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愛恨交加》 正文 【愛恨交加】(01) 愛恨交加。 這是一個十分荒唐卻真實存在的故事。這出鬧劇就發生在我們的身邊。 題記。 1978年文革結束後社會變的不再狂熱,人們的思想漸漸回歸理性。那年 王永衡29歲,馬大慶25歲,他們親如兄弟,更讓他們親上加親的是王永衡和 馬大慶還是連襟,王永衡的妻子陳瑩瑩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媽,她的妹妹陳 青青22歲和馬大慶也已經訂婚。 由於王永衡和馬大慶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馬大慶會經常帶未婚妻陳青青到 王永衡家裡來玩,加上陳瑩瑩又是陳青青的姐姐,所以兩家的關係好的親如一家。 我們的故事就從他們的相處開始。 第一章。 一對活寶。 王永衡的名字原本不叫永衡,叫王永恆。在上初二的時候,因為經常逃學, 父母不知道為這件事情打了他多少次,雖然王永衡家裡條件不好,但就這一個獨 苗,總希望兒子將來有點出息,那樣最少能光宗耀祖。 迷信的母親找了個算命的給兒子改名字,好像算命的靈驗沒有體現在改了名 字的王永衡身上,王永衡依然不爭氣,整天只知道和那些調皮的孩子打架,砸香 煙盒,根本不把父母對他的殷切希望放在眼裡,無心學習帶來的結果就是學習一 塌糊塗,弄的老師都管不了。 每次老師去告狀,王永衡就提前得到了消息,早已經溜之大吉,等到老師走 了一段時間才回家,為什麼王永衡能得到準確的消息,因為他的死黨馬大慶的叔 叔是老師,而馬大慶的學習成績和王永衡幾乎是半斤八兩不分上下,全班排名第 一,第二,一直是兩個人佔據著,幾乎沒有被別人侵佔的可能,當然,這第一和 第二是倒數。 馬大慶的叔叔對這樣一個侄子無可奈何,馬老師也去找過自己做幹部的哥哥, 而哥哥的話讓馬老師徹底絕望:「弟弟啊,學習好不好沒那麼重要,我不是沒上 幾天學也做了幹部嗎?你不還是個老師嗎?孩子小,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不 要擔那麼多心,你記住了,只要不要讓大慶闖禍就好了」。 從那以後,馬大慶更加有恃無恐,課堂裡搗蛋是常有的事情,馬老師除了一 句:「孺子不可教也」,一點辦法也沒有。馬大慶的通風報信也為王永衡少去了 很多皮肉之苦,等到王永衡回家,父母的氣已經消了一半,罰罰跪,打一兩個耳 光算是懲戒,而這對於王永衡來說早已經習以為常,小菜一碟。 棍子打在屁股上那才真叫疼。說句真心話,王永衡的父母又怎麼捨得把這根 獨苗往死裡打呢,永衡的母親曾經也苦口婆心的跟兒子說:「你別跟大慶學好不 好啊,小祖宗啊,人家爸爸是幹部,我和你老爸是農民,將來你沒出息是不是還 想種一輩子地啊,給王家爭口氣好不好兒子啊,算媽媽求你了」。 王永衡不是不聽母親的話,真的是心思放不到學習上,他也曾經發誓要好好 學習,但堅持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天,馬大慶一喊,他馬上就忘記了母親諄諄的教 導。玩才是最快樂的。 不出意外,王永衡和馬大慶混到初中畢業雙雙都沒有考上高中,兩人也破天 荒的沒有領到畢業證而是肄業證書。這在學校歷史上極其少有,也是的,語文, 代數,幾何加起來都不足一百分,這個畢業證書確實讓老師沒處發。 王永衡父母對兒子光宗耀祖的夢想肯定是破滅了,連高中的夢想都沒實現, 大學那更是天方夜譚了。 於是王永衡回家種地,馬大慶被父親安排到一家廠裡當了學徒。 馬大慶訂婚。 馬大慶並不是因為長的出奇的帥才娶到陳青青。 馬大慶的長相雖然不是歪瓜裂棗的樣子,但相去也不會太大,一米六五的個 子已經屬於殘廢級的,再加上一雙小眼睛,走路外八字,除了馬大慶的母親認為 兒子還是蠻好看這樣的感覺外,估計沒人會說馬大慶是帥哥。 當然,那些左鄰右舍的,要拍馬大慶老爸馬屁的村民除外,剛過去的動亂, 人民對幹部的敬畏心是可想而知的,哪像現在敢對著鎮領導拍桌子的屁民比比皆 是。 馬大慶的母親到陳青青門上去去提親,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阻力,順利的讓 人不敢想像,陳青青的爸媽頭點的如雞啄米,原因:馬大慶家庭殷實,老爸是干 部,據說要往上調。這樣的人家,女兒嫁過去沒苦吃,將來是過日子的,不是靠 臉吃飯的,這是陳青青父母一致的看法。 陳青青和姐姐陳瑩瑩簡直不像一對姐妹,陳青青臉蛋如鵝蛋,腰身如柳枝, 胸脯像滿月,臀部圓圓翹翹的,身材也有一米六五。而陳瑩瑩怎麼看就是個長相 一般,身材一般,個子也一般的農村婦女,姐妹倆一個西施,一個東施,根本沒 有可比性。陳青青在看到馬大慶的長相後雖然心裡不滿意,但馬大慶的父親可是 幹部,嫁過去將來日子也好過,既然父母同意她也答應了。雖然很多村裡人都私 下議論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那個時候訂婚彩禮八百八十八是個大數字,陳青青的爸媽嘴笑的都合不攏了。 馬大慶的母親財大氣粗的對青青父母說,嫁妝就不要了,由男方辦,把青青爸媽 感動的差點淚奔,就差倒地磕頭了。 馬大慶和陳青青的婚事就定了下來,場面非常熱鬧,四鄉八鄰的都趕來想分 塊喜糖,穿開襠褲的孩子盯著炮仗跑,年紀大的老人身上穿著打著補丁的衣服也 玩命的往裡擠,但結局肯定是淘汰,因為年輕人的力氣大,想教訓又不敢,人家 是辦喜事,何況還是書記家。 於是,馬大慶找陳青青出去看電影,上街也就成了理所當然。一開始馬大慶 看到陳青青那個美樣雖然心裡如螃蟹一樣,但表面上還是顯得比較斯文,一次看 電影回來雨下的很大,兩個人又沒帶雨具,只得想等雨停了再走,可是雨似乎沒 有停息的意思。 這時馬大慶看到一百米處的一家旅社,那家旅社他經常和狐朋狗友在那裡玩, 旅社的人都混熟了,一個念頭從馬大慶的腦子裡生了出來,能不能把未婚妻騙到 旅社去住下來,說不定會成就好事呢?。 於是馬大慶拉著陳青青的手說旅社有熟人,那裡能借到雨傘,陳青青信以為 真,可是到了旅社,旅社的一個男服務員說沒雨傘,馬大慶裝著很著急,其實在 進旅社的時候他就給服務員使眼色了。「要不,我給你們開兩間房吧,明天一早 再走?」男服務於說道。陳青青一想也只能這樣了,何況是分開睡也沒有想太多。 讓陳青青沒有想到的是,馬大慶上樓以後就直接跑到她的房間把門關上了, 陳青青嚇了一跳:「馬大慶你想幹什麼?」。「你是我未婚妻,你說我想幹什麼 啊,呵呵,你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人啊,青青,求求你就讓我睡了你吧。我熬的快 瘋了」。 馬大慶求道。「不行,我們還沒結婚,不可以這樣的,傳出去人家要笑話的, 你馬上出去。」陳青青一口拒絕了。「你怎麼這樣啊,現在已經開放了,你怎麼 還這麼保守啊?求求你了,給我吧」。 馬大慶繼續懇求道,並且走到了青青的身邊抓住了青青的手,「你放開,不 放開我叫了,我真叫了。」陳青青臉羞的通紅,「你叫好了,人家都知道你是我 未婚妻,我不怕,你叫了人家來問,既然不願意你跟男朋友來旅館幹什麼啊,到 時你我都沒面子不是,那樣人家才要笑話呢」。 馬大慶軟硬兼施道,陳青青被馬大慶這麼一說也沒有了主意,看到陳青青不 說話,馬大慶的膽子大了起來,他抱住了陳青青開始吻她的嘴,陳青青劇烈的反 抗起來,可馬大慶的力氣太大了,糾纏時,兩個人倒在床上,馬大慶壓在了陳青 青的身上,陳青青兩個豐滿的胸更豐滿了。 馬大慶的手摸了上去,陳青青魂幾乎都飛了,想要打開馬大慶的手,可是失 敗了,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大腿上有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上面,而此時馬大慶已經 解開了她的襯衫,把手摸上了她的胸脯,就這下她的全身都僵硬了,一種莫名的 無力感讓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雙手摀住臉,淚水嘩嘩的流了出來。 馬大慶此時哪裡會顧及陳青青哭不哭,不一會的功夫把陳青青剝的一絲不掛, 哇靠,未婚妻也太美了,兩個奶子渾圓的,乳頭鮮紅的,尤其那細腰,那平滑的 小腹,還有長著稀疏陰毛的小穴,陳青青只顧默默流淚,她哪裡知道,馬大慶已 經把粗大的肉棒對準了她的小穴。 畢竟馬大慶也是第一次,滿頭大汗也沒能把自己的肉棒插進陳青青的小穴, 他很鬱悶,於是分開陳青青的腿看了起來,這一看,他發現了秘密,因為陳青青 剛才小穴在馬大慶肉棒的摩擦中已經有了反應,那道緊密的肉縫開始濕漉漉的往 外流水,「是不是分開這個肉縫裡面就是自己肉棒可以插進去的洞口啊」馬大慶 想到,於是,他用手指分開了陳青青的小穴,肉縫裡呈粉紅色,馬大慶看到了一 個很小的洞口,難道肉棒就是插進那個小孔裡,這能插的下嗎?。 馬大慶有點懷疑也有點猶豫。不管了先試試,不行再找,馬大慶把肉棒放進 了濕漉漉的肉縫中間,他開始慢慢往裡頂,還別說真進去了一點點,可讓馬大慶 沒想到的是,躺在床上哭泣的陳青青突然雙腿夾了起來,膝蓋也頂住了馬大慶的 胸,「疼。疼。」陳青青如蚊子一樣的聲音。「聽人說一開始都疼,我輕一點好 不好?」馬大慶見陳青青流淚還說話心裡一喜。「啊,疼死我了,疼死我,疼死 我了,求求你拔出來啊」。 陳青青嚎啕大哭道,馬大慶嚇得馬上把剛才奮力才插進去肉棒拔了出來,他 看到自己的肉棒上和陳青青的小穴上都是血,這下真把他嚇著了。陳青青哭的很 傷心,馬大慶像闖了大禍一樣六神無主了。 這一夜,馬大慶再也沒敢把肉棒插進陳青青的小穴,他抱著陳青青哄了幾個 小時才讓她不哭了,直到早上陽光從窗戶照了進來,馬大慶才認認真真的看到了 裸體的陳青青,未婚妻實在太美了,全身白嫩細膩沒有一絲的瑕疵。 他看到未婚妻曲起的腿之間那道嚇著他的肉縫,現在這道肉縫看上去就像一 個已經裂開的小饅頭特別的好看,他的肉棒又硬了起來,於是,他從陳青青的背 後把肉棒靠在那到肉縫口,輕輕的頂了起來,馬大慶的動作驚醒了睡著的陳青青, 回頭她看到了和自己赤身裸體睡在一起的馬大慶用一個粗粗的肉棍子在自己的小 穴上磨,她的臉馬上紅了:「別磨了,癢,癢死了」。 陳青青用手蒙住臉說道。「青青,我昨晚插進去了,可你哭我馬上拔出來了, 讓我再插一次好不好,疼我再出來。」馬大慶說道。陳青青沒有說話,她知道昨 天自己的處女膜已經被馬大慶破了,到了這個地步反正是馬大慶的人了,遲早是 他的。 沒有說話,就表示陳青青願意試一下,馬大慶開心極了,他分開了陳青青的 腿伏了上去,陳青青這次沒有反抗,反而配合把腿分的更開了,馬大慶和昨晚一 樣插進去一點點不敢動了,這個不動反而正確無比,因為陳青青的淫水被刺激後 才流了出來起了滋潤的效果,而陳青青雖然感覺下面有點脹,但卻有別樣的舒服, 她不自覺的把自己的小屁股頂了一下,馬大慶見陳青青主動頂了一下,說明青青 沒有那麼疼了,他開始慢慢的頂進去,一半進去了。 「有點疼,你慢點,輕點。」青青蒙住臉,但馬大慶看到青青臉上好看的紅 暈,花了五分鐘,馬大慶才把肉棒完全插進了陳青青緊緊的小穴。「啊,怎麼這 麼脹啊,好難受啊。」陳青青的小屁股動了動說道。馬大慶這下得到了鼓勵,開 始慢慢的抽插起來,「嗯,嗯。」青青的嘴裡發出了呻吟,馬大慶也感覺到肉棒 在小穴裡被緊緊的包住了,他的動作開始加快,「嗯嗯呃,嗯嗯,嗯嗯嗯,嗯嗯 嗯嗯嗯嗯,嗯嗯嗯」。 陳青青的呻吟聲好聽極了,這就像戰場的士兵聽到了號角一樣,馬大慶開始 快進快出,淫水從青青地屁股股裡流到了床單上,「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受不了啦,怎麼這麼難受,哦哦,嗯嗯嗯嗯。」青青的屁股開始拚命往上頂,馬 大慶腦袋嗡的一下,然後猛烈的撞擊了兩下「哦哦哦哦哦」,他把自己的童子第 一次精液送進了同樣是處女的青青的小穴裡。青青的雙腿此時也勾住了馬大慶的 屁股,然後全身顫抖起來。 不到一個月馬大慶就把陳青青果斷給辦了。先苦後甜,沒多久,陳青青被馬 大慶死纏爛打的哄到家裡,幾乎天天春宵,青青也嘗到了和馬大慶做愛的甜頭。 馬大慶的父母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年輕人嘛,理解,早點抱孫子不是好事嗎? 果然沒多久,馬大慶的爸爸成了國家幹部,到鎮裡做領導了。也是這一年, 馬大慶和陳青青結婚了,對馬家來說是雙喜臨門。 幸福洋溢在馬家的上空。 馬家的天空都特別的藍。這句話是馬大慶結婚那天拿到一大把喜糖嘴上留著 白鬍子,上衣五顆紐扣還剩一顆的村子裡八十五歲高齡的袁爺爺說的。 比較。 三中全會勝利召開沒多久,江南的春天來得特別早,固定了很久的思維瞬間 被釋放了出來,鄉鎮企業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王永衡呆的就是鄉辦企業, 可惜他不是鎮裡戶口,他還是個農民,尊稱農民工人,吃國家糧那是自己老婆才 有的待遇,好在王永衡學習不行,學木工倒是一把好手,原來做些實木,雜木家 居,隨著改革的漸漸深入,廠子裡開始做更高端的家居了。王永衡的收入和老婆 看齊了,小日子也好了起來,沒多久,原本土牆的房子成了瓦房。 與此同時,馬大慶家裡已經蓋起了三上三下的樓房了,雖然差距大了點,但 陳瑩瑩沒有責怪丈夫,幹部嘛和農民終歸是有距離的,最讓陳瑩瑩羨慕的是妹妹 自從公公調到鎮裡,妹妹就被公公弄到了大隊做了了會計。活輕鬆,工資還高。 當時最時髦的衣服妹妹可以隨便穿。王永衡知道妻子也很想穿時髦的衣服,但就 目前的財力還是很費勁的,但他信誓旦旦的對妻子說,將來一定會讓妻子趕上妹 妹的生活水平。這句話差點讓陳瑩瑩感動的掉淚。 而馬大慶自從娶了陳青青後,在哥們面前那是春風得意,自己走到哪裡都要 帶上陳青青,漂亮的陳青青成了馬大慶在別人面炫耀的資本。雖然已經成家還沒 立業,馬大慶還和孩子一樣,整天和那些狐朋狗友呆一起,聽鄧麗君的磁帶,到 舞廳跳舞,還學會了抽煙,良友,萬寶路,這些剛進入大陸的外煙,袋子裡一直 裝著,自己賺的那點工資根本無法滿足他的消費,好在有個從小疼他的父母,只 要馬公子想要,那是輕飄飄的事情。 雖然馬大慶和王永衡天上地下,但兩個人的友誼卻沒有任何的消減,馬大慶 也無數次喊王永衡出去玩,但王永衡總是找無數個理由推辭,因為妻子陳瑩瑩警 告過丈夫:千萬不能和這個妹夫出去,吃人家的是要還的,不能和馬大慶家比。 所以馬大慶來王永衡家,要吃飯只能在家裡,出去吃免談。為了這馬大慶說王永 衡土得掉渣,王永衡除了傻笑,臉紅,要麼就是不說話。因為王永衡不敢說,陳 瑩瑩時不時會投來讓王永衡全身發冷的目光。 樂極生悲。 低調,低調,再低調。做人要低調啊。 穩重,穩重,再穩重,做人要穩重啊。 上面這些話是王永衡的母親對兒子說的。原因是王永衡的連襟馬大慶毫無懸 念的在嚴打風暴中被關進了看守所,罪名:流氓罪。判的倒不重,八年。沒被槍 斃已經讓馬大慶的母親念了不下五萬次的阿彌托佛。馬大慶的父親用熱臉貼屁股 的救子心切壯舉放下架子,丟了面子,磕頭燒香才把兒子從死亡的邊緣被拉了回 來。 說馬大慶是強姦實在是冤枉,平時和自己兄弟幾個一起混的女孩,本來無話 不說,平時勾勾搭搭,稱兄道弟的,只是一次醉倒後在旅館的房間裡雲雨了一番, 原以為這個事情已經過去,哪知道,全國性的嚴打開始,暴風驟雨,雷霆之勢, 不論你是明星,屁民,只要你敢,你幹過,哪怕是接吻,只要有人舉報,沒話讓 你講,就一個字:抓。並且還有抓人任務,於是那個被馬大慶醉酒幹過的女孩對 母親哭訴了自己遇害的經過。 派出所接到這個舉報,興奮異常,馬大慶被逮了進去。剛進去的時候,馬大 慶非常的不服,被自己睡過的這個女孩基本都和自己一起喝酒的兄弟們睡過,為 什麼只抓我,不抓別人。馬大慶畢竟年輕,還不知道山外有山,樓外有樓,人外 有人。因為馬大慶老爸的的官在自己那幾個稱兄道弟的夥伴裡官職是最小的。不 舉報你那還舉報誰。除了認倒霉,難道去撞牆咬手銬啊。 強姦罪和流氓罪都可能被判死刑,咋辦啊,一貫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 馬大慶的老爸再也沒有往日的鎮定,舔著老臉去跟兒子睡的女孩父母求情,那個 女孩父母也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也不是什麼好鳥,於是把女兒喊出來商量,最後 用一對手鐲和一隻戒指換來那個女孩到派出所說只是醉酒以後相互摸了幾下,最 嚴重的是改不了,衣服都是脫光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流氓罪板上釘釘。 只要兒子不死就有希望。老馬從法庭出來仰天長嘯:兒子終於不死了。 馬大慶即使在牢房裡認真改過自新,再怎麼樣也要坐上七年,無疑,美若天 仙的陳青青要做七年的寡婦,眼睛已經哭腫,陳青青傷心欲絕。原來以為丈夫在 外只是喝喝酒,打打牌,哪知道還搞出了這檔子事。 馬大慶的母親生怕如花似玉的媳婦因為兒子被判刑而要離婚,成天哄著陳青 青,寵著,只要媳婦有什麼需要馬大慶的媽媽總在第一時間給予滿足。嘴裡還不 忘一句:家裡有這麼漂亮的媳婦還要出去花心,等他出來,你看我不打死他。好 在馬大慶是喝酒以後和那個女孩睡覺的,客觀上不是故意,陳青青的心裡好受了 很多。 忍吧,忍吧,馬大慶出來,那時自己三十歲上下,還來得及,陳青青這樣安 慰自己。 正文 【愛恨交加】(02-04) 第二章。 獄中馬大慶。 宜興是個好地方,不光是紫砂有名,溶洞也很有名,還有讓人陶醉的竹海, 當然美好的一面後面還有一個更美好的地,那就是把壞人變成好人的地方,政府 叫改過自新,「勞改農場」,馬大慶成了政府幫助的對象,編號7029。 馬大慶在看守所裡沒吃多少苦頭,可是到了新地方以後,真正領教了另一番 天地,在看守所裡吃的那點苦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沒進來前,馬公子在地方上雖然不敢說是呼風喚雨,但也是沒人敢隨便招惹 的主,但到了這裡,一切都改變了,馬大慶心裡哀鳴:還有王法嗎?這哪是人間 啊,簡直是地獄。是的,確實是地獄,這裡的王法是馬大慶這個小號子裡的老大 說了算。 老大的話就是王法,馬大慶曾經試圖拿出男兒勇氣,但是在二十個耳光,灌 下去獄友兩泡腥騷味十足的尿液後才真正明白什麼叫規矩什麼叫無法無天。當然 不容置疑,管教是真正的老大。因為管教是代表正義,是上帝,那麼馬大慶之流 是地獄的鬼,壞人。準確的理解就是垃圾,農場裡犯人的老大就是地獄裡的閻王, 但是閻王歸上帝管轄。 令馬大慶難熬的一個月總算過去了,最少不會挨打了,但小生活還是要做的, 疊被子,洗臭襪子,打掃廁所之類有損尊嚴但不傷皮肉。在這樣一個地方,不論 你的老子是什麼官,也不論你家裡有多少財富,沒用,這裡的老大樂意敲詐你, 叫你的老子送錢送物,等到老大享受完了,也許老大心情一好還能給你留點剩渣。 馬大慶的父親沒少打點,但馬大慶的生活並沒有多少改觀,這裡的犯人太多 了,管教照顧不過來,但管教安慰犯人家長的話最少讓犯人的家屬有了少許的慰 藉。 馬大慶一有時間就開始思考,為什麼以前在家裡那一畝三分地他打架是那麼 的厲害,到了這裡怎麼成了被別人踢來踢去的皮球成了窩囊廢,馬大慶通過三個 月的苦思冥想,終於想明白了了,那是沒人敢惹他,因為他老子是幹部,並不是 自己有多厲害,馬大慶突然想爸爸了,眼睛裡有淚水滴了下來。馬大慶非常驚訝 自己為什麼會掉淚,剛進來時,被同室的犯人那樣揍也沒流淚。馬大慶的結論是 自己脆弱了。 老爸沒有來,馬大慶的媽媽來了,媽媽憔悴了,見到兒子淚水就沒有停過, 馬大慶似乎開始領略什麼叫心碎的感覺。在媽媽要走的時候,媽媽告訴兒子:青 青現在很好,說要等他出去還一起過日子。這讓馬大慶心寬了很多,尤其母親給 了馬大慶一張青青的照片,馬大慶突然發現,老婆越來越漂亮了,他多麼希望現 在就飛到老婆身邊。 那一夜馬大慶做夢了,夢到了和青青在一起纏綿,早上醒來,馬大慶感覺不 對,揭開被子一看,褲襠裡黏糊糊的,馬大慶夢遺了。這天在工地上幹活,馬大 慶無精打采,滿腦子青青紅撲撲的臉蛋,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家裡那麼好 的老婆不珍惜,為什麼要去碰那個萬人睡的破鞋,馬大慶甚至發誓出獄以後要拿 根木棍找到那個把自己送進監獄的婊子,然後把這個婊子搗爛。這個阿Q式的發 洩竟然讓馬大慶很解氣。 有時臆想最少不會讓人發瘋。 青青的日子。 馬大慶在監獄裡苦度時日,在管教和同監捨老大的敦敦教誨下努力改造,爭 取重新做人,還令人意想不到的搞到兩次表揚,三面小紅旗,減刑半個月,屬於 服從管教,表現良好的犯人。 所以馬大慶沒有發瘋,但青青卻離瘋沒有多遠了。 每天晚上,青青一個人躺在床上,經常對著天花板發呆,她想起了和馬大慶 一起的時光,雖然馬大慶很混蛋,但對她還是不錯的,有好衣服給她買,有好吃 的給她帶,最讓青青不能忘懷的是馬大慶永遠有花不完的精力,讓她剛剛開墾的 處女地茁壯成長,幸福不斷。 可是這樣的日子戛然而止,自己還要熬八年,青青對自己是否能堅持也沒有 多大的把握,一想到這些,青青就捂著被子哭。 最讓青青無法忍受的是和自己一起辦公的大隊書記,書記年紀並不大34, 5歲的樣子,人還帥帥的,最少比馬大慶帥很多,書記總是有事沒事的和青青套 近乎,時不時把青青喊到辦公室交流工作,讓青青受不了的就是書記的眼睛總是 有意無意的盯著她豐滿的胸部,冬天還好一點,要命的是夏天,書記喜歡站在青 青的身後,青青能感覺到書記的目光從她的領子處看她的胸,所以青青沒辦法, 只得把上衣的扣子都扣起來,嚇得裙子也不敢穿。 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感覺神秘,書記沒有因為青青的包裹放棄色心,反而更加 激起了書記的色膽,大有書記不干也要把青青搞到手的的勃勃雄心。 終於,機會來了,那天上級領導來檢查工作,青青作陪,酒桌上青青被逼的 沒有辦法,只得喝酒,等到領導酒足飯飽離開後,書記看著伏在桌上醉的一塌糊 塗的青青高興的眉開眼笑,書記扶起青青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把青青放到沙發 上,書記的手就開始解青青的襯衣紐扣,沒有生育過的青青兩個豐滿堅挺的乳房 呈現在書記面前,也許書記的撫摸過於專業。 讓青青從嗓子裡哼出了聲,書記已經控制不住只是撫摸,他的舌頭捲上了青 青的乳頭,兩隻鮮紅的乳頭在書記的舌頭攻擊下漸漸硬了起來,書記的手也從青 青平滑的小腹伸進了那迷人的芳草地,不伸不知道,一伸嚇一跳,青青的小穴裡 已經是水流遍地了,書記拉下青青的短褲,不算濃密的陰毛黑的發亮,小穴如一 個小饅頭,因為插的不多,那道肉縫還緊閉著,書記的中指從肉縫中間伸進了青 青的小穴裡,不一會,小穴裡的水噗噗流的書記滿手都是,看看差不多了。 書記掏出了肉棒,準備再沙發沙發上把青青給辦了,哪知道,書記的刺激讓 青青不能自己,她很努力睜開眼睛,恍惚間本來以為是馬大慶,可是,青青看到 的卻是書記色瞇瞇的臉,還有書記脫到膝蓋的短褲胯間高翹的肉棒,頓時酒一下 就被嚇醒,連忙晃悠悠的坐了起來,推開書記,眼淚接著的流了出來。 書記看到青青突然醒來,頓時也嚇得不輕,本以為生米煮成熟飯,如今事情 敗露,萬一青青回家告訴在公社裡的公公,那自己就真的完蛋了,搞不好還要和 青青的老公去做獄友,書記慌不跌的跪倒在青青面前,痛哭流涕,滿嘴道歉,希 望青青能放過他,他只是酒喝多了。 青青回家沒有把自己的遭遇告訴公公,青青怕家人誤會是自己耐不住寂寞, 只得嚥下這口氣,何況自己也沒有失去貞操,萬一書記抵賴,以後沒法做人,更 別說一起工作了。 燙手山芋。 改革的春風讓江南的企業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 當然能把企業辦成功的基本上是一半對一半,王永衡的廠子出了問題,因為 蠡口的傢俱城已經開始崛起,永衡廠裡的實木傢俱已經跟不上時代潮流,好多老 師傅都跳槽去了渭塘,留下的都是些混吃混喝,直到廠子倒閉關門為止,王永衡 的手藝不錯,也想離開,但陳瑩瑩在國企上班,自己一走,老婆回來飯也吃不上, 加上孩子的拖累,王永衡走不了,無奈的加入混吃混喝的行列。 看到其他企業都在賺錢,好不容易搞起來的傢俱廠已經資不抵債,大隊書記 急了,決定把廠子以一元錢轉讓,當然這一塊錢是象徵性的,大隊開出的條件是, 債務由接手的人負責。大隊為了體現誠意,可以十年不要交土地房屋的租金,廠 子只要開下去,租金永遠是最便宜的,不漲價。可是通告貼出來,沒有一個人願 意接手,大家都知道,那些外面的欠賬雖然能抵消,但那些爛帳收到收不到還兩 說,接了等於給自己找麻煩。 看沒人接手,大隊的領導開始一個一個工人做工作,但還是沒有人願意,書 記找到王永衡,苦口婆心的做王永衡的工作,說永衡啊,你手藝好,你年輕,闖 闖說不定能弄出花頭來。王永衡竟然被書記說動了心,回去跟陳瑩瑩一商量,陳 瑩瑩立即給王永衡一個下馬威,端在手裡的飯碗飛了出去:王永衡,你以為你是 誰啊,別人都不敢接,你數老幾,如果你敢接,我就和你離婚。 王永衡嚇的大氣不敢出。因為全村的人都知道,陳瑩瑩雖然不漂亮,但很霸 道。陳瑩瑩的優越感是吃國家糧的,能嫁給你這個農民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所 以,自從陳瑩瑩嫁到永衡家,她成了王家的老大,說一不二。 王永衡在接受了老婆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後大氣也不敢喘了,沒辦法,永衡 又回到廠裡混吃混喝,書記見做通工作的永衡打了退堂鼓,火冒三丈,把王永衡 派出去收賬,誰都知道,收賬是個苦差事,沒人高興,不說風餐露宿吃多少苦, 收不回來還要被領導罵,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沒人願意幹,也許永衡覺得對不起 書記的殷切期望,只得硬著頭皮踏上了收賬之路。 機會屬於一點就通的人。 王永衡在上海一家經營他們實木傢俱的商店裡得到了商店負責人給他的一番 話:小王啊,不是我不給你錢,你自己看看,你們做的這些傢俱根本就賣不動, 跟不上時代潮流了,上海人愛趕時髦的,錢有的是,你們要麼就做時尚傢俱,要 麼就做高端的紅木傢俱,這些上海人是喜歡的,也好賣,如果你們廠裡能做出這 些傢俱,我可以幫你在上海找很多家商店幫你銷,也會把欠你們的錢還給你。你 做到嗎? 王永衡沒有回答商店經理的話,也不再提收賬的事情,反而請這個上海商店 的經理到小飯館裡吃了一頓,吃完王永衡袋子裡的錢只夠回家買車票了。 回到家的王永衡找到了書記說願意接手傢俱廠,但有一個條件,需要大隊提 供流動資金,書記一聽王永衡願意接手,頓時喜笑顏開,王永衡穩重,也不誇誇 其談,周轉資金十萬對大隊來說不是問題,比起廠裡每年虧空幾十萬要好很多, 大隊不怕王永衡賴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書記笑了,立即拉住王永衡簽字畫 押,書記怕王永衡一回家再變卦。 簽了合同,王永衡就只能接手。書記拍拍王永衡的肩膀說道:永衡,我沒看 錯你,小伙子就是有魄力,好好幹,明天來做交接,周轉資金上午就到廠子裡的 賬上。工人你願意留的留下,不願意留的你就辭退了,大隊幫助你做善後。 永衡的春天。 王永衡接手快要倒閉傢俱廠的消息在全大隊都傳開了。很多人等著看王永衡 的笑話。 王永衡的腳跨進家門才一隻,陳瑩瑩的一把笤帚就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砸 在了王永衡的頭上:「敗家的男人,這個日子沒法過了,我要跟你離婚」。王 永衡沒有回擊,陳瑩瑩的吵罵聲終於把王永衡的父母驚動了,兩個老人也加入了 媳婦的隊伍,三張嘴同時開罵,王永衡知道自己罵不過,以沉默對抗。 那天陳瑩瑩捲起自己的行李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家,任憑王永衡的父母死拉活 拽也沒有把媳婦拉回來。永衡的父母指著兒子的鼻子罵了兩個小時,實在罵不動 了,只得對兒子搖頭歎息說道:「你這個敗家子,你就作吧」。 沉默了幾個小時的王永衡這時從嘴裡冒出了一句話:「離就離,誰怕誰啊。」, 王永衡的這句話把本來已經罵的有氣無力的老子激怒了,上來就在兒子的臉上連 抽幾個大耳刮子:「你這個混蛋。」罵完,拉起老伴的手說道:「不要去管這個 逆子,隨他去,反正好日子,壞日子都是他自己過」。然後氣沖沖的走了。 王永衡以為老婆就是說說氣話,過幾天就會回家,畢竟兒子老婆也放不下, 王永衡這次錯了,陳瑩瑩竟然到法院起訴離婚,理由:感情破裂。這下把王永衡 嚇了一跳,立即跑到岳父家做起了工作,可是王永衡磨破了嘴皮子,雖然陳瑩瑩 的父母被說通了不少,但陳瑩瑩去意已定,必須和王永衡拜拜。無奈的王永衡只 得同意離婚,在走出法庭時,王永衡對陳瑩瑩說了一句話:等我成功了,我回來 接你。「。陳瑩瑩哼了一聲:」見你的鬼去吧,你成功了,母豬都會爬樹。「。 王永衡只得苦笑了一下:」你就看吧」。 王永衡一頭埋進廠裡,好在父母幫他照看孩子,省去了王永衡的後顧之憂, 於是王永衡廠子裡,木料市場,上海三個地方輪流轉,木料有了,圖樣有了,然 後再到蘇北找了一批好的師傅,廠子裡像模像樣的開始生產紅木傢俱。 讓王永衡沒有想到的是,第一批紅木傢俱到上海,一個月不到被搶購一空。 上海商店的經理說:小王啊,你做的紅木傢俱做工細膩,用料好。市場很大啊。 經理說話果然算數,把以前積欠的錢和第一批紅木傢俱的錢一分不少的都結給了 王永衡。 王永衡是聰明的,他回來後沒有張揚,悄沒聲的又到蘇北找了一批師傅,整 天一身工裝和工人同吃同住,絲毫沒有老闆的架子,大隊書記也前後來了幾次, 問王永衡廠子怎麼樣,永衡都是說:「先養活工人,轉起來再說吧」。 