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慾海花—小筠的面具》 正文 慾海花 小筠的面具 第一章(上) 沙土,戈壁,燥熱的空氣在孤寂的公路上升騰,我口乾舌燥地開著車,在這 西北的曠野上奔馳者。 踩著油門,不用顧忌任何的交通法規,我很享受著這一刻的肆無忌憚的放肆 ,然而平時住在濕潤地的我,還是不太適應這西北地的乾燥。 一根吸管塞到了我的嘴邊,我立即含住吸管,就像是嬰兒吸奶般地猛嘬了幾 口,甘甜的飲料讓我心中的燥熱舒緩了許多。 我側過頭,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小筠,微微笑了笑。 早上出門的時候本想出門後再加油,結果沒想到地圖上的兩個加油站都因為 這樣那樣的原因關著門,無奈之下,我們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開。 好在經過計算,汽油還能撐到下一個有人居住的小鎮,但為了節省汽油,我 們還是沒有開空調。 西北的氣候就是這麼大的溫差,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有陣陣寒意,此時卻十分 地炎熱了。 小筠早已經脫去了外套,只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一隻手拿著遞給我的飲 料,另外一隻手拿著在前面的市集上買的黑色面具饒有興致地把玩著。 我是前年在一次畫展上認識的小筠,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 當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可人的短髮造型和出眾的身材吸引了。 當時她對我畫的一副叫《面具》的作很感興趣,而我也得以藉機和她接近。 短暫的聊天後,我才體會到,並不想打扮那樣落落大方,反而心中充滿了一 些難以言語的冷漠和文靜。 不過在我們這行,這樣的文藝青年是很常見的,所以也沒有覺得彆扭。 在那之後,我開始對小筠展開的瘋狂的追求,歷經了兩個多月的努力,終於 和小筠發展成了情侶。 小筠喜歡旅遊,尤其是喜歡去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而這也正是我所喜歡的 。 今年,在不斷努力下,我的畫作有了不錯的銷路,也得到了一筆不緋的收入 ,等忙過之後,我用這筆錢買了心儀已久的汽車,加上小筠正好也有假期。 和小筠一起踏上了期待已久的西北隔壁自駕之旅。 小筠拿著我喝了一半的飲料,咕嘟咕嘟地一飲而盡。 看著她也燥熱不適的樣子,我安慰道:「還有三十多公里就到了喀拉塔了。 」 小筠點了點頭,說了句沒事,然後繼續把玩著手上的面具。 「有那麼喜歡麼?」 我笑著問道。 小筠說道:「啊,只是很少見到這種純原生態的面具。從質地到用漆,雖然 粗糙,卻很有特點。」 「是啊,這裡的面具用的是當地的一種柳木做的,手工凋刻後再刷一些植物 中提取的漆,最後再用一些熏烤的方式上光。這種特殊的手法在當地已經延續了 幾年了。」 由於炎熱,小筠將襯衫上面的一顆扣子解開,而從我的角度看去,正好隱隱 約約看見一點點她高聳的胸部,不由得喉頭一熱。 小筠的身材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出色,雖然在女性中,她的骨骼顯得略為粗大 ,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比一半的女孩子更加「強壯」,但凸凹有致的曲線和幾乎 完美的比例,卻讓她看上去更多了一份成熟女性才有的英氣和魅力。 看著襯衫下的若隱若現的一點雪膩,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收去,想從小筠的衣 領處伸進去,撫摸一下美好的乳房。 然而當手伸到一半的時候,我的企圖卻被小筠發現了。 「啪」,她在我的手上輕輕拍了一下,有些嬌嗔般地說道:「好好開你的車 。」 然而這樣的動作,卻反而將我的慾火進一步的點燃,想著她渾身赤裸地躺在 我身下的樣子,那充滿彈性的雙唇,乳房和臀部,我胯下就立即變得堅挺無比, 正在猶豫要不要停下車,在這個無人的曠野裡跟她來一場「野戰」 的時候,小筠的話卻響起了。 「快看,那是不是有個加油站?」 我的慾火立消,順著小筠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是有個「加油站」,之所以用引號,是因為這個加油站實在是簡陋,車 開近了點一看後。 這個所謂的加油站只有一件矮小的平房,一個破舊的「中國石油」 的牌子,和一輛被沙塵蓋滿的油罐車和一輛看上去同樣老舊的房車。 這個「加油站」,讓我想起電影無人中間的那個黑油站,唯一不同的是, 這個加油站稍微還是要看上去稍微更像人住的。 我把車開到了平房旁邊,按了兩下喇叭,等了一會兒,卻並沒有見人出來。 於是只好下車去看看。 加油站平房的門是那種老式的對開木門,沒有上鎖,只是虛掩著。 我推開屋門,裡面是一個小賣店,老舊的木架上放著一些酒水和食物,前面 是一個櫃檯和面向櫃檯放著的幾把凳子,倒是頗有點美國西部中的小酒館的感覺 。 平房的內門是上了鎖的,顯然並沒有人在裡面。 我有些失望地從房中出來,將事情告訴了車裡的小筠。 小筠聽了,嘴巴一噘,眼神望向了不遠處的那輛房車。 我立即點了點頭,走向了房車。 這個房車可不是那種豪華舒適的房車,更像是一個集裝箱上開了兩個窗子, 獨立停在風沙肆掠郊外。 透過風聲,我隱隱聽到了一陣女人的聲音,沒準房車裡真有人,我急忙加快 了腳步。 聲音越來越清晰,直到我醒悟過來,這是女人叫床的聲音,聲音真實而充滿 了欲情,顯然並不像是通過音響放出來的,定然是有人正在裡面『激戰』著。 我啞然失笑,難道真還像無人電影裡演的那樣,在這個破舊的加油站裡, 正在進行著那種廉價的色情交易?本來剛剛被壓下的慾火,一下子又被這聲音點 燃,想到這裡,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本不想打擾這車中之人的好事,就要到車上等待,卻在轉身的時候,腳 上被一根放在地上的鋼筋絆了一下,一個踉蹌下,卻將旁邊放著的一摞亂七八糟 的鐵桶什麼的撞到了。 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也驚動了房車裡面的人。 「誰啊?」 一個帶著有一些少數名族口音的女人聲音從車裡傳了出來。 「啊,不好意思,我是過路的」 我有些尷尬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說道:「請問現在可以加油嗎?」 就在這時,見到我摔倒的小筠也來到了我的身邊。 「沒事吧?」 小筠一邊說著一邊幫我拍去身上的塵土。 我搖了搖頭,而車裡的女人的聲音又傳來了。 「等一下,把車子開到罐車旁邊等著。」 「車裡的人在幹嗎?」 不明就裡的小筠問道。 我卻哈哈一笑,並沒有答。 而是拉著她到車裡。 將車停在了罐車的油管邊上。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的女人就從車裡走了出來,顯然因為我們的到來破壞了 她的好事,她臉上寫著一臉的不樂意,衣服也因為匆忙,有些凌亂地穿在身上。 這是一個少數名族的女人,看上去最多也就是三十歲的樣子。 身材長得豐胸肥臀,五官卻還算有些標誌,只是臉上還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 「這女人怎麼了?」 小筠小聲地問我。 我笑著對她說:「你從她的衣服和有些亂的頭髮沒看出來麼,我們壞了人家 的好事。」 小筠打量了女人兩眼,這才意識到我所說的好事是什麼,俏臉一紅,白了我 一眼。 女人來到我們的車邊,說道:「只有93號油,十塊錢一升。」 價格倒是出乎我意料的低,我點了點頭,說道:「加滿。」 就在女人忙碌的時候,房車上走下了一個男人。 從身形看,倒是十分挺拔,這種個頭的少數民族男人還是十分少見的。 而等男人走近之後,他的相貌連我都嘖嘖稱奇。 這個男人的長相更像是一個漢族人,只有微微泛著棕色的眼睛和微微捲曲的 頭髮讓人覺得他身上有當地的血統。 毫無疑問,他的長相在當地來說覺得算得上是大帥哥的級別。 雖然皮膚有些粗糙,但卻看上去十分乾淨,讓我這個從遠方大城市來的人有 了一點更親近的感覺。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和一條牛仔褲,露出兩條粗壯而肌肉發達的胳膊。 而衣服穿著像他這樣乾淨得體的,也是在當地少見的。 我看了小筠一眼,發現小筠也看著這個男人,直到感知到我的眼神後才急忙 把視線轉到了一邊。 「你好,」 男人動打了招呼,沒想到他的普通話還挺標準,沒有什麼口音。 「你好。」 我也點了點頭。 「你們是從哪裡來?」 「無錫。」 「哦?無錫,離這裡很遠,以前我去過一次。」 男人的聲音有些興奮,說話的時候帶著少數民族才有的淳樸和熱情:「我是 前年的時候去的無錫,還在那裡呆了接近一個月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問道:「你是本地人嗎?」 男人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我住在木斯,最近沒有事,所以就出來到處轉 轉。」 「啊,我們正是要去木斯。」 「哦?你們要去木斯?」 「嗯,」 一旁的小筠插嘴說:「我們要去木斯的一所小學。」 我們此行的目的,除了旅遊之外,還有一個計劃,就是去一個叫木斯的小鎮 給那兒的一所希望小學講繪畫課。 我是出發之前就和他們的學校取得聯繫的,本來只想捐贈一些書物,但校方 得知了我的職業後卻說,當地由於過於偏僻,一直沒有足夠的教師資源,希望我 能夠給孩子講幾節美術課,我當即就應允了,打算和小筠在木斯多停留幾天。 「啊,我知道了,你們就是要來給孩子講畫畫的老師。」 男人的語氣一下子更加熱情了,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兩拍,我知道,這在當 地人的習俗裡是表示友好的,所以也拍了兩下他的肩膀。 「你知道我們的事?」 小筠問道。 「嗯,因為木斯本來就不大,所有的事情每個人都知道。」 男人說著,突然拍了一下自己說道:「啊,瞧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 艾昆,你們叫我阿昆好了。」 「艾昆?這時個漢族的名字。」 我問道。 「是的,我父親是漢族人,母親是本地人。」 我點了點頭,這也印證了為什麼他和本地人的長相還是有些不同的原因。 阿昆繼續說道:「我住在木斯,平時也有時會去學校代課。教孩子們寫一些 漢字。最近農忙,孩子們都家幫忙了,我就出來轉轉。過兩天,我們還會在木 斯再見的。到時候我帶你參加我們的求雨祭。」 就在這時,女人已經把油加滿了。 也許是阿昆的關係,她對我們的態度也有所改變。 「你們現在是要直接去木斯嗎?這裡到木斯還有接近五十公里。」 阿昆問道。 「啊不,我們要先去一下喀拉塔,去找一個叫納江的人,他是我們這段時間 的嚮導。」 「啊,納江大叔啊,」 阿昆說道:「那個個很有趣的大叔,而且他雖然沒有上過學,卻是這一代見 識最廣的老人,在當地也很有威望。」 車上的油已經加滿了,阿昆本來說要送我們一些飲水和食物,被我婉拒了。 我向他問明了納江住處的具體情況後就上路了。 「小筠,你覺得這裡的人怎麼樣?」 小筠望著車外,有些出神,過了一會兒才過神來說道:「啊,挺好的啊, 這裡的人都很簡單的。」 語氣中,似乎有些恍惚。 從加油站開出來,距離喀拉塔只有不到二十公里的路程了,十幾分鐘後,我 們的車就來到了一個到路邊的小鎮上。 這個小鎮身處戈壁之中,被一片很大的沙柳林包圍。 雖說小鎮看上去也就兩三條街道,但在這西北荒漠上,也算是一個很大的地 方了。 我按照阿昆所說的,開車來到了中間那條街的一個拐角處的圓頂房屋前,才 拿出手機撥通了納江的電話號碼。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穿藍灰條紋,帶著一頂白色帽子的老者從屋子裡走了出 來,見到衣著特別的我們,立即笑著迎了上來。 「你們是王適和姚筠吧?」 「是的。」 「歡迎你們的到來,我尊貴的客人,我就是納江」 說著就像我們行了個禮。 我們急忙還禮,我打量了這個納江幾眼,矮矮的身材,拉渣的鬍鬚,但一雙 眼睛顯得十分深邃。 納江招呼著我們進屋,偌大的房屋中,並沒有太多的傢俱,更多的是坐墊和 中間的一張張小型的桌子。 倒是牆上的一排面具吸引住了小筠的注意力。 「哦?看來姚小姐喜歡這些面具?」 「是的,」 小筠答道。 「難怪你們會來木斯,木斯可是有很多很有特色的面具民俗的。」 我點了點頭道:「這也是我們來木斯的原因,納江大叔,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 「不著急,」 納江看了看衣袋中的手錶:「這裡到木斯還有六十公里,雖然距離不遠,但 後半段都是難走的山路,兩位還是休息一下在走吧。」 說著,一個中年的婦女就從外面端著一大盤子的水果走了進來。 吃過水果休息了一會兒,納江說出去找人,約摸過了十來分鐘後才來招呼 我們上路。 走出屋子的時候,我們的車前面停了一輛小型的卡車,兩個約摸二十歲剛出 頭的當地小伙站在了車前。 納江說這兩個小伙是卡裡木和卡裡提,我們去木斯的路況不好,正好他們兩 兄要去送貨,就一起上路,也可以有個照應。 