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櫻塚歌劇院》 正文 【櫻塚歌劇院】(第一幕 魚之章) 【更多小說請大家到***點閱讀 去掉*星號】 發送電子郵件至diyianhu@qq.即可獲得 度第一既是 .. 作者:弄玉 字數:8394 人說:以下劇情,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 魚說:故事裡的事,說是就是,不是也是; 故事裡的事,說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 「這……這是哪裡??」 望著眼前一片茫茫白霧,我摸著頭,喃喃失神。 我是余小堂,是個高三應屆畢業生,不,正確的說法,我現在什麼都不是, 在今天一早確認自己大學落榜後,我花了幾個小時寫遺書,然後,就用臥室門把 上吊自盡了。 照理說,我該是死了,那我現在是在地獄羅,依照平常的表現來看,我實在 沒有上天堂的資格,平常善事作得不多,人又好色,除了龍虎豹、閣樓雜誌,最 大的嗜好就是上看成人文學,照這樣的結果看起來,只要能少下幾層地獄就該 酬神謝佛了。 「不錯,你還挺瞭解自己的嘛!」 彷彿與我的思考相呼應,腦裡念頭才一起,一個甜美嬌俏的嗓音,立刻在腦 裡響起。那不像是有人說話,反而像某種最直接的心靈傳遞。 「誰……你是什麼人……」想到目前的處境,立刻又補上一句:「你……你 是不是人……」 「唉!當了鬼還在怕鬼,真是個不中用的新手。」黃鸝鳥般的嬌美聲調,雖 然是歎氣,仍有讓人心裡一樂的魅力,而隨著聲音,一個穿著無常模樣黑衣、俏 麗動人的少女,像陣煙似的倏地出現在眼前。 「你好!」 「哇!!」 大吃一驚,本能性地往後退,這才發現自己身體輕飄飄地不受力,我……我 真的死了。 黑衣少女像是見慣了似的,笑嘻嘻地遞來一張名片,摘下長長黑帽,微笑道: 「我叫水晶,是個鬼差,GHOSTEMISSARY,簡稱G。E,初次見面, 請多指教。」 名片上寫著: ┌───────────────────────────┐ │陰間高級陰差見習生東第十三號│││ 水晶│││ 投訴專線:@#%Λ@$Λ│ └───────────────────────────┘ 驚魂甫定,我看看不知由什麼材料制的名片,再看看眼前的這名少女。雖然 穿著黑白無常模樣的黑衣,手裡還拿把枷鎖當標誌,但這名一面用手撐扶頭上長 帽,一面笑得像鄰家女孩模樣的漂亮女孩,實在無法讓人與鬼差的恐怖印象產生 聯想。 「你是……」 她似乎非常性急,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已搶先一步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 一邊翻閱說,「抱歉,最近太忙了,顧客資料有點亂,我看看……啊!找到了。」 「余小堂,中國籍男子,學歷高中,享年一十有八……」說著,她瞧了我一 眼,搖頭道:「嘖,瞧這臉,還真是一副短命相。」當著本人的面批評死者,說 得我不知道是該氣好,還是該笑好。 「死因:自縊……哈哈哈!居然是用自己房間的門把來上吊,這麼滑稽的方 法,虧你想得出來,嘻嘻嘻,真好笑……」 是那本「完全自殺手冊」上頭說的,只要有三十公分就可以上吊,誰知道來 陰間會被鬼差笑,天殺的! 「什麼?致命傷居然是因為繩子斷掉,腦袋撞倒地所致……你……你還真 的不是普通衰嘛!哇哈哈哈,真好笑,自從上次那個用豆腐噎死自己的笨蛋之後, 你是本年度最驢的死者了……唔呼呼呼,羅嘿嘿嘿,笑死我啦……」 臭丫頭,不因為看你是女的,我現在就打扁你。 不過,瞧她那副花枝亂顫,好像氣喘得快斷氣的模樣,可愛得還真有點讓人 打不下手。 好吧!就用力打她幾下屁股做懲罰好了。 「好了,好了,不笑了。」嘴裡雖然那麼說,但還是忍不住又笑了一陣,直 到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真奇怪,鬼也要喘氣嗎?),水晶才正起神色,緩聲說話。 「你已經準備好了嗎?」 「好了,雖然對媽媽和妹妹很無奈,但既然已經死了,那也沒辦法了。」我 放棄道:「你帶我走吧。」 而那臭女人則是一臉奇怪的望著我。 「你好像有點弄錯了。」 「弄錯?難道我不是要去陰間嗎?」 「自殺的罪刑是很重的,除了下十五層地獄受罰期滿,通常還要做個一幾 十年的孤魂野鬼,假如運氣好,五年內拿到空額,可以投胎輪當豬。」水晶 搖搖頭,歎道:「而余先生你又特別不幸,由於今年是地獄的孝道推崇年,對於 撇下父母自殺的不孝子,刑期加重,你剛好是本年度亞洲第九萬九千九九十 九名自殺者,家裡又發生那種事,所以抽中大獎,得蹲個七、八年苦窯,前途 慘澹喔。」 我差沒口吐白沫,原來自殺不是一了了,還得在地獄裡受苦幾年,又要 當豬當狗,這萬萬不行,萬萬不行。 「我,我不要下地獄,有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有是有,不過,你可能不會答應喔。」 「什麼不答應,一定答應,你快點說吧!」 水晶看著我,一字一字地緩慢說道:「野。蠻。游。戲」 野蠻遊戲??等等……拍電影啊! 突然懷疑起自己是不是作夢,用力甩了自己兩耳光,沒什麼感覺,難道這是 作夢嗎? 「不用懷疑,這不是作夢。你現在是鬼,除非是給法力打著,否則鬼是沒有 痛覺的,瞭解嗎?」 「……」 「不瞭解?唉!新手總是這樣。」水晶忽然伸手,啪啦拉兩下,熱辣辣的兩 記耳光就揮在我臉上,他媽的,真的好痛。 「痛吧!真是的,每次都要人家這樣。」水晶道:「野蠻遊戲是任務的代號, 這是陰間因為臨時狀況所採取的一種處斷,將新死陰魂以假復活的方式,送往異 世界,進行任務。而余先生,你的工作,就是在異世界收集六道天書!」 「六道天書?」 「是的,那是陰間的無上秘寶,在三個月前……呃!