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朱顏血·續·》 正文 朱顏血·續·00 . 「趙先生啊,她不會死的吧。」 「死,肯定是不會死的,也不會留什麼明顯的外傷或殘疾,真的受了比較嚴 重的傷我也會負責送醫,這些我前面都說過了」,趙謀指點著小桌子上的紙說, 「同裡也寫明了。」 「我是怕。」 「您放心,東西我這是幫您保管,既然您付了錢,我自然不會給您弄壞了。 不過既然是保管,打包搬動運輸的時候出點岔子,有點損耗也屬正常,您說是不。」 「是,是…」 「活著,她是東西,可死了,追究起法律責任,她還是個人呢。」 趙謀不擅長記人的名字,他心裡就默默地用這人的特徵給起了綽號,「光頭」。 光頭約莫著五十出頭,腦袋上自然是光溜溜不著一縷,連臉上鬍子眉毛地方 也是寸草不生,比起普通的禿頂可算是光上加光。據介紹他來的熟人說,這光頭 是年輕時縱慾過度,如今又罹患糖尿病,激素分泌紊亂,全身上下的毛都掉的差 不多了,而且「連雞巴也不行了呢!」,無論是怎樣的美女,竟就是不舉。 看著他一邊答應一邊在同上簽名,趙謀不禁想:他有沒有鼻毛呢? 簽完名,光頭踢了踢匍匐跪在腳邊的女人,說道:「趙先生,她我就拜託給 你了。」 「您放心,我肯定給您保管好咯。等會我帶您去看房間。」而後他扭扭椅子, 轉向了跪著的女人:「脫吧。」 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長得還算是清秀的,眉眼之間有幾分小家碧玉的氣質, 臉圓圓的,但不大,乍一看上去挺舒服,久之又挺耐看。脫光上衣,趙謀看這女 人身上無一絲贅肉,鎖骨突出,胸部如同小腹一樣平坦,但皮膚細膩光滑,白裡 透紅,倒也不是營養不良的症狀。女人慢慢地一邊脫著褲子,一邊也抬眼怯生生 地看著趙謀。 據光頭說,這女人自己在家也管教了幾個月,從膝蓋上薄薄的繭可知他所言 不虛,趙謀再看她一眼,心想:跪了幾個月了出門還穿著褲子和內衣,這不得其 法的程度也算是排得上號了。 待女人脫光了,趙謀拿出一個帶鋼鏈的黑皮鑲銀項圈套在女人頸上,又從兜 裡摸出個小鋼鎖把項圈鎖死,他把一把鑰匙掛在一串長長的鑰匙串上,另一把給 了光頭。 「我帶您看房間。」說罷,拽了拽手中的鋼鏈,從椅子上站起。 這時他瞥了一眼身邊的女人,說:「你,不許起來,爬著走。」這女人本作 勢欲起,聽了趙謀的喝止,又乖乖的趴了去。 三人二走一爬,進入一條走廊,走廊兩側是暗色的玻璃,玻璃上每隔一小段 就有一道用鋁材框出的門,門也是和走廊材質一樣的玻璃。 往玻璃後面看去,每扇門後面都是個形狀各異的人,如果不算他們頸上一樣 的黑皮項圈,則都是赤身裸體。也有的門後空無一人,光頭趴在門上向裡瞅了一 眼,竟能隔著玻璃看到樓外大街上川流的人群。 「這間,您包的。」趙謀說著就推開了一扇玻璃門,將光頭帶進了一個四面 都是暗色玻璃的小房間。這玻璃顏色雖暗,反射的人影卻看的纖毫畢現,似乎比 水銀抹的鏡子照的還清楚。 他又把門外的女人扽了進來,揮了揮手:「坐下。」女人就以手捂胸,雙腿 併攏地坐了下來。對她這種反應,趙謀十分不滿意,他踢了她一腳,把她頸環上 的鋼鏈扣在了房間朝外的南牆上的一個鐵環裡,又拿出鋼鎖的鑰匙,鎖住了鐵環。 他蹲下來,指了指頸環上小鎖的刻字說,「這鎖以後就是你的了。」接著他隨手 翻了翻同,發現光頭把女人的名字寫的十分潦草,無法辨認,他搖搖頭,說道: 「在這裡,你就是六號。」 s 正文 朱顏血·續·01 . 六號隔間的東牆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隔壁的四號。因為四這個數字不太 吉利,沒人愛用,趙謀就把它當做了小倉庫。「這也很正常」,趙謀解釋道: 「您買樓時候還不愛住四樓呢。賓館很多都沒有x4 房間。這是傳統。」 然後就帶六號去洗浴,十四號的小隔間,裡面有個淋浴噴頭,還一個水龍頭, 連著個小水槽,趙謀告訴奴二人這是隔間裡貨物補水排水的地方,都在一個槽 裡。「所有隔間都是,連著的,這裡一直開著,是活水,流動的。」光頭點點頭, 似乎很滿意。趙謀把六號放在個架子上,把小腹部分墊起來,肛門抬高了,拿出 個大號的注射器,小孩子手臂粗細的,上了一管水,又加進去一點藥片兒,針管 裡的水變成一種灰藍色,趙謀拿出一個橡皮肛塞給六號塞上,取出個一次性封裝 的針頭套在針管上,扭頭對光頭說:「您放心,這都是進口的浣腸藥,殺菌催情, 我這裡衛生肯定給您保證的。您送來一個健康證明的人,我還還去一個健康的 東西。您在上看到那些群P 大家一起得病的事情,在我這裡肯定沒有的。」邊 說邊把針管插進橡皮塞,推到底,水就全打進去。六號感覺痛苦不堪,這地方向 來是只出不進,進也是稍微進幾下,從沒進過這麼多,感覺水都推到胃裡了。 她確實沒做好心理準備,難受的幾乎要哭出來,還沒開始就想叫停了。但她又想 到一些事情,咬咬牙,忍著了。一會兒工夫,趙謀示意光頭離開六號附近,把架 子翻過來,讓六號的肛門對著地下的一個桶,說:「你自己取下來吧。」六號就 自己艱難的把塞子拔下來,水決堤一樣噴出來,連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像是棕色 的顏色,根本辨認不出藥水本來的色彩,只能辨認出來玉米金針菇菜葉子,不一 而足。六號抽搐著,滿臉淚。 趙謀又上了一針管水,說:「您以後就不用給她吃東西了,我這裡全包的, 家也最好只吃我給您的食物。」又來了一次,這次的水基本上保持了藥水 的原色。 第三次上的清水,進去是清水,出來還是清水,洗乾淨了裡面,又洗外面。 「這是標準程序,每天早上都要這麼洗一次。」趙謀解釋道。提著六號到 隔間。光頭說下午司機會來接,把司機照片給趙謀看過就走了。 送走了光頭,趙謀就開始給貨物們準備午餐了。小隔間裡的伙食還是相當好 的,貨物們甚至有菜單可以勾勾畫畫。六號看到這菜單,先是略感詫異,這裡竟 有人吃飯的時候先問過自己的意見。她抬眼看了一眼趙謀,露出一分詢問的神色。 趙謀點了點頭,她就放下了捂著下體的手,開始看起菜單來,腿又不自覺的夾緊 了一分。 趙謀看她靠著西牆,不由輕聲冷笑。他一腳踢開女人,推了下西牆,這玻璃 就以正中的金屬桿為軸翻轉過來,又推東牆,玻璃也翻轉過來,現在倒變成了與 四號相隔的牆面成了鏡子,八號隔間裡面的情景卻變得歷歷在目。玻璃轉動的時 候,六號看見隔壁是一個白生生的人影,透過玻璃仔細看去,是個年紀很輕的小 姑娘,約莫十五六歲,也是一絲不著,眼神空洞,雙手下垂,安安靜靜地坐在牆 角。六號這才明白隔間的四壁都是這種一面透明的玻璃,只是側壁的玻璃可以轉 動。 等貨物們都點完菜單,趙謀把菜單收拾好,隨手丟進了碎紙機,他拿來一箱 狗糧餅乾和一箱貓糧罐頭,在各隔間裡隨意發放。這餅乾和罐頭都是進口的頂級 罐頭。趙謀也親口吃過一點。客觀來說,口味上算得上不錯,但趙謀不願說的太 具體,只要不吃死人就好。畢竟從感情上來說這東西不是人該吃的食物,趙謀之 所以給貨物們吃這個,單純就是因為他不想給他們食用人類的食物。 「東西就不能有想法麼?這不對的,東西也有想法,只不過人都不在意它們 的想法罷了。」趙謀總告訴這些貨物的人:「你當然不能制止東西有想法,你 也管不了,你給他們表達的機會這也沒錯,隨便你。但是事情發生的時候,你還 是要按著你自己的想法來。」 一聲鈴響,六號看著隔壁端坐的少女打開了餅乾和罐頭,趴在地上吃了起來, 趙謀並沒有給她們發放餐具,是用手抓的。她想:這不是人吃的東西。就把它們 推開,再也不看一眼。 打了吃飯鈴,趙謀就來看六號,他發現她沒吃東西,也不說話,把盤子一收。 在東西牆當中的金屬桿上扣了六個夾子,用一根粗麻繩在六號的胳膊上纏纏繞繞, 捆出個繩花,又穿過桿子上靠上的四個鐵環然後用力一拉,就把六號吊在了半空 中。 他一邊捆,一邊指指隔壁的少女,說:「那個是我的,每次有新人來的時候, 我都把她放在八號,就圖個生意好。我專做這生意的,大學畢業就開始做了。不 吃飯的我見多了,最好弄。」他在六號的腳上也繫了繩子,然後捆在下面的鐵兩 個環上,把她的雙腳拉開,人體就成大字型被掛在空中,受力點全在兩條胳膊上。 趙謀從兜裡掏出兩個帶鈴鐺的小夾子夾在六號的乳頭上。「反正這飯還是你 的,怎麼都得給我吃下去。」他撥了撥夾子,六號身體一縮,他就確認夾子上的 齒兒夾緊了。 「他說你也是大學生當然這對我來說都沒什麼關係那你肯定是能聽 懂我說話的。但在我這裡,除了喊停,你不許說話。你說一句話,你就會後悔你 說了這一句話。」他說著,又從兜裡掏出一個帶鈴鐺的肛塞塞進了六號的肛門裡。 最後他從兜裡掏出一卷靜電膠帶和一根大號的按摩棒,把按摩棒用膠帶固定 在大腿根兒上,頂著外陰。一按開關,女人身上的鈴鐺劇烈的響起來。趙謀點點 頭,又纏了幾層膠帶,把罐頭和餅乾打開,放在女人胯下,拍拍手,走了出去。 按摩棒的震動似乎是按照一定節奏來的,女人的頭暈乎乎的,一會兒就進入 了狀態,全身抖個不停,她漲紅了臉,咬著嘴唇,似乎是要和胯間的魔鬼鬥爭一 樣。但由於雙腳懸空,四肢沒有實處著力,掙扎也使不上力氣,不但不能掙脫膠 帶和繩子,反而讓麻繩上的細小纖維更加刺入了皮膚,痛苦幾乎加劇了倍。 按摩棒突然停了下來,鈴聲也緩了下來。雖然女人大口的喘氣也讓胸前有起 伏,但是總不至於是剛才痙攣般的顫抖來的響亮和急促。這時她又感覺胯間一陣 空落,彷彿肉被挖走了一塊兒。她隱約有點希望那振動的東西來。然後那東西 真就動了起來,彷彿聽懂了她的心意。她一下子怕了起來,擔心趙謀是不是真的 在她大腦裡植入了什麼芯片來讀取她的想法,她想起了大學時的男友們,她捧著 他們那小小的玩意兒,在七十塊錢四個小時的酒店裡匆匆忙忙地洗澡調情,一晚 上能用零賣十塊錢六個的安全套整整一盒(三十六個,每次兩個)。腦海裡的芯 片兒隨著她的想法控制著振動一波波的襲來,似乎每分鐘兩萬五千次的馬達驅動 著她的身體開始滑行,除開手臂上麻繩的捆綁,她幾乎是飄了起來,在半空中不 斷地痙攣著,就像是特技飛行。 她要應付他們雖然小但卻旺盛的精力,還要算好時間在宿舍關門之前去, 否則要挨阿姨的罵,所以假裝高潮的本事可算是練得爐火純青了。可這一次那振 動竟是不給她半點偽裝的機會,一波波的振動總在她最想要的時候到來,卻在她 最想停的時候停不下來,於是她的防禦在高空中劇烈的渦旋和氣流中被徹底地撕 碎了。無論她是咬口腔內壁還是咬嘴唇,這些細小的疼痛都幾乎沒什麼實際的作 用,就像是大海裡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樹枝,她只能知道自己在抵抗著,但是既 不知道該怎麼抵抗,也不知道該抵抗什麼。人怎麼能抵抗身體本能的反應呢?她 這麼想著,失去了意識。 過神,想起家裡柔軟的棉繩,她簡直覺得那幾乎就是天堂了。鈴聲還在響 著,但是高潮一次之後,這痛苦似乎輕了很多,振動當然還是不能忽視的,但是 全身酸軟的感覺已經讓她無力反抗,只能默默地懸在空中。 隔壁的少女也被掛在了半空中,只是她的胯下是一台鑽機形狀的東西,鑽頭 上連著一根佈滿凸起的塑膠棒。 六號當然已經沒有餘裕去仔細觀察那個少女了,她自己尚且自顧不暇,一波 波的高潮讓她的私處流出了大量的液體,打濕了身下的地面,罐頭和餅乾也浸透 了。 振動持續了半小時左右,停了下來。鈴聲也漸漸止息。幾分鐘後,趙謀進來 了,一把扯掉靜電膠帶,用布擦乾女人大腿上的液體,給按摩棒換了電池,又重 新捆上。他看看地上,說:「這麼瘦還這麼多水。」他舉起六號的頭,撥開眼皮 看了看,又打開她的嘴,手指伸進去摸了摸。確定她沒有脫水後,再次按下了開 關。 這樣的事情重複了五六次,趙謀終於把女人放了下來,她全身酥軟地癱在地 上,腿上沾了不少餅乾化成的麵糊。趙謀又拽著繩子的一頭,猛地抖了幾下,繩 子就從女人身上抖落了,粗麻繩刺得女人不停顫抖。他蹲下來,捏著女人的下巴, 說:「今兒才第一天,你隔壁的八號都這樣好幾年了。」 「我再次重申一遍,你隨時可以喊停。我已經在同裡寫得很明白了,也很 清楚地告訴過你了。」他說著解下了女人的頸環,「你如果覺得受不了,就告訴 我,我送你去。」 「不過我也要告訴你,你天生就是這樣的,不是我在調教你,是我在開發你 的本性。」 他把地上的罐頭和餅乾鏟了起來,放在一個塑膠飯盒裡。貓食油浸金槍魚、 狗糧餅乾和陰道分泌液混在一起,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淫穢味道。女人才想起今 天一天還水米未進,忽然覺得餓了起來。趴下來,在小水槽喝了一口水。 隔壁的八號被裝進一個大旅行箱裡,放在隔間裡,光頭派來接女人的司機默 默地在門口等著。趙謀又拿來一個大號旅行箱,對司機說:「你自己裝吧,以後 這都要這麼裝。」 司機抱起女人,把她輕輕放進箱子裡,似乎是怕她不舒服,他又仔細幫女人 整了整位置。趙謀冷冷地看著他,把飯盒遞過去:「家給她吃這個。」司機蓋 上箱子,鎖好,趙謀又說:「你們兩個什麼關係我不管,但是這東西你必須給你 老,讓他看著她吃完,不過她不吃也別強迫她。你對她怎麼樣我也不管,但以 後也不許上她。你上她我就只能告訴你老了。」 司機點了點頭,拖著箱子出了門。趙謀扥住箱子,蹲下來敲了敲,對著裡面 說:「你以為這還和你家裡一樣?不要想得太舒服了。在家裡你也許是波斯貓, 還有司機和你睡。在我這裡可沒有這種好日子。你不喊停,就別想著還能去做 寵物。奴隸就是奴隸。」 這十幾個隔間所在的走廊是棟大廈的一樓,走廊一端連的是樓梯間的暗門, 另一端連著個健身房的雜物間,其中一三五七等間的外牆開向了健身房的瑜伽室、 器械室和更衣室,外面的太太們總對著練瑜伽的鏡子補妝,她們皮膚上的斑點瑕 疵就被隔間裡的貨物們看了個一清二楚。這健身房名義上是趙謀的產業,實則就 是為這條走廊打掩護,這些小隔間光一個就抵得上整個健身房的收入了,對於升 斗小民來說早就是天文數字,包租的人自然身份不同常,入住的貨物也都是不 簡單的。二四六八等間則如前所敘,正對著市內的一條幹道。 除非人有要求,很少有貨物在隔間裡過夜,都要由人或者司機保鏢領 家。一般來說,每天保存的時間也就是七八個小時。來時用箱子裝來,走時用箱 子裝走。這棟大廈上層有家高檔賓館,從樓梯間或電梯裡拉出來個大箱子搬上轎 車大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從來也不會有人在意什麼。 唯一失算的一點是,健身房異常火爆,客人太多,原本暗廊盡頭連著的雜物 間竟不是很好掩人耳目了,趙謀打算把它改成個辦公室。當年他剛做這行的時候 和大廈業孫先生要了這塊地方。這大廈在市內最繁華的三個商圈交匯,又是原 來租界的別墅,幾十年前的老房子中間突兀著一棟高樓,很是莫名其妙,在一 片老樓裡面能把大廈建起來,這孫先生也算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別墅多,倒也 僻靜,就是地價奇高,好在業自己也存了東西在裡面,只是象徵性的收了些錢, 還出資入股,多有照應。趙謀把健身房的收費定了周圍友商幾倍的價格,原以為 可以少招來些客人,沒想到適得其反,街坊的闊太太們幾乎把這裡當成了俱樂部, 半闊不闊的太太們也紛紛效仿,紮著堆兒地來,嘮些八卦,稍微鍛煉一下,做個 汗蒸,完了泡個溫泉喝喝茶,調戲一下瑜伽教師的小囡,或是對著帥氣的器械教 練爭風吃醋。 貨物們自打到了趙謀這裡,統統是不能穿衣服的,偶爾趙謀也會帶著他們在 戶外調教,這時候為了避免旁人圍觀帶來麻煩,或許會特別的允許他們衣著蔽體, 但無論如何內衣則是永遠和他們無緣了。其實經過一段時間的整治,貨物們對於 衣服的需求也並不高。 人需要衣服無非兩個原因:第一,取暖,趙謀是北方人,受不了南方的濕冷, 特意為健身房加裝了汗蒸和地暖,也算是本店的一大賣點,所以不僅不需要取暖, 客人們還總是比平時出上多幾倍的汗水,也間接導致了健身房裡的自動售貨機和 茶室異常火爆,每天要上幾次貨;第二,遮羞,但是貨物們不是人,就談不上所 謂人格,自然也沒有人格所承載的禮義廉恥,所以也不需要遮蓋。 趙謀覺得最好的奴就應該像馬,不好不壞的普通的馬。貓身上有騷氣,狗太 蠢。騷氣就是人的氣息,蠢就不能領會人的意思,都不能使趙謀十分滿意。 正文 朱顏血·續·02 2. 光頭的司機帶走了六號,其他的貨物也陸續地被提走了。趙謀帶上裝有 八號少女的箱子下了樓。在地下停車場,他還是覺得不放心光頭的司機,就又給 光頭打了個電話,交代他只能給她吃那飯盒裡的東西。他問:「那司機是什麼人 啊?」 「這女人以前是他的女朋友吧,怎麼?」 「沒什麼,他動作有點怪,就問問。」趙謀怔了一下,隨即釋然。