「離開了喀拉塔後,果然路越來越難走,約摸二十公里後,我們已經身處大 山之中了。山路沒有想像中那樣蜿蜒,但路面卻不再是水泥路面,而變成了十分 顛簸的碎石路面。我專注地開著車,並沒有太多注意周圍的變化,好在有本地人 在前面引路,所以也不覺得太難走。「這裡的山上樹木都好少。」 挪到後排小筠說道。 「是啊,西北地缺水,加上風沙也大,所以這裡的山上只有野草,很少有 樹木。和你們內地不同,這裡的山上也很少能住人,因為沒有水,風也大。」 我身邊的納江說道。 「喀拉塔其實以前很少住人的,這幾年因為北邊有了大油田,所以人才慢慢 多了起來。」 「那木斯呢?既然這麼不方便,那為什麼人沒有搬走呢。」 「不不,木斯其實不一樣,那裡可是這裡的風水寶地,水比起外面戈壁要充 足得多,土地的產量也不錯。」 「哦?」 我有點好奇,既然自然條件在這附近最好的,那為什麼會如此的貧瘠。 納江似乎猜到了我的好奇,說道:「兩位遠道而來,還不太瞭解木斯的情況 吧。其實木斯住的,大多不是本地人,他們是天山南邊的一個部族的分支。大概 是三十多年前吧,山南地震,他們就搬了過來。由於山南和山北的人在習慣和性 格上差異很大,加上木斯人在山南就一直很神秘,因此搬過來後他們就住進了沒 人的大山裡去。」 「一開始,聽說木斯的日子過得很苦,山上長不出植物,只能靠政府的救濟 糧過日子,沒想到他們在那裡住了一段時間後,山上的環境開始變了。我第一次 去木斯的時候是十幾年前吧,他們已經基本上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然而你知道 的,在我們這種地方,老師是很少的,支教的老師也不願意來,偶爾會有老師來 支教,也都呆不久。最長的一個老師也就一年多的時間吧,所以這次你們能來, 哪怕是短暫的停留,木斯人還是很高興。」 我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們只是順道講兩天課而已。 「那木斯人一般靠什麼營生呢?」 小筠在後面說道。 「那就多了,除了種地,他們也做陶器,也做一些其他的手工品,當然最 要是做一些面具。不過他們很少用面具出來大量買賣,只是有時候拿來換一點日 用品,更多的是他們自己的一些部族活動。」 說道這裡,納江突然轉過頭來,似有深意地看著我們說:「兩位是戀人,也 是成年人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參觀一下當地的一些部族活動,絕對會有別 樣的感受,只是如果之前沒接觸過他們的話,可能會覺得有一點尷尬。」 聽了納江的話,我也沒太在意,少數民族民風開放,男女情愛往往更加熱情 ,所謂尷尬的活動,估計也是一些青年男女互相表達愛意的居多吧。 道路的確很難走,車速都不能超過3公里,特別是好幾處險要的地方,只 有一條獨路,倘若要會車,還非得一邊一邊走。 短短三十來公里的山路,竟然走了一個半小時。 轉過一個山坳,木斯出現在了眼前。 這裡的確和外面的世界不同,真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意思。 雖然看上去還是有些荒涼,但畢竟還是有很多綠色的植被了。 這裡的房屋大多是那種用山上的頁岩和泥土建造的,所以都是很小的平房, 但粗粗一估計,這裡也有至少上戶人家了。 我們和帶路的兩兄分別後,納江徑直帶著我們來到一處山坳,開進了一個 磚頭構建的院子裡。 「這裡是木斯僅有的招待所,雖然不大,但條件已經是這裡最好的了,兩位 請將就一下吧。」 其實這裡已經超出我的預期了,房屋顯然是新蓋的,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破舊 。 我和小筠的住屋在正中間,房中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各種基本的生活物品。 納江對我們說道:「兩位請先休息一會兒,我們在後院的浴室為兩位準備了 熱水,不過請理解下,這裡的熱水只能夠兩位洗二十分鐘。稍晚的時候,我們為 兩位準備了歡迎晚宴,到時候我再來請兩位。」 我們對納江的熱情十分的感激,要知道在這種地方,水是很寶貴的,要想洗 澡並不太容易。 納江走後,小筠打開箱子開始整理東西,而我則無聊地看了看周圍。 「誒,寶貝兒,你說,這裡的人為什麼這麼喜歡面具呢。」 我望著小筠一邊忙碌一邊說道:「不知道,不過我聽說,在西北很多地方, 面具是用來祭祀的。」 而這時,牆上的一個款式很特別的面具吸引了小筠的注意。 這是一個棕色的面具,款式比較小巧,顯然是一個女性使用的面具。 在面具的周圍,有一圈精緻的白色羽毛的裝飾,和棕色的面具形成了強烈的 視覺衝擊。 小筠顯然很喜歡這個面具,情不自禁地把它從牆上取了下來,拿在手裡仔細 看了好久,然後又放在自己臉上轉過頭來對我說:「怎麼樣,好看嗎?」 沒想到這個面具如此適小筠,彷彿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尤其是這個面具下顎是去掉的,露出了小筠的嘴唇和下巴,而這正好是她臉 上最精緻的部分。 「這是白老師的東西,」 我正想誇她幾句,卻從門外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我循聲望過去,之間一個約摸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出現在了門口。 小姑娘看上去很機靈的樣子,眼睛大大的,但穿著卻很簡單,也有點破舊, 手上卻拿著一個小布娃娃。 「白老師是誰呀?」 小筠拿下面具,笑嘻嘻地蹲下身子去,撫摸這小女孩的臉說道。 「白老師就是白老師呀,她是以前我的老師,可是後來不見了。她還送我了 一個娃娃呢。」 「不見了?」.BZ. 小筠有些好奇地問道。 「聽大人說,她是去天山那邊了。」 就在我們有點莫名其妙的時候,又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 「拉雅,你怎麼在這裡。」 說話的是一個約摸三十多歲的女人,穿著地道的當地服裝,臉上也帶著笑容 。 然而拉雅看到她,卻扭頭就跑了。 「這孩子」 女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轉過頭來對我們說:「你們是新來的客人吧,我叫旺姆,就住在這隔壁,你 們要是有生活上的需要可以來找我。」 我到了聲謝,問道:「剛才拉雅說的白老師是誰啊?」 「哦,」 旺姆說道:「白老師叫白露,她是這裡上一個來支教的老師,約摸和這位小 姐一樣的年齡吧。她人很好,尤其是對拉雅很好,所以這裡的人都很喜歡她。可 是後來突然聽說生病了,讓人接走了,而不久之後就聽說她因為病重死了。這已 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由於當時拉雅還小,我們就告訴她,白老師去天山了。而 那以後,也許是因為白老師的原因吧,就再也沒有老師願意來支教了。」 「哦,」 我點了點頭,而一旁的小筠顯得若有所思。 旺姆走後,小筠從包裡拿出洗漱用品,遞到我手上:「去洗澡吧。」 我笑了笑,一把抱住小筠說道:「一起洗吧。」 小筠一推:「別鬧,等會兒還要出去,而且這裡水不多,你洗快一點。」 說著,就把我推向了後院的浴室。 我三下五除二洗完後,便躺在床上發著呆。 約摸等了接近一個小時,納江接我們來到了木斯中央的一個壩子上。 天已經開始黑了,大家只能依靠手電筒走路。 和想像中的場景並不太一樣,隨然這裡也有篝火,但大家並沒有圍著火堆烤 著食物,而是在另外一邊的壩子上,擺著一張張的地毯,每個地毯上都放著一份 食物和瓜果。 見到我們來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為首的一個和納江差不多年紀顯然是他們的領袖,先迎了上來。 「歡迎你們,尊貴的客人們,我是這裡的族長,我叫烏斯曼。」 然後又給我介紹了幾個族裡備份高的老人,但我一個都沒有記住,只記得所 有人都和熱情地向我們行禮,我們急忙還禮。 一段熱情的歡迎後,大家開始坐在各自的地毯上享用起美食來。 除了食物和瓜果,每人面前還有一大杯的羊奶酒。 其實我平時幾乎不喝酒的的,但一方面是因為好奇,一方面是因為旅途的疲 乏,所以還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酒剛覺得入口只頗為香甜,於是便沒有控制自己,沒想到不一會兒盡然頭暈 起來。 而這時,周圍的人群已經熱鬧起來,有些吃完食物的青年男女,已經開始迫 不及待地在火堆旁邊開始跳舞了。 這時我看了看身邊的小筠,她也在酒精的作用下滿臉緋紅了。 她招著手要我坐在旁邊,然後一口靠在我的肩膀上。 「這酒後勁好大。」 「是啊,少喝一點吧。」 而這時,小筠突然噘嘴指了指跳舞的人群說:「你看」。 順著小筠的方向,我才仔細發現那些跳舞的男女,竟然都是戴著當地特製的 面具。 「咦,這裡跳舞都是戴著面具的?」 我有點意外。 「是的,」 這時納江端著酒杯來到我旁邊坐下說道:「想知道為什麼嗎?」 我點了點頭。 「其實面具對木斯人意味著很多,以前木斯人在作戰和打獵的時候都會戴面 具,據說可以帶來好運,而更重要的是,面具還有另外一個作用。」 「哦?」 「木斯人以前住在山南,山南的人十分好鬥,在以前經常有那種大規模的戰 鬥。在木斯,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以前都要參加戰鬥,而戰鬥自然就會帶來 人口的減少。而在很早以前,木斯人是不能和外族通婚的,所以生育率在戰鬥後 就會銳減,所以在當時,不同夫妻是允許交叉生子的。」 「啊」 小筠有點驚訝。 「是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那時候,木斯人在戰鬥之後,就會舉行這樣的 集會,在集會上,大家都會戴上面具,然後一起跳舞,遇到適的人,就會邀請 到一起去交。由於戴著面具,大家沒有了尷尬,事後也不用去計較誰的孩子是 誰的,木斯的每一個孩子從小開始都是大家相互照顧的。而這樣,生育率也就有 了保證。」 「真是一個奇怪的習俗啊。」 納江笑了笑,「所以面具在木斯,更多的是代表一種性的解放。到了如今, 雖然沒有了戰爭,但木斯人還是延續了這樣的集會。集會上,所有人的都戴上面 具,盡情的跳舞。而在集會上,如果男女雙方真的發生了感情,那就可以離開去 做他們想做的事,即使這個事後,他們各自已經有家庭,家裡的其他成員也不能 干涉的。只是這些年,隨著外面的文化越來越多地傳進來,這種聚會也慢慢變成 了單純的舞會,幾乎沒有男女之間的事情發生了。」 而這時,火堆旁邊的男女的舞姿,已經越來越熱烈,充滿了各種男女之間的 挑逗和曖昧的姿勢。 男女相對而立,不斷用身體摩擦著對方的身體,甚至是胸部和臀部也不放過 。 這樣的舞姿讓旁觀的小筠面紅耳赤,我卻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但其實這樣的舞姿也讓我衝動,胯下又一次起了反應。 這時,納江笑著說道:「兩位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和他們一起共舞,請放心 ,你們沒有戴面具,也沒有穿本地的衣服,所以沒有人會接觸你們的。」 我微笑著拒絕了納江的建議,只是和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當地的習俗。 偶爾會有一些當地人過來敬酒,我也只是抿一點表示一下。 倒是小筠的美貌成為了很多青年男子側目的對象,其實對於這種事情我早已 經習慣了,所以也沒有去理會。 「你說,他們這樣的行為,不會只是為了自己的縱慾找的一個借口嗎?」 小筠突然向我問道。 我一時難以答,因為在我們的世界觀裡,這種行為確實確實算得上是縱慾 。 其實我知道,在我們漢族人的古代時期,程朱理學成為流的會思想之前 ,民風也是十分的開放。 而從宋朝開始,道德對於男女的性行為的約束越來越強,所以這樣的舉動在 漢人的世界越來越少。 「某種意義上,如果以漢族人的思維來想,這確實算得上是縱慾。」 納江說道:「木斯人從來不隱藏自己對性的崇拜。在古時候,這裡如果出現 極端的天氣情況,比如乾旱或者風暴的時候,大家就會在山寨裡選出一對青年男 女,讓他們在祭壇進行交,他們相信,這樣對自然的坦然,這種原始的行為, 會得到上天的眷顧。」 納江的確是個有趣的老人,一般的老人,即使是漢族很多閱歷豐富的老人, 都對性沒有如此的見解。 一方面是因為長期以來對性的壓抑甚至誤解,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價值觀 取向的問題。 由於初來乍到,我們一時還難以融入當地人的環境,於是坐了接近一個小時 後,當人群開始逐漸有人散去的時候,我們也藉故告辭去了。 西北的夜晚,氣溫下降的很快,當我們到住屋的時候,已經有一陣陣的涼 意了。 新來的第一個夜晚,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我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直到收拾停當的小筠在我身邊躺下。 抱著她美妙的身體,幾次被喚醒,而又幾次被壓抑的情慾終於在酒精的作用 下完全釋放,很快,小筠身上單薄的睡衣就被我扔到了一邊,熱吻開始在她身上 的每一寸的肌膚上漫遊著。 當我早已腫脹的陰莖抵在小筠的秘洞口的時候,小筠的私處早已經是濕潤無 比了。 