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江湖有魚》 正文 序章 東海神洲,在崇山峻嶺的東面,在海的周邊。有一個孤立的小山村,金沙村。   金沙村,因為有著金一般美麗的沙灘的沙灘而得名。   金沙村三面環海,是一個半島。村裡所有的民房都是面朝大海,背後青山。   村民都靠打魚和耕種為生,民風淳樸,與世無爭。   「莫老爺,外邊的世界精彩嗎?」一個四五歲大的孩童充滿童趣的問。   「精彩,當然精彩。」一個老者眼裡充滿了絢麗的神色,彷彿在回眸自己一段光輝的歲月。   「怎麼個精彩?」   「那裡的人都會飛簷走壁,如騰雲駕霧一般。」   「飛簷走壁?」   「就行小鳥一樣飛,無拘無束。」   「那他們為什麼要飛啊!?」   「因為他們要打抱不平,伸張正義。」   「他們為什麼要打抱不平,伸張正義?」   「因為他們是江湖中人。」   「什麼是江湖中人?」   「就是會飛簷走壁的人。」   「江湖中人為什麼要打抱不平,伸張正義?」   「因為外面還有很多壞人。」   「那我也要做江湖中人,莫老爺,你會飛簷走壁嗎?」   「你為這個幹什麼?」   「因為我想學啊。」   莫老爺連連點頭,道:「我教你,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告訴任何人。」   「嗯!」小孩認真的點頭答應。   ※※※※※※※※※※※※※※※※※※※※※※※※※※※※※※※※   三年之後。   「師父,我已經會飛簷走壁了,算是江湖中人了嗎?」   「景天,會飛算什麼?還要會舞刀弄槍才,練習內功,那才是真正的江湖俠客,才能打抱不平,伸張正義。」   「師父,伸張正義原來要那麼多規矩的?」   「景天,你要知道,不練就一身好武功,你就只有被人打的份。」   「這個我知道,每次我跟大狗打架,他都是只有被我打的份。」   「你願意做大狗嗎?」   「不做,我是楊景天。師父你說過,要讓景天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英雄。」   「不錯,要做大英雄,就要做江湖第一。」   「江湖第一,有什麼好的?」   「江湖第一可以享受榮華富貴,美女環繞。」   「美女?!」楊景天的眼睛突然發亮起來。   莫老爺看著楊景天問起美女色迷的樣子,實在不像一個七八歲的孩童。不過他覺得很享受,人就應該有所追求。   「江湖美女很多,其中最美的就要數縹緲峰聖女了。」莫老爺說著,眼裡儘是讚美的神色。   「縹緲峰聖女,有郭家二少奶那麼漂亮嗎?」   「土豹子,縹緲峰聖女豈是郭家二少奶這等胭脂俗粉所能媲美的。」   「可是在我眼裡,郭家二少奶就像仙女一樣美。」   「我呸,仙女。江湖一百美人她都排不上,還想當仙女。」莫老爺一時之間,也急了。   「江湖真有這麼多的美女嗎?」楊景天眼裡儘是憧憬的神色。   「只有江湖第一,才配擁有這麼多的美人。」   「師父,那江湖有魚嗎?」   「靠,這是什麼狗屁問題?」   「師父,我們金沙村的人,餐餐吃魚,沒有魚怎麼行。」   「江湖怎麼會沒有魚,有江有湖的地方,都會有魚。」   「我以為只有大海才有魚。」   「你以為……算狗屁。」   「我老爸說,大海裡還有美人魚……」   「江湖裡的美人魚更多,到時候就怕你抓不住。」   「哈哈,師父你大可放心,別的不敢說,抓魚,我楊景天絕對是第一……」   「那今天開始,我就教你抓魚的本領。」   「什麼嘛!你要教我的是武功,抓魚,我早就學會了,我老爸還不如我呢……」   「啪!」楊景天的腦袋被敲了一下。   「蠢啊你,你老爸教你抓過美人魚嗎?」   「什麼嘛!他都沒有見過,怎麼抓?師父,難道你見過……」   「當然,要不怎麼教你。」   「好的,師父。我現在就去拿漁網和魚鉤……」   「啪……」又一聲清脆的腦袋撞擊聲。   「美人魚豈是用漁網、魚鉤來抓的。」   「那用什麼?」楊景天委屈不解的問道。   「難道郭家二少奶是郭老爺用漁網抓回來的?」   「那倒不是,但是郭家二少奶又不是魚!」   「臭小子,難道你不覺得她就像一條美人魚嗎?」   「我又沒有見過美人魚,我怎麼知道……」   「靠!你還頂嘴……」   「人家是不知道嘛!!」   「現在我就告訴你!!」 正文 【第一卷世外生活】第一章 其師其徒 月光籠罩大地,在金沙村的後面,是高峻的絕峰,峰頂長年被白雪籠罩著,崇山峻嶺也隔斷了金沙村與外界的聯繫。   起伏連綿的崇山峻嶺,在白雪的覆蓋下,就像冰塊雕出來似的,晶亮而寒冷。   偶而雪地中凸出一株株罩滿雪片的古松寒杉,映在一望無垠的世界,宛若一朵朵盛開的菇草,蔚為奇觀。   明月初上,淡光輕撒,更將此景蒙上一層淡青,就像洗過晨霧的水彩畫,透出清幽恬靜氣息。   月無聲,雪無聲,松無聲,人也無聲。   崇山峻嶺之下,莫老爺一陣感歎。   楊景天就在他身後,他不明白莫老爺在感歎什麼,於是道:「師父,你帶徒兒來這裡幹嘛!難道要練黑夜神功?我可沒有聽你說過有這樣一門武功。」   莫老爺看著已經年近十六的楊景天,心裡就充滿了自豪。   這小子,十六歲不到,就長著一副魁梧健壯的身體,一百九十公分以上的身材,加上那張可以迷死萬千少女少婦的英俊臉蛋,簡直就是女人天生的剋星。跟讓莫老爺暗暗稱奇的是,這小子竟然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教他什麼東西,從來不用說第二遍。   莫老爺全身所學,不到五年,全部給楊景天學完,那可是他五十年的積累啊,而且他自認聰明才學不比誰差,可是在楊景天面前,他算是服了。   莫老爺叫到後面,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教的情況下,就把古典文學,地理醫術,琴棋書畫全部教給了楊景天。   十年過去了,莫老爺是每天都很害怕見到楊景天,因為他實在是沒有料再教楊景天。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卻是那麼的自豪,因為他堅信,楊景天只要出了金沙村,必是武林百年不遇的武俠奇才。   莫老爺心裡充滿自豪,嘴裡卻是責怪的道:「混球,你除了從我這裡學東西,就不能有其他的事情嗎?」   楊景天道:「師父,你不是吧,兩個大男人,聚在一起能幹什麼?下棋,比武,你都輸了……」   莫老爺氣憤的道:「談心不行嗎?」   楊景天道:「談心,你還不如殺了我。」   莫老爺從懷裡拿出一瓶藥,遞給楊景天,道:「把它吃了。」   楊景天立即緊皺眉頭,苦瓜臉的央求道:「這鬼東西,我都吃了快十年了,還要吃,每次都讓我難受死。不吃。」   莫老爺道:「懂什麼,這是千萬人夢寐以求的寶貝,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我才不給你吃。」   楊景天理直氣壯的道:「屁,夢寐以求的寶貝,諞誰呢?這明明是我五歲的時候,你在山裡打死大蛇,抓了幾隻蛤蟆,加上湖底幾隻老龜熬成的臭丸。」   莫老爺道:「你記得倒是很清楚,不錯。但是那幾樣東西可是大有來頭的,那蛇的名字叫金血蛇,蛤蟆叫獅虎蛤,那湖底老龜是萬年青。你讀過醫術,應該明白它們的功效。」   楊景天驚訝的道:「獅虎蛤的內丹屬於至陽之物,人吃了它之後,體力會變得異常驚人,據說可以增加數百年的功力;金血蛇乃天下至毒至淫之物,但是人一旦吃了它的膽卻是百毒不侵;而萬年青龜天下,人一旦吃了它,耐力就會變得無窮無盡,甚至可以延年益壽。」   莫老爺點點頭道:「不錯,再加上我收集的天山百年一開的雪蓮花,銀海千年靈芝及高麗的萬年人參這些至陰之物作為藥引,天下至陽、至淫之物,在你體內,將你體內的奇經八脈變成一個無盡的宇宙世界,現在你的體內已經蘊含了九陰九陽的重體,毫不誇張的說,你不但百毒不侵,甚至已經是刀槍不入。否則以你這般年紀,怎麼可以敵得過我這身七十年的功力,都是拜這丹藥所賜。」   楊景天一手接過莫老爺的藥瓶,一邊不服氣的道:「這丹藥這般好,你為何不自己服用。」   莫老爺長歎道:「我已進入古稀,吃了也不會吸收到哪裡去,除了可以延年益壽之外,沒有多大用處。」   楊景天狡猾的望了莫老爺一眼,道:「師父,你是不是偷偷吃了不少。」   莫老爺氣憤的道:「什麼叫偷偷吃了不少,這藥是我配的,吃幾顆是天經地義的。」   楊景天打開藥瓶,一口把藥全部吞下,道:「師父,竟然有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不一次給我吃完,還三個月才給一顆,害我十年都沒有把它吃完。」   莫老爺見楊景天一口把藥吃完,狠狠的在他頭上拍打,心疼的道:「臭小子,誰讓你吃完了。暴殄天物啊!你好歹也是讀過醫書的人,這點常理都不懂,難道生病的人,一次把醫生開的藥全部吃下就可以好了嗎?吸收是關鍵。」   楊景天傻了眼,道:「師父,都怪徒兒太興奮了。」   莫老爺氣道:「我看你是擔心我要回來吃才是。」   楊景天委屈的道:「師父,你這樣說徒兒就不對了,徒兒可從未這樣想過,要不,現在我吐出來給你吃。」   夠噁心的話,在楊景天嘴裡說出,是那樣的讓人情不自禁會心的發笑。   莫老爺道:「算了,不吃也吃了,但願不要把你這小子撐死才好。」   楊景天高興的道:「這個你放心,師父,不是徒兒吹牛,那頓我不吃七八碗飯,十條魚。消化能力一流,絕對不會暴殄天物的。」   莫老爺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遞給楊景天道:「這個你拿去吧。」   楊景天接過一看,是一本書,封面沒有名字,打開內頁,只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體,他依照著順序看了下去。只見上面清楚的寫著:「此神功為「御女神功『,修練此神功者必須是百年不遇之練武奇才,否則後果自負。若有緣者修成之後,包管君征戰美女,所向無敵。」   楊景天一看,遞給莫老爺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原來是這樣的一本破書,不看。」   莫老爺一驚,以前楊景天巴不得天天有東西學,有書看,今天是怎麼了,道:「這可是我的寶貝,從未捨得拿出來。我是見你快成年了,才讓你看的。」   楊景天道:「寫這本書的人也太小瞧人了,什麼後果自負,吹牛。」   莫老爺道:「你不是要我教你抓美人魚的方法嗎?這就是最厲害的方法,你不學。」   楊景天故作正經的道:「不學。」   莫老爺突然看到他嘴角的微笑道:「好小子,你是不是偷看了。」   楊景天高興的道:「這樣也被你識破,師父,你太厲害了。」   莫老爺覺得自己受了極大的侮辱,伸手去抓楊景天,不料楊景天微微一躍,就逃離開來,道:「師父,今晚沒什麼事情,徒兒就告辭了,明天再陪你。」   楊景天當場把莫老爺氣得直跺腳捶胸,大呼:「不孝之徒!」   楊景天早就遠在數里之外,對莫老爺的責罵,絲毫沒有聽在耳裡,更不要說放在心上。 正文 第二章 救美 回到家裡,路過父母房間,只聽裡面不斷傳出陣陣的吱作和呻吟。楊景天知道父母又在親密無間的過夫妻生活了。不由一陣煩躁,道:「爸,媽,你們就不能小聲點。」   楊景天的父親楊順一聽就來勁的道:「臭小子,你不去找莫老爺喝酒去,回來作什麼。沒有我跟你媽這樣,能有你出來嗎?」   楊景天道:「什麼跟什麼嘛?你們這樣嚴重干擾了我的正常生活,特別是休息時間。」   楊景天的母親金蘭聽了,道:「景天,你就玩去吧!我跟你爸一會就好。」   楊景天道:「半夜三更,我去哪啊?你們哪次不是說一時半會的,可是哪次都做足一兩個時辰,還讓不讓人活命了。」   「臭小子,你敢頂嘴!不想活了。」楊順聽著兒子這麼說,就要衝出來。   楊景天一聽,連忙閃出門外。   金蘭把丈夫拉住,道:「孩子他爹,你這是做什麼?」   楊順道:「這小子,都不知道是不是我親生的,高大得嚇人,而且經常跟的作對嘔氣。」   金蘭「啪」的打了楊順一巴,道:「混蛋啊你,景天不是我跟你生的,難道我還能跟別人生去。」   楊順嘻笑的抱住嬌妻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都是那個莫老頭,把景天給帶成這樣子。不過他那脾氣跟我都是蠻像的。」   金蘭依偎在老公懷中嬌笑道:「景天可比你聰明了。」   楊順道:「他打魚的本領有我一半就不錯了。」   金蘭道:「那可不一定。」   楊順道:「好了,不管他,我們再來!」   「嗯……」金蘭依偎在丈夫懷中,楊順一把將她抱上床,又開始了男人與女人的激情戰爭,頓時炮聲隆隆,鶯聲裊裊……   楊景天就不一樣了,一邊往外走,一邊大發牢騷。   「老大,老大!」只見迎面一個人影急匆匆的向楊景天跑來。   楊景天一看,是自己的玩伴林昊,楊景天叫他「耗子」。   「耗子,半夜三更你叫什麼叫,家裡死老媽啊!」   林昊一聽,拉下苦臉道:「老大,好歹你也是個頭頭,怎麼能這樣說話,這可是會讓兄弟心涼的。」   楊景天一把敲打林昊的腦袋,道:「就憑你這句話,就該揍上一頓,老大也是你教訓的。」   林昊連連求饒道:「老大,我是發現緊急軍情才來向你匯報的。」   楊景天一聽,來勁的道:「什麼軍情,大狗他要對我們採取行動?」   林昊道:「比這個有價值多了。」   楊景天道:「那是什麼?」   林昊道:「大狗跟他後媽幹上了,就在林子那邊。」   楊景天一愣,道:「什麼?你說大狗把郭二少奶給幹上了,這個人渣。」   大狗是楊景天在金沙村唯一的打架對手,大狗名字叫郭武。郭家是金沙村的首富,郭武的老爸是郭麟,娶了五個老婆,生有一女一子,兒子就是郭武,比郭武更早出生的就是他的姐姐郭金。郭麟五個老婆中,最漂亮的就數第二老婆何卓芳,也就是楊景天經常說的仙子下凡。   何卓芳本是楊景天的鄰居,因為父母貪財,就把她嫁入郭家。何卓芳嫁入郭家,楊景天才四歲,但是楊景天至今還覺得,在金沙村裡再也沒有比何卓芳更美的女人。因為在海邊住的人,受海風吹,日曬雨淋,那膚色難免都是古銅褐色的,就連大姑娘也不例外。唯一的例外就是何卓芳,她的肌膚就像峰頂上的白雪一樣嬌嫩,讓人心動。   加上那豐滿跳躍的胸脯,小蠻腰,高挑的身材,那一雙水旺旺的大眼睛,簡直就是仙女下凡一樣的動人。   楊景天始終認為何卓芳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至少在他出金沙村見到其他女人之前,他都會這樣認為。   這時,楊景天跟林昊趕往樹林,正好及時趕到。   樹林裡即將發生的一幕,讓楊景天怒不可遏,大狗竟然要對何卓芳霸王硬上弓。   「不要……小武,你放開我!」嬌美的何卓芳在呼喊,在寂靜的夜空裡顯得格外清晰。   「二娘,我早就喜歡你了,今天終於可以如願,你就從了我吧。」大狗郭武無恥的說道。   放眼望去,密林中的一塊草地上。赤裸的郭武正要對美妙的何卓芳進行施暴。   郭武看上去十七八歲,身體肥胖,塊頭不小,壓得那何卓芳不能動彈。   何卓芳年紀大概二十五六歲,有著一張如花嬌美的粉臉,眉目如畫,俏臉暈紅,那賽雪的肌膚,顯趁出耀眼的光輝,把照射而下的月光都反射回去,真是天生的尤物,十足一美人兒。   「大狗,你幹什麼?」楊景天大喝一聲,出現在了郭武和何卓芳的面前。   郭武抬頭一看,只見楊景天正怒不可遏的看著自己,不由全身一顫,爬起來道:「楊景天,你……別……別亂來!」   郭武自從會打架以來,跟楊景天打架就只有被打的份,此時姦情被撞破,心虛不已。   楊景天迎上去,「砰!」狠狠的揍了郭武一拳。   「啊!」郭武一陣慘叫,一個踉蹌,飛出一丈之外。   楊景天憤恨的道:「滾,馬上滾,否則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郭武哪裡敢說什麼,連滾帶爬逃命去了。   林昊上來道:「老大,我沒有說錯吧。」   楊景天見何卓芳衣服被撕得破爛,衣不遮體,急忙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何卓芳驚魂未定,喃喃的道:「謝謝你,景天。」   金沙村不大,就兩百來戶人家,所以平日大家也都算認識。而且楊景天是出了名的英俊小伙,村裡多少姑娘都盼著做他的媳婦。   一旁的林昊被何卓芳那雪白肌膚,半裸的軀體給迷住,材娜苗條,腰如柳,臂若藕,股似雪球,兩腿修長,那高聳胸脯早就裂衣而出,半弧如白乎乎大饅頭一樣乳房格外誘人,哪樣不是線條柔美。原來女人的身體是這般的誘人,難怪大狗會把持不住,就是自己看了,也要忍禁不住。   林昊這樣忍禁不住,楊景天又何嘗不是。在他給何卓芳披上外套的那一刻,他看見了林昊那貪婪的目光,於是咳嗽了兩聲,道:「我說耗子,沒看見老大我沒有衣服穿了嗎?快給我找衣服去。」   林昊連連點頭應是,但心裡卻埋怨不已,什麼狗屁兄弟,好東西也不讓做兄弟的多看兩眼,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我林昊把你帶來,你楊景天能有今天的英雄救美。   楊景天見林昊不動,於是道:「我說耗子,你是不是不滿意啊!」   「老大,那能啊!耗子只是不知道去哪裡給你拿衣服。」   楊景天道:「當然是我家了。」   林昊道:「這麼夜了,我怎麼拿啊。」   楊景天道:「那就去拿你的借用一下。」   林昊道:「我的衣服不合適你,老大你也不對照看看,你是什麼身材,豈是耗子能比擬的。」   楊景天見林昊就是賴著不走,心裡有氣的道:「快去,別給我囉唆。」   「是,老大。」林昊走是走了,但嘴裡還是非常不滿,一邊走一邊發著牢騷。   楊景天見林昊遠走,一顆石頭終於放下,想到自己此刻能與夢中美人共處,一股熱浪頓時從心底湧起,直灌身上的奇經八脈。   剎那,一種燥熱燒遍全身。   何卓芳在夜色之下,看見了楊景天的眼裡,充滿了燃燒的火焰…… 正文 第三章 月下之心 楊景天見何卓芳衣衫不整,羞澀的低垂著頭,皓齒緊咬下唇,瑟瑟顫抖,心中頗為憐憫。   楊景天面露微笑,道:「卓芳,大狗已經被我打跑了。來,站起來。」說著伸出右手。   何卓芳抬起頭來,望著楊景天看。羞澀驚訝的道:「你叫我卓芳?」   楊景天清楚看著何卓芳,那眼瞳深邃,櫻唇修鼻,體態纖弱,我見猶憐之感。於是微笑的點頭道:「我一直都想這麼叫你,因為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何卓芳羞澀的臉頓時一紅,低低的道:「景天,我都已經嫁人了,怎麼還算得上漂亮……」   楊景天微笑的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在金沙村,我還沒有見那個大姑娘小媳婦比得上卓芳你的?」   何卓芳俏臉一紅,低低的道:「小時候,你可沒有這麼滑頭,像個小弟弟。」   楊景天冤枉的道:「我可不是小弟弟了,再過一個月,我就十六歲了。按照村裡的規定,我可以獨自出海打魚了。」   何卓芳扯了扯散亂的衣襟,囁囁嚅嚅地道:「我……我還是習慣你叫我做卓芳姐姐。」說著,俏臉又是一紅。   楊景天卻道:「對了,卓芳。你怎麼會再這裡,又會遇上大狗這個混蛋?」   何卓芳滿臉突然憤怒的道:「我從瑪祖廟許願回來,被郭武騙來這裡,沒有想到他……他竟然……」說著,不由抽咽起來。   楊景天甚至憐憫她,將她扶起,不料何卓芳只覺全身乏力,腳下一個不穩,竟跌在楊景天懷裡。   那種軟香溫玉的感覺,讓楊景天全身一顫,女人的芳香,柔軟,還有溫暖,差點讓楊景天忍不住緊抱她。   何卓芳輕呼一聲,大感嬌羞,竟昏了過去。   楊景天知她先前驚嚇太甚,又已疲睏,身子虛弱,便扶她到樹下休息,自己坐在她身旁照料,心裡有著。   楊景天細細端詳,只見衣裙的破洞中露出剔透的肌膚,衣襟被風拂動,隱約可見酥胸在急促的呼吸下緩緩起伏。楊景天心中一動,凝視那張秀麗的臉龐,烏黑的髮絲雖然散亂,卻不失嫻雅。   楊景天深呼吸一口,道:「你休息一下,等耗子來了,我就送你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何卓芳失聲叫道。   楊景天一愣,道:「但是那畢竟是你的家。」   何卓芳幽幽的道:「我從來不把哪裡當成自己的家,父母為了那一百兩,就把我賣了。有時候,我覺得這世界真有點不公平。」   楊景天實在沒有想到何卓芳腦子裡會有這樣的想法,道:「你一直反對這場婚姻。」   何卓芳堅定的道:「當然,我感覺自己就是一件物品,但是我卻無法反抗,很多時候,我情願死,但是又不甘心。」   楊景天的好奇徹底被何卓芳激發,道:「卓芳,你說自己不甘心?」   何卓芳道:「如果我就這樣死了,我真的不甘心。來到這個人世,我還沒有嘗試愛與被愛,那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   楊景天道:「你要追求愛情?」   何卓芳點點頭,道:「雖然我過了少女懷春的年紀,但是我還是有夢,夢想著一天遇上自己的愛情。」   楊景天淡淡的道:「遇上了,你又能如何?」   何卓芳簡單的道:「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就是死,也在所不辭。」   楊景天一驚,萬萬沒有想到何卓芳心裡竟然還有這樣的夢想,而且是如此的堅定,看來女人一旦愛起來,真的會不顧一切。   楊景天感歎的道:「卓芳,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夢想的對象?」   何卓芳羞澀的低垂著頭,沒有回答楊景天的問題。   楊景天淡淡的道:「其實,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夢想,就像我。就渴望走出金沙村,到外邊的世界去。」   何卓芳一愣,道:「外邊的世界,我聽我父親說過。自二十年前那場地震把金沙村與外界聯繫的通道斷絕之後,除了莫老爺,我們金沙村從未有外人來過,也沒有人出去過。不過據村裡的前輩說,外邊可精彩了。」   楊景天道:「卓芳,難道你也沒有到外邊的世界去過嗎?」   何卓芳道:「我父母帶我出去過,但是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沒有多少記憶了。」   楊景天點點頭,何卓芳今年二十六歲,金沙村與外界的通道早在二十年前斷絕了。如此計算,何卓芳到外邊去的時候,也不過是她五六歲的事情。   何卓芳卻興奮的道:「我記得母親當時給我賣了一串冰糖葫蘆,好吃極了,我還帶回村裡顯耀,小夥伴們可羨慕了。」   楊景天道:「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到外邊去看看,莫老爺說,江湖是最精彩的世界,沒有闖蕩過江湖的人,肯定枉費一生。」   何卓芳興奮的道:「我也想去。」   楊景天高興的道:「等我找到了出路,帶你一起去。」   何卓芳像小孩一樣跳起來歡呼道:「太好了,我一定要去。我們拉勾。」   楊景天的手指勾上何卓芳小手指的時候,一股溫暖霎時傳遍他的全身。   這時晚風吹起,涼意大增,楊景天便欲再解下外衣,披在何卓芳身上。但是身上已經僅剩一件內衫了,他實在不好意思。   何卓芳細聲的道:「景天,我不想回去,你陪我走走好嗎?」   忽然楊景天仰天長嘯,聲達四野,樹葉都被徵得片片落下。何卓芳吃了一驚,說道:「怎麼啦?」   楊景天收聲一笑,道:「你是怎麼啦才對?這裡就你我二人,說話何必這樣細聲細氣的,可多不自在!」   何卓芳一聽,禁不住噗嗤一笑,大聲道:「景天,我今晚不想回家……我想要你陪我逛逛……」才大聲不了幾個字,頗覺不好意思,又壓了下去,顯得十分靦腆。   楊景天見她初展笑靨,如是春暖花開,嬌柔典雅,不覺一陣迷亂,微一定神,心裡想著能陪村裡第一美女閒逛,自然是美差,何樂不為。於是朗聲高興的道:「卓芳,我們走。」   小村明月,在楊景天和何卓芳散步所到之處,充滿了一種浪漫的味道。   金沙村雖然是隔世的桃源美地,但是如此浪漫花前月下,還是第一次出現……   楊景天卻不知道這短暫的浪漫,差點給這個寧靜的小村莊帶來一場毀滅性的浩劫。 正文 第四章 月下情 金沙村群山腳下,有幾個碧綠優美的湖泊,平日裡很多村民在這裡洗衣游泳的。但是到了夜裡,這裡就沒有人光顧了,畢竟這裡的湖泊離居民住所有一段很遠的距離。   楊景天帶著何卓芳來到這裡,只見月色倒影在湖泊之上,顯得格外的清冷寧靜。   湖泊的四周是茂密的森林,天籟之聲不是傳來,異常的清脆。   何卓芳望著明月,感歎的道:「月夜好美!」   楊景天微笑道:「卓芳,你不會是想這裡過上一宿吧?」   何卓芳微笑的道:「有何不當嗎?」   楊景天曬然的道:「沒什麼,就是冷了點。」   何卓芳道:「我真的恨透了郭家父子,真想找一處沒有人的地方住下。」   楊景天道:「今晚,至少我可以為你做到。」   何卓芳一愣,道:「只有今晚嗎?」   楊景天也愣住了,他不是笨蛋,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狂跳,但是卻不敢肯定她的答案,畢竟幸福有時候來得太快、太突然。   這難道不是他楊景天夢寐以求的事情嗎?   金沙村裡的天仙美人,自己心裡的女神,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楊景天道:「有些事情,要過了今晚才知道答案。」   何卓芳道:「看來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事情的本身往往會改變人的命運。」   楊景天道:「但是一些人的出現,往往會改變一些事情。」   何卓芳一愣,道:「你會是那些人中的其中一個嗎?」   楊景天微笑,道:「你認為呢?」   何卓芳微笑,只有微笑才能表達她內心的快樂。「當然,你是村裡唯一可以改變規則的人。因為你是這裡的強者,強者通常有權利改變一切。」   楊景天微笑,因為他自信的知道,何卓芳所言不虛,在村裡,沒有人比自己更強。他完全可以主宰金沙村,既然自己是強者,那是不是表示自己可以隨心所欲?楊景天沒有繼續想下去,那是很累的事情,他不否認,有時候書看多了,反而放不開手腳。   楊景天仰首望月,感覺冰涼的月光下,竟然全身是一團火熱。   何卓芳此時卻是面色喜色,梨渦淺現,柔聲道:「景天,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楊景天笑道:「卓芳,何顧這般見外,但說無妨。」   何卓芳滿臉通紅,雙手緊握在一起,偏下頭去,只聽得一個如蚊細語:「請……請你替我看看四周有沒有人……我、我想……我想在湖裡洗個澡……」一番話說來,絲毫不敢抬頭,十指搓揉,顯得既羞怯又不安。   楊景天四下環顧,來到一塊巨石前,登頂遠眺道:「卓芳,不妥。這裡有人。」   何卓芳一驚,失聲道:「真的?!那我們快走吧。」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走去哪裡?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僅此而已。」   何卓芳霎時明白是楊景天在逗自己,又羞又氣,嬌嗔責怪道:「景天,你竟然拿我開心……」說著,心裡一陣狂跳。   楊景天道:「卓芳,要洗澡趁早,不然真有人來,就麻煩了。」   何卓芳心頭突突而跳,低聲道:「多謝你,景天!」   她緩步走到湖邊,心思一片迷亂,想著想著,她輕輕除下了楊景天的外袍,解開了破損的綢衫,如同蛹化彩蝶,展現出了人間罕有的美麗姿態……   楊景天在湖邊巨石之上,雖然背對湖泊,看不見河中情景,但憑著內力精湛,耳朵卻是聽得明白。耳聽衣服窸窣褪下之聲,足踏淺水之音,又聽到了「潑啦、潑啦」的弄水之聲,偶爾聽得銀鈴般地淺笑,清脆動人。   很多次,楊景天都想轉頭,但是想到那不是君子所為,就放棄了。   但是何卓芳的洗澡卻好像沒完沒了一樣,良久都沒有結束。   楊景天心裡一陣迷芒,湖中的美人,不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仙子嗎?為什麼到現在,自己卻不敢面對。她一個女人家,竟然敢在一個男人面前洗澡,就證明她對自己是有意思的,最起碼是信任的,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他楊景天還擔心猶豫什麼呢?   什麼狗屁君子作風,那都是騙人的。   自己都快十六歲了,按「御女神功」上說,是時候舉行自己的成人禮。想到「御女神功」,楊景天全身就一陣陣火辣湧上全身。   楊景天深深吸了口氣,長聲一吐,心情稍加平復,但是這個時候,何卓芳洗澡潑水的聲音清晰傳入耳中。   楊景天終於忍禁不住,微微轉頭,忽聞何卓芳「啊」地一聲驚叫。   楊景天循聲望去,卻不禁呆住了。   原來何卓芳一直就在自己身後洗刷,半月掩照下,月影投過何卓芳側身,襯出了纖纖身段,曼妙娉婷,肌膚如溫軟白玉,竟與月光如是一色,溶溶不分。   何卓芳見楊景天突然轉首望向自己,很自然的驚呼起來,雙手本能的輕撫胸部,遮擋身上敏感誘人的地方。   何卓芳原本散亂的長髮已洗得如綢緞一般柔順,披灑開來,水紋連連,看見楊景天怔怔的看著自己,何卓芳又驚又羞,雙手擋在胸前,身子急忙躲到水中,只露出頭來。   楊景天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直到何卓芳全身躲到水中,才如夢初醒,失聲叫道:「抱、抱歉!我只是擔心你,所以……」想轉回身,但是身體怎麼也沒聽使喚。   兩人對視,氣氛甚是尷尬,兩人都說不出話來。但見何卓芳肌膚皎於明月,粉臉卻是紅如霜楓,時而抿嘴,羞不可抑,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楊景天有點忐忑的道:「我剛才實在唐突了……」說著,伸手去抓起何卓芳的玉手。   楊景天只覺她手掌柔軟,不禁心神一蕩,向她一望。何卓芳雙頰飛起紅雲,掙扎放開了他的手,跑了開去。   楊景天怔了一怔,仰望夜空。村裡沒有幾個漂亮的女人,何卓芳是一個異數,從他懂事開始,何卓芳就映入他的心田。他少年春夢裡的所有對象,都是以何卓芳。自從偷看了莫老爺的「御女神功」,楊景天對何卓芳那種感覺變得更加強烈和不可抑制起來。   看著何卓芳掙脫跑開,楊景天頓時不知所措,但是身體一種強大的推力讓他向前。   何卓芳沒有跑出幾步,楊景天就拉住了她。   何卓芳一個踉蹌,整個人倒入楊景天的懷中,一陣清幽淡香,從何卓芳身上傳來,竟然是這樣的美妙動人。 正文 第五章 月兒羞 楊景天抓住何卓芳的柔漪,微微的問道:「你為什麼要跑?」   何卓芳一愣,幽幽的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太突然了。」   楊景天道:「是不是我嚇著了你?」   何卓芳搖搖頭,輕輕歎息道:「是幸福來得太快。」   楊景天一陣驚喜,道:「你覺得自己幸福?」   何卓芳臉上滿溢著幸福的表情,道:「如果你早出生十年,一切都會變得完美。」   楊景天激動的道:「現在也不遲,其實,我打心底裡就一直喜歡你。」   何卓芳一聽,登時大增嬌羞之態,嬌羞的道:「別這樣說,我們年齡差別太大。」   楊景天道:「那郭老頭比你還大三十,你才大我十歲,這算什麼?」   何卓芳道:「可是,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從來沒有女人比男人大十歲的夫妻,而且我還是別人的小妾。」   楊景天上前進逼的道:「這重要嗎?我不在乎,如果讓我在金沙村選擇自己的老婆,我只挑你。何況你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而你也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愛情。」   楊景天的話咄咄逼人,充滿了男人的霸氣,何卓芳的芳心被他徹底的叩開,甚至變得芳心大亂,不知所措。   楊景天不等她回答,繼續的逼近,道:「我知道,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般。我能感覺得到你心的跳動,還有你追求愛情的渴望。在金沙村你,我是你唯一的選擇,難道不是嗎?」   世上沒有比楊景天更霸道的「強白」,強迫別人接受的表白。   何卓芳本有許多話要說,可是在楊景天「強白」的進逼下,所有的語言都變得那樣的蒼白。   何卓芳當下低著頭道:「別……別這樣!我……我……不知道!」   楊景天本已心悸神搖,聽得她軟語之聲,不禁緊緊的摟住了何卓芳,輕聲道:「卓芳,你要相信我,只有我能把你帶離這裡,也只有我,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   何卓芳聽他如此說,又是害羞,又是欣喜,低聲說道:「其實,我……我早就許了……但是我這不乾不淨的……我怕你不喜歡……才……才……」   楊景天仍是輕輕抱著何卓芳,微笑道:「沒有啊,剛才你在湖泊裡不是洗得乾乾淨淨了嗎?」   何卓芳抬起頭來,神態既羞赧,又帶著些許興奮,柔聲道:「景天,你……你救了我,待我又很好……」說著頓了一頓,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輕聲說道:「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只是……怕……嗯……」沒有等她說完,楊景天就再無考慮,緊緊抱住懷中佳人,吻上她的雙唇。   「啊……」何卓芳輕呼未畢,粉唇已被封住,星眸微睜,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時但覺週身四肢暖洋洋、軟綿綿地,再也使不上半點力。直到吻畢,才漸漸睜開眼睛,眶中隱隱有濕潤之意。   楊景天慢慢地讓何卓芳躺在草地上,小心地解開了她長袍的腰帶,像是對待珍而重之的寶玉一般,唯恐稍有侵損。拉住衣襟,輕輕向左右褪去,現出白皙的肌膚。何卓芳「啊」地輕歎一聲,玲瓏精巧的乳房不安地微微擺動。   「卓芳……?」楊景天將她的衣襟拉開到了雙肩,停下了動作,凝視著何卓芳。   何卓芳柔弱無力地躺著,將紅暈的臉別了過去,稍稍放鬆了雙手。   楊景天右手托起她的背部,伸出左手,讓長袍自肩滑下,穿出雙臂,落在草地上。   至此,何卓芳的上身已全部展露無遺。無法抑止襲來的羞意,何卓芳的右手遮起了半張俏臉。   「啊啊……景天……羞死人了……」何卓芳完全不敢看著楊景天,雙眼又閉了起來。雖然如此,她仍然感到晚風吹拂上了雙腿之間,因為長裙已被溫柔地除下了。   何卓芳低聲問道:「景天……我……還好嗎?」   楊景天在她耳根輕輕一吻,笑道:「完美無缺!」   何卓芳「唔」地發了一聲,雙唇緊抿,全身立時繃得緊緊的,發出了輕聲的嬌息,還是不敢睜開眼來。直到她察覺身體似乎被什麼壓住了,知道終於到了時候,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眸,楊景天已在她的身體上面,報以安撫的微笑。   一對赤裸的青年男女,在這片青蔥的草叢之中。何卓芳竭力壓抑羞怯的情緒,耳語般地小聲說道:「景天……嗯……你輕點……」   楊景天臉上泛出微笑,說道:「卓芳,乾脆你來教我好了,因為你比我更有經驗。」   何卓芳心裡一羞,道:「這等羞人的事情,我一個女人家,你叫如何開口?」   楊景天輕撫她的秀髮,微笑道:「既然你不教,那只好由景天胡來了。」   「嗯……」何卓芳感受著他雙手的愛撫,由發至肩、乳房、手指、小腹……柔嫩的胴體承受著從所未有的刺激,雪般的柔肌隨著喘息的增加,逐漸透出淡淡的桃紅色。   何卓芳雖然嫁人十年,但是郭老頭每次行事都是來去匆匆,既沒有溫柔的愛撫,更沒有事前的調情,她對於做愛的技巧簡直就是一片空白。楊景天對男女之事的認知,就是從「御女神功」上面和自己春夢之中的得知,其實跟何卓芳的認識並沒多少差別。   但是楊景天極盡愛憐地撫弄著何卓芳的每一寸肌膚,他謹慎地引發著何卓芳不絕的低吟和嬌喘。   「我要開始了!」   「嗯……」   何卓芳初時尚能勉力壓著自己的聲音,但是當楊景天全力的在她妙曼的身體上馳騁,她全身的快意似乎齊湧而至,再也顧不住最後的矜持。   「唔……啊……!」   何卓芳緊緊地抱住楊景天,口中如夢幻般地哼道:「嗯……小穴……舒服死了……哥……妹妹就知道……你……你愛卓芳……嗯……妹妹好爽……哦……大寶貝的……哥哥呀……用……用力……干……妹妹……啊……」   楊景天不停地插著,何卓芳的小穴緊緊包住楊景天的寶貝,而她已是嬌喘急促,媚眼春意無限,粉頰緋紅,更浪更騷地配合著楊景天的抽插。楊景天於是開始次次盡根,次次著肉。只聽「啪」、「啪」的肉擊肉的聲音,綿綿不絕。還有寶貝深入抽插時所帶來與春潮的補滋聲,構成了交響樂曲。加上那聲聲的低吟,可讓人蕩氣迴腸。何卓芳此時已置身欲仙欲死的境界。身心暢美得難於形容。   「哎……我……我會樂死了……喔……又酥又癢的……穴心……好癢……好癢……唔……水……水又出來了……啊……天哥哥……你………真行……我……我太愛你了……呵……求求你干……干死我吧……不要……不要離開我……」楊景天全身上下,已是汗如雨下。   「卓芳妹妹,你直是個火爐,你都快把我給溶化了。」他吻著她,一股熱氣直透到她那敏感的毛管去。何卓芳情不自禁的,死摟緊了楊景天。楊景天這時抽動得更快,而且更瘋狂了。衝刺得更急,似狂風又似暴雨。何卓芳終於忍不住來自內心深處的快感,她浪呼大叫了。   「天哥哥……你真好……咬喲……啊……啊……我擋不住你了……唔……我……受不了……受不了……又酥……又麻……又癢……啊……呵……」何卓芳似進入了真正的神仙世界,她咬牙切齒地浪呼急叫著。   「啊……對了……哼……好美……真……舒服……再用力頂……哦……不……不好了……我……我要死了……哎呀……」何卓芳耐不住高潮的衝動,終於出了精。   何卓芳那股熱陰精,直射到楊景天的龜頭上,燙得楊景天不由得陣陣酥麻,馬眼一麻,大寶貝猛然抖了幾下,精液便熱呼呼的直射到何卓芳的子宮裡。何卓芳受了這一股熱精衝擊。全身又是一抖,洩了第二次精水了。天上月色隱入雲中,地上兩人卻達到了最絢爛的一刻。 正文 第六章 雄鷹展翅 一切平靜下來,楊景天為何卓芳披上長袍,讓她靠坐在自己懷中。何卓芳看著草叢間的落物,想著方才情狀,仍是俏臉生暈。   楊景天輕聲道:「卓芳!」   何卓芳側頭仰望,面露淺笑。   楊景天問道:「你會不會太累?剛才弄痛你了嗎?」   何卓芳低聲笑道:「這是我十年來過得最快樂的夜晚,以前我從來沒有嘗試到這般的美妙滋味。」說著低頭嬌羞無限。   楊景天一愣,道:「難道之前,你都沒有這樣的快感嗎?」   何卓芳搖搖頭,道:「沒有,之前他總是在我身上動幾下就完事了。你竟然讓我一個時辰洩了三回,之前我可從未洩過。」說了這麼多,何卓芳感到無限的嬌羞,畢竟這不是一個女人家應該講的話。   「不會吧!那郭麟竟然如此差勁!難怪剛才你痛得像殺豬一般。」楊景天得意且驚訝的說道。   何卓芳嬌羞無限,輕輕捶打楊景天的胸膛,嬌嗔道:「什麼殺豬,難聽死了,都怪你那寶貝太粗長了,想不到你第一次竟然可以堅持一個時辰之久。」   楊景天得以的道:「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楊景天是誰?」   何卓芳這時又感覺自己的臀部被一個鐵柱一樣的東西頂著,伸手一摸,竟然是楊景天的命根,不由嬌羞的道:「景天,你怎麼又硬了,天啊……」   楊景天反而不解的道:「我一直都這樣啊!」   何卓芳不敢想像自己如何能滿足楊景天那暴漲的慾望,剛才一場激戰,已經完全讓她吃不消了。   何卓芳幽幽的道:「景天,我們做了這種事,以後怎麼辦?」   楊景天一愣道:「是了,這個我倒沒有想過。我總不能給郭麟下聘禮,說把你的老婆讓給我吧?」   何卓芳一聽,又氣又笑,捶打著楊景天道:「這不是擺明不讓郭麟下台嗎?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人?快想辦法,我不要回郭家了。」   楊景天剛剛嘗試到女人的無窮妙處,馬上又領教了女人的無限煩惱。總不能把郭麟給殺了吧,如果不這樣,又怎麼可以名正言順的跟何卓芳住在一起。   金屋藏嬌吧,金沙村就這麼大,把偌大的一個藏哪裡去?   楊景天這下可犯難了。   何卓芳見楊景天想不出辦法,更急了,道:「你快想辦法啊!」   楊景天道:「要不你先回家,我們再從長計議……」   何卓芳急道:「你再讓我回到那老頭身邊,我就告你強姦我!」   楊景天一驚,道:「什麼?」   何卓芳翹起小嘴,道:「就是,我死也不要回去,我只要跟你一起。」   楊景天橫抱何卓芳,笑道:「說我強姦,我就做給你瞧瞧如何?」說著往她雙乳吻去。何卓芳雖然已經是過來人,仍是不改羞澀,掙扎著笑道:「別胡鬧啦!人家下面還紅腫著呢!」   這時,從樹林的深處傳來一陣呼喝遠遠傳來,不時有人說道:「我看見他們就在這邊林子裡。」   「大家一定要找到這對姦夫淫婦!!」   伴隨陣陣獵犬的狂叫,步伐聲越來越近。   楊景天內功深厚,很遠就感覺到來人不下三十,而且還有七八獵犬。於是抱起何卓芳,道:「不好,有人來抓我們。」   何卓芳一驚,道:「是不是郭家的人?」   楊景天道:「金沙村除了郭家,三更半夜誰可以出動這麼多人。」   何卓芳道:「他們是來找我們的嗎?」   楊景天道:「我看八成是郭武搗的鬼。」   何卓芳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楊景天道:「我們先躲起來先。」說著,楊景天把何卓芳抱起,迅速的飛躍。   何卓芳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的身法竟然如此迅速,更讓她吃驚的還在後面,但楊景天施展輕功,在樹林絕頂飛躍的時候,何卓芳的驚訝比看見神仙下凡還要驚訝。   楊景天微笑的抱緊著何卓芳道:「我說過,在金沙村,只有我楊景天可以實現你的夢想,給你幸福!」   何卓芳緊緊的抱住楊景天,道:「我相信。」說著,緊緊的閉上雙眼。在情人的懷中享受著無比的幸福感覺。   儘管楊景天飛躍很快,但是金沙村實在不大,杯茶的時間。楊景天抱著何卓芳就到了金沙天澗。   那是一條深不見底,寬十餘丈的天溝,據說這就是二十年前金沙大地震造成的地裂,也就是這條天澗,絕斷了金沙村與外面世界的聯繫。   在金沙村居民的眼裡,這是一條不可逾越的天溝,是上天要讓金沙村變成世外桃源。   前面是絕路,但是後面的人還在緊追。   那獵犬的狂叫,何卓芳都能清楚的聽見,在這寧靜的夜裡,是那樣的刺耳。   「絕路!?」何卓芳忐忑的心驚呼道。   「世上本來就沒有絕路。」楊景天淡淡的道。   何卓芳一愣,道:「景天,難道我們要回頭?」   楊景天道:「卓芳,如果我們無路可退,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縱身與此!」   何卓芳呆呆的看著楊景天,心裡一陣激流湧過,眼中帶淚,卻無比的堅定道:「我願意。」   楊景天緊緊的抱住懷中的玉人,道:「有你這句話,我楊景天定不負你。卓芳,我們不會死的。」   何卓芳依偎在楊景天懷中,道:「天溝的對面,就是通往外面世界的路。我們只差這點距離了!」   楊景天一愣,道:「對面就是通往外邊的世界?怎麼從來沒有人跟我說起,對面不是崇山峻嶺嗎?」   何卓芳道:「你不知道,在對面的崇山峻嶺之中,還有一條小道,一直延伸到外面。那是最廣闊的天地。」   楊景天道:「你嚮往外面的世界?」   何卓芳點點頭,道:「我一直渴望著出去。」   楊景天微笑的道:「那你遇上我絕對是一生最大的幸福。」   何卓芳不解的望著楊景天,只聽楊景天溫馨的道:「因為今晚我就要帶你飛躍天澗,奔往外邊的世界!」   何卓芳一驚,道:「你會飛?」   楊景天道:「是的,至少飛躍這天澗不會成為問題。」   何卓芳驚顫的道:「可是這裡寬十餘丈,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楊景天道:「你說過,就是跟我死在一起,你也不覺得害怕。」   何卓芳點點頭,更緊的抱住楊景天,喃喃道:「過了今晚,不論天堂地獄,我都願意跟隨你,陪伴你!」   楊景天縱身一躍,如雄鷹展翅,離地數十丈,如離弦之箭,直衝天澗的對面。   皓月就在頭頂之上,冷風從身邊吹過,淡淡的雲霧在身邊圍繞。何卓芳如墜身仙境之中,感覺充滿了不可思議。   無論做何感想,何卓芳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楊景天就像展翅雄鷹,俯瞰著屬於自己的大地。   大地在他們的眼裡,變得如此的渺小和虛無。 正文 第七章 世外之家 天溝的對面是傲挺筆直的崇山峻嶺,幾乎沒有平地可以駐足,俯瞰而下,楊景天清晰的看見在群山之側有一片平地。   楊景天呼吸一口,縱身下墜。   何卓芳睜開眼睛,這是山峰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不算大,但也有數十丈寬。前面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背面則是高不可攀的萬丈懸崖。這裡其實就是一片凌空的一塊絕地,何卓芳怔怔的道:「這裡是凸出的懸崖?」   楊景天點點頭,道:「不錯,我除了這裡,根本沒有地方讓我們落腳。」   何卓芳擔心的道:「剛才你縱身飛躍的時候,並沒有想好有落腳的地方。」   楊景天道:「的確如此,不過一切都過去了。你不是說這裡曾經有路通往外邊的世界嗎?」   何卓芳點點頭,道:「的確是有的,但是是不是這邊,我就不清楚了。我記得在崇山峻嶺之中,有一條狹窄的隙縫,穿越隙縫是一片廣闊的平原,穿越平原,翻過幾座大山,便到一座小鎮。」   楊景天看了一下四周,眼前茫茫雲海,更無去路,竟是置身在一個三面皆空的極高平台上。這平台倒有十餘丈方圓,可是半天臨空,上既不得,下又不能,除了飛躍回金沙村,當真是死路一條。   這大平台背面是陡峭的山峰,峰頂上白皚皚的都是冰雪,既無樹林,更無野獸。   何卓芳搖頭的道:「難道真是天絕人之路?」   楊景天道:「沒什麼,大不了等他們走後,我們再飛回去。」   何卓芳道:「我本以為可以找到外邊的出路,原來只是夢境一場。」   楊景天四周探望了一下,但見左側山壁黑黝黝的似乎有個洞穴,他不加思索,便用力推了一下。   「砰!」的一聲,從凹陷的地方跌落幾塊大石,楊景天似乎看到了出路,運力舉拳重擊鬆散的大石。   「轟隆隆!」在內力的擠撞之下,不斷有大石跌落。   何卓芳見楊景天空手劈山,不由睜大眼睛的驚呼道:「景天,你在幹嘛?」   楊景天微笑道:「天無絕人之路,卓芳,你閃開,免得被落石砸傷。」   何卓芳擔心的道:「景天,你要小心點。」   盞茶時間,一條山洞通道出現了。   楊景天驚呼道:「卓芳,我找到通道了!」   何卓芳走進一看,一條山洞通道延伸大約半里長,而且是逐漸寬敞。   楊景天道:「原來這通道只是被幾顆落石堵塞,並沒有被損害,從這裡出去,一定是外邊的世界。走,我們過去看看!」說著,牽起何卓芳的玉手,往山洞走去。   楊景天帶著何卓芳在山洞通道中行走數丈,眼前越來越亮,再走一陣,突然間月光耀眼。他們閉著眼定一定神,再睜開眼來,面前竟是個花團錦簇的翠谷,紅花綠樹,交相掩映。   楊景天與何卓芳大聲歡呼,從山洞裡爬了出來。   他們腳下踏著的是柔軟細草,鼻中聞到的是清幽花香,鳴禽間關,鮮果懸枝,哪想得到在這黑黝黝的洞穴之後,竟會有這樣一個洞天福地?   楊景天抱著何卓芳,忘記了所有的憂慮,放開腳步向前急奔,直奔了衫裡有餘,才遇一座高峰阻路。放眼四望,旦見翠谷四周高山環繞,似乎亙古以來從未有人跡到過。四面雪峰插雲,險峻陡絕計無法攀援而入。   楊景天又轉了一圈,發現這裡並沒有什麼出路,圍繞翠谷四周竟然是萬丈陡峭的高峰。拋開陡峭不說以   這裡並不是通往外界的通道,這裡頂多只是一個隔絕的世外桃源。   楊景天衰氣至極,但何卓芳卻表現得滿心喜歡,朝陽出現,照耀在谷底上,只見草地上有七八頭野山羊低頭吃草,見了人也不驚避,樹上十餘隻猴兒跳躍相戲,不少鳥兒鳴叫,野雞野兔的更是滿地奔跑,但卻沒有見到那些兇猛的虎豹毒蛇。   何卓芳道:「景天,有了這裡,我再也不用回去了。」   楊景天一愣,道:「你是說……你要在這裡常住。」   何卓芳點點頭,道:「這裡不好嗎?氣候溫暖,又有那麼多的飛禽走獸,實在是難得的世外桃源。而且我們不用害怕擔心別人的打擾。」   楊景天聽何卓芳這麼一說,立即興奮起來,道:「不錯,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就是我們的世外桃源,我們的家!」   楊景天看著何卓芳變得臉紅紅,模樣兒更是誘人。楊景天心中也是異樣,抓住她笑道:「卓芳,接下來咱們做什麼呢?」   何卓芳象只受驚的小鹿,輕輕顫抖著道:「我……-我不知道……」   楊景天牽起何卓芳的玉手,溫柔的道:「我們折騰了一夜,怪難受的,不如咱們先去泡個澡!」   何卓芳嬌羞的道:「這……」   楊景天拉著何卓芳的手道:「前面就有一個水潭,我帶你去!」   他們向東走了一里多,只見峭壁上有一道大瀑布衝擊而下,料想是峰頂的白雪冰塊融化而成,在朝陽的照射下猶如一條大玉龍,極是壯麗。   瀑布洩在一座清澈碧綠的深潭之中,長年累月,潭水卻也不見滿,當是另有洩水的去路。   楊景天慢慢牽起她的手,抱住她,並探手摟住她毫無多餘脂肪的溫暖小腹。何卓芳立即渾身一軟靠入楊景天懷中,楊景天的大手在她的小腹遊走,漸漸滑入豐腴的大腿縫隙。   何卓芳本能地大力一夾,頓時令楊景天的手失去自由。楊景天側頭溫柔吻上她白玉般的粉頸,灼熱的舌尖靈巧地划動,她不堪的發出輕輕的嬌哼,螓首往後靠在楊景天肩上,兩片嬌嫩的紅唇張了開來,芬芳的呼吸陣陣噴在楊景天臉上。楊景天探頭含住柔軟的紅唇輕輕啜吸,一面握住一邊高聳的玉峰,時輕時重地搓揉。   何卓芳大腿緊夾的力氣越來越小,楊景天的手快速大膽地活動起來,竟也微微感到陣陣溫暖的濕意。何卓芳動人的身子隨著楊景天的撫弄不住的扭動,豐滿挺翹的玉臀擠壓著楊景天亢奮的下身。   此時,何卓芳的小嘴被楊景天含著,喉間卻發出嗚咽聲,柔軟的身子一下繃緊,接著戰抖起來。兩腿間一片濕潤,她竟已興奮的洩了身。   楊景天心中激盪,以最快的速度脫光了自己,並替她解除束縛,解開束髮,拔開玉簪,秀髮如瀑水一樣灑落,更顯她的迷人姿態,何卓芳明媚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楊景天。   楊景天後探手將她摟來貼緊,腰劍用力一挺,全身進入了溫暖緊窄的泥濘道。   兩人俱是一震,楊景天渾厚的內息通過緊密的結合處連通成一體,她似乎變成楊景天身體的延續。   楊景天心中洋溢著強烈的愛憐,更加溫柔地愛撫。何卓芳感應到楊景天的情懷,也是柔情大動,春潮氾濫。   楊景天握著她的纖腰,一面催動內息,一面輕輕擺動著下體,何卓芳讓玉臂環著楊景天的頸項,聳動玉臀迎合著楊景天,秀眉微蹙,櫻唇微啟,口中發出愉悅的呻吟。   潭水被楊景天與何卓芳激起陣陣波浪,向外溢去,波光粼粼。   不久,何卓芳嬌弱的呢喃不已,擺動著腰肢,螓首卻埋入了楊景天懷中,摟著楊景天的雙手的力量也越來越弱。   楊景天一手抱住她的纖腰,一手舉起她雪白的大腿劇烈運動起來。   何卓芳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抱著楊景天,身子不住顫抖,媚眼迷離,呻吟高亢起來,忍不住一口咬在楊景天肌肉隆厚的寬肩上。痛楚中夾雜了一絲快感,楊景天狂性大發,全力挺湊。   何卓芳突然感顫抖了幾下洩了起來,而楊景天渾厚的內息頓時如千丈飛瀑,直瀉而下,他左右大力分開她修長曼妙的雙腿,大起大落的狂野了片刻,楊景天感覺進入玄妙的境界,似乎能洞悉何卓芳心中一切所思所感。   楊景天清楚的知道,自己進入了「御女神功」所說的至純陰陽調和,貫通天地的太極狀態,也就是武學經常提及的天人合一。   如果說打通任督二穴可以讓一個人的武學修為上升到大師級的狀態,那麼打通奇經八脈就是宗師級的造詣,而天人合一,則是武學人夢寐以求的至高境界,距離化羽成仙僅一步之遙。   楊景天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成人禮,竟然為自己的武學修為提升到了一個無上的境界。 正文 第八章 風雨前奏 楊景天醒來的時候,何卓芳還在夢香之中。   只見何卓芳正雙目緊閉而眠,一副海棠春睡的動人模樣。秀美的鬢角、圓潤的耳珠、緊閉的雙目、秀挺的鼻樑,嫣紅的小嘴,還有那雪白柔嫩、艷光流轉的嬌靨,豐滿挺翹的玉乳,豐腴的嬌體顯得格外的動人,一切都是那樣的動人,楊景天輕輕在她俏麗的臉上吻了一口。   何卓芳似乎輕輕的顫了一下,秀麗的睫毛一陣抖動,但依然是雙目緊閉著。   楊景天不忍心打擾她的美夢,於是輕輕的為何卓芳披上衣服,正想要做什麼的時候,頓時覺得肚子一陣作響。   看著潭水中游來游去的魚兒,心中一動,躍下潭中就撲向一尾大白魚,足有一尺多長。那魚兒雖然很滑,但是遇上楊景天這樣的捕魚好手,也只有認倒霉了。   抓得大魚,楊景天用以尖樹枝割開魚肚,洗去了魚腸,再找些枯枝,從身邊取出火刀、火石、火絨生了個火,將魚烤了起來。   不久脂香四溢,眼見已熟。只聽何卓芳醒來幽幽的道:「好香!」   楊景天高興的拿起魚送到何卓芳的跟前,道:「寶貝,快來吃我們的早餐。」   何卓芳吃了一口,感覺魚肉入口滑嫩鮮美,似乎生平從未吃過這般美味。不由讚歎的道:「好吃!景天,你也吃。」說著,也遞給楊景天吃上一口。   二人你來我往,片刻之間,便將一條大魚吃得乾乾淨淨。   何卓芳望著四周,道:「景天,這裡有走獸和魚,又有水果,甚至可以耕種,實在是隱居避世的好地方,現在唯一缺的就是日常生活用的一些衣被及用具。」   楊景天道:「還有房子,不然下雨的時候,我們睡那裡去。」   何卓芳點點頭,道:「山洞那邊就不錯,我們可以在那裡建一個家。」   楊景天道:「不如這樣,我出去帶些衣被進來,以後我們就居住在此好了。」   何卓芳點點頭,道:「這樣當然很好,但是我怕……」   楊景天道:「你怕郭麟他們對我不利?」   何卓芳道:「這個我倒不怕,他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我是擔心這天溝,你飛來飛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楊景天微笑道:「寶貝,這個你大可放心,絕對不會有萬一和一萬的情況出現。」   在何卓芳的千叮萬囑之下,楊景天飛身回了金沙村。   剛穿出森林,就聽見幾隻狂犬的狂叫,接著迎面衝出幾個大漢。   「楊景天,你給站住!」為首的人竟然是郭家的管家郭鎮。郭鎮四十出頭的樣子,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的那種人。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郭大總管,我不是你們郭家僕人,沒有聽你話的習慣。」   郭鎮囂張的道:「只要你還是金沙村的居民,就要受我家老爺管,誰叫我們家老爺是這裡的村長。」   楊景天微笑道:「是嗎?村長也要講規矩,什麼時候輪到你這條狗在這裡亂叫。」   郭鎮一聽,氣得全身發抖,道:「楊景天,你不要得意,快把我們家二少奶交出來。」   楊景天冷笑道:「好笑,你們家二少奶又關我楊景天什麼事?」   郭鎮道:「有人親眼看見你虜走了我們的二少奶。」   楊景天笑了,道:「凡事都講求真憑實據,郭大總管,你不能信口雌黃吧。」   郭鎮冷笑道:「只怕這次你狡辯不了,來人,把他拿下!」   郭鎮一聲令下,兩個打手一衝而上,想把楊景天給綁了。   「啊……啊……」   兩聲痛苦的慘叫,只見那兩個大漢倒地痛苦的掙扎,一個鼻血直流,一個牙齒剝落,臉頰腫得像豬頭一般。   沒有人看見楊景天是如何出手,更沒有人知道他如何出手。   那兩個大漢不是不想躲或反擊,而是根本沒有出手的餘地。   郭鎮大驚,顫聲的道:「楊景天,你想造反?」   楊景天微笑,「還有誰想上來試試?」   郭鎮道:「操傢伙,一起上!」   剩下的六名大漢抽出刀棍,對著楊景天一擁而上。   「砰!砰!砰!砰!砰!砰!」   六聲清脆的拳頭砸肉聲。   六人倒地,這次到底的六個更是連痛苦的號叫都沒能喊出,只有痛苦的呻吟……   郭鎮顫聲的道:「你想幹什麼?」   楊景天一把擰起郭鎮那瘦小的身體,道:「打架,我從來沒有害怕過,走。帶我去見你們家老爺!」   郭鎮哪裡敢說一個「不!」,唯有乖乖的在前面帶路。   楊景天這麼一鬧,全村的人都轟動了。平常楊景天跟大狗他們打架,大家都是睜隻眼閉之眼,但這次不同,楊景天打倒的是郭家的八大護院。   在郭家大門前,聚集了全村五百多居民。郭麟珊珊而出,後面還跟著二十幾個護院,這是郭家一直控制金沙村的力量所在。長期以來,金沙村就在郭家的淫威掌控之下,郭家的人不用種田出海,卻吃最好的你米和魚,甚至強娶村裡最美的女人。   村民並不是傻子,他們也不想任人欺負,但是就是不能團結起來對付郭家這種蠻橫,而郭家的打手們,也是村民最懼怕的因素。   今天,楊景天將郭家八大護院打倒,這樣大伙都出了一口氣。平常楊景天將大狗郭武毆打的時候,大家就覺得痛快。   昨晚大狗回來說楊景天在樹林裡強暴了何卓芳,郭麟一聽,氣得馬上動員全村居民抓捕楊景天,所以才有了昨夜追捕的一幕。   追捕一夜無果,大家認為楊景天和何卓芳可能墜崖了,不料楊景天這時候卻出現了,還打倒了郭家八大護院。   人都有好奇的心裡,楊景天這麼一鬧,結果全村人都出來湊熱鬧了。   「楊景天,你把卓芳抓去哪裡了?」郭麟氣沖沖的追問。   楊景天一陣微笑,道:「郭大老爺,何故這麼說?你們哪個眼睛看見我抓走何卓芳?」   郭麟氣急敗壞的道:「武兒,你出來說。」   郭武躲躲閃閃的站出來,道:「我親眼看見的,昨晚在樹林裡,就是楊景天抓走了我二奶!」   楊景天冷然的道:「你說就是證據了。」   郭麟道:「楊景天,你休要狡辯!」   楊景天微笑道:「我來把事實真相告訴大家。其實是郭武昨晚在樹林對他二娘強暴不遂,被我發現,於是把卓芳推下懸崖,隨後栽贓於我。因為平日他大狗屢屢打架輸於我,所以說了謊言,想趁機報復我。」   郭武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道:「楊景天,你胡說!」   「景天沒有胡說,這事我也親眼看見!」林昊站了出來大聲的說道。   郭武驚顫的道:「你們是一夥的……」   楊景天怒喝的道:「如果你郭武沒有做,那麼我們一起到瑪祖廟發誓。如果你說謊,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五馬分屍,打入十八層地獄!」   郭武驚慌的道:「不,我不去,我不要五雷轟頂!!不要!!!」   楊景天道:「大家看見了沒有,這就是做賊心虛。」   郭麟一看,氣得直吐血,責罵郭武道:「你這個不孝之子,混球!!我打死你!」   楊景天道:「打死他也沒有用,郭老爺,這可是人命!」   郭武顫聲道:「我沒有……」   「啪!」   郭武還沒有說完,郭麟就狠狠的揍了他一個巴掌,怒斥道:「都是你這不孝子惹出的好事,你還敢說,再說我就打死你!」   郭武是徹底不敢吭聲了,郭麟轉首看著楊景天,定了定,保持自己的風度,道:「楊景天,你不要鬧事,這畢竟是我郭家的事,論不到外人插手。」   楊景天道:「老子殺兒子也是犯法,何況你兒子殺的還不是你的孫子!!何宏,你就不為你的女兒討回公道!!」   何宏就是何卓芳的父親,他聽到楊景天這麼一說,憤怒的道:「郭麟,你還我女兒來!!」   莫老爺一切看在眼裡,密音傳聲給楊景天道:「小子,你這出演的是哪門子戲?」   楊景天得意的回傳道:「師父,這就是景天智斗郭家父子,為民伸張書正義!」   金沙村第一場風暴,就在楊景天的觸動下爆發了。 正文 第九章 為民作主 郭麟見何宏追問自己,實在下不了台,厲聲對楊景天道:「楊景天,你想怎麼樣?」   楊景天微笑道:「郭老爺,你說錯了,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應該怎麼做?」   郭麟沉住氣道:「你想我怎麼做?」   楊景天大聲的道:「既然郭老爺徵求了我楊景天的意見,我就替金沙村的居民說幾句。」   這時候,楊順上前扯了扯楊景天,道:「兒子,不要對他客氣,爭取為我們家也要點好處!」   楊景天微笑道:「放心吧,這次包你滿意。」   楊景天朗了朗嗓子,大聲的道:「各位村民,我知道大家日曬雨淋的打魚耕種很辛苦,但是我們辛苦換來糧食都很值得,對不對?」   「對!!」幾百村民一起呼應,場面極為壯觀。   楊景天又道:「金沙村本來就是我們世世代代繁衍生息的土地,這片土地是屬於金沙村每一個人的,對不對?」   「對!!」居民又一次呼應!   楊景天道:「可是,自從幾十年前郭家來到這裡,竟然用卑鄙的手段奪取了我們的土地,他們不耕種,不打魚,卻吃得比我們還要好,為什麼?因為他掠奪了我們的勞動果實,用打手來欺壓我們。」   郭麟氣道:「楊景天,你在造謠。是你們祖先欠債把地賣給我們,我們請你們耕種打魚的。」   楊景天道:「賣給你!那是你們搶的,再說了。我祖先把地賣給你,我爸和我都沒有同意。這片土地是屬於在這裡居住的每一個。憑什麼要我們給你們耕種?而且我們為你們郭家耕種這麼多年,什麼債都還清了。」   「對!金沙村是我們的,我們要拿回屬於自己的土地!」林昊帶頭呼叫,全體居民一起高呼了起來。   「反對壓搾!」   「歸還土地!」   郭麟一陣冷笑,道:「你們這幫臭打魚的,想造反?門都沒有!」   楊景天道:「如果你不把土地歸還給大家,按照村裡的規定就要拿你兒子去浸豬籠。」   「浸豬籠!浸豬籠!!」   楊景天現在是振臂一呼,百人響應!   郭麟心裡想,再這樣鬧下去,郭家非要完蛋不可,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住這個楊景天,看這幫村民誰還敢不敢鬧!   郭麟此時下定了決心,站出來道:「各位村民,你們受楊景天一時蒙蔽,我不怪你們。但是如果在這樣下去,休怪老夫不客氣。」   眾村民一聽,頓時啞然無聲,的確,郭家在金沙村蠻橫幾十年,不是一個楊景天就能應付的,有些膽小怕事的人開始退縮的。膽子大的,也不敢吭聲,但是也是持觀望的態度。   郭麟見恐嚇奏效,於是得意起來,道:「楊景天,識趣的就給我退回去。」   楊景天道:「靠,老子就是別嚇大的,就憑你手中這幾個窩囊廢,就想恐嚇我!」   郭麟怒道:「小子,你有種,敬酒不喝喝罰酒!」   楊順是看出來了,急忙拉住兒子,道:「我說兒子,咱們撤吧,這郭老頭不好惹!」   楊景天道:「你又沒有惹過,怎麼知道不好惹!」說著不理父親的勸說,對郭麟朗聲道:「老頭,放馬過來,讓少爺我領教一下。」   「你們將他拿下!」郭麟大喝一聲,郭家全部護衛一湧而上。   二十八把尖刀蜂擁而上,目標僅有一個,就是要把楊景天拿下。   刀光閃耀,出鞘的時候,逼出的寒氣讓人膽寒。   村民們開始動搖了,膽小的已經遠遠的躲開,大膽的也不敢靠近,更不要有人挺身而出說站出來。   所有的人都成了看客,人們很同情楊景天,但是他們更珍惜自己的生命。沒有人相信楊景天在二十八把尖刀下還能有活路,這無疑是比登天還困難的事情。   只有一個人對楊景天充滿了信心,莫老爺,楊景天的師父。   刀很鋒利,也很快,甚至劈下的時候,可以清晰的聽到劃破氣流的聲音。   楊景天赤手空拳,就在二十八把尖刀要一起落下的那一刻,所有在場人中,都看見了怒火一般的楊景天,他的眼睛突然變得火紅,他的臉變得火紅,甚至他的整個身體都變得火紅,他就像燃燒了一樣。   熾熱的火焰穿透了刀光帶來的寒氣,這時,所有的人都聽到了楊景天的一聲怒吼!   「火焰斬!」   「火——焰——斬!」   如火焰一樣的劈天一斬!   楊景天手上沒有刀,但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了火焰一樣鋒利的刀從楊景天身上發出!   橫掃!   就如同巨浪一樣想二十八把尖刀橫掃而過!   風捲殘雲。   楊景天就有如一把利刃,直刺入二十八把尖刀而去。   火焰猶如長江大河,捲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一時幻化出千萬條銀蛇,漫天鑽動。雖然楊景天赤手空拳,但是真力貫滿全身,在一吞一吐間,必有人刀墜落飛出,無論何人被擊中,必有損傷,重者五臟碎裂,輕者手腳折斷,楊景天的內功至剛至猛,無堅不摧。   「砰!」   隨著最後一個人倒地,二十八把尖刀,無一站立,全部倒地呻吟,這些人將永遠都不能再持刀,這就是楊景天給他們的懲罰。   郭麟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的村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楊景天恢復常狀,冷冷的道:「從這刻起,金沙村再也沒有郭家大院。我宣佈,金沙村的土地屬於金沙村的所有村民。」   「好!」   「金沙村!」   「金沙村!!」   所有的村民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一些好事的村民帶頭衝進了郭家大院,這一刻,郭家徹底失去了往昔在金沙村的地位。   沒有護衛保護的郭家,再也無法在金沙村內橫行霸道。   金沙村全體居民在這一天決定,金沙村將恢復三十多年前的規矩,村長從村民中選出,任何人不得在以任何理由和借口搶奪其他村民的土地,所有的土地重新平均分配。而郭家大院也被充公,作為以後金沙村村長的府邸。   根據金沙村以前的村規,村長每五年選舉一屆,凡滿十六歲的青年都可以參加競選。選舉的方法也很簡單,限定三天內,誰在海上抓回的魚最大,誰就是村長競選的優勝者。   在推翻郭麟對金沙村管制之後,村民一致決定,新一任的村長競選在下個月二十八日正是舉行,因為那一天,正是楊景天十六歲的生日,他將有資格參加村長的競選。   村民闖進郭家大院之後,他們拿走了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而郭家父子等,被趕到了偏遠窄小的民房之中。沒有了家丁護院,郭氏父子,加上郭麟的四個老婆,一個女兒,就擠在窄小的屋裡。   楊景天從郭家大院中,拿走了何卓芳的一些隨身物品。楊順看見兒子拿這些東西,不解的道:「我說兒子,你拿這些小媳婦的東西作啥?」   楊景天笑笑,道:「這你別管。」   這時一旁的金蘭道:「你懂啥,兒子是給將來的媳婦挑的好東西,那像你,盡想著給自己拿,從未想過給我捎點什麼?」   楊景天在村民英雄般的歡呼中,第一次感覺到作為英雄自豪,這也激發了他闖蕩江湖的決心,因為從莫老爺和書籍記載中,外邊的江湖世界,是那樣的繽紛多彩。   楊景天渴望著有一天在江湖揚名立萬,像現在一樣,接受萬人的歡呼!   夢想,從未停止。 正文 第十章 溫柔鄉 楊景天將何卓芳的物品打了包,回家又拿了自己的一些物品,趁別人不注意,便往天溝外的世外桃源而出。   飛躍天溝,穿越石洞通道,遠遠的就看見何卓芳站在洞口等自己。   「景天,你回來了!可想起我了。」何卓芳不顧一切的奔跑上前,一個乳燕投林般撲入楊景天的懷中。   她激動的眼中竟然飽含著淚水,她是多麼的害怕楊景天一去不回。   楊景天離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儘管只是半天的時間,但對於何卓芳而言,就像十年八年一樣的漫長。   她從未試過如此的感覺,從未有過對一個人是如此的依賴。   當楊景天的身影出現,她所有的激動和歡快都飛躍了起來,世上沒有什麼比楊景天更能讓她激動不已。   楊景天觸摸著她溫柔的軀體,感受著她的激動,心疼的道:「卓芳,讓你擔心了。」   何卓芳依偎在情人懷中,呢喃的道:「景天,除了你,我什麼都不想要!」   楊景天道:「卓芳,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何卓芳一愣道:「什麼好消息?」   楊景天把今天的如何痛打郭家護院,將郭氏一家逐出大院的經過說了一邊,何卓芳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楊景天愣道:「卓芳,以後都沒有人來煩我們了,你為何不高興?」   何卓芳道:「景天,你已經是金沙村的英雄,你還會去當村長嗎?」   楊景天道:「卓芳,你為何這樣問?」   何卓芳道:「因為我怕你不回這裡了。郭氏父子落得如何下場,我並不關心,金沙村的一切也與我無關,現在我只想好好的在這個世外桃源生活。這裡沒有人干涉、打擾我們,景天,你明白嗎?我不需要回金沙村了,我也不想回去。」   楊景天道:「我知道,你只要我陪你,我答應你。」   何卓芳道:「我知道你不可能把所有的時間給我,但是每天都能來一趟,我就滿足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這個我保證能完成任務,我的卓芳寶貝這麼漂亮,就是爬,我也要來。」說著在她豐滿圓渾的臀上抓了一把。   何卓芳嬌嗔呻吟,呢喃的道:「景天,你壞。」   楊景天哈哈一陣大笑,正要進一步採取行動,只聽有人說道:「好你個楊景天,原來你是金屋藏嬌!」   楊景天與何卓芳俱是一驚,回首望去,只見一個人正從洞中走來。   「師父!」   「莫老爺!」   楊景天和何卓芳同時叫道。   楊景天道:「師父,你什麼時候來的?」   莫老爺感歎道:「你小子,見色連師父都忘了,而且我跟在你後面都不知道。看來溫柔鄉,英雄琢,是一點不假啊!」   楊景天乾笑,道:「師父,徒兒怎麼聽你說這話,帶著股醋味啊?」   莫老爺道:「我才沒有閒趣吃你的乾醋,我只是覺得這麼辛苦才培養出一個徒兒來,最後連孝敬師父的那份心都沒有,實在讓人心寒啊!」   楊景天微笑道:「師父,你就不要哭窮了,在金沙村你老人家缺什麼?」   莫老爺道:「我不缺什麼,人家養兒防老。我沒有兒子,本想養個徒兒防老。可是……」   楊景天笑道:「師父,不如這樣,我跟你找一位師娘,讓你也來個老年得子如何?今天我看了一下,郭麟那幾個老婆,除了大的那個差點外,其餘都還算過得去,你看……」   楊景天話未完,何卓芳就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扭了一把,並給了他一個白眼。   莫老爺一聽,哈哈大笑,道:「算你還有良心,不過這事情不用你操心……」   楊景天一聽,上前問道:「怎麼?師父你老人家有對象了?說給徒兒聽聽,好樣徒兒給你把關把關!」   莫老爺道:「去,多管閒事。你老老實實的跟卓芳過生活,趁早給我生個徒孫,讓我抱抱。」   楊景天樂了,道:「這個你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何卓芳聽了,更是羞紅著臉,輕聲的啐道:「我才不要……」   楊景天一聽,上前抱住她,問道:「你說什麼?我聽得不是很清楚?」   何卓芳嬌羞的道:「沒什麼?」   楊景天不依不撓的道:「我好像聽到人家說不要跟我生孩子,那我只好找其他人生去了。」說著,擺出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何卓芳一急,連忙抱住楊景天,將豐腴的軀體貼上,充滿歉意的道:「景天,不要走。我剛才不是有意的。」   楊景天用手托起她的下巴,道:「那你願意為我生兒育女嗎?」   何卓芳嬌羞的點點頭,道:「我願意。」   「好好的過你們的夫妻生活吧,我等著十個月之後抱我的徒孫。」不知何時,莫老爺已經離開,從遙遠的對岸傳話過來。   楊景天抱著何卓芳道:「聽到了沒有,師父他老人家要抱徒孫。」   何卓芳遲疑了一陣,臉上稍微一紅,支吾道:「景天,那我們……我們……就給師父生個徒孫。」   楊景天笑道:「好寶貝,一個怎麼夠,起碼七八個!」   何卓芳不依的打了楊景天一拳,搖頭道:「人家又不是豬,才不要生那麼多呢!」   楊景天把手伸進她衣服內不斷搓揉,把她弄得滿面通紅嬌喘吁吁的,才道:「好老婆,生多少個可由不得你了。」說罷便開始脫她的衣服。   她先是歡喜後又驚叫道:「景天,一會你師父他進來撞見我們怎麼辦?」   楊景天邪笑道:「我們現在是夫妻,行周公之禮又是人倫大禮,就是師父看見又有何妨?」說完便一把吻上她那正待抗議的小嘴,讓她咿咿呀呀的說不出話來。   每次看著這美女欲拒還迎的委屈模樣楊景天都感到一陣奇異的滿足感,她年紀雖然比楊景天大十歲,但完全是一副小女生的嬌可姿態。在楊景天懷中,就像聽話的小貓咪似的任楊景天蹂躪,實在是很能滿足男人的征服欲。   她的肌膚真的是完美無缺,白得像是最精緻的白瓷,真的只有用天生麗質來形容。   楊景天一邊在這滑不溜手的肌膚上肆意撫摩一邊迅速的脫光她的衣服,讓她那山巒錦繡、玲瓏剔透的嬌軀完全暴露在楊景天的目光之下。   楊景天伏在她身上,含著她那秀美的乳房,舌頭像是嘗到了最美味的食物似的不停舔著她已經稍稍勃起的奶頭。這何卓芳閉上眼睛,享受著楊景天無處不在的溫柔愛撫,不時從小嘴逸出動人的呻吟。   當楊景天探到那緊密的花徑時,發現那麼已經是愛液的湧泉,早做好了迎接自己的準備。楊景天取笑道:「老婆,你這樣快就濕透了啊,可真是越來越淫蕩呢。」   面紅耳赤的佳人張開眼睛,竟認真的問道:「景天,你不是說過……喜歡卓芳……淫蕩嗎?」   楊景天不禁為之愕然,啞然失笑道:「對,老婆越淫蕩我越喜歡,最好是在人前冷傲像貴婦,床上陪我像蕩婦。」   何卓芳故意歎了口氣,竟也學會楊景天的調皮話說道:「唉,出嫁從夫,既然夫君喜歡蕩婦,那我這個做小妻子的也只好逆來順受了。」說罷坐起身來,春蔥般的玉指探往楊景天的跨下,一把握住了楊景天半硬的分身,慢慢的套動起來,果然整一個蕩婦的模樣。   挺進。   楊景天扶著她那只盈一握的柳腰,分身按照一定的節奏向她進攻,直把她弄得呻吟出聲,語無倫次。   看著她那潔白如玉絕沒任何瑕疵的背股真是一大享受,那秀美的曲線更像是鍾天地之靈秀,動人之極。   不用很久,何卓芳便到了極限,她緊摟著楊景天,腰部努力的往上頂,口中叫道:「啊!我要死了,好弟弟……啊……啊……!」伴隨著她的陣陣收縮,楊景天也把生命的種子全部撒播在她溫柔的花心。 正文 第十一章 溫柔雨後 溫柔過後,楊景天把從郭家帶來的東西一一展現給何卓芳看。   何卓芳對著滿包的衣服,心裡滿是高興。   楊景天從懷中掏出一支金簪,道:「卓芳老婆,你看這個?」   何卓芳一看,一陣歡喜,道:「你是哪裡弄來的?」   楊景天得意的道:「從郭麟的收藏品中搜刮出來的。」   何卓芳臉色一沉,把金簪遞還楊景天,淡淡道:「他的東西,我不希罕。」   楊景天一愣,道:「為什麼?」   何卓芳道:「景天,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我希望你能憑自己的雙手賺錢買東西送給我。」   楊景天望著金簪,一陣失落,滿以為拿來的金簪會讓何卓芳高興,卻適得其反。   楊景天隨手一扔,金簪墜入谷底。   何卓芳看見楊景天有點失神,靠上前道:「景天,是不是我惹你不高興了。」   楊景天淡淡的道:「卓芳,你是不是打心底裡看不起我的所作所為。」   何卓芳微笑道:「怎麼會,我的景天是天地間最偉大的英雄。郭氏一家早該教訓了,你為民申張正義,這時最英雄的舉動,我以你為驕傲。」   楊景天高興的道:「真的嗎?」   何卓芳深情的點點頭,道:「當然。」   楊景天道:「卓芳,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憑自己的雙手,買一支比這更好的金簪送你。」   何卓芳點點頭,依靠在他懷中,溫情的道:「我知道你一定會做到的。」   暈,這兩人連外出的通道都沒有找到,就是在金沙村抓再多的魚,也換不回一支金簪啊。   有了夢想的生活,過起來變得滋潤多了。   楊景天把一些雞鴨圈養起來,在弄幾塊菜地,接著在山洞中圍出一塊空地,鋪了一張床,把帶來的鍋碗瓢盆一擺,一個簡單而溫馨的小家庭就誕生了。   楊景天經常借口去莫老爺家裡,便跑來這裡跟何卓芳相會。日子久了,父母也不過問,反而覺得這小子不在更好,沒有打擾他們的生活。   期間,楊景天有問過莫老爺是怎麼來到金沙村的,莫老爺的回答讓楊景天失望至極,他說是船遇上了海難,被打沉了,自己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金沙村的沙灘上。   不過莫老爺的話也給楊景天一個提醒,要走出金沙村,走海道不失為一個好的途徑。   楊景天閒來無事的時候,也多次翻越包圍金沙村的崇山峻嶺,發現山的後面竟然還是數不盡的群山。如果要這樣一座一座的爬出去,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無法做到的事情。   暫時沒有出路,楊景天就安心的跟何卓芳在世外之家過著甜蜜的日子。楊景天不但在山洞見好了一個小家,還在外邊建造了一間雙層的小竹樓,何卓芳特別喜歡。於是楊景天又開始謀劃建造更大的木屋。根據他的想法,以後生兒育女了,總不能全家人窩在一個山洞中吧,每個兒女都應該有自己的房間。   莫老爺閒著無事,也會經常來幫忙建造房子,當然,他是不會打擾楊景天的甜蜜生活。頂多是孤寡老人生活有點悶,動動手腳,找點活幹。這一動不要緊,那些飛禽走獸就倒霉了,成了莫老爺和楊景天的抓捕對象。   開始是射殺,後來覺得打太多吃不玩,而且又殘忍,何卓芳強烈要求他們改成抓捕,於是圈養動物的小木柵內,一時動物為之爆滿。   最後沒有辦法,只能是抓了又放,放了又抓。   ※※※※※※※※※※※※※※※※※※※※※※※※※※※※   這天,楊景天和何卓芳親密無間的躺在小竹樓上,經過剛才一陣狂風暴雨式的纏綿,何卓芳感覺有點吃不消,並且行動不便,只能依偎在楊景天的懷中。   楊景天在她耳邊說著她永遠都不會嫌多的情話。有時順便吟上一兩句詩,比如李白的《清平調》,什麼「雲想衣裳花想容」之類的,把何卓芳弄得心歡意滿。   楊景天抱著懷中玉人,突然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卓芳……你的胸脯好像大了好多……」   何卓芳嬌羞無限,啐道:「還不是給你整的。」   楊景天一副陶醉的樣子,說道:「嗯……我寶貝的奶子又大又挺,柔軟嫩滑,手感極佳。而且腰細股圓,兩腿中的小穴又緊又熱,實在是男人的恩物!」   何卓芳滿面通紅,又羞又喜的捶了楊景天一下,嬌嗔道:「狗口吐不出象牙!」   楊景天半摟著她笑道:「卓芳,說正經的,明天的就要出海了,要三天後才能回來,我有點擔心你!」   明天,就是楊景天十六的生日,也是金沙村重新競選村長的開始,按村裡規定,每個成年男子,都可以參與為期三天的捕魚競選。   何卓芳微微道:「景天,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的去吧。」   楊景天道:「卓芳,我會想你的。」邊說邊在何卓芳的女體上肆意的撫摩,感受那柔軟的彈力。   何卓芳微笑的看著楊景天一眼,那雙迷人的橫波美目讓楊景天頓時連魂都幾乎丟了。   何卓芳嬌聲道:「這些天,你來得還不夠嗎?讓妾身休息一下也好。」   楊景天裝出一副色迷迷的模樣道:「嘿嘿,原來你早巴不得我離開?看我怎麼收拾你。」邊說邊把這活色生香的美人兒重新按倒在床上。   「啊?!又來,相公,剛才已經來三次了。」何卓芳顯得擔心的道。   楊景天柔聲道:「愛一個人就要愛她的全部,卓芳,你愛我嗎?」   何卓芳嬌嗔不已,剛想裝出不屑一顧的樣子,但一接觸到楊景天溫柔的目光,反擊的話頓時說不出口,小臉蛋一紅,最終嬌羞的點了點頭。   楊景天張開手,露出溫暖的笑容道:「那麼來吧,讓夫君給你最美的快樂。」   激戰又起,千嬌百媚的何卓芳被楊景天弄得呻吟聲此起彼伏,特別是被楊景天分身捅著的何卓芳,更是難以自控的狂呼亂叫起來。就連周圍的小動物,都以為是天打雷,紛紛逃離這小竹樓的周圍。   高潮褪去,何卓芳眉頭緊皺,俏臉潮紅,全身不停顫抖,小嘴荷荷的喘著嬌氣,體會著人生最美妙的時刻。   楊景天雙手輕輕愛撫她的全身,大嘴吻著她的背頸,吸著那晶瑩的小汗粒,助她享受高潮的餘韻。   躺了好久何卓芳才恢復元氣,她坐起身子便想穿衣服,楊景天笑道:「親親寶貝想去哪裡啊?」   她白了楊景天一眼,嬌嗔道:「被你這個大壞蛋幹壞事後,人家當然……當然要去洗洗……你的那個壞東西倒流出來弄得人家好不舒服呢!」   楊景天故作驚奇的哦了一聲,摟起旁邊的何卓芳道:「那好辦,咱們夫妻一起去鴛鴦戲水就是了。」   何卓芳呸了一聲,臉上又紅了起來。楊景天故意失望道:「哎?難道娘子怕被為夫佔便宜?」   何卓芳嬌笑道:「怕也沒有辦法,誰叫我的夫君是荒淫無道的大色狼。」接著眼波流轉,媚道:「何況……何況最大的便宜都被你這壞夫君佔了……嘻嘻!」   楊景天把何卓芳抱到晶瑩的潭中嘻戲,頓時又是一潭皆春。 正文 第十二章 村長競選 光陰易逝,這天寧靜的金沙村,變得特別熱鬧,村民們又迎來了新一輪村長競選。在金沙村,沒有比這更為重要的節日了。   凡是年滿十六歲的青年,都有權參加村長競選。   比賽的方式很簡單,就是在三天內,每個人都必須空著架船到大海裡捕魚,按照每個人捕得魚的等級和數量來決出優勝者。勝出者,可以從此領導金沙村,直至下一次競選。   可以想像,今日的金沙村熱鬧的程度,就好像本來是平靜的一鍋水被火燒開了一樣,整個村莊都開始沸騰了。   楊景天自然是被公認的最大熱門,他的出場迎來陣陣的歡呼。   這時,林昊跑過來道:「頭,那個郭武也要報名參加,但是被長老會否決了。」   楊景天道:「他雖然不是郭家大少了,但是還是金沙村的居民,按例當然可以參加。」說著,他竟然跑去跟長老會理論。   既然楊景天親自發話,長老會的人也沒有什麼異議,畢竟金沙村的自由是楊景天用命換來的。   郭武這時諷刺的道:「楊景天,你幫了我。我不會感謝你的,等我登上村長的位置,我要把失去的全部拿回來。」   楊景天微笑的道:「憑你?!」   郭武道:「等著吧。」   「他沒有資格參加!」這時,人群中衝出一個妙齡的大姑娘。   眾人望去,竟然是郭武的姐姐郭金。   郭金可以稱得上是金沙村的第二號美人,雖然比不上何卓芳,但是細皮嫩肉的,而且是全村唯一的千金大小姐,模樣還是很俏麗。   林昊就一直把郭金當成夢中的偶像。   郭武看見姐姐出現,不由生氣的道:「賤人,你說什麼?」   郭金滿臉淚痕,哭訴道:「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沒有資格參加村長競選。」   郭武生氣道:「我讓你說……」說著就想上前揍打郭金,卻被林昊擋在身前。   楊景天喝道:「郭武,你不要把以前的威風擺出來,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林昊安慰著郭金道:「大小姐,你有什麼話,儘管說。」   郭金哭泣的道:「這個畜生氣死父親,霸佔繼母,竟然還要……還要……強暴我!」   「啊!!」林昊一聽,火冒三丈,揮起拳頭,狠狠的揍上郭武的頭上,郭武躲閃不及,被打倒在地。   村民這些也被激怒了,一湧而上,對郭武猛揍!   楊順道:「根據村裡的規定,這樣的畜生應該被浸豬籠。」   楊景天道:「住手!大家聽我說,像郭武這樣的畜生,打他只會弄髒大家的手。」   林昊道:「對,把他浸豬籠!」   「浸豬籠!」村民大喊道。   楊景天道:「浸豬籠作為一種懲罰手段,顯得太無人道。這樣的人渣,我們只需把他趕出金沙村即可。」   林昊道:「頭,金沙村沒有通往外邊的路,如何將他趕出金沙村。」   楊景天道:「這簡單,給他三天口糧,一張竹筏,在大海上任他去,如果膽敢回金沙村,殺無赦。」說到最後一句,楊景天眼中竟然充滿了憤怒。   「楊景天,我不會放過你的!!」郭武被拖走的時候,嘴裡不停的喊著。   雖然郭武被饒過一死,但是對於放逐,或許比死還要難受,在茫茫大海,只有三天的口糧,如何能活下去。   楊景天的做法,是不想讓大家親眼目睹殘忍的陋習殺人,讓金沙村從此遠離野蠻,走上文明。   郭武的事情處理之後,村長的競選照例舉行。   村長競賽在長老會的宣佈開始之後。   百艘漁船同時出發,場面極為壯觀。   三天之後。   金沙村的青年們都回來了,每個人都帶回了各自的戰利品,有各式各樣的魚,可以說是一應俱全。其中,林昊竟然扛回了一條九尺長的大白鯊,博得了村民們的陣陣喝彩,許多少女都向他投去熾熱的目光。   楊順夫婦看著一個個青年回來,眼神變得越來越急切。   金蘭道:「孩子他爹,景天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他會不會出事了?」   楊順道:「放心吧!那小子強悍得很,郭家二十八條大漢也鬥不過他,你別瞎猜了。耗子回來了,我們過去問問他。」說著,他跑去問林昊道:「耗子,有沒有見到景天的船?」   林昊道:「第一天我們是在一起的,後來他說要去打大鯊,就開船去了深海。怎麼?他還沒有回來?」   楊順道:「景天去了深海?」   林昊點點頭。   楊順道:「除了他,還有人跟去嗎?」   林昊道:「沒有了。他是獨自前往的。」說著,他得意的拖著大白鯊趕去慶祝的會場。   金蘭道:「景天去抓大鯊,會不會……」   楊順道:「沒事的,我的兒子,我還能不清楚嗎?」   金蘭道:「話雖如此,大海不比岸上,我還是有點擔心。」   楊順歎道:「我也有些擔心,但我想他也不是第一次出海了,上次我跟他一起出海,這小子竟然硬把一條近千斤重的大鯊抓了回來。看看耗子抓的這條,不及那條的一半。你說我們兒子會有什麼事?且他已不同以往了,如今的他可是村裡最強壯的男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和我們的景天相比。我相信他會平安回來的。」   金蘭有些迷茫道:「那為什麼他現在還沒有回來,再過半個時辰,時間就到了。」   楊順道:「以前我不敢說,但對於長大的他,我敢肯定地說,我們的兒子絕對不會讓人失望的,我們就安心地等他凱旋歸來吧!走,我們到會場去,公佈大會就要開始了。」   這時,出海捕魚的人,除了楊景天之外,已經全部回來。   不但楊順父母對楊景天翹首以待,所有的村民都在等待,畢竟楊景天是村裡英雄,他的威猛人所共知。   所有的人,都在期盼楊景天能帶回一個奇跡。   一個驚天地的奇跡,對於所有村民而言,這場競選就是為楊景天而設的,其他的人都只是陪襯。   可是,這個時候,偏偏只有主角沒有出場。   難道他要在最萬眾矚目的仰視下,如英雄一般的凱旋。   沒有人知道,因為對於未來,沒有人能夠預測。   他們唯有等待。 正文 第十三章 人鯊大戰 金沙村,村長競選大會。   空曠的草地上,村民們燃燒起一堆堆篝火,把村莊照耀得通紅,在每一堆篝火上方都烤著青年獵人捕抓來的魚。   全村男女老少在火堆旁吃著、喝著、笑著、唱著、跳著……   大地在歡騰!   在這樣的夜晚,村中年輕的捕魚者不忘捕抓愛情的美人魚,年輕的少女期待著心目中的捕魚之神來把她們捕捉。   今天的捕魚英雄林昊走到楊順夫婦面前,道:「伯父伯母,請你們來為我捕抓到的鯊魚主持開刀儀式。」   楊順道:「可是景天還沒有回來?」   林昊道:「伯父,我們已經等了楊大哥一個時辰,長老會說了,不管楊大哥什麼時候回來,只要他捕抓到的魚比今天獲勝的魚大,他就是當之無愧的村長。」   金蘭一聽,眼淚流了出來,道:「可是他為什麼不回來?」   林昊本來就很尷尬,此時又看見金蘭流淚,心中也急,忙道:「伯母,你別哭。老大這麼強,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的,可能他還在尋找大鯊哩。景天這傢伙就是這樣,決定了的就一定要做到,我猜他若捉不到大鯊,是不會回來的。」   金蘭心中稍微寬慰的道:「但願如你所說。」   楊順點點頭,道:「好,我給你主持開刀儀式!」   眾人把林昊捕抓回的鯊魚翻轉過來,準備進行開肚。不料這一翻轉,立即引來一陣喧嘩!   所有村民的目光都聚集在林昊抓捕的大白鯊之上,人們驚奇的地方,也是這裡。   「景天殺!」林昊對著鯊魚肚皮一字一字的念道。   原來鯊魚白肚皮上,清晰的劃著三個大字「景天殺」。   霎時,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弄糊塗了。   楊順抓起林昊的衣領,將他提起來追問道:「耗子,這是怎麼回事?」   林昊結巴的道:「伯父,我不知道啊!?」   楊順道:「這三個字是不是你故意刻劃上去的。」   林昊結巴的道:「不……不是。」   楊順氣沖沖的道:「那這三個字是怎麼來的?」   林昊道:「我把魚抓上來的時候,沒有動過啊,也沒有留意看。」   楊順道:「那這魚是不是那捕抓的?」   林昊臉色蒼白的道:「是我從海上撈回來的。」   楊順急道:「撈回來?」   林昊道:「是啊,我發現它的時候,這鯊魚已經死了!」   就在大家感歎的時候,一個聲音叫道:「大家看!!好多鯊魚!」   眾人往大海裡望去,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   那時他們一輩子也不曾見過的壯觀景面,那場景絕對的空前絕後。   只見成百上千的鯊魚正從海面浮來,這些鯊魚毫不例外的肚皮翻轉,從海心浮出。   漫海的鯊屍,就像一座座小山丘浮在海面一樣。是什麼會讓平時大海中最兇猛的鯊魚成群的死去。   沒有人知道。   當村民把把死鯊脫上岸上,竟然發現這些鯊魚跟林昊捕回的那條一樣,清晰的寫著「景天殺!」   眾人看到這裡,終於相信林昊所說的,同時也似乎明白海上發生了什麼。   楊順夫妻看到此景,朝海方向跪下,淚流滿面道:「我的兒,你在哪裡!!」   ※※※※※※※※※※※※※※※※※※※※※※※※※※※※※※※※   楊景天還在海上捕鯊。   不,正確的說是殺鯊。   他本來想獨自抓一條巨鯊回去,可是沒想到在海上遇上了鯊群。   原來當日楊景天捕到第一條鯊魚的時候,發現那鯊魚太小了,才幾百斤。把鯊魚放在船上又太礙地方,放生又可惜。於是運起掌力,將鯊魚劈了裂。楊景天把鯊魚震裂的另外一個用意就是把更多的鯊魚引來。   鯊魚是兇猛吃生的動物,最喜歡血腥味,楊景天把抓來的鯊魚打成了魚餅,群鯊聞到血腥,紛紛湧上。   楊景天本來只想引來幾條鯊魚就足夠了,不料這鯊魚一來,竟然蜂擁而至。   楊景天見海面上翻翻滾滾,不知有幾千幾萬條鯊魚,又見鯊魚一口就把死鯊身上的肉扯下一大塊來,牙齒尖利之極,不禁大感惶恐,突覺船體搖晃,原來鯊魚正在咬船。   楊景天拿出魚刀,順手揮出。   楊景天功力深厚,只聽嗤的一聲輕響,已在鯊魚頭上刺了個窟窿,鮮血從海水中翻滾而上。群鯊圍上,亂搶亂奪的咬嚙。   楊景天憑著武功卓絕,在群鯊圍攻之中,身上並未受傷,每次出手,總有一條鯊魚或死或傷。那鯊魚只要身上出血,轉瞬間就給同伴扯食得剩下一堆白骨。   楊景天武功了得,但是小船就承受不了鯊魚的攻擊,楊景天眼見四周鯊魚難計其數,殺之不盡。心想任憑自己有再多的力氣,總有力衰的時候,但是到了這個份上,只有但在全力施為,也不暇想及其他。   楊景天為了引來其他人的注意,特意在被殺的鯊魚上都劃上「景天殺」的字樣。   不出半天,楊景天一人竟然已打死一千餘條鯊魚,可是聚集的鯊魚卻是越來越多。   楊景天甚至絕望了,但是他始終都在堅持。   莫老爺說過,堅持到底,就是勝利。   楊景天不知疲倦的與鯊魚搏殺,自己乘的小船已經被咬爛沉入海底,他就憑著武功在海裡與鯊魚周旋。   人總會有累的時候,如果不是莫老爺的一番調教,只怕他楊景天一早喂鯊魚去了。   此刻的楊景天是多麼渴望能有漁船經過,可是,他挨過了一天一夜,都沒有等到海面有漁船經過。   在他周圍最多了,除了鯊魚,還是鯊魚。   一人面對成千上萬的鯊魚,也只有楊景天能堅持這麼久。楊景天舉目望去,整個海域變成了一片血紅,無數的鯊魚屍體漂在海面上,而又有無數的鯊魚步步襲來……   楊景天在那一刻,想了很多。   想到了父母教養,想到與何卓芳的幸福生活,想到莫老爺的調教……   他覺得如此自己就這樣死去,他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們了。   什麼狗屁村長,為什麼我要做這樣的蠢事?   楊景天突然腦海冒出這樣一句。   對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他才有埋怨的理由。   【第一卷世外生活】終 正文 【第二卷風神之戀】第十四章 人鯊情 就在楊景天感覺到無奈的時候,他突然想起小時候莫老爺讓自己去深山搏殺老虎,自己卻把整隻老虎制服,高興的騎著老虎歸來的事情。   這老虎是陸地之王,跟鯊魚比起來也不多讓。老虎自己都能騎,難道區區鯊魚就不能。   楊景天想著,突然一個翻身,騎到一條虎鯊的背上。   虎鯊被楊景天這麼一騎,感覺魚身一沉,就扭了起來,企圖想把楊景天甩掉。   楊景天卻緊緊的抓住它的魚翅上翼,任憑虎鯊如何翻滾,就是不放手。   虎鯊也急了,猛的沉入海底。它企圖通過深海水壓來逼楊景天放手。   換在常人,一早鬆手了。再說跟著鯊魚潛入海底,沒有練過龜息換氣大法的,不累死也要悶死。   楊景天七歲就練就了龜息換氣大法,而且水裡的功夫比誰都強。虎鯊這樣折騰,反而激起了他的鬥志。   楊景天緊緊的夾住虎鯊的身體,一手抓住鯊翼,另一手舉刀往虎鯊身上刮了幾下。   虎鯊疼痛難當,更加用力的往前翻滾。   楊景天死活不放手,人與鯊就這樣糾纏著。   黑夜到白天,七八個時辰之後,虎鯊終於屈服了。當虎鯊浮上海面的時候,楊景天其實也是筋疲力盡了。   陽光照耀在海面上,碧藍的海水閃閃發光。   虎鯊不時的張口喘氣,楊景天輕輕的拍打它的腦袋,道:「畜生,你也有累的時候。」   虎鯊似乎能聽懂楊景天的話一樣,擺擺尾巴示意。在廣闊的海面上,這條虎鯊成了楊景天唯一的依靠。如果沒有虎鯊,恐怕他楊景天再有能耐,也不能飄遊在這浩瀚的大海上。   虎鯊餓了,就吞食小魚,它同時不忘給楊景天抓點小魚小蝦的。   楊景天沒有想到經過這番折騰,這畜生竟然被自己訓得服服帖帖,儼然成了自己座騎。   吃魚生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幸好這海中除了魚還有蝦之類的,這活蝦總比活魚好吃多了。   吃飽之後,楊景天拍拍虎鯊的腦袋,道:「夥伴,我們回岸上去!」   那虎鯊竟然擺擺尾巴又搖搖頭,隨即猛的挺身,如離弦之箭全速前進。   在無邊的大海之上,楊景天感受著別讓的浪漫,那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和大海壯美的廣闊結合在一起,讓楊景天產生了一種難言的自豪、意氣風發。這種大海騎鯊馳騁,不知比草原騎馬飛馳要舒服多少。   碧海藍天,盡在天海一色的盡頭。遠遠望去,根本分不出哪裡是海,何處是天。唯有頭上那一輪烏金,讓人覺得天的存在。   就在楊景天感歎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到岸的時候,讓他驚喜的奇跡出現了。   在海面的盡頭,隱隱看見一艘巨輪正緩緩駛過。   楊景天高興的拍拍虎鯊背,興奮的道:「夥計,我楊景天有救了,快,朝船的方向去。」   虎鯊搖搖尾巴不動,顯然不願游過去。   楊景天用力的拍打它的腦袋,道:「混蛋,不對,你根本不是什麼蛋。你是死鯊,你敢不聽我的使喚,信不信我殺了你?」說著,楊景天還從腰間拿刀出來搖搖威脅。   虎鯊動了一下,顯然它明白楊景天的意思。   楊景天道:「那你還不過去。」   虎鯊全身顫動一下,楊景天思索半天,道:「你是怕他們傷了你?」   虎鯊動了動,顯然是楊景天說對了。   楊景天大樂,道:「去,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   虎鯊挺了挺,最後才全速朝巨輪的方向奔去。   楊景天騎著虎鯊距離還有半里的時候,就聽到巨輪上的人有人大喊道:「鯊魚,有鯊魚!」   巨輪上的人一聽,紛紛跑出來,扶在欄杆上觀看。   這巨輪有四層樓高,有一百多人,此時整個船上的欄杆頓時站滿了人。   「你們看,這鯊魚上面還有人?」   「真的,是一個小子。他騎在鯊魚背上。」   「他好帥啊!迷死人了。」   「對啊!」   ……   楊景天可是肯定最後的兩句肯定出於女人的口,而且還是那樣的嗲氣。   楊景天拍拍虎鯊的腦袋,道:「夥計,看見沒有,他們正列隊歡迎咱們,還有大姑娘讚歎你帥呢!!」   船上的人看見楊景天在海面騎著虎鯊東奔西突,迅捷異常,就如陸地馳馬一般縱橫自如。   這時,船上有人呼叫:「夥計,你要不要幫忙?」   楊景天道:「我騎著寵物鯊出海遊玩,現在迷路了。」   船上的人道:「那你家在哪裡?」   楊景天道:「金沙村。」   船上的人嘀咕了一下,道:「我們沒有聽說這個地方。」   楊景天道:「那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船上的人又道:「我們要去中原。」   楊景天一聽,一種興奮的心情頓時噴發出來。   中原,不是他楊景天日夜渴望的地方嗎?那裡有武林,有絕世高手,絕色美人,有無數的傳奇,莫老爺說過,男兒不到江湖,就跟沒有到世上來過一樣。   他楊景天要的就是去闖蕩江湖。   楊景天道:「我竟然回不了家,可以跟你們一起去中原嗎?」   船上的人道:「等一下,我們給你梯子。」   楊景天縱身一躍,從虎鯊背上飛躍直上,穩穩的落入船甲板上,道:「不用麻煩,我自己可以上來。」   船長是一個四十餘歲的船夫,看得出是經常航海的人,他上前道:「小伙子,你跟我們去中原,你的座鯊怎麼辦?」   楊景天看見海面上,那虎鯊久久在船的周圍徘徊,不肯離去。   楊景天看著虎鯊的背影,沒有想到這畜生竟然也對自己產生感情,想到這些日子的心酸,如果不是虎鯊,自己早就葬身大海。   楊景天心一酸,一顆淚水滑落。他努力的朝虎鯊揮揮手,道:「夥計,你可以回去了。我要去中原,你不必跟來。」   虎鯊在海裡圍著巨輪又游了三圈,最後高高的躍上水面,連續三次,最後才沉入水底,慢慢了離去。   船上的人看到此景,無不驚歎。這平日凶狠吃人的虎鯊,竟然與眼前這位少年有非一般的情感。   鯊魚也有感情,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船上所有的人的臉色,除了寫著驚奇的感歎,再有就是佩服。   無論如何,眼前的一切,是他們之前都沒有經歷過的。 正文 第十五章 白芸紫嫣 楊景天站在船甲板上,簡直成了全體船員的觀賞物一般,所有的人都盯在他的身上看。   楊景天頗不自然的道:「諸位,我叫楊景天,你們看我這身衣服爛成這樣,能不能給我換一身衣服?」   這時,一個年紀十七八歲少女站了出來,道:「你跟我來!」   楊景天一看,眼前這個少女一頭長髮烏黑亮麗,圓圓的臉頰,尖尖的下顎,大而明亮的眼睛,小巧的鼻樑,豐厚溫潤的嘴唇,整體而言,漂亮而迷人。   她的身高長得不算矮,大約一百七十八公分,高挑而婷婷玉立,腰身纖細,配合著緊俏的臀部,加上修長的雙腿,舉手投足曲線玲瓏,可以說是青春健美。   更令人側目的是她胸前突出的雙峰,雖然有上衣包裹住,但是走起路來動盪不安的好像隨時會跳出來似的。   這個美女竟然跟金沙村第一美人何卓芳有著不相上下的容貌,更難得的是她有著何卓芳沒有的青春與活力。難怪莫老爺說江湖美女成群,何卓芳的姿色在江湖中,一百名都排不上號。看到眼前這個婢女打扮的美少女,楊景天終於相信了莫老爺並非信口胡說。   楊景天走在美女的後面,道:「天仙姐姐,請問你的芳名是……?」   那美少女瞪了楊景天一眼,生氣的道:「誰是你姐姐?」   楊景天嬉皮笑臉的道:「你當然不能是我姐姐,你是天上七仙女的姐姐,你如此花容月貌,實在是天仙下凡。」   那美少女見楊景天把自己說得如此非凡美麗,心裡甜滋滋的,露出俏麗的笑容,道:「誰是天仙姐姐了?我有那麼老嗎?」   楊景天見她笑起來臉上竟然還有兩個迷人的小酒窩,可愛至極,於是不禁的讚歎道:「是我說錯了,你應該是天仙妹妹。你是我楊景天來到這個世上,見過最美的女人。如果你說自己不是天仙下凡,我還真不敢相信。」   楊景天這倒沒有說假話,在金沙村裡,的確沒有人跟眼前這個美少女相媲美,所有說這是他來到這個世上,見過最美的女人,一點也不誇張。至少,到現在為止都是如此。   美少女被楊景天這麼一讚再贊,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嬌嗔道:「貧嘴。」   楊景天一臉無辜狀,委屈的道:「這可是我發自肺腑的真心話,我可以向天保證,我沒有信口胡說。」   美少女道:「那是你沒有見過我們家小姐,她才叫天仙一樣的絕色呢?」   楊景天道:「這也不一定,誰規定小姐就會比丫鬟漂亮的。我見過的都是丫鬟比小姐漂亮。」   美少女樂了,道:「就你會說。」   楊景天得意的道:「我叫楊景天,姑娘貴姓?」   美少女道:「我叫白芸,是小姐身邊的丫鬟。」   楊景天道:「白雲?好名字。」   白芸道:「是芸芸眾生的芸。」   楊景天道:「那更好聽,芸芸眾生之中,你是白雲一朵,傲立絕塵。」   白芸會心的微笑道:「傲立絕塵的人是我們家小姐。」   楊景天道:「你老是說你們家小姐如何如何?難道她真的那麼漂亮嗎?」   白芸沒有回答楊景天,把他帶到一間更衣室內,拿出一套海員船工的服飾遞給楊景天,道:「你先把衣服換上,其餘的事情不要理會這麼多。」   楊景天不假思索就脫下身上破爛的衣服,白芸一轉身,正巧看見他赤裸著上身,下身也幾乎赤裸,那怒挺的肉棒傲然而立。   「啊!」白芸一聲驚叫,「你這是幹什麼?」   楊景天羞紅著臉窘的道:「換衣服啊!」   楊景天習慣了在何卓芳面前換衣,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忘記了白芸還是一個姑娘家。   白芸緊閉雙眼道:「你這色狼加變態,換衣服到裡面的更衣室,你怎麼可以在這裡脫衣服。」   楊景天利索的換了衣服,看著白芸嬌羞臉紅的樣子,十分的可愛,道:「我怎麼知道更衣間在哪裡?你又沒有說。」   白芸氣得直跺腳的道:「你不會問嗎?沒教養。」   楊景天也急了,道:「喂,什麼叫沒教養。天仙妹妹,說話要對得起良心。」   白芸道:「不跟你說,換好了沒有。」   楊景天道:「好了!」   白芸似乎想了很久,才把眼睛睜開,換上衣服後的楊景天顯得帥氣十足,特別是那陽光燦爛的臉,微笑起來簡直就是要人的命。   楊景天道:「我不想在你們船上白吃白住的,你給我安排些活幹,我什麼都可以做的。」   白芸道:「我先去稟告一下小姐,看有什麼合適你做的。」她轉身離開,回頭還叮囑了一句:「沒事不要亂走。」   楊景天嘴一翹,道:「知道,這裡規矩嚴明嘛!」   白芸白了他一眼,道:「知道就好。不然被拋下海喂鯊魚還不知道為什麼。」   楊景天一笑,道:「美女,你忘了,鯊魚可是我的朋友。」   白芸氣道:「是把你砍了再扔下海去餵鯊魚。」   楊景天氣得不出聲了,白芸這才得意的轉身離去。   白芸剛走開,又一個美女跑了進來。模樣挺俏麗,婷婷玉立,玲瓏凹凸的身材異常的惹火。加上穿著相對妖嬈,顯得風情萬眾,嫵媚中帶著妖艷,跟白芸的清純比起來,其成熟的風韻卻比白芸更勝一籌。   這辣艷美女一闖進來,就嗲聲的道:「帥哥,你叫楊景天?」   楊景天見有美女上來打招呼,還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遇上了桃花運,說不準這艘就是桃花船。於是道:「區區不才正是楊景天,未請教姑娘芳名?」   那美女道:「我叫紫嫣,是我們家小姐的貼身護衛長。」   楊景天一愣道:「你會武功?」   紫嫣道:「我們風神幫的人,誰不會武功!」   楊景天道:「風神幫?!」   紫嫣道:「不錯。我們風神島雖然遠離中原,卻也是武林八大幫之一。」   楊景天一聽,興奮的道:「什麼?你們也是江湖中人。」   紫嫣反而愣住了,道:「這奇怪嗎?你從哪看我們不像江湖中人?」   楊景天想到自己可以闖蕩江湖,心中總是抑不住內心的衝動,他興奮的抓起紫嫣的手腕,道:「太好了,我要跟你們去闖蕩江湖。」   紫嫣被楊景天弄得一愣一愣的道:「你很嚮往江湖嗎?」   楊景天露出一臉正經,充滿嚮往的道:「這不是嚮往,而是追求。江湖,是我今生最大的追逐。」   紫嫣在楊景天剛毅的臉上,突然看見了一張本不屬於十六歲少男的成熟與堅定。那種壓倒一切的氣魄和氣勢,是一個王者才擁有的氣質。   剎那的瞬間,紫嫣為楊景天身上發出的氣概所深深吸引。   楊景天所威懾出的氣魄,就像迷藥一般讓人迷醉,讓人不能自撥。 正文 第十六章 二女爭鬥 就在紫嫣為楊景天氣質所迷醉的時候,楊景天突然轉頭天真的問道:「紫嫣,你去過中原武林嗎?」   紫嫣嬌笑的道:「我為什麼要回答你。說,你為什麼會上我們的船?」   楊景天一臉沉靜無奈的道:「你不說我也沒有辦法。」轉而誠摯的道:「至於你問我為什麼上你們的船,那是天意。其實佛祖也有說,五百年的修煉才換得今生一次擦肩。今天我有幸遇上紫嫣你,還說了這麼多話,實在不知道前世修了多少百年的善事陰德。」   紫嫣看著楊景天說得這樣的誠摯,心中一陣悸動,萬萬沒有想到這小子的話,竟然這樣的勾人心魄。本來就有點神魂顛倒的紫嫣,頓時芳心飄動,六神無主。   楊景天見她眼睛迷醉,很像何卓芳見到自己時候的眼神,一時得意的道:「你們風神幫一定是很少與外界交流,所有你肯定是第一次去中原。」   紫嫣接著他的話道:「不錯。我們風神幫遠離中原,在大海中央的孤島上,很少與中原武林來往。如果這次不是周宏斌副幫主帶頭造反,我們也不會離開風神島前往中原。」   楊景天一聽,道:「怎麼?你們幫中有人造反。」   紫嫣點點頭,道:「這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   楊景天卻好奇的道:「你們這次中原之行,是不是要去搬救兵?」   紫嫣一陣微笑,道:「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你似的。」   楊景天道:「你們家小姐就是幫主女兒吧?」   紫嫣詫異的道:「你怎麼知道,是白芸告訴你的嗎?」   楊景天搖搖頭,道:「她沒有說過,是我猜的。大概的事情起因一定是你們風神幫內有德高望重的長老突然舉兵造反,殺了幫主,並奪取幫主之位。而你們一幫擁護幫主的忠實門徒拚命保護少主逃離風神島,前往中原武林求救。我說得對不對?」   紫嫣微笑道:「八九不離十吧!」   楊景天道:「八九不離十,那還有出入的一二是在哪裡?」   紫嫣道:「幫主並沒有被殺害,只是被囚禁起來了。」   楊景天嘖嘖的道:「看來造反派還沒有趕盡殺絕嘛!」   紫嫣道:「他們不敢,因為幫主手中還有皇牌。」   