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梁欣》 正文 【梁欣】(01-02) ——題記: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第一章 淚灑相思地。                 【一】。   當我按照臨汾地委來信的吩咐,與梁盼來信的請求,從遙遠的省城趕到姑射 山下的樂昌鎮,來到亡妻的墳前,已是2003年清明的第二天。那天,真應了 古人的那句話:「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天低雲暗,春寒料崤。 芒芒的雨霧,遮住了遠處的塔兒中條,凜冽的寒風,撕拽著近前的綠柳翠楊。   梁欣柩在樂昌村西縣道的東□下,【按照俺晉南的風俗,男活女亡,女的不 能入穴安葬,只能在村外崖下,掏窯擱棺,磚壘泥抹。名曰:柩】墓窯前兩側的 土堆上,橫七豎八的插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圈,連日的風蝕雨刷,紙花均已打爛, 一個個希奇古怪的大骨架,孤伶伶的迎風而站。倒是那些白緞作的輓聯,仍然一 清二楚,樂昌鎮的,高家河的,甚至還有縣裡的,地區的……。   當時,我站在齊腳髁深的麥田里,揚首蒼穹,閉目沉思。任憑時大時小的雨 點,雜亂無章的落在我的臉上,冰涼冰涼的……十年了,牽腸掛肚的三千六百天, 我夢牽魂繞,暮想朝思。為尋她,我踏遍了姑射山麓的家家戶戶,查詢了汾水之 畔的寨寨村村。誰料,泥牛入海,音信全無。而今,噩耗傳來,音容難見。夫妻 相隔,人世陰間。眼下,任我哭泣,由我叫喊,可她安祥長眠,不語不言。回首 往事,浮想連翩。   年陰曆7月,我在省路橋公司當工程師,進行大運公路的橋涵施工。那天深 夜,我下班後,急匆匆的從工地返回住紮在樂昌村的項目部。還末到村口,梁家 輝院內的哭叫吵鬧,使我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   「騷屄片子,你再敢罵老子一句不要臉,老子敢把你衣服扒了,看看誰不要 臉……」一個男子的聲音。   「不要臉,不要臉……」隨之,是一位妙齡少女的叫罵。   「弟兄們,上,上,脫衣服……」這回是一個尖尖的男高音。   「救命啊……救命啊……」很快,女子一聲聲撕心揪肺的哭喊,震耳欲聾。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毫不猶豫,返身掉向,大步前往。北房屋內,樂昌 村的二賴子,青皮,臭蛋三個地痞,七手八腳的壓胳膊按腿,把梁家輝家十八九 歲的大姑娘仰面朝天摁在冰涼的水泥地面上,脫她的衣服。「流氓……畜牲……」 梁欣連喊帶罵,毫不畏懼。此時,這幾個地痞心裡可樂了,梁家輝的俊閨女,樂 昌鎮的大美人,他幾個朝思暮想,日盼夜夢。多少次目奸意淫,瞧看望瞅。多少 回南柯相會,摸摟上操,其樂無窮。   眼下,她爸欠錢不還,以身抵債,父債女還,天經地義。操他閨女,日了白 日,如今梁欣,外衣已破,背心裸露,雪白的前胸,小小的肚臍,得見天日,維 妙維肖。若再能將她褲子一脫,大雞巴往妮子的嫩屄裡一插,真能美死他二大爺。 瞬間,香噴噴的大奶子,白花花的俊身子,垂手可得,如願以償。那料,我進門 一聲「住手」的怒吼,打碎了這幾個混混的黃梁美夢,到底是作賊心虛,他幾個 手一鬆,躺在地下的梁欣「霍」的站了起來,連身上的土都沒打,「嗤」的跳到 我的背後,如逢救星的摟住了我。   「啊……啊……咋了?」我厲聲問道。   這幾個人再賴再孬,也知道干的不是光彩事。本來,他們幾個就膽怯,剛才 那是他們來這之前,在樂昌飯店喝了倆瓶「金家汾」壯的膽,被我這一嚇一吼, 他們幾個全醒了。一個個呆若木雞。不過,二賴子比他倆強。他抹了一把臉上的 虛汗,攏了攏垂在前額的金髮:「她爸欠我們的錢,每次來都躲著不見,他女子 不還錢也罷,還破口罵人……」他喃喃的說。   梁欣從我背後站了過來,她首先扯了扯弄皺的衣襟,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頭 一揚,嘴一撇:「劉工叔,你問問他們,我爸咋欠他們的錢……」我擺了擺手, 「賴子,你說說,她爸咋欠你的錢?」這幾個人作夢也沒想到梁欣來這麼一手, 賭博,賭債,這事誰敢讓人知道?「這……這……,」二賴子他們幾個,你瞅瞅 我,我看看你,沒一個人吭聲。   梁欣輕蔑的一笑說道:「你們幾個說說,我爸咋欠你們的錢?好,你們不說, 我說,你們幾個,年輕輕的不務正業,整天斗地主,軋金花。自己學壞不算,還 把我爸引到斜路,前一段派出所罰款,我借的債,還沒換清哩!今天,又說欠你 們一千七,現在我是真沒錢還你們,就是有,我也不給。」二賴子發起了他那股 子二桿子氣:「你爸好,贏了錢,就大吃二喝,輸了錢,就躲著不見面,躲債賴 賬,整天不見影。今晚,我豁出去了,不給錢,我就不走,啥時給錢啥時走……。   梁欣正要答腔,連忙擺手制止了她說道:「橋歸橋,路歸路,欠錢是欠錢, 你們幾個為啥欺負人家女子?」二賴子回答:「劉工叔,這妮子不分徑,戴著禮 帽日狗哩!說理不走理,欠錢賴賬,惡語傷人……。   「我站在他們中間,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眼鏡,說:」這麼著吧!梁欣,這 一千七,我借給你,現在就給他們。不過,二賴子,你們也聽著,往後再也不能 找欣欣爸打牌賭博。「冷不防,梁欣跳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掏錢的手,說道:」 不,不,劉工叔,我今天已叫楊爺爺給我轉借去了,你家也困難,我嬸嬸有病, 萍萍要上學。別,別……。   我推開她的手,「欣,天有不測風雲,誰能沒有難處,這錢我先墊著,我的 事,我有辦法!」說著,從剛領的兩千元中抽出三百,剩下的遞給梁欣。梁欣略 一沉思,從我手中接過錢,朝門外一扔,回頭對二賴子:「滾,滾,滾出去……!」 此後,儘管沒幾天,梁欣就借錢還了我,但只要我在工地上值夜班,小梁欣不管 忙閒,每天堅持給我送夜宵。風雨無阻。也怪,我不知為啥,一見她,心裡總有 一股熱乎乎的感覺。                 【二】。   若提起梁欣她爸梁家輝,那真是俺樂昌鎮童叟皆知的大活寶。年紀輕輕,神 經兮兮。自那年老婆去世,大腦就受到了刺激。活脫脫的變了,像換了一個人。 別看他鐵匠,木匠,泥水匠,樣樣精通,四輪,蹦蹦,大機械能修會開。但整天 懶的傷心。橫草不拿,豎草不動。吃煙喝酒打麻將,是他的家常飯,吵嘴打架掄 拳頭,是他的必修課。尤其是近年來,改革開放,勞動致富。大伙都爭先恐後, 拚命掙錢,而他,歇著舒坦坐著美,沒吃沒喝不後悔。別人一畝地產300,他 連150都產不了。   咱想想,十幾畝地,光憑女子一個人干,咋能不荒。不僅如此,狗改不了吃 屎,他仍隔三夾五的賭博,給女兒惹麻煩。這不,還沒半年,家輝又和鄰村的幾 個二流子,在村西瓦窯內軋金花,叫派出所逮住,每人罰款一千元。   那天夜裡,我同樣從工地回項目部。路過村會議室,遠遠看見路燈下,站著 一位姑娘。凜冽的寒風,凍的妮子哈手跺腳,圍著路燈轉圈圈。馬上就十二點了, 誰在這呢?「妮子,這麼晚了,你在這幹啥呢?」我邊走邊問。猛一回頭,怎麼 是她。梁欣嫣然一笑:「劉工叔,你咋才回來,你不冷嗎?我爸賭博公安局要罰 款一千元,這不,我東借西湊,還差三百元,為俺爸,我借的那都是窟窿。我想 等大隊會散了,請老書記到縣裡說說,我能借的都借了,實在拿不出來了……。   「看著她,不知為啥,我鼻子一酸,眼淚就想往下掉,說道:」這麼著吧! 我身上還有錢,我先……「說著我又要掏包。」不,不,劉工叔,你來俺村幾個 月,誰家有事你都幫,你家不過啦!「梁欣邊退邊說。我搶前一步抓住她的手, 把錢一放說:」憨娃,別客氣,誰都有水不流處,拿上吧!「頃刻,妮子千恩萬 謝說:」謝謝劉工,謝謝叔叔,我梁欣一輩子都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說完, 一溜煙跑了。   她走了,我仍然呆呆的站著,望著妮子遠逝的背影,自言自語的感歎;「兒 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但糊塗老人連陰天,妮子難啊……」。 【三】。   我若不說,你們真不知梁欣的命有多苦。   那天夜裡,我喝完了梁欣姑娘為我熬的紅糖薑湯,把保溫杯送往梁欣打工的 飯店。   此刻,夜深人靜。飯店外間亮著燈,靠南西間的老闆夫婦早已酣然入睡。梁 欣正在最北邊的一見灶房裡切肉片。大灶上的火早封了,屋裡冷的蠍虎,寬大的 案板上,她正圍著一塊足有二三十斤的大豬肉疙瘩往下鏇。數九寒天,滴水成冰。 肉涼手凍,十個指頭,凍的像暑天的紅水蘿蔔。誰看誰心痛。我將保溫杯放到櫥 櫃下的方格中,裹緊身上的大衣,坐到桌旁的椅子上。看著她忙忙碌碌。   「妮子,老闆一個月給你多少錢?」我隨便問。   「沒工資,我媽前幾年看病借了老闆兩千塊錢,近幾年,年年有事,給人家 還不了,我就來給人家幫工。老闆說,今年我再給他幹兩月,就頂完了。」梁欣 邊干邊說。   我低頭看了看她凍的哆嗦的身子,裂著口子的手背,甩掉身上的大衣幫她干 了起來。「劉工,你真行,你學過廚師?」梁欣站在我背後,用那對丹鳳眼直勾 勾的望著我,笑咪咪的說。   我也回頭仔細打量著她,那個頭,那臉龐,巧奪天工,恰到好處。尤其是身 上的棗紅色羽絨服,淺藍色的牛仔褲,緊俏合身,婀娜多姿。「沒有,沒有,以 前學校軍訓,我在炊事班幹過半年……」。我答道。   ……那天,我整整在梁欣墳前,呆了半天。儘管天下雨,快到中午時分,仍 被冒雨祭奠的鄉親們發現了,聞訊而至,幾年不見,格外熱情,大伙你拉我拽, 臨末,出於楊梁兩家的特殊關係,我去了楊支書記家……第二章春夜話滄桑。                 【四】。   楊支書,年過花甲,身邊硬朗,他十五歲參加革命,當過兵,扛過槍,是個 名副其實的老革命。沒解放,就一直干村支書,樂昌鎮上老少敬仰,德高望重, 他一個閨女早已出嫁,一個兒子在北京賣餅子,家中只有一個老伴和一個在外讀 書的孫子。   那天夜裡,楊支書,楊奶奶,我,大伙扯開梁欣家的事……。                 【五】。   梁欣媽姓田,叫芝芝,老家是河南滑縣人。六七年鬧文革,她爸田峰,批鬥 中被紅衛兵打死,一家人逃到山西。母子三人住在樂昌村溝南看秋的破窯中。   那年,芝芝媽四十七八,慈眉善目,待人熱情,別看她身板瘦弱,但精神十 足。她弟弟剛剛十歲,聰明伶俐,人見人愛,村裡人都說是一個好娃,芝芝剛十 六歲,一來這,就是全鎮數一數二的俊妮子。   當時,娘三來時,恰巧是那年麥後,按規定,生產隊不讓拾麥。但當時兼生 產隊的楊書記,念起自己老家也是河南人,人不親的土親哩!睜只眼,閉只眼, 娘三白天拾拾,晚上捶捶,一季下來,也拾了二三百來斤小麥。秋後,楊書記見 田嫂為人厚道,正正經經,悄悄的到公社跑了幾趟,給她們上了一個臨時戶口, 幹活記分,分口糧,就這樣,娘三在樂昌鎮落戶了。   田芝芝不但人漂亮,勤懇,而且嘴巴也甜。不叫大娘嬸子不開口,不喚大爺 大叔不講話,村裡人誰見誰誇。她媽雖然單薄,幹不了重活,但割麥,揚場,摘 棉花,幹啥像啥。若說,芝芝比她媽還能,剪衣服,納鞋底,打毛衣,做嫁妝, 見啥會啥。誰家結婚,剪囍字,刻窗花,一喚就到。誰家小孩過生日滿月,蒸花 饃,作虎鞋,手到擒拿。她弟弟在學校讀書,成績優良,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轉眼,芝芝十八了,鵝卵形的臉蛋,白中透紅,杏仁大眼,褶褶生輝。身材 苗條,婀娜多姿,尤其背後那倆大辮子,烏油乍亮,走起路來,一甩一甩,時快 時慢的拍打著她那肉乎乎的勾蛋子。那年月,一家女百家求,本村的,鄰村的, 遠處的,近處的,上門給芝芝提親的,一個接一個。每到夜裡,待兒子睡熟,母 親推了推背後睡覺的閨女,一次次的告訴她,有人給她尋婆家,女兒總是不耐煩 的嘟囔:「媽,我還小哩,不急,不急……」。   母親回身戳了女兒一指頭:「憨娃,你不急,媽急,兒大當婚,女大當嫁, 誰不想給自己妮子找個好婆家……」母親一個勁地嘮叨什麼,女的不可留,留來 留去記冤仇,但說了半天,無人答腔,回頭一看,女兒早睡著了。她無可奈何的 手一攤,苦著臉『哎』了一聲:「現在的年輕人……說不清……說不清……」。   無獨有偶,那時節,村支書老楊也為戰友的煩惱。他爸梁斌,早年參加犧盟 會,後來當了八路軍。四七年,早已回鄉當了區武會主任的梁斌,夫妻均被叛徒 出賣,雙雙被捕,臨抓前,四十歲才結婚的梁斌,才免兒子遭毒手,將兒子給了 戰友老楊。後來,梁斌夫妻被還鄉團殺害,掛頭示眾。當晚,老楊與幾個地下黨 員,冒險偷回梁斌夫婦的屍體,安葬在村西的土坡上,事後,閆匪軍倒也查了陣 子,不了了之。   家輝剛上初中那年,正好趕上文化大革命,楊支書成了走資派。無奈,家輝 只好退學,與老楊的兒子家耀女兒玉蘭在生產隊參加勞動。第二年,老楊解放, 當上了村革委主任,秋後,公社成立建築隊,樂昌鎮分了一個名額,楊支書與村 支部研究,讓家輝去了。這娃也怪爭氣,沒幾個月,工地上砌磚,抹灰,做木活 ……,樣樣精通。開四輪,修機械,見啥會啥。   公社的頭頭腦腦,見家輝不但是烈士的子弟,而且心靈手巧,一表人才。所 以,亂找老楊攀親戚,就連楊支書當縣長的老上級,在縣上開三干會時,也隱隱 約約的提了幾次,叫家輝與他的獨生女兒結婚。弄的楊大媽只要家輝一回來,倆 口就嘮叨。可家輝笑而不答,當時,這娃弄的楊支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事情就是這麼巧,偌大的樂昌鎮,芝芝一提找家就躲,家輝一遇相親就跑。 這就斜了……那年陰曆八月十三,縣上在柴村七一水庫擴建工地,召開優秀青年 表彰會。臨散會的前一天晚上……。   姑射山麓,月色如水。皓月當空,萬籟皆寂。遠山鬱鬱蔥蔥,近處波光鱗鱗。 七一水庫遼闊的水面,偶爾,有幾條大小不同的鯉魚跳起呼吸新鮮空氣,平靜的 水面,即刻,出現了一圈圈圓圓的漣漪……人睡了,……鳥睡了……山山水水全 困了。習習的微風,帶來絲絲的涼意。雨後乍晴的天空,晶瑩透亮。   靠近水面的壩底石塊上,坐著一對年紀相仿的男女,別問,這準是家輝和芝 芝。   「家輝,你見過你爸嗎?」田芝芝仰頭望著天上明月問。   「照片上見過,我很小的時候,爸媽全死了……」家輝答道。   芝芝手擰辮稍,沒話找話:「家輝,你現在看什麼書?」家輝站起身,順手 把一塊片石拋向平靜的水面,一連溜了十幾個圈。順口答道:「除了反革命傳單, 啥書都看。」芝芝明知道家輝故意跟她搗蛋,偷偷一笑接著問:「你看過《苦菜 花》嗎?」家輝回過頭不耐煩的說:「咋沒,還不是你給的,明知故問。」「你 看杏莉和德強……?」芝芝又沒話找話。   家輝眼一瞪:「杏莉咋了,她爸王柬芝壞,並不等於杏莉壞!」說著家輝又 彎腰拾石片,身子往前猛的一閃,芝芝連忙拉住他。「怎麼,你想跳水庫自殺嗎?」 「我才不死哩!我還沒結婚哩!」梁家輝站直身子,笑著說道。   「那你媳婦在那?」芝芝認真了。家輝放聲大笑:「我媳婦誰知是那路神仙, 說不准還在我丈母娘的皮包公司裡呢?」「你真壞!都說梁家輝老實,哼,你肚 裡的壞點比誰都多!」芝芝坐到家輝身邊說。   「老實,哈,哈哈……,誰要跟田芝芝在一起,石頭人都能變壞!」說完, 挨著芝芝坐了下來。「你說,我這人咋樣?」芝芝低頭問家輝。「不壞,比台灣 蔣介石好多了!」家輝操知道芝芝的鬼點子,故意逗她。   「你愛誰?」芝芝再也憋不住了。家輝揚頭大喊:「愛你,愛你,愛你……」 芝芝忙轉身捂家輝的嘴,「小聲點,別叫人聽見。」家輝乘機把芝芝往懷裡一摟, 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又一口。「你真不要臉,你真不要臉!」一邊說一邊用手 捶家輝的脊背,可她沒有一點掙脫的意思。   年輕人嗎!很快,他的手塞進她的胸前,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褲襠……乾柴烈 火,可想而知,月宮裡的嫦娥,吳剛,瞧見這倆年輕人的親暱勁,都害羞的躲到 雲裡去了。   順理成章,水到渠成。沒到年底,楊大媽和芝芝娘稍加張羅,田芝芝就成了 梁家輝的媳婦,結婚第二年,生了女兒梁欣,又隔了倆年,生了兒子梁民。84 年,河南滑縣縣委付書記田峰平反,她媽和她弟弟,全部回了河南……。                 【六】。   近幾年,梁家輝真可謂春風得意,一帆風順。   開始,公社建築隊並到縣建築公司,梁家輝不但成了建築工人,而且,當了 近一百多人中屈指可數的技術員。搞水利,建禮堂,蓋縣委辦公大樓,凡是梁家 輝負責的工程,件件達標,個個優良。半年一張獎狀,一年一個鏡框。小家庭, 夫妻倆親親熱熱。一家人和和美美。從小就看著梁家輝長大的老倆口,心裡別提 有多甜。   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民民八歲那年,一場意想 不到的滅頂之災,靜悄悄的靠近了這個幸福和睦的家庭。   那年春天,縣上來了一位包隊幹部,姓王,名懷仁,是地委農工部王部長的 獨生子。別看此人其貌不揚,蒜臼頭,三角眼,前棒子,後馬勺,倆頭細,中間 粗。但尋花問柳,遠近聞名。還沒結婚,就在單位,因男女關係,受過兩三次處 分。尤其,是那一年,他半道上強姦一位上高中的女學生,雖末形成事實,但人 家一個勁上告,要不是王部長求爺爺,告奶奶,找朋友,托親戚。   給原告說好話,拿現錢,他非進監獄不可。氣的王部長親自把他捆到當院的 棗樹上,打的他一個來月下不了床。後來,老倆口費盡了千辛萬苦,給他娶了一 個媳婦管教他。可他表面上收斂,暗地裡搗鬼。背過媳婦,原本照舊。若逮住他, 呼爹喊娘,逮不住,胡作非為。   在樂昌,王懷仁名義上是包隊幹部,指導工作。實際,村中之事,不聞不問。 整天背個照相機,東遊西逛,常天說拍照片給報社投稿。其實,他今天攝媳婦, 明日照閨女。夜深人靜,看著照片,手擼陽具,半夜半夜的打手槍,自己安慰自 己。   「是瘡就要流膿,是病就要出頭」。   仲秋的一天,芝芝剛從南溝鋤玉米回到家,天氣就變了。先風後雨,電閃雷 鳴。小銀元大的雨點子,打的院角的桐樹葉子「啪啪」作響,房頂的溜簷水,嘩 嘩直流。院裡院外,積水成潭。作熟飯,她探頭往外望了望,自言自語的說: 「待雨小了,再接那倆娃吧!反正在她奶奶那。渴不著也餓不著……」說完,頭 往桌上一枕,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咱想想,芝芝雖年輕有力氣,可家裡外年 就她一個人,既要看孩子,又要種地,她能不累嗎?。   誰知,就在適才芝芝身穿白底藍花短袖衫,在家中跑前跑後匆匆做飯的同時, 王懷仁像一條狗似的蹲在家輝北房窗台下,藉著廚房門透出的光亮,看著芝芝來 回走動的忙碌背影,心猿意馬,慾火中燒。曾幾何時,夜深更靜,孤枕難眠。開 燈靜思,渾身燥熱。大雞巴硬的像鐵棍。   慌忙拿出幾年前偷拍的芝芝給孩子餵奶的照片,看著芝芝那豐滿白皙,有楞 有角的臉龐,與那一對掛在胸前沉甸甸白生生高挺但不下垂的大奶子,尤其,是 那雪峰頂上的紫玉奶頭。眼饞肚饑,想入非非。每當看著芝芝那白如絲緞的肚皮, 想像著她下面毛茸茸的部位,不由自主的伸手擼他自己的命根子,三下兩下,那 硬如木橛,青筋暴起的怪物,就立刻竄出一股股粘乎乎的髒東西。   而今,王懷仁親眼看著田芝芝走路燒燒火,豐胰高翹的屁股一扭一扭,作飯 切菜,渾圓結實雙乳一晃一晃,越看越饞,越瞧越想。他先輕手輕腳的關上大門, 爾後,慢慢地推開廚房門,悄悄的進了屋。   屋內,吊在中間的60瓦白熾燈,照的這間佈置得當,乾淨利落的小屋,那 麼清晰,那麼和諧,那麼恬靜。                 【七】。   要說王懷仁想奸田芝芝,那可是由來已久。   自從在楊支書家,芝芝還沒結婚時,他見了芝芝的美貌,那身材,那個頭, 就饞的他幾天幾夜沒睡著覺。爾後,他曉得芝芝雖熱情大方,愛說愛笑,但為人 正派,不卑不亢。想輕而易舉的弄到手,絕不可能。所以,這次來,既帶了剪衣 服的剪子,捆手腳的繩子。還捎了催情的春藥,麻醉的乙醚,決心:「牡丹花下 死,作鬼也風流」他走到熟睡的芝芝身邊,先用嘴在芝芝臉蛋子上親了一口,然 後,對著芝芝的耳朵:「妹子,哥想死你了……」。   此時,芝芝雖然累,但睡覺清醒,她覺的耳根一熱,「撲愣」睜開眼,一見 王懷仁慾火四射的三角眼,馬上明白這是咋回事。抬手就給了王懷仁一個響亮的 耳光,嘴裡罵道:「畜生,流氓……」打的王懷仁後退了好幾步,手握痛疼的腮 幫,厚顏無恥,一連媚笑,說道:「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自在。打的好, 打的好,再打一下,再打一下……」。   說著又要朝前湊。芝芝用手推王懷仁:「出去,出去!你這條癩皮狗……, 再不出去,我就喊人啦!」王懷仁上前把芝芝一樓:「親妹子,好妹子,千萬別 攆哥,哥想……想死你了!」說著,王懷仁抱的芝芝雙腳離地,任憑她胳膊亂舞, 雙腳胡蹬,可無論如何,咋也掙不脫王懷仁的懷抱。   眼瞅著芝芝連哭帶罵,王懷仁一邊把她往屋里拉,一邊罵:「浪屄,你喊吧, 叫吧!你的屄哥是操定了,外邊風大雨緊,你喊破喉嚨,別人也聽不見。」瞬間, 灶房內,桌翻了,椅倒了。油膩膩的飯菜灑了一地。   王懷仁把芝芝拖到裡間,抱著她在屋裡轉開了圈。他一連轉了幾十圈,轉的 芝芝頭暈眼花。他先把昏昏沉沉的芝芝放到牆角的靠背椅子上,面對面的坐在芝 芝的大腿上,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繩子,把她的胳膊捆在靠背上。接著,從後褲兜 裡掏出幾粒「鄰家女孩」的春藥,噙到嘴裡,雙手把芝芝的腮幫一夾,用嘴巴把 藥吐到田芝芝來回擺動的嘴裡,低頭吻住。田芝芝搖頭想吐,可冷不防,把藥丸 嚥下去了。   明亮的燈光下,王懷仁來回轉圈,他不時的彎腰摸芝芝頻頻動的臉蛋。口不 擇言:「親親,你看你這臉蛋,多肉多性感。真像五月的仙桃,九月的蘋果,紅 嫩紅嫩的,誰見了不想啃幾口。」邊說邊脫芝芝的衣服,手扯上衣,雪白的乳峰, 勃然而出。光光的肚皮,熠熠生輝。此時的王懷仁,真像餓狼看見了綿羊,饑虎 尋到了食物。馬上,低頭張嘴,噙住了紫玉般的乳頭。一隻手按住芝芝的頭,另 一隻手解芝芝的褲子。工夫不大,全身赤裸的田芝芝,就直挺挺的坐到了椅子上。   這時的田芝芝,長期的撕打掙扎,再加上春藥,渾身軟的像抽了骨頭,有氣 無力。王懷仁看著田芝芝雪白細膩的身子,豐胰高聳的恥丘,胯間那糟蹋過無數 良家婦女的大雞巴,早已青筋暴起,硬如鐵棍。他彎腰一手握著芝芝的乳房,另 一隻手撥開兩腿之間微黃捲曲的陰毛,將二拇指塞進芝芝的淫洞,來回抽插,並 用大拇指揉著芝芝花生米大的陰蒂。   捆手綁腳的田芝芝,暈暈沉沉,大腦空白。渾身燥熱,酥癢鑽心。兩腿間半 透明的液體,滴滴答答的順著大腿往下流。王懷仁看著芝芝不斷的呻吟,媚眼如 絲,吐氣若蘭。馬上脫光衣服,手握雞巴,將小雞蛋大的龜頭,只在粉紅的陰溝 裡蹭了幾下,就毫不猶豫的給她插了進去。   這是一場人與獸的較量。王懷仁雙手把芝芝的屁股一托,身子一前一後的擺 動抽插。一淺三深,一深三淺。一鬆一緊,一緊一鬆。出時如蛟龍騰空,插進像 餓虎撲羊。快著像霹靂閃電,慢穩通細雨和風。輕時像蜻蜓點水,重時像虎下山 崗。   「撲吃……撲吃……咕唧……咕唧……」在王懷仁的淫威下,芝芝仰面低垂 的秀髮,一顫一顫,倆只乳房,像平放在案板上的發麵團,一滾一滾。此時的田 芝芝,暈暈沉沉,說不清是痛苦,還是舒服。嘴裡「咦咦呀呀」的發出一聲聲長 短不一的呻吟。   「啊……啊……」田芝芝頭髮凌亂,面色蒼白,有氣無力的哼著。   「哈……哈……」站在地下雙手托腰,前攻後縮的王懷仁,也像上了發條的 鐘錶,氣喘噓噓。   真爽啊!田芝芝燥熱的陰道,軟軟的花芯,一張一馳的陰壁收縮,蹭的王懷 仁的陽具龜頭麻酥酥的,渾身舒服的像洗了熱水澡。你瞧,芝芝那地方漲鼓鼓的 像小孩塞滿香蕉的腮幫,黑雞巴出是帶著粉紅色的膣肉,進時,又深深的陷了下 去。他摟著芝芝的腰,轉著,扭著,突然,他覺的渾身一哆嗦,暴漲的龜頭,在 芝芝的子宮裡,「呲呲」的一股一股的流那熱熱的水水子。   窗外,狂風訴說著怨屈,暴雨沖刷著羞恥。   「真解饞……!」王懷仁看了昏迷之中的田芝芝一眼,穿好衣服,拾起田芝 芝的內褲,擦了擦芝芝兩腿之間的穢物。隨手一扔。爾後,把田芝芝抱上床,低 頭在紅紅的陰唇上親了一口……可慌亂出錯,剛到院裡,就被斜倚的鐵掀拌了一 跤。   到底作賊心虛,回到住處,王懷仁的心還砰砰直跳。他喘了一口氣,邊脫衣 服,邊給自己寬心。今這事,田芝芝絕對不敢給人說。再說樂昌鎮的女人,咱日 的也不是她一個。村北的衛文玲,求我幫她爸平反,我日了她幾回。那丫頭才十 六,白嫩白嫩,小屄連毛都沒有。   插進去,硬硬的肉楞子,滑膩滑膩的,要多美有多美。村南的王荷花,找我 給她弟弟轉戶口,送貨上門。那小媳婦,年紀二十三,四,雖要了一個娃,但肥 肥的勾蛋子,肉肉的大奶子,嫩嫩的屄片子,毛毛的妞妞子,真能把你美的上了 天。   「球,這事有一就有二。拔了蘿蔔有坑在,又不發霉又不壞。田芝芝,這次 我沒日夠你,下次再……」。                 【八】。   要說,這老天也真是,瀝瀝晰晰的連陰雨,都天明了,依然仍沒停的意思。   惦記家輝媳婦的楊大媽,翻來覆去的一夜沒合眼。天麻麻亮,她翻身坐了起 來,先給炕頭熟睡的倆孩子扯了扯被子,又回頭推了推仍在睡覺的丈夫:「家耀 爸,芝芝昨夜也沒來接娃,我這左眼皮一個勁的跳,莫非有啥事?」楊支書翻了 一個身,嘴裡嘟囔:「能有啥事!昨晚雨就沒停,路滑滑的,她咋來!」楊大媽: 「不對,以前芝芝晚上接娃,風雨無阻。今天……,不行,我得看看去,一個年 輕媳婦子,住在村邊邊子上……」楊支書也起身穿衣服。「神經過敏!」他邊穿 衣服邊說。臨出門,楊大媽吩咐老伴:「他爸,你起來,先把欣欣送到學校,再 把民民穿上衣服送過來。」說完,撐著雨傘出了門。   到了家輝門外,大門虛掩,一前一後,楊大媽用手一推,門開了,院裡腳印 凌亂,深淺不一,當院,扔了一個藍皮小本子,一推東房門。老人驚呆了,飯菜 灑了一地,芝芝的褲子,褂子,七片八瓣,這裡一片。那裡一塊,亂七八糟。北 房內,瓶翻桌倒,一片狼藉。赤身裸體的芝芝,蜷縮在床上牆角,連被子都沒蓋, 頭髮凌亂,面色蒼白,嘴裡不聽的說胡話。   楊大媽先上床,安置芝芝躺好,給她蓋好被子,然後到外間和廚房,把地上 的破衣服撿了撿,地掃了掃,倆眼發直的坐到椅子上。事情很快就查清了,家輝 院中王懷仁的工作證,告訴了這裡發生的一切。儘管出事後,王懷仁的父母,媳 婦,托人求情,上門道歉。說芝芝看病,花多少錢,他們出,縣公安局四處派人 抓捕畏罪潛逃的王懷仁……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報此仇,枉為男人。本來 言語不多的梁家輝,這會更使一言不發。任憑楊支書老倆口及左鄰右舍,千勸萬 說,都無濟於事。   夜深人靜,梁家輝看著精神刺激,變得瘋瘋顛顛的妻子,與一雙無人照管的 兒女,鐵青著臉,一股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緩緩的流了下來。                 【九】。   誰也清楚,家輝出事不說話,並不等於這件事已經結束。   那天傍晚,秋風蕭瑟,殘陽如血。縣城通往臨汾的蒙城坡官道,樹木郁蔥, 行人稀少。兩側土崖,高聳入雲。搖搖欲墜,涼氣逼人。毫無戒備的王懷仁,騎 著一輛摩托,嘴裡哼著下流小調,洋洋得意的往坡頂走。冷不丁,梁家輝從路旁 的灌木叢中站了起來,擋在他前頭。   「王懷仁,你站住。」梁家輝站在路中間,厲聲喝道。別看這幾個字聲音不 高,確實把王懷仁嚇了一跳。他一愣神,不由的踩了一下剎車,摩托立刻停了下 來。還沒等他回過神,倆眼通紅,怒不可遏的梁家輝,一把揪住他的胳膊,把他 拽了下來。尚未滅火的摩托,「突突」作響,一下子倒在路中央。王懷仁作賊心 虛,怯怯的問:「梁家輝,你要幹什麼?」家輝:「幹什麼?你他媽的揣著明白 裝糊塗,你幹的啥事,你還不明白,有臉問老子!」連說帶罵,上去就是一拳, 打的王懷仁連連後退,差點摔倒地上。   自出娘胎以來,嬌生慣養的王懷仁,那經過這樣的陣式,隨即也上了火: 「梁家輝,咱們的事不是了了嗎?我欺負了你媳婦,是我不對。殺人不過頭落地, 我家好話也說了,錢也掏了。縣公安局又四處抓我,你還要咋?」說著磨拳擦掌, 要與家輝動手。   此時,家中的慘景,瘋妻的哀嚎,兒女的呼喚,鄉鄰的目光。歷歷在目,猶 如眼前。他破口大罵:「你他媽的,說的比唱的好聽,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和你 媽睡一覺,我也會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願意嗎?」說著,上去又是一拳。但 這次他的拳頭還沒到,王懷仁就拽住了他的胳膊,兩個人撕在了一起。   王懷仁:「梁家輝,你個纏毛頭,你別看你現在在縣上上班,老子叫你下午 回,你幹不到明天早上。」梁家輝:「王懷仁,老子也明確的告訴你,你老子是 吃飯長大的,不是嚇大的。今天你老子既然敢揍你,就不怕你小子,打不負你龜 孫,老子就不姓梁。」說著,抓住他胳膊一拽,腳一跘,「砰」的把王懷仁摔倒 地上,「騰,騰」就是幾腳。   王懷仁與梁家輝,一個是身強力壯的棒小伙,一個是廋弱單薄的公子哥。一 陣子拳打腳踢,王懷仁那還有還手的餘地。鼻青臉腫,渾身是土,連站都站不起 來了。家輝把王懷仁揍了一頓,並不解恨,他狠狠的瞪了倒在地上的王懷仁一眼, 先把摩托從路上扶起來,熄了火。又解開後邊的繩子,然後,像拖狗一樣,拽住 王懷仁的一條腿,邊拖邊罵,這會,王懷仁真害怕了,嘴裡一個勁的求饒:「好 哥哩!你饒了弟吧!我再不敢了……」家輝沒理他,揪著他的頭髮,把他捆到路 邊的楊樹上。   「救命……,救命……」王懷仁嚇的大喊大叫,震的對面土崖「嗡嗡」作響。 梁家輝在他臉上,左右開弓,一氣就是十幾下。「你他媽的別窮嚎了,再叫也沒 人救你。」偶爾回頭,看見掉在草叢中的那把彈簧刀,心中有了主意。拾起來噙 到嘴裡。   他走向王懷仁,抓住他的褲子往下一拉,捏住他吊在兩腿之間的命根子,嘴 裡罵道:「你老子今天把你雞巴子割了,讓你一輩子操不成女人……」王懷仁嚇 癱了,嘴裡一個勁求饒:「好哥哥,你不敢……,你千萬不敢……」家輝可沒管 他那一套,手起刀落,王懷仁那長長的黑雞巴根上,馬上就出現了一道深長的血 口子。   「媽呀,疼死我了……」王懷仁疼的大喊大叫。                 【十】。   夜,越來越深了。   時值初春,涼意陣陣。雖然屋裡還生著火,我穿的單薄,不由自主的哆嗦了 一下又一下。楊支書只顧低頭抽煙,半天不說一句話。楊大媽眼噙淚花,仍向我 訴說梁家的事。語調不高,聲情並茂。帶著哭腔,一字一頓:「劉工,家輝是我 一手帶大的,咱養狗知道狗的秉性。別看這娃不吭氣,心裡做事哩。   王懷仁欺負了他媳婦,可人家犯的是國法,他千不該,萬不該把人家煽了, 有理弄了個沒理!「緊接著楊支書也抬起頭說道:」老劉,她爸坐牢,她媽瘋了, 她弟弟無人照管,我想幫她,有心無力。那幾年,梁欣可成了家裡的大人了,裡 裡外外,田間家務,這妮子一人挑,一人干。不簡單啊……。               【未完待續】 正文 【梁欣】(03) 第三章 報恩獻童貞。                【十一】。   梁家輝服刑的第四年。   陰曆四月十五的晚上,前去伺候媳婦的楊大媽,突然暈倒在半道上。無奈, 楊支書先打電話叫外村唸書的梁欣回來,照顧弟弟和母親,自己跟老伴到醫院輸 液。   夜裡十一點,和衣而睡的梁欣,焦急的呼喚著熟睡的弟弟:「民民,快起, 快起,咱媽不見了……」頓時,姐弟倆先在院裡找,外邊尋。四處無人,不見蹤 影。姐弟們跑去告訴了奶奶。   瞬間,全村人都起來了,村中廢墟,場院,大街小巷,全是尋找芝芝的人群。 鬧到天亮,一無所獲。清晨到中午,村裡的大啦叭不停的廣播,也沒效果。與此 同時,楊支書派到鄰村的幾個人,到家輝的親戚與芝芝相好的姐妹家問,都說沒 來。無奈,楊支書出錢,先在電視台廣告,又差人在周圍幾十里村子貼尋人啟示, 還音信全無。   從此,欣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民民整天喊著要媽,但時間,卻 像水一樣的流著……。   這年五月端午,既是芒種,又是晴天。火辣辣的太陽灸靠著雨後咋晴的大地, 悶熱悶熱。一股股熱浪,嗆的人上不來氣。可梁家溝割麥的男男女女,你追我趕, 揮汗如雨。   早到地頭的人們,紛紛到地頭的大楸樹下歇息。突然,一個眼尖的中年婦女 驚呼:「快看,快看,下面井裡有個人……」頓時,割麥的男男女女都圍了上來。   楊支書知道姑娘們兜裡全有小鏡,很快找來兩個,藉著上午明亮的陽光,向 下一照,果果不然,井內齊腰深的水裡,漂著幾綹頭髮,還有半個腦袋露出水面。 這時,又有一個眼尖的媳婦高喊:「快看,快看,那水上漂的衣服是芝芝的……」 「對,對,肯定是民民媽……」好多人都說。   有事誰還嫌熱,大伙立刻回村拿繩子,找滑輪,平時與家輝相好的幾個全下 了井,有倆膽大的,先把芝著拴好,吩咐上面,先吊活人,後吊死人。   因時隔數日,芝芝吊上來後,腥臭難聞。頭髮脫落,二目獰猙,水浸衣爛, 渾身精光。大伙把她放到一塊門板上,楊大媽給她蓋了一個新床單。   小梁欣撲到母親身上,連哭帶喊:「媽呀,你走了女兒咋活哩!……誰心疼 俺姐弟倆呀!……媽呀……」女子哭著爬著,渾身上下都是土。民民年紀小,只 會抱著蓋床單的母親,哭叫:「媽呀,媽呀!」大伙看著一個不足十五的姐姐和 一個剛剛十一的弟弟,孤孤伶伶,誰不是辛酸落淚,肝腸欲斷。   楊大媽扶著門板哭喊:「憨娃,嬸子咋也沒有想到,我娃就這麼走了,苦命 的娃,你這麼走,我到了陰曹地府,咋向你公公婆婆交代哩!……當年,人家梁 斌兩口子是把娃放到我懷裡,夫妻磕頭求我照顧家輝的……」。   楊支書老淚橫流,邊拉梁欣邊說:「妮,有你爺爺在,我娃一天也受不了屈 ……」說著,一個胳膊一個,把梁欣姐弟摟在懷裡,回頭吩咐老伴:「家耀媽, 別哭了,快回家給你媳婦安排後事吧」。   按照晉南的風俗,凶死的人不能進村,抬回來芝芝後,大伙就在她家門口的 打麥場上,搭了一個席棚,停棺殯葬。沒衣服,欣欣媽相好的姊妹,拿褲子的拿 褲子,拿襖的拿襖,沒頭髮,大伙從醫院找了一個護士帽給芝芝戴上,沒棺材, 樂昌木器廠的老師傅們,鋸的鋸,刨的抱,三下五除二,一付硬二五的桐木板, 就抬進了靈棚。   沒到下午,大伙就把芝芝穿戴停當,放入棺內,楊大媽對扶柩痛哭的梁欣說: 「妮,你媽走了,你爸不在,我娃是一家之主,回去把你媽的衣服新的舊的全拿 來,給你媽塞上,別讓你媽到了陰間,寒寒磣磣。讓你爺爺奶奶笑話」。   這時,一個好心的大嬸端來一盆清水,並拿起泡在水中纏著棉團的高粱桿, 邊抽泣邊遞的對梁欣說:「妮呀,你媽愛乾淨,給你媽洗洗臉盡盡孝吧!這是你 媽最後一次洗臉了,洗好洗淨,別把眼淚滴到你媽身上,讓她哭著見閆王爺。」   十五歲的梁欣大人似的點了點頭。她踮起腳,俯下身,拿起棉球,小心翼翼 的在母親臉上擦著,嘴裡喃喃的念叨:「別怕,你女兒知道你愛乾淨,你閨女給 你洗臉哩」。   日頭落了山,家輝的親戚與芝芝的相好,陸續都來了。   要釘棺了,欣欣,民民拉著不放,「媽呀,媽呀,我冤死的媽呀!」姐弟倆 向前哭著喊著,……可這棺不能不釘呀。   夏夜,星光閃爍,異常悶熱。偌大的靈棚,孤孤的棺材,昏暗的電燈,嗡嗡 的電扇,還有一雙哭抱一團的姐弟。   靈前的供桌上,擺著幾樣簡單的糕點。正中倚棺的芝芝遺像,依然是那麼笑 咪咪的,無拘無束。不管白天黑夜,她都看著前來弔唁的人們。一連幾天,凡是 來人瞧著這一對尚未成年的為母守靈的姐弟,不管男女,誰都是難受的「咯吧, 咯吧」掉眼淚。   苦命的芝芝,苦命的孩子,苦命的一對年幼無知的沒娘兒女。臨埋的那一天 的後半夜快天明了,前來探望的鄉親,都輕手輕腳,生怕驚醒睡夢中的姐弟。你 瞧,她倆甜蜜的笑著,睡著,也許他們正夢見善良的媽媽,跟著慈祥的父親,從 遙遠的地方回來了,親暱的摸摸閨女,逗逗兒子,呼喚著她們的小名……姐弟倆 沉浸在幸福的漩渦中。                【十二】。   七天後,大伙幫忙安葬了芝芝,又過了七七四十九天,楊支書托縣上當縣長 的老上級,給家輝服刑的單位,說明了情況,請求探監。那裡的監獄長頗為同情, 特許楊支書帶孫女到霍縣煤礦探監,父女團聚。   得到允許,楊支書攜帶孫女,一路搭汽車,換火車,從早上九點到下午六點, 才到了霍縣。那料,下車後,離那還有十幾里。一路上山道彎彎,怪石嶙峋。時 高時低,搖搖欲墜。偌大的山溝,爺孫倆匆匆而行,山高人小,望而生畏。等到 爺孫倆找到家輝服刑的煤礦,天已經黑了,山風嗖嗖,漆黑一團。   雖梁欣見父心切,但獄中有規定,會見只能在明早八點以後,並且只能十五 分鐘。那熱心的劉監獄長,將爺孫安置在自己家中,並叫當管教的妻子,為爺倆 作了一頓可口的麵條。   飯後,楊支書向劉監獄長講述了梁家近三年來發生的悲慘事。劉監獄長大為 感動,他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拉著楊支書的手說:「大叔,國法無情啊!」正 在收拾碗筷飯桌的劉妻牛素琴也向楊支書爺倆說了梁家輝服刑的事。   她操著濃重的山東口音說:「剛來這,家輝也消極過一段,話不說,飯不吃, 見誰和誰瞪眼。俺兩口絞盡腦汁,設法勸說。最後,還是老劉想了一個誰也沒想 到的辦法」。   「那天晚上,經有關領導同意,老劉把梁家輝叫到家中,剛進門,他也和所 有的犯人一樣,規規矩矩的倚門而立,低頭不語。後來,老劉招呼他坐下,說了 幾遍,他才怯生生的坐到屋中毛主席像下的門箱櫃旁的椅子上。老劉先給他倒了 一杯茶,又給他遞了一根煙,氣氛緩和了……」。   「家輝,你的案卷我看了不止一遍。原來你也是一個好人,心靈手巧,積極 向上。自從王懷仁欺負了你媳婦,你變了。可人家犯的是國法,你應該相信政府, 相信黨,應該到法院去告他。讓他受到國法制裁。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人家騸了, 仔細想想,吃虧的是誰?」家輝抬起了頭。剛說:「劉監獄長,我……」。   劉監獄長擺了擺手:「兄弟,你聽哥把話說完,你騸了王懷仁,他成了殘廢, 你坐了監。兩敗俱傷,誰都受損。再仔細想想,咱都是娘生爹養的肉包骨頭人, 你胡來,對你有利,還是對人家有利。我就不信,三四年了,你就不想你那臥病 在床的妻子,還有那對天真爛漫的兒女」。   家輝呷了一口茶說:「哥,你們對我太好了,我也後悔,當時為啥那樣傻, 為啥沒到法院告他,一報還一報……」。   劉監獄長拿起桌上的煙,遞給他點著,語重心長的說:「兄弟,既來之,則 安之。咱只有老老實實的服從改造,將功折罪。是,咱礦的技術改造方案是你搞 的,挖煤機電機是你修的,大伙眼睛是雪亮的,誰也忘不了……但別忘了哥的話, 一失足成千古恨,好人也有犯錯的時候相信政府,相信黨,你的減刑報告我報了 不是一次了,可省勞教廳沒批。我有啥法?」。   劉妻一邊收拾屋子一邊插話:「家輝,以後,為你朝思暮想的妻子,以及嗷 嗷待哺的兒女。咋作,我看不用嫂子教你了吧!」牛管教言語不多,情真意切, 語重心長,耐人尋味。家輝深深的鞠了一個弓,說:「劉監獄長,牛管教,你們 放心,我梁家輝不是昧良心的人,往後走著瞧……」。   聽完劉監獄長夫婦的一席話,楊支書拉過站在一旁的孫女,「妮,快跪下給 你大爺大娘磕個頭,謝謝他們對你爸的再造之恩。」梁欣立即下跪,劉家夫婦連 忙制止。異口同聲的說:「別,別,這是我們應該作的……」。   楊支書聲淚俱下,字字千金。他抓住老劉的手:「都說雷鋒已經死了,那知, 咱公安系統還有你們這麼多活雷鋒啊!」「劉監獄長不以為然的說:」楊叔,咱 們都是共產黨員,無論幹啥,絕不能給共產黨員上抹黑」。   隨後,大伙商量明天見家輝的事。經過斟著,大伙決定;   一 .為了家輝安心改造,誰也不准提芝芝的事。楊支書把梁欣和民民的獎狀 讓家輝瞧,增強他改造的決心。   二 .見到家輝,誰也不許哭,不能難受,讓他看出破綻。   三 .探監後,楊支書到太原一趟,找一下省勞教廳,打聽家輝減刑的事,爭 取這次減刑成功,讓他們一家人早日團聚。   懂事的梁欣,一字一句的聽著,也像大人似的頻頻點頭。                【十三】。   那晚,是一個誰也不能入睡的非凡之夜。   儘管熱心的牛阿姨,把爺孫倆安頓在客廳旁,外出唸書的女兒房裡。爺孫倆 躺在溫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各想心事,輾轉難眠。這爺孫倆為了不影響劉家夫 婦休息,早早拉滅燈,小梁欣把頭伸進爺爺被窩裡,絮絮叨叨,問這問那。   「爺爺,你進過監獄嗎?」梁欣天真的問。   楊支書:「以前沒解放,和你爺爺坐過國民黨的大牢,解放後沒去過那地方」。   梁欣:「爺爺,聽說監獄裡可厲害哩!看監的從不把犯人當人,想打就打, 想罵就罵。稍不聽話,抬手就是幾鞭子」。   楊支書輕輕一笑:「憨妮子,那是小說,電影,電視裡講的舊社會的事,現 在咱黨和政府,教育改造為主,每天只叫犯人干八個小時的活,那裡面有食堂, 澡堂。每天下班,休息吃飯後,可以洗澡,可以娛樂。還可以到文化室看電視, 打球,唱歌哩」。   梁欣天真的問:「爺爺,你不騙我吧?」。   楊支書:「憨妮子,我外甥就在太原三監獄當隊長,你奶奶去過那,她說的 還能有假」。   梁欣仍不放心:「爺爺我還聽說,監獄裡有電椅子,老虎凳。犯人不招供, 先是捆住用鞭子抽,然後,灌辣椒水,上老虎凳。再不,把你扔到齊腰深的水裡, 幾天不給吃飯,餓的你皮包骨頭,奄奄一息」。   楊支書:「你這妮子又胡說哩!咱共產黨的政策,是勞動改造,重新做人。 這裡面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逢年過節,有魚有肉,還給犯人改善生活哩!你沒 聽說,柴村的小李子,因打架判了三年刑,進去前啥都不會,回來成了咱一帶蓋 房子的把式」。   梁欣:「爺爺,三年多了,我爸胖了,還是廋了……」。   楊支書不耐煩的把梁欣的頭往外一推,哄著說:「欣,別胡思亂想了,明天 見了你爸,啥都清楚了……」。   梁欣雖不說話了,但怎麼也睡不著。瞪著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鏡,看著窗簾 細縫的微弱月光,眼睜睜等天亮。可能老支書太累了,不大一會,屋內就響起了 老人入睡的喘息聲。   ……霍縣煤礦的勞教會見室,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單層平房。外貼白條瓷磚, 內粉刷白色塗料。但屋中間用粗粗的鐵柵攔開,上裝厚厚的防彈玻璃。裡間牆上, 那幾個黑體大字:「努力改造,重新做人」,渾厚篤實,觸目驚心。不需說,誰 也曉得這是啥地方。   次日,還沒八點,爺孫倆就早早的站在會見室門外,等候會見室開門。   這天,按照慣例,在食堂吃完早飯的梁家輝,先看了看腕上的電子錶,換上 下井的工作服,安全帽,雨靴,剛要出門。劉監獄長推門而入,今劉監獄長一反 常態,和藹的說:「家輝,你楊叔和女兒來看你了,回去換件衣服,馬上去」。   楊叔,梁欣,一個是德高望重的前輩,一個是牽腸掛肚的女兒。梁家輝真不 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念叨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又望著面帶微笑的劉監獄長追 問:「真的?」老劉點了點頭,並催他快去路上,梁家輝心「砰砰」直跳,四年 來,女子,兒子。妻子。朝思暮想,無時不念。每到夜深人靜,他望著監捨的頂 棚,夢見妻子痊癒了,自己回去了,一家人說呀!笑呀沉浸在歡樂的氣氛裡。四 年了,他從沒往外寫過一個字,但在他技術改革的獎狀上,用紅藍鉛筆寫滿了一 個個正字,以此記錄自己來此的歲月,計算何時能走出這扇鐵門。   他剛進會見室,還沒開口。爺孫倆幾乎同時開口:「爸,家輝。」出乎預料, 梁家輝並沒理女兒,而是雙膝跪地,淚流滿面面對說:「楊叔,謝謝你把我撫養 成人,謝謝你這幾年替我照顧妻子,兒女。   楊支書:「起來,起來,別來這一套。照顧你妻兒老小是我應盡的義務。」 他老淚縱橫,但還是裝出來高興的樣子。家輝站起身走近鐵柵,激動的想摸摸女 兒,但厚厚的防彈玻璃擋住了他。「欣欣,你媽好嗎?民民好嗎?」家輝問。   梁欣先抬頭看了看爺爺,然後,裝出一個難掩悲痛的微笑,說道:「好,好, 我們都好!——爸,你好嗎?梁欣末等他父親答話接著說:」爸,這是我和民民 今年六一兒童節學校給我倆發的獎狀和照片……「她伸出小手從鐵柵的小孔洞遞 進了照片和獎狀。家輝接過看了一會,然後捂在胸口,問:」欣,你媽呢!為啥 不叫她和你一起照張像……」。   楊支書怕梁欣回答露了餡,馬上接著說:「那是人家學校六一兒童節請鎮上 的攝影師拍的,那能有她媽」。   家輝伸出手:「妮你朝前走走,讓爸摸摸我娃」。   梁欣:「爸,你也湊過來,讓女兒摸摸您」。   隔著玻璃,父女倆你摸我,淚流滿面,我摸你抽泣哀鳴。   待梁家父女親熱完了,楊支書才語重心長的說:「我和欣欣昨晚就來了,住 在劉監獄長家。老劉把你的情況都告訴我了,好好改造吧!錯了就錯了。可娃記 著,共產黨裡好人多,壞人少,普天下都是這樣」。   家輝含淚點了點頭,囑咐女兒:「欣欣,回去好好聽你媽媽的話,聽你爺爺 奶奶的話。照顧好你媽,你弟弟,爸不在,我娃就是大人……」。   會見時間說到就到,家輝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說:「叔你們回去吧!下次 不管想什麼辦法,叫芝芝也來看看我,我,我,我們是十幾年的夫妻……,我想 她呀!」楊支書含淚點了點頭。   一提她媽,梁欣再也忍不住了,飛快的跑到門外,頭頂窗旁的白瓷磚,捂嘴 抽泣著不敢出聲,生怕屋裡的父親聽到。   楊支書:「家輝,再報告你一個好消息,劉監獄長根據你的情況,上省廳給 你打了減刑報告。明天我把欣欣送回去,然後到太原,托人問問情況。——記著, 好好改造,別給你叔臉上抹黑」。   「是,楊叔!」家輝跟著警察一邊朝裡走,一邊回頭應道。   「欣欣,你爸走了,快進來!」楊支書慌忙招呼門外的梁欣,可待梁欣進來, 家輝已經走了,「爸,……爸爸……閨女搖著鐵柵大聲哭喊,可她爸已經聽不見 了。                【十四】。   霍縣火車站候車室的長椅上,梁欣為走太原的事,與爺爺發生了爭執。   楊:「霍縣你也來啦!你爸你也見了!我買個票,你先回去,我到太原給咱 辦事去!」他和顏悅色的哄孫女。   梁欣搖了搖頭:「爺爺,您為俺,俺爸,俺一家苦吃盡了,罪受夠了。說啥 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吃苦,去太原。俗話說好出門不如賴在家,爺爺,就是上 刀山,下火海,我也要陪你去!」楊支書說:「你看你這娃,來時我就不願意跟 你,你奶奶堅持讓我跟著你,我惹不起你,跟上就跟上。一路上,你陪爺爺遭了 多少罪,萬一你有啥閃失,我咋給你奶奶交待哩」。   梁欣:「爺爺,我的親爺爺,你把我爸斧撫養成人,又給他成家,在我眼裡, 你就是我的親爺爺。同樣在你眼中,我爸和我家耀叔沒兩樣。尤其是這幾年,我 家出了事,你和奶奶既要照顧我媽,又要供我和弟弟唸書。這家裡事,村裡事, 累的你老腰酸背疼,我心裡是啥滋味?」。   楊支書「嘿嘿」一笑:「憨妮子,人生在世,草木一秋,上孝父母,下教兒 女。為國,為黨,為朋友,義不容辭,理所當然。何必大驚小怪!」梁欣撲上去, 拽住爺爺的胳膊,苦苦央求:「爺爺,我跟上你,不會給您添麻煩。找人時,你 腿受過傷,你在門口坐著,我先上去看看有沒人,免的你白跑。問路時,你等著, 我跑腿。白天辦事,我給你跑腿,夜裡出門,咱爺倆也是個伴。還有,我初中快 畢業了,寫個啥材料,咱也不求人。」。楊支書:「話雖這麼說,理也是這個理。 可你虛歲才十五,還小哩!」梁欣:「爺爺,我不小了,人家鐵梅才比我大兩歲, 就能給她爹送密電碼,楊三姐和我一樣大,就敢上京告狀,再說古代花木蘭從軍, 能比我大幾歲。楊支書堅定的說:」我說不過你,這次我去太原是辦事,不是逛 省城,你堅決不能去」。   梁欣也使開了性子,說道:「爺爺,你不跟我,我就順著鐵路跑,連路都不 要問,霍縣離太原才幾百里地,我就不信我跑不到太原。」說完轉身就走。楊支 書連忙拉住她,牙一咬,心一橫:「娃呀,別胡鬧了,你爺爺的心都快碎了……, 行,跟上走」。   同蒲線北上的火車,載著不尋常的爺孫倆,向太原急馳。   車過榆次,天就黑了,楊爺爺吩咐枕桌而睡的孫女:「欣,看著東西,爺爺 給咱買吃的去……」睡意朦朧的梁欣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楊支書頃刻之間 就抱回來一大堆吃的食品。梁欣看著爺爺那回的麵包,香腸,礦泉水,方便麵。 搖了搖頭說:「爺爺,我不餓」。   楊支書看了孫女一眼,親暱的說:「咱從霍縣上車,都好幾個鐘頭了,你不 餓!」梁欣抬起頭,瞪著她那雙大眼睛說:「爺,你吃吧!我不吃。一會到太原 , 全憑你辦事哩!我餓一會不要緊。」楊支書苦笑了一下,說:「妮,咱有錢,好 幾千塊哩!人常說,窮家富路。吃吧,吃吧!」梁欣懂事的看了爺爺一眼說道: 「自80年以來,你說辦啥事不請客送禮。萬一到了太原,咱辦事錢不夠,咱找 誰借?」。   楊支書聽了孫女這幾句未脫雅氣的大人話,眼淚在眶裡打轉,他拍拍梁欣的 頭:「行,爺爺聽你的,到了太原,咱吃饅頭鹹菜,到飯店喝那不要錢的麵湯… …」說著話爺孫倆在火車上你推我讓的吃了起來。                【十五】。   省城,繁華的街道,高聳的樓房,來往的車輛,行走的人群。周而復至,日 復一日。車到太原,爺孫倆下了車,爺孫倆只顧上車下車,那有心觀賞繁華美景。   還好,按照劉監獄長畫的線路圖,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省勞教廳,負責接 待他們的是信訪辦的一位退休老頭,姓李,與他爺倆是同鄉,都是沁縣人,不過, 一個是□底,一個是樂昌,相隔二十里地。他掏出了花鏡,先看看縣上和鎮裡的 介紹信,又聽爺倆訴說了一番。然後說:「你們不曉得這犯人減刑的事,歸黃廳 長管,找他的人,一天就有幾十個。可誰都清楚,見他一面難啊」。   梁欣嘴甜,沒待楊支書答話,就接了上去:「老李爺爺,您能幫幫俺,你看 俺,老的老,小的小,千鄉百里的……」老李低頭想了一會,說道:「辦法倒有, 你們請人把你們的情況寫清楚,多打印幾份,我想辦法送給老黃和那幾個付廳長, 讓他們都看看」。   