我扶著陰莖輕輕地在洞口碾磨了幾下,然後輕鬆地進入了小筠的身體。 「啊」 一陣輕輕的呻吟從小筠的喉頭發出來。 雖然已經經過我多次的開發,小筠的肉壁還是充滿彈性,讓人欲罷不能地扭 動著身體。 一天的開車和奔波讓我的體力幾乎消耗殆盡,一陣抽插之後,只覺得腰和腿 異常的疲憊。 於是我深吸了一口氣,正想鼓起餘勇動作的時候,細膩的小筠似乎發現了這 一點,在我肩膀上輕輕一推說道:「讓我來吧。」 我立即高興地躺下,讓小筠赤裸地跨坐在我的身上,體力充沛的小筠此時就 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在我身上不斷扭動著。 她的動作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沉重,胸前豐滿的乳房就像兩隻小白兔一 樣瘋狂地蹦跳著,讓我不由自地伸出雙手把玩著,一邊盡量扭動身體配小筠 的動作,一邊聽著她充滿了情慾的呻吟。 迷□間,只覺得精關一鬆,我就這樣在她身體裡爆發了。 而這時,小筠也聽了下來,趴在我身上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從我 身上爬下來,溫柔地遞給我了一包紙巾。 我取下了裝滿精液的安全套,小心地用紙巾包起來,又相互清理了身體。 高潮退去之後,我滿意地抱著小筠躺在床上。 「老公。」 「嗯?」 「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挺好的啊,這裡很多東西,彷彿與世隔絕一般,如果是山清水秀的地方, 真有點世外桃源的意思。而這裡呢,充滿了更多的原始的野性。」 「嗯,這裡更多野性的慾望。」 小筠呢喃著,躺在我的懷裡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納江就來找我們,在他的帶領下,我們開車來到了不遠處的山 寨的小學校。 小學校並不算破陋,這倒看得出當地人對孩子的教育還是盡量重視的。 聽納江說,沒有老師的這段時間裡,基本就是山寨幾個懂漢語和文字的人教 當地的小孩子寫字和算術。 最近農忙,很多孩子都家去幫忙去了,所以學校也放假了。 只是因為我們的到來,所以孩子們才從新走進學校。 走進教室,我卻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教師內雖然重新打掃過,但實在是過於 簡陋,孩子沒有課桌,只有一些簡單的凳子或者木當桌子,而黑也壞了一半 了。 教室裡一共有十來個小孩,年齡從幾歲到十一、二歲不等,昨天我們見過的 拉雅也在裡面。 我和小筠從車裡拿出了我們帶來的本子和彩色蠟筆分給了孩子們,孩子們也 異常的興奮。 其實我以前從沒給小孩子上過課,所以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把握好尺度,於是 只好先簡單地自我介紹後,就開始教小孩子們畫他們常吃的水果。 好在孩子們都很興奮,所以時間也過得很快。 我上課的時候,小筠一直坐在教室門邊,有時聽著我講課,有時和我一起指 導下孩子,等到約摸一個小時候,小筠暗示了一下。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說:「同學們,我們先休息一下,十分鐘後我們繼續上課 。」 當我們再次走進教室的時候,發生的一幕卻讓我們又是傻眼,又是哭笑不得 。 拉雅正躺在一塊木上,而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正趴在他身上,扭動 著身子,做著男女做愛的動作。 而所有的其他的孩子,卻圍成一圈,笑著嘰嘰咋咋地議論著。 「你、你們在幹嘛」 我有一點略帶嚴肅地問道。 聽到我的聲音,那個小男孩急忙從拉雅的身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土,傻 傻地笑著。 小筠正想發怒,卻發現拉雅也咯咯咯地笑著,所有的孩子也笑著,充滿了天 真和單純。 顯然,他們並不太瞭解這些動作的含義。 「你們在做什麼」 小筠也問道。 那個小男孩和其他幾個小孩爭先恐後地說道:「聽爸爸說,這樣就可以生小 孩子啦。」 這答桉讓我哭笑不得,拍了那個小男孩的腦袋一下說,「這事你還小,還要 等上十幾年的時間再說。」 而這時,小筠在我身邊拉了拉我的衣袖,小聲地說道:「我帶拉雅出去轉轉 吧,也跟她說說,不要這樣和男生玩。」 雖然深知當地民風開放,但畢竟我也是漢族人的思維,於是點了點頭。 小筠拉著拉雅,在拉雅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就帶著拉雅離開了教室,而我, 則繼續開始下一堂課。 這節課我沒有教小孩子們畫畫,而是拿出了很多我自己的照片,給他們講外 面的世界。 孩子們聽得很認真,而短短的一個小時又很快的過去了。 而小筠和拉雅差不多是在下課的時候才來的,顯然他們聊得很投機,兩人 的關係近親了不少。 「你給她說了什麼?」 我笑著問道。 「切,女人間的對話,男人打聽什麼。」 小筠笑道。 而這時,笑聲同時也在門外響起:「怎麼樣,第一天的課還順利嗎?」 納江從門外走了進來,還有另外一個年輕的男人,竟然就是昨天我們在加油 站見到的艾昆。 「阿昆,你也來啦。」 「是啊,我昨天只是在加油站幫忙,忙完了後就過來看看。」 此時的艾昆也換上了一身當地青年男子的衣服,顯得更加精神。 而孩子們顯然也都認識艾昆,甚至和他很熟,圍著他不斷地打鬧著。 艾昆一把拽住一個想要往他身上跳的小孩,笑著對我們說:「有時我也會來 這裡教孩子們一些漢語課,所以他們和我一直是好朋友。」 由於只有兩個人,所以每天我們只能給孩子講半天的課,下午孩子還要家 幫忙。 而我們在納江和艾昆的邀請下,打算去周圍的一些山上爬山玩。 「對了,納江大叔,我和你問一個事。」 突然想起昨天拉雅說起的白老師,我一邊吃著手抓飯和洋芋擦擦,一邊好奇 地問道。 「之前的白老師,是怎麼事啊?」 「哦?」 兩人的表情立即嚴肅到,「你們是怎麼知道她的。」 「我們是昨天聽旺姆講的,」 小筠搶過話頭,她似乎並不願意告訴他們是拉雅最先將這個事告訴我們的。 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大家都不說話了。 我見狀,只好笑著說道:「我們也就是好奇隨便問問,沒事的,我們吃飯吧 。」 而納江卻歎了歎氣,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看了看表情更加複雜的艾昆,說道 :「艾昆兄,能說嗎?」 艾昆點了點頭。 納江看著我們,慢慢說道:「其實,白鷺老師不是病死的,而是死於詛咒。 」 「詛咒?」 小筠有些緊張。 納江點了點頭,說道:「一個關於惡魔的詛咒,傳說在木斯族很早以前,有 一個漂亮的女子,她嫁給了一個外來的男子。這個男子為了他,捨棄了很多東西 ,甚至在戰鬥中失去了生育功能。然而在戰鬥之後的聚會上,這個女子還是經不 住別的男子的誘惑,和其他男人發生了關係並懷孕。雖然他的丈夫一開始知道這 時當地的一個習俗,也並沒有太在意,但當孩子真正降生的那個晚上,男子還是 精神失控,把女子殺害了,不光殺了,還用紅色的蠟在她身上畫滿了圖騰。而在 這之後,族人們抓住了那個男子,按照組裡的刑法,把他燒死了。」 「啊」 一直聽說這樣原始的部族有很多奇怪而詭異的習俗,沒想到木斯族竟然如此 詭異。 小筠有些緊張,抓著我的隔壁的手緊了緊。 納江沒有停下,繼續說道:「在那個男子臨死的時候,曾經發出過一個詛咒 ,說他一定會來向愛上本地男人的男子和女孩命,讓村裡的男人再也接觸不到 外面的女性。」 「所以後來白老師愛上了一個本地的男人?」 「是的,他愛上的就是有四分之一本地血統的艾昆。」 這句話讓我和小筠都大吃一驚,而艾昆的表情中,充滿了傷心和難過。 「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 我道歉到。 艾昆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事過境遷這麼久了。」 雖然如此說道,但每個人都能從他的表情中感覺到艾昆的痛苦。 我見狀,只好轉移話題:「下午我們去哪兒呢?」 納江說道:「如果兩位有興趣,我帶你們去山上轉轉吧,可以俯瞰整個寨子 ,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打幾隻飛禽來吃。」 一聽說打獵,我們立即來了興致。 飯後,納江找當地老鄉借了兩把打鉛彈的獵槍,和我們上山了。 一路上,我們一邊聊天,一邊看風景,倒還愜意,這種感覺,讓我找到了一 些小說中以前那些知青上山下鄉的感覺。 路上是不是有一些我也說不出名字的雀鳥飛出,我也嘗試打了幾槍,卻全部 落空,只好尷尬地把槍遞給了艾昆。 艾昆和納江倒是一把好手,很少落空,不一會兒已經打了十幾隻雀鳥了。 「就打這麼多吧,嘗嘗味道,打太多了也不好,」 艾昆說倒。 而這時,突然傳來了一陣悉悉的聲音,上山掉下來了幾塊小石子。 其實這樣的石子掉落是很常見的,但小筠在驚嚇之下突然腳下一滑,一下沒 站住,摔在了地上,由於坡度很斜,竟然開始往坡下滾去。 就在這時,離他最近的艾昆突然一個箭步,伸出雙手抱住了小筠的身子,阻 止了小筠下滑之勢。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讓我也有點懵了。 等小筠站了起來,我才急忙走過去,一邊幫她檢查傷口,一邊關切地問著。 「沒事,」 小筠一邊說著,卻一邊捂著了手腕:「手腕擦傷了一點。」 隨即,又向旁邊的艾昆點了點頭,溫柔地說了聲:「謝謝」。 我也急忙連聲向艾昆道謝。 艾昆卻擺了擺手說道:「沒事,這裡的山風化太嚴重,掉石子是正常的,不 過我們還是下山去吧,清理一下傷口。」 我點了點頭。 在下山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們就在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處有一條小道,那條 小道顯然已經荒蕪,長滿了雜草。 不是仔細留意,還不容易發現這條小路的存在。 「咦?這條小路是什麼地方?」 小筠問道。 納江看了看說:「這裡是通向一個當地很老的祭壇,不過已經很多年沒有用 了,也沒人去那裡。」 雖然對那個地方十分好奇,但眼下替小筠清理傷口顯然更加重要。 「這裡有醫生嗎?」 我像艾昆問道。 艾昆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納江在一旁說道:「阿昆是這裡最好的醫生。」 「哦?」 我倒是有些意外。 艾昆笑著說道:「我小時候跟這裡的一些赤腳醫生學過一些醫療技術,後來 去城裡讀了一年的基本的疾病治療。雖然和城裡醫生沒法比,但解決些基本的東 西還是可以的。」 「想不到你還有這本事,」 小筠的語氣中似乎有一些欽佩。 替小筠處理好傷口之後,昨天見過的那個叫卡裡木的青年突然跑來找納江和 艾昆,說是村裡的有一台抽水機出了點問題,需要兩人幫忙。 於是納江之後將我們安排在旺姆家吃晚飯。 晚飯很簡單,但我們並沒有太多的要求。 一邊吃著,小筠突然問道:「旺姆大姐,你知道白老師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 旺姆沒有想到小筠會突然問這個,有一些吃驚,看了看周圍,卻小聲地說道 :「姑娘,你都知道了什麼?」 我不知道小筠為什麼對白露的事情這麼好奇,也許是出於女孩子之間相互的 憐惜吧。 所以就把我們從納江那裡聽來的白露死於詛咒的事講了出來。 旺姆的表情有些複雜,看了看外面,然後才小聲地說:「我也只是聽說的啊 ,白老師的屍體是在上山的一個山坳草叢裡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她渾身赤裸,身 上用一種紅色的蠟畫滿了圖騰,就像是傳說中的詛咒一樣,死法一模一樣。」 「在她死之前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小筠又問道。 「她參加了我們每年夏天的火神節,節上她第一次戴著面具和大家跳了舞。 然後就出事了。」 「夏天的火神節?」 「對,就是每年的七月十二日。」 「啊?今天是七月八號,那不就是四天後的時間」 小筠說道。 「是的,今年的火神節,兩位正好有時間參加哦。」 「那她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嗎?」 我打岔到。 「這個不太清楚,只是知道當時她玩得很開心,然後因為大家人很多,加上 她也戴著面具,所以並沒有太注意到她的存在。直到第二天,艾昆跑來說找不到 她的人。」 「那有沒有可能是被那晚上參加聚會的人殺的呢?」 我問道。 旺姆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因為聚會之後,我們都會將一種有特殊氣 味的花蜜塗在每個人的衣服上,這樣可以驅邪。當晚參加會後,所有人的都能拿 出有那種花蜜的衣服,而花蜜是族長親自調的,別人就算防止也不能調的氣味一 模一樣。」 「族長?是昨晚的那個老人嗎?」 小筠問道。 「不是,」 旺姆又搖了搖頭:「是老族長,在去年死了。」 見也問不出什麼了,小筠沒有追問,卻問道:「艾昆是一直住在寨子裡的嗎 ?他是怎麼和白老師走一起的。」 「我也不太清楚他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年輕人唄,白老師長的很美,而艾 昆也是這一代出名的美男子,相互吸引是正常的。」 