書記點點頭:「永衡啊,慢慢來,你不能跨大步啊,一下招這麼多工人要付 工錢的」。永衡說:「知道了書記,工人以後招難,現在好招,雖然不賺錢, 但這些工人就是將來廠子裡的希望啊」。書記滿意的點點頭走了。 其實王永衡,第一批已經賺了不少,三個月下來,王永衡的訂單越來越多, 產品供不應求,上海很多大的國企都跟王永衡訂貨,ZF採購也開始找王永衡, 村裡人看到王永衡的廠,絲毫沒有關門倒閉的跡象,反而顯得非常忙碌,還開了 兩班,有人好奇的問王永衡:「永衡啊,你廠子的生意好的了,一定賺了不少吧」。 王永衡哼哼一笑:「那有啊,現在混口飯吃啊,只要不倒閉就阿彌陀佛啊」。 王永衡的這些話被村裡人一傳,立即變成了:永衡的廠現在是勉強過的去,硬撐 著。而這些話正是王永衡要的效果。 王永衡的父親突然出現在兒子的廠裡,看廠庫,看門衛,看進料,看出貨。 這讓村裡人很是不解,王永衡父子曾經鬧的很僵,怎麼老頭子願意去看大門,幫 兒子。 原來王永衡在接受廠子半年的時候找到了父母,當兒子把一個沉甸甸的包遞 給父母的時候,差點嚇壞了兩個老人,那裡面是八十五萬的現金。「兒子啊,你 哪來這麼多錢,是偷的還是搶的?廠子開不下去不要緊,可不能幹違法的事情啊」。 永衡的父母急的額頭冒汗。「爸爸,媽媽,這些錢是兒子賺的不是偷的也不 是搶的」。王永衡看著緊張的父母笑了。「啊,半年的時間兒子你賺了這麼多 啊,那你為什麼還不把借村裡的十萬還掉啊。」永衡媽媽疑惑的問道。「媽,你 不懂,不能讓別人知道我賺了錢,人家要眼紅的,何況大隊的錢又不要利息,不 用白不用,什麼時候大隊問我要,我再還,現在去還,不是告訴別人我賺了大錢 嗎?」王永衡很得意。 看到原來老實巴交的兒子竟然做生意這麼精明,老兩口笑的合不攏嘴。「爸 爸媽媽,給你的這些錢千萬不能存在大隊信貸員哪裡,要存到市裡大銀行裡,名 字就用你們兩個人的。」王永衡吩咐滿臉笑容的父母。 第三章。 永衡的精明。 王永衡坐在村書記的辦公室裡(大隊改村了)。 「書記啊,我要再貸點款,大隊幫我做擔保吧,我保證年底的時候能還,我 想把廠房翻建一下。」王永衡對書記說道。「啊,永衡啊,你要貸多少啊?我看 你不能這麼急啊,現在還沒賺多少錢,等有錢再翻蓋吧」。 書記很擔心,因為村裡的十萬王永衡還沒還,現在又要借貸款。「書記啊, 其實那十萬元,我可以還你了,但是,現在不能還,我要擴大生產,我在上海有 個外商要到我廠子裡來看,現在這個破爛樣子,人家不敢和我做生意的,書記啊, 我廠子做大了,你不是臉上也有光嗎,也是你的領導的結果啊。」王永衡說完站 起來從包裡掏出一條紅塔山香煙,另外還有伍佰元的紅包。 「書記,一點小意思,你幫助我,我不會忘記你的,說實話,書記,這半年 多我已經賺了十多萬了,現在再借五十萬就夠了,土地,建房的手續就麻煩書記 你了」。「好,年輕人有幹勁,我支持你。」書記會心一笑,香煙和紅包快速 的放到自己辦公室桌抽屜裡。 漂亮的兩層樓廠房造出來了,圍牆圈好了,原來竹籬笆被拆掉了,門衛煥然 一新,廠子裡原來破舊的辦公室換成了寬敞明亮的辦公樓,展覽大廳富麗堂皇。 所有這一切讓王永衡村子的村民目瞪口呆,風言風語出來了:「別看這麼風光, 這樓房都是貸款建的,到期還不出來,有他哭的時候」。 當然這些話也傳到了王永衡和自己父母的耳朵裡。王永衡對父母的忠告是: 「不反駁,不還擊,不解釋。」,父母當然有數,兒子根本不需要借錢就可以建 起這些房子,兩個老人記住了兒子的話,夾起尾巴低調做事。 果不其然,王永衡的廠子裡真來了藍眼睛,金色頭髮的外國人,還有不少上 海人,這讓村書記的臉上很有光,因為王永衡把村裡的幹部找來作陪。村裡來的 每個幹部都拿到了一百元的紅包。當然書記的紅包分外厚「一千」。 送走客人後,書記坐到永衡的辦公室,書記的心情很好:「小王啊,快到年 底了,你的貸款快到期了,你可千萬不能讓我難做啊」。「書記哪裡話,我怎 麼會讓你難做,我哪怕砸鍋賣鐵也要還的,這是信譽,書記你放心,我不耽誤的。」 王永衡很自信。「那就好,那就好,真能還的出啊?」書記還有點懷疑。「真的 能,書記,我上海的朋友答應借我一點,我再湊湊,沒問題的。」王永衡笑道。 沒到期,王永衡真的去銀行把錢還掉了,行長專門給村書記打來電話說: 「你們村的那個小王真的很守信用,提前半個月就把錢還了,你告訴小王,需要 周轉,隨時來銀行,我相信這個年輕人」。行長的話讓村書記心花怒放,看來 找王永衡接這個廠子是選對人了。 而讓村裡人更想到的是,過年的時候,村子裡開來一輛轎車,也是村子裡有 史以來的第一輛小汽車。這輛車的主人是王永衡。大人孩子都趕來看稀奇。原本 那些風涼話聽不到了,讚美,恭維,羨慕全都登場了。 王永衡成功了,大紅花,致富模範,勞動模範,青年企業家,傑出青年…… 王永衡也出名了,電視台,廣播電台都來採訪,王永衡通過一年的磨練,竟然還 能口若懸河的演講了。 後悔藥。 王永衡剛接手廠子時候,陳瑩瑩回來看過兒子,那天王永衡也在家,常言說 得好:「一夜夫妻還百日恩」啊,可是陳瑩瑩看著為廠子奔忙,憔悴的像個叫花 子的丈夫沒有表現出一點心疼,還把丈夫冷嘲熱諷了一下:「鄉下人就那點眼光, 以為每個人都能發財,也不撒包尿照照自己」。 聽著前妻的奚落,王永衡的心都碎了,本來對妻子的那點掛念一點點的在消 失,更讓王永衡絕望的是,和陳瑩瑩分手三個月不到,陳瑩瑩已經和自己單位的 一個鉗工打得火熱,王永衡到市裡給廠子裡買點東西,沒曾想陳瑩瑩手挽手的和 那個鉗工親暱的走在馬路上。 王永衡回到家把看到的一幕告訴了母親,母親說:「算了,既然離了婚,人 家有自己的自由,你就不要惦記了,還是開好自己的廠子吧,誰讓我們是鄉下人 啊,自己爭口氣吧」。想想母親的話也不無道理。不能說王永衡的成功沒有陳 瑩瑩的因素,陳瑩瑩對王永衡的刺激讓王永衡更加努力的向前邁了一大步。 大除夕三十的上午,王永衡正在辦公室和兒子打鬧,工廠已經放假了,王永 衡到廠裡值班,順便也把兒子帶在身邊。玩的正歡的兒子突然對辦公室門口喊道: 「爸爸,媽媽來了。」說完兒子向母親跑去,王永衡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前妻。 陳瑩瑩今天很刻意的打扮了一番,但在看到前夫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眼前 的前夫已經今非昔比了,一身講究的西服,雪白的襯衫配上淡藍色的領帶,賊亮 的皮鞋,頭髮紋絲不亂完全一個帥氣多金的老闆做派,陳瑩瑩慚愧的把目光離開 了。王永衡正是因為帥氣,陳瑩瑩才嫁給永衡的。如今前夫成功後的意氣風發, 社會歷練以後的成熟,就連以前看到陳瑩瑩膽怯的眼神如今也精光四射,炯炯有 神了。陳瑩瑩的心開始翻江倒海。她現在很後悔當初自己的絕情和刻薄。 短暫的尷尬在王永衡大度的一笑後,他把前妻讓到辦公室的沙發上,並熱情 的泡了杯茶,兒子並沒有因為母親一年才看了自己一次而顯得生疏,在母親的懷 裡上串下跳,活潑異常,畢竟母子連心。陳瑩瑩看著坐在身邊的王永衡說道: 「永衡啊,你看兒子又長高了不少,長的越來越像你了,真是個惹人疼的小帥哥」。 王永衡沒有接話,只是笑了笑。陳瑩瑩鼓起勇氣說道:「永衡,我們離婚時 在法庭門口說的話還算數嗎?什麼時候來接我回家啊?」。王永衡一愣,是的自 己說過,但陳瑩瑩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嗎?有個熟悉的朋友曾經告訴王永衡,陳 瑩瑩早已經和那個鉗工同居了,還說開年五月一號就結婚。「接你,你開玩笑吧, 你不是有了男朋友,已經在一起了,開年不是要結婚了嘛,我去接你算什麼回事 啊。」王永衡明知故問。 「那有啊,我才不會嫁給他呢,整天就知道上班,那點死工資還不夠自己花, 他哪能和你比啊。」陳瑩瑩的臉紅了:「永衡,其實我是愛你的,和你離婚只是 一時衝動,我其實一直想回到你的身邊,看在我們兒子的面子上,我們復婚吧。」, 陳瑩瑩幾乎是央求。「哦,我知道了,我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過段日子我給你 答覆。」王永衡淡淡的笑道。然後,把兒子抱到懷裡,說道:「乖兒子,老爸和 你去外面踢球去。」再回頭對陳瑩瑩說道:「你回吧,祝你新年快樂」。扔下 陳瑩瑩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陳瑩瑩沒有回家,而是又去找王永衡的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自己的 不是,痛徹心扉的檢討自己的短視和不懂事,王永衡父母在這個媳婦淚水的感染 下,終於心軟,對滿臉是淚的媳婦說道:「閨女,等永衡回來我們好好勸勸,啊, 不要傷心,人還是舊的好」。陳瑩瑩擦乾眼淚對婆婆說道:「謝謝你媽媽,謝 謝你爸爸。」以前的霸道和飛揚跋扈早已經不見。 青青到訪。 王永衡在陳瑩瑩一個接一個電話要答案的情況下,經過認真仔細的回憶,分 析和判斷,冷靜的給陳瑩瑩打去了決定陳瑩瑩命運的電話:「陳瑩瑩啊,對不起! 我真的配不上你,我是農民,你是城裡人畢竟有差距,兒子你就不要擔心,我爸 爸媽媽會照顧好的,你結婚的時候不要忘記請我喝喜酒。」說完不顧陳瑩瑩在電 話那頭聲嘶力竭的「喂,喂,等……」。王永衡放下電話終於鬆了口氣。 而陳瑩瑩得到這樣的答覆如遭雷擊,放下電話後嚎啕大哭,她知道,自己的 一廂情願已經挽回不了由於自己的任性造成的後果,但她還不死心,因為,王永 衡的父母答應幫她的,可是電話裡王永衡母親一句:「我們聽兒子的。」徹底宣 告陳瑩瑩僅存的一絲希望已經破滅了。 聽著女兒的哭聲,陳瑩瑩的父母說起了埋怨話:「現在知道哭了,永衡來求 你回去,我們也勸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人家廠子開的那麼大,車子都有 了,要娶什麼樣的女孩沒有啊,人家女孩倒貼也願意,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除 了是大集體戶口,你還有什麼啊,是長相好啊,還是學問好啊,不聽老人言,吃 苦在眼前了吧,這話一點沒錯,現在後悔有什麼用,閨女,認命吧」。 母親的話讓陳瑩瑩爆發了:「還不是怪你們,你們當時把我趕出家門不就好 了,我回來和你們商量,你們不是也說,永衡沒出息,胡鬧嗎?如果你們當初不 那樣說,我至於弄到現在這個樣子嗎?都是你們讓我走到今天這一步」。陳瑩 瑩母親看著胡攪蠻纏的女兒,拉起老伴走出了家門。好老人不和女兒鬥。新詞語。 陳青青從母親嘴裡知道陳瑩瑩希望和王永衡復婚遭到拒絕的事情,青青來的 時候,正好看到父母從家裡出來,兩個老人看到二女兒來了,就像看到了救星, 馬上上前說道:「你快點進去,你姐姐現在在家裡鬧騰呢,去勸勸她」。「哦, 我知道了。」陳青青快步向父母家跑去。 看到妹妹來,陳瑩瑩止住了淚水,帶著哭腔對妹妹說道:「妹妹啊,沒想到 這個王永衡如此絕情,我已經放下了架子,自尊,去求他,但他沒有一點商量的 餘地,直接回絕了我,妹妹,我以後日子怎麼過啊」。 說完,淚又下來了。青青看到姐姐這樣,既心疼,又可氣,姐姐當初那麼的 絕情和固執,自己也曾經勸過姐姐反而被姐姐一頓奚落,還說自己一朵鮮花插在 牛糞上,不是讓著姐姐,那天差點姐妹吵起來。現在哭鬧有什麼用,突然陳瑩瑩 抓住妹妹的手說道:「妹妹,也許你去勸你姐夫會有效果。你們以前就談得來」。 陳瑩瑩的眼裡滿是請求,「我才不去呢,我開不了這個口,人家辦廠最苦的 時候,你還跑去笑人家,說姐夫能成功,母豬會爬樹,姐夫現在成功了,有錢, 有名了,我再舔著個臉去說復婚,人家一看我們就是衝著人家錢去的,打死我也 不去說。」陳青青果斷拒絕了姐姐的請求。聽到妹妹如此決絕的話,陳瑩瑩又開 始邊哭邊說起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父母不理我,竟然連妹妹也不幫我啊, 我活著有什麼意思,我去死好了,省的你們看見我戳心」。 話說完往門外衝去,這下把青青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拉住要去尋短見的姐姐 說道:「姐姐,你別這樣,我去和姐夫說還不行嗎?」。聽到妹妹這麼說,陳瑩 瑩不信的看著妹妹問道:「真的?」。青青很肯定的說道:「真的,姐姐」。 青青在大年初三來到了姐夫的廠裡,青青的到來讓王永衡眼前一亮,青青還 是那麼漂亮,變得更加成熟,有韻味,由於和陳瑩瑩離婚,王永衡已經很少看到 這個小姨子了,王永衡很熱情的接待了青青,以前兩個人在一起非常談得來,加 上和馬大慶又是兄弟。 他們的話題從馬大慶開始聊起,永衡去監獄看過大慶,給大慶帶去了很多東 西,並且希望管教多照顧,如今既是小姨子又是弟妹的青青的到訪讓王永衡感到 特別的親切,也覺得有點意外,其實王永衡已經猜到青青今天的來意,一定是為 姐姐來當說客的,王永衡為了阻止青青要說的話對青青說道:「今天是新年初三, 除了你姐姐的話題,其他什麼都可以談」。 王永衡的定調,讓青青在家裡演練很久的說辭沒有了用武之地,青青尷尬的 只得附和著這個曾經姐夫的話題,東拉西扯了一番,青青試圖把話題往姐姐身上 拉,但王永衡總能及時感受到,恰當的阻止青青說下去。 最後青青無奈的和姐夫告別,並相約一起去看馬大慶,因為如今的王永衡已 經有自己的小汽車,是有錢人,坐車去方便,有身份。 探監。 王永衡的車子停在馬大慶的家門口,青青在樓上收拾,王永衡就在樓下和馬 大慶的父母聊天,王永衡現在的知名度遠遠比馬大慶父親這個鎮農經委副主任要 知名的多。 王永衡對馬大慶家一點也不陌生,因為馬大慶的緣故,兩個人又是死黨,一 起長大,馬大慶和王永衡在少年,青年期間,好的幾乎不分彼此,當然馬大慶家 也成了王永衡的半個家。馬大慶的父親看著這個和兒子一起長大的農家孩子如今 已經飛黃騰達,而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卻在監獄裡浪費寶貴的青春,這讓老人 非常的傷心,真是富不過三代啊。 當青青著一身漂亮的連衣裙出現在樓梯上的時候,公公婆婆好像第一次見到 兒媳婦似的,青青這身連衣裙把身體各個部位完美的展現了出來,青青好久不穿 連衣裙了,這當然和那個色狼書記有關係。王永衡幾乎也看癡了,青青的臉紅了, 為什麼媳婦今天突然穿了連衣裙這個念頭出現在馬大慶母親的腦海裡,再看眼前 多金,帥氣的王永衡,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了馬大慶母親的心頭,媳婦今天穿連 衣裙一定不是給監獄裡的兒子看的,是穿給兒子的好朋友看的。「完了,完了。」 馬大慶母親心裡哀鳴。 看著亭亭玉立的媳婦上了王永衡的車子,馬大慶的母親沖老公說了一句話: 「我兒子危險了」。馬大慶父親被妻子這麼一說,還沒有反應過來,帶著疑惑 的表情看著滿臉焦慮的妻子,「看什麼看,我有什麼好看的,你沒看見剛才媳婦 上車時久違的臉上露出笑容了嗎?你傻啊,我這個媳婦估計要飛啦。」馬大慶的 母親歎了口氣對老公說。 「不會吧,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看永衡這孩子老實,何況和大慶情同手足, 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你不要瞎想,朋友妻還不可欺呢。」馬大慶父親對妻 子的話完全不信。「你就看吧,如果經常接觸不出事才怪呢!」大慶母親不想和 老公爭,說完去廚房做飯去了。 臉上被哂的烏黑,加上營養跟不上,本來就矮小的馬大慶簡直像個六十歲的 老頭,當大慶出現在青青和王永衡的面前,王永衡有種流淚的衝動,看到自己的 好兄弟和妻子來看自己,馬大慶的眼睛裡已經熱淚盈眶,王永衡很自覺讓青青先 和大慶通話,永衡看到青青眼裡不停流下的淚水,因為探監時間非常嚴格,等到 王永衡接過電話,時間快到了,大慶最後跟王永衡說的話是:「兄弟,替我照顧 好青青。」,王永衡對走出探監室的大慶點了點頭。青青和永衡給大慶帶的東西 交給了管教檢查後放進了編號籃。 回來的路上,青青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低著頭抽泣。王永衡本來蠻好的口才 似乎一下也消失了,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坐在副駕駛位的弟妹,直到車子在大慶家 門口停下來,青青下車,王永衡才對青青說了句:「不要難過了,大慶沒幾年就 會出來了,你們還年輕」。青青看著永衡點點頭。 第四章。 姐妹反目。 當王永衡朝自己車子走去的時候,他看到了前妻已經站在他的車子前,陳瑩 瑩眼裡的怒火已經快要讓這個女人發瘋,王永衡知道,今天前妻來,一定是聽到 了什麼消息,陳瑩瑩用手指著站在家門口的陳青青狂叫道:「妹妹啊,你真是我 的好妹妹啊,我叫你去幫我和老公復合,你倒好,不願意幫忙也就算了,竟然趁 火打劫,勾搭上我老公,你怎麼好意思,是不是大慶在坐牢,你們這樣就有機會 在一起了,你說啊。」陳瑩瑩的一番話讓青青目瞪口呆,同時也讓王永衡莫名其 妙。 「姐姐,你什麼意思啊,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永衡是大慶的兄弟,我只是順 道搭車去看大慶,這有什麼問題嗎?你今天到我家裡來吵,毀我名聲,這是姐姐 應該做的事情嘛,你還有沒有點理智。」青青對姐姐剛才的話很火。「理智,什 麼叫理智,你勾引我老公,我還要理智,大家來評評啊,有這樣的道理嗎?是不 是要等你們搞出孩子來,那才是理智啊」。 陳瑩瑩寸步不讓,完全一副潑婦樣。「我再叫你一聲姐姐,請你放尊重點, 我和永衡去看大慶,大慶的父母也知道,你可以進去問,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 丟人現眼,何況你和永衡離婚了,哪裡還是你老公啊。」青青的話讓陳瑩瑩一時 語塞,但馬上反應過來:「是,王永衡現在不是我老公,但你陳青青可是有老公 的人,那還勾引姐姐的前夫你就要臉嗎?」陳瑩瑩的嘴角白沫橫飛。陳青青氣的 渾身發抖,加上是星期天,很多人休息,都跑來看姐妹倆的吵架。 青青氣的眼淚都下來了,而陳瑩瑩不依不饒:「不心虛,哭什麼啊,做了虧 心事才會哭啊。」,王永衡見前妻話越來越難聽,本想上前去勸,但畢竟陳瑩瑩 已經不是自己的妻子了,現在自己上前也許會更加激怒已經失去理智的前妻,只 能對陳青青使了個眼色,叫青青快點回家去。以為青青回去陳瑩瑩就不會再罵, 哪知道陳瑩瑩在青青進去後在門外罵的更起勁了。 青青家的大門突然開了,大慶的母親從大門裡衝了出來,剛剛燙過的頭髮就 和發威的獅子一樣,大慶的母親衝到陳瑩瑩面前時,陳瑩瑩要想跑已經晚了,一 只胖乎乎的手直接奔向陳瑩瑩的頭髮,像抓土機一樣,展開,收縮,大慶的母親 牢牢抓了陳瑩瑩的頭髮,另外一隻手五指分開,清脆的耳光接連響起,洪亮的聲 音也散播開來:「你這個潑婦,不要臉的婊子,罵人竟然罵道我家門口來了,我 本來不想和你這個寡婦計較,可是你越說越不像話,老娘今天不撕碎你這張臭嘴, 我跟你姓陳」。 陳瑩瑩的眼睛開始冒出金星,嘴唇的血沿著下巴把白色的襯衫染的通紅,大 慶的母親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要不是陳瑩瑩父母聞訊趕來,也許陳瑩瑩今天 要被打暈,在陳瑩瑩父母低聲下氣跟大慶母親賠禮道歉後,陳瑩瑩才被父母解救 出來。 陳瑩瑩在跌跌撞撞離開大慶家時口裡罵道:「陳青青,我沒有你這個妹妹, 從此你是你,我是我,終生不再往來。」,而此時委屈到極點的陳青青卻在客廳 的沙發上哭暈了過去。 永衡戀愛啦。 陳瑩瑩和陳青青姐妹的決裂最傷心的要數兩姐妹的父母,兩個老人含辛茹苦 養大這對姐妹,搞到現在這樣的境地怎麼不讓他們痛不欲生,最讓老人受不了的 事是左鄰右舍異樣的眼神,如芒在背。 青青自從姐姐在家門口那麼一鬧,鄰居都知道了,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 青青村裡的幹部也知道了,本來沒影的事情,經過別人這麼一傳給人的感覺都成 真的似的,口水淹死人原來在青青看來是那麼的誇張,現在自己真正明白了這句 話是多麼的有道理,尤其是書記喊青青到辦公室裡那幅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樣的話也傳到了王永衡的廠子裡,好在永衡單身一人,對他的影響微乎其 微,別人反而認為永衡能把如花似玉的小姨子搞到手,那是永衡的本事。 對於流言蜚語這就是男女之間巨大的差別,世道如此,這不會因為社會物質 的進步有絲毫的改變,所以自古紅顏多薄命啊。 說句良心話,永衡對青青真的沒有一絲的非分之想,永衡很傳統,更珍惜和 馬大慶之間的兄弟情義,永衡沒有因為馬大慶坐牢就疏遠大慶和他的父母,過時 過節,永衡都會帶禮品去看大慶的父母,永衡在盡一個好朋友不能完成的義務, 雖然流言很多,但永衡覺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心裡坦坦蕩蕩的。即使這 樣,永衡也注意和青青保持距離,畢竟青青實在太漂亮,寡婦門前是非多,但美 女門前是非也不會少,何況青青現在老公在坐牢。 有些傳言短時間會消失,但有些傳言卻有著極強的生命力,青青和永衡的流 言沒有因為時間而有任何的偃旗息鼓的跡象。為了不再給別人口舌,永衡相親了。 對於窮人家的,一個帶著孩子的父親想找個女人過日子比登天還難,但對於 一個多金,帥氣的鑽石王老五,要找個漂亮的女人做老婆不談說打破頭想往裡鑽 的女孩一大把,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和永衡談戀愛的女孩叫丹丹,丹丹有著模特一樣的身材,175。如果穿上 高跟鞋就和永衡不相上下了,人絕對的漂亮,時尚,最重要的還是吃國家糧的, 在機關工作,比起前妻大集體戶口又上了一個層次。 對於永衡談的這個女朋友,唯一讓永衡父母不滿意的是,人太瘦了,永衡的 母親跟永衡說:「這個女孩個子太高了,也太單薄的,太時尚了,估計一陣風吹 來就會倒。」,永衡母親用三個太給未來的媳婦來了個綜合評價,永衡笑了笑: 「媽媽,只要良心好,人就不差,何況你說的丹丹瘦,你是不懂,那是苗條啊」。 永衡的母親不以為然:「瘦就不好,將來生小孩也不利落。」永衡母親的目 光已經上了一個層次,早已經不是那時討了個大集體戶口的陳瑩瑩那樣的興奮和 高興了,兒子現在可不同以往,有錢人啊。「媽媽,我的事情我做主,你就不要 管了。」永衡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母親一看兒子這樣,馬上收住 了下面要說的話,永衡的母親很聰明,現在的兒子已經是家裡絕對的權威,兒子 的決定自己只有參考的份沒有決定的份,少要懂事,老要乖,這是永衡父親對老 伴說的,無疑永衡的母親知道這句話的份量,見好就收。 聰明的丹丹。 當永衡把自己準備訂婚的消息告訴馬大慶父母的時候,最開心的是大慶的母 親,永衡訂婚,意味著媳婦的安全係數直線上升,大慶母親把一個紅袋子塞到永 衡的手裡說:「永衡啊,一點小意思,給你女朋友」。永衡推遲不要,在大慶 母親的堅持下只得收下,永衡知道,這個紅袋子裡裝的是塊吊墜,是玉質的。 但青青並沒有因為永衡的訂婚表現出特別的興奮,也沒有給永衡道賀,表情 就那樣不笑也沒有表現出不開心。尤其大慶母親留永衡吃飯,青青沒有說一句話。 但在永衡走了以後,青青一個人跑到房間裡把頭蒙在被子裡,一直睡到太陽 落山,青青是累了,還是哭了,沒有人知道。 丹丹來永衡的廠子裡越來越勤快了,每次來丹丹從來不空手,給永衡父母的, 給永衡孩子的,所有人都羨慕永衡討到了一個知書達理的好老婆,吃國家糧的和 大集體糧的素質就是不一樣,這是永衡母親的親身感悟得出的結果。 丹丹和永衡感情升溫的速度是火箭式的快,一天丹丹在看完永衡的父母和孩 子後來到了永衡的廠裡,丹丹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一襲過膝的連衣裙把她苗條 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婀娜多姿。永衡自從和陳瑩瑩離婚後就沒有碰過女人,他盯著 如花似玉一樣的未婚妻怔怔的看著,丹丹被永衡看的滿臉通紅。看到丹丹臉紅, 永衡感覺到自己失態了,連忙給丹丹讓座,倒茶,哪知道丹丹卻主動自己動手, 而且還給永衡加了水,反而讓永衡尷尬的站在茶台前不知如何是好。 丹丹反而大方的走到永衡身邊說道:「幹什麼啊,我們馬上是一家人了,別 那麼客氣了。」,永衡一把拉住丹丹的手說道:「丹丹,你真好。」,丹丹被永 衡一拉手臉又紅了,丹丹身上的香味讓永衡胡想聯翩,竟然脫口而出:「丹丹, 我想要你」。 別說丹丹吃了一驚,就是永衡自己也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更何況現在可是 大白天啊,永衡臉通紅的低了下去,丹丹也是手足無措,她看著像犯了錯的永衡 心裡甜甜的,真是憨厚的男人,於是她低聲的在永衡的耳邊說道:「那我去裡面 沖一下,你等會進來,不許偷看,裡面沒有流水的聲音你才可以進來,衡,我答 應你,今天我就給你。」然後羞的滿臉朝霞般快步走進永衡和辦公室相連的臥室, 永衡的心一下狂跳起來,像一個沒有結婚的男人那樣興奮。 丹丹洗好躲在薄薄的被子裡,她很緊張,她聽到了永衡進來後沖澡的聲音, 她知道,自己馬上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洗好澡的永衡走到床前拉起被子鑽 了進去,他沒有想到,丹丹身上竟然什麼也沒有穿,反而自己穿了一條短褲, 「別看,難為情死了。」丹丹捂著臉說道。永衡沒有說話,丹丹的胸確實不大, 腰很細,修長的大腿的三角地帶有一簇仁丹胡一樣的陰毛煞是好看,永衡和丹丹 躺在一起,把丹丹捂著臉的手拿開說道:「丹丹,我愛你」。 「我也是。」丹丹說完閉上了眼睛,兩個嘴唇靠在一起,當永衡的手摸上丹 丹乳房時,丹丹全身一緊,一隻腿壓在了永衡的腿上,乳頭已經從乳房上凸了起 來,永衡的手從乳房到了丹丹平平的小腹撫摸了一下到了丹丹的陰毛上「丹丹你 好美,我好喜歡。」永衡的呼吸急促的說道,丹丹害羞的把頭埋進了永衡的懷裡, 當永衡的手摸上丹丹的陰戶上來,丹丹那裡已經如春潮一般,永衡的手上都是丹 丹小穴裡流出的水。 房間裡很熱,永衡把薄被拿開了,「別看,難堪死了,別看了,人家難為情。」 丹丹的雙手又摀住了臉,她的兩條腿緊緊的夾在一起,「丹丹我喜歡看,真的好 看。」永衡說著分開了丹丹的腿,丹丹的陰戶不是豐滿型的,就一道細縫,大陰 唇兩邊長著稀疏的陰毛,「丹丹,我想進去好嗎?」永衡問道。「嗯,輕點,我 是第一次。」丹丹說道。 「嗯,我會輕輕的,丹丹會疼的,你受得了嗎?」永衡在陰戶上摸著。「沒 事,我知道,來吧。」丹丹呼了一口氣說道,然後把腿完全分開,永衡連忙脫去 了短褲,一根長長的肉棒跳了出來,丹丹看到臉更紅了,她不知道這麼長的肉棒 插進自己的小穴會怎樣,她有某種期待,永衡的肉棒對準了丹丹的那道細縫,然 後慢慢的伏在了丹丹的身上,他的屁股開始使力,肉棒頂進了丹丹的小穴,丹丹 的眉頭皺了起來,「親愛的,疼嗎?」。 「有點,慢一點進。」「知道。」永衡說完又頂了一下,丹丹的全身僵硬起 來,嘴裡呼出涼氣,永衡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他屁股一沉,長長的肉棒完全插 進了丹丹的小穴,「疼,好疼,好疼。」丹丹的眼淚下來了,但她的腿卻纏住了 永衡的屁股,她怕永衡因為自己疼再拔出來,「好點了嗎?」永衡愛憐的問道。 「衡,你那個好長,好大啊,把我的裡面塞滿了,現在不疼了就是脹的難受。」 丹丹說道。 「嗯,我的肉棒感覺被勒的好緊啊,丹丹,你的小穴真緊,好舒服啊。」永 衡分散丹丹的注意力。「嗯,她是你的,我現在沒那麼疼了,也有麻麻的感覺, 親愛的,你動動。」丹丹的淚痕還在眼角。「丹丹,我可以射在你的小穴裡面嗎?」 永衡擔心自己熬不住,他感覺丹丹的小穴太緊了。「衡,你想射在裡面就射在裡 面,不要刻意拔出來,那樣不舒服的」。 但羞羞的說道。永衡開始慢慢的動了起來,一會丹丹的眉頭不再皺了,永衡 開始慢慢的進出,丹丹的陰戶雖然不豐滿,但這也讓永衡的肉棒幾乎每次都能夠 探到淡淡的子宮口,丹丹的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臉上也露出了舒服的神 情,她的鼻孔開始哼出了聲音,永衡知道丹丹開始舒服了,於是,他把雙手撐在 床上,看著丹丹紅紅的臉和盈盈一握的乳房,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啪啪」的聲 音開始響起,丹丹的屁股開始上抬,「嗯嗯,嗯嗯,嗯嗯,衡,好舒服,好舒服。 怎麼這麼舒服。」丹丹喘著說道。 「丹丹,你的水好多了,小穴好緊啊,我舒服死了,我快熬不住了,我要射 精了。」丹丹的小穴把永衡的肉棒夾的都有點疼了,他感覺自己要射精了。「嗯 嗯,嗯嗯,射吧,衡,射在我的小穴裡,我要給你生孩子,射,射裡面,好舒服。」 丹丹鼓勵永衡。「丹丹,丹丹,我射了,嗷嗷,啊,啊,我射了。」永衡連頂數 下,一股熬了幾個月的精液全部射進了丹丹的處女小穴裡,「丹丹,你舒服了嗎?」 永衡感覺丹丹沒有高潮。「我舒服啊。」丹丹羞紅臉說道。 「丹丹,你沒有高潮,我控制不住了,你的小穴太緊了。等會,我還想插一 次好嗎?」永衡說道。「嗯,歇一會。丹丹是你的人了。」丹丹把永衡抱住說道, 永衡的肉棒依然堅硬的插在她的小穴裡,而且在不停的跳動,「丹丹你真好。」 永衡吻著丹丹的額頭說道。「不好你要我嗎?衡,你舒服嗎?」但問道。「舒服, 丹丹我要讓你也舒服。」