這麼回來了,自己以後還是得忍氣吞聲地聽他的話,畢竟他那在杜威設計下所做 難以見人的事情讓他根本無法違背這位惡魔般的小主人。 和這位已經被自己整得服服帖帖的老管家隨便聊了幾句,交代了一些事情, 辛苦了一路回到自己的「家」裡,杜威也總算可以好好放鬆一下,無論在哪裡總 歸還是不如在自己的地盤裡隨意。 脫掉衣服走進了浴室,回到「家」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了,可是寬敞的浴 室中早已熱氣裊裊,一個纖弱俏麗的少女正舒服地在浴缸裡泡著澡。 「請等等等等一下·········我我我現在正正正在用·········」。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正在洗澡的少女似乎嚇了一跳,但還是十分有禮貌地 說道,在熱氣蒸騰的浴室裡,她有些看不清進來的人的樣子。 「沒關係,這裡這麼大,兩個人一起洗也不要緊吧」。 杜威笑著也跨進了浴缸中,舒適地躺在裡面,讓水淹到自己的脖子處,與洗 到一半的女魔法師赤誠相對,好像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這這樣子嗎·········」。 好像找不到什麼可以反駁的話,薇薇安抱著膝蓋只得無奈地任由杜威侵佔了 她的一半領地,畢竟這也是在別人家裡,她感覺自己也不能就這麼把杜威趕出去。 「唔·········嗯·········」。 兩人無言的沉默了一會兒,薇薇安的眼睛卻已經忍不住落在了杜威的胯間, 嬌俏的臉蛋上浮起了兩朵紅暈,好像怕被發現似得,又馬上把頭轉開,但沒一會 兒又偷偷看了過去,清澈的星眸中升起了一層霧氣,好像在壓抑著什麼。 「怎麼了,薇薇安,又想要幫我『治療』了嗎?」。 「治治治療什什麼的·········你你你·········一直在在在騙騙騙我·········」。 輕易地被杜威看穿了心思,薇薇安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的小貓,差點一下子 蹦了起來,小臉漲得通紅,有些心虛地反駁道,但眼睛卻離不開那開始在杜威雙 腿間慢慢膨脹的東西。 「有嗎?我只感到和薇薇安在一起,好像身心都被治癒了」。 杜威坐到了薇薇安身邊,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做過了,杜威知道這個嘗到了性 愛的無上快感的小姑娘已經有點忍不住了,年輕的肉體現在正是躁動的時候,熱 水澡也加速了血液循環,使得這個食髓知味的小姑娘在不知不覺中又開始動情了。 「我我我不·········不不是指指這個·········」。 甜言蜜語總是很有效的,薇薇安的小臉變得越來越紅了,在白皙光滑的肌膚 的映襯下就好像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隨便指什麼吧。不過薇薇安也很喜歡做這種事吧,這種讓人舒服地可以忘 記一切煩惱的事情」。 杜威抓著薇薇安的小手,讓她握住了自己灼熱硬挺的肉棒,纖柔的觸感讓杜 威低吟了一聲。彷彿受到吸引,薇薇安的小手自然地上下套弄了起來,在杜威前 些時候的教導下,小薇薇安對這種事已經並不感到陌生了。 「的·········的確很·········很舒服·········老老老師他·········從從從來沒有······ ···教教教過我這這這些事·········」。 想起那種令人銷魂的滋味,薇薇安就感到心臟像小鹿一陣亂跳,雖然是十分 令人愉快的事情,但卻又像在品嚐禁忌的果實,只能在隱秘的地方偷偷地做。 「剛剛才還還還是軟軟的·········現現在已已已經變變地這這這麼硬了·········」。 薇薇安溫柔地揉捏著杜威的肉棒,雖然見過很多次了,但她每次還是對這根 東西的變化感到驚奇,一開始明明只是坨軟綿綿的東西,但一下子就能變得無比 粗長堅硬,插到身體裡卻又能給她帶來無窮的快感,真是一件神奇的東西。 靈巧的手指包裹著杜威的肉棒,指尖輕輕地在肉棒的頂端觸碰,長長的指甲 劃過,異樣的刺激讓杜威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慄,肉棒在神經反射下已經膨脹到了 極限。 「這樣子·········是是是要我·········我幫幫幫你洗嗎·········」。 也不只是有心還是無意,薇薇安看起來有些頑皮地笑著,在杜威敏感的地方 來回觸摸著,手掌越箍越緊,一下子滑到根部,又一路揉按著往上,似乎十分細 心地清洗著杜威的肉棒。 「唔·········」。 杜威發出了沉悶的呻吟聲,雖然不是第一次被薇薇安用手服侍,但是在水中 這種感覺卻又格外的不同,總覺得原本就敏感的地方變得更加敏感,水的律動將 兩人微妙的反應都如實地傳遞到了對方身上。 「脹脹脹地這這·········這麼厲厲害·········真真的不不不會疼嗎·········」。 眨著大大的眼睛,薇薇安有點憐惜地愛撫著杜威的肉棒,粗長的肉棒一柱擎 天,幾乎要破開水面而出,小薇薇安總擔心它會不會爆裂開來。雖然不知道為什 麼自己一碰這根東西,這根東西就會一下子變得很大,但是杜威也好,老瑪德也 好,卻好像一點都不感到疼痛,反而十分舒服享受的樣子。 「一般·········不會吧。不過你掐地這麼用力,倒讓我覺得是有點疼了」。 杜威一手摟住了薇薇安柔軟的腰肢,把嘴湊上去親吻著她嬌俏的臉蛋,貪婪 地聞著少女身上的馨香,在薇薇安力度絕妙地愛撫下,心裡也漸漸生出一種躁動。 「啊·········啊·········很很疼嗎·········那那那我輕·········輕一點·········」。 乖巧的小姑娘有些歉意地說道,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小心專注地緩緩套弄, 肉棒上傳來的熱量讓她感到掌心發燙。杜威也不老實地對著薇薇安上下其手,美 麗的少女如絲綢一般光滑白嫩的肌膚不管摸幾次都讓人覺得摸不夠。 「不用這麼溫柔,剛才那樣其實挺不錯的」。 「是·········是嗎·········」。 薇薇安有些搞不明白,明明剛才說疼,現在卻又說挺不錯的,難道男人更喜 歡女人粗暴一點地對待他們的這個部位嗎?疼痛也是能讓人感到舒服的嗎?不過 小薇薇安也沒有想得更多,只是按照杜威的要求,如凝脂般白皙的小手又加大了 幾分力度,或擠或捏。靈動的手指每一下觸碰,掌心的每一次摩擦都讓杜威的欲 火燃燒地越來越旺盛。 相比起怕薇薇安不小心弄傷自己,杜威現在反而更怕自己控制不好力度弄傷 這個嬌弱的小姑娘。一下子得到了強大的肉體力量,杜威現在一直十分小心謹慎, 做什麼都不敢太用力,特別是像性愛這種事,要是他做到興頭上一不注意可能就 要把女魔法師嬌滴滴的身體給弄壞掉。 「唔·········」。 手心裡握著的東西在女魔法師的按摩下變得越來越火熱,比常人粗長的多的 肉棒一跳一跳的,傳遞著杜威有力的脈搏跳動,彷彿一支強兵已經蓄勢待發,強 勁的韻律透露出一種野蠻的侵略性。 同時被杜威親吻撫摸著全身上下,薇薇安也漸漸感到渾身酥酥麻麻的,力氣 在慢慢消退。難以抑制的少女的嬌柔喘息聲在浴室中響起,原本純淨無暇的星眸 裡被一層朦朧的水霧覆蓋著,胸前粉嫩可愛的小葡萄高高的充血挺立,被杜威輕 輕地捻動著。小手好像帶著一絲渴求機械般快速擼動著杜威已經變得如燒紅的鐵 棍般堅硬灼燙的肉棒。 「杜杜·········杜威·········先·········先生·········」。 薇薇安誘人的小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小嘴裡發出了令人心蕩神迷的甜美吐息 聲,緊實細嫩的大腿緊緊貼在一起相互摩擦著,美妙柔滑的胴體像水蛇一樣焦躁 不安地扭動著,濕漉漉的黑亮長髮披散在肩背上,轉過小腦袋望著杜威的美目裡 充滿了最原始的慾望。 看到少女春情勃發的模樣,杜威就知道這個小妮子已經忍耐不住了,也不再 繼續挑逗她,雙手抓住少女修長緊實的雙腿,讓她的後背緊貼著自己的胸膛,像 抱小孩的姿勢把她抱了起來,將一柱擎天的肉棒頂住了少女神秘之地的入口。 「啊·········嗯·········」。 一點一點把杜威粗壯的肉棒吞了進去,薇薇安吐著粉紅的小香舌,嬌艷的小 臉上滿是充實快樂的表情,蜜穴口被肉棒大大地撐開,真是令人難以想像少女窄 小緊湊的花徑是怎麼把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給吞進去的。 很順暢地一路擠開少女腔道內蠕動的嫩肉,頂到了最深處,杜威和薇薇安的 下體在水下緊密地連接在了一起。杜威也並沒有急著立刻開始抽插,而是閉上了 眼睛,好像在充分感受薇薇安的腔道內的溫暖緊致。 精神力綿綿地展開,浴室裡的每一個地方,每一個角落,滴滴答答的水聲, 或是浴缸裡一個水泡的破碎,又或是現在薇薇安腔道內的每一次收縮。周圍的一 切,杜威都能異常清晰地感覺到。 克裡斯所給與的惡魔之角讓他的感應力變得遠超常人,每一下以前難以察覺 的細微變化現在都逃脫不了他的感應,現在的他甚至可以輕易地感應並控制四散 在周圍的魔法元素。只要再學會一些魔法咒語,那麼他就可以算是一名真正意義 上的魔法師了。 不過他相信這也不是什麼難事,現在他身邊就有一個八級的大魔法師,而這 個大魔法師現在還欠他六句魔法咒語呢。 「怦怦」心臟跳動的聲音從緊貼著胸膛的後背那邊傳來,就算現在看不到薇 薇安的表情,杜威也能感受到少女那急於釋放的熾熱情感。不斷蠕動的腔道緊緊 包裹住杜威堅硬的肉棒上下摩擦著,薇薇安小巧玲瓏的身體可愛地顫抖著,已經 等不及主動扭動起纖細的腰肢。 「啊·········哈·········啊嗚·········」。 薇薇安眼神迷離地細細嬌喘著,白嫩純真的小臉上佈滿了醉人的紅暈,空虛 的地方被完全填滿,巨大的幸福感讓少女在陡然間忘記了其它一切事物,只有對 愛慾最本能的渴求。 抱著少女嬌小的惹人憐惜的軀體,將她的大腿大大地往兩邊分開,杜威也緩 緩挺動起了肉棒。從上往下,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兩人的交合部位自己的肉棒是 如何「咕唧咕唧」地在薇薇安的蜜壺裡進出,變得越發猙獰的肉棒就這麼狠狠貫 穿了少女乾淨幼嫩的下體,總讓人覺得有種暴虐的意味。 「嗯·········唔·········嗚哇·········耳耳·········耳朵·········嗯·········」。 耳朵突然被從後面舔著,薇薇安好像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嚇了一跳。雖然身 上很多地方都被親吻過,但是在耳朵上卻還是第一次。從小巧的耳垂到圓潤的耳 輪,杜威細細品嚐著少女精緻的耳廓,將每一處都慢慢舔舐過去。 「啊·········啊·········嗯咕·········嗯·········嗚·········那那那種地·········地方··· ······」。 全新的刺激讓少女顯得一下子有點無所適從,發出了像要融化一樣的嬌喘聲, 耳朵上傳來的癢癢的感覺撩撥著她的心弦,敏感的耳垂被溫柔地吮吸著,耳朵上 初次的愛撫讓她覺得整個身體都好像變得奇怪起來了。 「薇薇安的耳朵很美味呢」。 杜威放開少女的耳朵,舔了舔嘴唇,接著又開始舔弄起來。很多女性的耳朵 也都是敏感的地帶,杜威稍微碰了幾下,薇薇安就有這麼大的反應,看來這個地 方對這個小姑娘來說也是一個可以令她興奮的部位。 「嗯·········唔·········咿呀·········不·········不要·········不要這·········這麼舔··· ······舔·········耳朵·········啊·········」。 甜膩的呻吟聲止不住地從小嘴裡漏出,蜜穴被抽插著,同時耳朵也一刻不停 地被杜威吸允著,上下同時受到攻擊,薇薇安感到腦海裡一片暈乎乎的,一波一 波的快感侵襲著她脆弱的神經,變得輕飄飄的身體好像要漂浮起來。 「不喜歡耳朵被親吻的感覺嗎?」。 「啊·········哈·········不·········不是的·········嗯·········只是·········只是········· 啊嗚·········哈·········太·········太·········奇怪了·········這這·········這樣子············ 啊·········」。 享受著少女可愛動聽的呻吟聲,杜威繼續延續著攻勢,將唾液塗滿了薇薇安 精巧的耳廓,將她的耳垂含在嘴裡,用牙齒輕輕咬嚙,專注地用唇舌撫慰著少女 被第一次觸碰的敏感地帶。 「不·········不要·········啊·········不要·········咬·········啊·········嗚嗯·········啊 ·········啊!啊啊啊!!」。 忽然,杜威就感到有大量的蜜液從少女的腔道內分泌而出,順著肉棒流下, 嬌俏的小姑娘仰著腦袋,可愛的腳趾緊緊蜷曲在一起,高昂清甜的呻吟聲響徹了 整間浴室,就這麼直接達到了高潮。 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送上了絕頂,杜威沒想到薇薇安的耳朵竟然敏感到了這 種地步,真是令人意外的弱點,難道說耳朵被吸著做起來更加舒服嗎?。 「哈·········哈·········好·········好奇怪·········怎怎麼會·········別別別再········· 碰碰碰耳耳朵了·········」。 蜜液從下體持續地傾瀉而出,好一會兒才停止,高潮過後的薇薇安還顯得有 些恍惚,但是耳朵一被杜威親吻就又發出了難以抑制的甜美呻吟聲,肉壁一動一 動地收縮著,在高潮的餘韻裡少女有些脫力地緊靠在杜威身上。 可是杜威又怎麼肯輕易放過她,緊接著馬上換到另一面舔弄起薇薇安的另一 只耳朵,本來就在剛經歷高潮後身體的敏感度遠超平時的少女在杜威刻意得玩弄 下沒幾下就又嬌喘吁吁地洩身了,欣長的雙腿向兩側繃得筆直,迷離地吐著小香 舌,雙眼裡失去了神采。 「就這麼舒服嗎,薇薇安?隨隨便便就去了兩次,我卻一次都沒有,是不是 有點不公平啊」。 杜威調笑道,薇薇安在高潮時腔道內肉壁極致的收縮讓他也是爽的不要不要 的,要不是他忍耐力超強,恐怕就要直接被磨壓地射出來了。不過更讓他興奮地 是發現了這個小姑娘極度敏感的地帶,這下以後無論什麼時候自己都能掌握主動 權了。 因為在杜威和她做的經驗來看,這個看起來純潔無暇的少女在床上卻實在是 有點恐怖,簡單來說,這個小姑娘實在太難被滿足了,到最後基本上就是她主動 用騎乘位的姿勢來做,而到那個時候無論是自己還是老瑪德都已經不知道射了幾 次了。 「哈·········哈·········嗚·········啊·········」。 似乎好沒有從連續地絕頂裡恢復過來,被玩弄到失神的小姑娘一下子還沒法 回答,嬌柔的胴體微微顫抖著,在強烈地刺激下連淚水都溢了出來,小嘴裡是好 似快要窒息一樣的急促喘息聲。 「呼呼,算了,這樣子的話,就再讓你去兩次吧」。 「唉?!呀啊·········已已·········已經不不不行了·········啊嗚·········耳耳朵··· ······不行·········腦袋·········腦袋······要·········要要燒燒燒起來了·········」。 薇薇安搖晃著小腦袋好像要躲開杜威對她耳廓的新一輪襲擊,但被杜威緊緊 抓著大腿的小姑娘好像落入陷阱的羔羊,根本無法逃離杜威的掌控。但是也許是 真的也怕刺激太過把這個小姑娘玩壞了,杜威這次倒也沒集中攻擊她的耳朵。 他聞著少女清新的髮香,親吻著她欣長優美的脖頸,然後時不時地劃過她瑩 潤的耳垂,每一下突然的刺激都讓少女發出慌亂的驚叫,在弱點被完全暴露的狀 態下似乎顯得有點混亂。 「不·········不要·········咿嗯·········快·········快住手·········啊·········」。 「不行哦,在薇薇安完全滿足之前,我可是不會停下的」。 有點惡作劇般地笑著,杜威想到這個小姑娘前些時候在無意識間帶給他的窘 迫,看到她現在驚惶無措的模樣,感到報復心理被徹底地滿足了。他也繼續聳動 著肉棒,挺到薇薇安腔道的最深處,重重擊打著她的花心,在此刻,他要讓這個 小姑娘明白誰才是最後的勝者。 「啊·········啊·········快·········停停下·········真的不·········不不不行了·········」。 變得異常敏感的內壁被杜威堅挺的肉棒飛速地摩擦著,嬌嫩的花心也被一下 下用力擊打著,更讓薇薇安難以忍受地便是杜威對她耳朵的進攻,她從來都不知 道自己身上的這個部位被碰觸居然會這麼有感覺,那種強烈的電流通過大腦的快 感,可憐的小姑娘覺得自己的腦袋彷彿都要被燒壞了。 「真的嗎?明明還很有精神嘛,薇薇安」。 「不不·········不是的·········嗯啊·········太太·········太激烈了要·········要出來 了·········啊·········啊·········」。 「那就出來吧,不是已經出來了兩次了嗎?」。 「嗯嗚·········不不是這·········這個·········是·········是那·········唔·········那個 ·········那個要要要·········出出來了·········啊·········」。 薇薇安似乎很急切驚慌地叫了起來,激烈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杜威的控制, 怪異的樣子讓杜威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可能性。 「薇薇安,我尊敬的魔法師大人,難道說·········你·········要尿出來了?」。 「啊嗚·········」。 聽到杜威的話,薇薇安立刻摀住了臉龐,一句話都說不下去了。極度敏感的 地帶一再受到刺激,等到她發現這個情況,卻已經感到有點要憋不住了,何況杜 威現在還在她的腔道裡強力地抽插,傳遞過去的震動讓她感到越來越難以忍耐了。 「這樣子啊,不過沒事哦,就在這裡尿出來吧,硬憋著可是對身體不好哦」。 「唉?!不不不不不不行」。 少女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在這裡直接小便出來這 種事,這種極度羞恥的事情,小薇薇安寧願一頭撞死也不想去做。 「為什麼不行?我可是一點都不介意」。 「咿呀·········這這這種事情·········辦辦辦不到·········快拔拔拔出來·········讓 我去去·········呀!!」。 聽到薇薇安嬌柔的哀求,杜威覺得一團邪火在體內燒了起來,更加用力地抓 著薇薇安的身體,不讓她有絲毫逃走的機會。他高高挺起腰部支撐著薇薇安的身 體將她托出水面,粗大的肉棒狂風暴雨一樣亢奮地抽插著她的蜜穴,持續的猛烈 震動不停歇地傳到前方,彷彿想要好好欣賞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幕一般。 「呀啊·········這這樣子·········這樣子·········真·········真的要出出來了········· 啊·········咿·········」。 腦海裡一片混亂,可憐的小薇薇安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個魔法師,柔弱的 身體根本無法擺脫杜威的鉗制,隨著杜威有意地刺激,即便是感到再羞恥,但也 抵擋不了身體的自然反應。 「嗚哇!!!」。 涓涓水流的聲響清晰地在浴室裡響起,透明的液體劃過一道優美閃亮的曲線 落在了浴池之中,雖然年輕的女魔法師極力忍耐,但最終還是無濟於事。 依舊使勁挺著肉棒,似乎想要幫助女魔法師把所有的都擠出去,杜威將薇薇 安的雙腿往兩邊大大拉開,讓小姑娘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尿出來的樣子,釋放的 快意和天生的羞恥感互相衝擊著,小薇薇安急促地嬌喘著,好像已經無法明白正 在發生的事情。 「嗚嗚嗚·········竟·········竟然·········」。 終於全部洩漏完畢,可憐的小薇薇安一副想要哭出來的樣子,突然發生的巨 大衝擊讓小姑娘有一種想死的衝動,這簡直是和尿床沒兩樣的行為,而這種窘態 被別人也一點不落地全部看到了。 「沒關係哦,薇薇安,在洗澡的時候小便這種事情,大概世界上至少一半的 人都做過吧,沒什麼好害羞的」。 杜威伸手摸了摸薇薇安的小腦袋,安慰著這個飽受打擊的小姑娘。薇薇安慌 張可愛的反應讓他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簡直就像一隻飼養的小動物一樣。 「真·········真的嗎·········可可可是很很·········很髒·········」。 「薇薇安的東西我一點都不覺得髒哦,所有的一切都很喜歡」。 「嗚·········這這這樣說·········」。 被說著近乎表白一樣的話語,雖然薇薇安對於自己的行為還是感到十分的害 羞,但心裡卻感到莫名的高興,在杜威這裡總能感受到一種以前沒有的安心可靠 的感覺。 抽插了許久,肉棒被少女腔道內褶皺的肉壁吸附著,慢慢也達到了極限,杜 威暢快地地把回到羅林祖宅後的第一發完完全全地射在了薇薇安體內,好像要彌 補薇薇安失去的水分,大量的精液裝滿了小姑娘的肚子,把所有的慾望都發洩在 其中。 等到杜威從浴室出來穿戴整齊去往書房,已經足足過了兩個小時了,老管家 希爾佔得腿都已經麻了,伺候杜威用過晚餐後,老管家又小心翼翼地詢問杜威還 有什麼需要,等到杜威有點不耐地揮了揮手時,這才關上書房的大門離開了。 杜威隨手從書架上拿出一本關於占星術靜靜地閱讀起來。時間很快就到了午 夜十二點,他伸了個懶腰,把牆壁上的油畫拿了下來,那雙「眼睛」又活了過來, 帶著期待地看著自己。 杜威和這雙「眼睛」對視著,這雙「眼睛」既不想喬安娜那樣冷傲,也不似 薇薇安那般純真,卻帶著一種平靜的嫵媚,在不經意之間讓人怦然心動,好像要 把人的靈魂吸入其中。 「呵呵呵」。 杜威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接著把這副油畫又掛回了牆上,好像什麼事 情都沒有一樣,只是拿來欣賞一下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杜威就早早地起來了,特別給了索爾斯克亞一間魔法實驗室讓 他繼續研究製作火藥,杜威也開始忙起他覺得自己該做的事情。 首先當然是帶著薇薇安把羅林祖宅參觀了一遍,這個可憐小姑娘昨晚在浴室 裡被杜威弄得差點沒暈過去,好不容易才洗完回到客房休息。不過其實杜威自己 都沒怎麼瞭解過這座古堡的結構,一路都是在老管家希爾的帶領下。 杜威對這些都沒什麼興趣,反正這座古堡裡有點價值的東西都在書房裡,幾 乎沒怎麼出過門的小薇薇安倒顯得興趣十足,對於很多沒見過的裝飾佈置都看地 津津有味。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按照杜威對於劇情的記憶,很快足球隊、足彩中心、足 球聯賽開始風靡羅林平原,杜威也如願獲得了大量的額外收入。接著煙花也被制 作了出來,精美的女神雕塑手裡的水瓶噴出五彩繽紛的火焰,這種令人驚歎的奇 觀也成了薇薇安每天必看的表演。 當然,熱氣球這種玩意,同樣明白原理的杜威自然也是把它完完整整地還原 了。不過稍有不同的是,薇薇安也參加到了這個項目的製作中來,精通火系魔法 的八級大魔法師對於火焰的調節能力的確令人歎為觀止,有了薇薇安的幫助,熱 氣球最重要的動力火爐短短一個星期就完成了,實在是比杜威預料的要順利得多 得多。 等到熱氣球完成,杜威自然是帶著薇薇安一起上去,不僅是她為此做出了巨 大貢獻,更加因為有她這個魔法師在,就算熱氣球出了什麼狀況,兩人在高空上 也肯定不會有事,杜威可還沒試驗過從幾百幾千米的高空上掉下來自己現在的身 體是不是承受得住。 當熱氣球飛上高空後,地上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上,歡呼著用最虔誠聲音贊 美偉大的神靈。從高空往下看去,杜威眼見地上變得像螞蟻一樣大小的人不停向 自己這邊跪拜著,忽然有點體會到高高在上的「神」看到底下匍匐著的渺小信徒 時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感受。 成為「神」嗎?。 阿拉貢只差一步就可以成「神」。可是就是因為差了那麼一點,他就死在了 光明女神的詭計之下,雖然靠靈魂轉世繼續和那個婊子鬥下去,可惜無論是他還 是杜維1 杜維2 最終依舊沒有觸及真正的「神」的境界,也沒有親手將他們最大 的敵人擊敗,到頭來凡人終究只是凡人,不是魔神轉世想要成「神」真是太難。 雖然在高空飛翔對於一個魔法師來說並不是什麼新奇的事,不過這個不靠魔 法就能升空的裝置卻實在是大大超出了她的想像,什麼空氣受熱膨脹一類的理論 她也是最近在杜威的教導下才瞭解。站在這個有著自己一份功勞在裡面神奇裝置 裡,薇薇安不停地跑來跑去看著下面的景色,顯得無比興奮,本來就結結巴巴的 小姑娘現在更是開心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清楚了。 結果這副可愛的模樣又引得杜威慾火難耐,他抱住薇薇安讓她撐在載人的籮 筐邊緣把小屁股高高撅起,就在這幾百米的高空上從後面玩弄著她身體上敏感的 地方,把年輕的女魔法師送上了一次又一次高潮,等到熱氣球降落到地面上時, 可憐的小姑娘已經全身脫力地連路都走不了了。 接著又過去了半個月,杜威發現老瑪德變得越來越興奮,時常看到他在院子 裡走來走去,拿著珍藏的香囊緊緊握在手心裡,不時聞上兩下,臉上露出迷醉的 表情,好像在回憶著什麼快樂的事情。 杜威當然知道這個老傢伙在想些什麼,再過半個月就是杜威的母親伯爵夫人 生日,作為兒子,杜威自然是要送份禮物到帝都去的,而這個任務肯定會交給這 位他手下的總管大人,估計老瑪德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帝都與伯爵夫人 相會了吧。 看他一臉淫猥的模樣,想必一定是在回味著伯爵夫人美妙動人的胴體,等到 回去之後大概要大干幾場來慰藉分別思念之苦吧。這幾天也沒有找女人玩樂,難 道是想把精液全部積攢起來宣洩到伯爵夫人身上麼?這老傢伙怎麼感覺還挺癡情 的嘛。杜威在心裡暗自好笑。 忽然,杜威心裡閃過一絲靈光,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露出了一個微 妙的笑容,手指敲打著書桌的桌面,在幽靜的書房裡響起了有節奏的敲打聲。 「加布裡,我的弟弟,嘿嘿嘿,你究竟是·········」。 就在杜威胡思亂想之際,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杜威懶散地調整了一下坐姿, 並沒有顯得意外,好像早就猜到來的人是誰,不過還是程序般地問道:「誰啊?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嗎?」。 「是我·········杜威·········少爺·········」。 片刻的沉默過後,房間外面傳來了一個清亮的聲音,好似帶著幾分猶豫和掙 扎。杜威打開房門,只見外面站著一個身著甲冑的騎士,準確的說,是一個女騎 士,美麗的臉龐略微顯得有點蒼白,低著頭似乎不敢直視杜威的面孔。 「我親愛的女騎士,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杜威露出了一貫的微笑,這個突然到來的訪客不是別人,正是隨著大部隊和 杜威一起回到了羅林平原的女騎士若琳。 在被杜威用殘酷的手段調教過後,屈服了的女傭兵成為了杜威手底下騎士團 裡的一員,雖然說是騎士,但若琳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是這個小少爺的玩物罷 了。雖然失去了自由,但是她變得順從之後,杜威對她也變得溫柔了很多。跟隨 他一路南下到半角城杜威也沒為難過她,可是同時他也沒有再像一開始那樣對她 感到渴求,好像就在她屈服之後這位小少爺對她的興趣就大大降低了。 等到杜威在半角城失蹤,若琳本以為自己會感到欣喜可以重獲自由,但是她 卻突然發現失去了杜威在身邊,她身邊的男人看她的眼光立刻就變得赤裸裸了許 多。雖然早就被這些男人輪姦過,可是這樣子的體驗若琳可是一點都不想再經歷 一次,相比之下,她反而覺得和那個英俊的小少爺做無論怎樣都好得多。 她想過逃跑,可是她知道一旦她一個人離開一定會立刻被杜威手下那群輪流 侵犯過她的人渣騎士給抓回來,或許會直接在野外就遭到他們的凌辱,可是就算 留在這裡,但失去了杜威的庇護,早晚也會被他們逮到機會。 在杜威失蹤的幾天裡,若琳不僅沒有感到輕鬆,反而一直提心吊膽地盡量和 羅伯特騎士等人待在一起。等到收到杜威還活著的消息,不知怎麼,若琳突然感 到心裡有點激動,這個像惡魔一樣奪走了她貞潔的男人,現在她卻希望他可以平 安回來,真是讓她感到諷刺。 等到她見到杜威,她發現這個小少爺不僅回來了,還一點都沒有受傷,那個 說話結巴的女魔法師也和他在一起。接著這個小少爺就把那群令她感到害怕的男 人派出去到海上執行任務,而讓自己和他一起回到羅林平原,這個讓她有著痛苦 經歷的地方現在回來卻彷彿有種回家的感覺。 本以為杜威會再來找自己滿足他的慾望,但她很快就發現這位小少爺一天到 晚都和他帶回來的那個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黏在一起,好像完全無視了 她的存在。 一個多月以來,杜威一次都沒有找過她,好像真的把她當做一名女騎士來看 待了。難道是有了更好的玩具所以對自己不感興趣了嗎?若琳腦海裡冒出了一個 古怪的念頭。 不得不承認,那個叫做「薇薇安」的年輕女魔法師長地確比她還要漂亮。可 是若是論起身材,那個還沒完全發育成熟的小姑娘完全不能和她相提並論吧。若 琳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忽然之間,她發覺自己不知道自己待在這裡的意義是什 麼。 老老實實地做一名貴族手下的騎士?。 若琳自嘲地笑了笑,感到身體裡一陣空虛,她已經不知道究竟應該做些什麼, 但她知道有一個人肯定知道,於是在經過了好幾天的掙扎後,她終於來到了這裡。 「少爺·········我········」。 若琳咬了咬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原先準備的措辭在見到杜威的一 剎那就煙消雲散,只有一種更深層的渴望在心底滋生。 「進來吧」。 杜威並沒有逼問女騎士,溫柔地搭著她的肩膀讓她先進屋。書房裡的佈置和 若琳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時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她還清楚地記得僻靜的地方 自己是如何在杜威的設計下陷入肉慾的漩渦,自尊與信念在媚藥和男人們狂亂地 輪姦下被徹底粉碎。 「你還沒走嗎?」。 沒等若琳說些什麼,杜威就搶先問道。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頗為怡然自得 地轉著一根碧綠的長笛,悠然的模樣與上次兩人單獨相處時幾乎毫無區別,可是 這次若琳並沒有發現書房裡有什麼異樣的地方,正常地讓人感到不安。 「我是少爺的騎士········」。 並沒有對杜威奇怪的問題表現得驚訝,若琳輕輕地說道,好像忠心的騎士對 著自己可敬的主人起誓,俏麗的女騎士全副武裝的筆挺地站著,好像的確有這麼 幾分意思在裡面,莊嚴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我明白了。若琳,我聰明的女騎士,那麼·········就做你現在想要做的事吧」。 杜威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道,毫無遮掩地看著女騎士全身上下。被杜威純粹 地目光直視著,若琳低低地喘息著,感到渾身一陣燥熱,大腿緊緊貼在一起,仿 佛被召喚著,一步一步看起來有些艱難地走到杜威身前,跪在了地上。 慢慢伸出手解開了杜威的褲帶,粗長的肉棒立刻高昂地彈了出來,差點甩在 女騎士的臉上。一段時間不見,總覺得好像比以前更加龐大了,旖旎的氣氛中, 若琳藍色的眼眸逐漸變得迷離,纖柔的手指握住了杜威火熱的還在一跳一跳的肉 棒,誘人的紅唇慢慢含住了肉棒猙獰的頂端。 「唔·········唔·········哈·········啊唔·········啊·········」。 淫靡的口水聲響了起來,女騎士幽幽地將杜威的肉棒吞入了口中,熟練地吞 吐起來,與去往半角城的那段時間裡,她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在車廂裡幫這位小 少爺口交,用杜威的話來說技術已經不比普通的妓女差了。 被拿來和妓女來做比較,但若琳卻並沒有感到憤怒,只有一種淡淡的無奈, 在這個小少爺眼中,好像所有的女人都像妓女似得,只有長得漂不漂亮,會不會 討好男人的區別。 「哈·········啊·········唔·········哧溜·········唔·········哈·········」。 若琳好像拿著什麼易碎品一樣小心輕柔地捏著杜威的肉棒,含在小嘴裡不斷 吮吸著,舔弄著上面暴起的青筋,雖然變得過大的尺寸讓女騎士一下子難以適應, 但她還是盡可能地用自己學會的技巧專注地觸碰著讓杜威感到舒適的部位。 身上穿的騎士鎧甲部件隨著前後的動作相互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鎧甲的 堅硬冰冷的與若琳嘴裡的柔軟火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並沒有理會自己現在表現 得多麼放蕩,若琳忘我地為杜威做著口舌侍奉,從剛開始保守得吸允變得漸漸放 開,舌頭靈巧細緻地舔過每一個地方。 「唔姆·········唔·········哈·········這樣子·········哈·········可以嗎·········少爺··· ······哈·········唔·········」。 若琳吞吐著杜威的肉棒含糊不清地說道,她已經按照杜威以前交給她的口交 知識很努力地刺激著肉棒上敏感的地方,但這一次這位小少爺卻好像有點性冷淡 似得沒有半點反應,就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變化過,就這麼靜靜地坐著好像在欣 賞著她的表演,平淡的反應讓若琳莫名的失落。 「不錯啊,你很努力呢,我的女騎士。不過光這樣子可還是不夠」。 杜威抓著椅子的把手,輕聲說道。既沒有顯得不愉快,也沒有表現出高興的 樣子,彷彿置身事外一樣為女騎士的表現作出評價。 「唔·········哈·········啊·········哈·········是·········是的·········我知道了········· 少爺·········哈·········唔········」。 若琳一邊繼續賣力的吮吸著杜威的肉棒,一邊解開了胸甲的帶子,慢慢將鎧 甲脫了下來,露出了飽滿堅挺的胸部,在冰冷的鎧甲裡面若琳竟然什麼都沒有穿, 就這麼真空地穿著整套的鎧甲。 「竟然穿成這樣,已經這麼想要了嗎?」。 「哧溜·········啊·········哈·········唔·········哧溜·········」。 女騎士並沒回答杜威的調笑,只是用行動回應著。她從兩側按著自己豐滿的 雙乳,將杜威的肉棒夾在了深邃的乳溝之中,小幅度地套弄著,嬌喘著用舌尖舔 著露在外面的頂端,靈活地掃過龜頭的表面,嬌俏的臉龐好像喝醉了酒一樣浮現 出一種迷醉的緋紅。 肉棒同時被火熱的口腔和雪膩的乳肉所包裹著,杜威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 變化。這樣的事情,另一個女人也曾經幫他做過,那個杜威現在不知道該稱呼為 「喬安娜」還是「彌賽亞」的女人。 月光下那副冷艷又狂氣的表情在他的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一切的事物都有 常理可循,但是唯獨瘋子沒有,特別是一個有著至少聖階實力的女瘋子。 雖然若琳的乳量比起喬安娜還是差了不少,但是比起被脅迫侍奉的喬安娜, 若琳卻更加主動積極的多。一對白地炫目的飽滿乳球緊緊夾著杜威的肉棒,若琳 捧著自己柔軟滑膩的乳肉不斷來回摩挲著,帶給杜威最大的快感。 「嗯·········嗯呼·········啾·········啾·········嗯·········」。 伸出粉舌慢慢讓津液滴落在肉棒頂端和乳溝之中,似乎感受到了杜威生理上 的變化,若琳更加賣力地用豐滿的雙乳和紅潤的小嘴服侍著杜威熱得發燙的肉棒。 連續不停地摩擦讓女騎士雙乳之間的雪白肌膚變得稍稍有些通紅,但她似乎毫不 在意,收攏的紅唇先深深地含住碩大的龜頭再緩緩吐出,來回反覆,像是在吃著 一根美味的冰棍。 做著這種完全只是讓男人舒服的單方面侍奉,但若琳艷麗英氣的俏臉上卻透 露著一種滿足的興奮感,似乎沉浸在某種難以言喻的快樂之中,原本像藍寶石一 樣閃亮的美目裡此刻充滿了粉紅色的意味,彷彿現在在她的眼中只剩下了這根灼 熱堅挺的大肉棒。 也許是被若琳賣力色氣地侍奉所感染,杜威按住了女騎士褐色的秀髮,將她 的頭顱用力按在他的胯間,沾滿了香津的粗長肉棒一直深深頂到了柔軟的喉嚨口, 在若琳高聳飽滿的雙峰的擠壓下間歇性地抖動著,好像隨時都要噴射而出。 「哈·········哈·········嗚·········嗚嗚·········嗯·········」。 「吸得這麼用力,有這麼好吃嗎?這種東西·········」。 「哧溜············吸溜·········啊·········哈·········嗯·········少爺的·········哈······ ···哧溜·········肉棒·········唔·········十分的·········美味·········哈·········」。 若琳含混不清地說道,用力吮吸著將她的小嘴塞得滿滿的大肉棒,香舌依舊 靈動地在上面舔舐,挺翹的鼻子裡發出了粗重火熱的呼吸聲,噴灑在杜威堅實的 小腹上,讓他感到有點癢癢。 「唔·········唔·········啊·········唔·········」。 舌頭激烈地纏著肉棒,杜威感到強烈的吸力從馬眼傳來,女騎士口腔裡濕潤 的觸感不斷地激起他刻意壓制的本能。即使是在杜威調教若琳性技巧的時候,她 也從來沒有如此忘情地為他做過這樣激烈的口舌侍奉,此刻的若琳看起來特別的 動情,比起被他下藥的那次都更加主動。 「嗯·········可以了」。 杜威又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兒,讓若琳把他的肉棒吐了出來,一絲淫靡的口 水線也一起被拉了出來。膨脹的肉棒在雪白雙乳的包裹下仰天朝上,對準若琳的 嬌顏,一大股一大股的白濁液體噴灑而上,灑落在女騎士的俏臉和頭髮上,滴落 下來的精液甚至將她身上還穿著的鎧甲部件也染成了白色。 「哈·········嗯·········」。 若琳並沒有躲閃,任由粘稠腥臭的精液糊滿了她的臉龐,露出了恍惚迷醉的 表情,熟悉的熱度和氣味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心感。也許自己真的墮落了吧,若琳 在心底自嘲道,但是這樣子幸福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呀!」。 剛剛噴射完畢的杜威已從腋下一把將若琳抱起,沒等若琳的驚呼落下,就將 仍然高高挺立的肉棒對準了女騎士早已洪水氾濫的蜜穴,接著將她的身體緩緩放 下。 「嗯·········少爺的·········好大·········啊·········」。 若琳摟住了杜威的脖子,令人讚歎的修長美腿搭在椅子兩邊的扶手上大大分 開,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一點一點把杜威遠超常人的粗長肉棒吞了進去。在不斷分 泌而出的愛液的潤滑下,順暢地一插到底。 「啊!嗯·········嗯·········唔·········」。 雖然有所準備,但是體重配合著騎士鎧甲的重量讓這次衝擊比以前任何一次 都要大,花心被重擊的刺激讓若琳挺直了身體一下子忍不住叫了出來,微微吐著 香舌適應著杜威肉棒的大小。 「唔·········收緊地這麼厲害,最近都沒和男人做過嗎?」。 杜威覆蓋住了若琳高聳的乳峰輕輕揉捏著,掌心裡滿是柔軟而又充滿了彈性 的觸感。肉棒被緊窄的花徑緊緊箍住,像活物一樣蠕動著的肉壁強烈地顯現出女 騎士此刻蓬勃的慾望。 「哈·········啊·········我是·········我是·········少爺的·········騎士·········啊······ ···啊·········」。 若琳嬌喘吁吁地說道,好像夢囈一般重複了這句話語,將充血挺立的乳尖送 到了杜威嘴邊,杜威也沒有拒絕,張嘴含住用牙齒輕輕啃嚙,乳尖上傳來的觸電 般地刺激立刻讓本來就已經情慾大熾的若琳愈發難以自制,小嘴裡發出的誘惑呻 吟聲漸漸響徹了整個寂靜的書房。 「你的意思難道是說你的一切都屬於我嗎?我親愛的若琳騎士」。 杜威吐出嘴裡粉嫩的乳珠低聲笑道,接著馬上又用嘴唇將另一邊的乳尖含住, 不安份的雙手沿著若琳曼妙的嬌軀一路下滑,最後停留在她挺翹結實的臀部上, 挺動著下體狠狠地在女騎士濕潤的腔道裡進出抽插,「咕唧咕唧」的淫靡交合聲 不絕於耳。 「是·········是的·········哈·········哈·········啊·········一切的一切·········都是··· ······啊·········哈·········都是少爺的·········啊!!」。 若琳張著水潤的紅唇大口喘息著,斷斷續續地回答道,抱著杜威的腦袋,將 他的臉按在自己胸口,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縱情地迎合著杜威一下下強有力的沖 擊,沒有絲毫地抗拒猶豫,沾滿了精液痕跡的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種釋然的魅惑表 情。 「那可真是令人感到高興」。 一下又一下緩慢而又有節奏地衝擊著女騎士的花蕊,杜威一路從她飽滿的胸 部親吻到欣長的脖頸,呼吸著她身上醉人的馨香,毫不掩飾地盡情享用著若琳火 辣的嬌軀。 「啊·········啊·········所以·········所以·········嗯·········不要再·········哈········· 哈·········讓我·········一個人·········嗯·········啊·········啊·········啊·········」。 修長的雙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盤在了杜威腰間,若琳讓自己和杜威的身體 緊密地連接在了一起,褐色的髮絲被汗水打濕粘在了酡紅的臉頰上,女騎士彷彿 在歎息,又好似在懇求,劇烈地上下起伏吞吐著杜威的肉棒,豐滿的雪乳貼在了 他的臉上,高昂的叫床聲一浪高過一浪。 「哦,你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若琳,我突然覺得我好像還是挺喜歡你的」。 「少爺能·········能這麼說·········啊·········我感到·········啊·········很·········很 榮幸·········嗯·········啊!!」。 若琳的嬌軀顫抖了起來,接著杜威就感到有大量的蜜液從兩人的交合處湧了 出來,長時間壓抑後的釋放縱慾,女騎士終於還是忍不住率先達到了高潮,張著 小嘴好像要溺死般大口呼吸著。 「嗯·········嗯·········」。 剛剛高潮後的若琳有些脫力的癱軟在杜威身上,順從地任憑他繼續在她身上 發洩著無止盡的肉慾。從她進入這間房間到現在,所做的不過就是做愛、做愛和 做愛,沒有嚴苛的詢問,也沒有惡意的侮辱,好像在男女肉體的靈慾交合之間, 她需要的和他需要的就已經達成了共識。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中就從指尖溜走,轉眼從杜威回到羅林平原算起已經快兩 個月了。這天下午,瑪德再次被杜威授予一項重要的任務。 作為杜威身邊的總管,瑪德將負責帶著杜威精心準備的禮物,前往帝都去祝 賀伯爵夫人的生日。這份生日禮物,正是杜威製作的「曙光女神之寬恕」。伯爵 夫人的生日在七天之後,只要一路上不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麼大概能在伯爵夫 人生日之前兩天趕到。 送走了歡天喜地的上路的老瑪德,杜威心裡卻並不感到輕鬆。因為他知道那 個人要來了,命運的齒輪一旦開啟就不會停下。 假如命運早已注定,那遵循命運的安排亦或是反抗命運的束縛又有什麼區別? 生或死,善或惡,勝或敗,也許不過都只是一幕幕過場戲罷了。 月清星朗的夜空下,杜威在實驗室樓頂的露台上遙望著燦爛絢麗、交相輝映 的星空,少有的露出了惆悵的表情。 忽然,杜威心裡一動,他強大的精神力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裡產生了一絲波動。 氣流的波動十分的微弱,但並無法瞞過杜威現在的精神力。他緩緩沿著氣流波動 的方向深深地看了過去。 「看來你的感覺敏銳。根據我之前所聽說的你的情況,你似乎不應該具備這 種程度的精神力吧·········杜威羅林先生」。 黑暗中,忽然一個悠揚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了過來,這個聲音聽上去很蒼老, 但是語調卻非常柔和,甚至帶著一絲笑意,緊接著一個影子就飄然地從杜威面前 的欄杆外面顯現了出來。 這個人穿著一件白色的袍子,這是一件魔法師的袍子。他有著一張蒼老的臉, 鬍鬚很長,眉目很細緻,嘴角的微笑也很平和,只是看著杜威的眼神,卻彷彿針 一樣。 「你是薇薇安的老師?」。 「哦,你認得我。我想一定是薇薇安告訴你她還有一個老不死的老師吧。羅 林家的小朋友,不得不說,你讓我很驚訝,因為之前我以為你只是個會耍點小心 眼騙人的貴族小子,而薇薇安·········或許在她這個年紀就是會喜歡像你這樣子懂 得說些甜言蜜語的·········同齡人。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你還有著出色的精神力」。 老魔法師的身子飄過了欄杆,落在了杜威身前的幾步距離,大大咧咧地走到 了杜威身邊彎腰拿起了桌上的酒瓶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小口。 「我可從來都不騙人,只是邀請薇薇安來這裡住上一段時間而已。她可是個 正值青春年華的姑娘,每天研究那些枯燥的魔法不會太無聊了嗎?」 杜威注視著這個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放鬆的老魔法師,看起來好像有點急著 為自己和薇薇安辯解似地說道。 「呵呵呵,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並不是沒有想過帶她出去轉轉,培養她成為 我的後繼者。不過比起讓她在外面捲到各種生不由已的是非之中,我倒是更希望 我這個可愛的小徒弟能夠一心一意研究魔法,雖然無聊,不過也不用去背負太多 的東西。我想作為羅林家族的長子,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老魔法師舒服地躺在了桌子邊上的躺椅上,近距離來看,這位老魔法師雖然 年紀很老,但是有著和他的年紀極不相符的細緻肌膚和閃亮的眼神。他始終保持 著微笑,好像並沒有對杜威和薇薇安的行為感到生氣。 「原來如此,可惜很多事情往往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你到這裡來是要把薇 薇安帶回去嗎?」。 「不,我並沒有這麼想。她在外面這麼些時間想必已經見識了不少,即使現 在我把她的人帶回去,也已經沒法把她的心帶回去了」。 「那不知老先生你來這裡有什麼指教?」。 「羅林家的小朋友,你說話還真是直來直去,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外抹角了。 本來我只是來看看我那個小徒弟,不過就在剛剛我改變主意了。和我來做場交易 怎麼樣,杜威先生」。 老魔法師眼裡閃過一絲微妙的目光,懶洋洋地靠在舒適柔軟的躺椅上,喝著 羅林家珍藏的美酒,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交易?你想賣魔法裝備給我嗎?還是什麼魔法藥劑?」。 「不不不,我可不是什麼雜貨商人,羅林家的小朋友,當然是像你和克裡斯 做的那種。哦,順便說一句,你額頭上那個角挺漂亮的」。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八)冰封石心篇(上) 作者:xiaoyanglaolang。 2016/3/2發表於本站。 前言。 這篇有點迷,算是埋各種伏筆的過渡篇吧,大概和原著對應著看會比較有意 思,H 的部分比較少寫起來真是飛快。我看回復好像很多人都喜歡女主角變成RBQ 的劇情,這種我會寫,不過需要找到合適的切入點,使得發生的情況比較合理, 也能推進故事的發展。雖然我有大綱,但是也隨時會改,各位有什麼比較好的點 子也可以提出來,要是讓我感到有趣的話那就太好了。最後希望諸位看得愉快。 主要人物介紹。 杜威:原作的杜維,因為又換了個靈魂,為了予以區別,起名為諧音的杜威, 本系列主角,比較相信自己作為主角應有的命運力而隨便做壞事,學過這個世界 的藥物學。和克裡斯的交易得到了龍之心而有了強大的肉體力量,現在跟隨著大 魔法師甘多夫來到冰封森林完成阿拉貢的預言。 達達尼爾:李斯特夫人的親隨侍衛,有著三級武士的實力,箭術很好。為尋 找金眼蟒的眼珠治癒李斯特夫人所中的石化術而帶隊來到冰封森林,結果因為實 力不濟幾乎被一隻腐屍怪團滅。 侯賽因:光明神殿最強的神聖騎士,得到阿拉貢所創的星空鬥氣傳承,因為 無意中發現了光明神殿秘密詛咒阿拉貢的醜惡行徑而背叛了神殿並被追殺,年紀 輕輕就突破到了聖階,是原作中杜維的得力助手,後來娶了帝國公主路易斯為妻, 在續作天驕無雙裡有一個叫哥特的後代。 梅杜莎:金眼蟒進化而成的人形魔獸,在冰封森林的一處峽谷裡隱居,佔領 了樹人賴以進化的青春不老泉,手下有著一個鼠人王國,不過因為太寂寞所以很 想接觸一些新奇的事情。 正文。 冰封森林位於大陸的北邊,這裡不僅有凍死人的寒風暴雪,更加危險的是這 裡是大陸上僅有的兩個魔獸活動極度頻繁的地區之一。帝國在冰封森林南段駐紮 了一個兵團的軍力。著名的「暴風軍團」就這麼沿著冰封森林的南部邊際線一路 散開,在所有通往這處可怕之地的道路上都設置了關卡。 當然,這些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裡每年都有不少前往冰封森林探險的僱傭兵 團,還有一些冒險團隊。冰封森林裡各種魔獸的毛皮和魔核,如果能獵取到運到 南方就能賣個大價錢。對於這種幾乎是半公開的走私活動,帝國的態度實際上是 默許的,那些駐紮在南部邊界上的軍隊其實只是阻止一些普通人進入這片危險地 帶。 「砰」的一聲,火花四射之中,腐屍怪大半個身子都籠罩在了火光之中,發 出了淒厲的慘叫。緊接著黃色的火藥粉灑到了怪物的身上,一陣轟然巨響,腐屍 怪立刻被炸得四分五裂,再也組合不起來。 「尊敬的魔法師先生,請原諒我們剛才的冒犯,我並不知道您是一位魔法師。 感謝您的援助,謝謝您救了我們的命,可以的話,請您告知我們您的名字,李斯 特家族是有恩必報的」。 達達尼爾深深看了杜威一眼,他的眼裡帶著感激和尊敬,要不是杜威出手相 助,恐怕他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可怕的冰封森林之中,作為李斯特夫人忠誠的親 隨侍衛,他並不怕死,可要是他們死了無法帶回金眼蟒的眼珠,恐怕李斯特夫人 中的石化術就真的無藥可醫了。 「我叫杜威」。 杜威笑了笑說道,拿出了老魔法師就在剛剛走開時塞給他的一包魔法藥劑給 李斯特家族還活著的三個人治療。作為交易的一部分,杜威跟隨著薇薇安的老師, 大陸上第一的魔法師甘多夫來到了冰封森林,雖然他很清楚這個老魔法師帶他來 這裡究竟是要做些什麼,但他也並不打算把他知道的信息分享出去。 世上總會出現各種莫名其妙的使命莫名其妙地要迫使別人莫名其妙地去完成, 不過既然有人覺得完成這種使命很偉大,那為何不成全其成為一個「英雄」呢?。 「我們正在尋找一種叫做『金眼蟒』的魔獸,這種魔獸的眼珠可以治好我們 侯爵夫人所受的邪惡詛咒」。 達達尼爾解釋著他們為何會來到這種凶險之地的原因,不過讓杜威感到好笑 的是前來執行這種事關李斯特夫人性命的重大任務的小隊竟然都只是一些兩三級 的低級武士,作為帝國最有錢的女人,派出這樣的陣容,未免也太寒酸了,自己 手下隨便招來的騎士恐怕都比他們強得多,連個腐屍怪都打不過,還想抓金眼蟒?。 真不知道李斯特夫人手下最精銳的白羽騎士團是養來幹什麼吃的。那些覬覦 李斯特夫人美貌和李斯特家族驚人財富的人的腦子不知道是不是也被驢踢了,這 麼一個討好美人的大好機會都不把握,難怪李斯特夫人會對這些傢伙看不上眼, 全都是一個個在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的貨色。 當然,這些話杜威只是在心裡說說,他還要靠這個叫達達尼爾的傢伙和李斯 特家族搭上關係,送上一份救命的恩情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會方便很多。 用雪橇送走了達達尼爾另外兩個重傷的同伴,杜威便和達達尼爾一起朝冰封 森林更深處前進。雖然他現在完全感覺不到甘多夫的位置,但他知道他一定在不 遠的地方保護著他,作為預言裡最重要的一部分,杜威相信這位閒著沒事做去幫 別人貫徹預言的老魔法師不會讓他獨自在這片危險的森林中涉險。 傍晚的時候,兩人碰到了在冰封森林中捕獵魔獸的「雪狼傭兵團」,得知了 杜威魔法師的身份,這些傭兵們也立刻變得十分恭敬並且邀請杜威加入,傭兵團 在得知自己魔法師身份前後態度的變化越發讓杜威感受到魔法師這種特權階級的 力量。 在雪狼騎士團的帶領下,幾天後杜威就來到了大圓湖邊。這是冰封森林裡一 個重要的標誌,在湖的南面,一切都還不算危險,但是湖的北邊,卻是一塊死亡 之地,只有大陸上少有的強者才敢繞過大圓湖繼續朝北。 當杜威問這個二流傭兵團的團長拜因裡希既然北面這麼危險,那為什麼還要 去大圓湖北邊時,這位冒險者自豪地說:「身為一個冒險者,如果老死在床上, 那簡直就是一種恥辱!身為一名真正的冒險者,應該選擇讓自己死在最刺激的旅 程中」。 一行人駐紮在大圓湖邊上,結果到了晚上,「刺激」的事情就發生了,精神 力低下的傭兵團成員被生活在大圓湖中的「迷幻湖妖」迷惑了神智,一個個自己 跳進湖面上的冰窟窿裡淹死了,直到杜威裝作被控制靠近那只迷幻湖妖,趁它分 神之際一拳把它打爆,這才把剩下活著的人救了下來。 杜威本來想看看甘多夫那個躲在暗處自詡為正義的老頭子會不會出手相救, 結果等了好一會兒眼見一個個傭兵慘死,他好像也並沒有要救人的打算,即使自 己裝作被控制走進湖中,那個老傢伙也沒有出現。 難道那個老魔法師這麼有自信自己能夠解決這只魔獸?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 在附近?杜威有點搞不清楚這個老魔法師究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幹些什麼。 僥倖存活下來的雪狼傭兵團成員對杜威的救命之恩十分感激,但也不敢再繼 續往北,在送了他許多魔核和大圓湖北面的地圖作為謝禮之後就往南面回去了, 而李斯特家族忠心的親隨侍衛達達尼爾為了抓到金眼蟒治好李斯特夫人所中的詛 咒,即使知道北面還有更危險的東西存在,還是毅然打算跟著杜威繼續前行。 兩人繞著大圓湖走了兩天,這天中午他們在一處雪堆裡發現了一具光明神殿 神聖騎士的屍體,緊接著在一天後又在路上發現了三座掩埋著神聖騎士屍體的墳 墓,而達達尼爾也認出了其中一具正是曾幫助李斯特夫人趕走一位邪惡魔法師的 擁有八級騎士實力的高等神聖騎士哥菲特的屍體。 等看到這位有著每天記日記的好習慣的哥菲特大人的日記,達達尼爾幾乎被 嚇呆了,日記裡面清楚的訴說了神殿內部一位騎士長侯賽因背叛神殿,還將前來 追捕他的其他兩位騎士長以及審判長全部殺害的巨大醜聞。 杜威倒早就知道了這種事情,他也知道那位叛逃的神聖騎士侯賽因現在就躲 在旁邊的一具屍體下面。這位已經達到聖階的超級高手現在雖然身負重傷,但對 付像達達尼爾這種只有三級劍士實力的低等武士,也只需要稍微彈彈指頭就夠了。 巨龍的力量加上自己強大的精神感應力對付一個重傷的聖階高手還是沒問題 的吧,杜威在心裡思量著,他只怕侯賽因有什麼拚命的大招,不過按照原著來看, 此刻甘多夫那個老傢伙應該就在邊上,估計不會出什麼差錯。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現在自己就這麼走掉,是不是也就不用和這位聖騎士有 什麼交集了?。 杜威這樣想著,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他沉思了片刻,就招呼達達尼爾一起重 新把屍體埋到雪裡,好像什麼也沒看到一樣,繼續上路了。達達尼爾雖然有點痛 心一位熟人的死亡也震驚於光明神殿的巨變,但他也不想摻進光明神殿內部的紛 爭之中,跟著杜威急忙離開了這塊地方。 兩人繼續沿著大圓湖往森林的北方走,越往北,風就越大越猛烈,只要一張 口,立刻就是一股北風捲著雪花灌進嘴巴裡,在經歷了三天的艱難跋涉之後,他 們才終於繞到了大圓湖的北岸。 之後的第二天下午,兩人終於接近了地圖上最後一個有標記的地方,一個峽 谷。面前橫著的兩片陡峭的山坡上露出黃色的岩石,岩石上鋪著冰雪。兩片山坡 之間是一個斷口,這個斷口就是地圖上說的那個「峽谷」了。 峽谷的入口兩旁立著兩個石雕,是人類騎士的石雕,大小和常人差不多,雕 刻地異常精緻,幾乎逼真到了極點,表情惟妙惟肖,鎧甲上的花紋十分精緻清晰, 簡直逼真的有點過分。 「這···············這好像不是石雕,不是雕出來的!是真的人被石化了!!」。 達達尼爾臉色一變,語氣中同時透露出了恐懼與驚喜兩種情感,他明白自己 要尋找的東西已經近在眼前了,但有沒有命把它帶回去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達 達尼爾看了看身邊的杜威,露出一絲期待。 要不是一路與杜威同行,這位忠心卻弱地可憐的親隨侍從恐怕已經不知道死 了幾回了,而要抓住金眼蟒得到它的眼睛恐怕還得靠杜威,杜威當然也明白他的 意思。 「哼,在金眼蟒的地盤上有這種東西又有什麼奇怪的」。 一個低沉的帶著嘲弄的聲音從杜威和達達尼爾身後響起,達達尼爾嚇了一跳, 立刻警惕地轉過身。在他們不遠處,是一個擁有一雙寒潭一樣眸子的男人,他看 上去臉色蒼白,上身纏著厚厚的繃帶,說話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是卻難以掩飾那 其中的虛弱味道。 杜威也有點意外,他雖然早就知道有人跟著他們,但只以為是甘多夫,卻沒 想到居然是那個被他故意略過的從光明神殿叛逃的神聖騎士長侯賽因。 「你是什麼人?」。 「你就是杜威?」。 侯賽因沒有理睬達達尼爾,甚至都沒看他一眼,凌厲的眼神盯著杜威,好像 獵人看到自己追捕的獵物,讓人一陣毛骨悚然,他明明看起來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但是語氣裡卻帶著一種生殺予奪全在掌握的自信。 「沒錯,我就是杜威,我想你就是那個神殿的叛徒侯賽因吧」。 杜威直視著聖騎士白淨英俊的臉龐,十分平淡地說道,好像並沒有在意侯賽 因略帶輕視的目光。 「那看來我沒找錯人,有個人委託我來保護你,他幫了我一個大忙讓我無法 拒絕」。 「哦,我想你說的那個人一定是個叫甘多夫的老爺子吧,難道他幫你對付了 來追殺你的人?」。 「看來你比我想得要聰明很多,那我也就沒必要太詳細解釋了。沒錯,那位 魔法師為我治療了傷口然後為我引開了追兵,所以作為回報,在他離開的這段時 間就由我來保護你,我不大喜歡欠別人東西,特別是恩情」。 侯賽因似乎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好像甘多夫對他的幫助並沒有讓他感到很愉 快,反而讓他感到麻煩,不過對於他這個從下就受到騎士教育的神聖騎士來說, 有恩必報也是必須遵守的美德之一。 「你們有感覺到嗎?好像有東西在暗中看著我們,有一種令人討厭的感覺」。 侯賽因忽然臉色一沉皺眉說道,他拔出了長劍,輕輕地一彈劍鋒,破舊的長 劍在這個騎士的手裡居然出了一道清脆的低吟之聲,這聲音之中帶著肅殺之氣。 「是金眼蟒嗎?」。 達達尼爾緊張地看著四周。 「不是。」侯賽因冷冷道:「金眼蟒是獨居魔獸,這些傢伙·········很多」。 空氣之中隱隱傳來了樹枝樹葉的沙沙聲音,還有從遠處傳來一聲一聲悶雷一 樣的聲音,震盪得周圍的樹木和岩石上的積雪噗噗抖落。更有一種嗡嗡作響夾雜 在樹葉晃動的聲音裡,好像在交談一般。 驟然間在三人周圍,無數個地方都傳來卡嚓卡嚓的聲音嗎,隨即連成了一片, 就好像是一種信號,很快的,周圍一片的樹林裡無數地樹木都開始晃動,那些樹 好像活了過來,把自己的根從雪地裡拔了出來,然後彷彿人一樣在雪地裡笨拙的 行走。 拔根而起的樹人越來越多,龐大的身軀密密麻麻地朝著峽谷圍攏,這些樹人 沒有眼睛,也沒有嘴巴,卻又很多枝幹,那些枝幹捲曲起來,從地上撿起了「武 器」,有的是巨大的石塊。有的是從雪地下翻裂出來的動土,還有的乾脆抓了大 塊的冰塊,緩緩朝著峽谷靠近。 「它們難道要攻擊我們?」。 「等等!」侯賽因的聲音很沉穩:「這些樹人,我知道這種生物,它們是性 情溫良的·········魔獸。它們從來不主動攻擊別的東西。別輕舉妄動,如果惹惱了 它們,那可不好辦了,別忘記現在我們可是在冰封森林裡」。 正說著,站在前排的樹人發出了奇怪的咆哮。沉悶的咆哮聲中,漫天的石塊 冰塊土塊一股腦兒就朝著三人站立的地方拋了過來。 侯賽因一手抓住了杜威的衣服領子,另一隻手用劍柄在達達尼爾的胸口用力 撞了一下把他推開,隨即聖騎士抓著杜威也朝旁邊跳開。就在下一刻,一陣密集 的轟鳴聲,三人剛才站立的一大塊空地被砸出了無數個大坑。 齊射過後樹人們衝了上來,最前面的一個樹人彎下軀幹,龐大的樹枝朝著三 人狠狠地掃了過來,侯賽因有些惱火了,他身上閃過一絲淡金色的光芒,大喝一 聲,手裡的劍以牙還牙地橫掃了過去,那道淡淡的金色光芒閃過,樹人的枝幹立 刻就被砍了下來。 聖騎士一不做二不休,他放下杜威一頭衝進了樹人群裡,仗著身體比樹人小 巧,在樹人的縫隙裡來回跳躍,砍翻了一片樹人,而那些行動笨拙遲緩的樹人卻 根本攻擊不到他,反而打翻了不少同伴,一時之間樹人的隊列人仰馬翻。 遠處傳來的沙沙嗡鳴聲變得急促起來,好像是一種命令,所有的樹人發出了 咆哮聲,不再用巨大而緩慢的枝幹試圖去砸落侯賽因。忽然之間,樹人們全身的 樹葉抖落了下來,帶著銳利的破空聲,那些樹葉彷彿片片刀鋒,呼嘯著朝侯賽因 席捲而去。 瞬間,密密麻麻的樹葉就把聖騎士吞沒,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樹葉團,侯賽因 深深吸了口氣,一雙寒眸變成了金色,接著他手裡的長劍猛然揮出了一道耀眼的 金光。 金色的劍氣揮灑開來,瞬間就將震散飛舞的樹葉,割裂周圍一圈樹人的根部, 在劍鋒的激盪之下,樹人的軀幹寸寸斷裂,龐大的身軀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堆碎木 頭。 侯賽因這一劍下去剎那間就幹掉了一大半的樹人,但這一劍也消耗了他不少 力量,這一劍後,原本就還帶著傷的聖騎士呼吸也變得有點不勻,忍不住用長劍 拄著地面。 杜威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聖階高手的戰鬥,絢麗的劍技和強大的威力果然震撼 人心。若是單論力杜威倒覺得他的巨龍力量似乎比侯賽因要強上不少,但這種技 巧絕招可不是光憑力量就能施展出來的,在武技方面,現在的杜威恐怕連達達尼 爾都不如,更何況聖階高手還有對空間規則的領悟。 要是和這位滿狀態的聖騎士對決,也許自己只會是一個力量強一點的沙包吧, 杜威在心裡給自己做了一個評價。 但樹人的數目可遠不止如此,更多的樹木拔地而起,三人的視線之中,整片 森林都好像活了過來,然後圍攏過來。就在這時,一個悶雷一樣沉重的腳步從遠 而近,樹人分開了一條道路,一個龐然大物用低緩的速度緩緩從樹人群裡走了出 來。 這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樹人,至少有七八層樓那麼高,軀幹又黑又硬,好像生 著鐵蛂A枝葉極為茂盛,行走的時候,發出了沙沙的摩擦聲,和其它樹人不同, 它還有著一張臉,從外形上這個巨大的樹人已經接近「人」了, 它的「手指」上掛著一個碩大的纏繞著密密麻麻樹籐的圓形的東西,從形狀 上看就好像是一個號角。其它的樹人好像對它很畏懼一般紛紛地退開到了它的身 後。 「你們為什麼屠殺我的同伴?」。 樹人的首領發出了渾厚而低沉的聲音,帶著長長的尾音,每一個字都在森林 裡迴盪著,充滿了憤怒的味道。 「今天是十年一次的約定日,為什麼你們要在峽谷口屠殺我的族人,邪眼暴 君要再次挑起戰爭嗎?」。 見沒人回答它,樹人的首領再次憤怒地質問道,它說話極慢,好像一台老式 的並且已經嚴重跳碟的放聲機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其中很多音節聽起來 十分彆扭。 「我們可不認識什麼邪眼暴君,更加不是它的手下」。 達達尼爾忍不住解釋道,他雖然見識到了侯賽因的厲害,但面對這麼多幾乎 無窮無盡的樹人,已經精疲力竭的聖騎士恐怕還是抵擋不住的。可好消息是這個 樹人首領看起來是可以交流的樣子。 「哦,你們是人類,不是邪眼暴君的手下。可是你們傷害了我的同族」。 「是你的同伴先攻擊我們,我們才被迫反抗的」。 「唔,好吧,是我的同伴先·········」。 樹人的首領發出了一陣沉吟,彷彿在思考,它慢吞吞的說話方式,無論是達 達尼爾、侯賽因還是杜威都感到有點不耐煩了。 「既然如此,我們可以走了嗎?」。 侯賽因寒聲說道,這位重傷還正在被追殺的聖騎士實在沒什麼好心情在這裡 浪費時間。 「不!」樹人首領不善言辭,不過它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表達它的意 思的詞語了:「賠·········償!!」。 「賠償?!」。 難道要為了那幾十棵被侯賽因切碎的樹木賠命嗎?這些樹人也不需要金錢或 者魔核這類東西吧。 「明明是你們先攻擊我們的,我們以寡敵眾正當防衛,為什麼要賠償?」。 達達尼爾清了清嗓子正要好好和這位樹人首領協商一番,杜威已經抬起頭冷 冷地說道,強硬的語氣明擺著拒絕了樹人首領的要求。 「你們傷害了我的同伴,必須賠償!!」。 這個巨大樹人雖然說話很慢,但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很顯然,和 這個遲鈍而且固執的樹人說道理是行不通的。 「傷害了又如何,沒什麼本事還去惹別人,被人切碎了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要不是我們的聖騎士侯賽因大人武技高強,恐怕我們三個早就被砸成肉泥了。像 你這種以多欺少的垃圾!我為什麼要向你賠償?」。 杜威大聲喝道,傲然而立,好像完全無視了周圍一望無際的樹人海,毫無周 轉的話語讓侯賽因和達達尼爾都嚇了一跳,他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還沒成年的年 輕魔法師竟然絲毫不害怕眼前的威脅。 要是惹怒了這群樹人,接下來恐怕不是會被它們砸死就是被它們踩死,剛才 的一陣石塊亂砸把峽谷唯一的道路都堵塞掉了,杜威也不會什麼飛翔魔法,他們 根本無路可逃,就算讓杜威放火球燒他們,恐怕等那些著火的樹人衝上來被先燒 死的就是他們了。 「人類,你太狂妄了,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被指著鼻子罵,即使是善良溫和的樹人此刻也憤怒到了極點,但饒是如此, 它說話還是慢慢悠悠的,趁此空擋,杜威飛快地在侯賽因耳邊說了些什麼。聽完 杜威的話,侯賽因冷酷的臉上也露出一絲驚喜之色,雖然好像還有所懷疑,但接 下來已經容不得他做太多思考了。 「去死吧!你這棵爛樹!」。 杜威飛快地往峽谷一邊跑去,隨手幾個火球砸在了樹人首領的身上,但它的 身體卻好像硬鐵,火球砸在它身上只出了幾個火星。 「先殺了那個矮個子的人類!」。 樹人首領大聲怒吼道,無數的樹人衝向了杜威。忽然,一道璀璨的金光如閃 電般越過了樹人群,直直地衝向了樹人首領。樹人首領的注意了完全被杜威所吸 引,等到他發現那道刺眼的金光,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 「喝!!」。 聖騎士一聲大喝,手中注滿了鬥氣的長劍準確地砍中了樹人首領的「手指」, 一劍兩段,那個掛在「手指」上好像號角的東西掉了下來,侯賽因一把將其抄在 懷裡,幾個跳躍就回到了杜威身邊。 而幾乎就在號角落到侯賽因手裡的一剎那,那些原本氣勢洶洶的樹人忽然好 像中了石化術,茫然地呆立在原地,。 「果然有用,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我先前倒是小看你了」。 侯賽因臉上罕見的露出了笑意,把手裡的號角遞給了杜威。眼見原本聲勢浩 大樹人軍團轉眼間就變成了一片靜止的樹林,侯賽因也鬆了口氣,要是那無窮無 盡的樹人軍團真的衝殺上來,恐怕自己耗完全部力量都殺不完。 「沒什麼,正好我認識這個東西而已」。 杜威拿過號角,仔細看了看,撫摸著上面古樸的紋路。這個「自然號角」就 是這個樹人首領喚醒和指揮其它樹人的道具,也是樹人的傳承寶物。在這片森林 中,這位樹人首領伍德恐怕是唯一稱得上「真正的樹人」的樹人,其它樹人不過 是被它用號角喚醒的,智力極其低下,需要經過長久的歲月才能變成和伍德一樣 真正的樹人。 奪下了這個號角,也就等於切斷了樹人首領伍德與其它樹人的聯繫,讓它沒 法再指揮它們,而失去了指揮的樹人們就這麼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干 些什麼了。 這個正品可比原著裡杜維得到的水貨強太多了,可以喚醒的樹人沒有時間和 數量限制,在有森林的地方幾乎可以隨時組建起一支忠心不怕死的樹人大軍。不 過對於樹人伍德的身體大小來說,這個號角或許被稱為「哨子」更為合適,還是 迷你版的那種。 「可惡!卑鄙的人類!快把我們樹人族的寶物還回來!!」。 伍德呆呆地看著自己斷掉的「手指」,猛然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心中的怒 火彷彿要把軀幹都點燃,他一個飛躍重重落在了杜威他們前面,大地的震顫讓三 人幾乎站立不穩。 巨大的巴掌鋪天蓋地地拍了下來,侯賽因一劍砍在伍德的手上,卻被它猛地 一甩手,已經精疲力竭的聖騎士在樹人巨大的力量下被遠遠地甩了出去。 「卑鄙的人類!無恥的傢伙!承受樹人的怒火吧!」。 伍德一掌拍飛了侯賽因,但他的最終目標是拿著號角的杜威。巨大的拳頭狠 狠倫向了杜威,要把這個耍小聰明的可惡人類打成肉醬,再把樹人族的寶物自然 號角拿回來。 「哼!」。 杜威嘴角邊露出了一絲冷笑,冷漠地看著在眼中變得越來越大的拳頭,但在 冷漠之中,卻彷彿還有著一絲狂熱。衣服在風壓下獵獵作響,光是這強大的氣勢 就彷彿要把杜威摧垮。 轟。 一聲驚天巨響,杜威站著的地方濺起了一大片沙塵冰雪,遮天蔽地。許多堅 硬的石塊雪塊四散激射,達達尼爾抱著腦袋躲在一塊岩石後面,心中無比悲痛, 雖然他還抱著一丁點期望,但被這麼強力的一拳打中,恐怕杜威已經變成一團肉 渣了。 「唔!!」。 一聲慘烈的痛呼,卻是出自樹人伍德之口,煙塵雪花瀰漫之中,達達尼爾完 全看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那個樹人卻好像極為痛苦,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彷彿 見到了怪物的恐懼。 轟!轟!轟!轟!轟。 爆竹般連續擊打的聲音,接著是「卡嚓卡嚓」樹木斷碎的聲響。大地又再一 次震顫了起來,似乎是樹人伍德巨大的身軀倒在地面上的轟然巨響,緊接著那種 密集的爆裂聲又響了起來,飛舞的塵土裡無數破碎的木屑摻雜在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令人心驚膽戰的重擊聲才停了下來,捲起的塵霧漸漸散去, 杜威所在的地方一片狼藉,地面上露出了數不盡的寬大裂縫。樹人伍德已經消失 了,只留下一大堆破碎的木塊,旁邊被波及到的其它樹人也變成了碎塊,但智力 及其低下的它們就連逃命也不懂,就這麼呆呆地站在原地,在激戰的餘波裡被打 得七零八落。 一塊稍顯完整的木片上,杜威默然挺立,火紅色的頭髮在風中飄舞,雙手依 舊保持著握拳的姿勢,愉悅的表情好像還在回味著什麼。 雖然解釋說是服用了一種有很大副作用卻能短時間讓人變得力大無窮的藥水, 但看著達達尼爾和侯賽因驚疑的表情,杜威也明白這個理由恐怕很難使他們真的 相信。 能讓一個普通人轉眼間變地力大無窮的魔法藥水?這種東西達達尼爾和侯賽 因聽都沒聽說過,不過那個樹人伍德被這個·········魔法師硬生生用拳頭打成了一 堆爛木頭卻也是他們親眼所見的事實。 人總是會有一些自己的秘密,特別是像杜威這種魔法師,可能有著各種稀奇 古怪的道具吧,達達尼爾和侯賽因在心裡這麼說服著自己。不管怎麼樣,兩人剛 剛死裡逃生,也不想去多打探別人的秘密。 在杜威利用自然號角指揮樹人把堵住峽谷入口的石塊搬走後,三人終於進入 了傳說中的魔獸金眼蟒的底盤。 從峽谷的入口進來之後,大約十米之外就是一個拐彎口,迎面而來的是一片 濃霧,空氣裡滿是潮濕的感覺,視線有效範圍縮減到五步。這詭異的霧氣顯然不 是自然生成的,而是有東西用魔法弄出來的。 越往峽谷裡走,空氣的溫度也漸漸升高了起來,三人在一條並不算太寬闊的 山谷裡行走。這個山谷就好像有九轉十八彎,三忍左折右轉終於走出了濃霧,腳 下的地面也乾燥起來。 沒多久,路邊就出現了一塊石碑,石碑上記載了一個叫做「邪眼王國」的勢 力發佈的公告,要求過路者獻上一隻眼睛作為過路費。 知道金眼蟒恐怕就在前面了,達達尼爾也掏出了為了對付這種魔獸專門製作 的「墨鏡」分給杜威和侯賽因,這種「墨鏡」用黑水晶做成,可以防禦金眼蟒的 石化目光。 達達尼爾介紹著這墨鏡是麼難以製作,多麼昂貴,足足花了八萬金幣,原先 小隊八人一人一副,不過現在那些人也用不上了。杜威心想有這些錢,你們怎麼 倒是不多招攬幾個高手?。 三人繼續前進,隱隱地,前面傳來了一陣嘈雜地聲音,石塊的碰撞聲,呼喊 聲還有吆喝聲。三人加快了速度,轉過一個彎道,面前的地勢驟然開闊,大約有 一個足球場這麼大,而在這裡,居然有一面城牆正在建造。 一些高大的樹人在走來走去費力地搬運著被切割成了方形的石塊堆砌起來。 而在旁邊,一群身材矮小有著灰色毛皮好像土撥鼠一樣的東西,手裡拿著鞭子, 好像監工一樣跑來跑去督促著樹人幹活。 這些鼠人的個頭比普通人類略微矮上那麼一丁點,身上穿著樹皮和獸皮做成 的衣服,一個個來回漫步,手裡拿著的鞭子不時對著那些搬運石塊的樹人抽上兩 下,然後用尖尖的聲音喝罵兩句。 這些樹人渾身都被魔法石化了,變成了一群會動的雕像,鼠人書裡的鞭子好 像附上了特別的魔法,一鞭子打下去就讓已經變成石頭的樹人也痛得發出嚎叫。 「外來者!外來者!有·········」。 這些鼠人看到三個陌生人走了過來,立刻就有一隻大聲尖叫了起來,可惜一 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侯賽因「哼」了一聲,隨即一道金光閃過,那個鼠人的腦 袋就被打成了肉醬。 這一下其它鼠人都嚇壞了,紛紛四散逃跑,同時大聲呼號。忽然傳來了一陣 號角的聲音,隨後城門後面衝出了一隊鼠人「騎兵」。 大約十幾隻比那些鼠人監工要強壯許多的鼠人威風凜凜地騎在樹人身上。每 個鼠人士兵身上都穿著統一式樣地鎧甲,手中拿著削尖的木棍做成的長矛,甚至 還舉著一面用麻步編織的旗幟,上面簡單地畫了一顆巨大眼珠模樣的圖案。 「外來者!為什麼來到偉大的邪眼君王的領地?快說出你們的來意,繳納你 們的稅務!」。 鼠人的騎兵隊長驕傲地挺著胸膛,用長矛指著杜威三人,抓住這為數不多的 機會顯擺著威風。 「我們是來覲見邪眼君王的」。 杜威制止了侯賽因拔劍的衝動,打著哈哈笑道。 「國王陛下是你相見就見的嗎?快快挖出你的眼睛,然後滾蛋!」。 「我們可是為國王大人帶來了一件寶物,尊敬的騎士大人,你看這是什麼」。 「寶物?什麼寶物這麼·········」。 鼠人騎士隊長漫不經心地瞥向杜威手裡的東西,當它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它的眼睛立刻瞪得滾圓。 「這、這是那群樹人的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 杜威拿在手裡的正是從伍德那裡奪來的自然號角,這些鼠人作為「邪眼暴君」 的手下自然也認識這個東西,也知道這件寶物的威力和對樹人的重要性。 「現在,我們有資格去覲見國王陛下了嗎?」。 杜威露出了一個和善的不能再和善的笑容,有禮貌地向這群和人一樣大小的 巨大老鼠問道。 走進了城門,道路兩邊整齊地排列著被石化的大樹,腳下是石板路面,還有 許多石頭建造的房屋,好像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用石頭做成的。 在鼠人騎兵的帶領下,杜威三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進入了這個神奇的王國, 走了沒多久,石頭街道的盡頭傳來了急促地腳步聲,還有鎧甲嘩嘩作響的聲音, 隨即看見無數的鼠人士兵奔跑過來。 這些鼠人士兵在長街上整齊地組成了一個隊列方正,隨後號角齊鳴,,隊列 分開,七八個健壯的鼠人看著一塊碩大的石板從後面走了出來,石板之上的一張 石椅裡端坐著一個肥胖的不像樣的大老鼠。 這個傢伙一身灰毛。肥得好似個肉球,長長尖尖的嘴巴上兩撇鼠鬚,一雙狡 黠的眼珠滴溜溜亂轉,更可笑的是它腦袋上頂著一定高高的尖帽子,身上還穿著 一件白色的布袍子,這打扮簡直就像一個魔法師。 「人類!你們是人類!」。 這個被抬出來的肥胖鼠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杜威等人大聲 叫道,它的聲音裡帶著驚訝,好像還有那麼一丁點激動地樣子。 「你就是這裡的宰相?」。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鼠人的身份,但杜威還是裝模作樣的問了一句,別人說話 總要接上一句,應和一聲,不然豈不是讓人太尷尬了。 「不錯,我就是陛下親封的王國宰相。你們應該向我行禮才對,不過聽說你 們拿到了樹人的寶物,先把那個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 鼠人宰相老氣橫秋地說道,似乎完全沒把杜威他們放在眼裡,等他見到杜威 拿出的自然號角,眼中立刻露出了貪婪之色。 「很不錯,這件東西足可以代替你們的眼睛當做你們的稅務,快把它給我」。 鼠人宰相居高臨下地興奮叫道,立刻就有一隻鼠人士兵上前要拿走杜威手裡 的號角,但杜威卻一縮手並沒有把號角交出去。 「這件東西是獻給偉大的『邪眼君王』的,可不是獻給你的,宰相大人」。 「你把它給我,我自然會獻給陛下,人類,難道你們想把眼睛留在這裡嗎?」。 「不,我要當面獻給國王陛下」。 「好吧,那你們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國王陛下」。 鼠人宰相摸了摸鼠鬚,從杜威、侯賽因和達達尼爾身上一一掃過,眼珠轉了 轉,突然哈哈笑道。他做了個手勢,抬著石板的鼠人立刻轉換了方向,朝著來時 的路走去。杜威他們也跟了上去,在他們四周是武裝著的鼠人士兵。 「杜威先生·········」。 達達尼爾好像有些擔憂,忍不住想對杜威說些什麼,但杜威微笑著拍了拍他 的肩膀,讓他不用緊張。侯賽因還是一臉漠然的樣子,彷彿去往龍潭虎穴他都不 在乎。 走上一個坡道有拐了個彎,杜威他們終於來到「邪眼暴君」的宮殿前。這座 宮殿和兩邊的山坡齊高,但主體建築卻不是石質的,而是木頭的,因為這座宮殿 正是由和伍德一樣的真正的樹人的身體建造起來的。 「國王陛下就在裡面,你們想見陛下的話自己進去吧」。 鼠人宰相指了指宮殿的大門,躺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道,好像絲毫不擔心杜 威等人會不會藉著奉獻寶物的名字做出對「邪眼暴君」不利的事情。 「你不和我們一起進去嗎?」。 侯賽因抱著長劍,冷聲問道。 「沒有國王陛下的召見,我也是不能隨便進入宮殿的,你們這麼想見國王陛 下,就自己進去見她吧」。 「她?」。 羅蘭大陸的語言裡,「它」、「他」和「她」的發音還是有所不同的,除了 杜威以外,侯賽因和達達尼爾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這個「邪眼暴君」難道不是 金眼蟒而是一個女人?但在下一刻,兩個人立刻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性,那個 只在傳說裡出現過的金眼蟒最終進化而成的究極魔獸。 「什麼她不她的,嘿嘿,你們要見國王陛下就快去吧,我知道人類能來到這 裡的都是強者,可也別對自己太自信嘍」。 鼠人宰相意味深長地說完這句話後就在鼠人士兵的簇擁下離開了這裡,只留 下幾個鼠人士兵守在門口。 等到完全走出了杜威他們的視線,肥胖的鼠人宰相指揮著他的鼠人轎夫把他 抬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接著它忽然跳下了石板,朝著空無一物的前方尊敬地匍 匐在了地上。 「尊貴的大人,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那幾個人類來帶到梅杜莎的宮殿了」。 鼠人宰相此刻完全沒有了面對杜威他們時囂張的氣焰,唯唯諾諾的語氣裡還 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就在這時,一圈圈擴散開的波紋出現在了空氣之中,一個朦朧的窈窕身影慢 慢在粼粼的波紋中憑空出現,靜謐得漂浮在半空之中。鼠人宰相把頭放得更低了, 好像十分敬畏這個只有一個大致輪廓的模糊透明的人影。 「我已經看到了·········只要一切順利·········你身上的變形術·········我會幫你 解除的·········格格巫先生·········」。 清幽悅耳的聲音從那個虛幻的人影嘴裡發出,完全聽不出悲喜。接著這個曼 妙的身影轉過頭看向了宮殿的方向,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杜威羅林·········你究竟是·········」。 推開了面前高大的宮殿大門,門裡立刻一陣陰風吹了出來,寒氣逼人。三人 走進了大殿,在這陣陰風裡,大殿四周的牆壁上,頓時就有一排寶石發出了光芒, 將整個大殿照亮。 寬敞的大殿裡,最醒目的是一個巨型的雕像。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子,一頭卷 曲的長髮,雖然只是石雕,但是這個女子的相貌卻很清晰,眉目嫵媚,尖尖的下 巴,跟有幾分勾人的味道,只是表情過於冷漠。她的身上幾乎全裸,只是卻有幾 條大蛇盤在她的身體上,遮住了幾個關鍵部位。 杜威觀賞著這座精美的雕像,倒也有點佩服那個肥胖鼠人宰相的雕刻手藝, 這可絕對是屬於大師級的作品。不過杜威感覺梅杜莎才是最了不起的雕刻大師, 因為她只要一睜眼,就立刻能做出最逼真生動的傑作。 繞過這個石雕走進後面的一扇門裡,前面是一條筆直的通道,在破解了梅杜 莎設下的幾個魔法陷阱之後杜威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三扇門,通往不同方向。 「我們一人一扇門進去吧」。 杜威說道,他清楚地知道梅杜莎在玩什麼把戲,而對於這個並不想傷人而是 有著更高層次需求的「女人」來說,尊重她的方式應該就是最好的辦法。 雖然對於這個分開讓敵人有機會一一擊破的提議並不滿意,但見到杜威自信 的樣子,侯賽因和達達尼爾也沒有辦法,只能一人選了一扇門走了進去。而在他 們進門的一瞬間,門就消失了,原來門所在的地方變成了一堵牆。 「你想見我?」。 一個人走進了黑暗之中,杜威忽然開口道,這裡沒有一絲光亮,純粹地黑暗 讓人的眼睛失去了作用,甚至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礙著杜威的精神力對於四 周的探索。 「你,聽見了我的召喚?」。 「不錯,我聽到有個聲音對我說走中間的門,但是我的同伴好像一點都沒有 聽見」。 一個神秘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聽起來語氣很平淡,但杜威還是感覺到這個 聲音裡帶著的一點喜悅。 「是的,我要見的只有能夠聽到我的召喚的魔法師,格格巫教會了我許多東 西,但是現在·········我需要學習更多新的東西。不過在這之前,你需要先通過我 的考驗,只有通過考驗的人才能見到我,也才有資格做我的『老師』」。 這聲音就此結束了,杜威立刻感到眼前一花,驟然之間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 週遭的一切快速地變化了起來。 「啊·········啊·········啊·········」。 耳邊是女人的嬌喘聲,杜威發現自己在一張寬闊華美的大床上,下體無比緊 密的與身下的女人連接在一起,將她的雙手按在兩邊,聳動著肉棒在女人緊致滑 膩的腔道內快速地進出做著激烈的活塞運動。 身下的女人在杜威的衝擊下不斷發出嬌媚的呻吟,杜威不是沒有見過漂亮的 女人,但被他壓著的這個女人準確來說卻不是女「人」。精緻絕美的容顏,白皙 細膩近乎透明一般的肌膚,如絲綢一般光滑亮麗的淡金色長髮,還有那標誌性的 尖尖的耳朵。 這是一個女精靈。 杜威總算明白過來自己現在竟然在和一個女精靈做愛,但他不知道這個趴在 女精靈身上的男人是不是他自己。因為這很明顯應該是梅杜莎依照他自身的記憶 製造出的幻象,但是杜威從來不記得自己曾經上過女精靈。 難道是阿拉貢的記憶幻象?。 可自己不是杜維,更不是阿拉貢,只是一個讀了一本小說後被神奇力量帶著 穿越的的普通人,為什麼會看到這種和自己毫無關係的幻象。杜威心裡充滿了疑 問,難道是自己心裡渴望嘗嘗女精靈的滋味,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幻境?。 「啊·········哈·········唔姆·········唔·········唔·········」。 杜威低下頭吻上了女精靈水潤的櫻唇,舌頭粗魯侵犯著她充滿芬芳的口腔。 女精靈也並沒有一絲反抗,反而好像很享受這種感覺,柔嫩的香舌與他交纏在一 起,互換著津液。 但這些動作根本不是由杜威的意志來完成的。杜威發現自己沒法操控自己的 身體,他越發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他。他就好像一個附身在別人身上的鬼魂,只 是看到了這個正在狠狠幹著一個美貌女精靈的男人看到的東西,而完全無法做其 它的任何事情。 「哦,這就是生物的繁殖行為麼,總覺得·········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你還沒有交配過嗎,尊敬的女士」。 梅杜莎的聲音直接從杜威心底響起,讓他確信了這是她製造出來的幻境,杜 威淡淡地在心底回應道,他知道梅杜莎可以聽到他的心聲。 「並沒有,在這裡·········我是唯一的存在」。 「那你沒有想過實際嘗試一下嗎?即使和其它種族的也是可以的吧,比如你 現在看到的人類和精靈,或者是你手下的鼠人」。 肉棒摩擦著女精靈嬌嫩的肉壁,一波一波強烈的快感刺激著杜威的大腦,雖 然無法控制身體,但是這個身體感受到的一切杜威都能感覺到。女精靈緊湊的花 徑好像一張小嘴將肉棒緊緊地吸附在裡面。 「哈·········哈·········」。 甜蜜的親吻結束後,女精靈高聳誘人的胸部劇烈地上下起伏著,發出了令人 銷魂的喘息聲,明亮的美目無限深情地注視著在她身體上奮力耕耘的男人的臉龐。 通過女精靈清澈的星眸裡所印出的倒影,杜威隱約看清了這個男人的模樣。 這是個和杜威長得完全不一樣的男性人類,雖然和他一樣英俊,但的確和杜 威是兩個人,他的頭髮也不是像杜威那樣羅林家族標誌性的火紅色,而是黑色的。 這是一個杜威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在他的身下是一個杜威也從來沒有見過 的女精靈,杜威不知道梅杜莎的幻術究竟發生了什麼差錯,讓他身不由己感同身 受地觀賞體驗一個男性人類和一個女性精靈的春宮戲。 「為什麼你們人類會想著和其它物種交配?不覺得·········很骯髒嗎?格格巫 也曾經向我提過這個建議,還想幫助我嘗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讓我感到十分 的·········憤怒,於是我把他石化了一個月」。 神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原本平穩的語氣裡透露出了一種厭惡和迷茫,雖然 她說要等杜威通過考驗才有資格教她,但這位寂寞的梅杜莎女王卻已經忍不住想 要知道更多的知識。 「哦,是這樣麼。那要是我想幫你嘗試,你會一樣感到憤怒嗎?」。 「哈·········唔嗯·········嗯·········」。 黑髮的男子抓住了女精靈飽滿的雪乳大力揉捏,十指深深陷進了她滑膩豐滿 的乳肉之中,粗魯地動作讓女精靈忍住不發出了低低的呼聲,但依舊十分順從地 迎合著男子略顯粗暴的玩弄。 好像在發洩著什麼,黑髮的男子像打樁機一樣毫無憐惜之意地操幹著女精靈 粉嫩的蜜穴,「咕唧咕唧」的激烈交合聲一刻都不曾停下,雙手好像捏麵團似得 肆意把玩著女精靈傲人的雙峰,並張開嘴用力吮吸著上面挺翹的粉紅小葡萄。 「啊·········哈·········你又來找我·········哈·········哈·········真的不怕·········被 她發現麼·········嗯·········啊·········啊·········」。 女精靈美得令人窒息的俏臉上充滿了愛意,輕柔的手掌憐惜地撫摸著黑髮男 子的頭頂,好像並不在意黑髮男子現在對她的粗暴侵犯,看他的眼中反而有那麼 一點兒心痛。 黑髮男子並沒有回答她,好像一尊冰冷的石像那樣沉默著,他蠻橫地將渾身 酥軟的女精靈拉起,讓她跪在床上變成狗爬一樣的姿勢,寬厚的胸膛貼在了她白 皙光滑的玉背上,粗大的肉棒毫不留情地再一次重重貫穿了女精靈嬌柔的下體, 「啪啪啪」狂風暴雨般的連續肉體碰撞聲和女精靈誘惑至極的呻吟聲在房間裡響 起。 「雖然並不喜歡,但是·········好像也並不討厭·········」。 沉默了一會兒,那個神秘的聲音才回答道,好像在苦苦思考著什麼,顯得有 些猶豫和茫然。 「我可是很喜歡呢,那個叫格格巫的傢伙看起來也很喜歡,因為你很美」。 「美?」。 「美的東西總會讓人喜歡,你討厭那個噁心的鼠人,卻沒有排斥我,也是因 為你覺得我比它·········更美,美到了你可以接受作為性伴侶的程度」。 「可是·········什麼東西才是美的呢?又是誰規定什麼是美?」。 「當然是你自己,你覺得美的東西就是美的,你覺得醜的東西就是醜的。想 你心中所想,做你心底所願,糾結在許多無聊的問題裡才會讓人越來越看不清自 己的『真實』」。 「這樣嗎·········你覺得這個精靈很美,所以才會想要和她交配麼·········」。 那個聲音好像領悟到了些什麼,若有所思地說道。 「說到這個問題,我怎麼覺得這個男人和我一點都不像呢。我尊敬的女士, 我想請問,你究竟在·········搞毛啊?!」。 杜威少見的吐槽道,身不由已的做愛和自己主動干女人實在是有著巨大的區 別,雖然對象是一個比喬安娜和薇薇安還要出色幾分的絕世尤物,但是這種完全 被另一個男人主導著的微妙感卻讓杜威心裡十分的不爽。 「嗯·········嗯·········哈·········」。 女精靈醉人魅惑的吐息聲變得越來越紊亂,黑髮的男子貪婪地呼吸著女精靈 髮絲上蘭花般的香味,輕輕啃嚙著她敏感的尖耳朵,雙手繼續搓揉著女精靈在猛 烈衝擊下前後晃蕩的雙乳,好像想要忘記其他一切似得與她緊緊地交融在一起, 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玩弄她美妙婀娜的嬌軀上。 「嗯·········哈·········那件事·········看起來犧牲最大的好像是她·········嗯······ ···但是我知道·········其實心裡最痛的·········卻是你·········」。 女精靈在洶湧而來的快感侵襲下斷斷續續地說道,勉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努力地承受著黑髮的男人對她暴亂的索取,語氣裡透露出無限的憐惜之意,好像 比起現在自身所受的凌辱,她更加關心黑髮男子心中的苦痛。 「對不起·········」。 黑髮的男子終於開口了,磁性的聲音裡帶著巨大的愧疚和哀傷,好像一個要 哭出來的小孩,無力地說著最沒用的話語。 「不要說對不起!!」。 女精靈突然厲聲喝道,一改先前清雅柔弱的模樣,把杜威都嚇了一大跳。她 的身上發散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強大威嚴,杜威感到猛然間入墜冰窖,從肉體到精 神都被死死壓迫著,更讓他難以置信是,他發現自己竟然有種想要跪倒的衝動, 彷彿那種弱小生物面對無法反抗的強大生物時的巨大恐懼感。 「··················」。 黑髮的男子沉默著,他停下了蹂躪女精靈的動作,靜靜地抱著她。好像陷入 了回憶之中,表情一會兒變地喜悅,一會兒變得哀傷,一會兒又變地猙獰,最後 則是絕望的冷漠。 「你沒有欠任何人·········不用和任何人說對不起·········我知道你真正愛的只 有她·········而我·········大概只是你可有可無的洩慾工具罷了·········不過沒關係··· ······因為·········我愛你!!這樣·········就足夠了·········」。 「狄安娜·········我·········」。 女精靈轉過頭,幾乎是粗暴地堵住了黑髮男人的嘴唇,忘情地與他親吻在一 起。但在眼角邊,晶瑩的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流下,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這個黑 發的男人感到悲傷。 「怎麼會·········這應該是你的記憶中的場景,難道出了什麼差錯·········」。 那個神秘的聲音似乎也陷入了困惑,場景漸漸變得模糊,接著又是一片深不 見底的黑暗。杜威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這裡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房間, 空氣中帶著淡淡的香氣,讓人很舒服,防毒五臟六腑都帶著一絲暖意。 空蕩蕩的房間裡,卻只有中間的一張石床,或者說根本就只是一個大大的石 頭檯子,冰冷且毫無生氣。 「你驅散了幻境,就是說我已經通過考驗了嗎?」。 杜威伸了個懶腰,好像做了一場美夢,爬起身來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平靜地問 道。 「是的」。 安靜了良久,空曠的房間裡響起了幽幽的歎息聲。牆壁之中一個人影就這麼 緩緩地從石頭裡走了出來,當她邁出石牆的一瞬間,全身的石質開始退去,灰色 的堅硬的冰冷的肌膚變成了細膩的白色,看上起光滑而柔軟,金色的秀髮也漸漸 發出了光澤。 她的臉部輪廓變得清晰,這是一張可以讓男人為之瘋狂的臉蛋,甚至就連 「傾國傾城」這種詞語,都遠遠不足以描述這樣的絕色,如果讓她存在於人間, 那麼引來的肯定會是一場災難。 她的身姿輕柔動人,每一分肌膚,每一條曲線,都彷彿是經過造物主嚴格的 計算而創作出來的最完美的作品。她的雙腿,她的腰,她的臀,她的手臂,她的 胸,每一個比例都達到了完美的狀態,加上蛇天生的媚意,使得她的每一個動作, 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帶著一種近乎於誘惑的魅力。 杜威震驚了,真真正正地震驚了,雖然他曾想像過梅杜莎女王的美貌,但直 到看到她的一剎那,杜威才明白自己的無知,他也終於明白了「艷絕人寰」這個 成語究竟是什麼意思。 「『真實』·········你的回答很有意思,格格巫告訴我要去多思考各種問題才 能獲得更多的知識,但你卻讓我不要思考,難道『無知』才是你所謂的『真實』 嗎?」。 梅杜莎的聲音猶如春天小溪裡輕柔的流水,動聽的音色讓杜威真心感到這麼 聽她說話就是一種享受。 「並非不要思考,只不過不要做無謂的思考。我知道你有許多疑問,但很多 問題就算知道了答案又有什麼意義,何況你又怎麼知道你得到的答案是不是就是 正確的?什麼又是『正確』呢?」。 好不容易把眼睛從梅杜莎美得令人感到害怕的臉蛋上移開,杜威深深吸了口 氣,盡可能地用最平穩的聲音說道。 「聽起來好像你並不想回答我的問題」。 「不,只不過我沒說出你想要的答案」。 「我想要的·········答案?」。 「很多問題的答案本身就在你的心中,只不過你無法用任何一種方式來描述 它,因此當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時,你就會認同它,當你得到你不願接受的答案 時,你就會否決它,就是這麼簡單」。 「你說的話·········很奇怪·········我有點·········無法理解·········」。 「好吧,那你想要知道些什麼呢,我尊敬的女士」。 「格格巫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是『人性』,我很想知道『人性』究竟 是什麼。我原本以為可以通過觀察你們得到答案,但是我好像錯了」。 石塊做的牆壁上彷彿波紋蕩漾的水面。裡面出現了侯賽因和達達尼爾在幻境 裡的狀況:聖騎士被他所殺的神聖騎士包圍下痛苦地再次揮劍將原先的同僚一一 殺死,而李斯特家族的親隨護衛則在腐屍怪的追殺下無力地目睹著一個個同伴慘 死倒下。 