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欲女獵郎記》 正文 第一章 穿越也銷魂(上) 「嗯……哦……」悶悶的長吟聲,夾雜著渾濁的呼吸,無端的將空氣染上了幾許曖昧氣息。 暗金色的J致鐵藝小門半敞著,內室裡一股靡靡之氣飄了出來。這是個豪華奢侈的開闊客廳,R白色的真皮沙發,花紋繁瑣如層層雲朵傾瀉的水晶大吊燈,淡紫色的薄窗紗後,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的綠蔭草坪,散發著欣欣向榮的色澤。 紅木組的電視櫃上,是一個屏幕大的如同電影院般的Y晶大電視,那電視上,正播放著撩人的成人電影,畫面上的古裝男女,正在野地裡做著最原始的運動,女下男上,衣服半脫,戰況激烈。 屏幕裡的女人彷彿很享受的樣子,五官快慰又痛苦的糾結在一起,呻吟聲在男人的撞擊下,斷斷續續,嬌媚動聽。 「哦……」又是一記女人那獨有的軟膩吟聲逸出,這個聲音,居然不是電視裡傳出來的。 順聲去,原來沙發下的地上,一個下身赤裸的長髮年輕女子,正媚眼朦朧的俯在地上嬌喘,上衣穿著白色的男式襯衫,領頭大開,高傲的雙峰隱約可見,那襯衫下的美腿修長白皙,好像是J雕細琢的名家之作。她調轉了目光,直直的鎖定在那電視上,X口大肆起伏著,更顯得波濤洶湧,好像自己才是屏幕裡面的女角。那女子臀後側那光鑒明亮的大理石地上,一汪淺淺的可疑水印,好像是不小心滴到地上的幾滴牛N。 那空無一物的半透明玻璃茶几上,連個蒼蠅也沒有。 「啊……啊……」俯在地上的那女子突然全身痙攣似的抽搐了起來,牙關緊咬,雙眼更是迷濛一片,頰邊迅速染上了兩團可疑的紅暈。她羞恥著歡愉著大力搖擺著纖細的腰肢,X前那抹鮮豔的櫻桃更是堅挺的彷彿要破衣而出似的。 大量的蜜Y從那潔白的大腿G處汩汩流下,那Y靡的氣息,更重了。 蜜汁盈盈下她的雙腿間有著一條可疑的細線,原來,作祟的就是這個小東西! 巨大的沈淪過後,是短暫的空白,那女子就像死了一樣,喘息越來越弱,直至一動不動。 突然,眼淚從她緊閉的雙眼中簌簌落下,落入那雙鬢間那如墨似緞的秀髮中。 她叫孟婷,今年二十二歲,因家境貧寒上不起大學十六歲就南下打工,那清秀如SD娃娃的甜美外形,立刻惹來無數男生的追捧,情竇未開的心X,輕易的就落入了別人的陷阱。 般無奈下,被一個年近半的台商包養了起來。 那個台商叫任天運,有頭腦有手段,黑白兩道都開了路子,是下藥後半逼半誘地奪了她的處子身,接下來的事情更是殘酷的一發不可收拾。任天運竟然將他們交歡的照片公佈了出來,爸媽當即氣的與她斷絕了關係,爸爸腦血栓犯了,命懸一線,在補償了數萬「安撫金」下,任天運便公然的以孟家女婿的身份登堂入室。而她,則被帶到深圳的靠海別墅裡金屋藏嬌了起來。 六年來,任天運海峽兩岸兩頭跑,有時候呆在她這的時間甚至多過了在台北的正G娘娘那。再多的寵愛又有什麼用,年紀輕輕的就被當做囚徒、禁臠,沒有自由,沒有愛情,這樣的生活無疑是壓抑的,壓抑的她快要瘋了!他猝死於心臟病,那時的她剛過了二十二歲生日,他的遺囑裡給她留了數千萬的遺產,還有這幢別墅,聽聞這個消息,她大笑了出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笑到最後變成狼狽的大哭。 他像場暴風雨,瘋狂地將她掠奪了之後,毫不留情的消失了。留下她,一身泥濘,狼狽不已。她不敢出門,不敢交朋友,甚至連和其他男X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她,就是個笑柄,走到哪裡都甩不掉二N、小三、狐狸J的頭銜,她甚至連屋外的太陽,都不敢去曬了。像個殭屍一樣,害怕一切光明美好的東西。 正文 第二章 穿越也銷魂(下) 銀屏上畫面飛轉,緊接著更刺激更香豔的畫面出現了,那是一個清澈見底的小水潭,大大小小的亂石星羅棋布,而剛才那對野的古裝俊男美女,也在這裡開始了他們的新感覺的激情之旅。小潭很淺,水流從高處流下,落在那床一樣寬闊的巨大岩石上,將那石頭沖刷的光滑平坦,女角妖嬈的躺在巨石上,撩人的那半露的衣衫此刻被上游沖刷下來的泉水濺了個濕透,濕漉漉的衣衫緊貼在那白皙誘人的胴體上,強烈的刺激著每一個人的感官。 那男角果然很快就加入了戰局,開始了又一輪的狂轟亂炸,惹得嬌啼更是尖銳癲狂了。 連帶著,整個客廳裡都瀰漫了那猛烈的嬌喘聲、R體大力交的拍打聲,一片旖旎之色。她不安的夾緊了修長的雙腿,那難以抑制的愉悅感覺,一浪又一浪的又侵襲了上來,撥動著那最敏感的幽徑深處,更惹得花蜜大肆氾濫開來。身心的空虛,暫時只能由這短暫的歡愉來舒緩。情動至最深處,她M著抓起了身邊地上躺著的黑色小遙控開關,調整了馬力,半似痛苦半似享受的將柔軟的身軀弓成最大幅度,迎接那更強烈的高潮。 巨大的快意不負眾望的很快席捲上來,像個無限的黑洞,載著她旋轉,沈沈浮浮。她滿足的瞇上眼睛,全身還在微微顫慄著,身下早就汪洋一片了,皮膚因高潮而泛出大片大片殷紅如桃花般的絢爛色澤。此刻的她就像是個美美飽食完的小貓,臉上露出幾絲饜足後的笑意。她閉著眼,所以絲毫沒有注意到週身漸漸泛起了詭異的紅光,頓時將她團團籠罩。 她覺察到異樣時,連尖叫都沒來的及喊出口,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強大的氣流狠狠撞暈了過去。 她是被身下那又刺又癢的觸覺給弄醒的,睜開眼,居然是一片黑暗!她立刻嚇得魂飛魄散,剛才還是白天,怎麼自己暈了那麼久?不對,這身下的刺癢感覺,是草坪,不像啊!手一M,那都高底大小都不同的小植物,有的還帶著鋸齒一樣的刺,扎的她疼得直吸涼氣。 慢慢的,眼睛總算是適應了光線,可是視線也是極其有限,她只能隱約辨認的出來這裡是個綠化很好小樹林,她一時間還不能接受自己怎麼會乾坤大挪移的出現在這裡的事實,只好貓腰起身,四下著看看有沒有路過的人,或者是出去的路。 她這才發現自己仍舊是光裸了下身,上身僅著了白天的那件男式白襯衫,勉強蓋住那圓翹的小屁股。腳下連雙拖鞋都沒有,幽谷裡,還含著那枚小跳蛋。她還發現自己的右手還握著那開關,只好騰出左手,小心將順著腿間的細線將花蕊深處的跳蛋取了出來。儘管是很小心的摩擦,但是敏感如她,仍然是不由的輕顫了下,鬥爭取下後,幽谷處流下一股灼熱的黏滑,順著大腿一路蜿蜒流下。 體內的騷動,又開始不安份了起來。 她胡亂的將東西塞到X前的口袋裡,M著拖著酸脹的身子,茫無目的地找著出路。 天上灰蒙一片,一顆星星也沒有,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木,沒有一絲光線,偶爾有蟲子的鳴叫聲此起彼伏,這樣陌生的地方,令她心裡越來越覺得恐慌! 突然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飄入了鼻間,她頓時覺得渾身麻涼,各種鬼怪小說畫面飄入腦海。她嚇的大氣也不敢喘一個,慌慌張張的小跑著遠離這片詭異的血腥地方。腳下深深淺淺的帶來的刺痛,也渾然未覺。 慌不擇路間,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啃泥。好在身下都柔軟的植被,並沒有摔多疼。 「唔……」一個極細小的呻吟聲從黑暗裡傳了出來。 孟婷也不知道當時哪裡來的那麼大膽子,逕直就朝那發聲的方向M了過去,居然M到個熱熱的硬硬的東西!人?! 難道自己剛才就是被這個躺在地上的人絆住的?她仔細嗅了嗅,這裡的血腥味更重了。看來這個人比自己倒霉,好像是受了重傷。被人打了嗎? 「喂!──你還好吧?」孟婷跪下身,大力搖晃著這個受傷的人。看體形,應該是個男人。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大力的手臂就瞬間襲擊了上來,一把就鉗住了她那纖細的脖頸,力道大的她快要窒息了。這個人要幹嗎?!她被掐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好發瘋似的死命的掙扎。 「你是誰?」一個低醇又冰涼的聲音Y冷的男聲自她耳畔響起。 孟婷只覺得自己像是只小貓一樣被人輕輕一甩,就跌在了一步以外的草地上。一股大火頓時從X前迅速升起。她當下就跳起來指著那人大罵:「你這人怎麼這樣,好心好意問你話,你上來就傷人!你是屬狼的還是屬狗的?真不識好歹!」 「哼……你……又是個什麼……貨色?衣衫未著,不知……廉恥!」那人好像受傷不輕,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連說話都很吃力。跟剛才那個出手狠辣的人,彷彿不是同一個。 這下輪到她尷尬了,被她這番搶白,難堪與羞恥,頓時將自己淹沒。一想到這個態度惡劣到令人髮指,她當下就急紅了眼,大刺刺的就騎上了那寬闊結實的男人身軀。「罵!繼續罵!老娘今天不把你做了就不姓孟!」 「你──你──」那男人很顯然沒有料想到她會有這麼一招,震驚地連舌頭連連打結,話都說不好了。 孟婷惡聲惡氣地將那男人的衣服大力扯開,為了防止他再次突襲自己,乾脆扯爛了幾條當繩子,將他雙手捆了個結結實實。 「放開……我,你這個……瘋女人!」身下的男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她要做什麼? 「小樣,就不信治不了你!看你還囂張不囂張!」孟婷Y惻惻地笑了幾聲,體內深處,突然漾出異樣的狂燥衝動,遊走在週身,全身的血Y都沸騰了起來。 正文 第三章 強?被強? 三下五除二將他剝得光溜溜的,對付這樣的男人,孟婷可算是游刃有餘。她惡劣地揉捻起身下那男人X前的兩朵很小的小草莓,一圈一圈地勾勒著它的輪廓,那小草莓很快就堅硬飽滿了起來,就像一個硬邦邦的小豌豆。她細心的注意聆聽著身下男人的變化,只聽見他的呼吸頓時chu重了許多。 「你這死女……女人敢亂來,我,我殺了你!」 「哼,老娘等下將你先姦後殺了,等你做鬼了再來找老娘報仇吧!」孟婷更是火大,下手的力道又加重了許多。右手慢慢朝他身下游移,左手仍然挑逗著那兩點堅硬的凸起。果然,她M下去的時候,已經有個堅硬如鐵的昂揚翹首等待她很久了。 想也沒想,她扶著那堅硬就慢慢坐了下去。尺寸還不小呢,剛開始進去的時候還有些撕裂般的痛楚,蜜X裡面的花蜜溢了些許出來,這才順利的將整個大棍子「吃」了進去。 「哦……」兩人居然是異口同聲的呻吟了出來。 他的這一聲低醇如鼓勵似的聲音徹底衝破了孟婷的底線,再也顧不上矜持什麼的,開始動了起來,起初的時候還是很疼,慢慢扭動了幾次後,潮水般的快意漸漸沖刷了上來,漸漸的歡娛代替了痛楚,她水蛇般的柳腰更是歡快地擺動了起來。 「啊……啊……」 那巨大的快感是前所未有的經歷,讓她幾近癲狂,腦袋裡一片空白,她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在做什麼,像個機械一樣瘋狂地享受著這極樂的美好。 「嗯……好,好喜歡哦……」強烈的快感一波海浪一樣,將她團團籠罩,一浪比一浪更猛烈,她的呼吸也一次比一次chu重,雙頰泛起了妖媚的緋紅。身體裡彷彿有個小獸在體內喧囂叫,四處衝撞著,像要破體而出,這騷動越來越有鎮壓不住之勢,眼看就要爆炸了,壓抑與癲狂的快樂,席捲著,淹沒著她。那嬌媚的呻吟聲,也一聲比一聲高亢。 他的呼吸也是急促渾濁,X口大肆的上下起伏,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心臟的飛快跳動。 「啊──天吶……嗚……」一聲綿長的半啼半哭聲,久久不絕,蕩在這寂靜的樹林裡,越發的悠遠。孟婷腦中仍然暫時停滯了運轉,全身如爛泥般癱軟在那J壯的男人身上,下身仍然處於膠狀,高潮過後,她全身連腳趾都酥麻了,提不出一絲力氣。 汗水如雨直下,兩個人的呼吸,都是一樣的凌亂,就連空氣都是火辣辣的。 孟婷還沒緩過氣,只覺得身形一歪,立刻由剛才的動位上滾落了下來,緊接著原本被她壓在身下的那個人,現在居然將她撲倒壓在了身下。形勢急轉直下! 孟婷吃痛著吸了口冷氣,這個人好重,全身的力量都壓了上來,骨頭都快被他壓斷了。他不是被綁了起來的嗎?他要做什麼?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是遇上了個極其危險的男人。突然一股熱乎乎的東西順著兩個人交纏的大腿處流了下來,孟婷不解的M了上去,粘粘的,腥味很濃郁! 是血!── 「你流血了!」她當下就害怕地驚叫了起來,滿心的自責,連忙要起身查探他的傷勢。一定是剛才自己的「荒唐行經」,害的他傷勢加重了。在心裡狠狠將自己罵了好幾遍,真是J蟲進腦了,居然犯下那麼荒Y的事情,想起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她這是怎麼了?撞邪了?想男人想瘋了? 不等她有所動作,巨大的黑影就掠了下來,噙住了她的玫瑰小香唇,一股強烈的男X氣息直撲面門,黑暗中,只能感覺到那雙Y翳又熾熱的雙眸正緊緊地鎖定著自己。 「呀──」接下來的驚訝聲,被封緘在熱辣的吻中。這感覺很不好,她作勢就要掙扎著想趕緊逃脫這個是非之地。 那人顯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企圖,哪裡還肯給她逃脫的機會。大掌用力的攉住了身下的柔軟山峰,熟稔的揉捏著,時而抓,時而推。 一股顫慄的激動從她的小腹深處狂亂地蜂擁而上,她努力咬住了牙G,該死的!險些就嬌吟了出聲。她腦中的渾沌還未清醒透徹,現下被他撩撥的,更是暈眩了起來,整個人就像踏進了雲端。 「住──手……!」含糊不清的僅僅兩個字,她卻說得氣喘吁吁,好像剛跑完一米短跑似的。 她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城池就被瘋狂地佔領了,身上的那人略帶著懲罰意味的,狠狠啃咬、吮吸著她的唇間柔軟,霸道的挑弄著著她的丁香小舌,引誘著她的應,一起纏綿,一起沈淪。 他的唇如雨點一樣,急切地落下,在她身上種滿了深深淺淺的「小草莓」。而她能做的,只能癱軟著任由他瘋狂霸道的掠奪著自己。 「啊──你,你,你……」他居然一下子含住了那俏挺的蓓蕾,還故意用牙齒啃吸,X前立刻又痛又麻,疼地她只吸冷氣,眼淚當下就含在眼眶裡直打轉。 他這是赤裸裸的報復! 「女人!你既然敢拂我逆鱗,就該做好買棺材的準備!」這聲音Y冷得好似那地獄裡傳出來的一樣。還沒等她消化完,就聽見他又Y惻惻地道:「在你死之前,如你所願,狠狠滿足你這個小賤貨!好好享受吧──」 完了!!!孟婷翻了翻白眼,恨不得自己下一秒死了算了。現在的這個人,好像是地府裡爬上來的命使者,哪裡還有半分剛才的孱弱模樣。自己居然招惹上個怎麼難纏的家夥,真要命!一時間,她只還尚未覺察到他表達的語言上的怪異。 「你,你要做什麼?我報警──」她話還沒落音,嘴巴就被一團布條塞住了,正是剛才綁他的那布條。「嗚……」 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他火熱的大掌徐徐長驅直下,學著她剛才的樣子一圈一圈的在她肌膚上畫著圓圈,每畫一個,身下的嬌軀就顫一下,他似乎很滿意現下的這個結果,雙腿從她身上退出,空氣裡頓時飄著Y靡的氣息。 孟婷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如那句話:人為刀俎,我為魚R。還能感受的到那雙腿間,多汁的花蜜正涓涓地流淌著。莫名的,淡淡的羞恥與快感雙雙襲上心間。本來自己是沒打算招惹他的,誰叫他惹毛了自己,害得她像母老虎一樣撲上去就強要了他!早知道……她悔的腸子都青了。 突然,他手指狠狠探入了那花蕊深處,迅速的深入淺出。蜜汁飛濺,花枝亂顫。 他突然的來襲,另她半點都招架不住,強烈的快意一波一波衝撞著她,她狂亂地扭動了起來,想哭喊著尖叫出來,無奈只能發出破碎的嗚咽聲。 「真是個尤物,這麼快又興奮了起來!」那Y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手指飛快的在她體內來穿梭,惹得身下的喘息更是chu狂了。 「唔……」孟婷不安的搖著頭,想要擺脫這羞恥的褻玩,可是眼睛卻漸漸迷亂了起來。 他的動作越來越大,更惹的她嬌喘連連,不斷的逸出苦悶又歡愉的呻吟聲,一聲比一聲更婉轉,直到顛峰的來臨。 他故意地在她到達高潮前暫停了動作,抽出濕淋淋的手,邪魅的送到舌間,淺淺嘗了一口。 「好甜!」他故意咂了咂嘴,笑地很是無良。 體內狂亂的喧囂得不到排解,她焦躁地搖擺著纖腰,難受的快到死掉一樣。突然,他很好心的將她口中的布條取了出來,放她小嘴自由。 「嗚……」似歡似哭訴的嗚咽聲,頓時逸出她的唇間。 「求我!」簡單的,冰冷的,殘酷的,他吐出這兩個字。 「不要──」想也沒想,孟婷倔脾氣一上來,當下就接過他的聲音狠狠拒絕了。 「很好!」他不怒反笑,斜睨著身下那美豔的嬌軀,彷彿是暗夜裡最迷人的誘惑。「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說罷,那鋪天蓋地的吻,再次落下。啃咬舔蝕著她那光潔嫩滑的每一處肌膚,更惹的身下嬌喘斷斷續續,婉轉承歡。 「啊──不……要……」她努力咬緊了下唇,可是還是不爭氣的吟了出聲。 「要還是不要?」他顯然也是隱忍到極限了,口氣十分地不善。大手更是不客氣得搓揉著那飽滿的椒R,狠狠地摧殘。 「啊──要!求你……」她腦中一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身體火熱的快到燒著了一樣。 「求我什麼?」他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手下的力道更大了。 「啊──求你進來……」眼淚也溢出了眼眶,她現在迫切的需要找到發洩的出口,她要瘋了!要瘋了!! 「Y婦……」他冷冷吐出這兩個字,然後雙目緊閉眉頭微蹙著,迅速的不帶絲毫感情的狠狠抽身進入那幽靜花谷,瘋狂到不同方向的進出,抽離…… 「啊──啊……」她只覺得自己在一瞬間就攀上了那最高的顛峰,強烈的暈眩襲來,另她渾身瘋狂的顫慄。 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咬緊牙關屏住那凌亂的呼吸,加快了律動,讓她的痙攣一浪高過一浪,身下人更是忘情的大喊大叫了出來,身下的蜜汁更是噴泉一樣氾濫開來,連續抽送了十個來,她已經糜亂到神志不清了,然後體力不支的在瘋狂的律動中昏厥了過去。 月芽兒躲在雲層裡,害羞著不敢露出頭來。絲絲光暈從雲縫裡映入大地,灑下片片銀光。 他深深望著身下的美景,即使是昏迷,那玲瓏的嬌軀依然在輕顫著,渾身散發著妖嬈嫵媚的Y糜氣息,這個發現顯然令他極度地滿足了那男人的自尊心。 正文 第四章 改頭換面花十三 他的呼吸越來越渾濁,幅度更是衝刺的暴風雨般猛烈,源源不斷的熱意層層湧上,越攀越高,最後只聽一聲困獸似的低吼長長的逸了出聲,終於,到達了雲端。 身下的嬌人兒似乎也感染了這歡娛,眉頭緊皺,下意識地輕輕顫慄著。月色從雲層露出,光線又清晰了一些,只見那皎白的月光下,她那J致的小臉更顯得楚楚柔弱,睡著的時候眉間還籠著淡淡的輕愁,脆弱的像是個易碎的琉璃娃娃。 這樣的恬靜憂鬱的她,是他所從未料想過的模樣。原本起了的殺心也瞬間飄走的無影無蹤,心裡最柔軟的角落正在慢慢塌陷…… 他好像──喜歡上她了…… 這個放肆又大膽的小女人,一會兒滿口chu言,一會兒又妖嬈美豔,然後現在又是如此嬌弱柔婉,到底哪個才是她的真X情? 他自己也迷茫了…… 轉念一想,反正自己是不會放她走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探究她。想開了,心情突然就變得格外愉悅了起來,背後的傷口疼的錐心刺骨,他這才感覺的到那強烈的疼楚。本來就是重傷之身,加上剛才的劇烈運動,現在的他虛弱的連動都不不能動了,吃力的將傷口胡亂地抹了些金瘡藥,再把他們周圍灑了些毒粉,做完這一切,他已經累地雙眼冒金星了,這才放心的俯在她身旁,昏睡了過去。 孟婷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是微微泛藍了起來,渾身酸痛的就像是被壓路機碾過一樣,身邊睡著個修長挺拔的男人,月白的衣衫凌亂不堪,渾身青紫,還有幾處大小不一的傷痕。她這才想起來這個人之前好像受了重傷,她笨拙的爬起酥麻的身體,邊扣襯衫扣子邊湊過去打量那人的傷勢。 他的後背上一處**蛋大小的傷口,殷紅的嫩R外翻著,血Y干固後形成的深紅疤痕剛好補住了傷口,血早就止住了。 孟婷低下身便去推醒他。「喂──」 人是沒叫醒,孟婷卻被身下的人嚇得渾身一僵。 天色大亮,這個男人居然是電視裡經常看到的那種黑色勁裝的古代扮相,玉冠束著如墨長髮,看上去多了幾絲貴氣儒雅,好似哪家的名門公子似的,五官出奇的冷硬俊美。她的心,怦怦直跳。 他臨睡前居然將外袍脫了蓋住了自己,這點小小的體貼不由讓她暖到了心窩。從昨天到現在一直處在黑暗之中,她就像個瞎子一樣亂M亂闖,一直以為自己不過是在別墅附近的樹林裡打轉,沒想到居然很可能是換了時空! 沒等她自怨自哀著傷感起來,就聽見不遠處有清脆的馬蹄聲傳來。嚇的她連忙閃身藏到了一旁的大樹後,她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還有那寸絲未縷的下身,都是羞於見人的。萬一被人撞上了,不知道強上了良家男子會不會抓了浸豬籠! 她的小心肝那叫一個悔啊…… 「龍大哥!龍大哥你怎麼了?」一個紫衣少年駕著馬,發現了地上那個毫無聲息的黑衣人,飛快的跳下撲了過去,眼淚簌簌直掉。那少年生的格外俊秀,唇紅齒白,漂亮得像個小美人,骨骼也十分單薄纖細,天生一副極品弱受模樣。 「龍大哥──」那少年從懷中M出一個白色小瓷瓶,拔開塞子倒了顆藥丸塞到那昏迷中的冰山男人口中,熟稔地又切了切他的脈搏,那少年這才長舒了口氣,放下心來。 孟婷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壞了,人家家人找來了,要是被他們知道自己是趁火打劫的那個兇手,那她就死定了…… 好在那紫衣少年的注意一直緊緊凝聚在那昏睡之人身上,他咬著牙費力地將那口中喚道的龍姓男人抱上了馬,抽泣著打馬離開。 待那兩人一馬消失在轉角樹林,孟婷這才一顆石頭落了地,放心了下來。手裡居然還緊張地抓著那人的黑衣長袍,手裡還有淺淺的餘溫。早上的氣溫還是涼颼颼的,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七手八腳的就套在了身上。 胡亂整理了下儀容之後,她就小心的沿著剛才那青衣少年的路線M著出了樹林。走走停停,終於在一個路人的指引下到達邢陽城,這時已經是中午時分。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一切。她一路上將往事的點點滴滴,像是放電影一樣細細品味,她的前半生,就好像是個傀儡娃娃。還沒有來得及享受人生,享受青春,享受愛情,這些東西卻都已經棄她遠去了。那任天運,足足比爸爸還大了幾歲,又怎能給她甜蜜美好的愛戀?不過是他手裡的一個X奴而已。還有什麼是自己的?他嫌自己尺寸小,強硬著態度給她打了隆X針,讓身材嬌小玲瓏的她有著38D的「傲人」尺寸。為了能每個月都能歡愛,她連子G都被切除了,沒有了月經的困擾,他更是肆無忌憚的夜夜變著法的歡作樂,家裡到處是X愛用具,多得簡直可以開店了。從繁衍後代的意義上來說,她已經不算是個完整的女人了…… 也許換了時空,自己就能擺脫了舊時的Y影…… 收起心神,她裹緊了衣衫,垂頭朝城門走去。 守城的衛兵見她衣衫不整,秀髮凌亂,還赤著腳,只當她是誰家的姑娘在郊外遭了歹人凌辱。本想好心的詢問住,卻認出了她身上的袍子價值不菲,兩個守衛均上一臉誠恐的退開身,默默開了柵欄,略帶憐憫的看著她一步步,艱難地進了城。 正午的街上行人不多,但是都紛紛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又累又餓的她,頂著頭上熱辣的太陽,沒走多遠就眼前一黑,昏倒了在清冷的大街上。 孟婷是被餓醒的,睜開眼,一個濃妝女子的臉映入視線。 「醒了?」那女人不冷不熱的瞅著她問到。那眼神,好像在看貨物一樣。 「這是哪?你是什麼人?」孟婷皺了皺眉頭,看看周圍這古香古色的門窗桌椅,她很快就堅信了自己身處異世的事實,而這地方如果沒猜錯一定就是妓院了。 果然,那女子答道:「這是紅袖樓,我是這裡的媽媽,花豔娘。」她滿意的點點頭,這女子果然是個尤物,肌膚似雪,膽識也不俗,栽培好了一定能成搖錢樹。想到這,她臉上堆滿了笑意。「女兒啊,你是我花大貴價錢買來的,媽媽可就指望你了。」 「多少錢?」孟婷心想,本來就是在這裡沒有什麼掙錢的本事,也打算是找個氣派點的窯子,當個軍師還是大有前途的。沒曾想有人快她一步,直接送她當花魁了。倒是讓這個人賺了! 「呃?」花豔娘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哪有姑娘聽說自己被賣了不哭天抹淚還反倒要弄清楚賣身的價碼的?這姑娘倒是奇人一個,到現在都是淡然的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也不知道這神秘女人是什麼來歷,只好抖了抖唇,如實相告:「十三兩。」 「好吧,從現在起,我跟著媽媽姓花,就叫花十三,我現在餓了,更我吃飽了再跟媽媽洽談接客的事宜。」孟婷淺淺一笑,這番話說的極是誠懇。從這一秒起。這世上再也沒有孟婷,只有花十三。 正文 第五章 落戶妓院 花豔娘驚訝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她自從十四歲被賣入歡場,至今十五年,從chu使丫鬟熬到花魁,再熬到鴇母,這些年也算是閱人無數了,沒想到還會遇見讓她震驚的人。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要動詢問著她要求接客的。她是頭一個,實屬罕見。 驚訝歸驚訝,花豔娘什麼陣仗沒遇見過,連忙收起眼中的吃驚之色,換上盈盈笑臉吩咐著丫鬟去端吃食。 孟──不,花十三狼狽的連吞了幾個豆沙糕,差點沒嗆到氣管裡,花豔娘連忙遞上杯清茶,花十三感激的連忙接住杯子,大口大口地將杯裡的香茶一口氣飲完,飢餓感頓時消散了許多。 一個年幼的小姑娘見狀立刻伶俐地送上乾淨帕子,花十三讚許地朝那小姑娘看了一眼,接過帕子小心的擦拭去嘴邊的殘屑。 花豔娘滿眼帶笑,指著那小姑娘朝床榻上的花十三道:「這丫頭叫綠瑤,以後就撥到你跟前伺候你。」 花十三點點頭,別有深意的朝花豔娘投去了一瞥。將剛才心下想好的措辭搬了出來:「我本是關外女子,自小就賣來賣去直到在一個高官的別院裡囚禁了成了禁臠。那高官意外身死,大夫人容不下我,我只好逃了出來……媽媽也看見了我這狼狽下場……」她將頭垂地很低,巧妙的隱藏了眼中的情緒。不知情的,只當她垂頭是在黯然傷神。 花豔娘鳳眼微轉,心下道:這半真半假的說辭,倒也有幾份說服力。管她什麼來歷,只要進了這紅袖樓,還不只有乖乖認命的份?她花豔娘的手段,可是人盡皆知的──殘暴……哼……倒也不怕她耍什麼花樣! 想到此,花豔娘收起眼中的狠戾之色,淺笑著輕拍起那床塌之人的柔弱肩膀,溫言開解道:「女兒莫要難過,瞧這皮白R嫩的,就算進G做娘娘也是綽綽有餘的。憑著這姿色,那些個俊公子俏官爺的還不是任你挑選?趕明兒攀了高枝,別將媽媽拋之腦後才好。」 花十三冷笑了一下,心想道:在女人果然是能說會道,黑白顛倒,明明是任人賞玩的妓子,偏偏說得好像是天下男人盡她嫖褻似的。連後路都給自己打好了,生怕以後自己真發達了,會對她不利似的。這個女人,心腸還真多。 花十三抬起頭,對著花豔娘謙和一笑:「媽媽說的哪裡話,媽媽的再造之恩,十三沒齒難忘。」 「果然是個玲瓏之人,女兒好生歇著,晚上就叫人過來給你量身做幾件漂亮衣裳,只要女兒肯上道,媽媽自然不會虧待你。」花豔娘越看越滿意,越發的想開懷大笑起來。這筆買賣,可是她有史以來做的最輕鬆愜意的了。說著,捏著帕子滿面春風地朝門口走去。 「媽媽好走。」花十三朝那背影甜甜喚道,眼睛裡,卻是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綠瑤看著這一幕,生生打了個寒顫,連忙溫馴地勾下頭,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花十三勾出一抹讚許的笑色。這丫頭,果然是個可造之材! 廚房裡送來了幾碟J致小菜,一碟千層餅,還有一碗銀耳羹。花十三隨便吃了點,吃完就讓綠瑤準備淨水,渾身髒得要命。 綠瑤找來的衣裙也不知道是不是別人穿過的,花十三心裡是很牴觸的,生怕別傳染上了什麼病才好,表面上卻是不好發作,X將那淺黃的綾帳扯了下來,撕成裹X連衣裙的模樣,隨意地就遮住了重點部位。 在花十三的要求下,製衣的伶人們連夜趕製出她要的衣服,而花十三也從綠瑤的口中套出幾個重要信息。原來這裡是一個叫「乾元」的國家,附屬的還有幾個小國,京城在北處六里的乾城,她現在所處的邢陽城,類似於江南蘇杭一帶。國是個年過花甲的明君,在國的英明領導下,天下國泰民安,處處都張顯著盛世的繁華。這些都是歷史上不曾記載的,明明是宋朝滅亡以後建國的,但卻不是元朝,是漢人統治的乾元朝。服飾建築上,還保留有宋朝的影子,大大偏離了歷史的軌道。 「果然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瞧瞧這身段,連媽媽看了都要腿軟了走不動路了。」花豔娘扶門而入,屋裡的花十三一襲緋紅半敞透明紗衣,裡面只穿了深色的緊身無肩裹X,細腰袒露,小巧的肚臍眼分外可愛,同色系的緊身絲綢短裙,只能勉強將那渾圓的俏臀蓋住,裙下修長的美腿在紗衣下若隱若現,惹人浮想聯翩。 正在對鏡梳頭的花十三連忙要起身迎接,花豔娘快步上前按下了她的動作。「那些虛禮就不要行了,我來給女兒送首飾的,晚上一定迷死整個刑陽城裡的男人。」 說罷,花豔娘輕輕擊掌,幾個G奴抬了大大小小幾個黑漆雕花木箱進來,逐一將箱口打開後,G奴們連忙退到門外待命去了。花十三眼睛一掃,大箱的綢緞之類的絲帛,小箱的是珠光寶氣的滿箱子項鏈、花鈿等物。看樣子,花嬤嬤是下了血本了。 正文 第六章 競標 「女兒晚上準備了什麼才藝?需要什麼只管開口!」花豔娘笑瞇瞇著看著盛裝打扮的花十三,好像是在看著一棵活生生的搖錢樹。 花十三眉頭輕攏,偏頭道:「琴棋書畫,我都是一竅不通。」 「怎麼──?」花豔娘臉色驟然大變,聲音也高了幾許。女人家本來就是要依附男人才活下去的,如果身無一技之長,拿什麼能留住男人在身旁?她本來就是高官寵妾,理應多少都有涉獵的,現下她居然說什麼都不會?! 花十三冷冷一笑,涼涼看著花豔娘吃驚不已的表情問道:「媽媽,難不成會了這琴棋書畫,就可以安生的當個清倌?」 花豔娘收起眼裡的詫色,吶吶道:「這倒不是……」 「來這勾欄坊裡的,哪個男人不是抱著齷齪之心而來的?終極目標還不都是要行那閨房之樂?十三別的本事沒有,承歡之術卻是高人所授的,媽媽大可以驗證驗證。」花十三將最後一隻白色絹花固定在髮髻上,不冷不熱的說完這番話。 花豔娘乍聽之下,也倍覺有理,連忙賠笑著柔聲道:「女兒玩笑了,媽媽還能不信你麼?」 花十三本來就對晚上要開始的接客生活排斥的很,轉念一想,突然冒出個大膽的想法。附耳在花豔娘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將枕下的小布包鄭重地交到花豔娘手中。 花豔娘半信半疑地接過東西,一言不發的房去了。花十三望著她消失的背影,嘴角輕揚,浮出一抹妖異至極的笑意。 夜幕降臨,整條街上燈火通明,格外的熱鬧。這是刑陽城裡最負盛名的芙蓉巷,整條街都是大大小小的青樓妓館。熱情的姑娘們站在街上嬌笑著迎來送往,處處都飄著胭脂香。 紅袖樓是芙蓉街最大的妓院,生意自然也比別家興隆了許多。花豔娘搖著羽扇八面玲瓏地穿梭在群客之間,熱絡地跟眾人調情打趣。 「花嬤嬤,聽說您又得了好貨色,趕緊帶出來叫大夥開開眼!咱們都等不及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財晃著明光光的大金牙不耐得大聲叫囂著。 眾人也跟著起哄。 「就是,花嬤嬤盡吊我們胃口!」 「快把姑娘帶上來!」 …… 一時間,大廳亂作一團。 花豔娘舉起扇子,大聲喝止了眾人。「眾位爺別上火,當心嚇著我家寶貝女兒。我這就去把女兒領上來,口水都給我擦乾淨了!瞧你們急色的!」 眾人哄堂大笑,紛紛安下心來等待著。 絲竹聲空靈地飄了出來,眾人紛紛都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二樓的玄關,個個都在猜測著這個神秘花魁的樣貌。 花十三將半透明的緋紗掛在耳後,小心的遮住了眼睛以下的臉龐。眼睛也不看花豔娘,逕直道:「媽媽考慮的怎麼樣了?」 花豔娘眼神頓時變得不自然,艱難地嚥了嚥口水道:「果然是件絕世寶貝,竟將媽媽所有的恩客都比了下去。女兒真捨得送媽媽了?」 花十三笑得很是開懷,那跳蛋可是電子產品,花嬤嬤自然是沒機會見識過。不過古代那麼落後,恐怕電池用完就要廢了。「這是自然,不過這東西壽命有限,嬤嬤還要細水長流著用。」花十三巧笑著打趣。 正文 第七章 當眾自瀆 「那好,女兒果然是貼心之人。就依你所言,只要不出格,恩客們任你挑選。」花豔娘說著親暱地拉起花十三的手,朝門外帶去。 「多謝媽媽。」花十三淺淺一笑。一個跳蛋換恩客挑選權,值了! 燈光頓時全部滅了,大廳裡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二樓的樓梯上掛了一盞朦朧的厚皮燈籠,染出曖昧迷濛的光線。花豔娘笑著退到暗處,燈影下,玲瓏有致的身段越發顯得誘人。眾人的視線,都緊緊鎖定在那沐浴著唯一光源之人身上。 只見花十三嬌若無骨的斜依在chu壯的木柱上,半敞的紗衣下,一小截如玉般白皙細膩的香肩調皮地探了出來。黑暗中,隱約響起嚥口水的聲音。 花十三的左手和右腳上都纏了幾圈銀線,上面串了大大小小各種鈴鐺,稍有動作就叮噹作響,十分悅耳。她青蔥似的玉手五指大開,緩緩落到頸上,然後在鎖骨處細細遊走,再往下朝那飽滿的嬌挺探去,大力的揉壓、擠捏。樓下頓時響起了一片抽氣聲。 花十三聞若罔聞,媚眼開始漫上一絲情慾之色,本來這些都是她的拿手好戲,可是一想到必須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心裡就不免泛起了排斥之心。她努力咬緊了牙關,克服自己那淡淡的羞恥心,從未經歷過這陣仗的她,心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快感。樓下的喘息聲清晰入耳,大大增強了她的自信心,她手中的動作更是急促了。 「嗯……」悶哼聲情不自禁的逸了出來,軟糯酥綿,聽的樓下的眾人紛紛有種腿軟的衝動。 隔著布料始終不能滿足內心的小小渴望,她壞壞一笑,將X口拉低了掛在腰上,那飽滿的渾圓就跳入了大家的視線。那雪白的雙峰像兩枚熟透了的水蜜桃,R尖上聳立著兩顆小櫻桃,彷彿是感受現場的緊張氣氛似的,繃得緊緊的。看的眾人心下一陣癢癢,恨不得能化身為狼,撲過去咬上兩口。 花十三用麼指和食指併攏,細細的揉拈著那嬌小的櫻桃,直到將那小東西蹂躪地紅紅的。接著,雙手一起使力,大力的托著雙峰一圈一圈的畫著圓圈,身下的渴望漸漸甦醒了過來,一波一波的空虛來襲,好像是在大海裡沈浮一樣。 「啊……」因空虛而分外不安的嬌軀開始搖曳了起來,她能感覺到熱浪的水源從那花徑出口緩緩溢出,濕潤了大腿內壁。她輕喘著緊靠在柱子上,裙子往上一拉,翹起美腿就坐在了欄杆上,燈火昏黃下,眾人這才隱約發現原本就極短的裙子下居然還是空無一物的。只是光線太暗,任憑眾人如何睜大了眼睛,始終不能看清那花谷的嬌美模樣。 樓下自制力不好的,有幾個已經開始將手按在胯下上下套弄了起來。一時間,滿室充斥著Y靡的氣息。 十三一手抱著身後的柱子,一手游移探到花谷之前,中指按住那一處山丘狀的小凸起,輕輕旋轉,按壓。雙眼微瞇,玉頸微微後仰,勾出美麗的弧度,臉上歡愉與隱忍交織變幻著。「啊……啊──」一聲比一聲銷魂蝕骨。 花豔娘瞇著J明的眼睛,朝身後的小G奴招招手,後者會意地點點頭,連忙朝房間跑了去。不一會兒,他捧了一個東西出來,在花豔娘的指示下縮著頭送到了花十三面前。 花十三迷濛著雙眼隨手接過那物件,眾人依稀辨認出那是個「角先生」,大都是陶質、瓷質、銅質、銀質、玉質、角質、象牙質等,是女子自瀆時所用。那花十三自然也明白了這東西的用意,當下就將那「角先生」緩緩送入了花谷深處,花谷早就濕滑一片,進入的很順利。 花十三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在雲端裡一樣,腦中一片空白,也忘記了樓下的一甘觀眾,嬌喘著抓緊了柱子,忘情的吐納著那堅挺的「角先生」。漾起水聲片片。 「啊……嗯……」喘息聲,銀鈴叮噹聲,聲聲入耳。 樓上忘情演繹,樓下如牛喘息。 「真是個Y蕩的小騷貨!害的老子差點就洩了!」 「你小子算不錯了,老子早就洩過了!」 「樓上這妞我是要定了,太他媽銷魂了。」 樓下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就聽得那樓上嬌啼一聲比一聲急促,最後終於爆發了。 「啊──啊──丟了──啊啊啊──」 欲仙欲死的這一聲綿長的吟聲清晰的響徹了整個紅袖樓,大廳裡的看客們個個都要把持不住了,要不是樓梯口出有兩個高大威猛的打手守著的話,估計他們早就要衝上去將那佳人按在身下了。 這時候,燈火突然都亮了起來。花豔娘愛憐地走過去扶住了輕顫不已的花十三,花十三眼中漸漸恢復了清明之色,摘下面紗,大致的整了整凌亂的衣衫,那神情怡然自若,好像剛才當眾自瀆的是別人似的。 「小女子花十三,見過眾位爺。」花十三故做嬌柔地福了神身,滿意地看著樓下眾人的驚豔之色。 大廳裡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眾人都好像被點了啞X似的紛紛呆滯了呼吸。半晌,也知道誰率先反應了過來,打了**血似地興奮地嚷道:「我出十兩,願求姑娘春風一度。」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個彪形大漢一把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高叫:「老子出五十兩,剛才出十兩的那誰,省下你的十兩銀子去抱自個婆娘去!」 大夥笑做一團。那胖財也不甘示弱,舉起滿戴寶石戒指的肥掌道:「我出六十兩!」雙眼色咪咪地盯著樓上佳人的那一雙若隱若現的香肩,越看越下去越是熱血直衝面門,鼻血都快要流下來了。 「一兩──」 「一二十兩!」 「兩兩──」 角落裡,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公子,氣定神閒地看著大廳的一切,彷彿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目光落到那閣樓之上的緋衣女子身上,漆黑的星眸裡露出一抹玩味。 競價聲仍在繼續。 「兩兩三十兩──」 「兩四十兩!」那胖財已經急的臉紅脖子chu,眼睛瞪得好像被人勒了脖子似的。 花十三臉上始終掛著若有似無的譏笑,冷眼看著樓下此起彼伏的競價著,不著痕跡的在人群裡細細找,看看有沒有中意的貨色。終於,視線落到那角落裡一個青衫長袍眉宇飛揚的男子身上,目光與他不期而遇。 只一秒之間,兩人像是約定好似的,各自都別開了視線,誰也沒把誰看在眼裡似的。 花十三心下一動,不做聲色的憶起剛才大廳的動向,這個男人剛才一直很安靜的喝酒,始終沒有參與競價。她當下就有了意,嫣然朝花豔娘笑道:「媽媽送的那東西是不是就算十三的私有財產了?」 花豔娘心思從樓下轉了來,不解地看著花十三。「那是自然。」 「媽媽置辦這些東西花了多少銀子?」花十三越發笑的燦爛了。 「至少五兩。」花豔娘也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好如實答。 花十三滿意的點點頭,注意力又轉到了樓下,樓下的競價已經出到了兩八了。 「兩八十兩!還有沒有更高的?」G奴喜笑顏開地朝眾人大聲詢問道。 大廳裡頓時沈寂了下來,那胖財興奮地雙手直搓,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將那美人壓在身下肆意褻玩。 「兩八十兩,再沒有比這高的,美人今晚就是王老爺──」 「三兩──」 一個清麗的聲音悠揚的響起,是個婉轉好聽的……女子的聲音! 眾人驚愕地聲望去,這才發現出聲的正是二樓扶欄而立的緋色佳人。大家紛紛驚呆了,破天荒的,有人出錢競價買下自己的。 就連角落裡的青衣男子,此刻也是驚訝地挑了挑眉。 花豔娘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趕緊抹著冷汗圓場道:「我這女兒挑的很,初來乍到的,頭一跟大家見面,大家還要多賣幾分面子。」 花十三緊接著道:「奴家頭一天見客,為博個好綵頭,今天大膽一,挑一個順眼的作陪,分文不取,各位意下如何?」 「靠!老子頭一聽說婊子挑恩客的!這娘們果然夠辣!」彪形大漢罵罵咧咧道,抓住一個送茶水的小丫鬟就猥瑣地摟在懷裡揉捏起來。 那小丫鬟敢怒不敢言,眼淚汪汪地咬著嘴唇任那大漢侵犯,臉色嚇地一片蒼白。 花十三看著身邊的花豔娘一副冷眼旁觀之勢,也不好多話,只能當做沒看見。 「姑娘選我吧!晚上任姑娘蹂躪!」一個唇紅齒白的斯文男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模樣也還算周正。 「哈哈哈哈……就你那小身,殺不倆就丟盔棄甲!」 「這話傳到你婆娘耳裡,晚上少不了你好看!」 「啊哈哈哈……」 花十三也有些忍俊不禁,纖纖手指朝那角落一指:「姑娘我要他了!」 作家的話: 古代妓院裡選花魁的時候,會有當眾自瀆的表演,再讓觀眾評選出優秀人選。角先生則是古代守節等有需要的女人,自慰用具。 正文 第八章 尋歡軒轅貊 「你好像並不吃驚哦。」花十三側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身後同乘而騎的男人。 剛才大廳裡還是真是亂成一鍋了,而花十三就站在那高閣之上,視線一直鎖定在這個神秘男子身上。而他,果然也不負眾望,提起輕功掠上去就將那花十三攬在了懷中。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那男人已挾著佳人飛出門外。而這一切,卻都彷彿只在一瞬間的功夫就完成了。 他們就好像一對私奔的男女,配的相當默契,像是事先約好了一樣,花十三隻是溫順地環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帶領了自己暢享飛一樣的感覺,那滋味,既新奇又刺激。 「你是在勾引我嗎?」那男子星眸微瞇,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花十三嬌笑連連,最後笑到全身無力的癱軟在他X前,食指狀似不經意的把玩著他鬢前一縷飄逸的碎發。「你既然帶我出來了,是不是就準備讓我嫖了?」 男子微微俯身向下,在花十三的耳畔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動作十分溫柔,嘴裡卻吐出凌厲如魔魅般的聲音:「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那溫熱的氣息親暱的摩挲著花十三那柔軟的小耳垂,頓時連玉頸都跟著火燙了起來。他剛才居然在挑逗自己! 花十三努力平復著紊亂的呼吸,漫不經心地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軒──轅──貊。」他逐字逐句著念得很清晰,彷彿要深刻地烙印在她腦海中一樣。 花十三見他表情極為認真,就斷定這個名字覺非是他杜撰,當下就點了點頭。「軒轅貊,你要帶我去哪?」 軒轅貊愣了一下,顯然他自己都忽略了這個問題,剛才腦子一熱,就帶她駕馬出來了,不知不覺出城三十里了,就算是去他城外的莊園,也已經大大的走過了頭。 月光清澄,將夜色照亮,四周泛著此起彼伏的蟲吟,一片寧靜風光。 「你想去哪?」無奈下,只好將話題又丟給她。 花十三顯然也吃驚了一下,原來兩個人一雙白癡,都只顧著其他,沒有留心路程。「這裡我不熟,還是你拿意吧,這郊外好安靜,會不會有野獸出沒?」 「野獸倒很少有,安靜倒是挺安靜的,方圓十里都是人煙罕至。」軒轅貊低低笑了出聲,被她剛才這麼她一提醒,突然就起了好興致。 花十三這才覺察到身後之人的變化,心下暗暗叫苦:這麼快就變身了,男人果然骨子裡都流著野獸的血Y。 「你害怕了?」軒轅貊笑意越發的開懷了,全身的血Y頓時開始沸騰了起來。腹間的衝動,也越來越有咆哮之勢。 「我,我……」花十三很沒骨氣的結巴了起來,她在心裡飛快地將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怕什麼怕,咱一個新世紀的開明女X,還會怵他一個古人不成?不就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嗎?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也不是頭一了! 想到此,她頓時勇氣大增,嫵媚地朝那軒轅貊拋了一記媚眼,嬌滴滴地道:「誰花錢誰是大爺,今天你小子可要好好服侍姐姐。乖乖下去脫衣服!」說著,小手朝他X前故意猥瑣地捏了一把。嘖,嘖,彈X真好! 軒轅貊也不惱,眸中火光大熾,駕馬來到更茂密的樹林深入,跳下身將馬拴好。花十三哪裡坐過到頭大馬,軒轅貊一下去她就沒了心骨,緊張的抓緊了馬鬃,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下來了。 軒轅貊嘴角一勾,好心的上前抱她下馬。她的個頭嬌小玲瓏,只及他下巴,大大的眼睛清澈見底,純淨的沒有一絲雜色。明明是個小妖女,越生了一雙嬰兒般無邪的大眼睛,真是惑人心魂。那玫瑰色的菱唇,鮮豔欲滴,無聲的誘惑著、邀請著。他垂下頭,閃電般攉住了那抹鮮豔,狠狠的吸食著那源源不斷的甘甜。 花十三渾身一僵,剛要排斥著揮開他的chu魯,大腦就被一陣陣的暈眩佔據了,只能順從地任他取,再後來,不由自地跟上他的節奏一起舞著香舌糾纏、舞蹈。 直到兩人雙雙搾乾了肺裡的最後一絲空氣,才不捨著分離開來,各自都狼狽的撫著X口大力喘息。 軒轅貊是習武之人,自然恢復的快。沒等花十三整理好呼吸,他那不安份的大手就探了上去,用力一扯,就將那花十三原本就凌亂的衣衫扯爛了,潔白的嬌挺立刻就映入了眼簾。再往下,同樣chu魯的扯掉了她原本布料就少的可憐的裙子,裙下的春光,旖旎誘人。 剛才看她在樓上自瀆之時,他胯下的火熱就蠢蠢欲動了,現在早就昂揚著蓄勢待發了。也沒有多餘愛撫,軒轅貊當下就掏出黃龍,咬著牙關深深一挺,逕直搗入玉門關。 「啊──」花十三哪裡料到他會如此神速,儘管剛才自瀆後花谷一片濕潤,但是也經不起他這麼猛烈的衝刺。腳下一軟,眼看就要仰面摔倒。 軒轅貊順勢攬著她的後腦,雙雙朝那柔軟的草從裡滾下去,巨大的撞擊又一次深深刺激著那花谷的R壁,惹得花十三尖叫連連。 軒轅貊跪身俯地,雙手緊托著花十三那柔軟的纖腰,大力地撞擊著那交會之處,R體的拍打聲清晰可辨,比那拍打聲更動聽的,是花十三顫抖地尖叫聲。 「啊──輕,輕一點──啊──疼,會疼……」強烈的撞擊刺激著花谷最深處的那片未經開發的柔軟,陌生的侵襲,夾雜著巨大的快感,如洶湧的波濤一樣鋪天蓋地席捲全身,花十三緊繃著身子,連腳趾都在劇烈的緊縮著。 「輕一點是嗎?可是你好像很享受,不如再加點力度如何?」軒轅貊滿意著看著身下那痛苦與愉悅交織著近似扭曲的小臉,眸中的Y邪光芒更濃烈了。 正文 第九章 巫山雲雨 他壞心的將她的一雙玉腿分開到最大幅度,抽送時故意變幻著花樣,時而旋轉刺入,時而偏左,時而偏右,惹得身下的嬌喘一浪比一浪還要高亢。 「嗚……不,不來了……要被你玩,玩壞了……不要了……」花十三大口大口急促呼吸著,頭搖地好像只撥浪鼓。這樣的交歡真是太刺激了,可她的小身真的承受不了。他好像跟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每一次都用了十足的力道,簡直是要把自己戳穿一樣,太可怕了…… 「快,快……呀……美,美翻了……好美……」大腦突然停止了運轉,花十三渾身開始劇烈的痙攣起來,嘴唇抖地話都說不穩了。手腳上的銀鈴也想是感應到了人的情緒,也歡快的響起,清脆悅耳。 大量的蜜Y氾濫了整個花谷,高潮迭起的花十三都快要面臨失禁邊緣了,而軒轅貊絲毫不見疲倦之色,抽出碩大,將渾身顫慄著的玉人兒翻身朝下,環著她的腰將她背朝自己跪下,然後又是一記熱情的挺入,更加深入地探了那尚未開發的地帶。 「唔──」花十但被巨大的撞擊衝撞地搖搖欲墜,眼淚都迸了出來。剛才高潮的餘溫還未褪去,現在又被他這麼狠狠一頂,又觸到了那敏感的地帶,強大的快感頓時又捲土重來。 軒轅貊咬緊了牙關,她的小X緊致仿若處子,動情之後甬洞那沖刷而下的熱浪將他的分身緊緊包圍,他差一點就被那強大的快意沖刷著敗下陣來,好在他趕在爆發之前抽了出來,他要在爆發之前再次將身前這個小女人狠狠地再滿足上一,讓她更加欲仙欲死。想到此,他調整好呼吸開始發起最後的衝刺。 花汁YY汩汩如泉,源源不斷地由那巨大的分身深入淺出的帶出花谷,含春帶雨的綿長嬌啼聲,R體的拍打聲,飛濺起的水聲,鈴鐺的清脆聲,交織成一曲靡靡之音,響徹在這寂靜的樹林。 軒轅貊牙關緊咬,額上早就青筋畢露大汗淋漓了,大力抽送了幾十個來,只覺得那熱浪越來越熾烈,簡直要將他融化了。 「啊──快,快點……啊啊啊啊啊!」花十三被一股強大的暈眩猛烈包圍著,快樂的大喊大叫,矜持什麼的全都拋之腦後,全身心的沈浸在感官的極樂世界裡。她大力甩著頭,媚眼如絲,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香汗淋漓,週身的皮膚都泛起了妖異的緋紅。看上去,格外的勾魂。 軒轅貊覺得自己的分身越來越充漲了,不由的又將頻率加快了,像急雨一樣瘋狂的快速衝刺著,呼吸都跟不上節奏了。終於,喉嚨裡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隱忍已久的火燙終於爆發了。 「呵──呵……」chu重的男人喘息聲夾雜著嬌媚的女人興奮的尖叫聲,兩個人雙雙攀上了雲端…… 欲仙欲死的極樂之後,兩具肢體仍舊交纏在一起,花十三虛軟的就好像一汪春水一樣,俯在草地上小口小口急促地平服著凌亂的呼吸,下身處,早就汪洋似海了。她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了,剛才的歡愛已然搾乾了她所有的力氣,也沒有多餘力氣再收拾殘局了。 軒轅貊小小的休整了一會,神清氣爽的坐起身,慢斯條理整理好衣衫,目光落到一旁癱軟如泥的花十三身上,腦中J光一閃,突然有了個很好的想法。 不等花十三休整好,他徑直就撈起她柔若無骨的嬌軀,朝拴馬的樹旁走去。他的觸碰讓花十三敏感的僵了一下,接著身體就騰空了,她連忙慌張的攥起軒轅貊的前襟:「我不要了!」那姿態楚楚可憐,一雙含著余春的氤氳美目,就這樣一眨不眨的望向了上方的軒轅貊。 軒轅貊眉毛一挑,低低笑了出來。像是頑皮的少年找到了新奇的玩具要急與分享似的,軒轅貊笑著引誘道:「你別害怕,我只是帶你我住的地方而已。難不成你要在這裡過夜?」 他最後的那句話終於打消了花十三的顧慮。她便不再說話,柔順的垂下頭任他抱上了馬。 剛才的歡愛耗費了她過多的體力,加上身上酸軟的難受,花十三坐的馬上格外的辛苦,忍不住就東扭西動,企圖緩解身上的不適。 「如果不想引火燒身,我勸你還是不要在動了。」溫香軟玉在懷,她再這麼蹭來蹭去的,他都沒有心思看路了,深處的小火苗大有星火燎原之勢。他連忙出聲提醒道。 花十三一聽這話,分外委屈,帶著哭腔申訴道:「我好難受,身上好疼,馬兒太顛了──」 正文 第十章 馬背行歡 她這麼眼淚汪汪地一抱怨,軒轅貊果然就軟下了心腸,騰出一隻手將懷裡的佳人貼著X膛攬地更緊。「剛才我沒控制住,下次不會了,乖──忍忍咱們就到了。」 花十三借力轉了個身,面對面做在了軒轅貊身前,雙手掛在他脖子上,將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果然沒有剛才那麼顛簸了。 「再上來一點!」軒轅貊眸裡閃過一絲異色,體內的巨龍瞬間就甦醒了過來。他不做聲色的引誘著花十三,後者不知是計的就依照著他的吩坐到了他懷裡,雙腿環上他的腰際,兩個人的距離貼的沒有一絲縫隙。 開始花十三還在為這種「R墊」媲美沙發墊而沾沾自喜的時候,終於覺察到了一絲異常──雙腿間彷彿有個異物! 花十三當下就明白了那是何物,俏臉一陣白一陣紅,不時地轉換著顏色。尷尬的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才好。 「別怕,你MM看!」軒轅貊柔聲引導著,眼中的慾望越來越明顯。 花十三經歷了剛才的「激烈運動」,早就虛軟如泥了,哪裡還敢再造次,這該死的軒轅貊,實在是個危險人物,下次見了他一定要繞道走。「還是不要了,我很累了。」她埋頭俯在軒轅貊頸上,磨著銀牙恨不得上去一口咬上去!剛才真的是被他玩慘了。 「只是M都不敢,這個樣子還當花魁呢?該不是真沒M過男人那東西吧?」軒轅貊奸詐一笑,用起了激將法。 花十三果然上當,心下暗道:M就M,等會老娘把你老底都給你套出來,讓你小子J盡人亡!叫你敢笑話老娘! 她牙一咬心一橫,閉上眼就M著,隔著布料握住那巨大的堅挺。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可是那碩大的尺寸還是讓她吃驚了一把。那高聳的像個凶狠的子彈,頂端尤為chu大,她嚇地握了幾次才算穩穩地握住。 「動動看。」軒轅貊的氣息開始凌亂了,扯爛了那片礙事的布料,chu聲吩咐道。 那碩大的昂揚就暴露在了空氣中,花十三壓抑著心裡的好奇心忍不住又握在了手心,那灼熱的溫度燙的她有點膽怯,她不是沒有幫男人撫慰的經歷,但如此碩大的尺寸就算是A片裡她也很少見到過。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花十三小心地上下套弄了幾下,就聽見頭上方軒轅貊沈重的悶哼及……紊亂的呼吸,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X前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聲似鼓。 軒轅貊星眸半瞇,臉色因隱忍而變得格外緊繃,他始終無法專心駕馬,老是會被身前的這個小女人給分散了注意。她看著自己那碩大的分身時那吃驚的表情,還真是有趣的緊。 真是個迷人的小妖J…… 花十三緊握住那chu壯的碩大,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柔嫩的頂端滲出幾絲透明的黏Y,像拔絲裡的糖水一樣,扯出長長一條線,晶瑩透明,她突然很壞心的舔了舔食指上殘留的津Y,然後又送至軒轅貊的眼前,獻寶似的挑眉調戲道:「你濕了哦,不過味道還不錯哎,你要不要試試?」 軒轅貊胯下一緊,差點沒破了功。惡狠狠的朝那挑事者瞪了一眼:「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玩火,我就在這馬上要了你!」 花十三不以為然地冷哼道:「你的想像力可真是豐富。」 「不信?」 「不信!」 「你做坐上去試試。」 花十三偏著頭,這個花樣還是蠻誘人的,就是不知道行不行的通。她試探地抱緊了他,抬起俏臀就朝那碩大緩緩坐了下去。 「嗯……」花十三滿足地嚶嚀了一聲。 新奇的刺激下,快感果然很強烈,她舒服得瞇起雙眼,餘光一掃,發現軒轅貊也是一臉的享受表情。他的五官近距離一看之下,才發覺更是完美的如同雕刻大師的J心之作,臉上居然半個小瑕疵也沒有,小麥色的肌膚看上去很有男人味。他身上有股狷狂不羈的味道,像只獵豹一樣,迷人且危險,偏偏就會讓人忍不住迷戀。 「接下來呢?」花十三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處,輕咬著下唇茫然地問向軒轅貊。 軒轅貊嘉獎似的朝她頰邊吻了吻,笑著在她耳邊道:「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緊緊抱住我就好。」 花十三不疑有它,連忙手腳並用地纏上他的身軀,那模樣活像只八爪魚。 軒轅貊夾進了馬腹,棗紅馬當下就撒開蹄子飛馳起來。 「啊──天,天吶──」上上下下的顛簸,令全身的重量都清晰的擠壓在了那膠之處,從而帶起山崩地裂一樣瘋狂的快意,花十三激動的嘴唇都白了,滿眼的驚奇與狂喜。 軒轅貊也忍不住悶聲哼了出來,這感覺實在是前所未有的銷魂。她濕熱的花谷將他緊緊包圍,熨燙著,四肢骸都舒展開來,這樣強烈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感受的到。以往的那些女人,都只會逆來順受地任他擺弄,從來都不會享受雲雨。歡愛本就是一場公平的你情我願的遊戲,大家各取所需。這個叫花十三的女人,是他經歷過的所有女人裡,身體上最有契的一個,都有些讓他愛不釋手了。 「太美妙了……啊──貊……貊……」花十三無助地只能攀緊了軒轅貊的脖子,慌亂地喊著他的名字。 她喊著他的名字的時候,軒轅貊渾身劇烈一震,如遭雷擊,半邊身子都快酥麻了,他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被她這麼軟綿綿的喚著,在他耳中竟然比天籟還要美妙。 正文 第十一章 春宮畫 「貊──啊啊啊……」花十三雙目微瞪毫無焦距,全身開始急促痙攣起來,如花枝亂顫般,渾身的血Y都在沸騰叫囂,整個人飄飄欲仙,彷彿置身在了天堂。 一波比一波的快慰仍然後勁很大的席捲著,高潮迭起的花十三簡直欲仙欲死極了,這滋味實在是太銷魂了,簡直爽到了骨子裡。她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發了瘋一樣語無倫次的大喊大叫,那模樣,癲狂極了。 軒轅貊只覺得她那私處Y水如洪水般氾濫,巨浪沖刷著他的分身,刺激地他手腳顫抖,也跟著低聲呻吟了出來,兩人在馬上渾然忘我的癡纏著,很快又一起到達了最高峰。強烈的高潮來襲,軒轅貊也忍不住高亢地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吼聲,伴隨著花十三清脆的呻吟聲,在馬兒馳過後的寂靜野外,兩個快樂的聲音一直飄了很遠,久久不散…… 軒轅貊衣衫不整的攬著幾乎寸絲未縷的花十三跳下了馬,沒有敲門徑直抱緊了懷裡昏睡的可人兒就翻牆入了院,他可不想她這麼迷人的身子叫別人瞧了去。 門被chu魯的踹開,軒轅貊抬腿就越過門檻跨了進門,輕手輕腳的將累極了的花十三放到了床榻上,她此刻嬌弱的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剛才的極樂大大的透支了她的體力,她現在這模樣,就好像氈上任人宰割的小白兔。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了幾絲細小的晶瑩露珠,看上去格外的我見猶憐。 軒轅貊喚來管家,吩咐去門外牽馬,又叮囑著準備上熱水供他沐浴。管家是個五十多歲模樣的瘦老頭,辦事效率很高,也不多話,很快就讓小廝們燒好了熱水送到過來。 「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管家應了一聲,帶著小廝們魚貫退了出去。軒轅貊這才掀開綠綃床帳,將花十三抱出來細心的幫她洗去身上荒唐後的凌亂。她就像個毫無生氣的瓷娃娃,任他擺弄,全身的肌膚仿若羊脂一樣凝白幼滑,吹彈可破。他的動作更輕柔了。 沐浴完後,軒轅貊用薄毯小心地將她裹住,放床上,這才騰出空來打理自己。 小廝們將浴桶及換下的髒衣物很快都清理了出去,軒轅貊擦拭著濕漉漉的長髮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那個熟睡中的小女人,自己卻睡意全無。隨意的將頭髮綁在了腦後,他大手一攬,橫抱起那恬靜的柔軟身軀,大步朝後院的畫室走去。 他的畫室是禁地,除了他之外只有一個啞婆婆隔三差五的近來打掃著外,別的還真沒有進過其他人。世人都認為他的山水畫自成一派,狂放大氣,千金難求。他們卻不知,其實自己最擅長畫的,是春G圖。 一直以來,他遍訪秦樓楚館,也逢場作戲過不少的名伶豔妓,卻都沒有遇到過一個契之人。而這個叫花十三的小女人,一開始就給他無盡的驚豔,越深入越是不能自拔,她的身體有股令人著迷的魔力,就像罌栗一樣,危險卻誘人沈迷。 軒轅貊掩下凌亂的心思,將花十三身上的毯子扯掉,赤裸放在巨大的桌子上,將室內的蠟燭全部點亮,明亮的好像是白天,他凝神整理好畫具,一邊看著那桌上光潔如羔羊的美麗身軀,一邊飛快的在紙上落下筆墨,很快一張海棠春睡圖就完成了。 潔白的宣紙上,一個嬌媚可人的佳人躍然紙上,軒轅貊不悅地皺起了眉,總好像覺得這畫缺少了什麼,他仔細看著眼下的畫,又看看那桌上的花十三,總覺得畫得沒有她本尊迷人。想到此,他大力的扯過畫隨意地丟到地上,然後抽出一張白紙又開始畫了起來。 橫躺、側臥、俯身,他把花十三擺弄成各種姿勢,有的輕紗半掩,有的玉腿大開,分外撩人,每一幅畫都是香豔地讓人血脈賁張。 軒轅貊就這樣不眠不休的,一直畫到東方微明,這才終於體力不支的握著畫筆俯在書案上沈沈睡去。 花十三是被腹中強烈的飢餓而驚醒的,她睜眼前,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一個巨大的石桌上,石桌上亂七八糟的丟滿了畫紙,而她自己則像個新生兒一樣,寸絲未縷。全身的酸痛讓她每動一下都疼的齜牙咧嘴,她緩慢的坐起了身體,打量著這個陌生房間。 她看到不遠處的朱漆小書案上,軒轅貊趴在案上睡得很沈,右手裡還捏著畫筆。她抽起身下的毯子裹住胴體,小心翼翼地下了地。 地上也是一片狼籍,到處丟的都是畫紙,花十三貓下腰隨手撿起了一張,當下就僵在了原處。畫裡的人,渾身赤裸,長髮如墨,一雙似笑非笑的大眼睛,無聲的傳送著電波,分外的嫵媚迷人。只是,這個人──不正是她自己嗎? 她嚇了一大跳,再去看看腳下,發現每一張裡畫的都是她,有嬌羞的,有恬靜的,有楚楚可憐的,神態各異,畫的很是生動,只是這每一張都是十分香豔,畫中的人姿勢也是花樣出,幾乎沒有一張是重複的。好像是自己睡夢中被人拍了裸照一樣,張張傳神。看得她瞠目結舌。 肚子又開始不爭氣的抗議了起來,花十三左瞄右看,也沒有發現房裡有什麼可以果腹的,看那軒轅貊睡得正香,也不敢去驚醒他,只好將那畫往桌上一放,躡手躡腳的出了門,看看能不能找些吃的。 這個房間極其偏僻幽靜,花十三走了好半天才,看見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在院子裡澆花。花十三的出現,顯然也是讓那丫鬟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慌忙地朝花十三行了個禮:「請問姑娘有什麼要需要嗎?」 花十三拉緊了身上的薄毯,細聲吩咐道:「有沒有乾淨衣服給我找件,然後再給我弄點吃的。」 「是,姑娘請隨雪煙這邊走──」那丫鬟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模樣很清秀,視線落到花十三身上的時候,微微泛紅了臉頰,眼神也有些慌亂。 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花十三微微一笑淡淡的想,一言不發的跟著這個叫雪煙的丫鬟的腳步,隨她一起來了一處雅致的側房。 雪煙找來一套嶄新的月白色碎花羅裙,樣式十分的淡雅素淨,花十三哪裡還敢挑剔,在雪煙的幫助下笨手笨腳的穿戴整齊。房裡正好有些水果和糕點,花十三真的是餓壞了,手也沒洗就抓起一塊送了嘴巴裡。 「姑娘小心些吃,別噎著了,廚房裡有早膳,我這就去端來。」雪煙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那個人,吃相居然如此的……簡直就是餓狼一樣…… 「不用麻煩了,我吃幾塊墊墊肚子就好了,你找輛馬車把我送去吧,我就住在紅袖樓。」花十三擺擺手,漫不經心的說完,又捏起顆葡萄送進嘴巴。 雪煙頓時臉色巨變,不可置信的將花十三上下又打量了一遍,嘴唇抖了幾抖才勉強吐出個「是」字。 花十三見怪不怪,聞若罔聞地只顧著偏頭吃點心。這裡的點心做的味道好極了,比紅袖樓的名廚做的還要香甜可口。只是出來一晚上,花媽媽怕是要擔心了,她的手裡可是還攥著自己的賣身契呢。 正文 第十二章 初識薛北燦 「女兒你可算是來了。」花豔娘剛起床就聽到丫鬟來報說花十三來了,這才連忙穿好衣服過去看看。 日頭都已經上了三竿了,紅袖閣裡每天都是夜裡通宵達旦,姑娘們只有在白天才有時間休息。這時候通常都不會營業,除非遇上一擲千金的財神爺包場了。不過也該她花豔娘財運亨通,有個金晚上要包下花十三,光是定錢就付了一錠金元寶,出手還真不是普通的闊綽。 花十三全身酸痛,提不起J神,懶懶地應付著朝花豔娘點點頭,一臉的倦容。 花豔娘察言觀色的水平早就練得爐火純青了,當下就吩咐綠瑤去廚房燉點補品送來。轉身看著花十三的時候,臉上堆滿了笑意:「女兒你待會喝點燕窩羹,然後就好好休息一天,把身子養好了,晚上還要去天香樓赴宴,有位何員外點了名要你晚上侍酒,你調整好身體,晚上可一定要JJ神神的去,你玩也玩夠了,莫要媽媽再C心了。」 「只是陪酒?」花十三柳眉一挑,眼神裡有一絲嘲弄之色。 花豔娘愣了一下,尷尬地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這個……」 花十三悶悶地鑽身進了被窩,面朝裡背對著花豔娘怏怏地道:「我知道了,媽媽我累了,先睡了。」 「乖女兒,等下記得要吃點東西再睡,媽媽不妨礙你休息了。」花豔娘見目的達成,頓時眉開眼笑地安撫了幾句,然後歡喜地離開了。 花十三坐在梳妝台前,木頭人一樣僵直著任著身後的綠瑤給她盤髻,臉色有些Y郁。 盛妝打扮之後,花豔娘親自扶著她送她上了後門的藍轎。綠瑤安靜的跟在轎旁,眼睛裡沒有一絲起伏。 何員外是個五十多歲模樣的胖老頭,發福的身材圓滾滾地像個冬瓜一樣。見了花十三,立刻猥瑣地笑著將花十三打量了幾遍,那目光彷彿能透過衣衫似的,花十三覺得自己彷彿是沒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樣,渾身不自在。當下又不好發作,只好假裝害羞的垂下頭。 「十三見過何老爺。」花十三盈盈一拜,場面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十三姑娘裡面請──」何員外肥胖的身軀側了一側,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己先行進門了。花十三頷首微微一笑,也不生氣,逕直跟著進了雅間。古人都講究男尊女卑,更何況她在世人眼裡還是個低賤的妓子。 花十三進了門才發現席宴上還坐了一個人,那是一個留著八字小鬍子的男人,看上去少年老成,眼睛裡不經意間就閃現著J明算計的光芒。 狐狸──這是花十三腦海裡唯一浮現出的詞彙。 「這位是薛公子,也是老夫的座上賓,十三姑娘一定要把薛公子伺候好了,頭大大有賞!」何員外笑瞇瞇地引薦道。 「十三見過薛公子。」花十三又禮貌的福了福身子,打著招呼。 「這位是紅袖樓裡的響噹噹的紅牌姑娘,花十三姑娘。就連花媽媽也要賣她幾分顏面的。」何員外昨天也是紅袖樓裡的賓客,昨天的香豔場景,想起來還仍然血氣上湧。如此上乘的貨色,他本來是要獨自享用的,誰知道今天來了個大顧,只好先借花獻佛了。只要談成了這筆買賣,那利潤可是夠他半年的開銷了。想到此,他只好嚥了嚥口水,努力將目光從花十三那玲瓏惹火的身段上移開。 「十三姑娘果然是風華傾城,在下薛北燦。」座上的八字鬍男子也不起身,端起酒杯遙遙朝那花十三敬了一杯,算是打了招呼。 「姑娘請入座──」何員外慇勤地挪開了座最近的椅子,花十三提著裙擺,緩身坐下。何員外雙掌一擊,本來桌面上就沒怎麼動的菜餚就被撤了下去,魚貫而入的侍女們又換上了熱氣騰騰的美味佳餚,滿滿擺了一整張桌子。 幸好花豔娘早就有先見之明地教導過花十三這些餐桌禮儀,她輕車熟路地執起酒壺,一杯一杯的替那兩人滿上,不出多會,已經換了四酒壺,何員外早就醉醺醺地吐字不清了,座上的薛北燦卻彷彿喝下去的是茶水似的,一杯接著一杯,卻不見醉意。 花十三也被勸著喝了不少,腦子也開始有些遲鈍了起來。 「十三姑娘,來滿上,滿上──」何員外舉著空杯含糊不清地朝花十三叫嚷著,滿口的金牙讓花十三有著一絲似曾相識的錯覺。 花十三恍惚著甩掉腦中的雜念,提起J神站起身朝那何員外的酒杯側身倒酒。何員外聞著鼻翼間若有似無的馨香,酒壯人膽大,也忘記了一旁的薛北燦,色瞇瞇地就朝花十三的柔荑上M去。花十三僵了一下,連忙被開水燙到一樣趕緊縮了手。 何員外哪裡肯罷休,鹹豬手又契而不捨的伸了過來,一把捏住了花十三的大腿,猥瑣地撫摩著。花十三求助地看著座上的薛北燦,只見那人一臉的隔岸觀火之態,眼睛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幕,並不理會花十三的無助。 花十三懊惱地銀牙狠狠一咬,大力地掐著那可惡的肥豬手,厭惡地丟到一邊,酒壺重重朝桌上一丟,轉身就要離開。 「你家嬤嬤就是這樣調教你的?也不怕砸了招牌!」 花十三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後一個涼涼的譏諷聲響了起來。她頓住了腳步,轉身氣鼓鼓地朝那座之人白了一記眼刀:「敢問公子還有何貴幹?」 薛北燦忽然收起眼中的譏諷之色,看了一眼醉眼朦朧的俯在桌上神志不清的何員外,別有深意的道:「這頓飯吃的然無味──」尾聲拖的身長。 接著他的目光又落到花十三身上。「不如在下做東,請姑娘屈尊到別處小酌如何?」 花十三冷冷睨了他一眼:「不必勞煩公子了,十三不勝酒力,告辭了。」 薛北燦一個箭步攔住了她的去路,不等她發火就趕緊解釋道:「天色已晚,在下正好也順路,就送姑娘一程吧。」 不等花十三開口拒絕,薛北燦徑直就先下了樓,花十三暗地裡狠狠磨了磨牙,慢吞吞的跟著下了樓。 綠瑤看見花十三出了門,連忙迎了上去。花十三喝地有些微醺,雙頰燦若朝霞,目光也多了幾分柔媚。 正文 第十三章 贖身(上) 花十三笑瞇瞇地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小包東西,塞到綠瑤X前。「綠丫頭一晚上沒吃東西,早該餓了吧,這茯苓糕味道不錯,我私藏了幾塊,你快趁熱吃了吧。」 綠瑤愣愣地接過那團帶著餘溫的小布包,上面還繡了幾朵蝴蝶,這不是她給姑娘繡的手絹麼!原來姑娘還惦記著自己…… 「還愣著做什麼?你坐著轎子先去吧,我頭有些暈,想吹吹風散散步。」花十三偏著頭揉著太陽X,臉色有點疲倦。 綠瑤連忙搖頭,說什麼也不放心姑娘自己走夜路。「既然姑娘不想坐轎,綠瑤就陪姑娘走去吧。」 「不用了,薛公子會送我去,你先去給我煮好醒酒湯,我一會也就到了。」 綠瑤上才看見姑娘身邊一直站著個頎長俊逸的男子,連忙福身行禮:「原來是薛公子,那就麻煩薛公子送我們姑娘去,綠瑤先告退了。」 薛北燦點點頭沒有做聲,等到轎夫抬著綠瑤走遠後,這才轉身朝花十三頷首一笑:「十三姑娘,請──」 街上已是清冷一片,偶爾匆匆走過幾個路人,除了酒樓門前還是燈火輝煌外,其他店舖早就關門打烊了。微涼的冷風拂面而來,花十三清醒了許多,腦子也沒有剛才那麼混沌了。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壓抑冷硬。花十三努力找些話題,試圖打破僵局。 「薛公子是本地人氏嗎?」 薛北燦側過臉看了看花十三一眼,心想她不知道是裝不知道,還是真的不知道。青樓裡的女子不是消息最靈通的嗎?居然連乾城首富的薛家都不知道? 花十三見他半天不語,這才發現他此刻正用這著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當下就問:「我說錯話了嗎?」 薛北燦見她目光澄淨,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就淡淡答道:「我家在乾城。」 乾城?花十三愣了一下,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少的可憐,只知道乾城是京城,就像一個青蛙一樣坐井觀天的呆在這小小的刑陽城。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個什麼模樣,那乾城,一定很繁華吧…… 「姑娘沒去過乾城?」薛北燦看著她那她一臉的神往,嘴角忍不住輕輕上仰了起來。 花十三老實地搖搖頭:「沒有,我一直在刑陽,哪也沒去過。」 「有機會一定請姑娘到乾城做客。」薛北燦抬起頭,不知不覺的就到了紅袖樓。遠遠的就能聽得見那輕浮的調笑聲,隱隱入耳,他不由的蹙起了眉頭。 花十三福了福身,客氣的道:「多謝公子相送,煙花濁地,不敢污了公子一身高潔,十三退下了。」 「十三姑娘自謙了,在下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薛北燦抱拳一握,轉身就大踏步離開了。 花十三腳步有些虛浮的往後園走去,花嬤嬤單獨給她一處安靜別緻的小院,這等待遇,整個紅袖樓乃至整條街上的花樓裡也沒有幾個人擁有。可是又能怎麼樣,再華麗也不過是個金絲樊籠而已。 穿過花間的小徑時,突然眼前黑影一閃,沒等花十三反應過來,一個大力的拉扯就將她拽入了一堵強健的X膛。 沒等她驚呼出聲,就聽見頭上一個熟悉的Y森聲音凌空響起:「你去了哪裡?還喝酒了?」這聲音,這語氣,活像是嫉妒的丈夫質問紅杏出牆的妻子。 「軒轅貊!你管的太多了!」花十三小手一揚,纖纖玉指不客氣地朝軒轅貊X膛上戳著,凶巴巴地像個小野貓。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追問道:「喂!你怎麼會在這裡?」 軒轅貊眸中寒光一閃,惡聲惡氣的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瞧瞧你,穿的跟花蝴蝶似的,剛招惹完我,就那麼耐不寂寞,又出去勾搭別的男人?」 「你──你管得著嗎?」花十三努力忍下心口中的怒火,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了。這人今天是怎麼了?吃錯藥了吧? 軒轅貊寒眸一瞇,不懷好意地打量了下四周,然後轉視線對上花十三怒氣沖沖的水眸,身下的慾望瞬間騰升了起來。「你說,我在這裡和你表演活春G,你說刺激不刺激?」 花十三這才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緊張的嚥了嚥口水道:「別胡來,你個變態!」這裡雖然不常有人經過,可是如果發出一點響動,肯定都會把全紅袖樓裡的人都招來,花十三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軒轅貊滿意地輕笑了出聲,漫不經心的吻著花十三的發稍問:「變態是個什麼東西?」 花十三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沒答出來,軒轅貊懲罰似的朝花十三那貝殼似的小巧耳郭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下去。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嘶──」花十三疼地猛吸了口長氣,眼淚瞬間就凝聚在眼眶裡打轉。她委屈地帶著哭腔抱怨道:「你屬狗的啊?咬疼我了──」 「天地良心,我已經下口很輕了!好了,都怨我,都怨我!你房收拾下,我這就跟花嬤嬤要賣身契去。」軒轅貊一看見花十三那水霧氤氳地楚楚模樣,當下就軟了心腸,溫著聲音耐心哄勸道。 「賣身契?你要把我贖了?」花十三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也忘記剛才的痛楚。這軒轅貊果然是病得很嚴重了,怎麼無緣無故地想要把她贖了身?他們之間不過露水一夜歡而已, 他動作倒快,連招呼都不打,就像買只寵物一樣,逕直就決定了她的去處。這點認知令花十三如全身都長了刺似的,分外不自在。 軒轅貊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快之色,鬆開懷抱毅然地朝鶯歌燕舞的前樓走去。 花十三隻覺得這涼風頓時冷到了骨頭裡,她失魂落魄地環著雙臂,朝著住所一腳輕,一腳重的邁去。 綠瑤遠遠就看見花十三緩慢的朝院裡走,她放下托盤到露台上,連忙迎了上前,走到身邊才發現花十三一臉的落寞消沈。她心下一驚,連忙沈聲問:「姑娘這是怎麼了?」 花十三悶悶地搖了搖頭:「沒什麼,許是太累了。」說完,不等綠瑤有所應就徑直繞開了朝自己房裡走去。 綠瑤怔怔地看著花十三落寞的背影,突然也跟著失落起來…… 正文 第十四章 贖身(下) 軒轅貊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花豔娘的表情有點僵硬,慢吞吞的接過了銀票,一臉 的不情願。 她好不容易才挖掘出來的一棵搖錢樹,這才幾天工夫就被人給挖了去,叫她怎麼不心疼。雖然她是以倍的價錢賣了出去,但是想想覺得還是有些不甘心。憑藉著花十三的身段與手腕,別說一千三兩了,就算是一萬兩銀子,也極有可能賺的到。但是,眼前的這尊財神爺,她也是得罪不起的。想到此,她忿忿地咬著嘴唇,拿出鑰匙從抽屜裡裡取出一個八寶玲瓏奩。 花豔娘取下頭上的簪子,朝那鎖眼一別,那J致的小匣子就應聲打開了。花豔娘翻出屬於花十三的那張賣身契,磨蹭著看了又看,最後才認命地將這紙契約送到軒轅貊面前。「銀貨兩訖了,軒轅公子。」 「好說,先謝過嬤嬤了!」軒轅貊淺笑著接過那張賣身契,轉身就送到左手邊小几上的燭台邊,對著燭火點燃了那紙象徵著花十三自由的契約。 火光越來越盛,眼看就要燒到軒轅貊的手指了,他這才輕輕丟掉。墜落的火焰如蝴蝶般舞出最美的姿態,轉瞬就變成了黑色的灰燼,悄然落地,凋成碎屑散落一片。 花豔娘嚥了嚥口水,有些酸溜溜地羨慕起花十三來。若是多年前,也會有個人像眼前這個男人一樣,不管真情實意也好,心懷叵測也罷,要是也能將她贖出風塵,該是多麼大的殊榮啊。也好過自己在這無邊紅塵裡,再無翻身之日。 「在下就不妨礙嬤嬤做生意了,告辭──」軒轅貊撣去袍上的一片灰燼,站起身微微頷首,不等花豔娘相送,逕直大步出了門。 花豔娘悵然地上八寶玲瓏奩,懶得起身去送花十三,她實在不想看到人家郎情妾意的甜蜜模樣,那樣只會令她倍覺形只影單,孤苦無依。軒轅貊,世人皆稱他「畫狂」,傳說他X格狂放,桀驁不羈,兄長是鎮遠大將軍,常年駐守邊關,也曾立過不少赫赫戰功。