楊支書高興的說:「行,老鄉聽你的,下午我找人寫,明早給你送來。」老 李師傅搖了搖頭:「哎呀!黃廳長到北京開會去了,後天才能回來,這麼著你大 後天早上把材料拿來我想辦法」。   當晚,太原新建路桃源巷的一個小玈室裡,梁欣藉著40瓦電燈的燈光,拿 出爺爺新買的稿紙,含淚寫出了她的家史《哭呼青天》,文章不長,16開的信 紙只有4頁,她改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工工整整的抄了出來。第二天清早,, 老支書披衣起床,悄悄地從她胳膊下取出這個材料。   妮子真不虧是樂昌中學文科班的高才生,字跡娟秀,聲情並茂,她訴說了爸 爸的過去,講出了媽媽的不幸。還告訴了劉監獄長談的爸爸近況。最後,妮子寫 道:「我爸犯法服刑,是罪有應得,我不怨黨,也不怨政府,只怨爸爸不會用法 律保護自己,,請求有關領導,根據父親的獄中表現,批准爸爸的減刑報告,如 不批准,請求指出父親的努力方向和改造辦法,我們熱烈歡迎」。   ……蒼天不負有心人,這個材料,經過老李師傅的幫助,幾番周折,終於出 現在黃廳長的辦公桌上,事情出奇的順利,年逾四十的黃廳長看了這些材料,馬 上答應明天中午下班後,約梁欣爺倆到他家談談,廳長不但給他們寫了家庭地址, 還畫了一張乘車線路圖。   爺孫倆高興的返回住地,屁股還沒坐穩,門衛叫楊支書到門房接家中的電話, 原來,民民在上學路上,被拐出來摩托撞了。住進了縣醫院。打電話叫老楊回去。 楊書記咬了咬牙,只答應了楊奶奶一句:「嗯,知道了。」老人為了明天在黃廳 長家的約會,為了給梁家輝減刑,橫了橫心,裝著滿不在乎的樣子返回住地。   黃廳長的家,位於太原最繁華的迎澤街上,是離《太原日報》社不遠的一座 典雅別緻獨家小院。靠北是一座磚混二層小樓,前貼瓷磚,側抹水泥。院內,小 花池,黃綠紅白,爭芳鬥艷。院裡鋪的水泥磚,花紋清晰,錯落有致。爺倆走進 鋪著防滑地磚的客廳,家中沒人,只有側房不時傳出一陣陣老人的呻吟聲。   爺孫倆孤零零的在客廳牆邊的落地窗下站著。   客廳和房間,看了幾天沒收拾了,沙發上,茶几上,灰塵厚厚的一層。地上, 凌亂的煙蒂,撕碎的紙片,比比皆是。   「黃廳長,黃廳長……」楊書記喊道。   「有人嗎?」梁欣也跟著爺爺叫喊。   少頃,後面廚房裡傳來一個中年的渾厚聲音:「來了。來了……」黃廳長個 子不高,但很結實。上身穿一件白襯衫,下身是一條洗髮白的草綠色軍褲。他腰 系圍裙,一邊走著,一邊甩手,嘴裡說:「真不好意思,看看這家裡亂的,這幾 天他媽下鄉去了,俺母親有病,我忙著上班,顧不上收拾」。   他先用雞毛撣子,掃了掃沙發茶几上的灰,然後倒了兩杯水。「請坐,請坐。 你們先等一會,灶房鍋裡有油,我要切菜,待會忙活完了,咱們再詳談。」楊支 書看了梁欣一眼,妮子起身往灶房走。黃廳長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那能 叫客人動手呢?」老支書笑了笑說:「都是自家娃,沒啥!沒啥」。   黃廳長略一沉思:「也行,你呆一會,我進去告訴她油,鹽,醬,醋的位置。」 廚房內,黃廳長一邊給梁欣講放調料,麵粉的位置,一邊打量著這位漂亮可愛的 山裡姑娘。   高挑個,瓜子臉,大眼濃眉,五官端正。鼻子不高不低,嘴不大不小。倆條 胳膊,像出池洗淨的蓮菜瓜,嫩白細膩,倆條大腿,結實豐滿。隨著姑娘來回走 動的步子,圓圓的屁股,胖墩墩,肉呼呼,咋看都不像十五歲的少女,倒像十七 八的大姑娘。                【十六】。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作為省勞教廳長的黃玉樹,先在西藏的一個邊防站當站長。後來轉業,分配 到省勞教廳,一次次立功,一次次提干,深得大家好評。二十八歲那年,他認識 了機要室比他小三歲的常姍,倆人一見鍾情,那姑娘雖相貌平常,但為人正派, 愛說愛笑。直到二人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黃玉樹才知道,小常是市委常書記的 獨生女兒。那時事也湊巧,常書記見小伙子一表人才,年輕有為,積極上進,沒 提反對意見。常姍媽見了女婿,笑的合不攏嘴。   婚後,生了一男一女。而今都是市重點中學的好學生。十天半月不回來。時 過境遷,黃玉樹表面上和妻子恩恩愛愛,可實際上,不知為啥,總有點瞧不起妻 子。   加上常姍後來當了省重案組組長,離多聚少,真如黃玉樹自己所說,她和常 珊結婚十幾年,聚少離多,倆人在一起相處的日子。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為了 排除寂寞,黃玉樹買了一個錄像機。相好的文化局長,出於朋友關係,時不時地 給他找一些本國外國的三級片。   三年前,十九歲的新任秘書小劉,仗著自己年輕漂亮,見廳長一個人孤孤單 單,自覺不自覺充當了常姍的替身。開始,只要沒人,小劉就纏住黃廳長撒嬌, 拽拽廳長的胳膊,摸摸廳長的臉,有時面對面的摟住廳長的脖子打轉轉,胸前那 一對柔軟結實的大奶子,蹭的廳長渾身癢癢的。   終於在去年一個疾風暴雨的下午,黃玉樹和女秘書,在廳長大辦公桌上,干 起了不該干的夫妻事。以後,只要黃玉樹一暗示,小劉就趴在桌上,掀起裙子, 扯下褲頭,讓黃玉樹把他那粗壯細長的陽具,從後邊插入自己的身子。知趣的前 搖後座,讓上司摟住自己的腰,狠日猛操,三下五除二,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   除此,小劉還有個絕活:「吹簫」,每次黃玉樹夜裡寫材料,她先端杯熱茶 放到桌上,然後鑽到桌下,撇開玉樹的兩條腿,掏出他的命根子,張嘴噙上。前 前後後的抽插擺動,讓廳長感到像插進了自己的淫洞。開始黃玉樹還訓斥他: 「你出來,別亂,別亂……」可她嘿嘿一笑,你說你的,我吹我的。她一邊給廳 長吹雞巴,一邊把手指插進自己的屄中,來回抽插,想像著和自己的男朋友做愛, 很快下邊就流出了一股股粘呼呼的髒東西。   一來二去,黃玉樹像犯了大煙癮,一天小劉不吹簫,他渾身能憋崩。可不, 他硬硬的雞巴,往大姑娘的嘴裡一塞,滑滑的腮幫,熱熱的玉牙,舌舔齒啃,麻 麻酥酥。可比操她嫩屄美多了……今年,小劉結婚後,這下子倆人更有了擋箭牌。 倆人上街出差,明鋪夜蓋,儼成夫妻。   尤其是今年生小孩後,黃玉樹更會享受,他常常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一靠,讓 小劉披懷解帶,面對面的往他懷裡一坐,雞巴插進他的淫洞,雙手摟住他的腰, 前後搖,左右擺,爾後,仰頭噙她的豪乳,先舔後抽。試想,下面日屄,雞巴麻 麻酥酥,上邊吃奶嘴裡甜甜蜜蜜。哎呀呀,真能把你美的上了天。   就憑這關係,別人無論在廳長跟前講小劉如何,如何,如何,他只是淡淡一 笑:「小孩子了嗎,別和她一般見識。」也就是這個小孩,將要斷送黃玉樹的前 程。現在,凡來找廳長辦事,人們必須先找她,只要她一打當,立刻拿上好煙好 酒,同時還有大把的人民幣。   那個只會在市中學教書的丈夫,看著拿東西找妻子的人,絡繹不絕。日子越 過越好,新房子買了,小汽車買了,就連他的兒子,也破格送進了為市領導子女 開辦的《育英幼兒園》。明知為啥,但不吭聲。這些事,由於黃廳長鐵面無私, 人前與劉秘書一是一,二是二,該訓時訓,該斥時斥。外面竟沒人說閒話。   黃玉樹自從與小劉有了那事以後,一反常態,在外與妻子相敬如賓,一回去 , 對妻子不冷不熱。以往夫妻重逢,黃玉樹纏住又摟又抱,而今,倆人見面,熟視 無睹。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長期分離,咋能不想那個事。以前都是黃 玉樹找妻子,現在,他不是借口忙,就是說心裡煩,有時實在推諉不過去了,爬 上去也是應付差事,胡亂幾下,草草了事。   時間一長,業餘看黃片的黃玉樹,總覺得小劉雖乖巧,但畢竟不是處子,絕 沒有黃花大姑娘解饞。   人常說:「百聞不如一見。」那天,聽著看門李師傅誇獎梁欣如何懂事,如 何漂亮。心裡就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而今姑娘到來,天生麗質,玉樹臨風。她 既沒有城裡姑娘那嫵媚風騷的神態,也沒有山溝少女的靦腆羞恥。舉止言行,自 自然然。   若是……但是……,如果……。   坐在外面喝茶的楊支書,心裡想著了火,坐也不是,站也不對。他實在忍不 住了,超裡間招呼道:「黃廳長,別管她了,欣欣從小就會做飯,咱倆出來談事, 一會就好」。   黃玉樹回到客廳,坐到沙發上,一邊從公文包裡拿出梁家輝的案卷,低頭看 著,一邊聽楊支書敘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良久,黃玉樹看完材料,擺擺手說:「按材料和請示報告,梁家輝符合減刑 條件,不是一次,而是兩次。可是這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你瞧,那幾個付 手,出差的出差,開會的開會,……」。   楊支書焦急的問:「黃廳長,照你這麼說,這事馬上辦不了?」。   黃玉樹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難啊!你看我白天要上班,辦理工作上的事, 晚上又的回來照顧老人,那事只有等他們回來再說吧!」正在這時,身繫的圍裙 梁欣從灶房裡走了出來,她先用抹布擦淨楊黃之間的茶几,又返回灶房,用托盤 端出幾樣家常菜。青椒炒肉,魚香肉絲,涼拌三鮮,最引人注目的事那盤醋餾土 豆絲,雪白的長絲,細如火柴,再加上幾段山櫻椒,紅白相對,熱氣騰騰,菜雖 平常,清香撲鼻。   黃玉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空碗和一雙筷子,想用此夾菜,梁欣攔住了他, 說:「黃廳長,您別忙活了,我已經給奶奶送去了,您趕快吃吧」。   黃:「老支書,閨女,坐下來一塊吃……」。   楊:「不急,不急,——欣欣,看你奶奶吃完沒有,再給她添點」。   黃:「老支書,那你先坐下,咱倆一塊吃。」楊支書坐了下來。梁欣返身向 裡間走去。「快吃,快吃……」黃玉樹遞給楊支書一雙筷子說道。   「老叔,其實,這是我分內的事,我也想早辦,早一天讓家輝出來,但是, 那幾個付手難湊一塊,一個一個的找吧,您瞧咱家這情況……」黃廳長說。   楊支書略一沉思,說:「黃廳長……」。   黃玉樹擺了擺手:「老叔,您別這樣,叫我玉樹就行了」。   楊支書:「黃……玉樹,我想村裡正放農忙假,現在離開學還有十幾天,家 裡叫欣欣照呼著……,」說著,從兜裡掏出一摞人民幣,放到茶几上。「這是五 千塊錢,你趁禮拜天,上下班的空,該坐汽車坐汽車,該坐飛機坐飛機,盡快辦 辦這事。」黃玉書拿起錢就往老支書手裡塞,面色嚴峻的說:「老叔,咱倆都是 黨員,咱共產黨可不興這一套」。   楊支書微微一笑,不以為然:「玉樹,你叔這不是行賄,你想想,你要打電 話吧!打電話需要電話費吧?出門,你要坐汽車火車什麼的,你得買票吧!跑累 了,你得買瓶水喝吧!跑餓了,你得吃飯吧!所有這一切,哪一點不花錢」。   黃玉樹心服口服,激動的說:「老叔,我今天才知道了你的事,你不愧是四 七年入黨的老黨員,你能為烈士後代奉獻一生,難道我黃玉樹就不能為自己分內 的事,掏腰包。——別推辭了,拿上,事情該咋辦,咋辦!」黃廳長硬把錢塞給 了楊支書。   梁欣端碗從裡間出來了,房中傳來黃母的聲音:「玉樹,你進來一下……」 進了母親的房間,黃玉樹大吃一驚,地掃了,桌擦了,窗明几亮。井井有條。黃 母平時換下來的髒衣服,一件件洗的乾乾淨淨,掛在陽台上。床榻上,黃母頭也 梳了,臉也洗了,穿的整整齊齊,斜靠在被摞上叫兒子。   黃母笑吟吟的說:「娃呀!梁欣是個好孩子,你看,他趁我吃飯的功夫,一 會就把咱家收拾的亭亭當當 .」她挺起身,翹起大拇指誇梁欣。   「你和梁欣爺爺說的話,媽全聽到了。別看你媽半身不遂,六十五了,可腦 子裡清亮著哩!」黃母說。玉樹坐到了目前的床頭。   「玉樹,咱就憑人家千鄉百里的跑到太原,找到咱家,你也得把這事跑一跑。 記住,娃,咱不要人家一分錢,你爸當了一輩子支書,你媽貼錢貼慣了。你想, 老楊倆口容易嗎?家輝不在,他得供倆娃唸書,農村收入又有限,日子過的一定 不寬裕,聽媽的話,叫梁欣招呼我幾天,你趕緊把這事辦一辦。」黃玉樹點了點 頭。   楊支書推門而入,正好看到更動人的一幕。   黃母顫兢兢的從枕頭下,拿出一摞人民幣,有十塊的,五塊的。兩塊的,一 塊的,甚至還有一毛,兩毛。五毛的,大大小小一堆。她往順的攏了攏,一把遞 給了玉樹,吩咐兒子說:「玉樹,這是英子和她媽這二年給我的零花錢,你拿去 辦事吧!記住,辦私事,咱不用公家車,不用公家的錢。一輩子記住媽的話,咱 老黃家的人,不沾別人一毛錢的光,也不坑公家一分錢」。   楊支書眼圈紅了,眼睛濕了。他走上前抓住黃母的手,說:「大嫂,你教子 有方,教子有方啊!」黃母咧嘴一笑說道:「別這麼叫我,玉樹爸雖比你大,可 他早死了,我比你小,叫我大妹子就行了。」她招呼著老支書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黃廳長上班走了,臨出門,囑咐楊支書:「大叔,你放心,俺黃玉樹不會對 不起您!」屋內,楊支書與黃母熱情交談。屋外,梁欣再灶房收拾吃飯用的碗筷。   黃母:「大哥,家輝的事,我也聽說過。你行,沒給咱共產黨丟臉。這事我 催玉樹辦,放心吧!讓妮子招呼我幾天,我不白用娃,工資該咋開咋開……」。   楊:「大妹子。你說的這些話,就見外了,咱老姊妹脾氣投,有緣分。你看, 這家裡又出事了,你也聽見了,我得回去,欣欣留這,有啥不對的,您多指點」。   黃母:「大哥,你就放心的走吧!別看我癱了三年了,玉樹和他媳婦都是孝 子,但他倆忙。這幾年,洗洗涮涮,全憑俺孫女英子,她比欣欣大倆歲,半月回 來一次,每次回來,整個禮拜天,娃都停不了點」。   爺爺要走了,臨出門,從兜裡掏出所有的錢,只抽出幾張火車票錢,其餘的 全給了梁欣,還是梁欣心眼多,她拿出幾張遞給爺爺說:「爺爺,你路上買點吃 的。」梁欣含著淚說。楊支書又把錢遞了回去,說道:「憨娃,你爺爺兜裡還有 幾塊錢,放心吧!你爺爺餓不著」。   楊支書看著孫女把錢收好,吩咐孫女:「妮,記住,打聽一下,黃廳長為你 爸的事,花多少錢,臨走時,不管想什麼辦法,把錢給人家留下,——勤懇點, 欣!」梁欣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離開爺爺奶奶,「爺爺。」她只叫了一聲,眼 淚就流了下來。楊支書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孫女的頭,強忍悲愴說:「別哭,記 住,為你爸,咱爺倆啥罪都能受」。   他返身進屋說:「大妹子。哥把孫女交給你了……」。   「兄弟,妹子不能送你,別見怪。——欣欣你放心,我會把她看的和英子一 樣」。   楊爺爺走了,黃廳長上班了,梁欣倚門呆呆的望著爺爺遠失的背影。屋裡, 又傳出黃母的呻吟,梁欣轉身向屋裡走,邊走邊擦淚,生怕黃奶奶看見自己哭過。                【十七】。   不管咋,省勞教廳廳長黃玉樹,真為梁家輝的事忙活開了。   自從黃玉樹不到上班就走,下班過了半夜才回來,一日三餐,梁欣先按時叫 黃母先吃,而自己不管遲早,總要等黃玉樹回來。   「妮,你吃吧!」每次黃母單獨吃飯,都親暱地叫她。   「奶奶,我等黃叔叔一會吧!我不餓。」說完,靜靜地站在窗前,盼望著黃 玉樹那輛白色「桑塔那」回來。   不論那天,只要黃玉樹一進門,梁欣馬上高興地迎上去,先用雞毛撣子把他 渾身上下打一打,掃一掃,而後,彎腰遞上牆角的拖鞋。同時,趁黃玉樹洗手的 功夫,返回灶房端出熱氣騰騰的飯菜。   「你也吃吧!欣欣。」黃玉樹笑吟吟地招呼她。   「叔叔,你吃了飯還忙哩!我沒事……」她站在旁邊輕輕的說。每次都待黃 家母子吃完了,梁欣才把剩下的飯菜攏一攏,端回灶房胡亂吃點。   夜裡,黃玉樹一開燈,梁欣泡一杯熱茶,放到桌上,然後,坐在外間的沙發 上,靜靜地看家中的雜誌,報紙。直到黃玉樹的燈熄了,她才返回黃母房間為她 搭的小床上睡覺。第二天,還不到七點,梁欣早在灶房作好城裡人的早飯,幾碟 小菜,一盤熱氣騰騰的饅頭,或幾根香噴噴的油條,加上一碗碗不涼不熱的綠豆 米湯。   不過,黃奶奶在家裡,一個人太寂寞了,老人只要梁欣有空,就把妮子叫到 她跟前,絮絮叨叨的說她的家務事,黃玉樹,常姍,英子和她孫子。   天天如此,日日如此。有天晚上,黃玉樹一夜未歸,黃母一覺醒來,看著梁 欣的小床上沒人,就招呼外面:「欣,回來睡吧!」梁欣沒動,只是答應:「奶 奶,我不睏,一會叔叔回來,沒人開門,我再等一會……」一會,黃母又催梁欣: 「妮,快兩點了,回來睡吧!」「嗯。」梁欣光答應沒動。那晚,黃玉樹一夜未 歸,梁欣等了一夜。   短短幾天,這種事就發生了幾回,弄的黃母抱怨兒子:「你辦事,晚上盡早 回來,你不回來,欣欣不吃也不睡——啥事不能吃了飯再辦!一定回不來,就往 家的打一個電話,免得我和欣欣惦記你」。   黃玉樹滿面帶笑:「媽,出門辦事由事不由人,行,照您說的辦,以後我早 點回來」。   時間水一樣的流著,眼看快一個星期了,梁家輝減刑的事,雖黃母和梁欣都 沒問,可是,黃玉樹比誰都急。   就在楊支書離開黃家的第八天,剛五點。側室半身不遂的黃母睜開眼睛,一 看梁欣床上昨天疊的被子沒動,就招呼灶房裡忙活的孫女,說:「欣,你昨晚又 沒睡吧!」梁欣一邊應著,一邊端著一盆洗臉水走了進來。「那能呢!昨夜,我 在等黃叔叔回來開門,結果黃叔叔沒回來,我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她一邊 幫黃母洗臉,一邊扭頭朝窗外望。   「奶奶,快看。咱家玻璃上有一個喜蛛,它往上爬哩!——咱家有喜事,保 險!」黃母一邊用毛巾擦手,一邊不以為然的說:「不會,不會,這種長腿蜘蛛, 家家都有。」梁欣扭過頭,認真的說:「不對,奶奶,俺那叫喜蛛,可准哩!誰 家喜蛛爬窗戶,誰家准有喜事」。   恰巧,院內的香椿樹上喜鵲也叫了幾聲,黃母也被她逗樂了,「好好,咱家 有喜事,有喜事……」。   正好,門外響起了急驟的敲門聲。   梁欣急急忙忙的跑去開門,黃玉樹風塵僕僕的從外面進來,渾身沾土,鞋上 滿泥。一臉疲憊的樣子。他朝裡間喊道:「媽。媽。我把家輝的事辦順了,減刑 一年,上邊批了,下面也通知下去了」。   梁欣一聽高興的跳了起來,拽住黃玉樹的胳膊,又搖又擺。「叔叔,你真行!」 接著,高興的跑進屋,一把抱住黃母,奶奶,奶奶,邊叫邊搖。黃母高興的責怪 梁欣:「憨妮子,別搖了,再搖你奶奶的老骨頭就散了!——快到隔壁,給你爺 爺奶奶打電話,報個喜!」梁欣高興的一蹦一跳的出了門。   打完電話,梁欣又跑去求黃母:「奶奶,今天是禮拜天,你們餓了,先墊補 點,我上街給咱買菜去,今咱一家好好吃一頓飯……」說著話,就拿著籃子出了 門。   外邊洗臉的黃玉樹,喊道:「欣欣,等著,等我給你拿錢」。   梁欣連頭都沒回,答道:「叔叔,我有錢」。   那頓飯,一家人吃的親親熱熱,端到黃母房中,邊吃邊談,歡聲笑語,時起 時落。   吃完飯,梁欣收拾完碗筷,纏住了黃玉樹,「叔叔,我想上街給奶奶買點東 西,您能陪我一下嗎?」她看著黃玉樹怯生生的問。   黃玉樹滿口答應:「行,我陪你去」。   梁欣返身回到裡間「奶奶,我停一小會就回來……啊」。   黃母高興地說:「去吧!去吧!」梁欣上去又要抱奶奶,黃母連忙推開她。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汽車」。   黃玉樹與梁欣相跟著出了門。                【十八】。   梁欣到了太原,真好比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什麼都稀罕。一路,她像出籠 的小鳥,幸福的叫著,愉快地飛著。那奔騰不息的車流,高聳入雲的樓房,五顏 六色的人群,各式各樣的廣告,琅瓏滿目,應觀不瑕。人們的嬉笑聲,汽車的喇 叭聲,再加上臨街小販的叫賣聲,匯成了周而復至的城市交響樂。   梁欣與黃玉樹,,先進了古玩店,梁欣挑選了一尊漢白玉觀音。黃玉樹問她 幹什麼?梁欣眼睛一撲愣,認真的說:「這時我爺爺臨走時吩咐的,讓我給奶奶 買的。讓菩薩保佑我奶奶長命百歲。」黃玉樹要掏錢,梁欣攔住了他說:「那可 不行,該誰請,誰請!放心吧!你們城裡人不信這個,我們鄉下人信。靈著哩」。   黃玉樹逗梁欣:「欣,你給叔叔買什麼?」。   梁欣神秘的一笑答道:「你的早買好了,一會保你滿意」。   倆人相跟著,黃玉樹給梁欣買了一套粉紅色的連衣裙。一雙白色的皮涼鞋。 同樣,不讓梁欣掏錢。   剛出門,一個比梁欣高半頭的渾實姑娘,在背後叫「爸……」黃玉樹回過頭, 掙脫了梁欣的手,應道:「嗯……,英子!」又對梁欣說:「欣欣這就是我給你 說的英子姐姐,我女兒,在市二中唸書。」梁欣笑瞇瞇打量著未見一面的姐姐, 叫道:「姐」。   她和黃叔叔太像了,無處不樓城市少女的氣質。全身湖藍色的齊膝裙,白的 紗的短袖衫,渾身上下,凹凸分明。惰圓臉,高鼻樑,倆大眼睛清澈如水,加上 那金絲邊的近視鏡,更能襯托出都市女子的成熟與文雅。   「爸,我早回家了,奶奶先誇了妹妹一頓,然後就讓我追你們,怕欣欣妹妹 惦記她。爸,妹妹來一趟太原不容易,你陪她放心地玩吧!我回家照顧奶奶」。   「姐,你先把這個給奶奶捎回去,」說著,梁欣把玉觀音遞給了英子。   英子雙手接住,不解的問:「欣妹,這是……」梁欣咧嘴一笑:「姐,別慌, 一會回去給你解釋!」黃玉樹也要把他給梁欣買的衣服給英子,梁欣攔住了他。 「別,別,別麻煩姐姐了,……這個我拿著……」她嘴裡說著,就把東西從黃玉 樹手裡要了回來。   英子走了,梁欣和黃玉樹相跟著上了環行車。   一路上,唧唧喳喳的梁欣,嘴不停點。仔細詢問叔叔這次辦事的經過。問者 有意,答者無心。她仔細聽著黃玉樹辦事的每一個花錢細節;並悄悄的往一塊加 著花錢的數目。   迎澤公園,黃玉樹與梁欣,小湖上划船賞花,長椅上並肩談心。在太原動物 園,倆人看猴子上山,孔雀開屏。逗獅子怒吼,聽百鳥爭鳴。   「叔叔,我餓了,咱先去吃飯吧!」剛出動物園的門口,梁欣說。   黃玉樹抬頭看了看西斜的太陽,略一思忖,答道:「行」。   這是巷子深處一個既賣飯又住宿的飯店。倆人剛坐定,熱情的女老闆就迎了 上來。內行的梁欣抓起菜譜就點,她不但點了一個肉拼,兩個炒菜,而且,還要 了一瓶陳釀竹葉青。   黃玉樹:「欣欣,你這是……」。   梁欣:「叔叔,今天我請客,你不用掏錢,一會,再給你一樣好東西。   黃玉樹:「你會喝酒?」。   梁欣:「我八歲那年,偷喝爺爺的白青梅酒,醉的嘴裡說胡話,嚇的我媽和 楊爺爺,背著我到鎮醫院,大夫根本診不出是啥病,後來,我奶奶發現酒少了, 大家才不慌了」。   黃玉樹哈哈大笑:「欣欣,想不到你小時候這麼調皮」。   梁欣看著桌上倒茶的女老闆:「叔,你先等一下,我叫阿姨找一個個地方, 把你給我買的新衣服穿上,讓你瞧瞧,合不合適!——行嗎?阿姨」。   「行。」女老闆高興的回答,跟著梁欣朝外走。   牆上的掛鐘,不緊不慢的走著,五分鐘過去了,沒動靜,十分鐘了,也沒人 出來。   這女子搞啥名堂呢?黃玉樹站起身,想到裡間看一看,神神秘秘的女老闆笑 嘻嘻的從側門出來:「先生,剛才那閨女有話對你講,這裡人多不方便,讓我在 裡面找了一個地方,酒菜都在哪裡,咱過去吧」。   黃玉樹雖然不知道梁欣葫蘆裡賣的啥藥,但還是跟著女老闆朝裡走去。   庭院深深,幽雅清靜,花香撲鼻,鬱鬱蔥蔥。   最西邊的一間客房,中間有一個放東西的走廊,把它和其他房間隔開。位置 遮眼,環境特殊。女老闆剛到門口,梁欣探出頭,遞上20元錢,吩咐她:「請 不要打攪,不叫你別進來」。   女老闆是個老江湖,馬上心知肚明,知趣的應道:「好,好,好。」退到了 一邊。   黃玉樹一推門,大吃一驚。屋內,倆鋪著雪白床單的席夢思之間,放著一個 茶几,上面擺著梁欣剛才點的酒菜,酒,潔瑩透亮,菜。清香撲鼻。   此時煥然一新的梁欣,真是美不可言,前面半透明的連衣裙,開胸極低,雪 白的乳溝當胸而下,一對發育驚人的乳房,現去掉了一切束縛,渾圓結實,挺拔 高聳。   那倆琥珀色的乳頭,朦朦朧朧,時隱時現。背後,豐滿的臀部,高高翹起, 兩條粗壯結實的玉腿,曲線優美。俊美的臉龐,細膩白嫩,尤其是那白裡透紅的 臉蛋,誰見了都想上去啃幾口。所有這一切,全能叫人,想入非非,可望不可及。   梁欣低頭看了目瞪口呆的黃玉樹一眼,並沒有與他並肩而坐,而是圍著他轉 了一圈又一圈,似笑非笑,一句話都不說。因為二人離的太近,她身上特有的少 女體香,直往黃玉樹的鼻子裡鑽。   梁鑫端起一杯酒先遞給黃玉樹,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滿面春風的與他碰 了一下杯,笑咪咪的說:「叔叔,我敬你一杯,謝謝您救了我爸……」。   黃玉樹遲疑著,不知所措。梁欣一揚脖,把酒全倒到嘴裡,一飲而盡。然後, 杯口朝下,色咪咪打量著黃玉樹。無奈的苦苦一笑說道:「別看你黃叔叔是廳長, 可從來不喝酒。罷,罷,罷,我今天破例一次。」他把酒喝了下去。   由於黃玉樹從來不喝酒,滿滿一杯下去,臉立刻漲的通紅,嗆的他不停咳嗽。 「吃菜,吃菜!」梁欣一邊遞筷子,一邊有意的用胳膊捅了他一下。接著,趁勸 酒夾菜的功夫,倚在他背上,那軟軟的大腿,貼著他的身子來回蹭,隨後,又將 肉乎乎的大奶,緊挨他的後背,左轉右擰。甚至,趁他不備,時不時的在他臉上 親一下。   要說,熟讀瓊瑤,席娟言情小說的梁欣,別看她才十五歲,但從黃玉樹通紅 的臉龐,沉重的喘息,淫邪的目光,扭動的身軀,以及胯下早已隆起的一大塊, 她絕對知曉下一刻將要發生什麼?她機靈的躲著,閃著,一邊躲閃,一邊借口天 氣熱,把連衣裙的後背拉下一大截。哇!大半個竹筍般的乳房,勃然而出,暴露 無遺。她在屋內一邊張羅,一邊說笑,一會離黃玉樹遠,一會離他近。撩的他, 心猿意馬,慾火難按。很快,黃玉樹趁她彎腰倒茶的功夫,從後面抱住她,雙手 前伸,準確無誤的捏住了她的兩隻大奶。   那料,梁欣猛地一掙身子,黃玉樹差點摔了一跤。她端坐在另一張床上,厲 言正色的問:「黃廳長,你幹啥?」這時,黃玉樹早被男性荷爾蒙燒暈了頭,嘴 裡語無倫次:「欣欣,叔叔想死你了……,我的小心肝,小寶貝……小姑奶奶!」 他搖搖晃晃,立起身,又要朝前撲。   此時,梁欣巋然不動,雙手抱肩的正視著上衣扣子已開,露出結實的胸前鍵 子肉,胯間高翹的黃玉樹,面色嚴峻,哆哆逼人:「黃叔,我問你一句話,你背 著英子媽,和幾女人上過床?」。   「呼!」黃玉樹酒醒了,冷靜了。他瞪大眼睛,驚奇的看著梁欣,心知來者 不善,這送上門的天鵝肉好吃難消化,隨口應道:「小孩子,打聽這幹啥?」。   梁欣板著臉,嘿嘿一笑:「你千萬別喊我小孩子,我雖剛過十五,但窮人的 孩子早當家,母亡父囚,弟弟年幼。在我家,我是大人,頂天立地的大人,從你 見我的第一天,就知道你想幹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摸過我的屁股,揣過 我的奶子。甚至,趁我睡的時候,把你的手塞到我的兩腿之間。你敢說不是……」。   黃玉樹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梁欣:「黃叔叔,我還知道,你雖然是一個好人,但與妻子這麼多年,同床 異夢,因為,你結婚後,發現常姨不是處女,你吃了虧,但我敢說她是一個好女 人,名符其實的好女人。那件事,要怨你怨十年浩劫的文化大革命,文革初期, 人面獸心的造反派頭頭陳百川,為了逼常書記寫材料,污陷老省長,不但當他的 面,強姦了她的妻子,還當場糟蹋了他十八歲的獨生女兒。後來,武鬥打派仗, 陳百川死了,這事成了千古奇冤」。   黃玉樹馬上辯解:「你小小年紀,可別胡說八道。   眼下,梁欣毫不讓步。說道:「這些,都是奶奶告訴我的,她老人家的話, 還能有假。——叔叔,你別以為女人失貞就有罪,你說,我媽有罪嗎?她為了自 己的失貞,含恨走了,她冤不冤?你作為一個男人,千萬不能把啥帳都算在俺女 人頭上」。   黃玉樹怎麼也沒想到,梁欣小小年紀,滿口大道理。他剛想說話,梁欣擺了 擺手,接著說:「黃叔,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知道我爸案卷報上來快半年了, 你為啥看不到嗎?我早查過了,你那秘書小劉,不是個玩意,誰給她送錢送禮, 她就把誰的報告拿給您,否則,不聲不響,往抽屜裡一放。她仗的什麼?叔叔你 清楚。你到她家瞧瞧,人家一家人吃的啥,穿的啥!你作為一個廳長,可千萬別 為了一個騷狐狸毀了自己的前程啊」。   梁欣說著站了起來,扯上窗簾,關好門鎖,接著說道:「黃叔叔,你只要答 應我,今後遠離小劉,不背著常姨找別的女人,我梁欣今天就還你一個處女,百 分之百的處女。」說著話,開始脫衣服。   黃玉樹剛想立起身往外走,梁欣厲聲喝住他:「想溜,沒那麼容易!黃玉樹, 你只要敢走,我馬上告你強姦我,看你廳長還咋當?」。   黃玉樹真作難了,走也不對,留也不是,呆呆地立在屋中。這一陣電閃雷鳴 的訓斥,一番語重心長的懇求,一副風騷迷人的神態。柔中有剛,義正詞嚴。黃 玉樹束手無策,進退兩難。   梁欣首先脫光了自己,從原來的衣服裡拿出女老闆給她的一個碟片,插入玈 室房間的dvd中,很快,電視裡出現了男歡女愛的場面。   此時,一絲不掛的梁欣,真比維納斯還漂亮。脖頸雪白,雙乳高聳,大腿豐 滿,小腹平平,恥丘光滑,白白胖胖。夾在兩腿之間的那一條粉紅色的餃子縫, 像發酵出籠的白饅頭,香氣撲鼻。她面對面的把黃玉樹推倒,坐到他腿上,黃玉 樹一邊後縮一邊推梁欣,說道:「欣欣,不要,不要……」但很快,在倆人的推 搡中,黃玉樹就被梁欣脫的一乾二淨。   不管咋說,女子畢竟是第一次,她起身看了靦腆害羞的黃玉樹一眼,端起酒 瓶大大的喝了幾口,似醉非醉。她低頭雙手撥開黃玉樹濃密的屌毛,把軟軟的陽 具,毫不猶豫的噙到嘴裡,梁欣的這手,真比電視裡的女郎動作精彩,她先上下 活動了幾下,讓鹹鹹的陽具,在緊繃繃嘴裡出入幾次,然後,狠狠地一伸脖子, 讓龜頭頂住自己的喉嚨。   這陣子黃玉樹爽死了,他的雞巴隨著梁欣的舌推齒啃,在梁欣嘴裡慢慢的變 長,變粗,變大。渾身上下,激情亢奮。他沉重的喘著粗氣,嗖的從梁欣嘴裡抽 出雞巴,翻身起來,把梁欣抱到床沿,舉起雙腿,兩邊一分,看著那淡紫色的陰 唇,粉紅色的膣肉,亮晶晶的陰蒂。一邊伸出舌頭連舔帶抽,一邊把舌頭捲成筒, 撥拉著那個豌豆大小的肉橛橛。   「不要,不要……,癢死人啦……,啊……啊……」梁欣仰躺在床上,雙手 亂舞,腦袋胡轉。漲紅的臉龐,十分痛苦。可黃玉樹並沒有憐香惜玉,他不但沒 停,反而,長長的舌頭,沿著姑娘的小腹緩緩上移,噙住女子那硬硬的乳頭,這 個一下,那個一下,嘴裡胡言亂語:「真香呀,你這個小妖精……,饞死人了… …,母屄片子」,此時,黃玉樹也像黃帶裡那樣,騰出一隻手,用自己的陽具前 端,時輕時重的蹭著妮子的陰蒂。   「快插進去吧!……黃叔叔……快,快呀……我求你了!」梁欣難受的身子 一弓一弓,肚子一挺一挺。慌亂中,她那細小的肉縫,像小孩嘴,一合一張,一 張一合。亮晶晶,粘呼呼的半透明液體,滴滴答答,一股一股的從桃源仙洞滲出。 從女孩到女人,雖然只有一步之遙,但她是第一次,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 ……,她閉著眼,咬著牙,雙手把黃玉樹對準自己淫洞的雞巴一握,身子猛的一 挺,「哎呀……痛死我了……」梁欣喊叫了一聲,猛抬頭,看到那足有八寸的陽 具,至少有一大半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殷紅的處女血,順著黃玉樹的雞巴汩汩而 出。   黃玉樹說:「妮子,疼了吧!我抽出來……」。   梁欣扭頭看了電視一眼,屏幕上,那男的正舉著女郎的兩條腿,拚命的抽插, 女郎舒服的呻吟,「啊……啊……,嗯……嗯……,親哥哥,日死你妹子吧!你 妹子爽的快,快要上天了……」她強忍痛苦,淡淡一笑:「叔,朝裡插把!咱… …咱這人說話算數,算數……」梁欣把黃玉樹的脊背一摟,身子一聳,「媽呀!」 就連黃玉樹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雞巴已完完全全進入了梁欣地身子。   梁欣昏過去了。   黃玉樹低頭看了梁欣白生生的陰戶一眼,「這處女的屄,日著就是美!」滾 燙的陰道,軟軟的子宮,涓涓的陰液,硬硬的花芯,那個男人不心神馳往,朝思 暮想。他俯下身,一深一淺,一淺一深,拚命的日著,嘴裡罵著:「浪屄,騷屄 ……,你日著真美,操……操……操死你……」連日帶搖,越日越狠。   漸漸甦醒的梁欣,痛疼已被莫名其妙的快感代替。隨著全身麻酥酥的感覺, 媚眼如絲,吐氣若蘭。「干吧……干吧……黃叔叔,你使勁……,干我吧!真美, 真美,真美死人了……」她嘴裡哼叫著,雙手抱住黃玉樹的屁股往下壓,配合他 的動作。   忽然,黃玉樹狠狠一用勁,龜頭正好頂住了梁欣那滾燙的花芯,即刻,酥癢 鑽心,週身發熱,不由一哆嗦,憋了半月的精液「呲呲的噴到了梁欣的肚子裡。 事畢,黃玉樹的陽具,仍插在梁欣的屄裡未動。但妮子的子宮一收一縮,雞巴一 漲一漲,要多美有多美。   電視節目早完了,機子還在響著。梁欣光身下床,側身去關電視,黃玉樹看 見那高撅的大屁股,潺潺流水的餃子縫,挺身上去,又給女子插上了。並又伸手 探那下垂的大白奶。   「黃玉樹,你真……真壞,一刻也不讓人閒……」梁欣扭頭剛想發怒,黃玉 樹立刻用嘴堵上了她的嘴。頓時,倆人嘴唇挨嘴唇,舌頭繞舌頭,上邊接吻,下 面操屄。隨著梁欣後坐,黃玉樹前攻,他那倆下垂的蛋蛋子,碰的梁欣屁股啪啪 作響。肉搏中,倆人的動作越來越快,身子越搖越急。很快,黃玉樹又一次撒精 了,乳白色的精液,和著亮晶晶的淫水,加上紅紅的血絲,順著姑娘的大腿根子 往下流。   完了事,兩個人都穿好衣服,黃玉樹邊扣扣子邊說:「真他媽的解饞,小不 要臉的……你美嗎?」梁欣一邊收拾狼藉的床鋪,一邊回頭笑道:「美個屁,你 都快把人捅死了。——你記著對我的承諾,今常姨的處女債我替她還了,再去找 別的女人,你拍拍你自己的良心!」黃玉樹笑著點了點頭。   兩個人相跟著朝巷外走,梁欣仍穿著她原來的衣服。 正文 【梁欣】(04) 第四章、受蹂為幼兄。                【十九】。   喜從天降。   十七歲的民民,由於全縣統考第一,品學兼優。被青海某部帶兵的連長看中, 破格批准入伍,並報送到河北保定炮校學習。   可不知為啥,作為梁家父子兩代的撫養人,楊支書與楊奶奶卻喜憂參半。喜 的是梁家後代有了出息,兩口對托孤育子的梁斌夫婦有了交代。他兒子家耀聞訊, 馬上從北京打來電話,非常關心這事,說民民上學,花多少錢,他出。村裡與家 輝芝芝相好的叔叔阿姨們,心裡全都比吃了蜜還甜。這個三塊,那個五塊,上門 祝賀。民民的小夥伴們,這個送本本,那個買背包,歡天喜地。全村人都沉浸在 喜悅的氣氛中。   可誰也不敢說,楊氏夫婦的擔心沒道理。   原來,縣人武部主管新兵政審的,就是大伙熟悉的王懷仁。老兩口擔心他公 報私仇,借家輝服刑的事,卡住不讓民民入伍,耽誤了梁家獨苗的錦繡前程。   為此,楊支書仗著多年當幹部的關係,找人跟王懷仁說合,但誰一聽,都搖 頭。因為,自從出了梁家輝的那件事,他話少了,自鄙了。走路低頭,脾氣怪癖, 不言不語,喜怒無常。做啥事都出乎別人預料。楊支書找了他幾次,他不理不睬, 連腔都不答。   梁欣見爺爺奶奶愁眉不展,就背著老人,偷偷地去找王懷仁。不知是他媳婦 風萍心軟,還是梁欣嘴甜,兩口子不但答應這事一定辦妥。風萍還由於自己不會 生育,把梁欣認成了干閨女,並讓縣城讀書的梁欣,有困難找她,不停的到她家 走動。   人們全都莫名其妙,難道應了「冤家宜解不宜結」那句老話。   民民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了。   民民的入伍通知書也下來了。   九九重陽節就是民民參軍離家的日子。   明天,就是今天圓圓的太陽落下去,明又圓圓的升起來,弟弟就要離開姐姐 了。   入夜,梁欣看著從同伴家喝酒歸來的弟弟,倒頭便睡。輕手輕腳的到外間給 弟弟收拾東西。人常說:「一個姐姐半個媽。」作為姐姐,自媽媽去世,她既是 姐姐,又是媽。弟喜姐喜,弟憂姐憂。爭氣的弟弟,今破格入學,光榮參軍,誰 高興也比上姐姐。   五年了,一千八百個日日夜夜,冷了吩咐弟弟穿棉襖,熱了叮嚀弟弟換單衣, 渴了替弟弟燒茶水,餓了為弟弟拿乾糧。前年,弟弟被摩托碰傷,姐姐背弟弟上 學,臉疲薄的弟弟,害怕同伴笑話,專叫姐姐走坑坑窪窪的小路。今夜,梁欣睹 物思人,淚眼朦朧,一邊收拾,一邊掉淚。   收拾完弟弟的東西,梁欣返身抱起媽媽的遺照,邊朝外走邊念叨:「媽媽, 楊奶奶和我把民民養大成人了,咱民民也爭氣,考上了炮校,你高興嗎?」。   少頃,她把媽媽的遺像,斜靠在院中的捶布石上雙膝跪地,放聲大哭:「媽 呀,我叫不答應的媽呀!你女兒為弟弟參軍受的罪,你知道嗎?——我叫不答應 的媽呀」。                【二十】。   隨著梁欣聲淚俱下的哭訴,為弟弟當兵,她求人受蹂的鏡頭,聯成了一付付 不堪入目的羞蹂畫面。   星期天下午,正在縣城讀書的梁欣,靠著邊走邊問,七扭八拐,終於找到了 王懷仁家,那時,天已快黑了。本來她想,興許行,誰都知道王懷仁怕老婆,他 愛人心軟好說話,凡事只要她答應,王懷仁不敢不辦。   可她走進王家客廳,他媳婦不在,只有他一個人坐在牆邊的春秋椅上看報紙。 見梁欣進來,王懷仁抬起頭,陰陽怪氣,皮笑肉不笑:「這不是梁家的千金嗎? 咋了,你爸已害的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還想咋?。   梁欣絲毫沒有膽怯,她不請自坐的搬了一個小凳,坐在了王懷仁的對面, 「王部長,我想問問民民參軍的事。」她不卑不亢,不緊不慢。「那個嗎?」王 懷仁犯愁了,說不行吧?別人肯定說自己公報私仇,人家爸爸雖坐監,可他是烈 士子弟,民民入伍,是全縣的頭條新聞,若作弊刁難,自己肯定落個挨鞭拉磨地 下場。說行吧!實在嚥不下這口氣。但這個機會,千載難逢,過了這個村,絕沒 這個店。「你說呢?」王懷仁反問梁欣。   梁欣依然如故,不緊不慢:「這事看咋說,你欺負了媽,我把報復了你,你 受了傷,我爸坐了監。事情早已扯平,可我媽死了,雖不能說是你殺了她,但也 差不多,吃虧的是俺。民民的事,你應該公事公辦,將功折罪。」「我要是不辦 呢?」王懷仁想試探梁欣。女子毫無懼色答道:「那我馬上走,找縣長,找書記, 我還不信,離了你這紅蘿蔔就擺不成席。」語音未落,轉身就走。   王懷仁早有預料,連動都沒動,幸災樂禍的說:「縣長書記都到省裡開會去 了,等他們回來,你弟弟想當兵入伍,正月十五貼門神,晚了半月了。」剛到門 口的梁欣止住了腳步,兩眼瞪著王懷仁,憤憤的問:「那你說咋辦!」王懷仁這 才站起身,先從茶几下拿出一個茶杯,然後在電熱器裡放了一杯水,雙手遞給梁 欣。「別急別急,先喝口水,你叔是和你鬧著玩哩!有事好說,民民破格錄取, 這是好事,我能不管……」。   此刻,王懷仁笑容滿面,和藹可親。與剛才那不冷不熱的神態,簡直是判若 二人。他拉了一個小凳,與梁欣並肩坐到一塊,說道:「妮子,你媽的事,暫且 不提,你放心,你叔絕不公報私仇!」一見有門,梁欣到底是孩子,她端起茶水, 一飲而盡。可是,她錯了,那是杯摻了春藥和麻醉劑的飲料,即刻,姑娘頭暈目 眩,昏昏欲睡。眼前金星直冒,全身軟若無骨。想動一下,都沒一點氣力。   王懷仁卻樂了,民民的事終於有了解決的辦法。他心想:雖然民民當兵但是 我不能卡,可今天這塊送上門的天鵝肉,我要好好的享用一番。他先撇下昏倒在 地的梁欣,趕到大門外,先張望後關門。因此時天已全黑,風萍肯定回不來了, 今晚,天賜良機。一則我可以報梁家輝的割屌之仇。二則,我可以對照自己看的 錄像招式痛痛快快的操他女子一回。他關好大門,返回客廳,把暈暈沉沉的梁欣 抱到沙發上,一件件脫她的衣服。   解開衣扣,雪白的肚皮,銀光閃爍。圓圓的大奶,令人眼饞。拽下裙子,白 皙皙的大腿,曲線優美。尤其是內褲兩側,露出的那幾根淡黃色的陰毛,真能叫 你心猿意馬,慾火中燒。隨著姑娘身上衣服一件件減少,王懷仁那糟蹋了無數女 人,又被梁家輝中間割了一刀的陽具,硬棒棒的翹了起來。   儘管如此,王懷仁並沒有並沒有失去理智。他深知,梁欣一旦甦醒,就麻煩 了,他回到裡間,從床頭櫃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塑料繩,心裡盤算,先捆住你, 我要像貓吃老鼠那樣,慢慢的玩,待你精疲力盡,再一口一口的吃掉你。   捆女人也是一門技術,王懷仁強忍心中的慾火,先熟練的把姑娘的雙手反綁 到背後,然後,用繩子左一道,右一道的纏繞雙乳。隨之,在脖子上打個死結。 將繩子放到她粉嫩的陰唇內再從背後穿過來。一切準備就緒,王懷仁彎腰用龜頭, 撥拉著梁欣早已發硬的乳頭。另一隻手不緊不慢的扯那勒在陰溝的繩子。不大一 會,女子就感到渾身想著了火,下身癢的鑽心。一股股透明的液體,從她倆腿之 間潺潺而出。   「哎呀,哎呀,放開我吧!癢死人啦……,」梁欣難受的扭動著身子,嘴裡 痛苦的哭喊呻吟。王懷仁看著花容變色的梁欣嘿嘿一笑,吸吮著姑娘那繩勒凸出 的乳頭,邊吃邊說:「憨妮子,這是頭,後邊還有更精彩的呢!」不料,梁欣聽 見這話,頭一擰,不吭聲了。   王懷仁見此斜火上升,挺起身,破口大罵:「騷屄,你她媽的還硬哩!看老 子如何整你。」他從裡間找出一個黑色帶刺的電動塑料陽具,打開開關,在梁欣 臉前一晃;「看見了嗎?這可比人傢伙大多了,求我操你,不求,老子把這個給 你插上……」梁欣已經豁出去了,她沒求饒。   王懷仁抬起梁欣捆住的雙腿,用晃動不停的電動陽具,放在妮子的陰蒂上, 蹭的妮子渾身顫抖,左轉右擰。強忍騷癢,妮子把下嘴唇都咬破了。梁欣越硬王 懷仁越氣,他把那東西狠狠朝裡一插,頓時,梁欣覺的下身就要裂開,隨著「媽 呀,痛死我了」的哭喊,豆大的汗珠,順臉而下。   王懷仁笑咪咪的將假陽具在梁欣的屄裡來回抽插,邊插邊問:「欣欣你願意 讓叔爽嗎?」「欣欣……願意……讓……你爽!」過分的痛苦,使她語無倫次。 王懷仁:「好,叔叔今晚就好好的玩玩你,我要比比你和你媽,誰的屄緊,誰日 著美!」他邊脫衣服邊說。脫光後,他彎腰從梁欣屄裡抽出那玩意,隨手放到了 妮子的乳溝裡。   「呀呀……呀,快取下來吧!我求你了!」梁欣擰著身子哭喊。   王懷仁獰笑著把梁欣抱到中廳的茶几上,讓她反捆雙手,脊背朝上的趴在自 己面前,兩隻手撥開緊勒陰門的繩子,燈光下,粉紅色的膣肉,亮晶晶的陰帝, 以及陰唇兩側那淡黃色的陰毛,盡收眼底。他低下頭,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著那 粉紅嬌嫩的陰門,不是,用舌頭捲著梁欣的陰帝,像小牛吃奶一樣,頭往上一拱 一拱。   無奈,梁欣淫叫浪哼,高潮迭起。王懷仁見狀,馬上掏出雞巴,向那洪水四 溢的桃源仙洞,插了進去。立即,溫熱緊箍的陰道,將王懷仁的全身爽透了。 「美……美……,就是比你媽日著美,你個騷屄,夾的我真舒坦。」他邊日邊說。 瞧,他毛絨絨的下腹,一下下的緊貼女子那涼粉垛似的白屁股蛋子。隨著日屄的 動作,那兩下垂在下面的卵蛋,像鐘擺一樣的拍打著姑娘的大腿根子。「咕嘰, 咕嘰」他每日一下,都拉妮子的胯間,狠狠朝裡插,狠不得連身子都日進她的屄 中。   「哎呀,你輕點……,你捅死人了……難受死了……哎呀!」伴隨著梁欣的 悲鳴,王懷仁的頻頻出入,梁欣那兩隻壓成柿餅的大奶蹭的玻璃茶几吱吱作響。   「麻了……,我渾身都麻了……」王懷仁看著梁欣的身子,顫抖不停,雙目 媚光四射,立刻拽起她反剪的雙手,馬上妮子的上半身挺起,離開了茶几,成了 一張弓。他狠狠的頂了幾下,一股股稠濃濃的精液,「嗤嗤」的射進梁欣的體內。   事畢,王懷仁氣喘吁吁的趴在妮子的背上,雖停止了動作,但爆漲的雞巴子, 仍插在女子的屄中。他用手拍打著姑娘的臀部,哈哈大笑:「真美,真美,欣欣, 你屁股瓷叮瓷叮的……真美!真肉,真性感……」邊說邊用手把她的倆勾蛋子掰 開合上,合上掰開。瞬間,紫褐色的肛門,又引起了他的獸慾。「妮子,讓我日 你幾下勾子吧!」王懷仁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朝裡插。   梁欣沒吭聲。「啥,不行?」王懷仁身子一縮,粗粗的雞巴子離開了梁欣的 陰道。他手扶龜頭在妮子的肛門上來回蹭,梁欣還沒吭。梁欣的肛門太緊了,插 了半天進不去,可他沒慌,先往雞巴上吐了一口唾沫,後對準妮子的後庭,雙手 把妮子的腰往懷裡一拉,小雞蛋大的龜頭插進去了。   「啊,……」梁欣慘叫了一聲。王懷仁可樂了,他看著萬分痛苦的梁欣,嘴 裡叫著:「你不是不吭嗎?……我叫你別吭……」罵一句,插一截,罵一句,插 一截,隨著梁欣一聲聲慘叫,長長的雞巴子,硬硬的進了妮子的身子。   他悠閒的朝插著,側臉看著痛暈過去的梁欣,又產生了一個更邪惡的年頭。 他首先從梁欣肛門裡拔出雞巴,往上套了一個汽車皮墊,然後把梁欣仰面朝天的 放到茶几上,王懷仁把梁欣的身子往下一拉,她的頭立刻下垂到王懷仁的胯間。 王懷仁把陽具往妮子張來的嘴邊一對,身子朝前一拱,整個陽具插入了梁欣的口 中,一推一拉的把妮子的嘴當屄操。   朦朧中,梁欣聽見王懷仁在喊:「梁家輝老子終於報仇了,你兒子當兵我不 敢卡,可你閨女我敢操,敢操她的屄,敢操她的□,還敢操她的嘴……看看,老 子還日著你閨女哩!」梁欣也想動,但手腳被縛,也想喊,無奈大雞巴堵住了她 的嘴,她覺的一股鹹鹹的液體流到嘴裡,想吐,但咋也合不攏嘴……。                【二十一】。   「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梁欣地哭訴。   她趕緊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土,擦了擦眼睛,把垂在前額的頭髮往後攏 了攏,跑去開門。進來的是楊奶奶,她一進門,藉著中廳窗戶的光亮,看到了斜 靠院裡的芝芝像,「欣欣,我娃是幹啥哩嗎?」楊奶奶走過去,彎腰拿起梁欣媽 的遺像問。「奶奶,沒啥,我想告訴我媽,她兒子考上了軍校,明天就要走了… …」梁欣當著奶奶,極力想裝出輕鬆的樣子,可她怎麼也裝不出來。   祖孫相跟的進了屋。只見民民四平八叉的躺在床上,鼻子打著呼嘍,嘴角流 著憨水。「這娃,吃飯不知饑飽,睡覺不知顛倒,還出遠門哩!」楊奶奶一邊合 攏民民的胳膊一邊說。老人看了靜靜注視弟弟的梁欣一眼,接著說道:「欣,民 民參軍上學,是咱家的喜事,也是咱全村的大喜事。聽說明天縣長親自到火車站 送咱民民,給咱民民披紅帶花,這可是咱梁楊兩家的榮耀呀!」「奶奶……」。   梁欣哭著撲倒奶奶懷裡,「走,別吵醒了民民。明娃還要出遠門哩!」梁欣 掙脫奶奶,「奶奶,我再看看,您知道,俺媽死了快六年了,別的娃,渴了餓了 全叫媽,可咱民民,除了喊奶奶,就是叫姐姐,他沒媽呀!」梁欣嘴裡說著不哭, 可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   「走吧!你再哭,奶奶我也要哭了……」楊奶奶抱住梁欣的頭,「欣,不管 咋,你也要好好唸書,民民的事,我們大伙管。」梁欣搖了搖頭,「奶奶,我不 唸書了,我再不能給爺爺奶奶添麻煩了……」楊奶奶一邊擺手,一邊把梁欣拉到 外間客廳。   祖孫倆在北牆邊自製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楊奶奶:「民民當兵,你難受,你奶奶心裡也不是味。親孫子,命根子,奶 奶比你還心痛。當年,你爺爺奶奶把你爸交給我和老楊,你爸才六個月,一百八 十天,你奶奶就差生他一下,咱村裡誰不知,誰不曉,俺一個奶吊著你爸,另一 個奶吊著你家耀叔,他倆個只差二十天。娃呀,憑心而論,手心手背都是肉,你 想想,奶奶能和民民不親嗎?」梁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頓了一下,說:「奶奶, 我想咱明兒到縣裡,帶著我媽的像片,讓她也高興高興」。   楊奶奶:「你爺爺和我早想你會這麼作,不,妮子,明天人山人海的,咱別 叫眾人跟著都難受。」「欣,皇天不負有心人,該咱家幸運,縣武裝部長王懷仁, 誰都想他要公報私仇,刁難咱們。可他這次出奇的積極,咱民民的入伍手續,全 是他一手辦的,他媳婦還讓你爺爺給民民捎回來一千塊錢,讓民民好好讀書,給 咱縣爭光哩!」楊奶奶不提王懷仁還好,這一說,梁欣馬上放聲大哭:「媽呀, 媽呀……」頓時,楊奶奶呆了,這女子是咋啦。   梁欣的苦,她自己知道,可她怎麼說,說什麼呢?。                【二十二】。   梁民入伍第二年的四月十三,下午三點從太原到臨汾的483次列車載著因 立功提前釋放的梁家輝與他楊叔楊嬸和妻子兒女購置的物品,歸心似箭的往家趕。 一路上,車輪滾滾,汽笛長鳴。歡聲笑語,時高時低。可梁家輝摸著處獄留的小 平頭,穿著為回家溝買的藍西裝,無心欣賞車窗外,魚貫而逝的城市鄉村,田野 山巒。閉目沉思,盤算自己。   俺楊叔年紀大了,二老猶如父母,家耀不在家,我要好好孝敬二老,讓他們 安度晚年。   俺芝芝病輕了吧!我回去,馬上帶她到趙曲精神病院看一看,幾年獄涯,俺 知道獨柴難著,獨人難活,俺離了她真不行。   俺欣欣現在讀高中,能考上大學,最好,若考不上,可該給妮子找婆家了, 咱不能為咱,耽誤娃一輩子。   俺民民天資聰明,一定能考上大學,要考不上,他媽我照顧,讓娃再複習一 年。   下了車,火車站離樂昌鎮還有五里地,中間還隔著一條汾河,但一路上,他 疾步如飛,絲毫不累。幾年了,他媽一定驚喜萬分,知冷知熱的問自己。今天雖 不是星期天,若兒子女兒曉得他爸回來,一定會連夜趕回。不,明天俺一定到供 銷社割幾斤肉,買倆瓶好酒,再叫她媽炒幾個菜,叫上楊叔楊嬸,一家人好好樂 和樂和。   家輝進村,天已經黑了,街上沒碰見人。他滿欣歡喜的走到家門口,一看院 裡黑咕隆洞,大門緊鎖。自言自語的說:「倆娃都不在,芝芝肯定在俺叔家,早 知這,還不如直接到俺叔那……」他提這大小袋返了回去。   與此同時,楊支書老倆口正在東面的小廚房裡吃飯。   院裡的狗,「汪汪」的越叫越凶。   「家耀媽,你出去看看,別叫狗咬了人……」楊支書對正在低頭吃飯的老伴 說。   「哎呀,咱家虎子常天都叫,路上過個人它也窮嚎。」楊奶奶端碗喝湯,不 以為然。   院裡的虎子越叫越凶,掙的拴狗的鐵鏈子叭叭亂響。   「他媽,你還是出去,這狗越叫越凶,肯定有人……」楊支書又催老伴。