楊景天道:「原來如此,造反派沒有追殺你們嗎?」   紫嫣道:「當然,昨天我們才逃過三艘戰艦的圍捕。再過兩天,我們就可以上岸了。」   「大膽紫嫣,你竟然把幫中的機密洩露給外人,你該當何罪?」   攸地一把女聲在門外響起,楊景天和紫嫣俱是一驚,向艙門外望去,來人正是白芸。   紫嫣一聽,心中卻絲毫沒有畏懼,反而大聲的道:「白芸,你不要仗勢欺人,憑著小姐的寵幸,就對我們百般責罵。別人怕你,我紫嫣可不怕。」   白芸一聽,氣道:「你這狐狸精,仗著自己那點本事,就以為我不敢懲治你!」   紫嫣不屑的嬌聲道:「我是狐狸精,那你是什麼?馬屁精還是跟屁蟲?」   白芸氣道:「你……你說什麼……」   紫嫣得意的道:「怎麼?被我說中無話可說了,馬屁精?」   白芸猛地從腰間拔出長劍,遙指紫嫣,氣道:「狐狸精,你敢再說!」   紫嫣不屑的道:「怎麼?說不過就像跟我來硬的,打架?在風神幫裡,我還沒怕過誰!」   楊景天一聽,明白這二位美人,一個是小姐身邊的紅人,另外一個應該是風神幫內數一數二的高手。平時裡二人肯定沒少明爭暗鬥,誰也沒有讓著誰?   白芸氣得臉色發白,看樣子是臉皮不夠厚的緣故,只聽她道:「你以為現在還是在風神幫?沒有那幫臭男人,我看今天誰幫你。」   「鏗!」一聲清脆的劍鳴,一股寒光逼人。   紫嫣頓時抽出長劍,那氣勢果然不是白芸所能比擬,一看就知道要比白芸強很多。只聽紫嫣冷冷的道:「對付你這樣的馬屁精,根本不用十招。」   紫嫣舉劍的時候,完全是聚精入神,旁若無物,她正經冷傲的時候。那種美麗有別於平常的那種嫵媚妖嬈,像是一座寒冷的冰上,別具一番風情。   而此時的白芸氣得牙齒直哆嗦,道:「好!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了不起……」   船艙之內,頓時寒光大盛,殺氣凝重!   「二位姐姐,且慢!」楊景天看二人就要揮劍相互對殺,急忙跑到二人當中攔住。   白芸道:「誰是你姐姐?讓開!」   紫嫣一陣冷笑,道:「楊小哥,我看你不必枉做好人,她不會領你的情。反正我想教訓這個馬屁精已經好久了。」   白芸一聽,更氣了,若不是楊景天站在她們中間,說不定這一劍早就刺過去了。只聽她道:「楊景天!你讓開!」   楊景天道:「對不起天仙妹妹,是我不好。我楊景天錯了,有什麼比開心更重要,不要生氣,怒會傷肝的。還有你,紫嫣姐姐,不要跟天仙妹妹過不去,你們都是一家人,應該共同對外,何必為這等小事爭鬥。今天是小弟我的錯,有什麼就發洩到我身上好了。」   紫嫣道:「楊小弟,不是我跟人家計較,是人家不放過我!你說,這口氣我能嚥下嗎?」   楊景天轉頭對白芸道:「天仙妹妹,何必呢?請不要毀掉你在我心目中完美的天仙形象,好嗎?」   白芸卻不依不饒的道:「楊景天,你再不讓開,別怪我刀劍無眼。」   紫嫣冷笑嘲諷的道:「你刀劍無眼,只能證明你的劍法太差。」   「看劍!」白芸實在無法忍受,整個人輕輕躍起,翻越楊景天的頭頂,長劍一揮,一道銀光射向紫嫣襲來。   白芸的手中長劍如靈蛇吐信,揮舞中充滿了殺機。   紫嫣看著來劍,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一抖。頓時化做一團銀光爆裂,如冰箭齊發,蜂擁射向飛來的白芸。   二人使出的都是致命的絕招,楊景天身處其中,深深的感受她們手中長劍散發的劍光殺氣。如果她們不停止,肯定會有所損傷,弄不好還會是兩敗具傷的結局。   「你們給我住手!!」   楊景天站立二人當中,突然震天一吼,如同泰山壓頂,聲音如濤天巨浪,直向四周擴散,所到之處,排山倒海,無所披靡!   處於大吼最近的紫嫣和白芸同時感觸到一股強大的推力,頓時化去了二人的劍氣及內力,在推力的掀動下,二人同時踉蹌倒退幾步。   船艙內的用具同時被震飛開來,船甲板不斷的震動,幾乎要剝開一樣,最可憐的是那扇艙門,被震飛拋入大海。   受楊景天大吼的影響,整個巨輪居然發生了全所未有的震動,就如同遇上颱風和海嘯一樣的嚇人。   大吼之後,船上的人們驚魂未定之時,紫嫣和白芸早驚恐萬分的望著楊景天。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習武的人都知道,這種武功無疑就是少林獨有的獅子吼,如果沒有二三十年的苦練,無論如何也達不到這樣威力。可是眼前的楊景天不過十六七歲,他如何能練就這樣高深的武學?   紫嫣和白芸的眼中除了驚訝,就是佩服,一種被征服過的敬仰。 正文 第十七章 意氣之爭 「發生了什麼事?」   一群人圍向楊景天和紫嫣、白芸她們,看著楊景天矗立當中,紫嫣臉色發青,白芸摔倒在甲板上,二女手中各持長劍,眾人都不明白那一刻發生了什麼?   白芸站起來,對眾人道:「你們在這裡看著她們,我去稟告小姐。」   紫嫣看著白芸遠去的背影,嘴裡不服氣的低聲說了一句:「馬屁精。」   楊景天卻無奈的擺擺手,對圍觀的眾人道:「沒事了,剛才我只是不小心打了一個噴嚏。」   暈!打一個噴嚏可以讓整艘巨輪震三震,那這個噴嚏也未免太誇張。而且眾人都清楚的聽到「你們給我住手」的一聲怒吼,誰相信他是在噴嚏。   不過楊景天擺手的表情倒是非常的搞笑。   紫嫣感覺他的動作非常逗人喜歡,於是微笑的道:「景天,一會我家小姐肯定會叫你過去。你要小心點,最好不要亂說。如果有什麼解釋不清楚的,你就全部推到我身上。」   楊景天見紫嫣這樣維護自己,心裡頗為感動,微笑的道:「能有什麼事嗎?最多也是要我賠償這船上的損失罷了。沒別的,最多以後不打噴嚏罷了。」   紫嫣微笑的道:「噴嚏是不能再打了,可是話也不能亂說,誰知道那個馬屁精會跟小姐說些什麼,還是小心一點好。」   楊景天道:「可是我看白姑娘並不是那麼自私的小人,你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紫嫣冷冷的道:「誤會?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一直來她看我不順,我也看她不順,就是這麼簡單。」   楊景天道:「這好辦,改天選一個時間,讓你們好好坐下來談談,打開彼此的心結。」   紫嫣沉默了一會,道:「對了景天,剛才你那個獅子吼實在是威力驚人,你是怎麼練的?」   楊景天微笑道:「這是獅子吼嗎?我一直以為是噴嚏。小時候我就喜歡在海邊這樣大吼,叫得起勁的時候,那些魚都從海底飛躍上來,不停的翻滾,可好玩了!」   紫嫣驚訝的道:「你能把海底的魚都震上來,太不可思議了?!」   這時,一個圍觀的侍女道:「紫嫣姐姐,他可沒有說謊,剛才他吼的時候,海上就有不少魚翻滾上來,一些還躍到了我們船上呢!」   楊景天微笑道:「沒有什麼吼不吼的?其實就是我號子喊得好聽,那些魚兒都喜歡,所以才上來伴舞。」   像楊景天這樣厚臉皮解釋的人,紫嫣和風神幫的人還是第一次遇上。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們喜歡楊景天這樣的調侃,輕鬆幽默,笑料不斷。而且他說這些逗話的時候,那神情簡直讓人愛得抓狂。   紫嫣無奈的搖搖頭,道:「那你的歌聲實在是魅力驚人。」   楊景天得意的道:「不是魅力驚人,是魅力驚魚。如果是驚人的話,飛舞的人就是你們,而非海中的魚兒了。」   紫嫣噗哧嬌笑道:「剛才好像已經有人在飛舞了,難道你沒有看見?」   楊景天道:「你說天仙妹妹嗎?她本來就是飛舞著的,怎麼算呢?如果紫嫣姐姐你飛舞的時候,我的號子歌聲才算得上魅力驚人。」   紫嫣嬌羞的道:「貧嘴。」   「楊景天,你跟我來!」   不知何時,白芸已經重新回來,對著楊景天淡淡的說了一句。   楊景天裝出文質彬彬的樣子,躬身道:「天仙妹妹請引路!」   旁邊幾個小婢看見楊景天可愛的樣子,不由「噗哧」一笑。   楊景天回首看了看紫嫣,正好與紫嫣四目相對。紫嫣對楊景天使了一個眼神,意思讓他小心一點。   不料白芸白了紫嫣一眼,道:「紫嫣護法,小姐叫你也過去。」   紫嫣也不吭聲,轉身就跟去。   楊景天對著圍觀的人群,道:「諸位,表演結束了,大家回去吧。」   楊景天跟著紫嫣白芸的後面,看著兩位美女的背影,均感不但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待自己更是優厚異常。   步進艙門,一條信道往前伸展,兩邊各有三道內艙的門戶,卻不見任何人,頗透出神秘的氣氛。   白芸領楊景天到了左邊最後的艙門處,再走前就是通往上下船艙的樓梯了。   白芸把艙門推開,冷冷的道:「請進。」   「麻煩你下次說請進的時候,態度好一點。我從來沒有聽到這樣難聽的請進。」紫嫣淡淡的道。   「你……」白芸氣得直跺腳丫。   楊景天扯了扯紫嫣,道:「你就少惹得麻煩罷。」說著兩人舉步入房。   房間非常寬敞,但中間卻以垂簾一分為二,近門這邊四角都燃著了油燈,放置了一組供人坐息的長椅小几,牆上還掛了幾幅畫,看佈置顯得相當精緻典雅。   這時,房內一個小婢客氣道:「楊公子請坐!」而紫嫣和白芸仍是站立一旁。   楊景天坐下後,小婢退了出去,還關上了房門。   楊景天面對紗簾,嗅到淡淡幽香,由紗簾內那邊傳來,顯得非常誘人。   楊景天正摸不著頭腦時,一把嬌滴滴的女聲由廉內傳過來道:「聽說楊公子是騎著鯊魚前來,不知是否有此事。」   楊景天聽著紗簾內的女聲,顯得受用極了,道:「你們全船的人都親眼目睹,我還能賴嗎?對,不知姑娘貴姓。」   風神幫大小姐淡淡的道:「免貴姓孫,名曼菊。」   楊景天道:「孫曼菊,好名字。名字好聽,人一定也長得漂亮。」   孫曼菊略顯得不高興,淡淡的道:「不知楊公子師出何門?」   楊景天隨意的道:「我啊,無門無派,閒著無事在村頭村尾跟別人打打架的。」   孫曼菊道:「楊公子身手矯健,如果只是街頭打架而已,實在很難讓人相信。」   楊景天笑嘻嘻道:「我所謂的武功都是老爺子教的,讀書認字,亦是由他一手包辦,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複雜。」   一聲嬌哼,在廉內傳出,打斷了他的話。   楊景天見孫曼菊不高興,卻不感意外,道:「孫姑娘不滿意我的回答,我也沒有辦法。編謊言騙你,我實在又做不到。」   孫曼菊道:「那你的父母是何人?」   楊景天道:「金沙村人士,父親楊順,母親金蘭。孫姑娘你打聽我家底,不會想跟我相親吧!」   「大膽!」一旁的白芸一聲嬌奼。   楊景天微笑的道:「天仙妹妹,你不要焦急。即使孫姑娘看上我,我還要考慮考慮的,你用不著吃乾醋,對於你,我還是有感情的。」   「你……無恥!」白芸氣得直跺小腳,恨不得將楊景天的嘴巴抽上幾巴掌。   一旁的紫嫣漫不經心的道:「白芸,你這樣做也太沒有把小姐放在眼裡。」   白芸道:「紫護法,你這樣說,難道就把小姐放在眼裡。」   紫嫣不屑的道:「哼!我是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夠了!你們覺得自己還不夠丟人嗎?」孫曼菊大聲的叱喝道。   在場所有的人頓時為之一震。   一場沒有預先的意氣之爭,最終因為楊景天的加入,變成了冤家對頭的口角之爭。 正文 第十八章 曼菊之貌 就在孫曼菊嬌叱之後,楊景天站了起來。   他先是一陣迷人的微笑,隨後溫文爾雅的道:「三位,你們聽我說,女人最好不好生氣。醫典上有說,怒傷肝,嘔氣容易讓心情變化,從而影響女人的年齡,讓女人提前衰老!」   暈,天高地厚都不知道的傢伙,居然講起養生之道來。   「你住嘴!」孫曼菊生氣的再度嬌叱道。   楊景天一愣,依舊嘻皮笑臉的道:「孫小姐,你這就不對了。你平常就不喜歡跟別人交往,經常躲在房間,很容易悶出病來。現在你無緣無故的生氣,就是心情壓抑的原因。」   看來他不把心中所想的道理說完,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住嘴!」孫曼菊忍無可忍,嬌叱一聲,隨手一揮,一道強烈的內力往楊景天襲來。   「犀!」房內隔擋的紗簾頓時被孫曼菊發出的內勁裂成兩半。   白芸和紫嫣驚訝這內勁竟然利似鋒利寶劍,完全是一副致人於死地的氣勢。   楊景天在微笑,處變不驚,如群山傲立不動。   白芸和紫嫣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儘管她們有點恨楊景天,但是卻也沒有恨到要將他殺死的地步,那只是一種無名的責怪而已。此時孫曼菊要將楊景天置於死地,她們反而為楊景天擔心起來。   「小心!」紫嫣甚至喊出了聲來。   「嘶……!」   內勁劃破楊景天身上的衣服,直入體內。   「啊!?」一旁觀看的白芸終於也忍不住叫出身來。   楊景天還在微笑,透過斷下的半邊紗簾,他清楚的看到裡面坐的孫曼菊。   天仙?   神女?   傾國?   傾城?   答案是否定的。   孫曼菊竟然不是楊景天夢想中的那樣天香國色。   他的種種幻想,最終都不是。   楊景天有點失落,感覺自己這一道內勁是白挨了。   孫曼菊的身材和白芸、紫嫣同樣豐滿動人的身材,比起白芸甚至稍稍矮幾公分,但是腰身非常纖細,胸前飽滿突出的樣子說不定還比白芸、紫嫣的要更大一些。鵝蛋兒臉缺乏動人的表情,尖尖的下巴,秀髮烏黑而筆直,非常俏麗。眼睛不大,但是明亮動人,水汪汪的會放電。櫻唇皓齒,頰上還有兩個小梨渦。肌膚勝雪,如同剛剛煮熟剝雞蛋一樣的滑嫩誘人。按理說也是無可挑剔的了,但是一看到她那冷冰冰的表情,楊景天就覺得倒胃口。   她算是絕色美人,但也決不會高到天仙的地步,更不能傾城,更不要說傾國。她不是男人喜歡的女人,儘管她的姿色比白芸、紫嫣要高出一級,但是白芸和紫嫣卻比她多了一份生機。   儘管白芸喜歡打小報告,好出風頭,但也顯示出她女人可愛的一面。恰如其分的虛榮也是女性的一種美,只要不是太過分,男人都願意,甚至樂意接受。而紫嫣,雖然妖嬈、嫵媚甚至帶點風騷,但是只要不是太出格,同時能保持自己的理性和操守,那種女人最能讓男人把持不住,甚至是為之瘋狂。   孫曼菊絕對是一個例外,高高在上,不近人情。既沒有歡笑,也沒有悲哀,活著就像一個象徵,說白了就是一個木偶。   沒有生命的木偶,就算再漂亮,男人也不會心動。如果跟她一起的女人中不乏姣姣者,那麼她更加無法吸引男人的目光。   孫曼菊正是如此,在白芸和紫嫣的光芒下,楊景天失去了對她的憧憬。   但是,孫曼菊感覺,恰恰相反。   楊景天那英俊不羈帥氣的臉,偉岸挺拔的軀體,一雙虎目逼人心眩,他那詭異的微笑,簡直就是天使與魔鬼的結合。   他的魅力無所不在,他就像太陽底下最耀眼的光源,總是能吸引女人最好奇的目光。這男人簡直就是女人的天敵。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女人的毒藥,甚至讓你明明知道他是毒藥,你也要無怨無悔的吃下一樣。   孫曼菊呆住了,內勁已經劃破楊景天身上的衣服,穿透肌膚,直入心臟。   他為什麼不躲,他為什麼那麼傻?   孫曼菊一遍遍的在心底追問。   楊景天在微笑,簡直就是要人的命。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奇解。   受如此重的傷,竟然還能笑出聲來。如果不是特別的原因,只能說明眼前這個人是白癡。   這麼英俊有魅力的一副身材,竟然配給了一個白癡。   老天不公。   孫曼菊感覺一陣可惜。   楊景天的笑聲卻越來越大,在孫曼菊聽來,這簡直就是一種嘲笑,侮辱。難道他一點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孫曼菊實在想不明白,她已經唇齒發白,可是偏偏這可恨的楊景天還在微笑。   孫曼菊是被氣極攻心才出招,同時也是為了試探楊景天的武功。她根據楊景天剛才那一記獅子吼的威力,決定使出七成功力。可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竟然一動不動的愣在當場,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孫曼菊既然沒有殺人的念頭,但大錯已經造成,她本來是為楊景天感到傷心。可恨的是,楊景天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看來是表錯了情,這種人,根本就不應該得到同情。   楊景天微笑的道:「孫小姐,以後你再對我發鏢的時候,請提前說一聲。雖然你可以給我衣服換,但是我換衣服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你……」孫曼菊和一旁的白芸、紫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孫曼菊深知自己這七成功力意味著什麼?就是武林一流的高手,在任何無備的情況下中上一招,不死也會武功盡廢,吐血倒地。   可是楊景天竟然好像沒事的一樣,這怎麼可能?   楊景天摸摸胸口,道:「你換真不說,這一招打得我換真有點疼。不過偶爾被蜈蜙咬一口都會很疼,何況孫小姐費了這麼大的力氣。」   孫曼菊頓時氣憤的道:「你說我打你就像蜈蜙咬一樣?!」說著,把玉手再度舉起。   楊景天一看,連忙伸手前擋,急道:「停住!!孫小姐,這只是開玩笑,你不是又要來吧!我可是很怕疼的,孫小姐你武功蓋世,天下無敵。你就高抬貴手,不記小人之過好了。」   楊景天一口氣把話說完,好像真的很怕孫曼菊再出手的樣子。   孫曼菊看見他的樣子實在可愛,微微的道:「算你了,你挨了我一招沒事吧?」   楊景天嬉皮笑臉的道:「是不是有事就可以有補償,比如一些溫柔的伺候之類的?」說著,楊景天那雙色眼竟然帶著火光一樣,熾熱的讓人要燃燒。   孫曼菊感覺這個男人要把自己剝光一樣,當即冷傲的還以一個白眼,冷冷的道:「所謂的補償就是再多打一掌,你要嗎?」   楊景天吐了吐舌頭,連連擺手搖頭,道:「免了。」   孫曼菊道:「我聽白芸說你也想到中原去?」   楊景天正經的點點頭,道:「對啊!以前一直沒有機會,所有想搭一下你們的順風船。」   孫曼菊道:「搭我們的船可以,但是要遵守我們的規定,同時也不可能白吃白住。這樣吧,你以後聽從白芸的吩咐,你的工作由她安排。」   楊景天高興的道:「沒問題,還有什麼說的,一併說完去。」   孫曼菊道:「沒了。白芸,你帶楊公子下去。紫嫣,你留下。」   白芸臉無表情的走進來,繃著俏臉冷冷的道:「你跟我來!」   楊景天道:「好的,天仙妹妹。」   房門推了開來,白芸走在前面,楊景天跟在後面,看著白芸婀娜多姿的身材,聞著她身上散發的清香,一切就像夢中。   楊景天知道,自己江湖的夢想,從這一刻開始了。 正文 第十九章 天仙下凡 楊景天跟在白芸身後,嘻笑著道:「天仙妹妹,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白芸看也不看他,道:「到了你自然知道。」   楊景天卻熱情不減的道:「天仙妹妹,你生氣了?為什麼,告訴我,讓我幫你出氣。」   白芸瞪了他一眼,道:「是嗎?那好,你先把自己的嘴巴打上一百下。」   楊景天一臉苦瓜狀,裝作委屈道:「天仙妹妹,如果我的嘴巴打腫,如何吃飯啊?!」   白芸白了一眼他,冷道:「不吃最好,餓死你活該。」   楊景天故作一臉的委屈道:「天仙妹妹,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難道你不喜歡景天了?」   白芸還真沒有見過這樣臉皮厚的人,不過他說的話,讓白芸怎麼也生氣不起來,甚至還會發自內心的笑,道「我有說過喜歡你嗎?」   楊景天嘻笑的道:「你也沒有說過討厭,既然不討厭,就是喜歡羅。」   白芸道:「我現在說討厭你,不遲吧。」   楊景天道:「你給三個討厭我的理由。」   白芸憤恨的道:「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楊景天道:「不需要嗎?我只聽說喜歡不需要理由。」   白芸發現自己跟他爭論,永遠不會佔據上風,索性都不說了。楊景天跟著白芸在巨輪上下穿行,來到第三層最後的一個船艙內,白芸打開艙門,道:「這就是你的房間。你以後的工作除了拖掃船甲板,就是協助廚房做做飯菜。」   楊景天看了一下船艙的環境,不錯很好,但也不差,很普通的一間。裡面除了一張勉強可以翻身睡的床鋪,還有就是一個床頭小櫃,剩下的就沒有什麼了。   「這就是我的房間?」楊景天問道。   白芸淡淡道:「如果不滿意,我可以換一間更差的給你。」   楊景天道:「不用了,我非常滿意。對了,天仙妹妹,可不可以給我多兩件衣服。」說著,他扯了扯被孫曼菊內勁劃破的衣服裂口。   白芸道:「多的衣服就沒有了,小櫃裡有針線,你自己縫補。補完衣服,馬上去廚房做菜。」   「啊……!好痛,痛死我了!!」只見楊景天突然一陣臉色發青,他緊緊的捂著胸膛處,作痛苦的掙扎。   白芸見他痛苦的掙扎,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在裝蒜?」   楊景天痛苦的道:「我……可能是……被孫小姐打傷,現在發作!!好痛,我不行了。」   白芸見楊景天正是捂著受傷的傷口處,於是真切的道:「你不會有事吧?!是不是感覺心口特別疼,有種撕裂的疼痛?」   楊景天在床上翻滾,雙腳用力蹬挺,眉頭緊鎖,豆大的汗珠滲出。   這下可把白芸給嚇害了,手腳無措,芳心無主的道:「怎麼辦?我去叫人替你看看。」   楊景天呻吟道:「不要,我好冷。」   白芸緊張的道:「冷?!」說著從櫃子拿出被子,替楊景天蓋著。   楊景天突然翻騰起來,一把將白芸緊緊的抱入懷中。白芸一驚,正要驚呼,只聽楊景天在耳畔喘息道:「好暖,好舒服。」   楊景天說著,把臉埋在白芸傲挺起伏的胸脯上,一雙手緊緊的箍著她的蠻腰。   白芸想掙扎開來,這畢竟太羞人了。可是卻發現自己被抱得死死的,而且想到楊景天病重,同情憐憫之心讓她也恨不下心來。   這下就便宜了楊景天,用力擠著白芸傲挺充滿彈性的玉乳,聞著她清芳的香味,柔滑的肌膚觸摸起來就像暖玉般讓人心動。   白芸頓時感覺全身搔癢,一股莫名的激動湧遍全身,她感覺自己的胸部正被楊景天的五官揉搓著。她感觸道一種快感從乳房迅速向全身漫延,內心的激流讓她芳心加速跳動,如小鹿奔跑一樣快速。   「撲通!撲通!撲通……」   心跳的頻率越快,白芸的俏臉就越紅,她甚至感覺大腿的中央有股搔癢在漫延,讓她不能自主。   酸、癢、酥、麻!   她一一體會著。   楊景天在微笑,得意的笑,就像小孩子騙得糖果吃一樣的開心。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受傷,他只是耍了一個小小的騙局,卻讓白芸輕易的相信了,還這般貼心的為自己服務。   楊景天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個表演的天才。   要想繼續的享受這美妙一刻,表演就不能結束。   於是,楊景天一邊作出痛苦的呻吟,一邊伸出他的手在白芸的背上游動,他的臉在揉搓著她的乳房,呼吸著她的體香。   楊景天是個鬼靈精,見她沉醉在自己的擁抱之中,突然捧住她的臉蛋兒,對著她誘人的櫻唇,不假思索的就吻了上去。   白芸突然感覺一副熱唇親上自己的小嘴,嚶嚀一聲,雙腿差點都軟了。楊景天緊緊的將她摟住,吻得她更失去心魂。連她呼叫呻吟的權利都剝奪去了,唯有一雙溫柔的玉手輕輕的拍打著楊景天的胸膛。   楊景天用舌頭輕易的叩開她的雙唇和牙齒,向她的香舌逗弄,白芸的豐滿乳房頂著楊景天的胸膛,正快速的起伏著,她初嘗接吻的美妙滋味,不自主的伸出香舌回應。   兩人在狹窄的船艙內忘情擁吻,世界彷彿停了一般。   白芸的雙臂不曉得在什麼時後已經纏上了楊景天的脖子,楊景天的手則輕輕的在她背上愛撫著。終於,他們喘著氣分開嘴來,楊景天用手掌手背輕拂著白芸的臉頰,說:「天仙妹妹……我……」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白芸猛的推開楊景天,道:「你騙我!」說著轉身就要離開船艙。   楊景天拉住白芸,道:「我沒有騙你,是因為你的吻,讓我重新擁有了生命的活力。」   白芸道:「你奪去了我的初吻,還有辱我的清白……」   「既然你沒有了初吻和清白,不如就以身相許,嫁給楊公子好了!」   白芸的話尚未說完,船艙外傳來一陣淡淡的嘲笑聲,讓白芸和楊景天同時一怔。   門外一早有人,可是他們竟然毫無知覺。   白芸站起來,瞪了楊景天一眼,用責怪的眼神道:「都是你害的。」說著,頭也不回的抬腳就走。   楊景天精心謀劃的一場春夢,就這樣結束了。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心裡恨不得將門外偷聽的人狠狠的揍打一頓。   可是這能解決眼前的問題嗎?   楊景天把目光轉向了門外。 正文 第二十章 醋海風波 白芸舉步邁出,正巧遇上紫嫣順步而來。   「怎麼?被我遇見不好意思了。其實,這在男女之間,是很正常的事情。」紫嫣嬌笑的說著。   白芸剛才還嬌羞的臉,頓時冰冷起來,道:「不是人人都像紫護法那樣隨便。」   紫嫣得意的微笑道:「我隨便?只怕有人比我更隨便。」   白芸氣鼓鼓的道:「隨便你怎麼想。」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楊景天看見來人是紫嫣,索性躺在床上不動,伸著懶腰道:「白雲悠悠,紫氣東來,嫣知禍福。」   紫嫣嬌聲的道:「不把你丟下大海餵魚,已經是你最大的福氣了。」   楊景天笑道:「你們說的話是不是事先商定好的,怎麼講起來都一樣?」   紫嫣不服氣的道:「誰跟她商定。」   楊景天聳聳肩膀道:「那是你們的事情,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有必要這麼針鋒相對嗎?」   紫嫣氣道:「那是她犯賤。以為有小姐護著就可以目中無人,算什麼?」   楊景天知道她們的矛盾由來已久。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解決的,於是道:「不提她,說說你如何?」   「我?!」紫嫣一愣,驚訝的看著楊景天。   楊景天嘻皮笑臉的道:「你怎麼知道我被分配到這裡住的?」   紫嫣嬌笑的得意道:「我是護法,船上每個人的行蹤我都要掌握。特別是外人,我更要時刻監控著。因為城堡最容易從裡面攻破。」   楊景天坐起身來,驚道:「你把我當成了內奸?!」   紫嫣道:「最起碼的懷疑還是必不可少的。」   楊景天搖搖頭道:「我看起來像內奸嗎?」   紫嫣嬌艷的笑道:「說不准哦!越是不像的,就往往有可能是。」   楊景天歎氣的道:「那你把我關起來好了,免得你們整天疑神疑鬼的。」   紫嫣道:「你不要這樣說,無緣無故的,我們也不想冤枉好人。」   楊景天一板正經的道:「什麼叫無緣無故,我是可疑對象。」   紫嫣嬌笑的道:「說說你就當真了。」   楊景天嘻笑的道:「這麼說來,你相信我。」   紫嫣嬌叱道:「我相信你跟那個馬屁精在鬼混。」   楊景天無奈的道:「你不是說不提她了嗎?」   紫嫣道:「我有說她嗎?我是在說你。」   楊景天樂道:「男人花心是正常的,偶爾逢場作戲也是必不可少。你在乎,那就證明你喜歡我。不如我們也來親熱一下。」   紫嫣白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是那些表面清高,內心卻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楊景天道:「我知道,你是表面熱情開放,內心純潔的好女人。」   紫嫣道:「你知道就好……」話未說完,楊景天卻一把將她抱住……   「你要做什麼……」紫嫣這時發覺,楊景天正一手在摸著她的屁股,一手在采著她豐滿的乳房。   她扭了扭身,輕聲抗拒,楊景天卻吻上她,還伸過舌頭來了。   紫嫣雖然在平時表現得很大膽熾熱,而且妖媚,但她骨子裡還是很傳統的女人。如果不是這樣,她早跟風神幫的副幫主周宏斌勾搭上了。   想當時,周宏斌為了造反,四處拉攏人心,甚至不惜威脅。對於風神幫的四大女護法之首的紫嫣,一直都是他要獵取的對象,可是外表放蕩的紫嫣卻屢屢拒絕他的追求。   在周宏斌造反的時候,她毅然保護孫曼菊逃出風神島,前往中原。   此刻的紫嫣被楊景天吻得七葷八素,她現在已經全身無力,手腳發麻了。只是嘴上仍然說著:「不要……」,聲音細如蚊鳴,自然阻擋不了楊景天的攻勢。   楊景天似乎要把剛才在白芸身上失去的,全部在紫嫣的身上要回來。   紫嫣越來越不能自己,但是在慾望的誘惑面前,腦海最後的一絲清明讓她奮力的掙扎,「不……不要這樣!」   可是,這一切都太遲了。   楊景天的力量遠遠在她之上,她根本推不動楊景天分毫。   楊景天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懷裡一拖,她便跌坐在楊景天的大腿上了。   紫嫣被男人的氣息所迷惑,她配合的伸出舌頭,和楊景天交纏在一起。她的唇肉薄薄的,不過一條香舌卻又軟又厚,楊景天有味的吸吮著,手頭也不忘繼續愛撫著乳房。   紫嫣是被征服了,她現在連一點抗拒的企圖都沒有,所以楊景天很輕易的解開她上衣的鈕扣,正當要剝掉她上衣的時候,她指一指大門,提醒船艙的門還沒鎖呢。   楊景天只好先放她起來,跟著也一躍而起,然後將她按回床上坐著,自己則去把船艙門上鎖。   「楊景天,你給我出來!!」   楊景天尚未來得及把門關上,一聲大吼從外邊傳來。   楊景天抬頭一看,一個二十多歲的帥氣小伙正怒火沖沖的向他衝來。   紫嫣一聽,驚訝的道:「張朗?!」說著,連忙把上衣的衣扣扣上,跟著出來。   楊景天見自己的好事又被他人搞砸,心裡極度不爽,怒火同樣飆升。他大步邁出船艙,對著來人道:「楊景天在此!」   紫嫣來到楊景天的後面,道:「此人是我們風神幫青年少傑之首張朗。」   楊景天道:「他是不是喜歡你?」   紫嫣低聲的道:「他本來是喜歡小姐,可是小姐不喜歡,所以……」   楊景天道:「我是問,他是不是喜歡你?」   紫嫣嬌羞的道:「是我先喜歡他……」   此刻,張朗來到楊景天的面前,氣沖沖的道:「楊景天,有我張朗在,你休想動紫嫣。」   楊景天冷笑道:「蟑螂?那就是小強。這個名字倒挺適合你。」   張朗氣憤道:「楊景天,拔你的劍,我不殺手無寸鐵的人。」   楊景天打量了一下張朗,說實在話,他算是英俊男人,玉樹臨風,是那種很讓女人著迷的男人。他的佩劍都是那樣的精緻,看得出他平時的生活也是很講究的。   楊景天道:「張朗,你喜歡孫曼菊還是紫嫣?」   張朗一愣,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會問這樣的問題。道:「這與你何干?」   楊景天笑道:「如果你喜歡的是孫曼菊,我跟紫嫣做什麼,礙你什麼事情?」   張朗氣道:「我們風神幫的女人,輪不到你這外人指染!」   楊景天樂了,道:「原來你是想吃窩邊草,而且是通吃,你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不過你的性格我喜歡,就像我一樣。」   「鏗!」張朗手中長劍如長虹貫日,直指楊景天,他冷然的道:「看來今天我張朗要破例了。」   船上的其他人,全部聞風而動,站滿在船甲板上看熱鬧。   楊景天在微笑,他對著身後的紫嫣道:「你愛他嗎?」   紫嫣被楊景天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一句,羞愧難當,一時還不知道如何做答。   楊景天道:「那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紫嫣更是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知所措。   楊景天微笑的道:「如果你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我願意為你去付出。」   紫嫣沒有回答,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楊景天給她的,是一種她從未感受過的衝擊。   那種熾熱燃燒,是她十九年來從未經歷的。   沉默。   就像空氣在凝聚。   張朗手中的長劍,已經發出逼人的寒氣,如嚴冬霜雪從天而降。   紫嫣面對的,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銀劍冰瀑 紫嫣有點不知所措,楊景天卻是微笑不已,道:「你不用回答,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紫嫣霎時緋紅掠過俏頰,道:「沒有。」   楊景天微笑,道:「你這樣說,會讓一些人感到很失落的。不過,那個人不是我。」   「楊景天!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張朗在一旁咬牙切齒的道。   楊景天冷冷的道:「臭蟑螂,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你不嫌煩我都覺得煩,要殺要打,你就動手……」   「嗖…!」   楊景天的話未說完,張朗手中的劍風起,席捲劍雨萬千,直向楊景天襲來。   快。   絕快。   那萬千的劍雨如同千萬的寒針!   「銀劍冰瀑!」   紫嫣一旁驚呼喊道!   風神幫十大必殺絕技之一。   張朗最得意的絕技,也是他最具殺傷力的絕技。   風神幫之中,能接下此招的人,只有幫主與副幫主周宏斌,就是孫曼菊,也沒有把握能擋下這漫天的絕殺。   無可閃避。   無能為力。   紫嫣的心都在顫抖,她就在閉上眼睛的一瞬,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楊景天抓起。   紫嫣一驚,難道楊景天要拿自己當擋箭牌!   不可能。   自己是如此的信任他。難道他是貪生怕死的小男人,是不擇手段的人。   紫嫣寧願死,也不願意自己看錯了人。   那時對自信的極度打擊。   楊景天的手動,把紫嫣的手抓起,牽出。   紫嫣絕望了,她知道,再下一步,就是把自己整個身體甩出,甩進那漫天的銀劍冰瀑銀針之中。然後,自己變成一隻刺蝟,那抓自己手的那個男人會繼續的活著。   無恥。   紫嫣心裡詛咒著。   她沒有說出口,但是比說出來更令人感到失望。   她睜開眼睛,盯在楊景天的臉上。   就是死,她也要死個明白,要把這個男人看個透徹。   楊景天在微笑。   是的,他就是這樣的小人,找到了擋箭牌,他豈能不笑。   紫嫣知道沒有掙扎的餘地,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力量驚人。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她感到一道力勁把自己拋起。   紫嫣心裡叫道:「完了!」接下來就是等待變成刺蝟了。她美眸閉上,等待死亡最後的降臨。   就在紫嫣等待千萬劍雨刺向自己的時候,「砰!」她感覺自己輕輕的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自己緊緊包圍。   自己的手已經脫離了楊景天。   紫嫣驚訝的睜開眼睛,不由的驚呆了。   原來自己不知何時撲在楊景天的背上,而楊景天的前方,正是漫天的銀劍冰瀑。   紫嫣這才明白,這漫天銀劍冰瀑掃射的範圍在一丈之內,當然也包括自己所站立的位置。   楊景天並不是要把她當成擋箭牌,而是用自己的肉身,給她當擋箭牌。   悔恨。   悔恨自己為什麼要錯怪這樣愛護自己的一個男人。   之所以要悔恨,是因為這個男人準備用生命換回自己的一息生命,而自己卻把他當成自私自利的無恥之徒。   淚落。   為這樣的一個男人而淚落。因為不是每個男人都能為一個女人犧牲生命。   失去這樣一個愛護自己的男人,就是再多的淚水,也不能挽回。   絕望的傷感充滿了紫嫣的心間。   她緊緊的抱著楊景天,嗚咽的哭泣。她要讓楊景天知道,她的感覺。   這個時候,她才感覺到楊景天的真與情。可是,為什麼每次都要這般的遲疑。   紫嫣不服,因為她覺得楊景天不應該這樣離自己而去。   可是如果不是這樣,她又怎麼會淚流,悔恨。   漫天的銀劍冰瀑,預示著一個生命的終結。   張朗得意的微笑。   在紫嫣看來,這是世間最無恥的笑容。   楊景天也在微笑,燦爛的微笑,可以融化一切冰冷寒霜的陽光微笑。   神奇的微笑。   就在銀劍冰瀑要刺入楊景天身體前的剎那,完全的消失掉。   就像冰雪遇上烈日要融化一般,所有劍氣匯聚的銀劍冰瀑,在楊景天面前全部消失掉了。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無影無蹤。   就在最後一根銀劍冰瀑也消失的時候,楊景天的手動了一下。   只是一下。   輕輕的一下。   「噹!!」   張朗的長劍一聲脆鳴!   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看見張朗手中長劍化成了兩段。   魔法。   人們只能這樣理解楊景天那無痕無跡的一招。   張朗還沒有來得及明白為什麼的時候,楊景天嬉皮笑臉的道:「我最討厭打架了,動不動就拿刀劍出來嚇人。當我是小孩啊,我不會武功,但是要把長劍折成兩段還是做得到的。」   紫嫣激動的伏在楊景天的背上,對著張朗道:「張朗,如果你不好好反省今天的事情,我就讓小姐把你趕下船去。」   張朗還能說什麼,臉色一半發青,一邊發白,半晌從牙縫擠出一句「楊景天……青山常在,綠水長流。我們後悔有期!」   楊景天微笑的道:「有期!?至少等你找到更好的劍先。不過你這樣為了女人而跟別人決鬥的精神,我很欣賞,因為換作是我,也會毫不猶豫在這樣做。」   「哼!!」張朗氣鼓鼓的轉身離開。   「你們看什麼?該做什麼的,就做什麼去!」紫嫣命令的道。   眾人散去,楊景天微笑的道:「想不到你的話還真管用。」   紫嫣急忙從楊景天背上下來,伸手在楊景天胸膛撫摸的道:「你沒有事吧!」   楊景天抓住她的玉手,道:「你先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紫嫣羞紅著臉,嬌嗔的道:「都什麼時候,你還問這些。」   楊景天道:「我只知道,我不問這些,我會一輩子不甘心的。」   紫嫣嬌嗔道:「為什麼?」   楊景天道:「我怎麼知道像那個混蛋那種人還有多少?你還有多少喜歡的人和多少喜歡你的人?如果他們個個來找我麻煩,我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明天?」   「胡說!」紫嫣說著,抓起粉拳,死命的往楊景天的身上砸去。「人家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楊景天較真的道:「那你也要告訴我你到底是那個樣啊!」   紫嫣賭氣的道:「我就不說。」   楊景天認真的道:「你不說,以後你就不要找我,我也不會再當你的擋箭牌。」說著,轉身要走,紫嫣急忙拉住他,道:「不要走!」   楊景天道:「那你說不說?」   紫嫣白了楊景天一眼,嬌嗔的道:「就一個。」   楊景天故意的大聲道:「就一個?」   紫嫣扭了楊景天的胳膊,道:「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   楊景天道:「如果除了這個臭蟑螂,以後還有人找我麻煩,你說怎麼辦?」   紫嫣道:「我曾經喜歡過的人只有一個,但是我怎麼知道有多少人喜歡過我。」   楊景天得意的道:「這才算是坦白嗎?來,親一個。」   紫嫣閉上美眸,正要接受楊景天的熱吻之際。   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   「無恥!」   楊景天實在忍不住這一次又一次的打擾,憤怒的道:「又是誰在搗亂!?」   楊景天感覺自己內心的忍讓到了極限,一股怒火直衝而上。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遇人不淑 「是我!」   楊景天轉頭一望,來人正是紫嫣的冤家死對頭白芸。   楊景天搖搖頭,這次他是徹底的沒有了脾氣,誰叫來的人是白芸呢。   紫嫣卻高傲的道:「我們是正常的男女關係,有什麼無恥的。是有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紫嫣說著,一把將楊景天抱住,美妙的櫻唇緊緊的貼上楊景天的唇。她要向白芸示威,這是女人鬥氣最常用的辦法。   這回吃驚的是楊景天,他睜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紫嫣的行為,但是紫嫣實實在在的將他緊緊的擁住。   楊景天再也無法壓抑自己心中的情感,方才和紫嫣的激情在他體內發酵,全身一陣酸麻,猛的反客為主,吻上紫嫣。   楊景天火熱的雙唇與舌頭正向紫嫣侵犯,她一時意亂情迷,不禁又閉上雙眼,一雙玉手攀住了他的頸子,櫻唇乍啟,伸出香舌,和楊景天熱吻起來。   楊景天從她的紅唇,到雙頰,到耳朵,到白皙的肩膀,肆意的吻了個夠。   白芸在一旁看到此景,氣得直跺腳,實在看不下去,憤恨的扔下一句:「一對無恥的狗男女!」便轉身離去。   楊景天和紫嫣吻了許久,兩人才分開來,互相的凝望著,又重新貪婪的吻在一起。   終於,他們喘著氣分開嘴來,楊景天用手掌手背輕拂著紫嫣的臉頰,說:「紫嫣……我們回去我房裡好不好?」   紫嫣沒有來得及回答,楊景天已經把她拖進了自己的小房間,並將房門關上。   紫嫣坐在床上嬌羞的望著楊景天,過了一會兒才說:「你要做什麼?」   這時候楊景天走進摟著她,嘻笑的問:「你說呢?」   紫嫣嬌嗔道:「我不知道。」   楊景天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我不是什麼君子,你也不是什麼淑女。你說我們能做什麼?」   紫嫣啐道:「你是色狼,可是我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放蕩女人……」   楊景天一把抓在她豐挺的玉峰上,溫柔的道:「可是我正逐步的把你變成我想像中的樣子。」   紫嫣滿臉羞紅,惡聲說:「你……你欺負我!」   「我是在疼你。」楊景天嘻皮笑臉的說,又伸手摸她的胸部。   「啪!」紫嫣情急之下,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楊景天的臉上。   紫嫣發現這武功高強的楊景天竟然不會躲閃,於是頗有歉意的道:「對不起……」   楊景天被打得頰上又熱又辣,突然雙手用力,箍緊紫嫣的上身,讓她的手不能再亂動。紫嫣驚慌的說:「你不要碰我……我不要……」   楊景天親在她的臉龐上,又用自己的臉去磨她的臉,說:「碰到了,怎麼辦?」   紫嫣不服氣的說:「再碰我……我就叫……我要叫了……」   「你叫好了!」楊景天說。他知道像她這樣驕傲的女人,是不可能叫來一幫人圍觀的,何況剛才的風波已經證實,她紫嫣是喜歡自己的。   女人,越是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越是矜持和清高。當然,這是在沒有發生關係之前。   女人與男人沒有發生關係之前,總希望把自己抬高一點,這樣男人才會去珍惜。所以,女人對於自己的第一次或者第一個男人,都是矜持有餘。   楊景天是捕魚者,更是有點無賴。   但往往越是無賴,就越容易攻破女人的防線。   紫嫣果然只是掙扎不敢叫喊,楊景天在她耳邊親著,說:「你別動,讓我再親親。」   紫嫣此時沒有了剛才的配合,哪裡肯就範。剛才是出於氣白芸,才自動的獻身熱吻;而此時所要發生的,將是她一生的清白與幸福。   楊景天見她不就範,又說:「親完我就放開你。」   她聽了之後,信以為真,慢慢放輕抗拒的力氣,最後停下來。   楊景天咬著她的耳垂說:「對,這才乖!」   她耳邊傳來男人的喘息,耳垂又被楊景天舔得麻癢,不由得起了機伶伶的冷顫,縮著肩膀,楊景天放鬆手臂,溫柔的攬住她的腰枝,嘴唇游移到她的脖子上,又伸舌去舔舐著。   紫嫣仰頭枕著楊景天的肩,忍不住「嗯……」了一聲,感覺不妥,連忙問:「你親完了沒?」   楊景天重新吻回來她的耳朵,在她耳根說:「還沒……」   紫嫣怎能受的了,嘴上「啊……」了一聲,不由自主抓住楊景天的小臂。   楊景天吃過了她的左耳,又來舔右耳,紫嫣已經渾身乏力,全憑楊景天抱著她,楊景天輕托過她的下顎,端詳她的臉,她羞赧不已,楊景天將她一把拉近,再度吻上她的唇。   她雙手無力的推在楊景天胸膛,楊景天吻得熱烈,那雙小手就逐漸攀上他的肩頭,最後摟著楊景天的頸,主動的對吮起來。   楊景天趁她有反應,左手便去摸她右乳,她連忙縮手來撥,楊景天就去摸她左乳,她又來撥,楊景天再回到左乳,她來回幾次擺脫不了,就聽天由命不再理會他的手,專心的和楊景天吻著。   好不容易楊景天停下來換氣,她將楊景天的脖子摟得緊緊的,呵喘著問:「親完了沒有……?」   楊景天將她推倒在椅背上,低頭去吻她的領口白肉,嗚咽的說:「還沒!」   楊景天色慾熏心,左手已經在解她的上衣鈕扣,她上身不方便動,便扭起雙腿抗議,大概楊景天裁定抗議無效,仍然摸進她的襯衫內。   「不要!」紫嫣眼看自己城池要淪陷,不由一聲驚呼!   紫嫣乳房異常豐滿,楊景天用掌心去磨動,一下子就硬了。   這紫嫣仰頭半閉著眼睛,雙手捧著楊景天的頭,她已經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不過為表達少女的矜持起見,她還是問:「親完了沒?」   楊景天突然抬頭說:「親完了!」   她一聽十分意外,就愣愣的傻在那裡,看著楊景天淫邪邪的表情,半晌才醒悟是楊景天故意捉弄她,不依的扭動上身,楊景天笑著回去舔她的乳房,她終於「啊……」的滿足叫起。   「你騙人!!你這騙子!!」紫嫣在楊景天的懷中拚命的掙扎!!   楊景天嬉皮笑臉的道:「那我說親完了,不代表我們就結束了。」   紫嫣氣道:「你說親完就放開我的。」   楊景天得意道:「我說要放開你,又不說要讓你走!」   說著,楊景天的魔掌又一次伸向了紫嫣的敏感地帶……   遇上楊景天這樣的厚臉皮加無賴,紫嫣也只有感歎遇人不淑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天涯此時 雖然紫嫣不說什麼了,但是她依舊頑強的掙扎。   楊景天死拉活拉,用盡方法,紫嫣護土有責,抵死不從。   楊景天要她乖乖別掙扎,並且威脅她說:「你再這樣,我可要叫了!到時候大家都過來圍觀,你可別怪我!」   「你……你無賴!」紫嫣氣極了道。   楊景天卻趁機將她完全的掌控,脫去她身上的衣裳。   楊景天看著她那豐腴的玉體,還有那雙又長又細且不失渾圓嬌嫩的美腿,說:「你真美!」   這讓紫嫣聽了很高興,但是又很氣憤,更擔心下一步將要發生的事情,雖然平時她相當的熱情開放,表面放蕩嫵媚,但是對於男女之事,她還是徹頭徹尾的第一遭。   「紫嫣,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楊景天再一次讚歎的道,一邊貪婪的飽覽她胸前的美妙風光,她羞臊得用雙手遮臉。   紫嫣的乳房比何卓芳的更大,更圓,更白皙動人,更飽富彈性。而肌膚的嬌嫩和彈性都要比何卓芳好,凹凸起伏,玲瓏美妙的她,是男人眼中天生的尤物。   楊景天的手再滑落到她的雙峰上……   紫嫣使勁地扳開他的魔爪,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小得很,怎麼扳也扳不動,胸部傳來一陣陣似難受又似舒服的酥軟感覺,   紫嫣不止一次的驚得叫道:「你別碰我那裡,我難受……啊……」   楊景天見她小臉漲得通紅,眼泛春色、鼻呼熱氣,忍不住狠狠地吻了她,直到吻得她透不過氣來,才離開她甜蜜的嘴唇,道:「好紫嫣,給我要了你吧?」   紫嫣終於低下高傲的頭,嬌羞細聲道:「我怕。」   楊景天知道她已經同意了,溫柔地道:「別怕,我會輕些,行嗎?」   紫嫣把臉埋入他的胸膛,楊景天感覺到她在哭,心裡不忍,道:「別怕,女人都會有第一次。我會珍惜你,就像珍惜自己的眼睛一樣。」說完,迅速的脫下衣服,赤裸的面對著同樣一絲不掛的紫嫣。   「來吧!寶貝。」說罷,楊景天就撲向紫嫣嬌美的玉體,一雙大手抓住紫嫣的腰身,全力進入。   紫嫣高傲的頭向上一仰,痛吟一聲,楊景天就更加猛烈地挺動著。   紫嫣滿頭的秀髮頓時散落,如行雲流水一樣在風中舞動,飄蕩!   ※※※※※※※※※※※※※※※※※※※※※※※※※※※※※※※※※※※   高潮褪去,紫嫣雖然已經全身癱瘓,-點點落紅點綴在席上,證明一個少女的蛻變。此時,紫嫣一雙媚眼卻睜得老大,在看楊景天的獨龍,很訝異它的粗大。   楊景天也慵懶的靠在床上休息,將紫嫣輕輕的擁起,她埋怨的嬌嗔道:「不許你亂來。」   楊景天撫著自己的臉頰說:「我有亂來嗎?倒是你不可理喻的打了我。」   「當然要打啊,你那麼壞欺負我。」紫嫣不服氣的說道。   楊景天使壞的道:「我壞嗎?我怎麼沒有覺得,我哪裡壞,告訴我!」   紫嫣嬌嗔的道:「不理你了。」   楊景天得意的道:「拿不出證據,那就證明我沒有壞。」說著,又把手伸向紫嫣豐挺的玉峰,一隻手還在她豐腴圓潤的大腿游弋。   「嗯……不許再來,我累了!」紫嫣有點吃不消的呻吟。   這時候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楊景天緊緊的抱著懷中的玉人,把自己的臉貼著她的臉頰上,溫柔親吻她的腮,她心滿意足的閉起眼睛。   一會兒之後,紫嫣休息夠了,找來手帕擦乾淨身體,羞澀的扣上衣服穿回裳裙。   楊景天愣道:「寶貝,你要去哪裡?」   紫嫣嬌嗔道:「總不能老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吧。我去弄點吃的,順道巡邏一下。」   「那我等你!」楊景天溫柔的道。   紫嫣看了他赤裸的身體,抓起衣服扔給他,道:「穿上衣服,免得那馬屁精闖進來看見。」   「沒關係。」楊景天笑了,是那麼的溫柔燦爛,道:「她來我就讓她好看。」   「壞蛋!我就怕她拿刀把你的下身給割掉。」紫嫣氣鼓鼓的嬌嗔道。   紫嫣嘴裡說著,卻不捨的吻了吻楊景天,轉身出去。   楊景天感歎的一個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實在覺得沒有什麼意思。   良久不見紫嫣回來,楊景天就穿起衣服出去。   月懸半空,沒有任何大山森林的阻擋,明月格外的清晰。   海風從大海的四周吹來,迎著風,巨輪乘風破浪,感覺如同飛翔。   海浪擊打著巨輪兩側,不時發出「啪啪」巨響,泛起的浪花直飛半空,甚至灑落在船甲板上。在月光的引領之下,波光粼粼,如同灑下的銀光。   楊景天站在巨輪最頂層的甲板上,仰首望月。卻不料有人比他更早的在此駐足感歎,「微月出西海,幽陽始化升。」   楊景天朗聲接上道:「圓光恰東滿,陰魄已朝凝。張朗兄果然好雅興。」   張朗回首見楊景天嬉皮笑臉的向自己走來,不由心生厭惡的道:「你來作何?」   楊景天嘻笑的道:「當然不是為了打架,其實我一直不喜歡打架。」   張朗冷冷的道:「你意思是說,今天是我自找沒趣。」接著淡淡的道:「技不如人,我認栽,但是你楊景天也用不著落井下石吧。」   楊景天嘻笑道:「張朗兄說我落井下石,未免過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知道張朗兄你最喜歡的人是孫曼菊,紫嫣那個騷狐狸精一直纏著你,讓你不能放開手腳去追求孫家大小姐。現在我的出現正好為你解決問題,放心去追你的夢中人。有我在,紫嫣那個騷狐狸精肯定不會再纏你。」   絕倒,這種話也說得出口,楊景天的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   張朗冷哼的道:「你來就是跟我說這些?」   楊景天道:「其實我壓根沒有想到要說這些,關在房裡悶,出來走走。說真的,你這個人,除了內向和脾氣暴躁一點外,基本算得上武林小帥哥,青年俊才。」   張朗聽了他這一串讚美,心裡頓生了幾分好感,嘴裡卻冷道:「你是不是對我家小姐有想法?」   楊景天嬉皮笑臉的道:「你又錯了,其實我對那個冷面的女人沒有什麼感覺?對白芸何紫嫣她們倒是有點想法。」   張朗的道:「我武功雖不如你,但是守護小姐是我天命所在,我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楊景天長吁一聲,道:「放心,我不會去碰她。其實你還是處男,對嗎?」   張朗一愣,氣道:「這與你何干?」   楊景天笑道:「我是怕你憋壞了,男人到了一定的年齡,要學會釋放和疏通。」   張朗氣鼓的道:「我不用你教,更不像你一樣。」   楊景天來勁的道:「我怎麼了?只要是我喜歡的女人,就大膽的向她表露,犯不著躲躲藏藏的。」   張朗道:「那你對白芸表白去啊!」   楊景天道:「下去見到她,我一定說。不過話說回來,憑你的條件,在風神幫裡,一定是女人的搶手貨。你怎麼到現在還是處男呢?」   楊景天還裝著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張朗氣道:「因為我沒有像你想像中的隨便和爛交!」   楊景天大聲的道:「靠!我真懷疑你是性無能,你情我願,郎情妾意的,怎麼能叫隨便和爛交。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的事。你別告訴我,你一輩子就只想著一個女人。」   張朗氣急敗壞的道:「我罵我性無能?!」   楊景天大聲反駁道:「你要不是性無能,你去證明給我看。」   「你……簡直是無賴!」張朗氣得臉色發青,轉身離去。   楊景天道:「張朗,你別走。再陪我聊聊,我一個人多悶啊!」   不管楊景天如何開口叫嚷,張朗卻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輪明月獨伴著楊景天。   大海。   一輪明月。   巨輪。   一個孤獨的身影。   迎著海風,楊景天不由幽幽的感歎「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不知道此時在洞外桃源的何卓芳在做些什麼,幾天了。一直沒有自己的消息,他們一定以為自己死了吧,楊景天略感有傷的想著。   望著海上明月,想著金沙村的一切,胸口感覺隱隱的作痛。   沒有道別時候的囑托,沒有臨行的囑咐,更沒有情人溫柔纏綿。誰曾想到自己會用這樣的方式離開金沙村,楊景天望著明月,依稀感覺到海的另一邊有輕聲的哭泣。   情人的淚珠,永遠都是最揪人心痛的……   剎那交織的情感,讓人如此的為之傾心雜亂。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白芸悠悠 楊景天正一個人犯愁的時候,只聽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從下面傳來。他側首張望,只見白芸從三樓走廊路過。   楊景天想叫住她,但是怕她不肯停步,於是匆忙從四樓追下三樓。閒著無事的他,想看看這平日裡高傲的白芸在做些什麼?   只見白芸手裡拿著一個木臉盆,進了盡頭的一間房間。   楊景天剛到門外,就聽到一陣潑水的聲音,頓時全身熱血沸騰。他知道,白芸這個時候一定是在洗澡,楊景天不由心中大喊:「真是有幸,既然可以一睹美人沐浴!」   紙糊的窗戶,楊景天用手指一戳就穿了洞,往裡一看,心中不由一陣感歎。   浴室內燈光明亮,只見到白芸已經脫下外衣,背著手正要解開肚兜。   白芸是屬於健美凹凸型的,因為身材夠高,所以顯得婷婷玉立。楊景天這時看到她的背部,皮膚光滑細緻,白皙粉嫩,臂膀豐腴有彈性,一副尊養處優大小姐的模樣。   不一會兒,楊景天見到白芸已經脫下了肚兜,一雙豐滿的乳房正晃蕩蕩的在胸前跳動著,那肉球圓滿結實,秀挺堅突,乳尖那粉紅色的一小點驕傲的向上仰翹著,完全表現出年輕而熟透了的女性特徵。她在移動身體時,連帶所造成的震動是如此的充滿彈性,楊景天看得想入非非,口水直流。暗自私忖:「哇!天仙妹妹可真不是一樣的誘人……」   再看她的臀腿之間同樣的豐腴肥美,但卻又不像其他豐滿型的女人那樣,在這個部位會有贅摺的余肉。她的屁股渾圓曲滑,臀縫線條明朗,臀肉彈性十足,大腿修長又白又嫩,小腿肚結實而舒緩,從腳踝到趾間的形狀都很漂亮。有很多女人,不論是多麼明亮動人或嬌柔可愛,腳型趾型往往令人感覺美中不足,白芸的腳則沒有這種遺憾,全部美極了。   楊景天正要看她將粉紅的內褲向下拉的時候,她突然的轉身進入了屏風的後面,浴缸也在屏風的後面。景色就是再精彩,楊景天也無法看到了。   楊景天看得入迷,不管三七二十一,輕輕的推了一下門!   門竟然是虛掩著的,難道是白芸進來的時候忘記了。楊景天沒有再去多思考這個問題,門一開竟有溫熱的水汽撲面而來浴缸很大,此時的白芸背朝門靠坐在浴缸裡,用那兩隻被熱水泡得又紅又白的手兒澆水上肩。   白芸白淨的肌膚,就像是用最上等的晶瑩白潔的羊脂白玉凝成,楊柳枝條一樣柔軟的胳膊,修長勻稱的玉臂,讓人為之心蕩魂飛。她一頭如絲的長髮好似被風吹亂的黑雲一般,濕漉漉的,胡亂散在她圓潤光潔的香肩上,有幾綹漂在水面上,如那輕柔的柳條兒倒垂水面。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美妙白芸又輕舒兩條雪藕般的玉臂,一隻玉手拿起一塊繡帕,輕輕擦拭著自己的雪頸,另外一隻玉手卻伸到下面,輕柔地托起一隻玉乳,這座香軟的肉峰渾圓豐隆,好似成熟的水蜜桃一般。她低頭嫵媚一笑,憐惜萬分地輕輕一擦。   這一下,看得楊景天是喉嚨乾渴,好似要冒出火來,舌頭不住地舔著唾液,一雙眼睛更是直勾勾地望著美妙白芸這一對凝霜堆雪的玉乳。此時另外一隻玉乳正半擱於蜷曲在水中的一條玉腿上,刻畫出優雅完美的曲線。   此時的她只顧沉醉在沐浴的暢快中,竟然未發覺有楊景天在她背後倚著門靜靜地欣賞她沐浴!   許久之後,白芸從浴缸裡站了起來,在轉身的剎那看到了楊景天,驚得順手將旁邊的一件薄衣裙裹住玲瓏凹凸的身體。其實這只是多餘的一下,濕透的衣裙讓傲人的妙體更凸顯無疑。晶瑩潔白的玉膚盡在楊景天的眼下,那不堪一握的纖纖細腰下,曲線驟然放大,雪白如玉的雙股豐隆肥嫩,又白又膩,左右勻稱,當中一條深深的玉溝筆直滑下。   白芸驚慌道:「你、你想幹什麼?出去!」   楊景天當然不可能因為她這一句話就離開,反而嬉皮笑臉的道:「我一直在看你,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漂亮!」   白芸想不到此人竟然色膽包天,一雙眼盯著她的裸體看,心中怯道:「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叫人了!」   楊景天笑道:「那你就叫吧,我正等著他們把我扔到海裡喂鯊魚呢。」   白芸仰臉看著他,羞怒盡到那眼神中,咬牙切齒的道:「你無恥……」她想到自己不能叫人進來,心中只能不斷的詛咒楊景天。   楊景天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道:「要不要我替你叫人進來?」   白芸一聽,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大斥道:「既然你不肯出去,那我只好自己出去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不行,今晚我們誰也不要出去。因為我喜歡你。」說著把她從浴缸裡抱了起來,不管白芸如何掙扎、喊叫、捶打,也不放開她。   白芸此時才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可怕……   她失了方寸地喝罵道:「楊景天,你放開我!你這淫賊,色狼、小色魔!我要殺了你……」   白芸的話未說完,楊景天突然俯首下去,狠狠的吻上了她嬌嫩的櫻唇,把她要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楊景天的一雙手掌同時在白芸嬌體上到處游移著,白芸感到不住的暈眩,手腳四肢酸麻無力,只任得他為所欲為。   楊景天知道她已經無意反抗,便更加放肆起來,他將白芸吻倒在浴缸邊上,右手大膽的輕采她胸前的蓓蕾。白芸的乳房從來沒曾被別人摸過,心中知道應該要推拒才對,卻抵不住那陣陣新奇的快感,不自主的扭動起嬌軀來了。   楊景天見一招奏效,於是得寸進尺,手指偷偷的解開她剛披上的衣服,魔掌疾伸而入,肉貼肉的抓著了她的乳房。   白芸急得快哭了,她想要阻止楊景天的侵犯,卻那裡抵擋得了這體格強健,力大無窮的楊景天。   不一會兒,楊景天已經將她的襯衫完全解開,露出了雪一般白的上身。   白芸緊拉住楊景天的雙手,哀求說:「不要……!楊景天!不要……」   楊景天溫柔的道:「別怕,我喜歡你!我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說完,輕擁著白芸,疼惜的吻她的臉頰。   「騙子、無賴!我不要成為你的女人!」白芸氣憤的用拳頭擊打著楊景天。   楊景天被她這陣狂抓弄得心慌意亂,把她整個抱起,怒吼道:「今天我讓你明白什麼叫男人!」說著,一手索性一把將她拖出浴缸。   楊景天迅速的解下自己的身上所有的武裝,傲挺粗大的獨龍頓時展現在白芸的眼前,弄得她頓時不知所措。   楊景天二話不說,一把將她玉腿分開,獨龍傲挺。   白芸驚身子震得厲害,忙要阻止卻是來不及,楊景天的獨龍順利穿過叢草障礙,侵入了潮濕的根源。   「啊……好痛啊!」白芸緊皺著眉頭,驚呼了一下。一時之間全身的妙境都被楊景天徹底攻佔,處子紅花如雨點墜落。   楊景天知道這時不能半途而廢,狠著心,節節逼進,白芸痛得直捶打他的胸膛,卻哪裡能阻止得了他的深入,終於楊景天覺得獨龍頂實了穴心,已經全根到底,這才停下動作。   白芸哭得淚流滿面,恨恨的說:「要人家做你的女人,說讓我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卻一點也不心疼我,我好痛啊……」   楊景天真的感覺很抱歉,輕聲的說:「對不起……我怎麼會不疼你,真的,這樣子你才痛得短,馬上就好了,小親親。」   「誰是你親親,你就只會欺負我。」   楊景天聽她又嗔又嬌的,忍不住去親吻她的唇,白芸自動的用小舌回應他,倆人摟得死緊,兩條蛇一樣的纏在一起。   白芸第一次與楊景天見面的時候,芳心就被楊景天攻陷。只是出於女性的矜持,以及跟紫嫣的鬥氣,她才沒有放膽的與楊景天交往。得知紫嫣先自己一步之時,她恨得咬牙切齒。但她又不能自主獻身,更沒有紫嫣那樣的大膽作風。恨不得馬上撲到楊景天的懷抱,又要保持自己的冷傲與高貴。她這樣騷悶型的高傲女人,內心顯得異常的難受。   楊景天的粗暴行動,正好讓她遂願。   她終於可以成為他的女人,而且又可以繼續的保持那份冷傲,這雖然不是她最滿意的結局,但是絕對是她所想需要的。   當然,最佔便宜的人,非楊景天莫屬。   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白芸已經沒了痛苦,反倒美了起來,臉上又浮現舒服的表情。   白芸初經人事,暢美莫名,眼前的情人所帶給她未有過的舒服感覺,讓她真要直飛上天。而且各處都傳來以往不曾有過的不同的快感,芳心亂成一片,欲死欲仙了。   而楊景天在抽動之間,感受著非一般的快樂,插得興奮不已,不斷的親吻白芸的小嘴、酒窩、臉頰和雪白的脖子,白芸感受到楊景天對自己得憐愛,雙手將他摟抱得更緊更密。   兩人激戰,配合得天衣無縫。在白芸精洩五度之後,一聲長嘶!   楊景天幾下重擊之後,一股生命激流射向白芸的體內。白芸被這陽精一燙一衝,一陣暈眩,淫水再度紛紛灑出,同時到達高潮,精血流滿整個木甲板。   倆人心滿意足,互相摟著又親又吻的,難分難捨。白芸第一次將芳心嬌軀都給了男人,更是不願離開情人厚實的懷抱。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我在這裡 「楊景天!你在哪裡?」   楊景天抱著白芸還沒有得休息一下,就聽見紫嫣外面叫嚷道。   白芸推了楊景天一把,生氣的道:「那個狐狸精和我,你只能選其一,你要我還是要她?」   楊景天一陣為難的道:「白芸老婆,何必這樣呢?你們都是我的至愛,沒有了你們其中一個我都會很難受的。」   白芸穿起衣服,道:「你想齊人之福,我絕不答應。」   「你情願,我還不願意呢!」紫嫣這時推門進來說道。   楊景天一看二人賭氣的樣子,傲挺著獨龍,赤裸的對著二女道:「你們就不能不吵!?」   「不能!」紫嫣和白芸同時叫道。   楊景天怒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不會只屬於你們某一個人。」   白芸道:「其她女人我無所謂,但是跟她一起,我就是不答應。」   紫嫣道:「景天,你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樂意,是有人根本沒誠意嫁你!」   楊景天道:「靠!不把你們兩個收得服服貼貼,以後我楊景天還能在江湖上行走!」   楊景天說著,一把抱住白芸,一手拖住紫嫣,將二女同時按倒在木甲板上!   「啊!」二女同時驚呼,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楊景天一手把白芸按住,身體卻已經騎在紫嫣的腹上,很快撕爛了二女身上的衣服。看著楊景天獨龍粗壯傲挺,二女驚恐不已。   楊景天做得更未乾脆,毫無花槍,火速進入了紫嫣的體內。   紫嫣、白芸雙嬌痛苦的叫喊在他的頂撞中,早已經變成瘋狂的性愛叫床。二女由平時的對敵,到共同對付眼前的這個男人,行動變得驚人的統一。   楊景天的全身流著汗水,把他強壯的軀幹映得發亮,紫嫣和白芸在他的身下淫叫著,他的每一下衝擊都撞擊著她們的最深處。   「說,你們愛不愛我?」楊景天怒吼一樣的問道   「啊……我愛你!」紫嫣在呻吟中,她那雙春意橫流的雙眸凝視著他說道。   楊景天橫抓了一旁的白芸一把,道:「你呢?」   白芸嫵媚的眼眸閃射著濃濃的羞意,道:「嗯……我怎麼會不愛你……」   「你們還要吵嗎?」楊景天一邊道,一邊使勁地頂撞著。   「喔喔……你輕點!」紫嫣怨嗔道:「不會了,我們姐妹要團結聯手對付你這個壞蛋!」   「嗯,一定要讓你……知道我們姐妹……不好惹!」白芸一邊喘息,一邊補充的道。   楊景天見二女「同仇敵愾」,不由興奮到了極點。   紫嫣看著身旁的白芸,見到她下體的血紅,感到自己的下體腫痛之極,然而在楊景天的衝撞中,又磨擦出無比的快感,心中又羞又滿足!   這是她們所愛的男人,正在和她們做著最親密的事啊!這男人平時無賴得很,此刻卻瘋狂至極,令她們愛得也發了狂!   「噢噢……景天……我愛你……」   「我要……我還要……」   楊景天與白芸、紫嫣二女在驚濤駭浪中瘋狂的掃蕩,彷彿置身於快樂的頂鋒。   ※※※※※※※※※※※※※※※※※※※※※※※※※※※※※   「我要闖蕩江湖,我志在武林揚威。不管時間如何改變,不管歲月怎樣作弄。我依舊是我,不管前途是否坎坷,不管天高幾許。我都要一飛沖天……」   一大清早,楊景天就興奮至極的在船最頂層放聲高歌,一舒自己的心胸。   迎著海風朝陽,楊景天是如此的得意。想著紫嫣和白芸現在還美美的睡在夢香之中,他更是得意。他實在是為自己的戰績感到驕傲,因為白芸和紫嫣二女整整暢快的洩了九次,每人九次,而且都是在一個夜晚完成。而他楊景天卻依舊龍虎精神,精力旺盛。   是男人都會得意,尤其是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得到無上滿足的時候,那種暢快淋漓的成就感和自豪感,就會由心底生出。   想到更遠的江湖,更多的美女,楊景天就情不自禁。於是他一大早就要放歌,他要站在最高的地方,告訴全天下的人,他楊景天要來了。   歌聲,最能體現他的心情。   「吵死了,誰一大早在唱這麼難聽的歌!」一聲嬌叱從下面傳來。   楊景天一看,原來是冷傲的孫曼菊。於是微笑的道:「大小姐,是你啊!我歌聲好聽嗎?」   孫曼菊氣沖沖的道:「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難聽和噁心的歌。」   順曼菊還從未這樣大聲憤怒的罵過人,由此得知楊景天的歌聲實在不算得如何。   楊景天氣道:「什麼?你說我唱得難聽!你唱兩首給我聽聽,只怕你比我唱得更難聽。」   孫曼菊氣道:「我沒有你那麼無聊,一大早的就擾人清夢。」   楊景天道:「睡覺有什麼好的,浪費時間。你看早上空氣多好,這個時候最適合鍛煉,唱歌可以鍛煉一個人的肺活量,有益身體健康。」   孫曼菊恨得咬牙切齒的道:「我不要你教訓我,我現在要你做的事情是閉嘴。」   楊景天道:「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我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好歹我也是武林年輕傑出的帥哥高手。」   我嘔!雖然楊景天說的是事實,但是像他這樣自吹自擂的人,實在是天上無,地下無。   孫曼菊實在沒有見過這樣厚臉皮的人,氣道:「信不信我把你趕到海裡去。」   楊景天嬉皮笑臉的道:「我們不正是在海裡嗎?船在海上,我們又在船上,其實就等於我們在海上。」   「楊——景——天!」孫曼菊一字一字的怒吼道。   「跟我比喉嚨大聲!讓你見識我的厲害。」楊景天說著,運足內力,仰天大吼:「我——在——這——裡!」   吼聲如雷一般巨轟,聲波四外擴展,所到之處,無不驚天雷動。   巨輪四度搖晃,如同遇上颶風一般顫抖搖擺。平靜的海面頓時泛起巨浪,海浪翻捲,直撲往巨輪而來。   無數的魚蝦從海裡翻騰而出,而內力淺薄的人,只感到頭昏耳鳴,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海嘯!   一個人聲音引起的海嘯!   所有的人都驚訝不已,驚恐的神色之中,人人都感到不知所措。   除了驚訝,就是驚恐。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海上驚變 巨浪掀起,滾打在巨輪上,變成翻天海水,彷彿雨灑一樣。   孫曼菊和一幫水手就變成了落湯雞。   楊景天看到他們狼狽的樣子,覺得非常好玩,一陣呵呵大笑,氣得孫曼菊直咬牙切齒。   楊景天卻呆住了,全身濕透的孫曼菊,雪白的紗衣緊貼在她美妙的玉體上。那凹凸挺翹的身材,暴顯無疑,怒綽的玉峰,欲裂衣而出,豐滿圓潤的美臀,肌膚雪白如玉,整個就是一個天仙尤物。   孫曼菊見楊景天不說話,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感,這才發現自己全身已然濕透,白白便宜了這混蛋,於是氣得「哼!」的一聲,急忙趕回自己房間換衣服。   楊景天見佳人已然離開,不由一陣失落,搖了搖頭。   這時,白芸、紫嫣急忙忙從房間出來。白芸看到眼前一幫人的狼狽樣子,仰首對楊景天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楊景天微笑的道:「兩位好老婆,你們起床了。」   白芸氣道:「誰答應嫁你了,叫這麼大聲,小心我割你舌頭。」   楊景天嬉皮笑臉的道:「天仙老婆,割了我的舌頭,誰陪你說情話?」   紫嫣道:「一定又是你在亂叫了。」   楊景天道:「還是紫嫣老婆瞭解我。」   紫嫣白了他一眼,道:「不是我瞭解你,而是你的聲音實在太吵了。」   楊景天不解的道:「難道我唱的歌,真的那麼難聽嗎?」   「是啊!」白芸和紫嫣異口同聲的叱道。   楊景天仿如受到重擊一樣,衰氣的道:「實在沒有想到我那麼努力的唱,換回如此評價,算了,不再唱了。」   紫嫣高興的道:「這就對了,你一定還沒有吃早餐,我去弄點給你。」   楊景天道:「不行,老公唱得不好聽,老婆來代替。天仙老婆,紫嫣老婆,你們給相公丟的面子爭回來,為我高歌一曲。」   白芸氣得道:「唱你個鬼頭,我們才沒有你這麼好雅興,擾人清夢。」   紫嫣道:「景天,我們實在不會唱什麼歌……」   楊景天卻來勁的道:「誰說的,昨晚你們唱得不知多動聽,我聽著都醉了。」   白芸、紫嫣聽到楊景天竟然把她們叫床的呻吟當成歌聲來描述,羞愧難當。白芸更是拔劍跑向楊景天,氣鼓鼓的道:「你再說,看姑奶奶今天怎麼收拾你!」   楊景天驚道:「天仙老婆,你要做什麼?」   白芸氣道:「殺了你!」   楊景天急道:「殺了我,你嫁誰去?」   白芸道:「嫁雞嫁狗都比嫁給你這個無賴強!」   楊景天一邊躲閃一邊高呼:「謀殺親夫!有人謀殺親夫啦!!」   寬敞的船甲板上,追逐這兩女一男,他們的身影是如此的矯健,他們的笑聲是如此的爽朗。   彷彿世外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這苦了船上其餘一百多號人,被楊景天這麼一折騰,誰都無法入睡,唯有靜靜觀看聆聽楊景天他們的噪音。   楊景天和白芸、紫嫣從船甲板一直追逐到房間,到床上。   從吵鬧,笑聲,到嚶嚶盈盈的呢喃,美妙醉人的聲音,那歌聲無比動聽。   ※※※※※※※※※※※※※※※※※※※※※※※※※※※※※※※   「轟隆!」   一聲轟天巨響,徹底的打破了海的寧靜。   這震天巨響要比楊景天的怒吼來得更加猛烈!   白芸和紫嫣確認這不是自己男人的怒吼,因為楊景天正赤裸的抱著她們睡在夢想。剛才的一陣瘋狂,徹底的讓他釋放了體內的躁動。現在的楊景天,熟睡得如同嬰兒一樣甘甜。   「嘟……!」   全船一級戰備的螺號聲從外邊響起!   「有敵人進攻!」白芸和紫嫣馬上警覺起來,急忙穿起衣服,往房外奔去。   「轟隆!!」   風神號的四周被飛落的炮彈激起陣陣水花。遠遠望去,只見三艘海盜一樣裝扮的巨艦正極速往風神號駛來。   這些炮彈正是他們所發,很明顯他們並不想擊沉風神號,炮彈擊在風神號的四周,是迫使巨輪停下。   紫嫣目光銳利,道:「不好!是叛軍周東魏的巨艦。」   白芸急道:「這可怎麼辦?!」   紫嫣道:「看樣子他們是想活抓我們,快叫船長不顧一切的全速前進。」   白芸點點頭,轉身而去。   張朗此時走來,道:「紫護法,你去保護小姐,我去動員人手準備。」   紫嫣點點頭。   「轟隆!!」   巨響還在繼續,叛軍衝鋒的號角越來越清晰。   這時,孫曼菊也忍不住走出船甲上,三艘叛軍巨艦距離風神號不足半里,已經是岌岌而上了。   孫曼菊對著紫嫣道:「紫嫣,如果這次我們逃離不了,你和白芸跟那個混小子一起走吧。」   紫嫣道:「小姐,這茫茫大海,我們能到哪裡去?」   孫曼菊淡淡道:「他能騎著巨鯊而來,就能騎著巨鯊而去。」   「你們一個也休想走掉!」一聲冷笑從背後響起。   孫曼菊和紫嫣驚訝的回首,只見一個三十出頭的漢子,一把押著白芸,一邊冷然的說道。   「王世傑!你要做什麼?」紫嫣憤怒的道。   王世傑哈哈一陣大笑,道:「我要做什麼?難道還不夠清楚嗎?把你們全部抓回去,我就是風神幫的副幫主。」   白芸氣道:「無恥之徒,乘人之危,算什麼英雄好漢!」   王世傑得意的道:「抓得了你們回去,就是風神幫的英雄好漢。」   「呸!」白芸怒叱道。   孫曼菊冷冷的道:「叛徒!」   王世傑得意的道:「勝者王,敗者寇!這世界根本沒有是非黑白,道理可言,強者的拳頭就是真理。」   紫嫣道:「你以為憑你就可以讓我們就範嗎?」   王世傑道:「三艘巨艦,九十門火炮,你們還能逃得掉嗎?」   孫曼菊冷冷的道:「我最恨的就是叛徒,即使今天寡不敵眾,我依舊不會放過你!」   王世傑看著孫曼菊充滿殺機的眼神,心中一顫,急忙把刀架在白芸的脖子上,道:「你們別亂來,否則我殺了她!」   「你……」孫曼菊正要叱罵王世傑,這時候她看見了一個身影。   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遇外的身影。   一個喜歡湊熱鬧的傢伙,這樣的場面又怎麼能少得了他。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炮灰 楊景天。   正一步一步的從王世傑的背後走來。   王世傑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氣由身後湧來,從孫曼菊等人驚訝的表情,他知道背後有人。   「放開我老婆,不然我要你命!」   怒吼。   楊景天在怒吼。   王世傑把架在白芸脖子上的刀勒得更緊,驚顫的道:「楊景天,你別……」   白光驚現。   如長虹貫日,一飛沖天。   所有人都感覺船體巨烈的顫抖,強烈的白光讓所有的人都睜不開眼睛。   王世傑還沒來得及說「過來」兩字,就倒下。   永遠的倒下,七孔流血,眼睛翻白,全身無一傷口,但是死狀異常恐怖。   沒有人知道楊景天如何出招。   白芸驚魂未定,楊景天已經把她抱住,溫柔的道:「我說過,任何人都不能傷害我的老婆。」   白芸眼淚頓時湧出。   「轟隆!」   伴隨醫生聲炮響,追隨的巨艦不斷的有人在喊:「順天而行,風神大陸!」   孫曼菊來不及考慮楊景天這一招如何了得,立即吩咐道:「吩咐所有人員,馬上進入戰鬥狀態。」   楊景天抱著白芸道:「打架我最喜歡,一會你們看我的表演。」   巨艦靠近,孫曼菊吩咐船上的弓箭手放箭,近距離的搏殺終於在這茫茫大海展開。   楊景天參與其中,讓所有的人都驚訝。弓箭本來是拿弓放射的,楊景天嫌一支支放箭麻煩,於是一手一把的抓,隨手即扔。   利箭飛出,穿破海風,甚至穿過敵艦厚厚的甲板,射入敵人的胸膛。   就是后羿重生也不過如此。不對,后羿還要借助九天神弓,而楊景天根本連弓都不用。   驚天神力!   有如此勇將,風神號所有的弓箭手都停止了放箭。   好刀要使好刃,箭要射好要找對人。他們把所有的箭都堆在楊景天的周圍,任由他狂抓。   楊景天興趣大起,雙手同時開工,一把數十箭同時發射。   「啊……!」   敵艦上不時傳來陣陣死亡的叫喊。   風神號的眾箭躲在防禦工事裡看著楊景天的表演,簡直就是一種超級的享受。   紫嫣看著,喃喃的道:「小姐,有景天在,或許我們根本不用去中原一趟。」   白芸道:「不錯,憑他一人之力,就足以將周宏斌擒下,到時何愁叛亂不平。」   孫曼菊啞然無語,靜靜的注視著楊景天的表現,呆呆入神,誰也不知道這高傲的風神幫千金大小姐心裡作何打算。   敵艦一邊可就沒有這般瀟灑了。楊景天每次出手,他們就要損失十幾名弟兄,如此下去,就算再多人手,都要死於在亂箭之下。   讓他們感到恐懼的事,任憑他們躲在哪裡,那箭就像長著眼睛一樣,追隨而來。破空穿牆,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隔。   死亡的恐懼籠罩在每個人的身上。   無奈之下,三艘巨艦唯有全力撞上風神號,實施短兵相接的肉搏,他們企圖用人數的優勢壓倒一切。   可是他們錯得更加離譜。   船一接觸,楊景天就飛身而起,衝上敵艦,赤手空拳,見人就打!   「砰!!!」   不斷的巨響,被楊景天打倒的人飛起撞到在船甲上,發出陣陣巨響。   所有目睹眼前一切的人無不感歎「此人天生是一名戰將!」   一艘船近三百號人,不到半個時辰竟然全部倒下,這是一個驚人的記錄,因為打倒他們的人,是手無寸鐵的十六歲少年。   戰艦遠離。   只有遠離,方能逃離這恐怖的屠殺。   但是在楊景天和孫曼菊率領眾人的攻擊下,敵艦隻剩下一艘戰艦遠離了風神號。而其餘兩艘戰艦,都成了死者的墓地。   「孫曼菊!我命你們全部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我就要用火炮炸沉風神號!」敵戰艦上,終於有人發話了。   孫曼菊在出來,道:「周東魏,你休想!」   楊景天恢復神情道:「這小子是誰?」   白芸緊緊的抓住楊景天的手臂,生怕他再度發狂,道:「他是周宏斌之子周東魏。」   楊景天道:「原來是叛將的兒子,難怪這麼拽,看我把他給抓來。」   紫嫣急道:「不要,你殺人的神情讓人感到害怕。以後不要這樣殺人了,好嗎?」   楊景天一愣,道:「可是他們要殺你們?」   紫嫣道:「但是我們也沒有必要趕盡殺絕,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放人一命,同是如此。」   白芸點點頭,道:「有時候,讓敵人臣服,不一定要開殺戳。」   楊景天嘻笑的道:「這好辦,我去把他們擒來就是。」   孫曼菊冷冷道:「他們離我們的船有半里遠,你如何過去。」   楊景天氣道:「你小瞧我!老子會飛,難道你不知道。」   孫曼菊見剛才他大發神威,眼前這個男人的確不是一般思維可以解讀,於是一陣沉默起來。   楊景天得意的道:「把他們交給我,女人應該遠離爭鬥,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   十足大男人主義,讓人受不了他的是,他竟然毫不在乎別人的想法而沾沾自喜,甚為得意。   楊景天面對周東魏大吼道:「該投降的應該是你們,否則老子飛過去,你們都要叫爹娘饒命!」   暈!什麼話。這樣豈能嚇唬那幫江湖老蟲。   可是周東魏艦上的人卻急了,因為楊景天大吼所至,巨艦幾乎被掀起的巨浪翻倒。   這個小子不是一般的厲害,簡直就是戰神。   他所說的一切,都極有可能變成現實。   「放炮!」周東魏無法平息心中的恐懼,唯有下令手下點燃三十多門火炮。   「轟……轟……轟……」   三十六門火炮幾乎同時發射,人頭一樣大,烏黑的炮彈直飛風神號而來。   而且不是一顆,足足三十六顆!   如果這三十六顆炮彈擊中風神號,巨輪就是不沉,船上的成員,想活命也是一種奢望。   何況第一輪炮彈之後,第二輪三十六顆炮彈又已經上堂發射。   「操!跟我玩炮彈。不是小時候的彈石頭嗎?」楊景天一聲巨吼!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從楊景天的身體再度爆出滿天的熾白,耀亮整個海域,他仰後的身體猛的提升在半空之中,熾白更強烈,隨著一聲巨吼,海面掀起了真正海嘯……   海浪翻滾,足有三丈之高,席捲周東魏的巨艦而去……   當人們仰頭看望之時,炮彈穿過捲起的海浪,直奔楊景天的身上……   「不要……」白芸和紫嫣同時撕心裂肺的吶喊……   「轟……轟……」   巨浪淘天,火光四射,轟天雷動,撼動了整個海面。   強烈的光芒讓所有的人都睜不開眼睛,在一瞬間,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巨浪回歸大海,炮彈爆炸之後,所有一切歸於平靜。   當所有人都睜開眼睛之後,眼前的一切讓他們傻眼。   三艘巨艦,無一漂泊在海上。海面一片平靜,乾乾淨淨,連多餘的木塊和屍首都沒有浮現,跟以往楊景天大吼不一樣的事,這次連死魚都不多上一條。   整個海面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從來沒有楊景天這個人,更沒有周東魏率領三艘巨艦追逐。他們所見到和經歷的過去,就如同夢境一般。   但是躺在甲板上王世傑的屍體,證實了他們所經歷的一切並非夢幻。   難道他們進入了另外的時空,徹底在世上消失?   孫曼菊不能解釋,白芸不明白,紫嫣想不通,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楊景天用身體擋去了本來砸在他們身上的炮彈,接著他用內勁翻起淘天巨浪,捲走了所有的船隻,而他也永遠的消失……   哭泣,在白芸和紫嫣的臉上。   孫曼菊仰望藍天,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中滑落,那時風中的淚珠兒……她母親被抓的時候,她都不曾傷心,因為她相信,只要自己還活著,就有能力救回母親。可是,面對楊景天這個陌生的男子,她不禁一陣悲傷。無論自己本事多大,也不能讓他回來……   除非,奇跡發生……   【第二卷風神之戀】終 正文 【第三卷海寧世界】第二十八章 美麗夢境 海風在吹,炮彈砸在楊景天身上的哪一刻,它掀起的巨浪也徹底的毀滅了周東魏和他的戰艦,甚至連木塊也被炸成了粉末。   無人可以倖免,楊景天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在一霎那的時間裡,自己可以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他只知道不能讓炮彈落在風神號上,不能讓白芸、紫嫣受到任何的傷害。   炮彈砸在身上的滋味不好受,儘管在炮彈砸身上的哪一刻,楊景天用內勁護住全身,但是爆炸的餘波還是致使他昏迷過去。   他整個人飄浮在海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像做了一個溫柔的夢,在海的懷抱裡,他舒服的躺著。   就這麼躺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景天突然「醒」了過來,他沒有立刻睜開眼睛,因為大腦還處於一片混亂當中。   都怪那個炮彈太猛烈的,炸得自己整個人都昏迷了。   楊景天使自己平靜下來,暗自用精神與內勁在體內運行,武功沒有損失,反而更純,更流暢了,就像慾火重生一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楊景天感覺內勁還在。這是他最為放心的事情,否則就是活著,沒有武功,他也無法實現自己的江湖傳奇之旅。   楊景天迫不及待地開始自己充滿傳奇色彩的江湖之旅,於是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灰色的牆和屋裡樸實的傢俱,楊景天發現自己躺一張木製的床上。   「我在那裡?這是什麼地方?」楊景天大聲的喊道。   「你醒了。」隨著一聲動聽的聲音,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進入了楊景天的眼簾。   「啊!」楊景天看見少女的時候,驚恐的叫了出來。原來這位少女竟然滿臉膿瘡,紅腫和白濃異常的恐怖。   那少女一見楊景天的反應,連忙用紗布摀住自己的臉蛋,她愧疚的道:「對不起,我嚇著你了。」   楊景天看著少女,心裡一陣感觸,或者是自己反映太強烈了。不管人家長得如何,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樣做,未免太傷人家姑娘的心。   如果單從身材來說,這姑娘其實還是凹凸玲瓏,誘人之極的。   「請問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楊景天輕聲問道。   「這裡是海寧村,是我和母親在海邊上發現你的,以為你遇上了海難。」少女說完,拿起桌上的碗,走到楊景天的身邊,把碗遞給了楊景天。   楊景天是真感覺到餓了,感覺不好意思的道:「我昏迷多久了?」   少女溫柔的道:「已經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楊景天一愣,心想如果加上在海上飄浮的日子,自己豈非昏迷三天以上。   「這位公子,你先吃點東西吧!」那少女輕輕的道。   楊景天說了聲謝謝就把碗接了過來,然後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不到片刻碗裡的食物己經被楊景天同化了,少女又盛了一碗給楊景天:「慢點吃,小心噎著。」   楊景天這才醒晤過來,放慢了吃的速度,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我餓壞了。」   「沒事的,多吃點。」少女又盛了一碗。   一直等到楊景天吃完第六碗的時候,他才沒有了餓的感覺,不過這少女煮的東西還真好吃。   「我飽了,謝謝你,姑娘。」楊景天對少女說道。   烏黑的秀髮,高挑凹凸的身材,卻被臉上瘡疤和膿瘡所掩蓋。楊景天看著眼前的這位姑娘,心裡很是替她難受。   女以花容為貌,沒有一個女人不愛惜自己的容顏,女人對容顏的追求,甚至超過對生命的追求。   吃飽喝足,楊景天下了床,伸了個懶腰,一米八六以上的個頭,一身健美的肌肉,怎麼看都是高大威武。肌膚因為經常受海風的吹,閃爍著深層的古銅色,那時健康與力量的完美表現。一頭齊肩的黑髮顯得非常的灑脫,濃眉、大眼、高挺的鼻子、刀削的臉頰、紅潤的嘴唇微微的上翹著,讓人覺得楊景天總是在微笑著。   楊景天對著少女微笑的時候,少女嬌羞的垂下頭,道:「你休息一下,有事叫我。」說完,急忙離去。   楊景天不知所以,他已經睡得夠多,不想再在床上浪費光陰。   楊景天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出房間,發現那少女正坐在門口和一個少婦說話。   那少女看見楊景天出來,站起身來道:「你怎麼不休息一下?」   楊景天笑著回答道:「我已經睡得夠多的了。」接著他自我介紹道:「我叫楊景天,金沙村人士。」   那少女嬌靨微紅道:「我叫孟芮,這是我母親孟琳。」她指著少婦向楊景天介紹道。在孟芮說話的時候,少婦孟琳已經轉過身來,當少婦完全轉過身來正對楊景天的時候,楊景天愣住了,差點窒息。   她實在是太美了,超出了楊景天的想像。   按照孟芮年齡的推算,孟琳的年紀至少三十二以上,可是眼前的孟琳,怎麼看都是只是二十三四歲的模樣。清秀動人,風韻迷人,傾城的容顏,高挺的酥胸,細細的柳腰,白嫩的肌膚,每一寸身體都散發著誘人的熟透了的女性的氣息。   秀髮束起在腦後,兩鬢各有一縷頭髮如青瀑垂下,圓圓的臉蛋,彎彎的柳眉,水靈靈的丹鳳眼,紅潤潤的櫻桃口,明眸皓齒,冰肌雪膚,顯得高貴雅麗,風姿萬千;圓潤的胳膊和豐滿的玉腿,散發出迫人的成熟少婦的活力。高高聳起的玉乳,似乎受不了上衣的束縛而要破衣而出似的。   陽光下,散孟琳散發著迷人的風采,楊景天呆住了。要不是孟芮告訴他這是她的母親,楊景天一定會以為孟琳是她的姐姐。   孟琳的一舉一動皆讓人如沐春風,心醉不已。她眼中的善良,恬靜如水,溫柔可人,她的氣質與微笑,那雙如水星眸,足以讓人迷失一切。   她是那種男人心目中的理想女性。恬靜平和、溫柔優雅。   楊景天狂跳的心再告訴自己,眼前這個美人,絕對是自己心若狂潮的根源。   美麗的誘惑,在楊景天踏上中原的第一天,就深深的吸引著他。   至於江湖的危險與搏殺,在他看來,都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海寧之村 「楊公子是金沙村人士?」從孟琳那櫻桃小嘴吐出的有如天籟的聲音,將楊景天從失魂落魄中驚醒過來。   楊景天這才發現孟琳微紅地盯著楊景天,面上露出一絲不安的顫抖。顯然是對楊景天剛才無禮的「注目禮」感到生氣。   楊景天自然不能讓她對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連忙向孟琳道歉道:「請夫人原諒在下剛才的失禮,夫人實在是太美了,讓在下差點以為是遇見了女神。」   「公子過獎了,粗野村婦怎可能與天上女神比擬?」孟琳俏臉微紅,羞喜之色卻是溢於言表。   「夫人太過謙了,就算天上女神,也未必能像夫人那樣啊!請夫人別再叫我做公子了,叫景天吧。」第一步當然是要清除彼此的隔閡,如果稱呼上就那麼生分,就別指望親近佳人了。   「那你也別再稱呼我夫人了,叫孟阿姨吧。」孟琳嬌笑著道,正合楊景天意。   「那景天哥哥該叫我什麼?」孟芮歪著可愛的小腦袋問楊景天。   楊景天微笑的道:「不知平常孟阿姨如何稱呼你呢,孟姑娘?」   孟芮一臉天真的道:「我娘叫我芮兒。」   楊景天道:「那我也叫你芮兒吧,至於你稱呼我嘛!就在楊大哥好了。」   孟芮高興的道:「太好了,楊大哥。」   楊景天心裡一陣得意,看來第一步已經成功。   這時,孟琳那動聽的聲音再次響起:「景天,你為什麼又會昏倒在海邊?」   楊景天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孟姨,你能先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嗎?」   孟琳微微的道:「這是海寧村。」   楊景天一愣,繼續問道:「這是哪裡管轄的地方?」   孟琳道:「海寧村歸於餘杭縣管轄。」   楊景天大喜道:「餘杭?!是不是杭州,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那個餘杭?」   孟琳點點頭,道:「正是,我們村離餘杭有三百八十餘里,三面環海,是一個半島。」   楊景天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初到江湖的第一站竟然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杭州,當即欣喜若狂。   難怪人人都說江南女子柔情似水,動人如天仙,今日一見,果然不假。看來這次自己是有福了。   孟琳看見楊景天興奮的樣子,不由的道:「景天,你要到餘杭去嗎?」   楊景天微笑的道:「孟姨,不瞞你說,這次我千里迢迢坐船而來,就是為了到江湖闖蕩一番。不料半途遇上海盜,我被炮彈打昏沉入大海,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到中原。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我醒來的第一站,竟然是我最嚮往的蘇杭。真應了那句老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孟芮不解的道:「楊大哥,闖江湖很好玩嗎,我怎麼沒有聽娘親說過?」   孟琳淡淡的道:「芮兒,那裡不屬於我們的天地,所以我從未對你提起。」   楊景天道:「那是男兒才有的夢,芮兒,你是不會明白的。」   楊景天看著孟芮滿臉的膿瘡,跟孟琳的絕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真是天意弄人。   孟琳似乎明白楊景天所想,不免傷心的感歎道:「這孩子命苦,惹上這一身病,實在讓人擔心。」   楊景天安慰的道:「我曾略讀醫術,可能有辦法幫芮兒治療。」   孟芮搖搖頭,道:「沒有用的,媽媽也是村裡的神醫,可是都快一年了,還是沒有辦法。」   楊景天道:「難道看不出是什麼頑疾嗎?」   孟琳搖搖頭,道:「我查遍醫術也不知道。」   楊景天擔心的道:「難道是天花不成?」   孟琳道:「如果是天花,只怕我也不能倖免的感染上了。但是她這病似乎並不傳染。」   楊景天看了孟芮的病狀,連說出幾個病症名稱,都被孟琳否定。因為楊景天說的,孟琳都懷疑並按照藥方給孟芮醫治過,均毫無起色。   楊景天道:「孟姨,為何不帶芮兒到外邊醫治?」   孟琳道:「天地之大,我們找誰去?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或許這就是天命。」   楊景天突然正聲道:「孟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所謂的天命!人定勝天,我們不能怨天由命,做上天的奴隸。我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沒有什麼不可能,只有不想做。」   孟琳一驚,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會引起楊景天這樣大的反響。   看著青春無畏的楊景天,孟琳眼中露出一絲敬佩和嚮往的神色。   孟琳喃喃的道:「年輕真好!」   楊景天卻道:「如果你們相信天命,那我楊景天就是你們母女的天命。相信我,我一定會將芮兒的病治好。」   孟芮一聽,心情高興起來道:「楊大哥,你要住下來嗎?」   楊景天點點頭,道:「反正我還沒有想好去哪裡,先留下來給你治病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只是這樣會不會給你們增加麻煩?」   孟琳甜甜一笑道:「沒什麼麻煩的,反正不過就多了一張吃飯的嘴而已,你可以睡在孟芮的房中,讓孟芮跟我一起睡就行了。」   孟芮也笑著道:「楊大哥,你剛剛睡的就是我的床。」   楊景天看著孟芮,心想,如果不是這滿臉的膿瘡,她一定會遺傳母親美麗的元素,從她高挑凹凸的身材可以看出,她也是絕色的美人。   想到這裡,更堅定了楊景天要為孟芮治病的決心。   楊景天微笑道:「孟姨,那我就不說什麼了。不過我首先申明,我身上沒有一分錢。」說著,緊接著道:「不過我不會白吃白喝的,我不但是捕魚能手,還是狩獵高手。你們一日三餐包在我身上好了。」   孟琳微笑的道:「景天,這就是你見外了,孟姨又豈能是那樣勢利的人?」   楊景天道:「說幹就幹,我這就去打魚,晚上做一頓豐盛的魚大餐!」   ※※※※※※※※※※※※※※※※※※※※※※※※※※※※※※※※※※※※※※※   日落西山,夕陽金黃灑落在海面上。   海寧村孤獨的角落那間普通的小房子,炊煙裊裊。落日下,充滿了詩情畫意。   楊景天沒有食言,他抓回來的魚,足夠三人吃上十天。   孟琳和孟芮平時靠給村裡人看看病和縫補衣服賺點錢,漁民抓到魚,大的拿去鎮上賣,小的就留下來吃。孟琳平常能吃到的,多是村民吃不完一些小魚。   自從孟芮生病以來,村民認為她的病會傳染,都不敢靠近她們母女。她們的日子自然更加艱苦,只能種些青菜和養家禽度日,至於吃魚,都成了一種奢望。   難怪楊景天抓魚回來的時候,孟芮又跳又叫的。   孟琳把幾條大魚煮了之外,餘下的全部刨開去鱗,放在屋外風乾,做成魚乾。   孟琳母女對楊景天的到來充滿了希望,一種少有的幸福從她們心底湧起。   楊景天同時也得到極大的滿足,在這對柔弱母女的面前,他感覺自己就像這個家的男人,承擔著她們全部的幸福和未來。   楊景天自豪。   無比的自豪。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一場風暴正向他們溫馨的小屋襲來。   仇恨、妒忌、貪婪、功利,不是只有江湖才有。很多時候,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會有這樣的爭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或者說,有人就有江湖。   人與人之間的矛盾關係,就是江湖。   由這些矛盾引起的紛爭與鬥爭,經過一代代人的渲染,就成了傳奇。   那些人物的傳奇,就是江湖最美的色彩和畫廊。 正文 第三十章 誰之錯 楊景天正陪著孟琳母女美美的吃著這豐盛的魚餐,只聽門外一陣人聲鼎沸的嘈雜響起。依稀聽見有人在高呼:「殺死那個掃把星!」   「燒死這個麻風女!」   「燒死她!」   「為民除害!」   ……   孟芮驚恐的依偎在孟琳的懷中,顫聲的道:「娘,他們又來了!」   楊景天看見她們母女驚恐萬分的樣子,明白外邊的人是針對她們而來,於是關切的問道:「孟姨,這是怎麼回事?」   孟琳悲傷的道:「自從芮兒得了這個怪病,村裡人就把我們母女視為不祥之人。每逢遇上村裡發生什麼不幸,如雞瘟、海難、小孩夭折等,他們就說是芮兒帶來的霉運,說是芮兒害了他們,要把芮兒燒死!」   楊景天氣憤的道:「豈有其理!如此無知的愚民,簡直不可理喻。」他怒氣未完,轉而心疼的道:「那麼這些日子你們母女是如何度過的!」   孟琳眼眶飽含熱淚,搖搖頭。   孟芮哭泣道:「每次都是娘挺身而出,才躲過。他們往我們身上扔雞蛋石頭……」   「砰!」   楊景天忍無可忍,一掌重重的擊打在桌子上,飯捉轟然塌下,裂成碎木片片。孟琳母女何時見過楊景天這般生氣發怒,心中俱是一顫。   楊景天安慰孟琳和孟芮道:「你們再這裡好好呆著,我出去看看。」   孟琳不知所措,驚顫的道:「景天,你要做什麼?」   楊景天沒有回答她,出了門,他就把門給關上了。   不久,孟琳母女就聽到楊景天一聲大吼道:「以後要是讓我再看見你們有誰欺負她們母女,我讓他死無全屍!」   巨大的吼聲如驚雷震天,地洞山搖。   緊接著,就聽見一陣陣打鬥,不斷有村民發出痛苦的呻吟。   盞茶的時間,一切歸於平靜!   剩下的,只有遍地的呻吟……   房門打開,孟琳母女急忙出來,眼前的一切讓她們驚恐不已。   楊景天面對著數百村民,傲然矗立,如天神下凡一樣無敵,充滿了陽剛的氣魄與力量。而他對面的數百村民,無一站立,全部鼻青臉腫的倒地痛苦呻吟。   遍地散落的還有鋤、鏟、刀、棍……   「對不起!孟姐……」   「對不起……」   「以後我們不敢了……」   所有的村民面對著孟琳同時的跪倒求饒。   孟琳心疼的道:「諸位村民,你們都起來……起來!」   眾人不敢起來,都在看望著如天神一般的楊景天。   孟琳這時上前質問道:「這是你做的,為什麼?」   楊景天道:「我要讓他們知道,這就是無知、愚味的代價。」   孟琳搖搖頭,悲楚的道:「你這樣武力壓人,雖然他們口不能言,但是幾人心裡服你?」   楊景天淡淡的道:「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是他們傷害你們在先,我懲罰他們,並不過分。」   孟琳道:「別人無知的欺負你,你就無知的去報復別人;那你跟無知的他們又有何區別?別人對你不仁,難道你就要不義嗎?」   「我……」楊景天頓時啞口無言。   孟琳道:「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膚淺的人,難道你去闖蕩江湖,為的就是揚名立萬,無止境的報復嗎?算了,當我們母女沒有認識你,我們也不需要你的幫助,你走吧!」   楊景天萬萬沒有想到孟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愣住了。   孟琳的堅強,是他沒有想到的,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孟琳的心胸和智慧。他楊景天自愧不如,一時之間,實在是無言以對。   孟芮心疼的道:「娘,楊大哥也是為芮兒好……」   孟琳一手拉住女兒的手,往家裡走去。   「砰!」的一聲,房門緊緊的閉上了。   楊景天對著倒地的村民,道:「各位,今天是我楊景天對不起大家了,請回吧!日後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儘管找我楊景天,不要再為難她們母女了。她們跟你們一樣,都是這裡的村民,是苦命的人。」   數百村民這才站立起來,點頭答應的離開。   夜色來臨,銀白的月光,吹著海風而來!   寬廣的海灘上沒有一個人,楊景天從未像今天這樣感到孤獨。   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道義,甚至良心都被擊得粉碎。   什麼是好心辦壞事!這就是。   原來自己一直以為是對的東西,在別人的眼裡,一文不值。甚至是如此的荒謬,楊景天連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楊景天矗立的海邊的岩石上,遠眺著浩瀚的大海,寂寞無語。   崢嶸的岩石在海風雨淋下,早已沒有當初的稜角,剩下的只是光滑的表面。   多少年了,它們依然屹立不倒。   楊景天長長的一陣歎喂。   小房子內,孟芮透過窗戶,注視著遠處的楊景天,喃喃的問道:「娘,為什麼這樣對待楊大哥,他錯了嗎?」   孟琳沒有說話,靜靜的,靜靜的,坐著,沉思。   海上的天氣,變幻莫測。   當烏雲籠罩,雷聲做響的時候,大雨也即將來臨。   「娘,風暴快要來了。我們去把楊大哥叫回來吧。」孟芮焦急的道。   孟琳道:「不許去。」   孟芮哭泣的道:「為什麼?就為了楊大哥打倒他們嗎?他也是為芮兒出氣啊!」   孟琳恨下心的道:「不許就是不許,你別問那麼多。」   孟芮道:「你不讓我去,我也要去。」說著,拿起雨傘就往外邊衝去,孟琳想攔都攔不住。   「楊大哥,快下雨了,你跟我回去吧。」孟芮衝到楊景天的面前叫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不必了,楊大哥要清醒一下,大雨正好給我洗洗腦。」   孟芮急道:「你剛剛從昏迷中醒來,淋雨會生病的。」   楊景天始終微笑的道:「芮兒,楊大哥是不會生病的。」   孟芮道:「我娘說過,只要是人都會生病的。楊大哥,是我娘不好,她已經不把事情放在心上了,你跟我回去吧。」   楊景天微笑的道:「芮兒,孟姨沒有錯。是我錯了。」   孟芮道:「不管誰對誰錯,現在這個時候,你不跟我回去就是不對。」   楊景天道:「就算我再不對多一次吧,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的。」   這時,大雨嘩啦啦的直洩而下,如同大豆一樣的雨點,打在人的身上都感覺到隱隱做痛。   狂風吹捲,孟芮本想打開雨傘,結果雨傘都被狂風撕裂。   「我去給你拿另外的雨傘,楊大哥,你等著!」孟芮說著的時候,已經快步的往家裡跑。   大雨猛烈的砸在楊景天的臉上及身上,如冰雹撞擊一樣的讓人疼痛。可是楊景天是不會有太多的感覺,因為他的心正接受著一場全所未有的洗禮。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洗禮 雨越下越大,沒有停止的意思。   孟芮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大雨把楊景天全身澆了個遍。風暴同時席捲而來,海面上發出驚人的風嘯。   在狂風的帶動之下,海水被捲成了巨浪往岸上拍來!   巨浪撞擊海岸礁石,激盪起千層浪花,花白白的一片,形成少有的奇觀。   排山倒海狂嘯而來。   巨浪捲起足有三丈高,楊景天矗立的礁石又是這樣的靠近海邊。   一個巨浪打來,他整個人都被吞噬過去。   「楊景天,你回來!」一個顫抖的聲音在呼喊。   孟琳就在楊景天的身後,她沒有帶上雨傘。這個時候雨傘根本不能發揮任何的作用,她披著雨笠。雨水還是無情的拍打著她嬌艷的臉龐。   海浪席捲而來,吞噬楊景天之後,海浪又逐漸褪去。楊景天依然矗立不動,仿如跟礁石連成了一體,不動分毫。   孟琳跑上礁石,硬是扯著楊景天,要把他帶走。   這時,又一個淘天巨浪洶湧襲來。   楊景天見躲閃不及,一把將孟琳緊緊的抱在懷中。   