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春明》 【春明】(1) 2019年12月13日 【序】 1620年,時值泰昌元年,或稱萬曆四十八年,亦可說天啟元年,經歷1 4朝的大明帝國迎來了她的第十五位主人,他延續了殺人狂魔朱元璋、打仗狂魔 朱厚照、修仙狂魔朱厚熜、人妻狂魔朱見深、摸魚狂魔朱翊鈞的優良傳統,將當 皇帝玩出了新的高度,這位新皇帝將缺一門在當朝的7年中發揚廣大,史稱木工 狂魔朱由校。 也即是,天啟皇帝。 「天啟」出自,意為「天開闢[統治者之道]」。不過還未能等到 天來開闢,心急火燎的臣工們便來了個「眾正盈朝」。 眾正盈朝說的乃是那些在萬曆年間被斥、被打壓的東林黨文官在新朝被啟用 ,將浙黨、楚黨、齊黨踩在腳下的政治局面。 可眾正還未來,大明帝國便迎來了重症。 1621年正月二十二,大明正式改元天啟。而在之前,宮廷中先生紅丸案。 泰昌元年(1620)八月,光宗病重,司禮監秉筆兼掌御藥房太監崔文升 進瀉藥,光宗服後病情更加嚴重,一晝夜起來三、四十次,廷臣紛紛指責崔文升 不知醫,妄進藥,也有人懷疑是神宗的鄭貴妃所指使。八月二十九日光宗病情進 一步加劇,由鴻臚寺丞李可灼進「紅丸」,光宗服後於九月初一日病死,朝廷內 外因之議論紛紛。御史王安舜首先上疏,請重治李可灼。繼之,御史鄭宗周、郭 如楚、馮三元、焦原溥、給事中魏應嘉、惠世揚、太常卿曹珖、光祿少卿高攀龍 、主事呂維祺等人先後上疏請究治崔、李奸黨。結果,將崔文升發遣南京、李可 灼發配充軍。其後魏忠賢翻「紅丸案」,李可灼免戍,崔文升被命為總督漕運。 直到魏忠賢失勢時,崔文升才被捕下獄。 紅丸案後,朱由校繼位,而宮中又生移宮案。 泰昌元年(1620)九月初一日光宗病逝,年已十六歲的皇長子朱由校當 立為新君。其時光宗選侍李氏仍居乾清宮,朱由校居住慈慶宮。李氏與宦官魏忠 賢互相勾結,企圖利用朱由校年幼,獨攬大權,因而不肯移出乾清宮。九月初二 日,都給事中楊漣首先發難,上疏反對李氏繼續居於乾清宮;劾其對皇長子無禮 ,不可將皇長子托付給她。御史左光斗也上疏說:內廷的乾清宮,如同外廷皇極 殿,只有皇帝和皇后才能居住於此,其餘嬪妃都不可於此居住。請李選侍移居於 宮妃養老的地方仁壽宮內的噦鸞宮。李選侍得到左光斗奏疏之後大怒,數次遣使 召左光斗。左光斗拒不赴見。李選侍益怒,要朱由校議處,朱由校認為左光斗所 言極是,催促選擇吉日良辰移宮。經過楊、左等人力爭,九月初五日李選侍移居 噦鸞宮,皇太子朱由校復還乾清宮。是時宮府危疑,給事中楊漣與大學士劉一□ 、吏部尚書周嘉謨定大事,言官只有左光斗積極相助,其餘均聽楊漣指意,故一 時論移宮者首稱「楊、左」。 初看,還以為是朱明天家,家室不清,而仔細琢磨便可發現,這兩案其中都 透著絲絲詭異,朱家家事竟然件件都隨朝官指手畫腳,而這當朝文官在兩岸中不 僅指手畫腳,更可說是在台前幕後推導著一件大事。 那便是讓年僅十六歲的朱由校盡快克繼大統,朱由校十五歲前都未出閣讀書 ,且其父朱洛常性格隨他爹,只管生不管養,所以朱由校既沒有系統學習四書五 經,也從未學習掌握帝王術,在學識、見識,帝王術的修行上,朱由校根本不及 只想當大將軍的朱厚照萬一。 而這幫眾正大臣卻讓他盡快上位。 其用心,不言而喻。 而正值小冰河時期的天啟朝,很快迎來了他的天災人禍、內憂外患。 早在萬曆四十八年(1620)七月二十二日,巡按直隸御史易應昌上疏極 論時政,說:今日國勢,最令人擔憂的有六事。其中最危險的是以下三件: 一、天下之兵未可恃。募兵未必有人響應,應而復逃;調兵未必至,至而復 逃。而且兵餉甚缺。 二、天下之食未足恃。無一年不旱澇,無一地不旱澇。淮南有糧三十萬石苦 於無船可運;山東徵糧六十萬石,既無糧又無船。 三、天下民心不可恃。各地士兵逃亡,嘩變接連不斷;饑民峰起,百姓起義 ,此伏彼起,地方不靖,無一可恃。 易應昌想的法子是「請急寬民力,以救民困,廣用仁賢之臣共理政事。又請 皇太子(朱常洛)自捐遼餉一年之用。」 不過,皇太子對此不予理睬。 而不理睬的原因,便是這易應昌眼光實在太淺了! 天啟皇帝的困難,比這更危險的還在後頭。 天啟元年,杭州大火,綿延燒了6100家;後金破瀋陽、遼陽;奢崇明反 重慶;黃河決口;遼東王化貞主戰、熊廷弼失和,大明軍廣寧慘敗。這一年,孫 如游致仕、袁應泰自殺、毛文龍退守皮島……古話說有得有失,大明這一年失去良 多,但有人卻收穫頗豐,這便是將內侍王安扳倒的魏忠賢、客巴巴,兩人互為表 裡,粉墨登場。 到了天啟二年,壞消息還是接踵而至,廣寧失陷;河套蒙古入掠;山東鄆城 、巨野地震;水西土司安邦彥反;準備了7年的白蓮教徐鴻儒起義,不過只維持 了一個月;陝西地震;明軍兵敗陸廣河,諸如此類。 一直到天啟六年,黃河一直決口,杭州、南京一直大火,華北一直地震,陝 西一直蝗災,西南一直叛變,江南一直民變,佛郎機一直騷擾,野豬皮一直侵略 ,蒙古一直搶劫,黨爭一直激烈。 而我們的天啟皇帝,一直在學漢光武帝,韜光養晦,做個不辦事卻管事的木 匠皇帝。 與此同時,大明東南,和朱由校一樣命運曲折的大海盜已經揚眉吐氣,他便 是鄭成功之父,混海龍王鄭芝龍,取得大明海上霸權。 天啟六年,五月初六,朱由校迎來了他皇帝生涯的又一大難。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獲取最新地址發佈□ 9;! 【第一章·重生】 「站住!再不站住我開槍了!」 喊話的是明遠市公安局刑特警大隊的警花張艷,她今年26歲,長相可人, 身材窈窕。 此刻她正穿著高跟鞋、齊逼連衣裙緊緊追著前面的犯罪嫌疑人,那個近期在 市裡引起混亂的變態色狼。 色狼年紀很青,一副頹廢的模樣,被張艷追了一路,已經是油盡燈枯了,這 時跑到一個土坡,下身無力,腳下一個趔趄,啪嗒摔到地上。 張艷眼疾手快,三步並作兩步,眨眼就跟了上去,高跟鞋狠狠踩到男青年的 腰間,惹的青年啊的慘叫了一聲,等張艷拿出扎帶背手綁住色狼的兩隻大拇指, 將他轉了過來。 「呼~呼~呼~」男青年喘著粗氣,臉都白了。 張艷掀開蓋住男青年眼睛的碎發,想看看這個這麼不要臉的男人長什麼樣。 結果,男青年忽然睜大眼睛,嘴裡喊了一聲,「我草,行星撞地球了~!」 女警花沒有理他,看清了男人清秀的臉龐,覺得很有人面獸心的氣質,心裡 更加鄙視,正要低頭拿包裡的手機和隊裡匯報。耳邊傳來了巨大的呼嘯聲音,順 著男青年驚恐的目光回頭看去,只見一顆冒著詭異藍色火光的流星直直地往兩人 墜落下來,張艷下意識地將男青年一踹,身子往旁邊滾去,只聽砰~~~~~的 巨響,身上傳來噬心的灼痛,眼睛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兩人竟然在流星巨大的撞擊中,被這詭異的藍色火焰燒成了灰灰。 天啟七年八月,大明皇帝朱由校在客巴巴、魏忠賢的陪同下到宮中西苑乘船 遊玩,先在橋北喝了酒,又換了小船在兩個小太監的陪伴下泛舟湖上,吹得東南 西北風。 這時,恰好一陣妖風吹來,將紅絹吹起,劈頭蓋臉裹到三人身上,船上三人 嚇得站起身來,手足亂舞,慌了手腳,大聲呼喊不已。 兩岸的隨從見了,嚇得面如土色,正待找船下水救駕,不料接連湧來幾個大 浪,竟將小船打翻,三人一起墜落波心。黃龍大船早已駛遠,聽到驚呼之聲,客 印月、魏忠賢、王體乾等人都急上眉梢,這時一個高大太監從岸邊執一支長蒿, 箭一樣下了水,費了一番功夫終於將朱由校救上大船。 朱由校本來出了一身汗,這時突被冷水激浸,連驚帶嚇,竟昏死過去,牙關 緊咬,面色鐵青。回到乾清宮,又發起高燒,情況十分危急。 這可把客巴巴、魏忠賢嚇了半死,這兩人為了把持內廷,將朱由校的幾個孩 子和嬪妃弄死弄殘,本來還想等幾年再讓朱由校生下繼承人,結果不成想這朱由 校身子這般弱,只是喝了幾口涼水就眼看不行了。 太醫院使吳翼儒帶著六名御醫進宮診斷,都說皇上虛火過於熾盛,慢慢調養 ,終會緩過來。雖然朱由校天生便有腎病,不過有御醫聖手的照看,拖延幾年卻 還是沒問題的。 誰知魏忠賢和客氏卻起了別的心思,將御醫打發後暗地裡在乾清宮西偏殿點 起了媚香。 剛剛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的熹宗聞得香氣,身子內熱未消,情慾高熾,難以 忍受,慾火攻心,日日召幸眾妃。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一連數日,等朱由校淫毒漸漸消退,身子卻幾乎脫了人形,一病不起。 御醫再來,朱由校已是全身浮腫,鼻血長流,尿血不盡,已是回天乏術。 此時尚書霍維華進獻了良藥。 不知霍維華從哪個道士或遊方郎中那裡搞來的秘方:用上好粳米淘淨,放入 木甑蒸煮,甑底部安放長頸大口空銀瓶,接納流下來的「靈露」。一邊蒸煮一邊 添米,少頃,更換新米。幾次更換後,銀瓶中的「靈露」已滿。據說,這種「米 谷之精」有延年益壽之功效。 他稱此藥可以治療天啟皇帝的重症,並將其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 靈飲露」。 朱由校服用後並無不適,可這靈飲露只是讓朱由校好了一天,身體日益浮腫 ,伴著上吐下瀉,難以進食,不得不停止服用這個「仙方」。 魏忠賢此刻一邊答應朱由校將信王朱由檢「請」進紫禁城,一邊讓內操太監 嚴守紫禁城,並讓宮中歌姬在乾清宮中日夜翩翩起舞,假裝熹宗龍體已經康復。 待得宮外朱由檢新娶的胡王妃夜奔洪承疇宅邸,十三太保中的反骨仔王承恩 聯絡起福王朱常洵、英國公張維賢及文武大臣攻入紫禁城,闖入了乾清宮。 等到了乾清宮,眾多闖宮的天潢貴胄、大明肱骨卻見到腫成一團的朱由校在 一眾御醫、魏忠賢、客氏、皇后張嫣的服侍下和自己的好兄弟朱由檢話著家常。 場面一度十分詭異,又極其尷尬。 熹宗望著叔伯、下屬眼中露著迷茫,魏忠賢、客氏臉上暗藏笑意,張嫣面露 喜色,朱由檢卻是一臉便秘神采。 躲在眾位大明天官中的王承恩卻是心裡咯登一聲,魏忠賢明明說過這皇帝已 經是朝不保夕,但是此刻卻只露出一些疲憊、虛弱,眼中神色卻是神采奕奕。心 裡只道,完了。 見眾人沉默,朱由校臉上閃過一絲異樣,開口說道,「二叔,諸位愛卿,朕 何時召諸位入宮?」 眾人皆眼觀鼻、口觀心,出發時懷揣著的「從龍之功」的小心思蕩然無存, 心裡不禁打起鼓來。 魏忠賢此時看向這幫垂頭喪氣的官員,一一掃過他們的面龐,將他們都記在 了腦海裡,當看到側身想溜出去的王承恩,心裡一頓,無名火竄上腦門,咬緊牙 關,恨道,居然是你。 幾個狠辣的主意浮上心頭。 眾人趕忙見禮,眾人中走出一個中年男子,這是朱由校的二叔,福王。福王 朱常洵40多歲,身子肥胖如豬,在眾人中地位最高,開口搪塞道,「皇上,臣 聽得上龍體欠安,信王又被押解入宮,恐閹黨篡亂,臣為宗人令,以祖宗江山社 稷計,冒死入宮,不想沖了聖駕。還請皇帝責罰。」 朱由校盯著福王,看他肥胖的身子,心裡有些生氣。萬曆皇帝,也就是他皇 爺,在位時,看不上其父太子朱常洛,偏袒其他幾位皇叔。且朱常洵的生母,現 王皇太后幾次三番想要 易儲,讓朱常洵上位,兩家積怨頗深。 想了一下,便開口訓斥道,「二叔莫非老糊塗了,滿口胡言亂語,朕何嘗抓 過兄弟?朝中哪有閹黨?你這般信口雌黃,朕非得治你欺君之罪。」 福王一聽,有些不喜,心下一驚,卻隨即想到,這皇帝還真是昏聵,這般輕 巧就將闖宮之事揭過。趕緊趴到地上,嘴裡忙道,「全聽陛下的。」 朱由校說道,「那便罰你在家中思過一年,下不為例。」 福王大喜過望,推金山抱金柱,道,「謝陛下隆恩。」 朱由校笑笑,看著房中呆立著的眾人,意興闌珊,一掃衣袖,「魏伴伴,記 下其他諸位愛卿名號,明日寫個折子來,將今夜之事說個明白,朕乏了,且退下 吧。」 魏忠賢點頭稱是,朝著眾人臉上露出獰笑,「皇上乏了,諸位這便告退吧。」抬了抬手,兩邊竄出幾個帶了刀劍的太監,待眾人躬身行禮退下,壓了上去。 一路還算平安,太監只是押送,並無過界舉動。 等福王朱常洵等人出了紫禁城,還恍若做夢。福親王不敢耽擱,出了門登上 家中的牛車,逃也似的走了。 