點著火, 收音機裡響起了一個胖子吸煙過多的嗓音:「老王感覺自己浮起來在星塵大海中 翻滾」 海上市的人都挺喜歡這歌,這胖子原是本市一家酒吧的駐唱,據說是個富婆 養的奴。趙謀一笑,這世界上有一個人不是麼?人生來就是做奴的。人類文明處 在奴隸會的時間比所有其他時間加起來還要久。趙謀想,我調了幾個奴,有 哪個送來調不成的?現在隨便去家公司都有調奴的交流群,上面的大人物據說也 都有幾個。說起上面的大人物,要沒有他們,這小小的健身房怎麼能開的下去? 到家,八號的少女安靜地坐在客廳的地面上。趙謀把項圈丟給她,少女撿 起項圈,仔細的戴上,對著鏡子前照了照,側過頭去整整位置。又給自己塞上肛 栓,扭扭臀部,肛栓上的尾巴搖了搖。她衝著趙謀一笑,又低下頭去,坐在客廳 的地上。 趙謀給了她幾片兒維生素片,一些水果和磨牙棒。總吃餅乾和金槍魚會讓人 的嘴裡口臭,趙謀每天早晚還要給她刷牙。雖說她經常表達了自己可以刷牙的意 思,但是他從不讓她動手。 趙謀是在路上撿到的八號,當時她在路上向趙謀要錢。 「我錢包掉了,您能不能給我一點錢買東西吃。」一個奶聲怯生生地說。 趙謀看了眼前的女孩兒一眼,那天天很冷,她戴著個毛線帽子,圍巾遮住了 大半張臉,眼睛大大的,雙眼皮兒,睜得圓圓的。「我去開車,我錢包在車上, 你來麼?」 女孩兒點點頭。 其實沒人會真的把錢包擱在車上,但趙謀看這姑娘小臉兒都紅到了眼眶上。 「可能是第一次來要錢吧」,他想。 「我也沒吃飯,要不然我們一起吃個飯?」 姑娘一愣,想走。 「站住。」 她就站住了。「你吃什麼?」她問。 「霍,先上車吧。」 在車上他問了姑娘的名字,可現在他們都記不得這個名字了。他知道了她是 個孤兒,正在福利院裡住,讀書,她出來要錢是想買個什麼東西。 趙謀怎麼也想不起來八號當時是想買個什麼,反正吃完飯他去給他買了。女 孩兒摘下圍巾,他從後視鏡裡看著她的臉,幾乎和前面的車追尾。那時候他做這 行第一年,知道的還不多,但是看著她,他突然想擁有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 姑娘捧著那東西,她的睫毛閃爍著,張張小巧的嘴,說了一聲「謝謝」。 「我領養你好不好?」 「好。」她一口答應道。 然後她哭起來,說她長得漂亮,本來有人要領養她,後來在簽手續的路上出 車禍撞死了,後來也沒人敢要她。福利院的男生欺負她,把他們的那玩意兒往她 嘴裡塞。他們年紀大,個子高,有勁兒,她打不過。還是幾個人輪著來,一個人 掰開她的嘴巴,一個人塞進去,一個人完事兒了休息。 年輕,精壯,也快,一兩分鐘,真的摩擦其實也就幾下子,就完事兒了,留 下她一嘴粘粘的糊糊,她乾嘔幾下,吐了,下個就再來。她後來也不掙扎,因為 越掙扎他們似乎越舒服的樣子。她想,再來就一口把他們那東西咬下來,後來她 真的一口咬了下去,用犬齒,尖的牙。那男孩兒臉一下子白了,血噴出來,像小 孩子玩的水槍。後來那男孩兒不見了,再也沒人敢欺負她,也沒人敢理她,連福 利院的工和阿姨都說她連男人那活兒都敢咬斷了,心夠狠。 趙謀把車停下路邊,解開褲子,把自己的那活兒掏出來。姑娘眼睛還掛著淚, 紅紅的。趙謀揉了揉她的頭髮,說:「你不是心狠。你是不願意。他們誰也不能 讓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不是麼?」 姑娘點了點頭,趴了下去。趙謀用手輕輕拍拍她的背以示鼓勵,她看了一會 兒,似乎覺得眼前的這個東西也不是那麼難看,就一口吞了進去。 「吸。」趙謀說。 她就吸。舌頭也動了起來。她的嘴不大,舌頭卻又長而尖。他的陽具隨著她 的呼吸迎風而脹,口水沾濕之後,呼出的氣息吹過又覺得涼涼的,他把車裡空調 調高了幾度,外套脫下來,挺挺腰。龜頭就頂到她的口腔上壁後側,她發出一聲 乾嘔。他又順了順她的頭髮。她一隻手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扶著嘴裡的東西。 「不願意就算了。」趙謀安慰道。 「袁…野(願意)。」她張著嘴,舌頭亂動了幾下,迎面開來的車打了遠光 燈,刺得趙謀睜不開眼。月亮沒在雲後面,橫穿馬路的行人藉著光看見車裡人有 一上一下兩個腦袋,嚇得一個趔趄,掖了掖大衣,一溜煙兒走了。 他手指在她背上畫圈兒,另只手鬆鬆緊緊地握著她。她似乎也神奇的明白了 他的暗示,舌頭也不再亂戳了,開始一圈一圈繞起來。嘴裡的唾液也多了起來。 她體溫熱起來,身上蒸起一股廉價香皂的味道,混著車裡的空氣清新劑,似乎 讓溫度變得有些旖旎。趙謀腦子裡空白一片,又沾染上了空氣的顏色,手握得更 緊了。她似乎覺得疼,抖了一下,牙齒碰到他的溝槽。這又讓他一抖,頂端碰到 了她的口腔,她正好吸氣,似乎天衣無縫,巧奪天工。 雲裡的雪落下來,姑娘的嘴裡全是白色的粘液。他歎了口氣,軟了下來。 八號抬起頭,含著他的精液,略略張開嘴給他看,又用手指把嘴角流出來的 揩進去,一仰脖兒,囫圇嚥了下去。她又笑笑,似乎是在求他表揚。他又順順她 的頭髮。 「去吧,頭就帶你辦手續。」他想了想,又帶著她買了不少香皂洗髮液 什麼的。 後來趙謀每天都去福利院,陪她,帶她出去玩。辦完了亂七八糟的複雜手續, 她搬進了他家。 有天早上,趙謀醒來,她不見了。他到客廳打開電視,準備吃早餐。 「早上好。」他聽見她的聲音。 「早上好。」趙謀說。他轉過頭去,什麼也沒看到。 「我在這兒。」她從茶几下面滾了出來。 「你在幹嘛?」 「看書,看了一晚上。」她手裡拿著一本藍色封皮的書。 「好看麼?」 「好看。」她把書放下,趴了過來,「我刷過牙了。」她對他哈一口氣, 「但我不能吃你那個,因為我還沒有被馴養。」 「哈?」趙謀笑了,他想了一想,之後說:「馴養,什麼叫馴養?」 「馴養就是建立關係。」 「建立關係?」 「沒錯」,她咯咯笑著:「對我而言,你不過是個男人,就像其他千萬個男 人一樣。我不需要你…」 「不需要我?」 八號一頓,接著念下去:「然而,如果你馴養我,我們將會彼此需要,對我 而言你將是宇宙間唯一的了;我對你來說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你知道該怎麼馴養麼?」 「不知道。」 「先把衣服脫了。」趙謀說,「你見過狐狸穿衣服麼?狐狸都是露著毛的。」 姑娘一想很對,就脫了衣服。 趙謀從內間拿出一套東西,項圈,肛塞,遞給她:「你見過馬麼?馬都要上 鞍的。馴養的東西都要有這麼些東西。」姑娘一想也很對,就接過項圈帶上。可 是肛栓似乎讓她犯了難,毛茸尾巴連著金屬頭,金屬頭鍍鉻的,銀光閃亮,長七 厘米,直徑三點五厘米,看起來不小,而且她也從沒有把東西放進過自己的後庭 裡。趙謀不給她時間想太多,磨了個彎兒,一隻手掰開她的肛縫,直接塞了進去。 「疼麼?」 她點點頭,說不出話來。 「以後就沒這麼疼了。」 她又點了下頭。 「你沒有尾巴,我怎麼能馴養你呢?對不對。」 她覺得有道理,就接受了。 「以後去哪兒都帶著。」 「出門也要帶麼?」 「你出門時候就不想被我馴養了嗎?」 「那不是,就是很丟人。」 「你看,你對我來說是世界上唯一的了,那還和別人有什麼關係呢?」 姑娘一想,覺得有道理,就接受了。趙謀對他招招手,她像一條小獸,爬上 沙發,縮在他腿上。他把她翻過來,輕輕捻著她小小的粉紅色乳頭,乳暈也小小 的,她被捻的很舒服,四腳朝天,身體縮起來。他又撓她肚子,撓得她癢,就笑, 坐起來,抱住他,吻他,親他的嘴。 他站起來,說:「我帶你出去玩吧。」她坐在沙發上,點點頭。 趙謀給她買了很多衣服,都是裙子,長裙居多,也有短裙配的襯衣;還有鞋, 各種各樣的,涼鞋,布鞋,軟皮鞋,長筒靴子,雪地靴;還有襪子,各種顏色的, 春夏秋冬都有;還有家居用品;還有化妝品;手機電腦,各種各樣的書。但是沒 有內衣。 「不買內衣麼?」 「馴養的動物,你見過他們穿內衣的嗎?」 「可我…」 「你怎麼。」 「我是人啊。」 「是我的人啊。」他這麼說,姑娘就不再說話了,暗暗地笑,「那就得聽我 的。」 「唔。」 在車裡,他們又口交了一次。她吞下去的動作已經相當熟練了。車在海上市 的街上閒逛,趙謀問:「你想上學麼?你想上學我就送你去。」「有點想。」 「上學不許勾搭小男生。」「知道啦。是你的人。」「不許穿內衣。」「唔。知 - 道。」「其他的也沒什麼,學習什麼的也不重要。反正你就當是去旅遊。」 「也是,旅遊嘛,都是花錢買罪受。」「哼。你旅遊過麼?」「沒,我沒出過市 裡,我上學就在住的地方邊上。」「下次帶你去玩。」「嗯,你可別忘了。」 趙某打開收音機,想起一個柔美的女聲:「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八號眼睛裡就又泛起水紋,直勾勾地看著趙謀,像蜘蛛吐出絲兒來。 「還沒和你真的做過。」 「嗯。」 「晚上家。」 「好!」 她把修長的小腿翹上駕駛台,哼著曲兒,用剛買的手機自己拍起來,問: 「絲襪,你喜歡啥顏色的?」 「隨便。」 她哼哼,拿出兩條,一黑一白,撩起裙子,一樣一邊兒,穿上:「你看嘛。」 「開車呢,側眼兒能看見。」 她又哼哼。紅燈,車停下來,他給她扣上安全帶,說:「老實點兒。」 她晃晃:「就不老實。」 車又走,她說:「我自己摸摸行麼。」趙謀看她急了幾天了,就點點頭,在 家裡,他不發話,她自己也不敢自慰。家裡沒請阿姨,她水又多,自慰完之後身 子軟,灘成一團直不起腰來。家裡是地暖,水濺在地上很快就干了,干了以後水 漬很難看,還難擦。 「手別伸進去了,摸完了自己擦乾淨。」 「嗯…嗯。」 她一隻腳翹在駕駛台上,一隻腳蜷在座上,身體扭成不可思議的角度,雙腳 分開對著方向盤,似乎是想給司機看自己未經人事的外陰。外陰上一小撮稀疏的 軟毛,陰唇周圍則是光滑無毛。她左手環住腿,兩指撥開外陰,餘下三指靈活地 撥弄起來。另一手伸進襯衣裡,解開扣子,搓著乳頭。 司機則幾乎沒有反應,平穩地開著車:「你知道路上過一個紅綠燈都有監控 探頭的麼?能拍到副駕系沒系安全帶。」 女孩兒彷彿沒聽見一樣,還是忘情地撥弄著,嘴裡發出一套無法辨認的音符, 不知道是說話還是唱歌。她似乎聽見司機再說攝像頭的事情,但是大腦又來不及 思考那麼多。手指的動作純粹由脊椎神經控制,動作做出來之後大腦才能反應過 來,就像是被開水潑了會先躲開才覺得燙。姑娘的身體也是先能感覺到下身有個 東西在動,後來才知道是自己的手指頭。 她覺得自己是一個作曲家,在外陰唇上譜寫一首只有自己聽見的音樂,她不 會寫音符也不會唱譜,但這曲子卻如聆天籟。她哼哼著,像舞台上的帕瓦羅蒂, 歌王,伸展、扭動著身體,深深吸氣,樂隊已經就位,指揮棒盡情揮舞著,她按 下當中的按鈕,爆發,進入了最高點,整個人抽搐起來,眼神迷離,手再也環不 住腿,伸開,水湧出來,一隻手捂著外陰,一隻手還在胸口。副駕座都濕了,他 扔給她一盒抽紙,抽紙盒掉在她身上,從胸口滑到她平坦的小腹,她哼了幾聲。 他輕踩剎車,車子一震。「擦乾淨再睡。」他說。 八號嘟嘟嘴,隨手抽出來一大把紙,沾沾水,紙濕成了一坨,又抽,擦乾淨 了。又抽出一張,手拎起一角,懸著,一轉空調出風口,對準,鬆手,三點一線, 紙飄著,正好糊到她腿中間,印出一個水印的輪廓。伸手去揭,軟抽紙撐不住, 破了,留在陰唇上一抹紙屑。又抽幾十張,擦,紙屑怎麼也擦不乾淨。 「家洗澡吧,別擦破了。」 「嗯。」姑娘臉一紅,褪下絲襪,放好裙子,收好紙,「下次買點好的紙。」 「你水多還怪紙不好?」趙謀停下車。 打開門,兩人下了車,八號整整裙子,裙子皺了,短一截,肛塞尾巴從下面 露出來,一搖一搖的,天色暗,從地下車庫裡出來也沒人看見,就給她這樣混過 去了。 「你尾巴漏出來了。」趙謀說。 「還不是都怪你。」少女嗔道。 「下次別摸得這麼過了。」 「嗯。」 「等會給你拿些玩具。」 到家,趙謀給少女拿出跳蛋按摩棒,亂七八糟一大盒。八號問他為什麼有 這麼多東西。他說:「我一直在等一個可以被我馴養的人。」少女點點頭。拿起 一個塑膠做的陽具,一按開關,這東西轉起來,電光閃爍。 「要把這東西放進那裡面?」她問。 「你的還放不進去。硬著塞會受傷吧應該。但有的人,年紀大了,經歷的事 情多了,塞好幾個的都有。」 少女嚇得臉色都變了,說:「福利院那些阿姨能塞好幾個嗎?」 趙謀一想,一陣噁心,還真沒想過那些個四五十歲等退休的老阿姨是什麼樣 的,搖搖頭,把塑膠棒拿了過來。 他從盒子裡找出個縮陰球,說,年紀大了的女的還要用這個東西練習縮陰呢, 你看這個你都放不進去。 「怎麼練?」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今晚上你就知道了。」 她挑了個跳蛋,圓潤小巧,後方有一根鉤子一樣的尾巴,她問:「這個東西 是防止它滑進去拿不出來麼?」 「是,也是天線,遙控的。手機就能遙控。」 後來幾年過去,八號的孔穴雖然被他幾經開發,但是竟然沒什麼太大變化, 不能說緊致如初,但也是狹窄可人。他這麼憶著,一邊給她刷過牙,坐在沙發, 她吞吐著他的陽具以為娛樂,男人則是看電視,歲月靜好,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一 天。 正文 朱顏血·續·03 3. 每天早上趙謀趙謀開業都要重複放一首歌,老習慣,老員工都聽得爛熟 了,幾年來天天如此。孫老問他你為什麼老放這首歌。趙謀說:「我早上八點 開門,九點才營業,這一個小時算我私人時間吧。」孫老說:「我好奇。」 「就當年隨機播放快進了一首停下來的地方。」 這當然不是真的,但也不是騙人,因為趙謀自以為是手快點了一下,實際 上是第一下的時候停下來正好是這首歌。這首歌有十二句不重複的歌詞,趙謀 有十四個隔間,除去四號用作倉庫,十四號改成了貨物們清洗浣腸的地方,剩下 的十二間一間一句。 每天早上貨物們入庫了,趙謀鎖上他們之前就先要向他們重複一次歌詞,這 句歌詞被用作貨物希望停止調教時的緊急暗語,有時也稱之為「按鈕」。 「有時候 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這是你的按鈕,請重複一遍。」 「有時候 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你明白它的意思麼?」 「我完全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我說出它,你就會立刻停止一切動作並以最快 的方式聯繫和我一起簽署服務同的關係人並把我送去。」 「沒錯,你說出它,我就會立刻停止一切動作並以最快的方式聯繫和你一起 簽署服務同的關係人並把你送去。所以如果你有任何身體上的不適,精神上 的不適或是任何方面的不適,請毫不猶豫的拍打玻璃門並對著走廊說出這句話。 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我是五號。」 這就是貨物入庫前的一次標準問詢。趙謀最怕貨物出事死掉,任何一個生意 人都不願意顧客在自己的地盤上出問題死掉。不僅僅關乎名聲問題,萬一警察查 起來也不好對付,就算不是你的責任,也總能找出來些問題,偷稅漏稅,滅火器 保質期不長了,消防通道上掛了個鐘表不吉利,凡此種種。但趙謀自信自己做的 是法生意,就算警察一腳踹開門也不怕,隔間裡的事情雖然是見不得光的,但 是也單純是為了保護顧客的隱私,所有已知的因調奴獲罪的案例裡面,囚奴要麼 是被綁架無法獲得人身自由,或是被強制洗腦。但趙謀從不這樣做,雖然有鎖, 但是鑰匙在貨物自己手裡,那麼鎖就失去了限制人身自由的意義而單純成為了一 種象徵。 「這只是一種符號。」他想,「就像聖盃、玫瑰和瑪利亞的子宮。物體系, 中產階級家庭按揭房裡傢俱擺放的位置,低溫蠟燭。」 六號還是吃了飯盒裡的東西,吃的一乾二淨。司機說她是半夜實在撐不住了 才爬起來吃的。兩夜一日沒吃東西,餓的受不了了。趙謀點點頭,走一遍程序, 鎖上。放著不理她,兩面都是鏡子,八號看著她。 八號來月事,趙謀給她塞衛生棉條。她示意想說話:「今天別弄了行麼?」 「按按鈕。念歌詞。」 「我也要念?」 「在家裡可以不念,在這裡要念。說了多少次。」 「你今天要調她?」 「調她。你看著,調你。」 「我不想看。」 「不想看念歌詞。」趙謀說。 收拾好其他隔間,趙謀又到六號,脫下褲子,站在六號面前。她本能得開 始熟練地舔起來。趙謀很少和貨物真的做愛,儘管同裡寫的很明白他可以對他 們做任何事情,但是有的金嘴上不說,心裡是不喜歡這一條的。趙謀猜測光頭 也不會喜歡這一條,但是反正他也用不了,司機也不敢用了,她雖然心裡還沒有 完全臣服,但這皮相甚好,不用也是可惜。 趙謀仔細觀察,這女人身體精瘦,津液順著嘴角流下來,趙某猜測她不胖的 原因也和八號類似,吃進去的都變成水流出來了。