楊 奶奶放下碗,走到北房中廳前,拉亮了院燈。拎著包的梁家輝已經走到了當院。   「娘,我是家輝,你兒子……你兒子家輝,你兒子……」說著扔下大包小袋 撲向嬸娘。楊奶奶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驚訝的說:「真的,我不是做夢吧!」一 邊伸手撫摸著懷中的兒子,一邊高喊:「他爸,快,快來看,咱兒子……家輝, 咱家輝回來了……」「叔……」梁家輝趴在楊奶奶懷裡,扭頭看著剛出廚房門的 楊支書喊道。   「娃,你咋不打個電話,我去接你……——他媽,咱家輝可比去年胖了……, 胖了……」楊支書一邊搓這雙手,一邊看著親暱的娘倆,臉上樂開了花。   楊支書與梁家輝提著包跟著楊奶奶進了東房。父子倆剛坐定,楊奶奶就忙活 開了,一會開廚櫃,一會拿雞蛋,臉上鼻子和嘴笑到了一塊,他不知道該叫兒子 吃什麼,也不知道該和兒子說什麼。   「家輝,快給娘說說霍縣的事,我娃沒受屈吧?」楊奶奶一邊燒火一邊問。 那料,梁家輝並沒回答她的話,冷不丁的冒了句:「娘,你知不知道,民民媽到 誰家裡嗎?」老倆口不約而同的一愣,還沒等楊奶奶答話,楊支書就接上了茬: 「民民和欣欣都不在,她媽可能到柴村玲玲家去了……」為了讓兒子進門不難受, 老人平生第一次撒了謊。楊奶還想張口,楊支書擺了擺手,「他媽,娃大老遠的 回來,先叫娃吃飯,有啥事,吃了飯再說!」楊奶奶會意的點了點頭。   梁家輝抬頭望了望,灶間滿臉皺紋發如銀絲的養母,訕訕的說:「娘,你兒 不孝讓你受苦了……,六年了,我作夢都夢見您和我叔。」楊支書:「家輝,誰 都有三昏六迷七十二糊塗,遇事多想想,將心比心是一理。看開點……」他說話 總是不緊不慢,耐人尋味。   家輝:「娘……」他又想問娘。楊書記故意打叉:「別吩咐,你娘知道你愛 吃啥?——冰糖合苞蛋。」說著,深情望著眼前一尺五寸長大的戰友兒子,可不 知為啥,眼裡的淚水,老往外流。他怕兒子發現,快步向大門走去,抬頭仰望蒼 穹繁星,長歎短哎。   屋內,梁家輝拉開自己的包,五顏六色,應有盡有。他邊掏邊說道:「娘, 這是桂圓八寶粥。你和我叔喝了補身子。那是我給我叔買的醬色中山裝,二八月 都能穿。還有……」「別往外掏了,收拾收拾吃飯……」。   楊奶奶一邊說一邊把熱氣騰騰的飯碗放到桌上。「家輝,你先喝點墊補墊補 ……好吃嗎?」家輝低頭在碗裡喝了一口,「娘,真甜!」他笑嘻嘻的說。楊奶 奶看著低頭吃飯的兒子,又走回灶間,自言自語的說:「咱有下午蒸的新饃,待 我用醃香椿給娃炒幾個雞蛋,俺娃好好吃一頓,從小我就知道娃愛吃這個……」。   「娘,今天黑了,別忙活了,明天割點肉,我叫她媽過來,炒上你和我叔愛 吃的幾個菜,把娃們都叫回來咱一家人熱鬧熱鬧。」那曉,梁家輝話音未落,老 人立刻嚎啕大哭,老淚混濁,奪眶而出。「天哪……」一句話沒喊出來,仰面朝 後倒去,家輝立刻跑到灶間,扶住了踉蹌欲倒的嬸娘。   「娘,你咋了……,娘……娘……!」梁家輝搖著懷中的嬸娘問。突然,楊 奶奶推開兒子,張開雙臂叉開腿,擋在門口,驚慌失措的叫著:「他爸,你別進 來,俺娃還沒吃飯哩!」梁家輝聞聲瞧見站在廚房門外的楊叔,老人癡呆的捧著 田芝芝鑲著黑邊的遺像,神態嚴峻。   他什麼都明白了。撥開擋在門口的楊嬸,快步走到院中,拽住了默默無語, 仰面朝天的楊叔,接過他手中妻子的遺像,問:「叔,這是咋回事……,你告訴 我!」楊家大院的哭鬧喧嘩,驚動了樂昌鎮的左鄰右舍。瞬間,大門開了,院燈 亮了,家輝與芝芝相好的兄弟姐妹們來了,欣欣和民民平時的小夥伴也來了。房 前屋後的叔叔大爺們全來了。   楊支書緩緩的抬起頭:「自你走後,我和你娘,晝夜值班,伺候芝芝,那天, 你娘感冒,高燒三十九度五,無奈,我叫欣欣回來,照顧民民和她媽,千不該, 萬不該,我叫梁欣看她媽,我和你娘去輸液,誰知……哎……」楊奶奶上前捂丈 夫的嘴,:「別說了,別說了,都怨我,都怨我病的不是時候,天哪……」老人 雙膝跪地,二手合一,「作孽呀,老天,梁家兄弟,田家嫂子,我對不起老天, 對不起你們呀!」娘悲兒憂,家輝不顧眾人阻攔,也隨他嬸娘跪在當院,「娘, 娘,都怨你兒不孝……,你兒不孝,怨兒不怨娘……」。                【二十三】。   梁家輝抱著妻子的遺像,癡呆呆的坐在中屋,已經三天三夜了,他不吃不喝, 不說話。鄰居們急,鄉親們急,楊支書和楊奶奶急,但最急的是他女兒梁欣。爸 爸回來了的第二天,欣欣就請假回家,協助年邁的爺爺奶奶照顧爸爸。   楊奶奶還像小時候一樣,哄兒子:「輝,聽娘的話,吃點吧!人是鐵,飯是 鋼,萬一……,你娘老來靠誰呢!」說著說著,眼淚咯咯吧吧的往下掉,家輝看 了嬸娘一眼,沒吭聲。「娃,得人之處且饒人,雖然,王懷仁欺負了你媳婦,她 瘋了,咱生人家的氣,這是應該的。可咱家出事之後,懷仁爹媽多次上門道歉, 臨埋芝芝的時候,老倆口叫兒子媳婦,孫子披麻帶孝,前來祭奠,村裡誰不知道, 咱現在再去尋人家,這冤冤相報何時了……」。   其實,梁家輝也想尋王懷仁拚命,但臨出獄時,劉監獄長的囑咐,如雷貫耳: 「家輝,人不能不犯錯。記住,衝動是犯罪的前兆,靜思是作人的良藥。恩怨情 仇,國法如天。」國法如天,就是這四個字如大山壓抑這梁家輝復仇的怒焰。他 心事重重,左右為難。失偶之疼,喪妻之愁,使他真想趴在妻子墳上,大哭一場。   當眼含熱淚的楊奶奶,端著飯碗,無可奈何的返回裡間,正在伏案疾書的梁 欣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疊好寫妥的信紙,進了套間,片刻,梁欣換然一新的 走了出來。楊奶奶打量著不卑不亢的孫女,「欣,天快黑了,你換衣服幹啥?」 梁欣低頭一想,緩緩的答道:「奶奶,我今晚洗衣服……」她端起桌上的碗。楊 奶奶:「妮子,你別忙活了,你爸他不吃,你給你爸送飯也不是第一次了,妮, 你爸強呀」。   梁欣沒吭聲,臨出門,說了句:「這次,我一定能叫我爸吃了我送的飯。」 外間,她先放下飯碗,搖了搖閉目沉思的父親,又從他爸手裡接過母親的遺像, 端端正正的掛在牆上。雙手合一,默默念叨:「媽媽,你保佑你女兒報了這血海 深仇……」梁欣祭奠完母親,步子沉重的往外走。她不時深情的看了父親一眼又 一眼,到院中,打量著生她養她的院落,心潮起伏,戀戀不捨。很快,心一橫, 牙一咬,毫不猶豫的走了。   突然,梁家輝猛想女兒剛才的反常舉動,心裡一格當,猛的睜開眼,長桌上 的信紙映入他的眼簾,他拿起來,那幾行字,叫他嚇出了一身冷汗。「爸爸,王 懷仁害的我父囚母亡,四零五散。這舊恨新仇,你女兒一定要報。你女兒雖無能, 但要對的起您。記住你女兒的話,明年今天,就是你女兒的祭日,別忘了往你女 兒墳上壓張紙……」梁家輝真慌了,「娘……娘……,」他大步跑進屋,推了推 枕肘而水的養母,邊搖邊喊。老人見兒子面色蒼白,驚慌失措。忙問:「咋了, 咋了……」梁家輝揚了揚手裡的幾張紙。「娘,你家欣欣找王懷仁拚命去了……」 楊奶奶一聽,忙往外推兒子:「快,快,快叫你叔,追欣欣……,這妮子……」 娘倆風風火火的朝門外走。   一向沉著冷靜的楊支書也慌了。大吃一驚,馬上叫左鄰,喊右捨,父老鄉親, 男女老少,讓大伙分頭追星夜復仇的孫女。頓時,樂昌通縣城的十幾里山巒,小 道,盤山公路,全是尋找梁欣的人群。手電,礦燈,時隱時現。   大伙高一聲,低一聲的喊著:「梁欣……,梁欣……梁欣……」最著急還是 梁欣她爸梁家輝,作為父親,他深知女兒的秉性。天不怕,地不怕,只要她想幹 的事,天都攔不住。他服過刑,坐過監,知道那是啥滋味。萬一女兒一時衝動, 殺了或者傷了王懷仁,法網無情,自己如何對的起死去的賢妻,對的起為國捐驅 的父母,對的起一口飯一口菜喂大自己的叔叔嬸娘。   「欣欣……欣……」梁家輝哭著,喊著,衣服被山道的荊棘掛爛了,腿上被 利刃般的茅草劃出一道道血口子,臉上汗水流淌,留下一條條黑印。但他仍馬不 停蹄,四處奔波。   天終於亮了,忙碌奔波的鄉親及梁家父子,並沒有找到梁欣。父子倆剛進門, 還沒坐定,楊奶奶就一個勁的埋怨兒子:「看你能吧!女子給你報仇去了,心裡 舒坦了吧!要是妮子出了事,你後悔都來不及……」。   楊支書坐在床沿上一個勁抽煙,他抬頭看了一眼皺著眉頭,一臉苦相的兒子, 責斥老伴:「別嘮叨了,不說如何尋閨女,光抱怨家輝有啥用?——家輝,今天 你到親戚和欣欣的姊妹家看看,她去了沒有?我到縣人武部叫王懷仁小心點,千 萬別出了事!」梁家輝點了點頭。   楊支書的判斷沒有錯,王懷仁在縣城,梁欣也在那裡,昨晚沒出事,純屬偶 然。昨晚,王懷仁因家務事,與妻子吵架,讓老婆罵了個狗血噴頭。他一賭氣, 出了家門,在燈火通明的大街上,信馬由韁,獨自漫步。不知不覺的來到《夜來 香》歌廳。那裡面震耳欲聾的靡靡之音,打情罵俏的淫聲浪語,吸引他不由自主 的邁動雙腳,推門而入。   剛進門,一個二十餘歲的女人就翩翩而至,她濃妝艷抹,妖裡妖氣。頭髮染 的金黃,臉蛋擦的乍白,一扭腰,胸前的大奶子一顫一顫,一抬腳,碩大的勾蛋 子一擰一擰。這女人的扁扁的圓臉上,肉墩墩,胖乎乎,擠的鼻子和嘴都陷了下 去。一見懷仁,大嘴一咧,三分像笑,七分似哭。   「王哥,你可來了……,快把你妹子想死了……」說著,胖女人一扭一扭的 往王懷仁懷裡鑽。那料,王懷仁不耐煩的把她往外推:「金鳳,正經點。」「哎 呀呀,好哥哩!……這幾天不見,嘖,嘖,嘖,我王哥也學會正經了……」她一 邊說,一邊從背後抱住王懷仁,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用豐滿的胸膛貼著 他的後背來回蹭。   王懷仁一邊往外掙身子,一邊推金鳳,「去,去,討厭鬼!」金鳳聞聽不但 不惱,反而「嘿嘿」一笑:「討厭鬼,你們男人才討厭哩!嘿,見了女人的身子, 你們比狗見了稀屎都高興,我真不知道,你們雞巴子插進屄裡,你們有多美」。   裡間,金鳳與王懷仁抱坐在沙發上,她扳倒王懷仁,讓他頭枕大腿,斜靠沙 發,同時,解開衣扣,推上乳罩,雙手托起沉甸甸的奶子,將紫葡萄般的奶頭塞 到王懷仁嘴裡,嬌聲浪氣的說:「看看,一定是嫂子又欺負你了……看把我哥氣 的,別忙,先吃妹子一口奶,再叫二妮給你吹吹簫,臨末,你妹子再給來個《觀 音坐蓮》,整個《二龍戲珠》,……」王懷仁頭一偏,吐出奶頭,掙扎著要起來, 金鳳把他的身子一按,拍著他的臉:「親哥哥,真把你氣壞了,你妹子心疼死了 ……」。   這時,名叫二妮的女服務員推門而入,這妞,中等個,蘋果臉,渾身上下不 胖不廋,鼻子眼睛不大不小。全身凹凸得當,玲瓏剔透。別看她才十六七歲,可 胸前的豪乳,堅硬挺拔,搖搖欲墜。同時因為,前面領口大,開胸低,多半了白 生生的奶子,清晰可見。隨著她跚跚的步子,倆奶左搖右擺,好不撩人。一見這 蝕骨銷魂的尤物,王懷仁此時的煩惱,早跑到爪哇國去了……這二妮走到沙發前, 先輕車熟路的彎腰伸手,插進王懷仁的褲襠,抓住王懷仁的命根子,大拇指一勾, 二拇指一合,抓出雞巴上下套弄。   「王叔,舒服嗎?你的蛟龍是想探俺姨的大海,還是那年你侄女的水簾洞。 哈……哈……哈……」爾後,她一邊套弄,一邊用另一隻手解王懷仁的褲帶,拽 住外褲,內褲一起拽,她看了一眼爆漲成小孩胳膊粗的陽具,低頭噙住雞蛋大小 的龜頭,頭一搖一擺,身一上一下,左腮一下右腮一下,還不時用舌頭撥拉龜有 頂端的馬眼。   王懷仁扭頭看了二妮一眼,翹起腳,挑起二妮的外裙,大拇腳趾伸入女子的 內褲,來回磨蹭著二妮的陰蒂,「好叔哩!癢死了……,哇……哇……」二妮想 溜,王懷仁前面用手按住了她的頭,後邊用腳勾住她的腰,那能縮回去。   金鳳看著媚態畢露的二妮,一邊用手撫摸著王懷仁的臉,一邊脫自己的衣服。 很快,王懷仁上邊吃著金鳳的奶,胯下操著二妮的嘴,腳趾揉著女子的屄心。那 美勁,真能叫他上了天。他見金鳳脫完了,一隻手把金鳳的腰一摟。另一隻手, 順著她毛絨絨的倆腿合攏處,插了進去。   「親妹子。好侄女,……你倆的屄,真美,真真美!」王懷仁說。   胯下,二妮高超的品簫技術,使王懷仁的雞巴,在妮子嘴裡,很快變粗變硬。 他猛的一翻身,把二妮拉趴在沙發上,一手壓住她的頭,一手掀開二妮的裙子, 白光要眼的大屁股,引起他極大的興趣。扭頭哄金鳳:「妹子,先忍會,待哥先 嘗嘗這嫩的,再餵你這個老的,放心,哥給你留了一股子哩!」說時遲,那時快, 王懷仁亮晶晶的龜頭,正對著二妮胖乎乎的屁股縫,一用勁,只聽二妮「哎呀」 了一聲,大雞巴歪打正著的日進了二妮的白勾子。   「真爽啊!日勾子就是比日屄美……」王懷仁說著,拽住二妮的胯間狠狠的 就是幾下子。王懷仁好受,二妮可不好過。第一次叫男人日勾子,痛的妮子,咧 嘴呲牙,慘叫聲聲。「好姨哩!叫叔叔別日了……,俺受不了……」金鳳幸災樂 禍,騷浪的把手指從下面插進二妮的陰門,連揉帶扣:「你不是浪嗎?……你不 是騷嗎?……怎麼還沒操幾下,就頂不住火了……,忍一忍……你叔叔喜歡日屁 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沒他,能有咱娘倆的今天嗎!……乖……乖……聽話, 聽話」。   王懷仁嘿嘿一笑邊日邊說:「還是俺妹子……疼哥!」說著從肋下捏住二妮 下垂的大奶,邊揉搓邊問:「二,美了吧!……心肝。」說來也怪,二妮隨著王 懷仁的抽插,很快,勾子不疼了,反而,麻酥酥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叔,這會美了……你使勁……插吧!……美……美」。   王懷仁哈哈大笑:「女人,天生就是挨操的,……你這個小浪屄……操…… 操……操死你龜孫!」二妮也上氣不接下氣,「叔……叔……,你侄女身子都已 經……軟了,快……快日幾下子……」王懷仁快快的弄了幾下,一股粘乎乎的東 西,射到了二妮的直腸壁上。   要說王懷仁也沒有虧待金鳳,他趁著陽具剛撒精末軟,面對面的抬起金鳳的 一條腿,把她的腰朝前一拉,雞巴子就順順當當的進入了金鳳的屄中。金鳳真浪, 還沒幾下,亮晶晶的淫水,就隨著王懷仁的動作,一股股的往外流,滴的沙發上 一片一片的。   王懷仁一邊日金鳳,一邊對二妮說:「看看,你姨真不虧是老手,這屄夾球 的功夫比你強多了,學著點……下次你姨不在,你給叔叔消火……」說著,伸手 把站在一旁的二妮拽過來,張嘴噙住了二妮那小豌豆大的奶頭,嘖嘖的吸吮。   金鳳下身前挺,上身後邁,胸前的大奶子,隨著她挨操的動作,一閃一閃。 長長的金絲發,應著雞巴的出入,一顫一顫。嘴裡美的哼叫著,呻吟著……。                【二十四】。   次日清晨的山麓縣城。   旭日未出,朝霞滿天。微風和喣,清爽宜人。正街偏巷,車輛奔馳。歡聲笑 語,人流湧動。新的一天開始了。   王懷仁倒背著手,回味著昨夜的風流韻事,哼著鄧麗君的「何日君再來」的 流行歌曲,喜孜孜的順著城外花紅草綠的小路,朝家走。   可是,他自釀的滅頂之災,即刻降臨,他全然不知。   靠近縣人武部家屬院外,是有名的南同蒲鐵路隧道。由西往東,將太平這座 依山小城,一分為二。剛出門,是一截上坡,不太陡,但很長。長坡中間,是縣 物資局一個報了費的倉庫,由於廢棄太久,門窗全無。昨晚失蹤的梁欣,此刻就 在這個樓裡。   她昨晚來後,先將幾塊大石頭挪到簷邊,想趁王懷仁通過時,推下去砸死他, 要不死,跑下去,利用早已準備的殺豬刀捅死他,以報欺母蹂己之仇。日後,或 死或活,也不枉來世上走一遭。可昨晚,行人太多,若傷無辜,後悔莫及。穩當 行事,萬無一失。   清晨,王懷仁從《夜來香》出來,梁家輝就按照楊支書的吩咐,緊緊相隨, 倆人雖隔幾米,但王懷仁並沒有發現他。同樣,報仇心切的梁欣,只注意仇人, 也沒發現父親。王懷仁剛剛到樓下,梁欣推下了石頭。「哎呀!怎麼我爸往這跑 ……」。   梁欣急的在樓上高聲大喊:「爸爸,快躲開……」誰知,樓下的父親,不但 不躲,反而,快快的跑了幾步,高叫:「王部長,小心……」一把把王懷仁推到 東邊。梁欣從樓上推下的石頭,沒砸著仇人,倒砸在父親的左腿上,頃刻,血流 如注,把半截褲管都染紅了。   王懷仁看到梁家輝為自己受傷,剛想回頭相扶,兩眼噴火的梁欣,怒不可遏 的舉著殺豬刀子追了過來,嘴裡罵著:「王懷仁,你等著……!」父親知道女兒 要幹什麼,連忙催王懷仁:「王部長,快跑,快跑……」王懷仁扭頭一看,撒腿 就跑,梁欣追到父親跟前,只狠狠的瞪了爸爸一眼,仍舉著殺豬刀子向前追去… … 正文 【梁欣】(05) 第五章、好心有好報。 【二十五】。 要說梁欣與我在洪洞的日子,應是她一生最高興最幸福的時光。 襄台線峻工的第二年,我隨公司來到洪洞縣離我家不遠的堤村,修建汾河大 橋。整個工地,機聲隆隆,車輛穿梭。打地樁的,砌箱台的,焊沉井的,墊引橋 的,夜以繼日,各自為戰。 那天下午,驕陽似火,熱賽蒸籠。我在河邊與徒弟小李,復測大橋墩位。剛 支好三稜鏡,架好全站儀,投入工作。猛一回頭,「哎,怎麼梁欣來了……」呀, 呀,妮子鳳塵僕僕,秀髮凌亂。臉龐通紅,汗流滿面。上身短袖衫,上扣未動, 下扣解開,繫在腰上。下身藕色長褲,膝蓋下濺滿泥點。玈途勞頓,處處可見。 「劉工叔,我可找到你了……」隔老遠,梁欣一見我就高興的連蹦帶跳。 「累了吧!妮子……」我一邊說,一邊把一瓶礦泉水遞給梁欣。接著,我問: 「欣,你從家來……」正在喝水的梁欣點了點頭。「你吃飯了嗎?」。我又問了一 句。梁欣喜孜孜的把嘴一抹,笑咪咪的答道:「吃了,吃了,剛下車的時候,我 在車站吃了……」「那你先到樹下歇一會,有啥事一會再說」。我又說。 夏日的汾河,水聲潺潺,芳草萋萋。鬱鬱蔥蔥,翠綠欲滴。岸邊的垂柳,如 少女出浴,秀髮搖曳,堤旁的白楊,像俊男亮相,瀟灑風流。 直到下午六點半,我才忙活完。此時,中午的炎熱漸漸退去,夜晚的涼爽徐 徐漫來。初夜的微風,像少婦的纖手,輕撫著人們的臉龐,彎曲的河水,像長長 的緞帶,自然溫柔。哎!不管你是喜怒哀樂,大自然,都會讓人們感到欣慰,感 到安祥。 「欣,你咋來了……」我掏出一根「蝴蝶泉」煙點著,並肩坐到梁欣身邊問。 「想你了唄」。梁欣調皮的頭一歪,看著我的臉說。 「想我……」我笑咪咪的問。 她猛的低下頭,說道:「咋啦!我不該來……」我連忙擺手,「該來,該來, 你要提前通知我,我一定去車站接你……」「真的,你不趕我回去?」。她高興的 笑了。「那能呢!你能來,我歡迎還來不及哩」。我回答。 梁欣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劉工叔,我來這,是想讓你給我找點活,在這 幹上十天半月,行嗎?」。姑娘說著眉梢上挑,嘴角微翹,眼含渴望,一本正經。 目光裡充滿期待和希望。我略一沉思,「你會炒菜,俺公司的小李姐淑嫻,在堤 村開了家《藍天餐廳》,聽說這幾天找廚師,你到她那干一陣子吧!——不過, 我要給你爸和你爺爺打個電話」。 梁欣淡淡一笑,應道:「也好,要行,我就去那干。放心,給你丟不了人… …不行,你還的給我找活幹。反正我可不回去」。我把胸脯一拍:「那當然,— —哎,哎,你這麼大了,你爸沒給你找婆家?」。 梁欣擰過臉,一隻手擺弄著衣角,另一隻手揉搓這髮梢。低下頭,慢聲細語 的回答我,「我不嫁,要嫁也要嫁給我心上人……」「那人在那,叔叔幫你說」。 我追問梁欣,梁欣回過頭,邊搖邊講:「你辦不了,不過,到時候你絕對知道」。 現在,梁欣想什麼,她自己最清楚…… 【二十六】 你知道嗎?我們晉南有個風俗,姑娘出嫁,新婚之夜,必須在身下墊一塊白 布,第二天看夫妻行房,有無血跡。以此,檢驗媳婦是否貞潔。若有血跡,證明 她當姑娘時,為人正派,守身如玉。這樣,在婆家,堂堂正正,人人敬重,否則, 你在婆家,永遠是把柄,一輩子別想抬頭。 古往今來,貞節如命,從古到今,代代如此。 一九七ま年,縣上在七一水庫組建農建兵團文工團,梁欣她姑,十七歲的梁 嫣紅應招入伍,因她天生麗質,聰明漂亮,能歌善舞,音甜人俊。每次演出,大 幕拉開,嫣紅登台。一曲「北京的金山上」與豫劇朝陽溝「山也留來水也留」, 字正腔圓,比專業演員還有水平。 誰料,她豐滿的身材,驚人的美貌,饞壞了兵團指揮部的某些淫棍色狼。盡 管她潔身自好,外柔內剛,處處設防,步步小心。可仍難逃厄運。那是縣兵團文 工團抽人參加省文藝調演的前天晚上,靠造反起家的兵團政委,縣委付書記李志 良,把梁嫣紅單獨叫到辦公室,面授到省城演出的有關事宜。 臨末,李政委利用職權,要妮子報答他的知遇之恩,開始,梁嫣紅不同意, 但經不住李志良哄騙,恐嚇,利誘的三管齊下,無可奈何的坐在年近五十的李志 良懷裡,先讓其吃奶親嘴,扣陰摸臀,後扒光衣服,那晚,在兵團指揮部的長沙 發上,在妮子的哭鬧求饒的叫喊聲中,親眼看著李志良把他那毛絨絨,黑乎乎的 肉棒子面對面的插進自己的身子,奪走自己的處子之身。 爾後,梁嫣紅調到了兵團指揮部辦公室,成了那些衣冠禽獸的性玩具。這伙 畜牲,每次日她都帶面具,每晚都有人操她,最多的時候,一晚上同時來三四個。 更使人氣憤的是,李志良外出開會,也要帶嫣紅。到晚上,李志良自己操她還不 算,時不時的還把嫣紅當禮品討好上司。送給上級領導享受。姑娘礙於面子,說 不敢說,講不敢講,只有逆來順受,獨吞苦果。 終於,嫣紅懷孕了,喪盡天良的老畜牲,不但不懺悔自己的罪惡,反而污蔑 女子作風不正,利用色相,勾引革命幹部,把她開除出兵團。 嫣紅回來,哥嫌嫂罵,父母反目。父親不容女兒分辯,當天就把她打了一頓, 並把她行李扔到門外。叫她滾出去,永遠別回來。後來,是楊支書作主收留了她, 跟她到鎮醫院流了產。 但這事並沒有結束。俗話說:「女大不可留,留來留去記冤仇」。眨眼,嫣 紅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樂昌附近保媒拉縴的,沒一個上門。無奈,老倆口只得 厚著臉皮,登門央求,前來相親的廖廖無幾,偶爾一個,見面同意,但稍一打聽, 再無音信。漸漸的連一個都沒了。 直到嫣紅二十三歲,縣城來了一個說媒的,說西關村有個叫劉二黑的,年近 三十,家境不錯。前半年剛和媳婦離了婚。打聽著樂昌有個老姑娘,啥都不嫌, 托人前來求親。嫣紅爸媽去那裡看了看,家中五間北房,一個娃,還有一台小四 輪,常年四季,給縣造紙廠拉麥秸,一年下來也能掙幾千塊錢。女大娘急,饑不 擇食,立即點頭答應。嫣紅不光見二黑人生的黑,個也不高,而且大好幾歲。心 裡不太樂意,但一想自己,不敢挑揀,就糊里糊塗的結了婚。 婚後,全村人都說嫣紅掉進了福窩。 可不,自從嫣紅進了二黑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想到地裡勞動,二黑 媽不讓,怕累著。她說在家做飯,二黑媽說,咱家人少用不著你。每次二黑父子 出門,總要給嫣紅買點她愛吃的零食,糖塊,瓜子,餅乾,桔子。日日如此。幾 個月下來,嫣紅變白了,吃胖了,身材比以前更好了,模樣比原來更俊了。她自 己也納悶,為啥劉家人對自己這麼好,難道人家真不嫌棄我了嗎? 嫣紅懷孕了,三代單傳的劉家,二黑整天樂的合不上嘴。他爸他媽臉上笑成 一朵花。嫣紅真像動物園的大熊貓,成了劉家的重點保護對象。隔三夾五,不是 鹵豬蹄,就是燉排骨。雞蛋天天有,豆腐日日端。害喜嘴饞,吃啥買啥。就是想 吃天上的星星,劉家人都會想辦法摘下來。歡樂天短,憂愁日長,時光就這麼過 著。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梁嫣紅結婚的第二年八月十一,給劉家生下了一 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取名「虎虎」。這娃,方臉盤,大眼睛。高鼻樑,小嘴巴。 肉呼呼,胖墩墩。小胳膊,小腿,好像剛出蓮池的嫩藕瓜子,白生生,磁叮叮。 但,虎虎剛過百天,嫣紅在娘家的事,隨著李志良的逮捕判刑,慢慢的就被 西關人知道了。為此,劉家對待嫣紅,態度起了180度的大變化。從此,家裡 的活嫣紅得干,地裡的活嫣紅也得干。每日,小孩餵奶,洗衣作飯,忙的媳婦團 團轉。到了夜裡,更難熬。 別看二黑小伙不咋樣,可幹起那事,一個頂倆。一晚上好幾次,整的嫣紅渾 身骨頭像散了架一樣。前半夜,兒子鬧的睡不好。後半夜,丈夫纏的睡不著。 加上公公婆婆動不動就指桑罵槐:「什麼騷貨,浪屄,破鞋,婊子……」啥 難聽罵啥!苦妮子度日如年。那個丈夫劉二黑,更是醋海翻波,見她和男的講話, 就說她和人家不利索。見她與女的走一塊,就說她給人家拉皮條。一回家就打。 今說媳婦和張三有關係,明講老婆與李四拉私情。若要分辯,打的更狠。 劉二黑打老婆和別人不一樣,他不是讓媳婦穿上衣服打,而是脫光衣服揍。 每次都在媳婦不能叫人看的地方下手,大腿根,屁股蛋,荊條抽,煙頭燙。捆手 塞嘴,既不能喊,又不會叫。邊打邊罵:「我叫你騷,我叫你浪,打死你個挨球 貨,賣屄精」。打夠了,罵累了,扳過嫣紅的身子,爬上來,塞進去,日死沒活 的發洩一番,不管媳婦如何,倒頭便睡。 第二天,雨過天晴,連說帶笑,啥事沒有。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若嫣紅 對別人說,劉家如何虐待她,別說西關村,就是樂昌鎮也沒一個人相信。 雪上加霜,那樁發生在西關村泰山溝的事,把這個苦命女子送上了不歸路。 那是一個夏日的中午,梁嫣紅一個人在溝底的責任田里鋤玉米,因天熱,她 把褲子挽過膝蓋,粗壯的小腿,白皙皙的,同時,上身的的確良短袖衫被汗水濕 透,緊貼脊背。 一對下垂的乳房,隨著她鋤地的動作,一閃一閃,偶而一陣微風,將短袖衫 的後擺掀起,立刻露出她少半個白生生的大屁股。那料,這所有的一切,都被溝 頂大路上趕集歸來的劉老騷看的一清二楚。 這個比嫣紅大二十幾歲的婆家叔,一見侄媳婦春光外洩,淫心大發,馬上打 起了侄媳婦的歪主意。他扔掉自行車,順著下溝的羊腸小道,慌裡慌張的跑了下 來。 「妮,天都晌午了,你咋還不回?」。老騷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不懷好意 的問。嫣紅直起腰,掏出手絹擦了擦汗,咧嘴一笑:「二爸,就剩一點了,趕趕 就完了……」說完,繼續彎腰鋤地。慾火中燒的劉老騷,見嫣紅毫無戒心,不以 為然。 先抬頭看了看天上偏西的太陽,又瞅了瞅這偏僻的山溝內,除了她,就是他。 他脫掉上衣,按了按隆起的褲襠,放心大膽的撲上去,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嫣紅。 兩隻手準確無誤抓住她胸前那對軟呼呼的大奶子,倆手來回搓。「紅紅…… 小姑奶奶……二爸我……想死你了,每時每刻……我都想嘗嘗……我娃日著是啥 滋味?」。老騷在胡說八道。 「不要,不要……,不行,不行……」。嫣紅擰著臉,搖著頭,拚命的掙扎。 劉老騷抱著嫣紅,連連後退,將她拖出玉米地。按在□沿上,一手摸著嫣紅的臀 部,一手揉著她的乳房:「紅紅呀,你瞧我娃這勾蛋子,又大又圓,肥奶子又柔 又軟……,俺二黑前一輩子不知積了啥德,……,娶了你這麼一個大美人……讓 叔叔也美一回吧」。 說著,上面的手,按住嫣紅的脊背,下面用腿頂住嫣紅的大腿,拽出身前揉 奶的手,嗤的一聲,把嫣紅的外褲,內褲一把扯了下來。 啊!嫣紅那白嫩嫩的屁股,淡褐色的陰門,加上生在陰唇倆側烏油咋亮的黑 陰毛,真讓劉老騷昏了。他用胯間那硬棒棒的玩意,來回磨蹭著嫣紅的陰部。並 且滿嘴胡言亂語:「你別叫,你別動,裝什麼正經,西關村,樂昌鎮,誰不知你 是一隻破鞋,誰日都行?你的屄,他當官的能日,我劉老騷為什麼……不能,今 天,我非日了你不可」。 可是,嫣紅的掙扎,撕打,劉老騷咋也得不了手。 「叫吧!喊吧!省的西關人不曉得,再不叫我上,我就告訴二黑,說你勾引 我,讓他打死你……」劉老騷氣喘噓噓,臉紅的像下蛋的母雞,汗水滴滴答答的 往下落。「好娃哩!別叫了,……叔叔,就這一回,……我保證不給人說……」 可能是這句話起了作用,嫣紅不動了,不喊了,劉老騷手握硬棒棒的陽具,朝嫣 紅兩腿之間的餃子縫插了進去。 「哈,爽死了……」。一插進去,溫熱的陰道,軟軟的膣肉,爽的劉老騷像 洗溫水澡。他緊貼侄媳婦的大屁股,快拔猛插,死命裡頂。弄的嫣紅渾身麻酥酥 的,像中了電一樣。此時,梁嫣紅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渾身像抽了骨頭,昏昏沉 沉,飄飄然然,不時的扭動著身子,「哎哎……呀呀……」的呻吟著。 後面日著不過癮,劉老騷翻過嫣紅的身子,把她挪了挪,雙手扯掉她的褲子, 扔到一邊,抓住她的兩條腿一撇一舉,胸前一壓,將雞巴朝那粉紅色的銷魂洞口 一對,「嗤」的插了進去。一下一下快速運動,隨著劉老騷前搖後擺的動作,仰 面朝天的嫣紅,倆大奶一搖一晃,一晃一搖。劉老騷:「操,操,操死你個浪屄 ……操死你……」他汗流夾背,越戰越勇,每下都狠著朝裡塞,真想連身子都鑽 進去。 炎陽烈日下,無奈的嫣紅閉著眼,喘著氣,像死了一樣。任憑這個老畜牲變 著法糟蹋自己。羞柔的淚水,緩緩流出,打濕了她頭側那熱乎乎的土地…… 【二十七】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泰山溝的事,嫣紅沒說,老騷沒說,但並不等於沒人知道。首先知道這件事 的,是嫣紅的丈夫劉二黑。 那天下午三點,衣衫不整,面色蒼白的梁嫣紅才從溝裡回來。她飯沒吃,娃 沒管,入屋倒頭便睡。婆婆見不對勁,嘟噥了幾句。嫣紅也沒吭聲。 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劉老騷一夥人拖到村東的葦子地裡,幾個 人七手八腳的要脫她的衣服。她想躲,但周圍全是人,無奈只得高呼求救:「不 要,不要……不行,不行……放開我……」睡在身旁的丈夫大吃一驚,連忙搖醒 她,詢問咋回事?當然,嫣紅不敢告訴他中午的事,也不會說出今天的事。 原本猜疑的劉二黑,再三追問,嫣紅就是不說。二黑把妻子拽進自己的被窩。 連摸帶揣,連哄帶騙,「你怎麼了……你說嘛!我給你做主」。嫣紅信以為真, 聲淚俱下,連哭帶說的把中午泰山溝的事,告訴了丈夫。本來,嫣紅以為丈夫會 大發雷霆,不是把自己痛打一頓,就是找二叔拚命。可是,她錯了,劉二黑不傻, 告二爸,無憑無據。他縣裡有人,到時候,人也丟了,興也敗了,小禿爛雞巴, 一頭沒一頭。打老婆吧!真不怨她,她也沒法。 第二天嫣紅爸被叫到二黑家。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丈夫食言,妻子遭殃。 他家院裡,擺下場名附其實的鴻門宴。快晌午了,熱浪嗆的人上不來氣。靠北房 東山牆的豆角架下,方桌上放著幾個茶杯,都有茶,但沒人喝。同樣,旁邊的那 盒「花好」煙,己拆開了口。也沒人抽。倆親家,二黑爸一個勁抽旱煙,不說話。 嫣紅爸低著頭,哎聲歎氣,一言不發。最後,嫣紅爸:「親家,俺妮子出了這骯 髒事,……我對不住你……,可我有啥法?……哎,這娃……」 二黑爸見親家一個勁道歉,無法再說難聽話。臉擰到一邊答道「她爸,你說 你妮子在娘家辦的那丟人事,我們計較過沒有,只說狗屎干了就不臭了,可現在 ……,雖說俺老伴愛叨叨,可也沒虧待你姑娘……,還是那句老話,閨女你領走, 虎虎給我留下……」 「親家,這事我也不是沒給女子說,她死活不同意。再說,嫣紅走了,娃咋 吃奶?這麼著,虎虎俺先養著,不管咋,娃沒罪,你說是嗎?」。嫣紅爸低三下四 的苦苦哀求。 「嫣紅爸,將心比心是一理,你妮子改了,還會生娃,俺二黑要是說不下媳 婦,我家就得斷後。要是現在讓你帶走娃,將來娃不回來咋辦……,不行,親孫 子,命根子,虎虎不能帶走」。 二黑爸不讓步,不服軟,嫣紅爸也沒轍了。但仍極力分辯:「親家,昨日的 事,也不能全怨我閨女,老騷是啥人,你比我清楚」。 二黑爸火了,黑臉一沉:「親家,照你這麼說,這事怨我家,那你說,是我 叫他幹的,還是二黑媽叫他幹的?」。嫣紅爸擺了擺手:「親家,有理不在言高, 這麼著,娃我家先養著,過上一段,我給你,啥時候都行」。 因法院有規定,三歲以下的小孩,離婚時,基本上,女方撫養,除非女方不 要。嫣紅爸早知道這事,所以心想:別看我現在答應給你孩子,將來,法院判給 我,你有啥法?二黑爸見對方鬆了口,立即答道:「行,閨女你領回去,娃你跟 上,啥事到法院再說」。嫣紅爸自知理虧,挪一步算一步,忙點頭應道:「行」。 二黑和嫣紅的離婚官司,一直拖了一年多。法庭上,劉二黑只談他與嫣紅感 情不合,但不敢承認他父母,他二爸逼他離婚。嫣紅堅持不離。光講娃小離不開 他媽。至於在劉家的事,隻字末提。 第二年三月,嫣紅作手術住院,二黑爸利用堂弟劉老騷在縣法院的關係,四 天下了三張傳票,最後,法院以缺席判決,劉二黑與梁嫣紅解除婚約,其子歸劉 家撫養。 噩耗傳來,剛出醫院的梁嫣紅聞訊,馬上癱在了當院,不省人事。剎時,院 裡亂成一鍋粥,三歲的虎虎鬧著要吃奶,嫣紅媽搖著喚女兒。就連平時不理閨女 的嫣紅爸,也跪在當院,哭著呼喚:「紅紅……你哭出來吧!……我妮……你哭 出來,哭出來,我娃……就好受了」。 還有那一直就不理嫣紅的哥嫂,也從隔壁的新院跑過來,看望可憐的妹妹。 好心的鄰居大嬸,邊拉嫣紅媽邊說:「嫂子,你別哭了,大伙比你難受,這事不 怨嫣紅。——這不長眼的老天啊」。 大伙幫著把軟綿綿的嫣紅,扶回屋內。 其實,不管母親的婚姻如何,虎虎就是虎虎,虎頭虎腦,虎裡虎氣。三翻六 坐七個月爬,九站十走喊爹媽。這娃啥都比別的小孩早。可是,這娃啥都好,就 是認生。更過百天,除了他媽,誰都不要。無論在那耍,只要能看見他媽,一晌 一晌的都不哭。嫣紅在院裡洗衣服,娃在旁邊爬著玩。嫣紅到地裡幹活,娃就坐 在地頭耍,一點都不煩人。 那天,娘倆在汾河灘油菜地裡薅草,旭日東昇,蒼穹如洗,蝶舞蜂飛,清香 撲鼻。 虎虎端坐在粉紅色的塑料布上,手舞母親用野谷草編的小兔,一手一個,笑 嘻嘻的玩耍。身後,麥苗碧綠,菜花金黃。汾水潺潺,峰嶺疊翠。前來樂昌采風 的縣文聯老楊,觀此美景,心潮澎拜,毅然舉起像機,按下快門,攝下了這個優 美恬然的鏡頭。 這照片,先上電視,後登省報,還參加了平遙古城的全國攝影展,一舉奪魁。 縣計生委,用這照片製成了一幅高達五米的大廣告牌,題名《只生一個好》,嘿! 縣城廣場一立,千人觀,萬人瞧,小虎子可出名了,十里八鄉,誰都知道樂昌鎮 的劉虎子。兒子出名。老子高興。 劉二黑原本就不願和嫣紅離婚,不願兒子走,後悔不己。他也設法把兒子偷 回來過,但因哭鬧,哄不下,又給他媽送了回去。而今,法院下了判決,他真發 了愁,弄回兒子怎麼辦?同樣,嫣紅常天也提心吊膽,忐忐不安,生怕兒子離開 自己。 明天就是六月六了,入夜,月墜天黑,群星閃爍。銀河耀目,微風陣陣。嫣 紅抱著親生骨肉,呆呆的坐在村西北的鐵狗□上,心煩意亂,思緒萬千。 自從縣法院把兒子判給丈夫,嫣紅身心憔悴,痛恨各半。她沒明沒夜的哭過, 哭的她兩眼通紅,無淚可流。她撕心裂肺的喊過,喊的她沙啞無聲,音似破鑼。 為了兒子,她冒雨跑到縣城,跪在法院門口,雖然,人們都同情她,但木已成舟, 誰也沒法。為了兒子,她通宵跪地求公婆,讓兒子歸自己。 曾記否,她狠心的把兒子送給丈夫,但兒子拚命哭鬧,她心如刀攪,又奮不 顧身的奪了回來。現在,嫣紅很清楚,將兒子歸還劉家,是早晚的事。她拚命的 給虎子餵奶,白天喂,晚上喂,她想把渾身的血液都變成乳汁,讓兒子吃飽吃夠, 一夜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手刃自己的仇人,替娘報仇雪恨。 她還明白,這次離婚,西關人知道為啥!樂昌鎮也知道為啥!自己才剛二十 五,離開婆家,誰會娶她。這下半輩子,自己注定要孤苦伶仃,忍柔負重。遭人 非議,苟且偷生。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自從西關出事,人們像躲瘟疫一樣的躲著她。父母反目,哥嫌嫂煩,鄉鄰好 友,退避三舍。為此,她納悶,她迷茫,她不解,她苦惱。從李志良誘姦到劉老 騷欺凌,怨誰呢?怨爹娘,犯不著,怨自己,也不是……那怨誰呢?死吧!死吧! 一了百了,再沒人說長道短,再沒人指指劃劃,她撇不下兒子,轉念一想,我連 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身子難保。由他去吧! 那晚,嫣紅把兒子抱回家,放到娘倆棲身的東房小床上,然後,打開箱子, 把自己與兒子的照片,兒子的衣服和玩具,整整齊齊的放到床頭。 低下頭,將臉貼在兒子的胸前,淚珠子「咯咯吧吧」的往下掉。她目不轉睛 的看了孩子一眼又一眼,吻了一遍又一遍。輕聲念叨:「兒呀!別怨娘,……你 娘命苦……顧不了俺娃了,俺娃長大了,……別怨娘……啊」。 遠處的雞鳴,驚動了嫣紅,她緩緩的抬起頭,用手攏了攏垂在前額的流海, 深情的看了兒子一眼,輕輕朝門口走去。躡手躡腳,既怕吵醒夢中的兒子,又怕 驚動了年邁的父母,一步一回頭的朝外走。 黎明,嫣紅又回到了鐵狗□上,這個地方她太熟悉了。幼年,她與夥伴在□ 邊的大槐樹下,玩耍打鬧,捉迷藏。長大後,又跟姐妹坐在這,眺望微暗閃爍的 星空,談論各自的將來。可是,每年除夕,因俺晉南只要出閣的女子,永遠不能 再娘家過年的習俗,面容憔悴的她,抱著兒子,端著餃子,離開鞭炮齊鳴,笑聲 歡聲的娘家小院來到這,在鐵狗□的大槐樹下和著淚水,與兒子吃下了自己平生 從末吃過的過年餃子。 東方泛白,天已大亮。群星盡逝,萬籟無聲。梁嫣紅神情嚴肅,臉若冰霜。 她首先轉臉朝家門方向跪下來,朝天作了一個揖,心中默念:「爸,媽,原諒女 兒不孝……,俺不能給你披麻帶孝,養老送終了……兒啊!別怨你媽心狠,老天 爺會保佑俺娃長大成人,會可憐我這缺爹少娘的苦命娃」。而後,回身向□下的 汾河,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河神爺,你顯顯靈吧!幫我給那些淫棍色狼報應吧」。 她站起身,先拍拍膝蓋上的土,後回頭望了望生她養她的樂昌鎮,看了看朝 夕相處的山山水水,心一橫,眼一閉,快快的向前跑了幾步……憤怒的母親河, 仍像昨日那麼凶悍,那麼粗獷,濁浪排空,濤聲陣陣。 二十五年前,就是今天這個時辰,梁嫣紅來到了這個世界。而今同時,她匆 匆走完了她的人生。滾滾的汾河水,稠稠的黃泥湯,頃刻,吞噬了屈蹂,吞噬了 不平,捲走了眾口不一的街談巷議,告誡那些遵規守距的芸芸眾生…… 【二十八】 言歸正傳。 那年,梁心在藍天餐廳下廚掌勺沒半月,就好像七月的高粱——紅透了。? 「人俊嘴甜手藝精,賓客盈門交口頌」。別的飯店賣排骨,干炸裝盤,幹幹的。 而她作的紅燒排骨,白糖加鹹鹽,骨湯加佐料,色佳味鮮。真讓你「聞香下馬, 知味停車」,剎時,不管克城公路的汽車司機,還是槐鄉祭祖踏青遊覽的善男信 女,只要到了堤村,全要到藍天餐廳嘗嘗女廚師的手藝。 當時,為了方便大橋工地的各地民工,梁欣還推出了大碗□絡面與涼拌土豆 絲。大碗□絡面,量大實惠,一碗就飽。金黃面一舀,肉臊子一澆,綠菠菜一擱, 料鍋裡一撈,物美價廉,老少皆宜。涼拌土豆絲,白絲紅椒,酸鹹可口。不過這 菜,看起來簡單,其實不然。 首先,刀功要精,土豆絲要切的粗細一致,要不,開水一罩,生的生,熟的 熟,無法下筷。切好後,竹笊籬一放,開水鍋裡一插,火要大,水要熱,時間要 得當,撈的早了,生多熟少,無法入口。撈的晚了,軟不拉踏,吃在嘴裡像棉花 套子一樣。 只有及時出鍋,一咬崩脆,涼水一沖,香油一調,加鹽放醋,再撂上幾段紅 辣椒,——絕了,紅是紅白是白,酸鹹有味,麻辣可口。俺工地的民工,工人, 只要得閒,全都三三倆倆的到那裡打牙祭,嘗美食。 我真忙!好不容易趕在汾河汛期前,完成了堤村橋的箱體合攏吊裝,還沒松 口氣,藍天餐廳的李淑嫻打來電話,說梁欣得了急性闌尾炎,已送到了趙城,要 我馬上過去。一進醫院,李淑嫻就迎了上來,她告訴我梁欣如何如何勤快,如何 如何能幹,我剛要掏錢交手術費,李淑嫻堅決不讓,倆人又拉又拽,交費處看了 好多人。無奈,我只好依了她。 交完費,填手術通知單,我掏筆照著上邊的格式,一欄一欄的寫著。最後, 填寫與患者關係一欄,我怔住了,寫什麼呢?旁邊帶眼鏡的孫大夫,見我停下筆, 不耐煩的說:「劉工,她是你女子,你是她爸,這還不好填……」說著,奪過筆, 在這一欄簽上了「父女」兩個字。 梁欣進了手術室,我先給樂昌鎮的楊支書打了一個電話,焦急的在手術室門 外,東張西望。坐也不對,站也不是。看著走廊外瀝瀝淅淅的雨絲,心裡像著了 火。時間多的真慢呀!看看表,才五分,再看看表,才十分。坐在牆角長椅上的 李淑嫻,轉過朝手術室望的臉,招呼我:「劉工,穩穩的坐下吧!這不是著急的 事……」我緩緩的坐到椅子的另一端,掏出手絹擦眼鏡。 忽然,滿頭大汗的孫大夫,從手術室出來,一出門:「劉工,你閨女失血過 多,準備的血漿用完了,洪洞的血跟不上,現急需輸血,因你閨女血型特殊,只 能輸ab型,與o型,你作作準備,馬上到護理室驗血……」話音末落,孫大夫 的手機又響了,他打開手機,答道:「喔,知道了……」轉身進了手術室。 抽血的滋味真不好受,大繃帶往胳膊上一勒,我立刻感到漲的難受。拿針抽 血的女護士,打量著我單薄的身子,關心的問:「你行嗎?」。我淡淡一笑:「行, 你抽吧」。我看著女護士把粗粗的針頭刺入了血管,一鬆繃帶,真痛啊!隨著玻 璃針芯的外移,我覺的像從身上撕肉。咬著牙,側過臉,背向護士,一針,兩針, 三針,終於200毫升紅褐色的鮮血,緩緩的流進了輸血袋。 剛出門,突然一陣頭暈目眩,使我軟軟的倒在護理室外,站在我身後的李淑 嫻,焦急萬分的抓住我的手,邊搖邊喊:「大夫,大夫……」我擺了擺手,輕聲 答道:「不要緊,不要緊……,一會我就好了」。 那天,我與李淑嫻幫護士七手八腳的把梁欣,從提心吊膽的特護室抬回病房, 已是凌晨三點。窗外的風還在刮,雨還在下,值班的護士,安頓好病人走了,淑 嫻也因飯店有事回去了,空蕩蕩的單人病房裡,就剩下我和梁欣兩個人了。 時值深夜,寒氣逼人。我繫好外套衣扣,搬過一把椅子,精疲力盡的坐在床 前,藉著房頂40瓦的燈泡,看著梁欣失血蒼白的瓜子臉,浮想連翩,心事重重。 「閨女太苦了,十四歲父囚,十六歲娘亡,小小年紀,辛勤奔波。可俺萍萍,只 比梁欣小三歲,別說叫她當家做主,她連她自己都管不好。整天挑三撿四,撒嬌 煩人。不是這個襖短,就是那個飯鹹。二人相比……,哎」。想著,想著,我不 由自主的低下頭,趴在桌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那天,我實在太累了,要不是有人再三搖我,真不知道睡到啥時候。待我睜 開眼,——呀,屋裡人滿滿的,大家都圍在梁欣的病床前,拽手摸臉,爭相觀看。 楊支書拉住我的手說:「劉工,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救了俺孫女」。我 笑了一下,「楊叔,在家千日好,出門時時難。欣欣能從幾百里外的家鄉來到我 這,這是緣分,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病床前,梁家輝拽住女兒的手,泣不成聲:「妮呀,你千不該,萬不該,為 了爸,不唸書,不嫁人,你知不知道,你離家這個月,你爸多擔心你嗎?……你 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咋給你死去的媽交待哩!放心吧!爸不逼你了,不管你了, 你楊爺爺和楊奶奶也不說你了,俺妮願咋就咋……」 躺在病床上的梁欣,雖沒說話,但淚水卻在眼角不停的朝外溢,流濕了枕頭。 同行的兄弟姐妹勸家輝:「別說了,別說了,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是謝謝劉工吧! 要不是他,你女子還不知道出啥叉哩」。 正在這時,文質彬彬的孫大夫,前來病房查床送藥。一進門,就招呼我: 「梁欣爸,這是清胃順腸的藥,一會叫妮子喝下去」。梁欣爸三個字,使脊背朝 裡的梁家輝轉過臉,驚訝的看著孫大夫。孫大夫瞪著我:「那你……」站在一旁 的楊支書接上了茬:「那是俺孫女的救命恩人,我村修高速公路的劉工程師」。 孫大夫慢言細語:「哎,那你們可得好好謝謝人家,要不是他昨晚給你姑娘輸血, 今天你妮子就不會在這,恐怕早放到太平間去了……」 梁家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劉工,謝謝您,謝謝你… …兄弟,俺一輩子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兄弟,我願下輩子當牛作馬,報 答你……,心甘情願」。他仍跪在地上說。 【二十九】 光陰荏苒,日月似箭。眨眼梁欣出院快一個月了。 這段日子,我百思不解,每晚九點,梁欣必到我這,進門先收拾書桌上的圖 紙資料,而後給你整理床鋪被褥,該洗的洗,該疊的疊,忙完一切,她端端正正 的坐在我對面,眨巴著明亮深邃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我。 不知為啥?她一天不來,我就覺的不對勁,可是,她三天都沒來了,我心裡 犯嘀咕了,打電話問淑嫻,她說梁欣好著哩!啥事沒有。莫非我得罪她了,這不 可能?第四天夜裡,我忙完了手頭的工作,騎上摩托車,心急如焚的向堤村駛去。 秋雨乍晴,金鳳蕭瑟,雲淡天高,月朗星稀。 時近午夜,萬籟皆宿,山水朦朧,蒼穹如洗。 當我來到餐廳後院,不知為啥?大門一推就開,拴在院中的狗,「汪,汪」 的叫了兩聲,梁欣開了北房中廳的門,從西間走了出來,神情嚴肅,只說了句: 「您可來了,進屋吧」。掀簾進屋,芳香四溢。我真不知道它來子牆角的菊花, 還是姑娘本身。我既沒心觀賞梁欣床頭那花花綠綠的明星照片,也沒客套的對梁 欣問東問西。還沒張口,梁欣就給我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用嘴指了指掛在屋中 間的布簾,我會意的點了點頭。兩個人相跟著走到院中。 院中,皎潔的月光,自天而落,各個角落,銀裝素裹,亮如白晝。「你說, 當男人好,還是當女人好?」。快下台階的梁欣冷不叮的問了句。我輕輕一笑,頭 一偏,看著她,覺的好笑,反問了句:「你說當啥好?」。梁欣沒正面回答我,只 是搖了搖頭,揚臉看著天上的月亮,喃喃自語:「女人說當男人好,男人說當女 人好,其實,啥都不好,各有各的難處」。今咋了,梁欣的舉動讓我大吃一驚, 忙不迭的問:「妮子,你啥意思?」。 梁欣低下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劉工,自從出院,我總覺的你比別人跟 我近一步,有啥話,總想跟你說……」真怪!你住院,我跑前跑後,貼錢輸血, 別的沒賺下,劉工叔成了劉工,那個叔字活生生給免了。不管咋?妮子千鄉百里 的投奔咱,我不能慢待她。我看了她一眼說:「欣,有話就說,我給你作主」。 「哎」。梁欣歎了一口氣,眼淚汪汪的告訴了我一個駭人聽聞的故事。她說: 「……那天下午,秋雨霏霏,霧靄茫茫。我買菜回來,路過克城公路旁的亨通飯 店門口,只見一個紅衣紅褲的胖女人,在路上揪這樣個細高個姑娘的頭髮,拳打 腳踢,女子臉哭帶罵,毫不示弱。胖女人打著罵著,小騷屄,老娘叫你再跑,再 告……」 你不曉得,我這脾氣,從來見不得人欺負人。大步上前,拽住胖女人的胳膊, 告聲大喊:「住手」。那女人看了我一眼,將胳膊朝回一拽,朝地上的姑娘又是 一腳。「你再給我打一下」。那女人沒理我,彎腰「叭」又給妮子臉上搧了一巴 掌。當時,我也沒做假,揚手就給了那胖女人幾耳光,那女人當然不服氣,倆人 就在她飯店門口打了起來。 隨著胖女人的哭罵嘶嚎,亨通飯店裡竄出幾個長頭髮,小鬍子的二毛狗子, 手提家什,氣勢洶洶,反正我也豁出去了,一人不怕死,十人難沾邊。那料,一 個消廋碩長的中年男子從門裡出來,:「小勇,二蛋,你們別惹事,她是淑嫻飯 店的女廚子,千萬別惹她,老闆他舅,就是咱縣的公安局局長,你們想進號子嗎?」。 這話真管用,那幾個地痞全都灰不溜溜的走了,胖女人也隨著他們罵罵咧咧的進 了屋。 泥濘的大路上,就剩下我與那個姑娘,她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泣不成聲: 「好姐姐,你真是一個大好人,這飯店我堅決不幹了。我跟你干吧!幹啥都行」。 看著她哭哭啼啼的樣子,我也沒了主意。只好拉著她,一起回到了飯店。誰料, 淑嫻姐不但沒責怪我,多管閒事,幫我給那妮子端水洗臉,還拿出她女兒的衣服 讓她換。 那天夜裡,我倆睡一個床,她告訴了我她的一切。 她叫崔紅莉,今年十七歲,老家是安澤,十歲上,父親出了車禍,十一歲隨 母改嫁,和姐姐到了浮山縣響水河,她繼父姓崔,叫大成,是響水河鎮的付書記。 那年夏天,母親抱著七個月的弟弟回娘家,因下雨隔著,夜裡沒回來。黑天後, 她和姐姐睡外間,而喝的醉熏熏的繼父睡裡間。半夜,紅莉睜眼醒來,就聽到裡 間不是傳出姐姐的呻吟,和繼父的狂笑。 「叔,你輕點,……捅死人了,」姐姐拖著哭腔哀求繼父。崔大成一邊喘著 粗氣,斷斷續續的哼著,嗨嗨哈哈的叫著,滿嘴胡說八道:「美,美……,再忍 一會,快了……快流出來了」。裡間床「咯吱,咯吱」的響聲,與刺耳的「咕嘰, 咕嘰」,一陣陣傳了出來。 好奇的紅莉躡手躡腳的下了床,輕輕的走到裡間門外,湊著沒吊嫣的門簾縫, 看到了不該看的情景。裡間昏暗的壁燈,照耀著趴在床沿,光屁股的姐姐,後爸 光著下身,兩手拽住女兒的胯間,身子朝前一攻一攻。「妮,你真美……,真美, 快……快舒坦死你爸啦」。他邊嚷邊操。燈光下,莉莉清楚的看到,後爸那粗粗 的雞巴,在姐姐那還沒長毛的陰門中,一進一出,一出一進。渾身痙攣的姐姐, 邊呻吟邊求饒:「哎……哎呀呀!爸,你已經弄了兩次了,你……這人咋說話, 不算話」。繼父:「小心肝……小姑姑……,忍著點,忍著點……」 突然,後爸身子朝後一縮,雞巴向外一拔,大叫一聲:「美死了」。很快, 那淡黃色粘乎乎的液體,「呲呲」的竄了姐姐一脊背。 隨後,他軟軟的癱在姐姐的脊背上,像狗一樣的一動不動。當時,年幼的紅 莉雖不知那是咋回事,但總覺的不對勁,為這事,她也多次勸過姐姐,可大她五 歲的紅玲比她說的還有理。並振振有詞:「咱這山裡都是這,兒子是給媽媽生的, 女兒是給爸爸養的。 自己用自己的,既方便又實惠。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班的小紅,小燕, 那倒是親爸,還不是光明正大的日他自己的女兒。小紅爸讓小紅和她媽睡在一起, 日著閨女的屄,還要吃她媽的奶哩!小燕爸更不是東西,一晚上,一晚上的把大 雞巴泡在她的屄裡醃鹹菜。日著小燕,操著她媽,一家人樂的像啥似的。 小雷一家更有意思,她爸和她哥,把她和她媽排了班,每晚不是她哥日她媽, 就是她爸日女兒。她爸最不要臉,有一晚把女兒妻子擺一塊,吃著一個日一個可 美哩!「 從此,只要紅莉媽不在,她爸就日她姐。隔三夾五的日屄解饞。為此,紅莉 對繼父大為不滿,每次吃飯,只要他在,紅莉立刻端碗就走。弄的老實純樸的母 親,莫名其妙。為了免見繼父,紅莉初中末畢業,就隨著亨通飯店的老闆來到這 裡。 到這後,南客北商,魚龍混雜。打情罵俏,不堪入耳。紅莉心想:天下烏鴉 一般黑,男人全是騷貨,女人都是浪屄。——老闆娘叫喜英,她乾哥叫狄懷玉, 那人比誰都壞。他來吃飯,每次總藉機在女服務員身上,摸摸揣揣,磨磨蹭蹭。 特別是仙雲,只要一到他跟前,他總要摟住妮子,摸摸臉蛋,揉揉奶子,有是還 把手塞在妮子小屁股中間抓一把。 喜英更不要臉,每次她乾哥來飯店,也不管白天黑夜,先把丈夫山根打發的 遠遠的,然後關上門,倆人在床上裸身大戰。