永衡說道。「嗯,我期待呢」丹丹羞澀的說道。兩個人 說了一會話,精力已經恢復了。 「丹丹,你跪在床上,我從後面插進去好嗎?」永衡說道。「不行,那裡髒。」 丹丹因為永衡要插她的後門,「呵呵,丹丹,不是插那裡,是你的小穴。」永衡 連忙解釋道。「那樣可以嗎?」丹丹覺得很新奇。 「可以,你跪著。」永衡把肉棒從丹丹的小穴裡拔了出來,一股白色的混合 著血絲跟著永衡的肉棒從丹丹的小穴裡流了出來。有了剛才的滋潤,永衡很順利 的把肉棒從後面插進了丹丹的小穴裡,「啊,啊,好舒服,好深啊。」丹丹驚叫 道。永衡才插了三分鐘,丹丹已經受不了啦,「嗯嗯,嗯嗯,嗯嗯,舒服死了啊 衡,到底了,到底了,到底啊,我要上天了。哦哦哦」。 丹丹叫了起來,永衡開始加大撞擊力度,「啪啪」聲很響,丹丹的小屁股都 被撞紅了,而且丹丹的屁股還往後頂,「吃不消了,受不了了啊,嗯嗯嗯,衡, 我受不了,受不了啦呀。」丹丹把屁股頂在永衡的胯間全身顫抖,她高潮了。到 下午五點工廠工人下班前,永衡和丹丹竟然插了四次,丹丹在第一次做愛就高潮 了四次。 讓永衡母親高興的是,丹丹讓她的預言落空了,丹丹用最快的速度懷孕了, 預言失敗本來是件讓人沮喪的事情,但有時預言落空確是讓人開心的事情,現在 永衡母親沒有因為自己預言的失敗有絲毫的不開心,反而笑得合不攏嘴。自言自 語的對自己說:「沒想到這閨女這麼能懷孕」。當然永衡母親更覺得是自己兒 子的種好。兒子的功勞佔了很大的因素。 乘媳婦肚子沒大起來,永衡父母馬上操辦兒子的第二次婚禮。 這次的婚禮很隆重,遠比書記家的兒子結婚排場要大很多,永衡的婚禮在短 時間內,最少四鄉八鄰是很難有超越的,永衡覺得沒什麼,但永衡的母親卻覺得 非常,非常的有面子。 永衡在結婚一個星期後,帶著新婚妻子丹丹專門去宜興看了大慶,大慶看到 兄弟再次結婚,並且討了個漂亮老婆也非常的開心,大慶對永衡說:「兄弟,你 不能因為討了個好老婆,不幫我照顧弟妹啊」。永衡說:「哪能啊,放心,青 青很好,你父母照顧的比誰都好,就等你兄弟出去呢」。 自從永衡結婚後,青青一反常態的經常給永衡電話,今天喝咖啡,明天吃飯, 後天說說心事,永衡牢記大慶的囑托要照顧好青青,所以青青的電話永衡比接到 一個訂單都要準時的出現在青青面前,青青把自己開心不開心的事情都跟永衡說, 永衡總能幫青青揭開心裡的疑惑和不快。 永衡跟青青的接觸,丹丹沒有反對,也沒有說什麼閒話,這讓永衡本來還有 點不安的心放下了,永衡曾經問丹丹:「我去見青青,老婆你就一點不擔心。」 永衡這句話一半是試探,一半是擔心。「我擔心幹嘛啊,我還怕你和你兄弟的妻 子有染啊,那你們還什麼好兄弟啊,丈夫如果要靠看牢,能看住嗎?我相信你老 公,你應該是個有自控力的人」。 其實丹丹比任何人都緊張永衡出軌,丹丹跟蹤了丈夫好幾次,但發現丈夫除 了禮節性的握手,沒有和青青有任何的親暱動作,丹丹很聰明,她知道,如果干 涉永衡的行動自由,反而會讓事情適得其反,跟永衡的相識,永衡的人品和素質 丹丹是知道的,丹丹的內心是相信丈夫的,但天下真的有女人對丈夫和另外一個 漂亮女人經常見面完全放心的嗎?。 答案:肯定沒有。最重要的是看這個女人怎麼做,有的女人留住了丈夫,有 的女人失去了丈夫。事情是一個事情,但只是做的人不同,結局就不同。 這個世界所以有了聰明的女人和自以為是,其實卻笨的如豬一樣的女人。曾 經我在一個紀實裡講個這句話:很多男人不是自己要拋棄妻子的,很多時候是被 自己的妻子逼出家門的,把丈夫逼出家門的女人都有一個振振有辭的理由:我是 愛丈夫才這樣做的。其實她們永遠也不會明白傷害最大的卻是自己。而這種女人 的比例卻佔這個社會一半以上。 當然這句話只代表我個人觀點,會讓很多女士不舒服,敬請原諒。 丹丹的愛。 永衡的廠子是越來越紅火,應酬也越來越多,多的每天晚上回來都是是醉醺 醺的。但不論永衡多醉,每天晚上都必須回家,這是永衡給司機定下的規矩。所 以做永衡的司機很累,很痛苦,但工資也很高,幾乎和生產廠長一個級別,永衡 的司機是個退伍軍人,憨厚老實,到永衡身邊做司機雖然苦點,但還是開心的, 老闆對他不錯。很多時候司機小孫只能在外面將就吃點快餐,因為老闆要談生意, 司機不能在場,這是規矩,小孫一直堅守這樣的規矩,老闆帶客戶去唱歌,泡腳, 自己也只能呆在車子裡一等就是幾個小時,直到老闆電話召喚。 讓永衡最喜歡的老闆和最痛苦的老闆就是上海的老闆,喝酒,泡妞一流,但 生意也是一流。人總是矛盾的,有得必有失,所以道家說:上下,左右,東西, 南北,於是有了陰陽。 丹丹的煎熬到不是丈夫賺了多少錢,和客戶唱歌時抱了幾次小姐,丹丹擔心, 錢再多身體沒有了,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夫人也曾經跟我說過同樣的話:你 晚上不睡覺寫那些東西,又得不到什麼好處,把身體搞垮了划得來嗎?白天要睡 到中午才起床,耽誤事情不說,還得罪人。但是千金難買喜歡。因為我喜歡,所 以我的心情一直不錯,抽那麼多煙,身體還是棒棒的。 人生有時要活出意義,如果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即使活到一百歲,那麼和死 人有什麼區別,我聽到過很多人說何必要那麼奮鬥的言論,但我相信,往往說這 些酸溜溜話的人都不是成功的人,大部分是落魄的,人生消極的人,活著就要活 出個樣子來,即使生命短暫,但總是給人生留下亮點。該努力還是要去努力,該 奮鬥還是要去奮鬥,不要給自己的不積極和懶惰找理由。那樣真沒意思。 永衡想做行業最好的,正是有了這樣的念頭和目標,永衡的人生才有如今的 忙碌,如果按照陳瑩瑩的思路,那麼永衡無疑就是個好木工而已,何談精彩,何 談幸福。 人生需要夢想,更需要可行的目標。好高騖遠,眼高高手低其結果可想而知。 有的人為什麼不能成功,最重要的就是膽怯,懷疑一切,否定一切,都渴望 天上掉餡餅,做任何事情都想的太多,總是考慮會不會成功,等考慮好了,機會 已經失去,然後,就是開始埋怨,後悔,如果當初怎麼怎麼,如果那時怎麼怎麼, 可是想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看到別人成功了,這些人會說:當時我比他早就想 到了,只是不高興而已。魯迅筆下的阿Q,現實裡太多。與其說是自我安慰,還 不如說是自我嘲諷。 丹丹是個女人,也勸過永衡,永衡的回答:「要麼就不做,做就要做最好。」, 看著如此上進,固執的丈夫,丹丹的心既高興也心疼。無數次丈夫晚上回來,白 色的襯衫上有口紅,甚至臉上有時也會有,身上還有不同於自己身上的香水味, 丹丹都沒有責問過丈夫,因為丹丹相信,一個不愛家的男人會找理由不回來,而 永衡除了出差,每晚都會回來,即使颳風下雨。最重要的是永衡很少給丹丹買衣 服和化妝品,永衡說不會買,丹丹心裡明白,不是丈夫不會,而是永衡希望妻子 自己去挑自己喜歡的。 生活來自細節,細節決定成敗。這些道理每個人都聽說過,丹丹就是用心在 感受永衡,因為永衡從來沒有冷落他,丹丹知道一個在外面有女人,背叛家庭的 男人沒有那麼好的精力。 愛是相信,如果愛開始懷疑,那麼離危機就不會太遠。 也真心希望生活中像丹丹這樣的女人越來越多。 正文 【愛恨交加】(05-08) 作者:liu0035。 字數:24466。 第五章。 陳瑩瑩的無賴。 陳瑩瑩自從和永衡復婚的希望破滅以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和那個鉗工結 了婚,婚後倒是太平了不少日子。 王永衡和丹丹的女兒三歲的時候,陳瑩瑩和鉗工丈夫再次分手,扔下一個二 歲的兒子,鉗工哭求也沒有挽回陳瑩瑩的心。據陳瑩瑩的父母跟小女兒青青講: 陳瑩瑩說鉗工丈夫就是個窩囊廢,日子沒法過。永衡聽到青青告訴這個消息只得 搖頭歎息。 讓永衡搖頭歎息的事情還在後面。永衡一大早到廠子,就看到陳瑩瑩已經等 在廠門口,永衡的父親鐵面無私的把這個曾經的兒媳拒之門外,在看到兒子的車 子,請示兒子後才放陳瑩瑩進了廠門。 陳瑩瑩到了永衡的辦公室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自己倒水,然後一屁股坐在 沙發上,把永衡弄的一頭霧水。「陳瑩瑩,找我什麼事情,這麼早?」永衡問道。 「我不能來嗎?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前夫,兒子的媽,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你造 成的,我現在活不下去了,我不找你我找誰」。陳瑩瑩的話給人的感覺天經地義。 王永衡有點哭笑不得,王永衡知道,要把這個女人趕出廠門,只要把小孫喊 上來,小孫會把陳瑩瑩像小雞一樣提到樓下,扔到廠外,但考慮畢竟是自己兒子 的媽,孩子已經長大了,如果這樣對待,說不定兒子會感覺自己心狠。想了想也 沒有發作,永衡沒有說話,從包裡掏出一萬元對坐在沙發上的陳瑩瑩說道:「拿 去,看在兒子的面子的上,下不為例,拿錢趕快走人,我還要工作」。 陳瑩瑩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王永衡,你打發叫花子呢,我沒有功勞也 有苦勞,畢竟我給你生了個兒子,你後來娶的那個狐狸精為什麼不給你生兒子, 只是生了個小狐狸精,今天沒有五萬我不會走的」。陳瑩瑩的話即使涵養再好 的男人也會火冒三丈,永衡的臉色鐵青,抄起電話:「小孫上來,把這個瘋女人 給我扔出去」。 看到永衡臉色那麼難看,陳瑩瑩知道,再鬧下去沒好果子吃,跑到永衡的辦 公桌上拿起一萬元放到包裡,邊走邊說:「王永衡,你記住,老娘還會來的」。 出門時,正好撞上進來的小孫,啪的一聲,摔了四腳朝天,陳瑩瑩沒敢喊疼,因 為小孫已經氣勢洶洶的來抓她,不是王永衡阻止,陳瑩瑩估計又要吃苦頭了。 陳瑩瑩一鬧,永衡的心情糟糕透了,永衡不是怕陳瑩瑩鬧,而是這個女人是 打不得,罵不得,畢竟是兒子的娘啊。永衡希望青青能回娘家跟原來的岳父母說 說。於是永衡給青青打去了電話。 在一個咖啡店的包廂裡,永衡把陳瑩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青青說了,青青 已經不和這個姐姐往來,即使在父母家遇到也不說話,青青聽永衡說完,也搖了 搖頭,表示無能無力。而青青給王永衡的建議是,叫永衡回家跟兒子談談,不能 讓孩子有誤會,這個主意確實不錯,如果兒子知道老媽這樣,永衡就是做的有點 過分,兒子也能理解。 永衡覺得青青就是和自己談得來。本來鬱悶的心情和青青交流後,永衡的心 情好了很多。而這時永衡抬起頭卻看到青青看自己的眼神有種異樣的感覺。永衡 自己也說不上來。而接下來青青的舉動讓永衡大吃一驚。 青青表白。 「姐夫,丹丹對你好嗎?」青青問道。「當然好了」。永衡開心的回答道。 「真的好嗎?姐夫你幸福嗎?」青青接著問道。「真的好,我很幸福,青青,大 慶快回來了,你的苦日子快熬到頭了,你也會幸福的」。永衡勸道。「希望吧, 姐夫我不知道,大慶回來,我還能不能接受得了他,我好累」。青青的眼中有淚 水。 永衡明白,大慶已經進去了六年多了,一個女孩就這樣傻傻的等著,肯定不 好受,可是有什麼辦法。大慶的確配不上青青,青青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但, 大慶畢竟是自己的好兄弟,寧拆一座廟,不拆一門婚。永衡希望青青能堅持下去, 六年都等了,何必在乎這幾天。而青青接下來的話讓永衡目瞪口呆。 「姐夫,自從我去你廠子勸你和姐姐復婚那刻,我就喜歡上你了,如果你希 望我和大慶在一起不離婚的話,我希望姐夫能做我的情人,我不要名分,也不要 金錢,但總得給我堅持下去的勇氣和希望,姐夫你就是我的希望」。青青說出這 些話的時候,表情極其的鎮靜。而與之相反的是,永衡的眼睛瞪的超大,一臉的 驚異,好久才說道:「弟妹,你說什麼胡話啊,大慶是我兄弟,你是我弟妹,打 死我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好了,今天不說了,我要走了」。 永衡說完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一向矜持的青青也站了起來,快步 跑到永衡的身邊緊緊的抱住永衡,喘著粗氣說道:「姐夫,你知道我這六年來是 怎麼過來的嗎?我每天以淚洗面,我希望有人疼,我只得拚命的去做夢,希望夢 見你,是你在抱著我,是你在和我歡愉,但是醒來卻更加痛苦,姐夫,你知道嗎? 我想到過死,真的,我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我竟然無法掙 脫,為了這點可憐的面子,我的青春就這樣消耗在無盡的淚水中」。 青青的話和淚水讓永衡陷入了沉思中,永衡沒有推開青青,他知道青青的難 受,就借一次肩膀讓這個可憐的女人靠一靠吧。 過了很久,永衡輕輕的拉開了青青的手說道:「弟妹,你說的我都能理解, 但也請你理解我,我是一個有家的男人,我也愛著我的妻子丹丹,如果我答應你, 無疑就是對愛的背叛,那麼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受傷害的女人,你能理解我嗎? 更何況,我和大慶一起長大,我絕對不能做出傷害兄弟感情的事情,如果你認為 和大慶的感情破裂,雖然我不支持你和大慶離婚,但,你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 既然不想和大慶過下去了,那麼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永衡說完,拉開包廂 門,快步的走出了包廂。 站在原地的青青,看著匆忙離開的永衡,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然後淚水奪眶 而出,重重的癱坐在沙發上。 用了所有的勇氣表達愛的請求卻被拒絕,對於一個年輕的女性來說,打擊之 大不能說不重。 是永衡的無情,還是青青瘋狂。可是,愛,誰又能說清楚。 愛有時是甜蜜的,但愛卻是痛苦的起源。幾千年來無人能解,但越難解,挑 戰它的人越多,這說明人們還沒有承受夠。 苦即是甜?。 大慶出獄。 青青的表白嚇壞了見過大風大浪的永衡,他沒有敢把這個事情告訴丹丹,但 丹丹從永衡回來時的臉色看出丈夫有心思。青青問永衡:「永衡啊,你有什麼心 思不要憋在心裡,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丹丹的話讓永衡不知道該怎 麼回答,如果跟丹丹講,丹丹肯定會很擔心,不講又感覺對不起丹丹。 思考了很久,永衡終於把青青對自己表白的事情對丹丹說了,丹丹的臉色頓 時沉了下來,看來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但永衡能把這個事情跟她說,說明 永衡肯定是拒絕了青青,這讓丹丹的心好受了很多。 最少丈夫沒有隱瞞自己。丹丹說:「青青也不容易,六年多來,孤身一人, 連個說話的也沒有,真的苦了青青,簡直就是個活寡婦,還好,大慶還有幾個月 也快要出來了,青青的苦日子也到頭了,永衡啊,你不要擔心,青青跟你表白也 許是一時衝動,口不擇言,你也不要往心裡去,有時間我會找青青談談」。,丹 丹的通情達理讓永衡很是感動。永衡慶幸自己找了一個好妻子。 永衡的拒絕讓青青痛不欲生,她感覺自己再也沒有臉見永衡了,一個女人主 動對一個有婦之夫示愛被拒絕確實很難堪,但現在自己已經說出口,想要收回已 經沒有可能。直到大慶出獄,青青再也沒有給永衡打過電話,丹丹曾經約青青一 起出去散散心,但青青找了個理由拒絕了丹丹。 大慶的母親給永衡打電話說借車子一起去接大慶,兄弟的母親這個電話讓永 衡無法拒絕,但如果自己去必然會看到青青,場面一定很尷尬,永衡想讓司機小 孫去,但那樣又說不過去,畢竟是自己的好朋友,如果自己不去接又有點不近人 情,好在丹丹做永衡的工作,這才讓猶豫不決的永衡硬著頭皮親自開車去了大慶 家。 青青看到永衡連一個笑臉也沒有給,永衡也就當沒看見,本來以為青青會和 公公婆婆一起去接大慶,反正車子能坐五個人,但青青突然對婆婆說:「媽媽, 我身體不舒服,頭疼的厲害,我就不去了」。,青青的話讓大慶母親很驚訝: 「青青,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說好一起去怎麼現在又不去了呢,那樣大慶會難 過的」。大慶的母親臉色不怎麼好看了,而青青的話更重了:「反正要回來,你 們去接不是一樣,又不是不回來,真是的」。 青青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摟,「你,你……」大慶母親真生氣了,看到這個 情形,大慶的父親連忙拉住妻子:「孩子不舒服就不要勉強她去,反正宜興也不 遠,不是一會就回來了嗎?你爭的什麼勁啊」。,永衡也幫著打圓場,大慶母親 想想還是忍了下來,畢竟不能當著永衡的面弄的大家都不開心。 看到父母和好兄弟來接自己,卻沒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青青,大慶心裡很不 是滋味,永衡解釋了青青身體不舒服,大慶的臉上才有了笑容。大慶父母看到兒 子烏黑的臉,瘦的人都變了形,心疼的直掉淚,永衡勸道:「伯母,不要難受, 回家好好補補,要不了多久,大慶身體就會好的,不要難受了」。 大慶回來了,永衡特意從車子後備箱拿出兩瓶好酒,準備和久別重逢的好兄 弟好好喝上一頓,大慶父母和永衡進了家門,青青竟然沒有下樓,好在知道青青 身體不舒服,畢竟大慶今天回家,大慶母親也沒有說什麼,趕忙把昨天就準備好 的菜拿出來開始做飯。大慶跑上樓,看到青青在被窩裡一動不動,大慶摸了摸青 青的額頭,關心的問道:「老婆,要不要我陪你去下醫院」。 這時青青突然拉開蒙在頭上的被子說道:「我死不了,看什麼醫生啊」。, 沒有一絲安慰,沒有因為大慶回來有一絲的驚喜,青青的舉動讓大慶呆住了: 「老婆,你怎麼了,難道我回來你不開心嗎?還是誰得罪你了,你怎麼這樣啊」。 「我怎麼樣了,我怎麼樣了」。說完,扔下一臉驚愕的大慶再次把頭埋在被子裡。 青青有怨氣,大慶只能這樣理解,大慶相信,要不了多久青青就會好的,自 己的兄弟還在樓下。 這頓飯吃的有點壓抑,幾乎沒人說話,永衡打破了這樣的沉默和尷尬,邊安 慰大慶,別喝酒,幾杯酒下去後,桌上的氣氛才好了很多。也許在監獄裡很久沒 有嘗到酒的滋味,二兩酒沒到,大慶已經醉了。永衡和大慶父母把大慶抬上樓才 離開,說過幾天再找時間來看大慶。 大慶家的戰爭。 離開大慶家,永衡如釋重負,永衡知道,青青今天的表現一半是做給自己看 的,一半是對大慶的事情耿耿於懷,永衡有種擔心,大慶和青青的婚姻快走到頭 了。作為一個既是朋友又是連襟的永衡,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不要摻和進來。 大慶一直睡到吃晚飯才醒了過來,醒來卻沒有看到青青,連忙下樓問母親, 母親說:「青青,回娘家了,不回來吃晚飯了,吃好晚飯回來」。,大慶有點奇 怪,自己今天剛回來,妻子就回娘家,難道自己中午喝醉了,冷落了青青,所以 青青生氣了,這樣一想大慶笑了,好在去岳父家一點路程,於是騎上父親上班的 摩托車去接青青了。等大慶趕到岳父家,岳父告訴大慶,青青回去了。大慶和岳 父母沒說上幾句話馬上又折回頭,邊走嘴裡邊對岳父說:「明天來看你們二老」。 果不其然,青青真的回來了。大慶的母親因為媳婦白天的表現心理很不舒服, 大慶父親怕老伴熬不住,早早的就把老伴拖進臥室裡。 大慶陪著笑臉跟青青說對不起,而青青一句話也不說,洗臉漱口就上了床, 大慶也沒有多計較,手忙腳亂的洗了澡也鑽到了被窩裡。 常言說得好:「久別勝新婚」。可惜大慶沒有體會到這樣的感覺。 上床後,大慶朝思暮想的嬌妻就睡在身邊,早已經急不可待的大慶把背朝自 己的青青板轉過來,卻發現,青青竟然穿的不是睡衣,而是全副武裝,牛仔褲, 上衣的外套也沒有脫,這下大慶真的急了,也不管青青是否願意就幫青青脫衣服, 青青像個木頭一樣不說話也不掙扎,可是當大慶揭開青青胸罩,把手放上青青胸 部時,青青說話了:「摸什麼摸,有什麼好摸的,要摸去摸你原來相好的去」。 然後再次轉過身,「你發什麼神經,自從我回家,你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 子,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你做給誰看,難道你外面有了人」。一直忍耐的大慶 火了。這下青青突然坐了起來:「你還真說對了,我外面就是有了人,怎麼了? 你能在外面睡女人,我就不能睡男人啊」。,青青一臉的怒氣,但青青沒有想到, 這句話對剛出來的大慶的刺激是多麼的嚴重,大慶額頭上的青筋都出來了,沉默, 可怕的沉默,沒有語言,大慶畢竟是男人,長期的體力勞動,雖然瘦小,但卻是 一身的力氣,對付青青還是綽綽有餘。 大慶不管不顧的把青青壓到了身下,扯去青青所有的衣服,要霸王硬上弓, 嘴裡罵道:「騷貨,我讓你騷,讓你去找野男人,媽的,你是我老婆,老子想怎 麼睡就怎麼睡,老子先收拾了你,明天在去找那個野男人,老子要宰了他」。, 青青掙扎著,哭著罵大慶:「死流氓,臭流氓,不要臉,以為自己坐牢還光榮, 臭不要臉的流氓」。 「老子就流氓了咋的」。大慶嘴裡罵道,強行分開青青的雙腿,也不管青青 下面有沒有濕潤,用手拿住自己的肉棒對準青青饅頭一樣的小穴中間的肉縫不管 不顧的插了進去。 就算青青再不願意,但在大慶蠻橫的攻擊下,她的蜜穴早就濕潤了,畢竟很 久沒有性生活了,當大慶粗大的肉棒插進她的小穴,她仍然不自覺的嗯了一聲, 一種久違的酥麻舒服的感覺還是讓她放棄了掙扎,「怎麼樣,騷貨,老子的肉棒 比你相好的如何?舒服吧,舒服就叫啊」。 大慶一邊插一邊罵,「死流氓,不要臉的流氓,你的這根爛東西比我相好的 差遠了,我相好的那肉棒比你的粗多了,長多了,臉蛋還英俊,那像你這個殘廢 啊,告訴你,死流氓,你現在在我身上,我腦子裡卻想的的是相好的那根肉棒在 我的小穴裡進出,你在我眼裡就是頭豬,插吧,呵呵,舒服,死流氓」。 青青罵道。「是嗎,好啊,老子今天插死你,騷貨」。大慶被罵的一頭火, 但也刺激了他的性慾,他的肉棒狠狠的插到底,然後再拔出來,每一次都是大進 大出,青青其實已經非常舒服了,她就是不想讓大慶看出來,「流氓,老娘就是 騷,我相好的的肉棒每次插我都能馬上高潮,你看看你這慫樣,插到現在老娘沒 覺得有一點舒服,窩囊廢」。青青罵道,可是,她的雙腿卻越張越開,淫水不停 的隨著大慶的抽插流到了床上,「媽逼的,你不舒服,怎麼有這麼多騷水出來啊?」 大慶罵道。 「當然有騷水啊,我腦子想著我相好的啊,一想到我相好的那根肉棒,我的 騷水就出來,死流氓」。青青罵道,她已經快要高潮了,屁股不自覺的開始上抬 「舒服啊,太舒服了,流氓,快插,我把你的肉棒想像成相好的肉棒,竟然感覺 這麼好,我要高潮了,插吧,狠狠的插。嗯嗯嗯嗯嗯」。看著身下妻子豐滿的乳房凸起的乳頭,還有一口一個相好的話,大慶把所 有的怒火全部轉化為奮力的抽插,「沒想到你這個死流氓在監獄裡沒有白呆,這 麼有力氣,插到現在竟然還這麼有精神」。青青臉上已經發紅,她的小穴開始收 縮,大慶的肉棒插的她幾乎要暈眩過去,但她還是盡可能的保持清醒。 「哦哦哦,嗷嗷,嗷嗷嗷」大慶被青青小穴不停的收縮下,積壓了很久的精 液噴湧而出,青青拿起枕頭蒙在臉上,嘴咬住了枕頭,她感覺到了小穴深處一股 燙燙的讓她極度舒服的衝擊,硬生生她沒有喊出來,但她的身體卻再也控制不住 的顫抖起來。 大慶在射精以後伏在青青的身上喘著粗氣,高潮過後的青青一把推開身上的 大慶,走下床,把枕頭狠狠的仍在大慶的身上走到浴室去了,站在水龍頭下,青 青滿臉潮紅,想著大慶剛才猛烈的撞擊實在是太舒服了,沒想到這個流氓竟然還 讓自己高潮了,這時大慶已經恢復過來,也跟著到了浴室,看到妻子修長的大腿, 翹翹的屁股,大慶的肉棒又硬了,他從後面一把抱住青青,把肉棒對準了青青的 屁股溝,「流氓,你幹什麼啊?滾,滾開」。 青青被大慶突然從後面抱住嚇了一跳,嘴裡罵道。「老子說今天要插死你, 我還沒夠呢」。大慶一邊說,一邊抱著青青的屁股,看到大慶堅硬的肉棒,青青 心裡竊喜,她稍微掙扎了幾下,大慶的肉棒已經從後面插進了她的小穴,水流聲, 撞擊聲,叫罵聲交匯出別樣的味道,青青又高潮了,她已經站不住了,屁股狠狠 的向後頂著,要不是大慶抱著她的腰,她幾乎癱到了地上。 樓上的打罵聲分外刺耳,大慶的母親好幾次要衝上樓去,但都被老公攔住了: 「小夫妻兩個有什麼不痛快,讓他們自己解決,你現在上去算什麼回事啊,算了, 你就不要再去添亂了。隨他們去吧」。 吵鬧,摔東西的聲音持續到凌晨才歇了下來,天剛剛亮,大慶的母親就聽到 客廳裡有聲音,起來一看,青青拎著一個旅行箱正在往車子上綁,連忙問道: 「青青,你這麼早,拎著箱子要去哪裡啊?」,青青頭也沒回:「我搬到我媽媽 家裡去住,你那個畜生兒子不是人」。,大慶母親一聽嚇壞了,趕緊上來勸青青: 「青青啊,夫妻打鬧是正常的,大慶好不容易回來,你們就鬧成這樣,有什麼話 不好說啊,快放下箱子,等那畜生醒來,我來幫你罵他」。 「不要碰我,這個家沒法呆了,然後拉開大慶母親的手,騎車走了出去,大 慶母親跑到臥室把老公從被子裡拖了出來:」你是豬啊,媳婦都跑了,你還死在 床上,快點起來,去追啊。「。被吵了一個晚上沒睡成的大慶父親剛剛才睡著, 被老伴這樣一攪合,一股無名火就上來了:」你抽什麼風啊,還讓不讓人活啦, 媳婦跑了就跑了,小夫妻吵架不是正常的嗎?我們不是也這樣吵過來的,他們大 了,我們管不了,不要煩,我要睡覺」。 老公的不管不顧,讓大慶母親怒火中燒,上前一把抓住被子,抱著打開窗戶 就扔了出去。好久沒有動手,只是吵吵的老夫妻這下打破了記錄,大慶父親騰地 的從床上爬起來,一個耳光向老伴打去,這個巴掌很重,也很響,瞬間五個手指 印爬上了大慶母親的臉。 看到丈夫發瘋一樣,竟然打自己,本來個性就很強的大慶母親,像那次對待 陳瑩瑩一樣衝向自己的老公,於是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一直扭打到精疲力盡,兩 個人才癱在地上,大慶父親臉上多了好幾條血淋淋的抓痕,而大慶的母親半個臉 都腫了起來,接著就是大慶母親驚天動地的哭聲:「這過的什麼日子啊,沒法活 了,沒法活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令人驚訝的是,母親驚天的哭聲竟然沒吵醒大慶,大慶實在太累了,昨晚好 不容易折騰了半夜才把青青搞定,但大慶的臉上也和父親一樣也多了好幾條抓痕, 和老子成了難兄難弟。 第六章。 難兄難弟。 用雞飛狗跳來形容大慶家的狀況一點也不為過。當然大慶家的戰爭也因為高 分貝的緣故,鄰居們都知道了。大慶的父親因為臉上無法消失的抓痕只得給領導 請了假,理由:身體不適。大慶父親不敢走出家門,怕鄰居笑話,老伴也扔下父 子倆回了娘家。 兩個女人的離開真的讓這個家淒風苦雨,向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老馬一 時手足無措,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小馬仍然在樓上大睡,老馬也想出去買點菜, 可是又不敢出門,無奈的老馬只得做自己最拿手的飯:稀飯。 睡到中午大慶叫喚著下了樓:「媽媽,餓死我了,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 可是沒有人應大慶的話,剛到樓下,大慶卻看到父親一臉憔悴的端著碗在喝稀飯, 並且臉上的抓痕分外醒目,大慶楞住了:「爸爸,你臉上怎麼了,誰把你抓成這 樣?」。 老馬看到兒子下來,也抬起了頭,這下老馬也愣住了,兒子的臉上的抓痕竟 然一點不比自己輕多少,都在左臉上,老馬苦笑了一下,那表情無法用語言形容, 歎了口氣說道:「還有誰,你老媽抓的。快點洗臉,下來吃稀飯」。「啊,不 會吧,中午就吃稀飯?爸爸,媽媽和青青人呢,上班去了嗎?」大慶問道。「都 走了,回娘家去了。有稀飯吃就不錯了,要不你下來去買菜,自己做飯」。老馬 沒好氣的說道。 大慶站到鏡子前才發現自己的臉上的抓痕,頓時一股無名火上來了,想到昨 晚青青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以及青青面無表情對自己的不理不睬,就是大慶最後 制服了青青霸王硬上弓時,青青那一臉的不屑和木頭一樣的別過臉去。大慶覺得 吃完稀飯就去找青青算賬,並且要青青交出那個野男人。 畢竟是坐過牢的人,也許臉皮沒有了也就不在乎了,大慶沒覺得難為情,騎 上老馬的車子就出發了,大慶到青青家才停好車,青青的母親一盆洗菜水兜頭就 向大慶潑了過來,頓時大慶成了落湯雞,接著岳母的話就來了:「你這個畜生, 第一天回來,就把我女兒折磨成那樣,你還是個人嗎?滾,你給我滾,我不想看 見你,我女兒要和你離婚,再不滾,我拿刀劈死你個畜生」。 毫無防備的大慶被岳母這樣一潑一罵,霎時沒有主意,愣在原地動也不動和 雕塑一樣,心裡想:我怎麼這麼倒霉啊。如果現在站在大慶面前的是個年輕人, 馬大慶早就衝上去拚命了,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岳母,還是個老人, 打是沒法打,罵也沒法罵,急楞了好久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大慶很努力的壓了壓自己心中的怒氣,低聲下氣的說道:「媽媽,你怎麼這 樣啊,我是來青青回家的」。接什麼接,青青不在家,出去了,你滾回去吧, 我女兒不想和你過了,我給女兒的陪嫁也不要了,我不會讓我女兒再進你那個如 火坑一樣的家,嫁不了人家,我當老姑娘養,也不會再和你這個畜生過下去了。 