畢竟還是有女人是用水做的, 不過大部分還是用屄。 趙謀示意她站起來,靠著牆,在她腿縫最高處會陰的高度吸上一個吸盤,吸 盤上帶著一個塑膠陽具,大的驚人。 六號怯怯地看著他,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把這東西放進去。這高度也尷尬,口 交最舒服的姿勢或跪或坐,仰著脖兒還能舔到下面的粗筋和睪丸,都是男人敏感 的地方。直腿彎腰懸空趴著不光累後面還要塞進去一個三指粗細可樂瓶長短的東 西,幾分鐘就受不了了。 趙謀當然不考慮她是怎麼想的,示意她一邊含著一邊給玻璃牆也瀉瀉火。她 嘴裡不敢停下動作,舌頭生硬的扭轉著,手從嘴角接取了一點津液抹在下體上, 推進去。腳尖點著,怕滑出來。 趙謀的腰往後移動,她的嘴不敢離開,身子就追上去,腳上一下脫了力,摔 了個趔趄。又坐起來,再對著牆推進去。趙謀的腰又往前頂,她又縮去,吸盤 連根沒入,頂的她花心亂顫。幾次過後,趙謀找著了適的幅度,開始一前一後 有規律的動起來,女人身體也一前一後有規律的動起來,吸盤也一淺一深有規律 的插起來。前面是男性荷爾蒙味道的刺激,後面是大個兒的塑膠棒,女人的精神 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她伸手抓住趙謀,像諸葛亮找到了劉玄德,西門慶遇上了 武二郎。 她急,又想被後面的前面的夾擊,腿又疼,疼痛又刺激著她,更急。肌肉裡 的乳酸瞬間達到了嚇人的濃度,可是雙腿緊繃血流不暢,乳酸無法排解,全部堆 積起來,疼痛變成了酸痛。那又是一倍的折磨。可也是一倍的慾望。 溫度上升著,她開始出汗了,順著頭髮滴下來,趙謀突然想起來什麼,把陽 具從六號嘴裡抽出來,轉身出門去,她卻意猶未盡,只是雙腿酸的根本動彈不得。 發進來菜單。 發完餅乾,趙謀拿著六號的那一份進來,那女人早急的自己站起來一個分腿, 先對著牆拱了起來。趙謀還是把餅乾罐頭遞給她,還是不吃。撕開,放在吸盤的 正下方,地面濕濕的。又把褲子脫了。 還是早上的姿勢,這次持續的時間久得多,趙某第一次拱腰的時候女人就去 了。一隻腳蜷起來,全身的重心落在另一隻腳上。趙謀看準一踢,地上水沐粘滑, 這腳也溜開了,女人只好手上用力,死死的抓住趙謀,雙腳亂蹬,全身上下三點 著力,陰道裡插著吸盤,雙手抓著趙謀,偶爾腳觸到地面,又滑開了。忽然她一 只腳踩在牆上,干的,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把雙腳放上去,可是雙腳平 行地面並不受力,充其量只是心理安慰,但是女人倒覺得這樣很美,她雙腳蹬著 牆,頂起來,趙謀又推她去。還是在半空中就能完成一次次抽插。又不用太用 力,又不會太疼,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舒服的事情麼? 她這麼想著就去了,又去了,又去,可是嘴裡趙謀的陽具一直沒有反應,就 是硬,死死地挺著。她表示不服,我的舌頭沒停過啊,憑什麼你就沒反應呢?這 不行,舔!越舔,下身動的越快,像架在炭火上的活豬,下面著火了,趕緊翻身, 使出一招鷂子轉身毒龍鑽,這面又著了,再翻身,使一招白肚兒鯉魚跳龍門,掛 上來,自己翻,翻著翻著就熟了。可趙謀就是沒反應,只是硬,動都不動。她更 不服,再翻,運了中氣,吸,口腔變成一個低壓腔,龜頭裡的血感受到周圍氣壓 驟降,迫不及待的像往外面跑去。趙謀扶著她的肩膀把她在烤架上轉著,不時摸 摸她肚子烤沒烤熟,這時候摸得她肚子癢癢的,就笑,嘴裡的氣也洩了。血流 去,阻隔的尿道恢復通暢,射了,她正在烤背面,仰著頭朝房頂,射太多,從鼻 子裡流出來,像鼻涕一樣。 「噫,噁心。」他說。把她往地下一放,走了。 六號餓了,被轉了幾十圈她都沒吐,就是因為胃裡一點東西也沒有。昨晚上 光頭沒跟他吃任何東西,就把趙謀給她的飯盒跟她一起鎖在了籠子裡。她餓的實 在受不了,兩天沒吃東西,飯盒裡糊一樣的東西有點餿了,她用手撥,從中間揀 出塊兒還算完整的魚,吃了,就著自己的汁液,酸酸的,好像是細菌的代謝物。 據說女人下面的味道不一樣就是因為陰道裡細菌的菌落不一樣,細菌的代謝物把 本來是無色無味的汁水染上了獨特的味道和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誰持彩練當 空舞。才飲長沙水,又食武昌魚。 魚吃完了還不行,更餓,本來就餓的人,不吃也就罷了,稍微一吃,刺激了 胃蠕動,胃酸開始分泌,又沒什麼東西給消化,就罷工,老子們不幹,光拿熱量, 沒事做,這不符我們的價值觀,遊行,抗議,腹腔裡更難受,咕咕咕咕叫。面 前是陰水化開的餅乾和魚碎,整塊兒的都挑完了。 餓,不能不吃,吃,又好像真的不能吃。六號矛盾了,吃,還是不吃,這是 一個問題。吃,能管飽,還能止住胃酸,不吃,餓著,胃還酸。這麼一想好像也 不是問題了,矜持一放下,就像餓虎撲食,吃唄。幾口就吃了一大半,真的餓了, 本來吃不了這一飯盒的。何況是半餿的麵糊。略略吃完,盒子沿兒上還粘了一些, 伸手刮刮,吃了。刮不乾淨的,上舌頭舔,盒子舔的珵亮,和新的一樣,手指縫 裡有,舔舔,籠子上粘了有,籠子舔舔,從籠子的縫隙裡掉出去的,實在舔不著 也夠不著的,沒辦法,只好作罷。 飽了,一整盒下去。這時候六號又覺得有點噁心,想吐,手指頭伸嘴裡扣, 幾次都泛到食管沿兒了,又捨不得吐,又怕泛起來的胃酸燒壞了自己的喉嚨明天 早上吞精會疼。 沒想到趙謀一天都沒給她吞精的機會。 她覺得可能是自己胸小了點,沒有女人味兒,他才不射的,如果胸夠大,搖 搖晃晃的,不相信他還能這麼對我。可是不吃飯,不吞精,不生孩子,胸怎麼能 長大呢?這是惡性循環。她就捏著鼻子,撿起地上盤子裡的餅和魚,這餅剛沾濕 的,只是酸酸的,還不餿,又濕濕的,不黏嘴,稍微就一點浸魚的礦泉水,似乎 也算是一道不錯的下午茶。 趙謀在隔壁看著她,摸摸八號,說:「她才堅持了一天,你到今天還沒搞成, 這麼看來你才是最難調的那一個。」他點點頭,示意她可以說話。 「你要馴養我。」 「普通人才絕食。」趙謀摸摸她平平的胸部,這些年她似乎沒變化似得,胸 還是那麼平,陰道還是那麼緊,「真的烈馬從來不絕食,忍辱偷生,伺機逃跑, 把馭手抖下來摔死。劣馬也不絕食,沒皮沒臉的。你看那些革命烈士,動不動就 絕食自盡,其實是怕上刑,一上刑,招的比誰都快,還不如死了乾脆。普通人才 絕食,自以為能用生命表達態度,但是絕食是一個過程,是希望自己在死之前能 讓大家明白原來這個人是想說些什麼,最終的目的還是不死。真的想反抗的人, 或者就對著自己的腦袋來一槍,或者享受這場大刑,嘲笑著獄卒。」 八號聽不出褒貶,靜靜地任憑他摸著。 「她就是普通人麼?」 「普通的M.」 「你呢?」 「普通的S.」 「我呢?」 「本來以為你是個M ,現在不知道。」 八號一臉茫然,自慰起來。趙謀忽然覺得人類都是外星人,八號才是土生土 長的世界上的人。他害怕起來。 他到六號隔間,把鏡子轉過來,從這裡看著八號,他不想看到她,只是更 不想讓她看到他,他只想讓六號看到她,他忽然有點痛恨這設計,如果有一面隨 著自己心意選擇透光方式的鏡子,趙謀會花掉自己所有的積蓄買來裝在這隔間裡。 他看著八號撫摸著自己乾淨無毛的外陰,他花了不少錢才給她徹底做了脫毛, 連毛孔都收斂的和身體的其他地方一樣光滑。她永遠也不會再長出陰毛了,這是 他留給她的印記,就算他死去或者離開她,她也不會再長出陰毛了。 他一把拽掉六號的一撮陰毛,她痛苦地哭起來,他把她翻過來,從她的陰道 裡摸出一點體液抹在她的後庭,狠狠地刺了進去。她的痛苦幾乎加倍了,哭聲變 成了嚎叫,撕心裂肺的。 但是她沒有掙扎,這半是因為她早已經脫力虛弱,半是因為疼痛。她默默忍 受著。 趙謀讓她去舔吸盤上的塑膠陽具,她不敢違抗,雙手抓住,用嘴服侍起來。 然而後庭的痛苦很快就使她忘記了嘴裡的動作,這時趙謀就猛地頂一下腰,表示 不滿。她緊緊抓住塑膠陽具,塞進嘴裡。這樣趙謀也看不出來她到底有沒有在舔, 雙手也能找到一個地方受力,緩解雙腿的壓力。 趙謀在後面動作越來越大,她像風雨飄搖的孤舟上最後的水手,緊緊地抓著 雙手能夠摸到的唯一實物。很少有人能夠真的從後庭裡感受到快感,除非進入的 人適地隔著肛腸壁刺激了生殖腺。但是這不僅需要雙方都熟悉彼此的生理構造 並加以配,還需要適的耐心供進入者慢慢找刺激的位置。據說適的刺激 能讓被進入者獲得遠超過直接刺激生殖腺獲得的快感,但趙謀卻從來沒有這樣打 算過。他只是單純的通過這裡施加虐待。 或許他心情好時,在八號身上會稍微留意自己進入的動作對她造成的反應。 但是對待別人的貨物就毫無興致了。 六號看著隔壁的八號胯下走走停停的鑽機,心想:或許我還要比她的境況好 些。她能生出這樣的想法,完全是因為後庭已經徹底麻木了,只能感受到神經不 多的肛腸的蠕動。雙腿雙手的酸痛和之前的痛苦來說只能算是毛毛雨。她甚至生 出一絲慶幸,等待著趙謀射精。趙謀見她表情緩和了下來,知道她麻木了,就停 下了動作,檢查著她的肛門,沒什麼發現什麼異常。到倉庫拿來一瓶醫用酒精 倒了上去。她嗷地一聲,暈了過去。 趙謀到八號隔間,轉過鏡子,收拾起來。八號眼睛裡盯著隔壁間的吸盤。 趙謀說:「這是高科技,只要吸上去就不會掉,能承擔幾公斤的重量,可惜是 一次性的。取下來就吸不上了。」八號似乎躍躍欲試。 「你還是算了,那個被用過了,不衛生。」他說著,把箱子的拉鏈封死。 正文 朱顏血·續·04 4. 趙謀調奴大師的身份在某些圈子裡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海上市的地下 論壇裡經常有們聚在一起討論各種各樣的事情,都是類似於什麼某某店又生產 了新道具啊,某某地方又來了什麼新藥啊,某某地方人少野外露出方便啊之類的。 直到有天孫先生神神秘秘地在這個聚會上說起了自家大廈裡健身房的事情, 「趙先生,厲害,我家的三個平時沒事兒都寄放在他那裡。」那些天趙謀才剛開 業,只憑孫先生一句話,客人就多了起來。 嚴格來講,孫先生和趙謀也不算是普通的租客與房東的關係,是同好也是朋 友,趙謀經常到孫先生家裡喝幾杯,孫先生閒了也會來健身房看看。 有次,孫先生看中了八號,想要她,趙謀說我啥都可以給你,就這個不行。 孫先生說:「為啥?你把她給我,這棟樓就是你的了。」 趙謀說:「等我把她調成了就給你。」 「這麼久還沒成?」 「這麼久還沒成。」趙謀頓頓,「看上去是成了,但總覺得其實是哪裡沒成。」 「那算了,你都調不成,我帶去也沒啥用。」 「我是享受這個過程。」 「你太浪漫,所以說咱倆互補,我做事情,只認結果。」孫先生咂一口酒, 伸開雙腿,桌子底下鑽出來一男一女。「這兩個,明天給我放在一號二號。」 趙謀是挺不理解孫先生的,他覺得你得到一個奴,從他還是個有野性的東西 時候開始,一步步開發他,讓他找到真正的自己,發現自己生下來就是這樣的, 是奴,這種感覺是最好的。反而他天天跪在腳下面這樣那樣卻顯得很無聊了。趙 謀想可能孫先生也是這麼看他的,所以他們從沒有就這個問題爭論過。 其實八號的事情趙謀也很煩躁,他從來就覺得這個女孩兒有點問題,但又說 不上來是什麼。 有次他在海上市的一個SM交流協會舉辦的論壇是上做嘉賓,禮堂裡幾個人, 都帶著面具,在聽,他在台上發言。台上的幾個人說的是一個關於夫妻奴的討 論。台下密密麻麻都是人,每個人胯間都有個頭在拱。趙謀自然也把八號擺在胯 間。 「大噶好,歡迎大噶來到海上市第六屆SM論壇,我們今天的題是『夫妻 奴』。那麼趙先生關於夫妻奴您有什麼看法呢?」 「我首先覺得夫妻奴不是真的指老公是老婆是奴的這種家庭生活模式。 我看到台下也有很多女帶的是男奴,這也很常見嘛。」 「那您覺得夫妻奴是指什麼呢?」 「就是夫妻倆一一奴的家庭,這算是中文傳統裡的互文修辭吧。我有一個 顧客,也是我一個朋友,李小姐,她老公就是她一個廁奴。」 「嗯,其實我也同意您的說法。我覺得咱們這個角色其實和性別關係真的不 大。無非是男的在體力方面可能比女性好些,在某些調教裡面稍有優勢。」另一 位嘉賓說。 「這一點我也同意。但是女人在某些調教裡也比男的有優勢。」一旁的女嘉 賓說道。踩了踩腳下的男奴。 「現在我們明確了這個definition之後呢,趙先生,您會選擇這種生活方式 嗎?和您這位,呃,小女奴?」 「不會。」趙謀斬釘截鐵地說,八號的嘴一頓,眼神失魂落魄。他接著說: 「沒有結婚的打算所以也沒有考慮過這方面事情。不過如果到了不結婚第二天就 要死的地步,我到寧可選擇一位女。結了婚她還帶她的,我還帶我的。」 「您這麼說也是一個辦法。」女嘉賓說,「但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啊。」 「比如?」 「比如有人來家裡,問這個是誰,怎麼有四個人,我該怎麼說。」 「就說他是你的奴唄,這東西現在這麼普及了。」 「如果是同好,當然可以這麼說,普通人呢?」 「我們也是普通人啊,在家裡幹什麼別人還管得了了?」趙謀有點生氣了。 「看來您和其他嘉賓的觀點有點衝突啊,那麼趙先生能不能說說為什麼不喜 歡這種生活方式?」持人趕緊控場。 「首先,我是專業做這個的,大家都知道,台下很多人都是我的顧客。和大 家想的不一樣,我其實真的只把它當成一份工作。」 「您是說您不是個S ?」男嘉賓問道。 「當然不是,我當然是個S ,我的意思是M 我見的多了,這個事情,它太熟 悉了,很難提起我的興致,我想和一位我不熟悉的,更加陌生的,值得我去探 的人結婚。」八號一臉不忿,嘴上加緊了動作,使出了絕活。 「我懂了,您是想追求愛情。」女嘉賓讚許道。 「您這麼說也可以。」 「那麼奴之間就沒有愛情麼?」持人問。 「沒有。」三個嘉賓異口同聲。 「有愛情了就不叫調奴了。」女嘉賓說,「我們很多都談過普通的戀愛,不 是這樣的心情。」 「是的,我們都分得很清楚。」男嘉賓補充道。 「趙先生呢?您的那麼多顧客就沒有愛上奴的麼?」 「我的顧客確實有愛上奴的,為數不少,但是我沒見過一個真正懂SM的愛 上奴的。很多人是,這沒錯,但是不一定是個真的S ,他裝成一個,實際上 沒有真的馴服他的奴,他只是在和奴演二人轉。真正清醒的S 應該清楚他們調教 的是東西,不是人,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 「那您覺得奴是怎麼想的呢?」持人問。 「呵,不在乎。你會在乎你家寵物是怎麼想的嗎?」 「我在乎我家貓是怎麼想的啊,但我不在乎他是怎麼想的。」女嘉賓笑說, 踩踩高跟鞋。 「確實這個比喻不太適,我是把她當做我養的寵物的,貓糧都是最高級的 呢。」趙謀摸摸胯間的小腦袋,像是暖屌貓,「但我不刻意作踐她,我還是很喜 歡我家貓的。」八號聽了心情稍緩,嘴裡發出夫嚕夫嚕的聲音,台下一陣哄笑。 「我給她買新衣服,買化妝品,買這買那,送她上學,教她開車,教她用手 機用電腦,教她考大學。」 「您打算讓她考大學?」女嘉賓好奇了。 「怎麼了?在普通人眼裡她還是個人呢。我年齡比她大不少,還是個男的, 平均壽命不如你們女的,以後我死了,她不能跟著我一起死吧,留給她錢她也得 會花啊。」女孩舔的賣力了起來。 「我明白了,您是把她當成女兒了。」女嘉賓說。 八號的眼睛癢癢的,手有些顫抖。「我不知道養女兒調女兒是什麼樣的,雖 然我有顧客就調自己女兒。但我覺得我是沒把她當女兒。這不一樣,人的感情是 很精確的,對貓對狗,對老公老婆,對情人,對家人,家人還分近的不近的。你 很難具體描述,但是其實是涇渭分明。」 旁的男嘉賓若有所思,點點頭,腿中間就是自己的小女兒。想起來,確實 對她和對老婆有點不一樣。 「你也可以很愛貓兒狗兒啊,甚至愛得比人都要愛,這沒什麼。前幾天報紙 上還有給貓建祠堂,大車隊出殯連東京路都堵了呢,十里長街全是圍觀的。沒聽 說過誰家葬禮這個派頭。」女嘉賓順著說道。 「那您認為奴之間應該是一個什麼關係呢?您理想中的。」 「您讀過武俠小說嗎?全庸,古尤,梁羽牛。武俠小說裡面都有劍客,一個 人,一把劍。光一個人,還打不過第一里面的小嘍囉,光有把劍,劍是死的, 連雞也殺不了,劍客離不開劍,劍也離不開劍客。奴之間的關係就像一個劍客 和他的劍。沒有奴,我做一個是做不了的,也就是個普通人,沒有,你一個 奴就更不能稱為一個奴,你也是個普通的物件。只有適的遇見了適的奴, 那才能真的調好。」 「您是說每個都有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奴麼?」 「未必是一個,說不定很多,這說不准的。」 「您覺得您的這個是您命中注定的那個奴麼?」 「應該是吧。」八號開心的嘖著嘴。 女嘉賓笑道:「您剛才說您相信愛情,又說這個是命中注定的奴,乾脆在一 起算了。