肉搏時的呻吟聲,高潮時的浪叫聲, 次次不堪入耳。有時紅莉實在聽不下去了,就用磚在門上砸,後來,倆人在一塊 幹那事,心裡全毛毛的。 那天,老狄欺負仙雲,是紅莉和喜英打架的主要原因。 傍晚時分,連陰雨時大時小,落水點忽密忽稀。往日,車水馬龍的趙克公路, 車稀人少。偶而過輛車,機鳴聲,啦叭聲,在這曠野霧靄中,十分刺耳響亮。此 時,酒足飯飽的狄懷玉騎著他的鈴木100,醉熏熏的來到亨通飯店。正巧,紅 莉回家,山根外出,喜英到鄰居家打麻將去了,空蕩蕩的飯店裡,只有仙雲一個 人看家。 哎呀呀,天賜良機。老狄打亨通飯店這倆妮子的主意,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掂量著,紅莉雖然才十七,眉清目秀,楚楚動人。渾身上下,凹凸分明。豐胰 英俊,線條優美。但她是山裡人,性野難訓,弄不好要吃她的虧。仙雲比紅莉小 一歲,模樣也不如紅莉,可她發育的早,豪乳豐臀,別有風味。再者,這娃性軟, 好弄。可一想到喜英那吃醋勁,她也嚇的心驚肉跳。這隻母老虎,只要聞聽老狄 跟那個女人有關係,就抓住他,又哭又鬧。弄的老狄,犯癮除了日喜英和他的黃 臉婆,別人一概不行。 有時候,老狄也想:我一個堂堂的付鎮長,到那找不了個樂呢?難道除了她, 別的女人就沒有那個玩意。可一見喜英那騷勁浪樣,咋也嚇不了這個決心。—— 該咱幸運,而今社會,處女風毛麟角,千金難尋。仙雲啊仙雲,今我一定要好好 品品你這處女。 他看著仙雲端茶倒水的忙碌背影,那圓圓的屁股,寬寬的脊背,翹翹的乳房, 隆隆的恥丘,想著,待會,把她往懷裡一摟,床上一壓,衣服一扒,屄裡一插, 我的媽呀!那夾勁,那爽勁,那舒坦受活勁,保準能美死人。 慾火中燒,越想越美,老狄按了按隆起的褲襠,嚥了咽快要流出的憨水,嬉 皮笑臉的說:「仙雲,別忙活了,你叔也不是外人,坐下陪叔說說話……」桌對 面的仙雲連頭都沒抬,不卑不亢的應了句:「不不不,進門就是客,您好賴也算 客人,我應該伺候您……」狄懷玉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輕手輕腳的走到仙雲的 背後,冷不防在仙雲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哎呀,這下雨天,俺妮子穿裙子不冷?」。 仙雲把他的手一撥,扭身答道:「叔別這樣,一會我姨知道又罵哩」。再不 能等了,狄懷玉快步上前,從背後把仙雲一摟,一手捏住姑娘胸前的一個肉疙瘩, 身子朝後一仰,那硬硬的胯間,立刻頂住了妮子那軟軟的屁股肉。嘴裡南三北四, 胡說八道:「小祖宗……,小姑姑,你叔我……想死你了」。 眼看,眼看……,那料仙雲低頭張嘴,在老狄厚厚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仙雲這一口咬的真厲害,瞬間,老狄手上鮮血淋淋。鑽心是痛,使他不由自主的 鬆了手,一出魔掌,仙雲撒腿就跑。誰知沒出門就和喜英碰了個滿懷。喜英比鬼 還精,一看就知咋事。瞧見心上人,手滴鮮血,氣不達一處來。 彎腰揪住仙雲那烏油乍亮的披肩發,在妮子那白嫩白嫩的臉蛋子上,「乓乓 啪啪」就是幾個響亮的耳光。同時,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你……這個騷屄, 狠心賊,你狄叔……逗逗你,摸摸你,摟摟你……你身上有少不了一塊肉……, 你看你爸人咬個……」 喜英扔下哭泣不止的仙雲,快步上前,走到狄懷玉面前,看了看:「嘖,嘖, 嘖,你看看,咬了這麼深的牙印……」先找磺胺粉,後尋紗布,一邊包手,一邊 嘮叨:「妹子那一點虧待你了,那一次……沒管夠你……,你還饞的像八輩子沒 見過女人……你這個不要臉的,眼饞肚饑,……看把你咬的……」仙雲可不是紅 莉,不會說,不會講,只會捂著紅腫的臉哭。 喜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著數落:「都怨你,都怨你,你瞧瞧,你瞧瞧, 你這身打扮,穿的裙子露大腿,穿的褂子,現奶子,前凸後翹,又騷又浪,誰見 誰不饞……」懷玉抖著手,在一旁打圓場:「妹子,算了,算了,小娃家,咱不 合她一般見識」。 喜英一聽更生氣:「你算了我可不算,你妹子不吃著個虧……」說著,拽住 仙雲的胳膊:「母屄,你再咬一下,你再咬一下……」仙雲沒動,喜英拽住她往 裡間拖,說道:「哥,走……你妹子給你幫忙,今妹子看著你……親個夠,摸個 夠,玩個夠,日個夠,日死她個小母屄片子」。「我還不信,她能翻了天」。 俗話說:「賣屄老婆沒良心,誰日誰操跟誰親」。當時,喜英見情夫手流鮮 血,真比死了爹媽還傷心。她按住仙雲,讓老狄脫女子的衣服,乳罩斷了,白生 生的奶子噴薄而出,裙子脫了,圓鼓鼓的水蜜桃一清二楚。三下五除二,童稚末 脫的仙雲,就被這倆畜牲精光精光的捆在女子平常睡的床上。 喜英一邊幫狄懷玉脫衣服,一邊惡狠狠的說:「哥,你不是愛吃仙雲的奶嗎? 你不是愛親仙雲的嘴嗎?你不是要給縣雲開苞嗎?今妹子支持你,管飽你,管夠 你,美死你個龜孫子」。看著玉體橫陳的人見尤物,老狄也顧不上手痛了,「嘿 嘿」的笑著低下頭,張開嘴,雙手捧著一個白皙皙的肉饅頭,噙住那瑪瑙般的小 乳頭,左邊一口,右邊一口,嘖嘖的抽著,舔著。 喜英也沒閒,她看著仙雲那肉乎乎的無毛淫洞,嫉火中燒,用手撐開陰唇, 彎下腰,邊脫衣服,邊伸舌頭舔仙雲的陰部。 上下開弓,仙雲渾身像著了火,麻麻的,酸酸的,說不出的騷癢,說不出的 難受。自出娘胎,仙雲那經過這樣的陣勢,她哭著哀求:「姨,你別舔了,你饒 了我吧!……我再不敢了。叔,你也別抽了,……我難受死了……」喜英見仙雲 痛不欲生,她心想:死妮子,你人不大,鬼不小,還沒咋,就想和老娘爭食吃, 今……她不但沒停女子的哀求,反而,使勁掰開仙雲的陰唇,把舌頭捲成筒,插 入陰道來回攪。 老狄吃夠了仙雲的奶,雙膝一跪,把硬硬的雞巴子往妮子的前胸一擱,兩手 將奶一擠,晃著身子,在仙雲的乳溝裡來回蹭。真美啊!這妮子的奶炮,打著就 是美!有時,順勢在仙雲的臉蛋子上親一口:「親奶奶,你快把我老狄美死了… …,真好」。喜英看著老狄那下賤勁,舒坦勁。「你個沒良心的老狄,你把我晾 起來……,美死你」。她把仙雲一推,撅著屁股揚頭噙住水汪汪的陽物,像小牛 吃奶一樣,頭一拱一拱,一搖一搖。 狄懷玉也懊悔,今天本想痛痛快快的打仙雲一炮,可半道上殺出來一個程咬 金。碰到了這個喪門星。他狠狠的揪住喜英的齊耳短髮,身子朝前一挺,馬上, 把她的嘴當屄操。進時直抵喜英的喉嚨,出來斜蹭她的腮幫。沒幾下,身子一哆 嗦,熱熱的精液,一洩而出。 喜英也想吐,可沒能來的及,全都咽到了肚子裡。不管咋,狄懷玉真算男子 漢,他餵了喜英上口,餵下口。拉過喜英按到床沿,一陣子急風暴雨,就把喜英 幹成一攤泥。心裡想: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今不把仙雲這童子雞吃了,過了這 個村就沒這個店。過了今天,若再碰仙雲,喜英準會自己拚命。 他雖然此時,精疲力盡,但一看仙雲嫩屄肥臀,仰面朝天。一下子來了勁, 他從喜英身上滾下來,跪在仙雲腿間,用蘸著情婦淫液的龜頭,輕輕撥拉仙雲兩 腿之間微張微合的蚌肉,軟乎乎,麻酥酥,「妮子,你的屄……真美」。狄懷玉 喜孜孜的說。可仙雲適才耳聞目睹了這對夠男女的肉搏戰,那粗粗的雞巴,像柴 油機的活塞,「咕嘰咕嘰」的一進一出,一出一進。那麼粗,那麼長,那東西給 自己插進去,自己真得死。 「叔,你饒了我吧!……我怕,我怕疼……」仙雲擰著腦袋,嘴裡不停的求 饒。「仙雲,叔叔也想饒你,……可是……」老狄用手撥拉著妮子大腿內側的陽 具。「它不答應,你瞧瞧,它多硬,咬住牙,我輕輕的……往裡插」。他雙手握 雞巴用烏亮的龜頭蹭著仙雲的陰道口。 那料,喜英光屁股爬了起來,嘴裡罵道:「狄哥呀狄哥,你真不要臉,妹子 還沒管夠你……,騷貨樣」。她抓住老狄的脊背朝後一拉,可狄懷玉的手,正捏 著仙雲的胯間,猛一掙,身子朝前一頂。說時遲,那時快,那玩意像一個大木棒, 生生的插進仙雲的身子。立刻,仙雲慘叫了一聲,一股紅紅的鮮血,順著妮子的 大腿內側,汩汩而出。 喜英見沒把老狄拉下馬,反而……馬上,氣恨交加。狠狠來回推拉第懷玉的 屁股,邊推邊罵:「操,操……,美死你,美死你……,累死你,累死你個龜孫」。 這下,仙雲可慘了,手腳被縛,倆胯被按,無可奈何的忍受著這對夠男女,隨心 所欲的禍害自己。 朗朗乾坤,巍巍大地,人妖顛倒,弱肉強食。小仙雲這個為躲繼父糾纏,背 鄉離井的苦妮子,頃刻,就由張喜英,狄懷玉這倆畜牲,強食禁果,從一個黃花 閨女,變成了未婚少婦…… 【三十】 俠肝義膽的紅莉氣炸了。 第二天晚上,見仙雲眼淚汪汪,面色蒼白。關心詢問,仙雲搖了搖頭,經不 住姐姐再三追問,小仙雲連哭帶說的告訴了姐姐。紅莉聽完,俊美的臉上像下了 霜。她揚頭看了看夜色朦朧的窗外,牙咬下唇狠狠的說:「仙雲,你回去吧!這 不是咱待的地方」。轉身拉了拉妹妹身上的床單,掖了掖四角,輕輕拍了拍仙雲, 「妹子,好好睡吧!姐姐看著你……」 因為,這是不光彩的事,老狄也覺的理虧,偷偷的給了仙雲一千塊錢,沒讓 喜英知道。很快,仙雲跟她媽悄悄的回去了。亨通飯店只剩下紅莉一個人了,她 既是炊事員,也是服務員,整天忙的腳丫子朝天。 突然,穩重端莊的崔紅莉,簡直變成了另一個人。山根莫名其妙,喜英莫名 其妙,凡來吃飯的客人全都莫名其妙。首先,她換了衣著,以前從不穿緊身衣的 她,而今,上身小襖,又小又緊,兩隻圓圓的奶子,真能把褂子憋崩。小褂子上 露乳溝,下顯肚臍。半個白花花的小肚子一目瞭然。 下拽,竹筍般的大奶子,躍然而出。一彎腰,圓翹的屁股,立刻露出少半個。 那小裙子更短,挪腿投足,紅紅的三角褲,一覽無餘。時而,還有幾根不安分的 陰毛,靜悄悄的從腿側偷跑出來。 其次,過去在所有客人的眼裡,紅莉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好姑娘,不愛說笑, 不多說話。和誰都一本正經。而今,紅莉見人開口笑,親暱拉家常。搖胸擺臀。 風騷異常。頓時,亨通飯店,食客大增。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橫行鄉里的頭 頭腦腦,醉生夢死的公子哥們,無事生非的地痞流氓,蜂湧而止。不過,誰都是 「好過了眼睛難過了心,半夜三更腿抽筋」。鑒於紅莉名譽鄉里的瘋野勁,誰也 不敢輕舉妄動。 這下,亨通飯店可發財了,平常一天賣三百,而今每天賣一千。平常三天一 進煙酒,而今一天一進不夠賣。老闆喜英看著花花綠綠的票子,像水一樣的流進 了自己的腰包。心裡別提有多美。原來,一見紅莉就吊臉,就埋怨,說紅莉臉涼, 影響了她的生意。而今,開口一個妮子,閉口一個莉莉,那個熱乎勁,真比見了 親閨女還親。 最想不通紅莉的,是喜英的老相好,靠山,乾哥狄懷玉,平常紅莉見到他, 臉一扭,頭一揚,待理不理。現在,老狄一進飯店,紅莉一句一個狄叔,不叫叔 不說話,拉拉扯扯,磨磨蹭蹭。弄的老狄這個久馳情場的高手,半信半疑,百爪 撓心。啥事都是湊的,飯店營業額大增,紅莉比以前累,可喜英更累。 以前洗鍋刷碗,有仙雲干,不用她。現在,她得干。以前,洗菜切肉,有紅 莉,現在,紅莉顧不上了她得干。就連擦桌子,抹板凳,喜英回回不饒。紅莉每 天跑裡跑外,招呼客人,拿酒遞煙,炒菜短端盤。像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金魚,在 行行色色的客人中間游來游去。沒幾天,喜英就累的腿腫手裂,連腰都直不起來。 為了賺錢,喜英倆口商量,再到安澤找倆服務員來幫莉莉,幹活打雜。主意 既定,說走就走,臨出門,再三叮囑:「好好看家,別惹事,過倆三天,他們就 回來」。 那天傍晚,紅莉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伸伸腰,用手捶了捶酸痛的後背,自 言自語:「媽呀,好累呀」。而後,推開門,把「停止營業」的牌子,掛到路旁 的霓虹燈下。此時,鵝眉西懸,繁星點點。前前後後的飯店,長長一溜,各式各 樣的燈箱廣告,相映生輝,時綠時紅,時明時暗。歡聲笑語,從一扇扇敞開的窗 戶,不斷傳出,酒醇飯香,自各個高低不平的廚房,徐徐飄來。 亨通飯店,紅莉斜靠在自己小屋的木床上,看著從喜英房中搬過來的錄放機, 隨手將她常放的「美女春潮」插入片口,隨著電視機的閃爍,屏幕上出現了她未 從見過的淫穢畫面。她關掉電視,走到中廳,拿起門邊的紅色電話機聽筒……住 在鎮政府的狄懷玉,一接到紅莉的電話,心裡要多美有多美。那甜甜的嗓音: 「狄叔,俺喜英姨不在,你能過來陪我一會嗎?我想你……」特別是最後那三個 字,使的淫亂成性的狄懷玉受寵若驚,心花怒放。 莫非這妮子想我了……,怪不得這妮子見我這麼親,以前瘋瘋癲癲,心直口 快,一本正經,不怒自威的刺玫瑰,而今變成了打情罵俏,搖臀擺腰,拉拉扯扯 的交際花。那次我乘酒興,在她鼓鼓的胸上抓了一把,她都沒惱,只是把我的手 一撥,淡淡的說了句:「討厭」。心急車快,沒幾分鐘,累的滿頭大汗的狄懷玉, 就從二十幾里外的城關,趕到了飯店。 可巧紅莉出來倒水,她剛洗過澡,臉蛋紅撲撲的,頭髮濕漉漉的,一身粉紅 色的浴衣,合身得體,把她那亭亭玉立的身材,襯托的凹凸分明,淋漓盡致。舉 手投足,風情萬種。瞧見姑娘那挺挺的胸脯,翹翹的屁股,白白的乳罩,紫色的 褲頭。狄懷玉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看啥?不認識……」紅莉拋了一個媚眼,笑迷迷的問。 「沒啥,沒啥」。懷玉馬上回過神,連忙推著摩托朝裡走。紅莉給她掀門簾, 猛一揚胳膊,她那白生生腋下的黑絨毛,格外刺眼。懷玉看著心裡一格登,差點 沒流下憨水。紅莉可能也有所查覺,不好意思的放下胳膊,淡淡一笑。差點沒把 懷玉的骨頭笑酥。 馬上,胯間那玩意,堂的抬了頭。好不容易把摩托放妥,樂不可支的狄懷玉, 滿臉堆笑的跟隨紅莉,穿過中廳,來到東南紅莉的臥室。妮子先招呼懷玉坐到床 邊的椅子上。然後,從抽屜裡拿出糖塊,瓜子盤子,放到懷玉跟前:「狄叔,你 先吃著,我出去給你沏茶去」。「不忙,不忙……」懷玉連連應諾。 等紅莉一出門,狄懷玉走到桌前,無聊的打開電視,「嘿」真棒!屏幕上, 那年逾五十的富婆,正騎在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伙腿上,雙手揉奶,身子一起一落, 一落一起。隨著他的動作,一個暗褐色的陽具頻頻出入她那陰毛虛掩的倆腿之間。 銀屏上,伴隨著悅耳的音樂,倆人哼哼哈哈,浪叫淫鳴……可能是門外有了腳步 聲,老狄來不及關電視,連忙拔掉電源,坐到椅子上,抓起床上的瓜子裝模作樣 的磕了起來。 實際,灶間燒水沏茶的崔紅莉,從睡房裡傳出來的聲響,早曉得那裡發生的 枝枝蔓蔓。她燒好水,泡好茶,自己喝了一杯,又把乳罩取下,提壺掂杯朝外走。 狄懷玉見紅莉進來,連忙起身接杯子。紅莉將手一揮:「別,別動,你穩穩 噹噹的坐在那,小心燙著……」一彎腰,將水放到狄懷玉一旁的床邊上。就在紅 莉彎腰放杯的一瞬間,掛在胸前的肉砣砣,幾乎跳到襖外,離紅莉不到三十公分 的狄懷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媽呀,真美」。紅莉早料到他這一招。她伸直 身子,對還在癡癡望著自己乳房的狄懷玉,佯怒斥責:「狄叔,你看啥?」。懷玉 這才回過神,端起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這茶咋樣?」。紅莉滿面帶笑的問。 「好茶,好茶,不錯,不錯……」他吹著,喝著,一杯茶即刻見底。 呀,呀,紅莉偷樂啦!狄懷玉作夢也沒想到,就是他認為刺玫瑰變綿羊的山 裡妮子,處心積盧的為自己挖了大陷阱。而自己已掉到其中。這是一種食之無味, 渾身力消,可神情清醒的催情藥。原本是歌廳,舞廳,髮廊那些壞心爛肺的老闆, 為自己賺錢,喪心病狂的對付那些誤入岐途的良家女子用的,而今紅莉淫藥反用, 懲惡揚善。 很快,狄懷玉頭暈無力,想動,渾身酸軟,想喊,口乾舌燥。現在,他這個 色中餓狼,閨中淫棍,只得無可奈何的看著近於半裸的崔紅莉,用早已準備好的 繩子,隨心所欲的捆綁自己。紅莉首先把狄懷玉的手足捆緊,固定在大床四角。 而後,紅莉手擼雞巴,擼去包皮,拴住龜頭,將繩子另一頭穿過頂棚掛電燈 的鐵勾,將繩頭捏在手中。接著她脫掉浴衣,全身上下,一線不掛,晃乳擺臀, 姍姍行走。此時的狄懷玉,看著時遠時近的俊女倩麗,那急勁,那饞勁,可想而 知。聰明的紅莉,越見他急越高興。不停翹起腿,將自己的風水寶地,炫耀展現。 笑迷迷的問懷玉:「狄叔,你饞嗎?狄懷玉快憋死了,以往自己,手裡又權, 兜裡有錢,想操誰就操誰,想日誰就日誰。上至四旬徐娘,下有豆蔻少女,自己 的屌,啥屄沒日過。可現在……但紅莉並沒有就此結束,她打開電視,返身上床, 光溜溜的坐在狄懷玉的大腿根上,一手用髮梢輕拂著懷玉那不亞於女人的大奶子, 一手摳著自己的陰門。笑著說:」老狄,你說你姑奶奶比你那野老婆如何?「這 場面太刺激了,電視裡,男歡女愛,翻江倒海,淫呼浪叫,不堪入耳。 大床上,美色當前,誘逗並舉。玉柱翹立,硬如鐵棒。原本勒屌的細繩,現 已勒入肉中,痛的狄懷玉胡說八道:「哎呀呀,莉姐姐……,莉姑姑……,你饒 了我吧!我沒有對不起你……」男人就是賤,只要到了要緊三關,別說叫他叫姐 姐,叫媽都行! 莉莉巋然不動,嘿嘿冷笑:「姓狄的,你想討你姑奶奶的便宜嗎!想死你… …」說著,把掛在電燈吊鉤上的繩子一拉,狄懷玉馬上殺豬式的嚎叫:「媽呀! 莉姑姑,你饒了我吧!痛死我了,我再也不敢了……」 紅莉繩子一鬆說:「饒你也行,你把那天欺負仙雲的事說清楚,要不……」 她說著又要拽繩子。「姑奶奶把你的雞巴子拽斷……叫你當一輩子太監」。「我 說,我全說……,我全說」。狄懷玉虛汗直冒,頻頻答應。 紅莉跳下床,首先穿好自己的衣服,關掉電視,然後,拿出早已準備的錄音 機,按下錄音鍵……為仙雲報仇,紅莉也不是沒動腦筋,來硬的,無憑無據,他 一定會死不認帳。想來想去,就這麼辦!「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今 天,害怕自己下不了手,她自己先吃了兩片「野狼一號」,然後,把剩下的五片, 全碾成末,一下子倒在給狄懷玉喝的茶水中。 第二天,紅莉拿著狄懷玉交代的錄音帶,找縣紀委。誰知,還沒到車站,就 被提前回來的喜英抓了回來。因為紅莉得理不饒人,軟硬不吃,所以,就發生了 梁欣在大路上碰到的那件事…… 【三十一】 見怪不怪!近幾天,梁欣這女子也和我一樣,喜愛文學作品了。我手頭那幾 本外國名著與中國小說,她今天一本,明天一套,三天一送,五天一換,每次還 書,都在書中夾一張疊的方方正正的白紙,唯獨一次,上面在四角各寫了一個字, 分別是;鵝,銀,受,您。開始我也沒在意,可時間一長,總想當面問問她。 陰曆七月二十,是我的生日。中午,單位的幾個同事,逼我在堤村的槐蔭餐 廳搞了一個生日酒會。剛到家,滿頭大汗的梁欣,就手裡掂著大蛋糕進了門,她 先把蛋糕放到床上,然後又掏出一張白紙,疊的方方正正,恭恭敬敬的放到蛋糕 上。 「欣,你這是幹啥哩」。我問。「你真老實,這都不懂?」。梁欣說著展開蛋 糕上的紙,隨手拿起我繪圖的鉛筆,沙沙的寫道:「一紙無字滿頁空,萬言千語 在其中,心事重重無從起,此處無聲勝有聲」。寫完,焉然一笑。 接著寫道:「天鵝飛去鳥不歸,良字無頭雙人配,受字去又又加友,您的心 去永不回」。別問了,第一首詩我懂,第二首詩我更懂。不行!這是啥事,怪不 得這次梁欣住院歸來,在我面前,判若二人。不行,堅決不行!我不能對不起萍 萍媽,更不能看她走斜路,。我吃了一驚說:「欣,蛋糕咱留下晚上吃,現在咱 到外邊走一走,順便到河邊洗幾件衣服。梁欣也覺的我神情不對,頗有同感的點 了點頭。她端盆,我提桶,二人相跟的向汾河邊走去。 夏末秋初,烈日當頭,熱浪滾滾,灼熱悶人。靠近河邊的垂柳下,我和梁欣 邊談邊洗衣服。天真熱,梁欣脫掉上衣,挽起褲腿,壯似蓮藕的胳膊,白皙結實 的玉腿,豐胰迷人的腰肢,寬厚微凹的脊背。秀髮搖曳,時蹲時立,隨著妮子有 紊不亂的動作,臀部一顫一顫,身子一挺一挺,洗衣盆中的白色泡沫,忽高忽低, 忽聚忽散。 我靜靜的蹲在旁邊,除了給她提水晾衣,就煙瞅南同蒲線來往的火車,盤算 著如何向梁欣開口,使用什麼措辭。梁欣今天開心極了,一會兒講東說西,一會 兒談南論北。上至天文,下到地理,海闊天空,侃侃而談。隨著敘述,不時響起 她那銀鈴般的笑聲。 「欣,我想……我想跟你說個事,」我望著河對岸說。不料,梁欣不屑一顧, 回頭招呼:「劉工,有啥事一會再說,我脊背癢的不行,你給我撓撓……」 她甩了甩手上的洗衣粉泡沫,彎下腰,湊到我跟前,「哎呀」我沒動手。 「哎呀什麼?你不看我手濕嗎,快,快,癢死人了……」梁欣渾身抖數,邊抖邊 說。我無可奈何的把手伸進她的背心裡,「不是這……往前,往前,再往前……」 隨著她的指揮,我的手在姑娘光滑的背上四處遊走。 「再往前,再往前……」哎呀,我的手碰到了一疙瘩軟肉,我像摸到了燒紅 的炭火,連忙後縮。「別動,就是那……使勁撓……,還有這邊,對,對,使勁 撓,真舒坦……」忽然,她直起腰,看著我窘迫的樣子,哈哈大笑:「瞧你像個 小媳婦似的,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她大方,我可不大方,大姑娘小媳婦的豐胸淑乳,那是禁區,能夠摸那的, 只有她的丈夫……情人,可我……難道這妮子……!給欣欣撓完癢,我看了低頭 洗衣的姑娘一眼:「欣,咱說個事……」我的話音還沒落,梁欣「呲」的回過頭, 那雙直勾勾望我的丹鳳眼,瞪的我心驚肉跳。「你說的是那首猜字詩吧!……咋 了……我很愛你,怎麼,犯法啦!……憲法上規定梁欣不准愛劉浩嗎?」。她義正 詞嚴,伶牙利齒,根本沒你還擊的餘地。 「妮,你二十幾了」。我試探著,小心翼翼。梁欣毫不示弱,「二十幾咋, 不嫁人犯法啦?」。「欣,我的意思是……」我想解釋,梁欣看著我鼎的工程輕蔑 一笑:自言自語的:「俺自作多情,俺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工程師,我是土生 土長的山裡娃,咱不配,是嗎?」。 梁欣頓了一下,繼續洗她的衣服,說道:「劉工,你別想歪了,我問你,父 親愛女兒嗎?媽媽愛兒子嗎?姐姐愛弟弟嗎?你愛你家萍萍嗎?難道女的愛男的, 倆人就得在一塊睡覺,幹那事」。她梁欣倒給我上開了政治課,我蹲在梁欣對面, 說:「欣,我不是說,你愛我犯法,而是俺有家有捨,別耽誤了你……」 她停止了洗衣,倆手仍插在盆中,不緊不滿的回答:「劉工,我問你,我說 讓你娶我了,我說讓你與老婆離婚了,沒有吧!我告訴你,我愛你,只是敬重你 的為人處事,技術才華。菩薩心腸,言談舉動。願意每天看到你,和你在一起, 至於什麼兄妹,夫妻,情人,父女,我不在乎」。欣,我是說,你一個大姑娘, 常天往我這跑,幫我洗衣,幫我作事,旁人會說閒話。「說這幾句話,我絕對小 心翼翼,生怕碰釘子。 「哼,身正不怕影斜,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你救過我,幫過我,對 我有恩,我該來還來,該洗還洗,該幫還幫,我還不信,誰能把我的頭揪了……」 而後,梁欣只顧低頭洗衣,一句話都不說。這時,樹上的知了叫聲,令人心煩。 不行,我不能平白無故招惹人家女子。「欣,我寫了一首詩,」我沒話找話。 「是啥?」。 梁欣回過了頭,臉色溫和了好多,我用手裡的木棍,在軟軟的灘上邊寫邊吟: 芯放瓣綻寒流時,春早莫怨花開遲。潔來本應還潔去,何讓凋零染污泥。 這次,她低頭洗衣,我提水晾衣,誰也沒有說話。洗完最後一件衣服,倒掉 水,梁欣坐到我身旁的大青石上,眼看著河對岸灘裡快出天花的玉米和紅似烈焰 的高粱,連頭都沒扭,說:「劉工,咱倆商量個事?」。「你說」。我扭頭望了望 梁欣說。 「咱倆認個親戚……」她很平靜,也很認真。「啥親戚?」。我笑著問。「從 今以後,你當哥,我作妹,咱倆結拜……」她轉臉看著我,目光裡充滿了膽怯和 期盼。「哈哈,哈……」我放聲大笑。「咋了?」。梁欣不解的問。 我笑的差點叉了氣,「好妮子,你多大,我多大。你才二十,我都四十幾了, 再說你才俺萍萍大三歲,這不是鬧笑話嗎」。但是,我也清楚梁欣的脾氣,「不 撞南牆不回頭」。果然,她馬上答道:「劉工,話可不能這樣講,小叔叔,小姑 姑,你們這我不清楚,俺們那多的是,人小輩大,韭菜高在畦裡,蘿蔔低在壟上」。 「我要是不答應呢?」。我逼梁欣。她頭一偏,笑著說:「那好辦,我跟在你 後面,走一步叫一聲哥,直到你答應為止」。她真敢,真要那樣,公司裡的那幾 個搗蛋鬼,准敢每天損我。「行」。我隨口應道。「但有條件,人前不准叫,沒人的時候咋叫都行。」 我接著說。 「好,一言為定。」她說著從兜裡掏出電子錶:「哥,都快三點了。霍縣煤 礦的車隊快回來了,咱回,咱回……」說完,俺倆收衣端盆,相隨而返…… 正文 【梁欣】(06) 第六章、患難見真情。 【三十二】。 俺女兒今天出院了,她高興,俺高興,她媽燕茹更高興,所有知道這消息的 人都高興。這次,不幸中的萬幸,我女兒得了尿毒症,確實難住了我。我也曉得, 這病得的急,去的快。是要命的病。稍有一點醫學知識的人都知道,腎是人體唯 一的排毒,解毒器官。沒有它,人體的抵抗力幾乎等於零。 一個人若要換腎,談何容易!撇開作手術的幾萬元不說,腎源就是一個大問 題。腎雖人人都有,但是,血型,性別,體內基因,肌肉纖維,一切的一切,相 吻合者,鳳毛鱗角,寥寥無幾。既使找到了,人家同意嗎?還有,這年代,國家 有明文規定,捐獻器官,只能採取自願,不能買賣。 那天下午,省城中心醫院病房外的長椅上,面容憔悴的燕茹,拽著我和主治 大夫聶世偉的手,泣不成聲:「她叔,她爸,救救俺萍萍吧!俺有心臟病,生萍 萍差點送了命,不能再生了,老劉家三代單傳,你們可不能讓俺絕了後呀……」…… 人不該死天有救。就在我四處奔波,籌款尋腎的第三天,我的中學同學聶世 偉,認真的打電話告訴我,有一個與萍萍年紀相仿,叫水木刃個姑娘,願為萍萍 獻腎。並且,經過檢查,各技術指標均符合醫學規定。我馬上詢問,人家要多少 錢?聶大夫回答,人家不要錢。天哪!這年月,市場經濟,金錢社會,會有獻腎 不要錢的?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腎賣十幾萬元,難道她傻啦!我一 連問了三遍,都是同樣的回答。 當時,治病救人,啥也沒顧。自手術成功,一切良好,全家皆大歡喜後,我 全家合計,一定要見見這位好心的姑娘。想來想去,咋也想不出這位叫水木刃的 姑娘是誰?我倒問了聶大夫幾回,他守口如瓶,嘴裡根本沒透一點風。我想一定 要找到她,一定要報答這位雪中送炭俠肝義膽的大恩人,我這樣想,她媽這樣想, 萍萍更是這樣想。 清晨,和煦溫柔的太陽光,穿過高大的落地窗,射進了熱鬧非凡的太原火車 站候車大廳。拿著大包小包的我一家三口,買好車票,坐在靠牆的長椅上,說說 笑笑的等待火車的到來。那娘倆,高高興興,喜氣洋洋。一會兒說東,一會兒講 西,偶爾,萍萍還發出一陣陣清脆響亮的笑聲。 太原站內外,亂而有序。南來北往的行人玈客,三三兩兩的走進走出,歡歡 樂樂的紅男綠女,斷斷續續的漫步街頭。所有一切,再加上高音啦叭聲,人群喧 嘩聲,小販叫賣聲,匯成了周而復至的都市交響樂。哎!我咋在人群中看到了藍 褲白褂的紅莉,只見她神情急躁,風塵僕僕,拎著裝滿各種食品的大網袋,連跑 帶走的奔向廣場的公交車站。 「紅莉」。我推開玻璃窗大聲喊。「哎……」。紅莉應著,回過頭,我朝她招 了招手,示意她先進來。她點了點頭,提著東西朝回走。萍萍媽隨口問我:「那 是誰?」。我答道:「那是俺工地飯店的一個妮子……」。一進門,紅莉見我和萍萍 媽坐在一起,問道:「劉工,那是……?」。我怔了一下,回答:「這位是我女兒, 那是她媽……」。紅莉真嘴甜,末等我話落音,馬上鞠了一躬,「大嫂好,萍萍好」。 「你來太原有啥事?」。我眼瞅著她的大包小包問。「哎呀,你不知道嗎?梁欣姐 在市二院住院,已經快二十天了,淑嫻姐在這裡照顧她,家裡就我一個人,好不 容易今天有個空,我來看看她,下午我還得回去。」紅莉邊說邊急的直搓手。 「啥病……?前些日子還好好的」。我問。 「誰知道,前幾天,我有事回家,來後,聽對門的李師傅說,淑嫻姐跟梁欣 姐到太原看病去了,誰知道俺梁欣姐得的啥病?」。紅莉答道。「劉工,你一家到 太原有事?」。紅莉接著問。 「俺來給女兒看病,今天出院,等下午五點的車回去。」末等我答腔,萍萍 媽搶先說道。 「那好,你們先坐著,我走了……」。紅莉說著提東西就走。 「紅莉,你先等一下,咱倆一起去看看梁欣,下午跟著回。——萍萍,你陪 你媽在附近走走,我先去看看……」。我說著走著吩咐女兒。 「她爸,我們也去,見識見識你那精明能幹的乾妹妹」。燕茹說道。 紅莉瞧著這娘倆,咧嘴一笑:「行」。 哎,要不是在市醫院門口,李淑嫻告訴我,真不知道……?梁欣,這妮子, 可仔細一想,水木刃不就是梁嗎? 那天,萍萍得尿毒症的消息一傳出,整個工地,像火裡撒了一把鹽。大伙勇 躍給我集資,上至經理,下到工人,民工,這個三十,那個五十,多則千二八百, 少則三百五百……第二天夜晚,忙完前面事情的梁欣,拿著當日收的現金,到後 院給李姐報帳,聽到老闆姐弟在屋裡說話,就靜靜的站到了門外。 「姐,俺師傅的閨女出了事,大伙都捐款,我也想捐,可前幾天發的工資, 給咱爸媽買了養老保險,你先借給我兩千,下個月發了工資還你……」。小李說。 淑嫻:「李子,人家劉工,從你出校門,就手把手的教你,從水平儀,經緯 儀,到全站儀,啥不是人家教的,這麼著吧!我給你五千,到時候你還我兩千, 那三千是我捐的,再說,要不是老劉,給咱們找下梁欣這麼好的廚師,咱飯店也 沒有今天,那三千是我捐給劉工女兒治病的,你給劉工說一下。」梁欣等李姐送 走了弟弟,推門進屋。「李姐,李子哥來有啥事?」。梁欣邊遞錢邊問。沒想到, 淑嫻看了梁欣一眼,笑了笑:「沒啥,一點小事。 梁欣聽完,心裡一格當:原來紅莉回家,老闆怕我走,耽誤她的生意。但表 面上仍不露聲色。她只對辦完事,張羅給自己尋插倒水的老闆一眼,淡淡一笑; 「姐,別忙活了,我今天困了,先回去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其實,淑嫻早料 到了這一著,儘管自己把梁欣當成親妹妹,但梁欣總認為她是老闆,釘是釘,卯 是卯。說話辦事,從不含糊。今天,要不是弟弟師傅吩咐,不讓梁欣知道這件事, 自己也不會被妹妹誤會。 整個晚上,梁欣失眠了。她滿腦子除了萍萍,就是劉浩,除了劉浩,就是萍 萍。女患絕症,父心如焚。妻病在床,雪上加霜。但如何幫,她束手無策。在她 心中,劉浩是天,是神。是比她自己生命還重要的化身。她不運許心上人有一絲 一毫的閃失。也不允許他女兒有一分一厘的傷害。 可是,可是……她想拿錢,自己一個月七百五十元工資,趙城看病花了一千 多,前些日子又給她爸郵了五百。現在,自己不但沒存錢,反而,還欠老闆好幾 百,開口再借,自己都不好意思。杯水車薪,無濟於事。罷,罷,罷,劉哥啊, 劉哥,你能在趙城獻血救俺,俺咋不能獻腎救他女兒。 反正,人取一個腎也死不了,就是死了,也無所謂,一報還一報,值!俺梁 欣為人處事,從來都是良心至上,主意既定,天已大亮,她下定了決心,這事必 須和李姐講,必須……次日晚上,梁欣交完帳,看著放錢關抽屜的淑嫻說:「姐, 求你個事……」。 「行。」淑嫻滿面帶笑的說。梁欣就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老闆。 事情果然不出梁欣預料,她悄悄的發現,隨著她的敘述,李姐的臉越來越嚴肅。 待梁欣說完,李淑嫻沉思了半天,這才鄭重其事的回答:「欣,錢咱有,你拿多 少都行。就衝你每天的工作表現,多用千二八百,姐樂意。可捐腎的事,非同小 可。姐堅決不同意。第一,這事你同意了,劉工同意嗎?你仔細想想,他女兒得 病的消息,他都瞞著不讓你知道,他能同意嗎?第二,這換腎也不是人人都行, 醫學上有嚴格的要求,這事臨汾辦不了,要到太原,你敢保險,你的腎百分之百 能用嗎?」。 梁欣搖了搖頭,錢對劉工固然重要,可買一個腎要十幾萬,就憑他區區每月 一千五百元工資,妻病女上學,籌款買腎,難似登天。淑嫻扭頭望著窗外,一言 不發。梁欣:「李姐,你就讓我試試吧!萬一不行,我就拿錢……」。無奈,憂心 重重的梁欣出了老闆的房門。 第二天早上,梁欣剛出門,淑嫻叫住了她,說道:「欣,我想這事這麼辦, 我跟你到太原,托人檢查一下,你的腎能用,咱就換,不能用,咱拿五千塊錢, 你看行嗎?」。梁欣:「姐,這錢……」。淑嫻手一擺:「錢的事,以後再說。」梁 欣遲疑了一下,堅定的:「行,姐,聽你的……」。恩重如山。 當我們全家與李淑嫻,走進梁欣的病房,她正斜靠在被摞上看書,紅莉在房 間掃地。看見我們進來,梁欣欠了欠身子想起來,淑嫻擺了擺手,制止了她。萍 萍末等大人吩咐,就哭著抓住梁欣的手:「小姑,謝謝你……」。一個謝字末落地, 撲通一聲,雙膝跪倒。梁欣笑了笑:「別,別,別,起來,起來……」。探身伸手 要拉萍萍。萍萍媽上前攔梁欣:「大妹子,她應該,我也該……」。 梁欣:「嫂子,俺哥給了俺一條命,這點小事,還不是應該的,還值得你們 哭天抹淚,磕頭倒對的……」。掃地的紅莉插話了:「大哥,大嫂,李姐,我說我 梁欣姐心好,咋樣,沒說錯吧」。梁欣微微一笑:「人常說,親姑姑,假姨姨, 毛頭妗子在頭裡。既然我是她姑,為侄女,理所當然,有啥大驚小怪的……」。她 說著笑著,若無其事。但是,萍萍哭成了淚人。萍萍:「小姑,劉萍萍今生今世, 當牛作馬,報答你,孝敬你。」梁欣:「一點小事,都別哭,都別哭,沒事。沒 事……」。 【三十三】 那天,我在縣委辦完事,圓圓的太陽就快落山了。雖然立秋後,沒有暑天熱, 但因剛下過雨,人們仍熱的喘不過來氣。道旁的萬年青,少氣無力,路上的過往 行人,揮汗如雨。此時,我剛擠公交車到了城東,站在路旁,靠在一棵槐樹上, 等待工地接我回去的汽車。 「劉工,劉工……」。我聞聲回頭,哎,怎麼是她,縣交通局李局長的夫人。 她姓牛,名翠萍,原與我一個村居住,一個班唸書。一口鍋吃飯,一條路上學。 但這女人,心辣嘴甜,口是心非。俺倆人,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你看 看,幾十歲了,還像年輕人似的趕時髦,描著眉,畫著眼,臉上抹的比雪白,嘴 唇擦的像血紅。大嘴一咧,黃牙外露,非驢非馬,不倫不類。 我還沒回過神,她擰著大屁股,連跑帶顛走到我身旁,拽住了我的胳膊。壞 了,壞了,越驚越嚇,神鬼越怕。本來她弟弟牛二,承包的堤村橋引橋土石方工 程,超預算合不上口。我就撓頭,現又偏偏遇上她……準沒好事,「急什麼!急 什麼!來這邊坐坐……」。她一邊說一邊往路邊拉我。「啊,啊,李嫂,我回去還 有事。」我推辭著,想脫身。「哎呀呀!你看看,你看看!俺兄弟到底是大工程 師,常天忙,常天忙,忙的連跟他妹子喝杯茶的功夫都沒有?」。她說著笑著,好 像一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剎時,虛偽的親暱,過分的熱情,真弄的我不好意思。「走,這不遠就是咱 老鄉開的飯店,有電視,有空調,咱老姊妹到那坐坐,喝杯茶,——放心,你妹 子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牛翠萍哆哆逼人,柔中帶剛,我咋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無奈,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她走進了汽車站對面的大槐樹飯店。剛進門, 飯店老闆雲山就和倆女服務員迎了上來。 因我們都是鄰村,自小誰也認識誰。只是多年不見,有些陌生。打過招呼後, 他把我和翠萍讓進南房的雅間內,倆女子倒茶的倒茶,遞煙的遞煙。翠萍招呼門 外的雲山:「雲山,山不轉的水轉,今咱老姊妹們好不容易聚到一塊,雲山,去, 去,去廚房炒幾個菜,咱好好聚一聚,你姐我請客。」 我一看不好,趕緊走。「啊!別,別,李嫂,我回去還有事……一會遲了, 他們找不到我,回去,沒車了……」。誰料,話音末落,挑簾而進的雲山接上了茬: 「劉哥,咱有車,一會我送你。老天有眼,兄妹重逢,這頓飯你弟我請,你不給 李夫人臉,也不給兄弟臉?」。老闆為巴接翠萍,竭盡全力順桿爬。 飯店做菜就是快,雲山下去沒一會,倆女子一會端一個,一會端一個,三下 五除二,功夫不大,大盤子,小碗子,滿滿的擺了一桌子。涼拌:頭肉,口條, 醬牛肉,涼拌三鮮。熱炒:過油肉,苜蓿肉,紅燜雞塊,糖醋鯉魚……「吃,吃, 吃……」。 雲山與翠萍,遞筷子的遞筷子,放盤子的放盤子,拉的拉,扯的扯。沒辦法, 我只好指著滿桌的菜餚,像征性的招呼大家:「咱們大伙都吃……」。那料,剛夾 了幾下菜,只見翠萍給老闆使了一個眼色,雲山立即吩咐站在桌旁的服務員: 「小紅,菲菲,去拿兩瓶」老白汾「再找幾個口杯,俺姐幾個好好喝幾盅。」 「不,不。不,我從來不喝酒,一喝就上頭……」。說著,我起身要走。翠萍慌了, 連忙拽住我的胳膊,說道:「好,好,好。不喝就不喝,坐一會總可以吧!你這 人……真是……」。 倆女服務員不顧我的反對,將桌上的三個杯倒滿了,倒完酒,倆女子悄悄的 溜了出去。圓圓的餐桌上,我和翠萍,雲山面前的三杯酒,滿滿當當,透透亮亮。 雲山首先端起杯,一飲而盡。並且,杯口朝下,朝我面前晃了晃,粗獷的大 嗓門,像打雷:「劉哥,你兄弟先乾為敬」。翠萍更不含糊,舉杯揚脖,「咕咕 咚咚」的往嘴裡倒,可能是喝的太猛,肥胖的臉憋的通紅,喝下的辣酒,嗆的她 直咳嗽。她抬起頭,說道:「劉哥,你看妹子咋樣?捨命陪君子……」。兩道目光, 如刀似劍,令人膽寒。 我犯愁了,在內蒙唸書那幾年,逢年過節,朋友聚會,那一次不喝個半斤八 兩的,可今天,地點不同,時間不同,撇開雲山不說,翠萍不傻,這個平時只往 上看,不往下瞅的勢力小人。她會平白無故的請我吃飯,鬼都不信。要不是她弟 弟……「喝嗎?劉哥,我和翠萍姐都干了,等啥哩嗎?快干,快干……」。 雲山說著,起身就往我跟前湊,坐在我對面的牛翠萍,雙手恭恭敬敬的端起 杯子,倆通紅的小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我。她說起話來,不緊不慢,不卑不亢: 「劉浩,你妹子那點得罪你了,那點配不上你劉工程師。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 面,俺老李好歹也是個局長,好歹也是咱縣的父母官,你不給妹子面子,難道也 不給李局長面子……」。這女人,話語不多,無懈可擊。我一咬牙,接過翠萍手中 的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隨手把酒杯放到桌上。 雲山出去了,雅間內就剩下我和她。「咋,不喝了,看不起你妹子……」。牛 翠萍步步相逼。不知為啥?平常喝酒,三杯五杯沒反應,可今天才喝了一小點, 頭就暈。「老劉,」翠萍醉的說起了胡話。「你別給臉不要臉,小紅,菲菲,你 倆過來,我抱住,你倆灌。我還不信,咱縣有人敢不喝我敬的酒?」。說著,牛翠 萍挽胳膊,擼袖子,敞懷解帶,從背火緊緊的抱住了我。馬上,她豐碩的乳房, 緊貼我的脊背。熱乎乎的酒精味,嗆的人上不來氣。 言起人到,妖孽降臨。看來,她們早有準備,這倆妮子,薄紗遮身,衣褲全 無。白花花的大腿,忽露忽藏,沉甸甸的乳房,時隱時現。偶爾,裙擺開啟,那 片茂密的芳草地,一目瞭然。很快,菲菲抱住我餐桌下的兩條腿,小紅解我的褲 子,輕車熟路的從褲襠裡掏出我的陽具,瞬間,菲菲張開櫻桃小口,毫不猶豫的 噙住龜頭,雙手抱定,上下套弄。小紅立到我對面,肉墩墩的大奶子磨蹭著我光 滑的前胸,嘴裡噙了一口酒,雙手捏著我的鼻子,往嘴裡灌。 真比電影裡的蒙太奇都准,這時,身穿藍褲紅襖的梁欣,披頭散髮的衝了進 來。由於她跑的快,進的猛,震的屋裡玻璃嗡嗡作響。她先朝蹲在地上高撅屁股 的菲菲蹬了一腳,又在低頭吐酒的臉上,狠狠的搧了一個耳光。接著把我從她們 的懷裡,往外一拉,破口大罵:「你們真不要臉,欺負人欺負到胡同道裡去了。 哥,你咋也著麼沒鼻子,能跟這幫畜牲……攪到一塊」。說著,端起桌上的白酒, 一飲而盡,狠狠把酒杯往地下一摔,抓住自己的前襟往來一撕,拍著她那白皙皙 的胸脯說:「哥,你瞧瞧,這伙婊子有的,你妹子全有……,你何必呢?」。這情 景,慌的我一手提褲子。一手拽住梁欣朝外拖。 此時酒桌,牛翠萍變臉失色,雙手叉腰,「誰家的瘋女子,敢來我這撒野, 雲山,按住,按住朝死的打……」。梁欣也不是善茬:「你那屌勢,咋,你姑奶奶 敢來,就不怕你們龜孫」。說話尋家什,和牛翠萍拚命,飯店里外,行人看了一 大片。我連忙把梁欣拉出來,叫了輛出租車,把醉熏熏的她拉了回來。 夜越來越深了……坐在床沿的淑嫻看著渾身難受的梁欣,對我和紅莉說: 「今天,我和梁欣到縣城進貨,剛辦妥,她看見你後,對我說,她有事,叫我先 回,誰料……」。我既難過,又心痛,俺能說啥? 我也知這事算不了。出事的第二天晚上,忙到了十點,我剛想上床睡覺,梁 欣和紅莉來到了我的宿舍。平常倆妮子來這,有說有笑。可今天,全都蔫蔫的, 沒待我讓她倆就並肩坐到了我對面的沙發上。「劉哥,我今天到縣裡了,一則給 人家賠情道歉,給你算飯錢。二則去飯店會會那倆浪貨。這事,我全問清了,完 全是那胖女人搞的鬼,完全是胖女人一手安排的……那倆浪貨,是髮廊小姐,是 胖女人安置專門害你的,我再不去,公安局的人就來了,抓你的現行……」。梁欣 低著頭,一邊說,一邊用手擺弄著自己的髮梢。 紅莉說話可比梁欣大方:「劉哥,今俺倆進縣城,欣欣姐說的對,你也真是, 你又不是不曉得胖女人的底細,幾十歲了還能上了她的當……」。為了打破這尷尬 的氣氛,我和紅莉開了一個玩笑:「莉莉,你和萍萍一般大,前幾天還叫我叔, 才幾天,我的輩咋就小了妮?」。 紅莉看了梁欣一眼,答道:「劉哥,今我和欣欣姐結拜,俺倆是姊妹,她叫 你哥,你說,叫我叫你啥?」。梁欣拉了紅莉一把:「莉,別說那不擱鹽的話。今 天說正事,你咋越說越離譜。——那天,俺跟老闆進城辦貨,看見胖女人拉你, 想著必有緣故,怕你吃虧,就悄悄的跟了上去,果果不然……」。我無可奈何的哎 了一聲。剛開口:「欣……」。我還沒說完,梁欣就打斷了我。「哥,你的難處俺 也想過,可你想,要不是我那天攪和,這事傳出去,你咋有臉見人……」。 紅莉說的更好聽:「劉哥,俺嫂有病,不能那個……,」她用倆手作了一個 性交的動作,接著說:「啥時你劉哥想了,給咱姐妹招呼一聲,保證供應,免費 招待。要不比那倆貨強,我頭朝下走……」。梁欣拽紅莉:「別胡說,也不害臊。」 紅莉不以為然的:「咋,不是你路上叫我說的?」。我趕緊答話:「別吵,別吵, 這話我不該說,萍萍媽有病這幾年,俺不是吹,咱沒半句閒話」。 梁欣打斷了我的話:「你這話我信,可咱都是明白人,吃人家嘴短,拿人家 手軟。沒事人家能請你,你們既是同村,又是同學,這麼多年,人家咋不請你。 還不因為你是工程師,手裡有權,筆下有錢。不為多要錢,人家請你幹啥?」。我 坐在床頭上說:「好妹子,你哥啥事都明白,可人話在塵世上,難啊……」。梁欣 扭臉往這窗外,「劉哥,你再想想,人家拿錢走了,倒霉的是誰。俗話說,喝涼 水使官錢,終久是害。」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只有掛在牆上的大鐘,的的答答的 走著。 不管咋,我覺得,梁欣在大槐樹飯店鬧的那一出,牛翠萍肯定饒不了我…… 【三十四】 清晨,單關獨宿的我,藉著屋頂高高窗欞透進來的微微亮光,收拾著我兩個 月前,進看守所帶的簡單行李。一股股寒氣穿窗而入,吹的我不由自主的打冷顫。 都進十月了,別人早換了毛衣毛褲,而我還是進來時穿的秋衣秋褲。 自從昨晚,白髮蒼蒼的楊所長,把我無罪釋放的手續,從厚厚的卷宗裡抽出 來,慢慢的往我手裡遞,他先用同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而後,輕輕的歎了一口 氣,緩緩的說:「老劉,這年月,作人難,作好人更難」。就是楊所長這句話, 使得滿腹冤屈的我,差點掉了淚。我低頭從楊所長手裡接過這幾張薄薄的紙,疊 的方方正正,裝入上衣口袋,步子沉重的走出楊所長的辦公室。 黎明,天氣灰濛濛的,但我早早的守在門口,靜靜的等候那兩扇緊閉的大鐵 門開啟。自天而落的毛毛細雨,打濕了我的行李,衣衫。這倆月的牢獄生涯,我 真像作夢一樣,周而復至的像走馬燈似的,一遍遍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中秋佳節,金風送爽,皓月當空,喜氣洋洋。每年的今天,都是俺晉南人團 聚的日子。遠離故土的商賈官吏,庶民百姓,誰不搭車乘船,歸心似箭的返回家, 與親人談天論地,共敘家常。若進農家院,那全是戶戶全家圍桌而坐,嚼咬著甜 美的月餅,品嚐這剛摘的瓜果。歡樂喜悅的氣氛,充滿了院內的各個角落。無獨 有偶,那天,我無事返家,萍萍也逢星期,一家人喜笑顏開,歡度中秋。尤其是 萍萍媽,她不顧身患疾病,高興的在院裡跑前跑後,擺桌子,端盤子,對月蒙拜。 突然,一陣刺耳的警車聲,由遠而近,呼嘯而止,嘎然停在我家門口,從車 上下來幾個身著警服的年輕人。為首的二十三,四。高大魁梧,神情嚴肅。進院 先打量了我一眼,然後掏出證件,朝我一亮:「我們是縣刑警隊的,到此執行公 務,請予配合。」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遵紀守法,他們到我家執行什麼公務,我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要詢問,那個掏證件的幹警從黑色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紙: 「你就是劉浩吧」。 我點了點頭。「你在編製堤村橋決算中,有嚴重的受賄嫌疑,我們來奉命搜 查。」一聲令下,幾個年輕人立即進屋。萍萍媽拖著廋弱的身子,倚在門口嘮叨: 「你們公安局冤枉好人,俺家老劉幾個月都沒回來了,那能把受賄的錢藏在家裡? 雖說,俺妮子看病花了不少錢,可我人窮志不窮」。萍萍比她媽說話更乾脆: 「媽,別攔他們……,讓他們搜,我看他們搜不舒來咋辦?」。村裡的鄉親,聞聲 趕來擠在門外。嘰嘰喳喳,吵吵鬧鬧,探頭朝裡看。 一位幹警從裡屋出來,手裡拿著一個鐵月餅盒,向院裡那個拿搜查證的人說: 「隊長,這個盒子很可疑,這麼重,我看不對頭。」隊長拿在手裡掂了掂,搖了 搖,命令打開。盒子打開了,果果不然,裡面不是月餅,而是齊齊整整的二十摞 百元大鈔人民幣。他扭臉朝我冷笑了一聲:「劉浩,沒話說了吧」。我同樣扭臉 問她媽:「她媽,這是咋回事?」。萍萍媽嚎啕大哭:「那是前幾天,來了一個小 伙子,自稱是你們單位和你在一塊上班,說你叫他把單位發的福利品捎回來,我 隨手就扔到抽屜裡,……老天呀,這是栽贓害人哩」。「帶走」。冷酷無情的隊 長下了命令。 門外的鄉親們,議論紛紛。「劉浩不是這種人……這娃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他們一定搞錯了……」。萍萍媽端著酒追到門外,「她爸,先喝一口團圓酒……」。 話沒說完,撲通一聲摔在地上。鄉親們七手八腳的扶她,我扭頭看了看妻子,只 對萍萍說了句:「妮,好好照顧你媽,別惦記我,你爸沒罪」。就進了汽車。 白色藍帶的警車,仍然響著刺耳的笛聲,把我拉走了……「吱……」。沉重的 鐵門開啟聲,打斷了我的沉思,站在雨中接我的,除了臂纏黑紗的萍萍,還有一 身黑衣的梁欣。「爸……」。萍萍叫道。「你媽……」。我問。「爸,我媽去世了, 咱家就我和我小姑。」萍萍說。只比女兒大三歲的梁欣,儼然似一個大人,仰面 朝天,只淡淡的說了句:「劉哥,咱回……」。 【三十五】 回家路上,萍萍向我敘述了這兩個月我家發生的事……我抓走的第二天,妻 子的心臟病就犯了,大口大口的吐血。年近十六歲的萍萍束手無策。就連前來探 望的左鄰右舍,也沒人敢插話。有幾個膽小怕事的,悄悄的溜出了我家。可是, 風風火火的梁欣,聞訊說到就到。她走到妻子面前,眼瞅妻子大量失血,面色蒼 白的臉,牙咬下唇說:「嫂子,別慌,待我給咱想辦法」。 萍萍看著梁欣,一付可憐巴巴的樣子說:「小姑,我爸……」。梁欣轉過臉, 深情的看著這患難之中的娘兒倆,說了句:「別慌,假的真不了……」。燕茹: 「大妹子,你看我又拖累你了……」。梁欣回答:「嫂子,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我是應該的……好好躺著,別動……」。醫院的救護車終於來了,屋裡的鄉親們, 幫著梁欣和萍萍把燕茹抬上車,即刻,載著我含冤患病的妻子,苦大仇深的女兒, 俠肝義膽的妹妹,風馳電閃的向縣城駛去。 那兒都有好心人。燕茹住院,一進門,就遇到了熱情勤快的李蕙姑娘,這妮 子,高個頭,瓜子臉,柳眉杏目,秀髮披肩。一口一個阿姨,一笑倆個酒窩。鼻 高嘴小,笑容滿面。沒暖水瓶,閨女拿出自己的,沒茶杯,碗筷,李蕙立馬找來 一套。打針輸液,掛號交費,姑娘跟著跑前跑後,待萍萍媽辦完住院手續並搶救 完畢,已經下午五點多了,萍萍累的趴在床邊的小茶几上睡著了,梁欣端坐在病 床對面的椅子上,靜靜看著吊瓶中的液體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窗外起風了,梁欣冷的哆嗦了一下,她先走到窗前關了窗門,返身拿了一件 褂子給萍萍蓋上。看著萍萍媽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搶救,蒼白的臉上似乎有了淡淡 的血色,苦笑了一下。 次日清晨,李蕙跟著一位年輕大夫來查房。小伙子是一個帥哥,白白淨淨, 魁梧英俊。國字臉,大眼睛,一付琥珀色的近視鏡架在鼻樑上,慢聲細語,和藹 可親。他彎腰微笑,詢問病人。服藥後的詳細情況。萍萍媽睜眼一看,這不是那 天,到我家送月餅的小伙子嗎?那個頭那聲音,就連眼鏡都是一樣的,可她沒聲 張,仍不動聲色的回答大夫提出的各種提問。 醫生和護士們都走了,萍萍媽這才欠了欠身子,對梁欣說:「妹子,我看這 小伙子就是那天到咱家送月餅的那個人,……」。梁欣眼睛一亮「嫂子,這是真的 ……」。萍萍媽點了點頭,接著說:「我看像,那天萍萍也在家,要不,你倆再去 認認……」。梁欣推醒熟睡的萍萍,倆人相跟出了門。不大一會,返了回來。萍萍 對她媽說:「我和小姑去看了,沒錯,就是他。」梁欣想了一下,似問所答的說: 「嫂子,既然你們肯定是他,可他為啥要給我哥栽贓呢?」。萍萍媽用手攏了攏垂 在前額的頭髮,不解的說:「俺不清楚……」。 梁欣站起來,在屋裡踱了兩個來回,猛一抬頭;「嫂子,我曉得啦……,沒 錯……」。萍萍到底小,馬上高興的:「小姑,既然你知道為啥,咱現在就去找他 ……」。萍萍媽咳嗽的沒回答,梁有餘,你現在問人家,憑什麼?「萍萍頭一擰說:」 你說咋辦?「萍萍媽擺了擺手:」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梁欣仍不慌不忙:」 嫂子,萍萍,咱先摸摸他的底,決不能打草驚蛇,勞而無功。