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武林艷史別記》 正文 第一章 出山華山 位於長安東北二百里的華陰縣境內,山勢險峻,奇峰巍峨。朝陽、落雁、蓮花、五雲、玉女諸峰直插霄漢,終年雲霧繚繞,遊客罕至。   在這陡崖壁立、荊棘滿佈的山谷深處,卻有一方世外桃源般的美麗盆地,因其四面群山環繞,岩石中又有溫泉汩汩流出,故而氣候宜人,四季如春,奇花異草,叢榮茂盛,確是一處隱居出世、嘯傲山林的方外勝境。   林中一塊如茵的芳草地上並排坐落著三間精巧雅致的小木屋,背依著一潭清泉,時而有猿猱麋鹿出入其間,鳥語花香,有如神仙居處。   此時正值初夏的午後,艷陽高照,天氣顯得些許悶熱。   「喲……壞蛋……啊……」一陣陣銷魂蕩魄的女子嬌吟聲從屋後傳來,水流淙淙,只見小潭岸邊的青石上,兩條赤裸的火熱肉體正在激烈糾纏。   「師娘,你還是那麼緊……哦……好棒……」「啊……用力……啊……唔……噢……」伏在豐滿女體上的男子,屁股劇烈地挺動著,他用雙手勾起身下美女的修長玉腿,兩腳蹬在潭底的岩石上,挺直了上身,出力地向前頂撞。   女子亢奮的嬌聲尖叫,一隻纖手撥開零亂的秀髮,露出了一張如花嬌美的粉臉,但見眉目如畫,柳黛含春,柔膚嫩白,櫻唇楚楚,竟是一位嫵媚動人的絕色艷婦,儘管眼角細細的魚尾紋顯示出她芳華早逝,卻絲毫無損其成熟韻致,如水秋波似嗔還喜,配著秀挺端鼻,直是勾魂攝魄。男子喘著粗氣,奮力衝擊著美婦的豐潤肉臀。   「師娘,啊!你又用素女功了……」隨著猶顯稚嫩的男音響起,一張俊秀稚氣的少年臉龐從美婦豐滿顫抖的高聳雙乳間抬了起來,這少年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年紀,面如冠玉,身形修長,雖不如何魁偉,卻充滿了激情與活力,正是寂寞少婦夢寐以求的私房情人。   「小壞蛋……誰叫你那麼……厲害的,啊……」艷婦媚眼如絲的浪叫著,豐滿的肉臀放蕩地扭動,忘情地享受著下體潮濕的小穴裡那粗壯有力的男根威猛無比的抽動。   「不行……啊……不行了……」少年感覺到師娘溫潤濕滑的銷魂洞深處傳來一陣陣奇異的吮吸,弄得自己的大肉棒頂端陣陣酥癢的感覺直衝後腰。他忍不住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帶起了一串更加淫靡放浪的雲雨之聲。   「啊,啊,啊……雲平,給我,給我……」美婦在少年雲平的快速進攻下,迅速地達到了高潮,嬌嫩雪白的胴體顫抖著繃直了起來,下體的銷魂處一陣濕熱,淫液狂瀉而出。   雲平「啊!」地大叫一聲,屁股又用力撞擊幾下,猛的從美婦的小穴裡抽出了自己剛硬的肉棒,移到了美婦的粉頰之上。   陽光下,但見少年的陽具遠超年齡的粗壯碩長,上面濕漉漉的沾滿了美婦下體晶瑩的愛液。美婦粉腮暈紅的睜開如絲媚眼,嬌嫩的丁香巧舌熟練地舔在雲平的大龜頭上,吮吸著那本屬於自己的瓊漿玉液。   少年亢奮地握住自己的大肉棒快速套弄,猛得身子一僵,大股大股白稠的濃精從馬眼處激濺而出,射入美婦半張的櫻桃小嘴裡。美婦嚶的嬌哼一聲,小口銜住了少年的大龜頭,極盡風情地吮吸舔含,把少年噴射出來的精華一滴不剩的嚥下肚去。   「唔……唔……」伴著美婦飢渴的悠長呻吟,少年雲平從她的櫻唇裡滿意地抽出了自己碩大的肉棒,一縷晶瑩剔透的粘液兀自掛在陽具與櫻唇之間。美婦風情萬種地瞟了雲平一眼,慢慢地將粉雕玉琢般的身子轉了過來,香脊蛇腰,渾圓豐臀,那山巒起伏的線條使雲平的胯下雄風逾加威猛,慾火高熾下不禁伸手在師娘肌光勝雪的粉臀上扭了一把。   「小壞蛋……」美婦淫蕩的吃吃嬌笑著,翹起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迷人豐臀。少年哪還遲疑,扶著跨下的大肉棒便湊了上去,灼熱的大龜頭抵在了美婦後庭的一圈菊洞上,美婦嚶嚀著,隨著陽具的逐步深入,俏臉上顯現出淫靡至極的媚人容光。   「真好……啊……」雲平慢慢地把自己的火熱男根逐分推入師娘的肛門,強烈的緊縮感讓他如登仙境,難以想像師娘如此細小的後庭菊洞竟可以把自己的大肉棒完全吞沒,雖然早已嘗試過多次,但少年每每總感覺到刺激無比。   他略略調整一下姿勢,然後就開始緩緩抽動起來。   「啊……啊……噢……」美婦口中雪雪,低吟淺喚,她以前決計不會想到自己身後的這方處女地在讓小徒兒開墾後,竟會如此的銷魂蝕骨,以至於讓自己樂此不疲,回回都要享受一番,她浪叫著,粉嫩的胴體激動得不停抖顫,銀牙緊咬,快感如同狂濤巨浪般,一遍遍的沖刷著美婦的嬌軀。   ……夕陽西下,潭中經久迴響的淫聲浪語已漸漸平息,少年雲平懶洋洋的在水中舒展開四肢,星眸微合,任由身子在水面上載浮載沉的漂蕩。   美婦火熱性感的雪白嬌軀仍舊斜倚著潭邊的青石,嬌艷的桃腮上掛著滿足的微笑,粉嫩的後庭菊洞處少年的精華兀自慢慢地溢出,一時間,四野靜寂,惟余蟬鳴鶯啼,好一個此時無聲勝有聲。   「平兒,明天你師父就和小婉回來了……」美婦媚蕩的俏臉上流露出些許奇怪的神色,或許是因為她心裡有點愧對自己的丈夫和女兒,又或許是盼望眼下這種生活能夠永遠持續下去,好與徒兒夜夜春宵。   雲平「唔!」了一聲,卻是沒再言語。   自從一個月前師父帶著師姊去洞庭君山訪友,師娘偶然間撞見了他在潭中洗浴,自己就開始和師娘過上了春色無邊的「夫妻」生活,兩人幾乎無時無刻不粘在一起顛鸞倒鳳,共沐巫山雲雨,眼看不久後就再也無法享用這豐潤白膩的嬌媚胴體,怎不叫他悵然若失?   「小壞蛋,你師父回來後也要來找我……知道嗎?」美婦秀美頎長的雪白胴體滑入水中,如八爪魚似的纏在了雲平的身上。雲平感覺到師娘豐滿茁挺的豪乳貼在了自己的背上,兩顆相思紅豆來回摩挲,不禁魂為之銷。   「和師姊一樣,都是敏感的體質呀!」少年感慨著,轉身抱住了師娘來回扭動的雪白淫臀,胯下依舊挺直的大陽具用力頂進了師娘的桃源深處。美婦嚶嚀一聲,嬌軀輕顫,纖手托起胸前一隻雪白柔膩的大奶就塞進雲平口中。   武林中人人都知道有個華山派,掌劍雙絕,威震天下。華山派自然住在華山之上,玉泉院、青柯坪、紫霞軒,亭台樓榭,斗角飛簷,確是氣象萬千。然而就連華山派自己也不知道後山幽谷之中竟然住著一對十八年前冠絕江湖的「龍鳳俠侶」。   龍者岳奇山,外號「龍見九天」,鳳者梅萱,人稱「鳳舞銀河」,兩人俱是昔年叱吒武林的絕頂高手,但自從女兒岳思婉出世後就雙雙退隱江湖,過起了放逸瀟然的田園生活。   十年前岳奇山受故友之托收下一名男弟子,這便是金陵楚家的長孫——楚雲平,雲平天資聰穎,機靈敏悟,練功刻苦,孝敬尊長,岳奇山平日裡對他疼愛有加,一身絕藝更是傾囊相授,卻不想十年後,昔日的垂髫童子長成少年,竟會與美艷師母亂倫通姦,行那背德苟且之事,當真是天意難測,造化弄人!   這晚雲平又和師娘梅萱在床上盤腸大戰到半夜,好不容易才憑借自己特異的體質把這個如狼似虎的美婦餵飽。迷迷糊糊間已經一覺睡到了次日晌午。忽從谷外傳來幾聲清嘯,初時極遠,片刻間已到近前。   梅萱此時匆匆梳洗畢,兀自不放心的照照銅鏡,確信自己的嬌美粉腮上沒有留下男歡女愛後的殘跡,這才一整容裝,回復自己平素的端莊秀雅,迎出門外。   「娘,我和爹爹回來了……」只見一個窈窕玲瓏的倩影像乳燕歸巢般撲入了她的懷中,梅萱玉臂輕舒,摟住了女兒僅盈一握的纖腰,仔細端詳一陣婉兒那酷似自己年輕之時的嬌美容顏,笑道:「看看你,才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曬成個黑丫頭了!」「娘……」岳思婉嬌嗔不依地靠在母親懷中撒嬌,還待再說,旁邊一個聲音傳來:「師父,師姊,你們回來啦。」岳思婉瞟了多日未見的師弟一眼,美眸中柔情似水,俏臉暈紅的應了一聲,乖巧地站在一邊,這時靜立一旁的岳奇山走上前來,朗聲笑道:「雲平,這些日子難為你照顧你師娘了。」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梅萱不由得粉臉微微一紅,這些日子以來讓小徒兒代替丈夫的位置,與自己沒日沒夜的雲雨歡好,確實讓她有點於心不安,梅萱飛快地瞟了雲平一眼,嫣然道:「相公,我們進屋裡說罷。」「好,好!」岳奇山說著伸手握起妻子的纖纖柔荑進了屋子,雲平剛想跟進去,衣角卻被人輕輕拉了一下,他回頭一看,師姊正羞紅著粉頰,脈脈凝視著自己,水汪汪的秀眸裡漲滿了濃情蜜意。   他會意地一笑,伸手摟住師姊柔若無骨的柳腰便向隔壁的木屋走去,岳思婉嚶嚀一聲,紅暈更增,被小師弟一碰就渾身乏力,任由雲平把自己拉進房中。   「師弟……別,爹娘在隔壁呢……」岳思婉低低嬌哼了一聲,雲平卻哪管什麼三七二十一,早已環抱住師姊結實挺翹的美臀,一隻手老實不客氣地伸進褻衣,按在了少女綿軟而又極富彈性的酥胸上。   「師父師娘也在細述衷腸呢,不會顧得上我們的!」雲平吃吃輕笑著,伸指挑開了師姊的小肚兜,以便雙手完全掌握住少女胸脯上那兩隻豐盈尖翹的乳峰,指尖更長驅直入,順勢捏住了玉球尖端的細小蓓蕾。   「師姊……比上個月更大了……好滑喲!」「噢……」岳思婉嬌軀一陣顫抖,飽滿鼓脹的乳房上那兩顆嬌美的相思紅豆遭到師弟怪手的侵襲,立刻充血硬立起來,像是經受不住如此強烈的刺激,少女螓首後仰,檀口半張,還沒等她發出嬌吟,雲平的火熱雙唇已經蓋了上來。   「啊,啊……」岳思婉只覺得渾身火燙,師弟的兩隻怪手仿如帶電似的在自己玲瓏浮凸的嬌軀上遊走,所到之處無不令她酥麻難當。   雲平嗅著師姊身上那股少女特有的清幽體香,感受著手中滑膩柔爽的冰肌雪膚,不由得熱血上腦,欲焰狂燃。   岳思婉好不容易才把滑軟的小舌從師弟的嘴裡抽出,嬌喘細細間,猛然粉腮如桃花般暈紅起來,因為她感覺到了自己的豐臀下那男人的權柄火熱而粗硬的脈動。   「師弟……」岳思婉嬌羞至極的輕嚶一聲,仰起俏臉看看丰神俊朗的師弟,心下既是羞又是喜。   雲平知道不能破了師姊的處子之身,否則給師父師娘發覺那可乖乖不得了,於是他解開腰帶,把胯下赤筋暴起的男根露出來,對師姊輕聲耳語了幾句。   「小壞蛋……」岳思婉雖說早和師弟做過多次,但聞言還是羞怯無比,俏臉緋紅。性感的嬌軀扭動幾下,最後還是柔順地低下了頭,纖纖素手握著少年挺直火熱的大肉棒,秀眸半合間流露出與她文弱秀美的端莊外表全然不符的媚蕩秋波來。   只見少女香噴噴的舌尖兒在少年的大龜頭上極盡淫蕩的輕輕一挑,隨即張口就把少年的粗長性器含進了櫻桃小口之中。   雲平爽得直吁一口涼氣,低頭欣賞嬌美的師姊伏在自己胯下不住地吞吐套弄著,陽具進進出出,沾滿了少女甜蜜的香津,心下不禁感歎,岳思婉的口交技巧幾乎是無師自通,比之乃母實是不遑多讓,雖無法真個銷魂,但這般帝王式的享受已令他心醉不已。   岳思婉可不知道就在幾個時辰前,小嘴裡的這條心肝寶貝兒還在自己母親的前庭後洞裡翻雲覆雨,肆意撻伐。   「哦……哦……要射了……」少年感覺到自己的陽具在師姊的櫻桃小嘴裡逐漸的脹大,忍不住用力挺動起來,少女從瑤鼻間發出陣陣銷魂的嬌吟聲,顯是不堪刺激,欲仙欲死。   突然,雲平的身子劇烈一顫,少女只覺得一股股火辣辣的熱流從師弟的大肉棒裡噴出,射進了自己的檀口之中,她黛眉微皺,想要避開那些骯髒物什,可雲平緊緊抱住了師姊的螓首,不讓她離開,少女幽怨的瞟了這個小惡霸一眼,惟有用濕潤的小嘴銜住他的大龜頭,把雲平不住射出的精液全部嚥下肚去。   雲平看著美艷的師姊第一次乖巧地吞下自己的精華,嫣紅的嘴角邊緩緩溢出一絲乳白色的液體,想到這種淫靡的景象幾個時辰前同樣出現在師娘的床上,少年的心裡掠過了一陣邪惡的快感……兩人剛剛走出房間,就看見岳夫人梅萱微紅著眼眶快步的走來,顯是芳心大亂,她也沒注意到女兒零亂的鬢髮和暈紅的雙頰,只是對雲平顫聲道:   「平兒,你來一趟。」楚雲平不明就裡的與師姊一同來到師父所居的木屋,岳奇山正在來回踱步,見雲平進了門,始才歎了一口氣道:「平兒,你娘剛才飛鴿傳書,想讓你回去一趟。」雲平不由一怔,他自四歲起便跟隨師父師娘,親娘長的什麼樣子都已記不清楚,多年來更是杳無音訊,這會兒卻突然來信要自己回家,實在是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平兒,你已漸漸懂事,今天為師就要好好跟你講講你的身世。」岳奇山捋鬚沉吟,半晌方才續道:「你也知道自己身出金陵楚家,卻不知這楚氏實乃江南一大望族,詩書傳家,人才輩出,幾乎代代有進士翰林。唉,怎料天意弄人,楚家傳到你父親的這一代,人丁單薄不說,你父親楚文淵還無志於仕途,不屑讀那經曰子雲,偏要去闖蕩江湖。」說到這,岳奇山清矍的臉上現出一絲溫暖的笑意,「我也就是在那時認識你爹爹,他武功雖然不濟,但襟懷寬廣,豪邁仗義,叫人好生相敬,於是為師便與他結草啣環,拜了八拜,立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唉,只可惜……」岳奇山沉沉地歎了一口氣,神態落寞,彷彿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   「你爹爹家學淵源,琴棋書畫無不精通,那也不消說了,他外表更是英俊不凡,風流儒雅。」說著摸了摸雲平的腦袋,笑道:「你就很有你爹爹的影子,一般的俊俏無雙!」旁邊的梅萱和岳思婉聞言俱是心兒一顫,兩對妙目齊齊凝注在雲平身上,臉上各自飛起了一團紅雲。   岳奇山卻沒留心,續道:「你娘『彩練仙子』蕭若琪武藝高強,名動江左,巾幗不讓鬚眉,那也是一等一的人才,她與你爹爹一見傾心,很快就私定終生,但想那楚家何等門第,文淵不法祖訓已屬不肖,現在更要娶一個在江湖上拋頭露面的女子為妻,族中長輩豈能容忍?   「於是眾人竭力阻止,他的母親更以死相逼,文淵是個大孝子,又怎敢把親娘迫上絕路?當下也只得取消婚約,蕭若琪與情郎心心相印,知他為難之處,然而那個時候她已懷有身孕,那可是無論如何也拖不得的。你娘也真是個奇女子,毫不拖泥帶水,效那愚夫愚婦之行,她咬著牙堅忍,自己覓地產子,這便誕下了你!」雲平聽得目瞪口呆,何曾想到自己的身世竟有如此曲折,念及父母往昔的辛酸,不禁悲從中來,心下淒然。   卻聽岳奇山更續道:「你娘生下你後,獨力撫養,日夜盼望著能與你爹爹團聚,白頭偕老,怎料天地不仁,對她竟無絲毫眷顧。楚家為防你爹娘私奔,不僅把你爹軟禁在家,還出重金聘請了高手護院,叫你爹逃也逃不掉,你娘救也救不了。如此這般,一對苦命鴛鴦再無重逢之日,你爹爹鬱鬱寡歡,終於久積成痾,弭患重病。   「為師那時正在西域,聞訊後急赴金陵,怎知卻還是晚了一步,只見到文淵最後一面,你爹爹彌留之際,心心唸唸的還是你母子二人。他囑咐我收你為徒,並傳你武藝,就是想讓你將來有力量選擇自己的人生,不要像他……像他這般窩囊……」岳奇山說著已是虎目含淚,心神激盪。   「你六歲那年,文淵終於駕鶴西去,我遵照他遺囑,在杭州尋到了你母子二人,你娘聞知丈夫的死訊,悲痛欲絕,我好說歹說方才勸住。她聽我講要帶走孩子,本執意不肯,但知道了是文淵的遺願,這才勉強答應。於是你便隨我上了華山,而你母親則是形影相吊,煢煢孑立。這些年來,她始終沒有與你聯繫,並非因她淡薄骨肉之情,而是怕你練武分心,故才忍痛割捨,這一節你須得明白!」雲平躬身答道:「徒兒謹記!」岳奇山點了點頭,笑道:「如今雲過天清,你在華山上學藝十年,也算略有小成,好歹沒有愧對你九泉下的父親,既然你娘思念你得緊,那便回去探望一下她吧!」……雲平默然瞟了瞟身旁的師娘和師姊,二女均是秀眸微紅,他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點頭道:「師父,我什麼時候走?」岳奇山捋鬚沉吟道:「三天後吧,你且收拾收拾,這幾日更要勤加練武,江湖險惡啊,你的功夫雖已不弱,但遇上真正的一流高手還是得吃不完兜著走!本來師父應該陪你走上一趟,可我細細想來,既然你已經是武林中人,那麼行走江湖乃是遲早之事,總不能讓你永遠生活在師長的羽翼庇護之下。   「因此我索性放你單獨下山遊歷,一路上除了小心自保外,還得多學多看,博聞廣記,這樣對你將來的發展大有好處!」……是夜。   山谷中的一條隱蔽溪流邊,兩條赤裸裸的肉蟲扭纏在一起。   「師弟……啊……啊……」岳思婉火熱而性感的雪白胴體橫陳在岸邊的青草地上,無力而銷魂的扭動嬌吟。   雲平此時正緊抱著師姊豐潤白嫩的美臀,埋首在少女結實修長的玉腿間,舌頭大肆舔吮著那幽叢中的迷人花瓣。   少女春潮氾濫,愛液汩汩成流,小嘴裡的嬌哼聲愈加迷亂放蕩。一雙小手用力的捏揉著自己胸前的兩座巨峰,尖端的粉紅蓓蕾已是高高硬立。   「師弟,饒了……饒了姊姊吧,啊……啊……姊姊給你……」「這可是你說的喲!」少年志得意滿的從師姊汪洋一片的銷魂處抬起頭來,岳思婉嬌喘細細,俏臉暈紅,銀牙輕咬,嗔罵道:「小壞蛋,就會使壞!」口說不依,身子卻主動轉了過來,背對著少年跪在草地上,玲瓏有致的粉嫩胴體在皎潔月光下顯得分外窈窕婀娜。   雲平吃吃邪笑著,騎跪在少女的渾圓盛臀後,一手撫摸著師姊的香脊,一手輕握住自己胯下的那根粗長大陽具,龜頭抵在少女濕滑的小穴口上來回磨蹭,岳思婉如遭電殛,通體抖顫起來。   「師弟……啊……別逗姊姊了,啊……」雲平不顧少女的哀求,惡作劇似的伸手在師姊充滿彈性的玉腿上捏了一把,爾後大龜頭向上頂壓住少女的粉嫩菊庭,慢慢用力插了進去。岳思婉哪裡承受得住這等撻伐,頓時疼得冷汗直冒,銀牙緊咬,發出陣陣如泣如訴的幽怨哀吟。   「慢點……慢點……姊姊好久沒弄了……哦……好漲……」原來兩人在月前在濃情似火時,岳思婉光用小嘴已經難以舒解師弟的慾念,於是雲平強行衝入師姊的後庭菊洞抽弄了一陣,岳思婉愛極了這個小師弟,加之她本性堅韌,也就咬牙承受了下來。   沒想到雲平享受了女子後庭那無與倫比的緊湊後,竟食髓知味的一再要求,這也就是他把梅萱弄上床後,何以要執意開墾師娘菊洞的原因。岳思婉與母親的體質一般無二,在這種淫邪的要求下,竟也慢慢發現了個中銷魂之處,於是和小師弟戀姦情熱之時便任由他做那後庭的另類享受。   「啊……啊……啊……」隨著雲平抽插速度的加快,岳思婉只覺得自己的肛門深處讓那根粗長巨物塞得滿滿當當,這種充實感令她忍不住驚聲歡叫,雪白的豐臀前後迎湊起來。   雲平扶著師姊的盈盈纖腰愈戰愈猛,少女的菊穴緊緊地吮咬著他的大肉棒,抽送之間如潮快感波濤般湧來。   「天呀……受不了了……啊……啊……快給我……啊!」岳思婉方纔已讓雲平舔弄的高潮迭起,現在強烈的刺激來回沒有多少時間,已讓她魂飛魄散,嬌軀劇顫。雲平忽覺一陣酥麻直衝頂門,頓時把持不住,陽具「撲哧!」一聲的盡根插入,火熱濃精隨即噴薄而出。   「啊!我也來了……」雲平緊閉雙目,如做牛喘,肉棒快活的激射著,身子則壓到了師姊的滑嫩玉脊上,岳思婉口中雪雪,婉轉嬌啼,媚眼如絲的享受著情郎對自己胸前兩隻飽滿椒乳的親密愛撫。   過了好一會兒,岳思婉突然嬌呼一聲,「小壞蛋!」原來她的纖纖柳腰已被小師弟抄起,菊穴裡的那根粗長硬物又開始勃然躍動起來,一對少男少女隨即陷入了更加瘋狂的歡愛之中。   此後數日,岳奇山嚴加督促徒兒習武,雲平也就不敢再找師姊,然而近月以來他早已慣了夜夜春宵、無女不歡,現在突然間要他戒色禁慾,怎還不把他憋出病來?   無奈何,也惟有閒時覷空自慰一番聊解飢渴。幸得這日正練著岳奇山的絕藝「飛龍九式」。   師娘梅萱忽然來到近前,只見她先是白了雲平千嬌百媚的一眼,才對丈夫笑道:「相公,我瞧平兒這兩天拳腳功夫也練得夠多了,輕功暗器卻有所荒疏,是不是該當補一補?」岳奇山想想也覺有理,雲平招式雖精,但囿於年紀,功力不深,加之江湖閱歷又淺,真和高手放對,十有八九討不得好去,倒不如那逃命偷襲的本事來得實際,於是點頭道:「也好,你便帶他去林中習練習練吧。」雲平哪還不知師娘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名曰授藝,其實是尋著借口來和自己幽會,當下強壓著心中狂喜,隨師娘來到密林深處。   走了一程,梅萱突然扭轉嬌軀,指出如風,彈了雲平一個爆栗子,雲平大吃一驚,撫著額頭愣在當場,卻聽梅萱嬌嗔道:「狠心短命的小鬼,說好了要來找我,這幾日卻不知躲到了哪兒去,你……你……把師娘撂在一邊,可……可叫人家如何是好?」說到後來已是細若蚊蚋,幾不可聞。   雲平這才明白原來師娘是空閨寂寞,心中怨憤,哪還不聞絃歌知雅意,縱身撲上,覓著師娘的櫻唇便狂吮起來。   梅萱熱情響應,動作大膽而火辣,香舌用力地與徒兒親密地交纏,在他嘴裡激烈地攪動,彷彿要把他的魂魄都勾出竅來,同時梅萱還主動地抬起玉腿,貼上雲平的下身,用自己溫軟鼓脹的陰部隔褲上下磨蹭徒兒怒挺的大雞巴。   在熱烈的激吻中,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小徒弟巨大的陽具接觸到自己豐腴的陰戶時,正在陣陣的脈動。雲平自也不甘寂寞,手腳並用,在梅萱性感的嬌軀上徐徐地按摩搓揉,無微不至地細細品味,每寸肌膚都不肯錯過,渴望地享受師娘肌膚的溫暖滑潤,舌頭戳在梅萱的小嘴裡翻攪,貪婪地吮吸美婦甜蜜的香津。   「平兒,咱們就在這裡幹嗎?會不會給你師父發現?」梅萱的靈智尚存一絲清明,嬌喘著問道。   雲平也心下遲疑,他雖恨不得立馬就把師娘脫個精光摁在地上狂操一番,但此地離木屋實在太近,兩人情濃之時只怕會吵得宿鳥驚飛,師父武功高強,焉有不覺之理?   若讓師姊無意間闖入撞破,那更是嗚乎哀哉。雲平沉吟片刻,已有計較,他拉著師娘的柔荑,運起輕功,飛奔兩里來到山谷東北角的一處峭壁之下,只見怪樹盤根,亂石錯雜,一穴隱於其間,入口處灌木叢生,若非凝目細看,決計難以發現。   梅萱一見之下頓時心花怒放,香了雲平一口後讚道:「平兒,這樣一處好地方你是怎樣找到的?」雲平笑著回答,原來他小時候在林間戲耍,無意中發現了這個洞穴,還看到裡頭住了一隻黃羊,長得奇形怪狀,他以前見過師父打獵,於是做了弓箭長矛便去捕羊,不想那羊長得不討好,性子倒是溫馴得緊,竟然讓他手到擒來,美美的飽餐了一頓。   雲平可不知道,那黃羊乃是一隻千年成形的淫羊霍,男子食用後陽火極盛,就算黃口小兒也能在一夜間發育成熟。自己得淫羊造化之功,在弱齒之齡,就已擁有了遠超成年猛男的粗長性具,行房耐力更是天下無雙。   雲平自然不知這個中神妙,他只知道自己天賦異稟,應付師娘這種如狼似虎的中年美婦尚且不在話下,通宵作戰更是絲毫不覺疲累。梅萱得有雲平這樣可遇難求的閨房寶貝供己銷魂行淫,自是心神皆醉,極力討好。   二人來到洞中,只見乾爽清潔,無甚穢物,心下更喜,當即相擁相抱,激情狂吻,雲平又開始在師娘的身上摩挲,大逞手足之慾,他一把按上梅萱那對裂衣欲出的豪乳,隔衫輕撫細捏,梅萱給徒兒摸得胸部癢癢的、身上酥酥的,小穴也不知不覺中淫水氾濫。   雲平見師娘連連嬌聲低吟,渾身抖顫,哪還不知道她此刻春情難抑,欲焰熊熊,雲平年紀雖小,御女經驗卻已頗豐,對於梅萱那更是駕輕就熟,瞭如指掌。   近月來一直和她以師徒之名行著夫妻之實,然而就是這個與之夜夜春宵的師娘,每一次床第交歡,都讓雲平覺得她較之前艷色風情更勝一籌,是以雲平總不願過快的直入主題,他要細細地玩賞這個誘人的美嬌娘,細審她的絕世姿容,品味她的每一寸肌膚,體驗她無窮無盡的性感魔力。   梅萱的靈魂兒也在小徒弟的愛撫下似欲離殼飛出,她用瑩白勝玉的雙手死命摟住少年,獻上火辣的香吻,雲平熱烈反應,忘情吮吸,伸出舌頭與師娘抵死糾纏,兩人唇舌相交,相互度著唾液,水乳交融,直不知今夕何夕。   唇分,已是口乾舌燥,雲平胯下的陽具早已勃起,緊密的隔裙摩擦著師娘的陰戶,梅萱口中雪雪,感受著雲平男根的強大壓力,雙手無力地搭在徒兒肩上,欲仙欲死。   「唔……唔……快……快幫師娘脫……脫衣服!」雲平哪還客氣,迅速地解開梅萱身上的真絲繡裙。   衣衫褪盡,雲平陡然眼前一亮,梅萱內裡竟還穿著一套近乎袒胸露臍的湖綠色輕紗,那真是世上最具挑逗性的裝束,一方細窄的抹胸小得就像是擺設,豐盈茁挺的豪乳完全不受拘束的展露著,身體的任何一絲動彈都使兩個大奶子彈跳得如要炸裂一般,尖挺的乳頭隔著薄如蟬翼的褻衣肆無忌憚地向雲平招搖。本已十分豐腴的盛臀在騎馬汗巾的束勒下曲線盡展,一凸一凹,簡直驚心動魄。   如此絕麗艷景令雲平色慾急升,勃起的陽物上赤筋爆顯,龜頭火紅飽脹,隱泛亮光。   梅萱渾身發抖,連好好站立也似不能,她緊咬銀牙,一隻玉手伸到徒兒胯下不停的套弄肉棒,直弄得雲平昂首吐氣,顯是不堪刺激,興奮欲死,呼吸越來越急,如做牛喘。   突然,他雙臂一緊,環住梅萱的纖細柳腰,雖然他比師娘還矮了小半個頭,但少年人的力氣本大,梅萱又身體輕盈,雲平於是毫不費力地就將師娘抱起,一對碩大的美乳正好貼上他的面頰。   梅萱唔唔低吟,緊緊抓住徒兒的頭髮,像要把他整個兒都塞入自己深深的乳溝之中,雲平自然也不負期望,扯去師娘胸前的那塊「遮羞布」,左右開弓,全心舔咬兩顆嫩紅的乳頭,只恨不能長出九條舌頭,從梅萱豐滿的椒乳中舔出奶汁來。   「唔……喔……平兒,用力……咬……師……師娘的奶奶……唔……真……真舒坦透了……」胸口間傳來的陣陣快感令梅萱爽到連頭皮都發麻,吟叫聲更是逾發騷浪,雙臂越箍越緊,兩顆跳彈的美乳把雲平夾得直要窒息。   雲平好不容易才從埋首的乳溝間探出了頭來,長長地吸了口氣,雖給夾個半死,但他確是愛煞了這對寶貝,它們是如此的豐盈活潑,有時讓他枕藉而眠,有時又逗引他興奮地完成無比快人之事。   「師娘,平兒真的好愛好愛你,好捨不得離開你!」雲平對梅萱情深款款地說。   「師娘也愛你,也捨不得離開你,杭州的事一了,記著趕緊回來!」梅萱說著輕咬唇皮,羞紅著臉輕聲道:「那現在,也讓我最愛的大雞巴插進師娘的小穴裡來吧!」雲平哪裡還猶豫,把師娘橫抱到一塊平整的大石上,傚法前夜對付師姊的體位,下體對著梅萱的臉,埋頭到她兩條瑩白如玉的粉腿之間,先扯去那條性感的騎馬汗巾,然後伸指掰開陰戶外兩片早因激動而充血的粉嫩肉蚌,把舌頭完全塞進師娘的陰道之中用力刮舔,舌尖更是緊緊圍繞陰核猛烈撩弄,一刻不松。   「噢……平兒好棒……啊!不……不要停……用……用……用力舔……唔……噢……」梅萱歇斯底里地歡叫,美臀狂扭,雙腿緊緊夾住徒兒的脖頸,顯是已達快樂的巔峰。雲平越咬越急,越舔越深,直搗得陰洞內淫肉亂顫。梅萱嘶喚之餘口無憑籍,於是握住雲平的肉棒溫柔舔啜,兩人各含性器,只把對方弄得心肺皆酥。   梅萱口技極高,肉棒吞進吐出,舌頭從陰囊一直舔到冠溝,口腔溫熱,舌尖靈動,銀牙輕咬,雲平心醉神迷,肉棒又再暴脹寸許,灼熱如同火炭,此時已是再難堅忍。   於是他放開舔咬的陰埠,轉身跪立,將梅萱的雙腿架到肩上,使一招「老漢推車」,陽具對準穴口,「滋!」地一下全根插入,梅萱渾身陡然一震,既而叫床聲地動山搖般響起:   「噢……喔……平兒……的雞……雞巴好……好大!師娘……讓……讓……讓你插……插死了……噢……用力……啊……啊……好……好爽啊……」雲平挺起身抽插,起初九淺一深,接著三淺一深,到後來越推越猛,越插越急,次次直頂花心,陽具毫無間隙的填滿整個小穴,讓梅萱享受著無與倫比的充實感,美麗的俏臉也都興奮得變了形,下體淫水汩汩成流,與雄健的男根摩擦出「唧唧」的響聲,雲平不停喘著粗氣,額上涔涔出汗,雙手繃直,肌肉糾結,直把梅萱胸前的美乳擠成了兩團肉球。   「噢……雲平……好丈夫……好老公……喔……你太棒啦……師娘的小……小穴……要……要讓你插……插……翻了……啊!喔!輕……輕……點……噢……師娘要……要給你的大……噢……大雞巴插……插死的……」梅萱一邊浪叫求饒,一邊更加賣力地迎合著小徒弟的抽插,她柔軟的纖腰,快速有力的扭動,豐滿渾圓的香臀也不停的旋轉挺聳,披肩的秀髮隨著身體的顛動而零亂的飄散在胸前,整張臉都顯出迷人的玫瑰色,口中雪雪,言語不清,無疑已是完全沉浸在淫倫的快樂之中。   雲平年輕氣盛,急插猛送了百多下,愈戰愈勇,梅萱卻已丟了三次,陰精洩得滿身滿地,整個山洞裡都迴盪著少年粗野的呼吸和美婦滿含春情的呻吟。   忽然間雲平感到師娘的小穴內產生一股極強的吸力,不禁悚然一驚,深呼一口氣想待穩住,不料精關鬆動,他知大勢已去,於是猛抬陰莖在梅萱銷魂洞裡強烈研磨幾下,穴內淫肉劇烈抽搐,一股一股灼熱的熱流迅速包圍龜頭,他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抽動兩下,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往裡一插,幾乎連陰囊也一起插了進去,龜頭直抵子宮口,然後大叫一聲,滾滾男精勃然噴發。   梅萱全身極度痙攣,粉臉漲得通紅,緊緊地摟住雲平,下體不住地聳動,與他抵死纏綿,不放過他射出的每一滴精液,彷彿要把它們全部吸收入子宮內,陰道口的肌肉一放一收,竭力搾乾徒兒的所有存貨……*** *** *** ***三天時光彈指即過,其間梅萱又找雲平「傳授」了幾次暗器輕功,岳思婉也和師弟「合練」了幾回華山劍法。然而不管二女如何難捨難離,雲平也終有下山的一天。   這日,他背負行囊,腰佩長劍,與師父一家在清風峽峽口道別,只見師娘和師姊俱是珠淚盈眶,泫然欲泣,不禁也有幾分悵惘。   岳奇山哪知妻女的心思,還以為她們擔心雲平年紀太小,會在江湖上吃虧,當下軟語安慰,說雲平不過是回家探親,略盡孝道,不久即會歸來。   雲平聽了心下暗笑道:「對!我早日歸來好讓你戴綠帽子,賠了夫人又送女兒,做個雙料大烏龜!」雖做如是想,卻哪敢表露出來。他故做嚴肅,恭恭敬敬地向師父師娘鞠了個躬,又朝師姊眨了眨眼睛,這便掉頭下山,洒然而去。 正文 第二章 絳仙 「哦……哦……好哥哥……用力……」嬌美的女子浪叫聲在寂靜的夜空裡顯得格外淫靡,樹林中的一塊草地上,一對赤裸的男女翻來覆去,瘋狂交纏。   男子身體肥胖,頭上懶散地綰了個道髻,趴在女子的白嫩胴體上,大屁股沒命地起伏著,那跨下一根烏黑粗長的硬物在女子雪白的兩腿之間抽抽送送,漾起了陣陣銷魂蝕骨的雲雨之聲。   「小狐狸精,穴兒真緊……看道爺幹不死你……」胖道士伸出祿山之爪,掀起了身下女子盤在自己肥腰上的兩條修長玉腿,扛在肩上,這樣他的屁股就可以挺動得更加迅猛,肉棒就可以插得更加深入。   女子胸前兩隻豐滿鼓漲的大奶劇烈抖顫著,纖細的腰肢隨著道人的挺撞而來回媚蕩地扭動,嬌艷迷人的俏臉上儘是欲仙欲死的浪態,半張的櫻唇不住吐出悅耳的嬌呼:「啊……道……道爺,頂到奴家的……心兒上了……啊……啊……用力……」「小浪貨……道爺的夠長吧,頂死你!」道人急速的在女子兩腿間濕滑柔嫩的甬道裡抽送,只覺得這個狐狸精的桃源深處似有一股暗暗的潮湧,弄得自己精關幾欲失守。   這道人也是老吃老做的主兒了,自然知道這浪貨欲要趁機盜取自己的真元。   急忙舌頂上頜,穩住沸騰的血氣,權杖用力刺入女子的浪穴盡頭,大屁股沒命似地旋轉起來。   「噢,道爺……奴家不……不行了……」女子嬌聲尖叫著,豐臀用力向上迎湊,似要進入極度快活的高潮之中。道人見此情狀,淫邪的大笑著,張嘴舔咬女子胸前插雲雙峰上的紅潤櫻桃,大肉棒更加賣力抽插。   「啊……」女子雪白豐潤的玉體驟然緊繃,兩隻纖纖素手在男人的脊背上抓出了道道血痕,銷魂下體處愛液氾濫似地決堤湧出。道人剛想給這浪貨最後的一擊,猛然間只覺得渾身酸軟乏力,如死狗般癱在了女子的橫陳玉體上。   「賤人,你……你的指甲……」女子原本媚波流動的美眸輕輕開啟,變得清亮而冰寒,她藕臂輕舒,將道人的身子掀在一邊,白嫩誘人的玲瓏玉體直立而起,一對豪乳顫顫巍巍,猶如波濤蕩漾,只聽她冷笑道:「饒你其奸似鬼,也得著了本姑娘的道兒!」說著,她彎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裙,穿戴畢,便從道人攜帶的一隻皮囊中摸出一個玉石雕成的藥瓶,打開聞了聞,這才嬌笑著道:「不錯,果然是這個。」「你……你怎麼知道我有火雲丹的?」道人不由得駭然失色,他身攜異寶,這個秘密除了靈虛老道和武當同門外,絕少外人知道。然而自己明明已將靈虛毒死,又甩開了同門的追捕,那麼眼前這個女子卻是從何得知消息?   「哼,你以為你這頭臭豬有什麼值得本姑娘投懷送抱的地方?!若不是姑娘我那一日無意間跟在你們兩個牛鼻子後面聽到了這個秘密……不過可白白便宜了你,所謂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您老人家就在這兒好好享受吧。」吃吃嬌笑聲中,女子窈窕曼妙的嬌軀一閃,已如芙蓉仙子般躍過樹梢,婀娜的身影霎那間融入了無邊夜色。   「絳仙……你這個賤貨……」癱倒在地上的道人氣息微弱,眼前一片昏黑,意識也逐漸模糊下來。   就在此時,兩個人影從遠處穿林而來,其中一個身材較高的落到道人身旁,快速地打量了一下,隨即扯過地上的道袍蓋住道人的下體,這才轉身道:「田姑娘,這牛鼻子大概就是玉虛真人,看來快不行了。」一個黑影迅速靠近,卻是一位淡藍衣裙的少女,長得眉清目秀,容光照人,她低頭瞧見道人半裸的身子,不由得俏臉暈紅,朱唇輕啟道:「吳少俠,他是中了毒嗎?」「看來是的,只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絳仙……絳仙……」玉虛真人氣若游絲般的聲音令兩人精神大振,急忙湊耳傾聽,可惜這道人只說了兩句便已毒發身亡。   這時一陣香風飄過,幾個曼妙秀頎的身影緩步走來,當中一位美婦,百褶碎花裙配上淡青色綢衫,顯得纖腰楚楚,不盈一握,酥胸飽滿,傲然茁挺,氣質高貴嫻雅。身旁各站著兩個白衣白裙的嬌美少女。   「見過宮主。」「花姨好。」少男少女躬身施禮,美婦瞥了眼地上已成死屍的玉虛真人,黛眉輕蹙問道:「月琳,玉虛死了嗎?」「是的,我與吳少俠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奄奄一息了。」田月琳話音剛落,旁邊的年輕人吳朔便躬身續道:「稟宮主,玉虛真人臨死前說的那個什麼絳仙,似乎就是江湖上惡名昭著的邪派魔女。」「唔,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淫婦。你且搜搜玉虛的行囊,看看裡頭可有一瓶丸藥!」「是!」吳朔答應著仔細翻查了一遍屍體旁的革囊,又四下搜索一番,自然沒有任何發現。   「稟宮主,革囊裡沒有藥瓶,看來東西是給那妖女取走了。」美婦沉吟片刻,轉向藍衣少女道:「月琳,你從天山來?」「是的,師父遣我來中原辦事,路上碰到吳少俠,便結伴同行,正想去拜見您呢!」「哦,現在既然已經遇到了,那大家就一起走罷。」說著,眾女齊身飛掠而起,吳朔看著中間兩女豐腴窈窕的優美身影,目光裡浮現出邪惡的淫光,一閃即逝。他彎腰撿起道人的革囊,也跟著消失在融融夜色之中。   余家集,算是伏牛山區的一個大鎮,由於它是附近幾百里內唯一交換皮草山貨的地方,所以每天行走的商人幾乎比本地居民還多,人員非常複雜。   雲平初次出門,也不大識得路,本想到漢水邊上租船代步,怎料在綿延千里的伏牛山區裡轉了幾天都出不去,總算且問且走地來到了山區外沿的余家集,他一進鎮裡就覓了間客棧住下,這家店子位於余家集的西南角,周圍都是本鎮上富戶的宅院,環境顯得比較清幽。   楚雲平在天字一號房內睡了整整一個下午,掌燈時分才從小院裡出來,直接走進了前院的廳堂,這時正是用膳的時間,廳上坐無虛席。雲平四下掃了一眼,見無空位,便踱上二樓,揀了個臨窗的雅座坐定。   他點了幾樣小菜,呷了一口清茶,便開始遊目四顧,只見對面桌上坐著一男一女,男的玉面朱唇,一襲雪白的長袍,倜儻不羈。女子正值二九芳齡,黛眉秀眸,櫻唇桃腮,尤其藍色衫裙當中一條玉鳶帶,更顯得纖腰楚楚,酥胸異乎尋常的飽滿高聳,給她原本秀麗端莊的外表憑添了不少媚人艷色。   雲平暗喝一聲彩,只覺這少女雖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卻隱有一種騷在骨子裡的風流,他抬眼瞧去,正好與這少女明亮的美眸對個正著,少女不由一怔,隨即抵受不住雲平灼熱的眼神,扭頭別向,粉頰已是紅暈大盛,嬌艷欲滴。   旁邊的男子眉頭一皺,凌厲的眼光掃向雲平。   少女低聲說了幾句話,雲平隱隱約約聽到,「算了……還是個孩子……晚上要……別打草驚蛇……花姨……」,正要凝神細聽,那兩人已經結帳下樓。   山區的夜晚頗有些涼意,雲平在集市上逛了一圈後回到客棧。剛躺下不久,就聽到房外隱有響動,他飛身掠出天井,只見兩條人影從前院的房頂一閃而過,月光下赫然便是晚膳時見到的那對男女。   雲平本想追出去一瞧究竟,但記起師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叮囑,惟有強壓好奇心,轉身回房。剛合上門,忽覺室內多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   少年不動聲色,走到床前慢慢撩起帳子,突然間從被單間伸出一隻雪白的素手,閃電般急探他胸前大穴。   雲平向前邁的腳步不變,身子一側,右手撮起成刀切她虎口,使的是師娘傳授的小擒拿術。那隻玉手反應也快,皓腕一翻,蘭花指束起,直削雲平脈門。   少年的衝勢不減,右手疾收之際整個身子撞上被褥,壓在了一個柔軟芳香的肉體上,只聽得一聲嬌呼,兩個人齊齊滾到了地下。   雲平吃吃一笑,右手捏住了女子的皓腕,左手連點她數道大穴,讓她運不起絲毫真氣,卻沒點她的麻穴和啞穴。   剛要說話,就聽得頭頂的屋瓦上有夜行人腳步疾掠的聲響。隨即兩片火熱香甜的櫻唇堵住了自己的嘴巴。雲平不由得一怔,感覺到身下這女子的年紀似乎不大,頂在自己胸前的飽滿雙丸卻尺寸驚人並且彈性出眾。   過了一會兒,四周又復沉寂下來。   雲平稍稍抬頭,就著窗外射進來的清冷月光,發覺眼前竟是一張風華絕代的如花嬌顏,只見得此女面如秋月,體態豐盈,腮凝新荔,鼻膩鵝脂,冰肌雪膚,身段娉婷,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朱,媚眼盈盈,十指纖纖,雲發後攏,素顏映雪,明眸皓齒,圓膩皎潔,兩條藕臂,軟不露骨,帶著一層婀娜嫵媚的意味,確當得起傾國傾城、落雁沉魚。   雲平心下暗讚:「師娘、師姊,以及晚間見到的那個少女都已屬絕色,然而跟這個女子相比,似乎全都遜了幾籌!」此時,這位絕代尤物也正媚眼如絲地望著雲平,她仰躺在地上,玉體僅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紫裙,傲人的酥胸裂衣欲出,下擺處袒露著兩條肉光緻緻的圓潤玉腿。   