「青青母親說完,拿起曬衣服的木棍向大慶跑了過來:」你滾不滾,難道還真的 要我這把老骨頭打你出門。「。大慶知道,今天沒法講道理了,只得在青青母親 快要接近自己的時候,騎上老馬的車子落荒而逃。 此時的青青站在樓上目睹了樓下的一切。眼裡的淚珠滾落下來。 鬱悶到極點的馬大慶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越想越氣,越想越恨,老馬看到兒 子渾身濕透的從外面回來,知道兒子去岳父家沒有討到好,心裡一陣難受,這個 家已經不像家了,自己的老伴走了,媳婦也走了,怎麼能不讓這個極愛面子的老 馬好受得了。 老馬希望自己臉上的抓痕早點消失掉,那樣才能開展工作,老馬相信畢竟自 己做過農村工作,相信自己的口才,只要老馬出馬,老馬有足夠的自信把媳婦和 兒媳婦的工作做通。可是怎麼才能走出這個家門呢?最後竟然還真被老馬想出了 個法子:戴口罩。 老馬出馬。 老馬戴著口罩出門的時候,活脫脫像戰爭年代的地下黨,鄰居們心知肚明的 知道老馬為什麼戴口罩出門,老馬家的戰爭鄰居早已經一清二楚,因為老馬的老 婆每天早上大嗓門叫的周圍鄰居都知道,突然幾十年習慣的大嗓門不見了,說明 老馬家出問題了。 老馬像個賊一樣,躲避著左鄰右舍的目光,騎著自己的摩托車以風馳電掣的 速度開了出去,因為平時穩重如山的老馬開車速度是極慢和小心的。 到了親家的家裡,老馬一改往日的威嚴和高高在上,用極其親民的態度和親 家開始交心,青青不在家,因為老馬知道,媳婦去上班了。這樣老馬做工作少了 很多的顧慮,看著吐沫橫飛的老馬,青青的父母凝神傾聽老馬滔滔不絕的道理, 青青父母非常禮貌的跟隨老馬的語言點頭,微笑,歎息。到底是被黨培養多年的 幹部,說起道理來一套接著一套,把青青父母說的心服口服。在老馬離開青青家 時,青青父母一再向老馬保證,等女兒回來一定竭盡所能做通女兒的工作,絕不 辜負老馬的一片苦心。 青青父母明白,老馬這個親家還是相當相當不錯的,對待青青像親生女兒一 樣的疼著,從來捨不得青青受一點委屈,雖然女婿大慶不怎麼樣,但也沒有讓青 青受多少苦,酒後一時糊塗也情有可原,如果真的和馬大慶離婚,要想再嫁個好 人家已經很難,第一女兒是嫁過人的,第二女兒的年齡也擺在哪裡,何況誰願意 娶一個二婚的女人,那樣勢必造成高不成,低不就的糟糕狀況。老人考慮問題就 是深刻,所以有了老奸巨猾這個成語。 老馬回家時的心情和出去時的心情截然不同,回來的時候,老馬覺得神清氣 爽,並且很有成就感,到家後,老馬給自己泡了一杯珍藏的虞山綠茶,放在鼻子 下面體會虞山綠茶獨有的香氣,原來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老馬知道,兒媳婦的 回歸也意味自己老伴的回歸,老馬甚至知道老伴都不需要自己去接,只要通過中 間人給老伴傳個話,老伴會立即飛一樣趕回家。 小馬怕媳婦和自己離婚,而老馬卻沒有這個上面的壓力,老馬心裡清楚,老 伴打死也不會和自己離婚,坐在沙發上享受著讓人舒心的茶香,嘴裡自言自語的 說道:「小樣,一大把年紀了,竟然和我玩離家出走」。然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但馬上又出現痛苦狀,因為笑牽扯到了臉上的抓痕,捂著左臉,嘴裡又說道: 「女人除了有一雙魔爪還會幹什麼」。 只顧喝茶的老馬這才想起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兒子,可是跑到樓上,兒子卻不 在,「這臭小子剛到家就不安分了,又死到哪裡去了」。老馬第一個就想到了 永衡,打通永衡的電話,果不其然,馬大慶到永衡廠子裡視察去了。 馬大慶到訪。 馬大慶乘坐一部黑摩的去永衡廠子,摩托車停下,馬大慶下車付錢給司機的 時候,因為少兩元錢兩個人大吵起來,馬大慶很囂張,摩托司機也不示弱,兩隻 公雞打架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媽的,說好十元,怎麼到地了就漲了兩元,你他 媽的搶錢啊」。馬大慶嘴裡罵道。「你罵誰呢,癟三樣,你才他媽的,信不信老 子派人搞死你,媽逼的」。 摩托司機髒話更厲害,這下馬大慶跳了起來:「媽的個野人,你知道不知道 這是誰的地盤,敢在老子的地盤上耍橫,你不想活了,老子廢了你」。說完衝上 前來揮拳向摩托司機打去,看來摩托司機不是等閒之輩,整天與形形色色的人打 交道,見識過橫的,但沒見到為了兩塊錢和自己動手的,馬大慶的拳是打出了, 但沒打到,而摩托司機厚重,粗糙的拳頭卻準確無誤的擊中了馬大慶的鼻子,頓 時馬大慶天旋地轉,仰面倒地,摩托司機見把人打翻,騎上摩托車揚長而去,摩 托司機知道,警察來了,可不是兩元錢的事情,說不定是幾十,幾百倍,搞不好 還要到號子裡去呆幾天。 四五分鐘後,馬大慶才從地上爬起來,滿臉都是血,很是嚇人,可是剛站起 來又覺得頭暈乎乎的差點再次摔倒,跌跌撞撞的跑到門衛想要張餐巾紙堵塞不停 往外冒血的鼻孔,可是馬大慶這個樣子把看大門的永衡父親嚇了一大跳,以為發 生了殺人或者搶劫案。 戰戰兢兢的永衡父親給馬大慶遞去一卷自己上廁所的草紙。馬大慶也顧不了 許多把自己鼻孔的血止住,對永衡的父親說道:「王叔,我找永衡」。鼻子被 塞住,馬大慶的聲音怪怪的,加上一臉的鮮血,永衡的父親並沒有認出面前這個 人是兒子最好的朋友馬大慶,躲在牆角聲音都在抖動的問道:「你找我兒子干什 麼啊,我兒子外面不欠賬,也沒有仇家的,你快點走吧,要不然我打110」。 馬大慶哭笑不得,一想也許這個樣子永衡父親沒有認出自己,趕忙說道:「王叔, 我是大慶啊,永衡的兄弟啊」。 永衡父親這才細細打量,十幾秒後才確定這個滿臉鮮血的年輕人真的是馬大 慶,剛才的緊張沒有了,永衡父親連忙走出門衛室把馬大慶放進了門:「大慶啊, 你不是剛回來嗎?怎麼又變成這樣啊,你和誰又打架了?」。 「剛才送我來的那個蠻橫的野人,等著,我會找到他的,看我怎麼收拾他」。 馬大慶嘴裡說著狠話,頭還暈乎乎的。馬大慶也許這輩子都不想看到這個野 人,因為這個野人的反應速度和出手速度這輩子自己也趕不上了,真去找到這個 野人只有被打的份,沒有還手的希望。 永衡的父親怕馬大慶這個樣子會嚇著兒子,拿起一個臉盆,倒了點熱水又參 和了一點涼水讓馬大慶把臉上的血跡擦擦乾淨,好在大慶躺在水泥地上,衣服上 只是有點灰,拍拍也就看不清了,但鼻子裡塞的那兩捆草紙卻分外刺眼,加上左 臉清晰的抓痕,馬大慶給人的感覺像是剛剛從戰場負傷回來的兵。永衡的父親搖 了搖頭,對大慶說道:「永衡在二樓西邊最裡面一間辦公室,你去找他吧」。 馬大慶跟永衡父親說了聲謝謝。 稍微清醒了的馬大慶這時才有時間好好的看兄弟開的廠,嶄新的廠房,氣派 的辦公樓,歐式的廠區圍牆,而這一切就發生在自己進牢房的這幾年,大慶簡直 不敢想像永衡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和本事,在馬大慶的印象裡,永衡是個膽小怕 事並且不善言辭的人,這個時候馬大慶才真正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馬大慶佩服這個兄弟,要不是自己虛度,如果和永衡這個兄弟在一起說不定事業 會做的更大。但這只能是如果,只能是假設。 永衡在辦公室裡早已經接到了父親的電話,父親告訴了永衡馬大慶剛才在自 己廠子門口已經和摩托車司機幹了一架,永衡的父親希望兒子要有心理準備,永 衡已經站在二樓的窗戶看到了馬大慶在參觀自己的廠子,本來想下樓接接大慶, 但看到大慶那麼專心也就沒有下來。 當大慶坐在永衡面前時,永衡注意到大慶臉上的抓痕,永衡心理清楚,這一 定是青青的傑作,永衡並沒有問大慶臉上的抓痕,也沒有問大慶鼻子為什麼流血, 因為這關乎兄弟的自尊。大慶從坐下來,嘴裡對永衡的讚美就沒有停過,誇得永 衡都覺得難為情。 永衡給了大慶一包中華,泡了一杯茶,聽馬大慶講回來發生的事情,永衡幾 乎很少插嘴,當大慶講到青青要和他離婚,永衡還是吃了一驚,雖然永衡早就知 道有這樣的結果。讓永衡沒有想到的是,大慶竟然問永衡:「兄弟,你知道青青 說的那個野男人是那個嗎?」。 永衡一臉的驚訝:「兄弟,你可不要胡說,青青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不可能 的」。「怎麼不可能,這是青青親自跟我說的」。大慶的的臉都扭曲了,說話 的語氣也很氣憤。「呵呵呵,兄弟,這你就多想了,青青肯定對你因為女人坐牢 耿耿於懷,說明弟妹心裡有氣啊,那是故意激你的,這點你都看不出,真是的, 還自己和自己生閒氣,值得嗎?」。 永衡笑著說道,其實青青這幾年是很規矩的,永衡相信,青青心裡除了暗戀 自己並沒有出軌,好在自己把持住了,沒有越雷池半步,否則還真的沒法跟面前 的兄弟交代。永衡的話讓大慶思考了一會,想想永衡說的話是有道理的。「大慶, 你回來了可要好好對青青,青青這些年夠苦的,你要理解她,不要動不動就對弟 妹發火,那樣她真的會傷心的,你明白嗎?」永衡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了, 兄弟,你有時間也幫我勸勸青青,好不好?」大慶的臉色好看了很多。「這個當 然,誰讓我們是好兄弟呢?」永衡開心大慶的轉變。 永衡對大慶好,大慶對永衡也不錯,永衡小時候苦,就是開放以後,大慶家 裡條件好也沒有忘記永衡,一直視永衡為最好的兄弟,這讓永衡很是感激,如今 大慶落魄,永衡也沒有嫌棄大慶曾經坐過牢,仍然在大慶坐牢期間對大慶的家人 多有關心,雖然大慶家的條件很好,但自己對兄弟父母那份心意到了,這些,大 慶的父親都告訴了兒子,所以大慶對永衡內心是感激和信任的。 永衡問大慶今後怎麼打算,大慶說還沒想好,永衡希望幫兄弟一把就對大慶 說:「兄弟,要不就到我廠子裡來幫我吧,跑跑材料和銷售,也不遠,上海,杭 州這些周邊城市」。 大慶聽永衡這麼一說,馬上心動了:「真的嗎?兄弟,我行嗎?我就怕我什 麼都不懂,給你添麻煩那樣就不好了」。,大慶既心動也擔心,如果自己到永衡 廠子裡來,萬一做不好,做兄弟的不好說自己,還讓兄弟難做。「怕什麼啊,不 懂就學,又不是叫你做手藝,銷售簡單的,就是和人打交道而已,不複雜」。 永衡笑道,大慶的口才還是不錯的,臉皮也夠厚,這是大慶的優點,更讓永 衡欣賞的是,大慶的死纏爛打的功夫以及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這樣的人用好是 非常好的人才,業務人員最可怕的敵人是怯場,而這個問題對大慶根本不存在。 第七章。 大慶青青和好。 青青回到家,父母對女兒好一頓勸,而青青卻仍然要離婚,不接受老馬家的 道歉,這讓青青的父母急火攻心,說女兒針扎不進水潑不進,將來要吃大苦。 沒想到,青青父母晚上給女兒做工作沒做通,第二天青青自己卻想通了,對 父母說願意和大慶和好,這讓兩個老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驚異的看著女兒, 一臉的茫然,女兒到底怎麼了,昨天晚上苦口婆心那樣勸都沒有動搖女兒要離婚 的念頭,怎麼睡了一晚竟然自己想通了,簡直不可思議。 任誰都想不通,讓青青想通的是永衡的一個電話,永衡電話裡告訴青青大慶 答應到他廠子裡做銷售,永衡說想幫幫這個兄弟,也希望青青給大慶一次機會, 在永衡放下電話後,青青認真思考著永衡給自己電話裡要表達的含義。 永衡想幫大慶,說不定是希望能彌補對自己造成的傷害,青青其實一直沒有 放下永衡,永衡的樣子從來沒有在青青的腦海裡消失,永衡的笑,永衡的大度, 永衡的穩重,永衡的帥氣,永衡在青青心裡是完美的化身,尤其在拒絕自己時的 堅定,雖然青青當時很難堪,但青青後來一想,這樣堅守的男人太少了,這反而 讓青青對永衡的好感更加加深了,如果大慶去永衡廠子裡上班,那麼那樣見到永 衡的機會就會增加了,兩家人的交往也就會頻繁很多,只要能經常看到永衡,青 青就會開心,所以青青第二就和母親講,願意和大慶和好。 青青父母把女兒願意和大慶和好的消息告訴老馬時,老馬開心的跳起來,老 馬認為這都是自己的功勞,於是老馬通過熟悉的人給老伴去了電話,真如老馬所 料,老伴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個半小時就出現在老馬面前,雖然大慶母親看到老 公時仍然是一臉的不開心,但老馬心裡卻樂開了花,:「裝,還在跟我裝,我沒 接你不是也屁顛屁顛的回家了嗎?」當然老馬打死也不會把心裡想的話說出來的。 老馬在客廳裡喝茶看電視,老伴樓上樓下的收拾,把兒子的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 因為媳婦晚上要回來住。 中午老馬終於坦然自若的享受到這幾天來難得的一次美食,還是老伴的手藝 好,做的飯菜就是香,老馬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臉上的抓痕給老馬造成的 心靈創傷和不適簡直不值得一提。 愛是沉澱,愛是理解,愛是爭吵後的牽掛,愛是傷害後的相互體諒,愛是不 離不棄的堅守,所以,生活裡的風風雨雨我們都要堅定的記住,即使再大的委屈, 請給自己一點思考的時間,多問問自己:你捨得嗎?如果你心裡還有那麼一點不 捨得,那麼請你寬恕對方,原諒對方,回去吧,重新拾起信任,信心,重塑溫馨。 永遠不要忘記:衝動是魔鬼。 青青回家了,大慶的母親拉住媳婦的手,眼裡含滿淚水,就說了一句話: 「孩子,嫁到我家,你受苦了」。即使鐵石心腸,即使冷如堅冰在一刻都融化 了,大慶的母親對媳婦這幾年是愛惜的,這是一個母親在為自己的兒子向媳婦贖 罪,青青漂亮,年輕。除了青青的姐姐那次的胡攪蠻纏,青青沒有任何的流言蜚 語,老馬和老伴對青青深信不疑,早已經不是把青青當媳婦看待而是當成自己的 女兒。與其說永衡的電話佔了一半讓青青回來,那麼另外一半就是大慶的父母讓 青青不忍心。 桌子上擺滿了菜,很多是青青喜歡的,大慶在下午的時候就被永衡送了回來, 一家人終於開心的坐在一起吃飯,大慶的母親對兒子好好的教育了一番,只要青 青回家,就是母親上來給自己幾個耳光,大慶也願意。那麼作為兒子的大慶能理 解父母為自己做的一切嗎?。 做子女的要多去體會和感悟,父母並不欠我們的,只是我們欠的太多,太多。 這一晚,大慶迎來了回來以後的久別勝新婚。 晚上青青穿了一件特別薄的絲綢睡衣,若隱若現的朦朧感刺激著大慶的每一 根神經,他的短褲馬上膨脹起來。青青走到大慶面前,用手摸著大慶臉上被自己 抓出的傷痕說道:「對不起,大慶,我心裡有氣,那天晚上我說的是氣話,你別 放在心裡。把短褲脫了吧,今晚我要好好補償你」。 她的手摸上了大慶翹起的肉棒。「青青,我知道,你是氣我的,我不相信你 有相好的,那天我不該用強,對不起!」大慶見青青這麼說也是見好就收,他說 著抱住青青的頭把嘴靠上了青青的嘴,兩個舌頭絞合在一起,大慶的手摸上了青 青已經隆起的乳頭,「大慶,我要你的肉棒插我,我的小穴好癢,我太喜歡你的 肉棒在我的小穴裡抽動,太舒服了」。青青低語道。 「青青,你坐到桌子好嗎?」大慶說著把青青抱到了梳妝台上脫去了青青的 睡衣,青青小穴裡的水已經把梳妝台上弄濕了,大慶拿住肉棒抵上青青濕漉漉的 肉縫,青青看著大慶的肉棒一點點消失在自己小穴裡,頓時她的大腦一陣空白, 肉棒開始在小穴裡進出,青青低頭看著,水跟著大慶的肉棒進出越流越多,「老 公,舒服,你的肉棒插的我好舒服啊,快點,再插快一點,我的小穴好癢啊」。 青青呻吟著,大慶越插越起勁,「老公,啊啊啊,啊啊,受不了,要高潮了,來 了,啊啊啊」。 青青全身扭動,把豐滿的乳房靠在大慶的頭上,大慶在青青的刺激下狠狠的 插了幾下,哪知道在進出時由於動作過猛,他的肉棒把精液連連射在青青的肚子 上。「老公,快插進去,快啊,快插進去,再插幾次,快啊」。青青急了,她還 差一點,大慶於是連續撞擊了幾次,「啊,啊老公,我要死了,快抱住我的屁股, 我高潮了」。青青大叫道。 這一晚,青青在大慶的身上插了兩次,真正的體會了一次這麼久以來欲仙欲 死的暢快,她太飢渴了。 大慶母親看到兒媳婦早上起來的時候,滿臉幸福的神情。老人的心裡一陣欣 喜。 子女過得好,做父母的受再多的累也是幸福的。 走馬上任。 馬大慶要去永衡廠裡去報到了。 丈夫能去自己兄弟廠裡上班,全家都很高興,青青特意帶著大慶去華聯精挑 細選了兩套西服,兩雙皮鞋,還有好幾件襯衫,還帶大慶去了一家很貴的理髮店 給大慶做了髮型,人靠衣裝馬靠鞍一點也不假,大慶經過青青精心的裝扮了一下, 活脫脫一個成熟男人的味道,黑黝黝的皮膚配上靚麗的西服,怎麼看都是歷經風 霜的成功人士。 青青對自己的眼光很滿意,她不想丈夫出現在好朋友面前讓別人看不起,如 果大慶一副原來的裝束,那樣也會讓永衡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稱職好妻子,她不想 永衡用那樣的眼光看她。 站在鏡子前,大慶左看又看,簡直已經認不出自己,激動的抱著青青猛的在 臉上親了一下,青青頓時面紅耳赤,因為,婆婆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一身正裝的兒 子,婆婆佩服媳婦的眼光,兒子經過媳婦這樣一打扮還真是人模人樣。 只要兒子有出息,能上進,做母親人就開心。大慶走後,大慶母親偷偷的塞 給媳婦一萬元錢。 大慶到永衡的廠要很遠的距離,為了兒子的前途,老馬在妻子的壓力下讓出 了自己一直視如珍寶的摩托車,老伴對老馬的教誨是:一切為了兒子,所有的一 切都要付出,不要說一輛摩托車了。老馬心悅誠服的接受老伴的教導,是的只要 兒子能走正道,就是教老馬每天送兒子去上班,老馬也無怨無悔。 大慶的父母憧憬著將來的日子會越過越好,越過越有盼頭。 精神抖擻的馬大慶也確實讓永衡眼前一亮,今天的馬大慶和前幾天來的馬大 慶判若兩人,永衡很滿意,永衡也知道,大慶這麼精神,一定花了不少青青的心 血。 馬大慶被永衡安排到銷售科,跟一個叫老李的銷售學經驗,老闆的兄弟,又 曾經是老闆的連襟,老李當然不敢怠慢。 老李很盡心,馬大慶也很好學,學銷售首先要從木料特性,產地,品種,做 工這些基礎知識學起,大慶如饑似渴,實踐跟老李師傅,其他知識只能從書本。 馬大慶變了,讓老馬伕妻兩個和青青刮目相看,就是吃飯的時候,大慶都抱 著書本,沒想到兒子竟然這麼好學,青青也沒料到馬大慶有這麼大的改變,大慶 去永衡廠裡上班,青青還擔心丈夫耐不了性子,虎頭蛇尾。沒想到大慶還真當了 一回事。 更讓青青意外的是,大慶竟然把香煙戒了,並且還開始閱讀明清的一些小說 包括民國紅木傢俱的一些發展變化。有時大慶會突然從床上爬起來把自己的一些 想法用本子記下來,最讓青青沒有想到的是,大慶的筆記裡有對客戶群體的分析, 什麼樣的群體對紅木的樣式品質都有不同的闡述。 紅木對於大慶來說不是永衡告訴自己的那麼簡單,簡直是一本百科全書,而 這些並不是永衡要求大慶去做的,都是大慶自己琢磨出來的,說句真心話,大慶 自從到永衡的廠子看了以後對他的刺激是很大的,第一他不想就這樣碌碌無為, 自己的兄弟如今做成這麼大的事業,自己也不能讓兄弟看不起自己,第二,既然 兄弟看得起自己,那麼自己就要做出點樣子來,不能讓兄弟為難。 被廢棄的計劃。 如果說永衡的成功是借助市場改革的大潮,而馬大慶的加入也意味著傢俱革 命正在悄然醞釀,人們已經開始注重於品位和實用的需求。 永衡廠裡的發展靠的是大眾化的紅木傢俱,永衡並沒有意識到市場在悄然發 生發生著一些變化,而這個信息已經被大慶從市場上捕捉到了。 大慶的筆記越記越厚,對於永衡廠子的發展,大慶有了自己自己的看法,大 慶開始幫永衡寫企業發展規劃,對於只有初中畢業的馬大慶一開始確實無從下筆, 但經過這段時間如饑似渴的學習,大腦裡的思路是清晰的,只是落實到文字上還 是有點難度,大慶求助老婆青青。 看著堆滿滿書桌的資料,青青目瞪口呆,問道:「大慶,這些都是你的筆記 和市場調查」。,大慶回過頭說道:「是啊,你看看,不都是我的筆跡嗎?這些 東西難道還是別人幫我寫的不成。?」,青青只知道,大慶一直在學習,但沒有 想到,平時散漫,自由慣了大慶竟然如此用心,不知不覺間青青心裡泛起一絲自 己也說不清楚的味道。 大慶寫的企業發展計劃放在永衡的辦公桌上,永衡拿起看著厚厚的一疊問道: 「兄弟,這些都是你寫的?」,大慶很誠實:「筆記是我記的,整理是你弟妹整 理的」。,永衡對這個兄弟如此大的轉變也很高興,不論這個報告有沒有價值, 最少兄弟是用心了。 一個星期過去,永衡沒有找大慶談對報告的看法,大慶坐不住了,跑去問永 衡,永衡沒有給大慶驚喜,卻當頭一盆冷水,永衡說道:「兄弟啊,我現在廠裡 這麼多師傅都忙不過來,手裡還有一大堆訂單,我哪有心思想以後的事情,你的 計劃很好,以後再說吧」。,大慶還想再勸勸永衡,但永衡掏出手機對大慶擺擺 手,意思他很忙。大慶失落的走出了永衡的辦公室。永衡也沒有錯,確實廠裡的 訂單很多,也讓永衡無心關注大慶的計劃,永衡只是隨便翻了一下大慶送來的計 劃。但永衡沒有想到,這些計劃和論證花去了大慶大半年的心血。 大慶很鬱悶,自己辛苦整理的計劃就這樣被自己的兄弟隨便打發了,心裡很 難過。 那天大慶回家吃晚飯一頭的心思,看著兒子心不在焉的樣子,大慶母親以為 兒子在外工作不順利,就對兒子說道:「兒子啊,工作上遇到點事情不要放在心 裡,你和永衡是好兄弟,沒什麼話不好說的」。,可是大慶一句話沒有,只是歎 氣,愣神。 躺在床上,青青問大慶發生什麼事情,大慶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白天問永衡計 劃的事情說了一遍。青青也沒有想到永衡是這個態度,大慶寫的這個計劃用了多 少精力和心血,青青心裡知道。正當青青準備勸大慶的時候,大慶說出了一句讓 青青非常吃驚的話:「老婆,我想自己開一個紅木工藝公司」。大慶的口氣很 嚴肅,完全不像是開玩笑。 青青楞了一下:「這樣好嗎?這不是出了師門打師傅了嗎?何況你們還是兄 弟,永衡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以後你們兄弟還怎麼相處啊,不行,不行」。青 青想都沒想就否定了。「老婆,我做的紅木和永衡做的紅木概念不一樣的,何況 現在永衡廠子裡都來不及做,我做的是精品紅木,不是市場大眾產品,而是量身 定做的產品,產量也不大,對永衡沒有影響的」。大慶解釋道。「我看不行,要 不,明天早上我們和爸爸媽媽商量一下」。青青說道。 這一夜,大慶翻來覆去沒有入眠,滿腦子就是計劃和自己創業的思路。 第八章。 沒有協議的合資公司。 大慶把自己的想法給父母一說,大慶的母親就跳了起來:「兒子啊,你千萬 不能這樣做,我們這樣做了,要被別人戳脊樑骨的,這不是過河拆橋嗎?永衡把 你喊到廠子裡那是幫你的,你想想,你自己什麼本事都沒有,到永衡廠子裡工資 就和那些老工人一樣,大半年,永衡又是給你獎金,又是給你提成,可以說就是 親兄弟也做不到這樣啊,做人不能沒良心啊,兒子,我和你老爸還要做人啊」。 被母親這麼一說,大慶下面要說的話已經沒法再說了,讓大慶沒有想到的是, 這時青青說話了:「媽媽,爸爸,我到覺得大慶說的沒錯,兄弟還是兄弟,天下 沒有不散的筵席,我相信永衡也希望大慶自己創業,何況大慶做的和永衡也沒什 麼大的衝突,現在要辦個廠,我們家也沒有那麼大的實力,大慶和永衡既然是兄 弟,永衡又那麼忙,他們兄弟兩個可以合夥開一個大慶計劃的紅木工藝廠,這樣 大慶可以把自己想法變成現實,而永衡提供資金,如果廠子開成了,永衡不是也 不吃虧,你們說呢?」。 青青的話一下把這個很難解開的結給解開了,大慶對老婆的聰明報之會心一 笑。老馬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剛才聽兒媳婦這麼一說,一拍大腿:「就這樣幹。 和永衡商量好後,我負責找廠房」。老馬突然的表態讓大慶喜出望外,只是大慶 的母親臉上還是有點擔憂。 當天下午,大慶把永衡約到家裡談到了自己和家裡人的想法,沒想到永衡當 即表示支持,完全支持,大慶聽自己的兄弟說支持自己,站起來握住永衡的手說 道:「真是好兄弟」。永衡很開心,馬大慶自己想創業是好事,加上自己手裡 也有富餘的資金,如果大慶真的能自己把廠子搞成,作為兄弟也是很高興的,大 慶要做的也不影響自己什麼,永衡很大方:「我拿出二百萬,什麼股份不股份的, 我就不要了,你什麼時候有錢就什麼時候還我,兄弟幫忙是應該的」。永衡這 樣表態完因為有事先走了。 原本大慶的想法是永衡拿二百萬佔六十的股份,自己負責廠房,機械和工人 的招聘,以及企業管理佔四十。而永衡剛才走的時候扔下的那句話是不要股份, 借二百萬給永衡,但在大慶的心裡想的也許這是永衡的客氣話,既然是兄弟將來 沒什麼不好說的,大慶相信自己能把廠子搞好。無論永衡要不要這個股份,賺了 錢兄弟還是要分的。 大慶的爸爸很快就找到了廠房,一千多平方是一個鄉鎮企業倒閉後閒置下來 的,另外還有大片的空地和沒有建完的廠房,面積一百多畝,只要稍微修整一下 就可以開工了,永衡在一個星期的左右就給大慶的賬戶上打了二百萬,連一張收 條都沒要。 大慶像永衡開始創業的時候一樣,整天埋在那個租來的廠房裡,為了省錢, 自己親自動手,大慶是幸福的,父母,青青一有空都跑來幫忙。 一個月的時間不到,木料,機械,工人都到位了,當然這得益於大慶在永衡 廠子裡大半年的歷練以及永衡無私的幫助。 別樣的運作。 大慶的廠子有模有樣的搞了起來,永衡一個月也來不了大慶廠裡一次,因為 永衡太忙了。兩個月的時候,大慶根據自己的思路做成的第一批傢俱放到展覽廳。 而在這兩個月裡,老馬和小馬幾乎沒有停止過爭吵,有一次老馬和小馬因為 意見不統一,老馬竟然半個月沒有踏進兒子廠裡半步。老馬和小馬爭著焦點就是 這個展覽廳,馬大慶不顧父親的強烈抗議,把採購回來的紅木很大一部分用於對 展覽廳的裝修,整個二樓一半被改造成展覽廳,用料之講究,燈光之豪華在當時 很多有實力的大廠也沒有達到大慶所裝修的高度,老馬罵小馬是個敗家子,瞎花 錢,好面子。 在老馬的心裡,兒子應該用最快的速度把木料變成紅木傢俱然後變成錢,而 不是裝修擺譜,而小馬依然我行我素,最後老馬找來永衡,永衡的意見也是和老 馬一致的。可是,大慶也聽不進去永衡的話,小馬要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 兩個月沒有賣掉一件傢俱,只是不停的花錢,花錢,老馬的心在滴血,老馬 的妻子也心驚肉跳,最淡定的就數青青,青青自從看到大慶的那些筆記,青青就 相信,大慶一定能做成事,用心的男人思考問題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大慶在 巨大的壓力下能得到青青的支持對老婆是感激不盡的。 原來就不怎麼舊的廠房重新刷了塗料,接手時樹木已經長成,在這個基礎上, 馬大慶種上了花草和碧綠的草坪,整個廠區乾淨,整潔,幾乎一塵不染,木料堆 放,車間規範馬大慶用了很多心血,但兒子做的這些統統被老馬稱之為不務正業。 更讓老馬頭疼的是,馬大慶開始杭州,南京,上海到處邀請形形色色的人來 廠裡參觀,喝酒,釣魚,這些客人走的時候,馬大慶還會送上一份禮品,而這些 客人沒有一個人跟馬大慶定要貨的合同,即使是口頭上的也沒有。 大把大把的錢被兒子就這樣揮霍掉卻看不到一點成效,再大的家業也經不起 這樣敗下去,老馬離吐血不遠了,兒子在老馬眼裡簡直成了個討債鬼,喪門星。 老馬最後離開的時候扔下一句狠話:「你這個混蛋,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就 敗吧,反正我這把老骨頭不值錢,大不了也把我賣了,我告訴你,我從今不會再 來這個破廠了,我倒了八輩子霉,生了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兒子」。 看到老伴離開,大慶的母親淚水漣漣,整天在廠子裡燒火做飯,看到兒子這 樣經營心裡的擔心一點不比老馬少,可是,看到兒子一直忙碌沒有停過,人也瘦 了,做母親也很心疼,畢竟兒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相信兒子,雖然不能 說是全信,兒子的壓力本來就很大,自己做母親的不幫襯點,兒子會受不了的, 大不了廠子開不下去把房子賣了,這是大慶母親最壞的想法。 兒子在母親的心裡永遠是最棒的,最好的。能和自己同甘共苦,榮辱與共, 不離不棄,同生共死的除了母親,還會有誰?。 「兒子不賭,又不嫖,你還要兒子怎麼樣?」這是大慶母親回去看到老伴愜 意的坐在客廳喝茶發出的咆哮,因為廠子裡很多事情要做。 大慶過年。 年底的時候,大慶做的傢俱終於按照他的思路被放在各個恰當的位置,這花 去了大慶四個月的時間,好在錢是永衡借的,工人沒有欠一分錢工資,都高高興 興的回了家,走的時候說明年還來,因為大慶老闆很爽氣,只有多給沒有少付, 前些日子工人們還在擔心,做了四個月的傢俱沒看老闆賣掉一件,到時不要錢拿 不到工錢?而這樣的擔心沒有發生,而其他企業為了第二年工人能繼續來上班都 要扣住兩個月的工資。工人把這樣的行為叫做:「綁架」。 大慶的做法無疑是破壞了行業約定俗成的規矩,就是永衡也對大慶的做法表 示了不理解。 大慶家的這頓年夜飯吃的一點不都開心,老馬陰沉著臉,大慶母親也是一臉 的焦慮,青青看到公公婆婆這樣也不好說什麼,倒是大慶一臉的輕鬆:「你們干 什麼啊,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又沒有人來追債,都拉著個臉有過年的樣子嗎?」 大慶這句話終於讓老馬爆發了:「是啊,是沒人追債,你個敗家子,雖然那 是你兄弟的錢,也是要還的,你兄弟沒有說那個錢是他參股,是借給你的,你敗 光了,你兄弟是不會承認那六十股份的,就是你兄弟不問你要這個錢,可是你一 輩子良心能安嗎?