張維賢也是一頭霧水,正要問洪承疇王承恩何在,卻是發現王承恩和今晚開 門的內廷侍衛俱都沒了身影。 眾人見此,暗道糟糕,皆四散走了。 乾清宮中,朱由檢剛剛告退回了來時待著的冷清宮殿,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身旁有幾位御馬監淨軍作陪。 等魏忠賢與結伴對食的客氏也退下了,朱由校便又睜開眼睛,支起身子朝殿內 掃了一眼,見到人全走沒了,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倒是把坐在一旁的皇后張嫣嚇了一跳,口中驚呼道,「皇上?你……」 朱由校轉過頭,看著張嫣,這才仔細打量起來眼前的美人。美人五官精緻異 常,眼睛水汪汪的,櫻桃小嘴兒,脖子細長,穿了一身暗紅色的宮裝長裙,將苗 條的身子勾勒出輕熟的韻味。 皇后張嫣卻也是個傳奇女子。字祖娥,小名寶珠,是河南祥符縣清生張國紀 的女兒。人長的丰姿綽約,美色天成。史書記載張嫣:「頎秀豐整,面如觀音, 眼似秋波,口若朱櫻,鼻如懸膽,皓牙細潔」。她同春秋第一艷婦:夏姬;魏文 帝皇后:甄氏;北齊文宣帝皇后:李祖娥;隋煬帝皇后:蕭氏一道被稱為中國五 大艷後。 「皇后最近清減了。」朱由校臉上露出淫邪之色,抓起皇后的柔夷,只覺得 滑溜如嫩豆腐一般,愛不釋手。 張嫣不禁一愣,她與朱由校夫妻恩愛,剛成婚那幾年,也有魚水之歡,但皇 帝身有暗疾,天生便有腎病,最近幾年,對那夫妻敦倫之事,後繼不力。 自從天啟三年,她滑胎流產,再沒臨幸,怎麼這才大病剛有轉好跡象,便露 出這般猴急的神態。 莫非前些日子的淫毒還未消盡? 張嫣是名義上的後宮之主,皇帝床第之事,她自然也是知曉,不過礙著客氏 和魏忠賢,只是有心無力。此刻見到皇帝又要重蹈覆轍,哪裡敢讓皇帝再以身犯險? 趕緊回話道,「皇上,臣妾一生都要依附於你,近來皇上龍體欠安,臣妾吃 不知味、寢不得眠。此時見到皇上身子骨好轉,滿心歡喜。些許清減,卻是不礙 事的。」 張嫣措辭謹慎,暗暗將皇帝的身子情況再次強調,只盼望皇帝能夠體諒自個 兒,照顧好身子。 卻不想,朱由校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裘毯,站起身子,將張嫣擁入懷中,一 張多日未曾洗漱的臭嘴重重吻上了張嫣的小嘴,波的一聲,親了良久。分開之後 ,開口吩咐道,「來人啊,為皇后更衣。」 幾個宮娥快步過來,將張嫣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褪去,頭上的髮飾、首飾也盡 數摘下。很快,渾身雪白,懷抱酥胸,夾著纖巧玉腿的張嫣俏然而立。 朱由校大手伸過來,拉開張嫣抱著胸的纖纖玉手,兩隻微微有些垂落之勢的 粉白玉兔展露無遺。 張嫣渾身一顫,那朱由校的眼神中露出的淫光駭人至極,為她經年所未見, 心中對於朱由校起死回生、性情突變的近況多了幾分疑惑。 【春明】(2) 作者:朱投仁 2019/12/15 字數:10002 張嫣見朱由校性致盎然,心裡長歎,皇帝脾性良善,待人隨和,因著朝廷結 黨成風,對朝政無力把持,平日卻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更不消說,那天賜的 缺一門手藝,已臻化境。 她隔著褻褲見皇帝胯間龍根勃起,見是不可逆,只好嫁雞隨雞,嫁給木匠當 木頭。便躺到床上,支開兩腿,獻身丈夫。 朱由校見到張嫣這般的絕色任他採擷,臉上露出狂喜,哈哈,這番被彗星砸 了,居然還有這般福利待遇。 看見極品女神一般的張嫣打開美腿,朱由校低頭瞧去,油亮黑毛齊齊瑩瑩, 兩條嫩腿當中露出粉嫩嫣紅的肉穴,真是饞人非常。 急不可耐的脫了褻褲,正要上手去愛撫一二。 卻有一個宮女先他一步,趴到張嫣的腿間,伸出舌頭,舔弄起來。 朱由校又是哈哈一樂,這未免有些太過封建主義了罷,前戲居然也有人代勞? 不禁撫掌調笑,「你這女官,怎麼還搶爺的活計,快到朕的身前躺下。」 那宮女聽話非常,便坐在床榻之下,微張檀口,朱由校屈膝將肉棒捅進女官 口腔,甫一插入,便感覺那宮女熟練舔弄,接著吸吮起來,仰頭倒吸一口涼氣, 這般炙熱的馨香口舌想要將肉棒融化的感覺真是極樂! 不禁回想重生經歷,不勝唏噓。 原來一年前,天啟六年五月初,京城落下隕星,正中王恭廠火藥局,引發恐 怖大爆炸,波及周邊數千傾方圓,砸死砸傷匠人,住客,行人20000餘。且 這爆炸不光聲勢浩大,災禍更是詭異異常,只因被爆炸波及之人俱是赤身裸體, 衣服都被吹飛到40里外的山間。 這想鳩佔鵲巢的小色狼,名叫李強,便是那時進入了朱由校體內,結果大爆 炸時正在吃早飯的朱由校原本是要被一根房梁砸死的,卻被一位大內侍衛捨命相 救,活了下來。 接著這重生的靈魂便蟄伏在大明皇帝身子內一年光景,直到朱由校落水之後 這一個月,險象環生,最終不治身亡,這才奪舍重生。 他本是色中惡鬼,不然也不會被警察捉拿。到了如今,成了皇帝,別提他有 多快活了。 身子剛有好轉,便要與張嫣行房。 只是,他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異常。 異常的有手,口舌,陽物三羊。 這三樣,均都帶著電一般,當然,非是有霹靂之威,而是有讓女人如遭電擊 的快感。 李強也是適逢其會,心道,這必然是重生得的「金手指」了,與他色狼的秉 性,倒是相得益彰。雖然沒有嘗試、調用,卻直接動用起來身體的天賦異稟。 只見他十指連彈,在張嫣大腿內側嫩肉上,蜻蜓點水而去,從下而上,直至 陰阜才停。張嫣被指頭一撩撥,卻是滿臉通紅,這皇帝,可真壞人,沒想到做了 木匠多年,生了粗糙毛刺,只是一摸,便讓自己動了淫心,細細回想皇帝手指在 肌膚上遊走的陣陣漣漪,心中的小鳥都亂飛亂撞,真是意猶未盡。 不過馬上,更大的快樂接踵而至,連張嫣這等母儀天下的賢後也不禁叫出聲 來,她張開美眸低頭去看,朱由校正賊兮兮地伸出兩支手指,將張嫣還蜷縮著的 肉瓣按摩著。 「啊~~~!皇上!」張嫣頓感不可思議,這朱木匠的兩根手指,只在自己 的肉縫上慢慢摸著,自己的肉穴竟然頓時火燙起來,萬千如細針扎刺的瘙癢、輕 痛紛至沓來,淫穴之內,居然汩汩冒出糖水來了。 又燙又稠,冒出了穴洞,流到龍床之上。 朱由校卻是得意,這指頭剛用了半分力量,卻是這般效果拔群,不禁玩獵心 喜,說上說著,「好教皇后知曉,朕正好渴了,皇后便出水了,俺們倒是契合。」 說著就要低頭去喝那快活洞裡快活水。 張嫣身上泛著紅暈,身子綿軟,雖然淫心大起,神智卻還清醒,只說,「皇 上,臣妾立於龍塌頗有時日,未曾好好沐浴,那姐姐倒是可來做些清潔,皇上卻 是天龍,不可聞著這骯髒的腥臊。」 不想朱由校卻更是心花怒放,我平生最愛食鮑,這美人鮑這麼些天沒清洗, 定然滋味飽滿,用手一扯張嫣美腿,趴到那粉紅肉穴前,見到兩片肉唇此刻已經 發脹發大,紅潤如珊瑚一般,上面水光油亮,別提多誘人了。朱由校將鼻子湊到 穴口,深深吸了一口,只覺得腦子裡被尿騷味,魚腥味充滿,呼吸一時也都停滯 ,嘴裡大聲喊道,「皇后的美鮑,真是原汁原味,地道,地道。」 再不遲疑,伸出白厚的舌頭,張開大嘴吃了上去。 舌苔的粗糙和粘稠的肉穴甫一接觸,朱由校與張嫣卻是當即魂也丟了,命也 沒了。 那舌苔上萬千突起,顆顆麗麗,在騷穴嫩肉上滑過,張嫣腦子裡辟里啪啦閃 過各種各樣羞人的場景,結局。有和皇上敦倫的記憶,有看淫書幻想的春夢,那 滿腔的淫思再也藏不住了,「哦~~皇上,快活死臣妾了。」 朱由校也是被張嫣又甜又臊又粘的肉穴迷的死去活來,只顧著舔吃,鼻子裡 的熱氣將那紅彤彤的肉穴都快烤熟了。又把舌頭塞進尿口,那敏感的內穴被這麼 一弄,張嫣啊的一聲厲呼,兩腿狂抖起來。 「哎~~~~~」 卻是洩了身子。 朱由校舔的全心全意,卻是苦了那品嚐龍根的宮女,本來這朱由校的淫根, 由於腎病影響,尺寸、硬度、熱氣都是平常玩意,只是現在,那龍根像是朱由校 浮腫的身子一般,粗如嬰孩大臂,其上青筋虯張,硌得上顎都潰爛了,隨著朱由 校吃了張嫣的淫汁,性慾勃勃,那肉棒愈發壯大、滾燙,隨著龍臀上下抽插,那 宮女被龍根上傳來奇異酥麻打擊得整個口腔都麻痺了,口水流了整個半身,下頜 骨直接脫臼,眼睛反白,暈了過去。 朱由校卻是全然不知,張嫣也是迷醉於皇帝的口舌之欲,不能自拔。 只有乾清宮帷幔後的書記太監看得面紅耳赤,在起居注上寫了,「某時某刻 ,上與後於龍床敦倫,演說唱俑式,未及交合,先將暖床女官槌暈倒地……」云云。 朱由校也是感覺那肉棒上的糾纏吸吮之力消散,起身一看,侍女已經昏了過 去,這才知道,這肉棒上的電才是最強的,當下叫來太監,「來人,將這位姐妹 送下去好生養著。看賞。」 接著進來兩個太監,將宮女抬了下去,朱由校低頭看了自己的肉棒,眉頭皺 了一下,雖然這根東西,也是猙獰,卻沒有自己原來的那條駭人。 朱由校將張嫣抱起,往龍榻裡側推了推。張嫣已經稀里糊塗,只知道將兩腿 岔開。朱由校跪著上了床,將龍頭在張嫣的河道上擦 了擦,沾了溪水,屁股一頂 ,就插進張嫣的身子。接著,一股如炮仗在身邊炸響一樣的巨大震動讓張嫣頓時 慌了神。 只感覺,自己的窄小小道,被萬千螞蟻咬開通道、牆壁。緊緊崩起的穴壁, 全都麻木不仁,神魂也是顫慄,只覺得真個下身都麻了了,臉皮上的雞皮疙瘩全 都浮現起來,只剩喘息陣陣,隨著皇帝的抽插聳動,一波一波的浪潮將她拋到雲 端天上,無限愉悅佔滿心頭。 對於這從未接觸過的龐然大物入侵,一點反抗心思都沒。反倒是打開心房, 放棄所有,好讓皇帝進來別被陰門夾了。卻不料那淫穴顧自對著皇帝龍根趨炎附 會,緊緊纏繞肉棒,那肉穴深處,花房內淅淅瀝瀝落下清清雨水一蓬蓬澆下,淋 在朱由校的龍頭之上,居然是高潮迭起。 「皇上,臣妾真是愛死皇上了。好個舒服呀。」 朱由校也是有些意外,這「金手指」居然這般好用,也不知有沒有什麼限制 ,不然就憑他滿腹經綸、學富五車的性愛知識,這大明一萬萬女子怕都是要遭了 他的毒手~ 也不擺弄什麼玄虛,大開大合操將起來。干了半個時辰,一洩如注,全都是 奉天內射。 實在是好不逍遙。 等這方皇帝皇后歇了,冒出來宮女不計,扶起兩人入了湯盆,各自沐浴,朱 由校又是奪舍,又是裝皇帝,又是臨幸皇后,累成燭人,受了熱湯一泡,宮女按 摩,瞇了瞇眼,便睡著過去。 這一覺睡的甜美異常,等再次醒來,也不知是什麼時辰,只有帶著陰冷氣息 的北風竄進來,將帷幔吹動,如朱由校的心思一般搖擺不定。 如今,該何去何從? 當個昏君,倒是逍遙,但這天下之勢已是糜爛,沒多少年頭便要亡國滅種, 到時,關於朱明的一切都成過眼雲煙。但是,要當明君,這晚明之複雜哪裡由得 這不學無術的假朱由校呢?! 皇帝躺在榻上假寐,暗自思慮,遼東危局、土司叛亂、海上走私、外夷入侵 、北方大旱、南方水澇……到了最後,卻沒有什麼眉目。 便在這時,一個帶著梆子味道的聲音傳來,「哎喲,我的爺,這都晌午了, 還沒起呢~」 朱由校歪頭一看,見是一個高高胖胖的老太監,頭戴綴珠無翅烏紗、身穿猩 紅蟒袍,腰間繫著鑲玉腰帶,蟒袍下面踏著厚底雲履,渾身上下珠光寶氣,打扮 十分奢華,頗為招搖。 原來是他的如父,欽差總督東廠官旗辦事,掌惜薪司內府供用庫尚膳監印務 ,司禮監秉筆,總督南海子,提督寶和等店九千歲魏忠賢。 「魏伴伴來了。」朱由校起身,赤足坐在床榻之上,魏忠賢臉上露出諂媚笑 容,眼睛瞇成一條細縫,歡聲道,「老奴參見陛下,皇上萬福!」 弓了身子見禮,又過來給朱由校披上披風,跪在朱由校腳下,將他的兩腳捧 到大腿上。 朱由校說道,「這些日子,有勞魏伴伴了。」 魏忠賢多會見風使舵,一邊擠出幾滴濁淚,一邊說,「皇上有真龍福氣護佑 ,總能化險為夷,老奴便是拼了老命,也要保得皇上安寧。」 朱由校便說,「這宮中護衛是何人轄制,怎的出來這般滑稽鬧劇。」 魏忠賢點頭稱是,不過這外宮禁衛乃是勳貴一派,可不能撕破臉皮,又說, 「皇上此番化險為夷,多是祖宗顯靈,上蒼保佑,老奴想為陛下去東邊祭天,不 知皇上可准。」 朱由校點點頭,「魏伴伴有心了,你自便吧,旅途勞頓,要多保重身子。」 魏忠賢點頭稱諾,又說了些閒話,便自去了。 出了宮門,一群御醫圍上前來,打頭一個院使打扮的焦急說道,「九千歲, 陛下龍體可是無恙。」 