您這樣比大部分老公對老婆都好了。」台下響起一片哄笑。 「我說的這個命中注定也不是這個意思。她說到底還是我的奴,只是我調她 比調別人更舒服更順手。而且我對她好也正常,她是我的東西。夫妻倆還是兩個 人呢,有點隔閡矛盾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一男一女天天住一起,又不結婚又沒什麼親屬關係,很麻煩的。」女 嘉賓抱怨。 「確實,這也是一個問題。但是還是趙先生剛才講的,正常人都是不願意去 管別人的事情的,沒什麼文化素質的人才喜歡議論人家。我聽說咱們市有幾個 計著一起買房子做了鄰居。左鄰右舍都是咱們的人,這樣就不怕鄰居嚼舌根了。」 男嘉賓說道。 「趙先生,所以您的觀點是結婚是人與人的事情,您和您的奴是劍客與劍的 關係,是嗎?」持人總結。 「可以這麼說。」 「那您覺得您應該怎樣對您的奴呢?」 「您是指怎麼調麼?還是…」 「我是指態度方面的。」 「我盡可能給她自由。」 「您給她自由?據我所知大多數都是限制奴的自由的。」 「限制沒用,除非你能一年到頭天天把她鎖起來。像關監獄似得。不過這樣 沒意思。我個人而言,不管是店裡還是家裡,我也鎖他們,但是鑰匙都是他們自 己拿著。我這個鎖只是個象徵意義上的。」 「我沒去過您的店裡,太貴了,您這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願聞其詳。」 持人笑道。 「你像她吧,我在家裡從來不鎖,我家鑰匙我家車鑰匙我家存折存折密碼她 都知道。但她從來沒有一個人出過門,也沒有動過我東西。這姑娘體質比較特殊, 在家基本上就是自慰。」 「也就說,您是徹底把她調成了。」 「算是,但我總覺得怪怪的。她也太聽話了,但是貓騷氣還在。貓還有撓人 的時候呢。」台下又傳來哄笑聲。八號用臼齒輕輕磨了磨他的龜頭。 「您調成過多少奴?」 「數不清了,自從我做這份工作,每週都調成一兩個。」 「您覺得什麼奴更容易調些?」 「無所謂什麼難易吧。我覺得所有人都可以被調成奴。」此言一出,台下大 嘩,觀眾和嘉賓紛紛議論起來。 「我沒明白您的意思。」 「人類文明處在奴隸會的時間比其他所有文明的時間加起來還要長,這是 人類的文化基因,我沒想到你們這麼吃驚。」 「所有人?」 「所有人。」 「包括您?」 「包括我。但是不是人人都能調我的,你得在某方面擊敗我,我們都是把戰 敗者降俘作奴。可以是用無法忍受的肉體的痛苦,可以是精神上的壓制。」 「我懂了。您是說奴關係是天生的,但是誰是誰是奴卻是後來決定的。」 「靠人自己決定的。」 「您是說奴也可以反過來調?」 「原本做為奴的人翻過來調了原本的,這種事情我也見過。」 「怎樣才能做到呢?」 「很簡單,讓你的離不開你就行了。」 「愛上奴?」 「單相思?或者你抓住了能讓他身敗名裂的把柄,或者其他什麼的。如我所 言,劍客是可以換劍的,一旦不能換,你們的身份就改變了。」 「只有這一條?」 「只有這一條。你離不開他,你就輸了,反過來被他調了。」 「就算你折磨他,打他?」 「你一旦無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對待他,你在某種程度上就被他調了。而 你無法動結束這種關係就說明你已經被他調成了。奴關係實際上就是人與物 的關係,你的手機會自己長腿兒跑掉嗎?只有你把手機扔了,一旦你丟不掉這個 手機,你和手機的關係就不是人與物的關係了。」 「懂了,那丟不掉的也不一定非得是翻過來啊。」 「一定是反過來。首先,你們的關係是人與物的關係,在人與物的關係中間, 你是比較不自由的那一個。那麼你就不是人了。他就擊敗了你。」 「為什麼不能到人與人的關係呢?」 「我沒有說一定不能,特定情況下可以,比如我旁邊這位男嘉賓,他可以還 把她做女兒,當然他女兒的意願也是很重要的。但是一般情況下,一段關係從 人與物開始的,也只能從人與物結束。我這麼說吧,你處在一個奴隸會,古羅 馬,斯巴達克斯起義。如果他勝利了,他會怎樣對這些被俘虜的貴族?在好友的 葬禮上,貴族被迫作為了角鬥士的那一刻,誰是,誰是奴? 「在一個奴隸會,戰勝者和戰敗者的關係除了極特殊情況下的赦免和寬恕, 敗者自動成為勝者的奴隸。當你和你的奴做一場精神較量,你敗了,你自然成了 他的奴。你身在這一種關係裡,你無法脫身。一個人可以改變世界麼?有時候可 以,需要契機,絕大部分時間不行。」趙謀補充道。 時間眼看差不多了,持人開始說結束語,趙謀摘下耳機話筒,和兩位嘉賓 小聲交談起來,聲音細不可聞。「感謝三位嘉賓今天來到我們的現場,為我們分 享了一些關於奴關係的觀點和見解,謝謝各位。」三人鞠躬,下場。「那麼現 在是我們的慈善拍賣環節,請拿好您手中的號碼牌……」 孫先生在台下看著趙謀,說:沒想到你小子說起這些還是一套一套的哦。 不敢當不敢當。 聽了半天,雖然沒聽出個所以然來,但總覺得挺有道理的樣子。 是這樣的,錄節目我以前也錄過,其實和調奴差不多。 你還真是一法通,萬法皆通。 道生萬物嘛,規律是普遍的,古人幹什麼得道的都有,我調奴得道,不過分 吧。 你倒是說說怎麼個類似法。 你調奴,你要擊潰他,你可以被打的遍體鱗傷,甚至可以一時忍辱為奴,目 的是最後的勝利。你目的是讓別人順著你的意思說,你自己不一定需要有觀點, 只要打壓對方的觀點就行了。 我也沒見你真的吵起來。 打壓不一定真的打壓,稍微修改一下下他的意思就好。和他說的若即若離, 才能讓你的意思若隱若現。哲學研究就是這樣啊,你先說的雲裡霧裡的胡謅一番, 別人來打你時候,你趕緊抓住他的觀點再批判一番,成了。 哼,小伙子可以哦。 凡是有點較量意味的,都和調奴挺像的。趙謀笑了,隨手舉舉牌子,意思一 下。但出價很快就被超過了。 拍品是二號,孫先生的。他常年佔據著一二三號格子。 正文 朱顏血·續·05 5. 健身房開業了,第一節課還沒開始,半闊不闊的中產太太們早在更衣室 閒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唉,我家的馬桶啊,可煩,老公撒尿濺水花到外面來,阿姨打掃不乾淨, 我還要自己擦。」 「我老公可被我調教的坐著上馬桶咯。」另一個說。 「我老公也是坐著的,但我兒子站著,兒子管不了啊。」另個說。 「叫你老公擦啊,我家就是我老公擦馬桶的,站著坐著無所謂啦。」 最後一個咯咯笑,花枝亂顫,打了上課鈴,她想:我家馬桶就是我老公呢。 敲敲更衣鏡,暗色的玻璃,「對麼,老公?」 光頭打來電話說昨天調的有些過火了,六號的陰道和陰阜都受了傷,請趙謀 今天不要太狠。趙謀歎了口氣,想想六號給他灌的迷魂湯。但也不好和客戶爭辯 什麼。 他先把八號掛起來,擺好鑽機。打開開關,又整理好其他隔間的貨物。扭轉 鏡子,讓八號看清楚他在幹什麼。只見他拿出一條十幾米長的麻繩,拇指粗細, 對著觀眾晃了一晃,纏在了六號身上。 八號覺得他是想把六號掛起來,但這繩子似乎短了,那就不能有些多餘的花 哨。趙謀在八號胸前對叉織,背後綁出麻花,雙手後束身上編成兩寸寬窄的漁 結,拉緊。六號本來瘦,但是被他使勁一捆,身上還是被繃出格,脂肪從 隔間的皮膚擠出來,但是確實又不多。胖子比瘦子更適捆綁,胖人的脂肪溢出 來的多而不疼,瘦人用硬繩則完全是折磨。趙謀本來打算用細鐵絲捆的,但是光 頭打來電話讓他只得作罷,拿出一截多年不用的舊麻繩。 細鐵絲捆過雖然不如麻繩刺癢,但是接觸面小,外加幾乎沒有彈性,常常勒 進肉裡,不僅皮膚會淤出血痕,心臟遠端的肢體還會因為供血不足而慢慢壞死。 麻繩好處是彈性稍好,結實程度對付一個體重4公斤左右的女性也完全夠用, 但是捆有些大塊頭男奴就會繃斷。但是疼痛刺癢的程度又比棉繩略高。棉繩在趙 謀看來完全是情侶調情用的,尤其是現在絡上有賣一種進口長絨棉織成的繩, 手感如帛,根本不適用來調奴。但做為工作總要聽取客戶的意見,趙謀也不太 在意這意見是不是客戶的本意。 趙謀仔細地編織著六號身上的繩結,在她的乳頭上仔細地做了個繩花,腋下 打了雙繩受力,胯下單繩勒進陰唇之間。雙繩固定,單繩在吊起的時候會來摩 擦。腿從膝蓋對折捆住,整個大繩花在腳腕結束。頭上腳上各余了兩米左右的繩 頭。他一個個展開六號背上大麻花裡留下的暗扣,大麻花上每節都顯出一個繩環。 頭上的繩頭穿過繩環穿到腳上,腳上的繩頭穿過繩環穿到頭上,在繩環裡插上一 根木頭棍子,棍子靠頭一端有貼人後腦形狀的木柄和海綿。 趙謀把六號抱上一個架子,再把繩頭穿過隔間玻璃壁中間金屬桿的環扣裡, 撤掉架子,六號就被這麼掛了起來,她雙腳和肩膀被雙繩拉高,木棍控制住她的 脊椎不能彎曲,她肩膀一直不停抬起,但小腿和後腦勺又被木棍和木柄按下去。 整個人被折成幾段受力,互相制衡,這幾乎讓六號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她輕 輕地試著掙扎了幾下,陰部和乳頭的繩子就劇烈地摩擦起來,她幾乎要痛死,卻 又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快感。 趙謀一直認為痛苦也是一種快感,儘管他並不能證明,但痛苦至少是一種感 覺,快感也是一種感覺。趙謀覺得感覺是可以相互覆蓋的。痛苦和快感並存時, 或是更大的痛苦壓過了快感,或是更大的快感壓過了痛苦。但是當痛苦和快感幾 乎差不多的時候,二者就會進入一種糾纏的狀態,相生相剋,並撕裂人的心智。 趙謀不善於用刑具使得貨物屈服於單純的痛苦,因為單純的痛苦對於每個人 來說都有不同的臨界值。他總覺得自己掌握不好鞭打的力度或者夾的鬆緊。而 過量的痛苦又會導致貨物的肉體崩潰。但他是利用快感的專家。他總是能恰好為 一種快感匹配上對應的痛苦,而這二者又恰好配的天衣無縫。有時候甚至細小 的痛苦和細小的快感互相交疊摩擦,就能夠對人的心智產生毀滅性的破壞。使他 們快速地認識到自己的本性。 趙謀輕輕晃了晃六號,很滿意,走出去準備貨物們的食物。 六號的罐頭和餅乾被他放在架子上,又滴了一些水在上面,距離六號的嘴僅 有一兩寸。六號對這食物已經沒有了牴觸,餓了就能很自然地吃下去了。可一個 被捆的嚴嚴實實的人如何跨越著幾厘米就成了六號現在天大的問題了。六號試著 用嘴把食物吸過來,可是無論她如何用力都只有水過來了,食物更重一些,摩擦 力也更大,過不來。 「別吸太狠了,吸進去什麼小碎塊嗆到氣管裡一咳嗽,嘖嘖。」趙謀對她的 反應倒是挺滿意的,故而善意地提醒她。 六號一想咳嗽時全身顫抖萬麻刺膚的場景,趕緊停下了吸氣。然後為了把這 口氣吐出去,她的身體也抖了抖,這感覺讓她對趙謀的提醒感激有加,以至於一 度忘記了是趙某把她掛起來的。 她用力地伸長脖子,但又不敢過多地使用脊椎和肩膀的動作,只是讓自己的 頸椎骨節拉長並不能彌補這一寸的距離,她只好動了一下肩膀,嘴唇終於碰到了 一片餅乾,但是由於過於痛苦,又縮了去。 趙謀在她嘴唇碰到的餅乾處輕輕劃了道線,意思是這裡就是擺放食物距離的 基準線。六號似乎看到了希望,她盡力又把嘴唇伸出去了幾毫米,上唇終於碰到 了餅乾的邊緣。但是由於刺痛,她縮來,嘴唇帶著餅乾動了一下,餅乾彈起來, 從架子上掉了下去。 趙謀把另一片餅乾推到線後面,如同依次發車的拉力賽車。六號有了上次的 經驗,這次的動作更加小心。輕輕地把餅乾一點一點撥過來,前後伸屈了好幾次, 被摩擦的痛苦不堪,可是餅乾終於是進了嘴裡。 趙謀看她吃到了餅乾,提高了遊戲的難度,推過一塊金槍魚在線後面。魚塊 的高度比餅乾稍高,但是寬度更窄,這使得嘴唇的動作更加難做。但魚也有個好 處,因為魚更濕,比餅乾更柔軟,不會再發生被彈到地下的悲劇了。 六號第一次嘗試的時候,以為像剛才那樣用力把餅乾壓在架子上靠嘴唇的摩 擦力把食物一點一點帶過來就好。然而金槍魚塊又不如餅乾結實,一壓就碎,她 竟不能動其分毫,只是越壓越碎。 趙謀把碎成渣滓的魚塊掃開,重新撥過來一塊稍大的魚塊。他側側頭,再次 給出了提示。 六號再次明白了趙謀的意思,試圖側過頭去,腦後的木柄帶動著圓柱形的木 棍轉動竟出乎意料地順利,幾乎沒遭受什麼阻撓,但是如果側過頭去用嘴唇去夾, 那麼下嘴唇就要更靠近魚塊,也就意味著身體要更向前一步。六號在嘗試了幾次 後感受到了更大的痛苦。在這繩子上前進的每一毫米,所承受的痛苦和快感都呈 指數級的增長,最開始的一毫米只是一點麻癢,可是最後的一毫米則需要動員全 身所有的肌肉和神經。她苦苦堅持著,把面前的魚塊當成了自己畢生奮鬥的目標, 好想得到了它就得到了人生的意義。 終於在她崩潰前的一秒鐘,她上下嘴唇攏時終於穩定地控制住了魚塊,她 笑了,她借由繩子的彈想要把魚塊往拉過,但是可惜的是用力稍猛,魚塊又 掉在了地上。下一秒她崩潰了。她不再嘗試拚命獲取細線後的餅乾和魚塊,也哭 不出聲,只有眼淚一滴一滴滴下來。 趙謀在細線上打了個叉,一塊一塊地把食物推到她嘴唇的正下方。她貪婪的 吃起來,眼淚滴落在食物上。 「別哭啦。」趙謀說。 僅僅一瞬間她就止住了眼淚。趙謀知道這次自己又成功了。他就慢慢喂六號 吃完東西,推開架子,有意無意地撞了六號一下,她在空中劇烈地晃了起來。他 從倉庫放好架子來,六號還在空中搖晃。他扶住六號,幫她穩定下來。麻纖維 不再刺入她的皮膚也不再摩擦她的外陰。其實只要她呼吸,身體就有輕微的顫抖, 甚至毛細血管的流動也可以觸發麻纖維的摩擦,但是由於外陰早已汁水漣漣,徹 底濕潤了那條繩子,稍稍使之潤滑,就抵消了這種身體機能運作的本能帶來的不 得不有的顫抖。 她抬起眼睛看著趙謀,順服得像一隻鸚鵡,她腦子裡全是趙謀,她憶著他 身體上的每一個細節,憶著他身上被自己抓出的淤青和傷痕,她憶著昨天被 吸盤固定在烤架上的感覺。她似乎想不起來當時有什麼真的不悅。她憶著她第 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時候自己還穿著內衣和裙子。 趙謀把一個跳蛋塞進她的陰道裡,又仔細地把單繩撥到她陰道口正中間,走 了出去,留下她一個人沉浸在無盡的幻想裡。陰道內的跳蛋連著一根細細的電線, 作為開關的元件像個鐘擺一樣懸掛在陰道外部。一滴水順著電線滴下來。 「這開關是不防水的,你覺得她多久能流夠了水把開關浸濕?」趙謀問八號。 「說不定她會失禁呢。」八號答,「我第一次上這個就失禁了。」 趙謀點點頭,心想這也是可能的事情,不過他今天沒給六號喝太多水,應該 沒有多少尿液。當時的八號是浸在水籠裡一天後皮膚泡發了才上的繩子,也沒有 餵食遊戲,境況還是差得很多的。 他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玻璃對面八號的反應,她身下垂著的開關順著電線傳來 的振動微微搖晃著。 跳蛋的的馬達每分鐘振動兩萬一千次,每秒鐘就是七次。把這個數字放大 一千萬倍就達到了現代最先進的電子處理器的頻率,想到這裡趙謀笑了,如果電 子處理器可以被改造成跳蛋,她應該會獲得更多的歡愉吧。快感和電子脈衝的運 作方式是如此的相同。過多的感覺會超出人類大腦處理的能力,人就會昏迷,這 大概是人類一種自我保護的機制:如果太痛苦了那就暫且不要思考,或者等待時 間治癒,或者等待平靜的死亡。 所以趙謀不希望六號昏迷。他一點一點增加她的痛苦,就是希望她不要一下 子昏迷和麻木。他不希望太快地達到那個臨界值。他慢慢地找出這個臨界值,一 點一點靠近,又一點一點把它推高。事實上,調教就是把人對於痛苦的耐受力提 高,通過承受更高更強的痛苦,讓細微的普通的痛苦成為習慣和享受。 譬如說普通人在戰場上挨了一發子彈,且不說看見鮮血的無助和對於未知的 恐懼,僅僅只是子彈射入肉體撕裂皮膚和肌肉的感覺就能夠讓人類當場昏厥。但 是如果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戰士,經受過血與火的考驗,甚至在中彈的瞬間還能夠 保持住要為自己止血的理智。當然或許著彈的位置命中了要害使他動彈不得,可 是僅僅保存一絲絲理智並不是那樣困難的訓練。 肉體能夠達到的最強的耐受力是以直接死亡為極限的,單純就獲得痛苦而言, 虐陰僅僅是其中效率最低最不值得一提的方式。可是文明世界給了陰部男陰 和女陰太多的意義上的說明,這使得們有了可乘之機,雖然這痛苦的絕對 量不值一提(即便是直接切除男性的外生殖器,只要採取了適的消毒和正確的 手術方式也不至於直接危及生命),但是就產生恥辱感和使得被調教對像產生對 感覺器官的懷疑而言則是再好不過的對象。比如說用某些強度和頻率的脈衝電電 擊男性的龜頭或前列腺體,在不勃起的狀態下也可以使之射精並獲得數十倍於性 交的快感。這種樸素的對感覺器官的懷疑經過適的引導就能夠消除奴的自我意 識,消除奴作為個人的存在。 羅馬試圖歸還奴隸人格,但是奪取它們的則是軍隊和鋼鐵。