「人性?好啊,我就告訴你什麼叫做人性」。 杜威慢悠悠地一步一步但卻絲毫不膽怯地走到了梅杜莎的面前,越是靠近, 杜威就越發感受到這條美女蛇震撼人心的美麗。而且她現在還是閉著眼睛的,要 是她睜開眼睛,在這麼一張只能用完美來形容的臉上在點綴上一雙如星辰寶石般 的眸子,那可實在是·········杜威不敢再想像下去。 「你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 「格格巫說過,大多數人類都會很懼怕我。梅杜莎對人類來說是一種可怕的 存在。你的力量·········似乎並不強大,但是你卻不害怕我,這好像與我從格格巫 身上看到的『人性』不太一樣」。 「害怕、恐懼,這就是人性。但是勇敢、無懼這也是人性。怕你也好,不怕 你也好,這都是人性。人性是什麼?不過是人類習性的簡稱,世上的人類數以千 萬,不盡相同,要是說到人性,那也是數之不盡,雖然有共同之處,但想到底, 這根本就是一個『無盡』的概念」。 「『無盡』?」。 「簡單來說,你想知道人性的話,那就想想一切你可以用來形容人類性格的 形容詞吧,那全部都是人性。對你來說,尊敬的女士,人性也就是蛇性,不過所 指對像不同而已,到頭來不過是一樣的東西」。 「假如如此簡單,為什麼你們人類總是很喜歡討論人性?」。 「因為有些人很喜歡顯得自己看穿了一切,無所不知,他們混淆人性的概念 來使自己的行為看起來自然合理,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一個看起來堂而皇之的借 口。於是當你為惡時,你可說這是人性,當你為善時,你也可以說這是人性。說 到底不過都是人本身的慾望,善惡不過只是表象。而人性只是概括一切人類行為 心理過程結果的一個詞語,但正因為概括了一切,所以純粹地討論它根本毫無意 義」。 「毫無意義麼·········但為什麼我總是會忍不住去想?」。 「因為你太寂寞了,寂寞是會讓人發瘋的」。 「可我不是人·········」。 「是嗎?比起蛇,現在的你可能更接近於人了,蛇不會穿衣服,人才會。在 我看來,你想要的也根本不是什麼更多的知識」。 「那你覺得·········我想要什麼?人類」。 「當然是找樂子嘍,我尊敬的女士」。 「找樂子?你是指追尋快樂?」。 「你已經是強大的存在,不需要擔心生存的問題,那剩下可以做的事,當然 就是去做讓自己高興的事情。你想要知道更多的知識,想要瞭解所謂的人性,這 難道不都是你在自娛自樂麼。你的心靈感到空虛,所以才迫使你尋找什麼東西來 填滿它。格格巫告訴你那叫求知的慾望,但是那不過只是你不快樂的證明。你現 在感到快樂嗎?我尊敬的女士」。 「快樂嗎·········我不知道什麼是快樂·········只是遵循著我的本能生活·········」。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體驗過真正快樂的事情」。 「真正·········快樂的事情·········那是什麼?」。 「你剛才不是已經見過了麼。遵循著你的本能,我尊敬的女士,我可以向你 保證那絕對是會令你感到快樂的事情」。 杜威笑著,忽然伸出手捏住了美杜莎女王精緻的下巴,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慢 慢地輕輕地溫柔地吻住了那片嬌艷欲滴的紅唇,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 冰封森林千里之外的羅林平原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杜威的再次失蹤雖然在 一開始引起了軒然大波,但當杜威留下的信函被送到帝都之後,羅林家族和魔法 師工會就都沉默了下來。 午夜的鐘聲響起了,羅林祖宅內原本在杜威離開後應該空無一人的書房此刻 卻有著一個俏麗的身影,寂寞地站在一副油畫的前面。 「是是·········是你·········在·········召召召喚·········我·········我嗎?」。 可愛嬌柔的少女輕輕地說道,有些好奇地注視著畫裡面那雙活過來的眼睛, 那雙眼睛帶著期待,彷彿祈求般望著少女。 「你你你你是誰·········是是是要·········要我·········把把你·········放放········· 放出來嗎?」。 少女明確地感受到了這雙眼睛裡懇求的意味,繼續問道。聽到少女的話,那 雙眼睛陡然間明亮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她。 「我知知·········知道了·········被關關關在·········這這裡·········一定很········· 很難難受吧·········等等等一下·········馬馬上就把你放·········放出來·········」。 少女吸了口氣,稍微退後了兩步,表情變得莊重肅穆,微微張開雙臂,低聲 吟唱起咒語,隨即一絲神秘的力量開始波動,少女的一縷精神力化作一道淡淡的 光芒被吸入了油畫裡。 一道火焰從油畫上竄了出來,隨即這幅畫飛快地焚燒起來。「轟」的一聲, 整幅油畫就在火焰裡化成了灰燼。那團火焰飄了起來,一直飄到了地板上,然後 一條白生生的腿輕輕巧巧地從火焰裡邁了出來。 白如霜雪的肌膚,嬌嫩的彷彿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猶如十粒珍珠一般精 巧的腳趾,白玉一樣的小巧腳掌,一雙即使是最最挑剔的色狼看來都堪稱完美的 修長渾圓筆直結實的雙腿。 鮮紅色的長袍猶如春天的薔薇花,在那鮮艷紅色的襯托下,雪白的肌膚更讓 人覺得奪目。頭上披散下銀色如白雪的長髮,曼妙的身子就籠罩在輕盈的紅色袍 子下,甚至讓人忍不住去聯想,她那件袍子下面有沒有穿別的衣服。 銀色的長髮,絕色的美女,鮮紅的袍子。 一個紅衣的女人就這麼從焚燒的油畫火焰裡走了出來,溫柔的眼波輕輕流轉, 笑意盈盈的臉上帶著一種平靜的嫵媚,無聲無息地站在了少女的面前。 「姐·········姐姐?!」。 少女捂著小嘴,情不自禁地發出了驚呼聲。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九)冰封石心篇(下) 作者:xiaoyanglaolang。 2016/3/19發表於本站。 前言。 要是原著沒死的人死了,要是原著死了的人活著,要是原著要拿的東西沒拿, 要是出現了原著沒有的人物,要是主角是個精神病,要是不止一個穿越者,究竟 會發生什麼事呢?。 崩壞吧,劇情。 主要人物介紹。 杜威:原作的杜維,因為又換了個靈魂,為了予以區別,起名為諧音的杜威, 本系列主角,比較相信自己作為主角應有的命運力而隨便做壞事,學過這個世界 的藥物學。和克裡斯的交易得到了龍之心而有了強大的肉體力量,現在跟隨著大 魔法師甘多夫來到冰封森林完成阿拉貢的預言。 侯賽因:光明神殿最強的神聖騎士,得到阿拉貢所創的星空鬥氣傳承,因為 無意中發現了光明神殿秘密詛咒阿拉貢的醜惡行徑而背叛了神殿並被追殺,年紀 輕輕就突破到了聖階,是原作中杜維的得力助手,後來娶了帝國公主路易斯為妻, 在續作天驕無雙裡有一個叫哥特的後代。 梅杜莎:金眼蟒進化而成的人形魔獸,在冰封森林的一處峽谷裡隱居,佔領 了樹人賴以進化的青春不老泉,手下有著一個鼠人王國,不過因為太寂寞所以很 想接觸一些新奇的事情。 白袍甘多夫:號稱大陸最強的聖階魔導師,同時也是一位德魯依。薇薇安的 老師,在魔法師工會還有三個九級大魔法師弟子。繼承了阿拉貢的星辰魔法,致 力於完成阿拉貢留下的使命。帶著杜威穿越冰封森林和遺忘平原前往龍族所在的 神山尋找阿拉貢的王者之劍。 龍族族長:龍族的族長,在光明女神的逼迫下率領族群看守神山抵擋北方異 族的入侵。被阿拉貢欺騙在人形狀態下喝下青春不老泉,以至於無法恢復龍身, 在阿拉貢的威逼下簽下契約看守他留下的寶物直到他選定的使命者的到來。 正文。 冰冷而又柔軟的觸感,魅惑醉人,沒有海誓山盟的約定,也沒有纏綿悱惻的 悸動,杜威就這麼清風雲淡地貼住了梅杜莎芬芳誘人的紅唇,一切都是如此的平 靜,彷彿理所應當。 「嗯······唔······」。 梅杜莎似乎有些意外,但也並沒有用任何方式來拒絕杜威這種在常人眼中看 起來過於逾越無禮的舉動。長長的睫毛微微跳了跳,這位美得令人震撼的窈窕女 郎好像帶著一點而兒好奇,一點兒期待,放開身心想要去感受杜威所說的「快樂」。 並沒有做進一步的侵犯,杜威只是靜靜地吻著她的唇。他知道這條美女蛇在 弄清楚她感到好奇的事情前是絕不會動手殺他,他也知道對付這個與常人思維迥 異的「女人」用普通的方式也是不行的。 但無論怎樣,只要她是女人就絕不會對這種事沒有任何反應,因為這是為了 生物的繁衍而自然產生的法則。男和女,情和欲,這是一個有存在價值的世界最 基本的構成。梅杜莎能石化其它一切,但杜威不相信她能石化她自己的心。 似乎正如杜威所料,這位好奇心十足卻又缺乏普通人類常識的梅杜莎女王看 起來並不討厭與他的這種接觸,看不出喜怒的完美臉蛋上浮現出了一種感到奇異 的微妙表情,好像習慣性地思索著這種異樣滋味的由來。 但有一點讓杜威感到失算的是,身材高挑欣長的梅杜莎比現在的他整整高出 了大半個頭,使得我們的杜威少爺在親吻她時不得不踮起了腳尖。雖然總覺得有 點尷尬,但是只要能達到目的這些細枝末節都不算什麼,杜威也相信再過個一兩 年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 而拋開這一切,單純地品位著梅杜莎香唇的美妙觸感也實在是莫大的享受。 這種冷冰冰卻又不失綿柔的絕妙觸感有點和喬安娜接吻時的感覺類似,但卻與喬 安娜那種在冬日的寒月一樣的高傲冷冽中帶著嬌媚火熱的層次感不同。 這是種純粹的冰寒,沒有一絲感情從這份接觸中透露,讓杜威能感受到的只 有佔據了這具絕美女體的一部分所帶來的一種類似褻瀆完美的強烈刺激感。但光 是這份美妙絕倫的刺激就已經讓杜威漸漸發現自己有點無法自拔,一種迫切地想 要得到更多的貪婪慾望毫無徵兆地猛然在心底滋生。 還要,還想要,想要佔有更多,想要佔有一切,想要得到她,就算付出所有 的代價也沒有問題,誰敢來阻礙就殺死他,誰敢來搶奪就毀滅他,所有的,所有 的一切都是我的。 無窮無盡的瘋狂念頭在杜威腦海裡閃現,黑暗的狂亂的慾望在心中翻騰著, 變成一道道驚天巨浪,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化作一隻隻巨獸咆哮著想要徹底地 將他的理智吞沒。 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掌心,杜威的表情忽明忽暗,在深不見底的慾望漩渦裡苦 苦掙扎著,最後化成了痛苦的呻吟。幾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杜威艱難地分開了 與梅杜莎好像磁石一樣緊緊貼在一起的嘴唇。 宛如美夢被驟然打斷的惆悵與失落,快速地掃了一眼梅杜莎美得可以殺人的 絕世嬌顏,杜威強忍著想要再次親下去的衝動,強迫自己將各種蓬勃而生的綺念 死死壓在心底。 「這就是你所說的『快樂』嗎?雖然讓我感到有點奇妙,但好像也並沒有讓 我感到有多麼的『快樂』,你所說的『快樂』僅僅只是這種程度嗎?我想應該還 有其它的東西吧」。 梅杜莎還是那樣冷淡清柔的語調,好像並不在意杜威突然中斷的親吻,彷彿 旁觀的第三者那樣幽靜安謐地評價著剛才杜威給予她的新鮮體驗。雖然話語聽起 來不太滿意,但卻並沒有透露出失望的感情,反而露出更為期待的表情,帶著一 絲玩味,似乎相信著杜威能夠給她帶來真正有趣的體驗。 「當然不僅是這樣,這還不過是剛剛開始,你覺得這種奇妙的滋味如何呢? 我尊敬的女士」。 杜威稍稍平靜下來,但仍舊不敢直視梅杜莎的臉龐,那份可怕的美麗就像一 個巨大的黑洞,好似要是一直注視著她就會連靈魂都被吸走。美的東西的確會讓 人喜歡,但是這條美女蛇的美麗卻實在已經到了令人感到恐怖的地步,那種讓人 驚顫的無盡沉淪,這份超越了常理的驚心動魄的美麗,讓杜威產生了一絲不妙的 預感。 「雖然很微弱,但好像的確有一種······潛藏著的令人喜悅的東西在裡面, 我想······可以再嘗試一次·····」。 梅杜莎柔媚地輕輕說道,美艷絕倫的臉上依舊沉靜似水,靜靜地站在杜威面 前閉著眼睛等待著,微微抿著紅潤誘人的香唇,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天生自帶 的媚意加上那副禍國殃民的臉蛋化作嫵媚至極的動人風情,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恐 怕都難以拒絕。 杜威並不想做那種任何一個男人裡的一員,但是在梅杜莎渾然天成的誘惑語 調裡陡然而生的澎湃心潮,那種在極度的魅惑下火山爆發似得強烈愛慾,卻讓他 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被什麼吸引著,他迷亂地湊近了梅杜莎明艷的臉龐, 在難以言喻的矛盾心情中慢慢地吻了上去,在那種銷魂的觸感裡再一次迷失於欲 望的漩渦之中。 「嗯······哈······唔······唔······嗯······」。 不僅是靈魂,就連身體都彷彿要被一起帶走,不再是一開始那樣平淡的親吻, 好似被野火點燃的草原,杜威就像發情的野獸一樣貪婪地吮吸著梅杜莎冰涼的櫻 唇。 某個開關好像被打開了,杜威被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神秘力量牽引著,把其 它一切都拋在了腦後,所有的調教計劃都變成了空談,現在的杜威只想著把體內 那股熾烈的快要把他燒死的熊熊慾火發洩出去。 管他什麼亂七八糟的計劃!快樂?什麼是快樂?莫名其妙地為了什麼調教計 劃,什麼看似有理其實都是在放屁的人性哲理苦苦忍受才是真正的讓人不快樂。 真實的自我?什麼是真實?最真實的就是老子現在想幹她。 杜威在心裡狂吼著,不知道是想明白了什麼還是終究抵擋不住梅杜莎女王天 然的魅惑,他一直繃著的一根神經終於在悠然而生的猛烈情慾中瞬間斷裂,隨之 而來的便是一個忍耐了近一個月沒有碰女人的男人心底對於一個漂亮女人最原始 的慾望。 雙手粗暴地攀上了梅杜莎高聳挺拔的酥胸抓揉起來,溢出手掌的豐盈柔軟的 完美手感更加旺盛地點燃了杜威一發不可收拾的慾火,壓到了他殘留著的最後一 份理性。 他狠狠將眼前這個讓他為之瘋狂的絕世尤物推倒在了地上,無視了所有這條 危險的美女蛇可能做出的反抗,從領口開始狂暴地撕開了她身上不知道用什麼材 質做出的華美金色長袍。 梅杜莎女王並有任何抗拒,好像一個普通的女人那樣任由杜威將她按倒在了 地上撕扯著她的衣裙,仍舊像一個旁觀者一樣興趣濃厚地感受著他的一舉一動, 怡然自得的平靜模樣下彷彿還帶著一絲淡淡的譏嘲。 完美的女性胴體,杜威不知道該用什麼語句來描素暴露在他眼中的梅杜莎赤 裸的軀體,唯一在他腦海中出現的只有「美」這個字,美地即使讓他為之將一切 奉獻出去都在所不惜。 一切?。 驀地,在無邊無際的黑暗慾望漩渦之中,一道微弱卻又溫暖的光芒在最黑暗 的位置迸射而出,一幕幕極快的場景從杜威腦海裡閃過,讓他感到熟悉卻又一點 都無法看清,最後是一個女人模糊的臉龐,微笑著溫柔地注視著他,伸出雙臂像 是要撫摸他的臉頰。 純淨無暇的悸動,那好像是心底最神聖不可玷污的東西。杜威忽然怔住了, 他感到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他所遺忘了。 「為什麼······停下?」。 梅杜莎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好奇,這個原本還像一條吃了春藥的瘋狗一樣的 男人卻在突然間莫名其妙地愣在了那裡,瞬間好像變了一個人,突如其來的變化 讓她無法明白。 「為什麼······停下······為什麼······停下?為什麼呢?」。 杜威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語著,大腦看起來短路了似得,接著他打了一個激靈 回過神來,心中卻還是感到有種難言的絞痛,但他卻無法說清楚這究竟是種什麼 感受。 「你們人類還真是奇怪,我能感受到你的本能極度地渴望與我交配,但是我 卻又感到一種我未曾見過的情感壓制了你的本能,你能告訴我那是什麼嗎?」。 「什麼······那是什麼?我······不知道······」。 杜威有點混亂,那些一閃而逝的場景雖然已經消失,可那種要將他靈魂撕裂 的痛楚還殘留著,讓他莫名的心慌意亂。 「你說要遵從本能,但你卻做不到,我想這就是你和我之間最大的區別了吧, 人類。不過你想要就此停止嗎?我的本能可是讓我想繼續下去做你說的『快樂』 的事情啊」。 梅杜莎平穩不變的語調在杜威耳邊響起,柔和動聽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卻有種 詭異妖媚的意味。她優雅從容地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白皙纖長的玉指按在杜威 的胸口上緩緩反過來將他推到在地上。 還處於驚惶中的杜威好像完全忽視了梅杜莎的存在,就像一隻軟弱的羔羊在 混沌中毫無抵抗之力地被梅杜莎按在了身下。 「那個東西······我記得應該在這個位置······」。 纖細優美的手指輕輕觸碰著杜威胯下隆起的地方,梅杜莎女王將杜威的褲子 拉了下去,柔軟滑膩的手掌準確地握住了那根粗壯地可怕的東西。 被梅杜莎冰涼纖柔的手指包裹著,剛才在意外的侵擾下疲軟下來的肉棒剎那 間就有挺立了起來,散發著灼熱不詳的氣息,似乎要把這條美女蛇身上的冰寒驅 散。 「你不怕我在騙你嗎?我尊敬的女士」。 杜威看起來變得有些虛弱,勉力笑道,直到被梅杜莎推倒在地上,他才逐漸 恢復到了原先的樣子。肉棒只是被梅杜莎輕握著就已經讓他舒服地幾乎說不出話 來,但是這條美女蛇想做的顯然不僅如此。但這種本該令杜威感到高興的事情卻 讓他有點抗拒。 「騙我又能怎麼樣?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這不是你教我的麼。我好像感 覺到你現在在害怕我,但並不是畏懼我的力量,而是其它的一些東西」。 「為什麼我要害怕你,像你這樣子美麗的女人讓人憐愛還來不及,只是我原 以為你對我說的事情並不瞭解太多,但是你現在卻好像有點過於······主動了」。 「我的確不瞭解,但是我想我很快就會瞭解的,不過要是和我想像地不一樣 的話,大概我會做其它一些能讓我感到『快樂』的事情來替代吧」。 梅杜莎淡然地說道,娉婷婀娜地跨坐在了杜威身上,回想著在幻境裡「看」 到的場面,將杜威的肉棒對準了自己的幽谷,並沒有絲毫猶豫和彷徨,就這麼緩 緩坐了下去。 與表面的沉寂冰冷完全是兩個極端,這是一個溫熱黏膩的地方,基礎構造上 與人類女性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杜威不知道究竟是他把肉棒插進去的還是直接 被她宛如活物的腔道給吸進去的。 他甚至沒有感受到破開那層薄膜的感覺,只覺得甫一進入就立刻被一種異樣 又絕妙的快感所包圍,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等到他回過神來,大半的肉棒都 已經被梅杜莎緊湊至極的腔道深深地吞了進去,只能從梅杜莎微蹙黛眉的表情和 交合處流出的鮮紅色的還帶著那麼一點金色的血液裡理解到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嗯······嗯······」。 梅杜莎發出了極輕的呻吟聲,嬌媚慵懶的鼻音讓人心神蕩漾,但是這樣子的 反應對與她交合在一起的男人卻不見得是件好事了。 純白無暇的大腿繃得緊緊的,梅杜莎女王一直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 痛楚表情,長長的指甲深深陷進了杜威的肩膀之中,但杜威卻感覺不到疼痛,梅 杜莎花徑內瘋狂蠕動著的內壁吸允研磨著他的肉棒,杜威只覺得好像有個深不見 底的漩渦將他吸入其中,欲仙欲死的快感讓他光是忍著不立刻爆發出來就已經極 為困難,更不用說做些其它的事情。 杜威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狂嗥著渴求著將生命的精華毫無保留地注入。這 種感覺無論是和薇薇安、喬安娜還是若琳做愛時都完全不同,根本不是那種男女 之間普通的性愛刺激,而是一種妖異的誘惑,用最為原始純粹的的方式緊緊包裹 吮吸著想要將男人的一切精力靈慾全部吸走的邪魅。 「嗯······哈······那個女精靈······明明很舒服······但為什麼我卻感到······嗯··· ···只有你感到······快樂嗎······」。 光艷逼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梅杜莎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好似被危險的 獵食者鎖定了,強烈的危機感將杜威籠罩,但是在梅杜莎體內舒爽仿若升入天國 的快感卻讓他連一分力量都難以凝聚。 原本沉寂平靜的眼瞼開始微微跳動著,這是梅杜莎將要睜開眼睛的前兆,杜 威也已經沒有時間從衣袋裡拿出達達尼爾給他用來對付梅杜莎的石化凝視的墨鏡, 接下來也許不用半秒鐘,他就要變成這個峽谷裡的一尊新的石像。 危險的東西很多時候都是美麗的,致命的危險往往在帶來死亡的同時更會讓 人看到這一生都從未見過的美麗。死亡的恐懼和對美麗的渴望,杜威現在很難說 清自己究竟是種什麼心態。 只是在這生命倒計時的最後時刻,他好像感到一陣輕鬆,擺脫了所有的束縛, 瀕死之時的生物本能讓他再也無法抑制早在一開始就已經蓬勃欲發的射精衝動。 於是在冷戰般的顫抖中,他就這麼遵循著最後的本能浩浩蕩蕩地射了出來, 像決堤的河道那樣濃厚海量的精液在歇斯底里地噴射中灌滿了那讓他銷魂欲死的 神秘幽徑。 「這是······什麼?!」。 肚子裡一片暖洋洋的,大量的白濁液體從兩人的交合處逆流噴湧而出,順著 她的大腿流下。梅杜莎女王的殺意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愕,她的 體內充滿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的奇妙感受。 「好像不這麼疼了······真是奇怪······不過很有意思······人類······」。 梅杜莎的嘴角邊露出了一點兒淡淡的微笑,好像終於發現了讓她覺得有趣的 事情。微微挪動著身子,探索般輕柔地抬起身體又輕緩地坐下,連續幾次後她好 像品味到了什麼不錯的滋味,自然而然地開始上下動作起來。 「嗯······嗯······哈······嗯······」。 從一點點朦朧的舒適感逐漸變得明顯強烈,濕滑黏膩的肉壁快速摩擦著杜威 在射精後依舊硬挺的肉棒,初次品嚐到性愛的滋味,梅杜莎彷彿刻意追尋著這種 異樣的感覺,上下起伏的動作越來越大,在黏膩的精液潤滑下也使得進出極為順 暢。 剛才僅僅是被梅杜莎的嬌嫩花徑包裹著就已經受不了了,而現在被她主動賣 力地套弄著,在急速的摩擦中帶來的刺激更是強烈了百倍,杜威覺得自己的忍耐 力也算不一般了,但是梅杜莎彷彿天生就是吸精的魔女,一舉一動都有種冶艷的 魔力,壓搾著他的神髓。 「唔······」。 杜威臉上滿是舒服到了極點卻又感到十分痛苦的矛盾表情,才沒幾下,他就 又感到自己要射出來了,雖然他極力忍耐著,但是那種想射卻又不敢射的壓抑讓 他真切感受到了同時處在天國與地獄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體驗。 「的確讓我感到有點快樂······原來交配是這種感覺麼······啊······嗯······」。 梅杜莎妖艷地吐息著,顯得極為愉悅,瑩潤的指甲一路劃到杜威的胸口按在 他的心臟部位,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在兔起鶻落的激烈交合中,連續不斷的性 愛快感讓她深深地沉浸其中,從最初的劇痛到現在連綿地讓人飄飄欲仙的舒暢感, 常年在沉睡中度過的梅杜莎終於稍稍瞭解到了杜威所說的快樂是怎麼回事。 杜威的臉龐變得有些扭曲,在梅杜莎誘惑銷魂的呻吟聲裡,他很快地就再次 一洩如注,肉棒痙攣著磅礡地噴出海量的精液。灼熱的粘液刺激著梅杜莎的花心, 淫亂的快感讓她更加興奮地擠壓著套弄著杜威的肉棒,好像要把他儲存的所有精 液全部都擠出來。 「唔······啊······嗯······這種東西······就是男人的精液麼······好奇怪的感覺··· ···嗯······不過總覺得······還想要更多······這樣的快樂······」。 空曠的石室裡,一個金髮的妖媚地不似人的絕色女子跨坐在一個紅髮的少年 身上不停地起落著,美麗地難以描繪的臉上帶上了一層醉人的紅暈,甜膩柔媚的 嬌喘聲混合著淫靡清晰的激烈交合聲讓這個原本死寂一片的地方充滿了淫蕩迷亂 的氣氛。 全身的力量都在被一點一點奪走,疲軟地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杜威不知 道自己的身體究竟出了什麼狀況,只是在他和這個在他身上瘋狂地索取的女人結 合在一起的那刻起,他就感到全身上下都軟綿綿的好像中了什麼魔咒,一絲一毫 的力氣都使不上。 時間似乎流逝的極為緩慢,梅杜莎每一下的套弄所帶來的強烈刺激全部如實 地傳達到了杜威的大腦,想要射精的衝動幾乎沒有停止過。他有點記不得究竟射 了幾次,兩人的交合處早已糊滿了白濁的液體。 身體好像已經不屬於他,雖然他還能清醒地感知到一切,可是卻無法用任何 方式讓變得越來越興致勃勃的梅杜莎停下。意識變得有點恍惚,下身已經的感覺 也變得遲鈍,只是隨著每一次射精,杜威就感到愈發疲憊地想要睡去。 要是這樣死掉的話,大概就是類似那種魔幻故事中男人被一種叫做「魅魔」 的生物吸乾生命力而死吧。梅杜莎不是魅魔,她甚至並不是有意地想要用這種方 式奪走杜威的生命,只是這條美女蛇渾然天成的魅惑恐怕比之最為強大的魅魔也 不逞多讓了。 會就這樣死去嗎?。 雖然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斷減弱,但杜威卻沒有感到一點恐懼,好 像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都無所謂。假如命運是注定的話,那無論怎麼做結 果都是不會改變的吧。要是注定要在這裡死去的話,大概這樣子香艷地死在梅杜 莎身上好像也挺不錯的。 意識漸漸模糊,杜威緩緩閉上了眼睛,聽天由命似得放棄了一切抵抗,任由 梅杜莎用他的身體盡情享受著從未有過的快樂,而他自己也同樣享受著與這個他 所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交媾的致命快感。 就這樣子屈服於命運吧,凡人。 「夠了······」。 婉轉悅耳的歎息聲幽幽地石室的角落裡響起,好像在平靜的水面上投下了一 顆石子,泛起了一串漣漪。看起來空無一人的地方出現了魔力的波動,一圈圈透 明的水藍色波紋從一個中心點逐漸往四周擴散,緊接著一個婀娜窈窕的身影從好 像憑空從蕩漾的波紋中出現,漸漸從模糊變得清晰。 「你也是這個人類的同伴嗎?」。 梅杜莎坐在杜威身上停下了與他的交合,面無表情的冷漠地問道,先前的火 熱的媚態在剎那間收斂,渾身上下又變得宛如一塊毫無情感的千年寒冰,散發出 迫人的森然寒氣。 「無意冒犯你······尊敬的梅杜莎······但是這個男人······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 波浪般得捲曲柔亮的水藍色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背上,玲瓏剔透的臉蛋吹彈即 破,帶著一絲病態的嬌弱。一雙宛如最純淨的藍寶石一樣的水藍色星眸清澈明亮, 彷彿盈盈的秋水動人心弦。 同樣是水藍色的繡著精美花紋的魔法師長袍裁剪得體,恰到好處地體現出她 纖柔綽約的身體曲線,細膩光滑的肌膚異樣的白皙,這個從波紋中出現的女子宛 如從水中誕生的唯美精靈,帶著一種惹人憐惜的空靈幽雅的氣質。 她的聲音柔和清婉,但她的語調卻平靜的沒有一絲波動,面對著眼前淫亂的 場面好像沒有感到絲毫羞赮,連呼吸都沒有變化,冷漠沉靜的樣子幾乎和梅杜莎 一模一樣,甚至猶有過之。 「你很強大······你看起來在這裡已經很久了,但是我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你 的存在······不過你以為不經過我的允許就能隨便闖入我的領地嗎?」。 隨著梅杜莎冰冷的話語,面對著那突然出現的藍發藍眸的女子,梅杜莎女王 睜開了她的眼睛,她妖異的瞳孔裡,深深印下了那女子的身影。這是一種深邃不 見底的妖異,讓人的靈魂完全沉淪其中,就好像是一道深淵,美麗地近乎讓人忘 記一切,明知道這是危險的,卻依然讓人忍不住會被它吸引,然後沉迷下去。 梅杜莎的眸子是黑色的,和她艷麗絕美的外表不同,這雙眸子看上去並不明 亮,帶著一絲憂鬱,黑色的瞳孔深不見底,一種可怕的目光從這無底的深淵之中 發出,帶著無限的彷彿能吞進一切的黑色將那個藍發藍眸的神秘女子徹底的籠罩。 「我感到抱歉······不過尊敬的女士······你的石化術······對我是沒用的······」。 藍發藍眸的女子淡淡地說道,隨意悠然的樣子彷彿周邊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 關。在梅杜莎睜眼的一剎那,她白得耀眼的手掌輕輕一動,一根由純水晶做成的 法杖出現在她的手中,她微微將法杖抬起,一道肉眼難辨的透明波紋立刻從法杖 頂端擴散開來。 她周圍的空間好像凝固了,一切都沉寂了下來,好似失去了生機。梅杜莎黑 色的目光如同被什麼東西直接抹去一樣悄然消逝,就像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麼 事情也沒有發生,那個藍發藍眸的女子依舊俏生生地站在原處,淡然的模樣看不 出半分喜怒哀樂。 梅杜莎的眼眸中映出了那個溫婉似水的女子的身影,帶著驚訝與好奇,她第 一次如此正常地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了活物的樣子。 臉上一陣清涼的感覺,好像有人把水潑灑在他的臉上,杜威慢慢恢復了意識。 睜開眼睛,還是在梅杜莎的密室之中,但是那個讓他銷魂蝕骨的女人已經從 他身上離開,正斜靠著坐在一張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石椅上,雍容典雅的用手臂 撐著腦袋,懶懶的好似在閉目沉思。 已經不太記得在一陣欲仙欲死的快感之後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讓杜威介意 的卻不是剛才發生事,而是一個神閒氣靜地站在他身旁的藍發藍眸的女人。 她的樣貌雖然不像梅杜莎那樣妖孽地讓所有男人在看到她的一刻都會為之瘋 狂,但也是一個極美的女子,身上更有種清新淡雅的氣質,眉目如畫楚楚可人的 樣子十分地令人心動。 氣氛有些怪異,杜威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他也不記得他看過的原著裡有這麼一個藍發藍眸的女人,還如此和諧地與梅杜莎 在一起,好像一覺醒來,一切都變得錯亂了。 「向你問好······阿拉貢······偉大的皇帝陛下······」。 稍稍欠了欠身,那個藍發藍眸的女子突然向他行了個禮,瑩潤的小嘴裡吐出 了令杜威心裡震顫的話語。 阿拉貢?她知道阿拉貢的轉世預言?。 「你是誰?」。 經歷了短暫的驚訝,杜威終於開口問出了一個最簡單直接的問題。雖然簡單, 但是卻往往得不到最真實的答案。 「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嗎······也難怪······雖然我曾經在你的身邊······但是你還 不曾真正的見過我······」。 「你究竟是誰?!」。 「請問是杜威少爺嗎?我叫小雪,老闆叫我來服侍您」。 那個藍發藍眸的女子忽然鬼魅地笑了起來,一改先前的清柔,用一種甜膩慵 懶的語氣說道。杜威顯得有些困惑,一時之間沒有明白,但這句的話語卻讓他感 到十分熟悉,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猛地想了起來。 「是你!!你是那個小雪?」。 杜威近乎吼叫著說道,滿臉都是不可思議,那個在巨木鎮的一個小酒館裡的 低賤妓女,無論從身份還是身材樣貌,杜威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她和這個藍發藍眸 的女子聯繫在一起。 「準確來說那並不是我······只是我根據你心中對一個鄉下地方的妓女的幻想 所製造的一個幻象罷了······」。 藍發藍眸的女子恢復了清淡素雅的樣子,平靜地解釋道,似乎對於杜威巨大 的反應並不感到奇怪。 「那就是說,那天晚上其實是我一個人在······而你在旁邊一直看著?」。 「沒錯······你的表現······很有意思······陛下······」。 杜威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還從未被人如此戲耍過,而且根據這個藍發藍眸 的女子的片言隻語,她似乎很早就知道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杜維是阿拉貢的靈魂 轉世,而且好像還一直在自己的身邊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可他卻從來都沒有 發現。 「不過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究竟是誰?!」。 杜威冷著臉走到了那個藍發藍眸的女子面前,幾乎貼著她的鼻尖,惡狠狠地 問道,看起來極為動怒。 「好吧······那就允許我介紹自己······陛下······我是聖羅蘭騎士團成員的後裔 ······繼承先祖的遺志向你效忠······阿拉貢······我尊貴的陛下······」。 藍發藍眸的女子向後退了一步,接著單膝跪在地上,右手捂著心臟部位,十 分正式恭敬地向杜威行著君臣之禮。 「聖羅蘭騎士團?很有意思,你的名字呢?」。 杜威故意輕薄地抬起那女子的尖細的下巴,毫不掩飾地用一種赤裸裸的目光 端詳著她出眾的美貌。 「你可以稱呼我為······千里雪······」。 藍發藍眸的女子幽幽說道,不卑不亢地注視著杜威的眼睛。但杜威沒有從這 雙晶瑩清澈的藍眼睛裡看出一點情緒波動,有的只有那種最為純淨的美麗。 「不過你此行還有使命需要完成吧······我尊貴的陛下······等到你完成了這次 的使命······我還會和你見面的······」。 藍發藍眸的女子身後再次出現了一圈圈擴散的波紋,接著她的身影開始變得 透明模糊,朦朦朧朧的直到消失不見。波紋退去,這個神出鬼沒的神秘女子徹底 地從杜威的感知之中消失了,無論他如何用精神力探索,都察覺不到她一星半點 的蹤跡。 「是她救了你······」。 彷彿看完了一場好戲,梅杜莎略顯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她緩緩從石椅上站 了起來,走到了千里雪原先所在的地方,好像對她的離去有點戀戀不捨。 「從你的手上嗎?我尊敬的女士,難道她比你更加強大」。 杜威發現自己已經不敢再正視梅杜莎的臉龐,只要一看到那張驚艷絕倫的臉 蛋,他就感到一陣後怕,腰部十分的酸痛,杜威感到現在的自己連行走都變得有 些困難。 「她很強,是我遇到過的最強的人類。我的石化術對她沒有任何作用,要是 她想殺我······恐怕我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不過她也很美,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東 西」。 梅杜莎回味著什麼,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彷彿那個叫做千里雪的藍發 藍眸的女子帶給了她莫大的快樂,甚至比和杜威做愛的快樂更加讓她覺得印象深 刻。 杜威知道這位梅杜莎女王沒有必有說謊,只是這個比巨龍也不差的強大的魔 獸竟然說她對上那個自稱是聖羅蘭騎士團成員後裔的女人沒有還手之力。那個看 起來神秘兮兮的女人那得要多強?。 這個阿拉貢時代最強的騎士團早就消失了幾百年,杜威知道的聖羅蘭騎士團 後代也不過只有侯賽因、羅林家族這一系以及騎士公會的兩個傢伙。說什麼繼承 遺志效忠阿拉貢,那個女人看起來恭恭敬敬,但杜威卻覺得她肯定有著什麼其它 的目的,除了甘多夫、侯賽因這種自以為高潔正義又死腦筋的人,誰會沒事做去 管那個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阿拉貢的狗屁使命。 不過說到底,杜威實在想不起來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路,神殿?大雪山? 魔法師公會?在他的印象裡完全沒有這個女人的存在。千里雪,杜威把這個名字 記在了心裡,按著船到橋到自然直的心理不再去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想去人類的世界看看,不過我需要一個合適的嚮導」。 梅杜莎輕輕說道,她抬著頭,金色的秀髮無風自飄,白皙嬌艷的臉上露出了 一種奇怪的表情。 「是的,謹遵你的吩咐,我尊敬的女士」。 杜威明白她的意思,歎了口氣回應道,雖然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但總覺得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侯賽因和達達尼爾從幻境中脫離後也在石殿裡醒了過來,因為杜威的關係, 梅杜莎慷慨地將她的一根髮絲使用魔法化作一條普通的金眼蟒送給了達達尼爾讓 他回去解除李斯特夫人的詛咒。 不過憑達達尼爾的實力一個人要走出冰封森林實在有點困難,侯賽因在被神 殿追殺,杜威也還需要跟著甘多夫一起北上完成阿拉貢留下的使命,於是杜威就 用自然號角召了一堆樹人護送他走出冰封森林。 達達尼爾十分感激杜威的幫助,承諾一定會報答他。等他走後,杜威和侯賽 因以及新加入團隊的梅杜莎女王一起繼續北上。讓杜威有點奇怪的是,那個叫做 格格巫的鼠人宰相不見了蹤影,不過這點變化應該不會影響什麼。 晴空如洗,在路上杜威裝作不經意地問起侯賽因背叛神殿的原因,侯賽因便 把神殿詛咒阿拉貢和他的聖羅蘭騎士團的事情說了出來,並表明他自己是聖羅蘭 騎士團成員的後代而且繼承了阿拉貢的星空鬥氣。 侯賽因剛講完前因後果,帶著杜威進入冰封森林的老魔法師甘多夫就出現了, 他引開了神殿的追兵,讓他們朝完全錯誤的方向追去。他也向杜威講訴了阿拉貢 所留下的所賦予給他的武技魔法繼承人的使命,並告訴杜威他就是阿拉貢預言裡 的使命者。 一張甘多夫在一個沒落小貴族的墓裡找到的破舊羊皮紙上記載了阿拉貢的預 言。 我的血脈會枯萎,我的兄弟會代替我的血脈。雖然他們是愚蠢的,膽怯的。 雖然他們以為自己得到了光榮。但結局並不是這樣。東部平原的小子會崛起,他 才得到我的光榮。得到了我光榮的傳承的人,會護佑這個帝國。但是,他也並不 是最後的使命者。真正繼承我的使命者,他是從巨龜裡走出來的少年,帶著惡魔 賜予的角,得到了大陸最後一名騎士的保護。他是幸運的,他會沿著我的足跡一 路往北。在北方,他會得到梅杜莎的效忠,會得到神獸的幫助,最後,他會找到 我留下的遺產,當他拔出我留下的王者之劍,然後······。 杜威記得最後一句是「然後他將得到大陸最後的魔導師的遺物」,這句被甘 多夫自己撕掉了,這個老傢伙也知道此行對他來說是一場步入死亡的旅途。看著 這裝神弄鬼好像小學生作文一樣的預言,杜威真心對那個叫做阿拉貢的穿越者有 點無語。 杜威清楚地記得這次去北方就是去龍族守護的神山帶走把靈魂寄托在一隻企鵝 身體裡的號稱光明神殿史上最偉大的教宗但卻根本不信教的彌休斯。甘多夫則會 死在龍族族長的手下。而對杜威來說只不過是去走個過場罷了,他不記得完成這 個預言除了可以讓他冒充甘多夫最後的弟子,惹龍族送些龍魂龍骨龍鱗的材料過 來還有其它什麼作用。整個什麼使命預言根本就是虎頭蛇尾。 為了節約魔力穿過被遺忘的平原,甘多夫用德魯伊的魔法招來了冰雪魔狼和 邪面蛛作為趕路的坐騎,趕了幾天路之後終於來到了冰封森林的邊緣,前方是白 茫茫的一片病院,一馬平川無邊無際。 整個平原都被光明女神設下的一個巨大魔法結界所籠罩,到處都是刀鋒一般 銳利的風刃,還能夠吸收進入者的魔力化為自身的魔力儲存,進入者抵抗風刃所 用的魔力越強,受到的攻擊強度也會成倍增長。據說這個大的可怕的魔法結界是 用來防範在更北方被放逐的異族的入侵用的。 四人靠著甘多夫支撐起的魔法屏障在平原上艱難地走了三天半,終於穿越了 被遺忘的平原來到龍族所在的神山,一路上杜威始終沒有發現千里雪的氣息,也 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還在某處默默監視著他。 沒走多久,遠處的山峰上就傳來了巨龍的響亮吼叫,充滿了壓迫感,讓人心 馳神蕩,杜威甚至感到自己胸腔內的巨龍心臟也好像在共鳴似得跳得極為劇烈。 自從龍神隕落後,龍族就被光明女神逼迫看守著神山,和遺忘平原的魔法結 界一樣作為抵禦北方異族的屏障。女神承諾當它們把異族的強者的頭顱填滿神山 下的深淵時就會還給它們自由。 憑著甘多夫手中的阿拉貢和龍族所簽訂的契約,一行人沿著當年阿拉貢靠著 寶劍開闢出來的山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神山頂端龍族族長所在的洞穴,隨便出了 個謎題難倒了門口那個喜歡和人比智慧但一看就是被設置為有勇無謀的傻瓜角色 的黑龍之後,杜威他們終於見到了龍族的族長,一個被青春不老泉固化成了人類 形態的可憐傢伙。 它的臉上長滿了鬍鬚,身上也沒有什麼妝飾,就是簡單的一套袍子,它就像 是全無威勢的一個傢伙,但它的氣息就好像大海一樣的深邃。它的相貌也很普通, 如果不是頭頂的一對角的話,幾乎就好像是一個最最普通的人類,毫無扎眼的地 方。甚至它的一雙眼睛都是毫無神采,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的模樣。 並沒有為難的舉動,這位龍族的族長很爽快地拿出了藏著阿拉貢寶物的密室 的鑰匙,讓甘多夫自己帶著杜威過去。繞過了龍族進行獻祭的深淵,他們來到了 一個被岩石封死的山洞口,岩石上隱隱刻畫著阿拉貢的荊棘花家族的徽章。 杜威按著書上看來的方式把自己的兩隻眼睛貼近了徽章上的兩個小孔,那兩 個小孔裡驟然射出兩道強光,直接刺進了杜威的雙眼,就在這麼一瞬間,杜威好 像看到了一個人影,一個極為高大俊美的男人,彷彿高高在上的神靈俯視著腳下 的眾生,而在他的額頭上好像有一個角,一個與克裡斯送給杜威的極為相似的惡 魔之角。 唉,巨龍之心······原來克裡斯給了你這個東西。 一個細微的聲音輕輕刺進了杜威的內心,緊接著他就感到身子一空,好像一 團融化的冰雪,就這麼融進了岩石裡,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拿著鑰匙穿越了一片迷霧,眼前是一個冰冷乏味的洞穴,這個洞穴很小,比 杜威家裡的臥室還小了幾分,光禿禿的只存放著一個方方大大的笨重石棺。 「你來了?比我想像的慢了很多」。 洞穴的牆壁上浮現出一個影子,然後一個人影一點一點地從山壁裡走了出來, 正是那個腦袋上的角少了半截的龍族族長。 「是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裡是我的地方,整座神山都是我的領地,當然包括這個密室,我為什麼 不能來這裡?我和阿拉貢約定的內容只說除他的傳人外不讓任何傢伙打開他的東 西。所以這麼多年來,我雖然好奇的要命,也沒有違背我的誓言翻看他留下的東 西,但是我們約定的內容裡並沒有禁止當他的傳人來翻看這些東西的時候,我不 能留在這裡旁觀對吧?」。 「你說的很合理,不過你要做的事不僅只是旁觀吧」。 杜威走到石棺邊上看著那滿是歲月痕跡的石面淡淡地說道,他早就知道這個 龍族族長的心思,也知道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東西遠比他不起眼的外表狡猾 奸詐的多。 「沒錯,我該說真是多謝你的到來,這件事情終於可以了結了,阿拉貢用卑 鄙的手段逼迫我簽訂了那份契約。現在只要你幫我完成了契約,阿拉貢也就不能 約束我了。等你打開了這具石棺得到阿拉貢的東西,我就會殺死你還有你所有的 同伴。阿拉貢當年害得我這麼慘,現在就是他償還的時候了」。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好像也很合理,阿拉貢都死了這麼久了,你也只 能把氣撒在我這個使命者身上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看起來好像不能自由地變成 龍身啊?」。 杜威笑了笑,並沒有在意它的威脅,轉過身好像不經意地問道,他的話音剛 落,龍族族長的臉色就陡然間陰沉了下來。 「還不都是因為阿拉貢這個卑鄙傢伙設下的詭計,用激將法讓我變成人身與 他對決,又騙我喝下了那個泉水,使得我無法恢復成龍身,也就沒有了可以抗衡 他的力量,結果我就只能被他逼迫著簽訂了那份該死的契約!為他看守這個該死 的密室」。 被提到了最讓它感到恥辱的往事,龍族族長暴怒地連珠炮般的抨擊著阿拉貢 的無賴行徑,猙獰的表情好像隨時要吞下杜威。 「我明白你的憤怒,偉大崇高的龍族之王,不過我還並不想死在這裡,特別 是這樣毫無價值的死去」。 「你求饒也是沒有的,渺小軟弱的人類,要怪就怪阿拉貢吧,你們是走不出 神山的。快點把這個石棺打開,至少我會讓你死得不這麼痛苦」。 龍族族長大手一揮,不耐煩地說道,他現在只想著殺死杜威他們來發洩心頭 對於阿拉貢的恨意,絲毫不給他商量的餘地。 「我可以用阿拉貢留下的所有寶物來交換我和我的同伴的性命嗎?」。 「你在說笑話嗎?只要殺了你們,阿拉貢留下的東西不就也是我的了」。 「可是你難道就能確定阿拉貢難道就沒有預知到了你今天的行為,留下了什 麼寶物來對付你」。 「哼,要是阿拉貢本人在這裡我還會有些忌憚,他留下的東西又有什麼可以 威脅到我,要是有那種東西他當年早就用了,何況我還有上百同族在外面,你們 死定了。少說廢話,可憐的小子,直面你可憐的命運吧」。 龍族族長不屑地說道,雖然心裡因為阿拉貢的陰影的確有些忐忑,但是已經 到了這個份上要是被這個杜威唬了兩句就退縮,它顏面何存。 「好吧好吧,那要是我再加上能夠讓你恢復龍身的方法呢?」。 「你說什麼我也不會······什麼?!你說什麼?」。 一陣狂風捲過,龍族族長瞬間移動到了杜威面前,緊抓著他的雙肩使勁抖了 抖顫抖著說道,尖利鋒銳的指尖幾乎要把杜威的皮膚刺破。 「我說我有可以讓你恢復龍身的辦法」。 「快說!怎麼樣才能恢復龍身?」。 「那我所提的交易?」。 「好吧,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不過你要先告訴我方法,不要試圖欺 騙我,人類,我也曾經去你們的國度遊歷過,也瞭解你們層出不窮的各種詭計謊 言」。 它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又變,眼睛裡熱切的目光和懷疑之色交錯了幾次。最 後終於大喊了一聲咬牙說道,收回了掐住杜威的手掌。身為龍族族長卻只能以一 個人類形態統帥族群,這對高傲的龍族來說是一個多麼巨大的恥辱。它多年來也 一直在尋找恢復龍身的方法,但都一無所獲,不時聽到的族群對它被固化的外形 的議論讓也這位龍族族長羞怒地想要發瘋,只能一直躲在山洞裡。 「你同意和我交易了?」。 「那也得看你的方法是不是真的有用,人類」。 「我的方法可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杜威笑道,拿出了從梅杜莎那裡得來的青春不老泉。 獵殺遊戲開始了。 杜威的青春不老泉重新幫龍族族長固定在了龍身形態,但是它還是不打算這 麼輕易的放過他們。於是它和杜威立下了賭約,給他們兩天時間讓他們先逃跑, 它在兩天後出發追趕他們,期間任何其它龍族成員不得插手。只要杜威他們成功 逃進冰封森林,它就會罷手。 不僅什麼都沒有得到,還要被一個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魔獸追殺,但是沒有 時間讓甘多夫他們瞭解前因後果了,他們快速離開神山進入了被遺忘的平原,杜 威接著借阿拉貢的留言之名,向甘多夫解釋了這個女神設下的巨大魔法結界的工 作原理,使得他能夠用最少的魔力消耗來維持阻擋風雪的魔法屏障。 他們這次只用了三天就走到了冰封森林的邊緣,可是那個恢復成龍身的強大 的龍族族長也硬是破開了可怕的風暴追了上來。 一聲怒吼從北方傳來,那是龍的嘯聲,這嘯聲之中的怒意彷彿震得天都顫抖 了起來。隨著那聲怒吼,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北方飛快地竄了過來,碩大的飛影劃 破天空越過了在地上奔跑的眾人,撒下一片金色的光芒。 它的身軀遠比其它任何龍都要大,全身呈現出耀眼的黃金色,就連每一片鱗 片都彷彿是金子一般,龐大的身軀絲毫不顯得臃腫,反而看上去高貴而威武,帶 著一種無法描述的強大氣息。龍族的族長赫然是傳說之中站在這個世界上的生物 等級最頂端的黃金龍。 「你們快跑,我擋它一會兒!」。 眼看跑是跑不過了,老魔法師把心一橫,取出了自己的魔杖然後飛快地念了 一段咒語。他的魔杖瞬間變成一人多高,他口中吟唱著咒語,把魔杖重重往冰層 上一插,冰層紛紛碎裂起來,無數巨大的裂縫搖搖晃晃地延伸開來,隨後大塊大 塊破碎的浮冰漂浮到了半空之中,朝著老龍激射過去。 黃金龍的身子摧枯拉朽一般衝破了無數冰塊的阻擋,嘯聲之中夾雜著怒吼, 它的速度只是稍微減慢了一點兒,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甘多夫臉色凝重,吟唱咒語的聲音變得更大,額頭上滿是汗水,他的手指飛 快地點來點去,那些像幽靈一樣漂浮在半空中的冰塊快速旋轉了起來,形成了一 股洶湧的冰風暴,向著巨龍席捲而去。 巨龍終於落下了身子,身後金色的雙翼張開,噴出一道烈焰。冰風暴中無數 的冰刃直接被融化掉了。老魔法師也沒有期待這種魔法能夠傷害這頭老龍,只是 存心打算延緩它的速度而已。 而在北方的天邊,烏雲重新壓了過來,黃金龍蠻橫地用魔法驅散烏雲雪暴的 副作用開始出現,吸收了足夠魔力的結界醞釀起了更可怕的風暴。 「你們別想跑!」。 巨龍長嘯了一聲,在這聲音的震盪之下老魔法師如中重擊,臉色慘變,這是 龍語的聲波攻擊,甘多夫立刻抬起手在面前一劃形成一個圓弧的透明氣障盾牌過 濾掉了聲波攻擊絕大部分的威力,但他還是被震得噴出了血。 眼睛裡的目光變得決然,甘多夫慘然一笑,雙手抓起了魔杖遙指天空,一串 艱澀深奧的音符從口中飛快地吐出來。剎那之間,天昏地暗,太陽的光芒被強行 壓了下去,天空之中無數星辰顯現。 魔杖揮舞之中,幾點星光先後閃過,那淡淡的光芒壓了下來,籠罩在了老龍 的身上。彷彿無形之中有一座大山壓在了身上,老老龍發現自己全身的動作都開 始變得艱澀,讓它非常難受,用力撲騰著雙翼可是無法再前進一步。 星辰魔法,星元鎖。 這是阿拉貢所創的星辰魔法中的一招,模擬星辰間的引力規則將敵方鎖住。 但是這頭黃金龍實在太強大了,老魔法師只覺得全身的魔力瞬間就幾乎被抽 干,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他的魔杖上鑲嵌的那枚寶石出現了一道裂縫,隨即變得 如蛛網一般散開。 「星元鎖,當年阿拉貢用這招擊敗了我,但是我的老朋友,你比他差的太遠 了!」。 老龍長嘯了一聲,身上金光大盛,隨後就傳來一連串爆裂聲,天空的星光變 得黯淡下來,星元鎖處處碎裂,被它硬是掙脫了。 甘多夫再次噴了口血,魔力反噬之下,魔杖上的寶石「喀嚓」一聲粉碎掉了。 黃金龍獰笑著朝老魔法師撲了過來,就在這時,一道沖天的凌厲劍氣從它身 側陡然拔起,帶著無匹的殺氣刺破了它週身的金光。 一聲痛苦的嘶吼,黃金龍左邊脖子下受到了重擊,這一劍斬破了它的護體鱗 片傷到了它的身體。聖騎士趁著甘多夫壓制住黃金龍的短暫機會,無聲無息地靠 近了過去,一道鬥氣直接刺中了它的脖子,但這足以劈開山峰的一擊卻僅僅只讓 這條老龍受了一點毫不起眼的小傷。 侯賽因沒有停息,反手一劍朝著黃金龍的眼睛刺了過去。它龐大的身子飛快 地一扭,靈巧地躲開了這一劍。侯賽因一劍刺空直接把自己暴露在了龍口之下。 一道火焰從龍口噴射出來,侯賽因橫劍在身前,鬥氣瞬間形成了一個氣盾, 但是火焰的衝擊了還是直接把他激盪地飛了出去,砸進了厚厚的冰層之中。 但立刻一聲巨響,聖騎士破冰而出,手持長劍漂在空中,全身鬥氣勃然爆發, 彷彿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他一聲大吼改為雙手握劍,星空鬥氣全力施展,週身 的鬥氣潮水一樣全部湧進了長劍裡,聚成了一道讓人無法直視的強光。 劍揮了出去,一道巨大的光團射向了黃金龍,這光團猛烈至極,帶著呼嘯的 尾焰,好像一道彗星。 星空鬥氣,星斬。 這是阿拉貢所創的星空鬥氣裡模仿彗星墜落的一招,將全身的鬥氣聚集在一 點釋放,擁有強悍的摧毀力。 「轟」的一聲,強烈的爆炸聲傳來,冰原上冰層紛紛崩塌,露出了無數可怕 的深淵,巨龍在那爆炸的強光之中吼叫不絕。爆炸的氣流席捲了天空,恐怖的力 量把即將形成的風暴再一次吹散。 光芒散去,侯賽因墜落在了地面虛弱地只能用劍拄著身子大口喘氣,而那頭 黃金龍依然屹立。它的週身遍佈了一層金光,全身的鱗片化作了一套造型奇特的 金甲,散發著一種恐怖的氣息。 「龍神護甲,這個老傢伙居然召喚了龍神護甲」。 甘多夫苦笑,這是龍神賜予龍族族長的得天獨厚的絕技,是受到龍神庇護的 絕強戰甲,擁有著近乎無敵的物理防禦,只不過每用一次要過很久才能再用一次。 他沒想到這位龍族族長今天為了殺他們竟然連這種從不輕易使用的絕招都亮了 出來。 「龍神護甲?哼,我就不信這世界上有絕對完美的防禦」。 侯賽因剛毅的臉上露出一絲狠厲,吸了口氣,黃金鬥氣再次閃耀,整個人朝 著黃金龍竄了過去,劍鋒疾點,這是星空鬥氣中的另外一招「流星斬」,用鬥氣 模擬出流星的形態,覆蓋攻擊敵人。 漫天的鬥氣流星激盪在黃金龍身邊,非但無法穿透它的防禦,甚至不等靠近 就被盪開。侯賽因雙手握劍,毫無後退的意圖,整個人射向老龍的心臟部位。 「侯賽因回來」。 甘多夫倉皇地大叫了一聲,聖騎士還沒靠近黃金龍的身體,龍族族長已經抬 起了它的巨爪,指尖一道金光彈了過去,同時張開嘴巴吐出了一口熾烈的龍息。 被金光打中,原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的侯賽因感覺全身都要破碎了一般,天 旋地轉地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時,全身已經被可怕的龍息籠罩,護身的黃金鬥氣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融化掉,四周的冰雪瞬間被氣化。 聖騎士慘叫著拚命在冰雪上打滾,但是已經耗盡鬥氣的他已經完全抵擋不住 龍息的侵蝕焚燒,一會兒就躺在地上不動了。老龍完全沒有停手,龍息一刻不停 地噴在聖騎士的身上,直到把他燒成灰燼。 甘多夫飛快地從懷中拿出一個裝著銀色藥水的瓶子朝侯賽因奔去,但已經來 不及了,剛剛晉陞沒多久的年輕聖騎士就這麼在黃金龍焚化萬物的可怕龍息下屍 骨無存了。 「放棄吧,老朋友,我知道你也已經油盡燈枯了,而且人類的魔法天生就被 龍語魔法屬性相剋,這是神靈設下的等級,除非你的魔力比我強大,你才能抗衡 我。你們是不可能有機會跑到冰封森林裡去的」。 殺死了侯賽因,黃金龍猖狂地大笑著,驕傲地昂著頭顱,遮天蔽地的雙翼扇 起陣陣狂風,在空中縱情翱翔,似乎幾百年來從來沒有這麼暢快過。 「是的,你說的沒錯,人類的魔法在屬性上被龍語魔法所克制。但是我想我 還是有辦法再拖住你一會兒,至少讓你追不上我的同伴」。 老魔法師深深歎了口氣,口中吟唱起了一種奇異的語言,這不是人類的語言, 更像是一種召喚,一種吶喊。 「你居然想用這個辦法,你在找死」。 「是在找死,但是我有把握可以拖到我的同伴逃離你的魔爪」。 甘多夫的身體忽然如氣球一般膨脹了起來,然後全身的肌膚寸寸破碎,骨骼 飛快而奇異的產生了劇烈的變化。一聲巨龍的清嘯震天撼地,那個魔法師甘多夫 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火紅色的龍。紅龍的口中吐出一連串的音符,那音符 隨著風而去化作了一個印記落在了黃金龍的身上。 「黃金法則!你居然能用黃金法則!這不是變形術!德魯依!你居然是一個 德魯依!!」。 黃金龍震怒,作為高傲的龍族,它怎麼能夠允許一個渺小的人類使用龍族的 黃金法則。但是在它眼前的這個人類卻實實在在的變成了一條真正的龍。 「根據龍神定下的規則,面對同族的挑戰,雙方是不允許使用任何魔法的, 只能用最原始的肉體力量對抗,你不能違抗黃金法則,否則你得到的龍神祝福就 會被偉大的龍神收回,這是龍族千萬年來傳承的鐵則,我沒說錯吧,尊敬的龍族 族長大人」。 一聲咆哮,老魔法師變成的紅龍張開雙翼撲向了黃金龍。一聲劇烈可怕的碰 撞聲,它們用龍族最直接的力量互相攻擊著,銳利的爪牙撕扯對方的身體。 但是相比較黃金龍,甘多夫所變的紅龍還是太弱小了,幾乎從一開始就完全 處在了下風。激烈原始的拚殺中,紅龍全身鮮血淋漓,不少鱗片已經支離破碎, 甚至雙翼都被黃金龍殘忍地折斷了。 紅龍卻死死咬住了黃金龍的脖子,但它尖銳的牙齒卻遠不足以咬斷黃金龍的 脖子,最多只能穿透它的鱗片,龍族族長猛烈地扭動著身子,想要把它甩飛,但 紅龍卻像一塊牛皮糖那樣糾纏住了它。 經過了一番血腥殘忍的廝殺,遭受重創的紅龍巨大的身軀軟綿綿地倒在了冰 層上,慢慢地變回了人形,甘多夫渾身是血,原本齊整的魔法師袍子也變得破破 爛爛,看上去瞬間蒼老了許多,透支了魔力的老魔法師已經虛弱地說不出話來, 但甘多夫的眼睛裡卻透露出一種欣慰的目光,支撐了這麼長時間,已經足夠杜威 逃進冰封森林了。 「死吧!愚蠢的傢伙」。 黃金龍嘲弄地看著已經失去反抗力的對手,張開嘴想要向對付侯賽因那樣把 用龍息他燒成灰燼。 「你還真是厲害,連兩個聖階高手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 忽然,杜威的聲音傳來,雖然並不響,但龍族族長卻聽得清清楚楚,龐大的 頭顱轉動,在它的不遠處,杜威和梅杜莎就這樣立在它的面前,並沒有按照甘多 夫所想的逃進了冰封森林中。 「你們竟然沒有逃走?是想救這個老不死的魔法師嗎?真是有勇氣,不過一 樣都是愚蠢的傢伙,找死」。 黃金龍一愣,似乎根本沒想到杜威竟然沒有逃走,還這麼毫不畏懼地回到了 這裡。但它馬上露出了獰笑,雖然不知道這個人類究竟憑什麼資本有膽量和它叫 板,可倒是省了它以後再去找他的功夫。 「死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杜威冷笑道,他身旁的梅杜莎走上前一步,相比起巨龍顯得極為嬌小的身體 直面著黃金龍駭人的威壓,氣勢上絲毫不落下風。 「看著我的眼睛」。 梅杜莎睜開了眼睛,妖異的美眸中印下了黃金龍的身影。梅杜莎之凝視,傳 說中最強的石化術,連龍族也無法免疫的強大魔法。 黃金龍直視著梅杜莎的眸子,儘管身為驕傲而強大的龍族,儘管是號稱這個 世界上最強的生物,是站在這個世界生物等級頂端的強者,這位龍族之王也忍不 住被這雙妖異的眸子吸引住。 沒人知道它從這雙魅惑的美眸裡看到了什麼,但這條黃金龍卻在剎那間就從 狂暴的狀態變得極為安靜,它的眼中透出了茫然,變得空洞的眼神就像靈魂被吸 走了。 先是從它的腿部開始,金色鱗片覆蓋的身體泛出了奇異的灰白之色,然後細 微的卡卡聲音傳來,灰白之色蔓延開來,翻出堅硬的石頭那樣冷漠而暗澤的色彩, 很快這種濕滑就已經蔓延到了軀幹上。 這個時候,黃金龍才猛然醒悟,可是為時已晚,石化的蔓延無法阻擋,它正 要振動的雙翅忽然就凝固住了,再也無法動彈分毫,帶著一聲不甘的怒吼,石化 已經蔓延到了脖子上。 「梅杜莎!渺小的蛇類!低等的爬行動物!居然敢用你的凝視對付一隻高等 的龍族」。 黃金龍憤怒地吼叫著,想要施展龍語魔法來對抗梅杜莎的石化凝視,但是猛 然間,它忽然發現它的龍語魔法失去了作用,好像落入了一個沉默的空間,它掌 握的任何魔法全部都無法施展。 「為什麼我不能使用魔法?!可惡的人類,可惡的梅杜莎,你們究竟用了什 麼邪術?!可惡!!」。 隨著一聲帶著極度驚慌的吼叫,石化迅速地蔓延到了它的頭頂,這只體積大 如一座小山的黃金龍終於變成了一座石雕。 「龍族的族長雖然還有『龍神祝福』這種神賜之技······可以驅除任何異常狀 態······不過只要是魔法······它現在就無法使用······你的力量······打碎一座石像還 是沒問題的吧·····」。 空間如漣漪般波動,藍發藍眸的女子在杜威的身邊憑空出現,對他淡淡地說 道,看也沒看已經變成石像的黃金龍一眼,逕直走到因為虛耗過大而臉色變得有 些蒼白的梅杜莎身旁。 千里雪一言不發地扶著搖搖欲墜的梅杜莎,拿出了一枚冰藍色的晶體,這枚 晶體的體積如人的手指甲大小,有著六角稜形的輪廓,散發著清冷的藍色光芒, 中間還有一個米粒大小的穿孔,穿孔周圍殘留著淡淡的好像血跡一樣的紅色。 冰藍色晶體的柔和光芒照在梅杜莎身上,她立刻感到了一種清涼舒爽的感覺, 消耗掉的力量以驚人的速度在回復。 杜威腳下一用力,整個人如炮彈般飛了出去,使出全身力量一拳擊碎黃金龍 的下顎直接從它的頭頂穿了出去,接著又跳到它的背上,一頓重拳破開它的脊背, 打斷它的脊骨,又把它的心臟也轟的粉碎。 完全被石化也無法使用任何魔法解除石化的黃金龍沒有一點抵抗能力,它的 身體在杜威的攻擊下不斷碎裂剝落,沒多少時間就變成了一堆石塊。 就在這時,一聲嘹亮的龍吟,一道金光從黃金龍的身體碎塊裡沖天而起,慌 亂地想要逃跑。但是那個藍發藍眸的女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移到了空中, 擋住了它的去路,手裡透明的水晶球散發出一陣炫目的閃光,那道龍族族長的金 色龍魂哀嚎著被吸入了水晶球裡,讓整個水晶球都變成了金黃色。 偉大的,崇高的,驕傲的龍族族長就這麼在它看不起的人類手中徹底敗亡, 連靈魂也被禁錮了。千里雪默默地把水晶球收回了空間戒指之中,好像輕柔纖美 的羽毛緩緩飄落在地面上。 遠處的風暴又開始聚集,杜威走到了躺倒在地上的甘多夫身邊單膝跪地,靜 靜地看著變得虛弱至極的老魔法師,好像等待著他說些什麼。 「你比我想像地厲害的多,羅林家的小子,在各種方面」。 老魔法師咳嗽了一陣,平淡地說道,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逃離了死亡的喜悅, 反而有種深深的憂愁。 「放心吧,你死後我會按照和你的交易約定好好照顧薇薇安的,你的名聲我 也會幫你更加發揚光大的。老師?我大概可以這麼叫你吧」。 杜威好像在笑,那是一種古怪的笑容,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少年該有的笑容。 「原來我要死了嗎?」。 狂風吹亂了他長長的鬍子,老魔法師輕輕笑道,祥和的樣子好像在說一件與 他無關的事情。 「『然後他將得到大陸最後的魔導師的遺物』,阿拉貢不是這麼說的嘛,所 以你不死是不行的吧」。 「原來你都知道,我本以為自己應該會死在那頭老龍手裡,但卻沒想到會是 你」。 「要是你現在放聲說一句『阿拉貢的預言全是狗屁』,大概你就能活著了, 不過我相信你不是這種隨便改變信念的人吧,我敬愛的老師」。 杜威笑了起來,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英 俊的臉龐顯得無比的邪異。就在下一刻,像要把整個空間撕裂的巨大風暴捲起了 無數的冰粒雪塊,將杜威和甘多夫徹底吞沒。 千里雪和梅杜莎站在冰封森林的邊緣沉默地看著那在遺忘平原上肆虐的風暴。 沒多久,杜威的身影從風暴之中走了出來,手裡拿著老魔法師的包袱。 「你為什麼要殺他?」。 梅杜莎平靜地問道,好像有些淡淡的哀傷,這位風華絕代的梅杜莎女王的內 心似乎遠不如她的外表看起來那樣冷漠無情。 「因為如果他不死,那麼死的將會是他的信仰,我可是一個仁慈的人」。 杜威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懶腰,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十)重返帝都 作者:xiaoyanglaolang。 2016/5/23發表於本站。 主要人物介紹。 杜威:原作的杜維,因為又換了個靈魂,為了予以區別,起名為諧音的杜威, 本系列主角,比較相信自己作為主角應有的命運力而隨便做壞事,學過這個世界 的藥物學。和惡魔的僕人克裡斯交易得到了龍之心而有了強大的肉體力量。 千里雪:來歷不明的神秘女魔法師。 妮可:梅杜莎,在冰封森林的一處峽谷裡隱居,佔領了樹人賴以進化的青春 不老泉,手下有著一個鼠人王國,不過因為太寂寞所以很想接觸一些新奇的事情, 現在跟隨杜威前往人類世界。 薇薇安:十五歲的天才魔法師,老師是正義的白袍甘多夫。雖然很聰明,但 還是個不諧世事的少女。 若琳:杜威手下的女騎士,信奉月之女神的穆恩家族的後裔,身負可以克制 一切魔法的穆恩族秘術。 克拉克:被魔法師公會派來尋找杜威的六級魔法師,在帝都有幾分名氣,曾 經差點成為了杜威的魔法老師。 正文。 梅杜莎宮殿的密室之中,空間像波紋一樣蕩漾了起來,三個人影在密室之中 悄然無息的出現。杜威看了看四周熟悉的佈置,帶著一點兒新奇,他還是第一次 體驗到空間傳送的感覺。梅杜莎隨性地坐回了她的石椅上面,看起來還有些疲憊。 「還有什麼吩咐嗎···陛下···」。 千里雪清冷的聲音在杜威背後響起。遺忘平原上的大戰過後,杜威本來還算 著要花多少時間走出冰封森林,但這個自稱聖羅蘭騎士團成員後裔的女人直接一 個空間傳送魔法就將他們帶回了梅杜莎的密室。 看她舉手拈來的輕鬆模樣,恐怕讓她再用個幾次傳送也毫無問題,原本從遺 忘平原到冰封森林入口大概要有近一個月的行走路程,不過靠千里雪的空間傳送 魔法,估計眨眼功夫就能到達。 這個女人的出現是在太奇怪了,無論杜威如何搜腸刮肚也想不起她究竟是何 方神聖,雖然對於原著的記憶在時間的沖淡下變得有些模糊,但是他很確定在那 些主要的角色當中應該是沒有她的存在的。 聖羅蘭騎士團的後裔?。 效忠偉大的阿拉貢陛下?。 還有比這種更可笑的理由嗎?。 「在此之前,你真的不想再多對我解釋一些什麼嗎?」。 杜威緊盯著千里雪,不急不躁地問道,雖然他對這個女人的來歷和目的有太 多的疑問,但他也知道不可能讓她一下子把所有的秘密全部說出來。梅杜莎也換 了一個姿勢舒服地躺坐在石椅中,這條艷色絕世的美女蛇似乎對於和千里雪有關 的事情也十分地感興趣。 「你想要知道什麼呢···陛下···」。 從初次見面到現在,這個藍發藍眸的女人的表情幾乎就沒發生過變化,一直 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沉靜模樣,宛如寒傲聖潔的雪蓮,散發著一種與世俗的喧囂 格格不入的冷寂。 「你的一切」。 杜威加重了語氣,極近地站在了千里雪的面前,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沁人幽香, 眼睛幾乎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甘多夫與侯賽因兩人和龍族族長大戰之時,杜威 猜測她早就隱身在一旁觀戰,但直到侯賽因慘死,甘多夫重傷,她都沒有絲毫的 行動,直到最後一刻,她才出手封住了黃金龍的魔法,讓杜威有足夠的時間徹底 破壞它的身體,真不知道她目的究竟是什麼。 「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你是阿拉貢陛下的靈魂轉世···而我的身上有著 聖羅蘭騎士團成員的血脈···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使命···這樣子還不夠嗎···」。 「即使我的前一世是你那個偉大的阿拉貢陛下,可我早就沒了那時的記憶, 我現在是杜威羅林。為什麼你覺得我一定會去承擔這種所謂的使命?」。 「那種東西···不是你想不想要承擔的問題···只不過當時機成熟···你別無選擇 ···等到那個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對我來說···也是如此···」。 「別無選擇麼···聽你這麼說,那我可倒是有點期待了,我的使命···還有你的 使命」。 杜威冷笑著,這個女人玄而又玄的話根本等於什麼都沒說,但是卻又說得極 為認真莊重,讓他的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不知怎麼想起了那個驀然在 他腦海裡模糊閃過的女人的臉龐,總覺得真的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不過既然你說你是聖羅蘭騎士團成員的後裔,那你為什麼不出手救下侯賽 因和甘多夫,他們同樣繼承了阿拉貢留下的使命,算來不應該是你的同伴麼」。 杜威繼續問道,無論如何,總要在這個冷淡的女人嘴裡問出些什麼,他可不 想被一個他毫無所知的又神出鬼沒的女人跟著。 「他們為你而死···為了對阿拉貢陛下的信仰而死···不是很光榮嗎···不是很幸 福嗎···」。 「這樣,這樣子啊,是這樣子啊,那可真是了不起。那你呢?你會為我而死 嗎?」。 杜威一呆,接著突然好像極為愉悅地笑了起來,明媚陽光的神情一掃之前的 陰冷抑鬱,飄忽的眼神開始不老實地來回掃視著她玲瓏浮凸的嬌軀。 「不會···我尊貴的陛下···」。 稍微休整了兩天,整理了一下甘多夫留下的遺物,杜威這才帶著千里雪和梅 杜莎返回人類世界。波紋瀲灩,轉瞬之間,杜威三人就出現在了冰封森林的入口 處。雖然對千里雪還是滿懷疑慮,但是杜威知道了除非這個女人主動想告訴你, 否則根本不會真正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旁敲側擊了好幾次也沒問出這個女人真正 的來歷,杜威終於暫時放棄了,一切打算先返回人類世界再說。 他本來還想幫梅杜莎女王起個在人類世界使用的名字,但是沒想到她卻告訴 杜威千里雪已經幫她取了一個叫「妮可」的女性名字,聽著這個熟悉的名字,杜 威不由在心裡又感歎了一番命運的安排。 杜威本來還想要千里雪帶他瞬移,但是她的空間魔法傳送需要在終點提前打 下魔法標記才能發動而且還有距離限制,同時魔法標記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一段 時間後就會消失,只有冰封森林的入口和梅杜莎的密室裡設下的魔法標記還有效, 現在也只能傳到那兩個地方。 出了冰封森林往南走,來到了北方暴風軍團的防線,關卡的守軍數量比來得 時候多了三倍都不止,而且在關卡之上還掛了一張通緝令,赫然是正在被光明神 殿全大陸通緝的侯賽因,不過杜威知道是死是活光明神殿都不可能再找到這個教 會的叛徒了。 甘多夫的遺物裡還留著那封有效期為一百年的通行證,這裡的軍官看到過杜 威跟著老魔法師進去,立刻就老老實實地放行了。 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杜威特意讓梅杜莎女王妮可把她那張傾國傾城的妖 媚臉蛋蒙了起來,不然天知道一路上會引到多少失去理智的瘋狂男人,然後變成 一座座石雕。不過杜威發現千里雪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這個恬靜婉約 的神秘女人好像很不喜歡把自己暴露在人前。 隨著杜威的離開,關卡的守軍立刻派人快馬加鞭地通知附近的軍營說持有那 張一百年通行證的人已經從冰封森林裡出來了。 沒多久就來到了森林南部邊緣的小鎮,這也是杜威和甘多夫進入冰封森林前 一晚落腳的地方,拿魔核換了一點金幣找了個地方好好吃了一頓,杜威才總算找 回了一點作為人類的感覺。杜威本以為妮可會對人類精緻美味的飯食感興趣,但 這位常年隱居的梅杜莎女王似乎並不習慣人類菜餚的口味,稍微嘗了嘗就不吃了, 反而向杜威要了一個高等魔獸的魔核,直接吸光了裡面所有的魔力。 又去買了兩匹馬,可是馬匹一靠近梅杜莎就驚懼地癱軟在地上不斷的瑟瑟發 抖,這是動物面對捕食者天生的強烈恐懼。直到妮可努力把氣息收斂了起來,然 後杜威又給兩匹馬加持了平靜術,這才勉強讓被嚇得腿腳發軟的馬跑了起來。而 千里雪,杜威並不擔心這個女人會跟不上他。 沒多久,就聽見身後馬蹄聲轟鳴,密集而整齊,浩浩蕩蕩的一隊騎兵飛馳而 來,旌旗招展,聲勢震天。即使在高速奔馳之中,隊列依然整齊,馬上騎兵鎧甲 鮮明,極是威武,一種正規軍特有的殺伐之氣撲面而來。 「前面的人可是羅林家的杜威少爺?」。 騎兵隊中,有人高聲吶喊。這些騎兵顯然訓練有素,杜威剛轉過馬身,千騎 人馬就在道路上說停就停,沒有一人胡亂喧囂,一個身穿帝國武官服侍的騎士策 馬往前幾步,一條鮮紅的的披風在寒風之中飄舞,顯得格外威風。 「請問可是杜威少爺?」。 眼看杜威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作答,這名帝國高級軍官策馬到了杜威跟前,微 微欠了欠身子,語氣變得柔和了一點。 「啊,杜威,好久不見了,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只有那麼一丁點高呢」。 就在這時,騎兵隊列裡再次跑出一騎,馬上的人一身灰色的魔法師長袍,頭 戴尖尖的帽子,鬚髮灰白,一雙眼珠都是灰色的,胸口的魔法師徽章顯示他是一 位六級的魔法師。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杜威年幼時,雷蒙伯爵請來當他的老師的帝都著名魔 法師克拉克,當初他對杜威進行測試之後,認定他雖然魔力天賦出眾,但是感應 力極其糟糕,而做出了他無法成為魔法師的定論。 「你是克拉克法師,我還記得你」。 「原來你還認得我,哈哈,找到你就好了,自從你這次離家之後,整個大陸 的魔法師公會和帝國軍方都在合作尋找你」。 杜威好像看到了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樣和睦地笑了起來,克拉克也滿意地笑 了,其實他們原本根本就沒打算找被甘多夫帶走的杜威,畢竟甘多夫身份超然, 他帶走了杜威,無論是魔法師公會還是羅林家族甚至帝國軍方都不敢多說什麼。 直到甘多夫留在魔法師公會的本命原石碎裂,魔法師公會震動,這才開始出 動人手尋找和甘多夫在一起的杜威,試圖弄清這位傳奇魔法師的死因。 魔法師公會用魔法千里傳送訊息讓最靠近冰封森林的魔法師趕過去。隨同克 拉克一起來的還有兩名六級魔法師和兩名四級魔法師,魔法師公會主席雅戈道格 也表示這件事情至關重要,只要找到杜威就有重大獎賞,甚至職位還能連升兩級。 在克拉克和暴風軍團的安德烈將軍的護送下,很快就來到了一百里之外的科 洛城,安德烈將軍將杜威和克拉克等人交給了地方守備軍後就北上覆命去了。 杜威是帝國統帥部二號人物雷蒙伯爵的長子,在地方守備軍營自然得到了高 規格的接待,而克拉克一行人也是身份尊貴的魔法師,地方守備軍立刻分出了三 百名騎兵保護他們進了科洛城,選了一處上好的旅店住了進去,將整個旅店都包 了下來。 晚餐過後,杜威和克拉克在一個房間內面面相對而坐。另外幾位魔法師就守 在了門口,甚至下了一個禁音魔法不讓任何一絲聲音傳到外面。而梅杜莎女王妮 可自從住進旅館後就在自己的房間裡沒出來過。 「杜威少爺,你是說甘多夫大師是被一個聖騎士殺死的?而且甘多夫大師在 臨死前還把你收為了弟子?」。 「簡單來說就是如此」。 聽完杜威的敘述,克拉克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按照杜威的說法,甘多夫帶 杜威進冰封森林歷練來考驗他有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弟子,結果不幸遇到幾隻高階 魔獸圍攻導致魔力大損,然後很不巧地碰到了一個正在被神聖騎士和神殿長老團 追殺的邪惡逃犯,與之大打出手。 但是甘多夫沒料到對方竟然有著聖階實力,還沒恢復十足狀態外加輕敵的緣 故最後就導致甘多夫和那個強大的聖騎士拼了個兩敗俱傷,那個聖騎士負傷向北 方遁走,而甘多夫則重傷不治而亡,在死前將杜威收為弟子並將所有遺物傳給了 他。 克拉克冷汗直冒,他已經猜到那個聖騎士的身份了,不是那個正在被神殿全 大陸通緝的侯賽因還能有誰?沒想到這個叛逃的神聖騎士竟然已經達到了聖階, 不過能夠殺死兩個九級實力的神聖騎士長和神殿審判長還可以全身而退,也的確 只有聖階高手才能做到。 與神殿扯上關係的事情總是會變得很複雜,雖然魔法師公會一向與神殿不對 頭,但是也不想隨隨便便惹麻煩上身,不過甘多夫在魔法界威望極高,他的隕落 影響深遠,恐怕這次魔法師公會可能破天荒地要和神殿合作一次一起追捕那個叛 徒侯賽因了,當然也可能趁勢通過這件事把神殿打壓一番。不過這些事也是魔法 師公會上層該考慮的問題,他一個中級法師只需要把這件事上報就可以了。 好像怕克拉克不信,杜威又在他面前熟練地耍了幾個魔法,克拉克眼中的疑 慮漸漸退去,這個當初被他評定永遠無法成為魔法師的少年現在卻能如此嫻熟的 使用一些低級魔法,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也只有甘多夫這位傳奇魔法師能做 到了。這樣想來,克拉克對於杜威的說法也信了七八成。 不過甘多夫活了幾百歲,在魔法師公會裡輩分極高,要是算起輩分來,杜威 作為甘多夫的弟子應該和現任的魔法師公會主席雅戈道格同輩,比克拉克這幾個 人更是高了幾輩。頓時,這幾位魔法師看著杜威的眼神都變了,帶著九分的尊敬 還有一分羨慕。 隨便應付了一下克拉克,杜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讓人燒了熱水舒舒服服地在 浴室裡泡起澡來,對於喜愛乾淨的杜威來說,在冰封森林裡受苦的日子實在是有 點難熬,比起什麼磨練心智,他還是更願意享受美好的物質生活。 「你在這裡吧」。 杜威突然開口說道,手指微動,他的面前立刻浮起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水球, 在空氣中緩緩變幻著形狀,扭曲著通過它的光線。 「你竟然能發現我···」。 彷彿帶著一點兒驚訝,千里雪柔和淡然的聲音響了起來,藍發藍眸的女子鬼 魅般出現在浴室的角落裡,那在貼身的法師袍包裹下所展現出的曼妙驚人的身體 曲線不管看幾次都讓人覺得熱血沸騰。 「這麼想偷看我洗澡,不如和我一起洗吧」。 雙手搭在這個用鵝卵石堆砌出來的浴池邊緣,杜威懶洋洋地說道,好似狼一 樣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千里雪高聳的胸部,赤裸裸的慾望沒有隱藏分毫。其實他 剛才並沒有感到千里雪的氣息,只是試探性地隨口一問,結果真的讓這個忽隱忽 現的女人上鉤了。 「我沒有這個習慣···陛下···」。 似乎並不在意杜威話裡的粉色意味,千里雪的語調平靜的沒有一點波動,她 好像也並不介意看到杜威的裸體,清澈的星眸裡冷漠的看不出絲毫的情感,讓人 幾乎忍不住想懷疑她是否真的有感情存在。 「作為向我效忠的人,難道不該聽我的命令嗎,還是說你所謂的忠誠不過只 是嘴上說說罷了」。 杜威從水池裡站了起來,在巨龍之心所帶來的力量的影響下,他的肉體一天 比一天變得更加結實強壯,流線型的肌肉充滿了男性的陽剛之美,再配上羅林家 祖傳的英俊臉龐,杜威自信他這副俊美不凡的皮囊足以吸引任何女人的目光。 「是不是呢?雪,我能這麼叫你嗎?」。 一步步凝重緩慢地走到了靠著牆的千里雪身前,杜威一手按在牆上,湊近了 她秀美白皙的俏臉,稍稍停頓了片刻就順勢吻向了她誘惑芬芳的水潤小嘴。一陣 粼粼的波光閃動,眼前只剩下了一堵牆壁,勢在必得的一吻撲了個空。 「我只忠誠於我的使命···你想要女人的話···外面有很多比我更合適的···更懂 得如何取悅男人···當然我也可以像那次一樣幫你創造一個你現在心裡想要的女人 ···應該也能讓你感到快樂···陛下···」。 千里雪清柔的聲音又在杜威身後不遠處響起,她清亮明淨的美眸的確一直看 著杜威的身體,不過那並不是一個女人看著一個裸體男人的眼神,而更像是看著 一樣東西,一樣好像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那類的東西。 「既然作為以後要一起完成使命的同伴,我想我們應該首先建立一些互相信 賴的羈絆吧,我是羅林家的長子,是偉大的阿拉貢的轉世,我自認長得也並不差, 也有那麼一點本事,將來還要完成什麼偉大的『使命』,做我的女人不好嗎,雪?」。 杜威好像並沒有死心,轉過身張開雙臂坦然正對著面無表情的千里雪,侃侃 說道,臉上好像帶著自信閃亮的微笑。 「很有趣的表演···陛下···不過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了···」。 優美淡雅地行了一個禮,空間開始扭曲,千里雪又慢慢的消失了,只留下杜 威一個人還對著空氣保持著姿勢。過了片刻,杜威才把雙手放下,有一種熾烈狂 熱的火焰在眼眸中燃燒。 「有趣···嗎··」。 杜威閉上眼睛,站在千里雪待過的地方,握住了漸漸充血挺立的肉棒,狠狠 抽動著鼻子。 就這樣,在魔法師公會和一隊騎兵的護送下一路往東南走,杜威開始前往帝 都的旅程。想想羅林平原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杜威只派人回去通知瑪德一聲, 讓他帶著薇薇安和若琳一起直接去帝都與他匯合,同時等裡德回來後也讓他帶著 招到的人馬去帝都。 為了討好杜威,科洛城的城守大人還贈送了一輛上好的馬車,上等的木料, 優良的駿馬,鋪設了厚厚的天鵝絨毯,使得馬車行駛的時候可以絲毫不受顛簸之 苦。 杜威把馬車讓給了妮可一個人坐,這位冷漠的梅杜莎女王似乎還是更習慣清 淨的地方,雖然來到了人類世界,但也好像沒有讓她感到有什麼特別有趣的事物, 不過她現在倒是不像以前那麼寂寞了,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輕微傳出的說話聲 讓杜威知道那個藍發藍眸的女人肯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了馬車之中,或許還 是女人更瞭解女人吧。 過了半個月,這天晚上,車隊緩緩駛進了一個小鎮。巨木鎮,是附近方圓二 十里唯一的小鎮,相當於一個中轉站的存在。當初杜威被從帝都提出來發配到羅 林平原的時候也路過了這個小鎮。 車隊停在了鎮上唯一的旅館,當初的巨木旅館,但現在這家旅館卻已變了樣, 原本一塊幾乎要生蛌瘧磡蛣P已經煥然一新,青色的石牆也粉刷上了白色的石灰, 招牌在夜晚的風中輕輕搖晃,上面寫著「冒險者之家」。 門裡一個矮矮胖胖的傢伙跑了出來,滿臉精明,大概就是這裡的老闆,眼看 來了大買賣,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又派了幾個旅館的人跑出來幫忙拉馬。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只見不遠處又來了一個車隊,逕直朝著這邊而來, 領頭的人高高舉著一面旗幟,上面畫著一個家族的徽章。 一圈鳶尾花繚繞在兩柄交叉的長劍的劍刃上,而劍柄上還有著一頂王冠,籠 罩在熊熊的火焰之中。 這是羅林家族的徽章。 看著這個熟悉的徽章,杜威嘴角邊也揚起了一絲微笑,他已經知道來的這群 人是誰了。 「少爺!!」。 果不其然,隨著車隊靠近,馬上的人看清了杜威的面貌,立刻一個撕心裂肺 般的聲音響徹了寂靜的夜空,一個和那個旅店老闆一樣胖乎乎的人影從馬上跳下 連滾帶爬地衝到了杜威身邊一下子跪在地上抓著他的褲腳激動地嚎哭起來。 「好啦,瑪德,不要在外面這麼丟臉」。 杜威沒好氣地說道,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杜威忠實的僕人老瑪德,他早已 從帝都返回羅林平原,這詞又按照杜威派人帶來的口令率隊前往帝都與他匯合, 沒想到就在這裡直接碰到了。 「少爺啊!這些天可讓我天天想念,只怕您在外面有那麼丁點意外」。 看著老瑪德痛哭流涕的模樣,杜威又笑罵了幾句,這才輕輕把他扶起來,老 瑪德摸了一把鼻涕眼淚,要不是杜威閃得快恐怕他的衣服就要遭殃了。 「少爺」。 清亮動聽的嗓音中,一個英姿颯爽的女騎士牽著馬走到了杜威身前,優雅干 練地向他行了個騎士禮,英氣俏麗的臉蛋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沒有了開始時的驚 慌無措,女騎士若琳看上去變得沉穩了許多,現在面對著杜威,好像還多了一分 溫柔順服的小女人感覺。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好像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喜歡把我拐走」。 杜威毫不顧忌地抓住了她柔軟的手掌,溫和地說道。並沒有在意其他人投來 的或是驚奇或是玩味或是若有所思的目光。 「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的」。 若琳低著腦袋,嬌俏的臉龐上好似浮起了淡淡的紅暈,有些不安地微微扭動 著身體,彷彿隨時要軟到在杜威懷裡。 「杜···杜杜威···先···先生···」。 結結巴巴的嬌弱聲音,杜威一聽就知道是誰,不遠的地方,一個清秀脫俗的 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馬車邊上,身上穿著寬大的白色魔法師長袍,烏溜溜的大眼睛 裡好像還帶著晶瑩的淚光,甜美俏麗的小臉上滿是喜悅之情。 「我我我還···以以為你···丟丟丟下我···再再再再也不回···回回來了!!」。 先是慢慢向杜威走來,接著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這個清純可人的少女好像 一隻可愛的小兔子似得一頭撲進了杜威的懷裡很是委屈地哇哇大哭了起來,流出 的淚水把杜威胸前的衣襟都沾濕了一大片。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薇薇安的情緒,杜威給雙方互相介紹了一下,沒想到克拉 克法師倒是認識薇薇安,當初甘多夫帶她去魔法師公會進行八級魔法師考核的時 候,他恰巧也在場,對這個年紀輕輕的天才少女印象極為深刻。 不過當妮可從馬車上下來後,氣氛就稍微變得有點詭異了,克拉克一行人倒 還好,畢竟這些天已經見過幾次稍微有點習慣了。可是羅林家的人卻是無論男女 都看直了眼,雖然用面紗蒙上了臉還閉著眼睛,但是僅憑露在外面的一點絕世姿 容都讓人在看到的一剎那不約而同地吞了一口口水。 金色裙袍包裹下的窈窕身姿每一分都達到了最完美的比例,簡直就像是神明 所精心創作的藝術品,令人感到彷彿這麼看著她都是一種褻瀆,不敢明目張膽地 欣賞她的美貌,但又忍不住想將這份無與倫比的美麗印在眼中,即使為此犧牲一 切。 現場一下子變得無比安靜,只有杜威好像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牽著薇薇安 柔軟滑膩的小手,帶著若琳等人一起走進了旅館。 這個地方比上次來的時候要乾淨的多,只是好像生意不太好,寬敞的大廳裡 空蕩蕩的沒什麼人。桌椅櫃檯全是新的,有些地方的油漆還沒有全干,來往的馬 夫侍者一個個都是身強力壯,不過有的缺了手掌,有的沒了眼睛,好像都是一幫 殘疾人。那個看起來矮胖精明的老闆解釋這些人都是因為傷殘和他一起從北方的 地方守備軍裡退役的,就聚在一起買下了原來的巨木旅館在這裡混口飯吃。 吃過晚飯,杜威和克拉克法師又商討了一會兒一些魔法上的學問和魔法師公 會的一些事情才各自回去休息。克拉克法師曾試探性地問杜威要不要把甘多夫去 世的消息告訴薇薇安,不過杜威只說為了以防她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還是等他以後 找個好點的機會再慢慢告訴她,不過見到甘多夫的女徒弟和他親密的關係,克拉 克現在已經對杜威自稱甘多夫最後一個弟子的身份再也沒有半點懷疑了。 隨行的騎士護衛全都住在一層,克拉克等幾個魔法師住在了兩層,而三層則 是專門給杜威的。這次不用特意包下,整個旅店裡面住下的好像也就只有杜威他 們這行人。 從樓梯轉角上來,杜威走到了最裡面的一間房間門外,駐足了一會兒看起來 有點兒猶豫,這裡是妮可的房間,這位梅杜莎女王一如既往地呆在房間裡一直就 沒出來過,這也讓許多人對於這位行事神秘的大美女感到好奇,不過礙於她和杜 威的關係也只敢在私下議論。 「你不進來嗎?」。 妮可清脆悠揚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好像被貓爪子在心口撓了一下,杜威的 心情有些複雜,對於這條可怕地令人靈魂震顫的美女蛇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 伺候。她的心思和薇薇安一樣單純但是殺戮起來絕不會手軟。與她交媾的銷魂體 驗讓杜威畢生難忘,但是卻像是被奴役著,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和蓬勃的欲 望,只是在一種永遠高潮的快感裡向她獻出自己的生命精華直到最後一刻。要不 是千里雪的出現,也許真的會在無盡的快感裡精盡人亡了。 不過大概要是什麼時候真的覺得無聊了,這麼去死也不錯吧。 深吸了口氣,杜威推門進去,房間裡並沒有點燈,不過梅杜莎也的確是不需 要任何照明手段。皎潔的月光輕紗一樣灑在房間內,讓杜威勉強可以看清房間內 的佈置。 妮可閉著美眸一動不動地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好像沒有生命力的冰冷石像。 她臉上的面紗已經被摘了下來,精緻絕倫的容顏即使在黑暗之中也明艷亮麗地讓 杜威感到眼睛有些刺痛。 「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嗎?」。 杜威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在離妮可數步之外就停下了,好像有一道無形透明 的空氣牆阻擋在兩人中間。他並不覺得她會傷害他,只是只要一靠得太近,就有 一種難以抵禦的強烈的衝動讓他想再一次品嚐這份致命的美麗。無論是她身上馥 郁芳醇的幽香還是每一個微小舉動所帶來的天生魅惑都在無時不刻地侵蝕著他的 理智。 「我不喜歡人類看我的目光,我也不想隨便殺人」。 十分直白的回答,平緩的語氣裡透露出的一丁點冷血野性讓整個房間的溫度 都降了下來,沉默寡言的梅杜莎在沒有他人的地方終於隱隱露出了作為魔獸天生 的嗜殺本能。不過杜威倒不是不能理解妮可的感受,無論走到哪都被一群人當做 奇珍異寶那樣癡迷地打量著,換做一般人也受不了,更何況是習慣了獨居的梅杜 莎女王。要是在以前,恐怕在那些人能看清楚她的模樣就已經成為一具碎屍或是 一座石像了吧。 「那我該感謝你為那些可憐的人們著想,現在你不會對來到人類的世界感到 後悔了吧,我尊敬的女士」。 「不,我覺得有點意思呢,你們人類的世界。你和雪都不是普通的人類,我 想跟著你們一定會見識到許多有趣的事情」。 「那就好,要是讓你覺得很無聊的話我可是會很愧疚的」。 杜威徐徐笑道,雙手背在身後,努力把眼睛從她的臉上移開。 「為什麼···不敢靠近我?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畏懼」。 「因為人在無知的時候會比較無所畏懼」。 杜威有點自嘲般的笑了笑,松柏一樣直直的站在原地,像是光這樣站著和她 說話就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原來如此,那無知真是一種幸福呢,也許我以前應該很幸福吧,可是我想 不起那個時候的感覺了」。 妮可平靜地說道,雖然話語裡好像有種悲哀的意味,但是在她寂寞冷淡的臉 上卻沒有透露出分毫。在青春不老泉的作用下從金眼蟒強制進化成了梅杜莎,對 她來說究竟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不幸呢?。 「也許你以前的確很幸福吧,不過即使現在你也比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幸福 的多,至少你明天醒來還能沐浴在明媚溫暖的陽光下,可是有些人卻馬上要被埋 到黑暗冰冷的地下慢慢腐爛了」。 「你的說法還是這麼奇怪,但是···也很有趣。今天晚上···需要我幫忙嗎?」。 「感謝你的好意,熱心的妮可小姐,不過我想你應該更喜歡靜靜地欣賞一場 有趣的表演吧」。 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杜威才鬆了口氣,在理智被焚燒殆盡前硬是強撐著逃 跑一樣離開了。 精神力往房間裡一掃,杜威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好像發現了什麼令他意外驚 奇的東西。打開房門,杜威走了進去,柔軟的大床上,兩個只穿著貼身衣物的女 人跪坐著,帶著些許羞澀的笑意迎接著他的到來。 「歡迎回來,少爺」。 脫下了的騎士的鎧甲,現在的若琳看起來就只像個等待著丈夫回家的溫柔妻 子,黑色的蕾絲邊花紋的內衣穿在她凹凸有致的火辣嬌軀上,與她白皙的肌膚顯 出了強烈的色彩對比,讓人小腹裡騰地一下就冒起了一股火焰。 「杜···杜威···先生···」。 薇薇安的聲音輕柔的幾乎聽不見,捂著紅彤彤的小臉好像對現在的場面有點 手足無措,潔白的魔法師袍早就脫了下來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頭櫃上面,裸露著 的嬌小身軀上只穿著白色的過膝長襪,好像為了某件事和若琳一樣早早就做好了 準備。 「這可真是意外啊」。 杜威脫下外套爬到了床上,看兩人的表情,他就知道這一定是若琳的主意, 雖然不知道在他不在的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薇薇安和若琳的關係好像變得 不錯了。 「少爺不喜歡這樣子嗎?」。 若琳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她嫵媚地舔了舔紅唇,脫掉了貼身衣物像小貓一 樣四肢並用著爬到了杜威身前,慢慢解起了他的扣子,。 「呀,我倒是並不介意」。 任由若琳把他的褲子褪下,杜威的肉棒很自然的一柱擎天,殺氣騰騰地在她 的眼前輕微晃動著。好像撫慰著所飼養的寵物,他用手輕柔地撫摸著若琳光滑的 臉頰,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躺在床上。 「那我開動了,少爺···嗯···唔···嗯···唔姆···唔···」。 沒有一點躊躇,若琳握著肉棒的中段,伸出柔嫩的粉舌細細地在頂端舔舐了 一圈,然後一口把前端含進了嘴裡,吮吸著盡可能地把杜威的肉棒吞進去,然後 緩緩吐出,肉棒上不一會就沾滿了泛著淫靡光澤的香津。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享用過女人的肉棒腫脹的十分硬挺,在若琳濕潤溫暖的 口腔的刺激下變得越發龐大,讓她的吞吐也變得有些困難,但若琳好像對此並不 在意,反而顯得更加動情,腦袋上下起伏著賣力專注地吃著杜威的大肉棒,不斷 發出津津有味的口水聲。 「唔···」。 按著若琳的腦袋感受著她的激情,雖然並沒有與妮可相處時那種難以抗拒的 令人魂飛天外的極限快感,但相比起那種邪異的魅惑,還是這樣子自然的醞釀和 衝動更讓人覺得舒適,而且若琳也很明白杜威敏感的地方在哪裡,有目的性的舔 弄著能讓杜威覺得更為舒適的地方,令人舒心愉悅才是真正的做愛。 「哈···唔姆···唔···哧溜···唔···哈···唔···」。 若琳高高挺著翹臀跪坐在床上,用雙肘支撐著身體把腦袋埋在杜威的胯間, 誘人的小嘴一刻不停地為杜威做著極致的口舌侍奉,潔白的貝齒惡作劇似得輕輕 咬嚙著,微微的刺痛更帶來一種無與倫比的奇妙快感。 「唔···哈···」。 也許是吞吐速度過快的緣故,一個不小心,杜威的肉棒就從若琳的嘴裡滑了 出來,晃蕩著敲打著她佈滿了淡淡紅暈的臉龐。 「若···若琳小小···小姐···讓讓讓我來來吧···」。 另一個濕潤香甜的氣息噴吐在杜威的肉棒上,正當若琳上下擼動著肉棒想要 再次含進口中之際,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薇薇安也像若琳一樣跪坐著 把小腦袋伸到了杜威的胯下,烏黑柔順的長髮披散著,明亮的星眸帶著一層粉紅 的霧氣,微微伸著滑嫩的小香舌用舌尖試探性地輕點著猙獰透亮的龜頭。 雖然依舊十分羞澀,但是看著若琳和杜威曖昧的場面,薇薇安也再也壓抑不 知不斷湧出的愛慾,空虛的身心都急切地尋求著可以讓人感到充實的快感。 「嗯···嗯···啊嗚···嗯···好···好好熱···」。 也許是有一段時間不曾做過這種事,在一開始薇薇安的舔弄顯得有些生澀, 不過沒幾下之後她就馬上進入了狀態,柔軟可愛的小舌頭十分有條理地沿著青筋 劃過,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杜威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每一次性愛,杜威都能感到這 個聰明的小姑娘技巧上的進步。 「哈···啊唔···唔···唔···」。 俏麗的小臉上帶著迷亂的表情,想要燒起來一樣,薇薇安半瞇著水亮的星眸, 肉棒的前端慢慢地被她含進了小嘴之中。與若琳嘴裡的火熱感不同,薇薇安的口 腔裡顯得更為柔和溫暖,輕綿地吮允著,撫慰著肉棒急劇飆升的躁動。 「唔姆···唔···哈···唔···」。 精巧的小手緊握著肉棒的後端,擠壓摩擦著帶給杜威更多的刺激,纖長白潔 的還屬於未完全成熟的少女的細細手指纏繞著雄性的變得硬邦邦的粗大肉棒,反 差的背德感所帶來的興奮感讓杜威覺得下體彷彿要爆開。 「少爺不在的時候,薇薇安小姐也忍了很久了呢,嗯···唔··」。 被薇薇安搶走了肉棒的若琳把身體靠到了杜威身上,將他的手臂夾在了飽滿 豐挺的雙乳之間,尋找著什麼替代品似的,紅唇微張含住了杜威的食指和中指, 用力地啜吸起來。 「你不也是麼」。 杜威笑著將另一隻手伸到了若琳的兩腿之間,摸上去早已經濕了一大片,熟 練地把手指插進了她不斷滴落著愛液的濕潤蜜穴之中,突如其來的侵入讓若琳忍 不住輕哼出聲,光滑的大腿繃得緊緊的。 手指擠開緊湊的腔道肉壁,轉動著往裡深入。等到拔出來時,上面沾滿了透 明的粘液,若琳嬌喘吁吁,敏感的身體被隨便挑撥了兩下就立刻淪陷了,充滿了 情慾的灼熱視線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 「唔···哈···哈···」。 