魏忠賢眼珠一轉,「吳老,真是神醫懸壺,此番立了大功,皇上說是要為你 封侯!」 那吳院使一聽,皺眉起來,昨夜皇帝迴光返照,之後淫心大發,擔心他陽衰 而薨。只是今日凌晨去探,卻是脈象四平八穩,氣息悠長,比之一般人都要強健。實在是平生未見之怪象。 和魏忠賢、皇后秉明,這兩人卻是一副理所當然模樣,心中惴惴,不免有些 驚慌。又是聽得要封侯,更是兩股打顫,這魏忠賢封的侯可是不好當的。 當下只能垂頭答謝,退走,留下副手、徒弟在外伺候。 再說朱由校,等一身脂粉味兒的魏忠賢去了,光腳在殿中踱步,不禁想到攘 外必先安內,這偌大紫禁城便是朱由校、客巴巴、魏忠賢把持,三人原為一體, 如今客氏與魏忠賢結成夫妻,倒是壓了皇帝皇后一籌,便想,要掌控自己人生, 須先把客氏擺平。 又想如何謀劃,這客氏待朱由校如己出,這才讓心善的朱由校對其在宮中張 揚的鬧劇一再無視,腦子靈光一閃,便想到,對了,明朝以孝治天下,孝順,實 在是一個極好的由頭。 於是又招來太監,只見一個高大身影入殿,面色凶悍,朱由校有些面熟,便 問,「朕好似見過你。」 那太監卑躬屈膝,抬頭瞻仰天顏,忐忑說道,「回稟陛下,小奴譚敬,有幸 伴皇上翻江倒海。」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朱由校這才想起,原來是他,從湖中將自己的前任撈起。 不禁來了興趣,問道,「你是哪裡人氏,水性倒是不差。」 「回皇上,小的祖籍山東,鄆城人氏,年少時多在水泊打魚,習得一些水性。」 「現在何處任職?」 「小奴乃是淨軍力士,護衛皇上安全。」 「嗯,不錯,認不認得字?」 太監臉上面露難色,「回皇爺,認得幾個大字。」 朱由校一想,又是一個文盲,有些可惜,「你便去尋王體干前來,之後到御 馬監尋個監官差事罷。」 高敬一聽,大喜過望,這御馬監乃是宮中要害,僅次司禮監,自己這是飛黃 騰達了,趕忙匍匐在地,連連磕頭,朱由校只是笑笑,喚來宮女為自己梳洗,更 衣。讓譚敬去宣王體干來。 等譚敬去了,張嫣又來請安。 原來昨夜歡好之後,張嫣強自撐著回了慈慶宮,只因連日照顧皇帝,身子衣 裳 污穢不堪,不能見人,怕丟了皇家體面,趁夜回了寢宮。雞鳴之時,本想來請 安,卻是渾身無力,熬到晌午才起身梳洗,卻是艷光更勝往昔。 等見了皇帝,見朱由校面上輕佻,臉上又是羞惱,心底卻是滿滿當當,頗為 滿足。 等王體干來了,朱由校一面讓他去尋客氏,置辦老太家膳,一面叫他準備絲 綢、首飾、金銀,說是去噦鸞宮仁壽殿拜見李太康妃,再看看皇八妹朱徽媞。 王體幹不禁奇怪,這西李去了別宮,倒是有些年頭,皇帝可沒去拜見,怎麼 如今又要去請安? 趕緊派人去尋節慎庫、尚衣監、司設監的管事,朱由校與張嫣躲在一邊打情 罵俏,朱由校又暗地裡大使安祿山之爪,張嫣又被撩撥性起。 王體干卻來打岔,說是物事終於齊備,便在儀仗莊嚴,護衛太監、宮女陪侍 之下,朱由校往別宮而去。 一路上遇到一間荒涼大殿,卻見內外有淨軍把守,朱由校好奇問道,「王伴 伴,這是怎的?」 王體干是個陰柔的老閹人,細聲細語答道,「皇爺,信王還在其內。」 朱由校一想,這個倒霉催的,便說,「上回聽魏伴伴說由檢要去就藩,這是 祖宗家法,不敢耽擱,你便安排一二。」 王體干臉上露出陰險之色,這朱由檢本事不大,心存野望,那就藩封地乃是 一窮二白的河南登州,這回倒是讓他去當小國主了,點頭應了。 又聽朱由校說,「朕聽聞信王新娶的胡王妃剛有身孕,這頭三個月卻是安胎 關節,便讓信王先去,待弟妹胎像穩定,再作打算。」 王體干心領神會,馬上吩咐下去,不多久,一位樣貌堂堂的青年頹廢走出, 正是信王朱由檢。青年看著遠去的皇帝步攆,心中又是失落,又是害怕。此番去 往登州只怕是翻不得身了,可惜曹化淳還在南京,東林諸公也是自身難保。不然 即便皇兄起起死回生也不是毫無翻雲覆雨的可能。 帶著滿腹的不甘,朱由檢跟著司禮監太監出宮而去,回到信王府卻見府中亂 騰騰一片,正要開口問管事劉滿貴,那邊的太監掏出一道聖旨,朱由檢著人布下 香案蒲團,倉促接旨,聽了宣紙,如晴天霹靂。竟是叫他即刻就藩,不禁心中罵 道,你個臭木匠,好狠的心腸。 拋下怨天尤人的朱由檢不說,朱由校待到了仁壽殿,只見這別宮與剛修繕完 工的三大殿一比,簡直有天壤之別,這別宮雖是以往嬪妃養老之所,卻是年久失 修,牆壁斑駁,房柱也油漆剝落,顯出頹敗樣子。頗為蒼涼。 先去拜望了方、王太皇太后,又去看西李與朱徽媞。 到了仁壽殿,只見這院子更是荒涼,窗紙也破了,青磚地面也長也野草。李 太妃與皇八妹身旁陪了幾個老衰太監、宮女站在殿門迎接。 等見了禮,朱由校走上前,將西李扶住,輕聲道,「母妃受苦了。」皇后也 來見禮,便退到一邊,觀察起來皇帝所作所為,心中的疑惑卻也越來越大。 西李原是美艷至極的女子,深受光宗朱常洛寵愛,持寵而嬌犯下「移宮案」 ,被狗奴才王安勾連東林黨擺了一道,從乾清宮中趕了出來。往日攢下的賞賜、 財寶也被當時的宮女太監偷盜卷掠一空。便帶著八妹來此吃苦,如今倒是巴結上 了客氏與魏忠賢,境況有些好轉。 只見李太妃30多歲,花容月貌,身姿婀娜,雖然臉上有些郁色,卻更加惹 人憐惜,朱由校不禁有些動容,這死鬼老爹艷福倒是不淺。 旁邊有些驚慌的美艷少女便是朱由校僅存的三個妹子之一,因著母妃緣故, 雖已成年,卻只封了安樂公主,沒有賞賜宅邸,也無人敢為其做媒。自從10來 歲遭受變故,心思敏感脆弱,加上繼承了朱常洛與母親的優良基因,神似那紅樓 夢中的林黛玉,讓人心疼惋惜。 朱由校看這對母女花這般惹人垂涎,便動了淫心,也不進殿敘話,只拉起皇 妹柔夷,「朕還記得當年,父皇潛邸,妹子真是天真爛漫,不想物是人非,卻是 生疏了。」 朱徽媞喏喏答是,心裡緊張,手心卻是冒出冷汗。 李太貴妃不知朱由校來意,只說,「八妹老是與我們這些等死之人久居,倒 是沾染悲觀情緒,擾了皇帝,還請陛下恕罪。」 朱由校卻是裝腔作勢,哀歎一聲,「母妃見外了,長兄如父,是朕沒有照顧 好妹子。」當下又招呼道,「聽說母妃與乳孃情投意合,朕憐惜乳孃久居深宮, 不得天倫之樂,今日便做主讓母妃與八妹先搬至鹹安宮暫住,等魏伴伴返京,再 做打算。」 李太妃一愣,也不知朱由校什麼意思,但見他滿臉誠懇,便謝道,「皇帝真 是孝順,妾身愧受了。」 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等躲在暗處的各殿宮女太監看著仁壽殿中的幾 個老婆子老太監背著大小包袱跟著皇帝走了,趕緊回去稟報主子。倒是在後宮引 來一陣喧鬧。 朱由校帶著皇后、李太妃、皇八妹到了鹹安宮。入了宮門,裡面烏泱泱站了 宮女、太監、老婆子足有幾百人。見是聖駕到了,山呼萬歲,聲音響徹雲霄。 當中出來一個肥腴艷婦,倒是艷光四射。看上去30出頭,其實已經40有 8,知天命之年了。 且看她頭戴鑲玉太君軟帽,身上穿著艷麗裌襖,下身是一襲暗色長裙,蓋住 腳面,露出的手腕上戴滿了瑪瑙、翡翠、金銀手鐲。卻是十足的老嫗裝扮。 不過與她如嬰兒般光滑肌膚、賽雪粉面,含春美目,櫻桃小嘴一相對比,卻 是顯得有扮老的嫌疑。 那艷婦快步上前,胸前兩隻皮球將衣裳抖動如山呼海嘯。 朱由校不禁食指大動,這才發現一個怪異之事,這無論張嫣等皇家女眷或是 宮中秀女、女官,皆是身材窈窕,巨乳豐臀極為罕見,這時看了客氏這肉彈身材 ,想起前世AV中最愛的女憂Jui,不禁心馳神往,目光如刀,將客氏好 好的褻瀆了一番,心想這衣裳下面不知是何種規模。 要說起這禁宮中女人的身材之說,便是朱由校所不為知的。這皇家選妃、秀 女,都是萬里挑一,層層遴選,模樣醜陋、身體殘缺的當然不要,但是在身材上 也有限制。在選拔時,會拿定制好的鐵環從頭上罩下,胸臀過大,卡住鐵環的的 便要淘汰。 只因這豐乳肥臀不合士大夫眼光,認為生得胸大屁股大的,是天生性淫,恐 魅惑皇帝,淫亂後宮。說起來卻是皇上不急士大夫急,有些越俎代庖之嫌。 那艷婦到了朱由校身前,萬福行禮,「老身恭迎皇上!」 朱由校臉上散發和煦笑意,「乳孃每日雞鳴便來侍奉,日落才歸,朕抱恙這 些日子倒是讓你辛苦了,本想讓乳孃好好歇息,但朕怎離得開乳孃 一日?您的老 太家膳朕多日未嘗,卻是讓五臟府抗議了。」 客氏見到朱由校只一夜光景,浮腫漸消,此時神采奕奕更勝往日,倒是有些 靈異感覺。不過皇帝乃是她最大依仗,卻要全心全意逢迎,嘴裡笑道,「老身見 到皇上龍精虎猛,比甚麼都要開懷,也不枉日夜為皇帝唸經祈福。」 朱由校道,「乳孃有心了。」 客氏又見過皇后、太妃、安樂公主,領眾人進了大殿入席就餐。張嫣與客氏 、魏忠賢不對付,便只坐下,也不打招呼,等朱由校動筷,才招呼李太貴妃、朱 徽媞就餐。 客氏圍著皇帝打轉,為其夾菜投食,又用袖子為他擦拭嘴角油漬,待客氏拿 手絕活龍卵上案,只見精美絕倫的五龍戲珠瓷甕剛打開蓋子,一股香氣撲鼻味道 瀰漫開來。 朱由校深情看著客氏,「還是奶孃這道明珠游龍的龍卵湯最合朕的脾胃,還 未品嚐,神魂都要上九天遊覽了。」 客氏眉開眼笑,歪頭白了張嫣一眼,張嫣別過臉去,心中酸楚。皇帝啊皇帝 ,這老巫婆到底使了什麼法術,一道馬卵湯就將你收買,可知臣妾那未出世的孩 兒、慧妃、成妃和裕妃都遭了這老巫婆與魏忠賢的辣手!頓時心中憤恨難平,卻 又聽皇帝說道。 「王伴伴,擬旨,封錦衣衛都指揮使侯國興為定興伯,賞金200兩,南珠 2對。」 王體干震驚看著朱由校,道,「皇上,這……」 張嫣等女也是驚詫失神。 明代封爵非軍功不得,這如今皇帝身子好了,這行為舉止卻是越發昏庸,不 禁著急。 那客氏卻是聽了心花怒放,跪倒朱由校腳下,打蛇上棍,謝主隆恩,將君無 戲言給坐實了。 朱由校卻是滿不在乎一般,吃馬外腎,軟糯滑口,不腥不臊,倒有甘美後味 ,龍卵湯更是滋味萬千,在味蕾間綻放無限誘惑。 朱由校命人分出三碗給皇后等人,張嫣憤而離席而去,李太皇貴妃面對這濃 湯似有所思,倒是朱徽媞嘗了一口,果然是人間至味,喜形於色,眼睛都彎成半 輪星月。正在體會美味,卻是有感灼灼目光盯著自己,歪臉朝著朱由校看去,只 見他笑意正濃看著自己,不免羞臊,臉都紅成三月桃花,更顯美麗。 等朱由校吃完,已是日暮時分,現今是天啟7年九月,因小冰河影響,氣候 詭異,本是香山紅的金秋,卻顯出初冬的破敗來。北風襲人,更覺寒冷。 朱由校便讓客氏安排李太貴妃、朱徽媞去入住,更讓人趕緊去尚衣監為二人 縫製冬衣皮裘,自己到鹹安宮中暖閣東瞧西看,殿中傢俱古玩皆是極品,盡顯奢 豪,比之乾清宮都要華美。 小半時辰後,客氏回返。 朱由校問道,「可將母妃與妹子安頓好了。」 客氏拉起皇帝大手,坐到床榻,「皇帝且寬心,老身省得。不過將太妃與公 主安置於此,卻是屈尊降貴,怕引來非議。」 朱由校解釋道,「宮中只有乳娘這裡飽含人情,母妃與八妹嘗過冷暖,一時 將她二人安置他處,又是冷清,朕於心不忍。」 客氏歎道,「這世間,做女子的卻是可憐。」 朱由校見客氏臉上不復先前神采,料想其丈夫侯巴兒英年早逝也讓她感傷。 雖說早年也有姘頭,後又與魏忠賢對食,倒真是無根飄萍。不禁悲從中來,熱淚 盈眶,滑落臉頰。 客氏一見,忙仰面為皇帝吻去淚痕,焦急問道,「皇帝貴為天子,怎如此感 懷,身子才是剛好,莫要大喜大悲,傷了根基。」 皇帝聽了安慰更加悲傷,撲倒客氏懷裡,哽咽道,「朕生於皇家,命運坎坷 ,生母早逝,父皇早薨,原以為登極以後,能掌山河乾坤,但先有眾正欺我,又 有內宦擅權,朕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客氏一聽,臉色煞白,這內宦之事,她 也是幫兇,不禁氣短。又聽皇帝絮叨。 「前些日子,朕病入膏肓,夢中有父皇召喚,以為大限已到,卻又聽皇祖厲 聲呵斥,傳我福祿,這才醒轉,若無祖宗保佑,朕怕是不能在乳娘跟前孝順。」 客氏聽到朱由校說起這番似真似假隱秘,心中惶恐,又覺慶幸,皇帝竟然如 此信任自個兒,心裡泛起甜蜜。 這時,皇帝又坐直身子,目光如炬,直視客氏道,「如今,朕唯有乳娘與恩 師孫承宗二人耳!」 客氏見皇帝拳拳赤子之心,大受感動,又將皇帝抱進懷中,兩人親暱無間, 真如親生母子。 抱頭說起往事種種,兩人都是追憶,客氏說起皇帝幼年趣事,皇帝含糊應付 過去,聞著客氏身上香粉脂味,腦中泛起旎旎淫思。