雲平嘴裡一陣發乾,他出山後尚是首次見到如此大膽成熟的美艷女子,下體不由自主的有了反應。   「你……」「噓,小弟弟,別說話……」這個女子正是被移花宮宮主花解語以及田月琳、吳朔等人一路追尋的邪派高手——絳仙。   她好不容易逃到余家集,剛覓得一家客棧住下,想要稍事休息,卻發覺又被仇家盯上,慌亂間便逃到了雲平房中,本以為住店的多半是個尋常客商,哪料到會遇上個練家子,雖然年紀幼小,但武藝精強,自己一時大意下竟著了道兒。   絳仙機智過人,雖失手被擒,卻毫不慌亂,臉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心下則飛速電轉,籌謀脫身之計。   她見楚雲平十六七歲年紀,不像追尋自己的仇家,似乎可以好言相向,誆他放了自己,於是暗中盤算,急擬一番說辭。   正自沉吟,忽覺一條粗硬之物抵住了下身,絳仙乃是床第間的高手、脂粉國的狀元,當即意識到那是男性的陽剛反應,頓時又驚又喜,迷人的肉體正是她最大的本錢。   以往遇到高手,難以力敵,她便會小施手段,把一眾蠻漢迷得神魂顛倒,最後輕而易舉地反敗為勝,此著百試不爽,本為她拿手好戲,只是她見雲平太小,恐怕對何為「女人」都沒什麼概念,是以壓根兒沒往這方面想。   如今感受到身上少年強力的壓迫,絳仙心下暗喜,已有計較。   只聽她嬌聲嚦嚦地道:「這位少俠武功高強,小女子佩服之至,不知少俠可否大發慈悲,解了小女子身上的穴道,奴家願薦枕席!」說著纖纖素手下擺,解開了自己的繡裙,裡面一絲不掛的胴體有如羊脂美玉般誘人,一對山峰一樣渾圓的大奶子波波蕩漾,隨著呼吸上下晃抖,簡直已經不可以用「豐滿」二字來形容,圓實挺翹的美臀沒有一絲贅肉,配著僅盈一握的纖腰,一凸一凹,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絳仙的美眸中漾起層層春浪,玉腿微舒,小嘴輕啟,伸出粉嫩的丁香巧舌舔了舔胭紅的櫻唇,呢聲道:「少俠,奴家美麼?」看到那橫陳的玉體,撩人的姿態,雲平早已血脈賁張,魂飛天外,尤其是絳仙那一雙迷死人不償命的翦水雙瞳,明如秋月,朗若辰星。一對黑如點漆的眸子上更是籠罩著一層如煙如霧的清波,配著豐挺的端鼻,線條性感的烈火紅唇,構建出一幅足令任何男人溶化的絕艷麗容:   成熟中透著嫵媚,熱情中透著典雅,張揚中透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朦朧,美得不可方物。雲平血氣方剛,那裡敵得住這等淫艷嬌娃的有意媚惑,當下舉白旗投降,便要和絳仙雲雨歡好。   然而雲平亦非蠢人,縱然此刻意亂情迷,但腦中尚保有一絲靈智,料想此女投懷送抱多半沒安好心,於是隨手解了她身上幾處無關緊要的穴道,「氣海」、「檀中」兩道大穴卻故意不解。   絳仙倒也不指望這少年聽教聽話,皆因她早已有了對策,原來絳仙身屬「奼女派」,門中武功別出機杼,專借男女歡愛修煉功力,行房時,男子精關鬆動,元陽易洩,女子便趁機採補,可收事半功倍之效,然而被采的男子可就慘了,輕則虛脫昏厥,重則精盡人亡。   絳仙乃派中高手,憑借此法早已不知結果了多少強仇大敵的性命,可憐那些男子個個在顛鸞倒鳳之際嗚乎哀哉,死得不明不白,也算是些糊塗的風流鬼。   雲平把絳仙抱上大床,繼而合身壓上了她誘人的白嫩胴體。   絳仙像一團棉絮般無力地癱軟在床上,小嘴裡吐氣如蘭,美眸瞇成一條縫,感受著少年的雙唇如春風拂柳般滑般過自己敏感的嬌嫩蓓蕾,胴體快活地顫抖起來。   「嗯……真好……」雲平拿出了在華山上誘惑師娘的手段,舌頭舔過女子柔美的下頜,沿著她光滑細嫩的玉頸、酥胸,埋首到了平坦小腹下的銷魂私處。   不想那方桃源洞外竟是一片光滑,宛若嬰兒,少年不禁一怔,暗忖此女果真非同凡響。   於是心下更喜,舌尖迅速帶著潤滑的唾液頂進了絳仙狹窄的甬道之中,與師娘師姊的反應一般無二。   這個淫婦也當即嬌呼出聲:「啊……啊……好弟弟……別咬……啊……」絳仙美目半睜地瞧著少年趴在自己的修長玉腿間,舌頭不斷進進出出,攪得前庭後洞汪洋一片,饒是她久經沙場,也不禁春心蕩漾,慾火高漲,於是輕咬銀牙,呢喃著轉過雪白豐滿的淫臀,勾起雲平的腰成六九之式睡倒床上。   她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從少年褲襠裡掏出那根早已暴漲怒挺的大雞巴,只一瞥,頓時目瞪口呆,心如鹿撞:「呀,這孩子的傢伙好大啊,又粗,又長,不知道給這麼大的寶貝插進來是何種滋味……」她這般想著,下體已是淫水成流,酥癢難當,濕得不成模樣。原來絳仙媚骨天生,需索強烈,修習邪派內功後更是淫蕩放浪,縱慾無度,尋常男子根本無法予她滿足,因此她朝思暮想的就是尋找一些精壯猛男供己採補。   如今天上掉下塊大餡餅,竟讓她遇上個武藝高強,那話兒又巨比金槍的奇少年,既可以之填補欲壑,更能增進功力,當真是罕見奇緣,怎不叫她如獲至寶,欣喜若狂?   「唔……好弟弟……快……快給姐姐……」絳仙雪雪低吟,週身彷彿被慾火點燃,腰肢輕扭,巨乳亂顫,勾得雲平三魂去了七魄,不禁嘴上加力,在女子的渾圓雙臀間尋幽覓壑,攬勝探奇,極盡煽情挑逗之能事。   絳仙一邊媚眼迷離地享受著少年的口舌之技帶來的強烈快感,一邊不甘寂寞地運起十八般武藝,風情萬種的在少年巨擘也似的陽物上搓揉套弄,只見她半跪在床上,粉腿肉光緻緻,修長渾圓,於豐潤中帶有一股結實的柔韌感,聳翹的盛臀,嫩白光滑,更是分外引人遐思。   雲平渾身熱血沸騰,幾乎不受控制地就把女子的螓首一把按向自己胯下,絳仙倒也衷誠合作,小嘴一張,就把雲平威猛無比的大肉棒含進口中吸吮起來,她口技嫻熟,經驗老到,把雲平酥得直沁心脾,爽得直喘大氣。   「哦……喔……小美人……好……好會舔雞巴喲……」雲平滿臉陶然,下體也不自禁地挺動起來。   絳仙曲意逢迎,配合得完美無間,只見她輕舔深含,齒舌並用,逗挑卵蛋,吻舐龜頭,烏黑亮麗的萬縷秀髮隨著頭部的運動絲絲飄散在空中,動人之極。   雲平眼見自己的肉棒已硬如鋼杵,知道時機成熟,於是將絳仙抱轉過身來,自己則踞跪在她身前,然後抬起她兩條雪白修長的玉腿,肥美飽脹的陰戶這下無遮無攔地暴露眼前,雲平用手輕輕夾住自己的龜頭,帶到絳仙的銷魂私處,慢慢往肉洞裡塞。   「唔……」絳仙發出愉悅蕩人的悠長呻吟,感受著雲平雄健剛硬的男根往自己的小穴裡不斷推進,只覺空虛期待的狹窄陽關道,突地擠進來個胖和尚,那種充實壅塞的感覺,真是天上少有,地下難求,直是酣爽暢快,其樂無比。   雲平不準備搞什麼「前戲」,只想在最短時間內將這個淫娃徹底征服,於是他把陽具抽出到只剩龜頭還留在裡面,然後「卜滋!」一下盡根衝入,這種方式即是所謂的「蠻幹」,他開始用力的抽送,每次都全根到底。   「啊……啊……小壞蛋……用力……唔……噢……」女子美目流盼,銀牙緊咬,嫣紅的粉腮上顆顆香汗滾落。   「天呀,啊……好……好大……啊……喔……」少年巨大的鋼杵深深地插入,頂著女子的花心,狠狠地研磨,絳仙沉浸在痛與爽的仙境中,不由得婉轉嬌啼,發出既痛苦又興奮的狂浪呻吟。   雲平攻勢絲毫不緩,越戰越勇,使出猛、狠、快、准諸般技巧,下體丁香巧送之際,還伸手抓住絳仙的右乳用力擠揉,同時嘴巴含住她左乳大吸大吮,絳仙兩腿沒命似地夾住雲平,好讓肉棒更深的刺入己體的小穴,她感覺從陰蒂傳來一陣陣爆炸似的衝擊,胴體灼熱得好像快要化掉一般,陰道壁一陣陣痙攣,淫液流得如同洪水決堤。   「啊……啊……天啊……我要死了……啊……好舒服……大雞巴哥哥……好丈夫……哦……快……快……再快點……」緊按著雲平的雙肩,絳仙的美臀瘋狂的前後顛動,像野獸般猛烈搖頭享受快感。渾身香汗淋漓、秀髮披散,搖擺著兩團絕美淫乳的狂蕩身軀,迎接著正從上面猛力肏著她淫爛熟肉穴的少年,就像一對交媾的公狗與母狗,兩人毫無保留的吞噬著對方的性器,交合處滿是淫味的漿液。   雲平在絳仙的強力晃動下,忽感遍體酥麻,全身的精力瞬間齊聚下身陽具之上。   「啊……好姐姐……我要射了……啊……」少年蓄積多時的精液,如怒濤排壑般的疾射而出,身體也隨之起了陣陣的抽搐。絳仙經他強勁一射,剎時亦有如大旱雲霓般的舒美暢快,愉悅銷魂的感覺,由下體貫穿全身,所有的疼痛疲倦頃刻之間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剩下的只有無邊無際的快感。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條赤裸肉蟲兀自緊緊交纏。經過剛才的一番激戰後,雲平已是心浮氣促,四肢酸軟,然而留存在女子體內的陽物仍然雄風不減,虎虎生威。絳仙心底吃驚,暗忖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於是放鬆下體,悄悄使出奼女吸精大法,子宮深處收縮蠕動,運勁叩關,大肆汲取男子元陽。   「哼,讓你小子舒坦夠了,現在看老娘如何拾掇你!」絳仙心下冷笑。她雖真氣被制,但奼女吸精大法純為穴道運行之術,本就無需內息牽引,故而施展開來,直是防不勝防。   雲平也感覺到了女子桃源洞中的擠迫,他雖週身乏力,仍忍不住勃然躍動,一瞬間,滾滾陽火噴湧洩出。   「美呀……啊……好美……呀……」絳仙樂極忘形地歡叫,滿以為雲平頃刻便會死去,哪知元陽入體,直是無窮無盡,無止無歇,自己竟而收束不住!忽覺陰關洞開,四肢百骸如要炸裂。陽火散入奇經八脈,與元陰相遇,龍虎交戰,激烈衝突,駭得她魂飛魄散,驚聲尖叫道:   「不好了……為甚麼會這樣……不要……饒了我吧……不要呀!」雲平莫名其妙,心想自己明明還沒開始操穴,這蕩婦怎就叫得殺豬也似?他微一怔忪,陽具便離體抽出,絳仙如蒙大赦,深深吁了一口長氣,凝神內視,發覺真力無損之餘,內功修為竟然大進,這下死裡逃生,當真是喜出望外,於是翻身跳離臥榻,跪倒地上,恭敬叩首道:「少俠的大仁大義,小女子感恩戴德,來世必做牛做馬,結草啣環,無以為報!」雲平大奇,忙問道:「我於你何恩之有?」「少俠練就絕世神功,體內真陽源源不斷,小女子冒昧衝撞,罪該萬死!」雲平這下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苦笑道:「我哪有什麼絕世神功、無窮真陽?姐姐你別開玩笑啦!」絳仙見他臉色誠摯,不似做偽,不由心下納罕,暗忖這少年莫非當真沒有什麼奇功秘技,只是天生異種?想到這兒,驀地腦中神光乍現,福至心靈,當即一整容色,收起冶蕩風騷,變得文婉嫻雅,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嬌聲嚦嚦道:   「少俠可知奴家身份?」雲平茫然搖頭道:「正要請教。」「奴家名叫絳仙,身屬西域崑崙山奼女派,不知少俠可有耳聞?」雲平曾在華山上聽師父細數武林典故,自然知這「奼女派」乃是江湖中一支聲名狼籍的邪魔外道,門中女徒專事勾引男子,採補修煉,損人利己,白道俠士莫不切齒痛恨。然而雲平年紀尚小,對這些正邪之分也不甚了了,於是,微笑點頭,權做回答。   絳仙見他的神色如常,對自己的門派出身也無甚微詞,心下更喜,愈發恭順道:「小女子有一不情之請,望少俠施以援手!」雲平以為她又想和自己合體交歡,當即笑道:「姐姐但說無妨!」絳仙緊咬櫻唇,彷彿不知如何開口,半晌方道:「不瞞少俠,鄙派有一門武功秘技名曰合藉雙修大法,是借男女歡愛之時元陰元陽的交融混一太虛,滋生造化,此功神妙無比,能使修煉者的功力一夜間精進數倍,趨達九九之數時幾可無敵於天下!」雲平聽得嘖嘖稱奇,同時心下怪訝,不知此女意欲何為,遂問道:「這是你派中不傳之秘,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絳仙馴若羔羊地柔聲道:「皆因那合藉雙修大法極是難練,別的不說,單是可以配合修習的男女便萬中無一!」雲平究是孩子心性,聽得出神,也忘了她答非所問,詫道:「那是為何?」「哎……」絳仙輕歎一口氣,無奈道:「此功不僅要求女子必須通曉鄙派的奼女吸精大法,還要求男子體內有無窮陽火,前一條不難辦到,可這後一條嘛,當真難比登天,想常人血肉之軀,身懷無窮元精還不得給活活燒死?這樣的搭檔卻到哪裡去尋!」「嗯,有理,這功夫還當真不好練!」雲平頜首稱是,頗為女子惋惜。   「卻也不然,如今便有一人符合九陽之身的條件!」絳仙美目含笑,流露無限風情。   「誰?」「便是少俠你呀!」雲平心臟猛地「霍霍!」狂跳,他雖自知天賦異稟,床上功夫勇武超人,但是不是什麼「九陽之身」卻不太拿得準,囁嚅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和你……和你……」絳仙輕掩朱唇,笑得花枝亂顫,嫣然道:「對了,你我二人正是合藉雙修的絕配,若少俠肯援手襄助,神功大成,指日可待!」雲平驚喜交集,差點沒有歡呼出聲,練不練得成神功尚在其次,絳仙言下之意分明就是要同他共效于飛,日日顛鸞倒鳳,當下哪還遲疑,一迭聲道:「姐姐如蒙不棄,區區自當竭盡所能!」絳仙沒料到他應承得如此爽快,頓時心花怒放,喜不自勝,摟住他的脖頸就送上一個火辣香吻。雲平臉上讓濕熱的櫻唇滑過,不禁魂銷意醉,欲焰騰升。   剛才他被絳仙一番撩撥,本待「梅開二度」,怎料中道鳴鑼,草草收兵,半吊子不上不下的分外難受,現在心神鬆懈,那話兒立復剛硬暴挺,雄赳赳氣昂昂地直欲破洞鑽山。   絳仙著意討好,這下哪還不有會於心?她先是眉黛含春地打量了一陣少年粗壯的陽具,爾後乖巧地俯身湊上雲平的臉就把自己溫潤的香舌塞進對方嘴裡,一隻玉手還按在雲平胯下熟練地搓撫男根。   雲平口咬美人櫻唇,上下其手,遍撫絳仙的豐乳肥臀,心想果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妖冶風情上更是遜了幾籌,平時玩慣了大家閨秀、溫柔淑女,偶爾換換口味也算是件賞心樂事,何況眼前是位如此性感誘人的惹火尤物,當然更要笑納兼享用了。   絳仙雙唇被緊密地壓著,香舌任憑少年舔弄,還不住的纏攪對方的舌頭,兩人吻得「嗒嗒」有聲,交流彼此唾液,激情如火,仿若蜜裡調油的熱戀情侶。雲平嘴上動作,雙手也沒片刻空閒,托起女子胸前的插雲雙峰狂抓狂揉,絳仙讓這個小壞蛋玩弄得嬌喘吁吁,不斷浪叫求饒。   雲平卻哪管什麼憐香惜玉,不但繼續用力揉捏,還伸嘴去吮吸一對椒乳,並用牙齒不斷地輕咬那兩粒可愛的粉嫩蓓蕾,濕滑的舌頭拂過凸起的乳尖,絳仙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聳挺,方便雲平把整個乳峰都含在嘴裡,讓整個胸部都沾滿他的唾液。   雲平突然把乳房吐出來,騰出一隻手,順著絳仙的玉體下移,伸向她的銷魂私處,一把便摸到那平坦光滑,沒有半根恥毛的小腹,下面已經十分的濕潤,汩汩淫水不斷從肉縫中流出,弄濕了一片被褥。雲平不禁慾焰膨脹,連忙將絳仙按倒床上,伸出兩隻手指插到她小穴之中用力挖摳。   「唔……唔……少俠……手指好有力哦……噢……」絳仙當真騷浪入骨,口中雪雪,陶然自醉,逢迎少年有如丈夫一般。   雲平知道已挑起了這蕩婦的慾火,於是手握粗硬巨物,便往絳仙嘴裡猛塞,要換了是師姊岳思婉必定不堪壓迫,半推半就。絳仙卻哪有這許多矜持,唇舌並用,忘情地套弄、吮吸、舔含。雞巴真的好大,塞滿了她的櫻桃小口還露出一半有餘,雲平只覺絳仙嘴裡溫暖異常,她每一吸自己的陽具都要直撞女子的喉嚨。   「姐……姐姐……噢!你好會含……含……雞巴呦……含得我……好……好舒服!」絳仙也從滿嘴的大雞巴中艱難地吐出幸福的歡叫:「少俠你……你……的雞巴……也好大……奴家好滿足呦!」絳仙果是久經沙場,直把雲平的大肉棒吞吞吐吐,纖手還捧捏著兩顆墜墜的睪丸不停擠壓。雲平起初一直忍住,這下再也受不了了,滾燙的男精直洩入女子的口中,不想絳仙也毫不在意,把滿口的精液一吞而盡,然後嬌羞地抬起頭,望著雲平,充滿愛戀之情:「少俠,舒服嗎?」「太棒了,姐姐,你真的好厲害!把我都爽得上天了!」「唔,大雞巴哥哥,那你還等什麼呢,來吧,把你的寶貝放進奴家小穴裡,讓姐姐來呵護它!」絳仙軟語輕柔,又騷又嗲,說著還主動轉過身來趴著,把雪白的淫嫩肥臀對著雲平。   雲平心中暗道:「這小娘皮真是蕩婦一個,需索無饜,今天不操死你真是上對不起天地,下對不起自己!」於是他握住陽具從後面對準小穴口,先慢慢地用龜頭磨擦陰唇,搞得絳仙淫水氾濫,春情難禁。   「唔!少俠……求求你……別……別玩了……唔……噢……快……快……快放進來……小穴裡癢得很……快操我……噢……奴家要你……唔……喔……」絳仙像個空閨寂寞的飢渴怨婦,哀求著雲平不要再釣她胃口。   「呵呵,這可是你自討的,待會兒一準叫你求饒!」雲平想著,輕輕扒開小穴外的肉縫,那方迷人的天地立刻清晰無遺地展露在眼前,甚至可以直窺洞底子宮。   雲平見門戶大開,不用把持引路,堅挺的雞巴就輕車熟路,深入腹地,給溫暖的陰道壁團團的包裹住了。   它肆意的左右研磨,上下來去,時而挺進,時而靜止。絳仙舉腰抬臀,提肛吸氣,隨勢擺動屁股來配合,然後把肉棒一口吞沒,直收入陰道最深之處,予雲平的暢快,如登仙境。   「啊……少俠……就是這樣……快干我……」絳仙享受著這前所未有的充實感,大聲地呻吟︰「唔!大雞巴哥哥……你好棒……哦……快啊……快干啊……噢……好爽……」少年屁股狂暴的挺撞女子的肥美肉臀,讓龜頭猛烈衝擊子宮,令絳仙麻入骨子裡,而忘情淫蕩的浪叫起來。   雲平覺得自己的肉棒好像泡在溫泉中,四周被又軟又濕的淫肉包得緊緊的,忍不住叫道:「好爽……哦!姐姐的穴穴真好……噢……夾得我好爽……喔……喔……」絳仙狂蕩的玉體急劇地顫抖,騷媚浪態地縱情嬌呼:「啊……好弟弟……用力……用力干……把奴家……的騷穴……插爛……啊……啊……」雲平插得興起,抓住絳仙的纖腰,更加賣力推送。絳仙可謂騷勁透骨,天生淫蕩,被粗長巨大的陽物插得死去活來,淫水狂流,還肥臀猛烈搖擺地發出淫浪春聲,直震得地動山搖:「唔……真是舒坦透了……噢……不行……要丟了……要丟了……噢……啊……啊」她放浪形骸的神態,悅人眼目,叫春的浪語,如妙樂悅耳,陽具抽插的劇烈快感更令她陷入瘋狂的高潮中。   雲平覺得絳仙的子宮正一夾一夾的咬著自己的大肉棒,忽然用力收縮一下,一股泡沫似的熱潮,直衝向龜頭。雲平又奮力的衝刺了幾下,然後將巨擘金槍深深推入陰道,大口喘息著,再也忍耐不住,全身一哆嗦,雞巴刺向花心,隨即一股又濃又厚的陽精洶湧射入了女子的桃源深處。   「啊……」絳仙發出聲嘶力竭的呻吟,同時急運奼女吸精大法,奮力收束激盪元陽,她怕雲平又像上次那樣不知輕重的狂洩慾火,忙在他耳邊低聲念出合藉雙修大法開頭的幾句口訣:「抱元守一,陽盡陰生,梅開九度,樂極功成,氣沉丹田,意走神厥,白虎青龍,雲虛交征……」雲平知道她在引導自己合藉修煉,當即依法施為,頓覺體內元陽與絳仙的真氣混融合一,跳脫激躍,遊走於奇經八脈之間,先自足少陰腎經始,過風池,匯下關,接合蟾魂地魄,勾連谷神玄牝,以任督二脈為中繼,直入三焦,最後老陰生少陽,老陽生少陰,陰陽變幻,以至無窮。   一柱香功夫,二人真氣運轉十八周天,內功俱有大進,激戰之餘,身體不見絲毫虛弱,反而神采奕奕,容光煥發。   絳仙心下歡喜,摟著雲平又是一陣痛吻。唇分,她仰起螓首,蕩人美眸脈脈含情,嬌嗲至極地膩聲道:「少俠,奴家今後死活都要跟著您,求您大發慈悲,讓奴家做您的小婢吧!」雲平看著她雪白窈窕的胴體,飽滿鼓脹的豪乳,纖細欲折的柳腰,修長曼妙的玉腿和一對精緻小巧的足踝,不禁心神皆醉,暗忖有如此風華絕代的美人兒日日陪侍左右,往後的日子豈不快樂似神仙?   當即笑道:「好好,我要去杭州看我娘,你便和我一道走吧,做小婢倒也不必,你看來長我幾歲,我就喚你絳仙姐姐,你也別叫我什麼少俠少俠的,我名字叫楚雲平,就做你弟弟好了!」「好弟弟,嘻!不對,應該說,好親親,從現在起,我們就是回家探親的姐弟倆!」絳仙雀躍鼓掌道。   「對啦!」雲平也微笑點頭。   「正事兒談完了,那現在……」絳仙輕咬唇皮,臉上儘是蕩人春色,低眉含首,望著自己胸口的插雲雙峰,無限嬌羞地道:「好不好再用你的大傢伙來疼愛人家一回?」雲平哪裡會說「不好」,扶了扶大肉棒,呵呵怪笑著便縱身撲了上去…… 正文 第三章 玉玦襄陽 自古兵家必爭之地,扼守漢江要衝,北通中原,南達湖廣,西據巴蜀,東臨吳越,實乃天下水運之樞紐。各地商家皆雲集於此,千帆競渡,百舸爭流,最是繁華不過。   卻說雲平和絳仙離開余家集後買舟東放,不一日便來到襄陽,但見好大一處城郭,港灣中桅檣林立,舸艦彌津,貨物起卸,忙碌異常。二人行得倦了,日來為避嫌疑,又不敢在船上宣淫,此時俱都慾火中燒,不能自已。於是棄舟登岸,在城中覓得一間大客棧,兩人同房,便要行雲布雨一番,以慰相思之苦。   雲平扯著絳仙來到客棧二樓的一間上房,才進屋,門都還沒關好,他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脫褲子。絳仙見這小色狼一副猴急模樣,不禁為之莞爾,笑得花枝亂顫。   雲平手忙腳亂下,褲子竟然脫不掉,絳仙於是嬌笑著走過去幫忙,總算把身上的障礙褪去。雲平早已血脈賁張,雞巴勃起,看到絳仙嬌美的臉蛋、白嫩的肌膚、修長的身材、細細的腰肢、渾圓的翹臀,尤其是那左右晃動、雪白豐盈的雙乳,平坦的小腹下緊湊嬌小的陰戶因興奮微微隆起,雲平只覺體內有一團烈火在燃燒,熱血「噌」地直衝頂門。   絳仙也給他注視得有些不好意思,粉臉微紅,嬌嗔道:「小壞蛋,這麼盯著我看幹嘛,沒見過啊?」雲平露出意亂情迷的神色,舔著嘴唇道:「好姐姐,你知道嗎,我每次看到你的身體真的都好像之前從未見過,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世界上能有你這麼完美的身材!」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絳仙雖是久經風流陣仗,早已習慣了男人的阿諛之詞,然而乍聞一個弱冠少年的傾慕表白,也不禁樂翻了心。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得到別人的稱讚,尤其像絳仙這種絕色尤物,顛倒眾生的完美身材正是她最大的驕傲。   雲平也看出絳仙心下竊喜,於是再接再勵,加倍兒賣乖:「好姐姐,我可不是拍你馬屁,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就像……就像仙女下凡!」「小壞蛋,猴嘴兒像抹過油似的,看你這麼會說話,姐姐就……賞你……一個吻!」絳仙說著抿嘴嬌笑,粉臉上紅暈更增,鳳目中滿含春情,雲平哪還不聞絃歌知雅意,一把摟住女子香噴噴,嬌滴滴的赤裸胴體,嚷道:「一個吻怎麼夠?姐姐你忒小氣,起碼……起碼也得十個吻!」絳仙給少年頑皮的孩童之舉搞得忍俊不禁,嬌笑道:「小猴兒,真會得寸進尺。十個就十個吧,可是,十個吻你就夠了嗎?不想要別的啦?!」看到美女那對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自己,雲平險些就被電暈過去。絳仙確是床第高手,一顰一笑,都足以把任何男人勾引得神魂顛倒,更何況一個初諳人事,血氣方剛的少年!雲平此時就被絳仙挑逗得慾火焚身,難以自已,哪還管什麼一個吻、十個吻,嘴一伸,準確地找到了女子的櫻唇就狂吮起來,絳仙也緊緊摟住少年,熱情響應。   兩人邊吻邊行,不一會兒已走到桌邊。絳仙在雲平的熱吻下早已春情難抑,只覺自己的陰戶灼熱如火,股股蜜汁從子宮深處湧出。   她下意識的扭動豐滿的乳房和豐臀,她已徹底被渴望的欲焰征服,禁不住俯身趴在雲平胯下,用一隻玉手輕輕地握住他的大肉棒,張開小嘴含著少年那紫紅色又粗又壯的大龜頭,不時用她的香舌舔舐從馬眼流出的潤滑液,又不停地用櫻唇吸吮、貝齒輕咬著大龜頭的稜溝。   雲平爽得渾身顫抖,他伸手一探,很方便地就抓住了絳仙的一隻淫美豪乳,大力揉搓起來,觸感柔嫩豐滿,軟中帶韌,確是無與倫比的享受。她的乳房高高聳起,晃動時如水似波,就像兩大團球形的乳白色羊脂,中央點綴著兩顆熟透的粉紅櫻桃。   雲平的另一隻手也老實不客氣地探到絳仙的下體,摸了摸桃源秘洞前的豐肥陰戶,繼而向下直探小穴,那處已經是濕淋淋的,再捏揉陰核一陣,潮水順流而出。   絳仙那渴望滋潤的陰戶,讓雲平的手一觸碰已酥麻難當,再被他手指揉捏陰核加之摳挖陰道,這都是女人全身最敏感的地帶,使她全身如遭電殛,酥、麻、酸、癢、爽是五味俱全。   「唔……唔……雲平……輕……輕點……」絳仙低吟淺喚,紅暈雙頰,靈魂兒也在少年的愛撫下似欲離殼飛出。   「噢……姐姐……用力含……用力舔……唔……噢……」絳仙確是口技出眾,舌頭不斷來回舔撥,同時右手緊緊地握住雞巴的根部,搓揉套弄,使透明的潤滑液從雲平的馬眼裡汩汩滲出。她吮吸的聲音很大,「吧唧吧唧」的甚是動聽,配合著嘴巴的動作,予以少年無與倫比的刺激。   忽然雲平感到有了強烈至極的插入慾望,於是一把抱起絳仙,口中含糊不清地嚷道:「好姐姐……我要……我要操你,立刻就要!」絳仙也早已慾壑難填,當即把他按坐在木凳上,然後雙腿劈開,坐馬沉腰,讓小穴口對準昂然矗立的大肉棒,采「坐馬吞棍」之姿,身子就勢一沉,巨擘金槍隨即盡根而沒。   「喔……」雲平舒服得長吁一口氣,「姐姐……你……喔……夾的我……爽死了……啊……」雲平坐在木凳上不好動作,只得由絳仙在上面如風擺柳。只見她杏眼緊閉,芳唇微啟,發出哼哼的聲聲輕吟,雙手自憐自愛地搓揉一對豐滿的淫嫩豪乳,不住揉捻兩顆紅葡萄也似的奶頭,甚至托起美乳用舌尖去舔舐,彷彿這樣也能滿足自己的慾火。   雲平不忍讓絳仙自淫自樂,於是伸出雙手抱住她的纖腰往上一舉,雞巴趁勢用力一插,直頂花心,絳仙頓時全身激顫,歡快地瘋狂呻吟起來。雲平覺得這招實在是爽,於是如法泡製,不斷上下頂插。   「喔……大雞巴哥哥……用力……啊……喔……要升天了……噢……」絳仙雙手緊緊摟住雲平的頭,身體沒命似地上下顛動,臀部更不停的旋扭,好讓插在自己小穴裡的大肉棒能深入到陰道內部,直刺子宮。   而雲平也感受到女子騷穴裡的嫩肉死命包夾的快感,雙手抱起她雪白粉嫩的豐臀,愈發奮力的向上頂插,配合著絳仙流洩的淫水,在小穴中「卜滋卜滋」磨擦著發出淫靡的聲音。   「啊……對……就這樣……用力頂……啊……頂……頂死……奴家……的小穴啦……啊……啊……再……再來……唔……喔……」雲平將頭緊貼在絳仙深深的乳溝裡,嘴不停的在雙峰間吻著、咬著,雙手揉捻搓拽,使兩個豐滿肉球不停地變化著形狀。   「唔……好爽……唔……雲平……咬……咬姐姐的奶子……唔……喔……」絳仙歡快地叫著,淫蕩騷勁漸漸感染了雲平,於是他將女子雙腿拉到背後,勾著自己胯部,雙手捉著絳仙的蛇腰,將她整個人托起,屁股前後做活塞運動,讓淫根不停的在狹窄的小穴裡研磨抽動。   「啊……好弟弟……用力……喔……用力啊……噢……噢……我要被……被大雞巴弟弟插死了……喔……」雖然絳仙整個人攀附在雲平的身上,但她臀部的動作並沒有絲毫停歇,反而更加快速的前後隨著雲平肉棒的抽插而激烈擺動。少年粗硬陽物的強勁衝擊,讓她的淫叫聲越來越騷浪,性愛的快感,使她幾乎像野獸般瘋狂。   雲平雙手離開絳仙的腰際,伸向前去抓住左右晃動的插雲雙峰,用力揉搓女子豐滿的椒乳,左右拉動,手指使勁揉捏兩顆尖尖翹立的乳頭。絳仙身體抖動得厲害,也伸手下來,隨著少年有力的抽插,用玉指撫慰著自己的陰核。   「姐姐……你好騷……好淫蕩哦……嗯……啊……我就是……喜歡……姐姐淫賤……你越……淫蕩下賤…我就……越興奮……越幹得……越起勁……我要操死你……喔……好姐姐……喔…美死啦……啊……啊……」雲平屁股狂暴的頂撞絳仙的嫩美肉臀,還低頭看著自己的大肉棒,在女子火熱的淫洞裡進出。   房間內充斥著雞巴干小穴的聲音、恥骨肥臀互撞的聲音、木凳咿咿呀呀的搖晃聲,還有縱慾男女穢亂放浪的呻吟喘息聲,交織成一部銷魂蝕骨的淫靡仙樂。   忽然雲平大吼一聲:「喔…來了……要射了…啊……」緊緊地摟抱著絳仙不住顫抖的身軀,雲平的精液源源不斷地噴射進艷姝的子宮……過了好一會兒,雲平才從絳仙的身上滾落,只見絳仙美麗迷人的胴體上粘滿了激戰後的汗水和淫液,乳房仍然興奮地高高聳立,隨著她的呼吸起伏蕩漾。她轉頭看向雲平,臉上堆滿了盈盈的愛意,雖然雲收雨歇後兩人都疲累欲死,但他們仍不忘給對方送上誠摯的愛吻。   兩人緊緊擁抱依偎著躺了一會兒,絳仙伸手梳攏鬢邊亂髮,瞥見雲平仍保持一定硬度的雞巴竟然還在流著股股濃精,不禁對這個「小丈夫」的過人精力驚喜不已。   「好弟弟,你不累嗎?玩了這麼久肉棒還沒軟,還在流精,姐姐真的好愛你的寶貝——又硬、又長,好充實!你可才十幾歲啊,將來長大了怎麼得了?哎,看來你真是上天生下來討好女人的。」「姐姐,你才是上天生下來的尤物,長得這麼漂亮,奶子這麼大,騷穴又這麼浪,簡直無人能及!我不討好別的女人,就只討好你,跟你干多少次我都不會累!」雲平說著又咬了一口絳仙的乳頭,還伸指到下面撥弄她尚不能完全閉合,還在一張一張的陰唇。   絳仙聞言笑得花枝亂顫,嗔道:「小鬼頭,又耍貧嘴,就會拍馬屁!」說著坐起身來,展現出無限美好的上身,嫵媚道:「好親親,想嘗嘗姐姐的獨門房中術嗎?」雲平見她臉上滿是冶蕩的笑容,淫慾又起,笑道:「好姐姐,那還不快來伺候!用嘴把肉棒吸乾淨,服侍得不好我可要罰你!」「呵呵,姐姐要是不服侍得好弟弟叫爽,那就任君處置!」絳仙一邊說著,一邊仍意猶未盡地擦拭殘留身上的精液。而她的玉手還握在雲平的肉棒上面,輕輕地擠揉,似乎要把雲平最後一滴精華給擠出來才肯罷休。   「不過先別急,你瞧咱們渾身髒兮兮的,總得先洗乾淨才行。來,你先去澡房!」絳仙笑道。   「姐姐,你去嗎?」雲平急忙問道。   「去,冤家。你先洗,我等會兒就來!」絳仙白了少年千嬌百媚的一眼,裊步婀娜地去拿包袱裡的換洗衣物。   雲平於是趕緊跑到澡房放水洗澡。這通衢大邑的客棧果然非同凡響,不但有熱水供應,還有松木搭建的巨型澡盆,足可容納數人共浴。相比之下,余家集的山野小店顯得粗陋之至。   雲平剛泡進寬大的浴盆裡,把頭髮束起,全身赤裸的絳仙就走了進來。她好像故意不去看少年的身體,只是靠在澡盆邊上,用木瓢舀起一瓢水澆在身上,一幅「美人滑水洗凝脂」的艷景立刻展現眼前。   但見絳仙赤裸的玉體被蒸騰的水汽包圍著,秀髮披肩,宛若天上仙子,熱水從她光滑雪白的肌膚上流下去,流過那對顛倒眾生的美乳,流過平坦的小腹,流到圓實緊翹的美臀和最最迷人的小穴。水汽蒸騰的迷離燈光下,但見白的雪白,紅的艷紅、黑的烏黑,三色相映,光艷耀眼,美不勝收,迷煞人矣。   「我來給你洗身體吧。」絳仙別著頭像個小女孩般嬌聲嬌氣。   雲平就等著這句話,立刻站起身來,露出那條不合比例的大肉棒。絳仙掩嘴嬌笑,拿起毛巾幫他搓洗後背。她把熏香花汁抹在雲平的肚子和胸部上,然後是大腿,連腳尖都洗得很仔細,最後再用清水把他渾身上下沖洗乾淨。   「現在,只剩下那裡了……」絳仙美目含春地膩聲道。   然後她做什麼事,就不用說了,當然是用雙手捧著勃起的肉棒輕輕揩洗。   「唔……吁……」雲平喘著粗氣,很陶醉的樣子,忽然抓住絳仙的頭髮,叫道:「快,舔它,我要你舔我的雞巴,快!」絳仙當然樂意之極,她一手握起肉棒,懷著敬畏的心情欣賞它。只見馬眼處仍在不斷往下滴乳白色的液體,龜頭昂然,氣勢洶洶地直指絳仙的鼻尖,一幅蠢蠢欲動的樣子。   「好親親,你的寶貝還在洩漏哦。」「舔乾淨它,好姐姐!」雲平叫道。   「我當然會這樣做,但你要保證射給姐姐滿滿一肚子的精液喔。」「我保證……」雲平已經忍不住了,急道:「快點,好姐姐,看在老天爺的份上,快幫我吸吸吧,它都快漲暴了!」「好的,寶貝……」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低下頭,也不顧殘留的熏香花汁,張嘴含住了雲平的龜頭,先給肉棒一個淫蕩的吻。雲平快樂得全身顫抖,陽具也猛然間又暴漲幾分。   絳仙漸漸的張大嘴巴,一點點地吞噬雲平的肉棒,同時用力地吮吸著。   「噢,絳仙……」雲平喘著粗氣,低頭看著性感美艷的嬌娃一段段地吞噬他的肉棒,「噢……這種感覺太棒了!好姐姐,快吸呀……噢……用力吸呀……」絳仙只吞下了雲平肉棒的二分之一,彷彿就已經被他粗長的男根給撐滿了,快要窒息的樣子。她閉上雙眼,半晌沒有動靜,彷彿是在積蓄激情似的,只是用性感溫潤的雙唇包住雞巴。突然她的鼻孔舒張,開始用力吮吸雲平剛硬勝鐵的肉棒,用的力量非常地大,吮吸之間嘖嘖有聲,有時候又像呼吸吐納般,鼓起氣,猛吹肉棒的冠溝。   「哦,姐姐……真棒!」雲平叫著,用力抓住絳仙的秀髮,按住她的螓首。   「喔……吸得真好……啊……噢……」雲平興奮地挺動起來。肉棒興致勃勃地進出,龜頭混攪著絳仙的唾液,弄得她滿臉滿嘴都是。   絳仙使出渾身解數,極盡挑逗之能事,整張臉興奮得閃閃發光,淫靡之極。   「噢……我馬上要射了……啊……姐姐吸得太好了……噢……」持續的快感強烈刺激雲平的神經,他不斷地挺動雞巴在女子的口中衝擊。絳仙不得不微咬銀牙,以阻止他的猛烈進攻,編貝細齒隨著雲平的進出之勢在粗大的肉棒上有力地劃過,更增他抽動的快感。絳仙吮吸的力度越來越大,雲平的意識漸漸模糊,突感龜頭尖端一熱,蓄勢已久的濃精突然奪框而出,激射進女子性感的淫嘴裡。熾熱的精液源源不斷地洶湧流洩,激流打在絳仙翻動的香舌上,四處飛濺。絳仙有些應接不暇,只知道大口大口地吞嚥著少年的排出物。   「哦,寶貝!」當雲平的精液終於停止噴射時,絳仙喘息了半天才能說出話來:「姐姐真的喝到了最美味的瓊漿玉液,我的好弟弟,真是難以置信,你怎麼可能存有那麼多的精液呢?」「我還有更多呢,親親好老婆,是不是還要再嘗嘗啊?」絳仙才經連番撻伐,陰戶已是腫得不成樣子,本來絕計不能再承恩露,但小穴忒不爭氣,在雲平強健男根的挑逗下,淫液又似洪水般狂奔急洩,沿粉腿流了一地。與少年合藉雙修的誘惑實在太大,一想到被大肉棒抽插時如登極樂般的無比快感,頓時什麼心怯、疼痛、疲勞俱都忘到了九霄雲外,眼中燃起熾烈慾火,幾乎想把雲平的大肉棒一口吞進肚子裡。   「來吧,我的大雞巴哥哥,現在該由你伺候姐姐了,可要就著姐姐點,人家現在下面還很痛呢!」鶯鶯燕柔,春情難已,直把雲平從背脊酥到頂門,下面的肉棒更是昂然矗立,比先前還要威猛剛硬。   雲平於是抱轉絳仙的身子,讓她趴在浴盆邊上,美臀對著自己。這是他在華山上對付師娘的自創招術——「狗趴式」,即像狗一樣交媾。   絳仙的粉嫩雪臀又大又圓,白淨光潔,玲瓏有致,結實健美,看得雲平垂涎三尺。他小心掰開小穴和肛門外的肉縫,伸出舌頭把女子的後洞前庭攪的一片汪洋,兩手還伸得筆直去搓揉前面兩顆下墜的山峰,只覺得沉甸甸、軟綿綿、熱乎乎、滑膩膩,乳波臀浪,激起了人類最野性的瘋狂。   雲平挺直雞巴「滋」一聲全根插入。由於體位一致,這下比任何一次插得都更深更緊,每一次撞擊,都分明能感覺到子宮壁的吸引。大龜頭與小穴徹底的融合在了一起,讓人醉生忘死。   「哦……噢……小丈夫的……的大雞巴……好棒……噢……到……到……花心了……噢……喔……我受不了了……噢………」絳仙騷浪的淫叫著,瘋狂旋轉豐臀,陰道緊緊地吸住雲平的肉棒,隨著高潮的到來而不斷抽搐。   「喔……噢……大雞巴弟弟幹得……幹得姐姐好……好舒服……喔……美死了……哦……我要丟了……哦……喔……不行啦……」絳仙尖叫著,雲平則緊緊地捉住她的盛臀,猛力衝刺。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兩人已漸近高潮的聖境,雲平只覺肉棒在絳仙的陰道內燃燒,龜頭開始發麻,精液即將傾巢而出。突然一聲狂吼,如火山爆發般,滾滾濃漿噴薄激射,直衝入桃源深處…………此後數日,兩人便在這襄陽城中住了下來,日日銷魂,夜夜生歡,端的是翻雲覆雨,龍蛇曼衍,花樣百出,奇淫絕巧,個中旖旎香艷處,筆墨實不足道其萬一。   這天兩人又經連場大戰,直搞得風雲變色,日月無光。肛交、口交、乳交,不一而足,到最後別說絳仙,就連雲平都累得氣喘如牛,小指頭也抬不起一個。   正在疲累欲死之際,一陣喧鬧聲忽從窗外傳來。雲平微覺奇怪,於是披衣而起,推開窗戶察看。只見一艘三層樓船正緩緩駛過眼前,岸邊人頭攢動,對著那船指指點點,嘖嘖稱奇。   原來他們所居住的「滿江樓」客棧乃襄陽城著名的百年老店,臨水而建,景色絕佳,只是雲平和絳仙連日來醉心於男歡女愛,全然無視這大好風光罷了。此時但見一江如帶,襟連遠山,煙波浩淼,行船如鯽,便是雲平這般無甚雅趣的俗人,也不由胸懷為之一寬,油然而生壯闊之感。這時絳仙也來到他身旁,卻沒有欣賞風景,只是緊緊盯著那艘巨型樓船,若有所思。雲平見她神色,心下納罕,詫道:「你認得這艘船?」絳仙點點頭,沉聲道:「你不覺得這船很奇怪嗎?」雲平又細瞧幾眼,沉吟道:「是挺怪的,漢水上舟船雖多,這麼大的樓船還當真少見,它又不停在城外的碼頭,看來不是載貨做生意的,只怕是什麼達官顯貴的座船!」絳仙聽他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由心下暗讚,向那船努了努嘴,輕聲道:「達官顯貴就不是了,但也是極厲害的人物,瞧見那面黃色旗幟了嗎?如果我所料不差,這船八成是移花宮的。」雲平早聽說過絳仙和移花宮的梁子,別說移花宮行事忽正忽邪,在江湖上也沒有什麼好名聲,就算它是名門正派,眼下正值雲平和絳仙好得如膠似漆的甜蜜時節,雲平也自會全力相助情人,視移花宮為強仇大敵。此刻他便心下暗懍,目光在那巨型樓船上逡巡,果然發現船尾處插著一桿黃色旌旗,面繡一個大大的篆體「花」字。   「這移花宮當真神通廣大,我們一路刻意遮掩,低調行事,想不到還是讓他們給綴上了!」雲平說著不禁暗歎一口氣,轉頭望向絳仙,只見她沉默不語,俏臉上也流露出凝重之色。   這邊廂楚、絳二人心頭惴惴,那邊廂移花宮主卻也是愁眉緊鎖,沉吟難決。原來她率部屬趕赴襄陽並不是因為查探到了絳仙的蹤跡,而是估摸著絳仙極有可能循水道逃遁,這才乘船一路搜尋至此。怎料多方打聽,百般留心,卻迄今一無所獲,連絳仙的影子都沒碰著。移花宮在江湖上實力雄強,聲威□赫,今日竟對一個邪派妖女束手無策,當可謂顏面掃地,怎不叫花解語惱怒非常?   只見她斜倚在樓船主艙內的一方軟榻之上,擁臥著狐皮輕裘,曼妙玉體玲瓏起伏,傲人酥胸飽滿豐隆,全然不似一位叱吒風雲的大首領,倒像一位不勝風情的鄰家少婦。