「轟!!」   巨浪從天而降,將二人吞噬在海浪的中央。   孟琳何時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全身哆嗦顫抖,唯一可以讓她安心的是,她依靠在一個堅強的懷抱之中。那裡不但溫暖,而且結實,充滿了安全感。   但是海浪的衝擊力,還是讓她感覺到窒息,甚至是死亡的氣息。   她感覺楊景天這樣的賭氣,簡直就是一種瘋狂的冒險,自殘。   可是對於海生海長的楊景天而言,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海浪褪去,楊景天抱起孟琳走向岸上。   孟琳就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青春男性的氣息,那是一種渴望已久的希翼。   仿如昨日重現。   楊景天卻沒有她那樣多的想法,只是感覺到一種難言的激動。   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心跳,就像生命在自己血液裡流動一樣。   楊景天在思考,當人開始思考的時候,通常會變得深沉。   如果一個男人不會思考,通常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因此,思考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通常這是一件好事,因為這個時候的男人一般會充滿了智慧的魅力,會令女人神魂顛倒。   楊景天此時的沉思,就讓孟琳為之神魂顛倒,因為他表現出來的不僅是智慧,超越智慧的魅力,在與他與生俱來的深邃。   他深邃的雙眼,就像巨大的磁石,深深的吸引著每一個見過它的人。   對於女人,一個渴望呵護和愛情的女人,這簡直就是要命的毒藥。   孟琳在剎那之間,就迷上了這種毒藥。   楊景天所特有的毒藥。   楊景天把她帶回家中的時候,她竟然還沒有從神魂顛倒的迷醉中醒來。當楊景天要再度走出這個家門的時候,她恍然叫道:「你要去哪裡?」   是的,你要去哪裡?   楊景天,你要去哪裡?   「江湖。我屬於江湖的世界。」楊景天淡淡的道。   孟琳一顆晶瑩的淚珠瞬間灑落。   仿如生命失去流動的血液,她不知所措。   「那你為何要來?」孟琳苦苦追問。   楊景天回首,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嬉皮笑臉道:「緣份,是緣份讓我而來。」   孟琳霎時羞紅著臉,嬌嗔的道:「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你的。」   楊景天驚訝孟琳轉變的同時,心中也變得寬慰,嘻笑的道:「是我欠你們的。」   孟芮高興的道:「楊大哥,你要留下了嗎?」   楊景天微笑的道:「不,我要帶你們出去,給芮兒找最好的醫生。」   孟芮激動的道:「太好了,芮兒也希望到外邊去看看。」   孟琳卻突然淡淡的道:「不,我們哪兒也不去。」   楊景天道:「為什麼?難道你不想治好芮兒嗎?」   孟琳道:「我不相信外面的人。」   楊景天急道:「難道你要跟芮兒一輩子在此終老?」   孟琳眼神露出迷芒的道:「不可以嗎?」   楊景天道:「當然不可以了。鳥兒也翅膀,所以要飛翔;人要有夢想,才能書寫人生。」   孟琳道:「平凡也是一種人生。」   楊景天道:「我一定要到外邊的世界去。」   孟琳淡淡的道:「那你就去吧。」   楊景天一陣沉默。   風暴來得快,去得也快。   風停,雨住。   烏雲盡散。   月光重現,星光閃閃。   海面波光粼粼,月影無限。   楊景天一陣長歎,邁步走出了小房子。   江湖,才是他嚮往的地方。   ※※※※※※※※※※※※※※※※※※※※※※※※※※※※   「噗!!噗!!」一陣敲門聲,將孟琳從夢中驚喜。   其實她一夜無眠,在楊景天邁步離開的剎那,她的心就碎裂開來,淚水忍不住一遍遍的流。   她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挽留楊景天。她恨自己為什麼不再年輕,恨自己為何如此的矜持。   「誰?!」孟琳強忍傷心,整理了一下著裝,將門打開。   「我餓了,快把這些給煮了!」   孟琳一時不由驚呆住了,悲喜交加,恨不得撲到來人的懷中大哭一場。   楊景天。   來人竟然又是這個可恨的楊景天。   他不但沒有離開海寧村,而且手上還抓了幾條大魚和幾隻山雞,還有兩隻活潑的小白兔。   孟琳恨不得咬上他一口,以洩一宿的悲傷鬱悶,但是又不能宣洩出來,唯有嬌罵道:「你一夜出去,就是為了這些?」   就像小妻子埋怨新婚丈夫一樣,宛如一對鬥氣的怨家。   楊景天嘻笑的道:「外邊沒有地方睡覺,閒著無聊,就打了這些野味。」   孟琳一手拉他進來,道:「快去換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到床上休息一下。一夜沒睡,一定累壞了吧。」   楊景天撓撓後腦勺,道:「我哪來衣服換?」   孟琳道:「你到我房裡,到床上被窩去,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干。」   楊景天點點頭,便把野味交給孟琳,往她房間而去。   當楊景天躺在孟琳床上的時候,一股清馨的香味撲鼻而來,孟琳的房間比起孟芮的房間,更加簡樸。但是充滿了淡淡的香味,那種香味對於男人而言,簡直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楊景天或許真的是累了,躺下不久便昏沉沉睡著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怒火 楊景天醒來的時候,日已上三更。   孟琳把烘晾乾的衣服放在他的床頭,房外沒有聽到孟琳的動靜。難道她出去了嗎?   楊景天急忙起來,穿好衣服,到房外一看,果然不見孟琳,桌上滿滿一桌豐盛的食物。   桌上還有一張紙條。   楊景天拿起一看,上面寫著:「景天:飯菜已經煮熟,請慢用。芮兒發燒病重,我出去採藥,請細心照顧芮兒。」   楊景天跑進孟芮的房中,伸手一探,孟芮高燒得嚇人,昏迷不已的她,不是呻吟的道:「楊大哥,你不要走!!娘……不要趕楊大哥走,我喜歡楊大哥。」   楊景天搖搖頭,心想要是等到孟琳把山藥採回來,孟芮恐怕都會有生命危險了。   怎麼辦?   用內力幫孟芮治病?可是她是發燒,不是中毒。   楊景天突然想到自己從小就被莫老爺調教,所有的補藥都吃全了,不但百毒不侵,甚至是百病不染,全身是寶。這孟芮一定是昨夜淋雨造成風寒,加上原有的病濃髮作,造成現在的高燒不止。   楊景天心想自己既然是一個藥人,那麼流動的血一定也能當藥來治人。他毫不猶豫,拿起菜刀,往自己手腕一割。   楊景天準備好了碗,就等血流而下。可是那一刀下去,竟然連皮都沒有刮傷,更沒有流血的可能。   楊景天一愣,心想,自己不會練到刀劍不入吧。   「靠!」   楊景天再次提到刀向手腕,這次沒有上去那麼緊張,一道血脈細細流出。原來第一次他太過緊張,無意中把力量都聚在手腕上,那一刀當然不能劃破他的皮肉,因為他一早練就御氣護體神功。只有在無意和放鬆的情況下,他才會如常人一樣。   好不容易滴出三分之一碗的鮮血,那傷口竟然自動癒合了。對此楊景天也是見怪不怪,因為他很多次都是受傷不到盞茶時間,傷口就會自動癒合,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楊景天把鮮血灌給孟芮,小妮子喝下後,竟然平靜的睡了過去。   楊景天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沒有那麼燒了,才放下心來。出了孟芮房間,就坐在飯桌上大吃起來了。說是飯桌,其實是一張小書桌,因為飯桌昨晚給楊景天一掌震成了碎木。   吃飽之後,楊景天到孟芮房中,發現她的高燒已經褪去。此時,孟琳卻還沒有回來。   楊景天不由得擔心了起來,按理說,孟琳不可能出去那麼久的。芮兒病重,就是沒有找到藥,也應該及時回來才對。   楊景天看孟芮的病沒有什麼大礙,於是關起門來,到外邊尋找孟琳去。   海寧村不大,楊景天問了村民,得知孟琳平常都是一個人在西面山峰上採藥,於是直往而去。   一路行來,越走山路越陡峭。楊景天擔心孟琳會遇上什麼危險,於是加快腳步的往更深的山林走去。   「老大,這個妞可真不錯。我們惡人島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水靈靈的女人。」   「就是,簡直就是一個天仙小美人!」   ……   楊景天遠遠聽見有人在調戲婦女,於是極速趕往過去。   趕到事發現場,入目的情景使他目眥欲裂。   只見樹林內圍著一大群大漢,面目崢嶸,只見一個長相醜陋,身體發達的男人正騎在孟琳身上,正淫笑著撕扯著孟琳身上的衣服。而孟琳則不住地哭泣掙扎著,拚命地反抗,無奈力氣輕微,只見她的外衣已被撕破,露出裡面湖藍色的肚兜和粉紅色的褻褲。大片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   周圍眾人皆用惡狼般的目光注視著孟琳露在外面的玉體。   突然聽到背後有人來,眾人皆一怔,停了下來。   青絲披散的孟琳抬起一張淚臉:「景天救我!」   「混蛋!放開她!」眼見孟琳受辱,楊景天只覺內心一陣撒心裂肺的痛。   楊景天狂叫一聲,一陣風似地衝了過去,左手一拳揮出,打在一個大漢的下巴上。   「啪」的一聲,那大漢的臉被打得反轉過去,脖子立刻就折斷了。   「山雞!」周圍眾惡棍吃了一驚,皆跳了起來。   楊景天速度不變,一個膝撞,又狠狠地頂在另一大漢的下陰處,「呯」的一聲,那大漢的陰襄已被頂爆!痛得他整個身子都彎了起來,全身劇烈地抖顫著,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   楊景天想大聲怒吼,將這幫人全部震成聾子,想到孟琳也在現場,也就沒有運功怒吼。   眾惡棍見楊景天如此神勇,一時都呆住了。   孟琳見楊景天來救她,不知那裡來的力氣,猛地把身上的男人推下身來,趁機哭著往楊景天奔來,投入了他的懷裡,泣不成聲。   楊景天心內泛起了無限的憐惜之情,心痛地抱著她的嬌軀,右手輕撫著她的玉背,低聲道:「孟姨,別怕!有我在,別怕!」   說著,楊景天猛地地望向眾惡棍,眼中爆出森嚴的寒光。   眾惡棍這才回醒過來,紛紛怒喝,拔出了身上的利刃。   那企圖強暴孟琳的大漢從地上站起來,雙目爆出凶光,臉色陰沉無比,死死地盯著楊景天,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陰惻惻地道:「臭小子,竟敢跟我搶女人?報上名號來,我陳霸不殺無名之輩。」   原來這夥人是居住在大海深處的惡人島的一群海盜,因為昨夜風暴迷路,他們的船被海風吹來海寧村。一早上岸本想找點東西吃,順道打劫一番,不料遇上正在採藥的孟琳,起了色心,遂要強暴。   這時,一名大漢猛然大喝一聲,「鏘」的一聲響,拔出彎刀,一刀便往楊景天當頭劈下,刀風「呼呼」,刀勢極為凌厲。   「啊!」孟琳見狀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起來!   楊景天冷笑一聲,胸中殺意暴盛,拍了拍孟琳的小手以示安慰,突然輕身一躍,空拳擋向來人的彎刀。   快。   如閃電眨過。   彎刀未至。   楊景天的拳頭已經重重的猛擊在這使刀大漢的下巴處,「砰!」一聲巨響。打得那大漢口噴鮮血,整個人直飛了出去。   「轟!」的又是一聲,那大漢頓時摔在地上,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   楊景天隨手奪過他的刀,一刀砍在另一大漢的頭上。那大漢根本來不及躲閃,刀刃便深深地陷進骨頭裡去。   那大漢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齊著耳朵上方的頭部已被砍去一半左右,血像細細的噴泉似的噴出五六寸高,那血紅的刀口皮開肉綻的像是裂為兩半的石榴。   楊景天憤恨的道:「孟姨,不管你如何責怪我,我都不能讓他們活著走出這片樹林。沒有人可以侮辱你的清白,因為你是我的心中至愛。」   「啊!?」孟琳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會在這樣的背景下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驚喜的內心下,一場血腥戰鬥才剛剛開始。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花蕾重放 「啊!牛哥……」在眾海盜齊聲驚叫,那個牛哥已然分成兩半,那幫海盜這時一起拔出了刀刃,指向楊景天。   那陳霸面容扭曲,雙目凶光四射,拔出兵刃,「呀!」的一聲怪叫,持劍撲來。   楊景天一邊揮動彎刀擋去眾人的圍攻,隨即大喝一聲,另一隻手竟拳頭硬撼陳霸手中的利刃!   「景天!」孟琳在旁見狀不由得驚叫出聲,雙美目緊閉,不忍再看下去。   那陳霸大喜,心忖這小子送死。運足全身的功力,長劍像一條披練似的直刺過來。   拳劍終於相接,只聽「轟!!」的一陣響聲,陳霸手中的長劍竟然被楊景天的真氣震成碎片。   接著,一聲宛如殺豬般淒歷的慘叫聲響起,陳霸的手臂從手掌到手腕到手肘到肩頭,全部被楊景天這一記重拳轟碎!不容陳霸退卻,楊景天再一陣直拳,勾拳,重重地轟在陳霸的臉上和下陰處,打得陳霸這兩個地方血肉模糊,不忍卒睹!   楊景天再一矮身,把陳霸甩過頭頂,雙手抓出,一手抓住陳霸的肩膀,一手抓住陳霸的小腿,全力下拉,一伸膝頭,只聽「卡卡」一陣響,陳霸的脊椎骨斷成無數截,看來他這輩子只能堂在床上度過了。   陳霸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掉在地上,不住地慘叫扭動著。   餘下的幾個大漢瞧得心膽皆寒,狂叫聲中,紛紛朝楊景天撲來。楊景天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笑容,長嘯一聲,如猛虎出籠般衝入敵群,展開近身搏鬥,只見他雙手或拳或掌或爪,變化無端,手段狠辣!   楊景天的拳腳「呼呼!」生風,疾如閃電。橫腿掃過,宛如腰粗的大樹竟然也「轟!」的一聲倒下。   大樹況且如此,人更不屑一說。   盞茶時間不到,戰鬥結束!   沒有一個人可以獨立站起來,楊景天不忍讓孟琳見識這樣血腥的場面,於是抱起緊閉眼睛的她,飛速離開現場。   山峰腳下,楊景天放下了懷中的孟琳。   「孟姨,你沒事吧!」楊景天柔聲的道。   孟琳睜開眼睛,怯怯地看了楊景天一會兒,猛然撲入楊景天的懷裡,「哇!」的一聲,死命地啜泣起來。   楊景天緊緊地摟住孟琳那柔軟的腰身,心中湧起了無限憐惜之情。溫柔的撫摸著她天仙一樣的臉蛋,道:「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你為什麼要殺人?」孟琳幽幽的道。   楊景天溫柔的道:「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你,因為是我心中的最愛……」   孟琳頓時覺得大窘,急忙用力推開楊景天,可是昨夜大雨之後,草地濕滑,一個不小心,她險些摔倒。   楊景天伸臂一撈,把她抱個滿懷,那柔軟的身子充滿了女人魅力的芳香,他索性橫臂把她抱了起來。   孟琳微微掙扎著。   楊景天在她耳邊嚇道:「別動,不然我可要抱著你回去了。」   孟琳果然嚇得停止了掙扎,反而小手擰了他一下,低聲道:「你……大壞蛋……欺負人!」   楊景天抱著她,孟琳緊往他懷裡縮的身體,楊景天知道美妙的佳人害羞了,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個隱秘的地方好談情說愛。   楊景天溫柔的道:「孟姨,我們到那邊休息一下。」   孟琳卻緩緩的道:「我還要去採藥給芮兒。」   楊景天頗為得意的道:「若是等你把藥採回,只怕芮兒一早昏迷死去了。」   「什麼?!芮兒出事了?」孟琳震驚的呼叫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她喝了我的大補血,已經好了。」   孟琳幾乎不敢相信,楊景天把自己少時的經歷告訴了她,孟琳這才相信七八分的道:「儘管如此,芮兒要完全康復的話,還需一些藥物補助。」   楊景天疑惑的道:「孟姨,請不要怪我多疑,你和芮兒根本就不是海寧村的人,你更不會是村姑漁民。」   孟琳微微一怔,道:「你為何這樣說?」   楊景天得意嘻笑的道:「在海邊土生土長的人,那能有你這樣嬌嫩的肌膚和容顏,你可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而且憑你對醫術的瞭解,非一般村姑愚婦所能比擬。加上你身上的氣質,再怎麼普通,也是一名大家閨秀,名門之後。」   孟琳道:「這小魚村就不能出大家閨秀嗎?」   楊景天道:「不能。如果你是海寧村的大家閨秀,他們就不可能對你們母女這樣不友善,更不會要殺了芮兒。所以,你和芮兒一定是後來才搬進來的。」   孟琳喃喃的道:「你說得不錯,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等一個人。」   楊景天怔怔的道:「那個人在海的一邊,而出海尋找是你無法做到的。」   孟琳點點頭。   楊景天接著道:「有十五年了吧!」   孟琳微笑道:「差不多吧。」   楊景天一愣,道:「你對他感情似乎不是很深?」   孟琳道:「時間會改變很多的東西,包括感情。當年的我多少有點年輕和意氣用事,當我挨過這十五年,我明白了生活是什麼。」   楊景天道:「那你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孟琳道:「如果我等到生命之花的第二次開放,或許就不用再等了。」   楊景天心速加快的道:「孟姨,你不用再等了,我願意做你的第二次的生命之花。」   孟琳沒有絲毫的驚訝,因為太多的男人為她的容貌著迷,她已經習以為常。她微笑的道:「我知道你會這麼說,人在年輕的時候,都很容易衝動。」   楊景天嘻笑的道:「就算二十年後,我還會這樣說。」   孟琳道:「再過二十年,你正當壯年,而我進入了遲暮,人老色衰,你還會喜歡我嗎?」   楊景天道:「你這麼說,就未免把景天說得太膚淺。」   孟琳道:「很多天長地久,海枯石爛都是騙人的謊言。越是年輕的人說,越是謊言。」   楊景天正色的道:「你可以懷疑海枯石爛,但是你不應該懷疑我此刻的一片真心。」   孟琳淡淡的道:「給我一個接受你的理由。」   楊景天嬉皮笑臉的道:「就憑剛才的英雄救美,你就應該以身相許。」   孟琳「呀」的驚顫一下,接著緩緩的道:「乘人之危,不是什麼英雄所為。」   楊景天微笑的道:「如果做英雄那麼辛苦,我寧願做一個小男人,在你面前我只想做你的丈夫。」   孟琳微微顫抖,道:「你跟他完全不一樣,他絕對是君子,你倒像一個無賴。」   楊景天不以為然的道:「但是我比他聰明,更懂得女人需要愛情。我覺得無賴沒有什麼不好,至少活著沒有那麼累。」   孟琳道:「你錯了。他比你聰明,更懂女人。但是他活得很累,因為他是君子,而且愛他的女人又很多。」   楊景天一聽,不服氣了,居然有人比自己聰明,而且還是在孟琳的口中說出。他憤恨的道:「至少我比他帥!」   孟琳側臉看著楊景天俊美帥氣的臉皮,長歎的道:「這點倒是真的……不過他也算一代美男。」   楊景天聽到孟琳讚揚自己,還不忘讚她老情人,來勁的道:「美男?美是形容女人的,男人是帥。看來他不過是油頭粉面的小白臉罷了。」   孟琳不與他爭辯,道:「其實你不說話的時候,是蠻讓人動心的。」說著,她想起了昨夜那個大雨之夜,楊景天矗立礁石上沉思的美景。   那時她最為動心的剎那,就是十六年前那場風花雪月的浪漫相遇,也不能與之媲美。   楊景天獨自傲立在淘淘海浪中,宛如天神矗立的剎那,讓她瞬間迷醉。   楊景天在樹林救人的剎那爆發,全身威懾出的冷酷與霸氣,同樣讓孟琳在瞬間迷醉。他那種男人的氣概總是能在瞬間爆發,隨即發揮到至極,讓每一個看過的女人都為之心動。   孟琳也不能倖免,於是本已成灰的花蕾。在十六年後的今天,重新在她心田開花、盛放。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落紅 楊景天再度沉思,深邃的眼神透出寒光。   智慧之光,讓他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良久,楊景天淡淡的道:「芮兒不是你親生女兒。」   孟琳驚訝。   無比的驚訝。   她實在想不到,當眼前這個男人在思考的時候,總能說出讓她遇外的話。他的眼睛彷彿可以穿透一切,直至她內心的深處。   此刻,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沒有任何秘密,如同一張白紙。   孟琳無法用自己的語言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帶我去你心靈的家園。」楊景天突然又微笑的道。   孟琳道:「我只想帶你去一個地方。」說著,她帶著楊景天往深山去。   他們穿過一片茂密的森林,只見在半山腰間,有一處平坦的草地,長滿了各種奇花異草,綠地如茵,簡直就是極佳的修心養性場所,這裡也是孟琳經常來採草藥的地方。   站在半山腰上,可以極目遠眺,整個海寧村盡入眼中。   半山虛空。   這是孟琳給這裡起的名字,這是一個世外桃源。   楊景天大為驚異,道「孟姨,這裡既隱秘又美麗,你是怎麼找到這麼個好地方的?」   孟琳笑笑不答,風兒透過枝葉的縫隙吹拂到孟琳面上,柔順的髮絲隨風飄舞,映襯著粉紅色的唇瓣,讓楊景天色心大起。   楊景天在燃燒,此處在無他人,正是楊景天渴望的那種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此情此景再不懂得把握,那他楊景天就是大傻蛋了。   楊景天不傻,所以他一把抱過孟琳的纖腰,及時的伸嘴堵住了孟琳的小嘴,讓孟琳的反抗變成了嗚咽。   孟琳在驚慌,手腳無措。   可是楊景天卻死死的抱住她,越來越緊,彼此的體溫在升高,熱情在奔騰。   經過一陣反覆掙扎,反抗,心裡的鬥爭。   孟琳最終軟倒在楊景天懷裡,只懂得玉手抓緊他的衣襟,輕輕的顫抖。   「嗯……景天,不能……」孟琳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機會,嬌臉緋紅,嬌羞的道。   楊景天嘿嘿一笑,不讓她說完,再次重重吻上她的小嘴,一面大力搓揉她的乳峰。   孟琳喉間唔唔地叫著,嬌軀水蛇一般不住扭動,豐滿柔軟的雙乳在楊景天手中變化著形狀。   楊景天側頭吻上粉頸,埋到溫暖的衣襟裡嗅著她成熟女人特有的體香。孟琳張開小嘴發出勾人魂魄的呻吟,雙手按著楊景天的手在胸前不住揉動,纖腰款擺,豐滿滑膩的玉臀緊貼著楊景天的小腹扭動。   「孟姨,景天要讓你做我的妻子,永遠的妻子……」楊景天大聲的叫嚷,忍不住興奮起來。   「孽緣……」孟琳長歎一聲,隨即嬌羞的閉上眼睛,面紅耳赤,嬌軀微微顫抖。   楊景天停下手上動作,輕輕吻著孟琳的臉蛋和粉頸,輕輕的道:「從這一刻始,你是我的琳姐妻子,而非孟姨!」   孟琳俏臉憋的通紅,神色為難,嬌羞的道:「你不要作弄我了……」   楊景天哈哈大笑,孟琳大羞的伸手擰他的嘴,楊景天在她腋窩下抓撓,弄得孟琳咯吱的直髮著笑。   孟琳在楊景天懷中扭來扭去,楊景天趁機上下其手,大佔便宜。   水到渠成,木已成舟。   楊景天輕輕的一遍又一遍的吻著她嫩若凝脂的臉頰、耳垂和粉頸。她的呼吸輕快起來,楊景天再吻上豐潤的紅唇,這次她沒有拚命躲閃,卻也沒有迎合。   楊景天用舌尖在她的唇間挑逗著她的舌頭,一手撫上她傲挺的胸脯。   孟琳渾身一顫,皺起了秀眉,楊景天輕輕揉捏,隔著衣衫體會著她飽滿乳峰那令人刻骨銘心的滑膩柔軟,身心俱爽,舒服得幾乎要呻吟出來。   楊景天解開她的衣衫,褪去她的小衣,圓潤滑膩的酥胸展現在眼前,雪白的肌膚泛著層溫玉般的光澤,半球形的豐滿乳房微微蕩漾,殷紅的葡萄似乎已腫脹挺立起來。   楊景天輕輕捻著,她眉宇間甚是煩惱,喉間忍不住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呻吟。   楊景天輕輕舔著她的耳垂柔聲道:「琳姐,今天景天就要做你的丈夫!」   「嗯……」孟琳一陣羞澀,對於她十六年的堅持,此刻全部被楊景天所融化,她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一場全所未有的狂風暴雨。   無論從情感和報答來說,孟琳都無怨無悔。十六年了,一個女人沒有幾個十六年。自己苦等了十六年,他沒有出現,楊景天卻來了。或許這就是天意,這就是命運。   冥冥之中,上天就注定了這一切。   楊景天就是開啟她生命之花的人。   當楊景天撲上來的時候,孟琳「嚶」的一聲,無限嬌羞的躲藏在他寬廣的胸膛。   「啊……」孟琳尖叫一聲,痛哼道:「景天,太大了……」   楊景天這才發現竟然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心中狂喜,宛如發現珍寶一樣。當即俯身吻上孟琳的小嘴,孟琳內外交煎,更加難受,微微啜泣。   楊景天用力下壓,獨龍尖端處似乎有物阻擋,微微用力擠了進去,孟琳渾身一震,痛的哭了出來。   楊景天俯身上去溫柔的親吻著她,柔聲道:「寶貝兒別哭,相公疼你……」   孟琳一面抽泣,一面捶打楊景天的胸膛,卻又靠入楊景天懷裡。   溫柔之鄉,動感之源。他們逐漸進入高潮,進入無比亢奮的狀態。   當狂潮褪去,楊景天緩緩退出孟琳的溫熱身體,只見獨龍上紅紅白白,孟琳臀下的鋪上的白內衣早落上片片觸目驚心的紅色梅花。   孟琳嬌弱不勝,陣陣顫抖。   楊景天心中大憐,俯身下去溫柔的撫慰著她,如雨甚是勞累,靠在楊景天懷中半晌便沉沉睡去。   楊景天自然半點也不累,適才歡好,他感覺自己體質又有進一步的提升,他運用「御女神功」吸取孟琳體內的處子元陰,再將體內的九陽真氣輸送到孟琳體內,從而使雙方達到陰陽互補循環的天人合一。但是他害怕孟琳沒有習過武,體質無法跟上,沒有敢全力使用御女雙修大法。可是令他驚異的是,孟琳體質好得驚人,完全是塊練武的好材料。   陰陽協調要求的是和諧,在吸掉她體內多餘陰氣的同時,也要給予她足夠的陽氣補充,讓她身體內的陰陽之氣達到平衡,那樣不但楊景天受益,孟琳也會因此獲福,甚至已經晉陞為一流的內功高手,這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意外驚喜。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美麗蛻變 趁孟琳熟睡的工夫,楊景天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除了森林這邊可以通往這裡之外,此處三面是高山,無法翻越,跟自己在金沙村發現的那個世外桃源極為相似。   這半山之上,正好又是一個觀察的好所在,周圍環境一覽無餘,而且這裡又隱秘非常,這樣的好地方也能被發現,他不由得對孟琳獨特的靈覺歎為觀止,佩服無已。   楊景天知道累壞了她,但更讓人驚喜的是孟琳體內已經開始積蓄內力,肌膚上也開始泛起了健康的淡粉紅色。   歡愛過後,神清氣爽,孟琳的眉眼間卻也多了道少婦般嫵媚的風致。   她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衣服,嗔怪道:「都是你啦!把人家弄得……弄的……」   她臉上一紅,說不下去了。   雖然是剛品嚐完她絕美的肉體,楊景天仍被她迷得心蕩神搖,一把攬過她的嬌軀,作惡的雙手不打招呼的滑進衣襟中去,直接撫上柔膩的雪丘。   「壞蛋……」孟琳一陣嬌羞的啐道。   自從領悟御女神功的陰陽合一大法後,楊景天的性慾驟然提高了好幾檔,連孟琳這個以前純白如紙的清純淑女閨秀也被他調教成了個自己專屬的小淫娃蕩婦。   孟琳的體質更是變得敏感得不得了,並不是說變成了淫婦,相反的,孟琳的氣質反而轉為清純艷麗,但面對楊景天之時,如火的熱情瞬間爆發。   當楊景天的手撫上她的玉體,孟琳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攬住他的脖子,身體自動找尋到最舒適的位置,仰首挺胸迎接他的輕薄,香唇更似乎主動迎上,獻上丁香小舌。   楊景天只是要分散她煩亂的思緒,從她的俏臉開始,他一直親到嬌嫩的小耳垂,她那處地方極端敏感,加上玉乳上活動的魔掌,渾身上下兩出地方遭到侵襲,小嘴發出動聽的嬌吟。   進入。   強烈的進入。   在火般的激情中,楊景天清楚的感覺得到體內的先天真氣有條有理的順著曼妙的路線運轉著,每條經脈、每個竅穴都處在活潑中,他感覺得到真氣的活力,忽然間他知道自己從此刻開始真正向著無上的武道進步。   孟琳身子一抖,緊抱住他,眼角滲出淚滴。   幸福的眼淚,一種難以表達的歡暢,只有那晶瑩的淚珠才能表達心中的暢快。   楊景天知道御女神功徹底發生了作用,不但彌補她所消耗的陰陽二氣,而且讓他進入了武學的神奇天地之中。   玉體再顫,孟琳平靜了下來。   清新的湖風吹來,孟琳開始感覺著這平素未經歷過的場面,浩大的空間,不同於陸地的氣息,她放開心懷,心馳神醉,小嘴長得大大的。   楊景天打趣道:「嘴張得那麼大,喔!有小鳥飛進去了!」   孟琳宛如少女不依的嬌叫著,「討厭啦!人家是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好像……好像……」忽然間她好似想起了什麼,嫩臉微紅不說下去了。   楊景天心中一蕩,挑逗道:「想到什麼了?臉這麼紅?是不是想到和相公我做的……妙事了!」   孟琳臉更紅了,扭扭捏捏的不理他。   不知為什麼,楊景天就是見不得孟琳嬌羞的樣子,手一翻,再次滑進內衣中去,同樣的,孟琳也無法抗拒他的求歡,配合著他輕薄的魔手,任由他的魔手隨著涼爽的微風伸入內衣,任意揉搓著嫩滑的肌膚,火熱的肌膚訴說著她胸中的激情。   經過彼此心靈的交接,他們達到了完美的結合。   而孟琳的兌變更是驚人,當羞澀激盪的紅潮從她臉上慢慢散去,露出了一張本來屬於青春美麗的臉孔,柔嫩粉白的瓜子臉上,柳眉、瓊鼻、櫻唇,一雙有著長長睫毛的眼睛充滿智慧的深遂,是那樣的深遠和悠長,但又給人以溫柔與祥和的感覺。現在的孟琳讓人感覺像是女神般的高貴和神聖,又不失成熟的女人擁有的風采和誘人的嫵媚,她絕對是世間罕有的絕色美人及尤物。   楊景天也知道了她的過去。孟琳原是武林世家的一名千金,因為愛上當時武林神話——凌曉斌,從此改變了一生。她一直追隨凌曉斌到海寧村,不料凌曉斌出海後,一直沒有回來。   十六年的等待中,她一直癡癡無悔。   詳細的經過,包括她自己的出身,孟琳始終不肯透露。她只願平靜的在此寧靜的小魚村生活,而孟芮是她十五年前撿回的養女。   楊景天沒有一再追問,對於他而言,孟琳的過去,只會增加他們彼此的痛苦,或許時間和忘記是最好的良藥處方。   在楊景天指點之下,孟琳才知道自己已經具有了內功,而且不是一般普通的那種。她舉起手掌全力往腰粗大的樹打去,整棵樹竟然轟然倒下。   當兩人從裡面出來時,日影已經西移了,一番歡愛竟然耗去了大半天的時間。   孟琳回首望著那塊小天地,幽幽的道:「景天,我想把家搬到在那裡常住。」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正有此意,回去我們馬上搬家。」   孟琳嬌笑的道:「那也要等這裡建好房子才行。」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要在那裡鑿一個山洞,外邊再建一所三室廳的房子。」   孟琳不解的道:「建了房子,為什麼還要鑿山洞?」   楊景天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建了才告訴你。」   孟琳不服氣的嘟起櫻桃小嘴,道:「不說,我才不希罕知道,反正鑿山洞累的又不是我。」   二人說著,已經不知不覺的回到了家門口。   正要推門而進,只聽孟芮打開門歡快的道:「楊大哥、娘,你們回來了!」   「芮兒!!」孟琳無比的驚訝,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比孟琳更為詫異的是楊景天,他不僅是驚訝,更多的是勃然心動起來。   此時的孟芮居然蛻變成亭亭玉立的小美人,面容上的那些膿瘡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她原本就精緻皎潔的面容,一付天生美人胚的瓜子臉的輪廓,以及似經過精工雕琢出來的挺直鼻樑,如櫻桃般,小小的,弧線優美的柔唇,微薄中不失潤。一頭秀髮如雲如織,還有白雪般的凝脂玉臂,身體玲瓏浮凸,曲線呈露,像五月含苞的玉蘭,帶著青春的雨氣晨露,明朗芬芳充滿活力。   楊景天驚歎,她雖然不是孟琳的親生女兒,卻遺傳了孟琳的八分美麗,這也足以讓她絕傲在塵世之間。恢復了光彩神韻的臉龐和肌膚,雪白得如素蓮似玉脂,白皙光潤,盈盈欲滴,讓人覺得高雅而清新、純潔而質樸;令人產生抱之一瞬而此生無憾之感。   完美,有時候在女人的身上體現得那樣無暇。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一隻螃蟹 就在孟琳和楊景天在驚歎孟芮變化的時候,孟芮嬌笑的道:「娘,楊大哥,你們怎麼都楞住了。快進來啊,我煮好飯等你們呢。」   孟琳回眸看了看楊景天,道:「你說過給芮兒喝了血,還給有其他的嗎?」   楊景天搖搖頭,道:「沒有,這太神奇了。」   孟琳道:「或者這就是你天生異稟之處,和你結合能打通任督甚至全身奇經八脈,你本身又是百毒不侵,這說明你本身就是一個萬能的解藥。」   楊景天嘻笑的道:「如果是這樣,是不是以後你們有什麼病痛,都要讓我割血餵你們。」   孟琳嬌笑的道:「難道你不捨得嗎?」   楊景天嘻笑道:「這有何捨不得,讓你們離開我才捨不得呢。」   孟芮道:「娘,你們在說什麼呢?」   孟琳微笑的道:「芮兒,今天你起床後照過鏡子了嗎?」   孟芮愣道:「沒有啊!起床後發現你們給我的字條,知道你們出去了。所以就熱了飯菜,剛剛弄好你們就回來了。」   孟琳道:「那你覺得臉上還發癢嗎?」   孟芮搖搖頭,道:「這倒沒有。娘,為什麼這樣問?」   孟琳上前牽著孟芮的玉手,微笑道:「芮兒,你長大了。應該學會一下打扮,你看景天都給你迷住了。」   孟芮依偎在孟琳的懷中,嬌嗔的道:「娘,你又在取笑女兒了。」說著,一雙迷蕩的春眼盯在楊景天的身上打轉。   孟琳拉著女兒道:「芮兒,來。讓娘給你看看魔法。」   「魔法?!」孟芮驚訝的道。沒等她反映過來,孟琳已經把她帶到了房間內。   楊景天剛邁步進來,不出所料的傳來了孟芮的一聲驚叫,接著竟然是她低低哭泣的聲音。   孟琳安慰著道:「芮兒,你怎麼哭了?」   孟芮低低的道:「娘,我太激動了!」   孟琳微笑道:「芮兒是太幸福了,遇上了楊大哥,才能有今天的美麗。」   「楊大哥?!」孟芮驚訝的道。   ……   楊景天一陣感歎,他不想這麼打擾她們母女談心,悄悄的離開,並把房門關上。   漫步在金黃的沙灘上,楊景天感覺一種全所未有的輕鬆。   下一步,他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美麗的海寧世界,到江湖中去。可是孟琳願意跟隨自己嗎?這是他最為頭痛的事情。   在他楊景天的生命裡,已經溶入了孟琳的篇章。他不忍心離開這仙子一樣的女神,那需要無比的勇氣。   「景天,你在想什麼?」孟琳不知道何時來到他的身邊,輕輕的問道。   楊景天看著美麗動人的孟琳,驚訝的發現經過自己愛情滋潤之後,變得更加秀麗無倫,風華絕代。只見她眉目顧盼,俏臉生輝,真是千姿百態,千嬌百媚!溫暖的陽光投射到她的臉龐,如蒙聖紗,更增俏麗。   一陣海風吹來,只見她裙角飛揚,秀髮飄灑,真是說不盡的神采奕奕,嬌俏盈盈。彷彿若神仙中人,未食煙火;恍惚如瑤池仙子,飄然人間,端莊秀麗的絕世俏臉上多了一層驚人的艷光。   一雙鳳眼變得水汪汪的,眼波流轉間,不時放射出勾魂的媚電。溫婉賢淑,衿持貞節的同時又充滿了無限的嫵媚風情。   眼見心愛的女人如此令人迷醉,楊景天自豪的同時,內心也隱約有些不安,如果帶她到江湖上去,孟琳的絕色不知道會招惹多大的麻煩,如果不帶她去,自己又如何甘心。   孟琳看著楊景天色迷的眼神,嬌嗔的道:「又不是沒有見過,幹嘛這樣看人家。」那少婦的風情,小女生的嬌情,讓楊景天衝動無比。   楊景天不顧旁邊一切,緊緊的抱住她,呼吸她身上散發著的迷人氣息,溫柔的道:「琳姐,我的寶貝,我在想你。」   孟琳掙扎開來,嬌羞嗔怪道:「這大白天的,又在海邊上,被人看見多不好。」   楊景天嬉皮笑臉的道:「我實在忍不住嘛,你太美麗了。」   孟琳嬌臉俏紅的道:「貧嘴,快回來吃飯。」   楊景天點點頭,道:「吃完飯今晚我們去哪裡?」   孟琳知道他的意思,卻假裝不知道的道:「哪也不去,睡覺。」   楊景天開心且又猶豫的道:「我跟你睡一起,怕對芮兒的影響不好吧!」   孟琳道:「誰說我要跟你一起睡,你自己睡,我跟芮兒睡。」   楊景天一聽,道:「為什麼?我不依。」   孟琳微笑道:「這是我的家,我作主。現在吃飯,之後洗澡睡覺。」   楊景天再次見到孟芮的時候,小妮子果然變得更加出落動人,本來就是水嫩人的她,這麼一打扮,簡直就是貌如天仙一般。   如果說孫曼菊是上等姿色,那麼孟芮就是上上之選,而孟琳是更上一層樓。   楊景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桃花運,遇上的女人居然一賽一的漂亮,而且她們對自己都鍾情有意。   則頓飯簡直成了美色大餐,楊景天胃口好到一氣呵成的吃了十二碗。   這簡直就是一個破紀錄。   本來只煮六碗米飯的孟芮,不得不又加煮了八碗米飯。孟琳則是在廚房不斷的加菜來煮,楊景天樂得享受美人煮的大餐,吃得不亦樂乎。   就跟孟琳安排好的一摸一樣,吃完飯,各自輪流洗澡之後,回房休息。   孟琳把自己的床鋪讓給了楊景天,她則跑去跟女兒睡一張床。   楊景天本來想讓孟琳陪自己,但是礙於孟芮,他始終沒有敢說出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是那麼的厚臉皮。   沒有溫柔的懷抱和激情,楊景天睡在床上就感覺少了什麼,翻轉難以入眠。而床上殘留著孟琳體香的問道,讓他更是想入非非,不可自撥。   明月已經升得老高,透過窗戶,可以感覺到月涼如水。   可是這樣一個孤單的月裡,楊景天真正感覺難受的,是睡在隔壁的嬌妻。   無可奈何的迷糊中,楊景天只有數著「一隻螃蟹,兩隻螃蟹,三隻螃蟹……」,這是父母教他入睡最常用的辦法。   往常,他數到一百多的時候,就可以安然入睡。   今晚,楊景天一直數到了一千八百多,嘴巴才累,眼皮累得實在爭不開,腦子疲累的昏昏入睡……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月色春 楊景天在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喘息,他本來只是下意思的雙手一抱,但是沒想到這一抱可不打緊,楊景天突然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被子也掀到了一邊——被子裡面真的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那個他思念不已的孟琳。   不知什麼時候,孟琳已經悄悄的鑽進了自己的被窩。楊景天往孟琳看去,她身上雖然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但是幾乎是全裸的一樣。   曲線玲瓏潔白如玉的嬌軀上,除了純白的睡衣及肚兜,只剩下一掩蔽住隱密私處的粉紅色的褻褲,仰臥在床上,凹凸起伏雪白的酥胸袒露在外。剎時,室內暗香浮動,春光旖旎。   楊景天看見孟琳高聳入雲、圓潤瑩白、沒有半點下垂的豐乳,及被粉紅乳暈圍繞著的兩粒蓮子大小、腥紅微微向上翹起的乳珠,心兒不由砰砰直跳,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咬一口。   楊景天只覺得一股熱流朝小腹下湧去,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胯下一定搭起了帳篷,男人在生理上本來就有晨勃的特點,再加上受到如此強烈的感官刺激,不勃起才怪,除非是陽痿。   楊景天溫柔的道:「是不是想我了?」   孟琳咬著貝牙,微微的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楊景天。   在幽涼的月光下,孟琳絕美不可方物!直垂到腰間的如雲秀髮散發著如絲般的光芒,睡衣掩不住她那婀娜美妙的曲線,一陣陣成熟女人特有的蘭花幽香般不斷從她身上傳來。   楊景天感到一股洪流從心頭升起,他正要進一步動作,卻見孟琳驀地緋紅,隨即見她「嚶呢」的一聲,依入楊景天的懷裡:「景天……」   楊景天溫香軟玉在懷,頓時柔情橫生,隨著這聲嬌美的呢喃,孟琳把俏臉兒深深地埋在楊景天的懷裡。而這聲嬌美的呢喃,也深深地觸入了楊景天的心弦,讓他明白,她其實也有著自己同樣的渴望……   楊景天緊緊地摟抱著孟琳,慢慢地從迷茫中清醒過來,他伸出手拖著孟琳的下巴慢慢的把孟琳的頭抬了起來。孟琳羞澀的躲避著楊景天的目光,兩腮緋紅,不勝嬌羞的樣子,讓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會心動。   楊景天細細地端詳著孟琳那羞紅的俏臉兒,找到她的櫻唇,慢慢地吻了上去,孟琳羞澀地閉上眼睛,仰著頭等待著楊景天充滿愛意的親吻。   楊景天把孟琳摟抱得更緊,他先開始親吻孟琳那精緻的耳垂,接著便落在她那迷人的紅唇上,四瓣火熱的嘴唇碰在一起,慢慢的,孟琳的身體也熱了起來,在楊景天的懷裡變得柔軟,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她輕輕的吐出香舌與楊景天的舌頭絞纏在一起。微閉著雙眼,溫順的蜷縮在楊景天的懷裡,感受著楊景天從舌間傳來的愛意。時間似乎停止,這漫長的一吻傳遞著彼此無限的深情,融化了相擁著的兩人。   兩人緊緊相擁著,孟琳仰頭望向楊景天,玉臉還是一片緋紅,她呢喃道:「都是你害的,人家一夜無眠,想到你就無法入睡……」   楊景天心中充滿柔情,柔聲道:「當然,要不我豈非白想和白疼你了嗎?」   「騙人,剛才你睡得像一頭豬!」孟琳兩條柔滑白嫩的玉臂纏上了楊景天的頸項,深深地凝視著楊景天的眼睛,呢喃嬌嗔責怪似的道。   「天地良心!我都數了一千八百六十七隻螃蟹了,都沒能睡下。再說了,世上有我這麼好看的豬嗎?」楊景天辯解的說道。   孟琳紅暈滿面,小臉上滿是喜氣:「的確沒有比你更好看的豬,可是為什麼你最後還是睡了呢?」   楊景天嘻笑的道:「嘴巴數累了,大腦也疲憊,豬就昏過去了……」   孟琳聽了歡喜地吻了楊景天一口,隨即又飛紅了小臉,妮聲道:「以後不許你昏過去……」   楊景天心中大樂道:「那能啊,有老婆大人你這句話,我想睡也不能啊!」   孟琳伸手摀住楊景天的嘴巴,輕聲的道:「你叫這麼大聲,要全天下都聽到嗎?」   楊景天一聽,來勁了。立馬翻了個身,壓在她的嬌體上,彎起她的雙腿,以君臨天下之勢,那獨龍忽地又增大,孟琳強呼一聲,楊景天的獨龍便迅猛的在她的密道裡出入。   楊景天頂撞著她的肉體……   她的快感神經……   頂撞著她的靈魂,她所愛的一切,痛苦、快感、和春天……   「啊……」   孟琳到達了高潮,快感把她的思想擊潰,她的靈魂呈現一片空白,因為楊景天頂得太深,她雙手無意識地要推開楊景天,可是楊景天哪能那麼容易推開的?   「吼……孟琳,我要你替我生個孩子,你是我的女人!」   楊景天的身體往下一沉,牙關一咬,終極的快感衝上他的腦中樞,一股股陽精射入孟琳的最深處。   孟琳受到滾燙陽精的衝擊,心靈最後失守,身體崩潰,全身酥軟,靈魂剎那空白,帶著最後的歡悅昏死過去……   濃重的喘息在房裡迴響著,月光耀下,兩具肉體不停地交纏……   ※※※※※※※※※※※※※※※※※※※※※※※※※※※※※※※※※※※※※※※   清晨的美夢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海寧村的外邊已經炸開了鍋似的,楊景天隱隱約約聽到有人打鬥和嘶喊的聲音。   「楊大哥,娘,不好了。有海盜殺進我們村了。」不知何時,孟芮已經在門外大聲的叫喊。   聽到女兒的叫喊,孟琳悠悠醒來,發覺楊景天還緊緊抱著自己。兩人全身赤裸,楊景天的獨龍還在自己的身體裡面,塞得滿滿的。一股羞恥和滿足之情,一起湧上心田。但見床單上濕濕濡一片,回想起昨夜纏綿繾綣的交歡,真是無比的舒服爽快,有股令人留戀難忘的甜蜜感。   楊景天已經醒來,正微笑淫淫的望著孟琳,不是的挺動一下身子。   孟琳羞澀的拍了楊景天一下,從昨晚的激情放鬆出來。離開楊景天的身體,一邊穿衣服,一邊吩咐的道:「芮兒,別到處亂跑,知道嗎?」   楊景天同時起來穿衣服,這是孟芮問了一句讓他們二人無比尷尬的話:「娘,你怎麼半夜跑到楊大哥房裡去了?」   孟琳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她原本想著一大早溜回去跟女兒睡一起。沒有想到楊景天卻足足奮戰了兩個時辰,讓她欲罷不能,同時也軟趴無力。激情過後,也只能昏昏而睡了。   此刻的孟琳根本不知道如何做答,嬌恨的白了楊景天一眼。   楊景天看著她白眼嬌羞的可人的樣子,心中大動,一把摟住她,對門外的孟芮道:「芮兒,孟姨昨晚出來方便的時候走錯了房間。」   「哦!」孟芮感歎了一句。   楊景天得意的親了孟琳一口,轉身要出去。   孟琳則在房裡繼續的收拾東西,同時不忘的道:「景天,你說那群海盜跟我們昨天遇上的那一夥是不是同黨。」   楊景天不加思索的道:「絕對是,他們是報仇來了。」   孟琳不擔心楊景天會受傷,畢竟他見識過他的武功,甚至她自己都具備了武學的修為,於是反替那幫海盜擔心的道:「景天,得饒人處且饒人,千萬不要開殺戒了。」   楊景天點點頭,道:「我會把握分寸的,恩恩相報何時了。」   楊景天說著,邁步而出。   海寧世界,又迎來了一場腥風血雨。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殺戳再起 海盜的數量有三十多人,他們正把全村的人圍起來。   顯然是要找出昨天殺死他們首領的兇手——楊景天。看那架勢,如果不把楊景天供出來,他們就要屠村了。   可是眼前這是無辜的村民哪裡知道對陳霸下手的人是楊景天。   孟琳居住的地方離村裡大伙住的相對比較遠,所以海盜一時沒有趕到。   楊景天出來的時候,幾個海盜就叫嚷著:「看,那邊還有人?」   「把他抓來,這村裡的一個人都不能漏掉!」   說話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   一個妖艷風情萬種,充滿女人嫵媚的成熟女人。   楊景天遠遠的就看見了這個女人,因為她是那種讓男人為之心動的女人。遠遠望去,她一身白衣,秀髮披垂素肩,姿色動人,有如柳楊醉舞東風,玉貌花容,艷色照人,眉淡拂春山,雙目凝聚秋水,朱唇最一粒櫻桃,皓齒排兩行碎玉,玲瓏嘴角,含著歡欣欣笑,一雙明眸中,卻是水光流轉,實人間尤物。   這個女人輕擺柳腰,她的一舉一動都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楊景天微笑,因為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對手會是一個女人。   這幫海盜的頭目,居然是一個天生的尤物。   這個女人深明對付男人的訣竅,她雖然擁有一副美麗修長、玲瓏浮凸的胴體,卻絕不會隨意賣弄風騷,反之她每一個動作都含蓄優雅,面上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凜然不可侵犯、玉潔冰清的神情。   這樣反而使熱中於征服女人的男人,更為顛倒。   愈難到手的東西,愈是寶貴。   只有楊景天是個例外。   這並不是說楊景天有多麼的正人君子,而是楊景天可以從她冷靜的外表看透她內心的風騷。   她是一個天生的尤物,竟然是尤物,就會有自己一套征服男人的本領。   這個天生的尤物此刻也看見了楊景天。   目睹楊景天的絕世風采,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要看穿她的心似的,不由心頭一蕩,漸漸身體變化,血液翻騰,週身發熱,玉乳發漲,感到各處有似麻似癢的味兒,直癢得心裹麻麻的好難受啊,臉上現一陣嬌紅的羞態鮮艷照人,春情蕩樣溢滿雙眼,春情然起。   楊景天的那種眼光令人心悸。   在她這種成熟而對男人經驗豐富的女人眼中,楊景天帶有一種神秘奇異的吸引力。楊景天的確有異乎常人的卓特風範。   那兩個想把楊景天抓來的海盜,看見楊景天獨步空手而來,都退縮回了一旁。   楊景天眼睛一轉不轉的盯在那絕色美人的身上,微笑的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賊?」   這時,一個手提金槍的海盜把金槍往地下一插,插入地裡,面對村民和楊景天道:「你們再不說出是誰殺害我大哥的,我就殺了你們!」   那絕色美人喝斥了那個金槍海盜道:「閉嘴,沒人讓你說話。」說著,轉向楊景天淡淡的道:「作賊又怎麼了?我喜歡作賊,不行嗎?」   楊景天微笑的道:「如果你不作賊,我倒是考慮娶你作我老婆。」   「大膽小子!敢調戲我們大嫂。」那金槍海盜舉槍就要刺向楊景天。   原來這群海盜就是跟陳霸一夥的,那金槍海盜是幫裡的老二陳翟,那美麗的天生尤物就是陳霸之妻藍媚鳳。陳霸雖說是幫裡老大,其實這海盜幫裡,真正的老大卻是藍媚鳳。原因很簡單,這海盜幫原來就是藍媚鳳父親留下的,她是千金大小姐。但是她一個女人家不好掌控一個海盜幫,整天管著一幫男人也夠累。於是她的幫內事務交給了自己的老公陳霸,陳霸是藍媚鳳父親一手培養的親弟子,跟藍媚鳳算得上是師兄妹。但陳霸的武學造詣跟藍媚鳳就差遠了,其中有陳霸資質比不上的原因,也有師父留一手的原因。畢竟藍媚鳳的父親不想自己百年之後,自己的女兒被陳霸欺壓,男人有權有錢就會變壞,萬一陳霸娶幾十個女人回來,藍媚鳳也只有受人欺負的份。   在幫裡,藍媚鳳是已故幫主的女兒,同時武藝又高,人人懼怕三分。說白了,陳霸也只是一個傀儡。   但是這次海上遇到風暴,他們來到海寧村,沒有想到陳霸帶領一干弟兄出來找吃的,卻因此命喪黃泉。藍媚鳳一聽,立即率領餘下幫眾殺向海寧村,誓要找出兇手,為丈夫報仇。   陳翟要出手,被藍媚鳳喝住,只有退到一旁。   但是楊景天卻變得冷酷起來,只是那臉龐裡冷峻的雙眼使得他的臉整個看起來都是冷的,在冷色之中夾著殘酷的味道,他冷冷地道:「陳霸是我殺的!」   「你去死吧!」陳翟一聲怒吼,金槍出手,不管藍媚鳳攔不攔,都飛向了楊景天。   「找死!」楊景天同時一聲大吼,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直往陳翟的天靈蓋刺下。   陳翟旁邊的藍媚鳳大驚,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竟然敢空手赤拳的迎上陳翟的金槍。   「砰!」如同雷聲突響一樣刺耳,楊景天的右臂的衣服震碎紛飛,他強大的拳頭在陳翟舉槍飛來的瞬間重擊在他握槍的雙手上,一聲慘叫,陳翟握槍的雙手和金槍同時粉碎,血肉紛呈。   金槍折斷成四截,被折斷的還有陳翟的雙手,由臂膀以下的一段,都變成了血肉模糊狀。陳翟當地痛苦的昏迷過去。   怵目驚心。   楊景天傲然而立,大聲道:「我是楊景天,你們的頭陳霸是我殺的。與海寧村民無關,放開他們,否則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所有的海盜在目睹楊景天那這一剎那的爆發後,全身都為之顫抖。   楊景天表現出來的實力,簡直讓人生畏。想到樹林裡那幾十個同伴的歸宿,沒有人不心驚膽戰。   沒有人敢拿生命作賭注,雖然很多時候海盜都是那生命去作賭注,但是都是他們處於上風的時候。在不可能的情況下,海盜比常人更加害怕,恐懼。   只要是人,都不會無視自己的生命!   海盜們的目光頓時聚焦到了一個人的身上——藍媚鳳。   她是這裡的老大,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為她的丈夫報仇。他們的命運,就掌握在她的手裡。   藍媚鳳望著楊景天,一股熊熊烈火在她心底燃燒……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媚鳳一擊 藍媚鳳同時盯著楊景天,儘管心中有所顫抖,但是面上卻表現得驚人的冷靜。   「全部給我退下!」藍媚鳳淡淡的吩咐道。   海盜眾人彷彿揀到救命草,紛紛後撤,海寧村的居民也同時離開。   藍媚鳳擺開架式,天地一片肅殺。   楊景天在微笑,他實在想不出藍媚鳳還有什麼高招,難道她能比幾十個男人還厲害?   全場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太陽在大海上冉冉升起,大地光明。   楊景天是背對著太陽,給人的感覺就是太陽從他身上升起一樣。他微笑的道:「女人,不應該舞刀弄槍!」   藍媚鳳冷冷的道:「我藍媚鳳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女人!」   楊景天微笑,道:「可是你比我看到的女人都要女人,如果你不是女人,你何來夫君。今天又何需為夫報仇。」   藍媚鳳道:「在武學修為上,我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名女人。」的確,她在三歲開始習武,從來就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也是她的手下敗將。對於男人,她習慣了冷傲和貶底。   二十三年來,她還沒有遇上能讓自己俯首稱臣的男人。嫁給陳霸,只是無奈下的選擇。再強的女人,也需要一個男人。   楊景天對陳翟的一招,雖然讓她心存余慮,但是那顆爭強好勝的心也徹底的被燃燒起來。   她喜歡眼前這個帥氣又霸氣的男人,這更增強了她要征服的信念,儘管自己沒有把握,她還是希望試試。   楊景天在離藍媚鳳兩丈前站定,嘿嘿笑道:「看來你一定很少挨男人的板子,不過你這樣的性格我喜歡。」   藍媚鳳咯咯直笑,道:「你倒很坦白!可是未免太小看人了……」話還未說完,她就閃躍而出,拔劍直向楊景天攻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兼且事起突然,等楊景天明白過來的時候,藍媚鳳的長劍離他的胸膛只有五尺。   五尺。   面對藍媚鳳這樣的高手,這個距離足以讓常人死千次萬次。   劍勁把地上的沙塵帶起,所有圍觀的人都感到一股使人窒息的壓力迫體而來,他們離開楊景天和藍媚鳳兩人最少有五丈的距離,仍感到藍媚鳳這一劍的凶威,身在攻擊核心的楊景天所受的壓力,可以想見。   楊景天沒有動,紋絲未動!   不但所有在場的人為之驚訝,就是持劍而來的藍媚鳳也大吃一驚,實在想不出他葫蘆裡埋的是什麼藥。   此時,長劍離楊景天只有四尺。   藍媚鳳頓時發出一聲嬌喝,運集功力,全速擊去。   不管楊景天葫蘆埋的是什麼?她都不可能撤手,只有義無反顧。   這是藍媚鳳一生劍技的精華。這一劍的速度、角度、氣勢都非常凌厲。   媚鳳一擊。   這是以她名字命名的招式,她最引以為豪的絕招!   天地變色。   長劍竟然發出銀色的光輝,就是太陽照射,也無法掩蓋這劍氣的光芒!   「景天,不要!」   「楊大哥!!」   不知道何時,孟琳和孟芮出現在人群之中,面對這一險境,她們都忍不住的叫出聲來。   而其他圍觀的人都停止了呼吸,只有數百個緊張得忐忑跳動的心。   全場屏息,繼而──   看見了他們最為擔心的一幕,長劍刺入楊景天的胸膛!   楊景天來不及躲閃,藍媚鳳的劍已經刺在他的胸膛,他悶哼一聲,怒視著藍媚鳳,然後又垂首看著沒入自己胸膛的劍尖。   「啊!!」楊景天一聲大吼!   所有人都以為這劍刺破了他的心臟!   藍媚鳳也不例外。   可是楊景天一聲大吼之中,藍媚鳳臉色大驚。她原本估計這一劍,最低也會穿透楊景天的胸背,然而這一劍剛刺破他身上的衣服一點點就再也刺不進去了。   在藍媚鳳的劍碰到楊景天的肌肉之時,那一刻,她感到無比強大的反衝力。   楊景天體內的罡氣竟是如此的強大!   楊景天的一聲大吼,聲波激射往四周圍睹的每一個人的耳膜內,使那些沒有練過武藝的人,痛苦萬狀,就是習練過武藝的人也都心跳意躁。   處於交戰中心的藍媚鳳見自己長劍沒能刺傷楊景天,心知不妙,運起神力,方要把劍震開,再運力前挑,豈知楊景天突然一把手伸出,就把她抱在了懷中。   此時,楊景天的慾望被徹底激發,而藍媚鳳落在他的手上,頓時感覺無所適從,不知道如何是好!   楊景天強悍的力量和充滿男人的氣息,讓她徹底的失去芳心自主。只能讓楊景天緊緊的抱住,任由手中長劍跌落,一雙如夢似的眼睛驚懼地盯著邪性十足的楊景天。   這男人,在這一刻,令她感到心顫。   楊景天邪笑道:「你錯了最佳為夫報仇的時機,很遺憾,我不能再給你同樣的機會了。」   「要殺就殺,別說廢話。」藍媚鳳的聲音雖然略帶顫抖,但是仍然是很好聽。   楊景天邪笑的道:「如果你同意嫁我,我馬上就放了你。」   藍媚鳳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怒道:「絕不!」   楊景天邪邪地道:「信不信我當場強姦你?」   「楊景天,放開我們的大嫂!否則,我讓她死!」一個海盜不知道何時已經把刀架在了孟芮的脖子上,一旁的孟琳唯有擔心。   楊景天怒火燃燒,一把甩開藍媚鳳,怒吼道:「放開芮兒!」   「殺了他!」   一聲令下,許多海盜頓時變得不顧生死,舉刀衝向楊景天!   或許是他們心想此時不撲殺楊景天,回過頭也會被他殺死。與其等死,不如奮力一搏!   孟琳在一旁嬌喝喊道:「不要!」那嘶心的吶喊,其實是想為那些海盜們。   孟琳的話剛喊罷,海盜們還不曾動手之際,楊景天已經衝至海盜人群裡,接著慘叫不止。   「景天,不要!!!」孟琳眼淚濕潤的吶喊!   此時,只見楊景天在人群裡,見人就抓,抓到就打沒有一個海盜的刀可以靠近他,只有他的拳頭打到他們的身體。   「住手!」藍媚鳳大聲的喊道。   一切隨著藍媚鳳的話音全部停止了,遍地都是痛苦掙扎的海盜。但是沒有一個死去,也沒有人變成殘廢,傷得最殘的是那個把刀架在孟芮脖子上的,臉蛋被打成血肉模糊狀。   三十多人,無一倖免的都打倒。   楊景天緩緩的對著孟琳道:「這次,我沒有殺人!」   孟琳激動的點點頭,道:「我知道!」   楊景天轉而對藍媚鳳和海盜們道:「你們走吧,如果要報仇,隨時可以找我。但是絕對不許你們欺負這裡的每一個人,否則休怪我無情。」   眾海盜都在盯著藍媚鳳。   全場不聞一點聲音,靜待藍媚鳳決定他們的命運。   太陽初升,大地一片靜穆。   只聽藍媚鳳緩緩的道:「我們走!」說完,當即率眾退走。   海寧村恢復了以往的和平。 正文 第四十章 藍媚鳳的表白 楊景天安撫了一下村民,等他們散去後,他才和孟琳、孟芮一起回去。   楊景天緩緩仰首望著藍天,道:「琳姐,這裡我們不能再住了。」   孟琳淡淡的道:「你要出去?」   楊景天長歎道:「江湖,始終是我的夢想!」   孟芮焦急的道:「楊大哥,你不要我和娘了。」   楊景天道:「我想帶上你們一起……」   良久,孟琳淡淡的道:「景天,按我們昨天說的,在半山虛空裡,為我建一座房子好嗎?」   楊景天點點頭,他明白孟琳的意思。   「藍媚鳳!!」孟芮突然驚叫道。   楊景天抬頭一看,果然,絕美的尤物藍媚鳳正緩緩向他們三人走來。   楊景天一看藍媚鳳的眼神,整個人就樂了。因為她媚眼中沒有任何的殺氣和恨意,相反多了幾分嫵媚的嬌羞。   楊景天一看,心裡就不止一遍的提醒自己,這個女人對自己動情了,征服不了別人,就只能被別人征服。   這是強者遊戲裡的規則,也是江湖的法則。   藍媚鳳在剛才對決中,完全敗給了楊景天。沒能征服楊景天,她只有被楊景天所征服。   「你還敢回來?」孟芮在責問,孟琳拉住了她。   藍媚鳳沒有理會孟芮,望著楊景天,緩緩的道:「你應該知道我回來的目的?」   楊景天微笑,道:「我身邊女人很多。」   藍媚鳳微微的道:「我不在乎。」   楊景天微笑,道:「我現在是她的丈夫,我所做的一切,都要顧及她的感受!」說著,他指了指孟琳。   孟琳驚訝,實在沒有想到楊景天會說出這樣的話。   孟芮更是啞然,儘管她發現楊景天跟自己母親的關係不平常,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楊景天會成為自己的「父親」。   藍媚鳳走到孟琳的面前,突然的跪下,懇請的道:「大姐,希望你留下媚鳳。我願做你的妹妹,做景天的小妾。」   海盜式的坦白,那樣的赤裸,那樣的真誠。   孟琳不知所措,連忙將她扶起,道:「藍姑娘,你別這樣!」   藍媚鳳卻堅決的道:「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孟琳不知所措的看著楊景天,嬌嗔的道:「都是你惹的,還不過來幫忙!」   楊景天邪笑的道:「她求的人是你,不是我。」   孟琳氣道:「但是她要嫁的人是你!」   楊景天嘻笑的道:「那也要你同意才行,我不會冒然的娶一個人回來破壞已有的和諧。」   孟琳看著楊景天的得意,實在恨得咬牙切齒,轉而面對藍媚鳳的時候,關切的道:「你真的要跟隨景天?」   藍媚鳳點點頭。   孟琳道:「你不覺得這樣的決定太過衝動了嗎?」   藍媚鳳道:「我比誰都清楚,我不後悔!而且我已經過了衝動的年齡。」   孟琳道:「他是殺你丈夫的仇人,現在你丈夫屍骨未寒,你卻要改嫁。我很懷疑你的動機,你是不是借此接近景天,然後為丈夫報仇?」   藍媚鳳坦然的道:「我們做海盜雖然為大家厭惡,但是我還沒有卑鄙到那種程度。」   孟琳道:「告訴我你要嫁給景天的理由?」   藍媚鳳道:「他打敗了我,我為他折服,只有像他這樣的男人,才配做我的男人。我知道自己不是純潔的軀體,但是我的心是純潔的。對於陳霸,我沒有絲毫的愛情,那只是一場無奈的婚姻。」   孟琳道:「你說你要嫁給景天,是因為他打敗征服了你?換句話說,當另外一個人出現將景天打敗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要嫁給他?」   藍媚鳳急切的道:「不會的……」   孟琳微笑道:「什麼不會?是你不會變心,還是你認為景天不會被打敗?」   藍媚鳳道:「都不會!」   孟琳緩緩的道:「世上沒有絕對,雖然我也對景天充滿信心,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不贊同你的說法,所有我不會答應你的請求。」   孟琳放開藍媚鳳,正要舉步,只見藍媚鳳頓時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往自己胸膛刺去!   「不要!」孟琳驚呼。   楊景天眼疾手快,「撲!」一手打下她手中的匕首。   孟琳道:「藍姑娘,你何必自尋短見?」   藍媚鳳淚水滑落,道:「你們不收留我,天下之大,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孟琳道:「你大可以回你的惡人島啊!」   藍媚鳳哭泣道:「陳霸死了,剛才他們上船的時候,一哄而散。人心渙散,再也沒有什麼惡人島了,我一個女人家,能去哪裡?」   楊景天道:「以你的姿色,可以找到比陳霸更好的男人!」   藍媚鳳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第一眼見到你,我心裡就充滿了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沒能在嫁人之前遇上你!」   楊景天嬉皮笑臉的道:「那時候我還小嘛!」   藍媚鳳頓時也羞澀的道:「我才結婚半年……」   孟琳道:「藍姑娘,你沒有其他親人了嗎?」   藍媚鳳道:「自從父親死後,我就沒有了親人。大姐,留下媚鳳吧,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   孟琳扶起她道:「起來吧,我答應你。」   藍媚鳳高興的起來,道:「謝謝你,大姐!」   孟琳白了楊景天一眼,道:「不要叫我什麼大姐,我還不算是他的女人。」   楊景天邪笑的道:「不就差一個拜堂成親嘛!今晚就舉行。」   孟琳啐了楊景天一口,拉著藍媚鳳是手,道:「藍妹子,我們走,不要理他。」   楊景天跟在後面,看著三女在前面走著,聽到孟琳叫藍媚鳳那句親切的藍妹子,心裡無比的暢快。   家裡很窄,只有兩個房間,卻要住下四個人,只能兩個人住一個房間。三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那是很不現實的。   楊景天想著今晚自己能跟誰睡在一起,是孟琳還是藍媚鳳?   無論是誰?楊景天都很期待。   單就美麗而言,孟琳無疑是楊景天迄今為止遇上最美的女人,藍媚鳳次之,孟芮跟孫曼菊相當,白芸、紫嫣、何卓芳並列。但如果從女人的誘惑力而言,藍媚鳳絕對是無可挑剔的。她走路美臀的搖擺都充滿著致命的誘惑力,是男人看了都要欲罷不能。   楊景天看著藍媚鳳無限妖嬈的背影,無不在心裡感歎的道:「天生尤物!」   三個女人一台戲,有了藍媚鳳的加入,整個家裡突然又增添了一份從所未有輕鬆幽默,作為家裡的唯一男人。捕魚狩獵這些責任自然要楊景天一力承擔,還好,他是捕魚狩獵能手。   每次外出,他都滿載而歸!   這次,楊景天更是捕抓無比的豐富,海裡游的魚,森林裡跑的山豬野狼,天空飛的大鷹,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但是,更讓他自豪的獵物卻是家裡的美人魚孟琳、藍媚鳳和孟芮。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媚鳳之春 楊景天捕獵歸來的時候,沒有他想像中的那場婚禮拜堂。   吃完晚飯,楊景天也沒有聽她們如何分配房間。   趁孟芮去小解的時候,楊景天終於忍不住對孟琳、藍媚鳳道:「今晚我跟誰睡?」   孟琳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睡。」   楊景天道:「我自己睡?!你們三個睡哪裡?」   孟琳道:「我和藍妹一個房間,芮兒自己睡。你嘛,睡屋外長凳。」   楊景天抗議的道:「不行,憑什麼?」   孟琳得意的道:「如果你不同意,可以到外邊吹海風去!」   楊景天不說話了,沒辦法,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孟琳看著楊景天低垂喪氣的樣子,心裡頗為得意,可是她如何得知楊景天卻一早算好了自己的算盤。   ※※※※※※※※※※※※※※※※※※※※※※※※※※※※※※※※   夜降臨。   半山虛空廣闊的草坪上灑盡的月光已經漸漸變淡了,彷彿烏雲又把圓月給遮住了。看來竟彷彿是月亮害羞不敢偷窺草坪上令人心顫的熱火場景,讓黑幕掩住了自己眼楮。倒是涼風還是一個勁地吹,從草坪上飄來的聲音,也由幽幽的絲靡聲漸漸變成了如泣如唱的呻吟,最後化作嘶聲歇底的長叫,外加激烈的肉體撞擊聲。   藍媚鳳在楊景天猛烈進攻中也不只是嬌啼淫叫,豐滿圓潤的長腿緊緊地勾在楊景天腰間,蛇一般的細腰瘋狂地上下扭動。   瘋狂的撞擊再配上嬌膩入骨的吟唱,本就艷絕人寰的玉臉寫滿了欲仙欲死的表情,更顯得妖艷;原本就嫵媚動人的勾魂秋水,添上如火的情慾越加妖嬈入骨。   猛地,藍媚鳳上身嬌軀勁地抬起,一聲長嘶。美目圓睜,誘人的玫瑰紅頓時佈滿了她整個如玉的嬌軀,接著一陣長達半晌的戰慄,豐滿的嬌軀被楊景天壓著重重砸下。雙目失神,瑤鼻賁張,紅潤絕美的櫻口半張顫抖片刻後,方才開始喘氣。她一身媚骨,高潮自然比常人來得又烈又猛。   但楊景天依然未瀉出慾火,朝身下的美人發起更加猛烈的進攻。片刻草坪上又是淫聲浪語。接下來那動人的呻吟停了又響,響了又停,便是藍媚鳳也不知道她自己死過幾回了。   每次那深入骨髓的快感襲來時,她的花宮口便如岩漿噴發的那一刻,彷彿已經魂飛魄散。接著剛才那股瘋狂迎合的勁力,隨著高潮時候那蝕骨快感的蔓延而如同潮水般退走,渾身如灘泥般,一絲一毫的力氣也是沒有,她懷疑自己再也提不起一丁點力道了。   在爆發幾次後,藍媚鳳已經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她真的覺得有些脫力了。抬目望上,楊景天那張俊臉仍然火紅,目中還是佈滿了慾火。柔情一動,雙腿夾緊愛郎的腰際奮力向上聳動,將那人頭頸用力拉下,小嘴湊上,瘋狂地吻他臉龐,情切時還用貝齒玉牙咬他面上肌肉,鼻子、眼楮、耳朵一處也不落下。   「相公,我的好相公,給你……媚鳳什麼都給你!」   月亮再次探出臉來,月光再度普照。   楊景天柔情一動,俯下頭在她瑤鼻輕輕一噬,輕輕喚道:「媚鳳……我愛你!」   二人再一次的結合在一起。   原來在晚飯過後,楊景天避開孟琳,把藍媚鳳獨自約上半山虛空,遂成好事。   高潮褪去,藍媚鳳輕輕的趴在楊景天雄岸的胸膛,幽幽的道:「相公,你打算如何對待芮兒?」   楊景天一驚,道:「芮兒?!」   藍媚鳳道:「連奴家都看得出來,難道相公你不知道芮兒心裡所想嗎?」   楊景天淡淡的道:「我知道。」可是,美美想到孟琳跟孟芮是母女關係,他就不知道如何開這個口。   藍媚鳳道:「相公是怕琳姐難為情還是怕芮兒不能接受?」   楊景天道:「我是怕同時傷害了她們。」   藍媚鳳道:「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楊景天道:「只要我不打芮兒的念頭,一切還在情理之中。」   藍媚鳳道:「原來相公最放不下的人是自己,你還沒有從孔孟禮教的束縛中解脫出來。你這樣淤泥於禮教,又怎麼闖蕩江湖。」   楊景天啞然。   藍媚鳳道:「我是海盜出身,我們的做事原則是開心和快樂。人活在世上,為的不就是追求開心快樂嗎?既然喜歡,那就應該大膽的追求,沒有什麼害怕的。江湖兒女,本來就不必拘於理節。何況芮兒只是琳姐的養女。」   楊景天一愣,道:「你知道?」   藍媚鳳道:「琳姐告訴我的,其實她根本不在意,只要相公能給芮兒帶來幸福。現在我想起琳姐的話,是對的!」   楊景天道:「她說什麼?」   藍媚鳳詭異的笑道:「琳姐說,如果單憑我們兩人,非會被你弄死在床上不可。你自己的強悍可不是一兩個老婆可以解決的,所以注定了你會妻妾成群。」   楊景天實在沒有想到溫文爾雅的孟琳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心中滿溢一種被瞭解的知足。   理解萬歲!楊景天心底裡喊出。   「這裡真好,空曠而夜色撩人。」楊景天歎道。   藍媚鳳幽幽的道:「如果這裡有一所房子就好了。」   楊景天狡黠一笑,吻了她一口,在她耳邊輕輕叫道:「知道嗎?我答應琳姐要在這裡建一所房子,以後我們都會住在這裡!」   藍媚鳳忽地睜開眼睛,水汪汪的眸子中尚留下了激情的痕跡,嫵媚中透著驚喜。但是那張小臉還有些倦意,但經過滋潤的她,小臉煥發著美麗逼人的光芒。那絲滲著春意的桃暈,布在嬌魘上仿有神奇的魔力,慵懶中美得讓人睜不開的容光,成熟嬌媚的春情中添了少許花信少女的嬌嫩。   楊景天見之歎道:「原來讓世上女子最美的良藥還是男女情事,現在的媚鳳比剛才的艷光四射,更是美到極致了!」   「你分明在罵人家嗎?」藍媚鳳見楊景天言語親暱,心中又是驚喜又是不解,便趁機撒嬌。伸出藕節般的粉臂,如蛇般繞上楊景天頭頸。   楊景天邪笑的道:「我有嗎?!說一下,你到底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藍媚鳳目中黠色更濃,美麗的眼珠微微一轉,道:「賤妾修為淺薄,第一眼見了相公這等人物便忍不住春思,愛上了你,不可以嗎?」   楊景天得意的道:「原來如此,我還真以為你是被我打敗後才愛上我的呢!」   藍媚鳳嬌嗔的道:「其實在你放倒陳翟的時候,奴家就知道不是你的對手。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練成了刀槍不入……」   楊景天得意的道:「何止,還有金槍不倒……」說著,一把將藍媚鳳抱住,腰幹下沉,在她的驚呼聲中破體而入。   月光灑落,春風吹拂。   楊景天一次次的把藍媚鳳送上靈慾的巔峰……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半山虛空 楊景天抱著全身軟弱無力的藍媚鳳回到家裡,見孟琳的房間還有燈光傳出,於是輕輕的推門而進。   孟琳見楊景天抱著藍媚鳳進來,一點也不驚訝,她還在低低的看自己的書。   孟琳看的是藍媚鳳祖傳的武功秘笈,原來藍媚鳳得知孟琳有內力卻無武功之後,就把這祖傳的秘笈給了她修煉。   孟琳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當楊景天抱著藍媚鳳進來的時候,她正捧著本書在出神,兩手在書冊上緩緩摸過,通過沉思的方法來解讀她眼睛所看不到的東西。   楊景天把藍媚鳳放到床上,直接靠近孟琳溫柔的道:「寶貝,我回來了。」   孟琳放下書,白了他一眼,嬌嗔的道:「捨得回來了!」說著,她香軟的身子直接投入他懷中。楊景天將她抱住坐到床邊,隨口問道:「說,看什麼那麼入迷呢?」   孟琳滿臉興奮之色,道:「這本武功秘笈上的東西寫的都好巧妙啊!」   楊景天邪笑的道:「武功秘笈?哪有我們琳姐的身體巧妙和好看。」說著,顧不得床上應有的前戲,猛的扯脫孟琳身上的束縛,全身壓上,在孟琳一陣驚呼聲中勇猛的闖入。   「哎呀!壞蛋,那有你這麼急的!」   看到孟琳滿臉陶醉的表情,楊景天壞心的猛地挺一挺腰,孟琳一聲悶哼,纖細的腰肢擰了起來,好像是在抗議他的作弄,又好似在鼓勵他來得更猛烈些。   楊景天滿意的感受著體內更加蓬勃的真氣,暗忖莫老爺那個御女雙修大法果然非一般的厲害。   良久……   倆人終至歡樂之頂,二人精液互合,孟琳嬌喘吁吁,暢快的休息著,閉目沉思。   楊景天則是越戰越勇,抱起一旁的火熱的藍媚鳳,再度進入。想剛才在半山虛空之上,她那騷浪淫媚,如火如荼的動作,內媚之勁,寶貝夾吻得舒暢。   此時二人再戰,藍媚鳳嬌艷得讓人眼花瞭亂,心胸皆酥,痛快得靈魂出。   一戰雙嬌到天明,楊景天也昏沉沉的入睡了。   ※※※※※※※※※※※※※※※※※※※※※※※※※※※※※※※※※※※※※※※※   在幸福快樂的日子之中,楊景天還真有點捨不得這樣的生活,於是他在半山虛空開始修建美麗家園。   凌鳳居。   楊景天給自己新建的房子安了一個優雅的名字。   房子是磚木結構,共有四房三廳,每人一個房間,其中楊景天的房間最大,裡面竟然還有楊景天製作的一張大床,可以同時躺下五人。   在房子的後面,楊景天按照自己的設想鑿開了一個山洞,裡面鋪設如溫馨的房間,靈感源於他跟何卓芳住的世外之天。   孟琳問他為什麼要建這樣一個山洞,楊景天道:「萬一那天來颶風把房子吹倒了,這就是臨時的家。」   孟琳和藍媚鳳不得不感歎楊景天的細心周密。   在通往半山虛空唯一的森林通道中,楊景天設下了十八層的奇門遁甲迷宮。從梅花陣、桃花陣、蔓騰陣……一直到石門陣,如果沒有研究過奇門遁甲,而且有很深造詣的人,就是武功再高強,也不可能闖進來。   楊景天非常得意自己的作品。孟琳聰慧,領悟力極強,所以一兩遍就會走了。藍媚鳳七八次後,也學懂了。唯有孟芮,長時間都沒能學會,好幾次都迷路,被困在其中。   孟琳感歎楊景天布下的陣法,道:「有了這個,再也不怕有人打擾。這裡就是我們的世外天地了,真好!」   藍媚鳳顯得比孟琳還要高興,她終於找到了家的感覺。   楊景天修建這些房子、山洞和奇門遁甲,花去了近三個月的時間。儘管如此,他的日子過得無比的滋潤,白天做苦力,晚上這在溫柔鄉了盡享奇人之福。   更讓人驚喜的事情是,孟琳和藍媚鳳竟然在這時候有了身孕,懷上了楊景天的骨肉。   楊景天知道自己快要做父親,更加擔負起了家居男人的責任。江湖似乎越來越遠,但是快樂卻是越來越近了。   每晚,楊景天和孟琳、藍媚鳳都要過上一段「吱吱哇哇」的幸福生活才肯罷休,她們來經期,楊景天還沒有放過她們,要了她們的後菊門。   對於楊景天而言,快樂不能終止。   四人之中,唯一鬱鬱不樂的,恐怕只有孟芮。   楊景天與孟琳、藍媚鳳的事情已經是公開的事實,但是自己卻沒有勇氣表白,而可恨的是楊景天也沒有主動追求自己的意思。孟芮感覺有點憤恨,好色的楊景天怎麼就看不上自己。難道說自己長得還不夠好看,她實在不明白。   藍媚鳳不時的提醒楊景天,可是他卻裝作沒聽見一樣。   孟琳和藍媚鳳實在不知道楊景天葫蘆裡埋的是什麼藥,久而久之,也懶得去過問了。   夕陽下,楊景天和孟琳、藍媚鳳、孟芮三人共同坐在新落成的房子裡吃著晚餐。   孟琳對著孟芮道:「芮兒,吃飽飯後,你要好好的讀解一下奇門遁甲術,否則出去回不來就槽糕了。」   孟芮突然賭氣的站起來道:「回不來我就在外邊住,誰希罕在這裡住!!」說著,孟芮生氣地扔下碗筷,一個人氣呼呼地跑進了屋。   孟琳實在不明白孟芮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問楊景天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藍媚鳳微微的道:「琳姐,芮兒是小孩子脾氣,一會就好了。我們相公一會去哄哄她就好了,吃飯吧,飯菜都快涼了。」   楊景天起身道:「我進去看看芮兒。」   孟芮這次竟然沒有迷路,她跑回了海寧村原來的舊居中。   此時,月光已經開始灑落。   孟芮靜靜地站在自己原來的房中,如水的月光從窗口透進,灑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像一尊美至極處的白玉雕像。在她的微微紅腫的眼中,滿含著淒楚,令人望之生憐。她的樣子看得楊景天心酸,楊景天一時還真想不到如何去安慰她。   沉默,一時之間,讓人感覺如此的蒼白與寒冷。   楊景天知道自己與孟芮之間,有著一種隔膜。要撫平孟芮的心結,就必須要把心結打開。   心結,無非就是彼此心靈之間的一層紙糊,總需要有人站出來捅破。   楊景天感覺只見無限的接近。   接近孟芮,接近她美麗的夢想。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瓜熟蒂落 「你來做什麼?」孟芮淡淡的道。那失落的心,清晰的寫在她嬌艷的臉上。 聽著她動聽的聲音變得如此哀傷,楊景天的心似乎也要為之流淚:「看你!」 看你。 淡淡的兩個字,讓人心酸。 孟芮閉上眼睛,兩行清澈的淚珠流過面頰。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低聲說:「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楊景天道:「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孟芮哭泣的道:「我能出什麼事?!」 楊景天安慰的道:「你哭了!」 孟芮賭氣的嬌道:「哭又怎麼樣?我就喜歡哭。」小女孩似的純真,讓楊景天的心為之一鬆。 楊景天邪笑的道:「有人敢哭,卻不敢表白,還學別人裝蒜……」 「誰不敢表白了?」孟芮突然不哭了,嘟起小嘴驕傲的道。 楊景天道:「反正不是我。」 孟芮氣道:「就是你,表白通常是男人的事情。」 楊景天道:「但是我是另外啊,而且在琳姐面前,我總要顯得君子一些,所以……」 孟芮伸出玉拳,敲打在楊景天的胸膛上,道:「你這壞蛋,原來一直在折磨我?!」 楊景天邪笑的道:「我是怕你太小,承受不起。」 孟芮不依不饒的道:「我不管,今晚我就要做你的女人……」 楊景天陡然滿懷惡意地微笑道:「你真的要做我楊景天的女人?」 孟芮驚喜地睜開眼睛,看到楊景天惡魔般的微笑,她的身體明顯地顫動了一下,卻仍然堅定地迎著楊景天的眼神,大聲的道:「是。」 「那我就成全你。」楊景天把她拉過來,使勁抱在懷中,頭重重地壓下去,將唇印在她鮮紅的雙唇上面。她的唇清涼而柔軟,楊景天深深地吻著她,貪婪地吮吸著她口中甘美的津液,品嚐著這從未嘗到過的美味。 楊景天緊緊擁抱著她柔軟的嬌軀,她的身體從頭到腳都在不停地顫抖著,在楊景天的唇上,能感覺到她的唇和牙齒也都在輕輕顫抖。 這一吻讓楊景天無比興奮,好似無數的煙火在他腦中炸開,整個人興奮得無以復加,意識卻變得模糊。 楊景天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幾乎跳出口腔。吻著她溫暖柔軟的香唇,吮吸著她口中飽含芳香氣息的津液,楊景天心中的煩燥漸漸一掃而空。在他的感覺中,似乎經過了無數個日夜,孟芮原本清涼的身體終於變得火熱,不得不用力掙扎著,想要脫離開楊景天的懷抱——她已經被楊景天吻得快要窒息了。 楊景天抬起頭,迷亂地注視著面前的美麗少女。孟芮的情形並不比楊景天好,一雙迷離的大眼睛顯示她的神志並未完全清醒,雪白的雙頰已經變得火紅火紅,正在用力喘息著。楊景天呆呆地盯著她看了半晌,理智漸漸回到了楊景天的身上,看著她已逐漸恢復清明的大眼睛,楊景天喃喃地再問了一句:「你下定決心了嗎?」 孟芮雙手緊緊抱住楊景天的脖子,重新撲到楊景天的懷中。她緊緊擁著楊景天,低語道:「嗯……在你的懷裡……真的……好溫暖……」楊景天再次因為她美妙的聲音而戰慄。 楊景天輕輕抱住她溫軟的身軀,許久許久,楊景天才低語道:「芮兒,你不怪我跟琳姐麼?」 孟芮用呻吟般的聲音反問楊景天,道:「為什麼要怪你們?」 「因為……她是你的母親……」楊景天忐忑的道。 孟芮緩緩搖頭,秀髮擦在楊景天的臉上,弄得楊景天臉癢癢的:「不,我還要感謝你給了她快樂,這麼多年,她都是一個人。」 良久,孟芮接著道:「而我是自己願意的……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夢想著能和你在一起……楊大哥……我是真的喜歡你……」 楊景天輕輕推開她,低聲道:「芮兒,你楊大哥只是一個小色狼而已……」 孟芮投入楊景天的懷中,用唇封住了楊景天未說完的話。感受著她熾熱的吻,楊景天也被她的熱情所感染,忘情地擁吻著她。 許久,他們終於分開,她靜靜地看著楊景天,眼睛亮晶晶的,用輕柔的語氣說:「楊大哥,我不許你這樣說你自己……」 「可這是事實……」楊景天正要辯白,一支溫軟的手掌卻按在楊景天的唇上,堵住了楊景天後面的話。 孟芮癡癡地望著楊景天說道:「不管你是小色狼還是大色狼,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我再也無法離開你了。」她的臉紅了紅,將頭埋在楊景天的肩上,低聲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從見到你開始,心裡面想的都是你。」 楊景天緊緊地擁著孟芮,柔聲道:「我發誓,芮兒永遠都是我可愛小嬌妻。」 孟芮小聲地道:「還有娘親,媚鳳姐,她們也都是。」 楊景天笑著調笑孟芮道:「你還真會替人著想,果然是小乖乖。」 孟芮嬌嗔的道:「是這樣的嗎?那你為什麼現在才發現。」 楊景天嘻笑的道:「芮兒,你的香舌的味道還真是美味啊。」 「楊大哥,你壞死了,這可是人家的初吻啊,你佔了人家的便宜還要笑人家。」羞紅了臉的孟芮,把她的頭深深的埋在楊景天懷裡。 「這是取笑嗎?是讚美啊!」楊景天辯解道。 孟芮見楊景天辯解的樣子,不由笑出聲來:「算你啦。」 楊景天笑著轉移話題道:「芮兒,剛才我還有沒有吃飽呢。」 「小色狼……放開我……」 楊大哥……啊……啊……」 楊景天沒容孟芮掙扎,右手緊緊地抱住了她,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她的唇上。開始她稍稍有點掙扎,可沒過多久她就熱烈的回應楊景天。很容易地,楊景天的舌頭撬開了孟芮的牙關,與孟芮香甜的小舌糾纏在一起哈哈。 看著她艷紅的小臉、拚命呼吸的神態,楊景天都快醉倒了。滿面紅霞的孟芮抬起頭,看著楊景天偷笑兼陶醉的神情,又是一陣羞澀。 孟芮像受驚的小兔一樣,緊縮著自己的身體,眼中是有驚恐,有期待,有渴望。四片唇碰觸到一起,輕的好像飄落唇邊的花瓣,但卻給孟芮帶來了巨大的刺激。 激情在燃燒,孟芮被楊景天摟在懷中吻得全身酥軟,聞到楊景天身上濃烈的男人氣息,全身說不出的舒服。 夜,悄悄的來…… 在月光僅有的光耀下,兩具潔白的肉體不停地交纏…… 楊景天的巨龍突然闖入,把孟芮的處女膜完全地撕裂,那種初次的裂痛令她痛叫起來,她的全身在剎那間痙攣,全身僵直,哭了起來。 「哇嗚嗚……好痛啊……」 「還痛嗎?」 「當然痛了,你騙人的!」 「大姑娘頭一回當然痛,若不痛才有鬼哩!」 「我血還在流著,你敢說我有鬼?」 「算是我錯了,芮兒給我的是最初,沒有半分假的啦!」 「啊……痛……你知道還不輕點……」 楊景天邪笑著,一邊放慢速度,一邊盡情我撫摸著身下的美人。 「嗯,這還差不多……嗯……嗯……還是痛……你快點,可能就不是很痛了。」 如此了一陣,孟芮的高潮來臨,全身進入忘我狀態,直至楊景天將陽精全部射進她的體內…… 孟芮受到滾燙陽精的衝擊,身心全線失守,身體崩潰,全身酥軟,靈魂剎那空白,帶著最後的歡悅昏死過去……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江湖夢想 孟芮的回歸,讓半山虛空徹底的變成了和諧的家庭,而楊景天就是這家庭的主心骨和唯一的男人…… 當所有一切都建成理想狀態,連遍地的鮮花都盛放的時候,楊景天從未覺得生活如此的充實與快樂…… 三個月又過去了。 孟琳和孟芮都學會了武功,而且日益精湛,藍媚鳳更是在楊景天的指點下進步神速。 藍媚鳳和孟琳都已經晉陞到了一流武林高手之列,而孟芮也在准一流之列。 更讓他們高興的是孟琳和藍媚鳳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而孟芮也在第一次就「一發即中」,懷上了楊景天的骨肉…… 楊景天這個准爸爸反而心飄了起來。一種無奈的飄蕩,他本想著的是攜美游江湖,可是看著三女的肚子一個個的大起來,江湖之路可能要落空了,不由的一陣感歎。 這可恨的御女雙修竟然沒有避孕的方法?楊景天心裡也責怪自己為什麼每次都貪圖一時痛快,竟然把生命的種子都留在愛妻們的體內。 此刻,孟琳、藍媚鳳和孟芮都癱軟在房間的大床之上,經過楊景天幾番轟炸,她們玉泉狂噴,積水成災…… 月下的半山虛空顯得格外的寧靜。 楊景天漫步其中,感受著月的冰涼。 楊景天不喜歡孤獨,但是此刻他卻需要一點思考的空間。 孟琳說過,當楊景天沉思入迷的時候,他便是天底下最令女人著迷的男人。 此刻的楊景天應該是完美的。 從金沙村到風神號,到海寧村…… 這一路走來並不遙遠,但是在這半年的時間,三個美人的陪伴,幾乎讓他江湖的夢想為之埋葬。 半年過去了,但是他十七歲不到。 楊景天一陣感歎,久久不語…… 瞬間,天空一陣璀璨閃耀。 是流星群劃落在月色的天空下。 楊景天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壯麗的景象,沉睡在夢中的人呢?他們根本無福消受。 楊景天感覺自己是幸運的。 最後一顆流星劃落,夜空中留下長長的一道銀色弧線。 潔白中帶著幾分淒美。 剎那的光輝和燦爛卻讓人永生難忘。 其實,生命何嘗不是如此。 如同流星劃破夜空那一剎那短暫的生命,要想它光彩奪目,絢麗無比,就要象流星一樣的璀璨。 楊景天心裡一次次的感觸。 「流星雖然璀璨奪目,但是那只是短暫的剎那。天上的恆星雖然沒有流星劃過時候的輝煌燦爛,卻可以永恆的停留在夜空,讓世世代代的人永遠銘記。功成名就的成功者,都應該是天上的恆星,永不墜落,照耀千代!」 孟琳溫柔的聲音在楊景天身後響起。 楊景天驚訝於孟琳竟然像讀懂自己心思一樣。 楊景天回首,含情脈脈的看著孟琳,將她擁入懷中,親吻的道:「琳姐,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孟琳微笑的道:「我只是說出自己看到流星的剎那感受。但是我知道你的心已經追隨著流星而去……」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 孟琳微笑的道:「其實是我太自私了,你不應該只屬於我、媚鳳和芮兒,更不應該只屬於海寧村。淺水困龍,那只能傷了自己。」 楊景天一陣感觸,道:「我可以帶你們一起去闖蕩江湖,去遨遊……」 孟琳玉手輕輕的摀住楊景天的唇,道:「闖江湖是男人的事情,而且我們現在都有身孕,實在不便闖蕩江湖。」 楊景天急道:「可是……」 孟琳溫柔關切的道:「你聽我說完,我們給你一年的時間,一年後你要風光的回來接我們出去,這就是我的要求。至於我們的安全,這裡與世無爭,我和媚鳳。還有芮兒最近所學的武功已經可以晉陞一流高手,加上這些奇門遁甲保護。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楊景天感受著她善解人意的溫柔,微笑的道:「我擔心你們太寂寞了?」 孟琳嬌嗔道:「沒有你在折騰,我們可輕鬆不少。再過五個月,寶寶出生了,我們更不會寂寞了。」 楊景天緊緊抱著懷中的玉人,他知道,踏出半山虛空,他面對就是自己嚮往的江湖世界。 那裡有無數的傳奇等待著自己…… 可是,在半山虛空的世外桃源裡,孟琳她們何嘗不是在苦苦等待自己。 但是,邁出江湖,那是他矢志不移的人生目標。 楊景天仰首星空,目視著夜空中最耀眼的那顆恆星,他彷彿看到了自己身後那一片燦爛的光芒…… 楊景天歇斯底里的喊道:「江湖,楊景天來了!」 孟琳看著自信滿滿的楊景天,眼中充滿了一種幸福的憧憬。 或許,只有江湖才是楊景天施展所長的地方…… 【第三卷海寧世界】終 正文 【第四卷慕容世家】第四十五章 天下之分 夏日,正午。 烈日驕陽如火一樣烤著大地。 蘇州,香滿樓。 香滿樓號稱蘇州第一美食樓,樓高七層,在蘇州城內,不但菜式、口味獨具一格,就連建築風格、裝修也是別具特色。 民以食為天,此刻又是午餐時間,整個香滿樓人潮湧動,客似雲來!前台掌櫃笑得合不攏嘴,數十名店小二更是忙裡忙外,手腳一刻不停。 這時,從大門走進一個人,讓所有食客感覺眼前一亮。 儘管這個人衣服有點破舊,但是他的模樣和氣質,讓人過目不忘。 年輕、陽光,英俊、深邃的雙眼,外加無以倫比的瀟灑氣質,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天生女人的剋星。 店小二見了,立即迎上去哈腰點頭的道:「這位爺,裡面請。」 他上了二樓,挑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落落大方坐了下來。 店小二又問:「這位爺,你要吃點什麼?」 「你們這裡最招牌拿手的菜八樣,五籠包子,再要一罈女兒紅!」 店小二心裡一陣嘀咕,心想:「一個人能吃得了這麼多嗎?」但是想到顧客至上,就乖乖的張羅去了。 這年輕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從海寧村出來闖蕩江湖的楊景天。 楊景天激情帶著自己的夢想告別孟琳、孟芮及藍媚鳳,本來要前往他江湖第一站——杭州。不料在半路之上,得知天下的群英正趕往蘇州,往燕子塢而去。 一探究竟之下,方得知慕容志正為自己的女兒慕容雪招婿,在蘇州舉辦比武招親大賽。 太湖,燕子塢。 姑蘇慕容世家所在地。 姑蘇慕容乃江湖四大世家之首,在武林擁有崇高的聲望,慕容世家雖然不爭強好勝,隱居淡出在燕子塢。但數百年來,他們一直站在武林正義的立場,每每武林有危難,他們都會挺身而出,斬妖除魔,替天行道。 慕容世家傳至第十七代,慕容志更是把姑蘇慕容聲望推到了一個全所未有的高度。年輕的時候,他是武林最耀眼的新星,三十歲的時候,他成了武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盟主。慕容志在十六年前率領正道人士圍殺血煞天魔,卻鑄成大錯,他從此閉門思過,與江湖斷絕來往。 但是慕容世家並沒有因此而衰落,而是一直的在積蓄力量。他們不但是江湖四大世家的統領,而且還掌握著國家最重要的民生之道——販鹽。全國一半的鹽交易都在慕容世家的掌握之中,慕容世家自然也成為了武林第一富。有錢有勢的慕容世家,自然在江湖上舉足輕重。 慕容志有三子二女,大兒子慕容鵬同樣因為參與十六年的血戰,覺得自己鑄成了大錯,從此遁入空門,拜少林方丈明空大師門下,成為了他的座下首席弟子,法號「悟真」,據說他已經成為少林下一任方丈的指定人選。二兒子慕容傑,年剛過三十,但自小習文不好武。十七歲高中狀元,如今不但是做了七府巡案,更是深的皇太后及當今聖上的喜歡,被欽點為附馬郎,妻子就是當今的明珠公主。 三姐是慕容冰,現已是南海神尼唯一的傳人。據說武學的修為已經可以跟縹緲峰的仙子同場媲美。 而舉行比武招親的正是慕容世家的四妹慕容雪,年芳十八,傳言她長得出水芙蓉,有如天仙一樣的容顏,號稱江南第一美人,為武林四大絕色之一。 慕容雪還有一個弟弟,也就是慕容志的小兒子慕容毓,年僅十五,從小與慕容雪為伴。 慕容志要為慕容雪選夫,此消息一出,江湖震動,天下震動!!! 能取得慕容雪,誰都明白意味著什麼? 對於那些苦苦奮鬥江湖俠客,他們一生的追求,很大程度上就是要揚名立萬,光宗耀祖。如果要一步一步的從底下拚殺出名堂來,需要有極高的武功,還要有心計,甚是要不擇手段。 而慕容世家給了天下年輕英豪一個一舉成名的機會。 入贅慕容世家,可以得到他們輕易得到的光榮與夢想,而且還能抱得美人歸,一舉數得。 儘管最後勝出的只有一個人,但是能在天下群雄面前露臉,展現自己,也是一種莫大的榮幸。何況只要參加,都會有機會成就夢想,誰又會錯過? 這就苦了楊景天。 他從海寧村出來,因為孟琳實在沒有什麼積蓄,楊景天也就沒帶有銀兩。只是帶了三天的乾糧。 三天乾糧,要去杭州是足以,可是要趕往蘇州,就有點勉為其難了。 武功高強的大俠也要吃飯填肚子,特別是象楊景天這樣的「海量」,一頓不吃,也會覺得饑慌。楊景天不能偷,更不能搶,為了趕路,也不可能打工。趕到蘇州,他已經感覺餓壞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進了香滿樓。 有錢沒錢,吃了再說。 但楊景天一雙深邃慧智的眼珠掃視一遍酒樓,心裡頗為緊張,暗想「這酒樓如此氣派,生意火爆,看來這回寶耍大了……」 「管他媽的什麼霸不霸王的,先吃飽喝足先,就是打架,力氣也足一點……」 正在想著,店小二已將酒菜端了上來,楊景天毫不客氣的大吃起來。 楊景天一邊吃,一邊打量,這酒樓來的,基本都是武林人士,個個衣著新鮮華麗,派頭十足,就是佩劍之類的兵器,也點綴著金飾寶石之類的,一個個就跟新郎官似的的。 寒酸的,唯有楊景天一人。 只聽楊景天旁坐著三個年輕豪傑,議論著道:「唉!他奶奶的,雖然說慕容世家這次是公開比武招婿。但是誰都知道,論名望和武功,此次慕容雪的夫婿非天地盟的華天傑莫屬。」 「當今武林十大青年俊傑榜上,天地盟華天傑居首,大江盟的雷天及幻劍盟的龍平次之,我們四大世家都沒地方站了。」 這說話的三個人正是武林四大世家其餘三家的年輕一代公子,公孫凌、上官遠、歐陽華,他們同列武林十公子,只是排在三大盟公子之後。所以此次前來參加比武招親,頗顯的無奈。 武林經過十六年前的血戰天魔之後,勢力重新劃分,形成了一峰二宗三盟四家五嶽六派七教八幫九莊十會的強勢集團及力量。 一峰就是縹緲峰,是由三百年前的靜齋慈航演變發展而來,她們代表了天道,是正義象徵;每十年她們都會選派最優秀的弟子出來行走江湖,一來是進行修為的磨煉,二是維護著天道的權威與至高無上。她們個個貌似天仙,武藝超群,追求天道成仙是她們的終極目標。當然其中也不乏留戀塵世而放棄天道追求的仙子。這一代的茗甄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她號稱百年來縹緲峰最優秀的修行弟子,從她踏入江湖一刻,她就成了江湖所有男人追求崇拜的對象,天下第一美女,絕世高手,武林迄今為止最年輕有為的劍客,所有美譽都集在她的身上。 二宗就是少林、武當,經過起起落落上千年,這二宗傲然世外,已經是江湖的神聖之地,除非武林有大難,否則他們都已經很少參與武林紛爭。 現在真正統領武林的是三盟、四大世家和五嶽。 三十年前,四大世家在慕容志的率領下,奪得武林盟主,號稱武林,風頭一時壓過所有幫派,成為武林的中堅力量。不料十六年前的一場激戰,讓四大世家損失慘重,並最終喪失了對武林的領導權。取而代之的正是天地盟的華浩然,天地盟結合大江盟、幻劍盟,這十六年來始終牢牢掌握著武林的統治權。 因為四大世家實力尚未恢復,五嶽又很少參與江湖權利爭鬥,明哲保身。三大盟聲勢日隆,直逼一峰二宗,大有長江後浪推前浪之勢。 此次慕容世家比武招親,一旦給天地盟的華天傑娶得美人歸,那麼他們武林四大世家中的另外三大世家,只怕永無翻身之日了。 江湖,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無情與殘酷。 正文 第四十六章 霸王餐的代價 公孫凌道:「上官兄,你父親跟慕容老伯關係最好,他有沒有問及這次慕容世家舉行比武招親的用意?」 上官遠歎道:「這次慕容老伯宣佈為雪兒舉辦比武招親,之前沒有任何的跡象,我父親也是感到突然,但是慕容老伯也沒有給出任何的答覆。」 歐陽華無奈的道:「難道這真是天命?!」 公孫凌道:「這倒未必,我聽說天地盟的華天傑、幻劍盟的龍平並不參加這次比武招親。」 「確有此事?!」上官遠和歐陽華異口同聲的問道。 公孫凌點點頭,道:「千真萬確,華天傑一直陪在茗甄的旁邊,至於龍平,根本不見人影。」 上官遠不明白的道:「華天傑的做法可以理解,他號稱青年俊傑第一,自然把天下第一美女茗甄當成追求的對象,可龍平為什麼會不露面呢?」 公孫凌道:「據說三大盟達成了某種協定,只留雷天出賽。」 歐陽華道:「大江盟掌控的是長江和大運河的航道,而慕容世家的鹽就是靠這些航道把鹽運往全國各地。如果雷天順利娶到雪兒,大江盟跟慕容世家就合二為一了。」 「靠!!」上官遠氣道:「虧他們想得出,把我們四大世家的人當什麼了?」 公孫凌道:「上官兄、歐陽兄,雷天再強也是一個人而已。我們三個難道還打不贏他一個?」 上官遠一愣道:「公孫兄,你的意思是……車輪大戰,只怕……勝之不武……」 歐陽華道:「有什麼勝之不武的?難道非要等到雪兒嫁給他人,四大世家在江湖除名,你才想到要努力嗎?」 「對!歐陽兄說得甚是,為了四大世家的榮譽,偶爾勝之不武一下也是需要的……」上官遠咬牙切齒的憤恨道。 公孫凌舉杯道:「上官兄、歐陽兄,我們不談這些,離比賽還有一些日子,難得我們兄弟幾個聚在一起,來,痛痛快快地喝一杯!」 「來!乾杯!!」 「干!」 於是,四大世家的三大公子便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一旁其他的武林同道,聽到公孫凌、上官遠、歐陽華的說話,知道這比武招親成了三大盟與四大家的權力榮譽之爭,於是都提起了精神。 江湖,好久沒有這麼熱鬧的大件事了。 難得三大盟與四大世家火拚一下,這樣的熱鬧誰不樂意看,特別那些在夾逢中生存的小幫派,更是渴望從中得利。不論是三大盟,還是四大世家,如果要拉幫結派,都少不了給這些小幫派一些恩惠。對他們而言,露臉和發財的機會來了。 話說回來,這雷天是誰? 雷天是大江盟的少主,雷嘯的獨子,大江盟的未來話事人。之前的大江盟只是一個水幫,因為掌握黃金航道,所以富甲一方,是江湖最有錢勢的幫派之一。 有錢,並不一定在江湖有勢,更不能贏得那些草莽武林人的尊重,在他們眼裡,有錢的大江盟頂多只是個暴發戶。儘管大江盟招兵買馬,不斷擴充實力,但是一直未能讓江湖人認可。直到大江盟與天地盟、幻劍盟結盟,才一躍成為了武林的中堅力量。 有錢有權,大江盟就像脫胎換骨一樣。 雷嘯在三十年前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一本「天修刀法」,練成了獨門刀法絕技,成為了武林數一數二的高手。 二十年前雷嘯就完成了一個獨挑洞庭十八寨的壯舉,一舉成名。而雷天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十八歲一人獨闖黃河幫,斬落幫主黃天霸,在三百幫眾的圍攻下,全身而退,毫髮無傷,從此獲得了「無痕刀」的美譽。 無痕刀雷天是僅次於華天傑和龍平的年輕高手,對於四大世家的年輕一代高手而言,他就是此次比武招親的最大敵手。 上官遠、公孫凌、歐陽華雖然同在青年十大高手之列,但就武學造詣而言,他們還是差了一個級別。 但是按照公孫凌的設想,如果四大世家的高手輪番對雷天發起挑戰,也不是沒有打敗他的機會。 在這麼一個風起雲湧的時刻,楊景天來了。 楊景天是餓著肚子來的,所以他這一頓吃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 楊景天旁邊的食客換了一批又一批,他才滿足的打了個飽嗑,慢條斯理的道:「小二,麻煩沏壺茶來。」 「好的。不知道您要喝什麼茶?」店小二很有禮貌的問道。 楊景天道:「鐵觀音。」 「好,您稍等片刻!」 沒多久,店小二收拾好空盤,清理了桌面,便將熱乎乎的一壺鐵觀音送了上來,繼而轉身要走。 楊景天斟了一杯茶,輕啖了一口,淡淡的道:「小二,麻煩你叫你們的掌櫃過來一下。」 小二一愣,道:「爺您要結賬嗎?交給我去辦就可以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不是。」 店小二巴結的道:「那您是認識我們掌櫃的?」 「不認識。」楊景天道。 店小二這就迷糊了,道:「那您找我們掌櫃的是為了……」 楊景天神秘的道:「因為這裡即將要發生一件大事情。」 店小二四下溜了一眼,不解的道:「沒有啊!」 楊景天堅定的道:「現在沒有,待會一定有。」 店小二愣道:「這位爺,我還是不明白,這怎麼說呢?」 楊景天歎了歎口氣,五官幾乎全擠在了一塊,道:「因為……因為……我身上沒有銀子……」 店小二聞言剎那之間大叫一聲,整個人驟然摔倒在地,頓時又閃電般跳了起來,雙手抓住楊景天的衣領,勃然大怒的道:「我日!!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居然敢來慕容世家的地盤白吃白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回事情果然鬧大了! 香滿樓其他人員一聽竟然有人敢來白吃白喝的,個個屁話不說,放下手上的活,一起圍向楊景天,操起手中的傢伙就要毒打楊景天。 突然,空中傳來一陣大喝:「住手!」 只見一旁的公孫凌站了起來,朗聲的道:「不得如此無禮!!」 「哇!有救了!」楊景天頗為得意的心想。 店小二認識公孫凌,於是上前道:「公孫少爺,你認識他?」 公孫凌搖搖頭,道:「不認識,但是你們也不能這樣施暴……」 那店小二確道:「可是他在香滿樓吃霸王餐,這等無賴,不教訓他一頓,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公孫凌道:「他一共吃了多少?」 「七兩九紋銀。」 公孫凌點了點頭,隨即對楊景天道:「我看這樣子好了……你就留在此地幫忙打雜,一天算工錢八分銀子,你認為如何?」 楊景天確不買賬的道:「你們這不是趁火打劫嘛?對面客雲居可是九分銀子一天。」 那店小二憤恨的道:「嫌少是吧?那就把你送官!」 楊景天嘻笑的道:「不少了,我做,多謝大爺恩典。」心裡卻罵道:「什麼大俠公子?奶奶的,八兩紋銀也不捨的幫出,等老子發財了,非要在這裡擺上三天流水宴。」 但是做人總不能太無賴的,楊景天自知吃了霸王餐,為酒樓做點義務工還是應該的,何況人家還包吃包住,這對於人無分文,又無處落腳的楊景天而言,已經是一個天大的恩賜了。 楊景天闖蕩江湖的第一站就這樣成了蘇州香滿樓的一名打雜。 從最底的工作做起,卻不料成就了日後的一代武林傳奇。 楊景天自己日後的成就,是公孫凌他們所沒有想到,否則此刻他們早把楊景天欠上的銀子還上,還更哥們一樣的去把酒言歡了。 話說回來,誰又可以預知未來? 這就注定了楊景天要從最平凡的做起。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玫瑰仙子 今天已經是楊景天在香滿樓的第三天打工生涯,距離他還清債務還有七個工作日。這天早上一起床,他就發現整個香滿樓上上下下,顯得緊張異常,恍如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似的。 楊景天滿臉疑慮,不解的道:「領班大哥,今天什麼日子啊?看你們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的?」 那領班白了他一眼,應聲道:「慕容世家四小姐待會要來我們香滿樓就餐,你去把五樓清理乾淨,若有客人問起,就說五樓給人包了,懂嗎?」 楊景天道:「今天不用我劈柴挑水了嗎?」 那領班道:「能把五樓弄乾淨,已經非常不錯了。」 楊景天點頭嘻笑道:「是,我馬上就去。」 未等領班轉身離去,楊景天輕哼了一聲,喃喃自語的道:「不就是一個婆娘要來嘛!就跟世界末日來臨似的,還以為皇后來呢……」 那領班聞言不禁一怔,當下猛的一轉頭,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目光一直在楊景天身上打轉。 楊景天做了一個異常迷人的笑容,笑嘻嘻的道:「領班大哥,我臉上沒有長天花吧?不然您一直瞧我做啥?」 領班笑了笑,道:「小子,在這裡打雜是不是讓你覺得委屈啊?」 楊景天想到這幾天領班對自己還算不錯,有好吃好喝的,都不忘給自己一份,當下微笑的道:「那能啊,在這裡做工,領班大哥您對我最好了,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那領班忽然歎了一聲長氣,黯然的道:「今天老哥我遇上一件扎手的事,不知道小兄弟能否助我一把。」 「什麼話!」楊景天啐聲道:「您有話直說,只要小的力所能及,依言照辦也就是了。」 「當真?!」領班高興地道:「事情是這樣的……待會慕容世家四小姐要來咱們香滿樓用膳,就由你負責招待如何?」 楊景天縱身大笑的道:「就為這鳥事?」 