旺姆笑著說道:「艾昆從小是在木斯長大,後來去外面上學,離開了四五年 ,之後又來了,一直到白老師出事後,他又離開了寨子,只是偶爾來轉轉。 」 簡單的晚飯,卻在這樣的聊天中持續了很久。 等我們結束聊天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九點的時間了。 就在我們屋後不久,一陣突然的敲門聲響起。 我打開了屋門後,發現艾昆此時正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 「啊,是阿昆啊,什麼事?」 我問道,而一旁的小筠也放下手中的書從床上坐起來。 「走吧。」 艾昆澹澹地說道。 「去哪兒?」 「你們不是對那個祭壇感興趣嗎,我們現在去看看。」 我不禁啞然失笑,因為就在剛才,我和小筠還在討論,白露的命桉有沒有什 麼疑點,和今天下午發現的祭壇會不會有關係。 如果不是不熟悉路況,我們本打算自己偷偷溜去看看,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 帶路,我們自然應允。 帶著獵奇的心情,我們換上了登山服,帶上手電筒和登山撬,跟著艾昆往今 天白天的方向走去。 「誒,你絕不覺得今晚艾昆很嚴肅。」 我小聲地對身邊的小筠說道。 「我想,應該是他想起白露吧,心裡比較傷感。」 「你倒瞭解」 我哈哈一笑。 小筠給我了一個白眼,小聲說道:「別鬧了,快跟上。」 不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今天來到的分岔口。 艾昆拿出一把鐮刀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告訴我們落腳點。 如果遇到阻路的枝蔓,艾昆就先把枝蔓清理了。 這裡的道路已經荒廢了很久,甚至有一段的距離需要順著山巖在一條很狹窄 的路上走。 還好現在是黑夜,看不見山下,不然一定會嚇得兩腿直哆嗦。 這樣烏龜一樣的速度摸著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我們才來到一個山縫中。 「咦,這裡有個山洞。」 我用電筒照著山縫盡頭的一個黑漆漆的洞穴。 「這個就是那個祭壇嗎?看上去很久沒人來過。」 「不,這裡不久前才來過人,」 小筠用腳踢了踢旁邊的一堆草木灰「這是用來驅除洞穴中的污濁氣息的,從 痕跡來看,應該不久之前就來過人。」 「是我來過,」 一直沉默的艾昆這時才轉過頭來,把鐮刀往地上一插,找了塊石頭坐下來說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我點了點頭。 艾昆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始緩緩地說道。 「我是在三年前認識的白露,那時她到這裡支教,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愛上 了她。我追求了她很久,她知道,她遲早要離開這裡,所以一直沒有答應我,直 到後來,我們終於走在了一起。和每一對相愛的年輕人一樣,我們心中只有幸福 和快樂,我們依賴著對方,甚至她都想放棄城的念頭。然而,出事了。「艾昆 的語氣變得傷感起來:「那是前年的火神節,火神節是我們這裡最大的節日,所 有人都要戴上面具一起跳舞。由於當時白露已經和我好過了,把自己已經當成了 山寨的人,所以就戴上面具和大家一起跳舞了。結果舞會後,我並沒有發現她。 按照我們這裡的習俗,火神節上,任何人和別人做了任何事情,自己的家人都不 能責備的。雖然我當時心裡堅信白露不會和別人發生關係,但還是不放心她。到 了第二天,我也沒有等到她的來,才叫來大家。」 「就在大家毫無頭緒的時候,突然有人提出了,會不會是在這個廢棄的祭壇 這裡,因為除了走出山地,這裡是這附近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結果當我們來到 這裡的時候」 艾昆痛苦地捂著頭:「我們發現了白露的屍體。」 「啊?」 「我們看過沿途,只有白露一個人的足跡,後來附近的警察過來勘探了很久 ,也沒有找到頭緒。從現場還原來看,白露是自己走到了這裡,而當我們發現她 的時候,她的衣服完全被撕碎,身上被用紅色的蠟畫滿了各種圖騰。」 「有沒有可能是其他的方式將屍體搬到這裡來的?」 「不,因為這裡附近都是最陡峭的巖壁,即使是村裡最出色的攀巖高手,也 無法背著一具沉重的屍體從其他地方攀登過去。」 「所以你們就猜測這是來自那個古老的詛咒?」 我問道。 沒想到艾昆卻搖了搖頭說道:「不,白露不是死於詛咒,因為她的脖子上有 明顯的淚痕,身體也有被強姦過的跡象。但她的屍體好像被處理過,完全找不出 任何的痕跡。據法醫說,屍體用水泡過,很多蹤跡找不到了。我們這本就是個偏 遠的地方,即使白露是支教的老師,也沒有足夠的警力來徹底調查這件事。」 接下來的警察調查的經過是我們都知道的,和旺姆說的一樣。 「在那之後,」 艾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我自己偷偷來過好幾次,最近一次是在 一個多月以前。想要找找這附近還有沒有線。然而,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那我們能做點什麼?」 我問道。 艾昆調了調電筒,對我們說道:「你們進來就知道了。」 說著,便率先進入了山洞。 我們隨即跟了進去。 電筒在山洞內的石壁上一朝,我和小筠都大吃一驚,原來這個山洞的石壁上 畫滿了圖桉,其實理解這些圖桉並不複雜,因為都是最原始的男女交的動作。 小筠有些臉紅,說道:「這是誰刻的?」 艾昆答道:「是在木斯人搬過來之前就存在這裡,據說已經有上年的歷史 了。」 說著,艾昆從包裡拿出個大號的照明燈,一下子整個石洞被照的通亮。 「我知道你們都是精於繪畫的,所以想請你們來研究下這些圖形,看看對於 解開白露的詛咒有沒有幫助。」 我這才明白艾昆的意思,也不再說什麼,開始走近石壁,仔細研究起那些簡 單的圖桉來。 一開始,看著這些抽像的男女交的圖桉,我還覺得有些尷尬。 但不一會兒,對於其中隱含的深一層的意思的好奇心的探求,就壓過了這些 尷尬。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等我從新站起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 「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艾昆關切地問道。 而這時,我注意到小筠也坐在旁邊,不同的是,她拿出了一個本子,在上面 寫寫畫畫了很多,但看表情,似乎也沒能看出來什麼端倪。 又過了一會兒,見還是沒有頭緒,艾昆歎了口氣說道:「算了,很多人研究 這些圖形很久了,也沒研究出什麼東西來。我們走吧,也許這些圖桉本就沒有什 麼意義,不浪費時間了。」 我揉了揉疲倦的眼睛,有些歉疚地對艾昆說道:「不好意思啊。」 艾昆笑了笑說:「哪裡的事,你們能來幫我我就很感激了。」 而小筠卻沒說話,拿出了手機,把石壁上的圖桉挨個拍了一遍才緩緩站起來 。 當我們再次在床上躺下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過了。 「老公。」 「嗯?」 「你說,白露的屍體是怎麼到那裡的?」 「唔反正我是不相信什麼詛咒的我想還是應該是有人用什麼方法清除 了自己搬運屍體的足跡吧。」 「可是,旺姆不是說,所有的人身上都有花蜜的痕跡嗎?村裡人沒有離開的 呀。」 「這我就不知道了,誒,你好像對白露的事情很感興趣嘛。」 小筠沒有說什麼,只是突然喘了一口氣歎到:「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這麼冤 死他鄉,的確很可憐。」 那一晚,我們都沒睡好,小筠一直在努力想著今天知道的所有關於白露的事 情的聯繫,但並沒有什麼結果,直到後半夜才迷迷□□地睡著。 第二天一早,艾昆又來找我們,說要離開木斯去附近的一個鎮上辦事,問我 們有沒有東西需要帶。 正好早上小筠的潤膚霜用完了,就委託艾昆幫她帶一點。 接下來的兩天裡,我們只是上午講課,下午就四處轉轉。 本來想從村民的口中瞭解白露更多的事情,但問來問去都沒有什麼更多的信 息,只能作罷。 已經是來到木斯的第三天的晚上了,我和小筠躺在床上,聊著這兩天的事情 。 正文 慾海花 小筠的面具 第一章(下) 小筠似乎越來越喜歡木斯了,今天她去了好幾個會做面具的手藝人的家裡, 還嘗試做了一個面具,可惜還要晾幾天才能拿到。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參加火神節啊?」 「你想去嗎?聽說所有的人都要去跳舞哦。」 我問道。 小筠想了想說,「要不我們只是去參加,但我不跟別人跳舞,只跟你跳。」 我開玩笑道:「只怕到時候身不由己了。」 我知道小筠的好奇心,所以雖然沒有答應她,但也沒有拒絕她。 「對了,你有沒有覺得今晚的蚊子有點多誒。」 「嗯,是有點多。」 「要不我去問問旺姆有沒有蚊香或者熏香一類的東西吧吧。」 「要不我去吧,太晚了。」 「還好啊,現在不過八點過,而且就在隔壁,沒事的。」 小筠說著,就拿上了電筒出門。 我無聊地在床上翻著書,一直等待這小筠。 然而時間一點一點流失了,我等了足足一刻鐘,也沒見小筠來。 按理說,旺姆就在隔壁,無論借到沒有,都應該來了呀。 我心中有點不安,從床上爬了起來,拿上了手電筒往旺姆家走去。 旺姆和我們住的地方就隔了一個土垛子,只需要爬過土垛子就可以直接到他 們家院子裡。 我爬過了垛子,卻發現小筠此時正悄悄躲在旺姆家的門縫那裡往裡面望著。 「哦?小筠在看什麼?」 我本想過去問問,然而對她窺視的內容的好奇心讓我決定先看一看究竟。 於是我觀察了下周圍,發現如果順著土垛子爬上房頂,似乎有個地方也可以 從過透氣窗看到屋裡的情景。 我輕手輕腳,就像貓一樣地摸到了房頂,幸好,在黑夜的掩護下,小筠沒有 意識到我的存在。 果然,透氣窗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房裡,同時還可以從背後看到正在專注窺 探的小筠。 當看到房中的情景的時候,我才不由得會心一笑。 此時旺姆正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另外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身體在她身上不 斷地起伏著。 旺姆的丈夫已經死了幾年了,想必這個男人是她的相好的。 其實旺姆的胴體並沒有吸引太多我的注意力,倒是小筠的表象更讓我好奇。 此時她一動不動的趴在門前看著裡面,小筠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了,這樣 的場面她也不陌生,為什麼會突然對旺姆的行為這麼感興趣呢?屋裡兩人的動作 越來越激烈,男人突然停下了動作,立了起來。 旺姆也翻過了身子,變成了狗爬的姿勢,讓男人的陰莖從身後刺入了身體。 叫床的聲音不斷在屋中蕩傳到外面,碩大的乳房也不斷地跳動著。 兩人一邊交,一邊像爬行一樣地在床上挪動著,直到男人突然轉過了臉。 旺姆的相好的,竟然是昨天和我們一起來木斯的兩兄的哥哥,卡裡木。 想著旺姆比卡裡木大至少十歲的事實,我不禁暗暗好笑,這時典型的老牛吃 嫩草啊。 我又看了看小筠,此時她還是那個姿勢,但已經幾乎蹲不住了,變成了側身 坐在門邊,一邊看,身體也開始慢慢地顫抖起來。 顯然,小筠的心中的情慾已經被喚醒,即使從背影中我也能感知到。 而接下來,小筠做出了一個我沒想到的行動,她解開了自己胸前的紐扣,把 手伸了進去。 雖然我是在背後看不清楚,但她的動作可以讓我輕易地聯想到,她正在用手 撫摸自己美妙的胸部了。 顫抖,越來越厲害,小筠開始不斷地扭動著身體,就像屋中的兩個人在不斷 的翻騰一邊,小筠的兩腿也不斷的變換交叉著。 我很想去正面,看看小筠充滿情慾的臉。 雖然我已經無數次看過床上的她,但卻從來沒看到過她自慰的表情。 於是我冒著被她發現的危險,偷偷摸到了房頂另外一邊。 這時已經看不到屋中的情景了,但這對我不重要,我只是想看小筠現在的樣 子。 情況比我想像中更加讓人血脈賁張!此時小筠胸前的紐扣已經完全解開,包 著乳房的C+cup的胸罩的一邊被拉開,完整地露出了一隻乳房,而小筠的一 只手,正在上面揉捏著一粒早已勃起的乳頭。 而胯下的牛仔褲的紐扣也被解開,雖然沒有被褪下,但接著門縫的一點點光 ,可以隱約看到她已經將一隻手伸進了內褲,在兩腿間不斷摩挲著。 我從沒看到過小筠這個樣子,其實在床上的小筠,是很保守的,她和我的做 愛一直只是保持著最普通的方式,而她也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自慰過,而現在,她 卻悄悄蹲在別人的門口,一邊偷窺別人的春宮,一邊肆無忌憚地自慰著。 我承認,我是一個喜歡在床上被動的人,所以看到當前小筠的自慰的樣子, 一股強烈的熱流從我胯下升起。 強烈地衝動讓我情不自禁地解開了拉鏈,掏出了早已經腫脹不堪的陰莖飛快 地套弄著。 我的每一個動作都隨著小筠情慾的顫抖而加速著。 空氣中的氣息很詭異,我的女友此時正在門前看著別人做愛而自慰,而我又 在遠處看著自己的女友和她一起自慰。 然而,情慾最終像洪水一樣爆發,滾燙的精液從我體內湧出。 