花十三跟了他,即使是也不算委屈了。 綠瑤哭得淅瀝嘩啦地跟在花十三身後送行,樓裡的姑娘們有看熱鬧的,也有豔羨地,也有大快人心的,都忘了招呼客人紛紛目送著看到花十三與軒轅貊並肩著出了門。 花豔娘剛走到大廳就看見這一幕,當下就沈著臉叉腰罵道:「都愣著做什麼?都不用吃飯了?綠瑤──你個死丫頭!哭喪呢你?老娘還沒死呢!」 姑娘們這才悻悻地縮脖子,又調笑著與客人們周旋起來。綠瑤慌張地抹了抹眼淚,撲通一聲跪下去對著軒轅貊道:「請公子好生善待我們家姑娘!」 花十三心疼地趕緊過去扶起綠瑤柔聲道:「傻丫頭,我又不是不來了!」 「是,綠瑤是替姑娘高興,姑娘快走吧,綠瑤去幹活去了!」綠瑤忍著眼中幾欲奪眶的眼淚,終於努力地表達完這番心意。她別過頭,掩面哭泣了跑了進去。 軒轅貊看著兩手空空的花十三,詫異地揚起眉:「你怎麼沒有收拾東西?」 花十三風清雲淡一笑:「我來的時候孑然一身,走的時候自然也是清清白白。」 軒轅貊讚許地多看了她兩眼,夜風更冷了,他這才忍不住催促道:「走吧,我們去。」 「好──」 花十三就這樣在軒轅貊的別苑中安頓了下來,而軒轅貊就在花十三搬進去的第二日,不知道遇上了什麼急事,火急火燎地就駕馬飛馳而去。連個招呼也沒打,還是後來管家通知的花十三,含糊地只是說他家裡出了些事情,他返乾城去了,至於什麼時候來,那還是個未知數。 花十三倒也正好落了個清閒,整日裡就在園子裡喂喂錦鯉,高興了還叫人找來魚桿,像模像樣地學著釣魚,忙活了好幾天,竟然連一尾也沒有釣上來的。下人們倒是對她很恭敬,除了不成自由出門之外,別的要求幾乎都是有求必應。管家還分配了個專門伺候她的丫鬟,照顧她的日常起居,這丫鬟剛好是就那日帶她換衣裳的那個姑娘,她叫小蘭,人如齊名,蕙質蘭心的很。 花十三從小蘭那裡得知,別苑裡什麼地方都可以去,唯獨後院軒轅貊的畫室是不可以接近的。花十三立刻就聯想到那個巨大的石桌,及許多關於她的……春G圖畫,當下就羞紅了臉頰。打死她也不敢承認自己去過那裡! 整天無所事事的花十三每天像個米蟲一樣,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消磨時間,漸漸的,這樣的日子她快膩味死了。 夜很深了,花十三卻了無睡意,小蘭搬了張搖椅放在院子裡,並擺了一小桌水果和點心放在搖椅旁,花十三無聊的邊看月亮邊搖著搖椅捏葡萄吃。 搖晃了一會突然就有點昏昏欲睡了,突然身上就多了件衣服,花十三閉著眼,有些近似耍賴口吻的道:「小蘭,我再看會月亮就去睡哦。」 軒轅貊輕聲笑了出來,小蘭識趣地轉身退下了。花十三這才發覺來人居然是軒轅貊,連忙驚詫地睜開眼睛,可不正是軒轅貊那熟悉的眉眼麼。本來十分喜悅的花十三突然愣了一下,她覺得自己不該表現地好像十分在意他的樣子,生怕會被他看得太輕賤。當下就收起眼裡的笑意,淡淡道:「你來了!」 軒轅貊攬起花十三柔軟的嬌軀環到懷裡,只當她生氣自己的突然離去,連忙好言相勸道:「這幾天冷落你了,是我不好。不要生氣了,明天帶你逛廟會算是補償,好不好?」 「廟會?」花十三的心思全被這兩個字佔滿了,她以前只是在古裝電視劇裡看到過廟會的熱鬧場景,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有天會親自體會那盛況。想起來就令她J神振奮。 「外頭風大,當心著涼,屋吧?」軒轅貊心滿意足地環抱著懷中的花十三,分別的這幾天裡,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想念她。她的身上彷彿有種神奇的魔力,讓人越接近,越容易沈迷,沈迷到無法自拔。 花十三柔順地點點頭,任由那強健的臂彎將自己抱內室。他的事情,他好像故意逃避著不提及,她也不會動多問些什麼。畢竟,他目前只是她的買而已。而自己所能的,就是供他任意取。 正文 第十五章 他的心思 「十三,你本名就叫做十三嗎?」軒轅貊輕柔地將花十三放置在床榻上,輕聲問道。 花十三胡亂地應付著點點頭:「我以前沒有名字,這名字也算是真名了。」她這才聞到軒轅貊身上一股濃重的馬身上的汗臭味道,當下就蹙起了眉頭不悅起來:「你身上臭死了,快去洗澡去!」說著便作勢要將軒轅貊推搡出去。 「誰讓我太想念你,日夜兼程地趕來,下了馬就來看你。你個小沒良心的,卻還嫌棄我!」軒轅貊半是陳述半是玩笑地說完,調皮地在花十三臉頰上偷了個香,不等花十三惱怒,連忙笑著出了門。 花十三掩著那被他親過的半邊臉頰,心裡泛起陣陣漣漪。 軒轅貊洗漱完畢後返房間,花十三還沒有睡覺,只是靜靜地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銅鏡發呆。軒轅貊走過去攬著她靠在自己X前,好奇的問:「臉上又沒有東西,你在看什麼那麼出神?」 花十三起身正對著軒轅貊,有些意興闌珊。「沒有什麼,只是在數皺紋而已。」 「胡說,我的小十三風華正豔,哪有一絲皺紋?你也太多心了!」軒轅貊親暱地捏了捏花十三的小俏鼻,滿眼的柔情。 花十三怔怔望著那浩瀚溫柔地眸,剎那間腦中有那麼一瞬間的暈眩感,她有些沈迷了,就好像飛蛾看到了燭火一樣,明知道很可能萬劫不復,可是仍然不由自的沈淪了。軒轅貊一把將花十三橫抱起來,大步朝榻上走去。 花十三慌亂地嚥了嚥口水,手腳都不知道搖往哪裡放才好,連滾帶爬地縮到了最裡面貼近牆壁的地方,再無退路。軒轅貊脫下靴子,一把將花十三捉到X前,悶笑著說道:「睡覺吧,我乏極了!」 花十三在才留意到他眼裡的猩紅血絲,還有眼眶下淡青的Y影,青影交錯的胡茬也是剛刮過的,看來他還真的所言不虛,並沒有誑她。花十三的心裡頓時泛起陣陣溫暖,她掙扎著坐起身,巧笑倩兮地盯著軒轅貊道:「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做,閉上眼好好休息。我幫你按摩下,緩解旅途疲勞的!」 軒轅貊不疑有他,果然乖乖地閉眼休息了。花十三跪坐在軒轅貊身邊,彎下身小心得揉起他兩鬢的太陽X,邊揉邊細心地詢問他力道如何。軒轅貊含糊地哼了一聲,不知怎的,心裡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最難消受美人恩。 他果然是累極了,花十三還沒有來得及給他揉肩膀,就聽見他的呼吸均勻綿長起來。居然這麼快就熟睡了!她連忙拉起薄毯覆到他小腹之上,突然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賢惠體貼的小妻子,沒想到她也會有這麼溫柔婉約的一面,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搖搖頭,花十三揮去腦中這個怪異的念頭,縮到床裡處安心地睡了去。 因為廟會的吸引,花十三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起床之後才發現一旁的軒轅貊早就沒了蹤影,她慵懶地伸著懶腰下了床,一想到「廟會」倆字,頓時就來了J神,兩眼放光地喜滋滋著打開櫃子找等會出去穿的衣裳。 衣櫃裡都是軒轅貊吩咐裁縫們依照她的尺寸趕製而成的,就連秋裝與冬裝他也叫人在趕製了。至於首飾吃食,甚至是寵物,他都成堆地買來,也不管自己喜歡不喜歡,逕直就一股腦的塞給她。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你不喜歡就扔了! 即使是溫柔,也是暗含著霸道。 櫃子裡都是些中規中矩的裙裝,顏色也都偏淡雅,這些都是花十三以往從來沒有嘗試過的。現在身份變了,那份招搖,自然也要收斂起來了。想到這,花十三悶悶地隨便抓了件湖綠的金絲繡花羅裙,笨手笨腳地就往身上套。雖然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這麼久,可是花十三還是不太適應這樣繁瑣的生活,梳頭盤髻,穿衣打扮,都很費時費事。真該讓這些人嘗試下紐約和東京等快節奏的生活方式才好! 小蘭端著清水走到門口,看見花十三正笨拙地套著衣裳,連忙放下銅盆快去走上去幫忙。「姑娘莫急,小蘭幫你穿!」 打打小小的衣帶就有好幾處,花十三匆忙中系錯了好幾處,小蘭熟練地解開系錯的繩結,將衣服又貼身調整好寬瘦尺度,前後拉緊對齊,這才靈巧地將腋下到腰間那一排衣帶繫好。花十三擺弄了老半天,結果小蘭極短的時間裡就做好了。 花十三穿好衣服,走到盆架前洗漱,小蘭站在一邊小心地伺候著。 「你們少爺呢?」花十三惦記著今天的廟會,生怕軒轅貊突然反悔了不肯帶她去,這才連忙詢問起他的去處。 小蘭抿嘴一笑:「少爺在前廳等著姑娘用膳呢!」 花十三這才放了心,擦乾了臉上的水珠做到梳妝台前,急促地偏頭對小蘭道:「小蘭快來幫我梳干簡單的髮髻,越省事越好。」 「是,是,是!」小蘭連連應了三個是,眉眼滿是揶揄地笑意。 花十三像個小麻雀一樣,見了什麼都覺得好奇,恨不得能跳下馬車,到那小攤前什麼東西都M上一M。 軒轅貊饒有耐心地一一為她細細講解。她就像個未經世面的深閨小姐,連最簡單的穿衣打扮都不會,這常不過的集市在她眼裡好像是仙境一樣。她的身世他私下派人查探,卻只能查到她被拐賣到紅袖樓,其他的身世背景全都都是空白。就好像憑空冒出來一個大姑娘一樣。而她賣入紅袖樓之前的過往,她一字未曾提及。他看著花十三那興致盎然的俏臉,隱隱覺得那笑容背後,很可能是致命的危險! 她就像嬰粟一樣,美豔奪目卻又危險誘人。他喜歡挑戰,喜歡征服,他就像是個耐心地獵手,一點一點將這個美麗的小狐狸誘入他設下的陷阱,他要她永遠臣服在自己腳下。 正文 第十六章 面人 馬車行駛到裡街就再也走不動了,前面人來人往的堵得很厲害。軒轅貊只好叫車伕停了馬,扶著花十三下了馬車。 花十三如魚得水,喜歡得嘴巴都不攏了,軒轅貊小心得攥緊了她的柔荑,這裡人山人海的,真怕她會跑丟了。好在袖子足夠寬大,路人自然也沒有注意到他們光天化日下那親密的舉動。 路邊的小攤販可多了,有賣炒花生的,有挽著籃子叫賣賣青菜的,還有抱著兩隻母**坐在路邊吆喝的,有販魚的,掛著半隻整豬的架子前,小販圍著帶著點點血漬的圍裙,磨著尖刀的在叫賣。穿梭在人群裡也有不少生意人,一抗著B子賣糖葫蘆的,一牽著牛羊也不知道是買家還是賣家的,也有推著獨輪小車賣針頭線腦的。 花十三的注意力被路邊一個捏面人的攤子吸引了過去,賣面人的是個J瘦的小老頭,戴著一盞油光發亮的舊氈帽,說話的時候山羊鬍子一翹一翹的。那花花綠綠的面人一個一個J神抖擻地穿在木棍上,依次排列立在箱子上。有紮著沖天!的胖娃娃哪吒,有白鬍子南極仙翁,還有那美貌如花腰肢纖細的桂G仙子,個個都是活靈活現,周圍圍滿了高矮不等的一群小孩子,一個個都眨巴著眼睛盯著那賣面人的手裡看,可惜他手法極快,還沒看仔細那製作過程呢,一個成品就已經做好了。 「去,去去去!哪家的孩子啊?不買別圍這麼近,妨礙我做生意!」眼看著攤子就被小孩子們圍了個水洩不通,賣面人的瘦老頭沈著臉開始趕孩子了。 小孩子又怕又好奇地往後面紛紛退了一步,誰也沒有要走的架勢。 花十三素手朝上送到軒轅貊面前,軒轅貊會意地從荷包裡拿出最小的那粒銀子送到她手心裡。花十三笑嘻嘻地接了銀子,買下了所有的面人,一個個分給那幾個孩子,孩子們頓時爭先恐後地湧了上來,所有的面人都被搶奪一空。 「姑娘……您有沒有零錢?老頭我實在是找不開!」賣面人的老頭哭喪著臉,枯瘦的手心裡,只有寥寥幾枚銅。 花十三心下一軟,當即就寬慰道:「不妨事的老大爺,就當是送您的了,不用找了!」說著,拉著一直默不作聲的軒轅貊就要離開。 「兩位且慢!」那瘦老頭急急叫住了花十三與軒轅貊。「姑娘一直盯著面人看,一定也很喜歡這小東西,老頭這就捏一個送給姑娘,聊表心意。」 說完,那瘦老頭飛快的擰了塊彩色的麵團,幾搓幾擰,就做好了個人臉的雛形,然後挑一點黑色的面,搓成細細的兩條線,嫻熟地點在那雛形上,眉毛就成型了,接下來是眼睛,鼻子嘴巴,花十三驚訝得看著自己五官的模樣出現在那個面人上,這讓她想起了杜莎夫人的蠟像,簡直是形神兼備。 很快,一個活脫脫的縮小的花十三就出現了,那面人老頭還沒有打算收工,接著又團起了面。然後,縮小的軒轅貊也問世了。 最後是定造型,老大爺還真是心思巧妙,捏了個紫色的小傘,小花十三與小軒轅貊就 這樣親親熱熱的擠在一張傘下,咧著小嘴笑得很開心。 花十三愛不釋手地接了過來,連連道謝。那瘦老頭收拾了東西就準備收攤家了。 軒轅貊看著花十三滿臉孩子般的欣喜,嘴角也跟著輕輕上揚了起來。 正文 第十七章 避雨偶遇 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刮起了一股狂風,席捲著沙塵呼嘯而來。當頭一個炸雷「轟」地一聲響起,雨點倒豆般頃刻來襲。驚慌失措的人們紛紛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鑽亂碰頭,膽小的孩子們嚇得哇哇直哭。 原本熱鬧的人群現在更加地擁擠混亂,軒轅貊心下暗暗叫了聲糟糕,正準備攥緊了花十三作勢離開,誰知道突然被身後大量的人潮衝開了幾步。雨點又大又急,視線被雨水沖刷地模糊一片,他只好瞎子般站在原處焦急地喚了好幾聲,怎奈雨勢太大,將他的聲音掩蓋了好幾分。喚了半天也不見花十三應他。 軒轅貊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各種慌亂地情緒都浮了上來,生怕她人生地不熟地出什麼意外。連忙冒著瓢潑大雨仔細地在慌亂地人群裡找她的身影。 花十三護著X前的面人,被動著被人群衝散在一個陌生的十字路口,她渾身濕透,狼狽極了,四下一查看,才發現自己很不幸地跟軒轅貊走丟了。街上的行人頓時紛紛散去,只留下她一個人茫然地站在路口不知道該要往哪走。 眼看大雨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花十三隻好慌亂地跑到了最近的屋簷下暫避。儘管她很小心地守護著那對小面人,可是還是很糟糕地被大雨沖刷得模糊了一片,哪裡還有原來的模樣。花十三心疼的看著掌心裡再也拼接不來的那雙小面人,又想起莫名失散的兩個人,頓時覺得他們的未來一片黑暗。她當下就委屈地掉下眼淚來。 「姑娘這是怎麼了?」突然一個溫醇地男聲在花十三身邊響起。 花十三吃驚地望著來人,原來屋簷下還有個避雨的年輕男子。花十三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只能勉強看得出這是個身材清瘦的白衣男子,他的聲音很好聽,如涓涓細流劃過心間。 「姑娘是迷路了嗎?」見花十三半天不答話,那好聽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花十三胡亂地點點頭,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連忙抹去臉上的雨水與淚水。 「不知貴府何處?待雨勢小後,在下送姑娘府吧!」那個白衣男子又道。 花十三這才將這個白衣人看了個清楚,這一看,便看得她心跳加速了起來。 那是一個如雪蓮般高潔出塵的男子,他眉目如詩似畫,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神。他頭上的羊脂白玉冠微微有些傾斜,髮絲也有幾絲調皮的凌亂在額前,雪白的袍子上繡著J致的暗金色繁雲滾邊,袍子上還有幾處褶皺與水漬。儘管是這樣,他仍然是高雅不可方物的貴公子模樣。他看著你說話的時候,彷彿有種無形地能直達內心魔力,讓人無法忽視掉他所說的每一個字。 「我,我……我也不知道……」花十三突然變得結巴起來,心口間像是揣了只小兔子般,怦怦跳地厲害。她的雙頰頓時如晚霞般緋紅一片。 「這樣啊……」那白衣男子輕輕蹙起了眉,臉色有點為難起來。 一輛寬敞地馬車從大雨中飛奔了過來,花十三頓時心下一喜,心想著一定是軒轅貊那家夥找來了! 只見那馬車越來越近了,趕馬的卻是個陌生臉孔。原本笑顏如花的花十三當下失望地僵住了正欲上前的身形。心情,頓時跌倒了谷底。 馬車卻仍然穩穩地停在了花十三所在的屋簷旁邊。「蘇公子,快上車吧!」 原來是接他的! 花十三怏怏地朝後退了幾步,假裝周圍的一切都是空氣。 那白衣男子看了看花十三,又看了看仍然傾盆地雨勢,正在腦中飛快地考慮著要不要先載她去,又生怕會唐突了佳人。一時間,拿捏不定起來。 馬車簾子被大力地掀開,一個不悅地聲音傳來:「我說蘇斐言蘇大公子,你磨蹭什麼呢?」 這個聲音讓花十三覺得分外耳熟,連忙驚訝地抬起頭,目光正好與車上之人撞了個滿懷。對方顯然也是一臉的吃驚。 「原來是十三姑娘,還真是巧!」薛北燦驚訝之餘漾出個大大的笑臉朝花十三禮貌地點頭道。 花十三微微一笑:「薛公子萬福!」 「原來你們認識,那就好辦了!」白衣如玉的蘇斐言這才長舒了口氣,心口的大石也落了地。「她迷路了,也不知道住。」 薛北燦了然一笑:「原來花嬤嬤所言不假,難怪最近幾次都沒見著姑娘。姑娘嫁人了?」 花十三頓時覺得自慚形穢了起來,生平第一次地討厭自己起來。身邊的這個白衣男子,他如天上的明月皎潔,而自己就如同泥土裡的一粒塵埃。他就像一面鏡子,站在他面前,她才覺得自己原來如此骯髒不堪。 尤其這些不堪生生被扒開攤到了他的面前,叫她如何不羞愧? 花十三咬了咬呀,紅著雙頰淡淡的道:「薛公子還是快些趕路吧,十三也就此別過了。告辭!」 說完這番話,花十三別過身邁入了茫茫雨幕中,頭也不地離開了。 「糟糕,好像說錯話了!」薛北燦懊惱地皺了皺眉,悻悻地甩下車簾悶悶坐車裡。蘇斐言忍不住朝雨中那倔強柔弱的背影多看了兩眼,默不作聲地掀開簾子上了馬車。 軒轅貊遠遠地就看見花十三失魂落魄地在茫然走在大雨裡,他心驚膽戰地連忙飛奔過去一把抱緊了同樣渾身濕透的她。 「十三,你怎麼了?」軒轅貊顫抖著雙手捧起那張蒼白的小臉,還沒有來得及分享失而復得地歡喜,就先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個遍。 花十三搖搖頭,就迷途的孩子找到了親人一樣,各種委屈頃刻間爆發了,她當下就俯在軒轅貊的肩膀上失聲痛哭起來。 她的肩膀一顫一顫地抖得就像斷翅的蝴蝶。軒轅貊心疼的哄道:「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你弄丟的。別怕!咱們家。」 說著,軒轅貊攔腰抱起花十三,飛快地朝城門口的馬車旁奔去。 薛北燦面無表情地看著那消失的兩個身影,悵然地吩咐車伕掉轉了馬頭原路返。蘇斐言始終是一臉莫測地淺笑著,沒有開口說話。 正文 第十八章 春色無邊(上) 到別苑軒轅貊就吩咐下人趕緊準備了一大桶熱水,淋著那麼久的雨,真怕她身子弱經不起折騰。萬一要是受了風寒,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軒轅貊把花十三身上的濕衣服連拽帶扒地除了下來,趕緊將她放入熱騰騰的大浴桶裡。 花十三腦中漸漸才恢復了些清明,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連忙焦急地白著小臉作勢就要起身。 軒轅貊快步制止了她,見她眉間憂色重重,就趕緊問:「你要找什麼?我會幫你找,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洗澡,等下再喝點驅寒的薑汁。」 「面人……」花十三帶著哭腔盈盈對上軒轅貊的目光。「我的面人……不見了!」剛才在屋簷下還有的,不知道是掉在了哪裡。 軒轅貊心下一喜,原來她心裡也不是沒有他的!頓時軟下口氣道:「只是個面人而已,下我們去集市再去找那老頭買去就是,要多少都成!」 花十三悶悶縮身子坐到浴桶裡,臉上還是鬱鬱寡歡之色。軒轅貊眉頭一挑,壞心地快速褪下身上的濕衣服,硬是擠進了溫熱的浴桶裡。 浴桶裡頓時就沒有了空隙,還好溫水沒有漫出,不然屋子裡也要水流成河了。花十三驚叫著皺起了眉,顯然不待見這個外來入侵者。「我還沒洗好呢!現在動都動不了,這麼洗嘛?」 「沒關係,我幫你洗!」軒轅貊笑嘻嘻地抽去花十三髮髻上的簪子,隨手丟到一旁的凳子上,細心的幫她清洗著濕漉漉地秀髮。 秀髮洗好之後,軒轅貊又拿起絲巾朝花十三身上擦去,當目光游移到那兩座嬌挺時,呼吸頓時變得沈重了起來。不由自地欺身含了上去,花十三嚶嚀了一聲,像推開他那急色的臉,卻被他一把制住了雙腕,高高地抬在了上方,讓整個雙R更加清晰地展現在他眼前。 「不要……人家還沒洗好!」花十三不悅地翹起了嘴巴,目光其實已經開始渙散了起來。 軒轅貊含咬著那殷紅的蓓蕾,含糊地道:「反正等下還要洗,就攢到一起洗吧!」 花十三又酥又癢地忍不住躲閃起來,浴桶容納了兩人之後格外的狹小,哪裡還有她退身的空隙。躲閃不及之下,軟糯地嬌喘開始凌亂了起來。 「熱情的小東西,你的身體可是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軒轅貊俯在花十三耳邊曖昧地撩撥她的底線,她的小耳垂果然立刻就紅嘟嘟地冒起了熱氣。 「壞,壞東西!」花十三又癢又酥,全身緊繃著弓起身子,奇異的熱浪像電流一樣,遊走在全身的經脈。她努力咬緊了下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逸出羞人的呻吟來。 「乖乖的,不要壓抑自己,我喜歡看到熱情奔放的你!」軒轅貊大手向下慢慢游移,輕搓慢捻著揉弄起花十三私密之處的花核起來。 花十三瞬間僵硬了一下,然後悶悶得長吟了一聲,雙眼漸漸瀰漫著情慾地迷離之色。 軒轅貊忍著身下的衝動,將花十三攬起來抱到床沿上,凌身俯下將那香豔的嬌軀壓在身下,從修長如玉的雪頸一直沿路吻下,落下片片桃花。最後在花谷幽徑入口,流連輾轉。花十三早就癱軟成泥了,只能嬌喘著任他肆意玩弄。 軒轅貊食指小心地撥開那兩扇R簾,輕輕揉壓著那團嬌嫩的小小凸起,每落下一次,都換來身下的劇烈顫抖與……狂亂地尖叫。他邪肆一笑,俯下頭含住了那枚嫩R。 「呀!!!」花十三全身劇烈的痙攣起來,瞬間被強烈的歡愉所佔滿。幽徑入口,頓時溢出大量晶瑩透明的蜜Y來。 「我的小十三,真是迷人至極!」軒轅貊趁著花十三余顫未消,當下就架起她的雙腿撐在兩邊肩膀上,狠狠將分身刺入火熱的花X深入,大力的馳騁開來。每一處,都頂在最深最緊的花徑深處,蜜汁頓時氾濫四溢。 「啊──貊……」花十三連接不斷的高潮將她拋到了雲端,雲端又上雲端,巨大的快感侵襲了她身上的每一處細胞。大腦頓時呈現出空白狀態,眼淚,口水,蜜Y,紛湧而至,銷魂蝕骨的極樂讓她不由自地放聲呻吟起來,努力將身子弓地更深,無意識地跟著他的節拍迎,再迎,一起去探更銷魂刺激的極樂世界。 軒轅貊一邊欣賞著身下的活色生香,一邊盤算著要將她這最魅惑的模樣留在畫上,咬牙抑住了身上快要宣洩的慾望,快速地退身出來。一把抓了床單將那泛著紅潮的溫香軟玉裹了起來,自己隨便披了件外套就抗著花十三匆匆朝後院畫室奔去。 屋外的涼雨沖灑在身上,花十三這才漸漸恢復了意識,連忙埋怨道:「你瘋了?居然這樣跑出去?」這家夥有暴露狂嗎?那也不能拉著她啊,她可不想在下人面前親自上演活春G。以前是身在妓院,不得不按規矩辦事。現在好歹也是良民了,這個嗜好可不能有! 軒轅貊並不答話,一腳踹開了院門徑直朝畫室走去。花十三這才明白了他要做什麼。頓時半羞半怯著縮著頭,不敢再看他。 軒轅貊扛著花十三,走到牆角一個神龕前,微微一擰,就見牆角一個巨大的朱漆書櫃緩緩移動了起來,原本地書櫃後面居然是個暗門! 暗門處有個七星機關鎖,花十三還面看清那開鎖的動作,就已經看見軒轅貊打開了暗門。說實在的,花十三好奇極了,也忘記了剛才半路中斷的不快。 密室裡很黑,軒轅貊點燃了牆上的一排油燈,花十三這才將立面的擺設看了個清楚。這裡面實在不像藏寶室,倒是那架子上擺放地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像極了「滿清十大酷刑」,花十三心下突突直跳,後脊樑開始劇烈地冒起冷汗。他,他不會有SM傾向吧? 這個念頭瞬間讓她欲哭無淚地崩潰起來。不要啊,她是受不了一點疼的! 軒轅貊似乎發現了她的不安,當下就哄勸道:「別怕,這些不過都是增進床第之歡的,不是刑具!」 正文 第十九章 春色無邊(下) 不是刑具,勝似刑具!花十三在心裡大聲反駁,當下就麻著頭皮想逃出去。軒轅貊發現了她的企圖,快步地上去攔了下來! 花十三哭喪著小臉哀求道:「不要,我不要,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我怕痛,我不要挨鞭子或滴蠟,嗚嗚嗚……」說道最後,花十三害怕的哭了出來,粉拳雨點一樣往軒轅貊X前招呼。 「什麼挨鞭子?還滴蠟?」軒轅貊一頭霧水地看過花十三淅瀝嘩啦的驚惶失措模樣。 花十三邊抹眼淚邊恨恨罵道:「你就裝吧,你這個變態!衣冠禽獸!虐待狂!」 軒轅貊好氣又好笑地隨便抓了一件器物送到花十三眼前。「這個角先生你自己都用過,怎麼到我這裡我就成禽獸了?」 花十三這才發現這個東西可不就跟上花嬤嬤給她的那個「假陽物」一樣的麼!不過,這個的質地可比上那仿真多了,好像是鹿角一樣,軟硬適中,通體雕刻著花紋J美的螺紋。 角先生在這個時代好像是現代的安全套一樣,應用的很普遍,夫妻間助興,也可以是守節的婦女拿來宣洩慾望。更有甚者,挽著籃子沿街兜售。實在是光明正大的很! 軒轅貊見花十三臉色緩和了許多,連忙拉起她朝架子旁一一介紹起來。 花十三在他的一再攛掇下,忍不住坐上了個木馬,木馬上緊固著個角先生,剛坐穩身子就見軒轅貊打開了一個開關似的按鈕,只見那木馬像是活了一樣,頓時搖擺了起來,花十三嚇得連忙抓緊了把手。身下的快慰頓時席捲而上,好像又到了那次的馬車歡愛。她不由自地隨著那無規律的搖擺呻吟了出來,眼裡早就煙雲般迷離起來。 軒轅貊折身取來筆墨紙硯與畫架,迅速地將這絕美地畫面捕捉了下來。 畫完之後,花十三仍然處在雲端狀態,私處之下,早就氾濫成災了。軒轅貊關了極樂馬,將花十三癱軟的身子抱了下來,將她抱到軟榻上,俯身徑直闖入,大力抽送了十幾個來,在花十三地婉轉承歡之下,這才將壓抑許久的慾望低吼著釋放了出來。 軒轅貊剛恢復了凌亂的呼吸,身下的慾望像抹了春藥一樣又堅挺著叫囂起來。扳起花十三酥軟地身軀,也不顧她滿身蜜Y的狼藉,瘋狂地又一次將她狠狠佔有…… 屋外的大雨仍然滂沱落下,屋內卻洋溢著熱情似火的旖旎春光,活色生香。 花十三無聊地撥弄著桌上的翡翠珠鏈,軒轅貊那家夥已經消失了三天了,每一次都拿出遠門這個爛借口來搪塞她,在別苑呆不幾天就會消失上一段時間,還不是乾城的「老窩」去了! 一想到自己像個不見天日的老鼠一樣,她心下就分外不甘,好在軒轅貊走之前似乎格外施恩,准許她每半月可以出去遊玩一,但是沒都不能超過三個時辰,而且寸步都要有小蘭伴行。 反正是呆在院子裡無聊透頂,不如就出去玩玩,反正現在都初十了。打定了意,她連忙喚來小蘭,梳妝打扮好之後都快中午了。太陽很大,開始再熱也阻擋不了花十三迫切要出去透氣的念頭。 僕倆坐馬車來到了邢陽城裡最氣派的酒樓,今天花十三也要揮霍一把,反正有軒轅貊這個大金當靠山。出門前特意吩咐小蘭帶足了銀子,她也嘗嘗這邢陽城裡的特色美味。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酒樓,店掌櫃一見花十三的穿著打扮就連忙諂媚地迎了上來。 花十三也懶得與他周旋,直接就要了間僻靜點的雅間,並點了店裡面所有的招牌菜。 店掌櫃有點遲疑了一下,當下就遲疑地問:「小姐等下還有客人嗎?」這店裡的招牌菜可是有二十多道,這倆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能吃的下嗎? 小蘭白了那掌櫃一眼,從荷包裡取去一錠銀子丟了過去。「廢話還真多,還怕我們給不起銀子不成?」 店掌櫃連忙哆嗦著接穩了銀子,連連哈腰道:「是,是是!小姐們樓上請,馬上就給二位送去!」 大廳裡幾桌稀疏的客人開始朝花十三這邊看了過來,都忍不住多看了這個容貌姣好出手闊綽的年輕女子,開始交頭接耳地紛紛打探起她的身份來。 「這個女子好像是那紅袖樓裡紅極一時的花魁,好像叫花十三來著!」說話的是個身形魁梧的壯漢。 「花十三?那可是豔名遠播,可惜聲名大噪了兩天,就消失了。」一個文人模樣的年輕男子邊說著邊搖頭歎惋。「可惜我就晚去了一天,沒有目睹十三姑娘的風采!」 「你去了也是白搭,十三姑娘也不會看上你的!」壯漢說著滿眼紅光地猥褻著笑了起來。「你都不知道,她動情的模樣有多誘人!」 花十三提著裙擺不快地加緊腳步往樓上邁去,假裝沒有聽到剛才的議論。小蘭東張西望地四下打量,好像在找著什麼人。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一點不假。花十三剛坐下,茶還沒有喝上幾口呢,菜就陸續上來了。花十三一個也叫不上名字,這招牌就是招牌,道道碼放地J致優雅,顏色搭配得也很鮮豔,看上了就讓人食指大動。 花十三招呼著小蘭坐下,小蘭忸怩了幾下,拗不過花十三的熱情,只好跟著坐下來。 吃到一半,走廊上傳來嘈雜的爭執聲。花十三側耳一聽,好像是一個趾高氣昂的女子與店小二發生了摩擦。 就聽見那尖刻的女子道:「狗奴才!走路不長眼睛的嗎?瞎了你的狗眼!看看把我們姑娘新裁的衣服都蹭污了!你賠得起嗎?」 一個柔軟好聽的聲音輕聲道:「算了小宛,我們走吧,不要為難他了!」 「小姐!這衣服你可是花了一個多月才做好的,今天晚上軒轅公子還要來給小姐作畫的!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個狗奴才!」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們走吧!」 走廊上終於恢復了寧靜,而花十三的內心開始波濤洶湧了起來。剛才那刁蠻小丫鬟嘴裡所說的「軒轅公子」幾個字,如雷擊般直直劈向她的心臟。本來還可以安慰自己可能是另有其人,但是後面「作畫」二字則徹底粉碎了她的信念。會作畫的軒轅公子,邢陽城裡很難找到第二個。 正文 第二十章 分歧 軒轅貊!會是軒轅貊嗎?花十三頓時胃口全失,當下就冷冷瞪著小蘭問:「你們少爺還在邢陽嗎?」 小蘭誠惶誠恐地起身跪下:「子的事情,奴婢們不敢過。小蘭確實不知此事,許是碰巧同姓罷了!」 「碰巧同姓?要不要我們追上去問個究竟?」花十三輕笑一聲,眼裡滿是譏諷。 「這……」小蘭猶豫著說不出話來,眼神慌亂地亂瞟。 「算了,我心情不好。去吧!」花十三怏怏地揮了揮手,鬱鬱寡歡地朝門外走去。 小蘭怯懦地站起來,咬著泛白的嘴唇眼色飄忽地跟了出去。 花十三渾渾噩噩到房中,屏退了小蘭將自己悶悶地關在房裡。「軒轅公子」,「作畫」這兩個字像是魔障一樣在她腦海中翻來覆去的轉個不停。作畫?花十三頓時聯想到軒轅貊筆下那姿態魅惑撩人的自己,他一直熱衷此道,難不成── 花十三渾身一震,蒼白著俏臉偷偷M出了門。沿著記憶的路線她很順利地找到了畫室,畫室裡的門並沒有落鎖,花十三很順利地就進去了。 外室裡的牆上掛滿了裱好的新畫作,每一張的角都是她,張張妖嬈多姿。花十三Y沈著臉翻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可疑的物件,這才想起那個密室來。她便憶著軒轅貊的動作,邊M著找開關,幾乎很輕鬆地就打開了密室。 她顫抖著M出牆上的火折子,點亮了離她最近的那盞油燈。密室裡早被收拾得乾淨有致,不同於外室的滿牆圖畫,密室裡的牆上什麼也沒有,乾淨得有些過了頭。花十三四下環視一周,這裡並沒有盛納的器物,只有一個半人高的長書案與一個八卦鎮邪小榻。她不由地聯想起那日的纏綿起來,頓時臉色緋紅了幾分。 正要退身出去的花十三扶著牆壁作勢要吹滅油燈,手心裡異樣地觸覺讓她疑竇頓生。這牆壁好像是紙糊的! 不對!大大的不對! 花十三這才湊近了仔細辨別起來,牆壁下隱隱冒著混沌不一的色澤,她警惕地沿著牆一路M,腰部一下的牆面是冰涼chu糙的觸覺,而腰部以上的牆面,明顯被糊了層薄紙。她很快就找到了那薄紙的痕跡,順著痕跡一摳,果然就那薄紙就捲曲了起來,等到整張巨幅的薄紙被扯開以後,花十三徹底地被眼下的場景驚住了! 那是一副巨大的手工描繪的壁畫,直接是用毛筆在光滑平坦的青石牆上勾勒,畫裡是一雙癡纏的Y靡交歡場景,畫的極其生動,香豔的畫面彷彿是立體的3D動畫,那女子的神態歡愉嬌媚,身姿綽約,那畫面上的男子雖然只是背對著花十三,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個春G畫的男角無疑就是他軒轅貊!!! 花十三極力隱忍著滔天的憤怒,顫抖著將餘下的薄紙都發瘋似的全部撕了下來,三面牆上,畫滿了大大小小的春G圖。女角形形色色,有珠圓玉潤的少婦,有纖細婀娜的妙齡女子,有放浪形骸的,有害羞帶怯的,更有甚者,還有二女侍一男的。那畫裡的軒轅貊,眉眼似乎比現下要稚嫩些,每一章都是專注認真的,那場景從花叢到假山,從台階到桌椅,應有盡有…… 花十三彷彿瞬間被人抽光了力氣,軟軟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心臟劇烈的炸裂開來,全身劇烈地痙攣,她發狠地咬著嘴唇,死死盯著這牆上的春G圖,直到黑暗將她籠罩…… 花十三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就只覺得耳邊有個聲音像個麻雀一樣聒噪個不停,讓她始終無法安睡。她終於忍無可忍地緊皺著眉頭怨恨著睜開眼睛。 還面看清眼前的場景,就聽見身邊有人驚喜地叫道:「太好了,十三你終於醒了?」 花十三揉了揉發脹的太陽X,這才努力將眼前的一切看了個仔細。守在床邊的那個雙目通紅的人,怎麼會是薛北燦? 「這是哪裡?你怎麼會在這?」花十三當下就掙扎著坐起身,渾身酸痛地好像被人暴打了一頓似的。 薛北燦趕緊上前制止了她的動作。「別動,你受了風寒,現在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受風寒?」花十三努力憶起來,自己好像去了軒轅貊的畫室,然後──畫室!對了!自己當時昏在了畫室!一想到那滿牆的春G壁畫,花十三就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憤怒,羞辱,失望各種情緒一湧而上,如火如荼的交織成滿腔的恨意,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她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薛北燦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濃濃的戾氣,眼睛裡閃過一絲幸災樂禍地笑意,但是很快就隱沒了,取而代之地是真切的關懷:「你還生著病,不易動怒。有什麼不愉快,說出來比較適,憋在心裡鬱積著,只會病上加病!」 接著他又道:「是你家丫鬟怕你出事,載你出醫館找大夫,正好我路過,就把你接了過來。」 「多謝你了。」花十三悶悶得將自己蜷縮成蝦米狀,頭垂的低低的,她現在心裡頭難過極了。 「你就不要跟我見外了。你且安心在這裡養病,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你若拿我當朋友,有什麼難處大可與我說說,能幫上你的,我一定幫!」薛北燦也不好逼她太緊,循循善誘地說完這話,就轉身要去休息。他在這裡守了一天一夜,早就熬得體力不支了。不過,為了俘獲佳人心,就算再熬上個一天一夜他也能撐的住! 花十三將臉頰埋在雙掌之間,一時間自己也沒有了打算。不過,她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呆一會,那薛北燦倒也識趣,自己徑直出門去了。 花十三在薛北燦這裡一呆就是幾天,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忘記了她的存在,這幾天裡除了薛北燦偶爾會來看望她之外,只有個端茶送水的小丫鬟在她眼皮子底下轉。花十三漸漸恢復了些氣色,她也想好了出路。既然軒轅貊並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她花十三也不會不知趣的死纏爛打,也不會在他身上浪費光Y了。他們之間不就是一千三兩銀子的關係麼?那就X還他銀子,大家各走各的路,老死不相往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亂花樓 打定了意,她就開始想點子賺錢起來。可是這裡的女子地位很底下,她一不會針線刺繡,二不會拳腳功夫,唯一的長處便是這身皮囊了!看樣子,她只有重C舊業的份。也好,反正男人都是些飛禽走獸,一個與一群似乎沒有多大差別。想到此,她扯出一抹決絕的淡笑,眼神,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你瘋了!你為什麼還要作踐自己?」薛北燦得知了她這個想法,當下就火冒三丈地急眼了。 「我缺銀子,一大筆銀子。」花十三淡漠地陳述著。 「你要多少,我給你。」薛北燦想也不想就開口道。 花十三眉頭也不抬一下,譏諷地朝薛北燦望去:「你也要拿銀子買我做禁臠?」 薛北燦頓時就像洩氣地皮球一樣,心下的怒火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你這是杯弓蛇影了吧?實在不行,算我借你的好不好?」 「不好!」花十三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世界上最不能欠的就是錢與情。「我不會再依附男人而活,我要靠著自己的能力賺錢。」 「那你想怎麼賺?去青樓裡的的男人,你不是沒見過,個個都是猥瑣不堪。你忘記了那個滿口金牙的杜老爺?難不成你為了錢,願意委身在他那樣的人身下?」看她一副X有成竹的模樣,薛北燦忍不住出言打擊。 花十三果然頓時垮下了小臉。他說得沒錯,一想到那些下流急色的Y賤嘴臉,她就忍不住分外噁心。 「你也不用沮喪,不如我們夥做生意吧。我出錢將那紅袖樓賣下,交給你打理,到時候按利潤分成給你月餉。一來你也算有個事情做,也不用出賣色相。二來你的名氣也可以帶動生意,一定會有很多人慕名而來。你意下如何?」薛北燦想來想去,只有這一個好辦法可以打動並留下她。 花十三果然動心了。細細思量了半刻,當下就信心滿滿地抬頭道:「成交!」 乾城首富家的勢力那可真不是蓋的,薛北燦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讓紅袖樓易了。突然地就停業整頓的紅袖樓讓大家好奇心漲的滿滿的。一時間,眾說紛紜。 有的說是得罪了權貴被私下查封了,有的說是樓裡的姑娘都被人買去送到G裡給皇帝陛下暖床去了。有的說是紅袖樓被官家買下了,準備擴大規模為國庫增加收入。 而這個時候花十三是最忙碌的人,她一邊要忙著讓工匠們重新裝修,一方面又要四下重金招攬姿色上乘的花魁人選,好在花豔娘熟門熟路的給花十三當下手,讓花十三辦起事情來,分外順手。 終於在萬眾矚目下,煥然一新的「亂花樓」開業了。邢陽城裡半數以上的男子都跑出看熱鬧,亂花樓從門到前廳裡那是人山人海,上到文人仕子,下到走卒小販,形形色色的都有。 一進門就看見左右兩個巨大的鎏金柱上兩副醒目的對聯。右邊寫著:朝朝夕夕,盈盈落落,妾為嬌蕊君為萼。左邊是:情情愛愛,甜甜蜜蜜,寒榻任君暖春色。橫批:亂花撩人。 眾人乍一看,都是雲裡霧裡的沒有明白什麼意思。花豔娘一身盛裝扭著水蛇腰肢從樓上緩緩走下,臉上笑得皺紋都快跑出來了。 「靜一靜!麻煩諸位爺靜一靜!」花豔娘舉起手,做了個禁聲的姿勢。大廳裡果然漸漸寧靜了下來,沒有人再敢亂噪雜一句。「等下姑娘們就出來見客了,還請諸位爺多捧場!」 這下眾人的獵奇心果然都被挑到了最高,個個都屏住了呼吸朝那二樓巨大的看台望去。二樓的看台設計成一個巨大的舞台,成斜坡狀一直接連著一樓大廳裡的看台。 喜慶的絲竹之聲飄了起來,只見那衣衫靚麗的兩排佳人魚貫從二樓走下,步履緩慢,裙擺飄搖,每個都是中上之姿,個個身材玲瓏,眼波嫵媚多情。有的大膽地咯咯笑著,朝人群裡拋著媚眼。一行人大概有三、四十人的模樣。 眾人看得是心神蕩漾,有的按捺不住的已經上去拉扯著自己相中的姑娘了,不一會兒,場上的姑娘就被挑選了一光。一雙雙一對對地調笑著朝後院姑娘的臥房走去。 花豔娘環顧著大廳裡仍然水洩不通的人群,突然神秘地朗聲笑道:「留下的諸位爺可都算是有眼福了,壓軸的姑娘都還沒出來呢。等下就讓我們家的花魁們出來見客,不過我這些寶貝女兒們眼光那可都挑得很,姑娘們挑誰她們說了算。」 「花嬤嬤不會是在說花十三吧?」一個高亢的聲音起哄道,眾人紛紛驚喜地瞪大了眼睛,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就一睹花十三的芳容。 花豔娘笑而不語,雙掌輕擊了三下。大廳裡頓時換上了輕靈飄渺的曲調,像是仙樂一樣,熏陶的眾人身心舒暢,如癡如醉。 二樓的玄關處,頓時飄來了一條素色的淺藍綾綃絲帶,那絲帶像是靈蛇一樣,穩穩卷在護欄之上,然後眾人就看見一個如蝴蝶翩躚飛舞的身姿凌空從玄關掠了出來,如仙女下凡一樣飄然當空落下,眾人驚豔得說不出話來。待她輕盈落在大廳中央的舞台上,眾人這才看清了她的臉龐,那是一張J致冷豔的容顏,眉心處描繪著淡金色的梅花圖案,看上去高貴的不可方物,如同那天G裡的梅花仙子一樣,清冷出塵。 「我這個女兒不愛說話,她叫花寒,善舞劍。」花豔娘聲音剛落下,二樓之上就傳來一陣銀鈴似的笑聲。緊接著一個模樣嬌俏的高挑女子笑瞇瞇地從二樓拾級而下,她一身粉嫩桃色衣衫,看上去嬌憨可人,尤其那紅豔豔的小嘴,更是惹得眾人浮想聯翩。 「我叫花暖,大家都叫我暖暖。等下有沒有要找我拼酒的?」說著,又是一記爽朗明媚的笑聲。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十二花魁 ?t不等眾人緩過神,只見樓上陸續又走下數十位佳人。含羞帶怯著不敢抬頭的是花愛,趾高氣昂氣勢活像女皇一樣凌人的是花夕,也有個清純秀麗如小的叫花蜜,花蕊是個書卷未頗濃的小姑娘,潑辣嬌憨一身明豔紅衣的是花落,花萼身材妖嬈眉眼是深邃的異域風情,她母親是波斯舞姬,可惜紅顏薄命了。花盈舉止優雅高貴,原來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面,家逢突變被迫墜入風塵。落落大方的是花朝,原來也是紅袖樓的花魁,這樣的場面她早就見怪不怪了。花甜人如其名,笑起來兩個小酒窩能甜到人的心裡頭去,花情個X古怪刁鑽,喜歡捉弄人,穿的衣服也比平常人怪異,髮髻裡斜C了個巨大的絹花,看上去邪魅又撩人。 花豔娘介紹完這十二個姑娘,已經累得嗓子要冒煙了。周圍的看客早就眼花繚亂了起來,這才明白那對聯的意思。十二個姑娘的花名,全都在那對聯裡頭,十二個姑娘個個別具一格,還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啊。 ?t ?t台下的驚歎聲、抽氣聲,此起彼伏。眾位佳人似乎心思不在台下,目光紛紛朝二樓探去,好像還在等待著什麼人。台下的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好奇了起來,難不成還有花魁沒有出來? ?t「十三娘,磨蹭什麼呢!還不快下來!」花情嬉笑著朝樓上軟軟喚道。 ?t其他的姑娘也忍不住跟這起哄來。「十三娘,別磨蹭了!」 ?t「來了來了!催什麼催,都是些催債鬼!」人未見,聲先出。 ?t眾人直覺的這個聲音分外耳熟,還沒來得及仔細分辨,就看見二樓的玄關之山緩緩走出個張揚妖豔的紅衣女子。她邊走邊輕搖著雪白羽扇,身上穿著寬大的大紅綢衣,袖子分外寬大,袖子上幾乎繡滿了怒放的牡丹。她盤著老氣橫秋的高髻,頭上橫七豎八的掛滿了金步搖與珍珠簪,走起路來叮噹亂搖,活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她臉上抹了近似及層厚厚白粉,格外的誇張,好像每走一步就會刷刷往下掉,那櫻唇猩紅刺眼,整個人看上去活像個詐屍的美豔女鬼。 ?t「花,花十三?這不花十三嗎?」人群裡由最初的震驚,慢慢轉變成小小的騷亂起來。 ?t她的打扮也太嚇人了,若是在四下幽靜的晚上這樣子出現,還不把人活活給嚇死啊?半妖半鬼的打扮實在讓大家不敢恭維! ?t薛北燦坐在貴賓房裡一眨不眨得將底下的情形看了個 一清二楚,當花十三緩緩從二樓出來的時候,他嚇得差點滿讓茶嗆到嗓子。這個女人還真是惡作劇,把自己故意打扮的十分豔俗,尤其臉上那厚厚的白粉,實在是讓他看了就忍不住有退避三舍的心! ?t他突然懷念起那個雨天,那個一身湖綠衣衫,不施粉黛,渾身濕透時仍然掩不住一身的清新淡雅氣質,就像一朵嬌媚的、帶著晶瑩露珠的小蘭花。美的格外出塵,讓人忍不住就起了憐香惜玉之心。那天的花十三,在他心裡烙下出最美的畫面,令他每每憶起時,格外的緬懷。 ?t即使那十二花魁千嬌媚,各具風情,但是都是像美麗風景般,美則美矣,卻令他無法產生心跳的感覺。 眾人半信半疑得將那紅衣女子上下前後打量了個遍,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花十三也太誇張了吧? 「花十三給眾位爺道個萬福了!以後歡迎經常光臨亂花樓!」花十三不理會眾人大跌眼鏡的表情,笑瞇瞇得環視這眾人熱絡地道。 「十三姑娘改行做了老鴇?真是可惜可惜!」一 個惋惜的聲音響起。 花十三白了那人一眼:「這位爺,你可惜什麼?難不成我這十二個花魁姑娘還入不了眾位爺的眼睛?」 不等別人答話,花十三又冷冷道:「這裡沒有花魁十三姑娘,只有老鴇十三娘,大家以後都可以叫我十三娘!」 「十三娘,這麼多絕色花魁您打哪挖出來的啊?」一個身形瘦小的勁裝打扮老叟,滿身的江湖味道,說起話來卻是格外的中氣十足。接著他又道:「這些個美人兒都不錯,老子再年輕個三十歲,一定要哄一個家過日子去!」 眾人哄堂大笑。 「姑娘們,仔細看看一沒有相中的,若是看上了就大方與我說。今天允許大家放肆一,但是過了今天,你們就要輪流翻牌接客了。」花十三閒閒地扇著扇子,不緊不慢的看著十二個姑娘說道。 「是,是三娘!」十二個姑娘紛紛乖巧地應聲答道。 異域風情的花萼也是十二人裡最率X大膽的,她偏著頭直勾勾得朝那人群裡打量了過去,最後,目光停留在一個衣裝華貴的中年男子身上。那人星眸劍眉,眉宇間天生一股不威自怒的凌厲感,那五官線條如同刀削,幾乎找不到一處瑕疵。如果硬要**蛋裡挑骨頭的話,也只能是他眉間的冷厲稍稍壞破了整體的美感。看上去有點盛氣凌人,不過也是個讓人過目不忘的美男子。 花萼素手盈盈朝他一指,C著不是很標準的發音,堅定地道:「握,就要他。」 其他幾個花魁紛紛掩嘴吃吃笑了起來,花枝亂顫的,看著眾人心下直癢。 花十三笑容也是依舊燦爛,朝著那男子無聲地投去了個詢問的眼神。 那個威嚴中年男子似乎並不怎麼吃驚,只是挑了挑眉頭,狀似不經意地沈聲說道:「哦?那姑娘可有什麼過人之處?」 「寺三娘,甚麼是國人之出?」花萼忍不住好奇地頭問向花十三。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起爭執 花十三淺笑著朝花萼道:「很好,去吧,玩夠了再來!」 花萼當下就歡喜地像個小蝴蝶一般飛撲到那威嚴男子的懷裡。那男子順勢將花萼攬在懷裡,然後向花十三投去了一抹意味不明地笑意,然後轉身牽著花萼朝大門走去。 眾人心裡那叫一個豔羨!都只恨自家爹娘沒有把自己生成個潘安宋玉的俊美模樣,眼睜睜地瞧著那如花似玉地美人兒,動的投懷送抱,那是何等的豔福啊!大廳裡的看客們開始有些騷亂不安了起來,都忍不住紛紛伸長的脖子,生怕剩下的美人別發現不了自己,白白錯失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餘下的十一人似乎都沒有瞄道中意的男子,個個都面露失望之色,看得大廳的所有人,臉色都綠了下來。 花豔娘尷尬的笑了笑,連忙叫上來幾個身材妖嬈舞姬,換上旖旎低靡的樂調,十一個花魁紛紛識趣地魚貫退身下去,將舞台留給那幾個舞姬。 四名舞姬紛紛都穿著大紅的緊身燈籠褲,上衣是露肩的裹X,將X線完美地勾勒出來,那楊柳般纖細柔軟的小蠻腰暴露在空氣中,就連小巧可愛的肚臍也都看的一清二楚,肚臍以下三寸才是緊致的燈籠褲,舞姬走起路來顯得格外高挑妙曼,光裸的手臂上纏繞著大紅色的綢帶,手腕上也層層疊疊地綁了幾圈,末端被舞姬們緊緊地拿捏在手心裡。 花十三朝眾人們福了福身,也跟著上了樓。樂曲陡然轉高,舞姬們同時拋開手腕上的紅絲帶,騰空翩翩起舞,宛若即將乘風歸去的仙子。大廳的上空懸掛了許多J致的銅環,舞姬們將絲帶拋至銅環之上,接力飛身而其氣,在空中劃出迷人的弧度,旋轉起舞,飄然的絲帶在空中上下翻飛,捲起陣陣紅浪,看得眾人眼花繚亂,如癡如醉。 花十三快步走進了姑娘們的更衣室,這裡是姑娘們表演時專用的衣裳道具,化妝也是在這裡進行,平日自由活動的時候這個更衣室是不啟用的。它完全是模仿了現代的明星或模特們表演用的那種化妝間。 「姑娘們等下都要紛紛展現各自才藝,但是不需要十分的賣弄,總是要留點以後對付更大的金用,不然到時候拿什麼吸引別人?」花十三拍了拍手,認真地看著餘下的這十一個姑娘道。 「十三娘你放心吧,咱們姐妹們心裡都明淨著呢,才不像那個波斯花萼,活像是幾年沒見過男人似的!真丟咱們姐妹的臉!」花落心直口快地將不滿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 花盈瞪了花落一眼,這丫頭說話可真不長腦子,她忘了眼前這個花十三不是也曾經大膽的投懷送抱過,這樣豈不是連東家也給得罪了,不是自找苦吃嗎?花盈看著花十三果然當即就沈下了臉色,連忙打圓場道:「咱們本就不是什麼金枝玉葉的大家小姐,該認命的時候就要認命,該放肆的時候就該放肆那麼幾,反正咱們這一行,即使是清倌也沒有什麼名聲可言的。」 其他幾個人也附和著連連點頭。花十三緩了臉色平靜地道:「男人們就那麼點花花腸子,你們想做清倌也可以,我十三娘一樣盡我最大的能力罩著你們。有錢大家賺,你們憑能力吃飯,每個月都會讓客人做個花名冊,按排名發月餉。只有樓裡賺得多,大家也能跟著漲月餉。在商言商,你們都是花大價錢買來的,只要你們賺夠了贖身錢,或者是運氣好了碰上個肯替你們贖身的良人,我一直當嫁女兒一樣,風風光光的將你們送出去!」 「是,十三娘!」眾姐妹異口同聲應道。 綠瑤慘白著臉急急的敲開了雅間的門,薛北燦正在與好友把酒言歡。綠瑤的突然出現讓兩人均是吃了一驚。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薛北燦皺起眉,綠瑤一直在花十三身邊,難不成是── 綠瑤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薛,薛公子快去,看看,那個軒轅公子一臉不善的找來了,跟我家姑娘起了爭執,我怕他會對姑娘不利,就連,連忙找您來了。您快些去看看吧,那些打手們G本不是他的對手!」 薛北燦心下陡然一冷,眉間泛起一股怒火。當下就沈著臉火速的起身就往門外趕,走道門口似乎這才想起什麼似的朝好友喚道:「走吧,蘇大公子,與我一起會會那家夥!」 蘇斐言無奈地搖了搖頭,邊走邊道:「早知道我就不來趟這渾水了,我又不會拳腳,你該不會是拿我當R盾的吧!」 「去!就你那樣的,還不夠人家一拳打的,我是怕待會我們動了手,十三在一邊會傷心難過的,你去帶她出去就好,打架的事情就交給我。我正想找個閒空去修理那混蛋呢,他倒是識趣,自己找上門來了!」 兩人還沒進門,老遠就聽見獅子似的咆哮大聲吼道:「花十三,你好樣的,你就這麼飢渴的,迫不及待的需要男人?」 薛北燦聽了這話立刻火冒三丈的踹門而入。「哪個王八蛋說話這麼下賤?欺負女人你倒在行!」 軒轅!惡狠狠地丟開了擒住花十三的雙手,雙目赤瞪著轉身朝門口的兩人望去。他就進G了幾天,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大事。要不是小蘭飛鴿傳書的通知他,他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又重C了舊業,繼續做起了皮R生意!他快馬加鞭的趕來,連別苑都沒進就找來了,門口一打聽才知道花十三竟然就是這新開張的亂花樓名義上的老。如果不是又了金姦夫當靠山的話,她絕對不可能弄這麼大筆銀子來開妓院! 現在好了,果然沒一盞茶的功夫,就有倆男人冒出來了。可巧不巧的是,這倆人他都認識。一個是乾城首富薛家的二公子,一個是去年高中的探花郎蘇斐言。「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該不會都是幕後老吧?」 花十三揉著泛青的手腕,咬著牙隱忍著手上的劇痛,像是看仇人一樣分外敵意地瞪著軒轅!。身上的痛,哪裡及的過那心下的巨大痛苦。 薛北燦這才注意到花十三手腕上的淤青,頓時口氣不善地道:「我就是幕後老,軒轅!你別欺人太甚!又種你就衝我來,除了會傷害女人你還會做什麼?」 「好!很好!非常好!原來花十三勾搭上的人是你!」軒轅!瞇起眼睛,頓時凶光四S。 花十三頓時又蒼白了幾分臉色。她眼神受傷地喃喃自嘲道:「勾搭……」閉上眼,努力不讓委屈的眼淚傾瀉而下,心裡難受地好像瀕臨爆炸。原來自己在他眼裡,竟是如此的不堪! 頓了頓,她迅速地睜開了眼,定定的盯著軒轅!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是又怎樣?我不過也是你買下地掌中玩物而已,你還要指望我一輩子只忠貞你一人?真是可笑,你不是我第一個男人,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這一字一句都戳到了軒轅!的痛處,他暴喝了一聲,如同閃電一般迅速閃身道薛北燦面前,劈手就要朝薛北燦面門上落下一擊。薛北燦眼疾手快地一個側身,化過了這致命的一擊,他也不是吃素的,頓時赤手空拳地朝軒轅!臉上揮起一拳。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墜樓 花十三別過頭,不肯再去看那糾纏打鬥中的兩個人。 軒轅貊邊出招邊分神地朝花十三所在的方向看去,幾招過去,漸漸狼狽地落了下風。薛北燦也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招招狠辣。他可是等這個機會很久了!他花了重金才買通了那軒轅貊別苑中的那個叫做小蘭的丫鬟,言語試探間,這才發現那小丫鬟似乎芳心暗許了軒轅貊,他三言兩語的挑唆下,這才答應幫著自己想辦法把花十三弄出來。酒樓的一切也都是J心佈局的,不過也該那軒轅貊應一此劫,沒有想到還有滿牆銷魂蝕骨的春G畫,被花十三窺了去。這才使得花十三徹底地斷了對這個男人的念想。雖說軒轅貊都是年少輕狂時犯下的風流債,但是卻在關鍵時候給了花十三致命一擊。更過分的是,軒轅貊最近一直在乾城張羅著要成親!他還面敢告訴花十三呢,若是她知道了,後果那真不敢設想的…… 想到此薛北燦壓低著兩個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飛快的道:「軒轅公子不是最近一直忙著半喜事的麼?怎麼這麼閒跑到這裡鬧事?」 「你──?」軒轅貊聞言頓時心下大驚,連忙朝花十三投去一抹慌亂地探究目光。這個事情他一直隱瞞的好好的,結果還是紙包不住火。這件事,她是否也知道了? 薛北燦送去一記重拳,冷冷嘲諷道:「心虛了?放心!我還沒敢告訴她!不然她哪能容許你在這裡站那麼久?」 他說的沒錯!軒轅貊後退了一大步,有了停戰的苗頭。薛北燦也不準備咄咄逼人,收招式涼涼地退到了一旁。 軒轅貊思來想去,總覺得這個事情不能再隱瞞下去,否則十三她一定更加介懷。與其讓別人添油加醋的告訴她,不如他好聲好氣地解釋給她聽,免得事情更加惡化。打定了意,他就看著薛北燦與蘇斐言二人,道:「兩位還請暫行避下,我與十三有點私事要談。」 薛北燦朝蘇斐言丟了一記眼色,幸災樂禍地抿了抿嘴角,心情格外愉悅地朝門口邁去。蘇斐言略帶擔憂地看著面無表情地花十三,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薛北燦一把拽了出去。房間裡只留下軒轅貊與幾丈之外的花十三。 「我,我知道你生我氣,可那都是年少時幹下的糊塗事情,我鄭重跟你承認錯誤。我現在真的已經潔身自好,再也沒有荒唐風流了!」軒轅貊見花十三仍舊是一臉冰冷的戒備目光,頓時軟下身段好言相勸著。 「然後呢?」花十三面無表情地聽完這番話,眉頭也不抬。「說完了?那就不送了!」 軒轅貊差點要癱軟在地了,他內心正在劇烈的掙扎糾結。他不知道究竟還有沒有勇氣將餘下的事情說完。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不說,以後她知道定是連殺心也要起的,不如現下就把苦衷說給她聽,即使她現在不理解,總有天也是會想通了原諒他的。 「我跟你說個事,你先不要上火!」他深吸了口氣,努力平靜著陳述起來。「我父親與我大哥強行給我定了門親事,就在這個月就要,就要……成親。我起初是死活不答應的,可是大哥常年鎮守邊關,家裡就剩下我與父親兩個孤家寡人。父親深知我的脾氣,所以央著寶親王爺保的媒,即使我再不願意,這樁親事還是要進行的。我答應你我不會碰她一個指頭,只要找了適機會,我就稟明了父兄,將你帶家。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要個孩子,有了我們家血脈,父兄自然就不會再多做阻攔……」 軒轅貊越說頭垂地越低,他半天沒有敢抬頭去看花十三現下的臉色。 花十三越聽渾身越冷,尤其最後那幾句話,活生生地將她劈入了十八層地獄,她的手指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他說的似乎都沒有錯,真正錯了的人是她自己。她都忘了自己肯本就連個正常的女人都不如,說的再難聽一些,她自己G本就已經不算是個人!她忘了自己是多麼的破敗不堪,光是不能生育這一樣,就能讓她痛苦絕望一輩子! 她現在的心情,絕望地簡直要想到了死!她恨不得一死了之了算了,這樣活著,不過是更艱難的煎熬而已。倘若有輪,下輩子運氣好了還能做會正常女人。 心,痛得要爆炸一樣。眼淚,決堤而下,頓時就模糊了視線。花十三朝著軒轅貊的方向淒楚的笑了起來:「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原來還不曾發現……我連月紅都沒有,更別提做母親了……而這些,是別人生生剝奪走的!我恨你們這些男人!恨你們將我踐踏的一文不值!我恨透了上天!恨透一切的一切──」 軒轅貊聽了這話頓時如遭雷擊般差點沒站穩,原來,原來──她的心裡是這樣的苦,而自己無意中,竟刺中了她最受傷的要害!他竟然chu心大意到這樣的地步,沒有留意過她的小細節。他該死的剛才就不該拿孩子說事!他真想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看著花十三那張絕望痛哭的流淚臉龐,他的心也像是被鈍刀狠狠地割著,痛極了! 軒轅貊的沈默無疑是壓倒花十三的最後一G稻草,她已經到達了絕望地頂峰,四肢骸都流動著沈痛的悲哀。這樣的世界,這樣的人生,不要也罷!花十三流下最後一滴眼淚,飛快地踩著凳子躍到窗邊。 等到軒轅貊意識到她的意圖時顯然已經晚了半拍,他目眥欲裂著快步追上前阻攔。「不──!」 花十三頭也不地閉上眼,張開雙臂跳下窗去。耳畔傳來呼嘯的風聲,還有軒轅貊悲絕的長鳴聲,接著,巨大的撞擊讓她痛得五臟六腑都錯了位,腥甜的溫熱Y體順著嘴角蜿蜒滑落,然後她就覺得渾身突然一輕,好像是飄了起來,再接著,就是無盡的黑暗…… 「十三──!!!」軒轅貊淒厲地撲到窗前,這裡是三樓,花十三墜落地地方是後院的青石路上,她整個身體呈現著個怪異的姿勢趴在地上,身下漸漸蔓延了鮮紅的血Y,不知道她還有沒有生還的可能!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診治 聽到巨大響動,薛北燦率先就衝進了屋內,只見軒轅貊站在大開的窗口前,絕望地朝下探著身子,屋裡哪還有花十三的影子!他瞬間覺得全身的血Y逆流遊走,不!她一定不會有事! 蘇斐言是第一個迅速到達出事地點的,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血泊中嘴角沁血含笑的花十三,雙眼緊緊地閉著,好像是做了什麼好夢。他震驚地呆立在原處,直到身後傳來女子的劇烈尖叫。 「啊──出人命了!」那應該路過的小丫鬟嚇得丟了托盤就尖叫著跑開,活像是受了刺激。 蘇斐言這才恍過神來,連忙顫著手將花十三從血泊中抱起身來,她身上的血Y還在源源不斷的望外流,也不知道她這麼瘦小的女子,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血,好像這麼也不會流乾一樣。 等到薛北燦連滾帶爬地踉蹌趕到時,就看見這驚心動魄的一幕。蘇斐言一臉沈痛茫然地懷抱著一個滿身浴血的嬌軀,森然地好像是地府裡引路幽魂。 「快,馬車在外面,快去找大夫!」薛北燦努力鎮定下心神,連忙沖蘇斐言大喊。 軒轅貊像是瞬間失聰了一樣,什麼也聽不到了,他僵直地俯身在窗前,木然地看著樓下亂作一團的人群,他們急切地一張一著嘴巴,自己卻是一個字也聽不到了。心,痛到極致之時,原來竟然是麻木! 他就像是瞬間青絲變白髮的垂暮之人般,看到身下的芸芸眾生,而自己,已然身在紅塵之外了。就在她跳落下的那一瞬間,他的心也跟著,跳了下去。 腦海裡,唯一的畫面就是那人群散去後,滿地猩紅的鮮血…… 花豔娘抖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綠瑤早就哭成了淚人,十二個姑娘也個個都唏噓不已,任誰都不敢相信剛才的經過。 花豔娘趕緊鎮靜了下來,先是吩咐所有樓裡的姑娘小廝們都封鎖了消息,誰也不准走漏風聲影響了樓裡的生意。好在現在是白天,樓裡一個客人也沒有,只好管好了自己人,就不會出岔子。 「都別哭了,十三娘不過是失足墜下而已,她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們想哭喪等老娘死了再哭!打起J神來該幹嘛幹嘛去,外上還要開門做生意呢!都聽明白了嗎?哪個小兔崽子敢出去胡說半個字,看我不打折你們的腿!」花豔娘叉著腰,凶神惡煞地衝著眾人吼道。 見識過花嬤嬤的獅吼功之後,眾人趕緊灰溜溜地作鳥獸散去。綠瑤抹著眼淚也退了下去。 「大夫!大夫!她還有救沒?」薛北燦緊張的攥著醫館老先生的衣襟,只恨不得眼下能找個御醫過來。過身就算真的能請到御醫,現在危機時下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他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無措極了。 蘇斐言也是一臉緊張地盯著大夫瞧。 老先生捏著花白的山羊鬍,仔細地觀察了花十三的傷勢,不急不慢地取出銀針,將花十三週身大X都封了起來,那慢斯條理的模樣,看的薛北燦忍不住老想跳起來吼他! 「別急,年輕人!暫時X命是保住了,只是這全身骨骼多處斷裂,老夫要幫病人止血包紮傷口了,二位還請暫且避下。」老先生客氣地朝兩人拱了拱手,態度仍然是溫和緩慢的。 薛北燦聽了這前面一句,心裡頓時踏實了許多。不過那老大夫後面的話,也是不容他樂觀的。自己在這裡也只有礙事的份,他只好咬了咬牙,別過頭退身出去了。 「晚生略通岐黃,先生就讓晚生留下來幫忙吧,晚生給您做下手。」蘇斐言看看那兩個門外早已守候多時的小童,忍不住對花十三的治療深深擔憂了起來。 「也好,你只管聽我差遣就是。現在你先把傷口包紮起來,這是最好的金瘡藥,你先把藥敷一點上去。」那老大夫上下打量了蘇斐言一眼,看他文弱清秀的模樣,當下也就聽信了他的話。「注意千萬別移動她的身體!」 「是!」蘇斐言大喜過望地連忙接過那老大夫遞過來的金瘡藥。 「櫃子裡有乾淨紗布,你取些過來。」老大夫吩咐著,不忘繼續朝花十三身上下著針。不一會兒,花十三全身幾乎都遍佈了細長的銀針,看上去就像刺蝟一樣。 老大夫取來藥箱,拿出了一個白玉小瓶,倒了幾顆棕色的豌豆大小的藥丸,送到花十三口中讓她含在嘴巴裡。然後開始慢慢將她身上斷裂的骨頭一一接了起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蘇斐言的情動 蘇斐言看著面無血色,蒼白如琉璃娃娃一樣的花十三,安靜的緊緊閉著眼睛悄然無息地躺在榻上,沒有一絲生氣。這樣的她,脆弱的讓他的心,格外的疼了起來。他忍不住浮想起初見她的那個雨天,她就像是個清新的凌波仙子一樣,悄悄地就住進了他的心裡。直到現在,他才看清了自己的心,原來,無形之中,自己已然深深的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他也看的出來,好友薛北燦對她也是懷著同樣別樣的感情,還有那軒轅貊,真不知道這個小女人身上究竟蘊含了什麼樣的秘訣,能讓那麼多男人為她癡迷為她傾心。 就在蘇斐言沈思間,老大夫已經將花十三的四肢都用夾固定了起來。接著他又飛快地開了幾副活血化瘀的方子,吩咐著蘇斐言用法與用量。 蘇斐言雇了輛馬車,付了大夫足夠的診金,這才小心地將花十三從醫館裡抱入了馬車。 「去夢華街薛府。」 馬車剛停到目的地的大門口,就連薛北燦一臉急色地往外趕。迎頭剛好看見到蘇斐言,頓時心下寬慰了起來。「她怎麼樣了?」 「還在昏迷呢,不知道還要昏多久!」蘇斐言一五一十地答道。目光落到薛北燦一襲新換的衣P,當下就驚訝地問:「現在要京?」 薛北燦頓時臉皺成苦瓜一樣。「是啊,真是不讓人安生!老爺子飛鴿傳書要我去處理鋪子上的急事,馬車來了,我先去辦事,你把人給我好好照看著,我辦完事就立刻趕來。」 「知道了,路上小心!」蘇斐言點點頭,目送著薛北燦跳上馬車,然後絕塵離開。等到馬車走遠,他這才想起懷中的傷員,連忙將花十三抱了他的房間。 下人早就將他視為半個人了,當下就慇勤地接過藥包,問清楚了熬製方法以後,連忙就去熬藥去了。 蘇斐言忙了一身汗,沐浴完後就看見丫鬟送著藥汁就往這邊來了。他顧不上擦拭濕漉漉地長髮,連忙趕過去接下了藥。 送走丫鬟後,蘇斐言就小心地端著藥碗,將藥吹溫了以後慢慢餵她喝下去。可是她始終緊閉著蒼白的櫻唇,藥汁沿著嘴角蜿蜒流了下來,他只好趕緊拿來干布慌亂地擦。反覆餵了幾次,都不見她吞嚥,無奈之下蘇斐言只好含著藥汁覆上她的柔軟香唇,將藥汁全數過渡到她口中,直到她乖乖將藥汁全部嚥下,如法P制之後,一碗藥很快就見了底。 她的唇很軟,軟到他都快要忘記了口中的苦澀藥汁味道,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的藥汁,目光一直緊鎖在那因浸染了藥汁而格外水潤的嬌唇,那味道真是讓人……齒頰留香啊。 什麼孔夫人,什麼孟聖人,什麼三綱五常,什麼君子之德!全都見鬼去吧! 花豔娘差著小廝一打聽,才知道花十三眼下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被接到薛養傷去了。只是身體劇創之下,還不知道她的身體能不能恢復如初。心裡總算是小小的舒了口氣,花十三暫時不在了,她更是要努力地將亂花樓維持下去,不能讓大家的心血都付之東流。 聽了這個好消息,樓裡的姐妹們也都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也包括了軒轅貊,他仍然保持了原來的姿勢,定定凝望著花十三墜樓後流下的那片已然凝固了的暗色血痕,他一直在等,等著她的消息。如果她死了,那麼他就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她跳過的窗前,跟著她的腳步,即使是黃泉路上,也不能讓她一個人孤獨寂寞。 老天垂簾,她還活著…… 他要去接她,告訴她不論她變成什麼樣子,不論家裡人肯不肯接受,他都會義無反顧地娶她!這一輩子,非她不娶! 「少爺,二少爺在這!」突然,走廊上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還有急切地吵嚷聲。 還沒等軒轅貊反應過來,門就被人大力地踹了開來。 「你這個孽障!把爹爹氣得幾天沒能下床!大喜當前,你居然跑到青樓廝混!來人吶!把二少爺綁起來,抬走──」軒轅燁咬牙切齒地看著軒轅貊,那眼神哪裡是像看自家,分明是像看仇人! 軒轅貊驚恐地看著一臉怒火沖天的大哥,當下就著急地辯駁道:「大哥,我現在還不能走!我不要娶那女人!大哥我求你了還不成麼──」 軒轅燁朝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小廝頓時悄悄貼到軒轅貊的身後,一掌劈向他的後頸。軒轅貊頓時軟軟的昏倒在地,小廝們頓時蜂擁而上將他五花大綁著,然後跟在軒轅燁的身後大搖大擺的出了亂花樓。 花十三幽幽轉醒,身上酸軟地好像被泡在了醋缸裡,全身都使不上一絲力氣。她只能茫然地睜大了眼睛,瞪著上方淡藍色的床帳。 突然床邊有Y影閃過,然後她就聽見一記好聽的男聲溫和在耳邊響起。「你總算醒了!」 花十三費力地轉過頭,循聲望去。那是個非常溫潤儒雅的俊美臉龐,那細膩的膚色如玉一樣光滑誘人,那雙清明的眸子像天空一樣深遠耀眼,放佛是迷人的星辰。這張臉,很溫暖,但是很陌生。她努力在腦海中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關於這張臉的人相關的線。 「你是誰?」 那個俊美的男子蹙起了眉頭,目光裡滿是關切著詢問:「你怎麼了?我是蘇斐言啊,你難道不記得了?」 花十三搖搖頭。在心裡默默念了幾遍,蘇斐言,蘇斐言,可是還是沒有一絲印象。 「那你還記得薛北燦麼?」蘇斐言試探著問道。 花十三努力想了想,還是搖頭。 「軒轅貊呢?」蘇斐言仍然不死心。 花十三除了搖頭,還是搖頭,目光清澄,沒有一絲其他情緒。 「那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蘇斐言見她不像是在說謊,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問道。 花十三努力想了起來,可惜腦中混沌的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她頓時急了起來,拉著蘇斐言的袖子就急切的問:「我不知道,你認得我嗎?我是誰?」 蘇斐言見她X前劇烈起伏,趕緊俯身安慰道:「別急別急,你現在還在生病,不能著急上火。我慢慢說與你聽,你叫十三。」 花十三這才慢慢平靜了下來。「十三?」 「對。」蘇斐言點點頭,小心地將被子掀開,把花十三抱了出來。「你昏睡了半個月,現在身體很虛弱,現在太陽很溫暖,我抱你去院裡曬曬太陽。」 花十三溫順地窩在他寬闊的懷中,探著腦袋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地方。 蘇斐言將花十三放到院子裡的躺椅上,小心地給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愛憐地拍拍她的髮梢。「我去給你端些清粥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失憶 昏迷的這半月裡,蘇斐言一直全心全意地照顧著她,每天都按時餵藥,喂米粥,喂R湯,幫她擦拭身體,把她伺候的好好的,臉上也逐漸有了血色。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總算是醒來了。只是,每天少了要口對口渡藥渡食的樂趣,還真是讓他有點挺失望的。 花十三乖乖地張開嘴巴,蘇斐言舀了勺紅豆粥,先放到嘴邊吹冷了,然後試了試溫度,不燙之後才送到花十三的嘴巴裡。 花十三喝了半碗,就再也沒有了胃口,瞇著眼睛就像饜足的小貓,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這裡是哪裡啊?」她半閉著眼,漫不經心地問著身邊的人。 「這裡是桃花渡,一個很小的渡口,但是這裡風景很美。」蘇斐言放下碗,細聲答道。 「那我生了什麼病啊?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我要死了?」花十三繼續好奇地問。 「胡說什麼呢!」蘇斐言不快地叱了一句,一想到她現在記憶全失,只好有軟下心腸耐心的說道:「你只是不小心摔傷了而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你長的好漂亮啊,是我哥哥嗎?」花十三嘻嘻笑了出來,眼睛裡閃著歡喜期望的光芒。 蘇斐言搖了搖頭。 「那就是我男人咯?」花十三眼中的歡喜更甚了,原來這個好看又溫柔的美男子是自己男人啊,真是賺了。 我男人?這三個字讓蘇斐言愣了一下,頓時臉上泛出兩團刻意的紅暈。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花十三心下大喜,他沒有否認唉!好像還很害羞的樣子,不是男人也差不遠了! 「我去刷碗!」蘇斐言窘地臉上快要燒起來了,連忙抓了剩下半碗粥的那小碗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留下花十三偷腥貓似的一臉的竊笑。 蘇斐言輕喘著躲在走廊拐角處,心仍然在飛快地跳個不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像是著了魔一樣,將她私自帶了出來,明知道好友也是心繫與她,但是就是不能控制自己想要獨佔她的魔念。這裡是個偏僻寧靜,風景優美的鄉下小村落,臨著一條很大的忘川河,河岸邊的村子裡種滿了桃樹,可惜這個季節桃花早已凋落。他幾年前途徑此處,就是被這沿岸漫天的緋紅所驚豔,他不止一次地想著,能遠離京畿,遠離官場,帶著心愛的姑娘,在這裡過著與世無爭的逍遙生活。 自從那日在雨中的屋簷下邂逅了J靈似的花十三之後,他就越發地幻想著,身邊的紅顏知己,也能如她那般,J致的容顏,琉璃的心田。現在她竟然失去了記憶,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多麼想順著她的心思理所當然地成為她身邊的男人,但是他又在害怕著萬一哪天她恢復了記憶,不知道會以怎樣的心情再看待他。 蘇斐言痛苦地閉上眼,心裡備受煎熬。他很後悔自己的自私,薛北燦現在也一定恨死自己了! 花十三吃力地坐起身子就要下地,腳剛一觸及地面就傳來一陣鑽心似的痛。她吃痛地大叫了一聲,眼裡淚花頓時波光閃閃,身體也因為重心不穩而歪到在地上。 蘇斐言聽到她的慘叫,頓時丟下碗狂奔過去,只見花十三狼狽地摔倒在躺椅旁邊的青石地上,痛苦地蜷成一團,肩膀抖得很厲害。他驚魂未定地將她小心地抱了起來,連忙去打量她的狀況。「摔倒哪裡了?」 花十三小臉慘白地說不出話來,含著淚咬緊了下唇,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雙腿,膝蓋的地方痛得好像被人生生鋸著一樣。 蘇斐言臉色黯了黯,她的雙臂現在勉強能活動了,而雙腿因筋脈受損比較嚴重,目前只能依靠輪椅度日,一切都要看自身的恢復能力了。如果恢復的不好,很可能下半生都要站不起來了,這對花十三來說,不能不算是個重大打擊。 花十三見他半天不語,臉色Y郁。蹙起眉頭問:「我是不是就是個殘廢啊?」 「不會的!」蘇斐言眼睛裡閃過一絲痛楚。「我會帶你找天下最好的大夫,一定可以醫好你的腿,你現在不要亂動,需要什麼我幫你做。輪椅我已經找人幫你做好了,不過你現在手臂也不能使力,要慢慢調養身子。」 「可是,人家要去方便嘛!」花十三又羞又委屈地不滿著嘟囔一句。 這下輪到蘇斐言窘迫了起來,雖然早就在幫她擦拭身子的時候碰過了她的玉體,但是那都是在她昏迷的時候,而且自己也是心無雜念的只當她是個病人。現在她醒來了,一切生活瑣事已然要靠他幫助才能完成,一時間,還真讓他有點尷尬。「那個,那個,我找鄰居大嬸來幫忙好了。」 「總不能天天麻煩人家吧。」花十三小臉都快紅成猴屁股了。「你把我抱到茅廁……然後我方便完再喊你。」真想找個地縫鑽下去算了。 「也只好如此了。」蘇斐言緊張地手心都冒汗了,他依照她的方法,心裡默念著佛說十善業道經》,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笨手笨腳地掀開她的裙子,別過臉M著找到她褻褲上的繩結,努力地褪直膝蓋之下。 花十三也是一臉如臨大敵般的緊張,緊繃著身子一動也不敢亂動。 等到方便完,她還是雙頰紅得像火燒雲一樣,半天沒有消退。 「蘇先生在家嗎?」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一個chu獷地聲音在門外叫道。 蘇斐言將花十三放置到躺椅上,連忙應聲開門。「來了,來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進來一個高大魁梧的黑髯大漢,皮膚黝黑,肩上扛著個新製造好的木質輪椅。 「蘇先生你要的輪椅做好了,放哪裡?」黑髯大漢連忙朝蘇斐言行了個禮,恭敬地問道。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飛來橫禍 蘇斐言並沒有想讓他進屋的意思,淡淡地從袖子裡套出一串銅從到大漢面前。「就放這,辛苦你了,張大哥。」 「哪裡哪裡,咱們村好不容易來了個教書先生,我們自然不會怠慢了您。您歇著,我走了,婆娘還在家等著吃中午飯呢。」黑髯大漢收了錢,哈著腰就閃身退到了門外。 「張大哥慢走!」蘇斐言站在門口目送了那黑髯大漢走遠,然後進屋將門關了上,把輪椅推到院子裡。 「你是教書先生?」聽了剛才的對話,花十三好奇的偏頭問著他。 蘇斐言點點頭。「是,雖然掙得錢很少,但是足夠能養活咱倆的。」其實他之前在乾城做過五品的文官,年俸收入也都不錯,家裡父母親去世的早,一直寄居在叔叔家,現在成年了,也就自己買了幾處房產在外面住了下來。他剛搬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這裡的條件很落後,孩子們斗大的字都不識一個,剛好就每天抽出兩個時辰去村長家教孩子們唸書識字。他現在所租住的宅院就是村長家的老宅,村長也是個熱心人,一文錢的房租都沒有收不說,還張羅著送來米面糧油與被褥。這個宅院比較偏僻,最近的鄰居也要有半里路遠,不過鄰居們也都很好客,經常會送些蔬菜瓜果之類的,特別是家裡孩子在唸書的,更是天天往家裡塞東西。 花十三微微一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形象瞬間高大了不少。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就到了第二年春分。花十三的雙腿已經能勉強下地站立了,就是不能支撐的太久,但是許多小事情已經能親力親為了。蘇斐言每天都要出去教書,為了怕她一個人在家無聊,他特意從遙遠的集市上買些小動物來養,有時候也會帶上幾本比較淺顯的詩文集選。鄰居大嫂們閒暇無事的時候,也經常會去家裡串門,不過花十三似乎不喜歡跟這些村婦們打交道,X子很孤僻。一來二往的,家裡就幾乎沒有串門的了,花十三自己一個人也樂得清閒。 她現在已經學會了劈柴生火,會做簡單的飯菜,只是做起來會比常人要吃力許多,蘇斐言也不只一次的為此事斥責過她。