如今趙謀不需要 真的作戰和外交,只需要一個小小的跳蛋。而這正是現代文明賦予我們的奇跡。 「啊,跳蛋!讚美跳蛋。」他諷刺道。 這樣說著,六號抖動起來,大量的液體從她的陰道口湧出來。可是跳蛋竟還 在堅韌地振動著,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正文 朱顏血·續·06 6. 「我們去機場接葉先生。」趙謀對八號說。 「葉先生是誰?」 「葉先生是我的太陽。」趙謀答。他用食指比了比,示意八號閉嘴。其實 每年趙謀都要見身在海外的葉先生,可都是他追著葉先生滿世界跑。從南極到北 極,他們見面的地方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每年這時候他總把八號自己放在家, 她不知道葉先生。葉先生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有個養女。但是今年不知為何葉 先生突發奇想想要老家來。其實葉先生在老家早已經沒有一個親人,她的父母 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在海外工作了。 葉先生和趙謀的關係用海上市的老話說就是發小,「發小就是從小一起互相 扎頭髮揪揪的關係」當然這是趙謀瞎編的,他並不知道這個詞的來歷。 葉先生是醫生,雙眼如炬還自帶聚光片兒,他怕她望聞問切發現些什麼,決 定先自己檢查一下八號身體有什麼異樣。 手機響起「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接起來,推 銷槍支迷藥。趙謀笑笑,想:我不用槍支迷藥也能讓她把衣服脫了。 沒想到一動念,八號就自己脫起衣服來。 他和她住了三年,她幾乎能從他眉毛擺動的方式讀出他的想法。趙謀有點害 怕,他覺得這個女孩子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可他覺得他對她一無所知。 她疊好衣服,放在茶几上,靜靜地站在陽光下,吸收著太陽的能量。 這三年來她個子長高了不少,身材更加勻稱優美,連臀線都提起來了,可只 有胸部沒什麼變化,還是平平的。趙謀覺得這可能就是她水特別多的原因:「萍 水相逢嘛,平了就有水亂流。」 他躺在貴妃椅上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她馬上就要成年了,按照領養法一旦 成年她就已經可以和他解除關係了。他決定把這件事的決定權交給她,但他相信 她不會離開自己。 趙謀看著她的身體反射著白色的光,仔細地按著她的皮膚。摸到癢處時她咯 咯咯笑。他把手伸到她的胯間,發現她已經水流成災。僅僅是摸了幾下。他想起 小時候和葉先生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麼洪水淋漓的,只不過濕的那個是自己。 他決定在陽光下和她來一次。就脫下褲子,掏出了自己的陽具。 在海上市和十四歲以下的未成年人發生性關係是非常嚴重的罪名,最嚴重可 以因強姦獲刑死刑立即執行,除非雙方都未滿十四歲,這時就只能給雙方父母帶 家一頓胖揍。於是趙謀在第一次肏八號之前再次仔細確認了她所有的手續,認 認真真的核算並等她過了十五歲生日才動手。 那天也是個陽光大好的日子,她在家脫得光溜溜的,在客廳曬太陽。趙謀心 情不錯,他打算用架子把她掛起來。但想到她還是處女,覺得不應該讓跳蛋或者 按摩棒佔領先機,他躺在貴妃椅上,看著陽台上的她。 她也很自覺地跑過來開始了口腔鍛煉。趙謀的陽具在他嘴裡膨脹變大,最後 達到了完全勃起的狀態。太陽照射在龜頭上,沾濕了她的口水就泛起光澤。趙謀 的陽具並不算特別大號,比平均長度稍長,但是龜頭的形狀大概是像教科書裡畫 出來的一樣端正圓潤,有比常人稍大一些的龜頭冠,這讓他在性交時的感覺大小 超過了實際大小,八號口交時喜歡用牙齒卡住頭冠下的溝槽,這樣嘴就不會張得 太大,下頜也不會酸痛。莖體直,略微上翹,血管比普通人的更粗。兩個睪丸大 小相同,平均分佈在莖尾兩側。 趙謀忽然想起葉先生曾經說要割去自己的陽具拿到診所做標本,驚恐萬狀, 一下子萎頓了。想到自己的寶貝要泡在福爾馬林裡再也難以和自己團聚他就覺得 葉先生那張美艷絕代的臉突然變得可憎起來。八號奇怪地看著他,不明就裡。 他把八號拉上來,問她:「想不想真的做。」 「你早就說要真做了,等這麼久!」絲毫沒有半點處女的羞澀,她直白地 答道。 趙謀仔細分析著八號算不算處女,其實她已經吞了自己不少精,也吞過其他 人的精,也自慰過不知多少次了,但是她的陰道還是沒人進去過。他覺得口腔其 實不算是身體之內,畢竟嘴是用來吃飯說話的。所以她的身體裡面還是沒有人進 去過的。想到這裡他就心裡一陣輕鬆,重新恢復了男人的雄風。 八號看著眼前的雞雞生長著,就像傳說中達到天國的豌豆籐。一個人天生就 知道該如何和別人做愛。她已經濕的不成樣子。 趙謀示意她坐在貴妃椅上,自己趴在她的胯間,吮吸著她的液體。趙謀很少 為女性口交(當然他從不為同性口交),葉先生告訴她女人的陰道分泌液其實和 眼淚的成分差不多,他每次想要給葉先生口交時,葉先生就讓他用漱口水或者刷 牙(而葉先生幾乎只給他口交過寥寥數次,每次都草草了事,從未在嘴裡射過精)。 這樣他嘗到的葉先生的液體總有一股流水線生產的意思,味道還隨著漱口水的品 牌變化,有時候是薄荷,有時候是蘋果,有時候是香蕉,但是最難喝的一種還是 李施德林的橙味,從那一次以後他就再也打不起為葉先生口交的興致了,甚至一 趴下去腦子裡就好像被塞進去幾個爛橙子一樣。 後來他也和不同的女士談過戀愛,也調過不同的奴,但是他從不為奴口交或 手淫。這時候的八號還沒有經過他的初調,不算是奴,只是他名義上的養女,帶 肛塞、不穿內衣這些習慣只能算是異裝癖,性慾旺盛汁液豐富、給養父口交或是 當著養父的面手淫也並非不正常,畢竟他領養她的目的只是為了兩人生活在一起 方便,所以也不算是破壞他的規矩。 第一次調教對於整個過程非常重要,這是一個奴認的時候,或者說是對 奴宣戰的時候。這時候就相當於告訴了奴:我要擊敗你,我要奴役你。因此也 是個象徵性的儀式。但他們還沒有經過這段儀式。趙謀打算做完就立刻開始初調, 因此這大概也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給她口交了,他決定仔細品味一下她陰道分泌 液的味道,記住它。 於是他大力吮吸著,她看他喝得很香甜,就問他:「有那麼好喝嗎?」 「還可以,酸酸的。」他用手指刮了一點給她常常,她吮吸著他的手指,他 吮吸著她的外陰。 其實少女的陰蒂未經開發是相對來說更不敏感的,反而是俗話說得好:「三 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男女的生殖器構造就決定了男性的越用越不敏 感,女性的越用越敏感。他為八號口交時並沒有使她湧出更多的汁液。 他仔細觀察著,她的汁液呈現一種純粹的透明,就像是融化的水晶,是少女 最美妙的裝飾。他用牙齒輕輕咬了咬她的陰蒂,她抽動了一下,抱住了他的頭。 趙謀後腦勺感受到她雙手的壓力,就把舌頭稍稍伸入她的陰道口,輕輕地剮蹭, 為她緩解忍受的痛苦。 可是這種東西說到底還是火上澆油,不能徹底解決問題,她更難受了。她說: 「不是應該用你那個插進去的麼?」 「是啊。」他把頭埋在她胯間,聲音有些嗡響。 「那你在等什麼?」她催促他。 「等個適的時候。」 「什麼是適的時候。」 「我們都忍無可忍的時候。」 八號流露出一種自己已經忍無可忍的表情,趙謀說:「可我還不行啊。」他 指指自己的陽具,雖然是勃起的狀態,但是還沒有十分的堅硬。 八號腳伸了伸,碰到了趙謀的龜頭。換做平時他大概會勃然大怒,揍她一頓。 可是當他看到她腳上踩著帶花邊兒的白棉襪,他想起了學生時代的葉先生。 葉先生從不喜歡穿海上市的統一校服,最多只穿上校服的襯衣,還經過裁縫 修改使之完美的貼自己的曲線,下身則一般都穿緊身的牛仔褲。但除此以外她 品學兼優,學校裡的死老師聯繫不到她的家長,也拿她無可奈何。趙謀記得有 一天他和葉先生一起上學,晨光中葉先生像野馬一樣撒起歡兒來,她穿著九分牛 仔褲,劣質的校服襯衣隱隱可以看到她的文胸。趙謀懷疑學校裡的變態老師專門 勒了高額的扣才使製衣廠家把女生的襯衣做的像薄紗一樣,但是又不得不說 是男生們為數不多的學生時代的美好記憶。 她踩著的「x 」牌經典款運動女鞋在趙謀眼裡就像是五彩祥雲,放到現在她 一定會嘲笑自己當時品位堪憂,但是當時卻是正好貼高中女生活波可愛的青春 氣質,無怪乎現在富豪包養的對象已經從大學下移到了高中。她也穿著和八號同 樣的花邊白棉襪,長髮流水一樣的散開。趙謀仔細看去,那正是葉先生留在自家 衣櫥裡的那一雙…… 他猛然驚覺,原來自己是那樣地愛過那個人。 他十分的硬了,換在年輕的時候,他對葉先生奉若天仙的時候,他情竇初開 的時候,他對著自己喜愛的女子不敢坦然直言的時候,他大概是不會因為被身下 的女孩子踩到了性器而達到狀態的。 他覺得八號和葉先生有幾分相似,倒不是說長相,葉先生的相貌是英氣勃發 的,是類似於男性的帥氣,是偏向中性的美;而八號則是一種純粹的嫵媚,她皮 膚的每一道紋路和每一個毛孔似乎都是由慾望組成的,從沒有人教過她,可她竟 然似乎天生就能讓男人獲得最大的歡愉。 於是趙謀不再猶豫,提起龜頭在她的陰道口摩擦了幾下,進去了,勢如破竹, 一次進入到最深的地方。 出人意料的是,八號絲毫沒有半點疼痛的感覺,反倒像是趙謀的插入大大的 緩解了她的痛苦,暢快地呻吟著。趙謀仔細感覺著她的陰道內壁,確實還是緊致 細膩的感覺,血也潺潺流出。他確定這不是電線桿上生殖醫院廣告描述的四十分 鍾快修處女膜,而是貨真價實的從母親的子宮裡帶來的真貨。 但是她絲毫不覺得疼痛,他好奇道:「疼麼?」就像是三流言情小說裡常有 的台詞。 她咯咯咯笑,好像絲毫沒有除了滿足之外的感覺,雙手用力推他的臀部。他 更好奇了,悄悄地停下來把手指放進去一根。八號當然有所感覺,低下頭看他在 玩什麼花樣。趙謀發現八號的陰道內壁像液體一樣流動起來,擠向他手指和陽具 之間的縫隙,慢慢填滿,像熱刀子切黃油。他嚇了一跳,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陰道, 可也注定了這樣的陰道可能永遠都不會鬆弛老化。趙謀把陰莖拔出來,只放進去 手指,他發現手指也被她柔軟的肉褶嚴密的包裹起來。她呻吟著表示不滿,說明 她本人還是能感覺到內容物的大小的。 他確定八號的體質非同一般,也就不再覺得她水量多於別人是什麼奇怪的事 情了,因為她之於此道本就不是常人。 他嘗試著在裡面抽動了幾下,八號發出一陣舒服的輕吟,鼓勵他繼續動起來。 他交替著插入,或是七淺三深,或是八淺二深,按照一定的規律。可是理智漸漸 控制不住身體向更深層次的位置探,她更加滿足了。 吸引趙謀的其實倒不是八號姣好的面容,說實話做這份工作以後,他幾乎見 過了世界上所有的美人,不論男人女人,到最後總會被他調教的服服帖帖,順從 地聽命於人,可以為人做任何事情。趙謀雖然不是他們的,但是在權威方 面遠遠勝過人,不少奴並不怕自己的,但是所有奴都害怕這位專業的調教大 師。 之後他猛烈地撞擊著,就像建築工地上的打樁機,每一次都進入所能達到的 最深處。孫先生總說衡量一個男人成功與否的標準就是看他睡過多少未成年的女 孩兒,儘管趙謀對這種觀點嗤之以鼻,但也不得不承認八號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 她的孔穴似乎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魔力,有自我意識和靈魂,這些褶皺甚至可以控 制自己的動作和位置,實時演算,出現在最完美的位置,反而她的人體倒像是陰 道的附屬物,隨著陰道的擴張收縮而獲得喜怒哀樂。 讓趙謀感到奇怪的是雖然孫先生總說男人應該去用未成年女孩的鮮血證明自 己的強大,可自己從來沒聽說他真的有此愛好。他總說看到那些小姑娘就莫名其 妙想到自己女兒,絲毫提不起興致。 他抽插著,幾乎與她融為一體,行走在細密的皺褶裡,他感覺自己堅持不了 多久了,那還不如抓緊時間多來幾下。 打樁機還在繼續轟鳴,身下的土地則在不停的顫抖,終於打樁機錘裂了地表, 一道溫泉湧出,帶有無機鹽質的熱水湧出,水壓擠得他無法進入,只好停下來看 著她喘息。他忽然想起來一個惡作劇,就逆著水壓用力頂進去,卻發現這個泉眼 的密封性能良好,泉水沒有按照預想從週遭擠出來。於是他把陽具拔出來,泉眼 收縮,溫泉變成了噴泉,好像他和葉先生約會過的老忠實泉,間歇性的噴出高高 的水柱。 水柱最高能激盪在他肚子上,後來也像老忠實泉一樣停止了。他被這一幕刺 激到了,括約肌的控制搖搖欲墜,他決定射進她的肚子裡,就再次插入,但是僅 僅抽動了幾下就精關失守,草草了事,繳械投降。 趙謀結束了憶,示意她坐上來,她乖巧地挑起他的陽具,扶著尚未完全變 硬的肉條進入了自己的孔穴。她的名器完美的包裹了尚在醞釀的宏偉。她坐在趙 謀身上,用腹肌和括約肌控制著通道內的褶皺移動。趙謀似乎覺得她體內有千萬 條觸手,就像是深海紀錄片裡拍攝的劇毒的海葵。他認為這世界上沒有男人能抵 擋這種刺激。果然,他在她的腔體內徹底雄起了。 對於軟耷耷的陰莖,葉先生向來不屑一顧,語出嘲諷,她自認為魅力無雙, 男人女人都自然理所當然地拜倒在她的腳下,穿著褲子也要彎下腰,因此她稱呼 和趙謀的約會為「侍寢」,即是把趙謀當成自己眾多仰慕者中的一個,殊不知趙 謀在用過八號之後,對其他的通道都再也沒有了驚艷的感覺。即便葉先生也不能 讓他失去對括約肌的控制,反而讓他們的年度約會更像是一場葉先生單方面的滿 足,甚至他可以在整個約會的過程中(有時甚至長達幾周)都不射一次。 這倒不是說趙謀不喜歡葉先生,相反是葉先生不喜歡他,或者準確地說:葉 先生不喜歡男人。 他想:如果是葉先生,能和八號這樣來一次嗎?八號的腔體再厲害,對葉先 生的金手指應該也沒什麼效果吧,這簡直是一場不對等不公平的比賽。 正文 朱顏血·續·07 7. 是為第四天。趙謀拿出一根細長的金屬棒在六號面前展示著:「這是能 夠發出直流脈衝電擊的電極棒。」說著抵著六號按了一下開關,一道細小的電弧 從金屬棒尖端射向六號的乳頭。六號尖叫一聲,顫抖了起來。 「這個東西能在最短時間內讓你達到高潮。如果伸進你的陰道對著你的子宮 口來一下,應該只需要一下,你就不行了。脈衝電流可以加強你神經電流的強度。」 當然這並沒有科學依據,只是趙謀憑著經驗的猜測。一般把這個東西塞進男奴的 肛門,通過肛腸壁抵著前列腺體,只要找到適的地方點一下,男奴就會一直射 精不止,幾乎沒有快感,甚至無需勃起。不過這東西也有很強的副作用,很少會 有玩家真的對自己這麼來一下。 他拿起一個攪拌杯放在六號胯間,蹲下用電極對著她的陰蒂點了幾下,果然 達到了高潮和潮吹。她彎腿站著,搖搖欲墜,扶著趙謀的肩膀呻吟。水排完後, 趙謀也沒有給她太多休息的餘裕,重複了這個動作,水再次流到攪拌杯裡。反覆 幾次之後,趙謀覺得差不多了,攪拌杯裡有約五六毫升的液體。他出去拿來一 包餅乾和兩個罐頭倒在杯裡,攪一攪,汁液和餅乾和魚都變成了褐色的糊。 「不許吃,保持原樣。」他說著走了出去,準備好其他隔間的食物。再來 時手裡提了一個硬皮箱,打開後是一套束具。硬皮箱本身的設計也十分精巧,拆 開後可以變形成一塊帶有各種孔位的皮革蒙。 「今天早上才送來。按照你的尺寸做的。」趙謀一邊整理束具一邊說道。他 去掉六號的頸環鎖鏈,丟給她一件皮衣,示意她穿上。「覺得受不了就說話。」 六號換上的皮衣不是普通的皮衣,而是一種專門用橡膠製成的拘束服,衣服 表面光滑如鏡,但是材質特殊,和計算器鍵盤下面的導電橡膠類似,黑色的,亞 光,導電。拘束服是連體的,從頭到腳一體成型,從背後穿進去,用拉鏈固定, 全身只有胯間是開口的,雙手雙腳也外露,臉上都沒有留孔。 做衣服的時候他只能量量六號身體的尺寸,卻來不及給她開模,趙謀還要整 整這衣服。他拿出一支外科手術用的便攜式高溫電刀,在六號鼻孔的位置點了兩 個孔,讓她不至於憋死,就拉上了拘束服的拉鏈。在六號的嘴巴和乳頭上用圓形 印具壓出三個圓痕,用電刀仔細雕出紋路。拉開拉鏈把六號放出來。時值夏日, 雖然健身房裡有空調,但是隔間的外牆面向正南,陽光入射,黑色的拘束服吸收 光線後內廂的溫度急劇升高,再加上橡膠密封性能良好,瞬間就聚集了不少汗水。 他順著電刀雕刻的紋路摳掉三塊圓形的橡膠,露出三個圓孔,取出三個帶內 外槽的硅膠圈套在圓孔上,再用電刀仔細地按壓二者的結部,把皮圈和拘束服 固定好。 