射精過後的我,在短暫的快感後,立即清醒過來,我知道小筠在剛才那次動 作用也達到了高潮,於是我急忙收拾好褲子,飛速地爬了去。 就在剛躺會床上不久,小筠紅著臉來了。 「啊?來了啊,」 我假裝已經睡著了,翻了個身爬起來:「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旺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她帶我去了附近兩家人問,但也沒有借到。」 我心裡微微一笑,假裝說道:「你怎麼臉這麼紅?」 「哦,」 小筠假裝摸了摸說:「應該是走太快了。」 其實我心裡並沒有任何的不悅,這種小小的打破禁忌,只要小筠高興,我內 心無所謂的。 所以也沒有再問什麼,只是招呼小筠快點睡覺。 當小筠在我身邊躺下的時候,我才後悔,倘若這個時候小筠動和我歡好, 剛剛射精過的我怎麼交待了。 好在小筠似乎也沒這個意思,只是背對著我躺著,我從背後輕輕抱住了小筠 ,就這樣,慢慢睡著了。 次日的課程結束後,突然小筠叫住了拉雅,說想去她家看看。 我們跟著拉雅穿過了幾乎整個山寨,來到另一邊山麓的拉雅的家裡。 拉雅的父母外出打工去了,一年都難得來一次,只剩下拉雅和她的奶奶一 起生活。 家裡很簡陋,只有三間房子,拉雅的奶奶身子不好,每天的農活幾乎已經耗 去她所有的體力了,所以拉雅每天除了要給奶奶做飯,還要做很多家務活。 小筠幫著拉雅一起做了中午飯,雖然我們的到來十分唐突,但出於以及天生 的熱情,以及這個山寨對老師的敬畏,奶奶還是讓小雅幾乎把家裡最好的東西煮 來吃了。 小筠一直在和拉雅聊著她家裡的情況,一會兒問這,一會兒問那,倒弄得我 無所事事了。 「咦,拉雅,這是什麼呀?」 小筠在拉雅的屋裡看到了一個布偶,從工藝來看,並不是這一代的風格。 「哦,這個是白老師以前送我的,是她和我一起做的。」 拉雅說道。 一邊說著,還一邊給小筠展示別的自己的作品。 但小筠似乎對那個布偶很感興趣,一直在把玩著。 對他們的聊天並不太有興趣的我從房屋中退了出來,而小筠似乎打算在拉雅 家呆到晚飯時間。 無聊的我只好說去找已經約了我一起下午去附近和當地青年一起玩當地的一 種特殊的棋的納江。 便告別了她兩離開了。 我在不遠的地方就遇到了正好路過的納江,他招呼著我參加他們的遊戲,這 中棋很簡單,有點類似我們的鬥獸棋,簡單地講述規則後,我就能應付得得心應 手。 於是我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 到了傍晚的十分,小筠獨自來了,她說拉雅並不願意跟她一起過來吃飯。 晚飯的時候,小筠一直坐立不安。 說實話,從認識她到現在,我很少看到她這麼彷徨過。 我問了小筠為什麼,但她只是笑了笑。 晚飯之後,小筠早早到了房間,拿出了筆記本,一邊不斷地寫寫畫畫,一 邊在跟人發著短信。 「寶貝,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去了拉雅家後,你的表情這麼怪異呢。」 沒想到小筠慢慢放下了筆記本,神情專注地給我說道:「親愛的,我們明天 去火神節吧。」 「為什麼?你今天的舉動很反常啊。自從來到木斯之後,你好像就對白露的 事情很感興趣,我們都是普通人,不是大偵探,不要為了一個警察都無法解開的 桉件費腦筋了。」 「現在有些事情我還不能告訴你,等明天,就一天,我一定告訴你所有的事 情」 小筠好像知道什麼,但似乎並不願意告訴我,我有點生氣,對他說道。 「如果你知道了什麼,那就告訴我啊,我可以和你一起應對,現在你這麼做 ,把我當成什麼呢?」 情緒激動之下,我的語氣有點粗硬。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說實話,小筠還是第一次見我這樣發火,我本以為她 要麼會向我發飆,要麼會傷心地流淚。 結果沒想到她只是歎了一口氣,上了筆記本,說道:「算了,睡覺吧。」 小筠似乎很快就睡著了,明天就是火神節了,也就是白露三週年的祭日。 這個女人的死,還有這木斯的各種神秘而詭異的文化和習俗,就像幻燈片一 樣在我腦海中不斷地放著。 從來到木斯開始,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我都努力去找其中的異常,然後 並沒有太多的線。 突然,從旺姆家傳來了一聲尖叫,將我和睡夢中的小筠吵醒了。 「怎麼了?」 我立即緊張起來。 「我們去看看吧,」 小筠說道。 「我一個人去吧,萬一有什麼危險。」 小筠卻搖了搖頭:「說不定我一個人更加危險呢。」 我點了點頭,從隔壁找來了一把鐵鍬,然後和小筠一起爬上了土垛子。 旺姆的聲音越來越密集,也越來越響。 當我們翻過土垛子的時候,發現她家的燈完全亮著,房中不斷傳來打鬥的聲 音。 我向小筠擺了擺手示意她先注意安全,然後跑了進門。 此時卡裡木正一臉邪氣,就像入魔了一樣,手中拿著一把鐵鍬,不斷嘗試往 旺姆進攻。 一邊揮動著鐵鍬,一邊嘴裡喃喃說道:「殺,殺死每一個淫蕩的女人」 而旺姆一隻手拿一根木棍,一邊不斷拿起兩邊的陶罐,瓦杯,只要是一切能 拿起來的東西,拚命地向卡裡木砸過去。 我急忙抄起鐵鍬,向卡裡木砸過去,誰知道卡裡木這時正好也在揮動鐵鍬, 他的身體動作讓他正好躲過了我的鐵鍬的攻擊,我的鐵鍬一下子失控,砍進了旁 邊的牆上,一下子也拔不出來。 而卡裡木也意識到了我的存在,扭過頭來,惡狠狠地看著我,嘴裡喊道:「 殺,殺,殺」 就在危機時刻,由於我轉移了卡裡木的注意力,旺姆的棍子一下子砸中了卡 裡木的後腦勺,卡裡木一下子癱倒在地。 就在同樣的時刻,小筠見危險已經衝進屋裡了,同時還有納江和其他幾個聞 聲趕來的山寨人,見卡裡木要往起爬,幾個人立即撲上去理按住了卡裡木。 獲救後的旺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對於這個單身女人來說,剛才的一切確實 太可怕了。 而這時,小筠驚叫了一聲,指著地上的一個面具說道:「看!」 這是一個面具,一個女人的面具,準確說,就是白露的那個棕色白羽面具。 附近的公安局的警察在兩個小時後趕到,此時旺姆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向 大家講述著一切。 「旺姆,聽說你和卡裡木是情人關係。」 一個中年警察問道。 「是的。」 「那為什麼他會襲擊你?」 「事情是這樣的,明天是火神節,我們按照習俗,所有人都會戴上面具跳舞 。我的面具正好壞了,所以我今天就想去隔壁,也就是王老師他們住的那裡選一 個面具。」 我點了點頭,向警察說道:「我那裡確實存放了許多他們的面具。」 旺姆接著說道:「後來,我看到了這個面具,」 旺姆指了指白露的那個面具:「這時白老師的面具,你們熟悉這裡的情況, 三年前火神節上白老師的離奇死亡那件事你們知道的吧?」 警察嗯了一聲。 「其實我知道,卡裡木一直是很喜歡白老師的。」 聽了這話,我們所有的人的表情都嚴肅了。 曾經我們問過,寨子裡是否有人暗戀白老師,如果說那個詛咒殺人是人為的 話,毫無疑問,白老師的追求者會有很大的嫌疑,當時我們得到的答桉是否定的 。 但我們詢問的對象的確漏了這兩個外族的兄。 挺到這裡,聞訊趕來的卡裡提想了想說:「好像是的,那段時間哥哥經 常往木斯跑。」 旺姆接著說道:「後來白老師死了,我是在一次卡裡木喝醉的時候才聽他說 起的。今天當我看到白老師的面具的時候,突然覺得好玩,就像帶著白老師的面 具去,給卡裡木一個驚喜。沒想到,當他看到面具的時候,情緒一下失控了, 上來就掐著我的脖子,咿哩哇啦地說著什麼,像你命,什麼的我掙脫了他的 手,大喊起來,想引來人們救命。但他立即拿起了鐵鍬,想要殺我。我用木棍和 家裡的東西和他糾纏,很快,王老師他們就來了。「我點了點頭,將我們看到的 一切向警察又說了一遍。此時的卡裡木被手銬銬住,目光呆滯,就像中邪了一般 癱坐在地上。警察又詢問了很多其他的事情,收走了現場的一些東西當證物,也 包括那個白露的面具。將卡裡木帶上了警車走了,一同被帶上警車的還有旺姆, 這樣的事情她顯然也要接受調查,不過上車之前,小筠過去跟她說了兩句話,雖 然沒有聽清,但相比是安慰一類的話,我也沒在意。等人群漸漸散去,我這才注 意到納江旁邊的艾昆,他應該是剛來,身上風塵僕僕的樣子。而小筠似乎比我 先發現他的存在,一直也盯著他。艾昆臉上的表情十分地複雜,的確,今晚發生 的一切事情,似乎都證明,卡裡木在白露的命桉中有足夠的作桉動機。我走過去 ,拍了拍艾昆的肩膀。人群散去後,艾昆,納江,我和小筠在桌子旁邊坐下。「 艾昆,別太難過。」 納江勸道。 艾昆搖了搖頭:「我其實一直知道卡裡木喜歡白露,白露自己也知道。但白 露當時已經和我在一起,所以一直故意避著他,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小筠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沒有說話。 也許剛才的事情對她刺激太大。 納江見氣氛有些過於凝重,安慰大家到:「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吧,相信警 察很快就會有調查結果的。」 然後又扭頭對我們說道:「明天晚上的火神節,兩位一起來參加吧。這是每 年我們最隆重的節日,比過年還熱鬧。附近的一些村民也要過來參與。」 我看了看神情有點憂傷的小筠,心想讓她去放鬆下也好,便點了點頭答應。 納江見我們應予,微微一笑,說道:「面具,兩位可以隨意選取。就只不知 道衣服怎麼辦。」 艾昆說道:「沒事,我去找族長問問,看有沒有兩套新的本地的服色。」 既然決定要參加,那就尊重當地的習俗吧。 所以當第二天下午,艾昆送來兩套全新的當地衣服和布鞋的時候,我們並沒 有挑剔就換上了。 我的衣服有一點瘦小,但小筠的就像完全為他量身訂做的一樣得體。 她美妙高挑的身材完全被勾勒出了。 「兩位,有挑選好面具嗎。」 我隨便選了個牆上的面具,但小筠似乎對其他的面具並不感興趣。 艾昆見狀,就對我們說:「走吧,我那裡還有一些面具,小筠可以去看看有 沒有喜歡的。」 我們再一次來到艾昆的住處,他將我們帶進了他的臥室。 那裡的確有小筠喜歡的面具,因為在牆山的面具中,有一個,是棕色白羽的 。 這個和白露的很像,但又有點差異,羽毛的紋路有些不同。 小筠一直盯著這個面具看了很久。 「這和白露的面具是同一期做的,」 艾昆一邊說,一邊從牆上取下了面具,遞給了小筠:「當時一共做了兩個, 白露選了其中一個,而另外一個我就一直放在家裡了。這兩年我也沒好好打理這 一個,用前請好好擦一下,不過不要沾水。」 小筠點了點頭,在臉上試了一下,比起白露的那個面具,這一個似乎更加適 她的臉。 我仔細端詳著帶上面具的她,而一旁的艾昆似乎更加出神了,就像看到了白 露一樣。 然後小筠又很快地把面具取了下來,笑嘻嘻地對我們說道:「發什麼呆,見 鬼了嗎?」 當話一出口,她才意識到說話的不妥,向艾昆不好意思地說了個對不起。 「沒事,不過你看上去的確很像她。」 小筠沒有說話。 盛大的晚會已經開始,規模比起我們來的那天要大得多。 除了本地人和我們,至少還有上從附近村子趕過來玩的村民們。 中央的壩子上,各種木凋的圖騰柱豎起,四周點燃了很多巨大的火把。 每個人的座位上,除了手抓飯,水果,羊奶酒以外,每人還有一大塊烤羊肉 。 大家用小刀把羊肉割下來,一片一片往嘴裡塞。 小筠有些不適應這羊肉的膻味,但我卻自得其樂,不一會兒,一大塊羊腿肉 已經被我解決了一小半。 這時,族長端起了酒杯,站在人群中開始講話。 由於講的是當地的語言,我並不知道他在說了什麼,但從周圍每一個人興奮 的表情和手舞足蹈的動作,我能感覺的族長語言的煽動性。 祝酒詞完了後,所有的人都端起了酒杯,開始唱起當地的酒歌。 當地的酒歌我們最近聽了好幾次,我也能勉強跟著含含□□地哼兩句。 酒歌唱罷,大家開始端著酒杯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我也喝了一大口,這是我和小筠在這裡的最後一晚了,我們打算明天就離開 木斯。 所以我並不想控制自己,打算敞開了和這裡的人們醉一場。 今晚小筠似乎也放開了自己,雖然沒有和我一樣敞開了喝,但面對每個向他 敬酒的人,她也都表示了一點。 今晚的舞更加熱烈,在火把而不是燈光的映照下,每個人的身體中都散發出 原始的,野性的魅力。 壩子中央的人群的舞動,在這種環境中,即使動作有點群魔亂舞似的凌亂, 也讓人覺得充滿了快樂。 看著人群中的勝景,小筠拉了拉我的手,小聲對我說道:「我們也去跳舞好 不好。」 說實話,現在我喝得有點多了,腿腳都有點不利。 但看著她眼中流波的樣子,眼神裡充滿了渴求。 我不願意讓她留下遺憾,於是跟她說:「寶貝,我有點醉了,你自己去可以 嗎?今晚你可以盡情的跳舞。」 我原以為小筠會猶豫一下,沒想到她竟然很快給出了反應,輕輕在我臉頰上 親吻了一口,然後緩緩站起身去。 幾乎就是在小筠起身帶上面具的那一刻,她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此時他衣服上的白色條紋在火把的光芒下微微泛紅,而黑色條紋則顯得更加 黑亮。 色彩的交織,完美的曲線,加上她每一步走動帶來的肌肉的都動感,讓小筠 的身上散發出各種野性的誘惑。 當小筠走到舞動的人群的中間的時候,很多人竟然停了下來,忘記了舞動。 小筠徑直走向人群的中心,而她走到的地方,人群自動地分成了兩邊,就像 迎接大家最期待的明星一樣。 讓小筠一直走到了最中心的一個矮台上。 小筠其實並不會當地的舞蹈,但今晚已經是第二次看他們的跳舞了,加上本 來也有不錯的舞蹈基礎,所以當她開始舞動自己的身姿的時候,你會覺得她的每 一個動作都和周圍融為一體,甚至周圍的人群都被她的舞姿帶動,配著她的節 奏。 