薇薇安有些費力地吐出了對她來說顯得有些過大的肉棒,小胸脯劇烈地起伏 著,龜頭頂端分泌出的淫靡液體塗在她潤澤的芳唇上,肆意地卑猥地褻瀆著少女 的純潔。 「薇薇安小姐已經結束了嗎?」。 「沒沒···還···還沒有···」。 嬌膩地媚笑著,若琳又重新俯下身體,薇薇安也再次湊上前和若琳兩人一左 一右同時舔起了杜威的肉棒,雖然享受過兩人許多次的口舌侍奉,但這麼一起來 卻還是第一次。 「哈···唔···哧溜···哧溜···哈···」。 「啊嗚···哈···唔唔···哈···嗯···」。 有些相似卻又不盡相同的快感同時從肉棒兩側傳來,柔軟的舌頭纏綿地上下 來回活動著,舌尖或輕或重地點按,薇薇安和若琳嬌美雪白的胴體上浮起了細細 的晶瑩汗珠,滿是色氣的迷欲表情,眼中所能看到的好像只剩下了面前這根散發 著濃烈雄性味道的肉棒。 「啊姆···唔···哈···哈···兩個人做更舒服嗎?少爺的肉棒好像跳得更厲害了」。 似乎對杜威的反應感到很滿足,若琳嬌笑著又把龜頭吞了進去,好像要把空 氣全部吸走的強大吸力刺激著杜威變得極度敏感的神經,手掌抓著他的陰囊輕輕 搓揉著,前後配合著帶來一陣陣洶湧的快感,好像有著一種迫切的渴望,想要把 那令人迷醉的精華全部壓搾出來。 「太太太···太硬了···這這···這樣子可不···不不行哦···」。 細緻入微地一點點緩緩舔過去,相比起若琳的激情,薇薇安的愛撫則要柔和 平緩的多,嫩滑卻又有力的小香舌好像帶著某種魅惑的魔力,在不經意間就慢慢 瓦解了杜威心裡和生理上的防線,難以抵禦的快感侵蝕著他的大腦,累積起來的 快樂麻痺感讓他感到身體輕飄飄的好像不再屬於自己。 「哈啊···唔···唔···」。 「嗯···嗯···唔···啊姆···」。 輪流把杜威的肉棒含到嘴裡舔弄吮吸,雖然是第一次同時口舌侍奉,但兩人 卻有著十足的默契,吞吐轉換之間沒有絲毫的停頓滯待,潮水般一刻不停地快感 從肉棒各處敏感的地方傳來,女孩子柔軟的舌頭和溫暖的口腔,一點點的把杜威 帶到了天堂。 鼓脹到了極限,粗長的肉棒顫抖著從薇薇安的嘴裡抽了出來,好像噴泉一樣 的白色液體揮灑著落到了若琳和薇薇安的臉蛋上頭髮上身體上,一股一股濃稠的 液體好像沒有休止,一直把她們兩人弄得一片黏糊糊的才停止下來。 「嗯···好濃烈···」。 若琳伸出手指輕輕沾了沾臉上的精液,放進嘴裡嘗了嘗,迷醉的表情好像深 深地沉浸在這強烈的雄性味道之中。薇薇安握著依舊堅硬的肉棒,習慣性地伸出 嫩滑的小香舌將頂部殘留的精液也舔地乾乾淨淨。 雖然洶湧澎湃地射了一發,但是美妙的夜晚才剛剛開始,精力還十分充沛的 杜威笑著把薇薇安和若琳推倒在床上。 「杜···杜威先先···先生···」。 好像是被推倒的一刻才突然明白要繼續做什麼事,雖然已經和杜威做過許多 次,但這一次卻還有若琳在一邊,薇薇安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接受她的建議三 個人一起做這種事。想起剛才遵循著情慾本能的淫亂模樣被若琳也全部看在眼裡, 薇薇安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慌和害羞,總覺得不應該讓別的人看到自己的這副模樣。 「薇薇安小姐已經濕成這樣了嗎?果然還是和少爺做更加興奮嗎?那還是要 請少爺快點開始了,不過這副表情真的···很可愛呢」。 手指在薇薇安滿是蜜液的小穴口淺淺地進出,若琳爬到了她的身上,紅艷的 嘴唇溫柔地貼住了她的櫻唇,熟練地輕輕吮吸著。看起來在杜威不在的時間裡, 她似乎早就對薇薇安做了不少令人遐想的事情。 「嗯···嗯唔···若琳···小···小姐···」。 沒有一點抵抗的任由嘴唇被若琳奪走,薇薇安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著,閉上 了星眸任由若琳把柔軟溫暖的舌頭探了進來,啜吸著她甘甜的香唇。 「唔···啊!少、少爺」。 突然發出的驚呼卻是來自若琳,在她身後的杜威抓著她高高撅起的緊實翹臀, 猛然一挺就深深地進入了緊湊的蜜穴之中。原本已經分開了薇薇安的蜜穴,愛撫 著她的身體為杜威做好了插入的準備,但沒想到杜威竟然毫無預告地先插入了她 的體內,突如其來的衝擊讓若琳張著小嘴幾乎要軟到在薇薇安身上。 「這···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少爺···啊···啊···」。 若琳在杜威猛烈地衝擊下嬌喘吁吁地說道,粗壯的肉棒順暢無比地一插到底, 狠狠擊打著她的花心,觸電的快感刺激著她所有的神經,使她根本無力再去逗弄 身下的薇薇安。 「呀,我可不記得有說好什麼,你這個好色的女人,竟然連薇薇安都不放過, 不先給你點懲罰可是不行的呢」。 杜威重重地在若琳的臀部拍了兩巴掌,好久沒有感受過女人蜜穴的滋味了, 肉棒被黏膩腔道內的嫩肉緊實的包裹著,暖洋洋的感覺。一插進去杜威就開始了 幾乎完全停不下來的大幅震動,摩擦之間令人舒服地幾乎隨時都想要射出來的快 感充斥著他的大腦。 「是···是的···請盡情懲罰我吧···少爺···啊···啊···啊···」。 若琳亢奮地大叫著,好像根本沒有在意這麼大的聲音會不會被外面的其他人 聽到。嬌媚的臉蛋上帶著恍惚的表情,細線似得香津從嘴角處流下,縱情的享受 著腔道內被杜威的肉棒全部塞滿的快樂充實感。 「若若···若琳小姐···現現現在的···表···表情也很很···很可愛呢···唔···嗯···」。 從若琳身上延續傳來強力的衝擊,雖然並不能完全看到全部的場面,但薇薇 安也能清楚地感覺到杜威在若琳身上的劇烈運動。看著近在眼前的若琳迷離緋紅 的臉龐,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瞬間游過薇薇安的全身。她悄悄把雙手伸到若琳胸前, 開始惡作劇似得抓捏起她綿柔豐盈的酥胸,同時反過來主動貼住了若琳的半張著 的芳唇與她的舌尖交織在一起,將她動情的呻吟堵在嘴裡。 「唔姆···唔···嗯···嗯···」。 薇薇安和若琳魅惑的親吻聲刺激著杜威的神經,他緊握著若琳纖柔的腰肢, 硬地好像鐵棍的肉棒瘋狂地大力開墾著她濕潤的花徑,小腹密集不斷地撞擊著她 的雪白的翹臀,發出了極大的聲響。 和若琳的第一次也是在這個地方,那個狂亂的夜晚徹底地改變了她的人生軌 跡,不過這個沒什麼背景也沒什麼實力以前就靠色相占男人便宜的女人,就算不 碰到他,早晚也會惹上不該惹的人,最後淪為玩物的下場。 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要有能夠保護自己的能力才是,因為越是漂亮的女人 遭遇某種危險的概率一般也會更高。杜威不禁想起了妮可,這個美到極致的女子 同時也有著強大的力量。有人說女性的美貌是一種罪,但這只不過是拙劣的借口, 應該說沒有辦法守護這份美好的弱小才是真正的罪。 弱小,罪。 難以言喻的刺痛感,好像利劍刺在心臟上的感覺,無法得到,無法改變,活 著的每一秒只是讓你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無力,那種痛苦與憎恨不會隨著時間 消逝,只會在絕望的漩渦中化作毀滅的瘋狂吞噬一切。 就這樣毀掉一切吧···把你也一起··· 惡魔的喃喃自語,天地好像開始旋轉,耳朵裡聽不到一絲聲音,偶然陷入回 憶的杜威似乎碰觸了某個開關,劇烈的頭痛,難忍的噁心感,好像有什麼被封印 著的可怕東西要撕開腦袋出來。 「嗯···」。 杜威皺起了眉頭,發出了沉悶的呼痛聲,但就在這剎那之間,所有的不適驟 然消失,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耳邊又聽到了煽情淫靡的做愛聲響,一 波波被中斷的強烈快感又一起湧了上來,他再也忍耐不住,把大量滾燙的精液火 山爆發般全部注入了若琳體內。 「嗯···啊···好燙···」。 花心直接被精液澆灌著,腔道內又一次充滿了杜威的精液,若琳的身體猛然 向後仰起,同時達到了絕頂。肉棒在溫潤的花徑內痙攣似得抽搐著,好一會兒才 停止吐出精液。 「哈···哈···少爺···你沒事吧?」。 若琳轉過頭,半睜著充滿了水汽的美眸,渾身香汗淋漓,臉上滿是高潮後的 暈紅,但她立刻就發現杜威異樣的臉色,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接下來該是薇薇安了」。 杜威若無其事地說道,恢復了平常散漫的神情,慢悠悠地把肉棒從若琳的蜜 穴裡抽了出來,大量白濁的精液隨著動作從蜜穴口溢出,化作一條條淫靡的乳白 色絲線滴落在床單上。 「嗯···嗯···」。 隨著杜威的插入,薇薇安發出了輕微的哼哼聲,早就濕潤不堪的蜜穴輕易地 就把肉棒吞了進去。也許是身形更為嬌小的緣故,薇薇安的腔道內總顯得更為緊 湊,杜威享受著緊箍著肉棒的內壁所帶來強大壓迫力,一口氣插到了深處,然後 有節奏地聳動起來。 「啊···啊···杜···杜威先先···先生還還還是很···很厲害呢···」。 腔道內被杜威的肉棒填滿,薇薇安魅惑地舔著櫻唇,嬌柔地喘息道,原本好 像只是一句普通的誇讚話語,但在這種情況下被一個可愛玲瓏的少女用這種語氣 說出來,聽起來總有種挑逗的意味。 「我有不厲害的時候嗎?」。 杜威歪了歪腦袋,停下動作好像很認真地思考起來,似乎這是一個引人深思 的深奧哲學問題。 「不不···不要···停···停下啊···」。 性愛所帶來的連綿不斷的快感隨著杜威的停頓而中斷,薇薇安雙手緊抓著兩 邊的床單,極為不安分地扭動著身體,腔道內的肉壁好像渴求著緩緩蠕動,反覆 摩擦著杜威的肉棒,催促著他繼續抽插。 「少爺,不要再逗弄薇薇安小姐了,她真的已經很辛苦了呢」。 高潮過後稍稍緩過勁來的若琳跪坐在薇薇安身邊調笑道,手指輕輕擠按著少 女兩粒因為興奮而高高突起的硬硬的小葡萄,長長的指甲小心地刺激著敏感的頂 端,和杜威上下一起玩弄著薇薇安的身體,撩撥著她壓抑的情慾。 「有嗎?做這種事辛苦的是我才對吧」。 杜威看著若琳在一旁微微抬起的粉臀,故意把手指插進依然糊滿了白色痕跡 的蜜穴內攪動,肉棒又重新開始了活塞運動。 「嗯···嗯···啊···」。 沉積了許久的情慾縱情的釋放,薇薇安很快就達到了絕頂,嬌小的身軀可愛 得顫抖著,迷離的星眸裡含著喜悅的淚光,在杜威和若琳的雙重攻勢下,短短的 時間裡就去了好幾次。 「唔···」。 很快杜威也在薇薇安的蜜穴內發洩出來,然後又插進了若琳體內,聳動了一 會兒後又再次拔出進入薇薇安的腔道內,就這麼來回肆意地同時與她們兩個激烈 交媾,直到夜深精疲力竭之後才一起睡下。 夜已經很深了,整個巨木鎮陷入了深深的沉寂,明亮柔和的月光和星光鋪灑 下來,在黑暗之中為晚歸的人們照亮了腳下的路。 杜威睜開眼睛,現在是凌晨一般人睡得最熟的時候,但杜威已經毫無睡意, 小心地把薇薇安和若琳搭在他身上的胳膊移開,杜威悄悄地下了床,披上了一件 衣服緩緩走到床邊望向了漫天的繁星。 「雪,你覺得···人為什麼要活著呢?」。 忽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杜威帶著一種平靜卻又詭異的笑意,抱著手臂對 著空氣好像自言自語般地問道。 「我不知道···陛下···」。 沒多久就在虛空之中就傳出了一個女人清柔的聲音,然後一個女性纖柔的身 影悄然無息地在杜威的背後出現,清澈無暇的水藍色眼眸在冷冷的月光下顯得極 為明亮動人。 「這樣麼,我明白了。那換個問題吧···我曾經問過你會不會為我而死,你很 明確的否定了,那可真是令人傷心啊。不過我有點想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你 可以為之付出生命的存在呢?」。 似乎對這個憑空出現的女人已經不再感到奇怪,甚至連頭也沒有回,杜威依 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問道,略顯認真的語氣彷彿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有些介意。 「······」。 身後的那個神秘女人陷入了沉默,杜威能感覺到她並不是在思考他的問題, 而是在思索需不需要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自從接觸以來,杜威很快就明白了這個 女人的思維模式,但是這種絕不多說廢話的模式卻也讓他無處下手。 「好吧,我知道了···就當我沒說過吧」。 「只有老師···可以···」。 正當杜威歎了口氣像以前一樣要放棄之際,千里雪突然緩緩開口回答道,和 原本一樣平靜不變的聲調,只是在說到「可以」時稍稍出現了一絲波瀾,但也只 是一閃即逝。 「你的···老師?!是你的老師派你來找我的麼?那可真是有意思,究竟是什 麼偉大的人物竟然可以讓你為他而死」。 一陣莫名的欣喜,杜威猛地轉過頭接著問道,千里雪的面容在昏暗的屋子內 有些難以看清,只有那一雙晶亮的美眸格外的清晰,這個女人還是第一次回答了 『使命』以外關於她自身的話題。 「我的生命是老師給予的···為他而死是理所當然的···老師告訴了我我的使命 ···所以我才會來找你···陛下···」。 「你的老師···是誰?」。 「老師他···」。 千里雪冷漠的臉上微妙地浮現出了一絲幾乎難以分辨的笑意,那是種春暖花 開雪融大地幸福的令失意的人感到嫉妒的喜悅,帶著憧憬和信任,寄托著一切的 思念。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聲巨響,好像什麼東西撞破了窗戶,然後是怒吼聲、 慘叫聲和無數弩箭破空的聲響。 「動手的時間比我預計的好像早了一點,雪,你的魔法真的沒問題嗎?」。 「如你所吩咐···不過我的幻術只是讓他們以為你住在二樓···現在應該已經和 魔法師公會的人交手了吧···」。 好像十分不滿意和千里雪的談話被突然打斷,杜威皺了皺眉頭,但是屋外開 始傳來的「乒乓」打鬥吵鬧聲把薇薇安和若琳也驚醒了過來,千里雪早就又把自 己的身影氣息隱藏了起來,只剩下平淡的回應在杜威耳邊輕輕迴響。 「咻咻」連續的破空聲,黑暗之中不知道有多少殺手射著弓弩,只聽見不斷 傳來的羅林家護衛的慘叫聲和弩箭頂在牆壁上的密密麻麻的「奪奪」聲。 雖然有些驚慌,但薇薇安作為大魔法師的素質還在,她先給房間裡的三人加 了防護術,然後一個閃光術丟到窗外,立刻好像在夜空中浮起了一輪烈日,原本 藉著黑暗作為掩護的殺手頓時無所遁形,全部暴露在了強光之下。 趁著殺手在強光下因為猝不及防而失神的剎那,羅林家的護衛已經抓住機會 衝了出去和他們開始了貼身肉搏。 忽然空間裡出現了一個裂縫,一團黑氣從裂縫裡飄了出來迅速凝結成了一個 人形,隨後變成了一個全身漆黑,籠罩在黑氣之中的死靈武士。 克拉克一臉煞氣,臉部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動著,「哼」了一聲,對著死靈武 士一揮手,這個死靈武士就向那群殺手衝去。那些殺手訓練有素,看到死靈武士 雖然一驚,但手上的動作卻並不停留,「刷刷刷」的數十支弩箭同時射中了那個 死靈武士,然後直接穿了過去,沒有對這個由黑氣組成的死靈武士造成任何傷害。 死靈武士衝進殺手群裡,手裡的黑劍刺中一個殺手的身體,這個殺手中劍的 部位立刻冒出一團黑氣,然後迅速蔓延到全身,化作一團黑色火焰,片刻間就將 這名殺手燒得乾乾淨淨,一點渣滓都沒剩下。 「這是死靈!用鬥氣」。 黑暗之中,幾個為首的殺手身上同時迸發出了鬥氣光芒,至少都是三級武士 以上的水準。帶著鬥氣的武器砍在死靈武士身上,每一下都讓它的黑氣變得稀薄 一分,在付出了數人的代價後,終於這個死靈武士在殺手的攻擊下消散了。但殺 手們已經傷亡過半,剩下的人也開始邊打邊退。 「跑得了麼」。 克拉克獰笑著,手指一點,又是兩個死靈武士從空間裂縫裡出現,好像野狼 進了羊群,手中的黑劍不斷奪走潰敗的殺手們的性命,羅林家的護衛也形成了包 圍圈。 一番死鬥後,除了少數幾個殺手僥倖逃走,其餘要麼戰死,要麼失去反抗能 力後直接咬破嘴裡的毒藥自殺身亡,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杜威在羅林家護衛的保護下來到一樓。騎士們仔細搜索了旅店,哪裡還有那 個矮胖老闆和那些侍者馬伕的人影,這完全是一次精心策劃的刺殺行動。 杜威和克拉克匯合後,分析了一下狀況,這位魔法師公會代表的臉色很不好 看,在這場意外的刺殺之中,他的一名魔法師手下不幸在一名殺手的偷襲下丟了 性命,而且這些殺手的目標好像就是克拉克他們幾個魔法師公會的人,真不知道 有誰會這麼大膽竟敢刺殺魔法師公會管理層的人。 而且那些殺手使用的還是一種造價很大同時威力也很大的便攜式弓弩,這種 裝備那些大傭兵團也很難弄到幾把,就算貴族的私軍力也很少裝備,只有帝國的 正規軍團才會統一有這種武器。 讓人檢查後,克拉克發現這些弓弩上還帶著象徵著軍械的鋼印,如此明顯的 證據,那些殺手的來歷已經不言而喻了。即使有人想栽贓,但能如此大規模的搞 到軍隊的裝備,這件事也絕對和軍方脫不了干係。想到這一點,克拉克的臉色也 變得更加難看了。 帝國軍方派人刺殺魔法師公會的代表,還有比這個更有趣的事嗎?杜威彷彿 已經可以看見他那個「父親」心裡抓狂卻又不得不故作鎮定的可笑表情了。 發生了刺殺事件後,杜威和克拉克派人到附近的大城鎮裡帶來了一隊三百人 的地方守備軍作為護衛這才繼續上路,以防路上還有殺手的殘黨捲土重來。兩天 後,杜威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羅蘭帝國的帝都。 羅蘭帝國的帝都,自從九百六十年前帝國開國皇帝阿拉貢羅蘭建國立都之後, 經歷了九百六十年之中多代王朝皇帝的大力修繕,帝都已經是無可置疑的成為了 羅蘭大陸第一雄城,人口超過了兩百萬,而常年往來的流動人口,更是無法統計。 帝都天然絕佳的地理環境,一面臨著滄瀾運河,來往的商船絡繹不絕,河運 的便利發達給帝都帶來了無限活力。而幾百年花費無數財政力量修繕的大路,以 帝都為中心更是四通八達,一個龐大的交通樞紐網絡覆蓋了整個大陸。 在衛城裡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杜威等人在一隊王城王城近衛軍的保護 下,來到了帝都東南面的城牆外,如預計的一樣,雷蒙伯爵沒有派任何人來迎接 他的兒子,或者說根本就不歡迎他回來。不過杜威也沒打算先回「家」,與魔法 公會主席雅戈道格見面才是他這次回來的第一個目的,只叫瑪德先回伯爵府報告 一聲。 帝都的繁華一如往昔,喧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沸沸揚揚,車隊穿過了帝都裡 一條條長街來到了城西。羅蘭大陸魔法師公會總部就座落在帝都的城西,這裡有 一個碩大的圓形廣場,魔法師公會總部的建築就在廣場的正中央。 廣場周圍豎立了一圈高大的白色立柱,形成了一個魔法陣,全年無休的提供 照明,一天都沒有熄滅過,代表了魔法文明的昌盛不息。六個不同方位的通道通 往廣場中心的六角星建築。從空中鳥瞰整個廣場,可以發現這是一個非常標準的 六芒星圖案。 在克拉克的帶領下,杜威一行人進入了魔法師公會的大門,若琳倒是恪守著 「武士不入魔法公會的傳統」只在門口等候著。妮可好像對於這個對很多普通人 來說也很神秘的地方很感興趣,少有的在杜威叫她之前就從馬車上下來了。 一層是魔法師公會總部的大廳,原本應該是天花板的地方卻是一片虛空,漂 浮著些許浮雲,浮雲之中,太陽、月亮、各類星辰閃爍著光芒,組成了一副瑰麗 的奇景。 身邊來來往往的人都穿著魔法師長袍,低級和中級的魔法師穿著灰色的長袍, 而像薇薇安這樣的高級魔法師穿著的是純白色的袍子,那些穿著銀色□子的則是 魔法學徒。 兩邊延伸出去的寬敞通道全部是一些古怪的店舖,裡面出售各種各樣的魔法 材料、魔法道具甚至還有一些特殊的古董,這裡不流通任何貨幣,採取的是最古 老的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 跟隨著克拉克來到了一排凹形的拱門前,這些是通往六角星建築頂層頂層的 傳送魔法陣,只有佩戴魔法師公會特製徽章的人才能使用,在這裡克拉克就只帶 著杜威一個人進去,而讓薇薇安和妮可留在大廳裡隨意觀賞。 使用魔法陣來到頂層,又穿越了一個回型的走廊這才來到了由魔法師執法隊 守衛的通往內部核心高塔的唯一傳送陣。這些魔法師執法隊是專門針對那些邪惡 魔法師而成立的特殊部隊,是魔法師公會已經存在了千年的內部力量,有著克制 魔法師的特殊能力,是幾乎所有的魔法師都不敢招惹的怪物般的存在。 克拉克緩緩轉動了一個水晶轉盤,瞬間眼前的景象再次變化,直接從頂層傳 送到了室外,這是一個大約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廣場,迎面聳立著一座高大的巨 塔。 現在出現在杜威眼前的就是魔法師公會總部的核心高塔,是整個魔法師公會 總部防禦魔法陣的中樞。所有八級以上大魔法師的私人實驗室都在這座高塔裡, 一共有十八層,每一層都住著一位大魔法師,住在頂層的幾個都是九級的強者。 克拉克正向杜威介紹著魔法師公會總部的一些基本情況,忽然高塔下的門裡 閃過一道火焰,正是高塔裡的傳送魔法陣啟動的光芒,隨後從高塔裡並排走出了 兩個人。 走得稍微靠前的是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一件精緻的貴族 禮服,一身華貴的長袍,加上繡了金邊的衣料,就連袖子和領口都有波浪花邊, 正是今年在貴族圈裡最最流行的款式。 他的皮膚正是貴族們最嚮往的那種蒼白色,看上去纖細而清秀,一頭金色的 長髮,高高的鼻樑,一雙如藍寶石一樣的眼睛,目光清澈,實在是一個難得的美 男子,行走之中不快不慢,隱隱帶著凜然的氣勢,一看就是從小受過極為嚴格的 禮儀方面的訓練。 那個年輕人看見了杜威,先是怔了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的笑容十 分優美,這麼一笑就彷彿春暖大地一般,忍不住讓人生出了幾分和煦的感覺來。 但是杜威的注意力幾乎從一開始就完全落在了與他一起走來的另一個人身上。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絕色女子,一套和薇薇安樣式相仿的純白魔法師長袍包裹著 她誘人惹火的胴體,罩在長袍外面的奇特精美的銀白色縷空輕甲刻滿了華美複雜 的魔紋,薄薄的看起來根本沒有什麼防禦能力。 銀色柔亮的長髮直達腰際,在風中宛如銀蛇亂舞,精緻冷艷的臉龐上依舊帶 著森寒傲然的表情,這個女人就彷彿從冰雪中走出,冰冷寒冽的氣息即使隔得遠 遠的也能感受到。 「真是不錯的再會呢,大概這就是命運吧,我親愛的阿···不,杜威」。 銀色的美麗眼眸裡清晰的映出了杜威的身影,銀髮的美女露出了一個動人至 極的微笑,好像與最親近的人久別重逢。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十一)暗潮湧動(上) 作者:xiaoyanglaolang。 2016/6/27發表於本站。 主要人物介紹。 杜威:原作的杜維,因為又換了個靈魂,為了予以區別,起名為諧音的杜威, 本系列主角,比較相信自己作為主角應有的命運力而隨便做壞事,學過這個世界 的藥物學。和惡魔的僕人克裡斯交易得到了龍之心而有了強大的肉體力量。從冰 封森林歸來回到了帝都,開始捲入一些麻煩的事情中。 千里雪:來歷不明的神秘女魔法師,擅長幻術。 伯爵夫人:雷蒙伯爵的妻子,杜威的母親,是一位善良溫柔的女性,因為吃 下了一種詭異的藥物而被控制了精神而不自知。 辰:帝國皇帝奧古斯丁六世的小兒子,待人和善,聰慧過人,善於隱忍,掌 握著宮廷法師的力量,與魔法師的關係比較親近。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雅戈道格:魔法師公會的主席,聖階高手。 雷蒙伯爵:杜威的父親,羅林家族的族長,帝國軍方的核心人物,屬於大皇 子亞文一派。 正文。 「啊!原來您就是最近風傳中魔法師公會裡最年輕的魔法學士,杜威羅林閣 下。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辰,辰奧古斯丁是我的全名。很高興見到您,杜 威羅林閣下」。 這個名叫辰的年輕人微笑著走到了杜威面前,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裡流露 出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親和目光,姿態優雅,所有的動作都標準的絲毫不差。 「很榮幸見到你,辰皇子···殿下」。 杜威欠了欠身子,一個標準的貴族禮。這位辰皇子正是現任皇帝奧古斯丁六 世最小的一個兒子。雖然好像原本也是在這個地方與辰皇子第一次見面,但在時 間上卻提前了不少,原來先見到應該是那位九級瘋子大魔法師老艾黎才是,但現 在卻好像再一次進入了一個莫名的岔道。不過更讓他在意的是旁邊這個不知道應 該稱呼她為喬安娜還是彌賽亞的女人,總覺得在帝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不用這麼客氣,杜威閣下可別忘記了,您是一位魔法學士。魔法師是不用 向貴族行禮的,哪怕是皇室。話說回來,杜威閣下,我可是對您好奇很久了,原 本我只聽說羅林家的加布裡那小子是一個天才,可是最近您的名字卻經常在我耳 邊被人提起,今天見到您,該是我的榮幸才是。沒想到您還是喬安娜小姐的舊識, 那真是更讓人驚喜啊」。 這位英俊地刺目的皇子和藹一笑,伸手扶住了杜威,轉頭看了看「喬安娜」, 似乎對兩人的關係有一些好奇。 「你太客氣了,殿下,我和這位叫做『喬安娜』的小姐以前有過一面之緣而 已,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 杜威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把視線從銀髮女子的身上移開,完全沒有像她那 樣看起來有什麼重逢的喜悅。 「嗯,沒錯呢,我和這位叫做『杜威』的魔法師閣下的確還沒有什麼太深的 交情,不過是有些緣分罷了」。 「喬安娜」似乎並不介意杜威冷淡的態度,臉上笑意更盛,燦爛嫵媚的笑顏 彷彿悄然融化的萬年冰川,清流涓涓,不僅讓杜威產生了一種驚艷的感覺,就連 辰和克拉克法師都有了一瞬的失神。 「緣分,我很喜歡這個詞,今天我和杜威閣下在這裡相遇,那也是一定是一 種可遇不可求的緣分,可惜我現在還有些急事,不然一定要立刻好好招待杜威閣 下一番。請恕我冒昧,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在明日『比武大會』結束後邀請杜威 閣下一起共進晚餐?」。 辰皇子的笑容依然溫和,事實上,這種貴族之間的邀請這麼當面提出的確有 些冒昧,在貴族圈裡別說是邀請吃飯,就算是邀請對方一起喝個下午茶,都至少 要提前一天發出邀請,不過辰皇子的風度的確毫無挑剔,即使是道歉還是讓人如 沐春風。 「榮幸之至,辰皇子殿下。不過『比武大會』是指?」。 杜威也露出了微笑,他並沒有打算拒絕辰皇子的邀請。家族立場?這些和他 又有什麼關係,那個所謂的家族,又有什麼值得他在意的東西?不過杜威對辰皇 子提到的另一件事卻有點好奇。 「啊,您居然不知道嗎?杜威閣下。為了重振帝國尚武之風,弘揚羅蘭武魂, 在喬安娜小姐和『騎士協會』的德隆會長的建議和我的引薦下,父皇陛下下旨舉 辦了第一屆『天下第一比武大會』,由『騎士協會』主辦,召集全大陸的武者前 來參加,勝者將由父皇陛下授予『大陸第一勇士』之名,並擔任『羅蘭之劍騎士 團』團長之職,前五十名的選手皆可入選『羅蘭之劍騎士團』的行列,比武大會 已經進行了好幾天,明天是最後一天的決賽,馬上將會誕生嶄新的弘揚騎士精神, 忠君愛國,懲奸除惡的『羅蘭之劍騎士團』了,就如當年的阿拉貢陛下麾下的 『聖羅蘭騎士團』一樣,將成為帝國的一股中堅力量和騎士信條的標準。這可是 帝國幾十年都未曾有過的盛事,杜威閣下有興趣的話,明日也可來觀戰,我一定 會為您預留一個好位子的」。 「那還真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我最近去了趟冰封森林然後就急匆匆地跟著 克拉克法師趕回帝都,倒沒有聽人說起過這件事。好像很有意思,要是我有空的 話一定要去看看」。 杜威說得平靜,心裡卻翻起了驚濤駭浪,比武大會和羅蘭之劍騎士團,這不 該是很久之後才會發生的事件麼。「喬安娜」的建議?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騎士協會』的德隆會長和我還有約。明天就恭 候您的大駕光臨了,杜威閣下」。 和杜威以及克拉克寒暄了幾句,辰就禮節十足地告辭了,銀髮的女人也不緊 不慢地跟了上去,在經過杜威身邊時,她先是深深地看了看他然後視線轉向了半 空中的一個位置,眼中露出了一絲玩味。 雖然經歷了偶遇辰皇子的插曲,但杜威此行的目的還是要去和魔法師公會主 席雅戈道格見面。隨著克拉克走進了高塔下的大門,和外面的傳送陣相似,克拉 克轉動了幾下牆壁上的水晶盤,立刻就來到了高塔的頂層。 推開了一扇古老的充滿了橡木味道的厚厚大門,這裡就是主席雅戈道格的房 間了,面積看起來遠比外面目測地要大,足足有不下一百平米,這還沒有算上裡 面圓形大門後面的實驗室。 「克拉克,你把我們新任的魔法學士帶來了麼?」。 「是的,主席大人,我把杜威閣下帶來了」。 圓形的大門緩緩打開,傳來了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克拉克聞言趕緊收斂 了臉上的表情,肅然垂手而立。魔法師公會主席,整個羅蘭大陸魔法師的最高領 袖雅戈道格緩緩從門後走了出來,他和藹地微笑著,有著黑色的頭髮和黑色眼睛, 看起來不像是羅蘭人,而更像杜威以前那個世界的民族形象。 「坐下吧,不用這麼拘謹,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杜威閣下」。 讓克拉克出去後,雅戈道格隨手指了指房間裡幾個奇怪的墩子。招呼杜威坐 下,他沒有穿那件昂貴的金蠶絲質的魔法師公會主席袍,而是隨意地穿著一件白 色的袍子,上面彷彿被煙熏過一樣,有些污跡。 「請隨意詢問,主席大人,不過我想我已經把具體的情況告訴克拉克法師了」。 「首先,我並不是克拉克,你告訴他的那些話就不用再說一遍了,我只希望 杜威閣下能如實作答,明白了麼?」。 杜威好像有點緊張地正襟危坐,雅戈道格看著他,眼神裡閃動著一絲奇異的 目光,這眼神並不威嚴,但是彷彿能把杜威看透一樣。 「第一個問題,我需要知道,甘多夫大師···他真的已經去世了麼?」。 「是的」。 「果真如此,本命原石碎裂,看來甘多夫大師是真的不在人世了,原本我還 存著一絲幻想。那麼能告訴我,甘多夫大師他究竟是怎麼去世的?」。 雅戈道格歎了口氣,臉上充滿了惋惜之意,失去了魔法界最偉大的大師對於 魔法師公會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但是他依然保持著平和的微笑,繼 續詢問下去。 「這個···」。 「有什麼問題嗎?」。 「老師叮囑過我,如果我說出來,恐怕會有大麻煩」。 「沒關係,你只管說吧。我想就算有什麼麻煩,魔法師公會也一定會站在你 這一邊的」。 杜威露出了一個為難的神色,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雅戈道格微微笑了笑, 心平氣和地看著他的眼睛,他的聲音並不洪亮有力,但魔法師公會主席透露出的 絕對自信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和信服。 「好吧,我相信你,雅戈道格主席,其實我並沒有說謊,只不過說得不夠詳 細而已」。 杜威猶豫了一會兒,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有些遲疑地說道,雅戈道格沒有 打斷他,只是注視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老師的確是和一名邪惡的聖騎士交戰後重傷力竭而亡的,因為在此之前他 遭遇了一群極為強大的高階魔獸而幾乎耗盡了所有的魔力」。 「高階魔獸,原來重點是在這個地方麼,究竟是哪種高階魔獸竟然能將甘多 夫大師逼迫到這種地步」。 似乎後怕地露出了一點恐懼的表情,杜威頓了一頓,雅戈道格很敏銳地抓到 了他話語中的關鍵所在,比起那個神殿叛徒,還有著導致甘多夫隕落的更深層的 原因。 「是龍,活生生的龍,住在神山之上,鋪天蓋地」。 杜威的語氣有些顫抖,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好像對當時的場景還心有餘悸, 就連回想起來都感到可怕無比。 「龍?你說是甘多夫大師帶著你穿越了遺忘平原和傳說中守衛著神山的龍族 交戰?他想要做什麼?」。 雅戈道格的笑容消失了,面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這種幾乎在羅蘭大陸絕 跡的強大魔獸,即使只提到它的的名字都令人產生一種莫名的敬畏,就連雅戈道 格本人也只在一些古老文獻中瞭解到這種生物的存在。 「老師他是為了得到阿拉貢陛下的遺物,才冒險強行穿越遺忘平原登上神山, 但沒想到神山上卻有數百條巨龍守護,即使憑老師的實力,也無法同時抗衡數量 如此眾多的龍,它們的首領還是一條黃金龍」。 杜威手舞足蹈地比劃著,顯得極為激動,不過這種常人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 的震撼場景,讓一個連二十歲都沒滿的年輕人有這種反應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為什麼甘多夫大師要在這個時候去這麼危險的地方獲取阿拉貢陛下的遺物? 阿拉貢陛下究竟在那裡留下了什麼東西?」。 不僅有巨龍,還牽扯到了曾經的羅蘭帝國開國皇帝「星空下第一強者」阿拉 貢,雅戈道格再也難以保持淡定,他知道這其中的內幕恐怕比他預想的要可怕深 刻地多,真不知道阿拉貢陛下究竟留下了什麼遺物在神山,竟然讓甘多夫冒著和 巨龍交手的風險也要去取出。 「什麼遺物···我也不清楚。因為老師還沒進入神山內部就和一群巨龍大戰了 一場,最後寡不敵眾,只能原路返回,結果就在冰封森林邊緣遇到了那個聖騎士, 後面的事情就像我之前說得那樣」。 杜威聳了聳肩,一副已經把所知道的事情基本全部吐露了出來的無可奈何的 樣子。 「甘多夫大師還有什麼遺言嗎?為什麼他要收你做弟子?還特意帶著你一起 去神山尋找阿拉貢陛下的遺物?」。 雅戈道格仔細想了一會兒,似乎沒發現有什麼矛盾的地方,接著又拋出了幾 個問題,然後看著杜威,仔細端詳著他神情動作的微小變化。 「老師就在最後正式收我為他的弟子,將一切遺產都給了我,讓我好好照顧 薇薇安師姐。至於為什麼,這個原因其實連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杜威抓了抓腦袋,侷促不安地調整了一下坐姿,好像有些尷尬和猶豫。 「難道你想說甘多夫大師覺得你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讓你覺得這種原因 不著邊際所以難以啟齒?沒關係,甘多夫大師眼界與常人不同,也許你的確是個 不為世俗所理解的天才也未必不可能」。 想起了杜威以前在帝都「白癡」的外號,雅戈道格不知怎麼就忽然腦洞大開 地反向思索想到了這個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理由,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安慰的 笑容,親切地拍了拍杜威的肩膀。 「並不是這樣,主席大人,我自己有些什麼本事我還是知道的。可是老師他 竟然說我是···」。 「是什麼?」。 「他說我是阿拉貢陛下的轉世,有必要得到神山上的東西,重新獲得以前的 力量來應對不久之後將到來的巨大災變」。 「阿拉貢陛下的轉世?巨大災變?甘多夫大師真是這麼說的?」。 雅戈道格猛然從坐著的墩子上站了起來,緊抓著杜威的肩膀用力搖晃,心中 好的震驚之情再也難以掩飾。 「沒錯,老師就是這麼說的,我知道的確有些讓人難以置信,就算是我也···」。 「真的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竟然是這樣,甘多夫究竟知道了多少?」。 雅戈道格好像想到了什麼,變得極為煩躁,放開了杜威在一邊背著手來回踱 步,嘴裡喃喃自語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杜威閣下,我相信你不會特意編造這種天方夜譚般的謊言來欺騙我,甘多 夫大師的這件事情意義重大,會產生許多難以控制的影響,我希望你能夠不要將 今日與我談話的內容洩露出去,這對你和公會都沒有好處,可以嗎,杜維閣下?」。 「哦,我答應你,主席大人」。 過了好一會兒,雅戈道格才平靜下來,恢復了原來和藹可親的樣子,杜威好 像被他嚇到了,期期艾艾地應答道。 「很好,讓你千里奔波來和我這個老頭子會面真是辛苦你了,杜威閣下。我 需要去查詢一些典籍,過一段時間我會再和你見面的。對了,等夏季祭典結束之 後,我會親自和幾位公會裡的大師一起主持你的魔法等級考核。你現在要明白一 點,不管你是不是阿拉貢陛下的轉世,或者承擔著什麼重要使命,你既然成為了 甘多夫大師的弟子,那麼你這一生都注定和魔法聯繫在一起,你注定是魔法師公 會的一員,是站在眾生之上,游離在世俗之外的魔法師。在這裡,你不是羅林家 的少爺,也不是什麼貴族,以後你的身份就是一名公會的魔法師,明白了嗎,杜 威閣下?」。 「是、是的,主席大人,我一切聽從您的安排,一定不會抹黑老師的名譽」。 雅戈道格對杜威的態度很滿意,親自調了杯能夠提神醒腦的「艾爾丁草」泡 的飲料遞給杜威,讓他舒緩一下緊張的心情。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是關於老師的」。 和雅戈道格閒聊了一會兒,在臨出門之前,杜威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 的事情,重新走了回來。 杜威的馬車來到了皇城南面的帝都的豪門區域,轉入了一條稍微安靜一些的 小路,最後停在了羅林家的伯爵府。隨著馬車的停下,杜威走下馬車,默默地看 著大門上羅林家族的徽章,在近一年之後,他又重新回到了這個他「出生」的地 方。 薇薇安、若琳和妮可並未與他同行,薇薇安作為甘多夫的弟子,雅戈道格很 大方地就把帝都裡魔法師公會名下一處閒置的房產送給了她,讓這位史上最偉大 的魔法師的弟子在帝都也有個落腳的地方。若琳和妮可在杜威的示意下也一起陪 著薇薇安。而杜威就這麼隻身一人坐著馬車回到了伯爵府。 羅林家族作為帝國武勳世家,許多家族成員都在帝國各個機要部門擔任各種 職位,以族長雷蒙伯爵為核心形成了羅林家族集團。伯爵府邸建造得並不算奢華, 這和帝國內地很多軍方世家一樣。軍方的豪門世家往往不像其他大家族那樣注重 華美的表象,相比之下顯得極為低調。 伯爵府裡早有侍衛和僕人出來恭迎,老瑪德也早已等候多時,正指揮著僕人 牽馬搬東西。杜威走進大門,迎面看見一個高大的男子,正是雷蒙伯爵的心腹, 侍衛長阿爾法。 阿爾法身材高大,肩膀寬闊,腰桿挺得筆直,猶如一柄未出鞘的利劍。他是 一位實力高強的武士,以前隨著雷蒙伯爵東征西討,遠征南洋,立下了不少功勞。 同時他也是帝都裡有名的美男子,年輕時據說風靡眾多貴族少女,但是人到中年 依舊沒有結婚生子,至今單身一人。小的時候雷蒙伯爵曾讓這位侍衛長親自教授 杜威武技,只是後來覺得杜威實在沒什麼天賦,這才作罷。 「少爺您回來了,一路辛苦。伯爵大人在書房裡等您,請您到家之後,立刻 去見他」。 侍衛長很快走到杜威面前,單膝跪下,做了一個標準的家族內臣之禮,身後 跟著阿爾法的十幾名精銳侍衛也同時單膝跪下。 「阿爾法叔叔,一年不見,你越來越精神了,想必武技又有精進,不知道這 次的『比武大會』你有沒有一展身手?」。 杜威將手背負在身後,手指間飛快地旋轉著一根碧綠色的長笛,並沒有立刻 讓阿爾法起身,反而開始好像不經意地慢慢踱著步,居高臨下地問道。 「阿爾法這點微末武技怎敢在彙集了天下高手的『比武大會』上獻醜。少爺 還是快去書房吧,一年不見,伯爵大人一定很掛念你」。 阿爾法淡淡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沒有杜威的示意,他也就這麼保持著端 正的行禮姿勢單膝跪著,後面的幾個家族精銳侍衛似乎有些不滿,但看到阿爾法 騎士不動如山的樣子,也只得壓著滿腹怨氣繼續向這位被貶到老家去的「白癡」 少爺行禮。 「原來如此,想念我已經想念到連到城門迎接的人都忘了派的地步麼,真是 令人感動」。 杜威在眼睛上揉了揉,彷彿要把眼淚擦去的樣子,隨手一揮,讓已經在地上 貴了好一會兒的侍衛長和一眾精銳侍衛起來。接著就在阿爾法的引領下往伯爵府 內宅走去。 穿過一條走廊,轉過一個院子,走過花園的時候,杜威看到家裡的一些女僕 正在緊張地採摘花束,一扎扎用鮮花紮成的花束,五顏六色地擺放在一邊,這是 為了羅蘭帝國一個很重要的風俗節日「夏季祭典」而準備的。隨著日子臨近,家 裡來往的僕人們臉上都帶著幾分喜悅的節日氣息,看到跟隨在阿爾法身後離家一 年的大少爺,也都趕緊躬身施禮。 走到了書房門口,阿爾法停住了腳步,做了一個手勢讓杜威一個人進去,接 著深深看了他一眼,閃過一絲奇異的神采,然後面無表情地轉身離去。 杜威推開房門走進書房,就看見當代羅林家族的族長雷蒙伯爵坐在書桌後面, 手裡捏著一支鵝毛筆,威嚴的臉上籠罩著寒氣,皺著眉頭仔細地看著一份不知道 什麼內容的文件。 靜靜地走了過去站在書桌前,杜威也不說話,只是垂手而立,一副老老實實 的模樣。伯爵府的書房規模要比羅林祖宅的書房小得多,書房裡只有兩排書架上 擺放著一些必須的文獻,一張寬大的書桌上,滿是一些軍方統帥部的文件。 「嗯,你回來了」。 直到過了好久,雷蒙伯爵彷彿才回過神來,隨手在文件上寫了幾筆,放下鵝 毛筆抬起頭臉色平靜地看了杜威一眼。眼神很平淡,不喜不怒,好像對杜威的歸 來毫無任何情緒波動。 杜威沒有回應,只是淡淡地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他的這個「父親」,就 似激動喜悅地說不出話來。雷蒙伯爵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穿著一套純白的 棉質長袍,這是從前在軍中養成的習慣,簡單而舒服。這位帝國的功臣將軍,不 像其他貴族那樣喜好華服,卻偏好這種乾淨簡單的衣著。他緩緩繞過桌子,走到 了杜威的面前,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長大了一些」。 雷蒙伯爵忽然緩緩歎了口氣,威嚴的聲音已經變得柔和,好像完全脫去了將 軍和族長的身份,變成了一個純粹的父親。杜威依舊沒有說話,臉上露出了一點 天真無邪的茫然,就如同一個失寵的兒子驟然得到意料之外的關注,顯得有些困 惑。 「你心裡其實一定還是恨我的吧,把你一個人送到羅林平原。你···算了,坐 下吧,今天開始,你回到了帝都,你的一舉一動就都代表了羅林家,今後的一切 事情已經不可避免,現在我只想和你好好談談」。 看著兒子臉上似乎彷徨無措的笑容,雷蒙伯爵眼睛裡閃過一絲陰霾,他歎了 口氣,輕輕在杜威肩膀上拍了兩下,返回書桌後坐下,從書桌下面的櫃子裡拿出 一個精緻的水晶酒瓶,輕輕擰開瓶蓋。 「從我把你送到羅林平原之後,你在那裡的一舉一動我都有得到回報的消息。 你弄出來的那些讓人驚訝的東西,那個足球彩票,那個不靠魔法就能飛的叫熱氣 球的東西,還有上次你母親生日,你送來的那個叫什麼『曙光女神之寬恕』的禮 花。很不錯,不用家裡的一個金幣,你就賺了,哦,讓我看看,十四萬金幣吧, 沒想到我的這個被叫做」白癡「的兒子竟然是一個商業奇才」。 「······」。 「你還是不想說些什麼嗎?我的好兒子,不得不說,我真的看走眼了,你很 聰明,甚至我覺得你的聰明在家族歷史上都是罕見的。就連我,在你這麼大的時 候都絕對沒有這種本事。可為什麼?為什麼以前你要讓人故意以為你是『白癡』, 而且看起來你很樂意見到這種情況,我真的只想問你,為什麼?」。 兩隻和酒瓶同樣精緻的水晶酒杯盛滿了殷紅的酒液,杜威和雷蒙伯爵一人捏 著一隻酒杯,書房裡有些沉悶,品嚐了一會兒美酒後,雷蒙伯爵終於開始吐露在 他心中蘊藏已久的疑惑。他皺著眉頭深深盯著杜威,語氣很堅決,等待著他的答 案。 「做個『白癡』不好嗎?」。 「你說什麼?」。 過了良久,直到把杯中的美酒全部喝完,杜威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雷蒙伯 爵眼色一變,表情剛毅而陰冷。 「我說做個『白癡』有什麼不好嗎?說到底,人只要活得開開心心不就可以 了嗎?我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你把我送到羅林平原時, 我可是一點都不恨你,反而還很感激你把我送到這麼一個可以令人愉快地享受生 活的地方,讓我可以隨心所欲地做各種喜歡的事情,那可真是段幸福的時光啊」。 杜威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好像很疲憊了,懶懶散散地半躺在椅子裡,滿臉 的無所謂,哪裡還有半分老實兒子的模樣。 「當個『白癡』也無所謂嗎?你原來是這樣想的。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你 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家族族長的位子放在眼裡嗎?故意裝傻充愣,你早就算計好我 會把你送去羅林平原了麼?」。 重重把酒杯放在書桌上,雷蒙伯爵不怒反笑,他總算是第一次開始瞭解這個 一直不怎麼待見他和受他待見的兒子的心中的想法,但卻與他原來預計的原因有 很大的不同,簡單的甚至有些驚悚,假如以杜威當時的年紀來論的話。 「你不是還有加布裡麼,我的那個好弟弟又聰明又上進,一步步按著你的教 導一定會成為合格的家族繼承者,我也不會和他爭些什麼,這難道不好嗎?一個 有能力的兒子和一個廢柴兒子和諧相處,這樣的組合,不是許多家族都夢寐以求 的麼,你究竟有什麼不滿意呢?雷蒙伯爵大人?」。 杜威滿不在乎地說道,絲毫沒有受到雷蒙伯爵威壓的影響,翹著腿有恃無恐 的樣子簡直與當初在伯爵府眾人印象裡沉默老實深居簡出的大少爺完全判若兩人。 「原本我以為你有什麼苦衷才這麼隱忍,但沒想到從一開始你就在逃避承擔 家族的責任,杜威,我的兒子,不得不說,你雖然是個天才,但是我真的對你很 失望,你的想法很令我心寒。我寧願生的是一個真正的白癡兒子,也不想他是一 個只顧享樂,完全不願承擔家族責任,不願為家族榮耀奮鬥的懦夫」。 雷蒙伯爵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彷彿一堵堅不可摧的鐵壁,他的臉色鐵青, 冷冷的眼神利劍一樣銳利,指節敲打著桌面,逐字逐句地寒聲說道,好像面對的 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兒子。 「我的人生不需要你來替我安排,廢話說了這麼多,沒什麼要緊事的話,我 現在就要去看看我親愛的母親大人了,加布裡一定會很好地繼承你的爵位的,不 要表現得好像你還很重視我一樣,伯爵大人」。 杜威喝醉了一樣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好像驅趕惱人的蒼蠅一般對著雷蒙伯 爵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一開始父子相見的溫馨氣氛蕩然無存。 「站住!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一點從我當年遠征南洋回家來第一次抱你的 時候就能從你的眼神看出來,如果不是瑪德你甚至都不願與我接觸,雖然我不知 道為什麼你那麼小就有那些心思,大概你的確是個難得的天才吧。不過不管你再 怎麼不喜歡我,我還是你的父親,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那在巨木鎮埋伏那些殺手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你的兒子?哈哈,魔法 師公會派出的使者被來歷不明的殺手刺殺,魔法師公會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吧, 想必很快就會查到幕後主使,與其在這裡陪我玩什麼親情家族遊戲,還是先好好 擔心這個問題吧,伯爵大人」。 腳步停也不停,杜威對雷蒙伯爵嚴肅堅決的話語完全嗤之以鼻,心災樂禍地 嘲諷道,等到走出門外,才聽到身後傳來的重重的拍桌子聲響。 「母親大人,我回來了」。 離家一年,又重新回到了當初居住的內宅,遠遠就看見伯爵夫人早早得守在 門口等候自己,杜威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溫柔地拉住了她的雙手。 「這次回來,我說什麼也絕對不會再讓他把你趕走了」。 伯爵夫人看上去依然美麗如昔,雖然遠比不上妮可和喬安娜還有千里雪那般 絕色,但也是個姿色出眾的美人,她的一雙眸子裡滿是溫柔的笑意,看著杜威靜 靜微笑,眼睛裡閃動著淚光,聲音不大但卻帶著毫不動搖的堅決。 「是啊,這次他已經沒有辦法『趕』我走了,我可已經成為了一名魔法學士 了哦,母親大人」。 杜威陪著伯爵夫人走進了房間,像個小孩子一樣炫耀似的把魔法學士的徽章 拿了出來。伯爵夫人的房間是杜威小時候時間呆的最久的一個房間了。那個時候 他體弱多病,全靠伯爵夫人的悉心照料才能健康成長。伯爵夫人拉著杜威的手坐 下,想起這個兒子小時候飽受病痛折磨,又被別人叫做「白癡」受盡白眼,後來 又一個人被雷蒙伯爵狠心趕到羅林平原老家,歷經波折,現在重新相見,一時之 間心疼不已,仔細問了問他在羅林平原的事情。 杜威一一詳細作答,他的口才不差,講起來也是繪聲繪色,伯爵夫人聽得極 為認真,明亮動人的美眸無數次閃過對兒子的憐惜與擔憂,聽到他兩次被魔法師 擄走的經歷時,更是心疼地落淚。後來又聽到他成為了一名大魔法師的弟子,成 為了一名受人尊敬的魔法學士,這才欣慰地展露笑顏。 「這樣就好,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比什麼都好。啊,只顧著說話,都已經這 個時間了,一大早趕來,現在一定餓了吧,媽媽這就叫人送些吃的過來」。 伯爵夫人捋了捋耳邊垂下的一縷秀髮,心情還沉浸在杜威這一年來的離奇經 歷中久久難以平復。不過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只要杜威平安歸來,其它的一切就都 無所謂了。 「我的肚子倒還不是很餓,但是其它地方倒有些餓了呢,母親大人」。 「唉?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杜威的眼神有些飄忽,他緊握著伯爵夫人柔弱無骨的手掌,慢慢貼近了她麗 質端莊的明媚臉龐,呼吸火熱而急促。伯爵夫人有些不明白杜威突然的怪異表現, 擔心地問道。 「啊,的確有個地方很不舒服呢」。 嬌艷欲滴的紅唇,近在咫尺的香甜的吐息,還有成熟女人身上強烈濃郁的馨 香,滑嫩的肌膚觸感和可以感受到的體溫,一切都帶來了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 杜威撒嬌似得把頭靠在伯爵夫人的肩膀上,用鼻尖輕輕碰觸著她纖細潔白的脖頸, 有氣無力地說道。 「快告訴媽媽哪裡不舒服,這幾天讓你趕回帝都,一路上肯定累壞了」。 想到兒子從小時候開始身體就一直不怎麼好,這次匆忙趕回帝都,一路上免 不了受了不少風餐露宿之苦,剛才和雷蒙伯爵見面,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對這個不 受他寵愛的兒子說些什麼過分的話。伯爵夫人心裡一陣焦急,緊抱著她這個苦命 的兒子,急切地在他身上四處查看。 「好像就這裡不太舒服」。 杜威把腦袋舒服地埋在了眼前兩座高聳豐滿的雪峰之中,指了指兩腿之間的 部位,好像渾身骨頭都被抽走了,一副虛弱至極的樣子。 「這裡嗎?是這裡不舒服嗎?」。 伯爵夫人順著杜威的指向看向了他的胯間,哪裡有一大坨東西鼓脹了起來。 她自然知道那裡是男人的什麼部位,也知道在什麼情況下那裡才會脹大。不知不 覺中,曾經繞著她膝蓋玩耍的兒子已經張這麼大了,也的確是到了會對女性產生 男女感覺的年紀。 可是現在他面對的可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對自己的母親也會產生情慾嗎?這 怎麼可能。一定是湊巧那個地方出了什麼問題或是受了什麼傷吧。伯爵夫人輕輕 搖了搖頭,把一些在她看來十分奇怪的想法趕走,纖細的手指慢慢靠近杜威的兩 腿之間,在那團突起的的地方輕柔地觸摸了一下。 「怎麼樣?很疼嗎?快脫下來讓我看看」。 那個地方被伯爵夫人碰到的同一時刻,杜威就發出了一聲不知道是痛苦還是 快樂的呻吟聲,伯爵夫人緊蹙著黛眉大為緊張,要是這個地方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那可會對兒子未來的生活造成難以估計的影響。 「悉悉索索」的脫褲子的聲音,等到杜威胯間的凶器暴露出來的一剎那,連 伯爵夫人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完全沒想到在她印象裡一直弱不禁風的兒子竟敢 會有這麼大的本錢,甚至已經大得有些離譜了,難道就是因為出了什麼問題才會 變得這麼大嗎?。 「感到疼嗎?還是···」。 伯爵夫人憐愛地摸著杜威靠在她胸部上的腦袋,雖然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訝和 尷尬,但因為是自己的兒子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廉恥的問題。平緩著在看到杜威的 肉棒後心底莫名湧起的燥熱,伯爵夫人握住了這根燙手的肉棍,仔細查看著上面 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肉棒被自己的母親輕柔地握在掌心裡,奇異的刺激舒適感,杜威抱住伯爵夫 人的腰肢,腦袋蹭著軟綿綿的胸部,發出了輕微的哼哼聲。被兒子緊緊抱著撒嬌 而沒法湊近查看,伯爵夫人只能慢慢地細細一點點在杜威粗長的肉棒上撫摸過去, 纖柔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觸碰著肉棒的表面。 杜威轉著腦袋,沉醉地呼吸著伯爵夫人身上傳來的馥郁香氣,這是一種雷蒙 伯爵從南洋帶回來的名貴香料的味道,伯爵夫人很喜歡在浴池中加這種香料泡澡, 對皮膚的保養也有很好的效果。 彷彿是無意識的,隨著杜威的腦袋蹭動,伯爵夫人的領口就在這親暱的動作 下被慢慢地弄開了,一道潔白深邃的溝壑若隱若現,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和薇薇 安清新可人以及千里雪幽冷聖潔的感覺完全不同,伯爵夫人的身上有著別樣的令 人著迷的成熟女人的韻味,特別她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母愛的光輝讓她的溫柔 賢淑被無限的放大,治癒著身邊所有人的心靈。 「這裡嗎?不是?那是這裡嗎?不要忍耐,上面哪裡難受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來來回回仔仔細細地碰觸撫摸了好幾遍,伯爵夫人的每一下動作都極為溫柔, 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杜威弄疼,可是無論摸到哪裡杜威也就只是哼哼唧唧的,也沒 對究竟那個地方感到難受說出個所以然來。伯爵夫人也只得更加仔細的尋找讓兒 子感到難受的根源之處。 「唉?怎麼了,杜威?不要亂動,這樣子···怎麼把媽媽的衣服弄亂了?」。 又撫弄了好一會兒,直到伯爵夫人感到掌心出汗,還是沒有什麼結果,反而 杜威更加親密地用腦袋蹭著她的胸口,將領子處的缺口越弄越大,鼻尖和嘴唇仿 佛不小心似得是不是就在她稍稍露出的乳根上滑過,接著漸漸往下移去。 「不行啊,母親大人,越來越難受了呢」。 杜威把腦袋深深埋在伯爵夫人豐盈彈棉的胸部上含糊不清地說道,在母親裸 露出的胸部柔滑肌膚上親吻著,伸到她背後的雙手也不老實地愛撫著她的後背, 一隻手掌順著脊骨有意識地慢慢朝著臀部逼近。 「真、真的這麼難受嗎?那還是快點到床上躺下,媽媽找人來幫你看看吧」。 不知怎麼,伯爵夫人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甚至有些面紅耳赤。兒子過於怪 異反常的行為實在已經不像單純的母子之間撒嬌親暱的行為,雖然她覺得母子之 間並不該有什麼忌諱,但是自己身體上女性敏感的部位被這麼持續激烈地碰觸著 真的只是湊巧嗎?更何況現在自己還用手肉貼肉地握著兒子已經完全成熟的男性 器官,這真的是正常的行為嗎?。 「好啊,到床上去,不過母親大人也一起來吧」。 杜威忽然怪異地笑了起來,本來還在伯爵夫人背上慢慢滑動的手掌猛地往下 抓住了她豐碩挺翹的美臀將她的身體更緊密和他靠攏在一起。嘴唇順著她的脖頸 一路親上去,接著重重落在了她紅潤的櫻唇上。 「唔···唔姆···啊啾···唔···」。 身體猛然一僵,伯爵夫人還沒反應過來,小嘴就被杜威堵得嚴嚴實實,火熱 的氣息撲面而來,鮮紅的舌頭毫不猶豫的擠開了牙關與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貪 婪地啜吸著她的香津。 「唔···唔···唔啾···哧溜···哈唔···哈···啾···唔姆···」。 口腔被杜威大肆侵犯著,清靜的房間裡響起了激烈淫靡的口水聲。轟鳴過後, 腦海裡一片空白,伯爵夫人睜大著眼睛,保持著前一刻的動作僵坐在原地,身體 繃得緊緊的,彷彿根本沒有對這突如其來的震撼做好心理準備。 杜威的舌頭猛烈地掃過伯爵夫人口腔裡的每一個位置,一隻手肆無忌憚地大 力揉捏著她的雪臀,另一隻手則伸到了她的胸口處開始撕扯她的衣襟。 「唔唔!杜威,你在做什麼?!哈···哈···」。 不知道這場迷醉的深吻持續了多久,伯爵人人才驟然清醒過來,她一把推開 杜威與他的嘴唇分開,用手護著胸口,嬌喘吁吁地喝道,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震 驚和羞怒,好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 「做什麼?當然是做愛做的事情了,母親大人,這有什麼不對嗎?」。 杜威抓住了伯爵夫人想要推開他的手掌,又貼了上來在她的光潔的脖頸上嗅 著,疑惑的表情好像奇怪的反而是伯爵夫人的反應。 「你真的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嗎?!這種事···杜威,你怎麼了?」。 伯爵夫人看著杜威一臉無辜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她有些不明白自 己的大兒子究竟是真的不知道那種行為的意義還是真的對她有了不正常的想法, 但無論哪種,這樣子的行為都是不可接受的。還沒從錯亂中完全振奮過來,她有 些心慌意亂地想要掙脫開,但雙手被杜威牢牢抓著,根本無法從他身邊離開。 「這種事你能和老瑪德做,為什麼就不能和我做?哦,對了,母親大人,其 實我一直想知道你覺得老瑪德和雷蒙伯爵大人誰的雞巴插起來更舒服呢?」。 杜威用力將不斷掙扎的伯爵夫人仰面朝天推倒在了圓桌上,壓在她柔弱無骨 香噴噴的嬌軀上,將她的雙手分別緊緊按在兩邊,湊近她略顯蒼白的臉龐滿懷著 惡意地笑道。 「你···你說什麼?!你看見了?!你都知道了?」。 伯爵夫人的身體顫抖了起來,這個她保存了十多年的秘密竟然早就被自己的 兒子知道了。與老瑪德的肉體關係,每一次她都提前做好了十足的準備確保絕對 不會被其他人看到,但還是被人知道了,這個人竟然還是自己的兒子。她的腦海 裡一片混亂,各種對於洩密後可怕的後果不斷閃過,渾身燥熱難當,根本不敢再 直視杜威的眼睛。 「當然早就知道了,不如說從第一次開始就知道了,我的記憶還是很好的, 就算是很小的時候的事情也記得很清楚呢。不過看你和老瑪德以及雷蒙伯爵做愛 的次數來看,應該還是老瑪德的肉棒讓你感到更舒服吧,我親愛的母親大人,嘿 嘿嘿」。 杜威十指相扣地按著伯爵夫人的手掌讓她無法起身逃脫,伸出舌頭在她光滑 白皙的臉頰上舔來舔去,胯下腫脹的肉棒隔著裙子的花邊前後不斷摩挲著。 「怎麼會···難道說···雷蒙···你的父親他也知道了嗎?」。 伯爵夫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慘白,她完全清楚她和老瑪德的關係要是讓外面 的人知道後會引起何等的軒然大波,雷蒙伯爵的妻子與一個下人偷情長達十幾年? 恐怕戴了十幾年綠帽子的雷蒙伯爵會立刻提劍把她和老瑪德一起殺了,然後和她 的家族徹底決裂。 「啊,當然還沒有,你覺得你親愛的丈夫知道了的話你還能活著在這裡和我 共享母子天倫嗎?放心吧,我親愛的母親大人,只要你乖乖地照我說的做,我也 會乖乖的好好保守母親大人的小秘密的,不會有其他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的」。 杜威邪惡地笑道,他將伯爵夫人的雙臂合攏在一塊,用一隻手壓住,空出來 的另一隻手幾下就將伯爵夫人胸前的衣物扯得粉碎,一對巍巍顫顫的豐碩雪乳徹 底暴露在了空氣中,高聳入雲,隨著身體的顫抖輕微地抖動著。光潔雪膩瑩潤如 玉的嬌美胴體一點也看不出歲月消磨的痕跡,反而投射出無比成熟美妙的女性魅 力,婀娜曼妙的美艷身體曲線令人血脈賁張,魅惑迷人的風情足以讓任何一個男 人把持不住。 「我、我、我可是你的母親啊···這種事情···你瘋了嗎?」。 胸前一涼,伯爵夫人心慌意亂地低低驚叫了一聲,聲音帶著無法控制的顫抖, 看到杜威眼中強烈的毫無遮掩的慾望,她已經徹底明白她的大兒子究竟想要對她 做些什麼。她根本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竟然會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壓在身下,這種 事情是絕對不會被「神」所允許的。 「母親大人的身體我又不是沒有見過,小時候你不是還經常和我一起洗澡來 著,以前還裸露著這對大奶子給我餵奶,現在再讓我看看又有什麼關係?」。 杜威理直氣壯地說道,伸手抓住了伯爵夫人左側的飽滿美乳慢慢搓揉著,好 像極為享受這柔軟又不失彈性的舒適肉感,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著頂端誘人的凸起。 「啊···唔···不是的···哈···哈···不要···住手···你在幹什麼···杜威···你究竟是怎 麼了···」。 伯爵夫人語無倫次地呻吟著,嬌軀亂顫,水蛇一樣扭動著盈盈一握的纖細腰 肢。毫無徵兆地被兒子強吻推倒,又發現最不能暴露的秘密也被他知曉,伯爵夫 人脆弱的心理防線被摧枯拉朽般擊毀,不知道應該掙扎反抗還是順著杜威的意思 委曲求全。 可是他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啊,要是其他人那種事來威脅或許還有接受的餘地, 但這樣子違背倫理的事情怎麼可以接受?。 「有什麼不可以嗎?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做這種事有什麼不正常嗎?放心 吧,母親大人,我會讓你比被老瑪德干時更舒服的」。 「啊···啊···不行···不可以···這怎麼可以······你要對我···對你的親生母親做這 種事的話···一定會被神罰的···」。 雖然有著絕對不想洩露的秘密,但無論如何要是現在跨出了那禁忌的一步一 切就真的無可挽回了。伯爵夫人在杜威的壓制下無力地掙扎著,拚命哀求道。 「神?不知道為什麼我很討厭這個詞。我記得母親大人你是信仰光明女神的 吧。哈哈,要是你的神為了你專程來懲罰我的話,我不介意讓她也嘗嘗肉棒的滋 味」。 杜威猙獰地笑道,五指收緊深陷進飽滿滑膩的乳肉之中,牙齒輕輕啃嚙著挺 起的乳頭,完全沒有把羅蘭帝國無數人信仰的光明女神放在眼裡,要是他這番話 傳出去,恐怕立刻會成為神殿的頭號通緝犯。 「啊···嗯···你···你怎麼敢褻瀆女神···啊···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難道你··· 真的瘋了嗎?」。 敏感的部位被刺激著,伯爵夫人眼角含著淚珠,難以抑制地發出了輕微的呻 吟聲,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兒子並不信仰光明女神,但也沒想到他敢如此說出這等 下流反逆的話來,就算是皇帝陛下,也不敢輕易說出對女神不敬的話來,這是虔 誠的信徒難以接受的事情。 「我曾經也希望我是瘋了,不過我卻感到我一直都清醒的很,這種痛苦母親 大人你這種一直生活在幸福之中的人一定是不懂的吧。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用, 給我好好把大腿分開,馬上就讓你舒服起來」。 杜威的手又在伯爵夫人傲人的雙峰上狠狠抓揉了兩把,接著一路向下,拉住 裙子的邊緣猛力一撕,當做破布一樣扔到一邊,伯爵夫人使盡全力像閉緊雙腿, 但是她的力氣比杜威差了太遠,被杜威往前挺著腰部用手強行掰開。 芳草萋萋的神秘之地一覽無遺,細長誘人的縫道緊緊閉合著,就像做著最後 的抵抗,但這一切都無濟於事,杜威粗大的肉棒殺氣騰騰地往她的幽谷逼近,堅 硬發燙的龜頭瞬間就強硬地將這道細縫打開。 「住手···快停下···不要···杜威···求求你···我是你的母親···你是我的孩子···其 它什麼都可以···但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 「想要叫人來嗎?呀,我倒是不介意讓人看到現在的樣子,再把你和老瑪德 的那些風流韻事全部抖露出來讓每一個人都知道,怎麼樣,你覺得我不敢嗎?那 你大可以試試,我最愛的母親大人」。 伯爵夫人已經一點也找不出那個她回憶裡乖巧聽話從不惹事的大兒子的身影, 現在在她面前完全就是一頭野獸,想要把雄性的器官送進她的體內發洩骯髒的肉 欲,即使對象是他的母親。她淚水直流地做著最後的哀求,無論怎樣她都不可能 叫人過來,這樣子這個她保持了十幾年的家一定會被毀掉,但是這樣下去真的要 被兒子侵犯了。 背叛了丈夫與僕人偷情,現在卻要和兒子交合,這一定是女神大人對於我不 貞的懲罰,但不管怎樣,請一定不要懲罰杜威和瑪德主人,一切都是我的錯。 伯爵夫人心如刀割地看著杜威的肉棒頂住了她的下體,開始發力逐漸往裡突 入,她流著淚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已經阻止不了,但直到此刻她都沒有對和老瑪 德發生肉體關係有絲毫後悔,因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好像是理所應當的事 情。可是對於杜威,她的親生兒子,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變成這樣,只是此刻 作為一個柔軟女人面對著一個掌握著她的弱點想要與她發生關係的強健男人,她 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手段。 「嗯,不錯的表情啊,弄得我更加想要狠狠幹你了呢,母親大人」。 「唔···哈···嗯···嗯···」。 緊窄的腔道被碩大的龜頭一點點撐開,伯爵夫人蹙著黛眉緊緊抿著紅唇,努 力不發出一絲聲音,她抓著桌子的邊緣,身體繃得筆直,默默忍受著被杜威強行 侵犯的痛苦。 肉棒很順利地就插進了大部分,與已經變得有些濕滑的內壁摩擦著繼續不停 地往深處突入。雖然已經生過兩個孩子了,但伯爵夫人的花徑依舊緊湊地讓杜威 大感舒爽,想起這個就是自己的身體誕生出世的場所,他心底湧起了一陣奇妙強 烈的亢奮感。 伯爵夫人痛苦地嗚咽著,花徑內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杜威肉棒的粗壯,在被 突入的一剎那,她就感到心底彷彿有什麼東西碎裂了,將兒子誕生出來的地方卻 被自己的兒子親自褻瀆了。 「不···不要動···啊···拔出去···杜威···拔出去···現在停下···啊···還···還來得及 ···」。 把雙手撐在杜威的胸膛上,伯爵夫人淚眼婆娑地繼續哀求道。深深頂到了底 部拔出來又頂進去,適應了腔道內的緊窄程度,杜威開始前後用力聳動,肉壁與 肉棒的摩擦之間所產生的不可抗拒的快感讓伯爵夫人更加心碎,每一下實實在在 的強力抽插都在告訴著她正在與兒子亂倫的事實。 「放心吧,母親大人,你很快就會喜歡上這種感覺的,怎麼樣,比起老瑪德 和雷蒙伯爵,是不是我的肉棒更爽」。 杜威搓揉著伯爵夫人的肉感十足的豪乳,嘿嘿笑道,腰部大幅度挺動著,每 一下都毫不留情地重重撞擊在花心上,也許是過於緊張抗拒的緣故,杜威感到伯 爵夫人的花徑內滾燙無比,嬌嫩的內壁在肉棒的摩擦下痙攣似得抽搐著。 「不···不是的···啊···哈···不要再動了···停下···快停下···啊···」。 桌子隨著激烈的衝擊有些不堪重負的吱呀著,不知不覺中伯爵夫人的雙腿已 經纏在了杜威腰間,發出了甜膩撩人的呻吟,即使她再如何想否認兒子的肉棒所 帶來的強烈快感,但是一波波浪潮般襲來的快感勢不可擋地淹沒了她已經混亂無 比的思緒,讓她在背德的痛苦中清晰地感受到每一下被自己的兒子抽插的感覺。 「什麼?這樣子被頂還不夠舒服嗎?母親大人的要求還真是高呢?嘿咻!那 我就更加努力一點吧」。 像是裝上了強力的馬達似得,杜威的抽插不僅強勁,並且越來越快,伯爵夫 人的腔道在強烈的刺激下變得無比濕滑,收縮著妖媚地吞吐著杜威的肉棒。他開 足了馬力在伯爵夫人的花徑內進出攪動,泥濘的交合水聲中,愛液被弄得四處飛 濺,將兩人的下體都打濕了。 「咿···呀···啊···太快了···不行了···這樣子···啊···啊···啊···」。 香津無意識地從嘴角滑下,伯爵夫人滿臉緋紅,神情有些恍惚迷離,在杜威 毫不間斷地猛烈攻勢下被幹得丟盔棄甲媚態畢露。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自 己的大兒子干到發情嬌喘,一切都來得太突然,明明一開始還是和兒子重逢的溫 馨場面,但突然所有偽裝的面具就全部被扯下,在禁忌的結合之中,所有的倫理 道德都被撕扯的粉碎,只剩下野獸一樣最原始的肉慾。 「叫的這麼大聲,現在是真的感到很爽了吧,母親大人,不過要是被外面的 人聽見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杜威重重壓在伯爵夫人身上,胸膛擠壓著她偉岸挺拔的雙峰,湊到她臉上舔 掉了眼角邊流下的晶瑩淚珠,然後曖昧地在她耳邊吹氣道,肉棒一口氣狠狠頂在 了花心上彷彿要破關而入回到原先誕生成型的地方。 「唔···哈···哈···放···放過我吧···杜威···我們真的不可以這樣子···這種事是絕 對不可能被允許的··」。 兒子的肉棒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的貼肉觸感和衝擊幾乎要讓她發瘋,伯爵夫 人看著杜威近在咫尺的臉龐,眼中閃過不知道是憐惜還是屈辱的情感,用盡了最 後的力氣懇求道,美艷的俏臉上浮現出的嬌弱無助的表情,似乎想喚回杜威最後 的理智。 「和我做愛是不被允許的,那難道你和老瑪德背著你親愛的丈夫偷情就是被 允許的嗎?」。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柔弱模樣令人心動,剎那之間展露的誘惑風情讓杜威愈 發感到慾火升騰,他貪婪地親吻著她的臉頰脖頸,最後停留在高聳的雪峰上,像 小時候被伯爵夫人哺乳的時候一樣,來回含著兩顆花生粒一樣誘人飽滿的乳尖, 有節奏地吮允,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啊···啊···這···這是不一樣的···啊···嗯···」。 伯爵夫人嬌喘吁吁地想要辯解,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在心裡也覺得背叛 自己的丈夫與其他男人偷情是錯誤的,但不知為何,對於和老瑪德做愛她又無論 如何也覺得這又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怪異的矛盾好像被什麼東西遮掩,伯爵夫 人已經混亂不堪的腦袋早已沒有餘力去思考這種矛盾的由來,只是本能地抗拒著 此刻背德的罪惡感,無力地在杜威的胯下呻吟著。 「這有什麼不一樣?在我看來不都只是男女之間做的一種快樂的事情。不過 不管母親大人是怎麼想的,反正現在我的肉棒已經插進你的小穴裡幹了幾百下了, 這已經是發生的事實了,你就算再不想接受也已經沒用了」。 杜威得意地笑道,將伯爵夫人飽滿豐盈的雙乳捏扁搓圓,隨意揉捏成各種形 狀,用牙齒輕輕咬著變得堅硬挺立的乳首,在乳暈和乳尖上塗滿了口水。似乎被 擊中了死穴,伯爵夫人無言地抽泣著,正如杜威所說,無論她再怎麼拒絕抗拒, 也無法改變已經被兒子侵犯的事實,而這也將變成另一個無法說出的秘密。 「啊···啊···啊···啊···」。 伯爵夫人雙眼無神地歪著腦袋看向一側,渾身香汗淋漓,半張著水潤的芳唇 絕望似得不再說話,只是在杜威的衝擊下本能地呻吟喘息著。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不好好享受呢,難道你感到不舒服嗎,母親大 人?」。 杜威捏住伯爵夫人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掰過來面對著自己,無比親密地湊近她 的佈滿了情慾的紅暈的俏臉,笑嘻嘻的說道,惡作劇似得用肉棒在她已經氾濫不 堪的蜜穴內旋轉攪動著,發出了無比淫穢的聲響。 伯爵夫人死氣沉沉地默然不語,雅致端莊的臉蛋上佈滿了淚痕,眼神飄忽地 看向了別的地方,杜威嘿嘿一笑,封住了她的紅唇,像親密的愛人一般與她十指 相扣,上下一起肆意縱情地侵犯著這具萬千風情的絕妙女體。 「唔···哈唔···啊···唔姆···哈···」。 一邊展開激烈的舌吻,一邊奮力操幹著自己母親的濕潤蜜穴,杜威感到自己 的精力彷彿變得前所未有的充沛,迫切地想要盡情釋放在身下女人的身體上。 「唔唔···唔···唔姆···哧溜···哧溜···嘶···唔···哈···哈···嗯···唔···啊···唔姆···唔 ···」。 一直吻到伯爵夫人快喘不過氣來,杜威才稍稍鬆開她的櫻唇讓她大口呼吸, 然後又立刻堵住她的檀口,想讓人窒息似得與她進行長時間的深吻。就這樣不知 道進行了多久,好幾次伯爵夫人都感到自己真的要呼吸不過來了,但被杜威緊緊 壓在桌子上的身體絲毫動彈不得,只能被迫在杜威的控制下一次次與他進行死亡 接力一般的親吻。 「哈···哈···哈···等···等一···唔姆···姆···嗯···啊唔···哈···嗯···嗯···唔···」。 沒有力量的拒絕根本起不上任何作用,來來回回地幾十次強制深吻逐漸讓伯 爵夫人習慣了這種節奏,每次杜威稍微鬆開嘴唇就立刻拚命的呼吸新鮮的空氣然 後又和他緊貼在一起。 「嗯···哈···唔···唔······哈···哧溜···哈···」。 腦袋裡缺氧的感覺讓伯爵夫人渾身都輕飄飄的好像身體不再屬於自己,就連 對花徑內灼燙肉棒的抽插的刺激感都已經覺得麻木,配合著杜威的親吻抽插自然 而然地順從回應著,彷彿這樣子與自己的兒子一邊接吻一邊做愛變成了十分正常 的事情。 「來了哦,母親大人,不如繼續幫羅林家誕下更多的子嗣吧」。 杜威總算放過了伯爵夫人的芳唇,舔了舔嘴唇嬉笑道,但這不過只是一個信 號,隨著他的話語,伯爵夫人驟然感到深深插進蜜穴內的肉棒猝然又膨脹了一分, 不安分地顫動起來。 「哈···哈···什···什麼?!不行!!停下!!只有這個絕不對不可以!!快拔 出去!!絕對不能射在裡面!!」。 在疲憊恍惚的大腦尚未理解杜威的話語之前,對於男性反應已經十分熟悉的 伯爵夫人早已明白將要發生什麼,她劇烈扭動著身體想要往後退卻,但杜威早就 知道她會有這種反應,更加用力地把她死死按在桌面上,下體緊密無隙與她相連 在一起,肉棒的前端正對著花心的入口。 「叫的這麼響,大概真的要被外面的人聽到了哦,母親大人。怎麼?就這麼 想讓人看到你被我播種的時刻嗎?」。 「求求你···杜威···千萬不要···今天絕對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 已經膨脹到了極限,要不是杜威有意控制著,他早就已經能夠射出來了。胸 口大幅度地上下起伏著,伯爵夫人的聲音帶著恐懼的顫抖,淚光盈盈地做著最後 的懇求。 「哦,真的不要嗎?雖然的確生個孩子什麼的養起來也挺麻煩的」。 「是···是的···拔出去···聽媽媽的話···快點拔出去···隨便射在哪裡都好···只要 不要在裡面···」。 杜威皺了皺眉頭,似乎猶豫了起來,看著杜威好像想要把肉棒拔出的樣子, 伯爵夫人鬆了口氣,淚眼朦朧地用此刻她能做出的最溫柔的笑容慢慢地想要引導 他把肉棒完全從她體內拔出。 「可是這點麻煩我並不介意,母親大人,就好好懷上我的孩子吧」。 忽然語調一轉,杜威邪氣地一笑,猛然大力在伯爵夫人的花心上狠狠一頂, 緊接著一股股白濁的精液就勢不可擋地吐了出來,數不盡的種子注入了她的花心 之中,尋找著可以結合的對象。 「啊···啊!!」。 子宮內灼燙的感覺,就在伯爵夫人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被杜威的精液灌滿, 純粹的屈辱和罪孽,就連最後一道倫理的防線也徹底失手,她想要大叫著發洩心 中難以承受的痛苦,但為了不讓外面的人聽到,又不得不緊咬著貝齒將達到高潮 的叫喊聲壓制最低。 「很不錯嘛,母親大人,這種時候也能保持著清醒刻意壓低聲音,看來你已 經對偷情這種事很熟練了呀,真是了不起」。 舒爽地把此刻能射出的最後一滴精液都全部擠了出來,杜威喘了口氣欣賞著 伯爵夫人高潮後滿臉紅暈星眸迷離的誘人成熟風情,抓著她的大腿將她的整個下 身往上抬起,讓腔道內的精液也能盡可能地灌注到子宮中去。 「哈···哈···哈···啊···啊···哈···哈···」。 伯爵夫人雙目無神地仰躺在桌子上,蜜穴裡黏膩火熱充滿了杜威的精液,這 是被兒子侵犯了的痛苦證明,而且是在危險日被自己的兒子內射,眩暈恍惚之中 她彷彿可以感覺到有新的生命要在她的體內誕生了。 違背了最為禁忌的倫理的交合,還有那可能會發生的更可怕的未來,伯爵夫 人徹底的崩潰了,捂著臉低聲抽泣著,完全無法接受這難以令人承受的事實。 「哈,母親大人,這難道是喜悅的淚水嗎。幸福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啊, 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在好好享受這難得親人相聚時刻吧」。 「你···你還想要幹什麼?!啊···放手···放我下來」。 「幹什麼?當時干你啊,母親大人,這桌子上太硬了肯定感到不舒服吧,我 們到床上去繼續吧,我想在晚飯之前還能做個幾次吧,我很期待我最愛的母親大 人能和我一起有一個孩子呢,或許是兩個,也許更多也說不定啊」。 「不要···不要···放開我···杜威···求求你···快住手吧···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 真的得了失心瘋了嗎···呀啊!!!」。 杜威一把抱起伯爵夫人往床的方向走去,無視她造不成一點傷害的掙扎,將 她赤裸裸地拋在了床上,然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全部脫下,爬到床上再一次把 伯爵夫人壓在身底下插進了她飽受蹂躪的蜜穴之中,在她痛苦的哀鳴之中展開了 不知疲倦的鞭撻。 晚上的時候,杜威回到了自己原本在伯爵府上住的地方,這裡是伯爵府很僻 靜的一個深處,從小杜威不受寵愛,這地方距離伯爵夫婦的住處很遠,十分幽靜, 周圍僕人也不多。 剛才晚飯的時間,伯爵夫人推說身體不舒服沒有出來,雷蒙伯爵也說公事繁 忙和阿爾法呆在書房裡商討事情沒有踏出一步,而伯爵夫婦的二兒子加布裡現在 住在他的老師帝都著名學者藍海先生的家裡。杜威就一個人在老瑪德的陪伴下享 用了他回到伯爵府的第一頓晚餐,然後回到了他在伯爵府裡最為熟悉的一個地方。 雖然他已經離家近一年,但院子裡絲毫不減破敗,就連雜草也不曾生了一根, 想來是自己不在的時候,伯爵夫人依然讓人每天打掃的緣故。房間裡留下的那些 東西都不曾搬動過,甚至連去年離開的時候隨手丟下的一冊書也依然放在原來的 地方,桌明幾亮,一絲灰塵也沒有。 瑪德早已經按照杜威的吩咐把他隨身的物品都搬進了房間。杜威吩咐僕人不 許進來打攪,把院子的門都關了,又隨手在房間周圍佈置了一個靜音的魔法,這 才關上了房門。 「這裡沒有其他人了,你也可以現身了吧。一天到晚把自己隱藏起來,好像 孤獨地呆在一個與現實隔離的次元空間裡,不會覺得無聊嗎?」。 杜威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衣服,解開了頭上為了掩蓋惡魔之角而紮在一起的 頭髮,然後帶著一點兒笑意對著空氣輕輕說道。 「有什麼吩咐嗎···陛下···」。 透過鏡子的反射,杜威清楚地看到自己背後的空間開始波動,一個窈窕纖長 的身影開始變得清晰。波浪一樣柔美的藍色卷髮直達腰際,出現的女子微微向杜 威欠身行禮,然後抬起頭,藍寶石般的水藍色美眸無悲無喜地注視著他。 「沒什麼事就不能讓你現身嗎?」。 杜威轉過身靠近千里雪的身邊,專注地觀賞著她出塵脫俗的美貌,眼睛幾乎 一眨不眨,好像不想浪費任何一點見到她的時間,自從上次在巨木鎮之後這還是 他第一次見到她。 「不···只不過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千里雪下意識地歪了歪腦袋幽幽說道,一瞬間流露出的與她原先清冷淡雅的 氣質完全不同的茫然可愛的表情讓杜威一呆,接著感到一陣口乾舌燥,好像有什 麼東西在心底燒了起來。 「只有你看得見我,而我看不見你,不是很奇怪嗎?要說意義麼,大概是可 以一起做些有趣的事情啊」。 杜威伸手抓向了身邊藍發藍眸的女子,但卻只是碰觸到了朦朧無形的水霧, 每次與她的距離看似很近,可彷彿又很遙遠。 「有趣的事情···你今天已經做了很多次了吧···陛下···現在應該好好休息才對 ···」。 千里雪的聲音又像前幾次一樣在房間的另一端響了起來,一如既往的平靜冷 漠,即使被輕薄的語言調戲,也看不出她的感情有絲毫變化,好像這裡所有的除 了「使命」之外的事情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 「我可是精力充沛的很,再做幾十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你真的不想試試嗎, 雪?」。 「陛下···我想你已經沒有時間做這些無聊的事情了···如果你想要活下來完成 使命的話···」。 「無聊嗎?你剛才明明也說有趣來著。使命什麼的不是有你保護我麼,你的 使命不就是保護我直到完成我的使命麼,何況一個晚上的話不算什麼吧,就當這 也是使命的一部分好了」。 杜威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不死心地又朝千里雪靠了過去,好像一點兒 也不在意現在自己的形象看起來多麼猥瑣無恥。 「彌賽亞大人···很強···」。 「彌賽亞,哈,你知道的還真多,就連我在海上的那段時間你也在我身邊是 嗎?那個女人難道比你還要強嗎?」。 千里雪淡淡地說道,聽到她的話語,杜威瞬間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冷哼道。 「從老師讓我來你身邊開始···我就一直跟著你···陛下···你說的沒錯···即使有 著老師給我的力量···彌賽亞大人也不是我獨自能夠抗衡的對手···」。 「你覺得她會是你那個使命的阻礙麼?」。 「我不知道···可是我想先做些準備會比較好···」。 「你的老師應該很厲害吧,為什麼他要拐外抹角地讓你來幫我完成什麼使命, 他直接來幫助我完成這個使命不就可以了嗎?」。 杜威冷笑道,問出了藏在他心裡的一個巨大疑問,以他一般的經驗看來,任 何把什麼使命硬加到別人頭上的人往往才是幕後最大的黑手,特別是這種藏頭露 尾的人物,真的以為有多麼偉大順了他們的意思才是真的傻瓜,就像甘多夫和侯 賽因那兩個不知所謂的傢伙。 「我不知道···陛下···」。 「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相信你的那個老師,跑來毫不猶豫地向一個 陌生的男人效忠?將希望寄托在那種飄渺虛幻的東西上?雪,我相信你有著崇高 的使命感,但是我不相信你的那個什麼老師告訴你的什麼使命,什麼不可避免的 命運,只有別有用心的謊言才需要這種東西來做掩飾」。 杜威手舞足蹈地大聲說道,前所未有的激動了起來,要不是有著隔音魔法, 恐怕全伯爵府上下的人都要聽到他的聲音。 「我並不指望你現在會相信···陛下···但我相信老師···全心全意···」。 千里雪靜若止水的堅定語調好像在杜威的腦袋上澆下了一盆冰雪,讓他立刻 沉靜了下來。眼裡帶著一絲別樣的意味,杜威沉默著,慢慢轉過身去,好像在掂 量她這句話語的重量。 「準備麼,你的意思就是我現在太弱了是吧?那你有什麼辦法讓我更強一點 嗎?」。 杜威歎了口氣,好像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 「有一樣東西應該很適合你···雖然不知道能夠讓你的力量成長到什麼程度··· 不過總有一些用處···」。 千里雪說著,在她的手掌中憑空出現了一個泛著金色光輝的水晶球,無數金 色的細絲一樣的東西在其中不斷盤旋環繞,帶著絢麗的光暈,衝擊著水晶球的內 壁,彷彿想要從中逃離。 「這不會是那個吧?」。 「是的···陛下···龍的靈魂···你那靠著『龍之心』作為力量源泉的身體將會是 這件東西極為契合的載體···純淨的能量···所有的知識···全部都是屬於你的···」。 千里雪舉起了手裡的水晶球送到了杜威面前,杜威望著那其中瑰麗璀璨的景 象,露出了癡迷的神色。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十二)暗潮湧動(下) 作者:xiaoyanglaolang。 2016/7/30發表於本站。 主要人物介紹。 杜威:主角。 千里雪:女魔法師。 正文。 持續了半月的比武大會終於落下帷幕,在廣場周邊地區已經準備好的煙火同 時點燃,轟鳴的禮炮加上滿天開花的煙火,讓全場的觀眾沸騰起來。皇城的城門 打開,一隊全身銀色鎧甲紅色披風的御林軍列隊開出,強盛華麗的軍容讓圍觀的 人們歡呼。 禮號之中,兩隊御林軍用整齊劃一的動作同時拔出長劍,斜指天空,一片劍 林之後貴賓登場。這次比武大會前五十名的選手列隊走上了擂台,接受數萬民眾 的歡呼。人人臉上都充滿了驚喜和滿足,隨後就是激動人心的授勳儀式。 「我將對你們祝福,你們都是帝國勇敢的武者。也會成為驕傲的騎士。我希 望你們用你們的生命和熱血,捍衛你們的尊嚴,捍衛騎士的榮耀」。 在眾人的歡呼之中,禮樂團的禮樂之下,騎士協會會長德隆一一給每一個優 勝者戴上徽章,接著一臉莊嚴恭敬地用雙手將騎士精神的象徵皇室代代相傳的神 器「隆奇努斯之槍」舉過頭頂,在他的面前向著「聖槍」單膝跪地行著標準騎士 禮的五十名「羅蘭之劍騎士團」成員同時肅穆地宣讀了騎士誓言,宣誓效忠帝國, 以生命捍衛騎士信仰。 杜威隨著辰皇子從最頂層的包廂走出,從一邊的特殊通道繞過在廣場上狂熱 歡慶的人群,走到了一條略微僻靜的小路。幾乎是在無聲無息之中,一輛裝飾極 為華美的馬車緩緩地行到了兩人身邊。這輛馬車的車棚之外是一層薄薄的純金, 在陽光之下顯得金碧輝煌,馬車的車輪輪轂都是用最上好的精鋼打造,車棚四周 豎立著四根雕刻著荊棘花的立柱,上面鑲嵌著幾枚藍色的寶石,週身的車邊上甚 至用一些打磨的很細碎的魔力水晶佈置了一圈微型的風系魔法陣,顯得無比奢華。 就在同時,在杜威和辰皇子站立的四周,靜悄悄地出現了四個身穿帶有荊棘 花圖騰的鮮紅法袍,頭戴尖尖高帽的宮廷魔法師,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桀驁,銳利 的目光小心注視著周邊所有的情況。 「殿下,請上馬車吧」。 一個渾厚的聲音來自坐在馬車前的車伕,他看起來高高瘦瘦,穿著宮廷侍者 的棉布衣服,但氣度淡然從容,眼神深沉穩重,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車伕, 而更像一名武者。 「杜威,我的朋友,請吧」。 辰皇子笑了笑,對著杜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個車伕彷彿不經意地看了杜 威一眼,然後就低下頭不再說話。不一會兒,馬車緩緩駛動,出了帝都的城門漸 行漸遠。 「杜威,你就不問問我現在要帶你去哪裡嗎?」。 「像殿下這樣有趣的人,想必帶我去的也一定是有趣的地方」。 馬車之上,辰皇子看了會兒道路兩旁的風景,忽然轉過頭似乎隨意地問道, 雖然相處加起來不超過半天時間,但這位隨和的皇子殿下卻彷彿已經把杜威當做 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不時地和他談論一些奇聞異事以及杜威在羅林平原上的一些 傳聞,好像與他很談得來,對他「發明」的熱氣球更是興趣十足。杜威也只是淡 然回應,他本以為那個銀髮的女人也會和這位皇子殿下在一起,但今天卻並沒有 出現,他裝作順便地問了問她的行蹤,但辰皇子只是笑著說他也不知道。 沒多久,馬車行駛進了一條岔路,道路兩旁豎立著一排整齊的明顯經過精心 修整的青衫樹,就在前方距離一座不高的山峰下,有一片幽靜的莊園建築,略帶 著一點羅蘭大陸北方的建築風格,被一圈圈嵌著鐵柵欄的幽幽深色青石高牆所環 繞。 那莊園的一座主體建築看上去像是某個貴族私家莊園的樣子,整體由高大結 實的青石建造,看上去很是粗獷,不過牆壁上佈滿了爬山虎籐中和了這份粗獷, 生出一絲陰柔的味道。這是一座三層高的大豪宅,單純從體積上看,恐怕比羅林 家在羅林平原的祖宅城堡也小不了多少。 宅子的正門口樓下,是一片花圃,此刻正值初夏,花圃裡盛開的巴伐利亞玫 瑰妖艷地在夕陽下怒放,使得這座看上去有些幽森的大宅浮現出了一點兒暖意。 馬車行駛到宅子下面,立刻就有一隊衣冠楚楚的侍者大步走了上來,這些侍 者一個個人高馬大,都是極為孔武有力的彪悍男子,一舉一動之中都帶著難以掩 飾的濃厚軍旅氣息。 花圃旁邊開闢出來的一個大院子上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華馬車,那些馬 車上地家族足徽五花八門,就這麼短短走下馬車的時間,杜威就至少看到了三個 歷史極為古老又就的豪門世家的徽章,還有五六個族徽也是羅蘭大陸上的一流家 族。 「辰殿下,不知道您今晚準備如何安排?」。 一個侍者領頭模樣的人對著辰皇子深深鞠躬施禮,然後小心翼翼地陪在兩人 身邊緩緩地跟著,一面低聲詢問道。 「今天看上去很熱鬧啊」。 「哦,是比利亞伯爵大人在這裡舉辦了一場晚宴。您是否要我去通報一聲您 的到來。尊貴的殿下到來,比利亞伯爵一定會很高興的」。 遠遠就已經隱約能看到這座大宅裡的燈火輝煌,還有音樂笑聲傳來,得到了 辰皇子的點頭,這個侍者立刻對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親愛的杜威,現在你應該已經猜到這是什麼地方了吧,男人的天堂,上流 社會最好的遊戲場所。整個帝都周圍都隱藏著不少這樣的地方。不過這裡是其中 最有名的一個,最奢華,最昂貴,能滿足客人的一切要求和慾望,只要你有錢, 不過也是個能看到所有貴族醜態的地方。走吧,我的朋友,我想你長這麼大,恐 怕還沒來過這種地方吧」。 辰皇子歎了口氣,手裡托著銀色的圓盤的侍者來往繁忙,隔著大廳的大門, 兩人已經能感受到裡面宴會的氣氛正濃厚。沒等兩人進去,裡面的大門已經被推 開,在幾名侍者的陪同下,幾個身穿華服的貴族大步從裡面走了出來,帶著優雅 的笑容。 「哦,我親愛的小殿下到了。你看,我就猜到今晚肯定會有神秘來客,我的 預感一向是很準確的,比那些沒用的占星術師都準確」。 走在中間的是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身形消瘦,眼神已經有些渾濁,一身酒 氣摻雜了些許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滿臉紅光。他大大咧咧地走了過來一把拉住 了辰的手臂。 「所羅門侯爵大人,您看上去今天心情不錯啊,看來比利亞伯爵一定給您特 殊準備了什麼好東西吧,是什麼呢?是南疆的『蛇女』?還是從沙漠上弄到的某 個沒落部族的公主?」。 「你猜的不錯,比利亞那小子居然弄到了兩名上等的『蛇女』。原本我還擔 心我這把老骨頭晚上恐怕是一人消受不起兩名蛇女,不過幸好現在你來了,哈哈」。 辰皇子的笑容很親熱,這個叫所羅門侯爵的老傢伙也一臉笑意,絲毫不在乎 辰皇子的玩笑。這位所羅門侯爵年輕時曾在軍方服役,當時還和還只是皇儲的現 任皇帝奧古斯丁六世關係很好,奧古斯丁六世登基之後,很是善待這個年輕時候 的跟班小弟,讓他負責打理不少皇室的產業,同時還控制了一些海外貿易。 辰皇子和這個老所羅門低聲談笑了一會兒,旁邊的幾名中年貴族也都過來和 他見禮,其中一個身材最高的就是今晚宴會的舉辦者,比利亞伯爵。 「讓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杜威羅林,雷蒙伯爵的長子,同時還是一名出 色的魔法師,看看這枚徽章,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魔法學士」。 許多目光聚集在了杜威的身上,辰皇子微微笑著,然後親熱地拉過了杜威, 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好像是親密好友一樣的態度。其實不少消息靈通的貴族 早就猜到了杜威的身份,不過親眼看到這位前幾年還以「白癡」之名聞名帝都的 人物此刻竟然以一個高貴的魔法師的身份出現,還是感到有些驚異。 在眾人的簇擁下,辰皇子拉著杜威大步走進了宴會廳裡,地面上鋪設的是厚 實而柔軟的地毯,牆壁上是一盞盞明亮的水晶燈,天花板上滿是最上等藝術大師 手工的浮雕,甚至就連隨便看到的一個花瓶擺設,都是價值不菲的工藝品。 隨著辰皇子進入大廳,立刻引起了一陣喧嘩,整個大廳裡只有二十多名貴族, 但是卻至少有一百多個女人。各種名貴香水的味道四處飄散,讓杜威差點忍不住 打噴嚏。那些平日裡衣冠楚楚的貴族們此刻也忘記了自己的儀表,好幾個傢伙都 左摟右抱著年輕的美麗女孩。 這裡的大廳是圓形的設計,而在大廳周圍另外佈置了一圈小小的圓形包廂一 樣的地方,只是那些包廂卻沒有門,純粹是用上等珍珠穿成的簾子作為屏障,在 幾個珠簾後面隱約可以看到的有男女衣衫半褪的扭在了一起,傳來輕微的喘息聲。 「親愛的杜威,我的朋友,為什麼你還一個人呢?我的老天,在這裡如果你 還是一個人的話,那可是會被大家笑話的」。 辰皇子很隨意地在人群裡穿梭者,隨手拉過了一名看上去很嬌柔的女子抱在 了懷裡,和一些熟悉的朋友打著招呼,然後大聲對著杜威笑道。 杜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各種各樣的美女都聚集在這裡,挑逗火熱的目光來 回在他身上掃過。這些美女風情各異,左側幾名嬉笑地坐在一張水床上的女孩都 只穿了薄薄的一層輕紗,嬌嫩的胴體在輕紗下若隱若現,其中一個女孩甚至對著 杜威緩緩扭動著身體,身上幾處敏感的部位更是在輕紗之下隱隱露出了清晰的輪 廓。 而在右邊的一張軟榻上,一個身材高挑的長腿美女居然就這麼全身赤裸地半 躺在那兒,她的肌膚略微有些淺淺的小麥色,看上去健康誘人,滾圓的胸,纖細 的腰,筆直修長的腿,整個身子微微地蜷縮了一丁點,一隻手上戴著一枚金鐲, 兩根手指輕輕地捻起一枚葡萄放在鮮紅的嘴唇旁輕輕舔了一下,眼神帶著火媚挑 釁地看著杜威。 「看看,她們喜歡你,我的朋友。去吧,找點兒樂子,我相信你這樣的人一 定會在這裡大受歡迎的」。 辰皇子摟過杜威的肩膀在他耳邊笑道然後把他往女人多的的地方推去,很快 就有幾條柔嫩的手臂纏到了杜威的身上,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穿著一件極為暴露 的紅色長袍,胸前的衣襟開得很大,一直到了肚臍的部位,長袍兩邊的側口也開 得極大,齊著大腿根部,杜威從幾個角度掃了幾眼,終於清楚地確認這個女人的 袍子下面什麼都沒有穿。 「哦,一位好漂亮的小魔法師啊」。 這個火辣的女人有著一雙勾魂的眼睛,把嘴唇大膽地貼上了杜威的耳朵,甚 至用舌頭在上面舔了一下。說著,她嬌嫩的手臂已經摟住了杜威的脖子,小手輕 輕撫過杜威的胸膛,凹凸有致的身體在他的背上摩擦。 「來吧,我的小魔法師,我們去那裡吧,我還從來沒有和魔法師做過」。 這個女人放浪地笑著,掃了一下旁邊不遠處的一條珠簾,在杜威耳邊吐息道, 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拉著他的手臂往那邊走去。 但忽然之間,這個本來還一臉媚笑的女人身體一僵,然後中了風邪似得軟倒 在地上失去了意識,幾個侍者立刻趕來把這個女人抬了出去,好像對這種事已經 見怪不怪。 「你可真是不走運啊,杜威,那姑娘大概吃了太多的冰漿果了吧,這種東西 在這裡的飲料酒水裡都有摻雜,雖然能讓人快樂,但要是吃多了也會有危險,你 可也要當心點,我的朋友。不過沒關係,再找一個吧,這裡的好姑娘可多得是」。 辰皇子舉著酒杯帶著些許醉意,隨口對著杜威解釋道,在這個地方因為過多 服用了冰漿果而導致昏迷的事件並不罕見,有的時候單純的因為太過興奮而暈倒 的也不在少數,畢竟在這種奢靡之地幾乎人人都放下了平日的克制,縱情歡樂。 可是杜威卻並不覺得這是那個女人暈過去的原因,因為若有若無隱隱約約的, 雖然極為輕微,可他的的確確感受到了一絲魔力波動,那是最為簡單的精神衝擊, 但只要精神力夠強,足以將一個普通人擊暈甚至殺死。 「各位」。 忽然在大廳之中傳來了一個悶悶的如打擂一樣的聲音,就在大廳左側的一角, 坐著一個如一堆肉山一樣的巨大胖子,這個傢伙看上去五十多歲,華服半敝,如 魔獸一樣的粗壯大腿上坐著一個體積最多只有他身子四分之一大的嬌小女孩,那 個女孩的小手在這個大胖子身上來回地撫摸,嬌嫩的舌頭在他的胸膛上舔來舔去。 「我說各位」。 「哦,看啊,我們的『德蘭山之魔獸』又有什麼新主意了?」。 