可是她看著蘇斐言在外面忙了半天,來還要料理家務照顧她,讓她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她不想像個廢人一樣,一輩子都要人照顧。 對外,他們一直是以夫妻名義相稱。但是私下裡,蘇斐言卻沒有對她表露過一絲男女之情,只是每天把她照料的分外仔細認真,既然也曾有過肢體上的接觸,但是他就好像入定的神僧一樣,從來都不會對她做越舉之事。 花十三打開大門,轉著輪椅想去外面割些青草喂兔子。她在輪椅後面繫了個籮筐,裡面放了鐮刀。出門不遠就是一片碧綠的野草地,空氣裡就飄著青草的香氣。 她小心地滑下輪椅,取來鐮刀蹲下身,認真地辨認著小兔子每天常吃的那幾種青草。 累了的時候就停一會,看著那大半筐青草,花十三滿心歡喜的笑了出來。 「喲,這不是蘇秀才家的嬌娘子麼!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幹活啊?要不要大哥我幫你啊?嘿嘿……」 一個輕佻的笑聲從花十三背後響起,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肩膀上就多了個鹹豬手。 花十三憤怒地攥緊了手裡的鐮刀,一個閃身甩來了肩上那個噁心的負重。她強裝鎮定地站起身,揮舞著手裡的鐮刀,大聲呵斥道:「走開──」 「那麼凶做什麼?你家相公唇紅齒白文文弱弱的,一看就是個不會疼女人的,大哥今兒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男人,保管你快活的欲仙欲死!」 花十三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來人,原來是村東頭一個跑船的光棍漢李大牛,只見他雙目紅光大熾,目光一直落在她的X前,一臉的Y邪之色,滿口黃牙,張嘴就是胡言穢語。 「識相的就滾遠點!我相公馬上就來了!」花十三怒目赤瞪,惡狠狠的將鐮刀護在身前。 「不妨事的小娘子,咱們不會耽誤太多功夫!」李大牛色迷迷地盯著花十三眼睛也不眨一下,這村上的女人跟眼前這個女人一比,簡直都是牛糞對鮮花。這個女人也真是個尤物,自打她搬到這個村起,他就肖想著能將這樣的女人壓在身下,死了也甘願了!終於老天開眼讓他逮到機會了。 說著,他撲上去就要擒住花十三手裡的鐮刀,花十三嚇的驚叫著退後一步,也忘了腿不方便,當下就直挺挺的栽了下去。好在草叢軟和,沒有摔到頭。 「救命──」她害怕得大聲呼喊了起來。 李大牛Y笑著起身壓上那夢寐以求的嬌軀,一手制住她揮舞著抗拒的雙手,一手大力的撕扯著她X前的衣衫,衣衫之下的雪白肌膚,更是看地他更加的慾火焚身了。 「哧啦──」花十三隻覺得肩膀一涼,然後就被一個腥臭的大嘴狠狠啃咬住了。她頓時痛得眼淚嘩啦直流。「滾開!禽獸!」她流著眼淚大力掙扎,心急如焚地盼望著蘇斐言能夠快點出現,將這個禽獸趕走。 李大牛雙目紅光,更是加大了手中的力量,將身下之人牢牢地鉗制住。空閒的一隻大手,一把將花十三的裙子撕了下來。 「蘇斐言……蘇斐言……」花十三絕望地哭喊著蘇斐言的名字,心裡早就淒涼一片。她淚眼朦朧著忍受著身上那Y褻的大手,寧願死了也不願受這種侮辱。 她大力著掙脫右手,迅速抓起頭上方的鐮刀就到那禽獸身上砍去,鮮血頓時噴濺了她滿臉。 「嗷──嗷──」李大牛吃痛地劇烈顫抖了起來,捂著流血不止的左臂連連痛苦地怪叫著。 「賤人!」極怒之下的李大牛狠狠輪起大掌,重重地摑在了花十三臉色。響聲格外清脆! 花十三被打得眼冒金光,耳朵也嗡嗡直響,左邊的臉頰更是如開水燙到一樣,疼的鑽心蝕骨。口腔裡隱隱有血腥味道,她這才決絕地想到了迅速解脫的辦法。張開嘴就要狠狠朝舌頭上咬去。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安撫 蘇斐言剛走出學堂沒所遠就聽見隱約的哭喊聲,好像是喚自己的。他當下就驚詫的丟下同行的學生就飛快往家趕,果然在家門口不遠的野地裡看到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他發狂地抓起路邊的一條胳膊般chu的樹枝,衝過去就朝花十三身上那個禽獸後腦砸去。「十三──」 李大牛來不及躲閃,當下就悶哼了一聲倒在了花十三半裸的身子上,鮮血頓時浸染了她雪白的肌膚。 蘇斐言顫抖著手飛快地將不知死活的李大牛扳開,這才清晰地看見花十三衣衫襤褸,幾乎遮不住春光,渾身浴血,臉上也有大片的血漬,看上去就好像隨時都要香消玉殞了一樣。蘇斐言這一生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他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大腦裡一片空白,他哆嗦著捧起花十三的小臉,執起袖子胡亂地抹去她臉上的血跡。心裡除了深深地自責,再無其他。 「十三……不怕!」他的聲音顫抖得都快連不上了。 他嘴裡安慰著花十三叫她不要害怕,其實自己才是最害怕的那個人。他不敢想像了自己再晚來一刻的情形…… 花十三全身癱軟著使不出半點力氣,只有眼珠還能動,她茫然凝望著清澈的天空,她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好髒,好髒。 蘇斐言望著眼神空洞地沒有生氣的花十三,心疼地像火燒一樣。他連忙將她小心地托在懷裡,迅速往家裡趕。 尾隨趕來的村民們頓時義憤填膺地將那昏迷中李大牛五花大綁了起來,這個混賬東西,光天化日下竟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被害人還是村裡最受歡迎的蘇先生的家眷,村長一定會重重處罰這個畜生的! 大家叫罵著,力將那李大牛往村長家抬去。 仔細檢查了她的傷勢之後,蘇斐言才稍稍放下了些心。她身上並無致命傷口,只是舌頭咬破了皮,臉頰腫的很厲害,身上有多處淤青與咬痕。好在那些血都不是她的,不然他一定要瘋了的! 不多她現在滿身血污,必須要馬上清洗,然後還要上藥。他將花十三放置在躺椅上,連忙去廚房燒熱水。鄰居幾個大嫂聞訊趕來,憂心忡忡地問了花十三的傷勢,知道花十三並無大礙後頓時都鬆了口氣,看著蘇斐言手忙腳亂的生活燒水,大嫂們識趣地將蘇斐言「趕」出了廚房,燒水生火的事情還是她們比較拿手。 燒完水,大嫂們臉晚飯也順帶著給那夫妻倆做好了,蘇先生是唯一一個肯留下認真教孩子唸書的先生,她們的孩子大都受過他的教誨,做娘的,自然都對蘇先生感激不盡。現下他們家出了事,自然不能是坐視不理的。 做完晚飯大嫂們就紛紛告辭家了。 蘇斐言小心地將花十三身上的血跡擦乾淨,動作很輕,生怕會弄疼了她的傷口。花十三仍然處於驚魂未定的狀態,渾身仍然輕顫著,全身僵硬地緊繃著,眸眼沒有一絲焦距。 「十三不要怕,沒人可以傷害你!」蘇斐言愛憐又心疼地M著花十三那半邊沒有受傷的臉頰,語氣輕柔極了。 花十三仍然是聞若罔聞,像個沒有生命的娃娃一樣,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將自己完全封閉了起來。 蘇斐言憂傷地長歎了口氣,將她全身都細細清洗了,然後抱出來用毯子緊緊包住,春天的晚上,仍然寒意襲人。 晚飯花十三一口也沒有吃下去,蘇斐言餵了半天也沒有餵進去一口,他只好無奈地抱她到床上休息。 為了怕她夜裡會做噩夢,平時睡隔壁書房的蘇斐言今天特意留了下來,躺在床帳外的小榻上淺眠,萬一她有什麼不舒服的,他也好隨時應對。 果然,花十三睡的是極不安穩。她一閉上眼,就會想起白天的畫面,那惡臭撲鼻的黃牙大嘴,那森然紅光的邪惡眸眼,那奸佞猥瑣地Y笑……都好像歷歷在目,她眼前仍然重複著白天的情形,好像自己沒有脫離那魔掌之下。 「啊!──不要──混蛋!──」花十三驚恐地大叫了出來,粉拳用力地揮舞著,整個人像個受驚的小刺蝟。 蘇斐言頓時睜開眼,焦急地趕緊爬起身赤著腳就往床邊走,他掀開床帳,只見花十三滿頭大汗地痛苦掙扎著,原本漂亮秀雅的五官近似扭曲地緊蹙著,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她凌亂chu重的呼吸。 蘇斐言連忙將花十三攬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別怕,別怕,我是蘇斐言。你現在很安全了,別怕!」 花十三的眸眼漸漸恢復了清明神色,她看到身邊的蘇斐言,頓時劫後餘生般緊緊地抱住了他,好像溺水的人看見了浮木一樣。她全身仍然是抑制不住的戰慄,蒼白嬌弱地如同秋風中蕭瑟的落葉。 蘇斐言只覺得X前漸漸有灼熱的濕潤,正好落在他心跳的地方。那一定是她的眼淚,著眼淚像是熾熱的岩漿一樣,深深地將他的心灼傷,一直疼到骨子裡。 「乖,不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蘇斐言自責道,心裡滿滿的是後怕,他怎麼也不敢想像著他心愛的花十三,會遭遇這樣的橫禍,早知當初就不該出去教書,天天陪著她才是! 「蘇斐言,我害怕!我冷!」花十三將頭深深埋進這個寬闊的X膛,悶聲悶氣地流著眼淚低訴著。這個懷抱像太陽一樣溫暖,給她源源不斷的安全感,讓她受傷的心靈一點點地慢慢修復愈著。 蘇斐言溫柔地將她緊緊攬在X前,懷中的溫香軟玉貼地沒有一絲縫隙,那沐浴過後的清香若有似無地縈繞鼻尖,讓他的身體不由自地升起了一絲小小的變化。他頓了一下,僵硬地直起了後背,咬緊了牙關極力隱忍著身下的騷亂。 正文 第三十章 情竇大開 花十三絲毫沒有發現她的變化,仍然小聲地哭泣著,直到哭累了軟綿綿地癱軟在他懷裡。 「睡吧,什麼都不要想,我會在這裡陪你!」蘇斐言努力地平復著略顯凌亂的呼吸,細聲的朝花十三安慰著。 花十三點點頭,絲毫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扳著他的身子就作勢朝床上倒去。她像是個小貓一樣親暱地在蘇斐言懷裡蹭來蹭去,終於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緊緊攀附著他的身體,閉上眼就要睡覺。 蘇斐言無奈地看著她這行雲流水般的一連串的動作,他連開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挫敗地苦笑著,默默地拉開兩個人身體的距離,無聲忍受著身下的煎熬。 花十三小心地揪緊了蘇斐言X前的雪白中衣,突然囈語似的淺淺低喃了句:「蘇斐言,我喜歡你。」 蘇斐言驚詫地睜大了眼睛,心臟開始不爭氣地劇烈跳動了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說什麼?她說喜歡自己?她說她喜歡自己!!! 蘇斐言幾乎就要喜極而泣了,他狂喜地將花十三緊攬懷中,目光比星辰還要璀璨。 花十三看出他眼中的不敢置信,為了肯定什麼似的,她揚起小臉,怯怯朝蘇斐言嘴角上落下一個淺吻。 蘇斐言覺得自己突然間就要瀕臨爆發了,他顫抖著將修長的五指覆上花十三的後腦,固定著不讓她後退,俯身向前,深深地吻住了她那柔軟的香唇。 他慢慢用舌尖描繪著她的優美唇形,輕輕地吮吸著,啃咬著那兩片柔軟。她的唇如花瓣般絲滑幼嫩,彷彿是天下最美味的甜點,讓他嘗過一次便再也不能忘卻。小心地撬開她的貝齒,進一步地探著那最深的蜜源。引誘著她小蛇般靈巧的小舌頭,一起起舞纏綿。 花十三溫順地閉上眼,鼻尖滿是他溫熱的鼻息,他就像是個優雅著用餐的貴族般,不緊不慢地帶領著她一起沈淪在這繾綣的美好裡,他的吻如同春風化雨般溫暖了她的心田,也吻去了她心下的不安,她現在什麼都像不起來,全身心地被她帶領著投入這個溫柔纏綿的吻中。 「嗯……」花十三不由自著輕聲呻吟了出來,臉上滿是嫵媚嬌柔地桃花顏色,嬌豔極了。 蘇斐言像是受了極大的鼓舞般,大膽地朝她頸上一路向下,落下串串溫潤的濕吻。花十三怕癢似地縮緊了脖子,嬌喘連連。 他熟稔地解開她的衣帶,輕輕將她的一雙香肩釋放了出來。那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膚上,還殘留著幾個猙獰的咬痕,青紫一片。他心疼的輕輕吻了吻,每一處的傷口,傷口上還有淡淡的藥香。 傷口的余痛,他吻下去的柔軟,混在一起突然有種異樣地瘙癢。她突然很渴望那些傷口再一次地被那溫軟的觸覺所潤澤,所愛憐,所安撫。她覺得身體裡突然升起一股異樣地焦躁,這樣陌生又無法控制的感覺讓她既緊張又難受,她只能不安地弓起了身子,額角上滲出層層細汗。 「唔……難受,我好難受哦。」花十三微微蹙緊了眉頭,下意識地扭動著身子以緩解體內的不安。那似呻吟似撒嬌的語氣,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有多麼的嬌柔甜膩。 被她這麼扭來東去的,蘇斐言更是苦不堪言了,他連忙制止了身下的搖擺著的嬌軀,小心地將她壓在身下,附耳認真地詢問著:「我像要你了,我可以要你麼?」說罷,愛憐地吻了吻她小巧柔軟的耳垂。「如果你說不,現在還來得及。」 花十三隻覺得耳邊如微微地電擊一樣,酥麻麻的,他的氣息縈繞的臉頰邊,無聲地誘惑著她。她渾身像是爛泥一樣酸軟無力,只能反S似的抱住蘇斐言俊美的容顏,深深地吻了上去。 「阿言喜歡我嗎?」花十三有些不滿地問道。好像從來都沒有聽他說過一句喜歡自己的話,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半年裡,他今天還是頭一次這樣親暱地對她。不過她好喜歡這樣的他,她喜歡他對自己做的一切! 對突然轉變的稱呼,蘇斐言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遲疑在花十三看來,就是無聲地拒絕。她當下就委屈地扁了扁嘴巴頹敗地道:「當我沒說好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春宵(上) 蘇斐言欣喜若狂地捧住了花十三的俏臉,毫不遲疑地印上了她的唇瓣,含糊不清地堅定著道:「我喜歡十三!」 花十三的臉上當下就漾出美麗的笑容,歡喜得像是個得了糖的孩子。 「十三,我的十三!」蘇斐言喃喃輕喚,每一聲都像是印在了心底。 他這半年來每次都隱忍著心下那蠢蠢欲動想要觸碰她的慾望,尤其是每天例行洗澡的時候,對他來說更是酷刑。她腿不能使力,他只能將她的日常生活全部都料理整齊,她香豔的胴體每每總是在腦海中飄蕩浮現,總是讓他全身的血Y沸騰不已。但,一想到花十三失憶前一直心繫著軒轅貊,而至交好友薛北燦也是傾慕她多時,如果這個時候佔有了她,那跟李大牛那禽獸有什麼分別?他現在每一天都在煎熬自責中度過,可是他卻不想打破現狀,他甚至愛死了這樣的有她在身邊的日子。可若是有天她恢復了記憶,若是將來面對著軒轅貊與薛北燦的時候,他將如何自處? 他寧可死,也不願意被她憎恨! 想到此,蘇斐言身上的躁動突然奇跡般的沈澱了下來。他退身,安撫地拍了拍花十三的手背,輕聲道:「睡吧,我就在帳外小榻上守著你。」 花十三任X似的抱緊了蘇斐言的手臂,說什麼也不肯放開。「不要,我要阿言陪我睡!」 「不行!」蘇斐言想也不想就一口絕,語氣因急躁而略顯生硬。 花十三當下就生氣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雙手抱緊了他的肩膀,整個人欺身將蘇斐言壓在了身下,兩個人一同倒在床榻上,姿勢曖昧極了。 蘇斐言哭笑不得。「你確定你是在邀請我嗎?」 花十三的眼睛裡閃著小狐狸般算計的亮晶晶的神色。「睡覺!」 蘇斐言的眸光越來越深暗,嗓音也變得chu噶許多。「你這個調皮的小妖J!」 說罷,他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急切地吻在了花十三的鎖骨上,然後輕輕啃咬,惹得花十三輕顫連連,雙頰頓時緋紅一片,燦若桃花,呼吸也開始凌亂了起來。 蘇斐言渾身血脈噴張,心裡快樂著,叫囂著,充實極了。他牙齒咬開花十三上衣的繩結,慢慢將她的褻衣剝玉米似地剝落了下來,露出雪白嫩滑的肌膚。他細細吻了上去,她的肌膚像剝了殼的**蛋一樣柔軟細膩,吹彈可破般嬌柔美妙。他愛不釋手地一路吻下去,然後吻到那飽滿堅挺的椒R之上,那鮮紅欲滴地小櫻桃此刻正害羞地緊繃著,他虔誠地游移上前含住了那嬌豔的小櫻桃,不由自地吮吸著,舔咬著。 「嗯……啊──」花十三渾身如遭電擊般僵硬地弓起了身子,全身都好像被電到一樣,酥麻麻的,說不出的怪異感覺,似難受,又好像很舒服。 這聲音像是極大了鼓舞了蘇斐言的信心,他大膽地探上手指,輕捻慢攏著逗弄著那可愛的小櫻桃,嘴巴也不閒著,含住了另外一顆,加大了吮吸的力道。而花十三的反應,如他所料般,她的嬌軀更加劇烈地顫抖著,吟聲也明顯高了許多。 她的呻吟聲比春藥更加的讓他全身燥熱難耐,他褪去了她腰下的所有贅物,直到整個如玉般嬌美的身軀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眼前。他順著她那平坦的小腹吻下去,目光幽深地鎖定在那茂密如水藻般的秘密叢林,眸光深沈地讓花十三有點不適。她害羞地夾緊了雙腿,雙手交疊蓋住了那羞人的私密之處,他就這樣大刺刺得盯著自己那裡,好羞人! 蘇斐言撥開了她的阻擋,他要清晰地將她身上的每一處都看個清楚。他注意到那雙腿深處的叢林裡,似乎有晶瑩的汁Y若隱若現。他修長的食指探上去微微一勾,就將那蜜汁般的汁Y刮了出來,帶出糖稀般的細線,一直拉伸了好長。 他故意壞心地把那蜜汁送到花十三的面前。「看!你這個熱情的小東西,這麼快就動情了!」說罷,更是惡劣地當著花十三的面,將那蜜汁舔如腹中,好像吃得津津有味。 「呀,果然好甜!」 花十三害羞地蜷縮成一團,身體忍不住輕輕戰慄著,臉頰紅得像火一樣滾燙。他,他,他怎麼能這麼邪惡!她在心裡不滿地大呼著。 蘇斐言邪肆一笑,俊美的五官彷彿一瞬間變成了邪魅的魔王,完全顛覆了他平日裡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形象。他執起被口水濕潤的食指,慢慢地沿著那蜜X入口輕輕探入,那溫熱濕潤的小洞口,粉嫩的色澤,好像是鮮美多汁的蚌R一樣,狹窄的甬道入口收縮吞噬著他的食指,剛好能將他的食指勉強吞下。 「好小!」蘇斐言忍不住輕歎了出來。那緊致的仿如處子般的幽X,美得讓他心驚R跳。他輕輕地退出手指,跟隨著手指出來的,又是幾絲瑩亮的蜜汁。他忍不住加快了速度,手指在蜜X中來抽送。 「唔──啊──啊……」花十三弓起身子,忍不住就要躲開那羞人的試探。蘇斐言哪裡容她躲閃,當即就並著中指一起擠進那狹窄的甬道裡。靈巧地手指調皮地逗弄著那R壁上的褶皺,惹得花十三更是嬌喘連連,當他的中指觸碰到最深處那個柔軟的小凸起之時,甬道的收縮更是劇烈了,蜜汁也越濺越多,完全浸染了蘇斐言的雙指。 花十三覺得渾身就要爆炸一樣,全身的血Y都要凝固了,她無助地抓緊了身下的床單,眼神裡半是歡愉半是慌亂。她實在是很害怕自己身體裡這種無法自控的能量,這感覺一直遊走在全身,像個被困囚籠的小獸,不知道哪裡才是出口。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春宵(下) 「不要怕十三,我不會傷害你的。」蘇斐言細心地覺察到她的緊張不安,連忙慢下了動作輕聲安慰道。說完之後印上她的柔唇,一點點地打開她的心結,平息著她的不安。 慢慢的,花十三開始應了他的熱吻,蘇斐言邊氣喘吁吁地吻著她,邊愛撫著她柔軟滑膩的胴體。他的大掌像是有魔力一般,所到之處都點燃了花十三的熱情,漸漸地她的眸眼開始迷濛起來,滿是熾熱的情慾之色。 兩個人紛紛吻到肺裡的空氣都搾乾才分開,各自平復著凌亂的呼吸。 蘇斐言飛快褪下衣衫,他身下的昂揚早就按捺不已了。花十三害羞地不敢去看他胯下的巨大,別過臉心跳飛快地輕輕喘息著。蘇斐言扳過花十三的小臉,她羞怯嬌媚的模樣實在是美極了。 「我要進去了!」雖然那身下的巨大早就隱忍地青筋畢露了,可是蘇斐言還是努力壓抑著體內的衝動,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再一次讓她受到驚嚇。 花十三不明所以的茫然點了點頭。緊接著,一個強烈的力量就狠狠刺緊了她的身體裡,讓她痛苦得大叫了出來。 「啊!……痛,痛啊─一」身下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讓花十三冷汗備至地僵硬地不敢動彈,額角上薄汗頓時覆了一層。 蘇斐言心下一驚,下意識地蹙緊了眉頭,不敢再有所動作。她的甬道儘管早就濕潤滑膩了,可是還是進入處子般彷彿要將他的昂揚絞斷一樣,緊地沒有一絲縫隙。他也是額角大汗淋漓,花十三的痛呼聲嚇得他七魂丟了三魂。 他連忙安慰著吻住花十三因痛苦而變得蒼白的小嘴,企圖能緩解她的不適。漸漸地,花十三身下的痛楚慢慢緩和了許多,她的臉上也慢慢恢復了血色。 他啃噬著她小巧柔軟的耳垂,直到她嬌喘著直躲閃為止。看著她漸漸好轉了神色,蘇斐言這才放心地抽送著身下的慾望。 「嗯一一哦……嗯……」花十三覺得渾身都隨著他的動作而癲狂,大腦一片空白,好像自己被拋到了空中一樣,全身酥麻麻地說不出的快慰,像巨大的海浪一樣席捲了她每一處的細胞。她就像巨浪中搖曳的小船,且沈且浮。 「十三,我的十三!」蘇斐言覺得此刻無比的滿足,現在,她終於是屬於他的了!他喜歡她在自己身下搖曳的嬌媚模樣,她就像是迷人又誘惑的罌粟一樣,只要嘗過一次,便再也不能擺脫她的滋味,甘心永遠的為她沈淪下去。哪怕上窮碧落,哪怕下至黃泉,再也沒有人能使他如此沈迷,熱愛。 一股比一股還要強烈的熱浪席捲而來,花十三覺得自己像是快要充爆的氣球一樣,整個身體開始僵硬了起來,體內的騷亂也越來越有破體而出的跡象。她緊張極了,覺得自己這一刻彷彿是快了死掉一樣,她睜大了眼睛,連呼吸都好像快不屬於她一樣。 「嗯一一啊一一好難受……」花十三不安的大力扭動著身子,企圖能緩和身體裡壓抑良久的騷動。 蘇斐言將她的雙腿分至最大的角度,抬高了她修長的玉腿,更加毫不留情地大力抽動著,每一下都頂到那甬道地最深處,蜜汁更加的氾濫了,R體交的聲音清脆作響,加上花十三那柔魅綿軟的吟叫聲,更是深深刺激著蘇斐言的感官。他的動作越發地chu魯了,飛快地在花十三體力來穿刺。 「啊……啊……啊……」 花十三頓時覺得自己瞬間被拋到了雲端之上,全身被巨大的快樂瘋狂侵蝕著,戰慄著,尖叫著,到達了最高的山峰之上。她不由自地攀上了蘇斐言的脖頸,忘情地跟著他的節拍一起起舞,雙眼緊閉,一臉的癲狂愉悅。 「十三喜歡我這樣對你麼?」蘇斐言看著花十三那幾近痙攣的高潮表現,心下滿足又自豪極了。 花十三哆嗦著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斐言也不再逗弄她,退出火熱堅硬的慾望,讓她的蜜汁完全洩了出來,他的小東西還真的甜美多汁,比蜜桃還要美味。他找來乾淨軟布擦拭著那狼藉一片的濕潤,她的窄X處早就是紅腫一片,好像是被大風肆虐過的嬌嫩花瓣。干布每摩擦到那狼狽地嫩R一次,都能換來花十三的輕顫,蜜汁又源源不斷的逸了出來。她可真是個極度敏感的小尤物啊,只能這樣簡單的觸碰,也能令她如此動情。 他也不再多作停留,將她的柔軟身軀扳了起來,變換著位置地開始又一輪的抽動。 「啊一一我不行了……饒了我吧!」花十三帶著哭腔地呻吟了出來,忍不住連連告饒。 蘇斐言俯下身含住了那求饒的小嘴,她難道不知道她越是楚楚可憐地告饒,就越是刺激著他體內的邪惡因子,只會讓他更想大力的將她蹂躪褻玩。 「下面的小嘴可是比上面這張誠實多了,它很享受呢。」蘇斐言低聲在她耳邊說著挑逗的話語,果然花十三的身體更是敏感地弓了起來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求婚 「呀,不,不許說一一」花十三漲紅了小臉,結結巴巴地連話也說不好了。他怎麼能說出這麼羞人的話來呢! 蘇斐言壞心一笑,一臉的洋洋得意。「我的小十三,好害羞呢!」他故意將大手探到她柔軟富有彈X的椒R之上,跟著身下抽送的節奏搓揉著那R團,撩撥挑逗著那因堅硬而分外挺立的鮮紅櫻桃。滿意得看著身下的花十三呻吟聲一浪高過一浪。 「啊……慢一一點!」花十三覺得自己簡直就要抓狂了,下身傳來一陣比一陣強烈的歡愉,X前的柔軟也漲得又酥麻又奇癢,偏偏她又無處可躲,只能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咬著唇瓣盡量避免自己叫出羞人的聲音。 「不許咬嘴唇!」蘇斐言大汗淋漓地俯身吻上她的唇,解救出那印著深深齒痕的蒼白唇瓣,舌尖在那齒痕上游移,似乎是要撫平那礙眼的痕跡。 R體的拍打聲越來越大聲,蘇斐言額角上早已是青筋畢露,汗津津地連頭髮也沾濕了,此刻正凌亂地貼在臉頰上,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反而更添加了一股狂野的迷人味道。 「啊……啊……啊……」花十三癲狂地在劇烈痙攣又一次攀登到了慾望的頂峰。「啊……好美……」她下意識的迎著那瘋狂的韻律,眸中早就滿是情慾,哪裡還有一絲清明。 她身體內源源不斷的熾熱Y水瘋狂衝刷著蘇斐言的分身,巨大的快感讓他忍不住大口喘息了起來,那分身越來越腫脹,越來越熾熱,眼看就快到了爆炸邊緣。他狂烈地來抽C了數十個來,終於忍不住發出野獸般地低低嘶吼,在她體內完美的釋放了出來。 空氣中瀰漫著Y靡的歡愛氣息,還有那一雙凌亂的呼吸聲,花十三癱軟如泥地斜倚在蘇斐言身上,燦若紅霞的櫻唇微微開啟著,媚眼如絲波光瀲灩,X口仍然是起伏不定,她雪白的肌膚上透露出淡淡的粉色,無不散發著曖昧的誘惑。 蘇斐言剛平復下去的慾望頓時又升騰了起來,他抱住了花十三柔軟無骨的身體,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戰」。花十三來不及抗議,嘴巴就被死死地封住了,漸漸地,她只能跟著一起沈淪了起來。 房內的尚未冷卻的溫度,又開始熾熱了起來。 蘇斐言滿心歡喜地看著花十三那熟睡的安靜容顏,昨天沒有節制地瘋狂要了她半夜,可把她累懷了。誰讓她的身體如此的美味可口,讓他實在是愛不釋口的緊!她的睫毛長而彎曲,像是兩把輕盈的小刷子一樣,她眼簾下有著青灰色的淡淡Y影,一定是昨天的放縱消耗了她太多的心神。她的呼吸綿長均勻,粉嘟嘟地紅唇不滿地輕撅著,好像是在邀請歡一樣。尤其她潔白修長的大腿此刻還正大開著纏在他的身上,他甚至能預想地到那腿間的絕世風情!這個勾人的小妖J! 他感覺到自己的下身突然又硬挺了起來,全身也跟著無比燥熱。 不行!她已經累壞了,不能再折騰她了!蘇斐言心疼地看著她眼下那抹Y影,愛憐地吻了吻她那半邊未受傷的臉頰,然後極力克制住身下的慾望,連忙小心地扳開了她的玉腿,將她小心地放置好,蓋嚴了被子,這才起身下床去找衣服穿。 花十三幽幽轉醒,身上當下就傳來沈重的酸痛感覺,尤其是身下更是酸楚難當。她掀開被子就要坐身起來,被子滑落腰間,上身竟然是赤裸著暴露在微冷的空氣中!她這才羞紅著臉連忙抓來被子遮住X前,趕緊想起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斐言推門而入正好看見了這幕。 直到看見蘇斐言,花十三才瞬間將昨天的事情串聯了起來。這個家夥就是害的自己如此狼狽地罪魁禍首! 「醒了?不要亂動!我煮了紅豆粥,現在就給你盛去!」蘇斐言連忙欣喜地飛快離去。 花十三想找他理論都沒有機會! 很快他又折返來了,手裡還捧著個灰色chu瓷小碗,碗裡還嫋嫋冒著熱氣,老遠就能聞得到那紅豆的香甜氣息。花十三這才覺得飢腸轆轆,蘇斐言連忙取來茶碗,簡單的讓她漱漱口,然後就餵她吃起了早飯。其實現在已經偏近中午了! 花十三的心思迅速被喝粥所完全吸引了去,她自己也都忘記了方纔的不快。 「十三,嫁給我好不好?」眼看一碗粥很快就要見底,蘇斐言這才鼓足了勇氣開口道。 花十三頓時僵在了原處。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抬起頭去看蘇斐言的表情,直覺的認為他是在說笑。可是目光落到他那溫情脈脈又格外堅定地眼眸,花十三徹底驚呆了! 他這是在求婚嗎?他向自己求婚耶!她的心臟當下就狂跳了起來。 蘇斐言緊張地細細凝望著花十三的每一個表情,即使是當年的殿試,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個等待救贖的苦難之人,而花十三就像是那普渡他的佛祖、觀世音。她的決定,決定著他的生死。如果她要是拒絕了自己,那真是比死還要讓他痛苦得事情! 花十三狂喜地當下就像點頭,可是目光落到被褥下自己那雙殘疾的雙腿上,眼底的笑意頓時間煙消雲散了。與他生活在一起的半年來,他像是個盡職的完美丈夫一樣,白天去學堂教書,來還要C持家務,甚至連洗衣做飯縫縫補補都是他全做,自己就像是個廢人一樣,只能依靠著別人而活,如果自己是個健全之人,這樣他就不會這麼辛苦了。總不能,自己就這樣永遠拖累他一輩子? 不!她不能這樣自私! 良久,花十三抬起頭漾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顏,對著蘇斐言一字一句道:「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 蘇斐言雙目怒瞪,如遭雷擊般僵直了身體,心裡活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塊般,疼得厲害。「為什麼?」他咬著牙痛苦地問。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盛妝 花十三難過又心虛地垂下頭,不安地捏緊了被子一角。「別問了,沒有為什麼。」跟她相處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生氣。 蘇斐言憤怒地將牙齒磨地咯吱作響,恨恨地一拳打在床柱上。 「咚一一」床柱被撞擊地發出巨響,將坐在床上的花十三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蘇斐言看著花十三那蒼白驚恐的小臉,心下的怒火頓時消散了不少。半晌,他才幽幽長歎了一聲,低聲道:「罷了,你不願意,我也不好強迫與你!當我剛才一一什麼都沒說。」 花十三猛然抬起頭,正好將蘇斐言臉上的傷痛表情盡收眼底。她神色悲慼地捉住要轉身離去的蘇斐言,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她抖著唇,絕望著盯著蘇斐言,眼裡沒有一絲暖色。「我,我,我是個殘廢啊!」 說話,花十三眼淚就再也抑制不住的傾瀉了下來,簌簌地落到了棉被上,留下淡淡的水漬。 蘇斐言這才明白了她的心思,心裡頓時酥軟了下來,當下就心疼地俯下身溫柔地捧起她梨花帶淚的小臉,循循善誘道:「你這個小傻瓜,不許你整天的胡思亂想!你的腿不少好轉很多了麼?一定會好起來的!再說了,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喜歡你。你反過來想下,如果換做是我雙腿不便,你會不會嫌棄我?」 花十三抹了抹臉上的溫熱淚花,堅定地搖了搖頭。 蘇斐言嘴角彎成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睛裡閃爍著濃濃甜蜜。他現在才總算是弄明白了這個小女人的心思,原來不是自己一直在一廂情願,原來她也是深深地喜歡著自己!再也沒有什麼事比這更美妙的了! 「我的小十三,還真是個寶!」他開心得像個毛頭孩子,一把將花十三從被窩裡緊緊抱了出來,大力地歡呼旋轉著,歡喜極了。 花十三被他轉的頭暈腦脹的,看著他孩子氣的模樣是又好氣又好笑。「呀!快放我下來,人家還沒穿衣服呢!」 蘇斐言這才想起來花十三身上寸絲未縷,那白皙的肌膚了還殘留著昨天的歡愛痕跡,看上去格外的嬌媚動人。初春的天氣咋暖還寒,她身上已經冷得開始泛起了**皮疙瘩,他這才連忙將她塞被窩,拉緊了被子為她取暖。 「對不起娘子,是為夫魯莽了!」他眨著眼睛半戲謔半認真地在花十三耳邊吹著熱氣道。 花十三臉上頓時飛上兩片紅雲,嬌叱著道:「人家還沒答應嫁呢,你這就喚上了,好沒羞!」 「沒關係,洞房都圓過了,這聲娘子叫的不算早。」蘇斐言看著花十三嬌羞含喜得模樣,越看心下越是喜歡,忍不住厚著臉皮繼續挑逗她。 他不說還好,花十三一想起昨晚的種種,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許你再胡扯了!」惱羞成怒的她掄起粉拳雨點似的就往蘇斐言身上落去。 「好好好,我不說了。娘子手下留情!」那拳頭落在身上跟捶背似的,哪裡有一絲痛楚。蘇斐言卻故意裝作很痛的模樣大聲哀號求饒。 花十三不知是計,當下就停住了手,含羞帶恨地朝蘇斐言狠狠剜了個白眼,櫻唇氣鼓鼓地撅著,那神態竟是十分的嬌憨可掬。 蘇斐言望著花十三那高翹的美豔香唇,好像一副任君採擷地歡模樣,他的眸色頓時就幽暗了幾分。愛憐地吻了吻那嬌俏的紅唇,蘇斐言溫柔地擦乾了她臉上的淚痕,有點自責地道:「很抱歉不能給你隆重盛大的婚禮,沒有鳳冠霞帔,沒有鞭P花轎,只能這樣偷偷地娶你,真是委屈你了!」 村民們早就把他們倆當做是一雙恩愛小夫妻了,現在如果再明目張膽的大辦喜事,始終是說不過去的。 顯然花十三也想到這一點。她溫和地笑了笑,柔聲道:「不委屈,能嫁給你已經是我天大的福分了,那些世俗禮節不要也罷!」想起半年來的點滴,他不厭其煩地每天給她洗衣做飯,穿衣洗澡,將她照顧的十分周到。她這一生,恐怕也不一定能遇到第二個對她這麼好、這麼體貼的男子。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真是傻丫頭!」蘇斐言寵溺地揉了揉花十三頭上的髮髻,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紅。 服侍著花十三沐浴過後,蘇斐言找來一件桃紅色的衣衫,極為小心翼翼地為她穿在身上,這已經是櫃子裡最鮮豔的衣裳了。待她秀髮拭乾後,他又把花十三抱到梳妝台前,對著銅鏡給她梳了個最繁瑣也是最美麗的鳳冠髻,將平日裡他買家一直被閒置著的幾隻銀簪也拿了出來,小心地給她戴好。 然後他取來櫃子裡她也很少用到的胭脂水粉等女子用品,將青黛磨勻了加水調和,執起細細的畫眉小筆給她仔細地畫了雙鴛鴦眉,淡淡地用指腹沾著些鉛華珍珠粉,蘇斐言細緻地為在臉上塗勻了,然後撲了點緋紅的胭脂膏上去,襯得本來就肌膚如雪的花十三更加的嬌豔照人,這種妝用色程度不同,叫法也不同,濃豔的稱作「酒暈妝」,而花十三天生一張小巧的娃娃臉則適現下這種清淡的「飛霞妝」。 最後是塗唇脂,花十三的櫻唇本就不點而朱,所以為了錦上添花的只是淡淡地塗了一點,如醉戲竇美人詩》中所說:「朱唇一點桃花殷。」 看得蘇斐言自己就驚豔地愣在了原處。 花十三像個木頭一樣僵硬地任他上妝,半天見他不動,這才睜開眼。看著蘇斐言眼裡的驚豔之色,她心裡既是驚訝又是開心,連忙對著模糊的銅鏡將自己大致地觀察了一下。 鏡子裡倒影個明媚嬌豔的人影,五官因上了妝的緣故,顯得格外的光彩照人,美麗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蘇斐言過神,又將花十三上下打量了一遍,心裡隱約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頭上的銀簪似乎顯得太素淨了,不夠喜慶。他目光轉至房中,看看有什麼可以錦上添花的東西,正要視線落在窗外盛開的桃花上。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鞦韆(上) 對了,就是它了!蘇斐言興沖沖地跑去折了幾枝彎曲而怒放的桃花,小心地別在了她的髮髻上,調整好錯落的高度,花十三的新娘妝總算是大功告成了! 「我家娘子,可真是漂亮。」蘇斐言忍不住微笑著感歎道。  花十三轉過頭,蘇斐言也是換了套月白的長衫,儘管是chu布製造,可仍舊是遮掩不住他渾身散發的高雅清雋氣息,此刻的他仍舊是那俊美的翩翩君子模樣,五官溫潤J致,走到哪裡都會成為人群中的焦點。這樣的他,怎麼可能只是個偏遠小村的教書先生?花十三在心裡第一頭因為他的身份而惶惶不安了起來。 「怎麼了?」看著花十三那輕蹙地眉頭,蘇斐言忍不住開口詢問著。 花十三掩下心思,搖了搖頭:「沒什麼,大概是有些緊張的緣故。」  沒有龍鳳蠟燭,只是對著平時點燃的紅蠟,蘇斐言抱著花十三對著堂前的一張剛剪下的大紅喜字,就這樣拜了天地。 天色已經昏黃了下來,蘇斐言抱著花十三做到木質輪椅上,推她到院子裡看夕陽。都說夕陽是哀傷的,可是在他們的眼裡卻是繾綣溫暖的,蘇斐言靜靜著拉著花十三的柔軟小手,一起陪她看那最後一抹明黃消失在了天的盡頭。 暮靄沈沈,花十三卻依然興致大好。她放開了蘇斐言的手,站起身來想要試著下地走走。蘇斐言想要出聲阻止,但是看著她躍躍欲試的神情,只好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後,生怕她會跌倒摔著。 花十三蹣跚地就像是個剛學步的嬰孩,她執著的看著前面樹下的鞦韆,她要努力走到鞦韆旁邊。那個鞦韆還是蘇斐言親手做了拴了上去的,平日在屋子裡呆悶了的時候,他就會陪著自己蕩鞦韆,打發過無數的無聊時間。 她認定了目標就堅定不移地開始行動了,腿上還是不能靈活自如的使配,她沒走兩步就腳下一軟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蘇斐言眼疾手快地衝上前一把將她環住,心急之下因用力過猛,兩個人雙雙栽倒在柔軟的青草地上。那姿勢竟是說不出的曖昧。 花十三驚魂未定地半張著嫣紅小檀口,在蘇斐言看來那簡直就是無聲又致命的誘惑。他鬼使神差般照著她的鮮豔嘴唇就吻了上去。 花十三心跳得飛快,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越來越放大的俊顏,然後大腦一片空白,竟然連掙扎都忘了。忘情地沈溺在這個纏綿的吻中,最後雙臂竟下意識地環上了他的脖頸,不由自著熱情應著這個吻。 直到搾盡肺中最後一絲空氣,兩個人才不得不氣喘吁吁地分開來,各自調整著凌亂的呼吸。花十三的臉頰酡紅一片,活像是喝醉了一樣。 蘇斐言看著她那嬌羞的模樣,心下的渴望更加的強烈了。他一把將花十三拉在懷裡,沿著她那纖細白皙的玉頸就吻了下去,手裡也沒閒著,隔著衣衫握住她那雙彈X極好的椒R來,輕輕地搓揉摩挲著。花十三忍不住輕輕呻吟了出來,癱成一汪春水似的無助地躺在他懷裡,眼裡也漸漸染上了幾許春情。 蘇斐言見她沒有推卻,心下更是大膽了,大手一扯幾下就將她的衣衫幾近chu魯急躁地褪下,目光落到她X前雪白又渾圓的雙峰時,眼裡的熾熱更濃烈了。他一路攻城掠地來到她那妖媚的玉門關下,指尖一探,竟早就濕濡一片了。 他低低笑了出來,原本他的小十三半點也經不起挑逗,熱情的出乎意料。他也不敢遲疑,半褪了衣衫就長驅直入地佔領了她最後的防線。 「啊……」花十三發出一聲不知是愉悅還是痛楚的呻吟聲,纖腰搖擺地更加賣力了。 蘇斐言看著身下因上了妝而格外嬌媚的花十三,自己也不知道突然就變得如此急色起來。竟然就在院子裡要了她,還好她好像很享受的模樣,暫時還模樣發現這地形。花十三好像很享受席天幕地的歡好,她的反應竟是出乎常的熱情似火。 蘇斐言也體驗到了新鮮的感官刺激,渾身的血Y劇烈地沸騰著,他咬著牙飛快地在她體內馳騁著,眸裡也是癲狂一片。 花十三呻吟著在她身下婉轉承歡,她空白的腦海中突然覺得這幕似乎在哪裡經歷過一樣,但是這個念頭在她腦中只停留了一瞬間,注意力就被身下驚濤駭浪般的快感轉移走了。她什麼也不能思考,只能順從著身體的感覺,與他一起貪享著這神仙似的雲雨之好。 花十三無助地抓著蘇斐言的背,好像個要死的溺水之人抓住身邊的浮木一樣,呼吸也越來越chu重,眸中早就媚眼如絲了。蘇斐言覺得身下的幽谷收縮地越發劇烈了,於是就將花十三的雙腿架到肩上,更加深入凶狠地抽C。花十三癲狂地尖叫著,痙攣著,終於到達了雲端。 蘇斐言看著因高潮而皮膚泛紅的花十三,那柔弱粉嫩的模樣,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按在身下狠狠「憐愛」一番。她連唇瓣都在輕顫著,仍然沈浸在剛才的高潮餘溫中。 蘇斐言看著幾步遠的那鞦韆,頓時壞心地抱起來柔若無骨的花十三,將尚在神遊的她小心地放置在鞦韆上,她的身下早就狼藉一片了,此刻正在滴答滴答著往下落著晶瑩的蜜Y。這樣的風情,又是別樣的魅惑人心。 身上的騰空讓花十三逐漸恢復了些理智,她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家是在院裡就歡好了起來,還好現在天已經黑了,而那鄰居們又住的比較遠,不然她真的都沒臉見人了! 「呀,我怎麼在鞦韆上!」花十三虛晃了一下,這才驚訝發現自己坐在鞦韆上,而蘇斐言那不規矩的大手,則在她的胴體上肆意遊走。 她當下就掙扎著跳下鞦韆,蘇斐言一把從背後將她捉住,翻過身就欺身吻了上去,花十三嚶嚀了一聲,也就任由他荒唐去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鞦韆(下) 蘇斐言面對著將花十三抱了起來,然後輕車熟路地進入她的幽谷,花十三像只八爪魚一樣,只能依附在他身上大聲嬌吟了出來。這樣的姿勢,好像一直頂到了她最幽深地花谷裡,即使他不動,也能讓花十三舒服地尖叫連連。 蘇斐言托著她的小俏臀,上下托動著她,兩具身軀前所未有的契無比,不止是花十三癲狂地高潮連連,就連蘇斐言也差一點就忍不住想要爆發了出來。身下的巨龍像是暴增了一倍似的,漲得他既難受又快慰十足。 高潮不斷的花十三激動地連呻吟都是破破碎碎的,蘇斐言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他抱著花十三坐到鞦韆上,一手扶著繩子,一手攬著她,私密處仍是膠著不願分開一絲縫隙,他腳尖一點,鞦韆頓時載著兩人晃晃悠悠地騰飛了起來。 花十三高亢地嘶鳴著,雙手幾乎將蘇斐言的肩膀要掐出血來。鋪天蓋地的快感源源不斷的襲擊而來,將她包裹著,沖刷著,一次一次地帶領她徜徉在雲端之上。 「啊一一啊一一人家……要,要死了……嗚……」花十三無助地呻吟著嗚咽著,眼裡閃爍著極度狂歡而逸出的淚花。 「是爽死了對不對?」蘇斐言已經到了爆發邊緣,此刻他的眸中也滿是野獸般的猩紅狂野,他額角滿是大汗,仍然咬著牙挑逗著花十三。「我的小十三……快,快叫聲夫君來聽聽!」 「夫君一一」花十三俏生生地就喚了出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仍然處在騰飛中,雲端翻滾的快慰又一次來襲。「啊一一夫君,夫君……饒了人家……」 她的告饒無疑是火上澆油,蘇斐言終於嘶吼了一聲在她的呻吟與求饒聲中瘋狂地釋放了出來。 雙人劇烈抖動著摔到在鞦韆架下的草地上,chu重的喘氣聲綿延了好久,好久…… 軒轅貊焦躁不安地在房中來踱著步子,好看的劍眉此刻正深深地緊鎖著,星眸裡也滿是不安又急切的神情。他的眼皮下都淡淡的青灰Y影,原本俊美出色的面容竟然憔悴消瘦地活像老了十歲!他怒瞪著太師椅上神態怡然的那人低吼道:「你別老在那賣關子了好不好?你究竟查到他們的下落沒有?」 薛北燦不疾不徐地吹著青瓷茶杯中漂浮的絲絲茶葉,淺淺的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才開口道:「要是真的那麼好找,就不會讓咱們找了大半年都沒有音訊了。我估M著他們一定是在哪個偏僻的地方隱居了起來,我已經花了大價錢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去打探他們的下落了,估計很快就會有收穫了!」 「十三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那個蘇斐言我逮住了他定要將他挫骨揚灰!」軒轅貊這半年來,幾乎都睡過一夜的安穩覺,他一閉上眼眼前就會浮現出花十三全身浴血的模樣,巨大的自責讓他備受煎熬。在沒有花十三的消息,他真的就快要瘋了! 薛北燦心下一黯,莫逆好友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失蹤了半年,他心下的苦楚不見得就比軒轅貊少半分。自從他們失蹤後,他與軒轅貊奇跡似的就建立了深切的同盟關係。 可惜兩個偌大的人,卻活像是泥牛入海般,讓他們幾乎動員了所有的人力物力找,接過竟是連半點線也沒有,怎能不讓人著急上火! 亂花樓的生意他也無心打理,只靠花豔娘一個人勉強維持,自從花十三墜樓後,樓裡的信譽頓時下降了好幾成,姑娘們也都惶惶不可終日,生意自然也是一落千丈。 不知道,花十三還會不會又朝一日重新踏著她心血凝成的一一亂花樓。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求醫 蘇斐言偶然的機會聽村民們說起裡之外的仙君山裡住了個絕世神醫,傳說他醫術出神入化,只是脾氣古怪的很。他立下了三個怪規矩:長相舉止看不順眼的不醫,江洋大盜與朝廷官員不醫,心情不好的時候任何人不醫。人稱「三不醫」。 也不知道傳言是真是假,蘇斐言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準備了乾糧及僅有的那點銀餉,跑了全村租了輛簡陋的小馬車,趕車的趙大爺按輩分是村長的表叔,是個很憨實寡言的小老頭。 花十三本是不願意去的,這年頭行醫的騙子太多了,到時候錢也花了,腿也沒治好,那可就走投無路了。蘇斐言這卻硬了X子不肯妥協,只要有一絲希望,他也是要帶她去試試的。 馬車走的都是羊腸小道,極為難走,顛簸地很厲害,花十三幾乎都要被顛散架了,總算是在趕了一天一夜的山路之後,到達了那個傳說中的仙君山。趙大爺以前販桃子的時候來路過這幾,自然對這一帶的地形不陌生。 馬車七拐八繞地進了山,山路幾乎都要被茂密的枝籐淹沒了,不細心看還真看不出來。馬車又駛了七八里路,這才看到一個巨大的人工雕琢的石壁,上面殷紅的硃砂龍飛鳳舞的篆刻著「絕命谷」三個蒼勁大字。 「蘇先生,前面就是神醫老人家的仙居了。」車伕趙大爺麻利地下了車,恭敬地對著蘇斐言道。 蘇斐言點點頭,先是將花十三寸步不離身的輪椅搬下馬車,然後才抱著花十三下了馬車坐上了輪椅。 「前面有靈獸守山,咱們還是不要靠過去的好。」趙大爺又敬又畏地看著那巨石後的茫茫密林提醒道。 蘇斐言當下就撩袍跪地,行了個及地大禮朗聲道:「晚輩蘇斐言攜拙荊花十三,特求神醫前輩施以妙手春,望解得拙荊痼疾。晚輩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花十三動容地轉著頭,眼睛裡盈盈地震撼與悸動。她從來沒有想到他竟然能為他做了如此之多,今生今世,都還不完。 蘇斐言鄭重地又磕了幾個響頭。只聽見一個飄渺的聲音忽近忽遠的傳了出來,鬼魅一般找不到發聲的方向。「好一個鶼鰈情深的感人場景!尊夫人倒不是無藥可醫一一」 那聲音隱約能聽的出是個男聲,只是他說著說著突然故意頓在了當空。讓原本喜出望外的蘇斐言頓時心下又突然涼了半截。「神醫前輩這是何意?診金?還是其他?」 那個飄渺的男聲突然輕輕笑了出來,卻讓在場的所有人感覺到無比的寒冷。半晌那聲音才徐徐接著道:「夫人你自行入谷便可,是先將你的脈絡打通,待你記得所有的記憶,我再開出條件來不遲!」 花十三聽得雲裡霧裡的,不解地看向身邊的蘇斐言,蘇斐言卻如突逢巨變般雙目赤瞪,面無人色。「怎麼了?」花十三當下就不解地問。 這個未曾見面就已經看出十三身上的癥結的神醫,果然是有真材實料的。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的腿一旦愈如初,竟然就是他們緣盡的絕命符!一旦她憶起了全部,那麼他們將永遠不能到那桃花渡的種種美好,她也將永遠不在屬於他。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他是不是可以再自私點,把她綁在自己身邊,即使自己一輩子為她洗衣做飯端茶送水,也要抹殺了她站立行走的權利? 不!不!不!他不能!!! 「你怎麼了?」花十三蹙起了眉頭,緊張得盯著神色反常的蘇斐言關切地問道。他的臉色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絕望痛苦? 蘇斐言強自冷硬下心腸,將花十三的換洗衣物取下來掛到輪椅上,顫抖著聲音別過頭叮囑道:「你,你……進去吧!」 花十三雖然心下十分不解,但是畢竟像做個健康的正常的人心態佔了上風,一想到未來可以自力更生,可以給他洗衣做飯,可以陪他做很多很多事情……想起來就忍不住很期待了起來。她只當眼下是從未有過分別的他捨不得自己罷了,於是就安穩地拍著蘇斐言的手臂道:「夫君要記得過些日子來我病好了就來接我!」那語氣,像個朝大人撒嬌的小孩子一樣。 蘇斐言掩下眼角的濕潤,嗓子裡像堵了鉛塊一樣,沈重極了。他鄭重地點點頭,眼睛始終沒有抬起來看花十三一眼。 花十三轉動著輪椅走到巨石旁邊,巨石像是有靈X一樣,頓時一分為二,閃出個寬闊的路面來,待花十三轉輪椅走過巨石的時候,石門又轟隆瞬間了上去,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只是錯覺一樣。 蘇斐言像全身的力氣都被瞬間抽乾了一樣,軟軟地癱坐在了地上,目光淒苦地看著那巨石方向,心,痛得好像在滴血。 十三!十三!十三!他在心裡絕望地呼喚著這個名字,多麼希望她會聽到自己心底的召喚,奇異般的出現在他眼前,然後他們浪跡天涯,他們過最簡單卻最快樂的生活…… 然而上天卻沒有憐憫他現下的心境,等了好久,都不見巨石後再有一絲動靜。蘇斐言絕望至極! 「蘇先生,咱們去吧,在這乾焦急也不是辦法!」車伕趙大爺勸了好幾次,最後只能半攙著這個夫妻情深的蘇先生上了馬車。 「駕一一!」馬車吱吱啞啞地又上了路。 花十三沒走多遠就看見四處的奇花異草,芳香迷人,一雙潔白的仙鶴在自已前面不遠處盤旋留連,好像是故意等待著她的緩慢步伐,順著那雙白鶴指引的方向,花十三很快就看到了蔥蔥綠郁中露出一座石牆,原汁原味的石牆。 牆面是大小形狀都十分不一的石頭堆砌而成,壘出的牆卻是自然生動極了,好像是一副大氣的浮雕畫。院門是竹編的半人高籬笆,半掩著的門讓花十三毫不費事的就進了去。 院子裡也都是種了滿園的花花草草,幾乎連下腳的地兒也沒有了,花十三不知道這種了什麼珍奇寶貝,生怕自己不小心給軋壞了,走的是極為小心。 「你叫花十三?」一個清冷中略帶著絲絲稚氣的聲音驟然響起。 花十三嚇得吃了一驚,這才抬起頭看著說話之人。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鳳歆 說話的是個模樣很是清秀的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襲天青素袍,看上去清瘦頎長,此刻正一動不動地望著花十三,眼睛裡是不符年紀的銳利與冷漠。 「啊,是,我是。請問你師傅在嗎?」花十三不安地嚥了嚥唾沫,不知道這麼事,跟個少年說話都會有被藐視震懾的感覺。明明他才是看起來比較弱的那個! 那少年不悅地蹙起了好看的秀眉。「我師傅?他都死了兩年了,你找他做什麼?」他語氣裡似乎有一些不耐,好像並不多麼得尊師重道。 「什麼?那,那,那剛才說話的是誰?」花十三驚訝地簡直要咬到自己舌頭了,剛才在門口明明一一 剛才說話的總不可能是這個家夥吧?花十三狐疑地朝那少年多打量了兩眼。 「沒錯,山谷裡經常在的就我自己。」少年冷哼了一聲,眉眼裡有一絲孤傲。 花十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就是那個神醫?」剛才就連蘇斐言還都稱他前輩呢,竟然會是眼前這個R臭未干的小少年? 「咳……我叫鳳歆!」少年正了正色,認真著自報家門。 現在花十三也不在年齡與醫術之上成不成正比而糾結了,現在就死馬她也要當活馬拉來試試。她滿心期待地問:「你真的能治好我的腿?」 鳳歆有點不耐煩了,口氣一冷:「囉嗦!都說了要先治失憶!」說罷他長袖一甩,面色不善的率先朝後院走去。 花十三滿心的不悅自然也不敢表現出來,誰叫自己現在是有求於人呢!她轉著輪椅跟著那叫做鳳歆的壞脾氣少年朝幽深地後院走去。 「這裡是客房。今天天色不早,你先休息下,這裡就我一個人,一切自己解決!」鳳歆說完就丟下身後的花十三走開了,好像這裡是什麼不乾淨的地方似的。 花十三看看剛過頭頂的太陽,明明是正午,卻顛倒黑白說天色不早,什麼人嘛!誰叫自己現在是站在人家地盤上呢?忍了!花十三坐了一天一夜的馬車,也早就酥軟無力了,當下就手腳並用地奔著床邊而去,哪裡還顧得上熟悉,美美地抱起枕頭夢起了周公來。 鳳歆摘了幾個果子,自己吃了幾個,想起客房的花十三,於是就把餘下的三個給她送了去,沒想到她四門兩敞著,自己則是姿勢不雅地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連鞋子都是蹬地東一隻,西一隻。他還真沒見過這麼不修邊幅的女人! 他不屑地哼了一聲,恨恨地抓著果子出了門。 花十三一覺醒來竟是清晨了,要不是肚中唱起了空城計被吵醒了,她指不定還能睡到什麼時候呢! 她活動著僵硬的手臂慢慢下了床,木輪椅仍舊安靜地停在床邊,她吃力地坐上了輪椅,轉動著輪子來到門前,門是緊閉著的,昨天她好像忘記關門了,定是那個娃娃神醫來看的時候關的門。打開門,屋外涼意沁人,她還來不及心存感激,就被「撲啦啦」的聲音吸引了去。 是昨天的那雙白鶴! 兩隻白鶴在半空中盤旋著,嬉戲著,好像玩得很開心的樣子。花十三的出現,顯然也引起了兩個小家夥的注意,它們朝花十三這邊探出長長的脖子,那動作活像個小孩子一樣。 花十三心下一樂,友善地推著輪椅走到院中,朝著那雙白鶴伸出手,那雙白鶴遲疑了下,有只率先行動了,它盤旋著朝花十三的手臂上落下,穩穩站住,樣子很是乖巧。那只也不甘寂寞,學得是有模有樣的也跟著落在花十三身邊, 花十三愛憐地分別撫了撫它們小巧可愛的腦袋,很快就跟這倆小家夥混熟了。 鳳歆一踏進院門就看見了這其樂融融的一幕,他微微愣了一下,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一個聲音從鳳歆身後傳出來。 鳳歆過神,側出半邊身來,從他身後走出一個高大冷峻地玄衣男子,他足足高了鳳歆半個頭,看上去冰冷漠然,好像是個沒有表情的雕像。他的五官如雕刻般完美,星眸泛著點點寒光,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龍霖大哥,你看是這個女人麼?」鳳歆認真的偏過頭看著身側之人問。 那個冷面高大男子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這個輪椅上的女人,她可不就是那個教他念念不忘的女人麼!那眉目,那笑顏,似乎比去年初見時光彩照人了許多。看樣子,她該死的還活得挺滋潤的! 那次因像脫離組織而遭到整個會裡的殺手們瘋狂追殺,九死一生之時偏偏就碰上了他命裡的煞星女人!他活這麼大還都沒有見過如此行事張狂的女子,可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卻因此而悸動了。他死也不會讓別人知道那是他的第一次。事後他該死的居然不爭氣的暈了過去,害得與她失之交臂,不然他一定會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女人抓起來拴到床欄,要狠狠地懲罰她霸佔她,然後將她永遠囚禁在自己身邊。 可惜鳳歆趕來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自己重傷昏迷了半月才醒來,等到能下床活動已經是三個月以後的事情了。傷好之後的第一件事,他就是下山去找她。幾經周折,等到打聽到她的下落時,她卻已經是別人家的侍妾了。還沒有等他失望,就又聽到她墜樓的消息,他總是慢了一步,等到趕去的時候,早已是人去樓空。 花十三,她叫花十三,紅袖樓的頭牌豔妓,之後又改頭換面成了亂花樓的老鴇。這個名字,幾乎邢陽城裡家喻戶曉。他不知道這個看上去嬌嬌小小的女人,居然能夠掀地起這麼大風浪。外頭的幾撥人,都找她找遍了,卻不曾想到她竟然會親自送上門來! 「花十三!」他遠遠地站在院門口輕輕朝她喚道,那語氣裡竟是說不出的虛浮不穩。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現在見了她,是怎樣歡喜又複雜地心情。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自立 花十三循聲望去,只看見院子門口站了一高一低兩個人,矮點的是昨天她剛打過照面的小神醫鳳歆,高個子的男子看上去冷冰冰地,有點拒人千里之勢。她下意識地就蹙起了眉頭,對這樣的人筆記沒什麼好感。基於禮貌,她只能笑著朝二人點點頭:「鳳歆神醫,早上好。這位是一一」 冷面男子聞言臉色更凝重的嚇人了,一雙眸眼頓時Y翳了起來,半瞇著緊緊盯著花十三,活像是在看著個獵物。「嗯一一?」尾音不悅地吊了很長,空氣裡隱約閃著危險地氣息。 花十三有點緊張地僵直了身子,白鶴們也似乎覺察出了空氣中的火藥味,連忙「撲稜稜」地就雙雙溜之大吉了。 鳳歆輕輕拉了下身側龍霖的衣角,輕聲提醒道:「她失憶了!估計是墜樓的時候摔了頭。」 龍霖與他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對於龍霖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能讓這個冰塊的融化的神秘女子,更是讓他好奇死了。可惜這個女人失蹤了半年,讓龍霖幾乎快要找瘋了!就在昨天他們在山門口自報家門的時候,自己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將這個同樣叫做花十三的女子留了下來,然後迅速通知了龍霖來。沒有想到還真的是歪打正著!只是,龍霖的情關,怕是很難過了!那女人身邊總是不乏優秀體貼的男子,也不知道好友接下來會做何打算。 一聽到「墜樓」二字,龍霖滿腔的怒火頓時奇跡般灰飛煙滅了。墜樓!這是個多麼可怕的字眼,他不敢想像那當時的畫面,他是多麼的慶幸著她還活著,還能出現在自己面前。至於那些她經歷過的男人,至於其他的其他,還都又能算得了什麼? 龍霖長歎了口氣,換上溫和地口氣,凝望著花十三認真又霸道著道:「我是龍霖,你之前不記得沒有關係,以後別忘記了就好!」 花十三眨了眨眼睛,有點不習慣這個冰山酷公子突然的柔情轉。不過她很識趣地沒有開口否決,生怕不小心會激怒這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壞脾氣家夥。 龍霖轉過頭看著鳳歆問:「她的失憶能治嗎?還有她的腿!」 鳳歆看看一臉不明所以的花十三,又看看了神色凝重的好友,老老實實道:「你確定要救她?」 龍霖堅定地點了點頭。 鳳歆把龍霖拉到身邊,小聲地耳語道:「你就不怕咱們治好了她,她心裡還是喜歡著別的男人,然後跟著別人跑了?」 龍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了起來,臉上頓時Y晴不定的變幻著顏色。鳳歆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一想到她心裡頭居然住進了別的男子,他就憤怒不打一處來!她怎麼能在與他肌膚之親了之後,那麼快就將他拋之腦後,迅速又投進了別人的懷抱,她怎麼能!她怎麼能…… 鳳歆看著龍霖咬牙切齒地暴怒表情,忍不住繼續勸道:「天涯何處無芳草,龍霖大哥為什麼不換個更漂亮更聽話的身家清白的女人?」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表面上看起來並不是十分出眾的小女人,卻有著這麼大的魔力,迷得許多男人為之神魂顛倒。真是十足的禍水!妖女! 「不行!我只要她!」龍霖想也不想就大聲拒絕了鳳歆的好意。別的女人,他皆入不了眼裡,她就好像是給他下了蠱一樣,嘗過了她的味道之後,再也無法對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產生遐思。她是毒藥,是無可救藥的毒藥! 鳳歆為難地揉了揉太陽X,繼續不遺餘力地出謀劃策:「要不然我先把她失憶醫治好,然後就這樣將她囚禁起來?」 龍霖過頭,看著輪椅裡嬌弱沈靜的花十三,心裡劃過一絲心疼。「她即使有腿也不可能自己跑出去,你X將她全部醫治好就是。」 「那好吧,我要去閉關三日去配藥,她的頭部有淤血阻塞,所以方子半點馬虎不得。至於腿更是小事情,待我出關之後為她施上幾針就可痊癒。」鳳歆認命地點點頭,沒辦法,誰要龍霖大哥萬紫千紅中,獨愛這一株刺薔薇呢。 鳳歆說完就長吁短歎地離開了,留下花十三一臉戒備地看著那遠處的龍霖。那眼神讓龍霖心裡極度不爽,可又不能跟她一個病人計較!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一會,終於龍霖將注意力轉移到已上三竿的暖陽上。他這才想起來花十三還沒有吃早飯,連忙匆匆轉身去準備吃食了。 花十三見那大冰塊突然離開,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她看著自己微微凌亂的衣衫,這才想起剛才起床後就跟那倆白鶴嬉鬧了起來,竟然連梳洗也忘記了。她連忙手忙腳亂地到房裡,舀來水缸裡乾淨得清水,洗臉漱口,然後重新梳了個簡單的髮髻。她最愛蘇斐言站在自己身後握著自己的秀髮,溫柔地給自己梳髻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這才分開一天多,她就忍不住十分的想念起他來。 龍霖端著清粥小菜,一進門就看見花十三一臉柔情地望著窗外出神,那眼神裡滿是濃情蜜意,很明顯是在思念情郎!他當下就冷下臉,將碟子重重朝桌上一放。 「咚一一」碟子被重重放下,花十三被嚇了一跳,頓時過神看去,裡面的燒筍丁也被大力的震撒了一些,粥也是潑了半碗出。 很明顯,那個冰塊臉是故意的! 正文 第四十章 水潭 龍霖Y沈著臉一言不發的出了門。花十三餓得早就飢腸轆轆了,也顧不得跟他鬥氣,連忙抓起筷子吃起飯來。菜還是熱的,粥也仍舊有燙手的溫度,看樣子是那大冰塊剛做的,雖然不及蘇斐言的手藝好,但是花十三已經很滿足的快要感激涕零了。要知道,她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已經將近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能不餓麼?即使生粥冷飯她現在也一樣能吃出人參鮑魚味道來! 一頓飯下來,花十三對於龍霖的印象頓時有了很大的改觀。她將用過的餐具都清洗乾淨了,放在桌子上。她現在不同於在家裡,樣樣都由蘇斐言在身後打理,現在一切都要自己更生了,他不在身邊,自己總是要學著堅強自立。 越是離開他,越是想念他,想念他的種種好,想念他的味道,好想趕快治好了病然後就可以見到他了,真是想想就讓她雀躍呢…… 那個冰塊臉好想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生了很大的氣,老半天都不知道去哪了。花十三一個人在院子裡很快就無聊了起來,她推著輪椅來到院子外,沿著青石小路漫無目的地瞎溜躂起來。 輪椅推著推著,突然「咯!」一下,好想被石頭卡住了車!轆,花十三咬著牙努力扳著身下的車!轆,吃N的氣力都用上了,車子卻還是紋絲不動。她額角上開始滲出薄薄的細汗,手心裡也滑膩了起來。正午的太陽跟著也炎熱了不少,花十三心裡又急又火,身上的汗珠紛紛不安地滾落了下來。 她左看右看,也不見附近有人影,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她銀牙一咬,閉上眼讓身軀從輪椅上滑落,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青石還是將她摔地生疼。她忍著眼中的淚花,屏住呼吸將身體匍匐著挪開,身體繞到輪椅的後面,將空車大力推出平坦路上,做完這一切,她已經是雙頰緋紅汗流浹背了。她不敢多做停留,努力爬到輪椅前面,然後艱難地朝輪椅上攀去。 等到她坐會輪椅上之後,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就連推動輪椅的力氣她也沒有了,只能苟延殘喘著狼狽地歪在輪椅裡,任頭上火辣辣的太陽無情地照S著她的身體。 龍霖一直在不遠處的樹叢後面默默看著她所有的動作,他一直在等,等著看她無助失落,然後驚慌失措著求救。接過卻是讓他大大的意外了。花十三不但沒有求救,反而更是堅強倔強地努力走了困境。那雙柔弱的肩膀,關鍵時候卻能支撐起不容小覷的力量。她真是個奇特的女子! 越是接近她,越是能發掘出她的不同常。她就像是個永遠無法探究完的寶藏一樣,讓人忍不住就愛不釋手了起來。恨不得能將她小心的捧在手心裡,細細的典藏起來。 正午的太陽十分毒辣,她在這樣曬下去一定會曬到虛脫的。龍霖見她絲毫沒有恢復體力的跡象,只好閃身走出,清咳了一聲裝作偶遇的模樣朝花十三走了過去。 「怎麼了?」他故意裝作不知情的問。 花十三以手為扇擋住熱辣的刺眼的陽光,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來人。「沒什麼,我走累了歇歇腳。」她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龍霖自然也不好拆穿,順水推舟的就說道:「那好吧,我推你去。」 花十三當然是求之不得,溫順地點了點頭,繼續閉起眼睛靠在輪椅上養神。心裡卻是始終不能平靜下來。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獨立生活的能力有多麼的差勁,以前這些事情全部都是蘇斐言給她打點的妥妥帖帖,原來蘇斐言竟然無形中成了自己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離開他以後,才發現自己這個殘廢之人,竟是這麼的麻煩。欠他的,真是多得這輩子她都還不完。 沒有蘇斐言的日子,自力更生G本就是癡人說夢。就光是最簡單的做飯與洗澡,在她看來,也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任務。現在,她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龍霖身上,不過對於這個看上去並不好相處的大冰塊,她還真的沒有多大把握能使喚的動他。 她抱著試試看地心態告訴他自己像要沐浴的願望,沒有想到他更是爽快,二話不說,換了方向就把她推到後山的小潭邊上。 這是個水流很緩慢的小潭,潭水清澄見底,淺灘上有大小不一的岩石星羅棋布,有的露在水面,有的浸在水中,美極了。花十三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裡。 龍霖將花十三抱到了淺水中一座平坦寬闊的岩石上,輕聲叮囑了幾句:「現在正午潭水溫度剛好,我去給你找換洗衣物,你別往深水處亂闖。」 花十三隻顧著欣賞美麗的湖光山色,含糊地應了一聲,眼底滿是雀躍。只是礙於龍霖在場,害羞著不敢下水。 待龍霖走遠後,花十三這才如鬆了韁的小馬般迫不及待地鑽到了冰涼舒爽的清水裡。水面上濺起無數個晶瑩的水花。她像個靈巧地泥鰍般,游到一處如天然屏障般的巨石後,將身上濕漉漉地衣裳脫了下來,然後調皮地鑽入了水中,沈到水底去拾那水底的花紋斑斕的小卵石。 像猴子掰玉米一樣,她拾了一個鑽出水面,把玩了一會覺得無趣了就又丟了繼續鑽到水下找,她快樂的嬉戲著,所有的疲憊與煩惱頃刻間都消失得無形無蹤。 龍霖抱著疊乾淨衣物來到潭邊,卻發現水面上並無人影,不由地當下就心跳加速了起來。「十三?十三?」他焦急地大聲喚道。 花十三隱約聽到有人呼喚,連忙浮出水面躲到巨石後面。「我在石頭後面。」 「衣服我放岸上了,我走了。」龍霖自然猜出花十三的不安,只好退身到暗處,因為怕她會有什麼意外,所以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裡。 花十三從巨石後探出頭,岸上哪裡還有那大冰塊的影子?這個發現讓她更是大膽了,一個猛子扎到了水裡,玩得更是起勁了。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龍霖的陷阱 龍霖目瞪口呆地看著不遠處那花十三像條小魚兒般,在水裡鑽上鑽下,快活地戲水,水面上充滿了銀鈴似的歡笑。她水淋淋的小腦袋下,風姿綽約的白皙肌膚在陽光下折S出美麗的光暈。越往下看,他越是血脈賁張。那貼身的褻衣下高聳的渾圓清晰可見,平坦光滑的小腹,潔白修長的美腿,無不極大的挑戰著他的底線。 這個誘人的小妖J! 而玩得興致正高的花十三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氣息,也似乎沒有打算要上岸的架勢。 龍霖瞇起眼睛,星眸底下簇起一團幽暗的小火苗。他像是頭散發著駭人氣息的獵豹,一點點地朝著水邊靠近…… 他悄然無息的潛入水中,靜靜地等待著最佳的下手時機。 此刻地花十三尚不知危險降臨,她歡快地紮著猛子潛到水底數著水中的河蚌,能找個帶珍珠的出來那該有多好。 龍霖眸光一緊,認準了時機矯健地撲過去將花十三一把擒在懷中。那動作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完成了,快得就好像是一道閃電。 花十三突然覺得自己被個巨大力量擒住了,她害怕得當下就要驚呼,剛一張嘴水就咕咚咕咚的灌了進來,狼狽中連連嗆了好幾大口水進肚。 龍霖抱著她浮出水面,花十三這才劇烈地撫著X口猛咳起來,眼淚都給咳出來了。龍霖見狀,連忙給她拍背順氣,花十三這才慢慢好轉了起來。 還沒等她出聲斥責,龍霖就覺察出了她的意圖,當下就俯身吻住了那久違的香唇,重溫那昨日的美好。花十三警覺地就要瞪著眼睛掙扎不休,龍霖則是壞心地將她拖入水中,在水裡更加肆無忌憚的品嚐她的嬌唇。大手一扯,拽去了她身上多餘的贅物,她妙曼妖嬈的胴體就清晰地呈現在自己眼前。 花十三驚魂未定地緊繃著身子,本能地想脫離他的「魔掌」,怎奈他鉗制地緊緊地讓她半分也動彈不得,只能惴惴不安地希望他不要玩過了火。 龍霖抱著花十三浮出水面,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地換著氣。龍霖很快就調整好了呼吸,一把將花十三攬在身下作勢就要吻下去。花十三急急別開臉,讓他撲了個空。 「不要一一一」花十三慌亂地驚叫了出聲,眼睛裡滿是倉惶不安,那模樣就像是個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不要靠近我!」 「乖,我不會傷害你!」龍霖愛憐地拍了拍她濕漉漉地秀髮,眼睛裡閃爍著執著認真的神色。「儘管你已經失去了關於我的記憶,但是,我覺得你的身體一定還能記得起我!」 說完,他俯身就朝花十三纖細的玉頸上一路吻下,落下串串紅花。 花十三瘋狂地搖起頭,下意識的就想逃離這個可怕的男人。「不要,你不可以一一」 龍霖眸中寒光一凜,當下就口氣不善地反問道:「我不可以?難道你的軒轅貊可以,你的蘇斐言可以,我就不可以?」 花十三害怕得縮成一團,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強裝鎮定地努力開頭道:「我,我不是輕浮浪蕩的女子,你不要胡來!」說著她口乾舌燥地頓了一下,飛快的在腦海裡想著對策。「光天化日的,侵犯良家婦女是要犯法的!」 龍霖好氣又好笑的環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身下瑟瑟發抖的小女人。「你還真是該死!不該忘記的統統都忘光了,勾引男人的本事卻日益見長了!你要是純良無害的良家婦女,那勾欄院裡的婊子個個都該立了滿城的牌坊了!」良家婦女?虧她還能說的出來,有她那樣的良家婦女麼?採花女大盜還差不多! 花十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氣得脖子都快chu了兩倍。「你,你胡說!」 「胡說?要我指天起誓麼?明明就是被你這個採花女Y賊……在前。」龍霖目光灼灼地盯著花十三,眼底隱約有絲絲笑意。 看他表情一本正經的不像是撒謊的樣子,花十三自己也迷茫了。難不成自己失憶前真的有那麼不堪? 龍霖見她態度逐漸軟化,繼續添油加醋地道:「我不管,總之你要賠償我的損失!自從被你摧殘了之後,我的身心皆受巨大傷害,害的我現在對別的女人產生不了半點感覺。你自己說,你要怎麼賠?」 這麼嚴重?花十三緊張地嚥了嚥口水。「我……我……我什麼也沒有!」 「你是想賴賬?」龍霖突然變得口氣不善起來。 「不是!」花十三緊張地連忙失口否決。 「那好,就拿你整個人補償好了!」龍霖見魚兒上鉤,於是就慢慢地往收攏了魚竿。 「不行!我已經嫁人了!」花十三嚴詞拒絕,絲毫不肯作。 「要麼,你休掉他!要麼,我殺了他!你自己選!」龍霖冷冷道。語氣裡Y冷地沒有一絲溫度,他這話卻是極其認真的。 花十三狂躁地抱起頭,口氣也有些僵硬:「不選!我哪個都不選!這一輩子誰也別想把我和阿言分開!」 阿言?她居然膽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親密地稱呼著別的男人!她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追逐 「你再在我面前提到這個名字,我保證一定叫這個男人死無葬身之地!」龍霖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花十三縮了縮脖子,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偏過頭不再理他。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可理喻! 「不許躲我!」龍霖霸道地扳她的小臉,強迫她面對著自己。 花十三眼裡的不快更是強烈了,當下就不滿地抗議來出來:「喂,你講不講道理啊?你這個人怎麼那麼霸道啊?你管得著嗎?」她像連珠P似的,劈里啪啦說了一通,心裡的不滿統統都發洩了出來。 龍霖看著眼下這個喋喋不休的小女人,真看不出來她也會有這麼聒噪的一面,當下就皺著眉頭俯下身堵住了那張吵人的小嘴。 「唔──」花十三瞪大了眼睛,滿肚子話都被堵在嘴裡,只能化成吱吱嗚嗚的抗議。他,他,他在做什麼?他怎麼能這麼對她! 身下的嬌軀如水蛇一樣滑膩不安,她越是扭動掙扎,他就越覺得血氣上湧。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龍霖忍著心下嘶吼著的渴望,熱情地不斷加深了這個吻,舌頭探入她的檀口,嘗遍她口腔裡每一個角落,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一起翩翩起舞,忘情糾纏。吻到天昏地暗,雙方都沈醉其中,直到再也無法呼吸,兩人的身體才分開來。 花十三的雙頰紅得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樣,鮮豔欲滴。水眸裡也漾起了氤氳之色,看起來更加的波光流轉,水色瀲灩。最誘人的當屬那嬌若桃花的唇瓣了,緋紅似火,水潤的飽滿色澤,看上去更加的活色生香,讓人恨不得能一口吞下肚子裡去! 龍霖暗暗嚥了嚥口水,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美味的點心了。他一定要好好飽餐一頓,享受屬於他的饕餮盛宴。他掩去眼裡的赤裸慾望,努力平復好那凌亂急切的呼吸。大手撩起水花,朝花十三身上潑了過去。 此刻的她,嬌嫩地像是清晨帶露的鮮豔花瓣,滑如凝脂的肌膚上幾滴調皮的小水珠正歡快的滑下,落入身下的水面上。龍霖因長年習武而略顯chu糙的大掌撫在花十三光裸的肩膀上,緩緩向下遊走,帶給花十三敏感又異樣的觸覺。 他遊走過的皮膚都在輕輕顫慄著,花十三緊張地睜大了眼睛,想拒絕卻又逃不開他無形的綿綿大。只能不知所措地緊鎖著他的動作,戒備地看著他的每一個細小動作。 龍霖深知她的不安,更是不敢用上一絲力氣,生怕一不小心會弄疼了她,她實在上太嬌嫩了,簡直比花朵還要柔軟易碎。他大掌小心地游移到她的雙峰,眸眼中的深邃越來越幽深了,他忍不住在心裡讚美了一聲,然後幾近虔誠地吻上了那高聳的挺立。 「呀──那裡,那裡不可以!」花十三又羞又憤地伸手去推開身前的龍霖,哪知他塊頭那麼大,怎麼推他都是紋絲不動的。她只好退身後仰,企圖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她退後他逼近,直到她被逼近了一塊巨大的岩石上,再無退路可去。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此刻的身上散發著灼人的熱浪,好像燒紅的鐵塊一樣,儘管下半身都浸泡在水裡,但是那每一寸的肌膚卻仍然熱的嚇人。花十三慌裡慌張地縮下水裡,泥鰍一樣滑溜溜地從他腋下逃了出去,拚命地踩著水朝岸邊游去。 龍霖也不惱,氣定神閒地淌著追了上前,在水裡是她的天下,可那淺灘,那岸上,還能走得了多遠?還不是一樣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 果然,花十三游到水面大腿的地方就再也游不動了,她像上岸的話只能靠著雙腿走上去了,可是她這一番折騰下來,現在連站都很勉強。她只能抱著身邊的一個凸起的岩石,恨恨地咬著銀牙喘著chu氣。 龍霖低低笑著,從背後一把將她環住,順著她的後頸落下點點吻痕。「小東西,這還要往哪跑?」 「放開我!放開我!」花十三又癢又難受著逃避著他濕濃的吻,大力掙扎。她始終不甘心就這樣被他佔了便宜,她要做阿言的好妻子,一定不能讓這色鬼冰山欺負了去。 「乖乖的不要動,不然等下弄疼你了可別怪我下手狠!」龍霖半是警告半是威脅地低聲道。 花十三這才意識到事情遠遠要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這個冰山也遠比她想像的要危險。她現在只想著要擺脫這個大惡魔,哪裡將他的警告聽在心裡,仍然不依不饒掙扎抵抗。她要頑強地與壞蛋抗爭到底!「你這個大壞蛋,放開我!」 「這才真叫不可理喻!」龍霖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只得先點住了她的X道,將她定住。 花十三突然覺得身上一麻,然後全身都僵硬著,不能動了。她惱羞成怒地開口就斥責謾罵:「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臭冰山!大流氓!野蠻人!你這麼做是犯法的!我要到官府告你強──唔──」 「連你啞X也一併點了,這下你總沒招了吧?」龍霖得意洋洋的衝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花十三挑著眉。 這個王八蛋!