胸,腰,臀,小筠不斷地扭動,她的舞姿不斷吸引著周圍的男性過來和她共 舞。 而小筠並沒有拒絕每一個人的邀請,她就像一直穿花蝴蝶一樣,在不同的男 人間穿插,又巧妙地保護著自己的重要部位不被別人碰到。 「小筠老師好美啊」 我身後的幾個孩子說道。 的確,小筠的舞蹈能力遠比我想像中的要高。 很快,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舞蹈也越來越熱烈。 慢慢地,小筠已經被人群完全遮擋。 我心中有一些的不安,小筠今晚的光芒太耀眼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人群中傳來了「啊」 的一聲男人的嘶吼,接著又是一聲女人的尖叫。 這尖叫讓我一下子緊張起來,因為這聲音是小筠發出的。 人群已經在四散逃開,而我卻不顧一切地盡力往裡面擠。 在廣場的最中央,此時小筠正好端端地站在了一邊,面具已經被她取下,看 上去並沒有受傷。 我這才放心地看了看周圍,卻發現艾昆地和一個面具男纏鬥在一起,一把尖 刀扔在了旁邊地上,而兩人正瘋狂的扭打。 不過這樣的扭打很快就結束了,因為旁邊的三個面具男突然也一起出手,迅 速將面具男按在了地上。 我急忙跑到小筠身邊,一把抱住了她,連聲問安。 而小筠卻並不是那麼緊張,輕輕地推了推我,然後看著我說:「我沒事。」 但地上的面具男卻有一個人大聲地喊到,拿紗布,快拿紗布來。 我這才發現,原來艾昆的胳膊上被匕首刺了一下,鮮血正在往外湧。 那三個面具男也取下了面具,他們我認識,正是昨天晚上來押解卡裡木的那 幾個警察。 一個漢族女性從人群中穿過來,手中拿著藥箱,看起來她是醫務人員一類的 ,來到艾昆旁邊,麻利地替他包紮著。 而同時,那個年長的警察慢慢走向了已經被制伏在地的面具男身邊,說道: 「現在,看來是將元兇繩之以法的時候了。」 一邊說著,一邊取下了面具男的面具。 納江!此時他正惡狠狠地盯著每一個人。 為什麼會是他,我胸中一團疑問。 這個熱情的老頭,怎麼會是兇手。 然而此時他的眼神中,確實充滿了讓人恐怖的殺意。 「我輸了,你們」 納江吃力地說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那個警察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是我們知道的,是姚筠女士猜到的。」 小筠?難道這一切是她解開的,我的腦子一下懵了,然而小筠卻鬆掉了挽著 我的手,走到了納江之前,眼神堅定地說:「納江,你不知道吧,時隔三年,會 有白露的朋友來為他報仇。」 小筠是白露的朋友,我很驚訝,而納江更驚訝。 他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苦澀。 「那個死女人,那個死女人,最終我還是輸給她了。」 「小筠,這是怎麼事。」 我疑惑地問道。 小筠轉過頭來,帶著歉疚的語氣說道:「對不起,有些事我隱瞞了你。但我 不得不這樣,請你原諒我。」 而這時,那個中年警察點了點頭,說道:「姚筠女士,是時候讓真相大白了 吧。」 小筠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白露和我是多年的朋友,我們從初中開始就 是同班同學,一直到大學畢業。畢業之後,她去了西部支教,而我則去了無錫。 我們雖然聯繫很少,但一直卻通過電郵聯絡著。所以她來到了木斯,遇到了艾昆 ,直到和艾昆相戀,每一件事情我都清楚。然而,還有些事情,是連艾昆都不知 道的。」 此時艾昆的傷口已經包紮完畢,他也聽著小筠的講訴。 當小筠講到白露心裡有他也不知道的秘密的時候,艾昆也有些驚訝。 「其實,白露表面上的工作是支教,其實她從事的是古文物的考究和保護的 工作。四年前,也就是白露畢業的第二年,她被上級安排了一個秘密的任務。文 物保護單位得知了木斯的居住地有一批神秘的文物寶藏,而由於木斯與世隔絕, 加上國家的民族保護政策,所以不能直接派遣科考隊來研究。所以就派白露來以 支教為名暗中調查。一開始,白露以為只是普通的任務,就欣然前往。但後來, 她竟然發現,在木斯還有一群人們也在暗中找著這些文物。白露將事情告訴了 我,我勸她將這件事告訴上級求援,但白露怕打草驚蛇,加上她很想自己解決這 個問題。所以她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報給上級。「顯然,這些事小筠已經想了許多 遍了,所以情緒沒有任何的波動。「而後來,也就是三年前的六月三十號,也是 白露最後一次發郵件給我。她告訴我,她解開了文物的秘密。」 說道這裡,大家都認真起來。 「那是一批已經在這個地下賣了幾年的楠木凋刻的圖騰,其實楠木凋刻的 圖騰本身並不少見,但這些圖騰的完整度確實極為罕見的。而白露說,她也發現 了一些偷挖圖騰的犯罪分子的行蹤,打算等有明確證據後就上報給上級。而沒想 到,這竟然是她最後一次行動。」 小筠的語氣也開始顫抖,眼淚從眼眶中湧出。 我遞給了小筠一張紙巾,她並沒有立即接過去,只是努力地平復了下心情, 說道:「幾個月後,我見收不到她的電郵,才給她家裡打去了電話,結果從白露 的媽媽的口中我才知道,白露出事了。」 「我本想將我知道的一切告訴警察,但白露的性格我瞭解,她是我最好的閨 蜜,她一旦決定做的事情,就算失敗了,也不會後悔。所以作為最瞭解她的人, 我開始準備替她找出兇手的準備。」 這時,小筠轉過頭來,對我說道:「對不起,從一開始我就欺騙了你,但對 你的感情,我是認真的。」 我心裡五味雜陳,但此時並不想說太多,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你的想法我都支持。」 小筠有些感激地向我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所以,我就來到了木斯,憑借 白露曾經告訴我的一切的蛛絲馬跡開始調查。」 「首先,我通過旺姆,艾昆以及夜訪祭壇,基本知道了白露死亡的一些具體 的細節。我曾經懷疑過很多人,包括艾昆,包括卡裡木兄。然而,前幾天支離 破碎的調查,讓我一頭霧水。」 「你們去了祭壇?」 納江歎了口氣,看來是天意啊。 「天意?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嗎?」 小筠笑了笑說道:「我們和納江走得很近,而且我們都有圖形研究的背景, 所以即使我們不知道那個祭壇,納江也很可能會帶我們去那裡的。」 納江承認道:「是的,其實知道有會畫畫的老師會來木斯的時候,我就計劃 好了一切。某種意義上,我其實是去了喀拉塔的那個加油站等著你們的。」 「所以,」 小筠向納江說道:「其實那一天,我們無意中發現的那條通往祭壇的岔路, 其實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叫上了艾昆,其實是為了喚起他的記憶,讓我們去祭 壇調查。」 「可是,為什麼要我們去調查祭壇呢?」 我問道。 中年警察結果話頭說道:「其實是為了讓我們知道,去往祭壇的路不是唯一 的,還有人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去到那裡。」 「哦?什麼方式。」.. 「速降,扛著屍體,從陡峭的巖壁上用繩子速降到地面,安置好後再爬去 ,清理掉現場,從山的另外一邊繞去,製造不在場的證據。」 「可他這麼做的目的呢?」 小筠說道:「因為卡裡木是這裡的一等一的速降和攀巖的高手,加上昨天發 生的一切事情,讓我們自然地往卡裡木身上聯想。」 「哦?你是說,卡裡木是被冤枉的?」 「是的,其實之所以選定卡裡木,他們有三個理由,第一,卡裡木曾經也是 白露的追求者,雖然那時他還不到二十,卻被白露深深地吸引,而後來白露拒絕 了他又和艾昆在一起的事情,深深刺激了他,她一直對白露和艾昆心懷怨恨。第 二,卡裡木是村外的人,又十分孤僻,獨來獨往。所以他的底細相對來說大家了 得少一點。而最關鍵的是,他是這一帶出名的速降和攀巖的高手,所以用他當替 死鬼再適不過了。」 「在那之後,你就讓旺姆開始接近卡裡木,最終發生了昨晚的事情。」 「等等,你是說,旺姆是納江的幫兇?」 一旁圍觀的一個老者,也就是木斯的族長,按捺不住問道。 小筠沒有答,而是對中年警察點了點頭。 那個警察拿起地上的刀,將納江的後肩的衣服割開了一個小口,然後一撕。 衣服應聲而裂,露出了一個奇怪的刺青圖桉。 大家對這個圖桉很陌生,但納江卻只是閉上眼睛,無奈地歎了口氣。 「姚女士,你說的沒錯。」 中年警察對小筠說道。 「小筠,這是什麼意思?」 我問道。 小筠冷冷看著納江說道:「這個圖桉的刺青,旺姆的身上也有。這時我無意 中發現的。」 原來那晚,小筠不是完全在偷窺旺姆和卡裡木的偷換,還記住了旺姆肩膀上 的刺青。 我知道,在西北的敵,很多有血緣關係的人會在身上刺上相同的刺青,所 以按照年齡推算,旺姆應該是納江的女兒。 「在前天晚上,我突然想起,拉雅似乎和白露的關係很好。所以昨天下午, 我藉故去拉雅家玩,其實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別的線。沒想到,真被我找到了。 」 「啊,你是說那個她和拉雅一起做的布娃娃。」 我說道。 「是的,我後來偷偷發現了布娃娃,發現裡面果然有一封信。信上寫滿了很 多毫無關係的數字。」 「數字?」 「嗯,以我對白露的瞭解,她喜歡用數字和圖形的組的方式隱藏信息,而 就在這時,我想起了她死亡的那個祭壇裡,石壁上的圖桉。正好我身上有那些圖 桉的照片,於是我立即按照那些數字來找到那些圖桉。沒想到,那些圖桉真的隱 藏了很多信息。」 看著自信而堅定的小筠,我突然鬧鐘有點呆。 「那些被選出的圖桉,雖然整體和其他圖桉比,沒有太多的特別。但獨立起 來在仔細看的時候,發現有點像英文字母,這應該是白露無意中發現的,於是我 把這些圖桉轉換成英文字母之後,發現上面寫的內容是『我的行為好像被發現了 ,早上手機莫名其面壞了,我無法和外界聯繫。我現在只知道盜竊文物的人是一 男一女,還有就是,他們好像很懂化學。』當我得知這個消息後,接昨晚的機會 ,我將所有的事寫在紙條上交給了警察同志,請他調查山寨裡每一個有機會接觸 化學的人。 而同時,由於我們馬上要離開木斯了,我想預期坐等兇手露臉,不如動出 擊,所以昨晚旺姆上車的時候,我假裝送她,其實悄悄對她說:」 你懂化學嗎?「從旺姆的眼神中,我就能得知,她就是這一男一女的其中一 人,而另外一人,顯然不是卡裡木。」 就在這時,中年警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了手機看了看,然後把屏幕對 准我們說道:「看吧。」 短信界面寫到:「我們已經查清,唯一和山寨有關係的人裡面懂化學的是納 江,他在年輕的時候,是這裡的農藥研究所的一名出色的研究員。」 「納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納江歎了口氣,說道,「唉,機關算盡,沒想到最後還自食其果。我曾經是 在拉茲的一個農藥研究所的研究員,後來我愛上了一個來自木斯的女孩,她就是 旺姆的媽媽,阿伊娜。我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和她迅速墜入了愛河。一年之後 ,我們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但由於這裡的衛生條件很差,阿伊娜在生孩子的 時候難產,接受剖腹產的她傷口後來感染,患上了壞血病,很快就離開人世了。 」 這時,那個中年警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厲聲說道:「三十年前,我剛當警 察的時候,發生了拉茲的一個婦產醫生離奇暴斃的桉件,是不是你幹的?」 沒想到納江卻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可恐怖「沒錯,那是我第一次殺人,作 桉的方式如此完美,我將一種會快速被空氣分解的神經性毒藥放在了他的水杯裡 。他喝下了毒藥後,立即毒發,而毒藥的殘留部分迅速被空氣分解,而以那時的 科學條件,在這貧窮的地方,你們還無法對當時的他的屍體做系統化的中毒檢驗 。所以你們沒有查出任何端倪,其實你們如果有先進的驗屍條件,很可能能夠查 出這件事的。但可惜啊,在這鳥不拉屎的窮地方,誰會去在意這些呢。」 納江的話,讓大家反感,卻又有一些苦澀的無奈。 「在那之後,我帶著旺姆四處漂泊,盡我所有的力氣給她最好的生活。但我 一個小地方的化學員,又能做什麼呢。就在旺姆二十幾歲的時候,我在無意中得 到了木斯可能有文物的消息後,就帶著旺姆到了木斯。我給了一個老人一些錢 ,讓她說旺姆是外面的親戚來投靠她的。」 「啊,我想起了,旺姆確實是幾年前來到木斯的,說是阿貢老婆子的親戚, 丈夫死了,來陪老婆子。」 「是的,我本打算等大家接受旺姆後,就殺了那個老婆子的,結果後來她自 己得病死了,到省的我動手了。」 「禽獸!」 小筠一耳光打在了納江的臉上。 納江卻像小筠怒吼道:「你憑什麼打我,是他們該死,他們讓我過不上好生 活,讓我不得不和我女兒分離。那個死鬼老太婆是這樣,白露也是。我和旺姆在 山寨裡找了很多年,直到白露到來後,我發現她似乎也在找什麼東西,而幾 乎同一時候,我和旺姆也發現了那批楠木。而同時,好像我的行蹤也被發現了。 於是我才制定了計劃殺掉她。「「說說你殺人的經過吧。」 中年警察道。 「很簡單,那天晚上,就和今晚晚上一樣,人很多,大家都在跳舞。我就暗 藏在人群中間,趁著人多的時候,將一針迷幻藥注入了她的身體。