領班點點頭,顯得異常認真。 楊景天拍了拍領班的肩膀,邪笑的道:「我以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就這點事情,包在我身上好了。」 領班暗笑了笑,隨即感激的道:「小兄弟,那就感謝你了!」說完,他繼而轉身,一路朝茅坑走去,他不是去方便,而是去偷笑。 楊景天不知內情,自以為招待慕容雪只不過小菜一碟。他那裡知道了,慕容雪平日嬌生慣養被寵壞了,跟想像中的千金淑女完全兩樣。因此誰要惹上了她,都會只有一種結果——倒大霉! 慕容雪天生麗質沒錯,但是她的火辣脾氣也是出了名的,是江湖有名的「玫瑰仙子」,是紅色帶刺的那種艷玫瑰。 楊景天清理五樓餐桌用具,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門外走來十餘名大漢,身後還有三名女子,很顯然,陪伴慕容雪的還有兩名婢女。 一行人直上五樓而去,下面的人看見慕容雪的架勢,紛紛躲閃,這畢竟是慕容世家的地盤,沒有人敢惹這位玫瑰仙子。 楊景天還沒有見到慕容雪,只見一名大漢上前就呼喝道:「小子,快去把我們小姐點的菜送上來,遲了——小心你的腦袋!」 楊景天憋了一肚子氣,終於明白領班大哥不願意接待這個慕容小姐。靠,吃飯就吃飯嘛,竟然還要砍人家腦袋,這還有王法嗎?! 楊景天忍氣吞聲,先把慕容雪要的酒送上,隨後火速趕往廚房,眨眼已端了盤「西湖醋魚」衝上五樓。 正當楊景天將手中那盤「西湖醋魚」擺上桌子之際,仰首這麼一看。 不看還好,這一看,楊景天徹底闖了大禍了。 只見楊景天一看,頓時「哇!」的一聲,兩道鮮紅的鼻血瞬間從他的鼻孔中飄了出來。 什麼是美人,什麼是天仙!!! 慕容雪已經給出了答案。 體態輕盈,身形高挑修長,曲線曼妙,裊裊娜娜,搖曳生姿。黛眉彎彎,一雙眼睛明媚秀長,晶瑩嫵媚,明眸中投射著清澈怡靜的柔光。秀美的瓜子臉龐,精緻我五官搭配,簡直就是上天完美的恩賜,那嬌艷完美,驚心動魄;烏黑的秀髮挽成了高高的雲狀髮髻,用一根木簪綰住,簡潔脫俗。天鵝般優美修長的脖子,有種難以形容的優雅風姿。 肩若刀削,蠻腰纖細動人,酥胸飽滿堅挺。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緊身的絲綢衣裙,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現出一副曼妙軀體,說不盡的誘人心醉。 楊景天看著,不由的呆住了。她的美麗,不是凡人筆墨所能形容的。恐怕只有曹植的《洛神賦》中的描寫,才能配得她的美麗:「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天下竟有如此尤物! 楊景天這麼一呆,雙手一顫,整盤西湖醋魚不偏不倚的掉到了慕容雪的身上。 頓時,所有在場的人全部為之一驚。心想,這回完了。 「干你娘的,小子找死!」慕容雪身後一名大漢不由分說,立即抽出長劍,喝斥一聲,長劍當頭就往楊景天的頭上劈去。 楊景天頓時明白了吃飯為什麼跟掉腦袋是湊合在一起的事情。 長劍跟楊景天腦袋的距離不到三尺,憑大漢的武藝,就是一流高手,此刻也不能倖免遇難。 而且楊景天此時還望著慕容雪出神,鼻血口水流著滿地他都不知覺,突然見一把長劍劈向自己腦袋,當下心神一凜,來了一個「懶驢打滾」狼狽的躲過這足以致命的一劍。 「砰!!」的一聲,長劍順勢而下,擊中慕容雪面前的桌子,頓時化成了粉碎。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楊景天竟然能在這麼短的距離和時間內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慕容雪更是滿臉疑雲,當下嬌聲叱道:「退下!」 眾人又是一愣,不知道這個刁蠻的千金大小姐又要打什麼鬼主意,竟然被這西湖醋魚灌了滿身,竟然還不發脾氣,真是世上少有。 不過更多人相信,越是平靜,就意味著下面的風暴更加猛烈! 山雨欲來風滿樓。 這名滿蘇州城的香滿樓,因為楊景天這小小的一記失誤,讓所有的人為之膽顫。 楊景天卻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了來臨,雙眼還直勾勾的看著那貌如天仙的慕容雪。 對他而言,這美麗是他無法拒絕的誘惑。 欣賞美女,是他一生最大的享受。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喝酒的代價 香滿樓一片寂靜,像死灰一樣的寂靜。那種連蚊子飛過都能聽到的寂靜,讓人多少感到一點寒意。 慕容雪的身上沒有殺氣。 她的微笑。 慕容雪上下打量了楊景天之後,嬌笑的問道:「你看我是不是很美?」 如果說她不美,那簡直就是世上最大的謊言。 楊景天不善說謊,他也沒有必要說謊。 他只是有點不明白,楊景天困窘的點點頭。 慕容雪淡淡的一笑,道:「那你是不是也很想跟我喝酒?」 楊景天更加不明白了,結結巴巴的道:「不想……那是騙人的。」 他說了全天下男人最想說的大實話,可這是也是很多男人都不敢說的話。 慕容雪更樂了,淡淡的一笑,隨即轉身對身後那群勁裝大漢們道:「這個人想跟我喝酒,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屬下知道!!」 眾大漢異口同聲,紛紛拔出腰際的刀劍,衝著楊景天一陣瘋狂的砍殺起來。 刀光劍影,殺氣沖天。 楊景天這才明白,陪美女喝酒的代價是這樣昂貴的。 刀劍砍來,楊景天也不是只想陪美女喝酒的笨豬。他的腳步很快,快到什麼程度。 凌步無影。 也就是他移動腳步的時候,無人可以看見他腳影。 絕快的速度。 快到刀劍砍不到他。 楊景天沒有還手,他不停的左閃右躲,情形異常的狼狽。 楊景天越躲,那刀劍越狠。 「等一下!!!」楊景天終於忍無可忍的大吼一聲。 楊景天最拿手的「獅子吼」再度發威,果然是氣貫丹田,聲若雷響天地為之變色,香滿樓為之震三震,桌子顫抖,椅子摔跤。內力淺薄的人,耳朵感覺一陣轟鳴,內腹翻滾。 眾人為之一驚,那十二名大漢更是異口同聲的對著楊景天喝道:「什麼事?」 楊景天滿臉苦瓜拉長的道:「我又沒有犯法,用得著對外動刀舞劍嗎?雖然我命不貴,但也不至於不值錢吧!」 原先要劈楊景天的那個漢子反問道:「你剛才不是說想跟我們家小姐喝酒嗎?」 楊景天一聽,興奮的道:「是啊,如果……」 楊景天本想說:「如果不肯讓我陪美女喝,那就算了!何必要動手殺人呢?」但那個大漢顯然不想給他囉唆的機會。 「只要勝了我們慕容十二家將,就能跟小姐喝酒了!」說罷,慕容世家十二家將默契十足,又是一陣瘋狂的衝著楊景天砍殺起來。 楊景天暗道:「暈倒!想喝酒還要拿命去換,這是哪門的規定喲……」 慕容世家有四大金剛,八大護法,十二家將,都是慕容志一手調教出來的菁英梁才,在武林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俠客。 鑒於慕容雪天生麗質,每次出現在人群中,總能引來一陣陣騷動,想一親芳澤的人更是以萬計。加上慕容雪又調皮貪玩,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慕容志無奈之下,命令十二家將貼身保護慕容雪。 慕容雪調皮慣了,一時被這十二名大漢看著,頓時頗為煩惱,於是她又想出了新玩法,定下了不成文的規定——只要有人能勝了慕容世家十二家將,就能與她慕容雪舉杯共飲。 有錢能使鬼推磨,美女的魅力比金錢更厲害,不說牛鬼心動,就是神仙也要動凡心。 於是,江湖上不怕死的人紛紛前來嘗試。 不過近一年的時間證明,所有想吃天鵝肉的人,都只有一個結果——不是被打斷肋骨,就是掉落門牙,甚至缺耳少鼻的都有。 楊景天此刻也是越打越心寒,十二名大漢左一刀,右一劍的,不是差三寸,就是少半厘就要砍到自己身上。 楊景天極速退後,一邊躲閃,一邊大喊:「我的姑奶奶,快叫他們不要再打了,我不喝總行了吧!!」 「嘻嘻!!不行……我就是喜歡看你這樣東躲西晃的,多好看,我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場面了……」慕容雪竟然開心的樂了起來。 楊景天火氣上來了,道:「靠!你以為我楊景天是老鼠啊,想打就打,再不停手,我就要發威了!」 慕容雪突然沉下臉,冷哼的道:「哼!我看你自己還是多保重吧!」 楊景天心想,再這麼下去,不被他們亂刀快劍砍死,也會被他們活活累死,不教訓他們一下,難道要被他們打掛在這裡…… 楊景天想到這裡,力貫雙臂,功力提至五成,大呼一聲:「流星蝴蝶拳!」 「砰砰砰……」 連擊三十六拳! 就像流星一樣的速度劃出,疾風而出。 慕容世家十二家將,每人領了三拳。 「轟!轟!轟……」 十二下摔倒,慕容世家十二家將全部倒地,無一倖免。 又是一個震撼人心的結果。 一個沒有人相信的結果——楊景天赤手空拳的擊倒了慕容世家十二家將,這是全所未有的事情。 自慕容世家出道以來,他們聯手,幾乎是百戰不殆。生平只有一敗,之前的一敗,就是敗在當年血煞天魔的手上。 這次,時隔十六年之後,他們竟然敗在了一個十六歲少年的手上。 沒有什麼,比這更令天下武林震撼的新聞了。 一顆武林傳奇之星,從此登上了江湖的舞台。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與君共飲 慕容雪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不但是驚訝,更是傻了眼。 慕容世家十二家將狼狽的站了起來,其中領頭的一名大漢對慕容雪恭身作聲道:「屬下等護衛不周,請小姐賜罪!」 慕容雪冷冷的道:「還不快退下!慕容家的臉都不夠你們丟……」 那大漢連連為若退下,轉而走到楊景天跟前,冷漠的道:「閣下的身手不像是個店小二,我們認栽。」 楊景天見他們風度有佳,倒是感覺自己有點過份了,於是關切的道:「各位大哥快不要這麼說!小弟真是太不應該了,沒傷著各位大哥吧!」 那大漢不以為然的道:「青山常在,綠水長流。更何況江湖本來就是臥虎藏龍之地,不知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楊景天微微的道:「好說,小弟楊景天,望各位大哥以後多多關照。」 「楊景天?!」那名大漢一怔,回首望了一下餘下弟兄,眾人連連搖頭,顯然在江湖上,他們都沒有聽說這號人物。那大漢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繼而一抱拳頭,對楊景天道:「好,告辭!」 那慕容世家十二家將眨眼之間便走了精光。 楊景天邪笑的看了慕容雪一眼,道:「姑奶奶,這回我可以喝酒了吧!」 「不可!!」慕容雪身旁兩名嬌艷窈窕的婢女異口同聲的道。 「靠,想賴皮嗎?」楊景天氣道。 「茵兒、燕兒,先陪我到客房換件衣服。」慕容雪看著自己被西湖醋魚弄髒的衣服,淡淡的道。 慕容雪身邊的婢女盈盈、丹燕連連點頭,跟隨慕容雪而去。 楊景天見她們不理睬自己,也毫不客氣,面對滿桌的美食,屁話不吭,十足像個餓死鬼投胎似的,大吃大喝了起來。 當慕容雪跟她的兩名婢女盈盈、丹燕回到桌前的時候,這副景象,把慕容雪及她婢女都看傻了眼。 許久…… 許久…… 楊景天終於抹了抹那張佈滿油的嘴,舉杯道:「小的敬三位美女一杯!」話說的同時,頭一仰,就要干了下肚。 「且慢!」慕容雪驕聲喝道。 楊景天一愣,放下酒杯道:「哦?有事嗎?」神情顯得十分不悅。 這也難怪,這頓飯可是他以命換來的,倘若慕容雪不讓他喝這酒的話,他楊景天非要翻臉無疑。 慕容雪卻嬌聲的道:「先別急著喝酒,我有話問你。」 楊景天卻顯得不耐煩的道:「有話直說,別掃了我的酒興。」 以慕容雪往日「玫瑰仙子」的脾氣,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但是今天她心情似乎不錯。所以,楊景天幸運的沒有吃巴掌。 「你叫楊景天,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江湖上有你這號人物?」慕容雪正經的問。 楊景天一聽就來氣,道:「我也沒有聽過你的名號啊!?這能代表什麼?你不用問了,我楊景天,金沙村人士,無門無派,師父也不知道是誰,今年虛度十七,身高一百八十六公分。號稱金沙村霸王,打遍村裡無敵手,你可以叫我村霸。」 楊景天一口氣把自己出身道出,慕容雪和兩名婢女聽得眼睛大大的,簡直就是一個怪物。 良久…… 慕容雪微微一笑,忽然站了起來,走到樓梯口,朗聲道:「領班,將本店最好的酒,抬十二壇上來。」 不久,領班差著下人,將酒扛上了樓,一瞧楊景天竟然人模人樣的坐著吃喝,不由勃然大怒道:「臭小子,我叫你上來伺候姑奶奶,你居然坐在這裡……」 慕容雪截斷他的話,道:「沒你們什麼事,下去!」 領班一怔,摸不透玫瑰仙子慕容雪葫蘆埋的是什麼藥,只好帶著手下離去。 慕容雪看了看身後的盈盈和丹燕,道:「你們也下去!」 盈盈和丹燕看了看慕容雪,又看了看一旁的楊景天,滿臉疑惑,但是又不敢違背慕容雪的命令,只有點頭離去。 整個五樓只剩下楊景天和慕容雪兩個人。 「我叫慕容雪,你是第一個打敗慕容世家十二家將的人,因此,我必須格外的珍惜這第一次!」慕容雪很認真的道。 第一次?! 楊景天怔了一下,「哦!」了一聲,一副癡迷的看著慕容雪。 漂亮,慕容雪身上透出的那種美麗,絕對是世上僅有的誘惑。對於男人而言,這簡直不可抵擋的誘惑。 慕容雪是那麼的嬌貴,是那麼的美麗優雅,秀麗無倫,那雙透射著無限深邃的雙眸,更是讓楊景天心神俱醉,不能自已。 楊景天深深地凝視著慕容雪,被她顛倒眾生的絕美風姿所傾倒,她的神情溫柔恬靜,但舉手投足間又是那麼的風情萬種,那麼的具有女性純潔的媚力。 慕容雪對於楊景天的舉動,仿如都沒有看見,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嫣然一笑,繼而拿起酒罈,手一揮,壇口上的封泥被她切斷。「跟我喝酒,只能用一種方式,我先示範一次給你看。」 話聲猶落,頭一仰,慕容雪居然一口氣將震罈酒喝下了肚裡。 看來慕容雪不但膽量、武藝驚人,酒量更驚人! 楊景天一瞪眼,不禁朗聲笑道:「好!好酒量……」 楊景天轉而換了一副臉色,邪笑的嘿嘿道:「難道裡不怕我將你灌醉了,然後偷襲你?你要知道,你對於男人而言,是非常有誘惑力的。」話未落,他也將整罈美酒灌下了肚子。 慕容雪絲毫不怒,反而微笑的道:「只要你有這個本事灌醉我,那也是天意,怨不了別人!」 楊景天一陣得意,嘿嘿的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中途就被慕容雪打斷了。 慕容雪並非用話來打斷,而是用酒。 一整壇的美酒。 於是,楊景天二話不說,拿起酒。 干! 楊景天和慕容雪就這樣你一壇、我一壇的喝了起來。 似乎相識多年未見的朋友,酒逢知己千杯少。 只恨相見太晚,緣份太少。 只有一罈罈的美酒,訴說著他們心中的壓抑…… 楊景天想著更多的是何卓芳、是孟琳、藍媚鳳、孟芮…… 慕容雪呢? 她心裡想的又是什麼? 酒,可以消愁助興,也可以增加愁思…… 正文 第五十章 酒後真言 酒過三巡。 菜過五味。 慕容雪幾罈美酒下肚,更添幾許感性之美,楊景天看著都有點為之癡醉。 慕容雪換上的是一身白衣,秀髮披垂素肩,姿色動人,有如柳楊醉舞東風,玉貌花容,艷色照人,眉淡拂春山,雙目凝聚秋水,朱唇最一粒櫻桃,皓齒排兩行碎玉,零龍嘴角,含著歡欣欣笑,一雙明眸中,卻是水光流轉,實人間尤物。 女為知己者容。 而楊景天除了衣著打扮差點,同樣是無懈可挑的俊男。慕容雪目睹了楊景天的絕世武功和風采,大有傾心之感。 此刻楊景天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要看穿慕容雪的心似的,她不由心頭一蕩,漸漸身體變化,血液翻騰,週身發熱,玉乳發漲,感到各處有似麻似癢的味兒,直癢得心裹麻麻的好難受啊,臉上現一陣嬌紅的羞態鮮艷照人,春情蕩樣溢滿雙眼,春情然起,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雪唯有拚命的舉杯喝酒。 良久…… 慕容雪或許真的有點醉了,嫣然一笑,悅聲的道:「今天能跟你在此喝酒,我感到相當的高興。」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說大小姐,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 慕容雪道:「你不要叫我做大小姐,就叫我雪兒好了。」 楊景天微笑道:「自我學會喝酒以來,從來沒有今天這樣喝得盡興。」 慕容雪很高興,微笑的道:「其實,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你伸手不凡,非池中之物,為何淪落於此打雜?」 楊景天微微的長歎一聲,道:「唉…一言難盡!」 慕容雪嬌頰緋紅,微笑的道:「如果你當我是朋友,不凡直說。」 楊景天勉強的邪笑道:「大俠也要吃飯,打雜不過是填飽肚子的一種生活方式。」 慕容雪不信的啐道:「你少蓋了,憑你的身手,還怕沒銀子花?」 楊景天一臉無奈的道:「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喝完這餐之後,你依舊是千金大小姐,而我依舊是香滿樓的店小二,繼續我的打工生涯……」 「我不信,就是不相信。快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打雜?」慕容雪撒嬌的嗔道。 楊景天無法拒絕,於是把自己從海上打魚準備當選村長,結果遭遇鯊魚。再海上飄流,最後偶然的來到了海寧村,並結識孟琳她們的事情說了一遍。 慕容雪開始聽到楊景天在海上搏鯊的時候,顯得萬分的好奇和驚訝。但是聽到他娶妻的時候,就略顯幾分醋意了,有點失落的道:「你娶妻了,那為何還要出來?」 楊景天點點頭,把自己為了夢想而出來闖蕩江湖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慕容雪爽朗的道:「為什麼會在這裡打雜?」 楊景天嘻笑的道:「因為沒銀子花,在香滿樓吃了霸王餐。」楊景天把吃霸王吃的事情大略的說了一遍。 慕容雪聽完,一陣嬌笑,快樂晶瑩的淚水都滿溢出來。 良久,在笑過之後,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就像失去了什麼一樣。靜靜的,她一陣沉默,沒說什麼,自己獨自又乾了一罈酒。 慕容雪突然幽幽的道:「你這人不錯,只可惜……我們相識太晚,否則……」 楊景天一怔,接著邪笑的道:「幹嘛說這麼喪氣的話,看上我了?我可是有老婆的人,而且我還答應她們要衣錦還鄉的。」 「我有點喜歡你了!」慕容雪居然沒有迴避楊景天的問題,接著又是一陣長歎「但是你有老婆了,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唉,不說了,你是不會知道的。來,喝酒!」說著,又舉起了酒罈。 楊景天這是哈哈大笑,道:「你不說出來,我當然不會知道了!」 慕容雪晶瑩的眼珠一轉,溫柔的問道:「你真想知道?」 楊景天微笑道:「雖然說你是個姑娘家,但作為江湖兒女,好歹說話也爽快點嘛!」 「好!我就告訴你。」慕容雪一連喝了三大口酒,隨即正色的道:「再過三天,我父親就要為我舉辦比武招親,到時我就要嫁給大江盟那個大混蛋雷天了。」 楊景天道:「聽說那雷天是江湖十大帥哥入圍三甲的人物,他是混蛋嗎?」 「不錯!」慕容雪點點頭道:「我不喜歡的人,都是混蛋,他則是超級大混蛋,我討厭他看見我就色瞇瞇的樣子。」 楊景天淡笑的道:「可是我聽說到的跟你說的似乎有點不一樣。我聽說雷天不但武功高強,人品一流,又生得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像他這樣的對象,只怕武林中也找不出幾個來!」 慕容雪氣道:「難道我慕容雪就差嗎?別人想嫁他,我才不希罕呢?反正我看他就是不順眼。」 楊景天微笑道:「不順眼又能如何,只要他贏了比賽……」 慕容雪眼珠一轉,直勾勾的盯著楊景天,詭異的微笑道:「喂,你幫我一下好不好?」 楊景天看著美女的微笑相求,加上幾分醉意,臉也紅,脖子也粗了,雖然他酒量不錯,但畢竟很久不曾這樣痛快的喝過了,而且在金沙村的那些酒哪有這裡的好。 「哈哈哈……別說是幫你一下,就是十下,一百下,一千下……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句話,你說吧!」 慕容雪心中一樂,突然靦腆的道:「三天後的比武招親,你上去打敗雷天,好不好?」 楊景天為難了,苦笑的道:「這可是要命的事情,雷天可不是小白臉,如果一個搞不好,我楊景天隨時可能早登極樂!」 慕容雪截然的道:「只要你打敗了雷天,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嘿嘿,機會來了!」楊景天心裡這般想著,口中則道「我的條件可是很多的!」 慕容雪微笑的道:「多到什麼程度?」 楊景天邪笑道:「我要銀子,因為我實在太窮了!」 慕容雪一愣,道:「銀子?你要多少?」 楊景天舉起一個食指,正要說話。慕容雪搶話道:「一萬兩?」 楊景天搖搖頭,其實他想說只要一千兩,慕容雪見他搖頭,又道:「十萬?好成交。」說著,就從懷裡掏出銀票,道:「我身上只帶了三萬兩銀票,欠下的明天給你補上。」 楊景天搖搖頭,道:「我只是想說要一千兩。」 慕容雪頓時傻住了,道:「一千兩?」 楊景天道:「我實在沒有想到你這麼大方?」 慕容雪微笑道:「我實在沒有想到你這樣的坦誠,換成別人,是不會把內心的實話相告。」 楊景天道:「你後悔了?」 慕容雪微笑道:「錢財身外物,這三萬兩你拿去,餘下的我還會補上。」 楊景天道:「不用了。有這三萬兩足夠。餘下的如果你真的有心給,就等我打敗雷天後再奉上如何?」 慕容雪點頭的道:「一言為定。」 楊景天連乾一罈美酒,潤了潤嗓子,鎮定的道:「就沖雪兒你今天看得起我楊景天,這一戰我必出盡全力。」 慕容雪激動的道:「就憑你打敗慕容世家十二家將的實力,你一定會成功的。」 楊景天道:「勝敗結果,三天後自然分曉。」 慕容雪站起來道:「如此我就不打擾了,這件事情,希望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理解嗎?」 「理解。」楊景天將銀子收入懷中,點頭的道。 慕容雪道:「那我先回去了,三天後我在擂台上看你的表演。」 「嗯!」 二人說著,又乾了一罈美酒。 慕容雪歡天喜地的離開了香滿樓,楊景天更是樂開來了懷,連喝幾罈美酒,想著自己出來幾天就遇上這樣的好事,不由癡醉了。 但是如果他清醒過來,一定會為自己這個承諾而後悔。慕容雪是比武招親,贏的人可是慕容世家的乘龍快婿,那豈是區區三萬兩可以比擬的。 慕容雪夫婿的身份,就是三千萬兩都買不來。 楊景天第二天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罵了自己一句:「蠢!」 但是大丈夫一言九鼎,又豈能食言。 楊景天也只有拿著三萬銀票,鬱悶的過上三天。 此刻,他卻是一罈罈美酒的喝下,不知覺的醉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主僕新檔 次日,清晨。 陽光透過紙窗,輕灑在楊景天的身上。 他似乎睡得很沉。 這時—— 領班提著一壺熱茶,登登的走上樓,叫醒了沉睡中的楊景天。 「頭,發生什麼事,一大早就要叫醒我?」楊景天半睡半醒的說道。 「什麼事?那得問你啊!」領班衝著楊景天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肅然的道:「小兄弟,你的艷福不淺啊……」 楊景天閃電般的拿出懷中的銀票,仔細一看,神色不由猛的一怔,心裡暗咐:「完了……原來迷迷糊糊中所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唉……我怎麼就這麼傻笨!!一世英名就這麼毀了。」 領班這時又道:「慕容小姐走的時候,不僅替你還清了銀子,還將本店的天字號房留給你,並發話說了,你要在這裡住多久都可以,而且你在香滿樓的一切開支,均由她來支付,這簡直就是男人夢寐以求的……」 楊景天腦海想著的卻是三天後的決戰,不管怎麼樣,既然答應了慕容雪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哪裡管他雷天是何方神聖?還有三天時間,好好的樂上一番再說,否則怎麼對得起這三萬兩銀票。 想到這裡,楊景天不由得意的邪笑起來。 領班看見楊景天微笑,以為是自己拍中馬屁,也高興的道:「兄弟,日後發達了,可不要忘記我……」 楊景天從懷中掏出一張千兩的銀票,遞給領班道:「領班大哥,能不能幫我將這張銀票兌現?」 「這有何難?」領班說罷,恭謹的結果銀票,飛一般的朝樓下奔了下去。 自從與慕容雪一席酒後,香滿樓上下人對楊景天的態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句話顯然還是很有道理的。 有錢有勢是大爺,一點不假。 時間已在不知覺中消逝…… 不久,領班捧著千兩現銀跑上樓,然後雙手恭謹的遞給了楊景天。 楊景天接過後,便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塞給領班,邪笑的道:「一點小意思……」 領班受寵若驚,顫聲的道:「不,不可,小兄弟,我已有一份正當的工作,餓不死的。倒是小兄弟拿了這些銀子,做點小本生意什麼的還好,畢竟江湖不好混……」 楊景天邪笑的道:「我以後有的是銀子,就怕沒有地方去花,你就不要再拒絕了。」 領班想到楊景天有了慕容世家這個靠山,還怕沒銀子花?於是恭敬的道:「那是!不過……」 楊景天微笑道:「不用再說什麼了,我想出去走走!」 領班恭身送道:「那你慢走,記得早點回來用餐。」 楊景天見平日威風凜凜的領班現在如此周到的照顧自己,心裡很是享受,樂道:「謝了。」 剛出了香滿樓沒有幾步,一個乞丐迎了上來,道:「這位爺,賞點小錢吧!」 楊景天打量了一下,這乞丐大約十六七歲,衣服雖然破爛,但是長得倒是不賴,一表人才,眼睛炯炯有神。 楊景天微笑道:「你看我像有錢的人?」 那乞丐頗為得意的道:「看爺這身架勢,雖然只是麻衣著身,但是一眼就可看出非池中之物。何況你腰間這麼鼓,不是銀子,難道掛的是石頭不成。」 楊景天一怔,嘖嘖的稱道:「你也不簡單,一眼看得出這麼多的東西來。說,為何要做小乞丐?」 那乞丐得意的道:「乞丐有什麼不好,吃百家飯,四海為家,天下任我遨遊。不瞞你說,能讓我看上討錢的,三天來,你是第一個。」 楊景天更好奇了,道:「討錢你也挑對象?」 那乞丐得意的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天資比我差的,長得不如我的,能力不比我的,我是一律不討。」 楊景天嘖嘖的道:「你這麼有能耐,又何必在這裡討錢?」 乞丐道:「因為正當的打工賺錢太累,我又看不起那些偷摸拐騙的行徑,只能做乞丐了。」 楊景天微笑道:「你倒是挺坦白的。」 乞丐翹了翹手,道:「那現在你給還是不給?」 楊景天微笑道:「給,當然給。再怎麼說,也不能辜負你的眼光,我可是三天來看上的第一個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千兩銀票遞給乞丐。 那乞丐接過一看,頓時就傻了眼,結巴的道:「一……一千兩?」 這回輪到楊景天神氣了,道:「嫌少嗎?」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一千兩遞給他。說著微笑的搖搖頭,轉身離去。 半響,那乞丐從發呆中猛醒過來,急忙追了上來,道:「大爺,你等一下!」 楊景天在原地站住,回首對那乞丐道:「我說小乞丐,你不會……」話未說完,只見那小乞丐追上把錢奉還遞上,道:「大爺,這個你拿回去!」 楊景天臉色一沉,道:「我送出的東西從來不收回,難不成你嫌這些銀子髒?」 那小乞丐微笑道:「我剛找到了一座金礦,這銀子用不上了。」 楊景天一愣道:「金礦?!」 那小乞丐突然跪下道:「大爺,如果你不嫌氣,就收我凌志豪做你的跟班吧?」 楊景天先是驚訝,隨後邪笑的道:「我就是你剛找的金礦?」 凌志豪得意道:「正是。」 楊景天邪笑道:「的確,跟了我之後,你就不用在街上乞討。」 凌志豪卻道:「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楊景天好奇的道:「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凌志豪道:「因為你是我見過最帥,最大方豪氣,最有魅力和氣昂不凡的大爺,如果錯過了你,相信我以後都找不到這麼好的主子了。」 楊景天心裡樂開了花,扶起凌志豪道:「就憑你這句話,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楊景天的跟班。」 「謝謝大爺!」凌志豪高興的站起來道。 楊景天道:「什麼大爺,我有那麼老嗎?叫我少爺,至於你嘛,就叫小凌子好了。」 凌志豪頓時把臉一拉,苦道:「小凌子,怎麼聽起來像太監。」 楊景天得意的道:「靠,太監有什麼不好。太監服侍的是皇上,多光榮,何況你又不是真太監。」 凌志豪無奈的道:「唉……看來我這小凌子太監是逃不掉了。」 楊景天道:「別廢話,如果你不滿意,大可離開!我不勉強人的……」 凌志豪急道:「不行,別說小凌子,就是叫我小桂子,也無怨無悔。」 楊景天邪笑道:「這就對了,我們走。」 凌志豪乖巧的道:「少爺,我們這是去哪裡?」 楊景天道:「少爺我都有跟班了,還能裝這樣的衣服嗎?當然去找衣服了。」 凌志豪道:「少爺說得對。」 不久,蘇州城內就多了個大家公子,楊景天換了一套銀白絲織錦儒衫,凌志豪跟隨楊景天,也算「雞犬升天」,換上一套金黃錦衣,顯得派頭十足,二人走在街上,本來就英俊瀟灑的他們,更顯得氣質非凡,風度翩翩,引來無數大姑娘小媳婦的目光。 凌志豪得意的道:「少爺,我們接著去哪裡?」 楊景天道:「少爺我現在是有錢沒地方花,蘇州城最大的賭場在哪裡?」 凌志豪一聽,興奮的道:「賭錢?!太好了,少爺,這次你是找對人了。」 楊景天道:「別廢話,帶路。」 凌志豪竄到前面,恭謹的道:「少爺,這邊請!」 蘇州城因為楊景天的到來,更加的熱鬧起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黃金賭局 楊景天跟隨凌志豪來到這個號稱蘇州最大賭場——「好運來」賭場的時候,不由噴發出一句國罵來,生氣的指著凌志豪的腦門道:「奶奶的,這鳥地方也是蘇州第一大賭場?!」 因為這賭場不但位置偏離蘇州城鬧區,而且外表顯得有點土,青磚綠瓦,跟楊景天想像中的金壁輝煌大氣相去甚遠。門前的楊柳依依,倒增添了幾分休閒的情趣。 凌志豪微笑的道:「少爺,這你就不懂了。」 楊景天氣道:「你不說,我當然不懂。」 凌志豪道:「蘇州是慕容世家的地盤,慕容世家又是武林四大世家之首,他們代表的是正義。豈能容賭場惡霸在蘇州橫行?在慕容世家為代表的正義打擊之下,這好運來算是蘇州最好的賭場了。」 楊景天點點頭,看來慕容世家的勢力還不是一般的強。當下由凌志豪帶路,來到了賭場的大門外。 凌志豪先是上前跟把手大門的四名打手說了什麼,隨即還交上一錠十兩的銀子。 楊景天不解的上前問:「小凌子,你搞什麼?」 凌志豪拉住楊景天閃到一邊,低聲道:「這是賭場規矩,好運來也不想惹太多麻煩,所有進入賭場的人,都要交納十兩以上的銀子,這樣是避免一些窮人進來輸得傾家蕩產。」 楊景天淡淡的道:「傾家蕩產不是他們賭場經常做的事情嗎?」 凌志豪道:「這在其他地方可以,在蘇州就不行。慕容世家不容許這樣的情況出現,所以好運來賭場規定經常的人先交納押金,而且在賭場內也是不賒帳和放貸。」 楊景天道:「未賭就交那麼多押金,誰還願意來賭啊!」 凌志豪道:「從賭場出來,不管輸贏,這銀子都會完璧奉還。這也等於給賭錢的人留個後路,所以賭場才這麼興旺。」 楊景天道:「還有這樣的有趣的賭場,進去瞧瞧!」 楊景天畢竟是第一次來賭場,這賭場內從賭桌賭具到家俬擺設,無不華麗講究。而且地方極為寬廣,不但有前中後三進,每進退左右各有相連的廳堂,所以雖眾集了四、五百人,這進進相連的大賭場一點都不令人覺得擠迫,與楊景天心目中那種烏煙瘴氣的情形完全兩樣。 楊景天嘖嘖稱道:「想不到不起眼的外表,裡面儘是如此精彩!」 這不但是賭場,還是酒樓、餐館、妓院、歌舞場,所有你能想到的娛樂方式,這裡都能找到。 最吸引眼球的還是賭局。 對楊景天而言,最吸引他的是大廳裡主持賭局的荷官,以至斟茶奉煙的女侍,都是綺年玉貌的動人少女,兼且她們衣著性感,身上穿的是抹胸、肚兜般的紅衣,襯以綠色短裳把玉藕般的雙臂和白皙修長的玉腿,完全暴露出來,穿梭來往各賭桌時,更是乳波臀浪,婀娜生姿,看得楊景天和凌志豪大呼過癮。 經歷過何卓芳的嬌情,白芸、紫雲、孟琳的青澀純情,孟琳的淑女溫柔嫻慧,藍媚鳳直爽坦白,這賭場內美少女的豪放嫵媚是他沒有經歷的。 沒有經歷,所以顯得特別的嚮往。 楊景天問凌志豪道:「這裡有什麼可以賭的?」 凌志豪微笑的道:「這裡什麼都有。牌九、雙陸、骰子、麻將,只要少爺你想得出,他們就會想辦法滿足。」 楊景天道:「有沒有雅室?」 凌志豪道:「這麼大的賭場,這麼會不設雅室。少爺,你這邊來。」 這時候,一個女侍上前道:「二位要玩什麼呢?」 楊景天道:「麻將!」 女侍微笑的道:「二位這邊請!」 這是一間雅室,楊景天剛進來的時候,一個肥胖的富賈一臉苦瓜的站了起來,顯然他已輸得脫褲子。 楊景天不慌不忙的坐了下來,同一賭局的有兩名是富賈,年紀都在三十多歲,是那種錢多的不知道去哪裡揮霍的地主老財。 還有一個,像是公子哥兒,二十五六,顯得英俊不凡,頗有潘安在世的感覺。讓人眼前一亮的是這男子身後的一個書僮,說是書僮,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這書僮是女扮男裝。因為她胸部隆起似乎要裂衣而出,櫻唇皓齒,肌膚雪白,如羊脂雪瓊一樣美白動人。女扮男裝,更增添幾分迷人的魅力,讓人看了怦然心動。 「小子,這張桌子是五十兩一番,你可想好才坐下。」其中一個顯得奸詐老滑的商賈得意的說道,看來剛才他贏了不少。 楊景天看也不看他,道:「坐得下,我就輸得起!」根據賭場的規矩,因為沒有賒帳和放貸,所以每個人都要亮出自己的賭金。 楊景天毫不含糊的將慕容雪給的三萬兩全部換做了籌碼。 有了賭本,賭局很快就開始了。 四人很快也就認識開來,那公子哥叫秦翔,洛陽人士,無心山莊的二少爺,此次是衝著慕容雪的比武招親而來。無心山莊是武林九大山莊之一,在西北武林有著崇高的地位。另外兩位商賈,一個是當地米商張斌,一個是當鋪古董老闆黃卿。 第一把牌,楊景天拿了一副天成的筒子清一色,沒繞幾圈便聽牌二四筒。 繞啊,繞啊,繞…… 終於,楊景天捏了一張牌,手一拍,揚聲道:「自摸四筒,清一色!」 凌志豪在一旁高興的叫嚷道:「十三番,每人共計一萬八千二百五十兩!」 原來這賭場麻將是十三張麻將,為三番起胡,未滿三番即使牌型符合規定仍無法糊牌,多組牌型可合併計算,但最多封頂也是十三番而已。有人胡牌時,先計算其牌型番數,六番以下分數番倍,六番以上的部分則番一點五倍。連莊不加分,若為自摸則得分乘一點五倍,再除以三家,莊家與其它家相同。 按照這樣的規矩,楊景天這一局清一色實際贏了每人三百六十五番的錢,按每番五十兩計算,楊景天一共贏了五萬四千七百五十兩。 凌志豪數錢數到手軟,但是楊景天一點也沒有興奮的感覺,因為他的對手輸得一點也害怕,他們似乎有輸不完的錢,或者說他們根本不把一場勝負放在眼裡,這才是他們的可怕之處。 很快,楊景天的擔心變成了事實。 自從贏了第一把之後,楊景天結果一連輸了十八把。 十八把下來,楊景天已經輸掉了六萬多兩,不但贏的錢輸了出去,自己還賠上了一萬多兩。 凌志豪有點心疼的熬不住了,他扯了扯楊景天,示意要離開,遭到了楊景天的白眼。 凌志豪是直冒冷汗了,可是楊景天卻是悠閒著,一點不心疼那白花花銀子。 第二十把,又是清一色筒子,又是聽牌二四筒。 凌志豪看著,有點興奮來,可是沒有想到楊景天比他更興奮,原來他也很在乎輸贏。 繞啊,繞啊,繞…… 上家剛打一張五筒,楊景天隨即暗道:「快了,快了,這五筒一現,四筒鐵定跟著來!」 手一摸牌,只聽楊景天喃喃的道:「一個餅圈……兩個……三個……四個!自摸四筒,清一色!」 「砰!」的一聲! 楊景天興奮的跳起來,用力的把手中的牌重重的拍打在桌子上,不料這麼一用力,竟然把整張桌子震得粉碎,不用說,那一桌的麻將牌隨即散落一地…… 凌志豪頓時傻了眼,看著其他三家驚訝的眼神,楊景天無奈的搖搖頭,心碎的道:「毀了,毀了!這清一色的牌,我的五萬四千七百五十兩完了!」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荷官鳳鳳 張斌此時卻沒有心思聽楊景天的傷心表白,反而氣洶洶的質問道:「小子!玩不起就不要玩,幹嘛要拿桌子出氣,力大了不起啊!」 黃卿道:「不行,這要包!」 楊景天也不甘示弱的道:「我背了一個晚上,這會兒好不容易自摸了一把,輸了銀子不打緊,你們還想請我吃包子,門都沒有,別說是窗子了!」 於是,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 這時—— 無心山莊的大少爺秦翔有點耐不住了,不溫不火的發話道:「你們到底還玩不玩,不玩我就撤了!」 「要繼續玩,那也要他先包完這局先!」黃卿氣沖沖的道。 張斌也附和的道:「不錯,要不每盤都讓他這麼砸,我們還能玩嗎?」 「靠!你以為本少爺想砸桌子,我是清一色自摸,你們不給錢就算了,還要我包。簡直就是豈有理!」楊景天也是臉紅脖子粗的絲毫不退讓。 「不包你休想走?」黃卿氣極敗壞的道。 楊景天怒目而視的道:「不走就不走,我還怕你吃了我不成?!」 「停一下行不行?」秦翔有點生氣的道。 「不行!」 「要他包!」 …… 楊景天還在跟黃卿、張斌在胡扯,哪裡有空理會秦翔。 秦翔無奈的搖搖頭,道:「一群市儈的無賴!」說完,掉頭帶著自己的美女書僮離開了。 秦翔剛走,內室就走進了一名賭場的女荷官。是一個誘人的美女,長身玉立,眉目如畫,極有姿色,尤其她身上的衣服剪裁合度,暴露出飽滿玲瓏的曲線,儘管她與孟琳、慕容雪這樣等級的美女還有一定差距,但夠得上白芸紫紫嫣的等級。而且更具嫵媚妖嬈,連楊景天這種見慣美女的人見到她時,亦看得怦然心跳。 只見她美目流盼,對視楊景天的眼神,眼中射出大感有趣的神色。 只聽這女荷官嬌聲說道:「三位,有事好商量,這裡是散心娛樂場所,別在這兒吵吵鬧鬧的,掃了其他人的興。」 「鳳鳳!你不知道,這小子砸爛了桌子,害我沒得自摸……」黃卿上前色瞇瞇的對著女荷官「訴苦」道。 進來的人正是好運來賭場的四朵金花之一的華鳳鳳,也是好運來的掌事之一,是賭場裡少有的荷官及掌事人。 平日裡華鳳鳳都是陪巨賈貴族公子或當朝權貴下賭,今天沒有什麼大人物招待,楊景天的進場,吸引了她的注意。不是因為楊景天有錢,而是他的相貌和氣質,長得好看的人,總會能吸引人的眼球。 秦翔離開的時候,華鳳鳳就敏捷的知道裡面出了事情,所以她很快的進來調度。 「對!他要包!」張斌也在一旁叫嚷。 楊景天氣得火冒三丈,大吼道:「媽的,你們擺明的血口噴人,自摸的人是我!!」 楊景天這麼一吼,徹底把黃卿和張斌給鎮住了,嚇得二人全身顫抖,因為楊景天怒目噴發出的神色,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為之膽寒。 華鳳鳳卻是微笑,淡淡的道:「這樣好了,根據我們賭場的規矩,賭一局分勝負。」 楊景天道:「賭就賭,我楊景天還怕輸不起嗎?」 華鳳鳳的道:「那我就來當這個和事佬,如果楊公子輸了,就包完。贏了,這事就這麼了了!」 楊景天道:「不行!輸了我認,而且寧願雙倍賠償。但是我贏的話,二位也要賠我雙倍。」 黃卿急道:「小子,憑什麼?」 「對啊!是你弄爛的桌子!」張斌叫嚷的道。 楊景天邪笑的道:「你們不賠也行,那我跟眼前的美女賭一把。輸了我照賠,贏了,美女就陪我休息去,如何?」 「憑你也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黃卿急著罵道。 楊景天也急了,怒道:「靠!你什麼時候見過像我這樣帥的癩蛤蟆,我要睡的美女又不是老婆,你急什麼?」 華鳳鳳還是保持優雅的風度,微笑道:「我接受楊公子的賭注,但是根據規則,楊公子如果輸了,所有賭注都將歸好運來賭場,而非二位大爺,你們願意嗎?」 楊景天得意的道:「他們有什麼不願意,輪不到他們作主。」 黃卿不屑的道:「我沒意見,小子你還不知道天高地厚,跟鳳鳳賭,小子你就等著光屁股回家吧。」 楊景天道:「光屁股也是我的事,輪不到你操心。不廢話了,說賭什麼吧!」 華鳳鳳道:「簡單一點,我們賭骰子。」很快有人搬上了賭桌和骰子。 華鳳鳳精研賭術,自出道以來未嘗失手!她自有足夠的自信贏楊景天,這也是她為什麼敢接受楊景天的賭注一樣。在她看來,一個沉迷美色的賭徒,根本不是好的賭手。她曾經這樣贏下無數的賭局,今天也不會例外。 楊景天卻淡然一笑道:「開始吧!」 當下華鳳鳳取出六粒骰子,非常鄭重地送給楊景天驗看,然後熟地擲進大瓷盆裡。 骰子沒有在盆內蹦跳碰撞,只是滴溜溜打著轉,發出所有賭徒都覺得刺激無比的熟悉響聲。 華鳳鳳美目異采連閃,一邊搖骰子,一邊注視楊景天的身上。 只見她將盆蓋套上,把載著骰子的盆子整個提了起來,嬌叱一聲,迅速搖動。 骰子在盆內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扣緊著全場的心弦。 「蓬!」 盆子重重放回桌心處。 華鳳鳳和楊景天對視著,微笑的優雅道:「楊公子,請下注!」 楊景天微笑道:「大!」 她嘴角盈盈一笑,正要揭開盅蓋! 楊景天大喝一聲:「且慢!」 全場愕然,華鳳鳳與黃卿、張斌、凌志豪都不知道楊景天要弄什麼。 楊景天微笑的指著旁邊黃卿道:「你來開盅。」 黃卿指了指自己,驚愕的看了看華鳳鳳,道:「我嗎?」 華鳳鳳微笑的道:「為示公平,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那就有請黃老闆來開盅。」 黃卿有點遲疑,但是還是緊張的揭開骰盅。眾人一片嘩然,只見六粒骰子呈五星狀排列,六粒骰子三顆六點兩顆五和一顆四,加起來一共三十二點。 大。 華鳳鳳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臉若死灰,極苦澀地,心中想怎麼可能,這骰子她練多少年,她幾乎可以肯定的說自己搖的點數是四個一,兩個二,一共是八點小。 但眼前的點數竟是三十二點,她又怎麼會知道,在楊景天吼叫出「且慢」的一霎那,那骰子就被楊景天的獅子吼所震翻。楊景天的手雖然沒有碰到桌子,但憑著楊景天內力的深厚,要幾個骰子翻轉,易如反掌。 儘管華鳳鳳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但久經沙場的她表情上還是十分有風度的道:「你贏了。」 楊景天得意的道:「我累了,但願你的香房能讓我睡一個好覺!」 華鳳鳳絲毫不在意,微笑道:「楊公子請跟我來!」 楊景天轉頭對凌志豪道:「剩下的銀子交給你花了,最好在我出來的時候,你還能給我留點本錢。」 凌志豪顯得特別自信的道:「放心吧,少爺。你盡情的享受去,小凌子不會讓你失望的。」 楊景天微微一笑,跟著華鳳鳳的香背,穿過湧道,朝旁邊的一道暗門走了進去。 那裡,有一片溫柔香艷的天地等待著他的君臨。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鳳春潮起 楊景天跟在華鳳鳳的後面,一進她的香坊,一股幽香撲鼻而來! 「好香!」楊景天望著這簡單而幽雅的居室,心中不由的讚歎道。 華鳳鳳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但是一點也不顯得嬌作,她溫柔的道:「楊公子,你先坐一會兒,我讓下人準備一些酒菜。」 楊景天微笑的點頭,這是他喜歡和追求的生活方式之一。 酒菜很快就送了上來。 楊景天舉起酒杯的時候,面對妖嬈嫵媚的華鳳鳳,略顯得有點放不開。 華鳳鳳看著拘謹的楊景天,微笑的道:「楊公子想必是第一次來吧!」 楊景天微微的點頭,邪笑的道:「但是對於女人,我絕對不是第一次!」 華鳳鳳絲毫沒有羞澀的姿態,只是微微一笑,很有風度的道:「你很迷人!」 楊景天邪笑的道:「但是我相信你更加的迷人,尤其對於男人而言。」 華鳳鳳優雅的道:「你很會說話,一點不像初出江湖的樣子,不過這種話我聽得實在太多。」她頓了頓,接著道:「不是說我有多自傲,而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每個男人都要說這麼膚淺的話。」 楊景天得意的微笑:「是你讓男人變得衝動,男人衝動的時候,都會很膚淺,特別是在你的面前,都會變得有那麼點白癡。」 「格格!」華鳳鳳一陣暢快的微笑,她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有趣,於是道:「可是我在你眼中看不到那種白癡的神色,難道你不是男人?」 楊景天嘻笑的道:「你錯了,應該說我是男人中的極品。這個論題一會我們在床上再去實踐。」 華鳳鳳微笑的道:「你很讓人心動!」說著,突然站起來,幽幽的道:「我先去洗澡,免得你等得太久了!」 楊景天將杯中的酒一飲而乾,微笑的道:「我等你,但是最好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華鳳鳳微笑道:「越是讓男人等得久,越會顯示這個女人的高貴。」 楊景天微笑道:「我憋得太久,怕你無法承受……」 華鳳鳳微笑,走了。 半個時辰…… 不是很久,但是也絕對不短。 楊景天正要不耐煩的時候,華鳳鳳推門進來!她一身絲織幾乎透明的睡袍披在身上,肌膚白裡透紅,隱約可見。 再細看,只見華鳳鳳薄如窗戶紙的睡衣下,曲線玲瓏潔白如玉的嬌軀,幾乎只剩下一掩蔽住隱密私處的粉紅色的褻褲,凹凸起伏雪白的酥胸袒露在外。艷光四射,風韻迷人,嬌艷的容顏,高挺的酥胸,細細的柳腰,白嫩的肌膚,每一寸身體都散發著誘人的熟透了的女性的氣息。 剎時,室內暗香浮動,春光旖旎。 楊景天看得直搖頭,微微的道:「我醉了!」 華鳳鳳坐在楊景天的旁邊,那女人的芳香撲鼻而來,她幽幽的道:「可是我還沒有陪你乾杯!」 楊景天邪笑的道:「你認為還需要嗎?」說著,他張開雙臂,笑道:「過來,讓我抱抱。」 華鳳鳳很職業,笑嘻嘻地走過來,聽話地將柔軟的身軀靠在楊景天的懷裡。 楊景天得意的道:「來,香一個。」說著一把將她抱住,一邊在她柔軟的腰肢上重重地捏了一把。 華鳳鳳依言湊過臉來親了親楊景天的臉頰,溫順地將頭垂在他的頸邊,一時間溫玉滿懷吹氣如蘭,淡淡髮香一絲絲鑽入鼻孔。 華鳳鳳凝視著楊景天,表情有點奇怪,就像看著自己一件心愛的物事,目光溫柔而又充滿愛惜。四目相對,她的臉似乎越發紅了,但目光沒有一點退縮。 華鳳鳳以前面對客人,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的緊張,甚至可以說是不知所措。眼前的男人讓她不由自主的怦然心動,這是一種沒有預兆的闖入。 楊景天從步進好運來賭場的時候,就闖進了她的芳心。 她見過無數得美男子,但是楊景天的相貌還讓她感到十分的驚訝和不解,那張臉仿奪天地之秀卻又充滿魔術般魅力,華鳳鳳沒想到皮肉之相竟也可以如此震人心魄,她依舊清晰記得第一次自己被楊景天震撼住的情形,那時候她幾乎是目不斜視,當目光落在楊景天如星般的眸子上。這是她所見過最好看最迷人的眼睛了,在那魔一般的秋水中,充滿了深邃、智慧的容光。她芳心跳躍如潮,卻是怎麼也靜不下來了。 楊景天對女人而言真是天生致命的毒藥,就連華鳳鳳這樣在風塵打滾多年的嫵媚女人,也不可能避免。 楊景天的請求,華鳳鳳沒有拒絕,她昂首仰上,用柔軟的嘴唇,在楊景天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等她抬起頭來,楊景天迎上她嬌艷的目光,心裡一下子明白了。 楊景天靜靜地看著,一句話不說,似笑非笑地看著華鳳鳳。 「你沉默的時候,最能讓女人為之著迷!」孟琳曾這樣給楊景天下定論。 楊景天此刻在沉默,華鳳鳳為之心動。 她在緊張,心裡發緊,不知所措。只能勉強地笑,耳根子都羞得通紅,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這同樣是她沒有經歷過的,她完全無法掌控自己的心跳。 楊景天眨眨眼,然後眼睛一閉,竟然躺了下來。 華鳳鳳在他懷中也不開口說話,惟有喘息聲變得越來越急促。 她把楊景天的頭抱起來,大概想挪個位置。她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楊景天的頭放在身體的另一個地方。 楊景天只覺得頭部被華鳳鳳的雙臂緊緊地抱著,然後後腦就觸及到一個更為柔軟的地方,就像枕著兩團波濤,微微一動,小小的波濤就改變形狀,朝兩邊溢開。楊景天楞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那是女人的胸膛,剎那間口乾舌燥血流加快,胯下棒子一下子就直了。 楊景天把頭一歪,臉隔著薄薄的睡衣壓著華鳳鳳的一個豐滿的嬌乳,鼻子蹭著另一個。腦袋不安分地動彈,盡量地感受那兩團柔軟的波濤。 「砰!砰!!砰!!!」華鳳鳳的心跳像鼓點一樣越來越急,華鳳鳳一定明白了楊景天的不良意圖。但她沒有躲避,反而挺起胸膛,雙手環抱得更緊。 楊景天終於忍禁不住,把華鳳鳳一把按倒在榻上,掀開她的睡袍,用爪子直接揉弄她的豪放的嬌乳。 華鳳鳳當然也不是什麼貞潔聖女! 更何況,她本來就是風塵女人,如果楊景天沒有對她產生任何的舉動,那才是她的悲哀和失敗。 就在楊景天脫她睡袍的時候,她的雙手也沒有閒著。 單就脫衣服的技巧和時間而言,楊景天根本不是她的敵手,因此在她睡睡袍內衣被剝得精光的一瞬間,楊景天早已赤裸裸的一絲不掛了。 於是,他們赤裸的糾纏在了一起,翻雲覆雨,抵死纏綿,盡情承歡! 當華鳳鳳的呻吟一次比一次高吭和興奮,高潮一次比一次的提前,身體逐漸變得敏感,她徹底的不能自制自己。 當兩人戰火正烈的時候,華鳳鳳火辣辣地只想爆炸。她,正面臨著痛快地解脫。一時之間滿室春色,空氣為之震湯,氣流迴旋。忽而,楊景天暗叫一聲,他那強而有力的身體,刺透了華鳳鳳的熱營地。終於在華鳳鳳高潮來臨,全身上下顫抖不停之際,楊景天也禁不住的集中火力對準目標發射出去。 兩人死緊地擁抱著,華鳳鳳所得到的快樂,一定比楊景天更甚。因為她不但發出蕩魂落魄的呻吟聲,而且她的身子,一直不停的顫抖著。那是一種自然的顫抖,如果不是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被極度的快感所衝擊,她是不會那樣有節奏地抖動她那晶瑩的胴體的。 這時華鳳鳳半張著口,在她的口中,噴出芳香迷人的灼熱的氣息來,而且不斷地發出她那直鑽入人心底深處的低吟聲。今天華鳳鳳可真是享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仙境之遊,也許太勞累了,疲憊地沉沉入睡。 此刻,房中已恢復了往昔的平靜。然而,華鳳鳳玉壺中那混合著楊景天陽精,和她陰液的稠白的穢液,仍自體內緩緩流出,順著她大腿根部白皙的股溝,滴落在早被陰液浸潤得濕乎乎粉紅的床單上。 華鳳鳳靜靜地躺在楊景天懷裡,她咚咚的心跳也開始變緩,漸漸地安靜下來。 月來了,窗外林月如劍,樹影橫斜,清涼的晚風從窗外絲絲吹在他們身上,一陣陣沁人心脾。四下裡小蟲不住吟唱,遠處則傳來幾聲長長短短的鳥啼。光,影,聲,還有無處不在的氣息構成這寧靜春光無限之夜。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天神下凡 華鳳鳳美麗的臉上露出滿足的媚笑,楊景天癱軟地伏在她妙曼的玉體上,她舒展玉臂,緊緊地摟著楊景天,撫著他的背,吻著他的唇,溫柔、嬌艷、嫵媚,風情萬種,儀態萬千。 楊景天有點癡癡地望著這位向自己奉獻肉體的絕世佳人,不禁引起了無限的遐思綺念道:「現在我有點妒忌。」 華鳳鳳一愣,摸著他的臉頰說:「妒忌?」 楊景天淡淡的道:「每個人都渴望將珍愛的東西佔為己有,對於你,我有同樣的渴望。我不希望你再用同樣的熱情去對待別人。」 華鳳鳳驚喜的道:「真的嗎?你不會嫌棄我這敗柳之軀?」 楊景天道:「如果我嫌棄你,就不會說這番話了。」 「你真是討人喜歡,我答應你,自你之後,其他的男人休想再碰我一下。」華鳳鳳說著溫柔地吻著楊景天,那紅唇粉臉,那妙目媚眼,真的是妙不勝言、無處不美。 「我要帶你離開這裡。」楊景天突發其想的道。 「那你首先要賭贏這裡的老闆。」華鳳鳳溫柔的道。 楊景天道:「這裡的老闆是誰?」 華鳳鳳道:「我師姐白鳳儀。」 楊景天道:「她是女的?」 華鳳鳳微笑的道:「甚至比我還漂亮、出色。」 「可是現在我只喜歡你。」楊景天說的是大實話,此刻,華鳳鳳是他最迷醉的女人。他把臉伏壓在華鳳鳳飽滿溫軟雪白的豐乳上,兩人相視而笑,又甜蜜地擁吻著、愛撫著、交談著、調笑著,楊景天只覺華鳳鳳櫻唇啟張之際,一陣陣香馥馥如幽似蘭的馨香,自她芳口和瓊鼻呼出,噴在臉上癢酥酥的,熱乎乎的,且直沁心扉,讓人意亂神迷,加之看見華鳳鳳千嬌百媚令人沉醉的嬌羞之態,這些刺激起他的情慾,楊景天淫興頓起,熱血沸騰,直向下體湧去。 華鳳鳳感覺下身突然被什麼一刺的感覺,她沒想到楊景天這麼快又再次硬了起來,她含水雙眸又驚又喜地望著楊景天道:「景天,你怎麼又硬了……」 楊景天挺起粗壯的獨龍,笑笑不語,奮力往華鳳鳳的深處一插。華鳳鳳「喔」地嬌吟一聲,二人再度糾纏在一起,深陷在無邊的情慾中。 直到龜頭碰到子宮口,旋繞在陰道裡面的寶貝,在四周刮動,再慢慢退出到小穴口,由慢漸漸加快,弄得傅鳳陰道淫水氾濫,口中大氣直喘,秀髮凌亂,全身不斷的扭擺著。 「哥……天哥哥……啊……你的大……寶貝……要插死……鳳兒……了……啊……唷……鳳兒……又忍不住了……要丟了……喔……丟了……哎唷……」楊景天的抽插動作也由慢而越來越快。 「哥……天哥哥……哎唷……啊……啊……啊……鳳兒又丟了……丟了……喔……又丟了……哎……唷……啊唷……鳳兒受不住了唷……啊……」良久…… 他們暢快地雙雙洩了身,疲倦地情意纏綿地互擁著進入了夢鄉。 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外邊已經過了幾個日夜。 ※※※※※※※※※※※※※※※※※※※※※※※※※※※※ 在他鄉的溫柔,總有盡頭的時候。 當楊景天感覺到痛快淋漓的時候,他第一次感受到好運來其實是男人嚮往的天堂。 這裡無所不有,而且可以讓你最肆無憚忌的進行宣洩,只要有錢,你所做的都是合理的要求。 楊景天從華鳳鳳房間出來的時候,華鳳鳳已經軟癱得四肢完全不能動彈,軟軟的躺在床上休息。 楊景天找到凌志豪的時候,他已經將賭本輸的差不多了。 看著凌志豪那灰如死人的臉,楊景天微笑的道:「你老爸老媽死了?哭喪著這鬼臉。」 凌志豪膽怯的道:「我把錢都輸光了……」 楊景天道:「輸了就走人,難不成還要在這裡丟人?」 凌志豪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這樣的寬容自己,心情放鬆,道:「可是輸錢不能輸人,少爺……」 「小子,你還賭不賭?」一個聲音衝著凌志豪叫嚷。 楊景天循聲望去,叫嚷的人正是他在麻將桌上的對手帥哥秦翔。於是白了凌志豪一眼,道:「你就是輸給了他?」 凌志豪點點頭。 楊景天道:「你身上還有多少錢?」 「三千多一點!」 「還有蠻多嘛!」楊景天道:「拿來!」凌志豪將手上僅有的籌碼交給了楊景天。 楊景天把籌碼拿到賭桌前,又是賭骰子。 秦翔微笑的道:「楊兄,你還要砸桌子?」 楊景天道:「我這裡只有三千兩,想跟你賭一局。」 秦翔道:「你想怎麼賭?」 楊景天微笑的道:「規矩你定。」 秦翔道:「不說我不給你翻本的機會,骰子,我搖,你如果猜中點數,我十倍奉還。不中,三千兩就歸我。」 楊景天微笑的道:「這未免讓我太賺了。」 秦翔邪笑的道:「我還沒有說完,你輸了,還要跪下叫我三聲爺爺!」 楊景天道:「你很老嗎?」 秦翔道:「我喜歡有孫子的感覺。」 楊景天沉聲的道:「那不是一種好習慣,除非你已經到了花甲,否則千萬不要做別人的爺爺。」 秦翔得意的道:「是嗎?可是我非要當一回爺爺不可,你有沒有膽量。」 楊景天道:「我爺爺通常都很尊貴,三萬兩,未免太便宜了。」說著,沉聲道:「不如這樣,我用自己的僕人,賭你身邊的書僮。輸了,我的僕人歸你,我再叫你十聲爺爺。贏了,你的書僮就是我的,其它我都可以不要。」 「少爺!」凌志豪和秦翔身邊的書僮同時對著自己身旁的主子驚叫。 楊景天瞪了凌志豪一眼,冷冷的道:「小凌子,你不相信我會贏?」 秦翔同時白了自己身邊的書僮一眼,道:「什麼時候輪到你發言?」那書僮低垂著頭,退下一邊。 秦翔冷然的對著楊景天道:「你倒是很自信。」 楊景天邪笑的道:「帥哥,別廢話了。要麼賭一把,要麼從這裡像烏龜一般出去……」 「楊景天!別欺人太甚!」秦翔氣道。 楊景天微笑道:「你怕了?我說過,要當別人爺爺是有代價的。」 秦翔突然冷靜的道:「你以為激將法對我有用嗎?」 楊景天道:「什麼激將法?輸贏就一局,我不想廢話。」 「我賭!」 秦翔歇息底裡的吼道! 楊景天微笑,看著秦翔身後女扮男裝的書僮,精緻的面容,身體玲瓏浮凸,曲線呈露,像五月含苞的玉蘭,帶著青春的雨氣晨露,明朗芬芳充滿活力。看得出這是一個風姿綽越,嫵媚動人的尤物。 一會兒之後,她就是我的,楊景天心裡得意的道。 那女書僮似乎也看到了楊景天貪婪的目光,換在平常,她很厭惡這樣的目光。此刻,她的心卻狂跳不已。這個男人會從主人身邊帶走自己嗎?」不,絕不。主人不會拋棄我的,他一定贏。」 凌志豪的心情就沒有這麼複雜了,本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縱身依靠的衣食父母,卻不料成了別人手中的籌碼。心中失落的感情可以預見的悲傷,可話又說回來,誰讓你輸了人家的三萬兩。 賭局在秦翔搖骰子的時候開始了。 這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好熱鬧的人永遠那麼多。 秦翔搖起骰子來,那架勢真他媽的好看。 楊景天不由從心底裡發出讚歎。 看著楊景天的迷芒,秦翔得意的笑了。 「砰!」骰子落在桌上,秦翔目光銳利的看著楊景天,冷冷的道:「買定離手!」 楊景天摸摸下巴,道:「我說帥哥,你不去當荷官,真是浪費!」 秦翔冷然道:「想求饒嗎?」 楊景天邪笑的道:「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 秦翔道:「那請下注吧。」 楊景天道:「零點。」 「哇…!」圍觀的眾人齊聲感歎。 三個骰子,怎麼可能是零點。 秦翔微笑的道:「你太高估了我,我還沒有練到能把骰子搖成粉末的功力,你輸了,孫子…!」 秦翔說著,緩緩的把盅蓋掀開。 「哇……!」 圍觀的人又是一陣驚呼。 楊景天在微笑,秦翔的臉色變得蒼白,全所未有的蒼白,而他身邊書僮的臉色更是發青起來。 粉末。 骰子變成了粉末。 零點。 秦翔輸了。 楊景天微笑道:「我說過,要當別人的爺爺代價是很大的。」 秦翔吼道:「你做弊……」說著,伸手拔劍。 銀光閃動,只見秦翔從腰間抖出一把長劍。 劍光舞動,如流星劃過一樣的燦爛。 劍氣夾帶劍鋒,直刺楊景天胸膛而來。 眾人大失一驚,萬萬想不到秦翔會在賭台前進行襲擊,這是賭場規矩最不容許的事情。 願賭服輸。 賭品越好,人品越好。由此可以看出秦翔的人品實在不怎麼樣。 「蓬!」 一聲巨響。 劍芒籠罩楊景天,就在所有人以為楊景天要濺血五步之餘。 光雨再爆。 沒有一個人除了點點光雨,還可看到其它東西;沒有一個人除了那割體生寒的氣勁外,還能有其它感覺。 「撥雲見日!」 楊景天一聲怒吼! 「砰!」的一聲響,光芒盡去。 秦翔精鐵打造的成名長劍,竟中分折斷,秦翔也被楊景天的內力所傷,頓時張口噴出鮮血,斷線風箏般倒飛而退,撞倒重重的摔在賭桌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無法相信看的眼前一切。 楊景天沉默的怒火中,竟然有種駕臨天下,惟我獨尊的氣概,令在場所有的人為之折服、膽寒。 剎那,他們彷彿看到了天神的降臨。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命運賭注 就在所有人都為楊景天的舉動驚呆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大廳內迴響起:「各位大爺,大家聽我說一句公道話。」 清脆的聲音,竟然透著一股刺骨的寒,讓人心魄威懾。 這時,好運來賭場全場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眾人循聲望去,這時從廳內走進來一群人,為首的竟是一個絕世美女,秀麗絕倫的瓜子臉,雪白如玉的肌膚,新月彎眉,櫻桃紅唇小嘴,一雙如湖水一般深澈的眸子。烏黑的秀髮如瀑水直流而下,紅衣緊身裙穿在身上,盡顯她凹凸曲美的身材,聲音如百靈鳥一般清脆動聽。她嫵媚卻不妖,成熟中透著迷人的丰韻,相比華鳳鳳,她更添幾分女性魅力! 她身後還有幾個俏麗可人的荷官丫鬟,在眾星拱月之下,她的美麗更加顯得出類拔萃。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楊景天之外,相信沒有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白鳳儀。 好運來四朵金花之首,也是目前為止眾人所知道的好運來老闆。 當白鳳儀出場,所有人的心情都顯得有點激動。因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輕易一睹她的芳容,白鳳儀是達官貴人和豪門公子賭局中的常客,但是在雲集形形色色的賭場大廳中,很難得一見她的身影。儘管如此,她的美麗和賭術已然傳遍蘇州城,甚至整個江南。追求她的達貴官人、豪門公子,如過江之卿,駱繹不絕,因此好運來賭場才可以有現在的興旺發達。 隨著白鳳儀的芳名傳播,不但被好事者評為好運來的四朵金花之首,更與杭州的蘇曉穎、秦淮的韋雪貞、洞庭的蘭芯琴同列為「江南四大風塵奇女」。江南四大風塵奇女中,其餘三人都是以琴棋書畫聞名天下,唯有白鳳儀是以賭術聞名。 一個「賭」的女人,能這樣的出名,這樣的令男人為之癡迷,白鳳儀算是當今武林第一人。 話說回來,楊景天看見美女,簡直就是激動過了頭,色迷迷的笑著對白鳳儀道:「美女,你也想跟我賭一局?」 白鳳儀報以一個迷人的微笑,宛如桃花燦爛!眼神中卻透著一股讓人心寒的魄力! 楊景天暗忖這美女在美麗的外表下,內心卻如此冰冷堅毅,實在難得一見。從她的舉手投足看,其內功深厚,想來在江湖上她一定也是個人物。 白鳳儀道:「剛才的賭局由這位楊公子勝出,秦公子的做法已經違反了我們好運來賭場的規矩,因此將永遠被逐出好運來。來人,把他帶走!」 她話音剛落,幾個大漢就上前把秦翔帶走,他那女書僮想上前阻止,卻被截下。白鳳儀微微的道:「你主人已經把你當成賭注輸掉了,他已經不再是你的主人。眼前的楊公子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這……不可能!」那女書僮不知所措,腳步嘎然而止,呆在當場! 楊景天看著女書僮驚措失魂的樣子,微笑的對白鳳儀道:「你們賭場還管這個?」 白鳳儀冷然的道:「一切在好運來發生的賭局賭注,都會得到認同保障。願賭服輸,沒人可以另外,秦翔既然輸了賭局,那麼賭注就理應生效。」 楊景天微笑道:「美女,看你的架勢,應該是賭場的一二號人物,不如我們來賭一把!」 白鳳儀氣定神閒,顯得無比優雅的微微道:「可是你現在還沒有跟我賭的本錢!」 楊景天不以為然的道:「看得出你身價很高,但再高也得有個價吧?」 看著楊景天對自己要價,白鳳儀微微得意的道:「一口價,慕容雪的夫婿。」 眾人一驚,萬萬沒有想到白鳳儀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楊景天道:「慕容雪的夫婿?什麼意思?」 白鳳儀微笑道:「很簡單,只有明天慕容世家比武招親的勝者,才有資格跟我白鳳儀對賭。」 楊景天道:「你的胃口倒不小。」 白鳳儀道:「你膽子也不小。」 楊景天邪笑道:「我的膽子一向都不小。不如我跟你賭明天比武招親中,我與雷天之間的勝者,如何?」 白鳳儀一愣,緩緩的道:「在我看來,這個結果跟賭慕容雪的夫婿沒什麼區別?」 楊景天道:「我不那麼認為。」 白鳳儀淡淡的道:「哦,那你的意思是……」 楊景天鎮定如天神一般堅定的道:「就賭我與雷天的決戰中勝出!」 所有人的臉色一陣驚訝,都知道雷天是這次比武招親的第一號熱門人選,到現在也還沒有聽到有誰敢向雷天發出挑戰。就連四大世家中的其他三大世家公子,也沒有敢站出來挑戰雷天。 地下賭場開出慕容世家比武招親的奪魁賠率中,開始雷天奪魁的賠率是一賠一點五,到三天前的一賠一,到昨天已經沒有賭場再敢接受買雷天的下注單。由此可見雷天在此次比武招親中的號召力和優勢所在。 楊景天是第一個站出來說要打敗雷天的人。當然,很多人對此不以為然,在他們看來,這充其量不過是一個無知小子的信口雌黃罷了。 但是楊景天卻說得極其的認真和魄力,以致於白鳳儀臉色一驚,剛才楊景天對秦翔那一記絕殺,讓白鳳儀相信,楊景天絕非一般普通的人物。於是她但很快就恢復平靜,畢竟是經歷過無數風浪的人,只聽她淡淡道:「你贏得了雷天,就有資格做慕容雪的夫婿,這點相信沒有人會懷疑。」 楊景天淡淡的道:「這倒不見得。」楊景天心裡想,自己答應慕容雪要打敗雷天,可沒有說一定要贏得比武招親。 白鳳儀微微一笑,道:「那好。不管你是不是慕容世家的上門女婿,只要你明天與雷天的決戰中勝出,我便跟你賭一場。」 楊景天道:「那麼我們之間的賭注又是什麼?」 白鳳儀微微一笑,道:「你想賭什麼?」 楊景天樂道:「很簡單,賭人。」 白鳳儀道:「賭人?」 楊景天指著自己,邪笑的道:「輸了,我歸你;贏了,你歸我!」 白鳳儀嬌微的道:「這輸贏好像對你都很有利,能接近我不正是你的目的嗎?」 楊景天得意的道:「你錯了,我的目的不是接近你,而是徹底的佔有你。當然,你沒見過我本事,就會覺得自己跟我賭很虧,但是一個能戰勝雷天的人,再怎麼差,也不至於連跟你下注賭一場的資格都沒有吧?再怎麼說你也是堂堂好運來掌事,沒理由怕我一個賭徒的。」 白鳳儀幽幽的道:「聽你這麼說,我是想不下注都不行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那你是答應呢?還是……」 「我接受你的賭注,也請各位作證。」白鳳儀沒等楊景天說完,便堅定的道。 楊景天得意的道:「我最喜歡爽快的人了,你們就乖乖的等我的好消息。」說著,他好像想起還有什麼沒問,於是又道:「美女,我好像還未請教您的芳名!」 凌志豪在一旁簡直給他氣到暈倒,這麼丟臉的事情,他楊景天也做得出來。 白鳳儀微笑的道:「白鳳儀。」 楊景天微笑道:「我叫楊景天,希望明天之後,我能聽到你躺在我懷裡溫柔的叫一聲相公。」說著,對一旁的凌志豪道:「帶上書僮,我們走!」 楊景天說著,竟然真的是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留下一群驚愕無語的圍觀者,呆呆的出神。 華鳳鳳這時從房間裡出來,站在白鳳儀身邊,喃喃的道:「大姐,或許明天他真的會贏!」 白鳳儀冷然道:「最好他能贏,否則我還真想不出如何對慕容世家下手。再說了,他即使贏得了雷天,他能贏得了我嗎?」 華鳳鳳看著楊景天遠去的背影,不以為然的淡淡道:「這個男人很特別,他正經起來,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讓人為之屈服……」 白鳳儀淡淡的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我聽說你留他在你的房中過夜,感情這東西不可以玩真的,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 華鳳鳳道:「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玩過真感情,我累了,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我不會再聽你們的……」 白鳳儀道:「你出道才幾年,竟然就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如何對得起養育教導你的師父?」 華鳳鳳道:「是嗎?我覺得自己這三年已經把她對我的十八年養育恩情全部還清了,我沒有欠她老人家什麼。」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鳳儀看著華鳳離去的身影,心裡暗自傷神,眼前的華鳳鳳意非當日那個可愛的小師妹了。 楊景天是怎樣一個人,竟然在短短時間內,讓華鳳鳳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白鳳儀心裡對楊景天不由多了幾分恨意,她不容許任何人破壞師父的計劃,更不能傷及她們四姐妹的感情。 楊景天,比武招親不贏還好,要是真的贏了回來這裡跟自己對賭,就讓他永世不得翻身。白鳳儀心裡憤恨的想著,她堅信自己有實力能贏下這個信口雌黃的小子。 當一個人主觀意識強烈的時候,往往會犯下客觀存在的錯誤。 如果白鳳儀面對的人是雷天,她絕對不會想著自己可以輕鬆贏下。因為楊景天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所以她才覺得贏下他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她沒有想到,如果楊景天贏了雷天,那楊景天的實力自然更在雷天之上。一個沒有自信贏下雷天的白鳳儀,她又何來贏下比雷天更厲害的楊景天。 當白鳳儀犯下這樣的錯誤之時,她距離自己的第一次失敗也就不遠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美女書僮 「你們要帶我到哪裡去?」那女書僮對著楊景天嬌聲叫道。 楊景天急道:「什麼我帶你到哪裡去?你現在是我的書僮,我去哪,你當然要跟著!」 女書僮道:「我才不是你的書僮!!我要回去找秦少爺。」 凌志豪道:「做我少爺的書僮,讓你很沒有面子嗎?你一個女人家,竟然學別人女扮男裝,一定是有什麼不軌企圖!」 那女書僮氣憤的道:「才不是呢!我是為了避免那些討厭的男人,就像你們……」 楊景天故作咳嗽了兩聲,道:「我是你主人,對我說話要叫少爺!」 「不,我柳蓁蓁只有秦少爺一個主人!」那女書僮「糾正」楊景天的話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原來你的名字叫柳蓁蓁?!好名字。乖,聽話,跟少爺我回家去。」 柳蓁蓁戟指道:「我說過,你不是我少爺,我更不是你的書僮。」她杏眼圓睜,櫻唇高噘,那副欲嗔還顰的模樣,當真是又媚又嬌,別有一番風韻。 楊景天不覺大為欣賞,瞇著眼睛邪笑道:「難道我這麼令你討厭?可是我怎麼覺得你這麼討人喜歡,慘了……慘了,這可怎麼辦?」 「你不放我走,我就去衙門告你們搶佔民女!」柳蓁蓁氣急了道。 楊景天邪笑的道:「衙門?這江湖的事衙門也管嗎?不會吧。」 凌志豪插嘴道:「你是我家少爺在賭場贏回來的,就是你到了衙門也沒有用,更何況你根本到不了官府。」 柳蓁蓁一聽,急了,珍珠的淚水奪眶而出,她舉袖一拭淚痕,嬌聲喊道:「好啊,你逼良為奴,姑娘我與你拚了。」玉掌陡揮,勁風急襲,一掌便向楊景天當胸擊去。 雖然只是一個婢女,但畢竟是出身武林之家的人,多少懂點武功。可是連她主子秦翔都不是楊景天楊景天輕輕一閃便避了開去,笑說道:「卿本佳人,怎可以動手動腳這般粗魯?少爺縱有憐香惜玉之心,也要略施懲罰,以戒來茲。」 柳蓁蓁一掌落空,又聽楊景天口中說自己「粗魯」,更是嗔怒欲狂,揮拳如雨,直向楊景天諸大要穴擊去,恨聲咒道:「臭小子,我才不需要你的憐香惜玉。今天我縱然拼了性命,也要撕爛你這張臭嘴,看你還敢胡說。」 楊景天口中雖講「略施懲罰」,其實卻在一味閃避,並未還手。他這時頑性已起,在閃避中,朗聲笑道:「好啊,我這張嘴,久已不嘗胭脂,你若將它撕爛,也免得它饞涎欲滴,飢渴難耐。」「 柳蓁蓁聽他口齒輕薄,臉上不覺泛起一層紅暈,嬌嗔中,腳下一頓,宛如輕燕一般,猛向楊景天身上撲去,啐聲叱道:「你且嘗嘗我的玉指。」 她左臂圈了半圓,右臂卻從圈影之中疾然前伸,擰向楊景天的臉頰。 楊景天哈哈大笑,身子一側,左臂一撈,已將柳蓁蓁的嬌軀抱在懷裡,道:「你的玉指雖然芬芳,卻不如嘴上胭脂甜膩,我還是嘗嘗胭脂吧。」話聲中,雙臂一緊,頭臉一俯,便向柳蓁蓁櫻唇吻去。8柳蓁蓁大驚失色,櫻唇陡張,便欲驚呼,豈知呼聲未出,楊景天的嘴唇已像餓虎一般蓋了下來。楊景天對這接吻擁抱的事最是熟練,柳蓁蓁如今突遇此事,那真是驚駭欲絕,不知所措了。 楊景天突然仰起身子,抿抿嘴唇,笑道:「蓁蓁你的胭脂當真不錯,看來少爺我是三生有幸。」 人家沒有親口承認他做少爺,他倒直接叫了起來,看來楊景天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凌志豪在一旁看著,嘖嘖的稱道:「唉……世風日下,大街上,荒唐啊!」 楊景天氣道:「小凌子太監,你懂什麼?少爺現在是在教你泡妞,好好學著,日後追女孩子可以用上,你就再也不用做太監了。」 柳蓁蓁一聽,繼而又怨又恨,舉起玉臂,一拳向楊景天打去,恨聲道:「你……臭小子……混蛋!」 楊景天哈哈大笑,將她的粉拳一把握住,道:「在下裡外是個臭小子,蓁蓁又何必生氣?」 柳蓁蓁真是又羞又惱,恨不得一拳將楊景天擂成肉餅,怎奈技不如人,根本不是他的敵手,只得強捺怒火,嗔目叱道:「臭小子,我便是罵你做臭小子,怎樣?」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姑娘獨具慧眼,對我這個臭小子少爺特別青睞,在下縱然粗魯不文,但是對於姑娘,還是可以怎樣的。」 柳蓁蓁羞惱悔恨不已,猛一翻身,一頭向楊景天懷裡撞去,楊景天不慮有此,身子急往後仰,柳蓁蓁順勢爭脫,嗔聲叫道:「姓楊的,你欺人太甚,今天任你輕薄,只怨我技不如人。你這般辱我,我便死了也不與你干休。」 柳蓁蓁說著,突然從腰間抽出長劍一揮,嬌軀猛撲,碧光紅影,恍若掣電一般,直朝楊景天下腹刺去。說得也是,柳蓁蓁雖然是秦翔的女書僮,但是頭一次闖蕩江湖,就是往日秦翔也是對她也是以禮相待。沒想如今被楊景天親吻了個夠,即便出於自願,那也足令柳蓁蓁耳熱心跳,赧顏不已。何況楊景天純是兒戲之態,柳蓁蓁羞憤之心,哪怕只是出於女兒家的矜持,也要找楊景天拚命了。 楊景天自恃武功高於柳蓁蓁,又是頑童之心,一時疏神,見柳蓁蓁持劍猛撲,形同拚命,也不覺瞿然一驚…… 柳蓁蓁來勢極猛,劍影重重,在這一驚之際,楊景天已覺勁風逼體,長劍臨身,當下哪裡敢怠慢,腳下一蹬,凌空飛燕,躲開柳蓁蓁的長劍。 這邊楊景天身子剛剛由半空落地站穩,忽見碧影臨頭,柳蓁蓁的長劍隨即又趕至,他急忙錯步一閃,避了開去。 楊景天這時也知柳蓁蓁動了真怒,若憑武藝,他縱然徒手相搏,也不懼柳蓁蓁手中長劍,怎奈他天生憐香惜玉,可不願真正與柳蓁蓁為敵,當下使出凌空無影,飄然出柳蓁蓁的劍雨光芒之外。 楊景天整了整衣襟,遙遙作了一揖,就像秀才一樣,高聲道:「蓁蓁息怒,臭小子少爺有話講。」柳蓁蓁嗔聲叱道:「不要聽。」長劍再次陡揮,一招「長河落日」,撒網似地掃了過來。 楊景天閃身避開,氣道:「你再不停手,我可要唐突佳人了。」 柳蓁蓁連番襲擊,不能得手,心中也有些氣餒。她所以情急拚命,全是出於氣憤難消,另外便是屢遭輕薄,惱羞成怒,藉機發洩一番。其實她心裡亦自知,楊景天武功高出她甚多,要想得手,殊非容易,況且楊景天貌勝潘安,俊美無比,芳心之中,實已暗許,便叫她真正扎上一劍,她也難以下手。 但是楊景天此刻說的話,令她再度冒火,嗔目叱道:「亮出你的本事來,姑娘今天定要與你分個高下。」 楊景天邪笑的道:「蓁蓁你劍法厲害,臭小子少爺斷然不是你的敵手,又何需再分高下。」 柳蓁蓁冷冷一哼,道:「難道我便任你欺侮了?」 楊景天心裡發笑,表面又作一揖,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蓁蓁貌比天仙,臭小子少爺今天有幸一親芳澤,縱屬唐突,卻也是一片愛慕之意,實在說不上欺侮二字。」 楊景天鑿一句臭小子少爺自居,右一句讚美蓁蓁的話語,讓柳蓁蓁臉上升起一片紅暈,芳心大亂。頓時不知所云的嗔聲道:「哼,說得好聽,那我問你,你為何要將我做賭注?」 楊景天故作惶然,道:「這還不是因為蓁蓁你實在太美了,讓臭小子少爺看得怦然心動、情不自禁,所以才會跟秦翔下了這番賭注。」 柳蓁蓁見他真誠之狀,想想他時真時假的行徑,確也不脫稚憨之氣,暗暗忖道:「這傢伙刁鑽古怪,想必自幼就是油頭滑舌,如果與他較真,那是真是白白生氣了。」想念至此,不覺心中怒氣全消,但少女的尊嚴,又不容她回嗔作喜,只見她抿一抿嘴,冷冷一哼,道:「我柳蓁蓁豈能任你戲耍?你得講個理由出來。」 楊景天心中一樂,走向前靠近柳蓁蓁說道:「請蓁蓁先收起長劍,我們一起去蘇州最好的酒樓,一邊吃飯,一邊容臭小子少爺慢慢地向你傾訴。」 「走就走,難不成我怕你!」柳蓁蓁翹著小嘴道,有了台階可下,她心裡一陣歡暢的滿足。 楊景天一看就樂了,女人有了這樣的反應,就意味著對男人毫無戒心。他心裡便開始盤算著如何對眼前這個小辣椒美女。 楊景天第一次感覺到江湖其實就像大海一般,裡面的美女就如同海裡各式各樣的魚兒,而自己就是從金沙村走出來的捕魚者。, 楊景天這時候有點懷念自己的師父莫老爺,沒有他,只怕自己不但一早葬身大海,更無福消受這江湖的美人魚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蓁蓁投懷 楊景天是「海量」,所以他餓的時候,眼裡總是只有遲。 現在他的肚子還真是餓了,所以吃東西起來的時候,幾乎忘了一旁的柳蓁蓁。 凌志豪累了一天一夜,早就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若大的房間,只有楊景天和柳蓁蓁二人對飲。 「你別顧著吃,先給我把話說清楚來!」柳蓁蓁倒是有點急了。 楊景天搖搖頭,繼續自己的「工程」,直到柳蓁蓁第三次的嗔叫,他才感覺飯菜飽肚。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柳蓁蓁急了,不由罵道。 「人是鐵,飯是鋼,所以不能不吃。吃飽了飯,我才有力氣說,你說是不是?」楊景天微笑的說著,屁股悄悄的移動坐到柳蓁蓁旁邊,輕輕將她手握在手上。 「你不要亂來……」柳蓁蓁嘴裡雖然說著,但是卻沒有把手掙脫開來,心頭更是一陣蕩漾,不覺美目斜睇,白了楊景天一眼。 柳蓁蓁的明眸善睞,楊景天固然受寵若驚,那白眼表示的意味,更使人魂消魄散。 楊景天見了,心頭暗自竊喜,動作也就越發細膩了。他趁勢輕舒右臂,緩緩攬住柳蓁蓁的纖腰,柔聲說道:「你乖乖坐著,我給你一五一十的說。」 柳蓁蓁的腰肢被楊景天攬住,頓覺一股電流陡傳全身,心頭小鹿衝動,也不知是慌是喜,但作為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這樣投懷送抱,難免羞澀。她腰肢一扭,美目橫睇,嗔聲道:「放正經些,我不和你攀親搭眷,你摟著我幹什麼?」楊景天心中暗笑,卻不答話,仍舊擁著她。 但是男性的氣息,熏人欲醉,柳蓁蓁但覺陶陶然渾身舒泰,欲拒還休。 楊景天攬著她的手臂仍未放開,但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癡癡地望著柳蓁蓁微笑。 柳蓁蓁被他瞧得玉臉泛紅,羞澀地道:「你這人毫沒正經,說是不說啊?」 楊景天涎著臉道:「蓁蓁你實在是太美,我不覺瞧得呆了。讓我想想,應該是這樣的,首先是你的美麗吸引了我。你知道嗎?你的美麗簡直就是天上有,地上五,沉魚落雁,閉花羞月,傾國傾城……總之呢,我是對你一見傾心……」說著,趁勢把她往懷裡一帶。 「啊!……你不要抱我……不要……放開我!」柳蓁蓁被他讚得迷糊迷糊的,突然被他這麼一抱,整個人都驚醒了起來。 楊景天哈哈一笑:「蓁蓁,你如此讓公子心動,難道就沒有告訴你一個男人對女人心動之後,會採取怎樣的行動嗎?」說著,攔腰將柳蓁蓁抱了起來,向臥房中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柳蓁蓁吃驚地叫了起來。 這時,楊景天已將柳蓁蓁抱到了床榻前,環臂將她抱住擁在懷裡,一陣熱吻,如驟雨的落在她的臉上,而柳蓁蓁頓時,感到天旋地轉,全身發軟,毫無力氣去推他。 柳蓁蓁其實一早為楊景天的男人氣質所折服,早已傾心,產生愛意,這一切是非常自然的,愛在他們熱吻中迅速傳開。他們的溫度急速上升,已到了渾然忘我之境。 青春的慾火,傳遍了全身每個細胞。楊景天的舌頭伸進了柳蓁蓁的小嘴裡,不停的探索,不時的搗亂。柳蓁蓁也回以她的舌頭,也不時的來搗亂。 「嗯……嗯……嗯……」柳蓁蓁的臉好燙,她的呼吸頓時加快起來。慢慢的,楊景天的手,也開始遊走。在她的背上、胸上,也開始遊走。 「蓁蓁,你好美!」一陣陣的慾火,已經把楊景天燃燒的失去理智,不成人形。楊景天一把將她按在床上,瘋狂的吻著,揉著。 突然,柳蓁蓁喊叫道:「不要……不要……你不可以……不可以……」柳蓁蓁知道,楊景天想要什麼,所以不再讓他繼續攻擊,繼續撫摸。 柳蓁蓁不斷的掙扎,口中連連喊著不要,不可以。不管是出於女性的矜持還是處於對自己的保護,柳蓁蓁的反抗都是潛意識的行為。 這是一種本能,就算她非常的喜歡眼前這個男人,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她都會這樣或那樣的做出一些反抗。 可是,女人終究是勝不過男人的。 有時候,女人嘴裡不可以的矜持,其實是讓男人慾火焚身的催情藥。 一番掙扎之後,她柔順的像只小綿羊,乖乖的讓楊景天愛撫。楊景天的手慢慢的解開她的鈕扣,終於露出了那對堅挺的乳房。一陣陣處子的泌香,從她的身上陣陣傳來。 此時的楊景天,將她輕放在床上,忙著解去她的衣褲,也順便脫掉自己的衣褲。終於楊景天和柳蓁蓁是一絲不掛,坦誠相見。 柳蓁蓁羞怯的,用雙手捂著臉,不敢看。她實在是個美人胚子,烏黑而柔軟的秀髮,披散在床上。一雙窺人半帶羞的媚眼,小巧如菱角般,紅潤的小嘴,是那麼迷人。 雪白如玉,凝脂般,且又微微透紅的胴體,既豐滿,又細嫩。一身潔白滑溜溜的肌膚,胸前一對乳峰,高聳而堅硬,頂上一粒腥紅的乳頭,有如草莓般的艷紅,令人垂涎欲滴。平滑的小腹,兩股交界處,茂密叢生,有如一片柔軟的綠茵草坪…… 「你……你好壞,怎麼可以這樣對人家?」柳蓁蓁羞澀的嬌紅著臉道。 楊景天頓時如夢初醒,對著她這豐滿而又恰到好處的胴體,他看得是心頭狂亂。 於是,楊景天將整個身體,壓在柳蓁蓁那柔嫩的肉體上,低下頭,吻著她那發燙的紅唇。柳蓁蓁也放開了自己,不再矜持,她雙手用力的擁抱住了楊景天,全身起了一陣顫抖,也把舌頭伸入了他的嘴裡,彼此相互的吸吮。 「嗯 「嗯……」 彼此都感到渾身慾火飄湯著,彼此也都發出飢渴的聲音。 楊景天感覺全身火熱得讓人窒息,於是雙手拚命的在柳蓁蓁嬌嫩的玉體上游弋。 柳蓁蓁被逗得有點受不了,不自禁的把那豐滿的胴體扭動著,口中哼叫著:「嗯……嗯……」媚人的嬌態,動人的呻吟聲,完全落入楊景天的眼裡、耳裡。 「哦……」柳蓁蓁全身又是一陣顫抖,也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此時柳蓁蓁整個人被慾火燒得全身炙熱,嬌軀不住的顫抖,那神情真會使人發狂。其實,隨著柳蓁蓁一陣陣輕微的呻吟,混亂的思緒和即將噴發的慾望讓她徹底的不能自主。! 雖然楊景天一面愛撫著柳蓁蓁,可是他的巨龍早漲的受不了。他急忙的一翻身,分開她的雙粉腿,巨龍昂首抵住了嬌嫩的桃源口。 「啊……少爺……你要慢慢來……不然我會受不了……」 在危機的關頭,柳蓁蓁終於承認了楊景天這個臭小子少爺。這讓楊景天在進入的一剎那,顯得異常的興奮。 這是他所期盼得到的感覺,身下的這個女人,不但身體要屬於自己,還有她的心,要同樣的屬於自己。 這一刻,他做到了,心裡充滿了難言的自豪。_ 「那當然,我最憐香惜玉,我的寶貝……」說著,楊景天狂吻著柳蓁蓁,吻得她喘不過氣,同時雙手上下撫摸,漸漸地,只見她通紅了臉,一雙嬌美的玉兔在胸前起伏不定。 楊景天頗為興奮的全身用力,繼而挺腰,獨龍進去了。 「啊……」一陣肆虐的叫喊劃破了寧靜,也帶來了無限的春色。柳蓁蓁那片全新未開墾的土地,終於迎來了自己的主人,這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以後這邊豐茂的沃土,將成為楊景天專屬的領地,只有他才可以放肆的馳騁縱橫。 柳蓁蓁感到一種全所未有的幸福,她完整的把自己的第一次和所有獻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那種充實,讓她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自豪。 一股熱暖暖的精水由柳蓁蓁的體內陣陣湧出,熨的楊景天混身酥麻,心神震動,全身一陣暢快輕鬆,一股陽精,奪關衝出,同時射進柳蓁蓁的花心,使的她更是興奮不已,緊緊抱住楊景天,一起享受這人生最美好的時刻。 正是:「玳瑁筵中懷裡醉,芙蓉帳裡奈君何。」 楊景天在與柳蓁蓁靡麗的春色中,終於也迎來了慕容世家的比武招親的黎明曙光。 【第四卷慕容世家】終 正文 【第五卷比武招親】第五十九章 曙光 尋芳不覺醉流霞,倚樹沉眠日已斜。客散酒醒深夜後,更持紅燭賞殘花。 從白天到黑夜,楊景天和柳蓁蓁床上翻雲覆雨,梅開九度了。抵死纏綿,盡情承歡,久久方才雲收雨歇,疲憊地沉沉入睡。 這一睡直到次日天大亮,楊景天才悠然醒來。楊景天看見伏壓在身下春夢中的柳蓁蓁,和自己赤裸裸的纏綿地互擁在一起。想起昨夜那銷魂蝕骨的歡愉,翻雲覆雨的一幕,若非此刻娘粉妝玉琢柔肌滑膚的胴體,一絲不掛的壓在身下,想起昨夜的瘋狂,楊景天不由覺得自己有點荒淫的味道。 楊景天雙虎目柔情地看著美夢正酣的柳蓁蓁,她羊脂白玉般的香腮艷紅迷人,且仍然隱現春意宛如海棠春睡,並且柳蓁蓁此刻在睡中似是夢到了什麼美事,嬌顏梨渦淺現莞爾一笑。這笑容再加上柳蓁蓁嫵媚撩人的玉靨,實是令人心旌搖蕩,難以自持。楊景天慾火騰升,情慾勃發。 楊景天伸手戲弄著她,柳蓁蓁實在是太累的緣故,嚶嚀一聲,繼續自己的美夢。楊景天耐不住了,挺起分身,全力一挺,進入了柳蓁蓁溫柔的底岸! 「啊……」柳蓁蓁在夢中感覺到下身一陣火燙,驚呼的嗔叫起來,睜開亮麗的美眸嬌媚一看楊景天氣吞萬里的氣勢,柔聲道:「相公,弄了一夜還沒夠啊。」 楊景天一邊邪笑一邊動作的道:「弄一夜怎麼夠,就是弄一輩子我也不夠。」 柳蓁蓁芳心甜甜的,她俏臉微紅,嬌羞地嫣然一笑道:「那你就盡情地弄吧。」 休息了一夜,兩人現在是精力充沛,幹勁十足。 楊景天是奮力揮灑之間的激情,在柳蓁蓁溫暖柔軟的世界中恣意地橫衝直撞。一股接一股美妙甜美的銷魂快感,在摩擦中油然而生,波濤洶湧地襲上倆男女的心頭,湧遍渾身。 柳蓁蓁舒爽得晶瑩如玉的香腮緋紅一片,春色撩人,媚眼微啟,櫻桃小嘴只張,鶯聲燕語,不絕於耳。她粉臀只扭,玉腰只扭,縱體承歡。 倆人如膠似漆,曲盡綢繆地不知鏖戰了多久。柳蓁蓁平坦光滑的玉腹忽地向上一挺,白膩渾圓的肥臀急搖,櫻唇突然「啊」地浪叫一聲,一股滾燙的陰精自身體深處湧出,她暢快地達到了高潮。 洩了身的柳蓁蓁微微氣喘地纏抱著楊景天,過了好一會兒,柳蓁蓁看見外面太陽已經老高,立刻道:「相公,快起來,太陽都老高了。」 楊景天伸著懶腰,幽幽的歎道:「起來?!我才不起來。」 柳蓁蓁嬌道:「你不是說要參加慕容世家的比武招親嗎?」 楊景天邪笑的道:「風吹稻穀癟先飛,水推石子大在後,好東西一般都是在後面的,所以王者也應該是後面才出現。」說著,他的淫興絲毫不減。手仍然握著柳蓁蓁酥胸上那一對肥大白嫩的肉球道:「蓁蓁,我們一直就這樣呆在床上,你說好不好?」 柳蓁蓁杏眼一瞪,嬌嗔的申訴道:「不行,人家好累!」 楊景天邪笑道:「所以我們才要在床上好好躺著休息啊!」 柳蓁蓁想到要在床上交歡一整天,不由春心一蕩,白膩的玉頰泛起紅潮,剪水雙眸嬌羞地一看楊景天道:「那怎麼行,男兒志在千里,豈能貪戀床底之歡。何況你答應白鳳儀要贏下比武招親的,你忘了嗎?」 「我當然沒有忘記!」想起白鳳儀的容顏風姿,楊景天心中一動,微笑的道:「你希望我贏下比賽嗎?」 柳蓁蓁眼裡充滿憧憬,認真的柔聲道:「我只希望自己的主人是天下敬仰的大英雄。」就在此時楊景天腹中傳來飢餓的「咕咕」的叫聲,柳蓁蓁微笑的道:「少爺,你是不是餓了?」 楊景天點點頭。 柳蓁蓁道:「那我們快起床去吃早餐。」 楊景天邪笑道:「吃早餐前,我想吃點特別的。」 「那你要吃什麼?」柳蓁蓁一愣,溫柔的問道。 楊景天微笑道:「我要吃奶。」說著一口噙含住柳蓁蓁珠圓小巧粉嫩紅的乳頭吸吮起來。 柳蓁蓁驚叫起來,嬌嗔的道:「啊,羞死人了…我又是不是奶媽,哪裡有奶汁……」,楊景天不管這些,仍是我行我素吸吮著她的乳珠。 二人溫情無限之時,「篤篤……」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楊景天正在興頭上,顯得不耐煩的道:「誰?」 凌志豪在門外道:「少爺,快起床,慕容世家比武招親要開始了,錯過時間就來不及了。」 柳蓁蓁俏臉微微羞紅,輕柔推開楊景天道:「少爺,我們今後有的是時間,千萬別為了貪圖一時快樂而誤了前程,再鬧下去,等一下哪來的力氣上擂台……」說到這,出於羞怯令她難以繼言。 楊景天最喜歡看柳蓁蓁醉人的羞態,道:「放心好了,我楊景天是出了名的金剛不敗。」 柳蓁蓁用力的扭了楊景天的胳膊,嬌膩地道:「那也不能誤了時辰。」 楊景天突然滿臉正經的道:「好!我這就起床。」說完還真的從床上站了起來。 「嗯。」柳蓁蓁也跟著秀腿著地,剛想站起,下體忽傳來一陣火辣辣的裂疼。她黛眉一蹙,「哎喲」嬌嘀一聲,嬌軀又坐到了床上。 楊景天緊張地問道:「蓁蓁,你怎麼了。」 柳蓁蓁嬌容微紅道:「沒什麼,剛開始有點疼。」 楊景天關心的道:「那你乖乖的在這裡躺著,等我的好消息。」 「不,我要跟你去,我要看著你在擂台上的表現,這才是我最引以自豪的事情。」柳蓁蓁堅決的道。 楊景天一陣感觸,抱著柳蓁蓁溫柔的道:「寶貝,您真好。」 柳蓁蓁感覺全身真氣湧動,驚訝的道:「相公,我一直奇怪,自從與你合體之後,我的內力一直在增長……」 楊景天微笑,把自己使用御女雙修的,推動彼此內力融合,陰陽交濟直到無限的提升內力的事情告訴了她。 柳蓁蓁不敢相信的睜著雙眼,內心激動不已。嘴裡卻嬌嗔的埋怨道:「難怪你會金剛不敗,原來是這樣……」 楊景天邪笑的道:「就是我不用御女雙修,一樣的強悍,蓁蓁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柳蓁蓁媚眼流春,含羞帶怯地看了眼楊景天,啐道:「不要……」 楊景天哈哈大笑,抱起她一陣肆意的痛吻,良久才放開了懷中玉人。 在遙遠的慕容世家,或許比武招親正在激烈正酣…… 楊景天帶著柳蓁蓁、凌志豪正從路上趕來,盡得愛情滋潤的柳蓁蓁顯得無比的嬌艷動人,儘管她還是女扮男裝,但是無法掩飾她那天生麗質的容顏。 楊景天更是意氣風發,少年得志。 陽光灑在他們的臉上,宛如一副美麗的畫卷…… ※※※※※※※※※※※※※※※※※※※※※※※※※※※※※※※※※※※※※※※ 慕容世家的曼陀山莊在太湖小姑蘇島上,但是隨著慕容世家在武林及朝廷的聲望日隆,整個太湖、蘇州乃至蘇杭,都成了慕容世家的勢力範圍。除了曼陀山莊這個堅固的大本營外,在蘇州城外二十里外的慕容山莊,則是慕容世家最大的據點。 如果說曼陀山莊是慕容世家的後院,世襲生活的居住場所,那麼慕容山莊就是慕容世家的前庭,時刻保持著與外界的聯繫。 曼陀山莊是絕對不容許外人進入的,加上深處太湖中央,有著天然的屏障,外人也根本沒有機會靠近,因此外處蘇州的慕容山莊便成了外界武林人士接觸慕容世家最直觀的感覺。 儘管如此,慕容山莊依舊保持慕容世家的一貫作風,始終是一座神秘的山莊,距離蘇州城外二十里,就是駕駛馬車,也要跑上近半個時辰。 從蘇州城南而出,一條延綿二十里的青石筆直大道,可直達慕容世家。 極目望去,慕容山莊竟然是高高聳立在群山之中,恍如君臨天下的壯景,王者霸氣更是一顯無疑。 此刻在通往山莊的道路上。每隔百丈便有兩名慕容世家弟子分列在道路兩旁,他們目不斜視,滿臉嚴肅。 通往山莊的武林人越來越多,但是在寬敞的道路上,並不顯得擁擠。 為慕容雪舉辦的比武招親是在慕容山莊的練武場內舉行,可以同時容納五千餘人的比武場此時竟然人滿為患,以致於後面來的人,不得不站在更遠的門外,甚至有人乾脆爬上附近的大樹及牆體上觀看。 楊景天帶著柳蓁蓁、凌志豪剛要進去,慕容世家把守大門的家將立即將他攔住,道:「三位,請出示邀請函!」 楊景天道:「邀請函!?什麼意思?」 那門位道:「如果沒有邀請函,請你們到那邊站立觀看!」 楊景天氣道:「站立觀看?!我是你們家小姐請來比武的……」 那慕容世家的家將嚴肅的道:「如果沒有邀請函,你們只能在外邊駐足觀望,如果再敢胡扯,我們就要把你們請出慕容山莊。」 楊景天一聽,更加冒氣的道:「豈有其理,如果耽誤你們家小姐的好事,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吵什麼?」這時一個慕容世家的家將從門裡出來叫嚷道。 楊景天一看,樂了,來人是那天被自己打得滿地找牙的慕容十二家將之首的慕容博。 楊景天嘻笑道:「老朋友,你的手下不讓我去進去比賽,未免不夠意思了吧!」 慕容博竟然滿臉喜色,道:「楊兄弟,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們一早留有位置給你,這邊請!」 慕容博的禮貌恭迎,不但讓楊景天受寵若驚,就連柳蓁蓁和凌志豪都不知所措。慕容世家可是武林四大世家之首,平日裡傲慢得很,何時見過他們這樣有禮的對待一個後輩。 楊景天也不管這麼多,瀟灑的道:「你帶路。」他心裡想,一定是慕容雪一早吩咐手下在這裡恭候自己,自己可是慕容雪認定的「准夫婿」!能不禮貌接待? 比武招親還沒有開始,楊景天已經開始了夢幻般的憧憬。 比武場上,築起了一個高三尺的擂台,這是往日慕容世家的點兵台,此刻面積擴大了近五倍,足夠高手施展全部的絕技,而不必擔心傷及觀看的人。 擂台上有篷頂的看座,大約有一百多空位,這自然是留給那些武林掌門元老的位置。慕容世家作為武林的中堅力量,慕容志更是前武林盟主,一直致力於武林正義。慕容雪作為他的女兒,又是天下第三美人,武林四大絕色之首,她的比武招親大會,自然武林各門各派都來祝賀。 慕容世家已經有十六年沒有大的動作了,十六年來他們一直在積蓄力量。甚至是一種忍辱負重的忍讓,承受著十六年前犯下的過錯。此刻大張旗鼓的舉行比武招親,很明顯這一個慕容世家要重新樹塑武林王者地位的信號。 對於江湖武林,這場比武招親,何嘗不是十六年來一次武林新秀的大比拚。 武林,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江湖,等待著他心目中的王者歸來。他需要注入新鮮的血液,來燃燒無比的激情與傳奇。 武林的等級是非常森嚴,但是這次慕容世家比武招親的貴賓席上,除了各派掌門元老少年英豪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大家未曾認識的英俊青年——楊景天。 楊景天也沒有想到慕容雪竟然安排自己跟一般武林元老人物一起。 除了中間是主人慕容志的座位,依次兩旁分別是一峰二宗三盟四家五嶽六派七教八幫九莊十會掌門元老。 縹緲峰作為武林正義神聖的代表,此刻列席是天下第一美人茗甄;少林由方丈明空大師的高徒,也是慕容志的大兒子慕容鵬拜率隊來觀摩,這也算是合理的解釋,畢竟他還是慕容世家的一員,自己妹妹要出嫁,總要關心一下。 武當派則是由掌門師弟清風道長率隊而來,他身後最惹眼的人就是號稱武當未來接班人的銘松。年僅二十三歲的他,據說是僅次於清風道長的武當第一高手,實力驚人,因為他很少行走於江湖,沒有交手記錄,所以在江湖上沒有排名。但根據當代武林百曉生傳人千機曉的預測,銘松的實力與華天傑相當,可同列武林青年豪傑排名第一。 少林、武當二宗都是出家人,他們已經很少涉足武林的紛爭,對他們而言,武林盟主已經不是追求的目的,他們更多的是在維持著武林的一種平衡。此刻他們的到來無非是給慕容世家添加風采和助威。 一峰二宗是世外念佛求道的半仙,他們不問世事,但三大盟就是實實在在的武林領導者。 現任武林盟主、天地盟掌門華士雄並沒有到場,親臨現場的是他的兒子——華天傑,這個名正言順的天下青年豪傑第一的武學天才,據說他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比賽,而是為大江盟的雷天助威。因為天下人都知道,唯一讓華天傑心動的女人,就是號稱天下第一美女的縹緲峰掌門嫡傳弟子——茗甄。華天傑的到場,多半也是因為茗甄。 武林傳言:「見茗甄,必見華天傑!」可見華天傑對茗甄是如何的緊追不捨。 幻劍盟掌門龍傲天也沒有到場,甚至連他的兒子龍平也沒有出現,到場的只是龍傲天的妹子,那個人稱「老龍女」的龍鳴鳳。她可是十六年前的武林四大美女,可惜誰也不明白她為何至今不嫁,有人說她戀上了當年的血煞天魔。 此次三盟中最隆重出場的非大江盟莫屬,他們掌門雷嘯攜妻子吳燕芷,兒子雷天,女兒雷天芷親臨現場,可以看出他們的目標非常明顯——贏娶比武招親的勝利,跟慕容世家結親家。 而四大世家方面,除了主人慕容世家,其餘三家幾乎是全部出動列席,公孫世家掌門公孫任攜妻子凌香君、兒子公孫凌,女兒公孫纖纖到場。上官世家掌門上官雄傑帶妻子公孫曉薔,兒子上官遠,雙胞女兒——上官婷、上官茜,這對武林史上的絕璧美人出場。歐陽世家掌門歐陽浩攜妻子上官語雁,兒子歐陽華、歐陽磊,女兒歐陽盈盈出場,這簡直就是四大世家的一次隆重聚會,他們本來就是密不可分的親家,此刻更是團結一致,四大世家的聲威不容小視,特別是年輕一代,俊男靚女,英才輩出,除了他們接班人傑出之外,更是培養了一大批的好手。 此次所有到場的人,在前往慕容山莊道路上,看到慕容世家站崗的衛士,所有武林人士的心裡都非常清楚,四大世家十六年的沉默,並不代表他們的落寞,而是一種積澱。 慕容世家,除了慕容志和他兒子女兒之外,還有四大金剛,八大護法,十二家將,都是慕容志一手調教出來的菁英梁才,誰敢小視。一個慕容世家都如此強大,四大世家聯合,力量強大的程度可想而知。 因此武林在一峰二宗之下,其實就是三盟與四家的競爭,五嶽六派七教八幫九莊十會的人都在觀望。 大家都很感興趣,此刻大江盟傾力而出,誓要把慕容雪娶回家,如果真若如此,那麼四大世家是不是要跟隨慕容世家與三大盟聯合,萬一變成現實,那麼武林大勢必定。 如果其實三家不跟隨慕容世家,是不是意味著慕容世家將要孤獨前行,脫離四大世家加入三大盟,但如果真是這樣,四大世家也將蕩然無存。 這也是為什麼四大世家為什麼要傾力而出,站在他們的立場上,這一戰,絕對不能輸。即使輸也絕對不能輸給三大盟的人。 每個人都在關注。 因為這不僅僅是慕容雪在選夫婿,在某一個程度上說,慕容雪的夫婿是誰,將決定了武林將來的走向。從這個側面,也證明了慕容世家的武林中的舉足輕重。 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楊景天的出現,正是在武林處於混沌,即將書寫新的篇章之餘。 一線曙光從遙遠的東方,劃破了江湖這沉寂的死水…… 正文 第六十章 歐陽華 江湖武林的紛爭,大有風起雲湧之勢,每個人都在關注。這種關切甚至超過了比武招親的本身。 楊景天不關心這些,因為他根本沒有興趣瞭解武林的爭鬥,他想法很簡單,既然答應了慕容雪要來贏得比賽,那麼他的目標只有一個,打敗所有的人。 成為唯一的勝者。 楊景天的位置在第三排,位置是在四大世家年輕菁英的後面。 楊景天剛把屁股坐下,他立馬感覺到自己實在是幸福至極,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如此多的美女,今天他算是一飽眼福了。 最靠近他的就是四大世家俊男美女,當然楊景天最留意的只能是美女,對於帥哥,他並不感冒。公孫世家掌門的女兒公孫纖纖,年紀十七八歲,桃形的臉蛋,彎月般的黛眉,晶瑩鳳目,瑤鼻櫻唇,香腮上的兩個酒渦特別深。身體略顯單薄,但絕不是瘦弱的病美人,嬌軀玲瓏有致,玉乳高聳,身體充滿誘人的弧線。除了她本身出塵絕世的美麗,從她的舉止坐姿上還可以看出是典型的柔順、乖巧的好女孩,生性溫柔,性情賢惠,是個標準的古典。楊景天看了她這麼久,公孫纖纖始終沒有斜視,心無雜念的觀望著擂台,顯得十分的嫻熟端莊。 公孫纖纖下面坐的是歐陽世家的千金是歐陽盈盈,雙十年華的她生得挺鼻櫻口,眉目如晝,閃動著那雙澄澈如秋水的明眸,而她胸前那對讓不少女人自卑的挺秀雙峰,散發著十足女人味的傲人身材,翹美的豐臀下那兩條健美修長的美腿,再配上那張瓜子般精緻的臉龐,如同鬼斧神工一樣雕徹出來的輪廓,簡直就是美得不可方物。那種與生俱來的天生美麗,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晚上在夢裡為她癡狂,尤其是那雙女人少有的丹鳳眼在盛怒中依然是那麼的勾魂懾魄。 而上官世家的上官婷、上官茜,簡直就是武林史上絕無僅有的一雙絕璧美人。雙胞胎不奇怪,但是能美到讓人驚歎天仙一樣的雙胞胎,就不多見了。如果說楊景天看到公孫纖纖和歐陽盈盈只是掉了口水,那麼看到上官姐妹的時候,他鼻血開始橫流,想止也止不住。世上一切形容她們美麗的話都顯得多餘了,她們的美麗不應屬於這紛擾的塵世。她們姐妹因此也被稱為武林史上空前的絕色雙嬌,在武林四大絕色中,就有上官姐妹一席。讓武林人更加瘋狂的是,上官姐妹個性倔強,生性開朗,敢做敢當,但心底裡卻溫柔善良,屬外剛內柔型,她們曾暗地里許諾:不出閣而已,一旦出嫁,將是姐妹同加一夫。這讓武林青年一輩為之徹底的瘋狂,很多人都在猜想到底誰最有福氣,能成為這雙嬌美人的丈夫,享盡人間艷福。 憑良心說四大世家的後一輩都是人間少有的絕色,就連她們的母親們,凌香君、公孫曉薔及上官語雁,她們雖然都快要或者進入四十歲的狼虎之年,但是哪個人不是艷光四射,風韻迷人,傾城的容顏,高挺的酥胸,細細的柳腰,白嫩的肌膚,每一寸身體都散發著誘人的熟透了的女性的氣息。這就是為什麼她們的女兒都那麼水靈靈的動人的原因所在,她們的女兒都完整的繼續了她們身上流淌的高貴血統。看到這些,楊景天堅信了一點——美麗是有遺傳的。 就是四大世家之外的豪門千金中,也是美女如雲。其中最耀眼的算是大江盟的千金——雷天芷。她是那種有著少婦般嫵媚的美女,一頭如雲的秀髮,一付天生美人胚的瓜子臉的輪廓,以及似經過精工雕琢出來的挺直鼻樑,如櫻桃般,小小的,弧線優美又充滿性感的柔唇,微薄中不失潤。身材玲瓏有致,胸前傲挺挺拔,下臀豐滿圓潤,一身飄逸的淺藍淡妝,下身衣裙竟然只罩到膝蓋,露出勻稱的美腿,足下穿著一雙誘人的繡花紅鞋。光看見裙下露出如白雪般的凝脂玉腿,就夠人無限遐思了。 雷天芷身上唯一的飾物是在粉嫩雪白的耳垂上掛著一對價值不菲的紫水晶耳環,神秘中透著說不出的雍容華貴。那一雙如扇子般扇動的長睫毛,雙細長卻微向上挑的濃眉,那對眼睛像……像貓眼。而她那對晶瑩如水般靈動的貓眼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神秘色彩,只能用風華絕代,美絕天人這些字眼來形容她的美麗。 她如春蔥般的纖纖玉指無時無刻的把弄著手上的匕首,給人感覺她的美麗中多了一分俏皮自在。 楊景天看到美女,眼睛就直犯鉤,口水鼻血橫流,這等好色淫相,自然難免引起旁人的不滿。 按理說,能坐在貴賓席上的,都是慕容世家的貴賓,理應都是出身貴族豪門。這些人的修養不會太差,可是修養再好的人,看到楊景天這樣「吃人」的眼神,特別是「吃」自己親人的豆腐,都忍不住要怒目而視。 歐陽華是第一個忍不住的人,因為他正好就坐在楊景天的下面,楊景天所有「吃豆腐」的眼神都在他的監視下,他實在無法容忍楊景天看自己妹子時那種貪婪的目光。於是衝著楊景天就大聲的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 楊景天一愣,回頭看了自己身邊的帥哥,嘻笑的道:「我沒有看你啊,帥哥!」 歐陽華急了,道:「可是你看我妹子了。」 楊景天興趣來了,道:「你妹子?哪個?」 歐陽華道:「小子,你別裝蒜!!!我歐陽華可不是吃素的。」 楊景天不予理會的道:「吃素和吃葷還不一樣是填飽肚子嗎?」 凌志豪急了,扯了扯楊景天的衣服,道:「少爺,這人我們惹不起。」 柳蓁蓁似乎也聽說過歐陽華的大名,於是點點頭的對楊景天低聲道:「少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楊景天心情原本很愉快的,基本沒有氣憤惱怒之意,可是一聽自己身邊的人對歐陽華竟然如此恐畏,心裡大為不爽,大聲的道:「他歐陽華又如何?我還是鼎鼎大名的楊景天呢!」 楊景天這一陣喧嘩,立刻迎來了四大世家人的矚目。歐陽華見有人公然對自己叫板,當下跳起來叫嚷:「小子,想過招比劃嗎?」 楊景天邪笑的道:「粗魯、膚淺,竟然動不動就要打架?你當我是從大山出來的熊啊。再說了,你說打就打,我豈非很沒有面子。」 歐陽華簡直被楊景天的話氣得半死。 柳蓁蓁忍不住的「噗哧!」一笑,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少爺還有這麼耐心、幽默的時候。 「小子……」歐陽華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 「小什麼小!沒教養。我是有名字的,我叫楊景天。」楊景天沒等歐陽華說完,當即用更大的聲響蓋過歐陽華的聲音,而且顯得很「憤怒」。 「大哥,何必跟這等粗人計較。」歐陽盈盈在一旁淡淡的發話道。 歐陽華怎麼說楊景天,他都可以嘻笑以對,可是一見美女說自己是粗人,他真的就坐不住了,急道:「粗人?你怎麼知道我是粗人。難道你見過我脫褲子不成。」 「少爺!」凌志豪和柳蓁蓁同時叫住楊景天,作為下人的他們都替楊景天說的話感到丟人。 楊景天卻不以為然的繼續自己的高論道:「難道不是嗎?我可沒有在她面前脫過褲子,她憑什麼捏造說我是粗人,這是誹謗!」 暈!這樣的歪理恐怕也只有楊景天才說得出來,而且還是這樣的振振有詞。 「匪類粗人!!」歐陽盈盈看也不看楊景天,櫻桃小嘴裡淡淡的又追加了一句。 「動不動就脫褲子,不是粗人是什麼?!」上官婷也插上一句。 「對,他就是匪類粗人!叫人把他趕走。」歐陽華氣焰囂張的道。 四大世家連枝同氣,就連吵架也是同一個鼻子出氣。楊景天眼看美女一個個對自己印象極差,自然不好下台,淡然的道:「匪類屬然,但是粗人就未必。」說著,竟然冷目面對歐陽華,那冷然的目光下,竟然透著一股破體的寒意。 虎目爆突,怒火劇烈攀升!! 一股熊熊的烈火從楊景天體內燃起,如果四大世家再有人講錯半句,只怕這比武招親前就要上演楊景天與四大世家決鬥的好戲! 雷天在笑,心裡簡直就是樂開了花。雖然他距離楊景天很遠,但是楊景天與四大世家人的針鋒相對的場景全然落入他的眼中。儘管不知道楊景天是什麼人,但是能惹惱四大世家,並讓他們提前大傷元氣,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份豐厚的大禮。 