此刻她雖心下煩悶,但俏臉上仍保持著一貫的優雅從容。正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麋鹿興於左而身不動」,那種淡然閒適的絕代風姿,讓眾部屬無不心折,愈發崇拜景仰。   這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艙外響起,花解語微仰螓首,便看見吳朔和田月琳正向自己躬身行禮。   「可有發現那妖女的蹤跡?」花解語的嗓音充滿磁性,慵慵懶懶地問道。   吳朔低聲道:「啟稟宮主,我已派遣人手四處查訪,但沒有打探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唔……」花解語臉上微露失望神情,沉吟道:「這就怪了,咱們在余家集跟丟了那妖女,想來她不敢再走旱路。然而若借舟楫,我們這幾日追將下來,早該發現她的行蹤,何以竟找不到蛛絲馬跡,莫非這妖女能人間蒸發不成?」少女田月琳輕聲道:「花姨,那妖女會不會是喬裝改扮過,以至於我們尋她不著?」花解語緩緩搖頭道:「不會的,奼女派門人自負美貌,絕不屑於喬裝改扮,更何況絳仙那般姿容,天下無雙無對,要她扮得又老又醜還不如殺了她!唔,吳朔,接下來幾天你就派人到城中各處驛店客棧查訪,看看有沒有美貌女子投宿,說不定可以找到那妖女!」吳朔躬身道:「謹遵宮主法令!另外,屬下還要一事稟告。」「何事?」「屬下在城中聽聞襄樊神醫陸清風下月六十大壽,他近日廣發請柬,遍邀武林豪傑。我移花宮雖與陸府無甚交情,但屬下心想,這陸清風頗有聲名,看來醫術不弱,或許我們可以稍具薄儀,與他結納一番,說不定對少宮主的病有好處。不知宮主意下如何?」花解語面露微笑,讚許道:「你能惦念著少宮主的身子,那就很好。他的病是頑疾,這些年來遍尋名醫也無善法,陸清風縱然醫術高明,只怕也難有良策,不過結交一下總是好的,你便和月琳去城裡購置一份貴重禮物,來日隨我去陸府登門拜訪罷!」「是!」吳朔和田月琳答應著退出艙外,花解語望著他們背影,但見一個瀟灑挺拔,一個婀娜娉婷,遙想當年春衫薄,自己也曾這般青春煥發,神采飛揚,如今歲月蹉跎,韶華流逝,多少風花雪月,轉眼間已恍然若夢,她闔上美目,陷入了往昔的沉沉回憶之中……移花宮,是武林中一支極神秘的宗派,自兩百年前崛起於江湖,外間就很少有人能深悉其究竟,只知道移花宮歷代掌門皆是俊男美女,且新任宮主必會出山行走江湖,為自己挑選伴侶。   十七年前,現任的宮主花解語便在武林大會上艷壓眾芳,技驚群雄,贏得了「飄花仙子」的美譽,和當時名震江南的俠女——雲平之母「彩練仙子」蕭若琪並稱為「絕代雙姝」,怎料二女皆是命途多舛。   蕭若琪自不待言——與情郎勞燕分飛,佳偶難聚,到最後更是生死訣離,天人永別,可謂歷盡劫難,然而總算擁有過一段海樣深情,足以感天動地。   相形之下,花解語卻似乎更是命苦。她初出茅廬,涉世未深,遇人不淑,竟對一個花花公子心生傾慕,失身於他後慘遭拋棄,雖然最終含憤殺掉了那個負心漢,卻發覺自己已有身孕。她羞愧交集,終日淚落如雨,食不下嚥,結果臨盆時胎兒異位,折磨得死去活來才艱難誕下一子。   由於在懷孕期間屢動胎氣,孩子先天體質極差,經脈孱弱,雖無性命之憂,卻一生無緣得窺上乘武學。換做是一個平民百姓也就罷了,偏偏這孩子出生於武林豪門——移花宮,要他終生遠離武道,不可謂不是一樁天大憾事。   十幾年來,花解語帶著愛兒遍尋名醫,靈芝豹胎、人參鹿茸吃了不計其數。眼看兒子的身體日益健壯,做為母親的她實有不勝之喜。然而她也明白,氣血轉旺終是表象,孩子離能夠真正修習武藝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直至一年前花解語收到消息,說終南山重陽宮內收藏著一顆上古異寶——火雲丹,此丹乃道家宗師葛洪窮盡心血煉製而成,幾有延天續命,起死回生之效。   花解語乍聞此訊頓時欣喜若狂,有如撥得雲開見月明,當即派遣部下,無論巧取豪奪,誓要劫得火雲丹。   怎料重陽宮防範嚴密,且全真教高手甚眾。數場爭鬥,移花宮也沒能討得好去,結果損兵折將,剎羽而歸。   花解語見勢難成功,本待罷手,不想奇變又生——全真教耆宿靈虛真人對本派重寶生出窺覷之心,竟而監守自盜,偷走了火雲丹。   全真教傾巢出動,追尋叛徒自不待言,花解語也當即率眾出宮,務要搶在全真教前找到靈虛,拿到火雲丹。   她卻沒有想到靈虛才下終南山就死在了同謀——師弟玉虛真人的手上。這玉虛奸險狡詐,屢屢擺脫同門的追殺,移花宮也讓他耍得團團亂轉。怎料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他因為貪花好色,禁不住絳仙美艷姿容的誘惑,結果慘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當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花解語起身離榻,輕搖蓮步來到船弦。她臨窗遠眺,但見江水濤濤,滾滾東流,感懷身世,不禁憑欄長歎,心下暗暗祝禱:「老天爺保佑,讓我早日尋到火雲丹,讓宏兒能像常人一樣健健康康……」東大街橫貫襄陽城,臨近碼頭,有南北兩座大市,更兼當鋪、糧鋪、錢莊、騾馬行無數,故而商旅雲集,喧囂忙碌。   此時正值晌午,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衣履相銜,有若過江之鯽,一派繁華氣象。人群中,一對著裝古怪的男女閒庭信步,意態瀟然,他們走走停停,時而在地攤前駐足賞玩,時而指指點點,議論風物。   只見那女子身材秀頎,體態豐盈,前凸後翹,巍然成峰。尤其一對豪乳,波波蕩漾,尺寸驚人,舉首投足間自有一股天然韻致,說不盡的嫵媚風騷,叫人神馳天南,魂搖魄蕩。街上男子無不回首側目,垂涎三尺,奈何她頭戴一張翠色柳笠,面覆一襲薄質輕紗,叫人難窺真容,惟有眼珠掉到地上,口水吞落肚裡。   艷女身邊跟著一個藍衣少年,頭上裹著厚厚的氈布,只露一雙靈活的眼睛。他雖比女子還矮了半個頭,但身形挺拔,氣宇不凡,猶如一張蓄滿勁力的強弓,散發著超乎年齡的獨特魅力。   這二人換了在別的任何一個地方出現都未免過於突兀,偏偏是這襄陽城由於貿易發達,來自藩邦異域的商人多不勝數,故而路人對種種奇裝異服盡都見怪不怪,除了驚歎於女子的曼妙體態和卓越風姿外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關注。   反是那藍衣少年顯得有些惴惴不安。他四下張望了一會兒,對身旁女子低聲道:「姐姐,咱們會不會過於張揚?這樣一身古怪打扮,移花宮就算是聾了瞎了也能尋到咱們!」這對男女自然是雲平和絳仙,他們離開了先時居住的「滿江樓」客棧,租住在城東一個富戶的外宅。這日兩人遮住臉目,上得街來打探風聲。   絳仙神態自若,先隔著面紗向街邊一群色授魂予的男子拋了幾個媚眼兒,這才好整以暇地道:「好弟弟莫慌,姐姐自有計較!你沒聽過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嗎?想那移花宮的爪牙此刻定然在城中各處客棧打聽咱們的下落,你我這般體貌,想遮掩是遮掩不住的,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出門,賭他們猜不到我們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走動。   「再說咱們倘若躲藏起來,那就落了下風,全然受制於人,可不知什麼時候會給他們尋到。還不如先下手為強,爭取主動,探聽他們的部署,到時要打要逃都能從容定計。這些日子以來咱們的合藉雙修大法略有所成,你我二人聯手,也不用懼它什麼勞什子移花宮!」雲平聽得心下折服。絳仙雖只大他四五歲,但見識智計卻高了不止一籌,這般反客為主,以攻代守的法子他便自問想不出來。尤可畏者是絳仙對人的心理把握得一清二楚,著著都是針對敵手的弱點而發。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怠」,絳仙有如此才智,無怪乎白道中人屢屢追殺也奈何她不得。   兩人談談說說,不覺轉入了一條小巷,行人漸少,房屋卻愈發精緻起來,店面鱗次櫛比,間間飛閣流丹,雕樑畫棟,賣的不是金珠玉石,便是字畫古玩。絳仙平素雖然千靈百巧,性子卻頗有些頑皮,看到滿眼的珠光寶氣,也忍不住像尋常少女般雀躍不已,拉著雲平便鑽進了一家最大的珠寶店「長慶齋」。   絳仙看到一隻翡翠手鐲晶瑩剔透,又見一副寶石耳墜燦然生輝,不知如何取捨,便要雲平替她拿主意。雲平從未見過什麼珠寶,師娘師姐平日戴的飾物更遠沒有這般富貴奢華,因此他也評定不出高下。正在隨口敷衍,應景湊興,忽聞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到「長慶齋」前戛然而止。   他舉目望去,便看見一座暖轎停在門口,四個轎夫氣喘如牛,正以袖抹汗。轎簾掀開,先出來的竟是一張滾圓的大肚皮。只見那肚皮挪蹭了半天,才極盡艱難地從轎中鑽將出來,肚皮上直接扣著一個圓球也似的大腦袋,四隻手腳又粗又短,渾身上下都是層層疊疊的肥肉,叫人疑心如此一大坨豬油是如何塞進轎裡去的。   雲平見那胖子累贅笨拙的醜態,心忖難怪四個轎夫累成那般模樣,其實別說四個,就是八個也一准叫他壓死。雲平這般想著,不禁「撲哧」笑出聲來,那胖子聞聲一愕,彷彿也猜到了他的心思,怒目圓睜,向他狠狠瞪視一眼。   雲平頗為尷尬,輕咳一聲,移首別向。那胖子見他示弱,怒火稍減,接著注意力自然落到絳仙身上,頓時瞠目結舌,張大了嘴合不攏來。絳仙看見他的醜惡行狀,幾欲作嘔,輕哼一聲,不屑地轉過臉去。   這時幾個人從內堂快步奔出。當先一名精瘦老者,鬚髮皆白,一邊走著一邊點頭哈腰地向那胖子做躬打揖:「陸大管家,您老安好啊?這麼久不來,可想煞小老兒啦!昨兒個有個遊方和尚進來化緣,說我今日生意大旺,我還不怎麼信,這不,開店遇貴人,就碰上您老啦,看來那和尚倒還有些道行。來,您快請進裡屋,嘗嘗我侄子剛從杭州帶回來的西湖龍井,滋味不差。小柱子,快上茶!」老頭子說著當先引路,一臉諂笑。那肥肥胖胖的陸管家跟著他走了幾步,兀自回過頭來色迷迷地狠盯一眼絳仙豐滿飽脹的酥胸,狂嚥一口唾沫,滿臉儘是猥褻的神情。   「哪裡來個這麼可惡的肥豬!」絳仙朝那胖子的背影啐了一口,憤憤地道。   「瞧那老闆的巴結樣兒,莫不是個大人物?」雲平道。   「什麼大人物,就一管家,頂多不過是仗著他主子的面子,狗奴才!」絳仙想起那副醜陋嘴臉,心中越發鄙惡。   「陸大管家,今兒是哪陣仙風把您老吹來的呀?」店舖老闆的聲音從裡屋響起,雖然內堂距外廳足有數丈之遙,但雲平和絳仙皆身懷上乘武功,耳力通玄,老頭兒的話聽來絲絲若扣,無有遺漏。   陸管家呷了一口茶,施施然道:「還不是咱家老爺的壽宴,老夫人說短了一隻玉煙壺,著我出來置辦一個,你這兒可有好的?」「有,有,翡翠瑪瑙,各色款式都有!您老放一萬個心,對別人不說,對陸家小老兒豈能不盡心竭力?這些年來,府上真是小店的衣食父母啊,不僅自己幫襯,還提攜小店得了不少生意!」「哦?此話怎講?」「陸老爺下月大壽,城裡巴望著登門送禮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些天來便有很多客人光顧小店挑選珠寶。小老兒知道是送給陸府的,也不替他們儉省,介紹的儘是最好最貴的貨色,這不是幫攜了小店的生意嗎?」陸管家呵呵笑道:「這是你老兒黑心無良,可沒咱陸府的關係。我家老爺從來不貪求財貨,對富人窮人一律等同視之,盡心救治。那些個俗人以為送個把貴重禮物就能巴結到咱家老爺,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闆賠笑道:「是是,陸清風陸神醫仁心俠骨,誰人不知,這個……誰人不曉?月前聽說陸神醫治好了劉知州府上小公爺的傷寒病,劉知州事後想送他一對夜明珠作為答謝,陸神醫卻執意不受。這般高風亮節,真是世間少有啊!」「這事兒你也知道?」「那可不?襄陽城裡早已傳開了,人人都對陸神醫交口稱讚。不過,小老兒倒覺得有點可惜!」「可惜什麼?」陸管家訝道。   「那些天劉知州府上派人來小店訂做一隻盛夜明珠的檀木匣子,小老兒送貨過去,有幸一睹了那對寶珠的風采。乖乖不得了,半夜裡滿室生輝,照得跟白晝似的,那叫一個美呀。小老兒做了一輩子金珠買賣,也沒見過這等稀罕物,陸老爺還執意不收,哎,可惜,可惜啊!」店老闆說著連連歎氣,言下大是遺憾,彷彿與夜明珠失之交臂的是他自己。   「這麼說來,那還真是一對寶貝。不過也用不著可惜,咱陸家雖不是富比王侯,但家中珍寶收藏不少,也不缺它那對夜明珠。」「陸管家有所不知,明珠能於暗夜生光的已是萬中無一,可以發出那般亮度的更是奇聞罕見,起碼得在深海中積育千年方能成形,絕非那些尋常金珠寶物可比!」「瞧你神得跟什麼似的,不就是老蚌生紅珠麼,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嘿嘿,真正的稀奇寶貝你連聽都沒聽說過。我問你,玉你見多了,可是能化水成冰的玉你見過沒有?」雲平和絳仙正在外堂佯裝挑貨,凝神竊聽,聞言俱都悚然動容,絳仙更是嬌軀微顫,美目異芒大盛。   店舖老闆也似愣了半晌,這才吃力地道:「什麼化……化水成冰,哪……哪有這樣的玉啊?」陸管家見唬住了對方,得意洋洋地笑道:「怎麼沒有?咱們陸家就收藏著這麼一件寶貝,叫做寒玉玦,擱在一隻杯子上,整杯水都能立馬凍結成冰,要是把手靠上去,嘿嘿,那就成了五條冰棍兒啦……怎麼樣,厲害吧?這才叫真正的寶貝。不過我可告訴你,這是我們陸家的不傳之秘,你聽也就聽了,千萬不能傳出去……」雲平正自歡喜讚歎,嘖嘖稱奇,絳仙突然拉起他的手,低呼一聲:「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扯著他掠出了「長慶齋」,店伙只覺眼前一花,兩個客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不容易來到一個僻靜處,雲平急忙甩開絳仙的玉手,怨怪道:「姐姐,你這是幹嘛?」「好弟弟,咱們的運氣到了!」絳仙喜孜孜地道。   「運氣,什麼運氣?」「你沒聽到那肥豬說的寒玉玦嗎?」「哦,寒玉玦,怎麼,姐姐你想去偷那塊玉?要照我看還不如去偷那個劉知州府上的夜明珠,好像更值錢些。」「什麼錢不錢的!」絳仙彈了雲平一個爆栗子,嗔道:「我奼女教總壇中有的是金山銀山,用得著稀罕它什麼勞什子夜明珠?」雲平撫著額頭,抗聲道:「那你又說要去偷寒玉玦?不貪錢又能圖什麼?」絳仙白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柔聲道:「傻弟弟,美玉不僅僅是值錢而已,像寒玉玦那等異寶自有其妙用。你想,它能化水成冰,自然具有無窮寒氣,而我身上的火雲丹卻是至剛至陽,這不正好是一對絕配嗎?」雲平似有所悟,沉吟道:「唔,就像你我合藉雙修一般,至陽配至陰,能生無窮造化。」絳仙讚道:「對了,好弟弟你真聰明!以前我找不到九陽之身,無奈之下才從玉虛身上搶得火雲丹,想借其陽剛之氣修煉本門神功,後來得你臂助,這丹丸也就沒了用處。如今卻出現一塊寒玉玦,當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搶到它,將來你服用火雲丹,我憑借寒玉玦,合藉雙修定能事半功倍!說不定十年之內就能趨達九九之數,到時稱雄天下,你我二人盡都風光無限!」雲平聽得悠然神往,歡喜道:「姐姐,那我們還等什麼?這就上陸府去偷寒玉玦吧!」絳仙笑得花枝亂顫,嬌聲嚦嚦道:「小猴兒就是猴急!這事兒可不能倉促進行,須得從長計議。陸清風的名頭我也聽說過,他醫術冠絕兩湖,本身武功也頗為不弱,聽那肥豬管家的言語,似乎還跟官府交好,這樣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倘若隨便用強,一個處理不善,偷不到寒玉玦不說,還得惹翻了陸清風,平添一個大對頭,加上移花宮正在四處搜尋我們,到時腹背受敵,處境可就危險了!」雲平聞言也覺有理,不禁頹然道:「那可怎麼辦,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那陸清風在襄陽城勢力如此之大,咱們又不能明搶,卻如何拿得到寒玉玦?」絳仙輕歎一口氣道:「我眼下亦無善策,惟有靜待,以候良機。移花宮遍尋我們不得,說不定過些日子就會撤走,那時我們行動就會方便些。」 正文 第四章 色誘 兩人說著已轉出小巷,重回東大街。雲平午間尚未用膳,此時頗覺飢餓,他見路邊有一檔麵攤,便拉著絳仙過去。絳仙天性愛潔,本不願在這等污穢小店用餐,但雲平是她練就神功的希望,日來又對她溫柔多情,絳仙不知不覺間早已徹底臣服於這個「小弟弟」的俊朗相貌和床上神勇,對他千依百順,無有不從。   剛點好幾道小菜,面檔老闆忽然舍下主顧,朝路中心嚷道:「吳老六,你不是跟你婆娘上香去了嗎,怎麼這就回來啦,難不成你婆娘跟廟裡和尚跑啦?」只見一個邋裡邋遢的布衣漢子從街心走來,嘴裡嘟嘟囔囔地咒罵道:「日你奶奶個熊,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婆娘幾時跟人跑啦?你婆娘才他媽的跟道士私奔呢!」面檔老闆也不著惱,兀自嘻嘻笑道:「就我家那黃臉婆的模樣,丟到大街上也沒人要,你可不同啦,婆娘那叫個水靈,羨煞旁人啊,眼紅的小白臉怕沒把院牆擠垮?」布衣漢子走到攤前,拖過一條長凳坐定,朝老闆罵道:「我老婆水不水靈關你鳥事,你有閒功夫就管好你自己的婆娘。人老珠黃又怎樣?她可攢著你的全副身家。嘿嘿,如果拿去貼小白臉,那你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血本無歸啊!哈哈!」面檔老闆頓時滿臉通紅,醬爆豬肝也似,怒道:「她敢!老子喀嚓喀嚓把她砍成兩段!」說著舞起切肉的菜刀,一臉憤憤。   布衣漢子斜眼睨他,冷笑道:「就你,有本事回家凶去啊?在這裡逞英雄,見了婆娘還不是嚇得屁滾尿流!」面檔老闆怒不可遏,戟指道:「你……你……」布衣漢子也不理他,拿過酒壺,斟滿酒杯,一口飲盡,而後喟然道:「其實我那婆娘算什麼水靈,你沒見過陸家的二姨太,那才叫國色天香啊!」老闆來了興趣,怒火不翼而飛,忙道:「難不成你見過?」布衣漢子挺起胸膛,兩眼圓睜道:「怎麼沒見過?剛才我和婆娘從承恩寺出來,正好看見陸夫人和她公子下了馬車要進廟裡上香。哎……那個美呀,她兒子怕也有十六七歲了吧,還保養得跟個閨女似的,嫩得能滴出水來。那身材,那風姿……」老闆口水直流,嚷道:「怎樣怎樣?」布衣漢子舔一舔嘴唇,嘖嘖道:「絕色尤物,絕色尤物……」面檔老闆抬頭望天,出神半晌,這才歎道:「若不是絕色尤物,人家陸神醫能要她嗎?哎,不過也真可惜了這美人兒,年紀輕輕的嫁給一個老頭子,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牛糞?」布衣漢子鼻間冷哼一聲,不屑道:「你要有人家一半本事,那些小娘子還不照樣蜜蜂黏糖一樣撲著來?可你行嗎?開一破麵攤,還好意思說別人是牛糞?」面檔老闆怒道:「你別瞧不起人,老子將來把面攤開遍襄陽城,百家聯號,日進斗金,比他陸某人富貴十倍!也娶他媽的七八個小老婆,個個沉魚落雁什麼的!老子晚晚做新郎,壓了這個壓那個,把那些又白又嫩的小娘皮個個幹得浪叫求饒!」布衣漢子捧腹狂笑,吃吃道:「就憑你?哈哈,笑死我啦,你就睡著做白日夢,等著天上掉下個金元寶砸死你吧!哼,還想得那麼美,壓完這個壓那個?說句不好聽的,老子回家還能壓壓我那婆娘,你說的,怎麼著也長得水靈。至於您老啊,也就只有等著享用您那位黃臉婆啦!哈哈……」面檔老闆氣得險些嘔血三升,臉上由紅變紫,又由紫轉黑,狂吼道:「日你奶奶個吳老六,損人損成這樣?!他媽的,老子再不濟,大把銀子送出去,找一票窯姐兒,還怕沒女人睡?」布衣漢子不以為忤,繼續調侃道:「嘿,怕只怕你不頂事,一上去就洩了,到時候讓窯姐兒大條掃帚趕出來……」……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箭,唾沫星子亂飛,言語愈發粗俗,猥褻下流,不堪入耳。   雲平和絳仙對視一眼,露出會心微笑,也不再等飯食,起身離開麵攤。   絳仙吃吃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怎麼樣,我說咱們運氣到了,真是擋也擋不住!」雲平點頭笑道:「一個陸家夫人、一個陸家公子,從他們身上著落,看來這寒玉玦是十拿九穩了!剛才那漢子說他們正在燒香,咱們這就去看看吧!」說完兩人腳步加疾,穿越人群,電射而去。   承恩寺,坐落於城北軒台門外一里,殿閣恢弘,屋宇重重,乃是一座百年古剎,歷來信眾不絕,香火鼎盛。雲平和絳仙在前院的大雄寶殿處巡視數次,但見香客雖多,卻並無絕色美女。兩人心想陸府財大氣粗,說不定寺中專有獨立佛堂供其參拜,於是齊齊掠入後院,仔細搜索一番,果然在「鑾光閣」內發現了一對母子。   雲平見那婦人長得清純甜美,膚若凝脂,明眸皓齒,顧盼生妍,姿色比得上師娘梅萱,不由心下暗讚。再看那少年,長得儒雅俊秀,劍眉星目,也甚是惹人好感。   美婦面朝如來佛像跪拜叩首,神態虔誠,那少年起初也隨著母親跪坐在蒲團上,然而過得片刻卻明顯不耐煩起來,伸腰曲足,東張西望。美婦杏眼微閉,卻知道兒子的小動作,黛眉輕蹙,斥道:「翔兒,不得在佛祖面前無禮,安靜的叩拜!」少年怕被母親呵責,惟有強忍不動,但還是堅持不了多久又開始抓耳撓腮,把玩衣角。美婦頗覺無奈,惟有睜開雙目,歎道:「翔兒,你心思如此躁動,沒有片刻安分,將來如何能繼承你爹爹的衣缽,做一名出色的大夫?」少年嘻嘻笑道:「娘,那我不做大夫不就行了唄!」「哎,你呀,真是拿你沒辦法。行啦,你出去玩吧,但記著別跑太遠,日落前必須回來。」面對兒子的撒嬌耍賴,美婦也只有搖頭苦笑。少年如蒙大赦,歡叫著衝出了佛堂。   「喂!」絳仙用香肩輕撞一下雲平,細聲道:「你去盯著那小子,我在這看著陸夫人。」「怎麼不你去跟著小子,我在這看著陸夫人?」雲平兩眼一翻道。   「喲,你對這小娘子動心了是不,想趁機上她?」絳仙咯咯嬌笑道,她哪不知道雲平賊心未死,色心又起,欲要一嘗這艷婦的滋味。   「嘿,我這不想著你我各展所長嘛。我去綴著那少年,你跟著這女子,說不定一上去就得動真格兒,那不等於硬搶?所以還是耍點手腕,讓他們乖乖就範,自己交出來的好!」雲平雖和絳仙言笑無忌,但讓她一語戳破心事,還是忍不住滿臉通紅,趕緊砌詞狡辯一番。   「行啦,好弟弟,你那幾條花花腸子姐姐還能不知道?」絳仙說著在雲平的腦門上輕輕鑿了一記。其實她早就有以色相誘的想法,只是擔心雲平喝醋,不敢明說,如今由他自己提出來,正是得其所哉,正中下懷。   「不過,你對人家陸夫人可得溫柔點,她看起來沒練過什麼武功,只怕經不起你幾下折騰!」絳仙掩嘴嬌笑道。   「呸,你才應該對那少年遷就點呢,看他那樣子,上去沒三兩下就得讓你吸乾吸盡!」雲平反唇相譏。   絳仙沒想到雲平這麼口無遮攔,不禁俏臉微紅,啐道:「小鬼頭,講話沒個譜,亂嚼舌頭,好不好都說,瞧我不老大耳刮子刮你。」「你敢你敢?」雲平嚷著窩在絳仙懷裡亂蹭,一邊還在她飽滿雙丸上大施怪手,攪得她口中雪雪,嬌喘細細:「好弟弟,別……別搞了,姐姐說……說錯了行不行?再不動身,就…就跟不上那孩子啦……唔……喔……」雲平也知正事兒要緊,於是暫停攻勢,得意洋洋地道:「算你吧!」絳仙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這才一整容妝,盈盈起立,躡在陸家公子後面去了。   雲平好不容易得到機會親自對付陸夫人,卻全然不知從何下手,總不能衝進去就把她摁地上強姦一番。他隱身在一處花叢後,正自苦思對策,忽見陸夫人從蒲團上站直身子,向佛像合什一禮,似乎便想就此離去。   「咦,奇怪,她才把兒子支走,本可以靜心參佛,怎麼突然又要離開?」雲平心中訝異,於是屏息凝神,看那陸夫人欲做何為。   果然她轉過嬌軀,蓮步輕搖,匆匆走出了「鑾光閣」,雲平哪還遲疑,趕緊運起身法,悄悄跟了上去。   承恩寺前院煙熏繚繞,後院卻是靜謐清幽,鳥語花香。也許因為正值午後,寺中僧侶都在休息,故而一路走來不見半個人影,可陸夫人看上去還是十分小心警惕,不時停住腳步四下環顧,害得雲平要東躲西藏隱匿行跡。   這樣走了半盞茶工夫,兩人已經出了寺院後門,來到一方竹林深處。雲平心下越奇,不知這看似溫柔嫻雅的陸夫人究竟在搗弄什麼名堂。忽然一座精巧別緻的小竹屋展現眼前,風影婆娑間簷角若隱若現,有如蓬萊仙境。   「呵呵,原來這小娘子是趕著來和姦夫幽會,怪不得那麼神神秘秘!」雲平心下暗笑,想起自己在華山上與師娘師姐的風流時光,也似這般偷偷摸摸而又興味盎然,不禁神馳意飛,情難自已。   「篤篤篤」陸夫人走上台階,輕輕敲門。   「是誰?」屋內傳來一把男子的低沉聲音。   「潘郎,是我!」「倩兒!」木門「呀」的一聲打開,一個高大男子閃身而出。他一見到陸夫人,當即滿臉喜色,張開雙臂就把陸夫人緊緊摟在懷中,「倩兒,我想你想得好苦!」「潘郎,我也日日思念著你,只是這些天要忙著籌備陸清風的壽宴,所以一直抽不出時間。」「哼,那個老匹夫!」叫潘郎的男子放開陸夫人,咬牙道:「他老而不死,專事拆人因緣,奪人妻女,這樣的王八蛋,還擺什麼壽宴,做什麼生日!」「潘郎,莫要這麼說他!」陸夫人依偎著男子的胸膛,柔聲道:「陸清風是個好人,他也沒有強迫我嫁給他。你知道的,他治好了我爹爹的病,我王家無以為報,這才要我嫁做他二房,為他延續陸家香火。哎,怨天怨地也是無用,怪只怪我命苦,和你今生無緣,來世……來世我們再做夫妻吧!」「可……可是……」男子頓足道:「要報答,也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許呀?只怪我沒有本事,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我知道,就算你爹不把你許給陸清風,也絕不會讓你嫁給我的!」「事到如今,還提這些做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當吧!潘郎,你不是說想我嗎,那快來呀……」陸夫人說著闔上美目,春情蕩漾,媚眼迷離。   男子看著懷中美人艷麗無儔的姿容,曼妙難言的嬌軀,只覺慾火不受控制的點燃,急忙攔腰抱起陸夫人,走進竹屋,關上木門。   「豈有此理,你們在裡頭窮快活,老子不成把風的啦?」雲平心下暗罵,惟有飛身靠近竹屋,透過窗欞向室內窺探。   只見那潘郎坐在一張大床上,陸夫人往他的褲襠上坐了下去,整個人側倒在他懷裡。   潘郎用手撐起陸夫人的下巴,舌頭堵進美婦的嘴裡讓她吸吮,四片嘴唇湊在一塊,陸夫人只覺臀部壓著一條硬邦邦的東西,越來越大,越來越漲。   由於陸夫人只穿著薄薄的簪花絲袍,於是潘郎很容易地就將她的衣服拉下,而陸夫人也主動輕移玉臂,讓一件粉紅色的肚兜袒露出來。潘郎捏住她兩邊的乳峰往中間擠出一條深深的乳溝,陸夫人兩手伸到背後,把自己肚兜的繫帶解開,一對白皙柔膩的淫嫩豪乳登時纖毫畢露地展現在潘郎眼前。   潘郎拿起肚兜猛嗅其中的女子芬芳,讚歎道:「聞起來可真香!」陸夫人將肚兜夾手搶過,粉臉暈紅,嬌羞道:「有什麼香啦!」潘郎嘻笑著,舌頭便開始不停舔舐陸夫人的豪乳,並且不斷地用牙齒輕咬她的乳頭,兩粒粉嫩蓓蕾不堪刺激地硬立而起。陸夫人緊閉櫻唇,瑤鼻間卻不由自主地發出陣陣銷魂曼吟。她雙手捧起盤著的烏黑秀髮,身體往前挺聳,不時左右搖晃乳房,讓男子的嘴忙個不停。   潘郎迅速地將衣服脫掉,只剩一條寬鬆的內褲,褲襠裡正有根粗大的肉棒撐著,直如帳篷一般。他劈開雙腿,示意要女子蹲在他的兩腿之間。陸夫人白了他一眼,柔順地跪俯到男子胯下。潘郎用一隻手把她的頭按壓到褲襠前,另一隻手則繼續肆虐著美婦的雙丸。陸夫人含羞帶怯,玉臂輕舒,隔著內褲撫摸肉棒。   「倩兒,怎麼樣!它很大是不是?」潘郎自豪地問道。   「嗯!」陸夫人點點頭,神思不屬,心癢難搔。她嫁入陸家時年方十八,而陸清風已經四十有六。早些年還過些夫妻生活,並由此誕下一子,然而近年來陸清風年事漸高,加之精研醫道,講求禁慾節制,是以早就不和妻妾行房歡好。   陸夫人正值虎狼之年,又怎能忍受這等空閨寂寞,便找上昔年戀人潘士元,既有一種補償往日真情的期待,更有一種慰藉春心的寄予。她見潘士元的陽具堅硬勝鐵,不禁慾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就讓這大肉棒插進自己的銷魂私處。   潘士元用命令的語氣道:「脫掉它!」陸夫人乖巧地將褲頭拉下,一條碩大的肉棒就像掙脫束縛般彈跳出來。她連忙用櫻唇銜住火紅的龜頭,繼而飢渴地摩擦著陰莖,最後乾脆將大雞巴含進小嘴裡慢慢舔弄。   「哦,含得好,用力舔,唔……噢……」陸夫人本想一次含下整根肉棒,怎料才到一半龜頭就已頂住她的喉嚨,於是她很有經驗地改用側含方式,讓潘士元的龜頭頂著她側邊臉頰,從雲平的角度看起來就好像女子的嘴裡含著一顆鹵蛋。   潘士元坐在床上動也不動,只專心地看著陸夫人染著茉莉花汁的青蔥玉指包握住他的肉棒上下套弄。美婦唇間發出「吧唧吧唧」的動人聲音,還不斷向龜頭吐上口水以滋潤滑。   「倩兒,噢,你好棒!」潘士元呼呼喘著大氣,伸出兩根手指徑探陸夫人的陰部。女子不堪刺激,雙腿緊夾,肥臀狂扭,下體淫水汩汩成流,一片芳草叢濕得淋淋漓漓。   潘士元見準備就緒,於是抱轉陸夫人的嬌軀,讓她扶著床沿,自己則站在地上。他將女子的右腳扛起,兩根手指輕夾肉棒,對陸夫人的桃源秘洞用力一擠,裡面的灼熱膩滑讓他很順利的就頂到了甬道的盡頭。   「唔……」陸夫人發出一聲滿足的悠長呻吟,嬌美的粉腮上紅暈大盛,亢奮的表情激烈扭曲,美眸瞇成一條細縫,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來。她緊緊的咬住自己的櫻唇,豐滿白嫩的胴體陣陣抖顫,誘人豐臀迫不及待的前後挺動,淫浪風騷地享受著久違的充實。   「倩兒…」潘士元叫喚著,開始賣力地抽送。也許是陸清風少用的緣故,陸夫人的小穴一點也沒松,把大肉棒伺候得服服貼貼,縮放自如,有如活物。   「嗯…嗯…喔……」陸夫人醉酒般玉體癱軟,兩隻素手支撐著床沿不住地來回晃蕩。   看見女子那魂飛魄散的嬌媚樣兒,潘士元慾火更熾,抱著她粉嫩光滑的玉腿瘋狂抽插。一縷午後的陽光灑進房內,照射出陸夫人波光流動的媚眼,雪白迷離的胴體,豐滿誘人的豪乳,構成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宮艷圖,看得屋外的雲平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潘士元輕輕按撫摩揉著女子平坦光滑的小腹,她的私處是如此敏感,讓潘士元一摸,下面愛液的分泌就增添不少,隨著男子粗壯肉棒猛烈的推送,一滴滴沿大腿滑落,流到地上。   陸夫人不停蠕動著自己光滑白嫩的胴體,這種看似不堪刺激的動作實際包含著豐富成熟的性經驗,使得潘士元的每一次衝擊都能直頂到她的甬道最深處。男子巨碩粗硬的陽具在己體內銷魂的摩擦,令美婦的瑤鼻興奮的開闔著,嫣紅的小嘴死死的緊抿,豐臀狂扭,瘋狂迎湊。   潘士元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性器一次又次地挺進女子滑膩柔嫩的秘洞,享受著她體內那無與倫比的包夾快感,興奮地發出濁重的喘息,雙手細細捏遍了陸夫人玉體上下每一寸冰肌雪膚。女子似已快承受不住這媾合的強烈衝擊,櫻桃小嘴裡發出陣陣煎熬不住的浪叫。   「嗯……啊……啊……不行了……不行了……」潘士元又再急速地挺動數十下,忽覺龜頭一麻,於是猛一用力,粗大的陽具推入女子花心,快活的激射進去。   「啊……啊……」陸夫人讓這突然而來的高潮刺激得百骸欲散,嬌呼一聲,玉體緊繃著癱軟倒地……窗外的雲平此刻也是興奮得熱血澎湃,想不到參觀一次別人的淫戲竟會如此過癮。這陸夫人表面上端莊矜持,不料在背後卻是一副放浪形骸的騷樣,真是人不可貌相。他見房中一對男女眼下俱都疲累欲死,氣喘如牛,心想此時不動,更待何時?當即一腳踢開木門,飛身縱入竹屋。   「好一對姦夫淫婦,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如此勾當,還要臉不要?」雲平用低沉的嗓音沉喝道。   陸夫人和潘士元乍聞一個男聲響起已然大吃一驚,待聽到好事被人撞破更是嚇得魂不附體。   「你……你是何人……想……想幹……幹什麼?」潘士元突遭大變,聲音都不禁微微發顫,陸夫人的身子更是抖得篩糠也似。   「呵呵,你們用不著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們是誰就行了。唔,你,姓潘,叫做潘……咳……嗯,至於你,呵呵,你是襄樊神醫陸清風陸老爺的二姨太,對不對?!」兩人聽這少年一語道破各自身份,霎時精神崩潰。陸夫人像只受驚的小鳥般渾身發顫地哀求道:「少……少俠……你……你是想要錢嗎?我可以給你,多少都行……求……求你千萬不要把這兒的事告……告訴我家老爺……求求你……」雲平心下暗罵:「哼,你把老子當強盜啦!」他也不加解釋,眼珠骨碌碌一轉,計上心來,笑道:「呵呵,你倒識趣,老子就喜歡聽話的娘們兒,喂,還有你!」說著向潘士元一指,道:「把你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敢藏起一個子兒老子就要你的命!」潘士元聞言一愣,心想自己光著□子,身上哪來的銀錢?不過他可不敢違拗這名「小強盜」的意思,只好俯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褲,掏出囊中銀兩,又翻箱倒籠地揀出十幾張銀票,疊在一起恭恭敬敬地呈上。   雲平隨手翻看一下,鼻間冷哼一聲,不屑的道:「呸,我還以為你們這對狗男女有多闊,原來如此寒酸,才他媽幾兩銀子就想打發老子?操,真他奶奶的晦氣!不過,像陸夫人這樣的小娘皮倒也少有,讓人風流快活不算,還白花花的銀子拿去貼小白臉。喂,姓潘的,這些錢裡頭,有一大半是她的吧?」潘士元知道雲平有意取笑,但偏偏他說的又是實情,無法否認,頓時羞得滿臉通紅,無地自容,囁嚅道:「是……是……」雲平鄙夷道:「吃軟飯的東西!」言罷徑直走到陸夫人面前。只見她蜷縮在床角,神色驚惶,雙手環抱胸前,攏著一對豐滿渾圓的豪乳,身子瑟瑟發抖,如風中海棠,柔弱堪憐。雲平伸手托起她尖尖的下巴讓她仰起俏臉,看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珠淚盈眶,獰笑道:「呵呵,小娘皮長得倒挺水靈。你知道老子作案時遇上漂亮娘們兒會怎麼樣嗎?」陸夫人驚恐萬狀地猛搖螓首。   「簡單得很,就是兩樣都要,劫財又劫色!」雲平邊說邊歪著腦袋上下打量陸夫人的赤裸胴體,目光極是貪婪猥褻,彷彿想要把她一口吞進肚子裡。   「你……你別過來!」陸夫人心下駭然欲死,雙腿亂蹬,拚命後移。   「你這個惡賊,我跟你拼了!」潘士元突然狂吼著猛衝而來。   他早先心膽俱寒,皆因雲平踢破木門,飛掠入屋時顯露了一身上乘武功,快得如鬼似魅,其後更一語揭破他和陸夫人幽會通姦之事,潘士元只覺自己所有的把柄、痛腳都給這個少年抓在手裡,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故而只能一味的哀求討饒。如今眼看情人行將被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縱知不敵,也唯有拚死一搏,但求鬥個魚死網破。   然而雲平哪會怕他,見他沒頭沒腦地撞過來,冷笑一聲,不躲不避,只是輕輕一讓,右腳順勢一勾,登時摔了他個狗吃屎。   「潘郎……」陸夫人慘叫著,淚落如雨,泣不成聲。   潘士元摔得鼻青臉腫,哼哼唧唧了好半天才從地下掙扎爬起,他一抹面上血污,又復衝上。   雲平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左手疾探,扣住他脈腕,小擒拿術使出,一抽一扭,把他掀倒在地。潘士元縱然身材魁梧,比雲平高了至少一個頭,奈何不通武藝,又哪裡敵得住華山派高足?登時疼得齜牙咧嘴,冷汗直冒,一條手臂幾欲離體而去。   「潘郎!你怎麼樣啦?」陸夫人撲將過來,哭得梨花帶雨,悲不自勝。她磕頭如搗蒜,哀求道:「少俠,求你放過他吧!我……我什麼都聽你的!」「倩兒……不……不行……」潘士元含含糊糊地制止道。   「住嘴!」雲平怒火騰升,一巴掌摑去,打下他兩顆門牙。   「少俠,別……別打!求你放了他吧,你要我怎麼服侍你都行!」陸夫人急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待會兒莫要反悔!」雲平獰笑著,一把拉起潘士元,右掌搓捏成刀,直劈他頸側,接著十指連探,疾點他數道大穴。   「你……你殺了他?」陸夫人驚恐道。   「呵,死不了,我只是要他暫時動彈不得而已!」雲平說著遊目四顧,見屋角有個衣櫃,於是打開櫃門,把潘士元硬塞進去,反扣鎖緊。   「好了,這下沒人打擾我們啦!小美人,你還不快過來?」雲平拍拍手,老實不客氣地坐到大木床上,陸夫人年紀盡可做他媽,他卻還口口聲聲地喚她作「小美人」、「小娘皮」。   陸夫人被這強盜捉著把柄,兼之情郎的性命懸於一線,當下哪敢猶疑,含羞帶怯地爬上大床,叉開雙腿,便要任君採摘。雲平見她乖巧柔順,心下歡喜,俯身湊近陸夫人,仔仔細細的欣賞那成熟曼妙的誘人胴體。   只見一對白嫩嫩的奶子碩大柔滑,隨著身體的顫慄左右晃動;櫻桃紅的蓓蕾凸起硬立,微微向上聳翹;豐滿的美臀光滑緊繃充滿彈性;此外她柔軟纖細的腰肢、圓潤修長的玉腿、潔白小巧的腳趾、細細絨毛覆蓋下的飽滿陰戶,無不彰顯著婦人的成熟美艷和萬種風情。   