那胖子眼神裡露出一絲不耐,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女孩,站了起來再次大聲叫 道,這一次終於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我說比利亞伯爵,你的這個宴會也太無聊了,每次都是這些調調,沒有一 點兒新花樣」。 隨著場面安靜下來,那個大胖子對著比利亞伯爵不滿地叫道,似乎已經忍耐 了許久,他的話一出,一些賓客也紛紛點頭,雖然這裡各式各樣的美女令人眼花 繚亂,但玩的久了卻也已經有些膩味了。 「我說德蘭山,不要著急,我知道你什麼花樣都玩過了。不過我今天還準備 了一丁點新的花樣,或許你會有興趣的」。 比利亞伯爵微微一笑,對身邊的一個根本低聲說了一句,那人立刻小跑出去。 片刻之後,宴會廳的大門被緩緩推開,隨即一個下面鑲嵌著光滑輪子的平台 被推了進來。 平台之上,隱隱散發著一層魔法的光輝,讓人吃驚的是這居然是真的魔法, 平台的地板上用少量的魔力水晶刻畫出了一個照明的魔法陣,那潔白聖潔的光芒 籠罩了整個移動平台。 可更讓人吃驚的是,在那平台之上並肩站立著四個身穿魔法師長袍的人。白 色的大魔法師長袍,高高尖尖的魔法師帽子,每個人手裡拿著一柄黑色的魔杖。 這四名穿著大魔法師長袍的人都身材高挑,全身籠罩在袍子裡,半點肌膚都 不露在外面。大廳裡響起了一陣淡淡的音樂聲,在這音樂之中,這四名穿著大魔 法師長袍的人緩緩拉下了尖尖的高帽,露出了本來面目,居然是四個絕色的美女, 臉孔上帶著近乎聖潔的微笑。 但是接下來,這四個看上去最多只有十八歲的女孩忽然抬起了自己的手,在 音樂之中扭動著身體,輕輕在魔法師長袍的胸口位置拉了一下。一根索帶扯下, 魔法師袍的衣襟立刻敞開了大半,露出了嬌嫩而飽滿的大半個胸膛,那高聳的輪 廓,雖然不曾完全顯現,但僅僅是那輪廓,就足以讓人心動。 接著,四個人又同時在魔法師長袍腰部的位置一拉,這樣一來,這明顯是特 殊設計的魔法師長袍的下擺立刻露出了一邊的開口。齊著大腿根的長袍下擺隨著 身軀扭動輕揚飄起,露出了雪白而渾圓的大腿。 這四個「女魔法師」身軀柔弱無骨地淺淺扭動,穿著聖潔的法師袍子站在魔 法台上用嬌嫩的小手故意探入自己的胸膛輕輕揉捏,甚至身子還在顫抖,表現出 一絲彷彿不堪的樣子,但最微妙的是,這四個女孩的臉上卻依然帶著那種近乎聖 潔的微笑。 「好好好!好你個比利亞伯爵,居然想出了這個調調來,哈哈,老子幹過的 女人多了,卻從來沒有幹過女魔法師,哈哈哈哈」。 這強烈的反差,立刻讓周圍所有的男人眼前一亮。那個德蘭山魔獸楞了一下 然後拍掌大笑,比利亞伯爵也是一臉驕傲,整個大廳的氣氛都在這意外的驚喜之 中節節升高。但和四周爆炸火熱的氣氛不同,在頭頂的正上方,杜威敏銳地捕捉 到了那一閃即逝的與男人們的歡樂截然不同的冰冷殺意。 「這四位『女魔法師』可是我派人精心調教出來的,其中的妙處,我想親自 體驗之後自然就會知道。我在這裡透露一點點,這四個女孩子可都是學會了一點 點初級的貨真價實的魔法哦。雖然不能和真正的魔法師相比,但是也不亞於一個 魔法學徒的水準了。大家想想,在你享受她們的時候,她們還能施展一兩個加持 體力的魔法給你,同時你動的時候,她們在下面低聲吟唱咒語,那是一種什麼樣 的感覺?哈哈,我可說明,我比利亞可沒有碰過她們,她們還是純潔的處女,今 天嘛···」。 比利亞伯爵忽然哈哈一笑,接著道:「在這裡,辰皇子自然是要享用一個的, 所羅門侯爵也是要帶走一個的,至於你,德蘭山魔獸,你想要的話,可就得出點 兒血啦」。 「怎麼?還是老規矩?價高者得?好說好說」。 「唉,這樣豈非又是送了胖子一個」。 「德蘭山,你不要和我搶了,我出一萬金幣要一個」。 「一萬?這樣的妙人一萬哪裡夠!我出十萬!剩下兩個我都要」。 「二十萬!兩個我要」。 「三十萬」。 「三十五萬」。 「一百萬金幣!老子要了」。 那個德蘭山冷眼看著眾人,忽然咳嗽了一聲,報出了一百萬金幣的天價,這 話一說,貴族們都沉默了,畢竟大家雖然有錢,但是金幣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這難得的魔法師美女雖然讓人心癢難耐,但是花一百萬金幣就為了玩女人,這樣 子燒錢的方式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兩百萬金幣加上我身上的這枚魔法師徽章,四個···我都要」。 就在德蘭山得意大笑的時候,猛然間一陣狂風鬼哭神嚎地從大門口湧入,吹 得大廳內火光搖曳,驟然暗了下來,但在下一刻狂風好像從未出現過似得突然消 失,大廳裡又變得明亮,一個立得筆挺像是影子一樣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大廳的 正中央,輕柔和煦的聲音從他嘴裡吐出,但卻莫名令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感到一陣 心驚膽戰。 「麻煩的傢伙來了」。 辰皇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到了杜威身邊在他耳邊用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說 道,原本一直帶著笑意的眼睛似有似無地露出了一點陰沉的寒意。 大廳裡死一樣的寂靜,當那人現身之後,所有的貴族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 巴,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怪表情,德蘭山魔獸被人打臉競價,正欲發作, 但一看到那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了下去乖乖閉上了嘴巴。就連他們身 邊圍繞的女人也都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勁,一個個也低著頭不敢再像先前那樣隨 意調笑。 「杜邦···大魔法師閣下,原來您今晚也在這裡···竟然沒人通知我, 真是失禮。大魔法師閣下能夠光臨本人的宴會,真是令我感到榮幸」。 經過了短暫的尷尬沉默,作為主辦者的比利亞伯爵才咳嗽了一聲,看了看辰 皇子和所羅門侯爵,走上前打著哈哈有著一點討好意味地說道,杜威有些猜不透 那人是什麼來路,就算是比利亞伯爵和辰皇子見禮也不見他這樣一絲不苟地顯示 著恭敬,就好像這個人比起辰皇子更讓他覺得不能得罪。 悄悄打量著那人,雖然被稱作大魔法師閣下,但那人卻並不是魔法師公會裡 的那些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而是一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他的 相貌還算英俊,只是臉上好像塗抹了一些脂粉,嘴唇上抹了一些唇彩,雖然塗脂 抹粉在貴族圈並不是十分奇怪的事,但放在這人身上看起來就有種極為強烈的違 和感,好像一個小丑般怪異的樣子不僅不讓人感到可笑,反而有種悄然滋生的恐 懼在心中蔓延。 「失禮?沒關係,看這裡這麼熱鬧,我也想來湊湊而已,可是啊,比利亞伯 爵大人,現在這裡的情況,你能解釋一下嗎?公然買賣『魔法師』,你真的不是 在向『我們』挑釁嗎?」。 對於貴族們的反應彷彿已經習以為常,那人嘴角邊始終帶著難以捉摸的微笑, 他徐徐抬起手指了指台上四個忽然被打斷表演有些手足無措的「女魔法師」,用 好像要睡著的語氣慢悠悠地沉聲說道,眼光有意無意地順著杜威的目光迅速在他 臉上掃了一眼。 「這個···這個是···」。 比利亞伯爵有些侷促地笑著,就如被最不想碰到的人見到了自己的醜事,想 要解釋些什麼,但一時之間好像又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身體不經意地想擋在那 人和魔法平台之間,搓著手一個勁地打著哈哈。 「平常你喜歡怎麼玩我杜邦管不著,但是比利亞伯爵大人,比利亞叔叔,這 次看起來你似乎玩得過頭了啊,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合理解釋,魔 法師可是很看重這個身份所象徵的榮耀的」。 「杜邦,你怎敢如此放肆!就算你是白袍大魔法師,但今日辰皇子殿下和所 羅門侯爵在此,還輪不到你在這說話」。 那個叫做杜邦的年輕人觀賞著自己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指甲,完全沒有正眼看 著比利亞伯爵,傲慢的態度立刻激怒了一個一直和和辰皇子以及所羅門侯爵站得 很近的貴族,跳出來義正言辭地呵斥道。 「哦,原來辰殿下和所羅門伯伯也在這裡,還請恕我最近眼神不好,竟然才 剛剛發現,真是失禮啊」。 不慌不忙地抬起頭,恍然大悟似得用手指戳了戳額頭,杜邦看起來極為抱歉 地說道,但高高昂起的頭顱看著天花板連看都沒看兩人一眼。那個跳出來指責他 的貴族大怒,指著他的鼻子正待還要說些什麼,但忽然七竅中流出血來,像發了 瘋癲似得倒在地上抽搐陣陣,接著雙腳一挺就此不動,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猛然見血,大廳裡的許多女人都嚇得尖叫起來,往角落裡退去,給大廳中央 露出好大一塊空地。所有的貴族也都有些驚駭的快速移動到辰皇子和所羅門侯爵 身邊,與那個叫杜邦的年輕人隔著中間載著四個「女魔法師」的魔法平台遙遙相 對。 「杜邦閣下有興致來此,真是罕見,我也感到十分高興。聽聞塞納侯爵不久 前染上惡疾,不知近來可有好轉?」。 揮了揮手,立刻有兩個侍者上前來把那個滿臉是血人事不知的貴族抬了出去。 辰皇子並沒有動怒,依舊風度翩翩地隨和笑道,毫無倨傲的姿態,好像和一 個老朋友聊天,一點兒也沒有在意現在一觸即發的氣氛。 「不勞辰殿下費心,有老師的關照,家父已經痊癒,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而 已,再調養一陣子就會健康如初」。 「哦,對對,我倒差點忘了,杜邦閣下的老師雅戈道格主席可是只在那位 『大陸第一的魔法師』甘多夫大師之下的偉大魔法師,魔法界的傳奇,在藥物學 方面的造詣比之宮廷的御醫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有他出手,自然是不用擔心」。 「『大陸第一的魔法師』之下?哼哼哼,你在說笑嗎,辰殿下?甘多夫已經 死了,現在老師他就是『大陸第一的魔法師』」。 「哈哈,原來如此,那真是可喜可賀」。 杜邦把自己的手掌放在燈光下彷彿迷戀無比地仔細欣賞,不緊不慢地說道。 就似為此感到十分高興,辰皇子微笑著著了魔似得輕輕拍起了手,其他的貴 族面面相覷,然後一個接一個地也隨著辰皇子拍起了手,雜亂的掌聲在大廳之中 迴盪但卻沒有一聲歡呼,原本緊張的氣氛漸漸被一種詭異的氛圍所取代。 「這四個『女魔法師』,辰殿下你也有份吧?怎麼?難道你和所羅門伯伯也 對這種如此褻瀆不敬的行為是默許的嗎?還虧老師在前兩天誇獎你品德端正,行 事有據,不知道這件事要是被他知道了,被所有大陸上的魔法師知道了,究竟會 有何種反應呢?魔法師在這個世界上是很稀少的,所以魔法師也是很團結的,你 明白嗎,辰殿下?」。 似乎並不像和辰皇子多說廢話,杜邦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背負著雙手淡淡 說道,緊盯著他的眼睛,好像將獵物牢牢鎖定的獵人,身上猛然散發出一股壓倒 性的強大魔力波動。 「杜邦小子,不要這麼衝動嘛,我和塞納侯爵也是好朋友,大家都是一家人 嘛。我們這些老朋友在這裡聚會只是圖個樂子,何必這麼認真,這四個女孩子不 過穿得和魔法師像了點而已,你不喜歡的話,就讓她們馬上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如 何?大家一起開開心心才最重要」。 就在這時,所羅門侯爵打著酒嗝笑嘻嘻地說道,暗中向比利亞伯爵使了一個 眼色,比利亞伯爵會意,立刻打手勢讓台上的四個女孩脫衣服,不一會兒,四具 玲瓏凹凸的誘惑身軀就徹底一絲不掛地展露在所有人面前,可惜現在沒人有心情 欣賞,而她們脫下的魔法師袍也立刻被人收走。 「脫下魔法師袍就不是魔法師了嗎?那我現在沒穿魔法師袍,難道我也不是 魔法師嗎?我也希望大家能夠開開心心一起玩樂,可是作為一名魔法師,作為魔 法師公會的一員,我可不能對這件踐踏魔法師尊嚴的事情視而不見」。 杜邦絲毫不買賬,一副你們說不出個合適的理由就決不罷休的模樣,不焦不 燥的神情似乎有著足夠的耐心陪著在場的所有人理論下去,幾名貴族向他怒目而 視,但想起剛才被抬下去的那人七孔流血的淒慘樣子以及杜邦的身份背景,都敢 怒而不敢言,一個個都感到憋屈無比。 「杜邦閣下,我想你恐怕是有所誤會了,這裡除了你和這位杜威閣下,哪裡 還有什麼魔法師」。 「對啊,她們啊,根本不是什麼魔法師,剛才叫她們魔法師只是失言而已, 失言而已,酒喝多了就胡亂說話,管也管不住啊,哈哈哈哈哈」。 辰皇子悠然笑道,所羅門伯爵也彷彿明白了什麼,一拍腦袋附和著大聲說道, 爽朗的笑聲傳遍了大廳,驅散了大廳裡尷尬沉悶的氣氛。 「雖然這個世界上裝瘋賣傻的白癡很多,但我相信辰殿下你肯定不是其中之 一吧?她們身上有著魔力,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腳底離開了地面,杜邦就這麼慢慢地漂浮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辰皇子, 冷冷的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嘲弄。 「杜邦閣下,我想問題的關鍵在於究竟怎麼樣才算是『魔法師』?有魔力就 是魔法師嗎?我看未必。只有『合法』的魔法師才能算是真正的魔法師吧。杜邦 閣下,你是一名受人尊敬廣受認可的魔法師,那是因為你有著一枚精緻的徽章, 而這裡的杜威閣下被認為是一名魔法師也是因為他有著一枚精緻的徽章。也就是 說,只有被魔法師公會承認,擁有魔法師徽章的人才是真正的魔法師吧,而這四 位姑娘只不過是不小心有了些魔力的『普通人』而已,因此杜邦閣下你的指控恐 怕並不成立吧」。 辰皇子侃侃而談,一番道理講下來雖然怎麼聽怎麼怪異,但是乍一聽好像又 是一種說得通的解釋,同時在不經意間承認了魔法師公會無可替代的正統性,一 時之間,那個咄咄逼人的杜邦沉默了下來,好像在仔細思索著這段話的意味。 「如何?杜邦閣下?只要不是『魔法師』,就沒有問題吧?」。 「哼,哼哼哼哼,不錯的詭辯啊,辰殿下,既然如此,那就請所有的宮廷 『魔法師』明天都排隊到魔法師公會來參加魔法等級考核吧,畢竟你不是說只有 得到魔法師公會承認的『合法』的魔法師才算是真正的魔法師。要是不來的話, 你手下那些頂著『魔法師』名號行事的傢伙可都算是欺世盜名之徒了吧。那邊的 杜威閣下,你也是魔法師公會的人吧,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撫掌一笑,杜邦忽然看向了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的杜威,笑瞇瞇的表情似乎對 他的回答極為期待。 「她們的確是魔法師」。 杜威似是沒想到那人一句話,全場的焦點一下子就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他有 些無奈的輕歎了一聲,接著平淡地說道。 「不錯不錯,魔法師就是魔法師,又有什麼合不合法,以為是任職做官嗎?」。 他這話一處口,杜邦立刻大笑起來,貴族們包括所羅門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 看,唯有辰皇子依然微笑著等待著他的下文。 「不過雖然她們是魔法師,但是在這裡並沒有『買賣』魔法師。那四個女孩 子不過是比利亞伯爵花了心血教出的四名魔法學徒,想要讓他們發揮所長選擇合 適的主人在其身邊侍奉,花費的金錢只不過是大家感激比利亞伯爵的心血付出另 外所給的謝禮而已。魔法師選擇侍奉的主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就算她們與她 們的主人擦出了一些愛情的火花,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旁人也是管不著的吧。不 信的話,我想杜邦閣下可以親自問問她們是不是自願的」。 「沒錯,我們只是想找幾個魔法師來幫我們處理一些問題罷了」。 「雖然魔法師公會在一些底線方面有所限制,不過選擇侍奉主人這種事魔法 師一向是自由的不是嗎?」。 「她們可都是自願的,不過是誰出的酬勞更高就選誰而已,完全公平公正公 開」。 「杜邦閣下太敏感啦,哈哈」。 杜威語調一轉,大廳內的貴族們聽了當即全部會心一笑,你一言我一語地附 和起來,開起了玩笑,彷彿這裡的氣氛一直就是這麼輕鬆愉快。 「杜邦閣下,正如我的朋友杜威所說,魔法師公會可沒有隨意限制魔法師意 志自由的權利吧,這根本不是什麼『買賣』,只不過是場交流活動」。 辰皇子眼中一亮,也順勢說道。有辰皇子開口支持,其他的貴族更是擺出了 一副欣賞人才的眼光看著台上的四位赤身裸體的女魔法師,目光清澈的好像坐懷 不亂的錚錚君子。 「意志自由···你情我願···哼哼,還真是敢說。杜威麼···這名字 聽起來有點熟悉,讓我想想,難道你就是那個傳聞中甘多夫最後的弟子,聽說老 師他很欣賞你,我也很想見識見識甘多夫最後的衣缽傳人究竟繼承了他幾分實力」。 驟然一陣突如其來的冷風捲過,吹得大廳裡的人東倒西歪,在剎那之間,杜 邦幾乎臉貼臉站到了杜威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自信不羈的笑著,宛如要 把他的長相深深地記在腦中。 「你說笑了,杜邦大人,老師還沒教我些什麼就過世了,現在我只會幾手初 級魔法,在魔法造詣上怎麼可能是你這位白袍大魔法師的對手」。 杜威彷彿有些服軟似得淡淡笑了笑,但卻沒有退後半步,只是稍稍皺了皺眉 頭抽了抽鼻子,好像對杜邦身上傳來的粉脂味感到很不習慣。 「是嘛,我能感覺到你的精神力很強,但魔力的確差的可以,聽說你還有一 個師姐已經達到了八級大魔法師的水準,有時間的話我就去向她討教討教吧,究 竟是我的老師雅戈道格主席教出來的弟子更優秀,還是那個以前所謂的『大陸第 一魔法師』甘多夫教出來的弟子更出色,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 杜邦有些失望地又看了杜威幾眼,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轉過笑呵 呵地身對著比利亞伯爵道:「比利亞伯爵大人,最近我的實驗室正好缺幾個魔法 學徒,我看你培養出來的這四個女孩很是不錯,不如就讓給我吧,魔法師還是配 魔法師才更合適,辰殿下,所羅門侯爵大人,你們覺得呢?當然,我也不會讓比 利亞伯爵白白辛苦的,兩百萬金幣謝禮一分不少,明天馬上送到府上」。 「這個···杜邦閣下···其中兩個已經跟了辰皇子殿下和所羅門侯爵大 人了,另外剩下的兩個你倒是可以和她們商量一下,要是她們願意的話」。 比利亞伯爵搓著手,有些難以回答似得猶豫道,暗暗向辰皇子和所羅門侯爵 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魔法師配魔法師,的確不錯,不過今晚這裡可是有著兩位魔法師公會的魔 法師大人,我看不如這樣吧,我的那位和所羅門侯爵的那位就讓她們去侍奉杜威 閣下,另外兩位就讓她們去杜邦閣下的實驗室幫忙,各位看這樣如何?」。 「這法子不錯,這調調才有趣啊,哈哈哈哈,杜邦大魔法師你都有好幾十個 魔法學徒了,其實也不差這幾個吧」。 「還是殿下想得周到,杜威閣下和杜邦閣下是帝國兩位最偉大的魔法師的弟 子,比利亞伯爵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我看就按照殿下的想法來吧,想來這四位魔法師姑娘也一定很樂意成為兩 位大師親傳弟子身邊的魔法學徒」。 辰皇子走到比利亞伯爵身邊,視線來回看著杜威和杜邦,他的話音剛落,德 蘭山立刻爆發出了一陣雷鳴大笑,拍著大腿連連叫好,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其他的貴族眼見危機已過,也紛紛各懷心思地承接道。 「辰殿下可真是大方,好吧,我想身為甘多夫的弟子,身邊竟然沒有魔法學 徒也實在是過於寒酸了,『大陸第一的魔法師』也不對自己的弟子好一點,真是 讓人看不下去呢,謝禮也由我來吧,還是兩百萬金幣絕不會少,就當是我給杜威 閣下的見面禮吧」。 杜邦敲著額頭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展顏笑道,慢慢落在地面,眾人見事情圓 滿解決,又全都恢復了往日的貴族風度,托著酒杯互相示意。 「啊,杜邦閣下,這就要走了嗎?難得相聚,不如再多待一會兒吧」。 「不了,我還得回去冥想,身為魔法師,每天可都是不能鬆懈的。就此告辭, 辰殿下,還有···杜威閣下」。 杜邦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杜威,轉過身毫不拖沓地走出了大廳,外面傳來一陣 馬的嘶鳴,接著馬蹄聲漸行漸遠。 「殿下,那位杜邦閣下是···」。 「沒聽說過他嗎,我的朋友,那傢伙在帝都可是很有名氣的,塞納侯爵的第 三個兒子,不過他是嫡長子,所以有著順位第一的家族繼承權,更重要的是他是 魔法師公會主席雅戈道格的弟子,年紀輕輕就達到八級的天才魔法師,是魔法師 公會裡最有希望突破到聖階的人。一個未來的聖階,未來的魔法師公會主席,這 種份量,你應該是明白的吧」。 杜邦走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音樂再次奏響,大廳內也漸漸恢復了先前的 愉快氣氛。杜威好像有些疑惑地對著辰皇子說道,辰皇子微微歎了口氣,向他簡 單說明了一下杜邦的身份。 「難怪他好想連殿下都不放在眼內,聖階和魔法師公會的力量真的這麼可怕 嗎?」。 「可怕地難以想像,如果得罪掌握這股力量的傢伙的話,即使擁有再大的權 利也會永生不得安寧吧」。 「這樣麼,很有意思啊,未來的···」。 辰皇子拉著杜威來到了露台上,好像不想被關於杜邦的話題弄得心情沉重, 兩人岔開話題隨意說了一些風花雪月的閒話,辰皇子是皇室子弟,從小被嚴格訓 練皇室禮儀,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藝術詩歌,貴族的那一套玩意兒都是信手拈來 精通無比。加上他天胄之尊,卻毫無倨傲態度,風度翩翩,言語之中令人心折, 實在讓人很難不對他生出好感來。 兩人聊得開心,宴會裡的人卻不肯放過他們,早有人發現辰皇子殿下不見了, 隨後這次宴會的主人比利亞伯爵和所羅門侯爵一起到露台把兩人重新拉回了宴會 裡,直弄到後半夜,宴會才散去,有的直接帶了美女到樓上特殊準備的貴賓 房,有的則是出門坐上自家的豪華馬車,在眾多隨從護衛的簇擁下離去。 杜威被比利亞伯爵請到了樓上,在這座豪宅的頂層為他準備了一個富麗堂皇 的休息室。在兩個衣衫華美的侍女的引路下,杜威走進了屬於他的房間,這個房 間是一個圓形,四週一圈的水晶燈散發著幽幽的光芒,是一種能刺激男人情慾的 暗紅色,空氣之中繚繞著一股濃郁奇異的香味,也不知道是哪種特殊的調情香料。 兩名侍女掩嘴微笑退了出去,房間裡最醒目的就是正中間的圓形大床,看上 去就如雲端一般柔軟,頭頂之上還有特殊弄出來的水晶壁,反射著周圍的光芒, 散發出七彩之光。 目光落到了房間裡的一扇屏風上,乍一看好像沒什麼不自然的地方,但在下 面卻又一襲白布隱約露了出來。杜威快步走到了屏風後,地上軟綿綿地躺著兩個 不省人事的女孩子,正是今晚得到的那兩個魔法學徒,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換 上了那套誘惑的白色魔法師袍,可是卻好像在他進入房間之前就被人擊暈了之後 隨手丟在了這裡。 「就這麼不想讓我碰這裡的女人嗎?雪,你該不會是,那個怎麼說來著,吃 醋了吧?」。 輕歎了一聲,也不去管地上昏迷的兩個女孩子,杜威的眉毛跳了跳古怪地笑 道。 「她們···還有下面的那些女人···都不是普通的女人···」。 千里雪還是那副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口吻,恬靜的不能再恬靜的神情,也許 杜威不問她的話,她也根本不想解釋些什麼。 「不是普通的女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難不成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刺 客? 在床上趁你高潮要你命的那種?」。 杜威仔細看了看地上暈倒的兩個女孩子,但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什麼特別厲害 的本事,還有樓下大廳裡那些放浪形骸的女人,看起來也不過是群娛樂男人的高 級妓女而已。 「她們的身上···被人用隱形藥水···畫上了魔紋···」。 千里雪也不多言,一團柔和的藍光籠罩在了那兩個女孩子身上,在魔力光芒 的照耀下,那兩個女孩子露出的皮膚上面清晰地浮現出了一些詭異神秘的圖案, 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輝。 「畫得還挺不錯的嘛,這種魔紋有什麼用嗎?」。 「魔族的魔法···專門對付男性用的一種···有效的魔法···」。 「魔族?對付男人的魔法?」。 「就像是一種詛咒···一種會上癮的藥劑···每次和畫有這種魔紋的女人···交合 ···靈魂就會更深地被魔紋所束縛···到了最後就會被畫下這種魔紋的施術者所控制 ···當他激活魔紋···就可以強迫受害者的意志服從他的命令···」。 千里雪收回了魔力柔聲解釋道,這種陰毒的魔法在她嘴裡幽幽說出來就好像 變成了吃飯喝水一樣普通的事情,但仔細回味,又令人感到一陣不寒而慄,絕對 的,惡魔才會想出來的魔法。 「很有趣啊,這種魔法,慾望的陷阱,的確是對付男人很有效的手段,這個 魔法你會嗎,雪?」。 像小孩子聽到了好玩的事情似得高興地一拍手,杜威又瞧了瞧暈倒在地上的 兩個少女此刻在昏迷中柔弱嬌憐的模樣,帶著一種被刻意培養出來的冰清玉潔的 氣質,想像她們穿著魔法師袍在男人的胯下魅惑動人的呻吟,恐怕任何一個得到 她們的人都會在今晚就忍不住好好享受一番,根本不會想到自己的靈魂在傾瀉欲 望的同時落入了惡魔的手中。 「不···刻畫魔紋需要獨特的技巧···還需要特殊的材料···施展起來也十分消耗 魔力···是一種很麻煩的魔法···」。 「是嘛,那真是遺憾,我還想試試來著,聽說現任的皇帝陛下喜好女色,要 是向他進貢這樣子的女人,是不是就可以···哈,雪,你覺得做這個國家的皇 帝,會不會是一件讓人感到『幸福』的事情?」。 帶著一點兒失望,杜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翡翠的長笛在他的手裡旋轉, 然後他又笑了起來,用一種極為真摯的語氣向千里雪問道。 「我不知道···陛下···但你也曾經為此征戰···我想應該是能讓人 『幸福』的事情吧···至少···對你來說···」。 「在你的眼裡,我就只是『阿拉貢』嗎?」。 「陛下···你就是阿拉貢···帝國的開創者···阿拉貢羅蘭陛下·· ·」。 「這樣子麼···還真是不容置疑,所謂的使命難道就是讓我重新登上那個 王座,成為曾經的阿拉貢陛下,向光明神殿和那個『神』復仇,守護這個國家的 和平,是這樣嗎,聖羅蘭的後裔?」。 碧綠的翡翠笛子在杜威的手指間越轉越快,只看到一抹綠色的殘影在他手中 雀躍,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語調也十分平穩,可聽起來總有種怪異的 情感包含在其中。 「······」。 「不否認嗎?我左思右想,除了做這種事情,作為『阿拉貢』的我又有什麼 意義,作為聖羅蘭騎士團後裔的忠誠又有什麼意義?可是這種使命本身又有什麼 意義呢?」。 「這種問題···很重要嗎···」。 「怎麼說呢,應該很重要吧,人活著總要有活著的意義不是嗎?說實話,我 並不覺得我是阿拉貢,也並不想成為阿拉貢,我只是個凡人,凡人也有凡人的意 義」。 「凡人的···意義···嗎···」。 「有什麼問題嗎,我忠誠的追隨者?」。 杜威來回走了幾步,然後驟然停下,掛著一幅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表情,看 破了一切似得調侃道。 「凡人是沒有意義的···」。 如霜雪般白得近乎透明的臉龐平靜的沒有一絲變化,藍寶石一樣清澈漂亮的 星眸直視著杜威投來的帶著些許微妙含義的目光,千里雪一個字一個字地輕輕說 道,空洞的眼神裡沒有絲毫溫暖感性的光輝,有的只是寒徹骨髓的冷漠,深不見 底的黑暗。 「沒有···意義?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的確呢,哈哈哈哈哈哈!!」。 彷彿捲入漩渦一般被深深吸引,杜威目不轉睛地看著千里雪的眼睛,嘴角的 笑意越來越濃厚,驀地狂氣地大笑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屏風後,幾下將兩 個女孩身上的衣物撕扯地粉碎,手掌胡亂撫摸著她們光滑如玉的肌膚,然後分開 其中一個的雙腿,將腰帶一鬆,粗大的肉棒暴露了出來,躍躍欲試。 「你想做什麼···陛下···」。 終於,千里雪一成不變的語調出現了一絲極其輕微的波動,那是出乎意料之 外的訝然,即使先前無論他做了如何荒唐無情違背常理的事她都毫不在意,可這 次杜威的行為卻彷彿第一次讓她感到難以理解。 「做什麼?當然是好好享受今天得到的禮物,這麼好的女人不玩一玩不是太 可惜了嗎?」。 「你沒有明白魔紋的作用嗎···陛下···」。 「當然明白,會像一個可憐的傀儡一樣被人控制」。 「那為什麼···還想要做這種事···」。 「可是啊,現在你和我不都是被人控制的傀儡嗎,『使命』啊,多麼崇高的 詞語,但是不就像操控傀儡的線,綁在了你和我的身上。我啊,看來真的不是你 所認為的那個阿拉貢陛下呢,只不過是一個被你認同的『使命』束縛的凡人而已, 阿拉貢的預言?別無選擇的使命?既然命運早已注定,那被誰控制又有什麼區別 嗎?只要盡情享受可以得到的『幸福』不就可以了嗎?這不就是凡人『沒有意義』 的意義麼」。 杜威哈哈一笑,握著肉棒緩緩往離他較近的女孩的下體湊去,看起來根本不 在乎這樣做會帶來什麼後果,只是單純的想要釋放現在的慾望,即使會因此墜入 萬劫不復的陷阱。 「你不是凡人···陛下···你是···很有用的···東西···」。 一道藍色的純淨光幕擋在了杜威和那兩個女孩子之間,形成一道屏障將三人 分開,杜威碰了碰這道看起來虛幻縹緲的光幕,雖然彷彿一觸即破,但他明顯感 受到了其中蘊含的強大魔力。 「很有用的東西?實在的稱呼,真是很有趣啊,我的意義」。 杜威沉思似得低下了腦袋,忽然一拳重重砸在光幕上,一層層漣漪從受力處 往四周擴散,瞬間化解了這一拳所有的力量。杜威好像不死心,一拳一拳越來越 強的力量釋放,毫不間斷地轟擊著千里雪所設下的魔法屏障,狀若瘋狂。 千里雪靜靜地看著杜威反常的舉動,並沒有想要阻止的意思。沉悶的擊打聲 響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停止,杜威好像洩氣似得坐倒在地上,露出了脫力無奈的神 色。 「沒什麼吩咐的話···我就先退下了···陛下···」。 並沒有在意杜威的萎靡不振,千里雪依舊如往常優雅從容地向他行禮,身邊 的空間開始波動。感受到千里雪的氣息變得模糊,杜威低著頭,嘴角邊忽然之間 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意,在空間開始波動的一剎那,他猛地朝千里雪撲了過去, 蓄勢已久的巨龍的力量在一個人類的身體上爆發,數米的距離瞬間就被抹消。 「抓到你了」。 無限愉悅的笑聲在千里雪的耳邊響起,幾乎就在同時,雙臂被一雙強而有力 的手掌緊緊握住,短暫的詫異下,空間的波動驟然停止,輕盈纖柔的身體隨著杜 威的慣性一起往後飛去,落在了房間中央那柔軟的圓形大床上。 「雪,其實我不太擅長玩捉迷藏的遊戲,不過···還是碰到你了」。 得意的笑著,杜威毫不放鬆地死死抓著千里雪的手臂,騎在了她的身上。第 一次真正的接觸,女性軀體柔若無骨的真實觸感終於讓他確信她不是在混亂中所 產生的虛假的幻象。 「用這種手段···你想要做什麼呢···陛下···」。 在最為大意的一刻被杜威偷襲得逞,不知道是因為對於杜威竟然會襲擊自己 這件事太過意外而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根本對他的襲擊根本不在意,千里雪就連一 丁點兒的反抗也沒有,只是閉上眼睛頗有些無奈地淡淡歎息道。 「做什麼你還不清楚嗎?既然你不讓我碰這裡的其她女人,那在這裡我唯一 的選擇對像不就這有一個了嗎?雪,剝奪了別人的樂趣而不做些補償可是說不過 去的吧」。 湊近了她的臉頰,迷戀地細細打量著千里雪清麗脫俗的精緻嬌顏,鼻間滿是 少女清新的體香,混合著房間內濃郁的催情異香,讓杜威感到一陣蠢蠢欲動,早 已露出的肉棒在千里雪魔法師袍的下擺上輕輕摩擦著,絲綢一樣光滑冰冷的觸感 刺激地他的肉棒變得更為灼熱膨脹。 「補償嗎···我明白了···陛下···」。 「哦,這是答應了的意思嗎,我還以為你會反應的更激烈一點兒」。 或許千里雪的回應實在是淡然沉靜地不像一個被男人強行壓倒在床上的女人, 雖然杜威滿臉安閒,但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 「我是魔法師···魔法師有魔法師的方式···」。 千里雪幽幽道,倏然睜開了眼睛,兩點迷幻晶亮的藍色幽光在她的眼中亮起, 杜威立刻好像著了魔似得被這光芒所吸引,一點也移不開目光。緊接著,好像被 下達了不能抗拒的命令,他原本緊握著千里雪手臂的雙手顫抖著慢慢鬆了開來, 往旁邊翻到就這麼仰天躺倒在了床上。 「這招很厲害啊,真不愧是你呢,雪」。 一陣劇烈的痙攣顫動過後,杜威終於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權,有些氣喘地癱 倒在蓬鬆的床墊上,看著閉著美眸站在床邊就似什麼事也沒發生的千里雪,歎了 一口氣啞然笑道,雖然盡心盡力地表演了好一會兒才抓住了這麼一個機會,但在 實力被碾壓的狀況下依舊沒有任何用處。 「男人的慾望···真是簡單易懂···每天都被這種慾望所困擾···你也一定覺得很 麻煩吧···陛下···」。 「呀,我倒沒有這麼想過,雖然很麻煩,不過也有些樂趣在裡面,可以讓我 打發時間,你想做什麼,雪?」。 「我想只要把這種產生這種慾望的源頭隕滅掉···陛下你就一定不會再為這種 事情傷神···可以有更多時間去做其它更有價值的事···你覺得如何· ··」。 緩緩睜開了雙眼,千里雪靜謐地看著杜威仍舊處於勃起狀態的肉棒,平靜悠 然地說道,幽寂清冷的語氣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這個···還是算了吧,我沒有覺得困擾,也沒有覺得傷神,要是沒有這 個東西的話,人生可是會缺少許多樂趣的」。 被千里雪冷淡的目光注視著,杜威打了一個寒顫苦笑道,這種時候要是再隨 便開玩笑,也許他的那個玩意眨眼的功夫就會消失不見,畢竟就算沒了那個東西 對完成重要的「使命」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就這麼喜歡嗎···做這種事···」。 「因為感到快樂,所以會喜歡,只要試過之後就會明白的,這種難以替代的 快樂」。 千里雪的目光在杜威的肉棒上從上而下的掃過,忽然清柔地開口問道,杜威 愣了一愣,馬上自然地接口道,帶著可以融化寒冰的柔情。 「只要全部釋放出來就可以了吧···這種···凡人的慾望···」。 俯下身體,四肢並用地緩緩爬到了床上,近距離默然地默默注視著杜威兩腿 之間的火熱腫脹,在他的腦回路反應過來之前,千里雪就這麼毫無躊躇地握住了 他的肉棒,沒有顯露出一星半點女孩子該有的羞赧,自然而然的就好像只是握住 了她的魔杖。 千里雪的體溫似乎比普通人要低得多,被纖柔光滑的手掌握住的地方傳來了 冰冰涼涼的感覺,彷彿一塊清涼的寒玉貼在了上面,柔和地舒緩了那股難以忍受 的燥熱。 「又是什麼幻術嗎?」。 頭腦裡還有些疼痛,千里雪恐怖的精神力在剛才瞬間就侵入了他的大腦將他 的思維佔據,那種冰寒入髓的刺痛感以及頃刻間失去了對於自身控制的驚懼感仍 舊在他腦海迴盪。杜威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彷彿在一剎那有些分不清現在眼前看 到的是現實還是某種幻象。 「真實和虛幻···只要讓你感到滿足···又有什麼區別呢···陛下· ··」。 纖細光潔的淡藍色指甲從表皮上滑過,瑩玉的手指像是在試探著什麼似的輕 輕在杜威的肉棒上按捏,千里雪清幽寂寥的聲音在他的耳朵裡聽起來有些飄渺。 「區別麼···也許真實會讓我感到更高興吧」。 「那···就把這當做『真實』吧···阿拉貢陛下···」。 杜威忽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是受到了房間內調情香料的影響,千 裡雪原本白皙地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蛋上浮起了極淡的嫣紅,明亮動人的美眸深深 地凝望著眼前杜威挺立的肉棒,隱隱蘊含著一種從未顯露過的異樣情感。 又稍稍揉捏了兩下,彷彿找到了合適的位置和時機,一團朦朧的藍光在千里 雪的手心裡一閃而逝,杜威猛地感到好像有一股驚濤般雄壯澎湃的力量湧入了他 的下體,強烈地好像被人狠狠按在地上的擠壓感,他的身體像碰到了彈簧似得驟 然僵直,神色古怪地想要說些什麼,但沒等他開口,一股股濃厚的精液已經不受 控制地射了出來。 「已經射出來一次了呢···陛下···就讓我看看···今天要射出幾次才能夠讓你滿 足呢···是不是很喜歡···讓魔法師用魔法來服侍你···」。 千里雪悠然地輕聲道,水藍色的星眸安詳地看著肉棒頂端流下的精液沾染在 她白皙無瑕的手上,然後黏糊糊地粘在袖口的花邊上,又是一道淡的肉眼幾乎難 以辨別的藍色光團在她掌心裡閃過,在杜威苦悶怪異的神情裡迅速沒入了他的下 體。 「杜威魔法師閣下,打攪您一下。辰殿下忽然有急事要立刻趕回帝都,他讓 我來問一下您的意思,您是在這裡休息明日再回去,還是···」。 「我···現在就走」。 叩門聲過後,一名侍者在杜威所在的房間門外恭敬地問道,稍微過了一會兒 裡面才傳來杜威回應聲。沒多久房門打開,那侍者見杜威穿戴齊整地從裡面出來, 只是此刻的他看起來有那麼一點兒疲累,腳步也略顯虛浮,甚至扶著腰靠在門口 稍微喘息了片刻才示意侍者帶路。 馬車行駛在回帝都的路上,微風帶著夏日的涼爽之意,辰皇子就坐在杜威的 對面,臉上含笑地看著他。此刻已經接近凌晨,天色還未亮,辰皇子的馬車後面 還跟了一輛豪華的馬車,杜威的那兩個女魔法學徒就在那輛馬車裡一路跟著。 車輪滾滾,杜威和辰皇子兩人都是無話,正沉思著,忽然一聲由遠方傳來的 細微聲音,像是隱秘的強弩機簧彈動的聲音。 兩人神情一變,緊接著耳邊就聽見「奪奪奪」幾聲響,幾支強弩箭已經射在 了馬車之上,只是辰皇子的馬車是特製的,這種能射穿全鋼鎧甲的強弩,竟然射 不穿馬車牆。 馬車前的車伕反應最快,他暴喝一聲,手裡的長長馬鞭在一道鬥氣光芒之下 猶如靈蛇形成了一個圈子,第二波弩箭飛過來後,杜威和辰皇子就聽見了叮叮噹 當的聲音,那長鞭猶如長了眼睛將那些弩箭一一擊落。那強弩射出的弩箭力量速 度何等驚人,可是居然被這個車伕用一桿馬鞭就全部攔了下來,這等修為實在驚 人。 那車伕跳下馬來,神情凜然,從座位下翻出了一柄長劍,全身銀色的鬥氣光 華蓬勃,明顯是一個高級武士。黑暗之中,四面喝聲傳來,原本就跟著辰皇子的 四名宮廷魔法師也已經各自下馬,身子漂浮在了空中,短促的吟唱咒語,合力聯 手佈置了一個防禦結界,將己方兩輛馬車籠罩在其中。 隨即就聽見一道道破風之聲,四處林子裡閃出了幾十名身穿輕甲的武士,人 人都用面罩遮面,幾十柄明晃晃的長劍閃動,從步伐來看,沒有一個是弱手。 「宮廷魔法師,好充沛的魔力啊,我很喜歡這樣的獵物,魔法師的靈魂可以 幫我煉製出強大的亡靈魔寵,哈哈哈」。 天空之上傳來了一個乾澀的聲音,那聲音就好像人要咳嗽卻咳不出來的那種 怪異音質,聽了讓人異常難受。辰皇子一行人這才發現不遠處一個全身籠罩在黑 色長袍下得魔法師緊緊漂浮在半空中,鬼氣森森,臉龐隱藏在高高的帽子裡看不 清面目,手裡握著的魔杖不是用什麼木材製造的,居然是一節一節的由各種怪異 的白骨拼接而成。 「是亡靈法師」。 一名宮廷魔法師出聲提醒道,聽到這個名號,所有人都滿臉嚴肅,全神貫注 地戒備著,亡靈法師的黑魔法神秘而可怕,殺傷力和詭異程度遠在其它尋常幾系 魔法之上,只是修煉極為困難,還有著巨大的風險,在羅蘭大陸上一向被認為是 邪惡的存在。 那亡靈法師嘿嘿一笑,吟唱出一段艱澀的咒語,頓時幾個宮廷魔法師感到身 體一重,周圍的空氣陡然出現了幾道裂縫,噴出了幾個黑色濃霧組成的漩渦,將 防禦結界籠罩其中,那防禦結界頓時一抖,光芒黯了幾分,魔力也在飛快的流逝。 那四名宮廷魔法師心裡一寒,那個亡靈法師已經平直魔杖,一道銀箭迎面射 來,在結界上一閃消逝,忽然一名最靠近前方的宮廷魔法師慘叫了一聲,搖搖晃 晃地從半空墜落,由四人合力維持的結界頓時化作光點消散。 「小心他的噬心咒」。 另外三名宮廷魔法師臉色劇變,他們沒想到這個亡靈法師的實力竟然如此恐 怖,隔著他們四人所合力佈置的防禦結界都能用邪咒傷人。三人立刻迅速行動, 同時在身前層層佈置下一道道防禦結界,成包圍圈朝那個亡靈法師飛去。 防禦結界被破,四周的蒙面刺客已經提著劍衝了過來,那車伕一聲怒吼,左 手裡的馬鞭用力一抖,鬥氣所到,馬鞭寸寸斷裂,化作了無數截四散射了出去, 銳利的破空聲比弓箭還快,立刻射中了好幾個,力道之大居然把對方身上所穿的 輕甲射穿,那些中招的蒙面刺客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倒下死去。 那車伕爆發鬥氣,一柄長劍上鬥氣光芒四射,猶如舉著一把巨型火炬,左右 阻擋對方如波浪般湧上的攻勢,但襲來的蒙面刺客實在太多,已經不是光靠他一 人就能阻擋,而那幾個宮廷魔法師正全神貫注地與那個亡靈法師相鬥,完全沒有 精力抽身助他一臂之力。 辰皇子和杜威眼見那車伕堅持不了多久,從馬車裡跳到了前面,四匹拉車的 駿馬被兩人各搶到一匹,拔出匕首割斷了韁繩,然後用力刺了一下馬屁股,駿馬 飛起蹄子就朝前面狂奔。 剛衝出包圍圈,身後立刻傳來了馬蹄的追趕聲,對方佈置在林子裡的十幾名 騎兵已經追了上來。弓弦聲響起,杜威猛一回頭,就看見身後追趕的騎兵全部手 持著和他在巨木鎮見過的那種軍用短弩,密集的弩箭齊齊地平射過來。 眼看那密集的箭雨臨近,忽然在他身後出現了一陣如霧如煙的藍色光暈,輕 輕柔柔地散開,彷彿深海中蕩漾的波濤,那些銳利強勁的弩箭進入到了這光暈的 範圍內,速度頓時驟減,轉眼間去勢而盡七零八落地掉在了地上。然後只聽見身 後人叫馬鳴,想要穿過那層光暈的騎兵一個個都像落入了深不見底的水潭裡,漂 浮在半空中無處著力。 又朝前縱馬奔跑了好一會而杜威才拉住韁繩停下,但不知道在哪裡走上了岔 路,辰皇子不見了蹤影,後面的追兵也沒有追上來,樹林裡就只有他孤零零一個 人的身影。 但就在這時,巨大的咆哮從空中傳來,由遠及近,強烈的威壓席捲了而至這 是一種對杜威來說並不陌生的咆哮聲,龍的咆哮聲。鋪天蓋地的碩大黑影捲起陣 陣狂風停在了杜威的頭頂上,白森森的骨頭泛著幽寒的碧光,全身都籠罩著一層 淡淡的黑霧,眼睛的兩個窟窿裡搖曳著碧綠的靈魂之火,居然是一隻骨龍。 「好像搞錯了,你不是辰皇子,不過你穿著魔法學士的袍子,看起來也是一 名魔法師,倒也正好,雖然那四個宮廷魔法師的魔力已經足夠我用,不過我也不 介意再多抽取一個魔法師的靈魂,來吧,向我獻上你的靈魂吧,可憐的小子」。 令人厭惡的嘶啞嗓音在林中迴響,骨龍的背上正是那個與四名宮廷魔法師交 手的亡靈法師。他的目標似乎是辰皇子,但現在他卻彷彿對杜威更感興趣,不懷 好意地嘿嘿冷笑著。 還沒等杜威說些什麼,一股魔力的波動迅速擴散,杜威和那個亡靈法師同時 感應到了這股魔力波動。杜威心中一動,抬起頭忽然露出一點憐憫和嘲弄的眼神 看著那在空中騎著骨龍耀武揚威的亡靈法師。那亡靈法師好像也感覺到了危險的 氣息,手裡捏住一個魔法卷軸同時嘴裡念起了咒語。 萬籟俱寂的沉默,一切魔法存在的痕跡都被消抹。那骨龍眼中的靈魂之火好 像輕飄的燭焰毫無徵兆地猝然熄滅,失去了動力的骨架猛地在重力作用下從空中 墜落,靠魔力連接在一起的骨骼開始一段段散架,那亡靈法師似乎沒有明白究竟 發生了什麼,驚駭之下拚命向骨龍輸出魔力,一個個漂浮飛翔類的咒語從他嘴裡 連珠炮般的吐出,但平日裡這些得心應手的魔法卻都啞了火,只看見他揮舞著魔 杖手舞足蹈的念著咒語,卻沒有一個像往常那般生效。 眼見朝著地面俯衝的速度越來越快,那亡靈法師渾身冷汗直冒,不要錢似的 從儲物戒指裡翻出一個個珍貴的魔法卷軸扔出去,但這些魔法卷軸就好像只是一 卷卷廢紙,半點魔法的光輝都沒有顯現。 無法理解眼前狀況的絕望驚懼之中,那亡靈法師像一個被欺辱的女人那樣尖 叫著和他的坐騎骨龍壓垮了好幾棵大樹一頭狠狠撞擊在了杜威身前的地面上,掀 起了大片塵土,震得杜威的坐騎都驚嚇地仰起了前蹄。 等到塵土全部落下,杜威縱馬靠近查看,只見那個亡靈法師姿勢扭曲地面朝 下躺倒在一堆碎骨之中,好像一灘黑色的爛泥,一大灘黑紅色的血從他的黑袍下 湧出,看起來已經活不成了,成為了一個真正的「亡靈」法師。 「雪,相比起魔法師,看來該叫你魔法師殺手才更為合適啊」。 杜威看著那亡靈法師憋屈淒慘的死狀,有些同情地歎氣道,空間一陣波動, 千里雪面無表情地緩緩漂浮到了他的身邊,彷彿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這是你的『領域』嗎,雪?我聽說達到聖階的強者都能夠創造自己獨特的 『領域』,你的『領域』不會就是專門針對魔法師的吧」。 雖然好像千里雪並沒有和他聊天的興趣,但杜威還是興致勃勃地向她問道, 就似已經忘記了不久之前千里雪對他所做的殘暴的事情。 「這並不是我的『領域』··」。 千里雪淡淡說道,忽然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似的,幾道夢幻的藍色流光朝十幾 米開外的一顆大樹急射過去,眨眼間就把那棵要好幾人才能環抱的茂密大樹炸得 粉碎,一聲驚呼響起,一個模糊的人影被爆炸的氣浪炸飛了出來,狼狽地摔倒在 地上。 「唔,好疼好疼」。 那人爬了起來拍著身上的塵土,不斷呻吟叫疼,他的臉上帶著一個純黑色的 金屬面具,在夜晚看起來那人看起來彷如與黑暗融為了一體,身上的衣服好像魔 法師袍與武士裝的結合,但樣式設計卻十分粗糙,不僅沒有將兩者的風格有效結 合,反而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那人似乎一直躲藏在那棵大樹的枝葉之中窺視著杜威,但直到千里雪把他炸 出來之前,杜威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能夠瞞過一個魔法師的精神力掃瞄,這 份隱蔽能力絕非常人可以辦到。 「哼哼哼,竟然發現了我,你可比這個『大陸第一的魔法師』甘多夫的弟子 要貨真價實地多,不枉我浪費了寶貴的修煉時間來追蹤你」。 那面具男人的聲音有些沉悶,聽起來像是故意改變了聲線。雖然被發現了, 但他並不顯得驚慌,似乎還很高興,面具上露出來的眼睛裡散發著一種狂熱的目 光,瞥了一眼了杜威就移到了千里雪身上,陡然露出了一絲貪婪。 「讓人無法使用魔法的能力嗎?這可真是厲害,哼哼哼哼,好想要啊,這種 能力」。 那個面具男人緊盯著千里雪,好像看到了什麼稀世珍貴的寶物,眼神飄忽地 從她的臉上胸口上一一掃過。杜威默不作聲地跳下馬擋在了千里雪身前,冷冷地 看著這個詭異的面具男人。 「哼哼哼,我說那邊的甘多夫的弟子啊,看來這個女人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 東西啊,不過當然也是,要不是有她,這一路上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幾次了。但是 像你這種只會撿便宜,連垃圾都比不上的所謂的魔法師竟然也能擁有這樣厲害的 魔法師隨從,這個世界可真是不公平啊」。 那面具男人抱著雙臂,憤憤不平地說道。 「雪,殺了他」。 杜威揮了揮手,似乎厭煩了這個面具男人的聒噪。他的話音剛落,面具男人 就感到腳底下一空,原本堅實的泥土變成了泥濘不堪的沼澤,帶著一點兒漩渦將 落入其中的獵物往深處吞入,眨眼間雙腿就齊膝陷入了泥土之中,那面具男人掙 紮著,卻無濟於事,只能看著自己快速地被沼澤吞噬,最後整個人都陷入了地底, 而那漩渦的沼澤又變回了平坦的地面。 「走吧。哦,對了,雪,你在路上有沒有看到有人拿著魔法長弓一類的東西」。 「沒有···陛下···」。 隨口問了一句,千里雪的回答讓杜威感到有些失望,難道自己和那位的運氣 就差了這麼多麼,計都羅喉瞬獄箭,他還很想見識見識這件傳說中的神器究竟是 怎麼一副樣子,明明原著裡那位就是在這場刺殺裡幹掉了一個路人拿到手的,難 道這種裝備真的有什麼爆率不成。 正想著,突然大地開始劇震,就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地底破口而出。 「那傢伙還沒死嗎?沒什麼鬥氣又被禁魔了還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雪,那 傢伙究竟是什麼玩意?」。 「這種力量···」。 杜威一回頭,只見那面具男人陷入地底的地方劇烈鼓動了起來,冒出了像被 高溫灼燙後的橙紅色漿液,宛若想要爆發的火山口,震顫之聲越來越大。然後他 就從千里雪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凝重之色,似乎有什麼讓她也感到忌憚的東西 將要出現。 「轟」的一聲驚天巨響,一道刺目的巨大紅色光柱衝破大地直衝雲霄,在那 光柱之中,面具男人的身影逐漸顯現,往天空中越浮越高。 「禁魔領域,無聲施法,默發術,瞬發術,真是好強,太強了,真的真的好 想要啊。像你這麼強大的魔法師為什麼甘心追隨這種垃圾,難不成他是什麼厲害 人物轉世?這個世界可真是不公平,強大的從者應該追隨更強大的主人,優秀的 女人也應該屬於更優秀的男人才對」。 面具男人搖了搖頭難以理解地說道,在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模模糊糊的燃燒 著的圓形輪廓,散發出了強烈耀眼的金紅色光芒,熾熱的高溫令周圍的空氣都變 的扭曲。 「那是···什麼?」。 杜威遮著眼睛,注意力全放在了那面具男人身後那個散發著強大能量的刺目 圓形物體上面,他能感受到現在的高溫只不過是那東西的一些能量外洩,在它的 裡面蘊含著毀天滅地的恐怖能量。 「神器···」。 簡短地吐出了兩個字,千里雪望著天空,許久未用的魔杖出現在手中,一蓬 傘狀的水幕將兩人與四周不斷攀升的高溫隔絕開。 「神器啊,那可有意思了。應該會很有用吧,雪」。 「老師也曾讓我留意神器的下落···不過沒想到這麼快就看到了兩件·· ·」。 「兩件麼,隆奇努斯之槍,還有這個···」。 光柱裡的那個面具男人還在一會兒激動一會兒嘲諷地說些什麼,但杜威和千 裡雪好像完全沒有聽他在講什麼,旁若無人的咬著耳朵。 「哼哼哼,果然你無法消抹掉『神器』的力量,就讓我看看所謂的『聖階』 究竟有多強吧」。 杜威低下的魔力已經被這個面具男人徹底忽略,他的眼中似乎只剩下對於千 裡雪強烈的渴望。在他的面具額頭的位置出現了像烙印一樣的火紅色太陽標記, 好像激活了什麼,他背後圓形物體的輪廓越變越大,也越來越清晰實質,最後終 於顯露出了晶瑩透明的本體,那是一面猶如巨大的鼓那樣碩大無比的魔力水晶, 看上去足足有半個籃球場這麼大。 那塊魔力水晶發出了巨量的光和熱,如同一輪烈日掛在空中,將附近所有的 地方都照的仿如白晝,稍微靠近的樹木枝葉在瞬間就在這驚人的熱量下乾癟枯萎, 但它的能量波動還在不斷增強,就似沒有上限,彷彿吸收了世間所有的光和熱, 釋放出令人心悸的神威。 黑暗的夜晚將被終結,光明照耀萬物,神器,永恆日輪。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十三)黑日教團 作者:xiaoyanglaolang。 2016/8/23發表於本站。 前言。 據說很多設定中魔法師都怕弓箭手,因為魔法師很難抵擋閃避速度快穿透力 強的箭矢,而且弓箭手的敏捷閃避也很高,法術比較難命中,所以要殺Caster的 話是不是找個Archer來會比較有效。 主要人物介紹。 杜威:本作主角,羅林家的長子,魔法師公會的魔法學士,大陸第一魔法師 甘多夫的弟子,阿拉貢使命的繼承者。 千里雪:來歷不明的神秘女魔法師,擅長幻術,聖階。 妮可:梅杜莎,因為冰封森林的生活太過無聊而到人類國度遊玩。 杜邦:塞納家的嫡長子,魔法師公會的白袍大魔法師,魔法師公會主席雅戈 道格的弟子,光明教會信徒。 維羅娜:大皇子亞文的女兒,光明教會聖女。 正文。 「好像···很厲害呢,雪,真的沒問題嗎?」。 天空中那一團強光幾乎令人無法直視,杜威的眼睛有些發痛,即使隔著水幕, 他也能感覺到外面已經達到了常人難以忍受的高溫,也許只要在外面呆上幾分鐘 就會脫水而死,還有那實實在在的撲面而來的威壓,讓他在一瞬間的確有種彷彿 見到了「神」的駭然。 「我在城裡留下了魔力標記···現在就離開嗎···陛下···」。 望著半空中的那輪「烈日」,千里雪歪了歪腦袋平靜地說道,又在週遭布下 了幾層魔法防護罩,削弱了透進的刺眼強光。 還沒等杜威回答,一大堆密集的火球驟然鋪天蓋地砸在了最外層的魔法防護 罩上面,好像從天而降的流星火雨,一連串劇烈的爆炸聲和火光過後,防護罩周 邊的地面被炸地一片狼藉,坑坑窪窪地佈滿了爆炸後留下的凹陷,但卻絲毫撼動 不了千里雪的魔法防護罩。 那面具男人似乎並不意外,眼看這種小打小鬧的攻擊沒有作用,哼了一聲, 身後的「永恆日輪」爆發出猛烈的金紅色火焰將那面具男人包裹在其中,化作一 個龐大地不可思議的火球,直衝沖地朝著杜威和千里雪的位置直直撲了過來。 就似真的太陽落在了地表上,那輪「烈日」稍一落下,百米半徑內的所有樹 木幾乎在同一時刻脫水燃燒化為了灰燼,巨大的高溫所產生的恐怖威力已經不下 於幾個高級火系魔法師同時對著這片區域不間斷地施法。 不可抗拒的壓力,燃燒著神力的「太陽」從天空壓下,與魔法防護罩相碰地 一剎那就見魔力防護罩猛地閃了幾閃,迅速化成藍色光點消散。 勢不可擋的墜落,根本沒有半分的停滯,千里雪所佈置的幾層魔法防護罩在 眨眼間就被連續徹底粉碎,足有十幾米徑長的龐大火球重重砸在了地面上,地動 山搖之中形成了一個大坑,高溫的灼燒下,泥地迅速乾涸成沙土,無數龜裂的痕 跡從墜落處往四面蔓延。 周邊所有能燒的東西全部都燒了起來,好像進入了火焰地獄,火勢還在不斷 朝著外圍延去,沒多久也許附近所有的地方都會變成一片火海。 「唔,很厲害啊,簡直真的就像一個太陽」。 不遠處的空間波紋漣漪,先是一道藍色水幕,然後千里雪和杜威從中出現。 杜威似乎有些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剛才那巨大的嚇人的火球直接壓下,到了 最後真的感覺好像渾身都燒了起來。千里雪拿著魔杖往身邊虛畫了個圈,藍色的 透明光幕頓時變大了一圈,熄滅了腳邊的火焰。 「哼,精神魔法···還有空間魔法,簡直太完美了,作為一個魔法師。要不是 有神器的保護,我想我現在已經死了無數次了吧,這就是『聖階』的力量麼」。 杜威和千里雪原先站立的地方,那個面具男人的身影漸漸出現,包裹著他的 火焰被重新吸收進了那晶瑩剔透散發著金紅色光輝的水晶之中。他苦笑著,好像 稍顯得有些虛弱,腳步踉蹌了一下,兩道細細的血線從他沒被面具遮住的眼睛內 滲出。 「可是啊,雖然是聖階,可你畢竟還只是一個『凡人』,『凡人』是絕對無 法與『神』抗衡的」。 那面具男人又輕笑了一聲緩緩說道,低沉的聲音透露著一種狂熱的自信,似 乎並沒有把這點傷勢放在心上,「永恆日輪」澎湃充沛的神力從背後湧入了他的 體內,他仰起了腦袋,原本顯得有些頹唐的身軀轉眼間又變得直立挺拔,好像感 到極為舒泰。 但猛然間,正把注意力放在療傷上的面具男人忽然察覺到空氣中的魔法元素 瘋狂的彙集,周圍的空間就好像驟然產生了一個黑洞,將周邊所有的魔法元素以 一種恐怖的速度全部抽空,幽幽的藍光照亮了他黑色的面具,一道弧形的透明藍 色衝擊波彷彿折疊了空間,從一個不可思議的位置猝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轟」的一聲兩股巨大能量碰撞的聲響,火光與水波猛烈對沖,那個面具男 人慘叫了一聲,好像斷了線的風箏,與他的神器一起在強烈的衝擊下歪歪斜斜地 飛了出去,在空中打著轉。 千里雪冷淡地看著在半空中還在手舞足蹈地調整著身體轉向的面具男人,白 皙纖柔的手掌握著魔杖隨意地朝天空虛指,一道帶著毀滅氣息的純淨水藍色光束 呼嘯著破開雲層,摧枯拉朽地從天而降,準確無誤地射中了在半空終一時之間失 去了平衡的面具男人。 轟隆的大地顫抖的巨響,被光束擊中的面具男人頭朝下狠狠撞在了地面上, 被高溫灼燙地有些鬆脆的地表立刻又被撞出了一個大洞,洞口處神力的火焰狂亂 地翻騰著,似乎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接著幾乎不間斷的,一道比一道粗大的藍色光束從空中朝著那大洞激射而去, 磅礡浩大的魔力波動在空間中擴散,夾雜著大地的哀鳴,那面具男人砸出的大洞 在無盡的衝擊下最後變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連帶著那照耀萬物的光明也被 送入了黑暗的深淵之中。 藍色的水幕無限擴大的朝四周散開,所有的燃燒的火焰都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令人難以承受的高溫徹底消散,又恢復了晚間的涼爽,只是周圍一片焦黑乾裂已 經了無生機。 「那傢伙死了嗎?」。 戰鬥的強大聲勢轉瞬即逝,杜威似乎一下子對如此的安靜平和沒能馬上適應, 有點想靠近那個被硬生生轟出來的深坑看看裡面的情況,但不知怎麼有些遲疑地 看了看千里雪的臉色。 「沒有···他逃走了···」。 千里雪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收起了魔杖。 「這樣都不死嗎···」。 「畢竟···那個男人是被神器選中的人···」。 「選中的人?你說那傢伙?」。 「神器是有靈性的···只有被神器所認可的人才能發揮神器真正的力量···當然 程度也和那些人的本身實力相關···」。 「竟然可以直接達到正面扛住聖階力量的程度,神器什麼的,還真是種作弊 的東西」。 杜威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忽然感到一陣寒意,星光明亮的夜空下不知道什 麼時候開始降下了零零散散的霜白雪花,雖然很少,但這的的確確是晶瑩冰寒的 雪花,在這酷熱的夏季,天空中竟然降下雪花。 一股凌冽至極的寒氣悄悄襲來,杜威心有所感地朝著來時的方向看去,視線 所及之處是一個身材高挑曼妙的女人,肌膚如雪,銀色的長髮飄舞,絕色的臉龐 上卻帶著可以凍結一切的冰冷笑意,就這麼閒庭信步般地緩緩走來,然後在距離 杜威幾步之外的地方停下,銀眸流轉,看了看四處的焦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 千里雪。 「向你問好···彌賽亞···殿下···」。 杜威和那銀髮女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倒是千里雪率先向那個銀髮女人微微行 禮。看她的樣子,似乎對於這個銀髮女人並不感到陌生。 「你也是繼承了那種『血脈』的人嗎?」。 銀髮女人輕輕一笑,認真地端詳著千里雪的面容,彷彿早就知曉了她的身份。 也許對於有關阿拉貢的一切,她才是最為清楚的一個。 「是的···榮光的聖羅蘭···」。 「榮光?哈,也許吧。藍色的頭髮和藍色的眼睛,真是令我感到熟悉,簡直 就是一模一樣,你是那個女人···婭漣的後代吧?」。 「是的···殿下···婭漣緹努維爾是我的先祖···」。 「既然是那個女人的後代,那你也就是『阿拉貢』的後代了···」。 銀髮女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難以遮掩的笑意,然後變得越來越明顯,她若有 所思的目光瞥了杜威一眼,接著平靜地就吐出了一句連杜威都吃了一驚的話語, 阿拉貢的後代,羅蘭家族的後代,那在所有的記載中都已經斷絕了的王室的血脈。 千里雪閉上了眼睛,默然的神情並沒有對此否認,那在她的身上不僅有著聖 羅蘭的血脈,還有著帝國的開創者阿拉貢羅蘭的血脈的事實,但又彷彿對此並不 在意。 「該說恭喜嗎?阿拉貢,你的血脈看來並沒有枯萎啊。看你的表情,難道你 還不知道嗎?看來我對你的瞭解比你對自己的瞭解更多呢。哈哈哈哈哈,這不是 很有趣嗎?從『血脈』上來說,你的這位年輕美貌的從者才是這個帝國正統的繼 承者,真正的···女皇陛下啊」。 銀髮的女人小孩子似地一拍手,看起來感到極為有趣地對著杜威笑道,接著 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身上的寒意也隨著她略顯詭魅的笑聲一掃而空,但那病態 狂亂的笑聲就如同那時一樣,令人不寒而慄。 「還要再說一遍嗎?我啊,並不覺得我是那個阿拉貢,我就是我。靈魂轉世 也好,繼承血脈也好,難道沒了那個阿拉貢你們就活不下去了嗎?千年前的傢伙 早就死透了,為了一個亡魂的使命,還有比這種更無聊的事情麼?」。 杜威不著痕跡的從千里雪臉上掃過,她仍舊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即使被 說破了她那令人意外的身世,她也沒有表現出半點動搖,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 也許這個女人和他一樣,根本就沒有「心」吧。 「無聊?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感到很有趣啊。我親愛的阿拉貢啊,不必感 到苦惱,等到你的記憶覺醒,知曉所有的『真實』之後,你就會明白的,你啊, 就是阿拉貢啊,對我來說···獨一無二的阿拉貢」。 銀髮女人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妖冶的銀色眸子裡透露出一絲異樣的情感, 但幾乎是立刻就被一種狂熱和執著所取代。 「那你又想做什麼?殺了我嗎?如果我是阿拉貢的話,你現在就動手也可以 啊,彌賽亞!你不敢嗎?還是你不想就這麼結束你的人生僅剩的這點樂趣?」。 「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麼,看來你也並非完全不記得啊。你是無法抗拒命運 的,阿拉貢,正如千年前一樣,你一定會再次挑戰那個···女人,到時候我的劍也 會再一次刺穿你的心臟,然後開始新一輪的遊戲,這可不是僅剩的樂趣,而是不 會終結的『永恆』的追尋著你的快樂啊」。 遠處的天空之中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呼聲,那聲音詭異之極,正是來自數里之 外帝都的方向,黑夜之中天空中模模糊糊的幾個籠罩在黑色魔法師袍的人影飛速 朝這裡而來。 「驚動了魔法師公會的執法隊了麼,可惜啊,你們沒能殺掉那個『黑日教團』 的團長,不然應該會是大功一件吧,哈哈。隨我來吧,阿拉貢,你的那位好朋友, 那位皇子殿下可是很擔心你的安危呢」。 裹著一大片細碎的冰霜,彌賽亞銀白的身影沿著來時的路漸漸消失在了黑暗 之中。杜威看了一眼帝都的方向,轉頭望向身邊,千里雪已經消失不見,他呆立 了半刻,默默地跟在彌賽亞的身後往回走去。 沒走多久,辰皇子已經帶人找了過來,一隊數百人的帝都近衛軍,那個有著 高級武士實力的車伕,還有載著杜威的那兩個女魔法學徒的馬車都跟在了後面。 那車伕看起來傷得不輕,全身染血,已經包紮得彷彿一個木乃伊一般,看來 要回帝都後找神殿的人施展光明系的治癒術才能治療了。辰皇子臉色雖然蒼白, 但看見杜威卻很欣喜。 在近衛軍的保護之下,一行人回到了帝都,辰皇子對杜威很熱情,雖然沒有 親眼所見,但聽彌賽亞說他的對手竟然是那個叫做「黑日教團」的邪教的首領, 對他的評價似乎又高了幾分。 聽辰皇子所說,那黑日教團是近一年來所興起的一個邪教組織,專門在帝都 以及周邊地區暗中從事各種恐怖活動,從暗殺貴族到襲擊神殿的神職人員,甚至 還曾經殺掉過好幾個單獨行動的魔法師,但卻從不對平民下手。雖然各方都對此 表示震怒,派人四處查找這些邪教徒的蹤跡,可卻都一無所獲,更有不少各方派 出的搜尋人員被各種詭異的邪術所殺。 有傳聞說這個邪教團的首領是神選之人,有著神所賜予的「神器」作為教團 的象徵,雖然沒有為人所證實,但不少平民都對此津津樂道,不過對於信奉唯一 神的光明教會來說,自然是對此深惡痛絕。 這次這個幾乎已經成了帝都各方勢力通緝榜榜首的邪教團竟然公然襲擊一位 皇子殿下,這已經是與叛國無異的罪行了,而且還有一位聖騎士羅德裡格斯也參 與到了其中,要不是辰皇子有著「聖羅蘭守護」的庇佑以及「喬安娜」的及時趕 到,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雖然辰皇子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可所有人都能 看出那隱藏在他眼中的深深憂慮。 將杜威送到了伯爵府門口,辰皇子就此離去。杜威正要進門,千里雪忽然出 現在了他的身旁,他還從來沒見這個女人如此主動的現身過。 「妮可那邊···出事了···」。 他正要詢問,千里雪已經短促地說道,四周的景物頓時變得旋轉模糊,等到 變得清晰下來,杜威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另一個地方。 這裡是薇薇安等人所住的大宅的院子,可入目所見,卻好像經歷了一場惡戰, 四周的房屋全部崩塌損毀,幾乎已經看不出原先的樣子,廢墟之中,若琳側倒在 地上人事不知,在她的邊上,妮可半跪在地上保護著她,臉色蒼白至極,就連身 上金色的長裙也顯得有些黯淡無光。 「這是···」。 「太陽···」。 艷麗動人的梅杜莎女王雖然虛弱無比,但依舊保持著往日的從容不迫,感覺 到杜威和千里雪氣息,她臉上的表情略微放鬆,然後簡短地說出了兩個字。 她所「看見」的,在黑夜裡升起的「太陽」。 已是夏季,天氣已經變得炎熱,幾乎讓人只想待在陰涼處小憩,可是並非所 有人都能夠如此悠哉地過著每一天,帝都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多的仍舊是為了生計 早晚奔波的人群,從街道的邊上混入人群之中,也就立刻成為了人流中的一員, 變得不再怎麼顯眼。 城西南的平民窟,這是與帝都其它地段格格不入的一處地方,最貧困落魄的 人們的聚集地,破破爛爛的用木頭石塊隨意搭建的房屋,陰沉蕭條的一條條窄街, 坑坑窪窪的骯髒地面,路上一個個無精打采的人或坐或躺,稍微有點力氣的都已 經去往帝都的繁華人群聚集之地找各種違法的不違法的卑賤的辛苦的取巧的活幹, 等到夜深才會回來,此刻大白天留在這裡的人大多已是無法再獨立生存的最弱小 者,放棄了對未來的希望,只是計算著在明天早上是否還能醒來。 杜威剛一踏入這個區域一條主道路入口,立刻迎來明的暗的從各處射來的視 線,帶著戒備敵意或是好奇畏懼,又或是興趣缺缺的麻木,但等到杜威的目光朝 他們掃來,所有的視線都受驚似得移開了。 「這個地方···你覺得薇薇安小姐會被藏在這裡嗎?」。 清流般柔和動人的嗓音來自妮可,也許是為了不想太引人注目的緣故,現在 的梅杜莎女王披著一件有兜帽的寬大斗篷,將她從頭到腳都籠罩了起來,但依舊 難以遮掩她窈窕的身姿和那種天生的雍容華貴的氣質。 「不知道啊,我只是來找人問問,今天是那傢伙的休息日,現在應該會在吧」。 杜威笑了笑回答道,也不理會周邊陰影中還在暗暗掃視著他和妮可的貪婪又 膽怯的視線,輕車熟路地在一條條錯中複雜的小巷之中穿梭,看起來對這裡十分 的熟悉。妮可在距離杜威半步的身後緊跟著他,雖然看起來走的不慌不忙,但卻 一點都沒有被杜威拉下。 兩日前的晚上所引起的騷亂已經漸漸平息,雖然大部分人都並不清楚受到襲 擊的那所宅院裡住的是什麼人,可是魔法師公會的上層對此卻是十分清楚的。 就在杜威和千里雪到達沒多久後,魔法師公會的人和帝都治安署警備隊的人 就先後趕到,但是襲擊者早已消失不見,與其一起不見的還有薇薇安。 若琳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被戰鬥的餘波衝擊到暈了過去,妮可的傷在千里 雪的治療下也很快痊癒了,不過她並不是被那名襲擊者所傷,而是她的「石化目 光」的力量反噬所致,那襲擊者所使用的一塊魔力水晶似乎有著一種克制她的能 力。 一個八級的大魔法師被公然襲擊擄走,而且她還是魔法師公會的驕傲甘多夫 大師的弟子,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對於魔法師公會的挑釁了,據說雅戈道格主席對 此事極為震怒,親自下令讓他的得意弟子杜邦大魔法師動用魔法師公會所有的力 量尋找元兇。 而杜威也在魔法師公會保護的名義下百無聊賴地在魔法師公會待了兩天,雖 然也通知了雷蒙伯爵,但這位伯爵大人似乎並不怎麼想要再關心他的這位大兒子 的事情,只說了句「隨便」就打發走了魔法師公會前去報信的人。 可是雖然這兩天都看到一群魔法師動用著各種手段關係在帝都城中和近郊處 搜尋蛛絲馬跡,但薇薇安好像就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那個負 責的杜邦大魔法師也不知道在哪裡忙碌,就連向杜威等人問詢也只是派了手下的 一個魔法學徒過來。 閒了兩天,趁著混亂的風頭稍過,杜威就悄悄從魔法師公會裡溜了出來,和 他一起的還有那位在魔法師公會看了兩天魔法「表演」,也覺得有些無聊的梅杜 莎女王妮可。 「你不擔心薇薇安小姐的安危嗎?」。 「為什麼這麼說?」。 聽到妮可略顯好奇的問題,杜威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反問道。 「從那天開始到現在你的體溫都沒什麼巨大變化,當知道薇薇安小姐被人擄 走的消息時,你的心跳也沒有加快,明明你的同伴遇到了危險,你卻不會感到憤 怒和焦躁嗎?」。 「這種事啊,哈哈,你看,我不是很緊張慌亂麼,為了弄點有用的情報都跑 到了這種骯髒的地方來,要是被人用同伴來威脅,我也是會很頭疼的啊,還有可 能那襲擊者哪一天突然也把我擄走了也說不定,這樣子來無影去無蹤的可怕敵人 可是讓我很害怕啊」。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和她分開行動,光靠我的力量···可能沒辦法連你也一 起保護」。 「就這麼擔心我的安危嗎,這可不像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冷血的梅杜莎會說的 話啊,你也變得更有人性了麼?」。 「你不一樣,你對雪來說···很重要,所以我不能讓你死了」。 妮可沉吟了一下,抬起頭緩緩說道,兜帽下精緻傾國的臉龐上帶著一種頗為 認真的神情。原本想調笑兩句的杜威愣了愣,雖然他不知道她和千里雪之間究竟 發生了哪些事,但顯然這位冷艷的梅杜莎女王對於千里雪很有好感,也許她從冰 封森林千里迢迢進入人類世界本來就是追隨著千里雪而來的吧。 「放心吧,這世上還有很多人不希望我現在就死的呢,我可是一件很有用的 『東西』啊」。 杜威嘿嘿冷笑道,又轉入了一條深巷,七拐八繞之後終於在深處一間破敗的 木屋前停下,這裡就是他的目的地了。 他是來找一個人的,一個在帝都的奴隸廣場工作的叫做桑迪亞的少年,同時 也是他所組建的那個叫做「網」的組織的成員,這是份通過將各種情報交給杜威 來換取一定的報酬的工作,各種最隱秘的最黑暗的最不能見人的秘密都能在這些 各式各樣背景的最底層的人口中問得,只要很慷慨地給他們幾枚銀幣。 「等一下」。 「怎麼了嗎?」。 「很危險,裡面的東西···」。 杜威正要很有貴族風度先敲敲那扇根本沒上鎖的破門,妮可突然喝止住了他, 露出了戒備的姿態,杜威也停下了手臂的動作,如臨大敵地慢慢退到了妮可身邊。 「這種熟悉的氣息,那個人在這裡」。 「那個人?難道說?」。 妮可像是辨識出了什麼,語速極快地對杜威說道,杜威也馬上明白了她的意 思,能讓這位幾乎沒接觸多少人的梅杜莎女王感到熟悉又危險的氣息,答案就只 有一個了。 「你總算來了呢,甘多夫的弟子,我還在想你究竟要過幾天才會到這個地方 來」。 就在此時,一個悠閒慵懶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出來,木門「吱呀」一聲打開 了,黑色的緊身裝束,黑色的面具,還有那戲謔的目光,出來迎接的杜威的並不 是桑迪亞,而正是那個可以變成「太陽」的男人。 「是你啊,原來真的是你,就是你這傢伙把薇薇安帶走的嗎?」。 看上去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把這個面具男人吞了的憎恨表情,杜威大聲呵 斥道,好像立刻就像上去找他拚命。 「不要急嘛,甘多夫的弟子,羅林家的少爺,辰奧古斯丁的朋友。冒著這麼 酷熱的天氣過來,不先到陰涼的屋內休息一下嗎?讓一位女士在屋外站著,這可 不像是一個合格的貴族該做的事啊」。 那面具男人好整以暇地說道,作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然後率先走進了屋內, 杜威站立了片刻也大步跨了進去,妮可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哼哼哼,果然很有勇氣啊,甘多夫的弟子,還是說還有一位喜歡隱身的可 愛小姐也在這裡呢?在這裡嗎?還是在這裡?呀,還真是一點都感覺不到」。 面具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屋內最完整的一張椅子上嬉笑道,看起來極為放 松。杜威環顧了一下屋內的情況,只見到一些破舊的生活用具,除了這個面具男 人也沒有其他人在這裡。 「你在找那個叫桑迪亞的小子嗎?放心吧,我可不是喜歡濫殺無辜的人,我 給了他一枚金幣,讓他把這裡,也就是你們的秘密基地,借我住上幾天而已,我 可是一直都在等你啊,甘多夫的弟子。還有這位美麗的小姐竟然也一起來了,真 是讓我感到榮幸,無論是你的美貌還是你的實力,都讓我由衷的表示讚歎」。 「你想要我做什麼?」。 並沒有理會面具男人彷彿發自肺腑的感慨,杜威單刀直入地問道。 「呀,啊,啊,雖然你的魔力差得可以,甘多夫的弟子,但不得不說你是個 聰明的人,有些白癡就只會嚷嚷著『還給我,還給我』什麼的一些沒有的話,難 道他們不明白東西在誰手裡就是誰的了麼?要人平白地交出來,哪有這麼方便的 事,要得到些什麼總也要付出些什麼才公平啊,這是這個世界的法則啊」。 那面具男人結巴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杜威竟然這麼直接,但馬上露出了一絲 欣賞之意。 「世界的法則啊?一個綁架犯也能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種聽起來很了不起的話, 這個世界還真是『公平』啊」。 「綁架犯?我可不是什麼綁架犯。哼哼哼哼,只是你的弱點太明顯了,而我 敏銳的觀察力很機智地抓住了這一點而已。我承認我打不過你的那位可愛的從者 小姐,這是我比你弱小的地方。可是現在你的弱點被我抓在了手中,那就是我強 過你的地方了。弱小的傢伙會被強過他的人掠奪,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麼,不想 被壓迫,那就變得比壓迫你的人更強,使用什麼手段都好,只要可以笑到最後人, 那就是勝者,這難道不是這個世界最完美的『公平』嗎?」。 沒有在意杜威的譏諷,面具男人哈哈大笑道,晃動著身體帶動著身下椅子 「嘎吱嘎吱」的作響。 「那我要付出什麼換回薇薇安才是『公平』呢?」。 眼看著那個面具男人笑得樂開了花,杜威只是冷冷地問道。 「很簡單的事情,我相信對你來說輕而易舉」。 「輕而易舉?」。 「是啊,你絕對可以做到的事。只要幫我殺一個人就可以了,一命換一命, 絕對的『公平』」。 「你想殺誰?」。 「啊,可不就是你的那位『好朋友』,辰···奧古斯丁,憑你和他的關係應該 很方便吧」。 「殺死一位皇子,你想謀反嗎?」。 「你才知道嗎?我還以為兩天前你就該知道了。我並不限定你何時動手,也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你幫我殺了那位皇子殿下,我就把你的那位師姐還給你, 在你完成任務之前,我可是會一直好好照顧她的。不過我希望你還是能夠盡快完 成,你也不想你的那位師姐在回去後已經神志不清到連你都不認識了吧,面對著 一個漂亮的女人,每天都是可以做很多令人愉快的事呢」。 「你對薇薇安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嗎?太多了,一時之間實在是說不清楚啊,啊,你看,這裡有塊 叫做」魔法記憶水晶「的好東西,這可是能夠把影像記錄下來的珍貴的東西,就 送給你吧,只要你注入足夠的魔力,你就能看到了,你那個師姐這兩天的狀況, 還有在你完成任務之前都會一直經受的狀況。好好加油吧,甘多夫的弟子,像你 這樣的刺客,要多少我可以找多少,不過你的那個薇薇安師姐,在這個世界上應 該只有一個吧,哼哼,你明白的吧」。 隨手就把手裡那塊刻著繁複紋理的稜形的魔法水晶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那 面具男人伸了一個懶腰,朝著這件屋子的後門走去。杜威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 些什麼。 「不動手截殺我嗎?這位美麗的女士和你那位可愛的從者聯手的話,要殺我 也不是沒有機會哦」。 面具男人推開了房門,輕浮地調侃道,眼見杜威握著雙拳低著腦袋沒什麼反 應,他心情很好的哈哈大笑了一聲,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皇子,是你們人類的『王』的孩子麼,殺掉他的話會對你們的世界產生很 大的影響吧」。 妮可思考了些什麼,輕輕對著杜威的背影說道。 「也許吧,不過無所謂,一個皇子而已,就算殺掉『王』,也總會有人繼任,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想成為『王』的人了,還有進一步想要成為『神』的人, 肆意地玩弄別人的命運,可是一件很讓人愉悅的事情啊」。 「玩弄別人···操控別人···就這麼有趣嗎?」。 「你不明白嗎?就像你手下的那群鼠人一樣,它們的命運可以說是完全掌握 在你的手中,你是它們的『王』,也是它們的『神』,對此你從來都沒有感覺嗎?」。 「我並不需要它們,也並不想掌控它們的命運」。 「也是呢,在那種冷清的地方掌控一些下等生物的的命運,的確也沒多少樂 趣,在這裡你可得好好地見識一下,以智謀著稱的人類的遊戲,也許你也會喜歡 上的」。 「我正是為此而來,快一點吧,讓我多『見識』一些有趣的東西,各種各樣 的,能讓我感到快樂的東西,杜威」。 妮可笑了起來,小巧可人的嘴角微微翹起,明媚燦爛的笑意好像一朵盛開的 燃燒著的鬱金香,動人心魄,蓋過了世間所有的芳華。 又七拐八拐地從一條條小巷裡繞了出來,杜威並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另選了 一條道路出去,快走到這片貧民區域的邊界時,忽然只見前方吵吵嚷嚷,一個稍 顯得寬闊的廣場上,那些原本半死不活的居民一個個好像一下子變得很有精神, 聚集在一處,不斷往前擠。 人群之中,只見十幾名穿著華美銀色鎧甲的騎士正在呵斥著維持秩序,而那 十幾名騎士的裝束赫然正是神殿的神聖騎士,幾名神官打扮的人在人群的最前方 不斷分發著什麼,不一會兒就見一個個從人堆中擠出的貧民手裡都拿著幾枚銀幣 和糧食衣物,歡天喜地地回到自己所住的窩棚之中。 「杜威閣下,可總算是找到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會在這裡」。 杜威正想從一旁繞開,就聽見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飄來,不遠之處的角落裡, 一個穿著象徵著大魔法師身份的白袍的年輕人笑吟吟地看著他,臉上怪異的濃妝 和聽起來略微有些陰柔的語調,正是那個只在比利亞伯爵的宴會上見過一面的杜 邦法師,雖然由他負責發動魔法師公會的力量尋找薇薇安,可這兩天杜威還是第 一次見到他。 「哦,真是抱歉,杜邦閣下,沒和你說一聲就出來了,可是我不能在魔法師 公會裡乾等著什麼都不做,你們有薇薇安的消息了嗎?」。 杜威看起來有些急切地說道,但立刻,杜邦身邊的一位白衣女子就吸引了他 的注意力。 這女子身材高挑苗條,金色的長髮柔順的披散下來。一身白色的長裙明顯是 神殿裡神職人員的式樣,全身沒有半點奢華的首飾,卻充滿了高貴的味道。她的 目光清冽,如同冷月,臉上罩著一層白紗。隨著杜邦款款走來,婀娜的身姿盡顯 萬種風情,但那身神職人員的服飾卻偏偏讓她帶著幾分聖潔的氣息,兩種氣質在 她的身上融為一體,不由得令人心馳。 「我可以理解的你的心情,杜威閣下,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還不知道 對方的目的,你還是小心為上,雖然目前還沒有薇薇安法師所在的確切消息,不 過根據種種跡象,我們推測應該是那個『黑日教團』所為,杜威閣下應該也有所 耳聞吧,這個把帝都攪得雞犬不寧的邪教組織,我的老師雅戈道格主席已經打算 與其全面開戰了」。 「原來這位就是那位甘多夫大師最後的弟子,杜威魔法學士閣下麼,對於薇 薇安法師的遭遇,我實在感到抱歉,那群信奉偽神的邪徒一定會受到女神大人的 制裁的」。 聽著杜邦有些遺憾的話語,那神殿女子眼中一亮,不露痕跡地仔仔細細從上 到下地打量了杜威一番,清柔地開口道,動聽的音色彷彿涓涓流水,洗滌著苦難 者創傷的心靈,到了最後她的雙手相握,做出了祈禱的姿勢,露在外面的美眸中 充滿了憐憫的祝福。 「這位是?」。 「哦,杜威閣下竟然不認識麼這位大人麼,這位可是光明教會的聖女,維羅 娜大人,今日懷著女神使者的慈悲之心,在此慰問那些承受著貧窮苦難的信徒。 女神,與你我同在」。 雖然大致已經猜到,杜威還是順勢問了問。杜邦馬上向他介紹道,在胸口劃 了一個十字,但他嘴上說地恭敬,舉手投足之間卻沒有一點拘謹,神情自若的樣 子似乎與這位聖女大人極為熟悉。 「竟然是維羅娜大人,真是榮幸」。 杜威紳士地行禮道,除了在冰封森林見到過一些神聖騎士的屍體和叛逃的侯 賽因,他還從來沒和神殿的人打過交道,這位聖女維羅娜,要是他的記憶沒有出 錯的話,還是那個大皇子亞文的獨生女兒,如果大皇子繼位的話,這位聖女大人 同時也將變成帝國的公主殿下,承擔著為大皇子這一系誕下直系後代繼承帝國的 重任,不過她卻又是光明教會的聖女,是需要保持貞潔之身來侍奉女神的。可偏 偏這位大皇子為了拉攏教會把自己唯一的女兒送去當了什麼聖女,真不知道是打 著什麼主意。 「能見到杜威大人,才是我的榮幸,聽說全憑你的英勇,才在城郊挫敗了一 次那群邪教徒針對我叔叔的卑鄙刺殺,我還沒有好好地感謝你」。 維羅娜向杜威稍稍欠了欠身,溫柔細膩的嗓音和優美高雅的動作盡顯皇室的 華貴和教會的神聖,撲閃的美眸大而清澈,清冷之中帶著一點兒靈動,有著一種 奇異的魅力,單看這一雙眼睛,就不禁讓人想像但在面紗遮掩下的姿容該是何等 的絕色。 「哼哼哼,杜威閣下是甘多夫大師的弟子,自然是極有本事的,區區一個邪 教徒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哦,原來妮可小姐也在這裡,這些天讓你感受不便,還 請多多包涵」。 杜邦和維羅娜也早就注意到了在杜威身邊的妮可,她低著頭腦袋自顧自地在 思考些什麼,對於杜邦的話沒有半分反應。維羅娜似乎隱隱地看到了兜帽下妮可 的相貌,原本從容不驚的眼睛裡難以掩飾地閃過一絲震撼。 「聖女大人感謝你的恩惠,女神與你我同在」。 忽然,就見一個剛剛拿了救濟品從人群中出來的一個穿的骯髒破爛麻布衣的 矮小男人跌跌撞撞地朝著維羅娜的方向跑了過來,糊滿了黑灰的臉上涕淚縱橫, 好似感激的一靠近就要立刻跪在地上。 「站住」。 杜邦臉色一變猛然喝道,也不見他拿出魔杖,一道水晶般透明的魔法壁障已 經將那矮小男人阻隔在外面。那矮小男人原本病懨懨在一瞬間變得精光四射,身 上散發出強烈的殺氣,一團模糊不清的東西被他從袖口裡拋了出來,砸在魔法壁 障上立刻化作一大團黑氣,只聽滋滋的銷蝕聲響,那團黑氣似乎有著極強的腐蝕 性,杜邦的魔法壁障沒有撐住半刻就被破開了一個大洞。 不遠處驚恐的叫聲大作,原本還擠在一起接受救濟品的貧民一個個驚慌失措 地四散奔逃,就聽幾聲沉悶的慘叫,幾個原本正維持著現場秩序的神聖騎士痛苦 地捂著脖子,幾條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精鋼細絲纏在了他們的脖子之上,陷進了 皮肉之中一寸寸收緊,片刻之間就見血花四濺,幾顆頭顱高高飛起。 「有刺客,快保護聖女大人」。 這些神聖騎士都是神殿中的精銳,專門負責保護聖女,剛才在猝不及防之下 才被人偷襲得手,其他還活著的十來位神聖騎士早已反應過來,一個個利落地拔 出十字劍,神聖鬥氣爆發,一部分朝維羅娜跑去,另一部分朝著那隱藏在在暗處 的偷襲者的方向逼近,那三名神官也念起了咒語一個個加護的神術加持在了那些 神聖騎士的身上,竟然還是三名神術師。 杜邦的魔法壁障被腐蝕殆盡後,那團古怪的黑氣立刻擴散,彷彿一隻猙獰的 黑色猛獸朝著維羅娜和杜邦撲來。杜邦摟住維羅娜的纖腰,手掌往前一張,又是 幾道魔法壁障擋在身前,緊接著施放出一個風翔術,飛速往後退去。 他也並不是一個人過來,不遠處在一邊休息的三名與他同行的中級魔法師也 看到情況不對,早就念起了咒語,風刃火箭冰錐一股腦地朝著那個矮小男人丟去, 掩護杜邦脫離那團黑氣的威脅。 那矮小男子嘿嘿一笑,手一揮就從那團黑氣中分離出一團,迎向那三位中級 法師放出的法術,碰觸之中腐蝕聲大響,轉眼就將那三位魔法師的攻擊魔法化解。 這麼緩得一緩,六名神聖騎士已經圍了上來,手裡的十字劍都爆發出璀璨的 鬥氣光芒,那矮小男子不屑的一聲冷笑,直直朝上漂浮了起來,理也不理會地朝 著杜邦追去。 杜邦看起來對那矮小男子放出的詭異黑氣有些忌憚,幾個大火球術放了出去 後就抱著維羅娜掉頭朝外外面飛去,看起來根本不想與其交戰,而是先想著將聖 女送到安全之處。 可是,沒等他飛出貧民區的邊界,四個帶著黑色面具的人從好幾個角落裡同 時飛了出來,手裡都握著一根用白骨做成的魔杖,頂端黑色的珠子發出一道道妖 異的黑光,然後那黑光就化作與那矮小男子所放出的同樣的黑氣,猛烈地往杜邦 和維羅娜的方向撲去。 杜邦眼光一凝,一道碧綠的火光在他身上出現,接著就見空間似乎被高溫灼 燒似地一陣波動,杜邦和維羅娜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了更高的幾十米 的上空,這正是當初杜威第一次見到薇薇安時,薇薇安也用過的高級火系空間類 法術「碧焰瞬移」。 可是逃離了一段距離,杜邦的臉色卻並不好看,他的左手處的一段袖口已經 被侵蝕殆盡,他本想靠著「碧焰瞬移」瞬間脫離出去,可是那些古怪的黑氣竟然 有著影響空間移動的能力,幸好他反應極快立刻改變方向朝上移去,否則恐怕現 在他和維羅娜都要被那黑氣徹底侵蝕,但杜邦倉促之間強行施法似乎還是被魔力 反噬而受了不輕的傷勢,連飛行都變得有些不穩。 那三位魔法師公會的中級法師和三位神術師也飛了過來,但被那矮小男子的 黑氣牽制著,始終難以靠近,神術師施放的防護性極強的防禦性神術也無法抵禦 這黑氣幾秒鐘,只能用淨化類神術一點點與其消耗。 另外四個操控黑氣的面具人眼見杜邦好像被魔力反噬受傷不輕,短時之間也 無法再用空間類的瞬移魔法,立刻包圍了上來,一個個唸唸有詞,看來是想用強 力迅猛的殺傷性法術一舉拿下他。 杜邦原來計劃靠著魔法師的空中優勢迅速脫離,但卻反而陷入了敵方魔法師 的包圍之中,那些神聖騎士無法飛行,也沒有隨身攜帶弓弩,只能在下面仰著脖 子無奈地圍觀,杜邦下面的黑氣也漸漸匯聚成了一大團,擺明了不想讓他落地, 雖然如此大動靜的黑魔法應該已經驚動了魔法師公會的執法隊,但恐怕此刻的杜 邦已經撐不到他們趕來。 「杜威,需要···『幫助』他們嗎?你新認識的『朋友』?」。 原本沉靜在自己思考之中的妮可也被驚擾到了,看到魔法師公會和光明教會 的人所處的險情,略感趣味地向杜威問道。那些刺客的目的只是聖女維羅娜,而 對其他人都不感興趣,那些隱藏在暗處用鋼絲殺人的刺客在與神聖騎士稍稍交手 後就迅速撤離,遁入了貧民區錯中複雜的巷道之中。 「不需要我們操心,那位杜邦法師和那位聖女大人可不是這麼容易死的,因 為女神,是與你我同在的啊」。 杜威帶著妮可躲到了一片背陰處,笑嘻嘻滿不在乎地說道。他的話音剛落, 就像要印證他的想法一樣,一股淡淡地卻令人感到心悸的威勢瞬間籠罩了全場,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絢麗刺目的銀光閃電般穿破了那層濃厚的黑氣,分毫不差地 射入了一個面具人的心口,然後過了半秒,破空的呼嘯聲才緊隨而來。 那被穿心的面具人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口的血洞,彷彿才剛剛反應過來,忽然 只見他發出了痛苦的咆哮聲,一道道銀色的流光裂開他的身體從他體內浮現,漸 漸擴大,那面具人的眼睛和耳朵裡裡投射出一股股強烈的銀色光芒,猛然一聲巨 響,那面具人的體內爆出了一股巨大的能量,將他的身體炸成了一團血肉碎片。 杜邦下面的黑氣立刻就消散了不少,另外三個面具人驚恐地望向銀光射來的 方向,就連快要完成的咒語也在極度驚恐的愕然中停止。可就在驚駭的短暫空擋, 遠處耀眼的銀光再現,等到那三個面具人剛剛注意到,三道銀光已經不分先後地 抵達他們身前,在他們能夠做出反應防禦或躲閃之前就精準無比地沒入了他們的 心口。 時間彷彿停止了,那三個面具人好像木雕似得呆立在半空中,保持著前一刻 的姿勢,接著就見炫目輝煌的銀色光芒從他們的體內朝四面八方射出,那三個面 具人痛苦地哀嚎著,在爆炸之中化作血肉之雨落下,那包圍著杜邦和維羅娜的黑 氣也立刻消散無蹤。 直到四名同伴都變成了碎肉,那矮小男子才總算從震驚的失神中反應過來, 不單是他,就連與他纏鬥的幾位魔法師和神術師眼望著那慘烈無比的場面,也都 露出了驚懼之色。 那矮小男子見形勢改變,趁著其他人還在分神之際,毫不猶豫地往貧民區深 處飛去,同時將那團黑氣凝聚在一起變成一面圓形的黑色盾牌擋在了他的背後。 幾乎在同一時刻,刺目的銀光閃現,所有人的眼中幾乎只留下一條視覺殘留 的銀色細線,強烈的危機感驅使著那矮小男子拚命加速,但那銀光只在半個呼吸 間就追上了他,矮小男子猛地朝下改變飛行軌跡想借此躲過,但那銀光就似鎖定 了他,也順著他的行動迅速改變了方向,輕而易舉地穿破由黑氣凝成的盾牌,射 入了他的後心。 淒厲的哀鳴之中,那矮小男子在一陣銀色的爆炸中與他的同伴一樣落得屍骨 無存的下場,那奪命的銀光就如同死神之鐮,在眨眼間就將鮮活的生命奪走。 「這種力量···」。 「你也感覺到了嗎,妮可?」。 「雖然稍有區別,但應該是屬於同一種力量」。 「不錯呢,和那『永恆日輪』同源的力量,這年頭神器已經這麼爛大街了麼」。 「神器···原來是神器的力量,難怪會令我有種難以匹敵的感覺,那種壓迫感 ···」。 「銀色的『箭』麼,竟然在這裡啊···」。 妮可若有所思地輕聲道,饒有興趣地看著銀光射來的方向。杜威冷笑了一聲, 露出了一絲難以捉摸的表情, 杜邦抱著聖女維羅娜安全地落到了地上,所有的神聖騎士呼啦一下圍了上去, 緊密地將兩人保護在中心,還在空中的魔法師和神術師也不敢大意地戒備著那些 刺客可能留有的後招。 「謝謝你,艾露,多虧了你」。 杜邦喝下了一瓶魔法藥劑才稍微恢復了一點兒血色,維羅娜除了受到一點驚 嚇外倒是沒什麼大礙,只見這位聖女大人和煦地朝著銀光射來的方向笑道,不多 時,就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肌膚如牛奶一般雪白細膩的高挑女郎,身上穿著的白色短衣短裙與 羅蘭帝國傳統的服裝樣式完全不同,暴露的著裝只是勉強遮擋住了身體的一些最 敏感的部位。她的臉上帶著一個畫著奇異符文的銀色面具,將臉龐完全遮住,只 露出兩隻如月色般清亮的明眸。如雲般的秀髮披散在背後,欣長的脖子纖細動人, 看上去嬌弱纖瘦,但胸前卻鼓鼓囊囊,緊緊繃住的一對爆乳幾乎要將衣服撐破, 開得低低的上襟口露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下面兩條修長的美腿裸露在外面,充 滿了彈力和野性,完美火辣的身段就猶如鉤子一樣,頓時勾去了全場所有男人的 眼神。 她的右手中握著一把造型奇異的長弓,流線型的弓身彷彿夜空的新月,隱隱 流動著柔和的光彩,兩邊的弓角是用一種透明的晶體所打磨出來,掛著兩枚彎彎 的倒刺,倒刺之上還帶著鋒利的刃口。可在她的身上卻並沒有看到與「弓」所配 套的「箭」。 執弓的高挑女郎並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周圍一道道火熱的目光,只是向聖 女微微點頭示意,似乎只是禮節性地現一下身,然後就往回走重新遁入了陰影之 中。 「要是早就知道艾露小姐也在這裡,我也就不用這麼費力了,維羅娜,你也 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我都沒來得及說,你就帶我飛走了,不過要不是有你這位大魔法師閣下機 敏,提前發現了那邪教徒的惡意,恐怕就算是艾露也來不及救我,這點上來看你 可算是救了我一次,要什麼獎賞麼,杜邦大魔法師?」。 杜邦有些無奈地苦笑道,又咕嘟咕嘟地灌下了一瓶魔藥。維羅娜看到他有些 鬱悶的表情,柔聲笑道,略有些調皮的語氣與先前的聖潔端莊大相逕庭。雖說魔 法師公會和教會的關係一直都不怎麼融洽,但這裡一個魔法師公會主席的弟子和 一個教會的聖女卻好像有著頗為親密的關係,旁邊無論是魔法師公會的人還是教 會的人也沒有露出意外之色,看來對此也是早已瞭解。 魔法師公會的執法隊馬上趕到了現場,眼見杜邦和聖女都無恙,也鬆了口氣, 不過刺殺事件剛過,神殿的人還是立刻保護著聖女迅速從現場離開,隨便聊了兩 句,杜邦也吩咐魔法師公會的人護送杜威和妮可回到魔法師公會總部,而他則留 下來和魔法師公會執法隊的人一起處理現場的騷動以及對於刺客線索的搜尋,一 切都顯得有條不紊。 夏季的陽光依舊明媚,但黑暗的陰霾似乎早已悄悄籠罩在了這個帝國的上空, 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盛大祭典。 寂靜寬敞的房間裡一片漆黑,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不讓一絲光亮透進來,隨 意地歪斜著身體坐在正中的鋪滿了柔軟魔獸毛皮沙發上,杜威手腕一翻,一塊稜 形的魔法水晶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默默地朝裡輸入魔力,水晶上的紋路發出了越來越強烈的光芒,一道白色的 激光射向了前方化作一幕光屏,顯現出了動態的影像,由模糊快速變的清晰可辨。 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明亮的影像,但這種純粹的寂靜卻更讓人全身心地把 注意力放到眼前的畫面上,毫不遺漏的看到所有一絲一毫的細節。 影像裡出現的是一個黑暗的地方,只有正中間被照明術打亮。一個渾身赤裸 的嬌小黑髮少女平躺在正中央的地面上,臉上戴著的黑色眼罩蒙住了她的雙眼, 雙手被反縛在背後,如天鵝般纖細的脖子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項圈,鑲嵌著幾顆晶 石,壓制著少女的精神力和魔力。 少女原本清純白皙的臉蛋佈滿了紅暈,小嘴不斷微微嬌喘著,發出甜美誘惑 的輕聲呢喃,修長滑嫩的雙腿難以自持緊貼在一起來回摩挲著,試圖緩解著體內 不斷攀升的情慾,不時伸出小香舌舔著水潤的櫻唇,顯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妖媚 表情。 沒過幾秒,影像黑暗不可見的邊緣裡就走出了幾個高大的人影,包圍著少女, 聚集在唯一有光的正中間,同樣的一絲不掛,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個黑色 面具,將面容完全遮住,只留下一雙雙充滿了淫慾的眼睛露在外面。 一根根粗長不一的肉棒高高充血挺立著,出現的男人們看著黑髮少女在催情 藥物的作用下已經無法自制的迷欲情態,貪婪地一寸寸觀賞著少女吹彈可破的雪 膩肌膚,一道道虎狼般的視線來回掃過她微微凸出的可愛胸脯平坦誘惑的小腹和 已經被流出透明愛液所沾濕的女性神秘地帶。 雖然聽不見聲音,但男人們好像很愉快地互相對視交談了幾句,接著其中一 個就半跪在了少女的身前,雙手抓住了她的腳踝,往兩邊拉扯著把她的雙腿大大 分開。 已經濕滑不堪的蜜穴徹底暴露在了所有男人的視線中,微微開合著的樣子仿 佛早已做好迎接肉棒進入的準備,黑髮少女似乎也感覺到了其他人的存在,纖柔 的腰肢不安地款款扭動,可人的小嘴裡一邊呻吟著,一邊斷斷續續地叫喊著什麼, 然後就見所有的男人身體顫動著,前俯後仰地一起大笑了起來。 一雙大手覆蓋在少女的酥胸上,猥褻地捏住兩顆粉嫩的小葡萄稍一用力,猛 烈的刺激立刻就讓少女朝上繃緊了腰肢,頓時發出了一聲尖叫,可憐嬌媚的模樣 又讓所有的男人一陣大笑。 接著又有男人俯下身玩弄起了少女的身體,好幾隻手掌同時在她的身上遊走, 從臉頰到胸口,大腿到小腹或輕或重的揉捏愛撫著她的全身上下,甚至有幾根手 指伸進了她的檀口之中,攪拌著口腔拉扯著少女嬌嫩的舌頭。 被男人隨意褻玩著嬌軀的少女一開始還略微有些掙扎,但沒多久她的呼吸就 變得越來越急促,每一次男人的手掌從極為敏感的地方摸過,她小小的身體就觸 電似得一陣顫抖,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明顯,就連雪白無瑕的身體上也泛起了一層 極淡的粉色。 光潔的雙腿被大大分開無法合攏,黏膩的透明蜜汁不停地往外溢出,私密處 一片濕滑淫靡的光澤,讓少女令人神往的神秘地帶顯得更為誘惑迷人,男人的手 指一邊輕輕按捏刺激著她的陰蒂,一邊淺淺地伸進了她的蜜穴之中緩緩旋轉進出, 指尖上被所沾染的蜜液被他們像潤滑劑一樣塗在了少女的身上。 似乎已經覺得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一個膚色黝黑的男人抓住了少女柔軟的纖 腰,硬邦邦的肉棒抵在少女已經濕透了的蜜穴口,藉著氾濫蜜液的滑潤,碩大的 龜頭輕而易舉地就陷了進去。 少女緊窄的腔道內似乎帶來了極大的快感,膚色黝黑的男人舒爽地做著深呼 吸,肉棒毫不停滯地往裡一點點插進去,重重頂在了少女的蜜穴深處,稍稍緩了 口氣後就開始了大力的聳動。 