花十三牙齒磨得咯吱作響,恨不得能撲上去將他臉色的得色咬下來。她J致的五官氣地都扭曲著變了形。 龍霖愛撫地拍了拍她的發頂,就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樣輕聲道:「十三乖!乖十三!」 說著,垂下身吻上她的柔軟唇瓣,然後細細啃咬著一路長驅直下。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暴虐 花十三隱忍著皮膚上刺癢的快意,努力不讓自己呻吟出來,上齒緊緊咬住了下唇,唇瓣都被咬得發白變了形。 龍霖將大手覆在她的豐盈之上,動作慢慢變得chu重起來,那原本嬌挺如玉的酥X此刻被揉壓成各種形狀。花十三覺得自己體內迅速升起一抹無法控制的興奮,殘留的羞恥心還在苦苦堅守陣線,儘管X前早就劇烈起伏了,但是她還是倔強地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下唇已經被她咬得快要滴出鮮血來。 她實在是討厭極了這樣的自己! 龍霖見她眸中已然有了動情的跡象,動作起來更加的不客氣了。他俯身將花十三抵在岩石上,上半身裸露在空氣中,那飽滿堅挺的雙峰此刻更是粉嫩誘人了。他想也不想就一口就含住了那柔軟,輕咬著,吮吸著,舌尖在那完美的曲線上肆意遊走。 「唔……」花十三再也忍受不住心下的衝動,低吼著吟了出來,目光半是清明半是迷濛。她無助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身上的人,只希望他能好心的就此罷手,她不想,也不能背叛阿言。她是阿言的妻子,這種事情也只有阿言才有資格跟她做。否則,她不是成了人盡可夫的妓女了?不!她不要!想到這,她眼中的絕望更甚了,喉嚨裡發出哀傷的低聲嘶吼,活像是垂死掙扎的小獸。 龍霖箭在弦上,哪裡注意到她的掙扎絕望,大手往下游移,來到水中她那濃密柔軟的草原,中指順著她大腿縫隙泥鰍一樣的滑了進去。水的潤滑下,輕而易舉地就佔領了那柔軟濕熱的蜜X。他熟門熟路的將指頭一探到底,指尖擠壓挑逗著那甬道中柔嫩的小R芽,沒動一下都會惹得身下觸電般的戰慄,那微微發燙熱蜜也漸漸涓涓順著手指流了下來。 「唔……唔……唔……」花十三急促地喘息著,柔弱的雙肩抖得如落葉般簌簌,那含情帶水的眸眼,看上去格外的我見猶憐。 龍霖加大了手指的力度,大力在那狹窄的甬道中進進出出。他的手指本來就比常人的chu大,加上chu糙的觸感摩挲在花十三最柔軟的地方,更是刺激得她嬌喘連連,呻吟不斷。 龍霖退出手指將她抱起來翻過身子趴在岩石上,那濕淋淋的小X正好就無比清晰的映入了眼前。那鮮嫩的粉色R片此刻正一張一的吐納溢出著透明的蜜Y,看的他心下大動,當即就伸出舌頭將那眼看就快要滑入水中的蜜汁席捲入腹,彷彿是瓊漿玉Y一樣,他忍不住咂了咂嘴巴,探出舌頭不死心地繼續刮這那鮮嫩多汁的蜜Y。 舌頭每滑過那粉R一次,都能換來一次甬道更劇烈地收縮。龍霖小心的用手撥開那兩片嫩R,瘋狂吮吸著嬌嫩地小X口,舌尖在那甬道內四下刮,將那美味的蜜汁全部都舔舐乾淨,可是那甬道源源不斷地收縮著,分泌出源源不斷地蜜汁,好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泉眼似的。 花十三無助地伏在岩石上劇烈喘息,雙R因身體的重量被擠壓地紅腫變形,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渾濁,終於在一陣亢奮地長吟中到達了那極樂的雲端。她全身都在劇烈顫抖,嬌嫩地肌膚呈現出Y靡的緋紅,雙頰更是紅的快要滴出血來,眸中早就是一片氤氳的情慾之色。 龍霖愛撫著高潮過後的餘溫未盡的花十三,此刻的花十三早就癱軟如一攤春泥了,他這才點開了她的X道,不等她恢復,就飛快扯下身上早就濕透的衣衫,對準了那鮮豔嬌嫩地小X,狠狠地長驅直入將她佔領。他身下的渴望早已隱忍地快要爆炸了! 「啊──痛!」花十三沒有防備之下,被他這麼狠狠一撞,簡直就快要魂飛魄散了。他的巨大入侵,還有身體的撞擊而狠狠趴在chu糙的岩石上,讓她五臟六腑都疼的幾乎要移了位。她此刻還顯然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可以活動自由。 龍霖雙手捧進了她的雪白俏臀,將分身深深填滿她的甬道,巨大的滿足讓他忍不住輕聲低吼了出來。沒想到,闊別了半年之久,她的身體依然是那麼的銷魂,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樣。他閉上眼睛,享受著這此生也難得的美好,開始加快了幅度在她的體內肆意馳騁。 「啊……啊……不,不要……」花十三又痛苦又享受地趴在岩石上,美麗的五官早已深深地糾結成一團,腦中被巨大的空白所填滿。 「這一刻,我足足想念了半年之久……今天你要連本帶利地償還我!」龍霖睜開眼,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搖擺承歡著的花十三,落下霸道地宣言。 花十三聽的似懂非懂,也顧不上仔細思他話中的意思,身體的巨大快感排山倒海地一波接著一波襲來,G本不容她考慮其他,只能在波濤洶湧中隨波沈浮。 「啊……啊……夫君……輕,輕一點!」花十三不由自地高高弓起了腰身,漸漸開始迎著身後的律動,下意識地就把身後之人當做了蘇斐言。 龍霖首先是一滯,然後半天才明白她喚的是何人。巨大的憤怒將他迅速淹沒,這個該死的女人,這個時候居然把他想像成別的男人?他此刻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他憤怒地握緊雙拳,眼睛裡迸發出噬天滅地的滔滔火焰,身下的花十三因他的突然停止動作,而不安地扭動著身子,纖腰款擺屈意歡。顯然,她的動作也誘發了龍霖體內那原始慾望的瞬間復甦。他怒吼了一聲,將全部怨氣都傾注在身下,不顧一切地在她身上瘋狂抽送,再無半點憐香惜玉之意。 花十三不明白這短短一瞬間身後之人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狂暴肆虐,她只能大聲呻吟著,承受著身體裡痛楚與快意的雙重極端衝擊。陌生的癲狂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就要瀕臨死亡一樣,享受著生死邊緣的掙扎。 究竟是快意多,還是痛楚多? 連她自己也迷茫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極樂 龍霖壓抑地長吼著,將體內灼熱的熱浪盡數噴灑在花十三的體內,平復好狼狽的呼吸之後,他這才發現花十三不直到什麼時候就已經昏迷在他的暴虐下了。 他小心地將她翻身來,映入眼前的是她白皙的胴體上又幾處猙獰的青紫淤痕,此刻的她雙眼緊閉臉上蒼白,脆弱的好像是已經斷了氣一樣。龍霖這才心疼地慌了神,手指在她動脈下一測,好在她只是昏迷了過去。萬一自己要是失手將她弄死了,那麼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花十三嚶嚀了一聲,幽幽轉醒,嬌軟無力地靠著龍霖的肩膀伏了上去。她現在腦子裡還是處於混沌狀態,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裡,一直不肯承認現實罷了,她偏執地認為身邊這個人,就是她的夫君,她的蘇斐言。 她的動讓龍霖又著片刻的失神,他的心跳地飛快,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目光落到她身下花X腫脹,愛Y橫流的狼籍模樣,身下的慾望又悄然挺立了起來。他忍著身下的衝動,小心地將她抱入水裡,細細地幫她清洗著她的下身。 花十三乖巧地一動不動著任他上下動作,肢體摩擦間,她不小心觸碰到他身下的堅挺的挺立,嚇得她連忙縮身子,害羞地紅了臉頰,眸眼裡卻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想不到他體力這麼充沛! 她的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在龍霖看來那就是另一種方式的默許,他大著膽子在水裡輕輕揉捏著她身下的蜜核。 花十三敏感地輕輕吟了出聲,水裡的肌膚格外的敏感,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好像經過了放大一樣,她甚至開始在心裡隱隱期待著水裡歡愛的滋味起來。 覺察到她的變化,龍霖歡欣雀躍地將她環著抱起來,讓她雙腿纏繞在自己腰間,雙手則繞在頸上。她嬌挺的渾圓此刻正緊貼著自己X膛之上,兩粒堅硬小巧的小草莓此刻正挑逗般在自己身上若有似無地摩挲著,此刻就算是聖人也難以把持,要化身為狼了。龍霖一個挺身,將慾望送進她的緊致柔嫩的粉嫩甬道。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都逸出滿足的呻吟聲。水中的結,果然是別有一番滋味。 龍霖托著她的翹臀,上下托送著。花十三興奮地尖叫連連。 這個姿勢讓他的分身輕而易舉地就觸碰到了她的爽點,那滋味簡直完美極了。每動一次,巨大的快慰就急速席捲全身,她激動地渾身輕顫,龍霖只抽送了幾下,花十三就突然渾身一緊,然後就再劇烈尖叫著到達了高潮,她瘋狂地擺動著身軀,愉悅地不能自拔。 「啊──啊──人家……洩,洩身了……不,不要停……要升仙了……」她語無倫次地緊抓著龍霖的後背,全身都沈浸在癲狂的R欲之中。此刻的她渾身散發出妖異魅惑的氣息,就好像是含羞帶怯的小,突然怒放成妖嬈燦爛的迷人罌粟。這樣的她,是任何男人也不能抗拒的了的。 她高潮後的熱浪沖刷著龍霖的分身,舒服得他差點沒把持住想洩身。好在他趕緊屏住了呼吸,偷偷喘了幾口氣,調整好之後,順著她的要求,好好的餵飽這個小妖J。她突然就好像到了以前初相遇的那個大膽熱情的花十三一樣,這久違的感覺讓龍霖倍感歡喜,更加的不遺餘力地與她放肆纏綿。 花十三斷斷續續地尖叫不斷,高潮之後的高潮仍然綿延不斷,她就好像在雲端裡打滾一樣,全身的毛孔都在劇烈放大,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著了火,她還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麼漫長而癲狂的極樂。 龍霖看著花十三如此動情的模樣,心裡被大大的虛榮心包圍著,滿足極了。再也沒有比讓心愛的女人,在自己身下嬌喘連連而更有成就感的了。 他忘情地跟著花十三的尖叫聲低低呻吟著,嘶吼著,終於雙雙一起攀登上了雲端。 花十三實在是累極了,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樣,在也使不出一絲力氣,她腦袋一耷拉,偎在龍霖懷中就沈沈睡去了,額角上還殘留著薄薄的熱汗。龍霖柔下心腸,憐愛地吻了吻她的秀髮,將分身從她身體裡抽出來,將兩人都大致地清理了一下,然後抱著熟睡中的花十三上了岸。 細心地將她身上的淤青一一都上了藥,龍霖這才攬著小貓似得蜷成一團的花十三沈沈睡去。管他現在是什麼時辰呢!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恢復 鳳歆捏著一個玉瓷小藥瓶,裡面的幾味很重要的配方都是他在丹爐裡燒製了三天才製成的。為了這瓶藥,他也是三天三夜沒有好好休息過,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藥練好了。 「你怎麼在門口傻站著?她呢?」鳳歆先是在花十三原本居住的客房裡撲了個空,然後才想起來去龍霖的住處看看,剛進院子就看見他一臉苦悶地復手站立在院中。 龍霖眼前頓時一亮,當即就快步迎了上去:「你總算是出來了!」 「怎麼了?」鳳歆愣了一下,他很少看到沈默內斂的好友露出過這樣急切又期待的表情。莫不是他錯過了什麼好戲?他在心裡樂不可支的暗暗笑了出來。 「你快進去看看,她都躺在房裡兩天沒有出來了,水也不喝飯也不吃,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龍霖緊皺眉頭,那天她醒來之後大哭著將他趕了出來,只要他一接近她,她就暴躁著大哭大鬧,他自知理虧,只能鬱鬱寡歡的守在門口。誰知道個子嬌小的她火氣那麼大,X子那麼倔,一直不吃不喝兩天了。要是鳳歆再不出現,他真的要上吊的心都有了! 「你該不會……對人家做了什麼不好事情吧?」鳳歆難得找到機會損他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龍霖乾咳了一聲掩飾住眼神中的狼狽,面帶尷尬的一把將鳳歆推進房裡。「咳……哪那麼廢話,快進去看看她!」 鳳歆沒有防備,跌跌撞撞地進了房間,屋子裡門窗都緊閉著,顯得死氣沈沈的。他適應了屋內的昏暗光線後這才M著走進內室。藏青色的床幃低垂著將床內遮掩的沒有一絲縫隙,他屏住了呼吸,隱約能聽的到那床上有微弱緩慢的呼吸。 「喂,你還好嗎?我給你送藥來了!」鳳歆試探地輕聲問了一聲。 花十三幽幽出了口長氣,卻並沒有答話。 鳳歆聽到她的歎息,心裡的石頭才算是落了地。他執起床幃一角,緩緩掀開掛在銅勾上,看著床內的情景,他不由暗暗吸了口涼氣。 花十三面如枯槁地仰面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就連唇瓣都是乾澀的灰白之色,雙眼下凹,眼睛紅腫得兩顆水蜜桃,那目光裡沒有一絲焦距,她的秀髮凌亂的鋪散在枕頭邊,活像是朵巨大的死亡之花。她的雙臂光裸在外,J致的鎖骨下青紫的淤青隱約可見,鎖骨以下的玲瓏嬌軀全部隱藏在淡青色的棉被下,很明顯是一絲不掛的。 此刻的她就像是個絕美的豔屍! 鳳歆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埋怨起好友來。這家夥下手也太不知輕重了,看把人家姑娘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她一定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才導致成現在的模樣。 他不忍地搖了搖頭,輕聲安慰道:「我知道你現在不好受,可是龍霖他也是真心喜歡你,才會衝動之下傷了你……你都不知道,他這半年來心心唸唸的,全都是你。我可以很肯定的說一句,這一輩子你會是他第一個女人,也將會是最後一個!你不要恨他……他現在已經很自責了。」 花十三聽完這番話,眼珠才緩緩轉動了一下,目光落到鳳歆身上,直直對上他清澈的水眸。半晌,花十三才輕啟櫻唇吐出兩個輕飄飄的字:「藥呢?」 鳳歆頓了一下,將手裡的藥瓶送了過去。 花十三僵硬地動了動手臂,接過藥瓶,哆哆嗦嗦地拔開紅布軟塞,倒出那枚棗紅色的藥丸,張嘴送入口中。 鳳歆怕她噎到,連忙去桌前倒了杯清水,輕托起著她的頭,餵她喝了幾口。花十三可能是真的渴了,急切地吮吸著杯子裡那甘甜的清水,連換氣也忘了換,不小心嗆到口水在氣管裡,她劇烈咳嗽起來,臉色憋的通紅一片。鳳歆連忙將她扶坐起身,不重不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花十三痛苦地亂抓,一把就抓住了鳳歆的素白衣袖,她一手撫著X口,一手緊緊地攥著那衣袖,漸漸地咳嗽聲才小了下去。 「怎麼了十三?你怎麼了?」門外龍霖焦急的聲音傳來。 花十三聽了這聲音,X口原本幾近平息的起伏此刻又劇烈波動了起來,她大力喘著chu氣,眼睛裡迸S出像要殺人般的怒火。 鳳歆連忙安撫著她的怒火,頭朝門外厲聲斥道:「你閉嘴!老實在外面守著!」 他頭去查看花十三的狀況,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此刻花十三居然是寸絲為縷的坐在床前,而那X前的雙峰因生氣更格外的洶湧起伏,棉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滑落在了腰間。雖然他也因為治病的緣故接觸過不少女子的裸身,但是眼前的這副嬌軀卻讓他頭一次看得目瞪口呆,心跳加速。 花十三俯下身雙手掩面低聲痛哭了出來。那綢緞般絲滑的秀髮從她瘦弱的裸背上散落,黑的極致,白的炫目,竟是美得別具風情!儘管如此,鳳歆還是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走出來。 那是一副美麗的,勻稱的骨架,鎖骨纖細J致,酥X嬌挺飽滿,柳腰不盈一握,堪稱是完美的組。那香肌玉膚上刺眼的傷痕,更是大大地喚起了人心的良善面,讓人忍不住就憐香惜玉了起來。這樣的佳人,應該是好好圈在懷裡細細愛憐的,怎麼能捨得下此重手呢? 此刻的鳳歆完全忘記了龍霖才是自己好友的不爭事實! 花十三哭著哭著,腦子裡開始浮現出許多凌亂的畫面來。她漸漸忘記了哭泣,將這所有的畫面一個個都串聯了起來,這才把所有的事情一一都憶了起來。 她的眼神越來越冷,最後凝結成冰。 「衣服,我要衣服!」她看也不看鳳歆,兀自冷冷吩咐著,孤傲的活像是個女王。 鳳歆驚訝地看著她前後如此巨大的轉變,半晌沒有過神來。愣了半天,他才想起她的要求,趕緊從衣櫃裡找了件龍霖的乾淨衣衫。 他略帶尷尬的賠笑著道:「不好意思,你只能先湊下,下了山我去集市上再去給你置辦幾身女裝!」 正文 第四十六章 逃跑 「不用了。」花十三不冷不熱地拒絕了他的好意,伸出手來接過那疊衣服。她旁若無人的掀開被子,緩緩地將衣衫一件件往身上套。 鳳歆簡直想找了地縫鑽下去了!他是在沒有見過這麼放肆大膽的女人,他那麼大的一個活人,她當自己是空氣嗎?太目中無人了! 花十三套上外衫,目光瞟到鳳歆臉上快冒煙的羞紅表情,嘴角邪魅地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怎麼?還是個童子**?」 「你,你,你不要臉!」鳳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頓時就急眼了。當下就要氣呼呼的往門外走。 「喂,跟你開玩笑呢,真是毛頭孩子!來來……」花十三慵懶地朝鳳歆招了招手,好像在召喚自家寵物一樣。 鳳歆恨恨地頓住了腳步,沒好氣的chu聲問道:「還有什麼事?」 「我的腿!」花十三指了指自己的腿,目光卻一直微瞇著緊鎖在鳳歆臉上。 鳳歆面色不快的撇了撇嘴巴。「躺好,我這就給你施針!」 花十三輕笑著點點頭,乖乖躺下。 鳳歆從袖子裡套出一卷白布,打開來時,裡面排列碼放著密密麻麻的幾排銀針,看起來怪嚇人的。看著花十三微微懼怕的臉色,鳳歆這才吐氣揚眉地露出了笑意。她現在開始落到他手裡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龍霖站在門外,只聽見房內花十三的痛呼聲斷斷續續,他握緊了雙拳在院子裡來踱步,一顆心被吊得高高的,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屋子裡!她現在一定是難熬極了,也一定恨死自己了! 「啊──痛痛痛……死鳳歆!你公報私仇!」花十三大汗淋漓地咬著棉被一角,雙腿早就被紮成刺蝟一樣了,疼得她眼看就要背過氣去。眼淚在眼眶裡滴溜溜地直打轉,她倔強地隱忍著就是不肯讓它落下來。 鳳歆心花怒放地抬起頭,本來想要挖苦她幾句,可目光落到她那盈盈欲泣的眸光之後,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心腸軟了下來。「好了好了,忍忍就過去了。」 「還要多久?」花十三委屈地扁著嘴巴問道。 鳳歆的心臟突然露跳了一拍,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實在是我見猶憐。他忍不住收起狹私報復的心思,認真的飛速在她腿下落下銀針,那動作比之前輕盈靈敏了許多。 「好了,你現在還不能下地走路,必須要好好調養幾天,才能更好的復原。」鳳歆大功告成地舒了口長氣,一支一支將銀針收放好。 「謝謝!」花十三發自肺腑地道了句感謝的話。 鳳歆淺笑著點點頭,友善地道:「這裡沒有外人,你不必言謝。我房裡還有些強筋健骨的藥丸,順便我再給你拿點外傷藥。你先休息下,我去去就來。」 花十三的臉色微微有些下沈,她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上眼睛閉目養神去了。 鳳歆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然後才轉身離開。 待他一走開,花十三迅速的睜開眼,飛快地在心裡盤算著脫身之計。現在看來,只有從這個小正太神醫身上下手了! 花十三調養了三日,氣色明顯好轉了許多。她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只是隔壁就住著她不想看到的龍霖,她的活動範圍只局限在房內。 「十三,你今天J神了很多哦。」鳳歆推開門,一眼就看到花十三無聊的躺在搖椅上玩指頭。因為他給她送來的藥膳裡加了許多珍貴的補藥,所以她的臉色紅潤了許多,皮膚也越發的瑩潤幼滑了。跟前幾天一比,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了似的。 花十三一看到鳳歆,明顯開心了起來。「等你好久了,我想叫你陪我下山買衣服,龍霖的這衣服實在是太大了,實在是不方便!」花十三說著,委屈地甩著明顯長了一截的袖子朝鳳歆面前呈去。 「看,都成唱戲了的了!」 鳳歆「噗嗤」就笑了出來。也是,她現在能下地行走了,穿著龍霖的衣服的確不方便,她的衣服只有件外袍還勉強能穿,也是該給她買幾件衣服了。「好吧,咱們叫上龍霖一起下山,順便置辦些日常用品。」 「那算了,我不去了!」花十三當下就變了臉色,冷冷的偏過頭不再去看鳳歆。 鳳歆連連在心裡叫苦。「好了好了,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小**肚腸子!算我怕了你,就咱們倆去吧!」 自從那次馬背事件之後,花十三對共乘一騎還真有點牴觸,掙扎思量了半天,她只好面色不佳地抱著鳳歆的腰身坐到他身後的馬背上,鳳歆駕著馬兩人緩緩下了山。 龍霖眸色複雜地看著那遠去的兩人一馬的背影,心裡泛起滔天的酸意。這些天來,花十三一直疏遠著他,幾乎是對他避而不見,而對鳳歆的態度卻是相反的熱絡了許多。他們倆最近是越走越近,近得讓他都有些抓狂了!不行,即使是好友他也不能疏於防範了,不知道他們下山都是做些什麼。不放心直下,他也牽出了自己的愛馬,小心地遠遠跟在那兩人後面。望著他們狀似情人的親暱背影,他眼底的怒火更是灼熱了。 到了集市,花十三飛快的打量著這裡的地形,仔細的計算著等下要逃走的路線。 他們首先就來到布點,花十三順便挑了一匹綢緞,店掌櫃諂媚地喚來一個裁縫師傅,讓帶著花十三到後堂量尺寸。花十三狀似隨意地建議道:「鳳歆你先去置辦其他的,我想指揮著師傅加緊趕工,先做件現下成穿走的。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在那最大的茶館碰面。」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收服冰山 鳳歆想了想,不疑有他,點點頭叮囑了幾句就離去了。 花十三跟著那女裁縫來到了後堂,找了個借口就從後門離開了。她掩下自己激動地亂跳的心,典當了自己唯一的一雙耳環,只能勉強是籌夠了到邢陽的馬車錢。趕馬車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瘦竹竿,花十三隻是謊稱家裡出來急事,自己要去邢陽的親戚家報信。那車伕也算好說話,當下就接了著趟生意。 花十三坐上了馬車,閒聊之中才瞭解到這裡離邢陽有三多里之遙,走官道的話,明天早上就能趕的到。 那趕車的瘦竹竿好像頭一出遠門似的,居然天黑之後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別說是城鎮了,現在連個村莊也沒有見到。還好老天待他們不薄,在經過的一個山腳下有座廢棄的破廟。車伕就在廟門口停了車。 花十三又冷又餓,那車伕走得匆忙竟然也忘記置備乾糧,花十三隻好從附近找了些乾柴,在瘦竹竿的幫助下生了些火取暖。 花十三顛簸了一路,早就累得腰酸背痛了,烤著烤著火就忍不住趴在腿上昏昏睡去。迷糊間好像有個不規矩的手攀上了她的肩膀,然後緩緩朝她X前游移。她開始以為是鳳歆,但是鳳歆絕對不會對她如此輕薄,她立刻警醒地睜開眼。 剛一睜開眼,嘴巴就被一個強力的大手摀住了! 是那個車伕瘦竹竿! 「乖乖的不要動,不然老子殺了你!老子做山賊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碰見過這樣極品的貨色?」瘦竹竿在花十三耳邊Y冷地警告著,邪光在她X脯上肆意打量。 花十三張口就朝那只祿山大爪上狠狠咬下去,瘦竹竿疼得抱起手臂在地上打滾。 「啊──小賤蹄子!居然敢咬老子?」瘦竹竿咬牙切齒的大罵著,忍著痛楚頭冒冷汗地朝花十三逃離的方向追了上去。這裡方圓幾十里都荒無人煙,量她C翅也難飛出去! 花十三害怕得倉惶往外跑,一不小心踩到石頭,腳下一滑摔倒在路邊。身後的瘦竹竿提著B子越來越逼近,花十三嚇得瑟瑟發抖,抓起地上的石頭就發瘋似地朝那混蛋身上砸去。 瘦竹竿猩紅著雙眼,忍著身上的亂石大步朝前邁近,怒火中燒的他高舉起木棍就要往花十三身上落去。 龍霖滿身煞氣地從樹梢上跳下來,一腳將那惡賊踢開,然後從懷裡閃電般擲出一枚柳葉鏢,那瘦竹竿頓時喉嚨間多了個血窟窿,他滿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頃刻間氣絕身亡。 花十三哪裡見過這種血腥場面,當下就尖叫地朝龍霖靠去。 「龍霖──」她拖著哭腔撲到龍霖懷中,渾身嚇得瑟瑟發抖,活像是受驚的小鹿。 龍霖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反手抱起花十三就往廟裡趕。 坐在火堆邊,花十三才漸漸平復了情緒。龍霖Y沈著臉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往火堆中添著枯樹枝。 花十三偷偷打量著面如寒冰的龍霖,心虛地縮了縮脖子。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為什麼要逃跑?你就那麼想離開我?還是你始終忘記不了軒轅貊?」龍霖目光如炬地盯著花十三,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痛楚。 軒轅貊這三個字就像是花十三的逆鱗一樣,她立刻咬牙切齒的吼了出來:「以後在敢提這個名字,我就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龍霖眼裡的冰霜稍稍有融化之意,他仍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他徑直追問道:「那蘇斐言呢?你又如何打算?」她這次明顯的是朝邢陽趕,既然不是找軒轅貊,那究竟是為什麼?他真的很納悶! 他不提蘇斐言還好,一提起蘇斐言三個字,花十三的眼淚就頓時奪眶而出了。是啊,她一直刻意忽略了的名字,她一直在逃避,逃避著這幾個男人。從軒轅貊到蘇斐言,再到眼前的龍霖,幾乎每一段感情都不會擁有好的結果。 「軒轅貊是我第一個真心喜歡的,但是我卻用最極端的方式親手結束了那段感情。至於蘇斐言,他在我失憶殘廢後一直認真耐心的照顧了我半年,如果我不是紅袖樓的花十三,我現在還一定會歡天喜地的嫁給他。但是我是身份卑賤的青樓娼女,他是高高在上的才子探花。然後我現在還招惹到了你……」花十三朝著龍霖淒涼一笑,眼淚掉得更凶了。「我現在很後悔,我寧可一輩子站不起來,想不起來,至少還能自欺欺人的跟他在一起。可是我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對面對他?」 龍霖十指握緊,指節都被攥到發白。原來至始至終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她的心裡住著蘇斐言…… 龍霖只覺得喉嚨發乾,半天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現在,是要徹底的離開我了?」 「我這一輩子,恐怕都不會再對任何男人抱有幻想!」 「為什麼?」 「我連生兒育女這種女人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我不在乎,大不了我們收養幾個孩子。我本就是個孤兒。」 「不,不止是這些。」 「我都不在乎,也不再去追究什麼。我帶你走,帶你看大漠孤煙,看長河落日,看雲海日出,看紅塵萬丈!我只要你在心裡給我留個小位置。」 花十三定定凝望著龍霖那堅定認真的眸,滿心感動地偎到他的懷中。「話先別說這麼滿,先試用一個月再說,以後你要聽我的!」 「依你!都依你!」龍霖喜出望外,現在就算是她想要那天上的月亮他也要不折手段地給她弄來! 「那好,我現在要亂花樓,如果你介意我這個身份,那麼你現在走還來得及!」花十三看著眉飛色舞的龍霖,眼角里忍不住也洩露出一絲甜蜜,她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你去哪我就去哪。」龍霖現在覺得全身愉悅極了,就連空氣也多了絲絲甜意。他還從來沒有想現下這麼滿足開心過,他將花十三緊緊摟在X前,幸福來得太快,快得他都有點不敢相信了。真怕現下的一切都只是夢境一樣,好在懷中的觸感真實清晰,她的心跳,每一聲也都印在了他的心上。距離,是那麼的接近,幾乎快要二為一了。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重回亂花樓 鳳歆在茶館左等右等,卻始終沒有等到花十三的身影,他焦急地趕到布莊,這才發現花十三早就離開的消息。他又惱又氣地徑直到山谷,別說是花十三了,就連龍霖也一併消失不見了!他此時才明白了花十三的用意,這個女人竟然擺了他一道!那龍霖也太不厚道,一定是去追那女人去了。 憤怒,失落,頓時交織在他的心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口疼得厲害,他忍著眼中熱熱的霧氣,拖著沈重的步伐打開了酒窖裡的石門,搬起一壇枸杞酒仰頭就灌了下去,熱辣的Y體狠狠地沖刷著他,卻沖不散那心口的灼熱痛意。 他整整喝下了三罈老酒,然後頹唐地抱著酒罈子沈沈睡去。 「十三……」 「叩叩叩」花十三敲開了亂花樓的後門,時隔了半年之久,這裡的一切都變得陌生又熟悉。現在是清晨,大街上的行人都十分稀少,更不要說徹夜笙歌的亂花樓了。 「呀──十三娘!真的是你嗎?」門開了條縫,開門的是個小G奴,揉著惺忪的雙眼一臉震驚又呆滯的看著門口這一男一女兩位來人。 花十三一時間看著這小G奴分外眼熟,卻在短時間內想不起他的姓名,只好含笑點點頭。 那小G奴激動地抖著雙唇,眼裡已經凝聚了晶瑩的淚花。他一邊手忙腳亂的將大門打開,一邊朝院中顫聲喊道:「花嬤嬤!花嬤嬤!十三娘來了。」 原本寂靜的庭院頓時喧囂了起來,姑娘們衣衫不整地披著衣裳聞聲匆匆趕來,花豔娘披頭散髮地邊走邊綰著秀髮,半驚半喜地朝後院疾步走來。 花豔娘的目光落到院中那亭亭玉立的那花十三熟悉的身影後,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十三,你可算是來了……來就好,來就好!」 花落與花蕊一人拉著花十三的一隻手臂,上上下下把花十三親切地打量了個遍,直到確認了花十三的健康無缺,這才紛紛破涕為笑了起來。 「十三娘,你總算是肯來了!我們都掛念死你了!」說話的是花朝,她熟睡間聽說誘人喊著十三娘來了,她連忙激動地連床畔熟睡之人也忘記了,胡亂的溜下床罩了衣裳就出了門,慌亂間,她竟然連鞋子也沒有穿,光著小腳站在冰涼的青石上,卻未曾察覺。 花盈仍然不改往日的爽朗X子,大大咧咧地朝花十三白了記眼刀,怨懟地道:「十三娘好沒良心,也不知害得姐妹們私下裡流著多少眼淚珠子,走了那麼久,居然也個音訊也沒有!尤──」她本來想說尤其那軒轅貊如何如何的,但是話剛吐到嘴邊,就突然想起現下他們緊張的關係,趕緊生生抽了聲音,話鋒一轉接著道:「樓裡的人,個個都心裡不好受。」 花豔娘看著花十三神色未變的俏臉,一顆心才悄悄放了下來。她偷偷瞪了差點多舌壞事的花盈一眼,後者無辜地縮著肩膀心虛地垂下了頭。花豔娘連忙打圓場換著話題道:「十三,這個公子是──?」 眾人的視線這才紛紛轉到花十三身後的那更高大挺拔的冷面男人身上。那個男人的面容冷若冰霜,五官完美如削,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是個難得一見的俊俏公子。他的目光落到花十三身上時,那眼底的柔情蜜意,溫暖地就像大地春一樣,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心臟都少跳了一拍。 花十三被問住了,她不知道該跟大家怎麼解釋與他的關係。說情人?好像不適。說朋友?大家似乎也不會相信。說保鏢?不知道那家夥會不會當眾翻臉哈。她可為難死了。 龍霖草草掃了一眼滿園的鶯鶯燕燕,大刺刺地一把將花十三環在懷中,默然無聲地用行動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權。 眾人忍不住紛紛朝花十三投去瞭然,讚賞,甚至是豔羨的目光。 「好了好了,十三娘趕路一定很累了,大夥都散了吧。」花豔娘揚聲遣散了眾人。 大家只好依依不捨地鳥獸散去。一個寶藍衣衫的斯文男子拎著鞋子走到花朝跟前停下,皺著眉頭不知道跟花朝說了什麼,花朝乖巧地彎身穿上鞋子,兩人親暱地並肩了房。 花豔娘領著花十三來到她原來居住的院落,邊走邊跟花十三大致報告著這半年來亂花樓的經營情況。 原來這街口新開張了家叫做迎春院的,裡面的姑娘都是異國番邦女子,雖然個個不是絕色尤物,外來的和尚好唸經,亂花樓的大多客源就這樣全被迎春院搶了過去。好在花萼與花惜身後一直有兩位金一直長期包養著兩位姑娘,亂花樓的生意才能勉強支撐了下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神秘人 花十三略有所思了半晌,徐徐朝花豔娘認真地道:「亂花樓也是我的心血,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的。不過檯面上我不方便出來打理,還需要你多多周旋,薛北燦那你通知他一聲,我會盡量私下裡協助你經營亂花樓。」 花豔娘頓時笑逐顏開地咧開了嘴:「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綠瑤丫頭鄉奔喪去了,她要是知道你來了,一定也高興死了。瞧我高興起來就得意忘形了,你們先坐,我已經叫人準備了早膳,休息好了我們再從長計議。」 說完,花豔娘朝花十三兩人投去一抹曖昧不明的笑意,掩面輕笑著離去。 龍霖仍舊是一副面如冷冰的酷酷表情。 花十三指著隔壁原來綠瑤居住的側房,對著龍霖道:「等下我叫人收拾一下你先住著,一個月後,你仍然願意留下,那麼我就會在城中買一處小院子供咱們居住,在這裡出來進去的始終是不方便。」 「好。」龍霖心下微微一熱,忍不住幻想著他們的未來之家,會是個什麼樣子。光是想像,就已經覺得分外溫暖了,不知道住進去,又會是怎麼樣的甜蜜。他突然十分期待了起來…… 晚上,花十三坐在二樓的偏僻廂房中將整個亂花樓的大廳裡,窺探的一清二楚。底下的恩客們大都是些生面孔,稀稀疏疏的坐了那麼幾個。比起以前的人聲鼎沸可是差的多了。台上是花落翩翩多姿劍舞,她的舞姿翩若游龍,可惜樓下的看客似乎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沒有一個認真在看的,就連掌聲也是吝嗇地沒有一個。 因為花十三的歸來,讓花豔娘心情格外大好,也不跟底下這幫人計較。要在平時,她一定又要氣到內傷了。她揮了揮手,示意花落退場。花落點點頭,收起了動作福身朝台下行了個禮,步履輕盈的退了下去。 突然有個伶俐的小G奴朝花豔娘身邊耳語了幾句,就看見花豔娘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順便招呼了個姑娘上台表演之後,就神色匆匆地朝後堂走去。 花十三轉過頭,還未開口就看見身後的龍霖身形一動,閃身出了門。她不由莞爾一笑,原來他竟然已經與自己有了如此默契。 不一會兒,龍霖就匆匆折身返。「後門剛才來了位神秘的來客,花豔娘親自在後堂招待,然後我看見那人去了掛著花萼牌子的小院。那人衣著華貴談吐不凡,估計身份不簡單。」 短短時間內,他居然獲取了這麼多線,這家夥不做密探還真是可惜了!花十三漾起一抹讚賞的笑色:「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龍霖心裡可就沒有她那麼輕鬆了,他隱隱覺得剛才見到的那個神秘人是他潛在的威脅。萬一大家要是發現了花十三的存在,不知道他又會多豎幾個勁敵了。越想越覺得亂花樓裡危機四伏,他期待著這一個月快點過,然後搬出去住,就會省心許多了。 花十三又朝樓下觀察了一會,姑娘們陸續都意興闌珊了起來,看客們也都散去了七七八八,場面頓時變得冷清起來。花十三眉頭輕蹙,忍不住絞著腦汁開始想著對策,一時間思緒紛亂,情緒變得隱隱有些焦躁。 她揮退了龍霖一個人靜靜在屋子裡閉目思量,眼下的局面她竟然不知道要從哪裡下手才好。當真是半年多沒有來了,許多事情她現在再做起來,就覺得分外的力不從心。 想了半天也沒理清頭緒,花十三悶悶不樂地獨自朝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為了怕引人注目,她故意挑了偏僻的花間小徑走了去。 路過花園裡的亭子處,她走到跟前才發現亭子裡有兩個模糊地黑影。她屏住了呼吸,加快了腳步,不想被人認出來。 可是總是事與願違。 「十三娘!」一個嬌柔的聲音酥酥地喚了起來,那聲音裡還有一絲僵硬地生澀,聽起來隱隱有些奇怪。 花十三一聽就聽出花萼這有些異域的聲音來,只好硬著頭皮頓住了腳步。「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那花萼身邊的,一定就是龍霖口中的神秘人了吧。 「久聞花小姐大名,今日總算有緣得見小姐芳容。」那個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沈穩好聽。 夜色太暗,花十三G本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只能從身形中隱約推測出這是個高大清瘦的中年男子。花十三努力在腦海中了一番,電光火石間這才想起這個人應該就是亂花樓開業那天,花萼挑中的那個男人! 花十三掩下心思,客套地笑著道:「這位爺真是會說話,天色已晚,十三先告退了,改日再找個機會定與這位爺喝上幾杯聊表心意。」 「裴某就先記下了,小姐慢走!」 即使是在黑暗裡,花十三仍舊能感受到對方那銳利深沈的注視目光,她頓時覺得如鋒芒在背,趕緊逃也似的離開了亭子。 還沒走出花園,就聽見風中隱約吹送來斷斷續續的女子那獨有的嬌媚低吟聲,婉轉動聽。花十三跑得更快了。 驚魂未定的她一直小跑到房門口才敢停下來,她氣喘吁吁的正要作勢開門,門突然自動地打開了,還沒等花十三反應過來,一個熱吻就鋪天蓋地地印了上來。她剛要害怕地大力掙扎,就察覺到那鼻翼間熟悉的氣息。 是龍霖! 花十三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放棄了掙扎。龍霖面色有些冷凝,剛才花園中的情形他看得是一清二楚,果然他所料不差,那個神秘的男人果然是對他的十三動了心思的!想起來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怕連累亂花樓,他一定一刀將那男人劈了! 真是不要命了,連他龍霖的女人也敢肖想! 「你怎麼了?」花十三顯然也覺察到了龍霖的不悅,邊躲閃著他的吻邊關切的問著。 龍霖面色微霽,更是賣力地朝花十三大力吻了下去,將她剩下的話語全部都支離破碎地阻擋在喉嚨裡。 花十三被吻得七葷八素,腦子裡漸漸都被空白佔據。 正文 第五十章 龍霖的過去 亭子裡,房間裡,不約而同地上演著不一樣的活春G。 雲雨過後,龍霖極其溫柔地將花十三圈在懷裡,用乾淨絲帕拭去她額角上的細汗,心裡比泡在蜜罐裡還要甜。 花十三渾身癱軟地使不上一點力氣,只好任由他擺弄去了。龍霖chu糙的手指輕輕摩挲在她的臉頰上,娓娓道出自己的身世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動地向別人說起他的身世,就連鳳歆他都沒有告訴的。 原來,龍霖很小的時候,曾經親眼目睹了父親被仇家一刀殺害,母親被五花大綁地捆在床上,遭受眾位惡人凌辱致死!那時候龍霖還很小,被母親藏在床底下才僥倖躲過了那場殺身之劫。當仇人們獰笑著離去時,小小的他才敢從床下鑽出來,映入幼小的他眼前的,是母親極度憎恨的絕望表情,以及那光潔白皙的身體下,汪洋成海的血泊。 那猩紅的血,染紅了原本雪白潔淨的床單,紅得猙獰,紅得絕豔…… 從那以後小龍霖就對床產生了異樣的恐懼之意。他永遠也忘不了母親浴血在床的血腥畫面,他無法在床榻之上安然入睡。他困極了,都是席地而睡,床,對他來說只是更不可靠近的擺設。即使多年以後學得超凡武藝終於大仇得報,即使他也殘忍得將所有仇家全部滅門,那心裡的Y影,仍舊是多年不愈。成了他永遠擺脫不了的魔障…… 儘管他是江湖上令人聞之色變的頂尖殺手,但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也過膩味了。他唯一的失手是鳳歆,有人花重金買他X命。幽羅G的G也就是他的師兄,派他出了這個任務。鳳歆居住的仙君山早年遍佈毒蟲猛獸,他經過一片花田的時候不知不覺間身中劇毒,頓時就吐血倒地了。等他醒來時,鳳歆正在給他喂血,後來他才知道鳳歆從小嘗遍靈丹妙藥,他的血是天下最快速有效的療傷聖藥。也是因為這樣,他終於交到人生中第一個知己好友,這才漸漸地有了退出幽羅G那個殺手組織的念頭。 G裡對任務失敗者的懲罰是十分嚴厲的,加上叛變之罪,G裡所有的殺手都傾巢而出,全力捕殺他。經歷的九死一生的他,總算憑藉著一己之力,將幽羅G裡排名前十包括師兄在內的高手全部誅殺,令幽羅G一夜之間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但是他也為此付出了極其慘烈的代價,身重多處暗器,背部還有幾道深可見骨的刀傷。他渾身是血的倒在會仙君山的路上,然後遇見了衣衫不整地花十三。接下的事,就大大地轉折了他的人生。 他實在沒有見過這麼凶悍刁蠻的女子,一直視女人為無物的他,終於狠狠栽了一把。初次人事的他竟然被個女人強上的!!!偏偏他該死的還對她產生了莫名的衝動感覺,這個大膽又放蕩的女子,帶領著他一次次地嘗試了人生的另類快意享受。尤其是看著雲雨後昏睡中她那饜足的小臉,他覺得心口漲得滿滿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彷彿要破繭而出了。 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鳳歆帶了仙君山,至於那個女人,鳳歆竟然沒有遇見。她好像就像是魅惑年輕男子的狐妖女鬼一樣,曇花一現之後,就消失不見了。每每到夜晚,只要他一閉眼,眼前就浮現出那張J致安寧的睡顏,好像能安撫人心似的,令他以後的每一晚,都不在是噩夢連連,就連那大床恐懼症,也漸漸消退不見。他會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想像著身下是那晚的柔嫩草地,想像著她就躺在自己身邊,熟睡的小臉上掛著淡淡的歡喜笑靨。想著想著,他就漸漸入眠…… …… 花十三聽了這番話之後,驚詫地久久不能言語。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當時她的一時衝動,會無心C柳造就了如今一個全新的龍霖。原來,他竟然是有著這麼一個不為不知的血腥的慘烈過往。她緊緊將臉頰埋在龍霖X前,柔聲安慰道:「當日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會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還對你做了那麼過份的事情……現在都雨過天晴了,你父母親的在天之靈也會覺得欣慰的。你現在還有鳳歆,有我……所以,你將不會再是孤單一人。」 龍霖渾身一震,心下的暖意如春風化雨一樣,頓時蔓延了全身。他顫抖著將花十三緊緊擁住,此生此世,有她這番話,他龍霖死也無憾了。 「對了!」花十三突然像又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頓時驚訝地大叫了一聲。接著她的眉頭就緊緊蹙在了一起,情緒急轉直下,變得十分的消沈。「有些事我要先提醒你:第一,我暫時不能嫁給你,你也知道我心裡暫時還沒有完全放開;第二,我即使以後嫁給了你,我也是不能與你有孩子的,至於箇中原因想必你也早知道了。關於孩子的事情,如果你堅持要為家族延續血脈,我是不介意你借腹生子的。但是──我花十三的男人堅決不與別人分享,你若想三妻四妾,花問柳,別說門了,窗口都沒有!」 說著說著,花十三情緒頓時變得激動又暴躁了起來。 龍霖當下就哭笑不得起來。「借腹生子?你那小腦瓜裡都想些什麼啊?虧你想的出來!」他略帶懲罰X地朝她小俏鼻上刮了一下,接著道:「還真是個佔有慾十足的小丫頭!我答應你,我除了你,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至於孩子,我覺得孩子比較吵,你若喜歡,我領養個來給你玩玩也好。」 「玩玩?」感情他把小孩當布娃娃了?花十三表情有點呆滯。「還是不要了!」有人玩無聊到要玩小孩的嗎?這龍霖也太富有想像力了,若是人家孩子的爹娘聽到他這番驚世之語,不昏掉才怪!作孽啊…… 龍霖看著花十三的表情滿意地直點頭。就是說嘛,多個人就多佔據些她的注意力,這樣她就會花時間在別人身上,那麼自己無形中就被冷落了。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才不屑做呢! 花十三打了個呵欠,在龍霖懷中蹭了幾下,找個舒服得姿勢就甜甜睡去了。龍霖苦笑著看著自己身下鼓起的小帳篷,無奈地打壓下心底的衝動,小心環著花十三,跟著漸漸進入了夢鄉。 但願同夢!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新花樣 薛北燦收到消息就放下手中的生意,快馬加鞭地從乾城趕來。到達亂花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正午時分了。 當他滿心歡喜的看著花十三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眼前時,頓時覺得恍若隔世。 「你……來了……」千言萬語湧在心頭,見到了她卻又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來。他抖了幾抖嘴唇,才吐出這麼四個字。 花十三眼底也有小小的激動,對於薛北燦,她始終是懷著著份歉疚感的。他一直無私地幫助著自己,而自己卻好像一直在給他添麻煩。對於他,她一直覺得良心不安。 「是,我來了。」花十三鄭重地點了點頭,看著原本衣冠楚楚的他現在卻一副風塵僕僕的滄桑模樣,越看她越是歉疚。 薛北燦張了張嘴,正想開口說著什麼,目光卻落到從花十三身後的房門裡走出的一個高大冷面男子身上。他頓時僵直了身體,目光裡的熱切,頃刻間冷凝了下來。 龍霖同樣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花十三面前的華服年輕男子,狀似不經意地朝花十三轉頭問道:「十三,這位是?」 花十三過神,頓時換上甜甜的微笑,連忙為兩人介紹道:「這位是薛北燦,乾城人氏,是亂花樓的幕後老,也是我的摯交好友!」 一句「摯交好友」讓在場的兩個男人紛紛都變化了臉色。龍霖面色隱約有點僵硬,而薛北燦則是一臉的暗喜。 「這個是龍霖,我的未婚夫君。」花十三絲毫沒有覺察到那兩人之間的暗濤洶湧,逕直指著龍霖朝薛北燦介紹道。 「未婚夫?」這下輪到薛北燦臉色難看了起來。花十三此刻臉色的燦爛笑臉,在他看來也越發的諷刺起來。她居然這麼快,就另有新歡了…… 龍霖勾起一抹愉悅地笑色,朝薛北燦頷首打了個招呼:「薛老,幸會幸會!」 薛北燦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什麼陣仗沒見識過?當下就收起眼中的些許不快情緒,頓時換上輕快地笑顏朝著花十三二人道:「原來是龍公子,公子果然人如其名,一表人才,如人中之龍。」 「薛老可真是會說話。」龍霖淺笑著與那薛北燦不著痕跡的打著太極。 薛北燦將目光轉到花十三身上,漫不經心地隨口問了句:「蘇大公子不是與你一起走的嗎?怎麼……?」 花十三臉色陡然黯了下來,她垂下眼眸淡淡話道:「他現在可能在隱居吧,我們分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了。」 她攥緊了衣角,指節都被攥的發白了。這點小動作,自然沒能逃過那兩個男人的眼睛。 花豔娘的出現打破了現下的僵局。她人還沒到,那高亢的聲音就已經傳來了:「怎麼都站在門外傻站著?十三的門口,可真是熱鬧啊。」 薛北燦揉著因長時間緊握韁繩而異常酸澀的手腕,眼底的疲倦之色越來越濃了。 花十三於心不忍,連忙勸他房休息。薛北燦朝龍霖丟了個不明意味的眼神,然後揚長離去。 花豔娘看著薛北燦遠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轉角,這才身看向花十三。「大清早的就喊我過來,有什麼事嗎?」花豔娘說著,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我想到了改變現狀的辦法,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所有叫你來計計。」花十三收起心下的黯然,打起J神朝花豔娘徐徐道來。 「走,咱們裡屋坐下慢慢商議!」花豔娘一聽到這,頓時來了J神,連忙拉著花十三朝房裡走。 龍霖僵直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跟上還是不跟上。關於亂花樓的經營,花十三可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你們聊,我出去散散步。」 「也好。」花十三點點頭,沒有注意到龍霖臉上的受傷之色,逕直跟著花豔娘進了內室。 兩個女人在房裡竊聲細語地聊了大半天,才雙雙出了房門。 花豔娘笑瞇瞇地按照她們商量好的對策,籌劃去了。花十三則東張西望著找龍霖的身影,他也不知道跑去哪裡,直到中午吃飯也沒有看見他的人影。 直到天黑,花十三才看到龍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醉醺醺地躺在了房頂之上,她叫了好幾聲,也不見他應,估計那家夥醉得不輕。真不知道他又是發得哪門子瘋! 花十三氣呼呼地房睡覺去了,也不理房頂之人了。 第二天清晨,亂花樓的十二花魁們紛紛都早早起床梳妝好,一起來到花十三居住的小院來。接下來的三天裡,花十三幾乎是衣不解帶地教著她們新鮮的表演內容,她們也都學得格外用心。 花豔娘又請來了不少樂師,加緊排練著新曲子,只希望借此讓亂花樓的生意慢慢好轉起來。 花十三讓人在街中心搭了個戲檯子,敲鑼打鼓地吸引了不少圍觀的人們。 「敕敕何力力,女子當窗織。不聞機杼聲,唯聞女歎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 伶人唱著折楊柳》,將木蘭辭》搬上了戲台,女扮男裝的花木蘭替父從軍,這故事雖然大家也有耳聞,但是花十三卻是花了心思演繹的,包括造型,詞曲,也有念白,伶人的傳神演繹得到了台下眾人的一致叫好。 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花木蘭的愛情故事了,這個時代的人們還沒有在原著之上添加自己意Y的概念,原本的木蘭辭》裡是沒有關於花木蘭的愛情故事的,被花十三這麼一杜撰,眾人對花木蘭與趙將軍的傳奇愛情故事頓時好奇又驚喜起來。 故事演完,眾人仍然久久不肯散去。花豔娘笑瞇瞇地扭著水蛇腰走上了台。 「大家覺得不過癮的話,晚上咱們亂花樓還有新戲哦,是咱們花魁姑娘傾情演繹哦,到時候大家要記得前來捧場啊,前三場姑娘們可是免費表演呢!」 眾人的情緒紛紛被調動了起來,天色尚早,就已經有不少人按捺不住前往亂花樓了。眾人生怕到地方搶不到位子,也都紛紛朝亂花樓擠去。就連小孩們、嬸子大娘們也都樂呵呵的去跟著看熱鬧去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暖香閣 亂花樓的大廳裡頓時圍滿水洩不通的人群,場面喧囂極了。花豔娘敲著鑼半天才維持好安靜的秩序,看台上,一襲chu布素衣的花暖淒淒楚楚地吟唱著:「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 眾人著才看到大廳裡掛了一副題著「孔雀東南飛」五個大字的字畫,背景畫的是一雙殉情而死的戀人,讓人看了就心生悲苦憐憫之情。 眾人的心緒跟著花暖扮演的「劉蘭芝」情緒上下起伏了,尤其是那花寒扮作的「焦母」般刁難後要趕走「蘭芝」的時候,眾人的情緒開始激動了,有些人已經咬牙切齒地咒罵了那「焦母」起來。最後「蘭芝」哭著趕製改嫁的喜服,眾人也跟著抹起了眼淚,花寒扮作的「焦仲卿」傷心地趕來,絕望著吟唱著:「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葦一時紉,便作旦夕間。卿當日勝貴,吾獨向黃泉……」 「蘭芝」淒楚地唱罷「我命絕今日,魂去屍長留!」然後挽起裙子,脫去絲鞋,縱身裝作跳進水裡自殺了,然後「焦仲卿」也絕望著徘徊樹下,然後上吊自殺了。 一時間,台下的眾人哭泣聲連綿不絕,個個怨聲載道地為那死去的一對苦命鴛鴦打抱不平,就連花豔娘也是邊看著台上的表演邊抹著眼淚。 只有花十三滿意地含笑著,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三天的倉促排練,姑娘們雖然表演的不是盡善盡美,但在這些古人的眼裡,已經很是J致絕倫了。美中不足的就是那飾演男子的姑娘們脂粉太重,遠不及葉童的許仙扮起男人來活靈活現,要是能找個如假包換的漂亮男人去演繹,那效果一定會加倍的好! 她朝台下的花豔娘招了招手,花豔娘匆匆打發了身邊的姑娘去招呼客人,然後快步朝樓上走去。花十三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並詢問了城中有沒有男娼館。 花豔娘媚笑著看著花十三,打趣道:「有是有,就不是不知道你身後那位爺許不許你去!」 花十三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龍霖,朝花豔娘含怨地丟去一記白眼。「豔娘你老沒個正經,人家跟你說正事呢!」 花豔娘「噗嗤」笑得更歡了,連忙執起手帕掩起唇,連連告饒道:「好好好,不逗你了。城裡還真有家暖香閣,裡面全都是男倌,肥環燕瘦的都有,不少王公貴族們還都好這口,聽說去那的花銷是全城妓院之最呢!」 花十三點點頭,接著詢問道:「咱們有沒有辦法挖上一兩個過來?」 花豔娘面色有些為難。「這……只要不是頭牌,買幾個普通姿色的小倌應該還是可以的。」 「那咱們晚上去看看。」花十三當下就拍定下了,轉身仰頭問著龍霖:「那地方可能又髒又亂,你還是別去了吧?」 龍霖面色有點難看。「那地方你也要少去,晚上我陪你們走一趟就是。」說來說去,他還是不放心她去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萬一遇上歹人,他也好隨時保護她。 花豔娘知趣地悄然退下,留下小兩口渾然不覺地說著知心知己的綿綿情話。她面色微微帶笑,忍不住豔羨著花十三的好運氣,怎麼好男人全都被她迷了去?老天爺還真不是普通的偏心啊…… 暖香閣還真是偏僻,但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這門前車馬人流絡繹不絕,熱鬧極了。 G奴們唱著喏兒迎接著一撥一撥的貴客,當目光落到一行的花十三幾人時,臉色頓時由諂媚變得鄙夷起來。語氣也越發的尖銳起來:「喲──本店一不招待女客,二不收女娼妓,幾位還是請吧!」 花十三頓時火氣上來了,不等她發火,就聽到身邊的花豔娘破口大罵了出來:「你這狗眼看人低的小雜種,許你們男人醉倒溫柔鄉,就不許老娘花錢找樂子?」 說著她氣呼呼地從袖口裡掏出了幾張銀票,舉高了放在那G奴的鼻樑前,趾高氣昂地大聲道:「睜大了你的狗眼,現在老娘還進得進不得?」 「進得!進得!」那G奴一看到那貨真價實蓋著大紅官印的銀票,頓時兩眼放光了起來,連忙點頭哈腰著賠不是。「對不住了姑NN,是小的眼拙,您幾位裡面請,裡面請──」 花豔娘將銀票一收,冷哼著昂起X脯大搖大擺地進了大門,花十三忍俊不禁地彎腰笑著的跟著與龍霖一同跨進了門。 花十三好奇地打量著這裡的裝潢,大廳很寬敞,到處是一片華麗氣派的景象,就連那柱子也都包裹著暗金色的絹紗,一個紫紗半掩的中年清瘦男子正調笑著遊走在眾人之間。看樣子,他應該就是這裡的老鴇了。 那紫衣男子很快也就發現了人群中十分兀突地花十三幾人,頓時捏著蘭花指纖腰款擺地朝這邊蓮步走來,那舉止做派,比女子還要嫵媚上三分。就連花十三也自歎不如起來。 「幾位很是面生哦,是聽曲還是看戲?」那紫衣男人目光在三人臉色一一巡視,邊暗自打量邊猜測著這三人的身份與目的。 花豔娘也不再跟他多繞彎子,逕直取出一枚十兩的銀錠子遞了上去。「我們要買幾個小倌,銀子好說,但是必須物有所值。」 「爽快!」紫衣男子雙掌輕擊,將銀子塞入X前的衣襟裡,那X前白皙的春光更是凸現的分外誘人了。就連閱人無數的花豔娘一時間也愣了一下。 那紫衣男子不以為意的輕笑著,領著三人來到後堂。 不一會兒,就魚貫而入進來了數十個高矮不一的小倌,個個都很年輕,最小的粉雕玉琢的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他們都穿著妖嬈鮮豔的半透明紗衣,紗衣下的潔白肌膚,若隱若現,惹得人浮想聯翩。 這幫人可真是作孽,這麼小的孩子也捨得下手摧殘!花十三忍不住恨恨地想。 花豔娘來巡視了幾圈,面帶失望的搖搖頭。轉身詢問著看著花十三,花十三一時間也沒有了見,那幾個模樣清秀的小少年,嗓子還都沒有變聲,不適唱曲,可是看著他們那黑白分明的清澈大眼睛,花十三心下又十分的不忍起來,一時間,猶豫不決。 正文 第五十三章 雲落 花豔娘見花十三半天不說話,忍不住轉身詢問著那紫衣老鴇:「還有沒有其他的?這幾個太小了。」 紫衣老鴇吃吃笑了起來:「那你就有所不知了,年紀小的男子身材柔軟,比女子還要銷魂,等到他們大了,男X特徵就明顯了,身材也就隨之硬朗,自然就做不得這皮R生意了。」 花十三頓時覺得渾身直冒**皮疙瘩。只聽那紫衣老鴇話鋒一轉,道:「不過──後院柴房裡倒是還關了幾個不聽話的,你們若有有興趣,就隨我前去看看罷。」 柴房倒還算乾淨整潔,角落裡有幾個衣衫破落的男子蜷縮著,身上都有不同的鞭傷。紫衣老鴇吩咐著他們抬頭,花十三這才將幾個人的容貌一一看了個遍。其中有一個約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斯文秀氣,書卷味很濃,氣質雅致出眾,只是他眼底有絲倔強不馴,偷偷洩露了他的心X。 「你叫什麼名字?」花十三看著那男子輕聲詢問。她想聽聽他的聲音如何。 「他叫雲落。」紫衣老鴇見有望將這個瘟神送走,連忙討好的趕緊告知他的名字。 花十三瞪了那老鴇一眼,忍不住蹙眉道:「我問他話,你不要打岔!」 「是!是!」 花十三過頭,又溫聲問:「你識字嗎?通不通音律?」 那清秀男子起先是愣了一下,目光裡仍然滿是戒備之色。他盯著花十三的眼睛看了半天也沒有從她眼裡看到任何的不懷好意。於是,他點點頭:「會!都會一點!」 他的聲音很是清越,花十三滿意地點點頭,指著那清秀男子就對紫衣老鴇道:「就要他了!」 紫衣老鴇眉眼頓時一亮,當下就樂不可支的笑了:「這個原來也是我們這兒的搖錢樹,既然您看上了,就一兩銀子賣與您了。」 「一兩?」花豔娘驚呼著叫了出來。這也太貴的離譜了吧?想當年她買下花十三的時候也不過就花了十三兩銀子,而眼下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年老色衰,X格又難以調教,不然怎麼會被囚在這柴房裡?這老鴇可真敢獅子大開口! 「一兩貴倒不貴。只是他身上帶傷,免不了去還要修養,耽誤一天我就損失不少錢,加上湯藥費什麼的,總要算在你頭上的吧?畢竟人是你打傷的,去這去那的,我看就三十兩吧。」花十三不疾不徐地緩緩道來。 紫衣老鴇的臉色頓時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這,這……」 花十三冷笑了一下,挑眉問道:「怎麼?不賣?」當下就故作可惜的咂了咂嘴巴,轉身對著花豔娘道:「既然不賣,那我們就算是白跑一趟了,反正我們只是買個會唱曲的,不如咱們再去別家看看。」 說著,花十三拽著花豔娘作勢就要走,那老鴇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頓時就急得跺了跺腳,追上花十三連忙道:「哎,別走啊,我賣了還不成嗎?」 花十三這才露出個勝利的笑容,頓住了腳步。紫衣老鴇迅速去取賣身契去了,花十三趕緊與花豔娘一道把那個被喚作雲落的男子鬆綁了。 「你們真的只是要我唱曲?」雲落有些不確定地看著花十三問道。他暗自思量:由始至終,這裡的局面全部都是她導,就連那J明的老鴇都在她手下吃了悶虧。這女子,一定不簡單! 「沒錯,老實告訴你,其實我賣身的時候才賣了十三兩,是不是啊豔娘?」花十三忍不住揶揄起花豔娘來。 花豔娘臉上頓時掛不住了,訕訕笑著道:「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你還念念不忘的!」 龍霖面色一動,看著花十三那輕快地笑臉,忍不住想著當初她賣身的時候,究竟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如果初遇之時就能將她穩穩護在身邊,那麼她就不會遭受了這麼多的苦難了。想著想著,他的心,又開始微微泛疼了。 雲落重獲自由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朝花十三「噗通」一聲重重地跪下了。 花十三嚇了一跳,連忙退後了幾步縮到龍霖懷裡。 「求姑娘發發慈悲將我那苦命的也一同贖了帶去,我實在捨不得他一個人在這狼窩裡遭人踐踏!雲落此生願為姑娘做牛做馬,絕不食言!」說著,雲落垂下頭就狠狠磕了下去。 花豔娘眼疾手快連忙制止了他的動作。青樓裡,臉面是妓子們的招牌,若是破了相又或是傷到了臉,都是最要不得的。 花十三思量了一下,反正今天銀子帶的足夠,多買幾個也無妨。「好吧,他叫什麼名字?」 「雨落。」雲落頓時喜出望外,連忙報出的名字。 正說話間,那老鴇就捏著張契約進來了,那腳步焦急得生怕花十三會突然反悔似的。花豔娘接過賣身契仔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就去掏銀票。 「慢著!」花十三出聲打斷了花豔娘的動作,紫衣老鴇渾身頓時一滯,以為她真的要反悔。不禁望著花豔娘手裡的銀票,心下暗暗叫苦。 花十三數了數柴房角落裡餘下的三個男子,心下頓時就有了意。她接過銀票數了數,正好兩兩,她一股腦的將銀票送到紫衣老鴇面前。「雲落還雨落,還有這三個,兩兩我全買了。」 紫衣老鴇一聽她點名要雨落,當下就不捨地吸了口冷氣,但是轉念一想能將這幾個難調教的老家夥統統送走,省心又省事。這下他不敢拿喬了,當下就喜滋滋地接過銀票揣在了懷裡。「成交。」 花十三將餘下那三人也都鬆綁了,帶著大夥先出去領雨落去了。花豔娘與紫衣老鴇一起取賣身契。見了雨落花十三才發現,這個少年就是之前見到的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可愛。 暖香閣離亂花樓比較遠,龍霖只好租了輛馬車來,把五個男子安頓在另外的馬車裡,而他們則乘坐著自家的馬車,緩緩朝亂花樓駛去。 「一下子買五個人,錢到是沒有多花,只是這幾人好不好調教?」花豔娘忍不住小聲詢問著花十三。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成名 花十三臉上頓時泛出可疑的紅暈。「我也是腦子一熱,就都買了過來。」 龍霖忍不住笑了出來,她迷糊的時候,還真是分外的惹人憐愛。若不是礙著有旁人在,他早就要將她攬在懷中狠狠「疼惜」一番了! 到亂花樓的時候正是晌午,除了雲落之外的幾個小倌,看著亂花樓的招牌個個都變了臉色,都以為自己剛出了狼窩,轉瞬間又掉進了虎X。 花十三不以為意地領著浩浩蕩蕩的眾人進了大門。大廳裡,姑娘們正在排練著新戲,看到進來的花十三等人,頓時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好奇地紛紛都圍了上來。 「去去去,都該幹嘛幹嘛去!」花豔娘揮散了眾位姑娘,姑娘們笑嘻嘻地又返台上繼續排練了起來。 雲落好奇的看著姑娘們的一舉一動,側頭看著花十三問:「我們就是要學這個嗎?」 「沒錯,你們先好好看,以後都用心學,憑著自己的技藝賺錢,活得才能有尊嚴些。你們不需要接客,只需要好好表演就好。」花十三點頭,朝眾人心上打了一劑強心針。 幾個人頓時放了心,專心朝台上看去。 花十三叮囑了幾句之後,就覺得渾身乏力,揉著發脹的太陽X就房休息去了。龍霖形影不離地跟在後面也出了大廳。 幾個小倌除了雨落之外都是久經歡場之人,個個也都有些本事在身,表演起來也自然有模有樣。接下來,白蛇傳》也問世了,雲落的許仙,也是別有一番風情。剛出演第一場,就被無數女X看客爭相追捧,就連街頭巷尾的嬸子大娘,說起「許仙」來,也都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一時間,全城的姓都掀起了看戲潮。每逢三天,亂花樓就開演一次。因為大家實在是太熱情了,幾乎要達到萬人空巷的地步了。花十三隻好在廣場上搭建了個永久的高台,全部免費開放演出。至於亂花樓裡,自然留了最好看,最強組的新戲。想去看新鮮的貴人們,自然樂意花個十幾二十兩銀子的,先睹為快。同樣的故事,不同的人演繹著不同的本,結局也大不相同。所以,眾人看了許多遍,也都不會覺得膩味。 從長生殿》到西廂記》,從西遊記》到紅樓夢》,花十三為了想劇本,幾乎腦汁都要絞盡了,也不管他抄襲不抄襲了,只要劇情好,就口述著找人記錄下來,然後樂師們填詞編曲,然後搬上舞台。就連許多文人才子們也都慕名而來,傾囊獻才。 就連各種本的手抄本,也都被大量的印刷成書籍,銷量火爆極了。梅花三弄》、還珠格格》等等瓊瑤劇也都花十三改一番,風靡了全城的女X。反正大家還沒有清朝的概念,順便改下故事背景就糊弄了過去,瓊瑤阿姨也沒辦法告她侵權不是? 至於男X劇本,更是集了秦記》、隋唐演義》、蘭陵王》與一身,塑造了許多生動的時代英雄形象。也掀起了一股從軍熱,愛國之心被熏陶地分外熱忱。 即使能在亂花樓跑個龍套,那也成了邢陽姓最值得炫耀的事情。許多劇情的需要,群眾演員成了熱門的行業,上到八十歲老翁,下到垂髫三歲小兒,個個都爭相擠在亂花樓外,希望運氣好了被抽去了,既能登台又能賺上一筆數目不小的銀子,運氣好了,還能與喜歡的名角同台演繹。那等殊榮,是一輩子也鮮少遇到的! 雲落和雨落兄二人,連同那一起來亂花樓的那三人,還有那亂花樓的十二個花魁,個個都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走到哪裡,都能被人一眼認出。花十三也越來越忙碌了起來,所有的心思幾乎都花在了創作劇本上了,好在綠瑤守孝來了,樓裡的大事她也漸漸能夠獨當一面了。 儘管花十三幾乎足不出戶,可是她在亂花樓的消息還是漸漸走漏了出來。人們還不知道她就是那個幕後出謀劃策之人,只是許多懷念她當年風采的客人們,每天挖空心思的派人打探著她的行蹤。害的花十三更是嚇的連房門也不敢出了,好在龍霖在亂花樓附近找了出僻靜清幽的小院落,就連樓裡的人也很少有人知道住的。花十三就窩在家裡,每天整理著劇本,想方設法地換著新結局。 薛北燦倒是成了這裡唯一的常客。他與龍霖還是那麼一副水火不容的局面,只是都學聰明了從來不在花十三面前發作。時光如梭,轉眼間,又到了年尾。 龍霖幫著鄰居大娘扛了一袋過年用的大米,來就不見了花十三的身影。雪地裡,卻多了幾個凌亂的腳印,看大小,這裡應該出現過男人!難不成十三被綁走了?他頓時心下一涼,裡裡外外都找了幾圈,也沒有發現半個人影,他火急火燎地來到亂花樓,將情況告知了花豔娘。 花豔娘當下也大為震驚,連忙派出幾個G奴出去查探。花十三幾乎很少與外界之人接觸,究竟是什麼人將她擄走了呢? 花十三在院子裡折梅花,突然就覺得而後風聲刮動,接著她來不及思考就陷入了黑暗。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個金碧輝煌的房間裡,周圍的擺設都是J致考究,陌生的讓她遍體生寒。 這裡是個什麼地方呢?她怎麼會在這裡?一連串的問號紛紛湧上心田。 她掀開錦被走下了床,渾身酸軟地像是泡在了醋罈子裡一樣。她只能勉強扶著牆緩緩朝外室走去,沒走幾步,就撞進了一個堅實的X膛。那個人穩穩將她扶住,她才不至於摔倒。 「謝──」花十三開口就要道謝,抬頭看著來人,頓時愣住了神。「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來人好整以暇的反問,顯然心情非常不錯。 花十三短暫地呆滯了一下,有些不悅地問道:「你不是那個花萼的金麼?怎麼那麼無聊將我擄來?」 「我叫慕容晨曦。」他答非所問。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慕容晨曦 花十三從他懷裡站直身,沒有好氣的接過話:「好吧,慕容公子,你此番到底是何用意?」 慕容晨曦M著下巴,眼底裡有掩不住的狂熱。「早在亂花樓開業的那天,你故意打扮的俗豔又老氣,可是目光卻是那麼的純淨,那個時候,我就被你深深吸引。我包下花萼,不過也是為了接近你而已。可惜,你突然墜樓,讓我傷心了許久。」 花十三頓時覺得冷汗備至,下意識地就想奪門而逃。 慕容晨曦似乎發現了她的緊張,頓時輕笑了出來。「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信你才有鬼!花十三在心裡大叫著反駁道。她努力攥緊了拳頭,強迫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這裡是哪裡?」她決定先套有用的消息,好方便以後跑路。 慕容晨曦像是一眼就能看透她的想法似的,朝花十三投去一抹自信的笑。「這裡是乾城!」 乾城?她居然現在身在乾城?花十三十指揪緊了衣角,指節都攥到發白。乾城……軒轅貊此刻想必也已經在乾城娶妻生子了吧…… 花十三的心,頓時煩悶極了。她徑直繞過跟前的慕容晨曦,走到院子裡去呼吸新鮮空氣。 院子裡幾個正在弄花侍草的婢女們看到花十三出來,立刻紛紛跪下身行禮:「見過十三夫人!」 十三夫人?誰的夫人?花十三又陷入迷茫之中。 婢女們見她徑直發呆著不話,表情看不出喜怒,個個都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個,跪在地上沒有一個敢動彈的。 「都下去吧!」慕容晨曦從門裡跨步出來,朝眾人大手一揮,屏退了婢女們。 等到婢女們魚貫退下,花十三才漸漸從失神中走了出來。心下頓時浮出個大問號,不吐不快:「你是什麼人?」 慕容晨曦好笑又好氣的反問道:「你不是乾元人啊?」 這話讓花十三頓時全神戒備了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知道些什麼? 「乾元的國姓是慕容,你說我會是什麼人呢?」慕容晨曦知道花十三曾經因墜樓而失憶過,只當她是失憶症沒有痊癒罷了,也沒有往其他地方多想。 而此刻的花十三,心裡就不能平靜了。照他那話裡的意思,他應該是王族之人。這王族之人,通常都是不能招惹的,自己倒好,怕是C翅也難飛出去了。也不知道此刻的龍霖該急成什麼樣子了,還有樓裡的綠瑤與花豔娘,此刻也一定擔心死了吧。 「你好好休息,過幾日我再來看你。」慕容晨曦見花十三神色恍惚,只當她是一時間不能完全接受現實,所有也不逼迫她什麼,反正她已經是自己的掌中明珠了。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背影看起來軒昂挺拔,滿是春風得意的樣子。 花十三招來個丫鬟,將這裡的一切都問了個清清楚楚。原來那慕容晨曦竟然是當今的三王爺,這位三王爺帶兵如神,長年駐守在雁門關,也是去年辭去了軍務了京。他的王妃是楊大學士的千金楊若蘭,也是乾城裡有名的才女。只是這個慕容王爺生X寡淡,對這位王妃一直不冷不熱地,聖上又賜了幾位美人送到曦王府,都被慕容晨曦收進了房。怎奈,王爺的子嗣還是單薄的很,只有個不得寵的楚夫人,前不久剛懷上了身孕。 她這才明白了,原來這個該死的慕容晨曦果然是早就對自己心懷不軌,這下總算找到機會把自己擄來,金屋藏嬌了起來。王爺就了不起啊?王爺就能強搶民女的嗎?真是野蠻人! 花十三小心的觀察了下,這個院子像是個公園一樣,又大又J致,到處都是假山園林,每一棟建築上,都雕刻著細緻繁複的美麗花紋,到處一派奢侈華貴的景象。每個出口,都把守著戎裝長刀的侍衛,別說是人了,就是連只蒼蠅也G本沒有機會飛出去! 花十三間逃跑無望,只好穩定下心情,等待著龍霖的救援。好在這裡的日子實在是太享受了,不僅有各種可口的珍饈美味,還有帶著淡淡花香的溫泉可以泡。她簡直就是過著吃完睡,睡完吃,豬一樣的生活。 但是這種愜意生活很快就被打破。 慕容晨曦來到花十三的住處,四下裡看不到花十三的身影,詢問之下才發現她在泡溫泉。其實下人們每天都要向她匯報花十三的全天作息,他實在是看不慣這小東西輕鬆快意的模樣,所以他是故意前來找茬的! 溫泉是用粉色絹紗織成的巨大屏風遮掩,丫鬟們守在湯池入口,看見慕容晨曦的到來,慌忙地就要齊齊行禮。慕容晨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擺手撤下了眾人。 待丫鬟們魚貫走光後,慕容晨曦這才嘴角噙笑著緩緩朝湯池內探去。 花十三泡得渾身發虛,就披著厚毯子躺在岸邊的躺椅上睡覺,再也沒有比冬天裡享受溫泉浴更讓人身心舒暢的了。午後的暖陽懶懶照在花十三身上,令她忍不住昏昏欲睡了起來。 慕容晨曦一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幕。 他驚豔的頓時血Y逆流,厚毯下春光若隱若現,大大地刺激著他的感官。她那曲線玲瓏的身材,就好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美玉一樣。她就愜意了那麼久,現在,他也是該討些利息的時候了! 打定了意,慕容晨曦就屏住了呼吸,輕手輕腳地走到花十三身邊,將她身上的毯子緩緩掀開。 天── 那光潔白皙的完美胴體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眼前。那高聳的渾圓,那迷人的鎖骨,那不盈一握的楊柳腰,還有那豐盈肥沃的私密花園,每一處,都像是老天J雕細琢的完美之作,一點瑕疵都找不到。 慕容晨曦當下就幽暗了眼色,眸光裡閃現出一簇熱切的火苗。那身下的慾望更是橫衝直撞著,急切地想要找出口。 他俯下身,手指開始緩緩落在花十三嬌嫩地肌膚上,輕輕地游移。見熟睡中的花十三絲毫沒有抗拒的模樣,慕容晨曦更是放大了膽子,他小心地撥開那茂密的花叢,將食指按壓在那柔軟的凸起上,輕柔的旋轉著,那裡還是一片乾澀,他蘸了些唾Y,將指頭濕潤了,這才順利地陷進了她那花叢中迷人的幽谷。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暴虐 花十三迷糊間,感覺身下升起異樣的騷動,只以為自己做了春夢,仍然享受著那絲絲甜蜜的快感。阿言……是阿言嗎?好想你……想你想到心都碎了…… 覺察到花十三的動情,慕容晨曦心下的一顆石頭才算落了地,他加快了手指的蠕動,在他的撩撥挑逗下,她的花谷很快就濕嗒嗒一片了。 「嗯……嗯……」花十三低低地呻吟了出來,不安地扭動著身子,似躲避又似迎。她酥酥地媚著聲音低喚了一句:「阿言──」 慕容晨曦瞬間不置可否地瞪大了憤怒地眼睛,感情這小東西將自己當成她的舊情郎了?他頓時覺得這是前所未有的侮辱!他大力將花十三扯下躺椅,狠狠將她摔倒了地上。 花十三被背上的鈍痛驚醒,還未來得及察覺出發生了什麼事,就被雙目赤紅的慕容晨曦居高臨下地鉗制住了修長白皙的脖頸。 「好好看清楚,看看你身上的男人是誰!」慕容晨曦咬牙切齒地朝花十三吼道,接著發了瘋似的朝花十三身上大力啃咬了起來。 花十三疼得連連哀叫,被鉗制的死死的,想躲閃都沒處躲。一雙美眸裡,充滿了驚慌失措的懼意。 慕容晨曦眼睛裡迸S著彷彿要吃人似的寒意,花十三如玉般嬌柔的身上頓時多了許多青紫的淤痕,像是開滿了朵朵絢爛的邪惡之花,看上去猙獰又妖嬈。 花十三嚇得渾身戰慄,眼淚簌簌地往下直落。她實在是想不到看起來斯文清雋的慕容晨曦,會有這麼瘋狂暴力的一面。簡直太可怕了…… 她的眼淚順著耳後流到慕容晨曦的鉗制在她脖頸處的大手上,溫潤的Y體奇跡般的撫平了他眼中的暴虐之色。漸漸地,慕容晨曦的眸眼裡,慢慢恢復了清明之色。 慕容晨曦定下神,略帶愧疚地看了一眼花十三,一言不發的Y沈著臉就朝外走去。 花十三害怕他突然會殺個馬槍,當下就哆嗦著胡亂套上衣服,連滾帶爬的朝自己住處跑去。 跑到半路上她突然聽見一個女子尖銳的痛呼聲,接著傳來輕聲的哭泣。花十三好奇的M了過去,只見亭子裡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做著活塞運動。而那個男人,居然就是慕容晨曦。 看那女子的服飾,應該是這裡的丫鬟。他chu魯地將那女子按在石桌上,衣服都沒有褪淨就大力地在那女子身上起伏,那女子絲毫沒有招架之力,淒楚的哭泣聲也隨著慕容晨曦的大力動作而變得斷斷續續的。 「王爺……饒了奴,奴婢!!!不要……求您……不要……」那女子哭的梨花帶淚的,額角因劇烈疼痛而泛起了厚厚的冷汗。 花園外面一個侍衛巡邏了過來,花十三趕緊躲在一棵chu壯的大樹後,一動也不敢亂動。