雲平欲焰狂燃,熱血沸騰,急忙扯去衣物,踢掉靴子,跳上大床。   陸夫人裸身仰臥,心中惶恐、驚懼、羞澀、屈辱,交相混雜,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何滋味。突然一雙怪手已經觸上了她敏感的玉體,緊接著就開始輕搔慢撫的游移起來,那種如拂琴鼓瑟般的肆意挑逗,使她的身體起了陣陣顫慄,也勾起了她心中潛藏的原始欲求。   她赤裸的身軀不受控制地扭動起來,瑤鼻間禁不住洩出蕩人的呻吟。那才經撻伐的溪谷,如今再度春水氾濫;密合的兩片閘門,此刻也嗡然開啟;從所未有的強烈需索,由她內心深處,緩緩向外蔓延,其勢銳不可當。   雲平的年紀雖輕,卻已是花叢老手,御女經驗無比豐富,兼之身具千年淫羊霍,最是擅於挑起女性慾望。他深知慢工出細活的道理,故此一時之間並也不急於圍城攻堅,只是慢條斯理的在陸夫人嫩滑白皙的嬌軀上輕攏細捻,以指尖溫柔撫弄。   陸夫人緊閉雙眼,眉頭微蹙的嫵媚模樣,使得她原本就已俏麗明艷的臉龐,更增添無限魅力。   陸夫人欲情已熾,只覺週身騷癢,體內空虛,她雖感到無比的羞愧、屈辱,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此刻迫切需要男性兇猛的入侵,然而期待已久的粗暴侵襲始終未至。迫不及待之下,她不由得主動伸手,探尋雲平的男根。一陣摸索,終於如願以償,握住了那火熱粗壯的肉棒。這時她心中暗暗驚歎:「天啊,這小強盜的傢伙好大,比潘郎的還要大出許多!也不知道我能否承受得起?」雲平看見陸夫人春情難禁、浪蕩風騷的嬌姿媚態,不覺也加快了節奏。他手指一探,已伸進陸夫人那濕滑嬌嫩的陰戶,繼而直入神秘誘人的小穴。只覺層層疊疊的嫩肉不斷的收縮蠕動,強力吸吮著自己的手指。陸夫人的銷魂私處竟是如此緊縮柔韌,簡直就如未經人事的處女一般。   他不禁心下暗喜:「陸老匹夫真是暴殄天物!也不知有多久未曾耕耘過小老婆的這塊豐腴嫩穴,怪不得她要出來偷漢子。也罷!今兒個就讓老子來幫你陸神醫代拆代辦吧!」雲平不再等待,抬起陸夫人雪白的大腿,下身一挺,粗壯的陽具「噗吱」一聲就盡根而沒,直頂入陸夫人嬌嫩的子宮。女子低吟淺喚,繼而玉臂輕舒,情不自禁地摟緊雲平,無邊快感排山倒海而來,讓她整個人都幾乎舒服得暈厥過去。   這時雲平使出了真功夫,他屁股不停地快速聳動抽插,兩手則揉捏陸夫人白嫩豐滿的豪乳,指尖輕佻櫻桃般的乳頭,嘴唇也湊上陸夫人潔白的頸項,細舔那玲瓏小巧的耳垂。陸夫人快活得直欲瘋狂,絲毫不像被迫而為,倒似莫大享受。   要知她在陸府矜持守禮,陸清風端嚴正派,兩人即便在敦倫時也中規中矩,就算後來和潘士元偷情幽會,也時常因為擔驚受怕而草草了事,因此她幾乎很少能真正享受到性愛帶來的銷魂滋味。此刻雲平高超的房事技巧,實是替她的人生開闢出另一扇新窗。   陸夫人興奮得無以復加,一波波的愉悅浪潮,將她逐漸推上極樂聖境,時間完全靜止,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快感。   雲平見陸夫人媚眼迷離,高潮不斷,呻吟連連,雪白的嬌軀上香汗、淫水、愛液混成一片,面部表情也恍兮惚兮,顯然已近快樂顛峰,於是猛烈抽插一陣,大龜頭直頂花心,精關放鬆,滾滾濃精霎時間噴薄激濺,漫射入陸夫人的桃源深處……這邊廂,陸夫人在雲平胯下婉轉承歡,戰況激烈;那邊廂,絳仙也是馬到功成,輕易降服天真少年於石榴裙下。   原來陸翔離開「鑾光閣」後一路閒逛,不覺來到了承恩寺後一處佃農開墾的菜地。他少年心性,見滿園瓜果、蜂飛蝶舞,不禁留連忘返,四處遊玩。   走著走著經過一間青瓦泥牆的農舍,忽聞陣陣女子的嬌吟聲隱約傳出。陸翔心念一動:「此地如此荒僻,怎麼會有女子呼聲?」想著他輕輕推開農舍半掩的軒窗,一看之下頓時讓他呆在當地。   只見一位風華絕代的美女仰躺床上,衣裳半卸,玉乳微露,雙手一上一下探入半開的緊身絲袍內,迅急的動作著——原來她正在「自摸」。   美女忘情的撫慰著下體,同時握住自己的一隻大奶子,揉捏嬌翹的乳頭,陡一轉身,玉體上那半開的紫色繡裙完全滑落下來,露出幾近完美的性感嬌軀。陸翔呼吸頓止——雪白的肌膚如綢緞般毫無瑕疵,巨乳膨大到離奇誇張的程度,他用整隻手掌怕都只能攏到一半,粉紅色的乳頭光潔嬌小,如同夏天的楊梅,令人垂涎三尺。   由於衣服已經滑下,陸翔可以清楚的觀察美女的每一絲動作。她的右手指頭輕輕的揉搓著微微外翻的陰唇,劃著圈兒撫摩陰核,間歇地將春蔥玉指插入桃源洞中;每當纖纖柔荑滑過銷魂私處,都可以明顯的看到美女下腹的收縮;她的左手也沒閒著,如同豺狼攫取獵物般不斷的揉捏插雲雙峰,乳尖高高聳立,像是照耀天際的燈塔,引領著指尖探尋歡愉的源泉。   美女玉指的動作有如彈奏樂器,轉軸撥弦、輕盈優雅,帶著特殊的節奏,任何一絲微小的變化,都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她顯然是箇中高手,對於自己的身體相當的熟悉,每彈出一個音符,都能勾起最深層的快意,高潮迭起,佳作連連。仙樂流洩中,曼妙胴體忘情顫抖,激烈共鳴,生出無窮餘韻,絲絲縷縷,裊裊不絕。   美女的動作愈來愈快、愈來愈大。誘人的蜜穴已經吐露出渴望的汁液,沾滿纖纖玉指,陰唇上閃爍著淫靡光華,檀口中發出的不再是呻吟,而是陣陣急促的喘息。   玉頸、粉頰現出紅潮,雙乳也脹得微微發亮,十指如斜風細雨般灑落全身,匯聚到快樂的源泉,珠雨激起的漣漪,層層疊疊,慢慢形成了波浪,一次又一次地拍打著岸石,迸射出無比歡悅的激情水花。   終於,在一聲驚雷後,美女忘情的吶喊,胴體有如滿弦的弓箭般緊繃,夾雜著一陣接一陣劇烈的顫慄,看得陸翔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他從未想過,一個人所能承受的快感可以如此酣暢淋漓,登峰造極。他更沒有想到,在承恩寺後偏僻冷清的菜園裡,竟會有這樣一位火熱性感的可人兒。   陸翔出身名門,自幼侍婢成群,美貌女子不知見過多少,然而和眼前這位傾國傾城的絕色尤物相比,似乎全都有若無鹽之於西施——差了十萬八千里。   陸翔失魂落魄之際,房內的絳仙卻在暗暗偷笑。原來她一直躡著陸翔,見他在寺外亂逛,便想趁機以色相誘,她發現菜園裡有一間空置的農舍,便悄悄躲了進去,待陸翔從屋外走過,當即上演一幕春色無邊的「自摸」小劇給他看。   過了半柱香工夫,絳仙才慵慵懶懶地坐起身,穿回衣物,而陸翔兀自傻傻愣愣地呆立窗外。絳仙美目向他輕輕一瞥,故做驚訝地尖叫道:「啊……你……你是誰?站在那兒干……幹什麼?」陸翔這才回過神來,手足無措道:「姐姐莫慌,我……我只是碰巧路過,什麼……什麼都沒看見…」他這話說得有氣無力,傻子都聽得出是在撒謊。   絳仙卻裝做信以為真,拍拍胸口,輕舒一口氣道:「哎,嚇死我了!對啦,這位公子,不知你何事途經此地呢?」陸翔不善做偽,面露難色,支吾道:「嗯……這個……其實我……我只是隨便逛逛……也沒啥事兒!」「哦……」絳仙故做恍然,接著斂衽施禮,柔聲道:「此處山野之地,偏僻荒蕪,人煙稀少,公子如若不棄,且進寒舍稍事休息,飲一杯茶水可好?」陸翔求之不得,歡喜道:「姐姐如此客氣,那小弟就叨擾了!」說著稍整衣冠,推門入屋。   室內陳設簡陋,環堵蕭然,除了桌椅農具外更無它物。陸翔見這美女國色天香,怎料生活如此貧寒,不禁大起同情之心,柔聲道:「還沒請教姐姐芳名!」絳仙輕笑道:「公子言重了,鄉野女子,哪來什麼芳名不芳名?奴家……姓楚,村裡人都喚我做秀蘭!」陸翔連忙躬身施禮道:「在下陸翔,見過秀蘭姐姐!」絳仙掩嘴嬌笑道:「公子不必多禮!快快請坐,待奴家為您奉茶!」說著烹煮山泉,沏上香茗。   陸翔接過杯盞,心不在焉地呷了一口,眼神卻完全集中在絳仙身上。只見她一身剪裁合度的紫色絲袍緊緊包裹著豐腴的嬌軀,兩顆大肉彈隨著呼吸輕輕上下顛動,直是裂衣欲出,搭配起苗條纖細的柳腰,真叫人擔心她平時走路會不會因胸部負擔過大而失重心摔倒。陸翔瞧得兩眼發直,下面也不安份起來,雞巴翹得老高。   定睛細看,絳仙豐隆的酥胸上那兩顆嬌小粉嫩的乳頭竟也亭亭玉立,肆意招搖。   陸翔趕緊摀住鼻子,生怕鼻血就這麼噴將出來。   絳仙如何不知少年正自迷醉於她的誘人胴體,頑皮心起,故意把一根分茶的木勺碰到地上,然後裝做手忙腳亂地俯身撿拾。陸翔也趕緊鑽到桌子底下幫忙。   他乍一抬頭,猛然發現女子的領口竟向下敞開,一對美乳近乎赤裸的袒露在眼前,粉嫩的雪膚瑩白勝玉,可以清晰地看到玫瑰色的乳暈和玲瓏挺翹的嬌小奶頭。   「啊,對不住,我真是笨手笨腳!公子,你找到了嗎?」桌下光線昏暗,絳仙一邊摸索一邊問。   「沒……沒有!」陸翔結結巴巴地應著,他只顧抓緊機會欣賞美女的大奶,哪還去管什麼木勺。   絳仙找了一會兒,又故意轉向兩邊摸索,一對吊吊的奶子隨著身體的移動左右亂晃。   陸翔好不容易才把眼光從那對豐盈活潑的大白兔上挪開,忽然又像看見洞天福地般發現了另一副絕麗艷景:絳仙這時叉開雙腿,紫色繡裙內無遮無攔——天啊,這個騷貨竟然不穿內褲!陸翔驚得差點叫出聲來。但見女子下體的肌膚一如上身般白皙無瑕,光潔的小腹處沒有一根恥毛,美麗的陰唇在深處若隱若現,彷彿等待著男人去採摘品嚐。   「在這裡!」絳仙高興地叫道。既然木勺已經找到,陸翔也就不好意思再這麼窩在桌子底下不出來。然而後面的茶卻喝得加倍艱辛,因為他的下半身漲得幾乎麻痺,要是站起身來只怕立刻就會當場出糗。   「姐姐你是一個人住嗎?」陸翔隨便找個話題,以掩飾內心的尷尬。   「嗯……」絳仙美目泛紅,微垂螓首,細聲道:「外子從事藥材生意,年前出關辦貨,至今未歸……」陸翔見她神色淒苦,憐憫之餘,不知怎的,內心竟隱隱浮起一絲慶幸。   「唉……那可真是委屈姐姐你了!」陸翔軟語安慰。   「這是生計所迫,也沒什麼委不委屈的……」絳仙說著,螓首垂得更低,語聲中已略帶哭音。   一時間,桌上兩人各懷心事,盡皆默然不語,氣氛顯得異常曖昧。   「公子,奴家忽然有些頭暈,您能扶我回房嗎?」絳仙以手支額,黛眉微蹙道。   陸翔急忙關切道:「姐姐可有什麼不適?」絳仙澀聲道:「興許……興許是昨晚著了點涼!」說著掙扎欲起。陸翔趕緊搶上,扶住她的纖纖柔荑,只覺一雙玉手軟如棉絮,柔若無骨,不禁魂為之銷。   兩人來到房中,絳仙斜倚床上,拍拍身邊,示意陸翔也坐下。陸翔有點不知所措,慌忙落座後怯怯地瞥了一眼絳仙。只見她眉目含春,全無病態,一對豐滿的乳房傲然茁挺,幾近赤裸地袒露胸前,直是耀眼生輝,美不勝收。看得陸翔全身發燙,下體愈加亢奮,不禁衝口而出道:「姐姐,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公子,什麼問題啊?」絳仙嬌聲應答,巧笑嫣然,媚態橫生。   「大哥出門那麼久,你習慣嗎?」「公子,你還小,很多事還不懂……」陸翔看到絳仙嬌羞滿面,媚眼如絲,嗅著她身上散發出的一股女子幽香,不禁熱血如沸,吃吃道:「不懂才問啊,姐姐,你看這裡除了我們兩個之外,又沒有別人,你就告訴我嘛……」說著大起膽子湊過去在絳仙臉上輕輕一吻。   絳仙被他吻得臉上癢癢的、身上酥酥的,雙乳抖得更是厲害,陰部也不知不覺間淫水氾濫,於是附在陸翔的耳根上嬌聲細語道:「公子,我是健康正常的女人,這麼久沒有男人,我也需要……」「需要什麼啊?」陸翔追問道。   絳仙粉臉暈紅,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小壞蛋,你剛才什麼都看見了,是不是?明明知道的,還偏要來問人家,就是……就是那個嘛……」陸翔看到女子騷浪入骨的媚態,雞巴早就不受控制地硬挺起來,這當然逃不過絳仙的法眼。她本想故做矜持地別過頭,但脖子卻不聽使喚,目光像磁石般被吸到少年的大肉棒上,心中驚喜交集:「這小子的雞巴可也不小啊……想不到本姑娘遇上的儘是上等貨色!」情慾一物說來就來,端的是沛不可當。絳仙只覺自己的陰戶越來越熱,桃源深處陣陣酥癢,淫水越流越多,她已漸漸無法控制意識,繼續保持優雅從容的姿態。陸翔雖與雲平尚有天壤雲泥之別,但貴在年輕力富,雞巴也頗具形勢,足可慰藉春心,一快朵頤。   這時陸翔早已撐得異常難受,口中含糊叫道:「好姐姐,我來替你解決你的需要好了!」說著拉下自己的長褲和內褲,把久已亢奮硬翹的大陽具亮了出來,拉過絳仙軟潤的玉手來握住。   「好姐姐!快幫我揉揉,你看我的小雞雞已經要爆炸了!」絳仙見少年的陽具此時正昂然挺立在眼前,雞巴上血管暴起,直如一根巨型鋼杵,龜頭更是渾圓火紅,像小雞蛋一般大,確是非同凡響的巨物,不禁又驚又喜,心如鹿撞:「即便成年男子也不過如此啊!」絳仙想著,她已完全無法克制內心的淫慾,什麼以色相誘的奇謀妙算盡皆拋到了九霄雲外,握住陸翔的大雞巴就送入自己的口中。她齒舌並用,深含細舔,又吮又銜,還把大肉棒緊緊地貼在粉頰上,感覺它勃勃的脈動,整根雞巴都被她搞得淋淋漓漓,纖纖素手兀自輕握著兩顆大卵蛋,慢慢地揉捏撫弄。   陸翔在絳仙的這一番口舌攻勢下,終於再難堅忍,分開她修長的玉腿,挺動肉棒向前送去,一下子就盡根插入。   絳仙渾身陡然一震,繼而叫床聲震天價響起,嬌呼道:「啊……好……好弟弟……你……你慢點插……哦……」陸翔感受著女子體內的柔嫩濕滑,不禁興奮得瞇起眼睛,嘴裡發出快活的喘息:「啊……姐姐,你好棒……噢……夾得我爽死啦……噢……」絳仙搖擺著豐滿的雪臀,極力迎合少年的抽插,騷穴內淫水奔湧流洩,有如山洪爆發,難以抑制。   陸翔低下腦袋,興致勃勃地看著自己的大肉棒在女子的玉戶裡進進出出、吞吞吐吐。   只見絳仙那白嫩而豐腴的美臀,高高地撅起。光潔的小腹處柔滑閃亮,帶著點點滴滴的露珠,兩片肥厚的陰唇間歇開閉,中間夾著翠玉瑪瑙般的小陰核,凸凸脹脹,煞是可愛。淫洞內緊實的嫩肉不停地收縮、顫抖,有如嬰兒飢渴的小嘴一般,拚命咀吸著大龜頭。一縷縷晶瑩剔透的愛液從陰道深處湧出,順著陰唇,拉起長長的粘絲,淌在潔白的床單上。   「啊……啊……美死啦……用力……唔……唔……」絳仙歡聲浪叫著,一對豪乳搖晃得如水似波,滿頭烏亮的青絲,也紛紛披散下來,在她那渾圓光潔的香肩上絲絲飄蕩。   陸翔看著身下婉轉嬌啼、媚態百出的絕色尤物,不由慾火更熾,奮力猛干,加速抽插,狂推狂頂數十下。   「好弟弟……啊……姐姐……姐姐簡直……簡直舒坦透了……啊……啊……不行了……我要丟了……噢……」這時陸翔已頗覺疲累,下體丁香巧送,節奏漸趨遲緩。他咬咬牙,欲做最後衝刺,遂將陰莖抽出小穴,只剩龜頭留在裡面,接著用盡全力一頂,直入花心,差點連兩個卵蛋也捅了進去。這威猛無比的一擊險些把絳仙的魂兒都撞散,爽得她呼爹喊娘,嬌喘連連,淫水潺潺流出,與肉棒擠壓摩擦,發出「噗哧噗哧」的不絕聲響。   「啊……好……好弟弟……你……你要插死姐姐了……噢……姐姐……要上天了……噢……」「姐姐……你好浪……好美喔……我……我爽死啦……啊……啊……」斗室中,一對縱慾男女激烈交纏,直不知今夕何夕。小腹下,雙腿間,還有棉被床單上,到處濕淋淋,粘呼呼,狼藉一片。絳仙已然神魂顛倒,春潮四起。只見她粉紅玉黛,貝齒閃光,檀口吐氣如蘭,玉頸不停轉動,瘋狂的激情使她神智漸失,肥臀猛挺,玉腿亂蹬,不由自主地張開小嘴,在少年的肩膀上啃咬。   陸翔再也忍不住慾火的焚燒,陽具暴脹,他提腰收腹,臀部下沉,龜頭猛烈抽插,連續幾下研磨,繼而全身一震,勁射出一股又濃又熱的男精……雲雨過後,陸翔幾近虛脫,氣喘如牛,疲累欲死。他雖然發育良好,但畢竟年紀尚輕,雄風再振,也經不起絳仙這等淫蕩「媚女」的折騰。絳仙看著他面無人色的頹敗樣兒,不禁心下暗歎,看來還是只有雲平才能在房事上真正的滿足自己。   正想著,卻聽陸翔氣喘吁吁地道:「秀蘭姐姐,你真好,謝謝你!」絳仙膩聲道:「謝什麼?」「謝你能讓我和你……那個呀!」絳仙嬌笑道:「謝我幹啥?你能幫我解決……解決需要,我也很開心!」「那我以後還能來找你嗎?」陸翔急切地問道。   「這個……得看看了。」絳仙故做沉吟道。   「好姐姐,你就答應我吧,我真的很喜歡你,在你丈夫沒回來之前,就讓我來陪你吧!」陸翔搖著她的玉臂懇求道。   「唔……那好吧。可是明天……明天我得去城裡一躺。」「是去襄陽城嗎?那太好了,我就住在城南陸府,陸家你聽過嗎?」陸翔喜動顏色道。   「我知道,是襄樊神醫陸清風陸老爺府上吧?」「是啦,陸神醫是我爹爹,你可以來我家找我,只要說出我的名字就行,自會有人通報!」「這不太好吧……」絳仙為難道:「我一個有夫之婦,貿然到府上去找你,別人見了會說閒話的。這樣吧,我在城裡東大街有個親戚,還是你到那兒去找我吧!」說著講出了她和雲平在襄陽城的落腳處。   「好,明天我一定去找你!」陸翔喜孜孜地道。 正文 第五章 迷姦 雲平回到東大街的住處,已是入夜時分,一跨進屋,就見絳仙坐在桌邊,嘴角含笑地望著自己。   「怎麼樣,我的好弟弟,陸夫人那騷蹄子夠不夠浪啊?」絳仙故意調笑道。   「嘿嘿,浪得很!姐姐你呢,陸家那小子一准讓你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吧?」雲平的臉皮也足夠厚。   「就一黃毛小子,有什麼難的?」絳仙悠然道。   「那你探聽到寒玉玦的下落了嗎?」「沒有,哪有這麼快?咦,難不成你打聽到了?」雲平得意道:「那可不!」絳仙驚詫道:「怎會如此容易?陸翔雖然只是個半大孩子,我也不敢問得太急,怕惹他疑心,這陸夫人怎就這麼好相與?」雲平嘻笑道:「這也難怪,你用的是美人計,須得投懷送抱,我可不同,呵呵,使的乃是一招霸王硬上弓,要她不敢不從!」說著便將如何發現陸夫人在竹林中偷漢,自己如何闖入撞破,接著如何軟硬兼施,嚇得她乖乖就範等等經過一一道出,聽得絳仙捧腹不已,笑得花枝亂顫。   「真是虧得你,能想出這麼絕的法子!」絳仙好不容易止住笑,吃力道。   「那陸翔這小子現在還有利用價值嗎?」雲平發問道。   絳仙沉吟半晌,緩緩道:「有!我們要讓他去偷寒玉玦!」「陸夫人不行嗎?」「不是不行,是不太保險!她有可能走漏風聲!」雲平瞪目道:「她敢?她在外面偷男人,又讓我上了好幾次,還敢告訴她丈夫?」絳仙輕笑道:「這些事她自然不敢講,但咱們要讓她去偷陸家的傳家之寶她也許更不敢,現在她有把柄讓你抓著,自是無有不從,但一見到陸清風說不定就覺得有了靠山,權衡輕重之下,還是以出賣你我為妙!」雲平默然片刻,點頭道:「唔,也有道理。」「所以!」絳仙補充道:「為今之計最佳莫過於讓陸翔去偷寒玉玦,他年紀小,見事不明,易於操控,只要小施手段,包他乖乖聽命!」「那你又要去找他麼?我叫陸夫人帶他出來吧!」雲平道。   「不用,我已經叫他明天到這兒來了!」「好啊,原來早約好了,真是新人上了床,舊人丟過牆,你跟他來勁兒得很,對不對?」雲平氣鼓鼓地道。   「喲,喝醋了是不是?你跟陸夫人玩到這麼晚,我都沒來怪你,怎麼現在卻衝我發起脾氣來?」絳仙掩嘴嬌笑道。   「我……我就是吃醋,怎麼了?我是去辦正經事兒,可你呢,盡想著和那小子翻雲覆雨,顛鸞倒鳳!」雲平怒道。   絳仙看著這個活寶貝,心下是又好氣又好笑,但也不想真個把他惹惱,於是軟語安撫道:「好了好了,算我錯了行不行?姐姐跟你賠禮道歉!你既然不喜歡看見陸翔那小子,明天他來的時候我就把他趕走,好不好?唉……其實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還不明白麼?」雲平聞言一愣,愕然道:「什……什麼心意?」絳仙微微歎了一口氣,明媚的秀眸上彷彿籠罩了一層薄霧,朱唇輕啟道:「我原以為,這輩子我都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男人,但現在才發覺我錯了,大大的錯了。我……我畢竟還是一個女人,我也需要一個溫暖的臂彎,也想有個人來憐我,愛我……」她說著微抬螓首,美目凝注著雲平,流露出無限深情,癡癡道:「我知道,你就是那個男人,對嗎?」雲平只覺腦門轟然中開,三魂七魄都似飄到了九天之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身處夢中。往事如驚鴻掠影,一幕幕從眼前閃過:和絳仙在余家集內離奇的相遇,和她在襄陽城中東躲西藏的狼狽經歷,還有最多更多的,是兩人抵死歡愛的旖旎纏綿。這一切切,都是那麼的虛幻縹緲,宛若夢境。以致雲平從來不敢抱有奢望,哪怕他內心對絳仙充滿著愛慕依戀,因為他知道,一個絕色美女千依百順的婉孌相從,目的只能是徹頭徹尾的借助利用。然而世事無常,天意難測,緣分一物,往往出人意表,當你認為它絕不可能出現時,它卻偏偏神奇的降臨了。   絳仙美目淒迷,凝望著窗外一泓皎潔的明月,幽幽道:「我們奼女派門下,皆是自幼孤苦的可憐女子,沒有親情,沒有溫暖,加上我們體質特異,在房事上幾乎永遠需索無饜,因此我們只有不斷地找男人,一個接一個,說是尋求滿足,其實還不如說是想得到一點點慰藉。有些時候,我也會很膩煩,討厭這種人盡可夫的生活,討厭這個骯髒的身子,更討厭全天下的男人,因為他們都是一般的貪婪好色。但我沒有辦法,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假如長時間吸取不到男子元陽,我就會喪失全身功力,像這樣的日子,又有何生趣可言?直到遇上了你,我才好像重新看到了希望,你是那麼的開朗,那麼的快樂,對我又是那麼的溫柔體貼,你年紀雖小,卻肯為了我,和勢力龐大的移花宮為敵。你是唯一一個真正憐我、愛我的男人,呵,也許你還不算男人,只是個男孩子,但不管怎樣,謝謝你,雲平,你讓我體會到了幸福的感覺。這輩子,我都是你的女人,只是你的女人!」雲平何曾想到,自己胡亂發的一通脾氣,竟會換來一番如斯深情的告白,他呆呆望著絳仙燦若明霞的俏臉,心中百味雜陳,竟似癡了。   「傻小子,怎麼不說話?」絳仙嬌嗔道。   「我……我……姐姐,我對不起你,你這樣待我,我……我卻還那樣說你,讓你傷心,我真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我……我不是人……」「別,別這麼說!」絳仙玉臂輕舒,用纖纖素手掩住了雲平的嘴,美目中滿含深情,柔聲道:「姐姐不怪你,我知道你這麼著急,是因為你心裡有我,在意我,有你這份情,姐姐什麼都夠了……」雲平看著美人如玉,聽著溫香軟語,胸中愛意愈濃,哪裡還按捺得住慾火,一把摟過絳仙便痛吻起來,絳仙的反應前所未有的熱烈,恨不能徹底融化在雲平懷中,丁香巧舌攜著綿綿情思,毫無保留地傳遞著愛慕與眷戀,兩人間雖再無山盟海誓的告白,卻猶勝千言萬語的傾訴,正是:憶昔邂逅遇仙郎,誰想此身偕鸞凰。共向蓬萊蒞仙地,不似人間渺茫茫。   「姐姐,明天還是讓陸翔來吧。」雲平依依不捨地離開絳仙的櫻唇,輕撫著她的雙峰,柔聲道。   「好弟弟,真的不喝醋?」「不……不喝!拿……拿到寒玉玦要緊嘛……」雲平故做大度。   「唔?真……的……嗎?」絳仙皺了皺她可愛的鼻子,故意拖長語調,擺明了不相信雲平有氣無力的表態。   「真……真的……」雲平說著,聲音卻細若蚊蚋,自己聽了都覺得洩氣。   「好了好了!」絳仙摟住雲平的脖子,嫣然道:「從今天起啊,你不僅是我的好弟弟,還是我的夫君大人,所謂出嫁從夫,往後妾身的一舉一動全憑夫君大人的吩咐,你若叫我貞潔自持,我就絕不會再看別的臭男人一眼,但你若要我去伺候旁的男子,嘻嘻,那奴家也只有從命了!」雲平聽了暗暗好笑,其它也還罷了,「貞潔自持」四個字與絳仙那是萬萬無緣的,自己若同意她和別的男人鬼混,這小妮子只會樂得心花怒放,哪會有一絲一毫的不甘不願?還說什麼「出嫁從夫」?不「人盡可夫」就謝天謝地了!不過絳仙能夠表現出這種「惟君是從」的情意,還是讓雲平心中暖暖的甚是受用。   其後更有何話?自然是一室皆春,說不盡的恩愛纏綿。也不知過了多久,桌上紅燭「啪」一下熄滅,長夜深深,萬籟俱靜,惟余聲聲嬌吟淺喚,在融融月色中徘徊縈繞,撩人心扉……第二天清晨,雲平還在蒙頭大睡,小院外便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絳仙起身去開門,卻見一名少年皂衣白帽,眉花眼笑,看見絳仙就目露淫光,兩手團團向她作了個揖,正是那陸府小少爺陸翔如約而至。   絳仙故做驚喜,裊步婀娜地在前引路,心下卻是暗笑:「這小子真是猴急,天才麻麻亮就巴巴地趕來了。」陸翔跟在後面可當真吃不消,看著絳仙那如風擺柳的水蛇腰和豐滿圓潤的翹臀,他只覺一股無名邪火在下體熊熊燃燒,少年人正值血氣方剛之時,慾念一起便無法遏制,當下情難自抑,才走進西廂的一間偏房,陸廂就迫不及待的朝絳仙撲去。   絳仙咯咯嬌笑,也不抗拒,任他施為,不片晌便給剝了個乾乾淨淨。再次目睹絳仙成熟性感的胴體,陸翔興奮得簡直無以復加,但見眼前美人:肌膚欺霜賽雪,體態婀娜多姿;飽滿雙乳顫巍巍,豐臀聳翹肉呼呼;銷魂處,潔白柔滑,風流小穴暗中藏;如玉美腿,修長渾圓,宛如玉柱光耀眼。   陸翔看著那山巒起伏的線條,端一個幻變無方,引人入勝,不由暗讚: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他迅速褪去身上衣物,正待騎馬揚鞭,征逐沙場,忽然聽到一聲輕咳從身後響起,他大吃一驚,猛地回頭一瞧,只見一名長身玉立的俊秀少年正站門口,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自己,這一嚇可非同小可,他趕緊攏起衣物,縮到床角,顫聲道:「你……你……你是誰?」「呵呵,我啊?我是來找這位姐姐的,你又是誰?」雲平嬉皮笑臉,心下卻是捧腹不已,暗忖這陸夫人和陸翔不愧是母子,一個偷漢,一個採花,又是一般的色大膽小,真是對活寶。   絳仙冷眼旁觀,也自瞧這少年不起,但她神色如常,並沒有表露出來。   「是……是嗎?秀蘭姐姐,你……你認得他?」陸翔聽到來人並無惡意,略感放鬆。   絳仙微點螓首,輕笑道:「嗯,他就是這院子主人家的少爺,平日裡我進城都租住在這兒,他有時候就……就來陪我。」說著故做羞澀,俏臉上升起兩團紅雲。   陸翔一聽便即恍然,看來這富家少爺和自己的「秀蘭姐姐」之間多半有些錢色交易的勾當,想昨天他在城外看到少婦家中那般寒酸,怎麼可能一進城就租得起這麼偌大一個院子,就算她有親戚接濟,也絕不會如此奢華。料來定是這位富家少爺垂涎少婦的美色,以宅第為誘惑,欲尋那雲雨交合之歡。陸翔暗忖這樣方才合理,心下頓時如釋重負,但看到自己的「秀蘭姐姐」如此濫交,自不免有幾份醋意,不過轉念又想,他自己何嘗不是那採花戲蕊的狂蜂浪蝶,憑什麼去指摘別人的不是?況且能得到一位千嬌百媚的絕色尤物的垂青已算他三生有幸,至於別人到底有幾個姘頭又與他何干?再說在這襄陽城中若論富貴,誰人敢和陸府比肩?那個小白臉能憑一個破院子就騙得美人歸,自己難道就不可以用巨萬家資打動佳人芳心,來個金屋藏嬌什麼的?   陸翔越想越興奮,他年紀雖輕,學醫習武又無甚天資,怎料在這淫邪放蕩的風月之事上卻是七靈八竅,機智非常,轉瞬間就設計出了三四種方案,當下也不再計較雲平的身份,向他招手道:「良辰苦短,這位兄弟你也來吧!」雲平心想你倒主動,於是邊脫衣服邊笑道:「別客氣,你先上吧!」絳仙笑意盈盈地聽著這對少年古怪的對答,心尖兒也癢了起來,忍不住扭動腰枝,搓揉著一對雪白大奶,細細嬌喘道:「唔……來啊……你們快來啊……」陸翔被她挑逗得差點要血管爆裂,肉棒矗立得異常剛硬,他手夾龜頭,屁股一挺,威猛的權杖便捅進了美人兒的銷魂私處,甬道內緊逼柔嫩,爽快無比。陸翔收腰提臀,準備一鼓作氣,大施撻伐,豈料好事多磨,不知是因為昨天連放數炮還沒恢復,還是因為今兒個有旁人在場以致過度緊張,竟然捅了兩下就一瀉千里了,陸翔羞愧無地,絳仙也頗感錯愕,不禁噘起小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叫喚:「人家不依呀……唔……還要……還要嘛……」陸翔本想重整旗鼓,再接再勵,不料任絳仙使盡渾身解數,舔含撫弄,他那話兒竟然就是起不來,眼見雲平站在床邊滿臉賊忒兮兮的壞笑,胯下一條巨棒氣勢駭人,絳仙卻獨自個七上八下,那般酸楚,何以言喻?如果不是為了得到寒玉玦,她真恨不得把陸翔一腳蹬到床底下去,不過現在只能盡量討好,不敢流露絲毫不滿。正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雲平見此情景,也不忍讓絳仙太過鬱悶,於是爬到陸翔身旁,拍拍他肩膀道:   「兄弟想必今天狀態不佳,不如你醞釀一下,讓我先陪姐姐玩玩,等你重振雄風了再上,好不好?」陸翔剛剛射完,下體軟趴不舉,無可奈何,只得答應。絳仙更是喜翻了心,她讓陸翔搞得在緊要關頭鳴金收兵,半吊子不上不下的份外難受,此時雲平及時補上當可謂雪中送炭,叫絳仙不由暗讚還是這小子最懂得體貼自己。   「唔,好弟弟,你還等什麼呢?快來……快上我,姐姐要你!」絳仙檀口吐仙音,美眸露春情,嬌吟細喘,騷媚無比。   雲平哪還跟她客氣?趴到絳仙的玉腿間便侵襲她的敏感部位,只見那銷魂私處:粉妝玉琢暗遮掩,露珠點點潤花房;紅艷艷,幽穴忽隱忽現,薄唇兩片雁雙飛,鮮嫩猶勝蛤蚌,水汪汪,恰似一泓清泉,映照山光悅鳥性。雲平越看越愛,低頭「啪啦、啪啦」就在那濕漉漉的陰戶上猛親猛舔,淡淡的腥騷混雜著絳仙醉人的體香,合成一股難描難畫的淫慾芬芳。   雲平一邊施展手上功夫,一邊說些粗言穢語,逗引得絳仙心癢難搔,只覺飢渴空虛,春心蕩漾,一發不可收拾。   雲平見時機成熟,於是坐在床上,抱起絳仙,讓自己的□胯對著女子的盛臀,巨碩的肉棒探索幾下,尋到那方銷魂秘洞,當即「噗滋」一聲盡根插入,牽起一串搖魂蕩魄的呻吟浪叫,震得房頂都險些掀掉。   「啊……啊……太棒了……好弟弟……用力……用力插……干死姐姐……噢……噢……姐姐……美……美死了……」雲平下體頂插不休,越送越猛,上面也忙得不可開交,一手抓住一顆大乳房,又揉、又搓、又掐奶頭,低頭用嘴含住另一奶子,又吸、又吮、又咬,還用舌頭去舔舐粉紅的乳暈,弄得絳仙有如萬蟻穿心也似,又麻、又癢、又酸,又痛,欲仙欲死。   絳仙不停地上下顛動美臀,迎合著雲平強有力的衝擊,口中嬌喘吁吁︰「噢……大雞巴弟弟……你真會玩……好會幹……唉唷……你會……玩死……姐姐……的……嗯……好爽……呀……喔……好……美……好舒服……」兩個人情濃意密,一個如餓虎吞羊,一個似嬌花著雨,幹得風雲變色,日月無光。雲平被刺激得暴發了野性,再也顧不得憐香惜玉,像發情的公牛般拼盡全力抽插。   「哎呀……親丈夫……好弟弟……我的小心肝……姐姐可讓你……插死了……呀……頂到花心了……啊……」絳仙將雲平摟得死緊,夢囈般的呻吟著、浪叫著,柳腰款擺,肥臀猛搖,又抬又挺,使牝戶與大雞巴貼合得更密切、更緊湊,從而更增快感,甬道深處的花心,一收一放的吸吮著大龜頭,恨不能於之混融合一。   陸翔在一旁見兩人幹得狀若癲狂,不禁慾火中燒,陽具猛然勃起,便要加入戰團。雲平於是睡倒在床上,讓絳仙也平躺在自己身上,而陸翔就壓在兩人的最上面,這種兩男一女的體位絳仙曾經提過,不過雲平以前只是限於想像,從來沒有機會實踐,今天正好拿來一試。   「唔,來吧,你們兩人一起上我吧,快,我要你們兩條雞巴齊上!」絳仙這句騷浪至極的言語掀起了兩個少年更狂、更野、更原始的獸性。陸翔奮勇當先,粗魯地扳開絳仙的雙腿,一手扶雞巴,腰一挺,跨下的肉棒便肆無忌憚的插入小穴的深處,此時他已如狼似虎,要把適才早洩的鬱悶瘋狂的發洩出來,這可苦了絳仙,她嬌嫩的小穴才承受了雲平巨槍的攢刺,剛喘息一會兒,現在陡然又遭狂攻,自是倍受摧殘,她下體愛液飛濺,牝戶嫩紅得如要滴出血來。   「啊……啊……噢……」興奮的呻吟早已轉為痛苦的哀鳴,初時的快樂歡愉,早被兩根大肉棒的凶狠帶走。   雲平見陸翔勇猛非常,自也不甘落後,肉棒對準絳仙的屁眼奮力刺入,伴隨著她的一聲尖叫在直腸中瘋狂抽插起來。   「啊……好痛……噢……」縱以絳仙之能,也經受不起兩名如饑似渴的少年無休無止的狎玩,尤其是天賦異稟的雲平,他那巨擘金槍刺入絳仙的後庭處直撐得她腹脹欲裂。   雲平卻不顧絳仙的痛苦哀號,肉棒在她菊門中進進出出,照捅不誤,直腸內緊密非常,插起來與小穴中截然不同,猶似給夾在層層銅牆鐵壁之中,雖然又緊又干,但卻別有一番強烈的刺激感,雲平邊插邊問陸翔:   「怎麼樣,感覺到了嗎?」「唔,感覺到了,進來不少了!」陸翔笑答,說著肉棒在小穴中加緊動作,與雲平插在肛門中的陽具互成呼應。兩人同時出盡全力,絳仙更是叫得聲嘶力竭:   「噢……啊……你們……你們……要捅……捅死我嗎……噢……啊……啊……」但同時又聽她低低地呻吟浪叫道:「噢……爽……真……真舒坦上天了……噢……」雲平和陸翔又齊插齊頂了百餘下,絳仙連沖數次高潮,叫都叫不出聲來,全身抽搐不止,淫水流了一腿一床。陸翔下體動作得直要麻木,忽覺龜頭一個激靈,迅速被一團熱流包圍,既而一陣酥癢難當的麻痺感使整條肉棒都喪失了知覺,麻痺的範圍不斷擴大,由卵蛋到小腹,最後到整條背脊,忽然山崩地裂一般,積蓄已久的滾滾濃精狂噴激射,把女子的小穴貫滿之餘還有不少反溢出來流到被褥上,陸翔想不到自己的精液如此豐富,頓感全身虛脫,把肉棒從絳仙的小穴中抽出,翻身癱軟在一旁。恰在此時雲平也感覺到即將出精,但他收發能力較好,堅忍不射,把肉棒抽出絳仙的肛門移到她臉上這才放鬆全身肌肉,頓時一股白花花的精液如噴泉一樣筆直射出,絳仙一張激戰後蒼白如紙的俏臉立馬被蓋上一層粘稠如糨糊般的腥濃男精,而此時絳仙早已昏厥休克過去,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翔才覺得稍微恢復了點力氣,他掙扎著坐起身來,只見身旁佳人兀自杏眼緊閉,沉沉熟睡,酥胸、小腹、牝戶上到處留著激戰後的淫水愛液,陸翔瞧得心神皆醉,越看越愛,恨不能今生今世就這樣欣賞著美人做海棠春睡,奈何絳仙卻似乎沒這個打算,她「唔」了一聲,微微睜開美眸,然後嬌慵無力地伸了個懶腰,看見陸翔正在失魂落魄的望著自己,當即報以甜甜的一笑,這下又把他的魂兒勾走了三分。   「好弟弟,你今天可真棒,姐姐都快升天了!」絳仙伸出一隻纖纖素手,輕輕套弄著陸翔已經軟蔫的肉棒,嫣然道。   「姐姐,以後我天天都陪你,讓你開心!」陸翔說著也撫上了絳仙那一對傲然茁挺的豪乳,只覺下體又有了些微亢奮,不過他畢竟還是個雛兒,不能像雲平那樣說來就來,當下只能親親嘴,摸摸腿,過過乾癮。   「咦?剛才那位兄弟呢?去哪兒了?」陸翔這才記起雲平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蹤影,心想這人真是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絳仙知道雲平是給機會自己去誆騙陸翔偷寒玉玦,於是微笑道:「那位小爺家裡管得嚴,想來是有功課,這便早早地走了。」「哦,這樣啊!」陸翔口中喏喏,其實卻是心下竊喜,暗忖那小子算會做人,早早地開溜,方便自己和眼前這位美嬌娘雙宿雙棲,不過他出門來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午後爹爹還要考問醫典,自己可得抓緊機會,和「秀蘭姐姐」多干幾回。   陸翔正自醞釀情緒,絳仙卻在轉著她的小九九,究竟該用什麼方子攛掇陸翔去偷寒玉玦呢?絳仙黑如點漆的眸子骨碌碌一轉,忽然瞥見床角處陸翔的長袍衣帶上吊著一塊瑩潤的玉珮,當即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她裝做不經意間碰到那塊玉珮,然後自自然然地捧起來欣賞,一邊把玩一邊讚歎道:「這塊玉珮真是精美呢!」陸翔見她喜歡,不禁洋洋自得,吹噓道:「這是我週歲時爹爹花了三百兩銀子請全襄陽城最好的高手匠人精心打造的,聽說這玉采自東海神山,能保平安,是我的護身靈符!」絳仙又嘖嘖稱讚了一番,放下玉珮,螓首靠在陸翔肩頭,美目淒迷地道:「其實我也曾有一塊護身寶玉,可惜早年為了給夫君做生意打點行頭,不得不典押了換錢,這幾年日子過得苦,夫君又遲遲未歸,那玉也就不知所蹤了……」陸翔聽了萬分憐惜,連忙截口道:「那玉是怎生模樣?是和田玉?藍田玉?不知打造成何種形制?是菩薩?彌勒?還是環玉墜子?要不……要不我把這玉送給你,它雖不一定和你那塊玉一樣,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寶物!」說著便把自己的玉珮塞到絳仙手裡。   絳仙卻不接受,又把玉珮推回給他,微笑道:「多謝你的好意了,你這護身符當然是寶物,抵得過天下任何一塊美玉,不過和我那玉比起來還差得遠!」「啊?比你的玉還差得遠?」陸翔張大了嘴,一萬個不相信,暗忖你這麼一個貧寒的鄉下少婦,還能有什麼價值超過三百兩的稀罕寶貝?   絳仙柔聲道:「我可不是說大話騙你,要說玉啊,有綠翡瑩翠,講色澤,有光潔通透,講質地,有細膩滑潤,可是世間奇玉,可曾有冷若寒冰的?偏偏我那護身寶玉,就是一塊能遇水成冰,不折不扣的寒玉?試問,你這塊玉和我的那塊比起來不是天差地遠嗎?」聽到「冷若寒冰」四字,陸翔已忍不住「啊」地驚呼出聲,待絳仙說到「寒玉」,他更是臉上色變,絳仙故做訝然,望著他,奇道:「怎麼了?不就是一塊玉嘛,用得著嚇成這樣嗎?」陸翔愣了好半晌,才吃力地道:「不……不是,我是想說,這玉……咳……這寒玉……真不巧,我家也有一塊!」絳仙早就心知肚明,便是要誘他說出這句話來,當即裝做大驚失色,嬌呼道:「怎麼可能?我娘傳玉給我時,曾說過寒玉在世上僅有獨獨一塊,著我好生保管,你家怎麼可能也有?」陸翔也苦笑道:「我怎曉得?我爹爹也曾說過,寒玉玦舉世無雙,到哪兒也找不出第二塊來,他還吩咐我們要嚴格保密,對外人誰都不准透露隻言片語,再說這玉是我們陸府的傳家之寶,沿襲已有數百年,斷不可能是從當鋪買來的,唉,這可當真好生奇怪……」陸翔百思不得其解,急得抓耳撓腮,絳仙卻是心下暗笑:「陸清風精明厲害,怎知卻養出一家草包蠢蛋,先是那個肥豬管家,再到這個小淫棍,個個都是紙糊的嘴,一桶就破,還說什麼不傳之秘?過幾天怕不得詔告天下,人盡皆知!」絳仙好不容易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她低眉斂目,幽幽道:「你爹和我娘估計錯了也是有的,不過這寒玉乃無價之寶卻毋庸置疑,唉……我沒能保住它,真是愧對亡母啊!