雷天芷對楊景天卻無比的好奇,這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對她而言,楊景天的帥氣,簡直就是無以倫比的傑出,那是華天傑都不能為之比擬的。 楊景天到底是什麼人?恐怕不止雷天芷一個人在想,只怕貴賓座位上的每一個人都在注視思索著。可是任憑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江湖上有何時有過這樣一號人物。 或許半刻之後,楊景天就會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無知匪類」,別的不敢說,就是有著捅破天的膽量。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天下第一美女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由怒火引發的決鬥一觸即發。 公孫凌仔細的打量著一旁的楊景天,覺得有點眼熟,不由的問:「這位朋友,我們好像見過?」 楊景天不以為然的故作不知微笑道:「是嗎?想不起了。」心裡想,見過也不鳥你。 公孫凌卻抱以微笑的道:「兄弟是楊景天,幾天前我們曾經在香滿樓遇上一個兄弟,他也叫楊……」 「天下姓朱的人多了,你以為個個都是當今聖上嗎?」楊景天搶斷公孫凌的話,大聲叫嚷的道。 這等大逆不道的話,就是一向野馬慣了的武林草莽,聽在耳裡也大吃一驚。誰敢當眾侮辱當朝國姓和聖上,更何況還是在慕容世家內,要知道慕容世家的二少爺可是當朝的駙馬!楊景天的話,簡直可用大不敬來治罪。就是誅連九族,也不為過。 公孫凌大感汗顏,這小子是萬萬惹不得了,他口不擇言死掉就算了,自己是絕對沒必要白搭上。 這是慕容博從後台上前,道:「公孫少爺,這位是楊景天楊公子,是我家主公請的朋友。」 公孫凌一驚,失聲的道:「楊公子是慕容老伯特邀的朋友?!」心想,難怪口氣這麼沖,可能是皇親貴族也不一定。否則他憑什麼可以坐在這裡? 公孫凌這一聲驚顫,再度引來了四大世家所有人的目光。 楊景天一看這麼多帥哥美女盯著自己,自然要擺出一副神氣的樣子。 慕容志邀請一個素不相知,甚至是無門無派的小子作為貴賓,實在是前所未有,要知道下面還有多少門派的掌門是要在擂台下的場地中站立,台上僅有的一百個貴賓座位,能坐在上面的人,無不是武林上有名的人物,眼前這小子何德何能,竟然是慕容志特邀嘉賓。 就連罵楊景天是「匪類粗人」的歐陽盈盈也不得不對他產生另外一種看法,楊景天是誰? 就在楊景天得意的時候,慕容博給他遞上了一張特邀函,道:「楊公子,這是我家老爺給你的,憑這個,你方能到擂台上參加今天的比武招親。」 楊景天這才一愣,道:「這是你家老爺給我的?可是我好像不認識他……」他這時候才糊塗起來,因為他一直以為是慕容雪背後幫助自己,可是慕容博的舉動告訴他,的確是慕容志給了他現在坐的位置。 慕容博微笑的道:「楊公子在香滿樓一戰,我們十二家將輸得徹底,老爺聽完我們的報告,對楊公子讚賞有佳,所以要小的給你道歉,同時邀你來比賽。」 楊景天這才明白,慕容志是看在自己打敗慕容世家十二家將的份上,才給了自己這麼大的面子。 四大世家的人看見慕容十二家將之首的慕容博對楊景天如此客氣,不由驚訝。公孫纖纖更是投來羨慕的眼神,楊景天心中一陣自豪和得意。如果現在不是慕容雪的比武招親,或者他可以大方的去跟眼前這幾個美女聊聊。 就在這個時候,慕容志帶著慕容世家的四大金剛,八大護法進場了,跟著他後面的是這次比武招親的主角慕容雪,她的確是天姿國色,高貴聖潔,此刻的她外表看來是「艷若桃李,冷若冰霜」,但在她看到楊景天的一剎那,轉而產生了萬分的欣喜,那激動的情緒盡顯在她嬌艷的臉上。 顯然她對楊景天的到來顯得異常的高興。 慕容雪的美麗的確超越了楊景天之前所見過的美女,但是她並不是今天最美的女人,儘管她是今天的主角。但是在同一瞬間,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到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 這是一個不能用女人美麗來形容的仙子,世上一切世俗的文字和讚美都不能描述她的美麗。 茗甄,天下第一美人,號稱「縹緲仙子」。不但美麗超群,更是智慧超群,武藝超群,據說她下山的第一戰就是與少林方丈明空大師較量切磋,結果打了三天三夜,不分勝負。 這一戰也奠定了她代表縹緲峰聖女的地位,從而出道更早的梁錚——也是她的師姐擠出了縹緲峰,一峰不容二聖,就是縹緲峰這樣神聖和教規嚴格的地方,依舊充滿了挑戰和競爭,甚至是鉤心鬥角。或許茗甄是無心的,但是梁錚的出走卻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作為縹緲峰未來掌舵人,她無疑是武林未來幾十年的方向引領人,因此她的一舉一動都受到極大的關注,根據茗甄師父慈心月的話來說,茗甄將是縹緲峰百年來最為傑出的弟子,有望突破縹緲峰前輩創下的所有成就。 她的美麗早被天下人傳得神乎其神,而她的縹緲劍法同樣被武林人所津津樂道。 天下第一美人,這意味著在女人中,茗甄是絕無僅有的! 她就像一個的美麗女神,突然降臨人間,台下頓時鴉雀無聲。 第一次,楊景天無法用語言形容一個女人的容貌。 他只看見絕世清純秀麗的芳顏,肌膚晶瑩如玉,臉上的輪廓線條若刀削般充滿美感,晶瑩嫵媚、燦若星河的眸子,彎彎的柳眉,粉嫩而小巧的玉瓊鼻子,紅潤而柔軟的雙唇,天鵝般優美修長的脖子……一頭瀑布似的烏髮直垂到腰間。肩如刀削,蠻腰一捻,纖穠合度,身材高挑窈窕,玉腿修長優美,腰肢柔軟纖細,臀部豐滿渾圓,胸部如山峰高挺豐滿,顫巍巍的扣人心弦,教人無法不神為之奪。 這只是膚淺的直觀,但是真正的感受卻是衝擊在楊景天的心裡。 讚歎,絕對的讚歎。 也只有讚歎,才能釋放他心裡衝動的情感。 如洪荒直流,貫穿他體內的奇經八脈,充滿心間。 茗甄的膚色在日光之下,晶瑩似玉,顯得她更是體態輕盈,姿容美絕,出塵脫俗。 她像一首詩,一首只應天上有的詩! 她的神情純真玉潔宛若空谷幽蘭,楚楚動人。但胴體卻又是那麼的性感惹火,直勾起人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慾望:或是輕憐蜜愛,不忍傷害她。又或是想狠狠地折磨她,摧殘她,看她在自已身下痛苦嬌啼的樣子。 茗甄一現身,立即把台上所有美女全比了下去。 一騎絕塵,任由百花妒! 如果非要拿茗甄與台上的美女相比,那就是浩瀚的明月與繁星、螢火蟲之間的距離。 楊景天和所有的人一樣靜靜的欣賞著她超凡的美麗,茗甄的美是令人呼吸屏止的美麗,確實是塵世間的美麗所能比擬的。 她雖現身凡間,卻似絕不該置身於這配不起她身份的塵俗之地。 楊景天深深體會到為什麼世人將她列為天下第一美人,試問天下,除了她之外,誰能擁有與天地一般的天仙靈氣。 整個天地都似因她出現而被層層濃郁芳香的仙氣氤氳包圍,教人無法走出,更不願離開。 在平靜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卻透露出彷若在暗處鮮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傾訴出對生命的熱戀和某種超乎世俗的追求。 一剎那,楊景天第一次為自己的人生樹立起了一個目標,也是唯一的一個目標。 茗甄。 一個不屬於塵世的女人,楊景天渴望將她擁有,讓她屬於自己。 這是他一生為之奮鬥的目標。 矢志不移。 楊景天的眼睛盯在茗甄身上,幾乎爆出火焰來,他不管自己鼻子狂噴鼻血幾許,他只知道不能錯過任何機會觀賞這天下第一美人。 怒火剛由楊景天心裡降下,卻又從另外一個人身上冒起。 華天傑。 緊跟在茗甄身後的就是號稱武林第一年輕高手兼第一帥哥的華天傑,楊景天看到他的時候,心裡暗罵道:「這小子的確不是一般的帥。」健美筆挺的軀體,充滿了男性的力和美,宛若一尊完美的雕塑。渾身上下的肌肉紮實、完美、有力,似乎隱藏著驚人的力量。他跟茗甄站在一起,就是再妒忌的人,都會覺得他們實在是天上造設的一對絕配。 靠!他們是絕配,那我楊景天擺在那裡?楊景天心裡憤憤不平的暗想。 當全場最露骨好淫的目光盯在茗甄的身上,華天傑怒火一般的虎目自然隨即盯來! 華天傑的目光甚至可以用殺人來形容,楊景天好淫的目光卻不是一般望穿衣服那般簡單。 楊景天的目光始終沒有與華天傑殺人的目光相遇上,對他而言,放著茗甄不欣賞,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對美麗的最大不尊重。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比武招魂 就在所有人為茗甄的驚艷發呆的時候,慕容世家的管家慕容尚站到了舞台的中央,聲音洪亮的道:「各位武林同道,此次慕容世家舉辦比武招親,承蒙各位捧場……」 言及於此,台下的武林好漢頓時歡聲雷動,顯然是迫不及待的上場表演了。 慕容尚繼續的道:「各位英雄好漢,大家聽我說完!」這句話含著高強的內力,現場的人聽聞為之一顫,內力輕微著甚至產生一世頭昏耳鳴之感。 眾人為之一驚,仰首望去。 慕容尚繼續的道:「本次比武招親是為我們慕容世家四小姐慕容雪特意舉辦,鑒於想參與比武的人過多。因此,我們定下了以下規矩。其一,已有家室的男士謝絕參與;其二,每個門派只可一人上場;第三,無門無派的人,必須擁有慕容世家發出的貴賓邀請函方可上台比試,第四,至於比武規則,不得使用刀劍、暗器、毒物和邪術……點到即止。」 楊景天這才明白慕容博給自己邀請函的真正原因,原來慕容世家為了避免一些無恥的人使用車輪大戰,特意臨時定下此規矩,這樣一些想趁機投取的人無計可施。 慕容尚此時洪亮的聲音道:「為了不耽誤各位寶貴的時間,我宣佈,比武招親——開始!」 慕容尚聲音剛落,一個錦衣男人迅速飛身上了擂台,道:「在下巨鯨幫當家吳霸,不怕死的就上來!」 現場的人聞言,為之一怔。 巨鯨幫在江湖上名稱素來不好,吳霸原來只是巨鯨幫的二當家,在一個月前,他率部下造反,順利打倒原來巨鯨幫掌門,自己當上了巨鯨幫的掌門。此事在武林引起一陣議論,但是因為這是門派內之爭,其他派無權干涉,各派也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吳霸武功高強,他已經年過四十,雖未娶妻,但是睡過的姘頭女人用手指都數不完。就這麼一個男人,竟然還來參加慕容雪的比武招親,實在是太可恥了。 但是鑒於他也是在合理規矩範圍內的參賽,大家除了噓聲,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想到慕容世家在武林朝廷的地位,娶了慕容雪,簡直就是莫大的榮幸,就是再無恥的事情,只怕也會有人上來做。 這時,只見一個年輕人飛身上來,抱拳道:「泰山林竣,願領教閣下高招!」 這林竣來頭不少,他可是泰山派的掌門的林思賢的兒子,也算是泰山未來的掌門。 二十出頭的林竣玉樹臨風,跟吳霸相比,簡直就是珠玉般珍貴,可是江湖不是靠帥來吃飯的。 吳霸與林竣二話不說,迎面就給對方拳腳,在擂台比武揮灑起來。 由於武林貼上有文明規定,只比拳腳,不論刀劍,更不能施毒。因此二人是你一拳,我一腿,打得難解難分。 轉眼間,二人已經打了八十多招。五嶽劍派的弟子素來擅長用劍,此番只比拳腳,加上林竣年紀尚輕,內力明顯不足,很快就落於下風。 吳霸老奸巨滑,眼見機不可失,化拳為掌,猛的向前一推。 林竣憑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勁,揮拳迎上,力圖以硬制硬,用力打力。 「砰!」的一聲。 只見林竣因承受不住吳霸渾厚的掌力,整個身子恍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轟」的一聲飛落擂台,跌倒在地上,便寂然不動了。 大伙頓時都看傻了眼。 比武招親頓時演變成了比武招魂,生死一線,在江湖上行走,如同刀口上混日子,一點大意都不得。 既然是比武招親,理應點到為止何苦痛下殺手呢?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吳霸想給現場所有人一個下馬威! 「哥哥!」 「少主……」 泰山派的人圍了上來,其中還有一個竟然是十八九歲的俏麗丫頭,很顯然她就是林竣的妹妹林雪茵。 「我跟你拼了……」林雪茵見自己哥哥倒地不起,傷情嚴重,眼中冒出怒火,要上去跟吳霸一比高下,結果給泰山派其他的人攔了下來。 林雪茵是火爆脾氣,見哥哥重傷不治,自己又不能上去給哥哥報仇,於是大聲喊道:「誰上去把這個惡賊給殺了,我林雪茵就嫁給他!」 林雪茵這話一出,眾人中就炸開了鍋了。 這本來只是慕容雪的一人比武招親,沒想到第一場比武,就鬧出人命,林雪茵氣急敗壞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為兄報仇心切,把自己當成了籌碼。 武林中本來不少人對吳霸就沒有好感,何況林雪茵本來就是江湖有名的小美人。要在擂台上打敗天下群雄娶得慕容雪,那是有很高的難度。但是說要打敗眼前的吳霸就可以娶得林雪茵這個小美人,這一下就把群雄的熱情給點燃。 抱不了大美人歸,抱個小美人回也是一件好事。 「我來!」 只聽話音剛落,一個年紀三十出頭,一身錦衣打扮的文士書生飛上了擂台。 吳霸冷冷的道:「你是想來娶慕容小姐,還是想娶林雪茵這小妮子?」 那文士道:「我是來打倒你的!」 吳霸凝視著他,冷冷的道:「報上名來,老夫不殺無名之輩。」 那文士淡淡的道:「在下嶺南鄧震天。」 此語一出,台下又是一陣嘩然。 原來這鄧震天乃是華南有名的書生劍客,是嶺南雙傑之一,前些日子武林盛傳他已經殉情身亡,這會又怎麼冒了出來?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吳霸都忍不住的反問了一句:「江湖傳言,你不是掛了嗎?」 鄧震天笑了笑,道:「你都說這是江湖傳言,又怎可當真!」 吳霸道:「可是前些日子,的確有人見你為了嶺南第一名妓銀素梅,喝下毒酒自殺!」 鄧震天冷笑的道:「哼!那個蕩婦,配得上我殉情?這只不過是個戰略罷了。」 吳霸一愣,道:「戰略?不明白。」 鄧震天微笑的道:「一個人悶久了,總要打一點知名度,你堂堂巨鯨幫當家,四十好幾的人了,還跑來慕容山莊參加比武招親大賽,不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哈哈哈哈……」吳霸一陣大笑。 鄧震天反而不解的道:「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我笑你呆,笑你蠢,你笨!」吳霸邪笑兩聲,接著又道:「你也不想想看……憑我巨鯨幫當家的身份,還要打什麼知名度?」 鄧震天想了一下,道:「的確不必!」 吳霸邪笑的道:「所以說,你上台的目的只是為了打響知名度,現在已經達到,你可以下去了。」 鄧震天卻搖頭的道:「我可沒有說要下去。」 吳霸道:「這麼說來……你是要跟我一分高下羅?」 鄧震天冷笑的道:「可以這麼說!」 吳霸臉色一沉,道:「我操你個妹子,說了半天,你還是想人財兩得!」 鄧震天邪笑的道:「彼此彼此!」 吳霸冷冷的道:「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談的,接招吧!」說著,他猛的大喝一聲,內力一提,雙掌已閃電般擊出。 在比武招親的招牌下,一場各懷鬼胎的廝殺又開始了……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榮譽之戰 擂台上,拳風殺氣大起,大有風捲殘雲之勢。 只見吳霸雙掌擊出,如排山倒海一般強勁。 鄧震天一早見內力貫注在雙掌之上,他是有備而來,當下暗自一聲冷笑,迎了上去。 「砰!!」 一聲巨響。 人影翻飛。 快如閃電。 兩人四掌一觸即分,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見鄧震天「哇…!」的一聲,突然狂吐了一口鮮血,臉色亦變得紙一樣的蒼白。 反觀吳霸,似乎沒有什麼大礙。只見他臉上堆滿著笑容,氣血紅潤,呼吸均勻,仍然直挺挺的站立場中。 「唉…!我敗了。」鄧震天忽然歎了口長氣,身子突然一拔,人已經飛身下去,再一頓足,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鄧震天身為嶺南雙傑之一,武林排名在五十三位,在青年高手中,也算是佼佼者,既然一招落敗,很多人對吳霸不由另眼相看。 「吳霸,讓本少爺來會會你!」鄧震天剛下去,又一個年輕公子上台來。 「公子?!」楊景天身後的柳蓁蓁不由驚呼了起來。 楊景天一看,來人真是柳蓁蓁之前的主子無心山莊少莊主秦翔。 楊景天微微的道:「蓁蓁,你是不是在心裡還掂記著他?」 柳蓁蓁低頭,沉聲道:「相公,我……」 楊景天釋然的道:「你跟了他這麼久,如果一點感情都沒有,我才會奇怪。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還關心他,畢竟他不是什麼壞人……」 柳蓁蓁點點頭。淚水潸然而下,道:「相公,你真好。」 楊景天道:「可是他不是吳霸的敵手。」 柳蓁蓁臉色驚訝的道:「相公,你看得出來?」 楊景天點點頭。 這時,在擂台上,吳霸對著秦翔道:「報上名號來!」 秦翔冷傲的道:「好說,無心山莊少莊主秦翔。」 吳霸不屑的道:「小子不知好歹!」說著又是大喝一聲,氣納丹田,力貫雙臂,雙掌已閃電般擊出。 又是這招排山倒海。 「來得好!」秦翔得意的笑道。 擂台下,秦翔已經摸清了吳霸的招試,此時他是胸有成竹而來。 「看我的!」秦翔說著,整個人凌空飛起。 「獨劈華山!」秦翔大喝一聲,整個人從天而降,直劈吳霸的腦袋而來。 吳霸一驚,當下一扭腰間,已然脫離秦翔的掌勢,同時右腳猛的一抬,飛快的踢向秦翔的下陰。 秦翔本來以為勝券在握,根本沒有想到吳霸變招如此之快,實在是出乎意料之外。當下驚剎之餘,身子猛然往後一倒,來了一個「燕子翻身」,這才躲過吳霸這足以致命的一腳。 在一旁觀看的柳蓁蓁早已驚出一身冷汗,雙手緊緊捏住衣角。 吳霸得勢不饒人,身子一掠,恍如大鷹展翅,俯衝而下,渾厚的掌力罩下倒地的秦翔。 此舉當場便讓秦翔嚇濕了褲子!這成了比武招親現場最丟人的事情,堂堂男子漢,竟然如此窩囊,實在讓人失望。 最失望的人,應該莫過柳蓁蓁。可是那一刻,她卻感到無比的慶幸和幸福,因為她不再是秦翔的婢女。 柳蓁蓁垂首細看楊景天,看到他英俊的臉龐,心裡頓時充滿了一種難言的自豪。 「看來這吳霸能謀奪幫主之位,三十年的武藝鍛煉,亦非浪得虛名……」公孫凌在一旁幽幽的歎道。 秦翔避無可避。只有咬牙一橫,強力提起全身功力,身子一挺,雙掌一伸,迎吳霸而去。 「轟!」的一聲巨響。 只見秦翔的身軀已緩緩的倒了下去…… 「啊……」柳蓁蓁頓時失聲,淚水潸然而下。 儘管無情,卻也是相識一場,此刻柳蓁蓁的淚水,是情不自禁的流下。 「你……」秦翔蒼白的面容,口角邊流著鮮紅血絲,眼睛一閉,身子一挺,兩腿一蹬,倒地不起! 柳蓁蓁徹底失控,正要衝上去,楊景天拉住了她,道:「蓁蓁,別去!」 這比武招親剛打了三場,就出了兩條人命,一時之間,群雄為之失色。 美人雖好,但是生命更加可貴。 誰會為了一個沒有邊際的虛幻夢想去喪失自己的生命。 吳霸的突然出現,打斷了許多青年躍躍欲試的念頭。吳霸的舉動正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他不是在玩,他是認真的,不怕死的就上來。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擂台上的貴賓席,那裡有三大盟、四大家的傑出英才,他們應該才是這場比試的主角。 吳霸稍稍理氣,便狂聲的道:「各位,別在浪費時間,更不要浪費寶貴的生命了,慕容小姐非我莫屬。」 就在這時,無心山莊的人已經把秦翔抱了下去。雖然他們眼中充滿怒火,但是現在是慕容世家比武招親的擂台,沒有人敢在此搗亂,有什麼恩怨只能場下解決。 比賽依舊繼續,但是經歷前面三人的挑戰,會場突然變得沉寂。 凌志豪在楊景天耳邊道:「我說少爺,不但是慕容小姐的夫君不好當,就是要做下面林雪茵的夫君,沒有那麼幾下都是不可能的。」 當目光聚集在四大世家位置上的時候,有人開始坐不住。四大世家的人本來已經商量好了,在雷天上台之前,他們絕不上場。 只要雷天一上場,他們就逐一上前挑戰,憑四大世家菁英的實力,三打一的車輪大戰,難道還不能將雷天打敗。 可是現在的場景是,雷天並不著急,他還在悠閒的觀望著,四大世家的人卻坐不住了。 這畢竟是有關四大世家的榮譽之戰。他們又豈能讓一個巨鯨幫的老頭在擂台上叫嚷稱雄。 「我來!」 四大世家的歐陽公子——歐陽華終於忍不住大吼一聲,飛身上擂台,其他四大世家的人,想攔他都攔不住。 歐陽華這突然的舉動,徹底打亂了四大世家的部署,也引起了一陣慌亂。看來吳霸的行為徹底引起了四大世家人員的不滿。 歐陽華剛年滿十八,是四大世家菁英接班人人中最年輕的一個,資歷最淺。 歐陽華上場的時候,他一旁的老爸歐陽浩忍不住罵了一句:「臭小子,總是這麼魯猛壞事!!」 歐陽浩的老婆上官語雁在一旁勸說道:「你啊!生氣有什麼用,孩子都上去了,你就放手讓他打一下。我們華兒不見得會輸……」 歐陽浩急道:「你沒看到吳霸看似粗魯,其實是暗藏殺機的陰險小人嗎?」 上官語雁驚慌的道:「那怎麼辦?華兒都已經上場了……」 歐陽盈盈道:「哥哥既然上到台上,就應該會全力一戰!難道我們還不相信哥哥的實力嗎?」 歐陽浩歎道:「但願如此,如今這個情況,我能有什麼辦法,只有聽天由命了。但願這小子沒把我平日教他的武功忘掉……」 歐陽浩的一聲歎息,終於揭開了四大世家與三大盟的較量。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生之榮譽 歐陽華躍上擂台,所有觀戰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四大世家的人終於要出手了! 這吳霸何德何能,居然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所有人都在心裡暗想。 吳霸看見歐陽華上台,臉色一沉,冷冷的道:「歐陽少俠瀟灑出場,看來是等不及了。」 歐陽華年少氣盛,傲聲道:「出招吧!少爺我不是來跟你廢話的。」說著,他上前一步與吳霸對峙而立。 吳霸冷冷的道:「歐陽少俠,等會可要手下留情。」口裡這麼說,臉上表露的卻不是那回事。 這吳霸雖然連敵三個高手,但還是臉不紅,氣不喘,中氣十足,絕對是有備而來。 未等吳霸的話說完,早已蓄勢待發的歐陽華大喝一聲:「接招。」聲落招發,揮掌往吳霸急攻過去。 掌風。 狂起。 呼嘯而來,如颶風一般狂襲吳霸而來。 吳霸雖然早有準備,但未料到歐陽華出招會如此快捷,而且攻勢如此凌厲,一時竟被逼退數步。 驚訝之下,只有步步退守。 歐陽華持才傲物,對吳霸不屑一顧,繼續猛攻。 吳霸雖然連連躲閃,但是他也絕非等閒之輩,很快穩住了陣腳,並施展奇招,展開反攻。 歐陽華先發制人,一開始便佔據上風,並且隨即展開了凌厲的攻擊,但吳霸步伐沈穩、攻防有據,並且不時有奇招發出,使得歐陽華一時也莫可奈何。 雙方很快進入了拉據戰,互有功守,你來我往,激戰異常激烈。 場下的人看得如癡如醉。 楊景天的一雙眼睛卻不放在擂台的決鬥上,反而往茗甄諸女的身上直轉。對他而言,美女的誘惑力永遠都要勝過一切。 楊景天深深地凝視著茗甄,眼睛盯在茗甄那豐滿高挑,修長秀美的身體上。茗甄衣服下豐滿堅挺的乳房隨著她的呼吸而輕輕地顫動著。渾圓的屁股向上翹起一個優美的弧線,雙腿修長勻稱,一股青春的氣息瀰漫全身。並且整個人還充滿了聖潔端莊的迷人高雅氣質。楊景天徹底的被她顛倒眾生的絕美風姿和優雅賢淑的氣質所傾倒,她的神情溫柔恬靜,但舉手投足間又是那麼的風情萬種,那麼的具有女性成熟的嫵媚媚力。 凌志豪看到精彩之處,忍不住的鼓掌道:「少爺,看來歐陽公子要贏了!」 楊景天在呆呆出神,被凌志豪這麼一叫,覺得非常掃興,淡淡的說了一句:「胡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歐陽華要輸。」 「說什麼呢你!?」一旁的上官雙嬌——上官婷、上官茜同時瞪著白眼對著楊景天。 這也難怪,四大世家本來就是同氣連理,更何況上官姐妹的母親公孫曉薔就是公孫華的姑姑,而公孫華的母親上官語雁又是上官姐妹的姑姑。這親上加親的關係,讓上官世家跟公孫世家無比的親密,比起其他兩個世家的關係更要融洽。 在這等關鍵時刻,一向直率的上官雙嬌,當然容不得別人說自家人的壞話。 楊景天可是犯了眾怒,可是他一點沒有認錯屈服的意思,反而高聲的唱道:「我說的是事實,難道這也犯罪嗎?」 上官茜急了,道:「什麼叫事實?看滿口胡說,就算你是慕容伯父的貴賓,我們也不怕你!」 楊景天看著嬌艷動人的上官雙嬌竟然如此氣勢逼人,來勁的道:「我金沙村第一打架之王,怕過誰?」 歐陽盈盈此刻也忍不住加入戰團,對著楊景天道:「有本事你上擂台比試去,何必在這裡呈口舌之能?!」 旁邊的公孫纖纖則顯得溫柔淑雅,她對著上官雙嬌道:「二位姐姐,不要動怒。何必跟他一番見識,華哥哥是不會輸的。」 公孫纖纖本來是想息事寧人的一番好意,可是她的那句「何必跟他一番見識」的話惹惱了楊景天。 楊景天擲地有聲的道:「不出十招,歐陽華必敗!」 這話本來就是氣話,說出來自然很大聲,而四大世家的人又是靠著楊景天而坐。 楊景天話一出,四大世家的人幾乎都側目望來,就連一向高高之上的茗甄,也忍不住好奇的轉目而來。 看到茗甄沉魚落雁的俏臉望向直接,楊景天大感莫名的興奮。特別是茗甄那對秋水橫波般的眸子,簡直讓楊景天為之神魂顛倒,心神恍惚。 楊景天看著四大世家眾人臉上的怒意,心裡不以為然,嘴裡強硬一字一字的道:「我說的是事實。」 「你……」歐陽盈盈氣得全身發抖,正要跟楊景天理論。 「砰!」 這時,只聽擂台上一陣巨響。 眾人不顧楊景天的胡扯,把目光投向擂台之上,只見歐陽華一個踉蹌,摔出了擂台,跌落地上。 原來在勝負難分,也就是楊景天胡扯的那段時間內。吳霸對自己的戰術做出了適當的調整。 吳霸故意放慢了攻防速度,表現出力不從心的樣子,當歐陽華以為吳霸已經是強弩之末的時候,便集中全力使出一招「餓虎撲羊」。 這時的吳霸臉色露出的微笑的喜悅,他並沒有收勢戒備,而是一個極速的轉身,雙掌橫側擊出,對準歐陽華的肋骨擊去。 歐陽華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在全力一發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側身回防,只能落入吳霸的誘敵深入的圈套之中。 「碰!」「碰!」「碰!」歐陽華被擊退數步,並最終掉下了擂台。 這一變故,大出眾人意外。歐陽浩更是雙眉微蹙、臉帶寒霜,慕容志也是臉色凝重,其他四大世家的人,臉色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台下的觀眾卻紛紛議論開了,有人為吳霸得勝叫好,認為他有勇有謀,配得起這場勝利。也有人為歐陽華鳴不平,認為歐陽華場面不落下風,只是因為年輕,經驗太少。 四大世家的榮譽之戰,竟然是以歐陽華的失敗告終,所有的人都為之一怔。 「說,你是不是跟吳霸一夥的!」上官茜忍不住的質問一旁的楊景天。 楊景天一看上官雙嬌的架勢,知道她們要找自己的茬了,於是道:「我犯不著跟誰一夥,我就是我,如果你們看不順眼,大可以將我剁成八塊。」 「你……」上官雙嬌是徹底沒轍了,只得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 此時,歐陽浩夫婦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歐陽華,四大世家的確不是浪得虛名,雖然歐陽華被打倒下擂台,可是除了臉色蒼白一點,連淤血也沒吐一口。相比之前那三個被吳霸打成兩死一傷的武林俊才,歐陽華的確是其中的佼佼者。 可是歐陽華畢竟是輸了,這讓武林四大世家為之蒙羞,巨鯨幫在武林算老幾,居然讓公孫世家的少主子吃了一記悶棒! 這讓很多人大跌眼鏡,許多人也在想,或許,四大世家並沒有人們想像中的強大。 「對不起,爹,孩兒……」歐陽華羞愧難當的道。 歐陽浩帶著斥責的口吻,淡淡的道:「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還有公孫世家的列祖列宗!」 上官語雁卻安慰自己的兒子道:「華兒,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時失敗不等於永遠的失敗……」 歐陽浩氣道:「慈母多敗兒!」 歐陽浩的話沒有說完,上官遠從四大世家的坐席上站了出來,面對著眾人矚目淡淡的道:「豈有其理!」說著,如一道刺目的寒電飛上了擂台。 「哥!!」上官雙嬌同時一聲驚呼,目送著直接的哥哥躍上擂台,一場沒有預兆的廝殺,在四大世家的榮譽面前,變成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 必須是勝利,才能洗清被侮辱了的榮譽。 這是江湖的法則,所以在歐陽華失敗的時候,四大世家中就必須要有人挺身而出。對上官遠而言,生在四大世家,意味著一生都要承擔家族的榮譽興衰,至死不渝。 正文 第六十五章 飛龍在天 作為武林十大青年才俊的歐陽華敗了,如果他只是武林十大俊才那也沒有什麼,但是作為四大世家三大公子之一的他,以這樣的失敗結束擂台上的表演,的確讓四大世家的人感覺顏面無光。 對於四大世家的青年俊才們來說,從哪裡跌倒,就應該從哪裡爬起。 因此,在歐陽華倒下的一刻,必須要有人挺身而出,用他們的行動來維護四大世家的光榮與榮耀。 這是必須的,也是必然。 這一刻,站在吳霸面前的人是上官遠。 「上官少俠,你就不怕江湖群雄取笑你們四大世家車輪大戰,以多打少?」吳霸冷笑著面對上官遠。 上官遠淡淡的微笑道:「是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是吳幫主心虛了吧,如果害怕,現在滾下擂台還來得及。」他說道後面的話,顯然已經完全換了口氣。 吳霸露過得意的微笑,道:「如果我害怕,就不會站在這擂台上。」 上官遠冷然的道:「那正好。我還真怕你走了!」說著,他便開始蓄力。 大戰一觸即發。 經過前面四輪激戰,沒有人再懷疑吳霸的超強實力,那絕對不是踩著什麼狗屎運氣贏下的比賽。 能夠擊斃無心山莊少莊主和泰山派的少主,還擊傷了嶺南雙傑和公孫華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武林人士。 吳霸實力絕對在一流,甚至超一流的行列。 上官遠。江湖十大青年俊才之一,武林四大世家三公子之一。 十八歲時就曾獨闖黑風寨,單槍匹馬全殲敵寨三十六惡匪而一戰成名。他的成名絕技是「千里不留痕」,那是犀利的劍招,據說可以與武當兩儀八卦劍、華山獨孤九劍、劍神山莊的無敵一劍,並稱之為武林四大絕技劍招。 此刻,只比拳腳,不論刀劍。 沒有長劍在手的上官遠卻一樣的胸有成竹。 吳霸沒有先發制人,上官遠先出招! 「呼…!」 掌風劃過,內勁逼人。 從上官遠身法輕靈,招式詭異,一看便可知道,他除了劍法高超,還特地在拳術上下了不少工夫。然而,吳霸更非等閒,看他今天一上來就橫掃數人的氣勢,就知道是有備而來。 雙方很快就拳腳相擊,一時之間,拳風掌風大作! 上官遠志在必得,招招發力致狠,用力極猛! 吳霸在防守接招的時候,出招同樣凶狠毒辣,幾乎都是打向上官遠致命的要害。 拳腳掠過,伴隨著內力氣體的噴發,讓人在烈日下都能感覺到一種迫體的寒冷冰凍,連青磚石鋪的擂台,都被擊得塵土飛揚,殺氣遽然陡增。 這絕對不是什麼以武會友,更不是什麼切磋武藝,這是生死攸關的決鬥,勝敗的剎那,或許就是生死的離別! 四大世家的人,無不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們苦苦思量這吳霸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連敗數人之後,還可以這樣的精力充沛,氣勢驚人。 從十招……一百招……三百招! 上官遠和吳霸鬥得難解難分,互有功守。圍觀的人群看得癡癡如醉的時候,也忍不住開始猜測比賽的勝負。 很多人都看好上官遠,原因很簡單,在力拼了一個時辰之後,年輕力盛的一方會更加的優勢明顯,除了武藝的嫻熟運用,耐力也是決定性的因素。 兩人鬥到三百招後,吳霸便守多攻少,處於劣勢了。上官遠手中之拳,猶如入海蒼龍,神出鬼沒,拳拳直逼對方要害,雖然上官遠的拳還沒有一次擊中吳霸的要害,但若被擊中,必定會皮開肉綻。上官遠逼得吳霸只有緊守門戶,以免被自己一個不甚被上官遠的拳腳所傷。 有幾次吳霸突出奇招想扳回劣勢,怎奈上官遠的反應比他更快捷,不但輕易地化解了他的攻勢,而且令他差點掛綵。 又五十招過去…… 上官遠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對於勝利,他只有一擊。相反吳霸不但未扳回局勢,反而越來越被動,眼看敗北在即,突然目中閃過一道異芒,揮起拳頭在身前頓時舞起無數的拳掌,同時抖出無數拳影重重直指上官遠。 吳霸突然揮起了漫天的拳影,就如同海市蜃樓中的幻影,讓人無法分清拳影的虛實。 上官遠知道吳霸是置於死地而後生的伎倆,企圖用這些虛招來擾亂自己的判斷,他冷笑一聲,頓時全身發力,集中全力襲向吳霸的胸膛。 上官遠根本沒有理會吳霸揮出的拳影,他只鎖定了一個目標——吳霸的胸膛! 他要一拳定乾坤,分勝負。 吳霸冷笑,得意的冷笑。 那詭異的冷笑,讓面對他的上官遠為之心一顫,難道是詐? 發出的拳如同潑出的水,不能挽回。上官遠只有力拼,不論成敗。 其實成敗往往就在一念之間。 勝負便會立見分曉。 只見吳霸身形一閃,不敢全力迎上上官遠排山倒海的一招,唯有輕輕的劃過,一式「順水推舟」直拍上官遠的右拳。 難道又是一個「誘敵深入」的圈套?上官遠一驚,歐陽華失敗的一幕映在他的腦海。 上官遠此時還有變招的機會,但是變招或回撤的危險就是使自己陷入全面的被動。誰都知道,上官遠一回撤,吳霸便會乘勝而上。 攻守易位。 意味著勝負也將隨之易位。 此時,上官遠做過來一個大膽的賭博,竟不撤招換式,手中長拳繼續向前推進。 「呼……!」 拳風暴起! 「天地一殺!」上官姐妹同時驚呼,神色中充滿了驚慌。她們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經是置於死地而後生的賭一把。 「天地一殺!」意味全力一擊,沒有退路。 勝敗在此一招。 上官遠的長拳頓時化成無比犀利的拳風,就如同他劍招裡的「千里不留痕」一樣的刺骨逼人。 拳出,如流星般向吳霸飛去。 兩人近在咫尺,長拳一閃即到,吳霸急忙收住身形,拳演「風雨不透」阻隔上官遠那只疾若閃電向心坎大穴擊來的長拳。 吳霸其實還有退路,但是他沒有再躲避,就像高手對決引起的血腥嗜好。吳霸突然豪情萬丈,全身提及力氣,竟然全力迎上上官遠的「天地一殺」。 「砰!」 上官遠揮出的拳被吳霸擋開,但上官遠的雙拳還是死死的擊在吳霸隔擋的左臂上,吳霸身上的衣袖頓時化成布絲粉末飛出。就連他手臂上的肌肉,也為之顫抖,餘力在他肉體內翻滾、旋轉。如果換做常人,只怕這隻手臂早就作廢了。 吳霸決不是常人。但是上官遠實力之強也由此可見。 上官遠唱拳被擋,單腳同時橫掃而出,速度和威力同樣的驚人! 如此快的變招,實在是罕見。 「橫劈日流!」上官遠的又一記絕殺。 好個吳霸,似乎早料到上官遠後邊還有殺著,內力還未全發,身形頓變,揮出一記長拳,直劈在上官遠飛來的右腿上。身體同時騰空而起,揮拳全力向上官遠擊去。 吳霸的身影就如同火龍升天,半空中,突然轉頭垂直而下,那火龍的空中噴發出驚人的能量,方圓數十里內都能看到沖天的火龍。而圍觀的人群,無一不感受到吳霸身上發散出的熾熱。 吳霸這個時候就像飛龍吐珠一般的燃燒。那壯麗的景觀,如同天上九陽俯瞰大地。 「飛龍在天!!!」茗甄、慕容志及幾位武林元老同時驚呼起來。 「飛龍在天」乃是幻劍盟掌門世代秘傳的絕技,區區一個三流的巨鯨幫當家,竟然使出幻劍盟的絕學,這不能不讓在場的高手為之一驚。 就在茗甄他們在驚歎之時,只聽「砰!」一聲巨響。 火龍直奔上官遠,撞擊下,噴發出陣陣熱浪和巨響! 只聽一聲撕裂的爆破聲,伴隨「啊……」的一聲慘叫傳出,循聲望去,只見上官遠痛苦的翻倒在地。 完了,四大世家的人心裡同時一陣感歎。 四大世家連敗兩陣,這是誰又能預料得到的。 火光散去,吳霸一連七個踉蹌,最終還是勉強的站住了腳跟,收拳斂式,立住身形,不住的喘息道:「承讓。」 良久,台上台下的人都看傻了眼,被這精彩絕倫的一戰嚇呆了。 直到吳霸一聲「承讓!」台下的人頓時轟動起來,幾乎所有人都為吳霸叫好! 在這個勝者為王,武力至上的年代,殘暴的血腥,有時候也會錯誤的滋生出一種盲目的崇拜。 當吳霸將上官遠打倒在地,人們似乎忘記了他剛才對林竣和秦翔的痛下殺手。 此時,除了四大世家,恐怕只有林雪茵的心裡最為的難受。 當上官遠被上官世家的人輕輕的扶下擂台,他眼中充滿了羞辱的仇恨,對他而言,這是一生都難以抹滅的奇恥大辱。 上官遠的心裡感受,恐怕就是四大世家人內心的感受…… 這失敗的恥辱注定了銘刻在了四大世家年輕一代的身上,揮之不去……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必勝的力量 上官遠輸了,但是四大世家的長老們卻沒有表現過度的氣憤和傷心。原因就在於吳霸的一招「飛龍在天」! 飛龍在天。 幻劍盟稱霸武林的一大絕學,據說這是幻劍盟少主的龍平都沒能學會的絕技。 在幻劍盟,乃至整個武林,都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龍傲天。 幻劍盟的掌門,三大盟的三大巨頭之一的龍傲天。 可是誰也沒有把眼前這個巨鯨幫幫主吳霸跟龍傲天聯繫起來,畢竟這相差太遠了,而且堂堂武林巨頭的龍傲天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去做。 可是吳霸剛才的一招,的確就是「飛龍在天」無疑! 所有看懂那一招的人都想不明白吳霸如何練就了幻劍盟的奇學,但是他們堅信一點,眼前這個巨鯨幫幫主決不是吳霸那麼簡單。 上官遠面對「飛龍在天」如此絕殺,竟然還不畏懼,全力搏擊。除了身上打亂的氣脈,並無大傷,這簡直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所以沒有人責怪他,相反,這是一次值得欣慰的失敗。 此時,茗甄的目光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龍鳴鳳。她是現場中唯一幻劍盟的人。龍傲天的妹妹,也是幻劍盟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女中豪傑。 楊景天一直盯著茗甄,並沒有留意到龍鳴鳳的存在,此時,因為茗甄的目光轉向,楊景天的雙眼就像發現了寶貝一樣的興奮。 因為他的確發現了寶貝,難得一見,令人興奮的美人。 龍鳴鳳一頭烏黑的如雲秀髮高高挽起,秀麗的螓首下露出一段粉嫩修長的玉頸,膚若凝脂、一身雪白飄柔、薄如蟬翼的裹體輕紗將她挺突俏聳的酥胸和纖細小巧的柳腰緊緊的包裹起來,若隱若現的輕薄褻衣緊束著一雙高聳入雲的乳峰。可以說穿的極為的袒露豪放,修長的粉頸,深陷的乳溝,緊束的纖腰,高起的隆臀,白裡透紅的冰肌玉膚,絕對讓人過目不忘,教人想入非非。 雖然將近四十,成熟的風韻絕非一般青澀少女所能比擬的。而且在楊景天看來,龍鳴鳳的肌膚保養就跟二十五六歲的少婦沒有多大的區別,「這絕色婦人一定修煉了素女經一類的駐顏術!」楊景天心裡揣摩。 美女就是美女,就是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迷人。 龍鳴鳳此刻對吳霸使出「飛龍在天」並沒有顯得太過的驚訝,而是出奇的冷靜。這樣的冷靜只有兩個解釋,一來就是她認識擂台上的吳霸;二來就是她根本就是個瞎子。因為只要是幻劍盟的人,不可能對外人使出自己本門的絕招,還能表現出如此的鎮靜。 龍鳴鳳絕對不是什麼瞎子,她那雙如精靈一樣閃動的美眸,簡直就是上天美好的恩賜,如秋水,如天上繁星璀璨般迷人。唯一剩下的解釋就是,她認識場上的吳霸。 楊景天沒有其他人想的那麼複雜,他不管幻劍盟是什麼?更不懂什麼是「飛龍在天」,他只知道,今天的美女真他媽的多,而且簡直一個比一個的要人命。 如果今天看到的美女,每個都能成為自己的老婆,就是死一百次也值。 楊景天的想法,恐怕也是很多男人的想法。 當然很多人不會直接承認自己有這樣的念頭,對於楊景天而言,這就是他闖蕩江湖的目標和努力方向所在。 除了美女,沒有什麼可以更吸引他的步伐,激起他的雄傲江湖的雄心。 楊景天看著龍鳴鳳發呆神想,擂台上的吳霸卻是獨領風騷,橫行無忌。 比賽不可能這樣結束,更何況最大的熱門雷天還沒有出場。 貴賓席上的雷天沒有飛上擂台,他還在微笑,因為他知道四大世家的人比自己還要焦急。 公孫凌站了出來。 除了慕容世家不能派出代表之外,公孫凌已經是四大世家僅存的碩果。 本來他們是為了阻擊大江盟的雷天而來,此刻卻不得不面對尷尬的場面,一個區區巨鯨幫當家,居然橫掃了四大世家中的兩大菁英。 公孫凌沒有猶豫,即使後面對壘雷天自己輸了,此刻他也要站出來! 為了四大世家的聲譽,為了年輕一代的榮耀。他必須站出來,面對挑戰,挑起這個重任,像男人一樣去戰鬥,直至流盡最後一滴血。 沒有選擇。 他的腳步是這樣的沉重,又是如此的堅毅。 看到公孫凌無比的勇氣,楊景天忍不住把目光從茗甄和龍鳴鳳的身上轉移,看到公孫凌邁步的時候,他不由想起孟琳說的「男人沉默不說話的深邃是女人致命的誘惑」。 此刻的公孫凌如此的迷人,他與生俱來的俊朗加上逼人的霸氣、決戰到底的勇氣,讓所有的人都為之傾心。 楊景天忍不住的問了身後的柳蓁蓁一句:「蓁蓁,公孫凌帥嗎?」 柳蓁蓁眼中充滿迷醉的癡幻,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想法,喃喃的道:「他簡直就是女人心中完美的白馬王子!」 楊景天搖搖頭,正要批評柳蓁蓁,轉首望向四大世家那幫美女,她們眼中的神色竟然跟柳蓁蓁露出的別無二致。失望中,楊景天發現了兩個驚喜的意外。 茗甄淡淡的眼神沒有改變,雖然掠過一絲迷惘,但是依舊保持一貫的清冷。 另外的驚喜竟然是來自慕容雪。 慕容雪驚艷的目光沒有注視公孫凌,正巧與楊景天望來的眼光相遇。 這不是偶然的相遇,因為慕容雪一直注視的人就是楊景天。當四大世家菁英盡出,鎩羽而歸的時候。她相信,唯有楊景天可以幫自己擊敗雷天,那個可以輕鬆擊敗慕容十二家將的人,可以擊敗世上任何的人。 楊景天呢?他是不是一樣的自信。 沒有人知道。 楊景天深邃的目光與慕容雪明如秋水的美眸交織在一起之時,眼神閃露動人的明亮,如同黑夜空中的明燈。 堅定之中,充滿了無盡的力量。 當一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力量,那他在瞬間的決心是可想而知的。 公孫凌的眼神之中,同樣充滿了力量,一種勢必摧毀自己眼前一切的氣勢。 必勝的力量。 沒有什麼力量是必勝的,但是如果沒有必勝的信念與力量,那就永遠無法成就勝利。 公孫凌站在吳霸的對面,優雅而瀟灑自如。 吳霸冷笑的道:「四大世家年輕一代,也不過如此!」 公孫凌沒有理睬吳霸的挑釁,淡淡的道出兩個字:「出招!」 出招。 僅有的兩個字,體現了公孫凌對吳霸的不屑一顧,對他完全的蔑視。 「颼……!」 吳霸掌風暴起。 沒有任何預兆的捲起,如狂風,如驟雨! 鐵掌直取公孫凌的胸前大穴,一擊必殺的攻擊。 不出所料,吳霸一出手就擺出死拼公孫凌的氣勢,招招都衝著公孫凌是致命要害。 當所有人猜想著公孫凌會不會成為下一個上官遠,甚至歐陽華的時候,他們看到的卻是公孫凌的優雅自如。 公孫凌在擂台上宛如蜻蜓點水一樣的優雅、輕盈,甚至不可捉摸。 幾個回合之後,吳霸連公孫凌的衣服都沒有沾上,公孫世家絕學虛緲凌步,是可以堪媲凌波微步的絕世輕功。 當吳霸氣喘的時候,公孫凌微笑的道:「吳幫主,對不起,現在是我出招的時候了,接招!」 「是嗎?」吳霸一陣詭異的冷笑,突然轉手一招「猛虎掏心」撲向公孫凌。 公孫凌面對來招,神龍擺手,飛掌而出。 公孫凌的神龍擺手眼看就要對上吳霸的鷹爪,卻見吳霸突然反轉,掌心一股真氣突然飛向公孫凌的心窩。 真氣破空,如同銀針穿心。 飛速。 絕快。 致命的一擊! 真氣破空,如銀光在夜色划行,直貫公孫凌的心臟的而來,盡在直尺的距離,如何躲避! 只有處於吳霸對面的公孫凌才清楚的看見,破空而來的真氣,其實是有銀針牽引。 銀針在日光下,閃閃發光! 這小小的銀針,在這樣的場合,往往就可以殺人於無痕。 比武招親明明不允許私帶武器,更何況是暗器,吳霸如此敢冒天下之大不為,恐怕不是只想贏得慕容雪那麼簡單了,或者對他而言,戰勝四大世家所有菁英或許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 銀針一出,場外可以目睹到場上每一個細節的高手寥寥無幾,慕容志等武林元老自然不在話下,楊景天也是看得清楚,心中不禁為公孫凌捏了把汗! 但是沒有人可以插手其中,因為擂台上對壘的人彼此實在是太近了。 唯一可以救公孫凌的人,只有他自己。 銀針白光舞動,突然恍如萬丈光芒,爆發出驚人的威力,在接近公孫凌的一刻,銀針變成了無數的銀針光雨,籠罩公孫凌而來。 完了。 所有的人都為公孫凌歎息。 公孫凌此刻卻表現得出人的平靜,宛如玉峰矗立,氣勢逼人! 吳霸大雙爪跟隨銀針而出,如出鞘利刃,離弦之箭,極速而去。 就在這刻。 「啊……」公孫凌的一聲狼嚎,劃破現場令人窒息的氣體,吶喊聲響徹雲天。 公孫凌身上突然爆發出一團銀芒,銀芒騰空而起並迅速爆開,擂台上內滿是光點。 「漫天飛花!!」 「噹!!當!!當!!!」之聲不絕於耳,飛向公孫凌的銀針,全部被隔擋在光芒之外。 公孫世家的絕學,此刻在公孫凌身上使出,讓所有的人為之感歎和震撼。 巔峰的對決。 所有圍觀的人都為之驚呼。 吳霸此刻退無可退,於是不退反進,一雙手化作萬千爪影,強攻入公孫世家灑出的光點裡去。 人們期待吳霸能再一次使出「飛龍在天」一樣驚世駭俗的絕技。 可是公孫凌不會再給他這樣的機會,他一陣冷笑,揮拳狂暴而起。 「砰!砰!砰!」 一連串匹啪之聲,在擂台上響起,所有圍觀的人只覺得耳鼓生痛,推想是吳霸以全身力氣拚死一博的氣勁。格擋上公孫凌「漫天飛花」,發出的聲音。 漫天風塵,漫天飛舞的血紅飛花。 擂台上飛速運轉的人影,根本無法讓人辨認彼此。 「砰!」 又是一陣巨響淘天! 勝負立決。 血光濺現。 吳霸帶著一蓬血光,暴退向後。 吳霸敗了。 所有的人都明白,儘管他們沒有看到光芒籠罩下所發生的一切! 銀光一一散去,擂台上除了痛苦倒地的吳霸,伴著他痛苦的是不停流血的手腕。 公孫凌在三尺外,宛如雄偉的玉峰,矗立傲挺。 道不盡的瀟灑自如,俊朗風流。 「將這個違反武林公約的惡徒拿下!」慕容尚此刻發話道。 慕容世家的家將很快撲了上去,就在他們要將吳霸擒下的時候,吳霸一陣仰天哈哈大笑,眼中爆射出驚人的血光! 「你們休想!!!」說著,他全身突然爆脹,頓時口噴血柱。 「砰!!!」一身巨響,吳霸整個人如氣球爆脹突然撕裂一般,氣血攻心瞬間爆亡! 那殘忍的場面,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為之膽顫! 這個讓所有人看不懂的吳霸,武功讓人琢磨不透的吳霸,瞬間化做了一灘肉血,什麼也沒有留下,唯一留下的,就是江湖一個無法破譯的謎團和真相。 一場看似喜慶的比武招親,已經有三個人為之喪命,再次印證了江湖,永遠是血腥的仇殺與陰謀。 哪怕就是一場簡單的比武招親,都不例外。 萬里晴空,無雲,無風。 一望極目。 正文 第六十七章 雷天一戰 一輪紅日當空普照,無風。 萬里晴空讓人本應讓人感到烈日炎炎,可是擂台上的火熱讓現場所有人都忘卻了那酷熱的烏金。 對於江湖而言,混亂的時代總是能呼喚英雄的出現! 而英雄也確實會適時的出現! 慕容世家舉辦的比武招親是一個注定會載入武林史冊的大事件! 儘管這是在江湖最祥和的時代。 但睿智的人都知道,在暴風雨之前,總是最安祥和寧靜的。 山雨欲來風滿樓。 當你感覺到江湖的寧靜,那麼它距離暴風雨的來臨也就不遠了。 公孫凌擊敗吳霸的那一刻,全場寂靜,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吳霸自爆身亡。 楊景天的的目光再一次跟隨茗甄注視在龍鳴鳳的身上。 龍鳴鳳冷傲的外表一如剛才那般堅毅,只是在吳霸自爆身亡的剎那,她全身微微顫抖。儘管那幾乎是肉眼無法觀察到的微顫,但還是被茗甄和楊景天敏銳的眼神所捕抓到。 對楊景天而言,龍鳴鳳的微顫是很正常的,那不過是出於對血腥的厭惡。但是對於茗甄而言,卻更一步的證實了吳霸跟幻劍盟有著密切的關係。 龍鳴鳳微顫之後,神情便開始變得極為不自然,她似乎也察覺到有人不斷把目光投向自己。或許是心虛,又或許是傷心,她的目光始終沒有斜視,這也讓楊景天感受到一種失落。他本想迎上她誘人的美眸,通過眼神交流傾訴自己內心對她最直接的感受。 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楊景天只能把目光轉移回到擂台上。 英俊非凡的公孫凌傲然挺立,儘管沒有風吹雲動帶起的衣襟飛舞!但是他就如萬年雕塑一樣的堅定,看著諸女癡迷的眼光,楊景天恨不得將擂台上的公孫凌拉下來。 很多人都認為這場比武招親可以結束了,一來大家不願再看見血腥的流血,二來群雄也為四大世家年輕一代那種不屈不撓,永不服輸的精神所震撼。他們的行動也表明四大世家的同根同氣,一致對外的團結。 沒有人願意得罪四大世家,更不想與他們為敵。 所以在公孫凌勝出的半個時辰內,竟無一人上擂台進行挑戰。根據規則,再過片盞時間,他便會獲得最後的勝利。 可是四大世家的人都知道,他們最大的對手還有出場。 雷天。 大江盟的少主雷天。 那個號稱武林探花郎的「無痕刀」雷天。 此時,所有的人的目光不是注視擂台上的公孫凌,而是雷天。 因為他蘇州一行的目的,武林盡知。 雷天沒有掩飾,既沒有辦法掩飾,更不需要掩飾。 站立。 以一種最優雅的方式從椅子上起來。 雷天在全場注視的目光中站了起來,全場立即轟動! 這是所有人最想看到的對決。 被公認為四大世家青年最優秀代表的公孫凌對壘三大盟的傑出菁英雷天,這是一場青年英才的較量,也是四大世家與三大盟將來命運走向的對決,這也必將影響到江湖今後二十年的風向。 希望對希望。 其實,這場決鬥的勝負,對四大世家更為意義重大。 雷天輸了,三大盟中還有龍平、華天傑。而四大世家中,還能有誰? 答案是,沒有。 此刻,公孫凌已經是四大世家唯一的希望。 邁步。 輕盈中顯得無比的自信,以致於腳步輕踏中能讓你聽出一種音樂才有的節奏。 簡直就是一種藝術的優雅。 雷天一步步走向擂台的中央,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這場對決的氣氛,逼人心魄。 這是四大世家不能輸的比賽,對於大江盟的雷天而言,何嘗不是如此。 雷天如果輸了,三大盟或許不會損失什麼,但是大江盟恐怕就要一落千丈了。 對雷天而言,這是同樣不能輸的比賽。 「公孫兄,久違了!」雷天淡淡的道了句。 公孫凌仰首烈日,刺目的光芒未能讓他閉目,神色中滿是堅定。他知道此戰的意義,因此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血戰到底。 「何必多言,雷兄!」公孫凌是那樣的坦率,沒有虛偽的問候。要的只是出招,是結果! 過程或許會驚心動魄,但是結果往往在一瞬間凝固成一個悲喜的瞬間,要不遺憾,要不歡喜,而這種記憶,往往是當事人一輩子揮之不去的。 「爽快!」雷天說著,頓時先手出招。 只見雷天人影與掌風同時飛來,天地間為之變色,風起雲湧。 萬里晴空突然捲起了一片烏雲蓋日。 「天修斬鬼掌!」眾人一驚,這是雷天由「天修刀法」悟出的掌法,據說實力跟少林的密宗掌實力相當。 雷天運轉的手掌破風而來,斬破烈日凌空,旋起烏雲蓋日,急劈公孫凌的頭顱。 虛緲凌步。 公孫凌急退出八尺。 掌風一落,擂台上的青磚頓時破裂。天修斬鬼掌的威力,如雷霆霹靂,轉眼間已經劈出七掌。 公孫凌再退,他只有退,因為他既不能招架,也無法反擊,虛緲凌步,縱身滿場的飛躍。 他沒有抽出手掌還擊的機會,整個人都己在天修斬鬼掌的威力籠罩下。 雷天根本不給公孫凌任何喘息的機會。 所有人認為這樣鬥下去,可能會對公孫凌更有利,畢竟他只是在躲閃,而拼盡全力的雷天總有力量用竭的時候,那時將是公孫凌反擊的最佳時刻。 一切正如人們的所料一般的進展。 公孫凌連避開了七七四十九掌,身子突然從掌光中竄起。 他的掌已經由腰間伸至胸前,如同長劍出鞘。 他要反擊。 他,要,反,擊。 他。要。反。擊。 他——要——反——擊。 揮掌即出,如來拂袖。 「轟!」 所有台上台下的人眼前一亮,無數光芒由公孫凌身上射出,已閃爍在擂台的每一空間內。沒有人可以想像得到公孫凌這一招包涵的真實內勁;卻可以感受到是如此扣人心弦的美艷不可方物,前一剎那,還是平凡的現世,但這一剎那,整個天地已被提升至幻夢的境界。細碎若雨點的氣旋,隨著點點似若有生命般精靈靈的掌風,鮮花般驀地盛放。 凌波掌! 公孫世家除了劍法厲害,其拳法同樣堪稱一絕。 雷天卻迎著凌波掌微笑。 他在微笑。 在強勁至使人呼吸立止、皮膚割痛的凌波掌前,他竟然微笑著迎頭撲至!!! 公孫凌掌勢方展,雷天同樣的快,甚至更快! 「斷腸掌!!」 狠、辣、準、快。 這是典型的硬撼硬。 在公孫凌全力之下,在自己冷不防的情況下,雷天竟然還敢以硬撼硬! 強。 超強。 難怪雷天的武功不但被譽為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現在看來,他甚至已經是江湖超一流高手之列。 他不但有過人的本領,更有非凡膽識,試問天下幾人能敢硬撼公孫世家的凌波掌? 雷天正用自己的舉動告訴世人,他要用最強的方法打敗公孫凌,打敗四大世家,用最毫無畏懼的膽識,決戰公孫世家最犀利的絕技。 這絕對是最震撼的征服! 光芒四射,彷彿籠罩在一片虛緲如幻的色彩之中。 二人身上發出的氣勁,不斷的向擂台四周擴散,盛氣凌人,破空襲來。 「篷!!!篷!!!篷!!!」一連串密集的掌掌交擊聲連珠響起。 光芒再爆。 儘管不是刀劍相擊的碰撞,但是沒有一個人除了點點光芒,還可看到其它東西;沒有一個人除了那割體生寒的氣勁外,還能有其它感覺。 兩股至剛至強的內勁,無可抗禦的由擂台向四周擴散開來,所有圍觀的人感覺便像一個在海無處著力的人,被一個滔天巨浪迎頭蓋過來,竟無一人身免。 現場的人,根本無法睜開雙眼目視擂台上的二人。即使有人可以硬頂著熾熱的白光仰視,但是擂台上除了無數爆裂的光影,他們什麼也不能看到。 驚心動魄的一擊,留下的卻是日後不老的傳奇! 「轟!」 伴隨最後的一聲巨響,光影也隨之散去。 烏雲被銀光擊碎分散,烏金重新普照。 所有的人重新把目光投向擂台之上。 「啊……」 有讚許,有感慨,更多的只是一種失落的惋惜。 其實這場較量,無論誰勝誰負,人群中都會發出這樣的感歎,畢竟這是武林新一代中最震撼的較量。 擂台之上。 站著的是雷天,倒下的公孫凌。 這是一個擊碎四大世家人心底的結果,一個足以令公孫凌一輩子遺憾的結果。儘管在外人看來,公孫凌雖敗猶榮,但是他還是不能原諒自己的失利,尤其是面對三大盟的雷天。 可是公孫凌畢竟倒下了,在擂台上,他躬彎著身子,單腿跪立,久久不能站立。 天地間又恢復了原來的和平與靜寂。 公孫凌忽然覺得說不出的疲倦。剛才的事,雖然在一瞬間就已過去,可是就在這一瞬間,他所有的力量都似已用盡了。 勝與負的距離,本來就在一線之間。 直到現在,公孫凌才能完全明白勝負與生死其實真的很近。今天自己還能有幸活在擂台上,其實多虧了雷天留了一手。 這一戰實在是他乎生未遇的惡戰。如果雷天在擊退公孫凌的剎那再補上一掌,他一定無法抵抗。 他閉上眼,淚水潸然而下。 男兒有淚不清彈,儘管自己還活著,可是剛才的失敗,讓他比死去還要難受!自己的失敗,預示著四大世家的一次崩潰,這是一場無比的災難! 公孫凌感覺自己愧對所有期望的眼光,那是他生命不能承受的重量。 但是四大世家的人並沒有責怪他,因為他盡力了,他是如此的優秀,唯一遺憾的是,擂台上多了一個比公孫凌更優秀的雷天。 既生瑜,何生亮? 這恐怕是現場所有人對公孫凌感到歎息的原因,但這就是江湖。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山外有山 雷天傲立在擂台上目空世間一切的一剎那,就是公孫凌潸然淚下的一刻! 人的名兒,樹的影子。 雷天此刻戰勝不僅僅是公孫凌,而是四大世家所有年輕一代的自信,雖然在武林青年高手排名他位於華天傑與龍平之後,但是他從出道到現在還從來沒有遇過敵手,武功之高,鎮懾武林。 之前有很多人對於三大盟的三大公子武功排名在四大世家的三大公子的前面深感不滿,認為那是有失公允的評價。此刻,沒有人再懷疑這樣的排名。 雷天用他的實力證明,三大盟的青年一代,包括他雷天在內,絕非浪得虛名。 雷天戰勝了公孫凌,但是決鬥還沒有結束。很多人又開始做著慕容世家乘龍快婿的夢想,或許趁雷天與公孫凌兩敗具傷的時候,會有可乘之機。 就在公孫凌退下的一刻,一個年輕的高手輕身如燕飛上擂台,對著擂台上的雷天道:「在下天鷹派殷震,特來討教!」 雷天冷冷一笑,不置一屑,更沒有理會。 殷震見雷天如此傲慢,頓覺臉上無光,叱道:「看招!」說著,已經憋足一肚子氣,運起十二分功力偷襲過去。 雷天冷笑之時,暗地裡早已力貫雙臂,隨時給予對方迎頭痛擊。 瞬間—— 殷震的掌風呼嘯。 眨眼已至。 雷天漫不經心,隨手也將雙掌揮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 緊接著,又是「哇!」的一聲慘叫! 但見一道黑色身影恍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下了台,許多人幾乎還沒搞清楚雷天是如何出手的,那殷震便大字形的躺在地上沉睡。 永遠的沉睡! 雷天也發狠了,他不可能讓決鬥無休止的進行下去,他要殺雞儆猴。 殷震的下場,就是其他人的下場。 上台者,死! 這就是雷天的潛對白。 沉寂。 死灰一樣的沉寂。 當年輕一代的英豪都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對付挑戰者的時候,所有人感到的只有不寒而慄。 「我來!!」隨著人群中有一個清脆的聲響,一個人影又飛上擂台。 江湖是血腥的,但是江湖人卻隨時準備著赴湯蹈火,置生死於度外。雷天傲然的霸氣,沒有讓血性的江湖人折服,反而激起了他們熊熊的鬥志。 大江盟又如何?三大盟又如何?作為武林同道,何必下如此毒手。 雷天血腥的暴力,也必然引起血腥的反抗。 於是,慕容世家的比武招親變成了一場屠殺。 在公平、公正幌子下,名正言順的屠殺。 江湖。 血腥的江湖。 ※※※※※※※※※※※※※※※※※※※※※※※※※※※※※※※※※※※※ 血紅的太陽,這時已緩緩地朝西落下…… 接著而來的,便是一片灰黑的大地。 擂台周圍巨大的火炬已經點燃,就像血色一樣的鮮紅! 強大的火光照射在高台上,恍如白晝一般的清晰。 台上的雷天已經連勝了九場,擂台下已經躺著五具屍首,四個奄奄一息的挑戰者。但雷天似乎毫無疲憊之態,仍然傲立在高台之上。 「各位,若是還沒有人上來,就證明我雷天贏了這場比武大賽。」 雷天在說話,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宣佈自己的勝利。 台上台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仍是沒有人上去。 沒有人再蠢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地步。 剛才還是人群激憤,現在卻是一片啞然,驚心膽顫。雷天為了自己追逐的目標,已經顧不上江湖的道義了。 良久。 沉寂在空氣中靜止不動,連風都無力搖擺,一切就如同灰暗的天空一樣。 很多人已經默認了這樣的結局,擂台上的雷天,是不可戰勝的。 至少今夜如此。 這時—— 慕容世家的管家慕容尚突然站了起來,走至慕容志的身邊,兩人輕聲的交談起來。 不久,慕容尚走至台前,朗聲的道:「我家家主有令,各派除了可派出一名菁英出賽外,擁有邀請函的人,同樣可以上台競賽!」 全場依舊鴉雀無聲。 每個人心裡都很清楚這些,但是他們更為自己的生命著想。 慕容尚見四周寂靜無聲,他又朗聲的道:「如果沒有人上台跟雷公子比試,那我現在正式宣佈,此次比武招親……」 「等一下!」 等、一、下。 等……一……下。 每一個字都那麼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彷彿穿透了千年的時空,透天而來。 風起。 雲動。 一剎那,整個死寂的空間突然恢復了幾分生機,就像在漫長的黑夜之中,突然看到生命的曙光一樣的讓人興奮。 這一聲大吼從台上傳來,穿透寂靜的空氣,波及現場的每一個角落,眾人忍不住好奇,紛紛循聲望去。 楊景天此刻站了起來,他旁邊的柳蓁蓁和凌志豪都大吃一驚的望著他。 凌志豪結巴的道:「少爺……你……」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以為我是來看戲的嗎?」 楊景天的話,四大世家所有的人都清晰可聞,他們對於楊景天並不抱以什麼奢望,但是還是很佩服他的勇氣。 在沒有人再站出來的情況下,楊景天的勇氣是極其偉大的。至少在四大世家人的眼裡,他是值得尊敬的。 就連剛才跟楊景天嘔氣的上官姐妹、歐陽盈盈都投來敬佩和期待的目光。 茗甄微微一陣,目視著楊景天步上擂台,心裡思量著難道這就是慕容世家,乃至四大世家的最後一顆棋子了嗎? 楊景天緩緩走上擂台,帶著茗甄驚艷的目光和四大世家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他走到了擂台的中央。 楊景天沒有直視擂台,他回首對著慕容雪輕微一笑,做了一個堅定的表情。這一瞬間微小的動作,卻落入全場人的眼中,眾人驚訝。 很明顯,楊景天與慕容雪之間有著某種承諾。這是所有人對楊景天回首一笑的解讀。 慕容雪微笑,如鮮花一樣的燦爛,如星河一樣的璀璨。 她眼神中充滿的是自豪,她的確應該感到自豪,今天擂台上這麼多的人,他們甚至不顧自己的生命,都要為紅顏一搏。作為女人,她應該無比的自豪。 但是慕容雪內心比誰都清楚,她自豪的神采卻來源於楊景天,只有楊景天,才讓她感到這樣的自豪。 楊景天的不羈。 瀟灑。 霸氣。 甚至有那麼一點無賴。 都讓慕容雪為之迷戀。 楊景天此刻對著慕容尚和雷天道:「這是我的邀請函。」說著把手中的邀請函飛向慕容尚。 慕容尚打開邀請函,念道:「無門派人士楊景天,上台挑戰!」 「楊景天!」 「楊景天!」 …… 現場中的人開始高呼他的名字,就像萬眾一起助威那樣排山倒海,呼嘯而起。 楊景天轉眼望去,在圍觀的人群中,儘管沒有幾人是自己所熟悉的,但是那種支持和熱情,讓他全身熱血沸騰,這種感覺簡直太幸福了。 此刻,雷天的感覺卻不是那樣的幸福。他看著楊景天一臉嘻笑的樣子,不屑的冷然道:「憑你也想來比武?長得倒是不錯,可是這不是選美大賽。」 楊景天苦笑,搖搖頭道:「其實我並不想來,只是……」 他望了望一旁的慕容雪,眼中露出一片癡迷的神色,接著道:「慕容小姐長得實在太美了,又溫柔善良,我實在忍不住……」 楊景天這話說得慕容雪心裡一陣陣美滋滋的,百花怒放! 歐陽華這時認出楊景天來,驚呼的道:「他是香滿樓那個白吃白喝的小子,他不是在香滿樓打雜嗎?怎麼會成為貴賓參加比賽……」 楊景天啐道:「我呸,什麼白吃白喝,不要亂講。我可是真金白銀給人家的,不懂不要亂說。」 上官遠拉住歐陽華,示意讓他不出聲。這個時候,不管上來挑戰的人是誰,對於四大世家而言,都是戰友。 一旁的公孫凌已經熬過了最痛苦的時期,仰目注視著楊景天,心中頗為擔心,淡淡的道:「小兄弟,你真的要上台比賽嗎?這可是性命相關的事情。」 楊景天點點頭,道:「為了慕容小姐,就是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辭的……」 一旁的雷天不耐煩了,怒道:「小子,你說完了沒有?說完就請出招!」 楊景天苦笑的道:「喂,你也算是武林傑出青年,又是江湖中人人稱道的帥哥,說真格的,咱們點到為止,我可不想像他們一樣大字躺在地上睡覺……」 雷天狂笑道:「拳腳無眼,如果你躺下了,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楊景天急道:「喂喂喂,話可不能這麼說,萬一躺下的人是你,又將如何?凡事都應該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想一下,人都是有父母生的,怎麼可以說掛就掛呢?」 雷天傲聲道:「我躺下?小子,你未免太大言不慚了吧!」 楊景天輕聲歎道:「世事無絕對,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個人總不能太傲!」 雷天冷笑道:「就算是山外有山,也輪不到你!」 雷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揚手向楊景天揮去!這是在擂台上,他第一次先發制人,顯然,他已經被激怒! 「橫掃千軍!」 雷天的掌風,宛如狂風暴起,捲起周圍一切的塵土,直奔楊景天而來。 風捲狂起,如颶風一樣的呼嘯而來。 圍觀的人都能感受氣旋帶起的內勁是如此的逼人心魄,而處於氣旋中央的楊景天,又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沒有人能夠體會得到,或許只有與雷天交手過的公孫凌才有深切的感受。 慕容雪全身一顫,隱隱有種不祥的預兆,或許自己的選擇是一個錯誤。 雷天實在是太強了。 而楊景天一旦出事,那種遺憾,將是一輩子也難以彌補的。 楊景天矗立在擂台上的中央,面對雷天鋪天蓋地的攻勢,他在傲然崛立,宛如處身事外一般。 風暴,往往就在寧靜前的最後一刻掀起。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傳奇誕生 面對雷天的「橫掃千軍」,楊景天沒有十足的把握去迎接,頓時臉色大變。 打不過,唯有逃! 這是莫老爺教他的最後一招。 於是所有人都看到了楊景天滿場飛奔身影,當然還有雷天追逐的身影。 說句實話,楊景天要躲閃的時候,江湖上沒有一個人可以打得到他。 雷天也很快的發現了這一點,於是似乎有意在戲弄楊景天一樣,連擊三掌之後。他便停下了攻擊,站立場中,欣賞著滿場飛奔的楊景天。 漸漸的…… 楊景天的身影,恍如一陣白霧般接近了雷天。 極快地,楊景天就降臨在雷天的身邊。 氣勁驟然加強。 如同瞬間轉移的速度。 雷天幾乎看不清楊景天的來路,只聽「轟」的一聲巨響。 那團白色的淡霧中,突然伸出一隻手,狠狠的擊中了站立場中的雷天的後背。 楊景天竟然一擊即中。 楊景天擊中了不可一世的雷天!!! 全場所有人都為之目瞪口呆。 只見雷天的身軀「蹬蹬蹬」,一連退了三大步,這才停了下來。 「你……」雷天來不及憤怒,急忙從懷中拿出一顆綠色的護寶丹,火速的送入口中。 「無恥!」雷天老羞成怒的說了一句,便如老鷹展翅般撲向楊景天。 「靠!被打就說打你的人無恥,那些被你打的傷殘甚至死亡的人呢?你怎麼不說自己無恥!」楊景天大聲的罵道。 「受死吧,臭小子!」雷天憤怒之極,揮拳擊向楊景天的胸膛。 楊景天當然不敢大意,當下便提及七成功力,銀輝的光芒驟然在楊景天的身上暴起,如白日冠天一般的耀眼。 奪目的光芒下,楊景天伸出雙手,仿如一道銀白潔淨的彎刀弧月。 「揮月掌!」 楊景天最為得意的自創武學品牌之一,莫老爺曾經這樣評價:皓月之下,遍地銀光,水銀洩地,無孔不入。 揮月掌揮出,擂台上頓時變得疊影重重,銀光大作。 面對奇變突至,雷天大為驚訝。 變招,雷天的腦海突發其想,隨即伸出左手,「雷震九州!」 楊景天此時感到雷天整個人與天地合成一個不可分割、渾融為一的整體,那完全是一種強烈且深刻的感覺,他簡直無處不在。 雷天雙目同時神光電射,罩定楊景天,令楊景天感到身體里外,沒有任何部份可瞞得過雷天的觀察,被看通看透,有如赤身裸體,暴露在寒風冷雪之中。 雷天雙掌擊出的剎那,一堵如銅牆鐵壁、無形卻有實的掌氣,以雷天為中心向楊景天迫來,令他必須運氣抵抗,更要迫自己湧起鬥志,否則必然心膽俱寒,不戰而潰。 如此武功,非是目睹身受,決不是語言可以形容的。 雷天龐大的氣勢像從天上地下鑽出湧起的狂揚,挾帶冰寒徹骨的掌氣,往楊景天襲來。 雷天的掌法已臻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的至境。 楊景天頓時生出前功盡廢的頹喪感覺,但是那種感覺瞬間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楊景天反生出更強大的鬥志,一對虎目迸射出前所未見的精芒,眨也不眨地注視對手。 楊景天沒有退路,他根本也沒有想過要退縮。當雷天的掌氣狂湧而至時,他冷喝一聲,往前搶出,揮月掌疾迎而去,大有不成功便成仁,壯土一去兮干復還之勢。 「轟」! 兩掌交擊。 一聲巨響。 兩人的雙掌接觸的一瞬間產生了巨大的能量衝擊,暴起巨大的氣流向周圍擴散。 二人交手後隨即分開,各自倒退三步,並沒有進入內力消耗的僵持。 雷天隨即橫拳勁掃,又是一輪新的攻擊。 楊景天處變不驚,微笑的揮掌應對。 於是所有到場的人都有幸目睹了武林年輕一代中最具實力的廝殺對決。 女人是禍水,當真不假! 說穿了,只要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放棄的話,這一場比武招親大會便可以結束了。 對於雷天而言,這是不可能的,自從他見了慕容雪,就誓要娶她為妻。無論從自己的角度還是家族利益的角度,他都是志在必得。 對於楊景天而言,他同樣欣賞慕容雪的美艷,但並沒有到達犧牲性命的地步。然而,他一生人中,最注重承諾,只要答應了人家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更何況是慕容雪這樣的美女的承諾。 因此這場決鬥,成了一場比試耐力的消耗。 眨眼之間,雙方已經攻出了一百多招。 楊景天天生異稟,越戰越勇,整個人周圍由白氣變成紫氣籠罩,發飆一樣的提升。他先天的優勢此刻盡顯無疑,楊景天心裡知道,莫老爺那些丹藥真他媽的管用,否則直接一早就累趴下了。 雷天這時候已經是明顯的體力不支了。這也難怪,接連十場惡戰,再加上先前楊景天那突襲的一掌,震得他內腑離了位,若不是吃了祖傳的護寶丹,只怕此刻早在場下休息了。 如此糾纏下去,肯定是對雷天不利,打鬥中的雷天比誰都清楚,這時他放慢了拳腳,強提了一口真氣,準備著使出雷霆萬鈞的一擊。 他要一擊定勝負。 「斷腸掌!!」 又是斷腸掌。 雷天的致命一殺,公孫凌看在眼裡,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因為他就是敗在這一招之上。 擂台圍觀的人,全部屏住了呼吸,所有的人都為雷天使出的「斷腸掌」所震撼。 無論是快的速度,狠的力道,准的部位,無不浸透著雷天全身的力量。 楊景天縱是飛得再快,也難以逃脫。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為楊景天擔心,或許是雷天之前的表現太過分了,所有人的情感都傾注在了楊景天這一邊。 現場最激動和緊張的,莫過於慕容雪和柳蓁蓁。 慕容雪緊張得緊閉起了雙眼,而柳蓁蓁更是幾乎要叫出聲來,或許這是她最真實的內心寫照。 這時,擂台上風起雲湧。 要知,高手對敵,所有感官無不投入發揮,聽覺更是其中重要的一環,往往不用目視,只從其掌風破風或衣袂飄動的響音,可有如目睹的判定對方的招式、速度至乎位置的微妙變化。 如此可怕掌法,楊景天還是第一次遇上。 楊景天大吼一聲! 震耳欲聾的大吼,他最擅長的獅子吼! 所有人的耳膜幾乎被震破一般的疼痛,處於吼聲中央的雷天更是痛苦萬狀。 楊景天借一聲大吼神跡般逸出雷天掌風鋒銳所籠罩的範圍,然後全身再投往雷天掌勢最盛處,擊出貫天一掌。以雷天之能,也不得不回防硬架他一掌。 一出一入,雙方掌法仿如天馬行空,勾留無跡。 「砰!」「砰!」「砰!」 就趁剎那間的時間,楊景天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向雷天劈出連綿不斷,中間沒有任何隙縫破綻的三掌。 雷天無奈之際,唯有放棄攻勢,翻飛雙手連接他的三掌。 「轟隆!」的一陣巨響。 二人雙掌第四度交擊,震懾全場的激響往四周擴散,彷如在平靜的大湖投下萬斤巨石,震撼激盪,直教人人耳鼓生痛。 楊景天衣袂飄飛,借勢腳不沾地飛速退後,英俊無匹的臉容,猶掛著一絲滿足的笑意,他的目視著雷天,直退回原位,仰天大笑道:「大江盟的未來之掌門,也不過如此!」 楊景天借助自己擅長的獅子吼,躲過了一劫,他很快又投入到戰局中。 他的話,明顯是在激將! 雷天雙目一瞬不眨的凝注楊景天,怒目叱道:「小子,你休狂!看招!」說到最後一句,雷天突然似若由天降一般,現身在楊景天身前三尺處,再次揮掌擊來。 「萬馬奔騰!」 沒有任何言語可形容雷天那一掌的威力和速度。毫無花巧的一掌,偏顯盡了天地微妙的變化,貫通了道境天界的秘密。宛如廣闊的草原上蜂擁而至的萬馬,那震天的巨響加上無堅不摧的氣勢,直逼楊景天而來、此時,楊景天的雙眼卻爆出無可形擬的精芒,手掌化作一道長虹,先沖天而起,忽然速度激增,有若脫弦之箭,游龍破浪般幾下起伏急竄,擊打在雷天的手掌之上。 「轟隆!」之聲再度響起,並捲起方圓十丈之內的塵沙落葉! 狂沙大作,所有的人都無法睜開雙眼!任由擂台發出驚人的爆炸之聲。 兩人愈打愈快,似是時間飛速加快起來。 天空則轟鳴之聲不絕,威勢駭人至極。 狂風起,烏雲蓋。 天地為之顫抖,日月為之變色。 到快得無可再快時,兩人同時傾盡全力,施出渾身解數,雙雙攻出最後的一擊。 「轟!」又是一聲巨響!只見青磚堆徹的擂台在巨大的衝擊力下轟然倒塌。 擂台爆炸聲,震破了虛空,飛向四周的石碎與狂沙強烈至使人睜不開眼來。武學修為不到家的人,甚至被飛來的石頭所傷! 當爆炸聲平息,狂沙散去!一切又恢復的平靜,一輪冰潔的玉兔高懸在夜空。 當在場所有人都睜開眼睛,無不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懾著,目瞪口呆的站立著,久久不能言語。 茗甄如秋水的美眸,頓時閃過一陣剎那的光芒,是激動,更是不可言語的激動,仿如看到世間最偉大的傳奇一般。 是的,隨著擂台上的勝負已分,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武林神話,注定要被載入江湖史冊。 這是一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江湖。 勝利者,將會永恆的被記住,就像天上的恆星,永遠照耀在黑暗的夜空,永不墜落。 正文 第七十章 勝者傳奇 月照下,所有的目光都注視向擂台,不過三尺高的擂台已經變成了一堆磚石廢虛,眾人的目光只有投向中央的場地。 站立的是楊景天,雷天跌坐在場地中央,頻頻喘息,似乎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楊景天在微笑,面對喘息不已的雷天,道:「喂,帥哥,還要繼續嗎?」 雷天轉頭凝視一旁的慕容志,無力的道:「慕容莊主,這次比武大賽,在下已經連戰十場,這種打法似乎有欠公平。」 慕容志這時站出來道:「要做我慕容世家的女婿,就要有過人的本領,不說十場,就是二十場,一百場……只要有人挑戰,都要打下去。雖然比賽有失公平,卻可以證明一個習武之人的持久耐力,目前你已無力再戰。因此,這場比武,我宣佈楊景天獲勝!」 慕容志擲地有聲,每一字都彷彿穿越了時空和歷史。 人們有理由相信,在這場空前的比武招親之後,將是武林一代傳奇的誕生。 「楊景天!!」 「楊景天!!」 …… 一陣歡聲雷動,所有圍觀人群的吶喊剎時響遍整座慕容山莊。飄遠至遙遠的太空,久久的迴盪在浩瀚的時空裡。 人們就像癡狂了一樣,當內心被折服,無形之中,就會產生一種偶像一樣的崇拜。 面對圍觀者狂躁的氣憤,雷天顯得憤恨不已,站起來對著楊景天道:「楊景天,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日後有期。」說著,勉強提起一股殘留的體內真氣,往一旁的貴賓席走去。 雷天芷飛快的迎上自己的哥哥,但雷天拒絕了妹妹的好意,發狠的推開雷天芷。 在月光下,雷天的背影顯得孤獨而寒顫。 瞬間,所有人都看到了雷天芷那晶瑩欲墜的淚水…… 雷天用這樣一種「男人」的方式離開了擂台,沒有人給他任何的掌聲和歡呼。 慕容尚此刻站出來道:「本場比試由楊景天勝出,請問台下還有哪位願意上台一試?」 大家依舊是你看我,我看你,望著擂台殘留的廢虛,楊景天這等驚人的爆炸力,誰敢面對。在四大世家精英盡出,三大盟雷天戰敗,幻劍盟龍平又沒有出現的情況下,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到了另外一個傳奇青年的身上——華天傑。 當今武林青年一代的旗手,天地盟盟主之子,也是當今武林盟主之子,江湖十大青年豪傑排名第一的華天傑,無疑是現場中最厲害的青年人物。 當四大世家完全出局之後,三大盟會不會有人繼續挺身而出,這是人們最好奇的地方。 華天傑在雷天失利的剎那,全身微微的顫抖,很顯然那樣的結果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無法現象區區一個無名小卒,怎麼會有如此驚人的實力。 楊景天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看看慕容雪激動興奮的表情,就知道楊景天對每個人心靈的震撼。就連快要修得天道的天下第一美女茗甄都為之心一動。 心動的剎那,也是華天傑顫抖的剎那。 或許華天傑不會被雷天的失敗感到震驚,但是他絕對會因為茗甄的心動而產生恐懼。 在華天傑看來,茗甄是他追逐的目標,他不允許任何人去指染。但是如果茗甄為其他人而心動,那是對他最大的打擊。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華天傑的時候,他的目光卻注視著一旁的天下第一美人茗甄,絲毫沒有理會他人的目光。 華天傑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全武林,他的追求和目標。 華天傑是不可能上場了,儘管很多人相信,只要他出場,這場比武招親的勝利非他莫屬。但是一個慕容雪,一個慕容世家女婿的榮譽,沒能讓華天傑心動。 於是,大家失望的目光又重新投向場地中央的楊景天。 在楊景天俊朗陽光的臉上,還有一絲的青澀,但神情自若,如高山矗立不動。傲挺在場地中的楊景天,全身白衣勝雪,有著說不出的飄逸瀟灑,仰首蒼天明月,天地靈氣與霸氣宛如都溶進了他的身上。 所有圍觀者都對他產生一種無名的敬畏,他們感覺楊景天離自己是如此的近,卻又難以靠近,甚至不可琢磨。 這是所有王者才有的傲然,武林傳奇所特有的氣質。 所有圍觀的人,都有幸成為目睹楊景天橫空出世的見證者,這將是武林史上最偉大的傳奇。 這一刻,沒有人懷疑。 當慕容尚又連續兩次宣佈比賽規則,結果依舊沒有人挺身而出的時候。 至此,今晚所有的一切懸念都揭開了。 「好!既然如此,那麼我就要宣佈結果了!」慕容尚朗笑著道:「楊景天為此次比武招親的優勝者,本莊定於三天後,為楊景天和慕容雪舉辦婚禮,屆時還希望各位前來觀禮。」 楊景天贏了,是這樣的徹底! 贏得如此的漂亮,讓人口服心服! 楊景天還沒有來得及如何慶祝自己的勝利,就聽到滿場的歡呼雷動! 「太棒了!」 「楊景天,你是好樣的!」 「楊景天萬歲!!」 …… 慕容尚宣佈之後,四大世家的人紛紛衝上來,將楊景天舉起,高高的拋向空中…… 這裡面的人包括歐陽華、上官遠、公孫凌,還有許許多多楊景天見都沒有見過的人。 楊景天沒有想到自己一場勝利,竟然成了今晚最後的勝者。他記得自己答應戰勝雷天,並沒有許諾要取得最終的勝利。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楊景天猜到了開頭,卻沒有想到結局。 戲劇性的結局,讓楊景天感到有點不知所措。 是幸福的開始,也是麻煩的開始。 對於四大世家的人而言,楊景天就是他們恩人,是他阻擊三大盟陰謀,完成了四大世家之前想做卻不能做到的事情。 無論楊景天出身如何,對於四大世家的人,他都是最親密的戰友,最要好的兄弟,是他們中間最偉大的一員。 四大世家響徹雲霄的歡呼,讓人相信他們距離偉大的復甦已經不遠了,可是誰又曾想到,四大世家的偉大復甦,竟然是從一個默默無名的楊景天開始的。 楊景天被高高的拋起,俯瞰而下,他看見了四個女人的淚珠…… 慕容雪喜極而泣的水晶淚…… 柳蓁蓁感動自豪的珍珠淚…… 再有就是上官姐妹那莫名芙蓉淚珠…… 楊景天凝望天上明月,心裡一遍遍的呼喊:「琳兒、媚鳳、芮兒,你們等著,不用多久,我就會風光的把你們從半山虛空迎接出來,等著我回來……」 思緒飄得更遠,楊景天想起了金沙村的何卓芳,他彷彿聽到了一陣清脆的嬰兒哭泣,那是一個嶄新生命的降臨…… 卓芳!你還好嗎? 楊景天面對著皓月,突然心裡一陣發堵,淚水頓時充滿眼眶之內…… 【第五卷比武招親】終 正文 【第六卷豪門恩怨】第七十一章 拒婚 當歡呼變成狂歡,楊景天就受到了四大世家給予的至高禮遇。 四大世家的年輕一代,將他擁護著往慕容山莊的大廳走去。楊景天想跟柳蓁蓁、凌志豪打聲招呼的機會都沒有,圍觀的武林人士看見主角遠離,唯有慢慢的散場。 但是四大世家歡慶的場面卻遠遠沒有開始。其他門派的人都開始識趣的離開,就連高高在上的茗甄,也悄然的離開了這個屬於四大世家歡慶的舞台。 四大世家的人把楊景天擁護到了慕容山莊的聚事廳,正要進行新一輪的歡慶,慕容雪不知從何處跑進來嬌叱道:「你們鬧夠了沒有,都給我出去!」 所有人都感覺一愣,看見慕容雪嬌叱起來,心想人家可是楊景天未來老婆,就不好意思再打擾,只有維維是諾的離開了。 公孫凌他們離開的時候,扔不忘拍拍楊景天的肩膀,丟下一句:「兄弟,好樣的!明天再來找你。」 四大世家的人在慕容尚的帶領下,紛紛離開大廳,唯獨楊景天傻傻的站立在哪兒。從打敗雷天的那一刻,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開口說話,他還沒有來得及表露自己的感情。 面對慕容雪,她那傾國傾城的美麗,仿如出塵不染的芙蓉出水一般嬌艷,連骨子裡都帶著嫵媚的這個女人,讓楊景天看得竟然有點呆起來。 慕容雪笑盈的衝上來,伸出手輕輕的拍打在楊景天的胸膛上,嫣然的道:「喂!你還真講信用……」 這些話還沒有說完,只見楊景天突然「哇」的一聲,狂吐一大灘的鮮血。 慕容雪粉臉失色,不知所措驚慌的道:「景天,你怎麼了?」 楊景天其實在與雷天對掌的時候,全身氣息翻滾,真氣逆行。但是並不嚴重,吐了一口淤血,反而異常的舒服。只是身體有點透支,感覺有點虛脫的道:「我想睡一下!」 慕容雪不知道楊景天的情況,臉色大變,急忙扶住楊景天欲倒的身軀,右掌一揚,緊貼在他的章門穴,將內力緩緩的注入…… 其實她這一下完全是多餘的,但是楊景天實在有點累,也沒有去拒絕。慕容雪同時把楊景天扶進一旁的廂房,讓他躺在床上,從懷中掏出慕容世家祖傳的大還丹,送入他的口中。 慕容雪的溫柔,讓楊景天想起了孟琳,想起了何卓芳。在一陣調息後,他漸漸的進入了優美的夢境。 良久……良久…… 楊景天才幽幽醒來,他暗自將真氣運轉,發現不但通暢無阻,而且更加精純雄厚。萬萬沒有想到與雷天一戰,非但將他真氣打散,反而將他體內潛伏的內勁完全激發,雙修大法吸收的那些真氣,同時匯聚融入奇經八脈之內,讓楊景天徹底的走向武學的巔峰。 楊景天沒有過多思索自己的武學進步了多少,看見一旁的慕容雪守候在旁邊,梨花帶淚,楚楚動人,心中忍不住憐惜的道:「讓你擔心了!」 慕容雪見他醒來,心中激動的道:「你別動!好好休息。」 「我沒大礙了!」楊景天坐起來,拍拍胸膛。緊接著又道:「不過回想起來,剛才擂台上真的好險!雷天那傢伙的武功還真不是一般的強,絕對的超強!」 慕容雪見他醒來,滿臉喜悅,轉而低低的道:「可是你還是勝了他!你才是最強的。」 楊景天看著慕容雪關心自己的樣子,心裡頗為感動,甚至有種將她抱入懷中的衝動。可是一回想,似乎不行,於是緩緩從床上站起來,道:「姑奶奶,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了,我可以走了吧!」 慕容雪嬌俏的臉上突然一怔,道:「走?你要到哪裡去?」 楊景天淡淡的道:「天大地大,何患無處可去!」 慕容雪急道:「可是三天後我們就要舉行婚禮了!」 「什麼?」楊景天神色一怔,繼而搖頭道:「你沒有搞錯吧!根據我們的協議,我只是答應幫你打倒雷天,又沒有說要娶你!」 慕容雪黯然的道:「可是你不但打敗了雷天,也戰勝了所有的人,你贏得了比賽。」 楊景天急道:「我怎麼知道最後竟然沒有一個人上來迎接挑戰?」 慕容雪突然變得傷感道:「要你娶我就這麼為難嗎?」 楊景天一愣,緊接著邪笑的道:「怎麼會?你可是天上有,地上無的絕世大美人,能娶到你的那個男人可是三生有幸。」 慕容雪嬌道:「問題是……你就是那個三生有幸的男人。」 楊景天道:「可是我已經有了很多妻子。這本身就違反了比武招親的規定,所以我是萬萬不能跟你成親的。」 慕容雪急道:「那有什麼不可的,只要你願意,大可把她們全休了!」 楊景天臉色一沉,正色的道:「這等薄情寡意的事情,我楊景天是絕對不會去做的。如果你要我休妻,我寧願拒婚!」 「你……」慕容雪頓時覺得傷心欲絕的道:「難道我比不上你那些糟糠之妻嗎?」 楊景天本來還想著好好跟她溝通,見她如此貶低看不起自己的妻子,當即顯得憤怒的道:「比得上又如何?我楊景天絕對不做這等無情無義的事情,要我休妻,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你會後悔的!」慕容雪說著,掩臉哭泣的推門而出。 看著慕容雪傷心的離去,楊景天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相反他感到非常的心安理得,因為自己不可能為了一個慕容雪,去辜負所有愛自己的女人。就算慕容雪比自己所有的女人都要漂亮,也不能讓他改變自己的立場。 楊景天想起孟琳母女、藍媚鳳她們的大度,想到慕容雪的霸道,專橫。心中一絲感到可惜,原本他還渴望著慕容雪能接納自己的過去,接納現實,成為自己嬌妻中的一員。現在,不必再去多想了。 得不到的,未必就是好的。 可是,自己如何對慕容世家一個交代,隨後輕鬆的離開呢? 楊景天想不通,所以沒有去想。 既來之,則安之! ※※※※※※※※※※※※※※※※※※※※※※※※※※※ 楊景天從床上起來,整理一下衣服正要離開房間,是離開慕容世家的時候了。 這時,柳蓁蓁和凌志豪從外邊推門而進。 「少爺,你醒了!」柳蓁蓁撲上前焦慮的問道。 楊景天微笑著道:「一個人不能老是躺在床上休息,睡多了,那就太浪費時間了。」 凌志豪在一邊微笑的道:「少爺,蓁蓁不是擔心你睡多,而是你受的傷。」 楊景天拍拍胸脯,道:「你們以為我會受傷嗎?」 柳蓁蓁上下的撫摸了楊景天,看見他的確精神爽朗,這才喜笑顏開,嘟起小嘴道:「可是他們說你吐血了。」 楊景天微笑道:「那都是瞎說,造謠是非,信不得。」 凌志豪高興的道:「我都說了,少爺是鐵打的神,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楊景天道:「就你都知道,快說,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凌志豪摸摸腦門,道:「蓁蓁,還是你來說吧。」 柳蓁蓁看著楊景天,微微的道:「少爺被四大世家的人擁護進了慕容山莊,我們就跟了進來。開始慕容世家的人不給我們進,可是大管家慕容尚知道我們跟少爺是一起的,所有他就特赦我們進來。後來,聽說你受傷了,由慕容小姐照顧,我們也沒敢進來打擾,一直在門外守候。直到剛才慕容小姐悲傷哭泣而出……」 凌志豪忍不住的道:「少爺,你是不是跟慕容小姐吵架……」 楊景天瞪了他一眼,道:「你除了這個就不能問一些其它的?」 凌志豪微笑的道:「那少爺是不是準備要留在慕容世家做入門女婿?」 楊景天上前,扣了一下他的腦門,氣憤的道:「叫你說這樣沒骨氣的話,該打!」 凌志豪一臉委屈的苦瓜臉,道:「那人家是好奇嘛!再說當慕容世家的女婿,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很多人想做還沒這個機會呢?」 「那是別人,我能跟他們一樣嗎?」楊景天說著,沒理睬凌志豪,僅接著道:「不說了,我們走!」 柳蓁蓁道:「走?少爺,我們去哪裡?」 凌志豪道:「對啊!我們去哪裡?剛才慕容尚老伯還叫我們到大廳聚會呢,四大世家的人都在,等你醒了,一起為你慶功,祝賀你當了慕容世家的女婿。」 楊景天一聽,又是一扣,狠狠的砸在凌志豪的腦門上。 柳蓁蓁拉住楊景天,道:「少爺,這是真的。」緊接著又問道:「我們要不要去?」 楊景天一想,從慕容世家偷溜出去這個事實應該不會太大,索性瀟灑一點,大大方方的告辭離開。 楊景天堅定自己的想法,道:「去!為什麼不去。」 凌志豪興奮的道:「太棒了。」 楊景天瞪了他一眼,道:「不許你這樣興奮,要不就把你留下當慕容世家的傭人。」 「是,少爺!」凌志豪拉下臉,痛苦的說道。 楊景天看著他滿臉委屈的樣子,心裡會心一笑,邁步而出,去面對那些為他歡呼的最高禮遇。 豪門的禮遇。 正文 第七十二章 豪門夜宴 慕容世家大廳內,燈火輝煌,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四大世家所有重要的成員都匯聚一堂。 慕容志和凌玉嬌,作為這場豪門夜宴的主人,也親臨現場。慕容世家的長子慕容鵬,雖然已經拜少林門下,此刻依舊是慕容世家的一份子。次子慕容傑和他的妻子,也就是當今明珠公主,及慕容世家最小一個少爺慕容毓一同列席。 當然,少不了慕容世家的四大金剛、八大護法、十二家將。 公孫世家掌門公孫任攜妻子凌香君,兒子公孫凌、女兒公孫纖纖列席;上官世家掌門上官雄傑攜妻子公孫曉薔,兒子上官遠、女兒上官婷、上官茜列席;歐陽世家掌門歐陽浩攜妻子上官語雁,兒子歐陽華、歐陽磊,女兒歐陽盈盈一起列席晚宴。 毫不誇張的說,這就是四大世家一次全體聚會,平常這些武林巨頭跟家眷都很難得的這麼齊整的聚在一起。 唯一遺憾的是慕容世家的慕容冰跟隨南海神尼沒能出席。 該來的,全都來了。除了今天的主角楊景天。 所以當楊景天來到大廳的時候,四大世家全體人員起立鼓掌,在長長的紅地毯上走過,面對四大世家菁英們的歡迎,沒人不為之自豪。 楊景天也不能例外。 特別是面對上官姐妹,公孫纖纖、歐陽盈盈這般美女注目和敬仰的目光,楊景天整個人都感覺輕飄飄的。 就像人們常說的平步青雲,登堂入室。 說實在話,楊景天的確沒有見過太大的場面。在金沙村,最大的盛典莫過於村長競選大賽了,那本應該屬於他人生第一次的榮耀,可是卻被一群可惡的鯊魚攪混了。 對於這遲來的榮耀,楊景天第一次深深感受到萬人之上的敬仰,竟然是如此的讓人歇息底裡。他感覺身體所有的元素都在昇華,跳躍。 四大世家全體敬仰就讓人這樣的飄飄然,如果是面對全武林英豪的歡呼,那時何等的榮耀。楊景天終於明白這麼多人為什麼會為了一個武林盟主不擇手段,這裡面包函了多少的虛榮與自豪。 慕容志雖然五十好幾的人,可是看上去就如同四十出頭的年輕有力。他微笑的迎接楊景天的到來:「景天,你來得正好,這是我們特意為你舉行的晚宴。管家,給景天引薦一下。」 慕容尚點點頭,帶著楊景天一一跟四大世家英豪及親屬見面敬酒。 當楊景天來到公孫凌的面前,公孫凌終於是忍禁不住的拉住楊景天的手,激動的道:「楊兄,請允許我敬你一杯,代表四大世家敬你一杯。你是我們當之無愧的英雄,今晚這裡每一個人都為你感到自豪。因為你,我們才有了今天的喜悅;因為你,四大世家才可以歡聚一堂;因為你,才讓我們這些在擂台上丟盡臉面的人,重新獲得的證明自己的機會。我們要感謝你的太多太多,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們最好的兄弟。大家說,是不是?」 「對,我們永遠的兄弟!我們感謝你!」 「楊兄弟,我們為你自豪!」 …… 面對四大世家年輕一代的感謝,楊景天發自內心的感動,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眾人道:「感謝大家給我的這些讚譽,來,我們乾一杯!」 「干!」 眾人舉杯,一飲而盡。 楊景天面對不斷祝福的人群,他突然感覺到這些面孔是如此的親切。 一杯。 又一杯。 不停的乾杯。 四大世家的老一輩,靜靜的注視著年輕一代的歡慶,他們能夠理解這種激情,因為他們也年輕過。 當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慕容尚站出來道:「我們的歡慶現在只是一個開始,三天之後,慕容世家將為楊少俠和我們家四小姐舉行婚禮。那時……」 「好!!」 「祝願景天和雪兒百年好合……」 「祝福你們……」 「停住!」楊景天突然大吼一聲,冷靜的道:「三天後,沒有婚禮!」 眾人頓時目瞪口呆,整個大廳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注視著楊景天。 楊景天繼續的道:「我很感謝你們對我期待和厚愛,的確,今天是我有生以來最幸福和自豪的日子,我這輩子都今天都沒有今天這樣的感到自豪、榮耀。是你們給了我這夢幻的一切,可是……我不會娶慕容雪,所以……我只能抱歉!」 大廳內的每一個都以為楊景天瘋了,除了華天傑一心追求茗甄之外,恐怕天下沒有那個男人不想當慕容世家的女婿。 「楊景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當今駙馬爺慕容傑忍不住發鏢道。 的確,這對於武林的豪門,當今的皇親國戚,豈能容忍楊景天如此的胡鬧搗亂。 楊景天絲毫不畏懼,朗聲的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楊兄弟,你喝醉了!」上官遠好心善意的勸道。 「我沒有醉!我比誰都要清醒。我不會娶慕容雪,之前我跟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楊景天斬釘截鐵的道。 慕容志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淡淡的道:「景天,在我們看來,你的確是醉了!」 柳蓁蓁在楊景天身後扯了扯他的衣袖,楊景天甩開她,微笑的道:「慕容老伯,感謝你的一番美意。可是我楊景天比誰都清楚,剛才我說的都是事實。」 慕容志忍不住有點生氣的道:「難道你想毀婚?」 楊景天坦然的道:「沒有。我來參加比武招親的目的,想必慕容姑娘最清楚。我不想多說什麼,竟然我打敗了雷天,我也就完成了自己諾言。」 慕容志喝聲的道:「我不管你跟雪兒有著怎樣的承諾,既然你贏了比武招親,就是慕容世家的女婿。」 楊景天淡淡的道:「我已經違反了比武招親的規則,因為我已擁有了多名妻子,甚至孩子都有了。所以……我根本不配做慕容世家的女婿!」 此言一出,大廳內一片嘩言,眾人紛紛議論。他們都在注視著楊景天的每一個舉動,這個遙遠海邊來的少年,實在太出乎他們意料! 慕容志長歎一口氣,沉聲的道:「你應該知道,你的任何一個妻子,都不可能跟我們家的雪兒相比。」此話一出,他馬上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犯了跟自己女兒一樣的毛病。 楊景天搖搖頭,面對他們父女一樣專橫的脾氣,只能無奈的微笑,朗聲的道:「我只知道,男人愛一個女人,不是因為對方的出身,也不是因為她的美麗。如果你以為我楊景天是那種貪圖富貴,始亂終棄的男人,那你就錯了。」 「你……」慕容志氣得全身發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楊景天卻更加的起勁,正色的道:「慕容老伯,你實在讓我太失望了。沒有想到你也是如此膚淺的人,如果我貪圖美色和富貴,我能做一個稱職的丈夫嗎?我會愛雪兒嗎?我那些糟糠之妻的確無法跟雪兒相比,但是她們始終是我心裡的摯愛。我不會因為時間、富貴、美色而去改變對她們的愛。所以,對於慕容世家的好意,我只能抱歉了。」 場內所有女人聽到楊景天這一番話,心裡都為之一震,這樣敢於愛,敢於承擔的男人,何況他是這樣的英俊,這樣的灑脫,這樣的武藝非凡,綽越不凡,這是她們夢幻追求的最佳伴侶。 楊景天在霎時間,幾乎征服了大廳內每一個少女的心。每個少女的眼裡都寫了四個字「白馬王子」! 慕容志還是很沉得住氣,緩緩的道:「如果我一定要你娶雪兒,你會怎麼辦?」他的話裡已經帶著威脅的口氣。既然已經做了一個錯誤的開始,慕容志就要把面子堅持下去,錯誤的走下去。或許這不是他心裡情願的,但卻是他必須要做的。為了自己的女兒,也為了慕容世家的面子問題。 楊景天在微笑:「如果慕容伯伯你不介意,我想娶雪兒做三房,你看可不可以?如果不可以,那麼一切免談。」說著,口氣一轉,變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道:「如果你們再一意孤行,哪怕就是血濺五步,我楊景天也在所不辭!」在他心裡,何卓芳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孟琳是自己認可的第二位妻子,慕容雪只能排在第三,而白芸、紫嫣、孟芮、藍媚鳳、柳蓁蓁都可以是妾氏的輩份。 這就是楊景天的答案。 沒有人敢在慕容世家大廳內,面對著慕容志說娶慕容雪做三房。 楊景天說了,而且是這樣的絲毫不畏懼。 四大世家所有公子少爺的臉上充滿了難言的敬仰,在他們癡迷的眼神之中,只有兩個字: 偶像。 這是絕對的偶像。 他們認為楊景天說出了他們想說而不敢說的話,一個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況是出類拔萃的男人。就算是慕容雪又如何?女人,就應該在男人的下面。 這與大男人主義無關,與自尊無關…… 這是男人很普遍的一種追求和渴望,這一刻,由楊景天說出來,讓現場所有的少男感到全所未有的痛快! 是的,全所未有的暢快。 這種叛逆,讓所有年輕一代都感到一種釋放。 在他們心裡,想不把楊景天當偶像都難。 那一刻,楊景天徹底征服了四大世家的少男少女,這徹頭徹尾的反叛和直率,讓四大世家的年輕一代為之顛狂,為之癡迷。 楊景天的出現,終於為四大世家帶來了全所未有的改變,並最終顛覆了整個武林的傳統價值,成就了無數的美麗傳奇…… 正文 第七十三章 一席春色 就在楊景天把心裡的話說完的時候,一旁的凌志豪急得全身冷汗直冒,柳蓁蓁也為之心顫。 所有人都在注視著慕容志,看他如何對待這個大逆不道、口出狂言的小子。 慕容志沉默,似乎在思考。 歐陽浩卻忍不住了,站起來道:「楊景天,你未免太目無尊長,口出狂言了!」 就在歐陽浩氣沖沖的時候,他一旁的妻子上官語雁微微的拉了一下他,接著給了自己丈夫一個白眼。那意思是說,這是人家慕容世家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干預插手! 歐陽浩發現自己失言,沒趣的坐了下來。 這時整個大廳內鴉雀無聲。 落針可聞。 慕容志終於開口,因為總需要有人打破這死一般的沉寂。 「很好,我欣賞你的直率。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過雪兒。我需要的是真話,因為這關係到你們一生的幸福。」慕容志淡淡的道。 楊景天傲然的道:「我可以告訴現場的每一個人,我打第一眼見到慕容雪,就覺得能娶到她絕對是男人一生的幸福。如果說我不喜歡慕容雪,那絕對是騙人。但是如果為了慕容雪而放棄那些為我守候的糟糠之妻,那是癡人說夢。」 「楊景天,你說得太多了!」慕容志微笑的道:「我宣佈,楊景天和小女的婚禮在三天後如期舉行!」 一錘定音。 四大世家所有青年俊才發出全所未有的歡呼,對他們而言,這實在不亞於任何一場決鬥的勝利。 他們圍上楊景天,不斷的祝賀,不斷的歡笑…… 四大世家老一輩和那些女眷,只有識趣的退場,這更成全了年輕一代的狂歡。 「怎麼?還要結婚嗎,那我那些妻子怎麼辦?」楊景天糊塗的道。 「我的好兄弟,你當然是享盡齊人之福了!」歐陽華高興的道。 「真的!」楊景天幾乎有點不敢相信直接的耳朵。 「楊兄弟,從今天起,你就是四大世家的一份子。我們就是兄弟,知道嗎?是兄弟!我們是兄弟!!」公孫凌有點醉熏的說道。 「不如我們幾個結為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如何?」上官遠道。 「好……」 其餘諸人大聲的附和。就這樣楊景天跟公孫凌、上官遠、歐陽華成了拜把子的弟兄,也就是武林後來有名的「四大公子」。 根據年齡,上官遠是老大,公孫凌老二,歐陽華老三,楊景天是老四。但是從威信來說,楊景天是絕對的老大,這也奠定了楊景天今後在四大世家中的地位。 一席言歡,加上酒精的催化,楊景天和四大世家的年輕一代弟子們成了無話不說的弟兄,大有相見恨晚,一見如故的感覺。 楊景天醉了,在這樣一個和諧美麗的夜晚,在一個慶祝他勝利,分享他喜悅的夜晚。 ※※※※※※※※※※※※※※※※※※※※※※※※※※※※※※※※ 楊景天醉了,柳蓁蓁扶著他回房間。 「少爺,你喝這麼多,也不怕傷著身子?」柳蓁蓁的聲音彷彿很生氣,心裡卻是甜蜜和幸福的。慕容志的決定,意味著她可以永遠的留在自己喜歡男人的身邊。 對於自己喜歡的男人,柳蓁蓁照顧異常的周到。楊景天正想開口說話,只覺酒意上湧,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酒嗝,然後腦海中也一片空白,身子也遠遠的向旁邊倒去,依稀中彷彿聽到柳蓁蓁在喚自己:「少爺……少爺……」 楊景天不記得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但是恍忽中好像是吐了,然後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綺麗的夢,夢到自己回到金沙村,回到海寧村,跟何卓芳、孟琳,藍媚鳳、孟芮她們共處一室,他瘋狂把她們剝光,反倒在床上,重重的壓下去,壓下去…… 半夜裡,楊景天覺得口渴,他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雖然大腦有一些發脹,但是昨夜的夢卻還清晰的留在他的記憶當中,楊景天閉著眼睛回味著綺麗的夢境,不自覺的將雙手緊了緊,彷彿要將夢中的何卓芳、孟琳她們緊緊的抱住,不讓她離開似的。 本來只是下意思的雙手一抱,但是沒想到這一抱可不打緊,楊景天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被子也掀到了一邊——被子裡面真的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只是並不是夢中出現的何卓芳,也不是孟琳母女,而是柳蓁蓁。 柳蓁蓁這時也醒了過來,看著楊景天,不由臉上一紅,嬌羞的道:「少爺……昨晚你醉了,所以……」 楊景天終於明白夢境發生的一切,微笑的點點頭,道:「昨晚讓你辛苦了!」 柳蓁蓁無比嬌羞的道:「沒有……蓁蓁心裡只有幸福。」 楊景天緊緊的抱著這心愛的人兒,淡淡的問道:「我想知道我在夢裡叫了多少個人的名字?」 柳蓁蓁美眸一紅,道:「少爺叫了四個女人的名字,何卓芳、孟琳、孟芮還有藍媚鳳,唯獨沒有蓁蓁的名字!只怕是少爺早把蓁蓁給忘了。」 柳蓁蓁的話說的有點嬌,更有點幽怨,這讓楊景天無言以對。 沉默,良久…… 楊景天把摟在懷裡的柳蓁蓁親上一口,溫柔的道:「蓁蓁就在少爺的身邊,少爺又何須去掛念。少爺掛念的,都是不在身邊的人。難道蓁蓁希望少爺掛念你嗎?」 柳蓁蓁緊緊的抱住楊景天的熊腰,嬌嗔的道:「我不要少爺的掛念,蓁蓁希望永遠陪在少爺的身邊,這樣蓁蓁就心滿意足了。」 楊景天軟玉溫香抱在懷,胸口被柳蓁蓁那高挺且彈力十足的豐胸抵住,又溫又軟,只覺一道熱氣自丹田往全身散開,情慾隱動。 柳蓁蓁現在只穿一襲緊身睡袍,衣服將玉體緊緊包住,露出異常火辣的傲人身材,胸口雙乳堅挺,柳腰纖細,臀部在緊身衣袍的襯托下顯得十分高翹,又圓又挺,本來就非常迷人。那睡袍又是最煽情的大紅顏色,楊景天初看她時,身子便有火熱之感。這下又是嬌軀在抱,玉乳纖腰貼上身來,只要是男人,沒有不動心的。 何況柳蓁蓁本身就長得美艷絕倫,嬌嗔媚誘之下,楊景天哪還忍得住?彷彿懷抱著一個火爐,又熱又燙,端起她小嘴,低頭吻了下去。雙腿也如螃蟹雙螯鉗上,緊緊地鉤纏住柳蓁蓁的下身,雙膝自兩側斜抵柳蓁蓁的美臀,緊貼她的身體廝磨,胯下獨龍已然高舉,不時地觸弄著柳蓁蓁雙腿之間,似要尋穴而入,來個翻江倒海,巫山雲雨一番。 柳蓁蓁被楊景天弄得渾身燥熱,雙臂索性環在楊景天頸上,專心與他打起舌戰來了。楊景天將舌頭渡入柳蓁蓁口中,與柳蓁蓁的香舌互攪,津液相通,兩條嫩舌如深潭游魚般追逐嬉戲,相纏互絞,享盡溫柔。 楊景天一雙大手更不客氣地在柳蓁蓁的背上輕撫徐括,漸漸地往下在柳蓁蓁的圓臀上不斷摩娑,把柳蓁蓁弄得難過之極,身子蠕動,那高翹的美臀不由得扭動起來,似是在回應楊景天的摩娑。 楊景天那手在柳蓁蓁背臀上撫摸夠後,意猶未盡,緩緩地順著柳蓁蓁身子的曲線向上愛撫,最後到達柳蓁蓁的胸口,握住柳蓁蓁的美乳,五指略一用力,手指陷了進去,輕輕旋動起來。 這時兩人四唇分離,但四目交投,情焰熊熊,絲毫不比兩人方才接吻纏綿來的稍弱。尤其是柳蓁蓁在楊景天的愛撫下更是覺得渾身熱燥,彷彿體內有一把火正在熊熊燃燒。雙乳又挺又鼓,好似充滿了乳汁,漲的非常難受,好像只要一捏,就會滲出水來,美乳沉甸甸的,急需溫柔的撫慰。 而楊景天把柳蓁蓁這美乳一握,正是時候,剛好能稍解柳蓁蓁的玉乳鼓漲之苦。她當下忍不住嬌吟一聲,櫻唇吐氣,如麝如蘭的香氣拂在楊景天臉上,令楊景天更加興奮。 柳蓁蓁嬌喘噓噓,雙臂情不自禁的用力一抱,立刻引得的楊景天身子一翻,整個人壓在她嬌嫩豐腴的玉體上。她雙目媚眼如絲,發出一陣陣電波往楊景天的身上去,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溫潤的大磁鐵,緊緊地將他吸住,讓楊景天始終不能離開。 楊景天見柳蓁蓁嬌羞如此,媚態迷人,獨龍又是一陣暴漲,火熱堅挺。身子貼緊柳蓁蓁,與她躺床上。毫不客氣地用力將柳蓁蓁整個按倒,全身突然挺進而入。 柳蓁蓁整個人飄飄蕩蕩的,浮在半空中。「啊……!」的一聲驚呼,陡然下身一痛,緊抓楊景天肩膀後背,進而抱住楊景天。 柳蓁蓁痛得叫道:「啊……天哥哥……好痛……輕……輕點……」 楊景天吻著她的玉乳,說道:「蓁妹妹,忍耐一下,痛是免不了的,等一下就舒服了,蓁妹妹,你好美啊。」她痛得淚都流出來了,嬌軀也在楊景天身下直抖,神情慌亂。覆雨翻雲,纏綿悱惻。 「天哥哥……輕點……妹妹太痛了……哥哥……你要憐惜妹妹……不要使妹妹受不了啊……」 楊景天輕吻著她道:「蓁妹妹,你放心吧,哥哥不會使你難受的,哥哥。」楊景天一番甜言蜜語,哄得她漸漸忘卻痛苦。 楊景天輕輕地抽送,越來越重,柳蓁蓁有時皺眉,有時舒眉,身體扭動,漸漸地舒暢起來,淫慾大起,盡力迎向楊景天的動作,口中呻吟著道:「哼……嗯……唔……好美……哼……太美了……唔……」楊景天見柳蓁蓁柳蓁蓁的嬌態迷人,更是猛烈地抽插著,寶貝一出一入中,帶出了她的陰唇,手兒捏著乳房的力量更重了。 