「萍萍不吭聲了。 第二天傍晚,萍萍和梁欣到前面取藥回來,在樓道裡遇見了李蕙,倆人熱情 的跟李蕙打過招呼,正要分手,梁欣發現那位大夫身著藕色西裝從二樓醫護室出 來,一見李蕙,馬上媚態畢露的伸手把姑娘攔腰一抱,姑娘佯怒的將他往外推: 「別鬧,樓道裡有人……」。那醫生看了看萍萍,梁欣一眼,作了一個鬼臉,抱著 李蕙進了醫務室。並關了門。 梁欣先打發萍萍回病房,照顧她媽,自己悄悄的跟了上去。她順著門上的鎖 孔朝裡看……那個大夫把李蕙,面對面的摟在懷裡,一隻手挽著姑娘的細腰,另 一隻手摟著她的脖子,嘴對嘴的吻在了一起。李蕙的頭雖然來回擺動,披肩發忽 左忽右。但那醫生牢牢的吸住她的嘴,咋也掙不脫。「楚斌……放開,我受不了 啦」。對,梁欣知道了,他叫楚斌。楚斌一邊用手抱住她的腰和手,一邊掀開她 的裙子,隔著白色的三角褲,來回揉搓著她翹美的屁股。並用手指順著兩條大腿 內側來回蹭。 「別摸了,別摸了……」。李蕙說著來回交叉著雙腿。「乖,乖,聽話,明晚 回去我保證隨你的便……」。楚斌頭搖的像撥郎鼓,「不行,不行,這白班黑班老 顛不順,快一個星期都沒過癮了,饞死人了!親姐姐……」。李蕙掙脫身子,往下 拽衣襟:「好斌斌,今夜我值夜班,明天,明天一定管夠你……親哥哥……」。說 著,走到門後開門,趕斌斌。門外的梁欣一看李蕙開門。連忙避到一邊。 等楚斌下樓騎著自行車,出了醫院大門,梁欣這才從暗處出來,也騎了一輛 自行車追了上去。眼下,天已經黑了,梁欣在樹下的陰影裡騎著,生怕楚斌發現 了自己。 楚斌在交通局家屬院前下了車,回頭瞅了瞅沒人,推開第一個大門,走了進 去。砰的關了門。梁欣一怔,這可咋辦?「哎,有了……」。牆邊有一棵碗口粗的 大桐樹,牆內有一棵對把粗的香椿樹,從這兒上去,在那兒下去,如此這般…… 她先找了一個僻靜地方,藏好自行車,上了鎖。然後走到牆邊將襖掖在褲內,緊 了緊褲帶,把鞋別在腰後,抱著桐樹爬了上去,梁欣坐在院外的桐樹杈上,藉著 明亮的院燈,將下面看的一清二楚。 楚斌放好車子,還沒上台階,中廳門簾一挑,就蹦出一個中年女人,胖高個, 燙髮頭,一身黃色的連衣裙,分外刺目。上露粗粗的白胳膊,下間短短的胖小腿。 由於腰扎腰帶,使她前胸的倆只大白奶,忽忽閃閃,真想隨時都能掉下來。「娃 呀,你可回來了……!快把你媽想死了……她連喊帶撲,雙手把楚斌的脖子一摟, 倆腳就離了地。碩大的乳房,立刻緊緊的貼在楚斌胸前。楚斌不耐煩的擰著頭:」 媽,媽,你咋又是那一套。「嘴裡說著彎下腰,把胖女人的大屁股一托,抱起來, 臨進門,隨手拉滅了院燈。梁欣一心想看個究竟,她悄悄的從椿樹上下來,隱身 樹後,藉著夜幕的掩護,探出半個身子,朝末放門簾的中廳望去。 兩人一進屋,胖女人立即溜下了楚斌的身子,低頭彎腰,頂的楚斌連連後退。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楚斌慌裡慌張,口不擇言:「媽……媽……,這是幹啥 哩嗎?」。胖女人邊拱邊嚷:「親斌斌……好斌斌,你知道嗎?你媽快旱死了……, 我想俺娃的大雞巴……,都快想瘋了」。楚斌大驚失色,一個勁推辭:「媽,我 求你了……,放過我吧!以前,咱倆咋著都行,現在不管咋說,李蕙叫你媽……, 我不能一錯再錯……」。楚斌邊說邊退,一屁股蹲在牆邊的春秋椅上,胖女人立刻 彎腰解楚斌的褲子,從女婿的褲襠裡,掏出自己夢寐以求的好東西。 此時,無可奈何的楚斌還在央求:「好媽哩吧!,俺上了一天班,骨頭架子 都快散了……,你饒我一次吧」。胖女人沒答腔,張嘴噙住楚斌的命根子,邊舔 邊抽邊嘟囔:「咋了,嫌你媽老了……,老咋了,那東西還不是一樣的,當初你 第一次日媽,咋不嫌你媽老,咋不嫌你媽操著不爽,再說,李蕙也不我親生的, 咋也不咋」。 屋內,由於春秋椅是靠北牆邊放的,從門外的梁欣只能看到楚斌那汗水涔涔 的臉,與曲膝高撅,左搖右白的大屁股。開始,楚斌還沒多大的反應,單過了沒 多大一會,就舒服的哼了起來,邊叫邊脫自己的上衣,褲子,褲衩子……「親媽 媽……,你真行,抽的你娃都快……美死了」。楚斌隨著胖女人的動作,身子往 前一拱一拱。 「好娃哩!你輕點,你的……雞巴頭子……都快日到你媽嗓子眼了,哎,哎 哎……」。這廂胖女人嗆的連聲咳嗽,那邊,楚斌並不憐香惜玉。倆手把她的頭一 抱,深一下,淺一下,左一下,右一下,把她的嘴當屄操。邊日邊騰出一隻手掀 開連衣裙的下擺,把倆手指頭,順著肥胖的屁眼下插了進去。「哎呀,癢死了… …,美炸了……,」 胖女人拚命的嚎叫著,隨著楚斌手指的抽插,她淫水潺潺,慾火中燒。「我 叫你騷,我叫你浪,戳死你個老屄,……戳死你個騷貨」。而今,楚斌變成了野 獸,隨著她的晃動,胖女人的連衣裙,早已掉到了地下,光光的大屁股一搖一擺, 一擺一搖。 別看楚斌日著丈母,內心裡惱死她了。當初,衛校畢業,為了找工作,他落 入了著個胖女人的圈套,先認乾兒子,後來招女婿,一步步,這個邪惡的女人, 像牛皮糖似的牢牢的粘住了他自己。但自從與李蕙確定關係,嘗到了女兒的滋味 後,內心就有一種沉重的負罪感。想操的不讓操,不想上的偏叫上,。有時候, 他一爬上胖女人的身子,閉上眼睛,就想像著自己的陽具,是插在愛妻李蕙的屄 中。自己安慰自己。自己給自己寬心。 「日嘴不解饞,還是日屄美」。楚斌想到這,從胖女人嘴裡拔出傢伙,先面 對面的把她一抱,平放到春秋椅旁的餐桌上,雙手把她的屁股朝前一拉,身子朝 前一拱,「呲」粗大的陽具,硬棒棒的插進了胖女人那倆片毛絨絨的肉縫裡。這 時,胖女人防止掉下來,倆條腿自然而然的饞到楚斌的腰間,雙手向前,摟住了 楚斌的脖子,身子後仰,形成一道優雅的淫亂風景線。楚斌抱著她,在屋裡日走 屄,走幾步,挺一下,胖女人舒服的哼一聲。到了門口,楚斌把她的屁股在門上 狠撞,來回晃動的廳門,「光當,光當。」對了,梁欣這下可看清了,那胖女人 就是在大槐樹飯店請劉浩吃飯的牛翠萍。「楚斌……,李蕙……,牛翠萍?」。梁 欣欣中起了疑團。 屋內,男騷女浪,肉慾橫流。楚斌把牛翠萍靠在春秋椅上,雙手握腳,兩腿 一撇,長日短操,連晃帶擰。「哎呀呀……」。牛翠萍高興的大喊大叫:「快,快, 快出來了……,美死了……,大雞巴戳到你媽花芯上啦……,啊,啊。啊……, 快使勁,快使勁,再深一點,快,快,快……」……牛翠萍媚態畢露,淫哼浪叫, 胡言亂語,得意忘形。楚斌快速的抽插著,邊日邊罵:「日死你……,日死你, 日死你個……不要臉的老屄,……日……日……」…… 撲吃,撲吃。咕唧,咕唧,……,突然,楚斌驚呼了一聲,幾天來的積蓄精 華,一洩而出,點滴不露的灌了翠萍一肚子,順著她白白個勾子壕往下流……兩 個人全癱了,牛翠萍斜靠在春秋椅上,楚斌側躺在她的懷裡,一腿彎曲,一腿下 垂,倆腿搭拉在椅子下。他那剛才不可一世的雞巴子,而今像一條死蛇,軟不拉 踏吊在那,另外,牛翠萍的白大腿間,也滴滴答答的往下流那粘乎乎的髒東西。 「娃,你媽的屄,日著咋樣?舒服嗎?美死你個小冤家,都怨你媽生的賤, 愛見我娃的金箍棒,俺娃的雞巴子真長,下下都能日到你媽的屄心上……」。她用 手撫摸著女婿的臉龐說。「好媽哩吧!我就要和蕙蕙結婚了,不管咋,她也叫你 媽,咱倆的關係該結束了吧」。楚斌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揉搓著牛翠萍的大白 屁股。 牛翠萍「哈哈」大笑:「斌斌,你淨說憨話,蕙蕙是蕙蕙,我是我,她又不 是我生的,你操她,我不反對,但你不能有了新的,撂了舊的,你說對嗎?」。她 笑著,抖著,肚皮上的贅肉一顫一顫的。而後,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你是不 招哩!你這次可給你小舅幫了大忙了,要不是你冒充路橋公司的,給他送去那個 ……,他劉浩能坐了監,你小舅弄的那幾十萬,能沒人問……」。她用胖墩墩的手, 來回撫摸著女婿的前胸。楚斌:「好媽哩!你是幹部,俺爸也是幹部,誰都知道 我小舅的事是胡,萬一……」。他噙著未來岳母的乳頭,「嘖嘖」有聲的連抽帶舔。 牛翠萍一邊擰著肥胖的身子一邊說:「好娃哩,啥年月都是撐死膽大的,餓 死膽小的,這怨他老劉死心眼,公家的錢,也沒個數,我說他閨女看病,欠了一 屁股債,他抬抬手,這錢大家分著花花,誰招他,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 他倒霉,活該」。楚斌坐起身,一隻手撫摸著岳母的大奶,另一隻手撥拉著她那 黑乎乎的陰毛,連連搖頭:「我看事情不會像你說的那麼簡單。」 翠萍摟住楚斌,親著,吻著:「娃呀,塵世上那個廟裡沒有屈死鬼,這事, 你知,我知,只要我娃不說,誰能知道?不過,你得小心蕙蕙和她爸,這爺倆可 是死腦筋,要是他倆知道了,咱娘倆就全完了……」。她說著,抬腿用腳來回撥拉 著女婿的軟雞巴。 原來如此。 那天晚上的事,梁欣沒法說,不能說,也沒有說。黎明時分才回到病房的她, 面對患病在床的嫂子追問,搖了搖頭。侄女問小姑,她沒吭聲。她的腦海裡,一 遍遍晃動著兄長在看守所的景況。一會兒夢見兄長被打的皮開肉綻,揪心慘叫。 一會兒夢見兄長在獄中,餓的面黃肌廋,病病蔫蔫……外出救兄,嫂子咋辦?萍 萍是小孩,晚上睡覺,伸胳膊蹬腿,還得別人給她蓋被子。她那會照顧病人,如 若嫂子有個三長兩短,兄長回來如何交代。不出去,時間不等人,兩個月的庭前 調查,說到就到,我梁欣不能困在這裡,一愁莫展。 咋辦?咋辦!!咋辦!!!。 在護士值班室的單人床上,側身而酣睡的李蕙姑娘實在太累了,前半夜她剛 協助主治大夫作完手術,馬上給幾個患者打針輸液,當姑娘忙完所有的工作,已 經是凌晨一點了。她累的渾身像散了架,眼皮澀的咋也睜不開。進屋,口罩末取, 到頭便睡。片刻,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高高的鼻子一呼一吸到了夢鄉。你瞧, 白中透紅的臉龐,恬然安靜。緊閉的嘴巴,時合時張。「叮鈴鈴」喚醒了夢州城 裡的李蕙,她緩緩的坐起來,伸了伸懶腰,隨手拉開了屋裡的電燈。 「啊」怎麼?梁欣跪在床前,揚著臉,眼淚汪汪的望著天花板不聲不響。 「欣欣……,你咋了……,快起來,快起來……」。李蕙一邊說一邊往起拉梁欣。 「蕙姐,我知道我不該來,但我……想求求你……姐」。梁欣話音末落,晶瑩的 淚珠,奪眶而出。「啥事!你儘管說……,你姐……一定幫你」。 李蕙一邊給梁欣擦眼淚一邊說。姑娘哭著,說著,兄長劉浩的為人,兄長的 處事,以及楚斌冒充路橋公司人員給兄長栽贓陷害的事實。臨末,她怕說不清楚, 又含淚把幾張事先寫好的紙給了李蕙。當然,她不會說楚斌和她媽的事。李蕙接 過去粗粗的看了一遍,變臉失色,狠狠的把紙往床上一摔,只說了句:「欣,你 等著,你姐……一定給你一個交代。」邊開門衝了出去。 俗話說:「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沒多大一會,李蕙就拽著楚斌的胳 膊把他拽了進來。楚斌看著怒火難遏,氣的發抖的未婚妻真害怕了,他一邊扶著 搖搖晃晃的李蕙,一邊小心翼翼的問:「蕙蕙,咋了,誰惹你啦」。說著話,就 掏出手絹給李蕙擦眼淚。那料,李蕙越見他貓哭耗子假慈悲越生氣,俊美的小臉, 由紅變白,由白變青,兩隻平時溫柔可愛的大眼睛,真能噴出火。她把楚斌的手 一撥拉,抓起床上的紙,扔給他。「你自己看吧」。 楚斌扶了扶適才後仰將要滑下來的眼鏡,看了沒一頁,額頭上就冒出了汗。 「咋事!你說……」。李蕙扶著床頭,兩道冷酷的目光,直直的射在楚斌的臉上。 「那……那……」。楚斌無言答對,只得支支吾吾的應付李蕙。他可能感到他男子 漢的尊嚴受到了損害,努了努嘴,示意梁欣出去。可李蕙把梁欣一拉,輕蔑的說: 「別動,楚大醫生,根本不知道丟人倆字咋寫?」。不過梁欣還是退了出去。 屋內,李蕙豐滿的胸脯快速的起伏著,伶牙利齒,好像連珠炮:「楚斌呀楚 斌,你變了,變的我都不認識你啦!以前,咱倆一個班唸書,一個醫院實習,又 一塊來到這裡,我真想不到,我日夜相愛的心上人,竟不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也會助紂為虐,昧著良心,坑害別人。」楚斌還想分辯:「那全是咱媽和咱小舅 ……」。 李蕙馬上翻了臉,大聲咆哮:「你別提我小舅,再提我把你舌頭抽了……你 打聽打聽,咱縣有幾個不曉得我小舅,年紀輕輕的不務正業,日鬼弄棒,坑蒙拐 騙,你說說,咱縣那家歌廳他沒去過,那個髮廊他沒進過,那個賓館的小姐他沒 玩過。這麼多年,有多少良家女子中了他的圈套,有多少風塵紅顏供他洩慾取樂。 我妗子氣的上了吊,撇下那幾個孩子,大的大,小的小,你說可憐嗎?」。楚斌: 「那咱媽……」。李蕙本來就對比她大不了幾歲的繼母有成見,一提她火氣更大: 「咱媽咋了……她叫你咋你就咋,她叫你去死,你咋不去?我告訴你,小伙子, ……你娶的是我,不是我媽,我要和你過一輩子,她不是……」。 楚斌乖乖的低下了頭,看著心上人痛不欲生,李蕙心裡也不是滋味,她撫了 扶胸口,語調緩和多了:「斌,你以前辦什麼事,都是倆人商量。這次,為什麼 瞞著我,你知不知道,世界上誰和你最親,是俺,你媳婦,你老婆!可是現在, 你害的劉浩坐了監,他老婆生著病,這一家人咋過?你再想想,一個與劉浩非親 非故的女子,半夜為劉浩跪地求咱,可見劉浩是什麼人,你替別人給好人栽贓, 你良心何忍?」。「那你說,咋辦?」。 李蕙把臉轉到窗口,望著朦朧的夜色,緩緩的說:「你馬上寫一個材料,說 明整個事件的詳細經過,證明劉浩是遭人陷害,所有一切,都是牛翠萍姐弟所為。」 很快,楚斌拉開抽屜,拿出紙筆,坐在床前寫了起來。李蕙轉過身子,一邊用手 輕輕的撫摸著楚斌裸摟的胳膊,一邊含情脈脈的望著他。 等楚斌出了門,躲在走廊的梁欣才走進了醫務室,李蕙盯著梁欣看了好久, 拿出楚斌寫的材料給了她:「欣,你也知道俺小舅縣裡公檢法部門都有人,你若 在省裡托人想辦法,來人查案子,興許還有希望。」梁欣點了點頭。 懂事的萍萍,在她媽醫護室外的樓道裡,等待日夜奔波的小姑姑,已經很久 很久了,這幾天,小姑大人似的舉動,大人似的語言,深深的烙在她的心中。她 清楚,自從父親入獄,小姑一直有事瞞著她和她媽,但肯定與父親有關。一看到 小姑出現在樓道盡頭,萍萍立刻跑了上去,緊緊的抱住梁欣,說道:「小姑,我 媽一會不見你就叨叨,現在剛睡著,我就來了……」。梁欣愛撫的打量著日益消廋, 稚氣末退的侄女,撩了撩萍萍前額的頭髮,輕輕一笑:「別怕,有你小姑在,天 塌不了!不過,你媽有病,啥時別叫她知道……先回,完了姑對你說。」倆人手 拉手的向病房走去。 【三十六】 沒過兩天,梁欣就從藍天餐廳李姐那借了三千塊錢,先安置好嫂侄娘倆,千 叮嚀,萬囑咐,叫萍萍照顧好她媽,然後,懷揣楚斌寫的材料,登上了北去太原 的火車。 用日新月異形容改革開放後的太原,簡直恰如其分。街寬了,樓高了,車多 了,人富了,梁欣驚訝的看著這座日益繁華的城市,頓覺天高地闊,心情舒暢。 下了汽車,她靠著邊走邊問,邊問邊走,最後,快到黃昏,才在城外的省勞教廳 家屬院,找到黃玉樹家。 黃廳長不在,黃奶奶到她閨女家去了,也不在。但常姨和英子都在。一見面, 英子與梁欣,久別重逢,喜笑顏開。常姨待小姊妹倆親熱夠,寒暄完,吃完,喝 完,才坐到沙發上,詢問梁欣來太原的事。這位和藹可親,風韻猶存的女公安, 看完了這些聲淚俱下的申訴材料,馬上拍案而起,她很快撥通了省公安廳主管督 察黃玉樹戰友溫少敏的電話。而後,坐回座位,喜孜孜的告訴梁欣:「妮子,你 這事很典型,也很特殊,它不屬於你黃叔管,但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替你辦妥。 明天是禮拜天,我同溫處長說好了,你帶我的信去,好好談談,他一定會幫你」。 第二天,梁欣帶著常姨的親筆信,按照常姨指引的路線,真的去找了溫少敏, 但姑娘作夢也沒想到,為了兄長,為了心上人,她又一次違心的犧牲了自己。早 晨八點,溫少敏的家門外廳著一輛烏油乍亮的「桑塔那」,一個打扮時髦,衣著 新潮的細高個女人,拉開車門準備上車,她年紀二十四五,蘋果臉,燙髮頭,高 鼻樑,大眼睛,大腿豐滿,小腿細長。一身蔥綠色的無袖旗袍,將她那圓圓的屁 股,碩大的乳房,顯露的維妙維肖,淋漓盡致。 「老溫,老溫……」。隨著呼喚,一個中年男子,翩翩而止。黑黝黝,胖墩墩, 禿頂頭,絡腮鬍。鼻小嘴大,眼似銅鈴。腰長腿短,五大三粗。腆起的將軍肚, 把上衣頂的老高。一出門,扭頭發現了快到跟前的梁欣,「哇」。莫不是仙女下 凡了吧!這妮子,瓜子臉,不肥不廋,丹鳳眼,不大不小,面色紅潤,秀髮披肩, 衣著得體,舉止文雅。她既不失大家閨秀的靦腆風範,又能顯出山野村姑的豪邁 氣質。婀娜多姿,亭亭玉立。 溫少敏沒待梁欣開口,大嘴一咧,兩眼一瞇,高聲笑道:「你就是梁欣吧? 剛才常珊給我打電話了,你的事,你叔一定辦,一定辦!先上車,有啥事,車上 說。」他拗口的普通話裡仍帶著濃重的山東口音。忐忑不安的梁欣上了溫少敏的 汽車。她眼往窗外,思緒重重,是喜?是憂?是褔?是禍?前景難料。不過,從 登上北去火車的那一刻,梁欣就想過,只要能洗掉哥哥的冤屈,什麼罪都能受, 包括死在內。 上車後,相毛醜陋的溫少敏,先讓梁欣拿出材料,裝模作樣的邊看邊問。同 時,那毛絨絨的大手,在梁欣那穿著綢質褲的大腿上來回撫摸。梁欣想躲,但妮 子挪一挪,老溫擠一擠,直擠的梁欣沒地方退了,他的大腿緊緊貼在梁欣的軟肉 上,軟綿綿,熱呼呼,弄的她渾身不自在。尤其是時而靠近嘴裡噴出的酒氣,熏 的梁欣直想吐。 前面開車的女人,從反光鏡裡越看越噁心,不由的說:「溫騷,那麼多地方, 你為啥專擠人家女子,瞧,你快把人家擠成柿餅啦」。溫少敏扶了扶架在鼻樑上 的眼鏡:「婷婷,你正經點好不好?」。話雖這麼說,還是朝一邊挪了挪。並隨口 答道:「這妮子,常天沒大沒小,這又不是在家裡」。婷婷哈哈大笑:「溫騷也 會正經了,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汽車出城,溫少敏與婷婷換了位置,婷婷與梁欣坐到了後面。婷婷:「梁欣 姑娘,你真想叫老溫幫你哥申冤吧」。梁欣點了點頭。婷婷:「你曉得他嗎?溫 騷是咱省廳出了名的採花大盜,你別給他錢,那辦不了事,要想辦事,現在只有 一條路……」。她用手拍了拍梁欣的肩頭,接著說:「只有人……」。 梁欣什麼都明白了,她想下車,但轉念一想……揚著頭,沒吱聲。開車的溫 少敏回過頭,佯怒的責怪婷婷;「別胡說八道,污蔑革命幹部。」婷婷:「老溫, 本姑娘胡說你了,哈,哈。哈……你搞女人,外面的不找,專揀身邊說不出的口 的人下手,你說說,你當處長沒三年,女秘書換了幾個,你家的小褓母換了幾個?」。 溫少敏:「小姑奶奶,你別說了,好不好,我求你了……」。得勝的婷婷,不吱聲 了。 「姐,還要其它辦法嗎?」。梁欣怯生生的問。婷婷搖了搖頭。「當年,你姐 也是……為了辦事,妹子……認命吧」。梁欣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堅定的點了點 頭。箭一樣的汽車,沿著城外的盤山公路向前駛去。車到半山腰,「桑塔娜」駛 下公路,順著一條彎曲的小路緩緩而行,少頃,停在半山腰一塊平坦的地方。梁 欣,婷婷,老溫分別下了車,剛下來,老溫就把婷婷拉到一邊,悄悄的嘀咕著什 麼? 梁欣舉目眺望,朝上看,怪石嶙峋,凹凸不平。咧牙把齒,搖搖欲墜。望下 瞧,陰陰森森,煙雲繚繞。深不可測,望而生畏。近前一塊石坪,青石如鏡,巧 奪天工。更費解的是石坪中央,有石壘人雕的大理石圓桌,與幾個嵌鑲的小石凳。 右側有一個天然石潭,遠處,有幾股冒著熱氣的泉水,全部匯流於此,水聲潺潺。 靠近左角,還有好心人搭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石屋。 猛回頭,梁欣看見婷婷打開汽車後備箱,老溫從中掏出了一件件亂七八糟的 東西。有繩子,有鐵管,還有一張充氣床。另外,還有一堆大小部一的瓶瓶罐罐。 長長短短的叫不出啥名堂。倆人掏完東西,婷婷就拿氣筒給皮床打氣,隨著氣筒 的上下,這張特殊的床,由扁到平,由平到鼓,外凸內凹,它比普通的床大一半。 而後,倆人又用鐵管在床側搭了一個鞦韆。前面放了一把類似木馬的椅子, 最後,把一塊四四方方的彩條布,鋪在石桌上。忙活完,雙手倒背的溫少敏,低 聲命令婷婷:「快叫她衣服脫了,讓老子驗驗貨,看看她本錢如何。」婷婷疾步 上前,勸說連連後退的梁欣:「妹子,為了你兄弟,脫吧!不脫辦不了事……」。 隨之,又拿起一瓶粉紅色的飲料,「喝吧!妹子,喝了,你就能過了這一關 啦」。滿臉淚水的梁欣一邊用手解自己的衣扣,一邊揚脖喝下了那瓶飲料,並把 空瓶扔到溝裡。見此,溫少敏那黑乎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梁欣剛脫掉上衣, 卸掉乳罩,等在她背後的溫少敏早脫光了衣服,抖著一身黑毛撲了上來。從背後 抱住梁欣,毛絨絨的大手緊緊抓住她那豐滿高翹的大奶子,使勁揉,狠著捏。 並不時用手指撥拉著那漸漸發硬的小乳頭。低頭張嘴,在梁欣那紅潤的嫩臉 上上下舔,來回蹭。此時,梁欣像喝醉了酒,渾身上酸下麻,一點力氣都沒有, 只能無可奈何的念叨:「不要,不要,別……別……」。身子來回扭動,企圖掙脫。 可溫少敏並不憐香惜玉,他一手揉奶,另一隻手解開梁欣的褲子,往下一拉,伸 手在圓鼓鼓的恥丘上抓了一把:「屄毛真旺,美」。 他把光身的梁欣往起一抱,招呼正在脫褲頭的婷婷:「來,幫把手,把她的 褲子脫了……」。光屁股的婷婷,抓住梁欣已經滑到腿彎的內外褲,往下一拽,梁 欣立刻全身精光。這倆人,一個抬頭,一個抗腳,把由於春藥發作渾身無力的梁 欣平放到石桌上。頭懸腳垂,仰面朝天。石桌一側,玉體橫陳,秀髮搖曳,風眼 微閉,櫻口稍張。另一端,玉腿低垂,曲線優美,桃源仙洞,芳草虛掩。石桌上, 豪乳高聳,小腹平平,欺冰賽雪,熠熠生輝。 老溫淫興大發,厚顏無恥:「婷婷,這貨比前次那妞咋樣?」。婷婷雙乳一擺, 小嘴一嘟:「哼,再好也餵不飽你,晚上吹簫消火還不是我的事?」。老溫弓要低 頭說:「野味嘗鮮,家餐飽肚,這理你叔懂。」婷婷笑罵:「啥雞巴叔,叔叔還 能整天日侄女,叫小姑,不叫小姑,明兒找不下妞了,姑奶奶讓你戳樹窟窿……」。 婷婷不耐煩的屁股一扭走開了。她端來蜂蜜瓶子,蹲下來,把老溫的驢雞巴 插進去,搖了搖,然後,展開腰,順著梁欣的雙乳間倒了一股子,用手抹了抹, 整的倆奶全是蜜。最後,張嘴在瓶裡噙了一口蜜,舉起梁欣的倆腳一撇,朝中間 的陰門上一噴說道:「開始吧」。婷婷和老溫這對狗男女,一頭一個,前頭,老 溫雙手把梁欣的兩腮一夾,粗粗的雞巴子嗤的插進了姑娘的嘴裡,小雞蛋大的龜 頭,撐的妮子倆腮鼓鼓的,像含了一個大核桃。他雙手抱住妮子的頭,身子一聳 一聳,前搖後晃。而後彎下腰,伸出舌頭舔乳房,輕一圈,重一圈,左一下,右 一下,偶爾,還咬住乳頭朝上拽。 「哎呀呀,癢死了……」。梁欣時不時的乘雞巴離開叫著哼著。 「甜,甜,甜,你這鮮桃吃著真甜……」。老溫邊吃奶邊嚷。 後面,婷婷舉著梁欣的兩隻腳,往前一撇一壓,大陰唇立刻一分為二,中間 那亮晶晶的陰蒂和粉紅的陰道,一目瞭然。她彎下腰,對著姑娘倆腿之間的凹縫, 先外後裡,不時用舌尖撥拉那硬硬的陰蒂,吸吮著陰道中間緩緩流出的淫水和蜂 蜜。 倆畜牲,前日後舔,當然,最難受的是梁欣,她小小嘴巴,被那根粗粗的肉 棒撐的幾乎撕裂,這東西,雖有甜味也有腥味,加上溫騷左腮一擦,右腮一蹭, 嗆的她真想咬一口。但她清楚這樣作的後果。只得憋氣咬牙,任憑這個老畜牲, 把她的嘴當屄操。加上胸前那一對奶子,被老溫吸吮撕咬,使的梁欣欲躲難躲, 欲動難動,週身臊熱的像著了火,高潮陣陣襲來,那裡面一股股流那粘乎乎的髒 東西。她想叫,嘴裡塞著雞巴,她想動,這倆,一個按頭,一個壓腿那由自己。 突然,婷婷放下梁欣壓在腹上的雙腿,倆手推了一把還在日嘴吃奶的老溫一 把,:「騷,快日你姑奶奶幾下子,我,浪水子都快流成河啦……」……說著,翹 起一條腿,讓溫少敏看。老溫看了一眼,不耐煩的拽出梁欣嘴裡的雞巴,繞到婷 婷背後,邊走邊嘟囔:「小婷婷,小姑姑,你總是先占鮮,讓人那次都盡不了興」。 婷婷彎腰翹臀:「少球廢話,我的東西,她能先得,快點,你小姑奶奶癢死 了……」。說完,雙手往石桌上一趴,頭往梁欣奶上一枕,擺好了挨球的架式。老 溫從背後抱住婷婷的纖纖細腰,朝前一用力,長長的雞巴子,從背後插入了情婦 的屄中。「輕點,日到你小姑姑的嗓子眼啦」。婷婷回頭責罵。此時,梁欣的臉 被婷婷的臉磨嘰著,倆腿之間又被老溫的卵蛋碰撞著,真想也有人操自己幾下子, 解解癢,緩緩渾身的難受勁。 還好,老溫猛的推開趴在梁欣身上的婷婷,雙手把梁欣的兩腿一端,往開一 撇,朝回一拉,狠狠的朝前一用勁,大雞巴連根帶稍的給女子插了進去。「哎呀, 痛死人了」。仰面朝天的梁欣慘叫了一聲。好容易進去了,老溫那管你叫不叫, 喊不喊,痛不痛,酸不酸,三淺一深,五深三淺,吥嘰吥嘰的連插帶擰。「哎呀 ……你輕點……痛死我啦!……雞巴頭捅到人肚皮上啦」。梁欣難受的扭動著身 子,俊美的臉,一會朝東,一會朝西,倆條粗壯的胳膊,時起時落。一對粉拳, 忽握忽展。 婷婷看著情夫操別人,她心裡真不是味。她一手扣陰,一手揉奶,嘴裡嘟囔 著:「日死你個小母屄……美死你個龜孫子……」。站在老溫背後,用腰胯碰撞他, 開始,老溫還插不了那麼深,這下子,只深不淺,臉下垂的蛋蛋子都快塞進去了。 老溫:「美……美……,這女子,屄緊奶大,勾子圓。操著美……美……」。 他越晃越快,越晃越快,……冷不防,老溫猛的從梁欣屄裡拔出濕淋淋的大雞巴, 轉臉對著彎腰的婷婷,朝裡一插,狠狠的幾下,嗤,嗤,嗤的給她灌了進去。婷 婷回首一笑,說道:「騷,你還是怕你姑奶奶」。背後揉奶日屄的溫少敏,嘿嘿 一笑:「好我的小媽哩吧!天下那有不怕老婆的……」。婷婷:「誰是你老婆,你 老婆是鄉下那個黃臉婆,我還不是想求你辦事,要不是這,想挨你姑奶奶,想死 你,咱把這個小婊子扔到皮床上,一會再玩,咱倆先打一個鞦韆。」 倆人還像剛才那樣,把梁欣抬頭拽腳的扔到皮床上,老溫彎腰拍了拍梁欣的 臉:「憨妮子,學著點,別像木頭,讓人日著不解饞」。若不是梁欣親眼所見, 你絕不相信這是真的……瞧,胖墩黑黝的溫少敏,先往鞦韆上一坐,兩腿前伸, 身子後仰,大雞巴一柱擎天。 光屁股大奶子的婷婷,彎腰抓住他的命根子,連揉帶捏,連抽帶舔,三下五 除二,青筋暴起的擎天柱,就閃閃發亮。媚騷淫浪的婷婷,面對面的與溫少敏身 子一貼,大腿一翹,蛟龍入海,擎天柱進入了婷婷的屄中。「輕點,輕點,你日 到你小姑姑的嗓子眼啦……」。 溫少敏沒理她。抱著她快快的跑了幾步,然後一批股坐到了鞦韆上,鞦韆晃 了起來,「爽死了……美死了,你叔日爛你個騷屄片子……」。溫少敏哼了一句, 一口噙住婷婷圓溜溜胖呼呼的大奶子,像小牛吃奶一樣,頭一拱一拱,嘖嘖有聲。 婷婷:「騷,你孫子……可美吧!下邊日著你小姑,上邊吃著你小媽……美死你 了……」。她笑迷迷的望著吃奶操屄的溫少敏說。暫時放開一隻奶張嘴欲噙另一隻 奶的溫少敏應道:「婷婷,你真行,你小叔叔……今吃死你,日死你,日爛你個 騷屄」。伸抱住婷婷的兩腿,又後退了幾步,放開腳,高高的鞦韆又晃了起來。 忽然,婷婷跳下鞦韆,往地下一站,「騷,光你美了,你小姑奶奶……癢死 了,今當著你的心上人,你姑奶奶給你露一手」蜻蜓點水「。聽你姑奶奶安排。」 溫少敏聽話的坐到鞦韆上,倆腿前伸,硬棒棒的傢伙,直指青天。浪婷婷快快的 向前跑了幾步,隨後,一下子跳了上去,一彎腰,亮閃閃的龜頭,插入她的屄中。 一展身,那東西,就從屄裡溜了出來。 周而復至,隨著婷婷的彎腰伸腿,鞦韆越飛越高,溫少敏嚇的「哇,哇」大 叫,「婷姑姑,……婷小媽,……你別蹬了,快把我,我嚇死了……」。婷婷,手 一鬆,身一縮,穩穩當當的坐到溫少敏的懷裡,玉杵入仙洞,蛟龍游大海,倆人 又面對面的粘到一起。 老溫日著……,晃著……,吃著…… 婷婷搖著……,抖著……,哼著…… 如果,將梁欣的受蹂,算溫少敏倚權欺人的前奏,而現在,才進入了主題。 浪夠了的溫少敏和婷婷,將搭好的鞦韆,劈里啪啦的就使之變成了一個似床非床, 似架非架的怪玩意。 梁欣睜眼看著裸身的狗男女,手忙腳亂的張羅,曉得等待自己的將是一場不 可預料的災難。她想反抗,由於那瓶春藥的作用,週身沒有一點力氣。「不要… …不要……」。軟綿綿的梁欣徒勞的掙扎著,艱難的扭動著裸露的身子。「好叔叔 ……好姐姐……,你們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滿頭大汗的梁欣,苦苦哀求拽胳 膊按腿的溫少敏和婷婷。 溫少敏「哈哈」的淫笑著,怪聲怪氣的說:「饒你……,你打聽打聽,凡到 這裡的女子,我饒過誰,叔操你一千回,叔抖不過癮」。很快,梁欣就被拴住手 腳,仰面朝天的平吊在那個鐵架上,婷婷嘿嘿冷笑:「騷貨,你屄比我緊,奶比 我肉,臉比我白,毛比我旺,真叫姑奶奶眼饞!今姑奶奶給你來個蠟汁蜜桃,讓 你也嘗嘗你姑奶奶的手藝。」 說著,點燃了一根粗粗的大紅蠟燭,將紅紅的蠟 油油古腦的倒向梁欣那肉肉的乳房,頓時,紅光四射,頗為壯觀。 梁欣痛的大喊大叫:「唉呀呀,別滴了,別滴了……,燙死人了,燙死人啦」。 溫少敏搬來個搖椅,往上一坐,把他那硬棒棒的陽具,兩手藥端,對準梁欣倆腿 之間那毛哄哄的地方,插了進去。滴完蠟燭的婷婷,抓住梁欣的肩頭,往前一送 一拉,一送一拉,溫少敏坐的搖椅,隨著婷婷來回推動,一前一後,一後一前。 同時,溫少敏插在梁欣屄裡的雞巴,在她的下身中,深一下,淺一下,深時,能 穿過宮頸,淺時,只挨著外陰。 梁欣靠在太原站候車廳的坐椅上,頭暈暈的,怎麼下的山,怎麼到的這,她 真不清楚。快天黑了,她才醒來,捏了捏省廳給縣裡發的公函及轉發的揭發材料, 一瘸一拐的上了南下的火車…… 正文 【梁欣】(07-08) 第七章、不識好人心。 【三十七】。 自縣看守所回家後,我因妻亡家破,悔恨交加,真真的病倒了。 雖然,我得的是精神病,但也清楚是她為我忙忙碌碌,四處奔波,使我無罪 釋放,由一個利用職權貪污公款的罪犯,變成了老幼皆知的大英雄。緊接著,老 天爺又還了我一個公道,牛二被捕判刑,牛翠萍開除公職。同時,牛氏姐弟冒領 的工程款,也追了回來。我為國家避免了一次重大損失。 為此,地縣領導多次來南堡村看我,安慰我,隨之,單位給我平了反,補發 了所有是工資和補助。 然而,我……,就在那黎明將要來臨之際,俺那青梅竹馬,同窗共讀的結髮 妻子,隨著急救室心電儀淡紅色波動線的伸直,帶著滿腹屈冤,不平,走完了她 短短四十年的人生歷程。扔下丈夫,撇下女兒,獨自而去。臨終,她伸著骨廋鱗 鱗的雙手,瞪著悲愴惆悵的倆眼,仰天長嘯。撕心拽肺的喊著丈夫的名字:「浩 哥,……你在那……,你在那,我,我我想你……」瞬間,淚添汾水三分浪,愁 鎖霍山一片雲。 「蹬……蹬……蹬……,嚓……嚓……嚓……」這聲音,從我生病後,每日 風雨無阻,準時響起。由遠而近,姍姍而來。每次,我都想睜開雙眼,但因睏倦, 怎麼也睜不開。那會,我也想吶喊,但怎麼張嘴,也發不出一絲聲音。「喂,… …你咋又沒按時吃藥……,真不聽話!」這聲音,甜甜的,蜜蜜的,責怪親暱, 脆如銀鈴。隨著,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響,一雙柔若無骨的嫩手,先從我手裡取走 亡妻的遺照,隨之,又將溫而不燙的小勺送到我的唇邊。 昏沉中,我迷著眼,打量著面前這伏身餵藥的現代「維娜斯」,她紅撲撲的 臉龐,笑容可掬。白生生的脖頸,細膩潔瑩。低領開口的紅毛衣,被胸前的倆大 肉團撐的鼓鼓囔囔,呼之欲出。時而,隨著她彎腰俯身,深深的乳溝,清晰可見, 大翻領的合攏處,露紅乳罩外的大半個淑乳,白晰白晰。 猛一轉身,背後,纖纖細腰,翹翹豐臀,曲線優美,和諧自然。「喝吧!聽 話……,這藥不苦,……張嘴,對,對,張大點,哎,聽話,聽話……,乖,乖 ……」此時的她,不像一個年末二十的少女,而似一位和藹慈祥的母親。更不是 我非親非故的偶遇,而是一位俠肝義膽的天使。 「欣,你是好人,……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的救星,我從內心謝……」每 次,不待我說完,姑娘就佯裝煩厭的接上了腔:「哎呀呀!你的話都快念叨了幾 百遍了,俺清楚,俺清楚……——乖,聽話,把藥喝完,好好睡一覺。你的病就 好了。你早一天痊癒,俺早一天不為你牽腸掛肚……」說著,一隻手輕輕的撫摸 著我消廋的臉龐,從上到下,從下到上。 不知咋的,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她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輕輕的將喝剩的 藥,放到床側的寫字檯上,順手拉過一把椅子,靜靜的坐在我身邊,溫情脈脈的 望著我,雙手托腮,思後想前……。 【三十八】。 這不是夢吧。 仲秋,夕陽的餘輝,給蒙大校園塗上了一層淡黃色的盛裝。靠近園子湖心亭 的萬年青樹下,迷惑不解的我,情真意切的安慰坐在長椅另椅端的末婚妻。 「你不是說,俺倆畢業就結婚,為什麼現在變卦了呢?」我搖著燕茹消廋的 雙肩問。「俺說吹就吹,我說不行就不行!」她眼淚汪汪的分辨。「你說得說清 楚……,我那點得罪你了,……小妹妹,你說……」我又和過去一樣,像哄小孩 似的哄她。 若說俺倆,那可真是內蒙古大學七七級工民建系的金童玉女。論學習,樣樣 領先,每次考試,不是她第一,就是我第一,論人品,她身材窈窕,胖廋得體, 言談舉止,無可挑剔。若說咱,雖不敢說自己是帥哥,但也不是豬八戒。為人處 事,問心無愧。上對父母,下對朋友,俠肝義膽,倆肋插刀。那時,班裡班外, 校裡校外,俺倆無論到那,誰都刮目相看,交口稱讚。 「親妹妹,給哥說,誰欺負你了,哥幫你出氣……」我搖著她哄小孩。「討 厭!」燕茹冷不防的把我一推,額身子一閃,一屁股墩在地上,這一跤真把我摔 火了,我忿忿的站起身,一邊拍身上的土,一邊說:「不說就算了,吹就吹,散 就散,我還不信,普天下就你一個女的,離了你,我就得打光棍……」。 話沒落地,轉身就走。誰料,燕茹像瘋子一樣,從背後一把抱住我,邊哭邊 說:「浩哥,你別走,別走,我全告訴你……」我返回身,坐到她身邊,輕輕的 拍打著趴在腿上的燕茹,靜靜的聽著……那是三個月前的一個週末,細雨霏霏, 霧靄濛濛,燕茹經不住同伴的鼓惑,單身獨馬的到俺系主任顧老師家打聽畢業分 配的事。 這個顧老師,在俺大二班那可是飛機上放鞭炮——響噹噹的人物。留美碩士, 年輕有為,妻賢家興,兒女雙全。未滿四十,就在全國著名雜誌上發表了好幾篇 學術論文。去年還參加了國外講學與學術交流,他本來是俺校付校長人選,就因 前一段與現役軍人的未婚妻【青年女教師】發生了男女關係,從校部降到我系當 主任,就憑這點,凡是俺班的女生有事找他,個個心裡都毛毛的。 燕茹不服氣,她認為:顧老師舉止文雅,和藹可親,談天論地,慢言細語。 但……那天,隨著院中高跟鞋的答答聲,聞聲伏案疾書的顧子仁,撩開橘紅色窗 簾的一角,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進入了他的眼中,姑娘胸挺臀翹,秀髮披肩。 柳眉杏目,俏麗迷人。隨著輕盈的步伐,她倆斑微翹的屁股,肉呼呼的一顫一顫, 結實的前胸一閃一閃。 觀此,目不轉睛的顧子仁真迷了,真醉了,這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班花李燕 茹嗎?回想自己那一個個夜不能寐晚上,一個個碾轉難眠的通宵,那臉蛋,那乳 房,那細腰,只要一想起,就週身臊熱,玉柱聳天,饞的他,拽過妻子,翻身上 馬。挺槍入帳,直搗黃龍。次次都整得睡夢中妻子,滿腹牢騷,常天罵他不要臉, 神精病。 哎呀呀!今可是天賜良機,妻子外出,近日難回。時近黃昏,細雨霏霏。要 是……,「你來了……!」受寵若驚的顧子仁,末等燕茹進屋,就挑簾探身的奔 向門口,待燕茹進屋坐定,顧子仁又是拿水果,又是倒茶水,忙的不亦樂乎。姑 娘看著平日道貌岸然的顧老師,滿腔熱忱的招呼自己,心裡過意不去。 嘴裡連連謝道:「顧老師,別這樣,別這樣,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可 那顧子仁乘燕茹彎腰抬頭之際,從她那下俯的領口,看到了那條晶瑩的乳溝,與 倆小乳罩難遮的大奶子。他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憨水,乘女子不注意,按了一下 隆起的褲襠。 整整半下午,顧子仁坐在李燕茹對面,時而侃侃而談,時而妙語連珠。現在, 將來,天上,地下,說的燕茹頻頻點頭,心服口服。別看顧子仁表面上不露聲色, 實際上,「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時回頭,從燕茹背後的大穿衣鏡裡,打量著 燕茹白絲襪上的粗大腿,遐想著她的裙下春光,醞釀著一個重大的陰謀。 不知不覺,隨著牆上掛鐘姍姍有序的步伐,天漸漸黑了。「顧老師,我該走 了……」燕茹站起身,扯了扯弄皺的短裙,笑吟吟的告別。「不急,不急,時間 還早,再坐坐……」顧子仁也站了起來,用手攏了攏前額濃密的黑髮,和藹可親 的挽留全班最漂亮的女生。 「哎呀呀!顧老師,跟你談話,真是茅塞頓開,三生有幸。」燕茹邊走邊說。 「那裡,那裡,以後常來……」顧子仁說著,拉開了院燈,起身送李燕茹出門。 那料,剛到大門口,顧子仁搶先開門,四下瞅了瞅,然後,轉到燕茹背後, 冷不防從後面摟住了她。「顧老師,你……」末等李燕茹說完,顧子仁一隻手捂 住她的嘴,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並用腳一蹬,關上了門。中廳屋內,顧子仁一把 把燕茹往靠牆的椅子上一墩,面對面的坐到了李燕茹的大腿上,一手抓住燕茹一 條胳膊,張嘴向燕茹左右搖擺的紅唇吻去。「別,別,別這樣……!」輕車熟路 的顧子仁,就嘴對嘴的一吸,把她的紅潤香舌抽到嘴裡,放開她的手,抱著她的 頭,親了起來。 李燕茹現在可知道顧子仁是啥人了,但是此時,一切來的那麼突然,那麼迅 速,真叫他束手無策,防不勝防。「小親親……,小心肝……,小姑姑……你可 把俺想死了……」顧子仁氣喘噓噓,語無倫次。他一邊說,一邊攔腰抱起李燕茹, 將她直直的靠在牆上,面對面的抬腿頂住燕茹軟軟的小腹,揚頭把她的下巴往牆 上一推,一隻手伸進她的短裙,抓住緊裹恥丘的三角褲,拽了下來。 隨之,另一隻手伸出食指,撥開芳草,插入玉洞。左轉右擰,頻頻抽插。 「顧老師,別,別……,癢死人了,癢死人了……!」週身臊熱,雙鬢紅潤的她, 強忍渾身麻酥,伴隨那時斷時續的呻吟,頻頻求饒。 ,「小心肝……,你知道嗎?我想你都快急瘋了,每日裡你的屁股,你的豪 乳,你的桃源仙洞,你顧老師作夢都想,妮子,只要你從了我,一切事情都好商 量。」顧子仁揚臉看著痛苦萬狀的李燕茹,嬉皮笑臉的說。繼而,又得意的炫耀: 「傻瓜,你不知道吧!剛才我給你倒的茶水裡,就有小鳥依人的春藥,這會嘗到 滋味了吧」。 現在,燕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顧子仁抱她時,自己無力掙扎。怪不得 而今身體,慾火焚燒,怪不得全身每個部位,都像中了電,不管挨那,都火辣辣, 麻酥酥。 明亮的吸頂燈下,全身赤裸的李燕茹軟綿綿綿的靠在屋中橘紅色的沙發上, 喘著氣,瞪著眼,無可奈何的看著得意洋洋的偽君子,當著學生的面,一件件脫 自己的衣服。她憤怒,她後悔,後悔自己良莠不分,上了賊船。「……傻妮子, 你看看你顧老師的本錢咋樣?」渾身精光的畜牲,笑迷迷的用手撥拉著硬棒棒的 大雞巴,身子朝前一挺一挺。 李燕茹站起身,破口大罵:「顧子仁,你個畜牲,你這個披著羊皮的狼……, 你不得好死!」說著,伸手拽住了顧子仁的命根子,倆人好一陣撕打,顧子仁氣 喘噓噓,惱羞成怒。:「你敢罵我……,小婊子,小騷貨……今我要操死你…… 捅死你!」彎腰面對面的把沙發上的李燕茹攔腰一抱。就往裡間拖。燕茹仍在叫 罵:「顧子仁,算我瞎了眼,算我認錯了人,算我……」雙腳離地的李燕茹哭著, 喊著,罵著,十隻嫩如竹筍的手指,不時在顧子仁臉上抓撓。 「嘿,浪屄,你叫呀,你罵呀,反正我要操你……,要上你,牡丹花下死, 作鬼也風流。」顧子仁不顧臉上的傷痕,只想快到裡間,爬到女班花的肚子上, 把自己的陽具,插進她的身子,過足夢寐以求的日屄癮。很快,顧子仁就像扔口 袋似的,把李燕茹扔到裡間的席夢思大床上。 這時,天真無邪的李燕茹害怕極了,美麗的臉龐淚流滿面,沙啞的聲音哀鳴 悲痛:「顧老師,你放了我吧!……我還是處女,……謝謝你,放過我吧」。 顧子仁圍著揚面朝天的李燕茹轉圈圈。陰陽怪氣的說道:「浪屄,你不是正 經嗎?你不是能叫嗎?使勁,這聲音我愛聽,你叫我饒你,……憨屄,我捨的嗎? 你這身香脂嫩肉,今不享用,豈不浪費。」說著,俯身張嘴,噙住燕茹的乳頭, 連舔帶抽。同時,伸出魔爪,在妮子的倆腿之間來回磨擦。「看,看,你這腿瓣 都流水啦!哈,哈,哈……」。 顧子仁說著抓住姑娘的兩條腿朝上一舉,往開一撇,朝前一推,頃刻,妮子 那黑毛虛掩的仙人洞,蓬門微啟,曲徑通幽。夾在肉蚌之間的紅珍珠,粉紅鮮嫩, 晶瑩透亮。再不能等了,顧子仁一隻手把李燕茹的腿一壓,另一隻手用拇指和食 指將姑娘鮮嫩個陰門一撐,挺身將油光咋亮的龜頭,對著那粉紅色個小洞,狠狠 一插……「媽呀!」李燕茹感到下身插進了一根滾燙的鐵棒,那裡面火辣辣的鑽 心疼。 那狠勁,那硬勁,真叫她生不如死。顧子仁可美了,女子那溫熱的陰道,軟 軟的膣肉,搖擺的嬌軀,硬硬的陰蒂。使得顧子仁淫興大發,狠插快抽,桿桿到 底,連轉帶擰,猛撞花芯。同時,把玩淑乳,時擠時揪,圓圓的奶子,在顧子仁 上吃下日的過程中,變化著各式各樣的形狀。 「咕嘰,咕嘰,撲吃,撲吃」大床上,顧子仁身子一挺一挺,李燕茹猶如魔 爪下的羔羊,嬌軀一閃一閃。就在這人悲獸樂的時刻,顧子仁還向學生炫耀他的 豐功偉績:「美嗎……心肝……,不是你顧老師吹,咱班的楊素素,比你俊吧! 韓美美比你怪吧!……你向她們打聽打聽,你老師是咋日的她們?你們三,肥環 廋燕,各有千秋,一人一個勁,一人一個味。越日越上癮,越操越想操。你們女 人,天生就是挨操的,早操早美,遲操遲美……」。 忽然,顧子仁拽住燕茹的胯間,朝起一端,快快的幾下,身子一哆嗦,精門 一鬆,一股股濃濃的液體,向著姑娘的身體深處,急驟的射去……。 【三十九】。 實際上,真正在夢中的不是我,而是日夜守護我的梁欣……自從萍萍媽去世 以後,梁欣真的做了我家的女主人,萍萍一口一個小姑,梁欣一句一聲妮子,那 親熱勁,要不是她倆才差三歲,人們准說那是娘倆。我家一日三餐,跑前跑後, 屋裡屋外,清掃洗涮,全是梁欣。她白天到藍天餐廳上班,夜晚到我家忙活。累 到半夜,和衣往萍萍睡的小床上一躺,拽床被子,胡亂一蓋,就是一晚。每天天 不亮,先給我作好飯,然後到餐廳上班。 此刻,雙眉緊鎖的梁欣,藉著床頭橘紅色的燈光,靜靜注視著我日益消廋的 面龐,一隻手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在我滿是胡茬的鬢角輕輕的撫摸……,瞬間, 清早在飯店遇到的情景,又悄悄的來到她的面前。 那天清晨,梁欣從我家來到了飯店,涼風嗖嗖,星斗滿天,她怕驚動人,悄 悄的掏出鑰匙,慢慢的打開門鎖,緩緩的進了屋,躡手躡腳的走進自己的臥室, 一陣陣清晰的聲音,從隔壁傳來……「哼,哼哼……」男人粗壯的喘氣聲。 「啊,啊啊……」女人嬌嗔的呻吟聲。 「吱,吱吱……」床腿晃動的鉚響聲。 「啪,啪啪……」人肉相碰的撞擊聲。 別問,豆蔻年華的梁欣,准知道那邊幹什麼!她不想聽,不願聽,扯被蒙頭, 雙手捂耳,但怎麼也擋不住那討厭的聲音。「別抽了,人家渾身都酥了……」隨 著「嘖嘖」的響聲,女老闆抱怨她的丈夫:「就不,就不……,」沒錯,雖沒多 見過他,但梁欣知道,那是縣城開服裝店的女老闆丈夫任兆峰。 「你呀,我這倆奶,從何你認識沒半月,你就把人家摟在懷裡,舔抽噙吸, 白天摸,晚上舔,十來年了,你討不討厭……你給咱說說,咱這倆娃,誰有你吃 的多……」李淑嫻在嘮叨吃自己奶的丈夫。「哎呀呀,親姐姐,你人好,心好, 奶更好,全身都好,都快一個月了,快把人憋死了……,別推,別推,我再吃幾 口……」任兆峰在求妻子。 「哎呀呀,你咋又給人插上了……,都三回了,你還叫不叫人活了!」這是 女老闆的聲音。「好姐姐,今湊孩子,莉莉,梁欣全不在……,今天我美美的日 一回,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任兆峰話音未落,裡間就傳出被動床搖的聲音。 「討厭鬼,……真煩人,啊,啊,啊。」李淑嫻舒服的哼了起來。「美了嗎 ……?」雙手扳著妻子的肩膀,倆腳勾腳的任兆峰問淑嫻。「美了……,親哥哥 ……使勁,使勁,……真深啊……插到我的子宮裡了,戳住人的花芯上啦!…… 麻死了!」李淑嫻淫叫浪哼,尖叫刺耳。 「嘿,……假正經,……你們呀,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別 看人前裝模作樣,仰面一躺,傢伙一插,一個比一個騷,一個比一個浪……真過 癮!」任兆峰邊晃邊說。「少廢話!……快,快鼓勁,快鼓勁……朝裡狠塞,就 這樣,就這樣……」淑嫻拍這爬在肚子上的丈夫說。 「呀,呀呀!」聽的梁欣心驚肉跳,週身臊熱,乳房脹的難受,下身癢的鑽 心。她往床上一靠,像往常一樣,眼瞅萍萍出院時,俺三人拍的照片,一手揉著 脹鼓鼓的乳房,一手從腰間插入,輕輕的用食指,在自己春潮澎拜的桃源仙洞裡 來回蠕動,……很快,她也沉浸在不可言語的歡悅之中。 另外一幕,梁欣更忘不了。 自從梁欣太原歸來,萍萍媽的病,就越來越重了。她每天嗑嗽吐血,開始一 天一次,後來一次,兩次,逐漸增加,可梁欣為跑我的事,一出去就是一天。忽 然,萍萍媽兩天沒吐血,大火都感到驚訝。但誰都清楚,不是李燕茹的病回頭了, 而是臨終前的迴光返照。 那天,梁欣安頓好嫂子,剛要走,燕茹一把拽住了她。說道:「大妹子,今 別去了,……姐給你說件事?」梁欣苦笑了一下:「姐,今非去不行,縣政法委 王書記約我今天見面。——姐,俺一小會就回來。有事回來說」。 誰料,出門由事不由人。風塵僕僕的梁欣,午夜十一點,才拖著疲憊的步子 回到了醫院。剛到大門口,住院樓走道內的萍萍就迎了上來。「小姑……小姑… …,我媽又吐血啦!」急的妮子搓手跺腳,大呼小叫。馬上,梁欣也顧不上腰酸 腿疼肚子餓了,一邊跑,一邊撥拉風兒吹亂的頭髮,氣喘噓噓,汗流滿面。 病床前,護士大夫圍了一圈。大伙忙忙碌碌,輸液的輸液,打針的打針,小 萍萍也像大人一樣,跟著小姑,跑前跑後,拿針取藥。折騰起來時間真快,等到 萍萍媽停止了吐血,天已經快大亮了,大伙走後,萍萍和衣倒在對面的小床上睡 著了,梁欣順手拉過一床醫院的白被子給她蓋好,也想趴在床邊的桌子上瞇一會。 那料,萍萍媽欠了欠她那病蔫蔫的身子,有氣無力的說道:「妹子,先別睡, 來……,姐給你說件事!」梁欣雖一夜末睡,兩眼痛紅,但還是拽過一把椅子, 坐到萍萍媽的病床前,聽著萍萍媽娓娓動聽的敘述著她家的往事……「俺和萍萍 爸都不是山西人,老家都是河南濮陽內黃縣,俺倆是一個村的,兩家只隔一道牆。 我爸和他爸是一塊上樹掏鳥,一起下河抓魚的好夥伴。後來,我爸參了軍,提了 干,轉業到山西安澤當了縣委書記,他爸也在村裡入了黨,當了大隊支部書記。 六六年,文化大革命開始了,俺爸奪權下台回老家,他爸撤職查辦靠邊站,倆小 夥伴又到了一塊,很快,你幫我,我幫你。倒也苦中有樂,皆大歡喜」。 「屋漏偏逢連陰雨,破船恰遇頂頭風。」六七年正月十三,天低雲暗,雨雪 交加。縣造反派頭頭周文虎,以詢問劉浩爸問題為名,將劉浩媽騙到了縣城,妹 子,你是不知道那年代,人妖顛倒,黑白混淆。就在那天深夜,虎背熊腰的周文 虎,把嬌小伶瓏的劉浩媽壓在身下,連撕帶拽的扒光衣服,沒顧弱女冤婦的哭喊 求饒,喪心病狂的姦污了她。次日清晨,身心交瘁的劉浩媽,覺的自己對不起丈 夫和兒子,路過村邊南同蒲鐵路時,不下路基,而是迎著呼嘯的列車衝了上去。 中午,等到劉浩爸領著十二歲的兒子趕到時,早晚了,瞬間,昔日默默無聞 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沒有了,擺在爺倆面前的,只是一具血肉模糊,殘缺不全的 屍體。出事後,你可別小看劉浩爸,賢妻早逝,幼子淒涼,二話沒說,提上刀子, 到縣城找周文虎拚命。結果,仇末報,恨末消,害人者逍遙法外,受害者身陷囹 圄。 第一次縣城探監,我爸牙一咬,心一橫,拽過同去的劉浩。一言九鼎,字字 千鈞:「老劉兄弟,從今起,你的娃就是我的娃,有我就有你劉家的後代」。 七0年,我爸平了反,他爸還在服刑,俺爸就把他帶到了山西,從此,俺倆 一塊玩耍,一塊上學,一個鍋裡攪稀稠。後來,我爸調到洪洞縣當書記,他也隨 我家到了洪洞,再後來,我爸為了照顧犧牲戰友的母親,一家子在南堡落了戶。 實際上,我家也不平靜,粉碎四人幫的那一年,我倆上了大學,我母親患急性闌 尾炎,撇下我和六歲的弟弟,離開了人世。而後,我爸怕找下繼母,虐待我們, 再沒結婚,既當爹又當娘,把我們幾個撫養成人。 「哎,妹子,你劉浩哥真是個好人,他知恩圖報,對俺爸,俺弟,俺,真是 一百成。那一年,俺倆大學畢業,一個教授強姦了我,我懷上了孩子,你浩哥知 道後,先要找人家拚命,我不想錯上加錯,攔住了他,。不料,他二話沒說,馬 上同我結了婚。實話告訴你,萍萍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而糟蹋我的那個畜牲,才 是萍萍的親爸。而後,為了不讓我傷心,毅然決定,將我懷上的孩子流了產。再 往後,我得了這病,他就守著老婆打光棍。說句心裡話,有時我真想把萍萍推到 他被窩裡,讓他那□憋的熔岩,痛痛快快的噴在女兒的花芯裡,爽爽快快的打一 炮,報覆報覆那個欺負我的老畜牲……」。 「別搖頭,你姐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陣子你姐也看出來了,你人好,心 好,俺死後,俺把苦命的女兒交給你,姐放心!說句丟人的話,別看你才比萍萍 大三歲,你姐不在了,你就是萍萍媽……」「姐……!」淚流滿面的梁欣從椅子 上站了起來。 ,此時的梁欣,先抬頭看了看亡姐的遺照,瞟了一眼斜臥病榻的心上人,她 清楚,想讓一個男人心裡裝兩個女人,難,若讓一個女人心裡裝兩個男人,更難! 為了身患疾病的兄長,為了讓他早日走出喪妻淒涼的陰影,她揉了揉淚欲出眶的 雙眼,決心生米煮成熟飯,牙一咬,心一橫,慢慢的一個一個解自己的衣扣……。 【四十】。 那晚,在遐想與憧憬之中,梁欣真像新娘子進洞房。她首先走到爐子邊,打 開下邊的封火蓋,少頃,屋內溫暖如春。在橘紅色的燈光下,梁欣慢慢的脫光了 自己,仔細打量了一番。肥嫩飽慢的乳房,紅中淡褐的奶尖,白圓豐胰的肥臀, 芳草虛掩的恥丘。尤其是鬆軟溫馨的桃源仙洞,春潮澎拜,曲徑通幽。事到臨頭, 她猶猶豫了,雖然,自己貌美如花,可畢竟是殘枝敗葉,一個女人,自出娘胎, 潔身自好,貞節如命。臨到新婚之夜,男歡女悅,仙洞遺紅。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今生今世與自己無緣了。