好弟弟,將來你爹爹應該也會把玉傳給你的,你可得好生保管,切不能像我這樣,讓先祖含恨九泉……不過你家大富大貴,也絕不會有我們這些螻蟻之民的煩惱的,更用著不著典當傳家之寶,唉……也只有我們這種貧賤百姓,才會為了柴米油鹽碌碌一生,甚至拋卻孝義……嗚嗚……」說著低聲啜泣起來。   陸翔見絳仙淒涼悲苦的可憐樣兒,但覺心如刀割,恨不能捨卻姓命,只求她憂愁稍解,當下熱血如沸,脫口道:「要不我把我家的寒玉玦給你吧!」「真的?」絳仙大喜若狂,但她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自己如果表現得太過熱切,容易招致對方懷疑,於是喜色方現就盡量壓抑住,玉容一黯道:「唉……這也不好,失了寒玉是我命苦,怨不得旁人,拿你的傳家寶來送我那也無濟於事,非但補贖不了我的過錯,還要對不住你家先祖,那才是天大的罪過啊!」陸翔也是一時激動,沒有顧及後果,話剛出口就覺得後悔了,可又不好意思自己食言毀諾,正覺苦惱,卻聽到絳仙如此善解人意,處處替他著想,毫無私心貪念,不由萬分感動,他沉吟半晌,似乎下了莫大決心,突然拉起絳仙的纖纖柔荑,動情道:「好姐姐,我是真心的,別說一塊寒玉玦,為了你,就算是要我賠上姓命我也絕無二話。像你說的,這塊寒玉玦將來爹爹早晚是要傳給我的,既然是我的東西,我就有權利支配,我要把它送給你有何不可?」絳仙確是機智狡黠,聰慧過人,一招以退為進就騙得陸翔死心塌地的信任,她心下得意,臉上卻流露出感激、愛戀等諸般柔情,暱聲道:「好弟弟,你……你的這番心意叫姐姐該如何報答呀?其實,我要寒玉玦來也無用處,我只想把它放在亡母墳前,讓娘知道我沒有丟失寶物,好告慰她在天之靈,用完之後立馬歸還於你,那樣你也不用背上丟失傳家之寶的罪名啦!只是……只是不知道你爹爹會否同意?」陸翔聽她這麼說,更無疑慮,微笑道:「要爹爹同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我自有辦法,你不用擔心!我借寒玉玦給你也不是為求報答,我只願咱們兩人將來永永遠遠地生活在一起!」絳仙哪還不明白他的「辦法」就是偷,也不說破,只是加倍的甜言蜜語,哄得陸翔神魂顛倒,同時心下暗罵:「一塊寒玉玦就要本姑娘陪你一生一世?想得美!門兒都沒有!」此時在城東悅來客棧的天字二號房內,也有一男一女對坐密議,男的一身雪白,纖塵不染,長衫瀟瀟,儒雅風流,一派名士風範,正是移花宮高手——吳朔,女的淡藍繡裙,冰肌雪膚,清秀絕俗,便是天山派美女——田月琳。他倆連日來在襄陽城中各處搜尋絳仙的蹤跡,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客棧、酒樓,甚至連停泊在港口的客船都挨個兒問過,卻那裡摸得到絳仙的影子?眼見宮主花解語的脾氣是一天比一天懷,兩人俱都膽戰心驚,惶惶不可終日,幾乎不敢回船上覆命。這天兩人已經連續奔波了十幾個時辰未曾合眼,吳朔內功精純倒還沒什麼,田月琳卻是個女孩子,終究身體嬌弱,早已累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難以支撐了,沒奈何,兩人只得在悅來客棧要了間房稍做休息。   吳朔為田月琳沏了一杯茶,慇勤送上,田月琳含笑接過,卻沒入口,她捧著茶盞,癡癡地望著窗子出神。   「琳妹,你怎麼啦?」吳朔以為她有什麼不舒服,關切地問道。   「哦,沒……沒什麼!」連喚數聲,田月琳這才回過神來,「我只是在想,咱們找了這麼久仍然一無所獲,是不是根本就是在白廢力氣,假如那妖女早就離開了襄陽城,我們就算再找一百年也抓不到她呀!我真不明白,花姨怎麼就這麼肯定那妖女還在城裡?」吳朔沉吟道:「我早就有此想法,只是不敢說出來,宮主的脾氣你也知道,她認定的事,沒有人能動搖半分,別說那妖女可能早就逃離了襄陽,就算她尚在城中,這樣的通都大邑,人海茫茫,卻到哪裡去尋?唉,現在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怕只怕最後抓不到那妖女,宮主無處宣洩怨氣,會遷怒到你我身上。」田月琳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默然半晌,這才吃吃地道:「不……不會吧?花姨不是那種蠻不講理,是非不分的人啊!」吳朔見她害怕得緊,連忙軟語安撫道:「對對,宮主應該不會那樣的,她畢竟還是通達事理的!只是……唉……」田月琳見他吞吞吐吐,不禁疑惑道:「只是什麼?你歎氣做什麼?」吳朔好不容易擠出一絲苦笑,澀聲道:「沒什麼,就是有些感慨,你年紀太小,很多事還不懂,所謂人心難測啊。我從小在移花宮長大,對宮主那是再瞭解不過了,她固然是個好人,可自從少宮主臥病在床後,她的脾氣就一天壞過一天,性格也愈趨古怪,經常是喜怒難測,就像上次為奪靈藥貿然襲擊全真派,搞得宮中損兵折將,元氣大傷,不正是因為她關心則亂,行事不慎嗎?」田月琳不明白吳朔今天怎麼會突然多愁善感起來,而且說話也不似平日那般心平氣和,講起移花宮主花解語來更全無敬意,她不敢接口,只得唯唯否否,敷衍了事,吳朔卻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輕歎一口氣,又道:   「雖說近年來少宮主的身子好了點,宮主的性情也有所改善,但是一碰到有關她兒子的問題,她還是會立馬方寸大亂,進退失據!好比絳仙那個妖女盜走了火雲丹,現在就成了宮主心中頂頂重要的大事!一個處理不善,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我也就罷了,生是移花宮的人,死是移花宮的鬼,可我不明白你是天山派門下,怎麼對宮主的事兒也這麼上心啊?」田月琳微笑道:「因為我師父和花姨是至交,以前花姨為了給少宮主配藥,常來天山走動,尋找千年雪蓮和碧玉靈芝,那時我還很小,花姨就抱著我四處遊玩,還指點我武功,你說,花姨這樣待我,她的事兒我能置之度外嗎?」吳朔恍然道:「哦,原來你與宮主間還有這麼一段淵源,我本以為宮主只是認識你而已,想不到你們倆的感情還挺深的!」說完又不禁長歎一口氣:「只是時移事易,宮主這些年來變得厲害,也許已不再像當年那樣疼你愛你了!」田月琳聽他言語,似乎句句在理,但總感覺十分古怪,至於怪在哪裡倒又說上不來,她年紀尚小,閱歷不足,心地純善有餘,卻孰乏機變,待人接物更是不夠圓滑老練,因此想來想去也不得其解。按理說,吳朔年輕有為,武功高強,是移花宮中的得力干將,更是宮主甚為倚重的心腹,任誰對花解語抱有不滿,吳朔都似乎不該有何怨言,相反應該盡力支持和維護宮主的權威,可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吳朔不單滿腹牢騷,還像心懷莫大的憤懣和不平?   「琳妹,這些天你也累壞了,不如……不如你先睡一下吧!」吳朔似也覺得自己有點說過了頭,趕緊岔開話題。   「哦,不用了,我坐一會兒,休息一下就好了!嗯……另外……那個,你能不能別再琳妹琳妹的叫我了?怪難聽的!」田月琳微低螓首,細聲道。   「琳妹!你……你為什麼這樣說?」吳朔萬分錯愕,隨即激動地道:「為兄虛長你幾歲,稱呼一聲琳妹,有何不可?再說……再說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是百依百順,慇勤備至,你困了餓了,我比你還難受,恨不能以己代之。今天我之所以對宮主諸多抱怨,就是因為她把搜捕邪教妖女這麼危險繁重的任務指派給你,這一切一切,難道你都感覺不到嗎?我對你的心意,難道……難道你也不明白嗎?」田月琳心頭劇震,大吃一驚,吳朔的一番話說得她腦子都懵了,她還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何曾聽過這等大膽露骨的表白,頓時手足無措,吃吃道:「吳……吳大哥,你……你今天是怎麼啦?說的話怎麼……怎麼都這麼奇怪?我……我聽不懂!」吳朔見自己的良苦用心對方毫不領情,不禁悲憤難當,再也無法保持優雅的風度,一躍而起,伸手握住田月琳的纖纖柔荑,澀聲道:「你……你真的不明白?真的不懂嗎?」田月琳驚聲尖叫,怒叱道:「你想幹嘛?快鬆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也不想明白!你若再這樣無禮的話,我就……我就把這兒的事告訴花姨,讓她懲治你!」「哈哈哈……」吳朔仰天狂笑,臉上早已無復溫文爾雅,繼之而起的是猙獰可怖的怒色,眼中也漸有癲狂之意,他收緊十指,厲聲道:「我就是不放手,就是要無禮,你能怎麼樣?你以為我怕花解語,想拿她來壓我?哼,那個爛貨!老子知道她是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被人玩過就扔的殘花敗柳麼!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平日裡做威做福,頤指氣使,老子忍氣吞聲,為她做牛做馬,到頭來還整天擔驚受怕,這麼個臭婊子,老子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還說什麼懲治我?你等著吧,很快她會落在我的手裡,到時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的懲治,老子保準奸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田月琳一生中也沒聽過如此惡毒的詛咒,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是何等危險,她張口欲呼,吳朔卻早防她有此一著,立刻分出左手摀住了她的嘴。田月琳應變也快,當即抖動雙腕,使出天山折梅手,同時雙腳鴛鴦腿連環踢出,務求攻得吳朔上下支絀,不得不撒手後退,豈料吳朔不閃不讓,右掌劃弧,時而捉拿成刀,時而斜斬為刃,輕描淡寫地就破解了天山折梅手的連番進擊,同時右膝微抬,擰腰發力,小腿猛一下挫,頓時壓得田月琳雙腳動彈不得。田月琳還待變招,吳朔卻搶先出手,左手兩指疾探,連點她風府、玉枕兩道大穴,為防她尋隙再起,右手還趁機拿住了她的咽喉命脈,叫她再也難以發難。   「我的小美人兒,你這下沒轍了吧?我勸你還是別再負隅頑抗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不如乖乖就範,好哥哥我又豈會忍心傷了你?來來來,你叫一聲親親好丈夫,我立馬收手!」吳朔洋洋得意,連聲大笑。   「呸!你想得美,我就是死也不會說你那些噁心話的,你還是快快殺了我吧!」田月琳苦於要穴被制,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但她性子堅韌,縱使命懸人手,也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膽怯屈服。   吳朔目露寒光,沉喝道:「哼,看來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也罷,你以為你不怕死我就拿你沒轍?老子就喜歡玩你這種三貞九烈的小娘皮,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說著,他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和一方絲帕。   「你……你要做什麼?」田月琳雖然視死如歸,但面對吳朔這種邪惡深沉的兇徒,她還是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懼,流露出驚駭欲絕的神情。   「幹什麼?老子要讓你嘗嘗我的手段,待會兒到床上老子包準讓你欲仙欲死,以後都心甘情願地叫我親親好丈夫!」吳朔咯咯淫笑著,邊說邊把瓷瓶中的一些物什倒在了絲帕上。   田月琳心地雖然單純,畢竟還是知道一點男女之事,見到吳朔那色咪咪的眼神,便明白他意欲何為。此時她心中的驚惶,比之遭受凌遲處死還要恐怖萬倍。她猛搖螓首,拚命地想把身子往後縮,奈何吳朔的右手猶如虎爪一般,鉗得她動彈不得,而那只左手也捧著不知加了什麼可怕東西的絲帕,慢慢靠近她的臉龐。   田月琳還沒來及得把頭後仰,帕子已經蒙住了她的瑤鼻,只覺一陣奇異的的芳香充盈其間,迅速蔓延,不片刻就熏得她昏昏沉沉,神智不清。吳朔用力按著絲帕,緊張地觀察田月琳的反應,見她眉眼朦朧,紅暈上臉,迷迷糊糊,彷彿醉酒也似,知道藥已奏效,於是鬆開帕子,田月琳立刻軟倒在他懷裡,口中「唔唔」低吟,不知在說些什麼。   吳朔興奮欲死,迫不及待地把田月琳抱到床上,他手忙腳亂地脫衣除褲,正準備撲上去大快朵頤,忽覺耳後風聲有異,不由大驚失色,也來不及回頭去瞧,當即曲體彎腰,翻手向後一抄,剛好抓住一件小小的東西。在這間不容髮之際,吳朔顯示出了驚人的身手和敏捷的反應,他迅速彈離大床,幾乎足不點地的退到了房間正中的八仙桌旁,左腳輕輕一挑,靠著木凳的長劍便離鞘躥起,他右手撈劍,同時雙腿發力,如飛火流星般向窗口電射而去,「匡啷」一聲,松木搭造的窗格像紙糊的一樣被他撞了個粉碎。腳還沒站穩,吳朔便連舞幾個劍花,以防藏身在外的敵人忽施偷襲,可是很快他就發覺自己是在浪費表情,外面連只耗子都沒有,哪來的什麼敵人?正沒做理會處,忽然又聽到「倥咚」一聲輕響從前方傳來,這次他不敢大意,凝神運氣,集中全身功力,方才慢慢地挪步過去,可一直尋到地字號房也沒發現一個人,這下他的疑懼更盛,暗忖自己莫非是碰到了什麼高手?   吳朔沉吟半晌,始終理不出個頭緒,若是妖女絳仙,沒理由主動找上門來,若是別人,自己在襄陽城根本沒有結過冤仇,又有誰會和他過不去?饒他素有才智,面對今天這麼詭異的情形,也是心下惴惴,滿腹疑竇。   回想剛才的千鈞一髮,吳朔不由得背冒冷汗,開始後怕起來,那枚暗器來得又疾又快,若非自己耳力過人,恐怕早就著了道兒,發暗器的人可是位厲害角色啊!「咦,暗器?對了,暗器!」吳朔突然想起可以從暗器上猜測來人的身份,於是趕緊翻開手掌,細看方才接下來的那枚「暗器」,卻見非鏢非釘,非刺非刀,乃是一塊圖章大小的的碎木頭,毛屑宛然,也不知是從哪扇窗戶房門上現成掰下來的。吳朔看著這塊木頭,更是倒抽一口涼氣,因為木材不比銅鐵,重量太輕,拋擲起來既無準頭,又無威力,本來根本不能做什麼暗器。然而來人卻硬是把這樣一塊小東西用做奪命神兵,仰且運使如意,自己方才天幸避過,倘若受實了,怕不得嘔血三升?吳朔越想越是心驚,覺得對手的行事固然異想天開,顯露的功夫更是驚世駭俗,匪夷所思,他正自哭笑不得,猛然記起一事,差點要痛刮自己一巴掌:「哎喲,我怎麼把那個小娘皮給忘了?!」吳朔的心底湧起不祥的感覺,火速奔回房間,果不其然,但見室內空空如也,靜謐無聲,哪裡還有田月琳的影子……雲平抱著田月琳回到城東的住處,見陸翔早已離開,而絳仙大概剛剛泡了個暖烘烘的香湯浴,正靠在軟榻上嬌慵無比的小憩,玲瓏浮凸的絕美胴體上僅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絲袍,本就傲然茁挺的飽滿酥胸由於手部的擠壓而愈顯豐隆,使得一條迷人的乳溝更加影影翳翳、深不可測。   絳仙看到雲平走進門來,臉上也綻出甜甜的笑意,正待說話,忽然瞥見他手上還抱有一人,不禁坐直嬌軀,詫異道:「好弟弟,那是誰?」雲平搖搖頭,示意她別忙提問,先將田月琳放在一邊的大床上安頓好,這才回首過來笑呵呵地道:「姐姐不妨猜一猜!」絳仙皺眉道:「我怎猜得著?莫非……莫非又是你從哪家擄來的黃花閨女,想搶了做小老婆?」說著「撲哧」嬌笑,媚態橫生。   雲平哭喪著臉,叫屈道:「怎麼可能?光你這位大老婆我都應付不過來,哪還有興致去偷什麼小老婆?」他這話一石二鳥,既為自己申辯,又趁機佔了美人兒的便宜。   絳仙聽他叫自己大老婆,不但不以為怵,反而洋洋得意,一副受之無愧的嬌憨樣兒,看得雲平心頭火燒,若不是還有要事交代,真恨不得立馬就撲上去把這個小妖精扒得光溜溜、赤條條,然後哼哼哈哈,大幹一場。   「那到底是誰啊?」絳仙皺眉道。   雲平也不想再賣關子,於是坐在凳子上,先喝了一口水,這才慢條斯理地道:「方纔你和陸翔窮快活的時候……」「你才窮快活呢!你走了以後我們就沒來那事兒啦!」絳仙嬌嗔道。   「好好好,你們沒窮快活,算我窮快活了行不?你可別再打岔了啊!」雲平定定神,方續道:「這話說啊,剛才我一個人在房裡悶得慌,就想出去走走,你不是說咱們得知己知彼,不能一味躲藏嗎?於是我就趁機觀察了一下這院子週遭的環境,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沒想到才轉了一圈就讓我給碰上了……」「是移花宮的人?他們發現咱們了?」絳仙頓時緊張起來。   「可不!」雲平見嚇著了美人兒,更是興奮:「不過你甭擔心,就一小嘍囉,給我三下兩下就收拾了,我逮住他,逼問他主腦是誰,又問他附近還有沒別的移花宮爪牙,想不到那人長得牛高馬大,性子卻是膽小如鼠,我還沒出什麼狠招,他就嚇得屁滾尿流,有的沒的招了一大堆,差點連他老娘的生辰八字都供了出來!」絳仙聽他說得有趣,不由笑得花枝亂顫,嬌喘著道:「那……那這女孩兒呢?也是移花宮的?」雲平搖搖頭:「不是,好像是天山派的,我聽那個小嘍囉說,他的上司叫什麼四海游龍吳朔,是移花宮的重要人物,那會兒正在城東的悅來客棧休息,同行的還有這位姑娘,叫……叫什麼田月琳。吳朔交代他到這一帶來打探姐姐你的消息,那人的腦筋也還靈光,問遍了各處驛站沒有結果,就想到來看看城中富商經常對外出租的院子……」聽到這兒,絳仙長長舒了一口氣,拍拍胸口道:「幸好移花宮的人不是個個都這麼有頭腦,否則咱們早就被人發現了!」雲平哈哈大笑,油然道:「那人想必也是誤打誤撞,不是真的就有什麼頭腦,他說移花宮的人也曾想到這條線上去,但他們以為你只有一個人,因此注意力都集中在租客是單身女子的宅第上了。呵呵,任他們想破腦殼,也猜不到有我這個人的存在啊!」絳仙也覺得此乃運氣使然,看來雲平真是上天賜給自己的福星。「那後來呢?」她又問道。   「後來我把那小嘍囉五花大綁,打暈了以後扔到一條巷子裡,我本想就此罷休,可仔細考慮了一下,既然這個人能尋到地頭,難保別人就不會找上門來,於是我便想去那悅來客棧瞧瞧,探聽一下他們有什麼佈置,假如移花宮的人真的把握了我們的行蹤,那咱們只好趕緊開溜了!」絳仙連連點頭,暗讚雲平思慮周密,自己不過把對敵之策稍微提點了一下,他便能領會於心,此等才智,著實令人歎服。   「那你去了悅來客棧?探聽到了什麼?沒遇到什麼危險吧?」絳仙連忙問道。   雲平見她神色憂急,關愛之情溢於言表,不由心甜如蜜,柔聲道:「你瞧我現在活蹦亂跳,方才哪會遇到什麼危險?不但沒有危險,我還瞧了一出稀奇把戲!」「稀奇把戲?那是什麼?」絳仙黛眉微蹙,疑惑道。   「我摸上悅來客棧,沒多久就找到了那個什麼四海游龍的房間,聽他和田月琳,就是睡在床上這個小娘子正談論姐姐你的事。我原以為他們會說到一些計劃部署,結果你猜怎麼著?那個吳朔講著講著就罵起了移花宮主花解語,我當時就傻了眼,心想這小子莫不是發燒燒壞了腦袋,竟然對自家主子發起牢騷來!真是怪怪龍的東!」「竟有這等怪事?」絳仙也是驚詫莫名,難以置信。   「更怪的還在後頭呢!」雲平邊笑邊道:「這個田月琳大概不歡喜吳朔對她的態度,著他檢點一點,結果那吳朔不但不加收斂,反而猝起發難,制住了這位小娘子,想對她施暴,我看不過眼,於是就……」「於是你就英雄救美,出手傷了吳朔,把這個小妹妹抱了回來?」絳仙咯咯嬌笑,戲謔地道。   「什麼英雄救美啊?聽起來酸溜溜的!我也沒傷那個吳朔,只不過使了一招調虎離山之計,騙開那蠢蛋,趁機把這個田月琳偷出來而已。」雲平辯解道。   「哦?我很酸嗎?我看是你別有居心,想冷手拾個熱煎堆吧!還說什麼看不過眼,想當初你對人家陸夫人霸王硬上弓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稍起憐憫之心啊?現在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未免有點難以自圓其說吧?」雲平見絳仙滿臉的曖昧神情,知她認定自己色心作祟,也懶得跟她計較,笑道:「不過這小娘子也當真古怪,來的時候一路哼哼唧唧,扭來扭去,我還以為她中了什麼奇門怪毒,可是到現在也沒見發作,真不知她中了什麼邪!不會是嚇傻了吧?」絳仙聽他這麼一說,也被勾起了興趣,她起身離榻,蓮步輕移,裊裊娉娉地來到床邊,俯首細察田月琳的狀況,看了半晌,抬頭嬌笑道:「我的傻弟弟喲,她這哪是中什麼邪?她是被人下了藥!」雲平奇道:「下藥?是什麼毒呀?這麼久沒見發作,是慢性的嗎?」絳仙掩嘴輕笑道:「是毒,也不是毒!」雲平這下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什麼是又不是的?」絳仙油然道:「說是毒藥,因它能迷人心志,懾人神魂;說它不是毒藥,因它能讓人欲仙欲死,快活無邊,卻不致命。你說,這樣的藥該算是什麼呀?」雲平搔搔腦袋,張口結舌,愣了半晌,才吃吃地道:「這……這世上哪來這麼奇怪的藥啊?」絳仙伸指在他頭上彈了個栗暴子,嬌嗔道:「說你蠢吧,你比猴兒還精,說你精吧,你又是個榆木腦袋!虧你還是華山派門下,難道就沒聽說過春藥一物嗎?」「哦……是春藥啊!」雲平撫著額頭,這才恍然大悟,他倒確曾聽師父提起過,不過岳奇山是位正直端方的武林豪傑,說起這些下三爛的旁門左道來不免有些難以啟齒,總是左遮右掩,語焉不詳,聽得雲平一頭霧水,全無概念,因此他對春藥的神奇妙用根本就一無所知。   絳仙身為奼女派高徒,那可是旁門左道的祖宗,她對各色春藥的瞭解,就像蜀中唐門對暗器的認知一樣淵博如海,當下看到雲平仍然懵懵懂懂,便和他講解教授起春藥的種類和功用來。   雲平聽得一愣一愣的,他見絳仙說得抑揚頓挫、口若懸河、文詞華美、異采紛呈,不禁擊節稱賞,歡喜讚歎。待到絳仙說完,雲平對世間春藥迷酒的知識已基本掌握了十之七八,這時再瞧瞧床上面如紅潮的田月琳,不禁心尖兒發癢,浮想連篇起來,他暗忖此女秀美絕倫,又被人下了春藥,若能與她行雲布雨,必是如登極樂,暢快非常,一想到田月琳婉轉嬌啼、傾身相就的騷媚樣兒,雲平只覺血脈賁張,下體驟硬,嘴巴大張,口水橫流。   絳仙是他知己,一見到他色咪咪、賊兮兮的眼神,就知他躍躍欲試,對田月琳起了窺覷之心,雖然有些吃醋,但她畢竟久經風月,看慣了男歡女愛、色慾貪心,再說自己又何嘗不是個放蕩無比的主兒?這麼一想,便即心下釋然,遂笑道:「好弟弟,是不是對這位小姑娘有意思了,想上她呀?」雲平瞠目以對,既不敢說想,又不捨得說不想,惟有呵呵傻笑。   絳仙睨他一眼,輕笑道:「想上就上唄,反正這小妹妹中的春藥霸道之極,除了與男子交合,無它法可解,現在是你既有賊心,她又有需要,那你們就去風流快活吧,我當沒看見!」說著便欲離房而去。   雲平聽得大喜過望,忙喚道:「好姐姐,你去哪?別走嘛!你也來,我……我也想要你!」絳仙白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嗔道:「你這個小壞蛋,就會糟蹋姐姐,剛才和陸翔那賊小子操得我命都快沒了,現在還要享受齊人之福?美死你吧!人家下面還疼著呢,不陪你玩了!」說著水袖輕揚,捲起一陣香風,裊步婀娜,逍遙去了。   雲平既得上諭恩准,當下哪還客氣?三下五除二的就脫了個精光,然後跳到床上為田月琳寬衣解帶,少女「咿唔」連聲,嬌喘細細,雙頰緋紅,燦若明霞。雲平熱血如沸,玉莖暴脹,挺起肉棒便在少女光潔平滑的小腹上來回磨擦,只見田月琳杏眼微合,酥胸盡露。兩條藕臂動情至極地纏在雲平身上,四處撫摩,口中更是紉語嬌音,猶勝新鴦巧囀,淫詞秀潤,還過絕藻初開。   雲平沒想到春藥的功效如此厲害,竟能把一位矜持少女瞬間化做淫娃蕩婦,暗忖日後不妨多多向絳仙討教學習,自己也配出幾符神丸仙丹,到時候天下美人,還不任他予取予奪?這邊心下盤算,那邊手上不停,兩指在少女的花叢中輕輕一挑,帶起了幾絲亮晶晶的愛液。田月琳的銷魂處早已被淫藥弄得春潮氾濫,淋淋漓漓,讓雲平的手指一陣擺佈,更是如洪水決堤,汩汩成流,芳香馥郁的胴體也隨即劇烈抖顫。   雲平又攏起少女的一對豪乳細啜慢舔,享受非常,暗讚此姝年紀輕輕,發育得卻是遠邁熟婦,渾身上下玲瓏有致,該大則大,該小則小,真是多一分則嫌胖,少一分則嫌瘦,恰到好處,無比誘人。特別是那一對插雲雙峰,顫顫巍巍,如波似水,逗得雲平興奮難當,探索其間,飄然若仙。   田月琳激情勝火,飽滿鼓脹的胸膛急促起伏著,體內的欲焰已因少年熟練的施為而熊熊燃起,她雖是未嘗人道的處子之身,卻幾乎無師自通地叉開雙腿,仰起牝戶,迫不及待地請君攀折,任君採摘。   雲平於是吃吃邪笑著,扶住胯下堅硬粗漲的大肉棒,龜頭頂在少女嬌嫩欲滴的花瓣處,緩緩的捅入其間。   田月琳粉頰霞燒,隨著少年的逐步侵入,檀口中發出了聲聲無意識的放浪嬌呼:   「啊……啊……噢……」雲平亢奮的插入處子神秘的甬道中,裡面濕潤滑膩,緊湊夾人,自己的大龜頭一進去,便被陰道兩邊層層的嫩肉緊緊吸住,看著少女兩腿間粉紅的花瓣被粗碩的大肉棒強行擠開,雲平不由發出志得意滿的長長喘息:   「啊……好爽……」隨著雲平的猛一用力,大肉棒衝破了最後的阻隔,刺入到少女的蜜穴深處,田月琳嬌哼一聲,儘管神智不清,但喪失貞操的劇痛還是令她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身上的人兒,兩行清澈的珠淚從暈紅的桃腮邊緩緩滑下。   雲平火熱的大肉棒長驅直入,披亢搗虛,頂開了少女從未被侵犯過的桃源深處,大龜頭毫不費力的探進了女子的秘蕊花心。   「啊……」這自然又牽起了田月琳新一輪風情無限的嬌吟,她纖腰旋扭,玉體緊繃,柔軟膩滑的甬道壁也緊緊咬住了深陷其中的男性權柄,抽搐著達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雲平沒想到身下的少女竟會如此敏感,雙手捏弄著她酥胸上的雪白乳峰,慢慢地將大肉棒抽離出來,田月琳嬌喘細細著,銀牙緊咬,陶醉於牝戶被大龜頭刮擦的強烈快感。   雲平把肉棒抽出一半,稍停片刻,繼而再一次兇猛地頂入。身下的少女尖叫一聲,差點兒魂飛魄散,隨即雲平趴在田月琳有如羊脂白玉的胴體上賣力地挺動起來,進進出出間攪得少女的蜜穴裡愛液飛濺,混合著點點落紅,淫靡至極。   「啊……好……真好……啊……啊……爽……爽死我了……」雲平滿足地叫道。   就這樣,一對錯亂鴛鴦沒命似地攪纏在一起,渾然忘我,不知今夕何夕,顛鸞倒鳳,極盡魚水之歡…… 正文 第六章 竊玉 田月琳悠悠醒轉,只覺頭痛欲裂,四肢百骸如要散架了一般,下體更是紅腫酸脹,陣陣麻癢,她努力回想著昏迷前的狀況,吳朔那張猙獰醜惡的臉孔立馬映入腦海,如今身感不適,哪還不知道自己清白已失?這下真個叫她心膽俱寒,天旋地轉。張口欲呼,突見一張劍眉星目的俊秀面龐出現在眼前,卻是一名長身玉立、意態瀟然的美少年,正盯著她微笑點頭,臉上滿是慈和關切的溫柔神色。   田月琳見來人不是吳朔,稍感放鬆,但旋即想起自己赤身裸體,如何能被一名陌生男子肆意褻瀆?於是手忙腳亂地扯過身旁被褥,遮住雪白誘人的性感胴體,嬌軀抖顫如瑟瑟秋葉,驚恐道:「你……你是誰?我……我怎麼會在這裡?」雲平肚中暗笑:「我是你老公!你跟老公洞房花燭,不在這裡又在哪裡?」臉上卻裝出一副憐惜同情的正經樣兒,柔聲道:「我叫楚雲平,這是我住的地方!你身子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田月琳哪敢告訴他自己的身體狀況?想起視若生命的貞操一夕被毀,仰且毀得不明不白,端的是羞憤欲死,恨不能一頭撞到牆上,就此了卻殘生,洗刷屈辱。   「嗚嗚嗚……」她越想越悲,情難自禁,淚水潸然而下,浸透被單。   雲平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柔弱堪憐,不知怎的心痛如絞,再也無法興起惡作劇的快感,軟語安撫道:「姐姐,你……你就別這麼傷心了,事……事情既已發生,還是想開一點為好!」田月琳微抬螓首,淚眼朦朧地望著他,恍惚道:「敢……敢問少俠,是你……你救了我嗎?」雲平點點頭,笑道:「是啊!我們在余家集見過面的,你還記得我嗎?」田月琳本就覺得他似曾相識,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想起了那個在余家集的客棧裡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的奇怪少年,當即轉悲為喜道:「我記得你啦,你就是那個……」說到這兒微感羞澀,不由低下螓首,細聲道:「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雲平呵呵笑道:「幹嘛吞吞吐吐的呀?是不是想說我那時盯著你瞧呀?直接說嘛!我都不害臊,你怕什麼羞?」田月琳覺得這少年真是坦城得可愛,要是換做以前,她必定受不了這些無禮的言語,可自從見識過吳朔這種偽君子後,她的心態早已大改,寧可相信像雲平這樣的真小人。   「你還沒回答人家的問題呢!」田月琳嬌嗔道,在這一瞬間,她突然發覺自己內心的痛苦竟似減輕了許多,不由對雲平的風趣幽默更增好感。   「什麼問題?哦……你問我為什麼到這裡呀?那有什麼好奇怪的?」雲平微笑道:「你能來襄陽城走動?我就不能到這兒玩耍嗎?難道只許州官放火,就不許百姓點燈?呵呵,不過倒也真是有緣,今天早上我覺著閒得無聊,便去街上走走,想不到這麼一通亂逛就碰到了你,還有那個……那個……」「那個惡賊!」田月琳咬牙切齒道。   「對!就是那個惡賊,你們走在一起,我也當真是給鬼迷了心竅,一看見你,連我娘姓什麼都忘了!腦子暈暈乎乎的就跟著你們走,走啊走,走到了那個叫什麼悅來客棧的地方,你們在房裡說話,我就躲在外面偷聽……」「啊?你當時就在房外?我怎麼一點都沒察覺?你好高的武功啊!」田月琳失聲道。   雲平擺擺手:「你太過獎了,我的武功也稀鬆得緊,假如我真是什麼高手,一聽到那個惡賊想對你無禮,肯定立馬就跳進去把他的腦袋砸個稀巴爛,可惜我沒這麼好本事,只能趁他準備對你施暴,精神鬆懈的時候出手,逼他全力自保,然後覷空把你搶了出來!」他這話半真半假,不想殺人是實,武功不濟是虛,更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隱藏實力,不願太過張揚。   田月琳倒不是真的在意雲平的武功高低,當她聽到自己並沒有被吳朔強暴,心中大石落地,不由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然而轉念間又疑竇叢生,自己的下體明明感到陣陣疼痛,這顯然是被淫辱後的跡象,大床上也處處遍佈落紅,如果說吳朔沒有侵犯自己,那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是你?難道是你……對我……」田月琳聲音發顫,絕望地看著眼前這個原本讓人充滿好感的少年。   雲平也凝視著她,臉上裝出混雜了痛苦和內疚的神情,他沉默良久,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一邊「彭彭」地磕著響頭,一邊嘶聲道:「姐姐,我對不起你!我把你救回來以後,見你始終昏迷不醒,嘴裡咿咿呀呀的也不知在叫喚什麼,手還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我說我是給鬼迷了心竅吧,看你長得那麼美,那時又……又那麼熱情,我就……我就一時沒把持住,對……對你做了壞事,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說著辟辟啪啪地連扇自己十幾個大耳光。   田月琳原本羞憤欲死,但一見到雲平聲淚俱下的自責和謝罪,心下反而不忍起來,她暗忖貞操雖然寶貴,但畢竟不是真個事關生死,自己又何必老鑽牛角尖,一味耿耿於懷也於事無補。今日的橫禍,也許只能怨她命苦,合當有此劫數,實是避無可避,若硬把罪愆推到雲平身上未免有點強詞奪理,恩將仇報。再說雲平弱冠之年,血氣方剛,要他面對一個被下了迷藥、春情勃發的絕色女子坐懷不亂,豈非強人所難?縱使柳下惠復生,也未見得有此定力,自己愁腸百轉,到頭來又是怨恨哪般?   田月琳這樣想著,心中漸趨平和,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幽幽道:「罷了,楚少俠,你起來吧,我不怪你,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唉……怪只怪吳朔那個狗賊,下春藥害我,我……我真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說到後來,淚水還是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雲平暗暗偷笑,臉上卻更加三分肉緊,吃吃道:「姐姐,你……你真的不怪我嗎?」田月琳舉手拭去珠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柔聲道:「我真的不怪你,快起來吧!」雲平戲碼做足,這才慢條斯理的從地上爬起,他笑意團團,恭謹道:「姐姐,你餓了嗎?我拿些東西給你吃吧!」田月琳方才神智盡失,被雲平翻來覆去地不知弄了多少個回合,折騰得她香汗淋漓,幾近虛脫,若不提起也還罷了,現在經雲平這麼一講,頓時只覺腹內打鼓,飢腸碌碌,不過她自有少女的矜持,微垂螓首,羞澀道:「人家……人家還光著身子沒穿衣服呢!」聲音細若蚊蚋,幾不可聞。   雲平看見少女靦腆可愛的嬌媚樣兒,不由得又有些心癢,可惜田月琳此刻神志已復,頭腦清楚,若再要造次,那便和強姦無異了。沒奈何,雲平惟有壓止邪念,逐件撿起少女散落一地的裙褂,然後拿上前去,親自為她著衣穿襪。田月琳本想拒絕,但略一猶豫,便即默不做聲,只是緊咬櫻唇,任他施為,大概覺得自己連身子都交給了對方,實在沒有必要還就這些小事扭捏作態。   雲平見田月琳溫柔乖巧,比之絳仙的風騷冶蕩可謂是別具一格,不由心下暗讚:「這位小姐姐姿色身材不及我大老婆標緻,但勝在聽教聽話,又易哄易騙,拿來做小老婆倒也不錯!」田月琳伸出纖纖素手,攏起凌亂的秀髮,剛在腦後綰了個髻子,就瞥見雲平愣愣地站在一旁發呆,臉上滿是賊忒兮兮的傻笑,不由嬌嗔道:「你……你像個木樁子似地站著幹啥呀?」雲平好不容易才從美夢中驚醒過來,見田月琳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忽閃忽閃地望著自己,神情疑惑,當下窘迫不已,尷尬道:「沒……沒什麼,我……我只是在想……不知姐姐你喜歡吃些什麼,是綠蓉紅棗糕還是翡翠□粑?要不再來一碗糯米湯團?」田月琳咋舌道:「你說的點心都好精緻啊,不用那麼費心了,只要是你拿來的,隨便什麼都好!」言下之意竟是「惟君所予,妾無不喜」,個中情思繾綣,委實難描難述。   雲平看著少女溫柔可人的甜美笑靨,勾魂攝魄的翦水雙瞳,只覺慾火騰升,雞巴勁起,惟恐再被她這麼引誘下去,自己會意志崩潰,行為失控,效那淫棍吳朔寡廉鮮恥的禽獸之舉。當下不敢稍停,口中一迭聲的「好好好」,腳下已抹油一般,迅速開溜。   過了好一會兒,雲平才捧著一個大盤子回來,盤中羅列糕點,個個噴香酥脆,精美非常,田月琳見了不由嘖嘖讚歎,對這少年更加傾慕欣賞。她卻不知雲平在華山上不僅修習武功,還練就了一身好廚藝,皆因「鳳舞銀河」梅萱烹調手段之精天下無雙,雲平跟著她,自不免耳濡目染,也學到了不少絕招妙技。當初跟師娘床第偷歡、行周公大禮的時候,雲平就常常一邊操著她的爛熟肉穴,一邊看她烹製各種佳餚,寓廚藝於淫樂,寄美食以敦倫,也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雲平瞧著田月琳美滋滋地品嚐著各色糕點,臉上儘是滿足享受的的神情,還不忘時不時地抬起螓首,送他一個明媚動人的似水秋波,只覺心中喜樂,寧靜安逸。再聯想起絳仙第一次嘗到自己手藝時同樣驚艷的表情,更是如沐春風,暖意融融,臉上流露出溫馨的微笑。   待田月琳吃完,雲平便問道:「姐姐今後要去哪兒啊?」田月琳還以為他不捨得和自己分離,希望把自己留在身邊,只覺如飲醇酒,心中絲絲甜蜜,嫣然道:「我要去黃山,你呢?」雲平道:「我要去杭州看我娘!」田月琳聞言不由心下黯然,沉默半晌方始幽幽道:「不瞞楚少俠,我此次前來中原是受了家師之命,到各地尋訪我派門人,召他們回天山共議機要大事,這些日子因著移花宮的一些瑣務耽擱了不少時間,現在已經不能再拖了。我……我真是對不住你,你救我於危難,又待我情深義重,原本今生今世我都應該陪伴你左右,隨你到天涯海角,永不分離,奈何師命難違,我……我惟有來世做牛做馬,再來報答你的恩情……」說著珠淚盈眶,又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雲平知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但此時此刻哪敢多做解釋?又聽她言語中大有訣別之意,不由疑惑道:「你說這些話做什麼呀?什麼今生來世的?黃山和杭州離得也不遠,你辦完了事就可以來尋我呀!要是你沒空,我看完我娘也可以去找你嘛,幹嘛說得跟生離死別似的?」田月琳睜著一對迷濛淚眼癡癡地望著他,好像丟了魂兒似的,隔了半晌才收回目光,平靜地道:「因為我要報仇!吳朔害了我,我定要討回公道。等師父交代我的事一辦妥,我就去見花姨,告訴她吳朔的獸行,讓那臭賊豬狗不如的醜惡嘴臉昭示天下!然後我就要親手殺了他!我知道你會笑我傻,因為那臭賊的武功強過我何止倍計,但我不怕!我寧可拼卻性命,也要和他玉石俱焚,同歸於盡!」雲平聽得暗暗好笑,心想你這哪叫傻?根本就是愚不可及!既然要去白白送死,倒不如現在就上吊自殺,關老子屁事,老子還樂個清淨!他想雖這麼想,臉上卻不敢表露出絲毫無所謂的態度,相反裝出一副心痛欲死的表情,淒然道:「你這樣說等於還是在怪我!