聽著那女子的哭泣和一聲聲的慘叫,花十三忍不住想出去制止他的獸行,可是她剛僥倖的逃過了一劫,不然現在哭泣嘶喊的那個人就會是她自己!她猶豫極了,背靠在樹幹上,痛苦得雙手用力堵住耳朵,努力催眠著自己,假裝那兩個人是郎情妾意。 慕容晨曦將那女子身上餘下的衣衫全都大力的撕扯下來,不顧她的哀求掙扎,將她雙腿高高托起,發了狠地死命朝那女子體內劇烈撞擊,那女子的哀號聲,一聲比一聲淒慘。 那哀鳴聲,還是一聲不落的鑽進了花十三的耳朵裡,深深撕裂著她的心。 「啊!!!不,不要……求,求求您──啊!!!」綿綿不絕的嘶鳴一直持續了很久,接著突然就銷聲匿跡了。 花十三詫異地探出頭,只見那女子腦袋軟綿綿的垂了下來,好像已經昏死了過去。而在她身上的慕容晨曦還是不停地在做著最原始的律動,R體交的Y靡聲音,還有慕容晨曦低促的喘息聲,傳遍了整個園子。 又過了一會,才聽到慕容晨曦發出一聲綿長的悶吼。 等到花十三再次探頭初看時,慕容晨曦已經整理了衣服了,只聽他喚來侍衛,好像吩咐著「拖下去好生厚葬」之類的話。花十三頓時嚇得心都差點沒蹦出來。 慕容晨曦邁腿就要走出亭子,花十三連忙縮了身子在樹後藏匿了起來。等到盤算著他走遠後,她才如釋重負地長出了口氣。 亭子裡,兩個侍衛興奮地搓著手,滿眼放光的看著石桌上那個渾身赤裸的女子,她的身下早已是紅腫不堪,白皙細膩的大腿G上,蜿蜒流下了狼狽又凌亂的粉色黏Y,那是愛Y與鮮血的混物。看上去是那樣的觸目驚心!那兩個侍衛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一個當下就扒下褲子,朝那女子餘溫尚熱的嬌軀上餓狼似的撲了過去。另一個Y笑著俯身去舔咬著那女子的椒R,大手急切地在她身上肆意遊走,那歡愉又壓抑的chu喘聲漸漸瀰漫了整個亭子…… 花十三緊握拳頭,指甲深陷到手心的嫩R裡,指尖因劇烈用力抖泛起了青白之色,那疼痛她卻渾然未覺,一顆心早就被震驚了!她簡直快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不,這一定不是真的!她雙肩輕顫著縮成一團,像是極度驚恐中的小刺蝟,她強迫自己去忽略那Y靡邪惡的喘氣聲,可是那聲音卻如魔音入腦般,揮之不去! 花十三快要崩潰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度秒如年的花十三終於發現那兩個人已經開始滿足地笑著提褲子了,這過程中,那女子似乎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難不成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她正出神間,那兩個侍衛已經力架起了那女子,邊往院外抬著邊商議著是要埋了還是要丟到亂葬崗那邊。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直到再也沒有聽見。花十三這才虛脫般地放鬆了下來,她連忙扶著樹幹站起來,一腳深一腳淺地逃離了這個令她分外恐懼的地方。 從那之後她就大病了一場,大夫也換了好幾個,藥也是變著花樣煎,可是花十三的身體卻絲毫不見好轉。慕容晨曦連御醫也請到這裡來了,御醫診察的結果與前幾位名醫大同小異,都說是水土不服加上心情抑所導致的肝氣鬱結,通俗的說法就是心病。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慕容的癥結 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慕容晨曦的態度比起以往,來的更加的慇勤了,幾乎是一下了朝就往這裡奔,對花十三噓寒問暖,看上去十分的殷切。好在花十三早就見識過他暴虐殘忍的真實面目,自然不會對他的示好沖昏了頭腦。他不過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而已! 可是花十三也是不敢拂逆他,能敷衍就敷衍過去,不能敷衍過去,就裝做身體難受窩在被窩裡不肯見他。 臘月的天氣還是很冷的,花十三的房裡點燃了幾個小炭盆,日夜炭火不滅,屋子裡暖融融的就像春天一樣。無聊的時候,她就會招來丫鬟閒聊,丫鬟們見她倍受王爺寵愛,風頭甚至蓋過了王府裡的那幾位夫人,所以都想著攀上花十三這棵大樹,以方便日後的乘涼。花十三也正好借助丫鬟們的這種心思,私下裡也沒少打賞那些丫鬟,空頭支票更是一個比一個開的大,她終於挖掘出了慕容晨曦的更多不為人知的隱私。 原來慕容晨曦自小喪母,與同父異母的同慶公慕容惜月感情分外親厚,慕容惜月大慕容晨曦兩歲,生得是貌美如花,X格文靜嫻雅,甚得先皇喜愛。傳說那位公出生的那一天正好是邊關大捷,所以先皇當下就御封了同慶公的名號,取普天同慶之意。她是先皇最寵愛的女兒,十六歲便才華橫溢,作詩填詞,信手拈來。先皇為公舉辦盛大的花宴,席上邀請了天下間最負盛名的名流學士們,那架勢似乎是要這位同慶公挑選出天下最優秀的男子作為駙馬。聖寵之深,可見一斑。 而同慶公也不負所托,當席就定下了新科狀元出身的翰林院大學士夏錦年。兩人才貌相當,可謂是珠聯璧,錦瑟和鳴。先皇對自己的門生也是十分中意,婚期就定在了次月初六。 自從知道姐姐要成婚的消息之後,慕容晨曦X格大變,日日酩酊大醉,夜夜流淚消沈。終於,酒壯人膽大之下,他趁夜潛入了公的香閨,哭著求慕容惜月不要成親。慕容惜月這才發覺到自己竟是對自己存了不該有的念頭,當下就言辭決絕的拒絕了他。哪知卻惹火了慕容晨曦,暴怒之下的他不顧姐姐掙扎強行佔有了她…… 第二日,慕容惜月留下封遺書之後,就懸樑自盡了。遺書中,她坦誠了自己的心思,遺書上說她慕容惜月朝夕相處之下也是深深喜歡著慕容晨曦,但是礙於綱常倫理,她只能苦苦壓抑。下嫁狀元郎,也不過是形勢所逼,但是一想到要與一個陌生的男子相伴白首,她就萌生懼意,所以選擇了結束自己悲劇的一生…… 慕容晨曦逼死了心愛的女人,心X更是變得喜怒無常,他偏執地收羅著長相與慕容惜月容貌相似的女子,他的正妃楊若蘭就與那慕容惜月氣質極為相近,王府的夫人們,身上多少都會有些慕容惜月的影子。而花十三,是身形容貌最為相似的。所以慕容晨曦才會對她寵愛有加。 而花十三也相同了那次他強要她的時候,會突然地放她一馬。一定是那場景像極了當年那幕,所以他才不會讓悲劇再次重演。 說來說去,那慕容晨曦也不過是個可憐之人而已。 同慶公死前,極力為開脫,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譽,為活下去的慕容晨曦背負著覬覦自家親的骯髒罪名,或許她是愧對新婚之夜的丈夫,或許她是真的如遺言說的那樣,喜歡了自己的。但是這些,都隨著她的香消玉殞,而變得不再重要了。同慶公死後,先皇痛失愛女,一直鬱鬱寡歡,自然對慕容晨曦的態度疏離了許多。就連新皇也都只當他是先鋒良將,而非兄手足。 花十三對慕容晨曦的敵意漸漸消退了不少。 很快就到了小年,王府裡似乎沒有一絲過年的氣息,花十三身體也漸漸好轉了許多,沒事的時候就一個人在院子裡堆雪人。堆到第三個雪人的時候,慕容晨曦出現了,看著心情大好的花十三,他頓時也玩心大發起來。揮退了侍從加入到花十三的陣營裡來,兩人聯手,一口氣堆了十多個形狀各異的胖雪人。 然後是打雪仗,兩個人大笑著,追逐著,驚叫著,直到筋疲力盡的雙雙倒在雪地上。 大雪紛紛揚揚又落了下來,一片鵝毛似的雪花飄到花十三的眼皮上,花十三再次睜開眼時,面前是張放大了的俊臉,那雙眸裡,滿是柔情轉。然後,他垂下頭,輕輕吻了她。 花十三眨了眨涼冰冰的眼睛,身體漸漸僵硬了起來。她突然很害怕,很害怕看到他這樣深情的目光。 覺察到她的不安,慕容晨曦歉疚地站起身,將花十三從雪窩里拉了出來。像是為了彌補她什麼似的,他建議道:「快過年了,我們去街上逛逛吧,順道給你做套新衣。」 一聽到可以上街,花十三頓時就眼前一亮了起來。「真的?」 「那還有假?咱們現在就走!」慕容晨曦寵溺地笑笑,柔著動作扶正了花十三髮髻上因剛才的嬉鬧,而傾斜快要掉落的金簪。 花十三頓時臉色緋紅,心花怒放地任由著慕容晨曦牽著手,一同朝大門走去。 馬車搖搖晃晃地就疾馳了起來,很快就到達了一條熱鬧的長街,雪已經停了,街上熱鬧極了,幾乎就要磨肩擦背。馬車肯本駛不進去,無奈之下兩人只好棄車步行,緊緊地牽著手在熙攘的人群中,朝那城中最大的如意布坊走去。 花十三突然覺得人潮突然紛亂了起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空閒的那隻手已經被人大力地扯了過去。全身重量的突然轉移,嚇得她當下就驚呼了出來,與此同時,她也從莫容晨曦的手裡拽身出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脫難入薛府 慕容晨曦發現異狀之時已經為時已晚,他只能眼看著花十三一臉驚懼地睜大了眼睛,被人點了X位飛快的丟到那人肩上,利落地就像扛大米似的,然後,那?a href='/qitaleibie/situ/' target='_blank'>司徒儷種晻y嵹P話懍榍傻卮┘艂綢`戀娜巳褐掑p?br /> 慕容晨曦剛要起身去追,身邊鬼魅似的突然多出了幾個江湖打扮之人,虎視眈眈地全部盯著他看。慕容晨曦再抬頭去找花十三之時,卻看不見了她熟悉的身影。而過神,身邊的那幾個「非善茬」也神出鬼沒地消失了。他懊惱的一拳打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上,牙齒磨得咯吱作響,臉色比此刻的Y沈天氣還要Y暗晦澀。 花十三被顛地七葷八素,腦中一片空白,還仍然處在剛才的震驚狀態。只聽見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也不知道那人走了多久,突然就聽見馬車的移動聲,然後花十三就被一個強有力的長臂甩進了馬車中。花十三害怕得趕緊閉上眼睛,預期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穩穩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中。她只覺得眼前直冒金星,來不及去看那人的樣貌。 「薛公子,人已經安然送到。」馬車外,一個低沈的男聲響起,他似乎是故意壓低了聲線。 「多謝,這是另外一半酬金。」花十三突然覺得這個聲音分外耳熟。 「銀貨兩訖,告辭!」 花十三這才意識到這是個交易現場,而自己顯然就是那「銀貨兩訖」裡的「貨」!她在心裡哀號不已,到底她是招誰惹誰了?怎麼這麼多人要跟她過不去! 就在她出神間,頭上那熟悉的聲音又想了起來。「十三你還好吧?」 花十三吃了一大驚,這她總算是認出了這個聲音。打死她都沒有想到會是他──薛北燦! 「怎麼是你?」她當即就問道。 薛北燦原本和顏悅色的臉上,頓時變得晴轉多雲。他冷下聲音略帶尖銳地反問:「那你又希望著是誰?」 「我這不是驚訝麼!沒有想到你會出現而已。多謝把我弄了出來!」花十三這才意識著自己說了錯話,連忙賠笑著補救。 「現在言謝還有些尚早,那慕容晨曦現在一定暗地裡封鎖了四個城門,你想出城怕是十分不易。他們一定還會在京城裡大肆盤查,你還是去我那避避風頭的好!」薛北燦眉頭微微舒展了開來。其實他是有私心的,乾城之大,藏上一兩個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樣他也就有了親近花十三的機會了! 花十三點點頭,一想到那慕容晨曦暴虐的一面,臉色仍然蒼白如紙。她都不敢想像著被他捉住會是什麼後果!「好吧。」她別無他法,只能先聽從薛北燦的安排了。 馬車搖晃著迅速奔馳了起來。在薛北燦的詢問下,花十三這才將被擄後的情形一一說給他聽,只是中間省略了亭子裡的那段。 馬車穩穩停在了氣派的薛府大門外,守門的小廝連忙迎了上前,點頭哈腰地上前隔著車簾打著招呼:「七少爺來了?」 薛北燦懶懶應了一聲:「嗯。什麼事?」他一動不動的坐著,並沒有要掀開簾子的意思。 「老爺說讓您一來就去他那!」小廝盡職地報告道。 「知道了,少爺我今天淘了個寶貝,直接把馬車先給我牽去,我換件衣服就去老頭子那裡!」薛北燦邊答話邊玩味地看著花十三,笑得很是欠揍。 「是,七少爺!您好走!」 花十三素手一揚,朝他大腿上狠狠擰了下去。 薛北燦頓時疼得直吸冷氣。眼睛裡的笑意,更濃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情人眼裡出西施!在他看來,花十三刁蠻兇惡的樣子,一樣那麼的迷人,即使腿上隱隱作痛,但是那心底卻是比抹了蜜還要甜…… 馬車穩穩停了下來,薛北燦環抱著花十三跳下了馬車,花十三掙扎著站穩了腳步之後,不動聲色地與薛北燦拉開了兩尺的距離。薛北燦不以為意,打發了車伕之後,就領著花十三到他的小院了。 院子裡很安靜,一個下人的身影也沒有看到。薛北燦淺笑著解釋道:「我平日經常奔走各地,很少在家呆著,在外面習慣了自力更生,所以我院子裡連個端茶倒水的丫鬟也沒有。」 不待花十三接腔,他話鋒一轉,玩笑著轉身看著花十三:「你不是要謝我嗎?乾脆就給我當丫鬟使喚得了,本少爺定不會虧待你的!」 「去你的!沒個正經!」花十三嬌聲斥了一聲,狠狠朝笑嘻嘻的薛北燦瞪了一眼。 薛北燦指著離屋最近的那間廂房認真的道:「你暫時先住這間,你去休息下,待會我叫撥倆丫頭來,有什麼需要儘管要求便是,我現在先去我老爹那一趟。」 花十三點點頭:「你去吧,不必顧忌我。我隨遇而安慣了!」 薛北燦這才放了心,大踏步出了院子。花十三推開房門,屋內打掃的乾淨整潔,幾乎是一塵不染。屋裡的擺設都是以女子香閨而設計,梳妝台上,一面大大的六稜雕花銅鏡,打磨的光鑒可人。台上還碼放了幾個鑲金嵌玉的寶奩,花十三好奇的打開一看,裡面盛滿了琳琅滿目的珠釵環珮,漸漸都是嶄新嶄新的,看得花十三眼花繚亂。 接著她打開黃花梨木製成的衣櫃,淡淡的熏香頓時沁入鼻尖,衣櫃裡也是整齊碼放了各色的衣物,就連貼身褻衣都準備了好幾套。花十三頓時臉紅了起來,連忙把那新褻衣起來丟到了櫃子裡,好像那是燙手的山芋似的。 床是檀木架子床,床前五步之外架了座屏風,屏風上繡著小橋流水的淡雅圖案,看上去清新雅致極了,沒想到他薛北燦一個滿身銅臭的家夥,居然還是個品味高潔之人。床帳是淡粉色的冰綃芙蓉帳,掛帳的彎鉤閃耀著黃澄澄的金色,那細小的金色蓮花層層纏繞,打破了那金色帶來的豔俗感覺,看上去J巧的就像是件藝術品。 這裡的每一樣當下,都是匠心獨運,看樣子似乎是為女子J心打造的一樣。花十三不由在心裡嘀咕:會是自己嗎?還是這裡是他為別人而準備?轉念一想,既來之,則安之,X就先踏實住下算了。再不濟,也比跟那慕容晨曦同住一個屋簷下來得安全。 想到此,花十三心安理得地找了張椅子坐下,美滋滋地抓起桌子上的蜜餞,歡喜的吃了起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易容逛街 薛北燦來的時候,花十三已經將兩盤蜜餞統統都吃完了。她滿足著吧嗒著小嘴,顯得格外的意猶未盡。這個表情落在薛北燦的眼裡,頓時惹得他心猿意馬了起來。 他強迫自己很快定下心來,從懷中取去張豆腐皮狀的東西,獻寶似的送到花十三面前。 「這個是什麼?」花十三好奇的看著那片幾近透明的東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 薛北燦將那東西在掌心裡攤開。原來竟然是張人皮面具!花十三害怕地退了幾步,顫著聲問:「這東西不會是從人臉上挖下來的吧?」 「無稽之談!這個是藥草熬製成的,你只要戴上了這個,即使走到大街上,也不會有人認得出來!」 花十三將信將疑,薛北燦將那人皮面具拉直了,示意花十三上前。花十三乖乖地把臉湊過去。她只覺得臉上一涼,就好像貼面膜一樣,拉直邊角,整理褶皺,人皮面具就完全的貼在花十三的臉上了。 她好奇地M著臉上多出來的這層東西,連忙轉身去照鏡子。鏡子裡的人,陌生又平凡無奇,除了自己那雙眸眼還能找出些熟悉感外,花十三真的就快認不出這個人會是自己了。 這張臉很普通,勉強能稱為清秀,走到哪裡都不會成為焦點。這樣的面孔滿大街一抓,能抓出來一大把。人皮面具在耳後與肌膚交接的地方,淡淡的線狀痕跡幾乎看不出來。頂著這樣的「臉皮」上街,別說是慕容晨曦了,就是朝夕相處的龍霖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花十三對著銅鏡仔細地左看右看,越看心下越是滿意。 「只要你小心行事,去上街並不是什麼難事。要知道,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那慕容晨曦一定想不到你會在大街上閒逛,他現在的目標一定會是四個城門口。 「我們現在就去?」花十三一聽可以逛街,頓時什麼危險都拋之腦後了。她還是第一次到乾城來,說什麼也要好好見識見識! 薛北燦看了看天色,忍不住道:「你看今天天色不早了,街上的店舖估計都要打烊了,這個時候去到街上也沒什麼好玩的了,不如我們明早在去,你缺什麼正好順路就置辦了。」 花十三面色有些掃興,但是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只好悶悶的點點頭,乖巧得像個可愛的小娃娃。薛北燦見她臉色不好,連忙轉移話題,不疾不徐的將亂花樓的近況一一說給花十三聽。 花十三這才饒有興致地仔細聽了起來,時不時地C上兩句,眉眼頓時飛揚了許多。亂花樓不止是薛北燦的產業,花十三也是凝聚了大量的心血。才子騷客們紛紛提筆讚頌,亂花樓被稱為「江南第一樓」。就連三歲孩子也口口相傳著:不入亂花樓,不算到江南……亂花十二美嬌顏,雲落雨落若謫仙……亂花迷人眼,把酒人生歡── 那大廳裡最醒目的那對聯,也成了街頭巷尾最津津樂道的名篇──朝朝夕夕,盈盈落落,妾為嬌蕊君為萼。 情情愛愛,甜甜蜜蜜,寒榻任君暖春色。整整三十字,全囊括了十二人的花名,她們組成最耀眼的美人,讓全邢陽城的男人都為之瘋狂!而這一切的一切,全要歸功於花十三。 薛北燦本來是無心C柳,買下原先的紅袖樓,就沒打算它能經營下去過,反正就當博美人一笑了。哪知這亂花樓居然能走到今天這樣紅火的地步,這小妮子還真是有經商的天賦。 第二天,花十三打扮成丫鬟裝束,戴著拿人皮面具,儼然就成了一個其貌不揚的普通丫鬟。薛北燦又耳提面命地將丫鬟要守的規矩說了一遍,這才帶著她上了街。 年關將至,滿大街熱鬧非凡,人聲鼎沸極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喜氣洋洋的笑容,年味十足。 花十三滿心歡喜的跟著薛北燦的身後,饒有興致地東看西看,就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見到什麼東西都免不了好奇一番,甚至是賣小孩玩具的攤子前,她也要調皮地抓起那撥浪鼓搖上幾搖的。拿童心大發的嬌憨模樣,看得薛北燦忍俊不禁。 「這東西你小時候沒有玩過?」他看著花十三眼中不一樣的狂熱,忍不住出聲問道。 花十三搖搖頭老實答話:「沒有。」 這純手工製造的木身羊皮面的撥浪鼓,有彈丸做的雙耳,鼓下設有光滑J致的手柄,簡直就像是博物館裡才能有機會看到的東西。她現在怎麼能不好奇呢! 「老,這個我買了!」薛北燦見她一心喜歡,自然就爽快地要去掏銀子。 花十三趕緊伸出雙手制止了他拿錢的動作。「不要買了,都是小孩子家玩的東西,我這麼大的人了,玩這個東西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啊?」說著,她臉上頓時泛起了一抹又羞又窘的緋紅。 花十三不敢去看那攤此刻的臉色,連忙拉起薛北燦慌慌張張就湧入人群中去了。 因為臨近過年,所以街上大部分都是來辦年貨的,幾乎都沒有空手的。花十三逛了一圈,手裡已然多了一包糖炒栗子,她邊走邊剝栗子吃,氣定神閒的態度活像她才是子,薛北燦是跟班似的。好在薛北燦臉色始終都掛著強快的笑顏,在他看來,花十三的喜歡,已經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他。他的情緒,隨著她的波動而波動。 薛北燦帶領著花十三來到乾城裡最熱鬧的小食街,花十三又是一番大快朵頤,直到吃得都快走不動路了才罷休。 「真丟本少爺的臉!不知情的,還以為本少爺平日裡不給你吃,欺負了你這醜丫頭呢!」他眼睛裡閃著戲謔的光芒,看著花十三貪嘴的模樣,他心下一動,故意出言損她,。 花十三興致正好,也不與他多計較,冷哼了一聲,將目標放在週遭的新奇事物之上。 正文 第六十章 失落 「啪──!」花十三手中的那大半包糖炒栗子應聲落地,圓滾滾的栗散落了一地,骨碌碌著滾得到處都是。而花十三整個人僵直在原處,活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 「怎麼了?」薛北燦收起嬉笑之色,臉色迅速變得嚴肅起來。 順著花十三的目光,薛北燦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賣面人的攤前,那個他並不陌生的人──軒轅貊! 居然是軒轅貊!!! 薛北燦的心底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他都不敢想像此刻身邊的花十三,她會又會是怎樣的心情?會歡喜?或者說驚訝?還是…… 他都不敢再想下去。 花十三就像個木樁一樣,仍舊定在原地一動不動。過了半晌,她的手指才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五指緊握成拳,握了又鬆,鬆開之後又緊緊握在手心,面色也是Y晴不定,讓人捉M不透。 軒轅貊站在一個賣面人的攤子前,同行的還有個抱孩子的年輕少婦打扮的女子,兩人都是背對著花十三而站,此刻正狀似親暱的說著什麼。一看就知道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儘管只是個背影,花十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軒轅貊。她就像個路人甲一樣,親眼見證著他現在的幸福生活…… 為什麼他的幸福落在自己眼中,會是那麼的刺眼呢?花十三無助的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可是她卻始終沒有找到答案。 花十三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那一行三人,只見軒轅貊從袖口裡掏出了幾枚銅,從那賣面人的小販手中拿一個五彩斑斕的小面人,然後微微傾下身,將面人送到那孩子手中。那孩子看上去也不過就一兩歲的模樣,好像是個小男孩子,他好像十分喜歡著花花綠綠的小東西,興沖沖地揮舞著RR的小手,一把將那軒轅貊手中的面人抓了過來,緊緊地攥在手心裡,活像是得了什麼心肝寶貝一樣,喜歡極了。 因為隔了條馬路,軒轅貊又是側著身,所以花十三並沒有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估計想也能想出來,他現在一定是滿面春風吧。花十三的目光一直緊緊鎖在那一家三口之上,她親眼看著他們一併同朝前閒走,一直到離開她的視線…… 至始至終,軒轅貊都沒有發現馬路對面的花十三。即使見了,他此刻又未嘗會認得戴過人皮面具之後的花十三?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花十三才閉上眼,儘管如此眼淚還是沒有抑制住,順著臉頰就這麼突然地流了下來。她清晰地看著那小孩的叫著「爹爹」的嘴型。他不但成親了,甚至連那麼大的孩子都有了…… 「爹爹──抱!」那小男孩生的虎頭虎腦的,說起話來N聲N氣,可愛極了。他張大了雙臂,舉到軒轅貊面前不依不饒的撒起嬌來。 軒轅貊順勢將孩子抱在懷裡,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當他的目光落到身邊之人時,頓時Y冷了不少。「等下你帶羽兒先去吧。我累了!」 「是!」那年輕婦人唯唯諾諾的連忙點頭,說著,將軒轅貊懷中的孩子又哄了下來,三人慢悠悠地來到街口,那年輕婦人雇了輛轎子就抱著孩子先離開了。 軒轅貊眉頭深鎖的在原地呆滯了一會,然後朝著不遠處那城中最有名氣的煙柳街走去。煙柳街裡,整條街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妓館,吸引著三教九流的各路男人。 薛北燦的心臟劇烈收縮了起來,花十三的眼淚生生灼痛了他的眼睛,疼地他渾身直冒涼氣。周圍的人們對他倆紛紛投來好奇的眼光。他連忙討好似地朝花十三勸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咱們家。」 花十三不悅地抹著眼淚硬生硬氣的反駁道:「我哪裡哭了,沒看是沙子進了眼睛裡嗎?」 「好,好,好。這裡風沙大,咱們家好不好?」薛北燦連忙附和著,即使花十三說現在是夜裡,他也要昧著良心的跟著她睜眼說瞎話。沒辦法,誰讓自己那麼的喜歡她呢!看著她難過的模樣,薛北燦覺得自己的心,就好像被人生生攥住了一樣, 軒轅貊,這個名字是她連做夢都要逃避的,她恢復記憶之後,每每午夜夢,他與蘇斐言兩個人的名字,還有那音容笑貌,都歷歷浮現腦海,交替變換著令她苦痛難當,每每想起一次,身心就如同在刑房裡走了一遭。她只能選擇X將有關這兩人的一切全部封印了,假裝這倆人從未在她生命中出現過。 兩個人,她都交付了真心。可是,兩段感情,到最後卻都說無疾而終。她以為,這輩子,只要她一直鴕鳥下去,就不會再與這倆人有交集,自己就可以得過且過、行屍走R般過完這一生。 可是現下,他的驀然出現,生生打破了花十三苦苦支撐的平靜。看著軒轅貊父慈子孝,夫妻和睦的一家天倫,她打心裡痛恨了起來,痛恨他的快樂!為什麼她要承受著內心的掙扎與煎熬,而他偏偏現在可以在離開了自己之後,仍然可以生活的有滋有味?她不甘!她怨恨!她多次想衝上去大聲斥責他,可是最後關頭卻都只能生生按捺了下來。 她不想這麼卑微又狼狽的站在失敗者的角度去找他一哭二鬧三上吊。他現在過得好,自己可比又要自找沒趣,惹得更多人不快了呢?他已經有了嬌妻稚兒,自己身體殘缺,還妄圖貪戀什麼?不如……就這樣放手…… 放他在別人身邊幸福,自己遠遠看著,已然足夠…… 轉瞬間,花十三已然淚流滿面。 過路的行人紛紛向花十三與薛北燦兩人投去好奇的目光,大家都只是以為一定是那衣衫華貴的富家少爺嬌氣任X,害得他的小丫鬟哭了鼻子。礙於不敢得罪有錢人的思想,大家沒有一個敢上去打抱不平的,只能不約而同的看著薛北燦,目光裡滿是譴責之意。 薛北燦好端端的就被扣上了頂黑鍋,當下就苦笑著拉起花十三的衣角:「噯──大家都看著呢,咱們快走吧,再晚點的話估計待會該有人要拿棍子揍我了!」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酒後亂性 花十三渾渾噩噩地被薛北燦拉了隔壁街口停靠著的他家的馬車旁,整個人就好像暫時的靈魂出竅了一般,不流淚了,不也開口說話,就好像個木頭人一樣,眼神渙散,思緒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薛北燦多次打破車廂內沈悶的壓抑氣氛,換著法的找些話題想喚她的注意,卻都沒有成功。花十三就像個無聲的木頭人一樣,逕直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無表情,一言不發。他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狠狠地在心底將軒轅貊詛咒了千萬遍,那該死的家夥,好死不死的偏偏整個時候上街,惹得十三如此不痛快,真想掐死那可惡的臭男人!!! 到薛府之後,花十三一個人麻木地到自己房間,薛北燦不放心,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生怕她還會像上次一樣,一想不開,就會做出決絕的傻事!他絕不容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花十三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蜷縮在太師椅上,將頭深深埋在臂彎裡,好像這樣做心裡就會舒服點一樣。 薛北燦也不敢再出聲,生怕一不小心哪句話沒說好碰到雷點上,惹得她更加難過。只好靜靜地陪著她。她發呆,他就看著他發呆。 一直到晚掌燈時分,才有個怯怯的小丫鬟詢問著是否要傳上晚膳。房內的氣氛壓抑極了,她手心都得汗都冒了出來。不知道這新來的丫頭跟七少爺置什麼氣呢! 「有酒沒?」花十三突然悶聲悶氣地出聲問道。 那小丫鬟頓時連嚇帶愣的僵了一下。「呃?」她慌亂的將求助的目光落在薛北燦的臉上。薛北燦點點頭,她這才抹了把額角上的薄汗,急忙奪門領命而去。 很快兩個丫鬟就端著酒菜上來了,葷素各三個菜,還有兩碗燕窩羹。都微微冒著熱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惹得人忍不住食指大動了起來。 花十三看也不看那色香味美的菜餚,直徑抓起了酒壺,咕咚咕咚就往嘴巴裡灌了起來。看得那兩個布菜的丫鬟是目瞪口呆。 薛北燦使了個眼色,倆人識相地連忙退身下去,臨走前不忘把門關好,隔絕外面的冷空氣。 待確定了那倆丫鬟走遠之後,薛北燦才一把按住了花十三還要繼續灌酒的青蔥素手。「別喝了,小酌怡情,大喝傷身。有什麼不痛快的,你就統統說出來,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花十三不耐煩的一把揮開薛北燦的大手,任X地怒喝了一聲:「走開!不要你管──!」 薛北燦只好悻悻地將手縮。 「來,陪我喝幾杯。只要喝醉了,就什麼煩惱都煙消雲散了!來──」花十三霸道地執起另外一隻乾淨的薄瓷青花小酒杯,不由分說的塞到薛北燦手裡。 薛北燦只好般無奈的順勢接下那尚有她餘溫的小酒杯。花十三穩穩地為他斟了滿滿一杯,然後自己也取來酒杯,斟滿。 清冽的酒香順著壺嘴四溢開來,無色清亮透明的Y體晶瑩澄靜,醇香且芬芳。喝下之後酸而不澀,苦而不黏,香不刺鼻,辣不嗆喉,味悠長。 「這酒入口不淡不濃,倒是挺好喝!」花十三剛才一下子灌了那麼多,現在眼眶已經有些微醺了。突然的變得多話了起來。 「那是自然,這是十年陳釀的西鳳酒!」薛北燦不用聞,就辨別出酒名來。府裡都知道他平素鮮少飲酒,興致好時,會小酌一壺,這西鳳酒也是他的心頭之愛。 花十三像是喝白開水一樣,不待薛北燦喝完,逕直仰頭一杯接一杯的牛飲,一壺酒很快就見了底。她不滿地拍著桌子叫嚷著,雙頰漸漸飛上紅霞,目光也開始迷離了起來,看上去格外的柔媚。她此刻正不悅地高翹著櫻桃小嘴,半是撒嬌半是命令著央著薛北燦要酒喝。薛北燦拗不過她,只好又親自取了一罈好酒來。 花十三醉眼惺忪地執起筷子,敲著碗邊瘋瘋癲癲地唱著五音全不對調的歌謠,酡紅的雙腮燦若彤雲,看得薛北燦一陣的心神蕩漾起來。他一口接著一口的悶頭喝著酒,低頭間,那眼睛裡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可惜花十三醉得一塌糊塗,哪有機會發現。 「對酒當……歌,人生幾……幾何……嗝──」花十三胡言亂語地吟著詩,突然不停地打起了酒嗝。 薛北燦連忙放下酒杯,長臂一伸,將她撈至跟前,細心地拍著她纖弱的後背,慢慢地舒緩著她的不適。花十三這才漸漸地停止了打嗝,醉眼朦朧間,突然覺得跟前的人變成了軒轅貊的臉,還沒等她仔細分辨個清楚,突然又變作了蘇斐言的樣貌。一時間,她竟然也不能分辨一二。 她毛手毛腳地攀上那人的臉,想放到臉前仔細看個清楚,手指卻意外的觸碰到他那異常柔軟的唇瓣,她好奇地用指腹按了按,那唇瓣非常的滋潤綿軟,那手感美好的就像花瓣一樣。她忍不住偏過頭,張開嘴巴輕輕咬了一口。 「唔……」一聲若有似無的悶哼在她耳邊響起,醉意一波一波襲上腦門,花十三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輕得好像要飄起來一樣,越發的為所欲為了起來。 薛北燦彷彿是被雷電襲擊到一樣,渾身僵直在原處。花十三整個人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雙手不客氣地在他臉上游移,更過分的是──這小妮子居然下口咬了自己! 她真是酒慫人膽大!!!既然是她先動挑起他的慾望,那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酒後亂性(2) 想到此,薛北燦輕輕扯落花十三的髮釵,讓她一頭的青絲瀑布般傾瀉而下,而花十三絲毫沒有覺察到危險的臨近,仍然膩在薛北燦身上不肯下來。她雙手環在他脖子上,整個人柔若無骨般將全身的重量都傾斜在他身上,兩人的肌膚貼地緊緊的,不留一絲空隙。 「十三?」他試探著叫了聲她的名字。 花十三嚶嚀著應了一聲,她雙目含春,波光瀲灩,那嬌媚的模樣看得薛北燦越發地春心大動起來。 薛北燦這才放下心,將她的面具緩緩扯落,他還是喜歡對著真實的她,不然老是會覺得說兩個不同的人。她那熟悉的五官再度呈現在眼前,她的媚態橫生之下,令他身下的慾望迅速地堅硬膨脹了起來。他大膽地將自己衣襟扯落一半,露出J壯寬闊的上半個X膛,然後徐徐將臉湊到花十三眼前。 花十三果然色膽包天的徑直吻了上去,薛北燦先是被動著任她取,等到她漸漸萌生退意的時候,他再突然的後發制人,將她的香唇狠狠吻住,喚起她略帶酒香的丁香小舌,忘情地吮吸糾纏。她的唇,竟然是出奇的香滑!那津Y,更是如同瓊汁玉Y一樣甘甜,簡直令他為之傾狂了!! 花十三並不付他所望,小手已經像泥鰍一樣滑進了他的衣襟,在他X膛前肆意遊走。惹得薛北燦更加的難耐起來,見時機差不多成熟,他就抱著渾然忘我的花十三來到床畔,邊熱情地吻著她邊趁她不備褪去了她身上的全部衣衫,很快就將她嬌媚的胴體呈現在自己眼前。 她的身體雖然看上去總是那麼的弱不禁風,但是身材卻是格外的「有料」,嬌挺的雙峰像雨後春筍一樣,潔白細膩,飽滿圓潤。那粉嫩的小草莓早就堅硬地縮成一團,柔弱地惹人分外憐惜。薛北燦想也沒想就俯下身,伸出舌尖輕輕地拂過那粒粉嫩。 花十三如遭電擊般輕輕戰慄了起來,全身的肌膚也開始收縮,隱隱泛起了淡淡的小疙瘩。她的呼吸也漸漸地凌亂了起來,大腦一片空白狀態。 薛北燦不遺餘力的繼續撩撥她,舌尖來在她堅硬地粉嫩上輕刷,每次挑撥之後都壞心的不去滿足她。花十三在酒J的作用下,身體變得格外的敏感,只是小小的觸碰就已經撩撥的她欲罷不能了。她輕聲呻吟著不安扭動著身子,小腹下傳來一波比一波強烈的騷動感覺,整個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半秒也不能安寧下來。 「嗯……」體內的燥熱狂亂在四肢骸亂衝亂撞,她G本不能控制的了了!只能無助地任由那放肆的感覺漸漸導著自己的感官。她的目光越來越嫵媚起來,水蛇般的柳腰妖嬈的款款擺動著,雙臂如籐蔓一樣纏繞在薛北燦身上,極不安分的在他懷裡蹭來蹭去,X口的起伏也越來越急促。 薛北燦啞然失笑的看著身下的花十三急色的模樣,現下的她,不知道有多銷魂蝕骨。恐怕只要是男人,沒有一個能逃脫出她的石榴裙的!既然是她動歡,那麼自己就「勉為其難」的滿足她吧。他嘴邊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壞笑,迅速褪去了自己的衣裳,直至裸裎相見。 他吻上她細膩白皙的香肩,順著她凹凸有致的曲線一路吻下。花十三早就按捺不住了,這點小小的甜頭哪裡滿足的了她!她一個大力翻身,使出吃N的力氣將薛北燦反轉壓在身下,女王般狂傲地俯視著他,眼睛裡閃爍著小孩子惡作劇成功的歡喜光芒。 薛北燦不知道她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就強忍下慾望,靜觀其變。只見花十三一雙素手不安分的在薛北燦X前遊走,將他的豆腐吃了個遍,她的指腹摩擦過他的那兩粒小紅豆時,很清晰地聽到了薛北燦猛吸涼氣的聲音。身下的他,身體繃得格外僵硬。 花十三玩心大發,輕捻慢攏著逗弄著那兩粒小紅豆起來。薛北燦僵直著身子,喉嚨裡逸出低低的喘息聲。這個小妖女!簡直是男人的剋星!看等下怎麼收拾你!薛北燦恨恨地想著,開始靜下心瞄準機會,準備伺機反撲。 花十三騎坐在薛北燦身上,就好像強者欺凌弱者一樣的姿勢,這種快意的感覺竟是出奇的美好。她心裡的暴力因子開始滿滿萌發了起來,看著那光滑強健的X膛,花十三突然很惡劣地俯下身一口咬了上去,狠狠在那彈X極好的小麥色肌膚上落下個紅紅的牙印。 「嘶──!」薛北燦疼地眼睛直冒金花,他當下就不滿地叫了出來:「你這女人幹嘛咬人啊?」 花十三並不答話,歪著頭換著地方又快速地咬了下去,薛北燦不曾防備,又結結實實的被咬了一口,只聽見他叫的更慘烈了。 「哎喲──!」 他叫的越是大聲,花十三心裡就越發的有成就感。她玩得不亦樂乎,繼續彎下腰找下一口的目標。 薛北燦哪裡還會容她繼續放肆,這個小野貓,再不好好管教,就快要上天了! 他大力將花十三從身上扯下,滾落在床裡側,然後迅速翻身將她制在身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在她香肩上也重重咬了一口。 「啊──嗚嗚嗚嗚嗚……」花十三半是疼半是委屈的,眼淚都出來了,慢慢就演變成嚎啕大哭了起來。 薛北燦慌了手腳,連忙笨手笨腳地抓起衣服就去討好著拭去她臉頰的淚花。「好,好,好!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我不該小**肚腸子的欺負你!你別哭,別哭哦──」 花十三也不理他,別過頭繼續大聲抽噎起來。 薛北燦連聲告饒,就差沒磕頭作揖了。哄了半天,花十三才算是破涕為笑。 寒冬的天氣十分的冷,何況兩人現在都是一絲不掛著,薛北燦連忙撐開被子將凍地有點瑟瑟發抖的兩人全部裹了個嚴實,緊摟著花十三取了會暖,身體才漸漸緩和了起來。 花十三曲線玲瓏的嬌軀此刻就毫無阻礙的緊貼著在自己身邊,這個時候就算是孔夫子在世,恐怕也是把持不住的。他心下的慾念又強烈地在體內掙扎叫囂著起來。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巫山雲雨 而花十三的身體也漸漸發生了改變,酒J的推波助瀾下,她已經不會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身心地巨大空虛,她現在急需要拿什麼東西來填補滿。於是她自然而然的就把注意打到身邊的人身上,潛意識裡,她仍然以為身邊的人要麼是龍霖,要麼是蘇斐言,彼此的身心都已經契到老夫老妻的地步了。 而薛北燦就是利用者這一點故意鑽了她的空子,說什麼他也要搏一搏,只要與她春風一度,還怕不能在她心裡生G發芽,直到確立關係嗎?他最自己很有信心,以前他每次都會落人家一拍,明明是先認識先喜歡上她的,卻都會被好友佔盡了先機。失策,失策啊!現在,他一定不會再錯失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了!雖然他自認自己手段不夠光明正大,為了佳人在側,即使說傷天害理的事情,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他喜歡上的東西並不多,但只要認定了,就一會不會放棄!包括感情也是! 想到此,他不再猶豫不決,直接身體力行將花十三按在身下制住,大手在她X前的飽滿渾圓上不輕不重地搓揉起來。花十三媚眼半瞇,四肢柔軟的癱成一汪春水,偏過頭低低地凌亂喘息著,享受著這感官的銷魂快意。 「唔……嗯……」 薛北燦大手徐徐探至她的私密地帶,那裡顯然早就說濕潤成河了,他再也忍不住了,挺身就一記猛烈衝刺,終於如願以償的與她二為一了。 「啊──」花十三嬌啼了一聲,眸眼裡半是滿足半是嬌羞,一個眨眼間,拋出的便是勾魂奪魄的銷魂媚眼。看上去,異常的妖嬈美豔。就像暗夜裡,一朵怒放的罌粟,吐露著迷人又蝕骨的芬芳。 她的幽谷格外的緊致,就好像妙齡處子,簡直就像要把他生生夾斷一樣。他也忍不住跟著發出滿足的呻吟聲,體內的狂熱無限的放大了起來。他咬緊牙關試著動了一下,那美妙的滋味簡直要衝上雲霄一樣,極大地快感像閃電一樣,順著脊柱往上蔓延,酥麻麻了融化了他的大半個身子。 他屏住呼吸開始適應了她的緊致之後,迅速在她體內飛快馳騁起來,雙手也不閒著,揉捏著她X前的兩團柔軟渾圓,惹得身下的花十三嬌吟連連。 「啊……啊……慢,慢一點……」 花十三不由自的弓起了身子,白玉般的十隻腳趾頭也緊緊蜷縮起來,R尖也跟著高高傲然聳立,她只能在他身下呻吟承歡,接受者他帶來的一波又一波的極樂快感的侵襲。 「嗯……啊……啊……」 薛北燦滿意的看著身下的花十三一臉妖嬈嬌豔的模樣,此刻的她甜美的就好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樣,讓人忍不住就想一口吞下去。他不斷變幻著角度大力抽C著她的幽谷,源源不斷的蜜Y順著兩人膠的部位蜿蜒流下,空氣裡都散發著淡淡的Y靡氣息。 突然在薛北燦換了個方位之後,花十三全身劇烈的收縮了一下,他突然就明白了那裡就應該是她比較敏感的地帶,於是加大的力度在那個角度上賣力抽送,花十三瘋狂地尖叫著,渾身如遭電擊,不停地戰慄著。 「啊啊啊……快,快……啊啊啊啊……」突然,花十三的腦中空白一片,她五官糾結著緊皺著,似歡愉似隱忍著,上氣不接下氣著陷入了絕美的高潮之中。 花十三雙目含春,雙目早就朦朧一片,波光漣漣的斜睨著薛北燦,仍然在剛才的巨大高潮中平復著凌亂的呼吸。薛北燦被她這麼一看,竟然短暫的失神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花十三的美竟然是這樣的冶豔極致,她的容貌只算中上之色,可是她含情帶媚的模樣,卻是美得動人心弦。讓他都看癡了…… 花十三不滿地嚶嚀了一聲,大著膽子從他身下泥鰍般滑溜溜的鑽了出來,將他拉坐在床上,然後自己面對面環著他的脖子緩緩坐下,幽谷正好將他的巨大全部吞沒。兩個人同時呻吟了出來。 花十三快樂的搖擺著身體在他身上起伏不定,她現在腦子裡除了歡愛再也不想其他,就像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一樣,她現在要取悅自己,滿足身體的需要。沒有了思想包袱的她心無雜念的專心將心思放在雲雨之上。她將身子弓到最大極限,一次一次挑戰著,找著身體的極限與敏感點,很快就又攀上了第二次的高潮。 她放肆的大喊大叫著,純真又Y蕩的眸眼就好像仙女與妖J的混體一樣,薛北燦終於低喝了一聲,在她體內爆發了。 花十三累極了,癱在床上連動彈的力氣都使不出來,X口仍然連綿不斷的劇烈起伏著。雙頰燦若三月桃花,,眸光嬌似一池春水,此刻無助地癱軟在床上的嬌俏模樣,更是惹得人獸X大發,恨不得再次將她狠狠「憐愛」一番。 薛北燦稍事休整,片刻間又生龍活虎了起來,他不顧花十三的小小反抗,再一次點燃了兩個人之間的戰火。花十三越是嬌聲求饒,他的動作就越是chu魯迅速,花十三被動地只能在他身下嬌吟婉轉,肆意承歡。 漸漸地,她腦中,眼中,都沒有了知覺,雙眼一白,墜入了黑暗之中…… 薛北燦在釋放了最後的慾望之後,也筋疲力盡的摟著花十三,蓋好了錦被,嘴角含笑著沈沈睡去。那饜足的模樣,就好像是個偷腥貓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早睡早起的花十三就自然醒了過來,渾身酸痛的就好像被鬼壓了一夜床似地,她邊揉著惺忪的雙眼邊打量著這裡的環境。腦中慢慢拼接著睡覺前的圖像。 突然,她發現自己的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只光裸的手臂,此刻正宣告佔有權似地,霸道但很溫柔的攬在自己柳腰之上。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真身童子命 再也沒有比床上多了個真實的裸體男人更讓人驚詫的了,花十三第一反應就是尖叫連連。 「你,你,你怎麼在這?」就在花十三緊張的打量著那人時,他漸漸地轉過頭甦醒了過來,居然是他──薛北燦!!! 花十三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的一聲,已然頻臨爆炸。 薛北燦眨了眨酸澀不已的雙眼,故意忽略她眼中的極度震驚,他緩緩掀開錦被,露出那滿佈青紫牙印的光裸X膛,目光略帶著指責與幽怨味道,一動不動地凝望著花十三。 花十三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一切,自己會是那麼暴虐邪惡的Y賊嗎?自己昨天都幹什麼了?她努力顰起眉頭憶了起來,她想起來,昨天晚上她拉著薛北燦一起喝了不少好酒,然後……然後……一定是醉後撒酒瘋才導致現在這麼嚴重的後果! 想到這,花十三恨不得找個繩子上吊算了。這樣的行徑在男人身上似乎也無可厚非,大不了把受害人娶家當做補償算了。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容她樂觀!官府不知道有沒有判決過女流氓、女強姦犯的前例?天!!!她要瘋了!!! 就在花十三焦急地手足無措之時,薛北燦突然發話了。他一副受氣小媳婦的做派,揪緊了錦被一端幽幽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驚慌自責,就當……就當是一場春夢罷了。」 說完他垂下頭,肩頭因強忍笑意而一顫一顫的,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在輕聲哭泣。花十三頓時詞窮了,腦袋裡刮了半天也找不出一句理的詞彙來。「我,我……都是我的錯……」都是酒J惹的禍,這樣做跟禽獸有什麼兩樣?瞧瞧自己都造了什麼孽!花十三在心裡將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 「算了,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我幼年時體弱多病,時常纏綿病榻。母親請了幾個算命先生都說我是真身童子命,忌這個忌那個,就是女人也要忌諱的,你看我這裡丫鬟都是不能久留的。那算命的還叮囑了不能在二十二歲之前近女色,不然會噩運連連,難活過而立之年。」薛北燦一臉正色的朝花十三說著。 花十三頭皮發麻心裡一個勁的抽痛,她怯懦的嚥了嚥唾沫,心虛地問:「那你今年多大?」 「我生在除夕前夜,還有十天就滿二十二了。」薛北燦老實答,看著花十三面如死灰的臉,突然覺得有些不忍,於是又連忙補了句:「也許算命的都是胡說八道的,當不得真!」 聽完這話,花十三的第一反應就是──完蛋了…… 在她出神的空當間,薛北燦已經開始翻身自己的衣衫徐徐套在了身上,直到他穿戴完畢,花十三還是一臉木訥的呆坐在床頭。 薛北燦憂心地朝花十三看了一眼,忍到嘴邊的話猶豫了半天,始終又被嚥了去。他別過頭不去在看她,淡淡的拋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幾個字,就大步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一陣涼氣順著打開的門直灌屋內,薛北燦反手關上門,唇邊帶著絲絲甜蜜,眉角含笑的朝自己房間走去。明媚的冬日陽光暖暖灑在他身上,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一樣。 花十三渾渾噩噩的坐在原處良久,直到雙肩被凍得發麻她才意識到自己仍然全身赤條,她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心思恍惚間竟然連連扣錯了幾個扣子。她忙活了半天才算是穿戴完畢。 過了一會,一個端著銅盆的丫鬟才敲門而入,給她送上漱洗用水。漱洗完之後,花十三簡單的吃了些點心,問了那丫鬟才知道現在已經是正午時分了,廚房裡已經在準備午膳了,早上給她準備的吃食,早就涼成冰坨了。 花十三沒有敢問起薛北燦的去向。 打那以後,一直到年二十九,花十三都沒有見過薛北燦幾,他每次都像是在故意躲避她似地,早上她還沒有醒,他就早起出門了,直到晚上她入睡了,才在迷糊間聽見隔壁的細微聲響。幾乎天天如此,他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反觀她,閒得都快發了霉! 這幾天她和那送飯端水的那小丫鬟混得挺熟稔的。那小丫鬟叫巰雪,才十六歲,母親是府裡的廚娘,也是大小就在薛府裡長大的。於是花十三在巰雪那瞭解到,原來薛北燦那天說的都是實話。在這裡的,人們所說的童子命大意就是前世是G觀寺院各路神仙身邊的小童,或者是仙神,後來因為種種過錯原因投胎做了人。童子命又分為真身與影身兩種,真身童子命的孩子年年如過本命年,噩運連連,且多災多難,稍有不慎,就會夭折亡命。 薛北燦從小就大病小病不斷,幾乎很少下過地。Y惡之氣的太重的東西都觸碰不得,他的健康與財運正好成反比,只要他C手經營的生意,即使瀕臨倒閉,也能讓他枯木春經營的紅火異常。所以薛家老爺對這個小兒子更是寶貝的不能再寶貝了,更是聘請了許多名師家,傳授他武藝,只希望他能健康長命,好在他的身子也挺爭氣,近幾年還算健康朗利。至於那二十二歲之前禁女色的話,在巰雪這裡也得到了認證,他果然一個字也沒有撒謊! 花十三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自然是不相信這些封建迷信思想。但是,她心裡始終覺得隱隱不安,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他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自己豈不是生生害了他?她越想心下越寒,總覺得良心備受折磨,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堵著薛北燦,同他說個清楚。 夜,越來越冷了,儘管屋內已經添置了幾個炭盆,可是花十三還是覺得寒氣直順著肌膚往骨子裡鑽。她咬緊牙關,忍受著冬夜的酷寒,等待著薛北燦的歸來。 就在花十三快要凍到失去知覺的時候,她這才聽見隔壁傳來細微的開門關門聲,她頓時來了J神,掀開錦被就下了地,繡鞋都顧不上穿,赤著腳小跑著打開房門,朝薛北燦的房間奔去。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賀壽 「砰砰砰!」她急切的敲著門,小臉已經凍得紅白交加,渾身都快麻木得沒有知覺了。 薛北燦剛走到床邊就聽見急促的敲門聲,只好折身前去開門。門開一看,才發現花十三嬌小單薄的身影在寒夜中瑟瑟發抖,她竟然連鞋子也沒有穿就赤腳跑了出來,出了什麼事了嗎?他頓時心下一緊,連忙長臂一伸,把花十三抱在懷中小心給她取暖,一腳將門上,隔絕了外面的刺骨寒意。 「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還穿得這麼少?鞋子呢?」薛北燦連珠P似地略帶責難著沖花十三發問。 花十三聽出他口氣中的緊張與心疼,頓時覺得X口處彷彿有什麼東西已然破繭而出了一樣,一陣暖意滑過心田。她閉上眼睛,溫馴地往他懷裡又緊緊縮了一些,並不答話。 薛北燦看著她孩子氣的撒嬌模樣,心裡的不悅頓時也漸漸消散,他如執珍寶般小心地將花十三放在床上,用被褥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活像個大R粽子。 「你找我?」做完這一切,薛北燦好整以暇地看著花十三開口問道。 花十三雙頰一熱,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找我什麼事?」薛北燦眸中J光一閃,快如閃電。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 花十三一下子被問住了,她僵直在原處,卻不知道是說什麼好。剛才腦門一熱就闖了過來,連說辭都沒有想好。現在好了,卡殼了…… 看著花十三傻傻的可愛模樣,薛北燦也不打算再刨G問底了。親暱地拍著她的發頂道:「已經很晚了,下次不要這樣了,睡吧。」 花十三當下就不樂意了,她不悅地撅起嘴巴:「還說呢,你天天連影子都不見,我早就困了,就是要等你才撐到現在的!」 薛北燦一聽這話就心花怒放了起來,她的心裡果然還是住著自己的!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他歡喜地將花十三一把摟在X前,簡直要欣喜若狂了。十三,他的十三,終於肯應他的感情了…… 花十三呵欠連連,滿眼睏倦。薛北燦也不勉強她,當下就放平了枕頭,扶著她躺下睡好。也好,早早睡好,明早才有J神陪他過壽!看著她漸漸熟睡的容顏,他禁不住想起了初見她的種種從前。 她並不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卻有著令人深深著迷的氣息。初見她的時候,只是對她稍有興趣,忍不住就慢慢地接近她,瞭解她,就像知己之音一樣彼此欣賞。然後,她的美好一點點侵襲,最後直至佔據了他整個心!等著他發覺到這份入骨的愛戀時,她已經在別人懷中幸福的開懷大笑了。他那時是多麼的絕望,那滋味,就好像被人生生挖了心臟,痛不欲生。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迷上了她的笑容,想那周幽王為博美人一笑,連江山都可以送上,買下一個妓院送她玩耍,在他眼裡又能算得了什麼難事?他沒有想到她的小腦瓜子裡竟然裝著那麼多新奇有趣的點子,亂花樓在她的別具心思下經營的有聲有色。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她會突然墜樓輕生! 他至今都沒有忘記她那浴血含笑的決絕表情,她竟是這樣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剛烈女子。可是,她絕對不會想到過,在她縱身一跳的時候,也曾有個男人為她肝腸寸斷過…… 好在,上天總算是眷顧他薛北燦的。現在,她活著,在自己懷中熟睡,還有什麼,比這還要美好的呢?若能與她執手相伴,便是死後墜入無盡黃泉,他也──無憾…… 「十三,十三……我的──十三……」 薛北燦滿含深情地低低呼喚著心上人的名字,每一句,都刻在自己心間。他突然,很想讓時間停留在此刻,凝成,永遠。 眼看過年還有兩三天,大街上賣年貨的小販更是卯足了力氣叫喊,那熱鬧的景象更是像極了那清明上河圖裡的畫面。處處人聲鼎沸,街街水洩不通。 本來花十三是不願意在人群中擠來擠去跟擠R餅似的,可是想到今天是薛北燦過壽,自己沒有一點表示也似乎說不過去,只好拉他逛街來了,其實自己口袋裡的銀子還是他壽星公老人家硬塞的,想起來就覺得臉皮發熱。拿他的錢,給他買生日禮物,就當自己是借花獻佛了! 可是這「花」卻成了難題。花十三苦悶的想著,他一個首富家的公子,自小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什麼奇珍異寶沒有見過?買什麼東西給這個壽星呢?她一時間犯了難。 思來想去她也想不出什麼好點子,只好將希望放到路兩旁的小攤販上,不知道能不能淘到些好東西。 突然,一家玉器坊的大幡布招牌映入了她的眼簾。她頓時眼前一亮,拉著薛北燦就往那玉器坊擠去。店裡也是人來人往,比起外面已經好了很多,至少沒有剛才那麼擁擠了。那大堂的檀木架子上,到處擺放了大大小小造型各異的玉器,掌櫃的一見薛北燦衣著不凡,連忙諂笑著迎了上來。「這位公子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我們店裡的玉器那可是全京城最有名的!」 薛北燦緩緩轉過身,目光從那些玉器上落到那掌櫃的身上。那掌櫃的這才看見薛北燦的長相,連忙抹了額角的冷汗怯懦道:「原來是薛公子,慚愧,慚愧!」 「這店是你家產業?」花十三小聲附在薛北燦耳邊輕聲問。 薛北燦搖搖頭:「我們家的玉器一直是三哥在打理,要不咱們去看看?」 花十三一聽就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咱們現在先看看這裡有沒有適的,實在不行就再去你家三哥的那家店。」 那掌櫃的見生意十有八九做不成,就意興闌珊的告了個請辭,然後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花十三倒是興致勃勃的東看西望了起來。她看中了一塊刻著繁體的「福祿長壽」字樣的錢幣形玉珮,玉珮表面細膩潤滑,通體透亮還有J美的蓮花圖案,看上去吉利又美觀,花十三當下就喜歡的愛不釋手起來。她興沖沖地舉著玉玦送到薛北燦面前,故意搖頭晃腦的賣弄道:「詩經》有云: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不知公子中意否?」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奸商 薛北燦當場就忍俊不禁,笑著親暱地輕拍了花十三的頭。「你這幾天倒是長進不少,連詩經》都快背完了?」 「人家不是沒事做無聊的麼!」花十三半委屈半調皮的高高翹起嘴巴。那嬌憨的模樣看得薛北燦始終莞爾淺笑著,那弧度一直彎彎著沒有落下。 他仔細將玉珮打量了一遍,當下就滿意的點點頭,確實是塊質地上乘的美玉。只是,還算不上極品。 花十三叫來了店掌櫃,當下就想詢問起玉珮的價格來。薛北燦快她一步使了眼色制止了她,花十三隻好狐疑的看著薛北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薛北燦將玉珮對著光線懸在半空中,指著玉玦中的一絲絮狀Y暗物對著店掌櫃道:「這塊和田白玉美中不足的,就是這片Y暗。不仔細看不容易看見,就是著一點瑕疵,破壞了整個玉身的美感。真是可惜啊!」說罷他牙疼似的咂了咂嘴巴。 那店掌櫃自然是聽出了弦外之音,連忙賠笑著介紹著這玉的優點,連吹帶捧,說的是天花亂墜。花十三頓時有些洩氣,聽那老的意思,好像這個玉價值不菲,她哪裡有那麼多銀子?真掃興! 薛北燦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極有耐心地聽完了這番長篇大論。 店掌櫃額頭上冷汗暗生,他實在是猜不透這薛家少爺的心思,也不知道這單生意做成做不成,薛少爺越是沈默,他心裡就越是沒底。最後,說到他口乾舌燥,也不見對方有什麼心動的跡象,掌櫃的只好白了老臉,動勸道:「這玉的確是不可多得的東西,那些Y影都是沁色而已,無傷大雅的。薛少爺也不是外人,要不我就便宜點賣與您得了!」 薛北燦早就料到他會說這話,森然冷笑了一聲,語氣冰冷地道:「掌櫃的莫要欺客了,這東西我從小就當石頭扔著玩,你這番說辭騙騙別人還可以。你自己仔細看看,這明明是暗紅色的血沁,定是那屍身攜帶之物!玉器上有紅沁,說明死者多是被活著捆綁,再活活用凶器殺死,流出的鮮血浸入玉器,成了名符其實的『血沁』。這等Y邪的不詳之物,掌櫃的還是早些處理掉為妙,免得到時候惹禍上身吶!」 那店掌櫃聽得面如死灰,哪裡還有半分血色!就連一旁的花十三聽了剛才的那番言論,也覺得週身涼颼颼的,脊樑骨直冒冷汗! 薛北燦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嘴角,又狀似慵懶地開口道:「即然我這小丫鬟喜歡,不如就三兩銀子賣與她玩耍得了。要不,我們可就要去別家轉轉了。」 「三……三兩?」店掌櫃驚詫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老天爺!這玉珮他可是三十兩買下的,本以為成色不錯可以狠賺一筆,卻不曾想到這東西竟然會是這麼個不詳之物!他R疼地直吸冷氣,三十兩啊…… 「算了,咱們走吧。這麼個Y邪之物,萬一買去招來噩運,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你還是買些別的小玩意吧。」見那店掌櫃欲哭無淚的哭喪表情,薛北燦掩下心底的笑意,故作正經的偏頭勸著身側的花十三。 花十三狐疑地對上薛北燦的目光,光聽他嘴上說著要離開,卻遲遲不見有動作,她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頓時一唱一和地誇張了聲音道:「哎呀!那快走吧公子,這鬼東西也敢拿出來賣,真是損Y德噢──」 店掌櫃滿臉冷汗,頓時慌張地擺著雙手連聲求饒:「姑娘可別嚷嚷了,咱們以後還咱們做生意啊?就算老夫眼拙,認了栽!三兩就三兩吧!姑娘嘴下留情!」 花十三爽快地去掏銀子,銀貨兩訖之後,薛北燦連忙拉著她匆匆出了店裡,好像身後真的有什麼不乾淨地東西會追上來似的。 看著手中這個質地溫潤手感極好的玉珮,花十三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東西會是像薛北燦說的那麼邪乎。於是她好奇的將玉珮高舉在薛北燦面前,一臉認真的問:「這東西真的是血沁之玉嗎?」 薛北燦朗聲大笑,吸引來周圍注視的目光。他連忙掩下笑意,拉著花十三神神秘秘地交頭接耳道:「這個八成是新雕成的玉,應該不像是血沁,不過我也沒有十成把握,不如咱們現在去三哥的鋪子裡,請些老玉器匠人鑒定一下。」 花十三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心下暗暗罵了一句「奸詐」! 薛北燦所說的那家琳琅玉器鋪穿過了兩條街就看到了,店門口左側一個挽著竹籃賣絲線的老婆婆吸引了花十三的目光。 「姑娘,要賣絲線嗎?穿成珠串當流蘇,或者是編個繩結做手鏈、穿玉珮,都可以!」看到花十三熱忱的目光,賣絲線的老婆婆當即就上前熱情的兜售起來。 一聽說穿玉珮花十三就來了J神,她興致勃勃地拿起五花十色的絲線東看細看起來,老婆婆也編織了幾個成品當做招牌,哪些形狀逼真,顏色絢麗的小東西立刻吸引了她的眼球。 「好漂亮哇!都是婆婆你自己做的嗎?我不會編怎麼辦?」花十三愛不釋手的拿起這個小手鏈,又看看那個鴛鴦結,越看越是喜歡。 「沒關係,老婆子手把手教你編,很簡單的!」既然有生意,老婆婆自然是努力滿足顧客的願望。 薛北燦見花十三興致高昂,也不好打斷她,只好叮囑她編好了就到店裡找他,不要亂跑之類的話。花十三連連點頭,心思仍然放在那籃子的小東西上。 薛北燦輕搖著頭,臉帶淺笑地踏進了琳琅閣。 「剛才那個是姑娘的情郎吧,真是生得俊俏極了,姑娘好福氣呦!」老婆婆望著薛北燦的背影,忍不住連連多看了幾眼。 花十三臉皮一紅,忸怩地低聲反駁道:「才不是呢!」 那表情分明是欲蓋彌彰!老婆婆只當她是臉皮薄,自然笑著打起了哈哈,當即就將話題轉到生意上來。「姑娘是編什麼?」 花十三想也不想就道:「我想編一個掛玉珮的繩結。」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誘捕 老婆婆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笑地很是曖昧。她拿出竹籃裡一個如意同心結遞到花十三面前:「定是要送剛才那俊俏公子吧?這個最適!」 花十三看著那繁瑣又J致的花紋,又喜歡又是害怕。「這,這,這個好編嗎?」看起來好複雜的樣子! 「好編好編!跟著我做就可以了。來,你先挑絲線!」老婆婆熱絡地將五顏六色又chu細各異的絲線一股腦的攤在花十三面前,熱情極了。 花十三隻好認真的底下頭,選了五色絲線組的彩繩為結,跟著老婆婆chu糙卻異常靈巧的手,一步一步編了起來。 「看著我做,先繞過來……對,就這樣……穿過去……」 老婆婆認真教著,花十三聚J會神地學著。她彷彿被隔絕在一個安靜的空間裡一樣,周圍的喧鬧,竟然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終於,她的心血成功問世! 她歡喜地看了又看,滿意地付了錢,拿著編織好的繩結就準備找薛北燦去。突然人群裡發出一陣躁動,一列戎裝的士兵驅散開擁擠的人群,穿過街道朝遠處行去。個個都面無表情地手持著長矛長劍,看上去凶神惡煞的很! 「今個是怎麼了?」一個賣青菜的老頭納悶的問著身邊的路人。 一個抱著孩子的中年胖婦女嘴快地答道:「聽說曦王爺抓了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就是江湖上挺有來頭的,那個叫龍什麼的家夥!現在已經被吊在城樓上了,好像三日後就要處斬!我剛才偷偷跟去看了眼,嘖!嘖!想不到殺人魔居然還是個俊小子!可惜!可惜……」 花十三腦子轟然一片空白,下面的話她再也沒有聽到心裡去。龍霖?對!一定是龍霖!那該死的慕容晨曦一定是抓了龍霖! 她胡亂的將那同心結塞到老婆婆手裡,連句囑咐都沒有就徑直拎起了裙擺就往城樓火急火燎地跑去。龍霖!龍霖!希望不會是你! 遠遠的看著那醒目的城樓上,花十三掩嘴失聲驚叫了出來,驚訝,心痛,憤恨!種種情緒都從指縫裡傾瀉而下,化作一聲不甘的長鳴。 城樓上,那個熟悉的身影,不是龍霖還會有誰?! 他怎麼會跑到乾城來?慕容晨曦又是怎麼會將他抓住的?他會不會死?這些疑問像瘋長的野草一樣迅速佔據了她的心!花十三無助地十指緊縮,一眨不眨的看著被五花大綁懸掛著的龍霖。 他髮絲凌亂,臉部斜垂,只是隱約看到消瘦又滿是胡茬的下巴,身上有明顯的傷痕,衣服也是破爛不堪,血跡斑斑,像是剛受了鞭刑!即使渾身如此狼狽,卻仍然掩不去他身上那股冷峻桀驁的危險氣息。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匹負傷的孤絕的狼! 花十三顫抖著唇,任她再怎麼努力,始終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那城樓下的告示欄上,一一列舉了他的罪狀,圍觀的人群水洩不通,七嘴八舌的指著那城樓上的龍霖,議論紛紛。 花十三就像突然失聰了一樣,只看見周圍的人嘴巴一張一著,卻一絲聲音也聽不到了。她就這樣茫然的站在人群裡,隨著眾人的目光一樣仰望著城樓之上的龍霖,別人是好奇,她則是心疼與悄然洩露的……愛戀。只是,這感情,她自己都未曾發覺。 她全身的力氣都像被抽光一樣,渾身綿軟無力。她不敢走過去,生怕龍霖會發現她之後情緒大變,又會惹出什麼事端。她行屍走R般轉身走到街角轉彎,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心底的酸楚,堵住嘴巴蹲身縮在街邊無聲痛哭。 大哭著發洩完畢,她心下也已經做好了打算。隨手就攔了個巡街的官兵,要他帶自己去曦王府。那個官兵好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也不驚訝,逕直喚了頂轎子,帶著她一路小跑著很快就到達了王府。 慕容晨曦一臉自信之笑,親自站在門口迎接,就好像等待著他的新娘一樣。他的目光落到花十三滿面的淚痕之時,臉色陡然生變,目光也變得Y鷙起來。他一把扯過正欲邁出轎門的花十三,大力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拖到X前,Y冷著聲音狠狠問:「你哭過?你為他哭了?」 花十三疼的眼淚直冒,掙扎著想要逃離他的鉗制。明知道會有此劫,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踏了進來。 「我現在拿自己做交換,只求你放他一條生路。不然──他死,我死!」花十三盯著慕容晨曦那猩紅的雙眸,無懼無畏的道。 慕容晨曦陡然放手,花十三重心不穩的跌倒在地上。「好──很好!你果然好樣的!」 慕容晨曦咬牙切齒地看著地上狼狽摔倒的花十三,恨不得衝上去掐死她。「你到底與幾個男人糾纏不清過?真是看不出你生得一張柔弱清純的小臉,骨子裡竟然這麼的放浪Y蕩!姓龍的又是你第幾個男人?我查你身世,正好查到他頭上,故作陷阱誘捕他,他為了你不惜私闖我將軍府,不然我哪有那麼走運能抓住這個朝廷欽犯?」 花十三渾身發冷地看著眼前這個滿身戾氣的瘋狂男人,眼中的恨意越發的熾熱。「你……你是魔鬼!禽獸!你膽敢傷他X命,我便是化作厲鬼也要找你命!」 「什麼時候,也能有人這樣愛我?什麼時候……」慕容晨曦的目光漸漸柔和了下來,半是失神半是落寞。轉眼,他凝神正色朝著花十三道:「你放心,我抓他也是為了要你乖乖來。只要你肯乖乖聽話,我就放他生路!就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 花十三絕望的閉上眼,不讓眼中的悲涼外洩。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他要求。 慕容晨曦又滿眼歉疚地將花十三小心地抱在懷裡,就像是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如此珍惜。他大步抱著花十三朝內堂走去,臨走不忘吩咐著身後的親隨:「速去將姓龍的帶來!」 「遵命,王爺!」兩個親隨領了命令就退身匆匆下去了。 花十三隻覺得自己如置冰窟,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慕容晨曦抱著花十三坐在桌邊,花十三就被曖昧地抱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只需一個眼神,侍女們就訓練有素的魚貫而入,很快布上滿桌美味佳餚。 慕容晨曦單手執起酒壺,滿滿斟了一杯,瀟灑地仰頭而盡。然後用那杯子又斟了一杯,送到花十三有些蒼白的唇邊。示意她乖乖喝下。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虐戀 花十三此刻覺得自己像個真正意義上的妓女一樣,雖然之前沒少在妓院裡打滾,但是這樣的遭遇,現在還是頭一次遇到。她現在時別人砧上的R,只有任人魚R的份。哪裡敢討價還價,乖乖輕啟朱唇將那濃烈嗆辣的Y體吮了下肚。 薛北燦滿心歡喜的握著那玉珮出了三哥的玉器鋪子,四下卻找不到花十三的影子。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她,這個玉不是血沁玉,是塊優質玉,價錢可以賺幾十倍呢!那賣絲線的老婆婆眼尖的認出了他,上前把那編織好的玉珮繩結送到薛北燦手中。並在薛北燦的焦急詢問下,將剛才的情形一五一十的交代完。 薛北燦到城樓的時候那裡早就人去樓空,別說花十三了,就連老婆婆嘴裡那城樓上原本吊著的人也沒有看到。他落寞地將整個事情串聯起來,很快就猜出了七八分來。他Y沈著連,攥緊了手中的五彩同心結,想不到他的美夢居然這麼快就破滅了!他不服輸!他一定要找到她,將她身心全部霸佔!將她心裡的男人統統都趕出去,只留他自己,獨享她全部的愛…… 王府裡,花十三仍然被動著由慕容晨曦餵著酒菜,他喂什麼她就麻木的吃什麼,山珍海味此刻對她來說也都如同嚼蠟一般然無味。一頓飯吃下來,她已經有些微熏了。臉頰泛起了淡淡的酒暈,燦若桃花,眸眼也越發的迷離起來,突然憑添了幾絲魅惑。 而此刻的慕容晨曦,眼神也漸漸開始狂熱了起來。大手不規矩的順著花十三的纖腰一路游移。花十三緊張的僵直了身子,渾身就像蟻撓心一樣難受,想躲閃拒絕,卻受制於人,不好發作。只能逆來順受著咬緊牙關,忍受著他的毛手毛腳。心下,欲哭無淚! 慕容晨曦自然沒有忽略掉懷中之人的僵硬與不安,他輕柔地挑起花十三的一縷碎發,放到鼻尖陶醉地聞了聞,清香宜人。「吃飽了沒有,嗯?」 花十三機械地點點頭,不發一言。 「那好,下去沐浴吧,我可不喜歡看到你穿得這麼嚴實縫的樣子,玷污了你的美豔!」慕容晨曦曖昧地悠長一笑,雙掌輕擊,喚來倆侍女,吩咐著帶花十三沐浴更衣去了。 花十三幾乎是被架出去的,她心下淒涼一片,麻木地任由那倆侍女七手八腳的將自己衣衫褪盡,然後扶她在白玉砌成的小型浴池裡坐下,水深及腰,坐下後剛好漫過肩頭,水溫剛好。兩個侍女盡心盡責地將浴池裡撒滿了馨香的花瓣,鮮豔的花瓣生成刺疼了花十三的眼睛。她無力的閉上眼,任由兩個侍女擺佈。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鏡子裡那個突然有些陌生的自己,眉心妝點了梅花型的花鈿,憑空的多出了幾分高貴氣質。妝容不濃不淡,朱唇看上去粉嫩輕盈,頭上髮髻錯繁瑣高高聳立,看不出是什麼髻,秀髮上點綴了金色的步搖,還有蝴蝶髮簪,看上去富麗堂皇。花十三都快認不出那個鏡子裡的那個自己了。 「這個是同慶公最喜歡的妝扮,姑娘打扮起來,倒是有九分酷似公殿下。難怪王爺對姑娘寵愛有加!」個字高挑瘦弱的那個侍女忍不住帶著豔羨的目光,朝著花十三解釋道。 圓臉的侍女比較老成些,略帶警告意味的看了那瘦臉侍女一眼,那瘦臉侍女這才意識到自己嘴快多說了話,連忙心虛的垂下頭,不敢再發一言。 花十三眼皮也不抬,假裝沒有聽到剛才的言論。 圓臉侍女又將花十三全身上下仔細檢查了個遍,確認沒有瑕疵之後,這才催促著將花十三送到慕容晨曦的寢房去。 花十三般不願卻又無可奈何的跟在兩個侍女後面,頭勾得低低的,幾乎快到垂到地面上去了。 只見一雙乾淨的漆黑皂靴出現她有限的視線裡,接著她就聽見慕容晨曦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地上有什麼?你竟看得如此入迷?」 花十三猛然將頭抬起,眼底的倉惶全都落進慕容晨曦的眼裡。她越是惶恐不安,他就越是興趣大增。 看著花十三全新的打扮,慕容晨曦瞳孔一緊,他彷彿又看到了惜月的再生,惜月……他最愛的惜月姐姐…… 花十三看著慕容晨曦眼底無盡的痛楚與愛戀,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眼裡並沒有自己,只是通過自己,看到了他心底的那個人。影子……她G本就是別人的影子! 「惜月……」慕容晨曦看著眼前這個心心唸唸之人,輕聲地忘情呢喃。目光裡柔腸轉,溫情脈脈。 花十三抗拒地劇烈搖頭,她不是別人的替身,也不做別人的替身!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他吼道:「你看清楚!我是花十三,不是慕容惜月!」 慕容晨曦這才漸漸從魔障中走出來,眸光漸漸轉冷,森然地看著花十三:「不管你是誰,你都只能是我慕容晨曦的禁臠!」 「你快放了龍霖!你答應了我不能傷他X命的!」一想到龍霖是因為自己心切,所以才會掉入慕容晨曦的陷阱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讓她怎麼能不自責心疼,她一直以來刻意避著他的感情,軒轅貊的傷害讓她變得格外尖銳,除了蘇斐言她甚至不相信所有的男人,男人永遠都是只會讓女人受傷的動物!她又愛又恨,始終放不下軒轅貊,然後始終對蘇斐言懷著感恩與歉疚地愛戀之心,接著又跟龍霖不清不白,現在又招惹了薛北燦!她難道真的如同慕容晨曦所說那樣,是個水X楊花的浪蕩女子嗎? 「我是答應你要放他走,但是看到你為他心疼掉淚,我又特別不舒服。」慕容晨曦邪妄一笑,眸中閃現一絲Y狠之色。「不如放他之前,先看場好戲消消我的不快吧。」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屈辱 花十三心下頓時警鈴大震!一股不詳的預感頓時籠罩在心間。「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走吧,咱們一起看戲去!」慕容晨曦滿意看著花十三此刻的驚慌之色,越看越是對接下來的「好戲」十分期待了起來。他不由分說的霸道著將花十三攔腰抱起,大步朝門外走去。 花十三隻覺得脊樑骨都在不停地往外冒著冷汗。她心下的不安越發的強烈了! 慕容晨曦抱著花十三得意洋洋地來到一處秘密地下囚室,四周全是巨石打造而成,頂端只有一個幾尺寬的通風口,囚室的位置就在他們的腳下。花十三通過那小小的天窗,勉強將裡面的情形看個大概。 她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驚叫出來! 囚室裡,成上演著香豔的激情戲碼。那個衣衫半露的妖嬈女角,散亂的秀髮微微捲曲,她的皮膚要比普通人還要白皙上幾分,直到看到那雙熟悉的淺碧眸色,花十三才最終確定了這個人的身份。 花十三吃驚的下巴差點沒有掉下來!花萼!她居然是花萼!她視如姐妹的花萼!她辛苦栽培的花萼……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以這樣的方式,見到她…… 而此刻的龍霖正縮在牆角,雙目泛著濃重的情慾光芒,他面容猙獰地緊咬牙關,極力隱忍著身體下地慾望,額角上青筋畢露,儘管是寒冬,臉上仍然掛著豆大的汗珠。很明顯,是被強行下了歡藥。 這個該死的慕容晨曦!!!t 慕容晨曦魔魅般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想起:「怎麼?熟人見面也不至於這麼激動吧?她現在已經是我的第九房小妾了。當然,從頭到尾我都只是把她當做接近你的工具!你說,你的心上人在你面前與背叛你的姐妹行那巫山雲雨之事,你會是個什麼滋味呢?」 說罷,他桀桀地怪笑了兩聲。看著花十三面無血色的臉頰,心裡一陣快意! 「混蛋!魔鬼!禽獸……你連禽獸都不如!」花十三發瘋了似的撲到慕容晨曦X前,粉拳雨點般狂落。奈何這點力道在他眼裡,G本就像撓癢癢一樣,不輕不重。 原來是花萼!一開始他就有預謀,先是博得花萼歡心,再以恩客的身份不惜重金長期包下花萼,藉機打探自己的行蹤。亂花樓剛開業沒幾天她就墜樓了,他仍然不放棄的也在找自己的蹤跡,一直到如今把自己擄來將軍府。恐怕誘捕龍霖也是這個女人一手策劃的吧! 花萼此刻背對著花十三,而花十三隻能緊緊地瞪著她,那目光恨不得能在她的背上灼出兩個大窟窿來!只見花萼娉婷地緩緩走到龍霖面前,極具誘惑地在他面前一件一件褪去衣衫,外袍無聲無息的順著她曲線玲瓏的身子滑落在腳邊,然後是薄襖…… 很快,她就一絲不掛著如同出生稚子般站在龍霖的面前。龍霖別過頭,不去看眼前的活色生香畫面。身體下地蠢蠢欲動,卻早就失去了耐X,體內像是藏了條火龍,在瘋狂叫囂遊走,困獸般亂衝亂撞,努力找著出口。 花十三口乾舌燥地看著花萼幾近完美的玉體,她一個女人都看了心神蕩漾,何況是中了媚藥的龍霖?花十三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強烈的絕望。龍霖是她的男人,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指染!絕不! 「讓那女人滾!給龍霖解藥,然後現在就放了他!你怎麼對我,我都絕無怨言!」花十三雙拳緊握,眼裡的憤怒已經快要積攢到極限了。她先下,殺人的心都有了! 慕容晨曦滿眼興味地看著囚室裡的香豔畫面,聽到花十三的話,忍不住蹙起眉頭假裝思地考慮了半晌。最後,才略帶可惜地朝囚室裡吩咐了句:「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花萼似乎並不驚訝的樣子,彎腰抱起衣衫赤條著出了囚室,至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一言,也沒有朝上面的慕容晨曦和花十三投去一眼。