一切的詳情,你以後會 慢慢知道,我們會盡可能地給予你幫助,而在任務進行期間,沒有保險,沒有醫 療補助,倘若你在任務中陣亡,那麼將自動神形俱滅,這樣說,了嗎?」 臉上的痛感猶在,我一時不敢多話,只是猛點頭。心中卻對聽到的話大惑不 解。這一切……聽起來像是漫畫,怎麼死人的陰間會是這麼事?我……我到底 是死了還是在作夢,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你還在想這個問題啊。」水晶衝著我一笑,吐吐小舌,俏媚有加,「沒關 系,到了那邊你就懂了,放心,那是個你很熟悉的世界。」 熟悉的世界?那是什麼意思? 「怎麼樣,你願意嗎?」 事到如今,還有我說不願意的份嗎?神形俱滅也好過在地獄裡蹲一千年吧! 「沒錯。」水晶笑道:「事實上呢,既然你已經聽了野蠻遊戲的內容,倘若 你的答是不要,為了機密起見,我也只好就地將你處決了,幸好你做了正確的 選擇,哇哈哈哈……」 你的,你們陰間也未免太陰了吧! 「我什麼都不會,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就這麼去,會不會很危險。」 「任務基於保密性,不能動用陰間的公務員,所以才挑選了你這個還未報到 的陰魂。」水晶道:「為了方便你執行任務,我們把這個給你。」說完,用手指 一點,我腳底突然穿上了雙鞋,輕輕軟軟,怪舒服的。 「這是安全起見,我們的唯一護具,藕絲步雲履,靠著它,你腳上的力 道與速度可以增強十倍。」 「不能再多加點嗎?十倍聽起來好像很沒保障。」 「藕絲步雲履是AS系列的產品,如果你需要,它的出力可以增幅到 一倍,不過在你跨步之前,承受不住的雙腳會先爛掉。」 「……」 「另外,在重造肉體時,你的體質會受到調整,而擁有一些特異能力,至於 這能力是什麼……」水晶忽地臉上一紅,細聲道:「用到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看這情況,一定有問題。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還覺得好不對勁,好像中 了什麼圈套。這一切,似乎比最荒謬的白日夢更令人難以置信,但是……我還有 選擇餘地嗎? 「如果沒意見的話,旅程要開始了,以個人身份,我私下奉勸你一句,最好 別太依照既有觀念去處理那個世界的事。」水晶笑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有。」 「請說,我們的服務是最完善的。」 「你有沒有看過幽游白書?」 「這……」 「你老闆是不是很愛玩金庸群俠傳?」 「那……」 「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被人說是抄襲、沒有創意。」 「我……」 「你到底是導遊還是鬼差,為什麼我覺得你長得好像野野村美裡?」 「好了。」似乎給問忙了手腳,水晶紅著臉,急聲道:「既然旅客沒有意見, 那麼冬至溫泉之旅……不,野蠻遊戲的旅程立刻開始。」 說完,就是白光一現,僅在剎那間,我眼前全是刺眼的白芒,與原本的白霧 交織成一片,跟著,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 「祝您此次旅途愉快,倘若有什麼不測,請務必早死早超生,三天之內享有 特別優待,如果需要幫助,可CALL……」 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清楚了,只記得,自己一面揮著手,大叫「謀殺,謀 殺啊!救命啊……」 一向只聽過死人叫救命,現在是死鬼喊救命,夠噱吧! * 「哇」地一聲大叫,余小堂從惡夢中醒了過來。那真是個很恐怖的夢,夢裡, 有個莫名其妙的幽冥使者,捉錯了人,還逼他去進行某個聽起來很恐怖的任務, 想起來就是一身冷汗。 「好險,幸好是作夢……」余小堂忽地一驚,「等等,我記得我的確是用門 把上吊了,難道那也是作夢嗎?這麼說的話,我現在究竟在那裡啊!」一面自我 懷疑著,余小堂一面抬眼望向四周,跟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去你媽的!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不用看得很仔細,放眼所及,儘是黃沙滾滾,只有幾株稀疏的仙人掌場物, 勉強添上微薄綠意,遠方地平線的末端,沙天混一色,壯闊無端,擎首對天,唯 見烈日當空,萬里無雲,完全是一副大漠黃沙景象。 「不可能,這是夢,對了,我一定還在作夢,一定是的……」難道當真是還 沒睡醒?可是,屁股下火辣辣的燙砂、幾乎把肺也燜熟的乾燥空氣,這些都是再 真實也不過的感覺,哪有那麼真實的夢呢?最後,余小堂往下看見了自己的腳。 「怎麼可能?那……那個夢不是夢……這一切……一切都是真的!」 在腳上,一雙墨黑色的絹靴,好好地套在足踝上,正是夢裡的那雙「藕絲步 雲履」。 「天啊!」余小堂呻吟一聲,無力地癱坐倒在地上。 * 「混帳王八蛋,混帳王八蛋,又不是小說漫畫,怎麼會有這麼混帳的事啊!」 半小時後,余小堂拖著疲累的身體,走在無邊無際的沙漠裡。剛剛的震驚、 恐懼,現在已經稍微好一些了,雖仍不太敢相信目前所發生的一切,但無奈,形 勢比人強,如果自己還在那邊懷疑這沙漠是否是真的,那麼不出三小時,他余小 堂一定會變成沙漠裡的一具乾屍。 死人還怕再死一次,真是荒謬! 算了,這整件事壓根兒就沒有理性可言,現在還是先想想如何在這裡活下去 比較要緊。 那個烏鴉帽的臭丫頭說過,這是個自己很熟悉的世界,這是什麼意思?是和 原來的世界一樣嗎?不太可能,如果真是這樣,就不是異世界了,那麼,比較可 能的意思,就是這世界有某些地方,和自己熟悉的那個世界相同,或是有所關連。 自己熟悉的那個世界?這想法很費人疑猜啊,自己到底對什麼東西比較熟悉 呢?