張著小嘴無法抑制地大聲嬌喘著,少女臉上有些抗拒的表情片刻間就隨著男 人的用力挺動而煙消雲散,雖然還留有一些不甘和困惑,但對性愛所感受到的快 樂很快就漸漸佔了上風,柔嫩精緻彷彿被稍用力搓揉就會破損的嬌軀隨著男人的 聳動前後晃動著,原本因為緊張而崩直的雙腿也在不知不覺間纏到了男人的腰間, 進一步的讓肉棒和蜜穴緊密地連接在一起。 空虛的下體被男人的肉棒填滿,即使不知道這個在她身上賣力活動的男人究 竟是誰,但那在摩擦進出中感受到的一波波強烈充實的快感早就讓飽受催情藥物 所折磨的少女忽視了這些原先極為在意的事情,隨著男人們熟練的挑逗輕易地沉 淪在了肉慾的漩渦之中。 興奮地侵犯著少女的男人喘著粗氣,雙手用力抓揉著少女可愛精巧的小胸脯, 掌心來回摩擦著變得有些硬硬的粉紅乳尖,盡情享受著這份光滑綿軟又讓人感到 無比精緻的細膩觸感。 似乎再也難以忍受被少女所顯露出來的天然媚態,一個男人嚥著口水抓著自 己那根黑粗的肉棒伸到了少女的小嘴前,在她微微分開的紅潤香唇上蹭了兩下, 就抓著她的小腦袋把一大半肉棒都插進了她的小嘴之中,把她的小嘴當做口穴一 樣前後抽插起來。 突如其來的襲擊似乎令少女有些難受,小嘴裡被肉棒塞得滿滿當當,就連呼 吸都變得有些艱難。火熱短促的鼻息中,少女小香舌習慣似得迎合舔舐著塞進嘴 裡的大肉棒,與一開始給人純潔懵懂的印象完全不一樣的熟練口活又引得男人們 的一陣調笑。 「哼哧哼哧」地縱情在少女的體內發洩著旺盛的精力,前後同時侵犯著少女 的兩根粗大肉棒毫無憐惜地瘋狂抽插著她嬌嫩柔潤的胴體,硬硬的龜頭狠狠撞擊 著她的喉口和花心,就像兩頭發情的野獸。 少女的嬌軀就好像狂風巨浪之中的小船,在兩個粗魯男人的大力侵犯下隨時 都要散架,她有些窒息般痛苦地喘息著,眼淚也止不住地從眼罩的下面流了出來, 雙手被束縛在身後根本無法抗拒或是調整身體姿勢,只能隨著肉棒狂亂的抽插劇 烈晃動著身體,無助的抽泣。 侵犯著少女小嘴男人緊抓著她的腦袋,將少女柔順的黑亮髮絲纏在手指上, 看著在自己在她的小嘴裡進進出出的肉棒上因為沾滿了香津而泛出的淫靡光澤以 及少女那在暴力玩弄下極為委屈難受的俏臉,心頭一陣火熱,挺動著肉棒翻江倒 海似得在黑髮少女濕潤溫暖的口腔裡來回攪動。 沒多久,兩個男人就先後在少女的體內噴射出來,緊抓著她的身體,盡可能 地把肉棒插到伸出,一滴不剩地把所有射出來的精液都留在她的體內。 蜜穴和小嘴內都感到一陣溫熱,少女的喉嚨顫動著,一點點頗為艱難地吞下 充滿了小嘴的黏膩精液。插在蜜穴內的肉棒被拔出來後,就好像塞子被拿掉了, 一大股白濁的精液從少女的蜜穴口湧出,黏糊糊的將她下體沾染的一片狼藉。 不過這不過是剛剛開始,立刻有輪好順序的男人上前將有些恍惚的少女一把 抱起,站立著將她柔弱無骨的輕盈身軀一點點往高高挺起的肉棒上放下,接著重 力一下子就插進了大半。 另一個比大猩猩還要強壯高大的男人極為默契地來到少女身後,掰開少女粉 嫩的臀瓣,手指上沾了點唾沫當做潤滑劑塗在她小巧精緻的菊蕾上,握住肉棒在 入口處磨蹭了兩下,用力一挺就將前端插了進去,一股腦地往裡深入。 前後同時被肉棒塞滿,異樣的充實感讓少女有些難耐地搖晃著腦袋,壓倒性 的侵入感和被征服感襲遍了全身。因為身高的關係,腳尖已經碰不到地面,嬌小 玲瓏的身軀被兩根肉棒支撐懸浮著,像三明治一樣被兩個極為高大壯碩的男人夾 在中間,少女只能用白皙欣長的雙腿緊緊纏在面對著的男人腰間才稍稍感到一些 安心。 貫穿著少女下體的兩根巨大肉棒隨著身體的搖晃插得越來越深,片刻之後, 前後插入的肉棒一齊動了起來,被迫服下了催情藥物的少女幾乎在肉棒插入的一 刻,就條件反射似的分泌出了大量的愛液與腸液,變得越來越濕潤的腔道壁讓兩 根肉棒幾乎暢通無阻地就一路到達深處,之後往外退去,然後又用力頂到深處, 反覆來回地開拓著少女緊湊的腔道。 聳動了十幾下在適應了少女的緊致的腔道後,前後兩根肉棒漸漸變得有節奏 起來,好像配合過很多次,你來我往的在賣力耕耘的同時有技巧地刺激著少女下 體的敏感地帶,比起一開始的粗蠻侵犯完全不同,讓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一波波 毫不間斷的快感之中,雖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但從黑髮少女緋紅的俏臉上那又陷 入迷欲的表情和張大著不斷膩聲呻吟的小嘴上就可以令人感受到她現在正經歷著 怎樣難以抗拒的快感。 動作一點點變得激烈,前後抽插著少女的兩個男人看起來也感到極為舒爽, 兩個粗長的肉棒大大地撐開少女緊窄的前後兩穴,飛速地進進出出,就連小腹上 也隱隱露出了一點兒肉棒的輪廓,彷彿一不小心少女的肚子就會被那在她腔道內 肆虐的凶器捅破。體格巨大的差異讓人有些難以置信少女那嬌小的身體究竟是如 何將兩根這等龐大的肉樁吞進去的。 雙重的快感刺激著少女的大腦皮層,迅速壓垮了她的理性,嫩滑的小香舌從 張開的小嘴裡吐出,舌尖上透明晶瑩的津液無意識地落下,朦朧迷醉的神態似乎 已經淪為了愛慾的俘虜,隨著前後肉棒的抽插晃動著不盈一握的纖腰,彷彿除了 淫亂的嬌喘著享受男人的肉棒所帶來的性慾快感已經完全無法思考。 前後侵犯著少女的兩個高大男人也變得越發亢奮,少女嬌小的身體在他們手 中就好像一個娃娃,任由他們隨意玩弄。四隻粗糙的大手撫摸著少女光潔的大腿 和青澀的胸部,青筋暴起的肉棒就像有著用不完的精力,比賽似得奮力抽插著少 女的前後兩穴,混合在一起的淫靡液體隨著猛烈狂暴的交合動作往四處飛灑,隔 著光屏都能感覺到現場極度淫亂異樣的氛圍。 充滿了爆發力的肉棒慢慢將少女送上了絕頂,雪白稚嫩的嬌軀上汗津津的, 黑色的順長直髮早已被汗水沾濕,少女高高仰著可愛的小腦袋,不斷呼出炙熱的 吐息,雙腿交織著緊緊纏在男人的腰間,精巧的腳趾蜷縮在一起,蜜穴內湧出了 大量的愛液。 毫無保留地持續與少女緊致無比的前後腔道摩擦之下,兩個男人也在下一刻 達到了臨界點,濃稠海量的精液一股股無休止地連續射出來,毫不顧忌地將所有 的種子都播撒在少女體內。 隨著肉棒的拔出就好像打開了塞子,白濁的液體從少女的蜜穴和菊蕾內噴湧 而出,被撐開的兩穴在一時之間也無法閉攏,身體上一些被男人們大力抓捏過的 地方甚至出現了一些淤青,可這讓人憐惜的淒慘模樣並沒有引起在場任何人的同 情,倒不如說進一步的讓所有的男人用更為下流的目光掃視著她甜美誘人的身體。 少女剛一被放下,就有兩個在旁邊圍觀著已經自瀆許久的男人圍了上來,膨 脹的難以忍受地肉棒對準了她的俏臉,兩股渾濁的精液不偏不倚地全部射在了少 女的臉上,然後伸到她的嘴邊讓她輪流清理乾淨。 少女有些艱辛的跪在滿是精液愛液混合物的地上,照著以前所掌握到的方式, 吐出粉嫩的小舌頭,靈巧地左右來回舔著兩根腥臭肉棒上的精液殘痕。另一個浴 火旺盛的面具男人出現在她的背後,悄無聲息地將她抱住往上拉起,在少女反應 過來之前,那個男人已經托起了她的一條腿,粗硬的肉棒瞬間就插進了她還在往 外淌著精液的飽受蹂躪的蜜穴之中。 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少女一條腿有些不穩地站立著,身後的男人剛一插入 就拚命聳動起來,強大的衝擊讓少女苦苦支撐著越發難以保持平衡,但馬上就有 還未發洩過的男人將她的腦袋按到了胯間把,硬挺的肉棒塞進她不停叫喊的小嘴 裡,從前面一起大力抽插。 一個又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男人輪番搶佔著少女身上所有可以褻玩的部位, 將她擺成各種姿勢不知疲倦地把一股股精液吐在她的身上,一開始還有些自主意 識的少女到後來已經疲累地無力思考,只是嬌喘呻吟著隨著精力旺盛的男人們的 擺佈被不停地侵犯著。 「雪···你說,這究竟該怎麼辦呢?」。 光屏之中,無聲的凌辱還在繼續,不斷有新的男人加入到這場淫靡的盛宴之 中,彷如沒有止境。杜威轉著翡翠長笛,轉過頭用一種莫名的語氣對著站在一旁 的女魔法師說道。 「一切都謹遵你的吩咐···陛下···」。 千里雪靜靜地看著光屏中的畫面,心若止水地淡淡回答道。 「唉,看來是沒什麼辦法了呢。那···就只能去把那位皇子殿下殺掉了啊」。 杜威笑了笑,打了個哈欠,越發慵懶地陷入了無比柔軟舒適的軟墊之中。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十四)神憐世人 作者:xiaoyanglaolang 26/9/9 前言 第一部分的故事不知道今年內寫不寫得完。 要人物介紹 都介紹過了,沒介紹的以後也會介紹的,以後也不會介紹的都是龍套。 正文 光明教會,作為羅蘭帝國唯一法的宗教,其開創的年份已經難以考察,但 其唯一的正統性從羅蘭帝國開國之初,才正式被開國皇帝阿拉貢陛下所確認,從 那時之後,除光明教會外所有的宗教都被視為異端,在羅蘭帝國近千年的歷史滾 滾長流中早已銷聲匿跡。 唯一的至高的光明女神,是羅蘭帝國的子民僅能夠信仰的神靈,獨一無二的 神,無數人將其供奉,向其祈禱,雖然許多人根本沒有見到過這位他們所信仰的 神裔,但所有的一切,只要相信,便是存在,無數虔誠的信徒相信著這位保佑著 羅蘭帝國的真神無時不刻地在天上注視著她的子民,解決他們的疾苦。 帝都的光明神殿大教堂,建造羅蘭帝國開國之初,羅蘭帝國的開國皇帝陛下 為了酬謝在征服天下的過程裡,光明神殿對自己的鼎力幫助,開國之後冊立了光 明神殿為帝國的國教,並下令在帝都裡修建了一座雄偉氣派富麗堂皇的神殿大教 堂。 在幾年前羅蘭帝國的一次重大內亂之中,帝都遭遇了一場開國以後就未曾 遇到過的兵禍,那場兵禍帶來的災難,不僅僅是摧毀了當時的羅蘭帝國皇族,更 是將整個帝國鬧得四分五裂,偌大一個帝國就險些就此崩潰,原本那座古老的光 明神殿大教堂,也在那場兵禍之中被戰火焚燬。 後來當時的奧古斯丁大公爵,這位皇族遠親在戰亂之中繼承了皇位或者 說是被別人硬推上了當時被視為火山口的皇位之上。可沒想到這位皇族遠親公爵 大人,居然英明神武,史載他頗有幾分開國大帝的風範,南征北戰,靠著他一手 提拔起來的羅林家的武勳功臣,居然重新平定了天下,將羅蘭帝國中興,開創的 「奧古斯丁王朝」一直至今,帝國的武勳世家羅林家族,也是這位中興皇帝手下 崛起的。 在重新平定天下的過程裡,據說神殿再一次給予了這位皇帝大力的支持,而 且,在天下平定之後,這位中興帝國的皇帝,很清楚的認識到:帝國初定,根基 為穩,當務之急需要的是維持帝國穩定,休養生息一段時間,而為了維持穩定, 就需要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勢力,讓他們變成自己的支持者。 出於這個目的,這位中興帝國的皇帝,對於光明神殿就極為重視。為了示好 神殿,也為了換取神殿的最大程度的支持,他下令不惜工本的重修光明神殿大教 堂,重新修建的這座光明神殿大教堂,佔地面積比從前更大,更加巍峨雄偉,更 加金碧輝煌。 光明神殿大教堂殿的面積巨大,足以容納上千人聚集。面積甚至還要大過 皇宮之中的那座正殿。而抬頭看去,這教堂殿的天花是拱形的,最低的地方, 距離地面的高度也至少有十米開外。 圓拱形的天花上,是一幅巨大的浮雕畫作,上面雲霧瀰漫,間或著是一幅 一幅光明神殿教典之中記載的各種神話傳說的典故。浮雕之中,雲霧之間,那雕 刻出來的天空,散佈者點點星光。其中暗藏了一個照明的法術,即便是夜晚,這 大殿之中依然光明,那漫天用寶石點綴的星辰,散發出平和而明亮的光芒。 左右的牆壁之上,是還有一扇扇巨大的五色彩玻璃窗,一幅一幅壁畫交錯在 牆壁之上,一眼看去,都是羅蘭帝國歷史上各個不同時期的大師所作,有神愛世 人體的,有神罰罪人題的,還有許多是教會歷史上那些著名的前輩先賢的典 故傳說。 每天都有無數狂熱的信徒前往光明神殿大教堂向女神的雕像虔誠禱告,傾訴 疾苦,坦白罪行,所有的即使對著最親近的人也難以開口說出地話在這裡都可以 毫無顧慮的告訴女神,向她求指引。 大殿之中一直熱鬧非凡,在大殿兩邊還有著特設的一排排整齊的單人隔間, 那是供信徒之中最為虔誠最為慷慨者所使用的房間,讓他們可以不受干擾的獨自 祈禱,等待那冥冥之中的天啟。 「我的孩子,杜威,願女神大人寬恕他的罪與惡,讓他重獲善良與正義之心。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願意承擔所有的責難。」 隔絕了所有雜音的單人間裡,一位清麗成熟的貴族夫人端正地跪在光明女神 的銀像前,雙手緊握在一起放在胸前,無比莊重認真地低聲喃喃祈禱,兩行晶亮 的淚痕從她臉頰兩側滑下,迷濛悲慼的表情令人動容,為她明媚動人的臉蛋更平 添了幾分淒美。 她已在此跪了許久,緊抱著的雙拳因為用力而關節泛白,即使雙腿已經有些 麻木,櫻唇已有細微的乾裂,她仍舊一動不動地向著面前的神像無比虔誠地做著 禱告,彷彿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份最為熾烈的信仰之上。 自從那次讓人幾乎發瘋的惡夢之後,伯爵夫?司徒鰬顳耟喪M考淅錒瑆僧?br />天,終日以淚洗面,作為一個從小受到貴族禮儀教育的女子,她根本無法接受那 個事實。 可就算她如何想否認那在驚怒與痛苦中發生的一切,可身上直到今天才全部 褪去的吻痕和抓痕,下體的疼痛,那種她極為熟悉的男性氣息,還有那在腦海間 揮之不去的肉體撞擊聲和精液怪異的氣味,都將每一次想要逃避的她拉現實之 中,煎熬著她的理智,讓她想要發狂卻又無處發洩。 她始終無法明白原本如天使般純潔和善的兒子為什麼在歷經一年後的重逢時, 卻像是變了一個人,那種陰冷的表情和輕佻的語氣,宛如惡魔附身,毫不在乎地 將她當做性慾的發洩工具,一邊說著令人難以理解的話,一邊喪失倫理的侵犯他 自己的親生母親。 胸中越來越沉重的積鬱幾乎令她難以呼吸,無法向任何人傾吐的背德的秘密, 在短短數日間就快要將這個一直波瀾不驚地過著平淡生活的女人壓垮。 終於在經歷了幾日的掙扎之後,心碎欲死的伯爵夫人終於來到了這個她唯一 可以吐露這個一直在折磨著她的秘密的地方。光明神殿,光明女神,只有萬能的 女神才能挽救被破壞的一切。 最為真誠的祈禱,就如同十多年前那次杜威重病,她在女神像前跪了一天一 夜為他的平安祈福。上一次是為了兒子健康的身體,而這一次卻是為了他健全的 心靈。那盤踞在孩子心中的惡魔,一定會在女神的威光下消散,曾經善心的孩子 一定會獲得重生。 「女神大人,請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伯爵夫人虛弱至極的哽咽道,捂著略顯得有些消瘦的臉龐又痛哭起來。過了 好一會兒她才重新平復下來,站立起來的時候感到腦袋裡一陣眩暈,長時間的跪 姿令雙腿幾乎麻地失去了知覺。 撐著牆壁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擦掉臉上的淚痕,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伯爵 夫人這才打開隔間的小門走了出去,外面是一條寂靜寬敞的走廊,僅有零星的幾 個人在走動,同行的女僕在走廊的出口處等候著她。 伯爵夫人滿臉心事,剛走了兩步忽然頭腦裡又是一陣暈眩,腳下一軟就身不 由己地往前倒去,她正要伸手撐住光滑的大理石地,一隻堅實有力的臂膀已經 穩穩地將她托住,接著尚未反應過來的伯爵夫人就軟綿綿地被拉進了一個強健寬 厚的懷抱之中。 「這位美麗的夫人,你沒事吧?」 說話的年輕男人有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英俊而白皙,他的身材不高但十分 壯碩,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孩子氣一樣的柔和,像是怕她再跌倒似得緊緊將伯爵 夫人抱住。 「我沒事,只是頭裡有點···謝謝你。」 伯爵夫人臉上一熱,身為女性的矜持讓她急忙從這個年輕男人的懷抱裡掙脫 開來,也不知道他是有心還是無意,雖然伯爵夫人很感激他的攙扶,不過她總覺 得一個陌生人對自己用這樣子扶人的姿勢實在有些親密的不自然。 「啊,不用客氣,美麗的女士,你是剛剛向女神大人祈禱完畢麼?」 那年輕男人也順勢鬆開了臂膀 '點'b"點" ,看了看一邊祈禱用的隔間半開的門扉,像是 漫不經心的問道,有些詭異的暗金色瞳孔緊緊盯住了伯爵夫人的臉龐,雖然一直 在微笑,可那眼神深處卻有種令人感到靈魂凍結般的冰冷。 「是的,先生,很感謝你的援手,還不知道你是···」 雖然被這個男人暗金色的眼睛緊盯著讓伯爵夫人有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催促 著她想要立刻從現場離開,不過作為一個淑女該有的修養還是讓她禮貌地詢問對 方的姓名,也好在以後有所報答。 「名字麼···你可以叫我斯芬克斯。啊,我也算是這裡的一位神職人員吧,總 感覺夫人你好像有許多難以解決的煩惱,作為女神在人間的使者,我想我或許有 辦法可以幫到你一些。」 年輕的男人微笑道,露出了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極為熱情似得將一隻手搭 在了伯爵夫人的肩膀上,眼中的冰冷一點點在褪去,漸漸轉化成一種野獸般的熱 切目光,肆無忌憚地在伯爵夫人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上來掃過。 「感謝你的好意,斯芬克斯先生,不過我現在該去了,我的女僕就在外面 等候。」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在這個面生的年輕男人邪異不安分的目光注視下, 伯爵夫人有一種全身都被看透了的異樣感,彷彿自身的一切都赤裸裸地展現在了 他的眼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甚至看到他在輕輕舔著嘴唇。伯爵夫人下意識 地往後退去,雙手相握放在小腹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應後就想轉身離開。 「真的···不跟我走嗎?」 年輕的男人又貼了上來,語氣中透著一股子滲人的邪氣,伯爵夫人又往後退 了一步,身子已經碰到了冰冷的牆壁。她抬起頭,有些恐懼地看著那雙暗金色的 眼睛,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逐漸佔據著她的心靈。 「不···不用···啊···是···是的···」 抗拒的語氣變得微弱,那年輕男人的暗金色眼睛就好像有著什麼奇特的魔力, 侵蝕著她的意志。雙眸變得無神,伯爵夫人怔怔地看著他的眼睛,表情一片木然, 彷如在剎那間就失去了靈魂。 「那就好,這邊請吧,夫人,我想我一定能讓你的煩惱煙消雲散的。」 年輕的男人愉快地笑道,紳士似得一抬手為伯爵夫人指路,另一隻一手自然 無比地摟住她的肩膀,扶持著她的身體走上了走廊邊上通往神殿內部的一條長廊。 沒多久,年輕男人就摟著伯爵夫人來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這裡是為接待重 要人物所設的會客室,把大門一關就能隔絕所有的聲響,不會被任何嘈雜所打擾, 就連地上也鋪設了厚厚羊毛絨毯,走上去不會有一點兒聲響,絕對的安靜隱謐 的場所。 「好了,美麗的女士,現在就讓我們解決所有的煩惱吧,女神,與你我同在 啊。」 「啊···啊···」 年輕的男人一把將伯爵夫人抱起然後把她拋在了柔軟舒適的軟座上,脫下外 衣壓在了她的身上,雙手肆無忌憚地撫摸起在她全身上下。伯爵夫人兩眼無神地 呆呆看著前方,一點都沒有反抗的意思,只是在敏感部位被刺激時發出了嬌媚輕 微的哼哼聲。 「這是···」 從高聳的胸部一路摸到平坦的小腹,忽然,年輕男人像是發現了什麼,臉色 一變停下了愛撫的動作,他伸出手掌懸在伯爵夫人的臉蛋上方,一陣乳白色的光 芒從他的掌心發出,接著就似與什麼東西產生了共鳴,伯爵夫人光潔的額頭上發 出了一陣溫和的銀色光輝,一道彎月形的玄奧銀色印記在她的額頭中心顯現。 「這個印記是···怎麼可能!?這個女人身上為什麼會有這個印記?難道說?」 明顯的震驚之色從年輕男人的臉上一閃而過,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個銀色的彎 月形印記,彷如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但沒多久他的臉色就緩和了下來, 沉思的表情好像想到了什麼。 「不對,這個女人並不是容器···只是個下僕而已···那麼就是說,成功佔據了 容器『降臨』的那傢伙就在這個女人的身邊了,原來並沒有失敗麼,那傢伙究竟 在想些什麼?哼哼,這件事,恐怕俄浦迪斯也不知道吧,這可就有意思了。」 年輕男人的表情變了數遍,從驚訝到沉思,最後又笑了起來,眼中的光芒忽 明忽暗,伸出手小心翼翼輕輕撫摸著伯爵夫人額頭中心的印記,露出了一種極度 迷戀虔誠的神情。 「既然只是個下僕的話,現在就好好滿足你該侍奉的人吧。」 年輕的男人咧嘴笑道,隨著他掌心乳白色光芒的消散,伯爵夫人額頭的上的 印記也一同消失不見。年輕男人的手掌劃過她光滑的臉龐一點點往下,手指彈奏 似得在她欣長美妙脖頸上點過,然後朝下勾住了伯爵夫人胸前的扣子,肢節微微 用力,一個個慢條斯理的把她上衣的扣子全部解開。 胸口處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了出來,即使已經做了兩個孩子的母親,但保養 得當的皮膚仍舊光滑細膩吹彈可破,胸前挺拔雙峰擠出的深深溝壑誘惑迷人,讓 人無法把眼珠移開,強烈的熟女風情撲面而來,有種令人忍不不住想要把腦袋埋 在這豐滿綿柔的雪峰之間盡情磨蹭撒嬌的衝動。 「還真是不錯的胸部,那就先用這裡吧。」 熟練地撕開了伯爵夫人的裡衣,貪婪地注視著在她那一手也難以握全的豐碩 雪峰,略帶深色的乳暈和挺起的嬌嫩蓓蕾,年輕男人迫不及待地在上面狠狠抓揉 了兩把,然後也脫下了褲子將他胯下的凶物釋放出來。就如同他白淨的面皮,他 暴露出來的肉棒也清洗的乾乾淨淨,沒有一點異味,看上去像一根白白的象牙柱。 「給我好好夾住擠壓,明白嗎?」 「好的···斯芬克斯···大人···」 年輕男人把自己的肉棒放在了伯爵夫人深邃的乳溝之中,飽滿豐盈的乳肉立 刻將其完全包裹在其中,只留下了最前端的龜頭露出半截在外面。伯爵夫人面無 表情的麻木應道,按照年輕男人的指令用雙手拖住自己綿柔的雪乳,夾著他的 肉棒從兩邊往中間用力擠壓。 「唔,這感覺還真是不錯,果然還是胸部豐滿的女人更有玩弄的樂趣。」 挺直著腰桿居高臨下地騎在伯爵夫人的身上,像是干小穴一樣把肉棒在伯爵 夫人的乳穴之中緩緩前後抽動,年輕男人舒爽地讚歎道,肉棒頂端開始滲出透明 的粘液。 「快給我用舌頭舔乾淨。」 軟綿綿的乳肉將從四面八方摩擦擠壓著他的肉棒,恰到好處的舒適乳壓讓年 輕的男人也越來越興奮,肉棒歡快地在乳溝之中滑動,他一把抓住了伯爵夫人的 頭髮強迫她的頭顱抬起。 「是的···哈啊···哈···」 伯爵夫人托著豐滿的雙乳牢牢將年輕男人的肉棒夾在山谷之中,有些吃力地 抬著腦袋小嘴湊近在山谷中時隱時現的猙獰龜頭,伸出丁香小舌聽話地清潔起肉 棒頂端分泌出的粘液。 「啊唔···哈···哈唔···哧溜···哧溜···哈···」 努力探出來的粉嫩舌頭在龜頭上打起了轉,晶瑩溫暖的香津慢慢將肉棒頂端 全部打濕,熟練細膩的口活讓年輕男人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唔,還真是熟練啊,夫人,這是你那位親愛的丈夫先生教你的嗎?」 柔軟的舌頭靈巧的舔舐著肉棒上的青筋,甚至伸到龜頭附近的溝裡舔弄著, 仔細的而又下流的口技就像被激發了某種本能,一旦開始就立刻進入了狀態。年 輕的男人嬉笑道,曖昧地撫摸著伯爵夫人的臉頰,三根手指輕掐著她充血挺立的 蓓蕾,在她大大的乳暈上打著轉。 「啊···哈···啾···哈···不···不是的···嗯···啾···哧溜···哧溜······哈···哧溜···」 伯爵夫人一邊熱情地用雙峰擠弄著中間夾著的火熱肉棒,一邊不停地賣力舔 弄著肉棒的前端,嘴裡含糊不清地應著,淫靡的口水聲和豐碩的乳肉摩擦肉棒 的聲響沒有絲毫止歇。 「哦,難道說夫人你還有別的男人不成?偷情出軌這種事對於你們人類來說 應該是不小的罪狀吧,你想要讓女神大人寬恕你的這份罪孽嗎?那就告訴我吧, 『他』的名字。」 用小嘴和乳房全心全意地全力侍奉加上伯爵夫人嫻熟的技巧和此刻淫蕩的姿 態,恐怕換做任何一個普通的男人一不當心就要立刻射出來,可是這年輕男人雖 然舒爽地渾身微微顫抖,但看起來仍舊遊刃有餘。他的嗓音極為溫和動聽,充滿 了神聖的氣息,讓人面對著他的提問願意把所知的一切都吐露出來。 「嗯···啊···是···呼啾···啾···是人···哈···哧溜···啾···唔···」 隨著越來越濃重淫靡氛圍,伯爵夫人原本失去了神采的美眸陡然煥發出了一 種淫亂的光彩,鼻息越來越紊亂,白皙的臉蛋上浮起了發情的暈紅,貪婪地看著 眼前沾滿了口水的肉棒,露出了無比嬌媚的表情。 「人啊, 第一 哈哈,像你這樣一個貴族的妻子竟然會做其他男人的奴隸,還真 是淫賤,不過我可是需要一個名字啊,夫人,你的人現在叫什麼名字呢?」 年輕男人哈哈笑道,懲戒似得輕輕在伯爵夫人豐盈高挺的雪乳上抽打了兩下, 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下面馴順的女人,滿面笑容地繼續耐心問道。 「是···是···人是···唔唔···想···想不起來···嗯···啊···」 伯爵夫人一怔,忽然露出了極為痛苦的神情,雙手摀住了腦袋,臉色一下子 變得無比蒼白,就連侍奉年輕男人的指令都顧不上了。 「哼,被禁言了麼,真是個小心的傢伙。不過既然知道了這個女人是你的下 僕,我自然有辦法找到你,我的···『同伴』。」 年輕那人看著伯爵夫人頭疼欲裂的模樣,似乎也並沒有感到意外,對他們來 說,在目前保守身份秘密本來就是那位至高無上的大人對他們下達的指令。他手 指輕點,一道聖潔的乳白色十字光輝沒入伯爵夫人體內,立刻讓她安定了下來, 痛苦的神色大為緩解。 「哈啊···唔···哧溜···啾···啾···」 慢慢又恢復了麻木的神情,伯爵夫人又向開始那樣用雙乳和小嘴擠壓吮吸起 年輕男人的肉棒,豐綿的乳肉波濤洶湧,溫潤的口腔不斷吞吐著肉棒的頂端,好 像之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強烈的刺激讓年輕男人忍不住自己動起了腰來, 肉棒一抖一抖的震動著。 「唔···」 舒服到腦袋麻痺的長歎聲,下半身彷彿要融化了一樣,年輕男人閉上眼睛沉 浸在快感之中,肉棒的冠處傳來的強力吮吸感和肉桿被緊緊實實包裹著的充實感 讓他的氣息也變得有些錯亂。 「嗯,真是了不起,我所抱過的女人當中,還從來沒有這麼懂得如何服侍男 人的,不愧是被選中的下僕,很好,你真是一位格的神的子民。」 「啊···唔···感謝您的稱讚···斯芬克斯大人。」 年輕男人喘息著,濃厚的精液洶湧迸發而出,朝著伯爵夫人的臉蛋上射去。 伯爵夫人不閃不避,任由一股股白濁的液體糊在了她的臉上,落入她張開的小嘴 裡的精液更是被她直接吞嚥了下去。聽到年輕男人古怪的話語,伯爵夫人也只是 雙目無神地人偶般露出了一個笑容,彷彿很高興地應道,雙手繼續按著自己豐 滿的雙峰上下搓弄著年輕男人的肉棒,似乎想要把所有的精液都全部擠出來。 「好吧,接下來我就讓你快活快活吧,把雙腿打開吧。」 年輕的男人把射精完畢的肉棒在伯爵夫人的臉蛋上拍了拍,即使射出了如此 大量的精液,他的肉棒依舊沒有萎掉,長長白白的肉棒仍然硬邦邦的挺立著,帶 著不滿足的渴望。 「這樣子嗎···斯芬克斯大人···」 伯爵夫人用手指擦拭著臉上的精液放到嘴裡吞下,聽到年輕男人的命令之後, 她撩起長裙的下擺分開了雙腿,將芳草萋萋的幽谷暴露在了他的眼前,臉上浮現 出了魅惑的笑意,誘惑似得對著年輕男人將下身向上挺起,緩緩扭動著腰肢。 「不錯的姿勢,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夫人。」 年輕的男人捏著肉棒,將龜頭抵在伯爵夫人的濕滑的蜜穴口,稍稍用力就十 分順暢的全根插了進去,柔軟滑膩的腔道粘膜摩擦著肉棒,將其緊緊吸附,似乎 在之前做乳交口交之時,小穴就已經蜜液氾濫地為肉棒的插入做好了準備。 「啊···啊···進···進來了···斯芬克斯大人···粗大的肉棒···哈···啊···」 甫一杯肉棒插入,伯爵夫人就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有些亢奮地尖叫 了起來,沒等年輕男人動起來,就動情地呻吟著動套弄起了他的肉棒,似乎在 潛意識裡十分習慣和喜好被粗大肉棒一插到底所帶來的巨大快感。 「這麼急切啊,夫人,被我的東西插進去就這麼開心嗎?」 雖然用這種手段上過不少意識模糊的女人,但這年輕男人還是頭一次見到剛 被插進去就這麼動的女人,簡直就像是被動的反應,不過想到她身上的那個印 記,長期下來形成這種反應倒也不是太奇怪。 「啊···哈···嗯···很開心···粗大的肉棒···感覺很棒···啊···啊···大肉棒好粗···好 厲害···」 伯爵夫人有些語無倫次的嬌喘道,身體十分有感覺的顫抖起來,眼前的男人 的臉似乎與某個人重了起來,每次被那個插入總會給她帶來一種難以抗拒的強 烈快感,讓她在欲仙欲死之中丟開平日裡的矜持,忘情地放縱。 「那和你的『那位』相比,是誰的東西更讓你開心呢?」 年輕男人眼珠一轉,惡意地嘿嘿笑道。 「人的肉棒很棒···啊···啊···斯芬克斯大人的肉棒也很棒 ······哈···只要是大肉棒···都很開心···啊啊···」 性慾已經被完全點燃的伯爵夫人不假思地大聲叫道,被汗水和精液所沾濕 的美乳前後劇烈地晃動著,泛著淫靡妖艷的光澤,年輕的男人越看越是興奮,忍 耐不住胡亂搓揉著她的一對豐乳,也開始大力挺動下身。 「唔,不錯,不錯,這樣果然比起那些像死魚一樣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動的女 人更有趣,或許我也可以花點時間去訓練這樣優秀的一個下僕?啊,美麗的夫人, 突然我越來越想見到你的那位人了。」 年輕的男人滿意地笑著,肉棒進出的同時帶出了大量透明的愛液,「咕唧咕 唧」的交水聲響著,他能明顯感受到伯爵夫人的小穴收縮的越來越緊,像是 不讓他的肉棒抽離似得緊緊箍住。 「啊···啊···啊···哈···哈···啊······」 甘甜的叫床聲止不住地從伯爵夫人的小嘴裡發出,肉棒飛速地摩擦著敏感的 腔道粘膜,被撐得滿滿的蜜穴內一片火熱,伯爵夫人柔弱無骨的嬌軀一抽一抽地 痙攣著,摟住了年輕男人的脖子,忘情地膩聲呻吟。 「啊···哈···不···不行了···要去了···要去去去去了···啊啊···啊···」 才沒插多久,伯爵夫人就已經高潮了,媚眼含春,渾身香汗淋漓,嬌艷的臉 蛋上滾燙的可怕,不僅下體噴出了大量的液體,甚至連母乳都流了出來。 「就這麼慾求不滿嗎?難道你的丈夫先生和你的那位人已經很久沒有滿足 你了嗎?」 看著胯下的女人被自己幹得高潮迭起,儘管知道是有著法術的因素在裡面, 但作為一個男人的自信還是讓他得意地笑了起來,不管是什麼情況,征服一個女 人讓她在自己的胯下放蕩呻吟總是會讓男人有一種強烈的成就感。他將肉棒一挺, 狠狠頂到花徑深處,更為賣力地耕耘著這具美艷絕倫的胴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潮之中的伯爵夫人根本無暇應,洩洪似的潮吹像是停不下來,混亂的腦 海裡已經被性愛的快感完全佔據,雙腿加緊了年輕男人的腰部,只是一味地享受 著一波一波洶湧而來的快感。 「哦,這就是人類的母乳麼,聽說是剛出生時的食物,我倒還從來沒喝過這 種東西。」 隨著伯爵夫人的高潮,雙乳分泌出的乳汁也越來越多,年輕的男人自言自語 般笑了笑,用力握住了那對高聳的雪峰,低下頭含住了一邊的蓓蕾,津津有味地 吮吸起來。 「啊···啊···不要吸···真的不行了···斯芬克斯大人···啊啊啊···」 香甜的乳汁氣味洋溢在空氣之中,在高潮時敏感的乳尖被用力吮吸,原本就 變得有些脆弱敏銳的身體頓時覺得像有高壓電流通過,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貫透 了全身,伯爵夫人抱著年輕男人的腦袋按在胸口,怡悅地半睜著朦朧的美眸,就 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年輕男人吮吸了一會兒又換到了另一邊的蓓蕾,來來地將伯爵夫人在高 潮中溢出的甘甜乳汁全部吮吸地乾乾淨淨,舔了舔嘴角,他滿意地抱住伯爵夫人 不堪一握的腰肢,眼神一變,發足了馬力一下下打樁機似得衝撞著她的花心,像 是猛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露出了凶悍的野性。 「啊···哈···還厲害···啊···啊···要死了···哈···啊···要···要···裂開了來了···啊··· 啊···」 雖然才剛剛結束了一次高潮,但年輕男人野獸般狂風暴雨的衝擊立刻讓伯爵 夫人忍不住大叫了起來,兩人身下的軟墊隨著激烈的動作劇烈晃動著,只見個赤 裸裸的身影糾纏在一起,像是世界末日要來臨似得瘋狂交媾 第一?‥ 著。 年輕的男人喉嚨裡發出了狂獸一樣的「咕嚕」嘶吼聲,他越干越是激動,紅 著眼睛像是要把所有的精力都發洩在胯下的這個風韻十足的女人身上,下流又狂 亂的水聲在安靜的接客室不絕於耳,清晰響亮。 「啊···啊···啊···啊···唔···啊···啊···」 煽情的叫床聲響徹了整個房間,伯爵夫人似乎已經只是本能地迎著年輕男 人的抽插,高頻率的大力撞擊讓她的大腿根部一片通紅。隨著在她身體上肆意放 縱的年輕男人長長的嘶吼聲,滾燙濃烈的精液一滴不漏地灌溉進了她的蜜穴之中。 「唔···哈···哈···」 渾身癱軟的大口喘息著,伯爵夫人迷離地望著天花,好似一時之間想不起 來自己身在何處,剛剛與肉棒分離的蜜穴裡精液吹著泡泡漏了出來,將她的下體 弄得一片狼藉。 「還沒結束呢,卑賤的凡人,你還沒有讓我滿足啊。」 但年輕男人並沒有想要就此結束,愛慾被點燃的他彷彿不到精力被全部發洩 出去就還不想要停止,只見他大笑著粗魯地抓住伯爵夫人柔亮的金色長髮,讓她 翻過身來把豐潤的臀部對著他高高撅起,像一隻母狗一樣趴著,還在滴落精液的 肉棒跐溜一下就再次順滑地進入了她的蜜穴之中,卯足了勁地快速聳動起來。 ······ 走出房間,關上房門,年輕男人理了理頭髮和衣服,若無其事地離開了。但 沒走幾步,他就停下了腳步,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個面色冷峻的黑衣青年站在 長廊的盡頭靜靜地看著外面花園內的美景。 「啊,還真是巧啊,俄浦迪斯,難得看到你從內殿裡面出來,難道有什麼大 事要發生了嗎?」 年輕的男人臉色變了變,但馬上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走 到那黑衣青年身邊,向他招呼道。 「你又向信徒下手了嗎,斯芬克斯?」 黑衣青年依舊望著外面的風景,連頭也沒有,語氣冷冷地反問道。 「哦,那些事啊,不過是一些凡人而已,讓她們侍奉我們難道不是一種榮光 嗎?我說俄浦迪斯,你也應該試試,不要整天愁眉苦臉的,也找點有趣的事情做 做吧。」 年輕的男人不在意地笑了笑,與那黑衣青年並排站立著看著花園裡盛開的郁 金香,懶懶地伸了伸腰。 「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斯芬克斯,沉迷於凡人的慾望之中,你純 潔的靈魂也會墮落的。」 黑衣青年毫不留情地訓斥道,身上散發出了極度冰冷無情的氣息。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俄浦迪斯,我打不過你,也只好聽你的了,快說吧, 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難懂女神大人又有什麼聖意傳達下來了麼?」 「很快就要『降臨』了,我們的···第六位『同伴』。」 「第六位了麼,哈,那還真希望這次的降臨儀式能夠順利一點,不要像上次 那樣被一個老傢伙干擾而失敗了。」 「這次當然不會被那個魔法師所干擾了,因為他已經死了,不過還是得做好 萬全的準備,特別是最重要的『容器』。」 「啊,那還真是不錯,這些年來光看著你張冷冰冰的臉我都有些膩了呢,俄 浦迪斯,希望這次會下來一個有趣一些的傢伙吧。」 「還有一件事情,等到這次的『同伴』成功『降臨』之後,『聖戰』就會開 啟,北方的那些異族,也是時候將它們全部消滅了。」 「終於來了麼,俄浦迪斯,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殺光那些異族,讓我們 一起將女神無上的光明灑遍這個世界的每一處角落吧,女神,與你我同在。」 年輕的男人收起了嬉皮笑臉的姿態,暗金色的眸子中爆發出一股狂熱的虔誠 信仰,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無比莊嚴地說道。 「女神,與你我同在。」 黑衣的青年終於轉過頭看向了身邊的同伴,也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淡淡說道, 同樣是暗金色的眼眸裡和那年輕男人一樣燃燒起了熊熊的炙熱火焰。 ······ 杜威的馬車停在了辰皇子的府邸前,已經又過了好幾天,雖然魔法師公會的 人一直忙忙碌碌的,但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那面具男人也倒是極為大方,過 了兩天就又送了一塊珍貴的魔法記憶水晶過來,將薇薇安被調教玩弄的畫面 全部記錄在其中。 辰皇子的府邸位於皇城的東面,這一帶本就是給各位成年後的皇子所居住的 域,但現任皇帝陛下奧古斯丁六世只有兩個兒子,大皇子亞文又常年居於軍中, 故此許多府邸都是空蕩蕩的,不過饒是如此,作為皇家禁以及未來帝國繼承人 的居所,其中戒備之森嚴也絲毫不遜色於皇宮之中,有皇家侍衛把守關卡。 出示了辰皇子給予他的信物之後,幾名皇家侍衛仔細查了杜威的馬車確定 沒有問題之後就將他放了進去,等到他剛剛停在辰皇子的府邸前,這位沒有一點 架子的和善皇子已經站在門口相迎了。 雖然辰皇子對任何人都十分親和,但讓一位皇子之尊特地出門相迎,這等殊 榮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上次辰皇子邀請杜威進他的包廂觀看比武大會又在 比利亞伯爵的宴會上一直極為親密將他留在身邊,對於辰皇子為何對這麼一個年 輕人如此青睞有加一見如故,各方也是眾說紛壇,不過也大抵猜測與他的那位老 師甘多夫的影響力有關。 看到杜威動前來,辰皇子似乎很是高興,他才下馬車就大步迎了上來,一 把攥住他的手,無所顧忌地拉著他並肩走進了大門,就連作為護衛跟隨的若琳都 對這種情況有些詫異,她就記得杜威就沒和這位皇子殿下見過幾次,但相處的模 樣就彷彿已經是幾十年的老友了。 「杜威,我的朋友,幾天不見,你好像比之前瘦了一點。」 「我想你明白的,殿下。」 「啊,我對薇薇安小姐的事也感到很抱歉,杜威,不過你要魔法師公會的力 量,有他們全力出手,一定能夠救出薇薇安小姐的。」 一路上閒聊了幾句,說到薇薇安的事情,杜威露出了黯然的神色,辰皇子也 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稍稍安慰 點^b點" 他。似乎想讓轉換一下心情,不一會兒,辰皇子就 拉著杜威來到了府邸中開滿了鬱金香的花園。還未走近,遠遠地就聽到了一串清 脆悅耳的孩童嬉戲之聲。 「杜威,我的朋友,來,看看,這是我的兒子和女兒。」 辰皇子輕輕笑了笑,指著正在花園裡玩耍的兩個孩子對杜威說道。那兩個孩 子本來正在侍女的看護下追逐嬉戲,見到辰皇子過來,立刻歡呼一聲雙雙撲了過 來,抱住了他的大腿。 皇室貴族大多早婚,這位辰皇子據說十六歲就結婚,十八歲就當了父親,他 今年二十四歲,已有一兒一女,兒子六歲,女兒四歲,都生得粉雕玉琢,極為可 愛。這一對孩子看見杜威站在父親身邊,兩雙與辰皇子同樣的湛藍色大眼睛滴溜 溜地打著轉,好奇地抬頭望著他。 「查理,卡琳娜,這位是我的朋友,杜威魔法師閣下。」 「你好,我是查理,查理奧古斯丁。」 那年紀大一些的男孩略微怔了怔,看了看辰皇子,發現他期許的目光後,立 刻放開了辰皇子的大腿,退後一步,對著杜威欠了欠身,臉上雖然還帶著幾分孩 子的童真,卻已經換成了一副嚴肅的樣子。 「你,你是魔法師嗎?」 那小女孩有些怯生生的樣子,躲到了哥哥的身後露出半個身子來,打量著杜 威,奶聲奶氣的開口道,說話有些結結巴巴,語氣也是軟軟甜甜的味道,杜威看 著這個漂亮地彷彿洋娃娃一樣的小姑娘,忽然感覺她的樣貌和薇薇安重疊在了一 起。 「卡琳娜,你忘記禮節了嗎?」 那叫查理的小男孩一皺眉,把自己的妹妹從身後拉了出來,咳嗽了一聲道, 小女孩調皮地吐了吐小舌頭,趕緊乖乖地對杜威施了一個宮廷禮,杜威也極為自 然地向她還了半禮。 辰皇子的這一對兒女都生得極為漂亮。小查理繼承了辰皇子七八分容貌,十 分英俊,尤其是那對眼睛,深得辰皇子的精髓,剛才玩耍的時候沒覺得,此刻安 靜下來,年紀小小的卻已經展露出了幾分嚴格培訓出來的皇家儀態。 倒是小卡琳娜,大概年紀還小,臉龐還有些圓圓的嬰兒肥,粉嫩可愛,一頭 淡金色的卷髮,彷彿一個小精靈天使,藍色的大眼睛單純可愛,讓人心中忍不住 就生出幾分疼愛來。 「怎麼,卡琳娜,難道你已經想學習魔法了嗎?那倒正好,雖然宮廷裡的法 師很多,不過這位可是大陸第一的魔法師甘多夫的大師的真傳子,一定會是個 非常好的老師。」 辰皇子開懷地哈哈一笑,蹲下身溺愛地刮了刮小卡琳娜的鼻子。 「真的可以嗎?」 小卡琳娜粉嫩的小手緊緊握在了一起,純淨無暇的大眼睛裡出現了亮晶晶的 小星星,神奇的魔法一向是人們所嚮往的神秘領域,即使連這個沒出過幾次大門 的小公也不例外,聽過的無數故事中魔法師優雅而又強大的姿態早就給她留下 了深刻的印象。 「你覺得怎麼樣,杜威,你看我的這個女兒有沒有什麼魔法天賦?」 辰皇子摸了摸卡琳娜的腦袋,笑瞇瞇地看著杜威。 「這個天賦的問題,我想還是讓魔法師公會的人來驗證比較好,何況我的那 位老師走得太快,現在連我自己都沒學會幾手法術,又怎麼敢誤人子。」 杜威苦笑道,雖然有點不想承認,但他還是明白自己的魔法水平究竟有幾斤 幾兩,單論對魔法的理解估計還不如一個熟練的一級魔法師,不過他有著甘多夫 子的名聲在外,幾乎所有不知情的人都以為他是一個年紀輕輕又實力深不可測 的大魔法師,又有他英勇擊退邪教首領的傳聞,更讓人們對此事堅信不疑。 「魔法師公會的那一套也不見得有多准,我聽說當年魔法師公會給你測試的 時候說你根本當不了魔法師,但你卻被甘多夫大師收為子,而且真的掌握了魔 法。所以我想作為甘多夫大師最後的衣缽傳人,我的朋友,你才是最好的選擇。」 辰皇子淡淡笑了笑,站起身來,一向在外表現得與魔法師公會無比親近的他 罕見地在人前流露出了一絲對魔法師公會的異議。 「殿下曾經見過老師嗎?」 「很遺憾,我沒有親眼見到過甘多夫大師,不過我一直都對他很敬佩,不僅 因為他是位魔法大師,更因為他敢做一些常人不敢做的事情,並且一直堅持到 底,只可惜他卻在這個時候去世了。」 低低地歎息了一聲,五味陳雜的情感從辰皇子的眼睛裡一閃而過,有遺憾, 有惆悵,還有一點若有若無的,哀傷。 「帶查理和卡琳娜下去吧,時間不早了,今天的課程也該開始了。」 就在這時,一名僕從快速走了過來,向辰皇子行禮後雙手恭敬地將一張整齊 折起來的紙條交給了他。辰皇子打開紙條快速看了一樣,隨即把它搓成一團,讓 侍從把查理和卡琳娜帶走。 查理依然做足了禮儀,對兩人微微欠身才規矩地邁步離開,卡琳娜充滿好奇 地看著杜威,一臉不捨得樣子,被身邊的侍女抱走時還不停探出小腦袋張望。 「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杜威。」 等到孩子離開,侍從都站在遠處,辰皇子才神秘地展顏對杜威笑道,似乎對 這個消息感到極為高興,杜威心有預感盯著辰皇子,等待著他的下文。 「就在剛才,我的人告訴我他們找到了那個邪教的一個據點了,花費了這麼 多時間人力的,總算有了一點結果,我想薇薇安小姐可能就在那裡,你今天 來找我的事情過會兒再說吧,我已經讓人去通知魔法師公會和帝都近衛軍了,現 在我們也快點過去吧。」 辰皇子一拍手,幾個紅衣高帽的宮廷魔法師立刻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兩人身 邊,單膝跪地,等候著辰皇子的命令。 ······ 儘管是夏季,可是城郊的的一處荒廢墓地依舊陰氣森森生人勿進,背靠著一 座不高的小土坡,幾十排石質的墓碑暴露在外無人看管,飽經風霜之下大多都已 損毀,即使一些還稍顯完整的也已經看不清上面刻寫的名字。 誰都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塊沒有一點活人生氣的地方竟然會是那在這一點 中在帝都興風作浪的邪教「黑日教團」的一處據點,不過當魔法師公會的幾位白 袍大魔法師帶著幾十名公會中的精銳法師趕到這裡時,忽然都生出了一種這地方 的確該是邪教據點所在地的感覺。 等到杜威和辰皇子到來的時候,幾十名魔法師已經在杜邦法師的指揮下一起 施法放出了的一個超大魔法結界,將整個廢棄墓地都籠罩在其中,變成了一個只 能進不能出的巨大單向牢籠。 數千名帝國近衛軍也在帝國近衛軍團第二師團容克將軍的帶領下在周圍擺下 陣勢將整座廢棄墓地團團包圍,一排排鎧甲武器反射著強烈的光芒,弓箭手和長 槍團已經嚴陣以待,隨時準備發起突襲。 在十多名宮廷魔法師的保護下,辰皇子和杜威和參與這次突襲行動的魔法師 公會以及軍方的首腦杜邦法師和容克將軍站在了一起,黑日教團在帝都橫行多時, 幾乎是無差別的刺殺了不少各方的重要人物,對於想要盡快將其剿滅的心情各方 都已經心照不宣,無論以前有什麼隔閡,現在也要同心協力把這個相同的敵人先 除去。 「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跑過來,那些傢伙會不會已經得到消息逃走了。」 隨著容克將軍一聲令下,先鋒部隊已經進入了魔法結界中,朝著那個被發現 的隱秘入口迅速包抄靠近。杜威看著城防軍和魔法師配著有條不紊地突襲,對 辰皇子悄聲說道。 「也許吧,但是只要這裡的確是他們的一處據點,現在過來總能找到些蛛絲 馬跡。難道你還想讓我們花上十天半個月謀定而後動,再把他們一打盡什麼的 麼?我倒是有這麼打算過,不過恐怕薇薇安小姐可能等不了這麼久吧,現在也只 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辰皇子歎了口氣道。 先鋒的人部隊一手拿著長槍,一手持著盾牌護住身體,保持著隊列小心翼 翼地靠近了那處在一座被移開的墓碑後小土坡下方,一次僅容一人通過的入口, 那入口幽森黑暗,就彷彿一隻怪物的大口,等待著過往的獵物。 前排的長槍手剛剛靠近探頭往裡看去,忽然就見一大團濃厚的黑氣從裡面噴 了出來,驟然擴散,最前面的兵士根本來不及躲開,一聲聲淒厲的又戛然而止的 慘叫在墓地中蕩,那腐蝕性極強的黑氣轉眼間就將十多人吞沒,接著就像有生 命一樣朝著杜威等人的方向翻滾著撲了過來。 先鋒部隊的兵士早就放棄了陣列,朝兩旁奔逃,稍慢一步就立刻被捲入了那 黑氣之中屍骨無存,面對著這麼一種詭異可怕的東西,即使再勇敢的士兵也不想 莫名其妙地就死在這裡。 「這種黑霧,看來那群邪教徒的確是在這裡了,拉斐爾法師,倫納多法師。」 杜邦看著那熟悉的曾經也令他陷入險情的可怕黑霧,冷哼了一聲,看了看站 在她身邊的兩位白袍魔法師,那兩位魔法師點了點頭,三人極為默契地漂浮了起 來,手中同時各自展開了一張與另兩人手中一模一樣的魔法卷軸,嘴裡唸唸有詞, 而魔法卷軸上的金色文字也隨著他們的咒語發出了刺眼的光芒。 「格倫夏爾老師,裡面還有些兵士來不及逃出,幫他們一下吧。」 辰皇子對著一位最靠近他的宮廷魔法師說道,那面容老邁的宮廷魔法師點頭 領命,魔杖朝著場中一指,兩道旋風席捲著迅速朝裡面而去,毫無阻礙地穿透了 那魔法結界,在壓制著那黑氣的同時彷彿化作了兩隻大手,將分散往兩邊逃竄的 近衛軍先鋒隊一下子全部托了起來,拋到了魔法結界的外面。 幾乎就在同時,三名白袍大魔法師的咒語也完成了,三人手中的卷軸懸浮在 了他們面前,緊接著三個火球從卷軸之中緩緩浮起,在半空中相會,就如同三個 小太陽,互相追逐旋轉。每轉一圈,三個火球的體積就擴大一倍,最後匯聚在一 起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燃燒著的炙熱火球。 「哼哼哼,受死吧,邪教徒們。」 杜邦朝那團濃郁的黑氣一指,那耀眼明亮地令人無法直視的巨大火球就越過 魔法結界向那黑氣衝了過去。那黑氣似乎有些被那那火球的聲勢嚇到,在原地不 停翻騰著,但馬上好幾道黑光從那隱秘入口裡射出,補充到那黑氣之中。 那黑氣就像是有生命魔獸一樣爆發出一陣轟然的咆哮,形態快速變化,化作 了一個體積絲毫不屬於那活期的黑色圓球,就像是與那散播光明的烈日完全相反 的,吸收所有光明的黑色太陽,與那巨大火球猛然撞擊在一起。 詭異的寂靜,沒有一點預想之中的爆破聲,那巨大火球和龐大黑球就如同彼 此的反面,在碰到的一剎那就在眾人的眼中急劇的收縮,互相堙滅,在剎那間就 化作了虛無,隨之化作虛無的還有所有凸起的墓碑,就這麼消失無蹤,就像從來 沒有存在過。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異象驚呆了,就連施法的三個白袍大魔法師也似乎有些意 外,本以為必殺的一擊竟然會這般收場,要是剛才有人處在那個地方,恐怕也會 像那些墓碑一樣立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過了好一會兒,潰逃的先鋒隊又重新集結完畢,可是容克將軍也沒有再次下 令讓手下的人去探查,畢竟剛才那詭異黑氣的殺傷力實在太過恐怖,而且這不過 是那些邪教徒的第一波反擊,誰知道他們還有多少可怕的手段沒有使出來,對付 那種邪術派實力低下的普通士兵過去不過只是白白送命。 可是魔法師公會和辰皇子手下的宮廷魔法師似乎也沒有身先士卒的打算,一 伙人將這廢棄墓地包圍著,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望著那已經裸露出來的邪教 據點入口,就是沒有一個人先過去查看裡面的情況。 就在氣氛有些僵持之時,遠處塵土飛揚,兩匹高大的駿馬如閃電一般奔馳過 來,身後的大隊人馬被拉下了好遠,當先的騎士都是一身銀色鎧甲,鎧甲上佈滿 了聖潔的紋飾,胸口都佩戴著兩枚騎士徽章。 除了一枚是騎士協會頒發的騎士等級徽章之外,另外一枚赫然是神殿的神聖 徽章,來得竟然是神殿的神聖騎士團。雖然辰皇子並沒有通知神殿,但是以教會 的力量,又有什麼事情瞞得過他們。 「辰殿下,杜邦閣下,容克將軍,諸位已經到了這裡,還在猶豫什麼,你們 想讓那群邪教徒有機會逃走嗎?你們不敢上的話,那就由我們來吧!」 當先的一名神聖騎士大喝道,鬥氣爆發,身下的駿馬飛躍而過,衝入魔法結 界內部,另一名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的神聖騎士緊隨著進入。 據點的入口處幾道寒芒一閃,幾支勁弩帶著銳利的破空聲激射而出,沖在最 前面的神聖騎士一手持槍,一手拿劍,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乒乓乓乓的所有破甲 弩箭就都被他截了下來。 「藏頭藏尾的鼠輩,給我滾出來!」 那神聖騎士衝勢不減,銀色的長槍往前一點,一道猛烈的神聖鬥氣帶著螺旋 的氣勁衝入了那入口內,隨即一陣爆炸聲響,裡面傳出了好幾聲慘呼。 逼近了那只容一人通過的入口,那神聖騎士跳下馬來,乳白色的神聖鬥氣護 住全身,毫不猶豫地就衝了進去,緊跟著他的一名同伴也拿著一柄大劍緊跟著沖 了進去,後面堪堪趕到的神聖騎士團眼見兩位騎士長已經身先士卒進入地陣,也 立馬趕去支援,雖然沒有頭領指揮,但所有的神聖騎士都依舊保持著訓練有素的 陣型前進,就連從馬上跳下的動作都整齊劃一。 「唔,看來那些傢伙已經不能使用那種黑霧了啊,很好,我們也上吧。」 看著一個個神聖騎士衝殺了進去,裡面傳來了響亮的廝殺聲,杜邦一揮手, 除了留下十幾人繼續維持魔法結界,另外的幾十名的精銳中級魔法師也一個個施 展魔法飛到半空中,從上方向邪教的據點入口靠近。容克將軍眼見連魔法師都上 了,立刻讓手下將士也向前衝鋒。 「殿下,沒想到神殿的人來的這麼快,竟然還敢這麼不要命的當面突進,真 是有些失算了,魔法師公會的人也動手了,現在我們要進去嗎?」 剛才出手救下那些兵士的年老宮廷魔法師低聲向辰皇子詢問道,他們本來懼 怕那邪教團的黑氣,所以不敢貿然上前,卻沒想到那黑氣看起來竟然就是那些邪 教徒的殺手鑭了,黑氣一破,入口輕易就被攻破了,這下子要是讓神殿和魔法師 公會的人率先把那群邪教徒擊殺擒拿,那這份天大的功勞恐怕就要被他們均分了。 「無妨,現在碰到的不過是一些雜魚而已,真正的大魚恐怕不是憑他們派來 的這些人的實力可以吞下的。」 辰皇子從容不迫地輕聲笑道,用手掌遮著刺目的日光靜靜地看著人流密密麻 麻地朝著邪教的據點衝去。 雖然那入口僅容一人通過,地下的空間卻異常寬大,深入地下十幾米處,整 個廢棄墓地下方都被挖空了,蜘蛛似得有著許多通道,入口處往下的地面上倒 著好幾具拿著骨杖身穿黑袍的黑魔法師的屍體,這幾個就是剛才那團黑氣的始作 俑者,就在那黑氣隕滅的一刻,這些黑魔法師與之建立聯繫的靈魂也一同被隕滅, 瞬間失去了生命。 這幾個也都是這個據點的核心人物,剩下的教徒全都不是魔法師,又失去了 頭領,雖然想拿強弩硬守入口,可是當先的神聖騎士實力強悍,三下五除二就沖 殺了進來,虎入羊群般大開殺戒,那些邪教徒精於暗殺,正面對抗的實力比教會 的神聖騎士差得太遠,稍微抵抗了幾下,就被源源不斷湧入的神聖騎士殺的丟盔 棄甲,後面又有魔法師增援進來,一邊倒的形勢幾乎是可以確定這個邪教據點的 覆滅了。 大群的邪教徒四散奔跑,等到抵抗的人被屠殺乾淨,剩下的人就好像一群待 宰的羔羊,面對著氣勢洶洶的神聖騎士根本沒有一點自衛能力,甚至還有不少婦 孺兒童,躲在角落裡害怕地瑟瑟發抖,這簡直不像個邪教據點,而像一個難民的 聚集地。 「快看!太陽!有兩個太陽!」 一個個人通過那狹窄的入口實在太慢,等聽說裡面已經基本控制住了形勢, 就不再派人進去,只是在外面守住了這個入口。就在這時,忽然一個正拄著長槍 休息的士兵慌亂地大叫了起來。 幾乎在同一刻,還在外面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如烈日般輝煌的火球像流 星一樣朝這裡飛速而來,發出的強光隔著老遠就令人感到刺目,簡直就像在空中 升起了另一個太陽。 「快讓裡面的人出來!離開那個地方!」 杜邦和另外兩名白袍大魔法師待在後方壓陣,眼看著那火球的行動軌跡,猛 然臉色大變,有些語無倫次地朝著守在入口處的近衛軍和魔法師大聲叫道。 隨著他的驚呼,那火球已經從他的頭頂越過,毫無阻礙地穿過了單向阻隔的 魔法結界,像一枚隕石一樣帶著無匹的氣勢重重砸在據點入口處的人堆之中。 劇烈的爆炸,炫目的火光,淒厲的慘叫,飛舞的斷肢。 直到那火球穿過結界才明白過來將要發生什麼的軍士拚命想要跑開,可這麼 一個巨大的火球砸下,短時間內他們又怎麼避得開,上人轉瞬間就被火焰吞噬, 離得稍遠的也被強烈的衝擊波震倒在地,口鼻噴血。 魔法師們雖然立刻朝四面飛走,但反應稍慢的幾個魔法師也被火浪捲入,雖 然極力施展防護法術抵抗,但那燃燒著神力的火焰根本不是普通的魔法所能抵禦, 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將他們徹底焚燬。 火浪席捲很快了整個結界內部,維持結界的魔法師在把自己人放出來後立刻 加強法力,把裡面的一切牢牢封死,而沒來得及逃出去的近衛軍士兵就這麼嗷叫 著被無處不在的火焰活活燒死,突然降臨的火球幾乎在眨眼間的功夫就造成了數 人的傷亡。 火舌舔著魔法結界的內壁,似乎變得有些微弱,但猛然間,舞動的火焰像是 得到了大量燃料似得驟然升騰,強橫無匹的爆炸衝擊以那據點入口出為中心往四 面八方擴散撞在魔法結界上。 一陣強烈的搖晃,無數裂痕出現在結界上,馬上又是一波緊接而來的強力沖 擊,由十幾位中階魔法師同時維持的結界甚至都來不及得到魔力的補充就在連續 猛烈的衝擊下四分五裂。 維持結界的十幾位中階法師同時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萎靡的倒在地上,顯然 隨著結界被暴力破壞,連帶他們也受了重傷。破壞了結界的火焰漸漸變得微弱, 在宛如太陽一樣的火球降臨處,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頭頂上, 一塊巨大無比的圓形魔力水晶上閃耀著金紅色的流光,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毀 滅氣息。 「辰皇子,杜邦大魔法師,一段時間不見,這麼著急來送死嗎?」 陰冷的笑聲從那面具底下傳了出來,許多人都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過神 來,但辰皇子等人已經注意到在那個面具男人的腳邊,爆炸所產生的亂石碎塊已 經將那據點的入口徹底封死,這下在裡面的人一時半會兒根本出不來,他將墜落 的目的地選在這裡一開始就是打的這個意。 「來送死的是誰還不一定呢。容克將軍,杜邦法師,我以帝國皇子的身份請 求你們,幫助我除去這個禍害我帝國子民的邪教首領。」 辰皇子拔出佩劍反手握住放在胸前,莊重地說道,面無懼色地直視著那個被 火焰所包圍的面具男人。 「放心吧,辰殿下,雖然我不喜歡你,但這個傢伙也是我們的敵人。」 手下的人傷了一大半,杜邦看起來也極為惱怒,他怒極反笑,帶著剩下還有 戰鬥力的魔法師一齊漂浮到了半空,成扇形面對著那面具男人,同時開始施法。 近衛軍的弓箭手也迅速列陣完畢,無數的寒芒直指目標。 「垃圾再多也不過只是垃圾,你以為這些垃圾能保住你的小命嗎,皇子殿下? 愚蠢的凡人也想與神對抗,真是不知所謂。」 那面具男人冷笑道,一團火光將他包裹住,又變成了一個巨大熾熱的火球凶 猛地朝辰皇子衝了過來。 杜邦和容克將軍同時令下,色彩斑斕的各式各樣的攻擊魔法和幾支鋒利的 箭矢同時朝那個火球飛去,宮廷魔法師也隨之一起出手,辟里啪啦的一陣爆裂聲, 驚天動地,可所有的攻擊都泥牛入海一樣都被那金紅色的火焰所吞噬,反而被其 捲出的一陣燥熱強風吹得東倒西歪,而那火球的來勢絲毫不減,甚至越來越快, 但辰皇子依舊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可惡!」 眼見那火球勢不可擋地衝向了辰皇子,被酷熱強風吹得飛了出去的杜邦猛地 一咬牙,一個「碧焰瞬移」攔在了辰皇子前方,好幾個卷軸同時扔了出去,將幾 塊魔力水晶一抽而空,他的身上魔力光芒大盛,一個六芒星的魔法屏障擋在身前。 「還不快逃?你真的想死嗎?辰殿下?」 「殿下,那邪教徒的魔法道具太厲害了,我們可能抵擋不住,還是先避其鋒 芒吧。」 杜邦有些急切地大叫道,那個老宮廷魔法師放出了幾個魔法防護罩,也有些 焦急地對辰皇子說道。 「不要緊,我還沒想死在這裡。沒錯吧,杜威。」 辰皇子微微一笑道,忽然轉頭看向了身邊的杜威,好像只是在向他徵詢一個 簡單平常的問題。杜威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答。 「在神的面前跪下吧,辰奧古斯丁!!」 猙獰得意的笑聲從那火球裡傳出,所有的防護罩就像紙片一樣紛紛被撕碎, 擋住路的人一個個被碾過,兩個呼吸之間猛烈的火舌幾乎已經延伸到了辰皇子的 臉上。 靜。 動作,聲音,光,一切的一切都在那個剎那間靜止了。 杜威的眼中,這一刻彷彿變成了永恆,時間的長流就像被定格在了一個點上, 身邊所有的人和物都都保持著那個時間點的動作,洶湧襲來的巨大炙熱火球,被 擊飛的魔法師們,在烈焰中哀嚎的近衛軍,還有始終從容無比的辰皇子。 他可以看到,他的思緒還在流動,但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就這麼在一個 無限小的時間點上看著一切,看到所有的東西上面都凝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包括那照耀萬物的太陽。 森冷徹骨的冰寒,就連「時間」也被凍結了。 天空之中,所有人的頭頂之上,銀髮的女人一步一步走了下來,就像在半空 中有著台階,就這麼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了下來,她的懷裡抱著一個嬌小的人影, 那是一個黑髮的少女,赤裸著嬌軀,宛如初生的嬰兒被銀髮的女人溫柔地抱著, 只蓋著一條薄薄的毛毯。 在這個靜止的的時空中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個銀髮女人才站到了地面上,接 著穿過靜止的人群,越過靜止的火焰,她走到了杜威的面前,停下。 「你現在明白,什麼是『永恆』了嗎,阿拉貢?」 彌賽亞伸出一隻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露出了明媚動人笑容,在她的懷 裡,薇薇安蜷縮著身體,安詳地熟睡著。 刺骨的寒意瞬時退去,時間又流動了起來,飛舞著在大喊大叫的魔法師以及 拚死還想衝過來保護辰皇子的近衛軍,還有那已經近在眼前的巨大火球。 「殿下,抱歉我來得晚了些。」 彌賽亞對著辰皇子輕柔地笑道,在她的背後,一柄泛著寒氣的晶瑩剔透的巨 大冰劍憑空出現,迎著那衝撞過來的金紅色火球摧枯拉朽地一劍捅了進去,強大 的力量帶著那個火球重重撞擊到了附近的山體之上。 一陣清脆冷冽的聲響,那燃燒著奪去了許多生命的火球在剎那間就被凍成了 一個冰球,循著重力摔在了地上碎裂開來,一個被凍成冰雕的人影面朝下倒在地 上,變成了碎塊,那塊懸浮著巨大的魔力水晶好像失去了激活它的力量,光芒黯 淡下來,逐漸縮小最後變成了巴掌大小的一塊圓形水晶「匡當」一聲掉在地上。 「不,你來地正好,喬安娜小姐,你總是這麼及時,還成功找到了薇薇安小 姐。」 辰皇子一如既往地和善微笑,就像剛才生死一線的險情根本沒有發生。但他 似乎有些奇怪地抹去了身上的冰霜,看起來並不知道在剛才那個靜止的時空中發 生的一切。 其他人也有些茫然地看著場上的情況,在他們眼中,原本辰皇子就要被那火 球撞上了,可是眨眼之間,就突然出現了一個銀髮的女人,一劍就將那個怪物一 樣強悍的邪教首領擊飛,將其冰凍碎裂致死。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讓許多 人都產生了混亂。 「殿下,喬安娜小姐,這是?」 那年邁的宮廷魔法師格倫夏爾困惑道,他本來已經打算拚命了,但突如其來 的劇變就連這位經驗豐富的老魔法師也沒能一下子接受。 「哦,沒什麼,只不過發現的不止只有這裡的一個據點而已,在帝都內的貧 民還有另外一個據點,我讓喬安娜小姐去把那裡肅清了一下,然後她恰好及時 趕過來救了我們而已。」 辰皇子平靜地說道,走到那碎成一塊塊的冰雕前,將地上那塊圓形水晶撿了 起來,放在眼前一邊撫摸著,一邊仔細打量。 雖然辰皇子說得輕鬆,但經歷了剛才那種被虐殺的恐怖的人們實在還是難以 釋懷。不過不管怎樣,那邪教首領被擊殺,今日的突擊行動也告一段落,剩下的 就是要全力剿滅邪教餘下的殘黨了。 「怎麼,杜威,你不把薇薇安小姐帶去嗎?」 清掃戰場 ??度?第?一?? 的工作在容克將軍的指揮下展開了,還要將入口的碎石移開救出困 在下面的神聖騎士和魔法師。辰皇子和杜威兩人走到一邊,辰皇子看著抱著薇薇 安離去的彌賽亞,有些奇怪地問道。 「她說不想把她的妹妹交給一個沒能力保護她的男人。」 「妹妹?薇薇安小姐還是喬安娜小姐的妹妹麼,原來如此,難怪兩人長得這 麼像。」 杜威歎息道,辰皇子微微一愣,恍然大悟地哈哈笑道。 「殿下,我曾聽說那邪教首領用的是一件傳說中的神器,這是真的嗎?」 杜威忽然問道。 「也許是真的吧,不過這件東西威力如此強大,說它是神器也不為過,那些 邪教徒自稱『黑日教團』,也和這東西的形態有關吧。靠著這東西而稱『神』的 烏之眾,沒有了這件『神器』也就到此為止了。」 辰皇子把那塊圓形水晶放在掌心拍了兩下,將其收了起來。 「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有些好奇,殿下,你剛才怎麼也不肯逃走,是因為早就 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嗎?」 杜威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逃走呢,杜威?」 辰皇子沒有答,直直地看著杜威的眼睛反問道,臉上笑意更盛。 「因為殿下實在太鎮定了,我想以殿下如此聰明的人一定有什麼後招。」 「後招嗎?也許吧。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真的不過是一個妄圖挑戰『神』的 愚蠢凡人而已?」 「挑戰『神』嗎?那還真是了不起,難道『神』真的是存在的嗎?」 「杜威,你相信每個人都有既定的命運嗎?」 「我不知道,殿下,我沒想過這種問題。」 「的確呢,假如是既定的命運,去思考或者不去思考又有什麼別。」 辰皇子露出了一點苦笑,眼中的悲傷稍閃即逝,就好像先前他說到了甘多夫 之死的時候一樣。 「殿下···」 「呀,抱歉,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但是有一件事,你能夠答應我嗎,杜 威?」 「只要我能做到,殿下。」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杜威,不,阿拉貢···陛下。」 辰皇子目光灼灼地盯著杜威,一字一句地說道,臉上的微笑消失不見,取而 代之的是一個杜威從來沒見過的肅然表情。 ······ 處理完了這次突襲行動之後一系列的繁瑣問題,等辰皇子到自己的府邸時, 已經是深夜了。順利剿滅了「黑日教團」的兩處據點又擊殺了他們的首領,本應 對此感到開懷的辰皇子卻一臉倦容。 呼退了隨行的侍從,辰皇子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沒有點亮那盞天花 正中央碩大的魔法明燈,就這麼撐著額頭一個人坐在黑暗之中。自從卡琳娜誕 生後,辰皇子就與皇子妃分房而住了,這也讓他能更自由地隨時處理各種事情, 比如一個人靜靜的思考。 「進行的怎麼樣,殿下?那個羅林家的少爺有沒有答應效忠於你呢?這麼大 的一份人情,任誰都會感激涕零的吧,哼哼哼。」 一個輕浮的聲音晃悠悠地響起,打開的窗台之上一個黑色的人影靠著窗欄橫 坐在上面,黑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 「還算順利吧,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已經是我這邊的人了。」 辰皇子似乎早就知道那人的存在,稍等了一會兒才有些疲累地答道。 「那就好,不過我還是覺得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就算不知道為什麼他有著一 個聖階隨從,但到了那一天,聖階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這可不僅是為了他,雖然麻煩了點,但這樣做之後在那天到來之前你應該 都是安全的了,教團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就讓它也有點意義的終結吧。何況多一 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現在這種狀況我實在不想出什麼難以掌控的意外。」 「意外?只要那天能夠順利開啟那個『領域』,就不會有什麼意外,到時候 只要全部交給我就好了。」 「的確呢,在那個『領域』之中,你就是無敵的啊。你,會一直站在我這一 邊的吧。」 「我不站在你這一邊還能站在誰那一邊?就算我都將『永恆日輪』交給了你, 你還是不相信我嗎,殿下?」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些年要是沒有你,我們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只是隨著那日子的臨近,我還是感到不安。」 「都到了這一步也只能走下去了,放心吧,殿下,等到那場『祭典』過後, 一切都將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哼哼哼。」 「那就交給你了,不要令我失望啊。」 辰皇子悠然一笑,手掌一攤,掌心之中一塊圓形的水晶在黑暗中發著微弱的 金紅色光芒。 「我什麼時候令你失望過?」 那黑影緩緩說道,手指勾了勾,那圓形水晶就好像被激活了似得懸浮了起來, 慢慢漂到他的身邊在他的心口處轉了幾圈,接著一點點融進了他的身體之中消失 不見。 隨著那圓形水晶與他融為一體,那黑影的身上一陣流光閃動,瞬間湧入的強 大的力量讓他渾身的骨節都一陣咯咯作響,他極為舒暢地呼了口氣,從窗台一躍 而下,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希望老師的選擇是正確的吧,塞西莉婭。」 辰皇子石像般一動不動地坐著,等到那黑影離去良久,他才長歎了一口氣, 自言自語地說道,眼神在剎那間變得無比冷冽。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十五)海外來客 作者:xiaoyanglaolang 26/9/23 字數:2447 正文 儘管還只是初夏。但是正午地陽光已經略略顯露出幾分毒辣來,肆意放著光 芒照射在河水上。 這裡是位於瀾滄大運河帝都下游大約三十里之外地恩克港。同時也是帝都周 圍地一個重要地輔助港口。 帝國地瀾滄大運河橫貫帝國東西,花費了帝國數代皇帝地心血,數代人地努 力,將羅蘭大陸從東到西地幾條要地河流打通,然後開通到了大海,形成了帝 國地東西大動脈。成為了向帝國地心臟「帝都」輸血地一個重要地管道。 然而隨著數年地和平繁華地生活,帝都地繁華冠絕大陸。而帝都城原本地 港口碼頭,雖然已經經過了幾代人數次地擴建,但是容量依然無法滿足日益繁忙 地來往船隻地吞吐量。所以。為了緩解和分化帝都城港口地負擔,早在幾十年前, 就在帝都下游大約三十里地這個地方,建造了這麼一個恩克港,用來分擔帝都港 口地吞吐量。 幾十年地發展,加上帝都港口地稅收比這裡高了兩成,所以一些來往地中小 型商隊,往往願意把船隊停靠在這裡,雖然貨物到了這裡還要再從陸地上轉運到 帝都,但是好在這裡地稅收稍微便宜了一些,也多少緩解了陸地運輸地費用。而 圍攏這個恩克港口,幾十年地時間已經衍生出了一個上萬人地小鎮,鎮上居然還 聚集了帝都附近地幾家貨物運輸馬車行。 此刻,就在恩克港地一個商船碼頭旁,一條大船剛剛停泊穩,這是一條標準 的海船,三桅的造型,使得這樣地船在海上風力足地時候,可以提升到很快地速 度。 船隻已經挺穩了,船上早已經跳下了兩名商人模樣地傢伙。和等在碼頭上地 帝國官方稅務官員低聲說笑了一會兒,繳納了稅之後,又順手摸出了一枚金幣, 用袖子掩飾著塞進了那個稅務官員地手裡,頓時對方眉開眼笑,連檢查都省了, 直接在文件上簽了字。 後面早有一大幫等候在碼頭上等活兒干地苦力搬運工人圍了上來,一時間鬧 哄哄地大聲請求著,期盼能分到一點兒活幹。 在一片吵鬧聲之中,船上的另外一側早已經放下一條木,三個強健凶悍的 男人從上面大搖大擺地走了下來。為首的一人身高近兩米,虎背熊腰身體壯碩, 剃地光光的腦袋閃閃發亮,臉頰上一道猙獰的疤痕一直蜿蜒到心口,讓常人一 看心底就立刻生出了幾分涼氣,連正眼也不敢 ??度???? 多瞧一眼。 這光頭疤面男人身後緊跟著一個精明強幹的中年男人和一個面目陰柔的像女 人的年輕男子,三人饒有興趣地看著碼頭忙碌的人群,那兩個率先下船交稅的的 商人屁顛屁顛地跑到那光頭男人面前說了幾句,那光頭男人揮了揮手手,就見其 中一人對著船上大叫了一聲。 很快的,一個個膚色黝黑裸著上身被鐵鏈綁著手臂的精壯奴隸連成一串在好 幾個凶悍男人的打罵下跌跌撞撞地從船上走了下來。等到這幾十個個男性奴隸下 來後,又有十多個衣不蔽體的女人被趕了下來,全都是年輕貌美的女人,有著與 羅蘭人不一樣的性感小麥色肌膚,光滑的好像上好的綢緞,不堪一握的盈盈柳腰 隨著走動蛇一樣自然地款款扭動,流露出勾人心神的異族風情,一出現就引起了 所有人的注意。 那幾個拿著鞭子驅趕牲畜一樣把那些奴隸趕下船的凶悍男人一邊耀武揚威的 喝罵著,一邊閃動著淫穢的目光時不時地就伸手在那些女人高聳的胸部或是豐挺 的臀部上狠狠抓揉一把,但那些淪為了奴隸的女人卻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只是 緊縮著身體低著腦袋任由身邊的男人盡情在她們的身上佔便宜,就算被抓痛了也 不敢叫出聲。 「幹什麼呢你們?要玩女人這裡的妓院裡有的是,不要把我千里迢迢帶給少 爺的貴重商品弄壞了,媽的,一群下手不知輕重的混蛋,在路上稍不注意就讓你 們輪死了三個,這筆賬我還沒和你們好好算清楚呢,要是再弄壞一個,看我不把 你們的狗爪子都剁下來。」 那光頭男人看到手下不老實的舉動,眉頭一皺,張嘴就破口大罵起來,那幾 個凶悍的男人看到他發火了,立刻唯唯諾諾地露出了諂媚的笑容,一瞬間就從惡 狼變成了溫馴的兔子,乾笑著不敢再對那些女奴隸動手動腳。 「老大,杜威少爺派來接頭的人來了。」 那看上去很是精明強幹的中年男人從一下船就在找著什麼,忽然眼中一亮, 對著那光頭男人說道。那光頭男人將手下的人罵了一通,剛過頭來,就見一個 瘦瘦弱弱的少年泥鰍一樣在人群中穿梭,朝他們筆直地走了過來,一點也不像其 他人看到他們就繞著走開。 「是裡德先生嗎?少爺兩天收到了你的信函,派我到此迎接你···和你的貨 物,初次見面,我叫桑迪亞,不過我的朋友都叫我桑迪。」 這瘦弱的像被風一吹就會倒的少年來到那光頭男人跟前,也沒有懼色,擦了 擦臉上滾滾滴落的汗珠,自來熟地自我介紹道,說話的聲音又快有清晰,眼珠一 刻不停地轉來轉起,白白淨淨的臉龐上帶著幾分某種階級的小人物特有的狡黠。 「桑迪是嗎,很好,我以前好像聽少爺說起過你的名字。」 「那可真是榮幸,不過裡德先生,這些就是你帶來的『貨物』嗎?」 裡德哈哈一笑,摸了摸光滑的頭頂,蒲扇般的大手在桑迪的纖弱肩膀上熱情 地拍了一下,差點沒把他直接拍倒在地。桑迪有些痛楚地揉著肩膀,看著那幾十 個奴隸,有些無奈地說道。 「嗯,沒錯。不要露出這副表情嘛。你看,我本來也想多幫少爺賺點錢來, 不過那些海盜都窮的要死,在他們老巢弄到的那些金銀連修船費都不夠,忙活了 兩個月就弄到了幾十艘船和幾號等著吃飯的手下,這樣子去豈不要讓少爺罵 死。我就只好帶著船隊往南去搞搞那些南洋人,那些從南洋來的商隊不是一直 都吹噓南洋那邊金銀遍地,各種名貴的香料珍品,我就想去碰個綵頭,可沒想到 老子去的太晚了,值錢的早就被帝國遠征軍刮光了,沒辦法我就只好抓了些精 壯的男奴和漂亮的女奴來,想想應該也值點錢吧。」 裡德鼻子抽了抽,那張兇惡的臉頓時露出了小媳婦一樣的表情,手舞足蹈地 對著桑迪一陣大吐苦水,涕淚縱橫的模樣好像這幾個月來受了天大的委屈,手掌 不受控制似得一下一下拍在桑迪的肩膀上。 「好好好,我明白了,裡德先生。雖然男奴不值什麼錢,不過相貌漂亮的南 洋女人還是能賣個好價錢的,安頓好你那些手下,你跟著我帶著這些『貨物』去 見少爺吧。」 桑迪被他拍的快要散架,他身體靈敏,本想不露痕跡地躲開,但裡德的那只 手好像被他的肩膀牢牢吸引住了一樣,每一下都準確無比地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 無論桑迪怎麼挪動身體都躲不掉,疼得他呲牙咧嘴,忙不可迭地大叫道。 「赫邦,傑克,那群混蛋就交給你們了,該吃飯的去吃飯,該找女人的去找 女人,沒什麼事就待在船上,隨便他們幹什麼,不過誰要是敢沒有我的命令就去 鬧事,你們就把他扔到河裡去餵魚,這裡可不像前幾個月我們呆的那種粗蠻的地 方,這可是文明人生活的地方,你們兩個叫那群混蛋也學學怎麼像一個文明人一 樣生活。」 裡德對著兩位心腹下屬吩咐了幾句,命令手下的人把那些奴隸裝到一輛輛有 鐵籠子的馬車上。 忽然,運河上傳來了一陣響亮的號角之聲,就看見寬闊的河面上,航道被 一隊十幾隻商船的商隊佔據了。這浩浩蕩蕩載滿貨物的船隊顯然和河面上來往絡 繹不絕的那些零散商船不同,船隊的頭船上懸掛著一面繡著綠色橡葉樹枝樹枝的 旗幟,旁若無人地佔據著航道,周圍識得這面旗幟的商船早都遠遠地避讓開。 這一船隊之上,居然還有身穿制服鎧甲地正規帝國軍,看那樣式,竟然還是 是正規的帝都近衛軍,這明明是商船,掛的也不是官方旗號,卻有著帝都近衛軍 護航。 「那是誰家的船隊,很霸道嘛,將這麼寬的河道整條獨佔,難不成是皇家的 船隊?」 「小聲點,裡德先生。」 「怎麼啦?難道真是皇家的船隊,可我記得皇家的族徽不是荊棘花麼?」 裡德指著那威武的船隊,好像有些奇怪地說道。桑迪急忙拉住他的手臂,低 聲說道,但裡德似乎沒有在意,依舊大大咧咧地遙指著那支龐大的船隊。 「雖然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那是所羅門家族的商船,所羅門家族打理著 不少皇室產業,他們出行基本就是在替皇室做事,誰敢和他們搶佔河道?明天就 是『祭典』日了,這大概是所羅門家族從各地運來的給皇室的貢品吧。」 桑迪看了看四周,把裡德拉到一邊小心翼翼地輕聲說道,說完後又警惕地來 張望。 「貢品?吃水那麼深,看來東西還真是多啊,當個皇帝坐在宮殿裡不用動都 有人送來這麼多東西,真是不錯。」 「生在皇室當然好嘍,可惜咱們沒那個命,你也別看了,裡德先生,被那些 近衛軍盯上的話可是很麻煩的,東西裝好了,我們也快走吧。」 裡德抱著手臂,看著長龍似地船隊似乎頗為羨慕地感歎道,桑迪撇了撇嘴, 招呼著他快點過來坐上馬車出發。 ······ 數年來,大陸雖然總體來說是和平的,但是南洋的遠征,還有西北時常的 爆發一些小的叛亂,帝國的軍隊征伐之後,總是會隨著出現很多的俘虜,尤其是 南洋的遠征艦隊,每次遠征來,都會帶大批的戰利品,其中很多就是從南洋 的大片大片島嶼上俘虜來的土著。 並不是帝國的軍隊喜歡掠奪人口,說實話,那些統軍遠征的將軍,誰不喜歡 多掠奪一些真金白銀來? 可惜,隨著南洋遠征的過於頻繁,每次遠征的收穫越來越少。東西是實在搶 不到了,那麼為了多少也能獲得一些收穫來補充軍費,所以掠奪人口,佔據最近 幾次遠征之中戰利品裡的最大的比例。 而隨之而來的那些來自南洋的土著,就成為了奴隸市場上的流。現在在帝 都,根據估算,恐怕就有八千多來自南洋的土著,其中大部分都是已經被掠奪來 帝都很多年了,甚至已經是上一代被掠奪來之後,在帝國本土生活多年,有很 多是第二代人了。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奴隸是一些原本的自由民,因為生活貧困,只能賣身為 奴。而西北的幾次小規模叛亂,也會衍生出一些奴隸。 其他的,還有一種叫做「官奴」的存在,要是來源於一些沒落的豪門。比 如這次政變之後,幾個豪門被完全剷平,家族之中不少人獲罪,被審判之後失去 了自由民的身份,變成了奴隸,大部分都被放在了奴隸市場出售。 有趣的是,帝都裡最大的一家奴隸販子,不是別人,正是帝國中央財政屬直 屬部門下的一個產業!那個地方就設立在帝都的城西南邊的奴 2度?2 隸市場,集中了許 多的「官奴」。可以說,帝國財政每年靠著販賣奴隸,也賺取了大量的財政收入。 帝都的奴隸交易,大部分都集中在城西往南,居住者超過了九十萬的人口, 幾乎佔據了帝都人口的一半。這條長達千米的大街上,除了販賣奴隸之外,還有 很多其實只是普通的貧民還有奇特的各色人找工作地地方。換句話來說,這算是 一個類似於杜維前世見過的那種「勞務市場」。 長街的盡頭,靠著一個廣場的地方。原本廣場中心的雕像和水池早就在幾十 年前被拆除了,現在廣場之上搭 |度?? 建了好幾個高台,帝都的幾十個著名大販奴集團, 就在這高台之上,進行著熱鬧的奴隸交易。 廣場之上,以幾個高台為中心,聚攏了大批大批的人群圍觀,其中不少都是 外地前來的商團,還有帝都裡的一些豪門貴族的家的人。那些站在高台上的奴隸 販子。手裡拿著皮鞭。身後站著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保鏢,旁邊的檯子上,有的 是一個個大鐵籠,籠子裡,把人像畜生一樣的關著。被關在籠子裡的大多數都是 剛剛成為奴隸的「新人」。只有這些剛剛從西北或者南洋掠奪來的俘虜,不甘 接受奴隸的命運,才會反抗,所以要被關著。 而其他的那些高台上,一些面色木訥的奴隸,眼神空洞,周圍也沒有猙獰的 奴隸販子保鏢,往往幾十個人,只用一條細細的繩子栓著。就一臉茫然的站在那, 乖乖的一動不動,任憑周圍投來各種各樣的眼神。那是已經麻木了的老奴隸了。 甚至就連那些奴隸販子,不停的走到奴隸身邊,捏捏這個的臉,敲敲那個的 胸膛,或者拉開嘴唇讓大家看到牙口,就好像畜生那樣。這些人也無動於衷,已 經麻木於自己的命運了。 道路的兩邊,除了販賣奴隸的檯子,還有一些角落裡,有一些神情漠然的人, 或男或女,或老或少。也會靜靜的站在街道的角落旁,眼神在人群裡來的掃過。 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身上或者手臂上搭著一條布段。 這些都不是奴隸,而是帝國的自由民,只不過很多人因為生活艱難,為了求 生存,不得不賣身為奴隸。只要往奴隸市場一站,手臂上搭上一條黑色的布,就 表示願意賣身的意思。 當然,也有一些不願意為奴隸的,站在這裡,手臂上搭著一塊白色的布,代 表著自己願意找一個效忠的人,但是卻並不是以努力的身份。這樣的人也有很 多,不多數都是一些擁有一技之長的人。一些工匠,馬伕,或者還有一些則是落 魄的武士。 幾個身穿表示武者身份的人,穿著幾乎是寒酸的破舊衣服,手裡抱著幾乎已 經生蛌漯虃C,表情凝重的站在角落裡,肩膀上的白色的布,異常的扎眼。在帝 都,武士的生存並不容易。帝都作為帝國的中心,這裡聚集了太多太多的高手, 基本上,一個中級武士,也不過是給貴族當保鏢的命。 而低級的武士想混飯吃,就艱難得太多了,還有不少低級武士,貴族都不屑 於招攬,只能在一些車馬行裡賣力氣,稍微好一點的,還能在車馬行的運輸隊裡 當一個保鏢。而那些武技低微,只有一級兩級的武者,就更加找不到飯吃了。 魔法強盛而武者沒落,正是整個大陸的縮影。 「各位老爺貴人,請看看吧!這些都是有用的傢伙!您看看這塊頭,看看這 肌肉!買去當苦力,只要給他們一點點吃的,就能像發情的牲口一樣的幹活! 而且每個人都是強壯的勞力,都會基本的農活!!他們的膽子比兔子還小,力氣 卻比牛還大!這樣的奴隸買去,一個頂三個人使啊!」 西北角的一個高台上,一個穿得花花綠綠的好像小丑一樣的傢伙正在高聲的 吆喝著什麼,這傢伙瘦瘦小小穿得也古怪,但是聲音著實不小,一手拿著鞭子, 身後的檯子上站著一群奴隸。 「少爺,你看。」 杜威正打量著角落裡的幾個武士,就聽見若琳喊了他一句,看著人流開始朝 著西北角湧去,他也饒有趣味地混在人群裡一起來到了那高台下。 「少爺,難道你也想買些奴隸嗎?這些廉價奴隸哪裡比得上我帶來的那些, 可都是我精挑細選過的,一路上沒事做早就好好調教了一番,絕對聽話肯幹活。」 裡德跟在杜威身後,看著台上一個個面黃肌瘦營養不良的奴隸,頗有些自得 地說道。 「隨便看看罷了,很久沒到這個地方來看熱鬧了,順便也把你帶來的那批 貨物處理一下。還有你說的收編的那幾個海盜,我要這麼多人做什麼?打仗嗎? 下次你把他們也都帶到這裡,一起賣了吧。」 杜威面無表情地說道,數月前他派了他的騎士團出海遠征,沒想到他們在搞 垮了好幾個海盜團之後將所有人員和船隻收編組成了一個龐大的船隊一路打到了 南洋,可是所有弄到的財物基本都花費在了船隻的修理保養和幾人的伙食費上, 等到返航來,幾十艘大大小小的船上面就運來了一大堆人,張著嘴巴等著他 們新的人杜威餵飽他們的肚子。 「少爺你不是要建立一支強大的騎士團嗎?這麼多人不是正好?」 裡德摸了摸頭頂,靈機一動地說道。 「騎士團?不如你先教會他們所有人騎馬吧。算了,這麼多人不用也是浪費, 說實話,在這裡我可沒錢養這麼多人,不如過段時間我也到南洋去玩玩吧,既然 那些南洋人這麼好欺負,乾脆我們就在那裡建立一個王國如何,是不是很有意思 。」 杜威調侃地說道,裡德偷偷瞄了他一眼,有些不確定他是認真的還是真的只 是在開玩笑,畢竟他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裡德也不會感到奇怪。正說話間,台 上的十幾個奴隸已經被幾個外地的客商買了下來,那些人一面交了錢一名派人到 後面帶人去了。 接著又賣了兩批,第四批全部都是膚色黝黑的南洋土著,一個個都是身強體 壯,可讓人意外的是,台上這十幾個南洋奴隸之中卻又三個瘦的皮包骨頭的老家 伙,一看就是絕對幹不了什麼的活的。 「這麼老的奴隸竟然也拿出來賣,是想給他們找個養老送終的好去處麼。」 「南洋人雖然愚昧落後,但是他們特別尊重老人,那些長老什麼的身份可都 是非常高的。南洋的奴隸雖然很喜歡逃跑,可是只要有這幾個跑不動的老奴隸在, 那些年輕奴隸就不會逃跑,因為他們一定會留下來照顧這些老人,而這些老奴隸 就算養著也花不了多少糧食,有時候還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一些特殊的學識,有些 魔法師就很喜歡買一些南洋的部族長老去。」 裡德似乎對奴隸販子捆綁式銷售的做法有些不屑,一旁的若琳突然開口解釋 道,她以前當傭兵時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各流人物,對於奴隸販賣這一塊也是 有些瞭解。 「年輕的男人被用做苦力,年輕的女人被當作玩物,老人一生所積累的學識 會被搾乾,而『愛』更是成了一種束縛,這可真是物盡其用啊。」 杜威笑了笑,突然蹦出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來,讓若琳和裡德不知道該 如何接口。 「三十五個銀幣。」 人群中出現了一個嗓音有些沙啞的聲音,一個穿著一身淡紫色袍子的中年人, 看上去有些肥胖,但身很結實,嘴巴上留著兩撇小鬍子,身邊還站著三五個強 壯的青年男子,穿著僕人的衣服,圍在這胖子身邊,恰好擋住了周圍的人,雖然 人群很擁擠,但是這個胖子所站的地方卻很寬鬆,臉上帶著淡淡的矜持,慢悠悠 地報出了價格。 「五十個銀幣。」 人群的外圍,一個陰沉的聲音飄了過來,雖然不響,但每一個卻都聽得清清 楚楚。 「六十個銀幣。」 那胖子有些皺眉,眼神裡帶了一絲不滿,緊跟著報出價格後就扭頭看向外圍 ,找著那個敢和他競價的傢伙。 「八十個銀幣。」 那陰沉的聲音依舊不急不緩,不少看熱鬧的人分開了一條道,就見一個塗脂 抹粉的年輕男子昂首闊步地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兩個魔法學徒隨從,連正眼都沒 看那胖子一眼。 「杜、杜邦大魔法師閣下!原來是您想要這批奴隸啊,那怎麼敢讓您破費, 八十個銀幣就由小人支付,這批奴隸就當做是表示小人心意的禮物,還請您務必 接受。」 那胖子正待發作,但當他定睛看清楚來的人是誰之後,豆大的汗珠立刻從額 頭上湧了出來,抽搐著臉龐,原本滿是傲氣的臉上立刻堆起了卑微討好的諂笑。 「哦,是你啊,我記得你好像是比利亞伯爵手下的管事吧,上次你家人不 肯收我的錢,已經是白送了我兩個魔法學徒,這次你奉命出來買奴隸,又要白送 我,這可有點不好意思了呀。」 杜邦快速地掃了他一眼,淡淡笑道,他雖然說得客氣,但顯然一點也沒將這 個胖子放在眼中,眼看著那胖子靠了過來,還有些嫌惡地往旁邊移了移。 「不不不,要是我家人比利亞伯爵聽說杜邦大魔法師閣下肯接受這份禮物 的話,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下次的宴會,我家人也十分希望杜邦大魔法師閣下 能夠賞臉光臨。」 那胖子抹了抹臉上不斷滾落的汗珠,彎腰哈背地賠笑道,周圍的人不少都是 認識這個胖子的,知道他的身份,但眼看這個平日裡眼高於頂的傢伙面對這個面 相怪異的年輕人笑得彷彿哈巴狗一樣,還出錢買下那些奴隸生怕對方不肯接受, 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替我謝謝比利亞伯爵。」 「真是十分榮幸,杜邦大魔法師閣下。你們幾個,還不快去付錢領人,難道 要杜邦大魔法師閣下在這裡久侯嗎?」 杜邦看了看他修剪的整整齊齊地指甲,過了好一會兒才悠然地說道,那胖子 一聽,立刻忙不迭地派手下的人去付錢領貨,那奴隸販子也知道來了了不得的大 人物,不敢再煽動競價,老老實實地拿錢交人。 「又在欺負人嗎,杜邦大魔法師。」 忽然一個悠悠的聲音傳來,那嗓音極為嬌嫩柔媚,卻不顯得做作,反而帶著 一絲淡然和上位者特有的威嚴,在這略顯嘈雜的地方響起,立刻就像澆了一盆冷 水下來讓所有人都不敢繼續隨意吵嚷。 「維羅娜,我只是在公平競價而已,這可是別人動送給我的,你說是不是 。」 杜邦笑呵呵地應道,瞥了那胖子一眼,那胖子立刻想被針刺了一下,碩大 的身軀一下子彈了起來,急忙附和道,他低著腦袋偷偷往人群外看去,就見在人 群的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一架由兩匹雪白駿馬拉著的馬車,馬車周圍的 幾個侍者,表情嚴肅,身穿皇室的袍子,胸口卻別著代表神殿的徽章。 馬車的車窗上一襲輕紗垂下,窗沿之上,一直晶瑩剔透的小手,就這麼隨意 的搭在上面,每根指尖都秀氣精緻之至。 「聖、聖、聖女大人,維羅娜公殿下。」 那胖子作為比利亞伯爵手下的管事在帝都貴族圈裡混,自然是認得這輛馬車 的,他只看了一眼,剛剛才被擦掉的冷汗立刻又冒了出來,連忙向著那馬車的方 向行禮。 廣場上馬車的四周立刻空出了一大片,台下幾乎所有人都退讓到了一邊,臉 上寫滿了敬畏,就算很多人不知道杜邦是誰,但是皇室之花神殿聖女的名頭可都 是人人都知道的。 「哼哼哼,維羅娜,你看那是誰,沒想到隨便出來一趟就能碰到熟人。」 杜邦眼中一亮,人群退去,走的稍慢的杜威立刻就被他看到,經歷了「黑日 教團」一事,兩人也算是稍稍熟識。 「原來杜威閣下也在這裡,能在此相遇,這一定是女神的指引。」 清流般柔和的嗓音再度響起,接著就聽「吱呀」一聲車門打開,一隻穿著絲 質靴的秀美小腳伸了出來,在馬車邊侍從的攙扶下,一襲聖潔白裙的聖女雍容大 方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依舊白紗蒙面,窈窕誘惑的身姿引人注目,聖潔與魅惑 的氣質渾然天成的糅在一起,煙視媚行,搖曳生姿,讓不少男人都偷偷緊盯著 她不斷劃著優美弧線的腰臀連連嚥著口水。 「還真是巧,杜邦閣下,維羅娜殿下,兩位怎麼會親自到這種地方來。」 杜威眼見走不開,只得露出了和睦的微笑招呼道。 「啊,最近那邪教被剿滅之後閒了許多,沒事做就和維羅娜一起隨便出來逛 逛,路過這地方就想順便買些身強體壯的奴隸去當做魔法實驗的材料。」 對著杜威,杜邦的態度倒不像先前一般倨傲了,反而頗為親切地說道,就像 在不知不覺之間也把他當做了朋友對待。 「你的傷沒事了吧,杜邦閣下。」 上次與那邪教首領的「神器」相抗,首當其衝的杜邦也受了一些傷,那「神 器」所燃燒的火焰比一般的魔法火焰要強大很多,比常灼傷更難愈,受傷的 魔法師們耗費了不少治療藥水才有所好轉。 「那倒沒什麼事了,那火焰雖然厲害,不過我們的魔藥也多的是,會高級治 療術的大師也很多,比起神殿那種不知所謂的『聖水』,我們的東西可貨真價實 的多,哦,抱歉,維羅娜,你也明白的吧,我只是實話實說。」 「杜威閣下在此也是想買些奴僕去麼?那可正好,最近杜邦大魔法師靠著 他那些『貨真價實』的東西可賺了不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金幣了,他熱心大方, 我想送杜威閣下多個奴僕也絕對不是問題。你說是嗎,杜邦大魔法師?」 維羅娜在侍從的擁簇下蓮步款款走到兩人身邊,和辰皇子一樣的海色湛藍美 眸意味深長地看了杜邦一眼,悠然笑道。 「維羅娜殿下,杜邦閣下,我今天也只是隨便逛逛,沒想買什麼奴僕去, 感謝兩位的好意了。」 「如果有需要,不用和我客氣,大家同屬於一個公會,也算作是一家人吧, 哼哼哼,維羅娜其實說的一點不錯,現在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杜威象徵性地客氣了一句,杜邦笑嘻嘻地說道,最後幾個字還特地加重了音。 沒多久,台上又上來了一批奴隸,經歷了短暫的騷亂,很多人又把注意力集 中到了台上,但是杜威等人的四周明顯被空出了一大塊,在四周擁擠的人群中顯 得格外矚目。 這一批上來的奴隸看上去質量比前一批還要好上幾分,十五個人中十三個是 年輕強壯的男子,肌肉結實,眼睛有神,筆直整齊地規規矩矩站在那裡,在隊列 的後面,有著一老一少,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瘦的已經皮包骨頭,卻依然昂著 下巴,臉上隱然帶著一種和奴隸身份不相符的傲氣,而他身邊那少年垂著頭,赤 裸的上身看上去很乾淨。 老人緊緊拉著少年的手,站在那群年輕奴隸身後,而那些年輕的奴隸也隱隱 地把這一老一少護在了後面。 「少爺,那老人一定是南洋人裡有身份的人,他身上有著紋身,在南洋部族, 只有身份尊貴的人才有資格紋,他不是族長就一定是什麼長老。」 若琳在杜威耳邊輕輕道。 「八十個銀幣!」 果然,有識貨的人立馬就報價了。 「杜邦大魔法師,正好最近我那裡的祭壇缺幾個人清掃,這十幾個奴僕我覺 得不錯,既然你這麼不缺錢,就幫我買下吧。」 「你堂堂聖女,帝國公,難道也會缺錢嗎?」 「我的財物早就贈予了更需要的忠實信徒,現在恐怕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比我 更富有,特別是你,杜邦大魔法師,同為女神的信徒,你忘記女神傳播善與愛無 私幫助有困難的同胞的教誨了麼。」 「善與愛?你們這些皇室的和神殿的傢伙真是一個比一個會說,好吧,這幾 個土著也能沐浴在女神的祝福下,也算是他們的幸運吧,十個金幣!」 維羅娜端莊無比地柔聲笑道,杜邦白了她一眼,臉上表現的有些不情願,不 過還是立馬大聲報價。他這一出聲,周圍躍躍欲試的買家立刻啞了下來,他們心 裡明白要是這幾位大人物想要,這就不是他們能夠搶的了,恐怕這檯子的人會 連一分錢都不收的白送,甚至還會加一些 ?|?? 額外的禮物。 「二十個金幣。」 忽然,就當眾人歎息著等待下一批貨物之時,一個聽起來古怪生硬的聲音從 人群裡響了起來,好像對於羅蘭語並不是很熟練。 「五十個金幣。」 杜邦冷哼道,轉頭往聲音的來源看去,那裡的人群已經散了開來,一個頗為 高大的男子頓時暴露在所有人眼中。 這男子面容冷峻,寫滿了滄桑,唯獨那一雙眼神像鷹一樣銳利,他穿著一件 無袖的黑色長褂,裸露著胸膛,臉上和手臂上都紋著奇怪的紋身,頭上紮了幾十 個怪異的小辮子,脖子上和手腕上都綁著用野獸尖牙串成的鏈飾,手中拿著一根 足有一人高的骨杖。最為讓人在意的是,他有著與台上的奴隸一樣的膚色。 那男子聽到杜邦的報價,從腰間解下一個小皮袋,把手伸進去很是認真在裡 面翻了幾下,嘴唇微動似乎在數著數,然後臉上露出了一點兒無奈,也不說話就 這麼直接轉身離去了。 「在這裡竟然還有不是奴隸的南洋人,真是少見。」 杜邦眼看著那打扮怪異的男子消失在人海裡,自言自語似得嘟囔道,不只是 他,很多人都感到有些驚奇,因為受到帝國大舉的侵略,南洋人對羅蘭帝國是極 為憎恨的,來到羅蘭帝國的南洋人也基本上是作為奴隸被抓了過來,一個不是奴 隸的南洋人漂洋過海來到羅蘭帝國還在奴隸市場出現,實在不得不讓人感到奇怪。 沒人再敢與杜邦競價,也正如眾人所料,那奴隸販子立刻就把人交到了杜邦 手上,不僅一分錢都不敢收,還送了他幾個漂亮的女奴作為表示友誼的禮物。 就在這時,一個魔法學徒在杜邦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杜邦微微皺了皺眉頭, 有些歉意地和維羅娜說了幾句就急匆匆地帶人離去了。 「杜威閣下,你是要再看看呢,還是想要去了?要是杜威閣下現在也去 的話,我倒是可以順路送一程。」 讓手下的人帶上了買下的那十幾個奴隸,維羅娜捋了捋耳邊垂下的髮絲,嬌 聲對杜威說道,海水一樣純淨明亮的美眸毫無遮掩地看著他的眼睛,像是要看到 他的心底。 「那就有勞維羅娜殿下了。」 杜威眼珠一轉,也不推辭,裡德帶來的奴隸已經交給了桑迪去辦,也不需要 他操心,他跟在維羅娜後面就與她一起上了馬車,若琳和裡德也急忙跟在馬車邊 上。 車廂裡比從外面看起來要寬敞一些,看到的第一眼感覺就是乾淨整潔,沒有 半分折扣的乾淨整潔,滿是象徵著聖潔的白色,雖然沒有辰皇子的馬車那般華美 堂皇,卻自有種典雅高貴的氣氛,鼻間充滿了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關上車門, 安靜的車廂內和外面紛紛攘攘的奴隸廣場根本就是兩個世界。 「杜威閣下,其實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近距離地與你交談。」 隨著車伕馬鞭一揮,聖女的馬車平穩地緩緩起步,行了一程,坐在杜威身邊 的維羅娜端詳著他的臉龐,忽然開口道。 「是嗎,不過我只是個不入流的小人物,又有什麼值得聖女殿下在意。」 杜威好像有些不明白地訕笑道。 「能被我叔叔看上的人,又怎麼會是小人物?」 維羅娜眼波流轉,嬌嬌柔柔地說道,酥膩的嗓音聽來無比舒適。 「辰殿下麼···」 「別看我那個叔叔對誰都好像客客氣氣以禮相待,可是要是沒什麼本事的普 通人,他可不會在那人的身上花費這麼多時間。我的那位小叔叔啊,以和善仁義 出名,其實是個最唯利是圖的男人。」 「也許是我那位老師甘多夫的關係,辰殿下才對我另眼相看吧,我啊,其實 也就是個連家族繼承權都沒有的混吃等死的小貴族而已,這點我還是很明白的。」 維羅娜說著,柔弱無骨的嬌軀不知道什麼時候貼在了他的手臂上,溫香軟玉 在旁,杜威打著哈哈,似乎有些尷尬地往邊上挪了一點。 「能被魔法界的傳奇甘多夫大師收為子,那也證明了杜威閣下你的過人之 處,我聽說甘多夫大師在魔法師公會的幾個子都是白袍大魔法師,就連魔法師 公會席雅戈道格先生,傳聞年輕時也曾在甘多夫大師門下學習。甘多夫大師選 中作為子的人,無一不是驚才絕艷之輩,與之比起來,我這個無非靠著皇室身 份的所謂公,所謂聖女,才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 杜威才剛移動了一點,維羅娜就毫無間隔地跟著貼了過來,讓杜威無處可躲, 也不只是有心還是無意的略顯親密的舉動充滿了曖昧的挑逗,近距離下聖女身上 傳來的馥郁芬芳無時不刻在刺激著杜威的男性荷爾蒙。 「聖女殿下有些太抬舉我了,話說來,維羅娜殿下你既然身為皇室公, 又為什麼會成為神殿聖女呢?」 飽滿豐盈的觸感若有若無地從手臂上傳來,杜威的另一側已經靠在了車廂壁 上,眼睛朝上望著,手不知道往哪裡放似得摸了摸後腦,沒話找話地問道。 「成為聖女,能夠服侍女神大人,成為最靠近女神大人的使者,難道不好嗎 ?」 維羅娜眼神一暗,忽然沉默了下來,過了片刻才又展顏笑道,雖然隔著面紗 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海藍色的明眸裡總有一種說不清的落寞。 「可是···」 「杜威閣下,也許你現在還沒有瞭解女神的偉大之處,不過你要是願意的話, 也可以成為女神的子民,得到女神的祝福,這樣你就也能明白我的心情了。」 