那個錢你,你將來的孩子都要背,只要永衡家有人活著,都知 道我們馬家欠他們二百萬,你怎麼就那麼輕鬆,是不是花的不是自己的錢,你就 不知道心疼啊,我和你母親把自己養老的錢也貼了進去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責 任心」。 馬大慶對老馬的話不屑一顧:「哦,原來你擔心的是那點養老錢啊,這個沒 問題,開年不要多久,我的訂單就接不完,我跟你保證,明年年底,你和老媽貼 進去的養老錢我雙倍奉還,這下你放心了嗎?」。看到兒子一副不在乎,輕飄飄 的樣子,老馬氣不打一處來:「你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吹牛皮反正不收稅,你 也不怕閃了舌頭,人要臉,樹要皮,你的臉皮咋就這麼厚呢,我看比西門的城牆 都要厚」。 老馬罵完這句話,青青再也熬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因為老馬罵兒 子的話實在太有水平了,看到兒媳婦竟然笑了,老馬的臉上寫滿不信和茫然。老 馬不明白,兒媳婦這個時候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到底不是自家人根本不會擔心, 老馬心裡發出一聲哀歎。 很多人過年都在打牌,喝酒,或者出去旅遊,而大慶從初二就開始工作,青 青也一起和大慶到廠裡去,大慶對青青說:「老婆,我們去年的那些工人根本不 夠,必須還要招這麼多工人,而且要手工活好的,工資高一點也沒有關係」。 青青以為大慶過年的時候被父親刺激到了,上前摸了摸大慶的額頭:「大慶, 你沒發燒啊,說什麼胡話啊。去年做的沒賣掉一件,你還要找工人,工人找來拿 什麼養活啊?」,「相信我老婆,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有預感,也有把握,年 前我寄出去那麼多的資料,今年肯定是開門紅,我們一定來不及做」。 大慶信心滿滿,然後一把把青青抱著坐在腿上:「老婆,我告訴你,我一定 會超越我兄弟的,並且我也相信,我廠子的生命力一定是我們這個地方最強的, 我要打造屬於我自己的品牌」。青青看到大慶眼中的雄心和鬥志,青青突然覺 得大慶原來的不堪和玩世不恭已經不見了,大慶在青青心裡偉岸起來,高大起來, 甚至青青感覺眼前的丈夫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擋他要跨越的腳步。 意想不到與意料之中。 小馬終於讓老馬心服口服,正月沒有過去,小馬的傳真和快遞陸續雪片似的 飛來,老馬心甘情願,自覺的來到了兒子廠子裡,兒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張 了,老馬這才發現自己老了,跟不上時代了,老馬在來兒子廠裡之前對自己說: 從今在兒子的廠子裡幫忙,不再發表自己的見解」。 老馬無疑和永衡的父親一樣都是聰明人,最讓一個人揚眉吐氣的是老馬的老 伴,她自豪的在老馬面前揚起了頭,那意思是告訴老馬:「怎麼樣?還是兒子厲 害吧,我就看好我兒子」。,老馬對老伴翻了白眼,也向老伴傳遞了一個意思: 「切,小樣,那是你瞎貓碰上死老鼠,運氣好罷了」。 大慶的傢俱基本對準的是那些高端客戶,都是些不差錢的主,但不差錢歸不 差錢,但非常的將就,苛刻,對質量的要求幾乎可以用無懈可擊來形容,大慶也 嚴格要求工人必須按照嚴格的程序做事,大慶並且要求工人要按照客戶的圖樣一 絲不苟,要當成藝術品去做,產品只要出廠門,必須件件是精品。 同意的木料,不一樣的工藝,大慶的產品的價格遠遠高於其他廠商,利潤之 可觀對於老馬來說不敢想像,無疑大慶的起步比永衡高了很多,雖然大慶的產品 產量遠不如其他廠,但附加值卻高的嚇人,因為涉及設計,用料的多樣性,與其 他裝飾材料的搭配,這些都產生出意料之外的利潤,有的高到百分之幾百。 那時高端的會所開始興起,一個中檔的會所最少訂貨都達到幾百萬,別談那 些動輒幾千萬的高檔會所了。好在大慶早就預料了今年會來不及,早早就做了准 備。良好的信譽和不扣工人工資的做法,讓很多其他廠裡的工人都盡可能的往大 慶廠裡跑,所以大慶沒有因為訂單的增多出現手忙腳亂的跡象。 青青兼著廠裡的會計,看著那些進賬,青青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像這 些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大慶母親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每晚回家拉著兒媳聽今天廠 裡的成果,好幾次興奮的笑出聲來。大慶為了獎勵老爸主動到廠裡幫忙,幫老馬 報了駕駛培訓,青青在一個月以後也報了,老馬知道兒子給自己報名學駕駛那個 高興勁和孩子一樣,難道兒子要給自己買小汽車。鳥槍要換炮了。老馬到鎮裡去 上班都是哼著小曲。 七月份老馬拿到駕照的這個月,大慶一下買了兩輛汽車,一部奧迪,一部大 眾。奧迪當然是兒子廠裡用的,大眾肯定是給老馬的。老馬這次真沒算錯,而自 己上班的摩托車成了大慶母親的座駕,這下輪到老馬得意了,看到老馬那個得意 樣,大慶母親心裡暗笑:老不正經,用得著那麼興奮嗎?又不是你的功勞,還是 我兒子有本事。 青青在大慶一再請求下,辭去了村委會的工作,成了紅木工藝公司的財務總 監,還有一個身份是:副總經理。當然只是頭銜,主要工作還是財政大權。 由於業務的繁忙,現有的車間已經無法滿足生產的需要,現在賬面上的錢足 夠把這個廠房和地買下來,鎮裡也早已經和大慶講過了,希望大慶買斷,這時整 個經濟氣候開始突飛猛進,到處是建設的景象,招商引資,優惠政策,幾管齊下, 大慶在最恰當的時候得到了最好的機會,一百二十幾畝地加上原來的廠房才花去 不到二百三十萬,而且還分期付款,加上各種優惠政策和鼓勵,實際付出的還沒 有這麼多。 生意的紅火讓唯利是圖的銀行如影隨形的主動找大慶貸款,資金的充裕,讓 大慶建廠房就比別的企業更具有戰略性,大慶做任何事情看的是長遠,所以,大 慶建的廠房是完全國際化的標準廠房,就是好幾年後,一些企業建的廠房仍然沒 有達到大慶這樣的標準。 兩年的時間,大慶公司的規模是永衡的三倍還多,而永衡當初提供給大慶的 二百萬借款永衡沒有要過,雖然大慶曾經在酒桌上提到過,但永衡總是說不急, 他不差錢。既然兄弟這麼說,大慶也沒有再提,其實大慶還是希望永衡當作是和 自己合作的公司,錢多,錢少,因為現在兄弟兩個已經不差錢了,兄弟感情更重。 正文 【愛恨交加】(09-10) 作者:liu0035。 字數:11066。 第九章。 晴天霹靂。 用春風得意形容現在的馬大慶一點也不為過,他成功了,並且出人意料的用 最短的時間超過了永衡。派頭,頭銜也一樣不少的得到了。 唯一遺憾的是,他和青青還沒有孩子,以前一直忙於創業,包括老馬伕妻和 青青都忽略了這個大問題,這麼大的產業的出現,後繼有人成了擺在馬家面前的 頭等大事,到這個時候,大家幾乎都想到了這個最最,最重要的問題。 大慶自從出獄,一直和青青在一起,也沒有做過任何的避孕措施,可是一直 沒有看到青青的肚子鼓起來,難道青青不能生育,這是大慶母親第一反應,青青 也有這樣的擔心,在全家人的陪同下,他們在上海一家極有名的專家哪裡得到答 復是,青青生理各項指標都很正常,最有可能的是男方,這下把老馬伕妻嚇的三 魂去了七魄,立即要求專家也給自己的兒子做全面細緻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馬 大慶天生缺少精子,生育已無可能。 這樣的結果對於馬家幾乎是晴天霹靂,滅頂之災。大慶的母親聽到這個結果 當時就暈死過去,真的是上天給你多一樣,必然就會在別的方面少給你一樣。老 馬的絕望並不比老伴少,只是,他是男人,他沒辦法和老伴那樣哭天喊地。連試 管嬰兒的希望都破滅了,這怎麼能讓他們接受。馬大慶看到父母痛不欲生的樣子, 也黯然無語,青青除了掉淚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回到家,老馬和妻子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母親的哭聲讓馬大慶心如亂麻,爸 爸的聲聲歎息是那麼揪心。自己辛苦奮鬥出來偌大的企業將沒有人來繼承,原本 雄心勃勃的願景一下變得毫無意義,這個打擊遠比當初因為自己犯錯坐牢嚴重的 多。 看到丈夫失魂落魄的樣子,青青的心裡很不好受,她抱著大慶的頭說道: 「大慶,現在難過也沒用了,我們去領養一個孩子吧。好嗎?」,而大慶太累了, 累的不想多說一句話,他現在心如死灰。 在另一個房間裡,老馬勸了好久才讓妻子收住了淚水,妻子傷心的看著老馬: 「老公,這如何是好啊,我們馬家無後了,我們馬家無後了,我也沒有做什麼惡 事,老天為什麼這麼懲罰我們馬家啊」。說著淚又下來了,老馬心疼的拍拍老伴: 「這就是命啊,這就是命啊,只能認,還能怎麼樣?」。突然,大慶母親對老馬 說道:「老公,你千萬不能把兒子不能生育的事情告訴別人,那樣人家會笑話我 們的」。 大慶母親說這句話時,眼裡是可怕的驚恐。「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擔心, 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我肯定不會出去說的」……老馬安慰老伴。「還有,你也要 跟大慶和青青說,任何都不能說,包括青青的父母」。大慶母親補充道。「嗯, 放心,一早我就去說,不早了,你也累了,睡吧,明天我們再想辦法好嗎?」老 馬對焦躁不安的老伴說道。 也許大慶的母親真的累了,不一會就睡著了,這時老馬才長長的歎了口氣也 躺了下去,可是沒多久,大慶的母親悄悄的又坐了起來,她的腦海裡在盤旋著, 思考著。她只是個女人,其實最擔心的還是躺在身邊的老公,但她知道,老馬心 裡的苦,她怕老馬難受,累倒,她根本沒有睡著,為了不讓老馬擔心,只能自己 裝睡。 看著身邊已經睡去的老馬,她心如刀割,她深深的愛著這個家,自從嫁到老 馬家,她不怕苦,不怕累,辛苦操持這個家,大事小事都要她過問。現在兒子出 現這樣的情況,她覺得都是自己的錯,她自責,難受,痛苦。可是現在怎麼辦, 她想了很多種辦法。她睡不著了,她要早起,去興福寺燒香,求佛祖,求送子觀 音,只要給她送個孫子,哪怕讓自己去死,她也毫不猶豫。 荒唐的求子計劃。 一:婆媳對話。 大慶母親到興福寺的時候,廟門還沒有開,好在自己帶了香燭,就在廟門對 著大殿的方向拜了起來,然後還對著常熟引以為豪的虞山磕拜,她希望自己的虔 誠能感動山神,替自己說上幾句好話。 老馬醒來沒看到老伴,心裡陡然一驚,老伴不會是想不開吧,這把老馬驚出 一身冷汗,趕忙起床,可是房子周圍哪裡有老伴的身影,老馬大汗淋漓,不自覺 的心裡祈禱老伴不要做糊塗事情,老馬沒有驚動大慶和青青,那樣無疑會把家裡 搞得雞犬不寧,老馬希望老伴只是出去買菜,或者是去山上燒香。 老伴出現在老馬視野裡時,老馬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氣,等到老伴走到面前, 老馬一臉的埋怨:「你出去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啊,把我嚇死了」。,看到老馬那 焦急的樣子,大慶母親心裡五味雜陳,她知道老馬在乎自己,怕自己想不開,於 是她安慰老馬:「我這麼大的人能出什麼事情啊,你多心了,回去吧,我早餐買 回來了」。,老馬很驚訝,老伴節約是出名的,早飯都是老伴一大早起來做的, 尤其老伴的稀飯熬的特好,特香,超市買回來的饅頭自己蒸蒸,親手做的鹹菜, 醃蘿蔔那是一絕,周圍鄰居都說老馬有福氣。今天老伴破天荒的沒有做早飯怎麼 不讓老馬覺得奇怪。 一家吃好早飯,老馬去上班了,大慶要帶青青去廠裡時被大慶母親留了下來, 青青知道婆婆有話要對自己說,於是對大慶說道:「大慶你先去廠裡,我過會和 媽媽一起來」。,大慶疑惑的看著母親,母親有什麼話不能當著自己的面說?但 也不好問什麼,只得自己一人開車走了。 大慶母親拉著青青的手坐了下來:「青青啊,大慶的情況你也知道了,我心 裡的那個難過,你是知道的,我現在一點主意也沒有了,媽媽想跟你說說話」。, 青青看到婆婆眼裡有淚在翻滾,心裡也是一陣酸楚,於是安慰道:「媽媽,大慶 這個樣子不能怪你,沒事的,大不了我和大慶去領養一個孩子。你就不要操心了 媽媽」。 青青安慰的話似乎沒有得到大慶母親的響應,大慶母親沉默了一會對青青說 道:「青青啊,如果你和大慶領養孩子,別人知道了,會笑話我們的,人家會說, 看,那麼大的家業到頭來不還是外人的,賺錢有什麼用,連個親生骨肉都沒有, 你說呢,青青」……婆婆的話讓青青無言以對,不能生孩子不是自己的錯,婆婆 也沒有怪自己,但言外之意別人不會想到大慶不能生孩子,而是娶了一個不能生 孩的媳婦,青青想到這裡一股委屈的淚水流下來了。 看到媳婦掉眼淚,大慶母親連忙走到青青身邊坐下:「孩子,這不怪你,我 知道,不要難過,我們再想想辦法,我呢,想了個辦法,但我沒辦法開口啊,我 連你公公都沒敢說,你我都是女人,我一直把你當自己的孩子,我說出來你不要 怪我,你不願意,你就當我放了個屁」。 說完這句話,大慶母親的胸脯起伏的很厲害,看來她要說的話是多麼的重要, 思想鬥爭是多麼的激烈。青青看婆婆這樣,不知道婆婆到底是要表達什麼意思, 婆婆的激動和欲言又止,青青感覺到婆婆下面和自己說的話非比尋常。 「青青啊,這個事情我昨天想了一個晚上,本來我想先和大慶說,畢竟大慶 是我兒子,最重要的還是先要得到你的同意,我才能去和大慶講,青青,好閨女, 你以前認識很好的朋友嗎?如果有,我希望……哎,我,我……」。 大慶母親的話似乎很難啟齒,這下青青反而倒急了起來:「媽媽,你有什麼 話就說出來,沒事的,不論對錯,反正就我們兩個,說啊,媽媽」。「青青, 男人嘛經常出軌的也沒什麼大不了,是不是啊?」。 大慶母親試探性的開了頭,婆婆這句話確實讓青青吃了一驚,難道大慶在外 面又沾花惹草了,讓母親來跟自己說,青青的氣息粗重起來,等著婆婆繼續說下 去,「青青,我是這樣想的,大慶嘛以前也糊塗過,現在大慶的情況你也知道的, 當然外人不會知道大慶不能生孩子,媽媽想求你一件事情,你看看你有沒有中意 一點的男性朋友,你可以和他交往,反正這個事情只有我們一家人知道,當然我 知道你是個好閨女,這不是沒有辦法嘛!如果你能懷上,反正和你好的男人也不 知道是他的孩子,閨女你放心,不管將來如何,我們絕對不會怨你,這是我們馬 家求你這樣做的,如果你能同意,我們馬家會感激你一輩子」。 說完,大慶母親用祈求的目光看著媳婦。青青,萬萬沒有想到婆婆竟然是要 自己紅杏出牆借種生子,青青先是呆住了,繼而滿臉通紅。一時都不知道怎麼回 答婆婆的話,看到媳婦滿臉通紅,婆婆頓時緊張起來:「青青,媽媽胡說八道的, 如果你不願意,媽媽絕對不勉強你」。 然後接著在自己的臉上重重的打了兩下。見婆婆這樣,青青一邊流淚一邊拉 住婆婆還要抽自己臉的手。青青沒有回答婆婆的話,站了起來說道:「媽媽,我 們要去廠裡了,手頭很多事情,工人中午還要吃飯」。 青青沒有正面回答自己,也沒有激烈反對,大慶母親覺得媳婦是默認了,現 在她認為只要做通兒子的工作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老馬的工作她覺得根本不 是問題。 二:大慶的糊塗。 青青坐在副總的辦公室裡想著婆婆的話,心裡非常彆扭,她知道婆婆是為了 馬家後繼有人,但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大膽,太荒唐了,不說自己答應不答應, 就是丈夫大慶也不會答應,誰願意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睡。 讓青青沒有想到的是,快下班的時候,大慶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了,並隨手把 門反鎖起來,青青不解的看著老公,「你來就來,把門反鎖起來幹嘛啊,難道有 什麼秘密要和我說?」青青有點莫名其妙。 「嗯,吃過中飯,媽媽到我辦公室來談了你們早上談的事情,我想來徵求你 的意見」。大慶的額頭糾結在一起。青青沒想到婆婆這麼快就做起了兒子的工作, 頓時滿臉通紅,:「這有什麼好商量的,羞死人了,我不同意的」。 青青回絕的很快,而大慶接下來的話讓青青吃驚,「老婆,我知道,這樣做 委屈你,但我想媽媽的建議也是解決我們孩子的唯一可行途徑,你說呢,當然前 提是老婆你的同意」。 大慶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很無奈,「老公,你真是這樣想的,你受的了,你 不吃醋,你不難受?」青青見大慶這樣說,連續反問道。 大慶抬頭看了一眼青青,老婆還是那麼漂亮,杏眼,柳葉眉,櫻桃小口,白 皙的皮膚和瀑布一樣的秀髮,一想到自己漂亮的老婆和其他男人巫山雲雨任誰也 無法接受,可是為了馬家的未來難道還有其他選擇嗎?「難受,當然難受,可是, 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大慶痛苦的說道。 「那我們抱養一個不是更好,為什麼一定要走這條你接受不了的路,萬一我 那樣做了,你將來的日子一想到這個孩子以及我和其他男人的事情,你的心裡永 遠就有疙瘩」。青青勸大慶道。 「我本來也是這樣想的,但抱個孩子,所有的人都會知道,我們馬家沒後代, 孩子大了也會知道自己是抱養的,哎,太難過了,我怎麼就得了這個病呢?」大 慶把頭埋在自己的胳膊間。忽然,大慶抬起頭看著青青說道:「老婆,我認了, 只是你受委屈了,就按照我母親說的辦吧,我永遠不會埋怨你,只有一輩子感激 你,馬家也一輩子記住你」。 大慶說完眼裡有淚,但表情堅決。聽到丈夫這樣說,青青把頭轉向窗外。一 直到下班也沒有說話。青青心裡明白,婆婆已經把公公和兒子的工作做通了,青 青心裡突然有要哭的衝動,是馬家的悲哀,是丈夫的悲哀,還是自己的悲哀,她 問自己,但她的心裡也沒有答案。 就是這個荒唐的做法從此埋下了禍根。青青自覺不自覺的成為了這個悲劇的 承擔者也是製造者。 第十章。 人選。 青青心裡的第一人選是永衡,但青青知道,永衡是大慶的兄弟是絕對不會答 應這個荒唐的建議的。如果再次開口,再次被拒絕,青青心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 接受的。青青的人選開始對準自己的同學,可是把同學過濾了一下,沒有一個可 以讓青青心動的。 青青有了要打退堂鼓的想法,婆婆看到青青每天準時上班,準時下班,根本 沒有出去喝咖啡交朋友的意思,心裡比誰都著急,而大慶看到老婆這樣,心裡反 而非常高興,但也有種說不出的東西在心裡糾結。 婆婆和大慶給了青青可以隨時出去旅遊,不論多晚回家的特權,可是這樣的 特權對於青青來說簡直是恥辱,又一次婆婆又來催青青出去找朋友喝咖啡,心煩 意亂的青青沒好氣的說道:「我沒有朋友,也找不到朋友」。,婆婆聽媳婦這麼 一說,跑到廚房抽泣了起來,青青聽在耳裡煩在心裡,感覺自己成了這個家多餘 的人,每次下班回家,婆婆都是一臉的憂慮。 一天,大慶廠裡一個木材供應商到青青的辦公室裡來結賬,閒聊中,這個供 應商談起自己的家鄉如何的山清水秀,為了能一直給青青廠裡供貨,慇勤的邀請 青青去他的家鄉玩,這幾天青青被婆婆逼的幾乎快要發瘋,聽供應商這樣一說,正好可以出去排解一下自己鬱悶的心情,於是欣然接受了供應商的邀請。 供應商見老闆娘答應去自己的家鄉旅遊,非常的開心。供應商確實很開心, 因為和老闆娘關係搞好,以後拿木料款就更快,「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這是浙 江商人經商的必殺技。 第二天,供應商開來一輛最新款的寶馬,供應商親自駕駛汽車,載上青青向 自己的家鄉奔去,既是司機也是導遊的供應商一路上為青青介紹著他家鄉的風景 和美食,並且一再保證不會讓青青失望。 供應商沒有誇大家鄉的美景和美食,確實如詩如畫,讓青青鬱悶的心情一掃 而空,看來出來散散心還是很不錯的,供應商很熱情,帶著青青把家鄉最好的景 點都跑了一個遍,並且告訴青青,晚上帶她吃他家鄉最好,最正宗的美食。青青 理解做生意的不易,供應商對自己這麼熱情無非就是希望常年進他的木料同時希 望結賬能及時。 無意識中被強姦。 一個裝修很特別,既豪華又帶有濃郁鄉土氣息的飯店,供應商對青青是用心 的,並且請來了自己的幾個好朋友作陪。 供應商的年紀也就二十八九歲的樣子,喊來的朋友大部分都在這樣的年紀, 為了不讓青青覺得尷尬,供應商的這些朋友都帶來女朋友,而且都是清一色的美 女,供應商為青青一一做了介紹,基本都是當地比較有實力企業家的公子,雖然 這些公子的女朋友已經足夠漂亮,但是和青青比起來,這些女孩子多了一份妖艷, 少了一點沉澱,而青青無論從著裝以及容貌,高貴中盡顯淡雅,笑容裡多了份嫵 媚,何況青青的年齡也才三十剛出頭。 自從坐下來,隔著一個女孩子有個叫小郭的年輕人的目光幾乎沒有離開過青 青,青青眼睛的餘光早已覺察到小郭在盯著自己看,小郭很帥氣,看上去還有些 靦腆,雖然供應商介紹小郭已經28歲,但青青怎麼看也不會超過23,4歲。 菜品非常精緻,很多菜青青是第一次見,供應商熱情的為青青介紹著每道菜 的來歷和典故,酒是紅酒,一看價格就不菲,供應商的熱情以及供應商的那些朋 友花樣百出的敬酒,加上青青的心情也出奇的好。 一輪敬下來,青青已經覺得頭重腳輕了,那些可口的美食在青青嘴裡已經失 去了讓人垂涎欲滴的味道了,也許是心情舒暢抑或是酒精的作用,青青開始要酒 喝,供應商並不清楚這個老闆娘到底是多大的酒量,認為紅酒並不會把人喝傷, 青青只要喝,供應商就不停的給青青倒,直到青青完全喝的趴在桌上。 那個叫小郭的年輕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喝酒,在酒桌上只是喝一些飲料,其他 的包括供應商基本都喝的東倒西歪,供應商舌頭打結似的吩咐小郭一定要把青青 送到賓館,並遞給小郭早已開好的房間鑰匙。 這是一家五星級的酒店,醉成爛泥的青青被小郭架著向賓館的大廳走去,青 青已經連路都不會走了,好在小郭人高馬大但也累的出了汗,最後實在沒辦法, 只得把青青抱著走進了電梯,小郭把青青送到房間放到床上。 正準備離開,突然青青一陣要嘔吐的聲音讓小郭停止了腳步,小郭趕緊從寫 字台下面拿著垃圾桶放到床頭,抱起青青讓她吐,可是青青只是乾嘔並沒有吐出 來。而青青除了滿身的酒氣,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卻一陣陣的飄向小郭的鼻子裡, 在床頭燈曖昧的照射下,青青的臉因為醉酒白裡透紅分外的美艷,小郭那刻都看 癡了。 小郭有種莫名的衝動,他強制自己不能有非分之想,這是朋友的客人。現在 必須快速的離開房間,於是慢慢的把青青放了下去,哪知道醉酒的青青忽然一把 抓住小郭的手嘴裡說道:「永衡,不要走,不要走」。 青青的手緊緊的抓住小郭,不知道是房間的空調太熱還是醉酒的緣故,青青 拚命的拉著低胸的襯衣,紐扣鬆開了,豐滿的胸部呈現在小郭面前,小郭的心跳 在加速,畢竟年輕,加上又是富家子弟平時什麼沒玩過,考慮問題簡單,就是有 什麼事情父母都會替自己擺平。 色膽包天用在這裡是多麼的恰當,小郭心動了,朋友的囑托早已經忘得一干 二淨,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青青的上衣被小郭脫去了,然後小郭鑽進了被窩, 青青的衣服都被小郭脫去了,青青的白皙,嬌嫩的肌膚,高聳的乳房,平滑的小 腹,小饅頭一樣的小穴讓閱美女無數小郭驚歎不已。 他含上了青青已經凸起的乳頭,他的手在青青修長的腿上摩挲,青青本能的 呻吟起來,一條腿纏在了小郭的腿上,小郭的手到了青青的蜜穴,那裡早就溪水 潺潺,分開青青的腿,小郭把高舉的肉棒放到了肉縫口慢慢的頂了進去,很緊, 很舒服,「嗯嗯,嗯嗯,永衡用肉棒,用你的大肉棒插進青青的小穴吧,你的肉 棒讓青青舒服,插到底,插啊」。 青青呻吟著喊道,小郭笑了,看來那個叫永衡的人肯定是這個漂亮女人的老 公,於是,小郭開始狂進狂出,青青小穴裡的水如斷閘一樣噴湧而出,好在小郭 在青青的屁股下墊了一條干浴巾,「嗯嗯,永衡插啊,插的青青好舒服啊,插啊, 快插,哦哦,嗷嗷嗷,啊,啊呀」。 青青喊著叫著,兩條腿交叉盤在小郭起伏的屁股上,屁股上頂,她希望在她 身上的人把肉棒插到底,小郭知道青青要高潮了,他畢竟年輕,速度對他來說不 是問題,「啊,啊插死青青的小穴了,舒服死了啊,插死青青了。嗚嗚嗚」。 青青一把抱住小郭全身顫抖的哭著,而此時本來想體外射精的效果被青青這 麼一抱,一股精液完全射在了青青的小穴裡。小郭在青青身上體會著和其他女性 不一樣的感受,甚至小郭覺得分外刺激,醉酒中的青青無意識的配合著小郭,也 許在青青的潛意思裡和自己雲雨是自己的丈夫大慶,要麼就是自己夢中情人永衡。 小郭在連續兩次奮戰後筋疲力盡的坐了起來,小郭非常聰明的去衛生間拿來 熱毛巾幫青青擦拭了一下身體,也把自己的犯罪痕跡認真的收拾了一下,穿好青 青的衣服,然後躡手躡腳的離開了青青的房間,反正青青喝醉了,醒來看到自己 衣服完好說不定不會覺察,這是小郭的想法。 青青一直昏睡到早晨才甦醒過來,口乾舌燥的她睜開惺忪的眼睛才發現自己 躺在賓館裡,這時青青才模模糊糊記起昨晚喝酒的情節,青青搖了搖還不怎麼清 醒的頭,雖然頭還有點暈,口有點幹,到沒有覺得有多麼的不舒服,反而覺得身 體很舒坦,聞聞自己衣服上面竟然還有酒氣,自己昨晚澡都沒洗,青青爬起來跑 到浴室沖洗起來。 而此時手機卻想起,青青裹著浴巾一看是供應商的電話,電話裡供應商說馬 上來接她的吃早飯,並對昨晚讓青青喝醉表示了歉意。而在賓館裡發生的一切供 應商一無所知,那麼青青呢?她真的也一無所知嗎?只有天知道。 供應商的朋友並沒有一起來,只是供應商一個人來的,供應商對青青說昨晚 他的那些朋友都喝醉了,現在還在睡懶覺。供應商的朋友沒有來,當然做賊心虛 的小郭也就更不敢來了。 在吃完早飯後,供應商帶著青青踏上了返程的路。 潘多拉。 青青從浙江返回,到家後,青青開心興奮的心情讓大慶的母親鬆了一口氣, 本來以為兒媳生自己的氣,現在看來隨著媳婦回家的表現,應該已經煙消雲散了。 婆婆對青青說:「閨女,就要這樣,經常出去旅遊旅遊,多交交朋友,現在廠子 裡已經正常,你不需要擔心,儘管玩好了」。,青青付之一笑也沒有接婆婆的話。 一個星期後在上海舉行全國紅木展銷會,大慶和永衡的廠子都定了展位,本 來大慶想親自帶隊參加,畢竟這次的展銷會無論規模和訂貨商都是全國各地比較 有實力的,大慶想親身感受一下自己苦心打造的精品紅木受歡迎的程度,可是這 樣的願望被母親無情的阻斷了,「現在廠子裡紅木定做的單子已經足夠了,讓青 青去,青青也不比你差,讓她也出去見見世面,總是你一個人你受的了啊,青青 去,我決定的」。大慶明白母親的意思。白了母親一眼不再言語。 不知道是青青漂亮,還是大慶的確紅木設計的有過人之處,大慶廠裡的紅木 展位人頭攢動,青青帶去的五個營銷員應接不暇,而對面永衡的展位卻冷冷清清, 也許這個時候永衡才真正明白當初拒絕大慶的建議是多麼的愚蠢。 第一天下來,大慶公司展位的訂貨量已經大的驚人,照這個態勢,大慶廠子 明年一年都不要出去拉訂貨了。而永衡除了幾個老的經銷商象徵性的定了一點傳 統紅木傢俱外,其他一無所獲。青青明白永衡心裡的難受。走到永衡展位前對永 衡說:「沒事,還有兩天呢,晚上我請你吃飯」。 晚飯時,永衡一句話也沒有,只是低頭吃飯,倒是青青想盡辦法希望永衡開 心一點。永衡不是妒忌大慶廠子裡的生意好,再怎麼說,大慶是自己領進紅木這 個行業的,如今大慶廠子的規模和盈利都比自己大好幾倍,讓永衡心裡難受的是, 如今面對面的兩家產品放在一起,自己廠裡的產品成了無人問津,怎麼不讓永衡 面子掛不住。 回到賓館,青青洗好澡到永衡的房間看看永衡的心情好點了沒有,而永衡已 經洗好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電視,對青青的到來不冷不熱,看到永衡這個樣子, 青青有點生氣:「還大男人呢,這點小挫折就受不了了,難怪產品沒人買」。 青青的這句話對永衡的刺激很大,永衡從床上跳起來:「是的,你得意,你 厲害,你的產品好,行了嘛,你什麼意思啊?現在到我房間裡來嘲笑我的嗎?」。 永衡臉紅脖子粗的還擊道。 「是啊,我就是來氣你的,自己的東西買不動,不自己去找原因,像個女人 一樣,小肚雞腸生悶氣有用嗎?你就是個只顧眼前利益,不顧長遠的小農民,大 慶是你兄弟,不是沒有給你提醒,可是你聽了嗎?以為自己當時廠子裡效益好, 不差錢,一個剛進門的人的建議你根本聽不進去自以為是,自高自大,就是到現 在都沒有一點改變,我原以為你是個做大事,有度量的人,看來我是看錯人了, 你其實就是個目管短淺的暴發戶而已」。 青青收不住了,話越說越重,大慶和永衡在青青的心裡,青青更看重的是永 衡,她希望通過自己的刺激把永衡敲醒。青青連珠炮似的指責讓永衡無地自容, 一股無名的怒火讓永衡失去理智衝上前來一把揪住青青往房間外推,由於用力過 大,青青被永衡抓的生疼,大叫道:「疼死我了,放開我,放開我」。 拚命掙扎的青青沒有掙脫開永衡,痛和委屈以及對永衡深埋心底的那份情感 心瞬間轉化為痛哭聲,青青的哭聲才讓暴怒的永衡意識到自己的粗暴,青青蹲了 下去,緊抱著雙臂痛苦的哭泣著,永衡真的嚇住了,走到青青面前也蹲了下來: 「青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永衡的勸沒有讓青青停止痛哭,反而哭的聲音更大了,永衡這下更手足無措 了,連連說道:「我錯了,我錯,你也打我幾下好嗎?」