捫心自問,實在沒什麼見得了人的專長,平時的嗜好,就是看看武俠小說, 其實也看得不是很多,除此之外,就是喜歡上成人站,抓抓文章,看看漂亮妹 妹圖,再閒來沒事,就是獨自上錄影帶,租些補身體的家享受;或是趁家裡沒 人,偷拿媽媽、妹妹的內衣褲過過癮。 這樣的生活,能有什麼鬼關連,真是叫人納悶了。 余小堂一面往前走著,卻沒發現身後的沙地,隨著他的腳步,隆起了長長一 列土丘。 有某種龐然大物,正跟著他在土裡移動,直逼而來! * 走了好一段路,余小堂忽地眼前一亮,黃沙撲面中,前方赫然出現一潭清泉, 幾株綠樹,迎風輕揚,招引來客。 「海市蜃樓,這一定是海市蜃樓,假的、假的……管他的。」理智再也克制 不住身體,余小堂大叫一聲,往前衝出,急急奔到水潭邊,捧起泉水就往臉上澆。 「太棒了,這水是真的,感謝老天,阿拉真,耶蘇基督。」冷冽清泉灌入 口中,為干辣的肺部帶來一陣清涼,對一個在沙漠中行走一小時的迷途者而言, 確實有再世為人的感覺。 喝了兩口水,又用水洗了洗臉,余小堂突然一驚。 水面的倒影中,在亂糟糟的瀏海下,好像有什麼東西。用手撥開頭髮,赫然 發現,自己的額頭上,竟有一枚三菱形的朱紅印記。 「奇怪,這是啥東西?」 理由大概很簡單吧!這個重生的身體,陰間或許加了什麼東西在裡面,有點 特殊印記並不稀奇啊! 看著水中倒影,余小堂不自覺地一呆。 這印記,真是好看! 沉思中,劇變陡生,先是水面晃動,影像碎裂,跟著腳底一震,某種東西從 地裡裂水潭而出,劇烈的震動,讓余小堂在沙地裡連滾了幾個觔斗,吞了滿口沙 子。 「怎……怎麼事?」好不容易停住身子,呸掉嘴裡沙粒,余小堂趕忙確認, 到底發生什麼事? 「奇怪,天怎麼黑了……」 不,不是天黑,是某種體型巨大的生物,遮住了陽光。余小堂定睛一看,一 條蜈蚣模樣的生物,背天而立,露出沙外的半截身體,怕沒有個三、四層樓高, 一公尺粗的軀幹,黃褐色的甲殼油亮發光,可怖的獠牙大口,滴淌著不知名的白 沫,瞧上去甚是怕人。 「這……這是什麼東西啊?」余小堂差沒昏死過去,腦裡只想到一個曾在冒 險電玩裡出現的名詞「沙蟲」。 「去你媽的,連沙蟲都有,事先又不說,存心謀殺啊!」 卻見沙蟲劇嚎一聲,便往余小堂撲了過來,余小堂側身一躲,一陣濃烈腥臭 溢滿鼻間,險險避過,整個人從沙丘側面滾了下去。 「呸!呸!好險啊!差點就進到沙蟲肚子裡去了……」 甫一定神,惟覺臂上肌膚微痛,稍一審視,左臂在剛才閃躲時,給沙蟲唾液 滴到,竟給蝕去一大片衣袖,連手臂肌肉都泛起一層黑色,此刻更是疼痛難當, 而耳邊又傳來沙蟲怒嚎,余小堂嚇得魂飛天外,拔腿就跑。 「救命,救命啊!」余小堂大呼小叫,「天上耶蘇,地上基督,阿拉真, 撒旦……只要別讓這只UG吃我下肚,誰都可以啦!」 嘴裡雖然喊得淒厲,腳下速度卻不見得多快幾分,加上他原本就不是短跑好 手,只覺頭後腥風越吹越近,沙蟲的齒大口幾乎要貼上後頸了。 「嗚!」沙蟲發出一聲厲呼,碩大身體猛地向前伸展,便往余小堂頭頂當空 罩下,千鈞一髮之發,余小堂腳底忽然一燙,雲履泛起一層杏黃色光華,一股大 力,帶他衝出了沙蟲撲擊的範圍。 「怎麼一事?這東西真的有效?」余小堂大喜,趁著雲履效果猶在,快步 移開。 沙蟲一下撲了個空,把整個身體重重跌進沙裡,非常憤怒,潛進沙裡,急追 余小堂,身軀所過,沙地裡翻起了一個個巨丘。 可是,雲履實在效應若神,余小堂只覺一股熱能,不住刺激腳底「湧泉穴」, 令雙腿自生一道莫名大力,精神也如點著的油燈,清明無比。整個人如箭離弦, 向前疾飆出去,每一步跨出,都是六公尺餘的步程,但見兩旁沙地飛快倒退,很 快就把沙蟲遠遠後拋。 眼見遠離了危險,余小堂緊張感漸消,更隱隱有一股優越感,感受到古時小 說中,高手們高來高去的快感。 「輕功,我這樣算是輕功吧!如果去參加奧運,一定爽死了……唉!」正想 得高興,腦裡忽然一暈,精神不能集中,雲履也慢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腦裡雖然想思考,卻越來越遲鈍,而這時才發現,左臂 不知從何時起,麻木無覺,連帶肩膀,全都沒有知覺了。 「糟!剛才的唾液裡……有毒!」 這個答案當然是正確的,只是察覺的時間嫌晚了。眼見後方腥風再度吹起, 越吹越近,但腳下速度卻越來越慢,隨著腦中精神渙散,雲履的淡黃光華逐漸消 褪,終至黯淡無光,速度恢復正常。 「死定了,這次真的死定了……」 意識開始模糊的當口,眼前朦朦朧朧地,出現了兩條人影。 「別……別過……來,這……危……」他努力的揮著手,想警告來人,可是 已經麻木的嘴巴,卻發不出完整的語句。 同時,背後傳來轟然巨響,沙蟲裂地而起,將整個身體全浮出沙面,五十公 尺長的巨體,挾著驚人聲勢,蓋天襲來。 余小堂給急湧過來的沙流一撞,立足不穩,往前跌去。就在將要滾進沙裡前 那剎那,忽地身體一輕,整個人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跟著,一道凌厲勁風 從身旁刮過,一把蒼老的嗓音,怒雷般響起。 「大膽孽畜!」 勉力張眼看去,一位身穿灰色斗篷的老者,手持一柄黑黝黝的長形兵器,威 風凜凜,與沙蟲搏鬥,身形靈動,十分游刃有餘。 目光再移,抱著自己的,竟是名穿著灰斗篷的長髮美女,水靈靈的眼睛流露 關切,細聲問道:「你沒事吧!」 他想答,卻又哪發得了聲,疲累中,眼皮也似乎越來越重。 老者一下重擊,將沙蟲打得蜷曲在沙裡,接著,一聲呼哨:「蓉蓉」。 長髮美女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口中微念有詞,全身幻作一道白光,急投入 老者手中長劍,長劍同時亮起白光。 「嗚!」沙蟲痛鳴一聲,向老者衝去,作垂死掙扎,聲勢猛惡。 「畜生,還不死心。」老者手腕一振,喝道:「磁場轉動。」 磁場力量一經催動,長劍暴起一團強光,眩麗奪目,似與太陽爭輝。老者有 心一試功力,四十二萬匹的磁場力量集於光劍,疾劈而下。 