「喔……好哥哥……哼……嗯……你的寶貝……好粗……小穴好漲……好充實……唔……哼……小穴被幹得……又麻……又癢……哼……嗯……」 「嗯……好呀……喔……抽……插………哎喲……真美妙……哎喲……我的……我的天呀……我痛快死……哎喲……我的穴……想不到……還可以……插大寶貝……小穴插……插得太過癮了……哎呀……哎……」 二人激戰良久…… 柳蓁蓁被弄得香汗淋漓,秀髮沾濕,螓首不住搖晃,只覺得欲焰狂潮一波波湧來,一浪未盡,後頭的浪潮已經捲至,整個人沉浸在慾海之中,彷彿一葉小舟於驚濤怒浪中浮沉起落,時而白浪湧天,小舟被捲上青空,似乎伸手便可採摘流雲,時而浪回百轉,漩波陡現,將她整個吸向慾海深處,整個浸滿淹沒,充實擠壓。 一高一低,一起一落,一顆心也隨之若飛若沉,暢快之至。想要大叫,卻是一點聲音也無,彷彿已到了極樂境地。 又過了良久……柳蓁蓁的表情更嬌媚了,小穴心也一張一合地咬著楊景天的大龜頭,叫道:「哥哥……你插得妹妹……美……美死了……嗯……好哥哥……花心麻……死了……哦……妹妹……不……不行了……要……要丟……了……」 「啊……」的一聲暢快嘶喊,柳蓁蓁整個人如八爪魚般先是緊緊地將楊景天卷捆在自己的四肢中。柳蓁蓁漸漸進入高潮的境界,子宮壁突然收縮,吸得大龜頭麻癢酥酸,濃熱的陰精在她一陣顫動不已之後,直澆向龜頭而來,燙得楊景天也抖了幾下。 柳蓁蓁繼續挺著小穴,呻吟著道:「嗯……嗯……大寶貝哥哥……哦……插……插……妹妹……小穴……嗯哼……快一點……你……插……重一點……妹妹還……還要插……嗯……哦……」 楊景天加緊抽動的速度,手也捻著乳尖,加重她的淫興,柳蓁蓁小穴中的水又多了起來,楊景天重重地插,狠狠地幹,直操得她浪聲淫哼著洩了三次,累的快要昏過去。楊景天見她嬌喘吁吁,魂遊太虛,陰精直冒,穴心子亂抖,全身酸軟無力,這才緩了下來。 柳蓁蓁這一場風流陣仗下來,幾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聽她喘氣聲清晰入耳,胸口起伏,顯然是整個人都累垮了,身下洪水橫流,她很快就昏昏睡去。 只留下楊景天還在清晰的感受著她的熱情與餘溫。 頓時,一席溫柔春光無限。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強暴風波 清晨,陽光微露。 楊景天還在夢香,柳蓁蓁就赤裸的躺在他懷中。 「篤篤…!」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徹底的擊碎了楊景天和柳蓁蓁的美夢。 「楊景天,你給我滾出來!!!」 一聲嬌叱,楊景天在夢裡都可以清楚的知道來的人是慕容雪,除了她,沒有可以在慕容山莊發出這樣驚人的怒吼而不招來其它人的怨恨。 楊景天微微睜開眼睛,而一旁的柳蓁蓁確是驚慌的要起床。楊景天一把將她抱住,微笑的道:「不要去理會她!」 「少爺,不行!!」柳蓁蓁輕微的掙扎道。 楊景天看著懷中的美人,烏黑的秀髮拂過他的臉上,看到柳蓁蓁一雙窺人半帶羞的媚眼,小巧的櫻唇是那麼的紅潤迷人。想起昨夜的瘋狂神魂,不由心動的道:「蓁蓁,我們不要管她,再陪我睡一會兒。」說著雙手撫摸上她那雪白的凝脂般的胴體,豐滿又白嫩。一身潔白滑溜溜的肌膚,特別是那對玉乳,又充滿青春彈性的誘惑,渾圓又尖挺,上面還頂著一顆鮮紅色的乳頭,讓楊景天不禁蠢蠢欲動。 當楊景天目不轉睛留覽她全身時,柳蓁蓁嬌羞無限嗲聲的道:「少爺,你好壞,怎麼是這樣看人。」對著如此豐滿柔嫩的胴體,楊景天的心頭狂亂,一股熱流直衝下體,大寶貝已發漲,硬挺。他再也忍受不住了,即刻把柳蓁蓁嬌軀壓倒在床上,低下頭,吻上她那熱情如火的香唇。 柳蓁蓁同時擁抱著楊景天,全身起了一陣頓抖,舌頭伸出嘴裡,彼此相互的吸吮著。 「楊景天,你馬上給我滾出來!!!」慕容雪在外邊用腳猛踢大門,嬌聲的喊道。 柳蓁蓁一驚,連忙推開楊景天,羞澀的道:「少爺,這是慕容山莊,我們還是不要太過分了。」 楊景天懶得去理睬的時候,想拉回柳蓁蓁的時候,她已經下榻整理衣裝了。 「楊景天,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闖進去了!」慕容雪果然不是一般的刺玫瑰。 楊景天剛剛穿完衣服,只聽「砰!」的一聲,那可憐的大門被震飛成幾塊木屑紛飛,由此看出,慕容雪不但脾氣火爆,就是手底的功夫也不賴。 楊景天卻沒有懼怕她的意思,嘻笑的道:「慕容大小姐,你生氣也用不著跟大門過意不去吧?這門有得罪你嗎?」 慕容雪看著房中的楊景天跟柳蓁蓁衣衫不整,春光詐現,哪能不知道他們二人做了什麼,心中頓時怒氣更甚,大吼道:「楊景天!你竟然敢在我家裡偷女人。」 柳蓁蓁面對慕容雪逼人的目光,心裡充滿了忐忑擔心,這畢竟是在慕容山莊,武林上舉足輕重的世家內,沒有人敢在這裡惹怒慕容雪。 楊景天卻突然正色的一字一字道:「我警告你,不要侮辱我的女人!」 楊景天的喉嚨可不是一般的大嗓門,這一下,可把整個慕容山莊睡在夢香中的人全都震醒過來。 就連墜滿朝陽露珠的花瓣都被震落灑地,在風中,不應該是在聲中飛舞! 片刻…… 慕容雪氣憤的道:「我侮辱了你又怎麼樣?流氓就是流氓……」 楊景天大吼的怒道:「別逼我,雖然我不打女人,但是凡事都有個度。」 慕容雪冷笑的道:「打我?你有那本事嗎?」此刻的慕容雪完全被氣憤所淹沒,無法平息自己的怒火,因為在她實在不明白,楊景天怎麼可以為了這些女人而放棄與自己結婚。 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尤其是對於漂亮的女人而言,更何況是慕容雪這樣心高氣傲的女人。 楊景天對於慕容雪的憤怒根本不去理會,他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想被任何一個人去左右。 哪怕左右自己的人,有再大的權勢,有天仙的容顏,都無法讓他改變…… 慕容雪被激怒了,楊景天反而變得冷靜起來,淡淡的道:「如果這裡不合適我,我們可以馬上離開。」 慕容雪氣道:「想走,沒那麼容易。」她突然冷嘲的道:「把那個賤種帶出來。」 這時,只見慕容家將把凌志豪五花大綁的推了出來。 楊景天一看,不由質問的怒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的人?」 慕容雪冷笑的道:「那就要問他了。」 楊景天看著凌志豪,一臉疑狐的道:「小凌子,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凌志豪看了看楊景天,又看了看周圍站滿看客的人群。此時慕容世家的人幾乎都圍了上來,當然少不了其餘三大世家的人喜歡湊熱鬧的人,特別是楊景天那三個拜把兄弟。聽道楊景天一聲怒吼,全部從床上跳起,火速本來馳援。 面對此景,凌志豪難免有點膽怯,支吾的道:「我……我……」始終沒能哼出一句話來。 窩囊!楊景天心裡憤恨的道。 在四大世家的人,特別是老一輩和那些女眷的看來,不禁露出一陣感歎「上樑不正下樑歪」。 唯有公孫凌、上官遠、歐陽華幾人頗為楊景天擔心,患難見兄弟情啊! 楊景天看見凌志豪膽怯的樣子,氣憤的罵道:「你變啞巴了,說話!」 凌志豪硬是支唔了半天,道:「我看上了慕容小姐身邊的丫鬟……昨晚酒醉的時候,想泡她……」 「是強暴……」一旁的慕容雪大聲糾正道。 楊景天沒有理睬慕容雪,對著凌志豪道:「那你得手了沒有?」 凌志豪不敢看楊景天,搖搖頭,道:「沒……」 「啪!」 一個閃亮的耳光,凌志豪臉上頓時五個手指印跡,嘴角甚至滲出血了。 所有的人都為之一呆,為之沉默。楊景天的手段也不含糊,都以為他會縱容下人,沒想到他的處罰竟是如此的嚴厲,實在出乎圍觀者的意料之外。 慕容雪冷笑的道:「你以為這樣演戲,我就會放過他嗎?」 楊景天看也不看她,繼續的追問凌志豪道:「你看上的是哪個女人?」 凌志豪不敢抬頭,顫聲的道:「少爺,我知錯了!」 楊景天氣道:「你錯什麼?不懂別跟我廢話!我問你是看上哪個女人?!」 凌志豪抬了一下頭,目光掃視一圈,最後停留在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鬟身上,瓜子的面容,身體剛剛發育,卻顯得玲瓏浮凸,曲線呈露,像三月的桃花艷麗,帶著晨露的氣息,娉娉婷婷,是一個標緻的小美人,難怪凌志豪會心動。 當楊景天的目光落在那丫鬟身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隨之轉移,盯著那姑娘直看。 那姑娘反倒不知所措起來,偷偷的躲在慕容雪的身後。慕容雪這可就急了,道:「楊景天,你管教無方,今天看你如果給我一個交待。」 楊景天氣道:「交什麼待,只怪我手下太笨了。」說著,用手指敲凌志豪的腦門道:「知道我為什麼打你,是你不爭氣啊!偷女人沒什麼可指責的,男人嘛!哪個不想採花沾草的,這無可厚非。但是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成功,為什麼會被人抓了!」 …… 眾人無語,眼睛大大的看著楊景天主僕,簡直不敢相信楊景天是這樣教導下人的。 凌志豪聽楊景天這麼一說,勁頭上來了,道:「少爺,不是我笨,那小桃紅她叫得太大聲,被……被慕容小姐發現……」 楊景天道:「靠!那你的雙手幹什麼用的?你不會摀住她的嘴巴嗎?」 靠!!這哪裡是訓人,簡直就是教唆嘛!世上也只有楊景天可以幹得出這樣荒唐的事來。 凌志豪喪氣的癟嘴道:「我的雙手……當然抱是人……」 楊景天更氣了,怒道:「那你不會用嘴巴堵上去嗎?」 凌志豪卻比楊景天更理直氣壯的道:「少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靠,你看我的唇,就是被她咬的……」 楊景天一看,凌志豪的唇邊上果然殘留著幾排清晰的牙印,傷口甚至還沒有癒合。楊景天無奈的搖搖頭,長歎的道:「這只能證明你魅力太差,水平太低,更沒有太多的技巧可言,孺子不可教也……」 「楊景天,你瘋夠了沒有……」慕容雪一聲怒吼。 楊景天心裡氣憤,同樣大聲的怒目瞪著慕容雪,吼道:「叫什麼?我又不耳聾。」 慕容雪氣唇齒哆嗦,道:「你別太過分……」 楊景天道:「我勸你快把我的人給放了,免得我跟你急!」 慕容雪全身發抖,怒道:「要我放人?憑什麼?」 楊景天道:「就憑你那小桃紅一根毛不少,凌志豪強姦未果,倒被你的丫鬟反咬了一口!我不告你,就算對你客氣了,你們竟然惡人先告狀!」 暈!強盜的邏輯。 無賴! 所有的圍觀者心裡同時感歎道。 誰遇上楊景天這樣的無賴,都應該咬牙切齒,恨之入骨。可偏偏這該死的楊景天,卻是這樣的英俊瀟灑,傲氣逼人!! 慕容雪卻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她遇到更爭強好勝的楊景天,一場火星撞地球的爭鬥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沒有人上前勸阻,所有人都無比的好奇,看看平日橫行無忌的慕容雪如何對付這個世上絕無僅有的無賴。 好男不跟女鬥,當不是賢惠辣女的嬌蠻千金遇上有點無賴的小人物,激烈的撞擊火花頓時點亮整個慕容山莊。 楊景天和慕容雪,注定了是一對不解的冤家。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師承何處 慕容雪看著楊景天暴瞪的虎目,氣得銀牙顫抖的道:「你……無賴!!!」 楊景天不以為然的道:「凌志豪,你愛小桃紅姑娘嗎?」 凌志豪見楊景天為自己撐腰,於是放開膽子大聲的道:「我愛小桃紅。」 楊景天得意的道:「諸位,聽到了沒有,這位小帥哥他愛小桃紅。」緊接著又問:「那你到底有多愛她?」 凌志豪堅決的道:「海枯石爛,矢志不移!」 慕容雪氣急敗壞的道:「楊景天,我不是來聽你廢話的……」 「你才廢話!本少爺現在斷案,無關人員休得插話!」楊景天嚴肅的道。 慕容雪氣道:「什麼叫無關人員?」 楊景天怒道:「就是你。」 慕容雪更氣了,道:「誰說與我無關……」 楊景天道:「與你何干?小凌子非禮的又不是你!!」 「楊景天……」慕容雪已經暴怒而起了。 楊景天卻更加憤怒的道:「你再胡扯,我就把你趕出去……」他那雙虎目已經暴射出驚人的凶光殺氣,那種傲視野蠻的霸氣,讓慕容雪頓時為之一呆。 楊景天沒有理會她,對這凌志豪道:「你說自己很愛她。那好,你願不願意為了你的愛情而承擔一切?」 凌志豪一愣,呆呆的看著楊景天。 楊景天卻正色的道:「我問你,可不可以為愛犧牲你的一切,甚至於生命?」 凌志豪頓時激昂的道:「願意為愛赴湯蹈火。」 楊景天滿意的點點頭,道:「你的回答我很滿意。」 慕容雪忍不住的又道:「你滿意,我不滿意。無論是誰,做錯了事情,都要為之付出代價。」 楊景天邪笑的道:「你是想做判官?」 慕容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景天道:「我是想說,本案還輪不到你來裁決。」 慕容雪急道:「這是我的家,你憑什麼在這裡大呼小叫……」 楊景天道:「不錯,這是慕容世家,當家作主的是慕容世伯。」 慕容雪生神氣的道:「我爹也聽我的……」 楊景天吼道:「現在這件事都要聽我的!」 慕容雪氣道:「憑什麼?」 楊景天道:「憑我比你大聲,就憑我是你的准老公!!」 慕容雪氣急敗壞的道:「你休想……」 楊景天繼續他的裁決道:「我這個人一向很公平,既然是凌志豪對小桃紅作出了不軌的行為,那麼對凌志豪的裁決,理應由當事人來做決定。根據當朝律例,凌志豪的行為最起碼要受到三年監禁!但是這也未免太過輕饒了這小子……」 凌志豪一聽,心裡慌張的道:「少爺……」 楊景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現在還不是你說話的時候。害怕,當初你想上人家的時候,你為什麼如此色膽包天?男人要敢作敢當,貪生怕死,算什麼?」緊接著,他站到小桃紅面前,淡淡的道:「你說凌志豪調戲你?」 小桃紅不敢抬頭,支唔半天,在慕容雪的拽動下使勁的點點頭,並用蚊子才聽得到的聲音道:「是……」 楊景天道:「很好。」隨即走向一旁佩劍的丹燕,伸手一就,將她腰間長劍握在手中。 銀光閃動,充滿逼人的寒氣。 好犀利的長劍! 眾人見楊景天手中握劍,不由一陣擔心。 慕容雪更是驚道:「楊景天,你要做什麼?」 楊景天微笑的道:「難不成你以為我會殺人?」轉而又道:「不過劍從來就是為了殺人而準備的。」說著,把長劍遞到小桃紅的面前。 「他侮辱了你的清白,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他的血洗清一切。」楊景天怒目而道。 「啊?!」眾人失聲大驚。 上官遠急道:「四弟,人命關天,不可胡來!」 凌志豪心裡緊張,忍不住的哭泣道:「少爺,你不要我了……」 楊景天沒有理會上官遠的勸說,對著凌志豪堅毅的道:「是男人,就應該敢於承擔。哭哭啼啼像個娘們,怕死的話,我可以饒你不死;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永遠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凌志豪橫流的淚水頓時止住,高昂的道:「不錯,今天我願意用自己的鮮血乃至生命來承擔自己犯下的過錯。小桃紅,來吧!把劍刺向我的胸膛,縱使是死,我也要死於自己心愛的女人劍下,而不是受盡他人折磨和侮辱。」 楊景天把劍放到小桃紅手中,道:「他的生死,由你決定。」 小桃紅傻住了,所有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淚水奪眶而出,晶瑩綴下。她顫抖的雙手,抖動著長劍,幾乎把握不住。 小桃紅幾次盯著慕容雪,期盼她能給自己一點提示,可是慕容雪眼中同樣迷茫,不知所措。 凌志豪面對小桃紅手中的長劍,反而豪氣雲天起來,道:「小桃紅,今天我凌志豪有幸死於你的劍下,無怨無悔。誰叫你美得讓我心動,不能自拔!如果有來世,我一定要娶你做老婆,一定!」 「哇……」小桃紅一聲失叫,手中長劍頓時跌落地上,她再也忍不住掩臉奪門而出。 「小桃紅……」盈盈和丹燕生怕她出事,趕緊追了出去。 楊景天看著場上一切,得意的微笑。 凌志豪不知所措的愣住,望著楊景天道:「少爺……這……這怎麼辦?」 楊景天微笑道:「當事人小桃紅既然沒有對你的行為作出懲罰,那你就無罪釋放。」 「不行!」慕容雪嬌叱道。 楊景天大聲吼道:「那你想怎麼樣,要打架嗎?」 「不許吵,這裡我說的算!」人突然一聲洪音,慕容志從人群中走來。對著場中央的慕容雪和楊景天道:「竟然小桃紅平安無事,且又不追究凌志豪的責任,此事就此作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爹……」慕容雪不依的叫道。 慕容志卻鐵了心的道:「回你的房間去,兩天後,正式為你們舉行婚禮。」 「我不要……」慕容雪說著,憤怒的甩袖而去。 慕容雪這麼一走,慕容志示意慕容尚把眾人散去。 等眾人散去,公孫凌上前道:「老四,你可真是能人所不能,我這個做二哥的可是佩服不已。」 歐陽華更是激動的道:「就是,哪天我也能這樣就好了。」 上官遠拍了歐陽華的腦袋,道:「沒出息!現在不是給你機會學習嘛!!」 凌志豪此刻還被綁住,癟著臉道:「少爺,那我怎麼辦?」 楊景天道:「最沒用的人就是你。」一邊說著,一邊卻替他鬆綁,並道:「限你三天時間,一定要把那個小桃紅泡上,否則以後你都不要跟我。」 凌志豪突然變得底氣十足的樣子,道:「如果我追不到小桃紅,我就自動消失!」說著,便頭也不回的朝小桃紅消失的地方追去。 楊景天看著凌志豪的背影,微笑的道:「這小子總算開竅了,有前途。」 公孫凌道:「老四,我真想知道,如果小桃紅真的拿長劍刺向凌志豪,你會做何打算?」 楊景天邪笑的道:「我楊景天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早算準了小桃紅不會對凌志豪下手的。」 歐陽華疑惑的道:「你如何這般的肯定?」 楊景天道:「因為一個女人,再怎麼狠,都不會對一個愛自己的男人下手。更何況是小桃紅這樣情竇初開的小丫頭,心裡愛著小凌子還來不及呢。」楊景天說著,轉頭對柳蓁蓁道:「蓁蓁,相公說得對不對?」 柳蓁蓁白了他一眼,嬌嗔的道:「就你最厲害,女人都給你看透了。」 公孫凌更好奇的問道:「老四,根據你的經驗,雪兒會不會對你有意思。」 楊景天哈哈一笑,道:「天機不可洩露!」 就在他們兄弟四人開樂的時候,慕容尚從外邊進來對楊景天道「楊少俠,我們老爺有請!」。 「我!?」楊景天左看又看,除了上官遠、公孫凌、歐陽華,也沒有其他的人了。在慕容尚點頭下,他才確信是慕容志找上了自己。 上官遠上前拍拍楊景天的肩膀,道:「老四,面對慕容伯父的時候,說話盡量客氣一點。」 公孫凌也點點頭,道:「注意分寸,保重!」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們不要緊張,好像我要上戰場不回來了一樣。不必害怕,再怎麼說,我也是慕容世家的女婿。」 眾人只有點頭囑咐,但願這小子不要在慕容志面前大吼什麼才好。 穿過層層庭院,在慕容尚的帶領下,楊景天來到慕容志的書房。看來慕容志對此事極其重視,要知道這地方是他平日處事之所,且因喜清靜,所以此地不容外人隨意進入。 楊景天一踏進門檻,鼻中便撲來一陣梵香,頓感神清氣爽。大略環視一遍,書房佈置古雅中帶著一絲豪邁。很符慕容志的性格,顯而易見,這些裝飾都是他親手所為。 整間房子分為兩進,中間用屏風隔開。外間大,內間小。門口兩邊各一個青瓷大花瓶,高及楊景天腰身。屏風前一個青銅大鼎,呈三角而力。尚冒出淡淡的煙霧,梵香想必傳於此處。兩壁前各放有大書櫃,上面陳列著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古玩。看的出來均是年代已久,外間少有之物,其價值定然不菲。由此也顯出慕容世家稱雄江湖,財力之豐的實力所在。 房子地面鋪的是西域來的毛毯,毯上繪有精美的圖案。手工精巧細膩,精雕細琢,難怪就連一向清心淡薄的慕容志也對這西域毛毯喜愛有佳。要知道江南多雨潮濕之地,一般很少有人把地毯鋪設於地上,慕容志卻行道而行之,由此可以看出慕容志對這西域毛毯的喜歡程度。 楊景天步入內室,裡面的佈置就簡單了許多。除正面的壁上掛了兩柄古香古色外,其他和平常人家書房沒有不同。 慕容志坐在主位上,看見楊景天進來,淡淡的道:「景天,你來坐下,我有話問你!」 楊景天道過謝,卻未坐下,微笑的道:「伯父您一定是想瞭解我的武功是跟誰學的?」 慕容志沒有任何的驚訝,點點頭道:「能跟我說說嗎?」 楊景天胸有成竹,於是將自己在金沙村跟莫老爺習武的過程娓娓道出。講到激動處,甚至舉手比劃起來。 慕容志沒說什麼仍靜靜坐著,聽完楊景天的表述之後,突然眉頭一皺,欺到楊景天身前。只見他右手玄妙一轉,楊景天的左手便被他握在掌中。一時楊景天被弄了個措手不及。 慕容志的速度太快了,就算楊景天知道他要抓自己左手,只怕也躲不過。更何況慕容志是何許人也?武林的一代武學宗師,豈是楊景天輕易所能阻的。 楊景天正擔心慕容志不知怎麼對付自己時,看到慕容志只是伸出三指搭在自己的脈門上,吊在半空的心才算放下來。他知道,慕容志要試自己的武功。楊景天放得很輕鬆,甚至可以說很隨意,沒有一點反抗和抵禦之意,任由慕容志的真氣往自己身上流竄。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這期間楊景天看到慕容志的表情非常奇怪。忽驚,忽奇,忽怒,忽喜,令人弄不清他心中到底想些什麼。 楊景天突然感到一道勁氣從慕容志指中傳來,與自己體內真氣相遇。楊景天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便索性不管任由體內真氣施為。 慕容志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手指剛搭上楊景天的脈門,就傳來一股反震的力量。若非自己追加一成功力,差點就被震開去。此時雖有些驚訝,卻也未放在心上。用上兩成功力沿其經脈運行,才沒過一段,慕容志貫入的真氣就被另一股真氣所阻再無法前行。不僅如此,還有被擊退的跡象。 作為武林一代宗師,堂堂江湖上的頂尖高手哪能這麼洩氣,再追加一成功力,沒想結果還是一樣。再加一成,才算頂得住。慕容志也是一時好勝心起,加到七成功力,這才算有了優勢。不過楊景天的真氣並未如想像中被一擊而潰,稍稍退卻後又反撲回來,其勢竟遠超於前。 此情形令慕容志大為不解,細細觀察下,才發現一點眉目。原來自己的功力正慢慢減弱,而對方卻逐步增強。而造成這樣的原因好像也是由於對方的真氣,那真氣似有吞噬、溶合自己貫入他體內的真氣。這麼怪異的真氣是他闖蕩江湖幾十年來從未碰到過了,今天總算是讓他開了眼界。如此爭下去定是兩敗俱傷,這可不是樂見的。且目的以達,何必再作無畏之爭,慕容志這才一下收回了自己所有功力。 察到慕容志功力已退,楊景天問道:「伯父,您覺得如何?」 慕容志額頭已見細珠,目中卻爍光不減,肅道:「看來你師傅真乃奇人也。有機會我一定要向他討教一番。」 楊景天連忙謙虛道:「我師父再厲害,也是漁村一個老人。」 慕容志微微的道:「你師父是金沙村土生土長的嗎?」 楊景天道:「當然不是!他是我出生那一天才來到我們村的,跟我特別有緣,所有才收了我做徒弟。」 慕容志只點點頭,又道:「景天,你將來必非池中物,可有何打算?」 楊景天嘻嘻道:「伯父,不瞞你說,我沒有什麼打算,就是想在江湖上走一兜。現在您招我做女婿,慕容世家就是我的家,而我就是慕容世家的一份子。」 暈,楊景天正經起來的時候,說起話來就像抹了蜜一般。 慕容志聞後似有所感,長歎的道:「你不像其他人,有志於江湖。不過像你這樣敢愛敢恨,直來直去的少年,現在江湖上是越來越少了。」 楊景天道:「伯父,為什麼您明知我有了妻妾,還要把雪兒許配給我呢?在雪兒看來是非常的不樂意的?」 慕容志微笑的道:「哈哈,這你可就不懂了。我的女兒,我最瞭解。女孩子嘛,總會有那麼點口是心非。我把雪兒許配給你,就是因為你的責任心。那些糟糠之妻,你都不捨得拋去,何況是雪兒。我相信你會好好待她的,這個我就不說了,免得過於矯情。」 楊景天沒有想到慕容志如此豁達,心裡充滿感激,道:「有岳父大人這句話,景天定不負雪兒!」 楊景天反應果然不是一般的快,剛剛還是叫慕容志做伯父,現在就是岳父大人了。看來楊景天打蛇隨棍上的功夫,還真是有一套。 「雪兒那丫頭從小嬌寵慣了,任性得很。以後不知道會惹來多少麻煩,你和她相處,我反倒放心。因為,這兩天的接觸中,終於讓我找到一個可以克住她的人了,呵呵!」慕容志爽朗的笑聲中透著父親對女兒的慈愛。 楊景天驚喜的道:「岳父大人盡可放心,我保證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慕容志滿意道:「嗯,很好。現在沒事了,你出去吧!」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楊景天臉上一紅,應聲退去。同時鬆了口氣,這可能是他有生以來,最壓抑和擔心受怕的一席對話了。 慕容志此時卻也不輕鬆,身為慕容世家一家之主,武功和智慧都是一等一的高,絕非平庸無用之輩。可任他尋遍腦中所有記憶,在江湖上也找不出一位能和楊景天師父莫老爺對得上號的人物。 慕容志沒有懷疑楊景天所說的,因為他認為楊景天不可能編出如此謊言,楊景天說話的時候,完全是真情流露,而且是沒有任何城府心計的人。 江湖上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人物,莫非是……不可能,決計不可能,慕容志想著。不說十六年前他已經葬身大海,就是他活著,精通陣法,琴棋書畫,甚至醫術,再有絕高的武功,只怕他再活十六年也沒有如此通天之能。 唉,這人到底是誰?他又是何身份,真乃當世奇人,還是另有目的?對慕容世家是福是禍?只怕楊景天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世之謎,竟給慕容志帶來這麼大的困擾。 或許,慕容志過於擔心了,但是楊景天的到來,的確改變了江湖上的許多。這改變,就從慕容山莊開始了…… 正文 第七十六章 不白之冤 楊景天剛從慕容志的書房出來,公孫凌、歐陽華、上官遠就一擁而上,七嘴八舌的問道:「老四,你沒事吧!」 「慕容老伯有沒有為難你?」 「都講了些什麼?」 「是不是傳授你武功了?」 ……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們不覺得這裡的空氣有點壓抑嗎?不如我們哥幾個一起到外邊去走走!」 公孫凌道:「不錯,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到外邊去。」 兄弟四個,有說有笑的,一起往慕容世家大門走去,楊景天心裡想著去找好運來賭場的白鳳儀兌現承諾。 「幾位公子,請留步!」十二家將之首的慕容博上前攔住了他們前進的腳步。 歐陽華一看,上前道:「我說博大哥,我們只是出去走走,這也要留步?」 慕容搏微笑的道:「你們三位乃是慕容世家的貴賓,自然可以出去。但是楊少俠就例外了!」 楊景天一聽,火氣上頭,氣道:「這算哪門子事?把我楊景天當什麼了,囚犯嗎?」 慕容博正色的道:「家主有令,在楊少俠與我家小姐成婚前,一律不准自由出去。活動範圍僅限在慕容山莊之內。」 楊景天登時氣貫腦門,道:「靠!原來是找打的來了!」 公孫凌當即拉住楊景天,勸解的道:「四弟,慕容老伯也是為你好,外邊畢竟很多人對你妒忌仇恨的,你到街上去,實在不是很安全!」 楊景天氣憤的道:「哪有的事?再說了,我會怕那些地痞流氓嗎?他們分明就是害怕我逃婚嘛!」 慕容博卻不以為然的道:「我知道楊少俠武功不凡,但是我們也只是執行命令。多有得罪,請包涵!」 歐陽華無奈的道:「老四,既然你都知道,何必過意不去。慕容大哥也是執行公事,我看算了!」 上官遠上前打圓場道:「老四,我們到聚香居喝酒去。」 楊景天想著剛才慕容志在書房對自己的一番話,的確沒有必要去計較什麼?不就兩天嘛,看兩天後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聚香居是其它三大世家寄居慕容世家的別苑,根據日程的安排,三大世家的人,起碼住到慕容雪跟楊景天婚禮結束才可能離開,因此聚香居顯得格外的熱鬧。 「一個比一個沒出息!」楊景天他們剛剛踏進聚香居大堂門口,上官婷和上官茜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 楊景天正待說話,上官遠上前道:「你們姐妹休得放肆!」 上官婷翹著小嘴道:「哥,我們說錯了嗎?」 「二位姐姐當然沒有說錯,凌志豪那小子實在不像話,跟我比起來的確相差甚遠!」楊景天居然厚著臉皮的嘻笑。 眾人實在沒有料到楊景天居然不生氣,反而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看來美女的魅力是無窮的,可是為什麼他面對更絕色的慕容雪,卻沒有這樣的癡迷,實在令人費解。 上官茜卻沒有買他的帳,冷然的道:「在我看來,凌志豪比其他一些男人要好得多了!起碼他敢愛敢恨,無所畏懼!」 楊景天聽道,樂了:「茜姐姐,你在說我嗎?實在太榮幸了,說實在話,我打第一眼看到你們,心裡就充滿了憧憬和嚮往……」 「你少來……」上官茜和上官婷異口同聲的嬌叱道。 歐陽華開懷的笑道:「老四,剛才還誇你對女人如何了得,看來還要有待時間考究。」 上官遠對於楊景天這樣袒露心胸的做法也是大感頭痛,畢竟這二位可是自己的親妹子。 公孫凌就像吃了開心果一樣,樂呵呵的道:「老四,你就別逗了……」 「最壞就是你!」公孫凌的話未說完,上官婷就指著他說道。 楊景天一聽,樂了,實在想不到一向君子風度翩翩,優雅得體的公孫凌也會被人罵壞的時候,而且還是出自上官婷如此絕色美女之口,簡直就是別有一番美味在心頭。於是他學著公孫凌那樣樂呵呵的道:「我說老二,好像沒出息的那個人是你!哈哈……」 歐陽華也不忘「落井下石」的道:「老二,你是不是也像凌志豪那樣,做出一些不道德的事情,那實在是太丟人……」 看著楊景天和歐陽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公孫凌覺得委屈,心裡很不服氣,氣得臉紅耳赤的,面對著上官姐妹道:「我……我怎麼壞了!」 上官茜正色的道:「敢做不敢當,不像男子漢!」 楊景天一聽,突然「正色」道:「老二,這就是你不對了。男人難免會犯點錯誤,但是企圖掩蓋事情真相,甚至瞞天過海就是你的不對了!小凌子那件事情實在讓我痛恨,你不會一樣……」 公孫凌委屈的伸冤道:「我沒做什麼啊!」 公孫纖纖此刻從內堂出來,對著自己哥哥道:「大哥你忘記昨日擂台上的事情了嗎?」 公孫凌被搞得頭腦發脹,道:「我哪裡還記得什麼,不就是輸給雷天嗎,還能有什麼?」 公孫纖纖道:「輸給雷天之前呢?」 公孫凌道:「打敗了吳霸!」 公孫纖纖道:「那你還記得之前被吳霸打死那個泰山林竣嗎?」 一旁的歐陽華驚訝道:「我記起來了,當時林竣的妹子林雪茵曾在擂台下立誓,誰打敗吳霸,自己就下嫁給他。」 公孫纖纖點頭首肯。 楊景天道:「不錯,的確有這個事情。當時老三第一個衝上去,恐怕有一半也是為了林雪茵這個小美人!」 歐陽華氣道:「胡扯!我沒有……」 楊景天邪笑道:「老三你敢發誓自己當初沒有那個想法。」 公孫凌突然吼道:「你們不要再煩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向溫文爾雅的公孫凌忍不住一聲怒吼,眾人也是大吃一驚,想必他也是煩透了。 上官遠淡淡的道:「昨晚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我記得慕容博曾經來說有一個女孩在門外見你,後來卻被你拒絕見面。難道是她……」 公孫凌氣道:「就算是她,那又能如何?婚姻總不能強嫁強娶吧!」 上官婷嬌叱道:「可是你也不能讓人家姑娘為你去尋短見,好歹你也給人家一個答覆。」 公孫凌一驚,訝道:「什麼?自尋短見?」 公孫纖纖道:「大哥,昨晚林姑娘在門外跪了一宿,沒有等到你出現。她一時想不開,就自尋短見起來,幸好慕容世家的人發現及時,才救回她一命!」 公孫凌頓時傻住了,喃喃道:「她自殺?」 上官婷氣道:「都是你們這些自命風流的臭男人害的!」 上官遠搖搖頭,道:「老二,這等癡情女子,世上少有,不如一起看看她去。」 「可是……」公孫凌一陣猶豫。 楊景天道:「別可是了,人家命都快沒了,難道你還不能見她一面。」接著向著公孫纖纖問道:「纖纖,林姑娘在哪裡療傷?」 公孫纖纖道:「就在聚香居的金花苑內。」 楊景天微笑的道:「謝謝纖纖。我們纖纖不但人長得好看,而且心地善良,簡直就是我們男人心中理想的賢妻楷模!」 公孫纖纖被楊景天這麼一說,頓時臉紅耳赤,嬌羞不已。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一個男人如此的稱讚,心裡既是緊張,又是甜蜜,百般滋味在心頭湧動。 楊景天一對虎目一掃而過,正好看到公孫纖纖嬌美絕艷的美姿,眉目如黛,嬌艷如花,全身上下,無不散發清純嬌人的風情,在一片溫柔的純真之下,卻是女性內在的艷媚入骨。此刻她貝齒微露發顫,明顯是過分激動不能自主,美眸含春,正自一瞬不瞬的瞧著楊景天。 楊景天微微一笑而過,卻不管這些,拉起公孫凌,頭也不回的直往金花苑走去。儘管公孫凌百般無奈,卻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硬著頭皮跟隨而去。 空留公孫纖纖和上官姐妹在原地一聲長歎。 真是一群無聊透頂,又可恨的男人…… 正文 第七十七章 雪茵的心 聚香居,金花苑門外。 公孫凌停住了腳步,楊景天一把拉住他,道:「老二,你不會在這個時候退縮吧?」 公孫凌急道:「你讓我見林姑娘說什麼?」 楊景天一愣,琢磨著道:「說什麼?對啊,老三,你說老二應該說什麼好呢?」 歐陽華微笑的道:「老四,我說你怎麼犯糊了呢?當然是說對不起了。」 公孫凌突然凜然的道:「我沒有你們那個閒情,我走了。」說著,轉身就踏步離去。 「老二,你難道就這麼走了?」歐陽華頗為焦急的道。 楊景天也道:「老二,你糊塗了?怕女人也沒有必要的怕到這個地步!!」說著,他正要上前將公孫凌攔住,上官遠卻擋在了面前。 「老四,算了,讓他去吧!」上官遠淡淡的道。 楊景天不解的道:「為什麼?」 上官遠長歎的道:「老二心裡是不會容得下其它女人的。」 楊景天怔怔的看著公孫凌遠去的背影,喃喃的道:「這麼說,他心裡已經有了相好的。」 上官遠點點頭。 歐陽華道:「心裡有了其它女人又怎麼樣,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上官遠白了他一眼,並沒說什麼,輕輕的搖搖頭,道:「我去找老二談心,你們去跟林姑娘說聲對不起,叫她以後別再做傻事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有我在,女人通常都只會做一種傻事!」 上官遠無奈的搖搖頭,道:「你們好自為之吧,我走了!」說著,跟隨在公孫凌的後面,逐步的遠去。 楊景天長歎一聲,輕輕的拍打歐陽華的肩膀,緩緩的道:「老三,看來只有你我方是同道中人了。」 歐陽華詭異的微笑,對楊景天使了一個眼色,道:「老四,你說……如果我們去泡林雪茵,算不算欺負兄弟妻啊?」 楊景天猛的拍一下他的腦門,道:「蠢啊……你。如果你真的把林雪茵泡上了,老二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歐陽華激動的道:「那還等什麼?我們看林姑娘去……」說著,便拽起楊景天的胳膊,往金花苑內堂走去。 正遠走的上官遠聽到二人的對話,回首一看,只見楊景天和歐陽華二人遠去的背影,他想叫也叫不住,唯有無奈的搖搖頭。 歐陽華拉著楊景天來到林雪茵休養的房間,卻遇上林雪茵隨身的兩個侍女守在外屋,是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明眸皓齒,俏麗可人。 歐陽華目光不覺停留在二女的臉上,心裡咯登一下,不禁為這兩個小妮子的俏麗所迷醉,一時竟然忘記了自己是來看林雪茵的。 楊景天倒沒有歐陽華那樣色迷,大概是美女見多了的緣故。他一個勁的就往內堂衝過去。 「楊公子,你這是要找誰啊?」少女急忙攔住楊景天。 楊景天在比武招親擂台上的表演,讓見過他的人,都記住了他英俊瀟灑模樣,同樣也記住楊景天這個名字。 歐陽華這時候湊上來嘻笑的道:「二位妹妹,你們叫什麼名字?」看著這麼可愛的兩個小女孩,歐陽華顯然是心動了。他卻不知道,自己跟楊景天給這兩個小女孩的感受卻是同樣的震撼。歐陽華雖然不比楊景天英俊,卻也有著天生吸引女人入迷的魅力,是讓女人都難以抗拒的魅力,像眼前的這種丫頭,就更加不用說了。 「我叫曉梅,她叫曉春。」那個穿綠衣的少女頓時嬌聲道。 「曉梅,曉春!好有詩意的名字。」歐陽華癡癡的讚道。 楊景天被歐陽華這麼肉麻的嗲聲激得全身疙瘩起來,於是不爽的道:「請問泰山派的林雪茵林姑娘是否住在裡面嗎? 一旁的曉春顯然沒有曉梅那麼感冒,愣道:「楊公子找我們小姐嗎?」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們是代表四大世家來看她的,不知道她傷得如何?」 曉春答道:「我們家小姐倒沒有什麼外傷,不過心裡可是傷心著呢。」 楊景天好奇的道:「有這樣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傷心的事情困擾著林姑娘呢?」 曉春看了楊景天,緩緩的把林雪茵的事情說出。 原來林雪茵雖然貴為泰山派掌門的千金,但是她跟林竣同是父親小妾所生。在父親死後,大娘所生的兒子林鋒名正言順繼承了泰山掌門之位,並開始排擠林竣兄妹。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林竣帶著妹妹離開了泰山派,適逢慕容世家舉辦比武招親,林竣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成名立萬,揚眉吐氣的機會。不料卻在擂台上被吳霸打死,林雪茵傷心之餘,才在擂台下發誓,誰為其兄報仇,她就嫁給誰!最後公孫凌完成了這個壯舉,可是公孫凌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更不要說要娶林雪茵為妻這樣荒唐的事情。林雪茵埋葬了自己哥哥之後,便在門口前求見公孫凌,想得到公孫凌的一個答覆,歡慶中的公孫凌根本沒空理會林雪茵。林雪茵想起自己被逐出泰山,又沒有了哥哥,現在又被人拋棄。在林雪茵她看來,公孫凌不要自己,其實就是嫌棄自己。在這種打擊之下,林雪茵感覺天大地大,自己根本無立足之地,生無可戀,索性自我了斷,於是才有了在慕容世家門口自殺的一幕。 楊景天聽完,長長一歎,心想,看來這林雪茵自殺,也完全是公孫凌的過錯,是多種原因重疊在一起,最後才爆發出來的。 歐陽華道:「那你們家小姐現在傷勢如何?」 曉梅道:「身體基本無大礙,就是心裡還沒有說服自己。」 歐陽華微笑的道:「那你們為何一直跟隨著林雪茵?」 曉春正色的道:「我家小姐雖然被泰山派逐出家門,但是她在我們心裡永遠都是我們的小姐。」 楊景天點點頭,道:「有你們這樣的姐妹,林雪茵應該知足了。我們進去看看她,你看方便嗎?」 曉春一臉遲疑,道:「楊公子,我家小姐說了。除了公孫公子,她誰也不想見。」 楊景天一聽,急了,道:「你們是不是也跟著林雪茵犯毛病啊?!如果公孫凌不來,她是不是要第二次自絕?」 曉春、曉梅頓時被楊景天的發怒所鎮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聲不吭,不知所措。 歐陽華看見她們驚呆的樣子,忍不住在兩人嫩臉上捏了一把,微笑道:「你們就讓我們進去,其它的當沒見到好了!」 「不……」二女同時嬌羞的驚道。 「誰在外邊吵嚷?」內堂的林雪茵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楊景天!」楊景天理直氣壯的大聲回答,絲毫沒把他人放在眼裡。 「還有我,歐陽華……」 「曉春、曉梅,讓楊公子進來,其它人給我謝絕了!」林雪茵淡淡的道。 歐陽華不解的道:「為什麼不見我,難道我不夠帥嗎……」 曉梅噗哧的微笑道:「歐陽公子,請回吧!」 看著楊景天大步上前,歐陽華心裡酸酸的,一把抓住曉梅的小手,溫柔的道:「我留下陪你,如何?」 「不要!」曉梅情竇初開,哪裡受過如此直率的表白,頓時嬌羞無限起來。低垂著頭,小手抓住那薄薄的衣角,不知所措起來。 看著曉梅的滿臉緋紅、嬌嗔不已,歐陽華大為得意,於是興趣又來了,索性一把將曉梅抱住,大力的嗅了嗅,讚歎道:「好香!」 一旁的曉春看著,頗為吃不消,轉頭甩首道:「壞蛋……」說著,逕自離開了。留下只剩下曉梅吃吃的嬌嗔微笑,還有歐陽華的得意。 ※※※※※※※※※※※※※※※※※※※※※※※※※※※※※※※※※ 楊景天走到林雪茵房間,掀開紗簾就直走了進去,看見一個素服少女坐在榻上,看他進來,也抬起了頭,兩人這一對眼,同時一震,都愣住了。 楊景天儘管在昨天擂台上看見過林雪茵,但此時仍為感覺眼前一亮。林雪茵雨打梨花、楚楚動人嬌容,十分的惹人憐愛。 楊景天是天生的情種,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了一種要安慰林雪茵、要讓她快樂的衝動。林雪茵卻又是另外一番感受,只覺楊景天渾身充滿了動人的男性魅力,是女人都難以拒絕的誘惑,一下子她便被吸引住了。遙想楊景天在擂台上的瀟灑從容,更是令人傾心。 互相凝視半晌,外面的曉梅「啊」一聲驚叫,估計是歐陽華對曉梅下手了。卻也驚醒了屋裡的兩人,林雪茵不由紅雲上頰,她向來眼高於頂,本來自己心屬於替自己哥哥林竣報仇的公孫凌,可是沒想到此刻見到楊景天,竟然如此失魂落魄。而且自己哥哥新葬不久,實在是不該。 其實,對於楊景天,林雪茵並不是沒有幻想,畢竟楊景天是整個比武招親的最後的勝者。吳霸不是他打死的,但是他確擊敗了現場所有的人,包括雷天在內。作為一個懷春的少女,林雪茵怎能不為之癡迷。但是楊景天屬於慕容世家,屬於慕容雪,這一點,天下盡知。 「楊公子……你怎麼會來看我?」林雪茵半天支唔出這麼一句。 楊景天卻淡淡的道:「來的應該是公孫凌,不過在門口他走掉了,所以我就進來了。」 林雪茵沒有想到他如此的坦白,心裡一酸,道:「你是在笑我傻,對嗎?」 楊景天點點頭,道:「也不能說你傻,只能說公孫凌是死腦筋。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忍心拒絕你。」 林雪茵淒冷的笑道:「是嗎?只怕這是楊公子體恤安慰的話語吧。」 楊景天緩緩的道:「我安慰你,就證明你的魅力讓我心動了。你想一下,我們彼此互不認識,我憑什麼要安慰你,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的美麗,你是一個可以讓任何男人都心動的女人……」 「夠了……」林雪茵突然激動的大聲道,「我不想聽你那些污染我耳朵的話!」 楊景天道:「你要死第二次絕對沒有人阻止你,我來是要告訴你,公孫凌是不可能要你了。」 「就算他不要我,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林雪茵顫抖著,淚水奪眶而出。 楊景天道:「我有同情你嗎?」 林雪茵顫抖的問道:「那你來做何?」 楊景天也急了,氣鼓鼓的道:「我混蛋啊,來找罵!」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林雪茵哭泣的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就知道欺負人家。」 楊景天煩透了,道:「我是好心告訴你,不要再做傻事,誰欺負你了。」 林雪茵淒泣的道:「那你為何要說那些話?」 楊景天急了,道:「我說了哪些話?」 林雪茵支唔的道:「你說人家……讓你心動,卻又要打擊人家!不是欺負人,又是什麼?」 此時,楊景天的心中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當下沒有了氣憤,嘻笑的道:「林姑娘,到現在為止我可都是在說實話,你讓我心動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公孫凌不要你也是事實。如果有那句是假的話,就讓我五雷轟頂好了!」 林雪茵氣道:「就是五雷轟頂,也炸不死你!」 楊景天樂呵呵的道:「你簡直太逗了,不過你說對了。想當初在海上幾十顆炮彈都炸不死我,何況是五雷轟頂!」 林雪茵噗哧一下,破涕為笑,嬌嗔的道:「炸死你才好,免得在這裡煩人。」 楊景天故意板臉道:「你竟然這麼說,那我就要走了!」 「楊公子……你不要走……」楊景天剛要轉身,林雪茵突然驚呼的道,生怕失去什麼一樣。 楊景天背著林雪茵,笑歪嘴巴,但是依舊故意冷冷的道:「不走,留在這裡讓你數落嗎?」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不要走……」林雪茵的聲音再度顫抖,變成了輕聲的哭音。 楊景天邪笑的道:「我一旦留下來,通常都會很久的!」 林雪茵頓時嬌羞無限,嬌嗔的道:「你……你會留下嗎?」 楊景天轉身,嘻笑的道:「這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林雪茵這才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道:「你真不是一個好人!我一個孤苦伶仃的人,你……你們卻沒有一個人理會我!」說著,竟然又滴下了淚水。 林雪茵的話已經很坦白了,她需要呵護和愛憐,這是一個女人最基本的要求,更何況是無家可歸的少女。她需要一個堅強有力的臂灣,漂泊的她需要停靠。儘管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名草有主,但是她不在乎,那倒不是要跟慕容雪爭什麼,也不是要比什麼。她就是渴望一份愛情,一份溫柔的呵護,這就足夠了。 或許明天的路還很長,或許她的做法很冒險,但是心如死灰的她,就像在大海漂泊了許久,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管稻草能不能承受住,她林雪茵都不會放手。 在激情燃燒的剎那,她不會再猶豫,更不會後悔。就是死,也要轟轟烈烈的愛上一回。 所以,林雪茵的話,實在是很有誠意。 楊景天看著林雪茵嬌羞且傷心交織的情感,心中甚至得意,走上前去,扶著她的雙肩道:「如果我要留下,你會不會後悔?」林雪茵突然一個轉身,撲到了楊景天的懷裡。 「我……不後悔!」 夠了!有這麼一句,比起所有的山盟海誓、風花雪月都要讓人熱血沸騰。 楊景天猝不及防,林雪茵就撲在了他的懷裡,兩個溫軟的玉球抵在胸前。楊景天只覺丹田一熱,寶貝勃然而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將林雪茵拉倒自己面前,低頭就吻了下去。 林雪茵是驚呼一聲:「楊公子……」櫻桃小嘴就被楊景天用嘴堵住了,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快樂地和她的舌頭不斷糾纏、翻攪。 林雪茵快樂得渾身發軟,要不是楊景天抱著她,她早已倒到床上去了。 楊景天抱起她嬌柔的玉體,室內溫暖如春,除了春色,就剩林雪茵急促的喘息聲了。楊景天居高臨下,欣賞橫陳在床上的少女的玉體。經過前面激烈的運動,林雪茵的秀髮已亂,如瀑布般鋪在床上,玉面現出一片潮紅,挺直的瑤鼻上掛著一滴滴汗珠,純潔玉體上的衣物已被香汗打濕,什麼秘密都隱隱透現。 「不要看……羞……」看到楊景天要撲向自己,林雪茵突然像一個受驚的小孩子一般緊緊的抱住了楊景天,同時將臉埋在楊景天懷中大羞起來。 「雪茵,你就是怪我。我還是要再問你一次:你會後悔嗎?」楊景天突然淡淡的撫摸著她的香背道。 「你為什麼這麼問?」林雪茵一怔,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會說出這樣令自己掃興的話。 楊景天不為所動的道:「因為公孫凌……他現在是我的結拜兄弟,同時也是你為之自絕的男人……」 「嗚……嗚……你這壞蛋……嗚……」林雪茵突然大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抽泣著道:「你真無情……人家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要……說這樣的話來傷人家的心……如果這樣,那你剛才為什麼要撩撥人家呢……在俘虜了人家的心之後……又想為了你的兄弟情誼把人家一腳踢開……難道你們男人都是這般薄倖無情的嗎……嗚……嗚……你這個大壞蛋……」林雪茵聲淚俱下的控訴著楊景天的無情,雙手也在楊景天背後捶打起來:「大壞蛋……大壞蛋……嗚……嗚……」 楊景天說不出話來,心中也是一片慘然。 愛與不愛之間,其實他的慘然已經作出了回答。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愛之春潮 林雪茵的傷心哭泣是可以理解,問題在於楊景天在面對這樣的窘景,他將如何的處理。 林雪茵見楊景天還在思索沉默,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說道:「你說話……為什麼不說話?」 楊景天邪笑的道:「你不要激動,其實……」 沒等楊景天解釋,林雪茵卻走前了二、三步,一改剛才的柔弱與溫柔,變得憤怒地說:「其實你就是想拿我開心,你這個大壞蛋!……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就知道……就知道欺負我們!」 楊景天急了,伸冤的叫道:「我沒有欺負你。雪茵,聽我說,我楊景天再無賴,也不能欺負女人!我只是希望能給你最真的愛,同時也希望你是真心……」 「你覺得我對你不夠真心,認為我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對嗎?」林雪茵咬著下唇氣道。 楊景天有點不知所措,連忙搖頭的道:「我沒有……」 「那是為什麼?你說啊!」林雪茵步步緊逼著楊景天。 楊景天是一步走錯,步步皆錯,無奈下說道:「是我顧忌得太多慮,但是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真的……」 林雪茵此刻的舉動太過反常,也太激動,或許是愛之切的原因。她心底湧起的愛,就如春水狂潮一般洶湧,容不得別人任何的質疑,她顫聲道:「你還狡辯?那你說,我本來好好的,你為什麼要來看我……為什麼還要說這些讓人不知所措、神魂顛倒的鬼話?」 「對不起……」楊景天終於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說出了這平時最不願意說的三個字。 活該倒霉,他本來是想試探一下自己在林雪茵心中的地位,沒想到卻惹來一身騷。此刻的道歉,實屬無奈之舉,林雪茵都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楊景天還有什麼可言。 無言以對,只好認錯。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要的是……我要……」 愛潮激動的林雪茵還沒能把話說完,楊景天終於撲向前,緊緊地把她擁在懷裡。林雪茵整個人一驚,回神之餘,自己已在心愛人的懷中。 沒有必要再說什麼,儘管林雪茵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她羞澀的表情已經把內心的渴望一覽無遺的寫在了臉上。 她需要的是愛,是關懷。 楊景天在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情況下,只有用行動來證明。自己既然喜歡她,那就索性義無反顧的去愛她,疼她。儘管他也知道這個舉動的後果可能招致慕容雪跟自己的一次戰爭式的糾纏「對戰」,但是別無選擇。 在林雪茵愛如狂潮的推波助瀾下,楊景天給自己十足的勇氣。因為他知道推辭的後果可能就是林雪茵的第二次自絕,甚至是生命與塵世的永別。如果要這顆脆弱的生命繼續頑強的生存下去,就需要用愛去澆灌,注入新的生命動力之源。 或許,這只是楊景天的謬論。但是楊景天卻完全的執行了自己的想法,她要林雪茵最徹底的愛上自己,以致於欲罷不能。 楊景天想法與做法,是思想與行動的完全一致。 活著,為了什麼? 楊景天不想去知道,此刻的他緊緊抱著懷中玉人,林雪茵呼吸開始變得急速,但她高聳的乳房壓在楊景天的胸膛之上,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全是熱浪。楊景天毫不猶豫的吻著她的額,鼻子,臉頰,頸部,然後吻上了她的香舌。 林雪茵也激烈地回吻著楊景天,雙眼卻不知覺的滴下了淚水,晶瑩的淚水就如同珍珠掉鏈子一般下墜。楊景天於心不忍地吻著她的淚水,緊接著,溫柔的把她的淚水吞下去。 林雪茵彷彿是心靈得到安慰,全身心的放鬆,享受心愛人的吻,從她身上傳出一股淡淡的幽香。楊景天被這股幽香,熏得下面的大寶貝,猛地又硬又翹了起來,正好隔著衣服牴觸在林雪茵的私處,她幽幽道:「壞蛋,你是不是每時每刻想到那種事……」 楊景天當然知道她所指的,邪笑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為什麼會那樣。」林雪茵翹著小嘴,不依不饒的追問。 楊景天得意的道:「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這是很正常的自然生理反應。知道嗎?這是本能。」 林雪茵道:「男人跟女人一起就會有這樣的本能反應嗎?」 「不一定!」楊景天理直氣壯的辯解道:「可是現在你我共處一室,而且在這樣親密的狀態下,你又是如此的姿色撩人,如果我都沒有反應,只能說我是不能人道了!」 「壞蛋……」林雪茵嬌羞的嗔道,一雙玉手緊緊的抱住楊景天的虎腰。 楊景天一陣邪笑,道:「是壞蛋,就應該做一些壞蛋才做的事情。」 林雪茵一愣,道:「什麼……」 話未問完,楊景天再一次將她緊緊的抱住。 「哼……」林雪茵一聲嬌嗔,完全倒入他的懷中。 楊景天乾脆將林雪茵抱起來,重新走向臥室床榻。她扭動的嬌軀,微微掙扎著說:「壞蛋,你要做什麼……」 其實這是多餘的話,可是她也要說,否則就會顯得自己太放蕩。 女人的矜持,有時候男人實在搞不懂。 不過,聰明的男人往往不會去弄懂她,而是慢慢的溶化她。 楊景天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熱烈地吻著她,吻著林雪茵差點兒喘不過氣來,嬌羞怯怯的說:「壞蛋……我好怕……」 楊景天心一手改變緊摟著她的屁股,使她的私處,緊緊貼在自己的大寶貝上,然後輕吻著她的臉,說:「你怕什麼?」 「這是慕容世家,你是慕容雪的夫婿,他們會接納我嗎?」林雪茵道出了心中的憂慮。 楊景天邪笑的道:「如果你不介意做一名小妾,誰也不能阻攔我們在一起!」有了慕容志的承諾,楊景天對於女人,完全是得心應手起來。 「我願意!」林雪茵的雙手,死緊的擁抱著楊景天的腰,扭動著。 楊景天知道一切沒問題了,他用唇吻著林雪茵的臉,唇,頸部,慢慢往下移,同時自已也緩緩地往下蹲,以配合脫林雪茵的衣服。 「好美!」楊景天一聲由衷的讚歎,這一對乳房像兩個粉團似的玉兔,實在讓他心情愉悅不少。此刻林雪茵想用雙手去遮擋,卻被楊景天拉下來,只能夢囈似的低吟著。 楊景天把她的衣服脫下,林雪茵的雙手緊緊抱著楊景天的頭不放。楊景天沉住氣,一口含著一個乳房,一手揉弄著另一個乳房。他猛地抱起林雪茵,抱她放在床上。 林雪茵躺在床上,嬌軀蜷縮著,用迷迷糊糊的鼻音,低吟著:「景天……」楊景天很快地把自己的衣服脫得精光,躺在林雪茵的身邊。 林雪茵的粉臉含春,嬌軀微微發抖,羞怯之情,表露無遺。四目相對,傳遞著春情與慾火,兩個被慾火燃燒的人,都無法支持了,猛地擁抱在一起,吻在一起。 當兩人擁作一堆,楊景天聽到林雪茵沉重的鼻音,劇烈的心跳。他翻身上馬,把她壓著。充足的光線照耀下,林雪茵身上沒有了障礙,他可以細細地審視著這一絲不掛的絕美胴體。 白玉似的胴體上挺立著兩座堅挺、柔嫩的雙峰,大小適中,十分惹人憐愛,玉峰上兩顆粉紅色的乳頭,晶瑩剔透,令人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光滑、細膩,潔白,平坦的小腹上襄著迷人、小巧的肚臍眼兒,叫人愛不釋手;修長筆直的玉腿散發著美麗的光澤。小腹的盡頭,雙腿緊夾處,是發亮的芳草地。她那光潔細嫩的肌膚,毫無斑點的雪白,照得耀眼生輝,那柔麗的曲線,幾乎無一處不美,由頭到腹部雪白一片,兩個飽滿豐挺的玉乳,美得難於形容。 楊景天只覺得口乾舌燥,眼睛裡可以噴出火焰來。 「景天,不要看……羞死我了……」林雪茵透過楊景天的雙目,看到他已熊熊的燃燒的慾望,頓時覺得無比的嬌羞。 「你好美!」楊景天懵然的讚歎一句,說著完全赤裸的挺立起來。 「啊……」當林雪茵看到了楊景天挺立那粗長的大寶貝時,真是又驚,又喜,她竟然羞得閉上了眼。楊景天壓著她,緊擁著,雨點似的吻,落在她的臉上,顫抖在她的心底。 她不知所措,只有懵然的任由他的作弄,芳心無主。 「寶貝,我來了!」楊景天說著,身體抵上她的嬌體。林雪茵蹙著眉頭,楊景天的臀部,猛地往下沉。 「啊……好痛!」林雪茵已粉臉變白,全身發抖。楊景天也感動自己的寶貝突破了一道防守,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林雪茵的顫叫,也引起了楊景天憐香憐玉之心。他輕輕的安撫著她潔白嬌嫩的肌膚,輕輕的在她耳畔傾訴。 良久…… 當破瓜痛楚過去,他們瘋狂的在床上覆雨翻雲,施布雲雨。 他們沒有羞愧難當,只有坦誠的相對著。 她愛他,願意付出一切的,她在他的觸動下,開始變得瘋狂。她呻吟著,狂抓著……哪怕這只是瞬間快樂,她一刻也不願意放手。 楊景天的全力的挺進,似乎沒有終點的進入,撞擊、猛撞! 伴隨著兩具肉體的撞擊和水花四濺,一切都變得不現實起來,就像一個遙遠的夢…… 「啊……」隨著林雪茵一陣陣氾濫的呻吟,嬌軀不斷地抽搐,櫻桃小口的玉牙打戰不已,精關幾次狂洩,然後全身癱瘓在了床上。 楊景天覺得舒暢極了,美極了,不自主的。那是一種他從未有過的感受,好像魂兒漸漸的升空,再升空,飄然然地,往上升,他抱著林雪茵在顫抖。 林雪茵也在顫抖,嬌軀在扭動,在伸縮。 兩個人都像被爆炸,炸成碎片似的,魂兒都飛到不知的遠方。兩股熱流,在林雪茵的體內中激盪迴旋。 他和她,都暈迷了。 楊景天在昏眩的剎那突然閃過一個答案:活著,其實就是為了最痛快的死去。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春潮不止 幽幽夢香中,楊景天醒來,看著鮮紅的穢跡沾滿了被褥,已不見佳人在床上,只留下滿室的馥郁幽香,惹人感懷惆悵。 楊景天覺得全身有點膩,那種粘稠的滋味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於是起床要去洗漱。正巧林雪茵也是剛剛起床去洗漱,兩人在小小的洗浴室內相見,林雪茵想起剛才的旖旎,不禁臉上一紅。 楊景天只覺林雪茵艷欲滴的桃腮粉頸,在雨露的滋潤下,發出誘人的魅力。 林雪茵看見楊景天定定地看著自己,不由俏臉更紅了,羞澀的白了楊景天一眼,溫柔的啐道:「壞蛋,剛才你還沒有看夠嗎?」 楊景天看著林雪茵身上僅穿一層白紗連衣裙,修長窕窈的身材盡顯無疑,雪藕般的柔軟玉臂,優美渾圓的修長玉腿,細削光滑的小腿,以及那青春誘人、成熟芳香、飽滿高聳的一雙玉乳珠峰,配上細膩柔滑、嬌嫩玉潤的冰肌玉骨,真的嫵媚嬌艷,動人至極。不由讚歎的道:「雪茵,你比以前更美了!」 林雪茵心裡一甜,櫻桃小嘴卻是嬌啐一聲道:「甜言蜜語,哼,要跟你的慕容雪比起來……」她話尚未說完,楊景天便笑嘻嘻的往前抱緊了她,順勢低頭吻去。 「但是現在的你,是我心裡的最美……」楊景天說著,已然吻上了她的櫻唇,緊接著下來就是臉頰。 林雪茵被楊景天緊緊的摟住,嬌軀禁不住挑逗,全身一陣麻癢,雙手翻了上來纏繞住他頸脖,小嘴兒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緊閉著雙眼沉醉在楊景天的柔情之中。 楊景天的身體裡開始點燃了慾望的激情,心裡也在不斷的燃燒。在那種本能瘋狂念頭的激發下,楊景天的手一步步的侵入林雪茵身體最敏感的地帶…… 「啊……你壞死了!」林雪茵嬌羞的推開他,嬌嗔道:「讓門外的丫頭們看見了笑話。」 楊景天卻依舊不肯放開她,親吻著她的額頭,柔聲道:「怕什麼?你現在都是我的小嬌妻了,我們所做的這些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林雪茵一陣蜜意湧上心頭,忍不住伸臂將楊景天抱住,想到楊景天承認自己「嬌妻」的身份,心裡有著說不出的興奮,激動得幾乎跳起來歡躍,但嘴裡卻裝著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驕聲的道:「美啊你!誰答應要嫁給你。」 楊景天嘻笑的道:「你不必嫁,我娶你就行了!」 林雪茵「噗哧!」一笑,道:「我不嫁,你怎麼娶?」 楊景天無賴的作風有一次顯露無疑的道:「當然是強娶了!!」說著,又一次緊緊的將她抱入懷中,盡情的呼吸著她身上散發誘人的體香。 林雪茵心裡同時快慰地抱著楊景天,想著未來小夫妻的甜蜜生活。幻想著離開江湖後,住在一個風景綺麗,有山有水的幽美地方。她要的那地方一定是非常清靜的,而且周圍是綠油油的草地,同時種滿各式各樣的鮮花。林雪茵覺得那種「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才是自己的追求,她甚至想到楊景天耕田種地的樣子,當然她還要為楊景天生很多的孩子。 那是一種寧靜祥和的幸福。 幻想中的林雪茵微微的仰起頭,深情地望了楊景天一眼,嬌媚地一笑,說道:「景天,我們在一起會幸福嗎?」說著,粉面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楊景天堅定的點點頭,道:「當然會幸福,可是不止我們倆人,你還有很多的姐妹……」當下將孟琳母女、藍媚鳳、柳蓁蓁等人的事情都簡單的與林雪茵說了一遍。 林雪茵故意的噘起嘴,酸酸的道:「我就知道,你這大壞蛋會有很多女人!」 楊景天苦笑道:「你呀,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醋罈子……」 林雪茵突然轉顏一笑道:「我就是醋罈子,酸死你……」 楊景天得意的道:「只怕你還沒有酸死我的時候,我已經把你燃燒殆盡了!」 林雪茵微微得意的道:「有那麼多的姐妹,就怕你會被我們淹沒掉……還有,慕容小姐……她一定不會放任你……胡來!」 楊景天撫摸著她俏麗的臉蛋,溫柔關切的道:「是不是擔心慕容雪會欺負你?」 林雪茵望著楊景天,突然變得淡然的幽幽道:「不擔心才怪!她可是江湖有名的刺玫瑰!」 楊景天一笑,安慰的道:「她要刺的人不會是你,放心吧!」 林雪茵翹小嘴的微笑道:「當然放心了,至少還有很多姐妹跟我同一陣線,這是你這個大壞蛋對我們姐妹的另外一大貢獻。」 楊景天邪笑著道:「當然了,要不你一個人如何抵擋我的猛烈轟炸及燃燒!」 「死相,人家跟你說正經的……」林雪茵嬌啐道。 楊景天一樂,將林雪茵扳過身來,從後面抱住她纖細的腰肢,一臉壞意的道:「寶貝,我說的可是全是真的話。要不,我們再來試試……」說著,雙手大膽地握住林雪茵豐滿挺撥的乳房,並且搓揉起來,同時下體腫脹的寶貝,放肆的頂著林雪茵渾圓的屁股。 「壞蛋,休想再來……」林雪茵嬌嗔的責怪道。 「你既然做了壞蛋的老婆,就要滿足壞蛋的需求,這是做壞蛋老婆的天職!」楊景天得意的邪笑著,用他粗壯的寶貝頂了一下林雪茵的屁股,雙手用力猛抓豐滿的乳房揉搓。 「討厭哪,人家都快被你折騰死了。」林雪茵繼續的嬌嗔道。 「死了再跟我說!」楊景天說著,進攻卻已經深入林雪茵的腹地,快要直搗黃龍了。 「啊……壞蛋,啊……受不了……」林雪茵一陣驚呼,更激起二人的淫慾,林雪茵迫不得已的將雙腿盡量張開,等待著楊景天的君臨大地。 「我要來了!」楊景天望著嬌媚橫生的林雪茵,慾火暴漲,頓時充滿霸氣的道。 「相公,我們回床上去……」林雪茵已經渾身酸軟,自然無法自己走回去。 楊景天的嘴緊緊地貼著她的唇,然後舉起她的整個身子,旋了一個圈,咧開嘴笑了笑,輕輕吻著她的嘴唇。 楊景天看著這個羊脂般雪白的玉人,像一朵梅花斗雪盛開,何等鮮艷,何等芬芳。千般婀娜,萬般旖旎,藏艷含媚,不盡嬌嬈。 楊景天輕輕抱起這幾乎一絲不掛的美女,奔到床前,將嬌軀放到床上。楊景天俯下身,用舌頭舔遍了她的全身,他開始輕輕撫摸這潔白無瑕的玉體。 林雪茵忍受著,全身陣陣酥麻,快感不斷衝擊她的大腦神經。抽搐抖動的眼睫毛一閃一閃,時開時閉,她已經完全癱軟,大字般的在床上,任由楊景天的擺弄。 她的腰肢在扭動,喉嚨裡傳出陣陣呻吟。 楊景天的手又開始在她那神秘的三角地帶活動,林雪茵開始大聲呻吟,呼吸急促,腰身上弓以與楊景天配合,嬌語依依地說道:「景天,快給我,我要瘋了。」 林雪茵的慾望開始寸寸燃燒,每一個細胞都在激揚、奔騰。 楊景天爬在林雪茵的身上,挺了挺粗壯的身體,頓時溫柔地滑進她那十分潤滑飢渴的世界。 林雪茵「噢」地呼叫一聲,便微閉秀目,當即開始低聲呻吟著,腰肢扭動著。 隨著楊景天那歡快的節奏,她表現出十分欣喜的神情,纖弱的身子在楊景天的衝擊下左右擺動著。她伸開兩臂,緊緊抱著楊景天,好像怕楊景天逃掉,嘴裡不斷的喊著:「景天,我愛你!」 林雪茵的皮膚是那麼柔軟、光滑,她的乳房,緊貼楊景天的胸膛;甚至當楊景天深深地進入她的體內時,她的乳房依然是性感的中心。 楊景天輕柔地愛撫著這個美麗的女人,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的面龐,那迷人的微笑,平滑的肌膚,在她接受楊景天注視的那一瞬間,這一切都令人銷魂。 楊景天越是覺得她的妖艷美麗,就更加的用力,自己完全處於一種難言的亢奮狀態。 沒有止步,也不會止步。 林雪茵的面孔上,揚起長長的睫毛。紅紅的嘴唇向上翹起,化為微笑。 楊景天吻上她的紅唇,兩兩相遇,貼緊,就像他們的身子重迭在一起,他們整個人都連在一起一樣。她的舌頭舔著楊景天的嘴唇,探尋著,依戀著。 楊景天的節奏更加快速。 加快…… 衝擊…… 狂風暴雨般的猛烈! 突然,楊景天感到她的手臂緊緊地抓住自己的雙肩,她的雙腿高高舉起,纏著自己的腰部。終於,高潮來臨,她發出一聲令人窒息的尖叫。 她的體內激流如無數江河春潮一般橫流出…… 繼而,林雪茵癱軟在床上,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生命不止,春潮不止。 正文 第八十章 耳光響亮 楊景天從林雪茵房中出來的時候,林雪茵還在甜蜜的夢香裡。他不能無休止的纏綿躺在林雪茵的床上,這裡是慕容世家,不是金沙村,也不是海寧村。楊景天再目無禮教,他也要給慕容世家一點面子。好歹,自己也是慕容世家的準女婿,這點,楊景天還懂得。 既然是慕容世家的女婿,同時又想給林雪茵幸福,他就需要屈從慕容世家的臉面,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可以傲然世外,但是自己心愛的人不可以,林雪茵不能,柳蓁蓁同樣不能。要想她們得到幸福,同時又娶到慕容雪,楊景天只有暫時的忍讓一下。 或許有點窩囊,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誰叫自己看上慕容雪的這個刺美人呢? 楊景天從大廳內出去,正巧路過下人的房間。 「啊……好美……好美!」 「噗滋」、「噗滋」淫靡的聲響從旁邊的婢女房中傳出。 楊景天好奇的從窗戶捅一個小洞外往裡面一看,只見赤裸的歐陽華正壓在曉梅嬌嫩的身上,兩人緊緊的摟抱,下面的動作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拚命地把寶貝往曉梅的深處擠送。 楊景天搖搖頭,實在沒有想到歐陽華也是不省油的燈。 「小心火燭羅……」楊景天故意提高嗓門在門外叫道。 房間內的人一聽,急忙的抽身而出,狼狽的四處找衣服穿起。 歐陽華一邊穿衣,一邊驚慌的道:「誰在外邊?」 楊景天沒有回答,繼續怪聲怪氣的叫道:「小心火燭……」 歐陽華披上衣服就衝了出來,看見楊景天得意的嘻笑,當即火冒三丈的道:「老四,你也太不仗義了,自己有了雪茵,竟然還要打擾我和曉梅!」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是在提醒你,以後偷吃要注意一點,別叫得殺豬似的……」 歐陽華氣道:「你才殺豬呢!剛才要不是你跟雪茵在裡面咿咿呀呀的,我們怎麼會把持不住!」 楊景天裝作歉意的道:「原來如此,那就不掃你的雅興了。你們繼續,我先告辭!」 歐陽華被楊景天這麼一搗亂,也沒有了興趣,對房間內的曉梅道:「寶貝,今晚再來找你,好好歇息……」 「對!養足精神來更帶勁……」楊景天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道。 「去……去、去!一邊去!」歐陽華推著楊景天離開金花苑。 楊景天道:「我說老三,你可真不賴!」 歐陽華瞪了他一眼,道:「你要稱讚自己,也不用拐彎抹角抬高我吧,直說不就得了!」 楊景天嘻笑的道:「你實在不錯我才稱讚的,換做別人,我才不說呢。」 歐陽華道:「老四,你上了林雪茵,怎麼跟雪兒交待?」 楊景天道:「用得著交待嗎?光明正大的事情,直說不就完了。」 歐陽華眼裡充滿敬佩的神色,讚道:「高,實在是高!」 楊景天道:「別廢話了,找老大、老二一起喝酒去!」 歐陽華道:「我還是覺得跟美女一起比較好!」 楊景天詭異的道:「要不把你妹子,還有上官姐妹她們一起邀約出來?」 歐陽華似乎明白了楊景天的不良企圖,當即截住楊景天下面的話,道:「少來這一套?你這小子不是一般的色狼,免了!」 楊景天氣道:「她們遲早要嫁人,嫁誰都是嫁。難道我不好嗎?可以親上加親……」 歐陽華被他氣得哭笑不得,道:「如果四大世家的千金小姐都嫁了你,你受得了嗎,難不成讓她們都為你守活寡?」 楊景天來勁的道:「靠,別的不敢說。這方面我可是天才,金剛不倒。除非……」 歐陽華一愣,道:「除非什麼?」 楊景天道:「除非你們幾個都想著吃窩邊草,肥水不流外人田!」 歐陽華大聲的道:「像上官姐妹這樣的絕色,只有傻子才不想吃!」 楊景天點頭認同道:「說好了,兄弟間日後可不能為了女人而翻臉!」 歐陽華道:「這是當然,公平競爭!」 楊景天道:「照說林雪茵的確是不錯了,老二竟然不為所動,他心裡裝的是誰?」 歐陽華道:「這還用猜嗎?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得出了,除了那個號稱天下第一美人的,還會有誰?」 楊景天愣道:「茗甄?!」 歐陽華這是猛的拽了楊景天一下,道:「老四,有人撬你牆角!」 楊景天一愣,順著歐陽華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雷天跟慕容雪正在花園的涼亭上拉拉扯扯。 楊景天登時火冒三丈,如果跟慕容雪說話的換做是別人,或許他都沒有那麼生氣,看見雷天,楊景天感覺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姦夫淫婦……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楊景天跳了起來,箭一般衝向涼亭。 雷天和慕容雪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遇上楊景天,聽到他的怒吼,大為吃驚。 楊景天衝到二人面前,氣道:「雷天,你這個姦夫加無恥淫蛋……」 「啪!」楊景天話未說完,慕容雪手起甩落,狠狠的揍在他的臉頰上,登時五指紅印清晰可見。 楊景天怒道:「你這個淫婦,竟然幫著這個姦夫打我???為什麼??」 慕容雪氣得唇齒發白,道:「本小姐打的就是你這張混蛋的嘴……」說著,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嘿嘿……」雷天一陣得意的淫笑。 「你狗吃屎了,這麼高興!」楊景天眼中充滿怒火,氣沖沖的道。 雷天頓時臉色一沉,道:「說什麼呢?你這個雜碎。」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雷天臉頰上頓時浮現五指紅印。 歐陽華大為驚訝,雷天何許人也,竟然會一愣不動的就挨了楊景天一巴掌。 是雷天不想閃躲嗎?不可能,雷天豈能接受如此侮辱,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楊景天的出手太快了。快到雷天根本來不及躲閃。 楊景天冷冷的道:「這就是叫我雜碎的代價!」 雷天憤怒至極,「鏗」拔刀沖天而出,銀光舞動,厲聲道:「楊景天,拔出你的武器!我不殺手無寸鐵的人……」 無痕刀,雷天。此刻真的動怒了,歐陽華一丈之外都感覺到雷天身上破發而出的殺氣,漫天的殺氣。 楊景天冷笑,頭不回的對歐陽華道:「老三,給我把劍……」 「哦!」歐陽華恍然的應了一聲,急忙跑回去找劍。 片刻,削亭外就擠滿了圍觀的人群。 慕容山莊再大,也不能掩蓋楊景天的怒吼,只要他大聲一吼,所有人都知道准要出事,循聲跟來是絕對不會有錯。 慕容世家的家將趕了過來,四大世家和大江盟的人也聞迅趕來,大江盟雷嘯夫婦沒有趕到,雷天芷卻趕來現場,而四大世家方面,除了慕容志沒有到場,包括公孫任、上官雄傑、歐陽浩等老一輩在內幾乎全部到場。 就連剛剛跑開的慕容雪,聽到楊景天的怒吼之後,隨即返了回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耳光,會引出一場曠世的決戰。 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沒人可以插手,因為場內的殺氣驟然暴升,將圍觀的人群與現場劈開一般。 楊景天握起的是公孫凌的寶劍,當歐陽華要去找劍的時候,公孫凌是第一個提劍趕到,生怕遲一步都會出事。 「他們為什麼要決鬥?」上官遠氣喘的問歐陽華道。 歐陽華道:「雷天跟雪兒在約會,老四見到了,就衝上去。結果被雪兒扇了一掌,作為回報,老四同時也刮了雷天一巴……」 「啊……」眾人一聽,不由驚訝楊景天竟然作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來。 眾人想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 雷天手中的無痕刀已經擺開架式,天地一片肅殺。 楊景天處立不驚,宛如天將下凡! 全場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雷天似乎要存心證明擂台上的失敗,只是一個遇外,對他而言,此時如果能擊敗楊景天,那麼重新奪取慕容雪的芳心並非不可能。 雷天甚至下了狠心,做掉無依無靠,無門無派的楊景天。 眼光中,儘是逼人的殺氣。 一個耳光,結果引出了決定兩人命運的一戰! 雷天長刀在手,向著一丈外的楊景天,一陣冷笑道:「如果你現在退縮,永遠離開慕容山莊,或許還來得及。」 楊景天氣定神閒,公孫凌遞來的長劍還在鞘內。 沉默,思索,可以迷倒萬千少女的瀟灑、深邃。 四大世家的人,不禁為楊景天捏一把汗,擂台上雷天的失敗,儘管可以證明楊景天很強,但是並不排除雷天經過車輪大戰後疲累。此刻的雷天,是一個恢復,抱著復仇心態的強者,甚至比他最好狀態的時候,還要強大。 「雪兒姐姐,你快叫你們住手!」公孫纖纖不敢再看下去了,扯著慕容雪嚷道。 上官茜卻道:「纖纖,這已經是不能挽回的決鬥,我們只能聽天由命了!」 公孫纖纖急道:「他們剛剛在擂台上決出勝負,為何還要比試?」 上官婷道:「是男人的尊嚴!」 公孫纖纖拉住公孫凌道:「哥哥,楊大哥他……」 「放心吧,纖纖,叔伯們都在,他們不會有事的。」一旁的歐陽盈盈輕輕的安撫焦慮的公孫纖纖。 可是公孫纖纖卻沒有她們那樣顯得毫不在意,依舊用力的拽著自己的哥哥。 公孫凌輕輕的安撫妹妹的手,同時放眼雷天與楊景天,其實他何嘗不擔心。甚至可以說,他比任何人都擔心,因為他曾經領教了雷天的厲害。對於雷天的武學造詣,他最有發言權。但是上官姐妹說得對,男人的尊嚴,讓深卷漩渦的二人都不能避免這一戰。 即使現在不交戰,日後也難免一戰。 唯一不同的是,時間的遲早問題。 或許,早來比遲來要來得更是時候,至少,在這個時候是如此。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幻劍無影 雷天全身充滿了殺氣,天地也隨之充滿了殺氣。 楊景天卻是如此的寧靜。 在一片殺氣籠罩下的楊景天,宛如一杯寧靜透澈的清水。 似乎讓你一眼就可以看穿他的全部,沒有絲毫的掩飾和膽怯。 傲然。 無懼。 矗立於天地萬物戰之間。 雷天被激怒的火焰如晴天霹靂,「接招!」他大喝一聲,跟著手腕一振,無痕刀化做一連串的寒芒,重重刀影,幻做成無數的銀弧利光,在他身前狂飛亂舞,就像流星群在夜空閃耀一般,絢爛無比,卻也厲害無比。 「霹靂銀光斬!!!」 公孫凌失聲的叫道,眾人跟著一聲輕歎,目光注視著那一團奪目的光芒。 雷天成名絕技,也是致敵必殺的絕招。 雷天在揮刀的一瞬,露出詭異的微笑,那是一種壯志滿懷的得意,他很自信一招即可致楊景天於死地。 無痕刀乘勢以雷霆萬鈞的姿態,發動攻擊。 無痕。 卻又影。 至少在楊景天眼裡,刀有影而來。 一丈距離在眨眼間越過,大刀化出重重刀影,罩向楊景天身上每一個要害。 大刀破風聲,震懾全場。 每一刀都貫滿雷天無堅不摧的驚人氣功。 四大世家的人緊張得啞口無聲。 盛名之下無虛士,雷天可是江湖青年榜上排名第三的高手,出道以來縱橫不倒,確是技藝超群,先聲奪人。 無痕刀揮起的萬千光影,將每一寸的空間都壓縮在刀的光芒之下,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那種窒息的死亡。 好強的刀,好快的刀! 「噓……」 一陣似乎微不可聞的低吟,在楊景天手中響起,連無痕刀強勁的破風聲,亦不能將其掩蓋。 「鏗!」 飛劍。 騰空而起,楊景天手中的長劍離鞘而出,像白龍升天,大鵬展翅。 長劍先是閃耀出一團奪目的光芒,驟然間,光芒爆開,化作漫天光雨,如天女散花一樣遍地迎向劈來的萬千刀影。 「砰!砰!!砰!!!」 一連串聲音響起,時而渾厚低沉如木樁撞擊大鐘,時而清脆又如暴雨打風鈴。 就像無比動聽的音樂,高低曲直,連綿起伏。取悅著現場每一個人的感官,讓你欲罷不能。 每一點劍銀光雨,硬碰上無數刀影的尖端。 宛如劍尖點上刀尖。 頓時噴發出無數的銀光劍雨,如同流星撞擊般燦爛奪目。 剎那的光芒,就是烈日的光芒亦不能掩蓋。 楊景天不變應萬變,雷天那無懈可擊的「霹靂銀光斬」在此刻看來,是那麼的可笑和不自量力。 雷天再一次的怒暴喝連聲,身形向左右閃電急移,每一變化,都帶起滿天刀影有如暴雨狂風般,由不同的角度襲向楊景天。 狂怒,憤怒,全部的力量在怒火中燃燒與爆發!雷天幾乎瘋狂的揮舞著自己的無痕刀。 楊景天依舊卓立原地不動,但無論雷天怎樣攻擊,從他手上爆開激射的劍雨,總能點在刀影上,硬把刀勢封擋。 封擋。 每一次都像是計算精準到點上的封擋。 恰到好處,不偏不倚。 楊景天擋過雷天漫天的「霹靂銀光斬」,突然嘿嘿冷笑道:「雷天,你的絕招就是這些了嗎?」 雷天仰天長笑,還未答話,便大刀一橫,直向楊景天攻去,一邊喝道:「楊景天,讓你見識我無痕刀的厲害!」 大刀出,狂風起。 光速的爆發,散發出驚天的能量! 「無痕破風刀!!」 雷天的又一絕殺。 一種至死方休的絕殺。 楊景天沒有來得及看雷天的出招,刀光就飄然而至。 一切發生得太快,兼且事起突然。 無法躲閃。 無痕刀把方圓十丈地上的沙塵帶起,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股使人窒息的壓力迫體而來,他們離開打鬥場中心的楊景天與雷天最少有五丈的距離,卻如同置身刀鋒之下一般的感覺,那麼,身在攻擊核心的楊景天,他承受的是何等的刀鋒壓力! 死亡。 一種死亡前才會體會到的感覺。 眼前的刀光是如此的絢麗,楊景天彷彿看到了自己的迴光返照一般。他甚至迷戀那種刀鋒劃破氣體的聲響。 就像一曲動人的音樂。 最高深的武藝,就是最高境界的藝術。 刀很快。 光很美。 無痕刀距離楊景天三尺距離的時候,他看見了刀鋒閃動的光芒。看到了雷天詭異得意的冷笑。 「殺……」雷天又一聲大喝,運集功力,全速擊去。 三尺的距離,如此高手之間的決鬥,這是一段立即可以分出勝負成敗的距離。 「不要……」 公孫纖纖第一個驚呼,隨即閉上雙目。 慕容雪是第二個,她在閉上雙眼的時候,甚至有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 這是雷天一生刀技的精華。他的無痕刀甚至要比父親的造詣還要高深。 雷天從剛才一招必得的交手中,深知楊景天的長劍至靈至巧,隨心所欲。自己若在這方面和楊景天比高低,無疑是留給楊景天更多的空間,所以他化巧為拙,這一刀以硬攻硬,純以速度、角度、氣勢取勝,非常凌厲。 簡單而鋒芒畢露。 不帶任何的花俏和虛招。 天地為之變色。 所有圍觀的人都停止了呼吸,只有數百個緊張得忐忑跳動的心。 楊景天突然緊閉起雙眼,緊閉著雙眼來迎接無痕破風刀。 楊景天紋絲未動,仿如高山流水,傲絕孤群。 似乎天地盡在掌握。 「鏘!」 劍鏑鳴起! 長劍如驚虹劃破了天地變色的世界,就如同一片渾濁中透出一片潔淨,出於污泥而不染。 楊景天是背負著雙手傲立,長劍竟然是脫離他的雙手騰空獨自而起。 御劍術。 眾人心裡一陣感慨和驚歎,仿如看到世上最偉大的傳奇。 的確,這是傳說中只有劍神才可以達到的劍術之巔。 驚訝寫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只見長劍舞動,在半空劃過一道銀白的弧線,因為速度極快,所以劍過處,竟然與空氣產生摩擦,飛竄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鏗!!」 一聲巨響,如開天闢地的震耳欲聾。 長劍依舊是不偏不倚的劈在以高速橫劈而來的無痕刀鋒之上。 楊景天閉上雙眼,用自己的耳朵分辨出刀鋒的角度,實在是驚人之舉。但是所有高手對招都知道,當對方出招的速度超出肉眼分辨的時候,只有耳朵和心靈才能分辨對方的出招的方向和力度。 無心至上。 楊景天以真氣驅長劍以拙制拙,毫無花巧,側砍在雷天刺來的刀尖後寸許處。 一下沉悶不舒服的聲音,在劍刀交擊時傳出,聲波激射往四周圍睹的每一個人的耳膜內,使人心跳意躁。 雷天眼看著自己的無痕刀就要穿透楊景天的胸膛,突然眼前一花,楊景天的長劍已在他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下,劈中他飽飲人血多年的無痕刀。 不可思議的一擋。同時也徹底擊垮了雷天的自信。 雷天心知不妙,運起神力,方要把楊景天的長劍震開,運力前挑,豈知楊景天這一劍似拙實巧,變化微妙,雖是打橫側劈,卻是暗藏一股驚人的勁道。 長劍變成了磁鐵,緊緊的吸引住無痕刀。 雷天此刻只有兩個選擇,要不繼續發力前衝,要不撤刀而逃。 逃離。 意味著雷天把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境地。不但一世英名盡喪,還落得一個膽小鬼的罵名。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聲譽有時候比生命更為重要,特別是出身名門,自稱大俠君子的人。 三大盟年輕一代的傑出代表,大江盟的少盟主。 無痕刀雷天沒有選擇,為了一世英名,為了大江盟的榮耀。 他只有力拼,全力的推進。 無痕刀上貫滿了雷天全身的勁力,破風之時,發出的呼嘯如同海嘯一般嚇人。 要知貫滿力勁的無痕刀,就跟轟天驚雷沒有什麼區別。在雷天整個人衝前急刺之下,就是楊景天的長劍也無法將其駕御。 無法掌控的一刀,就連雷天自己也無法掌控,只能慣性的任由無痕刀向前劈出。 楊景天卻還有選擇。 他沒有直接驅動長劍點向無痕刀,而是邁開腳步。 幻步無影。 比無痕破風刀還要快的腳步輕移。 就在楊景天腳步輕移的時候,凌空的長劍乘勢回握。一劍在手,如長虹貫日,蕩出一道耀眼的銀光,頓時所有的人眼中都覺得銀光刺眼,彷彿看見天仙飛來一劍。 就算當年西門吹雪的「天外飛仙」也不過如此! 天外飛仙,最厲害的地方就是一劍封喉! 楊景天此刻的絕殺不是天外飛仙。 「幻劍無影!」 楊景天給這一絕招取下的名字。 魔幻一般的鬼魅,無蹤無影的出招。 「砰!」又是一聲巨響! 「啊……」 雷天慘嘶一聲,無痕刀脫手飛前三丈有餘,狂衝的身體卻倒跌向後,「噗!」大口狂吐出鮮血。 「哥哥……」雷天芷焦慮的一聲嬌喊,迎上去扶住雷天。 全場鴉雀無聲。 無痕刀雷天自出道以來,未嘗一敗,多少冤魂在無痕刀下變成了厲鬼。 四大世家的人也算是經歷沙場無數,但是眼前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還是將他們震懾當場。 大江盟的弟子更是臉色大變,啞口不能言。 楊景天並沒有下狠招毒手,雷天只是一時內傷受損,但是這場失敗,雷天感覺比戰死還要難受。 如果說在擂台上輸給楊景天,他還有借口。那麼此時的失敗,他已輸得無言以對。 無痕刀雷天輸得如此的徹底。 良久…… 圍觀的四大世家之眾才爆出一陣呼叫,歡聲雷動。 大江盟的人扶走了雷天,楊景天再一次成為了四大世家人最引起為豪的驕傲。在他們看來,這場勝利,是四大世家十六年來最值得慶祝的勝利。 公孫纖纖和慕容雪的臉上竟然同時溢出激動的淚水。除此之外,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幸福和自豪的微笑。 楊景天那不可思議的凌空御劍,乃至幻劍無影,在今後長久的時間裡,都會成為人們茶餘飯後最常聽到的話題,成為武林一代人中最為津津樂道的江湖傳奇。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情海風波 四大世家的英豪還在歡呼舞動,他圍著楊景天在高呼、喜悅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楊景天沒有接受四大世家全體的歡呼,他把長劍交還給公孫凌,直徑的走到慕容雪的面前。 歐陽華知道一切的發生起源,於是上前拽了拽楊景天,道:「老四,走。我們一起慶祝去,慶祝你完成了四大世家十六年來最偉大的壯舉!」 楊景天推卻歐陽華,面對著慕容雪,微笑的道:「謝謝你給了我一巴掌!」 聽到楊景天充滿誠意的話語,眾人掛懸的心這才放鬆下來。 慕容雪眼角都沒有瞄他,淡淡的道:「我是有意打你的,誰讓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人。就算雷天他不是個東西,我慕容雪至少還是清清白白的。」 「我知道。所以你打我的一剎那,我全身所有的感覺都是幸福的。我越是幸福,越忍受不了雷天那得意的樣子,所以我打了他。」楊景天微笑的道。 「你少來,沒被無痕刀劈死,是你遇上了狗屎運!」說著,慕容雪很「憤恨」的離開。 楊景天站在原地望著慕容雪遠離的背影,傻呵呵的笑。 歐陽華伸手摸了摸楊景天的腦門,道:「老四,你不是傻了吧?!」 楊景天瞪了他一眼,道:「你才傻了。知道嗎?雪兒愛上我了。」 歐陽華不解的道:「如何得知?」 楊景天得意的道:「就衝著她給我的那一巴掌。」 歐陽華不屑的道:「靠!按照你的說法,給你巴掌的人,都是對你有意思嘍!」 楊景天不屑的道:「沒有愛,何來恨。這就是愛之深,恨之切的道理。有本事你也讓上官姐妹給你一巴掌!」 「無聊……」上官姐妹聽到楊景天的話,白了他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一旁的公孫凌連連點頭,道:「四弟果然非一般反響!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何要給雷天一巴掌,難道這也是早有預謀!」 楊景天得意的道:「當然!」 公孫纖纖愣道:「楊大哥,這是為什麼?」 楊景天看著這小美人,心裡得意的道:「擂台上雷天輸給了我,一直懷恨在心。他一直想證明自己比我強,更想得到雪兒芳心。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會不停的糾纏雪兒和我,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徹底的打敗!反正都要打,索性提前把他給教訓一頓。」 公孫凌道:「我真是替你擔心,雷天的無痕破風刀可不僅僅是一般的厲害!」 上官遠道:「老四,剛才你那一劍是什麼來厲?怎麼會如此的犀利?」 楊景天微笑的道:「不知道了吧,這是我楊景天獨創的絕招——幻劍無影!」 歐陽華道:「老四,想不到你與林雪茵一場瘋狂之後,內力竟然絲毫不損……」 「什麼?你跟林雪茵……」公孫凌一陣叫嚷,把全部目光吸引了過來! 楊景天猛敲歐陽華的腦袋,喝道:「你胡扯什麼?都給我喝酒去……」說著,硬扯著歐陽華、公孫凌他們一起逃離現場。 歐陽浩、上官雄傑等人看著他們年輕一輩毫不在意的表情,只有無奈的搖搖頭。 公孫任見楊景天他們走遠,不由擔心的道:「歐陽、上官兄,不知道你們看出來了沒有,楊景天他的武功路數,竟然跟十六年前的……」 上官雄傑微微的道:「其實那天擂台上我就發現這個楊景天有所不妥,今天看來,倒是七分的相似。」 歐陽浩道:「不管前一輩如何,至少我在楊景天身上沒有看到當年的殺戳,否則剛才大家看到的就是雷天的屍首了。」 上官雄傑和公孫任點點頭,十六年前的血戰是他們心裡永遠不能抹滅的印跡,而楊景天卻喚起了他們對那場浩劫的記憶。 ※※※※※※※※※※※※※※※※※※※※※※※※※※ 楊景天、上官遠、公孫凌、歐陽華外加一個歐陽盈盈。五個人在聚香居的百花苑內賞花喝酒。 公孫纖纖很想參與,但是少女的矜持,最終還是讓她回自己房間去了。 上官姐妹似乎並不願意喝酒,何況楊景天剛才說那話,也讓她們姐妹心裡記恨著,索性楊景天在的地方,她們都遠遠的躲著。 歐陽盈盈是個例外。 歐陽盈盈雖然看起來有那麼點不食人間煙火,可是她的豪爽頗有俠女風範,對於楊景天的邀請,卻是欣然嚮往的。 有美女相陪,楊景天就特別的來勁。 歐陽盈盈是四大世家裡唯一沒有位列天下十大美人之中的千金,在四大世家諸女中,慕容雪排名第三,上官姐妹位列第六,公孫纖纖排第十位。 歐陽盈盈的美麗可以說絕對不遜色於諸女,可能比慕容雪和上官姐妹缺少一些天地的靈秀,但是她率真又豪爽的性格,相比公孫纖纖的溫文爾雅、端莊賢惠,是不相伯仲的誘惑。她烏黑的秀髮,一雙窺人半帶羞的媚眼,小巧的櫻唇是那麼的紅潤迷人。加上雪白的凝脂般的肌膚,豐滿又白嫩,對於男人而言,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一杯酒下去,歐陽盈盈美艷迷人的嬌靨上,便紅雲滿佈,赤白相映,嬌潤如水。媚波橫飛,水汪汪地蕩漾著異彩。 她柳眉時皺時展,一顰一笑均能勾魂奪魄,暗含無限春意。瓊鼻微聳。微微上翹的小巧紅唇,半張檀口,吐氣芬芳;凹凸起伏動人的曲線,就是貼身的衣裙也無法掩蓋。 楊景天覺得有點口乾舌燥,於是一杯接一杯的舉杯解渴,醉意漸濃。 「楊大哥,我醉了!」歐陽盈盈微微的嬌聲道。 楊景天不禁搖搖頭,想起了慕容雪,她的確是世上女子中少有的海量,那火辣的脾氣,只怕也是世上女子中的獨一無二。 慕容雪的美麗和她的火辣一樣的鮮明動人,反而引起男人的無限興趣。 歐陽華忍不住的對著自己妹子道:「盈盈,你先回去吧!」 歐陽盈盈爭脫的道:「不,我不走!能跟你們一起喝酒是最開心的事情,過了今晚。以後就很難有機會跟楊大哥一起對飲……」說著,竟然有點哽咽起來。 明天,楊景天與慕容雪大婚的日子。 歐陽華見自己妹子失態,不由焦急的關心道:「盈盈,你喝醉了。」 歐陽盈盈卻用少有的倔強道:「哥!我沒有醉!剛才楊大哥那一招幻劍無影,好厲害!我長那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瀟灑和光彩的劍法,雪兒姐姐和纖纖竟然閉眼不看,實在太可惜……可是,雪兒姐姐以後多的是時間看楊大哥舞劍,盈盈就不可以了……等楊大哥婚禮結束,我們回白駝山莊,只怕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公孫凌在搖頭,上官遠在搖頭,歐陽華在勸自己的妹子,只有楊景天卻在猛的喝酒解渴,好像他是置身世外的人。 酒下肚,口更渴。 公孫凌忍不住的道:「老四,你真是害人不淺……」 楊景天微笑,道:「老三,再給盈盈一杯酒!」 歐陽華有點生氣的道:「她已經醉了,你還要她喝?」 歐陽盈盈舉起酒杯,道:「我沒醉……楊大哥,我陪你幹!」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楊景天微笑的陪她乾杯。 歐陽盈盈終於醉趴在桌上,楊景天微笑的道:「現在不就解決了嗎?」 上官遠道:「她醒來的時候呢?你叫我們怎麼安慰她。都怪你小子長太帥了,我真擔心我那兩個妹子也會這樣!」 公孫凌搖頭道:「我那妹子纖纖是跑不掉了!」 歐陽華道:「可是纖纖沒有來啊!」 公孫凌搖頭的道:「這樣更糟,現在這丫頭只怕躲在床頭擦眼淚呢!」說著,只得無奈的搖搖頭:「都是老四惹的禍,沒事偏要把自己弄得這麼酷幹嘛!!」 「靠!你們還講不講道理,酷也有罪啊!!」說著,楊景天又邪笑的道:「不如這樣,你們把妹子都嫁給我,你們都管我叫妹夫好了!」 「休想!」上官遠、公孫凌、歐陽華異口同聲的道。 楊景天道:「靠!難道你們想親上加親,相互交換妹子聯姻嗎?」 公孫凌道:「我們才沒有你這樣惡吐的想法!」 楊景天嘻笑道:「難道你們想把纖纖、盈盈她們嫁給三大盟的公子們!」 歐陽華斷然的道:「那是不可能!」 楊景天正色的道:「那你們還能找出比我楊景天更優秀的青年來嗎?」 上官遠、公孫凌、歐陽華無奈的搖搖頭,上官遠舉杯道:「別廢話了,喝酒吧。別說我們不同意,就是四大世家的長一輩都不會同意的。還有雪兒,她更加不會允許的。」 「這個可不一定!」楊景天得意的道。 上官遠氣道:「反正現在就是不行!!」 楊景天邪笑的道:「那我做夢一場總行吧!!」 「喝酒!」 「干……」 兄弟四人喝得頗有天地餛飩,斗轉星移之感。 酒盡,席散。 月上柳梢,人已醉,酒已乾。 楊景天的確很高興,於是醉意都寫滿了他的臉上。 或許是酒喝得稍微多了一些的緣故吧,回到房中,楊景天看見態度可掬的柳蓁蓁,在紅燭的照映下,柳眉杏眼、朱唇半點、面如桃花,光看就讓人再醉一甕。 「少爺,你回來了!」柳蓁蓁溫柔的道。 「嗯!」楊景天點點頭,「蓁蓁,過來陪少爺!」 柳蓁蓁走近,溫柔的替楊景天更衣,此時的柳蓁蓁有嬌羞之貌,卻無畏澀之心,因為她做的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楊景天突然拉住了柳蓁蓁的手,輕聲道:「來,給少爺親親!」 「少爺,你醉了!!」柳蓁蓁微微的說道,嘴裡說著,卻是閉上杏眼,芳心微微跳動著。突然的將溫軟嫣紅的香唇吻在了楊景天嘴唇上,楊景天只覺柳蓁蓁的嘴唇簡直妙不可言柔軟,濕潤,還富有彈性,讓他有一種咬她一口的衝動。而且柳蓁蓁呼出的熱氣帶著甜甜的清香,令人迷醉。 楊景天似乎沒有滿足,邪笑的道:「給少爺看看你今晚裡面都穿了什麼?」 「不要!少爺你壞。」柳蓁蓁聽了楊景天的話,嬌嗔的道。 楊景天聞著柳蓁蓁的體香,道:「蓁蓁好像剛剛洗澡完,不會什麼都沒有穿吧?」 柳蓁蓁童心未泯地調皮起來,故意把睡衣掀開,讓楊景天看了一眼,又馬上合上:「我就是什麼也沒穿,少爺你是不是又色起來了?」 其實在她的睡裙下,楊景天看到了一抹紅色,他身體的血液頓時燃燒起來。 「我就是又色起來了。」柳蓁蓁的媚態又激起了楊景天的慾火,他撲上去抱住了她,嘴唇一下子印上了她的櫻唇,一雙手也不老實地伸進了睡衣中撫摸起來。 一開始,柳蓁蓁還像徵性地掙扎了幾下,很快,她就「屈服」了,自動將柔舌伸進了楊景天的口中,任楊景天吸吮,手也抱緊了他,在楊景天背上輕輕來回滑動。經過一陣親吻、撫摸,雙方都把持不住了,互相為對方脫光了衣服。 楊景天抱緊柳蓁蓁的嬌軀,壓在她的身上,柳蓁蓁也緊緊地偎著楊景天,一對赤裸裸的肉體糾纏在一起,慾火熊熊地點燃了。 媚眼全閉…… 櫻唇嬌喘…… 他們緊緊的結合在一起…… 運動,如金戈鐵馬,戰場廝殺一般的猛烈。 楊景天在醉意的催動下,全力的衝擊著,那種翻來覆去,激情碰撞無限的衝擊,讓他們彼此顯得欲罷不能,至死方休……直至柳蓁蓁感覺到通體舒暢、神情渺然,大量陰精瀉出,腦筋一片空白,便暈眩過去,整個人一絲不掛全身無力的癱軟在床上。 紅潤艷麗的俏臉,烏黑的長髮,雪白的肌膚。渾身潔白得像只小白羊,酥胸上高聳飽滿的玉乳,有如春筍般地挺立著,修長的粉腿,滑軟的小腹,好一幅誘惑的美女圖。 楊景天愛憐的撫摸柳蓁蓁的臉頰,柳蓁蓁昏迷中微震一下,腮頰又添了些許紅熱。 柳蓁蓁媚眼半開、朱唇微合,緊張、喜悅、幸福的感受,讓她心跳急遽,惹得胸脯雙峰上的蓓蕾也一陣顫動。 楊景天的手心,摩挲著柔嫩細緻、吹彈可破的肌膚,讓柳蓁蓁覺得酥癢入骨,還微微有點粗糙的刺痛。柳蓁蓁彷彿聽得自己內心在呻吟著。 「嗯……」柳蓁蓁滿面嬌羞,口中卻道:「少爺,蓁蓁此身,不管以後如何,都是只屬少爺一人所有。」 楊景天酒意已經醒來,不覺的愣道:「蓁蓁,你怎麼說這樣的話?難道你還想再有第二個男人嗎?」 「少爺,這可能是蓁蓁最後一次服侍你了!」柳蓁蓁溫柔中帶著幾分傷感的道。 楊景天一愣,驚醒的道:「為什麼?」 柳蓁蓁低垂頭道:「剛才慕容小姐來過,說……說少爺成親之後,慕容山莊下人已經足夠的多了,不需要蓁蓁再服侍少爺。她……要蓁蓁離開山莊。」 「胡扯!」楊景天突然氣憤的怒道。「有我在,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趕走!」 柳蓁蓁哭泣道:「可是蓁蓁看得出,慕容小姐對少爺是一片真心……她也是為少爺好!」 楊景天道:「難道蓁蓁你不是對少爺一片真心,同樣的愛,她有什麼權利把你趕走。就因為她是慕容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嗎?」 楊景天說著,蹬的從床上站立起來。 柳蓁蓁一驚,道:「少爺,你要做什麼?」 楊景天氣道:「找慕容雪算帳去,如果她不為自己的行為道歉,我就讓她明天嫁不成!」 「少爺……不要!」柳蓁蓁焦慮的呼喊,可是楊景天已經披上衣服,腳步箭一般離開了房間。 當楊景天憤怒起來的時候,就是神,也無法讓他回頭,止住他的腳步。 當楊景天面對慕容雪的時候,只怕就是再大的天神,都要躲閃開來。 不是冤家不聚頭,楊景天與慕容雪的恩恩怨怨,就在黎明前的一刻,爆發了……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愛情之爭 慕容雪的閨房在慕容山莊的後花園牡丹苑中,牡丹,就是花國中的皇后,慕容雪其實就是百花中的皇后。 慕容山莊的後花園是一個與外界隔離的溫馨小世界,一道兩人高的白色粉牆,嚴實把前院與後院隔離開來,門旁兩個高大威武的石獅,都顯示著後花園在慕容世家中的特殊地位。 楊景天走到這裡的時候,總算明白為什麼前堂每次出事,慕容志他們總是姍姍來遲,光是這堵圍牆和漫長曲折的通道,就要讓你跑上半個時辰。楊景天沒有到過皇宮,不過他相信慕容山莊的森嚴和等級分明,也只有京城的紫禁城方可比擬了。 楊景天來到後院的大門前,只見這裡警衛森嚴,正要硬闖。一看當值的護衛隊長,正好是自己認識的十二家將中的慕容博。當下不客氣的道:「老哥,我要去見你們家小姐!」 慕容博這幾天受了公孫凌他們不少的恩惠,加上楊景天實在是爭氣,尤其今天力挫雷天一戰,更是讓慕容世家上下的人都覺得解恨至極。何況明天慕容雪就要與楊景天成親,楊景天也就不算外人,於是樂呵呵的道:「姑爺,這麼急著見我們家小姐,是不是等不及要當新郎官了。」 楊景天道:「去……去、去,被你們家小姐聽到了,非把你舌頭割掉不可。」 慕容博一聽,心裡一寒,慕容雪的確是開不得任何玩笑的剛烈性子,搞不好自己真會言多必失,於是乾笑的道:「楊少俠,純屬開玩笑,開玩笑!」當即讓人帶路,引著楊景天去慕容雪住的牡丹苑。 那名侍衛把楊景天領到牡丹苑門前便離開,楊景天大步上前,正巧遇上慕容雪的貼身婢女丹燕走了出來。 她神情怪異地打量了楊景天一會兒,道:「你來幹什麼?」 楊景天看著眼前這個婢女,心中一讚,丹燕不但天生著一副佼美的容貌,加上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鵝蛋型的臉龐、柳葉似的細眉,櫻桃小口,鼻若懸膽。那一雙會說話的多情眼睛,更是顧盼生輝,沈魚落雁。除了天使般的面容,她還有著魔鬼般的身材,窈窕的腰腹,飽滿又堅挺的乳峰,修長的腳足,一個十足的美麗少女。 看著這樣的美女,楊景天就是想生氣,也冒不出火了,嘻嘻的道:「來找你們家小姐。」 丹燕淡淡的道:「小姐剛去沐浴,你先到客廳等一下吧!」說著,她便把楊景天領到客廳,讓他坐下,又奉上香茗,才姍姍去了,留下楊景天一個人獨坐廣闊的客廳裡。 楊景天心潮起伏,無所事事,於是東顧西盼起來,只見客廳十分寬敞。南北兩邊是紅雕的甲木坐椅,座椅之間擺著雲台。旁邊還有一個架子,裡面除了擺設一些女兒家的裝飾物品,剩餘的都是刀劍之內的兵刃,看來慕容雪尚武不從文的性格,在客廳裡盡顯無疑。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容雪始終沒出來,也沒有一個人來理他,把他楊景天當不存在似的。一股怒火從楊景天的心頭湧起,在他想來,這肯定是慕容雪在故意刁難自己。 正要發作喚人,腳步聲響起。 卻是那丹燕從內堂走了出來,俏目掃過楊景天的臉龐,抿嘴一笑,嬌聲道:「楊公子,你久等了!」 看到美女的微笑,楊景天頓時氣消了大半,但還是沒有了剛進來時候的好脾氣,有點氣鼓鼓的道:「是久等了,不過幸好你出來了!你們家小姐呢?」 丹燕微微的道:「我家小姐說她累了,請楊公子明天再來。」 楊景天一聽,火氣頓時冒了上來,氣道:「她讓我等這麼久,就是為讓你來跟我說這句。」接著更加氣憤的道:「明天?明天我跟她洞房差不多!」 「楊公子,你休得無禮!」丹燕當即嬌叱道。 「我有說錯了嗎?」楊景天怒目而視,道:「無禮的人是你家小姐!」 丹燕淡淡的道:「楊公子,你請回!」說著,伸出手來要把楊景天請走。 楊景天卻站起來,道:「你讓開!」 丹燕一驚,道:「你要做什麼?」 楊景天冷然的道:「我要會會你家小姐。」 「不可!」丹燕驚道。 可是楊景天的腳步已經越在她前面,直奔慕容雪的閨房而去。 「楊公子,你留步!」丹燕在後面驚呼的叫道。 楊景天疾步上前,穿越一道側門,迎面又是一道簾子。一進屋,先聞到一陣幽幽的香氣,接著眼前一亮,只見慕容雪的閨房屋內極為華貴高雅,床上珠羅紗的帳子,白色緞被上繡著一對黃色的鳳凰,壁上掛著一幅工筆仕女圖。床前桌上放著一張雕花端硯,幾件碧玉玩物,筆筒中插了大大小小六七支筆,西首一張幾上供著一盆水仙,窗戶外是一片嬌艷的牡丹花。 慕容雪此刻剛剛洗澡出來的緣故,身上僅僅穿著一件細如薄紗的便裝,正斜依在床榻上,正呆呆的想著什麼,見楊景天進來,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慕容雪!!」楊景天心中湧起怒火,大聲的喝道。 慕容雪的鼻子裡哼了一聲,道:「既然來了,就請坐吧!」 這時,丹燕從後面氣喘吁吁的跑來,道:「小姐……楊公子他……」 慕容雪幽幽的道:「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 「是!」丹燕點點頭,旋自離開,順道把門給掩上。 楊景天心中不快,道:「我不是來這裡討坐的。」 「我知道!」慕容雪冷冷的道,一點也不關心楊景天為何而來,在細如薄紗的睡裙下,盡顯她無限嫵媚的女性魅力,腰身纖細狹長,富有韌性,線條極其優美誘人,皮膚白膩如玉,柔嫩光滑,微微起伏的脊椎和光滑圓潤的曲線透露著女性特有的柔和美。她的臀部圓潤豐滿,雙腿渾圓結實,修長優美。整個人在燭光的輝映下充滿了無與倫比的美感! 楊景天心中及其矛盾,他無法拒絕慕容雪美麗的誘惑,但是他又不能完全原諒她的行為,於是憤恨的道:「我來是要結果的,你為什麼要對我的下人的去留進行干預……」 慕容雪揚了揚手,頭也不抬,淡淡的道:「在明天到來之前,我不想聽,也沒有必要回答你!」 楊景天心中湧起把眼前一切砸爛的衝動,慕容雪卻是很愜意地半躺著,絲毫沒有顧忌。楊景天的目光始終不能離開她那誘人的身體,那薄薄的緊身衣裙緊緊地包裹著她那豐潤而又凹凸有致的身體,高聳的雙峰頂著衣服隨著呼吸輕微地起伏著,楊景天似乎可以看見乳頭的形狀在輕微顫動。她的衣裙領口和胸脯有一點空隙,使楊景天隱約可以看見裡面豐滿的乳房微微起伏著。 楊景天突然感覺到體內有一股野獸般的衝動。 慕容雪見楊景天沒有說話,向他轉過頭來,臉上似笑非笑,道:「今天我打了你,今晚你是來討回的嗎?」 楊景天淡淡的道:「我還沒有那麼小氣。」 「哦!這麼說是我猜錯了。」慕容雪不經意的道。 楊景天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把蓁蓁從我身邊趕走?」 「看來今晚我不說一個所以然來,你是不會走的。」慕容雪長歎一下,接著淡淡道:「這就是做慕容世家女婿的代價。」 楊景天冷然的道:「做慕容世家的女婿的代價?!還不如說是你自作主張更恰當。」 慕容雪冷冷傲然的道:「隨便你怎麼說,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楊景天冷笑的道:「那更好,我決定的事情,也不會輕易改變。」 慕容雪依舊冷冷的道:「你想怎麼樣?」 楊景天傲然的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慕容雪登時氣道:「你要走?」 楊景天正色的道:「準確的說,是我要帶著蓁蓁離開。」 慕容雪的俏目掃過楊景天的臉,突然自信微笑的道:「那個婢女哪點比得上我!」 楊景天不屑的冷冷道:「在你與蓁蓁之間的選擇,你願意打賭嗎?」 慕容雪淡淡的道:「如果你敢為了那個婢女離開慕容山莊,你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楊景天冷笑的道:「你在威脅我!」 慕容雪靜靜地凝視著楊景天,眼中神情變幻不定,半響,她的細眉一挑,道:「可以這麼說!」 楊景天一陣冷笑,道:「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慕容雪仰天發出一陣「咯咯咯」的嬌笑,道:「我有做錯什麼嗎?」她的話裡卻沒有往常那種舒坦的自然,對慕容雪而言,那笑聲實在是裝出來了。其實在心裡她比誰都愛楊景天,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不容許任何人跟自己分享他。可是楊景天的堅毅出乎她的意料,在慕容雪想來,憑著直接的美貌和慕容世家在武林的地位和實力,足以讓楊景天放棄一切跟直接長廂廝守。 但是這只是慕容雪一廂情願的想法,楊景天霸氣的道:「你太自以為是,你估算錯了一個男人自尊的力量。」 幾乎是一字一字的落地,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面對楊景天傲然的霸氣,慕容雪再次用她那不自然的嬌笑道:「男人有自尊嗎?