這種迷幻藥會 讓人產生幻覺,別人叫她做什麼就做什麼。於是我暗中叫她離開人群,而同時, 旺姆穿著同樣的衣服和面具,走進人群替白露跳舞。其實那時,旺姆在身高,服 色,面具上和白露都有一些別,但大家都喝醉了,而且黑夜,成為了我們最好 的掩護。我綁了白露,把她帶到了山上,拔去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畫上了圖騰 ,注射了最大計量的迷幻喲,然後叫她自己走向祭壇。等迷幻藥的作用發揮到極 致的時候,會要了她的生命,而此時我就製造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據。「聽到這裡 ,艾昆的雙拳緊握,身子也開始劇烈的顫抖。小筠走到了他的面前,低著頭,小 聲地對她說:「對不起,白露有很多事不得不瞞著你,但她對你的感情確實真的 很深。現在真相已經解開了,你要放下。」 而這時,艾昆突然重重歎了口氣說道:「我剛才本想衝過去殺了納江,但我 現在不想這麼做。白露已經死了,無論如何已經不能復生了。也許,她為了她的 信仰而死是快樂的,而我,本就是一個孤獨的人,我會帶著對她的思念繼續活著 。」 「剛才謝謝你,其實當時幾位警察已經被溷亂的人群衝開,如果不是你突然 在我身邊保護著我,可能我也會像白露一樣出事了。」 「沒什麼,」 艾昆說道:「也許這也是我為白露做的事吧、」 大家都無言,一個多年沉積的桉件,被一個看上去很羸弱的小女孩子破了。 真相大白,又讓人無言以對。 族長送艾昆家去休息去了,而警察們也把納江壓上了車。 汽車開走後,廣場上的人已經散去,只剩下少數幾個人。 我看著小筠還在沉思,就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還在想什麼呢?」 「其實,這個桉子還有一些奇怪的地方,比如,剛才好像納江只是說他在白 露的身上畫了圖騰,但並沒有說他性侵了白露。另外,白露的手機是如何損壞的 ,還有當時族長說,給每個離開當天的火神節聚會的人都塗了一種特殊的香料, 而納江身上也有香料。這些事情,我發現還有好多的疑點並沒有解開。」 我安慰道:「別想了,這些細節估計警察去審一下就明白了。」 小筠點了點頭。 突然,我頭一重,逕直地軟到下去。 就像是被人重重一擊一樣,我只覺得頭暈目眩,腹中也翻江倒海的。 完全記不得當時的情景,只是隱約好像聽說一個人說,是我很久太多,而酒 勁突然爆發導致的。 我彷彿被人抬來床上,過了好一會兒在過神來,但此時我眼皮很重,身 體也無法動彈,只是六識還算勉強清楚。 我感覺小筠就在我身邊坐著,這讓我很安心。 而這時,小筠在我臉頰上突然親了一下,然後開始喃喃自語。 「對不起,親愛的,還有些事情我還沒有做完,是為了白露,也是為了我自 己的壓抑已經很久的東西。請你原諒我,但我必須要去做,你就好好睡吧,等你 醒來後,我一定會出現在你的身邊。」 說著,我就感覺小筠站了起來,起身往屋外走。 就在她離開屋子的一瞬間,我突然腦子一抽,清醒了過來。 小筠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完?我好奇道。 不是已經找到真兇了麼,現在她一個人出去幹嘛。 我努力地從床上爬起來,頭還是很暈,但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努力想站起 來。 但腿腳還是依然抽搐般的酸麻,我休息了好一陣才恢復一點體力。 當我離開屋子的時候,小筠已經早已不見了蹤跡,我一邊走著,一邊估算著 小筠可能去的方向,旺姆家是不可能了,拉雅家,族長家,還是想到這裡, 我突然加快了腳步,急速往艾昆家走去。 艾昆家的燈果然亮著,但我不敢確定小筠是否就在裡面。 我本想敲門,但又不想讓人知道,於是只好用同樣的方法繼續看艾昆家的院 牆是否有地方可以爬上去。 遺憾的是,艾昆家的牆有些高,以我現在的體力斷然是無法翻閱的,就在這 時,我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個石碾子,借助他,我爬上了艾昆家的最高的院牆,接 著透氣孔,往裡面望去。 小筠果然在裡面,但畫面卻不是我想像中那樣,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站在 那裡,和艾昆面對面地談話著。 「謝謝你。」 小筠的聲音似乎有著平時少見的嬌羞。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小筠溫柔地說道:「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傷嗎?」 「這有什麼好看的。」 雖然這麼說了,艾昆還是把胳膊伸了過去,讓小筠替他又檢查了一遍傷口。 小筠替艾昆整理了一下紗布,卻並沒有將他的胳膊鬆開,而是出人意料地低 頭在紗布上吻了一下。 艾昆縮了手說道:「小筠你」 小筠卻放下了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要來 找你嗎?」 艾昆搖了搖頭。 「我是來替白露完成她沒有完成的心願的。」 「什麼心願?」 「在最後的一封電郵中,白露還對我說了一件事。就是她已經徹底愛上了你 ,打算在火神節之後,就把最寶貴的處子之身給你。這才是那晚,她會第一次帶 上面具去跳舞的原因。」 小筠的話,讓艾昆沉默。 而小筠接下來的話,卻讓人大吃一驚。 「這是她沒有完成的心願,現在,由我來替她完成吧。」 聽了這話,我突然心裡一沉,剛才眩暈的感覺突然再次襲來。 我想張嘴喊叫,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張嘴。 只能默默看著這一切。 艾昆也有些吃驚,但小筠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我和白露是最好的閨蜜 ,我們雖然陰陽相隔,但心卻是在一起的。我從她發我的電郵裡,可以感覺到你 對她的癡情和你的堅韌。雖然我以前從沒見過你,但我卻從來沒有在心中停止過 勾勒你的畫像。在這次出發之前,其實我就想過,如果能夠找到你,那我就替她 完成這個最後的心願。那時這個想法還有些讓我猶豫和彷徨,可當我真的見到你 了之後,你的眼神,你的呼吸,你的憂鬱,你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撞擊著我的心 靈。「小筠歎了口氣道:「也許是老天爺的安排吧,我們在木斯相會,這裡充滿 了禁忌,卻又充滿了慾望。這裡的一草一木的呼吸,似乎都在勾動我的情慾的釋 放,無論是偶然窺見的旺姆和阿里木的偷情,還是祭壇牆壁上的那些歡愛的圖桉 ,都在讓我體內的原始衝動一點一點的迸發。」 說道這裡,小筠慢慢走到了桌子邊,拿起了放在桌上剛才自己用過的那個, 和白露留下的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具,一邊撫摸著,一般說:「我一直喜歡臉譜, 但木斯的臉譜我一直覺得很特別。直到現在,我才體會到,原來在木斯,臉譜隔 絕的,是更多外面世界的雜念,在西方,臉譜往往代表一個人的性格,而在這裡 ,臉譜卻能讓你釋放自己的靈魂。」 說著,小筠緩緩戴上了面具,那種特殊的妖艷感又在房中瀰散。 「現在,我是你的白露。」 小筠的聲音變得磁性而充滿了誘惑,她慢慢走向了艾昆,輕聲地說道:「我 在來之前已經沐浴過,現在,請享用我吧。我雖然已經不是處女,但這是我第一 次乞求一個男人的歡,請把我當成你的白露吧。」 說著,就雙手環過,環過了艾昆的脖子,踮起腳,在艾昆的嘴唇上輕輕一吻 。 嘴唇分開,然後又是一吻,然後再分開就像蜻蜓點水一樣,小筠一次次地 把吻送到了艾昆的面前,而我的心,也一點一定啊地沉到了深淵。 小筠的吻,充滿了魔力,而艾昆的情慾,也在一點一點地被點燃。 終於,艾昆伸出了手,握住了小筠盈盈一握的腰肢。 「讓我們完成未完的舞吧」 小筠顫抖地說道,然後掙脫了艾昆的懷抱,拿出手機,播放了一首當地常用 的舞曲。 昏黃的燈光下,兩個青年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舞動著,這種舞更像是一種扭 動,一種隔著衣服的做愛。 兩人不斷熱吻著,拚命地將舌頭伸進對方的嘴裡,而胸部,腹部和大腿則不 斷地摩擦著,雙手在對方的背脊上瘋狂地撫摸。 沒有任何的約束,小筠打算將她的一切奉獻給眼前這個熱愛又陌生的男人。 艾昆的雙手摸過小筠高聳的臀部,從他的手的用力就可以感覺到小筠的彈力 ,然後一路想上,腰肢,背脊,最後,繞過了小筠的脖子,來到了她的鎖骨處。 艾昆退了一點,低頭看著戴著面具的小筠,小筠濕潤的紅唇在燈光下更加充 滿誘惑,而撩人的眼神,透過面具的阻隔,投射出來。 艾昆慢慢摸到了小筠的衣領,突然用力往兩邊一拉,這種衣服本來就用的簡 單的布結扣,在艾昆的力量下跐溜地往兩邊被撕開,一下子,小筠潔白的上體立 即暴露在了艾昆的眼前。 沐浴過後的小筠的肌膚,在情慾的撩動下,翻著陣陣的紅暈,單薄的外衣下 ,只是傳了一件黑色的胸罩,將小筠豐滿的乳房高高地托起,而那些胸罩無法遮 蓋的地方露出的一點點胸肌,讓小筠看上去是如此的迷人。 艾昆並沒有急著伸手去撫摸這對驕人的乳房,而是退了兩步,到了一旁的 床上,用床墊做成了靠枕,倚靠著牆壁坐著。 他的坐姿很高傲,就像是一個君王一樣,他在等待,等待著小筠自己的奉獻 。 小筠慢慢地將掛在肩膀上的衣服往兩邊分開,潔白的藕臂從衣袖中滑落出來 ,上衣耷拉到了腰間,和下裙一蓋住了下腿。 從肌肉的律動,就能清晰地感受到小筠的呼吸的粗重,她看著艾昆,慢慢地 將手伸到了背後,解開了胸罩的扣子。 胸罩滑落,小筠下意識地用胳膊擋住了胸部的美好,直到胸罩被人毫不憐 惜地扔落到了地上。 小筠雙手環在胸前,慢慢地走到了艾昆的面前,有點艱難地脫下了鞋子,然 後走上了艾昆那張足足有兩米寬的大床。 小筠走到了艾昆身前,分開了雙腿,跨坐在了艾昆的腰上。 然後低下頭,再一次讓熱吻送到艾昆的唇上。 接著,終於,小筠鬆開了環在胸前的雙手,扶著艾昆的肩膀,支起身子,將 豐滿的乳房送到了艾昆的前面。 小筠的乳房在情慾的刺激下更加碩大,沒有一點的下垂,完美的胸型,潔白 的肌膚,每一寸胸部都透著這個少女的春情,尤其是尖端上那早已經腫脹的乳頭 ,就像是一顆發脹的櫻桃一樣。 艾昆伸出了舌頭,在上面輕輕地舔了一下,小筠立即渾身一顫,嘴角「嗯」 地發出一聲充滿春情的聲音,而艾昆的動作還沒有停止,他突然抱起小筠, 低頭在她的乳房上瘋狂地親吻起來。 「啊呀」 面對艾昆有些粗暴的動作,小筠卻得到了更多的快感。 艾昆一邊使盡將她的乳房往自己的嘴裡吸,一邊用力地用舌頭碾磨著敏感的 乳頭。 快感如電的小筠失去了力氣,只能用下巴抵在艾昆的頭上維持著平衡。 艾昆不斷變換著自己的力道,一會兒用舌尖挑逗著突起的如珍珠般的乳頭, 一會兒又用舌頭瘋狂地舔著整個乳房直到掛滿晶瑩的口水,一會兒手口並用使盡 捏著小思的乳房直到變形,一會兒又托著她讓她在手掌中晃動,一會兒粗暴地連 咬帶吸,一會兒又溫柔地用臉龐摩擦著。 而小筠的呻吟,也越來越像,就像是刀子一樣,一下下清晰地刺在我的心房 。 當艾昆的嘴從小筠的胸部離開的時候,上面已經佈滿了吻痕和牙印了。 而小筠顫抖著,溫柔地親吻著艾昆的臉頰。 小筠慢慢的解開艾昆的衣扣,動作就像是溫柔的妻子一樣,外衣,內衣,而 隨著衣服的滑落,小筠的吻也慢慢地經過了艾昆結實的胸肌和腹部,直到最後, 只剩下僅有的那朵高高撐起的帳篷。 小筠坐在艾昆的旁邊,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這個異常巨大的帳篷,而艾昆則 拿起了小筠的一隻手,慢慢地放在了上面。 小筠的身子一顫,顯然,即使隔得很遠,也能清晰地看清楚艾昆陰莖的碩大 。 更何況是清晰地握著的小筠。 艾昆帶著小筠的手,一點一點地套弄了起來,小筠的手在艾昆的帶領慢慢地 開始活動著。 而艾昆屁股一抬,自己順勢脫下了身上的最後一件裝備。 當黝黑而碩大的陰莖出現在小筠面前的時候,她徹底地被震撼了。 這個足有2cm的大陰莖是小筠從未見過的,特別是上面那些暴漲的「青 筋」,簡直就像是老樹上面纏的枯籐一樣,龜頭如同抬頭的老虎一樣凌厲。 而胯下的兩個睪丸,幾乎有雞蛋大小。 緊張的小筠想把手縮來,卻被艾昆緊緊地按在了陰莖上開始套弄了起來。 比起剛才,小筠的每一下動作都更加用力,而每一次的套弄,竟然都無法覆 蓋過整個陰莖。 「怎麼樣?」 艾昆有些驕傲地問道。 「好大」,小筠嬌羞地說道。 艾昆看著嬌柔的小筠,伸出了手,輕輕在她的脖子上一按。 小筠知道艾昆的意思,慢慢地低下了頭去,用舌尖在龜頭頂端輕輕舔了一下 。 然後張開了紅唇,含住了巨大的龜頭。 小筠的吮吸很溫柔,一邊吮吸,一邊輕輕地套弄著。 一邊親吻,一邊不斷地用手撫摸著艾昆胯下的兩顆巨大的睪丸。 小筠的吮吸從緩慢變得快速,而動作也由一開始的又舔又親變成了簡單用力 的吮吸。 艾昆一邊享受這小筠口舌的服務,一邊用手撫摸著小筠的頭部和肩膀。 口交的服務進行了很久,但小筠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扶著艾昆躺下,分開了艾昆的雙腿,用自己碩大的雙乳夾住了艾昆的陰莖 ,小筠伸出了舌頭,讓口中積攢的唾液不斷地滴到自己的乳溝和艾昆的陰莖上, 然後慢慢托著自己的雙乳套弄起來。 這樣的乳交服務,連我都沒享受過。 但這時的小筠卻趴在另外一個男人胯下,瘋狂地用自己的乳房給男人帶來快 感。 每一次當龜頭突破雙乳的時候,小筠就用舌尖在龜頭上輕輕一舔。 而每一次龜頭沒入雙乳的時候,小筠就揉搓著雙乳,讓陰莖和更多的乳房肌 肉接觸。 