大手不禁往客氏兩隻大乳襲 去,客氏感覺胸口傳來擠壓力氣,心中惶恐。 「皇帝莫要荒唐,這真是亂了倫常。」 皇帝卻是如小兒般癡纏,說道,「乳娘,朕想再吃一吃乳娘的乳汁,那是朕 最幸福之回味。」 客氏大窘,不知所搓,皇帝卻仍然癡兒做派,「乳娘且讓侍女降下帷幔,撤 出殿外。」 客氏還要推辭,卻見皇帝嘟著嘴巴,可憐兮兮樣子,只好照辦。 等人都出走,帷幔降下,客氏摘下太君帽兒,扯開裌襖,衣裙,露出裡衣, 再解開裡衣,裡面是綠色繡花肚兜,解開腰後面的繫帶,掀開肚兜,裡面是被綁 帶捆住擠成大餅的兩隻巨乳。 等客氏將綁帶解開,露出兩隻大如南瓜的巨乳,朱由校連吞幾口口水,這客 氏的大乳居然比自己猜測的還要大多了,至少有I罩杯,難怪當時從眾多村婦中 脫穎而出,成了自己的乳母。 客氏見朱由校盯著自己胸前巨物愣神,也是得意,見到皇帝眼中淫光炙熱, 又有一些害臊,嘴上羞道,「皇帝,且來吧。」 皇帝啊?了一聲。 客氏又說,「請皇帝吮乳。」 朱由校這才嗯了一聲,回過神來,躺到客氏腿上,仰頭努嘴叼了一隻乳頭進 了嘴,客氏頓覺乳頭上傳來萬千酥麻,心裡慌亂,怎的這麼舒爽,比之魏忠賢這 青樓淫種口技還要勝上千百。 卻是朱由校用上了重生的得來的異能。 客氏哪裡受過這樣的折磨,嘴裡不免呼吸急促,這時另一隻乳頭又被朱由校 手指捻動,雙管齊下。 「哈∼哈∼哈∼」久曠的客氏被皇帝兒子如此挑逗,心慌不已,身子亂顫, 她已感覺,淫穴中已經流出淫液了。 「皇上不可呀。」語氣頗為哀求。 朱由校哪裡由她,客氏乃是他掌握命運第一步的關鍵縮在,微微抬頭,用手 將另一隻乳頭也抓到嘴裡,卻是一龍戲二珠,客氏兩粒葡萄被這樣褻玩還是頭一 遭,針刺的快感從朱由校嘴裡傳來湧遍全身,心裡越 來越惶恐。 這皇帝該不是要玩弄她的身子吧? 要是真和皇帝交合,那還不被人給參死了! 可是,真皇帝真個是成人了,口舌功夫比誰都厲害,無比的酥麻把原本已經 下垂軟塌塌的大乳都弄得脹滿,挺立起來。 「皇上!」客氏一把推開朱由校,滿臉泛紅,落下眼淚,「求求皇上給老身 留下活路。」 朱由校站起身來,低頭看著客氏,「乳娘,朕知你過得辛苦,你為朕操勞半 生,朕無以為報,便用這幅殘軀盡些孝道。」 一聽皇帝真要臨幸自己,客氏不免大驚起來,卻見朱由校一掀袍子,扯開褲 腰帶,龍內褲落到地上,一根爬滿蚯蚓的棒槌直挺挺朝著客氏怒目而睜。 「嚇!」 客氏一見這朱由校的可怖龍根便是身子一軟,哎呀,怎麼長了這麼個又醜又 大的壞東西,可真嚇人。嘴上卻還是討饒道,「皇上千金之軀,真龍之軀,怎能 入老身泥洞,若是傳開去了,外間只說老身以蒲柳身子引誘天皇,老身必受千夫 所指,萬世唾棄。」 朱由校聽她呱噪,極不耐煩,走到客氏身前,跨到她身上,龍袍已經丟在一 旁,赤身裸體。 兩手撈起兩隻巨乳,把玩一陣,又把肉棒夾進去,抽動起來,客氏感覺這朱 由校的手和龍根十分奇異,整個乳房都被弄的麻麻癢癢,快感如海,熊熊而來。 朱由校見客氏身子綿軟,面色緋紅,眼睛裡春水連綿,已然動情,口花花道 ,「乳娘,朕欲效仿皇爺風流,他有萬貴妃,朕有客貴妃,豈不美哉。」 客氏心裡淫思連連,只想快快交歡,胡亂答應,朱由校吻上乳娘香唇,客氏 舌頭被皇帝吃了,那電流在整個口腔流轉,客氏整個大腦都被電得暈七素八,腦 海裡滿是飛天欲魔,手不自覺摸到裙中,解開褻褲褲帶,將兩指在厚重陰唇上一 抹,插進穴肉,快速抽動,哼哼唧唧叫喚起來。 朱由校一看客氏都當祖母的人了,卻是這般真性情,不禁想到曾經看過的新 聞,說是台灣有凍齡美女,40多歲,看著卻像是20出頭,比自己女兒還年輕。有好事記者刨根問底才知道,她的代謝極高,異於常人,這才青春永葆,靚麗 可人。 不過這青春美麗的代價,便是那辣媽性慾極強,床上男人如換衣服般走馬觀 花,甚至有時毛頭小伙都不能對付得了。 朱由校兩相印證,肯定客氏必是如此,只消這番將她伺候舒服,那便好事成 了一半。 【春明】(3) 【春明】(3) 作者:朱投仁 2019/12/16 字數:10234 朱由校見客氏自瀆甚烈,胸有成竹,兩隻大手將客氏華貴裙子撕拉成了碎布 條,露出穿著半截褻褲的肥腿,那褻褲極薄極透,藏著誘惑眾生的奉聖夫人美腿 和那淫浪的美穴。 當下再不遲疑,脫下客氏褻褲,客氏兩腿自動打開,支起成M形狀,那纖細 修長的玉指便在芳草萋萋的美穴中穿梭不停。 朱由校拿掉客氏手掌,只見那淫穴肥滿,陰唇烏黑,壺口張開一個小洞,嫩 肉是血紅顏色,臉上露出滿意笑容,將龍頭在陰唇上下滑動,邊還釋放霹靂之力。客氏哪裡還能把持,嘴裡發出哀嚎,那殿外的太監宮女都是暗暗吃驚,不知裡 面發生什麼事故,卻又不敢出聲討論,只好先將這事藏在舌下,得空也好和姊妹 炫耀。 那皇帝真是個良心壞的,只把龍陽在外面摩擦,一來一回都是無限酥癢,很 快那本還有些萎靡的肥厚陰唇也充血發硬,像是鮑魚脫水,成了元寶模樣,客氏 哀求皇帝,「皇上,便給了臣妾吧。」 朱由校倒是好笑,心道,朕還未娶你入門,這麼快便要做我朱家媳婦了? 也不賣弄玄虛,將龍頭抵住那黑洞洞的穴口,一捅而入,誰知此時卻是發生 異變,只聽皇帝哎喲一聲,頗為怪異的看著客氏,「愛妃這肉穴怎麼如此曲折, 莫非是那層巒疊嶂的名器?」 客氏也不知道他說些什麼,只是覺得慾火難燒,兩腿環住朱由校後臀,把朱 由校整個身子拉到最近,那粗大的□面杖才沒根而入,客氏終於發出暢快呻吟, 「皇帝,且弄死老身,老身受得住。」 朱由校慢慢挺動身子,兩隻大手一邊一個抓著客氏巨乳搖晃,大乳是微微刺 痛的快活,淫道卻是萬蟻噬心的快感。客氏只知將朱由校箍得更緊,兩隻手在大 乳上又抓又捏,貝齒在嘴唇上重重咬住,鼻腔中發出「呼俺~呼俺~」驢叫一般 的淫叫。 皇帝被這怪異的淫叫逗得肉棒都打顫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朕倒是覺著是 炮仗做的,淨會咋呼。 這客氏雖然年紀已有五十,但這內裡卻是嬌嫩緊致,飽含水分,皇帝龍根之 上全被塗了蜜糖,爽滑異常,卻是和客氏鬥個旗鼓相當,先用碧波起浪式,再用 老農搗糠式,又用白鶴戲水式,將客氏像是玩物一樣操弄,越是用盡全力,客氏 身子越是逢迎熱烈,加上二人相處二十餘年月,倒是熟悉異常,心意相通。 隨著客氏洩了兩次身子,倒是緩過神來,一邊被朱由校擺成拒馬,一會兒又 是打樁,塞鉚,心裡快活無邊。嘴裡的淫話倒是越發多了起來。 「皇帝兒真是天下男人典範,這般龍游四海,真是後宮之幸,大明之幸。」 這時兩人已經擺弄一個時辰,那電擊般的異能已是枯竭。原來,這異能還有 時間限制。 皇帝朱由校卻是越來越累,聽她廢話,狠狠打了大乳一二十下,直把兩隻粉 白美乳打得全是血印子,看上去極為可怖。 但那客氏卻甘之如飴,嘴裡哀嚎,「又疼又麻,真真舒服,皇帝兒子,天子 老公,再打再打!」 皇帝氣喘吁吁,卻不答應,夾緊屁股用力捅了十數下,將一腔熱忱全都射入 乳孃體內,乳孃卻被這核彈一般的陽慫炸的飛天,啊~皇帝的龍精居然炒豆一般 ,會炸! 朱由校射出精力,一頭栽倒客氏綿軟胸口,虛弱說道,「乳孃,朕可算是孝 子?」 客氏真心愛上朱由校,抱著他的腦袋,不住親吻,「皇帝真是天底下至純至 孝的大孝子哩!」 看到與客氏感情更進一步,朱由校也是有些滿意,也不沐洗,只讓客氏拿絲 絹擦拭陰部,便抱著客氏大奶沉沉睡去。 第二日,客氏又準備早膳,自然又是一頓食療補氣。皇帝吃著藥粥,客氏便 坐在其腿上餵食,隨侍太監、宮女俱都震驚不敢抬首,等飽餐一頓,朱由校抬腳 便要起駕,客氏不許,環住皇帝蜂腰,扭捏身子,將大乳在皇帝虎背摩挲,不過 皇帝多喜兵事,常問遼東動態,使出一招欲擒故縱,脫開身去,只有客氏在鹹安 宮哀怨皇帝拔吊無情。 想起昨夜風流,身子燥熱,淫液成絲。便派出伶俐太監,監視皇帝動向。又 招呼侍女拿出首飾、華服打扮整整一日不止。 李太妃與朱徽媞吃過早飯,行走花園消食,兩人垂首無言,昨夜雖花床錦被 ,也有宮女暖床,卻睡的極不踏實,這皇帝真個不靠譜,怎能將太妃、公主安置 在乳母簷下,說出去,得多丟人。心中惶恐,便對著宮中的太監、宮女多有關注 ,卻是十分在意他人風評。 正走著,忽聞假山後傳出嬉笑之聲,聽著像是在說甚麼緋聞,兩人對視一眼 ,想這鹹安宮主人粗鄙,下人也是沒的規矩。不過再聽一陣,兩人臉上都是露出 驚駭神色,心中泛起不可思議感覺。 那假山後頭之人,居然說皇帝昨夜雨客氏雲雨一夜!場面頗為激烈樣子! 震驚之後,李太妃面上全是陰雲,朱徽媞卻是露出痛苦神色。便這樣呆立花 園石徑,久久不能挪步。兩人心中都為了朱由校之事煩惱起來。 皇帝坐著轎子,到了慈慶宮。也不讓通傳,逕直步入寢殿,卻見張嫣手中拿 著卷書,美艷俏臉上掛著淚痕,倚在香妃榻上睡著了。 皇帝心疼非常,趕緊上去坐在一旁,抱起張嫣身子親上朱唇,正要釋放勾魂 霹靂,玩弄她的神智,忽覺脖子一痛,低頭一看,這張嫣居然在書中藏了一把匕 首,此時正抵在朱由校的脖子上,已經割破肌膚,流出細細血流。 朱由校不禁背生冷汗,亡魂大冒,打量四周,卻見太監宮女因為剛才自己輕 浮樣子,都是背身避嫌。 再與皇后對視,那美人眼中滿是哀怨,絕望,愛戀,疑惑等等情緒,開口問 道,「愛妃,這是怎麼?開如此玩笑?」 語氣發顫,已然慌極了。 張嫣也是頭一回做刺客,虛聲問他,「你到底何人?」 「皇后何出此言?」 「你不是陛下,陛下心性純良,待人接物熱情洋溢,妾身與他舉案齊眉,相 敬如賓,雖有客魏從中作梗,聚首日少,但我與皇上,心意卻是相通。」 皇后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雖然不知是何人用了什麼手段,但眼前這位定不是 皇帝。接著解釋道。 「你行事乖張,為人不羈,且……且是個十足的好色之徒,斷無可能是皇 帝陛下。」 皇后越說越是激動,那手裡的刀子也扯了一下,在朱由校脖子上一滑,頓時 一道半寸傷口出來,鮮血直流。 疼得朱由校心慌慌,汗澄澄,心道大意了! 這張嫣能在天啟崇禎兩代後宮過得安穩平安,斷不是蠢女人呀,自己昨日的 行為實在太過招搖。剛要出聲安慰,那張嫣卻是眼睛翻白暈了過去。 這刺客竟然暈血。 過了一盞茶時間,張嫣從床上醒來,睜眼便見到脖子綁著繃帶的皇帝目露深 情地望著自己,大手還握著自己露在被窩外的手掌,捂得溫熱舒服。 緊張情緒慢慢疏解。 「寶珠~你醒了~」朱由校見到皇后醒了,溫柔叫道,「咱們是夫妻,有事 好商量,莫要這般驚慌,惹朕擔憂。」 張嫣一聽皇帝叫出自個兒閨名,卻是一愣,心裡更加迷惑,眼前這充滿陌生 卻又給了自身做女人的快活,但轉頭又和乳母鬼混的人到底是何人?! 開口道,「無論你是何人,妾身為明媒正典的皇后,被你佔了身子,抹黑皇 室威嚴,定不敢苟活,快拿刀來,你我現在便同歸於盡。」 朱由校身子不動,眼眶發紅,「朕知愛妃愛我至深,朕此番來便要解釋,不 想還是讓愛妃誤會。朕有愧於愛妃情意。」 心裡感懷,淚光漣漣,撫掌拍著大腿,唱道,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舉杯飲盡了風雪 是誰打翻前世櫃 惹塵埃是非 緣字訣幾番輪迴 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 縱然青史已經成灰 我愛不滅 繁華如三千東流水 我只取一瓢愛瞭解…………」 卻是周傑倫的。張嫣默然聽著,歌詞淒美,曲調陌生卻優美,唱 的卻是刻骨愛戀。又見皇帝滿臉關切,濃情蜜蜜,心一下便醉了。起身抱住朱由 校,低聲啜泣。她好苦呀。 朱由校停下演唱,在皇后耳邊道,「寶珠,朕便將隱秘說了,你我本為一體 ,切不可同外人道哉。」 張嫣正色凜然,側耳傾聽,只聽朱由校娓娓道來。 「朕六月落水,得了風寒,起了高燒,神智糊塗,後經御醫徐老全力施救, 好不容易高燒退了,這腰子裡的病灶又起來了,身子浮腫,尿血成甕。」 張嫣臉上露出痛楚,這些她也知曉。 「這可嚇壞了客魏二人,這兩奴膽大包天,在乾清宮偏殿點上媚香,引了 八個婦人與朕交歡。待脫了衣衫,只見幾女胸大如斗,乳暈如蓋,乳頭烏黑,大 腹便便,卻是孕婦。朕被這媚香點燃慾火,不得已與那八人交歡,卻是埋下禍根。」 