我怎麼沒有知道?」她的心裡在滴血,但是好強的她不能讓步,愛情其實就是一場的戰爭,男女之間的戰爭。這是永遠沒有平局和妥協的戰鬥,要不東風壓倒西風,要不西風壓倒東風。「我不能輸!」慕容雪在心裡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但是越是這樣,她感覺自己離失敗更加接近。原因很簡單,越是交鋒,她就越來越愛上這個男人,無法自拔,而楊景天不可能會後退。慕容雪只能在心裡詛咒:這個該死的楊景天,居然不懂得憐香惜玉,不懂得心疼愛人的心。只要他稍稍讓一步,她都會接受他的請求,哪怕口氣軟一點都好。 可是楊景天沒有,他依舊的那樣傲氣。 楊景天冷然的道:「因為你不是男人,所以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感覺到了胸膛裡的怒火,甚至彷彿聽到了血管裡沸騰的聲音。 慕容雪無語的緩緩道:「你來就是想告訴我這個。」 楊景天道:「我還要告訴你,在蓁蓁與你之間,輸的人一定是你!」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慕容雪徹底的崩潰了,心不止是滴血,而是完全的垮了下來,這是她無法承受的打擊。慕容雪知道,楊景天一旦踏出這個牡丹苑,將永遠不屬於自己。 「我還以為你會像一個男人的來戰鬥,原來你只是一個窩囊廢!你以為我慕容雪會嫁給你嗎?我這麼做,就是為了把你趕走。沒有想到你就蠢的像一個豬頭一樣的中計了,哈哈!蠢豬。」慕容雪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挽回楊景天的腳步,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激怒話語,同時也是最幼稚的話。 可是這些幼稚的話,在本來就怒火沖天的楊景天聽來,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話。 「慕容雪,我勸你不要做得太過分。」楊景天站在原地,背對著她道。他不想讓慕容雪看到之間怒火沖天的樣子。 慕容雪見話語奏效,得意的道:「過分?我有說錯你嗎?還有你身邊那個不知廉恥的婢女,簡直就是連妓女不如……」 「夠了!」楊景天大吼一聲,猛地轉身舉步,向慕容雪衝了上去,他要把慕容雪撕成碎片。 慕容雪在微笑,她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對付楊景天辦法,一個將男人牢牢掌控的辦法。 一個女人常用,且最得意的辦法。 女人的自信,往往都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尤其是面對楊景天這樣傲氣霸道無賴的男人。 或許慕容雪很自信,但是很多東西不是自信就可以贏得的。 愛情,更是如此。 其實愛情就像抓在手中的沙子,你越是想抓緊它,它就從你的指間縫中流走得更多……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愛恨博弈 楊景天的憤怒在燃燒,他箭一般的回頭衝上前,一把抓住慕容雪,怒目而道:「女人,你在挑釁我!」 慕容雪面不改色,發狂似的道:「楊景天,你算什麼男人?你放開我,要不我殺了你,把你閹了,送你當太監……」 「是嗎?如果你敢這麼做,我會在變成太監之前把你變成我的寡婦!」楊景天厲聲的道。 慕容雪急喘的呼吸,胸前一對玉乳起伏波動,楊景天甚至可以聽到她心跳加速的聲響。她倍感委屈,那雙充滿傲氣的眼睛在不經意間便流出了晶瑩的眼淚,輕輕地抽泣著。 傷心,所以淚流。 楊景天沒有絲毫的憐惜,氣道:「你再說那樣的話,我一定會強姦你!」 「你休想!」慕容雪猛的掙脫楊景天束縛,向右飄開一步。一個空翻,玉腳突然伸出,帶著呼嘯聲,竟然向著楊景天踢來。 慕容雪憤怒之餘,突然失去控制一般,竟然對楊景天發狠的攻擊。 楊景天萬萬沒有想到慕容雪會對自己出招,毫無防備之下,不由大吃一驚。 慕容雪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腳,卻顯出干錘百煉的功力,其出神入化處,非是親眼目睹,絕不肯相信區區一腳,竟可臻如斯境界。 慕容世家的武功絕對不容許低估,哪怕對手只是一介女流!楊景天心裡暗道。 凌空幻影。 楊景天全身頓時勁氣迷漫,如魔法變幻般移到半遲許處,就是這半尺的距離,讓他躲過了慕容雪那無比犀利的一腳。 「別逼我!」楊景天怒道。 「是你自找的!」慕容雪說著,修長而又筆直的玉腿繼續向楊景天連環踢來,每一腳都快逾閃電,重若山嶽! 「颼!颼!!颼!!!」 楊景天可以清晰的聽聞慕容雪玉腿劃過氣流的聲音,清脆而短促且有力。 她不住地飛舞跳躍著,腿腿不離楊景天的要害!力道兇猛異常,帶著呼呼的風聲!那雙靈活之極的長腿,不住地從不同的地方,不可思議的角度,狂風暴雨般地向楊景天攻來。 玉腿無暇,潔白美麗,卻充滿了殺機。 「慕容雪,今天我不教訓你,我就不姓楊!」楊景天心頭的暴虐之氣越燒越旺,他怒吼一聲,慕容雪不由嬌軀一震。 獅子吼! 慕容雪感覺如雷電轟鳴般令她耳鼓發痛,楊景天內力之強,遠超她的估計。 這時,楊景天順勢大喝一聲,呼的一拳,向慕容雪打出,瀟灑大方已極,勁力更是剛中有柔,柔中有剛。 一拳,只有簡單的一拳。 拳勢以驚人的高速推進,無可測度,更無法掌握,但又像全無變化,返本復原地集千變萬化於不變之中,如此武功,盡奪天地之造化! 楊景天眼中神芒畢露,罩定慕容雪,慕容雪感到楊景天強烈的憤怒之氣,與平日的楊景天迥然不同,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恐懼。 在氣勢上,她完全被楊景天所壓倒。 慕容雪想躲閃,因為她無法接下這拚命的一招,這一拳。 無可躲閃。 拳速驚人的快。 慕容雪在膽寒,她知道這一拳砸下來是什麼的後果。她不想之間變成楊景天拳下的肉餅,驚呼:「楊景天……住手!!你瘋了!」 楊景天驟然猛醒,急忙撤拳橫揮! 「砰!」重重的砸在一旁的桌上,頓時木屑紛飛,片片灑落,威力驚人。 慕容雪驚魂未定,額上冒著虛汗,小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盯著楊景天,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這個男人變得真快,揮拳的一瞬間,無論是氣質還是神蘊都和以前截然不同了!面對他,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產生了一股懼意。 楊景天沉氣的繼續道:「別逼我!!!」 「哈!量你也不敢傷害我!!」慕容雪強裝的得意道。 楊景天突然上前伸出雙臂如鐵鉗般的緊緊地匝住了她,慕容雪一陣驚顫道:「楊景天,你要做什麼?」 「我說過,如果你再說那樣的話,我就會強姦你!」楊景天凶神惡煞的道。 慕容雪歇斯底里地喊道:「混蛋,你敢?!」 楊景天驕傲的道:「沒有什麼是我楊景天不敢的。」 慕容雪哭道:「混蛋,如果你敢對我那樣,我就殺你了!」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殺我!」楊景天說著。雙手緊緊環抱住慕容雪的上身,將她的雙手鎖定,翻身把她壓在底下,彎起膝蓋頂住她的大腿。 他的臉緊緊地貼著她的胸口,一股濃烈而甜膩的女人香味帶著溫暖撲鼻傳來。 慕容雪全身柔軟卻充滿彈性,那青春的味道撲鼻而來。 楊景天的頭有點昏昏然,體溫急劇升高,喉嚨發乾。滿額是香汗的慕容雪還在拚命地掙扎著,但最終雙手被楊景天緊緊地鎖在背後,然後她看到了楊景天眼中的光芒,那是一種憤怒的光芒,一種瘋狂的光芒。 一個男人的本能和野性被女人激烈的掙扎觸怒了,楊景天發出野獸般的目光。 「楊景天,你放開我!!」慕容雪在嘶喊,心裡更是不知所措。其實她的選擇已經不多,要不誓死反抗到底,要不順從牽就。 「唰!」的一聲,楊景天沒等她作出選擇,猛地撕開了慕容雪的衣服,頓時露出裡面雪白高聳的胸部。 楊景天用行動表達了他內心的憤怒,他青春流淌的鮮血,此刻,盡情的燃燒著…… 慕容雪大吃一驚,尖聲道:「楊景天,你敢!」 「靠!現在就做給你看。」楊景天惡狠狠地回答。 慕容雪一下怔住了,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她被楊景天殺氣騰騰的眼神嚇住了。一股懼意從心頭升起。她不由張口呼救:「來人……救……」她剛喊出個「救」字,楊景天的左手已經掐住了她嬌艷的臉頰,讓剩下的幾個字都變成了無意義的「咦呀」。 慕容雪大感不妙,於是手腳開始亂踢亂打,可楊景天用身子輕易的就壓制住了她的雙腿,用左肘壓住了她的右臂,把她的左胳膊扭到她的背後壓住,慕容雪疼的臉色慘白,眼淚「唰」的流了出來。 驚恐中,慕容雪感到一種絕望,淚水再一次的劃落…… 楊景天並沒有理會慕容雪的眼淚,因為他的目光全被她胸前劇烈起伏的山巒吸引了。 半裸的乳峰,潔白如玉的肌膚是如此的嬌嫩,欺雪壓霜,冰瑩無暇。 那薄薄的衣裙已經無法覆蓋在她成熟完美胴體上的!慕容雪迷人的身段曲線,加上她那欺霜賽雪的白膩肌膚,帶給人十分強烈的視覺衝擊! 然而更加吸引楊景天目光的,卻是慕容雪那高高鼓起的酥胸。隨著慕容雪的亂踢亂打,她那兩個渾圓、鼓脹的奶球彷彿有節奏感般,在胸前顫巍巍的抖動著,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韻律。 楊景天只覺得雙眼發黑,大腦一陣眩暈,好個性感嫵媚、體態豐腴的女人! 「你……你這個無賴!混蛋!無恥的惡棍……我殺了你!」慕容雪的嘴裡疾言厲色的痛斥著,修長的嬌軀卻控制不住的打著冷顫。 當楊景天的目光掃射到她那鼓鼓脹的起伏著的酥胸上時,她的聲音嘎然而止,一雙美腿不由自主的並的更攏,兩個圓圓的膝蓋輕輕的相互摩擦著。 一種本能的收縮,女性柔弱的一面此刻在慕容雪的身上盡顯無疑,儘管她嘴裡還是強硬的嬌罵著。 「繼續罵呀!怎麼不罵了?」楊景天的怒火與慾火一起翻滾了上來。他說罷,就俯首壓在慕容雪的輕柔雙峰,舌頭在她的淡紅乳暈上舔了一陣,然後含著她的乳頭,一邊悄悄地把手在她光滑無膩的玉體上游弋…… 「喔……喔……」慕容雪不受控制地呻吟著,她以最後的力氣顫聲道:「你……你……嗚嗚……」 慕容雪此刻感到有一根硬柱頂在她的私處,立即想到楊景天胯間的巨物,心裡又怯又怕,身體裡卻湧起陣陣的騷動和燥熱……她扭動臀部,想躲開楊景天胯下那根可怕的東西。可是她一動,楊景天的雙眼一瞪,那陽根便更是有力地往裡擠。 慕容雪雙手無力,她徹底失望了,她心灰意冷的閉上雙眼,在楊景天巨大的壓力下,她除了是一個女人,其餘的什麼都不是。 身體上傳來陣陣騷癢,楊景天的一隻手不知何時從身上已經進入她身體最私密的地方,她的純潔就快被他毀了。 令她感到羞恥的是,她的那裡竟然湧出股股暖流,那就是女人的淫液…… 她竟然會因為楊景天的挑逗而很快地流出女人的淫液? 她扭動著臀部,可是,越是扭動,那裡就越敏感,越想要……啊!絕不能那麼想,她呻吟道:「求你,放過我。」 楊景天道:「過了今晚,明天舉行婚禮之後,你一樣是要這樣來面對我。我只是把時間稍稍提前了一天。」 「你……」 楊景天得意的抽出身子,他要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慕容雪看見他赤裸的身軀,還有那根巨物的時候,她露出無比的驚慌神色。 就在楊景天脫衣服的時候,慕容雪鬆開的雙手頓時無措,她驚慌的伸手亂抓,突然她發現救星一樣,手裡抓住了一把利器。 一把剪刀。 剪刀原本是在桌子上,桌子被楊景天砸爛之後,就掉落在了地上。 「你想幹什麼?」楊景天看著慕容雪拿著剪刀,不由的問道。 慕容雪道:「你別過來!」 楊景天沒有猶豫,舉步就往前踏上去,向慕容雪靠近。 「我殺了你!」慕容雪突然閉上眼睛把剪刀揮向楊景天挺立的巨根…… 無心的舉動,卻是出乎楊景天的意料,他沒有想到慕容雪這麼「狠毒」,竟然要毀了他的命根…… 「鏘!!!」的一聲,慕容雪感覺抓剪刀的手臂一顫,隨即睜開雙眼。 「啊!」慕容雪一聲驚呼,手中的剪刀陡然落地,而楊景天的巨龍卻是完好無傷?! 太神奇了。 楊景天卻是一點也不意外,他的肚皮可以擋住刀劍的砍殺,同樣的道理,只要他運氣在下肢護體,照樣可以毫髮無傷。 其實楊景天自己也不敢確定身下的巨龍是否可以做到刀槍不入,那畢竟是自己的命根子,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可是慕容雪與自己的距離實在太近了,而且她的出手是如此的突然和神速。 楊景天只有賭一把,沒有想到竟然成功了。 慕容雪立即反應過來,丟了剪刀,轉身拔腿就跑。楊景天向前一撲,把她撲倒在地,當即跪在地上,雙手抓住她的雙腿,把她的雙腿撐開。 「慕容雪,你竟然敢砍我的寶貝!!」楊景天此刻真的是怒不可遏了。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要讓你便出了太監!!」慕容雪猛一搖頭,咬緊牙關,雙手握拳,猛的往楊景天身上砸。 她是個倔強的女人,絕對不會輕易的認輸! 楊景天看著她,明亮的眸子炯炯發光,他已經脫去外衣,露出了渾厚雄壯的胸肌。 「我打死你!」慕容雪有點小孩子掙扎的樣子,舉起玉拳就砸向楊景天的胸膛。 楊景天一陣得意的微笑,這是一種征服前的快感,慕容雪的拳頭就像給自己搔癢一般的舒服。他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因為實在是太讓人迷醉了。 可當慕容雪的玉拳砸到楊景天身上的時候,他不笑了。 準確的說,楊景天不能笑了,不但不能笑,連動都不可以。 慕容雪的拳頭「砸」在了楊景天的穴位上,讓得意的他無法動彈,一個人太得意忘形的時候,災難往往就會降臨。 楊景天此時就是。 慕容雪竟然再次出乎意料的反擊得手,她點住了楊景天的穴位。 「強姦我!我打死你這個混蛋加無賴!」慕容雪又開始囂張起來,她站起來後,提起玉腿就狠狠的踢了楊景天一腳。頓時,楊景天的大腿處便出現了一片青淤痕跡。 但是這不算是最壞的懲罰,楊景天知道,自己的苦難遠還沒有開始。 慕容雪隨手這麼一抓,把一旁的燭火拿在了手上。 楊景天一陣驚訝,道:「臭婆娘,你想做什麼?」 慕容雪得意的道:「你怕了,求我啊!」 楊景天氣道:「呸,我怕!我楊景天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慕容雪嬌笑的道:「是嗎?你下面不是很厲害嗎?不是要強姦我嗎?不是刀槍不入嗎?我倒要看看它是不是同樣的水火不侵。」說著,竟然把火燭放到楊景天胯下的巨龍處。 「啊……」楊景天一聲驚呼,一股燒焦毛髮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之中。 「你瘋了!」楊景天怒目而罵,可是自己卻是一絲都不能動彈。火燭的燙燒讓他感到下面一陣陣灼熱的疼痛,就像撕裂一般的痛楚。 慕容雪厲聲的道:「是,我是瘋了,可是我是被你激瘋的,你這個無賴,臭男人,有什麼好?我偏不要嫁你。」 楊景天道:「你不嫁我也用不著燒我!」 慕容雪氣憤的道:「誰叫你要強暴我?強暴我,我就燒死你,看你以後還怎麼做男人。」換做平日清醒的慕容雪,她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今天實在是氣暈了,在衝動的情況下,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的後果。 或許這只是她一時的衝動和調皮的性格所致,但是楊景天就慘了,那股濃烈的燒焦味道,已經瀰漫了整個房間。 楊景天感覺到自己胯下一陣灼熱的燙燒,毛髮不但燒焦成灰,那巨龍竟然猶如火爐裡的鐵棍一般,紅赤得嚇人。 「燒死你這個混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慕容雪一個勁的叫嚷著。 楊景天突然覺得胸中怒氣充塞,如要炸裂,眼中如欲噴出火來!如此侮辱,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他心中憤怒無比,霎時之間,只覺全身燥熱,有如火焚。四肢百骸極為難受,似乎每處大穴之中,同時有幾百枚燒紅了的小針在不住刺入。 楊景天急促地著喘氣,猛然一聲大喝,接著,他全身骨胳便一陣「啪啪!」作響,便如炒豆子一般。 慕容雪停了下來,駭然地望著楊景天。 楊景天此刻微閉雙眼,只覺口乾舌燥,頭腦暈眩,胸中難以言喻的氣悶,猛然他渾體一震,只覺得一道沛然莫測的神奇洪流由心頭湧起,以快的叫人無法接受的高速向全身擴散。 他的內識隨著每一股真氣在數不清的大小循環裡自然流轉,全身充盈,無法言傳的奇妙感覺油然而生,脫胎換骨仿如轉世重生。 原先丹田內積聚的真氣,變得更至精至純,自然而然地散向四肢百骸,而在丹田之中卻又奇跡般地持續產生同樣精存的內氣,源源不斷地補充,輸向各處。 真氣一路通關搭橋,所向披靡,所有曾被截斷點穴封鎖的經脈全被續接,原先的脈絡被拓寬和延伸,並發展出許多全新的信道,融會貫通後最終形成無數的循環,生生不息。 剎時,他身上數十處玄關已被一一衝破,只覺全身脈絡之中,有如一條條水銀在到處流轉,舒適無比。頃刻之間,他不但解開了身上的穴位,同時繼打通任督二脈,奇經八脈之後,更上一層的打通了以往夢寐以求的生死玄關、全身百穴、千萬經脈至此融會貫通! 他已與天地融合到一起,並在混沌中伴隨著萬物復甦,生機勃勃。 楊景天猛地睜開眼,從天地一體中脫離出來,他回來了! 慕容雪看著楊景天忽熱忽冷,驟紅驟紫的身體,目瞪口呆的看著楊景天全身驚人的變化,她完全不敢相信這是自己一把火燃燒所致。 可是,楊景天的確在這一刻爆發了…… 這一次,慕容雪感覺到了一種不可阻擋的力量向自己撲來。 一場男女之間在心靈上的較量已然分出勝負,肉體上的短兵交戰,卻剛剛拉開序幕…… 正文 第八十五章 長夜征服 慕容雪在膽顫,楊景天卻在爆發!! 楊景天覺得全身充斥著一股暴虐之氣,心中滿是憤怒的火焰和沖天殺機,急需發洩,他長嘯一聲,猛然望向慕容雪,眼中精光爆射,射出兩道詭異的光線,渾身上下散發著莫名的懾人氣勢! 楊景天的一切變化慕容雪皆看在眼裡,她的眼神驚異莫明,內心狂跳,望著楊景天那像是要吃人的目光! 面對著楊景天凌厲的目光,慕容雪明白被吃的後果是什麼? 想念至此,慕容雪心裡又是一顫,手中的火燭早已不知去向。她想逃離,不願成為小羔羊。可是楊景天輕輕一躍,便把她抓在了懷中。 楊景天緊緊的攬住她的纖腰,慕容雪翻轉身體,雙手猛的在地上狂抓掙扎,嘴裡嘶叫道:「楊景天,放開我……」 楊景天又豈會理睬她的吶喊,只聽「唰!」的一聲,慕容雪的衣服完全被撕開了!沒有了遮擋,她那完美傲人的胸脯便赤裸裸的、一絲不掛的展露了出來! 慕容雪感覺整個的身子都便得僵硬起來,緊接著又是更為猛烈的反抗。但很快,她便感覺體力便不支,動作也隨之漸漸地慢了下來。嬌嫩的身子很快又被楊景天重重地壓住,她不得不放棄了抵抗!此時所有的反抗都失去了作用,她只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楊景天。 慕容雪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彷徨和無奈,同時又有一種怨恨。 「哇!!你真是……完美無暇的傑作!」楊景天面對著慕容雪嬌嫩的玉體,由心底裡發出讚不絕口的驚歎著,眼珠瞬也不瞬的定在了慕容雪的嬌軀上。 楊景天不是沒有經歷過女人,但是眼前這個女人讓他徹底的為之瘋狂。 只見在那不著寸縷的酥胸上,兩個豐滿雪白的乳房幾乎佔據了整個視線。雖然失去了衣料的襯托,但這兩團高聳的乳肉竟幾乎沒有任何的下垂! 秀挺。 卓越。 在空氣中微微的顫抖,如微波用得,更像是一首婉轉的音樂,讓人陶醉。 晶瑩剔透的雪潤奶球弧線圓妙,看上去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結實、飽滿,洋溢著水分充足的蜜汁,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才甘心! 如此的嬌嫩,如此的無暇。 然而更加讓楊景天讚歎不已的,卻是雙峰頂端那對嬌艷欲滴的蓓蕾。乳暈的顏色是一種非常成熟誘人的粉紅色。兩顆秀氣的乳頭水嫩嫩的突起,就像珠圓玉潤的櫻桃般,點綴在滾圓雪白的奶瓜上頭,形成一副極其挑逗的性感畫面…… 女神。 天仙一般的女神。 楊景天心裡不止一次的這樣讚歎著。 「放開我……」慕容雪已經是無力的嘶喊,其實心底裡已經絕望。 楊景天的大腦還來不及發出命令,顫抖的雙掌就自作主張的向慕容雪的玉乳按了上去,抓住,緊緊的抓住。 楊景天迫不及待的要去享受,去體嘗…… 楊景天把握住了這對彈性驚人的玉峰。 「啊!!」慕容雪一聲驚叫,反而驚起了楊景天的慾望,他驟然加大手腕和指間的力道,用力的抓緊了乳峰的根部,把它們從左右向中間推擠,弄出了一條深深的乳溝。 「哦……」手掌一陣顫抖,彷彿有股電流自掌心通過,傳遍了全身所有的血液細胞……幾乎就在同一剎那,慕容雪倒吸了口涼氣。 酥麻! 如觸電一般。 那種又麻又癢的感覺,讓她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慕容雪又羞又氣,惡狠狠地看著楊景天,恨不得把楊景天生撕了。 但是楊景天卻不管慕容雪的有多氣憤,情不自禁的閉起眼睛,好好的體會著這無與倫比的美妙手感! 一種全所未有的滿足感。 慕容雪的雙乳真是超乎想像的飽滿鼓脹,楊景天的十根手指已經撐到了極限,但也只能勉強的抓住大半個乳房。柔滑細膩的奶子又酥又軟,托在手裡沉甸甸的份量十足。 天下第三美人慕容雪,她嬌嫩的玉乳充滿了青春健康的彈性,令人摸了還想再摸、怎麼也不捨得放手…… 青春就是無敵,楊景天在感歎! 楊景天抓著慕容雪的乳房,不住地柔捏著,慕容雪的身體觸電般地抖個不停。她羞憤欲死,口中罵個不停。但在楊景天的撫摸下,卻慢慢地,不由自主地擠出了含混不清的鼻音,小嘴更是發出了誘人的喘息聲,成熟的臉孔泛起誘人的桃紅色。 「放開我!」慕容雪無力的最後呻吟! 楊景天卻更加用力的把她的雙腿分來,「慕容雪,你狠,我就更狠!」 「不……」慕容雪最後的吶喊,晶瑩的淚水滑落…… 楊景天卻是傲然的往前一送,以最強悍的方式進入慕容雪溫潤緊湊無比的初道裡,衝破她的處女膜…… 「啊……好痛……」慕容雪痛呼出來,身體因為楊景天進入,狂抖了一陣,然後無力癱軟在地上痛苦地大哭,一雙玉手緊緊刮在地上,青筋暴起…… 第一次。 慕容雪本想著會有一個可以無限想像的美好,一個可以一輩子回憶溫馨浪漫的時刻…… 現在的情形,也是慕容雪終生難以忘懷的,但是卻是刻骨銘心的那種恨。讓她每一次想起,都恨不得將楊景天狠狠的咬上一口,方能解心中之恨。 以致日後,每當兩人說到這無比刺激的第一次。慕容雪都堅持的認為楊景天破壞了她少女時代最純真的夢想。但楊景天卻堅持的認為,自己給慕容雪帶來了最完美的第一次。楊景天甚至說,用任何方式,都比不上這樣破楚經歷讓人深刻和回味。當然,這只是他一個人的想法此刻,慕容雪痛苦地躺在地上,楊景天的每一次挺進都令她痛得身體發顫,她發狂地哭喊著,可就是得不到援助,那初次所面臨的狂暴,哪是她能夠承受的? 真是一個天堂啊,楊景天心裡一陣感歎。 楊景天就像活在雲端之上,一個海綿的世界裡,那裡沒有起點,更沒有終點,有的只是無盡的快樂之源……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楊景天的每一次重擊它都讓它抖動摩擦,讓慕容雪有種電擊似的酥麻,每一擊都讓慕容雪發出一陣膩人的呻吟…… 這更加刺激了楊景天大刀闊斧地衝刺著,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到下半身,開始像在對付仇敵一般的瘋狂撞擊起來,一次一次的長驅直入、一下一下的直搗黃龍…… 慕容雪已經有氣無力了,初次的痛苦雖大,但長久的插磨,竟令她的快感也隨之來臨,漸漸地,苦痛之外的高潮,像海濤一樣,一波一波地侵蝕著她的身心。她迷失了,迷失在這個男人粗暴的心靈和他強壯的肉體…… 慕容雪浪叫連連,令人摸不清楚她到底是痛苦還是歡欣! 而楊景天卻一秒鐘都沒停止,像油漬一般的汗水不斷地滴落在慕容雪香汗涔涔的玉體上,他盡情地挺進著,雙手緊捏著慕容雪柔軟的乳房,美極了! 是享受,也是成就。 一種征服的快意。 自豪。 滿足。 當自豪越來越強烈,他就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深深的插入,慕容雪不住地呻吟,嗚咽…… 終於! 一聲聲銷魂落魄的吶喊,不斷的從慕容雪的唇齒間叫了出來。她的俏臉扭曲著,再沒有往日那種高傲的模樣,只顧將雙腿緊緊的纏繞著楊景天的腰,挺起身子迎合著楊景天的每一次挺進…… 每一次,慕容雪的嬌軀都會發出一陣顫抖,每一次,他們的撞擊都帶著響聲…… 楊景天一動,她就哼哼,而且哼得好聽極了,拖著哭腔…… 讓楊景天越聽越興奮,更加賣力…… 慕容雪全身的感覺又酥又麻,又酸又癢;只覺愉悅甘美飄飄欲仙,禁不住放浪的呻吟了起來了。 但呻吟都變得歇息底裡,她已不能再發出有條理的言語來,慕容雪就只有無奈的鼻哼著,大喘著氣…… 這時候,她的聲音,似乎不單是從她的口裡發出來,而是從她身體的每一部分發出來的,各種各樣莫名其妙,不知是什麼,也不會去細辨它究竟是什麼的聲音,交織成為一闕天地之間最自然的交響樂。 這個女人熟美得像遠古的妖精,像白玉雕成的女神一樣,美得楊景天的體毛都豎了起來。 慕容雪從昏迷到甦醒,到再昏迷,已經無數次的反覆的享受著這欲仙欲死的衝擊,她已經完全的被征服,她知道自己將永生不能離開這個男人。 她輸了,輸掉了這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她從屈服,到順從,到最後的享受和熱烈的回應,她完全融入了新的角色——楊景天的女人。 儘管以前她只想做楊景天唯一的女人,但是此刻的她比誰都明白,楊景天絕對不能只屬於她一個女人,因為他的強悍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如果楊景天只有她一個女人,估計她在每次歡愛後,都要在床上躺不過三天。 慕容雪的感覺是幸福的,因為她終於接受了現實,楊景天給予的現實。儘管自己只是楊景天千百女人中的一個,她卻可以選擇做最名正言順的那一個,這已經足夠了。 知足者常樂。 當楊景天還在瘋狂的衝擊之餘,慕容雪卻是快樂的。 兩人就這樣長久地糾纏翻滾著,楊景天一次次進入慕容雪嬌嫩的玉體,如同鑽井般,從她的身體抽汲出一股股清流,弄濕了兩人的下體,直流至股間的地上。 永無止境…… 慕容雪第七次狂潮過後,楊景天終於在她身體內全面的爆發!! 當彼此都達到了快樂的頂端,一切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雲收雨散,滿地狼藉。 高潮過後,楊景天和慕容雪兩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良久良久,所有的感覺又回到楊景天的意識裡。發洩過後,他只覺得神輕氣爽! 所有的暴虐和煩躁之氣皆無,全身只有說不出的舒服,彷彿在寧靜的世界中一樣! 他猛過回醒過來,自已身上都發生了什麼?剛才的一切,都是做了什麼?方纔的一幕,迅速浮上心頭。 就像時空轉換了一樣,甚至就像是一場夢,一個無比詭異的夢。 這不是楊景天來之前可以想到的結局,更不是慕容雪需要的結局。 可是當過程變成現實,結果已然出來的時候,他們彼此都平靜的接受了一切。 真是事世難以預料啊! 楊景天轉過頭去,望向慕容雪。風雨後的她,更加嬌艷,更加豐腴動人,就像雨後的玫瑰一般,更加艷麗動人。 慕容雪直直躺著,沒有了激動的狂潮,平靜的呼吸著。俏臉之上全是汗珠,滿是動人心魄的紅暈,充滿了無比的滿足神情。楊景天躺在她身邊,都可以清晰地聽見她那劇烈的心跳聲。 夜是寧靜的…… 良久,慕容雪都沒有動靜,楊景天好奇的伸手去觸摸一下,才發現慕容雪竟然已經昏迷的睡了過去,一直沒有醒來。 楊景天怕她著涼,在她富於彈性的白臀拍打了一下,慕容雪才略有些反應,他加大了一些力量,再朝她的妙臀拍打下去。 慕容雪夢中驚醒的痛呼出聲︰「哎!混蛋,為什麼打我屁股,好痛的。」 楊景天得意的笑道︰「你不是要殺我的嗎?怎麼睡得如此快?」 慕容雪輕輕地哭泣。 楊景天看見她梨花楚楚的樣子,心中不忍,安慰的問道:「你很恨我?」 慕容雪哭道:「我就恨,我恨你。」 楊景天淡淡的道:「恨就恨吧,沒有恨,怎麼來的愛!過了今晚,我還真捨不得你!我要走了!!」 慕容雪哭泣的道:「難道你真的要走?」 楊景天道:「我前面是一片浩瀚的海洋,裡面有無數各種各樣的美人魚,你說我可能會為了家裡魚缸一條金魚而放棄一片海洋嗎?」 慕容雪抽咽的道:「我在你心裡真的這麼不重要嗎?」 楊景天淡淡的道:「我本想帶你一起去海洋遨遊,但是你非要留我做你的魚缸。二者之間我總要作出選擇。對,我承認自己是花心了一點,但是我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從來不打折扣。」 慕容雪不服氣的道:「如果你遇上比我更漂亮的,你把我冷落了怎麼辦?」 楊景天微笑的道:「會嗎?你比柳蓁蓁美上多少倍,可是在你要我去選擇的時候,我是怎麼回答你的,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我是一個怎麼的人嗎?」 慕容雪默然,楊景天的心已經表露得很清楚。剩下的只是慕容雪的表白,她沒有猶豫,而是一種不服氣的口氣道:「那你要保證以後不准對我強來!」 楊景天心裡開花,仿如漫山遍野的盛放,開滿三山崗。抓住慕容雪的雙玉臂,激動的道:「你的意思是……」 慕容雪白了他一眼,道:「我要你做我的夫君,剩下的不管!」 楊景天嘻笑的道:「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完美結局,能娶你為妻,又能遨遊江湖攜美女歸。你就是讓我聽你的,我都願意……」 慕容雪嬌嗔的道:「沒出息,一點甜頭就讓你美成這樣。這可是你說的,我讓你游江湖娶美女,但在家裡,是我說的算!」 楊景天緊緊的抱著慕容雪,親吻著她的額頭,道:「當然。老婆大人,你簡直太棒了!你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女神!!」說著,用手在慕容雪雙乳上狠狠的抓了一把,以發洩自己心中的暢快。 「啊!」慕容雪心中嬌羞的嬌嗔道︰「混蛋,你就不知道輕一點嗎?你這頭牛,你不倦,我卻累極了,剛才明知我睡著了還要吵醒我?而且還要用暴力,我恨死你了!」 楊景天一笑,知道慕容雪已經完全釋懷,於是逗她道︰「雪兒,我們再來一次吧?」 慕容雪斷然拒絕道︰「不行。」 「這次我會百分之百的溫柔。」 楊景天保證他會溫柔,但誰會相信?蠢蛋都不信! 慕容雪自然更不會相信,嗔道︰「人家那裡痛死了,不論你多溫柔,今晚我也不會和你做第二次,我誓死不從!剛才你說什麼來?在家聽我的!!」她說完想掙扎起來,偏偏全身乏力,不便動作。 楊景天輕摟著她,笑道︰「不要亂動,你一動就刺激到我,如果你想平靜地過了這後半夜,你最好安靜些,嗯?」 慕容雪擔心地道︰「除非你發誓今晚不會再侵犯我!」 「好吧!」楊景天無奈地道。 夜裡,月兒隨西風漸落,小蟲兒吱吱不倦的在窗前鳴叫,月色灑落在窗前的桌子上,一片銀光閃耀。 在激烈歸於平靜的牡丹苑慕容雪的閨房內,突然又有了聲音的響起…… 「楊景天,你這個混蛋……你要做什麼?」 「我的寶貝,你說呢?」 「壞蛋……你不是說過今晚不再侵犯我的嗎?」 「嘿嘿……我的好雪兒,現在已經四更天,這已然是第二天的黎明了。」 「哪有你這樣計算法的……啊!」 「雪兒,你放心吧,這次我一定很溫柔小心,讓你享受無比的快樂!」 「不要……」 「我保證……」 「嗯……嗯……你慢點!」 「我已經很慢了!」 「胡說!痛死人了……啊……」 慕容雪那愛的呻吟有如小鳥叫春,月兒嬌羞的躲藏在竹枝的後面,房間內的體溫飛快的升騰,房間裡的人已忘了自我的存在,連這天地之事也復不記得,最真實的,只有他們倆盡情地享受。那股青春的火花,由彼此傳遍了對方的全身,每個細胞都活躍著撫弄著,而且興奮不已,他們的呼吸有如這白雲飄落不已,在愛的名義下,慕容雪半閉著眼睛,輕聲呻吟,享受著這最為美妙的時刻…… 楊景天在滿足的夜裡,完成了他迄今為止最偉大的壯舉。 一向桀驁不馴的慕容雪的降服,開始了江湖美人魚集體邏難的開始…… 【第六卷豪門恩怨】終 正文 【第七卷倦意花叢】第八十六章 未來領袖 慕容世家的雲天居內,在醞釀著武林下一步的前進方向。在密謀策劃的,正是四大世家的掌勺人——慕容志、上官雄傑、公孫任和歐陽浩。 屋內燈火輝煌,屋外卻是密不透風,慕容世家的四大金剛,八大護法將雲天居周圍管制得嚴嚴實實的。 會議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當四大巨頭把四大世家今後的方向和目標都商定之後,話題逐漸變得輕鬆。楊景天,這個異軍突起的年輕人頓時又成了四人熱烈討論的話題。 「慕容兄,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方式為雪兒招親,難道你就不怕三大盟的人得逞。」上官雄傑與慕容志交情最好,現在他也忍不住拋出自己的疑問。 「不錯,雖然三大盟的雷天沒有得逞,我們可是驚出一身冷汗!當時如果華天傑上場,只怕誰也沒有把握將他打敗。」歐陽浩同樣不明白的問道。 慕容志淡淡的道:「這次即使楊景天沒有勝出,真正獲勝的人,也不會是雷天,更不會是華天傑。」 公孫任道:「慕容兄何出此言,難道你有十足的把握?!」 慕容志點點頭,道:「那個連挫華兒、遠兒的吳霸,難道你們以為他真的只是一個巨鯨幫的當家!」 上官雄傑、公孫任、歐陽浩三人相互對望,心中皆是一怔,歐陽浩道:「難道是另有他人假扮?」 慕容志拿出一張紙條,道:「你們仔細看一下,這是我昨天從淮海巨鯨幫收到的密報。」 不等三人看完,慕容志就開口道:「巨鯨幫在比武招親三個時辰後,就已然從江湖上除名消失了。全幫上下,一共三百八十六條人命,無一生還。」 上官雄傑道:「按理說吳霸的失敗只是個人的得失,怎麼會牽扯到整個門派呢?是誰這麼狠毒的要對他們進行屠殺?」 公孫任道:「只有一個理由,殺人滅口。」 「你們應該都記得吳霸在擂台上曾經使用過的一記絕殺……」 「飛龍在天!!!」上官雄傑、公孫任、歐陽浩異口同聲的道。 「我一直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那可是幻劍盟秘傳的龍家絕技,區區一個吳霸,如何練習得?」上官雄傑感歎的道。 「不錯,除非他是龍傲天。可是這怎麼可能?」歐陽浩不解的道。 慕容志點點頭,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除了幻劍盟的龍家父子,世上的確很難想得出有還有誰會這一絕技。」 「儘管幻劍盟的龍家父子沒有來,可是吳霸也絕不會是他們假扮。如果龍傲天這麼容易失敗,那幻劍盟一早在江湖除名了。」公孫任道。 慕容志道:「儘管我們排除了龍傲天父子假扮吳霸的可能性,可是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吳霸絕對是有人假扮的,目的就是為後面的人贏得比賽掃清障礙!」 歐陽浩點頭的道:「準確的說,吳霸是在為雷天掃清障礙!!」 上官雄傑連連點頭,道:「拋開吳霸的事情不說。我就更加不明白了,三大盟有備而來,慕容兄你反而說十足的把握不讓雷天獲勝,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慕容志微笑的道:「可以這麼說,三大盟可以準備吳霸這顆棋子為雷天掃清障礙,我為什麼不能準備象吳霸這樣的棋子。如果雷天獲勝的話,就會不斷的有人上去挑戰他,就是車輪大戰,也要把他拖垮。四大金剛可以,八大護法也可以,不就一個易容術的問題嘛!」 公孫任佩服的點點頭,道:「看來一切都在慕容兄的掌握之中,我們太過操心了。」 歐陽浩卻有點不解的道:「那這次舉辦比武招親的目的何在?」 慕容志淡淡的道:「很簡單。其實就是想檢驗武林新一代的實力,為四大世家新一代選出核心,重新奪回我們四大世家在江湖上的榮耀。」 其餘三人皆是一驚,萬萬沒有想到沉寂十六年的慕容志竟然還保持如此強烈的好勝心。為了四大世家的榮耀,竟然把慕容雪的幸福當賭注。 慕容志還是不溫不火的道:「我們老了,不可能再像二十多年前那樣在江湖上打拼,但是我們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但是在江湖上,一定要有人去為四大世家打拼,這樣才可能換來榮耀。四大世家需要接班人,我們也必須要培養出新一代的接班人,否則一切讓四大世家的榮耀繼續的延伸的夢想都是空談。」 公孫任搖搖頭,道:「可惜凌兒他們實在不爭氣,一個雷天就如此強悍,那麼龍平和華天傑的實力就可想而知了。」 慕容志道:「除了華天傑和龍平,三大盟也不見得有更好的接班人,現在雷天被楊景天擊跨,如果再倒一個龍平。那麼三大盟就只剩下一個華天傑,單憑他華天傑如何能撐起三大盟這邊天!」 歐陽浩道:「慕容兄,你真的要將楊景天納做女婿?」 慕容志點點頭,道:「我來就是想跟你們商量這個事情。可以說,現在除了楊景天,我想不出誰可以帶起四大世家這個頭。」 「可是他到底是哪門哪派的,我們都沒有摸清楚,這樣做是不是太冒然了?」上官雄傑不免擔心的道。 慕容志道:「英雄不問出處,當我聽到他在香滿樓只用了三十六拳就擊倒我的十二家將,我知道,屬於年輕人的時代來了。」 歐陽浩道:「他的武功,實在是深不可測,今天涼亭與雷天一戰,他居然可以御劍飛行,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不要說我自歎不如,就是劍神來了,怕也只有點頭讚揚的份。」 上官雄傑點頭的道:「他的武功就不必多說,你們看像不像十六年前那個……」 慕容志斷然的道:「十六年前,錯的不一定是天魔。那場血戰之後,鵬兒去了少林,我一直閉關不問世事,為什麼?就是在思考,我覺得有種被人蒙騙了的感覺,其實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找到天魔行惡的證據,只不過聽信了個別人的片面之言。那一戰的代價就是四大世家精英盡損,元氣大傷,從此一蹶不振。而十六年前我們的失落,正好成就了三大盟的崛起,這決不是朝代的更替,更不是一個偶然,而是一場預謀!」 「你是說三大盟的人一直在對我們使詐?」上官雄傑驚道。 歐陽浩突然氣憤的道:「難怪三大盟的人處處排擠我們,現在想起來,我們與天魔一戰,的確是三大盟的人在造謠。」 公孫任點點頭,道:「其實我也一直在懷疑,可是沒有證據,那也不能說明什麼……」 慕容志道:「過去的事情,已經不可能改變。我只是把埋藏在大家心裡十六年的話說出來,你們難道就沒有懷疑過是華士雄搞的鬼?與天魔一戰,誰犧牲最大,誰最得利?我們心裡都很清楚,現在這裡沒有外人,我就不把話掐著,攤開來說。四大世家要重新站立在武林之巔,對手就只有三大盟,而新一代中,能與華天傑一比高下的,唯有楊景天!」 慕容志的話,其實就等於對四大世家未來話事權的蓋棺定論。事實上,四大世家中,無論是公孫凌、上官遠,還是歐陽華,都無法與楊景天相比。這就是為什麼慕容志知道楊景天妻妾成群,還要將其招為女婿的原因。 公孫任道:「楊景天這孩子秉性不壞,直來直往,胸中沒有城府。不像是那種奸詐的小人,就是好色了點。」 上官雄傑嘿嘿的道:「男人嘛!特別是年輕人,都有這樣一些毛病,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把四大世家搞得烏煙瘴氣的。」 歐陽浩搖搖頭的道:「就穩重、大局觀而言,凌兒應該是首選。可是他過於淤泥,而且武功稍差了點。」 慕容志道:「如果大家沒有異意,那麼等楊景天和小女雪兒成親之後,就派他們出征長白天池,奪取聖靈芝和幻影神劍。」 慕容志此話一出,眾人才想起,三個月後,就是長白山天池六十年一度的盛會,據說吃了可以增加千年功力和青春永駐的長白聖靈芝將會在十一月十一日辰時開花結果,伴隨聖靈芝開花結果,天池湖底深藏幾千年,據說是王母娘娘升天留下了絕世的神兵利器——幻影神劍也會同時出現,到時候劍花相應,光彩奪目。由於幻影神劍是從湖底升空,而且巨烈無比,人們除了仰慕它的神采之外,根本無法拿到它。但是能在長白聖靈芝開花的一瞬摘到它,也是武林人夢寐以求的夢想。 自從武林人發現長白聖靈芝的神奇功效開始,便開始瘋狂的追逐搶奪。遠的不說,最近兩次聖靈芝開花,都是由縹緲峰的聖女摘得。這也成了縹緲峰在武林經久不衰的最大原因所在。 這是一種象徵,誰能摘取聖靈芝,就如同拿到了武林的統帥權,因為那是至高無上、獨一無二的象徵。 強者天下。 想要成為強者,就應該做強者才能做的事情。 上官雄傑他們明白,慕容志對聖靈芝的志在必得,其實就是四大世家崛起的勢在必得,退一萬步講,就是四大世家得不到聖靈芝,也要協助茗甄奪取,而不是讓三大盟的人輕易得逞。 比武招親的較量只是一個開始,而四大世家的反撲,由此刻正式拉開序幕。 一場沒有正邪對立,只為榮譽的江湖紛爭,瞬間即可引爆,而即將成為新郎官的楊景天正好處於風暴的中心。 楊景天注定了就是站在風口浪尖,掌握日月乾坤的風流人物。 時代總能造就英雄,當無數英雄的傳奇,都是由自己來書寫。 楊景天從踏入江湖的第一天開始,注定了這個傳奇的不平凡。 數百年之後,或許同樣有人在長江邊、太湖岸昂首望月,發出滔滔感歎: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婚禮 豎日,清晨。 楊景天被慕容雪早早的趕下了床,雖然慕容雪有點戀戀不捨,可是她更不願意被婢女看到自己和楊景天在床上的春色撩然。 楊景天剛回到自己房間外,便被一大群的三姑六婆婢女丫鬟簇擁而走,楊景天來不及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見她們替自己洗澡、更衣,換新人服裝。弄得楊景天萬分不自然。在他強烈要求下,這些繁瑣的工程結果由柳蓁蓁一人完成。 柳蓁蓁見了楊景天,立即撲到他懷中,當時楊景天可是在洗澡池邊上正要脫衣洗澡。 楊景天聞到柳蓁蓁身上固有的清幽香味,一把將她細腰抱起,使壞的道:「蓁蓁想少爺了?」 柳蓁蓁臉紅紅的,道:「少爺,你一晚未歸,蓁蓁以為你不要我了。」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少爺不要蓁蓁,那誰伺侯少爺去?告訴你,少爺不但要和雪兒成親,還要你永遠陪在少爺左右!」 「真的?!」柳蓁蓁一臉的喜悅,驚叫的道:「少爺,太好了!」說著,又是緊緊的抱住楊景天。 房內的熱水已經準備好,柳蓁蓁跟往常一樣給楊景天寬衣,脫下褲子的時候,柳蓁蓁不由嬌嗔的道:「少爺,你昨晚是不是對慕容小姐使壞……」 楊景天一樂,心想這些事情當然瞞不了她,邪笑的道:「沒錯,不過還沒有盡興,蓁蓁是否可以給少爺去去火!」 柳蓁蓁嫵媚嬌艷的羞看著楊景天,嬌嗔的道:「少爺,你想怎麼樣,蓁蓁可以阻止嗎?只是外邊那麼多人等著,一會你還要去舉行婚禮!」 楊景天將柳蓁蓁擁入懷中,微笑的道:「離婚禮的時間還早著呢?」當下吻住柳蓁蓁的櫻桃小口,四片熱烘烘的嘴唇貼在一起。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他們的衣服已經脫光,深深地擁吻成一團,彼此的舌頭在彼此的嘴中糾纏著,糾纏著分不清…… 柳蓁蓁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胸部更是開始快速起伏,那一對豐滿結實的乳房在楊景天胸前不斷膨脹、顫動,令楊景天興奮異常,伸手撫摸著她那豐滿而富有彈性的玉乳,並不停地在她全身的敏感部位撫摸。 迷人的盈盈細腰,充滿了女性的魅力,性感十足;春蔥似的大腿,豐滿柔嫩,粉妝玉琢;整個人就像滴了露水的桃花一樣,美艷絕倫。 柳蓁蓁渾身散發著特有的溫馨迷人的芳香,絲絲縷縷地飄進楊景天的鼻孔,撩撥著楊景天的心弦,楊景天望著柳蓁蓁那美艷絕倫的下身,實在無法按捺吃它的念頭,低下頭去,在她那充滿了誘人魔力的玉乳上舔弄起來。柳蓁蓁被楊景天舔得興奮難耐,輕輕地呻吟著,不停地抖動雙腿,扭擺玉臀,一雙手緊緊地抱住楊景天埋在她雙乳的頭不放。 「啊……少爺……好癢呀……難受死了……好少爺……別再折磨蓁蓁了……饒了我吧……」 此時的柳蓁蓁就如一隻待宰的羔羊,不停地呻吟著、喑示著,使楊景天全身灼熱發燙,慾火像激情素似的燃燒起來。楊景天壓住了她,壓在那美麗動人的胴體上,準備好好享受,也讓柳蓁蓁得到至高無上的快樂。 此時柳蓁蓁的早已經不起慾火春情的刺激,露水似山間清泉,不時地向外涓涓流淌;在愛的滋潤下,更顯得鮮艷奪目,明媚動人。 楊景天迫不及待的挺進,「啊──」柳蓁蓁慘叫一聲,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害羞,連聲嬌呼。 良久,楊景天直弄得柳蓁蓁舒服不已,蕩哼連連,哼得好淫蕩、好迷人。只見她柳腰款擺,玉足亂蹬,她那表情真美極了,春情蕩漾,滿臉酡紅,吐氣如絲如蘭,美目似睜還閉,令楊景天看得血脈賁張,心跳加速,自然更加賣力地幹她。 過了好大一會兒,柳蓁蓁一邊浪哼,一邊緊緊抱住楊景天,雙腿高翹起來纏住楊景天的腿,臀部更用力地向上挺送,以配合楊景天的抽送。 「啊……好美呀……快……用力……我要洩了……啊。」柳蓁蓁猛頂幾下,一陣痙攣,狂潮而出,她整個人都癱軟了。 ※※※※※※※※※※※ 慕容世家上下則是一派喜慶,所有的下人全部早早就開始張羅著楊景天與慕容雪的婚禮,因為婚禮跟比武招親僅隔了兩天,武林各派給足慕容世家面子,雖然很多門派連慕容山莊都住不上,依舊在蘇州城停留。等到結婚之日,送上一份厚禮,以示祝賀。 當今駙馬爺慕容傑親自為妹子的婚禮揮筆書寫了一副對聯:「連理枝結連理婚,並蒂蓮開並蒂姻」橫批:「百年好合」 當今明珠公主見丈夫雅致,當下也詩性大發的揮毫寫下一副對聯: 上聯:「荷開並蒂五世征祥秋水銀堂鴛鴦比翼」 下聯:「天風玉宇鸞鳳和聲海枯石爛同心永結」 橫批:「永結同心」 駙馬與公主同揮毫寫對聯祝賀,加上數千武林豪傑的到場祝賀,酒席一擺就是三百多桌,那種場景,只能用盛況空前來形容。 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看到新郎新娘,但是每個人的熱情都不減。 此時,大廳之內。 慕容志與嬌妻凌玉嬌坐在高堂之上,下面分列著四大世家和各派祝賀的武林同道。 在司儀的高呼中:「新娘新郎請就位!」 楊景天和慕容雪由禮人牽帶出場,眾人看到了新郎和新娘走出,都就劈劈拍拍的鼓起手掌來。 司儀這時高聲道:「升炮。」頓時聽到門外鞭炮聲大作。 「主婚人上香。」 慕容尚立即趕上前去,點燃三根香,送到慕容志手中,慕容志很優雅的上了香。 司儀又道:「進爵。」慕容尚又取過一隻酒杯,遞給了慕容志,慕容志向上一拱,由僕人接過放到桌上。 司儀又道:「讀祝文。」慕容志這時從袖中取出一卷紅紙,那是慕容傑一早起草寫好的,慕容世家嫁女,自然不能太馬虎。一切做足功夫,按部就班,慕容志此時站立起來,朗朗誦了一遍,也隨著朝堂上香案跪拜行禮。 禮畢,司儀又高聲道:「新郎、新娘跪拜天地。一拜天地。」 楊景天與慕容雪一起朝前堂供奉的神靈行跪拜禮。 接著,司儀又高聲道:「二拜高堂。」 楊景天帶著慕容雪給慕容志與凌玉嬌新禮。 當司儀高聲道:「夫妻對拜!」的時候,楊景天心想,這沒完沒了的禮儀也該結束了。儘管他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可是慕容世家畢竟是堂堂的武林世家,一切都馬虎不得,更不能讓江湖人看笑話。所以一切都是在嚴謹有序的狀態下進行著,這可為難了一向散慢慣的楊景天。 楊景天與新娘慕容雪行對拜禮後,司儀又高聲道:「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慕容雪和楊景天這才跟隨著丫鬟回到自己的新房去。 剛回到洞房,楊景天就要伸手去接新娘的頭蓋,凌志豪從外邊跑來,道:「少爺,慕容老爺吩咐要你到前廳陪貴賓喝酒!」 楊景天猶豫了一下,慕容雪溫柔的道:「去吧,早點回來!」 楊景天點點頭,隨凌志豪便走向大廳。 此時武林各派都擺開了酒宴,都覺得奇怪,喜宴上不見新郎新娘,有人正要嚷嚷的時候,遠遠看見楊景天穿著新郎服走來。 「哇!老四,新郎官,可把你盼來了!還以為你洞房了呢?」歐陽華迎上便給了楊景天一句。 「是啊,老四,怎麼不把新娘帶來?」上官遠嚷嚷的道。 楊景天不鳥的道:「胡來!你們幾千號人,我把雪兒帶來,今晚還能洞房嗎?」 「原來新郎官迫不及待的等著洞房,來罰三杯!!」公孫凌站起來道。 楊景天道:「憑什麼?」 公孫凌微笑道:「就憑你見色忘友啊!!」 楊景天氣道:「這三杯我認了,不過你們以後結婚給我小心一點。」說著,就大口大口的喝下三杯。 在所有人的祝賀下,楊景天開始發揮他過人的本事,居然把敬酒的人全部放倒,準確的說是灌醉在場所有祝賀敬酒的人。 楊景天的確有本事,當所有人趴下的時候,他居然還能獨立的站著。 酒席從白天到黑夜,在一片喧嘩聲中落下了帷幕,楊景天在丫鬟的指引下,居然還能找到慕容雪的牡丹苑。 送到門口,只見丹燕、盈盈在門前齊聲的歡迎道:「預祝少爺、小姐早生貴子!」 楊景天想起當日丹燕和盈盈對自己的大不敬,心想,「靠!老子和老婆生兒子也關你們這些丫頭的事,要是你們跟我生還差不多!」 楊景的確是醉了。 把門打開,楊景天大步踏入。一股溫馨的清香撲鼻而來,不禁心神一蕩。 楊景天往裡面一看,心裡一驚,床上竟然坐著三個蓋著紅頭巾的新娘。 「你們這是……?」楊景天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使勁的揉眼睛。 這時,丹燕從門後進來,微笑的道:「我家小姐說了,如果在揭蓋前你不能準確的說出蓋下新娘的名字,今晚你就不必留在牡丹苑,以後也不能去沾花惹草。」 楊景天微微一怔,才明白原來床上坐的的確是三個新娘子。他一笑,道:「這又有何難?」說著,來到三位新娘之前,嗅了一下,微笑的道:「百花香,牡丹艷,天生麗質,艷冠群芳,當然就是我楊景天的新娘雪兒莫屬。」說著,把她的頭蓋掀開,只見慕容雪眉如遠山橫黛,目似秋水徹盈,唇若朱丹,齒若含貝,體態輕盈如迎風楊柳,軟語嬌笑似出谷黃鶯,多情而不放蕩,火辣而不輕佻,嬌情而不縱情,至情至性。她的舉手投足間嬌媚自生,星眸中常流露出如饑似渴的柔光,有一股嬌艷動人的魅力。 慕容雪嬌嗔的道:「算你過關,還有兩位你猜?」 楊景天道:「空中幽谷,蓮花獨香,茵茵翠翠,是茵兒!」楊景天驚喜的把頭蓋掀開,只見第二位新娘果然是林雪茵,她風姿綽約,體態幽閒,容光艷麗,雙目含淚的凝視著他,那飽滿眼眶之內的竟然都是幸福的淚珠。 楊景天驚顫的道:「雪兒,這是……」 慕容雪微笑的道:「猜完最後一位我再告訴你!」 楊景天激動的有點顫抖,第三個對他而言,實在太熟悉不過了,他伸手揭蓋之前,顫聲的道:「蓁蓁!」頭蓋揭開,柳蓁蓁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身材健美,體態勻稱,渾身充滿了活力,一肌一膚都散發著青春的氣息,一舉一動都洋溢著迷人的風度,熱情似火,嬌俏放涎,卻從來不嬌揉做作,床上終是多情放浪,卻對楊景天百依百順;她心眼玲瓏,善解人意,活潑天真,純潔無瑕,如依人小鳥,投懷送抱;如解語之花,嬌語喁喁,令楊景天棄憂忘愁。 楊景天激動不已,只聽慕容雪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喜歡她們,也承諾過讓你娶她們。只是今日的環境,慕容世家不能給予她們的正式的名份,我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彌補你和她們的遺憾。」 林雪茵和柳蓁蓁雙眼飽含淚水,林雪茵連連點頭的道:「相公,其實我和蓁蓁已經是萬分感謝雪兒姐姐,她今天給我們的一切,是最大的給予和幸福,以後我們都會在一起,永不分開。」 楊景天無限激動,萬萬沒有想到慕容雪的轉變如此之快,而且把感情處理得如此的得體,日後就是想林雪茵和柳蓁蓁對她有怨言,那也是決不可能的事情。 慕容雪利用自己的優越感,讓一場本來處於危機邊沿的感情,突然變得晴朗,皆大歡喜起來。 當然,最大的歡喜還在後面。當楊景天眼光掃過絕色的三位新娘,一種衝動的強烈感覺讓他莫名的興奮。 享盡齊人之福,這不是他所期盼的嗎? 當幸福瞬間來臨,楊景天又感覺到的那種衝動的激情,將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燃燒起來。 洞房花燭,不愧為人生最大的樂事之一。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洞房花燭 牡丹苑,楊景天與慕容雪的新房內…… 月兒已經嬌羞的低下了頭,雲兒輕輕的遮掩住它皎潔的光芒。 此刻,牡丹苑內春意盎然,嗚咽般的呻吟聲不絕於耳。 透著大紅的燭光望去,只見林雪茵和柳蓁蓁仰躺在床上,而楊景天和慕容雪二人則跪在她們身軀兩旁,盡情把玩,一左一右,各出奇招。 林雪茵被楊景天撩弄得醉眼如絲、朱唇半張,舒服得把前胸一挺一抬,伴隨著間歇性的抖顫。 柳蓁蓁在慕容雪的把玩下,也好不到哪裡去,粉嫩的俏臉上,佈滿了紅暈,浮現著動情的媚態。曲線優美的身體也泛起了桃紅色,煥發出性感的色暈。 「蓁蓁,你下面又濕了。」慕容雪驕媚聲道,緊接著又衝楊景天暱聲道:「相公,你覺得剌激嗎?」 楊景天嘻笑的道:「雪兒,我還真懷疑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折騰丹燕和盈盈的?」 慕容雪嬌嗔的拍打著楊景天的肩膀,道:「人家才沒有,都是你教壞了人家。」楊景天一陣大樂,道:「三位娘子,該輪到相公表演了!」說著,在楊景天提議下,慕容雪、林雪茵、柳蓁蓁三女在錦榻上緊緊想纏著。 慕容雪在前,林雪茵在後,柳蓁蓁在中間,而楊景天就是君臨大地的君主。 隨著一聲嗚咽聲,林雪茵身子猛地大震了一下,楊景天首先從林雪茵後面重重地進入她的身體。 不久之後,楊景天和林雪茵都沒有馬上停止的意思,一旁的慕容雪和柳蓁蓁實在忍不住了。 「蓁蓁,我來!」慕容雪說著的同時,將柳蓁蓁的雙腿分得大大的,竟然忍不住的撲上去在她嬌嫩的玉體上猛地扭動起來。 林雪茵在楊景天的衝擊下身子一陣大震,嘴裡更是不斷的嗚咽了。而一旁的慕容雪竟然和柳蓁蓁扭成了一團,楊景天第一次看到女子之間的愛撫,只覺得全身熱血沸騰,腦子深處「咚」的響了一下,分身好像被人撩撥了一下似的,更加的堅硬無比。 林雪茵就慘了,在楊景天不知疲倦的衝擊下,身上每一個觸覺都張開似的,一種從沒體驗過的快感充滿了全身。 在這種快感的剌激下,林雪茵緊緊地摟著楊景天,嘴裡呼呼喘著氣。 而一旁的慕容雪則媚臉緋紅,一雙妙目也是水旺旺的,並時不時瞅著楊景天,嘴角還帶著一絲奇異而淫穢的媚笑。她那美妙的身軀則是在柳蓁蓁身上靈活地扭擺著,嘴裡還不停地吐出勾魂的呻吟聲。 「啊啊啊……」林雪茵不停地嗚咽著,聲音如訴如泣,聽得楊景天更是血脈賁張,更是大力的動作著,只覺得今天的這場性愛有無與倫比的剌激和快感。 當林雪茵完全癱軟,楊景天便迫不及待從她身子出來,趁勢進入柳蓁蓁的體內,此時柳蓁蓁和慕容雪還糾纏在一起。 楊景天可沒有理會得更多,微微的將柳蓁蓁抱起,慕容雪在她的前面,楊景天在她的後面,三人就這樣緊抱著。 「呼……舒服吧。」慕容雪喘息著,看到楊景天大力動作著,她也是興奮異樣,纖細的腰肢以驚人的速度搖動著。她和柳蓁蓁之間幾乎是沒有半點縫隙的緊貼,每一次扭動,便有蜜汁飛濺出來。而三具軀體纏迭在一起,又構成了一副讓人心動的春色畫像。 隨著楊景天和慕容雪的動作的加快,夾在他們中間的柳蓁蓁也顯得越來越興奮,喘氣的頻率也變得愈來愈快,身體如同風中的落葉般無意識地擺動著,肌肉緊繃,膚色已經變成櫻紅,腦袋瘋狂地左右搖動。 在楊景天和慕容雪兩人的前後夾擊下,柳蓁蓁的靈魂彷彿飄蕩到了雲端,除了強烈的快感之外,再也無法感受到其它的感覺。 三人彼此緊緊相抱,喘息著,互相熱吻著,一會兒慕容雪和柳蓁蓁熱吻、一會兒楊景天和慕容雪熱吻、一會兒又是楊景天和柳蓁蓁熱吻。 在楊景天和慕容雪兩人極緊的相擁下,在無比強烈的快感下,柳蓁蓁此時已經陷入癲狂的境地,屁股起伏不定,身軀水蛇般地用力地扭來扭去,扭著扭著忽然用力地叫起來。 楊景天一把用嘴封住了她,使柳蓁蓁難受得更是手舞足蹈。 「嗯……嗯」柳蓁蓁急促地喘著氣,一邊急速地扭動著身體。 在慾火的催促下,楊景天興奮如狂,他一邊緊緊地抱著柳蓁蓁,身子上挺,把柳蓁蓁下身帶離床面,然後再狠狠地挺進去,「砰!」的一聲,這種猛烈的衝擊更是讓柳蓁蓁快樂得尖叫和嗚咽起來。 「砰砰!」之聲不絕,楊景天更加大力地動作著,柳蓁蓁拚命咬住下唇,拚命忍住不發出聲音,但是脊背已經拱成了蝦米。 楊景天的速度越來越快,柳蓁蓁淫蕩地扭動著,快樂得直說胡話,口中也不停地大聲嗚咽著,且聲音越來越響…… 「哦哦哦,我要洩了……」柳蓁蓁不停地嗚咽著,一股狂潮洶湧而出…… 楊景天將洩身的柳蓁蓁放開一邊,火速進入慕容雪的體內,「啊……」慕容雪驚呼一聲,淫蕩聲,抽送時發出的「噗哧」聲,磨擦的淫糜水聲…… 千餘回合之後。 猛地,慕容雪尖叫起來:「啊……相公……」一下子伸過頭來,緊緊地吻住楊景天,一雙手也是死命地摟著他的身體。 楊景天和慕容雪死死地摟住,身體一陣陣抽搐,僵直地弓在了一起…… 兩人同時火山噴發了……慕容雪雨點般的吻落在楊景天身上:「相公,你真好,你真好……」 花開幾度,四人又連續的大戰了幾次,每次楊景天都讓她們登上了男女交媾歡好的雲雨高潮。三女從千柔百順、美貌清純的純情少女,變成了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絕色尤物。 由於楊景天是天生異稟,經久不洩,他鞠躬盡粹地奮勇叩關,直搗黃龍,而且三女到後來只能是嬌啼婉轉、忍痛迎合、婉轉承歡。 在雲收雨散後,已經快四更天了。三女象八爪魚一般糾纏在楊景天的身上,嬌羞地摟著楊景天──這個將陪伴她們一生的男人,這個讓她們一生幸福的男人。 楊景天卻是無比的清醒著,他在三女的身上,體會著以前沒有過的快樂,那種風情,那種刺激的快感,讓他久久不能忘懷,那是言語都難以形容的快感。 楊景天長歎一聲,真沒想到這種另類的性愛是如此的剌激,心裡不由的想著,看來以後要多多享受享受這樣的生活才是。 一陣甜蜜的幻想中,楊景天抱著三女,昏昏而睡。 ※※※※※※※※※※※※※※※※※※※※※※ 隔日清晨,楊景天醒來,滿室的馥郁幽香,看著穢跡處處的被褥,已不見柳蓁蓁和林雪茵在床上,只見慕容雪天香國色的嬌顏,赤裸如白玉般的嬌體,豐滿柔潤,蛇腰纖長有勁;椒乳飽滿豐挺,鼓脹豐腴,粉嫩的肉光隱射;想起昨夜的旖旎,只覺得慕容雪更加的艷欲滴的桃腮粉頸,在雨露的滋潤下,發出誘人的魅力。 楊景天輕輕的撫摸慕容雪嬌俏的臉龐,慕容雪卻突然是睜開眼睛,看見他正定定地看著自己,不由嬌嗔的道:「大色狼,你還沒有看夠嗎?」 楊景天微笑的道:「雪兒,你更美了。」 慕容雪容雪含情脈脈打量著自己的夫君,楊景天的確秀逸超群,蕭酒健美,實在是個無可挑剔的美男兒,赤裸著,粗壯長大,使她芳心頓時又不安的跳動起來,慾火拂騰。慕容雪在楊景天的注視下,心靈激起陣陣連倚,嬌羞的滿臉通紅,玉腿顫抖,此時此刻的她,那嬌羞不安之態,風情放蕩,誘惑迷人,像一朵美麗的花,耀眼奪目。 慕容雪雖然心動不已,但是嘴裡卻嬌啐的道:「甜言蜜語,哼,只怕你遇見茗甄,你早把我忘到一邊去了!」她話尚未說完,楊景天卻笑嘻嘻的往前抱緊她,低頭吻去。 慕容雪被他緊緊摟住,嬌軀禁不住挑逗,雙手翻了上來纏繞住他頸子,小嘴兒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緊閉著雙眼沉醉在楊景天的柔情之中。 慕容雪嬌媚的扭扭胴體,一雙媚眼,蕩漾的勾魂的秋波,楊景天感到熱烈的慾火再度升騰,於是挽手將慕容雪抱住,低低的道:「雪兒,我想再要你一次!」 「不要!累死人了。」慕容雪嬌嗔的責怪道。 楊景天嘻嘻的道:「不累死,怎能欲仙死?」說著一手攬過她的纖腰,將她反倒在床上,就要立馬上陣。 慕容雪一陣掙扎,微微的道:「好相公,讓雪兒休息一下好嗎?我真的不行了,要不,把雪茵和蓁蓁叫進來陪你。」 楊景天使壞的邪笑道:「不要,我就要你!」 慕容雪媚眼惺忪,嬌嗔的道:「你說說我有什麼好,我才給你!」 「這個容易,聽我道來。」楊景天立即大聲朗讀一般道:「你不但皮膚又細又白,奶兒又大又挺,臀部既有彈性又會搖,尤其你的腰竟是這般的細,抱著它讓我有完全擁有你的感覺。」 「什麼奶兒、臀部的!難聽死了!!」慕容雪頓時嬌嗔的道。 「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不行嗎?」楊景天一怔的道。 慕容雪嬌聲的道:「當然不行,重來。」 楊景天潤了潤嗓子,想了一下,又道:「你羊脂般雪白的玉體,像一朵梅花斗雪盛開,何等鮮艷,何等芬芳。你是絕代佳人,宛如仙子下凡,充滿天仙般超凡脫俗的氣質。勻稱修長的雙腿,增一分太多,減一分又太少,真是美妙絕倫。腰肢纖細,乳峰高聳,婷婷綽立。光潔、平滑的肌膚上不施粉黛,卻相映生輝,璀璨奪目。朱唇皓齒,明亮的眸子後面滿含情愫。還有……」 楊景天說著一手攬著慕容雪的腰,一手在她的雪白的背部、臀部遊走。 「還有什麼?」慕容雪聽到楊景天無比超長的讚美,整個人都為之昏迷頭旋,迫不及待的追問著下面的讚美之詞。 楊景天得意的「嘿」笑了一下,道:「最迷人的莫過於那玉腿深處,茂密叢林下的桃花源處,又熱又緊,就像會咬人似的,把我這個咬的好不舒服……」 「啊!!你壞死了!!」慕容雪一聽,無比嬌羞的翻身起來,抱著楊景天就是一陣粉拳交加,當然那只是嬌羞下甜蜜的花槍。 在慕容雪一陣亂拳之下,突然,楊景天一個翻騰,雙手抄到慕容雪的身後,雙手將她的雙腿猛的高高舉起,挺直腰桿,猛的一沉。 「啊……」慕容雪發出一聲令人窒息的尖叫。 繼而,楊景天和慕容雪在朝陽的光芒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大戰」!!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花花草草 日已上三更,悅耳的鳥鳴聲再度把楊景天從美夢中驚醒,陽光晃得人的眼皮紅亮,楊景天在一陣陽光照耀下,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幽幽醒來的楊景天看著一旁沉睡著的慕容雪,心中一甜。婢女們已經數次敲門了,楊景天穿衣服起床,打開門只見婢女們端來熱水供自己與慕容雪洗澡之用。 等婢女們把浴池的水注滿,楊景天才把慕容雪從床上抱起,見她還在沉睡,不由歎息,這寶貝連續承受了兩晚熱情後,豈能吃得消? 楊景天和慕容雪一起進入浴室中,慕容雪這才漸漸甦醒,見楊景天抱著自己,不由一怔。嬌羞的道:「相公……是你抱我來的嗎?」 楊景天嘻笑的道:「難道這裡還有別人嗎?」 「丹燕、盈盈她們呢?」慕容雪問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她們剛剛才走。」 慕容雪嬌嗔的道:「那剛才你把我抱進來的時候,我豈不是被她們都看見了嗎?」 楊景天道:「看到又如何?丹燕和盈盈一直不是這樣侍候你的嗎?」 慕容雪嬌聲的道:「那你就讓她們服侍我好了,何必你親自來……」 「那怎麼可以,你是相公我的心肝寶貝,再說昨晚將你弄得這麼厲害,一定很痛吧。服侍你沐浴是我應該的,一會我還要給你上藥!」楊景天真情流露的道。 經楊景天這麼一說,慕容雪頓時覺得下體一陣火辣辣的,秀眉也隨之之皺起。 當楊景天陪同慕容雪正經的沐浴完,婢女們也把床具更換一新。楊景天把慕容雪放在床上,因為下體疼痛,慕容雪感覺非常難受。 楊景天看著慕容雪潔白如玉的嬌容,由於剛洗了澡而變得紅潤迷人,容光明艷。她婀娜多姿的身姿上下柔肌滑膚晶瑩如玉毫無瑕疵,欺霜塞雪凝脂般滑膩的酥胸上,傲挺的一對豪乳結實飽滿潔白,挺翹在乳房頂上的乳珠紅瑪瑙般鮮紅誘人,玉腰纖細,粉臀圓潤而豐挺,一雙玉腿勻稱而修長,她兩隻大腿之間毫無一點空隙,緊緊的合併在一起。 平滑如玉無一分贅肉的小腹下,是那令人心蕩神馳的神秘的三角地區。此刻,因為這兩天來的過渡行為,導致她的下陰唇腫得如小饅頭一樣的隆起。楊景天不理會她的反對,將燎傷用的藥丸捏碎,就塗在她受傷的下陰處。 慕容雪微紅著臉,看著楊景天認真的樣子,不由的心跳加速。 柳蓁蓁卻很不是時候的進來,看著楊景天給慕容雪敷藥,嬌道:「少爺,你昨夜也太過分了!」 楊景天邪笑的道:「蓁蓁你就不懂了,雪兒可是世上罕有的寶貝——玉渦鳳吸,我進入雪兒身體的時候,就彷彿有股強烈的吸引力,就像小孩子的嘴一般的吸允,又像是在咀嚼一般在輕咬著。我的寶貝就像在火洞中融化一般……」 「相公,羞死人了,別說了。現在可以大白天,一會兒我們還要給父母請早安才對!」慕容雪聽著楊景天沒正經的話,粉臉微紅,嬌羞無限的道。 「去就去嘛!有不是見不得人。」楊景天毫不在意的道。 慕容雪嬌嗔的道:「你把人家弄成這樣,我怎麼出去。」 楊景天微笑的道:「雪兒走不動的話,我來抱你!」 「羞!」慕容雪嬌嗔道。 楊景天正經的道:「老公疼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說著,竟然真的上前把慕容雪抱起,往外邊走去。 當楊景天抱著慕容雪進入前院,大廳之內頓時一片嘩然之聲,就是慕容雪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刺玫瑰,此刻也不禁感到臉上一陣火辣。 楊景天卻是依舊我行我素的抱著慕容雪,微笑的對著慕容志夫婦鞠躬道:「爸、媽!雪兒行動不便,景天在這裡替她給你二老請安了。」 四大世家唯一在場的歐陽華看著楊景天的舉動,眼裡流露的竟是佩服的神色。 凌玉嬌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慕容雪只得把頭緊緊的埋在楊景天懷中,此刻的她,哪裡還有刺玫瑰的火爆脾氣,宛如溫馴的小貓咪。 慕容志連連點頭,似乎對這個女婿十分滿意,道:「景天,你能疼雪兒,我就放心了。」 楊景天朗聲道:「爸,你放心好了。雪兒不讓我疼,我還不干呢!」 慕容志連連的點頭道:「這就好!」 歐陽華忍不住的道:「老四,你也太招搖了,這可是大庭廣眾……」 楊景天嘻笑的道:「別說廢話,你要是羨慕就找一個老婆好好的疼。」 「去!你以為我歐陽華找不到。」歐陽浩嘴巴一鍬,不鳥楊景天的道。 慕容志此時卻沉聲道:「景天,我聽說你在好運來還有一場賭局?」 楊景天這又想起了那個風韻絕代的尤物白鳳儀,不假思索的道:「不錯!她們還欠我一場賭局。」 慕容志淡淡的道:「聽說你還跟她們下注賭人?」 楊景天這才一驚,失聲的道:「爸,你什麼都知道?」 慕容志微笑的道:「這蘇州城有多大?」 楊景天道:「爸,您不會不讓我去賭那一把吧?」 慕容志道:「站在慕容世家的立場上,我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行為發生。」 楊景天一聽,頓時堅決的道:「行,一句話,我不去了。為了雪兒,就是當一回縮頭烏龜也值得。」說著,在慕容雪的額上當眾吻上一口。 「死相!你做什麼?」慕容雪嬌羞的道。 慕容志沉聲的道:「可是慕容世家又不允許有人做縮頭烏龜!」 楊景天一臉苦瓜的道:「爸,你這不是為難人嗎?」 歐陽華這時道:「這樣吧,老四。我代替你去。」 楊景天道:「靠,我怕你輸得連骨頭都不剩。」 凌志豪道:「少爺,要不我去。」 「美吧你!」楊景天瞪了他一眼。 慕容志突然道:「賢婿,你去,而且必須把白鳳儀給我帶回來。」 「啊?!」楊景天和凌志豪、歐陽華同時一驚。 「爸……你可要知道,我跟白鳳儀賭的可是人,贏了我可是要娶她的。」楊景天不解的道。 慕容志道:「能娶得到她,那也算是你的本事。」 「爸!!」慕容雪這時候在楊景天懷裡呆不住了,站起來的道:「你怎麼能讓景天去把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回來?」 慕容雪微笑道:「景天就是看上人家,人家還不一定看上你老公呢!」 楊景天一聽,來氣的道:「我說老爸,你這麼說也未免太小看我的魅力了。」 慕容雪也附和著楊景天,焦急的道:「就是,我老公可是天上有,地上無……」 楊景天感動得幾乎要淚落,幸福的激動,他不由的將慕容雪緊緊抱住,道:「老婆……」 慕容雪嬌嗔的道:「老公,我餓了!」 楊景天高興的道:「老婆,我們馬上去用餐!」 「抱我!」慕容雪嗲聲道。話未落,楊景天一把將慕容雪橫腰抱起,對著眾人道:「各位,不奉陪了!」 慕容雪緊緊抱住楊景天,用一個妙人兒巧笑倩兮,讓所有的人感受他們之間的幸福,楊景天看著慕容雪嫵媚動人的樣子,想起慕容雪昨夜的萬般風情,一股熱流又從心中湧起,他一把雙勾住慕容雪的嬌軀,慕容雪輕吁一聲,藕臂攬住他的脖子…… 凌玉嬌實在不明白直接丈夫的舉動,埋怨的道:「你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叫景天去……」 慕容志喃喃的道:「如果你知道白鳳儀的師父是誰,你絕對贊同我的做法。」 凌玉嬌一驚,顫聲的道:「難道是她……」 慕容志長歎的道:「都二十年了……人生有多少過二十年啊!」 凌玉嬌道:「可是不管怎麼說,我都不願意看到其它人破壞雪兒的幸福。」 慕容志點頭的道:「的確,我從來沒有見過雪兒像今天這樣的快樂!」 「越是這樣,越不能讓她們破壞雪兒的幸福!」凌玉嬌斬釘截鐵的道。 慕容志長歎的道:「有景天在,雪兒就會永遠的幸福。」 …… 「奶奶的」飯桌前一共坐著四人,楊景天、慕容雪、林雪茵、柳蓁蓁,站著的是丹燕、盈盈。 蓮子銀耳粥,加上精緻的點心,還有一些十全大補湯的東西。 柳蓁蓁為慕容雪盛了一碗蓮子銀耳粥,溫柔地笑道:「這是雪茵姐姐的手藝,請姐姐你嘗嘗!」 慕容雪喝了一口,入口又濡又滑,涼熱適中,潤滑可口,比起自己在香滿樓吃過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由讚歎了一句,「雪茵好手藝!看來以後我們是有口福了。」點了點頭,低頭又喝了一口粥。 林雪茵得慕容雪讚賞,喜上眉梢,喜彌彌地道:「姐姐喜歡喝,雪茵以後天天熬就是了!」 楊景天此時也是盤腸轆轆了,只是礙於慕容雪坐在直接大腿上,根本無法進食,於是大聲「抗議」道:「老婆,我也要嘗嘗!」 「相公,你這樣怎麼吃啊?」柳蓁蓁調戲的道。 慕容雪嘻嘻一笑,道:「這還不簡單,看我的。」慕容雪拿過勺子,盛了一勺蓮子銀耳粥,楊景天以為她要喂直接,所以就主動張開了嘴。 沒想到慕容雪嘻嘻一笑,卻把粥送到了自己嘴裡,楊景天以為她故意捉弄我,不由嚴重抗議的道:「好你雪兒,故意捉弄……唔……」楊景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容雪的小嘴堵住了,然後就感覺一團飯菜帶著芬芳的氣息被頂進自己的嘴裡,楊景天驀地明白了,原來她是想用這種方式喂自己,這還真夠香艷的。 「老公,現在該你餵我了。」慕容雪舀了一勺飯菜直接送入楊景天的口中,小嘴微微仰起,等待著楊景天的餵食。 楊景天什麼時候嘗過這麼香艷的早餐啊?慕容雪凶起來的時候,的確非一般人可以忍受,但是發起嗲來,卻同樣比誰都要煽情。楊景天心中這樣想著,嘴卻不由自主的迎上了她的小嘴,將蓮子銀耳粥哺入了她的小嘴中。 一旁的林雪茵、柳蓁蓁看得滿臉緋紅,林雪茵忍不住調笑道:「嘻嘻,你們倆簡直比世上任何一對新婚的夫妻都要蜜。」 「雪茵,你是不是忌妒了?來,你也來喂相公兩口。」慕容雪顯得很得意,大度的道。 「雪兒姐姐,你自己喂得好好的,扯上我做什麼?」林雪茵羞得滿臉通紅,忸怩著不肯答應。 看著林雪茵露出這小女兒的嬌羞模樣,楊景天不禁心中微蕩,涎著臉道:「雪茵,我還真想你餵我呢。從你口中嘗嘗你做的粥,說不定別有一番滋味!」 林雪茵滿臉嬌羞的橫了楊景天一眼,有些羞答答的含了一口蓮子銀耳粥在口中,閉著美眸向楊景天吻來。 嘿,想不到林雪茵害羞起來還真可愛,要不是楊景天調整嘴的位置,林雪茵說不定會吻到他的下巴。萬事開頭難,餵了楊景天兩口之後,林雪茵也不那麼的害羞了,柳蓁蓁很快也加入了戰團,和慕容雪、林雪茵你一口、我一口、她一口的輪流餵著楊景天,當然楊景天也會輪流的分別餵她們,一頓飯吃下來,楊景天被三女的媚態挑逗起了熊熊的慾火,「老婆,我要你們!」與楊景天緊密結合在一起的慕容雪自然感受到了他的雄偉,在他耳邊膩聲道:「相公,你壞死了!」 林雪茵也嬌媚的橫了楊景天一眼,低聲的道:「相公,你先和蓁蓁回房吧,我和雪兒姐姐都吃不消了。」 楊景天伸手在林雪茵胸前飽滿處掏了一把,調笑道:「雪茵,你想做逃兵,休想!」 「啊?相公,人家實在是吃不消嘛!!」林雪茵一陣嬌羞,低垂著頭道。 慕容雪嬌笑的道:「雪茵,你看我們相公的色狼本色,他會放過任何跟我們親密的機會嗎?」 楊景天笑著道:「雪兒,這次你猜錯了,你和雪茵剛剛破身,要好好休息一下,中午我們出去逛逛,晚上我再好好喂餵你們。」 用什麼喂?當然是用精液餵了。 「死相,你不來忍受得了嗎?」慕容雪咬著楊景天的耳朵嬌媚的說道,楊景天伸手在她的渾圓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記,笑罵道:「你以為我是大仲馬啊!」 慕容雪嬌嗔的道:「你何止是大仲馬,簡直就是超級的大仲馬!」 楊景天伸手探進她溫柔的懷中,觸摸著她的香乳,邪笑的道:「既然雪兒你這麼說,相公我可不會再憐香惜玉咯,你可別怪我粗暴哦。」 「才不怕你!我們三個對你一個!!」慕容雪翹起小嘴得意的道。她不知道楊景天是故意逗她才那樣說的,其實楊景天今天給她下體上藥的時候,知道她下體傷口並未癒合,現在怎麼可能忍心對她進行粗暴呢? 當楊景天的愛氾濫之時,他溫柔得可以讓每一個愛他的女人倍感溫馨的體貼,那種無盡的溫柔,其實就是擊中女人心房最致命的武器。 楊景天,注定了就是天生的捕魚者。 美人魚的捕獵者。 正文 第九十章 野花香?家花美 新婚的第二天,楊景天終於可以自由的邁出慕容山莊,到外邊透氣了。那種自由飛翔的感覺,讓他全身充滿了力量。 獅子老虎關久了,都會憋壞,何況是人? 楊景天幾乎沒有考慮,出了慕容山莊就直奔好運來賭場而去。他身邊除了跟著凌志豪,還有就是歐陽華。 「老四,你把我扯出來幹什麼?當你跟班嗎?」歐陽華顯得不爽的道。 楊景天瞪了他道:「靠,你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威風的跟班?」 「威風?!」歐陽華實在不願意打擊楊景天的得意的自信。 楊景天嘻笑的道:「難道不是嗎?你看,我們倆一起漫步在這蘇州城內,誰不投來羨慕的眼光。看看這大姑娘小媳婦的,那個不色迷迷的,這都是因為有你歐陽華的緣故。當然,最主要還是我楊景天的魅力無限。」 暈倒!歐陽華對於這樣的「榮耀」感到非常的無奈,本來他是想多陪陪自己心愛的曉梅,沒料到一大早就被楊景天一把拖了出來,絲毫不管自己跟曉梅正情話綿綿的。 歐陽華不免責怪的道:「老四,你也太不仗義了,明明知道我跟曉梅還在熱戀中……」 「熱個屁!你們就差兒子沒有生出來了!我說你也太癟了,連一個曉梅也搞不掂!」楊景天給了歐陽華當頭一棒。 歐陽華萬分不服氣的道:「我癟!靠!!!我……」 「靠什麼?!我有說錯嗎?換做別人,一早把那小妮子弄得三天下不了床,哪裡還會讓她整天這樣沒完沒了的粘著你!」楊景天狠批的道。 歐陽華氣得全身發抖,道:「我那是憐香惜玉,哪像你,大老粗一個,看看雪兒和雪茵,就知道你跟大仲馬沒有什麼區別!」 楊景天道:「大仲馬怎麼了?你有本事也仲馬一回啊!!」 凌志豪看著二人臉紅脖子粗的爭吵,忍不住插上一句道:「少爺,什麼是大仲馬?」 歐陽華氣道:「就是你少爺的熊樣!!」 楊景天得意的道:「小凌子,別怪少爺平時不教導你,實在是你小子太缺少靈光。」 凌志豪不服氣的道:「哼,缺少靈光?小桃紅已經是我的了。」 楊景天一聽,興奮的道:「果然不愧是我的跟班,有一手,值得慶賀。」 歐陽華不耐煩的道:「你們就別光顧著吹捧了,快點告訴我要去哪裡?」 楊景天正經的道:「帶你去見識見識什麼叫嫵媚妖嬈、天生尤物、人見人愛的女人。」 歐陽華眼珠一轉,充滿嚮往,道:「真的?」 楊景天邪笑的道:「聽說過好運來賭場的白鳳儀嗎?」 歐陽華一怔,道:「好運來賭場?白鳳儀?!你不是答應雪兒不去了嗎?」 楊景天狡辯的道:「我沒有答應說不去,我只是說不娶她而已。」 歐陽華豁然明白的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叫做家花不如野花香吧!」 楊景天道:「放屁,野花再香,也不比家花美啊!!」 歐陽華道:「那你又為何要出來摘野花?」 楊景天道:「這叫順手牽羊,不吃白不吃。你想啊,就是我楊景天不吃,你歐陽華不吃嗎?」 歐陽華正經的道:「不吃!」 楊景天氣道:「靠!你以為我不吃,你不吃,雷天、華天傑之流的就不吃嗎?既然白鳳儀遲早會被吃,那我們幹嘛放著不吃。」 歐陽華一聽道雷天、華天傑的名字,咬牙切齒的道:「不錯!決不能讓三大盟的人佔半點甜頭。」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小子總算開竅了,好運來有四大金花,除了白鳳儀和華鳳鳳,剩下的你隨便吃!」 歐陽華不解的道:「白鳳儀我就不說了,為什麼華鳳鳳你也不放過?」 凌志豪不失時機的插話道:「那是因為華鳳鳳一早別我們少爺吃了。」 楊景天狠狠的瞪了凌志豪一眼,道:「小子,你不說話就要死啊!!沒人當你是啞巴。」 歐陽華嘻笑的道:「老四,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對待小凌子,好歹他說的是實話。做人嘛,就是要實事求是。」 楊景天氣道:「靠,改天我把你跟曉梅的事情也去跟你妹子她們唱一唱……」 「別,我求你,千萬不要!!」歐陽華慌張的道。 楊景天道:「我也是實事求是嘛!!」 「少爺!你們別吵了。好運來賭場到了……」凌志豪的一聲大呼,這才結束了楊景天與歐陽華無休止的爭鬥。 楊景天看著好運來大字招牌,心裡一陣舒爽,微笑的道:「奶奶的,不知道白鳳儀這大美人還認不認賬?」 歐陽華不屑的道:「她敢不認賬?四大世家的人就把這裡變成一堆廢虛。」 楊景天滿意的道:「說得好!我們進去。」 歐陽華道:「慢著,我們怎能這麼隨便進去。小凌子前面開路,高聲呼喊,慕容世家新科武狀元女婿駕臨!」 凌志豪心裡也頗感自豪,當下走在前,高呼:「慕容世家新科武狀元女婿楊景天,楊少俠駕到!!」 有凌志豪在前面開路,當楊景天和歐陽華步隨他的腳步和高呼,邁進好運來賭場的時候,全場一片寂靜。 平常燈火輝煌,熱鬧非凡的好運來。此刻燈火依舊,人群依舊,只是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上的籌碼,忘卻了下注,目光投向門口,他們等候著一個傳奇的進來。 楊景天,配得上所有人期盼的目光。 他瀟灑的勁頭,簡直就是無以倫比,優雅的風度,加上與生俱來的魄力,天生一個俊才。 此刻沒有人不認識他,就是沒有在比武現場見過楊景天神采的,也不可能對楊景天三個字陌生。這幾天,楊景天的名字不但傳遍了蘇州的每一個角落,也傳遍了江湖的每一個角落。 所有人都把他視為江湖升起的一顆新星,一個傳奇,武林世上最年輕的傳奇。 楊景天剛踏進好運來賭場大廳,還沒有來得及掃視一下關注的人群,迎面走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窈窕迷人的身材再配以嬌好的瓜子面容,特別的迷人。垂直烏黑長髮,皮膚雪白光滑鮮嫩,身穿貼身的衣裙,緊緊包著渾圓結實緊繃、充滿彈性的誘人翹臀,傲怒的雙峰欲裂衣而出,裙下露出一雙渾圓結實修長勻稱的雪白美腿。輕描淡妝或許是在風塵打滾的原因,顯得特別的成熟嫵媚,看起來比同年齡的女子成熟不少,這更增添了她的妖艷嫵媚。 只聽這個嫵媚動人的荷官道:「楊公子,您裡面請!!」 歐陽華卻上前道:「不必了,叫白鳳儀出來,我們在這裡就可以。」 「老四,禮貌點。」楊景天說著,對美女微笑的點點頭,溫柔的道:「美女,你真好看。你叫什麼名字?」 那美女被楊景天看著渾身不自在,久而久之竟然不好意思起來,她出道這麼久,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好像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把自己看穿了一樣,目光銳利而充滿挑逗,讓她感覺全身象燃燒一樣的火辣,她低垂著頭細語道:「奴家叫紀薇薇,楊公子叫我薇薇就可以了。」 歐陽華明顯對楊景天的做法感到不滿,對紀薇薇道:「別廢話了,把白鳳儀叫出來,我們要跟她光明正大的賭一場。」 很多賭徒都清楚的記得當天楊景天與白鳳儀的賭約,自從楊景天在擂台上贏了雷天,他們對這一場賭局充滿了期待。可是一連三天沒有等到楊景天出現,很多人認為做了慕容世家乘龍快婿的楊景天不可能出現在好運來這樣的地方之餘,楊景天卻出現了。 現場所有的人都為之興奮,對他們而言,楊景天寄托著他們的夢想。人都是很奇怪的,當一些想法無法達到的時候,他們就會產生一種寄托,把直接的感情都傾注其上。這種感情的嫁接,也致使楊景天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對象。 說白了,楊景天就是他們睽睽之下的意淫對象。 每個人都渴望自己就是楊景天,楊景天就直接的成了他們的化身。 「我道是誰來了?原來是我們的楊大少爺!」一聲清脆的嬌聲,白鳳儀帶著其餘三朵金花從後堂邁出。 白鳳儀俏麗的臉比起幾天前更加的紅暈,胸部挺拔,屁股圓翹,走起路來神采飛揚,本已成熟的胴體更是豐滿迫人,舉手投足、渾身上下無處不透著少婦那熟透了的撩人風情。 青春的氣息和婦人成熟的魅力完美地結合在她美麗的身子上,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令人砰然心動的嫵媚。 一旁的歐陽浩看著白鳳儀充滿青春美麗的潔白身軀,一陣口乾舌燥。 楊景天卻發現白鳳儀充滿風韻嫵媚的外表下對於性的渴望,她的身體越來越透露出肉慾的味道,身子豐潤美白,一雙乳房沉甸甸地挺立,小巧的柳腰水蛇般柔軟靈活,豐腴的屁股曲線完美,修長的大腿越來越白晰玉潤,充斥著一種熟透的怒綻的感覺。 楊景天幻想著她那豐滿的嬌軀上在自己身下掙扎及瘋狂激盪的激情,那該是一種如何的心潮蕩漾。 白鳳儀的身後,楊景天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華鳳鳳。 華鳳鳳明顯的多了幾分憂鬱,甚至在恍惚的驚喜下,帶著幾分擔心的神色。但是她的憂鬱無法遮擋她的天生麗質,婷婷玉立的苗條嬌軀,在緊身淡粉色的衣裙下,玉兔傲挺凸現,小蠻腰纖細無比,婀娜多姿如隨風楊柳。而她玫鮮艷嬌嫩的臉蛋上,一雙如湖水一般深邃的眼睛,讓人看來了怦然心動,何況更還有她那潔白得猶如透明似的雪肌玉膚,嬌嫩得就像蓓蕾初綻時的花瓣一樣細膩潤滑,讓人頭暈目眩、心旌搖動。 楊景天恨不得一把將她抱入懷中,隨即便是狠狠的親熱一番。其實華鳳鳳心裡何嘗不渴望撲入他的懷中,任由愛人的肆意安撫。 「美!!實在是美!」歐陽華忍不住的讚歎道。 楊景天全身的熱浪卻是滾滾而來,那種最自然本能的渴望。一旦升騰,就會產生一種巨大的能量,在身體的每一處地方爆發出來,身體也隨即變得燥熱起來。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曠世賭局 歐陽華盯著白鳳儀和華鳳鳳看的時候,吃了楊景天的一記白眼,他很識趣的把目光轉移到好運來賭場另外兩朵金花覃嫻靜和姜鶯鶯的身上。 一般而言,能稱得上美女的,基本都會有這樣一些天生的優勢,一頭必備的烏黑亮麗的秀髮,一雙水汪汪的媚眼、柳眉彎彎長弧、挺直的鼻樑、紅嘟嘟的櫻唇;毫無斑點而白嫩又有彈性的雪膚,身材可以高窕,也可以玲瓏,但一定要顯得豐滿玲攏;胸乳肥滿,臀部圓潤,柳腰纖細。 覃嫻靜和姜鶯鶯都具備這樣的素質,而且在男人看來,她們舉手投足之間還有一股特別的風韻,那不能用成熟來形容,那是一種介於職業和女性天生之間的妖媚,充滿了挑逗的野性,男人都很難抵擋這樣的誘惑。 此刻的歐陽華覺得覃嫻靜和姜鶯鶯簡直棒極了,這二位美女身上透露出的那種妖嬈動人,是四大世家那些端莊淑女們所沒有的。 但在楊景天看來,歐陽華癡迷的眼神,他只看到了一樣東西:火。歐陽華全身上下躁動的全是升騰的慾火,如果今天沒有美女給他洩火,恐怕他會把自己燒成灰燼。 「我如果不來,你不是很失望?」楊景天迎著白鳳儀,微笑道。 白鳳儀嬌笑的道:「你不來,損失的應該是你這個慕容世家金龜婿的才對。」 楊景天邪笑的道:「既然我都是慕容世家的金龜婿了,對於你而言,我就更值錢了。」 白鳳儀一陣嬌笑的道:「所以今天我才破例出來在大廳陪你豪賭一場。」 楊景天微笑的道:「可是現在的我又不想賭了。」 白鳳儀一愣,所有的人都感到驚訝。 白鳳儀很快就平靜了心態,淡淡的道:「不想賭,那你為何還要來?」 楊景天傲然的道:「因為我想贏取更大的賭注。」 白鳳儀道:「你野心倒是不小?不過也難怪,男人的野心通常都不小。說,你想怎麼賭。」 楊景天斷然的道:「我要加注,不但要賭你,還要賭你身後的三位姐妹,外加上旁邊這位讓人喜歡的紀薇薇。」白鳳儀「格格」的一陣嬌笑,道:「雖然你楊景天成了慕容世家的金龜婿,但是也抵不了我們四朵金花吧。這也未免太過癡人說夢話了。」 白鳳儀身後的覃嫻靜、姜鶯鶯、紀薇薇倒是一驚,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會提出如此的條件。如果有例外的人,應該就是華鳳鳳了。她心裡一直有一種感覺,楊景天不會拋棄自己,他一定會來。 華鳳鳳此時感到一種幸福,一個作為女人的幸福。 當一個女人很容易滿足的時候,她就會很幸福。 知足常樂。 面對白鳳儀的傲慢,楊景天發狠的道:「如果我這邊的籌碼再加上歐陽世家的未來接班人歐陽華,你覺得這樣的賭注抵得上你們四姐妹嗎?」 全場人又是一怔,凌志豪看見楊景天老毛病復發,驚心之餘,大為慶幸。這回沒把自己搭上做賭注,實在是萬幸。 一旁的歐陽華就不甘心了,憤然的抗議道:「楊景天,你怎麼隨便把我當成了你賭注。靠,我又不是你的附屬品,好歹你也要有點常識好不好?現在倒好,你卻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楊景天邪笑的道:「靠,我是為你好!贏下這一把,白鳳儀和華鳳鳳、紀薇薇三人歸我,覃嫻靜、姜鶯鶯歸你。這樣好的買賣你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來。」 歐陽華急道:「要是你輸了,我豈非……」 楊景天怒道:「什麼話,兄弟一場,你竟然對我如此沒有信心?無痕刀雷天都被我打得屁股尿流,區區一個白鳳儀,我會贏不了她。」 「楊景天,你可知道驕兵必敗!」歐陽華氣憤之極的道。 楊景天針鋒相對的道:「我只知道,有自信不一定會贏,但沒自信一定會輸!你小子不把自己下注,那麼對面的兩個美女就跟你無緣。」 歐陽華一聽,隨即轉眼看到覃嫻靜和姜鶯鶯嬌艷無比的容顏,還有那惹火的身材,嫵媚的風韻,慾火登的一下就往上竄,當下咬牙切齒狠下心的道:「靠,今天我歐陽華就算是豁出去了。楊景天,我給你但賭注下。」 楊景天嘻笑的拍打著歐陽華的肩膀,道:「對了,這才是我的好兄弟,有難同當。有美女,平分。」 凌志豪在一旁忍不住了,道:「少爺,能不能也給我一個?」 楊景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沒出息,女人可以讓的嗎?你想要,自己看上哪個,就跟對面的白姐姐說,隨後把直接把自己壓下去給少爺我當賭注,就這麼簡單。」 「楊景天,你胡扯夠了沒有?!」白鳳儀氣得臉色一陣蒼白,憤怒的嬌叱道。 楊景天邪笑的道:「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願意接受我們的賭注,就痛快的賭一把。如果不願意,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即可離開,你繼續開你的賭場,就當我們沒來過好了!」 「姐姐,別上他的當!」覃嫻靜一旁輕聲的提醒白鳳儀道。 歐陽華一見,急道:「我說美女,你是不是害怕了?做我老婆可是不錯的選擇。」 覃嫻靜氣憤的道:「誰怕了。我是怕你們沒那個本事。」 歐陽華邪笑的道:「如果我們沒有那個本事,我們也心甘情願的認輸,任由姑娘你處置。」 凌志豪這時看中白鳳儀貼身的丫鬟,道:「少爺,我看上那個小美女,笑起來有酒窩的那個。我要賭她。」 楊景天道:「那就下注。」 白鳳儀她們何時像今日這般任人挑選,如同買花賣菜一般,簡直是心中怒火橫生,道:「楊景天,你鬧夠了沒有。」 楊景天偏偏一臉正經的道:「就這麼決定了,我們三個,賭你們六個。賭與不賭?」 「你……」白鳳儀氣得臉都哆嗦起來。 楊景天得意的道:「光生氣有什麼用,關鍵是靠本事吃飯。」說著,他正經的一字一字道:「我再問一次,賭還是不賭?」 「楊景天……好樣的!」 「白鳳儀,下注……下注!」 「楊景天,好樣的!!」 …… 一旁圍觀的賭徒開始起哄起來,對他們而言,這實在是很難得一見的盛況。這樣的賭局,只怕一輩子也沒能遇上幾次,於是激動的起哄叫嚷。 面對激動的人群,白鳳儀感受了全所未有的壓力,這一刻,她不可能再退縮。 「楊景天,我跟你賭!」白鳳儀一字一字的嬌叱道。 「好!」人群中同時驚呼出一陣喝彩,將現場的氣憤推至頂點。 賭桌很快被清理好,楊景天和白鳳儀對坐著,歐陽華、凌志豪就站在楊景天的身後。而白鳳儀的身後則站立著華鳳鳳、覃嫻靜、姜鶯鶯、紀薇薇,還有凌志豪看上的那個丫鬟荷碧芳。 「你要賭什麼?」白鳳儀變得鎮靜起來道。 楊景天傲然答道:「隨便,你挑。」眼光始終落在白鳳儀的俏臉上,無論她的表情如何,楊景天都顯示自己的溫柔,露出動人的笑容。 白鳳儀心中透過一絲暗喜,嬌笑的道:「我們賭簡單一點,大小,一人一個骰盅,放六隻骰子,看誰搖出的骰子點數大,誰就贏,如何?」 楊景天微笑的道:「如果是平手呢?」 白鳳儀微笑的道:「按照賭場的規矩,莊家贏。因為這是好運來賭場,所以,我是莊。」 歐陽華忍不住的道:「靠,按這樣的說法,你們豈不是贏定了。六個骰子,怎麼搖,最大點數也是六六三十六。憑你的本事,還搖不出三十六點嗎?那有什麼好賭的。」 白鳳儀冷笑的道:「如果你們害怕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楊景天一陣微笑,道:「誰後悔了?誰後悔,誰就是孫子。」 「楊景天,你瘋了?!」歐陽華急道。 楊景天淡淡的道:「歐陽華,你要去當孫子,我可沒有攔著你。再說了,還沒有賭,你怎麼知道我們就一定輸。賭場有句話你沒聽說過嗎?有賭未必是輸。」 歐陽華氣道:「我只知道,十賭九輸,莊家穩贏。」 楊景天不耐煩的道:「靠。如果你怕,你收起自己的賭注算了。」 「歐陽公子怕了,就乖乖的回去當孫子算了。反正我們姐妹也不會要這樣丟人的孫子當下人。」姜鶯鶯一旁突然發話的道。 歐陽華何時給人家這樣當面的嘲笑過,氣得整個人跳起來道:「爺就不當這個種,楊景天,別跟她們廢話,賭。」 楊景天嘻笑的道:「媽的,你小子真沒出息,女人說你兩句,你就變卦了。」 歐陽華道:「我是看不慣她們囂張的這個樣,你小子給我爭氣了。贏了她們。回去我給你當孫子。」 楊景天邪笑的道:「給我當孫子?!那你贏下的美女,將如何處置?」 歐陽華突然慾火冒三丈的恨聲道:「讓她們在床上嘗嘗我霸王神槍的厲害!一定讓她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無恥!」覃嫻靜和姜鶯鶯同時的嬌叱道。 歐陽華一臉不在乎的得意表情,道:「是又如何?我們贏了,你們兩個就是我的女奴,我愛怎樣就怎樣。」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小子還真他媽的孬種。」 白鳳儀道:「根據賭場的規矩,凡是搖骰子出現破碎的,賭局一律作廢。」 楊景天一愣,看得出這白鳳儀是有備而來,自己還想著將骰子震成七八塊,不愁點數贏不了她。可白鳳儀這麼一說,把楊景天的勝招全部給堵死了。 白鳳儀無疑將勝負主動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能震破骰子,平手又是莊家贏,以這白鳳儀的賭術,隨便都可以搖出六個六來,如此她還不穩操勝券。 楊景天頓時無奈的搖搖頭,所有人都感受到他身上的壓力。的確,這樣的賭局,楊景天根本沒有獲勝的機會。 「楊公子,如果你後悔,現在還來得及!」白鳳儀在微笑,燦爛如花,得意之極。迷人的笑容中,仿如帶著刺骨的寒冷。 楊景天微笑,會心的在笑。 「女士優先,你先搖!」楊景天淡淡瀟灑的道。 白鳳儀一怔,沒有想到楊景天這樣的乾脆,當下也沒說什麼,拿起骰盅晃了數下,輕輕放下,道:「請!」 眾人以為白鳳儀會展現直接神奇的搖骰子功夫,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平淡,跟普通人的玩法沒有其它兩樣。 可是那簡單的幾下,是經過無數次的搖擺和訓練,每一下都凝聚了她二十年的心血,看似平常,卻步步玄機,沒有人懷疑她色盅下的骰子點數。 楊景天有意在白鳳儀眼前露上一手,他瀟灑的一擺,色盅就在他的手掌舞弄起來。他全力一拍桌子,面前的六顆骰子震天而起,在空中飛舞。楊景天用手抄起骰盅,左右來回晃動骰盅,將骰子一粒一粒的套進色盅內,然後開始急速晃動。 楊景天微笑的搖晃,骰盅在手上轉動得讓人眼花繚亂,最後一下高高拋起,「乒」,骰盅扣在桌上。 「好!!!」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陣陣喝彩,白鳳儀頗顯得驚訝,她在好運來賭場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玩的,心裡不由的一陣讚許。 「看好來!少爺我要揭盅了。」楊景天大聲的喝道,只見他輕輕的把色盅掀起! 「哇!!」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三十六點!」所有骰子都是六點朝上。 歐陽華忍不住的拍打著楊景天的肩膀,高興的道:「我沒壓錯寶,你小子真有一套,好樣的!」 就在眾人一陣興奮的狀態下,白鳳儀突然站起拍手稱道:「楊公子果然賭術非凡,不得不讓我白鳳儀感到佩服。可是你們未必高興太早了吧!」 楊景天淡淡的道:「是嗎?揭你的蓋來看看。」 白鳳儀顯得很自信,但面對更自信的楊景天,她還是猶豫了半響,最終手輕顫地揭開盅蓋。 這時場內的人一窩蜂圍了過來,盅蓋掀起,齊聲嘩然。 「一、二、三、四、五、六!一共是二十一點。我們贏了!我們贏了!太好了。」歐陽華和凌志豪同時的高呼道。 白鳳儀看著自己的色盅,臉上頓時失色,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華鳳鳳則是一臉的激動,她相信楊景天一定會搖出三十六點,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白鳳儀竟然會失手,這對她而言,就是搖一萬次,也不會出現的失手。 奇跡竟然變成了現實。 幸福來得太快,以致於華鳳鳳都無法表達自己激動的感情。 姜鶯鶯一臉的不敢相信,而覃嫻靜更是臉色蒼白的喃喃道:「怎麼可能??大姐,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華一臉抑制不住的興奮,道:「什麼怎麼回事?讓少爺我告訴你,我們三十六點,你們二十一點。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歐陽華的女奴!靠,老子終於可以爽一把了。」 覃嫻靜氣憤的冷然道:「讓我做你的女奴?!你休想!」她話音未落,只見她玉手從腰間抖出一把短刀。提手就劈往歐陽華! 瞬間,賭場變成了鬥場。 銀光閃耀下,將是致命的一擊。 這等變化,是楊景天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幸福在轉眼間,就要變成了殺戳。 或許,這才是江湖的本色。 正文 第九十二章 鳳凰之花 覃嫻靜手中的彎刀劃過,在空中留下一道美麗的弧線。 燦爛如同皓月當空,但是逼人的殺氣驟然間瀰漫整個大廳。 美麗,卻是如此的犀利奪命。 大廳內的人一看刀光劍氣驟起,紛紛逃離賭場,膽大一點的,也退避三舍,生怕刀光無眼,傷及自己。 楊景天在微笑,歐陽華也在微笑。 對他們而言,這樣的場景實在是經歷太多了。 「住手!」白鳳儀一聲嬌叱。 「噹!」的一聲清脆撞擊。 覃嫻靜手中的短刀,竟被白鳳儀隨手扔出的色盅打掉,覃嫻靜的手腕也被白鳳儀的真氣所傷,痛苦萬狀的站立當場。 歐陽華一看,心裡不免一陣憐惜的道:「楊景天,看好你的女人,不要動不動就亂打人!」 楊景天一聽,火冒三丈的道:「靠!我女人是在救你,不感謝就算了,還在這裡凶,什麼跟什麼嘛?」 歐陽華強詞奪理的道:「我的女人跟我在玩花槍,你們攙合什麼勁?!」 楊景天氣得跳起來道:「白鳳儀,聽到沒有,以後沒事少管人家的閒事。」 白鳳儀簡直就被楊景天和歐陽華給氣死,憤恨的道:「我管自己的姐妹,與你們何干?」 楊景天邪笑的道:「你忘記了,從現在起,你再也不是好運來賭場的老闆,也不是她們的大姐。你是我楊景天的女人。而覃嫻靜和姜鶯鶯是人家歐陽華的女人。人家的事情,你管的了嗎?」 姜鶯鶯氣道:「大姐,我們不服!!」 白鳳儀臉色一沉,嬌叱道:「願賭服輸,你們在好運來這麼久,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 「好!爽快。那本少爺今天就要把你們帶走。」楊景天微笑的道。 白鳳儀道:「可以,但我們要整理一下行李,一會兒就跟你走。」 楊景天邪笑的道:「男人等女人是應該的,更何況你還是我的女人。去吧,我等你。」接著,楊景天對現場諸人大聲宣佈道:「好運來今天暫停營業,各位請回吧!」 「噓……」眾人無奈的搖搖頭,看著楊景天將要帶走好運來四朵金花,頓時感覺沒了多大興趣,於是很有秩序的離開了賭場。」 ※※※※※※※※※※※※※※ 楊景天這個時候異常得意,危險也直接席捲而來,女人是男人的寶貝,有時卻也是禍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 白鳳儀之所以這樣爽快的答應楊景天的賭注,其實是有著自己算計的。白鳳儀和其它好運來的其他姐妹,其實是鳳凰谷的人。 鳳凰谷在江湖上亦正亦邪,而且谷中是清一色的女流,在江湖上她們跟臭名昭著的百花宮、七仙教齊名。鳳凰谷的谷主江玉鳳,二十年前曾經瘋狂的追求過慕容志,但屢遭拒絕。但是她並不就此甘心,一怒之下,在九華山建立了鳳凰谷一派。號稱殺盡天下負心郎,視男人為天敵。二十年後的今天,由她親手調教出來的座下四大弟子,號稱「鳳凰之花」,也就是好運來的四朵金花。一直就隱藏在蘇州城內,無時無刻不想方設法的攻擊慕容世家。 可是慕容世家一直與世隔絕,外界實在很難進入,在這樣的情況下,白鳳儀一直沒有更好的辦法。然而楊景天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這也是白鳳儀為什麼一直強調只有慕容世家的女婿才有機會跟自己一賭勝負的原因。 有了楊景天這個慕容世家的金龜婿,白鳳儀看到了進入慕容世家實施師父計劃的曙光。 此刻,白鳳儀正費盡腦汁的盤算著如何使用楊景天這顆棋子。 楊景天就沒有考慮這麼多了,在白鳳儀回房打理行裝的時候,他就跟隨華鳳鳳回房去了。 「你不跟隨白鳳儀,跟著我做什麼?」華鳳鳳顯得生氣的嬌嗔啐道。 楊景天嘻笑的道:「鳳鳳,你生氣了?其實你何須生氣呢,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的心肝寶貝。」 「什麼寶貝,這麼多天,也沒見你來看人家?」華鳳鳳嘟起小嘴的道。 楊景天來勁的道:「暈!再怎麼說,我也是慕容世家的女婿。剛成婚就出來泡女人,你當慕容世家不存在?我楊景天本事再能耐,也沒辦法能耐到那種程度去啊。」 華鳳鳳一聽,氣道:「我看你是捨不得慕容世家的千金大小姐慕容雪吧。我知道自己出身不好,高攀不上你這個慕容世家的金龜婿。既然現在你過得這麼好,又何必來?」 楊景天知道她說的是氣話,邪笑的道:「那我不是喜歡你嘛!!換做別人,我才不願意來呢。」 華鳳鳳白了他一眼,道:「你是衝著白鳳儀來的吧,哼,別的不說,就憑著你看她時候那色迷迷的眼神,就知道你心裡裝著誰。」 楊景天根本沒有去狡辯,坦白的道:「我心裡想著她,這是事實。但是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華鳳鳳氣急了,淚水都要落下,道:「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師父一點都沒有說錯。」楊景天安慰的道:「可是我心裡更多的是想著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來這裡。」 華鳳鳳氣鼓鼓的道:「不來就不來,誰稀罕!」說著一扭頭,那胸前頓時波濤洶湧的翹動著,她心裡其實又羞又甜,強抑芳心的上上亂跳,微微仰起圓潤誘人的下顎。 楊景天看得心中一蕩,再也忍耐不住,手一伸,將華鳳鳳摟在懷裡,溫柔的道:「不來我可捨不得?誰叫你是人家的心肝寶貝呢!」說著,伸手就往她胸前那雙顫抖的玉乳抓去。 「楊景天,你……啊……」 華鳳鳳一驚,羞得粉臉通紅,本能地用手推拒,可在他的懷中,只感覺自己全身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兒力氣。 楊景天將華鳳鳳緊緊摟在懷裡,伸嘴去吻她的櫻唇。華鳳鳳婉轉身而就,兩人吻在一起。 華鳳鳳的香舌又嫩又香甜,尖尖地在他嘴裡有韻律地滾動著,她不時的用舌頭翻弄著,當楊景天將舌兒伸入她口內後,便立刻吸吮起來,使得華鳳鳳全身顫動了起來。 華鳳鳳吐著氣,如蘭似的香氣,她狂吻著楊景天的舌頭,一次比一次用力。華鳳鳳的粉臉此時更加紅透了,她輕微抖著、顫著,詩樣的囈語斷斷續續…… 楊景天將華鳳鳳的丁香小舌吸出來,含在嘴裡慢慢品嚐,伸出左手在她身上上下游移。只片刻間,華鳳鳳被他吻得神智大亂,在他的一雙魔手中喘息、顫抖、昏眩。 華鳳鳳髮亂釵橫,羅裙半解,嬌喘吁吁地呻吟著說:「楊景天……你這壞蛋……加無恥大色狼,一來就要!!」 楊景天放開她的嘴唇,愣道:「男人跟女人,除了談情說愛,卿卿我我,還能有更好的選擇嗎?」 華鳳鳳道:「可以談心談理想,交流,成為知音。」 楊景天呵呵的笑道:「我的知音一般都是在床上,談心就要坦胸露乳,以表示彼此的真心實意,至於交流嘛!更簡單,就是我們一起……」 華鳳鳳羞得滿臉通紅,嬌澀的道:「你簡直就是超級大色狼!!」 楊景天樂道:「男人遇到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還不變色狼的話,那也只能證明他是不能人道者。」說著,伸手貪婪地把玩著她那豐潤而聳立的乳房。 「歪理!!」華鳳鳳掙扎了一下,輕輕的閉著眼微微的顫抖著、靠著他,任楊景天玩弄。 楊景天抱著她輕放到床上,掀開裙子,雪白的下身呈現眼前。 楊景天一邊貪婪的吸吮著她的舌津,一支手輕探桃花源。很快地,潺潺淫液沾滿整個手掌。 「不要弄……癢……」 楊景天不再猶豫,脫掉全身武裝,暴怒的挺直,中宮直入! 「啊!」華鳳鳳緊閉雙眼,下身的快感波浪般襲來,忍不住嬌呼浪叫起來。 良久…… 「哼!哼!哼」只聽到華鳳鳳嬌聲不絕,那粉臉上更是露出那性滿足的艷麗,楊景天使她太舒服了。 「你不能溫柔一點嗎?」華鳳鳳呻吟的問道。 楊景天嘻笑的道:「我一向喜歡直來直去,這樣比較適合我的風格。」 華鳳鳳此時更是漸入佳境,柳腰瘋狂地扭動迎合著楊景天,全身覺得酸酸麻麻,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受,她喉頭的哼哈聲配合著身體節奏性的顫動,長髮也跟著晃。 楊景天則瘋狂的挺進。 華鳳鳳儘管是閉著美眸,偏著頭,她還是主動地用雙腿箍著楊景天的腰,以便楊景天更深的插入,還不時上下左右聳動,配合著楊景天。 怒馬在狂飆,熱血在沸騰! 腦中一片空白,楊景天用力的……盡情的……。 盡情享受那不可言喻、再難以形容的美感,盡情發洩自己對她的愛與心中的淫慾。 「啊!!」華鳳鳳一聲驚呼,一陣不可抗拒的酸癢,如火山爆發一般,怒噴而出! 楊景天感覺一片潮濕,低頭看她,已經兩眼翻白,氣喘連連。 他還沒有軟下,愛慾仍然高張,翹硬的挺在她身體裡面,楊景天緊抱著她,輕輕的喘著氣。 等到華鳳鳳回過氣來,只見她妙目流轉,嬌嗔道:「你,那麼猛……要殺人啊?」 楊景天則一言不發,撐起上身,又是一陣猛進! 「唉……呦!救……命……喔!」華鳳鳳無力的低呼著。 楊景天得意的微笑道:「再叫,我就讓你一天都爬不下床去。」 華鳳鳳似乎已經完全軟癱了,無奈嬌喘的道:「有力氣,我一定叫……」 可惜,華鳳鳳此刻連喘氣的力氣都用盡一般,只有無奈的鼻哼著…… 當楊景天高潮逛射的時候,華鳳鳳的下面已經是狼藉一片。 半晌,華鳳鳳才回過神了,此時的她玉面嬌若桃花,雙峰更是高聳堅挺,美得無法形容,楊景天忍不住貪婪地吻著她每一寸玉體。 「寶貝,舒服嗎?」楊景天得意的問道。 「你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開始就是一陣猛勁,痛死人了!」華鳳鳳嬌羞地責罵道。 「那你現在還痛不痛?」楊景天溫柔地吻了她一口。 「不告訴你!」華鳳鳳翹著小嘴嘟嘟,嘴角卻是透著蜜糖一般的微笑道。 楊景天假裝一臉喪氣的道:「那好吧,既然我不能讓你滿意,那我走了!」 「別……人家一點都不痛了……」華鳳鳳羞紅著臉道。 「那你為何不早說,我們再來……」楊景天得寸進尺的道。 「要死啊!我會吃不消的!」華鳳鳳咬著嘴唇嬌羞地「反抗」道。 「那怎麼辦?我還沒有洩火呢?」楊景天故意挺了挺。 「你的大寶貝,真要人命,我可再也受不了。你找白師姐去,反正她都是你的人了。」華鳳鳳不堪忍受楊景天的折騰,俏紅著臉道。 「好,我找她去,不過你會不會不喜歡?」楊景天親著她,微笑著問道。 「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喜歡!」華鳳鳳紅著臉,更加嬌艷。 楊景天氣道:「那你的意思是我讓你很難受,你是巴不得我走開了?」 華鳳鳳急道:「那還不是因為人家沒辦法承受嘛!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沒日沒夜的纏著你。」 楊景天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嘖」地親了一口:「鳳鳳,你還真浪呢?特別是那叫床聲,簡直就是無敵,不過我喜歡。」 華鳳鳳白了楊景天一眼,道:「還不是因為你,你的魔手一摸上我,我就暈了。剛才叫那麼大聲,真羞死人了。」 楊景天笑著道:「寶貝,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你的白師姐正法先。」 華鳳鳳拉住楊景天,微微的道:「你溫柔一點,師姐她比較好強!」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就喜歡征服像她這樣好強的女人。」 華鳳鳳啐道:「沒正經的,小心你栽跟頭。」 「那你就等著看吧!」楊景天微笑的再次「嘖」的在華鳳鳳臉上親上了一口,隨即穿上衣服,往白鳳儀的房間走去。 