嫣紅姑的悲劇,母親的冤死, 姐妹的規勸,眾人的目光。活人難,活女人更難,為父親,為兄弟,為了拯救心 上人,自己一次次飽受蹂躪,一次次含羞受欺。浩哥呀!你妹子並不淫亂,那一 次都是走投無路,那一次都是為了別人,哥呀,容下你這無辜受辱的苦妹子吧! 我求你啦。 俺清楚,浩哥,你我子樂昌相識,借款救父,你就是俺梁欣心中的白馬王子。 知恩圖報,寸草春輝,俺就把你當成神聖的化身祟拜的偶像。為了你,我寧願奔 波,寧願求人,寧願獻身。我願與你朝夕相處,白頭到老。 管它什麼情人,妻子,續絃,填房,俺滿不在乎,為了這一天,青春,理想, 追求,抱負,俺毫不吝惜。既使獻出生命,我也毫不猶豫,心甘情願。此時,為 了撫平你喪妻失偶的悲愴心情,為了燕茹姐臨終的生死之托,你妹子義不容辭的 挑起燕茹姐留下的擔子。 那個少女不思春,慾火焚燒的梁欣,緩緩的揭開我的被子,姑娘被裸身側臥 的心上人震驚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全裸的男人,堅硬的肌肉,稀落的體毛,粗 壯的四肢,寬厚的胸懷。尤其是俯首靜臥在黑毛叢中的生命之根,可親可愛。她 隨手扯過我蓋在被上的上衣,披在身上,斜坐床沿,全身貫注的打量著眼前的一 切。 在她眼中,我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美妙絕倫的藝術品,稍不留心, 一觸即破。她小心翼翼的扶起那軟軟的陽具,一手扶直,一手夾住,來回搖了幾 下,扭頭朝胳膊彎吐了一口唾沫,曲臂夾緊,上下套弄。看著那緩緩膨脹的怪東 西,原本陷在肉中的乳尖,悄悄的爬了出來,下身也想燒了一把火,難受的要命。 梁欣抬身橫跨,彎腰低頭,右手中食二指夾頸,左手中食二指撥開自己的陰 唇,上下對齊,豐臀下沉,俺那直指青天的玉柱,完完全全的進了女子的身子。 麻酥酥,火辣辣的感覺,馬上由下而上,傳遍了全身。她雙手扶膝,二目微睜, 前搖後晃,吐氣若蘭。雖著圓臀的起落,陰門的套弄,我雞巴頂端的龜頭,不時 的碰撞著她的花芯,看著酣睡末醒的心上人,想著自己的眼前事,心曠神貽。飄 飄然然,猶如騰雲駕霧,蝕骨銷魂。 不對,……渾身的清爽,鑽心的酸麻,暖暖的感覺,週身的舒坦。睜開眼, 果果不然,我徹底看清楚了,是梁欣騎著我,上下套弄,她洋洋得意,香汗淋瀝, 雙目微閉,嬌喘噓噓。哎呀呀,咋會這樣?難道,恩重如山的伯父女兒,去世不 到三月,我就和別人同床共枕,棄舊迎新。 我看著斜靠書桌的亡妻照片,她好像在嘲笑我:劉浩呀劉浩,你不是口口聲 聲說為我守節,為我盡職,難道,我離開人還沒百日,你就……越想越氣,梁欣 你雖然對我有恩,但也不能……像老鷹撲小雞,我猛把坐在身上的梁欣往後一掀, 翻身下床,揪住梁欣的頭髮,把她按在床沿,一手按住她的胸脯,另一隻手擰著 她的頭髮俯身跨到她臉上,將那滴著淫水的陽具,在她那櫻口紅唇上磨蹭,乘她 張口喘氣,把憋的發青的大肉棒插了進去。 而且,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叫你騷,叫你浪……」罵一句,日一下,絲 毫不給她喘氣的機會。說時遲,那時快,滿腔怒火,喪失人性的我,把她小嘴當 屄的操了幾百下。 這會,梁欣心裡,比誰都清楚,都後悔。雖然自己為父親,為兄弟,為長兄, 受人污蹂,那時無奈,可這次,為了什麼?為了什麼??……適才火熱的心,一 下子降到零下。適才滿心的喜悅,頃刻,一去不返。但那時,我真不知道,咋樣 才能熄滅仇恨的火焰,把她的嘴當屄操,我解不了恨,跳下床,拽住她的兩條腿 一拉,往開一撇,彎腰低頭,往倆肩上一抗,拿了一個枕頭,墊到她腰間。手握 球身,在她屄口上朝下一按,腰間一用力,大雞巴完全進了她的屄中。「啊…… 啊……」梁欣難受的皺著眉頭,大聲呻吟。 我狠著勁的朝裡塞,粗雞巴穿過陰道,越過子宮,硬硬的頂住她的花芯,來 回擺動,自由出入。「我叫你騷!我叫你賤!老子日死你,日死你個不要臉的浪 屄」。 我罵著日著,一手一隻大奶,使勁捏,狠著掐,堅硬的乳頭不時被我一拽多 長。梁欣眼睛一閉,一聲不吭。只是難受的倆手亂抓身下的床單。「爽死了……!」 我汗水涔涔,氣喘噓噓,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勁。隨著梁欣陰肉的痙攣,稍一 哆嗦積存了多年的精液,馬上,像一股噴泉,絲毫不剩的射入梁欣的嫩屄中。 一次,一次,又一次,橫日斜操,前靠後上,無論如何也解不了我的心頭之 恨,直到我精疲力盡,渾身沒了一點氣力,我才把遍體鱗傷的梁欣抱起來,推到 門外。並把她的衣服一咕惱扔到院裡,回身把門一關,光脊背靠在門上,眼瞅亡 妻的遺照,痛哭流涕:「燕茹,我辜負了你,……梁欣,你這個不要臉的,雖然 ……,可不能對不起燕茹呀!……燕茹。我難……我難呀……」。 【四十一】。 事後,我真後悔了。那天晚上,燕茹,萍萍,梁欣,梁欣,萍萍,燕茹,一 遍遍,一次次,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在我面前轉悠著,晃動著,出現著,徘徊 著……天剛亮,披頭散髮的紅莉,風風火火的闖入我家,還沒等我回過神,她拽 住我又哭又鬧,「浩哥,你咋欺負我欣欣姐了,我姐……我姐從你這回去,就在 院裡桐樹上上吊了……」。 出人命啦!晴天霹靂,炸雷當頭,不容我想,沒待我問。我立刻騎上摩托, 帶著哭哭涕涕的紅莉向堤村駛去。路上,坐在我背後個紅莉,永遠是那種槍藥性 格,炮筒子脾氣,一路上,連哭帶說,連捶帶打:「浩哥,你咋欺負我姐了……, 我姐那點對不起你,你坐監,嫂子住院,那一點離開過我姐……,你說,你說… …」若不是紅莉告訴我真不知道梁欣從太原回來,腰上,腿上,胸上,背上,牙 痕,燎泡,腫瘀,青紫,比比皆是。 紅莉也問過姐姐在太原的事,梁欣始終沒有告訴她。「浩哥,為把你的平反 材料按時送給縣政法委的王書記,我姐冒著大雨進縣城,回來高燒到四十二度, 昏迷不醒說胡話,沒把人嚇死……,哥,你的良心叫狗吃了,你說,你說,你說!」 夜,越來越深了,我靜靜的坐在堤村鎮醫院住院部的單人病房裡,手捧亡妻給梁 欣的照片,呆呆的望著斜靠被摞的梁欣姑娘,短短幾天,姑娘原本紅潤細膩的瓜 子臉,而今,面色蒼白,昏昏迷迷,紅腫的雙眼裡,不時,流出傷心的淚水。 沒過幾天,我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天清晨,梁欣光身在我家院裡穿好衣服,踉踉蹌蹌連爬帶走的回到了藍天 餐廳,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膝蓋磕破了,胳膊出了血,渾身都是土。一進 院,羞悔,憋屈,思緒混亂,越想越氣。咱真賤,咱圖了個啥?作為一個末出嫁 的大姑娘,這事傳出去,我咋活人,她想起了嫣紅姑姑,也想起了爺爺罵姑姑的 話:「死不要臉的,丟人不知深和淺,你這種人,活著還不如死了,省的別人戳 咱脊樑骨,!」越想越煩,越想越亂。 索性心一橫,腳一跺,我也死了算啦!她先在大門後拿了一個小凳,然後, 摸著拴著的狗——虎子,解下拴它的繩子,往院裡的桐樹上一掛,打了個結,伸 手拉了拉,站到凳上,把繩往脖子上一掛,腳把小凳一蹬……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當時,小凳一倒,梁欣身子往下一墜,那樹枝「咯巴」一聲斷了,把梁欣摔到了 當院……事也湊巧,因梁欣在我家幫忙,因紅莉晚上上班到夜裡十二點,早上, 挑火加煤,老闆李淑嫻親自下手幹。 她聽到院裡「撲通」一聲,連忙扔下手裡的煤鏟,快步跑到後院,藉著淡淡 的晨曦,一眼看到摔在當院衣破衫爛,淚流滿面的梁欣。再一細瞅,什麼都明白 了,她一邊彎腰扶梁欣,一邊喊:「莉莉,快出來,你……梁欣姐上吊了……」 聞聲,披頭散髮的紅莉從屋裡蹦了出來,連扣都沒扣,露著那紅紅的乳罩,白白 的肚皮。彎腰就搖,邊搖邊喊:「姐,姐,你咋啦」。 淑嫻也輕輕的拍著梁欣的臉:「欣欣,你到底咋了……,走這條路……你跟 姐說,姐給你作主……,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咋給你爸交待……」梁欣慢慢的 睜開了眼睛,一個「姐」沒喊完,就抱住老闆放聲大哭。紅莉可不是梁欣,歷來 天不怕,地不怕:「欣姐,你等著,我找老劉去,問問他如何欺負你了……」。 淑嫻騰出扶梁欣的一隻手,拽住紅莉的褲腳,說道:「你這妮子,先打12 0把你姐送到醫院,啥事還能放壞!」我一去,剛碰面,淑嫻就劈頭蓋臉的訓斥: 「老劉,你咋梁欣啦!為啥梁欣回來上吊尋死……」紅莉揪住我連哭帶鬧:「姓 劉的,你別沒過河就拆橋,要不是俺姐,你還在監獄坐著哩!你說說,你說嘛? 俺姐那一點對不起你,那一點對不起你家,我姐為你女子太原開刀的口子,一到 陰天下雨就疼,你逼她尋死上吊,你的良心叫狗吃啦!」淑嫻拉住紅莉:「別鬧, 別鬧,……有話慢慢說,有話慢慢說。」儘管淑嫻拽著紅莉,紅莉還是一掙一掙 朝我撲。 我家萍萍更來勁。剛進大門,就邊跑邊喊:「爸,爸,我小姑咋啦!我小姑 呢?小姑,小姑……」當大伙七手八腳的把昏昏沉沉的梁欣抬到病房,在床上安 頓好後,萍萍分開眾人,跪在梁欣的床前:「小姑,小姑,你睜眼看看,你不能 死,不能死,我媽把我托付給你,你可是親口答應的呀!」說著,萍萍從懷裡拽 出一塊白布:「小姑,小姑,你睜眼看看,這是你和我媽合寫的血書,你眊眊… …!」妮子晃著白布,那紅紅的血字,像一團團烈火,燒的我羞悔滿面,無地自 容。 你姐別世無牽心,惟撇孤女與何人。 梁欣代姐盡母職,撫女成人報兄恩。 上兩行,是燕茹的字體,下兩句是梁欣的手書。——原來如此……難怪,幾 天了,梁欣不看我,不理我,這是小事,可我擔心的是,我端飯她不吃,我遞水 她不喝。要是萍萍和紅莉一天不來,她能一天不喝藥,不吃飯。無論紅莉和淑嫻 為我求情說好話,全無濟於事。 那天夜裡,都快十點了,紅莉因飯店客人多,還沒過來。我守在梁欣病床前, 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錯在我,不在她,但任我說干唾沫,吼啞喉嚨, 人家一言不發。「欣欣,你吃點吧!都快八個小時啦,你千萬別餓壞了身子……」 我伏下身,端著一碗方便麵煎雞蛋,哄梁欣。 可她擰過臉,皺著眉,一聲不吭。「欣,我錯了,……千錯萬錯,我一個人 的錯……,你答應一聲好嗎?」我端著一碗飯,走也不是,站也不對。實在沒辦 法了,我使出了不是招的招:「欣你再不答應,我就給你跪下啦!」說著說著, 真要下跪。「別出洋相……,瞧你那沒出息樣……!」這是梁欣出事五天來,和 我說的第一句話。「拿過來,我吃,我吃……!」她又說了句。我慌忙滿臉陪笑, 把碗遞了過去。 誰料,我無意中碰了她手一下,她馬上變了臉,吼道:「離我遠一點,咱賤, 咱髒……」我自知理虧,末敢答腔。不過,等她吃完飯,我趁接碗的工夫,抓住 了她的手,她掙扎了幾下,但停了下來。難道,梁欣原諒我了,不管咋,我總算 鬆了一口氣。 夜越來越深了,秋末初冬的寒意逼人。仍使身穿毛衣毛褲的我,不停的打哆 嗦。好容易人家不趕咱了,我端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也不知人家犯的那根筋,梁 欣把身子朝裡挪了挪,臉朝裡,掀起一個被角,冷冷的說:「躺在床邊,蓋上被 子,憨蛋,冷熱都不知道!」我脫下外套,側身躺在了她的旁邊。悄悄的抱住了 她,她沒動。我真想……,但是……幾天的勞累,溫暖的被窩,使我不知不覺的 進入了夢鄉。 哎呀呀!天大亮了,……我還在睡夢中,猛然間,背後被人搧了一巴掌: 「浩哥,……你還睡哩?我欣欣姐呢?」心中一驚,睡意全無。 我睜眼一看,梁欣的人和衣服都不見了,說實話,她咋走的,啥時走的,我 真不知道。紅莉和我都慌了,連忙在醫院裡四處打聽,問誰都說不知道。最後看 門的老頭告訴我,天快亮的時候,一個手提皮箱的姑娘叫開門走了……怎麼?梁 欣走了,不可能,決不可能!……難道她會樂昌了,紅莉連忙給樂昌的楊支書打 電話,楊書記回答:「好幾個月了,梁欣就沒回來過。並問咋回事?」下午六點, 我和淑嫻,紅莉,還有楊支書,給梁欣結賬出院,才發現了床下的那張紙——梁 欣的血書: 滿腹惆悵離家園,辭兄撇女淚漣漣。 今日悲別此地去,誰曉何日轉回還。 「姐姐……!」紅莉哭著,喊著,淑嫻,楊支書掩面而泣。我最不好受,一 失足成千古恨,悔啊!悔。 第八章、妹情同姐深。 【四十二】。 她走了,我瘋了,三年了,整整三年,要不是我偷看了女兒上大學的日記, 真不知道自己生病期間,幹了這麼多荒唐事……月x日。 小姑走後,爸病倒了,雖然淑嫻姐和紅莉,隔三夾五的來我家,幫我照顧我 爸,可我還是由原來的住校變為家住。爸爸時哭時笑,時靜時鬧。病犯起來,一 邊用手抽自己的臉,一邊用手揪自己的頭髮,嘴裡高喊:「燕茹,梁欣,我對不 起你們,我有罪,我有罪呀!」痛哭流涕,頓足捶胸。慢慢的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爸爸一見小姑的東西,就犯病,就鬧騰,嚇的我只要發現家中那有小姑穿過的衣 服,用過的東西,統統藏起來,生怕爸爸看見了犯病。 有次,天擦黑,我從學校回到了家,一見父親桌上的藥,鍋裡的飯,絲毫沒 動,先招呼斜靠沙發的爸爸喝藥吃飯,心想,我騙也好,哄也罷,只要他聽話就 行。像往常一樣,我披了小姑一件紅襖,背過臉推他,很快,爸爸睜開了眼睛, 馬上坐了起來,把我摟在懷裡,嘴裡喃喃的念叨:「欣欣,你可回來了,哥想死 你啦!我對不住你……」說著話,又要下跪,我連忙拉他,咋拽他都不起來,沒 辦法,我回屋脫了小姑的衣服,才把爸爸拉起來。 從此,我發現,我只要穿上小姑的衣服,走到爸爸的跟前,叫他吃飯他吃飯, 叫他喝藥他喝藥,可聽話哩。 月x日。 今早,我手捧小李子送來的山西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斜靠子外間的沙發上, 一邊瞅手裡的通知,一邊看著裡間尚末起床的父親,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 出是苦,是甜,是鹹,是酸。別看李子哥在我面前,誇他師傅待他如何如何,大 包大攬的許願,我上學走後,他照顧我爸,以報師傅教誨之恩。但我並不放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人養兒女防百老,爸爸這樣子,我撒手而去,於心不 忍。大學深造,夢寐以求,就此放棄,後悔莫及。雖然,淑嫻姐和紅莉也不止一 次的說過,我走後,她倆輪流照顧我爸,可那件事,真叫我左右為難。 那是一個夏日的夜晚,天氣出奇的悶熱,疲精力盡的我,安頓好病蔫蔫的父 親,急急的洗了一個澡。用浴巾擦了擦濕灑灑的身子,只穿了一條三角褲,披著 浴巾,倒頭便睡。朦朧中,只覺的渾身發冷,爬起一看,窗外,明晃晃的月亮沒 了,遼闊的天空,黑雲低垂,疙裡疙瘩。院內,涼風嗖嗖,一陣緊似一陣,嗆的 人上不來氣。 突然,隨著一道耀眼的閃電,「咯……咯……嚓……!」一陣震耳欲聾的雷 聲,在我家院裡響起,嚇的我把浴巾往頭上一蒙,縮在牆角,動都不敢動。 「老天呀,吼雷劈死我吧!我遭孽啦……,我有罪,我有罪……!」隨著一 聲聲撕心拽肺的叫喊,渾身精光的父親,連爬帶滾的裸身衝到院裡,跪在當院, 仰天長嘯:「燕茹呀,欣欣呀,我對不起你們……,你們饒了我吧!」人急膽大, 儘管外邊雷鳴電閃,大雨傾盆。 「咯咯嚓嚓」的雷聲一聲連一聲,我啥也沒想,蹬上褲子,穿上襖,連扣都 沒扣。連蹦帶跳的衝到院裡,連拉帶拽的拖爸爸,「爸爸,你別喊了……快回去, 一會把你淋病了……,爸爸……」我往起拽,他往下蹲,光溜溜,水淋淋,渾身 上下,抓都抓不住。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哭鬧的 父親,拖回家中。 入屋,我打了一個噴嚏,顧不得渾身濕透,褲角淌水,趕忙找毛巾替爸擦身 子。你擦著,他扭著,你拽著,他擰著,嘴裡胡言亂語:「老天呀,我遭孽了… …欣欣呀,哥錯怪你了……你個對不起你,讓老天懲罰我吧!」那天,我凍的渾 身哆嗦,你越急,他越慢,你急他不急。 可我並不生氣,因為他是病人,是瘋子,是神經病。好不容易將他安置到床 上躺下蓋好,匆匆忙忙的關上中門,走進側房,脫我的濕衣服,先脫褲子後脫襖, 最後,就剩下一條三角褲和倆乳罩,我提起衣服就往洗衣盆裡扔。忽然,赤身裸 體的父親,風風火火的衝進來,抱住我,一把推倒在床上。 「親妹子,好妹子……,你可回來了,……你可想死你哥啦!」說著低下頭, 用儘是胡茬的嘴巴在我左搖右擺的腮幫上蹭來蹭去,嘴裡亂嘟噥:「欣欣,你不 是嫌哥不親你嗎?……今個哥管夠你……」。 說著說著,伸出舌頭,塞向我連連求饒的嘴唇,「爸爸,我不是小姑,我是 萍萍,你千萬……」我嘴裡含糊不清的分辨著,同時,一個勁用手推壓在身上的 父親。可爸爸,不但沒理踩我的求饒和分辨,反而拽掉我的乳罩,伸出長長的舌 頭,舔我那誰也沒有碰過的乳房,爸爸是瘋子,我能說什麼?。 我爸仍在胡說八道:「欣妹子……你別怪你哥,你哥實在忍不住了…,你燕 茹姐走了,安排你替她,今哥成全你……,讓哥噙噙你的奶吧!瞧,俺妹子的奶 多軟,多肉,多香……,你舒服了吧!親妹子……」「爸爸……我是萍萍,不是 小姑,不是小姑。哎呀呀!……你千萬別這樣……」。 我實在沒力氣了,但還在極力掙扎,我清楚,我爸太愛小姑了,難怪,他要 把我當成小姑,當小姑摟,當小姑親,當小姑……可怕的一瞬間終於來了,爸爸 壓著我,騰出一隻捏乳房的手,扯下我的「雷尼絲」三角褲,端著他那硬棒棒的 陽具,毫無顧忌的用龜頭,一下下蹭著我軟軟的陰溝。 我爸要日我了。十八年前,你用這個東西,把我送進我媽的身子,而今這個 東西又要給我插上啦!不行,不行,堅決不行,我拚命的扭身子,抽胳膊,竭盡 全力的擺脫這滅頂之災。 雖然,我也清楚每個女人,遲早都要讓男人把那東西塞進自己的身子裡,發 洩慾望,但是,那是我爸從小把我養大的親爸,我要是讓他給我灌進去,將來有 了娃,該叫他什麼?叫爸還是叫爺爺,該叫我媽,還是叫我姐姐。眼看……,就 要……。 「咯嚓」一聲炸雷,照的屋內亮如白晝。這下我爸爸可看清了,自己身下壓 的不是梁欣,而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清醒了……「天吶!……我這是幹什麼?我 還是人嗎?萍萍,你爸不是人,是畜牲……,我日我的親生女兒……豬狗不如, ……萍萍呀,你爸是畜牲……畜牲」。 爸爸邊哭邊喊,跪在冰涼的地板磚上,一手打自己的臉,一手揪自己的頭髮。 「爸爸,我不怪你……你別自己作賤自己啦!……爸爸……」我一邊說,一邊把 爸爸摟到懷裡。 天若有情天亦老,窗外,一道道閃電,時明時暗,一聲聲炸雷,忽停忽響, 劈劈啪啪的裸雨聲,震耳欲聾,滴滴答答的落簷水,嘩嘩直流……。 月x日。 別提多急。 提心吊膽的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三個月,急匆匆的考完期中的各門課程, 揣著剛到手的大學一年級的考試成績單,利用國慶長假的機會,歸心似箭的往家 趕。儘管此時,雨過天晴,金鳳蕭瑟。但我無心欣賞,只嫌車慢。只怨路長。心 裡盤算著夢中多次遇到的爸爸,髒兮兮,病歪歪,連哭帶鬧,連喊帶叫。我也知 事與夢反,但願如此。 一入家門,大吃一驚。整齊乾淨的院落,有紊不亂的客廳,以及斜靠沙發酣 然大睡的父親。是啊!爸爸白了,爸爸胖了,他精神可比我走時好多了,身板比 走時硬朗了。瞧,他睡的那麼香甜,連女兒啥時進門都不知道。 「萍萍!」猛回頭,只見紅莉一手拎桶,一手端盆的走進了大門,才幾個月, 她原本不胖的身子更廋了,原本就高的個子更高了,原本就打的眼睛比以前更大 了。只有臉,可比以前黑多了。「紅莉!」我說著快步走到她跟前,接過她首裡 的水桶。 她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牙一咬,嘴一撇,不冷不熱的答道:「萍萍,你真 不虧是大學生,這才幾天,就學會叫小姨的名字啦!」我笑的彎下腰:「哎呀呀! 羊群裡跑出個駱駝,誰都想充大貨。你我雖然同歲,可我生日比你大,叫你啥我 都吃虧」。 紅莉答道:「看看,咱家的大學生多會說話,不管我多大,我和你小姑結拜, 你不叫小姑,也該叫小姨,你說對嗎?大學生。——哎,萍萍,你咋不打個電話, 我叫小李到車站接你,……別說,他可想你哩,……整天念叨你……啥時回來!」 不知咋,一提小李子,我立刻連紅到脖子根,抬手推了晾衣服的紅莉一把,說道: 「剛才你還一本正經的當大輩,沒咋會,就學會笑話人了,這是小姨說的話嗎?」 這可能是母亡父病以來,我們全家吃的最高行的一頓飯。 天擦黑,院中的大理石圓桌上,坐著俺名符其實的一家人,吃著飯,爸爸不 停的問我上的啥課,學的啥書,紅莉不斷的嘮叨,問我能不能吃飽,睡覺的地方 有沒有蚊子,幾個人住一個宿舍……只有小李子,不吃飯,光看我,連筷子插到 辣子裡都不知道,辣的他直咧嘴。再著,小李子也不老實,不是偷偷的摸你一下, 捅你一下,蹬你一下,惹的紅莉看見了,不是扭連偷笑。 月x日。 短短幾天,我確實發現了家中很多秘密。首先是紅莉和我爸,我驚訝,年紀 輕輕的紅莉,用什麼辦法,使我爸那麼聽她的話,紅莉說西,他不敢說東,紅莉 叫他打狗,他不敢攆雞。那晚,還沒九點,中央台的電視劇剛開,我假裝困的睜 不開眼,早早的回到了房中。 挑簾外望,偌大的客廳,只有紅莉和我爸兩個人看電視。很快,爸爸斜靠在 沙發上呼呼大睡,紅莉先推了推他,然後起身進屋,少頃,她喘著小姑的衣服出 來了,可不,她本來就和小姑個子差不多,加上她把自己的披肩發,用絲帶紮成 馬尾,若看背後和側面,你準會說那是我小姑梁欣。 「乖……起……,咱到屋裡睡去!」爸睜開眼,先像不認識的一愣,然後一 把抱住她,嘴裡叫著「欣……欣……」伸頭就要往她臉上親。紅莉連忙扭頭掙扎: 「別……別……說過多少遍了……,老是急的那樣子……」說著話,倆人摟著進 了屋。 睡了一覺,我覺的沒動靜了,輕手輕腳的下了地,走到父親的臥室前,掀開 門簾朝裡一望,大吃一驚,紅莉並沒有在靠牆根的小床上睡,而是和衣和爸爸睡 在一起。只見爸爸裸露的一條腿跨在側身外躺的紅莉身上,我爸一隻手摟著紅莉, 另一隻手塞進紅莉的襖裡,揣著她末帶乳罩的大奶子。 原來如此。 儘管我腳步很輕,但還是驚醒了並沒熟睡的紅莉,她悄悄的挪開父親的腿, 小心翼翼的抽出爸爸的手,緩緩的坐起身,朝我努了努嘴,輕輕的下了床,與我 一起,躡手躡腳的走出了中廳。末等我開口,她就急的臉紅脖子粗,嘴裡一個勁 小聲嘟囔:「千萬別給人說,千萬別笑話我……欣欣姐救過我……,為了她,俺 能有啥辦法?」。 「——萍萍,當時,我也嫌丟人,也怕別人說閒話,你想想,俺是黃花大閨 女,出點事,傳出去,俺咋有臉活人……!不過……」她掀開襖,我看到她腰間 有一根用鉗子擰死的八號鉛絲。「萍萍,你看到了吧!咱女人,三八線最關鍵, 我想分界線以上,你爸願意咋摸咋摸,反正又少不了一塊肉……,你說對嗎?」。 為了爸爸,為了小姑,為了我,真是……「莉姨!」當時,我真不知道咋的 叫出了口。紅莉一把把我摟在懷裡,憋不住的淚水,順腮而下,輕輕的拍著我的 後肩:「萍萍,放心好好唸書去吧!別辜負了大伙的望……,讓我將來你小姑回 來,我給你爸和你小姑,也有個交待……」。 【四十三】。 月x日。 再有一年,我就大學畢業了,我實在太高興了,爸爸的病,在莉姨和嫻姐以 及小李子的精欣照料下,基本上痊癒了,他偶爾犯病也胡言亂語,但一過那陣, 就像好人一樣。真不容易呀!三四年了,爸爸的病,牽動了路橋公司的領導和工 人,生病期間,除了爸爸按病休全額發工資,另外還給莉姨每個月750元,黨 的關懷,組織的照顧,真不知讓我家如何感謝。 都快十二點了,小李子乘莉姨回屋安置我爸睡覺的時候,偷偷的摟住我,在 我連上親了一口,還把手伸進我的襖內,摸我的奶奶。我嚇的連推帶躲,生怕莉 姨出來笑話我,既不敢喊,又不能叫,吃了一個啞巴虧。 電視節目早完了,俺三人還在說著笑著,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三個人既沒 有關電視,也沒拉燈,全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快起……,快起……,你爸不見了 ……」叫醒我倆的是紅莉姨。俺倆一聽,霍的全站了起來,大火見大門開了,先 在院裡找了一遍,沒見人影。哎呀!紅莉比誰都急,「他到那裡去了,……都怨 我沒看住他……!」我一個勁求她:「別自責,莉姨,咱幾個都有責任……」小 李比俺倆冷靜:「大家都別慌,仔細想想,俺師傅半夜三更能到那……」 紅莉略一沉思:「今天四月初幾啦!」一句話問的小李和我,丈二和尚摸不 住頭腦。小李子隨口答道:「今天十八……」紅莉一跺腳:「別慌,只要是十八, 他准在那……」俺們先到了原來小姑常來洗衣服的地方,沒人,又到了堤村橋, 也沒人,紅莉姨慌了,大家全慌了,小李子提議,紅莉姨沿河找,我和小李到大 橋一圈找,最後,我和小李子在引橋涵洞裡找見我爸。我和他把我爸扶了回去。 等等,紅莉姨每回來,再等等,還沒回來。天已大亮了,她仍沒回來,急死人了 ……她到那去了呢?。 月x日。 真是,真是……,我家一個瘋子沒好,又多了一個神精病。 那天,快中午了,莉姨才從大門外,步子踉蹌的進了家,不知咋整的,她披 頭散發,面色蒼白,臉上撓的一道一道的,前衿的扣子全拽掉了,用急根蒲草系 在腰上,褲子上下精,淨泥滿土,扯了好幾個三角口子。一進門就哭,口口聲聲 的說,自己沒臉活了,連哭帶鬧。又是自己打自己臉,又是自己揪自己頭髮。這 回,不是莉姨照顧我爸了。而是我爸照顧她。 直到三個月後,全地區公安系統進行嚴厲打擊刑事犯罪活動,縣公安局到我 家瞭解情況,俺們才知道了當時發生的一切。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幾年前,俺莉姨在亨通飯店鬧的那一出, 當時,她和我小姑,上縣城,到地區,四處告狀,層層伸冤,鬧到最後,小仙雲 的冤伸了,仇報了,亨通關了門,喜英罰了款,老狄撤職查辦雙開除。為此,喜 英和老狄恨死了紅莉,梁欣,就在亨通飯店關門的前一天晚上,喜英,懷玉,還 有南堡村的幾個地痞,二流子,在喜英家喝酒划拳的鬧騰了一夜。 亨通飯店後院的地下室裡,一盞半死不活的電燈泡映照著杯盤狼藉的大圓桌, 照耀著幾個敞胸露背的裸女醉男。喜英:「弟兄們,姐妹們,是誰害的咱,你們 都清楚,……大伙今天能來,這是緣分,你姐真不信咱們能嚥下這口氣……」說 著扯開上衣,露出她那半杯乳罩緊勒的大奶子,拍著自己的胸脯,振振有詞。 「對,對,崔紅莉,她媽的別神氣,要是犯在爺手裡……」。 嘴吐白沫的劉二賴,搖搖晃晃的比比劃劃。「二賴哥說的對,梁欣,別她媽 的狗仗人勢,現在要不是李淑嫻護著她,老子早把她幹了……!總有一天,老子 要……操,操死她,讓她嚐嚐老子……金箍棒的厲害!」另一個柿餅臉小眼睛的 胖墩子,也搖頭晃腦的隨聲應和。 喜英轉過桌子,拉著只顧低頭吃菜的狄懷玉說:「懷玉哥,你咋他媽的熊了, 癱了,不就是一個破鎮長嗎?他不讓干,咱就不幹了,當官渾身累,無官一身輕。 有啥了不起的,你扳指頭數數,那個飯店沒小姐,縣公安局為啥只查封咱飯店, 這還不是,老太太吃柿子,專撿軟的捏嗎?」。 狄懷玉瞪著他那喝的通紅的牛眼說道:「球,她想逼死俺,俺偏不死,這倆 母屄片子別能,有朝一日落到她爺爺手裡,不戳爛她們的騷屄片子才怪哩!」隨 車而來的鎮髮廊老闆「萬人迷」齊娜娜,輕蔑的一笑:「好我的狄大鎮長哩!你 千萬別吹了,你說你,日了一個仙雲,就惹了這麼大的禍,弄的喜英姐跟著你倒 霉。尿泡尿照照你自己吧!別旱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你天生就是日你姑奶奶的命 ……」說著,把裙子一撩,白花花的大腿一伸,往旁邊的椅子上一蹬,夾起一筷 子魚香肉絲往嘴裡一塞,掂起一瓶子啤酒一飲而盡。 喜英扭到娜娜身邊,抬手奪下她的酒瓶子,說道:「妹子,別洩」氣,三十 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先別小看咱狄哥,別看他現在下了台,廋死的駱駝比馬大, 以後有事,還離不了人家……「二賴子,小胖墩幾個地痞流氓,站了起來聲說:」 狄哥,喜英,娜娜姐,咱門兄弟姐妹一場,有啥事吭氣,保證指那打那……,只 要你們發話,俺倆馬上去把那倆母屄片子撕了……「娜娜搖搖晃晃的走到他倆跟 前,嘴噴酒氣,倒倒歪歪,把二賴子肩膀一拍,莫糊不清的說:」兄弟,夠義氣, 從明開始,姐的髮廊歡迎你們,啥時饞了,吱一聲,咱那幾個妞,可勁操,姐掏 錢」。 喜英從背後一把摟住了狄懷玉,二賴子,跟小胖墩,說:「兄弟,俺喜英是 沒飯店了,那事,不能讓大伙盡興了,啥時想了,找姐,姐免費,……大伙都曉 得你姐的床上功夫。」狄懷玉站了起來,狠狠的說:「好,為了報仇雪恨,咱五 人結拜,有褔同享,有難同當……」。 別看這事幾年了,時光的流逝,並沒有息滅張喜英一夥報覆梁欣,紅莉的欲 望,反而,越來越強烈。紅莉在飯店干的時候,進出都不是她一個人,喜英她們 無法下手,她到我家後,雖然,隔三夾五的外出找我爸,但每次都是小李陪著, 她們沒機會。可是這次……,真是天賜良機……。 那晚,當喜英一夥狐群狗黨發現爸爸一個人走到橋頭,傷心落淚的時候,喜 英走上前,裝作親熱的樣子說:「劉哥,你一個人在這!」爸爸抬頭一看,發現 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沒吱聲。「我看見梁欣端著盆子朝 那邊去了……」她又說了句。「真的……,在那……?」爸爸問了句,順著她指 的方向走去。 喜英見父親朝前走了,偷偷一笑,很快消失在月色中。 也就在,我們三人在橋上尋找父親的同時,喜英跟二賴子,小胖墩,以及撤 職查辦的狄懷玉,像狗一樣的蜷縮在河邊高大的鹹蓬草中。當紅莉在路上將要經 過的一剎那,狄懷玉揚起手中的木棍,朝紅莉頭上打去。「嗡」紅莉只攪的腦後 一涼,頭一暈,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哎呀呀!當昏昏沉沉的紅莉,睜 開雙眼,才曉的自己落入了虎口。 赤著上身,雙乳下垂的喜英,笑迷迷的注視著屋樑倒吊,身無寸絲的崔紅莉, 破口大罵:「騷屄,你也有今天?」說著,彎腰揪起她下垂的頭,「刮,刮」就 是幾個響亮的耳光。「畜牲!」紅莉罵著,「呸」連水帶血的吐了喜英一臉。喜 英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騷屄,你姑奶奶就當一回畜牲!」落下抹臉的手,在 紅莉那肉墩墩的屁股上擰了一把,罵道:「騷屄,你不是有本事嗎?你不是會告 狀嗎?今姑奶奶把你綁了,把你揍了,有本事你告去」。 紅莉並不示弱,:「喜英,你個王八蛋,你姑奶奶今天落入狼窩,就沒有打 算活著回去。」劉喜英哈哈大笑:「崔紅莉,你想死,太便宜你了,你姑奶奶, 不想殺人,也不想抵命,我要我的這幾個弟兄,親你,玩你,摸你,操你,拍成 照片,刻成光盤,村裡貼,縣裡賣,讓那些沒日過屄的孤男寡女,都看看你的肥 屄,白屁股……」。 崔紅莉:「喜英,你就缺德吧!你別看你這輩子不會下崽,下輩子都不會。 你家祖祖輩輩絕戶頭。」人常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惱羞成怒的喜 英,拿出一根雪糕,順著紅莉撇腿倒吊的陰門一插,進去了多半截,同時招呼狄 懷玉他們幾個,說道:「弟兄們,上,替你姐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母屄片子」。 這幾個傢伙比狗都聽話,馬上,「呼」的撲了上來,狄懷玉彎腰舔著紅莉屄 裡流出的冰水,這倆一人一隻奶,連舔帶抽。喜英搬過一把椅子,穩坐一旁,幸 災樂禍的看著這幫傢伙胡作非為。硬硬的雪糕插入紅莉的私處,粘粘的冰水浸濕 了妮子的陰毛。冰冷的感覺,叫她倆腿顫抖,但她並沒求饒,咬著嘴唇,一聲不 吭。 躍躍欲試的狄懷玉,伸直腰,與他的弟兄們,把崔紅莉仰面朝天的吊在地下 室中央,狄懷玉兩手把雞巴一握:「姓崔的,你害的老子丟了官,撤了職,今天 老子要好好的享受享受你報覆報覆你,看看,你小也給你插進去了……」他先用 粗粗的雞巴在紅莉的陰溝裡蹭了幾下,低頭往上吐了一口唾沫,倆手把紅莉的胯 間往回一拉,身子朝前一挺,「嗤」的一聲,那玩意齊刷刷的進了紅莉的身子, 「媽呀!」鑽心的痛疼,使紅莉大叫了一聲,「哎哎呀呀」的呻吟起來。 狄懷玉身子一聳一聳,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日死你……,日死你,日死 你個浪屄,日爛你的騷屄!」忙亂中,狄懷玉看見了龜頭上的殷紅血跡,興高彩 烈的叫道:「大伙快來看,還是個原封貨」。 這下可苦了那幾個了,他倆一會跑到喜英跟前,一會竄到老狄背後,嘴裡一 個勁的嘟囔:「喜英姐,俺倆咋辦?」喜英沒吭聲伸胳膊摟住他倆,一隻奶上按 一個,一手抓住一個雞巴擼了起來,「憨蛋,姐的手藝怎樣?爽不爽?」劉喜英 真不虧是高手,只幾下,就整的他倆一邊扭身子一邊嘟囔:「姐,真爽……,比 操屄都美!」與此同時,她自己也癢的兩腿來回搓,浪水子腿遐流了一大灘。 「喜英,你個狗操的,你姑奶奶今天要是不死,明天我一定找一千人,一萬 人,日死你個爛騷屄……」。崔紅莉一邊難受的扭著身子,一邊斷斷續續的罵喜 英。喜英一邊給那倆打手統,一邊和紅莉對罵:「浪屄,都快把你日死了,你她 媽的還嘴硬,你罵老娘狗操的,好,狄哥,先別日了,把咱家」小豹「牽來,看 看狗操誰?……快去,快去!」讓狗日少女,虧劉喜英想的出。 她的這命令,使狄懷玉立刻來了精神,他興致勃勃的到後院牽狗。剩下的幾 個狗男女,七手八腳的把紅莉捆住,放到屋角的長桌上,按頭的按頭,壓腿的壓 腿,整的紅莉,動都不能動。那倆傢伙好容易見紅莉閒了,馬上,前頭一個,後 邊一個,爭先恐後的日紅莉,把喜英晾到一邊。 亨通飯店小牛犢似的狼狗,那是喜英專門對付不聽話的小姐用的,它只要看 見赤身翹□的女子,不帶放手,呼的撲了上去。雙爪趴著紅莉的肩頭,紅彤彤的 狗鞭從下腹伸出,左搖右晃的尋找去處。喜英走上前,手將狗鞭一抓,順著紅莉 的肛門朝下一按,「嗤」一尺多長的狗雞巴,大半截插進了紅莉的陰道。狠狠的 一晃一晃,大嘴張開,舌頭伸出,呼吃呼吃的日了起來。 「哈……哈……哈……大伙都看看,騷屄,到底咱倆誰是狗操的,……母屄 片子……地下室,喜英和她的同夥,那一聲聲得意妄形的淫笑,像鬼哭狼嗥,在 這萬籟俱宿的夜晚,在那深似古墓的地下室,刺耳欲聾,嗡嗡作響……。 【四十四】。 出了那事以後,不管喜英一夥國法如何懲罰她們,但社會上沸沸揚揚,紅莉 確確實是不能再在堤村和南堡呆下去了。經公司領導同意,我利用公司到滏河橋 施工的機會,將紅莉帶去。一則,工地離這幾百里,這件事沒人知道。二則,我 想利用時間的推移,環境的改變,掠去這件事在紅莉心中的陰影。 釜河橋位於晉陝兩省交界的伏牛山下,是聯繫兩省交通的必由之路,對溝通 兩省互通有無,發展兩省經濟,有這不可替代的作用。 工程項目部設在滏河岸邊的山下,幾間活動房一搭,幾個帳蓬一支,就是我 們居住和辦公的場所。項目部不大,總共七八個人,女的除了紅莉外,還有一個 作飯的大嫂,她倆住在一起。因這段小李外出學習,經項目部批准,紅莉跟我扛 塔尺,栽花竿,定位放線。自到工地,紅莉一天寡言少語,整天板著臉,雖然工 地民工,只要路上一過女的,不管年齡大小,一齊跟著起哄,別看紅莉每天與民 工打交道,可從來沒人和她開玩笑。 流逝的時光,使我感到,紅莉越來越叫人琢磨不透。儘管她沒以前那麼活蹦 亂跳,但比才來開朗多了。她一邊工作,一邊學習,水平儀測量,經緯儀定位, 提起起,放的下,又快又準。每天下班,她不但把我身上的衣服,屋裡的被褥, 測繪的資料,整理收拾的乾乾淨淨,而且,還把每天的測量記錄,反覆計算,謄 寫出來。若遇上繪製斷面圖,樁位圖,她能一天一天的不動,她繪的圖紙,規規 矩矩,清清楚楚。時間長了,一會不見她,我總覺的少點什麼,怪讓人想念的。 我也沒想到,工地上的那件事,使我和她的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 「劉哥,全站儀沒壞吧!你沒事吧!」這是受傷昏迷了三天的紅莉醒來的第 一句話。看見面色蒼白的紅莉,睜開了眼睛,我提在嗓子燕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頓時,我像小孩一樣,高興的直想蹦。守在門外的萍萍,淑嫻,紅莉媽,還有好 多人,聞聲湧進了病房。 「這下可好了,這下可好了……」大伙圍著紅莉,雖不敢大聲喧嘩,但一雙 雙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斜靠被落的紅莉。她媽顫顫驚驚的摸著女兒身上左纏右裹你 繃帶,晶瑩的淚珠子接連不斷的滴在女兒的臉上,頭上,身子上。「莉莉,你可 醒啦!……快把你媽嚇死啦!」大伙圍著病床,問的問,瞧的瞧,倒把我擠到牆 角。 「出去,出去,全部出去!我們要給病人檢查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大夫 和一個端藥盤的護士,分開眾人,往病房裡擠,邊擠邊說。 「砰」病房門關上了,俺們幾個人都站在病房外的走廊裡,「淑嫻,你們幾 個都累了幾天了,趕快回酒店歇歇吧!著裡有我呢!」我說。紅莉媽看了我一眼, 說道:「她哥,你也歇歇吧!我招呼他一會……」。 叫她什麼呢!我難住了,看年紀她肯定比我小,論模樣,微胖的身材,中等 個頭,深藍褲子,淺花襖,臉龐乾乾淨淨,眼睛不大不小。渾身上下,真可謂,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紅莉一天叫我哥,萍萍一口一個小姨,弄的我無法開 口,狠了狠心:「萍萍,跟你奶奶到酒店去吧!我腿疼,不能走路你們去吧!」 紅莉媽倒大方,爽爽快快的應了一聲,跟著淑嫻,萍萍走了。 忙活了好大一陣醫生護士都走了病房內又和往常一樣,剩下了我和紅莉。我 先用戴手套的手,擺了擺給紅莉輸液的胳膊,然後輕輕的走到窗口,眺望著大街 上來往的車輛和人群。並不時回頭望著閉目微睡的紅莉,那天的事,實實在在的 出現在我的面前。 複查完泉眼溝的引橋位置,天就快黑了。當我們裝好儀器,收拾好資料,彎 腰提包的一瞬間,手掂儀器架的崔紅莉,像瘋了一樣的撲了過來。「劉哥,你背 後的啞炮在冒煙,快趴下……!」說時遲,那時快,紅莉一下子撲在我身上,把 我,儀器,資料包全都壓到身子下。「轟」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乳白色的煙 塵裹著大大小小的石塊,黑壓壓的落了下來。「出事了……」。 這是末等硝煙散盡,從紅莉身下拱出來的我,大腦產生的第一印象。果果不 然,紅莉震的暈了過去,頭上被落下的石塊砸破了好幾處,殷紅的鮮血,順著頭 發外滲。左腿骨折,半截子褲腿都讓血灌了……真險啊!要不是她……我不敢再 往下想了。 「不能慌,堅決不能慌!」我掏出手機,先給工地項目部打了一個電話,然 後安頓好儀器資料,簡單給紅莉包紮了一下,彎腰抱起紅莉,深一腳淺一腳的往 回走。泉眼溝離滏河灘少說也有十幾里。為了快,我抄小路,翻山越嶺,坑坑窪 窪,非常難走。半人深的荊棘亂草,先是掛爛我的衣褲,隨後劃的我胳膊腿血口 子一道一道的,為了不再讓紅莉受傷,我伸胳膊把紅莉舉上頭頂。最難走的是樓 合窯大坡,兩側怪石嶙峋,只有一腳寬。無奈,我把紅莉捆在背上,用褲帶把她 勒緊,俯下身子,跪著朝前走。 天已經全黑了,嗖嗖的涼風,吹的人身亂起雞皮疙瘩。而我連急帶累,順臉 而下的汗水,流的眼睛都睜不開。遮的眼前模模糊糊的,啥都看不清。我素性扔 掉眼鏡,憑著來過幾次的感覺,一步步的往回爬。手被石子磣破了,膝蓋被石楞 磨爛了,可總算到坡頂了,我渾身臉四兩勁都沒了,不能停,不能倒下,一定要 把紅莉背回去,她時為我受的傷,我咬著牙,一遍遍的告戒自己。也不知爬了多 少路,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抬頭看見遠處手電光一閃一閃,聽到亂糟糟的人 群你呼我喊,「是家裡來人了,俺們有救了……」心一鬆,氣一洩,掙扎了幾下, 想往起站,可剛站了半截,一頭紮到地上,啥也不知道了……「劉哥,喝……喝 水……」。 紅莉睜開了緊閉了幾天的大眼睛,忍著週身的劇疼,笑吟吟的招呼我,我連 忙轉過身走向床邊,從床頭的小櫃上,在鄉親和領導看望她贈送的營養品中拿出 一袋橘子粉,撕開口,倒了一點,兌上水,用小勺攪了攪,邊遞杯子邊叮嚀: 「輕點,別燙著……」紅莉像不認識似的盯著我看。「快喝吧!……水不燙了, 多喝點!」紅莉接過水杯,送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莉,多喝點,你看你 嘴唇都干的裂口啦!」「劉哥,你對我真好……!」紅莉說。「疼嗎?」也不知 咋的,我說了這麼一句。 就在我轉身送水杯的時候,紅莉看我一瘸一拐的,止不住問:「那天晚上你 也受傷啦!」「沒啥,沒啥,一點皮外傷……」我扭頭回答。「劉工,你說的真 輕巧……」前來換藥輸液的小護士接上了我的話。「紅莉,劉工那天送你到這, 真沒把人嚇死,他滿臉都是血,腿上半截褲子掛的稀爛,膝蓋紅瀝瀝的,鞋早跑 掉了,一滴滴鮮紅的血,順著腳趾往下流。頭上滿是刺,臉上被樹枝劃了好幾道 子,膝蓋和手全磨爛了,渾身上下拿血裹了,就血水我就給他洗了几子……」小 護士只顧低頭掛液體,扎針換藥,並沒有注意,紅莉已淚流滿面。當時,我也不 知說啥好,連忙上前,拿起一塊毛巾,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好不容易小護士,吊好液體出去了,紅莉連忙招呼我:「過來,劉哥,挽起 褲腿,摘下手套,讓我看看,你傷成啥樣啦!」說著說著就要起來。「別,別, 別一驚一咋的,你哥死不了,那天要不是你……」紅莉伸手就拉我,我嚇的連連 後退。 紅莉一掃過去的郁憂說道:「劉哥,你可不敢死,有個好歹」,我欣欣姐回 來,我咋交待……。 【四十五】。 出院後,紅莉表面上沒落下殘疾,走路不瘸不拐,但是,一到陰天下雨,那 腿疼的鑽心。為了救我,妮子傷成這樣,我也想報答,卻無從下手。這下,紅莉 成了工地上的大英雄。她為了保護公司的儀器,資料,奮不顧身,捨己救人。工 地上的表揚,公司裡嘉獎,地區報社的記者專門採訪她,把她的事跡登在報上。 緊接,根據紅莉在工地上的表現,給她轉了正,定了級,並照顧她回家養傷,工 資照發,臨行,還給了她一筆可觀的營養費。 然而,平靜的生活並不平靜……就在大橋箱體合攏的第二天晚上,我做完了 當天的工作,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剛鑽進被窩。突然,屋門「吱扭」一聲開 了,瞇眼看到一個裹著軍大衣的女人進了屋,她隨手拉開門後的電燈開關,剎時, 屋內明晃晃的,真是紅莉。 我咋也沒想到,她外披草綠色大衣,渾身幾乎全裸。上身,只戴了一個剛遮 乳頭的小胸罩,下身,一條短的再不能短的「比基尼」難裹豐臀。凹凸分明,國 色天香。我連忙轉過臉,假裝沒看見。她見我沒反應,逕自走到文件櫃前,打開 門,一邊從書架上拿《施工規範》,一邊問:「劉哥,咋不見咱的《設計手冊》 呢?」這一問,我再也裝不下去了,心想:這還了得!本來工地上就有人對我說 三道四,若別人知道了……我臉一沉,說道:「莉,你這是幹啥哩」。 那曉紅莉火了,「你說我幹啥哩!咋,給你丟人了,不要臉?」她不但沒走, 反而伸胳膊把大衣往身上一裹,面對面的和我坐到床沿上,「丟人,你還知道丟 人?明說,你妹子臉皮厚,從不知丟人倆字怎麼寫……!」紅莉說起話來像連珠 炮,你想招架都招架不住。「我不是你,劉大工程師,為你,你妹子叫喜英一夥 輪姦了,狗操了,我不嫌丟人!我才回去沒一個月,你就和馮青青那騷貨,借工 作為名,在鷹嘴崖胡來,你對人嗎?……」啥事都是湊的,就在紅莉養傷回浮山 以前,從省水利學校來了一個實習生,姓馮,名青青,二十左右,外號「大洋馬」。 這妮子,上學時,就是一個爛攤子,和許多老師同學,發生過性關係。到俺 單位整天隨隨便便,大大咧咧,穿裙子不穿內褲,穿背心不戴胸罩,個大人胖, 走起路,大屁股一擰一擰,肥奶子一顫一顫,粗喉嚨大嗓子,見誰都熟,連騷帶 浪,還沒幾天,就和俺項目部的幾個小年輕娃到後溝裡鑽了好幾回。因為外業上 的紅莉走了,所以她盯缺到了測量組。 那天,我倆剛在鷹嘴崖放完線,天就快黑了,我和馮青青收拾好儀器,資料, 正要返身下山,忽見,西北上電閃雷鳴,黑壓壓的烏雲,隨著呼嘯的山風說到就 到,豆大的雨點,鋪天蓋地,蜂湧而止。無奈,我和她鑽進了附近的山洞。好在 我有應急的手電,打開一看,運氣真好,洞裡有一大堆烤火的乾柴,還有一個用 石頭罍成的小炕,上面鋪著茅草,手一按,軟呼呼的。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洞壁 上斜插著幾根尚末用過的松樹明子。放下東西,我掏出打火機,隨手在小炕上拽 下一把茅草點著,頓時,淡黃色的火焰,騰空而起,洞裡馬上暖和了,出於異性 的本能,我扭臉走向洞口,讓馮青青先烤她的衣服。 「劉工,我烤好了,你烤吧!」我聞訊轉臉,打量了一眼斜靠小炕穿戴整齊 的馮青青,窯內的熱浪,嗆的我一臉打了幾個噴嚏,「青青,你先到洞口,我也 烤烤衣服……」我說。「咋,我又不是老虎,又不吃你……,我都不怕,你一個 男子漢怕啥?」馮青青說著,歪著頭,撇著嘴,一臉調皮勁。「那你轉過臉,在 小炕上躺一會。」當時,我也不知為啥和言悅色的求她。「行,聽你的……」。 青青說。人家既然答應了,我馬上先烤褲子後烤襖,頓時,隨著我雙手在火 上的擺動,濕溜溜的衣服冒出一股股白白的熱氣。那料,還沒等我衣服烤完,赤 著上身,裸著下體,光不溜秋的馮青青,一下子竄到我對面,攔腰抱住了我,鼓 噥噥的白奶子,緊緊的貼在我的胸口。同時,曲起一條腿,用膝蓋蹭著我的襠部。 「別,別別,青青……!」馬上我慌的口不擇言,連推帶搡。那知她越摟越緊, 三下兩下,俺倆就雙雙倒在石炕上,與此同時,她張嘴伸舌,把它塞入我的嘴中。 「不行,不行!」我拚命擰頭轉臉,伸胳膊推她。可青青像山一樣的壓在我 身上,你上挺,她下壓,折騰了好半天,我真累了,素性不動了,心想:我看你 女子到底要幹啥?你不動了,她倒停了。跳下去,彎腰把我軟綿綿的身子,全部 扶上炕。一手托著白皙渾圓的大奶子在我胸上來回蹭,另一隻手塞進我的胯間, 纖纖細手握住我的命根子,左右搖,上下擼,一臉媚態,洋洋得意:「咋了,不 動了,不推了……,劉工,我看上你,你還能跑了,你沒老婆,我沒對象,咱倆 結婚吧!來一出老牛吃嫩草,少老天仙配。我保證夜夜管夠你……」。 「青青……」我還在推辭,「別這樣,你才二十四,我都快五十了,論年紀, 你該叫我叔叔……」馮青青放聲大笑:「老劉呀,我該叫你叔,老馮還是我後爸 哩!咋了,別看他人前冠冕堂皇的當局長,背後我清楚,秘書他沒操過,褓姆他 沒日過,我更是他的家常小菜,從俺十五歲他給我開苞至今,快八年了,他上了 俺多少回,他能記清嗎?但他只要給我插上,我就敢叫他叫我姑姑,你信嗎?」。 青青說著,彎下腰,張開嘴,雙手抱住我的陽具,塞了進去。溫騰的舌頭, 來回攪動著龜頭,像小孩吃奶一樣。腦袋左轉右擰,不是用牙齒啃雞巴,向馬眼 吹熱氣。「不行了……,不行了,快停下來,我實在頂不住啦!」我陰莖熱的難 受,龜頭癢的鑽心,隨著青青動作的加快,精門一鬆,一股子濃濃的精液,火山 一樣的噴發,竄了她一嘴。 說青青是大洋馬,毫不誇張。瞧,那白皙修長的大腿,不肥不廋的臀部,那 個男的不想摸,那個男人不想上,尤其是她那飽滿高聳的恥丘,芳草虛掩,引人 注目。誰不想上是傻蛋,誰不想日是太監。豁出去了,荒山野嶺,孤男寡女,不 日白不日,不操白不操。我從小炕上爬起來,乘她彎腰之際,一把把她按在小炕 上,一隻手按住她的脊背,另一隻手把燙似鐵棒的陽具,順著她的臀縫朝下一按, 腰間一用力,硬生生的給她插上了。「媽呀!你的雞巴子咋那長……,快把我日 死啦……!」青青揚著臉,痛苦萬狀的叫喊求饒。 好幾年都沒幹這事了,人一但失去了理性,那就是野獸。我可沒管她叫不叫, 喊不喊,一抽一插,一插一抽,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狠。「哎呀呀……爽 死了,爽死了……就這樣,就這樣……朝裡塞,朝裡塞……再深一點,對,對, 就這樣,就這樣……」青青美的大喊大叫,身子來回搖,屁股左右擺。我也美了, 插在青青屄裡的雞巴,猶如泡溫泉,熱乎乎,爽歪歪。滑膩膩的陰道,一鬆一緊, 一緊一鬆,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像要尿尿。後邊過不了癮,解不了饞,我拔出雞 巴,把青青身子一翻,提起她的兩條腿往開一撇,又給她插上了。 這回我美她不美了,「親叔叔……親爺爺……,你饒了我吧!,我實在頂不 住火了……」青青臉痛紅,汗直流,氣喘噓噓,面色蒼白,看來挨球也不是好差 事。胸上壓著一百多斤,身下插著硬硬的肉棒,連蹂帶搓,連搖帶晃,別說時女 的,就是男的我看也夠嗆。「浪屄,你不是愛叫男的操嗎?……今我成全你…… 我。叫你再騷,……我叫你再浪,我還不信,日不服你……!」我說著,抓住青 青的倆條腿,往肩上一扛,拽住胯間來回推拉,不要說我的雞巴子,連蛋蛋子都 想給她日進去。 洞外雨末住,洞裡我沒停。那晚我一起上了她三次,弄的我腰酸腿軟了好幾 天,也不知那騷屄紅紅的屄片子疼不疼? 面對紅莉義正詞嚴的訓斥,我咋說哩!只能雙手托腮的低下頭。「砰」紅莉 揚手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瞬間,我左半邊連火辣辣的。「真不要臉!」紅莉 的蠻橫勁又上來啦!「你給我說,青青那浪屄,那一點比你妹子強……」她把大 衣一甩,乳罩一扯,三角褲一拉,「劉哥,你看看,咱那裡不如那個騷貨,她有 的,咱全有,你餓,你饞,你想,找你妹子,你妹子隨叫隨到,保證供應。」 說著,一頭撲到我的懷裡,緊緊的抱住我。我連忙給她披大衣。「別哭啦! 你哥我錯了……別哭,別哭啦!」那曉我越哄她越甚。突然,她高聲大喊:「欣 姐呀,你在那,我啥時才能把劉哥交給你,報答你的大恩大德呀……」紅莉這一 聲,勾起了我無窮的思念,心如刀攪,欲哭無淚。 欣欣呀,梁欣欣,你在那?你在那??你在那??? 正文 【梁欣】(09-10) 作者:河西怪傑。 字數:41013。 第九章、飄泊在他鄉。 【四十六】。 要不是我看到我省女作家,發表在《解放日報》上的長篇報告文學「婦女勝 過半邊天」,恐怕永遠不會知道梁欣這幾年是咋過的。 那天,賭氣的梁欣,手提簡單的行李,離開了堤村醫院。走時,她就左右為 難,回樂昌吧!撫育成人的爺爺奶奶問起,咋辦?村裡青梅竹馬的姐妹們見面, 說啥?自己如何面對自己唯一的親人老爸,如何面對知寒問暖的父老鄉親。