張嫣聽了柳眉倒豎,這兩人居然如此毒辣,想出狸貓換太子的詭計,也不知 這八人現在何處,若還留在宮中,將來必成禍端。 「朕自此一蹶不振,彌留之際,靈魂出竅。先皇前來召喚,朕見了父皇,自 知大限已到,只是留下愛妃無人照顧,心中酸楚。朕一路跟著先皇到了地府我朱 家祖蔭福地,朕正要進去,卻聽一聲怒斥,卻是皇祖在院內訓斥,朕羞愧難當, 跪在門口嚎啕大哭。這時一個馬臉的大人出來,掏出一枚青銅寶鏡,只教我看, 朕朝那鏡中看去,朕西行之後,皇弟登極,因朕疏於朝政,大好河山卻是被流民 與建奴打得支離破碎,愛妃先被皇弟圈養成了禁臠,待流民入城,又被賊首玷污 ,最後又被建奴大將凌辱至死。朕看了痛心疾首,當下就要再死一次。那馬臉大 人語重心長說,朕有至賢皇后,卻落得如此地步,實在丟了皇家臉面。」 張嫣聽到這裡,卻是膽兒都快要嚇破,自個兒的身世居然這般淒苦,與朱由 校抱著,嚎啕大哭,嘴裡還說,「若是皇上走了,臣妾也不獨活~!」 安慰一陣,又聽皇帝說道,「那馬臉大人見朕態度誠懇,歎了一聲,打了一 個呼哨,從那福地之中奔出來一匹似龍似馬的怪物,只見這怪物馬嘴龍角,全身 長滿鱗甲,身後一條蛇尾,四隻健足踏著火焰,居然是一隻麒麟瑞獸。這瑞獸頗 通人性,見了朕十分倨傲,打了個響鼻,卻是噴得朕一臉鼻涕,腥臭無比。」 「朕不知那馬臉大人什麼打算,呆立在側,下一刻卻是腰腹一疼,那馬臉大 人將雙手伸進朕的肚子,取出兩隻腰子,那腰子卻是萎縮、乾癟,惡氣沖天,卻 是病透了,難怪朕體弱多病。大人將腰子遞給麒麟,麒麟原也不想施救,但那大 人頗為威嚴,凶了一陣,麒麟才勉為其難吃下腰子,過了半刻又吐了出來,吐出 來後,那腰子卻是血紅飽滿,散發勃勃生機。朕喜極而泣,趕緊跪下謝恩,那大 人是拂袖而去,這時從院中傳來山呼海嘯的叫好,朕聽了,才知這是太祖高皇帝 ,當下又是三叩九拜。」 張嫣被這離奇經歷嚇唬的一愣一愣,只覺不可思議,想聽後來故事,「太祖 高皇帝仁慈,陛下當選良辰吉日祭祖謝恩,後來又如何了?」 「那是必然,後來又有威嚴大人,文武官員教導朕帝王家術,四藝五經,治 國良策,武功謀略,又讓朕隨著父皇在地府鬼蜮歷練,吃盡苦頭,磨煉心智,如 此便過了五年。五年之後,朕聽得福地內傳來撞鐘鼎鳴,太祖高皇帝天音在耳旁 炸響,說是時辰已到,現在不歸,更在何時。朕如大夢初醒,靈魂歸位,睜眼便 見到福王一干人等逼宮在前,原來朕在地府待了五年,這凡間只是過了一夜,想 到道書有雲,地上一日,地府十年,卻是真的。」朱由校這通謊話說的臉也白了 ,口也干了,冷汗直冒,那張嫣卻是關切看著皇帝,臉上都是晶瑩眼淚。 她聽朱由校說的神神鬼鬼,便信了一半,聽他為了拯救自己命運在地府之中 吃苦學藝,更是心疼不已。心想,那地府中必定危險重重,各種陰謀鬼計,這才 讓皇帝性情大變。 目光灼灼盯著夫君,又聽他說,「太祖高皇帝為我朱家血脈延續大計,不光 治好朕天生腎病,還有其他妙用。」 說到此處,朱由校促狹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回想與朱由校顛鸞倒鳳的風流, 不禁身子燥熱,拍了一下皇帝胸膛,「皇上好不正經。」 朱由校見到母儀天下的皇后小女人模樣,得意非常,手上便多了動作,「你 我本是夫妻,此乃閨房情趣,符合天地倫常。」 皇后又嗔道,「那陛下與客巴巴昨夜……真……」 皇帝一聽,便知皇后也是不甘寂寞,定有耳目散佈,心裡想了一下,「朝廷 之亂,始於內廷,或說禍起於朕對客氏包容。如今魏忠賢借了客氏東風,尾大不 掉,不好相與。」 「朕知皇后頗受兩奴戕害,愧疚至極,必要為愛妃,為孩兒討得公道,但如 今內廷遍佈兩人爪牙,令不出乾清宮,朕若要反客為主,重掌乾坤,必先斷其一 足,得了客氏這老妖婆的身心,讓魏忠賢獨木難支。」語氣中竟然頗為狠辣味道。 張嫣看到朱由校臉上狠厲之色,有些害怕,將身子藏到朱由校 懷中,低聲問 ,「不知陛下有何謀劃?」 朱由校咬上張嫣耳朵,細聲低語道,「隔牆有耳,寶珠只消知道,朕真心愛 你一人,日後朕有所作為,愛妃定要全力支持。」 朱由校明明說得陰森恐怖,但張嫣卻被那濕熱的口氣撓得癢癢的,熱熱的, 身子軟在皇帝懷裡,臉上浮出朝霞紅潮,絢爛美麗,點頭稱是。 朱由校見美人情動,哪裡能忍受,低頭深深吻了下去,那魔爪往那被子裡摸 去。只穿了褻衣褻褲的張嫣哪裡能夠抵擋。那朱由校手到裡哪裡,身子就在那裡 失身,摸了半柱香,張嫣便整個人都輕了骨頭,沒了魂兒了。只覺得下身無底洞 熱泉潺潺流出,褲襠都漫濕了。朱由校也是奇怪,今日皇后水花四濺,拉開被子 一看,臉上一黑,只見皇后褲襠裡流出暗紅經血,卻是天葵來了。 這好巧不巧,血染衾被,倒是掃興。 張嫣也是難為情極了,忙讓宮女來了扶到屏風後面,洗了身子,讓人服侍著 換上月經帶,墊上棉布,穿好衣裙。 與皇帝坐上矮几,喝茶敘話。 又問了皇帝唱的那首怪歌,寫下歌詞,讓人拿去裱了。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朱由校在皇后這用了午膳,讓人去將豹房收拾一番,便想著去做木工地方去 看看,他現在需要靜靜。張嫣依依不捨,卻也知道,現在不應郎情妾意,心中默 默為皇帝祈福鼓勁,自身也是開動腦筋,拿出紙筆將一個個名字、關節寫上。低 頭看去,有魏忠賢、客印月、王體乾、李朝欽、王朝輔、崔呈秀、田吉、田爾耕 、許顯純、周應秋、曹欽程等數十人之多,等張嫣寫完了,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閹黨這般勢大,皇上真是好難。不過現如今皇帝已是今非昔比,那床上本事 那般大,治國的本事定然也小不了。 回了乾清宮,朱由校到了平日做木工地方。這裡荒廢了快有月餘,卻仍然整 潔宜人,看來平日多有人打掃,這宮中太監也都是有眼力價的,知道要投主子所 好。 只見這殿內空曠非常,環抱粗的房柱有十餘根,擺滿了各式各樣華美的木器 ,漆器,樣式、做工都是上乘。 朱由校心中歎道,這下真是尷尬了,老子哪裡會治國會算計啊,為了睡美人 ,撒了謊,立下FLAG。現在倒是好了,連你妹的人都沒認全,怎麼去拉幫結 派。 這重生也太隨意了,怎麼就是木匠皇帝,可能那做木工的本事也沒留下來。 蟄伏在朱由校體內的時候,也是沉睡狀態,「金手指」倒是有,不過就是專長男 女之事。 但是現在自己就像唐僧肉,有嘴的都想上來咬一口,能成功活下來都是問題 ,別提怎麼睡美人了,現在倒是怎麼辦才好? 心煩意亂之下,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塊邊角料。這時,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腦 海,這塊木頭的材質、紋理,能做什麼物件,構造如何,該塗幾道漆各類信息數 值歷歷在目,朱由校先是震驚,又是哭笑不得,原來本體還是有東西傳承下來的 ,這明代魯班的手藝,可真不是蓋的,這木匠皇帝他真是做定了。 心中苦笑,拿了一把刻刀,想起當時作案時出現的那位妙齡女神。長髮披肩 ,五官如畫,眉宇間帶著英氣,S形的身材,胸大臀翹,兩條雪膩筆直的大長腿 ,穿著貼身的齊逼短裙,恨天高。真是讓人願為蟒蛇,饞人身子。 當時自己明明覺得這美女有可能是警察假扮的,但是實在受不了這美色當前 的誘惑。 上去還沒把三唑侖拿出來,就被那女警識破了,一路追一路逃,居然被流星 砸了,重生到了明代,還當了皇帝。 也不知道那個女警現在怎麼樣了,殘存的最後記憶中,好像她也被流星那詭 異的藍色火焰給燒成灰了。 不知不覺的,手裡的那邊角料被刻刀卡呲卡呲的滑動著,慢慢成了人形,又 出現頭部、身子,接著五官、衣服褶皺、高跟鞋一一呈現,竟然同記憶中的美女 有八九成像似。朱由校自己看了也是樂了,真是手藝人,隨便雕個玩意都栩栩如 生。 還在感歎,又有太監來稟,說是桂王來交差了。 朱由校隨手將木雕小人放在一張還未上漆的檯面上,嘴裡嘟囔著,桂王? 等隨侍太監為他整理儀容,出門去了。不一會兒,那殿中又來了一個小太監 ,神色緊張,左瞧右盼,見是沒人,將那木雕小人拿了塞進袖子就跑了。 朱由校到了暖閣,坐上龍椅。這龍椅設計有缺陷,硌人的很,朱由校就坐了 半個屁股,歪著身子,對伺候一邊的太監說,「宣。」 太監走下台階,唱道,「宣桂王入殿。」 門口太監拉起厚重門檔,一個瘦削中年男子穿著帶翅官帽、親王冕袍進來, 和皇帝見了禮。 朱由校先笑,接著說,「桂王差事辦的怎麼樣?」 桂王朱常瀛是朱由校的叔叔,乃是是個笑面人,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笑意,走 到皇玉案下首,回稟道,「啟稟皇上,臣剛自渤泥國回返,那蘇丹昏聵,將土地 分了大臣,國本動搖,便讓佛郎機人鑽了空子,佔了國土,已是回天乏力。臣也 是靠著舊識門路與那蘇丹見上了面,遞上國書。不然還真不能完成陛下所托。」 渤泥國?佛郎機人?朱由校好像有些熟悉,那不是現在的文萊和西班牙、葡 萄牙人嗎?好像澳門就是這時期被侵入的,朱由校本質上還是愛國的,只是管不 住下身。 頓時義憤填膺,站起身子,下了台階,走到桂王身旁,「三叔細細說說。」 朱常瀛便將海上見聞都說了,朱由校這才知道,此時佛郎機在南洋逞兇,荷 蘭東印度公司佔領台灣南部、澎湖,福建巡撫南居益,福建總兵俞咨皋多次討伐 ,但那紅毛番卻是狗皮膏藥般多次侵擾。沿海漁民苦不堪言。 砰~! 朱由校狠狠砸了一下桌子,震得手都發麻了,倒是引來朱常瀛的側目,這小 皇帝怎麼如今這般有血性了。 只聽皇帝又問,「朕今日才知這東南沿海外夷之亂如此嚴重,不知三叔那位 舊識是哪位豪傑,這般神通廣大,能保三叔來去自如?」 這朱常瀛 一聽這話,暗自叫苦,這沒把門的嘴,真會惹事,期期艾艾不敢直 說。 那朱由校見了,眼珠一轉,心道,這裡面有事兒! 故作威嚴說,「桂王,可知欺君之罪。」 那桂王見到朱由校這般做派,便老實交代道,「陛下恕罪,先前臣說的舊識 ,只是一位泛泛之交,臣為了不負皇上差事,使了錢,才搭了人家的順風船,去 了渤泥國。那人正是海上巨盜頭目,翻海龍王鄭芝龍!」 鄭芝龍?朱由校眉頭一皺,那不是鄭成功他爹嗎? 鄭芝龍這人真是傳奇人物啊,長得賊帥,從小就跟著舅舅跑商,跑到日本當 了長崎王女婿,回家路上遇到海賊王顏思齊,又因為長得帥成了小頭目。等顏思 齊死了,又成了新任海賊王。到了天啟七年,已有海船七百艘,海軍十萬,另在 小琉球,就是現今的台灣島上有福建沿海拉過去的三十萬難民墾荒。不過就是台 灣南部當時被荷蘭佔了,鄭芝龍開墾的都是毒瘴漫布的雨林地區,損失大,進展 小。 朱由校不禁一下笑起來了,這鄭芝龍是真大腿也。桂王真是朕的副將。 朱由校那笑容有些陰險,有些暢快,朱常瀛不免有些詭異感覺,垂手一側, 不敢言語。 「桂王此番可算立了大功,朕稍後便有賞賜傳下。」 桂王趕緊謝恩,嘴裡卻說,「啟稟皇上,臣不日就藩,就在本月廿四,此番 進宮,還為一事。」 朱由校龍顏大悅,便問,「桂王有何事?」 桂王臉上露出諂媚笑容,卻是說起一件趣事,「臣剛回到京城,路過菜市口 ,只見那菜市口人聲鼎沸,卻是有人在叫賣木器,當時臣以為只是奇技淫巧,不 過聽那人群叫好聲一浪勝過一浪,那木器被叫出了一個又一個天價。」 朱由校來了興趣,這前任倒是有些好笑,怎麼真拿自己東西去賣? 便問,「如何高價?」 桂王答說,「皇上說來你也許不信,那當街就有人出八百兩。」 八百兩,朱由校也是驚了,明末雖然南美、日本白銀大量流入,通貨膨脹嚴 重,但是普通五口之家,年收入才是二十兩左右,八百兩可真算得上是天價了。 這時桂王又說,「接著又有人出一千六百兩,當時人群都是沸騰,臣也是熱 愛木器,趕忙下車去看,卻是晚了,那人付了現錢,在家丁護衛下拿了寶貝就走 了。臣一路尾隨,將將跟上,才知是一張姓的富商有幸購得寶貝,遞了拜帖入他 宅邸,與那富商說明來意,那富商卻言辭拒絕。等臣表明身份,那富商卻還是不 肯。」 朱由校聽了不免奇怪,道,「怎麼這富商這般倨傲,皇叔這般禮讓,竟然這 樣顯擺。」 桂王聽出皇帝語氣中的不悅,卻說,「皇上喲,您是不知,這寶貝就是寶貝 ,便是臣得了,也是這般愛惜。臣也沒法兒呀,心裡像是貓抓一樣,就想看一眼 ,摸一把。