杜威顯得有些疑惑,不過維羅娜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坐直了身體無比莊嚴虔 誠地說道,原本泛著柔情的美眸裡瞬時變得清冷,只顯現出對女神的堅定信仰。 「聖女殿下,這種信仰的事···」 「不用現在就做決定,杜威閣下,要是你今天接下來有空的話,我想在我那 裡你可以有充沛的時間瞭解女神大人的崇高教義。」 纖細的食指旖旎地輕輕按在杜威的嘴唇上,維羅娜忽然把整個身體都靠在在 了杜威的身上,湊近他的耳邊魅惑地笑道。 「啊!!」 「有人襲擊!」 「快散開,圍住車廂,保護聖女大人!」 就在這時,車廂外面一陣人群混亂的尖叫聲伴隨著爆炸的聲響。 「怎麼事?」 維羅娜瞬間就恢復了平時的聖潔矜重,拉開車簾沉靜地問道,就見外面的負 責護衛的神聖騎士緊張地將馬車團團圍住,周圍是四散奔跑的人群。 「聖女大人,請務必待在車廂內,剛才有敵人用邪異的魔法襲擊,現在可能 混在人群之中。」 為首的神聖騎士快速說道,警惕地望著四周,裡德和若琳也拔出了長劍,與 身邊的神聖騎士一起保護車廂。 原本走在隊伍最後的十幾個奴隸失去了看管,就見那老者說了句什麼,那十 幾個年輕奴隸立刻將他和那個少年護在中心往一邊倉皇逃走。 「那些奴隸跑了!」 「不要管他們,保護聖女大人要緊。」 眼看著那十幾個奴隸就要混入人流中,可這些神聖騎士現在也顧不上他們, 要是聖女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可都沒有好下場。 猛然間,一個黑影從人群裡飛了出來,但目標卻不是聖女的車廂,而是直直 地朝著那十幾個逃跑的南洋奴隸撲去。 滿頭的小辮子,森白的野獸牙鏈,一人高的骨杖,赫然是那個出現在奴隸市 場的古怪南洋人。 那南洋人吐出了一連串艱澀難懂的咒語,一團黑氣從骨杖頂端迅速散開,被 籠罩進去的人立馬就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地上,那十三個保護著老者和少年逃跑的 年輕奴隸也不例外的幾乎同時倒下。 解決了礙手礙腳的人,那古怪的南洋人二話不說,將骨杖插在背後,一手抓 著那老者,一手抓住那少年,腳下好像生了彈簧,在地上一踏就高高躍起,詭異 的黑光從他身上顯現,那人身邊的空間驟然開始扭曲波動。 猛然間,毀滅的氣息席捲而至,死神銀色的光箭彷彿如約到來,那南洋人臉 色一變,空間波動的頻率頓時加快了幾分。 轟的一聲炸裂巨響,路邊一家店舖在絢麗的銀光中被炸成了粉末,半空之中, 那古怪的南洋人和那老者以及少年已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 ······ 帝都中一處僻靜的小巷盡頭,一個黑洞消無聲息的出現,三個人從裡面狼狽 地掉了出來,緊接著那黑洞就迅速收縮消失。 其中最為高大的一人將手裡拎著的一老一少丟在一邊,一聲不吭地靠著牆緩 緩坐在地上,從懷裡拿出幾顆綠色的藥丸吞下,嘰裡咕嚕地念了一長串咒語,身 上的奇特紋身像是活物一樣扭動起來,皮膚之下隱隱有黑氣隨著血液流動。 那一老一少有些驚魂未定地蜷縮在一旁,一點聲音都不敢出。過了好一會兒, 那高大的中年男子才長長吐了口氣,擦了擦嘴角微微滲出的血跡,銳利的目光死 死落在了那個老者身上。 「父神在上,你總算來救我們了,倫長老,快點讓我們離開羅蘭人的國家, 到家鄉,作為聯王國的大祭司,我一定會好好獎賞你和你的部族的。」 那南洋老者似乎頗為欣喜,等到那高大男子起身,立刻上前親切地抓住了他 的手臂,說著褒獎的話語。 「本卡,你貪生怕死臨陣脫逃,已經沒有資格做大祭司了,我現在也沒有 到故鄉的打算,我把你從羅蘭人手裡救出來,只想問你一件事。」 那高大男子巍然不動,充滿血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老者,高大的身軀 將他全部籠罩在陰影之中,冷聲說道。 「我可沒有臨陣脫逃啊,倫長老,是那些羅蘭人的部隊太強大了,我們才 不得不稍作撤退,你看要是我真的逃走的話,還會被羅蘭人當作奴隸抓到這裡來 麼。在羅蘭人的地方始終太危險,我們還是快點找艘船到故鄉,無論倫長老 你想做什麼,有王國的支持的話,一定會事半功倍的。」 那老者的腦門上冒出了冷汗,急忙為自己辯解道,到了最後,語氣裡已經有 些討好哀求的意思,作為奴隸的日子對他來說可太不好過,現在他還擔心著會被 羅蘭人抓去,只有到南洋,到他自己的部族,他才能感到安心。 「我沒有時間了,本卡,我已經快要瘋了,告訴我,含月···在哪裡?」 那高大男子咬牙切齒似得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雙手猛地狠狠抓住了老者的 雙肩,巨大的力量痛得那老者難以忍受地慘叫了起來,旁邊那少年見狀,急忙沖 上來想要把那高大男子的手掰開,可被那高大男子隨手一推就跌跌撞撞地倒退了 幾步倒在地上。 「含、含月?!我不知道啊,快放手,倫長老,我的肩膀快要碎掉了,啊 !!」 那老者痛得連連慘叫,可惜憑他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那高大男子分毫。那高 大男子紅著眼睛,手臂上青筋暴起,兇惡猙獰的表情彷彿地獄來的惡鬼。 「別逼我對你用魂術,本卡。快點告訴我,我的女兒含月,她究竟在哪裡 ?!!」 「啊!!啊!!快放手!倫長老!!啊!!西北!在西北!!」 那高大男子猛烈地搖晃著那老者,狂暴地怒吼道,像是將所有積壓的悲憤都 在這一刻釋放了出來。那瘦骨嶙峋的老者那裡經得起他這樣的折磨,猛地想到了 什麼立刻大聲喊叫了出來。 「西北?」 「沒錯,我沒記錯的話,我曾經聽到帶走含月的那群奴隸販子好像說要把她 賣到這個國家的西北去,對,沒錯,是的,在西北,含月她在西北。」 那高大男子猛地一滯,停下了動作,那老者趁他愣神之際,急忙掙脫開他的 鉗制,揉捏著肩膀喘著粗氣說道,與那少年一起恐懼地退到牆角。 「沒有確切一點的位置嗎,本卡?」 「我也只是聽到這麼多,她在兩個月前就和我們分開了,不過向她那樣美貌 出眾的女孩子,應該會被賣給西北的某個大官或大商人一類的這個國家的大人物 吧。可是這個國家這麼大,你獨自想要找一個人太難了。」 南洋老者嘶啞著嗓子兢兢戰戰地答道,說到最後兩句,他臉色一變,覺得 自己說錯了話似得,驟然閉上了嘴巴,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那高大男子的反應。 「找人的事,這個國家有一位皇子殿下願意幫助我,只要我幫他完成某件事。 不過為了確定你說的是真話,我還是得對你用一次魂術。別怪我,本卡,我已 經沒有辦法了。」 那高大男子石像似得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森寒的眼神冷酷無情地望著 那老者。 「不,不要這樣,倫長老,我以大祭司的名義向全能的父神起誓,我真的 沒有騙你,相信我,啊!!!!!」 淒厲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在那少年驚恐無比的視線裡,那高大男子一把掐住 了那老者的脖子將他腳懸空提了起來,緊盯著他渾濁的眼睛,眼裡詭魅的黑光閃 動,那老者滿臉恐懼,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沒多久,那老者掙扎的動作就停了下來,雙手往兩邊垂下,半張著嘴巴露出 了一副癡呆的模樣。 「多謝你了,本卡,總算你說了實話,我不會忘記你的幫助的。」 慢慢將那老者放下,那高大男子極為認真地說道,他剛一鬆手,那老者就直 挺挺地向後倒去,兩眼泛白,四肢僵硬,嘴角邊口水直流,只有微弱的呼吸說明 他還活著。 「你就是本卡他們找來的,所謂父神留在人間的血脈麼?」 高大的男子得到了從南洋老者身上所有能獲得的信息,忽然把目光落在了那 個顫抖著躲在一邊,渾身都乾乾淨淨的少年身上,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神色,那少 年極度驚恐地蜷曲著身體,泛紫的嘴唇哆嗦著,連一眼都不敢正視他。 「父神,全能的父神啊,如果你真是全能的,為何不保護虔誠侍奉你的子民, 而讓他們飽受外敵侵略之苦,就連自己的血脈後代也成為了奴隸。無所作為的神, 又有什麼資格被稱之為『神』。」 那男子有些憐憫地看著那個因為害怕而不斷發抖的少年,痛苦地喃喃自語道。 忽然他目光一凜,猛然轉頭往這條僻靜小巷的入口處看去,插在背後的骨杖已經 握在了手中。 「南洋的部族長老倒有些本事,竟然連雪的隱匿術都能看穿。」 忽然之間,原本空無一人的小巷口出現了兩個人影,在前面的一個紅髮的俊 朗少年笑嘻嘻地說道,而在他的背後緊跟著他站著一個藍發藍眸神色冷漠的清麗 女子。 「你是和神殿聖女一起坐馬車走的人,你會南洋語。」 高大的南洋男子的臉色變得凝重,他靠著空間傳送的巫術離開了現場,常 人根本追蹤不到他。可是這個原本在騷亂現場的少年現在卻準確地找到了他,絕 對是個不可小覷的強者,能夠發現那兩人也是因為他所修的巫法令他的感官比一 般人敏銳數倍,這才察覺到了一丁點兒破綻。 「多學一門語言總沒有什麼壞處,對吧,來自南洋的朋友,南洋的部族我也 有一些瞭解,你是哪個部族的?」 就算被發現了也沒有失態,那紅髮少年輕鬆自如地笑道,手裡閒適地轉著一 根做工精美的翡翠笛子。 「我是月影部族的倫,你在這裡已經不止一會兒了吧,杜威···閣下?我 聽別人是這麼叫你的。你聽到了我和本卡的對話的話,就應該明白我並不想在你 的國家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只想找我的女兒。」 「這我當然明白,你一個無根無勢的南洋人,在這個國家又能翻起什麼浪花。 不過我對於你所說的那個皇子殿下要求你做的事情很感興趣。」 那高大男子似乎並不想貿然動手,馬上動表明了立場。那紅髮少年早就料 准了他的態度,一點也不意外地說道。 「這與你無關,閣下。」 那高大男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握著骨杖的手又緊了一分。 「不要這麼隨隨便便的就拒絕啊,月影部族的倫長老,你又如何斷定那件 事與我無關。首先一點作為大前提,我要是想要殺你,你是絕對不可能從這裡活 著離開的,這點你沒有異議吧。」 那紅髮少年慢條斯理地說道,那在南洋老者和少年眼中恐怖無比的人對他來 說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你說的不錯,閣下,我已經感覺到了,那位小姐完全克制我的能力。我千 裡迢迢穿越凶險的大海來到這裡,只是想找我的女兒,僅此而已。」 臉上明暗變幻,那高大男子沉默了半響,長長吐了一口氣有些無奈悲傷地說 道,緊繃的身體鬆了下來,已經沒有一開始強烈的敵意。 「很好,無所作為的『神』自然是沒有再祭拜的必要,可是有所作為的凡人 正是現在的你所需要的吧,想必你已經知道我是個公平的人,告訴我我想知道的, 我就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的···難道說你···」 那紅髮少年一點點循循善誘著,那高大男子在一剎那腦海有些空白,但馬上 明白過來的他眼中就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驚喜之色。 「啊,沒錯,對你來說這可是更好的選擇,倫長老。只要告訴我你和那位 皇子殿下的約定,我就告訴你,你最愛的女兒現在在什麼地方。」 惡魔般的笑容浮現,那紅髮少年終於慢悠悠地說出了讓那高大男子無法拒絕 的條件。 ······ 直到太陽從天空的西方全部沉下,杜威才晃晃蕩蕩地到了他現在暫時落腳 的地方。上次雅戈道格送給他和薇薇安的住所已經損壞的無法住人,在魔法師公 會呆了幾天,杜威乾脆就托人找到了另一處適宜的居所,靠著他以前賺的一些金 幣,毫不費力地就買了下來。 新的居所不僅更為寬敞幽靜,據說走過一條街就是帝都著名的學者藍海先生 的住處,藍海先生名滿帝都,不僅多才睿智,授徒的方式也別具一格,不少豪門 貴族都擠破了腦袋的想把自家的孩子送到他門下學習。 不過在藍海先生眼裡這些人原本是多麼有錢有勢的貴族根本不重要,他只收 他認為值得教導的孩子,杜威的加布裡,也是藍海先生門下的子之一,近 來和一些年紀相仿的孩子就住在藍海先生家裡,天天接受他獨特的教導,到帝 都近一個月了,杜威也沒有和加布裡見上一面。 「少爺。」 剛跨進大門,若琳就已經迎了上來,幾個在打掃的女僕也急忙向他下跪問好, 裡德帶來的那些南洋奴隸中,杜威留下了幾個女奴作為僕人,其他的就都委託 桑迪去處理掉了,這些女奴經歷了幾個月的海上惡夢之行,早已變得逆來順受, 叫她們做什麼都極為乖巧聽話。 「裡德那傢伙不在嗎?」 杜威環視了一周有些奇怪地問道,與維羅娜分開後,他就讓若琳和裡德去 等他,但現在除了若琳和在房間裡的妮可,裡德卻不見蹤影。 「裡德先生留在恩克港的手下好像出了點事情,他急急忙忙地就趕去處理了, 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原來如此,怎麼了,若琳,還有什麼事嗎?」 杜威冷哼了一聲,見到若琳好像還有話說,停下腳步問道。 「神殿的聖女大人後來派人到這來找過少爺,說是與少爺相談甚歡,希望少 爺以後可以抽空到她那裡做客。」 若琳遲疑了一下才幽幽道,美眸裡閃過一絲異色。 「相談甚歡麼···那位聖女大人是挺有意思的。」 杜威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味著什麼,有些意猶未盡。 「少爺,難道聖女大人對你···」 若琳咬了咬嘴唇,有些怪異地看著杜威。 「放心吧,她肯定不止對我一人說過這種話,雖然我不介意和聖女上床, 不過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怎麼了,若琳,感到不高興麼?啊,抱歉,的確 呢,這段時間實在要忙於應對的事情太多,好像有點冷落了你。」 「啊···不是···少爺···我···」 「那現在就做些讓你高興的事情吧。」 杜威的手已經按在了若琳的翹臀上,話音剛落就摟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拉到懷 裡,在若琳迷離的叫喚中吻住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哈···唔···啾···唔唔···」 幾乎是在被杜威摟到懷裡的一刻,若琳全身就已經酥軟了下來,毫無抵抗地 任由杜威一邊熱烈的親吻著她,一邊在她身上大肆其手,嬌羞的喘息裡更多的是 喜悅。 「哈啊···唔姆···唔···哈···」 一路纏綿著不知道究竟怎麼樣挪進了屋內,若琳上衣的領口早已經被扯開, 飽滿的雪乳被杜威握在掌心,渾身都軟綿綿變得火熱的若琳要不是全靠著杜威的 支撐才沒有軟倒。 「少爺···」 「才這樣被碰觸就已經不行了嗎,這麼渴望我嗎?」 嘴唇分開,若琳星眸朦朧地大口喘息著,充滿了熱切的渴望。杜威笑著讓若 琳雙手支撐在前面的牆壁上挺起臀部對著他,麻利的脫下褲子解放出裡面的凶器, 在她的蜜穴口緩緩摩擦。 「快進來···少爺···」 若琳魅惑地吐息道,灼熱的肉棒不急不躁地在她蜜穴口來擦動,每次碰到 秘縫都讓她的雙腿難以自持的一陣顫抖,那凶物上傳來的龐大活力刺激著她的神 經,想到被杜威的粗大肉棒從後面插入的感覺,就讓她越來越難以忍受。 「這麼快就濕透了啊,那就如你所願吧。」 蜜穴內流出的黏膩蜜液已經把肉棒的上端打濕,像有生命一樣呼吸似得微微 開的唇瓣彷彿在催促著他的插入,杜威扶著若琳的腰肢,肉棒頂端在濕濕的蜜 穴口上磨蹭了兩下,「咕啾」一聲就頂入了她的小穴。 「啊···啊···」 灼燙的肉棒一下子就頂到了腔道深處,重重撞擊在若琳的花心上,強烈的沖 擊讓若琳忍不住驚叫出聲,雙腿一軟,差點就站立不住。 「不行啊,若琳,身為一名騎士,這麼能這麼簡單就屈服呢?」 「對不起···少爺···因為少爺的肉棒實在是···太舒服了···哈···哈···」 杜威的雙手從兩邊伸出,抓住了她豐滿的酥胸,支撐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神態自如地調笑道。下體被貫穿的酥麻感讓若琳感到脊椎都麻痺了,她用盡全力 撐住牆壁,長長的指甲發出了刮擦的尖銳聲響,斷斷續續地嬌喘道。 「真的這麼舒服嗎?那我就讓你更舒服吧。」 「啊···哈···好···好的···少爺···」 在若琳的耳邊輕聲說道,杜威挺動著腰肢,肉棒有節奏地在若琳的花徑內抽 插起來,肉壁粘膜被硬硬的肉棒摩擦著,「咕唧咕唧」地發出了淫靡的聲響,不 斷湧上的強烈快感讓若琳感到頭腦都要化開。 「啊···啊···啊···好棒···少爺···啊···」 從一開始還有些壓制的低聲呻吟,現在的若琳隨著杜威迅猛的抽插漸漸放開 了身心,滿面春情,如癡如醉的吐著香舌大聲叫著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她的身體就彷彿變得為了杜威的肉棒而存在,單單只是想到,就會讓她渾身酥軟 愛液直流。 「那還真是沒辦法,已經離不開我了嗎?不過作為向我宣誓效忠的騎士,你 會一直忠誠於我的吧,若琳?」 杜威輕柔地揉捏著若琳豐盈滑膩的美乳,指尖按壓著那兩點充血挺立的嫣紅, 在她的耳邊極其溫柔地說道。 「啊···哈···是的···少爺···啊···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啊 ···啊···」 蜜穴深處,每次花心被肉棒狠狠頂到,若琳的嬌軀就痙攣似得顫抖,她轉過 腦袋,嬌俏英氣的臉蛋上媚態盡顯,喘不過氣來似得半張著櫻唇急促地喘息著, 神態迷濛地望著杜威,理所當然地答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 杜威蜻蜓點水似得在若琳誘人的紅唇上輕輕觸碰了兩下,然後伸出舌頭與她 纏綿交織在一起,硬挺的肉棒一刻不停地穿刺著她的蜜穴,溢出的愛液不斷順著 若琳的 ?| 大腿流下。 「唔姆···唔姆···哈···啾···哈···唔···」 小嘴,胸部還有蜜穴都被身後的男人所佔據,三重猛烈的刺激同時席捲而來, 身體隨著本能快樂地應著杜威的取,若琳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所想的就只有 這麼一直舒服地做下去,直到這個世界的末日。 「哈···哈···啊···嗯···」 杜威的衝刺越來越猛力,他身上熟悉的男性氣味讓若琳沉迷其中,洶湧的快 感彷彿要從她的腦海裡湧出,淫蕩的嬌喘聲越發急促響亮,最後的理性漸漸堙滅, 無法抵禦的衝動從她的體內噴發。 「啊···哈···啊啊!!」 渾身香汗淋漓,若琳仰著腦袋發出了長長的高昂嬌吟,清冽的激流從下身噴 出,突破了臨界點率先達到了高潮。 「還真是···算了,全給你吧。」 肉棒上被一陣溫暖的液體所澆淋,杜威的胸膛緊貼則若琳的後背,精關一送, 精液滾燙的感覺頓時充滿了若琳的花徑內,濃濁的混粘液被從縫隙裡擠出來時, 杜威還在源源不斷地噴射,就好像把這些天所積攢的全部都吐了出來。 「哈···哈···哈···少爺的精液···哈···還是這麼多···哈···哈···」 從交處漏出的精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若琳滿臉紅暈,媚眼如絲,高 潮的快感還未褪去,她摸了摸平坦光潔的小腹,用手指沾了一點在大腿上滑落的 精液妖媚地放到嘴裡嘗了嘗,情迷意濃地喘息道。 「還有更多呢。」 杜威笑道,把臉龐埋在若琳纖細的脖頸間,嗅著她身上的香味,一手摟住她 的柳腰,一手揉捏著她的酥胸,剛剛才射精完畢的肉棒又做起了活塞運動。 「哈···啊···啊啊···哈···」 才經歷剛才沒多久的身體還極為敏感,每一下肉棒在腔道粘膜上刮擦而過都 讓若琳舒服地渾身抖動,身體的重量幾乎都落在杜威身上,她嘴角邊流著晶瑩的 香津,歡喜地大聲叫喊著,有些麻痺的大腦已經估計不上是否會被門外的人所聽 到。 「真是越來越淫亂了呢,若琳,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一個人在床上想著男 人的肉棒偷偷自慰?」 杜威把若琳的一條腿托了起來,讓她單腳站立,粗大的肉棒在淫水氾濫的蜜 穴裡快速進進出出,肉棒上沾滿了精液和愛液的混物。 「啊···自···自慰···哈···哈···啊···」 若琳已經無法保持平衡的身體一下子往旁邊側倒在了桌子上面,上半身無力 地癱軟著,握緊了雙拳努力承受著杜威狂風暴雨般地抽插,含糊不清地應道, 連舌頭似乎都直了。 「我問你有沒有想著男人的肉棒自慰。」 杜威在若琳雪白的翹臀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清脆的響聲之後若琳的臀部立刻 多了一個淡紅色的掌印。 「啊啊···啊···是的···我會自慰···我會想著少爺的肉棒自慰···啊···」 屁股上傳來的痛楚似乎讓若琳感到更加興奮,包裹著杜威肉棒的腔道猛然一 陣強力的收縮,肉壁拚命擠壓著杜威的肉棒,讓杜威也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你有沒有偷偷去找過別的男人的肉棒,淫亂的女騎士?」 杜威進一步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肉體的撞擊聲響徹了整個房間,他把手伸到 兩人的結處用手指擠按著露出來的小豆豆,嘿嘿笑道。 「沒···沒有···啊···哈···哈···我···我只喜歡···哈···少爺的肉棒· ··啊···」 發出了愉悅的嗓音,若琳臉朝下趴著,原本好像有些疲倦的身體像是又被注 入了新的活力,配著杜威的節奏扭動著纖柔的腰肢,身下的桌子在兩人激烈的 動作下嘎吱作響,彷彿隨時都要散架。 將若琳翻過身抱住了她的一條大腿,杜威一口氣連插了上下,交處已經 泛起了白沫,他的肉棒就好像裝了永動機,將無限的精力宣洩在身下這副嬌誘惑 的軀體上。 「啊···啊···去了···啊···又要去了···啊啊啊···」 連續的絕頂著,腰部像要折斷一樣反弓著,若琳豐滿挺拔的雪峰隨著前後的 抽動劇烈的晃動著,已經不知道高潮了幾次,到最後連叫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 是大張著小嘴,窒息一般大口呼吸著,全身香汗津津,就像被從水缸裡撈起來。 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越來越密集,緊接著忽然戛然而止,杜威把若琳的雙腿 扛在肩上,肉棒一下子頂到最深處,濃厚的精液對著若琳的花心釋放了出來,緊 密無間地結處,就只見杜威的肉棒一抖一抖的不斷將精液注入若琳體內,宣洩 著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哈···哈···哈···少爺···」 感受到所有的滾灼熱液體都射在體內,若琳滿足地微笑著,伸出手撫摸著杜 威的臉頰。杜威俯著身子,保持著最後射精的姿勢並不急於分開,慢慢享受著高 潮後的餘韻。 「你們···好像很愉快啊,讓我也試試吧。」 就在這時,一個泉水叮咚般清柔悅耳的嗓音毫無徵兆地悠然響起。杜威霍的 轉過頭,就見妮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天姿絕色的臉蛋上露出了一抹好 奇的笑意,緊閉著的美眸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所有的一切她都彷彿「看」的清 清楚楚。 「你又想『殺』了我嗎,妮可?」 看了一眼梅杜莎女王國色天香的絕世容姿,杜威苦笑了一聲,急忙把臉別開, 平復了一下心情道。 「都已經這麼久了,那東西的靈魂能量也被你吸收地差不多了,現在的你已 經不再是一個過於脆弱的人類了,應該承受的住。真的不想和我做嗎,杜威?」 妮可柔和無比地說道,雖然一副平淡的語氣,但卻彷彿有一種令人難以抗拒 的誘惑,令杜威一下子感到熱血沸騰。 「也許可以試試?」 杜威摸了摸後腦,看了看有些不明白現在的狀況的若琳,罕見地露出了弱弱 的表情。 ······ 夜色如水。 帝都內的一處高塔頂端,藍發藍眸的女子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下,居高臨下地 靜靜地看著這座宏偉的城市陷入沉寂的黑暗之中,纖弱的身影彷彿一不小心就會 墜落下去,與那黑暗融為一體。 「找了你半天,原來你在這裡啊,塞西莉婭。」 一個高大威武的身影從陰影了走了出來,頗有些無奈地感歎道,走到那女子 身邊與她並排站立,望著下面密密麻麻的房屋,舒展了一下手臂,光溜溜的頭頂 反射著清冷的月光。 「那個少爺交給你做的事,你都幫他辦妥了?」 藍發藍眸的女子並沒有對這個男人的出現有任何反應,那男人也沒有覺得尷 尬,隨性地笑了笑,十分自然地問道。 「這是老師的吩咐···」 兩人就這麼望著遠處的風景,過了半晌,藍發藍眸的女子才終於開口,冷漠 的聲音毫無情感的起伏。 「說的也是,不過啊,有一點我還是想聽你說說,老師選擇的,為什麼是他?」 那雄壯的男人抓了抓光光的頭頂,長呼了口氣,目光閃爍地問道。 「你不明白嗎···修···」 「明白些什麼呢,塞西莉婭?我以前從來不會問你這些問題,只去做你和老 師讓我去做的事,可是明天有一位我們曾經的朋友就要離去了,為了『我們的願 望』,我現在很想聽聽你所知道的理由。」 「我以為你早就明白了···」 「你就當我不明白地告訴我吧,塞西莉婭。」 那雄壯高大的男人有些惆悵地看向了皇宮的方向,原本玩世不恭的臉上若有 若無地顯現出了一點兒哀傷。 「因為他和我們一樣···都是從『不該存在的絕望』裡所誕生的···『不該 存在之人』···而他更是特別的···」 藍色的柔順長髮在風中飄舞,藍色的美眸裡死一般的沉靜,藍發藍眸的女子 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 「果然···他也是這種傢伙麼,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哼,特別的傢伙,好 吧,就讓我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會走向怎樣的『終結』。」 那雄壯的男人卻似乎並不顯得意外,歎了口氣,若有所思地沉吟了兩句就沉 默下來,望著東方,陪著那藍發藍眸的女子一起等待著太陽的光明重新照耀大地。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十六)夏季祭典(上) 作者:xiaoyanglaolang 26/9/3 字數:2344 前言 完了,終於到了這一天。 羅蘭帝國歷九六十年,六月十二日,夏季祭典日,晴。 天才亮沒多久,帝都上幾條繁華地大街上已經人山人海,無數的店舖都打開 大門做生意,南來北往地客商,都把從大陸各地打來地最稀奇古怪地東西擺了出 來。 夏季祭典是羅蘭大陸上一年一度的盛大節日,舉國歡慶,帝都每一年的慶典 都極為熱鬧,來自帝國各地的人群將本就繁華的帝都擠得水洩不通,客店供不應 求,靠近中心廣的旅店價格更是比平日足足高了十倍。 尤其是今年,聽說祭典日的前夜,宮廷占星術師占卜星象,說是出現了不吉 祥的掃把星,皇帝陛下大怒,一刀就砍了那個倒霉的占星術師。為了這件不高興 的事情,皇帝陛下特別命令今年的夏季祭典更要大操大辦,試圖用這慶典和喜慶 把掃把星帶來的陰霾一掃而去。 更重要的是,陛下已經特別下令了,祭典日那天,將開啟帝都的魔法陣。 那個阿拉貢陛下時代留下的魔法陣上次開啟的時間還是在二十年前西北草原 異族戰爭結束的時候。為了迎接凱旋的遠征大軍,開啟了一次魔法陣,曾經經歷 過那次場面地市民,深刻地記得魔法陣開啟地時候那種雄威壯觀地場面。 那燦爛的魔法光芒將整個帝都籠罩在其中,天空變化出七彩地顏色,甚至隱 約地還能看見天空有各種奇怪地魔獸在天空飛舞而過。幻象千萬,迷亂人眼。 這樣地熱鬧。一輩子恐怕都未必能趕上一次,如果錯過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所以,今年的夏季祭典,外來的遊人比往年還要足足多了幾倍。 中心廣場之上已經聚集了相當多的市民,兩側的大街上更是人頭湧動,大批 的市民湧向廣場兩側的長街,長長的人流大龍排到了千米之外。 中心廣場是帝都城內最大的廣場,背靠皇宮,面對著整個帝都市,廣場之 大,足足可以容納數萬人軍隊的檢閱,兩邊長長街道極為寬闊,全部都是用結實 平坦的青色石鋪設而成,足以讓五六輛馬車並排行使。 每年的夏季祭典日,這裡都會舉行熱鬧的慶典活動,皇城之上,皇帝陛下會 親臨在高台之上,持慶典儀式,而兩側早已經搭建好的高台之上,則是一些豪 門貴族的位置,同時還會邀請到神殿和魔法公會的一些高層人員參加。廣場上會 舉行閱兵儀式,同時還有民間自發組成的遊行慶典長隊。 杜威來到廣場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中午時分,他沒有到伯爵府,而是到 了魔法師公會,與一些魔法師公會的代表一起過來,高台上有專門為魔法師公會 準備的位置,杜威坐下不久,就見他的父親雷蒙伯爵在三精銳護衛的簇擁下, 騎著馬進入了廣場,但卻沒看到伯爵夫人和加布裡的身影。 馬上的雷蒙伯爵一臉嚴肅,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臉龐在今日顯得更為僵硬,他 精芒暗含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魔法師公會的席位,眼神一動,顯然是看到了杜威, 但沒有任何額外的表示,只是在深深看了他一眼後就從馬上跳下帶著手下的人朝 另一邊的高台走去。 高台上幾乎所有有資格坐在上面的豪門世家貴族幾乎都已經到了,有些人輕 松自如的與交好的朋友談笑,但有些貴族臉上卻並不輕鬆,總覺得從一開始就在 擔憂著什麼,見到雷蒙伯爵過來,那些貴族都有意無意地朝他望去,似乎想要從 他的臉色上看出些什麼。 廣場上人潮喧嘩,聚滿了沉浸在祭典日歡樂氣氛的普通民眾,終於,在正午 時分,天空的太陽正掛在頭頂正中央的時候,皇宮的金色大門緩緩的打開,一隊 穿著金色鎧甲的皇宮近衛軍騎著清一色的白色均碼跑了出來,隨後是儀仗隊高舉 著號角,吹響了嘹亮的衝鋒號。 再後面,是各色各樣的宮廷內臣,宮廷侍衛,宮廷侍女,宮廷學者等等,排 著隊列走了出來,最後兩個身高足足有兩米開外的力士赤裸著上身,露出全身如 掩飾一般的肌肉,力推著一面金色的巨鼓走了出來。 號角聲停息,兩名力士掄起了鼓錘。 咚!咚!咚! 一聲聲沉重的鼓點就好似敲在了人們心頭,鼓聲遠遠地傳播了出去,遠處聽 到鼓聲的民眾也漸漸停止了喧嘩。 十二下鼓聲完畢後,羅蘭帝國的統治者,現任的皇帝陛下,這塊大陸上最高 的權力者,奧古斯丁六世,登場了。 隨著一聲嘹亮的號角,所有高台上的貴族全部起身站好,面對著皇城的大門 微微欠身,而一些軍方的武將,則是標準的騎士禮。 杜威悄悄地看了雷蒙伯爵一眼,卻發現他一臉平靜,面對著皇城的大門,身 子卻依然挺得筆直。周圍早有人射來了驚訝地目光,只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敢開 口質問他什麼了。 漫不經心地順著對面高台上那些貴族的目光朝皇城大門的方向看去,杜威終 於看清了這位皇帝陛下的模樣。 蒼老。 這位現年七十多歲的皇帝,已經是一個日薄西山的老人,他穿著華麗的黃袍, 頭上帶著一頂純金打造的皇冠,皇冠上鑲嵌著一圈細小的金絲鑽石,正中是一枚 對魔法師來說也珍貴無比的五彩石。 皇帝陛下走得很慢,步伐有些遲緩,他臉上的表情很嚴肅,絲毫沒有祭典日 的半分喜氣,半開半的眼睛了,閃動著和年紀不符的精芒,這位老皇帝的相貌, 依稀有辰皇子的輪廓和影子,只是比辰皇子要多了幾分殺伐之氣,更加威嚴。 但這些都掩蓋不了他的老邁,路過杜威側面的時候,杜威清楚地看到了這位 皇帝陛下背在背後的雙手輕輕的不可抑制的顫抖著。 皇帝走上了屬於他一個人的高台,所有人都距離他至少二十米遠,只有兩個 人一直靜靜地跟在他身後,左邊的就是那個當日曾參與剿滅『黑日教團』的老宮 廷魔法師格倫夏爾,而右邊,則是一個身穿灰色棉袍的瘦瘦高高的男子,他胸前 沒有佩戴任何徽章,懷裡抱著一把長劍。 只有這兩個人寸步不離的跟在皇帝的身邊,其他人,就連皇帝的兩個兒子的 位置也遠遠地放在了他的兩側二十米外。 杜威看見了辰皇子,一如既往的從容,和煦的微笑如春風一般,他就站在皇 帝左邊下首的一個衣字旁,似乎對今天發生的一切絲毫不關心的樣子,甚至好喝 杜威對視了一眼,友好的笑了一笑。 而那位大皇子,到現在還沒有露面,就連神殿,這次也反常的沒有派任何代 表到場。 「那麼···就開始吧。」 奧古斯丁六世的目光掃過全場,他的眼神就好像一頭老去的雄獅,雖然蒼老, 但是依然充滿了威嚴。他沒有太多廢話,只是簡單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坐了 下來。 兩名力士賣力地擂響了那面巨鼓,隨著急促的鼓聲傳了出去,遠處,在長街 的盡頭,立刻傳來了一陣嘹亮的號角,隨即,一股殺伐之氣迎面而來。 鎧甲在陽光下閃亮,彷彿鍍上了一層黃金,一對大約三千人的近衛軍最精銳 的步兵,穿著最精良的鎧甲,組成了一個長長的方陣,從大街盡頭走來。士兵們 的腳步聲異常整齊,整個方陣看上去就像刀裁出來的一樣,傳來了極富有節奏的 「唰唰唰」的聲音。 人群開始歡呼,道路兩側的民眾不時把準備好的鮮花朝著路中間走過的方陣 扔了出去,可那些士兵絲毫不亂,堅毅的步伐踐踏著一路的花瓣。直直地朝著皇 城中心廣場而來。 步兵方陣通過中心廣場,在皇帝陛下的眼皮下,同時用整齊劃一的動作拔出 了長劍,數千把明晃晃的長劍遙指天空。奧古斯丁六世微笑點了點頭,隨著士兵 們抬手致意。 就在這時,長街的遠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蹄聲如雷。 隨著遠處的人群發出的驚呼,一對全副鎧甲的重裝騎兵奔馳而來,馬上的騎 士人人都佩戴著至少三級以上的騎士徽章,統一的黑色鋼製鎧甲,統一的黑色戰 馬,統一的紅色披風,這黑色與紅色交替,組成了一個讓人驚歎的「鐵與血」的 象徵。 封閉的頭盔,讓人無法看見騎士的面容,這足足有上千的騎兵一路奔馳而來, 馬蹄踐踏在青色的石路面上,發出了震耳的轟鳴聲,而這些精銳的騎士,操控 馬匹的技術也堪稱決定,一千人的騎兵組成了一個長龍隊列,緊湊而整齊,連馬 蹄聲都那麼一致。 靠近廣場的時候,騎兵們放慢了速度,馬匹在良好的操控下,沒有一匹馬亂 了節奏,整齊的停在了皇城之下,忽然如浪潮一般分開成兩對,一個金色的騎士 緩緩地縱馬走出了隊列。 這名騎士同樣騎著黑色的戰馬,一聲鎧甲完全是金黃色的,隱隱傳來了魔力 的波動。身後鮮紅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馬上的騎士輕輕地取下了頭盔,只看 了一眼,杜威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與老皇帝有七分相似的外貌,和辰皇子相比,少了幾分溫和親切,多了一些 殺伐,比起老皇帝的威嚴更多了三分陰狠。 維羅娜的父親,辰皇子的兄長,帝國的大皇子,亞文殿下。 廣場之上發出了一陣驚呼,因為騎在馬上的大皇子忽然拔出了長劍,用劍鋒 遙遙指著高台上的皇帝。 「陛下,父親。」 大皇子的聲音穩穩地傳來,即使是在那麼喧鬧的場,他的聲音依然清晰無 比地落入每個人的耳中。 「親愛的父親,請問你,我手中的劍,可鋒利嗎?」 大皇子的聲音帶著一絲凜然,高聲喝道。 「利!!」 話音剛落,身邊的上千騎士同時用雄壯的聲音高聲吶喊,這一聲齊吼,幾乎 把一些近距離的人嚇得坐在了地上。 「父親,我的武士,可雄壯嗎?」 「威武!!」 眾騎士高聲喝道。 「如此利劍!如此雄壯的武士!可有資格接掌這偉大的帝國嗎?!!」 大皇子輕輕彈了一下劍身,銳利的眼神看著奧古斯丁六世,大聲喝問道。 全場震撼。 皇帝陛下依然坐在椅子上,但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手掌也在隱隱顫抖。 「父親,你遲疑了二十多年的選擇,今天,我必須得到一個答案!」 一千名重裝騎士,鮮紅的戰袍飄舞,手裡的利劍指著高台上的皇帝陛下,大 皇子眼神如劍鋒一般直視著自己的父親,帶著毫無掩飾的殺氣,冷冷的歎息聲傳 遍了全場。 天空上的烏雲遮擋了太陽,而在長街的遠處,忽然傳來了吵鬧慌亂聲,街道 上擁擠的民眾就好像受驚的羊群,陡然亂了。 大批的驚恐的人流四散狂奔,陣陣微風帶來了濃重的血腥味,原本在守護街 道的王城近衛軍集結在一起組成方陣隊列,朝著中心廣場的方向前進,前面開路 的尖墜形狀的隊列,毫不手軟地舉起了手裡的長劍砍殺這面前的一切障礙,普通 的市民,商人,遊客,在這一刻,生命失去了價值。 片刻之間,中心廣場上,大皇子身邊就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近衛軍,他周 圍的重裝騎兵加上四個步兵方陣,已經有上萬的軍力了。 所羅門家族運送進來的本應裝著祭典貢品的彩車在這個時刻也忽然一起打開, 露出了一隊隊訓練有素的弓箭手,迅速佔領了有利的位置,數千支利箭全部都瞄 准了皇城下的老皇帝。 恐懼和緊張地氣氛在空氣中蔓延,被驅趕的人群哭喊著湧到了皇帝陛下的高 台周圍求著御林軍的庇護,一陣嘈雜過後,整個廣場忽然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 寂靜之中,雖然遠處的接到還傳來了民眾驚嚇逃跑的呼喊和受傷之人的慘叫,但 在廣場之中,所有人都不再說話喊叫,甚至不敢稍作移動。 「我的孩子,告訴我,為什麼?」 良久的沉默之後,奧古斯丁六世眼裡閃過一絲深深的悲傷,原本如雄獅一樣 昂首挺立的身軀晃了一晃,用力按在椅子上支撐著自己不倒下,在這一瞬間,他 彷彿不是擁有天下的皇帝,而只是一個憔悴衰弱的老人。 「因為···今年我已經五十歲了,而辰比我年輕的多。」 大皇子看著緩緩走到高台邊緣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的年邁父親,張了張嘴,忽 然低下頭有些洩氣自嘲似的笑了笑,然後才高高昂起頭顱,平平淡淡地說道。 「那···又怎麼樣?」 阻止了想要過來攙扶他的人,皇帝陛下站直了身體,淡淡說道,眼神裡滿是 失望。 「也許父親你覺得是不怎麼樣,可是無論怎麼樣,今天我做這件事,目的只 有一個。」 大皇子沒有直視皇帝陛下的眼睛,他跳下馬好像犯錯的小孩一樣又低下了頭, 聲音雖然不響,但在這安靜的廣場上卻清晰地落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請陛下退位!」 撲通一聲單膝跪了下去,大皇子一手拄著長劍在地上狠狠一劃,尖銳刺耳的 聲音之後他面前的地上被劃出了一條深刻的裂痕,他就這麼半跪在地上,抬起 頭無畏地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請陛下退位!!」 他身邊的騎士齊聲吶喊,整齊雄壯的聲音直衝雲霄。 「請陛下退位!!!」 上萬的 找2?請? 帝都近衛軍也在吶喊,一波一波的聲浪讓高台上的許多貴族豪門面無 人色。 「你呢?雷蒙,我的兒子他竟然能調動帝都近衛軍,看來你也背叛了我。」 皇帝陛下在聲浪中依然矗立,他看向了兩側的高台,蒼老的聲音有些沙啞。 「陛下,並不是我背叛了你,而是你背叛了我才對吧。」 雷蒙伯爵負手而立,他昂然面對著老皇帝,語氣平和,身邊站著一名全副武 裝的武將,正是帝都近衛軍的將領容克將軍。 就在這時,忽然從皇宮裡傳來了一陣無比強烈的魔力波動,陡然之間附近所 有的魔法師都覺得好像站在一個洶湧的漩渦周圍,那強力的魔力波動就似帶著無 窮的吸力,讓精神力瞬間紊亂。 「沒事吧,杜威閣下。」 杜威臉色一白,一下子變的搖搖晃晃地似乎有些站立不住,在他身旁的杜邦 立刻扶住他幫他隔絕開這股魔力波動的侵擾,關心地問道。 「多謝你了,杜邦閣下,這股衝擊對我來說還是太強了一點。」 杜威道了聲謝,看了看四周,似乎只有魔法師受到了這股魔力波動的影響, 其他人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在那股強大的魔力漩渦之後,瞬間,皇城中心的一座白塔發出了絢麗無匹的 光芒,就好像從天上降下了一道閃電,正劈在那白塔的塔尖之上。塔尖上那塊巨 大的魔法寶石頓時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那強烈的光芒,比太陽更為耀眼刺目,隨即一道道無窮無盡的圓形光虎從白 塔上擴散,很快,以帝都的四面八方為支點,帝都城牆上的每一座箭塔上的魔法 陣立刻發生了響應,魔力電光從四面八方匯聚在白塔的塔尖上,就好像一張大 把整個帝都都籠罩在其中。 天空中的流光交錯在一起,最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幕,泛著異彩,縱然是 白天,可依舊能用肉眼清晰的看見光幕上一個又一個圖案閃動,帶著龍的咆哮, 魔獸的怒吼。 光幕上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魔法符號,以那白塔為中心的魔力漩渦就好像一 個磨盤一樣轉動著為這個龐大的魔法陣魔力,整個帝都都被魔法的光輝籠罩, 城牆和城門之上都浮現出了由光影組成的魔法咒符。 阿拉貢時代所建造的,大陸上最強的魔法陣開啟了。 「這個景象,有二十年沒看到了。陛下,看來魔法陣已經開啟了,據我所知, 魔法陣的開啟需要所有的宮廷魔法師施展全力,花費至少一個時辰的時間,而且 開啟之後最短也要三天才能關閉,在此期間,所有持魔法陣的宮廷魔法師都無 法離開崗位,我說的對不對呢,陛下?」 雷蒙伯爵看著天空的流光溢彩,輕輕歎了口氣,轉頭看著遠處的奧古斯丁六 世,朗聲徐徐道,溫和的聲音帶著絕對的自信。 「雷蒙,你連這都打聽到了,算準了時間讓我的兒子發難,這些意,都是 你幫他想的吧。」 「陛下,你依然這麼英明。現在,你手裡的一萬御林軍,最精銳的三千人早 就在外面等候檢閱的時候被我們的人幹掉了,宮廷魔法師的力量在三天內你也是 無法調動了。當然,如果是平時,你可以用剩下的御林軍死守皇宮,然後向帝都 外的衛城守軍發出求援,但是遺憾的是,帝都魔法陣一旦開啟,任何人都無法出 入,三天內,所有城外的軍隊都無法進入帝都。三天的時間,我想足夠我們解決 所有問題了。」 雷蒙伯爵微微欠了欠身,淡淡說道。 ?|3 「雷蒙···」 「陛下,請你退位!」 「請陛下退位!!」 皇帝陛下的臉色越發陰沉,雷蒙伯爵忽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深深彎下腰去,對 著奧古斯丁六世做了一個極為恭敬的貴族禮節,周圍的幾個高台上,原本就屬於 大皇子一派的不少貴族大臣此刻也終於開口了,幾十個聲音匯聚成了一團。 「所羅門,就連你也背叛我,我一直都這麼信任你,把這麼多皇室的產業都 交給你打理,你究竟還有什麼不滿足?」 老皇帝一一掃過雷蒙等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一個老者的身上。 「陛下,你一直待我都很好,我不滿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陛下你活的太 久了,久到終於讓我們這些從一開始就被你欽點去輔佐亞文殿下的老臣終於忍受 不住了,我也實在是沒辦法啊,陛下。不過我還是很感激你的信任,陛下,要是 沒有你的手令,現在下面那些指著你的弓箭手恐怕就不能這麼輕易地從大運河上 運進城裡來了。」 被老皇帝盯住的所羅門侯爵一臉從容,隨意調侃地語氣好像到了幾十年與 奧古斯丁六世一起在軍隊裡歷練時的樣子。 「我···活的太久?」 老皇帝捂著心口,身體劇烈的晃了晃,彷彿有些難以置信地死死盯著這位昔 日的好友。 「尊敬的陛下,不知道你發現沒有,今天我們這些支持大皇子的人,大多是 和他年紀差不多的人。從我們年輕的時候開始,你就不斷暗示我們亞文殿下將是 帝國的繼承人,而我們是將來輔佐他的核心群體,從一開始,我們這些人就被你 親手打上了『大皇子一黨』的烙印,這一切,在辰殿下誕生之前就已經被決定了, 我們與亞文殿下同生共死的命運。」 雷蒙伯爵開口道,用著幾乎是冷漠的語氣面對著他曾經效忠的皇帝陛下。 「三十年了,三十年過去了,你瞧瞧當年意氣風發的我們這群人現在一個個 都變成了什麼樣子。你說亞文殿下將會成為新的皇帝,他將是我們這一批人未來 要效忠的對象。我們努力去做了,努力做好所有的準備在將來效忠新皇陛下。可 是,三十年過去了,你卻越來越沒有將皇位傳授給亞文殿下的意思,然後,你還 有了辰殿下。辰殿下年輕有為,很得人心,說實話我個人也很喜歡他,可惜只有 一點,他不是你讓我們效忠的對象。辰殿下自然有他的心腹班底,若是辰殿下繼 位,你讓我們這些奮鬥了三十年等待著效忠亞文殿下的老臣究竟該怎麼辦呢?陛 下,你能答我嗎?請問,這不是背叛,又是什麼?」 雷蒙伯爵的語調漸漸高昂,一番侃侃而談下來,就連台上台下許多原本覺得 他大逆不道的人也有些覺得這番話好像還有著幾分道理,弄成這樣的局面,和皇 帝陛下遲遲不肯確定繼承人的確有著直接的關係。 「雷蒙伯爵,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你剛才所說,假如當初我的父親讓你和 你身後的這些人一開始就效忠於我,那麼你們也會如他所命令的那樣做麼?」 一個悅耳的聲音緩緩傳來,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始終坐著冷眼旁觀的辰皇 子忽然開口道,臉上掛著標誌性的微笑。 「辰殿下,你不用挑撥我們和亞文殿下之間的關係,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許 多事情都已經心照不宣了,無論如何,從今往後我們這群人都只能效忠亞文殿下。」 雷蒙伯爵笑道,廣場中心的大皇子並沒有做聲,也根本就沒有看他的一 眼,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高台上的那個老人身上。 「原來如此,那就沒辦法了。父親,請你先皇宮吧,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 處理吧。」 辰皇子歎了口氣,站起身對著皇帝陛下鞠了一躬,恭敬地說道。 「妄想!辰,今天父親他不退位,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大皇子猛地起身大喝道,劍鋒指向了辰皇子。 「大膽!陛下要宮,我看誰敢阻攔?」 皇帝陛下身後那個穿著灰色棉袍的武士眼睛裡冒出一縷寒光,往前邁了一步, 就這麼一步,他原本好像影子一樣無聲無息的樣子陡然發生了變化,全身散發出 了無匹的森然寒氣,那赫然是不知道聚集了多少血腥的殺氣。 「羅西叔叔,你要來阻擋我嗎?我記得我小時你還抱過我,可惜那都是過去 的事了。你號稱『灰衣劍聖』,一生追 找?請??‥ 求劍道,讓人敬佩,我可是特意為你準備 了一個適的對手,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大皇子跨上馬背,有些悵然若失地說道,緊接著從他身後立刻有一名騎士從 陣列中走了出來,白色的鎧甲之上佈滿了華麗的紋飾,腰間掛著一柄細長的劍。 「羅西閣下,久聞你的大名。」 寒冷的彷彿冰塊的聲音,那騎士摘下頭盔,露出一張消瘦的臉龐來,看上去 四十多歲,頗為英俊,薄薄的嘴唇上有兩撇修剪的異常乾淨的鬍鬚,眼裡儘是寂 寞。 他緩緩把佩劍拔了出來,那細細長長的劍鋒上寒氣籠罩,有著一圈一圈的奇 異紋路,彷彿裹著一層細碎的冰凌,隱隱帶著暴風雪一樣的可怕氣息。 「羅德裡格斯,竟然是你,我聽說你在前段時間曾經刺殺過辰殿下,沒想到 你原來早就歸入了亞文殿下的麾下。」 羅西臉色一變,已經不如先前那般鎮定,羅德裡格斯和他的『月下美人』的 名號響徹大陸,絕對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羅德裡格斯?不就是前段時間刺殺辰殿下的那個騎士麼?」 「是啊,我聽說就是他,和那邪教團的成員混在一起想要卑鄙的暗殺辰殿下。」 「什麼?還有這種事,難道那個邪教團其實就是大皇子的手下?」 「那些對貴族,魔法師還有神官的刺殺行動難不成都是大皇子一手安排的?」 「是為了剷除異己嗎?」 「怎麼會這樣,這樣的人要做我們的皇帝嗎?」 聽到了羅德裡格斯的名字,許多人頓時議論了起來,想到不久前的辰皇子刺 殺事件和他今日作為大皇子的打手出現,立刻就有了諸多聯想,一道道怪異的的 目光投放到了羅德裡格斯和大皇子身上。 「不用理會他們,羅德裡格斯,替我殺了羅西。」 大皇子臉色森冷,直接無視了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對羅德裡格斯說道。 「如你所願,殿下。」 羅德裡格斯看起來絲毫沒有被影響到,禮節性地對大皇子點了點頭,就把注 意力重新放在了羅西的身上。 「羅西閣下,你不過一個九級的武士,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有什麼資格在自 己的稱號裡加一個『聖』字。」 羅德裡格斯輕輕歎了口氣,週身陡然氣流湧動,隨即鬥氣勃發,那耀眼的金 色鬥氣猶如一團金色的火焰一樣熊熊燃燒著。他的週身金光燦爛,就連他的頭髮 也變成了黃金的顏色,唯獨只有手裡把赫赫有名的神劍『月下美人』依然泛著銀 白色的寒氣。 「聖階···」 羅西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慘白,一顆心降到了谷底,他雖然曾聽聞刺殺辰皇 子時的羅德裡格斯展現出了「聖階」的實力,但一直都不願相信那個事實,直到 親眼所見,他才陡然發覺自己此刻滿嘴都是苦澀。 追求劍道五十多年,無論他如何努力,他的終點彷彿就停留在了九級的巔峰, 他雖號稱「劍聖」,卻耗費一生都無法達到「聖」的境界。 羅德裡格斯並沒有直接搶先動手,他帶著自負的笑意,被耀眼的鬥氣所包裹, 傲然地看著這位「灰衣劍聖」搖搖欲墜的身影。 「陛下···」 羅西忽然轉身對著奧古斯丁六世,臉上的灰暗一掃而空,眼睛裡露出了一種 近乎虔誠的目光。 「我明白了,去吧,羅西。」 皇帝陛下深深歎了口氣,揮了揮手臂簡短地說道,羅西朝他深深行了一禮, 默不作聲地拔出了自己的劍,身子如一朵灰雲從高台飄落,以昂然的姿態站在了 羅德裡格斯面前。 「出手吧。」 他舉起了手中的劍,目光平靜地說道,就如他身上的灰衣,羅西的鬥氣也是 灰濛濛的一片,與羅德裡格斯璀璨的金色鬥氣相比簡直毫不起眼。 「如你所說,如你所願。」 羅德裡格斯的臉色嚴肅了起來,沒有因為雙方實力的差距露出任何輕視,眼 裡滿是尊重,看著眼前這個對手,他深深吸了口氣。 ······ 全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鴻溝一樣無法逾越的差距,號稱「灰衣劍聖」的羅西幾乎已經是站在了大陸 武者的巔峰,但是在一個聖階的強者面前就這麼毫無抵抗能力地被輕易擊敗,甚 至無法對敵人造成一絲的微小傷害。 「願你安息,羅西閣下,你是個值得尊重的武者。」 羅德裡格斯看著微笑著平靜死去的羅西,把月下美人插入劍鞘之中,和大皇 子對視了一眼,就在空中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輝離去。 「父親,羅西叔叔也死了,你還想死多少人才肯退位呢?」 大皇子有些哀傷地看著羅西的屍體被御林軍運走,但很快就平緩了情緒,眼 神越發堅定,目光灼灼地望著奧古斯丁六世。 「陛下,你還是去吧。」 老皇帝的臉上帶著深切的傷痛,那老宮廷魔法師格倫夏爾扶住了他,低聲道。 皇帝陛下擺了擺手,顫抖著走了原來的位子頹然坐下。 「亞文殿下,我很驚訝你竟讓一位聖階強者為你效力,不過看來他今日只是 替你出手一次,不知道你現在手底下還有沒有人能殺死我這個宮廷魔法師呢?」 老宮廷魔法師歎了口氣,緩緩走上前,對著大皇子說道。 「格倫夏爾先生,我小時候也接受過你的教誨,不過我沒什麼魔法天賦,那 個時候讓你失望了。」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亞文殿下,我是宮廷魔法師,只效忠於陛下,你 對陛下要有任何不軌的舉動,都要先過我這一關。」 「效忠於我的父親?你們不是早就效忠於我的了麼?隨便吧,格倫夏爾 先生,我既然能殺死羅西叔叔,自然也能殺你。」 看著老宮廷魔法師一臉嚴肅的表情,大皇子淡淡地譏嘲道,身上的殺意變得 越來越明顯,似乎已經感到有點不耐煩。 「格倫夏爾老師,你現在的職責是保護陛下,我的哥哥手下看來有很厲害的 魔法師,這場陣仗就交給我吧。」 就在這時,沉默了許久的辰皇子風度翩翩地對著老宮廷魔法欠了欠身,微笑 道。格倫夏爾看了皇帝一眼,見他似乎默認了,於是默默點頭,退到了一邊。 「幾位,現在是需要你們施展神奇魔力的時候了。」 以杜邦為首的魔法師公會來到現場的代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辰皇子 的身後,三個白袍大魔法師站成一排,傲視著高台下的千軍萬馬。 見到原本超然世外的魔法師公會居然也動加入了這場政變之中,立刻引來 了一陣陣驚訝的呼聲。一名大魔法師若是毫無干擾的全力施法足以抵擋上萬雄兵, 大皇子一方雖然軍隊眾多,可要是魔法師公會完全站在了辰皇子那邊,這場勝負 的結果就變得難以預料了。 「果然拉攏了魔法師公會嗎,辰?真是好手段。不過雅戈道格席不願放下 身份親自出手,派了幾個跑腿的傢伙過來,就以為能鎮住場面嗎?」 大皇子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顯得一點也不意外,更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恐,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你們這些外強中乾的叛逆又怎麼值得老師親自出手,哼哼哼,廢話少說, 亞文殿下,要是你手下有什麼厲害的魔法師,就快點把他請出來吧。」 杜邦冷笑道,和另外的兩名白袍大魔法師一起漂浮到了大皇子等人的頭頂上, 根本不在乎四周上千張撐開的強弓,擺明了不將大皇子和雷蒙伯爵他們放在眼內。 「來吧,亞文殿下,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傢伙竟然敢挑戰我們魔法師公會。」 杜邦左邊的那位白袍法師也倨傲地說道,這位魔法師叫做倫納多,與旁邊的 另一位拉斐爾法師也一起參與過圍剿「黑日教團」據點的行動,他說著,手裡就 幻化出了一柄黑色的胡桃木魔杖,魔杖的頂端鑲嵌著一枚上等的水藍鑽,浮現出 一團水藍色的魔力光輝,全身的白色袍子在藍色的魔法光輝下也映上了一層海水 一般的藍色波紋。 「既然如此,你們就好好見識一下吧,真正的魔法界的大師。」 大皇子忽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有意無意地看向了杜威所在的高台,雖 然杜威不知道他是怎麼認識自己的,但他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在看他,與他的目光 相觸,杜威猛然發現了其中所蘊含的一點兒憐憫。 「真正的魔法界大師?什麼傢伙竟然如此狂傲?」 倫納多法師有些不屑地說道,滿不在乎地抬了抬眼皮。 「麻煩你了,甘多夫···大師!」 大皇子的語氣極為恭敬,對著空氣深深鞠了一個躬。 甘多夫?!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個叫做甘多夫的魔法大師應該早在數月前 就已經去世了,魔法師公會碎裂的本命原石和他最後的子杜威都證實了這一點, 那位傳奇的魔法師就這麼在冰封森林裡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悄然離世,令不少人扼 腕歎息。 一個人難道會死而復生嗎?可是,剛才大皇子確確實實叫的是甘多夫的名字。 「你瞎說什···」 「哈哈哈!」 倫納多法師感到一陣惱怒,正要呵斥,忽然天空之上傳來了一聲輕輕的笑聲, 那聲音很蒼老,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傲氣,也不知道究竟從哪裡發出來的,音波 四面傳來,在廣場上飄蕩。 聲音過後,在皇城的上空,一道綠色的火焰毫無徵兆地燃燒起來,那火焰仿 佛是破裂的空間裡出現,隨即在火焰之中走出了一個綠色的身影。 綠色的魔法師袍子綠的有些慘然,他頭上的帽子也是綠色的,腰間掛著一支 綠色的笛子,他的全身上下幾乎都是綠色的。 那個魔法師從天而降,杜威也終於看清 找請2? 楚了他的臉,那眼,那眉,那鼻,那 嘴唇,那鬍子,整個相貌都與那數月前將他帶進冰封森林,大戰龍族族長的老魔 法師別無二致,赫然是一個翻的甘多夫。 「甘、甘、甘多夫老師,你、你還活著?!」 那狂傲的倫納多法師看著從天而降的這位綠袍老魔法師,忽然臉色狂變,猛 地落在了地面上扔掉了手裡的魔杖,然後撲通一聲跪倒,整個身子都匍匐在了地 上,用最恭敬的語氣結結巴巴地驚呼道。 話音剛落,全場嘩然。 一露面就將一個剛剛還不可一世的白袍大魔法師嚇得用最為尊敬的姿勢行禮, 難道出現的這個綠袍老魔法師真的是傳言中死於冰封森林的甘多夫不成? 下一刻,幾乎所有對這件事的內情稍有瞭解的人不約而同把目光集中在了一 個人身上。 杜威,這個自稱甘多夫大師最後傳人的傢伙。 驚異、猜疑、幸災樂禍,各式各樣的情感在廣場上蔓延。 「倫納多,多年不見,你看上去老了許多。是雅戈道格那小傢伙派你來的嗎? 想要和我動手嗎?」 綠袍甘多夫看這個腳下撲倒在地的倫納多法師,詭異地笑了一下,聲音裡帶 著一絲怪異的乾澀。 「不敢!子怎麼敢和老師你動手!」 倫納多法師連連頓首,在老魔法師面前連頭都不敢抬。他本身作為魔法師的 天賦並不出眾,年輕時因為遲遲難以突破而飽受屈辱,多虧的甘多夫提點,才有 幸跨入大魔法師的行列,故此他雖為人狂傲,但對於甘多夫卻是奉若神明,故此 一看到這個綠袍甘多夫,未及細想,就已經先亂了心神。 「那麼你呢?你叫拉斐爾是吧,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好像還只是一個六級 的魔法師,二十年過去了,你也穿上白袍啦。」 綠袍甘多夫把目光轉向了旁邊那位面容慈祥的拉斐爾法師,臉上的笑容越發 詭異滲人。 「承蒙甘多夫大師還記得我這個小人物,只是···這個···甘多夫大師你留在魔 法師公會裡的本命原石已經破碎,你應該已經···你的關門子羅林家族的杜威法 師證實了這一點,這、這個···你···」 拉斐爾法師額頭冒汗,他雖然不是甘多夫的子,但作為魔法師公會裡元老 級人物,他又怎麼會不認得甘多夫。甘多夫身為公認的大陸第一魔法師,且不說 他的魔法實力是不是真的大陸第一,但若是單純的評價影響力,那絕對是超然絕 倫的。 魔法師公會以雅戈道格席為尊,但若是論威望,那可是遠遠不及已經活了 不知道多久的甘多夫的,內部核心高塔裡的幾個實力高強的老怪物,都有好幾個 是甘多夫的子,在魔法師公會裡,恐怕甘多夫的一句話比公會席的明文號令 都要更好使。 想的深一點,假如甘多夫真的參與了這場政變,他要是有心,恐怕現在帝都 裡一大半的魔法師都會立刻跑出來站到大皇子一方。 想到這個可怕的場景,拉斐爾滿頭大汗,他是雅戈道格席的嫡系,自然是 服從雅戈道格的指令出來力挺辰皇子,可是哪想到會有一個甘多夫會半路殺出來。 現在怎麼辦? 假的!一定是假的! 拉斐爾不經意地掃過杜威,心裡一動。本命原石碎了又有那個被甘多夫擄走 的羅林家的小子作證,甘多夫一定死了,這個綠袍的傢伙肯定是假的。 拉斐爾法師這麼想著,可是又怎麼說得出口,綠袍甘多夫雖然只是笑瞇瞇地 望著他,但他卻感到似乎又座大山壓在心口讓他只能嚥著唾沫卻始終無法把『假 的』兩字當面說出來。 「本命原石?一顆爛石頭上的魔法印記又怎麼束縛得了我?哈,我明白了, 你既然這麼說,大概懷疑我是假冒的了,對吧?」 綠袍甘多夫冷冷道,那拉斐爾法師打了一個激靈,完全不敢接口。 「甘多夫大師有通天徹地之能,豈是你們這些坐井觀天的愚輩能夠揣摩。雷 蒙伯爵的長子杜威心術不正,行事荒唐,有辱家門,被剝奪家族繼承權後尚不罷 休。趁甘多夫大師隱世之機謊報大師的死訊,冒充大師子,蒙騙魔法師公會, 企圖借此聞名,實在可惡,已在今日被雷蒙伯爵逐出家族。現如今甘多夫大師親 身降臨此地,破散謠言,祝我成就大業,爾等宵小還不速速退下!」 大皇子不慌不忙地大聲喝道,魔法師公會登場時的氣勢早已煙消雲散,雖然 白袍大魔法師在常人眼中尊貴無比,但與甘多夫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他這一番 話更是幫雷蒙伯爵和杜威徹底劃清了界限,許多消息靈通者都知道這對父子關係 不佳,現在大皇子來了這麼一出,縱然兩人之間尚有感情,可現在立場對立,你 死我活,也已經不可能再懷舊念情了。 「哼,一個只敢在甘多夫大師過世後才敢跳出來耀武揚威的冒牌傢伙也敢在 這裡大放厥詞。」 忽然,陰柔的聲音飄了過來,在安靜的廣場上響起就像拋下了一顆炸彈立刻 令所有人的神經繃緊,場面一觸即發。 「很好,很久沒有人敢對我這麼說話了,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大魔法師,資質 不錯,你就是雅戈道格的那個得意子?」 綠袍甘多夫不怒反笑,把目光落在了那唯一一個還漂在空中居高臨下俯視著 他的魔法師身上。 「杜威閣下,你告訴我老師的那件事,老師已經告訴我了,你放心吧,我不 會讓這個邪惡的老傢伙打著甘多夫大師的名號胡作非為的。」 杜邦沒有去理那綠袍魔法師,而是轉頭對著杜威大聲叫道,這一番話說的義 正言辭,倒讓其他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與他同行的兩位白袍大魔法師也有點不 明所以地看著他。 「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子,我就是甘多夫。好啊,多年不在公眾場露面, 現在我竟然還需要證明自己是誰嗎?倫納多,拉斐爾,還有那個叫做杜邦的小家 伙,拿出你們的魔杖,反正你們被雅戈道格派來對付亞文殿下的,就和我較量一 番吧。」 有些怪異沉悶的氣氛裡,綠袍甘多夫忽然大笑了幾聲,全身陡然散發出了一 股強大無匹的魔力波動,全場的魔法師都能感覺到來自他體內的充沛魔力源,恐 怖的氣息讓眾人豁然變色。 他手掌凌空一舉,掌裡幻化出一柄漆黑的魔杖,魔杖的頂端鑲嵌著一枚翠綠 的晶體。 「老師,你一定要幫著大皇子的話,子絕對不敢對你觸手,我只能站在一 邊,絕對不敢違背你的意思。」 納倫多法師連連搖頭,雖然本來心中也有些疑惑,可是剛才爆發的那股強力 魔法波動卻徹底打消了他的疑慮,長得一摸一樣,如此強大的又瞭解魔法師公會 情況的魔法師除了甘多夫還能有誰? 「很好,你們呢?」 綠袍甘多夫面色稍和,目光一轉,又看向了杜邦法師和拉斐爾法師。 「抱歉,雅戈道格席有令,就算你真的是甘多夫大師本人,我也不得不···」 拉斐爾法師遲疑了片刻,取出了自己的魔杖,堅定地站在了辰皇子的身前。 「就讓我看看,你這個老傢伙既然有膽子冒充甘多夫大師,又有他的幾分實 力吧。」 杜邦一臉無懼地喝道,與拉斐爾法師分列兩角,雖然表現得輕鬆,但接近的 人還是可以看到這位年輕的白袍大魔法師似乎有些顫抖。 「對於甘多夫大師的身份,我也有所疑慮,就讓我也來祝你們一臂之力吧, 杜邦法師,拉斐爾法師。」 一個蒼老的聲音淡淡響起,老宮廷魔法師格倫夏爾飛到了半空之中,加入了 兩位白袍大魔法師的陣營,拉斐爾感激地看了老魔法師一眼,點了點頭,隨即就 把注意力全放在了綠袍甘多夫身上。 場中四名魔法師的戰鬥即將開始,兩名八級水準的白袍大魔法師加上一名九 級水準的宮廷魔法師對付一位大陸上最為傳奇的魔法師。魔法師戰鬥的可怕,所 有人都很清楚,此刻周圍高台上的那些貴族豪門都隱隱推開,大皇子手下的騎士 也早就簇擁著他退後了幾分,整個廣場的中央都留了法師們當做戰鬥的場地。 一段急促而短暫的咒語從拉斐爾法師口中飛快吟唱出來,他畢竟是受魔法師 公會正統教育的魔法師,出手之前還是很有分寸的,先是在整個廣場佈置下了一 個結界,以免戰鬥會波及他人,特別是皇帝陛下和辰皇子這一邊。 綠袍甘多夫也不打攪他,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施展。格倫夏爾也在老皇帝的高 台上留下了一個強力的魔法卷軸,卷軸燃燒之後,皇帝的高台上立刻浮現出了一 個高級守護結界。 率先出手的是格倫夏爾,他的手上沒有魔杖,十指上戴滿了五顏六色的各種 戒指,手指一晃,一道魔力的弧光就朝著綠袍甘多夫席捲而去,那是一個眩暈術。 甘多夫站著沒動,冷冷地看著這個光弧繞道他身邊,隨手抬起魔杖揮舞了一 下,立刻周圍閃現出無數細小的金色光鳥,在他身邊來盤旋,形成了一個魔法 防禦結界,一副閒暇的模樣。 格倫夏爾發出那個眩暈術本來也就只是為了搶一個先手好讓對方無暇干擾他 的隨後實戰的強大法術,他飛快地晃動手指,從拇指開始,一個個光弧從手指上 圈了出來,三道光芒射在地上,就看見一個個包從地面上凸起,一個土元素巨人, 一個火元素巨人和一個水元素巨人從地面上爬了起來。三個魔法生物仰天咆哮, 朝著綠袍甘多夫露出了敵意的姿態。 「原來你擅長魔力元素生物召喚,能一口氣召喚出三個最純粹的元素生物, 你的魔力水準已經很不錯了。」 綠袍甘多夫微微一笑,從容地舉著魔杖在身體周圍一點,那些幻化的金色鳥 兒立刻發出了一陣尖銳的鳴叫,幾十隻光鳥凝聚成金色的光團,漸漸變成了一個 巨大的金色漩渦,如浪潮朝著距離他最近的那個土元素巨人撲了過去。 格倫夏爾面色凝重,他口中高聲吟唱著常人無法理解的咒語,那土元素巨人 全身青光閃過,幻化出一層青色的石甲。 那金色的漩渦捲到了那土元素巨人身上,卻並沒有直接攻擊,而是一圈一圈 地繞開來,一層一層猶如一個繭一樣把那個土元素巨人包在了其中。 老宮廷魔法師一驚,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想做什麼,立刻操控著火元素巨人和 水元素巨人朝著甘多夫撲去。 火元素巨人張開大口,全身火焰猛然沸騰,一道火焰射出,遠遠就能感到熱 浪襲人。綠袍甘多夫面帶微笑,一手舉著魔杖,一道細細的光幕擋在了前方,火 焰經過這道光幕,立刻一分為二,在甘多夫身體兩側流淌了過去。 「讓我想想,對付你的火元素用什麼,單純的用水滅火可沒意思,讓你看看 我的火系召喚物吧。」 說著,綠袍甘多夫一手捏在嘴前,吹了一聲口哨,隨即虛指一點,空氣之中 裂開了一道口子,一聲尖利的鳴叫,一隻全身火紅的巨大火焰鳥兒從裂縫裡振翅 飛出,居然是一隻足足三米長的火烈鳥。這火烈鳥朝著火元素巨人撲了過去,立 刻糾纏在了一起。 綠袍甘多夫沒有停歇,巧妙地在面前用魔杖一劃,立刻一道銀色的光輝閃過, 一股寒氣朝著剩下的那個水元素衝了過去,寒氣過後,水元素巨人的動作明顯滯 澀了下來,原本一團水汽凝結出來的元素巨人身體表層開始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 晶。綠袍甘多夫又召喚出了一隻冰雪魔狼,原本魔狼不是強力的水元素巨人的對 手,但是綠袍甘多夫一連串的冰凍魔法打在水元素巨人身上讓其不斷結冰,魔狼 咆哮著來跳躍糾纏,不時敲下水元素巨人身上凍結的一塊冰來,不過片刻,水 元素巨人就越來越小。 格倫夏爾全力施展,操控三個魔法生物已經是無法分心,但綠袍甘多夫卻從 容不迫,誰高誰低一眼就看的出來。 拉斐爾法師眼看格倫夏爾片刻間就已經處於下風,魔杖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六 芒星圖案,只看見他所站的地面閃現過一個六芒星的光影,魔杖上幻化出而數道 流光,夾雜著寒氣、火焰、毒煙、電光組成了一個色彩絢爛的流螢,朝著綠袍甘 多夫襲來。 綠袍甘多夫微微一笑,忽然就丟下了身邊操控的召喚物和金色漩渦不管,也 沒有念任何咒語,袍子裡忽然湧現出了五顏六色的魔力防禦光團,燦爛的光輝令 人難以直視。拉斐爾法師發出的流螢轟在綠袍甘多夫身上,剛轟破一個防禦光罩, 瞬間新的防禦光罩就已經出現。 拉斐爾法師高舉魔杖,不停歇地念著咒語對著甘多夫猛烈轟擊,碰撞之下激 蕩起絢麗的魔力光華,可是綠袍甘多夫此刻就好像一個逆流而上的怪物,朝著拉 斐爾法師衝了過去,也不見他唸咒語,一個又一個古怪的光團就從他的袍子裡湧 了出來,拉斐爾法師咒語念得口乾舌燥,卻絲毫抵擋不住甘多夫的來勢。 眼見綠袍甘多夫已經闖到了面前,拉斐爾法師才驚呼了一聲,身子陡然原地 一閃,出現在了十米之外。綠袍甘多夫大概覺得戲耍地足夠了,臉上那種貓玩耗 子的笑容消失不見,他手掌一抬,五根手指同時激射出一縷淡淡的綠色光芒,同 時射向拉斐爾法師。 拉斐爾法師匆忙之中召喚出來的一個防禦結界沒有一點作用,五道綠芒射在 他的身上,拉斐爾法師臉色一變,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沒什麼不妥。 正驚疑間,他發現綠袍甘多夫一臉詭異的笑容,對著他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拉斐爾法師身上陡然爆發出一團綠色光芒,那綠光將拉斐爾法師籠罩在其中,就 連眼珠都變成那個了綠色。 「去!」 綠袍甘多夫指了指老宮廷魔法師,拉斐爾法師忽然就舉起了魔杖,電光火焰 呼嘯而出,狀若瘋虎地衝向了格倫夏爾。 格倫夏爾大驚,眼看拉斐爾法師目露驚恐,身體不由自,就知道他中了綠 袍甘多夫的傀儡術。一名白袍大魔法師就算身體被控制,一聲魔法實力卻絲毫無 損,無數個奇異的魔法咒語光符在他身邊閃爍,最後凝結成一個巨大的光印朝著 格倫夏爾當頭砸下。 轟的一個大火球術砸了過來,與那光印在半空裡相互衝撞爆炸,格倫夏爾瞬 間朝著外圍移動,同時佈置了一個最強的防護罩,氣流捲動,火星四射,震耳欲 聾的爆炸過後,格倫夏爾原本所站的地方的青石全都變成了細細的粉末。 「你小子也終於出手啦。」 綠袍甘多夫看了杜邦一眼,好像有些無聊地打了一個哈欠,隨手一揚,一道 裂縫展開,無數各種各樣的魔獸從裂縫裡洶湧而出,頓時把周圍的一些人嚇得臉 色慘白。 格倫夏爾召喚出的魔法生物雖然很強力,但也架不住這麼多魔獸的攻擊,一 會兒就被衝散。杜邦雙手裡都燃燒著炙熱的火焰,也沒有什麼花巧,一個個大火 球術實實在在地砸在魔獸群中,火光沖天的爆裂,瘋狂湧來的魔獸被一片一片地 幹掉。 一邊的老宮廷魔法師在拉斐爾法師凌厲的攻勢,連連後退,他雖然知道拉斐 爾法師身不由已,但如果再不還手恐怕他也抵擋不了多久。 格倫夏爾全身魔光湧動,手裡瞬間化出了幾柄魔力長槍,抖手射了出去化解 了拉斐爾法師的一波攻勢。接著念起咒語,一個灰色的封印從天而降將拉斐爾法 師籠罩在其中,想要暫時封住他的行動。 格倫夏爾手指間一縷魔力細線連接著封印迅速把拉斐爾法師壓制,他剛想松 口氣,忽然就看見綠袍甘多夫的詭異笑容。就見那綠袍甘多夫手指一點,那根魔 力細線就像被拉斐爾法師身上的綠光感染了一樣,綠色的光芒順著細線就蔓延了 過來,格倫夏爾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中了綠光。接著他就感到自己的身體不聽使 喚了。 兩名魔法師立刻像殭屍一樣立在原地,綠袍甘多夫在談笑之間就將兩人輕鬆 擊敗。不遠處杜邦的一個個大火球術炸得那群魔獸四散奔逃,但卻逃不出魔法防 御結界的範圍,沒有多久就被杜邦清剿乾淨。 綠袍甘多夫似乎頗為讚許地看著不停施法已經累得有些氣喘的杜邦,任由他 喝下了一瓶魔藥補充魔力,也不說話,似乎在等待著他出手。 杜邦雖然恢復了一點魔力,但臉色卻很不好看,無論這個綠袍甘多夫是不是 真的甘多夫,他的實力已經擺在那裡,憑他一個八級魔法師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 手。 「可惡···」 「怎麼,現在還不想承認我就是甘多夫嗎?我也不想再以大欺小,讓雅戈道 格那小子過來吧,讓他親口告訴你我是不是甘多夫。」 綠袍甘多夫自信十足地笑道,此刻,已經幾乎無人在懷疑這位甘多夫大師的 身份了,轉眼間就輕鬆自如地擊敗兩位大魔法師,而且很顯然他還遠遠沒有拿出 全部實力,如果不是甘多夫本人,放眼天下,誰還有這樣的實力? 原本不少還支持者皇帝陛下的貴族,看到綠袍甘多夫壓倒性的實力,立場已 經開始暗中動搖,有著這樣一位傳奇大師相助,又控制了帝都近衛軍,大皇子亞 文現在已經佔盡了上風,就算雅戈道格席出手,恐怕也已經無法逆轉局勢。 「果然很厲害,看來非得要老師才能打敗你了,不過為了魔法師公會的榮耀, 我絕對不能在這裡退縮,來吧,冒名的老傢伙,在老師到來之前,我們繼續吧。」 臉上陰晴變幻,杜邦咬著牙關抬起頭,一字一句地說道,彷彿迎著無可匹敵 的風暴但也絕不想就此退縮。 「很可惜,杜邦法師,恐怕雅戈道格席現在是沒法過來了。」 大皇子輕笑道,眼中帶著一抹淡淡的嘲諷。 「你什麼意思,亞文殿下?」 杜邦臉色一凜,寒聲問道。 「因為我想雅戈道格席若是想要過來,首先得先勝過神殿的長老團和教宗 陛下才可以呢,哦,當然還有羅德裡格斯的劍。」 大皇子平淡地說道,聲音在廣場上響。 「神殿?!你竟然勾結了神殿攻打魔法師公會總部?!」 杜邦猛地驚叫出聲,和他一樣,幾乎所有人都臉色劇變,就連大皇子陣營的 一些人都大為驚訝,似乎對此在事前根本不知情。 「是啊,膽敢阻撓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魔法師公會又怎麼樣?究竟 誰才是這個帝國的人,今天你們就給我好好記住!」 大皇子一臉傲然地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杜邦,似乎長舒了一口惡氣。 「哼哼哼,哈哈哈哈。」 忽然杜邦有些神經質地大笑了起來,令周邊的人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杜邦?看在你和維羅娜的關係上,你現在只要宣誓忠誠於我, 我就封你為新一任的魔法師公會席。」 大皇子手裡的長劍指著杜邦,無比豪氣地說道,就算雅戈道格是聖階高手, 可是神殿教宗和羅德裡格斯也都是聖階,帝都也已經被魔法陣封鎖,他絕對逃不 掉。 「算了吧,亞文殿下,你是叛逆,我可不是。還有你請來的那個冒充甘多夫 的老傢伙,要是我剛才還心存疑慮,現在已經沒有絲毫懷疑。」 「怎麼,終於肯承認我就是甘多夫了嗎,小子?」 綠袍甘多夫笑瞇瞇道。 「甘多夫大師一向是公會的維護者和引導者,要是你是真的甘多夫大師,怎 麼會當眾戲耍公會同僚,又怎麼會對公會的處境表現得如此漠然,如此無情無義 之輩,怎麼可能會是受萬眾敬仰的甘多夫大師?你根本就是個利令智昏相助逆賊 的冒牌貨罷了。」 杜邦冷聲哼道,手指指著綠袍甘多夫的鼻子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找死!」 被指著鼻子大罵,綠袍甘多夫也終於怒了,一陣寒芒閃過,所有的魔法師都 感到一股強大無比的精神力橫掃全場,一股純粹由精神力構成的箭矢怒濤般朝著 杜邦激射而去。 杜邦似是沒料到盛怒下的綠袍甘多夫出手如此雷霆迅捷,躲閃也來不及就一 聲慘叫從空中直直落下,在高台上砸出了一個大洞掉到了裡面消失不見。納倫多 法師早就嚇得在一邊瑟瑟發抖,就連杜邦摔落下來都沒反應過來。 「辰,魔法師公會已經完蛋了,看來你選了不太靠得住的傢伙啊,還有什麼 底牌的話就都打出來吧。」 眼看綠袍甘多夫一擊就把杜邦打倒,大皇子臉上的笑容越發遮掩不住,他意 氣風發地望向辰皇子揶揄道。遠處魔法師公會的方向傳來了隱隱的爆炸聲,七彩 魔法光輝和聖潔的神術光芒在空中交相輝映,顯然那裡的戰鬥也已經開始了。 「讓神殿站在你那一邊,想必代價不小吧,哥哥。」 辰皇子平靜地看著大皇子,還是那麼從容,從容地簡直令人感覺或許他根本 沒有恐懼這種感情存在。 「只要能得到本就該屬於我的帝國,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是嗎?包括自己的女兒嗎?」 「廢話少說,辰,雖然你還有『羅蘭之守護』,但也不可能是甘多夫大師的 對手,投降吧,我可以讓你體面的死去,然後你的妻兒家人就可以在我的國家幸 福的生活下去。」 大皇子臉色一變,但很快恢復正常,冷笑了一聲,縱馬上前了幾步。辰皇子 歎了口氣沒有接口,他揮了揮手,在高台下已經等候多時的一名宮廷侍衛立刻拿 著一件被黑布所覆蓋的長長的東西走了上來,然後跪著將其呈上。 「騎士宣言第一條···」 辰皇子冷靜的聲音忽然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廣場的角落,他雙手握住了那件東 西將其舉了起來。 「騎士宣言第一條:我以心靈之名起誓,『忠誠』將成為我畢生尊崇之品格, 恪守內心,畢生無悔,如若違背,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 「騎士宣言第二條:我以心靈之名起誓,『榮譽』將成為勝過我生命之存在。 畢生扞衛我之榮譽,扞衛騎士之榮譽,畢生無悔,如若違背。願」騎士之槍「拋 棄我之靈魂。」 「騎士宣言第三條:我以心靈之名起誓,我將銘記『犧牲』。我身不惜,我 命不惜,畢生無悔,如若違背,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 「騎士宣言第四條:我以心靈之名起誓,勇氣將長存我心,『勇敢』將成為 我的標尺,奮勇向前,畢生無悔,如若違背,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 「騎士宣言第五條:我以我心靈之名起誓,我將憐憫弱者,殘暴是我的敵人, 寬容是我的朋友,一顆『憐憫』之心,畢生無悔,如若違背,願『騎士之槍』拋 棄我之靈魂。」 「騎士宣言第六條:我以心靈之名起誓,我將保持精神和靈魂地融,我的 精神即我的靈魂,我的靈魂即我的生命,畢生無悔,如若違背。願『騎士之槍』 拋棄我之靈魂。」 「騎士宣言第七條:我以心靈之名起誓:我將『誠實』,身為騎士,我的言 語將永遠直白心靈。謊言將是我最大地敵人和不屑,畢生無悔,如若違背,願 『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 「騎士宣言第八條:我以心靈之名起誓:我將牢記『公正』,我的心是天平 地化身,我的劍會指向不平。畢生無悔,如若違背,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 魂。」 一句一句的騎士宣言,大陸上每一名擁有騎士資格的武者,都牢牢記在心裡, 麼一名擁有騎士資格的人,在當初獲得騎士身份的時候,都曾經下跪朗誦過。這 一段騎士宣言就是讓每一名身為騎士的人牢記騎士的八大品質:忠誠,榮譽,犧 牲,勇敢,憐憫,精神,誠實,公正。 羅蘭大陸雖然現在魔法文明昌盛,但是騎士地時代卻遠遠比魔法文明歷史更 加悠久。在魔法文明尚沒有如此鼎盛之前,騎士曾經是這個大陸地導。 傳說在那個時代,騎士協會地地位甚至遠遠比現在的魔法工會在大陸上的地 位更重。大陸上遍地地騎士協會是人人心中勘比神殿地神聖之地,人人敬仰萬分。 地位無比崇高。而每一名騎士都會受到平民發自內心的真心尊重。 只不過。歲月流逝,如今在大陸之上,魔法地地位遠遠高過了武者。騎士的 時代也早已經過去。最最重要地是,隨著歲月地流逝。騎士地八大精神,已經漸 漸地被人們忘卻。雖然每一名騎士宣言都會背,但是真正還能恪守騎士精神地人, 已經是極少數了。大多數所謂地「騎士」,只不過是武力強悍,卻精神駁雜。 真正的原因,除了魔法昌盛。騎士勢弱之外。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原因。就 是現在地騎士,在獲得徽章時候宣誓的時候,誓言已經無法對他們產生約束力了。 魔法師在宣誓地時候,會自動留下魔法印記。比如「第一鐵律」,如果違背 誓言,那麼就必然會得到相應的懲罰。 但現在,那些騎士的宣言,往往口不對心。嘴裡念著八大精神,可是出了騎 士協會之後,往往有人胡作非為,恃強凌弱。除了精神信仰地喪失之外,就算背 棄了宣言內容。也不會受到相應的懲罰,失了約束力,這才是騎士精神沒落地最 大原因。 「如若違背,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如今還有多少人恪守這八大精 神,下面的各位『騎士閣下』?」 辰皇子輕輕低吟了這句話,臉色無比嚴肅,廣場之上各個陣營不知道有多少 擁有騎士稱號的人,忽然聽到辰皇子當眾大聲朗誦了一遍騎士宣言,不由得面色 古怪,不知道他故弄什麼玄虛。 「這件東西,你們都應該認得吧。」 辰皇子看著高台下茫茫的人群,搖了搖頭歎息道,不知道是在為了什麼而歎 息,他緩緩扯下了那長長東西上的黑色綢布,露出了它的面目。 一柄金燦燦的十字長槍,造型猶如一個放大了的十字架一般,長度比辰皇子 的身高還長了一截,槍身之上流光異彩,包裹了一層秘銀和水晶,耀眼奪目。 騎士之槍,神器「隆奇努斯之槍」。 雖然這柄聖槍已經在不久前的比武大會上露過相,但這件象徵著騎士精神的 聖物驟然在此刻出現,還是引來了一陣陣驚歎,所有的騎士眼中都出現了一種狂 熱,下意識地撫摸著胸前的騎士徽章。 「隆奇努斯之槍···辰,你現在拿這件東西出來又想做什麼呢,你該不會以為 我手下的騎士面對這柄聖槍就會無條件投降嗎?騎士宣言是個好東西,不過也需 要有命活著才能恪守這騎士精神啊。」 大皇子似乎也呆了一呆,對辰皇子的這一齣戲碼有些意外,但很快他就露出 了不屑之情,雖然廣場上的騎士都對聖槍極為尊敬,但是他們也都沒忘記此刻的 處境,只是對著聖槍稍稍行了簡易的騎士禮,連武器都沒放下。 「我的哥哥,你知道『騎士之槍』為什麼讓人敬畏嗎?是因為它所代表的騎 士精神嗎?我想不是吧,你和你手下的騎士就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辰皇子笑道,臉上露出了一種莫名的神情,令大皇子感到一陣心跳不安。 「那就只有一點了,就是令人敬畏的力量,這柄傳說中的聖槍···真正所擁有 的東西。」 「力量?就算是聖槍也不過只是一件利器,一件死物,難道你想用這麼一件 東西就和我手下的數萬雄兵抗衡嗎?真是一如既往的浪漫啊,辰。遊戲已經結束 了,既然你不肯投降的話,那就只能戰死了。」 大皇子冷笑道,舉起了一隻手,身後的騎士身上的盔甲嘩嘩作響,四周的步 兵方陣長槍林立,高台上弓箭手手裡的勁弓已經繃緊,只等待著他一聲令下。 「死物?不,你搞錯了,哥哥,這可是一件擁有靈性的『神器』啊,雖然曾 經被損壞而陷入了沉睡,不過有人幫我把它修好了,現在的它應該已經甦醒過來 了吧。德隆會長!」 辰皇子撫摸著槍身幽幽道,然後大聲叫出了一個人的名字,話音剛落,就見 皇城大門打開,一隊五十人左右的騎士團從裡面皇城內疾馳而出,頭戴白羽銀盔, 身穿著白銀的華麗鎧甲,全身都流動著魔力的光彩,氣勢極為驚人。 「殿下。」 為首的騎士跳下馬走上高台半跪在辰皇子面前,正是騎士協會會長德隆,此 刻的他滿臉虔誠肅穆,哪裡還有平日裡人們眼中放浪形骸的樣子。 「德隆騎士,我以帝國之名,賜予你聖槍,掃蕩污濁,誅除叛逆。」 辰皇子高聲道,鄭重地把『隆奇努斯之槍』交於德隆手中。 「誅除叛逆!天祐羅蘭!」 「誅除叛逆!!!天祐羅蘭!!!」 德隆起身將聖槍高高舉起,雷霆般大聲喝道,高台下的五十位『羅蘭之劍』 騎士團成員也大聲應和,雖然對面的部隊比他們多了數倍,但無人臉上有一絲 懼色,身上一股股銀色的鬥氣閃耀,已經充滿了戰意。 「哼,荒謬。甘多夫大師,德隆會長交給你了。」 大皇子一揮手,手下的部隊開始發起衝鋒,雷蒙伯爵也帶著手下三羅林家 精銳侍衛來到了大皇子的陣列旁。大皇子看著高台上拿著『隆奇努斯之槍』緩緩 飄浮起的德隆騎士,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強烈,一咬牙轉頭對著綠袍甘多夫道。 「要想請我再出手一次,報酬可是需要翻倍的啊。」 「沒問題,只要我能當上皇帝,整個帝國都在我手中,就算十倍我也可以給 你,甘多夫大師。」 「那就好,你可要記住你說的話 最?新2度 ,亞文殿下。」 綠袍甘多夫哈哈一笑,捲起一股綠色的旋風就朝著德隆衝了過去。 「雷蒙伯爵,統兵打仗你在行,交給你指揮吧。」 大皇子對雷蒙伯爵道,此刻的他英姿勃發,在眾多騎士的拱衛下,猶如眾星 捧月一般,跟隨他叛亂的不少貴族也紛紛帶著自己家族的侍衛加入了隊列。 雷蒙伯爵點了點頭,深深吸了口氣,就對身邊的將領下達了一道道命令。隨 著一聲呼哨,所羅門家族的弓箭手一輪齊射,漫天的箭鏃猶如蝗蟲朝著皇帝的高 台射去。 辰皇子身邊所有的侍衛都舉起了盾牌,奧古斯丁六世早第一輪衝鋒開始時就 在宮廷侍衛的保護下退進了皇宮之中。 辰皇子雙手一抖,扔出兩個魔法卷軸化出一道光幕,不少箭矢射在這光幕上 就軟軟的彈開,周圍被波及的豪門貴族也在家族護衛的保護下隨著御林軍退進了 皇城裡。 「杜威,還不走嗎?」 辰皇子又放出一個狂風術捲走了不少飛來的箭,轉頭就見杜威來到了他的身 邊,脫口而出道。 「這些東西殺不了我,殿下。」 「是我多心了,『她』怎麼可能會讓你死。」 「她?你在說什麼,殿下?」 「啊,沒什麼,現在我們還是先退守皇城吧。」 杜威無所謂地說道,辰皇子會心一笑,看了看遠處已經與綠袍甘多夫相戰的 德隆,拉著杜威的袖子也向後退去,羅蘭之劍騎士團立刻將他們保護在中心。 皇宮之上的城牆,早有御林軍拿起弓箭還擊,只是御林軍原本總數就處於劣 勢,而弓箭手就更少了,一輪稀稀疏疏地還射之後,立刻就被叛軍射得抬不起頭 來。 大部分保皇派的貴族帶著人退進了皇宮裡,少數人還在狂奔的時候,被流矢 射中,一時沒死的人躺在地上慘叫。杜威和辰皇子站在了皇宮下,眼看著對方步 兵方陣靠近,辰皇子拉著杜威進了皇宮大門,也不管還在外面哀嚎逃竄的人,立 刻下令把皇宮大門關上。 隨著皇城大門關嚴,皇宮裡的人才短暫的緩了口氣,杜威隨著辰皇子來到皇 城上,此刻下面的近衛軍步兵已經開始攻城,他們就地取材,把廣場上的一座座 高台拆卸開來,扛起一根根巨木用力撞擊城門。 皇宮之內根本沒有準備滾石火油一類的守城器械,除了弓箭零落的發射,就 只能眼看著皇城大門上傳來了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皇城大門雖然非常厚實,但 也總有被撞破的時候,等到攻城的叛軍做出雲梯等器械,局勢就更加無可挽了。 不遠處的半空中兩個人遙遙對峙,綠袍甘多夫將德隆逼到一邊,但卻沒有馬 上動手,反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手中的隆奇努斯之槍。德隆會長漂浮在空中, 全身都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與那聖槍上的金光渾然一體,有點像是羅德裡格 斯的金色鬥氣,但給人的感覺卻還是不太一樣,若有若無的威壓從聖槍之上傳來, 像是心臟的跳動,雖然很微弱,但在場人的人幾乎都感受到了那種令人心悸的壓 力。 「本來以為那位皇子殿下只是異想天開,沒想到竟然真的把這件東西修好了, 傳說中十一件神器裡最強的隆奇努斯之槍,就讓我看看有什麼特別之處吧。」 綠袍甘多夫喃喃道,像是找到了極為感興趣的東西,拿著魔杖好整以暇地待 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德隆率先出手,廣場上和皇宮內的許多人也都仰著頭看著 天空裡的兩人,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你馬上就可以知道了,老先生。」 德隆會長深吸了口氣,渾身的金光陡然間變得璀璨耀眼,他拄著聖槍在身前 輕輕劃過,就見空間一陣波動,陡然在槍尖的鋒銳之下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接著 迅速閉。 雖然時間極短,但眼力好的人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無論是懷著期望或是等 著看笑話的人都張大了嘴巴,那一幕雖然無聲無息,但就彷彿在人群裡引爆了一 顆炸彈,令所有人的內心都激盪起來。 靠純粹的力量隨意一下就破開了空間,這柄「甦醒」的聖槍究竟蘊含著多麼 恐怖的力量?難道那傳說中當年騎士時代所記載的隆奇努斯之槍毀天滅地的力量 是真實的嗎? 「好強大的神力,讓一個沒有達到聖階的人在轉眼間就擁有了聖階級別的力 量,真不愧是神器。」 綠袍甘多夫長歎了口氣,雖然沒有直接交手,但他已經敏銳地感受到了德隆 身上的變化,現在的德隆騎士被聖槍的神力所包裹,與其說是他使用著聖槍,不 如說是他已經成功化身為了聖槍力量的載體。 「今日我只是奉命抹滅叛亂之徒,老先生乃世外高人,何必捲入俗世麻煩之 中,現在退去還來得及。」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今日要是食言而去,以後還有什麼面目在羅蘭大 陸上立足,雖然你有神器,不過也不見得能勝過我。何況我活了這麼久其實也還 真的挺想見識見識神器的威力,特別是這件號稱『最強』的隆奇努斯之槍。」 德隆也見識過了綠袍甘多夫強大的實力,雖手握聖槍也不想輕易與他交手, 稍稍展露了一下聖槍的力量,期望他愛護自身而不願輕易犯險。但綠袍甘多夫似 乎並沒有打算退縮,看到了聖槍力量的冰山一角反而鬥志高昂,一掃先前面對魔 法師公會懶散的樣子,變得精神奕奕。 「好吧,話盡於此,今日聖槍注定要沾血,就用老先生你的血來第一個獻祭 吧。」 德隆微微歎氣,槍尖緩緩抬起,對準了老魔法師的心臟。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十七)夏季祭典(中) 作者:xiaoyanglaolang 26//26 字數:2448 前言 依然是角沒什麼存在感的一章和應該會很有存在感的前一章。 正文 神器,隆奇努斯之槍。 傳說中受到女神祝福的最強神器,在萬年前的上古聖戰中幫助人類戰勝了所 有邪惡的異族,將它們驅逐出羅蘭大陸,從此,人類就成了這片大陸的宰,侍 奉他們唯一的神。 這是有關隆奇努斯之槍家喻戶曉的故事,真正的傳說。可隨著時光飛逝,現 在幾乎已經無人知曉這是否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就連女神的存在,除了光明 教會的信徒,大部分人的對此的態度也早已曖昧不清。 直到今日,當這件被當做紀念品供奉了千年的神器再度以甦醒的姿態現於人 前,所有目睹這一刻的人們才豁然驚覺,那由祖祖輩輩口述筆錄下來的傳說竟然 離自己如此之近。 德隆身上的金色光芒已經刺目地令人無法直視,他全身都沐浴在聖槍金色的 神力光輝之中,氣勢節節高昇,璀璨奪目的光輝赫然比太陽更加光明耀眼,隱隱 還有著一種類似神術的聖潔氣息,在帝都的任何一個角落幾乎都能遠遠地望見。 甘多夫還是沒有任何舉動,就連魔法防護壁也沒有加持,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與他年老的形象有些不符的明亮清澈的雙眼裡露出了越來越濃厚的興趣,帶著一 個翡翠魔法戒指的大拇指緩緩地摩擦著手中的魔杖。 德隆面色冷峻地平舉著聖槍,似乎輕輕吸了口氣,所有廣場上和皇城內的人 幾乎都舉著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天空,一片寂靜,只有撞擊皇城大門的「咚 咚」聲還在不斷響起,像是催戰的鼓聲,一下下砸在所有人的心口。 但猛然間,全場焦點的德隆和他手中的聖槍就彷彿蒸發般從原地消失不見, 訝然的驚呼還沒從圍觀的人群嘴裡發出,綠袍甘多夫白鬚飄舞身上已經爆發出了 一陣魔力的五彩光輝,十幾個防禦魔法在瞬間加持到了他的身上。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道空間裂縫已經在他的身邊展開,無匹的聖光籠罩在綠 袍甘多夫的身上,鋒銳的槍尖看起來毫不著力地刺了進去,無聲無息地就連魔法 防護罩破碎的清脆聲都沒有,就像是刺入了一塊軟軟的豆腐當中,穿透了一層層 的防護,毫不費力地刺向了綠袍甘多夫的胸口。 「哼!!」 一聲沉悶的冷哼,綠袍甘多夫身上綠色火焰閃動消失在原地,緊接著不遠處 出現了同樣的綠色火光,老魔法師眨眼間就瞬移到了另一邊。 被無比耀目的金色光芒所籠罩的人影出現在了綠袍甘多夫原先所在的位置, 德隆舉起了聖槍,槍尖上一顆血珠滴落。 「很好,很好,讓我想想,我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神器,哈,真是 神器。」 綠袍甘多夫喘了口氣忽然笑道,慢慢把手掌捂在了胸口,血絲從他的指縫裡 溢了出來,過了片刻才慢慢止住。當他把手掌拿開時,所有人才看見,老魔法師 胸口的衣服已經破開了一個小洞,留下了一個被刺穿的同時被灼傷似的疤痕。 「還要動手嗎,老先生?即使你有著聖階的實力,但也絕對阻擋不了聖槍的 『鋒銳』。」 一擊得手之後,德隆並沒有急著追擊,不慌不忙地停在原地,極為愛惜地撫 摸著手裡的聖槍,淡淡地說道,綠袍甘多夫的防護在隆奇努斯之槍的面前根本形 同虛設,那種無堅不摧的力量,足以斬殺阻擋在眼前的所有敵人。 「阻擋?我為什麼要阻擋?我是一個魔法師,可不是一個靶子。」 綠袍甘多夫冷笑了一聲,舉起魔杖,瞬間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僅僅是前奏 就彷彿世界末日到來一樣,幾個夾雜著閃電的風暴在他的四周赫然成型,吹得下 面的人們連眼睛都睜不開,身上的衣袍獵獵作響,驚叫馬鳴之中,無數稍輕的雜 物木塊被被捲到風暴之中,立刻就被攪碎。 大皇子陣營中的魔法師眼見這等驚人的魔法景象,都露出了敬畏讚歎之色, 能夠瞬發如此強大的魔法,也只有甘多夫這種傳奇大師能夠做到了,要是讓常 魔法師來,恐怕光要念個咒語聚集個魔力就要耗費半天功夫,哪裡能夠辦到像甘 多夫這樣輕鬆自如,要是剛才對付魔法師公會的人時一開始就這樣雷霆出手,杜 邦三人估計一個照面都撐不下來。 「沒用的,老先生,只要你還是凡人,就無法對抗『神』。」 德隆根本沒有阻礙綠袍甘多夫施法,即使這令人色變的雷暴異象離他近在咫 尺,他都沒有分毫動容,聖槍金色的神力在他的四周形成了一個隱形的屏障,就 像創造了一個獨立的小世界,將他和四周無處不在的風暴隔離開來。 綠袍甘多夫的眼中也隱隱有雷電流過,他就彷彿和雷暴化為了一體,全身雷 光閃動,四周的幾個龍捲風暴越來越強大,像是幾條怒吼的巨龍在空中飛舞,帶 著無數的電蛇。 幾個靠得稍近的人一個不小心就被吹飛了起來,慘叫著被捲入風暴之中化為 塵埃,其他的人無不變色,潮水般往四處散開,下面轉眼間就讓出了好大一片空 地。 「去!」 一聲輕喝,綠袍甘多夫手掌往前一伸,那幾個成型的巨型風暴龍卷立刻鋪天 蓋地地朝著德隆撲去,急速的旋轉化出了無數鋒利的風刃,與金色的神力屏障撞 擊在一起,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聲勢驚人的狂暴龍卷就似一張怪獸的巨口,一 下子就把德隆完全吞噬。 就見風暴之中,神力的金色光輝隱隱約約地漸漸被淹沒,最後被風暴所籠罩 徹底地看不見,似乎就這麼被風暴所吞噬了。 見此情景,皇宮之內的人都是心裡一沉,而廣場上大皇子一派的貴族都露出 了喜色,又有什麼人能在如此強大的風暴裡生存?在遠遠的邊上,所有人就都能 深切感受到那風暴的恐怖,一些力量稍差的人被餘波捲到拚命抓住了身邊的東西 才能勉強站立,不少騎士已經施展鬥氣抵抗那股強烈的撕扯力,何況身處威力中 心的德隆。 眼看著德隆和隆奇努斯之槍消失在了風暴之中,可綠袍甘多夫的神色卻越發 凝重,沒有半分成功施法的喜悅,就見他再一次高高舉起魔杖,頂端的翠綠晶體 光芒萬丈,那猛烈的風暴又增強了一分,無數雷暴炸裂,強大的力量將四周的房 頂和地面上堅實的青石都捲了起來,旋轉著匯聚在一起在半空風暴的中心形成 了一個巨大的石籠,一點點往裡收陷壓縮。 「我說過了,沒用的。」 就在石籠壓縮到了極致之際,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風暴中心往四面八方傳開, 比冷風更冷,比狂雷更狂。 剎那間,兩道金色光弧從被風暴揚起的沙塵弄得有些昏暗的天空閃過,漫天 的風暴就好像被切成了三塊往下方傾斜。 駭人的神威從風暴的中心蔓延,德隆拄著聖槍一步步從破碎的石籠裡走了出 來,槍尖上捲著風暴的氣流,他猛地在頭頂上舞出了一個槍花,那狂亂的風暴就 好像受到了指引,迅速彙集在他四周。 綠袍甘多夫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嘴唇蠕動著,終於念起了咒語,魔杖頂端的 翡翠晶體忽明忽暗,那被聖槍所引走的風暴一滯,似乎重新到了老魔法師的控 制之下。 但隨著德隆一聲高喝,聖槍的神力光芒爆發,那風暴頓時像被洩流的洪水, 一股腦地朝著德隆湧了過去,然後就只見他一抖槍身,光輝四射,席捲天空的風 暴在神力的金光之下立刻以飛一般的速度消散。 「卡嚓」一聲脆響,來自綠袍甘多夫法杖頂端的翡翠晶體,上面赫然多了幾 條裂縫,就像不堪重負似得,原本晶瑩剔透的晶體變得黯淡無光。 「結束了。」 聲音未落,德隆的身影又消失在了原處,綠袍甘多夫毫不遲疑地轉過身往後 上方急退,在他的面前一道空間裂縫憑空出現,隆奇努斯之槍從裡面穿越而出, 綠袍甘多夫的防禦魔法依然像紙一樣被刺穿,他本能地舉著魔杖往前一擋,閃著 金光的槍尖輕巧準確地刺在法杖上面,將其截為兩段。 「哼!」 德隆的身影也從裂縫裡現身,聖槍勢如破竹刺向了綠袍甘多夫的咽喉,忽然 就見綠袍甘多夫露出了一絲詭笑,身體用一種詭異的姿態平平往一邊平移了一分, 堪堪躲開了隆奇努斯之槍的攻擊。 他五指微張,五道淡淡的綠色光絲同時激射而出,正是他先前對付拉斐爾和 格倫夏爾的傀儡術,只要被這綠絲粘上身體,立刻就會被奪走控制權。 這麼近的距離,德隆似乎也反應不及,雖然揮搶橫掃將綠袍甘多夫遠遠逼開, 但那綠絲就似可以無限延長,像五條靈巧的小蛇從各個刁鑽的角度竄到了德隆的 身體上,瞬間融入他的身體內。 下面屏息注目著這場曠世大戰的人群爆發出了一陣驚呼,剛才魔法師公會和 宮廷法師的聯手就狼狽地敗在這招下面,顏面盡失,被御林軍當做兩個雕像那樣 扛了去,現在德隆中了這招,他還不是魔法師,更加難以擺脫這法術的操控。 皇宮內的一些人猛然想到要是拿著神器的德隆被對面操控,轉過來對付自己人, 那恐怕皇宮真的立馬就要失守了。 「呀,這下可不妙了。」 辰皇子歎息了一聲,在皇城上他自然也對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殿下,你應該還有其它底牌吧。」 杜威在一邊說道,他的神情倒是輕鬆自在,似乎誰勝誰負對他來說都無關緊 要。 「你誤會了,我的朋友,我說的是恐怕這裡的所有人都要不妙了。」 辰皇子苦笑了一聲,他話音剛落,就見天空之中德隆身上黏連的綠絲忽然之 間被逆流的金光染成了金色,一路朝著另一頭的綠袍甘多夫襲去。 綠袍甘多夫終於變了臉色,一下子就將綠絲截斷,連續幾個碧焰瞬移閃到了 很遠的位置。 德隆身上爆發出了極致輝耀的金色光芒,被那綠絲襲擊的瞬間有什麼東西仿 佛被激怒了一樣,金色的槍身上神力翻騰,幾乎變成了一抹純粹的金光,在最前 方的頂端,出現了一個越來越大的神聖金色十字。 「這可真的不妙了,喂,那個什麼騎士會長,你不會要在這裡釋放那股神力 吧。」 綠袍甘多夫的身體變的虛幻,半空中好像忽隱忽現同時出現了十幾個綠袍甘 多夫,真假難辨。