輕車 熟路,信馬由韁,她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橋邊,在俺倆第一次相遇的大柳樹下,渾 身疲憊的她,手托雙腮,曲身而坐。眼望蒼穹,浮想連翩。 這裡是梁欣夢牽魂繞的聖地,在這裡,她熱情的浩哥接待了自己,他的身影, 他的笑聲,他的談吐,他的舉動,歷歷在目,終生難忘。同是在這,二人結拜兄 妹,喜結奇緣。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全像海市蜃樓的蓬萊仙境,片刻消失的無影 無蹤。捫心自問,何去何從?如像嫣紅姑姑,自己將死的不明不白,況且,也沒 到那一步。如若苟且偷生,眾人的白眼,街坊的嘲笑,自己如何抬頭,如何面對。 還有自己答應過燕茹姐,要將萍萍撫養成人,這事又咋辦?再者,劉哥也沒錯, 她舊情難泯,良心不忍,決非忘恩負義,恩將仇報。此時,自己說不清對他是恨, 是愛,是怨,是盼。心裡亂糟糟的,咋辦都不對。 寬曠的汾河灘上,她眼望著南逝的河水,用樹枝在沙灘上寫著;劉浩,梁欣, 萍萍………想來想去,「老虎不吃回頭食」。不回去,堅決不回去,就是他劉浩 來求我,我也不回去!這時的梁欣,完全像一個小倆口拌嘴,賭氣離家的新媳婦, 她是多麼希望心上人即刻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將自己親暱的摟在懷裡,輕輕的撫 摸著自己的頭髮,由著自己任性撒嬌,而他又哄又騙的敘述自己的不慎與過失。 可是……,但是……,如果………。 天亮了,秋夜的露水,悄悄的打濕了梁欣的衣衫,儘管她身上只有襯衣,毛 衣和外套,腿上穿著秋褲和長褲,但生氣的她,並不覺的冷。隨著東方冉冉升起 的朝陽,汾河兩岸,又像以往那麼蔥綠,那麼和諧,機聲人聲,百鳥爭鳴,相繼 起伏,時低時高。是啊!晉陽大地這部沁人肺腑的交響樂,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走,趕緊走,劉哥你別能,找不到我,萍萍和紅莉能饒你,保準和你鬧翻 天,我還不信,你有我厲害?」想到這,她倒有點幸災樂禍。剛走了幾步,她又 猶豫了,她丟不下萍萍,丟不下捨命救己的劉哥,丟不下朝夕相處的紅莉妹子, 淑嫻姐。更丟不下生她養她的樂昌父老。快中午了,沿著蒲草,蘆葦,三稜草混 雜的小路,梁欣三步一回頭,兩步一停留,戀戀不捨,跚跚而行,不知不覺的走 出了七八里地。由於昨晚至今,粒米末進,又饑又餓,提著行李,爬上了岸邊的 路基,她剛坐到路旁的人行道上,就低下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想啥就有啥。朦朧中,從洪洞開往臨汾的公交車,停在她的對面,一位慈眉 善目的老師傅慢慢的走到梁欣跟前,笑著問道:「閨女,你是等車到臨汾的吧」。 梁欣隨口答道:「是。」隨即提包上了車。……車開了,靜坐窗邊看著遠逝的村 莊,田野,山巒的梁欣,幾句小詩湧上心頭:凝眸回首意難詳,去地歸期兩渺茫。 車輪聲催家戀淡,汽笛響報路行長。 但願明日勝今日,也許他鄉勝故鄉。 英雄尋覓用武地,好花無處不芬芳。 ……車到臨汾,她提著行李下了車,在城外的小攤上吃了一碗炒麵,心想這 裡不能停,這是劉浩工作單位的所在地,他們能找到這。下定決心,到鄉寧找仙 雲去,主意拿定,她捏了捏口袋裡準備付醫藥費的一千元錢,急匆匆的登上了臨 汾——鄉寧的汽車。 【四十七】。 梁欣在鄉寧縣台頭鎮下了車,先在停車點附近,找了一家《紅旗旅室》住了 下來,仔細一打聽,這附近幾十里,叫高家河村的,就有好幾個,這裡不是平原, 一個村離一個村好幾十里,一家離一家好幾里。一個村一條溝,稀稀拉拉一二十 家,一個鄉管的地方比平原的一個縣都大。爬山涉水找人,別說是姑娘家,就是 棒小伙也犯難。一個村一個村的問,半年你也問不完。況且,自己身上就那點錢, 住店吃飯,抬腳動步都是錢,花一毛少一毛,花一塊少一塊。梁欣想了想,先住 下,找活幹,先掙錢養活自己,隨後慢慢找仙雲。 安頓好住處的第二天,梁欣好奇的上了山到煤礦轉。只見路上,滿是小三輪, 大汽車,來來往往,絡以不絕。一股股黑色的煙塵,忽起忽落,大半天看不見人。 下午,跑一圈回來,梁欣衣服上的灰塵,落了就有半銅元厚,渾身上下全是黑, 像剛從煤堆裡爬出來的似的。然而,山重水復,柳暗花明。就在梁欣返回的路上, 她看到了一個用毛筆寫的煤礦工人求人洗衣的廣告,心裡有了主意。煤礦工人那 麼多,別說洗見衣服一塊錢,就是八毛,胡來幾個,自己住店吃飯也用筆清。至 於找仙雲,人來人往,也好打聽。 說幹就幹,梁欣先在街上問好了洗衣機以及其它用具的價格,初步算了算, 錢沒問題。後回到旅室,把自己的想法給老闆一說,年過半白的周老闆夫婦,贊 許的點了點頭。:「妮子,大爺幫你………」爺倆當天就在供銷社買回了所有用 的東西。晚上,梁欣連夜寫了十幾張廣告。第二天,好心的周大爺就跟著梁欣跑 了一天,在好幾個煤礦的食堂,宿舍,巷口都貼上了廣告。返回時,梁欣心裡過 意不去,專門給周大爺買了一條「蝴蝶泉」煙。樂的老人手舞足蹈,喜笑顏開。 你別說,還真行!廣告貼出的第二天,就有人送來了十幾件衣服,梁欣不但 把衣服洗好,熨好,撒上香水,還把將掉的衣扣釘牢縫好。由於老周熟人多,關 系廣,生意一天比一天強。再加上梁欣勤快嘴甜,能說會道,面前缺兒少女的老 倆口,真把她當成了親閨女。 若說山裡飯店人雜,這話一點不假。每天從早到晚,對面的飯店裡,喝五吆 六的喝酒划拳聲,嬉笑怒罵的打情罵俏聲,加上門外路上接連不斷的機聲人聲啦 叭聲,吵的梁欣整夜睡不著覺。那天夜裡,都快十一點了,忙活了一天的梁欣, 在屋裡拉上窗簾,洗了一個澡。端起鋁盆往院西南角的下水道倒水,只見一個細 高個的長頭髮姑娘,扶著一個四十餘歲的醉漢進了旅室的大門。 西屋的周大爺聞聲開門迎了出來,滿臉堆笑的說:「趙老闆,你來了………」。 那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別……別囉嗦,快把5號門打開,我……我今晚不回 去啦」。開了門,年輕女子把醉漢扶進屋,周老闆知趣的退了出來。 在院中,梁欣攔住了周老闆,悄聲問道:「大爺,這是咋回事?」周老闆把 梁欣手裡的鋁盆接下,倚在門外,將梁欣讓進屋,先「哎」了一聲,然後告訴女 子:「這人姓趙,名世明,原是縣煤礦的供銷科長,仗著他一個叔叔在縣上的關 系,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前幾年,因和一個礦工老婆發生男女關係,開除了公 職,成了無業遊民。八五年,改革開放,他憑著在公司搞過銷售的關係,作起了 倒賣煤炭的生意,幾年來,連哄帶騙,整了幾十萬,而今,仗著倆錢,專撿飯店, 髮廊,歌廳的小姑娘欺負,眼下,又盯上咱高中的小女生,作孽呀」。 周老闆看了一眼面有怒色的梁欣,繼續說道:「好妮子,你是不知他有多缺 德,他在外面嫖不算,還把那些風塵女子帶回家,明鋪夜蓋。他的兒子更不是好 鳥,別看才十八,喝酒打架帶吸毒,坑蒙拐騙啥都干。前幾年,因販毒判刑,活 活氣死他媽。聽說,他原來煤礦上的相好的,丈夫出了車禍,沒半年她就帶著一 個十四五的閨女跟了他。不過,這個媳婦厲害,整的他服服的………」。 從周老闆那裡出來,剛進屋,隔壁的淫語浪叫,就吵的梁欣咋也睡不著。 「好叔叔……,你饒了我吧」。這是一個少女的聲音。「哈……哈……哈,讓老 子饒你,你打聽打聽,你們中學的女生,我日了好幾個,饒過誰?你是老子花錢 雇的,老子憋了幾天啦!今晚不好好的痛快痛快,咋能對的起我給你掏的錢…… …」「媽的,你咋還不脫………」那個男的破口大罵。先是「啪啪啪」幾個響亮 的耳光,緊接著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再後來,就是女子斷斷續續的哭聲。 要在平常,梁欣早就跑出去,蹬開門,可是今天………可能是那個姑娘的哭鬧求 饒,以及趙世明的怒罵訓斥,使梁欣忍無可忍,她穿好衣服,開了門,踩著高凳, 從窗戶上的煙囪孔朝裡望去。 昏暗的燈光下,披頭散髮的姑娘赤著下身,敞著衣衫,被趙世明擠在牆角, 手托下巴,雙腳離地,靠在牆上,頭搖的像撥郎鼓。趙世明低頭噙著女子的奶子, 又舔又拽。另一隻手伸出二拇指,插進女子尚未長毛的淫洞來回戳。「浪屄,你 大喊大叫呀,老子就愛這個味,叫呀,叫呀」。說著,用鬍子把茬的嘴來回蹭著 女子的胸間。「媽呀!……癢死人了……難受死了……,叔叔呀……爺爺呀,我 實在受不了啦」。姑娘想掙扎,可她那是五大三粗的趙世明的對手。 趙世明站著把女子折騰夠了,隨後把女子攔腰抱起,轉過身子,推倒在床沿 上,一手按住妮子的脊背,另一隻手抓著紫褐色的大雞巴,只在姑娘淺紅色的陰 溝上蹭了幾下,就把龜頭對準女子的陰門,身子朝前一挺,窗外的梁欣清楚的看 到,趙世明那足有小茶杯粗的大雞巴,多半截插入了女子的身體。「我的嗎呀」。 姑娘疼的大聲喊叫起來。趙世明揚手就在女子的白屁股上搧了一巴掌,「窮嗥啥! 老子的雞巴還沒日到底哩」。他說著,身子一縮一挺,「嚓嚓嚓」就是好幾下, 「真痛快!這女子,屄緊,屄嫩,屄熱,屄滑溜,越日越有勁,越日越上癮…… …」趙世明一邊作踐女子,一邊喜孜孜的說。姑娘挨了打,再不敢大聲叫喊了, 只敢隨著挨操的節奏,一聲聲低低的呻吟。 「飯店的俺那一家子真算話,這500元花的值……,這勾蛋子,這奶子, 多解饞呀」。趙世明一邊日屄,一邊捏著女子的倆奶來回搓。妮子又求饒了,回 過頭說道:「好叔哩吧!我難受死了……,你日淺點,你的雞巴子都捅到我嗓子 眼啦」。後面日她的趙世明笑嘻嘻的應道:「憨妮子,這日屄越深越舒服,這會 保險比那會好受一點」。說著伸手拽住她的頭髮,在她紅潤的臉蛋子上親了一口。 「妮子,十幾了?」趙世明日著姑娘問。「叔,我才十五,在台頭中學讀初二… …啊……啊……」。妮子來回擺動著身子艱難的答道。「啊啊……,到底是學生 妹,日著味道就是不一樣,你瞧,這小屄……真嫩,真緊………」趙世明日著女 子誇她。 屋內,趙世明拽著妮子的一條胳膊,在後面日著女子,那女子揚頭閉目,雙 眼迷茫,惰圓形的臉蛋,汗流涔涔,淫叫聲聲。垂在下面的雙乳,一擺一擺。粗 大的雞巴,在妮子那粉紅色的陰門,一進一出,進去時,那地方深深陷下一個坑, 出來時又帶出一團淡紅色的膣肉。同時,他那垂在下邊的倆雞巴蛋,碰的女子白 生生的屁股蛋子「砰砰」直響。 那晚,隔壁的求饒聲,哭喊聲,呻吟聲,攪的梁欣一整夜睡不著,快天明了, 她才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要不是店老闆九點多叫她吃飯,梁欣真不知自己要睡 到啥時候。 【四十八】。 沒倆月,梁欣的洗衣店生意就火了。別看台頭鎮不大,可因有幾個煤礦,工 人多,流動人口多,平時就有好幾萬,若逢年過節,人更多。每天從早到晚,顧 客盈門。隨著顧客的增加,梁欣的洗衣店,也由單純的洗衣,變成了水洗單衣, 被褥,床單,乾洗毛料,纖維,成衣,還有皮貨上油等有關項目的綜合服裝服務 店。每天的純收入,也由原來的幾元,上升到幾十元,幾百元。不知那個好心人, 在旅室梁欣住的屋外,掛了一塊燙金招牌《欣欣洗衣屋》。 近日,梁欣也不知自己得了什麼病,渾身軟綿綿的,懶的這步都怕往那步挪, 吃什麼飯都想吐,吃什麼藥都沒有用。甚至一聞飯味就噁心。弄的周嬸為給梁欣 幫忙,腳脖子腫了多粗。好容易熬到晚上九點,洗衣店的客人走完,渾身疲憊的 梁欣,捶了捶酸疼的脊背,剛回到裡屋,躺在床上………。 「有人嗎?」屋外一個女人哆聲哆氣的問。無可奈何的梁欣只得披上襖,趿 上鞋掀開門簾朝外走。哎呀!一個時髦洋氣的女人立在屋中央。瓜子臉,燙髮頭, 眉似秋月懸前額,眼如清泉碧見底。白皙皙的脖子金項鏈,鼓囔囔的酥胸翹雙乳。 搖搖欲墜肉呼呼,粉雕玉塑奪天工。亭亭玉立,肥廋得當。足登黑色的康乃鞋, 身著紅色的長風衣,使她凹凸有致,窈窕迷人。「梁老闆,衣服洗好了嗎?」她 滿面帶笑。和藹可親。「別叫我老闆,咱算什麼老闆,給人洗幾件衣服,掙倆糊 口錢。」梁欣強打精神,微笑著答付了她。「看看,這妮子多會說話,你這小嘴, 說起話來像唱歌……,叫人聽著真舒坦」。女人一個勁的誇梁欣。「阿姨,俺洗 衣服,有那點沒作好,請你提出寶貴意見,俺好改正。顧客至上嗎?」梁欣說著 彎腰遞過一把椅子:「阿姨,您先坐一會,我給你取衣服去………」返身就從衣 櫃裡給她找衣服。 「好,好,好。你洗的真乾淨。熨的真平展,若不細看,真以為是新買的?」。 女人從梁欣手裡接過衣服說。「媽,你咋還沒走?」這時,門外響起梁欣熟悉的 清脆聲音。哎呀!這聲音聽起來咋這麼熟,難道………果果不然,來人推門進來, 就是她千方百計尋找的仙雲。梁欣瞪大了眼睛,沒錯,真是仙雲。現在,這妮子, 長高了,長胖了,長的梁欣幾乎認不出來了。「欣欣姐……」。只叫了這麼一句, 仙雲就樂的跳了起來。「仙雲………」梁欣撲了上去,姐妹倆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姐,可想死你妹妹啦」。仙雲摟著梁欣的腰說。「好妹子,俺也想你,要不俺 能從臨汾跑到鄉寧來找你………」梁欣把頭伏在仙雲肩膀上說。「都坐下,咱娘 三好好說說知心話」。仙雲媽從裡間掂著兩把椅子,邊掀門簾邊說。「媽,這就 是我常天給你說的梁欣姐姐,俺姐的本事可大哩!要不是她,咱的官司贏不了, 喜英和狄懷玉伏不了法………」仙雲拽著她媽的胳膊說。 仙雲媽的臉上笑成了一朵花:「欣欣,你可是俺家的大恩人……,俺一家都 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妮子,你心眼真好,你當姨的親閨女吧!姨知道你媽不 在了,從今後,只要你不嫌棄,姨就是你親媽。也不是你姨吹大話,在咱這台頭 鎮一畝二分地,你姨一口唾沫一個釘,俺娃只要走的端,行的正,沒人敢動娃一 根毫毛」。仙雲在裡屋轉了一圈,返身出來,對她媽說:「媽,你看我姐住的地 方,真是………」她媽伸手拽過坐在一旁的梁欣:「欣欣,既然咱都成一家人了, 你搬到我家吧!咱家有閒房,又臨著街面,你開店,保準比這強」。梁欣微微一 笑:「姨,這就挺好,周叔和周嬸對我也不錯,我還是在這吧!不打擾您啦」。 仙雲媽連連擺手:「啥打擾不打擾的,一家人咋說兩家話,妮,你說這話,不覺 的見外嗎?……仙雲,你在家閒著也沒事,明過來幫幫你姐………」仙雲媽對坐 在一側摟著梁欣的仙雲說。「姨………」梁欣沉思了一下,先叫了仙雲媽一聲, 繼續說道:「仙雲過來幫忙也好,工資該咋算咋算」。她認真的說。「你看這妮 子,越說越離譜了,仙雲給她姐幫忙,姐姐給妹妹開工資,外人知道了還不笑掉 大牙………」仙雲媽巧妙的答付了梁欣。 夜越來越深了,仙雲和她媽要告辭回家,臨出門,仙雲媽抓住梁欣的手說: 「欣,聽姨的話,搬過來吧!咱那比這寬敞,又臨街面,趕明,我叫人裝修裝修, 三兩天你就搬過去」。仙雲母子的一番熱情,使的梁欣再不能推辭了,只好說: 「姨,咱先說好,搬過去也行,房錢和仙雲的工資,我該咋開咋開,要不,我不 搬………」仙雲媽擺了擺手,說道:「好好好,姨聽你的……,這妮子………」 梁欣站旅室門口,目送仙雲母子拿衣出門,漸漸的消失在夜幕深處。 真要搬走,梁欣真捨不得旅室和旅室熱心助人的周叔夫婦。第二天,梁欣懷 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告訴老闆了這件事。馬上,周大爺放下手裡的活,瞪大了眼 睛,問道:「咋,憑良心說,你大爺待你不好?」大嬸:「妮,俺雖有倆孩子, 一男一女,但都在太原上班,你就是俺的親閨女,俺捨不的你,咱不去………啊 ………」周大嬸像哄小孩似的哄梁欣。梁欣只好點了點頭。周大爺臉一沉,說道: 「梁欣你大爺說話不客氣,她家那地方好是好,不過,那地方不乾淨。到那,我 堅決不同意」。周嬸更熱情:「欣,聽你大爺的話,咱不去,別擔心,你嬸的房 錢不要了,你就放心大膽的住吧!你大爺那晚胃疼,要不是你半夜給他找醫生, 現在,還能有他的老命………」說天道地,周家二老就是不吐口,無奈,梁欣把 這事擱了下來。 但是無論周家二老如何挽留,也沒經住仙雲媽軟纏硬磨,梁欣的洗衣店還是 搬到了仙雲家,臨出門,二老戀戀不捨,再三叮囑:「欣,沒事常回來看看,有 啥困難,回家告一聲,覺的不行,再搬回來」。 「嘿」!這裡就是比旅室強。一座臨街的二層小洋樓。下三間是門面,上三 間住人,廚房,廁所,衛生間,一應俱全。開張後,梁欣的洗衣店,換了一個新 招牌《姐妹洗衣屋》。到底是臨街,前來洗衣的就是比旅室多,生意就是比過去 好。 按說,生意興隆,百事皆順,梁欣應該高興,但有件煩心事,使她咋也高興 不起來。那天,梁欣病的實在頂不住了,加上仙雲母子再三催促,梁欣一個人到 鎮上中醫診所看病。接待他的實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中醫,他先把了把梁欣的脈, 然後隔著衣服在她的腹部摸了摸,馬上,喜笑顏開:「妮子,你沒病,你有喜啦」。 晴天霹靂,我懷孕了。她雖然心知肚明,難道事情就這麼巧,她真不敢相信自己 的耳朵。 那天夜裡,梁欣犯愁了,到醫院作人流吧!她捨不得。這是她和劉哥愛的結 晶,也是她第一次刻骨銘心戀情的像征。再說浩哥都快五十了還沒兒子,不能對 不起他。可自己如何面對世人,面對社會,面對家鄉的父老鄉親。回洪洞告訴浩 哥,我懷的是你的兒子,不能那樣做,一個高級工程師搞大了一個姑娘的肚子, 眾人如何看他。回樂昌,她更不敢,有人問起,她說不清。想了半夜,她終於有 了主意,別人問我,我就說結婚後,丈夫出國留學,我是與家人嘔氣,離家出走 的。……行,誰也不是喝河水長大的,沒人問我那麼多。 時光荏苒,梁欣不但知道了仙雲後爸,就是她在飯店碰見的趙世明。而且, 還知道她媽叫秦蘭娥,是常天給她們家洗衣作飯的秦奶奶從麥秸堆裡撿回來的棄 嬰。若說秦蘭娥也是一個好妮子,文化大革命開始後,村裡成立毛澤東思想宣傳 隊,年僅十五歲的她,不僅參加了,而且,在縣裡文藝調演中,能歌善舞,人俊 歌甜,一炮打紅。為此,縣蒲劇團破格錄取了她。女子心靈嘴巧,演啥像啥。沒 三年,就唱紅了全地區。但,天有不測風雲,縣蒲劇團團長白帆,見她生的俊, 唱的好,生怕別的劇團挖走她,先是小恩小惠,後來送錢送衣,三下五除二,就 把蘭娥弄上了床。老牛吃嫩草,壯漢摟豆蔻,吸骨知髓味,夜夜鵲橋渡。「塵世 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白帆的老婆聞訊大鬧劇團,使得依靠當縣長老丈人才有今 天的他,不得不忍疼割愛的把秦蘭娥開除回家。 那年代,山裡人比平原還封建。就因這事,蘭娥都二十好幾了,還沒人上門 提親。恰巧,煤礦工人老崔死了老婆,撇下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經人說合,蘭 娥就糊里糊塗的跟了他。結婚快十年,自己也沒生養,因此,她視仙雲如親生, 衣食住行,步步操心。女兒一口一個媽,母親一句一個妮,所以十來年了,街坊 鄰居沒一個人敢說蘭娥是後媽。但蘭娥自小就和養母是牛蹄子兩半個,很簡單, 秦奶奶是大家閨秀,本本分分,蘭娥愛說愛笑,風風火火。不過,礙於眾人的面 子,她從不頂養母。可這次丈夫遇難,蘭娥後嫁趙世明,秦奶奶根本不同意。一 是她看不慣趙世明流里流氣,二是老崔活著,就有人說三道四,不堪入耳。蘭娥 一開始,就變著法的和她媽鬧。「一哭二罵三睡覺,四不吃飯五上吊。」最後, 秦奶奶實在沒法了,才勉強的點了點頭。同時跟著孫女從高家河搬到了台頭鎮。 也不知為啥?那天中午,仙雲因母外出。沒來上班,快天黑了,她哭著倆紅 眼睛跑到店裡,梁欣連忙追問咋回事,仙雲一個姐姐沒喊出來,就抱著梁欣大哭 起來。 誰的苦,誰知道!自從仙雲媽跟了這個後爸,妮子一天都沒好過過。那年夏 天,他乘妻子外出之際,先在自己屋裡喝了半瓶「杏花村」,然後,竄到女兒房 中,不顧女兒掙扎,騎到仙雲身上,脫光了女兒的內衣內褲,把他那粗長粗長的 雞巴子,給女子插上了,無論仙雲哭,仙雲求,他一意孤行,狠日猛操,沒幾下 就把他憋的一肚子壞水,如洩巖一樣的注入了仙雲的身體。從此,女兒就成了她 媽的代用品。只要她媽不在,仙雲就得乖乖的讓他日。有時一晚上干女子好幾次, 弄的仙雲渾身像散了架一樣。 今天,蘭娥不在,仙雲不忍心下樓叫生病的奶奶上來做飯。自己到了廚房。 好容易饃上籠米下鍋,仙雲正想伸伸懶腰,切肉炒菜。殊不知,廚房門悄悄的開 了,上露下裸的趙世明偷偷的溜了進來,他輕手輕腳,走到仙雲背後,慢慢的蹲 下身子,雙手把仙雲的半截裙子朝上一掀,再把裡面的褲衩朝下一拽,倆手抱住 仙雲白皙皙的勾蛋子,張嘴就親。「爸……爸……,不行,不行……大白天的… ……」恐慌之極的仙雲回頭推繼父。「」小心肝,小姑姑……,你快把你爸饞死 了……,好幾個月了……,你爸都快憋死了………「趙世明說著,直起腰,拽下 她的乳罩,扔到一邊,一手抓住一隻大奶,連揉帶搓,白皙皙的淑乳,不時從他 指縫溢了出來。沒容她想,趙世明翻過仙雲的身子,面對面的將女兒往灶台上一 推,往下一壓,毛絨絨的胸脯來回蹭,蹭的女兒慾火悄燃,下面的桃源仙洞,一 股一股的流淫水。 知女莫如父。自從他第一次上了續妻的女兒,剛開始害怕了好幾天,但天長 日久,不見動靜,慢慢的放了心。一沒人,他就變著法的糟蹋女子,女兒越求饒 他勁越大,越叫爸爸他越狠,越覺的刺激,還是老規距趙世明放開仙雲,將自己 的大褲衩往下一拉,把青筋爆漲的陽具,甩了甩,低頭把仙雲的身子一按,揪住 她的頭髮,把粉紅色的龜頭塞到仙雲的嘴中。「真痛快!……妮,日嘴就是比日 屄美……,小姑姑好好抽……好好抽………」趙世明嘴裡說著身子挺著,連搖帶 擺,偶爾拽著女兒的頭髮,朝上一拉,長長的雞巴子,一下子頂到妮子的嗓子眼。 嗆的仙雲半天上不來氣。「忽吃忽吃」,忽然,趙世明想到了飯店背後日屄那一 幕,身子朝後一縮,從女兒的嘴裡拽出雞巴,將仙雲的身子一翻,「爸……爸… …別……別………」慾火焚燒的後爸,理也沒理,一隻手端著雞巴,另一隻手掰 開女兒的勾蛋子,朝前一用勁,大雞巴日到仙雲的屄中。 「爸……你輕點,……啊……啊………」仙雲難受的頻頻搖頭,哎呀哎呀的 叫喚。「美……美……美,幾天沒日俺女子,……日著比以前更美」。趙世明說 著,扳過她的臉,親著她的額頭耳垂。拽起仙雲的一條胳膊,身子一挺一挺的干 女兒。「嗨嗨,嗨」,隨著他越來越快的動作,趙世明精門一鬆,「嗤,嗤,嗤」 那原本應流給她媽的髒東西,卻完完全全的注入女兒的屄中。 後爸心滿意足的走了,獨自蹲在灶間的仙雲,欲哭無淚,這日子啥時是頭呀! 啞巴吃黃蓮,有口沒法說。 【四十九】。 還有一件事,仙雲和她媽都瞞著趙世明,但喪盡天良的他,並不知道這一切 的一切,全是為了他。 原來,趙世明後娶蘭娥,一為人,二圖錢。那年,老崔礦上遇難,國家給了 十幾萬撫恤金。趙世明心懷鬼胎,仗著自己的小聰明,藉著蘭娥的浪勁,連哄帶 日,沒幾天就把蘭娥搞到了手。「錢是人的膽,衣服是人的臉。」趙世明就利用 蘭娥這筆錢,先小打小鬧,後大刀闊斧,沒幾年,他就由一個一文不值的窮光蛋, 變成了腰纏萬貫的大老闆。不過這事,蘭娥功勞也不小,她能說會道,見啥人說 啥話,女的拜姊妹,男的打肉炮,趙世明的大小事,都離不蘭娥。反正,「拔了 羅卜坑還在………」。 俗話說:「男人有錢就學壞,女人學壞就有錢。」趙秦這倆口子,好像烏鴉 掉進煤堆裡,誰也別說誰。男的尋花問柳日野屄,女人紅杏出牆養白臉。你有初 一,我有十五,誰也不說誰。「老天報應。秦蘭娥先天性輸卵管不通,咋操都懷 不上,趙世明有熊無精,日誰都沒事。」「天有不測風雲。」前年,趙世明發往 湖南的兩千噸煤,按說能掙十幾萬,合同上應寫貨到付款,那料,聰明的南方人 在貨字的右上角加了一點,合同上成了貸到付款。煤到站,趙世明傻了眼,無可 奈何,只得等半年後,他才能拿到錢。這邊,縣農行貸的款,眼看到期,秦家倆 口,心急如焚。 湖南回來後,縣農行的姚行長一反常態,根本不買秦蘭娥的帳,每天派人來 催款,仔細打聽,另有蹊蹺。原來儘管蘭娥這幾年求他辦事,送的禮,能開一個 百貨公司,操過蘭娥的次數,連他自己也記不清。可是,再好的東西也有吃膩的 時候,現在,老姚一見蘭娥就煩。那天,他把蘭娥送出門,「呸」的吐了一口唾 沫,自言自語的說:「送人都不會送,半老婆子,撇在那,老子都硬不了………」。 他想幹什麼?蘭娥早清楚,每次老姚看仙雲,真能把眼珠子瞪出來。「不行,不 行,堅決不行」。自從蘭娥進了崔家門,就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就把仙雲當成了 親閨女,十幾年了。煨乾暖濕,朝夕相處。衣食住行,無微不至。現在,親手把 自己的心肝送給畜牲,讓情竇末開的女兒,供他玩弄,欺負,洩慾,說心裡話, 她捨不得。可又有什麼辦法?她清楚的記的仙雲六歲那年出天花,蘭娥抱著女兒, 六月天,在做飯的小屋裡,一坐就是半月。俗話說:「冷不過臘月,熱不過六月」。 外面驕陽似火,屋裡熱賽蒸籠。為女兒蘭娥身似水洗,汗濕衣衫,一擰水就流。 當時她只有一個念頭:只要俺閨女能活下來,臉上不留疤,她媽熱死也心甘。仙 雲十歲那年,大年初一,老崔上班,女兒高燒,自己冰天雪地,把妮子背到縣醫 院。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幾十萬哪!一天利息就是幾百,用不了多久, 公司破產,丈夫判刑,妻離子散,血本無回。「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蘭娥想 了又想,先打發丈夫出去籌錢,然後,撥通了姚行長辦公室的電話。嬌聲哆氣的 說道:「姚哥嗎?我是蘭娥………」「啥事嗎?」電話那頭,老姚不耐煩的問。 「看你嗎……啥事嗎,……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啦!……妹子想你了………」。 蘭娥笑迷迷的說。「別逗……,別逗,有啥事快說,我開會要走哩」。那頭老姚 拿著手機,邊走邊說。「你不是答應我,今天到我這給你幹女兒過生日嗎?」秦 蘭娥拿著話筒,不緊不慢的說。 這幾個字,真是強心劑。老姚一聽,馬上眉開眼笑,「對對……你不說,我 真忘了……,告訴妮子,乾爸下午准到。……給她買一個大蛋糕,……哈……哈 ………」說完,躊躇滿志的坐在真皮老闆椅上,頭往後一靠,興高彩烈的打起了 他的如意算盤。自從在世明家,老姚第一次見到仙雲,對這個圓臉小嘴大眼睛的 姑娘,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妮子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那身段,那 聲音,一閉眼睛,就像走馬燈似的轉來轉去。近幾回,他利用一次次可以利用的 機會,仔細打量過自己的心尖子。往上瞧,臉龐紅潤,青絲如墨。鼻若懸膽,口 似櫻桃。朝下看,脖頸賽雪,細膩柔軟。身材苗條,婀娜多姿。順著大翻領,深 深的乳溝,時隱時現,胸前的一對豪乳,堅硬高挺。雙腿之間的桃源仙洞,老姚 無一時刻不心神馳往,想入非非。芳草萋萋,若把自己的寶貝往裡一插,熱呼呼, 軟綿綿,真能把自己美的上了天。 不過他也害怕,相處這幾年,他也曉得蘭娥的脾氣,對她摸揣操摟,咋玩都 行,但對女兒,狼護兒子,誰敢打她女兒的住意,蘭娥敢紅著眼和你拚命。有幾 次,他親眼看見老趙一說仙雲不好,蘭娥立刻護在前面。弄的丈夫下不了台。盡 管日著她媽想著她,可有賊心沒賊膽,嘴短鼻子長,干聞不得嘗。但老姚不死心, 就像小貓盯香魚,時時動邪念。 那一天,心急如焚的老姚,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到下午四點,匆匆忙忙的給前 台交待了工作,興沖沖的駕車前往四十里外的台頭鎮。果然,沒出蘭娥所料,快 十點了,秦家桌子上的七碟子八碗,杯盤狼藉,洋洋得意的老姚,仔細打量著枕 桌而睡的蘭娥母女,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奸笑,獵物即將到手,美味就在眼 前。老姚慶幸自己適才連哄帶騙,53度的老白汾,兩瓶見底,仙雲醉成一攤泥, 蘭娥醉的昏昏迷迷說胡話。他自己偷喝瞭解酒藥,不但不醉,反而覺的精力充沛, 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他先身手推了推仙雲,又扭頭看了看蘭娥,見娘倆都沒動靜, 喜出望外,抬手抱起靠在椅子上的仙雲,提心吊膽的向裡間走去。 屋內,面對如花似玉,仰面橫躺的仙雲,老姚就像一隻餓急了的豺狼,先三 把兩把的脫光了自己,然後,粗暴的抓住仙雲的衫子,兩手一撕,雪白的胸脯, 泛光耀眼,淡紅的乳罩,格外醒目。脖頸略吻,芳香四溢。乳罩上推,雙峰頓出, 圓圓的乳根,尖尖的乳頭,深深的乳溝,淡淡的乳暈,曲線優美,巧奪天工。事 已至此,客不容緩的老姚,拉開仙雲的短裙,連內褲一把拽了下來。隆隆的恥丘, 淡淡的陰毛,盡收眼底。老姚抓住仙雲的雙腳朝上一舉,往開一分,兩腿之間的 肉饅頭,立刻出現了一道粉紅色的裂縫,他騰出一隻手,扶住黑粗黑粗的陽具, 用圓圓的龜頭緩緩的蹭磨著裂縫的邊沿,……真爽呀!熱呼呼,麻酥酥,這和自 己操蘭娥,那種味同嚼醋的感覺,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好夢難圓,就在這時。瘋了一樣的蘭娥手拿□面杖,披頭散髮的從外面沖了 進來。老姚剛回頭,還沒躲,腰裡著著實實的挨了一棒,他一疼,身子朝前一挺, 「媽呀」,大半截雞巴就給仙雲插上了。馬上,昏睡的馬上疼的大喊大叫,蘭娥 真瘋了,一邊撕拽著光身子的老姚,吧邊破口大罵:「畜牲,你欺負了我女兒, ……以後讓我娃咋活人哩」。老姚看著眼珠發紅的蘭娥,慌忙跪在地上,「好妹 子……好姑姑……,你饒了我吧!我錯了……,你說咋辦就咋辦?」「滾……滾 ……滾出去」。蘭娥扯起跪在地上的老姚,邊推邊嚷。老姚走了,蘭娥翻身進屋, 緊摟仙雲,連哭帶說:「妮,媽對不起你,……媽也是沒辦法呀」。說著抓住仙 雲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搧,仙雲抽手哭喊:「媽呀……媽呀」。 這一關可算過去了,自那日後,老姚再沒派人催過款,半年後還款時,老姚 還墊了兩萬元。 【五十】。 眨眼,從九月至今,梁欣來到台頭鎮快三個月了。由於旅室的周嬸告訴眾人, 妮子是出嫁後,丈夫出國留學,媳婦是與公婆拌嘴,賭氣離家。所以,台頭鎮上 很少有人說三道四,都曉得她是一個結婚不久的小媳婦。這幾個月,梁欣表面上 不露聲色,讓人瞧不出陰晴圓缺。實際上,夜深人靜,孤枕難眠。想浩哥,想萍 萍,想爸爸弟弟,爺爺奶奶。也算幸運,自從十一月梁欣懷孕後,強烈的妊娠反 應,折磨的她面黃肌廋. 看見菜就煩,聞著飯就吐。熱心的秦奶奶,隔三夾五的 托人給梁欣買來各種水果,山楂,核桃,蘋果,草莓。年邁的秦奶奶,每日裡端 茶倒水,伺候床前。「欣欣,吃點吧!吃點我娃就不難受了………」每次,梁欣 看到老人單薄廋弱的身子站在面前,感激的淚水,奪眶而出。「奶奶……我吃, 我吃………」說著屏著氣狠的往嘴裡塞,生怕老人難受。 好心有好報,小妹妹自打姐姐出懷,洗衣店的髒活,累活一人承包,就連梁 欣一見面就煩的趙世明,也來看過好幾回。 「五豆臘八二十三,離年剩下七八天。」臨到臘月二十二,俺這的出門人, 都要歸心似箭的趕回去,圍著紅漆炕桌,老少圍成一圈,拿出祭灶王爺的小圓餅, 熱熱鬧鬧的吃著說著,天擦黑,各家接灶君的煙花爆竹,五顏六色相繼而起。各 家小院,燭明蠟亮,火樹銀花。濃濃的春意,籠罩著三晉大地的山巒,村莊,河 流,城鄉。「每逢佳節倍思親。」都快半夜了,熱熱鬧鬧的迎神接神,悅耳動聽 的鞭炮煙花,都接近了尾聲。隻身在外的梁欣,沒開燈,沒打火,一個人呆呆的 坐在桌旁,眼瞅牆上的掛鐘,不緊不慢的走著。 「妮子……妮,這麼早就睡啦」。隨著聲音,一個六十來歲高顴骨,硬身板, 背不駝,腰不彎的老太太笑吟吟的進了門,她手裡端著一盤有圓有方的團圓餅, 邊走邊念叨:「都快過年了,這家人也真是……,瞧,瞧瞧,一人在外,挺著個 大肚子,你們就能放心嗎?」「秦奶奶,不,不,不,我有中午買的餅子,還有 早上炒的菜,不要,不要………」梁欣拉開燈,猶猶豫豫的不好意思。「憨妮子, 剛才,老周來找你我見沒拉燈,還以為你不在哩!——別喊奶奶了,快吃吧!仙 雲爸媽都不在,我讓仙雲叫你,你不去,今你吃一口,奶奶和我女團圓………」 臨年這幾天,梁欣心裡更不是味。她來人世二十年了,第一次遠離家人,第 一回一個人過年,心裡苦辣甜酸,啥味都有。每天,仙雲一走,她蒙頭大睡,披 頭散發,不吃不喝。尤其這幾天,仙雲沒來,一天天的光睡覺,連屋裡的爐火早 滅了,寒氣逼人都不知道。 第二天就要過年了。梁欣仍睡的還沒起來。那早,「欣欣,欣欣,你咋還沒 起來呢!……快起來,看看姨給你買的啥?」推門而入的秦蘭娥,渾身上下,風 塵僕僕。她先把提的東西,往梁欣床頭一放,然後掀開被子,親暱的招呼她,梁 欣睜眼一看,翻身坐起,用手攏了攏垂在前額的幾綹頭髮,不好意思的說:「姨, ……你才回來?」仙雲媽沒吱聲,邊收拾爐台邊嘟噥:「憨妮子,都快當媽了… …還不知道操心,火滅了,這屋裡不冷嗎!你不心疼你自己,難道也不心疼你肚 裡的孩子………」這句話戳到了梁欣的痛處,她雖沒吭聲,但委屈的淚水,像斷 線的珠子順臉而下。仙雲媽回頭一看說道:「妮,別難受,自從你來我家的第一 天,我就把你當成了親閨女,這不,姨給你買的新衣服,新鞋,新襪子,和仙雲 一樣,穿上,穿上,給姨看看,合不合身!你媽不在了,姨就是你媽」。「姨, 衣服我有,洗洗和新的一樣,啥年不年,節不節的,穿的乾乾淨淨就行」。梁欣 疊被掃床,慢言細語的答道。「欣,你別氣姨,窮一年不窮一節,你和仙雲,手 心手背都是肉,咬著那都疼。先過去吃飯,回來試試你的新衣服,從明開始,你 天天上去吃飯,不准自己開火,你要認我這個姨,就聽話,放心吧!你姨說話算 數,俺對仙雲啥樣,對你就啥樣,仙雲有啥,你就有啥?」仙雲媽收拾完爐台, 生著火,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說。 「姨,你對我真好,你也放心,一個閨女就當倆,我對我媽啥樣,對你就啥 樣,我給你披麻帶孝,養老送終。」梁欣撲到蘭娥懷裡,貼著她的耳朵說。梁欣 在仙雲家歡歡喜喜的過了一個年。可沒三月,她就和仙雲媽鬧翻,與秦奶奶,仙 雲返回了高家河。這事,仙雲沒想到,梁欣也沒想到,誰也想不到………。 【五十一】。 要說這事,得從秦奶奶說起。其實,秦奶奶並不姓秦。她姓韓,是離高家河 六十里的五里墩人。十四歲河南家鄉發大水,外出逃難,與家人走散,隻身一人 到了山西,有一個姓韓的老漢收留了她。這老漢,兒子媳婦都叫日本人殺了,家 裡就她和一個叫春林的小孫子。不久,老漢去世,這個不親的姑姑,既當爹又當 娘,把侄兒養大成人。那年月,山裡的姑娘往外嫁,山裡的小伙打光棍。韓春林 二十七了還沒說下媳婦,急的她姑,見人就求,有茬就問。「皇天不負有心人」。 韓春林二十九歲那年,他姑在山下給他找了一個叫劉翠仙的二婚媳婦。 由於,秦蘭娥,秦奶奶,與韓春林的特殊關係,趙世明在韓春林辦星原洗煤 廠時,沒少幫他忙。但沒幾天,從不吃虧的趙世明就把他老婆劉翠仙弄上了床, 明鋪夜蓋,不顧眉眼。因韓春林要叫趙世明給自己銷煤算賬,只得睜一隻眼,閉 一隻眼。江山易改,本性難簃,沒多久,作為姑父的他,淫邪的目光,又牢牢的 盯住了韓春林的倆雙胞胎閨女媛媛和娜娜。 媛媛和娜娜,那倆妮子,實實在在應了「深山出俊鳥」那句話。姐俊妹俏, 相映生輝。面若桃花,聲賽銀鈴。細高個,大臉盤,眼大嘴小,楚楚動人,那身 架,那個頭,那打扮,那眉眼,舉手投足,一模一樣,要不是媛媛比娜娜腰裡多 個紅痣,恐怕她媽也認不出來。這姐妹倆,從小學到中學,同在一個班,每次考 試,不是姐姐第一,就是妹妹排頭。為此,韓春林夫婦,兩口子樂的合不上嘴。 學校,鄰居,對這倆姊妹花,交口稱讚,刮目相看。別看媛媛比娜娜大,可是家 裡外邊,娜娜是王子。姐姐不愛說話,性格內向,言談舉止,完完全全是一個標 准的女孩子。妹妹,潑辣大方,心直口快。說話辦事,英明果斷。自小天不怕, 地不怕,上樹掏鳥,下河抓魚,大大咧咧,是一個活脫脫的假小子。 韓春林自小父母雙亡,爺爺早逝,跟姑姑一起長大。在他倆口眼中,姑姑就 是媽,再加上姑姑無兒無女,只有一個從路旁撿回來的蘭娥,娘倆好幾年都是翻 貼門神不對臉。以往,逢年過節,總是倆口提上禮品跟著,大老遠的跑去看姑姑。 近幾年,因洗煤廠裡事多,倆口子忙的實在難脫身。所以,五月端五,八月十五, 不是媛媛去台頭看老姑,就是娜娜到那裡送吃的。雖是親戚,秦奶奶把她倆看的 和仙雲一樣,就因這,每次去台頭,倆人都爭著去。但因現在五里墩——台頭, 來往的汽車只一趟,她倆全是第一天去,第二天回。 去年冬至,從同學聚會歸來的娜娜,回到家,天就黑了。走進家門,黑咕隆 洞,連燈都沒開。按道理她知道,爸媽常天在洗煤廠忙活,但姐姐到台頭老姑家, 半下午就回來了,早該做好飯等自己。推來中廳門,娜娜按亮了屋內的吸頂燈, 只見姐姐,頭髮零亂,眼睛通紅,雙手托腮,滿臉淚痕。「咋了嘛?咋了嘛?」。 娜娜靠姐姐坐下,一個勁的追問。媛媛放聲大哭起來。「哭,哭,哭,你就會哭, 咋了麼,有啥事,你不會說嗎?」娜娜大聲訓斥姐姐,人們都知道,媛媛別看比 娜娜大,可她沒娜娜厲害,沒娜娜有出息。吃了虧,只會哭,娜娜越吼,她哭的 越厲害。 再說,年已十六的姑娘,這事真沒法張嘴給人說………。 昨天中午,興高彩烈的媛媛,提著大包小袋,往老姑家走,可她做夢也沒想 到,喪心病狂的姑父,要在今天結束了她的處女生涯,使她由一名真真實實的少 女,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女人。近日,趙世明想女人想瘋啦!妻子蘭娥到南方 催煤款快半月了,今早打電話回來,告訴他回來還得好幾天。女兒仙雲,白天跟 著梁欣,晚上不離奶奶,趙世明別說日仙雲,見她一面都不容易。整日的孤獨寂 寞,使他慾火難忍,抓耳撓腮。那天清早,他陪縣煤管局幾個頭頭在《聚仙酒家》 吃飯,乘著酒興,偷偷的在端盤的女服務員小紅那肉呼呼的大屁股上摸了一把, 這妮子沒像以往,回頭給她一個媚笑,而是轉過身,揚手給了他一巴掌,弄的他 馬上下不了台。回家後,趙世明越想越氣,進屋打開影碟,拿出《新金瓶梅》放 了起來。 呀,呀,呀,西門慶真行,日萍兒,操春梅,上潘金蓮,越看淫興越大,越 瞧雞巴越硬。尤其是他日春梅那一段,真絕啦!西門慶在花子虛家,他摸著萍兒 的奶,正要提槍上馬,巫山雲雨。不料被花子虛撞見,掃興而歸。回到家,潘金 蓮不在,春梅服伺老爺睡覺。就在她彎腰撅□的機會,西門慶貪婪的望著年僅十 五的丫環的圓圓肉肉的大屁股,心生邪念,反正,他日丫環也不是第一回。上吧! 日屄總比硬著強。他像老虎一樣的撲了上去,撩開妮子的裙子,扯下內褲,掏出 自己的粗雞巴,對準兩瓣勾蛋子中間的餃子縫,朝前一挺,就在春梅不要不要的 哀求聲中,西門慶把春梅干了。……美,美,美……,真痛快呀!此時的西門慶, 像一頭逮到獵物的餓狼,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的干春梅那個嫩屄。真解 饞!還是人家西門大官人……,要是現在也有一個……,嘿嘿………趙世明看著 電視屏幕火辣辣的場面,不由自主的把手伸進自己的褲襠,抓住自己的陽具,上 下套弄。那料,越擼越硬,生氣的關掉電視,可還沒五分鐘,又心癢的打開了。 忽然,「老姑……老姑………」樓下響起了銀鈴般的喊叫聲。趙世明一扭頭, 發現了妻侄女韓媛媛。她衣衫得體,凹凸分明。婀娜多姿,步履輕盈。由遠而近, 姍姍而止。趙世明心裡一喜,去年中秋到臨汾,路上趙世明乘酒興,偷偷的摸過 媛媛的奶子,揉過她的大腿,她都沒吭。雖然,他借妻嫂找自己辦事的機會,偷 日了妻嫂好幾回。可徐娘半老,總沒黃花閨女解饞,沒大姑娘鮮嫩可口。今日妻 子外出,女兒陪她奶奶去了鄉寧。如此這般,大功告成。「妮,快進來,看這天 冷的………」趙世明末等媛媛進門,就掀開門簾迎了出去。「姑父,不冷不冷, 我還熱哩」。媛媛說著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說實在話,在媛媛眼裡,姑父是 一個活彌勒佛,常天樂哈哈的,大人小孩都開玩笑。儘管,外人說他是笑面虎, 咬人狗不露齒,媛媛卻不以為然。乘媛媛打土的功夫,趙世明回裡間拿了一瓶熱 好的雪碧,順手抓住茶几上的茶杯倒了一杯,遞給媛媛。她可能是太渴了,毫無 戒備的媛媛端起來一飲而盡。喝完一杯,趙世明拿起空杯往裡間走,邊走邊說: 「妮,等著我再給你倒一杯」。 後一杯飲料,趙世明作了手腳,他拿出一包早已預備好的烈性春藥「螞蟻粉」 倒了進去。螞蟻粉是一種目前社會上流行的特效春藥。無色,無味,溶於水,酒, 茶等,不管男女,只要沾上,用不了五分鐘,受害者,渾身臊熱,騷癢難忍。男 的陽具如鐵,渾身難受。女的,陰似油煎,淫興大發。中廳,小媛媛高興的喝下 姑父的飲料,趙世明看著獵物進了圈套。他抬腕看了看手錶,心裡比吃了蜜都甜。 站起身,走近屋角的電話機,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電話,回頭看著斜靠在沙發上 的媛媛,滿臉微笑:「妮,你先歇一會,你老姑和仙雲都到鄉寧去了,我出去辦 點事,一會回來,咱倆出去吃飯。」臨出門,他回過頭:「媛,裡間有電視錄像, 沒事先看一會………」。 實際上,趙世明並沒走,他走出中廳,在樓下轉了一圈,又上了樓。躲在樓 外陽台的窗下,等待著朝思暮想的那一刻。……孤伶伶的媛媛,一個人呆呆的坐 在趙世明家裡。忽然,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感漸漸的升騰,渾身軟綿綿的。她覺得 有一股火在體內燃燒,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像裝了火藥,一觸即發。摸摸臉,熱 的燙手,按按腿,漲的難受,「咋會這樣……,哎呀,哎呀」。媛媛咋也忍不住 了,身不由己的倒在沙發上,身子像擰痳花似的來回翻騰。無奈,兩腿合攏分開, 分開合攏。雙手插進懷裡,伸進乳罩,使勁揉搓,最使她受不了的是陰門,那裡 像撒上了紅辣椒,疼癢交加,難受的她,一手揉奶,一手塞進自己的桃源仙洞, 使勁的搓著正上方的那個肉疙瘩。「呀,呀……,難受死我了……,媽呀,我實 在受不了了………」媛媛實在沒辦法啦,仰躺在姑姑的大床上,繼續自慰。她很 快的解開衣扣,撩起裙子,身下流了粘粘的一灘。 窗外的趙世明看呆了,屋內,韓媛媛那紅撲撲的臉龐,白盈盈的肌膚,沉甸 甸的奶子,亮晶晶的陰毛,……玉體橫陳,春光無限。「呀,呀呀……,我上去 了,」趙世明叫了一聲,氣喘噓噓的衝進屋。「誰?」神情恍惚的媛媛,強睜雙 眼,首先看到的兩眼痛紅,全身赤裸的姑父,「姑,姑父,你,你你………」媛 媛可知道姑父要幹啥了,但是,一切都遲了,她想動,身子沒一點力氣,剛坐起, 就被姑父一把推倒在大床上,趙世明樂壞了,馬上爬下,張開他那臭呼呼的大嘴, 噙住媛媛的乳房,左右開弓,吃一個揉一個。緊接著,雙手托住媛媛的細腰,一 下子把她拉到了床邊,長長的舌頭,順勢而下,舔到媛媛陰部時,先外後裡,順 著陰溝衝進了禁區,邊舔邊說:「媛媛,姑父是給我娃解癢哩!……別動,別動, 一會就好了………」「哎呀,呀……,難受死了……,姑父,不要,不要………」 媛媛擰著頭,扭著臉,舞著胳膊,大聲哭喊。 你拉我扯,汗水淋漓個媛媛終於精疲力盡,停止了掙扎,趙世明看著床上臉 紅髮亂的妻侄女,「嘿嘿」的冷笑了兩聲,起身到桌上打開影碟和電視。屏幕上 出現了潘金蓮,龐春梅同伺西門慶的淫穢畫面。西門慶仰躺在床,龐春梅騎在他 的胯間,大雞巴插在她的屄裡,雙手扶膝,身子一起一落的套樁,潘金蓮蹲在他 的臉上,用屄毛來回蹭西門慶的嘴唇………看著電視,日侄女。虧他想的出。 他像電視裡的西門慶一樣,跨在媛媛臉上,彎下腰,雙手扶床幫,把硬硬的 雞巴伸到媛媛的嘴邊,媛媛開始擰臉拒絕,但體內的慾火,燒的她不停的張嘴喘 氣,那料,她剛一張嘴,那醜陋的粗東西就插進了自己的嘴裡,眼瞅錄像的趙世 明,深吸一口氣,開始上下俯動身子,像日屄一樣的日媛媛的櫻桃小嘴。嘴沒屄 美,趙世明日夠了媛媛的嘴,拔出毬,扯著妮子兩條腿,扛在肩上,拿了一個枕 頭往腰下一墊,將雞巴對準媛媛張開的陰門,猛一使勁………「媽呀!疼死我了 ………」媛媛失聲慘叫。趙世明:「騷屄,你再叫,你再叫………」。 一深一淺,一淺一深,三下五除二,媛媛被趙世明日的只會呻吟,連叫都叫 不出來了。「騷屄,我日死你……我日死你!日你的嘴,日你的屄,日,日,日 ………」趙世明連日帶叫,「咕嘰,咕嘰。」趙世明日女人並不憐香惜玉,而是 恨不的日穿她,連蛋蛋子都想日進女人的屄裡。長雞巴進去時,直刺花芯,出來 時,蜻蜓點水,隨著挨毬操屄的動作,媛媛平臥前胸的淑乳,一晃一搖,一搖一 晃。 「爽死了,……媛媛,你日著就是比你媽強,比你媽美,比你媽舒服……… 要是能把你和你媽擺在一起日,那才叫絕哩」。趙世明洋洋得意,日著屄還胡說 八道。「哎,哎,哎呀呀……,」趙世明忽然加快了速度,越日越快,那玩意像 子彈一樣,「嗤,嗤」的射進了媛媛的體中。俗話說:「日閨女要哄哩!日媳婦 要狠哩」。趙世明此時啥也不顧了,他滿頭大汗,氣喘噓噓的爬在姑娘身上,看 著電視裡火辣辣的場面,瞅著媛媛兩腿之間流出的紅白相間的髒都西,淫興大增, 準備暫抽陽具,二返長安。那料,媛媛的屁眼,引起他極大的興趣。此時,他眼 前似乎是飯店小紅那誘人的臀部。老子不僅要摸你,老子還要日你哩!想到這, 心裡一熱,馬上把媛媛從床上報起來,爬放在屋中的茶几上,雙手掰開那白嫩白 嫩的勾蛋子,將蘸著陰水的陽具,向媛媛緊閉的肛門插了進去。 「姑父……我疼,疼死人了……」。媛媛失聲哭喊。回頭眼淚汪汪的哀求趙 世明。「別吭……,一會姑父給200塊錢,挨毬那有好受的……」。說著朝前 一鼓勁,粗粗的雞巴子,一下子進去了多半截。「日死你,日死你………」趙世 明一邊日一邊罵,嘴裡還一個勁的念叨:「媛媛膽小,害羞,再說,她爸的洗煤 廠喊指望我銷煤哩!日她媽她爸都不吭,日她閨女準沒事,日了白日,操了白操」。 【五十二】。 那天夜晚,姐姐光哭不說,但到了後半夜,娜娜掀開被子,乘著姐姐睡熟, 頭看了姐姐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胳膊腿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尤其是「雷尼絲」 底褲上那殷紅的血跡,她什麼都明白了。 但是,好幾天,血氣方剛的韓娜娜也犯愁了。明目張膽的問姑父,人家絕不 承認,況且,我一個大姑娘也開不了這個口,真鋌而走險,無憑無據,拿什麼和 人家質辯。毫無把握的瞎鬧,只能使姐姐更尷尬,更丟人。權衡利弊,得不償失。 忍了吧!娜娜說啥也不甘心。自小到大,妹妹都是姐姐的保護神,外人欺負了姐 姐,她比姐姐還難受。姐姐吃了虧,她比姐姐還生氣。憑心而論,為這事,與姑 父撕破臉,把他送進監獄,別說父母,就是娜娜本人也於心不忍。自從姑姑嫁給 他,他沒少幫韓家。她家開洗煤廠,媽雖能幹,畢竟是婦道人家,爸是一個老實 人。熱心的姑父,跑前跑後,四處奔波。找煤口,找銷路,催煤款,尋工人,鄉 裡鄉親,有目共睹。 最使娜娜難以忘懷的是,那年冬天,大雪封山,她摔斷了腿,母親不在,父 親臥床,是姑父背著十二歲的她,翻山越嶺,到十五里外的沈南窪診所,尋人求 醫,揉腿接骨。整整半月,風雨無阻。風大雪滑,滴水成冰,而姑父累的滿頭大 汗毫無怨言。就這麼算了?不行,不行,堅決不行!她不能叫姐姐吃這個啞巴虧, 平白無故的遭這個罪,得想辦法治治他,叫他張嘴沒法給人說。 言歸睜傳。 年前冬至節,趙世明欺負了媛媛,過足了操屄癮,他也做賊心虛,提心吊膽 了好多天。為探虛實,他有事沒事的到五里墩跑了好幾回。看見倆口子沒動靜, 放了心。不過,他不白跑,原本玩膩了的妻嫂,為打探消息,上了她好幾回。咋 看這一家人都沒反常現象,表哥仍然老實巴交,表嫂仍然嫵媚風騷,媛媛仍然一 言不發,娜娜仍然風風火火。慢慢的趙世明懸在嗓子眼的心,緩緩的歸到了原處。 眨眼好幾個月了,娜娜仍像以往,只要到台頭,只要要避開她姑,她就摟住 姑父撒嬌發橫。動手動腳,什麼愛呀,恨呀,想呀,盼呀,嘴裡胡說八道。推姑 父一下,拽姑父一把,往趙世明身上一靠,連搖帶搓,撩的趙世明心裡癢酥酥的, 剛想摸她一把,可女子「咯咯」一笑,慌忙逃走。韓春林家的倆閨女,趙世明自 小就喜歡娜娜,她雖是女兒身,但性情潑辣,嫵媚動人。他一直認為還是這種女 人操著有味,多少次他夢見娜娜撲到自己懷裡,自己的玩意插進女子的嫩屄裡, 美呀,爽呀,一醒來,身下流了一大灘。這麼多年,他日了幾十個女人,肥環廋 燕,各有千秋。妻子蘭娥,雖然騷浪,但高潮太快,插進去三五下,她就美了。 她一美,就要攆自己滾蛋。一點都盡不了興。賣淫女只圖賺錢,日進去,只嫌慢, 只想早點流熊撒馬,鈔票到手。表嫂翠仙不但漂亮,而且,會玩花樣,可偷偷摸 摸,心有餘悸,一點都不盡興。唯獨這個娜娜,好像一個釣鱉的誘餌,嘴想吃, 心害怕。他清楚記的,娜娜十三歲那年夏天,他見小妮子穿短裙的白大腿太饞了, 偷偷的上去摸了一把,冷不防前來送茶的娜娜,假裝失手,將那杯滾燙的茶,澆 了他一手,差點沒燙死他,弄的他哭笑不得,吃了一個啞巴虧。無奈,他只得自 己安慰自己,不管日誰,眼睛一閉,都以為身下是娜娜,以此尋找性交樂趣,媽 呀,要真能幹娜娜一炮,那保準過癮。 今年正月十八,天下著毛毛細雨,妻子和女兒到縣農行,姚行長家去了,趙 世明雖請楚她們去幹啥,心裡不是味。但為了今年的貸款指標,他沒辦法!「姑 父,姑父………」人還末到,吼聲先到的韓媛媛,仍像以往那樣風風火火的進了 家。恰巧,趙世明提著公文包要出門,一見娜娜進來,連忙扔包相迎。「咋了, 今又不逢禮拜,你跑回來幹啥?」他話音沒落,娜娜就撲了上來。雙手摟住他的 脖子,「砰砰砰」就是一陣狂吻。同時,雙腳離地,緊緊的貼在他身上,來回擺 動著她胸前的那兩疙瘩軟肉,用大奶磨蹭著趙世明的胸膛。「下來,下來……, 你都十六了,還是那個樣,那麼大的姑娘也不怕人笑話」。趙世明嘴上雖那麼說, 但摟著娜娜的手,並沒有放鬆。「好姑父……,娜娜想死你啦」。鬧騰了一陣後, 趙世明就笑迷迷的說:「別兜圈子了……,快說,又有啥事要我給你辦?我還要 出門哩」。娜娜仍然嬉皮笑臉說著又要朝前撲,「別,別別……,啥事,你說姑 父給你辦」。娜娜臉一沉,眼一瞪,他知道,別看這妮子現在這樣,那翻臉好比 脫褲子,要多快,有多快。趙世明嚇的連連後退。「怕啥哩!我韓娜娜又不是老 虎,怕了……,那我走………」說著,站起身就走。趙世明連忙拉住她,低聲說: 「小姑奶奶……,我算怕你了………」回身而坐的韓娜娜立刻破涕為笑,滿不在 乎的說:「要說也沒啥大事,我同學那裡借了一盤帶,想借你家的錄像機放一下。」 趙世明立起身,鬆了一口氣,隨口說:「反正你姐和你姑都不在,你奶奶出去了, 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我弄好,你一個人看吧!我出去還有事………」說著,起身 要走,娜娜雙手叉腰,往門前腰攔,說道:「我擺弄不了你家的錄像機,再忙也 要等我把錄像看完………」。 