吳朔雖對你下了藥,但污你清白的人是我,我也知道我罪大惡極,你是絕對不可能輕易原諒我的!既然你無法釋懷,我……我惟有以死謝罪了!」說著抽出貼身匕首便朝頸間抹去。   田月琳大驚失色,急運輕功縱身搶上,拚命按住他手,惶然道:「你別這樣!算我說錯了行嗎?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雖奪走了我的清白,但我心中只有歡喜而絕沒有怨恨!你憐我愛我,為人又義薄雲天,我……我早就認定了你,別說這個身子,就是我的性命也歸你所有,哪還會有什麼責備之意啊?」雲平啼笑皆非,想不到自己這個比吳朔只強不差的淫棍色狼竟能贏得一位純情少女的傾心愛戀,看來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光怪陸離莫為此甚。   紅日西沉,寒鴉歸林,天色漸漸晦暗,堪堪將近掌燈時分。雲平好不容易送走了田月琳,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院裡,精神已是萬分萎靡。要知道情竇方開、初嘗人事的少女往往分外癡纏,雲平磨破了嘴皮才哄得依依不捨的田月琳甘心離去,臨別前還被迫指天誓日,約定來年鵲橋相會,共諧連理,今生今世白頭到老,至死不渝,搞得雲平自己聽了都覺得陣陣作嘔。   前腳剛邁進迴廊,就聽到一聲輕笑響起,雲平愕然抬頭,見絳仙俏立房前,眼中儘是戲謔之意,正嘴角含笑地望著自己。   雲平大喜,三步並做兩步的躥上去,涎著臉道:「好姐姐你去哪兒啦?怎麼一直沒瞧見你?」絳仙嬌笑道:「你光顧著哄那位田姑娘了,哪有心思來關心我的去向?」雲平知她調侃自己,當下嘻嘻笑道:「姐姐這是怎麼說的?我不過是閒著沒事騙騙那個小娘子玩兒,哪能忘了我的好姐姐?就算哪天我患了失心瘋,別人誰都不認得了,也會第一個跑去你找的!」絳仙忍俊不禁,嬌嗔道:「你這小壞蛋就是會哄人開心!不過你騙小姑娘的手段真是越來越高明啦!剛才在窗外聽你自責謝罪的那番話,連我都忍不住心軟,更別說那個小妹妹,肯定腦子都暈了。呵呵,這下你是不是又要多一位紅顏知己了啊?」雲平聞言卻止住笑,正色道:「不對!我的紅顏知己只有一位,就是我的親親好老婆,人稱天下第一大美女,名喚絳仙是也,你認得她不?」絳仙這下更是笑得花枝亂顫,膩聲道:「你這小猴兒啊,真是拿你沒辦法,嘴皮子跟抹過油似的!不過,嘻嘻……我就是喜歡你這張嘴……」說著眼波流動,媚態橫生,青蔥玉指向雲平輕輕一勾,臉上滿是蕩人春意。   雲平呵呵淫笑,老實不客氣地就撲上前去,摟住女子便是一通狂吮,剛剛已被田月琳撩起的慾火現在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亟待在絳仙美艷絕倫的胴體上發洩,於是兩人邊吻邊行,緩步走入房間。   接下來自是「滿園春色關不住,呻吟浪叫出牆來。」個中桃紅柳綠,旖旎艷景,惟有一詩可堪描畫:   女貌郎才兩相宜,從天分下好佳期。   撥雨撩雲真樂事,吟月詠風是良媒。   襄王已悟雲台夢,巫女徒勞洛水悲,錦帳一宵春意滿,不須鑽穴隙相窺。   三更時分,明月高懸,陸府後花園處,遍地銀暉。蟬鳴蟲叫聲中,風搖雲動,竹影婆娑,伴著園內假山池沼,顯得高遠寧洽,靜謐清幽。在一叢繽紛茂密的花草堆後,藏匿著兩條黑漆漆的人影,他們抵膝並肩,悄然跪立,一身夜行衣加上黑頭罩,使他們完全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中,唯一可以辨別他們存在的痕跡就是兩對靈動的眼睛,像鷹隼一般,時時觀察左右,覷探動靜。   「好姐姐,那小子怎麼還沒來呀?我們子時就到了這裡,現在都快兩個時辰了,怎麼連隻鬼影都沒見著?」一人壓低了聲音道。   「我怎曉得?約定是這個時間的,本來早該出現了!不過那東西好歹是他府上的傳家之寶,難到手也屬正常,若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那才有點不合情理呢!」另一人也細聲道。   此二人正是雲平和絳仙,後者攛掇陸翔去偷寒玉玦,並約好由陸翔在白天先行打開花園後門,以方便絳仙於夜間偷偷溜進陸府接應。豈料這晚一等再等,陸翔卻始終未曾出現,絳仙心下忐忑,暗忖那草包不會讓他爹給逮了個正著吧?雲平更是老大的不耐煩,開始忍不住嘟囔起來:   「這陸家人不成樣子,想不到連府第也這般古古怪怪,偌大一個宅子,竟連一個看家護院的人都沒有,現在咱們就算打起火把來明搶,大概也能輕易得手!」絳仙卻不以為然,莞爾道:「你可別小瞧了陸清風,我看他這陸府是外鬆內緊,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裡也不知道有多少陰毒機關,再說以他在襄樊地界的威望和人脈,就算家中真的全不設防,想來也沒哪個蟊賊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屁股上拍蒼蠅。」雲平亦覺有理,贊同道:「看他這花園就不難想像此人家財之富,你瞧瞧這些個奇花異木,還有那些個亭台樓榭,我想皇宮內苑也不過如此吧,真不明白他區區一個大夫,怎麼能這般豪闊……」他還待再說,卻被絳仙一手蒙住了嘴巴,只見她側耳傾聽,低聲道:「噓……有人來了!」雲平聞言暗吃一驚,趕緊屏息凝神,功聚雙耳,果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片刻之後即看到兩個淡淡的人影緩緩走近,雲平和絳仙立馬調整位置,收束身形,同時減慢呼吸,避免被來人發現。   卻聽遠處的交談聲漸漸清晰,一把柔媚慵懶的女子嗓音道:「解語深夜造訪,實是於禮不合,只是鄙派門中突生大變,明天一早就得立刻離開襄陽,是以惟有不顧禮節,冒昧前來打攪,還望陸神醫海涵!」另一把中正平和的男子嗓音當即響起:「哪裡哪裡,花宮主大駕光臨,寒舍篷壁生輝,老夫未克遠迎,應該是請宮主多多見諒才對!只不知移花宮中究竟發生了何事?要貴派如此倉促離去?老夫家族世居襄陽,在各方面都還有點交情,貴派蒞臨此境,老夫慚愧,也忝做半個東道,客人的事,主人責無旁貸,豈可袖手做壁上觀?如果宮主肯不吝相告,老夫定當竭盡所能,為貴派略效綿薄之力!」雲平聽得嘖嘖稱奇,想不到移花宮主花解語和襄樊神醫陸清風竟然認識,而且還一起在萬籟俱寂的深夜漫步於幽靜的花園,此情此景若讓任何一個江湖人士看到都一定會驚詫萬分。   「難不成他們倆也是……也是一對姘頭?」雲平心中突然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搞得自己都險些笑出聲來,再看看身旁的絳仙,她同樣是滿臉古怪神色,莫名其妙地望著遠處的兩人,看來也轉著跟自己差不多的念頭。   這時又聽花解語輕歎一口氣,幽幽道:「不瞞陸神醫,我此次率部下前來襄陽,目的其實是為了找尋一個名叫絳仙的邪教妖女,那人盜走了我兒的救命仙丹,我一路追捕她來到襄陽,豈料中途卻失了她的蹤跡,我有一位故友的女弟子,就幫我在城中四處探查那妖女的下落,今日午後,我突然得到宮中一名部下的報告,說那個女孩子被妖女絳仙擄走了!」陸清風沉吟道:「你說的那個女孩子,就是那位到過我府上來的小姑娘嗎?」原來田月琳和吳朔曾跟隨花解語,在陸清風壽辰那天攜厚禮到陸府為他拜壽,田月琳容貌秀美,溫婉可人,是以陸清風印象深刻。   花解語頷首道:「就是她了,她是天山派門下,只因昔年我曾帶過她,有一份情誼,這才為我的事奔波出力,現在她被敵人擄走,我……我怎麼對得起她?又怎麼對得起她師父?」說著語音哽咽,大是淒然。   陸清風也喟然長歎道:「那個小姑娘確實是個好孩子,謙虛懂禮,老夫也甚是喜歡,想不到她竟遭此厄運,不知宮主現在對她的下落可有一點線索?」花解語點點頭:「我門中有一位男弟子,當時恰好見到絳仙把她帶走,曾想出手把人救下,奈何絳仙詭計多端,武功又邪門得很,結果非但救不了人,自己還受了重傷,不過他聽那妖女臨走時說,要把女孩兒擄回崑崙山,收入她奼女派門下……」陸清風劇震道:「什麼?那妖女是奼女派的人?」花解語重重吁出一口氣,顫聲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害怕,綠林黑道擄人綁架充其量不過是為了求取財貨,但奼女派門人陰險歹毒,絕不可能僅僅以人質做要挾,天知道她們會用什麼方法折磨那孩子,若是真像那妖女所說,還要……還要把她收入奼女派,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所以我必須明天一早就立刻動身前往崑崙山,務求在路上就劫住那妖女,救得到人也還罷了,要是救不回,說不得,我惟有殺上崑崙山,端了它奼女派的老巢!」絳仙原本一聲不吭,竭力隱忍,聽到這兒還是不禁怒氣勃發,低哼道:「憑你這個爛貨也夠格?有本事你上崑崙山試試,包你有去無回!」雲平聞言趕緊伸手摀住她嘴,示意她不可衝動,同時心下已自瞭然,看來這一切都是吳朔那個大壞蛋設計的騙局,他害怕田月琳去跟花解語告狀,揭穿自己的真面目,於是編出連篇鬼話,胡說八道一番,把責任全推到絳仙身上,誆騙移花宮眾人迅速離開襄陽,然後一追就得追到崑崙山去,這樣一來跟田月琳碰面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接下去如果移花宮與奼女派發生火並那就更妙,到時兩敗俱傷,誰還有心思來管他那點鳥事,甚至於他可能早就為自己留好了後路,必要時腳底抹油,逃之夭夭,讓移花宮和奼女派全幫他做替死鬼,反正事情最後無論如何發展,對他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這等一石數鳥的毒計,也惟有吳朔這種其奸似鬼的偽君子才能想得出、做得到。雲平不由暗罵:「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看來越是窮凶極惡的大壞蛋,越是愛使奸耍詐,四處為患!」那邊廂花解語和陸清風也是一迭聲的長嗟短歎,少頃,陸清風開口道:「宮主,老夫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還是要勸你一句,切不能義氣用事啊!想那奼女派為禍武林已不是一年半載的事兒了,白道豪傑無數次圍剿也奈何她們不得,說明其實力確不可輕侮,貴派雖然高手如雲,但如果貿然殺上她們的總壇依然是凶險萬分,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還請宮主三思啊!另外,那妖女究竟盜取了何種仙丹,以致宮主與她仇深似海呢?」花解語考慮良久,才輕輕地道:「火雲丹!」陸清風臉上色變,失聲道:「火雲丹?那不是重陽宮的東西嗎?」絳仙聽到這兒也不禁低哼道:「連這老頭子都知道火雲丹是全真教重寶,虧得那爛貨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說什麼她的良藥她的仙丹,真是恁地不要臉!說我是邪教妖女,陰險歹毒?她自己還不是個想占不義之財的東西,又高明得到哪去?不過她既沒本事偷,又沒本事搶,只敢著落在我身上,欺負一個弱女子形單影隻、無權無勢……」雲平見她神色黯然,言語淒涼,趕緊低聲安撫道:「這是什麼話?你不是還有我嗎?移花宮的人都是草包蠢蛋,怕個鳥!別說他們,就算是全天下人都與你為敵,我也會護著你的!」絳仙側首凝望著他,心中一片溫暖,只覺世間男子,真的就數這少年對自己最是情深意切,他默默的支持,無私的關懷,時時刻刻都堅定著自己與移花宮抗爭的信念。雖然他有一些男人共通的毛病,比如貪花好色,也有一些少年人常有的缺點,比如頑皮淘氣,但更多的時候,他擁有超乎年齡的成熟和睿智,無論他與多少女人歡好,在他內心的深處,卻始終為自己留守著一塊至為重要的位置。絳仙想著,不由輕輕地吁出一口氣,這聲歎息,包含了對過去種種放蕩淫亂的悔疚,也充滿了對未來幸福生活的期許,個中百轉柔腸,千般情愫,委實難以言傳。   如果說,雲平和絳仙的相遇,起初完全是少年被美女所吸引,那麼事情發展到今天,只能說造化弄人。兩人由相知到相愛,絳仙愈漸發現,是自己正慢慢地融入雲平,而不是雲平徹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面對這種情況,連絳仙自己都不知道該是喜是憂,但她曉得,自己是心甘情願地變化著,縱使有一天她將變成一個平凡的小婦人,過著養兒育女、相夫教子的單調生活,再也不能笑傲江湖、快意恩仇,她也會無怨無悔,因為她已經找到了人生的真諦:為愛而活,平凡亦是美麗!   絳仙的眼中蕩漾著絲絲柔情,完全忘卻了身處的環境,湊過小嘴便在雲平的臉頰上印了個吻,雲平大吃一驚,愕然地望著她,暗罵這小妮子怎麼就這麼不會挑時機,老愛在最不適宜的地方發騷。他卻不知在那短短的一瞬間,絳仙的心中便似經歷了千年萬年,掀起了翻天覆地的波濤。   這邊廂絳仙癡癡地陶醉在自己夢幻般的情緒中,雲平呆呆地瞧著她,那邊廂陸清風和花解語懵然不覺,還在繼續著他們的談話。   只聽花解語道:「陸神醫想必也知道那火雲丹神異無方,小兒若是服了它,定能藥到病除,完全康復,奈何妖女絳仙中途破壞,現在火雲丹下落不明,小兒的身體又常有反覆,故此解語只有指望陸神醫妙手回春,為小兒開些良方了!」陸清風捋鬚沉吟,輕歎道:「那日來我府上的貴派高徒曾經詳細介紹過令郎的病情,看來是從娘胎中帶出的不足之症。這種狀況,說是病也對,因為患者長年疲弱、氣血兩虧,說不是病也對,因為那根本就無法可診、無藥可治。就像一個人天生長得矮小,你說那能算病嗎?縱使揠苗助長,硬逼他吃些靈芝豹胎,也可能因為虛不受補,最後得不償失。火雲丹的大名老夫亦有耳聞,那是上古異寶,也許確有延天續命的神效,但令郎服了是否就真能洗髓易經,脫胎換骨,老夫倒不敢肯定。鄙人一生行醫,講究個正直誠信,從不誑語簪妄欺瞞病患,更不敢放言包治百病,硬將不能救的說成能救,因此常常令病人家屬傷心,這一節,還請宮主體諒!」花解語大概早就聽過無數個名醫做出同樣的論斷,聞言尚算平靜,只是有點悲從中來,淒然道:「解語明白天意難違,也知道世事不可強求,我……我只望神醫看在我作為一個母親孤苦無助的份上,就算……就算開些能讓小兒活得舒心些的藥也好!」陸清風矍然動容,感慨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好,花宮主,令郎的事兒就包在老夫身上了,雖然老夫不能令他像尋常江湖漢子一樣習武練拳,但讓他在有生之年健健康康的活著老夫自問還不難辦到。日後小宮主身子旦有微恙,你就把他送到我這兒來吧。待會兒我便去挑選幾味丸藥,貴派出發前我讓小兒陸翔送到你們船上去,那些丸藥都是我多年來精心煉製的,雖然不及火雲丹神妙,但令郎日日服用,當可保風寒不侵!」花解語雙目泛紅,感激道:「陸神醫大恩大得,解語及小兒真不知何以為報!」說著襝衽施禮,躬身致謝。   陸清風趕忙扶住他,微笑道:「花宮主不必多禮!日後若能看到令郎長大成人,結婚生子,那便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頓一頓又道:「夜露濕重,容易著涼,還是請宮主先進前廳休息吧!」待兩人逐漸遠去,雲平和絳仙才從花堆後探出頭來。   「這一老一少當真奇怪,半夜三更的哪裡不好說話,偏要鑽到花園裡來?害得我半晌不敢喘氣,憋都快憋死啦!」雲平抱怨道。   「哼!」絳仙一聲冷笑,鄙夷地道:「這還不簡單,那賤婦是怕讓人聽到她的秘辛,兒子是個病秧子,自己又窺覷全真教重寶,帶著一幫酒囊飯袋來抓我一個弱女子,人沒逮著不說,自己那邊還先被綁走了一個,這些事兒說出去件件都丟人之至,以那賤婦極重臉面的個性,若不是有求於陸清風,打死她都不會說。現在迫不得已要講出來,自然得選一個最僻靜的地方,嘿嘿,只是任她千算萬算也料不到,咱們倆會三更半夜的躲在這小花園裡,把她的那些醜事都聽得一清二楚!」說到最後,忍不住得意地咯咯嬌笑起來。   雲平也跟著輕笑了兩聲,正要說話,突然又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他心下一凜,暗忖那陸清風和花解雨不會吃錯了藥又去而復返吧?正自疑惑間,那腳步聲已到了近處停下,接著便是「啪、啪、啪」三聲雙掌互擊的輕響。   「那小子來了!」絳仙興奮得一聲輕呼,原來她和陸翔約定的碰頭信號就是擊掌三下,如今陸翔如約而至,看起來寒玉玨多半已經成功得手,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打個眼色示意雲平留在原地,自己隨即站起身來,向陸翔輕聲招呼道:「陸少爺,我在這兒呢!」陸翔看見她也是滿臉喜色,趕緊快步趨前,先賊忒兮兮地四下環顧一眼,這才珍而重之地從懷中掏出一隻沉香木盒遞給絳仙,輕聲道:「秀蘭姐姐,寒玉玨就裝在這裡頭了,我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爹爹的藏寶室裡拿出來的,你千萬得好生保管,另外,爹爹經常會檢視他的寶物,假如你拜祭過了母親,還請速速把寒玉玨送回來,要是讓爹爹發現我偷了傳家之寶,那我可得吃不了兜著走!」絳仙心下竊笑,暗忖你讓你老子收拾了關老娘屁事,你小子就等著我猴年馬月把寒玉玨給你送回來吧!想是這麼想,臉上可不敢有絲毫流露,反而裝出一幅感激涕零的樣子,哽咽道:「陸少爺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粉身難報,今生今世甘願為奴為婢,侍奉少爺左右!」「好好好!」陸翔費了那麼大勁,等的就是這句話了,心想為奴為婢大可不必,本少爺僕從成群,還少你這麼一個?倒是在床榻之上為妻為妾,讓本少爺風流快活足矣!嘖嘖嘖……這麼一個絕世尤物,那身段,那風姿,在床上的那股騷勁,本少爺今後可有得樂了……想著想著,陸翔的臉上就不自禁地流露出淫邪的笑容,雖然夜色濃重,卻躲不過絳仙犀利的目光,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陸翔心中在轉著什麼壞水,不由暗暗地罵遍了他的十八代祖宗,搞得在前廳的陸清風噴嚏連連,迷惑不已。   「陸少爺,你怎麼啦?」絳仙故意問道。   「哦……哦,沒……沒什麼!」陸翔做賊心虛,趕緊驅走腦海中那些齷齪念頭,乾咳兩聲,強掩著窘迫道:「你說的事,今後我會找時機跟爹爹講的,求他讓你進我府來,為奴為婢什麼的就不用啦,只要有你陪著我就好,我還會找婢女侍候你呢!至於現在,你還是趕緊出去吧,這花園雖然僻靜,但難保守夜的家丁不會巡到這兒來,我也得回去了,要讓爹爹知道我半夜不睡覺跑出來亂躥那可沒好果子吃!」「好,那你快回去吧!」絳仙「依依不捨」地與陸翔告別,然後「含情脈脈」地目送他離開。   「秀蘭姐姐……明天……我會去找你的……」漆黑夜色中,陸翔的話語聲兀自隱隱飄來。「哈哈哈……」前者的聲音還沒完全散去,雲平已經笑得從花堆裡翻了出來「那……那小子真是太搞笑了,還……還要接姐姐你進陸府,還要找人侍候你,哈哈,真……真是笑……笑死我啦!」雲平捂著肚子,笑得直在地上打滾。   絳仙想著也覺荒謬,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亂顫。過了好一陣子,兩人才漸漸止住了笑,雲平兀自揉著肚皮,吃力地道:「姐姐,那……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啊?」絳仙秀眸一轉,悠然道:「現在……當然是要先驗貨咯!」說著,她和雲平已矮身躲到了一株桂花樹後,輕輕捧起陸翔給她的沉香木盒,只見那盒子色澤沉鬱,入手奇重,雕工精美,盒面繪滿了蟠龍鳳紋和各色珍禽異獸,獸眼、龍鱗、鳳羽皆以寶石美玉鑲嵌,在淡淡的月光下,流動著瑰麗奪目的幻彩,盒身還隱隱散發出一股馥郁芬芳的異香,沁人心脾,醉人神識。單看這個盒子,已是舉世罕見的奇寶,而它還僅僅只是個容器,自然不難想見其中所藏的東西有多麼驚世駭俗。   絳仙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用右手緩緩開啟盒蓋,盒子剛剛打開一線,便覺一陣冰冷刺骨的寒氣狂洩而出,近處的草葉頓時鋪上了一層薄霜,人的血液也彷彿為之凝結。絳仙激動得連手都顫抖起來,急忙默運玄功,才堪堪抵擋住寒氣,倒是雲平擁有九陽之身,沒什麼感覺,只是對這寒玉玨的神異感到無比驚奇。盒蓋漸漸打開,入目的是一塊環珮大小的晶瑩寶玉,上面籠罩著一團朦朧的霜氣,彷彿蓬萊三島上的靈雲仙霧,隱匿其間的玉玨閃耀著一種詭異的藍色,玉胎裡更有若實質地湧動著海水般的暗流。絳仙心下震撼,以她的見多識廣,也從為看到過如此神奇的異寶,比之能洗髓易經的火雲丹只怕也不遑多讓,她趕緊蓋上盒子,強壓著心中狂喜,向雲平低聲道:「就是它了!現在寒玉玨已經得手,我們得趕緊離開襄陽,此處乃是非之地,陸清風早晚會發現玉玨被盜,我們在他的地頭可躲不下去,況且花解語說要追去崑崙山,那麼移花宮也不會對我們形成威脅了!這樣一來……嘻嘻,我們就可以施施然地去杭州,悠哉游哉,一路遊山玩水,再也不用東躲西藏了!」雲平聞言亦是大喜過望,像現在這樣天天擔驚受怕可沒啥意思,等離開了襄陽,甩掉了移花宮,別的不說,單是想到可以和絳仙肆無忌憚的宣淫銷魂就足以讓他血脈賁張、興奮欲死,直恨不能脅生雙翼,腳踏祥雲,立刻就遁去十萬八千里。   第二天一早,雲平和絳仙便收拾好了所有細軟,帶著火雲丹和寒玉玨,扮做一對探親的姐弟,兩袖金風,逍遙踏上了東去杭州的行程。而移花宮也萬事俱備,整裝待發,欲要西上崑崙大殺一場,只可憐那陸翔左右支絀,累得小命都沒了半條,先是半夜三更起來幫絳仙偷盜寒玉玨,事成後沒睡到一個時辰,又被父親提溜起來去為移花宮主花解語送藥,回家後還要練拳習武、研醫問道,好不容易下了課,便想到要去找「秀蘭姐姐」慰藉一下受傷的心靈,結果這一去傻了眼,別說什麼姐姐妹妹,就連只母的耗子都找不著。那找找這戶房東吧,興許他家少爺知道「秀蘭姐姐」的下落,結果人家管家聽完他通報來意,當場白眼一翻,哼哼道:「我家老爺是京城皇宮裡的執事大人,侍候過先帝爺,如今年紀大了才蒙主上龍恩,榮歸故里,哪來的什麼少爺?你個臭小子,來找茬兒的是不?」說完一把掃帚苕子把他掃地出門。   陸翔鬧了個灰頭土臉,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還是不肯死心,又找上了「初遇佳人」的城郊農舍,結果更倒霉,非但沒見到浣溪濯紗的西施,反而遇到個齜牙咧嘴的無鹽,嚇得他把前幾天吃的東西都嘔了個乾乾淨淨。這下任他再草包百倍,也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我的傳家之寶寒玉玨啊!」陸翔又悔又恨,差點兒上吊自殺,奈何他沒死成,倒是他老子陸清風後來得知此事,氣得臥床不起,可憐他一代名醫,平時無病無痛、紅光滿面,卻讓一個不肖子外加敗家子激得怒火攻心,在榻上哀號數日,最後蹬腿翹辮子,一命嗚呼。   此事經陸管家等陸府的「大喇叭」廣為傳播,成為襄陽城士族百姓的一時笑談…… 正文 第七章 脅迫 陸府這邊的風風雨雨,雲平和絳仙是不管不顧,我自逍遙,而花解語卻是無從知曉,那天陸翔一送來丹藥,移花宮的樓船便揚帆起碇,向西開拔,雖然西征崑崙說起來就四個字,可真正走起來卻何止萬里?   溯流航行了五天,方始進入陝西境內,這日大船駛至洵陽郡靠岸,趁著補充糧食淡水之機,花解語廣遣部下上岸探訪絳仙和田月琳的行蹤,待到下屬盡皆領命而去,她才婀娜起身,輕輕歎了一口氣,對身旁侍女道:「這些天你們也都累了,先下去休息吧,不用侍候了,我自去看看宏兒!」說完蓮步輕搖,來到了兒子的房間。   只見宏兒蓋著一襲薄被正倚坐在床上小憩,雖然俊秀的臉龐上還略顯蒼白,但顯然精神不錯,一聽到母親的腳步聲,當即睜開眼來,朝她淡淡微笑。   看著兒子的笑容,花解語只覺內心充滿了幸福和安寧,再大的煩惱也立馬煙消雲散,她坐到榻沿,伸出纖纖素手理了理兒子的鬢髮,柔聲道:「宏兒,感覺怎麼樣?」宏兒笑道:「感覺好多了!娘,我不想老躺在床上,我想出去透透氣!」「好好好,不過咱們現在是在江上,風大浪大,去外面容易著涼,等你吃完了陸神醫開的藥,將養好身子,過幾天咱們又登岸走旱路了,那時你想去哪兒都行!」花解語也面露微笑,慈和地說。 「好啊好啊!娘,你說話可要算數喲!」「行啦,娘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哦對了,今天的藥吃了麼?」「吃啦!」宏兒答道,「不過吳大哥不在,沒人幫我化開藥力!」原來宏兒自幼多病,可以說是虛不受補的身子,而花解語為他找來的又無一不是世間罕見的靈丹妙藥,這些藥有些性熱,有些奇寒,有的藥效剛猛,有的衝撞經脈,若非內功高明之士,絕難控制藥力的釋放,一個不小心,甚至可能遭到反噬,非但達不到強身健體的目的,還要賠上一條性命。   是以自古以來,帝王將相、道家修真求丹問藥的多不勝數,可最終能不死不滅、白日飛昇的卻一個也沒有,相反更多的人是由於長期沉湎於金石方術,難以自拔,體內毒素積聚,臟器受損,非死即傷,下場淒涼。   就連丹道鼻祖葛洪也沒能例外,他一生煉盡仙丹,遍嘗靈藥,卻始終控制不住體內經過劇烈改造的經脈運行,結果在千古奇寶火雲丹成丹那天引發天劫,自燃而亡。   花解語一代高手,當然也瞭解丹藥的危險性,奈何她愛子心切,別說有五成希望,縱使只有一分可能,她也不惜上天入地,誓要為兒子換來一個完全健康的身體。宏兒虛不受補,她便命吳朔為他渡功化解藥力,能把兒子的安危如此托付給一個下屬,足見花解語對吳朔的信任,但如果讓她知道吳朔在襄陽城裡對田月琳的所做所為,那估計打死她也不敢再讓這個混蛋碰自己兒子的一根頭髮。   「娘派吳大哥出去辦事了。」花解語柔聲道。   「其實陸神醫開的藥中正平和,不用化解也不會有什麼不良影響,不過讓身子吸收得快點總是好的,這樣吧,娘來為你渡功!」說著她便扶起了宏兒,讓他盤膝坐在床上,自己則端坐在他身前,兩隻玉手分別貼上他的胸膛和小腹,然後微合鳳眸,運起內力傳入兒子的體內。   起初還很正常,宏兒緊閉著雙眼,接受母親的渡功,可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他突然覺得一股躁動的熱氣從小腹下升騰而起,尤其是母親放在自己身上的兩隻纖柔玉手彷彿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莫名的情慾如燎原大火般從丹田中直躥上來,胯下的肉棒立即亢奮地豎起。   「唔……」宏兒呻吟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眼,入目的美景讓他頓時呼吸加促,此時正值盛夏,花解語僅著一件單薄的褻衣,露出曲線優美的胴體,纖腰玉腿酥胸藕臂,成熟少婦的美艷風情盡顯無疑。   「宏兒,定下心來!」花解語明顯感覺到了兒子的心神不定,低聲喝斥,她可不知道那個無惡不作的吳朔已經把魔爪伸向了他們母子。   由於吳朔一向掌管著宏兒服藥的事宜,所以他很方便地就往陸清風開的藥裡摻入了兩顆獨家密制的「催情丹」。花解語還怕藥效散得不夠快,特意給兒子渡功,這下宏兒怎麼受得了?   可憐他一個未經人事的雛兒,向來天真純善,花解語有時在兒子面前穿著比較暴露,宏兒也絲毫不以為意,可今天看著母親那粉雕玉琢般的白嫩胴體,特別是那對裂衣欲出的飽滿雙乳和和兩顆隱約可見的誘人蓓蕾,宏兒只覺熱血如沸,難以自已。   他的眼中漸漸有了一種野獸般的狂色,身體劇烈地顫抖,慾火的煎熬已經令他意識模糊,渾身汗如雨下。花解語閱歷豐富,睜開眼來一見兒子下體的一柱擎天,便知道宏兒吃的藥出了問題。   「難道是吳朔……」還沒等她細想,宏兒已經大吼一聲,猛撲上來就把她按倒在床上,同時雙手一扯,撕開了她單薄的褻衣,女子胸前那兩顆跳彈的豪乳立即袒露在外。   「宏兒,不要……」宏兒瞪著一雙被慾火燒紅的眼睛,哪裡還管母親的掙扎抗拒,雙手抓住她那兩隻豐滿碩大的乳房就是一陣搓揉,又是一陣捏弄。此時驚呆了的花解語腦中已經全無神智,一片空白,只知道下意識地在兒子的壓迫下顫抖扭動。   從出生以來就一直病怏怏的宏兒這下子卻變得力大無窮,粗喘著,低吼著,祿山之爪狂暴地抓向母親身上的敏感部位,那對飽滿高聳的白嫩大奶更是讓少年揉得幾乎變了形,晶瑩的乳肌從他的五指縫中綻出,花解語痛呼道:「宏兒,快放開娘,好疼……」如果在之前告訴她,自己體弱多病的兒子一生中做的最賣力的一件事就是將在床上對她這個母親瘋狂施暴,真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   花解語赤裸的嬌軀無力地掙扎著,十七年了,她沒有跟任何男人有過肌膚之親,甚至都已經忘記了榻上溫存的動人滋味,卻在今天突然遭遇到兒子喪失理智的侵襲,更加讓她深感羞愧的是,自己竟然興不起一絲頑強抵抗的念頭,如果說一開始她是由於震驚而手足無措,那麼等她恢復了神識的清明,又為何不立即制止宏兒?   以她的武功,宏兒的力氣就算再大十倍也抵不過她的一指,但她卻一直沒有出手。是為了怕傷到愛子嗎?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也許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心中潛藏的慾火也被宏兒的瘋狂點燃了。   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值虎狼之年的少婦拚命壓抑自己正常的生理需求,其結果只能是適得其反,一旦慾望找到了宣洩口,它就會加倍扭曲而變異的爆發。宏兒的手使勁揉捏著母親飽滿堅挺的雙丸,粗喘道:「娘,我好熱,我要……」花解語珠淚盈眶,心痛之極,兩條豐潤修長的玉腿在床上來回踢騰,口中已是泣不成聲。宏兒興奮地騎在了母親雪白柔嫩的胴體上,雙手緊緊抓住了兩條玉腿用力地向兩邊扳開,女子下體那神秘的驪珠若隱若現,讓初經人事的少年激動得滿臉通紅,「哧哧」牛喘著把手伸了過去。   「呀,不要……」花解語驚聲尖叫,終於意識到不能再讓事情發展下去了,她猛提一口真氣,正要向兒子的麻穴點去,突覺丹田里一陣刺痛,彙集起來的真氣頓時潰散,她大吃一驚,再試著凝聚內力,這下別說丹田,連膻中氣海都空空如也,一點反應也沒有。她霎時驚駭欲絕,不禁急促地嬌喘起來,腰肢扭動,襯托得美臀更加渾圓豐隆。此情此景刺激得宏兒愈發癲狂,整個灼熱的身子重重壓了上去,歇斯底里地咬住了母親左邊那只雪白鼓脹的大奶。   花解語又是一聲尖叫,豐滿誘人的乳房上已經留下了兩排鮮紅的齒痕,她用力推拒著兒子的身體,珠淚滾滾而下。   「宏兒,別,快放開娘啊……」花解語聲嘶力竭地哀求著,奈何她之前已錯過了出手的最佳時機,如今內力盡失,她便和一名尋常女子無異,又怎能抗拒一個在春藥作用下發了瘋的少年?   現在也只有任人魚肉的份了。宏兒彷彿看出了母親的無奈,像著了魔一樣伸指捏住她的右乳乳尖,晃動著母親那只晶瑩如玉的粉肉團兒,不住咯咯淫笑。   「宏兒,快鬆開,娘求你了……」花解語玉容慘淡,貝齒緊咬,不過一切的掙扎也就是聊表心意而已,哪裡止得住兒子的攻勢?要說吳朔配的春藥還真叫一個厲害,且不論之前迷得田月琳昏昏沉沉,讓雲平輕輕鬆鬆地享受了一回飛來艷福,單看宏兒刻下的表現,那就絕不是什麼市井藥店、無良庸醫賣的所謂「大力金剛丸」可以比擬。   這不,宏兒那根本來只能稱之為「小雞雞」的陽具已經脹大了數倍,現在就是用「擎天巨柱」來形容都毫不過分。更要命的是「催情丹」除了有催生情慾、補腎壯陽的奇效外,似乎還有開發少年心智的妙用。   按理說宏兒自幼純善,不像雲平那樣年紀輕輕的就跟師娘師姐亂倫通姦,本來不應該有什麼御女經驗和生理知識,但是觀其對母親的施為,卻儼然一幅老吃老做、駕輕就熟的樣子,看來男女之間雲雨交歡的覺悟並不需要什麼言傳身教,它植根於每一個人的意識深處,就像鴻雁南飛、老馬識途,乃是天性,只要一經激發,立馬就能運使如意。   但花解語卻不這麼認為,她只痛悔自己怎麼會生出這樣的一個孽子,那些撫乳、掐奶的招式都不知道是誰教給他的,別說這十幾年來自己守身如玉,想都沒想過這些東西,就算是當年那個負心的花花公子,也沒敢在自己身上玩出這等變態的花樣。   可此時趴在她身上的宏兒明顯有超越父親的願望,他的雙手已經鬆開母親胸前顫動不已的豐滿豪乳,滑向了下面更加誘人的區域,花解語胴體一陣哆嗦,驚恐的秀眸裡充滿了嬌羞和憤怒。   「宏兒,你這個畜生……」少年哪還理會母親的斥責?反正他現在就跟頭發情的種馬差不多,你要叫一頭種馬不干母馬的唯一方法就是——閹了它!可花解語如今哪還有什麼閹掉宏兒的能力?就算能閹,她也捨不得啊!於是只能任由兒子侵入到她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美腿間,這不,宏兒的一隻手已經老實不客氣地滑進了母親平滑小腹下的細細絨毛裡。   「啊……」花解語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銷魂私處正遭受兒子的手指肆無忌憚的侵襲,這位一向端莊嫻雅的移花宮宮主如何經受得了?她奮起全身所餘無幾的一絲力氣,欠起雪白赤裸的上體,想要推開兒子,豈料一瞥之下竟然看見宏兒那根氣勢洶洶的大肉棒已經頂在了自己羞處的花瓣上。   「不……」花解語一聲淒厲至極的呼叫,依然沒能制止住最瘋狂最悲慘的事情發生,宏兒用手指分開了母親私處的粉嫩花房,屁股用力一挺,便在母親絕望的尖叫聲中沒入了她那緊實猶勝處女的滑潤甬道內。   珠淚如泉湧,花解語幾乎咬碎了銀牙,在兒子破體而入的一瞬間,她的大腦再度陷入一片真空——那是徹徹底底的絕望。   宏兒一邊淫笑著一邊趴在母親豐滿動人的胴體上狂暴的抽送肉棒,嘴唇則在母親滑膩膩儘是淚水的粉腮上亂親亂吻。粗濁的喘息聲和痛苦的嬌哼聲混雜在一起,伴著少年下體一起一伏間傳來的「滋滋」異響,會聚成一種淒涼而癲狂的淫邪氛圍。   花解語胴體抽搐,兩條修長白嫩的玉腿搭在床沿上無力地顫抖著,在精神瀕臨崩潰的情況下,她還是能感覺到兒子那根粗硬火熱的權杖在自己的玉洞裡猛烈地進出,不停撞擊著自己小腹下最敏感的部位。   花解語眼見無法阻止宏兒的獸行,惟有緊咬銀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少年在母親柔膩芳香的肉體上不住逞威,屁股奮力聳動,粗大的性器快活地在母親的銷魂洞中抽送,毫無顧忌的發洩著慾火,嘴裡還不時暴發出按捺不住的吼叫。   花解語又羞又惱,她緊緊地閉上美目,任自己飽滿豐潤的雙乳被這個小畜生揉捏得粉嫩通紅,下體甬道被幹得陣陣麻木,也堅決不做出一點反應。然而事與願違,當耳邊儘是兒子發出的狂喘淫叫,銷魂私處所遭受的強烈衝擊越來越清晰地傳入大腦,花解語漸漸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不受控制的灼熱起來,下體甚至開始分泌出滑膩的愛液。   她粉臉通紅地扭過頭去,更加緊閉秀眸,生怕讓兒子看見自己眼中正悄然而起的情慾。其實宏兒哪會關心這許多,在春藥的催發下,他只知道拚命的操穴,母親願不願意關他鳥事!倒是花解語自己覺得羞慚無地,她下體越酥癢心中便越羞愧,難道自己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婦人?被兒子強姦竟然還會有反應?   「真好……噢……」宏兒陶醉地埋首在母親胸前高聳的雙峰中,嘴巴輪流吮啜著雪白峰尖那兩顆顫抖的紅潤蓓蕾,屁股仍在瘋狂的起伏運動,與母親肉體交媾的快感已令他忘卻了一切,此時究竟是春藥對他神志的迷亂效果更大一些,還是魚水之歡帶來的愉悅享受更強一些倒真是很難說得清。   不過就春藥的性質而言,無論藥效是強還是弱,針對的是男子還是女子,其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讓房事達到最大的快感,沒聽說過誰光嗑春藥不幹活就能得到滿足的,因此宏兒雖然是被催情丹弄得喪失了理智,對母親驟然施暴,說起來情非得已,但當他完全進入到敦倫的妙境中,暢遊於巫山雲雨,就不太好說他是主動還是被動了。   就像在同樣情況下被雲平開了苞的田月琳,她何以對「迷姦」了自己的雲平如此鍾情,難道就是因為她所說的雲平為人「義薄雲天」、「正直善良」?也許真有那麼一點,但若說這些就是全部理由,講出去鬼才行!江湖上義薄雲天的好漢子多了去了,難道田月琳見了都愛?   其實應該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田月琳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或者說知道了也不好意思說出來,那就是她確確實實折服於雲平的床上神勇,儘管田月琳當時的神志迷迷糊糊,但並不意味著她在和雲平交歡時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否則她也不會哼哼哈哈的婉轉嬌啼,而雲平更不會有興趣去擺弄一團無知無覺的白肉。   恰恰相反,田月琳在歡好時的感官觸覺無比清晰,甚至有所放大,加上雲平在床上確實勇武過人,這才令田月琳徹底臣服在了他的巨擘金槍之下,至於什麼雲平救了她啊,對她溫柔體貼啊,都只不過是些點綴門面的借口而已。   「哦……哦……娘……我要操……操死你……」宏兒現在就有那麼點難得糊塗的意思,他緊緊的抱著身下這個溫軟滑膩的芳香肉體,在聳動間不斷發出迷亂的快活喊叫,就像那些只是稍有醉意,卻藉著酒勁耍酒瘋的人一樣,你說他連操的是自己的母親都知道,還大吼著要操死親娘,這樣的行為能解釋做讓春藥蒙了心?說是讓豬油蒙了心還差不多!   在宏兒狂暴的進攻下,花解語也開始有點漸趨迷亂,她情不自禁地雪雪嬌喘起來,豐挺誘人的白嫩盛臀也不由自主的輕輕扭動。趁著自己的神智尚存一絲清明的時候,她趕緊抬起纖手摀住了自己快要忍不住發出呻吟浪叫的櫻桃小嘴,粉頰紅暈大盛。