他吹著鬍鬚,用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急切語氣對著德隆叫道,似 乎有著什麼恐怖的事情將要發生,十幾個聲音重疊在一起,顯得無比怪異。 德隆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應綠袍甘多夫,而是他現在已經無力顧及其他, 光是維持著那股不斷膨脹的神力的穩定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心力。 本來穩定受他控制的神力在綠袍甘多夫的綠絲融入他體內的一剎那就好像在 火焰上澆了一把滾油,突然之間變得暴走,洶湧澎湃的神力幾乎要將他的身體撐 爆,逼得他不得不把無法容納的神力聚集在槍尖。 現在隆奇努斯之槍的槍尖上已經凝聚了極為強大的神力,化作一個巨大的神 聖十字,只要德隆稍稍放鬆,這枚神力十字立刻就會激射出去,能夠造成的破壞 連已經熟悉了一段時間聖槍力量的德隆也難以想像。 已經到了極限,神力十字停止了大小的變化,但裡面凝聚的神力已經達到了 恐怖的級數,聖槍微微顫抖著,彷彿急於將這股力量釋放。 德隆咬緊了牙關,冷汗直流,他看了一眼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一聲暴喝雙 臂猛地使力將槍尖朝上,對著天空上巨大的魔法光幕,一下子將那巨大的神力十 字放了出去。 那神聖十字狠狠撞擊在了魔法光幕上,魔法光幕上的浩瀚影像急速變化,無 數的魔法咒符出現在了神力十字撞擊的位置,好像遇到了千年的宿敵,咆哮著釋 放出了強大的魔力波動,毫不退讓地抵衝著神聖十字的力量。 地動山搖的巨響,整個帝都都在兩股巨大力量的對衝下震顫,無數的房屋崩 塌,街道塌陷,不知道有多少人來不及逃開而被埋在了碎石瓦礫之下,到處傳來 了哀嚎聲和呼救聲。 廣場上和皇宮內的人無不驚恐地看著神力十字撞擊在魔法光幕上的震撼景象, 一股股強力的衝擊波四散,將皇城上的御林軍和廣場上大皇子的部隊沖得七零八 落人仰馬翻。這還不過是那股神力的餘波,要是那個神力十字正對著下面釋放, 天知道這皇城和中心廣場還會不會存在。 「真是可惜,要是德隆會長這一下對著亞文殿下那邊的部隊放得稍稍精準一 點,你就已經贏了吧,殿下。」 「德隆會長不會這麼做的,他可是一個真正的騎士啊,只有真正的騎士才能 獲得『騎士之槍』的認可,也讓我能夠放心的把這件神器交給他。」 杜威頗有些替辰皇子惋惜地說道,但辰皇子看起來並不對此意外,不管對方 是否是叛軍,德隆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狠下心來一舉滅殺上萬人的,這樣子喪心 病狂的行徑也只有真正的惡魔才能做到。 「騎士之槍啊,那十字總讓我想到神殿的標誌。」 「那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這件神器可是受到了光明女神的祝福的啊,那神 力也許就是女神的神力吧。」 杜威望著皇城下重新收攏部隊的叛軍,還有在雷蒙伯爵的攙扶下終於露出了 一點慌亂之色的大皇子,有意無意地說道,辰皇子微微一笑,極為坦然地答道。 受到女神祝福的聖槍不在神殿被供奉著,卻由皇室代代相傳,這件事仔細一 想本來就十分奇怪,而如今神殿加入了大皇子的陣營反叛,也許這柄聖槍接下來 就要用女神的神力去對付女神的信徒了。 「好!好!好!」 綠袍甘多夫連說了三個好字,他本身實力強大,那神力的餘波對他來說根本 沒造成任何影響,只見他隨手把斷掉的魔杖扔到一邊,拇指上的空間戒指一閃, 又從裡面拿出了一柄一模一樣的魔杖。 釋放出了那股巨大的神力,德隆有些脫力地微微喘著氣,聖槍那股磅礡失控 的力量對他的身體造成了巨大的壓力,現在他的狀態反而比之前掉落了一個檔次, 不過靠著聖槍的神力補充,他很快也能重新復戰力。 「不愧是隆奇努斯之槍,那一下我是絕對接不下來的,這一場你贏了。」 綠袍甘多夫看著露出疲憊之色的德隆,並沒有趁人之危,只是歎了口氣頗有 些無奈地說道。 「甘多夫大師,你在做什麼?!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 大皇子被身邊的騎士團包圍在中心,他眼見綠袍甘多夫似乎無心再戰,心裡 一急就大聲叫了出來,此刻德隆虛弱的狀態任誰都看地出來,只要綠袍甘多夫趁 此機會出手,絕對有極大的勝算。 「亞文殿下,約定我自然沒忘,可惜啊,我已經輸了。接下來的陣仗就交給 你的那個聖騎士和神殿的那些朋友吧。不過既然我沒能幫你一路高歌挺進,那些 說好的報酬我也是不能厚著老臉要了,就此別過,以後有緣再見吧。」 綠袍甘多夫嘿嘿笑道,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意,既沒有像羅西那樣面對無 法抗衡的絕對力量時的惆悵,也沒有像杜邦那樣為了維護尊嚴寧死不退的堅持。 剛才說的什麼食言啊,面目啊一類的話好像根本沒說過一樣,就這麼輕飄飄往一 邊飛去,隨心所欲地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現在想走,不覺得晚了點嗎,甘多夫?」 冷冽的聲音就似寒冷的鋼刀,聲音感覺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又彷彿無處 不在。一陣震撼大地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大隊穿著銀甲的騎士縱馬狂奔而來,人 人都是一身鬥氣,而且是獨一無二的光明教會的神聖鬥氣。 神殿的神聖騎士團出動了。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被神聖騎士團吸引時,偶爾過神來的看向天空的人才發 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兩個人已經一左一右出現在了甘道夫兩側,兩對暗金色的眼 眸緊緊盯著正想離去的老魔法師,彷彿有著一個無形的氣場將周圍的空間死死封 鎖。 一人穿著神聖騎士制式的鎧甲,手裡拿著一柄細的像是一根針似得長劍,一 張英俊的娃娃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和睦笑容。另一人是一個高瘦的青年,面容冷 峻略顯蒼白,整個身體都被籠罩在一件寬大的黑袍下面。 「蘭德爾大騎士長閣下,魔法師公會那邊怎麼樣了?」 迅速接近中心廣場的神聖騎士團在為首的騎士長的帶領下組成衝鋒方陣來到 了大皇子身邊,大皇子眼見強援趕到,面露喜色,也不多說什麼客套話,直接詢 問他現在極為關心的一個問題。 「放心吧,亞文殿下,雖然那些愚蠢的傢伙還在負隅頑抗,不過在女神的光 明照耀下,他們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那蘭德爾大騎士長一手持劍一手拿槍,信心十足地說道,他和身後的騎士團 身上都沒有戰鬥的痕跡,看來在魔法師公會總部那邊的戰鬥靠著神術師和神殿長 老團就已經能夠控制局面。 「雅戈道格席呢?他還沒出手嗎?」 「的確還沒有,畢竟這次就連教宗陛下和那兩位大人都親自駕臨了,也許他 自知不敵早就開溜了吧,魔法師公會也不過如此。」 「那兩位大人?」 「你可要好好看清楚啊,亞文殿下,這可是女神的奇跡。女神,與你我同在。」 大皇子下意識得看向了半空中突然出現的兩人疑惑道,蘭德爾神秘莫測地一 笑,帶著無上的虔誠緩緩說道,在自己的胸口劃了一個神聖十字。 「啊,是你們兩個鳥人啊,今天怎麼有空出來逛逛?」 綠袍甘多夫嘿嘿笑著,眼珠咕嚕嚕打著轉,視線從那黑衣青年的身上掃過, 不知道在打著什麼意。 「我聽說你已經死了。」 冷酷無情的聲音從那黑衣青年嘴裡響起,就好像在和一個久未逢面的老朋友 說話一般。 「哈哈,俄浦迪斯,你也有不明白的時候嗎?我是死了,可我沒死。」 綠袍甘多夫手舞足蹈地哈哈笑道,一臉的玩世不恭,越來越沒有人們原先想 象裡甘多夫大師道貌岸然的樣子,反而隱隱帶上了三分邪氣。 「隨便吧,不管你原先是死了還是沒死,今天我們就好好算算那筆賬吧。」 那黑衣青年面無表情地冷冷道,暗金色的眼眸死死盯著綠袍甘多夫一刻也沒 離開。 「哈,那件事啊?那件事關我的事,又不關我的是,你們找的是我,可不是 我。」 綠袍甘多夫笑瞇瞇道,但說的話聽起來就好像一個癡呆的老人在胡言亂語。 「哼,什麼亂七八糟的,以為裝瘋賣傻我們就會放過你嗎,老傢伙。本來只 是感覺到了女神的神力氣息才趕過來,沒想到卻遇上了你,看來這一切果然都是 女神的指引。」 那娃娃臉的年輕男人冷哼道,渾身金色的神力湧動,就在這時,另一邊德隆 手裡的隆奇努斯之槍彷彿感應到了什麼似的猛然爆發出了和那娃娃臉男人身上的 神力一模一樣的神聖氣息。 「算了吧,斯芬克斯,要是你單獨和我遇上,怕是早就跑的不見蹤影了吧。 沒本事的傢伙退到一邊去,別在這裡神神叨叨的。」 綠袍甘多夫大大咧咧地嘲諷道,他對那黑袍青年很是忌憚,卻對這個娃娃臉 的年輕男人一點兒也不放在眼裡。 「你這褻瀆了神聖儀式的可惡老傢伙,以為今天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那娃娃臉的年輕男人臉色一沉,低聲喝道,身上展現出了越來越強大的氣息, 那是一種與神術類似,卻比之更為純淨強大的氣息。 「我要走,憑你們兩個鳥人恐怕還留不住我,不過我可沒有裝瘋賣傻,我說 的可都是真的,那件事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綠袍甘多夫若無其事的說道,還故意打了一個哈欠。 「他就交給你了,斯芬克斯。」 那黑衣青年終於把目光從甘多夫身上移開,轉而落到了德隆手裡的隆奇努斯 之槍上面,眼神冷漠地簡直不似常人。 「你們是神殿的人?」 那黑衣青年的目光冰冷就像在德隆頭頂上澆下了一桶冰水,他握著聖槍的關 節有些泛白,加緊吸收著聖槍的神力,毫不畏懼地迎著那黑衣青年的目光問道。 「神殿麼···錯了,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女神的。凡人,你骯髒的靈 魂不配碰觸受到女神祝福的聖槍。」 那黑衣青年淡淡道,雖然直直地平視著前方,但他暗金色的眼睛裡根本沒有 德隆的身影。 「凡人?果然神殿的人就愛說些妄自尊大的話,你們不也是凡人嗎?我早就 想說了,你們這些什麼都不付出的傢伙,卻藉著神的名義作威作福,你們難道也 不覺得愧疚?」 德隆冷聲譏嘲道,但臉上的神情卻一點也不輕鬆,雖然只是平靜地漂浮著, 但那黑衣青年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讓他莫名的有種彷彿馬上會被 吞噬的錯覺。 「只有無知的凡人才會妄自尊大。」 寒風一樣冷冷的聲音在德隆的耳邊驟然響起,他方才驚覺這一刻眼前所看到 的黑色身影不過是他的視覺殘留,根本不知道那人是怎麼移動的,就連空間的波 動也沒有。那黑衣青年就如同鬼魅在一個地方消失,同時在另一個地方出現。 德隆的背後,黑影已經將他籠罩,極度的危險的直覺,只要動一下就能閃開, 可是時空就似變得靜止,他能感到他與聖槍之間的聯繫被一下子徹底切斷,那一 瞬間,就彷彿被這個時空所拋棄,德隆的思緒飛快的旋轉著,已經想到了不下 種反擊的方法,可是只有一點,他發現他動不了了。 血花飛舞,一隻蒼白光滑的手從德隆的胸膛裡破口而出,手掌裡一顆炙熱的 心臟還在不斷跳動。 德隆的身體像石塊般從空中墜落,就連臨死的慘叫也沒有發出,生命的活力 在沉寂中悄然消逝。 「凡人沒有心,還是活不了的吧。」 那黑衣青年看著手裡握著的那顆慢慢失去力量的心臟,漠然說道,金色的聖 槍漂浮在他的面前,旋轉著散發出淡淡的金光。 在他的背後,黑色的外袍粉碎,兩對晶瑩剔透,帶著聖潔光澤的羽翼展開, 在聖槍金色光輝的輝映下,光明而又神聖。 ······ 背生羽翼的人形生物。 那種姿態,所有目睹的人心中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那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生物, 那作為女神的造物,女神的侍從,來到人間宣揚女神教義的使者。 「天使···」 大皇子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個詞,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身邊的蘭德爾, 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不光是他,所有的人也都和他露出了一樣驚疑的表情, 甚至就連德隆的慘烈死亡都被他們忽略了。 幾乎這裡的所有人都在光明神殿大教堂的壁畫上見到過這種生物的模樣,了 解過其作為女神的使者來到人間的故事,可這一切不都是傳說嗎? 如果傳說成為了現實,那該怎麼辦? 「難道你不高興嗎,殿下?你可是受到女神庇佑的神選之人啊,有著兩位天 使長大人相助,你一定能登上你夢寐以求的王座的。」 蘭德爾無上喜悅地說道,他已經從馬上跳下,雙手相握跪在地上,他身後的 神聖騎士團全員也和他做出了相同姿勢,但他們並不是對著大皇子下跪,而是帶 著最為單純的信仰向那女神的使者祈禱。 「這怎麼可能,這種東西···女神?」 大皇子似乎還沒從震驚裡過神來,他擦了擦眼睛,睜大了雙眼望著天空, 那有著聖潔四翼的身影沐浴著光明依舊真實地呈現在他眼前。就連一向穩重的雷 蒙伯爵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其他人更是以為自己身處夢境。 「總算來了啊。」 皇城內的人一樣震驚地說不出話來,辰皇子歎了口氣然後笑了起來,沒有人 知道他為什麼發笑,對方的陣營裡不僅出現了那原本只存在於傳說裡的生物,就 連唯一的依仗隆奇努斯之槍也被奪走了,這種情況,為什麼還能夠笑出聲? 沒有人去問,沒有人敢問,因為皇城內的人們只怕那個答案是皇子殿下已經 瘋了,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向各自心中不知名的神所祈禱,祈禱那所謂奇跡的發生。 「快殺了他,斯芬克斯。」 那黑衣青年握住了懸浮在面前的聖槍,對著那張著一張娃娃臉的年輕男人斯 芬克斯催促道。 斯芬克斯身後的衣服盔甲猛然崩裂,與那黑衣青年幾乎一樣的兩對潔白羽翼 展了開來,朝著綠袍甘多夫飛去。 「想殺我,先抓住本大爺再說。」 綠袍甘多夫怪笑道,一團碧焰從他身上燃起,瞬間他就出現在了數米外, 扮了一個鬼臉,立馬又從遠處消失了,斯芬克斯似乎有些惱火,四翼揮舞,閃電 般追了過去。 「辰殿下。」 那黑衣青年忽然轉過身,拍打著羽翼飛到皇城上方,居高臨下地望向辰皇子 的方向,寒冷的目光不經意地從杜威的身上掃過。 「有什麼事嗎,天使···閣下?」 辰皇子保持著笑容道,直視著著天使暗金色的冷酷眼眸。 「我觀察過你一段時間,殿下,你很不錯,按照才能的標準來說,選你來為 女神管理這個國家應該最為適。」 那黑衣青年緩緩道。 「哦,是嘛,謝謝,我可真是榮幸。」 雖然那天使的這番話說的讓人感覺有些跳躍,但辰皇子似乎並沒有感到有什 麼奇怪,極為有禮地應道。 「可是你不是女神的信徒,沒有信仰之心的人是不能夠存在於女神的國度的, 因此我們選擇了亞文殿下。」 黑衣青年毫無感情地冷冷道。 「等一下,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選擇了亞文殿下,僅此而已。」 「不,你說···女神的國度?」 辰皇子的笑容忽然凝固住了。 「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女神的造物,這個國家自然也是女神的國家,所有的一 切,都是屬於女神的。」 那黑衣青年眼中露出了強烈的狂熱之情,彷彿光是提到女神就讓他感到極度 的榮光。 「開什麼玩笑,這是···我的國家!!」 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面目猙獰的咆哮,強烈的憤怒和憎恨第一次在他臉上顯 現,所有辰皇子身邊的人都嚇了一跳,從沒有人想過一向以溫文爾雅的面目示人 的辰皇子竟然會突然露出如此兇惡的一面,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很快,他就恢 復了常態,但臉上的笑容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凡人的自大的想法,我本來還以為你真的很聰明,殿下。」 黑衣青年淡然道,辰皇子剎那間激烈的反應似乎只讓他覺得可笑。 「自大的究竟是誰呢?想要奪走我的國家,那就來試試吧,鳥人。」 辰皇子冷冷道,指甲深陷進了掌心。 「你的靈魂已經墮落到了深淵,殿下,就讓我來將其徹底淨化吧。」 黑衣青年並沒有動怒,望著螻蟻一樣的眼神帶著一點兒憐憫,他舉起了手裡 的聖槍,槍尖頂端金光四射,一個金色的神聖十字驟然成型,接著對著皇城放了 出去。 巨大的金色十字在皇城內的人眼中越來越大,鋪天蓋地的聖光將整個皇城牆 頭所籠罩,溫暖的光芒此刻卻讓所有人心生寒意。 震天撼地的爆炸之中,整座皇城外牆頓時塌下了一大片,地面上出現了一個 深陷下去的巨大十字,所有被聖光所籠罩的普通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汽化, 不少地方濃煙滾滾燃起了大火,一直在用巨木攻城的軍士眼見原本難以攻克的城 門瞬間變作了一個巨大的缺口,一時之間有些茫然無措。 「好了,亞文殿下,親自去奪下那屬於你的王位吧。」 黑衣青年緩緩飄落在大皇子面前,像啟示一樣用指尖在他的額頭輕輕碰觸了 一下悠然道。 大皇子眼看著防守堅固的皇城被那黑衣青年用聖槍一擊就擊破了,就連辰皇 子可能也在這一擊下不復存在,他的臉上陰晴不定,忽然露出了極為掙扎的神色。 「怎麼了,殿下,這不是你一直渴望的嗎,只要遵循女神的指引,沒有什麼 是不可能的。」 黑 ???3 衣青年淡淡笑道,漂浮到了大皇子的頭頂上方,觀賞著自己的傑作。 「殿下?」 「雷蒙,傳我的指令,全軍突擊!」 雷蒙伯爵忽然大聲叫道,大皇子打了一個激靈,彷彿過神來,看著前方破 開的地方,一咬牙寒聲道。四個步兵方陣加上數千的騎士立刻朝著皇城破開的缺 口衝去,和皇城內的剩下的御林軍交戰起來。 「你們也上吧。」 黑衣青年對著蘭德爾道,大騎士長極為恭敬對他行了禮,這才重新上馬,帶 著手下數的神聖騎士也衝殺了過去,一時之間殺聲震天,無數的人流都混在了 一起。 「還沒死嗎?」 忽然,那黑衣青年感覺到了什麼,也不見他如何動作,瞬間就出現在了皇城 中心,四周無數的人馬在交戰,場面混亂不堪,但他的目光很快就鎖定了在那白 塔之下的兩個身影。 「啊,這鳥人來的還真是快,該怎麼辦呢,杜威?」 「這種事不是一直該是你考慮的問題嗎,殿下?」 杜威和辰皇子兩人似乎很及時從那神聖十字一擊的範圍內逃脫了,身上一點 傷也沒有,眼見那黑衣青年突然出現在場中,都露出了無奈之色。 就在這時,還在皇城外的叛軍忽然發出了驚恐的喧囂聲,猛然間一道金紅色 的光柱直衝天際,打在半空之中的魔法光幕上,泛起一一陣陣漣漪。一個如太陽 般炙熱耀眼的火球隨著光柱緩緩升起,燃燒著神力的火焰瞬間席捲,無數的叛軍 被猛烈的火焰所吞噬。 「永恆日輪···你手裡的神器還真不少啊,殿下。」 那黑衣青年皺了皺眉頭。 「你喜歡啊,那就再去搶下來好了。」 辰皇子笑道,又露出了他標誌性的和善笑容。 「蘭德爾騎士長,交給你了。」 那黑衣青年喝道,隨手就把手裡的聖槍扔給了不遠處的蘭德爾大騎士長。蘭 德爾一接過聖槍,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神力灌入了他的體內,他舒適至極的一 聲高鳴,渾身金光暴漲,一下子就飛到空中,朝著皇城外的日輪飛去。 「你還真是大方啊,鳥人閣下,連這麼珍貴的神器都能隨手給別人。」 「一切都是屬於女神的,我們可沒有像你們這樣無聊的私心。好了,可以出 來了吧,一直在一邊窺視的傢伙。」 對辰皇子的揶揄毫不在意,那黑衣青年還有些頗為自得地說道,但下一刻他 的眼神立刻又變的冰冷,隨手一揮,一把純粹由神力構成的巨大長劍就從他的袖 口裡出現,呼嘯著飛向了杜威和辰皇子的頭頂上方。 那巨大神力長劍似乎什麼也沒擊中的飛躍而過,但馬上一陣陣波紋出現在了 虛空之中,一個曼妙輕盈的身影漸漸變得清晰。如海浪般的藍色卷髮披散在背後, 藍寶石一樣清澈的明眸靜靜地注視著一切,絕世柔美的容顏上是無盡的冷漠,空 靈的氣息彷彿存在於這個世界之外。 「原來是你啊,又見面了呢,那個時候沒有抓住你還真是失誤啊。」 黑衣青年愣了愣,似乎對此有些意外,但很快,一抹從未見過的欣慰笑容就 出現了他岩石般冷峻的臉上。 耳邊的廝殺聲震天,燒焦的味道和血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隨著皇城外牆的 倒塌,所有在城牆上觀戰的保皇派貴族幾乎都在那神聖十字的一擊下化為了虛無, 叛軍已經攻了進來,事態已經開始往失控的方向發展。 那神聖十字爆發的一剎那,杜威就感覺到了千里雪的魔力波動,不僅將他, 就連辰皇子也一起救了出去,一切都這麼自然,辰皇子連問都沒有問一聲,似乎 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彷彿無論事態如何發展,早已全部在他的計劃之中。 「原來你找來了那些傢伙啊,殿下,難怪到了這種地步還這麼有恃無恐。」 天使的臉色又變的冷酷,漠然的神態幾乎與千里雪如出一轍。 「所以我還是勸你快點想辦法殺了我吧,不然的話可能還有更多的驚喜在等 你呢,鳥人閣下。」 辰皇子笑道,他始終目光平靜地看著那天使,對於千里雪的出現似乎根本沒 有分心留意。 「你說的不錯,殿下。」 天使聲音還留在原地,但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千里雪的身邊,手掌成刀, 電光火石地斬下了她的腦袋。 忽然之間,千里雪的整個身體都化成了無數晶亮的藍色光點散開,天使的臉 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色,他有些費勁的拍打著雙臂,就像落入了水中的小 鳥,在半空中緩緩打著轉。 千里雪落在了杜威身邊,手中魔杖輕點,漫天藍色的霞光就似一張大將天 使整個包裹在其中,就聽一陣像是鐵烤肉的滋滋響聲,那天使猛地發出了一聲 沉悶的哼聲,渾身都冒起了白煙,寬大的羽翼閃動帶起了一陣殘影,瞬間就離開 了藍色霞光的範圍,這一次卻不再那麼宛如瞬移般神出鬼沒,雖然還是極快,但 已經能勉強被肉眼所捕捉到。 「很不錯啊,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是個只能靠別人保護的小姑娘,短短幾年不 見,已經掌握了聖階的力量了麼。」 天使輕聲笑道,他的臉上和身上都出現了恐怖的灼燒傷痕,外面罩著的黑袍 也已經被溶解出了一個個大洞,就連羽翼邊緣似乎都有些乾枯的痕跡,看上去觸 目驚心,但立刻一道道神力的金光從他體內湧現,所有傷勢在轉眼間就一點不剩 的全部消失。 「這一次···我不會再逃了···」 千里雪終於開口道,清冷的嗓音一如既往 ?◢ 的沒有一絲情感。 「哦,那可真是···讓人期待,很久沒有人能夠讓我這麼有興趣了,也許斯芬 克斯說得不錯,我的確是該找點樂子了。」 天使看起來很久沒這麼高興過的笑了起來,他雙翼微動,就以一種不可思議 的速度一掌拍飛了杜威又穿透了辰皇子的心口,但那兩人也如剛才那樣變成了無 數的藍色光點,密密麻麻地沾到天使的身上,他的速度立馬又驟降了下來。 天使過頭,忽然之間,千里雪不見了蹤影,不僅是她,就連杜威和辰皇子 以及在不斷廝殺的御林軍和叛軍也全部從他眼前消失了,有些昏暗的天空下,寂 靜無聲,破敗的皇城之中,孤零零地只剩下了他一個。 「領域···好吧,就讓我從你的領域裡面開始將你徹底的淨化吧,逆神者!」 天使罩在身上的黑袍徹底的化作了碎片紛落,露出了一副勻稱健美的體魄, 一塊塊結實的肌肉完美地分佈在身體各處,蘊含著爆發性的強大力量,一圈圈金 色的光環從他的身上往四周展開,光芒萬丈,逐漸將整個世界都染成了光明的金 色。 ······ 在剎那之間,千里雪和那天使就從杜威和辰皇子的眼前消失了,就是這麼突 然的一下從面前消失,好像從來不曾在這裡過。 遠處劇烈的爆破衝擊聲傳來,金色的長芒穿透了金紅色的火焰,與那日輪重 重撞在一起,神力的餘波頓時將周圍的一切全部破壞,無論是御林軍還是叛軍現 在都面露懼色地遠遠跑裡那個地方,稍微慢上一步,就會立刻就會被那一股股失 控的的神力所吞噬。 大皇子看著那四散奔逃潰不成軍的手下和天上都鬥得天昏地暗的兩件神器, 臉色無比難看,他終於明白辰皇子所說的神器「令人敬畏」的力量究竟是什麼意 思了,在這種摧枯拉朽的恐怖力量面前,再多的普通軍隊又有什麼意義? 剛才是隆奇努斯之槍,現在又出現了一件仿如太陽的神器,大皇子有些摸不 清他的那位一直掛著微笑的手裡到底還剩下多少底牌。那一擊就幹掉了德隆 的天使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雖然攻進了皇城之中與他渴求的皇位已經近在咫 尺,但忽然之間,大皇子感到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殿下,你沒事吧。」 雷蒙伯爵眼見大皇子的臉色不佳,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沒事,繼續前進,雷蒙伯爵,我一定要得到···屬於我的國家!」 大皇子咬牙道,手中長劍一指,收攏著部隊,繼續朝著皇宮內部皇帝陛下所 在的地方一路殺進去。 「總覺得好像你隱瞞著許多事情啊,殿下。」 「彼此彼此吧,杜威,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聽到杜威的話,辰皇子想也沒想地答道,兩人遠遠地看著大皇子率領著手 下的部隊碾壓著御林軍一步步衝殺了進去,但一點都不顯得焦急。 「你究竟是什麼人啊,殿下?原本我以為我瞭解你,可是好像你並不像是我 知道的那個人。」 「是嗎?我不知道你所瞭解的我究竟是什麼樣子,現在你只要明白,我並不 是你的敵人。」 「那你怎麼知道我也不是你的敵人?你就這麼相信我嗎,殿下?」 「不,我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你,直到現在也是,杜威。」 「原來如此,那為什麼你要選擇我呢,殿下?」 「因為···我相信塞西莉婭,全心全意。」 辰皇子緩緩說道,嘴角帶著些許笑容,似乎在一瞬間陷入了某種憶之中。 「塞西莉婭?」 「怎麼了,這樣奇怪的表情?她沒把自己的真名告訴你嗎?」 「她說她叫千里雪。」 「哦,這樣子啊,她也沒有騙你,這是她的另一個名字,一個精靈給她起的 名字。」 看著杜威有些茫然的模樣,辰皇子忽然開懷笑了起來,似乎對此感到極為有 趣。 又是一陣撼動了整個帝都強烈爆炸聲,天空中兩團璀璨到了極點的光芒下方 周圍所有的建築都已經被夷為了平地,就見永恆日輪金紅色的光芒一點點壓制著 隆奇努斯之槍的金色光輝,慢慢將其吞沒,直到完全看不見,最後只剩下了一個 巨大的火球在空中劇烈燃燒,在空中轉了一圈後就朝著白塔邊上直墜下來。 鋪天蓋地的神力火焰,白塔附近無論是叛軍還是御林軍全部在同一時刻變成 飛灰,龐大的火球重重砸在地面上,無數龜裂的的痕跡朝四周蔓延,一陣猛烈地 火焰風暴瞬間捲過全場,要不是杜威和辰皇子見機得快,一下子丟出了兩個魔法 卷軸然後迅速往後面跑去,也非得被捲進這駭人的火焰風暴中不可。 火焰風暴捲到白塔上面,立刻一道七彩的光幕將白塔整個包在其中,將其和 那猛烈的火焰風暴完全隔離開來,沒有受到一點兒損毀。 神力的火焰漸漸弱了下來,一個人影從火焰的正中心露了出來,後上方的日 輪散發著無窮的光和熱,那人站在光明之中,手裡面握住了一柄金光閃閃的十字 長槍。 「你挑選的出手時機真是不錯啊,杜邦。」 「哼哼哼,我可是一直按照著你的吩咐忍耐到了現在啊,殿下。」 永恆日輪之下,杜邦的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步步朝著辰皇子走了 過來,他走到的地方,所有的火焰都分到兩邊,為他開出了一條道路。 「很好,時候也差不多了,接下來就靠你了。」 辰皇子笑道,他邊上的白塔內部忽然出現了一股奇怪的魔力魔動,毀滅的氣 息從白塔中驟現,猛然間,一道幽深的黑光從白塔頂端射向了天空,打在了天空 中的光幕上,深不見底的黑暗迅速擴散。 所有的魔法符咒都被染上了一層黑色的陰影,絢麗多彩的光幕在眨眼間變得 陰森黯淡,死氣沉沉,所有閃動的圖案全部消失不見,只有一個個死寂的字符仿 佛一隻隻可怕的眼睛無情地注視著下方的一切。 太陽的光明被遮擋在了光幕之外,大地被陰影所籠罩,這黑暗就想要把天地 都吞噬,沉重的氣氛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終於···這可真是太好了啊,殿下,這場祭典馬上就會落下帷幕了,哼哼哼。」 永恆日輪的光芒驅散了周邊的黑暗,在空中熊熊燃燒,就連原本充滿神聖氣 息的隆奇努斯之槍上也燃起了一道熾烈的流火,杜邦望著光幕上發生的異變,目 光閃爍地說道。 ······ 夕陽殘照,屍山遍野。 不知道何處的平原上似乎剛經歷了一場大戰,堆滿了屍體和各種殘破的武器 盔甲,空氣裡充滿了鐵和血的腥味。 俄浦迪斯赤著雙足在平原上的屍山裡一步步行走著,跨過了一具屍體頭上橫 臥著的屍體,那屍體身穿盔甲的正中心有著一個十字的標誌,他的胸口被一把大 斧狠狠砍入,而他手中十字銀劍也深深地插進了邊上一個巨大非人生物的身體之 中。 那非人的生物有著牛一樣的腦袋的蹄子,粗大尖銳的雙角上掛著碎肉,身體 遠比常人高大雄壯,身上的厚厚的皮甲染滿了血跡,在它的身邊倒下了一圈人類 騎士的屍體,它的眼睛至死都睜得大大的,滿是殘暴的血絲。 不僅有著這樣的非人生物,在整個平原上還有著許多人類之外的異族屍體, 有些屍體長得和那牛頭人類似的各種野獸的腦袋,一個個渾身都散發著凶性,即 使死後也能感受到這些兇猛的傢伙在生前會是何等暴戾嗜血。 有些屍體和人類極為類似,但都長著尖尖的耳朵,模樣全都十分俊美,身穿 做工華美至極的盔甲,手中緊握著的細劍和長弓在不知道在多少人類的身體上開 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血洞。 還有些十分矮小的異族,留著大鬍子穿著鋼製的厚重鎧甲,手裡的大錘和鋼 斧上滿是腦漿和血跡,在它們的身邊還有著一門門火力強大的重炮,但此刻全都 散架變成了一堆廢鐵。 無數的屍體堆積交疊著,散發著腐朽的死氣,俄浦迪斯沒有飛翔,就這麼面 無表情地跨過腳下這如同地獄一樣的屍山血海,朝著天空裡灰濛濛的太陽的方向 走著。 場景陡然變換。 沖天的火光,人群的呼喊,慘烈的哀嚎,焦肉的味道。 朦朧的月光下,神殿廣場上燃起了一個個熊熊的火堆,受刑的罪人被綁在火 刑柱上,被神聖光明的火焰所吞噬進化,無數的狂信者團團圍著,手裡拿著火把, 聽著罪人在火焰裡痛苦地嚎叫,歌唱著聖歌,虔誠地讚頌著女神的偉大。 很快,罪人的哀嚎就停止了,在淨化罪惡的火焰裡灰飛煙滅。接著,又有十 幾個罪人被帶了上來綁在了被燒得黝黑的火刑柱上,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這 一刻這些人的身份不過都只是即將為無法寬恕的罪行付出代價的罪人而已。 就近的人們一個個把手裡的火把扔到了乾枯的草堆上,瞬間,將整個廣場照 的宛如白晝的火焰又燃燒了起來,罪人污濁的靈魂在升騰的火光和祝福的聖歌裡 得到了徹底的淨化。 俄浦迪斯從人群裡穿過,但好像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他也根本就沒去看身 邊狂熱的人群,只是這麼不斷朝前走著,踩過熾烈的火舌,踏上了通向大殿的長 長石階。 石階的盡頭,千里雪冷漠地注視著朝她走來的天使,就彷彿在等著他走上來 一樣。 「夠了吧,只要知道這些不過全是你創造出來的幻象,那就不會對我有一點 影響,只有沒有信仰之心的凡人才會被這些虛假的東西所迷惑。」 俄浦迪斯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向了千里雪慢悠悠說道,一路走過屍山火海 對他來說就像是在閒庭散步一樣。 「這就是···你的世界嗎···」 千里雪漠然道,死寂的星眸裡映著下面廣場上燃燒的火焰。 「我的世界?不,你還不明白嗎?一切都是女神的,我也是女神的,所以沒 有我的世界,只有女神的世界。」 俄浦迪斯淡淡答道,根本沒有一點猶豫。 「女神···你說···這是女神的世界···」 「那是自然,萬物都由女神所創造,所以一切自然都屬於女神。可是無知的 凡人卻總是自以為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人,背棄女神的信仰,讓靈魂墮落,這個 世界已經骯髒不堪,必須得到淨化。」 俄浦迪斯森寒的臉上又露出了狂熱的神色,就連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淨化···」 「你真是···和『我們』越來越相像了呢,見識過了這個世界的『真實』,你 應該也和『我們』有著相同的『願望』吧。」 「······」 千里雪沉默著,廣場上對罪人審判的喧囂傳來,俄浦迪斯眼中的狂熱越來越 強烈,慢慢地朝前邁出了一大步,又邁出了一大步。 「難道你不覺得是這樣嗎,逆神者?為什麼要做這種無謂的掙扎?你難道不 想要一個充滿光明與幸福的世界嗎?經歷過那種無盡地獄的絕望,你還沒看夠現 在這個世界裡存在的的罪惡嗎?只有淨化了所有的罪,善良的人才能在女神的光 明照耀中幸福地生活。為什麼你要去幫助那些墮落骯髒的罪人,與那些曾經深深 傷害過你的垃圾同樣的傢伙根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這個應該美好光明的 世界上。」 渾身青筋暴起,俄浦迪斯猛地嘶吼道,一直被壓抑著的情感忽然宣洩而出, 他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羽翼一抖就朝著千里雪撲去,可是千里雪眨眼間就從原 地消失不見。 暴閃著神力金光的一拳狠狠轟出,整個空間都在瞬間崩塌,上下四周都變成 了一片混沌的空間,俄浦迪斯不著力的懸浮在虛空之中,與出現在不遠處的千里 雪遙遙相對。 強烈起伏的胸膛漸漸平復下來,可是突然之間,天使就有些痛苦地摀住了心 口,一口暗金色的鮮血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真的很厲害啊,有點小看你了,就算我以為自己沒有被你的幻象所迷惑, 可是看來其實我早就已經深陷進去,給我自己的這一拳可還真是痛得要命啊。」 微微急促地喘息著,俄浦迪斯吐出了一大口血,有些自嘲地說道。 「······」 千里雪依舊沒有應他,孤寂纖柔的身影靜靜漂浮著,絕色的臉蛋冷到了極 點,似乎是處於這個世界之外的觀察者,雖然近在眼前,但又彷彿隔絕在兩個世 界。 「你究竟想要什麼?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就是不願接受這樣一個即將 到來的美好世界呢?」 俄浦迪斯擦掉了嘴角邊的血跡,有些難以理解地喃喃道,他緊盯著千里雪的 臉龐,似乎想從她一成不變的冷淡表情裡看出些什麼。 「不該存在的···已經存在了···該怎麼辦···」 清冷的嗓音在混沌死寂的虛空裡幽幽響起,千里雪望著天使,可空洞的眼神 似乎根本沒有焦點。 「難道說你···」 天使注視著那雙藍色的眼眸,忽然像是從裡面捕捉到了什麼,突如其來的驚 駭讓他感到窒息,就在這時,不知從哪洶湧席捲而來的黑暗一下子將他和千里雪 連同整個空間吞沒。 耳邊響起了無數的驚叫聲,慌亂的人群四散奔逃,下一刻俄浦迪斯就發現自 己又到了皇城 ?||3 之中,他看向了天空的光幕,無數的魔法字符泛著詭異的黑光, 整個皇城上方的天空都被黑暗所籠罩。 天使站直了身體,但立刻就感受到了不對勁,這裡雖然還是他剛剛所在的皇 城之中,但卻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這是一個他完全陌生的世界,所有的規則都 好像亂了套。 不遠處,一個巨大的日輪散發著強烈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一切,一個人影在 日輪的照耀下手執聖槍朝著他走了過來。 「終於出現了啊,最後的最後不向女神再祈禱兩句嗎,天使長大人?」 杜邦舉起了隆奇努斯之槍對著天使,得意地笑道。 「你們···做了什麼?」 俄浦迪斯冷冷喝問道,但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掌控一切的自信。 「你真的不應該把神器隨便的交給別人呢,天使長大人,哼哼哼,在阿拉貢 陛下的『領域』裡,現在的你也不過是個凡人而已了。」 「阿拉貢的領域?怎麼可能···」 天使終於明白這種違和陌生感的由來,黑暗詭異的光幕下,整座帝都落入了 一個可怕的領域之中,完全陌生的規則讓聖階的力量頓時化作了虛無,沒有聖階 力量的聖階又有什麼意義? 「失去了力量的滋味如何呢,天使長大人,哼哼哼,傳說就該留在傳說裡, 神祇要被供奉著就好了,你不覺得這樣才對嗎?」 杜邦朝著俄浦迪斯一步步逼近,身上散發著強大無比的神力波動。 「原來這就是你的殺手鑭嗎,殿下?」 俄浦迪斯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對著白塔之下的辰皇子咬牙切齒地說道,失去 了聖階的力量,又怎麼可能與擁有兩件神器的杜邦抗衡? 「所以我說不早點殺掉我的話,驚喜可是會接連不斷的呀,天使閣下,你們 這些傢伙也是時候去好好侍奉你們的女神了,不要再繼續騷擾我的子民了。」 辰皇子淡笑道,眼神冰冷。 「哈哈哈,真是好算計啊,殿下。可是啊,你以為殺掉我們就可以結束一切 嗎?」 俄浦迪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像對於失去了聖階力量已經不放在心上。 「我只知道要是不做的話,永遠都不會結束。」 辰皇子似乎早知他會有這麼一問地輕聲說道,臉上一片平靜。 「真是可笑,你借助了那些傢伙的力量,可你知道她的『願望』是什麼嗎?」 俄浦迪斯有些譏嘲地笑道,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我當然知道,因為她的『願望』也是我的『願望』啊。」 辰皇子輕笑道,眼中露出了一絲瘋狂之色。 「你們不會成功的,這種荒謬的『願望』···怎麼可能實現?」 「一定會實現的,對吧,杜威?」 沒有多加理會好像突然變得有些動搖的天使,辰皇子轉過頭對著杜威笑了笑, 似乎很認真地問道,杜威不怎麼明白似得隨意敷衍地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 麼。 「廢話說夠了,現在你也可以放棄了吧,我還有許多話想要問你呢。」 辰皇子長歎了口氣頗有些無奈地輕輕道。 「不會就這麼結束的,殿下。」 俄浦迪斯低沉地說道,猛地羽翼展開,就化作一道金光朝著遠處逃去,一向 自視甚高的神的使者竟然就這麼輕易放棄了尊嚴在凡人的面前逃走了, 但他還未從視線中消失,一陣恐怖的神力波動赫然出現,銀色的箭矢劃破天 際,風馳電掣地射向了天使。 倉皇逃跑中的天使似乎沒有預料到會有這般突襲,連躲閃也來不及就被那銀 箭射中,巨大的力量帶著他撞進了一處不知道是那個貴族的豪宅之中,緊接著銀 色的閃光爆發,將方圓幾十米的東西全部炸得粉碎。 就在同時,四周原本平穩燃燒的火苗一下子竄起,連接起來變成了一個巨大 的火圈將三人一起圍在中間,毫無遮掩的殺氣鎖定了辰皇子。 「這好像並不在我們的計劃中吧,杜邦。」 眼看俄浦迪斯在銀色的閃光裡消失不見,但辰皇子卻沒有像往常那樣露出笑 意,反而神情莫名地緩緩說道。 「哼哼哼,這當然不在我們的計劃之中了,因為···這是我的計劃啊,殿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 渾身痙攣似得顫抖著,好像壓制了很久的痛快大笑,杜邦捂著肚子看著辰皇 子有些意外的表情,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很好笑嗎?」 辰皇子目光凜然地注視著笑得喘不過氣來的杜邦。 「當然好笑了,你竟然也會露出那種表情啊,殿下,這世界上實在是沒有比 這更有趣的事情了,我早就夢到了無數遍這個場景,可是果然還是要親眼看到才 最能令人滿足呢!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肆無忌憚地指著辰皇子的鼻子大笑著,杜邦忽然就想變了個人一樣,歪歪扭 扭用聖槍支撐著身體,似乎站都站不穩了。 「你說過你會一直站在我這一邊的。」 「是嗎?我不記得了啊,殿下,我有說過嗎,哼哼哼,真是不記得了啊,哈 哈哈哈哈!」 杜邦故意摸著腦袋好像仔細想了想,露出了一個可憐無辜的表情,接著立刻 拍著大腿大笑起來。 「你不是我哥哥的人,也不是神殿的人,甚至根本不是魔法師公會的人,看 在朋友一場的份上,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嗎?」 辰皇子揉了揉額頭呼了一口氣道。 「其實你已經猜到了吧,殿下。可是不得不說,有一件事你可是一直都搞錯 了。」 「哦?」 「從來就沒有『你的國家』啊,而且永遠也不會有,畢竟這個國家只能有一 個皇帝啊。」 杜邦歎息道,輕狂地看著辰皇子,眼中的憐憫似乎要更勝過譏誚。 ······ 從中心廣場到皇宮大殿的路上堆滿了屍體,叛軍的屍體和更多的御林軍的屍 體,血珠 ‥度 從大皇子的長劍上滴落,他望著面前宏偉的大殿,一直緊握著的手也忍 不住顫抖起來。 帝都上方的天空無比昏暗,那森森的大殿在黑暗的籠罩下就像一張怪物的大 口要將所有進入的人吞噬。大皇子深吸了口氣,跳下馬帶著眾多的護衛義無返顧 地走了進去。 行走間盔甲碰撞的鏗鏘聲在空曠的大殿內極為清晰的響著,大殿內沒有點 燈,只能勉強看清裡面的景象,不過對大皇子來說,這座大殿的每一處構造他都 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每天都夢到自己能夠坐上前方正中那處於最高位置的 王座。 可現在,那王座上正坐著一個人,一個日薄西山的老人。 「還真是慢啊,亞文,你做事總是喜歡拖拖拉拉的,這也是我不喜歡你的原 因之一。」 蒼老無聊的聲音從王座上的人的嘴裡響起,老皇帝撐著自己的腦袋慢悠悠地 說道,好像隨時會斷氣一樣。在他的身邊沒有一個護衛,甚至連隨從也沒有,就 這麼孤零零地坐在他的王位上。 「父親,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想訓斥我嗎?你手下的御林軍已經被我殺乾淨了, 辰那傢伙也被神殿的人糾纏著,現在你以為還有誰能夠保你嗎?」 大皇子嚥了口口水寒聲道,越發用力的握著手裡的長劍,死死盯著王座上的 老人。雷蒙伯爵揮了揮手,他身邊的立刻手執長槍對著老皇帝將他圍住。 「你想要怎麼做,亞文?殺了我嗎?」 老皇帝有些費力的坐直了身子平淡道,然後忽然像是被嗆到了一樣大聲咳嗽 起來,破風箱一樣的咳嗽聲在大殿裡蕩。 「殺你?不,這怎麼可能,畢竟你是我的父親啊,只要你宣告天下退位給我 就可以了,你也是時候好好休息一下了。」 大皇子冷笑道。看著老人疲弱的姿態,心裡鬆了一口氣,形勢盡在掌握,多 年的精心準備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報。 「哈!哈哈哈!亞文,我的孩子,為什麼你都已經長這麼大了,卻還是這麼 天真。」 老皇帝笑了起來,隨著他的笑聲,混雜在其中的咳嗽聲也越來越雜亂。 「天真的是你吧,父親,你要是不想自己從那王座上離開的話,我就幫你一 把好了。」 大皇子的心情激盪著,往前踏出了一步,現在只要隨便將眼前這個老朽的家 伙從王座上移開他就能夠坐上這個他夢寐以求的位置。 「殿下···」 雷蒙伯爵忽然開口叫道,臉上露出了猶豫不安之色,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 忍不住叫住大皇子,但是總有種極為不妙的預感,老皇帝,奧古斯丁六世實在是 太過於鎮定了,根本不像是在垂死掙扎,那睥睨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逗弄老鼠的 貓一樣。 「幹什麼,雷蒙?你我的手下還有一萬多人,現在大殿內就有數人,難道 你以為他現在還能翻出什麼花樣嗎?」 大皇子不耐地吼道,根本沒去理會雷蒙伯爵,現在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面前這 高高在上的王座。 「亞文啊,雖然你是我的兒子,但看起來似乎還是雷蒙更瞭解我呢。」 ‥度?? 終於止住了咳嗽,老皇帝古怪地低聲笑道,忽然碰的一聲巨響,大殿的大門 在叛軍反應過來之前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關上,短暫的黑暗之後,所有大殿內的 燭火同時亮起,一片通明。 「想要我的王座,就靠本事來搶吧,亞文,我的孩子。」 老皇帝慢慢地撐著王座的扶手巍顫顫地站了起來。 「父親,一直一直都是你逼我的。」 大皇子咬著牙,從喉嚨裡擠出了這句話,他使了個眼色,兩邊早已待命的弓 箭手把手中拉好的箭立刻對準老皇帝射了過去,每一支都足以把老人虛弱的身體 射穿。 時間似乎被拉慢,一支支鋒銳的利劍一寸寸朝著老皇帝逼近,大皇子有些痛 苦,但同時又有著一種瘋狂,一切都該塵埃落定了。 他這麼想著,可是在所有箭飛近老皇帝身邊的一刻,一道道細微的裂痕赫然 在箭矢上面出現,碰在老人的身上就好像沙子一樣分解散落在了地上,強大的魔 力波動從大殿的深處出現。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裡?」 大皇子忽然驚叫出聲,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應該說我從一開始就在這裡啊,亞文殿下。」 蒼老而又威嚴的聲音,金蠶絲質的魔法師袍在燭火下閃閃發光,黑色的頭髮 和黑色的眼睛,雅戈道格笑瞇瞇地從陰影裡現身,站在了老皇帝的身邊。 「怎麼會,神殿在進攻你的老巢,你怎麼會有空閒在這裡?」 大皇子似乎還是不願相信,面色猙獰地吼道,他身邊的人也都極度吃驚地看 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魔法師。 「那又怎麼樣?魔法師公會這種東西,只要我還在,隨時都能重建。對我來 說,陛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雅戈道格悠然道,睿智的眼睛裡閃動著奇異的光芒。 「你是···我父親的人?」 「啊,沒錯,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吧,亞文殿下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那時 我還只是一個魔法學徒,被陛下派去了魔法師公會,沒想到最後竟然當上了公會 的席,連我自己都很意外啊。」 雅戈道格平淡地說道,燭光在他的臉上搖曳著,臉上的神情像是在悠閒地 憶著往事,但卻莫名地讓人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雅戈道格席···父親···你們早就算準了我會在今天發難嗎?」 冷汗從大皇子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他嘶啞著嗓子說道。 「我和陛下自然知道,辰殿下他也知道,和你聯手的教宗陛下肯定也是知情 的,我們全都一直在等著你啊,殿下。」 雅戈道格笑道。 「可惡,到最後果然你還是要把皇位給辰嗎,父親?對你來說,我究竟算是 什麼?」 大皇子霍的抬起頭絕望地嘶吼道。 「你當然是我親愛的孩子了,亞文,辰他也是,可是啊,只有一件事你們一 定要明白,我才是皇帝,這個國家是屬於我的,從來也永遠不會是你們的。」 老皇帝輕笑道,冷酷無情的意味令人心顫。 「什麼?!你是說···就連辰也···」 「亞文,你和辰要是都能安安心心地當一個衣食無憂的皇子的話,就什麼都 不會發生,可惜你們太愚蠢,偏要來搶不屬於你們的東西。」 老皇帝說著摸了摸胸口,似乎體力不支地又坐倒在了王座上,對著雅戈道格 揮了揮手。 「來吧,殿下,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你是陛下的孩子,理應繼承他霸者的氣 魄,陛下他也不想見你在這裡半途而廢啊,你的手下還有不少魔法師吧,叫他們 也一起上吧。」 雅戈道格站到了老皇帝的身前,也沒有拿出魔杖,就這麼背著手俯視著下方 的叛軍傲然道,他的兩邊迅速又站出了四個魔法師,全都穿著白袍,一隊全副武 裝的宮廷武士也從大殿後的幕簾裡出現,拔出利刃列陣護在王座周圍。 「無論是誰,今天都不能阻擋我。」 胸膛急速起伏,大皇子的臉龐扭曲著,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很好很好,這才像樣啊,殿下,就讓我看看想要搶奪陛下王位的傢伙究竟 有幾分本事和覺悟吧。」 雅戈道格風輕雲淡地笑道,眼中寒芒閃動。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十八)夏季祭典(下) 作者:xiaoyanglaolang 27//4 字數:7599 正文 皇城中心,白塔之下。 「果然是這樣啊,無論是神器還是教團,一切都會這麼順利,真正的原因都 是因為我那親愛的父親對我的『愛』啊,真是一如既往的『關懷備至』,我做什 麼,其實也不過只是在自娛自樂而已,在他眼中無關緊要的打打鬧鬧罷了,把聖 羅蘭的守護交給我,也是怕我在這場遊戲裡太早就出局了嗎?真是溫暖人心的 『愛』啊。」 辰皇子的身子晃了晃,臉色有些蒼白,他閉上了眼睛緩緩歎息道,隨即深深 呼吸了一口站直身體,湛藍的眼眸還是像湖面一樣平靜。 「陛下可是很寬容的,要是你沒有越過那條『底線』的話,一切都不會發生, 殿下,你依然會是陛下最為寵愛的孩子。可是自以為聰明的人往往卻是最蠢的那 種,你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哼哼哼。」 杜邦朝著辰皇子走來,面帶微笑地譏嘲道,強烈的愉悅感讓他渾身都在微微 顫抖。 「哈哈···一個皇帝···他想做的已經不只是一個皇帝了吧?」 辰皇子有些淒然地笑著,杜威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露出如此難過的表情,那種 深深絕望的麻木。 「這種事,你已經沒必要知道了,殿下,哼哼哼,你只要按照劇本忠心護駕, 最後英勇戰死就可以了,你的賢名將流芳世,為後人所稱讚,這樣的安排很不 錯吧,這可是我向陛下提出的建議哦。」 杜邦得意笑道,停下了腳步,四周火光沖天,一個巨大的火罩將他們三人籠 罩其中,隔絕了一切退路,聖槍上金光與火焰流動,兩股強大的神力波動交織在 一起,令這一小片空間都在震顫。 「的確很不錯,許多人活一輩子不就為了這種事嗎。可是啊···我還有更想要 到達成的『願望』啊,杜邦,我能看到我的命運並沒有在此時就結束,還有一件 事我需要去完成,我最後的···『使命』。」 臉上又浮現出了標誌性的笑容,辰皇子的眼中閃過了最後的一絲光芒。 「命運?使命?你也會相信這種自欺欺人的東西啊,殿下?這種弱小的傢伙 用來麻痺自己的借口,說著這種東西就自以為很偉大嗎?別再惹我發笑了,哼哼 哼哼哼,難道你接下來的計劃是打算讓我笑死嗎?真是悲哀啊,殿下,走投無路 的可憐蟲就只想著說些漂亮話來保持最後的風度麼?」 杜邦哈哈怪笑道,笑得前俯後仰,彷彿真的一不小心就會笑死。 「讓你笑死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啊,杜邦,因為很快···你就要哭了。可以把 這個小丑交給你吧,杜威,假如你真是塞西莉婭命運中的那個人···最後的最後··· 證明給我看看吧。」 又歎了口氣,辰皇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冷漠下來的表情簡直和千里雪如 出一轍,他並沒有轉頭,語氣冷冷淡淡,與以前面對杜威時的熱情判若兩人。 「又是命運什麼的,你真是愛開玩笑啊,殿下,我不過只是一個被你們在握 在手心裡玩弄的普通人而已,又有什麼可以證明?」 杜威連連擺手,似乎對辰皇子的提議嗤之以鼻,開什麼玩笑,面對著手裡有 著兩件神器的傢伙,那得要開多少掛才能打贏。 「塞西莉婭應該告訴過你吧,杜威,等到了時候,你別無選擇,現在就是直 視你的『命運』的時刻,就和我一樣。這東西你拿去吧,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用 了,可是也許可以為你爭取一點時間把現在近在眼前的問題都想清楚。」 辰皇子淡然道,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隨手拋給了杜威一樣東西,那是一枚十 字形狀的小小掛墜,樣式極為古樸,刻畫了無數細微的花紋,像是某種魔法咒語。 「這是?」 杜威一愣,他能感受到這掛墜裡面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隨時等待著被召喚。 「這玩意叫做『聖羅蘭的守護』,裡面封印著當年阿拉貢陛下和手下聖羅蘭 騎士團的成員們用鮮血和聖階力量共同打造的一個魔法生物,是帝國皇室的守護 神,隨便輸入一點魔力解開禁制,砸在地上就能把它召喚出來,方便的很,因為 有著阿拉貢陛下的力量,現在使用也沒什麼問題。」 「哼哼哼,殿下,你可真是慷慨啊,我本來還以為你會靠著『聖羅蘭的守護』 垂死掙扎,真不明白那羅林家的小子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連這種保命的東西你 都送給了他,難道已經自暴自棄了嗎?」 杜邦似乎並不急著出手,閒適的模樣似乎在好好享受這種貓逗老鼠的遊戲, 但見到辰皇子竟然隨手就把「聖羅蘭的守護」送了出去,還是有些驚異。 「我有我的使命,他有他的使命,杜邦,你也一樣,凡人注定無法反抗自己 的命運,我想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了,我很感謝你,作為我的『朋友』陪我的 那些年。」 辰皇子面無表情地說道,看了看杜邦,眼中說不盡的寂落哀傷,隨著他的話 音落下,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出現在他的身後,瞬間將他吞沒,就在杜威和杜邦 兩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 「哼,該說真不愧是辰殿下麼,不到最後還真的不知道他有多少底牌。那麼 ···現在這裡就只剩你和我了嗎,杜威閣下?」 杜邦好像有些無奈地歎氣道,並沒有立刻追去,反而把目光落在了杜威身上。 「杜邦閣下,你看我幹嘛,你不快點去追你的獵物嗎?」 杜威笑道,掃了一眼手裡的掛墜,隨手就放進了口袋裡。 「我是個很好奇的人啊,杜威閣下,我真的很好奇···究竟為什麼辰殿下他會 如此看重你,這個問題我反反覆覆···反反覆覆想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什麼命運, 什麼使命,這些狗屁玩意究竟哪裡有趣了,像他那樣聰明的人也會為此瘋魔。」 杜邦搖了搖頭道,語氣越發不善。 「我只是個誘餌吧,把你牽制在這裡浪費時間而已,辰殿下他最喜歡的不就 是做這些虛虛實實讓人看不透的事麼,你想不通的話,追上去把他殺了,不就可 以解決一切煩惱了麼。」 杜威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說道,似乎對此嗤之以鼻。 「不錯呢,你總算也說了些讓我也認同的話,想不通的話···全殺了不就行了, 那就先從你開始吧,哼哼哼。」 杜邦冷笑道,永恆日輪發出強烈的光芒,神力的火焰燃燒下,瞬間化作一條 炙熱龐大的火龍張牙舞爪地朝著杜威撲了過來。 空間裡散發出了魔力的波動,被火焰吞噬的一剎那,杜邦的眼中瞬間就失去 了杜威的身影,他沒有絲毫停留,猛然折返衝向了天空。 「果然還是捨不得我嗎,雪?」 白塔之上,千里雪和杜威從空間波動裡出現,懸浮在空中,杜威笑嘻嘻道, 根本沒有理會下面氣勢洶洶殺過來的杜邦,望著近在咫尺現在也不可能把他放開 的千里雪,趁機一把摟住了女魔法師的腰肢,緊貼在她身上。 「陛下···你這樣妨礙我的話···接下來我可能就需要用死靈術讓你來完成使命 了···」 千里雪並沒有掙扎,只是冷淡道,前方無數淡藍色的光幕一層層密密麻麻的 撐開,但瞬間就被那火龍輕易擊碎,完全抵擋不住,只是稍稍延緩了一下杜邦的 勢頭。 「哼哼哼,你們逃不掉的。」 杜邦張狂至極的笑聲從火龍裡傳出,千里雪的的魔法屏障在他面前根本不堪 一擊,衝到近前,就見兩人又剎那消失,出現在了遠遠的另一邊,杜邦一聲冷笑, 馬上又追了過去,在被封鎖的帝都之中,杜威和千里雪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掌心。 「他能感應到瞬移的魔力波動,雪,難道不能像你最喜歡做的那樣,把我和 你的氣息一起全部隱蔽起來嗎,只要躲到魔法陣撤去的時候就可以移到城外了吧?」 眼見在帝都魔法陣的領域壓制下,千里雪的瞬移似乎越來越艱難,而且也無 法躲開杜邦的追蹤,杜威有些不解道,但還是沒有放開千里雪,整個人就像鼻涕 蟲一樣貼在她的身上,雙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小範圍的移動,一點點向她堅挺飽 滿的酥胸移去。 「敵人···還有一個···我的隱匿術對她沒用···」 快速地在空中飛翔,千里雪一如既往的簡短道,也沒有看杜威一眼,但杜威 的手剛伸到她的胸前,猛然一陣像是被雷擊的麻痺,手掌上傳來了一陣焦味。 「還有一個啊···的確呢,剛才那天使被襲擊的時候,並不是杜邦那傢伙出的 手,不過那感覺很熟悉,是那女人吧,聖女大人的那位···」 杜威嘴上繼續說著,但臉色變了變,急忙把手掌抽了來,上面一陣被灼燒 的焦黑,但很快淡藍色的光暈在他手掌上出現,傷勢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痊癒。 忽然,千里雪的眼神微變,然後杜威也立刻就感覺到了,和俄浦迪斯被襲擊 那時一樣的毀滅性的力量又毫無徵兆的出現,銀光在空中劃出軌跡,快得像是直 接破開了空間,下一刻,眼中銀色的光芒在放大,那一剎那,杜威終於看清了這 銀光的樣子。 那是一支箭,一支純粹由神力構成的銀色光箭,由死神所射出的毀滅之箭。 千里雪的魔力剎那間爆發,天地變換,兩人霎時就又移動到了數米之外, 可杜威忽然驚異的發現,那銀色光箭依然在他眼前,就像是一起瞬移了過來,然 後沿著預定的軌跡精準無比射向了千里雪的心臟部位。 轉過身用後背對著那光箭,杜威在最後一刻一把將千里雪抱在懷裡,隨即那 銀光便呼嘯著與兩人狠狠撞在了一起,杜威和千里雪同時身體一顫,直直的從半 空中掉了下來,重重砸進了一處普通的民房之中。 「哈···哈···去它媽的計都羅喉瞬獄弓,疼死老子了···」 被砸出了一個大洞的龜裂地面上,杜威背朝下躺著,口鼻滲血,痛得臉皮抽 搐,渾身都在顫抖,終於忍不住爆了聲粗口,女魔法師被他護住全身緊抱在懷裡, 雖然沒有被直接擊中,但也受到了極強的衝擊,異常虛弱的微微喘息,原本清澈 的星眸也有點渙散。 「陛下···先放開我···讓我看一 ?地3? 下你的傷···」 千里雪的臉龐與他湊的極近,幾乎貼在了一起,她注意到杜威痛苦的表情, 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狀況,罕見的有些急切道。 「這可不行啊,好不容易才能抱到你,怎麼能輕易鬆手呢?」 杜威的臉色有些慘白,凝視著千里雪近在眼前的動人嬌顏,不但沒有鬆手, 反而抱得更緊了,緊密無間的緊緊貼著她柔弱無骨的嬌軀,他咧了咧嘴角笑了笑, 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按在她後腦上的手掌忽然猛地用力往下壓去。 「唔···」 柔軟飽滿的芳唇驟然與杜威的嘴唇碰觸在一起,被他用力吸住,一條靈巧的 舌頭沒有絲毫停頓地鑽進了她的口中,勾住了她的香舌,千里雪一下子睜大了眼 睛,美眸裡滿是難以理解的訝然。 ······ 「辰,你總算肯來面對我了麼?」 黑洞在陰沉的大殿出現,辰皇子面色冷峻地從裡面走了出來,王座上的人影 似乎早有預料,一點也不意外地說道,那熟悉的聲音現在卻又如此陌生。 「沒錯,我來了,父親···這一天還是來了。」 辰皇子面無表情道,空氣裡全是血的味道,彷彿還殘留著怨靈臨死的哀嚎, 但地上卻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空曠而又空虛,這座大殿就只有他和王座上的那 人。 「亞文之後又是你,真不明白你們在想些什麼。」 王座上那人長歎了口氣。 「我們在想些什麼,這個問題,父親你比我們更清楚吧。」 辰皇子冷冷道,像是看著那人,又像是看著別的東西。 「如果你還是抱著那些無聊的想法,那可就太無趣了,你就不能做些讓我覺 得更有趣的事情嗎,辰,你可一向是個聰明的孩子,比起亞文,我可是一直喜歡 你更多一點。」 那人笑了起來。 「有趣啊···你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給自己找樂子嗎,我也好,大哥也好,真 的···都只是你的玩物嗎,我們的存在對你來說,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聲音變得嘶啞而又苦澀,辰皇子也在笑,可是這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你們當然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沒有你們的話,我可活下去呀,血脈這種 東西,是我現在最為依賴的東西了,我,很需要你們啊。」 那人又歎了口氣,由衷地說道,接著緩緩站了起來,身影高大。 「你···是誰?」 辰皇子看清了那人的樣貌,終於露出了絕望的眼神。 「真是個奇怪的問題啊,辰,我不就是你親愛的父親麼,只不過,現在也是 你親愛的哥哥啊。」 「大皇子」站在王座前,身穿著原本屬於奧古斯丁六世的帝王長袍,低聲笑 道,一步步從台階上走了下來。 「哈哈哈···你需要的並不是『我們』吧,只是我們的『身體』而已,對嗎, 父親?」 眼神徹底冷了下來,辰皇子緊握著雙拳,幾乎是嘶聲力竭地說道,彷彿耗盡 了所有的力量。 「血脈的傳不就是如此嗎,我是你的父親,也是你父親的父親,也是你父親 的父親的父親···而現在我成為了你的兄,很有趣吧,辰,不過啊,我還是更想 成為『你』啊,你的大哥是個叛逆,而你卻是忠君護國的好皇子,由你來興盛帝 國,才是最為適的結局啊,你會成為一個名垂千古的好皇帝。」 「大皇子」不慌不忙的說道,走到了辰的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 「很好啊······這個結局···」 辰歎息道,全身都像是放鬆了下來。 「對吧,你也明白了吧,辰,只要有我在,帝國將會永遠強盛下去,這不就 是你的『願望』麼?你想要你的國家,那我就給你好了。」 「大皇子」依舊在笑,親切地拍了拍辰的肩膀。 「這也許對你來說這樣是很好很好的吧,可是這並不是我的『願望』啊,我 需要的東西,你一定早就無法理解了吧,父親,讓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吧,因為 接下來···我已經不知道該叫你什麼才好。」 辰苦澀道,眼中深深的絕望之中顯現的是最後的希望之光,他的身影變得模 糊,一個巨大的黑洞在他身後瞬間膨脹,將周圍的空間連同那人一起吞噬,陷入 了深不見底的黑暗領域之中。 帝都空中的魔法陣像是受到了什麼牽引,所有原本死氣沉沉的魔法字符都亮 起了黑色的閃光,無數的黑光朝著皇宮大殿匯聚,整座大殿慢慢被一個黑球所籠 罩,從現實世界中被隔離。 「這就是那傢伙給你用來對付我的最後手段嗎?」 那人並沒有抗拒,任由辰把他拖入了領域之中,沉默了半響,忽然面色有些 古怪地問道。 「對付你···也許不足夠吧,不過也足以讓我看清楚我想知道的···『真實』。」 辰淡淡道,臉上已經看不出悲喜,彷彿只是在麻木地執行著最後的計劃。 「這種簡單的事,直接問我不就可以了嗎,何必搞得這麼麻煩,不過也真是 有那傢伙的風格啊,嘿,不就是一個『大預言術』,竟然把他嚇得連面都不敢露, 只敢派一些被扭曲了命運的凡人出來小打小鬧,真是不知所謂。」 「?!」 「終於明白過來了嗎,辰,我親愛的孩子,你以為你做的一切真的可以實現 那個『願望』嗎?」 「我相信著才會這麼做。」 「相信嗎···嘿嘿,我也曾經相信過啊,就和現在的你一樣。」 「你和我不一樣,你···放棄了。」 「我可沒有放棄,千年前我和你一樣相信著那傢伙,完成了所有的『使命』 可是結果如何,你現在也看到了吧。他是不可能為你實現『願望』的,你也好, 那個叫做塞西莉婭的小姑娘也好,不過都只是為了實現他的『願望』而被利用的 工具而已,用完就會被拋棄,就和我一樣。」 那人笑道,像是陷入了憶。 「你究竟是誰!!」 辰終於動搖了,一切都朝著心中的那個最可怕的猜想無限靠攏。 「我是誰?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有點難以答啊,不過要是你問的是我來到這 個世界後得到的第一個名字的話,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不過我也還記得。」 「你是···」 那人似乎有些茫然,但很快就釋懷了,露出了一臉調侃的表情,就像是要說 出這個世上最大的笑話,辰望著他,心臟在急劇的跳動,他從來沒有感到這麼恐 懼過,恐懼那即將得知的『真實』。 「阿拉貢,我的第一個名字叫做···阿拉貢羅蘭。」 那人笑著長吁了一口氣。 ······ 「唔···唔···哈···唔···」 杜威的嘴唇與千里雪緊緊相貼,舌頭幾乎是蠻橫的在她的口腔裡肆虐,與她 滑嫩的舌頭纏綿著,強迫著進行舌吻,千里雪感到嘴裡全是血的味道,杜威的血 的味道。 「哈···唔···哈···嗯···嗯···」 明明傷勢已經重的無以復加,但杜威好像並不在意,死死按著千里雪的腦袋, 貪婪地吮允著她的櫻唇,另一隻手牢牢箍住她的身體,就像是要把她揉碎在懷裡 一樣。 千里雪的身軀微顫,緊抓了一下杜威的手臂,但立刻就鬆開了,閉上了星眸, 放棄了一切的抵抗。 直到杜威因為重傷忍不住咳血起來,才有些無奈的把千里雪鬆開,勉強翻過 身來,露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他的背上被硬生生開出了一個大洞,連骨頭 都可以看到,血已經被止住了,傷口處的肌肉不斷蠕動著,在做著自我的修復, 要是他沒有被巨龍之心的力量大大增強身體,現在恐怕也已經變成一堆碎肉了。 沒有糾結剛才杜威在這種狀況下所做出的難以理解的舉動,千里雪很快的查 看了一下他的傷口,見到他的內臟受創並不重,似乎鬆了口氣,手掌一翻,掌心 裡懸浮著一枚冰藍色的六稜形晶體,散發著幽幽藍光。 這是在冰封森林時,千里雪幫助妮可恢復力量時也用過的東西,那時候杜威 還沒有任何感應,但現在他可以感受到這東西正散發著明顯的神力波動。 「這是老師給我的神器···我的···生日禮物···」 像是知道杜威在想什麼,千里雪淡淡道,將那晶體湊近杜威背上的傷口,藍 色的光芒柔和地將他的傷口籠罩,剎那間傷口就已驚人的速度愈了,除了那背 後破裂的衣服,一點也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 「這是『淚光晶墜』?你的老師從哪裡得來的?」 杜威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會對這件東西感到有些熟悉了,他從來沒有想 到會有一件神器就在自己身邊。可是這玩意不應該在克裡斯那裡麼,難道她的老 師就是那個惡魔僕人克裡斯不成,可是完全說不通啊。 「這是他從一位老朋友手裡要來的東西···」 千里雪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麼,但也沒有把「淚光晶墜」收起來,反而遞到了 杜威面前。 「雖然是神器···可是外面好像對付我們的神器好像有三件啊,一對三真的有 勝算嗎?」 杜威明白千里雪的意思,但馬上想到了什麼,嘴角抽了抽,有些懷疑地問道。 「只要不被一擊斃命···就不會輸···」 「這倒是,可是···」 他話還沒說完,恐怖的神力波動已經將他和千里雪所處的位置覆蓋,千里雪 握住杜威的手,凝聚著魔力想要再次進行瞬移,可猛然天空上詭秘的魔法陣轟鳴 起來,無數的黑光朝著皇宮大殿的方向匯聚,千里雪和杜威的身影剛消失,就立 刻又從兩米外的地方出現。 咆哮炙熱的火焰瞬間令屋頂坍塌,沒有時間猶豫,杜威一把橫抱起千里雪, 靠著巨龍之心的力量輕易地撞破牆壁衝了出去。 「受到了計都羅喉瞬獄弓的一擊竟然還沒死,哼哼哼,果然有些本事啊,既 然這麼有本事的話,那就都使出來讓我看看吧,杜威閣下。」 黯淡無光的世界裡,金色的十字光芒從天而降,杜威朝一邊急閃,神聖的十 字在他身邊轟然落下,激盪的餘波將他和千里雪一起甩了出去,又撞塌了一堵房 屋牆壁,差點被埋在石碓下面。 杜威剛爬起來,又是一個神聖十字從頭頂壓下,杜威緊抱著千里雪連滾帶爬 的躲了過去,但這不過是剛剛開始,隆奇努斯之槍的槍尖牢牢鎖定著他和千里雪, 杜邦的狂笑聲中,一個又一個神聖十字毫不停歇地傾瀉而下,房屋街道完全不堪 一擊,碎石瓦礫之中,杜威被神力衝擊震得摔倒又爬起,爬起又摔倒,狼狽不堪 地穿過一條條大街,漫無目的地躲避著杜邦瘋狂的攻擊。 「你的本事難道只要逃命的本事嗎,杜威閣下,你不是甘多夫的關門子嗎? 你不是連辰那傢伙都信任的人嗎?還有你身邊那位魔法師小姐難道也已經沒力氣 出手了嗎?哼哼哼,被壓著打的滋味如何呢?像喪家犬一樣逃跑的滋味如何呢?」 杜邦神經質地大笑道,背後的永恆日輪光芒萬丈,無數的巨大火球呼嘯朝著 杜威飛去,漫天的流星火雨在他邊上炸開,把他炸得東倒西歪,身上的衣服都被 炸得破破爛爛,不僅減緩著他移動的速度,還立刻形成一道厚實的火牆,慢慢將 杜威所有的去路全部堵住。 「原來不過只是練就了一身耐打的功夫啊,杜威閣下,我還以為你作為甘多 夫的最後的子,有著什麼壓箱底的魔法,到現在也沒用出一個魔法來當面迎戰, 你這種傢伙也敢自稱魔法師?假貨就給我去死吧!」 一道道極高的火牆漸漸連成了一片,將杜威和千里雪包圍在了火圈之中無處 可逃,杜邦猛一揮搶,一道月牙形的金色弧光立刻激射而下。 杜威咬著牙,他已經不知道念了多少遍風翔術的咒語,可是就好像從千里雪 的瞬移實效那時候起,所有的魔力元素就彷彿被零度凍結了,現在的他就連一點 魔力元素的波動都感覺不到,就算他融了黃金龍的靈魂能量大大幅強化了精神 力,可是無法感應到魔力元素就沒有一點用處。 不僅是他,連千里雪也是如此,失去了聖階力量,又失去了對魔力元素的感 應,現在的女魔法師比他的處境更加不堪。 破空聲越來越響亮,杜威頭看了一眼那已經近在眼前的金色弧光,半蹲下 來,用身體護住千里雪,又用後背硬擋。 可是被巨龍力量增強過的身體也擋不住神力弧光的鋒利,金光閃過,杜威的 背後噴泉一樣飆出血來,幸好手裡握著的「淚光晶墜」幾乎在同時對他的傷勢產 生反應,藍色的清亮光輝將他籠罩,極重的傷勢轉眼間就恢復如初。 「神力···原來你也有神器啊,難怪能撐到現在都不死,哼哼哼,這樣才有意 思啊。」 杜邦有些意外,但攻勢毫不停滯,永恆日輪高高浮在空中,緩緩旋轉,無數 的金紅色流光在表面交織匯聚,圓形晶體的表面發出了難以直視的刺目光芒,然 後一束粗大的金紅色光束咆哮著射向了杜威和千里雪。 那毀滅性的粗大光束將經過的所有地方都染成了金紅色,空氣在滋滋作響, 被徹底灼燒殆盡。 「放到嘴裡···陛下···」 千里雪認真地說道,杜威雖然不是很明白,但還是照著她說的,拿起那晶體 含到了嘴裡,冰冰涼涼的像是一塊寒玉,但卻又猶如一件活物似得蘊含著無限的 生機,刺激著他的生命循環。 驟然之間,杜威就感覺到了什麼,彷彿是來自遠古的巨龍的咆哮,「淚光晶 墜」中所蘊含著一股古老的力量,在這一刻與他所擁有的巨龍之心和黃金龍的靈 魂能量發生了某種共鳴。 金紅色的毀滅光束將杜威和千里雪吞沒,四周所有的一切在一剎那全都灰飛 煙滅。 龍的清嘯,劃破了天際。 一個金色的身影隱隱約約出現,金紅色的光束驟然像是遇到了極強的阻礙, 從杜威和千里雪所在的位置分散開來,往四處溢散,無法突破分毫。光束消散, 終於露出了那用雙臂硬生生抵擋住了這一擊的人影。 「你是···什麼怪物啊?」 見到那身影的本尊,杜邦臉色微變,呢喃道,像是見到了什麼難以相信的東 西。 狹長的瞳孔彷彿野獸的眸子,額頭上長 ◢?|? 出了一根尖銳的角,身上佈滿了金黃 色的鱗片,閃閃發光,手腳都變成了鋒利可怕的爪子,一對巨大的肉翼在背後展 開,長長的尾巴拖到了地上。 人形之龍,就宛如傳說中的惡魔。 杜威也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變化,龍之心在跳動,龍之魂在震顫,嘴 裡的「淚光晶墜」消失不見了,就似與他的身體融為了一體。 這件由龍族的力量所創造的神器,徹底激發了杜威至今為止所得到的巨龍力 量。 「你就算問我,我也並不太明白,大概吃錯東西了吧,不過啊···總覺得好像 能把你打一頓了。」 充沛的力量在體內流動,杜威還從來沒有這麼強大的感覺,他悠悠應道, 緩緩活動著軀體,似乎對這全新的姿態還未感到適應。 「哼,管你是什麼怪物,都給我去死吧。」 杜邦冷哼,手執聖槍直直朝著杜威衝了過來,帶起的可怕熱風把身邊所有的 東西全都吹飛了出去。 「這也在你那個老師的算計之中嗎?」 「是命運選擇了你···陛下···」 「又是命運啊,既然如此···就再多讓我信服一點吧!!」 杜威頭也不地問道,目光閃爍,但得到的依然是聽了無數次的答,千里 雪無力地側倒在地上,那天空中的魔法陣所釋放的黑光似乎對她產生了巨大的壓 迫,讓她越來越虛弱。 杜邦已經來到近前,聖槍直接從杜威頭頂劈了下來,杜威雙翼一振,不假思 地迎著衝了上去,揮臂橫檔,清亮的金屬碰撞聲伴隨著神力互衝的爆炸,杜威 杜邦同時朝後退去。 一道道細小的裂痕出現在杜威手臂上的鱗片上,但瞬間就恢復如初,他一聲 低喝,返身又衝了上去,聖槍上的流火愈發炙熱,杜邦不退不閃,聖槍猶如蛟龍 朝著杜威的心口刺去。 杜威一爪握住了聖槍的十字,杜邦冷笑,槍尖上神聖十字光芒猝然爆發,近 距離直接轟在了杜威身上,一陣血花灑落,杜威握住了槍身上十字的手爪一下子 被轟地粉碎,身體上也被印出了一個灼焦的十字傷痕。 但立刻斷腕出幽藍的微光閃動,一陣陣肉體蠕動的聲響,不到一個呼吸的功 夫,一隻全新的手爪就又長了出來,身體上的灼傷也瞬間痊癒。 數道金紅色的光束從永恆日輪上射了出來,輕易洞穿了杜威的雙翼,杜威頓 時失去了平衡旋轉著從空中墜落,可馬上就穩住了身體,雙翼上的傷口也已經消 失不見。 「這種自愈速度,你那件的神器原來是『淚光晶墜』麼,真是強大的生命力, 可我就不信你能一直這麼再生下去。」 眼見多次攻擊雖然都擊中了杜威,但無一列外的無功而返,杜邦也有些焦躁 了,雖然早已感覺到杜威有著一件神器,但沒想到竟然是一件這麼麻煩的東西, 這樣下去要是不能直接給杜威致命一擊,所有的攻擊在這種恐怖的生命力下都毫 無意義。 「怎麼了?你不是說要殺我嗎?這種撓癢癢的攻擊怎麼看都不是要殺掉我的 樣子吧,杜邦!」 一次次被擊飛,一次次 地??3? 受到重創,可是眨眼間所有的傷勢就會痊癒,杜威就 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不斷衝向杜邦,沒什麼技巧,也完全沒有閃避,甚至迎著杜 邦的的攻擊就撞了上去,無論杜邦如何爆發神力,但只要無法一擊秒殺他,立刻 一個完好如初的杜威就又朝他衝了過來。 巨龍強大的力量反而給杜邦造成了巨大的壓力,在瞭解自己近乎不死身的狀 態後,杜威完全放棄了防禦,也沒有任何古老神秘的力量,就只是像一隻發狂的 野獸,利爪直接朝著杜邦身上招呼去。 「可惡,明明有著兩件神器···怎麼可能被···」 杜邦驚怒至極,一番激戰下來,本來自己以為佔盡上風,現在卻反而開始被 打得節節敗退,在杜威只攻不守的狂暴攻勢下,稍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實實在在的 擊中,杜邦不敢想像被杜威直接擊中會是什麼後果,因為光是被這種人形巨龍一 樣的傢伙的爪劃過,他臉上就直接破開了幾道淺淺的口子。 「有兩件神器很了不起嗎?好像其中一件還是號稱最強的聖槍,果然放在你 這種垃圾手裡也就只能發揮出垃圾的水平了,現在誰才像喪家犬呢?」 杜威嘲諷道,隨著時間他對現在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熟悉,動作也變得更為 迅捷靈巧,雙翼下壓突然躲過杜邦的揮搶,一隻手猛地撐住槍身,杜邦的身體立 刻空門大露,杜威望著杜邦略顯驚恐的面色,嘿嘿一笑,一腳狠狠揣在他的肚子 上。 杜邦一聲慘叫,這次換做他 2 被狠狠打飛了出去,在空中翻了不知道幾圈才穩 住身體,口中噴血,可是杜威也已經跟著飛到他近前,一拳直接朝著他的臉轟下, 杜邦拿聖槍一擋,巨大的力量又把他打飛了幾米遠,虎口震裂,顫抖的雙手差 點連聖槍都握不住,歪歪斜斜地墜落了下去。 杜威大為暢快,正欲追擊,心底危險的預感升起,耳邊傳來摩擦空氣的尖嘯 聲,轉過頭,熟悉的毀滅銀光又在他眼中出現,杜威眼望著那折疊了空間一樣朝 著他心臟射來的銀箭,野獸的眼眸裡露出了狂暴的獸性,咧嘴笑著,雙臂交叉護 在心口,直接與那銀光撞在一起。 轟地一下被沖飛了不知道多遠,杜威狂拍著雙翼總算讓去勢停住,往下看去, 雙臂被貫穿出一個血洞,透進了胸口,堪堪在心臟前停了下來,這種傷勢依舊在 「淚光晶墜」的神力下如預料般快速治癒。 巨龍身軀的強大防禦加上淚光晶墜近乎無窮的治癒能力,就連死神的箭也無 法輕易打破。 根本沒有給杜威喘息的時間,又是幾道銀光在空中交織著朝他激射飛來,飛 到杜威面前卻又驟然化作幾道流光散開,盤旋著從各種刁鑽的角度射中了杜威的 身體,一陣密集的爆炸,銀光狂亂的閃動,杜威的身體上濺出了無數血花,一個 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在他的身體上,破損的部位馬上就又恢復原狀,有一箭甚 至把杜威的腦門都炸開了,可是依然毫無作用。 「只會躲在陰影裡暗箭傷人麼,既然都已經這麼熱情地打過招呼了,也該出 來見見人了吧。」 杜威的笑聲遠遠傳了出去,鎖定了銀光出現的高塔上的纖細人影,雙翼展開 飛快而去,一道道銀光立刻連續朝他射了過來,但也無法阻止他的前進,杜威轉 眼間就來到了那座高塔頂端,獰笑著一爪朝著著那執弓的高挑女郎身上揮了過去。 細微的銀光出現在了弓角,瞬間點亮,計都羅喉瞬獄弓的倒刃上佈滿了銀色 的流光,帶著奇異銀色面具的女人彷彿輕盈的蝴蝶翩翩起舞,全身就像沒有骨頭 一樣,用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欺進了杜威的懷中,弓角上的倒刃在他的胸口帶出 了一片血花。 劇痛從胸口傳來,雖然「淚光晶墜」能瞬時治癒傷口,可是每次受傷的劇痛 杜威還是得承受,雖然他一直表面上看起來無礙,但一次次承受重創的強烈痛楚 還是讓他極為不好受。 猛轉身,杜威握拳砸了過去,但還是只碰到了空氣,那女郎的殘影還未從他 眼中消失,杜威的背後又是一陣撕裂的痛楚,後背上一條長長的切上,連同一隻 肉翼都被切了下來。 隨即脖子上,手臂上,大腿上,同時血水飆出,皮膚上堅硬的鱗片面對神器 的力量,根本就像是擺飾,那女郎就真的宛如神出鬼沒的死神,跳著優美的死亡 之舞,一點點奪走杜威的生機。 一聲狂吼,杜威身上巨龍的力量毫無保留地爆發,腳下的高塔在這狂暴至極 的力量下轟然坍塌,那帶著銀色面具女郎也像優雅起舞的蝴蝶似得在狂亂的氣流 裡被吹起,旋轉舒展著顯出一連串曼妙動人的殘影,手指在弓弦上連撥,璀璨的 短小銀箭立刻連珠炮似得轟在杜威身上,一連串的爆炸將他往另一個方向彈飛出 去,剎那間就又拉開了距離。 失去了一隻肉翼的杜威從空中摔落,雖然在「淚光晶墜」的治癒力量下迅速 再生,但被銀色光箭又是一通亂射,一下子阻礙了再生的速度,臨近地面,傷勢 總算又完全復原,杜威一展雙翼,貼著地面又飛了起來。 不遠處,金紅色的流光竄過,卻不向他而來,杜威心中一凜,看到倒在地上 力量被壓制到了極限的千里雪,立刻就知道了杜邦的目標所在。 猛地追了過去,但在這時,他的頭頂上突然出現了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危險 的預感,杜威毫不停息地朝著追著杜邦飛去,同時抬頭往上看去。 一朵流星呼嘯而出,奔騰上空,將整片蒼芎照亮,美得近乎令人窒息,輕易 的穿越了時空,從至高點落下,帶著燃燒著銀色火焰的尾翼,瞬間追上了杜威。 然後,就像是被定格了似得,那流星準確無誤的砸在了杜威的身上,溢亂刺 目的銀光無聲無息地爆發,一個閃耀的光團漸漸擴大,將杜威整個吞沒,周圍的 所有都被銀色光團納入其中,變作了粉末,銀光散去之時,地上出現了一個深達 數十米的巨大球型深坑,就像一隻怪物的巨口令人不寒而慄。 深坑的中心,杜威的全身都變成了焦炭,短暫的沉寂後,點點幽藍光芒從他 體內浮出,焦黑的部分一點點剝落,很快就又顯露出了原本光澤有彈性的肌膚。 .. 仰面倒著的杜威總算睜開眼睛,窒息一樣張開嘴大口呼吸著空氣,沒吸幾口 氣就被噎著一般咳嗽起來,頭腦被震的發暈,他撐著還發燙的地面,努力想要支 撐起自己剛剛恢復的身體。 驟然間,金色的光芒穿破了爆炸後的煙塵,從天落下,杜威霍的抬頭,他看 到了那落下的東西,可是才剛剛恢復過來的身體還未能完全聽從他的指揮。 無法閃開,就連舉起手臂阻擋都做不到,那金光就在他的注視下閃電般刺穿 了他的心口。 杜威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穿透了他的胸口,將他死死釘在了地上的隆奇努斯 之槍,口中哇的吐血,一枚冰藍色的六稜形晶體也隨著他的這口血一起被吐了出 來,在地上清脆地跳動,然後落到了一個人的腳邊。 ······ 「現在你都知道了,該滿意了吧,辰。」 那人和煦笑著,在虛空之中行走,猶如閒庭散步,一點也沒有著急的意思, 反而頗為享受現在的境況。 「你是···怎麼會···那即是說開國以來的所有皇帝全部都是···」 驚駭的「真實」就連辰也難以接受,所有的一切都被顛覆了,千年皇家的血 脈傳承,全部都是一個謊言。 「一個人活這麼久,太無聊可是會死的啊,所以每次換上一個新身體我都會 刻意模仿原人的性格,這樣就可以過上許許多多不一樣的帝王人生,你也覺得 很有趣吧,辰,現在就該輪到你了。」 「明白了···抱歉表現的這麼無知啊,只是這種『真實』與我所想的不太一樣, 原來我所要的···一開始就不存在麼···」 辰的呼吸漸漸趨於平穩,在那人有些詫異的目光中很快就從奔潰的邊緣重新 恢復了平靜。 「雖然我不知道那傢伙告訴你的是什麼故事,可是帝都裡開啟的是我留下的 領域,你身上的也是我留下的力量種子,本來應該是交給下一個『我』的東西, 沒想到那傢伙竟然都給了你,真是可悲啊。」 「可悲?」 「用我的力量怎麼可能對付得了我,你只是被用來試探我的棋子而已,都已 經過了這麼久,他還不死心嗎?以為我還會任他擺佈嗎?」 「你···為什麼沒有成功?」 「那自然是因為一開始那傢伙就沒有打算實現那個『願望』,或者說他的 『願望』並不是你所知的那樣。」 「老師他的『願望』是什麼?」 「這你就得去問他了,因為···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應該沒機會了。」 看著辰好奇的表情,那人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那你的『願望』呢?」 「你還真是喜歡問個不停呢,以前我還曾誇過你求知慾強,是你的優點。不 過現在可真是讓我感到心煩。」 「你不敢說嗎?」 「我不是早說過了,我的『願望』和你相同。」 「那是曾經的『願望』吧。」 那人笑道,辰冷冷地打斷了他。 「好吧,那就答到你滿意為止好了,我的『願望』至少比你和那個小姑娘 的妄想要更切實一點。」 「真的嗎?還是說只是更容易一點而已。」 「隨你怎麼說吧,既然抵達不了那個世界,那就只能在廢墟上重建了。新的 秩序,將會在我的手中誕生,就算沒有『聖冠』,我也能實現我的『願望』,經 歷了千年的波折,我也已經找齊了所需的東西,不過在我的『完美體』完成之前, 你的身體就先借我用用吧,你的孩子的身體也是備選呢。」 「絕不會把查理和卡琳娜交給你的···」 辰寒聲道。 「你以為把你的孩子送到那叫杜威的小子手裡就沒事了嗎?他是羅林家的人 吧,可是現在已經沒有羅林家了,那個叫做塞西莉婭的小姑娘也和他在一起是吧, 她和你都是那傢伙的子,可這又怎麼樣,千年來,他要是能對付我,早就出手 了,可他現在根本就自顧不暇吧。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所托付的那一個人,他和 我是一樣的,只是被那傢伙所選中的下一個『我』罷了。」 「杜威他···不是『你』,雖然他現在和你一樣,可是他被奪走的東西,有人 會幫他找來,你做不到的事,老師他做不到的事,我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到, 塞西莉婭的『願望』,他會實現的。」 「真是愚蠢的無可救藥,就和以前的我一樣。幸運的是,你不用經歷我所經 歷過的一切,那種深入骨髓的讓人發瘋的絕望和憎恨,因為我會很仁慈的讓你在 這裡歸永恆的安眠。作為一個凡人,你能走到這一步,真是值得稱讚,不過··· 也就僅僅如此而已。」 那人在辰的身邊停下,輕輕在他耳邊道,所有的黑光開始朝他聚集。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能做的的確只有這樣而已,隆奇努斯之槍···還有塞西 莉婭···就全部···」 辰似有所感地歎息道,緩緩閉上了眼睛。 ······ 「哼哼哼,艾露小姐猜得一點都不錯啊,心臟位置果然就是你的弱點啊,不 過被刺穿了心臟也沒死去,你真的是個怪物呢。」 散去的煙塵中,杜邦的身影出現,看著杜威被釘在地面上的淒慘姿態,似乎 很滿意自己的成果,他的手裡抓著千里雪,一路把她拖了過來。 千里雪的表情有些恍惚,每隨著魔法陣的黑光增強一分,她就隨之虛弱一分, 原本整潔精美的魔法師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露出了大片白皙的晶瑩剔透的肌膚, 任由杜邦拖著她,星眸裡一片死寂。 「大概你說的不錯吧,凡人沒有了心,應該是活不下去的吧···」 身上的鱗片褪去,杜威的慢慢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巨龍之心被隆奇努斯之槍 徹底搗碎,以之為源泉的巨龍力量也不復存在,他咳嗽著又吐了一口血,神情莫 名地笑道。 「哼,當然活不下去,大概是『淚光晶墜』灌注給你的力量讓你現在還能苟 延殘喘一會兒吧,不過這對你來說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杜邦撿起了落在他腳邊的「淚光晶墜」,把那散發著神力波動的晶體放在眼 前癡迷地欣賞了一會兒,然後揪住千里雪的頭髮,一下將她的腦袋拉了起來,然 後古怪地笑道。 「活著還能做些什麼,死了就什麼也做不了了,應該還是幸運一點吧。」 杜威說道,臉上的表情像在笑,可是聲音卻有些冷。 「真的是這樣嗎?我可是見過一些人哭著求我讓他們去死呢?比如···像這樣。」 「撕拉」一聲輕響,杜邦大笑著一把將千里雪的衣袖扯了下來,千里雪長長 的睫毛顫了顫,但虛弱至極的她完全無力抵抗。 「原來是這種事麼···真是無聊的套路···」 「怎麼樣?如何呢?這女人的關係和你很不一般吧,還是個強大的魔法師, 要是平常來論,也許我還真的不是她的對手,可是現在在這裡,我就是神,誰都 無法阻擋,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哼哼哼,在你的面前和你的女人抵死纏綿,光 是想想就令人亢奮,我能感覺到我的那裡已經立起來了呢,真的想要快點進入啊 ···」 杜邦得意笑道,又從千里雪身上扯下了一大片衣物,然後狠狠一把將推倒在 地上,騎在了她的身上,把她的雙臂死死按住。 「嗯···嗯···」 千里雪從開始到現在只是看著杜威,略顯蒼白的芳唇微動著,似乎想說些什 麼,可什麼都無法傳達。 杜威望著她湛藍的星眸,無法明白,這個開口閉口就是命運使命的女人,難 道覺得這樣子也是她的命運嗎? 心口痛得在痙攣,似曾相識的感覺。 模糊的女子的臉龐,在對他微笑,然後被黑暗所吞噬。 那溫柔的悸動,是什麼? 那絕望的憎恨,又是什麼? 曾經被揉碎的純潔,現在要又一次··· 「怎麼樣呢?現在是不是很想快點去死啊?過會兒這個女人淫亂的叫床聲, 恐怕你死了也不會忘記呢。哼哼哼,我早就想要得到了,啊,你不明白嗎?尊敬 的杜威閣下,也許這個樣子會讓你更熟悉吧。」 杜邦愉悅地欣賞著杜威忽然變得無比痛苦的表情,在懷裡了一下,摸出了 一個黑色的面具,然後慢慢戴在了臉上。 杜威的臉色猙獰,腦中撕裂般的極度痛楚讓他渾身都在顫抖,一個個殘破不 全的記憶碎片雜亂地拼湊在了一起,在扭曲中不斷接近著那過去的「真實」。 「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嗎?是不是很意外呢?那個信任你的辰殿下,一開始就 是和我一起的呢,襲擊你也好,綁走你的那個師姐又救來也好,全是他和我商 量的意呢,哼哼哼,很不錯吧,我的演技,還有辰他的演技也是,哈哈哈。」 杜邦爆發出了一陣彷彿壓抑了許久的大笑,面具下那沉悶怪異的笑聲讓人記 憶猶新,誰都不會想到魔法師公會席的關門子竟然會是一個邪教首領。 「有這麼好笑嗎?這種事···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你說什麼?!」 一陣痛苦至極的掙扎後,杜威的面色驟然平靜了下來,嗓音有些嘶啞地開口 笑道,杜邦的大笑聲戛然而止,死死盯住了杜威。 「每次看你在我面前這麼盡心盡力的表演,真是讓我想笑啊,現在想想···還 是想笑。」 「哼,少在那裡裝模作樣了,你喜歡呈嘴巴上的暢快就盡情呈吧,現在就該 讓這個女人讓我暢快一些了,哼哼哼。」 杜邦冷哼道,又發出一陣怪笑聲,手伸向了千里雪領口的位置。 「你···相信命運嗎?」 「什麼?」 「我說···你相不相信有命運這種東西啊?」 杜威忽然說道,饒是杜邦,也不禁楞了一下。 「命運啊···誰知道呢,反正你現在的命運就是去死而已!」 「哈哈哈···是嗎?也許···命運這東西真的存在呢···因為它在向我招手啊。」 彷彿惆悵的長歎了一口氣,杜威閉上了眼睛,身體突然完全放鬆下來。 「你在說什麼···」 杜邦不屑道,可是猛然間他就看到,插在杜威身上的隆奇努斯之槍微微抖動 起來,一股陌生恐怖的力量波動從上面傳來,邪惡至極的氣息,彷彿從深淵中復 蘇。 像是有什麼不妙的預感,杜邦臉色一變,猝然飛撲過去,一把握住槍身,但 他馬上就痛哼了一聲,像是被燙著似得放開了槍身,攤開掌心,上面驟然出現了 無數龜裂的傷痕,滲出了一顆顆血珠。 轟的一聲,一股磅礡的力量從隆奇努斯之槍上釋放,猝不及防的杜邦遠遠沖 飛,看上去極不好受,聖槍像是受到了牽引,緩緩漂浮起來,槍尖也從杜威體內 抽了出來。 杜威心口的血洞詭異的沒有一點血流出,沒有了「淚光晶墜」,但也馬上就 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 懸浮的聖槍上彷彿傳來了哀鳴,金色的光芒忽明忽暗,槍身上出現了一道道 細小的裂縫,漸漸擴散,就似有著什麼東西要從裡面破體而出。 「總算···好像有點明白了,我的使命···就像雪說的那樣,我無法選擇···因為 ···我才是被選擇的啊···」 杜威站了起來,溫柔地用公抱的姿勢緊緊把千里雪抱在懷裡,低頭在她唇 上輕輕一吻,聖槍在他的面前旋轉著,哀鳴聲越來越響亮刺耳。 象徵著光明的金色十字在扭曲變化,纏繞著變成了兩道螺旋交織在一起,與 槍尖融為了一體,金色的表面開始剝落,露出了能夠吸走所有光的深深黑暗,泛 著冰冷死亡的氣息。 不再有神聖的光明,所有的只是毀滅的黑暗。 「女神的祝福嗎?應該是說是女神的封印才更為適吧,雖然還沒能夠想起 為什麼···可是我現在卻很想說一句···好久不見啊,老朋友···」 將所有女神祝福的金色光輝褪下,露出了本來面目的漆黑神槍彷彿極為愉快 地繞著杜威旋轉著,時不時貼在他身上擦兩下,就如同走失了的寵物重新見到了 人的那份無上喜悅。 「聖槍···怎麼會?!」 杜邦怔怔地望著隆奇努斯之槍的異變,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他還從來沒有想 到過隆奇努斯之槍還會有另一個形態,但彷彿,這才是它最原初的形態。 「何必這麼驚訝,既然像你這種垃圾也能被神器選上,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不 可能的嗎?先把雪的東西還來吧。」 杜威淡淡道,一手摟著千里雪,一手握住了隆奇努斯之槍,話音剛落的那一 刻,天空中一隻斷臂赫然飛起,斷臂的手中,「淚光晶墜」變成一道藍光飛到了 杜威面前,轉了兩圈後,就自動到了千里雪的空間戒指之中。 杜邦的眼睛睜大,目光下移,手臂斷掉的地方血流不止,他這才反應過來似 得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你做了什麼?!」 急忙用永恆日輪的神力止血,杜邦驚駭的臉龐都扭曲了,他根本沒看到杜威 是如何出手的,從頭到尾他都緊緊盯著,只看到杜威握住了神槍,然後就似瞬間 穿越了時空,整條手臂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被一股堙滅的詭異力量無聲無息地輕 易絞斷。 「最強的神器···是因為有著最強的力量吧,被封印了千年,現在的它很想發 洩一下呢,杜邦閣下,你和你的永恆日輪正是很好的靶子啊,還有那把計都羅喉 瞬獄弓,全部都想弄得支離破碎啊。」 杜威邪笑著橫搶而立,黑色的死氣順著螺旋纏繞在槍身上,身邊的一切都開 始崩潰堙滅,納入了虛空,那破碎的記憶終於在被神槍貫穿的一刻拼湊出了一角。 那想要毀滅這個世界的惡魔的記憶。 ······ 「讓小千一個人去做這種事還是有些勉強吧,上?」 被黑光完全籠罩的帝都上方,背著一把墨綠色長弓的女子帶著淺淺的笑意, 慢悠悠道,轉眼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她紫色的眼眸猶如星海一般浩瀚深沉,出塵脫俗的絕色臉蛋美得近乎妖異, 美麗之中帶著一絲不可侵犯的凜然,就連最挑剔的藝術家也無法從她的臉上到 半點瑕疵,如雲的紫色長髮拖到了腳邊,如瀑布垂下,末端被一枚墨綠色的水晶 環所束縛,身上墨綠色的縷空輕甲佈滿了奇異的魔法紋路,閃動著迷醉華美的流 光,流暢的線條充滿了極致的藝術美感。 「她所相信的,需要用她自己的眼睛去見證。」 黑髮的男人過了片刻才說道,目光直視著下方,彷彿透過了帝都上空遮天蔽 日的黑光,靜靜看著其中所發生的一切。 「小千還真是執著呢,對那個『願望』···這樣真的好嗎,上?」 女子依舊慢慢悠悠地說道,迎著微風隨手捋了捋被吹亂的髮絲,露出了兩隻 尖尖的耳朵。 「有什麼不好嗎,寒夜?」 黑髮的男人負手平淡道。 「雖然『聖冠』與她的『願望』產生了共鳴···不過總覺得有些可憐呢,小千 她···」 紫色長髮的女子笑了笑,手指輕輕摸了摸背上墨綠色的長弓,聲音越來越低, 到最後沉默了下來。 黑髮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面色沉靜如水,所有的注意力都像是放到了下面, 等待著那已經被寫好的,最後的結局。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十九)殺神之器 作者:xiaoyanglaolang 2017/5/9 字數:20323 在一個寧靜而美麗地地方,有一名美麗憂傷的少女。 有一個可怕而強大的魔王,肆虐著少女的家鄉。 人民在火焰之中掙扎。 牲畜不興旺,莊家不茂盛。 魔王愛上了美麗的少女,說:嫁給我,把你的心給我,我還你家鄉寧靜,還 你人民自由。 少女心碎了,她痛恨魔王,更不捨自己的愛人。 可是,為了保衛自己地家園和親人,少女做出了犧牲。 她告別了心愛的戀人,獨自走進了魔王的宮殿。 她說:王啊,我願意把自己給你,請你饒恕我的親人,我送上我的臣服。 魔王說:我不需要你的臣服,我需要的是你的心。 少女成為了魔王的妻子,過了一天又一天。 魔王深深的愛他的妻子,可是卻並不知道,他的妻子,心中有多麼的恨自己。 而終於有一天,魔王對心愛的妻子,徹底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他不再出去肆虐,讓少女的家鄉寧靜。 讓牲畜興旺,莊稼茂盛,子民自由。 可是他不知道,美麗的少女,心中並不愛他,心裡只有恨。 終於,在這一天,魔王醉了,少女看著酒醉的丈夫,問他:尊貴的王,你是 如此的強大,這世界上沒有能和你匹敵的存在,可是難道,你就沒有弱點了嗎? 魔王是那麼深愛他的妻子,沒有了戒備,說出了自己的弱點。 原來只要割去魔王的鬍鬚,就可以讓他失去強大的神力。 於是在這一天的晚上,少女趁著魔王睡著,用刀子割去了魔王的鬍鬚。 而失去了鬍鬚的魔王,醒來之後,憤怒的發現自己失去了神力。 隨後,等候在外面的,少女的愛人,衝了進來,用一把寶劍,殺死了魔王。 從此,少女與她的愛人,還有她的人民,一起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永恆日輪在哀鳴,原本光滑如鏡的表面一道道深深的裂縫在吱呀蔓延,黑色 的死氣纏繞在了耀眼的火焰光輝上,讓其漸漸黯淡。 「不可能!!這是什麼邪術!!」 杜邦驚慌失措地大叫著往後方狂退,一股邪惡至極的力量纏在了永恆日輪上 面,沿著他與神器之間的感應蔓延到了他的身上,刺骨的寒冷讓他入墜冰窖,瘋 邪的氣息讓他感到無法抑制的恐懼,就連永恆日輪熾烈的火焰和光明的耀輝都無 法驅散,如影隨形的死亡。 在殺戮中被奪走了性命的無窮怨魂在哀嚎,刺耳淒厲的叫聲就似在杜邦耳邊, 他捂著耳朵,蒼白的臉色汗如雨下,無數怨靈恐懼的回憶瞬間湧入他的腦海,讓 他痛苦的咆哮,頭痛欲裂。 遠處杜威的身影被虛無縹緲的黑焰所籠罩著,朦朦朧朧充滿非現實感,就似 存在於這個世界之外,但在杜邦眼中,那就宛如世間最可怕的惡魔,他大叫了一 聲,金紅色的神力火焰裹挾著他反方向往天際而去。 「娛樂才剛剛開始,你想去哪裡?」 杜威冷笑,槍尖虛晃,一股無形的力量剎那間穿破脆弱的時空,毫無阻礙的 落在了杜邦身上,頓時,杜邦週身的空間為之一滯,他一聲慘叫,像是一塊石頭 一樣重重從天空墜落,狠狠砸在了地面上,揚起一片塵埃。 原本光芒萬丈的永恆日輪上纏滿了黑色的死氣,表面的裂縫不斷擴大,搖搖 晃晃地隨著杜邦的墜落也從半空裡落了下來,就似在顫抖。 