隨著錄像機「沙沙沙」的旋轉聲,一部《弱女受蹂記》開演了………。 「……深夜的農家小院,斜靠背摞的繼父老趙,醉眼朦朧的看著地下,忙碌 為自己做飯的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巧珍,給你媽打電話了沒有?一聲不吭 的就跟別人跑了,她當老子這是菜園子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惡狠 狠的說。巧珍連頭都沒抬,隨口應道:」我給我媽打電話,……美死你,啥時你 不打我媽了,我啥時打電話叫她回來………」。 老趙「霍」的跳下炕,破口大罵:「小母屄片子,你成精了,有膽了,敢頂 老子,今個老子整不翻你,老子就不姓趙」。他跑到灶台前,一隻手摟住她的腰, 另一隻手揪住她的頭髮,把她按在炕沿上,「小母屄,你打不打………」「不打, 不打,就是不給我媽打電話………」「不打,你小母屄不打也行,我老趙不能收 住媳婦打光棍,今你媽跑了,老子就把你當你媽的日………」老趙一鬆手,巧珍 拔腿就跑,老趙在炕上脫光了衣褲,洋洋得意的看著巧珍說:「騷屄,別拉門了, 老子把門鎖了,鈅匙在老子手裡,有本事你出去?」接著,拿起電話機,撥了一 個號,嘴裡嘟噥:「媽的,你敢不接老子電話,……好,電話放在這,讓你個騷 屄聽聽,我如何日你閨女……哈……哈……」。 沙發上,娜娜全神貫注,目不轉睛……,邊看邊罵,趙世明悄悄的瞅了一眼, 也隨著娜娜罵:「真不要臉,……畜牲,喪德也不能這樣喪,真不要臉」。那會, 趙世明偷偷關門,娜娜也知道,可沒吭。 屏幕上,……老趙按住又哭又鬧的女兒,破口大罵:「騷屄,你就不如你姐 姐,每次日你幾下,你都是這樣,小母屄,你那一次鬧的不凶,那一次老子沒把 你日了………」巧珍扭頭咬了老趙咬口:「畜牲,畜牲……」。張嘴又要咬繼父, 老趙抓住她的手朝自己臉上搧。「咬老子,撓老子,老子今天豁出去了,日死你, 日死你………」哎呀呀,從末看過黃帶的娜娜,本來抱著好奇心,挑逗趙世明的, 想不到屏幕上的畫面,使自己渾身像著了火,那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從體內升 騰,而且越來越強烈。 比娜娜更難受的是趙世明,。他清晰的從娜娜左轉右擰的動作中,時不時的 看到妮子時隱時現的乳頭,與那白花花的大奶子。不光他腰間的那玩意,由低垂 變為上翹,而且,心裡那癢勁,比誰都難受。他像一隻貪腥的饞貓,看到美味, 干聞不得嘗。急的他油煎火燎,百爪撓心。他見娜娜扭過身子,從衣服的下擺塞 了進去,他知道了她要幹什麼,但剛把手放到娜娜的大腿上,很快就被娜娜的另 一隻手撥開了。 屏幕上:……喪心病狂的老趙,全身赤裸的跪在仰面朝天的女兒兩腿之間, 雙手將硬硬的雞巴,惡狠狠的向女兒的下身插去。「哎呀,哎呀……疼死人了, 疼死人了……」。無可奈何的巧珍,雙手抓住床單使勁拽,俊美的臉,左右擺動。 「呼哧,呼哧」老趙扭頭對著放在窗台上的電話機:「聽,聽……,騷屄,老子 又日你閨女哩!小母屄,使勁叫,叫的聲小了,你媽聽不見」。床上,巧珍難受 的啊,啊,啊的呻吟著。炕下,老趙瞇著眼,嘴裡胡說八道:「你不是厲害嗎? 老子照樣把你日了……,別看老子,從你十一日到現在,常天日,一回比一回美」。 特寫:粗粗的雞巴,仍在巧珍粉紅色的陰門中不斷進出,褐色的陰唇,張開 合上,合上張開。「哎呀,哎呀,啊……啊……」。這會,台上台下都到了白熱 化,娜娜臉漲的想紅布,趙世明身臊的如火燒,坐立不安。誰料,娜娜見姑父把 手塞進了褲襠,瞇著眼,得意洋洋的渾身抖,會意的笑了一下,趁姑父不注意, 溜到外間,把門打開,又悄悄的溜了回來。趙世明並不知道。 屏幕上的畫面更精彩了………。 端坐炕上斜靠被摞的老趙,撇開兩腿,翹起雙腳,洋洋得意的打量著跪在胯 間,為自己吹簫品玉的女兒,一隻手捏著女兒的一隻小奶子,翹起的一隻腳,伸 到巧珍的胯間,用大拇指撥拉著她的陰門,嘴裡貓哭耗子假慈悲:「珍,你跟你 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又不是沒挨過爸的毬,你要是聽爸的話,俺還能把娃的 屄日的腫成這個樣子?」巧珍抬起頭,長粗長粗的雞巴子,在妮子的嘴裡,左邊 一下,右邊一下,舌頭上還拉著長長的絲線。她眼巴巴的看著滿臉橫肉的繼父, 無可奈何的任憑這個畜牲隨心所欲的作踐自己。很快,老趙收回手,抬起腳,伸 到女兒的胸前,用腳踩著巧珍的奶子,來回蹂搓,不斷,倆腳指夾著硬硬的乳頭, 硬拽多長。「妮,你說說,好幾年了,你隨你媽嫁到這,爸待你咋樣?要不是你 嫌爸日你,爸能打你,……你說是嗎?你媽走了還好哩,今天咱爺倆鑽爺個被窩, 爸摟著你睡,雞巴子給娃插上,泡他一晚上。」說著說著,就親了巧珍一口。 是時候了,真是時候了。韓娜娜色壯人膽,先打爐子封火蓋,脫掉毛衣,爬 在姑父後背上,把只穿一件襯衣的身子,緊緊的貼在趙世明的後背上,雖隔一層 布,可趙世明實實在在的感到有倆硬硬的乳頭頂住了自己的後背,熱呼呼,軟綿 綿,人失理智,色膽包天。趙世明回過頭,一把把娜娜拉到懷裡,毫不客氣的把 手從她秋衣的下擺插了進去,同時,娜娜也將手塞乳姑父的褲襠,兩個人各取所 需的享受著期望的快感。 「啊……啊……啊……」。趙世明不由自主的哼叫。 「嗯……嗯……嗯……」。韓娜娜情不自禁的隨和。 「快蹂我……,姑父……!我癢死了,癢死啦」。娜娜臉色通紅,一邊擼著 姑父的雞巴,一邊抓住姑父的手,移到自己的小腹上,趙世明作夢也沒有想到, 自己的手能放到妻侄女的那地方。肉呼呼,毛絨絨,手指自然而然的往下一劃, 立即他感到那東西像磁石一樣,一下子就把手指吸進一個熱呼呼緊棒棒的所在。 他清楚的感那裡面痙攣了幾下,牢牢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滑膩膩,粘呼呼,一股 一股的往外流淫水。實際上,娜娜的腦子比誰都清醒,她一隻手抓著姑父對把粗 的雞巴上下擼,斜眼看著姑父的得意樣,擼著擼著,狠狠的一捏,趙世明剛覺疼, 還沒起來,說時遲,那時快,韓娜娜另一隻濕呼呼的手從褲兜裡蘸了一手辣椒面。 抓住龜頭往上狠狠的一搓,掙脫姑父的懷包,撒腿就跑。 「媽呀,疼死我了……,」趙世明馬上手提褲子,大步流星的追趕倉慌外逃 的娜娜。娜娜邊跑邊回頭,邊和趙世明在外間圍著茶几轉圈子,邊轉邊說:「你 別說我壞,我還沒你壞哩!你欺負了我姐姐,還想遭蹋我,沒那麼便宜。今叫你 嘗嘗你小姑奶奶的厲害」。眼看就要出門,誰料,地上的笤帚絆了一跤。乘此機 會,趙世明從背後摟住了娜娜,「救命呀……救命呀」。韓娜娜竭盡全力,高聲 叫喊。趙世明一邊用手捂娜娜的嘴,一邊卡住她脖子往裡間拖,邊拖邊罵:「小 騷屄,你敢坑老子,一會老子不把你屄日爛,老子就不是娘生父母養的………」。 正在灶房作飯的秦奶奶,聽到娜娜拚命叫喊,踮起腳從樓下灶房門口朝上一 看,只見敞懷解帶,褲子掉了半截的趙世明,拉扯衣衫破爛的娘家侄孫女,破口 大罵:「世明,你個畜牲,快放開娃……,快放開娃!要出人命了,快來人呀」。 哭著喊著,連走帶爬的拽著樓梯扶手上了樓。進屋拽了幾下,趙世明沒鬆手。無 奈,秦奶奶眼瞅著屋裡也沒打女婿的傢伙什,只有有個拖把倚在門外,立即抄起, 向趙世明打去。 趙世明本來和秦奶奶心思就不卯,加上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幫娜娜,娜娜又趁 機在他手上咬了一口,趙世明拽住她娘和娜娜往外推,那料,秦奶奶的後腦勺一 下子碰到樓到的鐵欄杆上,血流如注。身子朝後閃了兩閃,「咕咕嘍嘍」的順著 樓梯滾了下去。「奶奶………」披頭散髮的娜娜,也隨著奶奶連喊帶哭的追了下 去。 毬蘸辣椒,鑽心痛疼的趙世明,彎腰蹲在中廳門口,「哎呀,哎呀」的叫喚。 第十章、寸草報春暉。 【五十三】。 作賊心虛的趙世明,出事後,偷偷的跑了。他一走,拉開了秦家破裂的序幕。 實際上,母傷夫遁,秦蘭娥的氣不打一處來。她養狗知道狗的秉性,以往, 她對丈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倆口子,老鴰掉煤坑,誰也不說誰。剛過初五, 她就風塵撲撲的到南方催煤款。這年月,賣貨容易要錢難。欠債的是爺爺,要錢 的是孫子,忙碌了好幾天,好話說了千千萬,又送禮,又請客,洗澡桑拿帶打炮, 反正能用的招都用上了,好不容易二十萬煤款轉了賬,上了卡。心想:先找新認 的乾弟弟洗個鴛鶯浴,然後,在酒店開個房間,姐弟倆顛龍倒風,美美的打一炮, 過過癮。 若說這個叫小翔的乾弟弟,剛二十出頭,比她女兒仙雲大不了幾歲,蘭娥一 想到他,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俗話說:「在家千日好,出門時時難。」 三年前,蘭娥初到這,兩眼墨黑,舉目無親。後來,托關係,走後門,結識了縣 公安局趙局長,和他睡了幾次,認下了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局長夫人當乾媽。當天, 他的獨生兒子小翔,見到天上掉下來一個俊姐姐,瞧他那饞勁,騷勁,真想馬上 上去脫光她,把自己不知戳過多少俊女靚婦的大雞巴,給姐姐插上。「功夫不負 有心人」,因蘭娥每次找局長都是大包小袋,所以時間不長,整個縣城,都知道 秦蘭娥和趙家的關係。礙著趙局長的面子,在清平縣這一畝三分地,秦蘭娥要風 得風,要雨得雨。那天夜晚,小翔在街上偷偷買了幾片m2的迷藥,跑到姐姐住 的旅室,想乘姐姐不注意,偷偷的下上,然後,利用自己配的萬能鈅匙,打開姐 姐的房門,神不知,鬼不覺的乾姐姐一炮。「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蘭娥見小 翔平時,就常天想沾自己便宜,但礙嚴父厲母的家規,不敢造次。心想:「醉翁 之意不在酒」,這小子………馬上,逢場作戲,連說帶笑。沒幾下,就整的小翔, 雲天霧地。迷迷糊糊,結果,他那杯含有迷藥的茶水,蘭娥一滴末沾,倒叫蘭娥 捏著鼻子,給小翔灌了下去。 喜出望外的秦蘭娥,很快吧小翔拖到床上,迫不急待的剝光了他。哎呀呀, 那胸肌,疙裡疙瘩,那大腿,粗壯結實。尤其是靜臥在黑貓叢中的大肉棒,軟著 足有七寸,硬了肯定不下一尺。母見公騷,毬遇屄硬,蘭娥很快脫光自己,雙手 扶毬,面對面的坐了下去。日屄真痛快呀,空蕩蕩的陰道,瞬間,嚴嚴實實。一 股麻酥酥的感覺,立刻從鼠蹊升到腦際。只一招觀音坐蓮,只輕輕幾下,她就美 的上了天。從劇團十六歲破瓜,到以後結婚,跑外,自己都是男人洩慾的工具。 全是別人舒服,自己遭罪!而隨心所欲的玩男人,她真真實實的是第一次。那一 晚,蘭娥真真的過了癮,橫日斜操,爬臥平摟,高潮一浪賽一浪,淫水一股連一 股。蝕骨銷魂,使她想了好幾天。 現時,在紅辣椒洗浴中心的客房內,秦蘭娥胡思亂想,只嫌表慢。好容易等 到晚上八點,小翔才如期而至。一見面,倆人烈火乾柴,一點即燃。你撕我拽, 脫的精光。面對面的光著身子摟到一塊。「親姐姐……,快倆月了,快把你弟弟 想死了………」小翔一邊說著,一邊用胸膛蹭著姐姐身上的那倆肉疙瘩。同時, 兩手蹂搓著姐姐的大屁股。秦蘭娥雙手捧著小翔的臉,將艷艷紅唇送到小翔臉前, 嘴巴對嘴巴,舌頭繞舌頭,連吸帶抽,連搖帶擺。同時,秦蘭娥曲起腿,不時用 膝蓋磨蹭著小翔娜硬梆梆的肉撅撅。 騷男浪女,輕車熟路,蘭娥看著仰面橫躺的小翔,先朝著那擎天一柱吐了一 口唾沫,再用手擼開包皮,低頭舔了舔亮晶晶熱呼呼的龜頭,翻身上馬,一手撐 床,另一手扶住小翔的雞巴,正要………恰巧,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蘭娥一聽手機響,趕緊跳下床,赤裸裸的拿起手機:「喂,是誰……?仙雲……,咋了?」。 蘭娥聽見女兒說話帶著哭腔也慌了。「你奶奶從樓上摔下來,……住院了,好好 ……,我馬上回去」。蘭娥說完趕緊找衣服。小翔:「姐,咋了嗎?」他探起身 問。「別,別,快穿衣服,用你的車送下姐………」蘭娥搓著倆手,油煎火燎的 催情夫。小翔本想……,那知………只得嘟噥著,慢慢穿衣服。 當蘭娥趕到醫院,梁欣早已交了住院費,秦奶奶的右腿也診斷透視完畢,夾 好夾板,抬起吊在床頂上。「媽,媽………」蘭娥搖著母親問。老人睜眼看了一 下,又閉上了。蘭娥轉身問正在忙碌的女兒:「仙雲,你爸呢?」仙雲還沒答腔, 秦奶奶卻接了上去:「別提那個畜牲………」仙雲邊放水瓶邊說:「是爸爸把奶 奶推下樓摔的,他跑啦」。蘭娥:「咋了麼,咋了麼?」秦奶奶:「咋了嗎,問 你男人去……」。本來,因為昨夜沒盡興,蘭娥就有氣,再加上女兒告訴她,趙 世明赤身裸體的拉娜娜,火氣更大了,狠不得馬上揪住丈夫,活撕了他。此時她 剛想破口大罵,梁欣跟著大夫,從門外進來,只好強裝笑臉迎了上去。 別看蘭娥忙活了幾天,心中的火不但沒減,反而更大,那晚,她略一沉思, 這龜孫肯定在那………此日,蘭娥雇了輛車,風擎電閃的向鄉寧城北的下樊村駛 去。 下樊村位於縣城北面,是一個只有六七百人的小村子。雖然這幾年,村裡新 房蓋的不少,但誰都沒有村西口那座貼白磁磚大理石的二層小洋樓闊氣。樓主姓 田,叫秀秀,三十五六,是俺這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大美人。前幾年,丈夫因販毒 入獄,判刑十年,自己帶著女兒孫隨心,孫可心過活。那年月,別人都是勞動致 富,她娘三,是靠賣淫致富,不管南來北往,不分老幼貴賤,只要給錢,人盡可 夫。丈夫入獄這幾年,娘三是越過越好,小瓦房變成大樓房,貧困戶變成了富裕 戶。 這不,都快十點了她家的大門還沒開,趙世明還和娘三,在二樓的大客廳裡 幹著哩!……開著空調的客廳溫暖如春,一絲不掛的趙世明,坐在屋中的大安樂 椅上,同樣,光著身子的大女兒可心,面對面的坐在趙世明的懷裡,倆人小腹結 合之處,硬如毛刷的毬毛與可心那黑乎乎的屄毛混在一起,可心樓著趙世明的脖 子,兩腿纏在他的腰上,身子一聳一聳,硬硬的乳頭不時蹭著趙世明的前胸。 「美啊……美……嘿……嘿……」。趙世明瞇著眼,哼著調,享受者少女陰道特 有的滑膩與臊熱,品嚐著老少相配的天倫之樂。 母親秀秀,也是光著身子站在趙世明背後,迷眼如絲,騷浪並舉。趙世明扭 臉抽著秀秀的大奶,倆手一隻撥開她的陰毛,另一隻用中指塞進她的陰道,來回 攪動。「趙哥,你說說,你這一天200元花的冤不冤?管吃管住,管日屄,大 小肥嫩一鍋熬。」秀秀一邊扭著豐腴的身子,一邊搖頭晃腦的淫哼浪叫。趙世明 爽的快上天了,嘴噙母親的豪乳,毬日閨女的嫩屄,忙不迭的討好秀秀:「田姐, 你真好!為你花多少前我都樂意。瞧,瞧瞧,我田姐這奶,不大不小,捏著正好, 吃著甜,聞著香………」田秀秀嘴一撇:「瞧你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我問你,昨 晚咱倆睡的好好的,你為啥半夜偷跑………」趙世明:「田姐,你是不知哩!咱 隨心,別看才十三,日著更美,那小屄,……連毛都沒有,騷,浪,肉,緊,那 妮子全佔啦」。那料,正在上下晃動的可心,醋意大發,身子朝回一縮,硬硬的 雞巴,立即滑出毛絨絨的屄外,上面淫水精液,亮光閃閃。「隨心好,你找她去, 沒良心的,日著姐姐,想著妹妹。我走………」說著,抬腿就要離開。趙世明慌 了,「小姑奶奶,你叔那能離了你……,別吃醋,乖乖的叫叔再日我娃幾下子… ……」說著話,又把可心拉到懷裡,雙手握毬,給妮子插上了。 「砰,砰。砰」一陣急驟響亮的敲門聲,驚散了趙,田淫亂的黃粱美夢,田 秀秀把身一扭,將趙世明的臉一推:「她叔……別慌。咱縣公安局有人……沒事, 沒事,你們繼續辦事吧」。說著披一處去開門。「哎呀呀,別吵了,……昨晚上, 老趙日了人多半夜,差點沒把人戳死,剛睡著,你們就把人吵醒啦」。說著話, 一個蓬頭散髮的妙齡少女從側屋走了出來,她先朝抱姐操屄的趙世明作了一個鬼 臉,然後走到他跟前,把趙世明的耳朵一擰;嘴一撇:「真沒夠,一晚上日了我 媽又日我,天明還不放過我姐,累死你個龜孫………」說著話,一扭一扭的進了 衛生間。 ……大門一開,身著睡裙,衣衫不整的田秀秀真呆了,來人是個漂亮的女人, 論年齡,比自己年輕。論模樣,她比自己俊美。瓜子臉,高鼻樑,皓齒紅唇,秀 發披肩,身材窈窕,亭亭玉立。全身上下,肥廋適中,乳挺臀翹,凹凸得當。 「你是田姐吧!聽說鄉寧煤礦的趙世明來這啦」。「沒有,沒有……,他沒來」。 田秀秀一邊應著,一邊後退。張開胳膊想攔住來人。「不,不,我進去看看…… …」說著話大步流星的進了門,做賊心虛的田秀秀間擋不住來人,一進原就朝樓 上喊:「老趙,不在這,老趙不在這………」趙世明聽見喊叫,馬上推開懷裡的 女人,連毬都沒擦,就趕快尋找自己的衣服。 說時遲,那時快,慌亂中的男女,連褲帶都沒繫好,中廳的門就開了。怕誰 就是誰,等趙世明聞聲扭臉,膽怯的:「蘭娥,我………」秦蘭娥沒理他,只用 眼睛瞟了他一眼,就揚臉大笑:「哈……哈……哈………」心知肚明的趙世明, 此時比狗還聽話,沒待蘭娥吩咐,老婆一出門,立刻乖乖的跟了上去。臨到大門 上車時,蘭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趙世明嚇的退了好幾步。 【五十四】。 要說娜娜鬧的這事,秦,喊兩家,誰也不能吭聲。韓春林夫夫要吵,倆妮子 以後咋活人,唾沫星子能淹死她倆。秦蘭娥更不敢聲張,趙世明好歹是個男人, 外人若說三道四,這往後的生意還咋作。可是,國法無情,秦奶奶剛出院,縣公 安局就以強姦少女罪拘捕了趙世明。不管秦蘭娥,因丈夫背著她在外尋花問柳, 如何生氣,如何叫丈夫跪搓衣板,洗腳舔屄喝淫水,那是人家夫妻的事。但一日 夫妻百日恩,等趙世明抓走後,秦蘭娥就把氣全撒到她媽身上。 近幾天,秦蘭娥不止一次的在母親面前嘟噥:「老趙抓到縣裡,這下你高興 了吧!……可把你眼睛裡的刺拔了……,心裡舒坦了吧」。秦奶奶可不吃著一套: 「咋啦,……那是他自作的,你說他畜牲欺負俺閨女還有理啦!……常天沒好氣 的,瞎了你們的狗眼。」秦蘭娥雖不敢和母親硬上,但三天一回鄉寧,五天一回 臨汾,一走就是四五天,弄的仙雲和梁欣,一邊支應著樓下的生意,一邊還得照 顧樓上的老人。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秦家的醜事,就在巴掌大的台頭鎮家喻戶曉。 原本就不願讓梁欣把洗衣店搬來的周叔周嬸,以前隔三夾五的來看梁欣,現在來 的更勤了,幾乎一天好幾趟。眼看洗衣店的生意越來越少,梁欣也動了搬回旅店 的念頭。但是秦奶奶的腿確實叫姑娘左右為難。不管咋說,周叔和周嬸,還是將 梁欣的洗衣店搬回了旅店。 那天,下著毛毛細雨,乘著人少,幾天沒到秦家的梁欣,心裡實在放不下秦 奶奶,冒雨打傘,離開了旅室。還沒到秦家院裡,忽高忽低的吵鬧聲,家什板凳 的摔打聲,使梁欣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年是誰把 你從麥秸堆裡撿回來,是誰一口水,一口飯的把你撫養成人……?」別問,這是 秦奶奶的聲音。「就是你那點破事,常天叨叨,你說說,我好端端的一家人,被 你拆的四零五散,這麼多年,我贍養你,伺候你,要算算,我不欠你的,你還欠 我的呢」。 「小畜牲,你……再說一遍」。秦奶奶大聲吆喝。「說了,就說了,隨你的 便」。秦蘭娥不服她媽,當梁欣來到院中,娘倆已撕在了一起。秦奶奶腿裹石膏, 搖搖晃晃,梁欣從背後一把抱住老人,使勁掰秦蘭娥拽母親衣服的手,嘴裡一個 勁的叫著:「姨,姨,快放手………」有可能梁欣把秦蘭娥的手掰疼了,秦蘭娥 猛的一甩,朝前一推,祖孫倆一屁股墩到了地上。隨著「光蕩」一聲,秦奶奶腿 上的石膏摔碎了,老人一個「哎呀」沒喊出來,就雲了過去。梁欣也覺的腹如刀 攪,痛的滿頭大汗。「姨,你咋……你咋這麼對奶奶?」梁欣疼的泣不成聲。此 時,失去理智的秦蘭娥,全然不顧母子之情,拉起梁欣,信口反擊:「我咋了… …,你瞧我媽把我這頭髮拽的………」「姨,可是,你咋也不能推……,奶奶, 她的腿………」梁欣擦了擦臉上的汗,指了指倒地的老人說:「姨,快把……奶 奶扶起來」。「不管,不管……她自作自受,活該」。說完揚長而去。臨出門。 嘴裡還嘟噥:「人家世明有啥不好,……這才幾年,我家的樓是誰掙錢蓋的,她 家原來窮的有啥?我看她是富燒的………」。 秦奶奶又住院了,……還是縣中醫骨科醫院,x光透視的結果,原來,秦奶 奶腿上接好的部位有摔開了,錯了位,還增加了一處骨折,要說,蘭娥真狠,這 次母親住院,都七天了,她在臨汾住著,一次都沒回來,無奈的梁欣只好停業, 姊妹倆替換班,白天晚上的輪流照顧奶奶。 進院容易交錢難,前次住院,梁欣給奶奶墊的住院費,仙雲媽雖提過還她, 但沒還。這次奶奶二次住院,梁欣掏出所有的錢,又為奶奶交了住院費。剛過三 天,醫院又催姐妹倆交錢。仙雲回家,翻箱倒櫃,也沒找下一分錢。俗話說: 「治病如救火。」一沒錢,醫院說出也能做出,今中午還有人為秦奶奶打針輸液, 到下午就沒人了。秦奶奶看著倆焦繼萬分的閨女,先是破口大罵,女兒沒良心, 是畜牲,然後咬著毛巾,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生怕倆妮子難受。 夜,越來越深了,秦奶奶咬著毛巾,閉著眼,似睡非睡。小仙雲累的趴在床 頭櫃上早已到了夢州城。可梁欣咋也睡不著,她坐在床邊,雙手托腮,一人呆呆 的望著吊在天花板上的電燈,癡癡的發愣。雖說,五里墩的韓春林答應來送錢, 可這天天下雨,路上車不通,根本來不了。她比誰都清楚,「無錢停藥,無錢出 醫院。」那個醫院都是這,並不稀罕。若要無錢恢復治療,必須要院長和主治大 夫聯合簽字,缺一不可。主治大夫梁欣認識,求他有希望,但院長就不行了,他 姓啥叫啥不知道,胖矮高廋不曉得,只聽說,是一個五十來歲性情古怪的孤老頭。 求人辦事,素不相識,希望渺茫,左右為難。想來想去,束手無策。後來, 牙一咬,腳一跺,死馬當做活馬醫。心一橫,門一推,匆匆忙忙的向後院走。幸 好,後院的院長樓仍燈火閃爍,窗簾末拉,梁欣剛上前敲了兩下,裡邊就傳出渾 後的男中音:「誰……進來。」梁欣頓了頓神,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進去。 面積不大,佈置豪華的院長辦公室,乾淨利落,一塵不染。 進屋靠門是一排桔紅色的真皮沙發,牆角放著一台29寸的大彩電,正中靠 牆是一個大書櫃,裡面查滿了大大小小的醫學政治書籍。正中一位帶著金絲眼鏡 的學者,白淨文雅,倆眼不時瞅桌側攤開的十六開文獻,在一個厚厚的道林紙筆 記本上奮筆疾書。梁欣進門,他只略抬了一下頭,用嘴努了努,示意她坐下,隨 口問了句:「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說」。 梁欣小心翼翼訴說了秦家的具體情況和自己的請求,不知為啥,院長雖嘴裡 「嗯嗯嗯」的應著,但只顧看書寫字,連頭都沒抬。帶梁欣說完,先將端坐沙發 的姑娘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慢言細語:「是啊!家有千金,難免有一時不便, 趙老闆也是熟人,停藥催款是不該?可是,醫院這一大攤子,醫生要工資,藥房 要進藥,設備要保養,房屋要維修,這都是錢,真沒辦法!不過………」。 目不轉睛的梁欣,緊瞅著談吐自然,和藹可親的院長說下文,其實,從梁欣 一進門,他只用眼睛一瞟,心裡就有了鬼主意。他姓柳,名致和。山西醫大畢業。 從二十來歲愛人去世,生怕倆孩子受繼母的氣,停妻末娶。而今,一個上大學, 另一個在省外貿工作。是人就有七情六慾,別看他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上騷勁 十足。多年來,他利用手裡的權力,先揀醫院裡漂亮的女醫生女護士操,凡是本 院有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婦,那個滋味都嘗過。後利用自己的地位,在賓館,歌 廳,宿情婦,姘小姐,只要看上誰,連哄帶騙,威脅利誘,千方百計的弄到自己 的安樂窩,神不知鬼不覺的盡情玩弄。在他眼中,梁欣好像熟透了的蘋果,又紅 又嫩,渾身上下,既有姑娘的靦腆,又有少婦的成熟。尤其裹在毛衣中的大奶, 硬挺的,翹翹的,饞的他真想上去啃幾口。「……你姨真不在,真不是你的親奶 奶,哈……哈………」柳致和揚臉大笑,他這一笑,真叫梁欣墜入五里霧中,不 知所措。「孝心可嘉,孝心可嘉……,這麼著吧!我給老劉打電話,你奶奶恢復 治療,該咋治咋治」。說著,兩道火辣辣的目光直射梁欣。 「真的……」。梁欣高興的真想跳起來。誰知他臉一沉:「不過,你今晚得 陪我上樓,讓我睡一晚………」「這……這………」梁欣覺的此刻掉進了冰窖, 咚的坐在沙發上。「罷……罷……罷……,咱不強人所難,不願意就算了,就當 我沒說」。柳致和欲擒故縱,起身拿起桌上的東西,要趕梁欣。她眼含淚花說道: 「院長,求求你,我懷孕都快五個月了……,您……?」柳致和「嘿嘿」一笑, 浪聲怪調的說:「懷孕了,看不出來,看不出來………」繼而:「孕婦更好,這 輩子我啥女人都日過,就是沒有嘗孕婦的滋味,哈……哈………」眼看事情要黃, 秦奶奶……,梁欣抬頭看著柳致和陰沉的臉,無可奈何的說:「行。」這聲音小 的可憐,恐怕連她自己都聽不見。 樓下樓上,短短幾步,梁欣卻感到路途迢迢,心煩意亂,無故受辱,豈會甘 心。就此打住,秦奶奶咋辦?仰望蒼天,心中默念:「作人難,作女人難,作漂 亮女人難上加難。」上樓後,梁欣暗暗告誡自己,再難也得忍,為奶奶,為良心, 為拯救被拋棄的苦命老人……,值!果果不然,柳致和可不是街上的小混混,見 面就像餓狼一樣,撲向獵物。撕開女人的衣服,粗暴的把自己的肉棒子插進對方 的身體。而是,先從靠牆壁櫃中拿出一瓶勁酒,翻過旁邊的倆高腳杯子,走到梁 欣跟前,遞給她一杯,舉起另一杯一飲而盡。梁欣搖了搖頭,把酒杯放到桌上。 柳致和和梁欣並肩坐到沙發上,他先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眼鏡,一隻手抓住梁欣 的兩手朝回一拉,另一隻手來回模著躺在懷中梁欣的小腹,「呀呀,有錢難買胎 裡小,都好幾個月了,看不出來,你不說,我真不知道」。說著抬手插進乳罩, 朝上一推,抓住梁欣那肉呼呼的大奶子:「妮子,你瞧瞧,你這倆奶多肉,多肥, 別說我,只要是男的,那一個見了不饞的流憨水………」邊說邊揉,時而,還用 手指夾住翹在峰頂的乳頭,來回撥拉,來回磨蹭。 此刻,梁欣心裡亂糟糟的,昏昏沉沉,暈暈乎乎,渾身軟的像抽了筋。「我 這是幹什麼?我這是幹什麼?」她清楚,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別看柳致和文質彬 彬,滿臉微笑,慢言細語,侃侃而談。不用半個時辰,他就會和所有的色狼淫棍 一樣,先舔後操,把自己硬硬的肉棒子給你插上,「咕嘰咕嘰」的干你一陣子, 在你痛苦的呻吟聲中,給你流上一股子粘呼呼的白東西。 明知是溝不跳咋辦?果然,還沒半個小時,柳致和就拉起倒在懷裡的梁欣: 「妮子,把衣服脫了,咱辦正事」。梁欣站在屋中,兩手擺弄著衣角,遲遲不動 手。「……別磨蹭了,都結婚懷娃了,還害什麼羞,你仔細想想,男女還不是那 回事?作女人那個不被人操,雞巴子還不都一樣,長點,短點,粗點,細點,只 要插進去,還不都一樣」。說著說著,立起來,撥開梁欣擺弄衣角的手,一個個 解她的扣子。一次次的躲閃,一次次的拉回,先上後下,先外後裡,隨著梁欣身 上的衣服一件件減少,一具活生生的「維娜斯」矗立在柳致和的面前。 從上看,秀髮披肩,熤熤生輝,臉龐豐滿,白嫩細膩,眼似秋月,眉如遠山。 口賽櫻桃,鼻若懸膽。朝下,胸脯雪白,雙乳翹立,小腹略凸,肚臍深深。恥丘 突出,芳草萋萋。尤其那兩腿交叉處,陰毛油光咋亮,玉洞朦朦朧朧………不管 咋,柳院長可不是柳下慧,美色當前,淫慾難忍。他像一隻餓了三天的野狼,面 對面的把梁欣一抱,往席夢思窗上一扔,一手一腿,朝外一撇,低下頭,伸出長 長的舌頭,前後左右的舔了起來,「哎呀呀……啊……啊……」。梁欣仰著臉, 擺著頭,倆胳膊難受的舉起放下,放下舉起。 柳致和嘴哼頭擰,女人陰部特有的騷味,使他舔的不亦樂乎。長長的舌頭在 梁欣的陰部蹭來蹭去,有時還把舌頭捲成筒,像性交一樣,進進出出。時間不長, 梁欣就被莫名其妙的快感和麻酥酥的感覺,弄的嬌喘吁吁,似睡非睡。柳致和看 了一眼,抬起身,雙手握毬對準那粉紅色的小眼眼,朝前一挺,梁欣覺的下身插 進了一根紅灼的鐵棒,黑乎乎,硬梆梆,連疼帶怕,一個啊字沒喊出來,就昏了 過去。 天快亮了,衣衫不整渾身酸疼的梁欣,才會到了病房,好在祖孫倆酣睡未醒, 既沒發現她走,也不知道她回。梁欣躡手躡腳的走到床前,拉了拉弄皺的衣襟, 攏了攏垂在前額的頭髮,排了拍發燙的面龐,朝床上熟睡的秦奶奶看了一眼,無 力坐到床邊上。也算,梁欣的屄柳院長沒白日,隨後,不管交不交錢,秦奶奶的 針照常打,液照常輸,就連出院還欠的二百元,醫院都答應緩後交,仙雲納悶, 秦奶奶納悶。只有梁欣一個人清楚。不管咋,誰問什麼?梁欣都佯裝糊塗,一言 不發。 【五十五】。 筆只一枝,話分兩頭。 秦蘭娥這幾天真像一隻無頭蒼蠅,她為了丈夫,見人就磕頭,遇廟就燒香。 跟著情夫趙小翔,在縣公檢法三個部門,大到局長,院長,檢察長,小到警員, 門房,掃地的,見誰求誰。到處都是聲淚俱下的敘述那自編自演的救夫鬧劇。不 曉得多少人聽過,多少人問過,漸漸的大多數人一聽開頭,便知結尾。但是,低 三下四的求情,忍氣吞聲的跟著一個個陌生人,洗澡,喝酒,吃飯,睡覺,吃喝 玩樂時,一個個慷慨陳詞,誰都是大包大攬,兩肋插刀,可實際辦事,干敲梆子 不換油。好幾天過去了,情夫小翔見事情無望,找個借口溜了。把蘭娥一個人孤 伶伶的扔在了縣城。此時,蘭娥感到心灰意冷,黔驢技窮。她每天坐在她下榻的 縣公檢法對面《八一旅館》門口,托腮長歎,束手無策。 俗話說:「女人是地,男人是天。」別看趙世明抓走才幾天,可秦蘭娥覺的 過了幾十年。白天伺前伺後的人沒了,晚上陪床過癮的人走了。以前,男人不摟 夜難入眠的她,而今,更是徹夜難寐。可大沿帽,倆頭翹,吃了原告吃被告。不 經事情不知道,經事方知有蹊蹺。現在,公檢法有些人,血口大張,貪婪無比。 千二八百看不上,萬二八千難搭茬。 真是人不該死天有救。眼看天又快黑了,晚涼午熱的山城,冷風嗖嗖,寒氣 逼人。秦蘭娥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剛要轉身往回走。「姐,姐姐………」一 串脆如銀鈴的呼叫,使她不由自主的轉過身,不遠的十字路口,一個暫新的「奧 迪」小車旁,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向她招手。但見她;個子不矮又不高,不胖不 廋挺窈窕。上下金閃閃,走路三節腰。長髮燙螺絲,綵帶系腦勺。透明旗袍緊又 廋,□圓奶翹將人撩。上寬下窄瓜子臉,又白又嫩像櫻桃。一雙勾魂攝魄的眼, 兩道蝕骨銷魂的眉。酒窩暗隱惹人醉,小醉微和自來笑。多少年了,牡丹不但沒 老,反而更加光彩照人,蘭娥定目認出了昔日同台配戲的小姊妹,心中覺的有一 股酸溜溜的味道。 那年代,縣劇團的幾個俊妮子,個個都盼出風頭。為此,幾個人明爭暗鬥, 你仇我恨。蚌鶴相爭,漁人得利。團長兼導演的白帆,背著老婆,來者不拒。蘭 娥上了,牡丹操了,最後,蘭娥佔了上風。可東窗事發,牡丹鑽了空子。蘭娥走 後,很快,老師精心,學生努力,牡丹不但在省文藝調演中獨佔鰲頭,而且,還 在全國戲劇匯演中,獲得了「梅花獎」,馬上,牡丹一下子從縣劇團調到了地區 蒲劇院。加上本人風流漂亮,見風使舵,認了一個地委付書記當乾爹,近幾年, 呼風喚雨,舉足輕重。 此時,秦蘭娥作賊心虛:「妹子……前幾年……姐………」誰知,她話音末 落,牡丹哈哈大笑:「姐,都十幾年了,那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我早忘了………」 一伸胳膊,倆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姐妹倆寒暄之後,牡丹邀請蘭娥,「姐,上車, 上車,咱倆好好嘮一嘮。」車中,蘭娥吞吞吐吐的說了自己的事,牡丹一聽,不 以為然的答道:「這事嗎!好辦,好辦!不就是保外就醫,取保候審嗎?這事妹 子給你辦」。接著,對著蘭娥的耳朵,如此這番的叮嚀了一陣,蘭娥聽罷,仰臉 向天,喃喃自語:「妹子,這麼辦行嗎?」牡丹伸手拍了拍姐姐的大腿,:「行, 行,只要咱姐倆把老傢伙哄高興了,那幫小囉囉誰敢不聽……,走,到我住的地 方再說。」說完,一扭鑰匙,二搬離合,三踩油門,奧迪立即起動,出了縣城, 沿著盤山公路向前飛馳。 求人辦事,投人所好。一進臨汾城西的柿子林別墅,雙方只是一個眼色,蘭 娥,牡丹就都脫光了衣服,跳到裡間的大床上,頭腳相交的疊在了一起。雙方彼 此挺著雙腿,搖頭伸舌舔著對方的蜜穴。突然,牡丹全身哆嗦,嘴裡發出一串串 酥爽的嬌喘聲:「唔……唔……唔………」那邊蘭娥低著頭,把舌尖頂在妹子的 陰蒂上,飛快的晃動,牡丹的蜜穴裡一股一股的往外流淫水。妹子也沒虧待她姐, 牡丹看著蘭娥的陰呼像饅頭,陰毛茂盛,陰蒂外露,兩片厚厚的陰唇一張一合, 好像嬰兒的小嘴,一手撫摸著姐姐的大腿根,另一隻手撐開姐姐的蜜穴,張嘴噙 住那醬紅色的陰唇,吸吮磨蹭。「啊……啊……啊……,」蘭娥也舒服的呻吟著 低哼。週身像著了火,搖臀晃腰,汗流夾背。「姐姐,……我裡面癢的受不了了, ……你坐起來,用香腸給咱插了插………」蘭娥翻了個身,牡丹到了下邊,蘭娥 坐了起來,撈起那根早已預備好的大號香腸,張嘴朝上吐了一口唾沫,彎腰把牡 丹的陰門一掰,蘸著她自己的淫水給妹子插上啦!「快,快快……,你妹子快頂 不住火啦」。仰臥的牡丹,閉著眼,晃著身,迫不及待的催姐姐,姐姐也不好受, 她艱難的扭動著身子,一手拿香腸給妹妹捅屄,一手來回搓著自己的乳房,嘴裡 「啊……啊………唔……唔……」的哼著。 也許是姐妹倆玩的太高興了,屋外來人,開鎖,上樓,推門,她倆一概不知。 進屋後,裡間房裡的淫聲浪語,深深的吸引住,年過半百,身板硬朗的地委付書 記董啟民。在外界,董書記是一個眾口皆頌的好官。不貪污,不受賄,一身正氣, 兩袖清風。但近二年,老伴去世,兒女在外,時常感到有一股孤獨的味道。去年, 認了牡丹這個乾女兒後,慢慢的改變了心態。表面上父女相稱,暗地裡摟著女兒 兼情婦的牡丹,吻著,摸著,玩著,操著,感覺到自己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而 今真怪,董書記一天不見牡丹,就覺的渾身不自在。省城開會這半月,真把老頭 憋死了。作為一個中層幹部,他十分注意自己的公眾形象,既不上歌廳,舞廳, 更不去髮廊,旅館。一散會,就歸心似箭的往回趕,尋找自己日思夜夢的乾女兒。 一上樓,順著末關嚴的門縫,老董朝裡一望,啊!一個年輕的女人,一絲不 掛的跪在床上,兩腿90度撇開,上身俯在牡丹身上,使豐滿的屁股成了全身突 出的部位。從門縫看,誘人的生殖器一覽無餘。在雪白的大腿和屁股之間,長滿 黑毛的大陰唇,構成了一個雪茄葉似的圖案,環繞著像花瓣一樣朝兩邊分開的小 陰唇,粉紅的陰道半張著,在夕陽的餘輝中,閃爍著濕潤的光芒。這情景,別說 年輕的小伙子頂不住火,就連年過五旬的董書記,也心猿意馬,慾火難抑。他因 不知道那女人是誰,不敢造次。只好在門外脫光自己,雙手握毬,擼了起來。 「啊……啊……啊………」門外的聲音,驚動了仰躺的牡丹,她往上欠了欠身子, 揚起頭:「爸……爸……,快進來,……那是我姐,進來一起玩,沒事」。董書 記赤身進屋,參加了這姐妹倆的肉搏戰。 他立在床下,兩手扶住蘭娥的胯間,長長的雞巴只一晃,就呲的一聲插進了 蘭娥的身體。蘭娥俯身和牡丹蹭奶,胳膊一鬆,一下子壓到牡丹身上。「啊…… 啊……」。蘭娥這半個月也快旱死了,饑一頓,飽一頓。今碰上粗粗的大雞巴, 忍不住朝後一座一座,這下,老傢伙可爽死了。熱熱的陰道,硬硬的膣肉,再加 上憋了半個月的邪火,使他的身子像飄在雲裡,飛到空中。真狠不得連垂在下面 的倆卵蛋,都給對方塞進去。「操……操……操………」董書記嘴裡喊一聲,身 子挺一下,長長的雞巴,出時只留一個龜頭,進去直搗花芯,蘭娥知道董書記上 鉤了,她配合著老董的動作,屁股一擺一擺,使雞巴在自己的陰道裡這邊一下, 那邊一下,癢一下,麻一下,越日越覺美。 牡丹就是牡丹,她看到乾爸日姐姐,越日勁越大,一口一個爸,斷斷續續的 告訴了蘭娥姐姐的事。蘭娥牡丹都明白,男人上女人的時候,是最容易幫女人的 時候。不是有那麼一句話:「男人沒良心,日誰跟誰親。」平時不給你辦的事, 日著你都給你辦。趁熱打鐵,牡丹見乾爸日著姐姐,答應姐姐的事了,馬上從枕 頭邊摸過手機,撥了號,遞給董書記。「鄉寧縣公安局嗎?你是李局長,啊,台 頭那案子,查的咋樣了………」董書記問。對方:「事情很多,落實不了………」 董:「那你們就隨便抓人落實了再抓嗎」。對方:「是,是………」董:「那麼 著吧!先去辦個取保候審,別冤枉了好人,咱們的法律是依事實為依據的嗎?」 對方:「可人家女方………」董:「女方咋了……,有人告……有人告,你就抓 人,這事你別推,檢查院,法院我不找,明你去辦取保候審,就這………」說著, 老董插在蘭娥屄中的雞巴狠狠的頂了一下,痛的蘭娥差點斷了氣。 裡間裡沒解饞,客廳裡,蘭娥使出了她的殺手鑭,面對面的一人在下,一人 在上,男的雞巴插進女的屄裡,一人在下,女的躺在下面,為男的從頭到腳,沿 脊椎兩旁的穴位一直按到尾骨,同時推動對方的屁股來回移動,進行慢動作性交。 這招厲害,老董從末經過,再加上牡丹一旁給蘭娥舔奶,與老董秦嘴,這一男二 女的性遊戲,一直折騰到天亮。 「官大一品壓死人。」秦蘭娥這趟牡丹沒白趙,董書記出面干涉,縣公安局 乖乖的給趙世明辦了取保手續。 【五十六】。 最近幾年,誰都曉得世風日下,金錢萬能。 那天,還沒八點,秦蘭娥就拿著縣公安局取保候審的公函,到縣看守所接丈 夫。可一天淨是麻煩事。開始一切順利,看門的老頭,只看了看蘭娥的手續,就 放她進了門。蘭娥去找所長,進門末坐,老范那色迷迷的三角眼,上上下下就盯 著蘭娥看了好幾分鐘。很快,就在蘭娥手掏公函的一瞬間,眼只一撇,就意識到 范所長,居心不良。將計就計,秦蘭娥有了主意。 「范哥,俺家世明在這,可給你添麻煩了………」說著,送上了一個甜甜的 媚笑。同時,趁遞公函的機會,偷偷的捏了一下老范的手。「英雄難過美人關」。 就在蘭娥適才的一笑一捏,老范的骨頭都酥了。他一手接蘭娥手中的公函,另一 只手伸向蘭娥白皙皙的胳膊,「看你………」蘭娥輕輕的把手一抽,裝著整理衣 服,掀起自己的衣襟,有意無意的將那對翹翹末墜的大奶子,在老范眼前亮了一 下。「好說,好說,我給你辦」。范所長嘴裡說著,眼睛並沒有離開秦蘭娥那早 已遮嚴的鼓噥噥胸脯。老范先把公函放到屋中的辦公桌上,返身推蘭娥的脊背, 「別急,別急,坐下慢慢說。」邊說邊推蘭娥在窗前的沙發上坐下。「哈……哈 ………」回頭秦蘭娥看著范所長光笑不說話。這陣笑,叫本來想把蘭娥拉到懷裡 的老范,不知所措,手腳都沒地方放。這時,秦蘭娥倒比老范大方,就勢把老范 一拉,「咚」的一下坐到了蘭娥的大腿上。頓時,軟綿綿肉呼呼的感覺,傳遍了 老范的全身。蘭娥把老范的手一抓,往自己的襖襟下一塞,「范哥,你揣揣,你 妹子見你們這些穿警服的心就慌……,連話都不會說,不信你摸摸………」。 雖說隔著綢紗乳罩,范所長還是享受到面前這位美人的豪乳,那肉坨坨,軟 呼呼,磁叮叮,令人難忘。就這簡單的幾招,范所長下面的老二,就悄悄的抬起 了頭。「快辦嗎?快辦嗎?」蘭娥嘴裡說著,身子擰著,老范站起來按了按褲襠, 跑到桌後,打開抽屜,拿出公章,碳素筆,邊簽字邊問:「妹子,哥幫了你,你 咋謝哥」。蘭娥會意一笑,假裝不解的問:「范哥,你說呢?」老范先把公函遞 給蘭娥,朝外瞅了一下,彎腰把坐在沙發上的蘭娥面對面的一摟,雙手揉著蘭娥 翹翹的屁股,低頭俯在蘭娥的耳邊說:「讓哥再游一回你的水簾洞………」蘭娥 一邊往外掙扎,一邊推老范:「昨晚才……,今又……,你們男人真賤」。「誰 賤?你們女人才叫賤,男的傢伙一插,比狗都順。」老范說著,就勢摟住蘭娥, 「砰」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打打鬧鬧,不知不覺的倆小時過去了。 這裡面,「過了一關又一關,關關都是鬼門關。」從老范那出來,大小是個 神,都會駕個雲。站崗的,看監的,跑腿的,作飯的,那個不送三兩張老頭票, 你都過不了坎。最使人生氣的是,監獄的電工,不送老頭票,他都不給你合閘開 門。 見著丈夫,蘭娥也說不清她心裡啥滋味,瞧,這才十幾天,趙世明簡直變成 了另外一個人,鬍子扎扎的,臉上紅一道,白一道的,原來白墩墩的臉蛋子,幾 天就變成了長條臉。剛見面,蘭娥一個「世明」沒叫出來,淚珠子就「咯吧咯吧」 的掉了下來。 「人犯國法身無主。」剛出門,趙世明站在看守所的大門外,回頭呆呆的望 著緩緩關閉的大鐵門,真想抱住妻子大哭一場。是啊!這半月,趙世明像過了幾 十年,自小就養優處尊的他,十幾天受的罪,比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受的罪都多。 抓進去,就得幹活,幹活就是背磚。幹過這活的都知道,燒磚時,先將磚坯在窯 中碼好,隨之加煤焚燒,待到窯中的磚坯由淡黃色變成白色,堵上煙囪,最後在 頂上用土圍成水池,倒水下滲,等到窯門出現水漬,打開窯門。背磚出窯。啥活 都不好幹,初打開,窯內的熱氣,煤味,不放上三五天,進去準會嗆死。可看守 所是監獄,窯門一拔,馬上出磚。第二天上工,磚熱氣悶,世明一進去,立刻滿 頭大汗,熱熱的氣浪,嗆的他一連咳嗽了好幾天。 其它犯人,有的來了幾個月,有的來了半年,背磚速度當然比趙世明快。臨 到吃飯,別人早完了,而他還有一少半任務沒完成。待他連跑帶踮的把三千磚背 夠,到飯鍋前一看,別說是米,菜,連湯都沒有了。趙世明中午沒吃飯,下午還 得幹活,他只好嚥下這口氣,硬著頭皮干到天黑。那料,剛端上碗,同監的一個 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光頭,罵罵咧咧的走到趙世明跟前,「小子,往後領下飯, 先給老子倒半碗,要不………」他拾起一塊磚頭用手一捻,成了沫。世明看著光 頭耀武揚威的走了,忍著一天沒吃飯的飢餓,端著碗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天夜裡,都快十二點了,連餓帶累的趙世明剛躺下,屁股上就重重的挨了 一腳,迷迷糊糊的被人拽了起來。藉著高牆上電網電燈的微弱光線,趙世明看清 了是中午搶他飯碗的光頭。他把趙世明拎到牆角,往地下一扔,嘴裡不幹部淨的 罵道:「枉活這麼大,一點規矩都不懂」。「啥規矩?」趙世明不解的問。光頭 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啥規矩?進來也不向老子匯報你的豐功偉績,犯的啥案?」。 趙世明瞪著眼,不知從何說起。「媽屄,咋,你還害羞?咱這裡面,不別說你日 你妻侄女,日他親媽親姑的,大有人在。男的,女的,公的,母的。日誰都對。 什麼雞巴人倫道德,全是放屁。誰日誰美,誰日誰舒坦」。瞪眼訓斥的光頭連說 帶罵 .趙世明揉著火辣辣的臉,斷斷續續的講述了他和娜娜,媛媛的事。隨著他 的敘述,這夥人手舞足蹈,哈哈大笑。說著說著,光頭打斷了他的話:「都他媽 的別笑了,說的老子雞巴子都硬了,弟兄們,摁住他………」一聲令下,同監的 幾個畜牲比狗都聽話,光頭話還沒落,幾個人就把趙世明拉的拉,扯的扯,安在 屋中的一條板凳上。「幹什麼?幹什麼?」趙世明恐慌的問。光頭:「幹什麼! 你說的老子毬硬了,要日你屁眼哩!咋,不願意?」世明:「不行呀,求求你, 求求你放過我吧」。「饒你,寡婦老婆夢見毬,光想好事哩!你明天問問他們, 誰的屁股老子沒操過,,你他媽的常天日這個,操那個,今老子也讓你嘗嘗挨操 的滋味」。說著,一把扯下趙世明的褲子,用手拍了拍趙世明肥胖肥胖的大屁股: 「媽的,中午幹活時,老子就注意到你的大溝子了,今老子嘗嘗你孫子的滋味」。 緊接彎腰低頭,往自己的陰莖上吐了一口唾沫,倆說一握,對著趙世明那白生生 的屁股壕朝前一挺………。 「哎呀!疼死我了……,」趙世明立刻感到肛門火辣辣的疼,光頭每插一下, 他都感覺的自己五腑六肺快要裂開,每抽一下,趙世明都感到自己的腸子肚子, 要從肛門裡朝外拽。光頭可不管他那一套,只管緊摟趙世明的後胯,哼哼哈哈的 發洩獸慾。「爽……爽,爽………」嘴裡喊著,背後操著,「呼哧呼哧。撲呲撲 呲………」從此,趙世明白天幹活,累的半死,晚上還隔三夾五的讓同監的囚友 操屁股,先是光頭,後是排班,最末,就連最老的孫鬍子,也操了趙世明兩三回。 【五十七】。 出獄歸來,趙世明確實收斂了一些,但近來又舊病復發,仍然,逮住仙雲又 親又摟,沒敢幹那事,可差一點沒把仙雲的腰摟斷,舌頭抽出來。這事暫且不說。 好幾天,仙雲都沒到《欣心洗衣屋》上班了,梁欣惦記秦奶奶的腰腿,不知 好了沒有,乘著下午客人少,挺著大肚子,拍了拍酸疼的腰,正要關門外出,突 然,一陣凌亂急驟的腳步聲,使她艱難的轉過身子,朝旅室門口望去。看見衣衫 不正的仙雲,披頭散髮,風風火火的朝這邊走來。「姐,姐,我爸……和奶奶又 吵架了,他把奶奶從家裡……趕出來啦」。仙雲看見姐姐,就像看見救星,還沒 跑到跟前,就氣喘噓噓的求援。事情緊急,刻不容緩,梁欣末等仙雲說完,姐妹 倆就手拉手的向仙雲家走去。雖然顧不上細問仙雲,但梁欣清楚,仙雲後爸回來, 秦家時可存在著糾紛,矛盾,磨擦的可能性。哎呀!這秦奶奶也真是,世明這次 回來,有於媛媛跑了,不管蘭娥如何到韓家低三下四,韓春林,劉月仙夫婦總算 答應讓女兒改口,叫趙世明賠一筆錢了事。可秦奶奶不答應,拖著傷腿,連瘸帶 拐的跑到五里墩,將侄兒和媳婦罵了個狗血噴頭,弄的韓家倆口撤訴的念頭,煙 消雲散。 梁欣和仙雲姐妹倆還沒進門,就聽到院裡「嘰嘰喳喳」的吵鬧聲。秦奶奶: 「你看不慣老子,老子還看不慣你哩!行,房子是你蓋的,老子不住了,老子走」。 趙世明:「你走,你走,別拿你走嚇唬人……,我坐不了監,你心裡不舒坦,也 不知你存的啥心」。緊接著是一陣「辟辟啪啪」的家什摔打聲。走在前面的梁欣, 剛推開院門,一個包袱從院中飛出,她吧頭一偏,正好砸在胸膛上,「堂堂堂」 梁欣一連退了好幾步。要不是仙雲扶的快,梁欣勢必直挺挺的倒在仙雲家門口。 她悻悻的站了起來,起身進了院。「著是咋了嗎?」她邊走邊問。 院中,秦奶奶氣沖沖的靠在院裡的楸樹上,包袱,被子,衣服,亂起八早的 扔了一院。秦蘭娥猛回頭,仙雲和梁欣都大吃一驚,只見她臉色蒼白,頭髮凌亂, 前襟上沾滿了灰土,左額上抓了幾道血印,她抬手擦了擦淌在嘴角的鮮血,「沒 啥,沒啥,你奶奶又和我們鬧饑荒哩」。梁欣「騰騰」進屋,雙目噴火的盯著趙 世明:「趙叔,奶奶年紀大了,啥事你不能商量著來,何必吵鬧鬧呢?」秦蘭娥 看著梁欣氣勢洶洶的樣子,沒待丈夫答話,馬上走出裡屋,一手拽住梁欣讓座, 一手比比劃劃的告訴梁欣:「你姨也不怕你笑話,你評評理,今天的事,到底怨 誰?」趙世明同樣也沒待妻子說完,就雙手叉腰,發起了他那二桿子勁:「評啥 理,你媽常天吵,害的我差點送了命,今啥都不說,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秦奶奶在院裡接上了茬:「咋,你欺負人還有理啦!你別趕我,我還不想在這呆」。 守著奶奶的仙雲,一個勁的小聲嘟囔:「奶奶,您少說倆句,您少說倆句………」 秦家四口人,劍拔弩張,互不相讓。平時能說會道的秦蘭娥,哭喪著臉,憨 憨的坐在那,一言不發。嫉惡如仇的梁欣,強壓心中的火氣,心平氣和的說: 「奶奶,趙叔,秦姨,按說你們都是長輩,這事論不到我說話,但是,一家人過 日子,和睦為貴,瞧瞧,咱這一家子,老不像老,少不像少,君不是君,臣不是 臣,再著樣下去,日子咋過?」說話容易辦事難,秦家一人一桿號,各吹各的調。 秦奶奶早先看見世明就煩,但是女兒拴心,孫子惦念,能忍就忍。看見就裝沒看 見,聽見就裝沒聽見。 蘭娥明知丈夫與母親不和,但總認為世明有本事,一家人指望人家過,母親 埋怨,女兒嘟噥,真好比「風匣板當鍋蓋,受了涼氣,受熱氣。」仙雲呢!奶奶 和媽媽把自己養大,雖然後爸背著奶奶,媽媽欺負她,但為了過一家人,只好打 落牙齒肚裡咽,遇事不插嘴,小事不吭氣,趙世明呢!雖一見丈母娘就煩,可人 家是長輩,乾生氣沒辦法。老婆和女兒,能哄就哄,能騙就騙。尤其是仙雲,簡 直成了他性生活的添加劑,只要避開老婆和丈母,想咋日咋日,只要不懷娃,仙 雲絕不敢告訴別人。 「梁欣,不是你叔我質辯哩!那天我是喝了點酒,憑良心說,我並沒有把媛 媛咋,這不,等媛媛回來,你問問她?可你奶奶揪住不放,害的我坐了監,你說 說,一個是你女婿,一個是你侄孫女,塵世再傻的人,也不會拿尿罐子往自己頭 上倒呀」。屋裡夫唱婦隨,差點沒氣死院裡的秦奶奶,她連爬帶挪的到了門口: 「世明,你個畜牲算人嗎?沒事公安局能抓你,咱台頭鎮幾千人,為啥不找別人 專找你」。秦蘭娥「霍」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媽,誰家鍋底沒有黑,一家人過 的好好的,這事我也承認怨世明,可喝酒出事,也不是他一個,你不該把他送到 監獄裡,你瞧瞧,這才幾天,人都廋成啥樣了………」仙雲靠在門上,一會看爸, 一會望媽,一會瞧奶奶,不知說啥好,也不知說啥對。 梁欣聽著這一家,各敘己見,互不相讓,連忙擺了擺手說:「趙叔,秦姨, 你們都是常年人,仔細想想,人養兒女防百老,奶奶這麼大歲數了,再咋,你們 也不能攆她,更不能把東西扔滿院………」秦蘭娥:「這東西是你趙叔扔的,他 不對?可你奶奶常天找事………」趙世明末等老婆說完,氣勢洶洶的從沙發上站 起來:「啥也別說了,蘭娥,我還是剛才那句話,今有你媽沒我,有我沒你媽, 去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絕不能填天受這窩噥氣………」世明,你個畜牲!今 老娘遂你的願,我走,我走!「說著,說著,就要往起站,仙雲過去扶住奶奶, 奶奶回過頭:」仙雲,跟奶奶走,咱回高家河,現在就走」。 仙雲要走,趙世明和秦蘭娥全慌了,蘭娥快不上前拽住了母親,說:「媽… ……」秦奶奶一甩胳膊:「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趙世明還想羊群裡駱 駝充大貨,瞪眼威脅:「仙雲,你站住………」仙雲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沒理他。蘭娥拽叔女兒:「妮子,你能捨下你媽嗎?」從末頂過母親的仙雲,回 頭頂了她媽一句:「你都能捨下你媽,我咋不能捨下我媽………」同時,看著站 在門口的梁欣:「姐,咱走和他們說不下理表」。 當天,秦奶奶,仙雲,梁欣回到了《紅旗旅室》,在那裡住了兩晚,秦蘭娥 和趙世明竟沒一個人來叫奶奶回去。第三天梁欣,先托周老闆將《欣欣洗衣屋》 轉讓,隨後,跟秦奶奶,仙雲一起僱車回到了高家河。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