六號再次穿上了這件衣服,她的全身都被緊緊地裹在黑色的橡膠裡,只有手 腳、口腔、私處和兩個乳頭暴露在空氣中,她伸出舌頭排放熱量,如同狗遇見了 夏天。 「轉身。」他發出命令,她就緩緩轉身。趙謀仔細端詳著拘束服和她的貼 程度。這是工廠新開的模具,僅做了幾件使用品,設計師還要訪趙謀使用的效 果和感受。原本趙謀使用的是倒模的拘束服,檔次更高也更貼身,雖然價格更高, 但是不用這樣麻煩的改裝。不過也有不方便的是或者要把貨物帶到製作者的工作 室,或者要製作者帶著激光掃瞄儀來到健身房,無論是哪一種都要更加麻煩一些。 趙謀曾經給八號做過一套這樣的東西,但是半年之後小丫頭個子突然蹭蹭竄,沒 幾天就穿不進去了。 趙謀覺得這種批量生產的拘束服還是不要在臉上開孔好一些,畢竟人臉上五 官的佈局或者乳頭的位置都差異太大,難以做到統一開模又能適所有人,唯獨 陰部這地方還是可以的,畢竟所有人的陰部都長在雙腿之間,或者說只有長在雙 腿之間的才叫陰部。他覺得購買拘束服時候附贈一把電刀是個不過的意,可以 讓人在享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滿足感的同時做出最適調奴的服裝。 「就像是超市買的半成品菜,只要放在鍋裡煮熟,卻感覺像是整道菜都是自 己做的一樣。」趙謀想著,幾乎吹起了口哨。 六號還在安安靜靜地站著,趙謀把盒子拆開來,組成古代犯人脖子上套的木 枷一樣的東西,把六號的小臂舉起來和肩膀平行扣住,又用一塊把她的腳踝也 扣起來。 「端平。」他說,並示意她把脖子上的枷端平。她雙手用力舉起,通過手 臂和脖子的角度固定住枷。 趙謀把攪拌機裡褐色的糊倒進一個軟塑瓶裡,擰上帶有一根軟管的瓶蓋。軟 管的另一端是一個硅膠圓片,硅膠圓片後面是一個類似口腔擴張器的東西。 「張開嘴,用鼻子呼吸。」他說。六號張開嘴,口腔擴張器插了進來,硅膠 圓片和拘束服上的硅膠圈嚴絲縫地咬起來,像一個密封的塞子。 趙謀又拿出一個大電池,高中物理實驗裡常用的那種,在電池的兩極間接上 兩個小鋼圈。這小鋼圈做工非常精巧,由兩個同心圓環組成,內外環之間其實是 一種馬達,外環通電,內環的永磁體就會驅動滾珠旋轉起來,而內環的內側則有 著一圈細細的豬鬃。趙謀將這兩個圓環固定在六號胸部的硅膠圈上,小心地使之 稍稍離開她的皮膚。 他打開電池上的開關,硅膠圈愉快地轉了起來,細細的豬鬃在六號的乳尖一 圈圈掃過。他看了覺得沒問題,就把軟塑瓶和電池放在六號手裡,又拿出一個玻 璃杯放在枷上。 「小心別弄掉了。」 六號雖然看不見,但是卻知道他在枷上放了東西,也知道自已手裡有一軟 一硬兩個東西。趙謀摸摸她握著軟塑瓶的手說:「渴了,餓了,擠這個。」然後 走出了房間。 枷上的玻璃杯是匠人手工吹制的,這種水晶玻璃可以製作成各種色彩,外 加質地較軟,可以用金剛石刻刀輕易雕刻出花紋,於是成了喜愛手工製品的海上 市民的最愛。但缺點是未經鋼化處理,幾乎和兩千年前羅馬人最開始使用的鈉鈣 玻璃一樣脆弱,如果是現代的鋼化玻璃從一米多高的地方摔下來還能夠保持破片 的完整,僅僅碎成幾塊大的碎片,易於清掃,可是這種吹制的玻璃則會摔成萬千 細小的碎屑。稍不注意就會有幾塊留在房間裡,扎傷了小孩子的腳。 孫先生從海外為趙謀帶了一台鞭刑機器,是從世界上僅存的幾個還有鞭刑 的國家之一里走私來的。這國家雖然依法對公民處以鞭刑,可卻嚴厲禁止這種 機器外流,據說是為了防止人們利用機器為對他人施加私刑。 多年前海上市所在的國家也有鞭刑杖刑黥面等肉刑,但是由於有人放出了鞭 刑當場致死,罪犯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畫面引發了公眾的恐懼,導致立法者廢除了 各種肉刑。 後來各國也都陸續廢除了肉刑,僅有的幾個還在使用肉刑的國家也都開發出 了機器代替人行刑。趙謀調試過機器後發現這玩意兒的功能多的超乎他的想像, 其實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帶有激光掃瞄功能並能夠控制力度方位的機械臂,如果為 它編寫一套適的程序,甚至可用它打乒乓球。 趙謀隨意挑了一間把機器推進去,開啟之後,在走廊裡隨意巡視著。 六號在隔間裡聽到遠處傳來的有節奏的清脆的「啪」和隨之而來的沉悶的由 人發出的「啊」聲,她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絲毫不敢動作。害怕枷上的 東西跌落。 現在她所知的是枷上有東西,但自己雙手中也握有東西,一軟一硬。她想 要用手或者胳膊控制住枷上的東西。畢竟人如果雙臂半舉雙腿不動,這種姿勢 很難保持太久,總會脫力或是搖晃,不能保證枷上的東西不掉,雖然趙謀只讓 她小心別弄掉了,但她是知道這東西掉了肯定也沒有好果子吃。不過她小臂最多 只能做到交叉,不能攏也不能擋住枷的邊緣。她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形狀的, 不知道這東西有多大,也不知道這東西具體的位置。 枷有四十厘米寬,她的雙臂僅寬十二厘米,如果是側過枷讓東西滑落用 手臂阻擋,即便加上手裡的兩個東西,最多有五成機會擋住。但是她知道如果不 試試連五成也談不上。現在只站了幾分鐘,她尚且有體力可以保持這個姿勢不晃 動或是暈倒,可是頭髮和身體已經全部被汗液浸透了。她覺得最多再過二十分鐘, 自己就無法再堅持下去了。 於是她開始計時:一、二、三、四、五、六、七,依照著門外傳來的「啪 啊」的循環,默默地數著。 十三、十四、十五……門外的聲音啪聲還是一般的清脆和響亮,只是逐漸覺 得有微微被液體粘滯的感覺,而「啊」聲則越來越輕,越來越細微不可聞。她只 好在每次「啪」的時候記兩個數字五九六十,六一六二……一分鐘過去了,她覺 得自己的腳腕很酸,想要把重心轉移到一隻腳上,活動一下另一隻腳,可是忘記 了腳上的枷讓雙腳保持聯動。一腳動則兩腳動,兩腳動則全身動。 「啪」聲消失了,「啊」聲也隨之消失了。 一一八一一九,一二零一二一……兩分鐘過去了,「啪」聲再起,更加響亮, 只是沒有了「啊」聲,像打在死物身上一般,六號害怕起來,莫不是那人被打死 了?她大致猜到這是某種有規律的毆打。現在那人死了,自己會不會在有天也被 這樣活活打死?她害怕起來,全身汗毛倒豎,出了更多的汗。 二九七二九八,二九九三零零……五分鐘過去,「啪」聲絲毫沒有停下的意 思,也沒有任何粘滯或是阻礙,只是一味的清脆。她想:這人一定是死了。但是 她不明白趙謀為何還要繼續鞭打一具屍體。莫非他喜愛虐屍?乳尖的鋼環旋轉著, 刺激著她,但是悶熱和酸痛使她毫無性慾,只覺得乳尖瘙癢。 五九九六零零,六零一六零二……十分鐘過去,六號的全身都浸泡在汗液中, 毛孔接觸不到空氣的感覺使她煩悶欲嘔,可是嘴裡插的管子使她的舌根固定,無 法抵住從胃袋裡上泛的一波波酸水。所幸她從昨天家就沒吃什麼東西,胃裡也 沒有食物的殘渣。 七七六七七七,七七八七七九……十三分鐘過去了,六號的身體習慣了被汗 液浸泡的感覺,也不再想要嘔吐了,但是整個拘束服裡都是汗水,她的身體失水 很多,她決定喝一口軟塑瓶裡的東西,手裡使勁一捏,軟塑瓶變形,裡面的糊狀 物流將過來,湧入了她的口腔,直接越過她的舌頭進入食管,雖然理智上來說她 獲得了水分的補充,但是嘴裡的乾渴沒有得到絲毫緩解。 八九九九零零,九零一九零二……十五分鐘過去,她的乳尖突然變得敏感起 來,她覺得聽到的「啪」聲似乎在配著鋼環轉動。鋼環的重量使之位置有些許 下降,她乳尖上半部分比下部收到更多的摩擦,隱隱有些疼痛。她的下身開始分 泌出液體。 一零二一一零二二,一零二三一零二四……十七分鐘過去,乳尖的持續刺激 使她高潮了,伴隨著潮吹,她站立不穩,可是又不得不保持直立的姿勢。枷的 平衡越來越難以保持。她勉力苦苦支撐。陰水順著拘束服流下來,她感覺到水珠 劃過她的腳踝。 一零七九一零八零,一零八一一零八二……高潮持續了一分鐘,潮吹出的液 體大量的流向地打濕了她腳下的地面。她再也不敢挪動腳掌。一旦站上濕潤的 地面,粘滑的地磚會使她更容易摔倒。 一一九九一二零零,一二零一一二零二……二十分鐘是她自我設定的目標, 但她覺得雖然痛苦不堪可是自己似乎還是能在堅持一會兒,「啪」聲終於停止, 她聽見趙謀打開倉庫的聲音,地下的水漸漸滲入她腳掌和地面的縫隙,在二者之 間形成了一道薄薄的水膜。她忍不住發出聲音,隔著口腔拘束器用喉嚨發出嘶啞 的吶喊一二三三一二三四,一二三五一二三六。 趙謀記錄著秒錶上的讀數和機器上的揮動數。機器一共運行了七分鐘,每分 鍾揮打十五鞭,前一分鐘,趙謀在一個男奴身上試驗了力量稍小的檔位。之後他 在一塊五花肉上試驗了大威力的檔位,六分鐘後,五花肉被整塊從鉤子上抽掉了, 著鞭的有皮的一面打成了稀爛的油花。 他忽然聽見女奴一二五九一二六零地數數,似乎數得很快,但聽上去又很慢,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去想,打開了隔間的門看看,他本以為六號最多堅持 五分鐘,可是現在已經七分半了。女人雖然腳下全是水,全身顫抖,但竟然還沒 有摔倒。 隨著開門的巨響,六號再也無法保持站姿,她受到了驚嚇,腳下一滑,摔倒 在地,玻璃杯碎成一千萬塊,散落在隔間的地面上。 趙謀除去了她的拘束服,重新使之獲得了自由。她像一隻破殼而出的雛鳥, 看到了母親的樣子。母親遞給她一塊抹布和一個小桶,示意她把隔間打掃乾淨, 她欣然地接受了,仔細地擦拭著地面的每一個角落,撿起每一片細小的玻璃片和 食物殘渣,她擦拭著自己汗水和陰水的混物,時不時嘗上一小口。最後她用抹 布擦拭著自己的身體,抹布裡夾藏了一片細小的玻璃,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白色 的痕跡。 她俯下身子,再次檢查隔間的地面,生怕漏掉了一片玻璃或是一滴液體,桶 裡的東西像是從星河裡打上來的水,彩色玻璃在粘液裡漂浮著,折射出如同櫥窗 裡的鑽石一樣的光彩。 六號想著在自己的婚禮上也要帶上這樣一顆鑽戒,時不時地揮動一下左手無 名指,讓場下的姑娘們嫉妒,就像自己參加別人的婚禮一樣。這樣大家付出的嫉 妒就相互抵消了。 她聽說很多會和自己的奴結婚,或許那之後他們就能對她好一些,不再被 送到趙謀這裡。她想起了自己的事情。但是並沒有流淚。記憶越來越模糊,她似 乎覺得記憶裡的每一張臉頭頂都沒有頭髮,或者長得像自己的母親。 她用另一塊乾淨的毛巾在水槽裡沾了水擦洗著拘束服,然後折疊好,還原了 皮箱,把服裝整齊地放了進去。她坐正,雙腿分開,開始了自慰,可怎麼揉搓卻 都毫無反應。 正文 朱顏血·續·08 8. 「葉先生是男人麼?」 八號這麼沒來由的問了一句。女人的直覺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不是。你說話了。」 她張張嘴。不再說話。 葉先生是男人麼?葉先生當然不是男人,葉先生又是男人。或者說葉先生巴 不得自己是一個男人。 當葉先生從走道裡走出來的時候八號的眼睛裡似乎給她打了光,她覺得葉先 生永遠沐浴在陽光裡。葉先生低下頭,晃晃齊肩短髮,眨了眨沒倒過時差的眼睛, 迷迷糊糊的,看見趙謀,笑了,開心的跑過來,大號Polo衫蓋著短褲,汲著人字 拖。 八號發現葉先生是她見過的第二美的女人。 這時葉先生也看見她,彎下腰,抱住,吻,伸出舌頭在她嘴唇上輕輕舔了一 下,一秒鐘後她握住趙謀的手,正兒八經地搖了搖。就像國家領導人西裝革履正 式會晤。八號發誓葉先生對她眨了眨眼,可是除了她們誰也不知道。 「叫姑姑。」趙謀輕描淡寫地打消了葉先生對八號的想法,葉先生不高興地 嘟起嘴,趙謀掏出手帕擦了擦八號嘴唇上的口水丟向葉先生。葉先生如獲至寶, 放在鼻翼深吸一口,好像聞到了八號少女的體香。 「想把你做成香水帶在我身邊。」葉先生陶醉了。 「能不能不要撩我女兒?萬一你要做她媽媽?」 「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我要天天穿著她。」 「變態臭蕾絲。」趙謀罵道。 葉先生從來都是趙謀見過的最會撩妹的人。高中的時候趙謀喜歡一個女生, 表白的當口被葉先生瞅見了。葉先生一把拽過趙謀,把女孩兒摁在牆上,還沒說 話女孩兒就癱了。 葉先生一手扶牆,一手背在身後對趙謀豎起中指,似乎在說:你小子不行, 跟老娘學著點兒。 趙謀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這東西學不來的,你這種根本就是不講道理。如 果我和你一樣帥長得和你一樣漂亮還是個女生我也能見誰都是手到擒來。我要是 也見誰都親都舔早他媽就進去了。」 「葉老師我今天教你一些人生的經驗……」她揮揮手,吐沫星子飛到趙謀後 腦勺上。 「爸爸為什麼叫你葉先生啊。」 「因為我比你爸爸先生出來啊。」 「我十八了哎大媽。」她點點她湊過來的鼻子葉先生假意摀住胸口,對著駕 駛座叫了一聲岳父大人。 「首先,葉先生是個醫生。但是我是因為很尊重她才這麼說的。你尊重一個 人就會自然想稱她先生。清照先生慶玲先生大概就這樣。第三……」岳父大人似 乎對新姑爺視而不見,自顧說道。 「她明明就為老不尊。」八號哼唧著,伸伸腿,把腳翹到葉先生小腿肚子底 下,腿上細小的絨毛被葉先生皮膚毛孔的細微呼吸輕輕吹起。水汽凝結,濕了。 「我為老不尊?」葉先生俯過身子,手上捋一把八號的裙子,放在她大腿根 兒下面。一點潮氣襲來,葉老師一愣,趕緊坐好,清清嗓子,正正領子。 一秒鐘後趙謀大叫:「葉由紀!」 葉先生心裡苦:明明我停了你才喊的。但是又不能說。把小姑娘一把摟過, 輕輕摸著她的胳膊。男人帶不好孩子,她想。 吃晚飯的時候葉老師又開始給八號灌迷魂湯,「你知道麼共產時代的樣戲。 (八號搖搖頭。)裡面有個女土匪。(八號搖搖頭。)有句台詞,男人追新鮮女 人求安全,不過人性弱點。你跟著他就是缺少安全感。」 「我呸。你當著我面泡我女兒你不怕我給你從樓上扔下去?還有這根本就不 是樣戲裡的台詞兒!」 「你捨不得。」 趙謀不再說話,這句話很有道理。 「我不缺少安全感,你才缺。」八號說,夾了夾她的腿。 葉老師說我吃飽了,跑到沙發上看起電視來,把太陽黑子藏在別人看不見的 地方。 晚上睡覺的時候葉老師扒著趙謀房間的門對著八號說,晚上不許偷跑進來哦。 八號翎毛倒豎,舌根兒抵在上顎吐氣,發出「呵嗚呵嗚」的聲音。 「她不是你女兒。」葉先生解開睡裙。 「你能不能出去睡。」趙謀問。 「你這話沒有半點提問和建議的意思哦。但是不能。」 「我收養她。」 「你想和她結婚辦法多的是。」葉先生不屑道,「有錢還有辦不成的事情?」 「哼。我和她結婚?」彷彿葉先生的話是不可理喻的,他驚奇道。 「她的衣服都在你櫃子裡,一年四季,好幾套。她在你這住了多久了?」 「幾年了。」 「幾年?」 「反正我第一次睡她她滿十五了。不犯法。」 「道德呢倫理呢良心呢?」 「請用道德來自律謝謝。」趙謀說。 葉老師跨坐在趙謀腿上,我要肏你。強姦你。 趙謀第一次撞破葉先生的秘密時候,一個女生在小巷子裡吮吸著葉先生的右 邊乳頭。女人天生就會做母親,生沒生過孩子不重要。那女生看見趙謀嚇得一驚, 轉身跑了。葉先生提著胸罩站在陰影下,太陽移動著,頭漸漸隱沒在陰影裡。他 拉住她的手,把她從陰影裡扥出來,靠著尚被太陽照耀的一側牆。 「我們家去。」 校服的劣質的白襯衣下面是她淡淡的乳暈。她不動:「陪我一會兒。」 「陪你一會兒。」趙謀盯著她的乳暈。葉由紀把襯衣扭了扭,從扣子中間露 出左邊乳頭。他趴下吸了一下,葉由紀一個激靈,吐了。用胸罩接住,兩小碗。 「乾了這碗…胃酸。」她說。 沒有笑聲,他把水遞給她,她漱了一口,喝了一口,澆在他身上半瓶,洗去 吐出的浮渣。胃酸灼的趙謀生疼。 「你看到了。」 「我知道了。」 「你背我去,我洗洗。」趙謀背起她。她輕輕吹著面前的耳垂。 「你硬了麼?」 「嗯。」她輕如鴻毛,壓彎了他的腰。 「我想試試。」 「我不想。別勉強自己。」 「那我強姦你。」 趙謀聽著浴室裡的水聲,計算著被葉由紀強姦的倒計時。 「你們家女兒超聰明的。」葉先生套弄著趙謀軟耷耷的陰莖。那東西似乎和 人一樣沒什麼精神和興致去欣賞和享用面前這具美得過分的軀體。 「嗯。麻煩快點我明天早上還要上班。」 「你不行也怪我?」葉先生氣的俯下身子含了起來。 「這樣再不行你也別做男人了,除了不禿,你和那些五六十歲的力不從心的 老色男有什麼別?摟個小姑娘自己日又日不動,還得給小姑娘叫個小鴨子,你 他媽的到底能不能行?」 「只對你不行,你隨便換個人進來立馬就行了。」 葉先生沒有放棄的意思,用手托了托他的睪丸。加緊了動作。 「我從來沒給別的男人口過。」 