而就在同時,宏兒的挺動更加迅速,喘息也越來越粗重,花解語知道這是男子快要到達極限時的反應,她心頭一驚,玉手按住了兒子挺動的屁股,顫聲道:「宏兒,不行,不能射進來呀……」「娘,我……我不行了……」少年呼喊著,火熱的大龜頭在母親嬌嫩濕滑的甬道裡來回抽動,花解語那充滿彈性的銷魂穴兒緊緊地裹夾著他的大肉棒,摩擦的快感已經積蓄到即將爆發的邊緣。   宏兒正準備給母親最後一擊,忽覺下體一鬆,原來花解語已經移開了她雪嫩的粉臀,讓自己撲了個空。宏兒難受地挺起下體,看見母親半張的櫻桃小嘴,不管三七二十一,湊上去就把濕漉漉的大肉棒塞進了母親的櫻唇裡。   「唔………」花解語措不及防,被兒子沾滿自己愛液的大肉棒塞了個滿嘴,不由的嚶嚀一聲,只覺一股熱流洶湧噴進了自己的口中,在少年快活的呼叫聲和女子劇烈的咳嗽聲裡,宏兒抱緊了母親的螓首,權杖奮力頂進她馥郁芬芳的檀口,陽精大股大股的傾洩出去。   花解語從來沒有讓男人把精液射進過自己的嘴裡,她覺得這是世界上最骯髒的事情,可這次由不得她反抗,宏兒的肉棒堵住了她的小嘴,連吐都吐不出來,她只有把兒子射出的精液大口大口地吞嚥下去,但還是有一些乳白色的液體溢出了殷紅的櫻唇。   好不容易等宏兒把肉棒抽出她的檀口,花解語連連咳嗽幾欲作嘔,一口氣還沒喘過來,突覺下體一沉,忍不住又尖叫起來:「不行,宏兒,不能再來了!」原來少年的陽具在母親的小嘴裡勁射之後,不但沒有萎蔫,反而更加粗長,於是他又扳開母親雪白的大腿,胯下的巨棒舊地重遊,一下子頂進了母親的花心中,花解語驚叫著,玉臀扭動中反而讓兒子的大龜頭探進了自己的子宮,那股子透入骨髓的酥麻讓女子的驚叫聲逐漸變得纏綿悱惻。   「天呀……宏兒……你頂死娘啦……噢……喔……」花解語心中最後的一絲女性矜持也開始潰裂崩塌,更不用說什麼身為人母的倫理道德,那還是她能考慮的東西嗎?   她的下體逐漸分泌出汩汩的淫液,玉洞口處的兩片粉紅肉蚌隨著兒子陰莖的插入抽出而開合有致,如同初沾恩露的嬌花嫩葉。   內壁帶有褶皺的陰道緊緊包裹、套擼、夾迫著宏兒的大肉棒,尤其是玉洞盡頭那團柔軟的花蕊,猶如情人的紅唇,細細吻舔著火熱的龜頭,爽得宏兒渾身直顫。他挺腰收腹,玉莖暴脹,準備發動一輪更猛烈的攻勢,而花解語似乎也已經放棄了反抗,甚至不願再做掙扎,開始主動挺送盛臀迎合兒子的抽插。   這樣一來,宏兒的動作更加舒心愜意,如魚得水,大肉棒在銷魂洞中前頂後突,左衝右撞,肆意恣玩,操得花解語香汗淋漓,嬌喘細細,緋紅的俏臉上眉黛含春,杏眼迷離,整個人恍兮惚兮,彷彿已被欲焰銷燃。   此時在船艙之外,澄江似練、碧空如洗,一派悠遠恬淡的美景,而船艙內卻充斥著呻吟浪叫、婉轉輕啼,一對母子打破禁忌的亂倫狂歡,直讓人神搖魄蕩、心猿意馬。   花解語在極端的羞愧和極端的興奮中享受著矛盾的快感,下體愛液飛濺,腦中一片混亂,既希望這個惡夢趕緊結束,又希望如此銷魂蝕骨的雲雨歡好能永遠地持續下去。正當她六神無主之際,宏兒彷彿又將到達頂點,那根火熱的大粗棒激烈的跳彈數下,沒等花解語反應過來,就迅速地捅進了母親的子宮深處。   「噢……」伴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吼,滾滾濃精噴薄激射,花解語這次再也沒機會擺脫,唯有噙著淚水默默忍受,高潮時女性自然的反應讓她不由自主地收緊子宮口,包夾住兒子火熱的大龜頭。   「蒼天呀!我究竟造了什麼孽?先被兒子姦污淫辱,現在怎麼又讓他射了進來!」花解語滿心羞憤,柔腸寸斷,恨不能一頭撞死。   盡情發洩過後的宏兒可一點也不知道母親的痛苦,他雖然狂態漸失,神智恢復,但由於先前虛耗過度,精氣巨損,再加上年紀尚小、體質孱弱,早已無法撐持,剛剛射完便眼前一黑,脫力昏厥了過去。   只留下花解語赤身裸體的仰躺在床上,木然地望著帳頂,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彷彿已經化做齏粉,一顆心兒更似被利刃生生絞成了千萬塊碎片。想到十幾年來養育宏兒的艱辛,四處尋醫問藥的奔波勞碌,最終換來的竟是如此慘絕人寰的結果,花解語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而下,泣不成聲。 她緊咬著櫻唇,側頭看向一旁兀自昏迷不醒的兒子,他此刻是如此的安靜,白皙的臉龐上流露出的儘是純真可愛的神情,再也無復方纔的淫邪狂態,連那根肉棒也變回平日裡的模樣——纖巧柔軟,讓人絲毫聯想不到它在母親的秘穴裡彈壓撻伐時威猛剛硬的雄風。   儘管心中充滿了羞、愧、憤、怨等種種情愫,但一見到兒子的臉龐,回憶起往昔母慈子孝、宏兒膝下承歡的幸福時光,花解語便覺一陣恍惚:「孩子是被藥力所制,迷失了心神,這一切都非其所願,他本身也是受害者,我如今埋天怨地卻是何苦來由?他畢竟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縱使千錯萬錯,我又豈能忍心責備於他?然而……然而不怪宏兒,我還該去怨誰呢?」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因為花解語看到一個白衣磊落的俊雅男子神態瀟然地踱進了船艙,眉梢眼角無不寫滿了陰毒的笑意,他自然是這一切罪惡的始作俑者——「四海游龍」吳朔。   「你……你這個禽獸……你這個魔鬼……」花解語急怒攻心,氣得聲音都發抖。   「多謝宮主盛讚,屬下倍感榮幸!」吳朔輕搖手中一把折扇,嘻嘻笑道。   「不過跟宮主大人比起來,屬下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因為我吳某人就算再不堪,也還不至於打自己老娘的主意!倒是宮主大人敢於揚棄舊俗,蔑視人倫,與少宮主顛鸞倒鳳、翻雲覆雨,這等勇氣,屬下佩服之至!」花解語怒不可抑,氣得俏臉通紅,沉聲喝道:「吳朔,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惡賊,你自幼入我門下,我待你向來不薄,你為什麼還要如此陷害於我!」吳朔臉上戲謔的笑容一斂,代之而起的是眼中無盡的怨毒,他將折扇一收,冷哼道:「待我不薄?虧你還說得出口!這些年來我對移花宮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可我得到了什麼?你以為你高興時候說的一兩句嘉勉之言就算獎賞?   更何況即便那幾句好話,你沒過多久也必會連本帶利的收回,只消下屬有一星半點的過失,就要受你的責罵懲罰,之前立過再大的功勞也不能抵罪,這樣的日子誰過得下去?   他娘的,老子又不是你養的一條狗,歡喜的時候摸一摸,不高興了就一腳踹開,狗乖點的還能得幾根肉骨頭舔舔,你奶奶的,老子連狗都不如,要女人沒女人,要錢沒錢,辛辛苦苦十幾年,到頭來學的還是他媽的那幾招三腳貓功夫,移花宮的最高秘笈半本都沒見過!我操,這還叫待我不薄?你他媽的還能想出什麼更薄的法子來?「花解語一時語塞,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吳朔會講出這樣一番說辭,更料不到他對自己竟有切齒之恨,儘管他的理由有許多都是胡攪蠻纏,不可理喻,但細細思量,自己往日的作為也確實有很多不當之處,譬如馭下過嚴,多罰少賞,均為大失人心之舉。   其實早年的花解語性格溫婉,待人和善,絕非刻薄嚴酷之輩,只是在遭遇了情郎拋棄和兒子長年體弱的雙重打擊之後才變得有點喜怒無常,然而即便如此,花解語也不絕是那種怨婦潑婦之流,對待下屬更不會像吳朔說的那樣如養狗一般不堪。他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與其說是花解語的過錯,還不如說是吳朔自己太過貪婪多欲,一旦所求得不到滿足,便心理失衡,隨意遷怒於旁人。   花解語可沒有深入考慮到這一層,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太亂,早已令她應接不暇,聽完吳朔的話,首先想到的就是深切反省,無意間便把自己的一分過錯放大到了十分,結果越想越驚,越思越愧,背上不由沁出了一層冷汗。   吳朔見她默然不語,更加得意三分,冷笑道:「你如今後悔了是不是?可惜已經晚了,你以前若能早點醒悟豈不甚好?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了!」花解語美目泛紅,珠淚盈眶,淒然道:「我或許確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可宏兒何罪之有,你為什麼要向他下毒手?」吳朔拉過一張梨木圓凳,施施然坐下,又搖起手中折扇,淡淡地道:「你說他沒罪?哼,他的罪才大呢!這麼個藥罐子,本就不該苟活於世。看到他成天病病歪歪的樣子我就來氣,你卻還要我為他渡功化解藥力,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想等他完全康復,授他本門絕學,然後把宮主之位傳給他,可你也不瞧仔細,你那兒子是個什麼東西,整個一行將就木之人,老子一泡尿就能把他淹死……」「你……你這個臭賊,快住嘴!」花解語怒火如沸,戟指痛斥。   吳朔哪去理她,冷冷地續道:「移花宮中,論武功才學,誰能出我之上?可你偏偏視若無睹,非要耗盡無窮心血去栽培你那個小兔崽子!哼,我吳朔是什麼人,從前為你做牛做馬,今後還要我去侍侯你那個短命鬼兒子?   我呸,你就做夢去吧!實話告訴你,我老早就在計劃除掉你們母子,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又自知武功不是你的對手,這才一再隱忍,幸好老天有眼,半年前讓我從一位隱居巫山的魔教高人手上得到一副神藥——十香軟筋酥,任你武功蓋世,三頭六臂,只要中了此毒,必定全身功力渙散,聚不起一絲內勁,自然更不可能與人動手過招,怎麼樣,宮主大人親身領教過這種奇毒的厲害,不知滋味如何啊?「花解語才智高絕,起初對自己驟失功力的現象困惑不已,如今聽他這麼一說當即明白過來,肯定是吳朔趁宏兒狂性大發、自己心神俱亂的時機施放了那個什麼」十香軟筋酥「,否則以她深厚的修為,縱使敵不住毒藥的威力,也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地著了道兒。   看來自己廣遣部下四出辦事、身邊守衛空虛,宏兒被下春藥、喪失心志,這些表面上毫無關聯的偶然事件實則早已在吳朔的掌控之中,成為他連環毒計的一部分。能將天時、地利乃至人的心理都拿捏得如此精準,此人城府之深,智謀之高,委實可畏可怖。想到這兒,花解語不屑地瞥了吳朔一眼,冷笑道:「十香軟筋酥確是霸道至極的奇毒,不過跟你用春藥、使詐術的本事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吳朔自然聽得出這話的言下之意,但他絲毫不以為怵,呵呵笑道:「宮主今天可真把屬下誇得有點飄飄然了,其實屬下那點兒微末本領怎入得了宮主法眼?當此謬讚,真讓小人汗顏羞慚,無地自容!」「哦?你也會慚愧?那倒是件奇事!我還以為你渾身是膽,連天打雷劈都不怕呢!」花解語冷冷地譏諷道。   「呵呵,天打雷劈我也是怕的,只不過我倒不太擔心,因為奸母淫子、亂倫媾和這等傷風敗俗之事我還沒幹過,就算老天爺發火,第一個要劈的也是宮主大人和少宮主,什麼時候才輪得到屬下我?」吳朔也毫不示弱。   花解語知道對方成竹在胸,眼下只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自己越是憤怒如狂,對方越是洋洋得意,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既然已經沒有了反敗為勝的希望,就更不能給對手留下侮辱自己的機會,思慮及此,花解語的內心反而平靜了下來,她合上秀眸,緊閉櫻唇,索性給吳朔來個不理不睬。   吳朔的才智孰不低於她,一見其神情便猜到她的心思,這個滿肚子壞水的賊胚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已想到了對付花解語的辦法,只聽他咳嗽兩聲清清嗓子。   接著悠然道:「啟稟宮主大人,不是屬下自吹自擂,這些年來我雖然武功沒有大成,無法為移花宮出頭露臉,但幸得主上栽培,經常派我遊歷四方,為少宮主延醫問藥,因此下也結交了不少奇人異士,練就了一些旁門左道的鬼蜮伎倆,譬如這十香軟筋酥……嘿嘿,那也不消說了!   其實屬下最得意的本事還真被宮主一語道破,便是那調製催情迷藥的法門!呵呵,屬下狂妄,不敢說自己這套本領能獨步江湖、天下無雙,但比起武林中那些毛頭小賊、採花劇盜,區區自詡還是要強上不少!   宮主久曠之軀,今日房中一番雲雨,想必體會至深,不知對屬下獨家秘煉的催情丹尚可滿意否?反正就我方才在艙外所見,少宮主的表現……嘖嘖,那真叫一個了不起!早知如此,我便應該自己也服上兩顆,那對付起田月琳這個小妮子來就更加暢快淋漓了……「花解語起初還能置若罔聞,但一聽到最後這句話登時心頭劇震,鳳目大張,失聲驚叫道:」你……你對月琳做了什麼?「吳朔把兩隻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邪笑道:」沒做什麼呀,就是餵她服了幾劑銷魂散,這幾晚都陪她夜夜生歡,嘿,那小妮子可真是浪得很,連老子都吃她不消,不過你甭擔心,她現在樂著呢,見到我就親哥哥小心肝的叫個沒完,既是我的好妹妹,做哥哥的又怎麼忍心傷了她!哈哈,哈哈……「吳朔越講越得意,說到最後已忍不住仰天狂笑起來。   其實他這話是三分真,七分假,藥他倒確是下了,只不過鬧騰半天,結果卻是「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一點好處沒撈著,反而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平白無故地給雲平送去一個千嬌百媚的可人兒。好在吳朔也不清楚田月琳被救後的奇妙發展,只是自個兒疑神疑鬼,否則以他乖戾的性情,出了這麼大的醜,還真不知會如何發作。   花解語哪裡曉得這其間的虛虛實實,她最擔心的就是田月琳的處境,幾天來一直寢食難安,想到這個小姑娘為替自己辦事而遭遇絳仙劫持他她便悔恨交集,甚至不惜率部屬跋涉萬里,西征崑崙,足見她對這個晚輩的感情之深。此時乍聞田月琳並未被劫走,歡喜寬慰之餘,旋即又想到她落入吳朔這個惡魔手中,受其淫辱狎玩,所處境況只怕比陷身邪教還要淒涼百倍。   「你究竟想怎樣?」花解語顫聲道。   「哈哈,宮主果然是才智高絕,所謂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既然宮主見問,那我也不必再兜彎子了,只要你答應將宮主的位子讓給我,同時交出移花宮所有的武功秘笈,那我就放了田月琳。」「哼,移花宮主是憑你就能當的嗎?別說我絕不可能讓位於你,就算我讓給你,你認為你能夠服眾嗎?」花解語滿臉譏誚的神情,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言語。   吳朔大怒如狂,衝上去一把糾住她的如雲秀髮,暴喝道:「我能不能服眾用不著你管!我只問你一句,肯不肯讓位?」花解語揚起螓首,毫無懼色地盯著對方,沉聲道:「絕不!」「哈哈哈……」吳朔怒極反笑。   「看來田月琳在你心中的地位不過如此,也罷,既然你不在乎她的生死,那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不知道這個短命鬼的安危,你在不在意?」說著一手掐住宏兒的脖子,把他拖了過來。   宏兒原本昏昏沉沉,人事不知,被吳朔這麼一擺弄,頓時驚醒過來,他看見赤身裸體的母親,隱隱約約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可惜又記得不太真切,再看看滿臉煞氣的吳朔一副欲擇人而噬的凶狠模樣,只嚇得他心膽俱寒,手足無措。   花解語也是大驚失色,急忙呵斥道:「休得傷我宏兒!吳朔,你要是敢碰他一條寒毛,我就跟你拼了!」吳朔哪會怕她,嗤之以鼻道:「哼,現在還在這兒作威作福,你拿什麼跟我拼?我告訴你,要殺你這個短命鬼兒子,我根本用不著出手,照樣可以整治得他死去活來!」花解語聞言一愣,遲疑道:「你……你什麼意思?」吳朔嘿嘿冷笑,施施然道:「實話告訴你,自從我得到了十香軟筋酥,有把握制住你之後,我就開始往你寶貝兒子的日常飯食裡加入一種苗疆奇毒——化骨斷腸散,此毒原本霸道至極,中者立斃。   只是我加入的份量既少,又不時餵他服用一些抑製毒性的藥物,這才讓他苟延性命。只是如此一來,化骨斷腸散深入奇經八脈,糾纏五臟六腑,縱是大羅金仙也無力回天,日後若每隔半月得不到我煉製的回風丹,你的寶貝兒子就會立刻毒發身亡,死的時候渾身骨骼盡碎,肝腸寸斷、血肉化水,嘖嘖,那番情景還真不是一個慘字了得!「」你……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花解語俏臉煞白,嬌軀顫抖的如風中海棠,嘶聲痛斥道。   「沒錯!我是禽獸不如,但你兒子的小命攢在我的手上,他是生是死你一言可決,你若是硬要堅持那些什麼狗屁骨氣,那大家就一拍兩散,我宰了你們母子倆,縱然做不上移花宮宮主,老子照樣穩賺不賠,倒是可憐了你這短命鬼兒子,病病歪歪十幾年,最後還落個死得不明不白的下場……」吳朔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花解語臉上的神情,見她美目中流露出茫然之色,知道已成功命中了她的要害,於是趕緊步步緊逼地道:「但是只要你答應跟我合作,讓出宮主的位置,我可以保證定時給你兒子服用回風丹,他體內的毒素是長期積累下來的,只要日子夠久,相信也能夠慢慢化去,加上有陸神醫開的靈丹妙藥,想來恢復健康絕非難事!」花解語心中泛起一股深深的無力之感,這個吳朔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的每一步棋都走得天衣無縫,縱使自己的武功遠勝於他,在他深沉的算計和狠毒的手段面前也是毫無反抗之力。   不難想像,就算自己今天寧死不屈,吳朔照樣可以在除掉她們母子後用計接掌移花宮,試問宮中弟子還有誰人鬥得過這個惡魔?如此一來,自己的視死如歸豈非毫無意義,兼且枉害了宏兒的一條性命,又是所為哪般?   花解語心下掙扎,不禁側首看了一眼驚悚萬分的宏兒,他對吳朔的話似懂非懂,但也知道所處的境況凶險異常,惶恐的目光中自然地流露出對母親的依戀求助之情。那種眼神瞬間擊碎了花解語的芳心,她緊咬銀牙,毅然道:「好!我答應你!」「哈哈哈……好,很好!果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吳朔見花解語屈服,忍不住得意得仰天長笑:「既然是這樣,那……另外一件事也希望你能配合……」吳朔收住笑,臉上顯現出淫邪的神情,同時一掌拍在宏兒的昏穴上,將他擊暈。   「你又想對宏兒做什麼?你保證過不傷害他的!」花解語以為吳朔出爾反爾要對愛子不利,驚疑地道。   「我不想對他做什麼,我只想對你做點什麼!」吳朔嘿嘿淫笑,一雙大手已經撫上了花解語依然袒露的傲人酥胸:「你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守十幾年寡豈非可惜得很,真是涼了天下男人的心喲!   剛才我在窗外都看到了,想不到時至今日我才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女人,只是便宜了你那個短命鬼兒子,不過也沒啥所謂,大爺我也不是非要黃花閨女,今後你從了我,在床上有得你樂子的!再說我將來掌有移花宮,以堂堂宮主之尊,又怎能少一位夫人?哈哈,哈哈……「吳朔一邊大逞手足之慾,一邊滿口污言穢語,極盡下流。   「不……不要……別碰我!」花解語驚聲尖叫,拚命抗拒,奈何功力全失,哪裡是吳朔這個老色痞的對手。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吳朔用力鉗制住花解語的雙手,惡狠狠地道:「你乖乖地服侍好大爺我,老子包你今後依然錦衣玉食,也保你兒子平平安安。你若是讓老子不高興,哼,你就等著給你的短命鬼兒子收屍吧!」說著三下五除二地脫光了自己的衣褲,露出一條赤筋爆脹的大肉棒。   花解語驚怒交迸,羞憤欲死,只是「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尤其愛子身中奇毒,命懸一線,就算她不考慮自己,也不能不顧及宏兒的安危。至於說討吳朔這個惡棍開心,除了任其淫辱,她還能有什麼選擇?當下花解語咬碎銀牙,微抬螓首,委委屈屈地湊到吳朔的胯下,用自己溫潤的香唇包住那根惡臭難當的肉棒,心中如萬針攢刺,幾欲做嘔,吳朔卻是洋洋得意、樂不可支。   「哈哈哈……」在男子肆無忌憚的狂笑聲中,兩行清淚滑下了少婦嬌嫩的臉龐…… 正文 第八章 歸家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遊?   江南憶,其次憶吳宮。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復相逢。   白居易的一首《憶江南》,寫盡了江南的繁華勝景,也道盡了杭州的天上人間。世人初入杭州,無不驚訝於她的風姿綽約和自然神秀,尤其是陽春三月,鶯飛草長,楊柳清風,翠竹修篁,美蔭綠波,動中有靜,靜中寓動,真可謂山水旖旎,風色如畫。   若說杭州之美堪稱冠絕江南,那麼西湖無疑是這座桂冠上最璀璨奪目的明珠,有教是「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句留是此湖」。蘇堤春曉、曲苑風荷、平湖秋月、斷橋殘雪、柳浪聞鶯、花港觀魚、雷峰夕照、雙峰插雲、南屏晚鐘、三潭印月,西湖十景各擅其勝,奪天地之工,得造化之奇。古往今來,多少文人墨客駐足此間,依依難去,留下無數詩詞曲賦,寫那青羅裙帶,憶那紅袖添香。   此時在西湖中的一艘畫舫上,就有一對俊美男女憑欄把酒,暢議風物,男子年方弱冠,卻長得丰神出眾,軒昂挺拔,正是「面如冠玉體含香,能亂閨中少婦腸,邂逅相逢情自熱,纖纖玉箏豈容藏。」女子更是神仙般的人物:身軀裊娜,態度娉婷,鼻倚瓊瑤,眸含秋水;眉不描而自綠,唇不抹而凝朱,正所謂楊柳春柔縈別緒,芙蓉秋艷妒嬌娃。   如此絕色尤物,別說放在西湖,縱使置身於天下第一煙花勝地的金陵秦淮河,也足以艷壓群芳,折冠花枝,如今泛舟湖上,真是羞也羞死那一大群的鶯鶯燕燕。   這位麗人毋庸贅言,正是擺脫了移花宮的追捕,與雲平相攜同行的奼女派高徒——絳仙。他們離開襄陽後一路東行,沿途遊山玩水,好不愜意,遇到風景名勝,但凡興之所至,無論時間長短、路程遠近,莫不迤邐前往,興盡方歸,途中宣淫銷魂、行雲布雨更是不在話下。這一路走來二人同寢同臥,無時或離,早已好得如膠似漆,雖仍以姐弟相稱,實則情比伉儷,尤其絳仙芳心所繫,一改往日的放浪形骸,變得千般溫柔,百般嬌媚,惟君所命,無有不從,讓雲平享盡無邊艷福,直不知今夕何夕。   雲平初履江湖,閱歷甚淺,看到錦繡河山直喜得眉花眼笑,帶著絳仙遊鄱陽湖、逛天目山,泛舟太湖後又溯大運河北上,玩賞了一番淮北名城揚州,這才買舟南下,直抵西湖。絳仙雖然涉世已深,但之前的心思多放在對付男人身上,也沒有好好遊歷過,此番有情郎相伴,溫柔繾綣、旖旎纏綿,心境自是大為不同,尤其是雲平對付女人的手法無比純熟,各種花言巧語、海誓山盟層出不窮,讓絳仙這位花國狀元也大暈其浪,一根情絲緊緊繫在雲平身上再也難以抽離,依戀愛慕之心更是如水滿溢。   絳仙手中銀錢甚多,奢華起居不在話下,縱然旅途奔波,也能做到彩舟畫舫、鮮衣駑馬、佳餚美饌,真一個快活似神仙。然而隨著離杭日近一日,雲平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陰翳,帶著絳仙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該如何回去面見母親?他們沿途姐弟相稱,能騙得過旁人,卻如何矇混得了蕭若琪?絳仙不大光彩的出身、莫名其妙的來歷,根本就不能言明、無從解釋!雲平難以想像,自己這樣帶著一個「媳婦」回家會惹起怎樣的風波,難道告訴別人:此女勾引自己上床,而後發現他天賦異稟,遂以身相許?至於什麼兩人由欲生愛,矢志合藉雙修,將來稱霸武林云云,說出去更是鬼都不信!   這些天私下裡雲平常就此事苦惱不已,表面上卻還得裝做一團和氣,他深心中對絳仙實已鍾情至極,不願做出任何傷害她的行為,而絳仙看上去對拜見情郎的母親——自己未來的婆婆充滿了期待,終日嘰嘰喳喳、歡聲笑語,猶如黃鸝鳴翠一般,這更讓雲平左右為難,思前想後始終不得善法,真真愁煞人矣。   這日畫舫已進杭州,雲平卻不急於歸家,反命船娘隨意操槳,任船漂流,美其名曰「游賞西湖」,實際上就是拖延帶絳仙回家的時間。   八月的西湖,未見秋日之蕭索,仍是水漾清波,綠柳扶岸,但見遠處巒台綿延,翠濃如墨,又有白雲蒼狗,青天留白,恰似一幅寫意山水,大開大闔間充盈著綺麗纖巧,令人心魂俱醉。   「姐姐快看!那座應該就是雷峰塔了!」雲平忽然遙指左岸,歡喜地叫道。   絳仙循聲望去,果見一七層寶塔瀕湖勃然隆起,重簷飛閣,窗戶洞達,十分宏偉。此塔便是肇建於北宋太平興國二年,由吳越國王錢俶為祈求國泰民安而在西湖南岸夕照山上下令督造的佛塔——雷峰塔!塔基底部辟有井穴式地宮,存放著珍藏有佛陀髻發舍利的純銀阿育王塔和龍蓮座釋迦牟尼佛坐像等眾多佛教傳世寶物;古塔塔身上部的一些方磚內,還秘藏有雕版印刷的佛門《一切如來心秘密全身舍利寶篋印陀羅尼經》經卷。   北宋宣和二年,雷峰塔遭戰亂損壞,南宋慶元年間重修,建築和陳設更顯金碧輝煌,尤其是黃昏時寶塔與落日相映生輝的景致,被命名為「雷峰夕照」(李嵩《西湖圖》),列入西湖十景。南宋以後,「雷峰夕照」一直是西湖游賞最受青睞的名勝之一。   「公子說得沒錯,那就是雷峰塔,古稱黃妃塔!」一直默默操舟的船娘此時笑語接口道,「白蛇娘娘就是被法海大和尚鎮壓在下面呢!」「哦,原來白娘子大戰法海的故事就發生在這裡啊!」雲平恍然道,「未知'水淹金山寺'中的那座金山寺又在哪裡呢?」船娘側頭想了想,笑道:「公子的話可難倒奴家了,奴家在杭州土生土長,一住三十幾年,也未嘗聽聞過金山寺,想來只是傳說中的杜撰罷,即便真有,興許留存於其它府州亦未可知。倒是這雷峰塔後的南屏山下有間淨慈寺,確為一方名剎,還有北山的保俶塔,也是遊人畢集的勝地,公子小姐如若有閒不妨去玩賞一番。」雲平點點頭,凝目遠眺,又一座高塔——保俶塔果然映入眼簾,不同於雷峰塔的敦厚典雅,此塔纖細俊俏,別有風姿,與雷峰塔一在北一在南,隔湖相對,中間綴以空濛山水、瀲灩波光,仿似渾然如一,妙趣天成。   雲平正自歡喜讚歎,卻聽絳仙歎息道:「白娘娘好可憐哦,只為心中所愛永墜萬劫不復,那法海也端地可惡,人家兩情相悅,招他惹他了?偏要置之死地而後快,這麼壯觀的一座雷峰塔,卻用來鎮壓一位弱女子!」雲平回頭看去,只見絳仙神色淒迷,言語中頗帶感慨,不禁心中一動,悄悄地把身子挪到她背後,用自己鼓鼓囊囊的胯間頂住女子的下體,低聲笑道:「姐姐說什麼呢?雷峰塔再雄偉,有我的寶貝壯觀嗎?」絳仙側過螓首,嬌嗔地白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地瞟了瞟後艙的船娘,見她全心操舟,沒有留神,這才放下心來,一隻玉手緩緩後移,磨挲著少年飽脹的胯部,呵氣如蘭道:「嗯,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比弟弟的金剛寶杵更壯觀啦!」她知道雲平是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欲她為白娘子的故事過於傷懷,情郎的心意讓絳仙感到甜滋滋的,遂順著他的口氣調笑起來。   「金剛寶杵」是絳仙對雲平那話兒的戲稱,之前雲平常說自己的陽物是「不倒金槍」,絳仙嫌這話粗俗,便親自為心愛的「寶貝」起了個名字,最近和雲平行房歡好時她就總是哼哼哈哈的叫喚:「真真小壞蛋……你的寶杵要……要把人家戳穿了……呀……呀……別杵那麼大力啊……唔……沒魂兒了……」雲平一聽到這個「杵」字,不知怎的就會熱血上湧,往往雄風愈振,動作更加威猛。現在絳仙這個要命的妖精又提到「金剛寶杵」,頓時叫他全身慾念如沸,狠不能立刻將眼前美女的衣裳撕碎,摁在船板上就瘋狂發洩一番。絳仙何等敏感,瞬息間就覺察出身後少年的變化,她自個兒也意動情濃起來,嬌軀輕扭,瑤鼻間發出陣陣銷魂細喘,一顆芳心不知已在雲平的「寶杵」上圈繞了多少匝。   「媽巴羔子,那小白臉怎麼有這等艷福?花解語可是位美嬌娘啊,三年前她還在武林大會上露過臉,嘖嘖,迷倒一大片!吳朔是什麼東西?老子怎麼沒聽說過?他有什麼狗屁本領,既當移花宮宮主,又娶花解語?」正當楚、絳二人打情罵俏、言笑不禁之際,一陣粗豪的嗓音傳來,兩人張目一望,發現一隻大船不知何時已經靠近了他們的座舟,那也是一艘畫舫,不過要大上許多,船上清晰可見人來人往,中間有不少穿紅著綠的濃艷女子,還有許多錦衣華服的老少男人。畫舫高兩層,沿船舷一溜都是小包間,雕花欄杆之上掛著成排的紅燈籠,只是眼下還是大白天,沒有點亮而已,看這排場,不用猜都想得到這正是一所漂在西湖上的勾欄院。   甫一聽到「花解語」的名字,雲平和絳仙就立馬豎起了耳朵,待聽到她嫁了人,兩人俱是一呆,繼而面面相覷,迷惑非常。   「吳朔?移花宮宮主?娶花解語?」雲平像是聽到了全天下最荒謬的事情,趕緊功注耳目,並吩咐船娘操舟貼著大畫舫行駛。絳仙凝神瞧去,只見勾欄院樓上角落處的一間廂房大門洞開,幾個男子的高聲談笑夾雜著妓女的撒嬌作癡清晰傳出。   「我說劉兄弟,你這消息從哪兒聽來的呀?做不做得准啊?移花宮宮主花解語並不很老呀,怎麼這麼早就退位讓賢了?那吳朔的名頭我也聽說過,好像江湖人稱四海游龍,是移花宮內的一名年輕俊彥,武功造詣應當不錯,不過肯定差花解語遠甚!他繼任移花宮宮主,德才何以服眾?再說讓位就讓位吧,哪有上一代宮主嫁給下一代宮主為妻的?」一把頗為穩重的男音道。   「張大哥,這種事兒我敢瞎扯嗎?」那個「劉兄弟」答道,「我日前才從關中回來,移花宮宮主花解語讓位嫁人的事情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移花宮在長安擺了好大的陣仗,當時城裡的武林同道可不少,大家都是見證。花解語親口宣佈,即日起卸去移花宮宮主之職,由吳朔接掌門戶,同時言明不久即會下嫁於他!」「他奶奶個熊,這龜孫子算是揀了個金元寶!又當門主又娶美人,他走啥狗屎運啊?嘿嘿,莫不是花解語那大美人守寡守了太久,春心萌動,見到小白臉就趕著倒貼?」先前那個粗豪的聲音又叫嚷起來。   「屁!花解語是什麼身份地位?她用得著倒貼?那個吳朔又不是潘安宋玉!   再說就算人家愛貼小白臉,你熊三才羨慕個啥勁啊!就你那五大三粗的熊樣,別說誰願意帖你,就算你有個幫主掌門的位置貼給人家,還找不到花解語那樣的大美人肯搭理你呢!「」劉兄弟「譏諷道。   「我操!」這下可把熊三才惹火了,只聽「砰」地一聲巨震,大概是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繼而暴吼如平地驚雷般炸響:「劉二麻子!你奶奶的別跟老子嚼舌頭,有本事今晚和老子比試比試,看看這裡的小娘皮愛搭理誰!」此言方落,廂房中的妓女就不失時機地「驚呼」「嗔叫」起來。   劉二麻子「嗤」地一笑,高聲道:「這可是你說的啊,誰輸了誰負責出錢,你到時可別裝孫子!嘿嘿……還敢在這兒放大話,你忘了咱們在大同府那次?你他媽三下五除二就敗下陣來,當時我可就在你隔壁,聽得清清楚楚,那個小娘子罵罵咧咧的一個晚上,就說你是根銀樣蠟槍頭!哈哈……哈哈……」劉二麻子說著說著就狂笑起來,整個廂房裡也笑翻了天,特別是那些妓女嘰嘰咯咯的低笑聲,對熊三才而言大概尤其刺耳。   「你媽了個逼!老子廢了你!」熊三才惱羞成怒,嘶喉的嗓音都跑了調,只聽「叮叮鐺鐺」一陣亂響,可能是抄傢伙準備玩命了。   「咳咳……大庭廣眾,不要義氣之爭,更不可隨便動手!」「張大哥」重重地哼了一聲,嚴詞道。   劉二麻子和熊三才大概都很敬重這位「張大哥」,聞言立即住嘴罷手,熊三才雖然氣得「哼哧哼哧」如做牛喘,卻也按下了性子,不敢妄動。   廂房裡沉寂良久,張大哥忽然道:「劉兄弟,我問你,花解語傳位嫁人這等大事何以發生得如此突然?吳朔要比花解語小十好幾歲吧?他們如此迅速結合難道不怕江湖非議?怎麼事先沒有一個門派有一點消息?再說哪有門派會在外操辦掌門人的傳位大典?移花宮的總壇在江西吧?那他們跑到長安去幹什麼?」劉二麻子思考了一陣子,方始答道:「張大哥您說的前幾條我也想不通,不過最後一個問題我知道答案,移花宮是要去崑崙山對付奼女派,途徑長安,順便舉行掌門人的傳位儀式!」「哦?」張大哥顯然沒料到有這麼一回事,聞言頗為吃驚,「對付奼女派?   就憑他們一己之力?還要去對方的地頭?「張大哥自言自語,隨即陷入沉吟,半晌才長長地吁出一口氣,歎道:」移花宮,我覺得有古怪啊……「其實對這件事感到驚疑不定的還有另一艘畫舫上的雲平和絳仙,花解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位嫁人不僅超出了武林中人的想像力,也是他們始料未及的變化。更何況此事的男主角竟是那個熟悉的名字——吳朔,當今世上瞭解其衣冠禽獸真實面目的人大概就只有田月琳、雲平和絳仙。花解語一代英雌,十幾年獨掌門庭,何以突然選擇下嫁這個偽君子?個中玄機,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姐姐,你看這事兒……莫非是移花宮在耍什麼詭計?」雲平望著絳仙,滿臉困惑。   絳仙亦是瞪圓了秀眸,半晌沒答話,良久方始蹙眉道:「不大可能,花解語是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這種玩笑的!我想中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變故?莫非是移花宮離開襄陽後出了問題?那會是什麼事情呢?吳朔這個混球既然要接任宮主之位,幹嘛不回移花宮總壇,反而巴巴地呆在長安搞儀式?   若說花解語是受人蠱惑蒙在鼓裡,那吳朔可是現行犯當事人,下藥迷姦就是他幹的好事,他該心知肚明田月琳不是被姐姐你擄走的,為什麼不對外改口風?   難道……難道他還要堅持攻打奼女派?沒理由啊,為一個自己杜撰的借口去打一場吃力不討好的仗,他犯傻啊?「雲平也感覺事情越來越蹊蹺了。   絳仙緊抿著雙唇,神色肅然,原本她對移花宮的威脅並不如何放在心上,因為她自信崑崙山是奼女派的地盤,移花宮又不是少林、武當之類的泰山北斗,根本沒有對付自家門派的實力,然而如今聽聞敵人內部發生了巨大變故,不知怎地,她的內心忽然湧起一股不祥的感覺,要問她究竟擔心什麼,她也講不出個一二三來,總之是心頭直跳,無論她怎樣自我排遣,腦海中那陣陰霾卻始終揮之不去。   雲平見絳仙臉色陣紅陣白,不知她想到了什麼,趕緊伸手握住她的纖纖柔荑,擔憂道:「姐姐,你怎麼了?是怕移花宮對貴派不利嗎?」絳仙癡癡地站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她黛眉緊蹙,憂心忡忡地道:「是的,姐姐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以前我說移花宮不足為慮,那是基於宮主是花解語的估計,那個女人武功雖高,為人卻頗正直,不太擅長計謀。現在宮主換成吳朔,情勢可就迥異了,觀他對付田月琳的手段,此人陰狠歹毒,行事無所不用其極,這種人最是難以對付,因為他們既狡猾如狐又殘暴如狼,喜歡劍走偏鋒,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比單純的武功高手還要可怕!」「姐姐,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吳朔那廝心腸雖毒,武功卻是馬馬虎虎,量他也興不起多大風浪,遇上奼女派的高手,管保叫他吃不了兜著走!」雲平安慰道。   絳仙卻輕搖螓首,歎息道:「話是這麼講沒錯,可我心裡總是不安,此處離崑崙山又遠隔萬里,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委實放心不下……」說到這兒她她驀然凝視著雲平的雙眼,沉聲續道:「好弟弟,姐姐想離開你一陣子!」「什麼?姐姐你要離開我?為什麼啊?我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嗎?是不是因為移花宮?要不……要不我們立刻西行去對付他們!」雲平大驚失色,惶恐非常。   「好弟弟,你怎麼會惹姐姐不高興呢?這世上只有你能讓姐姐開心!」絳仙伸出玉手撫摸著雲平的臉龐,柔聲道:「姐姐又不是要永遠離開你,只不過是走開一陣子罷了!很快就會回來陪你的……那個吳朔,我怕他會使什麼陰謀,所謂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他若是帶人光明正大地殺上崑崙山,我反倒不擔心。哼,以我奼女派數百年的基業和總壇附近的精心佈置,移花宮去只是送死而已!然而……花解語在長安的所做所為處處透著古怪,我怕他們另有所圖,因此必須要和總壇取得聯繫,提醒她們加意提防!」「那……姐姐打算怎麼辦呢?回崑崙山嗎?」雲平仍是有點不放心。   「呵呵,小傻瓜,崑崙山萬里之外,我哪裡趕得回去?」絳仙輕輕點了一下雲平的腦門,嬌笑道:「況且我現在回去又有何用?縱使快馬加鞭,晝夜兼程,沒有一個多月休想走到,而移花宮現在正在長安,甚至已經出發去崑崙山了,我絕不可能趕在他們前面的,這樣一來既報不了信,路上又耽擱時間,去到了崑崙山也不清楚總壇的情況,於事何益?