於是抓住青青的手向自 己的臉上打去,讓永衡想不到的是青青突然就勢抱住永衡,抱的很緊很緊,哭聲 成了抽泣。 所有的一切在這刻停滯下來,包括思維,兄弟情義,朋友妻,連襟,一切的 一切都去了九霄雲外,也許只有等他們稍微清醒的時候才會知道,他們邁出的這 一步是多麼具有毀滅性。 青青的淚水打濕了永衡的肩膀,她的兩個豐滿的胸頂在永衡的胸前,青青身 上好聞的香味刺激著永衡敏感的神經,青青的美和風韻不同於丹丹,青青看上去 更豐潤,而且貴氣十足,豐乳翹臀,腰肢還纖細,永衡的身體開始出現反應,而 此時哭泣的青青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腹部有一個東西頂著,她知道那是永衡的肉 棒已經翹了起來。 於是她一隻手摟著永衡的脖子,一隻手隔著褲子在永衡的肉棒上摸了起來, 永衡怎麼受得了這也的刺激,他一下抱住青青梨花帶雨的嬌嫩的臉然後把嘴和青 青的嘴對接在一起,青青的嗓子裡開始發出呻吟,他們相擁著向床邊移動,「衡, 我想你想了這麼久,終於我等到了,今夜我屬於你」。青青低語道。 兩個人的衣服都不見了,青青像一句女神一樣躺在床上,永衡粗大的肉棒高 翹著,他跪在床邊,把頭埋進了青青的胯下,他的舌頭在青青的蜜穴上的肉縫舔 了起來,一股淡淡的香味漫進了他的鼻孔,肉縫裡的水早就流了出來,青青扭動 著屁股,永衡刺激的她全身都舒服極了,「衡,我的小穴好看嗎?她好想你的肉 棒進來,插進來好嗎?我要,要你的肉棒」。青青呻吟道。 青青把雙腿舉了起來,本來就豐滿的饅頭的小穴更加的誘人豐滿了,永衡站 了起來,用粗大的肉棒分開青青的小穴,屁股一頂,肉棒順利進入青青濕滑的蜜 穴,「啊,啊,衡,你的肉棒太粗了,把青青的小穴塞滿了呀,舒服啊」。 青青叫了起來,大慶的肉棒長但沒有永衡的粗。永衡扛著青青的兩條腿狠狠 的抽插起來,「衡,你插的青青好舒服啊,你比大慶插的好,你插的我魂都飛了」。 青青叫道。「青青,大慶插你不舒服嗎?」永衡一邊插一邊問。 「也舒服,但他的肉棒沒你粗,我的小穴喜歡衡的粗肉棒,衡,你讓我的騷 水流不停,你快插,插暈青青,把青青插上天吧,衡,舒服,丈夫,你插啊,快 啊,青青要舒服死了呀」。青青抱住自己兩條腿呻吟道,永衡看到隨著自己肉棒 的進出,一絲絲白漿跟隨自己的肉棒流了出來,「青青,你高潮喊出來,我可以 不射在裡面」。永衡喘著粗氣說道。 「不,不,衡,我要你的寶貝,我要你把寶貝射在我的小穴裡,那樣我才能 舒服,別射外面,青青的小穴喜歡你的寶貝,全部射在青青的小穴裡,一滴都不 要射在外面,嗷嗷,啊啊,衡,射,射在青青的小穴最深處,射,把青青射到高 潮,啊,啊快射啊,射啊,青青來了,來了,沒命了,射啊」。 青青突然坐起來,用手抱住了永衡的屁股,她滿臉潮紅:「衡,青青求求你, 快射,射在青青的小穴裡」。,永衡再也堅持不住,狠狠的頂在青青的小穴上, 他幾乎和青青一起到達了頂點。「衡,你的寶貝把青青射的好舒服啊。衡,今晚 多插幾次好不好,我太喜歡你的粗肉棒插了」。青青顫抖著說道。 「好,今夜我們直到插不動才休息」。永衡現在全身舒服,他的肉棒依然堅 硬的插在青青的小穴裡。「衡,你真好」。青青羞紅的臉更加嬌媚。 這一夜青青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在永衡的房間裡直到凌晨才睡去,而且 她是睡在永衡的身上,她的小穴裡插著永衡的肉棒,她一刻都不希望永衡的肉棒 離開她的小穴,即使她的小穴早就被永衡的肉棒插的通紅,甚至有點疼。 【未完待續】 正文 【愛恨交加】(11-14) 第十一章。 青青懷孕。 三天後青青從上海展銷會滿載而歸,看著青青帶回來一大堆的訂單,大慶從 心裡佩服老婆無師自通的銷售能力,大慶也從其他員工哪裡知道了自己兄弟永衡 在展銷期間的慘狀。青青的婆婆也非常開心,說明自己的眼光就是和其他人不一 樣,那得意的表情足以說明她內心的喜悅。 青青被當做公司功臣,大慶專門為這次上海展覽會的收穫開了一個慶功會, 參展人員每人獎金一千,其他員工每人五百,皆大歡喜,大慶的廠裡一片喜洋洋 的氣氛,與之相反的永衡廠子裡卻死氣沉沉,永衡展銷期間的失敗一時在同行業 裡被傳得沸沸揚揚。 同行業朋友看到永衡時的笑讓永衡極為難堪,風言風語不時傳到永衡的耳朵 裡,什麼自己的兄弟才幾年就遠遠超過了他,更有甚者說大慶是被永衡趕出廠的, 大慶是憋著一口氣一定要超過他的,這些傳言永衡相信絕對不是大慶放出來的, 這是那些嚼舌的人無中生有造謠的。可是這些話聽在耳朵裡無論是誰聽了都不會 舒服。 大慶主動打電話給永衡,作為兄弟關心的問了永衡一些情況,並一再跟永衡 說如果需要自己幫助儘管開口。大慶從電話裡感覺到永衡的消沉以及支支吾吾的 口氣。 上海回來一個多月,青青的身體開始出現反應,嘔吐的厲害,不能見葷腥, 過來人的婆婆甚至不需要送媳婦去醫院就可以斷定媳婦懷孕了,婆婆並沒有聲張, 為了準確無誤證實自己的判斷,婆婆親自帶青青去醫院做了檢查,果不其然,青 青懷孕了,婆婆當時那個驚喜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兒媳婦的懷孕意味著馬家天大 的,首要的事情得到了解決。 晚飯時,大慶母親鄭重宣佈了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老馬竟然老淚眾橫,而 大慶臉上雖然都是笑容,但內心的是極其煎熬的,青青的懷孕的時間點無疑證實 老婆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是自己好兄弟永衡的。大慶對青青太瞭解了,能讓自己媳 婦看上的人不多,永衡無疑是其中一個。而青青自己也覺得是永衡的。 這天晚上,大慶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把青青抱在懷裡問道:「老婆,你偷 偷的告訴我,這個孩子是誰的。」,青青臉紅了說道:「不是說好不問的嗎?你 為什麼問,不是我要這樣的,是你們逼我這樣做的」。 「老婆,我知道,我只是好奇,我怎麼會怪你,感激你還來不及呢。老婆你 就告訴我嘛」大慶撒嬌的追問著,「你真想知道,知道了可不許生氣,因為是我 主動的,為了你們馬家,我只能放下面皮求他的,孩子是永衡的,我們就在一起 一晚」。 青青架不住大慶的追問說了實話,大慶親自從青青的嘴裡得到證實,絲毫沒 有興奮和欣喜,甚至覺得自己真的好悲哀,但他的臉上還是擠出笑容說道:「我 老婆好厲害,我兄弟也好準啊,呵呵」大慶的話是玩笑話,但語氣裡的那種酸溜 溜味道還是很重,青青理解大慶心裡的感受,可是自己又能說什麼呢。 青青開始像保護大熊貓一樣被保護起來,以前晚上出去喝咖啡,交朋友的特 權被取消了,婆婆為了照顧媳婦,專門從外面找來了保姆操持家務,一步不離的 和青青呆在一起,婆婆賭不起,好不容易媳婦懷孕不能有一點閃失,還要求老馬, 一年內應酬不許超過三次,必須回家。所有的一切圍繞青青展開。 幾萬的燕窩,進口的水果,飲食的搭配這些都是大慶的父母去問孕嬰專家得 來的,無論花多少錢老夫妻兩個在所不惜。 青青像太后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手裡拿個稍微重一點的東西都會讓婆婆 緊張萬分,趕緊跑來接過去:「閨女啊,你要拿什麼東西只要吩咐我一聲就行了, 求求你啦」。 驚恐萬狀的永衡。 青青上海回來一個多月就懷孕的消息也傳到永衡的耳朵裡,這讓本來就非常 內疚的永衡坐立不安。 大慶曾經跟永衡談過家常話,大慶羨慕永衡好福氣,一個兒子一個女兒,說 自從和青青訂婚到結婚一直沒有做過避孕,可老婆肚子就是大不起來,非常鬱悶, 永衡換跟大慶開玩笑的說大慶晚上不努力。在上海那次一夜風流,青青卻馬上就 懷孕了,這怎麼不讓永衡如坐針氈。 從上海回來後,永衡的心就沒有平靜過,他很後悔,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和 糊塗,和自己上床的畢竟是自己最好的兄弟老婆,朋友妻不可欺,現在倒好,不 但自己欺了,騎了,還把弟媳婦的肚子也搞大了,如果青青把孩子生下來長的像 自己那自己也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不談兄弟之情就此完蛋,並且自己還會背上 一世的罵名,從此在這塊土地上無法立足。深愛著他的丹丹知道了也會傷心欲絕, 永衡不敢想下去了。 訂單的多少,生意的好壞對於永衡來說突然變的不再重要,通過這些年的積 累他的錢足夠後代幾輩子也花不完,人活的是面子,如果面子都沒有了錢還有什 麼用,懷孕的不是青青而是其他人他不會這麼緊張,大不了用錢就解決了。可是, 偏偏這個事情不是可以用錢解決的事情,何況大慶的錢現在已經不比自己少。 如果永衡知道青青的懷孕是馬家一家人策劃的結果也許心裡就沒有這麼大的 壓力了,可是這樣的事情馬家的人就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喝涼水都塞牙,人開始倒霉擋也擋不住,這是永衡現在心情的真實寫照。 而此時的青青卻享受著全家人對她的呵護,一個多月其實什麼也看不出去, 根本不影響活動和工作,但婆婆和公公的理由卻有很多:電腦有輻射,跑步容易 流產,到人多的地方去容易感染疾病,去外面吃飯不衛生,青青能做的就是散步, 而且要慢步,家裡的電腦,青青上不了,電視只能看一個小時,多一分鐘婆婆就 會來關掉,水果,燕窩定時吃,還必須吃完。看到老兩口整天圍著自己轉,青青 的確很感動。 可是她哪裡知道,不遠處的永衡卻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第十二章。 煎熬中的大慶。 自從青青懷孕,大慶每天都準時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老婆,滿臉微笑 的對老婆問寒問暖,有時還把耳朵靠在青青的肚子上聽,青青覺得很幸福,大慶 給她的永遠都是笑臉,並沒有因為知道孩子是永衡的表現出一點點的不開心。 可是大慶真實的想法是什麼呢??是表裡不一的脾氣。 大慶回到家是春風滿面,而大慶在公司裡不再是那個隨便都可以和員工交流 開玩笑的大慶了,只要下面員工有一點讓他不滿意的地方,他就大發雷霆,辦公 室的人被他罵,下面車間裡的老師傅他也會罵,所有的人不理解老闆為什麼有這 麼大的改變,難道人錢多了,脾氣就大了?。 可是老闆的脾氣一個月前還是非常和藹的啊。上海接的單子也很多,老闆應 該開心才對啊,更何況青青懷孕的事情廠子裡的人都知道,按照道理這是雙喜臨 門的大好事,工人們判斷著,猜測著。最後一個平時和大慶很談得來的老師傅跟 大慶開玩笑說:「馬老闆,是不是老婆懷孕,沒地方發洩了,所以脾氣見漲了, 實在受不了,偷偷的去再泡個小妞啊」。 老師傅的話完全是個玩笑話,那知道,大慶在聽後,對著老師傅大發雷霆: 「你他媽的神經病,是不是你老婆懷孕的時候,你就出去風流啊,十三點兮兮的, 滾,滿嘴噴糞。」說完,怒氣沖沖的走了,留下呆在原地一臉尷尬的老師傅。 大慶的心裡有恨,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恨誰,恨青青嗎?不能,青青懷孕是一 家包括自己逼出來的,恨好兄弟永衡嗎?也沒有道理,青青告訴他是她主動的。 大慶只能恨自己,好幾次想到這裡,大慶就會在自己的臉上抽耳光或揪自己的頭 發,他覺得自己窩囊,是廢物,是……反正能罵自己的話心裡都罵了無數遍。 永衡約大慶出去喝喝茶,泡泡澡,吃吃飯,大慶幾乎都是不假思索的給予拒 絕,並且還不忘補上一句,青青懷孕了,不方便出去。 永衡聽到自己好兄弟冷冷的帶有某種暗示的語氣,感覺大慶很可能已經知道 自己和青青睡過,否則大慶不會這樣對自己,以前只要永衡一喊,就是天塌下來, 大慶也會出來,如今已經約了大慶很多次,次次都被拒絕,而且不容商量,怎麼 不讓永衡緊張萬分。通過幾次電話,永衡反正現在越來越怕見到大慶了。 最後導致的結果,自從青青懷孕後,兄弟兩個竟然一次面都沒有見過,大慶 在的場合永衡不來,永衡在的場合大慶不來。雖然矛盾沒有公開,但大家都心知 肚明的較著勁。 無疑永衡從大慶的態度裡已經感覺到大慶對自己的仇視和恨意。 分娩。 青青在正月初八的時候剖腹生下一對雙胞胎的男嬰。 從媳婦懷孕到分娩,老馬伕妻兩個一刻不停的呵護著青青,如今瓜熟蒂落讓 老馬伕妻兩個相擁而泣,他們開心極了,欣喜若狂形容他們也不為過,兩個孩子 都眉清目秀,非常健康,老馬伕妻抱著不願意放下,被護士抱走的時候,老夫妻 兩個像被人搶走似的不捨。 「老馬,馬家有後了,馬家有後了。」大慶母親像個孩子一樣拉著老馬的手 臂跳著,激動的淚水順著臉頰流過不停,這是喜悅的淚水,九個月寸步不離,九 個月提心吊膽,九個月不敢懈怠,九個月細心呵護,九個月輾轉難眠,怎麼能不 讓她喜極而泣呢。「老傢伙,你已經二線了,以後少往外走,孫子你也要帶一個。」 大慶母親臉上掛著淚對老馬說道。 老馬何嘗心裡不是樂開了花,知道媳婦懷孕這幾個月來她付出了多少,老馬 拉著老伴的手說道:「不要,你已經是功臣了,兩個孫子我一個人帶。」,「啊? 你這個壞老馬,過河拆橋是不是啊,難道只是你的孫子,不是我的孫子嗎?告訴 你,我還不讓的你碰孫子呢,你毛手毛腳的我不放心,我辛苦,我願意,只能我 來帶。」大慶母親笑臉上的淚珠還沒在,看著老伴這個樣子,老馬深情的看著, 心中對妻子的那份愛化作上前對老伴的相擁。 大慶默默的看著父母那個高興勁,心裡也有一絲甜蜜,父母這樣還不是為了 自己,大慶很內疚,兩個孩子大慶看到了,很喜歡,雖然這樣的喜歡是那樣的說 不清道不明。既然已經這樣,除了接受還能如何。 孩子滿一個月的時候,馬家把親戚朋友都請到了飯店為孩子慶祝,兩個孩子 好似知道今天是他們好日子似的,見到別人逗他們就裂口小嘴笑,讓人喜歡,讓 人疼,大慶的父親母親更是樂的臉上開了花,一人抱一個孫子像寶貝一樣讓親戚 朋友們看,孩子的可愛,大慶事業的成功,所有的親戚朋友羨慕的不行,都說老 馬福氣實在是太好了。 最不想見的人還是來了,大慶故作開心的跑到門口拉住永衡的手說道:「兄 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現在才到。」永衡滿臉的歉意,應付著大慶似真似假的 熱情,永衡走到老馬伕妻面前給他們道賀,當看到那一對孩子的時候,永衡似乎 有某種猶豫,但一瞬間就恢復了,逗逗孩子後,永衡被大慶安排到主桌,當然青 青是馬家最大的功臣,青青看到永衡後給永衡送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而永衡禮 貌性的微笑了一下,藉故和坐在自己身邊的一個熟人說起了話。 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很完美,在這歡天喜地背後的暗流和隱患何時才會爆 炸?。 馬家的明天真的是一片燦爛和光明嗎?。 第十三章。 危機四伏。 作為馬家的功臣,大慶在孩子滿月那天送給了青青一件禮物,一輛全進口價 值一百八十萬的紅色跑車。青青接過鑰匙的時候,興奮的在大慶的面頰上深深的 吻了一下。這是青青夢寐以求的一輛車,去年在北京的時候和大慶去看車展,青 青在這款車面前流連忘返,如今大慶這麼快就讓自己的夢想成為了現實。 青青不需要去廠子裡上班,四個老人加上青青,五個人圍著孩子轉,青青作 為母親幾乎沒有插手的份。孩子的奶粉是從新西蘭托朋友空運過來的,就連孩子 的尿不濕都是進口品牌,孩子穿的衣服都是知名企業信得過的產品,全棉而且做 工很好,孩子衣服的價值遠遠超過了成年人的衣服。孩子一哭,四個老人手忙腳 亂的搶著抱,青青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局外人。 實在無事可做的青青開始流連於商場,美容院,由於生孩子的緣故加上婆婆 對自己的惡補,青青胖了很多,肚子上的妊娠紋也讓青青覺得不舒服,既然孩子 不需要自己帶,青青就有了大把的時間對自己的身體進行調理,最重要的一個理 由就是自從懷孕到生完孩子這段時間,大慶幾乎沒有碰過自己。 如果說以前懷孕是為了孩子不能房事可以理解,讓青青想不通的是孩子已經 快五個月了,大慶在床上除了抱抱她以外,然後很快就會進入夢鄉,青青曾經主 動求歡,但大慶的理由卻是:「剛剛生完孩子,身體還沒有調理好,這樣對身體 不好,等身體調理好了好嗎?」。青青只能無奈的躺下,用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自 言自語的說:「確實胖了,是要減肥了」。 錢確實是個好東西,最少可以解決身體和容貌問題,昂貴的金錢換來了青青 如少女般的身材和面容,青青的自信開始顯現出來,紅色的跑車,時尚的衣著, 飄逸的頭髮,路人艷羨的眼神,青青成了這個城市的一道風景。很多老闆娘朋友 都對青青說比以前更漂亮了。 唯一讓青青不滿的是,大慶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改變而變的有多開心,成天埋 在廠子裡搞設計和銷售,即使回到了家裡,大慶都會在書房裡熬的很晚,似乎對 自己這個大美女並沒有產生多大的興趣。到床上每次都是青青主動,大慶像完成 任務一樣用手摸摸妻子的乳房,然後拿起肉棒插進去不用多久就完事了,大慶的 沒情調讓青青索然無味。 而每當這個時候,青青就會想起上海和永衡的那個浪漫的夜晚,永衡的細膩 和溫情,永衡的強悍和激情四射,所以後來大慶在她身上的時候,好多次青青把 大慶看做是永衡,感覺好了很多。 可就是這麼一點感覺預示著狂風暴雨的來臨。 青青的心態不知不覺間開始發生改變。 走遠的青青。 青青的改變並沒有讓婆婆覺得有什麼,婆婆反而覺得媳婦被自己悶了一年多 是該好好放鬆一下自己了,母憑子貴不僅僅是帝王家,在普通的百姓家庭也是如 此。媳婦本來就很漂亮,因為生孩子胖了,做下美容也是應該的。 大慶更是對青青瘋玩沒有提出任何的意見和建議,青青高興來廠裡,不高興 可以不來,反正廠裡多個人少個人對如今的大慶已經不再重要,健全的財務管理 制度早已經讓大慶無後顧之憂,青青到廠裡來最多也就是看下報表而已。 當一個人沒有了束縛,沒有了顧慮完全自由以後,就會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一 樣,青青隨著朋友圈子的不斷擴大,對生活的理解開始多樣,青青覺得以前的生 活實在太過乏味,現在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 於是每天青青和那些所謂的老闆娘們泡在一起,美容院那是半個家了,在豪 華的休閒場所,麻將也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逛商場,購物成了調味劑。愜意的 休閒,社會面的認知,在青青的身上那份清純和淡雅已經離她越來越遠,她的那 雙迷人的眼睛的視野看的越來越高,傲氣,華貴以及對物質的高要求,讓她看比 她低的,差點的不再會入她的法眼。 婆婆的飯菜味道越來越讓她膩煩,大慶的死氣沉沉讓她無法忍受,雖然現在 所有改變她的金錢都是大慶為她提供,但和她相交的那些男性朋友,大慶簡直成 了一台相貌醜陋的提款機。而自己即快將滑入萬丈深淵卻一無所知。 人為什麼會悲哀,因為我們很多時候總是忘記自己到底是誰?在得意的時候 忘乎所以,卻不知道一旦醒來卻如曇花,所有的浮華不過是過眼煙雲。 點燃。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青青每天像蝴蝶一樣飛進來,又像孔雀一樣飛出去,婆婆和公公的精力本來 一直在兩個孫子身上,隨著兩個孩子已經開始學會自己扶著東西走路,兩個老人 漸漸輕鬆了很多,以前青青還會抽點時間照看一下孩子,現在根本無暇顧及,作 為一個母親有時孩子哭一下都會讓她覺得煩,孩子尿了尿不濕也不換,孩子大便 了她覺得味道太難聞,好像這兩個孩子不是自己生的一樣,是公公婆婆和自己的 父母生的。 媳婦的這些行為讓一直讓著她的婆婆開始有了怨言,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 家裡的變化青青看在眼睛裡,她不覺得有什麼,她無所謂,如果家裡敢讓她不舒 服,老娘可以不回來。 越來越大的脾氣讓青青無法容忍任何對她的不敬,她就像個孩子已經被寵壞 了,果然,青青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泡在美容院,浴池,賓館的時間開始增多, 雖然這段時間青青盡情的享受生活卻沒有越雷池半步。但這樣的日子還可以持續 多久。 家裡人的臉色和大慶的不理不睬讓本來就已經走入死胡同的青青更加肆無忌 憚,她已經不滿足眼前這些窮人連想也不敢想的生活了,她想到了永衡,如果說 以前還礙於大慶以及自己主動的尷尬,如今她已經在自己說服自己,為什麼會造 成這樣完全是大慶家給她造成的,是他們叫我出軌的,我為什麼不繼續出軌,一 次是出軌,多次也是出軌,我又不是你們馬家的生育工具,她覺得自己想通了, 那麼一切她開始覺得理所當然。 戰戰兢兢生活的永衡在青青的一個電話後欣喜萬分,永衡正想求證青青的孩 子是不是自己的,好幾次永衡想給青青電話,但他沒有那樣的勇氣,內心的愧疚 和對大慶的負罪感一直不停的煎熬著他。 在一個非常雅致的包廂裡,永衡見到了美若天仙的青青,青青他好久沒有見 到了,沒想到生完孩子的青青比以前更加性感,更加漂亮,青青見到永衡的那刻 不管不顧的上來就抱住了永衡,這或許是青青真情的流露,或許是對永衡積壓已 久的渴望,青青的行為無疑把永衡嚇呆了。 「青青,你雙胞胎的孩子很漂亮啊和你一樣。」永衡在把熱情如火的青青勸 冷靜下來試探的問道。「當然漂亮啊,你英俊,我美麗,生出來的孩子能差嗎?」 青青很直接,毫無顧忌的回答再次嚇住了永衡。看來自己的預感是對的,永衡的 心跳的很厲害,在害怕的同時又覺得某種難言的幸福,而這樣的幸福他自己都說 不上來。他想到了那天看到孩子時的震驚,孩子那鼻子和眉毛和自己簡直一模一 樣。 永衡正在瞎想八想的時候,青青說道:「永衡,你現在多幸福啊,家裡一雙 兒女,外面還有一對漂亮的雙胞胎,這兩個孩子是你的,你可要對他們負責啊, 當然啦,你也要對我負責。」說完對永衡拋了一個讓人渾身發酥的媚眼。「當然, 當然,當然負責。」幸福和矛盾交織的永衡不經思考的回答道。對永衡的回答, 青青很滿意。 那天他們交流了很久,那天他們傾訴著久違的相思(當然,永衡只是附和), 那天青青拖著永衡去賓館房間的時候,永衡不情願的腳步在青青無與倫比的甜言 蜜語之後變得更加堅定和快速,那天,青青享受到了渴望已久的床笫之歡,那天 永衡突然發現青青可以讓他飛天的感覺,那天永衡覺得丹丹雖然超完美的身材原 來是中看不中用。這天,永衡明白了什麼是豐潤,飽滿。這天青青數次走上快樂 的巔峰,她的叫床聲甚至在他們走出賓館時,服務員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他們明白了很多,真的明白嗎?。 第十四章。 鋪墊。 出軌如同吸上鴉片那麼讓人上癮,青青和永衡上癮了,如今的永衡在青青的 引導下對曾經深愛的妻子丹丹已經不入以前那麼癡迷,青青如同無錫產的水蜜桃 多汁並且甜美,丹丹卻如同淮南的橘子一樣外表好看卻多渣而苦澀。 青青和永衡約會的次數開始越來越勤。 發現這樣現象的無疑是青青和永衡最親近的兩個人,大慶沒有想到的是青青 如今敢如此的肆無忌憚,原本對永衡無奈的恨變成了真正不可原諒的仇視,大慶 知道,青青敢於這樣有恃無恐是家裡為了傳承有求於她,大慶已經不是原來的大 慶,他還不想逼著青青鋌而走險,他成熟了,商場的戰爭他開始用在家庭的問題 上。 就在永衡和青青打得火熱的時候,大慶主動找上了永衡,看在昔日的好兄弟 手裡一個大大的皮箱拖進自己的辦公室,永衡很驚訝。大慶的話更是讓永衡吃驚: 「好兄弟要長久,當然也包括財務上要清爽,我這裡帶來了借你的二百萬,利息 是按照銀行最高的貸款利息,這樣本金加借款共二百八十萬,請你過目」。 大慶的臉上有笑容,不像是來吵架的,永衡懸著的心放下了,趕緊給大慶泡 了一杯好茶說道:「兄弟,你這是幹嗎啊,我現在又不缺錢,你急著還什麼啊, 兄弟之間還講利息你見外了吧。」永衡也陪著笑臉。「呵呵,兄弟歸兄弟,朋友 歸朋友,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如果你不收下就是看不起兄弟了。」大慶這句話 很嚴肅。「好好,我收下還不行嗎?但是,打死我也不會收你的利息,否則,我 真的要生氣了。」永衡也很嚴肅。 大慶看得出永衡這句話是實在的,既然不收貸款利息,那麼就收存款利息, 於是說道:「好,兄弟既然這麼說,那麼總得收點存款利息吧。」,大慶笑了笑 沒有說話,跑到自己辦公桌前拿起電話,一會永衡公司的財務會計過來了,永衡 對財務說道:「這裡是馬總還來的錢,你去點一下,二百萬是本金,另外就收十 萬的利息吧,其他的退回,啊,不要忘記打個收條,然後入賬。」再轉過頭對大 慶說道:「兄弟,這樣你滿意了吧」。 大慶笑了,很舒心,兩個男人心裡懷著各自的心思。永衡想,就是大慶這兩 百萬不還,他也不會要,大慶的兩個孩子其實就是自己的兩個孩子,有個好兄弟 幫助自己養孩子,那麼大的家業都是孩子的,還在乎這兩百萬嘛。否則大慶還二 百萬永衡是打死也不會答應的,因為當時說好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雖然自己是 說過客氣話,但沒有這兩百萬大慶能有今天嗎?。 在走出永衡公司大門的那刻,大慶露出了的笑容裡多了某種狡黠,大慶知道 青青現在和永衡打得火熱,人只有在最興奮和得意的時候防範意識才會減弱,大 慶公司的壯大和充裕的資金因為股權一直沒有弄明白,成了大慶的心病,如果永 衡提出要那百分之六十的股權一點也不為過,畢竟是自己主動提出合作的,而且 沒有永衡的支持自己也開不了這個廠,如果永衡來要自己不給,那麼所有人都會 說他忘恩負義,見利忘義。 現在青青和永衡打得火熱的時候,那麼永衡就會有內疚,愧疚的心理,解決 這個問題就是最好的時機,大慶看到財務收據上那清晰的還款事由:借辦廠周轉 資金。怎麼不讓大慶心花怒發。這是證明永衡沒有那百分之六十股份最有力的證 據。現在自己的資產早已經過億,真被永衡分走百分之六十,那麼自己這些年打 拼真的全部是為了自己這個睡了自己老婆的兄弟了。 是你不仁在先,不是我無義在前,大慶這樣安慰自己狂喜的心情。 要打倒自己的敵人首先要贏得道義上的絕對高度,必須第一時間把手裡的牌 理順,那樣才能置對手於死地。 丹丹攤牌。 永衡的反常,丹丹早就已經覺察到了,因為永衡已經沒有以前那樣粘著自己, 要麼不回來,回來就是蒙頭大睡,原來的不知疲倦成了現在的不冷不熱。丹丹的 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證實這樣的預感並不困難,丹丹稍微花了點時間就明白了永衡為什麼會變成 這樣,原以為不會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丹丹看到青青的那刻,丹丹怔住了, 青青的高貴和青青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嫵媚以及甜美的讓男人見到就會神魂顛倒的 笑,是她這個一本正經在單位上班的女性無論如何做不到的。丹丹真的傻了。她 的心感覺被刀子一片一片的在割裂。 丈夫還能回頭嗎?我的柔情還能融化我深愛的丈夫嗎?丹丹不停的這樣問自 己。她覺得是應該好好找永衡談談了。 「親愛的,你在辦公室等我,下班後我去你辦公室。」丹丹盡可能用最柔美 的聲音給永衡打去了電話。永衡不知道丹丹為什麼要來自己的辦公室,有什麼事 情不可以回家說,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反常早已經被丹丹捕捉到了,就是和 青青的婚外情也已經被丹丹知道了。 丹丹來了,一臉的笑容,永衡忐忑的心平靜了許多。 「老公,嫁給你我一直認為是我這輩子的幸福,你上進,帥氣,誠實,穩重, 我愛你的這些所有的優點,當然你的缺點我也能包容,誰叫我這麼喜歡你呢?親 愛的,你錢多錢少對於我來說真的不是那麼重要,嫁給你這些年,我沒有問你要 過任何一件首飾,就是車子也是我自己掏錢,即使不夠我也沒有伸手問你要一分, 我寧願去問父母要,我知道你不缺錢,我知道你給我的那些零花錢,可是我沒有 動一分,那是你對我的愛,我珍藏著,我希望那些傾注了你愛的錢等我們老了的 時候一起去旅行,一起排隊去吃早餐,去喝茶,我只是個普通的工作人員,我只 想過好我們兩個打造的平靜的日子,我不奢望有多富有,有多風光,這輩子有你 的愛我就滿足了,老公,我的這點要求高嗎?我奢望了嗎?」丹丹的淚流出了眼 眶。 「老婆你怎麼了,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和我說,我可以改。」永衡這刻的心 被震撼了,丹丹說的沒錯,自從嫁到他家,孝敬父母,善待和前妻的孩子,在丹 丹的身上沒有一點點的嬌氣,丹丹不缺少追求者,但卻從來沒有聽到過關於丹丹 的傳聞,丹丹下班總是在第一時間回家,丹丹什麼事情都講道理,從不胡攪蠻纏, 這樣的妻子打著燈籠一百個裡面也挑不出一個,這是永衡的父母對永衡說的,鄰 居和朋友也曾經對永衡說過。 看著丈夫焦急徵詢的目光,丹丹心裡如同打翻了一樣,五味雜陳,一個男人 是不敢在深愛的女人面前承認有外遇的,丹丹見永衡裝糊塗,壓抑了很久的話還 是說了出來:「老公,我只是想問你,你願意回頭嗎?你還能回頭嗎?你還能像 以前那樣愛我嗎?你捨得和她徹底割裂嗎?如果你能,請你鄭重的告訴我,如果 不能,我絕對不會勉強你,我會選擇默默的離開這個家,我只有一個願望,我要 帶走我的女兒。」丹丹的態度溫柔中帶著堅定。 