雙方交錯,光劍神威,竟將沙蟲剖為兩半。 瞧見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在沙蟲的震天哀嚎中,余小堂終於失去了意識。 *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很多東西,在醫院的病床上,一個戴著氧氣罩的少年 安靜地躺著,床頭的心電圖沒有波動,醫生搖搖頭,把白布拉上。 那個人,是我嗎? 另外一邊,一個美艷成熟的少婦,嚎啕大哭,悲慟不已,幾乎就要昏厥過去; 旁邊一個穿著水手服的美少女,不停地安慰著她,通紅的眼眶裡卻有滿溢的淚水, 強忍著不敢落下。 兩位美麗女性的輪廓極為相近,不明就裡的人,或許會將她們當作是姊妹, 但我卻很明白,她們分的是對母女。 雖然聽不見她們的聲音,但從那副表情看來,想必一定是很傷心吧! 媽媽! 小妹! 不說一聲,就這麼一個人走了,真是太對不起你們了。你們一定會很生我的 氣吧!以後,你們的生活該怎麼辦呢? 可是,如果我不走的話,再過不久,家裡一定會更糟糕的。 (特別是,家裡還發生了那種事……) 所以,我是非走不可了! 但是,要去哪裡呢?眼前的景象全都消失,換成似曾相似的白色濃霧,在霧 嵐中,有個很熟悉的窈窕身影,正在向我招手。 來!到這裡來……來啊! 「你,是誰啊?」 對方用輕紗遮住面容,又被煙霧阻隔,看不清模樣,可我卻偏偏知道,她是 位女性,面紗之下,是一具美得讓人怦然心動的嬌顏。 可惡,我應該是不認得她的,也從來沒聽過這個聲音。但是,為什麼我會覺 得她好熟悉,彷彿在許久許久之前,我們曾相依相偎,如同血肉相融般的親暱… … 來!到這裡來…… 嗓音又柔又膩,有如雪花拂面的清涼,她又在對我招手了。出自某種心靈深 處的悸動,我毫不遲疑地舉步往她走去。 快來!我一直在等你啊…… 半空中的玉臂,肌膚雪白,型態優雅,似若萬年雪精琢的藝術品,蒼白的讓 人心悸,我奔得更快了。 終於,我接近她了,隔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她俏皮地一欠身,對我微笑。 「歡迎你來,我終於等到你啦。」 她的笑靨好甜,應該是很高興吧!但是,為什麼看見她的笑容,我會忍不住 想掉眼淚呢?這根本是不理的,但是,我的鼻子真的好酸啊,是不是,在那副 如花般的笑靨裡,曾有個令人悲傷的故事,不然,為什麼我會連胸口都痛起來呢? 「歡迎你到櫻塚,這個讓人懷念的世界。」她手中結印為禮,恍若蓮花綻 放,微笑道:「請好好保重,期待與你的再次重逢。」 我想要過去看清她的樣子,煙霧乍起,隔斷了一切,她的身影也在霧嵐中, 冉冉消褪。 「你別走,我還有好多話想問你啊!」我拔足追去,可是她消失的速度好快, 根本都追不上。 「別走,別再留下我一個人,我不要再孤孤單單了!」我喊著連自己也不懂 得話,情急之中,淚水淌滿了面頰。 不知道是什麼理由,但我絕不能再讓她離開了! 腳步不停加速,但雙方的距離卻越隔越遠,最後,我只能目睹那雙淡紫色的 眸子在霧中消逝無蹤。 「你不要走!」 悲愴的叫聲,在霧嵐中不停蕩,久久不休! 「你不要走!」 *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我在這邊,哪也不去,別擔心。」 一隻溫瑩玉手將余小堂的手握住,余小堂微一睜眼,迷濛中,依稀見到一名 長髮美女,握著自己的手,微微笑著;而左臂一片清涼,一位老者隔空虛按,肌 膚上深漬的黑色,竟緩緩褪去,終至無蹤。余小堂心裡一安,又昏了過去。 待得再次轉醒,余小堂發現自己置於一個巖洞內,而那名長髮美女則站在跟 前,有些擔心地瞧著自己。 「你是誰啊?我在哪裡啊?」 「我叫蓉蓉。」她微笑道:「這位小哥,你沒事了吧!」 「哦!醒了嗎?」老者踱步過來,遞過一隻杯子,「你中的毒已經被我逼出, 沒有大礙,來,喝杯酒暖暖身子。」 余小堂腦裡混亂,還沒從剛才的怪夢裡恢復過來,只是盲目接過酒杯,他不 會喝酒,但救命恩人的要求不好拒絕,而此刻的腦裡猶自昏沈,當下執起酒杯, 一飲而盡。 「咳!咳!咳!」酒方入喉,就像柄滾燙的小刀,割開喉嚨,直入肺腑,嗆 得余小堂咳杖連連,滿臉通紅。 老者見狀大笑,滿是皺紋的老臉,擠出笑紋,爽朗的笑聲響徹洞內,感覺上, 似乎是個開朗而無心機的人。 「這位小哥,還沒請教您尊姓大名呢?」蓉蓉的聲音很柔,像湘南一樣的軟 語,聽得人週身一鬆。 「我叫余……」余小堂突然清醒過來,暗思道,如今身在異界,一切重新 開始,不妨取個假名,「在下唐小魚,綽號小魚,老前輩叫我小魚兒就可以了。」 取了那麼漂亮的假名,他自己都覺得滿意。 「嘿!你這小子可真大膽,居然一個人跑到沙漠這種險地,若不是老夫以磁 場力量相救,你小命還有救嗎?」老者微笑道:「不過,你的輕功還真不錯,跑 得像飛一樣快,而我居然沒聽過,魚兄,你師承何派啊?」 既然問到師承,又是自己熟悉的世界,那該是武俠跑不掉了,小魚兒性擺 足架勢,朗聲道:「家師名諱,晚輩不敢輕提,但既然是老前輩相詢,晚輩自當 見告,家師姓李,名號上下歡,江湖上人稱小李飛刀的便是。」 滿以為這下定會嚇死對方,哪知老者先是一呆,既而不住沉吟,「李歡, 李歡,這人是誰?難道是後起的新秀?還是其他星球的高手?怎麼我全沒聽過?」 老者顯然不知道李歡是誰,又提到「星球」這字眼,小魚兒心中狂叫不妙, 知道自己所料有差,正要再胡扯一番,卻聽老者轉頭問道:「蓉蓉,咱們神鏢局 的資料庫裡可有這人?」 「神鏢局?」小魚兒好像抓住一塊浮木,急問道:「老伯,你們鏢局總鏢頭 是不是姓楊名過,用一柄玄鐵重劍,或著是用木劍?」 「什麼羊過牛過,小子你可別亂說。」老者似乎很生氣。「咱家總鏢頭用的 可是刀,圓月彎刀,威震宇內,你連這都沒聽過嗎?」 「圓月彎刀?難道是丁鵬?」小魚兒暗暗好笑,丁鵬當神鏢局的人,金、 古大融,真成了他媽的虛擬武林了。 不過,這答案顯然不對,因為有感於鏢頭被侮辱,老者的臉色更壞,吹鬚瞪 眼,幾乎要衝上來揍人了。 