彷彿是尊機器般,服從,服從,無條件服從。 「我要親眼看著他安全離開!」花十三怕他半路上耍花槍,萬一不放人,自己不就白白受制於人了?「你最好還是找個替死鬼,這樣一來你跟朝廷也好交差。」 「依你!」慕容晨曦此刻心情大好,想也沒想就答應她的要求。 果然,很快就有個侍衛進來喂龍霖吃了顆藥丸,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龍霖的眸中才漸漸恢復了清明之色。他似乎並沒有發現花十三的存在。 「你要的人,現在正在薛府,我們將軍宅心仁厚,就不追究你擅闖之罪了。你現在可以走了!」侍衛丟下話就揚長而去了。 龍霖活動了下手腳,來不及去思那人話中的真假,連忙凝神運氣,腳尖一點,提氣迅速朝門外掠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遠遠的院牆之外。 慕容晨曦本來的目標就在花十三身上,既然她心甘情願的留下,那麼龍霖自然也沒有了利用價值,就隨他去了。他下次再敢私闖將軍府,可就沒有今天這麼走運能活著出去了! 花十三怔怔地看著龍霖消失的方向,如同沒有了生命的瓷娃娃一樣,眼神黯淡了許多。 「這裡風大,咱們去吧。」慕容晨曦很自然的牽起花十三冰涼的素手,拉著她朝住所走去。 花十三被動著被他牽著,心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接下來,又會有什麼不可預知的凶險等待著她。每踏出一步,她都覺得離鬼門關又近了一步。 房內熊熊燃燒了三個炭盆,花十三的懷裡也被強行塞了個暖手爐,儘管身上的寒意驅散了不少,但是這溫暖,卻始終暖不到她的心裡面。 慕容晨曦怕她無聊,特意叫來府裡的舞姬,寒冬臘月讓她們穿著輕紗薄衫,彩蝶般翩翩起舞。花十三柔順地坐在他的懷中,心不在焉地欣賞著這靡靡之舞。 正文 第七十章 下藥 掌燈時分,侍女們托著J致的銀盤魚貫而入,很快就又布上了一桌美味。慕容晨曦興致十分的高昂,酒杯一直沒有停過。酒過三巡之後,看著花十三的目光,也越來越幽暗了起來。 花十三被他盯得渾身只起**皮疙瘩,心裡頓時漾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慕容晨曦乘著酒X,醉醺醺地湊到花十三臉頰邊,落下了個香吻。偷香竊玉成功之後,他越發的膽大起來,聞著她身上那若有似無的淡雅幽香,他瞳孔中猝然升起一股情慾之火! 他猛然一用力,將懷中花十三的外衫chu魯的扯落,花十三心臟劇烈收緊,渾身僵硬地就像木頭一樣,慕容晨曦那酒氣撲鼻的吻鋪天蓋地落在她的玉頸之上,她被動地不敢亂動一下,心中被巨大的恐慌與屈辱所強烈佔據。她顫抖著右手,趁他不備悄悄移至頭上,迅速抽了支簪子緊緊握在手心,任那簪上的鎏金花飾生生硌疼了手,也沒有覺察。 慕容晨曦一味的沈浸在溫香軟玉之中,自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他的唇一點一點往她X前遊走,目光也越來越熾熱起來。一旁服侍的侍女們早就不知道什麼都溜了個J光,花十三這時候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極力隱忍著心下的反感,咬緊牙關等待著最佳的下手時機。他的觸碰實在是讓她噁心至極,活像是被蟒蛇纏身一樣,巨大的驚恐與窒息感覺,強烈極了。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得打算,大不了就血濺當場,說不定還能重新穿去! 「嘶啦──」花十三隻覺得X前一涼,裡外的幾層上衣已經被他一下全撕裂開來,上身全部裸露在空氣中,肌膚因強烈的寒意來襲,已經泛起了一層**皮疙瘩。 慕容晨曦如饑似渴的撲了上去,花十三心下一橫,閉上眼睛狠命地揮出手中得利器。那慕容晨曦本就是久經沙場之人,即使醉酒之後也要比常人要敏銳上許多,他眼疾手快地側身躲過這致命的一襲,儘管他躲閃及時,但是簪子尖仍然在他臉上劃了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頓時湧了出來,染紅他大半張臉,浴血之後帶著狂瀾怒火的慕容晨曦,此刻面部猙獰地就好像地獄裡上來的命使者! 花十三嚇得手腕一軟,簪子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她頓時有種死到臨頭的滅頂之感。 「你……果然是好樣的!在本王面前還裝什麼貞潔烈女?」慕容晨曦瞇起危險的猩眸,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此刻的他顯然到了極怒邊緣!他一把擭住花十三的胳膊,大力地扳住她的雙肩,大力的前後搖動,好像要把她的靈魂搖出來一樣。「為什麼你在他們面前就可以煙視媚行,為什麼在本王面前就這麼的心不甘,情不願?說──!」 花十三也注意到他稱呼上的轉變,事已至此,她也不在掩飾對他的憎恨,當下就恨恨揚起臉對上他那幾欲殺人的目光,絲毫不懼怕他的怒視,咬著牙答道:「你懂得什麼叫做感情?什麼叫尊重?你不懂!如果不是你偏激執拗,你姐姐怎麼會被你逼死?你當時傷害她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她的感受?你現在又用這麼下作的手段逼迫我就範,如此卑鄙齷齪,你很有成就感嗎?你這只沙文豬!!!」 慕容晨曦被戳到了痛處,當下就惱羞成怒地一把掐住花十三纖細的脖子,力道之大,簡直要把她脖子擰斷。花十三痛苦地閉上眼,連掙扎都放棄了,她現在自知逃生無門,只求能迅速死去,不再受他非人的折磨!肺中的空氣一點點的流失,脖子上的痛楚撕心裂肺,她腦中一片空白,雙目渙散,靜靜等待死神降臨。 見花十三一臉求死之狀,慕容晨曦迅速收了大手。「想死?太便宜你了!」 花十三突然呼吸到新鮮空氣,頓時嗆住了身子,彎下腰撫著脖子劇烈咳嗽起來,眼淚都嗆出來了,她難受地活像是已經下過地府遭受過酷刑一樣。 慕容晨曦喚來一名貼身侍從,低聲耳語了幾句,那侍從戰戰兢兢地火速領命而去,很快就抱了個J致的朱漆匣子疾步走了進來。 「王爺,你的傷……」那侍從看著自家王爺一臉鮮血的駭人模樣,嚇得早就面無人色了。 「給她餵下藥,關起來!」慕容晨曦Y鷙地丟下話,出去清洗傷口去了。 那侍從不敢怠慢,捉住了仍然痛苦咳嗽的花十三,取出那匣子裡的瓷瓶,一股腦地將那一整瓶藥丸都強硬地塞到了花十三嘴巴裡,為了怕她不肯下嚥,強行摀住她的口鼻,直至她乖乖吞下了所有的藥丸,才將筋疲力盡的花十三丟到地上。 花十三隻覺得氣管裡火辣辣的疼,G本連話都說不出來。她只能癱軟無力地任由人擺佈,茫然中,她只意識到有兩個有力的臂膀一左一右將她架了出走,走了很遠,才將她丟了下來。 藥力漸漸侵襲,花十三頓時陷入了昏迷之中。 朦朧中,她覺得自己好像行走在沙漠之中,渾身都散發著灼人的火熱,周圍的一切好像都看不真切,無盡的熱浪侵襲而來,活像要生生將她燒至湮滅。這裡是哪裡?她還活著麼?水……她好想要水…… 「水……我要水……」花十三嚶嚀一聲,幽幽轉醒。她茫然的睜大了眼睛,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嘴唇乾裂的有些撕扯般的疼,她舔了舔乾硬的唇瓣,活像是大漠裡幾天沒有進水的迷路之人。 這裡的一切似乎又好像在哪裡見過……花十三詫異地四下打量著,直到看見頭上的天窗,才確定了自己所呆得地方正是曾經關押著龍霖的那個地下囚室! 慕容晨曦那禽獸究竟是要幹什麼?他給自己吃了什麼?為什麼她現在身體裡像是著了火一樣熾熱難安?一連串的問號全部壓抑在花十三心上,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被囚禁的滋味怎麼樣?」 囚室上方突然響起一個魔魅般的聲音,花十三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出來人是誰。 作家的話: 祝大家中秋快樂! 正文 第七十一章 花萼助逃 慕容晨曦居高臨下的看著花十三,他臉上已經塗抹了上好的金瘡藥,只是那傷口上粉嫩外翻的皮R看上去仍是那麼的猙獰嚇人,看樣子,就算是華佗在世他那半張臉也是毀定了!想到此,花十三心裡升起一股報復的快感。 見花十三幸災樂禍地盯著自己的傷處,慕容晨曦立刻就雷霆大怒。「拜你所賜,這張臉此後都要多了條疤痕!禮尚往來,我也給你備了份大禮!哼哼……」他皮笑R不笑地盯著花十三潮紅的臉頰,繼續刺激她道:「你還不知道吧?你已經服下了一整瓶『銷魂散』,這東西,只要一粒就可以讓貞潔烈女變成Y娃蕩婦,一夜藥效不散。而你──我也是好奇又期待的很,不知道等下藥效發作的時候,你會是個什麼放蕩模樣?不過你別擔心,這裡就是男人多,一個不夠有十個,肯定能滿足你!」 說完,他怪笑了兩聲,整個人看上去更恐怖嚇人了。 花十三也不知道他話裡是真是假,萬一是真的,那麼自己真的是比死了還要痛苦地!不要,她不要被這幫畜生玷污……死也不要!龍霖!軒轅貊!蘇斐言!還有薛北燦,你們都在哪裡?求求你們快來救我……她痛苦地閉上眼,眼淚紛紛落下。 漸漸地,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升騰起莫名的邪火,一股熱浪自丹田處緩緩上升,立刻遊走在奇經八脈,花十三忍不住輕輕戰慄了起來,渾身騷動難耐,她不安地咬緊了牙關,努力按捺下那熱流,卻怎麼也無法讓它們消散。她狠狠掐著自己的手心,保持著清醒狀態,絲毫不敢有半分懈怠,全神貫注地與體內的慾望開展起艱苦的鬥爭。 她緊緊蜷成一團,全身繃得緊緊地,儘管如此,還是有絲難耐的嬌吟忍不住從喉中逸了出來。「嗯……」 花十三將拳頭緊緊塞緊嘴巴,牙齒狠狠咬住,時刻提醒著自己慕容晨曦此刻正在看她出醜的樣子,她絕對不能就這樣屈服,絕不!她死也不要受到這樣的侮辱! 她的眸光越來越幽暗渙散,她不敢馬虎,使出吃N的力氣將手背咬破,溫熱的鮮血順著牙齒流到手腕,然後大滴大滴地落到地面上,盛開出絕美的顏色。手背的鑽心疼痛讓她恢復了些許清明神智,也舒緩了一些體內的躁動不安。她不敢鬆口,仍然死命地咬著,直撐到全身虛脫地昏倒在地。 慕容晨曦沒有看到預期的好戲,頓時不悅地了一聲。她越是這麼倔強自愛,他就越是想摧毀她的面具,就不相信她還能躲得過下一次發作!他一定要看到她匐在自己腳下哭求著要他滿足的Y蕩模樣!他看了看天色,轉身Y鷙著離開。 花十三是被人推搡著弄醒的,她吃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花萼那張熟悉的美豔臉龐。她頓時沒有好氣地揮開她的觸碰,冷冷道:「你來幹嘛?幸災樂禍?」 「不是!」花萼連忙急切地擺手。「十三娘你耐心聽我說完,我是來放你走的,你現在換上我的衣服,咱們身形差不多,現在天色暗,你拿著我的玉牌,一直往北門走,出了門就是玄武街,薛府的人最近就在附近轉悠,你快走!」 「為什麼要救我?是不是又玩什麼花樣?你不是慕容晨曦的九夫人麼?怎麼那麼好心幫我?」花十三一臉防備地看著花萼,她實在不敢相信現在天上會掉下塊這麼大的餡餅來。 「十三娘,時間有限,我長話短說,我恨他!我曾經以為他是我此生的良人,我為他什麼都願意做,而他至始至終都在利用我,G本不把我當人看!他是個魔鬼!禽獸!拿我當戰利品,隨便賞給他部下褻玩,不止是我,其他幾個夫人也都有同等遭遇……我好悔啊十三娘,我不該受了他的蠱惑傷害你……」花萼說著說著,語不成調,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花十三震驚地愣在原地,她沒有想到慕容晨曦居然已經瘋狂到這個地步了! 花萼想到此行的目的,連忙胡亂的抹了把眼淚,將外袍迅速脫下。「快,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走了你怎麼辦?」花十三隻好跟她對換了外衫。不放心她的安全,忍不住多問了句。 花萼掩下眼中奪眶的Y體,故作輕鬆地道:「不用擔心我,我買通了他的一個部下,你走之後他就會趁亂帶我離開!」 「那好,你可要多加小心!」花十三點點頭,裹緊了身上的厚重斗篷,咬緊牙關小跑著出了大開的牢門。 待花十三走後,守牢的侍衛才一臉Y邪地將目光轉到花萼身上,花萼點點頭,順從地閉上眼,眼角里溢出晶瑩的淚珠,那侍衛興奮地搓著雙手,慢慢地朝她靠近…… 夜色越來越濃,慕容晨曦踱步走到囚牢上方,藉著昏黃的油燈下,他清晰地看到守牢的侍衛渾身赤條的壓著具香豔的嬌軀,滿室Y靡氣息,卻聽不到那女子發出一絲媚叫,倒是那侍衛chu喘連連,交拍打著肢體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清脆響亮。 原來那小浪蹄子終於露出本X了,沒想到連那猥瑣的守牢侍衛都勾引!慕容晨曦越看火氣越是大,她竟然下賤到這種地步?底下的香豔畫面深深刺激著他的感官,漸漸地,他也開始口乾舌燥,渾身熾熱了起來。他繞下去來到囚牢門口,一掌將那正在極樂之中的侍衛劈倒在地,只見那侍衛身下的玉人兒渾身青紫,肌膚微微泛起了柔媚的粉光,秀髮凌亂掩住了大半張臉,酡紅一片。他也沒有懷疑,逕直褪下衣衫狠狠佔有了身下嬌媚之人。 直到身下的人承受不了發出悶哼,他這才發現不對勁。他大力撥開身下之人的秀髮,這才發現是被掉了包的花萼!他正要厲聲質問花十三的下落,就只見花萼一反常態地動纏繞了上來,雙唇將他質問的話語堵在嘴巴裡,靈巧柔滑的小舌在他唇上流連忘返。 慕容晨曦只覺得神智漸漸被情慾所掌控,不由自地應著她的吻,花萼熱情地吻著,留下最後一滴晶瑩的眼淚,然後她忘情地與他共赴著他們最後的巫山雲夢。 在她身邊不遠處的那個侍衛,渾身的肌膚已經泛起了駭人的紫黑之色…… 作家的話: 慕容的結局親們也該猜到了吧,(*^__^*) 嘻嘻……祝廣大看倌中秋快樂,紫愛特此加更一章,希望親們吃好睡好,身體健康,友鄰和睦。 正文 第七十二章 薛北燦的憂傷 花十三垂著頭,心跳入戰鼓狂擂,她緊緊攥著殘留著花萼的體溫的玉牌,順利的來到了後門。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將手中的玉牌一揚,那守門人連一個字都沒敢問,連忙打開門放她出去。 花十三激動地簡直要哭出聲來了,這一刻,她無比的感激著花萼,也原諒了她之前所有的不對。她不敢耽擱,連忙趁著夜色疾步奔走。 她現在就像驚弓之鳥一樣,害怕極了。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冷風呼呼的刮在臉上,她此刻顫抖地路都快走不好了。京城裡那麼大,她G本不知道那裡是薛北燦的家,也不敢住店,只好找了街尾一處年久失修的破農房鑽了進去。 她忽然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因為逃跑的太容易了,她都有些不敢相信現在的一切了。她瑟瑟發抖地縮成一團,眼淚,就這麼忍不住的就轟然滑落了。 「十三!十三!是你嗎?你在裡面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十三睏倦來襲,昏昏慾望間,忽然,聽到外面傳出一個細小的聲音,好像是在喊她。她驚恐地摀住了嘴巴,大氣也不敢出一下。他們──他們怎麼這麼快就找來了?她絕望極了…… 「十三?在不在?我是薛北燦!」那聲音又一次小聲地傳來。 花十三心頭一動,「薛北燦」三個字聽在她耳裡,頓時將她從地獄拉到了天堂!她顫抖著聲音,小聲答道:「我在!」話沒落音,眼淚又滾落了下來。 薛北燦本來剛要睡下,突然聽到派出的探子來報,說是將軍府裡出來一個神色慌張地女子,他連忙套上衣服就飛奔來了,抱著僥倖的心理他在探子的指引下來到那女子的藏身處,當花十三的熟悉的聲音響起,儘管只說了「我在」這兩個字,卻令他有種狂喜到流淚的衝動。是十三麼?剛才是她說話?他突然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聽覺。 正在薛北燦發愣的功夫,只見一團黑影朝自己飛奔而來,結結實實地撲進了他懷中。緊接著,就聽見花十三喜極而泣的抽噎聲。他這才確定了這個鐵一般的事實,一顆心也終於踏實地落了地。 覺察到花十三單薄的身軀在冷風中瑟瑟發抖,薛北燦這才想到他們此刻還正待在空曠寂靜的大街之上,當下也顧不得詢問她什麼,連忙溫聲細語地哄了她停止了哭泣,抱起她冰涼發顫的嬌軀飛快朝家趕去。 到了住所,薛北燦才發現花十三的嘴唇早已凍得發紫了,他趕緊燃了幾盆炭火,將屋子裡熏得暖暖的。花十三哆嗦著喝了幾杯熱茶之後,臉上才漸漸有了血色。 花十三緩緩將出逃的經過簡略說了一下,並沒有提及到慕容晨曦的暴行,與自己被下藥的事情。她害怕萬一薛北燦一個氣不過,去找慕容晨曦算賬,那不等於是**蛋碰石頭麼!她還不想讓事情惡化到那地步,只能先瞞一步是一步了。 薛北燦面色凝重地聽完了她的敘述,她說地輕描淡寫,他聽得卻是心驚R跳。天知道她不在的這些日子他是多麼的心焦,甚至連生辰都是敷衍了事的應付了過去。他派去將軍府的探子個個都泥牛入海沒有音訊,估計他們此刻早已不在人間了吧。這些人都是他花了十年心血培養出來的死士,現在已經損傷了小半,他雖然心疼,但是更擔憂的是花十三的安危。現在她能逃出來,真是老天庇佑!不過,花萼也是最大的功臣。以後有機會,他一定會好好酬謝她的! 「龍霖現在也在府中,他受了很重的內傷,現在已經恢復了大半,見到你平安來,他也一定很高興。」薛北燦由衷地道。花十三失蹤後,他當天就查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及她的去向。他終於認清了花十三愛上龍霖的事實,龍霖為了她被捕入圈套,而她則為龍霖了人身安全,拿自己當籌碼跟慕容晨曦談條件。這中間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龍霖負傷闖進府,口口聲聲要自己交出花十三,他還不知道花十三為他做的這一切,自己生生看著喜歡的女人為了她喜歡的男人,付出到這種地步,要他薛北燦情何以堪?情何以堪……那一刻,其實他是恨她的。恨的盡頭,仍是割捨不斷的──愛!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一直想著念著擔心著她,一直一直縈繞在他腦海,晚上鑽進他的夢境,無孔不入地佔據著他的心。即使她不愛自己,那麼就放手讓她追自己的幸福去吧,他不能做第二個慕容晨曦…… 想到此,薛北燦的眸光黯了下來,憂傷滿眼。 「多謝你!現在夜深了,明早我再去看──」花十三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了薛北燦的異色,他怎麼突然變得憂鬱了起來?「你怎麼了?」 薛北燦扯出一抹僵硬地笑:「沒什麼,你也累了,我就不妨礙你了,早點休息。」 說罷,不等花十三應,他就轉過身匆匆大步離去了。臨走前不忘細心地替她關上門窗。 花十三逐漸穩下了心跳,全身也放鬆開來,這時候才覺得像是打了場硬仗一樣,渾身倦意滾滾來襲,她懶懶地伸了個懶腰,也顧不上梳洗了,逕直爬上床呼呼大睡去了。 她很久都沒有想現在這樣能睡個踏實覺了,睡意正酣間,身上那股無名邪火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她不安地摟進了錦被,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要著火一樣,敏感又熾熱,她不由自地扭動著嬌軀,與床單的摩擦都被給她帶來絲絲快意,她半難受半愉悅地輕聲呻吟了出來。她小口小口地喘息著,抑制不住的空虛感,撲天蓋地地將她完全淹沒。這次的躁動,居然明顯比第一次劇烈了許多。 花十三難受地弓起腰身,雙手緊緊地攥緊了被子一角,儘管她努力隱忍,卻始終壓制不了心中的強烈慾念。斷斷續續地淺吟從她嘴裡低低溢出,令她覺得好難受,又分外羞恥……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十三也瘋狂 她修長的雙腿不安地來摩挲,腿間的熱浪更是火熱的灼人,一波一波的電流在她身上遊走,那空虛感更強烈了。她覺得自己好像是殘缺了一塊一樣,現在急需要有人填補! 明知道薛北燦就在隔壁,可是她還是壓抑不住那羞人的呻吟聲。一想到慕容晨曦的暴行,她又覺得格外的無助起來。他不知道給自己下的藥有沒有副作用,不知道有解藥沒有,如果就這樣天天承受著這種折磨,那麼她寧可死掉算了!想到這,她用力咬破舌尖,尖銳的刺痛令她的神智稍稍清明了一些。她就像只困獸一樣,做著徒勞無功地垂死掙扎,巨大的絕望感侵襲著她,她死命地咬緊了下唇,無聲地瞪著頭上方漆黑的床帳,默默地流淚。 龍霖正睡得朦朧間,看見花十三鮮血淋淋的站在自己面前,他頓時就驚駭極了,一個挺身坐身起來,才發現自己是做了噩夢。他抹著把冷汗極力平定下自己飛速狂跳的心,頓時覺得睡意全無。他剛才出了一身冷汗,現在渾身都不舒服,只好披了外套就打開門在院子裡無聊賴地散步。 突然,暗夜裡他隱約聽到一絲奇怪的聲響,他好奇地拉進了外袍,豎起耳朵朝那聲音發出的源頭躡手躡腳著靠近。他穿過曲折的廊,終於在薛北燦所居住的小院外停了下來。那聲音斷斷續續,但隱約有些耳熟,他靜下心自己分辨著這聲音,終於聽清了這個聲音的內涵。竟然是女子情到深處時發出的呻吟聲,伴隨著那呻吟聲後面,還有淺淺的低泣聲,組成一個怪異的曲調。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也沒有見過薛北燦院裡住著女人啊。 「嗯……唔……唔……」 這聲音──好像是十三發出來的!龍霖眼前一亮,連忙越牆而入,來到發出聲的那個房間的窗台下。他當下就想破門而入,剛要出手就猶豫了下來。薛北燦會不會在裡面?他突然很擔心這個。 龍霖躊躇了半天,終於聽清楚房裡只有一個人的呼吸之時,這才放下了心,小心的推開窗,閃身而入。 室內伸手不見五指,比外面還要漆黑上幾分。他努力適應了半晌,才將三尺內的事物勉強看出個形狀來。花十三焦灼不安地呻吟聲,如貓爪一樣深深撓在他的心上。他加緊了腳步,速度M到床邊。床上那個熟悉的身影,不是花十三是誰? 失而復得的狂喜迅速將他淹沒,他一把緊緊抱出花十三,滿心冒起幸福的泡泡。「十三,十三,十三!」 花十三腦中混沌一片,隱約聽到有人耳邊連連呼喚著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就問:「薛北燦?」 這三個字頓時如一盆冷水迎面澆到龍霖頭上,他滿心的歡喜被迅速抽散乾淨。原來,她想見的人,是薛北燦呵…… 龍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轉身就準備黯然離去。花十三哪裡留意到那麼多,渾身的熱浪席捲而來,她連忙坐起身野蠻地伸出雙臂抱緊了來人的腰際。 龍霖僵直了身體愣在原處,下一秒他來覺察到花十三身上不同常的火燙。他連忙轉身將大手探上她的額頭,也都是滾燙滾燙的。 「你怎麼了?」他憂心地皺起眉,語氣有些急躁。 花十三焦躁難安,也無心聽他說的什麼,急切地像個色中餓鬼一樣將龍霖大力的扳倒,雙手靈蛇一樣地滑進他的衣衫,焦急地在他寬闊的X膛遊走,食指指腹毫無規律地在他X膛上畫著圈圈,引得龍霖體內的燥熱頓時升騰了起來。 龍霖訝異與她的不同常,正想要開口詢問她出了什麼事情,嘴巴剛要張開,就被她溫軟濕潤的雙唇緊緊覆上了。緊接著,她香滑的丁香小蛇就侵略X地滑了進來,挑逗著撩撥起他的舌尖,龍霖只覺得腦中轟然空白成一片,除了應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他霸道地扳動權,大手攬住她的後腦,深深地品嚐她檀香小口的美好。 花十三滿足地嚶嚀了一聲,心下的熾熱更是紅光大盛了,她一邊沈溺在這個火辣辣的吻中,一邊不安份地將身上僅有的單薄衣衫扯落,她甚至感覺到週身的皮膚漸漸臨近沸騰一樣,她急切地需要滅火的東西!她chu魯地將龍霖的衣衫胡亂剝下,笨手笨腳地拽到一半拽不下來了,急得她滿頭大汗! 龍霖低聲笑了出來,有條不紊地解開衣帶順利褪下衣衫。花十三像是許多天沒有吃過R的惡狼一樣,撲上去對著龍霖的肩膀就又啃又咬。酥麻的感覺惹得龍霖輕顫連連,全身的經脈都好像麻麻的,說不出的愉悅感。 「嗯……難受……求求你……讓我解脫……啊……」花十三像小貓一樣在龍霖懷中直蹭,她難過地弓起了腰身,雙手緊緊攀附在龍霖身上,X前的蓓蕾有意無意的在他J壯的X前刷過,惹得她嬌吟連連,身下早就氾濫成片汪洋了。 龍霖這才隱約猜到她這是中了媚藥,只是不知道她怎麼會中上的,現在的情況,向她問清楚再去取解藥,很顯然是來不及了。她的動撩撥,也成功地引發了他小腹中一股熾熱的丹田之火,她迷人的嬌軀此刻一絲不掛著近在咫尺之前,誘人心魄。耳邊全是她勾魂地嬌吟,此刻,就算是個和尚,也是要破色戒的! 龍霖大手撫慰著她身體的敏感地帶,從酥X到柳腰,再往下探到幽谷,當觸M到幽谷處四溢的蜜汁之時,他才發覺他的十三竟然是如此的熱情,簡直是天生的尤物!既然她早就迫不及待了,他也就不再花時間浪費在小快樂之上了,一個大力衝刺,他的昂揚順利進入了她火熱濕潤的幽谷。 「啊………」花十三興奮不已地啼了出聲,渾身已經有些微微戰慄。她下意識地緊緊抓在龍霖的背上,指甲陷入他的脊背。 龍霖渾然未覺得那疼痛,加大了幅度就愉悅地抽送了起來。她的幽谷依然是那麼緊致熱辣,那滋味,依然是那麼銷魂蝕骨。難怪詩人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春光無限 他的呼吸一聲比一聲渾濁,那源源不斷的熱流狠狠沖刷在他的分身之上,令他暗爽地險些就要丟盔棄甲。他咬緊了牙關,分身漲得快要爆炸了一樣。 「快,快一些……啊──啊啊啊……」花十三突然身體劇烈的收緊,巨大的快意鋪天蓋地洶湧來襲,她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尖銳地長吟。她全身痙攣著,到達了第一個高潮。 「你壞死了,弄得人家那麼快就洩身了!」平息了喘息之後,花十三嬌嗔地扭動著腰身,粉拳如花瓣落地般輕飄飄地落在龍霖X前。龍霖壞心一笑,又屏住呼吸卯足了勁頭又狠狠在她體內連連衝刺了數十下,只見花十三尖叫連連著,很快又到達了新一輪的高潮。 「啊啊啊……別玩人家了……要被你弄死了……」 「看清楚,現在在你身上的是我龍霖,你看清楚!」龍霖一想到剛才她脫口而出的「薛北燦」三個字,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她越是叫地大聲,他心下就越是有種報復X地快感。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薛北燦就住在一牆之隔的另外個房間,花十三如此動情嬌媚的叫喊,就不信隔壁的薛北燦還能安然無事的睡的下去? 想到此,他的動作更是chu暴了,恨不得每一下衝刺都要將花十三刺穿一樣。 「啊……龍霖……輕,輕一點……啊啊啊……」花十三隻覺得自己如同在地獄天堂一線之間,徘徊不已。她已經不能再思考任何問題。就像退化到最原始的獸族一樣,只能憑著感覺下意識地應著他,感官,現在宰著一切。 薛北燦其實早就在花十三細聲呻吟的時候就醒了過來,他不知道隔壁發生了什麼事情,聽著那誘人的軟哼輕吟,他竟然很快就有了原始衝動。他起身正要打開門過去看看,卻不想有人比他更快一步。他看到外面有個黑影敏捷地一閃而過,不是龍霖會是誰? 他悵然若失地後背倚門而立,心裡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那滋味怪異又難受。然後,他就清晰地聽到了絲帛撕裂的清脆聲,在寂靜的寒夜裡是那麼的尖銳,他的心滴血一樣的疼…… 儘管他很不願意聽下去,可是那刺耳的聲音卻總是不肯放過他,反倒像是放大了好幾倍一樣,就在耳邊響徹。花十三的嬌啼聲,一聲高過一聲,顯然是處在極度愉悅之,男子的chu喘聲夾雜其中,組成Y靡的樂曲,魔音般揮之不去地繚繞著,簡直要把他逼瘋了! 他額上青筋畢露,胯下卻尷尬地昂揚聳立著,他雙手緊握成拳,一半是憤怒,一半是忍住身下的慾望。隔壁是火熱天堂,他卻身處九寒地獄…… 「啊……龍,龍霖……龍霖……」花十三忘情地攀附在龍霖身上,纖腰款擺著迎著他的節奏,半是愉悅半是不安地用力甩著秀髮凌亂的頭部,神情已然達到忘我的境界了。她就像是個X愛機器娃娃一樣,全身心地投入在這美妙的結之中。 「好Y蕩的小東西……不過我就喜歡這樣的你。來──上來自己動!」龍霖迅速退出分身,長臂一撈將花十三拉坐起身,自己端正坐好,拍著自己雙腿朝花十三命令道。 花十三瞇起春情四溢的眸眼,他的碩大一抽身離開,自己就分外難捱起來,體內的躁動又開始咆哮起來,她渴望他的觸動,渴望他的律動!她順從地爬坐在龍霖大腿之上,雙腿打開正好環住他的腰身,龍霖雙手將她彈X有佳的小翹臀朝上捧了幾寸,移到她的幽谷處,緩緩放她坐下。 「哦……」兩人完全結和之後,異口同聲地都長長地呻吟了出聲。 花十三摟緊了龍霖的脖子,一上一下開始套弄起來。他的碩大正好抵在她最敏感的一處G點之上,每一次摩擦都能給她帶來電擊一樣的巨大快慰。來剛抽動了十幾下,花十三就興奮地越喘越急,很快就攀到了最高的山峰。 「啊啊啊……好B……啊啊啊……」 龍霖迅速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雙手也沒閒著,彈弄著她因高潮而變得格外緊縮堅硬的小蓓蕾,惹得花十三痙攣地更是劇烈了,尖叫著又迅速登到了新一輪的高潮。 「天,天……啊啊啊啊啊啊……美死人家了……」花十三隻覺得全身都像被拋到了雲端裡一樣,全身的肌膚都舒展開來,那滋味別提多銷魂了,簡直酥到了骨子裡! 龍霖感覺到她熾熱狹窄的幽谷中,YJ如岩漿一樣火熱噴S出來,巨大的快意席捲而來,一波緊接著一波,源源不斷的熱浪將他緊緊包圍,他再也忍不住了,高叫了一聲在她體內發洩了出來。 花十三如饑似渴地仍然放肆地上下套弄著,不在乎兩人的膠之處早就Y水大片氾濫,她體內的燥熱絲毫沒有消退的跡象,仍然令她心神難安,如坐針氈。龍霖還沒有來得及軟下的碩大,又因巨大的刺激而立刻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花十三雙眼微翻,完全的投入到這銷魂的快意之中。她連連到達了四五次高潮,身子早就酸脹不已了,她猶如強弩之弓般又套弄了幾下,就再也沒有力氣動了,嬌喘連連地歪倒在一邊,大口大口的調整了呼吸。 龍霖退身出來,將所有的燭光都點亮,頓時屋內如同白晝一樣亮堂。床榻上,花十三美豔的嬌軀慵懶無力地斜臥著,雙腿間嫣紅的小嘴正一張一著吐納著晶瑩的愛Y,那愛Y裡也有他的。他頓時慾火難耐地撲了過去,雙手抓住她纖細的腳踝,將她拽至床邊,雙腿大開到最大幅度,自己站在床畔,將她的幽谷抬高,調整了姿勢,狠狠地一個直衝,深深地挺進了她最深處的幽徑之處。 花十三滿足地尖叫了出來,他的動作很是劇烈,令她的呻吟都變成斷斷續續的。這個姿勢讓他輕易地就挺進了最深處的敏感地帶,每動一下,就產生巨大的電流,令她酥麻了半個身子。 「嗯……啊……龍……霖……好深哦……人家受不了了……」 龍霖邪肆一笑,看著花十三嬌媚的美豔模樣,忍不住出聲挑逗:「你這個小妖J……那麼緊……快要把我夾斷了……」 他Y靡的話語深深刺激著花十三的感官,花十三隻覺得渾身更加的紅光大熾了,幽谷之處頓時氾濫出更多的愛Y。龍霖見她反應如此之大,變本加厲地在她耳邊說著更下流曖昧地話語。 他將手指探進花十三嘴巴裡,緩緩地抽動,然後笑得極為浪蕩。「你下面的小嘴現在就像這樣,吃著我的寶貝,吃得多麼香啊,口水流了滿床都是,好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樣……」 「唔……不要說!不許說……」花十三嬌羞地劇烈扭動著身子,頓時紅霞立刻臉脖子都染紅了,她覺得分外難堪。可是身體卻因他的邪惡話語而痙攣不止,很快就到達了絢麗的高潮。 「呀……快,快點……啊……不行了……啊!丟了……啊啊啊啊啊啊……」花十三瘋狂地抓緊了身下的被單,在劇烈的高潮中且浮且沈,就連腳趾頭都在歡樂的戰慄著,美妙極了。 正文 第七十五章 3P(上) 龍霖又抽送了十幾下,終於也按耐不住地繳械了,而花十三仍是慾求不滿地很快又糾纏了上來,他這才發覺到不對勁。她不可能有那麼強烈的慾望的,若是平時早就滿足地酥成一灘爛泥了,而今天的他似乎也特別的容易早早繳械。以往他的持久力可是令他引以為傲的,今天取不知怎的,居然那麼短暫。 花十三柔弱無骨地將小臉貼在龍霖背上直蹭,而龍霖無奈地望著因連戰兩場而迅速軟下的分身,一時間想恢復到威風凜凜地模樣,怕是還需要時間修整。可是花十三卻是漾著楚楚動人的春情雙眸,無聲地朝他歡。龍霖只覺得頭皮發麻,一時間沒有了見。 「嗯──」花十三見他如木頭般半天也沒有反應,只好將雙手按住自己的雙峰,用力地搓揉起來,身下的熾熱仍然得不到釋放,盤踞在身體裡難受極了。「啊……唔……」 她的雙手急切地在自己身體上遊走,雙腿大開,那蚌R般鮮美的粉嫩正急切地收縮著,迫切地渴望著一切能填滿它空虛的東西。 「要……求你……我要……給我……」她難過地緊蹙著眉頭,朝龍霖軟聲乞求著。那模樣,嬌柔可憐極了。 龍霖尷尬地閉上眼,不敢直視她的殷切目光。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下已然猜出了她的異常必定是受了某種媚藥所致,現在自己顯然不能把她解脫出來,只好便宜了那隔壁之人。 「進來吧,現在需要你!」他萬般無奈地吐出這句,其實他早就聽到了隔壁凌亂chu重的喘息聲,一直知道薛北燦的存在。 果然,薛北燦面色潮紅地推門而入。滿室的Y靡氣息令他暗暗皺了皺眉頭。他目光落到床榻上一絲不掛的兩具火辣軀體,臉色有些不自然。 花十三姿態撩人地自行撫慰了自己嬌美的軀體,目光裡哪裡容得了別人,絲毫不曾注意到房間內多出了一個人。薛北燦看到花十三如此熱情Y靡的模樣,慾望頓時又暴漲了一倍。他看到龍霖正臉色狼狽地縮在床角里打坐調息,這才忍不住出言相問:「發生什麼事了?她怎麼會這樣?」 「估計是中了慕容晨曦的媚藥,你看著辦吧。」龍霖氣息虛浮地剛說完,嘴角就逸出了幾絲猩紅的鮮血。他內傷未好,剛才又經歷了那麼激烈的「運動」,內體真氣倒逆,在經脈中亂衝亂撞,再不調息就要出人命的! 龍霖緩緩閉上眼,封住了自己的幾處要X,封閉了一切知覺,石像般入定起來。 薛北燦本來是想將花十三抱自己房裡歡愛的,可是轉念一想到那龍霖剛才的邪惡表現,他突然就轉換了意。既然龍霖挑釁在前,那就不要怨他趁人不備,故意上演活春G刺激人了。 想到此,他負氣地將衣衫大力扯落,丟了滿地都是,他剛靠近花十三,就被她身上的火熱溫度而驚訝了一下。花十三覺察到有人靠近,立刻如籐蔓般將來人纏繞攀附,火辣雙唇沿著他的額頭落下,然後是眼簾、鼻子,最後是他的薄唇。她遲鈍地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經換了別人。 薛北燦chu喘著用力啃咬著花十三柔軟的香唇,帶著蠻橫地懲罰味道,一想到剛才她在別人懷裡欲仙欲死,他的心就劇烈收縮,疼得靈魂都要出竅了。她是他的,他一個人的!他不想與別人分享她的美好! 他不滿足在她香滑的小嘴游弋,順著她修長白皙的玉頸一路直下,點點梅花一路落下,開出燦爛的顏色。花十三嬌軟無力地輕聲呻吟著,眸色迷離,泛出氤氳的霧氣。只看得薛北燦一陣心神蕩漾,更加賣力地吮吻起來。 「嗯……啊……要……要……」花十三不安地扭動著腰肢,身心的空虛急需要被填充,填滿!她緊蹙起眉頭,玫瑰色的嬌美唇瓣正不滿地高高翹起,粉嘟嘟的,誘人極了。 「要什麼?」薛北燦忍住心下想要飛速闖入的慾望,故意挑逗著反問著她,壞心地就是不肯輕易滿足她的需求。 花十三長長地哼了一聲,身體裡的燥熱已經像是快要爆發的火山了,她不經大腦地就說出心中所想:「要……要你愛我……要你填滿……啊……」 「真是誠實的孩子!」薛北燦嘉獎似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但是他遠遠不滿足她的表現,他知道,他的花十三還可以更熱情,更妖媚!他現在就要激發她無限的「潛能」! 薛北燦將手指滑進她濕熱的甬道,進進出出地緩緩抽送著,他只覺得她那兩片鮮嫩蚌R中央的幽谷處,一張一緊著收縮著,吐納著綿綿不斷的透明愛Y。她明顯已經到達了情到深處的地步,現在就想是砧上的R,任他肆意擺弄。「你看清楚,現在跟你行歡的是我薛──北──燦!乖乖叫聲來聽聽!」 花十三睜開迷濛的眸眼,薛北燦的臉如夢似幻,可是卻是讓她一眼就認了出來,她腦子裡一片混沌,早已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只能順從的脆生生喚了聲:「薛北燦!」 「你像要我對你做什麼?你要求我,我才會滿足你啊,乖!」薛北燦連哄帶騙地說著,那嘴臉像極了拐賣孩子的人販子! 眼下被慾望所驅使的花十三,只有乖乖上當的份。「唔……薛北燦……求,求你……狠狠要我……啊……好難受……求求你……」 薛北燦望著身下花十三那香豔的嬌軀,還有她嬌柔楚楚地哀求自己的Y靡模樣,他再也忍受不住胯下的脹痛,屏住了呼吸挺身將她一下子貫穿,一直衝刺到最深處。而頃刻間,巨大的快感令花十三瞬間到達了高潮,她瘋狂的尖叫著,十指拚命地抓緊了身下床單,指節都泛出了青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文 第七十六章 3P(下) 薛北燦被她如此狂熱的表現弄得差一點沒有洩身,她的甬道又濕又熱,將他的分身緊緊包裹著,隨著她下意識地甬道收縮,產生強烈的快慰,簡直要酥到骨子裡了。他緊咬牙關,大力的在她體內進出,每一次都衝進最深處,瘋狂地一次一次地將她佔有,填滿!那四溢地愛Y因為軀體的膠拍打而發出陣陣水聲,聽得人更加的心癢難耐了。 「啊……唔……好B……還要……」花十三嬌聲狂亂地呻吟著,早就把什麼禮義廉恥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她現在只追求感官上的癲狂快樂,她的男人,是要拿來「物盡其用」的! 薛北燦額上早就大汗淋漓了,汗水打濕了他那幾絲凌亂的碎發,軟趴趴地緊貼在他額上,看上去更加的狂野X感了。花十三著迷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臉龐,身心,皆為他深深著迷! 看著身下的溫香軟玉,薛北燦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覺察到花十三的嬌喘似乎漸漸有了消弱的跡象,他連忙抽身出來,將她柔弱無骨地身體拉了起來,把她轉過身背對著自己,大力地將她銷魂的小翹臀抬得高高的,那鮮美肥嫩的蚌R更加清晰地呈現在他眼前,美豔的令他有些暈眩,他想也不想,就俯身含住了那粉嫩的柔軟。 「啊……那裡,那裡不可以……啊……」巨大的刺激令花十三渾身如遭電擊般輕輕戰慄,她遲鈍了一下,才發現他是在用嘴巴吮吸著自己最羞於見人的私密之處,頓時強烈的羞恥感襲捲而來,令她難堪極了。她忍受不住那巨大的快樂,哆哆嗦嗦著直想逃開。 薛北燦雙手緊摟住她的纖腰,將她不安地身子穩穩控制住,大量的愛Y從那R縫間汩汩往外冒出,可見她現在有多麼的快樂。他歡欣鼓舞著將頭埋地更深了,舌頭探進她的柔軟,在甬道四壁上鉤刮著,取她更多的甜美愛Y。 突然,他的舌尖探到一處小小的R芽般的突起,他好奇的將舌尖繞著那R芽直打轉。花十三渾身劇烈僵硬了一下,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 「啊……那裡……別碰那裡……啊……」花十三隻覺得全身上下都被電流襲擊過,酥麻麻的,就好像一下子被人狠狠拋到了天上,她雙頰似火,無助地閉上眼睛,半是抗拒半是期待著接下來的快意。 果然,薛北燦明白了她的暗示,他用舌尖更加用力地挑逗撩撥著那個小R芽,惹得花十三喘息聲是chu重了,終於,伴隨著一股熱辣的YJ噴發而出,花十三快樂的大吼大叫著,戰慄著到達了絢爛的高潮。 薛北燦身下的慾望又chu壯了幾分,他低吼一聲,閃電般迅速刺入分身,將她絕美的鮮嫩狠狠佔據,又換來花十三更高亢的吟叫。 戰火,仍然火熱的蔓延著。 龍霖調適好全身的筋脈,將內傷壓制下來,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衝開X道,恢復了週身的知覺。他徐徐睜開眼,映入眼前的居然是一幅活色生香的春G圖! 花十三此刻正全身赤裸的半跪著,背對著他,薛北燦站在床邊,她俯在薛北燦胯間正纖腰款擺著為他賣力的「吹簫」! 龍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如果是自己眼花,那麼她喉嚨間低低的呻吟聲,也會是錯覺嗎?儘管之前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是如此Y靡的場景還是讓他倍感震驚!他胯下的巨龍,頃刻間就復甦醒來,咆哮著高高揚起。 薛北燦此刻也注意到打坐中甦醒的龍霖,他眼神中略帶著挑釁地味道,按著花十三的後腦,嘴角揚起一抹嘲弄之笑。好像在炫耀著自己的戰利品。 龍霖頓時怒火攻心,看著花十三粉嫩的幽谷正對著自己,簡直就是在無聲的邀請著他!想也不想,他就一個大力挺身,將花十三佔據。 花十三不曾防備,半是驚訝半是愉悅地尖叫了一聲,不等她緩過神,身後的抽送已經開始入雨點般狂烈之下,她覺得嘴巴中得碩大也在不知不覺間又膨脹了幾分!身下的快樂像巨大的海浪一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她含糊不清地愉悅呻吟著,忍住腮幫的小小酸痛,含住那火熱的炙熱一上一下的吃力吞吐著。 薛北燦做夢也沒有想到過龍霖會有這手,看著花十三一下子被兩個男人佔有還一臉享受的Y蕩模樣,他長吼了一聲,不再滿足花十三的緩慢吞吐,捧住了花十三的臉頰,大力在她嘴巴裡進出,每一下都快深入到她的喉嚨裡,令她痛苦地緊緊蹙起眉頭,喉嚨裡的呻吟聲都斷了線。 薛北燦的動作越chu魯,花十三破碎的呻吟就越尖銳,龍霖不落人後地也加大了力度,好像比賽看誰讓花十三更滿足一樣。花十三嗚咽著,眼淚都要迸出來了,巨大的感官刺激令她在雲端間翻飛,身體每處都在愉悅地叫囂著,美到骨子裡。她漸漸適應了這種模式,嬌喘也越來越chu重,然後被劇烈的高潮席捲而來。 在這一刻,兩個男人眼神交匯,無聲地達成了一種默契,兩人瞬間由仇敵變成了同一戰壕的盟友,一起按住了身下的花十三,不斷地變換著新花樣,將她一次又一次的狠命佔有。 花十三隻覺得身上突然出現了四隻手,不同方位地揉捏挑逗著她全身的敏感地帶,私密處永遠是被一個不會懈怠似的碩大,瘋狂地佔據著,幾乎連給她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她就好像是個溺水之人一樣,在感官的巨大海洋中沈沈浮浮,一次又一次攀登上天堂般美好的高潮。她幾乎連嗓子都叫得快要冒青煙了! 紅綃帳內,熱浪翻飛,三個人徹夜纏綿,直到天亮才筋疲力盡著,裸裎相對著,大被同眠起來。龍霖睡在床裡面,花十三在中間,薛北燦被擠到床邊。花十三虛弱地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龍霖霸道地攬著她的細腰,環著她跟著沈沈睡去。薛北燦不甘示弱,扳著花十三的脖子圈到自己X前,愛憐地吻了吻她仍然緋紅的臉頰,看著她臉上掛著饜足的笑意,自己也跟著輕鬆一笑,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正文 第七十七章 震驚 寒冷的風呼呼的刮著,灰濛濛的天空中飄灑下鵝毛般輕盈潔白的雪花,很快就把地上、樹上、房簷上妝點成銀裝素裹的潔白景象。一個矮個子小丫鬟邊縮著頭垂頭走路邊不停的呵著熱氣,朝著薛北燦的住所走去,遠遠的就看見那房間的門大敞著,她試探X地站在門口喚了幾聲,也不見有人應聲,心下暗自想道:怎麼大冷的天,怎麼七少爺又出門了?難怪一整天不見他人影!不管了,還是如實跟老爺報告去吧。 那小丫鬟打定了意之後,連忙小跑著去覆命去了。 花十三是被渴醒的,她幽幽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酸楚難擋,口乾舌燥得就好像沙漠裡迷路幾天的旅人一樣,身上好像有什麼千斤重的磨盤壓在身上一樣,令她想動彈一下都不行。她定神一看,魂都差點沒嚇出來! 她看見身邊各睡著一個男人,薛北燦和龍霖?!他們,他們怎麼會……花十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了左邊又看右邊,狠狠揉了揉睡眼惺忪地眼睛,但是……事實證明她看到的一切絕對不是幻覺!她渾身的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她躡手躡腳地將被子輕輕往上掀了條縫。頓時,她狠狠抽了口冷氣! 太凌亂了!太荒唐了!太可怕了!!! 花十三如喪考妣似的誇下小臉,她無力地暗自呻吟了一聲,強迫自己努力想起昨晚的情景。昨天……昨天她好像媚藥發作,然後龍霖進來,然後就天雷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了,可是薛北燦這家夥是什麼時候橫C一腳的?還是3P?!嗚嗚嗚嗚嗚……丟人都丟要骨子裡了,嗚嗚嗚……她不要活了! 她連忙掩住自己轟到發燙的雙頰,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怎麼辦?怎麼辦?她六神無地問著自己,看著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人,一時間竟沒了意!她不安地妄自猜測著:萬一他們醒來後,會不會鄙夷自己?會不會唾棄她嫌她是個水X楊花的女人?一想到那樣的場面,她就忍不住渾身打哆嗦,泛起陣陣冷意。 龍霖覺得身邊好像有個小東西在瑟瑟發抖,他連忙從美夢中驚醒過來,連忙查看週身。只見花十三此刻正抑制不住地輕顫著,好像是怕冷。他頓時伸手將柔弱無骨的她攬入懷中,輕聲詢問:「怎麼了?冷麼?」 花十三頭搖地跟撥浪鼓似地,她委屈的咬緊了下唇,越想心裡越是難受,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很骯髒下賤,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她越想越傷心,對自己分外失望,伏在龍霖懷裡失聲痛哭了出來。 她的哭聲也讓薛北燦從睡夢中驚醒,睜著酸澀的眼皮看著眼前的場景,連忙憂心地問向龍霖:「怎麼了?她怎麼了?」 龍霖一頭霧水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薛北燦支身坐起,錦被滑落,露出J壯赤裸的上身,他輕拍著花十三的柔滑裸背,生怕她會不小心哭岔氣。嘴裡也沒閒著,一個勁地低聲下氣的哄道:「十三,怎麼了?別哭啊……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說話啊……」 花十三眼淚漣漣地一個勁地只搖頭不說話,急得薛北燦是抓耳又撓腮,龍霖也是眉頭都快要皺成一團了,哀聲又歎氣地心疼的看著懷中的嬌人兒。他們都猜不到她傷心的原因。 「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啊!」薛北燦有些急了,口氣也難免尖銳了幾分。 龍霖狠狠瞪了他一眼,護短似的摟緊了懷中花十三。薛北燦懊惱地連連罵了幾句髒話。 花十三哭累了,眼淚才漸漸止住,她渾身就像被人抽去了所有J力一樣,軟趴趴地斜靠在龍霖懷裡,腦袋一片空白,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 薛北燦心焦意躁地下了床,胡亂地抓起自己衣服就往身上套。 「咕嚕嚕……」 花十三尷尬地按著自己空蕩蕩的小肚子,眼神有點慌亂,臉上漾出兩片可疑的彤雲。 龍霖忍俊不禁地輕笑了出來,俊臉頓時泛出柔和溫潤的表情,難得他年不化的冰塊臉上會有這麼溫柔的表情。花十三傻傻的看著他的臉,一時間竟然有些不適應。 「怎麼?光是看我就能填飽肚子?其實你才是秀色可餐的那個!好了,不逗你了,快些起床吧,穿上衣服小心凍著,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東西吃!」龍霖說著,一臉希冀地看著床下的薛北燦。 薛北燦灰溜溜地M了M鼻子,這麼一來,他也覺得飢腸轆轆。只好草草地穿戴整齊後,出去傳膳去了。 龍霖見花十三絲毫沒有要起床的意思,只好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將她裹得緊緊的,好像個美人繭一樣。花十三一動不動地任他擺弄,肚子裡飢餓得灼燒感一浪接著一浪,她哀怨著不由的分外想念二十一時代的各種零食起來。 「乖,再忍忍!」龍霖看著花十三委屈至極的哀怨小臉,只好慢慢哄勸著。「實在是餓極了,你就咬我好了!」 花十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臉色頓時多雲轉晴起來。 看著話懷中之人那笑靨如花的嬌美模樣,龍霖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他這才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剛才你是怎麼了?哭什麼啊?」 花十三臉皮更是熾熱了,腦袋像豆芽一樣,垂得更低了,聲若蚊蠅。「我……我只是覺得很丟臉……」 龍霖聲若洪鐘似的大笑了出來。他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原來只是因為這個。「你只是受了藥物控制而已,你乖乖的不許胡思亂想!就當我們幫你解藥罷了,我與他,都不會將你看輕半分!誰叫我們都愛慘了你呢!你這個迷人的小東西!真該早將你找到,然後藏起來的。現在好了,還要委屈自己與別人一同分享你!」說著說著,龍霖就開始忿忿不平了起來。 花十三隻好連忙轉移了話題。「啊……對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龍霖果然上當,怒火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一五一十的跟花十三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上元(上) 原來龍霖強忍著內傷來到薛府之後,剛到門口就暈倒了,看門的家丁及時發現了他,然後連忙跟薛府管家匯報。正好薛北燦當時跟管家一起正在審核著家裡的大小開支的賬目,就跟著一起去看究竟。這才發現了受傷的龍霖,因為看在花十三面子上的緣故,薛北燦才出手相救了並暫時收留了龍霖。 龍霖詢問花十三的下落,被薛北燦告之她是為了救自己而自願進了將軍府之後,他的心簡直要滴血了!他就在那時候起開始發誓,此生此刻,他的心裡將永遠只被她佔據,不管她身在何處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都會是他龍霖最愛的女人! 養病期間,他曾不止一次地動過要夜探將軍府救出花十三的念頭,一想到她會遭到非人的折磨,他如坐針氈,按捺不住心下的焦躁擔憂。薛北燦一次又一次地苦口婆心地攔住飛蛾撲火的他,然後薛北燦才告訴他,薛府裡的死士早就在潛入將軍府的時候死了大半,慕容晨曦是何等人物?府裡自然是養了一批身手不凡的高人,要想順利救人並全身而退,必須要從長計議。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竟然發現十三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已經了薛府,他這才追問起她如何逃出來的,花十三輕描淡寫地幾句帶過。正說著,薛北燦推門而入,拎了個沈甸甸的朱漆大食盒。花十三頓時雙眼放光,殷切地朝薛北燦盈盈望去,她好像都聞到了誘人的食物香氣了。 「多吃些,吃飽了晚上帶你看花燈。」薛北燦邊布菜上桌,邊對著花十三叮囑道。 花十三頓時一愣,反SX地開口就問:「今天已經是上元節了?」她除夕進的將軍府,麻木地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早就忘了何年何月。被他這麼一說,這才覺得日子居然過的如此之快,竟然跳過了大年,直接到了上元節!一想到大年,花十三臉色頓時一黯,除夕那天是薛北燦生日,自己卻為了搭救龍霖而半路棄他而去,招呼也沒有打一個,他當時一定是恨死自己了!她越想越覺得對薛北燦十分歉疚…… 「發什麼呆呢?剛才不是還餓得跟什麼似的!趕緊穿上衣服下來吃飯!」薛北燦看著花十三神遊了半天,只好出言提醒她。 「哦,好!」花十三過神,溫順地點點頭。龍霖已經遞過來她的貼身褻衣了,花十三臉皮頓時「騰」地一下又紅了半邊。當著別人的面前穿衣服已經是件跟難為情的事情了,何況她面對的是兩對男人的目光! 龍霖輕咳了一聲,掩下眼中的絲絲笑意,很有耐心的幫她穿上衣衫,好像老夫老妻做過許多遍似的,熟練又自然。 「都別磨蹭了,飯菜都要涼了!」看著床上那對溫情脈脈的畫面,薛北燦心底不由自地冒起了酸泡泡。他面色微慍著打破了他們的郎情妾意。 龍霖將花十三衣帶繫好之後,最後才去彎腰撿自己衣服穿。花十三簡單的漱洗了一番,這才被桌上的美味勾去了注意力,美滋滋地坐下來,抓起銀筷夾了個水晶蝦餃就往嘴巴裡放。 「小心吃,別噎著,這裡還有兔R湯。」薛北燦細心地盛了一小碗湯送到花十三面前。龍霖也漱洗完畢了,大刺刺的坐下,學著花十三的樣子捏了蝦餃送到嘴巴裡,津津有味地嚼了起來,隨X的好像這裡是自己家一樣。 薛北燦倒是沒有什麼不悅之色,相反著邊吃邊體貼著為花十三夾著菜,龍霖不甘示弱,也夾了一大塊紅繞魚送到花十三的碗裡。很快,花十三面前的碗裡,光是菜就堆成了小山一樣高。 花十三不滿地大聲抗議道:「好了好了,都不許給我夾菜了!我哪裡吃的下?你們這是把豬餵了?」說完,埋頭在碗裡挑選著自己喜歡的菜式。她是愛美的女人,自然追求低熱量的,美容養顏的食物,至於那些兔R湯、東坡R的,全都分給了龍霖與薛北燦兩人。他們倆倒是挺好打發,夾什麼吃什麼,一點也不挑食。 「晚上有煙花嗎?」花十三飽餐之後,開始關心起晚上的節目起來,她很好奇幾年前的古人,會不會已經發明了煙花呢? 「有,不過我們這裡管那東西叫焰火。每當上元節的時候皇城裡都會燃放一個時辰的焰火,供全乾城的老姓們觀看。家境富足的人家也會買些去自己燃放,就圖個樂呵。」薛北燦很有耐心的解說著。 龍霖以前做殺手的時候獨來獨往慣了,自然也對於這些節慶沒有興趣。現在不同了,現在有了花十三,自然好開開心心地陪她一起過完以後的每一個節慶,要讓她快樂得每一天都像是過節! 薛北燦突然一拍腦門,想了個重要事情還沒有宣佈。他連忙換上嚴肅的神色,一字一句地道:「剛才我聽探子來報,說是將軍府傳出慕容晨曦昨夜突然暴死,好像是被他的一個侍妾毒死的,那個侍妾也一同殞命了。聖上已經下旨將此事壓了下來,目前消息已經被封鎖了,為了穩定人心,聖上一定會等到出了正月之後,才對外發喪的。」 花十三聽得是心驚R跳,想不到,短短的一夜之間,竟然會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突然腦中白光一閃,她頓時雙頰慘白地捉住薛北燦的袖子厲聲問:「會不會是……花萼?」 薛北燦想起花十三的說辭,有將整件事情串連在一起一琢磨,很快就猜出了個大概。「照這樣看來,那探子口中說的慕容晨曦的侍妾,一定就是花萼了。」他也是面帶惋惜地緩緩道。雖然對花萼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雖然那女人也曾與慕容晨曦狼狽為奸過,但是一想到昨天花十三在她幫助下順利逃脫,光是這份人情已經讓他沒齒難忘了,一直想到有機會好好謝謝人家報答人家,結果…… 作家的話: 今天溫度驟降,白天工作的時候凍感冒了。頭暈暈的,勉強更一章,抱歉二更實現不了。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上元(下) 花十三心裡更是不好受,一想到昨夜自己的生是花萼的死換來的,她就覺得冷得窒息!「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我寧可被慕容晨曦強暴……也不願讓她花一般的年華里,就輕易葬送了X命……」花十三幽幽說完,眼淚跟著也落了下來。 薛北燦與龍霖聽了此話,雙雙均是大為震驚。龍霖咬牙切齒地怒罵道:「那個該死的慕容晨曦,居然敢動我的女人,就算死了,我也要把他屍體挖出來挫骨揚灰了!」 「這個禽獸真是死有餘辜!好在十三沒有受他傷害,不然我這一輩子都歉疚不安的!我視若明珠的東西,絕對不容許別人褻瀆玷污!」薛北燦恨恨地磨著牙齒,眸眼裡的憤怒都快要噴出火來! 花十三別過頭,眼淚無聲紛紛落下,她一心沈浸在花萼的死訊裡,愧疚地無可自拔。 龍霖看著花十三如此難過地樣子,身上的怒火頓時消散了大半,他心疼地扳過花十三的肩膀,認真地道:「不要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其實這樣對與他們兩個來說,未嘗不是解脫。花萼深愛著慕容晨曦,心甘情願地被他利用,結果還是感化不了那慕容晨曦的執念。現在也好,但願來生他們又成一對幸福美滿的佳偶!」 聽到這番話,花十三的心裡才漸漸撥雲見日了起來。她也不禁開始幻想著,禱告著,但願下一世,花萼會有個好的歸宿,幸福快樂的過完一生……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門外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停了,外面已經傳出隱約的鞭P聲了。夜幕很快就籠罩了大地,花十三又添了件厚厚的貂皮大衣,注意力漸漸轉到今天的熱情景象之上。 龍霖和薛北燦一左一右拉著她的手,踩著咯吱咯吱的雪,一起朝街上走去。儘管外面天寒地凍,可是大街上還是聚集了許多人,路上都被清掃的很乾淨整潔,路兩旁擺滿了賣花燈的小攤販,各式各樣的花燈掛了滿架,看上去五彩斑斕,漂亮極了。有八角琉璃燈,有不停轉換畫面的走馬燈,有獅子燈,有花籃燈,有蓮花燈,形態各異,看上去J美又別緻,花十三像個小孩子一樣,新奇的指指這個,M抹那個,不停地問這問那,活躍得像是個剛出籠的小雀。 薛北燦是本地人,自然是這些東西不陌生,他極有耐心地一一為她解說。龍霖則是酷酷著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寸步不離地跟在二人身後,活像是忠心的侍衛。這些小孩子的玩意,他才不屑看呢!也只有那個小女人會喜歡得跟什麼似的。 賣小吃的小販熱情的吆喝著,誘人的香氣頓時將花十三的饞蟲勾起來了。她雙眼放光地朝那小吃攤奔去,薛北燦跟在後面已經做好了掏銀子的架勢。龍霖彆扭地臉朝別處,站在幾步之外等著花十三。 天色越來越暗,周圍的人流也越積越多,大家都吃過了酒釀元宵,大人們帶著孩子,還有三三兩兩面帶羞怯的小情侶,都湧上了街頭。花十三滿面春風地捧著一大包糖炒栗子朝龍霖獻寶似的奔去,付完錢的薛北燦一轉身,就看見了這幕。他怨念地看著那親暱的兩人,心裡酸酸的想:明明是自己付的錢,她卻第一時間先拿給他龍霖嘗鮮,真是不公平! 「嘗一個嘛!」花十三使出撒嬌的手段,甜聲軟語地揚起臉,一臉懇切地看著比她高出一頭的龍霖。她踮著腳,手裡捏著一枚還熱乎乎的油光閃亮的栗,一直努力地舉著,距離龍霖的嘴巴只有幾寸。 龍霖一臉避如蛇蠍似的緊皺著眉頭。「不要,你自己吃!」 「張嘴巴!」 「好多人都在看!」 「不行!你不吃我要生氣了!」 「你自己吃吧,乖!我不習慣吃這東西!」 「哼!我拿給薛北燦算了!」 花十三忿忿地收已經舉到發酸的手臂,手裡的栗已經涼了。本來看到龍霖好像很不自在的待在這種熱鬧的場,她就想起他過去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G本就沒有過年過節的概念,心裡就特別的不忍,所以才特意討他歡喜,結果…… 她越想越委屈,小臉頓時悶悶不樂地垮了下來。 薛北燦嬉皮笑臉地接過那枚已經在冷風中凍涼了的可憐栗,順勢一丟,就利落地丟進了嘴巴裡,歡快地嚼了起來。「嗯……好香好甜!龍霖兄你是無福消受了哈!」 龍霖臉色頓時沈了下來,一言不發地轉身沒入了人山人海中,很快就不見了蹤影。只是那背影,看起來格外孤寂…… 「他去哪了?」花十三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看著薛北燦。剛才她說錯或者做錯了什麼了嗎? 薛北燦看著龍霖消失的方向,淡淡的道:「沒事,他可能是散散心去了。放心吧,丟不了!」 花十三還是有些不放心,手中的糖炒栗子,頓時也失去了要吃的慾望。薛北燦不忍看她一臉沮喪的樣子,只好又出言道:「你就站著乖乖別動,我去他就是,等下萬一和我們走散了,就到前面的永安橋下,你自己小心點。」 「好好好!」花十三頭搗如蒜,連連應是。 薛北燦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轉身離去。花十三站在路邊,怔怔地望著面前川流不息的人潮,心裡說不出的失落。 千張洋溢著幸福歡喜地臉孔從她面前經過,沒有一張是她熟悉的。看著別人一家父慈子孝地享受著天倫之樂,再想想自己,想想自己的將來,心底一片黯然。 她憂傷地垂下頭,別人的快樂在她眼中此刻是分外的刺眼,一直刺痛到她的心裡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遺棄的小狗,無人問津,無人關懷…… 突然,視線裡多出一雙墨色的乾淨男式皂靴。 她飛快地仰起頭,嘴角已經浮上了點點笑意。一定是龍霖來了! 目光落下,她嘴角的笑容頓時僵在原地,驚愕地半張了嘴巴,看著眼前這個她做夢也沒有猜到的人,喉嚨一陣發緊,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 正文 第八十章 會做面人的軒轅貊 軒轅貊由開始的不確定頓時轉換成一臉的狂喜。「十三?十三?十三?真是,是你麼?」他激動地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心裡早就一片洶湧澎湃。他不只一次在大街上會將身形和長相,又或者是背影與她相似的姑娘錯認,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變失望,卻沒有想到老天如此眷顧,真得讓他找到她了!!! 「軒,軒轅貊?」花十三隻覺得一陣暈眩襲來,腳步開始虛浮起來。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這種感覺,太不真實。 花十三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紛亂的心跳時,才後知後覺的憤怒著要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你放手!我們之間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他都有了家室,還來招惹自己做什麼!大混蛋!臭軒轅貊…… 「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是我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軒轅貊霸道地將花十三緊緊圈在懷裡,他好不容易才將她找到,再也不會讓她從身邊溜走了! 花十三鼻子一酸,眼淚頃刻間決堤直下。「為什麼你還要糾纏我?你娶你的高官小姐,我過我的平靜生活,為什麼還要來破壞我現在的生活?為什麼你要出現?軒轅貊──我討厭你!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她所有的委屈,這一刻瞬間爆發。倘若她不曾遇見他,那麼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活得痛苦不堪。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少活十年也不要與他有交集! 「你可以恨我,怨我,打我!不許你說一輩子不想見我的話!十三,我的十三……我找你找得好辛苦……」若不是礙於這裡是大街上,軒轅貊早就不顧一切地吻上那日思夜想的熟悉容顏了! 花十三淚雨如下,心裡一陣一陣的抽痛襲擊而來,她努力推開他的鉗制,卻怎麼也逃不開。再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無功。 「別哭,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惹你傷心難過……走!我帶你去個地方!」軒轅貊話音剛落,就不由分說地拉起花十三朝街心走去。 他腳下生風走得飛快,花十三被動的被他牽著走,冷風呼呼刮在臉上,很快將她臉上的淚痕刮干,緊繃繃的敷在臉上很難受。她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裡,心下一陣疑惑。 街心有個賣面人的胖老頭,穿著破舊的chu布棉襖,鼻子凍得紅紅的,讓花十三不由得聯想起了那憨態可掬的聖誕老人。只是,軒轅貊帶自己到這裡做什麼? 只見軒轅貊從袖中掏出幾粒碎銀子,彎身朝那胖老頭耳語幾句。那胖老頭頓時眉開眼笑地雙手接過銀子,連連道謝著站起身子,驅散了周圍看熱鬧的孩子們。 軒轅貊見那些小孩子們還是不肯走,又掏出了一小串銅,分給孩子們買零嘴吃去了。那些小孩子哄搶而上,樂不可支地分了錢小跑著四散而去。面人攤子上,胖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留下一個小攤子,空蕩蕩的擺放在那裡。 軒轅貊走到那攤子後坐下,打開染好各種顏色的面胚盒子,熟練地捏了一小塊麵團,放在手心裡飛快地搓揉起來。 花十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街上賣面人的大都是些不能勞作的窮苦老人,「只為謀生故,含淚走四方」,在世人眼裡是低等下層的生計。捏上幾個面人,哄哄孩子幾個零碎錢,只能勉強餬口。花十三沒有想到他堂堂軒轅貊居然學起了做這個東西! 就在花十三出神間,軒轅貊已經用小竹刀刻著最後的步驟了。很快,一個活靈活現的縮小花十三就出現眼前。軒轅貊放下這個成品,又開始捏著麵團做下一個。 花十三看著軒轅貊那嫻熟的動作,再看看那可愛至極的面人小花十三,她的眼眶頓時濕潤了。她幾乎是含著眼淚看著軒轅貊做完這雙面人。 這雙面人與以前在邢陽城他們一起逛街買下的那個,簡直是一模一樣!原來──他還念念不忘著那雙夭折的小面人…… 原來,他仍然是愛著自己…… 軒轅貊深情款款地送上那雙小面人在花十三面前,目光柔情轉。花十三的眼淚,又一次地傾瀉而下。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卻仍然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溫暖的凝望。 「去年元夜時, 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 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 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 淚滿春衫袖。」 軒轅貊緩緩念出這段詞,眼睛也有些濡濕。失去她的日子裡,他度日如年,佳人難覓,淚眼看花花亦悲,淚滿衣袖。世事難料,情難如願。那淒怨、纏綿而又刻骨銘心的相思時時折磨著他,令他日無法安心,夜不得安睡。就如同身體中殘缺了一部分一樣,就連笑,都忘記了要怎麼笑…… 皇天庇佑!終於,讓他她了! 周圍頓時圍觀了好多看熱鬧的人群,紛紛瞪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這倆人,都以為是倆小情人在鬧彆扭。人越圍越多,軒轅貊極不自在,連忙拉起花十三就朝人群中擠了出去。 花十三覺得自己彷彿靈魂離體般,沒有一絲意識,盲目地被軒轅貊牽著,走向不知名的地方。 直到軒轅貊停頓了一下,她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府邸正門口。她抬頭仔細一看,鎏金的「軒轅府」三個字寫得是蒼勁有力。軒轅府?難不成是他家?花十三頓時抗拒地甩掉軒轅貊的手,轉身就要跑走。他膽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大,居然帶著自己這個「舊情人」光明正大的家!都不怕他正牌的夫人會哭鬧撒潑的嗎?她再也不想做小三了,尤其是軒轅貊家的。 作家的話: 感冒好多了,謝謝親們的關心。今天碼字都有動力多了,補上兩章。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平反軒轅貊 軒轅貊一個箭步拉住花十三的衣帶,順勢一個使力將她鉗在懷中。他手中那面人悄然落地,兩人卻都未曾覺察。「不許逃!」霸道地說完之後,他將花十三一把橫抱了起來,不顧花十三的大喊大叫,將她抱進了軒轅府。 「啊!!!死軒轅貊!快放我下來!」花十三奮力掙扎著,一臉的悲憤。「我不要進這裡!求求你讓我離開!」 「你聽我說,十三!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怕我解釋了你會不信我,我帶你來,讓你看清楚!」軒轅貊大步走向內院,邊走邊大聲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花十三一個勁地搖頭,什麼也聽不進去。一想到這裡住著他的女人和孩子,她的心就疼的無可自拔。他是要往自己心裡再捅上一刀才開心? 「二少爺,你來了!」一個溫婉嫻靜的聲音響起,驚醒了正在爭執的良人。 花十三循聲望去,這個女人可不就是上次見到的,與軒轅貊帶著孩子逛街的那個女人!一想到那畫面,花十三就忍不住對眼前這個女人產生一股天生的敵意。 「原來,十三姑娘也來了!恭喜二少爺!婉青先下去了。」 燈火通明下,花十三清晰地將眼下的女子看的是清清楚楚。這個溫婉的女子說話細聲細語的,長得也楚楚動人,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個做了母親的女人。 儘管花十三很注重肌膚保養,但是時光永遠是不會撒謊的,她眼角的小細紋早就出賣了她的年齡。跟這個女人一比,自己果然還是輸了一大截。可是,這個女人怎麼認得自己? 那個自稱婉青的女子淺淺一笑,看出花十三眼中的疑惑,頓時解釋道:「二少爺的書房裡處處都是姑娘的丹青,久而久之,婉青自然對姑娘十分熟識了!」 呃?花十三愣了一下,現在這個狀況好詭異,正牌的夫人看見自己丈夫抱著另外的女人,她還能如此謙恭有禮地跟「入侵者」和顏悅色?是這個叫做婉青的女子太過懦弱,還是軒轅貊馴妻有術? 「原來是軒轅夫人!」花十三停下了掙扎,呆在軒轅貊懷中絲毫沒有了要下來的意思。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上門來耀武揚威的反派狐狸J! 那婉青面上也沒有半分不悅之色,倒是讓花十三枉做了小人。婉青微微福身行了個禮,轉身就要退下。 「婉青,等等!」軒轅貊連忙出聲叫住她。花十三臉色一白,得意洋洋的表情頓時轉變成驚愕與慍怒,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一直下沈,下沈,一直沈到了無底深淵…… 見花十三不悅,軒轅貊又只好目光懇切地無聲望著花十三,嘴唇抖了幾抖,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然後求助的目光又落到婉青身上。 花十三的火氣更是濃烈灼燒著,劈啪冒著火星,心裡怒火滔天著暗自忖道:是他先招惹上來的,現在好了,他倒啞巴起來裝烏G了,叫她們兩個女人是自相殘殺還是和平相處?哼!兩個她花十三都不屑一顧!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反正她又不是沒有人愛。至於這個討厭的軒轅貊,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才好!!! 婉青看著一臉彆扭地花十三,又看看手足無措的軒轅貊,她目光溫淺看著兩人,唇邊泛起淡淡笑意,就像是看著自己的熟悉的親人一樣,著倆人,跟小孩一樣鬧著彆扭,還真是對歡喜冤家!半晌她才緩緩開口道:「十三姑娘莫要氣惱,既然二少爺不好開口,那就讓我來替他說了吧。其實……」 花十三開始漫不經心的聽到,那婉青突然話鋒一轉,令她緊張地頓時僵直了身體,豎起而過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會漏聽了一個字。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婉青抿嘴笑了笑,繼而道:「其實我跟二少爺只是掛名夫妻而已。」 「什麼?」花十三吃驚的脫口而出,不可置信地將目光落到軒轅貊身上。軒轅貊極為認真的連連點頭,好像是要極力撇清他們的關係。他不想花十三因為誤會而疏遠他,逃離他。 「我本是刑部侍郎家的三小姐,原本也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可惜天不遂人願,一紙詔書,B打鴛鴦。誰知禍不單行,踏春散心的時候遭遇歹人……後來二少爺碰巧遇過,搭救了我,將我送家,不巧被世人曲解。正好時隔不久,寶親王要為二少爺做媒,恰巧就想到了我,所以……孩子是我自己的,跟二少爺沒有半分關係,只是二少爺心善,不忍我名聲受辱,我嫁進來也實屬無奈之舉。十三姑娘一看就是個通情達理的姑娘,這個中緣由,實在怨不得二少爺。時辰也不早了,我去看看孩子睡醒了沒有,婉青就先告辭了!」婉青斷斷續續地總算將事情的經過概括了一下,說完這些,她的臉色很是蒼白,好像極大的消耗了她的心神一樣。 花十三望著婉青遠走然後消失在黑夜中的纖弱背影,原來她竟是這麼一個命運多舛的女子,她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了。相反的,自己已經不由自的為她感動,為她的堅強感到敬佩。真是可惜,一個女子帶著被強暴而生下的孩子,寄人籬下,這其中苦澀滋味,怕是只有她自己才品味的清楚,默默承受。花十三再想想自己剛才的「惡行」,頓時覺得 無地自容了起來。 「我剛才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花十三心虛的瞄了軒轅貊一眼,弱弱的問。 軒轅貊故意著臉,其實心裡已經是笑逐顏開了,他甕聲甕氣地道:「的確……對我太過分了!聽到你說要離開我,不想見到我,我的心比刀剜還要痛。你說──你要這麼賠償我,嗯?」 「你少臭美了,你明知道我不是在說你!」花十三半羞半怒地嬌嗔道,花拳又朝軒轅貊身上落了幾下,力道不大,反而像是在捶背似的。軒轅貊未覺痛意,反倒一臉享受之色。所謂美人恩,說的就應如此吧。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尋人 軒轅貊輕聲笑了出來,終於覺得一掃Y霾,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他滿心歡喜地將花十三放下,拉至跟前,朝花十三細細打量,許久未見,只覺得他的十三分外迷人了,小巧的瓜子臉,靈澈動人的雙眸,還有那粉嫩誘人的櫻桃紅唇,越看越為之神魂顛倒。他不由自的將臉湊過去,閉上眼細細嗅著她清馨淡雅的髮香,愛憐地伸出食指,自她秀髮輕輕擦過,落到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 指尖,順著她的額頭輕輕下滑,細細地描繪著那早已烙印在心底的她的輪廓。每每當他閉上眼,總是會想起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是他內心最美好的永不褪色的畫章。她的鼻子,秀挺柔軟;她的臉頰,如嬰兒般細嫩幼滑;她的唇,甘香甜美;她的下巴,尖尖如錐;她的鎖骨,細緻迷人;她的一切一切,都是令他深深著迷,不能自拔…… 軒轅貊此刻覺得如夢似幻,美好的太不真實了。他拉著花十三的走,就帶著他往自己的住所走去。他成親以後,就買了這所房子搬出來住,離開了大哥軒轅燁住的那座令人分外壓抑的老宅。花十三被動著被他牽著走,心裡卻沒有來時的那麼不情願了,相反,心裡頭甜蜜蜜的,好像喝了蜜汁一樣,早把龍霖與薛北燦兩人忘得一乾二淨了。 龍霖悶悶不樂地來到河邊,望著夜幕下幽靜的河水,心思早就飄向了不知名的遠處。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這個令他痛苦一生的日子,他很努力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可是許多難過地事情並不是幸福就可以掩蓋的住的…… 薛北燦找了幾圈,終於在水邊的一棵松樹旁找了龍霖。他快步走到龍霖身邊,他蹙起眉頭,語氣有些不悅的道:「我想你可能是觸景生情有點不自在,可是你沒看十三已經很努力的在討好你了嗎?你這麼不吭聲就走掉,你有沒有想到她的感受?」 龍霖被說得啞口無言。半晌才幽幽出了口長氣道:「你說的沒錯,的確是我做得不對。十三呢?她去哪了?」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不見了花十三的蹤影。 「我們去剛才分開的地方找找,如果不在,那就應該在橋下等我們,我之前已經囑咐過了,咱們快走吧。」薛北燦心裡也有些微微的不安,人潮那麼多,不知道十三會不會迷路了。他不敢停留,連忙朝來時的方向快步走去,龍霖也是略帶焦急之色的在薛北燦身後跟了上去。 找了幾圈,卻不見花十三的人影,橋下也找過了,哪裡有花十三的影子?兩人這才意識了出了大事,擔驚受怕的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拉著過路的人就指手畫腳地描述著花十三的長相沖人打聽,嚇得人們個個落荒而逃,只以為是遇上了倆瘋子…… 花十三目瞪口呆地看著滿室的畫卷,每一幅畫的都是她,栩栩如生。抿嘴淺笑的,俏皮狡黠的,海棠春睡的,梨花粉淚的,幾乎是千姿態,看得她自己都覺得震驚。她覺得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個魔幻的世界裡,周圍的一切好像都是她的倒影,分不清是真是幻。 