若移花宮真有詭計,說不定還為其所乘,那時我可就是自身難保,遑論門派安危了!」雲平忙道:「姐姐,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啊!你不是說過,合藉雙修,天下無敵嗎?任他吳朔其奸似鬼,咱們聯手盡可制得住他!」絳仙搖頭苦笑道:「合藉雙修神功的確天下無敵,但那指的是練到九九之數的時候,咱們現在可還差得遠!這幾個月來我們日日交合,也不過練到二九之數,還是神功的築基階段,斷不可小視天下英雄啊!吳朔的武功也許只是泛泛,但他那種奸詐小人是絕不會跟你單打獨鬥的。況且他現在的身份大大不同,手下部屬甚眾,又有花解語相助,不管他們是否真的結為夫妻,反正對付咱倆肯定不會手軟。花解語的武功現在還高出我們不少,縱使咱們倆聯手也未必贏得了她,力敵實非上策……」看雲平還待再說,絳仙忙用素手按住他的嘴,輕輕道:「好弟弟不用多講了,姐姐知道你的心意!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定論,只是我自個兒擔憂而已,可能吳朔繼任移花宮宮主後會放棄西征,或者他們根本沒有什麼陰謀詭計亦未可知。我現在要做的也只是打探清楚消息而已,如果一切順利當然最好,如果形勢真的不利,那時咱們再並肩抗敵,準叫移花宮吃個大虧!」雲平見絳仙心意已決,也不好再勸,惟有道:「那姐姐打算去哪裡呢?如果只是為了探聽消息,咱們把旁邊船上的那三個人抓過來問一問就行了嘛,你也用不著非得要離開我呀!」絳仙吃吃笑道:「那個劉二麻子算哪路貨色?他只不過是適逢其會,道聽途說一些小道消息而已!告訴好弟弟你一個小秘密吧,其實我奼女派除了崑崙總壇,在各地還設有一些分壇,專門馴養了信鴿,可以傳遞信息。早些年許多所謂白道正派聯合起來討伐我們,就是由中原的分壇弟子用信鴿把消息提前報告給總壇,讓我們能從容佈置,打得對手大敗虧輸。這次我說要離開你一陣子,就是要去離此最近的泉州分壇,從那兒就可以發送移花宮的情報回崑崙山了。」接著又頗有些黯然地道:「其實姐姐也不想離開你,如果是個把月前,咱們可以一同去泉州,待辦妥了事情再來杭州。但現在不行了,你陪我四處遊玩了那麼長時間,再不回家實在說不過去,我此去泉州要發消息等消息,來來回回地不知得折騰多久,實在不能再把你羈絆著了,所以……所以我才說要和你忍痛分離一陣子,望你……望你能原諒姐姐……」說到最後,嗓音已自凝噎。   雲平見絳仙處處為他著想,心下感動,握住她的纖纖柔荑輕聲道:「好姐姐,我明白了,那你快去快回!」絳仙低頭「恩」了一聲,又柔聲道:「要不……要不這樣,兩個月後,不管事情辦得如何,我一定來杭州和你相會!」雲平暗忖兩個月也不是很長的時間,轉眼即逝,看來不用和心愛的美人兒分離太久,不由大喜,一迭聲道:「好好好!」接著詳細交代了家中地址,說罷便去吩咐船娘招呼另一艘船來,絳仙自去艙中收拾細軟。   西湖上舟楫甚多,不消片刻船娘便招來了一艘雅致的畫舫。絳仙挽著包袱,從船艙中翩翩走出,臉上掛著淡淡的淚痕,卻兀自朝雲平展顏微笑,那一抹紅暈染頰,直映得山水失色。雲平依依不捨地看著她,想說些什麼,卻覺得如鯁在喉,難以言宣。絳仙看出了雲平的失落,蓮步輕搖,緩緩地走到他面前,深情凝望了片刻,突然探首吻上了他的唇,一對柔荑也緊緊握住對方的雙手,全然不顧後艄的船娘那一臉錯愕的神情。兩人直吻到氣都喘不過來這才分開了四瓣唇,絳仙輕輕鬆開手,再看一眼少年,隨即移動嬌軀,往船舷走去,另一艘畫舫就泊在右邊,連接兩船的木板已經搭好。   絳仙一隻玉足剛邁上木板,忽然回頭笑道:「好弟弟,其實你也不想現在就帶我回家的,是嗎?」雲平聞言一愣,愕然當場,心下既驚且愁,驚的是讓絳仙瞧破了心事,愁的是渾不知該如何作答。絳仙卻沒給時間他苦惱,又掩嘴嬌笑道:「不用解釋了,姐姐明白的!不過……兩個月後我再回杭州,你無論如何都得想個解決的辦法出來!嘻嘻……」言罷皺了皺可愛的瑤鼻,吐出香潤的小舌,朝雲平做了個鬼臉,咯咯輕笑著轉頭離去。   雲平像是被點了麻穴一般,只知道癡癡地望著絳仙登上另一艘畫舫,再眼睜睜地看著那船載著她曼妙婀娜的身軀遠去,口中一個字也說不出,脖子半寸距離也挪不過,心下更是一片茫然。過了好久好久,雲平才感覺身子彷彿沒那麼僵硬了,他甩甩手想活動一下筋骨,卻發現左手裡攢著一張小紙條,想來是剛才絳仙握住他雙手時悄悄塞進他掌中的,雲平展開紙條細看,只見上面寫著一首五言律詩:   天上有圓月,人間有至情。   圓月或時缺,至情不可更。   羨君安玠貌,愛郎至誠心。   願為箕掃妾,終身奉侍君。   字體娟秀端麗,情意深摯繾綣,看著這四句詩,雲平又是一陣恍惚,剛剛有些清明的思緒,再度朦朧起來。他抬起頭,望著遠處的雷鋒塔,不由得喃喃自語:「姐姐啊姐姐,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西湖北岸的寶石山下,有一座佔地數十畝的廣廈豪園,面朝翠湖萬頃波光,背靠青山綠樹蒼茫,既有虎踞龍盤之勢,又有溫馨安逸之姿,端的是一處風水寶宅。此宅的主人便是杭州知府——王敬亭(字弈石)。王敬亭何許人也?答曰:雲平之姨夫!   原來三十幾年前,王敬亭以進士身份出任杭州府縣丞,無奈他讀書人脾性,剛直清正,疾惡如仇,對待上司又不曉拍馬溜須之道,以致十幾年間原地踏步,仕途一片慘淡。直到二十年前他迎娶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妻子,那是一名出身江湖的俠女,為人頗有才幹,盡力襄助夫君,加上十幾年的官場生涯磨平了王敬亭身上的稜角,他開始學習圓通世故、承上媚下,從此平步青雲,官運亨通,幾年後就升任杭州知府,並置下了寶石山麓的老大一片產業。如今又是十幾年過去了,王敬亭以知天命之年依然牢牢掌握著杭州知府的官印,他唯才是舉、辦事幹練、謙和近人、持論公正,在杭州府士族百姓心中威望極高。而那位輔佐丈夫功成名就的賢內助不是別人,正是雲平的姨媽、蕭若琪的胞姐——蕭若芸。蕭若芸的人生際遇和妹妹頗為相似,同是出身江湖,同是少女時代便仗劍天涯、鋤強扶弱,又同是嫁給了身在江湖之外的讀書人,然而姐妹倆的結局卻大為不同,蕭若芸早已是富貴榮華的四品誥命夫人,蕭若琪則成了孀居十幾年的寡婦。不過也好在蕭若琪有這麼一個姐姐,讓她在當年那段最艱苦的歲月裡能找到一個依靠,她托庇於王家,不久便生下了雲平,從此退出江湖,專心撫養愛子。十年前,岳奇山收雲平為徒並帶他上華山,蕭若琪變得形單影隻,她亦無心移居它處,仍是寄籍在姐姐家。幸好王家殷富,王敬亭為人又寬厚慈和,對這個小姨子甚是敬重,「一家三口」倒也其樂融融,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王敬亭與蕭若芸二十年夫妻卻始終未能育得一子半女,否則王家必然更顯和睦。   雲平離家時年紀尚小,對王府早已沒什麼印象,關於姨夫和姨媽的一切還是由師父告訴他的。第一次聽說姨父是杭州知府的時候雲平也吃了老大一驚,萬沒料到自己家中竟然還有這麼一位「大官」,不過那時他涉世未深,只覺得「知府」應該是挺厲害的官兒,至於究竟有何權柄威勢他卻不甚了了。如今親到杭州雲平算是見識了,他一報「王敬亭王大人府上」的名號,船娘立刻肅然起敬,接著搖漿如飛,個多時辰就來到了西湖北岸的一岔盧灣內,只見綠柳扶風,花團錦簇,白石堤下伸出一溜木樁木板,看起來竟似一個小小的駁岸,雲平不由心下嘀咕:「我姨夫不會這麼有錢連私家碼頭都有吧?」事實確是如此,當看到一個青衣青帽的管家似的老叟小跑著趕來時,雲平已經證實了心中的猜想。他報上姓名,那老叟立馬滿臉堆歡地笑道:「少爺啊,終於等到您回來了!老爺、太太和蕭夫人可是心焦得了不得,日日換老奴守著水陸通道,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少爺您盼來了!快快,讓老奴來幫您拿行李!」說著趕忙接過雲平手中的包袱扛在自己肩上。   雲平十多年來從未享受過下人的伺候,不禁有些窘迫,一迭聲道:「不用,不用,您太客氣了!對啦,還未請教老爺爺貴姓?」老叟聞言卻更是恭敬,點頭哈腰地道:「少爺折煞老奴了!老奴姓王名安,忝為王府管家,伺候少爺乃是天經地義的事,可不敢當」客氣「二字!對啦,少爺很小的時候老奴還曾經抱過您呢!」「是麼?我可記不得了!」雲平撓撓頭,尷尬地笑道。   「小事,小事而已!日後少爺常在家住,那老奴就能好好伺候您了!」王安躬身道:「現在,讓老奴帶少爺去見太太和蕭夫人吧!」雲平點頭道:「好!」當即由王安引路,自己緊隨其後。兩人上得白石堤,沿花徑走了百十步,就見到一扇朱漆大門,敦厚莊穆,氣派非凡,然則觀其形制,竟還不是主宅正門,王家的豪富由此可見一斑。入得門來,雲平更是咋舌不已,瞧那滿苑芳華,當可謂窮奢極侈——欄檻窗牖,皆以沉香做就,鑲嵌上琥珀松石,外布珠簾,裡面列的是:寶床玉幾、錦帳翠帷,還有一眾風流士女,絕會妝點。   雲平看得眼花繚亂,管家王安也在一旁小聲介紹,什麼園中奇石購取自太湖、靈璧、兩廣各地,疊做蓬萊,什麼山邊引水為池,文石為岸,白石為橋,雜植奇花異卉;什麼雕樑畫棟、彩繪木刻皆出於名家之手,價值巨萬云云,直聽得少年頭昏腦脹,眼前彷彿儘是成堆成堆的黃金白銀。   也不知在遊廊門洞中穿行了多久,雲平終於被領進了一座小樓,他進門時瞥了一眼匾額,也沒看仔細,只覺得似乎是叫「棲霞居」什麼的。王安請他坐在大廳的椅子上,一個俏婢為他上茶,雲平淡淡地呷了一口,便開始遊目四顧,細細打量起這間佈置古雅的廳堂,正自歡喜讚歎之際,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雲平側首望去,只見兩位裙裾翩翩的美貌婦人帶著幾名婢女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當先一女年約三旬,曳地的湖綠長裙襯出她高貴典雅的氣質,雪白的肌膚光滑嬌嫩,俏臉上甚至找不到一絲褶皺,蠻腰渾圓纖細,酥胸豐滿高聳,曲線優美動人,正是女性最成熟媚惑的時期,雲平心想這就是母親蕭夫人了,一別十年,雖然腦海中母親的形象早已不盡清晰,但畢竟還有一點影子,今日一見,母親的絕美玉容與記憶中的朦朧印象逐漸重疊,讓他心中頓生親切孺慕之感,只是……母親的身材竟然如此曼妙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難道是當年離家前年紀太小,一點都沒有留意?想到這兒雲平又把目光向後投去,一見之下,呼吸陡然加快,只見跟在母親身後的女子年紀似乎稍大一點,容貌跟母親有六七分相似,但更會裝扮,顯得體態妖嬈,美艷如花,尤其是胸前一雙爆乳,顫顫巍巍,飽滿高聳,有如兩座插雲山峰,正隨著呼吸輕輕晃動,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掙脫透薄紗衣的束縛,恣意展露著完美而放縱的曲線。   「這就是姨媽嗎?好火辣的一位美嬌娘!」雲平心下暗讚,同時為母親和姨媽做了一個評定:母親蕭若琪的氣質更像沒有和自己勾搭上之前的師娘梅萱,同樣的端莊嫻雅,同樣的清麗難言,如果純論容貌的話,母親還要略勝一籌!而姨媽蕭若芸,讓雲平奇怪的是她給自己的感覺竟然異常熟悉,因為雲平從她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絳仙,雖然姨媽還沒有絳仙那樣美得傾國傾城,但她們同樣具備一種特質,那就是風騷,不僅是形於外的騷媚,而且是深入骨子裡的風情。   「平兒……」蕭若琪的一聲輕呼把雲平從沉思中喚醒,他凝神瞧去,就看見母親的鳳目中滿含淚水,正癡癡地望著自己,不由心中酸楚,亦張口喚道:「娘,孩兒……孩兒回來了!」「嗚……」蕭若琪一聲悲鳴,急步趨前,一把就將愛子摟入懷中,抽泣道:「十……十年了,我的寶貝終於回來了!」雲平是坐姿,這一下臉頰正好埋在了母親的雙丸之間,只覺得豐腴柔滑莫過於此,加上彈性十足,乳香陣陣,腦中頓時一片迷糊,就在他心猿意馬、手足無措之際,幸好姨媽蕭若芸適時地出聲為他解了圍:「好了好了,一家團聚應該是件大喜事,怎麼反倒哭哭啼啼的?」「恩對對,是我不好,我歡喜得過頭了!」蕭若琪聞言趕緊放開雲平,攢袖拭去淚水,雙目雖然兀自紅腫,臉上卻已有了笑容。   「來,平兒,給姨媽問好!她跟你也有十年沒見了!」蕭若琪握著雲平的手,把他拉到蕭若芸身前。   雲平依言彎腰,恭敬地道:「姨媽好!不肖甥兒楚雲平給姨媽請安!」說著悄悄抬起頭,細細打量眼前的美婦,之前隔得遠了還有些看不真切,現在就近感受這位美艷姨媽的驚人誘惑力,特別是那細腰豐乳,簡直叫人狂亂不可自持,下體的毒龍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動。蕭若芸是何等成熟性感的美婦,第一眼看到這個俊俏的外甥兒她就有一剎那的恍惚,只覺這少年身上彷彿有一股能融化掉自己的熱焰,她芳心劇震,趕緊搖了搖螓首,試圖摒除腦海中那一縷綺念。不料心神好不容易才凝定少許,旋即又發現外甥兒偷瞧自己的眼中帶著肆無忌憚的侵略性,那赤裸裸的目光有如實物般的劃過她的嬌軀,竟讓她感覺一雙玉腿有些發軟,兩片粉腮更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紅暈。   「恩……平兒乖……」蕭若芸只覺心尖兒都快跳到了嗓子眼,連忙轉過美眸,以掩飾波光中蕩漾的春意,她望著蕭若琪柔聲道:「妹子,平兒舟車勞頓,一路辛苦,先讓他歇息一下,洗洗風塵吧,有什麼話兒晚飯時再說。」蕭若琪點頭微笑道:「也好!知畫,你去服侍少爺盥洗!」說著向身後招招手。   「是,夫人!」一把嬌嫩的嗓音答道,雲平循聲望去,頓時渾身一震,同時心中嘖嘖稱奇:「乖乖隆的冬,這王家難道是個美人窩?」原來他發現不僅剛才答話的婢女是一位千嬌百媚的可人兒,連帶她身旁的幾個女孩子竟都是粉雕玉琢般的人物。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雲平都不知道自己走了什麼狗屎運,在華山上有師娘、師姐相伴,下了山後有絳仙宣淫銷魂,如今回到家裡又是滿屋的大美女,老天爺何其不公啊?雲平心下竊喜,暗自得意,雙眼更加三分肉緊,狠狠地盯著那幾個美人兒打量,巴不得將一對招子都瞪出來。只見母親和姨媽身後五六步處站著一排四個婢女,俱是花信年華、青春正盛,模樣兒更是個頂個的出眾,四女分著紅綠黃藍四色薄紗繡裙,身上披著一式的對襟比甲。   穿紅衣的女孩兒明眸皓齒、顧盼生艷,猶如一朵怒放的玫瑰;穿綠衣的女孩兒嫻靜淡雅、姿容婉約,恰似一朵含苞的初荷;穿黃衣的女孩兒眉目如畫、清麗難言,仿若一株盛開的秋菊;穿藍衣的女孩兒則神態嬌憨、巧笑倩兮,像極了一捧浪漫的風信子……雲平直看得心都癢了起來,暗忖剛才肯定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母親和姨媽身上,否則怎麼可能會忽略掉這四位各具特色的仙女?更妙的是她們雖然氣質迥異,卻一般的身形婀娜、玲瓏浮凸,尤其是那個穿紅衣的女孩子,一對雙峰飽滿鼓脹、裂衣欲出,雖不及姨媽的爆乳,但也足以勾去任何男人的魂魄。   這邊廂雲平是「少爺看俏婢,饞涎吞落肚」,那邊廂蕭氏姐妹也注意到了他正盯著四個小婢瞧,蕭若芸心中有鬼,見此情形自己反倒羞意頓生,兩團紅暈又爬上了粉頰,趕緊別過頭去。唯獨蕭若琪不疑有它,向雲平介紹道:「平兒,這四個孩子是服侍你姨媽和我的貼身丫頭!你姨父給她們取了四個很好聽的名字,喏,穿紅衣裳的叫知琴,穿黃衣裳的叫知棋,穿綠衣裳的叫知書,穿藍衣裳的叫知畫,取琴棋書畫之意!知琴和知棋是伺候你姨媽的,知書和知畫則是跟在我身邊的。」她每介紹一人,那個丫鬟便向雲平斂衽施禮。   雲平大樂,沒想到四個美人兒的名字亦是這般有趣,遂躬聲拜道:「雲平見過四位姐姐!」眾丫頭連忙口稱不敢,還紛紛拜倒還禮,像老管家王安一樣誠惶誠恐。   蕭若琪嬌笑道:「好啦,不用這麼多禮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幹嘛這麼拜來拜去的?另外平兒叫姐姐也不對,她們四人中只有知琴和知書大你一兩歲,知棋跟你一邊大,知畫還比你小半歲呢!」雲平口中喏喏稱然,心下卻是暗忖:「真是人不可貌相,看這四個大美人身材如此火爆,還以為是熟透的水蜜桃,沒想到竟然都是小女孩兒!不過想來也不奇怪,師姐和田月琳都跟我一般大,絳仙姐姐也大不了我幾歲,可她們的身子,嘖嘖……比師娘和陸夫人那種熟婦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我遇上的儘是一等一的尤物,只怕京城裡的皇帝老兒都沒有我這等艷福,嘿嘿……」蕭若琪可不知兒子心中轉著什麼齷齪念頭,她對身著藍色繡裙的知畫吩咐道:「少爺的房間在」聽濤閣「,你領他去盥洗完後仍舊回這兒來,晚飯咱們就在太太這兒吃,明白了麼?」「是,婢子明白了!」知畫恭敬答道。「少爺請隨我來。」說著當先引路,領著雲平離去。   蕭若芸除了開始那兩句話,後面就沒再發一言半語,此刻看著雲平走出大廳,她才似鬆了一口氣,誘人的酥胸微微起伏,眼望外甥兒軒昂挺拔的背影,心中充塞著莫名難言的情愫…… 正文 第九章 四婢 雲平跟知畫出得「棲霞居」來,便沿抄手遊廊迤儷而去。沿途所見,又與方才進府時的風景不同,但見佳木蘢蔥,奇花閃灼,籐蘿掩映,翠竹修篁,竟與華山幽谷中的風光相類。雲平性格好奇外向,那小婢知畫也是天真爛漫,雲平一路走一路問,她便一路走一路答,不消片刻,兩人就熟絡起來。   「知畫妹妹,你幾歲到府裡來的?侍侯我娘多久啦?」   「我六歲就被賣進了府裡,到現在總也有十年了吧。不過之前一直伺候太太,三年前才去蕭夫人房裡的。」知畫板著指頭細數,狀極可愛。   「那知琴、知棋和知書呢?」雲平又問道。   「你說三個姐姐啊?嘻嘻,我雖然年紀最小,但進府的時間反倒是最長的,姐姐們比我還晚來一兩年呢!」   雲平不由暗恨起師父把自己帶走的真不是時候,他前腳一離開王家,後腳就進來了四個如畫似玉的小仙女,如果這幾年能與她們相伴度過,那該是何等快慰的生活?更何況還有一位成熟美艷的姨媽……不過話又說回來,不上華山,雲平或許只是一個長於官宦的世家子弟,縱能玩弄一下府裡的嬌妻美婢,也斷不可能認識師娘、師姐那種江湖兒女,更不可能遇上絳仙這等絕代尤物,所謂失之東籬,收之桑榆,亦為快哉啊。   雲平心下暗暗寬慰自己,不覺已走到了一片奇石嵯峨的假山之旁,繞過一帶翠嶂,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一方波光粼粼的碧湖,那水面之大,絕非尋常富貴人家貫鑿的水塘池沼可比,而水底魚群歡泳,水面鷗鷺徜徉,顯見此湖非是積雨的水潭,而是自有活水為源,想來該與不遠處的西湖相連。再看那湖岸邊一樓閣巍巍然隱於蒼松翠柏之後,繪棟雕樑,煞是雄偉,當其時,微風拂面,波瀾初興,蕩蕩水聲縈繞耳畔,雖談不上「聽濤」的壯闊,但氣勢也自不凡。   雲平嘖嘖讚歎,在襄陽已覺陸清風家中甚為豪奢,豈料跟姨夫家這麼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卻不知杭州乃是江南重鎮,鹽糧樞紐,更兼漕運、海運之便,因而冠蓋雲集、富商無數,決非襄陽之屬可比,王敬亭職掌一府,主理一方,為人又比年輕時世故了百倍,家底豐厚,排場自然小不了。   進了「聽濤閣」,見屋內已收拾得乾乾淨淨,諾大一座房舍,几案桌椅、玩器古董琳琅滿目,卻獨獨不見什麼人,雲平不禁有些疑惑。   知畫解釋道:「原以為少爺早一個月就該到了,不曾想遲遲沒有等來,於是太太就沒有在這房裡安排人,少爺且將就一下,明天丫鬟用人就該配置齊了。」   雲平笑道:「不妨,有你就成。」   一句話卻讓知畫羞得粉面緋紅,一雙俏眼更是不知該往何處放,小手不安的玩弄著衣角,片刻間連雪白的脖頸上都湧起了酡色。雲平想不到她臉皮這麼薄,原本只是一句無心的調笑,可看到眼前這個明艷少女那動人的羞態,心中不由泛起了絲絲漣漪。他眼珠一轉,輕笑道:「知畫妹妹,我有點累了,想洗個澡。」   知畫趕緊道:「是,婢子服侍少爺沐浴!」旋既又垂下螓首,細聲道:「少爺喚婢子知畫就好了……」說完不等雲平回答,匆匆轉身離去。   雲平眼望少女婀娜曼妙的背影,嘴角不由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   知畫手腳麻利,片刻間就準備好了花露香湯,正待去喚少爺,卻見雲平已經精赤著身子施施然走進了澡房,胯下一根毒龍雖未勃起,業已氣勢駭人,粗壯的棒身上青筋凸顯,壯極猙獰,尤其那顆渾圓的大龜頭,在蒸騰的水汽下隱泛毫光,直如撥雲攘霧的九天虹珠,看得少女目瞪口呆、心如鹿撞。   知畫未經人事,從未如此怔怔注視過一名男子的裸體,更何況是她芳心暗許的少爺?雲平人物出眾,本錢又厚,簡直是無往不利的少女剋星、熟女殺手,如今稍稍露一下寶,頓令眼前的俏婢頭暈目眩,一顆心似要跳將出來,腳下虛浮無力,彷彿隨時都會不支摔倒。   雲平肚裡暗笑,三步並兩步地走上前去,伸手扶住少女,柔聲道:「知畫妹妹,你怎麼啦?」   知畫被他一喚,這才略略回過神來,不敢望雲平的眼睛,又怕低頭會碰上活辣辣的毒龍,惟有側過螓首,支吾道:「沒……沒什麼,水……水燒好了,請…   …請少爺沐浴。「   雲平放開她,輕笑道:「好。」說著便躺進了注滿水的大木桶。「聽濤閣」   的浴室十分豪奢,面積有如尋常人家的廳堂,內置一池一桶,地面皆以雲石鋪就,牆上滿繪西域風情的壁畫,一旁角落處甚至擺放了幾盆異種香蘭。浴室正中的池子長寬近丈,顯然可供多人共浴,雲平只得一人,用它浪費,遂置浴桶便了。   身旁漂著茉莉花瓣,桶下燒著紅蘿木炭,雲平泡在熱氣騰騰的水中,暖洋洋地好不愜意。他瞇著眼,貌似享受,其實是在暗中留意知畫的動靜,只見這個美麗的小丫鬟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拿起一條布帕走到桶邊,期期艾艾地道:「婢子為……為少爺抹身。」   雲平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無甚表示,知畫只得掬起一捧水澆到他背上,然後用帕子細細揩拭起來。雲平閉著眼也不說話,過了一陣子忽道:「知畫妹妹,你光就著背搓,再這麼洗下去我的皮都得讓你擦爛了。」   知畫「啊」的一聲輕呼,滿臉儘是尷尬之色,悄悄瞥一眼雲平,見他兀自閉著雙眼沒有發現自己的窘態,這才暗暗吁出一口氣,趕緊繞到前面為他擦拭身體,但這樣一來就不可避免的要正視雲平那充滿男性魅力的強健身軀,頓時讓少女的心又狂跳起來,一抹丹砂之色也悄悄飛上了雪白的粉頰。   知畫心神慌亂,小手攢著布帕無力地在雲平的胸腹上轉著圈兒,偶爾觸碰一下少年的大腿也是稍縱即逝,於那羞人的所在更是不敢略做停留。雲平早就偷偷睜開了眼,看了半天再也忍不住「咕」的一聲笑了出來,倒把知畫嚇了一跳,那俏臉兒便如染丹蔻,紅得能沁出血來。   「你的臉怎麼跟個蘋果似的?」雲平笑道。   「少爺……羞……」知畫的聲音低若蚊蚋。   雲平明知故問:「羞?羞什麼?」旋即故做恍然道:「哦……難道你說這個?」   說著輕輕一挺腰,早已堅硬勝鐵的毒龍便劈波斬浪,探出了猙獰兇惡的龍首。   「這有什麼,等你將來成婚嫁人了總會看到的,現在先見識一下又有什麼好害羞的?」雲平哈哈笑道。   知畫卻被他這一突然之舉駭得不輕,險些驚呼出聲,趕緊用手掩住檀口,然而一雙眼睛就像磁石一般牢牢吸附在了那剛直粗硬的肉棒槌上,再也難以稍離。   「怎樣?好看嗎?」雲平的輕笑透著絲絲淫邪。   「好……看……」少女的話語彷彿傳自空濛的山谷,緲遠得竟不似她自己的聲音。   「它大麼?」雲平繼續展開誘惑。   「大……」少女婉轉柔媚的回答猶如一劑最猛烈的春藥,霎時就撥動了少年心中那一根最狂亂的弦。   雲平只覺腹下有一股烈火在燃燒,真是欲從心頭起,色向膽邊生,他忍不住焦急地喚道:「那你想不想摸一摸?」   「摸?」彷彿被針蟄了一下,知畫的神識迅速回歸腦海,少女的心裡畢竟還是有堤防的,一聽到雲平露骨的要求,她便如夢初醒,三魂六魄也漸漸歸位,正想搖頭拒絕,一隻纖纖素手卻已被雲平握著引向了他的下體。滑過一片溫軟沁人的香湯,指尖就似觸到一個堅硬火燙的物什,那是什麼呢?有什麼東西能讓少女的柔荑如遭電殛般顫抖?讓她明麗動人的嬌軀如秋風落葉般戰慄?   「這是金剛寶杵!」雲平親自給出了答案。   少女的檀口微張,卻已發不出任何聲音,六識如蒙禁制,大腦一片空白,惟有小手中的那一根肉棒槌依稀傳來勃勃的脈動,讓她連最起碼的羞澀躲閃都忘記了,只覺眼前僅剩下那根擎天巨柱,就連自己的心跳都似和它脹縮搏動的詭秘韻律暗暗契合。   雲平仔細盯著知畫的表情,見她臉上雖是一片茫然之色,但眉梢眼角隱約洩出一絲好奇的蕩意,不由食指大動,暗忖這丫頭真是外端而內媚,被自己這樣調戲竟不轉身逃走,相反攢著毒龍的小手還頗有力道。想到這雲平心中大定,乾脆得寸進尺道:「好妹妹,你手動一下嘛!」   「動?」知畫疑惑地反問,小手卻下意識地擼動起來,這下可爽壞了雲平,少女的素手軟若無骨、嫩若絲綿,雖然沒有技巧可言,但那清澀的動作和嬌憨無躊的表情卻最是誘人,叫雲平打心窩裡都癢了起來。   「呼……呼……好妹妹……怎樣……哥哥的話兒硬不硬?」雲平仰首喘氣,滿臉陶然。   「嗯……」知畫只套弄了兩下便覺此舉大是不妥,早已停了下來,見雲平發問更是羞赧不已,低下螓首含糊地應了一聲,想要撒手鬆開毒龍,心中卻有些捨不得,只好僵在那裡,進退維谷。   要按雲平往常的性子,定要把這小丫頭就地法辦,但他知道眼下時地均不適宜,首先說知畫雖然婉鸞相就卻未必真有獻身之意,他可不喜歡被冠上強姦的罪名(陸夫人除外);再說此處是姨父家,姨媽和母親就在左近,若他剛一回府就弄上個小丫鬟胡天胡地這可丟大人了,今後自己一張臉子都沒地兒擱。   要說雲平早非昔日的「精血少年」了,雖然對女人的需索依然強烈,但已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想當初只要慾望一起來他就幾乎不可自持,不和師娘或師姐操一輪絕不罷休,直到出山後,他的定力才漸漸增強,因此下縱使和絳仙這等絕色尤物日日廝守,遇到不適宜的場合他也能克制自己的慾望,絕不胡亂求歡。他卻不知這是修煉合籍雙修大法帶來的好處,男女性命雙修之術玄微奧妙,最擅調補陰陽,雲平因為幼時誤服了千年淫羊霍,體內蘊藉了過量的陽火,誘使他的慾望頻繁而無限制的滋長,若非有合籍雙修之助,雲平或許會淪為一個床第間的奴隸,只知旦旦而伐,直到有一天宣盡元陽,而他的生命也將走到終點。   「知畫,收拾一下,咱們回姨媽那兒吧。」雲平見難以真個銷魂,知畫又是白紙一張毫無經驗,金剛寶杵讓她的柔荑握著不過賺個舒坦,根本套不出精來,無謂浪費時間,遂邁出浴桶,讓小丫頭服侍自己抹身穿衣。   知畫的小手驟失寶物,一時還沒回過味來,不由自主地噘起了小嘴,看得雲平心下大樂,忍不住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別著急,看少爺過兩天怎麼收拾你……」   知畫聞言「呸」的一聲輕啐,粉臉兒火燒,紅得如晚霞夕照,一雙小拳頭更握緊了錘在雲平的胸口上:「少爺,你壞死了!」   「我壞麼?」雲平按住懷中的那對纖纖柔荑,吃吃笑道:「我壞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呢!」   N年沒更新了,有讀者問起,便把很久前寫的一點發上來,以證明本文不會太監!   回到「棲霞居」,已近掌燈時分,雲平沐浴過後洗盡一路風塵,顯得神清氣爽。只苦了小丫鬟知畫,在「聽濤閣」被少爺一番挑逗之下芳心忐忑不已,臉上更是紅雲滿佈,眼前彷彿無時無刻不在閃現著那根火熱硬挺的「金剛寶杵」,搞得這個未諳人事的少女一時羞澀一時驚悸,反映在表情上就是恍兮惚兮,惹來蕭若琪的一陣不滿:「知畫,叫你帶少爺去盥洗而已,怎的去了這般久,還像丟了魂兒似的?」   知畫心中有愧,垂下螓首吱吱唔唔地答不上話,倒是雲平見機快,聞言笑道:「娘親勿惱,是我洗澡時拖拖拉拉地遷延了時間。回來的路上還央知畫妹妹帶我在園裡逛了逛,沒想到園子恁地大,才游了小半圈就耽擱了這麼久。」   站在一旁的知畫聽他為自己掩飾,心下甚是感激,便投來亦嗔亦喜的一瞥,弄得雲平心癢難搔,遂趁母親回頭傳飯的空檔偷偷伸出一隻手握住了少女的纖纖柔荑,只覺掌中所觸滑如凝脂柔若無骨,似美玉般溫潤沁人,再加上少女的嬌憨神情,雲平感覺自己的毒龍又蠢蠢欲動了。   還沒等到知畫反應過來,另一邊卻突然傳來了「撲哧」一聲輕笑,雲平斜眼瞄去,發現竟是那位紅衣如火的俏婢知琴,大概是暗中瞧見了自己對知畫的小動作,不過看她眼中儘是促狹的笑意,並無反感之態,雲平便放下心來,還向她眨了眨了眼睛,臊得小丫鬟臉上亦是一片殷紅。   「平兒不用急嘛。」只聽蕭若芸嬌笑道,「日後你在家長住,什麼時候想逛園子都成啊,這陣子太陽都快下山了,也沒啥景致好瞧的,改明兒姨媽帶你去游葛嶺、紫雲洞,那些才是蓬萊仙山般的所在。」   雲平笑道:「謝謝芸姨!其實不啻什麼仙山洞府的,光咱家這園子就夠甥兒一通好走的了。」頓了頓,又道,「只是……何以至今仍不見姨父大人呢?」   蕭若琪一拍腦門,失笑道:「哎喲,瞧我這記性,看到平兒回來就知道高興了,竟連這事兒都忘了說。」見雲平露出疑問神色,便道:「前日京城裡來了些官員,好像還是欽差大臣什麼的,你姨父陪著人去州府四處巡察了,過幾日才能回來,那時你再拜見問安吧。」   「哼!」卻聽蕭若芸冷笑道:「什麼巡察,不就是下西湖喝酒聽曲嫖……」   說到這兒忽然想起了什麼,輕輕瞥了一眼雲平,忙把話頭打住。   蕭若琪自然知道姐姐想說什麼,臉上好不尷尬,只得趕緊扯開話題,著僕婦速速傳羹上菜。雲平則是若有所悟,心下暗忖:「看來姨媽家表面風光,內裡也不平靜啊。」   飯罷,三人圍坐在一張紫檀木嵌螺鈿的羅漢床上喝茶消食,蕭若芸問起了華山上的情況,雲平便據實以告,言及岳奇山的諄諄教誨、梅萱的溫柔慈和、岳思婉的天真可人,蕭若芸不禁歡喜讚歎,似乎也勾起了她昔年闖蕩江湖時的美好回憶。   「平兒,岳大俠待你恩重如山,日後不管你能否有所成就,都一定要記得他的恩情,好好報答你師父啊!」蕭若琪跟岳奇山夫婦常有書信往來,對雲平在華山上學藝的情況自不陌生,所以只提醒他要牢記岳奇山夫婦的教養之恩。   「孩兒謹記!」要說雲平心中也著實迷惑,在華山上只知終日尋閒覓隙地與師娘或師姐偷情燕好,從未念及對不對得起師父這個問題,有時甚至自覺給師父戴了頂綠帽煞是刺激,有些洋洋得意。然而下得山後,遠離了師娘師姐,又有了絳仙這個尤物紓解慾火,雲平心中也漸漸冷靜反思起來,自己究竟該不該這樣對待師父呢?   師姐岳思婉且不論,與師娘梅萱亂倫媾和那絕對是對師父極大的不忠不孝。   師父待己不薄,十年來言傳身教視若己出,自己卻貪戀一時的肉慾之歡而讓他的後院起火,這樣夠不夠得著天打雷劈?   雲平本就不是一個是非感極強的人,有時想想也覺茫然,自己是不願意背叛師父的,但師娘師姐的鮮活肉體又是難以割捨的,這讓他委實難決。不過無論怎樣矛盾,雲平心中對師父的感激還是由衷至誠的,只要有機會他都願意盡可能地報答師父,所以回答母親的那句話倒是一點兒也不勉強。   此後蕭若琪又問雲平怎麼在路上走了這麼久,雲平便道師父岳奇山有意讓他藉著回家省親的機會行走江湖、增加閱歷,接著就揀一些回杭路上見到的武林逸事說與二女聽,他跟絳仙走過的地方著實不少,各處風土人物特色迥異,尤其武林各宗派教門更有無數新鮮趣事,蕭若琪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出言相詢。   倒是蕭若芸做慣了官夫人,加之遠離江湖久矣,聽了一陣便覺甚是無趣,遂與妹妹談起了別的事情,都是些「最近流行什麼胭脂水粉、什麼綾羅綢緞」、「哪家女兒招婿,哪家兒子中舉」之類豪門貴婦間的慣常話題,蕭若琪本是典型的江湖兒女,一點也沒有做長舌婦的天分,只是她隱居王家多年,錦衣玉食久了自也養成一股雍然氣質,對這些「朱門酒肉臭」的話題並不怎麼反感。   只可惜雲平一非風雅之士、二非世家公子(雖然從出身上看是),儘管對付女人很有一套,但論實際的見識和才學尚不入流,聽了半天不知所云,頗有鴨子聽雷之憾。當下唯有轉移注意力,把眼光集中在兩女曼妙誘人的嬌軀上,享享眼福聊以自遣,此時與兩女的距離比之下午和晚飯時又更近了,一些早前沒有注意到的細微處也得以纖毫畢現,只覺母親溫柔恬靜而姨媽風情萬種,便如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而且兩女氣質上的殊異似乎也體現在了容貌上,雖然總體有六七分相似,但予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母親的臉部線條十分柔和:彎彎的眉、細長的眼、端挺的鼻、小巧的嘴,渾身散發著一種淡雅寧馨的風儀,仿若畫軸裡的九天仙女,身著羽衣霓裳,腳踏七彩雲霞,手挽篾編竹籃,漫撒繁花落英,一袖清風間,渺渺不知幾萬里。而姨媽的五官則極是妖媚,眼角眉梢俱微微上翹,豐潤的朱唇猶如夏日裡熟透的櫻桃,彷彿輕輕一咬就能汲出滿嘴蜜汁,讓人迫不及待地想一嘗那甜美香津的誘人芬芳。   當然最令雲平意亂情迷的還是姨媽那對豐挺異常的豪乳,由於居家裝束比較隨意,那件水湖藍的對襟比甲此刻就有些束縛不住兩隻活潑的兔子,它們隨著美婦的巧笑倩兮上下跳彈、肆意招搖,盡情張揚著它們的豐盈與活力,讓雲平看得熱血如沸,胯下毒龍堅硬得直欲撐破貼身內褲。   蕭若琪雖在跟姐姐閒聊,可還有兩分心思放在兒子身上,見他神思不屬便以為他有些倦乏了,遂對蕭若芸道:「姐姐,平兒一路回來舟車勞頓的很是辛苦,今兒個就讓他早點歇息吧,有什麼話兒咱們改天再聊,可好?」   蕭若芸卻似乎也有些走神,隔半天才「嗯」了一聲,原來因為角度關係,蕭若琪並沒有看見兒子胯下那羞人的一幕,蕭若芸卻看得清清楚楚。自從下午見到這個「奇怪」的甥兒,她的內心就再也無法凝定下來,總覺得雲平眼中有點讓她臉紅心熱的苗頭,如今再看到那團撐起的「帳篷」,更讓她頓時陷入了迷亂。   「這孩子想幹什麼?」「他為什麼會……會這樣?」接下來順理成章的,循著雲平的目光很容易就能找到讓少年興奮的源頭——自己的胸口!「他怎麼……   怎麼會看我這裡?難道他……對我……「蕭若芸感到自己就要暈眩了,連妹妹在自己耳邊說了什麼都沒聽清,直到蕭若琪一再招呼才回過神來。   「姐姐,」聽濤閣「那邊一直沒有固定的人手打理,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安排不過來,我想除了知畫,也先把知書放過去伺候平兒吧,待安排好旁的丫頭嬤嬤再做道理。」   「唔……嗯?哦!」蕭若芸還有些恍惚,「不用派知書了,你身邊也不能沒個人兒,就從我這邊調一個吧。嗯……知琴,你就先去少爺房裡伺候著吧。」   「是,太太。」知琴躬身答道,悄悄瞥一眼雲平,見他滿臉壞笑地望著自己,一絲紅暈不禁爬上了臉龐……   「聽濤閣」主臥室裡,紅燭高照,簾幔輕揚,晚風帶著閣外「鹿鳴湖」中的水氣絲絲裊裊地飄入樓內,輕撫著那一室華彩珍玩,滴簷處掛著的一串銅鈴似乎也是頗有年代的古物,碰撞間發出的「丁零噹啷」聲不僅清脆,還帶著空谷迴響般的悠遠之意,和著外面波瀾漸起的潮聲,竟似一曲稱絕古今的仙班綸音。   雲平望著四周精美絕倫的佈置陳設,看著那張有若寢室的「拔步床」,不禁長長地吁出一口氣,「這,就是豪門高第的生活嗎?」   「少爺在說什麼?」俏婢知畫正往一隻描金宣德爐中添加香料,聽雲平喃喃自語,不禁問道。   「哦,沒什麼,就是感覺有點冷,麻煩妹妹把窗合上些吧。」   這邊知畫轉身去關窗,另一邊知琴也把床鋪好了,她裊裊娜娜地走到雲平跟前,輕聲道:「請少爺安歇。」   朦朧燭光下,少女的如花笑靨顯得分外誘人,白皙粉臉上的一抹嫣紅也不知是健康的血色還是含蓄的羞意。雲平有點兒心猿意馬,目光自然地下移,很快就被那對飽滿的凸起所吸引,雖然隔著一層紗衣,但那完美的形狀和茁挺的高度還是讓少女的青春活力展現無遺。   這就睡了嗎?雲平倒是還想幹些「有意義」的活動,奈何眼前美女既不是華山上的師娘師姐,也不是媚骨天生的絳仙,難道他敢叫一聲:「陪少爺登榻!」?   當下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寬衣解帶、上床安寢。   窗外已是月斜河傾,雲平在床上卻依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偌大一張「拔步床」,下有地坪,前置淺廊,本是富麗奢華之至,只可惜孤衾空枕,身邊無佳人相伴又有何趣味?他正自苦悶鬱郁,一陣微弱的話語聲突然從外屋依稀傳來,那聲音本來極低,但在萬籟俱寂的環境中就被放大了,加上雲平一身內功已經登堂入奧,六識通神,此刻聽來便如在耳畔。   「妹妹,這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還不睡呀?」   「嗯……嗯……沒什麼,就是有點心煩。」   「心煩?嘻嘻……我知道了,肯定是在想著雲平少爺!你這小浪蹄子,思春了是不?」   「才沒有呢,姐姐你別亂說!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別吱吱唔唔的,小丫頭快說,否則明天我就告訴知棋和知書,讓她們羞死你!」   「別!別!我說我說,只是……你千萬別讓太太知道啊,那樣我就沒命了!」   「有這麼嚴重麼?究竟什麼事啊?」   「就是……就是晚膳前的時候……」下面的話大概是可以壓低了聲音,饒是雲平耳力驚人也聽不真切了。   「什麼?雲平少爺讓你……讓你摸他……那話兒?」   「嗯……」   雖然黑燈瞎火隔得又遠,但雲平可以想像此刻兩個小丫鬟臉上的表情必定十分精彩。   豈料經過片刻的沉默後,知琴忽然發出「撲哧」一聲輕笑。 【全文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