「人!」蓉蓉嬌聲勸道:「請您別生氣,我想,魚公子只是有些弄不清楚 而已。」 人?小魚兒心中大奇,他剛剛就一直奇怪,這對男女,老的行將就木,女 的綽約如花,祖孫般的年紀差距,而彼此間親暱的舉動,卻又形如夫妻,不知到 底是什麼關係? 「魚公子。」蓉蓉輕喚道:「我們家總鏢頭,是當世三皇五帝的五帝之一, 圓月彎刀,藍月大人。」 「藍月!」小魚兒差點沒跳起來,腦裡亂哄哄地一片,幾項事情加在一起, 他隱約知道「你熟悉的世界」是什麼意思了。 蓉蓉很是奇怪的瞄了他一眼,繼續道:「五帝中,藍月大人是弦月刀君,和 有玫瑰刀之稱的」冷雪神刀「刺客大人,並為用刀好手。」 「刺客!」小魚兒臉色又是一變,好半晌,才很心虛地問道:「可不可以請 問一下,三皇是哪三位高人啊?」 「所謂三皇,是當下星團中磁場力量最強的三位無敵高手。」提到這三人, 蓉蓉的臉上浮現了敬畏、尊崇和恐懼,「那三位大人分別是」劍聖「無名、」刀 皇「馬王,以及現任星聯盟,」無上至尊「凡夫。」 真見鬼,掃瞄的,翻譯的,寫文掃瞄的,全都到齊了。 吃驚過後,小魚兒被老者上了一個多小時的星團史,雖然有些複雜,不過到 最後,總算稍稍弄清頭緒了。 這個世界,是一個名叫櫻塚的星團,由九顆星與周圍的細小星群構成,其 中,相鄰的五個星系組成星聯,以「無上至尊」凡夫出任盟,所以目前的星團 中,以元元星團為第一勢力。 櫻塚星團發展出一種類魔法的文明,人們駕駛一種特製的石舟,來往於星際, 而就像武俠小說中的內力,櫻塚人藉由星團能量,修練各自的磁場力量。磁場高 手擁有莫大的戰能,頂級強者如凡夫、無名、馬克斯(MRX)……甚至開天破 地,幾乎無所不能。 磁場力量對人體極難控制,所以為了協調,星團特別開發出擬生命體「維娜」 。維娜是古梵語,意思是伺候男性的侍女,顧名思義,維娜大多是女性,每 名磁場高手為了運用力量,必定配帶特製兵器,攜同維娜隨行,否則無法將磁場 力量用於攻擊。 老者年輕時曾是有名的劍客,現下年紀老邁,江郎才盡,受聘於神鏢局,蓉 蓉則是他專屬的維娜。此次前來,是為追緝惡名昭彰的沙漠盜匪團,盜匪首領虐 魔,是馳名週遭星域的辣手角色,專門截殺過往商旅,為此,神鏢局特別派出高 手,全力追緝。 「老夫當年,曾有幸追隨凡夫大帝出征。」沉醉在往事中,老者大談當年勇, 「特別是與魔頭檸檬紅茶的一戰,至今仍讓老夫記憶猶新。」 「檸檬紅茶?」小魚兒不敢置信地低呼,想起那場讓面亂成一團的混戰, 真是連他自己都記憶猶新。 「不錯,就是大魔王檸檬汽水的傳人,臭嘴狗檸檬紅茶。」老者的聲音有些 激動,「大帝與那賤種激戰一刻鐘,終於以蓋世神功將他擊斃,唉,大帝的白楊 梅雪劍、戰後爆破刀,真是天下無雙,天下無雙啊!」憶及當日種種,老者壯懷 激烈,連老臉上的皺紋都顯得精神。 「人。」蓉蓉在旁烹好了茶,恭謹地遞給老者,「您又在提那些舊事了嗎? 可當心人家魚公子聽得不耐煩呢。「 「呵呵,這我倒是忘了,人老了,就是這壞毛病啊。」老者呵呵大笑,順勢 在蓉蓉臉上香了一個,看得小魚兒羨慕有加,心跳加速。 接過蓉蓉遞給自己的茶,小魚兒突然有個奇異念頭,這老者既然曾經風光一 時,說不定也是自己熟知的人物,他任職於神鏢局,身邊的維娜又叫蓉蓉,該不 會是…… 「老前輩。」小魚兒囁嚅道:「不知道您怎麼稱呼啊?」 老者呵呵一笑,「蓉蓉,你來對他說,我是什麼人。」蓉蓉應了一聲,正著 神情代答,「我家人,就是昔日十大名劍之一,貓頭鷹大人!」 貓頭鷹? 小魚兒無言地仰天長歎. 哈!這下真是搞爆笑了。 * 晚上,貓頭鷹與蓉蓉外出巡察,小魚兒一人留在山洞,望著頂上的巖壁,輾 轉難眠。 洞外的天空,兩個紅白分明的月亮,提醒小魚兒異世界的事實,也就是這種 時候,他分外的想家。 「媽媽,小妹,我好想你們喔。」 那個死陰差臭水晶,說要找什麼六道天書,卻也沒交代清楚,這任務到底要 怎麼辦啊?就算找到了,以後又會怎麼樣呢? 問題一大堆,解決的方法卻沒半個,前途無亮啊! 沙漠夜晚溫差極大,洞裡本應極為酷寒,但不知道貓頭鷹用了什麼設備,此 刻,雖然是夜裡,又是在巖洞中,小魚兒竟覺得十分溫暖,甚至得想脫衣服。 外衣在貓頭鷹給他療傷時就脫下了,但他還是把上身的內衣給脫了。 剛解開褲子的皮帶,他又猶豫起來,裡面是媽媽上次給他新買的子彈內褲, 包得緊緊的,似乎有些纖毫畢露。在家裡時他就不敢只穿著這種內褲到處跑,何 況現在?萬一貓頭鷹前輩與蓉蓉來,那…… 看著脫下的衣物,小魚兒忽然笑了:「我好像應該算鬼了。怎麼我自殺時穿 的衣服也跟我一起到這異世界來了?難道衣服也有靈魂嗎?」 接著又聯想到在家裡穿這種內褲的時節:碰到小妹時的尷尬……對媽媽的抱 怨…… 心裡胡思亂想著,但解開褲帶想脫又猶豫的時節,一個甜美的聲音從背後響 起:「魚公子,要怕熱你就脫了吧!不要緊的。」 小魚兒猛然一驚,手一鬆,褲子就滑落到了腳踝。他連忙手忙腳亂地想拉起 褲子,但蓉蓉已然走到了他的面前,阻止了他。 「魚公子,您別忙了。沙漠裡氣溫高,您剛來一定不適應。您抬腳,我幫您 脫了吧。」 讓一個美女為你脫褲子,應該是非常香艷的事吧? 但此時的小魚兒卻非常地尷尬。尤其是當蓉蓉從他的腳踝處,脫去他的長褲, 抬頭向他一笑時,那頭披肩的長髮瀑布似地揚起,不帶絲毫人間煙火氣的俏臉, 讓他那小得不能再小的子彈褲頂起更高的帳篷。尷尬萬分中他拙劣地企圖用手遮 掩。 但他分明看到正在站起的蓉蓉,眼光已經在他擋住前掃過那裡,蓉蓉臉上的 笑容,更讓他羞得無地自容。 他一屁股坐在石榻邊看著蓉蓉給他整理衣物。 此時的蓉蓉對小魚兒更是充滿了危險的誘惑。夜晚的蓉蓉已經換掉了她白天 的厚厚的斗篷似的衣服,一襲輕紗般白色衣裙罩在她修長勻稱的胴體上。無論彎 腰低頭,還是轉身挺胸,那若隱若現的豐臀趐乳。粉彎玉股,都只有讓小魚兒更 拙劣地用手遮掩。 慶幸的是貓頭鷹沒有一起來,不然這醜態…… 蓉蓉做完事便坐在他身邊的石頭上,微笑著不說話,似乎在等著什麼。