便提議出價八百兩摸一把。」 朱由校真是被震驚了,忙說,「八百兩只為摸一把?」 桂王點頭,「那人還不肯呢,好說歹說,八百兩看一眼,一千六百兩摸一下。等臣見了那寶貝,呵!那做工、那構思,哪裡是人間凡人能打製出來?光是那 漆面,便塗了一十二道。」 「皇叔真是性情中人,為了心頭所好,光是看一眼,摸一把便花了二千四百 兩銀子。」 桂王也是唏噓,「誰說不是呢,等我回了牛車,這才一想,虧了!」 朱由校笑道,「怎麼還虧了?」 桂王趴到桌上,拿起一個雕花筆筒,愛不釋手,恭維說道,「臣當時想到, 這天底下能打製出這等寶貝的,除了陛下您,還有何人呀。這樣一想,便虧了, 此番進宮,除了交差,還求陛下賜下一件寶貝,臣好帶著去了衡州,當傳家寶!」 皇帝哈哈大笑,卻說,「不行。」 桂王心裡鬱悶,合著我剛才一頓馬屁拍馬腿上了?這時皇帝又說,「一件哪 夠,須得三件,由榔等一人一件。」說著便讓太監帶著去了偏殿,自己去挑,朱 由校則在暖閣的軟榻上構思著,怎麼和鄭芝龍搭上關係。 等桂王挑了三件微縮木雕,謝了禮,興高采烈走了。朱由校又讓人給福王送 了一張做歪的椅子,那是來幫手的太監打的,因著歪的有趣,一直沒丟,這時倒 是派上用場。 等太陽西沉,紫禁城中又沉寂下來,朱由校為了能讓自己多活幾年,第一次 正兒八經坐在龍椅上拿起奏折看了起來,結果沒看兩頁,眼珠子暈的骨碌碌亂轉 ,他竟然看不太懂,那些本子、奏折裡寫的繁冗、拗口,開篇先拍一頓馬屁,接 著引經據典,最後才把要說的事說了,說了也沒個一、二、三的解決辦法,只是 就事論事。 看著看著,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此刻,卻是入夜時分。 紫禁城內鹹安宮,打扮了一日的客氏沒等來皇帝,卻是監視的太監帶來了皇 帝睡在暖閣的消息和一個木雕小人,客氏看那小人穿著大膽,模樣美艷,不免妒 火熊熊,臉上一冷,便招呼起來,卻沒有去暖閣奉駕,而是出宮而去,回位於正 義街北街的私宅。 這一夜,李太妃和朱徽媞徹夜難眠,太妃是開心的睡不著,魏忠賢這個跳梁 小丑,也有做烏龜王八的一天。朱徽媞卻是心痛難當,當初那個疼人的哥哥,卻 原來是這樣的浪子淫帝。 而在紫禁城外,內城之中,福王收了天啟皇帝送來的禮物,嚇得膽戰心驚, 趁著夜色買通守衛城門的兵馬逃出城外直奔洛陽而去。 福王速度極快,很快遠離京城是非之地。而早他一夜出發就藩的信王則坐在 馬車中,慢慢悠悠往中州而去。相比當年三王就藩的兩千大車馬隊相比,他卻是 寒酸許多。 有人離去,卻也有人來。 昆明此時還是白天,沈家府邸,白娘子正在監督下人準備行李。白娘子並不 姓白,卻是白族段氏女子,生的天香國色,膚白貌美。幾年前嫁入沈家。頭幾年 倒也夫妻恩愛,家庭和睦,沈家雖然沒了百多年前的輝煌,但在昆明,大理還是 首屈一指的大富之家,貿易生意遍佈西南,安南,吐蕃。 但天有不測風雲,沈家家主忽生疾病,撒手人寰,連一男半女也不曾留下, 沈段氏也是出自名門,作為主母操持家族。為表為夫守貞之情,常年白衣白裙打 扮,因她經商有道,又多有善舉,獲得偌大名聲,人送賽觀音白娘子。 不想因她把持沈家財富,不但沈家各房嫉妒,也引來土司覬覦,近來覺察土 司有強搶謀劃,沈家也有人參與。心灰意冷,將家產分了,便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往東邊去了。 等收拾妥當,白娘子坐上馬車,車裡她當年的陪嫁女兵現 在卻是婦人裝扮, 用那白族話問道,「姐姐這次要去哪裡落腳?」 白娘子也是前路茫茫,卻充滿自信的說,「咱們先去杭州,若是杭州不行, 再去南京,若是南京不行,咱們就去天津,順天。大明之大,總有我們立足之地。」 白娘子還在為前路擔憂,卻已經有人在京城站穩腳跟。 正義街北街,一面住了老祖千歲,是為客氏。在這對角,卻是住了老爺千歲 ,便是魏忠賢了。 魏忠賢拋下皇帝,狗腿去老家顯擺,卻把女兒留在家裡看家。 當年被賣給楊家做童養媳的魏小花現在已是三十有七,不但做了母親,還做 了祖母。 她與夫君楊洛師做了三十多年夫妻,生下一男一女,男的叫楊康,女孩名楊 蓮。生活不算大富大貴,卻也是溫飽小康。 萬曆三十七年,當時還叫李進忠的魏忠賢提了大檔,給家中去信,讓大哥帶 著侄子和女兒來投奔。大哥和侄子沒來,女兒也沒來。 再到了天啟五年,魏忠賢權傾朝野,魏小花才帶著時年四歲的孫子楊奕齊來 盡孝,當時她剛成了寡婦。 結果第二年,魏小花生了一場大病,王恭廠大爆炸時差點香消玉殞,起死回 生後,性情大變,性格暴躁,常胡言亂語,魏忠賢邀御醫來瞧,只說是發了□症 ,只要靜心休養,自會好轉。 果然,兩個月後,倒是舉止正常了,不過還遺留了一個毛病,總愛教授些奇 怪知識給楊奕齊,楊奕齊只有六歲,平日私塾的功課都累的夠嗆,這外祖母還給 教授些離經叛道的歪理,苦惱非常。 不過最近有個漂亮姨娘經常上門與外祖母消遣,倒是讓他有了去侯家玩耍的 功夫,那姨娘雖然長得好看,說話卻有些好笑,鼻音粗重,聽家裡僕役說,這位 姨娘說的是秦腔,家裡有些藥材的營生。 富春江上,一艘精美畫舫沿江順流而上,舫內此刻紅燭點映,相映成趣。 在二層船艙之中,一中年男子躺到軟塌之上,身體赤裸,胯下一個美艷至極 的少女同樣赤裸身子,跪伏著將男人健壯的陽物吞吐不止,隨著男人鼻息越來越 重,腥氣十足的陽慫噗噗射入美人誘人非常的櫻桃小嘴之中。 男人叫徐良,嚴州府建德縣人,祖上也曾是朝廷重臣,官至南京兵部侍郎。 只是自那以後卻文氣匱乏,到了他這一代,只能當個糧商。來回梅城、南京,做 這黃白之物的奴隸。 等徐良肉蟲收了威風,絕色少女趴到男人臂彎,嘟嘴道,「老爺,這番到那 南京,又要去會那南京鎮守徐弘基?」 說話此女乃是徐良愛妾,名喚占飛飛,本是徐良佃農之女,從小仗著自己容 貌出眾,待價而沽,最後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勾搭上了徐良這樣的豪紳,成了 他五夫人,極受寵愛。 徐良長歎一口,「是啊,此番我當年鄉試時的好友毛一鷺也會出席,如今他 不但是南京巡撫,更是九千歲的面前紅人,還要辛苦飛飛,多多交際。」 占飛飛嘟了嘟嘴,道了一聲,「真累!」 卻不知是交際累,還是其他了。 【】 【春明】(4) 【春明】(4) 作者:朱投仁 2019/12/18 字數:11646 魏小花這日起了大早,去私塾看了楊奕齊正搖頭晃腦的讀書,心情大好。 回到自個兒院子,脫了裙裝,換上勁服,先小跑幾圈熱身,又伸展胳膊、腿 腳、腰腹。 接著深蹲,躍起,躍起的同時,舒展手臂,往復來回,二十次一組,一口氣 便做了十幾組,這是她這一年來幾乎每日堅持的動作。這套動作,在未來,喚作 波比跳。十分風靡。 沐浴更衣,再去瞧楊奕齊,那壞小子卻沒了人影。當下取了雞毛撣子,擼起 袖子大步出了魏府往侯府去了。 那侯府門房見是魏母老虎來了,都不敢阻攔,大門洞開讓了魏小花進門,又 有機靈小廝在前頭帶路,最後在客氏住的東廂找到了和侯家小子玩打仗的楊奕齊。 楊奕齊被扯了耳朵,殺豬一樣被魏小花拉回了家,手裡還拿了一個木雕小人。 還沒到了魏府,路邊停下一駕馬車,馬車山掛了常字燈籠。 馬車停穩,車伕從馬車後取了馬凳,掀開簾子,先是下來一個丫鬟打扮的少 女,接著又下來一位身姿綽約、溫婉動人女子,女子梳了婦人髮飾,穿了狐裘圍 脖,錦緞襦裙,身披大紅披風。 女子抬頭看到魏小花正在教訓楊奕齊,捂嘴笑了一下,整張臉像是蓮花盛開 ,清風徐來,連那馬伕都被驚了一呆。 女子糯聲呼喚,「介~!餓來咧~!」 魏小花也看到女子,將楊奕齊往身前一推,「哎呀,妹子今日倒是來的早呢。」 「是咧,餓想死介介了,前日嫩說滴那般話,餓想了一夜,連睡覺都末睡好 咧。」女子滿臉笑容,顯得十分親暱,趕緊上來給魏小花請安,又和楊奕齊眨了 一下美眸。 楊奕齊見到救星,開心壞了,扶了一下狗皮瓜瓣帽,躬身行禮說,「小子見 過常姨娘。」 魏小花踹了一腳楊奕齊,啐道,「還不快滾去讀書。」 那討債的楊奕齊嗖的一下便跑了沒影。 女子便打趣說,「介~如何又打咧了楊奕齊~」 魏小花卻不答話,這楊奕齊天生頑劣,不打不成器啊。拉起女子嫩手,說道 ,「妙英妹妹快來,咱們今日趁早多聊些,爭取早日將那生意做起來。」 女子哎了一聲,攜手與魏小花從側門進了魏府。 進了院子,女子拿出來一隻瓷瓶,倒出黑色藥丸十數枚,又轉到魏小花手中 ,說著,「介~嫩看,這嫩說滴十六味地黃丸吧。」 魏小花一看,放到鼻子下聞了片刻,又取了幾枚放進嘴巴,砸吧幾下,眉目 緊皺旋即舒展,笑道,「正是!妹子此番你要發財了!」 那女子臉上卻是沒有喜色,這地黃丸之名,真能取嗎?與帝皇可是犯了忌諱。 魏小花看出女子擔憂,連忙將她拉到懷裡,「妹子,你可是忘了家父何人?」 女子臉上訕訕,正是知道你爹是九千歲,才和你交往,沒想到還真遇上個古 道熱腸的,連生意都給想好了。 魏小花當下便拉著女子出了院子,到了前院客廳,大喊大叫把管家叫來。叫 來管家又讓他去找東昌番子來見。 等了片刻,來了一個檔頭,魏小花又讓檔頭進宮去找王體干。 等了一個晌午,下午時分,王體干還真來了,旁邊還跟了個短鬚白面的年輕 後生。 卻是當今聖上,天啟皇帝朱由校。 朱由校在暖閣睡了一夜,第二天剛睜開眼,就招呼人來,去豹房查看一番。 走了半日,到了豹房,卻是有些荒廢了,當下便讓王體幹盡快修復,這豹房他還 有大用。 結果王體乾麵露難色,他這司禮監掌印太監當得真是勞累,不光要管通政司 的活計,還要伺候魏忠賢,這下魏忠賢出了宮去逍遙,卻是又有皇帝呼來喝去。 要說修繕豹房,換作平時,他是樂見其成。凡是修繕宮殿,其中油水頗多。 可關鍵現在這國庫、內帑空得可以跑馬,哪裡來的銀錢修繕這勞什子豹房? 等回了紫禁城,那魏小花差使來的東廠錦衣衛已經等候多時,王體干一問, 卻是魏小花召喚。 王體干人也虛浮了,怎麼這瘋姑奶奶也要使喚咱家? 朱由校聽說魏忠賢還有女兒,倒是來了興趣,便提議一起微服出宮去轉悠一 番,也好欣賞京城繁華。 換了衣裳,跟著王體幹出了宮,一路行來,朱由校卻是面色冷清,甚至有些 惱怒。 一路上,百姓面帶菜色,穿著單薄,如遊魂般穿梭在街頭,越往外走,人越 潦倒。甚至在牆角還躺著各種各樣的遊民,佝僂一團,瑟瑟發抖。 朱由校前世生於新中國,長在紅旗下。作為一名九零後,他父母雙職工,收 入雖然一般,但生活還算小康,從小到大沒有遭過什麼罪。就是因著沉迷島國文 化,中了淫毒。這才在成年之後犯下迷姦大錯。 但此番出宮,他卻被這大明的淒涼境況給嚇了一跳。 這還是在京城,天子腳下! 難怪明末農民起義此起彼伏,一浪高於一浪,活不下去,便只有造反一途了! 到了魏忠賢府邸,王體干沒等通報,便大大咧咧帶著朱由校從大門進去。 朱由校進了這深宅大院,只見裡面庭院深深,曲折幽深,修飾極為豪奢。心 裡不免憤憤不平,這老狗倒是好會享受。 卻不想,剛修繕好的皇極殿等三殿更是威嚴壯觀。 朱由校正在歎息,卻是下人帶了主人前來迎客。 前面一個管事模樣的,後面跟了四男四女八個丫鬟僕役,卻是皇帝般的排場。 等丫鬟僕人走過,兩名女子進來見客。朱由校一看,便愣住了。 只見兩女一個風韻卓卓,一個俏麗非常。 風韻的身材修長,如楊柳飄揚,一張略方面孔五官立體,精雕細琢,眉目間 有時光流淌。 俏麗的正是雙十年華,圓臉粉面,烏髮如雲,那臉上寶石般的眼睛,櫻桃樣 的小嘴,顧盼生花,頗善交際模樣。 朱由校心裡哎喲一聲,朕真是桃花仙人,走到哪裡都有艷福。眼神不免輕佻 ,在兩女身上打轉,那風韻婦人正與王體干見禮,沒有發覺。 但那少女模樣的卻被朱由校看了通透,心中生厭,別過頭去。 心想,這閹黨家的後生,也是這般霸道無禮。 朱由校見被人發覺猥瑣醜態,這才抬手虛了一禮,隨意坐下。 一邊盯著兩女猛瞧,一邊聽他們敘話。 聽著聽著,便覺得有些不對味兒了,什麼?十六味地黃丸?那不是清朝才出 來的玩意嗎? 還要註冊商標,施行專賣?還要皇帝來做代言人?給一成紅利? 朱由校心裡一陣打鼓,全民穿越麼?是個人便會市場營銷? 四人說的起勁、聽的認真。不想這時一個髒兮兮的小孩突兀跑了進來,到了 朱由校身邊,說了聲,「祖母,孫子渴了,要喝水。」卻沒人答應。 