巨大的快感,讓艾昆也情不自禁地哼起來,直到小筠有些疲憊了,才慢慢地 停下來。 而這時,艾昆已經坐起身來,讓小筠躺在自己的一條臂彎裡,然後雙手開始 解著小筠的衣帶。 小筠害羞地把頭轉到了艾昆的上臂邊,卻任由艾昆將她的衣帶解開,脫下在 早已經沒必要存在的衣服,只剩下了一條早已經濕潤不堪的內褲。 艾昆拉著內褲的邊緣,小筠順從地將屁股一抬,就讓艾昆一下子把她身上最 後的武裝解除了。 艾昆一隻手抱著小筠,而小筠的舌頭也機靈地在艾昆的乳頭上畫著圓圈。 而艾昆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撫摸到小筠大腿的內側了。 小筠緊閉的雙腿在艾昆溫柔的撫摸下慢慢張開,而自己那鮮紅的小穴,也毫 無保留地展示在了艾昆的面前。 艾昆的手撫摸上了小筠早已經濕潤的小穴,而這時的小筠,已經被快感刺激 得渾身酥軟了,喉頭不斷地發出婉轉的聲音。 艾昆的手指不斷來在小穴的兩片唇肉上撫摸,而當艾昆用中指開始不斷地 挑逗小穴的那一粒早已經腫脹的蜜豆的時候,小筠的顫抖更加激烈了。 我就這樣趴在屋頂,無力地看著自己的女友在另外的一個男人的懷裡,任由 男人撫摸著自己的私處。 一陣眩暈的頭腦中,竟然我的身體裡也升起了一陣變態的快感。 艾昆已經將自己的手指伸入了小筠的身體,開始在小筠的體內不斷地研磨。 小筠的肉壁充滿了彈性,在她的蜜汁的濕潤下,艾昆的手指不斷地深入。 直到一整根中指完全沒入小筠的身體,開始快速的抽插起來。 小筠被這樣的動作弄得氣喘噓噓,而這時艾昆還沒有停止自己的進攻,他一 翻身,倒著身子鑽到了小筠的身下,兩人形成了一個69的樣式。 小筠順從地握著艾昆的陰莖繼續吮吸著,而艾昆也不是用自己的舌頭和另外 一隻手,挑逗著小筠的後庭。 「啊啊」 小筠的聲音不斷激盪,突然,她從艾昆的身上翻了下來。 而艾昆的身體順勢做了起來,到了一開始的姿勢,一隻手抱著小筠,一隻 手更加快速的抽插這。 「停停一下阿昆,停一下」 「怎麼了?」 艾昆一邊問著,一邊字小筠嬌艷的小嘴上一吻。 「停一下,我我要尿了」 然而艾昆卻狡猾地笑起來,手指的動作更加快速,說道:「怕什麼,就這樣 尿吧,會很舒服的。」 「不不可以」 小筠一邊推著艾昆的胳膊,一邊呻吟著:「讓讓我去嘛去了我再讓你玩 」 「不,我不讓你,我要你就這樣尿。」 艾昆的話語變得有些霸道,而就在小筠快要崩潰的時候,艾昆突然伸手在小 筠的膀胱處一壓,立即,一道激烈的水流從小筠的體內噴出,就像是噴泉一樣, 再也無法控制地在床上肆意的噴濺。 小筠知道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張開雙腿任由尿液不斷地噴出,在空中濺射開 來,綻放成一朵朵的水花落在自己和艾昆的身上。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小筠渾身激烈地顫抖起來,死死地拽著艾昆的手臂,在 他的懷裡高潮了。 高潮過後的小筠嘴裡發出虛脫的呻吟,過了好一會兒才過神來。 抱怨地在艾昆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說道:「看你,弄得這麼髒,等會怎麼躺 啊。」 艾昆哈哈一笑,拉起被小筠弄得濕潤不堪的被子一扔,就被扔到了地上。 小筠的表情嚴肅了,她知道艾昆接下來的動作是要幹什麼了,艾昆就要真正 地佔有她了。 她溫柔地躺在了床上,而艾昆來到了她的雙腿間,扶著了她的雙腿想要掰開 。 突然,小筠雙腿緊緊一夾,說道:「等一下。」 「怎麼啦?」 「你這有水嗎?」 「當然。」 「可以幫我倒杯水嗎?」 「好」 艾昆起身倒水的餓時候,小筠從地上撿起掉落的衣服,在衣服的一個內包裡 拿出了一個藥片。 這是避孕藥,是在我們啟程出發前小筠讓我買的,說出去的機會難得,怕有 時候來月經影響身體。 我本來以為這只是小筠害羞的托詞,讓我可以有不戴套的機會,沒想到,此 時小筠竟然會想著用我幫她買的避孕藥去討好另外一個男人。 小筠已經接過了艾昆倒過來的水杯,毫不猶豫地將藥片放在了自己嘴裡,然 後用水送了下去,然後從新躺會了床上。 當一切都已經準備好的時候,我知道,小筠已經準備好一切了。 經過了剛才的折騰,小筠的小穴已經有些乾澀了。 艾昆似乎也深知這一點,用唾液不斷地濕潤了自己的陰莖幾下後,才將龜頭 抵在了小筠的小穴上開始碾磨起來。 「啊」 本來已經有些降溫的身體再次迅速地燃燒起來,蜜汁也再一次從小筠的小穴 中開始分泌。 艾昆這時才扶起陰莖,慢慢擠了進去。 「啊」 小真被巨大的陰莖刺入的快感刺激地叫了出來,緊閉的兩瓣陰唇也慢慢張開 ,如洗盤一樣吸住了男人的陰莖。 艾昆的陰莖對小筠沒有經過開發的小穴來說太大了,每一次的前進都會帶來 一點點的刺痛,然而更多的,還是如電的快感。 當艾昆慢慢擠進了大半個龜頭後,小筠已經完全無法思考這是刺痛還是舒服 ,只覺得渾身又麻又癢。 這應該小筠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不戴套的做愛,以前曾經有一次,我們嘗試 過不戴套直接進入,但剛進了一點,特別的快感就讓我有了射精的衝動,於是立 即讓陰莖退了出來。 而這一次,陰莖帶來的真實的快感,在小筠的體內不斷地散播開。 艾昆的動作很溫柔,並沒有急著抽插。 而是一點一點地推進,沒進一分就停下來,讓小筠更多地適應自己的尺寸。 而一但小筠適應了陰莖後,就會自覺地扭動一下腿部,發出渴望的信號。 而這時,艾昆就讓自己的陰莖再往前一步。 兩人的動作很慢,當陰莖觸及到陰道的底部的時候,兩人就像完成了一個艱 巨的任務一般氣喘吁吁地對望著,一邊對望,艾昆開始一邊扭動著自己的腰部, 慢慢在小筠的體內抽插起來。 「啊啊」 這次的小筠的呻吟變成了叫喊,變得更加原始,更加野性。 小筠緊繃的肌肉慢慢地鬆弛,順從地讓雙腿大大地分開,環過艾昆的腰部緊 緊夾著。 而艾昆也不斷加快著自己的速度,終於開始不斷地高速運動著。 「啊啊好深啊好深好麻啊從來沒有這感覺」 小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淫聲浪語,開始叫了起來。 艾昆把小筠的雙手聚了起來,按在了床邊裡,背部的肌肉如同正在捕殺野獸 的獅子般爆發力驚人,結實的屁股在小筠的胯間起起伏伏,時而三淺一深,時而 九淺一深,讓身下這個少女的春情,已如洪水般爆發了。 「小筠,爽不爽」 「爽爽死了你你好厲害好大啊」 男人滿意地享受著小筠的嫩穴和聲音帶來的雙重享受,而以前我和做愛,一 般兩到三分鐘就會射精,現在的男人,卻似乎才剛剛熱身一般,沒有一絲的疲態 。 小筠戴著面具的臉龐,看不出更多的表情,但從她的眼神和身體中,卻感受 著她的快感。 艾昆的每一下抽插,都充滿了力量。 突然,艾昆聽了下來,小筠用力地纏住了艾昆,渾身顫抖著,在艾昆的懷裡 ,小筠再一次的高潮了。 這一次的高潮來得比上一次的更加激烈,讓小筠情不自禁地用力夾緊了雙腿 和小穴。 而過了好一陣,小筠才從艾昆的表情中意識到,自己剛才太用力了。 小筠有點不好意思地撫摸著艾昆的臉龐,歉疚地在他的肩膀上一托。 一翻身,就爬上了艾昆的身替,變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勢。 艾昆用雙手扶住小筠的腰肢,而小筠已經迫不及待地聳動著自己的屁股了。 小筠知道,自己的這種姿勢會讓男人得到更多的快感,以往每次使用都能在 短時間內讓我射精。 而現在在艾昆身上的小筠,發現男人的陰莖在自己的摩擦下竟然更加的堅硬 ,於是更加瘋狂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碩大的乳房,不斷地跳動著,而艾昆也沒有放過眼前的美景,用力地揉捏著 。 「啊啊咦」 小筠的叫聲更加激烈,在這個小屋的房間裡來激盪。 在床頭櫃上的穿衣鏡中,小筠看著自己充滿情慾的神態,變得更加迷離。 突然,小筠停了下來,拿過了床頭的手機,快速地操作著。 艾昆疑惑地看著小筠的動作,而小筠卻很快給了她答桉。 一邊將手機轉向他,一邊說道:「堅持十分鐘不射好不好。」 一邊說著,一邊按下了倒計時按鍵。 而這時的艾昆哈哈一笑,從床上爬了起來,把小筠趴著放在床上,又抬起了 她的腰肢,變成了狗爬的姿勢。 艾昆一邊將自己的陰莖再次的刺入,一邊得意地說道:「十分鐘?太小看我 了。」 說著,艾昆抽插的速度變得更快了,而小筠已經被如潮的快感麻醉。 平時端莊的小筠,此時卻像是一直狗一樣渾身赤裸地趴在床上,讓艾昆不斷 地從背後將自己的陰莖刺入她的身體。 「爽不爽?」 艾昆一邊抽插,一邊用力地拍打著她的嬌臀。 而這樣都動作並沒有讓小筠有任何的反感,反而讓她更大地體會到異樣的刺 激。 「好爽你好厲害」 兩人在床上瘋狂的做愛,床體搖晃的聲音和他們的嘶吼不斷傳來。 在這個西北的小屋裡,兩人之間的一切禁忌被打破,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 人。 小筠此時就像是墜入美夢一般,也許對於小筠來說,當她摘下面具的那一瞬 間,她的美夢就會醒來。 但此時,他們彼此都希望這樣的夢能夠持續得更久。 「滴滴滴滴滴滴」 倒計時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動作,此時艾昆和小筠正側身躺在床上,艾昆正 從背後刺入小筠的身體。 「啊十分鐘了」 艾昆起身去關閉了鬧鐘,而小筠喘了口氣,捋了捋自己已經濕潤的耳發。 「十分鐘了,你獎勵我什麼」 艾昆得意地說道。 小筠微微一沉吟,在艾昆的臉上親吻了一下,小聲地說道:「想不想試試這 裡。」 一邊說著,一邊拉過艾昆的手,在自己的菊門上摸了一下。 不需要等待艾昆的答覆,他渴望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 小筠就像是一隻溫柔的綿羊一般,趴在了床上,大方地將後庭對著了艾昆。 艾昆看著嫣紅的菊肉,一陣心動,沒有絲毫的遲疑,便將自己的陰莖抵在了 小筠的菊門上。 「痛」 雖然陰莖在之前已經充分濕潤,但畢竟不必陰道,可以分泌大量蜜汁。 比起剛才巨大肉棒帶來的刺痛,這種乾澀的痛楚,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幾次進入,幾次退出,艾昆不斷將唾沫抹在自己的陰莖上,過了好久,才將 陰莖終於刺入了小筠的身體。 「好脹,感覺要捅到肚子裡了。」 後門火熱的感覺,讓艾昆的陰莖得到的快感更足。 艾昆的腰間動作十分溫柔,他知道,此時不宜過於用力,否則小筠的後門很 容易受傷的。 而這種恰到好處的動作下,不一會兒,就讓小筠再次欲潮澎湃了。 「啊啊」 房間中小筠的媚叫不斷蕩。 艾昆扶著小筠的腰肢,讓她直起身子,這讓他可以一邊抽插一邊用力地揉捏 小筠的乳房。 此時房間的燈光越發地紅潤,淫靡的感覺充斥著整個房間。 艾昆和小筠已經變了最早的姿勢,也是最原始的姿勢交著。 沒有任何的保留,兩人拚命用著最大的力量迎著對方。 「我我是誰」 艾昆突然問道。 「你你是艾昆是我的阿昆」 小筠斷斷續續地答道。 「那你,你又是誰」 「我是你的白露,阿昆的白露」 「白露,阿昆在怎麼對白露。」 「阿昆,阿昆在和白露做愛」 「什麼叫做愛,我聽不懂聽不懂啊」 艾昆又是一陣加速。 小筠被這陣加速弄得更加吃不消,不顧一切喊道:「阿昆在操白露嘛,阿昆 在用自己的大雞雞操白露嘛。」 艾昆的動作放緩了一點,接著問道:「那小筠是誰?」 「小筠,小筠是白露的朋友嘛」 「這時小筠在幹嘛」 「這時,小筠也在被阿昆操嘛」 小筠一邊說著,一邊不斷地用手指在艾昆的背上抓著。 「那阿昆到底在操白露,還是操小筠。」 「啊阿昆阿昆即操著白露也操著小筠嘛啊」 「那阿昆可以操誰呢」 「阿昆可以想操誰就操誰」 小筠在艾昆的動作下已經徹底迷失了自己,她已經完全分不清,自己到底是 白露,還是小筠了。 「阿昆想操白露就可以就可以操白露阿昆想操想操小筠 就可以操小筠嘛阿昆阿昆阿昆好厲害阿昆可以同時操白露和 小筠。」 突然,艾昆的動作變得前所未有的狂野,就像是發瘋的獅子一樣瘋狂。 「我我要射了白露我是射給你還是射給射給小筠∼」 「射射給小筠嘛小筠的小筠小穴都還沒被男人射入過 」 「小筠我要射給你嗎」 「射射給白露嗎白露想懷你的孩子白露想不戴套白露想不 戴套讓你操嘛」 「一起射給你們好嗎?」 「好好射給白露就是射給小筠射到小筠體內就是射給 白露快射嘛」 在一陣衝刺後,終於,艾昆停了下來。 火熱而滾燙的精液射進了小筠那從來沒有被精液污濁的小穴內,將小筠送上 了情慾的頂峰。 小筠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這是她前所未有的高潮。 她只能無力地依依哼哼地躺在床上,讓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侵蝕自己。 過了好久,艾昆才從小筠的身上爬了下來,拔出陰莖的那一瞬間,一股乳白 色的濃烈的精液,立即從小筠的小穴口湧出,流在了毯子上。 高潮過後的小筠渾身散發著紅暈,說不出的迷人。 無力地看著艾昆,將他的一隻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手心。 艾昆摸了摸佈滿了汗珠的小筠的下巴,突然說道:「我送你一個禮物吧。」 「嗯?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艾昆從床頭的一個盒子裡拿出了一個圓柱形是事物,說道:「看 ,這是一隻口紅,紅色的蠟做的口紅」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