一時 空氣有點緊張,他只好搭訕地問道:「蓉蓉,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貓頭鷹老 前輩呢?」 「人今晚要練功,大概要道明天午時來。人吩咐過,在他來前我一 切都聽您的吩咐,伺候好您。魚公子,您有什麼要我做嗎?」 悠悠的答聲,讓小魚兒更有點心馳神往,心道:「要是我讓你陪我雲雨巫 山,你會聽嗎?」 心裡這麼想,嘴裡可不敢這麼說。想了想他為自己找了個話題:「蓉蓉,你 們怎麼會到沙漠裡來?這裡這麼熱,你們受得了啊?」 蓉蓉笑了:「為什麼會來是人的事。不過剛來的時候,連人那麼高的功 夫都熱的受不了。每天晚上都要抱著我才能睡的著覺。」 「哇!抱著這麼個美女還能睡的著覺?」 小魚兒不由得大大地羨慕起貓頭鷹來了,這老頭真有艷福!嘴裡道:「這麼 熱的地方,兩個人抱著不是更熱了嗎?」 蓉蓉抿著嘴笑得花枝亂顫,那白色衣裙的潔白肉體看得小魚兒更有點難以自 持:「……不……其實我是維娜嗎!我的體溫是很低的呀!」 「真的?」 「不信?你抱抱我看,是不是很涼快!」 「真的?」小魚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過頭看著身邊的這個美麗的長髮 美女。 看著蓉蓉紅著臉,點了點點頭,他便一把攬住蓉蓉的纖細的腰肢,把她抱入 懷中。 蓉蓉似乎對他的這種粗魯的行為早有所料,「嚶嚀」一聲任他把自己緊緊抱 在懷中。 蓉蓉的身子果然是那麼清涼滑爽。小魚兒恣意地在懷中美少女的背上,腰肢 上撫摩揉搓。 雖然隔著薄薄的衣裙,他依然清晰地可以感到蓉蓉的肌膚是那麼光滑柔軟, 那冰涼的肌膚不但不讓人覺的寒冷,反而使人神清氣爽。 這個剛剛考過聯考的落榜生不禁想起了國文中的名篇,脫口道:「冰肌玉骨, 自清涼無汗……」 懷中的蓉蓉早已羞的緊閉雙眼,忽然聽他這一個不倫不類的讚歎,迷惑的睜 開了眼睛:「魚公子,你說什麼?是不是要我把外衣脫了?」 小魚兒動情地看著懷中麗人:「蓉蓉,你好可愛呀!我真想好好地疼疼你!」 說完便低頭向懷中蓉蓉的香唇上吻去。蓉蓉似乎沒有想到他有這招,雙唇緊 閉。小魚兒緊緊摟著蓉蓉的身體,讓她的雙峰緊貼著自己赤裸的胸膛,舌尖溫柔 地探著那櫻唇的入口。 終於,他的舌尖進入了那一個陌生的潮濕的殿堂,在打開那兩排石扉後找到 了他心儀的柔軟慾望的蓓蕾。 他懷中的身體也在顫動,原本在聽他擺佈的肢體開始配他的動作,那兩條 胳膊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肩膀。雖然隔著那層輕紗,他仍清晰地感到那兩個小小葡 萄的挺立,摩擦…… 他知道懷中的女孩的心扉已經為他打開。她的嘴唇舌尖已經開始自然地輾轉, 吮吸,緊壓著他。兩條舌尖像兩條夭矯的蛇,溫存細膩,纏綿地蠕動…… 這一瞬間,他們都好像要輕飄飄地要飛起來,飛起來…… 良久,他們的雙唇方才分開,但仍是頭暈暈目涔涔地看著對方。纏綿中,蓉 蓉的衣襟已然解開,一雙白玉般的雙峰隨著股股少女的芳香飄散在他的眼前。 他忍不住低下頭,吻向那埋葬著男人慾望的青春的源泉,那裡雖然比自己熟 悉的另一個領地少一份成熟的豐腴和柔軟,但依然十分有彈性,無論是吮吸還是 揉動都非常地趐軟。那雙乳如凝固了的牛奶一樣,粉白中又透點艷紅!嬌小的乳 房渾圓而結實,乳尖部份卻又奇妙的微微上勾!粉紅色的乳頭隨喘息的胸緩緩起 伏…… 在吻著她頸部時,她會不自覺地將頭後仰;而輕吻她的耳垂時,她則又不自 覺地把頭前俯。而當他的右手由她大腿上撫至三角股間時,她的軀體則不自覺地 後拱扭動呻吟著。 細細的娥眉微微地顰結,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簾,蓉蓉的櫻唇在輕輕地呢喃, 不聽也知道她已經沉醉在這濃濃的愛憐中。 「脫了吧?」小魚兒柔聲地請求,一邊還用下巴揉搓女孩尖尖的乳頭。 完全把自己偎在他懷裡的女孩蠕動著脫下身上的衣物,甚至不捨得離開他的 懷抱,或是讓他拿開那雙到處亂摸的大大妨礙她脫衣的手。 扭動中姑娘的乳房一次又一次地頂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那豐滿的屁股也一再 撞擊他已經漲得不能再粗壯的陰莖上。 隨著那潔白細膩的肉體一寸一寸地裸露在他的眼前,他的眼睛,他的嘴唇, 他的手都覺得不夠用了,他們在恣意地享受著面前的一切……忙中他抽空自己 脫下礙事的內褲這可是他目前唯一的內褲啊!在雙腿為去掉內褲的扭動中, 他的陰莖也跳動著頂向蓉蓉的股縫。 當他自己的內褲落在腳跟後,他一把把蓉蓉身上唯一的遮擋一把拉了下去。 然後,他的手從姑娘的屁股後面向前穿了過去。那裡的感覺仍然是涼涼的, 但已經是濕漉漉的了。 在那一片水鄉澤國裡,他的手探著那神秘的入口。每當他深入一點,懷中 的女孩就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那對豐滿的乳房,就在他的胸口上下摩擦。 他的陽具被夾在自己火熱的身體與蓉蓉冰涼滑爽的肌膚間,越脹越大。他已 經不能忍耐了。 他將蓉蓉的兩腿打開,而那美麗的洞穴也隨之打開了。他的手指沿著裂縫, 一根一根的沒入懷中女孩的蜜處。他用留在外面的小指探著蓉蓉的肛門,而姆 指撫弄著陰蒂。 「啊……嗯……」蓉蓉哼出輕微的聲音,如同仙樂般好聽。 蓉蓉似乎想夾起雙腿,躲避那使她難過的攻擊。但是他的膝蓋撐著使她無法 如願。 他三根指頭在蓉蓉內部擴張著,空閒的另一手在蓉蓉細膩滑爽的身上遊蕩著。 「嗯……噯……喔……」蓉蓉似乎越來越興奮的哼叫著,但聲音依然很低。 他的手指清楚的感覺到,蓉蓉的陰道愈來愈滑潤。他拔出手指,上面附著蓉 蓉透明、黏滑的愛液。他拿起手指到鼻子邊,鼻腔聞著蓉蓉的愛液的味道。 他把手指伸到蓉蓉的嘴邊。蓉蓉紅著臉,但毫不猶疑的張口含住,捲著舌頭 舔食自己的愛液。 他把蓉蓉放下來,讓蓉蓉跨坐在自己腿上。他的陽具高昂著,龜頭頂住蓉蓉 的陰戶。