小孩兒臉上一黑,踮起腳,把一個木雕丟在茶几上,拿了一杯不知誰的茶盞 就咕隆喝了起來。 那木雕在茶几上發出碰登一聲悶響,倒是將幾人注意力全收了過來。 幾人往小孩看去,那小孩也是看著眾人。 魏小花見到楊奕齊這般埋汰,正要出口教訓,那白面後生卻是拿起茶几上的 木雕細看,輕咦一聲,「這不是我雕的小玩意麼,怎麼來了此處。」 魏小花與那女子也是看到那木雕小人,都是驚訝出聲。 魏小花驚奇的是,那雕的怎麼是前世自己;那女子驚訝的是,這年輕後生真 是不知羞恥,竟然將女子雕出這樣下流模樣。 只聽刷的一聲,魏小花伸手就要搶那木雕小人。 朱由校看這婦人要搶自己的女神,下意識一縮手,婦人只來得及抓了他的一 根手指,卻是初見便肌膚相親了。 此時異像陡生,朱由校和魏小花臉色都是一滯,眼神空洞,嘴裡發出一聲銷 魂呻吟,便沒了反應。只有粗重喘息從兩人鼻孔傳出。再等片刻,卻見兩人頭臉 、脖子血紅一片,年輕後生竟還啪嗒啪嗒流下刺目的鮮紅鼻血。 二人異象卻是將王公公,妙英妹給嚇得一愣愣的。四目相對,卻不明所以。 只有那楊奕齊臉色煞白,糟了,這外祖母要給自個兒找外祖父了,能和外祖 母這等扈三娘一般的母老虎看上的,定不是好人。真是危急,扯乎~ 邁開小短腿便跑開去了,竟連木雕小人也不要了。 又過一炷香時間,王體干和妙英屁股都坐疼了,只聽魏小花哈啊一聲,癱軟 靠在太師椅上,朱由校也是不堪,摀住鼻子,兩腿一蹬,倒在椅背上。 看向對方眼神都是癡迷、吃驚和一絲幸福。 妙英看這兩人神態,腦海裡冒出一句詩來。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生無數!」 姐姐人善,沒想著這麼快便得了福報,這後生雖然下流,卻自有威嚴,家境 定然不俗。 王體干還要詢問,魏小花卻拿走朱由校手中木雕,起身招呼,「你同我來。」 不等王公公再問,朱由校對他說道,「你且等候,朕……我去去就來。」 妙英與王公公便尷尬坐著等候,而朱由校跟著魏小花走了一段,進了一個書 房,等把門關了,正要相詢剛才如癡如醉的心靈感應是什麼玄虛。 然眼前一黑,一個沙缽般大的拳頭呼嘯而來。 「哎喲~!」 朱由校被這一拳打得腦袋發暈,眼冒金星,被打的左眼眶,眼球欲炸,眼淚 直流,怒吼一聲,「大膽,竟敢打朕,可知朕的身份。」 那魏小花卻是不依不饒,欺身上前,呸了一口,「打的就是你這害人精小流 氓!」 一把抓起朱由校去摸左眼的手,使勁扭向身後,朝著朱由校膝蓋窩狠狠一踹。朱由校腳下一軟,跪倒在地,魏小花身子一扭繞到朱由校身後,用膝蓋一頂朱 由校後腰,朱由校吃痛,匍匐在地。腦海像是流星劃過,瞬間回憶起,重生之前 ,也是這般被人擒拿。 一樣的配方,同樣的味道,連動作、吃痛部位都一模一樣。 心裡一痛,篤定這就是和他一起殉情的女警,說道,「同是天涯重生人,警 察同志,手下留情。」 那魏小花一愣,鬆開手腳,放了朱由校,走到一旁矮几上坐下,扶額哀歎, 涕淚直流。 「你這該死的淫賊,老娘讓你害慘了!」 真是這樣,她仕途坦蕩,未來可期,自身又長得如花似玉,追求者無數,本 來只是抓個強姦犯,結果卻把自己搭了進去,任誰碰到這樣結局,都是傷悲。 朱由校吃痛爬起身子,歪頭看去魏小花,竟然真是傷心欲絕,心裡也有些過 意不去。 不說因為他,二人才被流星砸了。便是現在這原本美艷動人、青春活力的公 安警花現在成了魏忠賢府中女眷便是十分悲哀,更別說,現在模樣身段雖然依舊 有些韻味,但這年紀看著也是不再青春了。 「那個,警察同志,你還好吧?」說著遞上隨身手絹,讓她擦眼淚。 魏小花一把扯掉,丟在地上,又從自己懷裡掏出真絲手絹,擦了眼淚。抬起 頭來。 問,「給我看看,妝花了沒有。」 朱由校別了別嘴,「倒是有些花了。」 魏小花又伸出長腿踹了朱由校一腳,讓他跳著躲開了。 接著,兩人都是低頭沉思,不再言語,場面有些尷尬。 等了良久,朱由校主動問道,「警察同志,你是什麼時候甦醒的,還有,那 個怎麼稱呼?」 魏小花發洩完了心中悶氣,見到這害人精還算老實,就指指身邊,讓他過來 ,回到,「一年多了,去年大爆炸時甦醒的。前世的名字就算了,現在我叫魏小 花。」 「啊?你重生成了魏忠賢女兒?」 「你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成了昏君。」 說完,兩人都是尷尬一笑。同為時空旅客,距離一下子被拉近了。 「額,還真挺無奈的,這皇帝做的太不安全了,前任渾渾噩噩的,除了木工 ,啥都不會。對了,你這邊重生之後,有什麼異常。」 魏小花就簡單說了一下她重生之後得來的記憶和一些經過。 魏小花三歲便被父親賣給鄰村楊家當了兒媳,可謂身世淒慘。不過卻因禍得 福,那楊家乃是良善人家,家境也算過得去。 她只在十來歲時不把夫君當做夫君,而當成弟弟被婆婆奚落教訓幾通。待十 三歲與夫君成親合巹,洞房花燭,心智成熟,安心在楊家照顧夫君,小心孝順公 婆。成婚第二年,生了一個兒子,楊康,健康可愛;又過兩年,又生了一個女孩 ,取名楊蓮,模樣討人喜歡。 日子便落花流水過去,等她兒子成婚,做了婆婆,魏家大伯卻來說,父親找 到了,現在在紫禁城中當差,成了大檔,為皇太子膳食太監。讓兩家人去投。魏 小花顧念女兒未曾出嫁,夫君身子孱弱便沒去團聚。 其實,她實在與父親沒有點滴父女親情。 又過十幾年,有緹騎遠來,賜下豐厚財貨、布匹、田契。那些原本高高在上 的錦衣天衛,平日聽了小孩都要害病的狠辣角色,如今卻是父親爪牙。魏小花心 情複雜,那些傳聞中不爭氣的父親卻是成了大明一年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上人。魏 小花卻反應平淡,倒是讓楊家起了紛亂。 楊家都是老實人,甫一搭上這等龐然巨物,日夜惶恐。加上楊家家主,魏小 花夫君因病逝世,楊家天空一片黯淡。 魏小花成了未亡人,又惹來無妄麻煩,只好帶著嫡親的孫子到了京城。 只是豪奢大宅美圈,如織僕婦雜役,饕餮鐘鳴鼎食,卻讓魏小花感到無限的 孤獨。她想念亡夫,那個給了她幸福和快活的男人,雖然他至死都叫她姐姐,總 是對她依賴眷戀;她想念打葉子牌的老姐妹們,雖然她們嘴又碎又臭,還討論張 三長李四短,總笑話她悶騷假正經;她甚至還想念那棵院外的歪脖子棗樹,夫君 亡故的那些日子,她曾想在上面掛三尺白綾,與君天地合。 魏小花病了,來的大夫都說是憂鬱成疾,魏忠賢來看了幾次,之後,御醫頻 繁拜訪,但是魏小花依舊一病不起。 天啟六年五月初,病榻之上的魏小花消瘦、醜陋,渾身散發著霉味和死氣。 初六早上,魏家人剛吃早飯,忽聞外間巨響震耳欲聾,接著罡風凜冽,熊熊火光 接天而起。 等動靜過去,魏小花房裡的丫鬟和小姐妹在外面扯完閒篇,去看姑奶奶,卻 見姑奶奶身子摔倒在地。心裡惶恐,這魏家家法極嚴,若是被人發現怠慢主子, 舉報到管事那處,定要吃掛落。 趕緊上去攙扶,那姑奶奶這時卻是精神亢奮,掙扎著要起來往外走。丫鬟勸 了良久,也阻止不了,扶著虛弱的姑奶奶在院中轉了一圈,姑奶奶神情癲狂,又 哭又笑。接下來幾天姑奶奶病倒是好了,但是每日胡言亂語,行事乖張,還要找 什麼淫賊,做什麼公安。 九千歲只好又連番請來名醫聖手,只說是□症,無藥可治。過了月餘才慢慢 恢復神智,不過心腸卻比之前狠多了,每日虐待外孫取樂。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COM 最新找回4F4F4F.COM 聽完魏小花經歷,朱由校有些羨慕道,「你比我好多了,我才甦醒了沒幾天。」 魏小花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難怪一直沒有發現你的蹤影,這天啟 皇帝的駕崩時間也有些不對了。」 兩人又說了一些經過,不知不覺天都黑了,魏小花想起來客廳還有客人,趕 緊和朱由校出去。招呼管事設宴。 王體干看到朱由校身上骯髒、臉上受傷,頗為擔驚,不過朱由校卻只說是自 己摔的,還一定不讓大夫來看,便只好作罷。 妙英看到朱由校狼狽模樣,神態也老實許多,還以為是輕薄魏小花被打,倒 是開心雀躍。 等開了席面,魏小花邀請眾人落座,將朱由校安置主位,王體干坐在身旁。 魏小花和妙英坐在對面,楊奕齊由外祖母抱著。 這一頓飯吃的詭異,吃完了,眾人各自懷揣心事散去。 回到皇宮,王體干叫來御醫為朱由校診治,見是皮外傷便放鬆下來,朱由校 被揍了一頓,又遇上時空老鄉,心情激盪,懷著繼續活下去的希望,甜甜入夢。 妙英回到在京中的宅子,馬上叫人叫來名下廣濟堂掌櫃、夥計,商量這十六 位地黃丸的產銷事宜。 魏小花讓嬤嬤帶了外孫去睡,挑燈開窗,奮筆疾書,徹夜未眠,直到天光放 亮,才換了衣服,健身一番,又沐浴更衣,換上誥命朝服,鳳釵步搖,進宮去了。 客氏在家中枯等一日,卻是有些著急了,這皇帝經歷生死,真是長進了,竟 然會玩弄女人心思。 恰好家中裁縫拿來輕薄布料做的下流裙子,客氏立馬換上,對著銅鏡照了, 只見銅鏡中美艷熟婦穿著露了粉白藕臂,肥膩大腿的絲綢短裙,誘惑非常。那胸 前高聳,身後美臀渾圓,讓人血脈噴張。這便進宮面聖,保準讓皇帝掉了眼珠。 招呼家中僕役,帶起一陣雞飛狗跳,幾百人大隊,浩浩蕩蕩,進宮奉聖。 皇后張嫣在宮中連日殫精竭慮,籌謀算計,終於想出一出妙計,又將魏忠賢 的對頭劉若愚、龐天壽等安撫、吸納,雖然只是兩日,卻讓內廷有了一些新的氣 象。 自然,皇后這等異動,也讓魏忠賢、客氏爪牙心中記恨,大小消息隨著各式 渠道流出宮去,幾日之後,終於到了魏忠賢的手中。魏忠賢看了奏報,卻全不在 乎,依舊在外逍遙,歸期未定。他已是花甲之年,張嫣這般對手,自然雲淡風輕 ,處之泰然。這是後話。 話說魏小花抱著一本「計劃書」進宮面聖,當時朱由校剛吃完早飯。 朱由校看到魏小花眼圈黑的像是熊貓,屏退眾人,不禁關切道,「花姐,昨 晚做賊去了?」 魏小花聽她瞎掰伸手便打,朱由校討饒,她才說道,「時局太差,危機重重 ,你我都是如履薄冰,再不籌劃,李自成的天外玄鐵寶刀沒幾年就要砍到你我頭 上。」 朱由校卻說,「那不是還有十幾年嗎?」 魏小花嘲諷說,「你以為狐假虎威能騙過這些古人一時,能騙得一世?比起 心眼,後人都是和他們學的。再說你有崇禎幾分本事,幾分勤勉?」 朱由校卻吃味說,「切,信王都被我趕去登州種田了。」 魏小花不禁咋呼,「糊塗!」 還沒等朱由校反駁,魏小花拿出昨夜寫的紀要,讓朱由校拿筆來記,朱由校 哪裡學過毛筆,就抽了一根畫軸,用刀削,用鑽子鑽,轉眼成了一頭空的圓柱。 又取出一塊白碳,削了幾段炭筆,將炭筆塞進畫軸,明朝第一支鉛筆就誕生了。 這等鬼斧神工,讓魏小花都歎為觀止,定了定神,開口說道。 「我們先從後世人的角度,將大明,當做一道政治考題來看。」 「那麼,我們就能很清晰的看到,大明的最主要矛盾是封建地主階級和農民 階級的矛盾。同時又有資本主義萌芽階段特徵,半封建半資產階級積極爭取話語 權的政治局面。」 朱由校聽得一頭霧水,舉手說,「那個,花姐,能否直接說我們該怎麼做?」 魏小花白了一眼這個棒槌,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合上了費心費神寫的材 料。 說道,「好吧,那我們用結果導向來逆推吧。」 「首先,大明滅國了。原因是農民起義,農民起義是因為土地兼併,產生了 大量的無產階級,但是現在沒有工業革命,羊毛經濟,所以無產階級只能和農民 一起革命,格的就是以皇帝為代言人的封建地主階級的命。」 「那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我們應該怎麼辦?第一種方法,給這些無產階級再 分一次地,但是大明沒有可供分配的地,地都在 大地主手裡。當然北方有大量拋 荒的地,但是因為空間限制,這種再分配很難實現。」 「那麼,我們就必須為這些無地可種的農民或者種地滿足不了物質需求的農 民,提供新的工作崗位。如果有足夠的就業機會,誰沒事會去造反?」 「所以,我們需要技術革命,刺激資本主義快速發展,加快公司化、城市化 進程,將剩餘勞動力轉化為商品,拉動內需,促進經濟發展。」………… 朱由校越聽越慌,他還是聽不懂呀,「那個花姐,要不你來當皇帝怎麼樣, 我真聽不懂啊。」 