妻子的話,永衡終於明白了,自己和青青的事情妻子已經知道了,想賴是絕 對賴不掉的,現在除了面對只能是面對,永衡思想激烈的在鬥爭著,丹丹已經是 自己第二次婚姻了,毫無疑問丹丹這樣的媳婦確實難得,和以前的那個陳瑩瑩簡 直不可同日而語,丹丹雖然溫柔如水,但內心的堅強永衡是明白的,外柔內剛是 丹丹真實的寫照。 永衡知道丹丹今天和自己說的這些話不是開玩笑,既然說了丹丹是一定能做 到的,青青是很美,但青青是自己兄弟的妻子,即使和丹丹分手,他也絕對不會 娶青青做老婆,青青的揮霍和生活方式以及唯我獨尊的個性永衡無論如何是受不 了的。 這些日子的渾渾噩噩在丹丹對自己說出這番話後,永衡一下清醒過來,回看 自己這些日子,永衡對丹丹的歉疚從心裡翻騰了出來,是自己冷落了對自己知冷 知熱的妻子,是自己頭腦發昏,腦袋發漲,永衡後悔了,他低下了頭抓住丹丹的 手說道:「老婆,我不會放手的,我愛你,真的,我錯了,真錯了,是我昏頭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可以放棄所有,也不會放棄你」。 永衡的話是真實的,丹丹的流淚成了抽泣然後變成了痛哭,只要丈夫能回頭, 自己再委屈心裡也是高興的。 用愛去對愛會更愛,用愛去化解恨會成為美滿,用愛去化解怨會冰釋前嫌, 會破鏡重圓。如果你有愛,那麼就用愛去化解人生的諸多不如意吧。 正文 【愛恨交加】(15-16) 第十五章。 眼花繚亂的股權變更和人事安排。 解決了永衡股權和借款的問題,大慶把心裡最大的一塊石頭搬掉了。在看到 青青視自己為無物,肆無忌憚的在外面風流,大慶在辦公室裡盯著牆上營業執照 看,法人馬大慶那幾個字讓大慶陷入了沉思,大慶意識到憑青青如今的消費和行 為早晚會因為財產問題和自己一拼,必須把這些危險消除在萌芽之中。 由於父親是公務員,大慶想到了母親,母親永遠都是站在兒子這邊的,何況 青青的行為已經讓她這個婆婆非常的不滿意了,鄰居之間對青青在外面的一些行 為也不時傳到她的耳朵裡。 公司法人成了大慶的母親占股百分之九十九,大慶的股份只有一。財務總監 重新任命,而這個重要職務是大慶母親妹妹家的孩子,也就是大慶的姨妹妹,這 是大慶和母親親自去請來的,第一這個姨妹妹是家裡人,第二正規的財經大學畢 業的本科生,第三已經有在外資企業五年的總賬經歷。 青青仍然是副總,但已經從第一副總變成了第三,負責發貨,後勤等雜務, 大慶還規範了公司員工上下班制度,考勤制度,獎懲制度。 等這一切都完善的時候,青青卻是一無所知,青青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還在天真的認為她是老闆娘,她是馬家的功臣,她可以為所欲為。她可以來去 自如。 直到公司辦公室通知她開會,她還在電話裡說:「開什麼狗屁會議,有什麼 事情叫大慶跟我說。」,而辦公室的人說這個會議就是大慶要求開的,如果缺席 後果自負。這時的青青還是無所謂的態度,公司創立她付出了很多,她甚至認為 公司沒有她就沒有今天這樣的規模,散漫,自以為是慣了的青青完全沒有把這個 決定她命運的會議當回事。 下午兩點的會議直到三點青青還沒有到,一個副總問還等不等,大慶頭都沒 抬的說道:等。大慶的母親坐在主位上站也不是走也不是,雖然天天在廠裡,雖 然她進出兒子的辦公室如同家裡,可是這樣的場面她卻是沒有經歷過,看著下面 一張張年輕的面孔,大慶的母親開始冒汗,但她不能離開,今天她是主角,下面 這些人的命運名義上都在她的手裡,當然宣佈是通過兒子來宣佈,但壓陣的是她。 三點十五分一身如同時裝模特,散發醉人香氣的青青一臉無所謂的走進了會 議室,大慶立即宣佈會議開始,這時的青青才覺得今天的氣氛很不對,尤其看到 婆婆坐在主位上,剛才的玩世不恭漸漸的成了緊張。 大慶的嘴裡開始報出任命的人選:董事長:陳阿英主持公司全面工作,總經 理:馬大慶協助董事長主持公司全面工作並主管財務,副總經理:吳勇主管設計 生產。副總經理:趙立負責銷售和採購。副總經理:陳青青負責後勤雜務以及公 司員工的養老福利以及倉庫盤點。財務總監:祁佳。隨後,會議繼續由辦公室宣 布公司新的考勤制度和獎懲制度。五點半會議結束。 當所有的人都走出會議室,而青青像木頭一樣坐在位置上,她不敢相信這是 真的,她看到了與會人員對她的不滿,滿會議室的人等了她接近一個半小時,當 大慶從嘴裡宣佈她負責雜務後,下面辦公室宣讀的那些考勤和獎懲制度她一個字 都沒有聽見去,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為聽錯了。 然後,她瘋了一樣衝到了大慶的辦公室,狂叫道:「你為什麼,為什麼這樣 對我,難道這就是你馬家知恩圖報嗎?你們這是針對我設計的過河拆橋,你們馬 家太無恥了,太無恥了,你馬大慶記住,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混 蛋,包括你家裡的兩個老混蛋。」,青青開始口無遮攔了,而這些話也一字不漏 的傳到隔壁婆婆的耳朵裡。 馬大慶抬起頭看了看青青淡淡的說道:「是嗎?告訴我,你怎麼樣不放過我? 我想聽聽,你還好意思把這裡當成家了嗎?這裡是你的家嗎?你幾天才來一次公 司,兩個孩子那麼小,你成天在外風流刺激,你像一個母親嗎?就連孩子撒尿, 大便你都嫌髒,你難道只會生不會養嗎?你如果對自己還不瞭解,可以去問問你 父母,你朋友,公司的每一個人對你的看法,我等著你的答案。哦,忘記告訴你, 你現在滿勤工資是八千,年終有滿勤獎,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如果你接受不了可 以辭職。你可以出去了」大慶在說出去的時候,很冷,並且隨時有怒火噴出的危 險。 大慶的一番話把青青頓時嚇楞在哪裡,每句話都讓她無話可說,她不需要出 去問,她的名聲自己都知道已經足夠臭了,雖然在外面那些朋友很看重她,但她 更明白,沒有強大的資金支持,她最多只能算是一個陪吃陪喝的交際花,一旦成 了一個窮光蛋那些平時自稱和自己是最好的姐妹的那些女人會一個一個離她而去, 她的圈子就是個秀場,炫耀的地方。現在坐在她面前這個醜陋的提款機突然變得 高大英俊可怕起來。 美麗有時需要醜陋做支撐。這是句名言也是真理。當然這句名言是我說的。 青青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大慶的辦公室。 越滑越遠。 青青站在鏡子前仔細的打量著自己,這還是以前那個人們口中漂亮,文靜的 我嗎?近一年來自己的生活方式已經把自己改變的面目全非。母親曾經苦口婆心 的勸過她,希望女兒不要走姐姐那樣的路,做媳婦就要像個做媳婦的,不能把長 輩的寬厚當成忍耐。可是自己聽過嗎?。 青青開始按時上班,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她的心卻在回味著上班前的生活, 這個時候應該自己還在睡覺,這個時候在做美容,這個時候在和朋友喝茶,這個 時候在商場購物,這個時候在足浴店泡腳,這個時候應該是幾個小姐妹打麻將, 每個時間段她滿腦子想的就是這些,人在辦公室,她的心早已經飛了出去。 發貨時工人身上怪怪的汗臭味,車間裡機器的轟鳴和刺耳的刨花聲,漫天的 灰塵,食堂裡滿地的髒水和動物內臟難聞的腥臭,去行政審批中心像一個小市民 一樣的排隊辦事,還有些猥瑣的男人在她身上掃瞄,所有這些幾乎讓她發瘋,她 再也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了,她要重回原本屬於自己高雅的生活。 雖然她做這些事情並沒有花去她多少時間。但她已經無法忍受,她的心態變 了,她已經玩瘋了。享受慣了,開始創業時那樣的艱苦早已經被她忘記,以前在 村裡做會計的工作時間那麼長她都覺得輕鬆,可是現在一天實際工作的時間還不 到兩個小時她卻已經受不了了。 其實大慶這樣對青青一開始真沒什麼壞心,青青和永衡的事情雖然心裡恨, 但還是能容忍的,最少自己家有錯在先。但是青青在外面的高調和不回家已經讓 他這個在社會上知名度極高很要面子的人已經掛不住了,他想借這個機會把老婆 的心收回來,最少算是挽救。而就是這樣的願望卻迅速的破滅了。 下午剛剛上班,青青怒氣沖沖的跑到了大慶的辦公室,手裡拿著一張紙往大 慶面前一扔:「馬總,我現在正式申請辭職,請批准。」,大慶看了看放在自己 面前的辭職信,抬起頭問青青:「想好了,真的想好了?」,「想好了,真的想 好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青青生氣的看著大慶。 「好,我同意,我作為丈夫可以問個題外話嗎?你不工作了,準備幹什麼?」 大慶繼續問道。「我回家帶孩子不行啊。」青青賭氣般的說道。「非常好,非常 好,我贊成,謝謝你老婆。」說完大慶在辭職信上簽字。 如果此時的青青真的能安心回家帶孩子,做一個賢妻良母該有多好,那麼她 的生活是幸福的,安寧的,大慶是愛著青青的,就是知道老婆和永衡舊情復發, 他也盡最大的忍耐沒有和老婆包括永衡撕破臉,更沒有和青青提離婚,他希望改 變自己的妻子,希望只是妻子一時糊塗。 青青回家帶孩子兩天的熱度還沒到,她幾乎要發瘋了,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 本來就好動,頑皮,到處亂跑,摔倒了就放聲大哭,稍微不注意,小便,大便就 下來了,然後滿身都是髒兮兮的,而這對於母親來說是件幸福和開心,也是理所 當然去收拾的事情,但這些在青青眼裡成了麻煩,孩子本來就已經不舒服了,她 卻在孩子稚嫩的屁股上狠狠的來上幾記,而這樣的行為無論是外人還是自己的父 母都無法容忍,才會走路的孩子懂什麼?。 老馬氣的跺腳,青青的母親罵女兒心狠。孩子的哭鬧,老人的責怪幾乎讓已 經忍耐到極點的青青抓狂了,這哪是什麼日子,簡直是地獄,我成了這個家的保 姆了嗎?受不了,受不了,青青心裡狂喊著。 於是,青青開著自己紅色的跑車再次一溜煙的回到了原來的生活,消失了幾 天的青青再次回歸讓那些小姐妹們興奮異常,「青青,去哪個國家旅行了,帶了 什麼好東西讓我們分享分享。」,「青青啊,又和老公去哪裡瘋了?幾天不見, 青青更漂亮了啊。」,「青青啊……」,青青享受著這些小姐妹眾星捧月般的恭 維。這才是我要的生活,青青得意著。 山窮水盡。 奢華的生活需要經濟作為支撐。好在青青多少有點積蓄,她沒有去問大慶要, 她內心不相信大慶會不給自己錢,她知道大慶的家底,畢竟財務大權她曾經一直 掌握著,就是自己這樣花,這輩子也花不完。她毫無顧忌的繼續著自己的生活。 小姐妹們花樣百出首飾,衣服,香水,只要小姐妹有的,青青也一定要有, 極強的虛榮心和攀比心理,青青的心態扭曲了,自己原來的那點家底在昂貴的包 包和香水時裝面前是那麼的不經花,青青的家底空了。沒錢就是沒日子過了,比 不了別人了。 青青開著自己的跑車來到了大慶的廠子裡,門衛的做法讓青青怒火中燒,門 衛說:「老闆娘,你已經不是公司員工,請你登記,要見誰,我打電話通知。」, 「你神經病啊,你眼睛瞎了,我進門還要登記,你有沒有搞錯啊,這是老娘的廠, 十三點。」青青憤怒的罵道。「對不起,老闆娘,這是馬總吩咐的,請你理解, 我掙點工資不容易。」門衛低聲下氣,一臉的委屈。 「我看這個廠子裡的人都他媽的瘋了,馬大慶你這個混蛋。」青青竟然帶出 了髒話,這讓門衛都很吃驚,一個高貴,漂亮的女人罵出這樣的髒話是那樣的刺 耳。「我要見馬大慶,你給我通報。」看到門衛看自己的眼神,想到自己剛才的 髒話,確實與自己的身份不配,於是語氣變了好多,乖乖的在那張讓她反感的會 客單上簽上字。 她像一陣風一樣刮進了大慶的辦公室,「彭」青青手裡的包飛到了沙發上, 然後從粉紅色的嘴裡冒出了帶著火星的話:「馬大慶,你什麼意思,老娘進自己 的廠還要登記」。 大慶正在工作,剛才樓下的叫罵聲他聽得清清楚楚,看著像瘋子一樣衝進自 己辦公室的青青,大慶連睬都沒睬,仍然低著頭在一個圖紙上畫著什麼,見大慶 不理自己,青青的嗓門開始大了起來:「馬大慶你的耳朵聾了,塞上屎了」。 然後端起大慶面前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在外面的囂張她同樣帶到大慶的 面前,這次「彭」的一聲不是青青的,是大慶的,大慶把手裡的筆啪的一下扔在 桌上:「你是誰的老娘?是我娘嗎?你是誰?你跑到我辦公室來我在工作,我為 什麼要見你?我這裡是公司,不是家,你在這裡大呼小叫你算什麼東西,滾,給 我滾出去,站到門口,敲門再進來」。 大慶一臉的怒氣,用手指著青青的鼻子,然後再往門口指去。這下青青剛才 的飛揚跋扈不見了,瞪著不信的眼睛看著脾氣一直很好的大慶,她這次真的被嚇 呆了,腳不知不覺的往後退,竟然真的退出門外。大慶辦公室的巨大響動,整個 樓層都聽到了,因為是上班時間,沒有一個人敢走出自己的辦公室看笑話,從聲 音判斷就知道老闆在和老婆發火。 青青聽話的敲了敲門,大慶沒有理會,再敲,大慶才從嘴裡說了句:「有什 麼事情進來說。」,青青似乎瞬間成了一個迷人的淑女,畢恭畢敬的坐在沙發上, 大慶說話了:「不在家帶孩子,跑這裡來幹嘛?」。 青青最怕的就是這麼一問,其實大慶早已經知道青青不在家帶孩子了,他需 要青青自己說出來。「我,我,我帶不了。」青青的聲音很低。 「你是這麼當母親的嗎?孩子是父母生的嗎?天下有你這樣的母親嗎?」大 慶的話帶著怒氣。「沒什麼事,我還有工作,你出去吧。」,大慶又開始看桌上 的圖紙。「我,我沒錢了,想來拿點錢。」青青的聲音更低了,「哦,是的,你 的確有點錢在這裡,上班十二天,我已經跟財務說了,你去拿吧,三千多吧,字 我已經簽了。」大慶的頭也沒抬。 「啊,這麼點,還不夠我買衣服呢」青青急了,「家裡的衣櫥裡裝滿的是你 的衣服,你穿的完嗎?你自己回去看看,我有幾件衣服,今天的錢是你的工資, 夠不夠是你的事情,你不工作,錢從天上掉下來啊,孩子不要你管,奶粉不要你 買,家裡有飯吃,電費水費不要你交,你哪裡有花錢的地方,家裡的衣服鞋子什 麼時候穿破什麼時候買,做頭髮我這裡有卡」。 大慶沒好氣的說道,這些話無疑向青青宣告,她的好日子到頭了。必須回家 當個家庭主婦了。「那我的車子,加油,維護也不夠啊」青青的話很可憐,「開 不起就不要開,車子是我送你的禮物,是你個人財產,實在養不起,可以買了。」 大慶的話越來越冷。青青所有的退路都給他完全堵死了。 青青哭著離開了大慶的辦公室,她委屈,鬱悶都不知道該跟誰去訴說,如果 和那些小姐妹說一定會被她們笑死,如果去跟父母說會被罵死,青青開始經歷從 來沒有過的絕望。 大慶母親雖然是董事長,可是辦公室幾乎從來沒有去坐過,大不了就是去摸 摸,媳婦剛才在兒子辦公室裡的一切她都聽到了,在青青走後,她走了進來對大 慶說道:「兒子啊,你這樣對青青是不是太狠了,你就給她點錢吧,家裡也不缺 這點啊,你總得給她買點衣服和加油的錢吧」。 「媽媽,你說什麼呢,她的衣服還少嗎?如果像她這樣揮霍,還過日子嗎? 你沒看到她胃口越來越大嗎?這還像是我原來的那個媳婦嗎?如果一味放縱下去, 早晚要出大事,媽媽,你就不要管了,這個事情我有數,她該收斂收斂了。」大 慶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第十六章。 目標轉移。 青青再次從她那個豪華圈子裡消失了,因為沒錢實在是玩不轉了。 青青首先選擇了蒙頭大睡和上網消遣看電視,電視看了關,電腦看的頭昏腦 漲,睡覺睡的眼睛浮腫,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在慢慢的走向死 亡,生命在一絲絲流逝,她百無聊賴,她已經接近崩潰,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絕 對不會去尋死,因為她捨不得,她知道大慶哪裡還有好多好多錢,她不明白大慶 這個白癡,賺那麼多錢為什麼不花,還不讓自己花,難道要帶到棺材裡,心裡無 數次罵大慶是傻逼。 姐妹們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她告訴她們,她正在夏威夷海灘曬太陽,一會在 比利時吃香醇的巧克力。而這些美麗的謊言都是在她半睡半醒的臥室裡造出來的。 怎麼才能過上原來的生活,她左思右想,她想到了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的永衡, 對,永衡也很有錢,再怎麼說,還和他生了兩個兒子,畢竟給了永衡很多難忘的 記憶和快樂,青青笑了,笑的很燦爛,「奶奶的,除了你馬大慶,老娘一樣可以 找到為我花錢的人。 青青春風滿面的給永衡打去了電話,青青的電話讓永衡非常緊張,好不容易 和丹丹和好,現在這個讓他見到如見鬼的女人又給自己打來電話,怎麼辦,怎麼 辦,永衡看著不停的音樂鈴聲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該接,直到響第三次永衡才無 奈的打開接聽,電話那頭青青說道:「永衡,你這麼忙嗎?打了這麼長時間才接 我電話?」。 永衡回到:「我剛才在和員工談事情,青青,你有什麼事嗎?」。青青沒好 意思說借錢,因為永衡知道自己家不缺錢,如果一開口就問永衡要錢會讓永衡看 不起,自己也沒有面子,「親愛的,我想你,好想你,我要見你,馬上,我想死 你了,親愛的。」青青在電話裡對永衡發嗲。 青青的話讓永衡大汗淋漓,他不停的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和青青見面了,否 則自己這個幸福的家就全完了。「哦,青青,我沒時間,我馬上就要出差了,另 外青青我也正要跟你說,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面了,畢竟大慶和我是好兄弟,大 慶的父母待我如同兒子,我們那樣做真的太不對了,請你理解」。 永衡鼓起勇氣把要說的話說了出來,而永衡的話無疑對青青是晴天霹靂,稍 微楞了一下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火氣:「王永衡,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絕情,你在 我身上享受的時候,怎麼沒有說不好,你把我搞懷孕的時候怎麼沒說不道德,你 在高潮的時候說愛我你怎麼沒想到大慶是你兄弟,現在你享受了,提起褲子就不 認了嗎?難道你本來就是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嗎?」。 青青的話同樣讓永衡汗流浹背,支支吾吾的說:「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青 青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永衡最擔心就是和青青有孩子的 事情,無論丹丹有多麼愛自己如果這個事情一旦被丹丹知道,那麼自己真的完了, 而永衡剛才的話正是青青希望聽到的,「要和我斷可以,兩個孩子以後我要撫養, 你給我五百萬從此我們就是陌路人,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看著 辦」。 青青獅子大開口的說道,五百萬,五百萬對於永衡來說不是難事,永衡最擔 心的就是青青將來是只餵不飽的狼,如果五百萬真的能解決掉這個麻煩自己也就 認了,何況這五百萬也是花在自己的私生子身上,「可以,但你必須寫好保證書, 我給你五百萬。」永衡咬咬牙說道。「行,今天下午我在上次的那個地方等你」。 青青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傻逼,孩子你以為真的還要你養啊,人家馬家 養的不要太好,當寶貝呢,老娘拿到這五百萬就再也不要看馬家人的臉色過日子 了。馬大慶你等著,老娘會讓你好看。」青青非常認真的寫好了保證書,她在等 下午永衡拿來的那筆巨款,那樣她又可以在那些小姐妹面前顯擺了。 永衡真的很守信,如約來到上次和青青約會的地方,房間裡,青青把保證書 交到了永衡的手裡,沒想到的是,永衡說這個保證沒有法律效力,永衡從自己的 包裡拿來了一份由自己律師親自起草的協議,只要能拿到錢,青青現在什麼樣的 字都會簽,協議就協議,青青連看都沒看一下簽上自己的名字,用紙擦擦手: 「錢,拿來」。 永衡說「你急什麼,答應給你的,當然會給。」,永衡又從包裡拿出一盒紅 色的印油要青青安下手印,青青毫不猶豫的照辦了。「錢一會你和我去銀行營業 大廳劃給你,普通的機子上劃不了。」永衡在青青按下手印後舒了口氣。「好的, 永衡,以後真的不來往了嗎?難道你就一點不想我,不愛我了嗎?」青青對永衡 還是忘不了。 「不來往了,我有家,大慶和我是兄弟,我不能那樣做了。」永衡老實的說 道。「看在你給我五百萬的份上,永衡,我再給你一次吧,就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青青說完就開始脫衣服。永衡連忙擺手,現在青青在永衡的眼裡和魔鬼沒有區別, 如果現在和青青那樣,自己只能算是個傻帽的嫖客,突然青青在永衡眼裡不再美 麗,而成了一個讓人噁心的婊子。 「我們還是去銀行吧,否則來不及,銀行要關門的。」永衡焦急的說道。 「啊,還真的是,快快。」一提到錢青青真急了,還是錢重要啊,趕忙把脫去的 上衣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越急越亂,剛才解開胸罩倒很快,現在要紀上卻很難, 青青對永衡說道:「你是個死人啊,來幫我一下啊」,看著青青兩個豐滿的乳房 在自己面前晃悠,永衡閉上了眼睛走到青青的身後。 而這一切都被青青看在眼裡:「王永衡,你什麼意思,難道我的胸不夠挺, 不夠豐滿,讓你那麼反感嗎?你以前在摸它,舔它,吸它的時候怎麼不閉上你的 眼睛,還說好美,好豐滿,好性感,哦,如今不要看了,你們這些死男人沒有一 個好東西。」青青的怒罵,讓永衡更加緊張,好不容易才幫青青扣好了胸罩的扣 子。 青青如願敲詐到了永衡的五百萬,她現在真的不折不扣又成了富婆了。她想 象著明天見到小姐妹時那刻的風光,當然,她更想看到大慶驚異的眼神。 脆弱與狡詐。 大慶在等著青青的回歸,他知道,青青一旦沒錢了就不會想著老往外跑了, 青青回家蒙頭大睡看電視,上網,大慶心裡開心極了,原來沒錢還可以拴住女人 的心,大慶很得意用這一招制住了越來越不著家的青青了。 可是這次大慶失算了,一個朋友傳遞給大慶的消息讓他目瞪口呆,青青竟然 花一百八十萬買了一套精裝修的商品房,說連傢俱電器花掉兩百萬還出頭,而那 時的房價還在四五千上下徘徊,並且還是好地段。青青怎麼會一下子有這麼多錢, 大慶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到這錢一定是自己那個好兄弟永衡出的。 大慶真的憤怒了,難道永衡竟然唆使青青離家出走出去共築愛巢?而大慶給 永衡電話,永衡卻矢口否認,並說從今以後都不會和青青來往,他也管不了大慶 的家事,還對大慶發誓說如果以後還和青青來往他就是不是人,大慶如果看到他 和青青來往,可以看到他一次打他一次,大慶從永衡的話裡感覺永衡沒有說謊。 那麼青青這麼多錢來自哪裡?難道青青又吊住一個大老闆,大慶百思不得其 解,他內心細數了一下本地的企業家,可是怎麼想都沒有想出是那個,大慶深信, 在這個地方沒有人不知道陳青青是他馬大慶的老婆,馬大慶這三個字還是很有威 懾力的,最少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敢公開和他叫板,真的除非就不想在這裡混了。 馬大慶希望這個給青青提供支助的男人跳出來,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大慶 不怕,他有耐心,能如此提供大筆資金的人早晚會出來的,馬大慶做好了收拾這 個人的準備,無論怎麼說陳青青還是自己的老婆,公然和有夫之婦通姦在道義上 都說不過去,那麼馬大慶採取任何手段對付這個人也就都不為過,並且會得到大 多數人的同情。 馬大慶等了好久都沒見到這個人跳出來,即使有那麼一兩個男人去青青的住 處,可都不可能是有這麼多資金的人,充其量那些男人只能算是些癟三,混吃混 喝的浪蕩子,馬大慶最少有這樣的自信,陳青青是絕對看不上這些貨色的,只是 對這些懶蛤蟆的利用而已。大慶奇怪了,難道這個男人怕了,知道自己派人監視 了?還是暫時出差了。 大慶決定親自上門偵查,再怎麼說自己是陳青青的老公,門鈴按了好久,青 青才打開了房門,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看著面前的大慶青青沒好氣的問道: 「你來幹什麼?」,「我不能來嗎?你和我離婚了嗎?最少目前我還是你老公, 你還是我妻子」大慶推開青青走了進去。「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青青 對大慶的不請自來非常冒火。 「可以啊,我可以走,你以為我想來嗎?既然你不想和我過下去,那麼你穿 好衣服我們去民政把離婚手續辦了,那麼我以後絕對就不會找你。」大慶並沒有 因為青青的無理發火,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溫柔極了,「離婚,離婚,我為什麼 要離婚,我不會離婚。」青青聽到大慶這麼一說真的急了。 如果自己和大慶離婚,自己在這個地方會被別人當成笑話,不僅僅是自己的 父母受不了,就是姐姐都能把她笑死,她更清楚自己在這個地方之所以有那麼多 的人看重她,絕大部分都是看在大慶的面子上,願意和她交往,因為她是馬老闆 的老婆,身價過億的富婆,原本以為不和馬大慶生活在一起很自由,沒人管,根 本沒想到這個問題,現在她才真正明白,沒有馬大慶她的生活該多麼的可怕,青 青緊張了,她太怕馬大慶說下去了。 如果和大慶離婚,也就意味著自己在這裡徹底的完蛋了,離婚後的她沒有人 敢娶她,因為馬大慶這三個字就會讓人卻步,自己過慣的生活和名聲也沒有人能 養得起她,真正的大老闆更不會欣賞她這個已經生個孩子的半老徐娘了,畢竟自 己不年輕了,如果說要她嫁一個普通人那還不如自己死掉算了。 大慶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話對青青的威懾了。青青完全的被嚇醒了,開始冒汗 了。「穿衣服吧,我們走吧。」大慶繼續施壓。「不,不,不,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跟你回家還不行嗎?我給你認錯,給你認錯,我回家,馬上回家」。 青青語無倫次,慌亂的衝向衛生間,大慶笑了,本來以為青青毫不在乎的離 婚竟然會讓她這麼緊張,大慶無疑手裡又多了一張王牌,他要徹底制服這個女人, 讓她匍匐在自己的腳下,他有絕對的自信。要她長就長,要她短就短。慢慢來, 不急,調教需要時間,逼急了就會斷掉。馬大慶不會做這賠本的買賣。最少眼前 這個女人在他的心裡還是愛著的。 舊病復發。 青青像個犯錯的孩子回家了。沒有了往日的驕橫和高傲,像極了剛剛進馬家 門時那個淡雅,賢惠的青青了。婆婆吃驚,公公吃驚,看到兒子得意的笑容,老 夫妻兩個會心的笑了,還是兒子有辦法。 這個晚上,青青對大慶極盡溫柔,自從和永衡那次,她和大慶加起來也不到 兩三次,每次都匆匆的結束,大慶似乎又找到了剛認識青青時那種感覺。 第二天一早青青就起床了,她給大慶準備了一碗麵條,在面的上面還有兩個 漂亮的煎蛋,婆婆看到媳婦親自為兒子煮麵,心裡那個高興,媳婦真的變了嗎? 說一句良心話,青青他們是喜歡的,為了馬家這個媳婦付出了很多,青青就是那 樣的過分,老兩口也沒有在兒子面前說媳婦一聲不好,都是處處為媳婦說好話。 青青能靜下心來過日子,那麼這個家就真的和睦了也更和諧了。 大慶走後,青青在臥室的梳妝台上看到了大慶的留言:安心在家裡帶孩子, 從今不許出去瘋了,車子鎖車庫,大慶。青青這下真的束手無策了,這是大慶對 自己的警告,因為自己一旦再犯,那麼就意味著自己在這個家裡徹底消失了。 青青能堅持嗎?堅持得了嗎?也許連青青都在懷疑自己是否能安心做一個相 夫教子的好媳婦,青青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改變,一定要改變,為了今後的日子 不能再這樣瞎混了。可是剛下完決心,馬上又想到那些姐妹約好的去蘇州購最新 款的化妝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今天相約一起去的是比大慶更大老闆的夫人,如 果自己失信,以後別人將不會再相信自己。 左右為難啊,大慶的忠告言猶在耳,老闆夫人的約定又是那麼至關重要,怎 麼辦,怎麼辦?青青想到了婆婆,去求婆婆。看著一臉焦急的媳婦,婆婆心軟了, 孩子要改也得慢慢來啊,「去吧,早點回家,否則大慶回來不開心。」婆婆囑咐 道。 如果青青能堅持不去,如果青青真心把大慶的忠告當回事,如果婆婆心腸稍 微硬一點,就沒有以後的故事了。青青開著那輛心愛的紅色跑車出門了。 蘇州,青青和一群姐妹開心的玩著,購物廣場,樂園,她們流連忘返,青青 的心思又飛了起來了,大慶的話和留言在沒有產生慣性之前她忘得一乾二淨。 到底是大老闆的夫人,交際之廣讓青青歎為觀止,她羨慕,她也希望能和這 個大老闆的夫人一樣認識那麼多朋友。為了顯示自己在蘇州巨大的能力,大老闆 的夫人很豪爽的對跟自己來的姐妹說道:「我要帶你們去參加一個更高端,名流, 名人薈萃的場所,姐妹們高興嗎?」。大老闆夫人話音剛落,那些小姐妹們異口 同聲的大聲回答道:「高興」。 是啊,值得高興,怎麼能不高興呢,可惜高興過了頭,就是萬劫不復。 正文 【愛恨交加】(17) 第十七章。 再次出軌。 華燈初放,在湖光山色之間一個只針對高端人士的會所在夜色中顯得更加的 神秘和曖昧。 