蓉蓉用手撐開陰唇,他的陰莖順勢就滑進蓉蓉的濕濕的陰道。 從她的體內可以感覺到她正在微微的顫抖著,好像她是一個初試雲雨滋味的 處女。 而小魚兒卻在她的陰道中,找到一些是像以前的感覺,有些溫暖,有些緊密。 一種濃烈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緩緩推進、伸縮,原先她的身體有些僵硬,雙腿不自的緊緊夾住他的腰。 「啊……」蓉蓉滿足的哼叫著。 他的雙手用力抓著蓉蓉的乳房,配膝蓋的一開一,有節奏的抽送著、揉 動著。 「啊……啊……啊……啊……」蓉蓉也隨著發出短促的歡吟,扭著腰完全沉 醉在性愛的歡娛中。 他被女孩緊緊的花房包住的陰莖,在花徑深處變得愈來愈硬,感覺著那裡微 微的抽搐。 他抱著蓉蓉的腰站了起來。蓉蓉唯恐分開般緊緊的往前頂。他配心蕩神迷 的蓉蓉,使勁的抽送著。他想動得更急,可是已經達到極限。 蓉蓉的身體滑落到身邊床鋪上,他像黏著般也跟著倒下去。陰莖從女孩的花 房內滑落了出來,而他卻緊貼在那溫潤的肉體上到處吮吸愛撫…… 蓉蓉嘴裡不停地發出象小貓似的呻吟。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在這溫柔的激發 下更加濕潤了。她似乎快要暈眩了,衝動地想抓住小魚兒,讓他的身子更貼近自 己。 仰臥中,蓉蓉感到自己的身子被翻轉了過來。儘管她的嘴唇和雙乳渴求著更 多的吻,不管是溫柔的還是激烈的,但她還是順從了。 他從女郎的圓潤的背部由上往下地溫柔地撫弄著,然後用手輕輕分開她潔白 的屁股。望著那飽滿的縫隙和鮮嫩的洞穴,他深深地埋下頭去…… 當小魚兒的舌尖在她的禁地裡攪動,當她的後庭被他的鼻尖揉搓,蓉蓉情不 自禁地顫動地彎曲著自己的身子,雙乳幾乎貼在腿上。在一陣難以克制的欲流中, 她不禁大聲地呻吟了出來…… 忽地,他直起身來,雙手摟住她那嬌小結實的臀部,將粗壯的陰莖插入那女 孩的慾望的根源。 他不斷對俯趴著的女孩用力的來衝刺。他的龜頭感到蓉蓉的陰道深處,一 下下的抽搐,似乎像吸盤般一下下的吸吮著他的龜頭。 「不要……不要停……啊……啊啊……」蓉蓉有些興奮的呻吟出來,雙手用 力握住他抓著她腰枝的手。 他已經汗流浹背,鼻尖的汗珠滴到她的背臀。 就快到高潮時,蓉蓉的呻吟聲變成十分誇張。因是採用背後進入的體位,她 臀部扭動幅度竟也很激烈,劇烈的磨擦讓兩人都渾然忘我,耽溺在性交的快感裡。 他的龜頭在她陰道裡面,柔嫩的陰道使堅硬的它如入無人之地,他雙手環抱 抓住她的腰,利用腰力及臀部的推進力前進伸縮。她跪在床鋪上,雙手緊緊抓住 床鋪上的褥子。 小魚兒的前部下體貼緊著蓉蓉的後臀,每撞擊一次就有肉波震盪,傳到她的 胸前便使她的雙乳前後波動。 終於,他將陰莖深深地頂進蓉蓉花房的深處,一陣抽搐將一股股熱流送進花 房深處。 * 疲累極了的小魚兒,一動不動地倒在蓉蓉的背上。兩人的身體仍是緊密地貼 在一起。 雖然都沒有說話,但卻清楚地感到對方的心跳與呼吸。 慢慢地,他開始輕輕地嘬起身下女孩的後頸:「開心嗎?蓉蓉?」 「呃……」答他的似乎是一聲喘不過氣來的呻吟。 「對不起,壓著你了吧?」 他連忙翻身下來,扳過蓉蓉的身子,卻驚異地發現女孩的眼中擎滿熱淚。一 下子,他有點驚慌,連忙把蓉蓉抱在懷裡,一邊吻著蓉蓉臉頰上的淚珠,一邊問 道:「好蓉蓉,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是不是我太粗暴了… …「 他不停地問,蓉蓉不停地搖頭,直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笑道:「我是太高興 了,以前,我也跟過幾個人,但每次都是脫了褲子就上,滿足了就下來,雖然 說伺候人是我們維娜的生命意義,但是……但是……蓉蓉真的好喜歡,像你這 麼樣溫柔地對待人家,我……」說著,蓉蓉泣不成聲,把整個身子湊過來,對著 小魚兒不住親吻。 和蓉蓉柔嫩的胴體一摩擦,小魚兒心裡又是一蕩,但聽到她說「人」一詞, 這才猛地驚醒,貓頭鷹救了自己一命,而自己卻睡了他的維娜,給他知道不氣壞 才怪…… 「糟了,我真該死,居然做出這麼下流的事。」小魚兒責怪起自己,連揮了 自己兩耳光。其實,他慚愧是有的,但卻更擔心貓頭鷹在勃然大怒下,狂提磁場 力量斃了自己,到那個時候,自己就算不想「該死」都不行了。 「你別擔心,人他不會生氣的。」攔住小魚兒的動作,蓉蓉輕聲道。 「咦?為什麼?」 「人作戰時,我們維娜負責磁場力量的細部調控,那個工作的優劣要靠維 娜本身的性敏感度,所以,平常就要多多訓練。」蓉蓉紅著臉,聲音細如蚊鳴, 「人的年紀……大了,在這方面已經……那個了……因為明天可能與敵人接觸, 所以,他希望我和你……」 小魚兒這才明白,原來貓頭鷹一早有意避開,就是有意讓蓉蓉來自薦枕席, 溫存一番,好讓雙方皆蒙其利。 「而且,在救你來時,我就想和你這麼做了。」蓉蓉笑著撥開小魚兒前額 的髮絲,露出額頭的三菱朱印,道:「在我們維娜之間有個傳說,只要能和前額 有三菱朱印的天命福人和體交歡,就能沾洩他的福氣,得到幸福。」 說著,蓉蓉喜孜孜地獻上一吻,道:「傳說果然沒錯,你讓蓉蓉覺得好幸福 呢!」 「天命福人?那是什麼鬼東西?」小魚兒心裡納悶,不曉得這個隨著轉生而 來的印記,到底有著什麼意義。 蓉蓉的身體摩擦過來,下身自然而然又有了反應,誘惑之下,小魚兒拋開腦 裡念頭,道:「既然我是福人,那……你想不想再幸福一下啊!」 答他的,是一具貼上來的溫瑩女體。 夜,如同涼被,無聲地再次覆蓋起兩人。 * 次日一早,貓頭鷹與蓉蓉便出發趕路,繼續追蹤匪徒蹤跡,就此與小魚兒分 別。他們留下了水與糧食,並指點了路徑,只要走上幾個小時,就可以抵達市鎮。 當然,以「藕絲步雲履」的神速,這點路程是不放在眼裡的。 臨行前,蓉蓉的眼神欲語還休,依依不捨,看在小魚兒眼底,念及昨夜溫存, 胸中大慟,一種說不出的哀淒情感,讓他遠遠追出,直至兩道身影消失在遠方, 這才惆悵而。 