「怎麼可能!就算是神器···但這種力量···」 杜邦吐出了嘴裡混雜著碎石泥土的鮮血,嘶聲力竭地大吼道,面目猙獰扭曲, 他用力抽打著自己的臉,往前匍匐爬行,像是拚命想讓自己從這惡夢中醒來,看 不見也無法阻擋的恐怖力量,就連永恆日輪都為之顫抖,難以描述的恐懼,其名 為絕望。 「原來還可以這麼用,還真是方便。」 杜威感受著隆奇努斯之槍傳達給他的信息,好像又明白了一些什麼,隨手就 在空間裡撕開了一道口子,摟著站立不穩的千里雪一起走進去,下一刻就出現在 了杜邦面前。 「可惡!」 杜邦的眼中帶著驚懼還有著無限的怒火,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 過,在真正交手之前,就被嚇得落荒而逃,狼狽地吃了一嘴的土,他對於杜威的 恐懼和憎恨都已經到達了極限。 永恆日輪驟然發出了強烈的金紅色光芒,那纏繞著的死氣頓時如融雪一樣褪 去,杜邦終於稍稍從那隆奇努斯之槍強大的精神侵蝕裡恢復了一點神智,一大片 火海升起,無數火焰多構成的魔獸從中現身,爭先恐後地朝著杜威撲去。 「更加恐懼吧,更加憤怒吧,因為這樣才更有趣啊。」 杜威邪異的大笑完全沒有粉飾,無盡的黑氣在眨眼間就將火海連同所有火之 魔獸吞噬,深沉的黑暗浸透了所有的火焰,與杜威身邊的黑焰練成了一體。 所有虛化的火焰魔獸發出了駭人的低吼聲,黑色的軀體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血紅的眼眸擇人而噬,一起轉過頭,朝著杜邦撕咬過去。 杜邦臉色大變,永恆日輪猛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火焰風暴將所有他召喚出來 的火焰魔獸席捲一空,爬起身來,趁著周圍一切都被火焰遮擋的間歇,又朝天空 飛去。 可立馬,他就感到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身體重的像一個鐵秤砣,劃 水一樣在空中勉強伸出手臂揮舞了兩下,就立刻驚叫著墜落下來,掙扎著在地上 連著砸出了好幾個大坑。 「嗚···」 杜邦勉力爬起,永恆日輪的陽炎之火依舊旺盛,但此時此刻卻像在燃燒著他 的生命,他的臉色蒼白,一副快要油盡燈枯的模樣。 「不要停下啊,杜邦閣下,不想死的話,就該用盡一切方法從這裡逃走啊, 還是說,我該再弄斷你的一隻手來激勵一下你的熱情呢?」 杜威掃開擋路的火焰又出現在了杜邦眼前,惡魔般的低語彷彿無處不在,他 身上繚繞的黑氣越來越濃烈,連接著隆奇努斯之槍,就似在進行著某種結合,眼 眸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反色。 「啊!!」 杜邦緊緊盯著他,還未來得及回答,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令他的神經顫抖, 血花四濺後他的另一隻手臂也與身體分離,飛灑的鮮血模糊了他的視線,難以保 持平衡的身體跌坐在了碎石之中,所有反擊的策略都被掐斷,大腦裡一片空白, 只剩下了最後求生的慾望。 「人感受到痛苦,就會慘叫,人面臨死亡,就會感覺到生的美好。你剛才問 我究竟是活著幸運,還是死去更幸運,現在這個問題該你來回答了吧。不過不如 先看看這個吧,你送我的『禮物』怎麼能夠沒有回禮呢。」 杜威鬆開了神槍,嬉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紋理繁複的稜形魔法水晶,垃 圾一樣隨手扔到了杜邦近前。 「這是···」 杜邦瞳孔微縮,立刻就認出了這件東西。 「魔法記憶水晶,清空之後可以反覆使用,還真是方便。你一定該怎麼用吧, 現在裡面印刻著的可是你一定感興趣的東西啊,塞納家的少爺。」 「你···你做了什麼?!」 杜邦臉色劇變,似乎馬上就聯想到了什麼,失聲叫道。 「要知道我做了什麼,你注入魔力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你的父親也好,母親 也好,兄弟姐妹也好,只要是姓塞納的人,我一個都沒有拉下啊。」 杜威嘿嘿冷笑,表情越來越冷酷邪異。 「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 杜邦緊盯著面前的魔法水晶,卻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止著他為其注入魔力,他 的面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滲出了越來越多的汗珠。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所有的不可能只是源自於你的無知而已。你 有著神器護體,可是你身邊的人總不會每一個人都有神器吧。我早說過,從一開 始我就知道你是誰,那接下來就很簡單了,雪她可是聖階啊,隨便控制幾個普通 人還是很容易的,你只不過有著與聖階抗衡的『力量』,卻沒有能夠理解聖階能 力的『境界』,更何況這些時候你一直忙著算計我和辰殿下,自以為躲在安全的 幕後,就連自己的親人身上發生了什麼異變都沒有注意到吧。」 「你···你···你這卑鄙的混蛋!!竟敢···」 杜邦渾身顫抖著,再也難以保持冷靜,眼睛血紅地吼道,像是隨時要朝著杜 威撲去。 「卑鄙嗎?使用什麼手段都好,只要可以笑到最後,那就是勝者,這句話可 以原樣奉還給你吧,杜邦閣下。這不就是你最崇尚的法則嗎?這個世界最完美的 公平。」 「你,你···」 杜邦的臉色一會兒蒼白一會兒通紅,睜大著嘴但卻無言以對。 「真的不看看嗎,很有趣哦。比如給你的父親和兩個哥哥餵下強力的春藥, 然後把他們和你的母親以及妹妹關在一個房間裡,你猜猜,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呢?」 「我要殺了你!!杜威!!」 杜邦雙眼充血,肆虐的火焰瞬間將面前的魔力水晶汽化,狂怒的火焰衝向了 杜威。 「這才有趣啊,哈哈哈哈哈,還沒完呢,杜邦閣下,再比如把你全家上下都 送去拍賣場,你猜猜,你全家人會值多少錢呢,大概你家的女人會比較值錢吧, 畢竟想和原侯爵夫人和原侯爵家小姐抵死纏綿的男人應該會有很多吧。」 杜威動也不動,隆奇努斯之槍已經隨著他的心意迎了上去,剎那間就將所有 的火焰攪的乾乾淨淨,可是杜邦盛怒之下的進攻哪裡會輕易結束,杜威的話更無 異火上澆油,永恆日輪的光芒璀璨到了極點,不斷膨脹著,像是要把整個帝都都 徹底蒸發。 「去死吧!!杜威!!!」 燃燒起了至今為止最熾烈的火焰,用憤怒和憎恨所燃燒的生命之火,杜邦狂 吼著,超出身體了負荷的力量讓他七竅都流出了鮮血。 「憤怒嗎?憎恨嗎?什麼都改變不了的無聊的感情又有什麼用處?」 眼望著漫天的耀眼紅霞,杜威低聲喃喃道,露出了冰冷至極的微笑,下一刻, 無限的黑暗在霎時就將一切光芒吞沒,天空中無數如同眼睛一樣的黑色符文不知 什麼時候齊齊「看」向了杜威的所在,額頭上一陣酥癢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 破體新生,那由克裡斯所贈與的惡魔之角發出了裂開的脆響,一點點剝落,杜威 的額頭上,一個與那『眼睛』同樣的符文出現在了角原先的位置,泛著幽幽的黑 光。 杜邦失去了意識的身體從半空中重重墜落在了地上,失去了控制的永恆日輪 的光芒暗淡到了極點,慢慢旋轉著漸漸縮小,隨即像是受到了吸引,飛入了一個 人手中,在見到這人的一剎那,杜威的瞳孔猛地收縮,胸口像是被大錘狠狠砸了 一下,難以言喻的衝擊感在腦海擴散,熟悉而又陌生。 「隆奇努斯之槍已經認主了嗎,果然你就是···命運之人。」 那人有些懶散地站在碎石瓦礫之中,把玩著手裡的永恆日輪,有些意味深刻 的笑著,杜威一點都沒有看清他究竟是何時從何處出現的。 「辰···殿下?」 杜威歪了歪腦袋,目光閃爍地遲疑道。 「真是幹的不錯呢,杜威,我的朋友,多虧了你,現在所有的麻煩都已經搞 定了。」 「辰」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那可真是太好了,殿下···」 杜威淡笑道,神槍黑暗的死氣驟然將「辰」籠罩,穿越了空間的槍尖宛如毒 蛇刺向了他的喉口。 但就在這一刻,一股強烈無比寒意將時空一齊凍結,一把純粹由寒冰所鑄成 的長劍攔在了槍尖之前,輕巧地將這連空間都可以穿透的一擊擋下,所有的一切 都在絕對的冰凍中沉寂,如風雪般冷冽的長長銀色髮絲遮擋住了杜威的視線,還 有那張熟悉的冷艷的臉蛋。 「這樣做可不行哦,阿拉貢。」 彌賽亞甜膩的一笑,鬼魅般出現在了杜威與那人之間,隨手就將隆奇努斯之 槍擋了回去。 「不好好讓人把話說完可是很不禮貌的啊,杜威,我的朋友,你應該會有一 點點耐心聽我講一個故事吧。」 「辰」伸出一根手指朝杜威揮了揮,露出了標誌性的和煦笑容。 ······ 黑暗。 無限的黑暗。 看不到盡頭。 一隻隻從黑暗的角落裡伸出的枯槁手臂將她所包圍,發著某種絕望的尖利嘯 聲不顧一切的想要抓住她,將她拉向更加黑暗的深淵之中。 深深的黑夜下,千里冰封的雪地上,被人所丟棄。 瞳孔失去了生的氣息,赤裸的身軀已經冰冷,只有寒冷的風在耳邊低語。 不斷的向下墜落。 無所依托。 然後,她看到了光。 ······ 塞西莉婭從夢中醒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但這一次的夢卻是如此漫長, 如此真實,讓她幾乎深陷其中。 總算回到了現實。 房間裡的一切她都並不陌生,這是「他」的房間。 身上已經破爛到無法再穿的魔法師袍已經被脫去,換上了一件絲製的純白色 睡衣,乾淨的令人安心。 「你終於醒了。」 一位風華絕代的美麗女子坐在椅子上,靜靜守護著她, 雖然她的美眸始終緊 閉,可是卻又好像可以看到所有一切。 「妮可···」 「他知道你醒來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塞西莉婭漸漸匯聚起了點滴零碎的記憶,當他喚醒了神槍把她緊緊抱在懷裡 的那一刻,突然的安全感讓她放鬆下來,但也一不小心又墜入了過去的夢魘之中。 「我睡了···多久···」 「已經十天了,你···做噩夢了嗎?」 梅杜莎女王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可是溫柔的語氣裡帶著一些擔憂。 「······」 「我從來沒有做過夢,我只會讓別人在我創造的幻境裡做夢。過往的記憶與 幻想的結合,往往看到的,就是內心最深處的恐懼。無法遺忘的,恐懼。有人能 夠戰勝它,有人會被吞噬,而你···卻想做出第三種選擇。」 「對不起···妮可···」 「不,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很想看看···你想要的那個世界。」 妮可柔聲道,明艷嬌媚的臉蛋上露出了一抹嚮往的微笑。 塞西莉婭的嬌軀微微一顫,雙手緊緊抓住了絲袍的裙邊。 「他···在哪?」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十天來,很多人都前來拜訪他,邀請他去做客,畢竟 他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鬱金香公爵』呢。」 聽到塞西莉婭似乎無意的詢問,妮可神情微妙道,彷彿感到十分有趣。 ······ 房間很大,很明亮,大的讓房間裡的所有擺設都看上去無比精巧,一排排的 落地窗戶讓外面明媚的陽光毫無阻擋的照射進來,卻又隔絕了難忍的酷熱,原本 就是以白色為主基調的房間,經由光線的散射,在明亮的同時又生出了幾分神聖 的味道,聖潔的令人都不敢隨意走動,生怕這乾淨的一塵不染的地方被一些無意 識的粗蠻舉動所玷污。 杜威坐在房間內待客用的雪白軟椅上,面前的小圓桌上擺上了精緻的茶點。 「你不喜歡喝紅茶嗎,公爵大人。」 在他對面的位子上端坐著一位全身縞素的女子,身形修長優美,隱隱地帶著 幾分聖潔的味道,而那張臉龐更是精緻,儼然是一個明艷動人的美女。 「啊,不···只是聖女大人親自斟茶,實在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杜威有些想沉思被打斷,頓了一下才微笑道。 「公爵大人數日前力助我叔叔···啊,也就是陛下,誅除叛逆,大義滅親, 立下了不世的功勞,維護了我皇家尊嚴,為公爵大人倒茶,此等區區小事也是應 該,倒不如說能為你這位大英雄倒茶才是讓我倍感榮幸呢。」 維羅娜掩嘴嬌笑道,笑盈盈的盯著杜威,彷彿對他無比崇拜。 「恕我冒昧一句,聖女大人,大皇子殿下是你的親生父親,他這次身隕,雖 說是他犯上作亂招致的惡果,可畢竟是你生父,但你看起來好像並不怎麼悲傷啊。」 杜威端起那十分秀氣的小茶杯輕輕抿了口茶,忽然就似漫不經心的笑道。 「啊,這怎麼可能,我父親逝去,我自然是傷心,數日來我夜夜哭泣,可連 眼睛都腫了,現在實在是把眼淚都流乾了,想哭也哭不出來啊。倒是公爵大人的 父親現下被關在死牢之中,公爵大人這幾日忙於待客赴宴,也不急著為老雷蒙向 陛下求情幾句,憑你的功勞,也許能夠讓你可憐的父親免於死罪也說不定。」 維羅娜神色自如,連半分猶豫都沒有就回答道,臉上笑容嫵媚,哪裡有曾傷 心哭過的痕跡。 「聖女大人說笑了,我早已不是羅林家的人,現在是陛下親賜的鬱金香公爵。」 杜威淡淡道,隨手把茶杯放下。 「原來如此,我差點忘了還有這事,看來是我多慮了。不過,公爵大人,有 件事我也先悄悄告訴你吧。」 「哦?」 「就像你不是羅林家的人了,現在我也已經不是神殿的聖女了,這『聖女大 人』的稱呼就免了吧,雖然現在還未公開,不過再過一段時間,等到帝都完全安 定下來,我叔叔···陛下他應該就會昭告天下。」 維羅娜緩緩道,眼波流轉,一雙靈動的美眸始終盯著杜威的臉龐。 「那以後就應該直接稱呼維羅娜大人為公主殿下了?」 杜威雖有些吃驚,但想到那人的手段,倒也不甚意外,關鍵只在於他想不想 做。今後除非女神真身降臨,否則再過個數十年恐怕也就沒有什麼光明神殿了。 「是公爵大人的話,叫我維羅娜也可以哦」 維羅娜纖柔的手指繞著金色的髮絲,忽的甜膩笑道,接著緩緩起身,款款移 到了杜威身後,素手輕柔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好像不太合適吧,維羅娜公主殿下。」 「有什麼不合適嗎?我一點都沒覺得啊,你是陛下的親信好友,我就算叫你 一聲叔叔也不為過呢。對了,公爵大人,你似乎還未婚娶吧,雖然曾經聽說你有 個未婚妻,可是好像後來被你的父親,哦,應該是原來的父親又指配給了你的弟 弟。現在雖然有許多豪門貴族向你拋出了橄欖枝,但你應該還未決定吧。」 維羅娜柔聲笑道,纖細的十指輕輕用力,就似在為杜威揉捏著肩膀,酥酥麻 麻的讓人感到一陣舒服。 「我現在還沒有婚娶的打算,也許再過個幾年才會考慮吧,公主殿下費心了。」 杜威又喝了一口茶,平淡回應道。 「真的嗎?公爵大人英武過人,想來一定受到許多女子喜愛,在這之中,難 道就沒有讓你傾心的麼?比如說,你那位叫做薇薇安的同門師姐···」 維羅娜俯下身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呵氣如蘭道。 「公主殿下,維羅娜大人,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杜威的表情有些古怪,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身體一動不動。 「我只是好奇而已,對公爵大人你的一切···我都很喜歡,全部···所 有···都想知道。」 「維羅娜大人?」 「我已經忍耐了···太久···我一直渴望著···你的出現。」 維羅娜的呼吸變得有些火熱急促,身體的重量幾乎全壓在了杜威的身上,飽 滿的酥胸貼在了杜威的後背上,似乎不經意地上下緩緩摩擦著。 「維羅娜大人,你···沒事吧?」 杜威好似有些不明白的扭頭道。 「我···從來就不想做什麼聖女。我只想想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那樣去愛與 被愛。 現在···我總算自由了,所以,你能夠幫幫我嗎,公爵大人?」 維羅娜嬌聲呢喃道,魅惑的舔著潤澤的櫻唇,似乎完全沒有在聽杜威說什麼, 藍寶石似的明眸中泛起了一層朦朧的霧氣,雪白滑膩的臉頰上滾燙似火,飛起了 兩片醉人的紅霞,雙臂用力環抱住了杜威的脖子,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維羅娜大人,這可不像是一個接受了曾接受了神殿愛與純潔信仰的信徒該 有的行為吧,如果被那位或是教宗陛下發現了,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好的結果吧。」 杜威輕笑道,又喝起了茶,就似一點也沒在意她的逾越行為。 「我已經不是什麼聖女了,又需要什麼信仰,公爵大人,你真的不願意幫幫 我嗎?」 維羅娜的嗓音越發嬌膩撩人,惹火的嬌軀不安分地扭動著,青蔥般的玉指輕 拂著杜威的臉頰,從他的嘴唇上劃過, 「公主殿下,維羅娜大人,你這樣開玩笑,我可消受不起。」 杜威既沒有迎合也沒有拒絕,只是有點無奈的說道,任由維羅娜在他身上作 怪,依舊巍然不動。 「公爵大人看來也是身經百戰,我這些微末技巧似乎沒什麼作用,還是我對 公爵大人來說,真的沒什麼吸引力?」 維羅娜幽幽輕歎了口氣,放開了杜威,走到了窗戶邊上,看著外面盛大綻放 的鬱金香。 「不,我覺得你很有吸引力呢,維羅娜大人。」 杜威站起身來,走到了維羅娜身後。 「真的嗎?公爵大人?」 維羅娜轉過頭來,似笑非笑道,細膩的肌膚在明亮的光線下泛起了一層乳白 色的光暈,如夢似幻。 「當然是真的,只是我不喜歡開玩笑,也不喜歡被人一直看著,這樣應該就 好多了吧。」 明亮的房間暗了下來,太陽就像被一層陰影所遮擋,一個虛幻的槍影懸浮在 維羅娜的寢宮上方,一根根若有若無的鏈條從槍身上分裂而出,穿過牆壁,插入 了四周的地面之中,磅礡的神力瞬間將整個房間封鎖,無形的壓迫充斥著整片空 間。 「有必要這樣子嗎,公爵大人?難道你以為我能對你造成什麼威脅嗎?」 維羅娜悠然笑道,似乎對此不以為意,但身子卻忽然開始微微顫抖,似乎在 極力忍耐著什麼。 「我是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在家裡也會習慣拉上窗簾。雖然維羅娜大人你 的言行實在有違禮法,可是我並不介意。」 杜威目光灼灼,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充滿了侵略的意味,貼到維羅娜身邊, 湊近了她嬌艷動人的臉龐。 「真的···會死的哦。」 感受到了杜威不加掩飾的慾望,維羅娜臉上魅惑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別有意味的注視。 「我是不會死的,至少現在不會。」 杜威輕聲道,表情近乎冷漠,彷彿在一瞬間褪去了所有作為人的生氣。 「你···唔···唔···」 維羅娜下意識的退了一小步,臉色有些怪異,剛一張嘴就被杜威的嘴唇粗暴 的堵住。 「嗯···唔···唔···哈···唔···」 杜威將她按在了身後的玻璃窗上,貪婪地啜吸著她的唇舌,讓她幾乎喘不過 氣來。維羅娜本能的想要把他推開,可是剛有所動作,身體就立刻被他緊緊抱住, 半分也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哈···哈···唔···唔···唔姆···唔···啊···」 舌頭伸進她的口腔之中瘋狂地攪拌,杜威的雙手片刻也不安分地在維羅娜窈 窕凹凸的嬌軀上遊走,不時大力揉捏撫摸著她的美臀雪峰,沒一會兒,維羅娜就 渾身發燙,嬌喘連連,身子的敏感度遠超杜威的預料。 唇齒相交的深吻了好一會兒,杜威才鬆開維羅娜芳香的小嘴,將她已經有些 發軟的雙腿拉起盤到自己腰間,胯下火熱堅挺的鐵棒頂在了維羅娜的兩腿之間, 即使隔著衣物,也能深切感受到那噴薄欲出的渴望。 「哈···哈···還真是熟練啊···公爵大人···嗯···啊··· 啊···」 維羅娜摟住了杜威的脖子,窒息似的大口喘息道,臉上一片潮紅,就連耳朵 都染上了紅暈,身上各處敏感的部位被杜威抓在手中肆意把玩著,雖然極力壓抑, 但連綿而來的刺激還是讓她難以忍受的叫出聲來。 「我倒是本來以為你應該會更加適應一點才是,難道你對這種事沒什麼真正 的經驗嗎,聖女大人?」 杜威笑道,舔了舔她發燙的耳垂,將她死死壓在玻璃板上,一手托著她的雪 臀,另一隻手用力撕開了她的衣襟,一路往裡探去。 「很意外嗎?看來我這個曾經的聖女做的也不算失敗,還有···我說過· ··不要再叫我『聖女大人』了···嗯···啊···嗯···」 雙手緊抓著杜威的肩膀,維羅娜冷冷看著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嬌喘道,身子 緊繃了起來。 「的確有些意外呢,不過怎麼樣都無所謂吧。」 在維羅娜柔軟挺拔的雙峰上狠狠掐揉了一陣,杜威解開了自己的褲帶,將已 經充血挺立的凶器釋放,伸進維羅娜的裙子裡面,手指順著她光潔緊致的大腿向 上,直到深處,緊接著嘶啦一聲將那層布做的阻礙扯爛,肉棒一挺,重重頂在了 那緊閉的入口上緩緩摩擦。 「嗯···好燙···哈···哈···如果···現在我叫你停下··· 你會停下嗎?」 雙腿間不斷傳來異樣的刺激,酥胸已經幾乎完全裸露,維羅娜氣喘道,美眸 閃爍。 「停下?為什麼要停下?我想做的事,一旦開始,就不會停下。你···不 也是麼?」 杜威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道,聲音無比溫柔,維羅娜的身體驀然一抖,接著好 像安心了似的,慢慢放鬆下來。 「公爵大人···你和我···很相似呢···」 隨著下體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維羅娜忽然露出了微笑,緊摟著杜威的脖子, 閉上美眸,主動獻上了櫻唇。 「唔姆···唔···哈···哈···唔···」 杜威伸出舌頭與她交織在一起,身體前傾,藉著重量一點點往裡突入。維羅 娜的裡面出奇的乾燥,雖然身體明顯已經動情,但裡面卻一點也沒有變得濕潤, 尚未被開發過的腔道緊的驚人,杜威的大尺寸才剛插入了一小截就不得不停下, 蓄勢再進。 「你原本以為你和杜邦閣下的關係應該很親密呢。」 緩緩與她唇分,杜威攀上了維羅娜胸前高聳的峰巒,握在掌心輕輕揉動,手 指擠按著頂端的嫣紅。 「也許吧,至少我們在授意下,需要看起來很親密···啊···啊··· 可是再怎麼親密他也不會想要上我···嗯···啊···」 維羅娜咬著紅唇,有些艱難地低喘道,花徑被一根粗大火熱的東西一點點擴 張的異樣感讓她難以集中精神,杜威每一次發力挺近,就讓她的嬌軀一陣細微的 顫抖。 「因為···他喜歡男人,對吧?」 杜威十分自然地接口道,他旋轉著肉棒,一點點不急不躁的不斷向深處進發, 層層疊疊的嫩肉死命擠壓著他的肉棒,被極限壓迫的快感讓他十分受用。 「你早就發現了嗎,公爵大人,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你呢···嗯···啊· ··啊···唔···」 維羅娜抓著杜威的手臂,欣長的雙腿交叉著盤在杜威腰間,一隻鞋子已經落 在了地上,她蹙著黛眉,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似乎第一次被男人進入身體讓她覺 得並不好受,但她也沒有任何想要阻止杜威的意思,反而不著痕跡地扭動著腰肢, 幫著杜威進到更深處。 「不過他至少也算是你的朋友吧,我殺了他,你就沒想過要殺我嗎?」 終於慢慢頂到了最深處,隨著杜威前後輕微的小幅度抽插,維羅娜的花徑內 總算變得有些濕潤起來,讓他動起來的時候也不再這麼艱難,進出漸漸變得順暢。 「我想殺你,我想殺很多人,可是有的我殺不了,有的···我不能殺,你 明白的吧,公爵大人。」 維羅娜自嘲似得說道,直視著杜威的眼睛,美眸中閃過一絲疲累。 「那我就應該算是你憎恨的那類人了,你把我找來,難道是為了更加憎恨我 嗎?」 杜威肉貼肉地握著維羅娜的翹臀,支撐著她的體重,加快了抽插的頻率,將 腦袋湊到她的頸邊,用嘴唇輕輕碰觸著她白皙的脖頸。 「啊···嗯···憎恨···我的確憎恨你···嗯···嗯···可是 ···啊···再怎麼恨你···我也不能殺你···」 維羅娜斷斷續續道,說完一句話都似乎極為辛苦,隨著花徑內變得越來越濕 滑,杜威的抽插速度也越來越快,每一下重重撞擊在她的花心,她就不得不停頓 一下。 「我對維羅娜大人來說,很特殊嗎?」 房間裡開始響起若有若無的淫靡水聲,杜威緊抱著維羅娜,腦袋向下埋在了 她飽滿豐盈的雪乳之間,呼吸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沁人心脾的馨香,開足了馬力不 斷聳動著下身,肉棒飛速地在維羅娜嬌嫩的蜜穴內進進出出,混合著鮮血的粘液 滴滴噠噠地不停灑落在地上。 「不···啊···哈···只是···嗯···你對我叔叔···很·· ·很重要···啊···啊···」 破處的疼痛早已消失,敏感的腔道內被杜威粗大的肉棒狂亂的摩擦著,柔嫩 的花心被堅硬的龜頭狠狠衝擊,浪潮般止不住的快感席捲而上,被干的渾身酥軟 的維羅娜本能的摟住了杜威埋在她雙峰之間的腦袋,終於忍不住大聲嬌吟起來。 「你知道他是誰吧,你現在的那位叔叔。」 杜威左右輪流吮吸著那兩點挺起的粉色蓓蕾,神色莫名道。 「當然···嗯···啊···他是···啊···啊···他是···神 ···哈···嗯···能給我自由的···真正的···神···」 被杜威大力頂在花心口,維羅娜呼吸急促,把他的腦袋用力按在胸口上,仰 著頭,身體陡然向前弓起,透明的香津從微張的小嘴邊上無意識地流下,表情恍 惚迷濛,在這一剎那,維羅娜猝然失神,就似看到了什麼令她心神迷醉的幻影。 「你難道不自由嗎,維羅娜大人?皇室之花,神殿聖女,哪個身份不是尊貴 無比,一聲令下,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你還想要怎樣的自由呢?」 杜威伸出舌頭熟練靈巧地舔弄著著維羅娜在持續的挑逗下已經變硬的乳尖, 不時做出輕輕啃咬的動作,聞言忽的怪異笑道。 「嗯···哈···哈···啊···那公爵大人在一日間位極人臣··· 啊···名震天下···啊···啊···又為何···只感到痛苦呢?」 維羅娜驟然回過神來,出塵脫俗的臉蛋上嬌艷似火,大聲嬌喘著,斷斷續續 地反唇相譏道。 「痛苦?我看起來很痛苦嗎?現在我可是很高興啊,維羅娜大人誘人的身段, 真是令人欲罷不能啊。」 杜威保持著笑意,在維羅娜的豐滿挺拔的美乳上塗滿了口水後,雙手托住她 的臀瓣,猛一用力讓她前傾,與背後的玻璃分開,使維羅娜全身的重量完全落在 自己身上,深深插入蜜穴內的肉棒借勢又一下重重撞在她的花心上,頂端幾乎就 要破口而入。 「咿啊···啊···」 已經變得十分敏感的部位收到意料之外的強烈衝擊,維羅娜發出了高昂嬌膩 的叫聲,花徑猛地收縮,隨即噴出了一大股透明清澈的液體,濕漉漉的淋在杜威 的肉棒上,竟然一下子就洩身了。 「所以,你究竟覺得我哪裡痛苦了?你以為我會因為那傢伙而感到痛苦嗎? 你以為我會因為被家族拋棄而感到痛苦嗎?你以為我會因為一直被你們這群 不知所謂的傢伙耍的團團轉而感到痛苦嗎?不,我很幸福,一直都是,我才不會 像你們那樣糾結在這種無聊的事情裡,什麼老師,什麼陛下,什麼朋友,我做的 事,是我要去做,才不會為了誰而去做。」 原本溫和的笑意驟然變得遊戲邪異,杜威穩穩拖著維羅娜的身體,渾身肌肉 繃緊,如打樁機般瘋狂撞擊著維羅娜的下體,沉悶又急促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快 速進出的肉棒每一下抽插都帶出了大量滑膩的愛液,將兩人緊密結合的下身弄得 一片狼藉。 「啊···啊···啊···哈···唔···啊···啊啊···啊·· ·」 維羅娜掛在杜威的身上,突如其來的狂暴衝擊讓她在無盡快感的侵襲下連話 都無法講出,腔道內壁在灼熱肉棒的刮擦下,像是要燒起來似的。她難以忍受的 搖晃著腦袋,雪白的肌膚上泛起了明顯的情慾暈紅,隨著杜威抽插的節奏,無法 合攏的小嘴裡不斷發出春意繚繞的叫床聲,被干的花枝亂顫,搖搖欲墜,緊抓著 杜威的肩膀才勉強沒有失去平衡。 「真是可憐啊,十歲的時候就被自己的父親當做交易的籌碼送到了神殿,無 法做出選擇,失去了童年的幸福,信仰著不得不信仰的神,連愛的權利也被剝奪, 到頭來也不過只是做著一些無用的掙扎想要去復仇,可是失去的已經失去了,再 也找不回來,這就是你的命運啊,凡人。」 杜威狂氣笑道,肉棒一下下深深貫穿進維羅娜體內深處,一次比一次猛烈的 撞擊將她頂的身體弓起,花徑內酥麻火熱的感覺持續的將維羅娜一步步推向高潮。 「哈···哈哈···沒錯···啊···啊···我就只是一個···啊 ···可憐的···無力的···凡人···嗯···可是···你和我··· 啊···嗯···是一樣的···」 維羅娜明眸如水,閃著撩人的春情,渾身香汗淋漓,臉上的表情越發迷醉柔 媚,令人戰慄的快感不斷湧上大腦,她死死摟住了杜威的脖子,纖細的腰肢扭動 著主動迎合起杜威的抽插,彷彿慾求不滿一樣,被大大撐開的蜜穴一刻不停地吞 吐著杜威的肉棒,如癡如狂。 「哼,也許吧···」 低低冷哼了一聲,杜威抱著被干的嬌喘連連的維羅娜來到剛才享用茶點的小 圓桌旁,一把將上面所有的東西連同桌布都一起掃到了地上,乒乒乓乓的清脆碎 裂聲中,杜威一下就將維羅娜仰面朝天地按在了圓桌上,身體壓了上去,雙手肆 意揉捏著那兩團高聳飽滿的豐盈,猙獰的肉棒毫不停歇繼續在維羅娜早已變得泥 濘不堪的蜜道內埋頭猛干,咕唧咕唧連綿不絕的卑猥水聲響徹了整個空曠的房間。 「啊···啊···哈···我不知道···陛下告訴了你多少···嗯· ··你自己也應該察覺到了一些吧···公爵大人···啊···啊···」 維羅娜神秘道,美眸中一片迷離,火紅的臉頰上似要滴出水來,她溫柔地撫 摸著杜威的臉頰,一雙美腿緊緊盤在杜威身上,盡可能地與他緊密結合在一起, 彷彿徹底放開了身心,愉悅地承受著他不知疲倦的抽送。 「我不過是顆棋子,又能知道什麼。不如說我知道的越多,我的價值就越低 了而已,沒錯吧,聖女大人。」 維羅娜濕潤滑膩的蜜穴內已經熱的發燙,腔道閉的嫩肉一陣陣的抽搐收緊, 像活物似的吮吸擠壓著他的肉棒,極致的快感讓杜威的脊髓大腦一陣陣的酥麻, 肉棒已經膨脹到了極點。 「哈···哈···就算是棋子···也不是沒有超越的可能···啊·· ·哈···凡人···和神···之間···嗯···哈···也許···不過 也只有一步之遙···啊···啊···」 維羅娜嬌媚笑道,突然抓住杜威的臉龐,封住了他的嘴唇,與他激烈的深吻 起來,柔軟香滑的舌頭靈巧地探入了他的口中,貪婪渴求地吸允著他的津液。 「唔···唔姆···唔···哈···嗯···哈···唔···唔·· ·」 熱情又甜膩的接吻,滿是溢出的愛慾,足以讓人沉醉其中,難以自拔,杜威 的身體與維羅娜密不可分的糾纏在一起,不加節制地向對方索取,身下的小圓桌 有些不堪重負的震動著,交合的肉體不斷發出下流的聲音,地毯上滿是飛濺灑落 的水跡。 「嗯···哈···」 被銷魂蝕骨的快感所包圍著,杜威的大腦裡陡然一陣強烈的麻痺,與維羅娜 的蜜穴嚴絲合縫的肉棒顫抖著,猛烈噴出了大量的白濁液體,浩浩蕩蕩的填滿了 她緊湊的花徑。 「啊···啊···好燙···嗯···這種感覺···啊···還在·· ·」 維羅娜美眸半閉,咬著鮮艷欲滴的紅唇,無力的嬌喘呻吟著,小嘴裡吐著火 熱的氣息,體內瞬間的灼燙充實給予了她從未有過的甘甜快感,隨著杜威持續的 噴射不斷擴散開來,讓她渾身輕飄飄的,彷彿失去了實體。 「有可能嗎?你知道該怎麼跨出哪一步?」 杜威一邊隨心所欲地搓揉著面前那一對飽滿圓潤的乳球,一邊緩緩轉動著下 體,彷彿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決定問道。 「哈···哈···哈···嗯···哈···哈···」 維羅娜低聲喘息著,完美無瑕的俏臉緋紅一片,似乎依舊沉浸在高潮後的余 韻之中,她有些狡黠地看了杜威一眼,卻沒有立刻回答他。 「不告訴我是不行吧,畢竟我就是那個什麼『命運之人』呢,你請我來不是 他的意思嗎?」 杜威不急不躁道,似乎早已看穿一切。 「是嗎?我還以為你來找我才是他的意思呢,鬱金香公爵大人。不過你說的 沒錯,除了你好像我也沒什麼其他選擇。」 維羅娜轉眼間就恢復了聖潔清麗的姿態,拖長了音調彷彿有些無奈道。 「我們一直都沒什麼選擇吧,但未來···卻未必沒有。」 杜威說道,語氣有些飄忽,但仍舊不停地玩弄著維羅娜的身體,剛射了一發 的肉棒,又緩緩開始聳動起來。 「如果說命運是這個世界的神已經決定好的因果的話,那就需要可以超越因 果的東西才可以打破···」 「超越因果的東西啊,你說的不會是神器吧?」 「沒錯,公爵大人,你知道神器的神力從何來嗎?」 「信仰···什麼的吧。」 「啊···哈···你真的相信所謂的信仰之力嗎···啊···嗯···」 「為什麼不信?這不就是人與神的區別嗎?神殿教會,按理來說,一直想要 收集的不就是這種東西嗎?所謂神力,就是信仰之力吧。這樣思考的話,如果需 要得到能夠超越凡人的信仰之力,神器就是最便捷的途徑了。」 「和你對話···很有意思呢···公爵大人···啊···啊···你說 的完全正確···每一件神器誕生之初···都被創造它們的神灌入了自身的神 力···哈···嗯···嗯···只要對眾神的信仰不滅···唔···神器 也就可以···啊···源源不斷的獲取神力···而這種蘊含於神器中的神力 ···啊···如你所見···是能夠被凡人所使用的···」 「你真的想要借助神器來竊取信仰?」 「我的確這麼想過···哈···哈···可這是行不通的···啊··· 神器畢竟只是神的造物···不過分享了神的部分力量而已···嗯···唔· ··啊···若是神哪天想要收回神力···啊···哈···也是輕而易舉· ··畢竟···嗯···這本身就是神自己的力量···」 維羅娜的嬌喘聲又漸漸變大,身上所有敏感的部位無時不刻不在遭受杜威的 侵襲,體內的那根東西又變的灼熱硬挺,一下下撞擊著柔軟的深處,開始不斷加 速。 「那這一切不就完全沒什麼意義?」 杜威將維羅娜已經酥軟無力的嬌軀翻了個身,使她背對著自己,然後從身後 樓抱住她,讓她一點點靠著他站立起來,兩人一起慢慢朝窗邊挪去,整個過程中 他的肉棒一直插在她滑膩的蜜穴之中,一刻不停地快速挺動。 「嗯···啊···啊···可是···哈···哈···如果有著··· 哈···不屬於任何神的神器呢···」 一路被杜威抽插著好不容易移動到了落地窗邊,杜威剛一鬆手,已經渾身無 力的維羅娜垂著頭,勉力撐住窗面才讓自己不至於軟倒。 「會有這種東西嗎?有哪個神會創造這種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杜威將維羅娜的雪白長裙撩到了她的腰間,輕輕拍打著她高高挺起的豐潤翹 臀,又加快了抽插的節奏,啪啪啪的激烈肉體碰撞聲清晰響亮。 「有的哦···啊···啊···啊···這種···啊···這種··· 超越了常理的···存在···啊···隆奇努斯之槍就是這樣···啊··· 啊···還有一件···嗯···哈···哈···它的誕生···本身就是為 了···竊取信仰···啊···啊啊啊···」 維羅娜雙腿大張,美目朦朧,承受著杜威如野獸一樣的交歡,玲瓏浮凸的嬌 軀輕微的顫抖著,不斷分泌出的溫熱蜜液潤滑著她的腔道,讓杜威的肉棒方便流 暢的飛速進出,強烈的衝擊和難以壓制的羞恥感又一次將她推向了高潮的邊緣。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十一件神器裡,有哪件有著這種能力。」 杜威俯下身,堅實的胸膛緊緊貼在維羅娜汗水津津的玉背上,雙手下探,抓 住那一對隨著激烈的交媾不斷搖晃蹦跳劃出誘人曲線的雪乳,又大力揉弄起來。 「啊···哈···當然···是這樣···啊···因為···這是以外 的···第十二件神器···嗯···啊···哈···哈···」 即使緊咬著貝齒,但婉轉承歡的柔媚呻吟聲也已經停不下來,維羅娜感到全 身都似有電流在流竄,無盡襲來的快感幾乎要將她淹沒,杜威每一個細小的動作 她都能清楚地感覺到,然後化作衝擊,敲打著她迷醉的芳心。 「那···是什麼?」 杜威沒有停下動作,但語氣中彷彿有那麼一絲顫抖。 「聖冠···哈···啊···啊···女神所創造的···光明聖冠·· ·哈···啊···」 維羅娜忽然轉過頭來,滿是迷濛水汽的靈動明眸望著杜威,盈盈的秋水裡帶 著無限的期盼。 ······ 房間又變的明亮。 寬敞的過分的房間裡,維羅娜孤零零的獨自一人蜷縮在自己習慣的位子上, 看著窗外,濕漉漉的金色捲曲長髮披散下來,絕美聖潔的臉蛋上帶著明顯的倦容, 稍稍一動,兩腿之間就如針扎般疼痛。 她已經沐浴清洗完畢,除了還沾著晶瑩水珠的雪膩肌膚上一些淡淡的捏痕, 已經看不出先前那場瘋狂歡愛所留下的痕跡。 「羅賽。」 不知道靜靜待了多久,維羅娜突然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輕聲呼喚道。 「聖女大人。」 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從角落裡出現,宛如一團黑霧般不斷凝結,最後顯現出 了一個單膝跪地的騎士模樣,全身都被繚繞的黑煙所包裹著。 「俄浦迪斯還沒死嗎?」 維羅娜依舊看著窗外,面無表情地淡淡問道。 「在教皇陛下的幫助下,俄浦迪斯大人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斯芬克斯呢?」 「斯芬克斯大人追蹤著那位異端,現在還沒有回來。」 那黑影機械般應答道,聲音毫無起伏,宛如沒有生命一樣。 「哼,什麼天使,什麼女神的使者,都是一群沒用的傢伙。」 維羅娜冷淡道,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緊緊環抱著膝蓋。 「聖女大人,是否需要我去把斯芬克斯大人帶回來?」 「那傢伙隨便他好了。羅賽,我需要你為我找一個人。」 維羅娜幽幽道,表情有些陰鬱,光滑的皓腕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像是 黑曜石做成的手鐲,如同一條咬著尾巴的黑蛇,散發著幽暗不祥的氣息。 「一個來自南洋的,叫做含月的小姑娘。」 ······ 帝都西北一個叫做飛馬小鎮的郊外,有一處叫做躍馬澗的地方,據說當年曾 有一匹神馬從山峰之間一躍而過,故而因此得名。 這裡地方偏僻,道路難行,人跡罕至,可此刻在林中的一塊空地上卻有人生 起了一堆柴火。 一個皮膚黝黑,紋著奇怪紋身,頭上紮著無數小辮子的高大男子盤膝坐在火 堆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火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在他的身邊,坐著一 個同樣膚色黝黑的瘦小少年,不時回頭看著身後黑黑的樹林,一臉的惶恐不安。 忽然,那少年一聲驚恐的低呼,就見黑漆漆的夜色中,一個個高高長長的黑 影靠了過來,猶如一個幽靈。 「公爵大人,你很守時。」 那高大男子豁然睜開了雙眼,對著那黑影說道。 火堆的火光漸漸照出了那人的模樣,一頭如火焰一樣的紅髮,臉上帶著若有 若無的笑意,透著幾分古怪。 「你也十分守信用啊,索倫長老,要給我的東西呢?」 杜威走到那火堆前,也坐了下來,一臉輕鬆地笑嘻嘻道。 「當然帶來了。」 那高大男子隨手往邊上一拍,陡然間原本看起來空無一物的地方出現了一塊 隆起的黑布,下面像是藏了什麼東西。那高大男子一把將那塊黑布撩開,頓時露 出了兩個粉雕玉琢的可愛孩童,一動不動地睡得正香。 「說實話,其實我真的沒想到那傢伙會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你這個萍水相逢的 異族人帶走,該說是他看人有眼光呢,還是已經到了沒有辦法的地步。」 杜威看了那兩個孩子一眼,搖了搖頭道。 「那位殿下能夠真切感受到我的痛苦,因此而信任我,正因如此,我也一定 要幫他這件事,天下的父母心,都是一樣的。」 那高大男子冷冷道,依然端坐不動。 「是嗎?我看也未必都是如此···那傢伙除了讓你把這兩件麻煩的東西交 給我,還說了其它什麼嗎?」 杜威冷哼了一聲,接著道。 「那位殿下說,希望你將他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對待。」 「這還真是不客氣,我怎麼不記得和他有這種交情。」 「還有那件答應我的事情,也就交由公爵大人你了。」 「他知道我找過你?哼,也是,畢竟雪和他···」 「最後,那位殿下希望你能找到幸福,他會等你再次相聚的。」 「哈?這又是什麼意思?咒我嗎?」 杜威的臉色越來越怪異,陰晴了一會兒,忽然有些惆悵地長歎了一口氣。 「公爵大人,我答應的事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該是答應我的事了吧。」 那高大男子淡淡道,雖然看起來想要盡量保持平靜,但他的身體卻難以克制 的微微顫抖著。 「正好,我最近也要到西北去,你就隨我一起去吧,也許我們的目的地是相 同的也說不定。」 「明日就出發嗎?」 「不,三天後,你在帝都外的官道上等我,索倫長老,欲速則不達,好好準 備才能事半功倍啊。」 杜威神秘兮兮地笑道,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離去,一個光頭的大 漢悄無聲息地從另外一邊走了出來,抱起了那兩個還在熟睡裡的孩子,跟上了杜 威。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他?」 走了兩步,杜威忽然又轉過頭問道。 「我並不知道,現在也是,只是那位殿下特意囑咐我,只能交給你,就算是 他自己也不行,我只是照做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那傢伙還真是···」 杜威頗有些果然如此地笑了笑,慢慢隱入了黑暗的林子之中。 「索倫叔叔,你別太擔心,含月姐姐一定會沒事的,父神一定會保佑她的。」 杜威走後,索倫皺緊了眉頭,滿臉憂愁,那瘦小少年有些怯生生道。 「謝謝你,路菲克,原父神保佑我們。」 索倫摸了摸那少年的腦袋,溫和道,緊繃的臉終於稍稍展露開來。 ······ 又是一場盛大的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帝都的大街上已經沒有任 何行人,杜威的馬車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只有清脆的馬蹄聲格外清晰。 「什麼人,快讓開!」 他正在馬車裡閉目養神,忽然馬車的速度降了下來,外面傳來了隨行護衛的 呵斥。 「少爺,前方有人攔車。」 若琳的聲音響起,杜威掀開車簾往外看去,就見前方長街正中,站立著一個 瘦瘦高高的影子,一身僕人樣式的灰色衣服裝束,腦袋上戴了一頂方方圓圓的帽 子,夜幕之中看不清相貌,就像一個模模糊糊的灰色影子。 「鬱金香公爵大人,我家主人有請,請隨老僕我前去一見吧。」 夜色之中,兩道幽幽冷冷的眼神射了過來,所有與他目光接觸的人心底不由 自主地生出了一股怪異的寒氣,想說的喝問都被嚥了回去。 「你家主人是誰?」 杜威打開馬車門從車廂內跳了下來,瞥了一眼那灰色的人影。 「你隨我來,自然就會知道,鬱金香公爵大人,請。」 那人的聲音鬼氣森森,像是一個疲累的快要死的人所發出的,但邀請的姿勢 卻一絲不苟,做足了應有的禮節。 「這麼喜歡裝神弄鬼,有點意思,走吧,我就隨你去見見你家主人好了,希 望別讓我失望。」 杜威笑道,他凝神看去,卻怎麼也無法看清這人的相貌,無論怎麼看,都只 是一團灰濛濛模糊的影子。 「少爺。」 耳邊傳來了若琳有些擔憂的聲音。 「沒事的,若琳,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會回來。」 杜威輕輕撫摸了一下若琳的臉頰柔聲道,隨即負手朝那灰色人影走去。 那灰色人影也不多說什麼,見杜威答應隨他而去,詭異的笑了兩聲,轉身朝 著大街的另一邊走去。 他看似走的緩慢,但每踏出一步,身影就一陣模糊,然後驟然出現在了數十 米外,杜威低哼了一聲,隨手撕開一個空間裂縫,走進去再從另一個裂縫裡走出 來時,已經站在了那灰色人影身後數米處。 那灰色人影似乎略微有些驚異,但腳步一步不停。 兩人就這麼保持著十米左右的距離,從城東走到城西,又一路往北,來到了 滄瀾運河的河畔。瀾滄運河的這一段,正是帝都城內地最大地碼頭。當年杜威的 父親雷蒙伯爵從南洋凱旋回來的時候,盛大地儀式也是在這裡進行地。 夜色之中。這帝都內巨大的雄港,在夜幕地輪廓之中,彷彿一隻沉睡地巨獸 一樣。幾條專門修建出來的,足以停泊海神級大船地碼頭,延伸到了運河的河道 之上。 就在這帝都內巨港地兩頭,沿著大運河地河畔,衍生出了一片一片的繁華之 地。尤其是上游這一頭,有不少商家在這裡開設了茶樓酒樓,這樣河畔之旁。登 樓遠眺,帝都地城景和大運河之上點點帆影盡收眼底,同時品嚐美酒佳餚,實在 是一種很風雅的享受。 此刻兩邊地酒樓茶樓還沒有開門,街道上靜悄悄的。 杜威跟在這人身後,沿著大運河河畔的這條河景大道而行,最後忽然在一個 拐彎地地方,這個人走到路邊推開了一扇門,身子一閃就進去了。 杜威抬頭看了看,這是一個規模極小的小茶樓,在這條繁華大街之上,顯得 頗為寒酸,只不過從這門口的佈置上看,倒還有幾分特別之處。這茶樓地門口之 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俗人莫入」。 這小樓裡,樓下空無一人,只有一條看上去頗有幾分破舊地木質樓梯往上, 杜威順著樓梯一路上來。到了樓上,面前是一塊屏風。他轉過屏風,就看見這樓 上的樣子。 二樓是一個小廳。四面都是窗戶。不過此刻只有面朝大運河地那一邊窗戶大 開。 在臨窗地地方,一個人背對著杜威坐在窗邊,面前放著一隻銀壺,兩隻小杯。 這人從背影上看,頗有幾分蒼老。脊樑彷彿也挺不直了,身子就這麼縮在椅 子裡。 那個領杜威前來的灰衣人,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這人的身後,垂手而立,彷彿 一尊塑像一般。 「公爵大人,冒昧邀請你過來,還請你不要見怪。」 那坐在床邊的那人轉過頭來,對杜威笑了笑,他的相貌非常儒雅,一頭銀色 的頭髮豎立得很整潔,臉上沒有鬍鬚,皮膚很白皙,看上去異常的年輕,與他的 背影給人的滄桑感完全不同。 「我以為你邀請我的時候應該會挑一個更合適的時間和更合適的地點,藍海 先生。」 杜威也笑了笑,緩緩朝那人走去,不客氣地坐在了他對面的位子上。 「我聽加布裡說他的哥哥是個不喜歡循規蹈矩的人,若是普通的邀請,未免 會讓公爵大人感到太過無趣,帶點神秘,帶點刺激,帶點期待,是不是就有趣多 了?」 這位學識冠蓋帝都的大學者,杜威的弟弟加布裡的老師笑道,一雙湛藍清澈 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隨手拿起銀壺將杜威面前的小杯倒滿。 「我那位父親,雷蒙伯爵,把我那個弟弟送到你那,現在他還好吧?」 杜威拿起小杯仰頭一飲而盡,平靜道。 「幾分薄面,陛下還是會給我的,不過雷蒙伯爵的話,還是需要靠公爵大人, 雖然殺不殺他對陛下來說也無關緊要,不過凡事總要有個交代,無論想怎麼樣, 首先都要有個明確的表態。」 藍海緩緩道,又給杜威倒滿。 「我已經不是羅林家的人了,做這種事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杜威又一口喝乾,把小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你說好處?整個羅林家族這好處還不夠嗎?再加上天下傳頌的仁孝之名呢? 一個人是誰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代表著什麼。」 藍海也將杯中之物飲乾,先給杜威倒滿,然後再給自己。 「那你代表著什麼呢,先生?」 杜威目光灼灼。 「我嘛···哈哈,我就只是一個喜歡胡言亂語的老頭子而已,代表著老年 人過於無聊的空虛寂寞吧。」 藍海大笑道。 「你來找我,應該不是因為加布裡求你來吧。」 杜威面不改色道。 「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就和公爵大人你的分封有關了。」 「你的消息很靈通啊,藍海先生。」 「我也算是能和陛下說上兩句話的人吧,聽說陛下把你派往西北那塊地方, 將緊鄰大草原的德薩行省作為你的封地。公爵大人應該從未去過西北吧?」 藍海拿起小杯在手中慢慢轉動,不慌不忙地微微笑道。 「的確沒有,雖然看過一些資料,不過那裡真正的情況還不知道如何,我想 著等過去看看再說吧。」 「既然如此,那就正好。」 「先生有什麼指教嗎?」 「指教不敢當,我這正好有人熟悉西北那一塊···特別是草原人的情況, 一定會對公爵大人有所幫助。」 「哦,可以啊,我也正好想找一個合適的嚮導。」 「既然公爵大人也有此意,那就沒問題了,出來吧,艾露。」 藍海欣慰道,拍了拍手。 隨著這一聲呼喚,杜威心中驟然生出了警覺,彷彿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應, 不由抬頭看去,這房間靠近門口的那扇屏風,原本後面是空蕩蕩的,可就在杜威 抬頭看著的這麼短短瞬間,忽然那屏風後就出現了一個誘人到了極點的輪廓。 那窈窕的身影從屏風後一點點現身,出現的是一個身材格外高挑婀娜的女郎, 肌膚賽雪宛若凝脂,白色緊身的短衣將她驕人的胸部突顯的格外迷人,盈盈一握 的小蠻腰款款扭動,彷彿水蛇一般靈巧,細的令人驚歎,迷你簡潔的短裙下,兩 條裸露在外的白嫩美腿結實修長,腳弓緊繃,火辣動人的嬌軀充滿了極致的彈力 和柔韌性。 她臉上奇異的銀色面具已經被拿了下來,展現在杜威眼前的是一張唯美絕倫 的臉龐,一雙勾魂奪魄的眸子帶著天生的嫵媚,偏偏又有著幾分清冷月色似的凜 冽冰寒,強烈的反差所生出的奇異美感令人的心神在不經意間就為之迷醉。 「她也是你的弟子?」 杜威罕見的訝然道,神情有些微妙。 「不,艾露是我一位故人的弟子,因為一些因緣到我這裡來學習了一年,現 在是時候讓她隨公爵大人一起去歷練一下了。」 藍海好像很喜歡杜威此刻的表情,徐徐笑道。 「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小姐是聖女維羅娜大人的近身護衛吧,說離開就能離 開嗎?」 「那是我給她的一項課題而已,艾露她已經很好的完成了,難道你不覺得嗎, 公爵大人?」 面對著杜威的詢問,藍海忽然話鋒一轉,意味深刻道,臉上帶著難以捉摸的 笑意。 「是啊,的確呢···完成的真是很好啊,那一箭···真是好的令我終身 難忘。」 杜威冷哼道,看向了已經站到藍海身後的那高挑女郎,就見她也冷冷望著自 己,清冷又嫵媚的美眸裡顯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嫌惡,彷彿還有著幾分隱隱的不甘。 「艾露的箭術由一位不出世的異人所授,天下能與她比肩的沒有幾人,公爵 大人若是有意,大可與她切磋交流。」 藍海像是沒注意到杜威與那高挑女郎之間有些格格不入的氣氛,慢慢喝著小 杯裡的涼水,悠然愜意道。 「這下今後可就有意思了。」 杜威捏著已經空了的小杯,低著頭輕聲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 (未完待續) 正文 【惡魔法則同人】(二十)雪願聖心 作者:xiaoyanglaolang 2017/6/3 字數:16843 「啊,杜威,你好像一直都很忙呢,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來。」 杜威還沒有敲門,妮可有些嬌懶的聲音已經從房內傳了出來。 「我找不到她。」 妮可的房間裡一如既往的昏暗,所有的窗簾都被拉得密密實實的,也許她還 是更習慣這樣的環境,雖然不是第一次進來,但杜威習慣性地掃視了一周,才對 著妮可道。 「她走了,你當然就找不到了。」 妮可閉著眼睛,柔順的耀眼金髮披在肩上,彷彿正在冥想,精緻到了巔毫的 臉龐依然美的驚心動魄。 「走了?去哪裡?」 稍稍拖長了音調,杜威眼神一動,又問道。 「到屬於她的地方去吧。或許過幾天就會回來,又或者···不會再回來了 吧。」 「她走了,你不會感到傷感嗎?」 「可能···有一些吧,不過不管怎麼樣,有些值得紀念的回憶,我就很滿 足,你呢?」 「哼。」 杜威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你開始變得更有意思了呢,杜威。」 妮可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公爵府裡一片忙碌,所有的僕人都匆匆忙忙地來回搬運打包著東西,為西北 之行做著準備。 「少爺,這是現在已經整理好的東西的清單,你看是不是還要帶些什麼。」 若琳正忙著指揮手下的人,見到杜威出來,立刻迎了上去,原本野性不羈的 女騎士現在就好像成了杜威的管家一樣,幫他把每一件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我要出去一趟。」 杜威冷淡道,直接從她眼前走過。 「你要去哪裡,少爺,我幫你準備馬車。」 若琳急忙追上去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繼續做你的事吧。」 「是,少爺。」 若琳的腳步緩緩停下,抱著厚厚的清單,有些惆悵地望著杜威離開的背影。 ······ 國監察署就設立在城南,在高大建築物林裡的帝都城裡,這監察署卻只是由 一大片低矮了三四層地小樓連成,政變之後,監察署裡關押了不少參與政變的豪 門貴族大臣,還有不少當場雖然沒有起事。但是事後被人挖出來地屬於大皇子一 黨的人,也被監察署地人請來這裡喝茶。這樣才使得原本陰森地監察署多了幾分 人氣。門口站崗的士兵,是從帝都周圍抽調進來地近衛軍團的人,一個個滿臉殺 氣的樣子。 內堂的大牢,遠遠看去就好似一座縮小了的巨石堆砌的城堡,只有大約三層 高,灰色地巨石頭堆砌起來的城堡,從外面看就帶著一股渾厚沉穩的味道。走進 去,立刻就感到一絲撲面而來地陰涼之氣,厚重堅硬的巨石把陽光地熱意完全阻 隔了。城堡的內部充滿了陰森地感覺,兩邊的油燈憑添了三分幽冷。 杜威的靴子踐踏在冰冷地岩石上,一道巨大的鐵閘立在眼前,幾個全副武裝 的武士一身鎧甲手持斧槍,旁邊的一座瞭望台上還有弓箭手巡視,不遠就是一隊 全副武裝地士兵。 鐵閘緩緩地升起,上了兩層台階,往左就走進了一個走廊,這陳舊地古堡裡 的走廊,也全是渾厚冰冷的巨石,只是走廊上的一個一個房間,房門全部都是堅 固並卻全封閉的鐵閘門,每道門上只留下了一個小口,勉強能每日送進一些食物。 雷蒙伯爵的牢房就在這一層的最裡面。 帶路的人打開了鐵閘門之後,杜威就看見了自己的父親正一臉輕鬆地坐在書 桌後看書。他一手輕輕地捧著一本厚重的《大陸通史》第二冊。閱讀時候聚精會 神的樣子,絕對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沉浸在書裡面。就連杜威走進來地時 候,這位曾經的伯爵大人也只不過抬起頭來,臉色帶著稍許輕鬆,隨意地打了個 招呼。 這語氣,這神態,就和當初在伯爵府裡,杜威走進他書房時候地表情,幾乎 沒什麼差別。 杜威並不著急說話,雷蒙伯爵似乎也不急,他依然從容地把手裡那本大陸通 世第二冊翻完了最後幾頁,這才長出了口氣。 「我以為你還要過幾天才來。」 伸了個懶腰,緩緩地站了起來,原地活動了幾下筋骨,他轉頭看著杜維,平 靜地笑道。 「很期待我來嗎?」 杜威的表情有些冷淡。 「不,只不過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現在該怎麼稱呼你,像其他人一樣叫你公 爵大人嗎?」 雷蒙伯爵看著杜威,眼裡放著光。 「當然是這樣,我和你現在還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嗎?」 杜威漠然道。 「好吧,公爵大人。你來找我應該不只是來看我這個失敗者走到絕路的窘態 吧?」 雷蒙伯爵臉上上過一絲嘲弄,頓了一下才道。 「我對你怎麼樣沒什麼興趣,我只想問你兩個問題。」 杜威的臉色還是無比冷漠,連客套也沒有,直說道。 「你今天有些以前不太一樣啊,以前的你說起話來總是故作糊塗,言不由衷, 但其實你什麼都知道,把其他人都當做傻子。可現在,你竟然有問題想來問我這 個徹底的失敗者,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麼。」 雷蒙伯爵嘿嘿一笑,彷彿對此感到不可思議。 「因為這兩個問題只有你能回答我。」 杜威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好吧,想問什麼你就儘管問吧,我恐怕也沒多少時間能再和你說話了。」 雷蒙伯爵沉吟了一會兒,才抬頭道,望著自己兒子的目光有些複雜。 「第一個問題,那天,你看到了什麼?」 杜威直接問道。 「黑暗的···光吧,我說不清楚,聽起來有些矛盾,但就是這種感覺,等 我醒來,就已經在這裡了。」 有些艱難地回憶著,雖然不過是不多久前的事情,但雷蒙伯爵卻好像有點難 以記清。 「是他親自動手的嗎?」 「是···不···我真的不太想的起來,皇家的隱藏力量實在遠超我的預 料,我都沒弄清楚是什麼,就已經失去了意識。其中的隱秘,我想你應該比我更 清楚。也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這個世界上,可能真的是有無法匹敵的『神』 存在吧。」 雷蒙伯爵有些自嘲道,杜威知道他肯定看到了什麼超越常理的恐怖場景,可 是他似乎並不願意徹底想起。 「我明白了,那···第二個問題,你覺得···我是個怎麼樣的人?」 杜威也沒有勉強他,沉默了片刻,接著問道。 「這個問題問你自己不好嗎?」 雷蒙伯爵似乎愣了一愣,隨即咧了咧嘴笑道,就似感到可笑。 「我有些···想要印證的事實,你能夠告訴我,在你眼中,我是什麼樣子 的話,我感激不盡。」 杜威的神情罕見的嚴肅,緊緊盯著雷蒙伯爵,一點也沒有了平時那種虛與委 蛇的模樣。 「你還是第一次這樣和我說話,可現在,偏偏你已經與我斷絕關係,難道非 要到這一步,你才肯露出你真實的一面,還是說···只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而 已。」 雷蒙伯爵淡淡道,沒有正眼看他。 「你覺得我從來沒有真的把你當做過父親吧,那種血脈相連的親情,你應該 從來沒有在我的身上感受到過吧?」 杜威並沒有在意雷蒙伯爵暗含的譏諷,只是平靜道,好像在說著與自己完全 不相干的事。 「你不是一向不喜歡我麼,現在說這個又有什麼意義?」 雷蒙伯爵又坐回了床沿,旁若無人地拿起了《大陸通史》的第三冊,隨手翻 看起來。 「你有過疑問吧。」 「的確,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曾經對此感到疑惑苦惱。我本以為是因為我 與你相處的時間太少才讓你對我感到陌生,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只要多花時間陪 你,你總會對我產生感情。可是,我好像錯了,你的冷漠,就似與生俱來,雖然 表面上對我也好,對你的母親也好,對其他人也好,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乖巧模 樣,但你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真心的話,你根本不相信別人,對你的親生父母 都是如此,我不知道你是受過什麼我不知道的打擊,還是你的天性如此。這就是 我對你的感覺,你滿意了嗎,公爵大人?」 雖然注意力似乎全放在手中的書上,但雷蒙伯爵還是回答道,臉上死氣沉沉 的,看不出有什麼情感波動。 「如果說,我本不該是你的兒子,你覺得怎麼樣?」 似乎在咀嚼著雷蒙伯爵的坦言,杜威沉默了半晌,忽然說道。 「你不是我的兒子,那你是誰?像市上那種二流小說裡描寫的穿越者嗎?從 異世界而來,佔據了原本屬於我兒子的身體,以他的名義在我們的世界裡興風作 浪嗎?」 雷蒙伯爵聞言嗤笑道,隨意瞥了杜威一眼,就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書上。 「也許正是如此呢?」 杜威笑了起來。 「是嗎?如果只是這樣,我應該會鬆一口氣吧。」 「你的反應和我想的有些不太一樣啊,父親。」 「那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我的痛苦絕望,對於我所愛的孩子的絕望。我一直 相信,只要是人,就會有感情,就會懂得情與愛,可是啊···杜威,我的兒子, 為什麼直到此刻,我也沒有在你的身上感到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雷蒙伯爵「啪」的一下用力合上了書本,他深深看著杜威,原本平靜的臉上 終於露出了一絲難以忍受的困惑。 「這就是你對我真實的看法了嗎,父親?」 杜威低著頭悄然道,嘴角的弧度在漸漸變大。 「就是這種感覺啊,就算你站在我身邊,但與你的距離就像是在兩個截然不 同的世界,你的眼神總是像在俯視著我們,對你來說,我們是不是和你根本就不 對等。我愛你,你的母親也愛你,許多人也都愛著你,可是···你沒有愛過任 何人。」 雷蒙伯爵苦笑道,彷彿一股腦地把壓在他心底多年的憂愁吐了來。 「愛,那是什麼東西啊,你能告訴我嗎,父親?那究竟是種什麼感覺啊?」 緩緩抬起頭,杜威微笑著,眼中徹底的冷酷表露無疑。 「杜威,你···」 「嘴上說著愛我,卻又派人去殺我,這就是你對我的愛嗎?愛就是這種東西 嗎?」 「我愛你,這一點我無需辯解,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我送你去羅林平原,只 希望你能安安靜靜地在那裡度過一生,不是怕別人傷害你,而是怕你傷害別人, 讓我最後不得不做出艱難的抉擇。可是···你偏偏還是要回來。」 「就因為這種理由,你不覺得毫無根據嗎?」 「根據嗎?等有了所謂根據的時候,很多事情還能夠挽回嗎?我有我想要守 護的東西,而最大的威脅來自於你,我的兒子。我很怕你,真的,每次你笑著露 出那種眼神時,就讓我心驚膽戰,彷彿下一刻,我熟知的世界就會崩潰,那不是 人該有的眼神,我的腦海裡每次都會冒出這個念頭,你能明白這種感覺嗎?我不 知道會在何時,但總有一天你會連偽裝都不需要,在此之前,我必須與你做出了 斷。不過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等我終於下定決心之時,卻已經太晚了。」 雷蒙伯爵自嘲地笑道。 「你把我送去羅林平原,又派人阻止我回來,只是因為你怕我?」 杜威笑道。 「對,我怕你,我怕你會毀掉一切,你···是不該存在的,你只會為所有 人帶來痛苦,因為你···就是以此為食糧生存的吧。」 雷蒙伯爵的聲音變得有些高昂,怪物似得看著笑容越來越愉悅的杜威。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是這樣呢···殺戮,破壞, 碾碎,總讓我高興,而所謂的愛,我卻從未感受到過。我不想要痛苦,就只能讓 別人痛苦,我就是這樣的存在啊。可是就算沒有我,你又守護了什麼呢,伯爵大 人?家族···還是家庭呢?」 杜威狂氣大笑,語調一轉,古怪道。 「沒有我,你和大皇子的起事就會成功嗎?沒有我,你心愛的妻子就不會和 其他男人通姦嗎?沒有我,你真的會有自己的兒子嗎?」 沒等雷蒙伯爵開口,他就接著道,語氣越發邪異,帶著惡的意味。 「你說什麼?!」 雷蒙伯爵面色劇變。 「有很多你應該害怕的東西呢,我肯定不應該是你最怕的那個。我以為你會 很關心我的那位母親大人呢,可是她被其他的男人搞了十幾年,你竟然一點都不 知道,真是可憐呢,該說是你,還是她呢?還有加布裡,你以為他真的是你的兒 子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伯爵大人,你以為我的那位母親大人現在在為你擔憂,苦苦求我把你救出 來嗎?她現在可是很幸福呢,因為沒有了你,她終於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了。」 杜威的手心裡出現了一個稜型水晶,隨即那水晶一陣閃亮,在牆上投出了光 幕。 雷蒙伯爵下意識地看向了光幕,就見上面顯露出了清晰的影像。 美麗恬靜的伯爵夫人一個人待在房中,像是在等待著什麼,臉上有些期待又 有些不安,不一會兒,房門就被人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個又老又胖的醜陋男人 探頭探腦腦地走了進來,隨手關緊房門後,就三步並作兩步地衝過去親密地一把 摟住了伯爵夫人,迫不及待地堵住她的芳唇,與她激情的口舌交織,伯爵夫人媚 眼如絲地酥軟在那老男人懷裡,熱切地回應著他,沒有任何語言的交流,兩人默 契十足地一邊愛撫著對方,一邊熟練地將對方的衣服一件件脫下,沒多久,伯爵 夫人和那老男人就都脫得赤條條的,一起氣喘吁吁地滾到了床上。 雷蒙伯爵緊盯著那光幕上的影像,嘴唇蠕動著沒有說話,一臉錯愕。 「慢慢欣賞吧,伯爵大人,牢獄裡的日子應該還是很無聊的吧。」 杜威愉快地笑著,關上了雷蒙伯爵牢房的鐵門。 ······ 「雅格,你覺得我的鬱金香公爵怎麼樣?」 恢弘空曠的大殿裡,一隻碩大水晶球懸浮在中央,裡面清晰地顯示出了杜威 的身影,散漫地坐在王座上的那人摸了摸下巴,隨口笑道。 「既然他通過了陛下的試煉,那一定就是最合適的。」 蒼老的魔法師站在下方,面無表情地望著那水晶球,聞言立刻恭敬道。 「你似乎並不是很高興啊,雅格,是因為你那個最出色的弟子的關係嗎?」 「他沒有能夠通過試練,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能力不足吧。」 雅戈道格垂首道,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主席大人,何必如此拘束,還不習慣我現在的模樣嗎?你一直都是我信任 的人,你此刻的感受,我能理解,畢竟,我們都是人,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無 論有其他什麼理由,親近的人逝去了,自然會感到傷感。如果沒有這些的話,那 也就沒什麼作為一個人的意義了。」 那人十分理解地溫和道。 「杜邦他是一個好孩子···」 雅戈道格長歎了口氣,眼角隱隱有著淚光。 「沒有人會白白死去,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守護我們的世界,從那群··· 偽神的手裡···」 那人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眼中閃動著難以掩飾的恨意,宛如實質的神力 從他身上往四處擴散,剎那之間,雅戈道格就感到自己彷彿變成了狂風中的一根 枯枝,連呼吸都難以為繼。 「抱歉,雅格,我···有些失態了。」 所幸那恐怖的威壓只是一閃即逝,那人轉眼就又換上了溫和的笑容,有些歉 意道。 但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僵住了,一手緩緩按在了胸口,張大著嘴呼吸,臉色 瞬間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渾身都開始抽搐似的顫抖。 「陛下!」 雅戈道格大驚失色,急忙上去扶住他。 「咳咳···我沒事,看來我還是沒有完全適應這幅身體,稍微用上一點力 量,就發生了這麼大的排異反應。雅格,我的完美體···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完 成呢?」 深深呼吸了幾下,那人的面色總算稍稍緩解,他擺了擺手,苦笑道。 「很快了,陛下。不過光明神殿的那些傢伙,似乎也已經有所察覺,又開始 了新的降臨儀式,陛下,需不需要···」 雅戈道格有些擔憂道。 「不用擔心,雅格,這些麻煩事,就交給我的鬱金香公爵吧,他的憤怒·· ·會為我們鋪平通往新世界的道路。」 那人緩緩笑道,帶著無比的自信。 「我明白了,陛下。」 雅戈道格不再多言。 「對了,路易絲現在怎麼樣了?」 小心地活動著軀體,那人的臉上漸漸又恢復了正常的血色,他緩緩吐了口氣, 突然想到了什麼。 「有匯報說路易絲公主和那綠色的甘多夫出現在了冰封森林。」 雅戈道格恭敬道。 「冰封森林···他要帶路易絲去神山?」 「看他的行進方向,應該是這樣。」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雅格。」 那人淡淡道,雅戈道格行了一禮,慢慢從大殿中消失。 「竟然是路易絲···你究竟從聖冠裡看到了什麼啊,辰···」 寂靜的可怕的大殿裡,那人自言自語道,接著陷入了長長的沉思之中。 「他看到的,大概是你的滅亡吧。」 思慮被冷冽的譏笑所打斷,那人的眼眸裡映出了一個冰冷嬌艷的輪廓。 「不必等到那時,現在你要殺我,也是輕而易舉。」 「你···不過是一個亡靈。我想要的,只有真正的阿拉貢。」 寒氣在宮殿內蔓延,很快所有的牆面立柱上就都被一層薄薄的冰晶所覆蓋, 除了那人的王座。 「究竟還要殺掉多少『阿拉貢』,你才會滿足?」 「我永遠都不會滿足···只要你們還存在···」 ······ 「啊···哈···好···好冷···」 穿著厚厚的皮襖,戴上了毛絨帽,套上了雪地靴,渾身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路易絲還是被冰封森林裡嚴酷的寒冷凍得瑟瑟發抖,無盡的雪花從天空落下,在 她的身上堆積,她呼出的每一口白氣瞬間就變成了細細的冰屑,冷風吹在臉刮的 生疼,每走一步,她的靴子就深埋進了雪地裡,行走對她來說都成了一件十分艱 難地事情,她從來沒有過如此迫切地懷念著自己房間裡溫暖的壁爐,和那時雖然 無聊但很舒適的宮廷生活。 「嗚嗚···那個老頭子又跑哪去了?」 路易絲終於忍不住停下扶著一棵樹稍作休息,她彎下腰不停喘著氣,渾身都 累得酥軟酸痛,一步都不想走了,徒步在雪地裡行走對她這位養尊處優已久的公 主殿下來說,還是過於辛苦了。 「這算什麼啊,把我帶到這種地方,又隨便就把我扔下,那個可惡的老頭子!!」 明明那天好好認真打扮了一番,就等著高高興興的參加每年一次的歡慶祭典 了,可是還沒等她跨出房門就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意識,等到莫名其妙的醒過來, 就莫名其妙地被帶到了千里之外的地方,那個把她帶過來的綠帽子老頭還滿臉的 不耐煩,好像是她自己硬是要被他綁過來似的,她還沒開口,就被他用魔法封住 了嘴巴,然後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活動起來,扎帳篷,做飯燒水,像一個僕人一 樣服侍著那綠帽子老頭生活作息,雖然她完全沒做過這種粗活,可是她的身體根 本就不聽她的指揮,嫻熟的活動著,木偶一樣每天重複著這些行動,那個綠帽子 老頭也什麼都不解釋,只是帶著她埋頭趕路,直到來到冰封森林,她身上的魔法 才被解除。 被禁言了好幾天,積攢了滿肚子的委屈苦悶,路易絲正想把那綠帽老頭大罵 一番消消氣,哪知那綠帽老頭眼珠一轉,嘿嘿一笑,一把抓起她飛了起來,在密 林裡左右來回地飛速穿梭,等到把她弄得天旋地轉噁心欲吐,隨手就把她扔到了 地上,自己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第一次時路易絲還有些害怕,只以為自己被 拋棄了,可是沒多久,那綠帽老頭就又出現了,滿臉的嫌棄,就好像路易絲真的 做了什麼欠他錢的事一樣,然後又抓著她飛了一程,接著又在半路把她扔下,讓 她吃了滿嘴的雪,反覆幾次,就好像在故意玩弄她,只讓路易絲恨得牙癢癢,可 又毫無辦法。 「啊啊!!受不了了!!我要回去!!」 一想起這些天莫名其妙的苦難遭遇,身邊那樹在她眼中也變成了那綠帽老頭 可憎的模樣,滿懷悲憤的路易絲一腳狠狠踢在樹幹上。 嘩的一聲,樹枝承載的積雪在強烈震動下猛然傾瀉下來,猝不及防的路易絲 頓時變成了一個雪人。 「嗚嗚···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倒霉啊!!」 路易絲搖著腦袋,發瘋死的甩掉身上的雪,可剛往邊上走了一步,腳下一軟, 就陷進了一個雪坑裡,失去了平衡的身體往前重重摔倒,臉都全部埋進了雪地裡。 「嗚啊···嗚···辰···你快來找我啊,路易絲···路易絲真的很 害怕···」 一下子摔地生疼,路易絲好不容易才爬了起來,淚珠在眼眶裡打著轉,一張 精緻的俏臉凍得通紅。 她的雙手撐在地上,忽然路易絲感到摸到了什麼東西,有些硬又有些軟,觸 感不像是地表的岩石,路易絲輕輕擦掉了眼角的淚光,仔細看去,突然發現被她 弄開的雪堆下露出了一件羊絨皮襖的一角。 她跪在地上,雙手並用的挖開了那個地方的積雪,剎那間,路易絲感到自己 渾身的血液都凍結了,捂著因為驚駭而張開的小嘴,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在那積雪裡露出來的赫然是一具已被凍僵的屍體,雖然看上去已經死去很久, 但因為低溫而得以完好的保存,面容依稀可辨。 「第一次看到屍體嗎,不過在這裡可到處都是,也許你再往前走個幾部,又 能挖出一具來,冰封森林既是冒險者的樂園,可同時也是冒險者的墳場。」 就在這時,一個溫和的男聲毫無預兆地在路易絲耳邊響起,把她又嚇了一跳, 急忙往身後看去,就見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在不遠處,他的面容頗為英俊,留 著兩撇小鬍子,身形極為勻稱結實,他手裡拿著一把細窄的劍,穿著全套銀色的 鎧甲,唯獨沒有頭盔,看起來像是一位騎士。 「啊···是···」 路易絲還未從驚嚇中恢復過來,期期艾艾道。 「你的同伴把你丟下了嗎?啊,抱歉,並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你看起來不 像是一個人能走到這裡的樣子。」 那騎士朝路易絲走了過來,他雖然還穿著盔甲,可是走在雪地上卻比路易絲 要輕鬆自如的多,就連腳印都沒有,彷彿並不是走在雪地上,而是懸浮著做出了 行走的動作而已。 「我···沒錯,我不是一個人,他們在附近,很快就會來與我匯合的。」 路易絲縮了縮身子,警覺道。 「小姐,放心吧,我並沒有什麼惡意,如果你對我不放心的話,那就此別過 吧,祝你一路順利。」 那騎士搖了搖頭輕笑道,看了路易絲一眼,行了一個簡單的騎士禮,就自顧 自的往前走去。 「哦,對了,小姐,你有沒有在附近,看到過一個帶著綠帽子,穿著綠袍子 的老魔法師?」 「啊···沒,沒有···」 經過路易絲身邊時,那騎士忽然轉頭問道,路易絲感到心裡莫名的一慌,有 些結巴道。 「哦,這樣···同樣感謝。」 「等···等一下!」 「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眼看那騎士就要離開,路易絲急忙喊住她,那騎士好像並沒有任何不耐,立 刻停下了腳步。 「那個···你知道怎麼從這裡出去嗎?」 路易絲戳著手指,低著頭有些可憐兮兮地問道,被那綠袍老頭帶著在冰封森 林裡飛了不知道多久,她現在已經辨不清方向了。 「這裡已經是冰封森林深處,再往前走,就是遺忘冰原了,你不會是要到那 裡去吧?」 「遺忘冰原?」 「據說那裡是光明女神設下抵禦北方異族的屏障的地方,整個冰原都是一個 魔法陣,要穿過去可不太容易呢。」 「竟然···到了這種地方···」 那騎士解釋道,路易絲卻聽得一頭霧水,不過讓她喪氣的是,明明感覺沒經 過多久,她竟然已經被帶到了冰封森林的深處,這樣想要自己走回去,豈不是比 登天還難。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到這來的,不過我倒是可以送你出去。」 那騎士看到路易絲臉上露出的淒苦之色,沉吟了一下道。 「真的嗎?!」 路易絲一雙如藍寶石一樣清澈明亮的美眸裡出現了無數的小星星,一把抓住 了那騎士鎧甲上的束帶,再也不肯鬆手。 「但我還有任務在身,你可以和我一起,等我找到要找的人之後···」 「你要找的是不是就是一個戴著綠帽子,穿著綠袍子,像一顆青菜一樣的面 目可憎的臭老頭子?」 「的確是綠···不過面目可憎好像就···」 「對!沒錯了!就是那個可惡的老頭子把我綁架到這裡來的,他過會兒就會 來找我,你在這裡等著就好,等他出現,就好好教訓他一頓!」 雖然得到了有用的情報,但那騎士有些哭笑不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怎麼看 都一副怨氣沖天的樣子,張牙舞爪地好像恨不得要給那人點顏色看看。 「誰是面目可憎的臭老頭子啊?小妮子,還想多吃點苦頭嗎?」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懶散地聲音從上方傳來,一道碧綠的火焰閃過,兩人面 前憑空就出現了一個綠色的人影,冷著臉面色不善地瞧著路易絲和那騎士。 「我可什麼都沒說···」 路易絲縮了縮脖子,躲到了那騎士身後,只露出一個腦袋小心地看著前面的 情況。 「甘多夫大師,我可總算找到你了。」 那騎士行禮道,看上去對那老魔法師頗為尊敬。 「羅德裡格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但我可沒什麼興趣摻 和你們大雪山那些爛攤子事,叫藍海悅去找別人吧。」 老魔法師沒等那騎士繼續說下去,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就算擁有鑰匙,可是找不到門的話,又有什麼意義?」 那騎士緩緩道,拔出了手裡的劍,放在眼前,似在觀賞。 這是一把十分細窄的銀色長劍,薄如蟬翼,一層細碎的冰稜籠罩在劍身上, 構成了一圈一圈的奇異紋路,散發著宛如實質的寒氣,在陽光下折射著令人迷醉 的銀色光輝,美輪美奐。 「你們那些事管我屁事,快點走開,別讓我再看見你。」 老魔法師不留半分情面地說道,扭過腦袋驅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甘多夫大師,你帶這麼一個小姑娘到這種地方來,應該不是一時興起吧。」 被乾脆利落地拒絕後,那騎士並沒要焦急,忽然開口道。 「喂喂,羅德裡格斯,你好歹也是個騎士,不會做那種卑鄙的事吧。」 那老魔法師瞥了路易絲一眼,好像有些緊張。 「甘多夫大師你不是一般人,我想要的也不是一般的東西,沒辦法的時候自 然只能用一些不一般的手段了,那秘密對你來說也許並無多大用處,可是對我們 來說,卻很重要。」 那騎士不慌不忙道。 「等一下!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不一般的手段啊,那個···難道說·· ·我被當成人質了嗎?」 路易絲感到氣氛有些不對,忽然明白了什麼,一下子從那騎士身後跳出來, 睜大了眼睛驚訝道。 「這就要看甘多夫大師有沒有這麼想了,小姐,你不必這麼驚慌,你對甘多 夫大師來說應該很重要才對,我想他不會拿你冒險的。」 那騎士笑道,雖然未動,但路易絲明顯感到身邊的溫度剎那間降低了幾分。 「哈?什麼重要啊,這個可惡的臭老頭子一路上都在折磨我,簡直就是惡魔, 你想用我來威脅他,還是算了吧。」 路易絲歎了口氣,好像很無奈的聳了聳肩,慢慢走到了兩人之間。 「是嗎?不過甘多夫大師應該不是這麼想的吧。」 那騎士看了看老魔法師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胸有成竹道。 「哦···我管你們是怎麼想的!!」 路易絲扮了個鬼臉,忽然拔腿就往林子的更深處跑去,動作比雪兔還要矯健, 那騎士一愣,似乎沒有料到有這麼一著。 「哈哈,好個機敏的小妮子。羅德裡格斯,你劍術一流,綁架的本事可不怎 麼樣嘛。」 那騎士身形急閃,就似從原地憑空消失,下一刻就已經逼近了路易絲背後, 一把朝她脖子抓去,但猛然間一個綠色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抬手就放出了一 堵碧綠的火牆。 「甘多夫大師,你如此固執,只能恕我無禮了。」 那騎士一劍乾淨利落地劈開了火牆,冷冷道,眼眸變成了璀璨的金色,猛烈 的冰寒鬥氣從他身上爆發,形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冰雪漩渦。 「以為我怕你嗎?我成名的時候,你都還沒轉世投胎呢,臭小子。」 老魔法師放聲大笑道,隨手又放出了兩條咆哮的火龍。 身後響起了震天的對轟聲,強烈的氣浪捲起了漫天的雪花,就連空間都在顫 動,路易絲嚇得直吐舌頭,一步都不敢停下,連滾帶爬地拚命往前跑,只希望離 那兩個煞星越遠越好。 「辰,保佑路易絲能夠平安回去吧。」 路易絲脫掉了厚厚的手套,輕撫著右手無名指上戴著的一枚純白的戒指,心 裡不住祈禱,這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送給她的信物,路易絲把它當做辟邪消災的 幸運符一直戴在手上,只要摸著這枚戒指,就好像哥哥在她身邊守護她一樣,每 一次都能令她安心。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前方的樹木漸漸變得稀疏,一大片白茫茫的冰原呈現在 路易絲的眼前,無邊無際,日光照耀在冰川上,蕩漾起一圈圈瑰麗的光弧。 路易絲慢慢停下了腳步,累得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正想著接下來該往哪邊 跑,忽然頭頂上傳來了翅膀撲閃的聲響,一個人形的陰影籠罩下來。 她心裡升起了不妙的預感,抬頭看去,就見一個娃娃臉的男人從天空緩緩落 下,他身上穿著神殿的制式鎧甲,但更引人注目的,則是他背後那一對巨大的羽 翼。 「老傢伙逃命的本事倒不小,不過又怎麼逃得出我的手掌。」 那男人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嘴裡好像在輕輕嘀咕著什麼,扑打著羽翼,輕 飄飄落在路易絲不遠處。 「你是誰?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鳥人?」 路易絲驚叫道,她還從來沒親眼見過背後生著翅膀的人,這種生物以前只有 在睡前的童話故事裡才會出現。 「我是天使,女神的使者,你可以叫我斯芬克斯,路易絲公主殿下。」 那男人說道,慢慢朝她走來,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 「你認得我?」 「你是辰殿下的妹妹,皇室的公主殿下,我又怎麼會不認得你。」 「你···是來救我的嗎?是辰讓你來的嗎?」 路易絲站了起來,有些遲疑道。 「當然···是啊,我和辰殿下也算很好的朋友呢。」 那娃娃臉的男人面色如常地笑道,靠近了路易絲。 「太好了!唉?小心身後!那綠帽子老頭來了!」 路易絲似乎終於鬆了口氣,目光越過那娃娃臉男人肩膀,忽然捂著嘴叫道。 「甘多夫?!」 那娃娃臉男人吃了一驚,急忙轉過頭,但後面空空如也,有些疑惑地回過頭, 面前猛地一大捧雪朝他臉上鋪天蓋地的飛來。 「辰他最討厭鳥人了,你怎麼可能是他的朋友,你以為本公主這麼好騙嗎?」 路易絲嬌哼道,一溜煙地朝冰原上跑去,竟是一點猶豫都沒有。 金光一閃就將所有雪塊震散,那男人看著路易絲拚命逃跑的背影,嘴角露出 一抹冷笑,雙翼一振,飛了起來,一個呼吸間就追上了她,指間彈出一道金芒, 閃電般打在了路易絲的背上,路易絲一聲慘叫,循著慣性向前倒去,在光滑的冰 面上連滾了十幾個跟頭才停下來,頭上的毛絨帽掉了下來,露出了一頭如太陽般 耀眼的金色波浪捲發。 「竟然戲弄我,膽子可不小。」 那娃娃臉男人漂浮在路易絲頭頂,居高臨下地戲虐道。 「嗚嗚···好···好疼···」 路易絲勉強支撐起身體,面色一片蒼白,背上火辣辣的痛,渾身的骨頭都仿 佛要散開,別說跑了,現在就算站起來也很困難。 「不跑了嗎?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多玩一會兒。」 那男人落在路易絲面前,輕浮地抬起了她的下巴,仔細打量著她的容顏。 「把你的手拿開!我是羅蘭帝國的公主,你犯上不敬,罪該萬死!」 路易絲強忍著渾身的疼痛,湛藍的美眸怒視著那男人,一把將他的手拍開。 「嘿,不過一個凡人公主而已。話說起來,我好像還沒上過公主,不如今天 就試試吧。雖然性格真是不討喜,但的確是個出色的美人。」 那男人邪氣地笑道,視線不老實地從她的臉龐和身體上掃過,邪惡的意味讓 路易絲一陣惡寒。 「你···你想幹什麼?」 路易絲雙手本能地護在了高聳的胸口,雖然極力表現的不屈,但臉上漸漸顯 著的恐慌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幹什麼呢?當然是干!你!了!侍奉一位女神的神聖使者的榮耀可不是每 一個凡人都有機會獲得的,你也希望沐浴在女神的榮光下吧,路易絲公主殿下。」 那男人不懷好意地怪笑著,將路易絲用力按到在了冰面上,隨手就撕開了她 胸前的衣物。衣屑紛飛,大片雪白晶瑩的肌膚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路易絲微微 顫抖著,可是一絲抵抗的力氣都沒有,隨即又是一聲嘶啦的聲響,她的保溫棉褲 也被扯得稀爛,一眨眼的功夫,她渾身的的衣物幾乎就被剝得精光,那人的雙手 熟練地在她的身體上撫摸著,手指開始侵襲她渾身上下的敏感部位。 「我才不要這種東西!!放開我!!」 路易絲羞惱道,膝蓋猛地撞向了那男人的胯間,可是一碰之下,一陣金光劇 烈閃爍,路易絲頓時覺得膝蓋上劇痛,好像撞在石塊上一樣,疼得她直吸冷氣。 「這麼弱小的力量,真是讓我感到可憐呢,對於不肯誠心信仰的迷途羔羊, 看來有必要好好調教一番呢。路易絲公主,雖然你不認識我,不過說起來我也是 看著你長大的呢,一轉眼就···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那男人得意道,視線不老實地掃過少女散發著無限青春氣息的誘人嬌軀。 辰,救救我,我不要這樣子··· 淚水朦朧了明眸,路易絲緊緊咬著櫻唇,沒有說出一句哀求的話,她在心裡 祈禱著,向著她最信賴的人。 「還在心裡向誰求救嗎?你以為在這裡還會有誰來救你嗎?不要這麼哭喪著 臉嘛,你很快就會舒服地求我快點幹你的。」 那男人嬉笑道,眼見路易絲已經像一隻被剝光待宰的羔羊一樣徹底無力反抗, 他鬆開了褲子的繫帶,露出了一根猙獰可怕的東西,炫耀似得在路易絲的面前搖 晃著。 「卑鄙!無恥!淫賤!下流!你這樣也算是女神的使者嗎?放開我!混蛋!!」 飽滿挺拔的酥胸急速起伏著,清麗動人的嬌顏因為羞怒而漲的通紅,路易絲 毫不示弱地瞪著那男人,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大罵道,把一切她能想到的最惡毒的 詞都罵了出來。 「這感覺還不錯嘛,你生起氣來的可愛模樣可真是讓我更有衝動了,難道你 也已經等不及了嗎,公主殿下?」 緊抓著路易絲的雙腿往兩邊大大分開,那男人愉快地笑著,慢慢朝路易絲的 身上壓了下去。 「不要!不要!不要啊!!辰!!!」 淚水止不住地從眼角劃過,感受到那男人胯下根灼燙粗大的醜惡東西朝她最 隱私的部位靠了過來,路易絲瞪大了眼睛,嬌軀緊繃,終於忍不住慌亂地叫出聲 來。 「沒用的,公主殿下,你以為辰殿下現在還能聽到你的呼喚嗎,乖乖做我的 女人吧,我一定會好好餵飽你的。」 那男人緊盯著著路易絲驚恐的俏臉,一點點對準了位置,緩緩吸了一口氣, 為衝刺做著最後的蓄力。 「辰他···哥哥他···一定會來的。」 路易絲咬牙道,身體因為極度的恐懼不停顫抖。 「你相信奇跡嗎,公主殿下,但很可惜,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女神,是沒有 誰可以創造奇跡的。」 「辰!!!」 那男人戲虐道,欣賞著路易絲最後的掙扎。 但忽然間,他臉上得意表情僵住了,因為隨著路易絲的呼喊,一股不知從何 而來的強烈白色光芒從她身上猝然爆發,刺眼的白光讓他一時之間什麼都看不清 楚。 隨著白光而來的,是一股他十分熟悉的波動,不是來自別處,正是來自他身 下的路易絲。 「神力?」 那男人臉上自如的笑容徹底消失不見,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股洶湧而出的 巨力彈飛了出去,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才穩住身形,有些驚異地望著逐漸被柔和 的白光所籠罩的路易絲。 路易絲感到渾身都暖洋洋的,所有的傷痛寒冷都在一瞬間消失,彷彿有什麼 東西響應著她的召喚,無盡的白光從她左手的戒指上湧出,化作一道粗大的光束, 衝破了天際,神聖浩然的光芒照耀著大地萬物。 隨著白光的顯現,剎那之間,原本風平浪靜的天空中,風起雲湧,無數狂暴 的氣流朝著那白光的位置匯聚。 一聲震徹天地的轟然巨響,彷彿打開了一道通往未知領域的大門,天空裡赫 然破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露出了浩瀚絢麗的星空,隨即,一道閃耀的流星從中 墜出,拖著燃燒的長長尾翼,朝著路易絲的所在急速落下。 「啊···啊!!!等、等一下啊!!不要砸到我頭上啊!!」 原本被這震撼的場面驚呆了的路易絲好像突然清醒過來,慌慌張張地往邊上 躲避,生怕被砸個正著。 片刻間,那流星就落在了路易絲原本所在的地方,但沒有預想中的爆炸,那 劇烈燃燒的流星在落到地面的一剎那就變作了無數星屑散開,星光之中,一個挺 拔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 那是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身形健美勻稱,肌膚如同初生的嬰兒那般細膩, 帶著乳白色的光暈,如夢如幻,年輕英氣的臉龐冷峻堅毅,他彷彿剛剛醒來似的 緩緩睜開了雙眸,瞳孔裡散發著寒潭似的幽光,令人不寒而慄。 「是你在召喚我?」 那赤裸的年輕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臉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接著 他轉向了路易絲,冷冰冰道。 「我···我不知道,如果你指這枚戒指的話,那大概就是吧,那個··· 請問你是?」 路易絲勉強用破爛的衣物遮擋著幾近全裸的身體,怔怔看著那突然從天而降 的赤裸男人,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我是『聖者』,聽從你的召喚而來,公主殿下。」 那赤裸的年輕男人隨意跨出一步,就出現在了路易絲面前,他半蹲下來,行 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接著握住了路易絲的小手,低下頭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 感覺不到,在哪裡都感覺不到,從日出到日落,走遍了整個帝都,但那熟悉 的氣息就好像徹底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一樣。 彷彿連時間的流逝都忘記了,杜威不知道頭頂的那輪皎月是何時掛上天幕, 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小巷裡,但他無法停下,一股像是要破胸 而出的煩躁驅使著他不斷找下去。 「你丟了什麼東西嗎,阿拉貢?」 冰冰涼涼的嗓音如同一盆雪水迎面澆下,隱隱帶著一絲無聊的慵懶,杜威像是被突然驚醒,四周沒有人影,直到他抬頭,才看到了幽魂一樣懸浮在空中的彌 賽亞。 「只是飯後隨便逛逛而已,有助於健康。」 杜威頓了頓,慢吞吞地伸了個懶腰,狀似悠閒道。 「哦,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那你的閒情逸致了,我還以為···你會對離 家出走的任性大小姐有興趣呢。」 彌賽亞掩嘴笑道,冰雪似的銀色長髮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沒什麼興趣。」 「真的嗎?隨便我把她怎麼樣都沒關係嗎?」 就似刻意放慢了語調,彌賽亞魅惑的輕笑著,一字字道。 「她在哪?」 杜威眼神一變,面色漸漸變得陰沉,寒聲道。 「你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她在哪?」 杜威機械似的重複道,冷冷斜睨著天空中的彌賽亞,眼睛一眨都不眨。 「你生氣了嗎,阿拉貢?我原本以為你會高興才對,一直被一個目的不明的 小姑娘監視著應該很難受吧,現在,你可是自由了。」 「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該怎麼做。」 「很奇怪啊,阿拉貢,什麼開始,你好像已經樂在其中了,你不會真的以為 你是肩負著什麼重要使命的英雄了吧。」 「有嗎,大概不能反抗的時候,就只能好好享受了,我就是這樣的人吧,你 不也是嗎?我再問你一次,她在哪?」 杜威冷漠道。 「神情真可怕呢,阿拉貢,如果我已經對她做了些什麼,你要怎麼辦呢?」 彌賽亞俯視著杜威,慢悠悠道,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 「真是無聊,我沒什麼興趣陪你玩下去了。」 緊盯著她沉默了片刻,杜威忽然冷笑道,轉頭便走。 「真是冷淡啊,阿拉貢,以前你可不是這麼對我的。」 「我不是什麼阿拉貢。」 杜威沒有回頭,反而越走越快。 「你就是『阿拉貢』啊,不該存在的注定就不該存在,你和我都逃避不了。 哼,別像無頭蒼蠅似的亂跑了,回去的話,說不定大小姐已經回來了。」 彌賽亞似在幽幽歎息,杜威腳步一頓。 「你···究竟想做什麼?」 他心中一動,豁然回身,但身後空空如也,彌賽亞已經渺無蹤影,只剩下最 後悲哀無奈的歎息還在他耳邊繚繞。 ······ 龐大雄威的帝都城牆在黑暗之中,輪廓依然那麼分明,除了位於帝都中心的 皇宮之外,龐大的帝都裡,罕見明光,和皇宮裡高聳的白塔相輝映的,是位於帝 都城西的魔法工會總部的高塔,還有帝都城東的光明神殿。 巍峨的神殿,從佔地規模來看,是帝都的三大建築之中最小的一個,它沒有 皇宮那樣佔據了大片土地的面積,甚至也沒有魔法工會一代一代經過修繕之後, 那個讓人驚歎的精緻的六芒星形狀的整體建築,可是,站在神殿之下,看著那數 十層高大的台階上,神殿的輪廓,在夜色之中卻充滿了莊嚴,這是一種經過了歲 月磨礪之後留下的一種讓人仰視的凝重。 四方形狀的大殿寓意著神殿秉承神靈的代言人屹立人間的準則,公正。 雖然「公正」這個詞語未必準確,千年以來。也曾經有不少人質疑過這種所 謂的「公正」,可是那些聲音都早已經消失。因為光明神殿雖然沒有皇宮裡那座 自阿拉貢時代就留下的白塔,也沒有魔法光芒常年燃燒不熄的魔法高塔。可是, 在光明神殿的大殿之前,那數十層台階之下,卻有著另外一個象徵著這種「公正」 的建築。 火刑柱。 這似乎只是一根很普通的大石柱,因為千年以來不知道承受過了多少次懲罰 的火焰。石柱的顏色是黑□□的,除了看上去比普通地柱子要寬一些之外。這根 柱子似乎並沒有多少起眼地地方。可站在這根柱子下,似乎就能感覺到那種讓人 心中沉重的壓迫感。 大殿的立柱之中,透出隱隱地火把的光芒。而殿外的這根火刑柱卻就這麼安 靜的屹立在黑暗之中。上面地那些煙火焚燒的痕跡。彷彿是一種無聲的訴說,訴 說著神殿的傳統,神殿的莊嚴。 四周寂靜無聲,遠處的神殿之下。只有幾名當值的神聖騎士。穿戴著全副的 鎧甲,屹立在大殿之下,夜色籠罩在他們的身上。使得他們看上去就猶如雕塑一 般。 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火刑柱之下。全身籠罩的黑色長袍,彷彿讓他時刻都 藏身於黑暗之中,這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火刑柱。看著上面那千年來不 知道多少次的煙火焚燒的痕跡。 「你整夜都站在這裡嗎?」 在這個黑袍籠罩的人地背後,大約十步之外,一個全身白色長袍的老者,仿 佛忽然就這麼一步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蒼老的臉龐上滿是刀斧雕刻一般地的深 深皺紋,那膚色似乎很蒼白,蒼白的近乎虛弱,可那雙眼睛,卻流淌著一種難以 訴說的寧靜。 「教宗陛下。」 那黑衣青年回答道,依舊望著面前的柱子,似乎對這老者的突然出現並不意 外。 「一切都已注定,你應該比我更明白這一點,俄浦迪斯。」 老者的步伐蹣跚而沉重,聲音卻平靜從容。 「女神與你我同在,不要迷茫,不要害怕,一切都在女神的注視之中。可是 ···我不能容忍失敗,不能忍受女神的榮光被無知的凡人所褻瀆。」 那黑衣青年握緊了拳頭,暗金色的眼眸中似有金色的火焰在燃燒。 「你的確需要彌補曾經所犯下的過錯,俄浦迪斯。作為容器,她是必要的, 去把她帶回來,這一次,你不允許失敗。」 那老者沉聲道,火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 「半途而廢可是不好的。」 就如同突然的消失一樣又突然出現,杜威房間外的陽台上,千里雪孤寂的背 影在黑暗中顯得有些單薄。他低哼了一聲,負著手漸漸靠近她。 「我不會停下的···陛下···」 千里雪平靜道,並沒有回頭。 「那就很好。」 杜威與她並肩站在了一起,看著夏季的天空中格外清晰的月亮,輕呼了口氣, 沉默下來。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 不知無言了多久,千里雪終於悄聲道,空靈清幽的臉上依舊冷淡,但那雙晶 藍的眸子卻好像不再似以前那樣充滿了死氣,有什麼令人溫暖的東西在深處真正 開始綻放。 「你想告訴我的自然就會告訴我,一直都是這樣不是嗎?」 杜威心有靈犀道。 「對不起···」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沒辦法停下···」 千里雪低下頭,浮現出了淡淡的哀傷,杜威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種表情。 「所以···說說吧,你的···『願望』。」 心中有著某種微妙的預感,杜威伸了伸手臂,似乎想讓自己放鬆下來。 「······」 「我只是有些好奇,不想說就算了。」 杜威平淡道,就似並不在意。 「我想要···」 清冷的月色輕紗一樣柔和地灑在她的身上,反射出朦朧的純白柔光,在黑夜 中擴散,讓一切都顯得如此的不真實,如同夢境飄渺虛幻的錯覺裡,杜威輕輕屏 住了呼吸。 「一個沒有痛苦···沒有悲傷···」 「所有人都能夠幸福的···」 「完美世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