她從不知道過,自己竟然會有這麼多變的表情,就連自己,都深深為畫中之人傾慕著迷了,可以看出,作畫之人在創作的時候,會是帶著多麼濃厚又深切的感情!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砰──」窗外突然亮如白晝,伴隨著一聲巨響,夜空突然變得流光四溢,光華璀璨。將兩人的注意,紛紛拉了過去。 「呀!煙花!」花十三歡喜地驚叫了一聲,不等軒轅貊有所反應,自己已經飛快朝門外跑去了。軒轅貊寵溺的笑笑,跟在她身後朝門口走去。 等到花十三跨出門去的時候,夜色已經沈寂了下來,恢復了幽暗。她失望極了。 「別著急,等下還會有的。」好像是印證了軒轅貊的話一樣,他話剛落音,一顆火焰就清脆的發出響聲,飛速的升上天空。下一秒,「砰!」一朵巨大的金色菊花就綻放在寧謐的夜空中,絕美的顏色,讓天空為之失色,讓大地為之顫抖。持續了短短一瞬間,絕美的煙花就消失殆盡,夜色又一次籠罩大地。 「砰!」又是一朵! 花十三喜歡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努力揚著小臉,眼睛瞪得圓圓的,生怕會錯過這麼美麗的,難得的場景。她看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煙花,心底覺得分外溫暖,就好像看到了家鄉一樣。 燦爛的煙花盛開的頭上,薛北燦與龍霖此刻垂頭耷耳的,像霜打地茄子一樣,都沒有心情起欣賞這美好。花十三不知道去了哪裡,剛才一個小孩告訴他們,有個跟他們形容的差不多的姑娘,被一個捏面人的大哥哥帶走了。 「面人……」薛北燦黯然傷神地默念著這兩個字,他很輕易的就想起那個雨天,花十三渾身濕透的與蘇斐言一同在屋簷下避雨,手裡如視珍寶地捧著個小面人。會是蘇斐言來了嗎?他一直在桃花渡過著恬淡的幽居生活,難道突然改變意要動帶走花十三了嗎?不會……不像是他的作風!難不成,是那送面人的軒轅貊不成? 薛北燦腦中白光一閃,他頓時想到那雙面人正是以軒轅貊與花十三為原型而捏制的,那麼今天帶走花十三的,八成就是軒轅貊!現在慕容晨曦已死,他的爪牙無暇自顧了,哪裡還有閒心會花心思對付十三?「一定就是軒轅貊沒錯了!」 「軒轅貊?」龍霖瞇起眼睛,眸中透露出一絲危險的訊息。軒轅貊這個名字,他自然是再陌生不過了。花十三與軒轅貊的那些陳年舊事,他聽都聽得耳朵長繭了。只是沒有想到,死灰也會有復燃的時候! 「怎麼辦?咱們殺上門去?」薛北燦語氣有些氣躁地朝龍霖問道。 「自然是要上門要人去,晚了就不妙了!要麼多個人跟咱們瓜分十三,要麼,咱們就齊心共同進退,將外敵一起掃滅!」龍霖看看天色,他是在不敢相信他的十三現在在做著什麼,會不會,已經被軒轅貊那家夥吃拆入腹了?不!他不許!!!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尋找花十三 薛北燦臉色一白,顯然與龍霖想到一處去了。「事不宜遲,咱們快點走!你可別忘了,十三身上還有Y毒!」 龍霖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被自己絆倒。對啊,到時候,事情還是超過想像了,那可就難以收拾了。這捉到了那分外磨人又到處惹是生非的小妖女,看看他不好好懲罰她才怪!找到她後,還是早點會仙君山找鳳歆解藥才是最重要的! 最後一朵煙花消散在夜空之後,花十三還來不及感歎,唇上就落下了個溫熱的濕潤唇瓣,她頓時呼吸一窒,然後心跳開始飛快的跳動了起來。 軒轅貊的眸光裡,閃爍著亮晶晶的神采,他專注地將目光一直深深緊鎖在花十三身上,寸步也不肯離開,好像怎麼看都不會膩味一樣。他慢慢加深了這個久違的吻,熟悉的味道充斥鼻尖,簡直比年佳釀還要醉人。他熟練的挑開她的貝齒,靈巧的小舌滑進她的檀口,探著,吮吸著她的甘甜,糾纏上她的香舌,一起熱情地纏綿共舞,直到搾盡彼此X中最後一絲空氣,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花十三粉腮紅潤,秀眸惺忪,雙唇紅豔似火,雙鬢間的秀髮也微微有些凌亂,好像是喝醉了一樣,嬌媚極了。看得軒轅貊目不轉睛,簡直魂都要被勾去了。他一把將花十三橫抱起來,眸光深邃,大步朝臥房走去,輕柔地將花十三放在床邊。 花十三頓時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下意識的想拒絕,可是目光落到軒轅貊那雙含情脈脈的眸子,拒絕的話僵在嘴邊,她猶猶豫豫的始終沒有說出來。 軒轅貊並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彎下身就先褪去了她的繡鞋,緊接著就欺身上前,將花十三溫香軟玉的身子緊緊壓在身下,身下的慾望早就蓄勢待發了。為了這一刻,他已經忍耐著期待著很長時間了,現在終於能一解相思了,讓他怎麼能不急色! 軒轅貊沿著花十三的玉頸一路吻下,雙手熟練的解開她身上的層層阻礙,直到那竹筍般細嫩白皙的肌膚清晰的呈現在眼前。她的雙峰因空氣中的冷意而顯得嬌挺緊繃,軒轅貊立刻俯身含住那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草莓。 「嗯……」花十三忍不住嚶嚀了一聲,雙頰更是紅豔似火了。她不安的蹙起了眉頭,半是愉悅般是隱忍,她身體裡的不安因子,此刻也慢慢開始發作起來。全身就好像有一股股電流在緩緩流過,酥麻麻的,難忍極了。嘴角,又忍不住逸出了幾絲呻吟。她雙腿不安的摩挲著錦被,身體裡好像破了個大洞,空虛極了,現在急需要找東西填滿! 看著花十三如此熱情的模樣,軒轅貊心裡劃過一絲苦澀。她光潔的玉體上,有歡愛的青紅痕跡,清晰可見,顯然不久前與別的男人共赴雲雨過。這個發現,讓他很受傷。他停住了動作,目光複雜的看著動情中的花十三。 「嗯……貊……好難受……」花十三心裡的空虛得不到解脫,難受極了,撒嬌似的輕輕呻吟,目光殷切地看著軒轅貊,見軒轅貊半天不動,只好動的將雙臂水藻般纏上他的脖頸,將他圈在X前,凌亂急切的呼吸散落在他耳後。 軒轅貊的理智漸漸被情慾所取代,他眸光越來越幽暗,呼吸越越來越急促。他幾乎是在沒有任何前戲的情況下,衣服都沒有褪淨,就一個衝刺將她狠狠佔據了。 花十三沒有想到他動作會如此之快,立刻痛得叫了出來。眉頭鎖地緊緊地,指尖狠狠抓在軒轅貊身上。「痛──」 那鋪天蓋地的濕熱港灣,讓軒轅貊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他顧不上花十三的不適,體內的燥熱如萬馬奔騰般按捺不住,他狂亂地在她體內肆意的馳騁,所有的一切都拋之腦後。 花十三的呻吟聲漸漸也由痛楚變換成愉悅,她咬緊牙關,承受著身體上那一波比一波還要洶湧的快樂,她忍不住輕輕戰慄著,每一個細胞都極致的舒展開來,好像盛開的滿園鮮花一樣,每一朵都開得燦爛鮮豔。 「啊……慢,慢一點……啊……」 軒轅貊飛速衝撞了幾下,終於在花十三愉悅的尖叫中,雙雙爆發了。像抵死纏綿的兩條魚一樣,兩個人緊緊相偎,動作一直不肯停下,直到兩人筋疲力盡,才雙雙倒床不起,各自調整著凌亂的喘吸。Y靡的愛Y氣息頓時瀰漫了整個房間。 花十三嬌喘連連地伏在床上,渾身光裸的肌膚散發出妖媚的桃色,看上去誘人極了。軒轅貊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美色,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只是,他一想到她這美豔的模樣也曾被別的男人欣賞過,心裡就十分的別捏起來。他此刻也終於體會到當年花十三看著滿牆春G畫時她的心情了……想到這,他唇邊漾出一抹苦澀的笑,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罷! 覺察著軒轅貊的迷離目光,花十三不由自地縮緊了身子,無限嬌羞地將通紅的雙頰埋於掌中。 軒轅貊心下突突加快了跳躍速度。是了,這樣才是那個他熟悉的花十三,嫵媚又嬌羞的花十三,大膽又柔婉的花十三!他的目光一點點下沈,心底的熊熊烈火,燒得越來越熾熱。他大掌一伸,將她攬至懷中,不等她驚呼出聲,就閃電般封住了她的柔軟香唇,熱切的汲取著她的甘甜。 新一輪的樂章,又開始奏響。 龍霖與薛北燦焦急地兜了幾圈之後,總算是找到了軒轅貊的府邸。他倆也不走正門,直接翻牆而入,剛M著靠近內院,就清楚的聽到了花十三嬌媚的呻吟聲。兩人對望了一眼,心下均是一片極度的寒冷。 突然,那原本愉悅地呻吟聲漸漸轉變成了淺淺的哭泣聲。 出什麼事了?龍霖心下一沈,奮不顧身的推門而入。滿室的熱浪,融融如春,與外面的冰天雪地彷彿是兩個世界。薛北燦也面色Y郁著跟在後面,眼神肅殺著看著屋中的兩人。 突然的冷意讓軒轅貊渾身一僵,轉身就看見門口多了兩個殺氣騰騰之人,那目光,似乎是要將自己千刀萬剮了一樣。而嚶嚶哭泣著花十三絲毫沒有覺察到這兩位不速之客的突然降臨。 正文 第八十四章 三人之爭 「十三!你怎麼了?」薛北燦一顆心都緊緊繫在花十三身上,顧不得其他,逕直就奔到床邊,將花十三扶起來細心查看。仿若視軒轅貊為無物。 軒轅貊不悅地瞇起了眸子,這兩人大半夜的堂而皇之的闖進來,好像是出入自己家一樣,這也太不把他這個人放在眼裡了!「二位突然造訪,有何貴幹?」他不緊不慢地披上衣衫,這種春闈之事,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打攪,真是兩個不識趣的家夥! 「十三迷路了,多謝收留,我們這就帶她走。」薛北燦掩下心底的悲涼之色,故意輕描淡寫地說著,將自己身上厚厚地外氅脫下,把花十三光裸的迷人嬌軀緊緊地包裹住,說完就要抱她起身。 「慢──」軒轅貊手臂一抬,擋住了薛北燦的去路。他眼神冰冷地看著薛北燦道:「閣下恐怕是弄錯了吧?十三是這裡的未來的女人才是,怎麼有迷路收留一說?」 「廢話少說!識相的就放了十三,不然就是你的死期──」龍霖X中的憤怒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他雙手緊握成拳,眸中紅光漸漸聚攏,殺心頓起。 花十三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看著室內的這三個針鋒相對的男人,突然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無力的長聲呻吟了出來,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啊,真是衰到家了…… 「哼──即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將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軒轅貊不甘示弱,倨傲地微微揚起下巴,絲毫不懼怕龍霖的威脅。 「找──死──」龍霖從牙縫裡擠出倆字。下一秒,「!──」一枚流星鏢狠狠地釘在了床柱之上,離軒轅貊的咽喉,只有一尺之遙。 軒轅貊只覺得猶如是一陣風聲閃電而過,把心一橫,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即使是拚個魚死破,他也要留下花十三。除非他死!!! 「不要──」花十三哆嗦著失聲叫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害怕,她的身體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不停地在戰慄著。「不要……動手!」她幾乎是哭喊著說出來的。 薛北燦緊緊將她環在X前。「別看,別哭,別害怕!」 「不──」花十三奮力掙脫他的禁錮,身上的外氅也因劇烈扭動而滑落了下來,光裸嬌柔的肌膚頓時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她顫抖地更劇烈了,粉腮淚痕未乾,整個人看上去楚楚可憐極了。 「你們誰也不許傷害誰!不然……不然我死──都不會原諒!」花十三痛苦地咬牙怒吼道。「你們不是要拚命嗎?好……那我現在就去死好了……是我自己下賤,招惹完一個又一個……只要我死了,這個世界就清靜了……我才是該死的那個──咳!咳──」 花十三劇烈嘶吼下,喉嚨受損,她痛苦萬分地彎下身劇烈地狂咳起來,好像要把肺都要咳出來一樣。眼淚,嗆得滿臉流地都是,狼狽極了。 軒轅貊臉色發白地趕緊將她抱住塞餘溫尚熱的被窩裡,攬住瑟瑟發抖地她,不停地給她撫著背,企圖借此能緩解她的不適。 「說什麼傻話!不許你再由輕聲念頭!不許──」軒轅貊大聲的在花十三耳邊斥責道。一想到花十三墜樓的畫面,軒轅貊的心臟就快要痛得爆裂了。那樣的場面,他寧可死也不願意再經歷第二次。遠遠比死,還要痛苦地滋味,他再也不要嘗!!! 半晌,龍霖才幽幽開口:「那麼……你要我們怎麼辦?你說……我又該拿你怎麼辦才好?」那語氣輕若羽毛,卻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是啊,你自己選吧。要他,還是要我們?」薛北燦點點頭,接過龍霖的話反問著認真看著花十三。 花十三絕望地使力抓住自己的頭皮,恨不得現在兩眼一白,昏死過去算了。眼前的狀況,還真是讓她無法做出選擇。「魚,我所欲也。熊掌,我亦所欲也。兩者不可兼得,便一起捨棄罷了。」 是她自己太貪心,不該奢望太多。既然已經是騎虎難下,不如葬身虎口好了,說不定,還成成就捨身成佛的美談。人,往往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想得到,得到了手的,又會渴望更多的。永遠不知滿足…… 面對這樣的答案,三個男人紛紛變了臉色。 不等眾人緩過神,花十三已經掀開被子走了下去,她彎腰隨手撿了件衣衫,掩住了嬌媚的胴體,頭也不的就往門外走。 龍霖一把將她攔下,惡聲惡氣的問:「你要去哪?」 花十三揚起臉,衝他一笑,眼淚卻不爭氣地紛紛落下。她猛吸了吸鼻子:「從哪裡來,我自然要哪裡去。」 「不──十三,你不能走!」薛北燦衝過去拉住花十三的手臂,死死地將她拉住。緊張地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會消失不見了一樣。 軒轅貊目光淒楚地望著花十三,千言萬語,堵在X口,漲得生疼。他幾欲張嘴,卻終究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花十三痛苦地抱著頭,絕望地厲聲嘶吼:「你們究竟是要我怎麼辦?說啊???求求你們都不要糾纏我了好不好?你們一個個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這就你們所謂的『愛』麼?這樣的愛太絕烈……我承受不起。所以……請求你們──最好是殺了我,永絕後患!」 「不──」異口同聲地想起三個聲音。 沒等他們各自發表態度,花十三就腳下一軟,陷入了無盡的深淵…… 龍霖肝膽欲裂地看著花十三昏了過去,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她下滑的柔軟嬌軀,手指觸及之處,竟是無盡的冰涼。 軒轅貊也是被眼前的突發狀況驚住了,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了床,雙手劇烈的顫抖,直到探至她的鼻翼之下,覺察到她氣若游絲的呼吸,心裡才慢慢放了肚子裡。眉宇間無盡滄桑,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他再也經不起這樣的驚嚇了…… 正文 第八十五章 驚魂噩夢 薛北燦手忙腳亂地與龍霖一起,小心翼翼地托起花十三冰涼的嬌軀,將她放置在柔軟的大床上。軒轅貊又翻出一床被子,將花十三嚴嚴實實地包裹住。花十三眼睛緊閉,眉頭緊鎖,臉色蒼白,唇瓣泛出淺淺的烏紫色。 「快,再去添幾個火盆子!」龍霖連忙指揮著軒轅貊,剛才的摩擦暫且放置一邊,眼下照顧好花十三才是重要。 軒轅貊對於龍霖的雀占鳩巢也絲毫不惱,很配地下去端火盆去了。薛北燦則是一臉焦急地站在床邊,腦袋伸長了往床裡探。「這麼晚了,要去哪裡抓個大夫來?」 「先觀察一夜再說。你累了一天,去休息會,我守著十三。」龍霖揉著發脹的太陽X,臉色略顯蒼白地朝薛北燦緩緩道。 「你不也一樣!還是你去休息,我守夜吧。」薛北燦看著龍霖一臉的倦色,又看看床上毫無聲息的花十三,忍不住又是一陣長歎。 軒轅貊端著火盆子,進門就看見這幕。「不用了,你們去隔壁客房休息吧,我守著她就成了!」 「這樣吧,一人照看一個時辰,萬一十三有什麼狀況,再及時通知大家也不遲。」薛北燦想到了折衷的辦法。這個提議很快的得到了通過。他和龍霖一人一張床,閉上眼睛抓緊時間休息起來。 到了接近凌晨的時候,花十三突然起了高燒,渾身燙得跟火燒一樣。正值薛北燦當班,他連忙叫醒了軒轅貊與龍霖二人。軒轅貊端來冷水,將軟布浸濕擰至半干,然後覆在花十三發燙的額上,由此幫她降溫。等到布溫熱了以後就繼續換。龍霖與薛北燦擔憂地守在床前,心疼地看著花十三痛苦地樣子。 花十三隻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好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樣,周圍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景象。她茫然地在原地打轉,卻怎麼也找不到任何事物任何人,好像天地間就剩下她一個人一樣。她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身子。突然,一條泛著幽光的昏暗小徑上,龍霖面無表情的從她面前經過,花十三喜出望外,連忙跳起來就去追上他。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怎麼叫他都聞若未聞,自顧自地遠走,上橋,直到身影消失在橋上。 花十三跌跌撞撞的追到那邊的橋下,哪裡還有他的影子?花十三失望極了,欲哭無淚。 接著,蘇斐言那熟悉的清雋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一步一步從橋上緩步朝她走來。「阿言──」她驚喜連連地迎了上前,想去抓起他的衣袖,卻被他大力甩開,一臉嫌惡的好像是看到穢物一樣看著她,然後頭也不的走開。花十三哭著喊著他的名字,無論她怎麼哀求哭喊,他都不肯頭。把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原處。 緊接著是軒轅貊。花十三努力地揮手朝他大叫,可惜他就頭看了一眼,好像是看著個陌生人一樣,迅速又把頭轉了去。他的身邊,不知道何時又多了個女人,軒轅貊就這樣大搖大擺著挽著那女人的臂彎,親暱的說笑著走開。花十三流著眼淚看著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薛北燦!」薛北燦邊垂著頭邊走路,好像在想什麼心事。花十三連連喚了他幾聲,卻得不到他任何應。他就像聾子一樣,充耳不聞,逕直遠去。 花十三絕望地跟著他們的腳印,低頭走在那條幽徑小路,路的盡頭竟然是猙獰幽暗的無盡黑暗。她害怕地抬起頭。「冥府」兩個詭異的大字幽幽冒著青冥色澤,看上去怪!人的。她過頭,那血黃色漫天河水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忘川?那剛才他們經過的路,豈不是黃泉路?還有那跨過的奈何橋?這裡,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已經喝了望鄉台上的孟婆湯? 「不要──」她絕望又極度恐懼著大聲尖叫了出來。她直挺挺地坐身起來,滿頭已經冷汗連連,X口還在劇烈的起伏著,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如秋風落葉般蕭瑟。 「怎麼了十三?」 「做噩夢了麼?」 「還好吧?」 三個不同的聲音七嘴八舌的響起。花十三轉過僵硬地臉,三雙擔憂關切的眸眼,深深鎖定自己身上。她緩慢地一一巡視了幾個來,這個時候才發覺,原來每一道關懷的目光,都是那麼的情真意切。她突然覺得萬分疲憊,因為她是在是無法選擇任何人,也不想去傷害任何人。 掩住一臉憂傷,花十三閉上眼輕輕戰慄著,轉身縮緊被窩,臉朝牆壁,乾脆對這三個人都視而不見。她牙齒緊緊咬著衣袖,默默的瞪著眼睛,淚流滿面。其間,不曾發出一絲聲音。 龍霖擔憂著看著花十三那倔強柔弱的肩背,心底是感交集。她竟是這般的痛苦,就連做夢都是絕望驚恐的。原來,她的心裡裝著的,會是這麼多的人。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他的心比她還要痛,他要怎麼辦才好…… 薛北燦剛換下龍霖,就覺得昏睡中得花十三臉色越來越蒼白。她好像是極力隱忍著什麼劇烈的疼痛一樣,眉頭緊鎖,五官微微扭曲。不安地輾轉著,扭動著,額上很快就滲出一層細汗。她身上的溫度越來越燙,好像隨時都會起火一樣。薛北燦心下一驚,連忙喚來龍霖,軒轅貊聞聲也匆匆趕來。 他們手忙腳亂的探著花十三額間的溫度,端水的端水,拿帕子的拿帕子,不停地在她額上敷著。而花十三就像被夢魔魘住了一樣,嘴裡開始不停的說胡話,雙手也開始亂抓亂撲,像是要拽住什麼東西似的。 「龍霖──」花十三迷迷糊糊著反覆喚著這個名字。 龍霖心下一窒,頓時被鋪天蓋地的歡喜所填滿。他的十三,夢裡都會喚著他的名字,這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啊!一臉狂喜的她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早已變了臉色的薛北燦與軒轅貊二人。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噩夢醒來 緊接著,一聲清脆又歡喜的「阿言」兩個字從她唇間逸出,她的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幻成鮮花怒放的模樣。龍霖的笑容僵在唇邊。 這歡喜,卻深深刺痛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然後,像是被點名一樣,薛北燦的名字也被提及。三個人紛紛在心裡狐疑著猜測,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麼,正想搖醒她,就聽見她呼吸越來越急促,然後被巨大的驚恐所嚇醒,一個挺身坐在了床上,驚魂未定的喘著chu氣。 她巡視著他們,眼神卻越來越冷,最後乾脆別過身假裝去睡了。她這個樣子,令這三個男人紛紛坐立不安了起來。 花十三就這樣,無聲的沈默著躺在床上。期間,任誰進來探視也不去理會,因為心情Y郁,加上還在生病,所以,喝下的苦藥汁比吃下的飯還多。已經換了好幾個大夫了,可是花十三的病,卻絲毫不見起色。這才短短三天,她的下巴就明顯瘦了一圈,臉色也越來越蒼白。急得那三個大男人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無論怎麼哄怎麼勸,花十三都不肯開口說話,也不肯好好進食。 軒轅貊甚至連婉青都請過來勸說花十三了。無奈花十三這是鐵了心腸要冷戰,無論婉青怎麼規勸,仍然固執地不肯開口。 龍霖提議要送花十三去鳳歆那,鳳歆醫術高明,與十三關係也比較親厚,還能幫她解去身上的媚毒。大家很快就達成了一致的意見。於是,四個人兩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因為著急趕路,幾個人錯過了落腳的城鎮,走至馬疲人倦,竟然連個村落也倒霉的沒有遇見,一行人只能露宿荒野了。好在龍霖發現了一個乾燥的山洞,勉強可以湊一宿。 薛北燦從小矜貴慣了,沒有露宿野外的經驗,他負責留下照料花十三。龍霖則是出去找吃的去了,因為花十三與薛北燦都無法適應用乾糧果腹。軒轅貊負責撿柴火,不但要撿夠要取暖烤食物的,還要當床鋪在地上,不然這天寒地凍的,夜裡G本無法安睡。 花十三幽幽轉醒,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才發現這裡是個狹隘的山洞,正好勉強擠得下他們幾個人。軒轅貊剝洗好了兩隻野!子,已經放在木架上慢慢烤了起來。軒轅貊一趟又一趟的進進出出,不知道從哪來抱來一大推乾草,鋪得柔軟又厚實。她還沒有做好準備,身體就突然騰空了起來。原來是薛北燦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已經鋪好了的草鋪上去了。 「你醒了?」看著目光清明的花十三,薛北燦連忙開口跟她講話。 花十三點點頭。她微微轉過頭,不期而遇著又遇見另外兩雙關切的眸子,她連忙收視線,垂下頭神遊太虛。 R香瀰漫了整個山洞,就連花十三也覺得飢腸轆轆起來。龍霖用小刀割下最鮮嫩的袍R,切成薄片,放在銀盤子裡送到花十三面前。花十三乖乖一手接過銀盤,一手接過薛北燦遞上來的筷子,象徵X地吃了一些。 薛北燦變戲法似的從身後的小木匣裡取出杯盞碟子等等幾套銀製餐具,他整個人有嚴重的潔癖,就算是去自家開的酒樓,也要自備就餐用具的。好在他這聰明,多備了幾套,現在派上大用了。 龍霖鄙夷地看了薛北燦一眼。這家夥,是出來辦事還是出來遊玩的?怎麼不連他們薛府也一起搬來? 薛北燦得意洋洋的瞪了龍霖一眼,掏出小刀,自己劃著!子身上那鮮美流油的R來。「真香!」 軒轅貊雖然也是世家子,但因為在外面漂泊慣了,自然隨遇而安的很。他看了一眼垂頭吃東西的花十三,見她吃得比往常多了一些,心裡頓時輕鬆了許多。自己也撕了塊連骨帶R的一大塊!R下來,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枯枝劈啪地爆裂出清脆聲音,飛迸出點點火星,山洞內暖融融的,絲毫覺察不到半點寒冷。龍霖看看餘下的柴火,怕不夠燒到天明,乾脆親自去撿了。軒轅貊將用過的餐具拿到附近地河邊清洗。只有薛北燦懶洋洋地枕著手臂,嘴裡叼著青草,一副二世祖的悠哉模樣,躺在乾草鋪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花十三J神不是很好,因為生病的緣故,渾身酸酸的,做什麼都沒有力氣。她只好閉上眼睛假寐。 「十三?睡了沒有?」突然薛北燦靠了過來,小聲在她身邊輕聲問。 花十三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眼睛也懶得睜開。 「不要跟我們置氣了好不好?」薛北燦軟聲粘語著央求道,輕輕拉了拉花十三的衣擺。 花十三沒有答,也沒有動一下,只當他剛才說的話什麼也沒有聽見。 「好十三,乖十三,他們不在,你就應我一句好不好?我向你保證,以後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乖乖站在你的陣線,你看這樣行不行?」薛北燦繼續賣力遊說。 花十三聞言,這才睜開了眼,朝薛北燦狐疑地丟去一眼。薛北燦很嚴肅的點了點頭,連忙表決自己的態度。生怕花十三不相信自己似的,他又道:「我以後再也不逼迫你了,咱們也好久沒有去亂花樓了,樓裡的姐妹們可都很是惦念你。這次反正也順道,不如咱們去看看。」 「……好」半天,花十三輕輕的說了個好字,細若蚊蠅。 這個聲音在薛北燦聽來,簡直是如聞天籟。他狂喜地都不知道改怎麼表達才好,顫抖著攥住花十三涼涼的素手,心裡早就是波濤洶湧了。他見花十三態度有所轉變,才覺得自己是下對了藥,又將話題轉亂花樓上面去。比如:花豔娘又添了幾條皺紋,整天緊張兮兮地大補特補啊;綠瑤越來越J明能幹,已經有接任花十三做老的架勢了;雲落與雨落還有十一花魁現在如何如何紅遍大江南北等等等等。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坦白 花十三開始心不在焉,到最後變成了豎耳細聽,目光中帶著點點欣喜,除了這四個男人,就屬亂花樓裡的眾人,讓她倍感親切的了,就好像是親人一樣。其實,她還真的是很想念他們呢! 薛北燦見花十三態度軟化許多,心下是越發的歡喜了。他緩緩從貼身的衣襟中掏出一樣東西,獻寶似的擎在花十三面前。花十三隻覺得分外眼熟,定睛一看──這不是自己送給薛北燦五彩絲線的那塊玉麼!溫潤瑩澤的淡青色玉珮上,編織著J致的五彩雙心結,看上去完美的就好像是一件高雅的藝術品。 「看,這個雙心結是姑娘家求愛時才會編來,好送給喜歡的情郎。現在我都收下了你的定情信物,你可不許耍賴了!」薛北燦半認真半誇張的看著花十三道。 「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花十三有點驚訝,當時她一著急,就把編織好的同心結給落下了,想不到這東西還真的跟薛北燦有緣,竟然被他撿去了! 「這是你送我壽辰禮物,我自然不會讓它落入旁人之手。」薛北燦收起玩笑神色,從脖子上取下一個小巧的金鏈來,金鏈上有個翡翠吊墜,通體透亮,雕刻著細膩優美的如意雲紋,背面還有一行小字,花十三仔細看了好幾遍,才辨別清楚上面的字跡。上面八個字刻著:北極之北,天光燦爛。 「北極之北,天光燦爛?北燦?原來你的名字是這般的詩情畫意啊!」花十三反覆念了幾遍,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其中的奧秘。頓時驚喜連連,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奇有趣的東西一樣。「誰給你取的名字?」 「我娘!不過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只給我留下了這個。現在,我把它送給你!」薛北燦說著,就作勢要把那金鏈往花十三脖子上帶。 花十三連忙推卻著躲過他的雙手,急急擺手道:「不成,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你應該萬分珍惜才是,怎麼好輕易地就送了人!這東西太貴重,我收不起!」 「不──我想用它把你緊緊拴住,即使有天你離開我的身邊,它也一樣會代替我,默默陪著你,不讓你孤單寂寞,不讓你憂傷難過……」薛北燦不理會花十三的反對,執意要把鏈子戴在她脖子上, 「你的人不是在我身邊麼?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好好把它收起來,你母親真的是很愛很愛你,薛北燦,北燦……我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名字竟然是這麼的美!那我以後叫你北北好不好?」 「北北?」薛北燦嘴角有些抽搐,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怪怪的,但是看著花十三殷切地期待目光,他只好違心的點點頭。「北北就北北,只要你喜歡就好!」 「北北?一個大男人居然叫這麼弱智的名字,真是可笑!」突然他們身後一個煞風景的聲音涼涼的揚起。 花十三和薛北燦雙雙過頭,看見一臉冰霜的龍霖,此刻抱了滿懷的乾柴,正不悅地看著他們二人。 「怎麼?你吃味?」薛北燦得意地挑了挑眉毛,絲毫不理會龍霖的尖酸諷刺。 龍霖臉色更是Y郁了。他剛出去了一會,就聽見洞內的談笑風生,這薛北燦還真的是手腕高明,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哄得十三恢復如常,不再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慪氣模樣了。想著這,他心裡真的是又酸又苦。薛北燦的魅力就真的這麼大麼? 見龍霖那越來越Y沈的臉色,花十三生怕薛北燦還會火上澆油,就只好出言轉開了話題。她淡淡地朝龍霖微微頷首一笑:「龍霖你來了,外面冷,快別傻站了,烤烤火!」 她的這幾句貼心話頓時令龍霖心裡的Y霾一掃而光,心情愉悅的好像要飛上天一樣。他快步走過去,將柴火放下,坐在火堆旁細細地烤起手來,其實他心裡比這熊熊火焰還要歡喜熾熱呢! 「你這個磨人的小東西!總算不再與我們置氣了?」軒轅貊最後個來,他人未到,聲先出。老遠就聽見花十三久違的聲音了,她總算是開口說話了!!! 此話一出,三個男人頓時同仇敵愾著站到同一陣線上,均是一臉埋怨指責的目光,同時投向花十三。 「你們都瞪什麼瞪?剛才還互相掐架呢,現在怎麼突然又一個鼻孔裡出氣了?哼!你們繼續斗啊,看誰狠看誰毒?」花十三挺直了腰桿,理直氣壯地叉起腰,一副要大吵一架的架勢。 「好了好了,我們都是鬧著玩的!哪有掐架?是不是啊龍霖?」薛北燦率先出聲打圓場,並飛快地朝龍霖使了個眼色。 龍霖會意的點點頭,附和道:「是啊,我們幾個大男人,說話都是這樣。」 就連軒轅貊也是煞有介事地頭搗如蒜。 花十三扁扁嘴,認真的對著著三個男人道:「我知道我這樣做在你們這裡很過份。但是,我們老鄉,一妻多夫的,並不少見!你們別打斷,聽我慢慢說完──」 花十三頓了頓,看著神色狐疑的那三個人,繼續緩聲道:「實話跟你們說罷,我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異世之人,不小心誤入了你們這裡。我之前的世界是在幾年之後,雖然這聽上去很荒謬,但是我發誓我說的句句都是事實!我們那個世界要遠比你們這裡發達開明了許多,但是我命不好,十六歲就做了別人的地下情人。他是個很有錢但是心態扭曲的男人,他將我打造成他心目中完美女人的模樣,就連做母親的資格……也是他親手剝奪……他要我一輩子逃不出他的手心,一輩子做他的玩寵……後來,他死於急病,但是我卻失去了健康光明的人生,我甚至不相信愛情,恨透了天下間所有的男人……初見龍霖的那天,我身上穿的衣服,就是我們那時代的。我承認當時是我不對,不該乘人之危,但是我不後悔……」 薛北燦一臉不可置信地聽完這番話,心裡久久不能消化。龍霖則是認真的想起當時的情形,這才發覺她那時真是出現的極其兀突,行為大膽,穿著暴露,也確實與現下的女子格格不入。軒轅貊咬牙切齒地心裡不停咒罵著那個傷害十三的混賬男人,恨不得將他的墳刨開,然後挫骨揚灰!讓他永世不得超生!!!只是,他不知道幾年以後,人死以後直接就送進了火葬場,不用等他動手,屍身就化成粉末了。當然,這是後話。 正文 第八十八章 4P?(上) 「我現在這個殘缺不堪的模樣,已經不值得你們眷戀。你們還是各自離去,找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娶來,然後開枝散葉,共享天倫。」花十三卑微的垂下頭,聲音越來越黯淡。 「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非卿不娶!」軒轅貊第一個極為嚴肅認真的表態。「我只要十三開心,其它什麼都不重要。」 薛北燦握緊了手中的玉珮,深切凝望著花十三,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求將你全部佔據,只求在你心裡,永遠留有我的一席之地,這樣我就滿足了。」 「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可是我卻沒有緊緊抓緊你。這些年,你一直生活的很不容易,好在他們也都是真心待你,我只能忍痛割愛,別無他法。」龍霖深深地自責著,他不怪花十三,只能怨天意弄人。 花十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堅定不移的三人,小聲又追問了一遍:「你們決定好了?」 「是啊是啊,決定好了,我們三個男人一起娶下你這個小禍害,免得你出去繼續禍害別人!」薛北燦不冷不熱地朝花十三竊喜的小臉上含怨帶恨的剜了一記白眼。 花十三立刻不悅地反駁道:「什麼小禍害!叫的那麼難聽!為什麼是我嫁你們?我偏偏改個規矩,我要娶你們!」 「嘖,嘖,真稀奇!你要怎麼娶?」軒轅貊掩下眼中的喜色,故意刁難似的看著花十三。 花十三被問得愣住了,她眼珠一轉,頓時想到個好意。「那還不簡單,你們三個一起與我拜天地,不就結了!」 「娶嫁還不都是一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龍霖劍眉一挑,朝著薛北燦與軒轅貊提議道。 「甚好!」軒轅貊贊同著點頭通過。 「也是,趁熱打鐵!不然指不定又要出什麼麼蛾子呢!」薛北燦跟著附和。 「什麼?今天?那也太快了!不行──這裡什麼準備也沒有!」花十三哇哇大叫著抗議道。 「三對一,你就勉為其難的順從大家的意見吧!」薛北燦調皮地眨眨眼,衝著花十三就拋去了一記媚眼。 「不行──這樣也太倉促寒磣了!」花十三打量著這個空無一物的山洞,怎麼看也無法和「新房」兩個字結在一起。 「沒關係,以後可以再補上!」龍霖不由分說的就拉起花十三的身子,將她按身跪下,自己也跟著跪在她身邊。 「皇天在上,我軒轅貊願與花十三結為夫妻,白首不相離!」軒轅貊極其認真地說完,然後俯身拜了三拜。花十三有些發懵,不知所措的愣在原處,一眨不眨著望著面色凝重的軒轅貊。 「皇天在上,我龍霖願此生只娶花十三一人,生生世世,不離不棄!」龍霖自然是不甘人後,他執起花十三的素手,跟著也跪下身起誓。 「還有我薛北燦,也只認定花十三一人,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薛北燦見花十三左右都被佔據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撩袍跪在花十三正對面,好像是夫妻對拜一樣。這樣的拜堂,實在是混亂極了! 花十三的思緒突然飛了很遠,她突然想起,也曾經有過類似的畫面。那個人,執著她的手,盈盈望著她,為她畫上美豔的飛霞妝,為她折一枝桃花別在發間,他綿綿入骨的情話好似仍在耳邊飄蕩。蘇斐言──那是她第一個拜過天地的男人!而現在自己竟然又多了三個男人出來,她還有什麼顏面還有什麼資格站在蘇斐言的面前? 花十三隻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殘缺了一塊,呼呼地漏著風,卻怎麼補也補不來…… 見花十三面帶憂傷,龍霖忍不住蹙起眉。「怎麼了?好像我們強迫你似的?」 「沒有──」花十三被他一提醒,連忙收起眼中的憂鬱,換上輕鬆歡喜的淺笑,目光在三人之間來轉著。「我對你們也都是認真的,只是覺得這樣對你們有些不公!」 「愛就愛了,沒有什麼公不公平。願意的留下,不願意的,現在可以走人!」薛北燦不置可否地揉了揉鼻子,餘光掃了龍霖與軒轅貊各一眼。他現在巴不得他們倆都放棄才好呢! 「除非十三不要我,否則我是不會離開的!」軒轅貊一臉的堅定不移。 一顆晶瑩的淚滴從花十三臉頰上緩緩滑落。腦海中突然閃出曾經在書上看到的一句名言來:上帝在關閉一扇門的同時,同時會為你打開一扇窗。以前的所有辛酸,似乎都狠狠地補償了她!有那麼多值得一輩子去愛的男人,同時愛她,護她,她花十三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花十三渾身酸軟的從夢中醒來,真奇怪,居然做夢娶了好幾個男人!真是個瘋狂的夢!她覺得身邊好像很擠似的,她頓時一個激靈的坐起身,仔細打量自己身邊。 一個,兩個,三個。三個?三個!!! 自己居然寸絲為縷,身邊更是多了三個光裸美男!她差點沒有被眼前的一切所嚇昏過去。她撫著頭痛欲裂的腦袋,仔細地憶起昨晚的情景。昨天好像他們真的簡單就拜堂了,然後薛北燦從馬車底部的暗格裡掏出私藏的兩罈好酒,四人一起喝的酩酊大醉。最後的事情她實在是想不起來!4P啊,居然上演了活色生香的4P!自己居然是4P中得女角?可是她當時醉得太厲害,一點印象也沒有。會不會是自己猜錯了,大家只是脫光光單純的睡大覺了而已。可是……可是……這個理由太蹩腳,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的!花十三捧著雙頰緋紅的小臉,不安地胡思亂想著,目光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才好,真想趁他們都沒有醒,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花十三隻聽見薛北燦的聲音在耳邊清越地響起:「怎麼了十三?」 薛北燦話還沒落音,一個厚重的披風就裹在了她裸露的白皙雙肩上。「當心著涼!」這個聲音是軒轅貊的。 龍霖其實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閉著眼睛假寐而已。一想到花十三剛才那目瞪口呆的表情,他就憋笑著快要內傷。 正文 第八十九章 4P(下) 花十三的臉頰紅得更濃重了,簡直可以跟猴屁股媲美了。她努力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局措不安著對著眾人結結巴巴道:「……早……早啊……」 「早,我的親親小娘子!」薛北燦越看心裡越是甜蜜,顧不上還有倆觀眾在場,逕直地湊過去在花十三滾燙的臉頰上,印下個「愛之吻」。 成功偷香竊玉之後,他笑得一臉饜足。他的舉動可激怒了龍霖與軒轅貊兩人。龍霖大掌一攬,將花十三一把圈入懷中,霸道地重重吻上那柔軟的唇瓣,一路攻城略地,佔領了她香滑濕潤的小檀口,挑逗她靈巧的丁香小舌,熱切地品嚐著她的香甜美好。 軒轅貊不甘示弱,雙手撫上花十三的修長玉腿,一路向上游移,直至那茂密的幽徑入口停下。他壞心的伸出食指,輕輕朝那幽谷上方一個小小的柔軟凸起上按下去,不輕不重地揉了起來。 「唔……唔……」花十三尖叫著想說「不可以」,可是龍霖的吻,密密實實不留一絲縫隙,她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只能逸出破碎的單音。她不安地想逃,上下雙雙被緊緊禁錮,卻逃無可逃。 「喂!喂!!你們倆不能太過分了哦!」薛北燦大喊大叫的直跳腳。 總算是有人肯出聲解救自己了!花十三心下一喜,還來不及像薛北燦投去感激的一瞥,就被他下面的話氣得想撞牆。 「不是說好了大家一起來的嗎?你們兩個死沒良心的,居然把我甩一邊了!」 薛北燦說完,邪氣一笑,目標一直盯著花十三那裸露在空氣中的高聳雙峰,那兩粒粉嫩的草莓,早就堅硬緊縮了呢,看上去又嬌媚又可愛。他不客氣的伸手就去採草莓去了,嘴裡唸唸有詞:「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龍霖沒有忍住,當下就「撲哧」笑了出來,眼睛裡閃爍著星辰般燦爛的眸色。 花十三總算是小小的解放了出來,她立刻張嘴罵道:「好好的詩愣是讓你念得如此下流!真是色胚!」說著,雙手連忙將雙X緊緊地護了起來,不讓薛北燦有可乘之機。 這連軒轅貊都忍不住低低笑了出聲。 薛北燦一臉委屈地扁了扁嘴巴,盈盈欲泣著望著花十三。「十三……」聲音軟糯綿綿悠長。那模樣活像是被人遺棄的小狗一樣。花十三掩著嘴巴吃吃的笑了起來,花枝搖曳的嬌媚模樣,令在場的三個男人都為之心跳加速。 軒轅貊更是惡劣地加重了揉捻的力度,頓時惹來花十三嚶嚀不斷。龍霖目光逐漸幽深下來,俯身含住花十三的柔軟嬌小耳垂,輕輕啃咬了起來。酥麻麻的感覺立刻侵襲了她全身,她忍不住輕輕戰慄了起來,全身繃得緊緊的。 「唔……」花十三嚶嚶呻吟著,心裡卻忍不住哀嚎連連。這幾個男人,個個都不是善類,平時一個就應付不來了,何況現下一下要應付仨?這不是要她的命麼!「不要……嗯……都,都住手!」短短幾個字,卻累的她氣喘吁吁,差點連不住了。週身三雙大手分別挑逗在她敏感的部位,弄得她快要瘋了!!! 「乖──不要緊張。放鬆……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只要放鬆下來享受就好!」龍霖溫醇著嗓音徐徐在花十三的耳邊誘惑著,一點一點,攻破她的防線。 覺察到花十三眼底殘留的一絲清明與慌亂,龍霖輕歎了口氣:「你現在不需要太清醒,我還是喜歡你大醉之後大膽撩人的模樣……」說罷,他不給花十三喘息的空間,迅速地吻住了她豔若花瓣的紅腫雙唇,舌尖大力地與她的香滑小舌糾纏勾扯,貪婪地掠奪著她的美好。 薛北燦見懷柔無效,眼看著花十三就快被那倆惡狼生吞了,自己再也顧不上其他,趁著花十三被龍霖吻得聲天昏地暗的功夫,他見縫C針地M著滑向她的渾圓雙峰,輕輕搓揉推壓了起來。 花十三難耐地扭動著身子,一股暖意自小腹間升起,遊走在四肢骸,開始是暖洋洋的,後來就越來越燥熱起來,難受的她心裡就像是長了草一樣,慌亂極了。 軒轅貊小心的撥開那微微紅腫的兩片嫩R,昨天夜裡他們多多少少都有些醉意,仗著酒興就毫無節制地放縱了一整夜,好在花十三是醉得厲害,早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任他們幾人毫無止境地求。現在想想,倒是有些心疼她的身體了!可是,她的美妙滋味實在是讓人不能自拔,她就像是嬌嫩甜膩的花朵,而他們則是聞香而來地蜜蜂,蜂擁著將她採擷。看著眼下美豔的景致,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目光也越來越凌亂。他顧不上其他,一個挺身就狠狠衝進她的身體,惹來花十三大聲的一記尖叫,但叫聲很快就湮沒在了龍霖的熱辣深吻中。 薛北燦也開始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那雙彈X極好的椒R實在是太令人愛不釋手了,他湊過頭,伸出舌尖撩撥著那雙堅硬的粉紅草莓。花十三顫抖地更厲害了,全身都處在極度敏感極度愉悅的狀態,嘴巴被龍霖封得死死的,她只能五官扭曲著迎接著體內一波又一波的熱浪,巨大的快樂將她席捲,然後湮沒…… 一陣白光閃過,花十三渾身僵硬了一下,然後是劇烈的收縮著,花枝輕顫著到達了雲霄。喉嚨裡逸出長長地喘息聲…… 「唔……唔唔唔……嗯……」 山洞裡一片熾熱景象,與洞外的天寒地凍好像是兩個世界一樣。花十三自己也數不清到達了多少次絢麗的高潮了,她最後是生生累昏了過去,而那三個大男人仍然糾纏著那迷人的嬌軀,直到各自滿足自身需求。可憐地花十三就像是小羊羔一樣,被這三個惡狼啃得是連骨頭都不剩! 正文 第九十章 鳳歆設計 花十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仙君山絕命谷了。這裡的房間都比較簡單潔淨,家居飾物什麼的,少之又少。她揉著發脹的頭,掙扎著坐起身,身上僅穿了裡衣,外面是一片大亮,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她腳步虛浮地扶著床幃下了地,活像是生了場大病似的,全身使不出一絲力氣。始作俑者,還不都是那三個討厭的男人!花十三忿忿地咬著銀牙,虛弱地打開門,明亮的陽光頓時灑了進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花十三因強光的不適,連忙閉上眼睛,任那暖和的太陽斜斜灑在身上。 鳳歆剛進院門就看見了這幕。他的心,驟然少跳了一拍,一動不動地愣在原處。 明媚的陽光下,花十三小臉微微上揚,嘴角流露著淡淡的笑靨,一臉享受地沐浴著陽光,純淨地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 薛北燦站在鳳歆背後,他看著鳳歆剎那間的時常,頓時假意輕咳了一聲,以示提醒。 鳳歆很快就收起眼中的驚豔,瞬間恢復如常。花十三聽到響動,也迅速睜開眼,正好就看見了院門口的薛北燦與鳳歆兩人。 「你醒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薛北燦越過身前的鳳歆,疾步走到花十三面前,大手細心地就往她光潔的額頭上探。 花十三不著痕跡地避開了薛北燦的觸碰。「我沒事!」她語氣有些僵硬,臉色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薛北燦訕訕地收手。「怎麼了?誰惹我們家十三生氣了?」 花十三剛想發作,突然餘光瞥到不遠處的鳳歆,頓時恨恨地將滿腹牢騷生生咽肚子裡去。 「餓不餓?廚房裡還給你留了熱飯。龍霖好軒轅貊下山添置東西去了,晚上就可以美餐一頓了。」薛北燦忍氣吞聲地接過花十三剜過來地幾記白眼,仍然好聲好氣的說道。 「嗯。」花十三敷衍著點點頭。轉而又將目光放到鳳歆身上,因為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體內的媚毒能不能解了。「鳳歆!」她綻開淺淺的笑顏,朝鳳歆愉快地揮揮手。 鳳歆嘴角勾了勾,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好久不見,十三!」好像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樣親切自然。 花十三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髮。「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對不住!」那真的不是故意要利用他的,還不都是為了躲龍霖那家夥! 鳳歆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你不說我都快要忘記了,不過,朋友之間,也不必見外。」說不介意那是假的,可是場面的話還是要說的,何況還有旁人在場。 薛北燦有些小小的不悅了,看著花十三與別的男人談笑風生,他的心裡就不能平靜的下來,即使那個人是神醫,是普通朋友。只要是男人,都是他的天敵,誰叫那十三就像鮮花一樣,處處都能惹來一片狂蜂浪蝶。 「我先幫你把把脈吧,龍霖已經與我說了。」鳳歆注意到薛北燦的不愉快,很快就開門見山說了來意。 「嗯,又要麻煩你了。屋裡請──」花十三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中的是不光彩的毒。 鳳歆倒是神色未變,坦然就邁腿進了房間。他示意花十三坐好,花十三乖乖地坐下,將手腕挽高了一些,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腕來,手心朝上,放在涼涼的桌面。鳳歆一言不發地將右手中間三指搭在花十三的脈門上,細細地輕捻了幾下。 「看樣子是挺麻煩的,不過,這毒極損J氣神,越早除去越好。不然──」鳳歆面色複雜地拖著長音,實在是不知道接下來的該不該說。 「有沒有解救的辦法?」薛北燦頓時就急了,連忙抓去鳳歆的衣袖就急急追問。 鳳歆蹙起眉頭沈思了半晌,最後才緩緩開口道:「辦法呢,倒不是沒有。就是有幾味稀有的藥材,怕是不容易弄得到。」 「是什麼藥?管它龍肝鳳膽,只要肯花銀子,還能有買不到的嗎?」薛北燦自信滿滿的,他就不相信世上沒有他薛北燦弄不到的東西! 「此言差矣!此藥需要鮮藥材,一株怒放的三色天山雪蓮,還有三顆北海現采的黑珍珠,要比紐扣還要大的那種。還要雙人形何首烏一株,最後一味是峨眉山腳下盛產的一種叫做『芝蘭』的紅蘑菇。不過,這幾種藥材已經絕跡很多年了,想要一下子收集起來,恐怕是很難!」鳳歆眸光一轉,煞有介事地胡謅著,其實這些東西沒有一個是對症下藥的,而花十三的毒也遠遠沒有那麼嚴重,他就是故意找個借口來支開這三個男人的! 薛北燦仔細地暗自在心裡記下,不管有多困難,他也一定都要把這幾味藥收集起來。 晚上薛北燦又將原話向龍霖與軒轅貊二人重複了一遍,三個男人很快就達成了協議,軒轅貊朝天山方向,中途可以經過峨眉山,雪蓮與芝蘭就由他負責找。薛北燦熟悉北海一帶,跟那邊的漁民也比較熟,自然分配到北海找黑珍珠去了。軒轅貊則是負責找何首烏。雷厲風行的三個男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踏上了各自的征途,開始了找珍稀藥材之路。 花十三看到大家興師動眾的,心裡也很是過意不去,怎麼勸也不能阻止他們的腳步,只能依依不捨的目送著三個人一同離谷。 兩隻白鶴「撲稜稜」的飛來,落到花十三肩膀上,親暱地啄著她的手心。花十三這才收起心下的悵然,歡喜地撫M著兩隻白鶴的羽毛。「大白,小白,你們還記得我啊!真好!」 這兩隻白鶴原本是沒有名字的,自從花十三來了之後,就硬是給它們安了個名字,一個體太微微胖一點的叫大白,一個略顯瘦小的就叫做小白。她也不管人家白鶴喜歡不喜歡,就強行地叫上了,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著這樣叫它們。 正文 第九十一章 下山 鳳歆一眨不眨地望著一人兩鶴在那裡歡樂的嬉戲玩耍,目光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花十三玩得正在興頭上,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強烈的凝視目光。 兩隻白鶴是極有靈X,瞄到一旁的鳳歆之後,立刻歡快地雙雙飛到鳳歆的上方,盤旋打轉,鳴出陣陣長吟。花十三這才發現了鳳歆的存在,她瞇起眼睛,淺笑著朝鳳歆緩步走去。 「鳳歆!」 鳳歆點點頭,嘴角也跟著輕輕上揚。「若是覺得悶,我就帶你下山走走,可好?」 一聽到可以下山玩,花十三立刻雙眼放光,忙不迭地點頭:「好,好,好!」 鳳歆轉過身,眼角泛著點點桃花,嘴邊的笑意更深了。「那現在就走吧。」 花十三連忙快步跟了上去,生怕他會走快了丟下她似的。鳳歆牽出馬,朝花十三挑了挑眉:「上來吧。」 「沒有馬車嗎?」花十三有些遲疑,一想到要和鳳歆共騎,她心裡就直打鼓,太曖昧了…… 鳳歆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若覺得不便,就不去了吧。」 「不是──」花十三急忙擺手,可不能因小失大了。她銀牙一咬,就抓著馬鞍踩著鐙子上了馬。鳳歆扶她坐好之後,利落地跟著也上了馬,緊緊坐在花十三的背後。 他抬起雙臂拉起韁繩,正好將花十三完全環在了懷中。他身上淡淡的藥草味道清晰入鼻,開始還覺得有些苦澀,聞得久了竟然覺得這氣味還挺好聞的,聞多了讓人耳目清明,心曠神怡。花十三也漸漸地由開始的尷尬,緊張,不適應,最後變成輕鬆,坦然自若。 一路上,花十三隻顧著談天說地,到集市的路也顯得個外的短。到了集市,花十三立刻就興奮了起來,活像是剛出籠的小鳥。鳳歆跳下馬,牽著馬兒徒步朝熱鬧地裡街走去。花十三坐在高高的馬上,將街上的景致盡收眼底,現在因為是正月,所以大街上很是熱鬧,大多都是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盒走親訪友的。個個臉上都泛著紅光,看上去喜慶極了。 「快晌午了,咱們去下館子!」鳳歆看看天色,又將目光放到花十三身上。這一路上,他的目光一直不由自的被她緊緊吸引,看著她高興的樣子,他心裡就像吃了蜜餞一樣,甜絲絲的,他的心情,因她的快樂而變得格外晴朗。 花十三蹙起眉頭,好像在她印象裡,沒有見過鳳歆下過一次廚房唉。她忍不住好奇的問:「你自己在谷裡的時候,吃飯都是怎麼解決的?」 提到這,鳳歆的目光微微有些Y郁。他淡淡道:「我一個人,怎麼都好解決。不過,我實在是沒有廚藝天分,做出來的東西,只能保證熟,不能保證口味。」 花十三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心想:還好今天下山吃,不然,兩個廚藝白癡加起來,等到龍霖他們來的時候還不餓地直剩個皮包骨頭才怪!她忍不住又多看了鳳歆兩眼,看他那清瘦中略顯稚氣的臉,就忍不住暗自感歎,難怪他看上去就是一副發育不良的模樣,這下可找到癥結了。 「跟你說話呢,發什麼呆呢?」鳳歆連叫了兩聲,這才把魂遊太虛的花十三給喚了來。 「呃?你說什麼?」花十三過神,不好意思的自嘲的笑笑。 鳳歆也不以為意,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想吃些什麼?」 「隨便吃什麼都好,我不挑食。」花十三肚子有些餓了,現在只想快點吃飽,哪裡還有功夫挑三揀四的。 鳳歆帶著花十三走到最近的一家酒樓門口,沒等花十三下馬,就聽見一個驚訝萬分地聲音大聲在耳邊響起。「這不是蘇先生家的媳婦嗎?」 花十三心臟驟然漏跳了一拍。她機械地緩緩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中帶著一絲熟稔的中年婦人的臉。 看著花十三茫然的表情,那中年婦女立刻又道:「你忘啦?我是村頭老張家的,我兒子小石頭還在蘇先生那念過幾堂課呢!」 花十三心臟跳得極為緩慢,每一次聽到有關他的一切,她都會變得不能自已。「原來──原來是張家嫂子!」一經提醒,這個中年婦女,她是有絲印象的。 「我開始還以為是我眼花了呢!這位是?」張大嫂看著花十三身邊的鳳歆,目光在兩人之間遊走,好奇的出聲問。不等花十三答話,她又飛快的加上一句:「看你們倆倒是長得有些神似,是你娘家兄?」 花十三也懶得與她解釋那麼清楚,稀里糊塗地就跟著點點頭。其實,她很想開口問起他的近況,可是她又是十分的害怕聽到他的近況。她是那麼的放不下他,卻又無顏面對他。她猶豫不決著,實在沒有勇氣開口。 鳳歆臉色看起來十分的不自然,他隱忍著始終不發一言。 「蘇先生說你娘家去了,怎麼就走了那麼長時間?是不是兩口子生悶氣了?你是不知道,你走之後你家相公一直落落寡歡的,好像是丟了一魂似的,整個就變了人似的。俗話說,一夜夫妻日恩!聽嫂子一句勸,還是家好好過日子,蘇先生除了X子有些溫吞之外,其他也沒有啥缺點的,你可別傻傻的慪氣了。村裡的幾個大姑娘都偷偷喜歡著他呢,你可要把相公看緊了!」張大嫂神神秘秘地湊在花十三跟前咬起了耳朵。 花十三聽了這番話,臉色更是難看了。 張大嫂看她仍然是猶豫不決的模樣,不由分說的就拉了花十三的馬韁。「走,跟嫂子家。」 鳳歆看著多管閒事的這個婦人,眼裡的不悅更甚了,張嘴就要出言教訓她。 花十三看出鳳歆的舉動,連忙搶在鳳歆前面道:「張大嫂且慢!我還有些衣裳放在客棧裡,你先忙你的,我取了行李就去。」 張大嫂轉念一想,就點頭道:「也好,咱們也都是為你好。你取了東西就速速去吧,莫要讓蘇先生再苦等了!」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勸尋 花十三眸光一黯,垂下頭不敢面對張大嫂那張熱情真摯的雙眼。張大嫂又囑咐了幾句才離開,看著她遠走的背影,花十三才如釋重負的出了口長氣。不等鳳歆說話,她就翻身下了馬,頭也不地進了酒樓。 「客倌裡面請──幾位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店小二熱情的迎了上去,花十三也沒有搭理他,逕直找了角落的桌子坐下。 「做幾樣可口的招牌小菜,要快!」鳳歆跟在後面,對著碰了軟釘子之後灰溜溜的店小二溫聲道。說完,從袖子裡掏出一小粒碎銀子送到店小二眼前。店小二這才眉開眼笑地接了錢,點頭哈腰地退下去傳菜去了。 很快熱氣騰騰的幾樣小菜就送了上來,頓時鮮香四溢。花十三此刻哪裡還有一絲胃口,胡亂地抓起筷子,卻不知道要夾什麼才好。 鳳歆細心地夾了幾樣菜送到花十三面前的碟子裡。「快些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花十三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埋頭就撥著面前的菜餚往嘴巴裡送。 鳳歆氣呼呼地執起筷子制止了她的動作。花十三不明所以的看著一臉怒色的鳳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可不可以專心點?」鳳歆指著花十三面前的小碗,氣地臉都白了。 花十三這才發現剛才自己撥的竟然是塊又大又紅的紅辣椒,還好鳳歆提醒哦,不然她一定會辣得跳腳的!她後知後覺的出了身涼汗。然後,花十三將辣椒挑出來丟了,悶聲又埋頭吃了起來。 「若是放不下,就直截了當的去找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鳳歆放下筷子,語重心長。其實,他心裡頭酸極了,但是他很清楚,依花十三的脾氣,早晚都是要把蘇斐言找來的,不如自己做了順水人情,到時候若是他們為了爭奪花十三而起了爭執,那麼花十三一定會傷心難過,到時候自己就有可乘之機了。雖然有些方式有些不磊落,但是為了能擁有她,又能算得了什麼…… 花十三白了他一眼,悶聲悶氣地道:「你又知道多少?說得好像很瞭解我似的!」 「有什麼好苦惱的?心裡若還有他就去告訴他,若是沒有他,也要親自告訴他好讓他死心,免得誤了他終身。總之,又不是什麼很複雜的事情。」鳳歆說得煞有介事,頭頭是道的。 花十三垂下頭一聲不吭,默默無聲的喝著面前的清湯,思緒卻早已飄向了遠方。 鳳歆目光複雜的又多看了花十三兩眼。她現在心裡一定是備受煎熬的吧…… 一頓飯下來,吃得是然無味。花十三機械似的跟著鳳歆出了酒樓,眼下也沒有一絲要四處逛逛的閒情雅致了。 「上馬,咱們走吧。」鳳歆實在看不慣她現在這個失魂落魄的模樣,令他的心裡也覺得分外窒息。 「嗯。」花十三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在鳳歆的扶持下坐上了馬背。 鳳歆躍身跳上馬,拽緊了韁繩夾緊馬腹。「坐穩了!」他大聲叮囑了一句,話音剛落,馬兒因吃痛而長長嘶鳴了一聲,然後撒開蹄一路狂奔起來。花十三嚇了一跳,緊張地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她緊緊抓住鳳歆的衣袖,大氣也不敢喘。現在馬背上極為顛簸,一不留神就會摔下馬,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鳳歆的餘光落到花十三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之上,眼中的暴躁不安跟著稍稍緩和了許多,駕馬的速度也放慢了一些。 花十三如釋重負地出了口長氣,神情也慢慢跟著放鬆下來,臉色蒼白地窩在鳳歆懷中喘著chu氣,也忘記了此刻她的姿勢有多麼的不妥。 看著路兩邊異樣的景色,她放鬆下來的心情頓時又吊到了嗓子眼,她急忙拽緊了鳳歆的衣袖大聲質問:「這不是去的路!你這是要去哪?」呼呼的大風順勢灌進她的口鼻,令她痛苦地彎下身狂咳,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鳳歆連忙撫著花十三的背幫她順氣。「你先別著急!」 花十三稍稍緩和了一些,等到她直起身打量周圍的景致之時,才發現這裡的一切越來越眼熟。她頓時惶惶不安地就好像受驚的小鹿,她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逃! 可是,現在要往哪裡逃? 鳳歆不知道蘇斐言所住的具體位置,只是聊天時偶然聽花十三提起過那是個叫桃花渡的美麗小村莊,誰叫他平時很少出門呢。還好路邊有個挑著擔子走街串巷的貨郎,鳳歆停下馬跟那貨郎客氣地打聽著桃花渡的位置。那貨郎自然是極為熟悉這裡的地形,順著那貨郎所指的方向,果然不出四五里,就看到一個稀稀疏疏散落了十幾戶人的農家小院,越望村裡走院落就越是整齊緊湊,路兩旁種滿了長青的松柏樹,綠茵茵的,看上去舒服極了。 「就是這裡了嗎?」鳳歆有些不確定的問。 花十三歡喜又緊張地看著這熟悉的一草一木,所謂近鄉情怯,在這裡,令她充分的感受到了。她慌亂的點點頭,目光躲躲閃閃,似乎有些害怕看到熟人似的。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忽然,一陣朗朗讀書聲打破了寧靜,孩子們稚嫩嘹亮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悅耳。 鳳歆略有所思地瞇起眼,慢悠悠地駕馬走到那讀書聲傳來的那座院子前。花十三此刻臉色血色盡褪,她渾身不由自地輕輕戰慄著,神經繃得緊緊的,雙手緊緊握成拳狀,指節已然握到泛白。 鳳歆幽幽歎了口氣,率先下馬,然後輕柔地將花十三抱下來。花十三剛一及地,腳下一軟差點沒有摔倒,鳳歆眼疾手快地扶她站穩,他看著花十三這樣,心裡就想喝了黃連水一樣,苦澀極了。 花十三一直如臨大敵般視線緊緊鎖定在那緊閉的院門前,絲毫沒有注意到鳳歆的悄悄離開。而鳳歆並沒有走遠,只是在街角暗處,不放心地靜靜守望著她。她一動不動,鳳歆也一動不動。兩個人,都像是石化了的雕像一樣,靜默無言。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重逢蘇斐言 花十三屏住呼吸,她隱約能聽得見那再熟悉不過的溫潤聲音了。不過,她離的距離有些遠,只能聽到隻言片語,並不能完整的串聯起來。儘管只是這樣,但她仍然覺得很滿足了。就這樣靜靜地,聽著他的聲音,就已經令她有了落淚的衝動,若是等下他從這裡出來的時候,那麼她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呢?花十三自己也不確定了。 等下孩子們放學家,這裡肯定就會人來人往熱鬧極了,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在眾目睽睽之下面對蘇斐言。於是,她突然想起了他們的家。 沿著熟悉的小路,花十三邊緬懷,邊悵惘著往那個她夢中的溫暖港灣走去。鳳歆牽著馬,遠遠的跟在她身後。 「蘇家嫂子來了?呀──你的腿能走路了?」迎面走來一個臉頰通紅的小姑娘,約有十五六的模樣。那臉上的紅暈是凍傷後深淺不一的紫紅,看上去就像紅蘋果一樣。看見花十三,她顯然是十分的驚訝,看著花十三健步如常的走路,嘴巴更是驚詫的不攏了。眼神也有些慌亂地亂瞟著,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花十三胡亂的點點頭,敷衍著應付過去就算了。她打開門走進去,才突然想起來剛才那姑娘好像就是從這裡走出來,然後迎面碰上自己的!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剛才那姑娘的不對勁。難不成──蘇斐言養小妾了? 這個念頭剛一浮出腦海就很快被她否定了。呸呸呸!都什麼跟什麼啊!阿言才不會看上那個村姑呢,雖然她生得也是秀眉細眼很年輕窈窕的,但是,比起自己是差了一大截。阿言跟她站在一起,雲泥之別立刻彰顯,才不般配呢! 就在花十三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的腳步聲悉悉的傳來,她被嚇了一跳。慌不擇路間,急忙躲到院中那棵chu壯的梧桐樹後面,背對著樹幹狂喘著凌亂的呼吸。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聲,都好像落到了她的心上。花十三緊張的手心裡都冒出了細汗,心臟也開始跳得出奇的緩慢,全身的血Y都好像靜止了一樣。 她聽到那腳步聲之後漸漸往裡屋之後,才敢偷偷探出身張望,目光正好落到那蘇斐言熟悉的背影,僅僅是一瞬間,就消失在門裡了。 鳳歆臉色複雜的看著蘇斐言從自己面前泰然自若的走過,然後進了院門。他告訴自己,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花十三安全送到,他也該功成身退了。可是,為什麼,他的心,如此之痛呢? 他悵然若失地望著那扇半掩的木質院門,良久才落寞離去…… 花十三內心瘋狂地天人交戰著,良久,她顫抖著從樹後緩緩邁出步子,好像全身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在牽引著一樣,腳步虛浮著不由自地朝正屋邁,一點一點靠近。 突然,窗子前不遠的樹下,她看到蘇斐言熟悉的背影此刻正孤寂清冷地站在那裡,手中似乎是在摩挲著鞦韆上的chu礪麻繩。 他瘦了,瘦了好多,身形單薄的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一樣…… 眼淚,就這樣毫無預警地突然滑落。花十三心裡酸澀極了,無比的心疼起那個背影起來。眼淚模糊了視線,花十三緩步朝那抹熟悉的身影緩緩靠近,走至他的身後。不等他頭,她就豁然環上了他的腰際。 「阿言……」她輕聲喚他的名字。聲音是微弱的,有些顫抖不穩。 蘇斐言渾身劇烈一震,瞠目結舌地緩緩過頭。是幻覺麼?還是因為太想念,所以又產生幻覺了?他不確定的在心下暗自發問。 「阿言……」花十三又低低喚了一聲,左頰緊緊貼在他的背上,放肆又貪婪地感受著他的氣息,眼淚將他的衣衫很快打濕了一片。心裡是那麼酸澀,卻又是那麼的……暗喜。是的,暗喜。她不止一次幻想著與他重逢的畫面,卻不曾想,心下的悸動竟遠比想像的要強烈這麼多,多得她有些緩不過氣來。 「阿言……」千言萬語,竟然全都變成空白一片,花十三隻能一遍又一遍,反覆喃喃地喚著他的名字,聲聲含情,字字帶淚。彷彿那是全天下最溫暖的字眼。 蘇斐言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修長的手指,忐忑著緩緩探至花十三的纖纖素手之上。生怕這份美好又是自己一廂情願的錯覺。他現在一樣變得格外敏感又脆弱,再也經不起這樣從希望到失望,一次次地折磨了。 他的手指不能抑制地輕輕顫抖著,手想M又似乎不自信的又縮了來,反反覆覆猶豫了許久。最後他才閉上眼,任命似的將手指觸到腰際她的素手之上。 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有種不真實的觸感,直到 溫熱的感覺清晰地傳入指腹,他才漸漸消化掉這個無比歡欣的訊息──她來了!她來了!!!他的十三終於來了…… 他狂喜著掙開她的環抱,反身將她溫香軟玉的熟悉身形緊緊抱了個滿懷。心跳如兵荒馬亂般,紛亂極了。即使是當年高中探花的那刻,他也不曾像現下這般失態過。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花十三那再熟悉不過的容顏,顫抖地手指輕輕撫上她的遠山似的黛眉,一點點,描繪著她的眉形,好像又到了那個成親前的時刻。她也是像現在這樣,一動不動著凝望著自己,任他在臉上一點點的上妝…… 他的手指沿著眉角緩緩滑下,落到她的眼睛之上,她的雙眸清澈如水,翦翦生輝,彷彿是天底下最清透的顏色。指尖掃過她羽扇般的長長睫毛,上面還掛著露珠般的細小水珠,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動人。她的俏鼻挺拔秀麗,看上去讓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把細細愛憐的衝動。最後,指尖顫抖不穩地滑到到那鮮豔柔軟的唇瓣上。沿著她的唇線一點點的滑著,勾勒出她嬌美的唇形,唇瓣如花朵般柔軟極了。 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滿足過,她的臉,在他手心裡萬分珍愛著捧著,看著這熟悉的眉眼,蘇斐言的眼眶中,氤氳漸漸凝聚。淚光點點,在眼中打轉,他卻始極力終隱忍著不肯輕易落下。 看著他這個樣子,花十三的眼淚掉的更凶了。 蘇斐言似乎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臉上迅速變了顏色。他眸中的濃濃熱切之情也漸漸轉冷,不待花十三過神,他已經放開她,倔強地別過身,不肯再多看她一眼。 作家的話: 今天加更一章,最近狀態不好,每天都碼的很少。對不住大家。 正文 第九十四章 質問 花十三隻覺得自己瞬間從雲端被打落到地面,笑意被凍結在臉上,顯得滑稽之極。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轉變,一顆心想是被狠狠掐住了一樣,疼得無可救藥…… 「為什麼要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蘇斐言硬下心腸冷聲說道。他不敢頭看她的臉,他知道,只要他一頭,就會忍不住想要收她入懷,緊緊地綁在自己身邊。可是,可是她現在已經恢復了記憶,她的心,還能完整的來嗎?他一絲把握也沒有…… 為什麼要來?花十三不敢置信地張了張嘴巴,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全身的血Y好像瞬間被抽乾。為什麼要來……這六個字,像是六個鉛錘一樣,重重砸在她的心上,她的心,被砸的支離破碎,血R模糊。 眼淚,決堤。她倔強地掩緊嘴巴,不讓哽咽聲洩露一絲。溫熱的Y體順著指縫,涓涓如溪。她的雙肩一顫一顫地,蕭瑟的如秋風中的枯葉。 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剛才聽到的那番話,會是出自他的口中。那個疼她,愛她,視她如珠似寶的蘇斐言,去了哪裡?可是,明明之前她親眼看見他眼底也是滿心歡喜的啊!花十三的心裡撕心裂肺地掙扎糾纏著,她努力讓自己恢復理智,慢慢梳理現在的混亂狀況。她一定要果斷的冷靜下來,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事! 「阿言……你,你不要我了麼……你這是要趕我走麼?」花十三胡亂地抹去臉上的淚痕,吸著鼻子極其委屈地緩緩道。 蘇斐言聞言身形一晃,但是他還是隱忍著沒有頭,也沒有話。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看他如此決絕的背影,花十三剛抑制下來的眼淚又一次落了下來。她覺得全身冰冷,就好像被丟進無底冰窟一樣,冷得她渾身打顫。她心如死灰地垂下雙肩,頹唐地轉身,行屍走R般怔怔地朝門外走去。許多天以前,這個院子是她生活過的,最快樂的地方。但是,這裡已經變成了傷心地,看著那熟悉的一草一木,猶記得他們一起經歷過的那些美好歲月。而現在,那些曾經的美好,只能讓遍體鱗傷的她痛上加痛! 花十三覺得自己的X口,像是破了個大洞,呼呼地穿透著冷風。疼地翻江倒海,痛不欲生。 蘇斐言心裡也不好過,他聽到身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這才緩緩轉身。花十三顫抖著離去的纖弱背影,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睛。眼看著她就要出院門,蘇斐言心下一緊,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衝了過去,一把將那柔弱的嬌軀拉住,然後緊緊攬在懷裡,緊得像是要將她嵌入自己身體裡一樣。 花十三所有的委屈憤怒都達到了極點,她狠狠朝著蘇斐言肩膀上一口咬下,眼淚跟著簌簌落下。 「嘶──」蘇斐言疼得吸了口涼氣。花十三這才心疼地鬆了口,可是心下又覺得實在不解氣,只好又狠狠在他手背上擰了幾把,心裡的悶氣才慢慢舒緩開來。 蘇斐言看著花十三孩子氣的小動作,不以為意,嘴角始終掛著寵溺的淺笑。 花十三可沒有那麼好糊弄。她纖指一揚,點著他的X膛惡聲惡氣地問:「為什麼剛才要趕人家走?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趁我不在,你偷偷有了個相好的?」 不等蘇斐言開口,花十三又飛快的追問了一句:「剛才那個小姑娘是你什麼人?她為什麼會從我們家出來?說──!」 那姿態,那語氣,活像是個醋勁大發的小潑婦。 「這都是哪跟哪啊?」蘇斐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什麼相好的?你胡謅什麼?」 「你,你,你!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倒是交代啊!」花十三不客氣的揪上了蘇斐言的耳朵,一想到剛才那小姑娘閃閃躲躲的可疑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加上剛才蘇斐言的冷言冷語,更是讓她堅信了這個男人有貓膩的事實! 「疼,疼──娘子手下留情啊!」蘇斐言不知是真疼還是假疼,齜牙咧嘴地連連告饒。哪裡還有平日裡清雋優雅的高潔模樣。 花十三聽著這聲久違的「娘子」,忽然間就恍惚了一下,手一酥,就鬆開了,放他自由。 蘇斐言看著花十三臉上的眷戀,心底跟著溫軟了起來。柔柔地將她拉至懷中,輕聲在她耳邊輕聲道:「天地可鑒,此生絕無二心。你若不信,大可將我X膛剖開瞧瞧!」 花十三的眼眶,再一次的蓄滿了晶瑩的淚水。她一生哭泣的次數,加起來也似乎沒有今天的多。 靜靜相擁了良久,聽著彼此清晰地心跳,他們紛紛不約而同的希望著,希望時光能靜止在此刻,凝成永恆。 夜幕將至,大地籠罩著昏黃的色澤,暮靄沈沈。一絲冷風吹來,似乎漸漸冷了許多。 「外面風大,咱們房吧。」看著花十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蘇斐言忍不住溫言勸道。 花十三柔順地點點頭,任他牽著自己的手,並肩進了屋子。 房間裡的光線遠比室外暗了許多,蘇斐言第一件事就是點燈。花十三則是漫步目的著踱著步子打量著室內熟悉的一切。這裡依舊是原來的格局,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過。 房間裡的一切都是盡然有序,整潔極了。唯獨書案上有些凌亂,花十三深知蘇斐言是個極愛乾淨的人,就走到書案前,替他整理一下。她以前雙腿不便的時候,能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幫他收拾書案了。 突然,桌上一張寫了兩行小字的素色宣紙落入了她的視線。蘇斐言見她目光所落之處,頓時臉色一變,連忙就要搶過那張素宣紙。花十三手一揚,身子往後退了兩步。他越是緊張,她心裡就越是好奇。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筆尖撩愛 退至安全地帶之後,花十三頓時將那兩行小字看個清楚。只見那紙上行雲流水般書寫了二十四個小字,字體是飄逸俊秀的行書。花十三仔細辨認著逐字念道:「朝朝暮暮,思卿不見,衣帶漸寬。月月年年,倚門翹首,秋水望穿。」 蘇斐言的臉上頓時升騰起兩抹異樣的紅暈,眸光也開始變的躲閃起來。 花十三看著這奇怪的詩不是詩,詞不是詞的怪異格式,反覆又默念了一遍,這才漸漸領悟了這裡面的含義。這分明就是他的心聲麼……花十三如視珍寶地將這張紙攬在X口,心裡暗忖道: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寫情書唉…… 蘇斐言見她這副模樣,臉色更是不自然了。他假意輕咳了一聲,輕描淡寫地道:「不過是信手胡寫的,當不得真的。還我罷!」 「不要!」花十三一聽護得更緊了,霸道著宣佈著這東西的所有權。「現在它是我的了。」 