之後,他獨個躺在山洞裡,望著上方石壁,怔怔出神。 「我應該怎麼辦呢……」 激情後的孤單分外難熬。蓉蓉不在了,自己又變成只有一個人,想起前途茫 茫,小魚兒心情壞到極點。 「真不該答應搞這什麼野蠻遊戲!」 但是,如果不答應,說不定當場就被水晶那臭妞神形俱滅了。人在屋簷下, 不得不低頭啊。 一夜疲憊,體力確實消耗不少,想著想著,小魚兒沉沉地睡熟了。當他再醒 來時,已是一時辰之後的事,而醒來的原因,則是洞口隱約傳來的吵雜聲,「那 騷……老頭……他娘的」幾個不登大雅之堂的辭彙,小魚兒好奇心起,悄悄往洞 口移去,想探個明白。 靠近洞口,只見是幾個打扮得像阿拉伯人似的黑鬼,站在洞口陰涼處暫休, 個個都是滿臉橫肉,絕非善類的阿飛長相,嘴裡說著不三不四的內容,而他們的 談話,更讓小魚兒大吃一驚。 「他娘的,那浪穴玩起來真帶勁,就可惜我排在第五十幾號,是等大夥兒插 鬆了才上,怪沒趣的。」 「不錯啦,那個維娜雖不是上等貨色,可如果是在平常院子裡,嫖一次你都 嫖不起啊,再說……嘿!你還記不記得咱們虐殺老頭時候,那浪的恐怖模樣,還 有她的騷叫,哎唷!他娘的,俺想到就硬起來了。」 「那是那個老頭不自量力,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貨色,居然膽敢找上咱們, 沒等虐魔首領親自動手,就讓他淒慘落魄了。」 「話不能這麼講,神鏢局不是好惹的,藍月更是五武帝之一,這次宰了老頭, 把事情鬧大了,所以虐魔首領才決定避避風頭。而且,俺聽說星聯那邊也開始注 意了,凡夫老兒的得力大將,什麼左將軍林彤,已經來到附近……」 接下來的話,小魚兒沒聽進耳裡。他只知道,不過是短短分別,貓頭鷹和蓉 蓉已經遭遇不測了。 美麗的蓉蓉,曾與自己溫柔地度過一夜的蓉蓉,她如花般盛開的笑靨,嬌羞 的酡紅艷色,以及高潮來臨時的縱情嬌吟…… 「蓉蓉!!!」 心情激盪之下,小魚兒大叫一聲,也不管外面呆著的兇徒,拔腿就衝了出去, 臨到洞口時,「藕絲步雲履」豪光驟亮,他一步跨出,身子如箭離弦,遠遠地飆 射出去。 洞口數名強徒聽到洞內吼聲,以為是有什麼猛獸怪物,紛紛拔劍出鞘,可是 還沒來得及有動作,但覺眼前一花,已經給一樣東西夾帶強厲勁風衝過,轉眼不 知所蹤了。 「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人還是鬼?」 「是沙漠裡的鬼魂,一定是!」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覷,皆是驚疑不定的表情,不曉得到底剛 剛經過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 小魚兒拔足飛奔,像一陣颶風似的,在沙漠裡踢起一連串的黃沙,他心情激 動得渾然忘我,腳底的神行更是盡情發揮,半點痛楚都感覺不到。他沿著蓉蓉離 去的方向,直線跑去,在約莫一頓飯功夫後,終於抵達了現場。 「蓉蓉∼∼老前輩∼∼蓉蓉……啊!」 小魚兒一聲驚叫,為眼前的景象連退數步。沙地上洩紅了鮮血,十餘條巨大 的沙蟲,給切割得支離破碎,四散紛飛。 在沙蟲的屍體碎塊堆裡,貓頭鷹兩眼暴瞪,早已氣絕身亡,而他的身體,則 像是給什麼東西切過,斜斜地斷成兩截,腑臟外露,死狀極慘。 「老……老前輩……」小魚兒往前奔了幾步,又停止腳步,轉向四處蓉 蓉的所在。 「還是蓉蓉比較重要!」 小魚兒四處瘋狂找,最後在附近一個沙丘上,找到了蓉蓉。 那真是一幕非常淒慘的光景。蓉蓉就像一具給玩壞的洋娃娃,靜靜地大字形 躺在沙丘上,渾身給剝得精光,白皙的肌膚上,儘是紅腫淤青的傷痕;難以想像 的殘酷凌虐,讓她的四肢呈現不自然的扭曲;藍黑色的液體,一如人類的血液, 不住地由身體破損處流出,混著沾滿身上的白濁液體,散發出腐臭的氣味,中 人欲嘔。 而她的腿間,藍黑色的血液、無數男人洩慾後的穢物,稀糊一片,慘不忍睹。 小魚兒幾乎當場掉下淚來,本能地脫下身上外套,罩在蓉蓉身上。這細微的 聲音,讓本已奄奄一息的蓉蓉,勉力睜開眼,微弱道:「他們……把人……誘 到沙蟲窩……然後……然後……」一邊說著,嘴邊不住流出藍黑色口涎。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再說了,多休息一下,我現在就帶你去找醫生。」 小魚兒忙著答,心裡卻徬徨無計。 在不久之後,小魚兒才知道,由於「維娜」是藉由性關係,來確認人的精 液(DNA),藉此作認定人的方式。所以,如果以特殊手法強制打開路, 再讓她與眾多不同的男人發生性關係,那麼,本身有抗拒心理的維娜,便會因為 短時間內高度的重複寫入、洗去、重置,而導致精神錯亂,因此而崩潰。 而現在的蓉蓉就是這種情形,小魚兒望著她,不禁悲從中來。昨晚,蓉蓉還 說,有種傳說曾經說過,像自己這樣的人,會帶給女人幸福,可是,才不過一個 晚上的時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彷彿看透了他的想法,蓉蓉露出了滿足的微笑,細聲道:「……能遇見你… …蓉蓉很幸福……「說完又是燦爛一笑,接著,她頸子一歪,手足無力,就 此氣絕。 「蓉蓉,蓉蓉。」連喚了幾聲,小魚兒知道這名自己第一個認識的維娜,已 經再也不能答了。 「可惡,可惡。」有些痛恨自己的不爭氣,小魚兒掉下眼淚,他握住蓉蓉手 掌,不住道:「蓉蓉,我發誓,有一天等我練好這裡的武功,一定會替你報仇。」 但是,就算報了仇,失去的東西也不會再來了。 「你說我會給你幸福,可是到最後,你卻變成了這樣子。」小魚兒哭道: 「這種幸福有什麼用?有什麼用啊!」 悲傷的哭泣,在沙漠的一角不斷地響著。而這時還沒有人知道,僅僅數年 之後,這聲音的人,將為整個星團帶來多大的變動。 -本篇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