魏小花盯著朱由校看了許久,看到他臉上汗都下來了,鬱悶至極,「你之前 是做什麼的?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結果朱由校說,「我家裡有幾套房,收租錢還挺多的,上了高中就輟學在家 了。」 魏小花聽了真是被打敗了,只好擺擺手,「算了算了,你拿筆記著,我們這 麼辦。」 朱由校趕緊洗耳恭聽,只聽魏小花說道。 「第一步,加強軍事防衛。首先,召孫承宗回京,主持遼東防務,同時增援 皮島,安撫毛文龍諸將士軍心,調撥糧食、棉衣,安撫皮島二十萬遼東難民情緒 ;第二,調動京營人馬在密雲等地排掃軍事防守漏洞,佈置防務。第三,更換宣 府、鳳陽、天津衛等重鎮總兵,防備陝西、江南民變;第四,打造直屬核心軍隊 ,最好是全騎兵野戰軍,提高機動性。」 朱由校越聽越慌,打岔道,「花姐,昨夜裡我問了王體干我還有多少銀錢, 那啥,他和我說,我現在是個窮光蛋……」這魏小花隨便說的一項,那銀錢都 是天文數字啊。 這個魏小花也知道,萬曆末年五十萬大軍在薩爾滸遭遇慘敗,同時還耗費一 千九百萬軍費。如今這遼東形成對峙局勢,耗費極大,天啟朝前四年軍費總計一 千三百萬,幾乎每年都要耗費大明一年的財政收入。如今還好魏忠賢把持了遼東 軍務,他向富商敲詐,自己貪墨一些,往遼東送一些,邊關將士倒還是有銀餉收 入。等後來魏忠賢沒了,遼東將士浴血沙場,結果四五個月不放糧餉,就撂擔子 了。 「慌什麼,我們接著就說,怎麼快速完成原始積累,賺第一桶金。」 朱由校聽說有錢賺,眼睛都發光了,只聽魏小花說,「抄家!」 「那個花姐,我想問一下,抄誰的家,你家嗎?」 魏小花空的給了他一個爆栗,「商人的家呀。」接著便不說了,朱由校也不 敢問。 喏喏的說,「對了,花姐,這朝局怎麼辦呢?」 卻聽魏小花冷聲說,「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擰得過誰啊。我倒是覺得,你先 拉起來一個團伙,幹些壞事,讓人怕你,才是真的。我看你腦子不笨,有點小聰 明,也挺會演戲,應付應付總過得去。政治鬥爭這些,我們先不能動。」 「那我們能動的是什麼?」 「軍改,練兵,廢軍戶為民戶,改衛所制為徵兵制。用錢打造出一支能征善 戰的大軍。」 朱由校一聽,都嚇壞了,「啊?這樣不行吧,那些勳貴不會把我先砍死了吧?」 「你就放心吧,別忘了,我爹魏忠賢,到時候我會去吹風的。」朱由校那個 氣啊,你爹還是我馬仔呢,我不能下旨嗎? 「還有,給我封個官,你在東廠設一個部門,我把東廠番子整頓一下,你去 拉攏田爾耕,北鎮撫司那邊,你到時問問田爾耕,該怎麼辦。」 朱由校一聽就不對了,你這一頓說,好處都被閹黨佔盡便宜了,該不會是想 閹黨篡位,你當女皇帝吧。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陛下,奉聖夫人求見。」 朱由校還沒等拒絕,只聽門外傳來爭吵,朱由校急道,「不好,這客氏放浪 了,花姐,趕緊躲上一躲。」 魏小花奇怪道,「她不就是一個奶媽,你這麼慌幹嗎?」 朱由校臉上羞澀,「我把她給睡了……」 「你這個下流胚子!」魏小花吐了一口唾沫,趕緊跑到奏案下面躲了起來。 剛等魏小花藏好,暖閣的帷幔大開,刺骨寒風鑽了進來,朱由校打了一個寒 顫,只見客氏一襲碧綠裘皮兜帽披風,手中提著暖手香爐,在左右伺候下大搖大 擺進了暖閣。只聽地上吭吭直響,朱由校低頭一看,這大冷天,客氏居然只穿了 木屐來了。 只聽客氏甜到發膩聲音傳來,「陛下~」接著整個人就像沒骨頭一樣鑽進了 朱由校的懷裡,「陛下真壞,這都兩日了都不找我伺候,好沒良心。」 朱由校聽那客氏老妖婆這般做作,心裡有些發膩,但這客氏渾身帶著騷媚, 又有香粉胭脂濃郁氣息,立時有些心猿意馬,「印月~朕也想你,但這政務繁忙 ,倒是疏忽了。」 那客氏卻是含嗔說道,「陛下連那些木頭寶貝都不去擺弄了,原來是忙於政 務,可真勤勉。妾身真是崇拜。」 那手一勾朱由校脖子,把皇帝冕冠都打歪了,波的一聲,獻上香吻朵朵。 朱由校感受客氏嘴上傳來的巨力,本不想釋放勾魂魔電,但一想,這魏小花 還在桌子底下躲藏,須得快刀斬亂麻,不然拖得久了,怕生事端。 嘴裡舌頭頓時成了電鰻,將客氏電的頭暈目眩,嘴裡虛偽道,「美人,想死 朕了~」 將客氏脖子裡的披風繫帶一扯,那厚實披風倏然滑落,露出裡面近乎半裸樣 子,朱由校和藏著的魏小花,都是呆了。 齊逼小禮服! 看著朱由校震驚樣子,客氏頗為得意,將手臂舒展,卻是露出腋下濃密腋毛 ,挺胸擺胯,將乳肉臀浪在朱由校眼前炫耀,明朝沒有內衣內褲,所以這老妖婆 是真空來的! 要知道此時已經十分冷寒,這客氏為了討好皇帝,卻是這樣打扮,真是上心。 皇帝也頗為感動,將客氏拉入懷中,上下其手,兩人緊緊相擁,將整個暖閣 都抱得天旋地轉,滾到了軟塌之上。那中空的短裙下,客氏黝黑肉縫淫水潺潺, 像是食蠅草一樣,張開血盆大口,皇帝紓解緊繃肉棒,稍作潤滑,便對準密洞, 徐徐插入。漸漸抽插越來越快,那電流如黃河決口,朝著客氏花房奔瀉而去,客 氏哪裡能夠抵抗,感受這等飛仙滋味,狂叫不止,洩了身子。 魏小花在奏案下看到朱由校床上如猛虎下山的英姿,口乾舌燥,雖然有些不 齒,卻仍舊盯著看個沒完,那手指在脖頸、胸口,大腿又摸又抓,手上散發著刺 癢的生物電力,將自己送上九霄快活天去。 原來,她身上也有如朱由校一樣異能。 難怪,在魏府中,兩人初見便惺惺相惜。 就在兩個女人都沉淪快感之中,門外又有焦急太監聲音傳來,卻說,「陛下 ,皇后求見。」 還未等朱由校想到托詞,又傳來皇后聲音,「陛下,臣妾聽說魏家姑奶奶和 客乳孃都在暖閣,特來招呼,這女眷進宮,怎能讓皇帝勞神。」嘴裡卻是醋意盎 然。 這一打擾,讓暖閣中人都是大驚。 一種被抓奸的羞恥和刺激油然而生。 客氏立時起身,想要鑽到奏案之下,卻被朱由校一把拉住,「奶孃,地上涼 ,你,你就躲在被子下,朕用身子為你遮擋,千萬莫要動作。」 客氏也知皇后乃是名義之上後宮之主,自個兒只能算是情人破鞋,若是被發 覺了,臉面頗為難看。 便拿了衣裳木屐躲在軟塌裡面,朱由校坐直身子,拱起腳,稍微遮掩。 等安排好了,朝門外喊道,「進來吧。」 等皇后進了暖閣,見了禮,掃視一圈,嘀咕道,「人呢?」 皇上就說,「愛妃,魏家娘子和客乳孃都走了。」 皇后聞到暖閣中騷香刺鼻,哪裡不知皇帝干的什麼勾當,走到榻前,腳上踢 到一樣物事,撿起來一看,卻是手寫的書籍,書皮上寫著,看 了一眼皇帝,皇帝趕緊在嘴邊豎起手指。皇后神色凝重,卻還是好奇心驅使,打 開書本,翻了幾頁。 只見上面用醜如鬼畫符一般的字兒寫了朝廷局勢,應對之法。心裡惶恐。 後宮不能干政,怎麼撿了這麼個燙手山芋。 又見皇帝用嘴努了努袖袋,皇后會意,將書藏進袖子。 心中還在打鼓,這二人果然還在暖閣中。皇帝莫不是為了穩住魏、客兩人團 伙,一邊做著謀劃,一邊竟然以身喂兩條毒蛇,滿足兩個老女人的淫慾。 嘴裡無聲委屈說,「陛下……」 朱由校低頭,黯然。皇后心如刀割,心裡面默默立下誓言,有朝一日定要將 魏小花、客氏這兩大淫婦好好責罰。 皇后又見朱由校擺擺手,好似叫她快走。張嫣,眼眶淚珠翻滾,決然走出暖 閣,回了慈安宮,雷厲風行,將內廷人手,加快整頓。這倒是朱由校沒想到的了。 午膳時間,朱由校捧著一隻大碗,在木工殿內邊吃邊打著轉,不遠處,換了 正經衣裙的客氏正含著春情望著他。朱由校心理有些著急,得趕緊將豹房理出來 ,將客氏藏進去,不然,場面有些捉襟見肘。 只是,這銀錢哪裡來呢。 魏小花當是走了罷,她說的抄商人的家,是怎麼個抄法。 將客氏忽悠出宮,朱由校坐在一張做了一半的椅子上,摸著下巴思索起來。 這魏小花說的激情澎湃,但是目前能做的卻是寥寥,加上她女人心性,頗為 急躁,倒是不可全部聽她。 他便想到,如果將這場重生當做一局遊戲,他是一個玩家,現在和魏小花組 隊攻略大明,他就很清晰了。 他瞭解大致走勢,便是開了上帝視角。對大明的仁人志士、奸詐小人也有印 象,那便是掌握了洞察術,將人都看了透徹。還有未來的見識,知道大致科技的 發展。 再說他的技能,木工和奇怪的性愛能力。 木工,本來是個雞肋,但是如果用在軍事和點科技樹上,那豈不是神器? 性愛能力,嗯,只能說很強,非常強。 這樣一想,強大的自信在朱由校心中滋長起來,我是一個開掛玩家,我怕個 幾把? 現在,只要打造自己的團隊,收納文臣武將,跑商賺錢,打造軍隊。 再把諸如皇太極、李自成、高迎祥,張獻忠這些BOSS打敗就行了。 朱由校越想越激動,想到以後自己厲兵秣馬,兵鋒所向,逆賊如泡影灰飛煙 滅,再睡遍天下美人,那豈不快哉! 當下叫來做木工的幫手太監,又讓人去宣田爾耕進宮來見。 等田爾耕到了,朱由校只讓他在一旁等候,田爾耕也是閹黨一員。天啟四年 ,駱思恭遭到魏忠賢排擠,將錦衣衛指揮使之職讓於田爾耕。 田爾耕是前兵部尚書田樂之子,萬曆二十七年,因為軍功蔭庇兒子世襲錦衣 衛正千戶。官宦背景顯赫,手段老辣,與許顯純、崔應元、楊寰、孫雲鶴並有「 五虎」之號。乃是閹黨主殺伐的劊子手。並和建極殿大學士、吏部尚書魏廣微結 成姻親,可謂閹黨中流砥柱。 田爾耕便湊在朱由校旁邊,想搭把手,卻被朱由校打跑了,只好躬身在朱由 校身邊看著。 他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皇帝叫他來,有何用意。 卻又不好出口詢問,只好看著朱由校做出城樓、關隘、草地、還有城池,雖 然物件細微,但卻十分逼真。接著,朱由校又讓人拿來紅土、年糕、糖汁,取了 一個木框,先將紅土、年糕攪拌均勻,倒在木框之中,用刀劃出形狀,將一些多 出的,掏出丟回器皿之內,又將西域進口而來的回青顏料混著糖汁攪拌,也是倒 進木框之中。 朱由校趁著木框中的年糕、糖汁還有熱氣,將做好的關隘、城樓,城郭、草 皮一一點綴在木框之中。 田爾耕越看越是心驚,萬曆年間,田爾耕曾帶錦衣衛出征朝鮮,對遼東地形 十分熟悉,皇帝這做的居然就是遼東如今的關寧錦防線。心中大震,皇上這是…… 趕緊跪下行禮,「皇上真是鬼斧神工,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由校也是累的夠嗆,讓幫工太監,用顏料再點綴一二,拿出殿外冷卻。 朱由校轉身回去幹清宮去,田爾耕亦步亦趨跟在皇帝身後,心裡更是疑惑, 這皇上竟然有些威嚴起來。 等進了殿內,皇帝又屏退眾人,只留下田爾耕一人。這一下,田爾耕不免生 了別樣心思。 皇帝是要用我,還是要害我? 現在已經夜深,皇帝單獨召見,若是要用,會用在哪裡?若是要害,那內廷 中的九千歲眼線已經在傳播消息了,倒是要看皇帝怎麼吩咐,再做打算。 「田都督。」朱由校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小木雕,示意田爾耕來拿,田爾耕拿 在手裡一看,竟然是關公! 頓時背後一涼,剛想趴下告罪,卻聽皇帝又說,「田都督,此物乃朕得意之 作,送與你把玩。」 田爾耕行禮謝恩,「謝皇上厚愛,臣愧不敢受。」 朱由校卻說,「愛卿,朕也有耳聞,你與魏忠賢交往甚密,又和內閣輔臣結 成親家。不過,朕知你田家一貫中心無二,這些皆是善妒之人詆毀,你說是也不 是。」 田爾耕聽朱由校這般說,卻是心下一寬,糊塗皇帝竟然拉攏自己。嘴上回道 ,「臣乃錦衣衛指揮使,只忠於皇上一人,臣生性浪蕩,多愛交友,倒是留人話 柄,還請換上恕罪。」 「嗯,果然如此。這樣,朕便放心了。田卿,既然你這般忠心,朕便拜託你 一件差事。」 田爾耕連道不敢,只 讓皇帝隨意吩咐。 朱由校便說,「田卿即刻點起人馬,去北直隸保定縣將朕老師接來京中團聚。殿外的小玩意,一同帶去。」 田爾耕聽了皇帝吩咐,只是頓了一下,旋即說道,「遵旨,臣定不負皇上所 托。」 接著便告退,讓手下取了那關寧錦防線的模型,出宮而去。 接著上百緹騎深夜出門,往保定而去,只留下田爾耕站在錦衣衛指揮使衙門 內摸著那有些包漿的關公木雕沉思,卻始終也未和魏忠賢匯報今夜之事。 【】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