蘇斐言哭笑不得,只好搖搖頭任她拿去了。 花十三歡心歡喜的將那紙折成一疊,小心翼翼著塞在衣兜裡。心裡甜絲絲的,就像是泡在了蜜罐裡一樣。 做完這一切,花十三像是衝出籠的小雀一樣,興高采烈地飛撲到蘇斐言的面前,緊緊將他抱了個滿懷。「我最喜歡阿言了!」 順勢將她攬在X前,蘇斐言臉上更是柔情轉了。他雙手將花十三的小臉捧在眼前,細細地在她額上印下幾近虔誠的一吻。 花十三半是期待半是緊張地慌亂地閉上眼,睫毛輕顫著,看上去柔弱無助極了。蘇斐言愛憐地吻了吻她的眼皮,好像是要撫平她的緊張。接著,他的吻一路落下,來到那久違的馨香柔軟之上。 他身上有淡淡的墨汁氣息,還夾雜了些許皂莢的清香,不同於鳳歆身上的藥香,那墨汁與皂莢的味道混起來竟是出奇的好聞。聞著聞著,花十三忍不住有些沈醉了,目光越來越迷離。 「十三……」蘇斐言氣息不穩地在她耳邊輕喚,一股高過一股的熱浪緩緩從丹田處升起,很快就遊走在四肢骸。他的吻,漸漸如雨點般急切起來。 「嗯……在,我在……」因為久別的緣故,花十三放下了矜持,熱情似火地應著他的吻,一雙不安分的小手已經在他身上游移,急切著上下、來探他的脊背,惹得蘇斐言氣息更加凌亂了。 他大掌一扯,將她領口扯開,露出她那白皙修長的如玉細頸,俯上前就細細啃咬了起來。花十三癢地忍不住咯咯直笑,急急縮緊了脖子不肯讓他得逞。他只好放棄下來,一路直下,朝那J致的鎖骨上游移過去。花十三小臉上揚,呼吸凌亂至極,雙頰泛著兩團嬌媚的紅暈,渾身癱軟著任他肆意取。 蘇斐言一個傾身,將她壓至書案之上,大手一揮,將書案上的文房四寶風捲殘雲似的掃落一地。他目光越來越熾熱,俯身在花十三耳邊呵著熱氣,故意挑逗起來。「乖乖的,叫兩聲夫君來聽聽!」 「唔……不要……」花十三有些羞怯地躲開他的攻勢,奈何身上被他壓制的緊緊的,沒有絲毫逃避的空間。耳邊酥麻的氣息極大的擾亂著她的心神,她的心裡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樣,怦怦跳得飛快。 蘇斐言似乎心情極好,沒有乘機逼她乖乖就範,他飛快解下她身上的衣帶,很快將她一絲不掛地呈在書案之上。花十三渾身燥熱難安,即使是全身赤裸著,也絲毫沒有感覺到身下的書案泛著涼意。蘇斐言一眨不眨著看著眼前的美景,眸中一簇幽暗的火苗泛著熾熱的光芒。正好有只乾淨的紫毫筆孤零零的半懸在桌角,再微微一使力,那筆就定要掉落桌下。蘇斐言眼疾手快地一把執起那只筆,嘴角泛起一絲惡作劇般的壞笑。 她如玉般的嬌美肌膚就好像一具美豔的雕像一樣,他忍不住提起筆,在她身上筆走游龍,疾書如飛。花十三也不知道他寫了什麼,全身的肌膚因那筆尖的描繪而格外緊繃了起來,每一個寒毛都緊張的豎了起來。那軟中帶硬的筆刷劃過肌膚的時候,讓她渾身又癢又酥,難受極了。可是雙腿間,卻是不爭氣的流下了汩汩的熱源。 花十三不由自的蜷起雙腿,蘇斐言卻壞心地扳開她的雙腿,傾身附在她身上,將她雙腿環至他的腰際,而自己就騰出空來,以口水為墨,在她渾圓的椒R之上細細勾勒。花十三忍不住輕聲呻吟了出來,雙目泛出點點濕潤的霧氣。「不要……不要碰那裡……唔……」 「不要碰哪裡?這裡嗎?還是這裡?」蘇斐言眉毛一挑,故意用筆尖刷過她那鮮豔誘人的小蓓蕾上,那雙小蓓蕾緊緊收縮成指甲大的紅豆,硬硬的。他每刷一下,就換來花十三更加銷魂的吟哦聲。 花十三上氣不接下氣地抓緊了書案邊緣,茫然又無助極了。蘇斐言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筆尖順著她的楊柳纖腰滑下,將她雙腿分至最大角度,目光灼灼地落在那簇花叢之中。花十三倍覺難堪,忍不住出言制止:「呀……不許看!」她想收緊雙腿,可是他站在自己雙腿之間,害的她後退無門。她滿面羞紅的別過臉,不敢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叫夫君……」蘇斐言繼續軟聲半威脅半誘惑道。 「唔……夫君……啊……夫君……饒了人家……」花十三略帶哭腔的呻吟著,終於肯向他妥協。這樣的姿勢,實在是令她太難堪了…… 蘇斐言執起筆桿,筆尖輕輕落下,細緻的描繪著她小桃源的輪廓。花十三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鋪天的歡愉瞬間襲來,她只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了,私處酥麻地就好像過電一樣,又難受又舒服。 「不要……你,你欺負人!」花十三喘著chu氣,氣呼呼地指責著蘇斐言。雙頰紅得更鮮豔了,好像隨時都能滴出血來一樣。 「哪有,為夫是在賣力的取悅你!」蘇斐言臉不紅心不跳地反駁著,繼續加深了手中的力道。他壞心地執起筆尖描繪著那桃源上方的小凸起,一圈一圈地打轉。花十三哆嗦的更厲害了,腰肢不安地扭動著,破碎的呻吟聲斷斷續續。 她將身子弓地緊緊的,全身緊繃著就好像上了弦的弓一樣,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好似嚴重缺氧一樣。蘇斐言明白她這是要洩身的前兆,於是手裡的動作更快了。 正文 第九十六章 甜蜜 突然,花十三的身體劇烈一震,一道白光閃過,僵硬了兩秒之後,她瘋狂著搖擺著纖腰,到達了絢麗的雲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蘇斐言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癲狂的模樣,心裡說不出的滿足。他渾身燥熱的將手中的紫毫筆丟的遠遠的,迅速褪下了衣衫,趁著花十三的餘韻未盡,又快又狠地將她一舉佔據。花十三剛從雲端落下,被他這麼狠狠一撞,瞬間又攀上了雲端,她大聲的尖叫著,十指死命地抓緊了書案,眸中水霧氤氳,瀰漫著誘人的情慾光澤。 她的身體總是有種讓人無法自拔的魔力,深深地將他吸引,一顆心早已為她淪陷…… 幾度纏綿之後,花十三早就癱成一汪春水了,渾身再也提不出半點力氣,只能微微喘著chu氣,靜靜地窩在蘇斐言光裸的懷中,聆聽著他那強健有力的心跳。蘇斐言怕她著涼,將她橫抱著走到床邊,攬著她一起鑽進被窩,緊緊得相擁著,不留一絲縫隙。 花十三低聲傾訴著綿綿的情話,嘴角泛著甜蜜的笑色。俗話說久別勝新婚,他們分開了那麼久,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題。考慮到蘇斐言明天還要早起教書,花十三小敘了一會就謊稱睏倦,呵欠連連著背過身假裝熟睡。 蘇斐言大手環上她的腰際,愛憐地吻了吻她的肩膀,然後閉上眼慢慢睡去。 聽到背後那漸漸均勻綿長的呼吸聲,花十三這才輕輕轉過身,近距離地仔細看著他恬淡的睡顏。他的五官本來就生得俊秀,睡著的時候更顯得純淨無暇,恍若天使。花十三神情凝望著這熟悉的眉眼,心底卻湧上樂極生悲的苦澀來。酸酸的,澀澀的,像是打翻了得五味瓶,說不出的難過…… 她此刻就想著,若是她還是當年那個雙腿不便失去記憶的花十三多好,至少可以擁有蘇斐言全部的愛。但是現在,她身後還有龍霖、軒轅貊與薛北燦這三個男人呢,她該如何抉擇?若是阿言知道了,他又會做何感想?他是那麼的喜歡著自己,這樣對他也極為不公平的。是放棄阿言?還是放棄那三個男人?可是無論哪一種,都會令她傷心欲絕的。現在的這一切,又是該死的美好,美好的讓她有著想流淚的衝動。她很想,很想就這樣被他抱著,一起伴她走過餘下的人生,一起陪她慢慢變老。但是,他們三個又要怎麼辦才好?到底該捨棄那一邊?她要怎麼辦才好?怎麼辦才好…… 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花十三歡喜又心痛地看著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睡顏,內心掙扎紛亂。她閉上眼,眼淚默默流著,最後哭著哭著,漸漸睡去。 蘇斐言睜開眼,眸中清明一片。他剛才一直睡的很淺,在她翻身轉過的時候,其實他就已經醒了。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熱切凝視著自己,他還來不及在心裡歡欣雀躍之時,已然聽到她呼吸間夾雜著濃重的鼻音了,她定是哭了……他不敢睜開眼,不敢看到此刻她臉上的表情。他怕看到她眼中的難過,怕看到她眼中的猶豫之色。他明知道,一旦她恢復了記憶,就代表著她埋藏在心底另外的戀情,就會復甦,生G,直到佔滿她的心房。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著他們相愛的地方,漫無目的的等待。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一輩子。然而現在,她來了,卻沒有把心完整的帶來…… 怎麼辦?放她離開?還是將她禁錮在身邊,生生世世看緊她,直到把她的心重新佔滿為止?他在心裡痛苦地問著自己。看著她淚痕交錯的臉頰,他的心,就像被生生剜下一塊,鮮血淋漓。 花十三睡得極不安穩,眉頭蹙地緊緊的,好像夢裡也是深深壓抑著,雙手不由自的緊攥著,脊背弓著縮成一團,好像是受驚的小刺蝟。像是求庇護一樣,她嚶嚀著動了一下,頭靠在蘇斐言臂彎裡,找了最舒服的姿勢,然後才逐漸放鬆著沈沈入睡。 蘇斐言眼底的苦楚退卻了一點,柔情似水地凝望著花十三那饜足的睡臉,生怕一眨眼之間她就消失不見。困意漸漸來襲,反覆掙扎了許久,終於抵不過睏倦,他跟著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花十三起了個大早,她要為心愛的男人做愛心早餐。這個願望她一直夢想了很久,以前雙腿不便,一日三餐全是他在打理,忙完外面又要家伺候自己,真是難為他了。花十三始終覺得,無論她怎麼還,都無法補償他的默默付出。他越是這樣,她心裡就越不是滋味。他堂堂三甲出身,難不成真的要一直窩在這個閉塞落後的小村子裡,做一輩子教書匠不成?難不成,他就這樣孑然一身,孤獨終老不成?花十三搖搖頭,揮去了這些念頭,她不敢再想下去。 蘇斐言翻身起床,發現身邊早已空空如也,他動作一滯,心裡頓時湧上無盡悲傷。她終究還是棄自己而去了呵…… 突然,一絲細小的響動從外面傳來,空氣中若有似無地飄著一絲**蛋的美味香氣。 她沒有走!!!他心下狂喜地簡直要吼出來了,三下五除二就快速穿上衣衫,急不可耐地就往廚房趕。 灶台邊,花十三那纖弱的身影正俯身認真地翻著鍋裡的煎蛋。她的髮絲微微有些蓬鬆,可能因為剛睡醒就著急起床做飯,所以髮髻挽的很隨意。她袖子挽上幾寸,露出白皙的一小截藕臂,身上圍著他的一件舊衣服改製成的圍裙。儘管現在是寒冬季節,但是她的額邊因熱氣熏著,滲出了點點細汗。她聚J會神地守著鍋裡,連擦汗的功夫都沒有。 蘇斐言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僵在原處半天未動。他閱過她無數的美麗姿態,卻始終沒有發現,原來這一刻的她,才是最美的模樣。這是他一生中,所見過的,最美好的畫面。 花十三小心翼翼地將煎蛋盛到碟子裡,餘光正好掃到門口的蘇斐言身上。「阿言,你醒了?正好我早飯都做好了,你可真是會掐時間!」 蘇斐言目不轉睛著望著花十三忙碌的小小身影,心中感交集。她就像一個盡心盡職的小妻子一樣,賢惠地C持著家裡的大小事務。他出去掙錢養家,她在家收拾家務,多麼誘人的美好生活! 「哎呀,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漱洗吃飯,待會上課要遲到了!」花十三見他半天不動,只好又大聲催了幾聲。 蘇斐言應了一聲,慢吞吞地退了出去。等他漱洗好之後,熱騰騰的飯菜已經端上了桌面。早餐很簡單,有清粥,有煎荷包蛋,有油餅和一小碟蘿蔔乾。這些東西看在蘇斐言的眼裡,突然變得比山珍海味還要來的誘人,他胃口出奇的好,一連吃了好幾張油餅,直到吃得飽得不能再飽。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分離 花十三將蘇斐言往門外推去。「真的要遲到了,你快點出發吧,為人師表的,自然要誠信守時。中午來我包餃子給你吃。親愛的,早去早。」說完,踮起腳尖在蘇斐言臉頰上印下淺淺一吻。 蘇斐言雲裡霧裡地被她「趕」了出來,渾渾噩噩了走了快半里路,才後知後覺地將剛才的一切消化完。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她笑嘻嘻的做好早飯,然後殷切地送自己出門,努力扮演著稱職的好妻子。這樣的花十三,怎麼能讓他不瘋狂迷戀?那被她吻過的臉頰還在泛著陣陣熾熱的溫度,一直蔓延到他全身,他突然覺得渾身像是注滿了無盡的熱源一樣,更加地神采奕奕起來。比那剛升起的朝陽還要蓬勃上幾分! 接下的幾天裡,蘇斐言深切地體驗了天堂般愜意的美妙生活。早上起床,他們一個燒火一個做飯,一起做愛心早餐,花十三總是會編者花樣的耍賴,讓蘇斐言一口一口餵她吃飯。而蘇斐言自然也是沈溺其中,樂此不疲。蘇斐言怕花十三一個人在家悶的慌,就帶她一起去學堂。花十三臉皮薄,就偷偷躲在院子一角,等到孩子們放學走完才敢出來,與蘇斐言一起家。然後一起做午飯,吃完飯一起刷碗,一起洗衣服。家務活做完的時候,兩人就一起手牽手在院子裡散步,有時候逗弄逗弄小白兔,有時候會重溫當年的「鞦韆事件」,儘管那是大白天。 兩個人過著蜜裡調油的美好生活。花十三身上的媚毒再也沒有發作過,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事。偶爾,一個人的時候,她也會想念遠方為她奔波的那幾個人。 龍霖他們也都收集完藥材陸續的趕了仙君山。在得知花十三去找蘇斐言的這個消息之後,三個男人頓時暴跳如雷,怒火連天著要趕去蘇斐言那找花十三算賬。 鳳歆死活都不肯吐露蘇斐言的具體住,龍霖一行人只好分頭打聽,逢人就問,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天之後,他們一同浩浩蕩蕩的踏上了妻之路。 花十三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三個熟悉的面孔,手中的茶杯應聲落地,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音。 「怎麼了?」蘇斐言聞聲從內室中探身出來,目光正好落在了來者不善的三個人身上。他心下一沈,直直下落,落入無盡的深淵…… 那三人間,其中,有他再熟悉不過的至交好友薛北燦。至於軒轅貊,他也是有過數面之緣的。個頭最高,怒火最盛的那個,他倒是陌生的很。他不用猜就知道,面前的這些男人,都是花十三的「情債」。她是欠債的,他們是來追債的。而欠銀子好還,欠了情,她要拿什麼還…… 「看來你在這裡還挺滋潤的麼!可是我們幾個在東奔西走、風餐露宿的忙碌了半個月,到頭來,換來的是什麼?嗯?」軒轅貊咬牙切齒地看著花十三,又看著那內室中走出來的蘇斐言。巨大的背叛感深深刺痛著他的心,鋪天蓋地的憤怒之火熊熊燃燒著,好像要噬天滅地一樣。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這個他又愛又恨的女人活生生掐死!!! 「想他活命的話,乖乖跟我們走!趁我現在還沒有變卦之前!否則──」龍霖的雙目似乎要噴出火來。他是不是太寵溺她了,所以她才無法無天地一次次背叛他?教他情何以堪? 薛北燦面色複雜的將目光在花十三與蘇斐言兩人身上來遊走,他的嘴唇極其不悅地緊緊抿著。雖然他一言不發,但是眼底的失望與憤怒仍然深深刺痛了花十三的眼睛。 花十三面無人色地看著面前的這三個男人,三個深愛著自己的男人。心,疼地無可救藥。她眼淚娑婆地抬起頭,朝龍霖緩緩道:「不要傷他!是我不好,是我勾引他的……我,我跟你們走……」話音未落,眼淚又瘋狂而至。瞬間,就模糊了她的視線。 蘇斐言緊咬著下唇,身形晃了一晃。看著花十三如此委曲求全的模樣,他突然很恨起自己,恨自己手無縛**之力之力!恨自己沒有能力將她保護在羽翼之下!他好恨!恨不得殺了自己!!! 聽著花十三這般為他辯護的話語,龍霖的臉色更沈了。他Y沈著臉一把將花十三拽了起來,毫不憐香惜玉地就往外拖著走。薛北燦雖然此刻也在氣頭上,但是看到花十三如此淒楚痛苦地模樣,他的眸間閃過一絲心疼之色。看著龍霖氣急敗壞地大力拖著她前行,他生怕龍霖暴怒之下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連忙朝軒轅貊使了個眼色。 軒轅貊狠狠瞪了面色慘白地蘇斐言一眼,袖子一甩,氣呼呼地轉身去追上龍霖他們。 「或許她愛你勝過我們任何一個,但是──她心裡始終是住著我們的。我們三個都是她拜過堂的夫君,雖然你是我推心置腹的摯友,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有人將她的心,再佔據一塊。告辭!」薛北燦面色嚴肅地說完這些話,頭也不地大步離去。 蘇斐言絕望地追了出去,馬車早已絕塵而去,只留下他蕭瑟的身影在寒風中搖搖欲墜…… 龍霖煩躁不安地看著花十三,她從一見面就開始哭,都哭了半個時辰了眼淚也沒有要收起的架勢。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眼淚要流?明明他們才是被遺棄被背叛的那個!「別哭了,哭喪也沒有你這樣的!再說我們都還沒死呢!」他語氣不善地低吼了一句。 軒轅貊一言不發地攥緊了韁繩,鞭子狠厲地抽在馬背上,馬兒吃痛飛快的狂奔著,馬車變得格外顛簸起來。薛北燦緊緊將花十三護在X前,生怕她磕著碰著。花十三仍然是極度悲傷的流著眼淚,不發一言。 「那個小白臉到底有什麼好的?他到底哪裡比我們好?你倒是說啊──」龍霖狂躁的一拳捶在車廂上,牙齒磨得咯吱作響。 花十三仍舊是不肯說話,眼淚汩汩地往外冒,眼睛都哭腫了,紅通通的像核桃一樣。 馬車疾馳如飛地很快就到達了仙君山,而鳳歆早就是一臉擔憂地站入谷的路口,焦急不安地等待著他們。當他看著馬車中,雙眼通紅的花十三之時,眼裡的擔憂更甚了。 不知道是因為馬車的劇烈顛簸還是什麼,花十三剛下馬車,就面色慘白地扶著車廂痛苦地乾嘔了起來,跟著,她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癱了下去。頓時嚇壞了在場的幾個人。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生氣 鳳歆連忙擠上前去把脈,心裡七上八下的。M清了她的脈象之後,他才微微舒了口長氣,朝著一臉焦急擔憂的眾人道:「她沒有什麼大礙,氣急攻心,所以才昏迷過去。先讓她好好休息會,你們幾個最好不要再刺激她。」 「記下了!」龍霖收起渾身的戾氣,小心翼翼地將花十三抱了她的房間。軒轅貊與薛北燦覺得不放心,跟著也進了屋子。 花十三直到傍晚才幽幽轉醒,她看著床邊焦急守候著三個神色疲憊,胡茬凌亂的男人,心下一酸,眼淚又掉了下來。是啊,他們這半個月來,一直奔波勞碌,而自己卻……若是換個立場,她也定是生氣難過的。可是,一想到蘇斐言,她的心頓時像塞了鉛塊一樣,沈甸甸的。 「你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沒有?餓了嗎?」薛北燦緊張地湊到花十三跟前,連珠P似的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龍霖也跟著從淺睡中睜開眼,警醒地連忙查看著花十三的神色。她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慘白,目光憂鬱落寞,沒有一絲神采。 桌子上的小炭爐爐裡一直給她溫著熱乎乎的飯菜,為的就是她醒來之後可以第一時間吃點熱飯,也好補充體力。這些都是花十三平日裡最喜歡吃的幾樣小菜,軒轅貊一言不發地將每樣菜都盛了一些,堆了滿滿一小碟,然後將冒著熱氣的佳餚送到花十三的面前。 花十三別過臉,胃中雖然空空如也,但是此刻卻是沒有一點食慾。 看到她這個樣子,薛北燦當下就有些著急了。他忍不住開口勸慰:「十三,你好歹要吃上一些。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 「對不起。」花十三頹喪地低著頭,心裡就想是壓了塊千斤的鉛塊一樣,沈甸甸的,壓得她快喘不上氣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吃。還有,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可不可以請你們先出去一下。」由始至終,她的頭都沒有抬起來,目光也始終是低垂著,劉海半遮半掩下,讓人無法看清她臉上此刻的表情。 軒轅貊僵直著托著碟子站在床邊,薛北燦則是面面相覷著望著龍霖眼神,無聲交流著。然後龍霖半是無奈半是憤慨地看了床榻上的花十三一眼,揮起袖子悶悶不樂地率先出了門。薛北燦朝軒轅貊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跟著默默無聲的退出門去。 關門聲響起之後,花十三這才如行將就木的垂暮之人一般,緩緩動了一下。她整個人都被無形的那股難以抑制的悲傷所深深籠罩著,她微微直起了腰身,雙手掩面,仰天絕望地低聲哭泣了起來。 門外的三個人聽到那細聲的抽泣聲,紛紛臉色變得格外難看起來。 花十三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裡,一關就是兩天,這兩天內,無論門外是誰敲門哀求,她都置之不理。兩天裡,她滴水未進,可急壞了門外的一干人等。 無奈之下,軒轅貊只好妥協了姿態。他找到龍霖與薛北燦,幾個人一商量,覺得還是尊重花十三自己的意見。既然她是真心喜歡那蘇斐言,甚至為了他折磨得自己命都快沒有了。那麼,他們即使再強加阻攔又有何用?反倒是跟花十三的關係越鬧越僵,現在花十三也是不好過,萬一要是身體上有個什麼差池,那麼他們三人可就罪過大了!想來想去,他們還是覺得一起去找蘇斐言談判談判比較妥帖。 鳳歆則留下來照顧花十三。龍霖他們辛苦來的藥,他已經配置完成了。之前他怕花十三身上的媚毒會發作,所以取了自己的新鮮血Y做成丸狀,花十三服下之後,可以確保十天之內安枕無憂。他自幼嘗遍各種奇花異草,泡遍天下的劇毒藥澡,早就練就了毒不侵之身,他的血Y也是千金難求的「聖藥」。算算日子,也是花十三媚毒作祟的時候了。 鳳歆確定了谷中再無他人之時,點燃了迷迭醉,將整個身上熏得香噴噴的,然後敲響了花十三的門。 「十三,十三你開門。我是鳳歆!他們下山去了,你現在怎麼樣?」 花十三渾身使不出一絲力氣,她想開口答話,可是一張嘴,嗓子乾澀地像火灼一樣,疼地她眼淚就又掉了下來。 鳳歆見屋裡半天沒有響動,生怕她會出什麼意外。他連忙又焦急地大喊了幾聲,屋裡還是沒有一絲應。他頓時心下一驚,連忙大力撞開門,旋風似的一頭衝了進去。 床榻上,花十三面色憔悴,雙目呆滯,眼睛腫得高高的,默默地瞪著上方的床帳,呼吸微弱地幾乎快到聽不到了。此刻的她,好像沒有生命的琉璃娃娃一樣。鳳歆的心頓時被吊得高高的,心疼地看著她現在毫無神采的頹廢容顏,他顫著手搭上她的手腕,直到確定她只是身體極度虛弱之後,他才微微放下了心。 他食指飛速一點,將花十三定在原處,然後他小心地托起花十三的身體,將她扶到床欄邊斜靠著坐好。花十三的眼珠這才微微動了一下,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現在G本一個音也發不出來,只能瞪大了眼睛,渾身戒備著,一眨不眨的看著鳳歆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鳳歆也清晰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敵意,連忙好言安撫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說罷,他從袖子裡取出一柄鋒利纖細的小刀,緩緩舉起。花十三驚恐萬分著閉上眼,他難道是要殺了自己?為什麼…… 花十三聽到一聲清晰地劃破皮膚的聲音,全身僵硬著顫抖起來。可是,她為什麼感覺不到身體上實質的疼痛呢?她頓時驚訝的睜開眼,只見鳳歆五官幾近扭曲著隱忍著痛苦,手腕上一道猩紅的傷口正汩汩往外冒著鮮血。 他這是做什麼?花十三害怕的想尖叫。 鳳歆蒼白著臉,將滴血的手腕送到花十三的唇邊。「乖乖的,喝了它。」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變故 只有原始人才茹毛飲血呢!花十三在心底不滿的大喊大叫著,她咬緊牙關,鼻翼間那猩紅的氣息刺鼻而來,熏得她忍不住想作嘔。鳳歆不理會她的抗拒,捏住她的鼻子,強迫X地逼她張大了嘴巴,然後就給她往嘴裡灌血。 花十三狂亂地想要掙扎,可是全身都被他制住了,她動也不能動,罵也不能罵,只能在心裡怒海滔天地詛咒著罵起著該死的鳳歆來。他今天是怎麼了?瘋了麼? 鳳歆看著花十三那暴怒的猩紅雙眸,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他臉上因失血而變得格外蒼白,約莫著她喝下的量足夠之時,他才收受傷的那隻手,隨意的從衣擺上撕了條布帶,一圈一圈將受傷的手腕纏繞著包紮了起來。那慢斯條理的模樣活像是大姑娘做著針線活! 花十三的櫻桃小嘴上,因鮮血的暈染而變得格外紅豔,嘴角上還掛著凌亂的血跡,無端地多出了幾分妖異的豔麗。好像是剛吃過活人的勾魂妖J一樣。鳳歆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唇上,竟然看得有些呆滯了,他從來不知道她竟然會有著如此妖豔魅惑的一面。美得出奇,美得令他窒息。 像是被什麼力量召喚一樣,鳳歆不由自地俯身靠近,然後準確地噙住了那雙鮮紅豔麗的唇瓣,細細地輕舔著,吮吸著,順利的攻城奪地,與她的靈蛇般的柔滑舌尖一起纏綿,一起嬉戲。他身上芬芳的馨香幽幽傳進花十三的口鼻,她只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越來越不能駕馭自己了,思維呈現一片混亂。 鳳歆看著花十三越來越凌亂的雙眸,嘴角漾起一抹詭計得逞的壞笑。他輕輕朝她腰際一點,解開了她的X道。花十三重獲自由之後,頓時如一灘爛泥一樣,酥軟地倒在了鳳歆懷裡…… 蘇斐言悵然地擺放著碗筷,桌子上,都是她平日裡最喜歡吃的菜。她喜歡吃素菜,老是把「減肥」、「美容」之類的奇怪字眼掛在嘴邊。她始終是嫌棄自己有些偏胖,可是她那纖細的身材G本沒有多餘贅R,抱起來輕盈盈的,好像瘦竹竿一樣。其實,他偏心著每做飯都要做上幾樣葷菜,即使她不喜歡,也要哄著勸著逼著讓她吃上一些。他希望她能再豐潤一些,這樣抱起來R乎乎的,才可愛。 桌子上擺了兩套杯碟,兩雙筷子。一雙是他的,一雙是她的。 三天,她足足走了三天了。 這三天裡,他就守在這個空蕩蕩的房子裡,細細憶著往日的點點滴滴。憶著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憶起她偶爾蠻不講理的無理取鬧,憶起她溫柔賢惠地為自己做愛心早餐……好像昨天還是快樂的,今天,突然就全都變了模樣。 這三天是他一生中最難熬的三天。因為在她頭也不的離去的那刻,他就在心裡騙著自己,騙自己說她還是愛著自己,在乎著自己,所以她一定還會再來的。所以,他給了自己,也給了她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以內她沒有出現,那麼,他就離開這裡,了斷對她的妄想。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蘇斐言面色凝重的看著天邊的豔麗的殘陽,心,也隨著日暮西沈而漸漸轉涼,肝腸寸斷,心如死灰。 「晚日寒鴉一片愁。柳塘新綠卻溫柔。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腸已斷,淚難收。相思重上小紅樓。情知已被山遮斷,頻倚闌幹不自由。」他緩緩念出這闕小詞,眼眶中有晶瑩的Y體滑過。三天了──她還是杳無音信。或許,她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安定生活。這裡chu糧寡飯的,連個使喚丫頭都沒有,嫁給他這麼久,卻不曾過上優渥富足的生活。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很委屈她了。 來接她的那三個男人都不是泛泛之輩,他知G知底的摯友薛北燦,家裡是乾城首富,軒轅貊家境也不差。十三,她一定會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看得出來,那三個男人都是真心實意的喜歡著她。那麼,他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呢? 正廳的桌子上,他的行李已經收拾妥當了,至於這裡的孩子,明天他就會安排個幾個夫子過來。天色昏黃了下來,給大地平添了一抹憂鬱的顏色。蘇斐言依依不捨著將這個小院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咬咬牙一狠心,背著行囊頭也不的離去。那清雋的背影,在冷風中,漸行漸遠…… 等到龍霖三人到達這個小院的時候,已經晚來了一步。他們裡裡外外都找了個遍,卻始終沒有發現蘇斐言的蹤跡。飯桌上是一桌子早已冷卻的J致小菜,兩套餐具,都碼放地整整齊齊。菜和餐具都沒有動過的痕跡,好像等待著什麼重要開席似的。屋裡屋外都收拾的很乾淨,裡屋的書案上,硯台上壓了張薄紙,頓時引氣了大家的高度重視。 軒轅貊一把將那紙抽了出來,卻只見上面只是信手默寫的一首耳熟能詳的憶江南》: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他一定是走了,但是卻故意留了這東西呢。」薛北燦深知蘇斐言的高傲心X,前幾天鬧得那般不愉快,所以他才放棄了這裡,放棄了十三,遠走他鄉了。想到這,薛北燦的心裡有些微微酸澀,說起來,逼蘇斐言走到這一步的,他也有份的! 「一句小詩而已,還能有多大寓意?咱們既然找不到他人,就說明他跟十三還是沒有緣分。咱們吶,還是快點去的好!」軒轅貊一想到少了個強有力的情敵,他的心情就忍不住雀躍了起來。 龍霖自然也是不願在這個地方多做停留,三個人當下就馬不停蹄的往趕。等到到達絕命谷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谷裡四處是一片黑漆,今天是Y天,沒有月亮。暗夜中,視線極其有限。花十三的住所裡,卻一反常態地燈火通明。龍霖一行三人興沖沖地推開花十三的門,卻看到了不敢置信地一幕。 柔軟的床帳因冷風的灌入而飄揚飛舞,若有似無的露出一小截春光,讓三個男人瞬間都僵化在原處。床榻上,花十三與鳳歆面對面深情相擁著沈沈睡去,床邊橫七豎八的凌亂堆積著兩人的衣服,由此不難想像剛才的這裡發生過怎樣激烈撩人的畫面。 正文 第一百章 捉姦又見捉姦 又是一陣冷風吹入,床帳翻飛,床上的一切都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中。鳳歆裸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膚上,凌亂地交錯了幾個青紫淤痕,他臉色蒼白如紙,脆弱的好像隨時都要停住呼吸一樣。 龍霖雙拳憤怒地緊握著,指節咯吱作響。她怎麼可以,連鳳歆也要指染…… 薛北燦面色不善地衝上前,一下子就將兩人同蓋的那床被子給大力掀開了。被子下,就兩具活色生香的胴體。空氣裡,隱約有淡淡的血腥氣息。 「這個該死的女人!」軒轅貊一拳打在床幃上,「咚──」,發出巨大聲音。 花十三費力地睜開極為酸澀的眼睛,難過的揉著發脹的腦袋。還沒有來得及打量周圍,就聽見一個涼涼的聲音響起:「你還真是有本事!枉我們還辛辛苦苦跑去桃花渡,結果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 花十三吃驚地一抬頭,薛北燦一張怒火朝天的俊臉就在咫尺之遠。她一頭霧水,還沒有出言詢問清楚,就又聽得龍霖那低沈地聲音Y冷地指名帶姓道:「花十三,你這算什麼?報復嗎?」 鳳歆因為受不了劇烈的寒冷,嚶嚀了一聲幽幽轉醒。目光落到興師問罪的三人身上,他眼裡並沒有一絲詫色。他將被子重新裹住兩人裸露的肌膚,輕描淡寫地道:「她媚毒發作地太快,一時間我的血也無法迅速抑制住,所以……」 眾人的目光這才落到他手腕處的傷處。一時間,三人的臉色複雜各異。 花十三後知後覺地看著自己身邊如新生嬰兒般純淨無邪的鳳歆,再看看床前那三張青紅交加的俊臉,茫然地朝眾人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軒轅貊一臉無力著撫上額,指著被子下渾身赤裸的兩人,反問:「你覺得呢?」 龍霖冷哼了一聲,目光移至別處。他待鳳歆如親生手足,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最頭疼的就屬他了!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四處留情,到哪都惹事生非!真該將她雙腿打折了然後將她鎖在他床上!!! 鳳歆神色疲憊地看著怒氣沖沖的眾人,說出的話也是虛浮無力:「你們要算賬去外面算去,不要妨礙我休息。」說罷,他裹緊了被子,轉身睡去。 花十三這才發覺鳳歆與自己竟然都是全身赤裸地窩在同一個被窩!她反SX地迅速坐起身,驚訝地抽了口冷氣,氣息不穩地指著鳳歆的身影,顫聲問:「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好吵!再吵我就把你扔外面去!」鳳歆語氣不耐地吼了一聲,頭也不。 花十三全身的肌膚都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肌膚上泛起了**皮疙瘩。薛北燦彎身拾起地上的她的厚厚外衫,將她裸露的肌膚裹地緊緊的。花十三隻覺得四肢骸充滿了力量,雙目也恢復了神采,熠熠生輝,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 龍霖看著花十三生龍活虎的J神模樣,哪裡還有一絲先前的頹敗憂鬱之色?他忍不住懷著感謝的心情,看了一眼鳳歆背過去的睡去的單薄身影。 「咱們先出去,鳳歆看樣子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靜養。」軒轅貊說著,將縮成一團的花十三圈在懷中抱了起來,大步朝門外走去。 薛北燦將花十三餘下的裡外衣衫都撿了起來,抱在懷中也跟著出去了。 龍霖緊抿著唇,緊皺了眉頭,神色有些焦躁。對著鳳歆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幾個字,然後轉身大步離去。 等到房內寂靜下來之後,鳳歆這才動了一下,轉過身看著緊閉著的房門,嘴角緩緩逸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花十三這才想起來現在還在冷戰期。她可不要就這麼妥協了,於是她奮力掙扎著要離開軒轅貊的懷抱。 「別胡鬧!」軒轅貊本來面色就不這麼好看,被她這麼一鬧,他的不悅就更甚了。 薛北燦涼涼地跟著補了一句:「看她現在仍然J力充沛的很,不像是縱慾過度的樣子嘛!」 花十三一聽這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頓時咬牙切齒的怒罵道:「北北你這個大混蛋!你才縱慾過度!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肯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你也太抬舉男人的自制力了,而且──」龍霖說著,拖著長聲賣起了關子。他看著花十三此刻嬌媚的迷人模樣,心下的慾火頓時如星星之火,瞬間燎原灼燒起來。還有她那好奇的豎耳傾聽的笨笨樣子,龍霖看著看著,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不再賣關子。「你也不要小看了自己的魅力!所以,咱們還是要看緊點,不然又會招惹來大批的狂蜂浪蝶!」 「此話有理!我看把她綁起來最好!咱們把她餵得飽飽的,看她還有沒有力氣去偷腥!」薛北燦跟著在一旁煽風點火。 就軒轅貊也是一臉贊同的點著頭。花十三頓時驚得毛孔悚然,戒備的看著不懷好意三個人,害怕地嚥了嚥口水:「你們,你們不要亂來!」 「放心,既然你不喜歡亂著來,那咱們只好井然有序地一個一個來。誰先呢──?」龍霖笑得十分邪惡張狂,宛若魔王在世。 「為什麼要一個一個來?不公平唉!還是一起來比較熱鬧嘛!」薛北燦有些不滿著嚷嚷了出來。 正說話間,花十三已經被丟到了柔軟寬鬆的大床上。她尖叫著往角落裡縮去:「都出去!出去!」 「怎麼辦?因為你,我受傷了,這裡好痛呢!你要負責給我療傷!」龍霖抓起花十三的素手,不客氣地拽到身下,將她素手按在自己X膛之上,瞇起眼睛俯在她耳邊,吐露著魅惑撩人的話語。 花十三的雙頰騰地泛起了片片桃花。她想掙扎著縮手,怎奈龍霖的手勁太大,她怎麼掙也掙脫不開。軒轅貊也不甘示弱,抓起花十三的腳踝,指尖順著小腿直直往上跳躍遊走。敏感的觸感讓花十三忍不住輕顫了起來。 「你們!你們!你們……」花十三又羞又怒地瞪著面前三個邪惡的男人,脊背上冒起了陣陣寒意,渾身有種滅頂的不詳之感。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收鳳歆 「小心肝,你的話太多了!」薛北燦捧住花十三那張看不厭的小臉,然後吻住了那張聒噪的柔軟小嘴。 「唔……」花十三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所有的語言都被他堵在嘴巴裡,化成含糊不清地呻吟。 龍霖目不轉睛地看著花十三妖嬈甜美的模樣,眼底的幽光越來越熾熱。大掌不客氣地包圍住了那雙彈X十足的雙峰,用力地搓揉起來。與此同時,薛北燦的指尖也已經蔓延到花十三的私密之處,毫不留情地一舉探入那濕熱的甬道之中。 「嗯……唔唔──唔……」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全被這三個惡魔一起撩撥著,三股強烈的快感一起襲來,巨大的歡愉將花十三緊緊包裹著,吞沒著,她再也無力思考半分,只能飄在那排山倒海的慾海中,沈沈浮浮,找不到岸…… 接下的事情,她再也無法阻止,也無力阻止了…… 那三個惡魔,她足足躺了兩天才能勉強下床!!!她自己都數不清被他們取了多少,他們簡直是要將她掏空了一樣,不知疲倦地侵略著,簡直是要將她肢解了,拆吃入腹一樣!太可怕了…… 「鳳歆的事情,咱們要怎麼辦?」軒轅貊守在門外,語氣焦躁著緊皺著眉。鳳歆說是要給花十三解毒,現在他們走進去半個時辰了,真不知道裡面會發生什麼!他越想越心焦! 「那個小神醫才多大?都這樣被我們家十三糟蹋了!」薛北燦一臉的悲痛之色,其實他不停的在心下怨念,為什麼他沒有再早上幾年認識花十三,為什麼認識她以後顧慮太多,沒有勇氣去追求。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鳳歆那家夥也是一G筋,我看他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是不是順手推舟了就讓十三收進房?最起碼他醫術是數一數二的,可以將十三的身子調理的好好的。說不準,還能有個一男半女的。」龍霖這番話,說的很是心虛。孩子是花十三的心病,也是十分禁忌的話題。她越是這樣,心裡就越是在意。雖然她嘴巴上不說,其實心裡還是十分的想要個孩子的!這願望也是這幾個男人的願望。 誰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孕育著他們的愛情果實呢!聽到此話的軒轅貊,臉色頓時蒼白了下去。這個話題又何嘗不是他的死X呢?當年就是自己出言不慎,所以刺激到十三,讓她產生輕生念頭。 薛北燦安慰著拍拍軒轅貊的肩膀。「都過去了,但願真的能龍霖說的那樣。」 「其實我是無所謂,只是十三太倔強,總是會在這個問題上鑽牛角尖,疑神疑鬼。一觸及這個話題,她所有的理智冷靜全都不見了。我想,這個傷,恐怕只有我們慢慢的幫她治癒了,總會有痊癒的那天的。」龍霖歎了口長氣,幽幽說道。 「不止這一個傷口的,你們倆別忘了還有蘇斐言呢!他現在不見了,十三知道了一定又傷心難過了。咱們要不要告訴她實話?」軒轅貊沈聲接過腔。 龍霖與薛北燦的臉色也跟著黯了下來。是啊,怎麼忘了還有那個害的花十三流淚最多的可惡蘇斐言呢! 薛北燦思了一下,緩聲道:「十三的脾氣大家都知道,她心裡肯定是放不下蘇斐言,一定還會去找他的。到時候發現了蘇斐言的失蹤,她極怒之下說不准要懷疑、遷怒我們,畢竟咱們一直在對立的。還不如直接跟十三挑明了,若是他們有緣遇見了,咱們也不在出手阻攔。若是無緣得見,那就怨不得我們了。」 「也好,就這麼辦吧。北北去跟十三說!」軒轅貊點點頭,揶揄著笑望著薛北燦。 薛北燦當下就不樂意了,不滿的嚷嚷起來:「不許叫我北北!這倆字是十三專用的!你這是嫉妒羨慕!」 「哼──自作多情!」軒轅貊朝著薛北燦翻了個白眼,鼻孔朝天,不悅地冷哼了一聲。 正說話間,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了,鳳歆臉色蒼白著從屋裡走出來。龍霖等人聽見響動,連忙都圍了過去。 「她怎麼樣了?」軒轅貊急躁地開口問道。 「她現在沒事了,服過藥之後就沈沈睡去了。」鳳歆的聲音有些中氣不足,好像餓了好幾天的人說話一樣。 龍霖這才將鳳歆上下打量了一遍,果然他手腕的傷口上又換了新布條,上面還浸染了絲絲殷紅血跡。看樣子他這是又放血給花十三喝了。,龍霖皺起眉,有些體貼呀擔憂。「你沒事吧?」 「我沒事,休息幾天就恢復了。」鳳歆說著,就不耐地要往自己房間走,他的頭實在是暈眩的厲害。 薛北燦攔住了鳳歆的去路,把幾人剛才的商量的事情跟他簡單交代了一下。三個人滿心期待的看著鳳歆,好像是看到希望一樣。可惜著希望始終要破滅了。鳳歆搖搖頭,一臉無奈。他雖然是神醫,但是他只能治病,沒有腐骨生R的本事。花十三這一生,都不可能孕育孩子…… 氣氛一下變得僵冷起來,大家聽了這個消息,心裡都十分的難受。軒轅貊想了想,道:「我把羽兒接來,也許有個孩子陪著十三,她的心緒就會好上一些。實在不行,把羽兒過繼給十三。」 「說得輕巧。可是羽兒畢竟不是你的親生骨R,你家軒轅夫人樂意麼?」薛北燦忍不住出聲打趣著,笑得很是曖昧。落井下石是他的拿手好戲,要知道當年因為軒轅貊要成親,花十三難過了多少天,又流了多少的淚?雖然現在得知他是假意成婚,但是在世人眼裡,那個木婉青才是正牌的軒轅家的二少NN。 「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許拿這件事情來奚落人!現在夏錦年已經在重新追求婉青了,不久之後我就寫休書,成全了他們。」軒轅貊說到此處,眉頭才有些舒展開來。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桃花 「夏錦年?當年的狀元郎夏錦年?」薛北燦對這個人名很熟悉。當年的夏錦年才華橫溢,殿試之上一舉奪魁,風光無限。而他的樣貌也是一等一的優秀,所以先帝還將愛女同慶公慕容惜月許配給他。哪知著天大的好事橫遭突變,公在出嫁前自縊身亡,緊接著又冒出了姐相戀的皇室醜聞,令先帝大為震怒。打那以後,夏錦年就像是失蹤了一樣,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漸漸被人們所遺忘。成也公,敗也公…… 龍霖也有些好奇,關於夏錦年與慕容家的流言,市井上可是傳的紛紛揚揚,說什麼的都有。「夏錦年怎麼會認識婉青的?」 「說來巧的很,那夏錦年本就和婉青是青梅竹馬的情人。」軒轅貊娓娓道來。原來,夏錦年本是貧民之家,因為門戶之見,所以一直不被木家認同。他才將目光放到這三年一次的科舉之上,他高中之後,本欲上木家提親,誰知道被同慶公選做了駙馬人選。天子賜婚,哪裡有他絕的餘地。所以就B打鴛鴦拆散了一雙戀人,緊接著在公大婚前,出了變故。夏錦年也因受先帝遷怒而貶至雲州做了幾年小小縣令。然後就有了婉青的踏青遭劫,緊接著他就稀里糊塗的被父兄逼婚了。如果不是看在她一個弱女子,先失童貞而後又未婚先孕,自己若不是將一切攬了下來,那麼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好在婉青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夏錦年辭官京,當他得知了婉青的一切遭遇之時,堅決著要補償給她一個完整幸福的家。 「說來說去還不是那慕容晨曦一手造下的孽債!竟然因為他的一己私慾,害了這麼一連串無辜的人。那家夥真是死有餘辜!」薛北燦一想起那慕容晨曦就怒火大熾,想到那家夥對花十三犯下的惡X,他就想將那家夥千刀萬剮了! 龍霖搖搖頭,努力將心情調整好,不去跟個死人再多做計較。軒轅貊的提議,或許真的可以試試呢! 軒轅貊當天就趕京城去了,婉青與夏錦年正在火熱的蜜裡調油期,身邊多了個小尾巴,自然不便了許多。當下就把羽兒往軒轅貊懷裡一塞,兩個人去城外看桃花去了。軒轅貊只好將這個妨礙母親「梅開二度」的小家夥往鳳歆的仙君山趕。 花十三見了孩子十分驚訝,軒轅貊只得將夏錦年與木婉青的故事從頭到尾又重複了一遍,謊稱兩人不騙照看孩子,所以就寄放在這裡幾天。花十三聽了深信不疑,這才歡喜著抱著孩子玩去了。 開始幾天花十三還能適應,可是那孩子始終是個孩子,跟大夥混熟了以後,調皮搗蛋的本X立刻展露無遺,谷裡面被他弄得人仰馬翻**犬不寧,大白小白見了這個小魔頭,逃得比什麼都快。不過那小家夥別看年紀小,左右逢源的本事可是大的很。一口一個乾娘喚著花十三,哄得花十三心花怒放。 軒轅羽那小東西最怕的是龍霖,一直又敬又怕這個大爹爹。自家老爹才排第二。三爹爹是薛北燦,薛北燦最喜歡捏他那R乎乎的小包子臉。鳳歆比較溫和,羽兒最喜歡跟這個小爹爹一起玩。 夏錦年已經定下了婚期,下月就要迎娶婉青過門,所以小家夥又要在谷裡多呆上一個月。谷裡突然多了小孩子,歡聲笑語也多了許多,花十三的心情每天也都十分的愉悅。趁著花十三心情好,薛北燦趕緊地將蘇斐言的事情告訴了她,並將那紙條拿給花十三。花十三臉色複雜著看著紙條,一直發了一天的呆。 第二天,她就抱著孩子出了谷,龍霖駕著馬車親自送她。集市上很熱鬧,今天是三月三,一年一度的廟會可熱鬧了。花十三將孩子緊緊護在懷中,生怕擁擠的人群會傷著孩子,龍霖緊跟在她身後,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不見。 水月庵香火最為鼎城,吸引著許多慕名而來地善男信女們。 「聽說這裡的觀音娘娘很靈,我進去拜拜,你跟孩子在門口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花十三看著人流如織的廟門,轉身對著龍霖道。 龍霖點點頭接過孩子。「你自己小心點。」 羽兒好奇的趴在龍霖肩上,東張西望地看著往來的人群,興奮地小拳頭都攥的緊緊的。 花十三親了親羽兒的小臉,轉身擠進人潮中,順著人流朝裡走去。她穿過人流密集的正殿,神色凝重地朝僻靜的後院走去。後院是個獨立的大院落,看門的小尼姑看著花十三,雙手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就放她進去了。花十三虔誠地了個手禮,更堅定了心中的信念,推開院門,加快了步子往裡走去。 她不止一次的聽他說起過,這裡是桃花渡的對岸水月山,山後種滿了桃花。每年的春天,兩岸都開滿了漫天遍野的鮮豔桃花,而這裡是一覽全景的最佳地方。他總是一邊一邊不厭其煩的誇讚著這裡的美景,他的眼裡,這是是江南最美麗的景致。他留下的那小詩裡,似乎就是在暗暗提及到這裡,所以她今天才抱著試探的心思前來了。 而三月初三,則是他的生辰。 穿過後院是一堵高高的院牆,院門沒有上鎖,花十三很順利地就踏上了上山之路。開始的山路還很難走,越往上就越開闊了起來,周圍的桃樹也越來越茂盛。這裡人跡罕至,因為沒有一條小路,滿枝的嫣紅就好像天邊的雲霞一樣燦爛。花十三隻覺得這裡美得幾近夢幻,這裡那麼大,他究竟會是在哪裡呢? 花十三走得雙腿發軟,只好隨便找了棵樹就坐下休息。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花十三驚訝地抬起頭,迎面正好撞進一雙深情的眸中。 花十三不由得看呆了,眼前的蘇斐言,清瘦的臉頰上掛著一絲極淡的笑意,墨發高高挽起,束著羊脂玉髮冠,完美的五官如同J雕細琢的詩畫,月白色絲綢長袍一塵不染,金絲線修成的如意雲紋鑲邊,襯得身形更加優雅貴氣,挺拔修長。整個人的氣質高雅地如同天山上不染塵俗的雪蓮花。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別離 看著花十三幾近癡迷的目光,蘇斐言心裡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驕傲,虛榮心被大大的滿足。再也沒有比心上人深切的愛慕眼神更讓人歡欣雀躍的了。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的將她眼裡所有的情緒都收羅入懷,半晌,才緩緩朝她伸出手,想要拉她站起來。 他的手指修長白淨,指節分明,天生一雙彈琴的料子。花十三看著他遞過來的手,思緒又飄忽了起來,呆呆的也忘記了要將自己的手遞上去。 蘇斐言見她半天不動,目光呆滯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好彎下身雙手扶上她的胳膊將她攙起。「地上涼,當心受寒。」 花十三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她朱唇輕輕戰慄著半張開來,話到嘴邊,卻吐不出半個字。他那璀璨奪目的星眸,比那粉燦燦的桃花還要勾魂攝魄。她的腦袋突然變得不受控制起來,只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俊美絕倫的臉。 「今年的桃花開得格外燦爛,還好……還好這美景有你陪我一起看。」蘇斐言這才將眼底的喜悅慢慢釋放了出來。天知道,他從早上就一直在等,惶恐不安地等待著她的到來。幻想著她來到以後,所說的話,臉上的表情。卻始終不敢去想她不來的後果。如果,如果她不來,說不準他會從這桃林盡頭的斷崖上跳下。這一生,他只給自己給她的這最後的一次機會…… 當她熟悉的身影踏入後山的時候,他就眼尖地認出來了。她走在前面,穿過茂密的桃花林,他就滿懷歡喜地悄悄跟在她身後,想等下給她個小小驚喜。她大概是走累了,坐在桃樹下倚著樹幹細細地喘著氣,秀髮上,飄落了幾片粉嫩嫩的桃花瓣,讓她整個人頓時美得如夢似幻起來,宛若花中J靈。 這畫面,美麗得太不真實,好像下一秒她就會化成泡沫消失不見一樣。所以,他才毫不遲疑地向她伸出手。直到懷中那真實的觸感強烈提醒著自己,他的一顆敏感脆弱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花十三被他緊緊抱在懷裡,他的心跳清晰入耳,十指交纏著,一直握地很緊。這一刻,突然讓她冰凍的心有種春暖花開的甦醒感覺,好像被喚醒了,恢復了知覺。 「十三,我帶你走好不好?就我們兩個,去沒有人認得我們的風景秀美的地方,你若嫌日子清苦,那麼咱們就買間門面,做些小生意。你說,好不好?」蘇斐言柔聲在花十三耳邊極其緩慢著說完這番話,那溫柔的語氣,循循善誘。花十三的眼前,似乎已經出現了他剛才口中所說的,那些美好畫面。 花十三像是被蠱惑了一樣,下意識地就要點頭答應他。可是心裡有個聲音卻在關鍵時候大聲驚呼:那他們呢?他們怎麼辦? 想到此處,花十三才如夢初醒般恍然過了神,眸中頓時清明如水。「阿言……」 蘇斐言眼裡的溫暖一點點的流逝,退卻。他的心頓時墜到谷底,語氣不穩地問:「怎麼?你捨不得他們?」灼灼地目光中,帶著一絲辛酸的指責。 花十三心虛地快速垂下頭。 她這個動作徹底傷到了蘇斐言的心。蘇斐言一把將花十三從懷中推開,不等她站定劈頭就道:「果然還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為,比起他們,我在你心中地位是最特殊的。原來……竟也不過如此……」 花十三這才將他眼中的受傷之色一覽無餘,面對他的指控,她心下一緊,陣陣抽痛傳來,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血。「不是……不是這樣的……」 花十三此刻的心情憂急如焚,她很想開口將他挽留下來。可是又覺得讓他與別人一起分享一個自己,對他是一種侮辱。她的蘇斐言,是那樣的高潔神聖,怎能是她可以玷污的了的?她若是出言挽留,無疑是自取其辱。她就像那茶壺裡煮餃子一樣,滿肚子的東西,沒有一樣能的倒出來。 蘇斐言眉宇間黯淡地沒有一絲剛才的飛揚神采。心,一寸一寸,化成死灰。他悵然若失地長歎了一聲,幽幽開口道:「罷了……我不怪你。」 他越是說這樣的話,花十三的心裡就越不是滋味。俏臉皺成一團,眉頭打了大大的死結。「對不起。還有……生辰快樂。」 「快樂……這就是你所謂的快樂?」蘇斐言輕笑了一聲,眼中已經泛起了點點水光。 花十三格外不忍,鼻子一酸,眼淚簌簌落下。「阿言……」她委屈著喃喃自語地喚著他的名字,好像只有念著他的名字,她的心,才不會痛得那麼的撕心裂肺。「阿言……」 蘇斐言狼狽地別過頭,她如訴似泣的聲聲呼喚,極力擾亂了他的心智,令他有種不顧一切想將她掠走的衝動。可是尚存的理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忽略那魔音入腦般的她的哭泣。他心下焦躁急了,只好想著換個話題,不讓她在哭下去。 「從這裡在往前走不遠,就是盡頭了,盡頭是個很高的斷崖,斷崖下是桃花渡,咱們以前住的地方,就在這對岸……」 作家的話: 未來幾天要出門吃幾家喜酒,更新時間會不固定,先跟大家致下歉。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斷崖 斷崖?花十三聽到這倆字,心下突突直跳,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浮上心間。 蘇斐言不等花十三有所反應,逕直就牽了她的手往山頂上拉,頭也不的道:「這山頂上的風景最美,走──陪我看一會,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花十三本來是要拒絕的,可是他最後那句話說得讓她退無可退,只好硬著頭皮任他拉了一直往山上走去。越往上,地勢就越是陡峭,花十三已經雙腿開始打顫了,事情現在完全不在她的掌控範圍內,誰真的他接下來會不會做出讓人心驚R跳的事情。她心裡竟是前所未有的擔憂,慌亂。 果然如他所說,上去沒多遠就是一處並不寬闊的天然懸崖,綿延突起的部分因長年風化已經斷裂了一部分,所以人站在斷崖上,小心肝都是顫巍巍的。難怪這裡幾乎是人跡罕至。花十三一張小臉都嚇白了,腿肚子一直在抽筋。 「阿,阿言,咱們還是去吧。這裡風大,我,我冷……」看著喝蘇斐言一言不發著站在斷崖邊發呆,花十三站在他身後忍不住拉了拉隨風飄揚的他的衣擺,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乞望著他。 蘇斐言頭也不,好像沒有聽到剛才花十三的話一樣。他自顧自地緩聲道:「站在這裡,俯瞰萬物,才發現原來我們人竟是這般的渺小,小的就如汪洋大海裡的一滴水,浩瀚沙漠中的一粒沙。七情六慾,悲歡離,恩恩怨怨,又能算得了什麼?」 他的這番話,令花十三的心裡更是沒底了。她語氣不穩地輕聲問:「……為什麼,突然感慨這個?」 「……」蘇斐言沈默良久,半天才擠出一句艱難地話:「無妨……你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不要!」花十三想也沒想就飛快地開口絕了。「風很冷,你跟我一起走吧?」 「去哪裡?你肯跟我走?」蘇斐言聞言當下就轉過身,眉毛一挑,極其認真的看著花十三的眼睛問道。 花十三這才發覺自己剛才的口誤,看著蘇斐言期許的目光,她的負疚感更加強烈了,垂下頭,不敢對上他的目光。 蘇斐言失望地閉上眼,心裡冰涼一片。 「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選。」一個Y沈穩重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頓時就把花十三與蘇斐言兩人驚了一下。只見龍霖抱著懷中的小羽兒,面色Y晴不定地從茂盛的桃樹後面閃身出來。 他剛才在外面一直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花十三熟悉的身影。他生怕她會出什麼意外,所以連忙就邊往裡走邊四下打聽她的蹤跡,一連問了好幾個小師太,都說沒有見到他所詢問的那個人。好在一個看院的守門師太告訴他,有個跟他形容的十分相似的女子往後上去了。他這才連忙抱著羽兒就朝後山奔去,一直了她很久,終於在山頂上發現了她。卻不曾想到那蘇斐言也在這裡!心裡說不難受不介意,那是騙鬼的! 說著,龍霖不理會錯愕萬分的兩人,逕直朝蘇斐言冷聲道:「要麼,你跟了十三去,以後聽她安排;要麼,你就從這裡跳下去!」 安排?!蘇斐言臉上頓時青紅交加,不停變幻著臉色,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花十三被龍霖的這番話也是嗆了一下,面上也是一臉尷尬之色。畢竟麼,這話實在有些驚世駭俗了。不過,她還真不擔心龍霖會對阿言不利,畢竟認識龍霖一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殺過人。 「怎麼樣,考慮如何?」龍霖看著冷風中瑟瑟發抖的花十三,偏偏自己的懷裡還抱著個小孩子,又不能給她取暖,真是越看越心疼,越看越心酸。 蘇斐言一言不發地將目光在花十三週身圍繞,良久才轉身,繼續俯瞰著遠方的,遼闊的綠樹森林。 他的沈默徹底激怒了花十三,他一臉不快地將羽兒往花十三懷裡一丟,然後手一揚,就擲出一枚暗器來。蘇斐言本就是個手無縛**之力的讀書人,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悶哼了一聲,然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龍霖快步上前,準確的接住了蘇斐言綿軟的冰涼的身軀。 「你幹什麼?」花十三嚇得心臟都快要跳出X膛了,她大聲朝龍霖厲聲質問。 面對她的質疑,龍霖心下一黯,努力掩下心中的不快,故作平靜地道:「不打昏,你怎麼要綁去?」 「綁……綁,綁去?」花十三驚愕地嘴巴張得老大。 作家的話: 不好意思,一直沒有時間上,現在剛來,最近因為忙,有點神情疲倦,勉強碼了一章。抱歉。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表白 「你這女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畏頭畏尾的?在他面前就好像變了個人!既然喜歡,幹嘛又弄得自己鬱鬱寡歡?我實在是看不慣你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愣在哪裡做什麼?還不快跟上──」說話間,龍霖已經將蘇斐言丟到肩膀上扛著,邊走邊數落,轉眼間就走了十幾丈之遠。 花十三急忙應了一聲,慌裡慌張地抱起羽兒就快步追了上去。 谷裡的軒轅貊、薛北燦與鳳歆三個男人似乎對蘇斐言的出現一點也不吃驚,這點倒是讓原本準備來挨眾人罵的花十三有些吃驚。絕命谷的房間有限,龍霖只好將昏睡中得蘇斐言送到自己的房間躺好。 吃過晚飯之後,鳳歆才首先針對蘇斐言的問題發難,他一開口,眾人的情緒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今天是蘇斐言,明天會不會又是別人?十三你這樣對我們是在很不公平!蘇斐言是我的最底限度,以後任何人不能再踏足我們的世界!」軒轅貊氣呼呼地道,一臉的不快。 薛北燦跟著接腔正色地道:「對,十三你要嚴以律已,咱們家人員已經夠龐大的了,我也不希望還會源源不斷的增加。你也要設身處地的為我們想想。」 「是啊,我們個個都是待你不薄,你不要做負心之人寒了咱們的心啊!」鳳歆點著頭附和。 花十三苦著小臉,僵硬地朝幾個人賠笑道:「是,是,是!我知道你們都受委屈了,我在這裡鄭重向你們保證,現在我花十三除了你們五個,其他的男人見了就退避三舍!如果再出現第六者,那麼就叫我下地獄好了!」 此言一出,屋子裡的氣氛瞬間輕鬆了許多,眾人也跟著出了口長氣。花十三惦記著晚飯沒吃的小羽兒,就匆匆退了出來,轉去羽兒的房間看望那小家夥去了。 羽兒大概是今天白天玩得有些瘋,到谷裡就呼呼大睡了,一直沒有清醒的跡象。花十三隻好彎身撿起地上他亂蹬亂踢掉的被子,小心地給他蓋好,這才輕輕地退身出了門。 路過龍霖房間的時候,她突然很想看看昏睡中的蘇斐言。因為這快樂來得太快太突然,她到現在好像還處在極不踏實的雲間。 推開房門,屋子裡很安靜。桌子上的油燈燃著豆大的光輝,視線朦朧又黯淡。內室的床榻上,傳來細微的,綿長的呼吸聲。花十三踮起腳尖,放輕了腳步,生怕會吵醒到熟睡中的蘇斐言。 昏黃的光線下,蘇斐言那熟悉的五官顯得格外柔軟恬靜,眉眼安靜祥和,好像是個無慾無求的世外高人一樣。花十三忍不住俯身伏在床畔,臉頰輕輕緊貼在他露在被子外的一截手臂上。此刻,此情此景,令她覺得分外安心,分外滿足。 花十三的腦海裡,一一浮現出與他相遇,相處的畫面,好像是過電影一般,肺腑間,有溫暖發酵,縈繞…… 蘇斐言醒來後便看見了這幕,他掃了一眼這身處之地,很快就猜出了七八分。「你掠我來此,意欲何為?」 花十三聞言,渾身一震。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傷得她心痛欲裂。她怎麼忘記了,他的清高,他的傲骨,怎麼會「委身」自己這個水X楊花的女人呢?偏偏自己還一再的自作多情。可是,可是,她就是不願意放他遠走,就是死心塌地愛著他。怎麼辦,她要怎麼辦才能留住他…… 袖子上傳來炙熱的濕潤,蘇斐言這才覺察到她在流淚,心裡一酸,眼中也閃過一絲痛楚,交織著甜蜜的痛楚。因為,她這番動作,表明了她的心裡,還是住著自己的! 花十三把心一橫,揚起淚花交錯的小臉,惡聲惡氣地看著蘇斐言道:「我不管你心中是何感想,但是──這輩子我都不會放你走,我就是用綁的,捆的,甚至卑劣到下藥……也要,也要把你留在我身邊。我知道我這麼做會玷污了你的高潔,你恨我也好,罵我也罷!今生今世,我是一定要霸著你的!」說著說著,她眼淚越流越多,說到最後幾乎是要泣不成聲了。 蘇斐言起初是愣了一下,而後理清她的話意之後,這才微微翹起了嘴角,然後那弧度越來越上揚,最後漾出一抹大大的笑臉。「你這是,在跟我表明心跡麼?」 「是,我就是喜歡你,甚至比喜歡他們還要多。但是,我不也不能失去他們……所以,所以……」花十三越說下去聲音越小,最後心虛地說不出話來。 「十三!」蘇斐言輕聲喚了一聲。 「嗯?」花十三應了一聲,仰起臉朝蘇斐言望去。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有個巨大的黑影襲了過來。 「我愛你!」 她目瞪口呆著消化著剛才的一切,一個字音也發不出來,因為嘴巴已經被一個溫柔的唇緊緊地封了起來。她激動地小心肝都在一顫一顫的,她不是出現幻聽了吧?他剛才說什麼?他說他愛她!說他愛她!!! 等到花十三反應過來之時,身上的衣衫已經被褪去了個J光,全身的肌膚都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她半是激動,半是寒冷地瑟瑟發抖著,怎麼都抑制不住。 蘇斐言的吻,鋪天蓋地落下,雙臂緊緊攬她入懷,像是要給她溫暖,又像是在緩解她的不安。這時,門突然被大力推開了。 為首闖入的是一臉壞笑的薛北燦。「十三,你偏心哦。原來你喜歡他,不喜歡我們。真是讓我們傷心呢──」 「就是麼,撇下我們,自己在這裡偷吃呢!」鳳歆幸災樂禍地跟在後面閃身走進房中,看著床榻上衣衫不整姿勢曖昧的兩個人,眸中閃過複雜又危險的訊號。 「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不能厚此薄彼吧?」龍霖狀似漫不經心的優哉游哉著踏進了房門,目光看著花十三的時候,犀利又敏銳,好像是一把凍死人的冷箭。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瘋狂的6P 軒轅貊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他看了看人滿為患的房間,冷笑著看著花十三:「怎麼?還沒下手呢?要不──一起?」 此話一出,薛北燦為首的一行人紛紛躍躍欲試了起來。 花十三驚出了一身冷汗。顧不上去看身側之人此刻的臉色,連忙厲聲制止眾人的胡鬧:「你們都是來鬧事的吧?」 說著,花十三氣鼓鼓地隨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臉色Y沈著朝眾人道:「那好,你們就討論討論看看,看看誰最有資格躺在這張床上!」 龍霖當仁不讓的就接腔:「論資格,誰也沒有我資格最老。我是十三第一個男人!」 「切──要是這麼說的話,我還是給予十三最多幫助的人呢!」薛北燦不甘示弱的道。 「我檢舉,薛北燦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這家夥當初是騙你來的,他的年齡也是少報了一歲。換個說法就是,他G本早就不是什麼童子命的人了。」軒轅貊老謀深算著將薛北燦的老底抖落出來,末了不忘加上一句:「他童子身是不是給你了都難說。」 薛北燦頓時惱羞成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當下就跳起來大罵:「你軒轅貊又是什麼好東西?你的女人加起來足足有三條街還多,你憑什麼還指責我?」 「算了算了,有話好說!」鳳歆假意勸解,眼底裡的笑意不小心露了出來。當下又惹怒了薛北燦與軒轅貊兩人。 「還有你,小鳳歆!你當初設計十三,給她下藥,騙她以為與你發生了肌膚之親,所以順理成章的打入了我們之間。你小小年紀就不安好心!十足的小狐狸!」軒轅貊指著鳳歆怒斥道。 「你胡說!」鳳歆面紅耳赤地爭辯著,臉色極為不自然。 「我胡說?每次都是你在最後磨磨蹭蹭的,一看就是未經世事。要是真跟十三有過什麼單獨交流,就肯定不會對她的身體陌生!」軒轅貊說的也是有鼻子有眼。 「那,那蘇斐言也不是好家夥。我送十三過去的時候,親眼看見有個年輕的村姑從他院子裡出來,長夜漫漫的時候,我就不信十三不在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熬過來的!」鳳歆見花十三的眼神越來越涼薄,趕緊又將矛頭指向一旁看戲的蘇斐言身上。 花十三瞇起眼睛,冷眼看著現在混亂的局面,不發一言。 眾人這才發覺她的反常,紛紛噤下聲心虛著緊緊定著花十三。 「繼續啊,你們狗咬狗不是咬地正興起呢麼?」花十三冷笑著看著安靜下來之後面面相覷的眾人,視線一一在他們身上掃過。被她「注視」過之後的人,脊樑骨都開始冒起了冷汗。 幾個男人紛紛耷拉著臉暗暗叫苦:完了,這真是惹怒了她!等下不知道會不會聽見河東獅子吼呢! 「那個,我們是人,又不是小狗!」鳳歆怯怯地探出頭,哀求的目光朝花十三望去。 花十三冷哼了一聲別過頭,硬下心腸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十三──」鳳歆又軟糯糯地喚了一聲。 蘇斐言將花十三冰冷的身子拉懷中,大手也開始邪肆地在她渾身遊走。本欲轉身要走的幾人看見這幕,眼中頓時放S出狼一樣的光芒,紛紛湧到床邊貪婪著看著薄衫下,曲線玲瓏的她的妙曼。 被眾人這麼不懷好意的一盯,花十三的心裡頓時一涼,當下就問:「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當然是要做愛──做的事情咯。」軒轅貊魅惑著露齒一笑,衣衫已經半褪著露出J壯的X膛。 「差一點就中了你的離間計!小妖女,看本少爺怎麼收拾你!」薛北燦不客氣地朝花十三腰際掐了一把,聽著花十三的驚呼,很滿意地點著頭,目光泛著幽暗的綠光。 「不要──你們,你們不能這樣放肆!」花十三緊張的蜷緊著身子往蘇斐言身上縮。「阿言救我!」 「現在是四對一,他G本毫無勝算,於其**蛋碰石頭,不如跟我們同流污了,也能分得一杯羹!」龍霖冷靜地分析著眼下的狀況。 花十三瞪大了眼睛朝身後的蘇斐言投以求助的目光。蘇斐言衝她抱歉地搖搖頭:「很顯然,他說的極有道理。所以,我現在被拉下水了。」 不等花十三有所反抗,不同方向的幾雙大手已經將她牢牢禁錮住了,全身都無法動彈,嘴巴也被封得死死的,只能發出不甘的「唔唔」聲。 鳳歆從袖中掏出一個羊脂玉頸小瓷瓶,拔下塞子倒出一枚藥丸,幾個男人心照不宣的紛紛露出一絲了然笑色,然後力將藥丸連哄帶灌逼迫花十三吞下藥丸。花十三氣鼓鼓地連連瞪了鳳歆好幾眼,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剛才吃的是什麼。這幾個人男人也真是太過分了! 不一會兒,花十三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了起來,渾身燥熱,不安分地扭動著腰肢,眉頭深皺著,好像極度的不安難耐。渾身敏感的肌膚都被不同感覺的手掌摩挲揉捏著,她的呻吟聲也越來越重了起來。 「唔……嗯……好熱……好難受……」 軒轅貊飢渴又瘋狂著汲取著她檀口中的芬芳,如乾渴數日的駱駝在綠洲中飲水一般,好像那是天底下最甘香的甜美。花十三昏昏沈沈的應著他的熱辣,小腹間,源源不斷的熱流襲來,雙腿也被外力分開,硬硬的,好像是手指一樣的東西,進進出出的在那蜜汁氾濫的私密之處摩擦,惹得花十三心中的渴望又濃烈熾熱了幾分。她十指無力著伸了又縮,緊緊攀著其中一個不知名之人的手臂,身體上的空虛極了,需要真實的填滿。滿屋裡呻吟聲,喘息聲,綿綿不斷。 「哦……啊……要……」 「要什麼?」龍霖chu礪著聲音開口問道,聲音因壓抑情慾而顯得格外沙啞暗沈。他手也沒閒著,搓揉著她那兩團豐滿白皙的椒R。 花十三迷離著滿是情慾的雙眼,動情地呻吟著應著:「要……要你們愛我……用力愛我……」 「真是個小妖女,如你所願!」薛北燦chu喘著凌亂的呼吸,一把環著花十三的腰將她拉著跪下,光裸的迷人脊背正好對著自己。他一個大力挺身,將火熱的昂揚送進了那火熱濕滑的幽谷深處,一直探到盡頭。 「喔──」花十三滿足地瞇著雙眼長吟了一聲。 龍霖一把輕拽著花十三的頭髮,將胯間的碩大雄赳赳地揚在她的眼前,霸氣地命令著:「乖乖地,取悅它。」 花十三此刻已經完全被藥物控制著沈浸在R欲之中了,她想也沒想就俯身叼住了那火燙的熾熱,艱難地一寸一寸含進小嘴裡。它太大了,大地幾乎要撐破她的嘴巴了。 「嗯……乖孩子!」龍霖愉悅著哼了出來。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大結局 看著眼前這荒Y凌亂的一幕,蘇斐言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心跳加快,身下早就撐起了小帳篷,他不由自地一隻手撫著花十三的肌膚上下游移,一直手握在自己的昂揚之上,緩緩套弄了起來。 花十三努力吞吐了幾十下,腮幫子都被撐得又酸又疼,龍霖那堅硬滾燙的碩大就好像燒紅的熾鐵一樣,鼻翼間又股淡淡的蜜Y的腥味。龍霖咬著牙,又來抽送了十幾下,終於腰狠狠一挺,然後迅速退了出來,一股股濃稠的白色漿體源源不斷的噴S了出來,花十三躲閃不及,被噴了一臉的狼藉。 她身下是一波一波巨浪般的快慰,而臉上卻被龍霖弄得狼狽不堪,只能哭笑不得著將臉擦乾淨。 鳳歆目不轉睛著看著花十三臉上的表情,不放過她的一個細微變化。龍霖的爆發好像深深刺激著在場的每個人,薛北燦很快就大吼著洩身出來,他剛一退下,軒轅貊就急不可耐地衝了進去,惹得花十三又是嬌喘連連。剛才被薛北燦弄得欲仙欲死快要爆發了,現在突然又換了狂野的軒轅貊,他像是狂風暴雨一樣在她體力猛烈衝刺,花十三的呻吟聲都變了腔調,語無倫次地大聲叫喊著。 「唔……要死了……啊──就是那裡……嗯……快──啊啊啊啊啊啊……」 她如溺水之人一般,雙手茫無目的地胡亂抓著,鳳歆見了,立刻擒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執起她的素手放在唇邊,印下輕輕一吻。然後,帶領著她的素手,緩緩下移,直到按在自己那高聳入雲地挺立之上。 花十三順勢就抓住了那熾熱硬挺的熱源,緊握著上下套弄了起來。鳳歆舒服地瞇起眼哼了出來,他的衣服早就被褪得一乾二淨,他J瘦的身體好像是個頎長的少年,手臂與大腿都是纖細修長,皮膚光潔白皙,散發著如玉般溫潤的色澤。若是生成個女兒身,必然也會是個美豔照人的大美人兒。不過花十三可什麼時間去想這些,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聽起來支離破碎極了。 蘇斐言見花十三小嘴已經得了空閒,自然也是極想嘗嘗著這新鮮的花樣,趁著她開口呻吟的功夫,他連忙將分身強行將她的櫻桃小檀口狠狠佔有。等到花十三反應過來並掙扎反抗的時候,他已經快樂地在馳騁了。 紅燭搖曳,低吟淺哦從未間隙,一夜貪歡…… 時光如梭,轉眼已經過了半年。 「九淺一深,右三左三,擺若鰻行,進若蛭步。八淺二深,死往生還、右往左往……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花十三苦悶著看著手裡的小冊子,眉頭深鎖。前幾天就看見那幾個男人鬼鬼祟祟地私下裡傳閱這個東西,她的好奇心就被大大的提了起來,偷偷M了出來一看,封面是「素女經」三個大字,再往裡面翻,都是些似懂非懂的詞語,不知所謂。裡面還做了大量的批注,就是她剛才念的那段,聽起來似乎又哪裡不對勁呢。 「十三,怎麼跑我書房裡了?你在看什麼?」蘇斐言看見書房的門虛掩著,就進來看看,卻意外發現了形跡可疑的花十三。 聽到這個聲音,花十三嚇得生生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把手裡的書上,慌亂的藏匿在身後。蘇斐言眼尖地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快步走過去長臂一撈。輕鬆就將她手裡的東西搶了過來。他一看書名,臉色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 「你,你怎麼看這東西!」 花十三一聽立刻狐疑著瞇起眼睛,半真半假的詐道:「這是什麼書?看你那緊張的,該不會是春G書吧?」 「女人家不要打聽這個,快些出去吧,要吃飯了。」蘇斐言神色更加慌張了,連推帶搡地就要把花十三往門外送。 有鬼!這裡面一定有鬼!花十三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了。她靈巧地一個彎身,從蘇斐言腋下繞了過去,躲過他的推趕。「不說清楚我才不走呢!」 「你真的想知道?」蘇斐言一挑眉,眼底已經開始冒起一抹算計的J光。 「嗯!」花十三很堅定的點點頭。 「那好!」奸計得逞!蘇斐言一把將花十三撲住圈在懷中,不由分說就將她壓在書案上,三下五除二就剝光了她的衣物。 「喂!喂!你做什麼呢?現在還是白天呢!」花十三掙扎著要起身,怎奈他一個男人再怎麼瘦也是要比女人重,所以任她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逃脫。她不滿的大聲嚷嚷了出來。 「是你自己想知道的,我現在身體力行,用實踐告訴你,豈不是更生動?」蘇斐言壞壞一笑,俯身就含住花十三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色胚!」花十三恨恨地罵了一句。「前天不是剛去過你那了麼?」 「你也說是前天嘛,七天我們才輪到一次,實在是不公平呢!怎麼夠嘛……」蘇斐言突然有些幽怨地瞄了花十三一眼,神態十足像個小怨婦。 原來花十三怕他們取無度,夜夜貪歡。只好想出了個辦法,按照現代的那種周制,每七天的前一天,她會去龍霖房裡過夜。然後是軒轅貊,薛北燦和蘇斐言,最後是鳳歆。然後週六的時候休息,週日是瘋狂的「六人行」,之後便是週而復始,始而復周。 可以畢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些男人個個跟豺狼一樣,若是哪天餵不飽了,會不會出去偷吃啊?花十三心裡有些不放心。她再望著蘇斐言的時候,目光也漸漸柔和了下來。 「好了,先做正經的。」蘇斐言輕笑了出來,捧起花十三的臉頰,深深吻住了她的小嘴。 「這樣是梨戈三疊。」 「這個是醉臥花蔭。」 「這個是縷眉聚峰」 「雨卻斜陽……水漫金山……玉樓春歸……」 「唔……唔……不來了!不來了──你哪來的那麼多花招……人家不行了……呀……」 屋內春色無邊,屋外Y雲密佈。 「哼……書獃平日裡看上去最是斯文正經了,原來比咱們還要荒Y!」鳳歆雙頰紅通通的,好像是搽了胭脂一樣。 「斯文敗類……話說,今天好像不該輪到他吧?」龍霖皺起眉,掐指一算,今天竟是十三的休息日。這個急色又吃獨食的家夥!等下一定要聯起來,給他難看! 「看咱們家十三那口是心非的小模樣,我都等不急想要衝進去了!」薛北燦目不轉睛著看著房內激烈的戰況,胯下早已翹起了小帳篷。 「房門打開,又叫得那麼大聲,虧得咱們這裡就住著哥幾個。不然這免費春G就要白白便宜了外人!」鳳歆說著,又將頭往裡探了幾分,想將房內的情形都一絲不落的看個仔細。 「都別吵,就快畫完了!等下大家一起進去!」軒轅貊疾筆如飛,一張活色生香的春G圖已經畫好了大半,這分明就是房中的縮略圖!只是,那畫中的男角,居然畫的是他軒轅貊自己的臉!!! 「真不要臉,居然只畫了你自己!」 「噓──別吵!機會來了,一起衝進去!」 「走就走──」 …… 那張無辜的畫紙孤零零地飄落在地上,緊接著,房中又奏起了連綿不斷的,樂章…… (全文完) 作家的話: 全書至此已經完結,原來只是一時興起,也沒有打算寫那麼多的。結局似乎有些急促了,木有辦法,紫紫希望他們後面的故事讓大家自由幻想。感謝長期一來支持關注本文的親們,謝謝你們的投票,謝謝你們的禮物。鄭重感謝經常幫我傳文,改文的我的好姐妹貓貓和茶茶。這本書不光是有我一個人的心血,也凝聚了大家的心血。在此,紫紫再次向大家鞠躬致謝。 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