「得了吧,說得你好像睡過別的男人一樣。」 葉先生不服氣,扶起那個軟耷耷的東西,坐了進去。但是不管怎麼動作都沒 什麼用處。那根陽具還是一點反應沒有。 葉先生終於放棄了,滾到床的另一頭,搶過被子,趙謀只好光著身子躺著。 「世界上最後一個我能睡的男人陽痿了。嗚嗚。」葉老師朗誦道,「這是上 帝對我的啟示麼?」 「我沒陽痿啊,我只是不想被你睡了。」 「我對我爸媽出櫃了你知道麼?」 「叔叔阿姨告訴我了。所以你來睡我?」 「我以為在國外住了這麼多年他們能接受的。」 「這和在哪兒住有一毛錢關係?你們那兒就沒有反同性戀的?不懂你腦子裡 怎麼想的。」 「你女兒真聰明,說的真對。」 「我早說了沒有安全感的是你你怎麼不誇我?」 「我家裡沒有安全套我是個男人。」年輕時代的趙謀還試圖保衛自己的貞操。 「我安全期。」 「不行。」 「我不管我是在強姦你唉。」 「你不會吐吧。」 「我吐空了。」 「你輕點兒。」 「你一大男人還怕疼?」 「我怕你疼。」 「你這樣對我沒用知道麼?」 「我知道。」 「脫吧。別廢話。」 生活本來就充滿了無意義的對談和廢話,反而是意義本身隱沒在茫然無際的 無聊的海洋裡。比如這場強姦就是無意義的。趙謀這麼想著,脫下褲子。如果我 到警察局報案,第一,沒人會相信我動脫了褲子還算是被她強姦。趙謀脫下上 衣,葉先生也脫下浴袍(男式細棉紡格子襯衣)。第二,在這個國家,女人強姦 男人不算犯罪,因為刑法和司法解釋裡對女人強姦男人都沒有規定。葉先生拉起 他的手走向臥室。第三,高考作文議論文要寫三個分論點,中年禿頂的語文老師 如是說……葉先生坐在床沿兒上,脫下他的內褲,皮筋繃得他青筋暴突的陽具跳 出來,彈在她下巴尖兒上。 他覺得自己不能在站著了,第一很傻,第二不像個男人。他說服自己一把撲 倒葉由紀,手忙腳亂地脫她的小背心。但是看到她穿著男式背心上的商標就一瞬 間出戲,家樂福自產,85/A,cotton%. 他手顫抖著,忘記去抬她的胳膊, 就把背心推到腋下,扶著雞巴在下面亂戳。 「先停。」葉先生的腹中隔抽搐幾下,她揮揮手。 趙謀感覺到她的胃袋在動,他想停下來。可是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陰莖裡面, 大腦和軀幹都動彈不得。 「繼續。」葉先生壓制住想要嘔吐的想法,說道。她嫌趙謀不夠快,伸手抓 住他的陽具,分開雙腿,另手推他的腰,事就這樣成了。 趙謀覺得一個女人追一個男人追不到,只要這男人不是同性戀,那九成九就 是這個女人的問題。性交的動權自有現代文明開始就從男人手裡移交到了女人 手裡。女人說好,你就進來;女人不說話,八成是默許,兩成是沒感覺到你的小 東西;女人拒絕,你就算強姦。在人類九千年的文明史裡只有近三年強姦一個 平民婦女才被歸為不道德和不法,時間僅有3.33% 不到。女權義者們宣稱女 人在性行為上依舊被男人壓迫著,但這是不客觀的,這不僅是一個需要時間去適 應的過程,女人強姦男人的事件總是被有意無意地忽略了。趙謀相信女人強姦男 人的案例不足反之的分之一,這是體力和心理的原因,但是有,即是意義。 趙謀想著當時的畫面。葉由紀的臉幾乎沒怎麼變化。人在高潮之後總像一 個哲學家,通常由於很快又硬來或者睡著了,世界上就失去了很多著名的理論。 趙謀機械地動著,抽插。葉由紀的臉在他眼睛裡一遠一近。他覺得她的臉幾 乎是完美的,可以作為整容的標準,但是由於太過英氣又沒有刻意收斂,反倒讓 不少男人沒有興致。雞蛋裡挑骨頭地講,她的鼻翼有點寬,可是蘋果肌的形狀漂 亮地令人轉移了視線。第二,她的嘴唇稍薄,在相師眼裡這或許是福緣淺薄的征 兆,但一個漂亮的女人運氣永遠不會差。第三,她脖子上的筋比下巴稍寬,這讓 她再拍證件照的時候吃了大虧,她白的看不出層次,一旦燈光打不好她的下巴就 和脖子連在一起。圓潤小巧的下巴本來是她面容的亮點,竟就這樣生生毀了。 十幾年過去了,除了海風吹得她的皮膚稍微有點幹,亞洲人基因的優勢讓她 的身體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她的臉上連大洋西岸灣海邊人常出的雀斑都沒有, 白的讓人覺得她是不是貧血。可是她的身體明明那麼紅潤健康,修長的手臂靠在 床頭,兩腳在被子下面交疊。 她輕輕地用喉嚨呻吟著,有一句沒一句的,抱著他,他覺得自己到了極限。 拔出陽具,射在她的肚臍裡。她沾沾肚臍裡的東西,放在舌頭上嘗了一下。 「不好吃。」她說。 他也從肚臍裡沾沾,抹在她眼睛下面,「你有眼袋了。沒睡好。」她笑了, 「臥蠶啊。」細細的眉毛抖動著。 「我知道啊。」他看見她眼底的陰影,講了一個直男才能講的笑話。他總對 她懷有著全部的溫柔,「我不會報案的。」 「報你大爺。」她又笑了,令人泫然欲泣。 每年他都要花費更長的時間來憶這段往事,並添加更多的細節,而事實是 那天她只是和他做了兩次愛。但是這樣的憶能讓他對著她勃起。他也很奇怪這 種情況運行的機理,他覺得自己是可憐她,但是很快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倒不如 說他崇拜她,可是只有在那種時間她才第一次順從的縮在他懷裡,手腳冰涼。一 年的三六十四天裡她都活的沒心沒肺,調戲幼時好友的養女/ 情人,撩妹,群 p.女人就一定需要軟弱麼?趙謀不覺得葉先生軟弱。但英氣勃發的葉先生畢竟是 軟弱了。自己也軟弱,只是他總把臉埋在八號的腰窩裡,誰也看不見。人需要展 示自己的軟弱麼?趙謀也不覺得。這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洗腦罷了。其實除了吃飯 做愛人沒什麼事情是必要的。 趙謀知道葉先生其實不是在意父母的看法,可是也不能忽視父母的看法。她 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如果需要也是可以和男人做愛的。她可以和女人做愛,但不 能接受自己只能和女人。趙謀理解這種矛盾。但他做不了什麼。這種想法並不是 別人的勸告可以化解的。葉先生這樣聰明的人就更容易走極端,她不能夠真的理 解自己是個女人為什麼只喜歡女人。葉先生這樣敏感的人又不能忽視,她不能真 的忽視自己是個女人為什麼只喜歡女人。她只能向世界求助,告訴自己這個世界 上還有一個男人可以和自己做愛,趙謀不想背負著這種使命感,但他畢竟還是背 負了。 「我不覺得你噁心,也不會再吐你一身了。」她說。 這句話是她最後的殺器,她第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成功地激起了趙謀的保 護欲,他似乎把她肚臍裡的精液吸了去,立刻再次勃起了。又開始動作起來。 這次她又說出這句咒語,果然屢試不爽,雄性動物,趙謀這樣鄙視自己。但 是身體還是不由自地動了起來。他想:只要一個女人真的想和一個直男做愛, 那這個男人九成九是跑不掉的,這大概也算一種強姦。葉先生顯然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眼角有了微不可見的皺紋。他心疼她,想快點解決這件事情,就用力動起來, 在她略微濕潤的陰道裡走來走去。她也迎他,搖晃得不亦樂乎,嬌聲喘息。 兩個人都只是一心想著結束的性交大概也談不上什麼快感,她匆匆催動起自 己的幻想,踩踏著他撞擊的節拍。他肚子上的汗毛摩擦著她的腹肌,這撩動了她 敏感的皮膚,她用肚子去感受著他的毛髮。一滴汗水滴在她胸前,砸得她一喘, 眼冒金星,達到了高潮。 趙謀確認她不是假裝的,就拔出來,在她肚臍上揮了幾下,射了進去。他從 她身上滾下來,看著她懶洋洋地笑著,從肚臍裡沾了一點精液塗在她的眼角。 「我覺得我老了。」 「葉先生也會老?」 「葉先生也會老。」她從床頭的抽紙盒裡抽出一些紙放在肚臍上,尚不及擦 拭就睡著了。 正文 朱顏血·續·09 9. 是為第五天,趙謀丟給六號一件白棉裙子,連衣裙,說:「今天我們出 去散散步。」六號沒有詢問任何事情,裸身穿上了裙子。趙謀解開她的鎖鏈,重 復了一次暗語。六號也跟著重讀了一次暗語。他把倉庫的鑰匙交給八號,並交給 她一份菜單。 八號乖乖的自己登上檯子,再把鑽機拉過來抵住自己的陰部。趙某在她面前 放下一塊表示意她記得按時餵食,又把一個化妝包丟給六號。 化妝包裡有全套的裝備,粉底遮瑕唇膏睫毛膏等等。六號先拿出電動潔面刷 刷了刷,用去油濕巾仔細擦過,把鏡子放在八號的腰窩,對著鏡子用藥棉沾上爽 膚水擦過臉,使毛孔收斂起來,再用隔離霜防止戶外陽光的侵擾。她選擇了一款 稍白的粉底,用毛刷調開細細塗在臉上,再用散粉定型。由於多日沒有修眉,她 找出眉刀刮去多餘的絨毛,把眉毛修整塗畫成細長又貼眼睛的形狀。在挑選眼 影的時候她有點犯愁了,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一種近乎於白色的粉色。八號從鏡 子裡看著她熟練地讓眼線筆在眼皮的夾縫中遊走,畫出了彎彎的優雅線條,她感 覺背後涼涼的,即是趙謀也從不在她的眼睛上做什麼。畫唇線的時候她選擇了一 款艷紅的唇釉,把嘴型稍作調整,比本來的嘴稍小,嘴唇又稍厚。末了,她左右 轉轉頭,感覺沒什麼大錯,就夾夾睫毛,站了起來,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他很滿意,六號化的妝沒有花費太多時間,雖然他決意要等她自己化完妝, 但是等的太久又確實使男人失去耐心。他牽起六號頸間的鎖鏈從樓梯間走了出去。 他沒有為女人解除鎖鏈的意思,但女人也毫無反對的意思,一一奴默默地走著。 剛出了樓梯間,他把一個跳蛋丟給六號,示意她在這裡裝進去。這跳蛋大概 拇指長短,二指寬窄,比普通的跳蛋稍大。早上大廈剛開業,樓上賓館也有不少 退房的客人,樓梯間不時有人走進來。六號手拿跳蛋,盼頭四顧,等一個侍者超 過了自己兩人之後趕緊把裙子掀起來,將跳蛋塞進去。沒想到正在塞的時候侍者 了一下頭,似乎想要欣賞六號的妝容或是好奇她頸間的皮環鎖鏈。他們一上一 下,侍者的眼睛正好看到了六號毛髮叢生的陰阜,中間似乎還有一根短小的塑料 小棍。他嚇了一跳,酒店業者,尤其是這種大都市中心的高檔酒店的侍者,看到 了什麼不敢看的都最好不要再看並立刻忘記,這些人可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服務 員惹得起的。他嚇得一溜煙兒跑了出去,再也不敢走這個樓梯間。 「這東西是你的寶貝,你今天要是把它弄掉了,這星期就別想好了。」趙謀 平靜的不帶有一絲威脅的語氣,但是對於六號來說則有著更甚於聖旨或法律的威 力。她趕緊提了提肛,夾緊了雙腿,儘管這星期只剩兩天。 他把車子開出兩公里不到,停下對六號發佈了今天的任務:就保持這樣走 健身房。 他向六號重複了一次停止暗號:「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六號說完,他打開車門示意 她走出去。她來到人行道上,順從地把脖子上的鎖鏈交給趙謀。 趙謀用手機的遙控功能打開跳蛋,六號一瞬間蜷縮起來,這動作來的太過猛 烈,跳蛋從腔體內下滑了一毫米。 她調整站姿,夾緊肛門,讓整個骨盆都緊張起來。但是由於大腿上沒肉,外 加年輕時代讀書時坐姿不端,骨盆變形,她的大腿根部不能攏,就不能從下方 托住跳蛋。這本來是最簡單的防止跳蛋滑出的方法。趙謀自然觀察過她的身體, 也確認她無法如此,才設計了這個項目。 一滴汗從六號臉上滑下來,兩公里外的大廈迎著陽光投下一道巨大的陰影, 這條巨型的丁達爾影指向街道的另一端,此處的人們是無福享受了。海上市的行 政域雖地處海濱,可是市中心距離大海的直線距離尚有數十公里,加之高樓大 廈的阻擋,夏天絲毫也感受不到清涼的海風。反倒是大城市嚴重的熱島效應使得 這一帶的氣溫甚至遠遠高過同緯度的其他城市。今天的天氣是萬里的晴空,一年 中最熾烈的太陽照耀著海上市的大地,讓今天的溫度幾乎達到了全年最高。橫跨 城市而過的浦江猶如一潭死水,不僅不能為海上市民們帶來稍許涼爽的空氣,反 而蒸發起數以噸記的水蒸氣,更加劇了空氣的凝重感。時值正午,幾乎達到了一 天之中最熱的時候,趙謀躲在車裡牽著鏈子,僅僅是把玻璃打開了一小道縫隙, 就有滾滾熱浪湧進車內,即便是空調開到最低也幾乎沒什麼作用。他緩緩地催動 著車子行走,假裝告訴發動機路況很堵。可實際上整條街道上不僅沒有汽車,連 行人都幾乎沒見過,可能間或有一兩個走了過去,但是誰也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因為大家誰都不願意靠近這台冒出熱氣和低頻噪音的緩慢行駛的怪物,盡可能的 離他們遠遠的。 這次的跳蛋沒有隨機性的花活兒,也沒有遇水短路的開關,有的僅僅是每分 鍾兩萬一千次的振動。這種原始的狂野的機械的動作反倒是對現在的六號最大的 折磨。甚至如果稍有一秒鐘的停頓她也好使勁收縮陰道使這個不動的東西稍稍上 移。但是一旦它開始振動,又會一毫米一毫米地下滑。 「在這種純粹的力量面前,人的意志幾乎發揮不了什麼作用。」趙謀想起來 初中時讀過的某一本修仙小說。男角第十三次遇到了一生中前所未有的奇遇, 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戰勝了五分鐘前還根本打不過的敵人。但這種劇情轉折 大概是不可能在現在的六號面前出現了。 據說有的女殺手將陰道磨練為武器,可以夾碎硬殼的塑料跳蛋,暗殺時她們 先色誘謀殺對象,在目標最放鬆警惕的時候瞬間夾碎對方的陽具,一擊斃命。這 種都市傳說激起了趙謀的興趣,他打算這樣訓練一個女奴,看看人類的盤底肌到 底能有多麼堅韌。他想:如果六號獲得了武林秘籍能夾碎這個跳蛋就厲害咯。 可惜這種劇情轉折只能出現在給初中生看的小說中。實際上過了中學二年級 趙謀就對這種小說沒什麼興趣了。趙謀曾經有一位著名的仙俠小說家作為顧客, 他們也算得上是朋友。有次他問這位作家為什麼每次出書的時候設定集要比作品 本身還要厚重。這位作家笑笑說,有設定我才能駕馭我的作品,生活沒有設定, 再沒有道德沒有法律,你還能駕馭生活麼?趙謀仔細味著這番話,簡直是大寫 的道理。 車窗外六號的呻吟把趙謀拉到炎熱的現實生活中來,他看見六號的腿上有 一道晶亮的水痕流入了高跟長筒靴子。這靴子也是他特意挑選的,靴筒稍寬於六 號的小腿,就是為了接住她流出的液體。由於振動,也為了保持跳蛋的位置,她 走路時幾乎不移動大腿,只用膝蓋帶動小腿挪動,正常人走兩公里大概需要二十 分鐘左右。可是她不僅慢,還要時不時停下來用力調整腔內的物體,二十分鐘走 出不到三米。 在路邊等紅燈的時候,趙謀檢查了一下她身體情況,汗水浸透了她的棉裙和 頭髮,為了防止脫水昏迷,他遞給她一瓶運動飲料。這運動飲料的瓶口是易飲型 的,設計之初是為了使長跑或競走運動員便於在水站補水,只需要擠一下,液體 就會從瓶口的小孔裡噴出來,倒和男人的陽具構造類似。 她急急忙忙地喝了兩口,又把瓶口塞進陰道使勁一擠,水流的衝擊把跳蛋推 進去一些,她也順勢提肛,跳蛋幾乎到了子宮口,她瞬間感到輕鬆了不少。趙謀 點點頭,沒想到她頗有急智。這樣的動作也面不改色的完成了。這時候路邊的別 墅裡傳來撲噠撲噠的聲音,原來是一位太太在趁著陽光大好曬曬在櫃子裡放了幾 個月的棉被。 不過令六號沒想到的是,跳蛋在自己的子宮口開始的每分鐘兩萬一千次的循 環要比在陰道中部更加難以忍受。平時很少有男性的陽具有足夠的大小真的抵達 這樣深入的位置,自己用的玩具也不會刻意的刺激這種敏感的地帶。這令她勢如 騎虎,親手把虎鞭送入了陰道裡。 馬路對面走來一群帶著紅色棒球帽的人,最前面的一個婦女舉著紅色的小旗。 但她的大腦尚未反應過來這是一個旅行團,只是看到了紅色的圓球在搖晃。聲音 越來越近,她開始緊張起來。站立不敢動作。 旅行團裡不少是老年人,也有一兩個挽著老頭子手的小女孩兒,動作親暱似 乎是孫女。導遊對著大街上的建築物指指點點,講述著別墅裡住過的名士雅人。 「某年某月,這家的小姐翻過窗戶和這家的少爺私通了。這一對兒啊,可不 簡單,一個是青幫老大的小姐,一個是軍警頭子的少爺。」導遊指著相鄰的兩棟 老房子介紹道,在六號身邊停了下來,遊客們紛紛掏出手機拍照留念,好像自己 也親身經歷了這段風月往事。 這時候六號再也忍受不住子宮口的神經束發出的信號的折磨,在相機快門的 卡嚓聲中,一股陰精從子宮裡湧出,陰道裡不停地往外冒著水。自從在繩子上第 一次潮吹之後,她每次高潮都會達到潮吹。 眾目睽睽之下,多數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不得已唱起了歌:「相聚離開都 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趙謀聽到歌聲,爽快地打開了車門,放六號進 來,順手把湧入熱風的車窗關上。 