大老闆夫人帶來的這幫姐妹受到了今天聚會主人熱情的歡迎,哇,這就是面 子啊,青青對大老闆夫人更是心生崇拜。 舒適的溫度,華貴的裝飾,恰到好處的美妙音樂,那些戴著蝴蝶結,領帶的 紳士們油頭粉面,彬彬有禮,女士們更是爭奇鬥艷,珠光寶石在燈光的照射下, 這個大廳流動的是金錢構築起來的文明。更讓青青心動的是,這些客人中還有金 發碧眼的外國女郎,有007邦德那樣的健碩美男。 這樣的場合青青和她的小姐妹們也許是平生第一次參加這樣高端的舞會,婆 婆對自己說的那句:孩子早點回來,否則大慶會不高興的話早就被她拋到了九霄 雲外。從陌生和慢慢的適應再到融入,青青和她的姐妹們沒有花多少時間,畢竟 她們是見過世面的人,世界各地他們去的地方也不會少。有了這樣良好的上流社 會基礎,那麼一切就簡單多了。 無疑青青在這些姐妹中是出類拔萃的,她傲人的胸,翹翹的臀,楊柳一樣的 腰肢,美艷的臉蛋還有那天使般的笑,一個藍色眼睛,一頭卷髮的外國男士非常 禮貌的來到了青青面前,從青青一進來,這個男人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青青。 更讓青青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英俊的外國人竟然有著一口純熟的中國話,青青 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著,那表情裡有驚訝,有不信,「哇,小姐,你實在太美了, 簡直是中國的瑪麗蓮夢露,你的美讓我折服。」,女人被人讚美是一件讓人開心 的事情,青青心花怒發,也用從電視裡學來的腔調來了一個「嗯哼。」作為回應。 柔和的音樂,柔和的語言,柔和的腳步,加上柔和香水味,一切都是柔和的, 男人,女人們都在自己尋找著可以聊天的對象,和青青交流的這個男人幾乎把中 國男人騙女人的話學的是爐火純青,加上外國人健碩,以及偉岸的身軀更是中國 的女人對她們充滿著未知的神往,青青完全陶醉在這樣的氛圍裡。 輕柔的鋼琴曲從高端的音響裡飄散開來,隨意的舞步在突然變換的燈光下變 的如多瑙河邊情侶漫步那麼浪漫,青青幾乎是靠在那寬闊溫暖的這個外國男人的 懷裡,這個男人不停的在青青的耳邊說著什麼,然後,他們的腳步向大廳裡面一 個長廊深處走去,哪裡有一排房間,而這個長廊是那麼的幽深,深不見底。 水龍頭下一個中國女人和一個外國男人赤條條的站在一起。卷毛的外國男人 用嫻熟的技巧給青青塗上沐浴液,然後他的大手從青青的肩到胸再到小腹到迷人 的森林下的水簾洞直到腳跟,青青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她享受著從未有過的舒 暢,好幾次她想睜開自己的美眸,看看面前這個英俊的外國男人的肉棒是不是和 黃片裡那樣粗,那麼的長。 青青饅頭一樣的小穴從屁股溝後看過去甚是好看,外國男人在為青青洗完全 身後,拿起自己巨大的肉棒對著青青的肉縫慢慢的插了進去,青青的眉頭開始皺 了起來,她已經感受到了正在向自己小穴深處前進的肉棒把她的小穴撐的生疼, 但又別有一番舒服的美妙。 好在有水的滋潤,好在外國男人相當的會調情,慢出漫進中,青青感覺全身 都在燃燒,她的翹臀開始往後頂,兩條修長的腿開始分的很開。「啊,啊,啊, 啊受不了呀,把我的小穴撐破了呀,啊,啊,啊好粗,好大啊,太舒服了,太舒 服了。啊啊嗷嗷嗷。」青青拚命搖動屁股,她高潮了,雙手按在浴室的牆上全身 顫抖,外國男人笑了,這中國女人也太容易高潮了,這才幾下啊。 高潮過後的青青滿臉緋紅回頭給了外國男人一個迷人的笑容,然後低頭一看 那個外國男人的肉棒幾乎有大慶的兩倍,既長又粗,她頓時驚呆了,這肉棒幾乎 和黃片裡的外國男人一樣,她羞紅的別過臉去,外國男人拿起青青的手說道: 「親愛的,摸摸它,喜歡嗎?喜歡,我們去床上,我讓你高潮不斷。」,青青鼓 起勇氣把手放到了肉棒上,哇,她的手竟然只能握住肉棒的一半。 「親愛的,慢點進來,否則,我的小穴吃不消的。」回到床上的青青分開自 己的雙腿,外國男人把肉棒對準青青的肉縫,這次不同於浴室,他伏在青青的上 面,粗大的肉棒順著青青的小穴一點點全部插了進去,「哦,哦,太大了,太大 了,好舒服。」青青驚叫道。 當肉棒在她的小穴開始進出後,她幾乎瘋狂,嘴裡呼出冷風,「哦哦,啊, 啊親愛的,你的肉棒太粗了,插到我的子宮了,哦哦,舒服死了我呀,啊,啊, 啊,我又高潮了啊,嗚嗚嗚」青青叫道。外國男人依然沒有射精,他在等到青青 顫抖完了,伏下來,開始用舌頭吸吮青青翹起的乳頭,粉嫩的脖頸,敏感的耳垂, 他的肉棒依然堅硬的插在青青的小穴裡,這套動作下來,青青居然又高潮了。 「親愛的,你讓我幸福死了呀,太爽了,太爽了,我寧願就這樣被你插死, 插死我算了呀,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呀,你們外國人怎麼這麼會 插啊,插死我了。」青青迷醉似的狂叫著,她的腿交纏在外國男人的屁股上。青 青五次高潮後,外國男人才把大量的精液射進了青青的小穴深處,而青青幾乎高 潮的暈了過去。 這個晚上,青青如饑似渴,這個晚上青青無數次被送上極樂,這個晚上她心 滿意足,這個晚上她神魂顛倒,這個晚上她從未體驗過。她醒來的時候,房間裡 只有她一個人,她有點驚慌,一看手錶已經上午十點。 這個時候她想起了自己已經出來一天一夜了,想起了婆婆自己臨走時的囑托, 她快速翻起包包,從裡面拿出手機,而手機早已經沒有電,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機 裡有多少未接電話,昨夜的瘋狂,昨夜的興奮現在已經被恐懼所佔滿。 她突然淚流滿面,她是因為恐懼而流淚,還是因為……大老闆的夫人昨天不 停的給青青電話,因為快十二點,可是電話顯示是關機,來的姐妹一起幫著找, 在看到那部紅色的跑車還停在哪裡時,她們幾個會心的一笑,一切都明白了,那 麼多姐妹當晚十二點的時候都走了,唯一留下的只有青青,青青的行為也為自己 套上除丈夫以外的又一個緊箍咒。 短暫的溫馨。 手忙腳亂的收拾了一下,青青加大油門風馳電掣的從蘇州往家裡開,好在一 路高速,到家的時候十一點,看到媳婦回來,婆婆的臉上有一絲不快,大慶昨晚 問母親,青青哪裡去了,母親第一次在兒子面前幫媳婦撒謊,說是她叫媳婦去無 錫的姨媽家拿點土特產。 既然是母親同意的,大慶當時沒有說什麼,為了怕兒子懷疑,媳婦回來再兩 手空空,大慶母親還跑到超市去買了一點無錫的糖醋排骨以及盒裝的小籠包子。 她不想讓媳婦為難。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幫媳婦撒謊。 即使心裡再不舒服媳婦昨晚沒有回家,婆婆還是把青青喊到自己面前叫青青 在大慶回來的時候該怎麼說話,青青感恩般的給婆婆一個感激的眼神,眼中的淚 水隨之滾落,看到媳婦掉淚,婆婆心疼的用粗糙的手為她抹去說道:「孩子啊, 以後千萬不能再這樣玩了,差不多了,該好好過日子了。」,青青拚命的點頭。 為了把自己身上殘留的痕跡徹底清除,青青在浴室裡又是泡澡,又是淋浴, 她太怕大慶發現自己不一樣的地方。這天青青特別勤快,床單,重新換成新的, 臥室自己打掃,收拾,也許青青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應該重頭來 過。 這天晚上,青青一改往日的冷漠,大慶一到床上她就纏了過來,她身上什麼 都沒有穿:「老公,我想要,我想要。」,她把乳頭放到了大慶的嘴裡說道,看 到妻子惹火的身材,萌動的春心,大慶心裡喜滋滋的。 更讓大慶開心的是,青青的手已經摸上了他的肉棒,「老公,我的小穴裡都 是水,我要你的肉棒插進來,我喜歡你的肉棒,快點插進來操我,操我的小穴好 不好啊,老公。」,大慶伸手在妻子的小穴上上一模,真的是水漫金山了,於是, 翻身上馬,「滋溜」一下,都沒有瞄準,肉棒很順利進入了青青的小穴。 青青想起了昨晚的荒唐,她補償似的叫道。「啊,老公,你好猛啊,剛插進 來,我就要高潮了呀,你咋插的讓我這麼舒服呢,老公,今天你要操我三次好不 好,我要你操,狠狠的操我」。 於是大慶在青青的刺激下,如同吃了偉哥一樣勇猛,神勇,不一會青青就呻 吟連連:「老公,插死我了,操死我了,我的小穴舒服死了,插,快操,操我, 操我,操我呀,快操啊。哦哦哦哦。啊啊,高潮了,高潮了,高潮了。受不了了 啊。」,青青動人的呻吟和享受讓大慶如一頭獅子般猛插幾十下,精門一開,滾 燙的精液射了出來。 精疲力盡的大慶剛恢復過來,青青又伏到大慶的雙腿間把肉棒含在嘴裡套弄, 這讓大慶魂都飛了,今天妻子怎麼了,因為青青很少做這樣的動作,不一會,大 慶的肉棒又翹了起來,青青立馬坐到大慶的腿上扶住肉棒對準自己i的小穴坐了 下去,開始上下套弄,接著前後滑動。 半個小時,青青高潮了兩次,而剛射完精的的大慶再次射精。「老公,舒服 嗎?老婆的小穴喜歡嗎?以後每天晚上我到你的身上好嗎?」青青說道。「老婆, 你真好,我太幸福了,我太喜歡你漂亮的樣子和在我身上的馳騁。」大慶摸著妻 子粉嫩的臉柔柔的說道。 青青開始盡心的和婆婆一起帶孩子,一起上街買菜做飯,看著青青的改變, 大慶心裡高興,婆婆更是笑得合不攏口,似乎馬家的日子不再有風雨,從此進入 正常的生活軌跡。 青青不是沒有想出去過,但她拚命的控制自己,她堅持著,堅持著,為了躲 避那些誘惑她的電話,她竟然把自己常用的電話都不用了,新號碼只有大慶和全 家人知道,青青如此堅定的改頭換面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希望。 兩個漂亮的兒子走路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可愛,簡直漂亮的能去拍年畫,通 過半個月的相處,原來看到青青就躲的兩個孩子如今也漸漸的和青青親熱起來, 畢竟母子連心,青青也覺得這樣的生活安靜,舒適。 大慶不再在公司裡給自己增加工作,回家也不再在書房裡熬夜,出人意料的 和青青和好如初,徹底告別了半分居生活,每天青青都會為大慶準備好早餐,拿 好衣服,晚上等著大慶的歸來,日子就這樣持續下去該有多好。男人事業,女人 家庭,一雙漂亮的寶寶,這是神仙都會羨慕的生活。 與外界的隔絕,讓青青有了世外桃源般的寧靜。濃妝艷抹的打扮沒有了,素 淨得體的衣服,淡淡的裝扮反而讓青青更加的迷人,這個形象是大慶最想看到的, 他覺得妻子更美了,青青和大慶的夫妻生活完全正常了。晚飯後手拉手的一起散 步,一起閒聊,周圍的鄰居都投來羨慕的眼神。 只要是人,都會祝福。 但要來的總歸會來,只是掩藏的暗流很少有人覺察吧了。 波瀾再起。 平靜的日子,家庭的歡樂,青青開始適應這樣的家庭生活,原來浮躁的心慢 慢的在強烈的克制下收了回來,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 不知道是青青天生就能生養,還是和她一夜之歡的男人命中率極高,一個多 月後,青青再次出現嘔吐以及厭食的反應,毋容置疑青青再次懷孕了,公公婆婆 呆了,大慶傻了,難道青青再次紅杏出牆,可是怎麼算,青青這一個多月也沒有 出去啊,整天和家人呆在一起。 震驚後的公公婆婆似乎有某種僥倖的心理,難道兒子上次去上海那個專家看 錯了,一邊忐忑一邊狐疑,在大慶母親強烈的要求下,再次求助於上海另一位有 名的專家,結果:不可能有孩子。大慶父母僅存的一點僥倖和希望徹底的破滅了。 家庭會議在晚上九點,等孩子睡了以後開始,當然今天的會議只有一個主題, 針對的人就是青青。青青頭已經低的不能再低,她恨自己這個不爭氣的特別能懷 孕的肚子,當然也恨自己特別能戰鬥,特別追求刺激和好奇。 「青青,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大慶母親的話已經不是以前親 暱的孩子了。公公和大慶的目光盯著低著頭的青青。青青的大腦在劇烈的思考著, 該怎麼樣回答婆婆的話,她絕對,打死也不敢說出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和一個外 國人一夜激情搞出來的,那樣自己就真的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了,這個家庭是不 會接受這樣的結果的,因為這是不折不扣的水性楊花,風騷徹骨。 唯一可以為自己解脫的只能是永衡,因為是馬家要她傳種的,因為這個原因 和永衡產生了一點感情,偶爾聚一次最少能說的過去,更何況永衡對馬家有恩。 聲音像蚊子一樣從青青的喉嚨裡出來了:「是永衡的。」,青青竟然說出這句話 以後流下眼淚,而這個眼淚是對馬家的負疚還是對永衡的再次傷害後的懺悔還是 為自己不檢點,不爭氣後悔呢?。 「永衡,又是永衡,為什麼啊,為什麼啊?」大慶心裡痛苦的叫喚著,他想 破口大罵,可是自己又罵不出來,如果自己能生孩子怎麼會有今天如此的難堪, 大慶的父母也一下無語,該怪誰呢?。 是他們自己教媳婦紅杏出牆的,是他們叫媳婦為馬家傳後的,如今媳婦再次 懷孕就責怪媳婦好像又有點說不過去,畢竟媳婦已經回來了,開始變好了,他們 甚至相信媳婦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大慶也只能這樣想。 這一個月來媳婦確實讓他找到了夫妻恩愛這樣的家庭幸福,有錯也是老婆回 歸之前的錯誤,如果自己再一味的計較就有失男人應該有的風度了。 在婆婆一片赤誠的感召下,青青對天發誓,對地虔誠的做出了保證,以後不 再和永衡發生糾葛。這個問題統一了,現在剩下最後一個問題,青青肚子裡的孩 子要還是不要,大慶母親用絕對的權威說出了:「這個孩子我們要,馬家的香火 就是要旺,說不定再生一個女兒呢」。 老伴的表態讓老馬大吃一驚,自己可是公務員,兒子超生罰款不說,弄不好 自己還要被處分:「不行,不能生,違反計劃生育肯定不行,我們家不可以生了, 這是規定。」,老馬很急,具體表現是臉紅脖子粗。 「為什麼不行,不就是罰錢嗎?我們認罰,如果我們馬家有個女兒有什麼不 好,孩子是錢可以買來的嗎?我看你就是老糊塗,你那個破公務員不當也罷,兒 子又不是養不起你,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馬家,罰就罰我不怕」。 大慶母親的話擲地有聲,老馬想想也是,馬家再多個孩子也沒什麼不好,企 業法人是老伴的,大慶生孩子是根據大慶的工資來定罰款的,媳婦還沒工作,就 是罰也有限,何況也不在乎那點錢。大慶父母的決定讓青青呆如木雞,這下真完 了,和我自己一夜情的是個老外,那麼這個孩子生下來就絕對的露陷了。 青青的額頭開始冒汗,戰戰兢兢的說話了:「爸爸媽媽,我不想再生了,真 的不想再生了,我怕了,累了。」,按照道理今天青青是沒有任何權利發言的, 可是為了緩解心理的恐懼還是說了,她多麼希望自己的話能讓公公婆婆改變主意。 但青青的希望落空了:「閨女,別怕,孩子生下來又不要你帶,我來帶,反 正兩個臭小子已經會跑路了,帶孩子沒那麼煩的,大不了我請三個保姆,孩子, 不要擔心,放下生下來,不讓你受苦。」婆婆的話既是體貼也是決定更是不容置 疑的命令。青青欲哭無淚。 如果青青坦誠自己的荒唐,認真檢討自己的過錯,即使當時會暴風驟雨被責 怪被罵,我想馬家為了面子也會寬恕她的一時糊塗。那樣自己只要洗心革面就可 以重新做人了,但這一步她走錯了,錯的大慶在朋友圈抬不起頭,錯的自己的父 母被人笑話,錯的差點出了人命。 人啊,總是為了一時逃避一錯再錯,不敢面對的結果就是雪上加霜,擔當這 兩個字很好寫,卻這麼難做嗎?朋友們,有錯了不要緊,趕緊去面對,這樣最少 給自己一個機會。就如社會上有很多人投資失敗,他們想的第一個不是去面對, 而是逃,關機。 其實這個世界沒有這麼恐怖,只要你真誠的去跟債權人解釋,希望別人給你 機會讓你東山再起,直面自己,把一切如實的擺在別人面前,雖然一時沒有面子, 但是別人會理解你,人家能找到你,你的真誠會讓別人看重你。 我想人心都是肉做了,你已經一無所有了,人家總不會把你殺了,那樣他們 也沒有好處,你活著他們才有要到錢的希望,你活著,你在努力,進取,你不需 要多少時間就會贏得別人對你的尊重。 朋友,學會面對,學會擔當吧。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改悔和逃避,因 為這才是最可恥,最被人看不起的行為。 在這個事情上永衡掏了五百萬以後再次無辜的成了替罪羊。 第十八章。 堅強的小生命。 青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成了砧板上的肉已經無法逃脫了。 婆婆如前一樣開始操心媳婦的這次懷孕,燕窩,水果一點不比以前的差,並 且每次做好,都要看著媳婦吃完再走,婆婆前腳走,青青就猛烈的跳,做俯臥撐, 甚至偷偷的利用婆婆不注意的間隙玩命的跑步。 隨著肚子像氣球一樣的膨脹,青青的絕望也開始加劇,她用繩子勒住肚子, 只要能想到的辦法,青青都嘗試過,也許是這個小生命頑強的生命力,也許是那 個外國男人優良的品種,怎麼都沒有讓這個小生命停止生長,青青於是不顧危險 的錘擊自己的肚子,自己疼的彎下了腰,但沒有任何效果,我想這個孩子出生後 如果能好好培養,說不定會是第二個泰森,因為抗擊打能力太強大了。 「怎麼辦,怎麼辦?」這三個字幾乎是青青這幾個月來重複最多的話,婆婆 為了怕媳婦被人看見懷孕了,更加嚴格限制青青的外出,讓青青出去想找打胎藥 的希望徹底落空。 臨產期到了,青青被送到了醫院待產,然而青青每天以淚洗面,她心裡清楚, 自己的噩夢已經開始,但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厄運,現在能做的就 是等待接受任何來自四面八方的指責和嘲笑,她甚至想到過輕生,但自己又缺少 那樣的勇氣,刀子在手腕上比劃了無數次,可就是割不下去。 她也嘗試過上吊,但想到電視裡上吊的人那長長的舌頭,她膽怯了,死了那 麼難看,自己無法接受,要死也要留一個漂亮的面容。但她不知道,只要是死人, 不化妝都不會好看。 自殺沒有勇氣,折騰沒效果,那就一條路,把孩子生下來,大不了自己被掃 地出門,過平常人的日子。 一團糟。 孩子終於在哇哇的哭聲中來到這個世界,接產的醫生驚呆了,助產士也驚呆 了,嬰兒捲曲的胎毛以及面容即使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個孩子是中西結合的產 物。 大慶的父母和青青的父母看著從產房抱出的孩子頓時也傻眼了,這個世界瘋 了,四個老人差點暈倒在產房門口。沒有一個人說話,一切在那刻死寂死寂的, 空氣裡瀰漫著詭異的味道。 這個消息以驚人的速度快速的傳播開來,一對純血統的中國人生下一個帶外 國血緣的孩子,無疑這樣的新聞極具爆炸性,轟動性,第二天馬大慶的電話就沒 有停過,有朋友的,有客戶的,有領導的,有親戚的。 馬大慶能做的動作就是靜音和按掉,他不敢接,不能接,從在產房門口看到 這個孩子大慶就再也沒有去過醫院,確實太讓他尷尬了,簡直把自己的臉丟了一 地。 大慶的母親差點吐血,公公更是不敢再在單位現身,他怕同事異樣的眼光和 取笑,大慶更是想到離婚,然而,自己律師的話又在他的耳邊響起,生育不滿一 年的產婦不能向法院提起離婚,屋漏偏逢連夜雨,馬大慶接到了計生辦的電話, 大慶知道,這個電話只有一個目的:叫罰款。 政府不管你這個孩子是混血還是純血,只要你馬大慶和陳青青是夫妻超生了 就必須交罰款,並且沒得商量,交晚了收滯納金,政府不是法院,沒有審判的權 利,你馬大慶不服可以走法律程序為自己討公道。 老馬知道兒子打死也不會出面,畢竟自己年紀大了,臉皮也厚了,別人要笑 就笑吧,於是老馬充分體現了一個共產黨員的覺悟,沒有爭辯,沒有計較一分不 少的代兒子把罰款交了出去,然後像被人追著砍殺一樣逃出了計生辦。 也許只有到這個時候青青才明白了什麼是父母,大慶母親不再去醫院了,這 個確實能理解,任何人家出這樣的事情都受不了,何況個性本來就很強的她呢。 青青自然就沒有享受到第一胎的待遇,只是年邁的父母每天陪在她的身邊, 女兒再不好,再風流,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恨鐵不成鋼還是自己的女兒,你什麼 時候看到一個母親不要自己親身骨肉的,有,但不多。青青無疑生活在煎熬中。 母親陪她哭,父親也陪著掉淚。每次母親抱起這個外孫女嘴裡總喊著:「孽障啊, 孽障」。 馬大慶不得不無奈的幫那個外國雜種男人買了單,大慶沒有想到青青竟然走 的這麼遠,好在自己沒去找永衡算賬,否則笑話真鬧大了。青青的撒謊和不誠實 讓大慶憤怒,心裡甚至恨,這樣的女人為什麼不死掉,丟人現眼。 大慶突然沒有了應酬,因為大慶不想再出去應酬,沒臉出門了。工廠的工人 善意的笑也會被大慶誤會,更何況到外面去,他把自己埋在廠裡,並警告門衛, 他誰也不見,來找他統一口徑:人不在,出國了。 青青快出院了,青青父母知道,青青已經不可能再回到馬家,自己也沒臉去 求親家的寬恕,好在家裡兩個女兒的房間還在,青青的父母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把 女兒接回了家。 在青青回到娘家後,大慶的母親出於兒媳曾經對馬家的貢獻,給青青送去了 五萬元錢。在大慶母親抱起青青這個洋娃娃的時候,大慶的母親流淚了,孩子是 個女孩子,非常的漂亮,她幾乎繼承了父親和母親所有的優點,看到應該是奶奶 的大慶母親,這個可愛的孩子竟然對她笑了起來。再也無法忍受的心靈傷痛,大 慶母親快速的把孩子放下快步離開了青青娘家,一邊走,一邊淚奔。她的心裡有 個聲音在呼喊:孩子沒有錯,孩子沒有錯。 大慶母親心裡的這個孩子是青青還是青青生下的孩子,也許兩者兼而有之吧, 陳瑩瑩為妹妹妹夫設計的新名詞「國際綠」。 青青生了一個混血兒的事情不出意外的也被永衡和丹丹知道了,永衡聽到的 時候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青青喜歡玩他知道,可是青青和外國人交往還真沒 聽說過,他現在有點佩服自己堅強的控制能力了,如果那天給青青錢時,自己一 時把握不住,那麼自己又將被扔上風口浪尖了,太懸了。永衡想想都後怕。 晚飯和丹丹吃飯時,丹丹看永衡的眼神很怪,微笑中似乎向永衡傳遞著什麼 信息,永衡被丹丹看的莫名其妙,問道:「你一直盯我看幹嘛啊?我可沒有做壞 事,我聽你的話了」。 丹丹笑了:「我知道,其實我是想告訴你,如果你不快刀斬亂麻,想想現在 是什麼結果?」,永衡這時才明白妻子原來是為這個笑,心情的緊張一下沒有了: 「當然啊,我老婆多聰明啊,要不我怎麼說我寧願放棄全世界也不願意放棄你呢!」。 「你就貧吧,你沒想到吧,你的舊相好還有這一手,我們單位的人傳得神乎 其神,你哪位兄弟現在的日子可真不好過了,他那麼要面子的人,這次真的臉丟 大了,你啊,有時間打電話安慰安慰一下。」丹丹對永衡說道。「哎,我打了, 要麼不接,要麼關機,我理解他現在的處境,也理解他的心情,等過段日子再說 吧,我想他現在誰都不想見。」永衡歎了口氣。 說句良心話,永衡對大慶的遭遇還是牽掛的,當然自己對大慶也有著深深的 內疚。本來兩個親如兄弟,弄到現在一年都見不到一次,自己有很大的責任,好 在自己在丹丹的壓力下果斷斬斷情絲。 按照道理,青青作為陳瑩瑩的妹妹出了這樣事情是最難過的時候,作為姐姐 的自己即使對妹妹有成見,但也沒有到仇深似海的地步,多少應該給妹妹一點安 慰。 我不知道是陳瑩瑩文化本來就不高,心胸原本就狹窄還是本來就是個歹毒的 女人,她沒有給妹妹半點的安慰,反而在陳瑩瑩出院回到媽媽家裡後,帶著幸災 樂禍的表情來看青青了,剛進門就大呼小叫起來:「爸爸媽媽,我們家怎麼這麼 亮啊?」。 父母看到大女兒回來很開心,畢竟是一家人,還知道回來看妹妹,母親從房 間裡出來說:「閨女,回來了,哪裡亮啊,不一直這樣嗎?」。 「瞎說,媽媽,我家以前可不是這樣,媽媽你現在不得了了,有了外國女婿 了,你不高興嗎?我們家燒高香了,當然亮堂了。」說完哈哈大笑,這時老人才 明白,女兒原來是在嘲笑妹妹。 「你你,你回來幹嘛?走,回你自己家去。」母親一臉的不開心。「媽媽, 這就是你不對了,這裡也是我的家啊,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啊,妹妹能回來,還帶 了個外國血統的孩子回來,為什麼我就不能回來了,是不是我沒能力吊個外國女 婿你覺得沒面子啊」。 陳瑩瑩絲毫不顧及母親一把年紀,母親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而陳瑩瑩不管 不顧的衝到了妹妹的房間,看到在搖籃裡的孩子,陳瑩瑩的惡毒有過之而無不及,: 「妹妹,你太有本事了,哇,這孩子你看長的多漂亮,到底是中外混血。」。 青青見姐姐如此嘲諷自己除了掉淚還能說什麼。「妹妹啊,你比姐姐厲害, 馬老闆是什麼人,在這個地方誰敢在馬老闆頭上動土,我看除了你,沒人敢,竟 然能敢給大名鼎鼎的馬老闆戴上國際綠帽子,夠牛氣,夠霸道,哎,國際綠帽子 太長了,我看就叫國際綠如何?妹妹啊」。 陳瑩瑩說完覺得很解氣,並且很佩服自己的創意和才華,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把搖籃裡不滿一個月的孩子都吵的哭了起來。而青青的流淚成了嚎啕大哭。 忍無可忍的母親從廚房裡拿來一把炒菜的勺子瘋了一樣衝進來對著大女兒沒 頭每臉的敲打起來,毫無防備的陳瑩瑩頓時鬼哭狼嚎,用手擋也擋不住,沒多久, 臉上手上都腫起了包,最後不是母親年邁想逃都難。陳瑩瑩好不容易逃出了門, 卻在樓下邊哭邊罵,鄰居,路人駐足看著叫罵的陳瑩瑩,大家都知道這個叫罵的 女人是馬老闆的大姨子,從陳瑩瑩口中不停的國際綠通過好事者迅速傳遍了大街 小巷。 網絡上把陳瑩瑩比作天才。「國際綠」這三個字就是非常有文化和創意的大 師們在很短的時間裡也很難想出來,並且網友們還進行了熱烈的討論,最後一致 認定是:陳瑩瑩的靈光一現。 「國際綠」當然指的只有一個人,一個名人,馬大慶。而這三個字將在很長 的一段時間裡成為馬大慶無法脫去的稱號。也會成為網絡熱詞被傳播。 於是在馬大慶生活的這個城市裡,朋友間相互調侃總不忘對女朋友比較漂亮 的人說:「看好自己的老婆,不要那天給你弄頂」國際綠「」。 淤積產生的極端仇恨。 青青在家裡,當然聽不到這些針對她和大慶的嘲笑和調侃,但卻苦了兩個風 燭殘年的父母,父母明顯的憔悴了。雖然,青青不擔心孩子的撫養和父母的養老, 但金錢對於這個家來說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而是巨大的輿論壓力以及左鄰右舍 輕蔑的眼神和議論。青青的父母除了出去買菜,其他時間都窩在家裡。「不能再 住母親這裡了,孩子一滿月就回到自己買的那個公寓裡去」陳青青自言自語。 孩子滿月了,母親喊了一輛出租車和女兒一起搬到了女兒敲詐永衡的錢買的 公寓裡,青青放心不下年邁的父親,跟母親說:「媽媽,你回去吧,我這裡沒事, 我找家政雇保姆。」。母親流淚走了,確實這段日子對老伴的打擊太大了,本來 就不怎麼說話的老伴現在一天也沒有一句話。怎麼能不讓她擔心。 姐姐的無情和嘲笑讓青青的恨意在升騰,她沒有檢討自己,她在自己的世界 裡尋找帶給自己傷害的人,她要報復,報復惡毒的姐姐,然後她想到了永衡,她 認為那天永衡如果和自己重溫一次舊夢就不可能發生蘇州那次這樣的事情,她瘋 狂的認為永衡的責任最大,是永衡害了她。她咬牙切齒的把喝水的杯子摔了出去, 口子恨恨的說道:「王永衡,我不會讓你舒服,更不會讓你好過,你等著。」。 一個瘋狂的女人如果真的一旦發瘋是可怕的。 「老娘已經沒有臉了,就不要臉了,你們笑吧,我不怕,我不怕,我就是萬 人睡的婊子又如何,等著陳瑩瑩,等著王永衡。」青青歇斯底里的叫著。 孩子嚇哭了,青青凶狠的看了一眼孩子:「討債鬼,你哭什麼哭,你怎麼不 去死,你把我害成這樣,哭吧,哭吧,哭死了拉倒。」一個剛滿月的孩子啊,青 青不是變了,是變態了。 作者感悟。 故事寫到這裡,心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開朗過。 青青為什麼變成今天這樣,讀者心裡應該都很清楚,是的,青青自身有問題, 並且很大。但請你們想一想,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一個知書達理,明媚照人,孝順 上進的女孩變成現在這樣的。這個問題,讀者朋友考慮過沒有。 青青幾乎從來沒有放棄過讓自己改好,她一直努力著。如果,馬家能擯棄傳 統的傳宗接代,領養一個孩子。如果那天不去蘇州,如果那天那個大老闆的夫人 買完化妝品就回來,如果大慶的母親不冒著罰款也要生下這個孩子,如果孩子生 下後不論是親人,朋友,丈夫多點關愛,多點理解,那麼青青還會變成後來的喪 心病狂嗎?如果社會上那些好事者不牆倒眾人推,看笑話。 接納。不僅僅是親人的接納。丈夫的接納,朋友的接納,還有社會的接納。 有嗎? 正是因為這些因素才塑造了這樣一個可憐,可悲的女人,責任人到底是誰? 如果你有思維,如果你足夠理智,你們應該可以從我的文章裡找到答案。 只能說: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冷漠,太多的無情,太多的偽裝,太多的面具。 還有一群為數不少心理灰暗醜陋的人。 該回頭的不僅僅是青青,還有我們。因為我們怨恨太多,計較太多,心計太 多,花樣太多。 只有用愛和善良,寬容善待身邊的人,這個世界才能風調雨順,艷陽高照, 才會有和諧和溫暖。 我寫的這些或悲或喜的故事並不是只想給讀者朋友送去的是跌宕起伏,精彩 紛呈的故事情節,而是希望傳遞給朋友們更多的是對這個社會以及對我們自身的 思考。 【未完待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