六號的裙子被汗水浸透,冷風一吹,她打了個噴嚏。手指伸入陰道裡,拈出 跳蛋,更多的液體隨著流了出來。她幾乎脫水了,貪婪地喝著運動飲料。之後脫 下靴子,打開車窗把靴子倒扣過來,好像是穿著靴子涉水過河,倒出來一靴筒的 水,都是汗液和陰道內粘液的混物。 「你要我送你家還是健身房?」看她忙完以後,趙謀問。 「我繼續。」 「繼續?你確定?」趙謀奇了。 「確定。」她答。 「你先歇歇,還早。」趙謀又丟給她一瓶運動飲料。 她喝完運動飲料,穿靴子,走出車門外,把鏈子遞給趙謀。一隻手撩開裙 子,一隻手用食指抵住陰道口跳蛋的天線,大步走去,絲毫不在意路上幾個瞪大 了眼睛的行人的目光。只花了二十五分鐘和兩次潮吹就走完了剩下的一點七公里。 到了大廈的健身房。 趙謀樂了,他把鏈子遞還給六號,說:「我去停車,你自己去吧,洗洗臉, 再把自己鎖好。」 六號點點頭。 趙謀去的時候六號已經卸好了妝,她看見趙謀來,從陰道裡掏出跳蛋, 雙手恭敬地奉上,雙腿跪坐,眼神裡沒有一絲光線。 趙謀想起十幾年前他也見過一個女人這樣慢慢地沒入陰影,他問她:「你今 天說了暗語,以前為什麼不說?」 「對不起。」她說。 「說暗語沒什麼的。你不是我的東西,你只要守我這裡的規矩就好了。」 「她說過暗語嗎?她指著八號的隔間。」 「她沒有暗語。她是我的東西。」其實八號也有暗語,只是她經年不說,也 不問。 「一秒鐘都不能停止麼?」 「我睡覺的時候算是停的吧,應該。」 六號點點頭。 「那你準備好再來一次了嗎?」 六號聽了呆若木雞。 「你看,既然你說了暗語,又說要繼續,又不要家,那我們今天就一定要 達到今天的目的。我今天的目的就是讓你這樣走完兩公里。」趙某補充,「當然 了,你今天真的走不完就明天走,明天走不完就後天,反正總有一天要走完的。 你看我們器械房的名字就是地獄教室,大家還以為是我們健身訓練的嚴格呢。」 六號當然明白地獄是什麼。她只好跟著他乖乖地再走出去。乖乖地坐上車開 到兩公里外,乖乖地把跳蛋塞去,乖乖地下車把鎖鏈遞給他。這次她不再試圖 用盤底肌夾住跳蛋,而是直接用手指頂進去,按住跳蛋的細長尾端。 她再也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對世界視若無睹,只剩下鎖鏈兩端的自己和趙謀。 她緩緩地走著,要是她累了,也因為快到了下班時間,太陽入射角度低了,氣 溫開始變低,街道上的人多了起來。人們紛紛駐足圍觀一個手捂下體的女人拖著 一輛折起牌號的豪華轎車慢慢地開動。 車裡扔出來一瓶運動飲料,女人隨手擠了兩口。 女人時不時地被腔體內的跳蛋帶到高潮,噴出透明的液體。自從她被掛起來 第一次潮吹之後,她每次高潮都帶有潮吹。她不記得這兩公里路他走了多久,也 不記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也不記得有多少人看到她潮吹的樣子,只是記得最後 她看到前面大廈地下停車場的大門,她加速跑起來,但是手上還不忘按住跳蛋柄。 停車場的車閘就像是她馬拉松的終點線,保安小哥看見她背後追著趙謀的車,連 忙升起車閘,她衝過去撞線,卻什麼都沒有撞到,她覺得空虛無比,在這空虛之 中,她獲得了今天的最後一次高潮。 正文 朱顏血·續·10 . 葉先生梳洗打扮,穿著正裝要求趙謀帶她去參加一個流動相親會。這種 相親會在海上市的中高級白領間很普遍。大家本來都沒什麼時間,工作壓力大得 讓他們沒時間去真的談一次戀愛。但是又不得不找一個人結婚或者是父母家 人念叨煩了,或者是利息上漲還按揭壓力大了,或是意外懷孕找人接盤,或是同 性戀者隱藏起自己的性取向找一個形婚對象。現在兩對不同性別的同性戀兩兩成 對組成四人家庭的事情已經不少見了。但是似乎女同性戀者遠少於男同性戀者, 所以形婚的新聞還是頻頻出現。 葉先生一襲黑色晚禮服長裙,是某奢侈品品牌的款式,配上薄薄的黑色 長筒絲襪,長裙開叉到大腿一半,隱約看見襪沿兒的蕾絲,葉先生翹起腿讓趙謀 給她穿上高跟鞋,趙謀看到她的襪帶潛伏在長裙下面,鋼扣微微顯形。他忍不住 摸了摸葉先生的禮服,幾乎和葉先生的皮膚一樣光滑。 他又為葉先生別上鑽石胸針,是他親手挑選的生日禮物。 相親會的規矩是男方坐定不動,女方動移動找自己中意的男士,動開 口自我介紹並向男士提問,雙方都可以隱瞞,但是不能騙人,每五分鐘女士都必 須更換一位男士,或者將坐著不動以選擇這位男士。趙謀覺得這種規則簡直對男 人是大大的不公平,萬一個醜女坐在他面前不走,難道他還非得和她約會不成? 萬一是葉先生呢?但是葉先生並沒有來他的桌前,反而是到處亂晃。 第一位來到趙謀面前的女生身形嬌小,趙某把她稱為小小姐。小小姐自我介 紹過後第一句就問:「趙先生是哪裡人啊?」 「我家在青雲路年紀念公園那邊。」 「我說您老家。」 「河南的。」 「河南人都愛偷井蓋嗎?」 「是啊,我們是看見井蓋忍不住的。我老現在一年掙的錢能把海上市全市 的井蓋都買了,可是他看見井蓋還是想偷,忍不住,這是我們血液裡的本能。」 趙謀逗得小小姐咯咯大笑,但是她聲帶也很小,還是沒有多大的聲音,向趙謀要 了名片。原來女士們都不會停在桌旁邊的,只是持人這樣說說,感興趣的要一 個名片就好了。趙謀覺得這設計真是機智無比,真的沒誰了。 第二位女士髮梢有一絲粉色的挑染,趙謀就稱她為粉小姐。粉小姐自我介紹 過後問趙謀:「趙先生介意我是艾滋病患者麼?」 「在意,很在意。」趙謀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我開玩笑的,我是紅絲帶組織的,專門幫助艾滋病患者。」粉小姐笑道。 但是趙謀已經被嚇得失魂落魄。 粉小姐表示自己要為防治艾滋病幫助艾滋病患者奉獻終身,並且大書特書自 己為了會做出了多少貢獻,自己的工作是如何有意義,時間到了,粉小姐要趙 謀的名片,趙謀沒給,他現在覺得這個設計實在是太棒了。 第三位女士穿著辦公室正裝,似乎是用午休時間跑出來參加的,趙謀稱之為 正小姐。正小姐沒有自我介紹,一張口就問趙先生您年入多少? 趙謀就把健身房帶給自己的正常賬面收入說了。 正小姐似乎挺滿意,就問,您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開健身房。」趙謀答,他覺得這不算騙人,只是有所遮掩。 正小姐起身就走,說,我希望找一個企業員工,這樣穩定一些,人也老實一 點。 趙謀努努嘴,不說什麼,他不想再玩相親遊戲,反正有結婚打算的也不是他, 就跑到門口的露台上等葉先生。沒一會兒葉先生也出來了。 趙謀調笑她:「您這樣的美女竟然沒人要!奇了。」 「您好我姓葉名由紀,今年三十歲。」她開始背起來自己的台詞,「是個全 科醫生,也有心理咨詢師和營養師執照,在xx診所上班是我和我朋友一起伙經 營的,我從小移民到**國現在拿的是**國護照,您和我結婚也會自動成為**國人。 一般說到這裡男人們的眼睛都放著光。」葉先生如實描述著男人們的反應。 「可以理解。畢竟到對岸的投資移民要求相當於連續中了四次六綵頭等獎。 加上你大概再多中個一多次。」 「我父親是航空的試飛員我可以享受他們公司全年的免費頭等艙機票,如 果你不能來**國工作我來看你也挺方便的,每月都能來幾天。這時候他們的眼 睛裡幾乎要燒壞了。」葉先生絲毫不理會趙謀心不在焉的恭維。 「可以理解。」趙謀吃著相親會免費的美味冰淇淋。他花了不少錢買到 這兩張請帖,可只是見了三個弱智,不多吃點就虧了。 「我未婚身體健康身高7 體重5kg無家族遺傳病史和慢性病史。生育檢查 也做過沒有問題。這時候我已經收到他們遞過來的名片了。」 「還可以這樣啊!我還以為只有女孩才能要名片呢。」 「但我是蕾絲邊,我或許可以每年和你做一兩次愛但要看我會不會吐上次我 和男人做愛的時候就吐了他一身,我家裡是生活在國外,但是我父母都是很傳統 的人,所以我必須要找一個男人結婚。婚後我可以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但你也不能 干涉我和其他女孩子的私生活,如果你是基佬我還可以安排我女朋友和你男朋友 結婚。這時候大多數男人都萎了。」 「可以隱瞞的啊。你也太實在了。再說哪會有多少基佬啊這個地方。嚇死人 家了。」 「這東西瞞得住麼?性取向?你們男人都是豬嗎就不會好好想想我這麼漂亮 優秀完美無瑕無懈可擊簡直不知道是怎麼長出來的女人怎麼會來參加這種弱智 相親會?」葉先生問。 「確實。」確實很弱智,而葉先生也確實是那樣的人。 「我們也可以不住在一起就給我爸媽見一面辦個婚禮就好當然你要是把我當 炮友也沒有關係只要你不怕每天早上醒來身上都是我的嘔吐物。這時候他們就都 要我把名片還來了。」 「哈哈哈哈哈噶哈根。」趙謀笑的幾乎岔了氣兒。 「笑屁。」 「是笑屁。」 相親會大失敗的兩人一同享用了一頓海鮮大餐,同去學校接八號。八號看見 葉先生,又發出「呵嗚呵嗚」的聲音。 葉先生坐在副駕座,表示晚上想和趙謀父女談談。趙謀同意了。他選了一家 茶樓,這裡茶點不錯。八號突然發燒了。但趙謀也不想過多的挪動她,反而是葉 醫生在身邊看著比較好。就給她吃片退燒藥,再向茶樓老要了幾袋冰袋給她鎮 著頭。 葉先生確定她沒事以後正襟危坐,高跟鞋整整齊齊的擺在一邊,嚴肅地說道: 「你們家裡,沒有一條女式內褲和胸罩。」葉先生手指八號,蹬著趙謀:「能解 釋一下嗎趙先生?別告訴我你養了三年女兒不知道女孩子要穿胸罩要穿女式內褲。」 「我可以解釋。我有理由。胸罩影響她身體發育,她胸小,自己不願意穿。 內褲是因為她水多,你也知道,所以她平時都是穿紙尿褲的,上學還塞衛生棉條。」 「肏你媽的!」葉老師忽然暴怒,「你他媽的睡她就算了,還要這樣對她嗎? 你不把她當女兒是你的事,你這樣對她有沒有把她當人?」 「沒有。」趙謀面不改色。 「肏!」葉先生叫道,一巴掌打在趙謀臉上,「我幾年沒來你到底怎麼了? 我不該嫌麻煩讓你過去侍寢的。」葉先生似乎覺得自己對八號負有責任,潸然留 下淚來。 「葉先生你是個好人,你站在太陽底下,你就是太陽,但你不懂我們這些人。」 「我不懂你大爺,他死了。我不懂你,你是不是也該去死一死?」她嘴上帶 著哭腔,可寸語不讓,「你到底和她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調教的性奴。」 「肏你媽的我就知道。我要把這姑娘帶走,她今年十八了在這裡算成年你休 想攔著我。」葉先生擋在八號身前。 「她不會走的。」 「放屁,我要帶她走,你敢攔著我就一刀捅死你。你知道這裡和**沒有引渡 條約我和她活得自在。」 「你捅死我她也不會走的,所以我根本不會攔著你。你能把她帶走就帶。」 葉先生雙眼瞪出火來,她附在八號耳朵邊說道:「寶貝兒,你跟葉阿姨去 好不好。」 「好啊。」 「那咱們不要爸爸了,就我和你。」 「要爸爸。」八號半昏迷著說道。 「葉阿姨和爸爸你要哪個?」 「爸爸。」 「你打她麼?用暴力嗎?」她轉向趙謀,懷疑他用暴力威脅孩子。 「不用,我從不打她。」趙某誠懇地說道。雖然他有鞭刑器,但是八號是唯 一一個沒受過鞭笞的貨物。 「你不打她?」 「從沒打過,以理服人。你把我當什麼人。我從小到大只有別人打我。」 「你怎麼把她弄成這樣。」葉先生接受了他的話。 「什麼叫弄成這樣。我對她使用的都是基本的式樣,沒什麼花哨的。我馴養 她。」 「你他媽的別雞巴拿西方那一套童話故事忽悠我我認識你幾十年你心裡那點 兒花花腸子我門兒清…噫(吸氣)…你以為你看了飛行員的書就是老司機了我告 訴你趙謀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然這小姑娘我今兒非給帶走了。你愛她麼?」 「我不愛。」 「你會娶她嗎?」 「你當這是咱倆拍言情片兒呢?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什麼是調奴?」 「我不知道。」 「你蕾絲,是嗎?」 「我蕾絲,沒錯。」 「你看著女人就能想睡她。」 「我看著女人就能想睡她。」 「我睡不了男人,男奴我都調不了。我不是同性戀,也不是雙,我摸著別的 男人雞巴覺得噁心的。我調男奴是忍著噁心。」 「直男。」 「人為什麼是直男?為什麼有同?為什麼有雙?」 「天生的,不是說基因,這是科學家的事情,我意思是……你明白的,說不 上來的那種天生。我覺得,一般來說可能有個外界的誘因,我知道我天生的,你 別和我講吱……」 「她也天生的。」 「這能是天生的!」 「這為什麼不能?由紀你信我麼?我們天生不能用自己的眼睛觀察世界,我 們需要一個和世界的接口,我需要一個附屬物,我是戀物癖患者,拜物教徒,SM 就是我們的性取向。一年前同性戀還是心理疾病。」 「你說的我懂。但這件事我不信。」 「真的。」他忽閃著眼睛,「真的。」 葉由紀知道他沒說謊,「你可能錯了。」 「我沒錯,而且這是我的工作。」 這次換葉由紀目瞪口呆了。趙謀解釋了自己店子的內部構造,葉由紀知道他 沒騙自己,但她不相信。他沒騙人和自己不相信這其中一點兒也不矛盾,因為也 許他是個瘋子,或者精神病,或者妄想症患者。這毫不奇怪,葉由紀見的多了。 她覺得他是該吃藥了。「必舒立,外加銀杏葉提取物,中西結。」她想。 「我帶你去看看我的店。」他太瞭解她,自然沒錯過她懷疑的眼神。 他用毯子裹起滾燙的女孩兒。又讓葉由紀拿上冰袋。他不願意讓八號離開他 片刻。他怕她會真的死去。 「她就是我,葉由紀,你不會懂的。」 「你說你不愛她。」 「葉由紀,她不是我調的奴,她就是我,我說了,我從不騙你,從來都認同 你,但你不會懂的。她是我和世界的接口,我的鏡子,我看到她看到我。我以前 都瞧不起那些和奴結婚的知道麼葉由紀,我覺得他們沒有原則。我現在知道是他 們輕易離不開。但是就這麼一起生活也不方便。人家會說,你又總不能一輩子不 見人。這不是在外星球。這國家,男人是要和女人結婚的。你就是你這樣的人, 我是我這樣的人,她也是她這樣的人,我們是天生的,懂麼葉由紀。古代就有男 人是彎的,男扮女裝做別人的小妾,後來出家。幾千年了,天生的就是天生的。」 他絮絮叨叨,神志不清,但葉由紀完全明白了他說的話,她只是不相信,她 期望著健身房的暗廊裡只有破拖布和積年已久的灰塵,她希望趙謀說的一切都是 他的幻想,她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治好他,和他共度餘生,她也不愛他,他也不 愛她。他打開暗廊的密門,她笑了。 荒誕、玻璃和鋼鐵。大寫的現代生活。 葉由紀失魂落魄,趙謀帶她們到家,八號神奇般的退了燒,她邀請由紀姐 姐上床來,三個人一起。葉由紀心不在焉,趙謀從背後抱著她,她哭,彷彿世界 顛倒,他餵她吃一片隨身帶的阿米替林,哄她。八號在一邊看著。光著身子。 「你不冷嗎?」趙某問她。 「冷。」 「你自己弄弄睡吧。你由紀姑姑她不舒服。」 「你說我們是什麼?」葉由紀問。 「睡吧,我給你吃了藥。」 「謝謝,但這藥沒用,是安慰劑。瓶子是瓶子。我換過了藥片兒,現在我真 的需要阿米替林了。」看著他的臉,由紀說:「我不愛你。」 「知道,我也不愛你。」 一宿無言,無眠。 「你說我們是什麼?」第二天的第一道陽光鍍在葉先生身上,她彷彿聖女。 「我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也不知道我們該用什麼關係看待彼此,也不知道我 該用怎麼樣的表情面對你。但我知道就性取向不正常這一點來說我們是一樣的。」 「也是呢。」葉由紀歎了口氣,「你就沒有愛上過一個女人麼?」 「我愛上過你。」 「哈。」她幾乎是用鼻子發出一聲表達輕蔑的聲音。 「我現在還可以愛你。但是我永遠是一個S.除非你能把我調了。」 「或許她能把你調了。我才懶得理你。」 「我的性取向就是S ,施虐的一方,一般改不了。我會找到我命中注定的那 些M ,調教他們,把他們變成我的奴隸。當然或許有天我也會變成一個M ,在我 們的世界,S 和M 是互通的。」 葉先生再也不願意和他談起這件事,她只是決然地說:「只要我在你這裡待 一天,你就得給她穿上內褲,不然我就一刀捅死你。這個要求不接受任何附加條 件。」 「好吧,我答應你。」趙謀屈服了,他知道葉先生說到做到,但他又不可能 先發制人殺死她。趙謀從來只對葉先生言聽計從,因為他知道葉先生永遠是對的。 但是對的不一定適自己,葉先生是在陽光下的人,是太陽,他是在陰影裡的人, 可他也是人。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