對於楊景天而言,捕上來的魚,就要及時的吃。因為捕上來的魚放放久了,就不新鮮。 人也一樣,時間隔得太久,那種激動和澎湃的慾望就會消耗殆盡。感情就會逐漸的變淡,甚至會完全的消失,讓本可以輕易捅破的窗戶紙變成一層厚厚的隔膜。 人需要有理想,才會有動力。 而楊景天的理想,就是把江湖的美人魚一一捕抓,而他前進的動力,正源於他對江湖美人魚的慾望。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鳳儀來潮 從華鳳鳳的房間出來,天色已近黃昏。 楊景天穿過小廳的長廊,廊前燃著宮燈,兩旁的鮮花已經盛放,飄散著淡淡花香。白鳳儀的居所在好運來後院小閣之內,一路之上,儘是美景。 穿過小廳,後院大庭光明如晝,兩廊燈下,立著數名侍女。她們一見楊景天走來,立有一名侍女爭步奔進正房裡。另外一名侍女則對楊景天問道:「楊公子是否要見我家小姐?」 楊景天微笑的道:「難道裡面還住有別人嗎?」 那侍女嬌澀的道:「沒有。」 楊景天依舊微笑的道:「那你還不帶路。」 那侍女猶豫了一下,只能在前面帶路,正房光線偏暗,室中僅懸有兩盞小型宮燈。楊景天走上台階,正待止步,門內姍姍走出一名侍女,面向楊景天襝衽恭聲說:「楊公子有請!」 楊景天見這侍女禮貌,微笑頷首,邁步走進門內。 一進房門,立即撲來一陣淡雅幽香,這種香,不是脂粉氣味,也不是鮮花芬芳。 楊景天對於這種香味有著特別的嗜好,這是女人身上特有的清香。 這時,立在幕前的兩個侍女,已將厚重的帷幕,由中間掀開了。楊景天星目一亮,裡面輝煌有些眩眼。只見幕內,牙床繡被,粉帳羅幃,煥然奪目。五支巨燭,高燃台上,照得地上狸氈隱隱發亮。 當楊景天進去的時候,所有的侍女都很識趣的關門離開。 白鳳儀花容嬌艷,嬌目斂輝、黛眉間深藏著無限嫵媚動人之春,她斜斜倚著床欄,背靠錦枕,下覆繡被,雖是慵慵病態,但仍掩不住她的嫵媚動人的秀美,如雲秀髮。她身上披著一件絲薄的睡裙,露出一大段的渾圓白皙大腿,不禁讓楊景天想到她衣裙下完美的軀體,胯下竟然莫名其妙的抬起頭了。 楊景天心裡想著,如果白鳳儀不是發春發浪,那就是……故意的要勾引自己?靠,這個女人想玩什麼? 白鳳儀雖然顯得很嫵媚,但是自始至終,她的臉孔冷若寒冰,對楊景天毫不掩飾大膽打量她的無賴加色狼樣視若無睹。 楊景天也沒睬她,直接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一聲不吭。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坐一下這裡的椅子嗎?」由白鳳儀喉間乾澀的聲音,可以知道她正壓抑著內心的緊張。 楊景天微笑,長歎的道:「這裡環境不錯,我來看看。」 「只怕你不單是為了看看這裡環境來的吧!」白鳳儀嬌聲的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說回房間收拾行囊,怎麼?把自己給收拾到床上去了。」 白鳳儀微微的道:「楊公子是急著要帶妾身走,還是來說風涼話的?」 楊景天淡淡道:「其實,我一直認為你是聰明人,可是你現在表現出來的智慧,卻不見得你如何的聰明!」 白鳳儀一怔,微微的道:「哦,看來這世上還有那麼幾個男人是用上邊腦子思考的,我還以為男人都只會用下面思考呢!」 楊景天一陣微笑,道:「其實都一樣,男人如果少了下面,還能算是男人嗎?」 白鳳儀冷冷的道:「看來男人真的沒有幾個是好東西。」 楊景天淡淡的道:「男人是不是好東西沒關係,重要的是你需不需要男人?」 「你……」白鳳儀沒想到楊景天這麼說,要是她的眼神能殺人,楊景天已經死一萬次了。 楊景天微笑,道:「你生氣了?」 「楊景天,我不是生來給你侮辱的,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白鳳儀說完氣沖沖的站了起來,這麼多年,她還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 「你好像忘記了,從今天起,我是你的主人!」楊景天由椅子上跳起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肘。 「放手!你想幹什麼……唔!」白鳳儀返身用力甩手,怒叫著。 她話沒說完,楊景天已經一把抱緊了她,用楊景天的嘴封住了她薄俏的櫻唇。 「唔唔…你放手……唔……」 楊景天兩手像鐵箍似的箍緊了她的纖腰,嘴唇吸住她的溫潤的櫻桃小口不放,面對面貼身將她抱得兩腳離地。 白鳳儀奮力的掙扎,兩條玉臂不停的揮舞,纖嫩的小手大力的捶著楊景天的頭臉肩,這種小鐵拳式的捶打在楊景天來說等於是搔癢。 來到床前,楊景天直接俯身將她壓制在身下,卻也小心的只用嘴蓋著她的小口,不敢伸出舌頭,萬一被她咬斷,那可就虧大了。 被楊景天壓在身下的白鳳儀兩腿不停的踢動,反而方便楊景天把她那兩條圓潤光滑的大腿分開,將已經硬挺凸起的陽具隔著衣褲用力頂在她胯間賁起的部位。 她使命甩開楊景天蓋在她櫻唇上的嘴,大叫著。 「放開我,楊景天!你不要臉……想用強的……放開我……不要!唔…」 楊景天氣得用手掌摀住她的嘴,下體緊壓在她的胯間,伸出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探入她的衣裙。 由於掙動時她胯間賁起的下身與楊景天的陽具不停的揉磨,這時她的褲內已經是淫液橫流,氾濫成災。 楊景天飛快的褪下自己的褲子,掏出已經一柱擎天的粗壯,將她蓋在陰阜上的內褲前端拉扯到一邊,楊景天待要刺開柔嫩的花瓣深入她身體的時候,白鳳儀急忙的扭腰閃開。 「你休想強姦我……你這個混蛋……呃啊……」 這時楊景天顧不得她的鬼叫連天,用下體再度壓緊她的胯部,用手肘尖撇開她欲閉合的大腿,挺立的巨龍往前一頂,粗硬的刺破了她濕滑的花瓣,直搗黃龍般進入她的子宮,頂住了她的花蕊。 「啊呃…你這是強姦犯……你不要臉……你……呃……放開我……救命啊…」 在她漫罵叫囂的同時,楊景天像發洩積壓心頭的悶氣,猛狠的挺進。 她還在掙扎叫囂著。 「放我走!你再不放開我,我殺了你。呃啊……好痛!啊……輕點……放開我!你這是強姦……」 「殺了我?!靠,女人,你還沒有嘗過我的厲害!」楊景天得意的對著她道,說著伸手到她臀後,兩手緊抱著她的俏臀使她無法將下體與自己緊密連接的分身份開,如瘋如狂的將粗硬的巨龍強猛的撞擊她的花蕊。 良久,白鳳儀的體內發生了變化,陣陣快感和熱浪襲擊著她,讓她飄飄欲仙起來。那種感覺就像在雲霄上飄蕩一樣的醉人,她全身有著說不出的興奮。 楊景天看著白鳳儀那迷人的丹鳳眼,冶艷媚人的姿容,雪白光滑的健美大腿,修長無瑕的小腿緊纏在自己的腰際,還狂野的挺動著下體迎合著自己的挺進,胯下的美穴咬得楊景天大陽具如羽化登仙。 白鳳儀的眉稍眼角春意正濃,俏美的眼中透著盈盈水光。 誘人的薄唇微張,吐出絲絲的情慾。 楊景天看見胯下的白鳳儀如此享受,不由恨聲的道:「女人,怎麼不叫了?!」 「嗯!!」白鳳儀呻吟一聲,天生傲氣的眼神這時變得似水般的柔美,一波波持續的高潮使得她的叫囂漫罵變成了粗重的喘氣及舒爽的呻吟。 楊景天俯下頭將嘴蓋住了她柔薄細嫩的櫻唇,她立即伸出柔軟的舌尖,與楊景天的舌糾纏翻捲,楊景天貪婪吸啜著她溫熱的香津玉液,她也大口大口的吞下楊景天的津液,而楊景天倆胯下生殖器的交戰這時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只因兩人的手都緊抱著對方的臀部狂猛的迎合彼此,一時只感覺兩人的下體完全粘合,分不出誰是誰的生殖器了。 「嗯……」白鳳儀舒爽的呻吟,兩頰泛起嬌艷的紅潮,在粗重的呻吟中不停的挺腰扭著俏臀。 楊景天狠狠的道:「靠,呻什麼呻!給我大聲叫出來。」 白鳳儀氣鼓鼓的道:「我就不叫,就愛呻,你管我!!啊……」 「我讓你不叫!!」楊景天沒等她說完,又是一陣猛衝,強烈交合的舒爽迅速傳遍白鳳儀全身,剎時腦門充血,全身起了陣陣的雞皮。在此同時一股股濃烈微燙的熱浪由白鳳儀蕊心的蜜泉中持續的噴出,楊景天被她蕊心射出的熱燙熱浪浸淫的暖呼呼的,好像被一個柔軟溫潤的海綿洞吸住一樣。 白鳳儀的高潮持續不斷,高挑的美眸中泛出一片晶瑩的水光。全身一陣陣的顫抖,終於,她完全的失去了自我,逛洩不止。 良久,她才從完全興奮的狀態回過神來,幽幽的喘氣道:「你為什麼還不出來?啊!還那麼硬!?」 數波高潮過後的白鳳儀臉上紅潮未退,媚眼如絲瞧著鼻頭見汗卻猶未射精的楊景天。 楊景天得意無比的道:「因為我楊景天天賦異稟,能控制精關,百戰不疲!」 她眼中晶瑩的水光還未褪去,緊緊的吸住了楊景天的眼神。 「你壞蛋,你想把我怎麼樣……」她臉上又泛起紅暈,嬌艷欲滴。 「靠,既然是壞蛋,當然就要做壞蛋做的事情,操……」說著,用力的又挺了兩下。 「嗯……嗯!」白鳳儀無奈的呻吟兩下,嬌羞無限。「你別用操……那種字眼好不好?難聽死了……」 「那就用性交、做愛、洞房怎麼樣?」楊景天得意的道。 「你……你簡直不是人。」白鳳儀氣憤的道。 楊景天嘻笑的道:「我不是人,那你說我是什麼?」 「牛,大仲牛!!」她兩頰通紅,眼睛盯看楊景天,大聲的說道。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靠,難道你嘗過牛的滋味?!」 白鳳儀簡直被氣瘋了,狠狠的舉拳砸向楊景天,道:「你才嘗試過呢!無賴!!我打死你。」 楊景天一邊招架白鳳儀的粉拳,一邊道:「你沒有嘗過牛的滋味,那為什麼把我說成是牛?」 白鳳儀道:「就算人家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我看你就是跟牛差不多。」 楊景天長噓一聲,道:「原來這樣,我應該比牛還強一點才對,你比喻不當。」 白鳳儀簡直無法忍受的道:「你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無賴加色狼!!」 楊景天抽身出來,道:「靠!色狼咋了?你不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就在楊景天離開自己身體的剎那,白鳳儀感覺全身一陣空蕩蕩的,她轉眼看向楊景天,那已不再驕傲變得溫柔似水的眼神怔怔的發呆,眼前這個男人,的確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擬,至少對她白鳳儀而言,他是具有無比誘惑力的。 楊景天看著她癡迷的眼神,頓時被她流露出的幽怨和哀美說吸引,他也不再說話。看著她身上還穿著絲質上衣,想到剛才只是粗暴的從下身進入,還沒有來得及解開她的上衣。 那種好奇的誘惑,讓楊景天默然的解開她那絲質上衣的鈕扣,露出一對白皙的乳房彈了出來。 楊景天聞著白鳳儀那獨有的幽雅體香,看著她清秀脫俗的面容,姿色絕美、體態婀娜、苗條勻稱的玉體,白皙溫潤的肌膚,雙乳如同漢白玉雕成的巧奪天工的藝術品,在光線的映射下充滿了玉色光澤。冰肌玉骨嬌滑柔嫩,盈僅堪一握、纖滑嬌軟的如織細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優美修長的雪滑玉腿,真是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誘人。一切都激起男人高亢的獸慾。 楊景天雙手情不自禁的侵向白鳳儀玲瓏浮凸的美妙胴體,沿著那誘人的曲線放肆的遊走起來。 「是不是比不上你的慕容千金大小姐?」白鳳儀淡淡的道。 楊景天得意的道:「那是當然,我老婆的美麗豈是一般人可比!」 「你……」白鳳儀本想讓他說幾句哄自己開心的話來,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一點風情都不懂。 白鳳儀當下興趣全無,冷冰冰的道:「那你還在這裡幹嘛!滾回你的慕容山莊去。」 楊景天更加不爽的道:「你們女人怎麼都這樣,動不動就要人滾。還有,我老婆漂亮跟我要娶你做小妾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吧?」 白鳳儀簡直是破涕為笑,道:「竟然你老婆那麼漂亮,你還用得著在外邊鬼混嗎?」 楊景天嘻嘻的道:「什麼話,單靠我老婆一個人來侍候我,她吃得消嗎?換成是你,只怕也巴不得我多找幾個小妾呢。」 白鳳儀簡直沒法跟楊景天溝通,她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無賴狡辯起來,原來還可以說得頭頭是道。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你沒有我老婆漂亮,不過還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你簡直就是上天最完美的恩賜!特別是胸前這對奶子……」 「什麼奶子……那是玉乳!」白鳳儀強烈的糾正楊景天的錯誤,顯得抗議。 「是是是……以後我叫她秀峰玉乳行嗎?」楊景天說著用手輕捏了一下她那粒還未變軟的粉紅色的乳珠,她白楊景天一眼,揮手拍開楊景天的祿山之爪。 「你輕一點不行嗎?痛死我了……」白鳳儀雖然默認了楊景天是自己的男人,但是在表面上,她還是沒有完全的屈服,而骨子裡的傲氣更不是一兩天就可以完全退卻的。 楊景天看著白鳳儀斥喝自己的樣子,心想,看樣子,如果平日別人不給她面子,她肯定不會給人好臉色。這樣傲氣凌人的女人,看來給她一點夫唱婦隨、三從四德的教導,她就會死性不改。 楊景天心裡想著,手不但沒有退卻,反而更加用力的狠抓她的玉乳,狠狠的道:「少爺我喜歡的,沒有人可以拒絕!」 「啊……」白鳳儀一陣驚叫。 楊景天得意的道:「我的眼光一向不賴,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世上難得的尤物,現在看來,簡直就是上天的完美傑作!」 楊景天在說完「完美傑作」四個字之時,突然撲向白鳳儀,胯下猶粗壯硬挺的往她被蜜汁淫液弄得濕透滑膩的桃源聖地用力頂一下,她子宮深處的花蕊再次被楊景天狠撞一下,立時混身酥麻,忍不住輕哼一聲。 「呃嗯……你這壞蛋……你明知道你那個很大……故意……哎呃…「 楊景天不待她說完,手掌抓住了她白嫩的乳房,伏下身去一口含住了微微泛紅的乳珠,她的乳珠受到楊景天那有如靈蛇的舌尖纏繞及口中溫熱的津液滋潤,立時變成一粒硬硬的櫻桃。 「呃哼!你不要這樣,我會受不了的……你……呃…」 「什麼叫不要?!現在我是你的天,我要怎麼做,你就要服從!!」楊景天不理會她的抗議,赤裸壯實的胸膛壓上她嬌嫩飽滿的乳房,敏感的肌膚密實相貼,楊景天感受到對方體內傳來的溫熱,一次次的衝擊,使得她再度陷入痛苦的狂亂之中。 「我不要!你這壞蛋,色狼!你無恥,走開!!」白鳳儀眼裡充滿火藥的仇恨,嘴裡不斷的罵道,雙手抓在楊景天的背上,甚至刮出一道道的血痕來。 「靠!罵老子,不玩了。」說著,楊景天突然將在她美穴中的大陽具拔了出來,她失落的輕嗯一聲。 只見白鳳儀長直的秀髮披下肩頭,似水柔情的美眸凝視著楊景天,微薄的小嘴微張,好似期待著楊景天再次品嚐。奶白的玉頸下是瘦不露骨的圓潤光滑的肩臂,胸前挺立著凝脂般的秀峰,纖腰盈盈一握,小腹上是那粒誘人遐思的小玉豆,豐美圓滑的俏臀向上微趐,那瘦不露骨的雪白渾圓的玉腿顯得更加的修長。 就在剛才,她在楊景天眼中像脫胎換骨似的變得如此嬌媚動人,她修長勻稱的體態讓楊景天內心怦然悸動。 此刻,楊景天卻憤怒的正要穿衣服離開,白鳳儀將一旁的被子卷在自己嬌艷的身上,臉上神情顯得頗為失落異常的道:「你……不要我了嗎?」 楊景天氣道:「我是無賴加色狼,但不是強姦犯!靠,你讓少爺我心裡就像犯罪一樣。你本身就不是什麼良家婦女,我也沒有嫌棄你,一心一意想把你娶回家去,你倒抱怨起我來。算了,我們就到此為止,我也不要你做我的小妾和女奴,你就繼續當你的好運來老闆好了。」 「不……」白鳳儀失驚的道,她知道如果楊景天就這麼的離開,她不但會失去完成師父計劃的機會,更重要的是,她將失去自己的所愛。 在楊景天說出要走的剎那,她心裡巨大的落差,讓她深深的體會到,自己原來喜歡上了眼前這個有點無賴的男人。那是因為有愛才會有的失落。 楊景天雖然粗魯的對自己用暴,但是那種感覺卻不是恥辱的,她自始至終都是快樂的享受。 白鳳儀想挽留下楊景天,可是她卻無從開口。瞬間,傷心悔恨的淚水嘩啦的滑下她嬌嫩的臉龐。 就像我們經常看到的珍珠一樣的光亮。 情人的淚水。 傷心的淚水。 楊景天對她卻是視若無睹的穿起衣服,道:「別跟我哭哭啼啼的,你不是那種柔弱的人。你自己想清楚來,或許我還會回來的。」說著,竟然真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白鳳儀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留不住楊景天,這怎麼可能?對於男人,她一向都是把握十足,居高在上,可是楊景天…… 不,不可能。他一定回來的,他只是一時之氣而已!!白鳳儀想著,心裡完全亂了方寸。 楊景天就像一陣春風。 來匆匆,去匆匆。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卻給播下了春天希望的種子,留下了一片真情的天空。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同命鴛鴦 楊景天從白鳳儀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月滿星爍。 好運來大廳外,燈火輝煌。 華鳳鳳和紀薇薇此時卻是帶著行裝在等候已久,見楊景天出來,華鳳鳳高興迎上去道:「公子,你出來了。」 楊景天看著她們,再看看滿地的行裝,道:「你們這是整裝待發了?」 華鳳鳳看一下楊景天的神色,略感不安的微微道:「公子如果不方便帶我們回去,那我們也可以在這裡等候公子。」 這時,凌志豪和歐陽華也各自從自己女人的房間出來,歐陽華看見華鳳鳳和紀薇薇的行裝,驚道:「你們真的要跟隨老四回慕容山莊去,只怕不妥吧……」 如果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的確不應該這麼早把華鳳鳳她們帶進慕容山莊,畢竟楊景天跟慕容雪是新婚。可是歐陽華那怕事的表情,讓楊景天感到十分的不滿,心想作為一個男人都不能為自己的女人出頭說句話,那還能算是男人,當即斷然的道:「有什麼不妥,她們跟慕容雪一樣,都是我楊景天的女人。」 華鳳鳳似乎看出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勸慰的道:「公子,我看我們還是先在這裡住下……」 楊景天道:「在這裡作何?你們既然是我楊景天的女人,就應該跟我一起。」 凌志豪在一旁輕聲的道:「少爺,來日方長。我們並不是說要扔下她們不管,只是你與慕容小姐剛剛大婚,這樣只怕……」 楊景天不耐煩的道:「你怕,那你就把自己的女人留下好了。反正我楊景天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歐陽華看出來了,楊景天一旦發起神經,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道:「老四,既然你決定了,我們也無話可說。」 楊景天堅定的道:「既然如此,鳳鳳、薇薇,我們走。」 華鳳鳳和紀薇薇相互凝視一下,只有默默的跟隨在楊景天的後面。 當楊景天他們趕回慕容山莊之時,黑夜也隨之降臨。 原本月滿星爍的夜晚,突然烏雲密佈。 夜幕,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楊景天的他們的腳步剛踏進大門,頓時狂風大作,如山崩海嘯,不時響起樹斷竹折的聲音。 暴雨,也接踵而來,勢如傾盆,宛如萬丈突崖下瀉的巨瀑。 震撼山林曠野的霹靂閃電,隨著一閃繼一閃的刺目電光,一個接著一個,大地震顫,雷聲不絕,愈增暴風雨的洶湧聲勢和夜的恐怖。 凌志豪和歐陽華都感到一種不詳的預兆,閃電照耀在華鳳鳳、紀薇薇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蒼白。 不出所然,楊景天他們剛走進大門,便被一早守候的丹燕、盈盈請進了牡丹苑的大廳。 大廳內,慕容雪坐立中間,兩旁分站著林雪茵和柳蓁蓁,那種氣勢,仿如縣太爺升堂審案一般嚴肅。 歐陽華和凌志豪自然識趣的有多遠跑多遠,慕容雪發威的時候,就是慕容志都要讓上三分。 外邊風雨肆虐,雷電助威,天宇翻騰得令人窒息。 當楊景天接觸到慕容雪那道煞氣沖天的眸子,心裡打了個寒顫,不過此時顧不了許多了。 楊景天硬著頭皮乾笑了兩聲,目光射向慕容雪,嘴上卻笑盈盈的道:「雪兒,今晚怎麼這樣隆重其事的等候相公!」 慕容雪看了楊景天身後的兩個女人,淡淡的道:「你們兩個上前來。」 華鳳鳳和紀薇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華鳳鳳先往前兩步,她凹凸的身材,走起路來,豐乳碩臀晃的所有人眼都花了,挺漲的豪乳幾乎要跳出來一般。她嬌顫的聲道:「賤妾見過夫人。」 楊景天知道華鳳鳳把自己的身份降至最低,甚至是請求的口氣來討好慕容雪她們。無非就是想給慕容雪她們一個好的印象,並最終爭取能留下來。 這是出於對愛的執著和信念。 楊景天實在不明白慕容雪她們如何得知的消息,想起昨天慕容志在大廳的那番話,看來慕容世家的耳目遍佈蘇州城內外一點不假。以後自己就是想出去風流一下,也很難掩人耳目了。 回到眼前的事實,現在這等關鍵時候,自己的表態是最重要的。楊景天知道,只要自己認同的華鳳鳳她們,就算她是再淫賤千百倍的窯姐,慕容雪眾女也得和她相處了,因為他自信並有把握慕容雪她們不會離開自己。 楊景天掂量掂量之後,昂首道:「雪兒,不瞞你說華鳳鳳和薇薇是我從好運來賭場贏來的小妾,日後她們就是你們的姐妹。」 慕容雪頓時起身,目視著楊景天嬌叱道:「夫君大人,你倒是很坦白。不過在我們成婚的時候,忘記給你宣佈我們家的家法了!」 楊景天一愣,道:「家法?有嗎?」 慕容雪冷然的道:「雪茵,把我們定出的家法公佈給夫君大人聽!」 林雪茵點頭的道:「楊氏家法第一條,身為夫君,不得擅自主張娶妻納妾,一切娶納行為,須經過所有妻妾一致同意方可;第二,身為夫君,凡自主納妾,即使後面獲得准許,也必須接受懲罰,就是臀杖三十,連同所納妾氏一起受罰;第三,身為夫君,不得休罷妻妾,凡要休罷妻妾,必須娶得妻妾的一致同意方可,否則,將受家法臀杖五十;第四,身為夫君,不得在外沾花惹草,每發現一次,臀杖三十……」 楊景天一聽,裡面的每一條家法都是出於對自己臀杖的懲罰,不免牢騷的道:「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慕容雪詭異的微笑道:「相公,難道你想不從……」 楊景天昂首道:「那你們首先回答我,我要納華鳳鳳和紀薇薇做妾,你們同意與否?」 慕容雪嬌聲道:「我們原則上同意,不過別忘了執行家法。雪茵、蓁蓁你們帶夫君回房,把我們的好姐妹鳳鳳大美人兒也帶去。既然是入門的新姐妹,當然也要招待一下的,那位薇薇妹子如果也想加入成為相公妾氏的話,今天就一起吧。」說完,對著紀薇薇使眼色的道:「薇薇妹子,你有沒有興趣啊。我們夫君大人好厲害的,寶貝又粗又長,保你爽耶。」任誰都知道慕容雪這回是真動了氣了,氣在頭上的她,說起話來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因為出身嬌貴豪門的她要和風塵女子共事一夫了,在她看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紀薇薇俏臉通紅,又羞又氣,再怎麼說她還是個處子,但是她又不敢得罪慕容雪,驕聲的道:「我只是少爺的奴婢,算不上小妾……」 慕容雪微笑的道:「那臀杖可免!」 楊景天見慕容雪肯接納華鳳鳳,雖然要承受三十臀杖,但是總比多說廢話的相求和勾心鬥角的強,他也樂意受罰。但是華鳳鳳也要隨從一起,他就有點於心不忍了,於是道:「鳳鳳是無辜的,我可不可以替她受罰!」 慕容雪淡淡的道:「代替是可以的,但是要雙倍受罰,也就是六十臀杖,加上你原本就有的三十,一共是九十廷杖。」 楊景天傲然道:「九十就九十,我甘願受罰。」 這挨板子的事情,楊景天還是第一次遇上,不過挨九十板子就可以娶一個美人回家,他打心底裡高興。 於是在牡丹苑的大廳中除了楊景天外,別人都坐著,楊景天是扒著,廳中一張二尺寬八尺長的長條凳子,上面鋪著厚厚的被子,楊景天這個大罪人今次真的慘了,被剝的一絲不掛綁在長條凳上,慕容雪更是親手封了楊景天的奇經八脈,體內再無一絲真氣。 楊景天一驚,心頭暗叫,完了。 原來他就打定主意,運氣護體,任他九十大板,就是九百都不怕。可是慕容雪這一招馬上令楊景天心驚膽顫,他知道這次慕容雪是玩真的。 楊景天擔心之餘,耳邊卻來傳來華鳳鳳更擔心的聲音:「夫君,累你受苦,鳳鳳心裡好難過!」說著,眼淚大顆顆的往下落。 楊景天只能心語傳遞自已的感受了,微笑的道:「鳳鳳放心,她們都很愛相公的,不會因為你要了我的小命,放心好了!」 華鳳鳳卻更加淚落的道:「可是……妾身心裡堵得慌!都是妾身害了相公。」 楊景天只得安慰她道:「別傷心,你傷心了讓我看著好心痛。雪兒這回是不會輕饒我的,你也千萬別記恨雪兒,一切都是因為相公沒有處理好,就冒然的……」 華鳳鳳點點頭:「夫君,只要能和一起,我什麼都無所謂了。還是讓我跟你一起受罰吧!」 「胡說!如果你屁股開花,相公如何跟你玩後庭開花!」楊景天堅決反對她挨板子。 縱使華鳳鳳是風塵出身,聽到楊景天這麼說,仍然感到萬分羞澀,嬌聲的道:「放心吧夫君,妾身永遠都會把最好的留給相公,矢志不移!」 楊景天深深體會到這美人兒愛自己有多深了,她為了自己已經拋棄了一切。 慕容雪現在是楊景天眾妻中最有話事權的一個,楊景天受罰,當然就是她主罰。只見她柳眉帶煞起身道:「根據我們相公的招認,華鳳鳳正式以楊景天第四妾氏的身份加入我們姐妹行列之中,大家已一致通過,鳳鳳你還有什麼說的嗎?」 在慕容雪安排下,雖然素未謀面,但何卓芳、孟琳和她自己當然是楊景天當仁不讓的妻子身份,而藍媚鳳、孟芮、林雪茵則是妾氏;柳蓁蓁、白芸、紫嫣和剛剛加入的紀薇薇則只能是婢女的身份了。 華鳳鳳加入,只能是在林雪茵之後。這對於華鳳鳳而言,她當然同意了,她根本不在乎什麼名份,她只想跟楊景天一起,這就足夠了。於是她點點頭的道:「夫人,鳳鳳聽到了,只要能侍候著夫君,鳳鳳就滿足了。」 林雪茵的心裡其實也替華鳳鳳感到欣慰,她比誰都清楚華鳳鳳渴望的這種幸福。因為她也曾經無限的渴望過,追求過。 慕容雪驕聲的道:「很好,家庭會議結束,丹燕、盈盈你們帶著紀薇薇回前廳去吧。」誰都知道這回楊景天是大難臨頭了,只看慕容雪冷嘲熱諷著臉兒,誰也不敢說情了。 當房中只留下楊景天和華鳳鳳,和要執行家法的慕容雪、林雪茵、柳蓁蓁。 眼看大板子就要砸在屁股上了,楊景天最終還是忍不住的開口求饒,道:「好老婆,事情都這樣了,不要打板子了吧?老公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啊,這還不行嗎?」 慕容雪白了楊景天一眼,沒好氣的回頭對柳蓁蓁道:「把你們姐妹的內褲取幾條出來,給我塞住他的嘴,」然後轉頭對楊景天道:「乖老公,聽到你求饒人家會心軟的耶,但是這次人家是不會手軟的。」美人兒雖然笑嘻嘻的,但楊景天知道,正如她所說的,她慕容雪決不會手軟。 想起慕容雪上次火燒自己下陰,楊景天是歷歷在目,這個美人兒,發起狠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楊景天苦笑,趁嘴巴還沒有堵上的時候,做最後求饒道:「老公我以後不敢再亂來了,就整天的在家陪著我的夫人們,絕不會沾花惹草的。雪兒饒了我吧,相公不敢了啊。」 柳蓁蓁此時真的拿來四五條內褲,慕容雪接過來,托著楊景天的下巴硬把內褲團起塞住了他的嘴。 然好起身接過林雪茵手裡的板子,走到楊景天身側,伸手撫著楊景天壯碩的臀肌,目中現出虐欲,使勁擰了楊景天一把,痛的楊景天淚一下就湧出來了,她又扭了幾記,含笑看著楊景天道:「這就流淚了啊,一會還要看你尿出來或許拉出來呢,哼!」說完直起腰,對柳蓁蓁道:「你們仔細的看著,以後相公犯了錯,就應該這樣執行家法。」 楊景天恨聲的道:「我下邊難受,可不可以讓我站起來?」 慕容雪一聽,道:「蓁蓁把凳子下邊弄個洞出來,要不我們相公一會下面真硬起來頂在凳子上怎麼行啊,日後我們還要靠它給我們姐妹幸福呢!」 楊景天一聽,簡直就是無限暈倒。 慕容雪淡淡看了眼華鳳鳳道:「鳳鳳看著相公的大寶貝露在外邊,你心疼嗎?」 華鳳鳳點點頭,道:「那就請雪兒姐姐饒過相公吧!」 慕容雪正色的道:「家法豈容隨便更改,我看你還是過去幫相公含住寶貝的好,免得一會兒著涼了。」 慕容雪的話說完,包括楊景天在內的人都感到無比的剌激,華鳳鳳更不用說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她做這種事,她夢也沒夢到過。 華鳳鳳無奈,而且也的確是心疼楊景天受罰,於是顫抖著跪倒,俯身翹臀扒在凳子下,楊景天入目那巨大的寶貝早硬硬的挺直了,碩大的gt泛著光,亮晶晶的。 那個洞掏的還夠大,對楊景天的雞巴沒有束縛感,柳蓁蓁對於楊景天那話兒的尺寸最為清楚不過了。 華鳳鳳沒有猶豫沒,當下張口將楊景天的寶貝含住,楊景天感覺到一片溫暖,還沒讓享受那動人的滋味時,屁股蛋兒上一陣劇痛傳來,慕容雪揮著板子開始無情的抽打楊景天的臀了,一邊抽板子,一邊不忘驕聲的問道:「夫君爽不爽啊,看你的樣子好像很開心呢。」林雪茵和柳蓁蓁看得都呼吸急促起來,楊景天的寶貝劇烈的在華鳳鳳嘴裡跳動。一漲一漲的,使她知道楊景天每漲一下就要承受一下劇痛了。 不到二十板子,楊景天的臀部就腫的不像樣子了,華鳳鳳知道楊景天不能運氣護體,跟常人無異,慕容雪如此重力,他根本無法承受,於是哭泣的道:「雪兒姐姐,求你停停手吧!鳳鳳不要相公替我受罰了。」 慕容雪邊抽楊景天邊道:「那好啊!蓁蓁剝了鳳鳳的褲子,給她三十大板!」 楊景天聽在耳裡,萬分焦急,可是口不能言,只能拚命的搖頭。 褪掉了華鳳鳳的褲子,幾個美人兒終於看到了她那豐臀的原形,雪白的耀眼,肥碩的剌目。臀縫兒中的菊門陰溝完全展現出來。 華鳳鳳渾體震顫,羞的無地自容,卻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慕容雪道:「蓁蓁執行家法,不許留情,三十大板。」銷魂真成了消魂了。 慕容雪同樣纖手鄱飛封了華鳳鳳的奇經八脈。 不倒十多下華鳳鳳就哭叫連天了。三十下之後,她尿都失禁了。 一旁的楊景天,已經是屁股開花,鮮艷無比。 慕容雪看看楊景天的屁股,再看看華鳳鳳的慘樣,頗為滿意的道:「你們倒是很像一對落難的同命鴛鴦。」 楊景天被堵住了嘴巴,只能拚命的搖搖頭。 慕容雪卻假裝沒有看見一般,宣佈道:「好了,家法執行到此結束。」 一場疾風暴雨的家政風波,由此恢復了平靜。 但是由此蔓延開來的江湖風波,卻正一步步的上演。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春滿牡丹 「楊景天在不在?」一聲大吼,剛剛落幕的家法懲治頓時又在牡丹苑內炸開了鍋。 楊景天屁股開花還沒有結果的時候,門外竟然傳來一個美女的嬌叱問候。 丹燕在門口阻攔的道:「歐陽姑娘,我家姑爺正在裡面……」 來的人是歐陽盈盈,而且還是一副盛怒的樣子,只聽她嬌叱的道:「讓我進去,我倒要好好的問問他……」說著,便不顧丹燕和盈盈的阻攔,衝了進來。 「盈盈,是你來了!」慕容雪聽到歐陽盈盈的聲音,當即迎出去微笑的道。 歐陽盈盈竟然毫不客氣的道:「雪兒姐姐,不是我責怪你。楊景天實在太不像話,他竟然帶我哥去那種地方,還要惹上那種女人,害得我哥跟父親在吵……」 慕容雪微笑的道:「盈盈妹子,你想將我相公如何的處置?」 歐陽盈盈還是生氣的道:「把他叫出來!我要當面問他……」 慕容雪道:「他現在是走不了,你倒可以進去看看他!」 歐陽盈盈一臉發愣,疑狐的往內堂走去。剛挑開門簾,看見楊景天赤裸著身子,光趴在一條長凳之上,而屁股就像孔雀開屏一樣五顏六色。一旁竟然還趴著一個絕色赤裸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竟然還含著楊景天的話兒!! 實在太驚人了,歐陽盈盈看著一陣驚訝,連忙退出來,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三分鐘之後,道:「雪兒姐姐,你這是……」 慕容雪微笑的道:「我相公去好運來賭場勾三搭四,根據楊氏家法,他要接受三十大板的臀杖。」 歐陽盈盈失驚的道:「那……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慕容雪微微的笑道:「那是他在好運來帶回來的女人,按家法一併接受懲罰。盈盈,你有什麼要問我家相公的,儘管問好了,他現在被我點住穴位,還跑不了。」 歐陽盈盈為之語塞,支唔的道:「雪兒姐姐,你這樣打楊大哥,不心疼嗎?」 慕容雪無奈的道:「心疼也沒有辦法,誰叫他是我相公,愛之深,恨之切。我也是希望他不要整天在外邊鬼混,實在是迫於無奈,不得不這樣……」 歐陽盈盈咬咬下唇,道:「可是……楊大哥,這樣豈不是三天下不了床,就是坐凳子也不行……」 慕容雪一陣愣,突然詭異的微笑道:「盈盈,你怎麼關心起我家相公來了?是不是……」 歐陽盈盈一聽,頓時嬌羞臉紅,支吾的道:「雪兒姐姐,你就當我沒有來過。什麼也沒有看見,我告辭了。」 慕容雪卻不依的道:「盈盈,別走先。我們姐妹一場,剛才你還氣沖沖的,怎麼這回就像沒事了一樣。」 歐陽盈盈忐忑不安的道:「雪兒姐姐,你都把楊大哥打成這樣了,我還能怪他什麼。所有的懲罰都在包括在裡面了,我就不說了。」 慕容雪淡聲的道:「你們就是狠不下心,遲早會縱壞了身邊的男人!」 歐陽盈盈微笑的道:「可是我現在身邊沒有男人,等我有了男人,一定好好的更姐姐你學習。」 慕容雪微笑的道:「我一定傾囊相授。」 歐陽盈盈微笑的道:「我走了!」 慕容雪道:「不送!」 歐陽盈盈剛走兩步,突然又回頭的道:「差點忘記了,明天一大早,我和上官姐妹,纖纖她們去飄渺山莊會見茗甄,你去嗎?」 慕容雪想了一下,道:「也好,出去散散心。不過現在起不了早床,你們可以先過去,我隨後趕到便是。」 歐陽盈盈微笑的道:「楊大哥都那樣了,你還擔心自己明天起不了床?」 慕容雪突然嬌羞的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 歐陽盈盈一愣,良久過後,道:「那好,明天見。」 「明天見!」 …… 慕容雪剛跟歐陽盈盈話別,突然聽到內堂傳來楊景天「啊……!」的一聲慘叫,不由得馬上跑過去。 「痛死我了!!」楊景天一聲痛苦的慘叫。 原來林雪茵替他解開了穴道,並給他屁股傷口敷藥,那藥力滲入傷口,讓楊景天屁股萬分的刺痛,簡直可以用痛不欲生來形容。 而一旁的華鳳鳳已然昏迷過去,不省人事了。 楊景天和華鳳鳳被抱到床上休息,屁股爛開了花,只能趴躺著。 諸女給楊景天和華鳳鳳上完了藥,各自都身心疲憊,回房沐浴休息去了。 和楊景天躺在一起的是華鳳鳳,真的是被打慘了,皮開肉綻不說,原本光滑細膩的美臀,變成一團糟,就跟染色的米糊沒有什麼兩樣。 楊景天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輕輕的撫摸著華鳳鳳的臉龐,微微的道:「鳳鳳,醒醒?!」 華鳳鳳有氣無力「嗯!」的應了一聲,很快又進入了昏迷中。 楊景天天生異稟,在穴位被解開的一瞬,體內的循環再生修復系統立即產生效果。在他血循環修復功能和藥力的催動下,不出半個時辰,傷口就癒合,並迅速的結巴脫落,一張完好無損的屁股有還原在了楊景天的臀部。 楊景天伸手摸摸自己傷癒完全恢復的臀部,感覺十分的舒服,跟剛才的痛不欲生簡直就是兩重天。他不由的想起了金沙村的莫老爺,如果不是他教自己的療傷大法和給自己吃的那些靈丹妙藥,自己還真不知道要承受多久的傷痛。 對於華鳳鳳的傷,楊景天想到了自己血液療傷的功能,當初孟芮的病都可以治好,說不定也可以在華鳳鳳的身上發生奇跡。想到此,他當即咬破手指,給華鳳鳳的屁股滴下幾顆血,奇跡隨即發生了。 「啊……好痛啊!」華鳳鳳感覺一陣灼熱的燒燙之後,緊接著是無比舒爽的麻癢。 「相公,你給我敷的是什麼藥?」華鳳鳳忍不住的問。 楊景天微笑的道:「寶貝,這是世上最昂貴的藥,你看我的屁屁!」 華鳳鳳看到楊景天完好無損的屁股,簡直不敢相信。驚訝的道:「相公,你怎麼好了?!」 楊景天得意的微笑道:「不用驚訝,很快你的也會回復跟以前一樣!不,應該是比以前更加的光滑細嫩!」 那血液療傷的速度實在驚人,讓楊景天都為之驚訝,不過短短的茶盞時間,華鳳鳳的傷口就癒合,緊接著就是傷疤一步步的脫落,並露出潔白嬌嫩的肌膚來。 「相公,簡直太神奇了!鳳鳳已經感覺到完全的癒合了。」華鳳鳳驚喜的叫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那現在你是否還感覺到疼痛?」 華鳳鳳搖搖頭,道:「一點也不痛,相公,你的血液簡直就是靈丹妙藥,可以起死回生。」 楊景天微笑得意的道:「那是當然,相公全身都是寶。」看著華鳳鳳那一身白嫩的肌膚,如棉的肉體,他頓時慾火升騰,大寶貝「登」的一下就豎立起來,面目猙獰的對著華鳳鳳。 「啊!相公,你……好嚇人!!」華鳳鳳看著楊景天的大寶貝驚顫的嬌聲道。 楊景天伸手撫摸著華鳳鳳光滑細膩的臀部肌膚,溫柔的道:「難道鳳鳳不喜歡相公的大寶貝嗎?」 華鳳鳳被楊景天在全身撫摸戲弄,弄得她更加慾火難耐,渾身顫抖,玉面生春,媚目含情,嬌喘吁吁地說:「相公,好癢,別再亂摸了!」 楊景天得意的道:「不摸怎麼行,我還要仔細研究你的傷勢好了沒有!」 「不要……人家已經好了!」華鳳鳳嬌笑的說著。 楊景天故作不知道的道:「好了嗎?我看看!」說著,隨即翻開她的玉腿,細細的查看。 華鳳鳳嬌羞無限,嬌喘的道:「相公,你壞死了!」楊景天突然挺起,翻身壓下。華鳳鳳嫵媚嬌艷的對楊景天一揚柳眉,媚目含情,楊景天會意地用力一挺,「嗤」的一聲,在淫水的潤滑下,楊景天的大寶貝一下子全根盡沒了。 「啊,痛。」華鳳鳳輕呼一聲,皺起了柳眉。 「對不起,鳳鳳,我太用力了。」楊景天吻著她,輕輕的在她那花心深處研磨著。 過了一會兒,華鳳鳳在楊景天的耳邊又開始嬌哼起熟悉樂曲…… 如同仙樂縹緲,猶如小鳥依人。 楊景天不覺把腰肢擺動幅度加大,在華鳳鳳的身體裡越插越深、越插越快,頓時「噗滋」、「噗滋」的聲響成一片,華鳳鳳的嫩皮也跟隨楊景天抽插而被扯出牽入,帶出一股股黏黏滑滑的淫水。 華鳳鳳如同久旱逢甘霖,大地回春,被楊景天逗得浪態畢現,嬌媚萬分。半閉著媚眼,微張著櫻唇,雙頰通紅,烏髮飄擺,那熟透了的身材,全身白裡透紅,一顫一抖。逗得楊景天慾火更加上升,更用力地幹了起來,兩手扶著膝蓋,一上一下、忽淺忽深、前搖後擺、左挫右磨地套弄著,全身猶如盛開的牡丹,艷麗動人。弄得華鳳鳳渾身顫抖,欲仙欲死,「好相公」、「美死了」地亂叫一通。 不大一會兒,華鳳鳳就支持不住了,渾身一陣亂顫洩了身,一股股的浪水像泉水似地洶湧而出,噴射而出。順著她的大腿、屁股流到床上,床單都濕了一大片。 洩過之後,華鳳鳳癱軟地躺在床上不動了。 「鳳鳳,我還是這麼硬,怎麼辦?」楊景天把她嬌嫩的身子再用力的壓了幾下。 「相公,我……不行了!」華鳳鳳嬌喘無力的呻吟道。 楊景天微微的道:「在堅持一下,我就可以射了!!」 華鳳鳳嬌聲呻吟的道:「不行了!相公你實在是太強了……」 正說著,房門突然被推開,進來三個人。 慕容雪,林雪茵,柳蓁蓁。 楊景天激動的吻了一下華鳳鳳的俏臉,道:「鳳鳳,你的救兵來了!」說著,當即拔出rb,起身站在床上笑道:「三位娘子,相公有禮了!嘻嘻。」 望著楊景天精壯的虎軀,一柱摯天氣雄雄的模樣,三大美人兒都呼吸粗重起來,看見他屁股的傷口完全癒合,簡直就像驚為天人一般。 慕容雪白了楊景天一眼,道:「我還以為你們半夜傷口疼痛不堪,原來是快樂不堪。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了,姐妹們,我們走。」 楊景天跳下床來,攔住慕容雪三女,道:「老婆大人,如果你現在走的話,那相公我就是痛苦不堪了。」 慕容雪走回床邊,伸手扳開華鳳鳳的腿,指著她紅腫的陰部,道:「你哪裡痛苦,是我們姐妹痛苦!看看鳳鳳,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華鳳鳳這樣扒開大腿給人看還是頭一回,嬌羞的道:「雪兒姐姐,不關相公的事,是鳳鳳不好……」 慕容雪道:「鳳鳳別擔心,我不怪你。要知道換成別人,早就昏迷好幾次了。」 楊景天嘻笑的道:「老婆,你就不要說這麼多了。這種事情,你知我知,咱們夫妻幾個知道就可以了。」 慕容雪輕輕放下華鳳鳳,柔聲的安慰道:「鳳鳳,以後你就是我們一家人。我們大家都會把你當姐妹看代的,你要記住,相公有什麼不對的,要大膽的提出來。不要害怕,知道嗎?」 華鳳鳳點點頭。 慕容雪又道:「但是如果你讓我知道你再外邊勾三搭四,你就要永遠離開相公……」 華鳳鳳自然知道慕容雪說話的份量,聽的嬌軀一顫,「夫人放心,鳳鳳豈會做那種對不起夫君的事呢。」 慕容雪微笑的道:「那就好,我相信你!」 楊景天這時已經忍不住了,撲向慕容雪,把臉靠在她的豐乳上,雙手摟著她的細腰,嘻嘻的道:「老婆,雨過天晴,我們一起到床上生寶寶去……」 「生你個大鬼頭,你這個大色狼,我才不給你生小色狼呢!!」慕容雪啐罵道。 其餘三女聽完二人對話,都不禁的失聲笑起了。 楊景天卻不管慕容雪答應與否,隨即摟著她,將她按到床上,激動的道:「老婆大人,在床上就是相公說的算,知道嗎?這就叫我的地盤我作主!!」 慕容雪一聽,想掙扎卻無力將其推開,想起楊景天在床上兇猛的情形,不由都羞紅滿面了。 「死相,你就不會文雅一點嗎?」慕容雪說著,捶了楊景天幾粉拳,不依不饒的大發嬌嗔,柳蓁蓁和林雪茵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楊景天將她拱倒在床上,開始剝她的衣服,一邊得意的笑道:「老婆,如果在床上來文縐縐的溫文爾雅,那就不是洞房了,那叫陽痿,知道不?」 三女聽完大羞,慕容雪卻不依不饒的伸手扭了楊景天一記,嬌嗔道:「壞蛋,你粗魯就算了,竟然還要說別人陽痿無能!簡直就是無賴!!」 楊景天假裝痛叫一聲,慕容雪在他「強暴」脫衣下,已經剝落成一個赤裸的羔羊,就像一朵嬌艷盛放的牡丹,無以倫比的美麗…… 「老婆,我來了!」楊景天剛說完,眾人就聽到慕容雪一聲驚叫。舉目望去,楊景天已咬住了她玉峰頂上的大紅豆,大力吮了兩口,弄的這美人兒呻吟連連。 柳蓁蓁和林雪茵終於也忍不住的加入戰團,三女一男,他們混攪在一起。 牡丹苑內的房間裡發出令人血脈僨張的呻吟聲不絕於耳。 月兒羞,春色蕩…… 牡丹花兒夢飛揚,宛如一夜春風玉度,千樹萬樹牡丹開…… 楊景天就是猛虎一般,永無止境的衝擊,永遠充滿生機與活力的激情碰撞…… 已經是幾度高潮了,柳蓁蓁、華鳳鳳、林雪茵都已經不能動彈的癱軟在床上。 若大的秀床成了楊景天和四女的戰場,在極度的荒淫中,只剩下慕容雪還在「抵抗」著楊景天兇猛的進攻。 「啊!」慕容雪又是一聲呼喊,楊景天再次以劇烈的方式進入她的身體內。 楊景天一邊在慕容雪的身上挺進,一邊手緊緊地握著林雪茵那豐潤碩大的乳房,嘴巴吻在柳蓁蓁那艷若桃花,紅若晚霞的粉面上。 慕容雪那蛇一般的手臂緊緊的纏繞在楊景天頸上,玉腿腰上。櫻口微啟,不住地發出動人心魂的呻吟聲。 楊景天發出最強有力的衝擊,就像閃電雷霆萬鈞之勢一般。 拽搖,慕容雪就是狂風暴雨中的牡丹鮮花,在不斷的搖拽。 慕容雪美麗嬌艷的面龐因極度的快感而露出一種彷彿既痛苦又愉快的神情,眉頭稍皺,卻更添了一種成熟的嬌媚,那種端莊中帶著嫵媚,成熟中含著風騷的表情刺激得楊景天的動作更加的劇烈。 楊景天恨不得完全進入她的身體裡,就像血液在自己體內流淌一般。 慕容雪同樣的渴望著,似乎天地間只有他們二人一般。 瘋狂。 拚命。 搖拽。 都無法形容他們此刻的表現。 彷彿你屬於我,我也只屬於你一樣。 在一波波如潮的快感衝擊下,慕容雪徹底的癱軟了,她的意識已經模糊,在一種飄搖的狀態下沒,無力地鬆開了纏在楊景天身上的手臂。 慕容雪的長髮被震得散開來,秀麗的臉孔泛起的一片潮紅更是美艷驚人,上身弓挺一般,仰著雪白的頸子,一對豐碩雪白的乳房隨著楊景天的劇烈的動作而不停地搖晃跳動著。而櫻口中發出的如泣如訴的嬌吟聲也越來越響,越來越高亢…… 「啊,相公。」 猛地,慕容雪全身一陣抽搐,顫抖。 她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雙手突然緊緊地抓住楊景天的手臂,口中大聲的呼喊,下身頓時激潮橫流,眼中也因極度的快感而湧出了熱淚。 此刻,對於慕容雪而言,除了是楊景天的女人,什麼也不是。 楊景天終於在自己的地盤上,以自己的方式,贏得了本屬於他的一切……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上樹母豬 清晨。 陽光灑落在蔥鬱的樹叢中,秋高氣爽的季節,特別讓人感覺到一種溫暖。 「無怨無悔我走我路,走不盡天涯路;人在江湖卻瀟灑自如,因為我不在乎;什麼時候,天地變成江湖;每一步風起雲湧……」 陽光在撒播,楊景天的音樂也在慕容山莊牡丹苑內響起,因為牡丹苑是獨立小院,外人很少能進來,在慕容雪還癱軟在床上的時候,再也難找出第二個人來干涉楊景天這般瀟灑自如的發揮。 楊景天在唱的時候,婢女盈盈和曉春都在一旁聆聽,實在是很難得楊景天有此雅興,更難得他還有知音。 一展歌喉中的楊景天忽聽院中小徑,蓮步細碎,只聽丹燕的聲音:「少爺,吃早餐了!」 「是嗎?可是我還沒有唱得盡興呢!」楊景天扯了扯嗓子,對盈盈道:「你們覺得我唱的如何?」 盈盈一旁微笑的道:「很好聽,但是也要先吃飽了才可以……」 「真的好聽?!」楊景天興奮的道,果然是知音難求! 曉春微笑的道:「而起歌詞也不錯,很有味道!」 「那當然,不看看是誰的代表作。」說著,楊景天摸了摸肚皮,又道:「說真的,我肚子還真有點餓!好吧,去把雪兒她們叫醒來,一起早餐,隨後繼續我們的音樂演唱。」 丹燕道:「少爺,小姐說還要多睡一會兒,讓你先吃!還說……」 楊景天一愣,道:「她還說什麼?」 丹燕低垂著頭,道:「小姐說……讓你以後別一大早的就擾人清夢。」 楊景天嘻笑的道:「是嗎?這證明我的歌聲委婉動聽,她們在夢鄉中都能感受。我去叫醒她們。」 來到房中,只見床上的四美,只剩下慕容雪一人還在床上躺著,其餘三女已經不知去向。 楊景天抱住慕容雪,嘻笑的道:「雪兒,起床了。陪我吃早餐去。」 「不要了!人家想睡覺。」慕容雪醉眼惺忪的白了他一眼,嬌嗔的道:「你讓蓁蓁她們陪你吃好了!」 楊景天突然已將慕容雪抱住擁在懷裡,一陣熱吻,如驟雨的落在她的臉上,道:「你不起床,我就先把你給吃了!」 「不要……」慕容雪強烈的掙扎,推開楊景天,打斷了他的企圖。 楊景天嘻笑的道:「那你還不乖乖的起床?」 慕容雪白了楊景天一眼,一臉無奈的嬌嗔道:「我看你永遠都沒有吃的飽的時候,我不管,我要再睡一下。」 楊景天見慕容雪一邊說著,一邊脫去褲子,嘻笑的道:「你不起來,那只能是我上床去了!」 慕容雪驚叫的道:「好了!我起床。但是不出大廳吃了,讓丹燕、盈盈把早餐送來這裡,我跟你一起吃……」 楊景天典點點頭,道:「也好!不過先吃一下我的寶貝雪兒,那就更美妙了……」 「休想,死相!」慕容雪擰了楊景天的大腿,痛得楊景天「啊!」的慘叫一聲。 慕容雪雖然這樣說,但是看著楊景天氣雄雄的rb,也頗為心疼,溫柔的道:「讓丹燕、盈盈她們陪陪你!!」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的好雪兒,你也懂得找救兵了?」 慕容雪翹小嘴的道:「哼!不要就算了。」 楊景天緊張的道:「要!對於美人魚,我的原則是大小通吃。」 慕容雪白了他一眼,對著門外大聲的吩咐道:「燕兒,把早餐拿進來!」 丹燕以為慕容雪已經起床,便輕盈的端著早餐走了進來,突然看見床上光著下身露出白皙屁股的楊景天和慕容雪兩人正赤裸裸的扭抱在一起,頓時滿臉通紅,驚顫中,手盤子從手中跌落。 楊景天眼疾手快,光著屁股躍下了床,急忙的接過盤子。 丹燕害羞的想扭身就跑,被楊景天一把摟住:「啊,公子你……」她話未說完,楊景天自然的緊緊吻著她。 楊景天一把抱著丹燕,在她身上撫摸起來。 丹燕被楊景天的手一摸,全身有一種舒服而奇異的感覺。楊景天的手,摸到了她的乳房了。丹燕就感到一陣又癢又舒適的感覺,湧上全身,她的臉紅了,心也跳的厲害了:「少爺,你要幹什麼?小姐你快勸一下少爺……」 慕容雪笑著道:「燕兒別怕,我們家相公經常吃不飽,小姐也沒有辦法,燕兒以後你也一起服侍相公,要乖一點哦。」 丹燕一陣失驚,她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而且這麼突然,還是那麼尷尬的場合。想到這是自己的第一次,她難免有點心虛害怕。 在楊景天不斷的攻擊下沒,丹燕也不再掙扎,柔順地任由楊景天作弄。 楊景天的手往丹燕的小腹摸去,丹燕不由自主地把腿夾緊。 楊景天一面吻她,一面脫去丹燕的衣服。雪白的肉體,細嫩光滑,胸前的那對乳房,圓滑高挺,十分迷人,楊景天抱起她,放到床上。 丹燕軟弱無力,任他擺佈。赤裸著全身的丹燕,本能的把雙腿夾在一起,雙手掩著私處。 楊景天微笑的道:「燕兒,放鬆點。」 丹燕嬌羞無限的道:「公子,好羞人,不要嘛。」 楊景天道道:「大姑娘家都會有的第一次丹燕看了一旁的慕容雪一眼,羞道:「那還是怪不好意思的。」 慕容雪庸賴的躺在床上,閉眼的道:「我什麼也沒有看見,你們繼續!」 楊景天看著慕容雪的表情,嘻笑的對著丹燕道:「燕兒,你還擔心什麼?這樣好了,作為公平的回報,我的寶貝讓你摸好了。」 「啐!」丹燕嬌嗔的道:「不要臉,誰要摸你。」 面對丹燕嬌人的模樣,楊景天慾火大盛,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個翻身,騎到丹燕身上。 楊景天一邊扭動一邊興奮的教導道:「燕兒,把雙腿叉的開開的,不要夾的緊,放鬆一點,我會很溫柔的。」 「知道。」丹燕嬌羞道:「公子,你可要輕點呀。」 楊景天道:「剛開始會有點痛,你忍著點。」說著,用力一頂,全身就進了一半。 丹燕感到穴裡一陣劇痛,好像撕開一樣,又像刀割似的,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叫道:「哎呀……少爺……痛死我了………」 慕容雪在一旁實在不能再視若無睹了,連忙安慰著道:「燕兒,你忍耐一下就好了。」 楊景天見她忍住了,又用力一頂。全身而入,丹燕感到穴裡又一陣奇痛,同時進得更深了。 楊景天泡在丹燕的裡面,泡了一會兒,丹燕感到一陣酥癢起來,癢的使人無法忍耐。 「我癢……」丹燕終於忍不住呻吟道。 楊景天於是抬起屁股,向下一壓。丹燕感到一陣舒坦。這是有生以來,從未嘗到過的舒暢,癢味沒有了,代之而來有說不出的好法。 激戰。 準確的說是肉搏戰! 丹燕感到無比的舒暢,一陣陣的酥酥,一陣陣的奇漲。一邊是嬌聲連連。一邊用雙手把楊景天摟的緊緊的。 半刻鐘過去了…… 丹燕正在享受著全所未有的舒服滋味,忽然之間,全身都顫抖起來。這一顫抖,全身毛孔都張開了,身子一陣酥麻,全身一陣快感襲來。人好像要飛起來一樣,一股奇特的熱流,向外直洩。 丹燕感到體內好像開花一樣。 「啊!我死了……」丹燕雙手一鬆,人真的像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了。 楊景天與丹燕激戰的時候,一旁的慕容雪已經悄悄的出去。丹燕癱軟過去的時候,她呻吟的聲音剛停下來,楊景天正要起床,突然見房門打開,外邊不但有盈盈,還有紀薇薇、林雪茵的貼身婢女曉春。 楊景天一驚,道:「你們這是?」 慕容雪在房門外側露出半邊臉,微笑的道:「相公,這是你的早餐,慢慢享用。雪兒就不陪你了。」說著,把諸女推了進來,再把房門關上。 楊景天心裡大呼過癮,實在沒有想到慕容雪乖巧起來的時候,這麼溫柔體貼,照顧周到。 盈盈她們羞頭也不敢抬,卻又不敢抗命,眼看慕容雪都發話了,還有丹燕也在床上被「正法」了,她們哪裡還能反抗。 楊景天將三女抱過床上,伴隨一陣破瓜撕裂般的疼痛和殺豬一般的慘叫,一場破瓜戰鬥開始了。 半個時辰後又有三個軟成泥的美人兒倒在了床上。 原本在浴室剛剛沐浴更衣出來的慕容雪、柳蓁蓁、林雪茵、華鳳鳳卻正巧遇上楊景天的瘋狂,嚇了一跳,本想繞道離開,卻被楊景天當場抓住,全部橫抱回床上。 一龍八鳳,楊景天的欲焰完全得到了釋放,直到床上八個美人完全的癱軟在了床上,這荒唐的戰鬥才算結束。 楊景天本想站起來給諸女展示一下自己的雄風猶在,剛猛有力,卻給慕容雪按在床邊狠擰了一頓,怪他把丹燕、盈盈四女的玉壺撕裂了。 楊景天的確也是引起了公憤,其餘七女在慕容雪的帶領下,都參加復仇行動,連作為婢女的丹燕、盈盈、曉春、紀薇薇也參加進來「毆打」楊景天。 楊景天這就慘了,剛剛傷癒的屁股,頓時又變成一塊紫一塊青的,慘不忍睹。 經過這場空前的混戰,慕容雪與其他姐妹,特別是華鳳鳳的關係才到了親密無間的地步了。 楊景天這一番受罪,其實也是為自己的將來作出了很大的貢獻,最起碼起到了穩定家庭內部團結的作用,為後面的捕魚行動打開了更為廣闊的道路。 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老婆大人,我這回真的餓耶,吃什麼啊?」楊景天在一頓家法懲治之後,終於學會了極度賣乖的道。 「吃你個頭啊,你看看,一個個全給弄的連路也不會走了,你說吃什麼啊。」慕容雪不免責怪楊景天起來。 楊景天扮了個鬼臉兒道:「雪茵,你做菜最香最好吃了,我們一起去廚房做菜好不好?」 「你還會做飯?!」慕容雪不敢置信的道。 楊景天站立起來,朗聲的道:「本少爺可是堂堂的香滿樓大廚,不會做飯,開什麼江湖玩笑!」 慕容雪這才想起,楊景天的確在香滿樓做過店小二,也就是在哪裡,他們才有緣認識。 慕容雪不禁搖搖頭歎的道:「我看這個世界距離母豬上樹的日子不遠了!」 楊景天笑道:「想母豬上樹還不簡單,把它抓上去就可以了。」 諸女一陣嬌笑。 慕容雪白他一眼,道:「如果你變成母豬,我就把你放上去!」 楊景天癟著臉道:「我要變,也只能做公豬;你們倒是可以變母豬,上樹的母豬!」 楊景天的話未說完,立即招來八女的一陣圍攻。 慕容雪大聲的宣佈道:「為了懲罰我們相公,今天不許他吃早餐,同時要給我們當一天的馬伕!」 楊景天一愣,道:「做一天的馬伕?你們要去哪裡?」 慕容雪道:「縹緲山莊。」 楊景天這才想起昨夜歐陽盈盈邀請慕容雪她們去縹緲山莊的事情。 去縹緲山莊,那不是可以見到天下第一美女茗甄?!簡直太棒了。想到可以看見茗甄這個絕色大美女楊景天自告奮勇的道:「這有何難,我不但當馬伕。下了車,我連背帶抱的扶著你們走。」 慕容雪來勁的道:「你不反悔?!」 楊景天傲聲的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為定,反悔什麼?!」 「既然如此,姐妹們,我們出發!」慕容雪一聲令下,諸女齊聲呼應。 楊景天在諸女的簇擁下,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美好的一天。 正文 第九十七章 華天傑是淫賊 馬車已經備好,楊景天將慕容雪、林雪茵、華鳳鳳、柳蓁蓁四女都抱上了車,丹燕、盈盈、紀薇薇、曉春四女剛破瓜落地,行動極為不便,自然不能跟隨前往。 凌志豪帶著他的小桃紅跟著楊景天的車後,按照安排好的路線,朝著蘇州城南外的縹緲山莊駛去。 楊景天很好奇縹緲峰一向很少駐足於武林,為何偏偏在蘇州建立有自己的莊園據點。難道武林仙子們,也迷戀蘇杭這個人間天堂。那追求天道又意欲何為? 沿著石青大道,舉目望去,只見一座堪稱與慕容山莊媲美的山莊映入眼簾。 山莊本身顯得並不雄偉霸氣,相反多了幾分江南庭院的幽雅嫵媚,清一色的翠綠琉瓦,朱漆畫梁,在碧空艷陽的照耀下,流光溢彩,顯得格外的瑰麗堂皇。在幽靜中凸顯他的傲然絕塵,綽越不凡。 這等古色古香,清幽瑰麗的山莊庭院樓閣,有著水一樣的透澈明淨,不崇富豪奢侈,但是同樣讓你看見目不暇接。在一片絢麗中,卻讓人無絲毫厭惡壓抑,反而讓你有種出塵脫俗的感覺。 「飄渺山莊?縹緲峰不是與世隔絕的嗎?為什麼會在蘇州有山莊呢?」楊景天一邊駕著馬車,一邊不解的問道。 慕容雪道:「出塵脫俗,與世隔絕又如何?是人都要吃飯,縹緲峰一樣要在江湖行走,要不如何樹立她們在武林千百年來的崇高地位。」 楊景天搖搖頭的道:「真是不明白,修道求仙,真的有那麼吸引人嗎?」 慕容雪嬌聲道:「那是一種信仰,每個人都有自己追逐的夢想。追求天道,就是縹緲峰歷代弟子的終生追求……」 楊景天嘻笑的道:「要是她們都放棄對天道的追求,下嫁凡塵,該多美妙啊!」 慕容雪啐道:「你就坦白的說,想娶縹緲峰的聖女作老婆不就得了嗎!拐彎抹角的廢話一堆。」 楊景天嘻笑的道:「雪兒,你怎麼就這麼瞭解我呢?」 慕容雪冷哼道:「你對於江湖美人魚,大小通吃的原則,是路人皆知。」 楊景天無奈的道:「其實這也不能說是我的錯,你們一到床上,就那麼幾下就罷工了。我長期這樣憋下去,很容易憋死的。知道嗎?人體內的五臟六腑分金木水火土五行,金是肺,木是肝,水是腎,火是心,土是脾。五行要協調,不然就會造成五行混亂,大氣小氣不暢……」 「少來了你,哪次你不是一大堆理由!不過你看上人家茗仙子也沒有用,她是不會看上你的。」慕容雪得意的道。 楊景天卻比慕容雪更加得意道:「世上的事情,沒有百分百的絕對。凡事你不要急著下結論,知道嗎?」 慕容雪卻傲然的道:「別人的我不敢說,但是茗甄是絕對不會看上你的!」 楊景天不服氣的道:「為什麼?」 慕容雪道:「沒有為什麼。準確的說,茗甄是不會看上世上任何男人?如果你有本事讓她看上,除非你不是男人……」 「靠!什麼話。不是男人,看上她還有屁用。」楊景天毫不客氣的道。 諸女一起搖頭,面對這樣的大色狼的相公,她們也只有無奈的接受。 說話間,楊景天已經駕著馬車到了飄渺山莊的前面的廣場。 縹緲山莊廣場的盡頭,橫豎種著一排高約數丈的闊葉青楊樹。遠處晚去原本以為是矮小的圍牆閣院,來到門前才知道,山莊的圍牆高達一丈高,潔白的牆體,顯得氣勢恢宏,同時讓人不敢褻瀆。門上的牌匾上飄逸的寫著「飄渺山莊」四個大字。 「到了!」楊景天說著,躍下馬車,將四女逐一都抱了下來。 凌志豪從後面跟上,也不多說,步上門前台階,「喀……喀……喀……」敲響了大門。 不久,大門「咿呀」而開。 開門的是兩名清秀絕塵的少女,一聲白紗,顯得格外的輕盈亮麗。見楊景天他們站立門前,不由好奇的問:「請問幾位,你們是來找誰的?」 凌志豪微笑的道:「我們是應茗姑娘的邀請,前來貴山莊。就告訴你們家主人,楊景天攜夫人慕容雪前來造訪。」 兩位少女一聽,大門隨即打開,道:「原來是楊少俠和慕容小姐,幾位請入內,我們這就去稟告小姐。」 楊景天目及院內,不由驚訝的長歎,原來山莊內的大門後,除了前院幾間簡單的接待廳室,後面就是一塊空曠的天井,橫縱寬闊大約有二十來丈,天井處種滿各式各樣的鮮花。 楊景天原本以為山莊是方正中軸結構,可是仔細一觀察,原來飄渺山莊竟然是圓形式的山莊。前面這天井種的花圃其實就是環繞整個山莊的花環,花圃將山莊圍成了一圈,而整個鮮花環繞的中心,才是飄渺山莊的主體。裡面樓亭畫閣,錯落有致,在一片花海中顯得特別的詩情畫意,仿如在仙境之中一般。 整座小花環正好將飄渺山莊分成了裡外兩個部分,任何人想從外邊進入,除了通過外邊的圍牆之外,還要穿越那二十丈寬的花圃花環。 凌志豪看著滿場的鮮花,不由驚訝的道:「這怎麼全是鮮花,飄渺山莊難道是種花賣的嗎?」 楊景天「啪」的重敲凌志豪的腦門,道:「叫你多讀書,長見識,你偏要學人去泡妞。不懂就不要亂說,你不覺得丟人,我還丟人呢。」 柳蓁蓁忍不住的問:「那少爺你說這鮮花是做什麼用的?」 楊景天指著滿院的鮮花,眉飛色舞的道:「瞧見了沒有,這些花雖然多,但是並不亂,每條通道內有九九八十一處花圃,那正是模仿昔年諸葛亮在川中所擺的把陣圖而成的奇門八卦陣。」 林雪茵微微的道:「這是不是有點像當年東邪黃藥師在桃花島上佈置的桃花陣一般。」 楊景天點點頭的道:「的確如此,不過這個八卦陣要比當年黃老邪的那個桃花陣厲害多了。茗甄不愧是江湖第一奇女,不但人長得漂亮,智慧更是絕頂啊。」 那兩名縹緲山莊的侍女聽楊景天這麼一說,不由愕然的愣視著楊景天,從來沒有人可以一語道破這飄渺山莊的玄機奧妙,不想楊景天第一次來縹緲山莊,出口便點出了要害,不由得驚愣住當場。 凌志豪輕笑的道:「兩位美女,別光著發呆啊,快去稟告你們家小姐,就說我家少爺攜同夫人前來拜訪。」 兩位侍女這才點頭的退下。林雪茵打趣的道:「看來我們相公不但武藝超群,學識更是過人,連縹緲峰的人都為之歎服。」 柳蓁蓁微笑的道:「而且風流瀟灑,英俊無比,簡直就是武林青年的傑出代表。」 慕容雪卻啐道:「可是再怎麼厲害,也是色狼一個。」 華鳳鳳微笑的道:「雪兒姐姐,應該說是色狼一條!」 楊景天卻不理會妻妾們的冷嘲熱諷,得意的道:「你們以為當你們相公容易嗎?色狼怎麼了?告訴你,色狼不好當,當一個人人喜歡的大色狼更不好當。」 慕容雪啐道:「你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大色狼,我看你是恨不得在自己額頭貼上色狼的標記了。」 「楊兄就是不在額上貼標記,相信天下人也知道。」忽然一句冷言從後面傳來。 楊景天和諸女同時側目,只見瀟灑帥氣的身影映入眼簾——華天傑,武林天字號大帥哥。 慕容雪見華天傑諷刺自己丈夫,當即生氣的想上前理論一番。 這老婆說老公壞話,那是耍花槍;如果外人說自己老公的壞話,那就是侮辱人格了。以慕容雪這樣的脾氣,不生氣才怪。 楊景天一把扯住她,樂道:「原來是我們的武林天字號大帥哥,難道你也想來當色狼?那可大大的不好!色狼雖然容易當,搞不好就會沒了小雞雞,嚴重的暴屍街頭都有。所以不要亂換身份崗位,色狼不好當,一個長命百歲,在江湖上樂逍遙的色狼更不好當。因為除了能人所不能之外,還有長相風流,英俊,學富五車,天上地下的都要知道……」 華天傑不屑的道:「這麼高深的色狼學問,還是留給楊兄去慢慢研究吧。色狼這稱號,我就配不上了。」 楊景天得意的道:「當然,你以為色狼誰都可以做啊。別人不敢說,你華少俠就是想當,也要學半年後才可以。」 慕容雪道:「死相,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華少俠,人家沒有你那麼低級!」 華天傑略微一笑,顯得頗為讚許的點點頭,「當然!」 隨知慕容雪突然話鋒一轉道:「華少俠武功高強,英俊瀟灑,風流無敵,要作也是採花大盜,豈能是區區你這色狼可以比擬的。」 楊景天道:「什麼?採花大盜比色狼高!!不對吧,色狼可是廣義,採花大盜就是貶義了!」 放眼武林,乃至天下,敢把華天傑叫做採花大盜,說成淫賊的,恐怕也只有楊景天和慕容雪二人了。換作他人,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但是此刻,要死的人卻是華天傑。 被氣死。 活活的氣死。 他簡直被楊景天和慕容雪夫婦活活的氣死。 華天傑微微動怒,強壓心中的氣憤,心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旦有機會,非要讓楊景天夫婦死的很難堪!方可一解心中的悶氣。」於是淡淡的道:「哼,你們說夠了沒有,我可不像一些人那麼無賴。」 「少爺,你何必跟這樣的無賴的人一般見識!!」華天傑身後一個小僮站出來大聲的說道。 「說什麼呢?誰是無賴了。狗眼看人低是吧,天地盟就了不起了。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想打架,隨時奉陪!!」慕容雪登時的跳起來指著華天傑主僕一陣痛罵,絲毫不給面子。 這楊景天不著急,慕容雪倒是急了起來,看來「刺美人」還真不只是傳言。 華天傑主僕一怔,萬萬沒有想到慕容雪竟然如此極力維護自己的相公。華天傑總不能跟慕容雪爭吵,正所謂「好男不跟女鬥」,打架自然更不可能了,再說了,這蘇州城內,還真沒有人敢得罪慕容雪。當然,凡事都也有例外,例外的哪個當然是楊景天。 可惜華天傑不是楊景天,他要保持自己的翩翩君子的紳士風度,此刻也只能是尷尬一笑之。 楊景天卻站出來打圓道:「老婆,別跟這些沒教養,沒學問的人一般見識。要知道如果一個人是一馱屎,在這馱屎的眼裡,除了屎不是無賴之外,其餘的人都會是無賴。這就好比畜生看畜生是同類,看人就是異類一樣。」 「噗哧!」慕容雪當即婉然一笑,差點沒把肚子笑疼來,其餘諸女更不用說,簡直對楊景天的邏輯佩服得五體投地。 華天傑則當場被氣得全身哆嗦,又不能發作,恨不得將楊景天剁成八塊。銳利的目光中噴射出凶狠殺氣騰騰的神色。 楊景天焉能沒有察覺,當即冷冷的道:「知道你華大公子不會服氣,一定想著日後要找我楊景天算帳吧。放心,本少爺加大色狼一定不會賴帳,等著你,如果哪天我怕了你,就是小狗。」 楊景天的話,擲地有聲,就連飄渺山莊裡面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華天傑的所想又一次被楊景天識破,頓時感覺羞辱難當,卻傲然的道:「楊兄持才傲物,果然有過人之處。今日幸會,他日相逢,必要好好討教一番。」 華天傑毫不含糊,竟然楊景天向自己挑戰,他又豈能退縮。 武林中最炙手可熱的兩大青年才俊同時立下戰書,實在令人震撼。雖然沒有外人在場,但是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楊景天和華天傑身上散發出逼人的霸氣。 壓倒一切,獨霸天下的雄風傲氣。 氣氛突然變得窒息起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壓抑。 林雪茵微微的道:「相公,我們先到裡面坐一下,總不能傻站在人家門口吧。」 楊景天點點頭,故意要在華天傑面前一搖三擺的走著,既然是故意擺的,這威風就談不上了,樣子倒是像野台戲上的小丑花旦——不可一世。 華天傑看了楊景天的熊樣,心裡覺得可笑,可又不敢笑出聲了,活憋憋的忍著,難受。 華鳳鳳看著滿院盛開的鮮花,好奇的問:「相公,你說這個奇門八卦陣很厲害嗎?」 楊景天狡笑的道:「那要看是在誰的眼中而言!譬如你們入陣,我敢保證你們是有去無回,包括剛才說話不怕壓死人的人華大公子。若是換成相公我,從從容容,再大搖大擺,來去自如,通行無阻,跟玩小孩子遊戲沒有什麼區別。」 「你……」一旁的華天傑當即再被氣得咬牙切齒,正要發話。 「好一個小孩子的遊戲!」花圃的對面,正廳大門突然敞開,走出十幾個白衣女子,但為首的卻是一個淡綠衣裝的少女,十分的醒目,顯然剛才的話就是出自她之口。 楊景天不由細細的打量她一番,眼前的美人姿容秀麗,天生一付美人胚子,嬌艷嫵媚,杏眼桃腮,一笑兩個酒渦凸顯,讓人感覺她的熱情似火,皮膚光滑細嫩。一雙水汪汪會說話的媚眼,微翹上薄下厚的紅唇,可以差想她的陰唇嬌嫩肥厚。衣裙下掩不住她那渾圓的粉臀,而那胸前高聳豐滿的乳房,更隨時都要將上衣撐破似的,任何男人看了都不禁產生衝動,渴望捏它一把。 楊景天吸了一口氣,感覺到全身一陣燥熱,這美人真是嫵媚迷人、風情萬種。靠,縹緲峰原來也不是人人都聖潔得一塵不染,不食人間煙火。 只聽她此時又道:「想不到堂堂的慕容世家女婿,不但武藝超群,腦子裡也是真才實料。看來天下人對楊少俠的傳言理解有誤,既然楊少俠認為我們的奇門八卦陣是小孩子遊戲,何不就請勉為其難玩上一把。」 楊景天一聽,當即囂張的道:「他媽的,想考本少爺我也應該找個比較有深度的內容,這奇門八卦陣這等兒科,當真是沒趣,嘖嘖!不過,如果今天我不陪你們走上一遭,別說這閉門羹是吃定了,你們心裡也一定很不服氣。也罷,我還沒有送過什麼禮物給自己老婆,今天有現成的。我就借花獻佛,以表示我對老婆們的一往情深。」 凌志豪在一旁輕聲的道:「少爺,應該是摘花獻妻才對!」 楊景天氣道:「就你小凌子他媽的沒完沒了,閃開一邊去。借花獻佛是成語,知道嗎?我的老婆,在我心裡個個都是寶貝,不是佛寶是什麼?」 慕容雪四女面對這麼多人,沒有楊景天這麼厚臉皮,於是羞窘的道:「摘花就摘花,你還嚼什麼舌根子,分明就是欺負我們姐妹幾個。」 楊景天對著四美道:「好吧,花我照摘,把舌根留給你們,在私下裡好好幫幫相公嚼上一嚼,不知諸位娘子意下如何?」 四美嬌羞無限,慕容雪忍不住嬌嗔的叫道:「相公……你……少討厭了!!今天我們一定饒不了你。」她後面的那句,只能說給楊景天一人聽到。 楊景天看著諸女嬌羞嫵媚的樣子,面對著飄渺山莊的一群美女,得意的一陣哈哈大笑。 花叢,從來不缺少辛勤的小蜜蜂。 楊景天此刻就是花叢中最辛勤耕耘的小蜜蜂。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淫賊看劍 專會跟老婆耍花槍,鬥嘴皮子功夫,算什麼男人?」華天傑在一旁冷嘲熱諷的道。 慕容雪當仁不讓的道:「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老婆,少在這裡說風涼話!」 華天傑為之氣塞,冷哼的一聲,便不做聲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說老婆,你說沒有老婆的人,算不算是男人?」 慕容雪嘻笑的道:「嚴格上不算,只能是光棍,再俗一點就是和尚道士,再說不好聽一點就是太監……這沒有老婆的人,很少稱之為男人。」 華天傑總算明白什麼叫好男不跟女鬥,今天自己栽了跟頭,也只能認栽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原來如此,老婆,人家華少俠好歹也是花樣處男,是小伙子,怎麼可以用太監來形容呢?」 慕容雪氣道:「又是你問的,沒有老婆的人,算不算男人?那我當然這樣回答你了。」 「那是!不過還有一種人沒有老婆,你漏說了。」楊景天得意的道。 慕容雪附和的道:「什麼人?」 楊景天得意的笑道:「女人。」 「楊少俠,看不出你武功多厲害,嘴皮子都是很厲害。如果怕了我們這些小孩子的陣法,那就趁早回去,別在這裡逞英雄。」那縹緲山莊的綠衣女子又開始諷刺的道。 「小美人別急,我這就來。華大帥哥,看好了!看看我這個無賴色狼如何穿越花叢!」楊景天頓時一陣哈哈朗聲大笑,身影輕緲如穿花小蜜蜂一樣,在花圃之間團團飛舞。 如果說剛才楊景天和慕容雪的對白讓華天傑心裡氣憤之極,那看了楊景天在奇門八卦陣內的來去自如,他更是感覺世間不公平。憑什麼就讓楊景天可以穿行於這陣中?氣歸氣,但是也只有忍耐,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止步在飄渺山莊的大門外。這奇門八卦陣簡直成了他與茗甄之間的一堵牆,硬生生的把他擋在門外。 縹緲峰千百年來的規定,山莊不許男人進入。如果有男人想進入也可以,憑自己本事闖過這奇門八卦陣即可。 據飄渺山莊建成以來,只有兩個男人人進入莊內,一個是萬人敬仰的武林千年傳奇……武者至尊,另外一個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惡魔……十六年前的天魔。 有時候,上天給人的感覺是公平的,他可以成就千年的武林傳奇,也可以造孽出萬世魔王。 縹緲山莊見證了一正一邪的進出,今天,又見證了一個傳奇的誕生——楊景天,他是魔道還是王道? 沒有知道。 但是所有人都看見一個事實,楊景天成為了第三個闖進飄渺山莊的男人,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男人。 不一會兒,楊景天的手上已經捧著一大束艷紅如火,他將那芬芳帶著朝露的鮮花送抵縹緲峰那綠衣女子的面前。 那鮮花組成的奇門八卦陣已然在他的身後。 看著火紅的玫瑰,那綠衣少女眼中一片癡迷。 哪個少女不懷春? 突然,楊景天藏在身後的左手一翻,一朵黃色的玫瑰遞到那綠衣少女的跟前,肆聲的道:「紅色代表的是愛情,這是留給我老婆的;黃色代表分離,拿著,免得我穿越了奇門八卦陣,你們又說沒有,說我賴皮,這黃色的玫瑰就是憑證。」 那綠衣少女尚未從錯愕中驚醒,便不自覺的接過玫瑰。 楊景天沒有理會她臉上驚訝的表情,如來時般輕鬆,身形閃耀,竟然自空中踏花飛行,掠回慕容雪四女的身邊,給她們每人都獻上滿束的愛意。 慕容雪四女接過花束的剎那,滿臉的幸福微笑,道:「哇!好漂亮。謝謝相公!」 林雪茵還低下頭去聞,不由輕呼的道:「好香啊!」 其實這是對花的讚賞,更是對楊景天的讚揚,因為楊景天實在讓她們為之自豪,特別是武林天字號帥哥才俊華天傑的面前,她們此刻心裡的滿足,無可比擬,甚至可以用無比驕傲來形容。 沒有一個女人喜歡嫁給一個懦夫,沒有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無所不能,威風八面,受萬人敬仰。 楊景天極大了滿足了她們的心願,虛榮也好,好勝也罷,那種源自楊景天帶來的自豪與滿足,是她們作為女人一輩子的驕傲。說真切一點,這是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 慕容雪她們雖然對奇門八卦陣沒有多大瞭解,更不知道楊景天這一來一回有何出奇之處。但是作為飄渺山莊護衛之首的綠衣女子——琴宛婷深知這奇門八卦陣所蘊含的威力,雖然沒有諸葛武侯所布八圖陣可困十萬甲兵,卻也能使常人只入不出,困死陣中。此刻,楊景天不但自由穿行,更能凌空踏花而行,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不可思議。她內心所受到的震撼,簡直窮筆墨亦難以形容。 奇跡,簡直就是無法形容的奇跡。 琴宛婷深知一個陣式的布成,不僅是所佔地面盡歸管轄,甚至包括整個天空部分,亦為陣式所屬。而出入陣式,除非腳踏實地,以免誤觸陣形,引發陣式,凌空而過根本就像飛蛾投火,必死無疑!可是,此時的楊景天就在所有人眼前堂而皇之的凌空踏花而行,卻安然無事,這怎麼不叫琴宛婷為之怔愕驚訝,不知所措。 然而驚訝的不止琴宛婷一個,在場所有縹緲峰的人,只要知道這個奇門八卦陣威力的人,無不驚訝萬分的直瞪著楊景天。 沒有自豪,也沒有驚奇的,恐怕只有華天傑了,他此刻的臉色難堪至極。他實在不願意在這樣一個地方,輸給自己最痛恨的楊景天。 茗甄會怎麼看?現場所有的人又怎麼看?堂堂江湖青年第一高手,竟然輸給自己口口聲聲中的一個無賴。 華天傑恨得牙齒都哆嗦,看著楊景天的嬉皮笑臉,他覺得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楊景天沒有理會他,看著縹緲峰諸女驚訝的目光,得意的微笑道:「喂!你們這些小娘們,眼睛是不是抽筋了?幹嘛直瞪著本少爺,目不轉睛,想暗送秋波嗎?小心少爺身邊的娘子抽你們每人三十大板喲!」 「你……」琴宛婷氣得全身哆嗦,正要發作。 就在這時,室內的茗甄嬌柔的聲音傳出:「宛婷,怎麼還不請貴賓進來?」話落,茗甄如天仙一樣俏麗絕塵的美好身影出現在了庭外,她身後除了武林雙嬌上官姐妹,還有歐陽盈盈、公孫纖纖,甚至包括了大江盟的雷天芷。其中還有四個美人是楊景天沒見過的美人。 楊景天看著一大幫的美女,頓時垂涎三尺,眼睛炯炯有神,透著銳利的光芒。喃喃的道:「老婆,那四個我沒有見過的美女是誰?」 慕容雪白了他一眼,啐道:「你就知道美女,別的你都不知道了。」 楊景天嘻笑的道:「老婆,你就說嘛!」 慕容雪看著對面的美人,微微的道:「你沒見過的那使個分別華山三翎還有旁邊那位就是我們華少俠的妹子華天嬌!!」 「哇!華少俠原來還有這麼漂亮的妹子,怎麼不早點介紹呢?」楊景天大聲的喊道。 華天傑極不情願的瞪了他一眼,低聲的說了一句:「無賴加超級大色狼。」心裡卻不禁為自己的妹子擔心起來,誰知道楊景天這個混蛋會不會對自己妹子不利?看著楊景天的眼神,華天傑越發的覺得替妹子擔心是有必要的。 華山三翎是華山派掌門女兒岳玉翎,外加她的兩個師姐田金翎、謝銀翎,三女不但絕色俏麗,更因為俠骨風範成為武林佳話。楊景天第一眼卻是落在華天嬌的身上,這個小妞完全繼承了天地盟華家的優良傳統,姿色直逼茗甄,跟慕容雪不相上下,容貌絕美就不必所了,欣長苗條的身體,姿態優雅高貴得有若天界下凡的美麗女神,她臉部的輪廓有著罕見清晰的雕塑美,一雙眼睛清澈澄明,髖骨本嫌稍高了點,可襯托起她鼻挺有勢的鼻子,頗有西域胡女那種風韻,卻使人感到她的風姿綽越,亦感到她勢一個獨立自主意志堅定的美女。她的一對秀眉細長嫵媚動人,烏靈高閃的眸珠,充盈著古典美態,秀挺的酥胸,布盈一握的纖纖細腰,修長的雙腿,使她有著種傲然於世的姿態與風采。看著她,不知道比看到華天傑順眼多少倍。怎麼就把她安排出生在了天地盟,實在是可恨啊!! 至於一旁的華山三翎同樣各具特色,岳玉翎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一個個性剛強的俠女,身上有著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臉形極美,絕沒有半分挑剔的瑕疵,輪廓分明有若經刻意雕削般清秀絕倫,烏黑的秀髮襯托著她玉臉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扣人心弦,楊景天不由的暗讚歎。岳玉翎今天穿得是白色蓮花裙,猶如被貶至人間的仙子,精采絕倫。 岳玉翎旁邊的田金翎擁有瓜子般精緻的臉龐,眼神秀麗明澈,白裡透紅的肌膚更眩人眼目,修長的眉毛下,明亮的眼睛顧盼生妍,頰邊的兩個迷人酒窩,未笑已教人迷醉,她的美純出於自然的鬼斧神工,姿色絕美,體態婀娜,天上下凡仙子,亦不過如此。 謝銀翎倒是有著另外一番風韻,秋波流盼中,配合她修長美妙的身段,纖纖細腰如蛇腰,秀美的玉項,潔白嬌嫩的肌膚輝映間讓人更覺得嫵媚多姿,明艷動人,曲線優美,凸凹有致;姿容秀麗,一笑兩個小酒窩,櫻唇香舌,嬌聲細語,悅耳動聽;皮膚光滑細嫩,乳峰高聳,美臀翹立。天生一副嫵媚的尤物姿態,簡直就是男人心中的至寶。 楊景天一生之中,恐怕也沒有今天同時見到這麼多的美女,說得也是,天下十大美人,幾乎盡數於此。 細細數來,除了天下第二美人梁錚;第七美人峨嵋派的玉女凌玉嬌;天下第八美人,當今皇上的掌上明珠寧馨公主;以及天下第九美人,幻劍盟的龍思思,其餘榜上美人盡數到場。在場的十大美人分別是茗甄,天下第一美人兒;慕容雪,天下第三美人;華天嬌,天下第四美人,岳玉翎,天下第五美人;上官姐妹,則同列第六美人;還有衛列天下第十美人的公孫纖纖。 除了十美之外,竟然還有華山三翎、歐陽盈盈這些美女的映襯,自然顯得眾星拱月般的輝煌燦爛,光彩奪目。 楊景天看得不由張開了口竟然合不攏來,剎時間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茗甄諸女頓時感覺到楊景天那不愧且充滿了情慾火熾的目光,這種目光是她們生平僅見的。他不是一般的色狼迷醉,而是一種赤裸的衝擊,就是一隻充滿力量的野獸,隨時會撲上來緊緊將她們抱住,撕開她們的衣服,讓她們無力掙扎。 那只是楊景天的想法,透過眼神進行一種傳遞,在此等大庭廣眾之下,楊景天也不可能採取如此赤裸的行動,但是此刻的目光,已經讓現場的每一個女人都產生了無法招架之感。 佔有慾望如此強悍的男人,生平僅見。 慕容雪看出楊景天的慾望,溫柔的走到他的身邊,遮住他的眼光,輕聲的嬌嗔道:「我的好相公,你都快把她們都吞到肚子裡了。你也太好色了,這裡那麼多人,就給她們留一點面子,也給我留一點面子好不好?」 楊景天微笑的道:「是麼??」轉而又看了對面諸女一眼,親吻著慕容雪的玉手,輕柔的道:「我的寶貝,相公什麼動作都逃不過你的眼神,那邊的美女們,相公我是要定了。就是被寶貝你打上三百大板,我也要她們。」 「混蛋!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華天傑終於忍不住再一次發作的怒道。 楊景天怒目對上華天嬌憤怒的目光,道:「江湖言論自由,你不服氣的話,也可以大聲向武林宣佈天下美女盡歸你所有!!別在這裡跟我廢話,是男人,都要看自己的本事。沒本事,就在一旁看熱鬧去!!」 「楊景天,你……」華天傑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楊景天得意的道:「我是不怎麼樣,但是對面的那些美人兒,卻個個好比神仙下凡,動人無比。能娶回家做老婆,簡直就是享盡人間艷福,如活在天上人間一般的美妙,是男人都這樣想,你華少俠別告訴我你沒有想過……」 「淫賊!!看劍!!」一聲怒吼平地而起。 楊景天終於為自己的口不擇言,為了他遠大理想,承受各方的挑戰,乃至成為武林的公敵。 無怨無悔,楊景天自始至終都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無怨無悔。 身為江湖男人,就應該拋開一切的世俗禮教,最痛快的活著。 長劍襲來,楊景天卻是滿臉微笑的應對著。 生活,理應在陽光照耀之下。 舒服而溫暖。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奇門八卦陣 隨著一聲「淫賊,看見!」眾人順聲望去,只見茗甄身邊的琴宛婷突然拔劍指向楊景天,頓時寒光大作。 縹緲劍法。 如銀光,似晨霧。 寒氣逼人之間,突然充滿了詩情畫意的美姿。 那是一種感覺,劍式本身犀利無比,但是看起來卻又是這般的讓人癡迷。 楊景天第一次生出一種感覺:原來劍不但可以用來殺人,而且當舞蹈用具竟然也如此的美妙。 難怪當年杜甫會對公孫大娘的劍法如此癡迷,甚至用長詩讚美。 楊景天此刻心裡同樣湧起這樣的感覺。 美女揮袖舞長劍,嬌艷奪目煥光彩。 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麗。 楊景天在癡迷,可長劍的主人卻是冷冰無比。只見琴宛婷嬌叱的道:「你這淫賊。居然敢對我們少主無禮,我殺了你!」說著,她身形微閃,由門前飄蕩躍進奇門八卦陣之中。 琴宛婷人未至,劍氣已然射出。 楊景天不由大驚的道:「我說小美人,不要衝動!危險!!」 「你還是小心自己吧!」琴宛婷說著手舞長劍如驚虹掠過,光芒照耀,寒光逼人。但她話未說完,突然發現自己平日再熟悉不過的陣式竟然變了!而且變得十分的離奇,心中詫異。 陣式之中,登時濃雲密佈,雷聲隆隆,駭得琴宛婷驚呼抽身而退,然而她這一退,非但沒能退出陣外,反而引發了一連串的陣式。 驟然間,如山嶽齊崩,雷電交加,琴宛婷本能的揮劍抵抗,同時飛身閃避,卻是徒勞無功的在花叢中,茫然無緒的打轉。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眼睛看著琴宛婷在花叢中不斷的亂飛躍,隔擋圍著她旋轉的花圃。 一旁的茗甄見狀,大吃一驚,急切的道:「宛婷,你怎麼回事,怎麼會引動陣式?」說著,她救人心切的縱身躍入陣中,想為琴宛婷解圍。 但是,她低估了這奇門八卦陣的威力,一進入陣中,非但連琴宛婷的影子都看不到,反而眼前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吹得她雙目難睜,身形踉蹌直退。 這本應該是她最為熟悉的奇門八卦陣,此刻卻是這樣的陌生,進入陣中根本分不出生門與死門在哪裡?而且陣中產生的威力竟然變成了原來的好幾倍。 茗甄何時這般狼狽過,「茗仙子,小心!」華天傑急了,連忙叫道。 茗甄大驚,退了幾步,發現自己身後竟然是一片深崖裂縫,她本能的縱身飛起,避開裂縫,但是剛落地,無數的飛刀利劍從花圃深處飛出,直取她的胸膛而來,逼得茗甄以掌代刀,劈出凌厲的掌風相抗衡。 茗甄之能,果然非一般人可比,縱是深陷陣中,仍能臨危不亂,實屬難得。 茗甄自感覺危機重重,在外邊的人看來就不是這樣了,她們只見茗甄和琴宛婷其實近在咫尺,卻不懂二人為何不聯手作戰,而是莫名其妙的在花圃中央飛來飛去,忽而劈掌,忽而橫踢,不久就見她們二人累得香汗淋漓,嬌喘吁吁。 「她們是怎麼回事?」慕容雪忍不住的問楊景天道。 「茗仙子不會中邪了吧?」林雪茵不解的道。 柳蓁蓁也奇怪的道:「她們在揮舞什麼?難道就因為這花圃圍著她們轉,就害怕成這樣了嗎?」 楊景天連忙搖頭的道:「糟!!」他話未說完,更糟的還在後頭。 一旁的華山三翎和上官姐妹她們見茗甄深陷陣中,雖然感到莫名的奇怪,但是卻不敢怠慢,急忙撲向陣內,因為她們當初在琴宛婷的引領下,也是略知一二出陣式的奧妙。 華山三翎她們這些客人都出手了,其她的縹緲峰弟子和眾人的婢女更不敢怠慢,紛紛躍下陣中。當她們進入陣中,才發現陣式完全改變,處處懸崖峭壁,刀光劍影,而且彼此還見不到對方。 於是,驚叫,嬌叱聲此起彼伏。 再接著,就是心驚膽顫的救命尖叫聲了。 「妹子,茗仙子,你們怎麼樣?」華天傑在一旁大喊著。他本打算躍下去救人,但是這原來的陣式他就沒有辦法通過,此時更加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看著一般美女在花叢中飛來飛去,驚聲喊叫不停,也只有著急的份。心裡想著:「這只是一些花圃,估計陣中的諸女不會有什麼大礙。」 華天傑在叫,可是陣中的諸女根本就沒有聽見他的叫喊,依舊不斷的跳躍,擋隔花圃。 慕容雪和林雪茵她們看得目瞪口呆,簡直無法形容眼前看到的一切,這小小花圃中,竟然困住如此多的人在裡面,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慕容雪驚疑不定的道:「相公,是不是你在裡面做了手腳。」 知夫莫若妻,楊景天撓撓後腦,啼笑皆非的道:「他媽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只是想整整這些小兒科的娘們,誰叫茗甄她們一股腦的跑進去瞎攪合。更加離譜的是,那幫對陣法一竅不通的娘們也跟著進去,這不是添亂嘛!」 凌志豪惶然的道:「少爺,快將陣式停住,否則你這些將來的少夫人定會一個個虛脫而亡的!」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小子倒會賣乖,不過這也是事實。再這樣下去真不是辦法,少爺我也心疼啊!」 慕容雪白了他一眼,催促的道:「死相,你還廢話,快動手救人,要不然我看最後死的人就是你了。」 楊景天翻了翻眼皮,正色的伸手道:「拿劍來!」 凌志豪抽出長劍,交給楊景天,但見長劍在他手中揮起,如長虹貫日,最近的一叢鮮花,驟然飛揚四散。 楊景天穿行花圃之間,竟然絲毫未見花圃有動靜,就像種在地上固定的沒有什麼區別。 楊景天躍下陣中,長劍揮舞,漫天的鮮花瓣由樹上掉落,再隨劍鋒飛舞半空,宛如一副絕美的景象,而楊景天就是這景象的靈魂一般。 陣內所有的人,就在花叢毀去的同時,但見陽光普照,齊聲大噓呼吸,停止了漫無目的的攻擊,急促的嬌喘。有些功力差的美女,已經顧不得形象和禮儀,雙腿一軟,跌坐於地上,累得不成人形了。 楊景天對著花圃中的幾十號美人,微笑的道:「你們都還好吧!」 簡直就是屁話,人都快虛脫了,還能好到哪裡去? 良久,茗甄調勻了呼吸,微微愕然的看著楊景天,一臉的疑色,道:「這奇門八卦陣,天下無雙,不會是剛才楊少俠穿越之間,就改變了吧。」 楊景天本想強壓抑得意的表情,卻終於忍不住喜笑顏開的道:「果然不愧為天下難得一見的才智貌俱佳的第一美人,實在了不起。」 茗甄淡淡的道:「楊少俠過譽了,我茗甄受困陣中,還多虧了少俠出手。」 楊景天呵呵的笑道:「實在是對不起。我本來只是想讓你的奴婢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無敵的陣式,什麼是小兒科,誰知道……你們全都心甘情願的撞進去打太極拳,呵呵……」 茗甄微微點頭,讓眾人重新退出陣中,轉而對楊景天道:「我總算見識到楊少俠過人之處,實在是令茗甄汗顏啊!」 茗甄的話,聽在楊景天的耳裡,可能會有幾分舒爽,可在華天傑的耳裡,簡直就是刺耳得很,甚至恨不得要將楊景天剁成八塊。 他不是第一個想剁楊景天的人,而且也決不會是最後一個。 泡天下第一美人,自然會與無數男人為敵,至少在心裡的妒忌,誰都會有一點。 楊景天微笑的道:「茗仙子,你太客氣了,我楊景天一直就是有一說一,從不拐彎抹角。在你銘仙子面前,更是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茗甄微微的道:「可是對於你,我們還是瞭解得太少,不知楊少俠可否賜教一二。」 楊景天一聽,樂了,嘻笑的道:「你們都知道,我這人沒有其它的愛好,如果你們能讓我高興,你想知道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還有這裡你叫她們隨便收拾一下,等會我給你們佈置一個新的陣式,如何?」 華天傑聽到楊景天如此赤裸的表白,簡直就是咬牙切齒,氣得牙齒直打哆嗦。 茗甄看都不看華天傑,衝著楊景天微微一笑,點頭表示接受。 楊景天把慕容雪諸女也帶進縹緲山莊來。急得一旁的華天傑道:「茗仙子,可否讓天傑也到內堂一聚。」 茗甄不說話,示意給了琴宛婷。 琴宛婷冷冷的道:「根據飄渺山莊的規定,如非女客,請自行穿越陣式,方可進來一聚。如果華少俠有過人的本事,就請闖陣過來吧!」 琴宛婷的話,讓華天傑聽了,恨得心癢之極,看見楊景天成了飄渺山莊的入幕嘉賓,那條大色狼加無賴獨自面對這麼多的美女,他還不狂抓!想到自己只能空對著二十丈的花圃空無奈,華天傑恨不得一把火將這些花燒成灰燼。 楊景天看著華天傑對這些花恨之入骨的模樣,得意的摘一朵花道:「花兒,花兒,你受累了,一會我再出來好好的澆灌你,培育你,讓你更加美艷,就像茗仙子一樣的迷人。」 靠!這麼噁心的話,讓華天傑聽了,簡直比刀刺胸口還要痛,卻也只有無奈的站在原地看著楊景天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鬱悶的表情,毫無保留的寫在華天傑的臉上,可恨的是自己的妹子既然也在其中,誰知道楊景天這個色狼加流氓無賴會在裡面做出什麼越軌的事情來。 越是這樣想,華天傑就越是痛苦,恨不得馬上飛到對面去。 楊景天回首對華天傑一個詭異的微笑,彷彿在嘲笑,又像是炫耀。 華天傑英俊的臉上突然變得凝重起來,烈日下,他全身卻升騰出侵人肺腑的寒氣。 憤怒。 已然清晰的寫在他的臉上。 仇恨的種子,開始在他心裡漸漸的發芽。 因為女人,華天傑與楊景天終將成為對手。 也是因為女人,他們的命運由此發生了改變。 愛的力量有多大,恨的力量就有多大,而因此爆發出的摧毀力就有多恐怖。 江湖路,兒女情。 愛與恨,殊死間。 世間本來就是如此的殘酷。 更何況,這是江湖。 正文 第一百章 前無古人 是非常嚴重的一項錯誤!!」 凌志豪忍不住的笑罵道:「少爺,少在這裡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還想怎麼樣?非要我們一起來一個五體投地,高呼萬歲不成?」 楊景天逗弄的道:「他媽的,小凌子你這個假太監,今天居然敢跟我頂嘴了,看來這裡的絕色美人魅力還真不小,讓你這個像太監的人也發春了。」 「胡扯,我什麼時候變成了太監了?!!」凌志豪大聲的申辯道。 楊景天道:「你怎麼能證明自己不是太監?!要不你給我現場脫褲子驗證身份。」 凌志豪氣道:「小桃紅可以證明我不是太監!!」 小桃紅嬌羞著臉,突然扯住凌志豪的耳朵,嬌叱道:「你不是太監,但是再這樣發春下去,我就讓你變成太監……」 「哈!小凌子你也有今天……」楊景天大樂。 諸女更是笑得嘴不合攏,捧腹大笑不已。 岳玉翎此時卻是淡淡不服氣的道:「那為何進入陣式,竟然會出現懸崖和刀劍刺出?」 楊景天微笑,道:「這就更簡單了,陣式有八道門,每一個都代表著一個陷阱,當你觸動那一道門的時候,就會有相對的陷阱等著你。比如你觸動了驚門,就會出現懸崖峭壁,觸動傷門,就是刀劍暗器,如果岳姑娘還想更深一步的研究,不如我們找個沒那麼多人的地方一起探討,如何?」 岳玉翎氣得當場顫抖,唇齒發白道:「楊景天……你……豈有其理!」 楊景天卻毫不畏懼的傲然站立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奇門遁甲好歹也是高深的學問。當然不能廣為傳播,要學就需要關起門……」 「死相!人家岳姑娘不希罕你那些臭陣式!」慕容雪一旁責怪的道。 楊景天嘻笑道:「不希罕就不要問,免得我說了你們又沒有興趣聽,多掃興。」 岳玉翎不屑的道:「楊少俠持才傲物,與雷天一戰,更是天下傳頌。本姑娘倒是很想討教一下你聞名天下的凌空御劍、幻劍無影!!」 謝銀翎驚呼的道:「師妹,不可!!」 凌志豪嘻戲的道:「少爺,看來你威名遠播也是不是好事情,到處是想跟你比試的人,哪天……」 楊景天道:「切,有岳姑娘這樣的美女陪我試劍,天下幾人能有這等福氣!!」 慕容雪忍不住的道:「今天我跟景天來只是想會友,並不想刀劍相對……」 岳玉翎卻冷冷的道:「慕容姑娘,江湖中人,以武會友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你該不會是害怕我傷了你的丈夫吧!如果他真這麼不堪一擊,想必也做不了慕容世家的女婿吧!」 「你……」慕容雪激動的心當即平靜而下,道:「我就怕刀劍無眼,傷了岳姑娘的玉體。」 「大家請平息一下心中的怨氣,其實都是無心之言,何必當真!」茗甄見廳內火藥味漸濃,便開口打圓道。 岳玉翎微微的道:「銘仙子,如果今天不比試一下,那些臭男人就會自以為很了不起,持才傲物,橫行無忌。」 原來岳玉翎心裡不服氣剛才受困於陣中,同時楊景天進來後不停的吹噓也讓她受不了,存心想跟楊景天一較高下,無非是想證明一下,誰說女子不如男。 楊景天微笑的道:「其實比試一下又未嘗不可,對不對,夫人?」 慕容雪微笑的道:「相公,我們慕容世家從來沒有人做過縮頭烏龜,如果今天你不露兩手,只怕人家都會說你是吃軟飯的了。」 楊景天邪笑的道:「吃什麼飯都無關緊要,有飯吃總比沒飯吃的好。只是我堂堂一個大男人,就怕人家謠傳我欺負女流,不光彩啊……」 岳玉翎氣道:「你是害怕技不如我,名聲在江湖掃地吧。如果害怕了,最好閉上嘴巴,從這裡走出去,別再進來。」 楊景天微微的道:「容易衝動的女人,一般都會很容易犯錯的,所以……」 岳玉翎道:「楊少俠,何須廢話,出招吧。」說著,她已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楊景天在猶豫的時候,一旁的慕容雪冷冷的道:「相公,人家都已經欺負到我們頭上了,你倒是很能忍啊?」 楊景天嘻笑的道:「那我不是憐香惜玉嘛!」 慕容雪淡淡的道:「你是不是想要一點獎賞才不會憐香惜玉……」 楊景天嘻笑的道:「這倒不需要。比武切磋,本來就是一件好事,但是這畢竟是需要皓體力的活。華山派玉女劍和獨孤九劍可不是一般普通劍術,給點獎勵也是應該的,老婆你是否可以無條件的答應我的三個請求?」 慕容雪淡淡的道:「三個請求未免太多了,如果今天你贏了,作為獎勵,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請求。」 楊景天嬉皮笑臉的道:「老公我好歹也是在維護慕容世家的面子,這樣吧。你我各讓一步,兩個求情,如何?」 岳玉翎終於明白為什麼華天傑會被楊景天夫婦氣得半死,此刻她的心情只怕比華天傑還要糟糕,一場普通的比武切磋,竟然成了他夫婦二人調侃的對象,對岳玉翎而言,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於是恨聲的道:「楊景天,是男人就站出來。」 慕容雪微笑的道:「老公,只怕沒有我的獎勵,你也不能拒絕此戰。不過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的請求,我答應你。」 楊景天頓時「登」的一下從椅子上竄起來,道:「好老婆,一言為定。」 諸女大愣,萬萬沒有想到慕容雪一個條件,居然可以讓楊景天這麼輕易的為之拚命…… 想不明白,只有無奈的搖搖頭,心裡感歎,原來傳世中的少年英雄,竟是如此的沒出息…… 茗甄心裡一陣感歎,這樣的人才,實在是糟蹋了。 楊景天在微笑,沒有野心,沒有雄心壯志,一心追求美人魚的他。 女人,永遠是第一位。 楊景天的每一言一行,都給這個紛擾的江湖添加無比絢麗的一筆。此刻,他又為武林畫廊添加了史無前例的一筆。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獨孤九劍 茗甄看大戰一觸即發,不由的道:「我看比試倒是不必了,我們還是到後院下棋論道去如何?」 楊景天擺手拒絕的道:「下棋,那也等我跟岳玉姑娘比試之後。不讓你們看看我楊景天的功夫,你們又怎麼會對我五體投地。」 林雪茵急道:「相公,你可不要大意,岳姑娘可是華山派的第一劍客,她的玉女劍法已經出神入化,而獨孤九劍更是已經超凡脫俗,無堅不摧!」 凌志豪湊熱鬧的道:「岳姑娘可是當世最傑出的女劍手,堪稱當世四大絕劍之一。」 楊景天臉皮至厚的道:「我都快成劍神了,還怕四大絕劍??」 岳玉翎聽了,當即上前道:「楊少俠,請賜招!」 楊景天倒是落落大方,微笑的道:「岳姑娘,其實打架這東西,挺不文雅的。而且我喜歡跟女人打架的方式,不是這樣子……」 「休得胡言,看劍!!」岳玉翎豈能不知道楊景天想說什麼,當即變得憤怒起來。手中長劍「鏘」的一聲出鞘,如江河湧流,銀光一揚,劍光頓時大盛,直逼楊景天而來。 岳玉翎揉身疾進,電光石火之間,她手中的玉翎劍已經灑出一片點點寒光! 獨孤九劍本是後發制人,此刻楊景天未出先手,岳玉翎就揮劍而至,實屬犯了兵家大忌。 玉翎劍輕盈飄逸,不宜和人硬打硬碰,因此她只能使出靈巧功夫,凌鳳飄移,身形易位,撲向楊景天。 楊景天矗立不動,只見岳玉翎優美的身影飄來忽去,左右飄閃,在她一來一往的移動之間,但見銀星飛灑,錯落如雨,她手中長劍招招不離自己身上大穴要害。 楊景天抱劍胸前,傲然而立,岳玉翎漫天飛舞,竟然沒有找到任何下手的機會? 華山玉女劍法,此刻在岳玉翎的揮灑下,顯得特別的迷人,別有一番風采。 楊景天雖然看似不動,但是他全身逼散著凌厲的殺氣,全身每處都隨時準備進行反擊抵抗一般。只要岳玉翎的長劍驅入,他就隨時反戈一擊。 楊景天的劍雖然沒有出鞘,但是劍氣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圍繞在他的周圍。 意念。 隨時可以驅動懷中的長劍。 御劍。 隨時可以爆發而出。 岳玉翎心裡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恐懼,楊景天的厲害已經超出了她的想像。 「梅花九香!!」 岳玉翎一聲嬌叱,玉翎劍頓時化作朵朵梅花從劍尖飄出,每朵梅花竟然散發出不可抵禦的劍氣,同時射向楊景天身上九大死穴。 據說華山玉女劍法中的最高境界——梅花劍法,只有練至九重,方可同時射出九朵梅花,自華山建派以來,岳玉翎是第三個可以練至第九重的人。 梅花九朵。 就像九枚致命的暗器,暗器還可以揮劍擋之,而真氣而發的暗招,往往是不能擋隔的,如果擋擊,一旦將真氣擊散,九朵梅花就可能變成八十一塊花瓣,擊向自己。 楊景天一陣微笑,立而不動。全身氣勁爆脹,「鏘!」懷中長劍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長虹,避開九朵梅花,直刺凌空飛舞的岳玉翎而來。 御劍。 所有人都看見了那長劍飛舞,如銀蛇流轉,竟然轉高轉地,跟隨岳玉翎漫天的身影飛舞。 劍術如此,完全超越了心中有劍,手中無劍的境界,達到了劍術的巔峰。 楊景天站立原地不動,他的長劍卻不斷的攻擊著岳玉翎,完全是用一種意念操縱著長劍,隨意而發,毫無招式。 岳玉翎也不是泛泛之輩,當即收回劍花,挺劍回擋。在左右遊走之間,手中長劍始終未發。 御劍飛行雖然看似美麗,但是畢竟力勁不足。 岳玉翎驟然回身,迎著楊景天的御劍,右手一揚! 一道銀光如暴日噴火,「噹!」的一聲巨響,玉翎劍竟然點擊在楊景天御劍的劍身之上。 御劍陡然低沉。 「銀河九天!」岳玉翎一聲嬌喝,玉翎劍再次爆出銀光,如寒星漫天,瀰漫整個大廳。 玉翎劍竟然如同天上銀河垂直而下一般,直劈楊景天而來。 靈秀。 壯觀。 逼人。 絕殺。 現場所有人在對岳玉翎生出讚歎的同時,也暗暗的替楊景天擔心,慕容雪、林雪茵四女甚至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銀河九天」一旦施出,身前就會留出一片空檔,若非經驗老道和把握十足,誰都不敢輕易施發。岳玉翎的劍術之高,魄力之足,由此可知。 楊景天此刻沒有長劍在手,如果硬是御劍正面硬抗,以激射而下的「銀河九天」的威力,勢必將御劍砍斷成兩截。 回轉。 楊景天終於挪動了身位,御劍同時凌空迴旋,旋即回握他的手中。 幻影無蹤。 就算銀河九天再強,也無法捕抓到楊景天。 「轟隆!」一聲巨響,楊景天剛才矗立的原地,頓時被玉翎劍劈開一個直徑三尺寬的大洞來。 滿場的人為之噓吁,無不感歎,楊景天如果慢上半拍,只怕就要分成兩半了。 慕容雪第一忍不住在站起來嬌叱道:「岳玉翎,我老公與你無冤無仇,你想害我成寡婦麼?」 岳玉翎卻沒有理會,劍光一閃,由地面橫轉,直追楊景天而來、「秋風橫掃!」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岳玉翎一擊不中,回首再擊出「秋風橫掃」力道已經大大減弱。 「小心了!」楊景天說著,手中長劍揮出,光芒暴漲,如無數飛花激射而出。 「落花無情!」 楊景天蓄力而發,正合了「彼竭我盈」之妙。 「噹!」 兩劍相交,清脆一聲,緊接著,眾人耳朵又聽到一連串的爆破之聲。 「轟隆!」 無數的劍光劍雨如同由大廳中央灑落,震耳欲聾,強烈的白光照耀得每個人的眼睛都無法睜開。 岳玉翎陡然覺得右手一震,玉翎劍被楊景天手中長劍擊中,手臂發麻。當即心頭一驚,急忙往後躍退。 楊景天沒有乘勝追擊,傲然矗立。換做別人,只怕早已引劍追至,並不是說楊景天多瀟灑,而是他深知華山「獨孤九劍」的厲害,此時追擊,勢必會被岳玉翎回劍破解。一旦讓「獨孤九劍」揮灑開來,那將是誰都沒有把握勝之的事情。 最好的辦法就是,已不變應萬變。只要自己不出招先,就是岳玉翎想「破劍」,也沒有機會。 楊景天在逼迫岳玉翎出劍,而自己則等待著「破劍!」,這原本是岳玉翎看家的本領,此刻完全顛了個。 岳玉翎沒有猶豫,一聲嬌叱,玉翎劍再揮灑。 「玉鳳穿雲!」 玉翎劍如同鳳凰展翅,漫天金黃飛揚,緊接著,玉翎劍爆射出無數的寒星,如同鳳凰化羽飛翎,鋪天蓋地的籠罩楊景天而來。 楊景天在微笑,很自在,很自然的微笑。 岳玉翎透過漫天的劍光,看到了楊景天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兩人的目光相觸。 岳玉翎忍不住驕聲大喝道:「楊景天,接劍!」 大廳之內,除了鳳凰化羽的金黃,就是長劍破空而過的銀光舞動,金黃與銀光的交錯,形成千萬道的光影色線。 氣勁驟然加強,壓迫著大廳內的每一寸空間。 「砰!!」 「砰!砰!!」 …… 大廳內的茶几上的茶壺頓時一個個爆裂開來,頃刻變成粉未般碎。 沒有人可以形容岳玉翎則一劍的威力竟然可以強大如此地步。 楊景天眼卻眨也不眨的,目光只盯在岳玉翎身上,把漫天的劍光翎羽對視若無睹。 一丈、九尺、八尺…… 玉翎劍距離楊景天越來越近…… 華山劍法縱橫多年江湖無敵,獨孤九劍更是所向披靡。三尺長的玉翎劍劍尖陡然顫震,發出嗤嗤尖嘯,連大廳內茶壺的爆破聲也不能掩蓋分毫。 七尺,六尺,五尺…… 一直凝立不動的楊景天全身衣襟無風自動,披風向上捲起,黑髮飛揚下,原本觸地的雙腳,此刻竟緩緩離地升起…… 凌空矗立。 岳玉翎眼中秀目神光暴現,玉翎劍倏地爆開,變成滿天劍影,也不知那一把才是真的。 「萬劍歸岳!」 岳玉翎臨敵最近的時候,突然變招,讓所有人為之驚訝。 「辟啪!!」 「辟啪!!辟啪!!」 …… 大廳內的座椅花盤紛紛凌空飛起,往外散飛,撞在牆上,不斷發出撞擊的聲響。 那些定力和內力不足的人,甚至感到雙腳不聽使喚的要飛離地面。 萬劍歸岳!!! 最後的一剎那,無數的劍影突然歸成一道強光,形成一把三丈巨型的長劍,直劈楊景天而來。 三尺! 楊景天手中的長劍終於撥動,「鏗!」一聲劍鳴,長劍向玉翎劍的劍鋒擊去。 他的動作慢至極點,但偏偏岳玉翎卻知道他這一劍的速度實不遜於她迅比閃電的玉翎劍。 那是一種空間交錯時間的錯覺,讓人看了覺得胸口壓抑無比,甚至要忍不住胸口奪悶,想吐噴鮮血。 楊景天的長劍在短短三尺不到的距離裡不斷變化。 現場或許只有一個人可以看得真切,茗甄站立原地,在她面前的二人的交手,讓她沒有絲毫的空間錯覺。 其實那是瞬間發生的全部,旁人看到楊景天和岳玉翎交錯的一瞬,其實勝負早已經出來。旁人看到的只是空間錯亂造成的時間錯亂,說白了比劍結束的時候,眾人卻還在錯誤的空間內看著時間的回放。就像你看到兩道電火時,其實他們已擊在了一起。 絕對的震撼。 至少對於茗甄而言,那是一種無語表達的壯景。 生死勝敗,決於剎那之間。 急勁狂旋。 啪喇! 多樁一個合抱粗的木樁棟樑,不堪壓力,朽木般被摧折。 一尺。 就在楊景天長劍迎上玉翎劍的時候,岳玉翎魔術變幻般從揮劍爆射,勁射劍光,「破劍式!!」 獨孤九劍破劍式!! 岳玉翎在最後的剎那,終於華山派的絕學獨孤九劍施展出來。 剎那的光芒,注定變成永恆的一瞬。 岳玉翎終於用華山絕學獨孤九劍標刺向楊景天那變化萬千,看似緩慢,其實迅比激雷,驚天動地的一劍。 「噹!!」 兩劍相擊。 一股氣流由兩劍交擊處滔天巨浪般往四外湧瀉,廳內兩旁的擺設紛紛離地飛起! 大廳木樁棟樑已斷,眼看屋頂就要坍塌! 「轟!!!」 又是一陣巨響,同時在兩劍交際中央爆射出一股劍氣,直射雲天九霄之外,穿破整個大廳屋頂,所遇到的一切,盡數化成灰燼,瀰散在陽光之下。 劍氣貫日,遮蓋了太陽的光暉。 「啊!!」岳玉翎一聲嬌叱。 眾人舉目望去,只見岳玉翎整個人凌空翻飛,身體完全失去了重心,謝銀翎、田金翎急忙飛身趕至,一寸不差的將岳玉翎穩穩接入懷中。 楊景天卻飄然落回實地,極目望去,整個大廳,除了一片廢虛,餘下的什麼也沒有剩下。 木屑、灰燼如雨點般飄下。 所幸眾人中無一人受傷,但是經歷目睹這一戰的人,從心底裡感到一種恐懼,原來人的潛力發揮到極致之時,竟然可以產生摧毀一切的力量。 實在是太可怕了。 當目光再回到楊景天的身上,現場的每一個女人的眼中,都寫滿了兩個字:敬佩。 這一刻,沒有人再懷疑楊景天的實力,沒有人還會認為他只是一個好色的無賴,他絕對是當今江湖,乃至天下,最具實力的競爭者。 王者。 對於岳玉翎而言,有勝必有敗。 她完成了自己一生中最中最壯麗的一戰。儘管是以失敗告終,但是這無損她的風采。 現場每一個目睹此戰的人都堅信,楊景天絕對會成為武林史上最偉大的傳奇。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老婆是這樣討來的 縹緲山莊聚事大廳在頃刻間變成了牆櫓灰飛湮滅,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楊景天的微笑,岳玉翎還在吃力大口的嬌喘著氣。 現場所有人中,恐怕只有慕容雪是最為高興的了,儘管她也意識到此戰之後,會有更多的美女加入與她爭夫的行列。但是她毫不在意,因為她比誰都要瞭解楊景天。 她只有自豪,為自己丈夫的勝利而自豪。這種自豪甚至超越自己勝利的自豪,很難說這不是女人虛榮心的作怪,尤其是聽到諸女對自己丈夫不置一屑的時候,她就想著讓楊景天狠狠的給她們幾個耳光。 她慕容雪嫁的老公,絕對是高人要一等的人中之龍,豈能容他人嘲諷。 若是換做其他人在嘲諷,慕容雪一早就發作了,這是縹緲山莊,而且諸女又都是好朋友,她才沒有全力的反駁。 此刻,楊景天用他天下無雙的劍法證明了他是最強的。 沒有人懷疑,也不需要懷疑。事實就在眼前。 慕容雪比誰都要解氣,自然也比誰都要高興,漫溢不住的高興。 慕容雪得意,她來到楊景天身邊微笑的道:「相公,我們走吧。」 楊景天嘻笑的道:「老婆,打破了人家的房子,總要道歉一下吧。」 慕容雪道:「明天讓尚伯派人來重新修建好了!諸位姐妹,今天實有得罪,又添亂不少,慕容雪在這裡說對不起了。」 茗甄挽留的道:「慕容姑娘、楊少俠,不如先用完午餐再走……」 慕容雪道:「茗仙子,謝謝你的盛情。我看就不必了。待會搞不好我這野蠻老公把縹緲山莊的餐廳也砸爛了,我就更加無法對你們進行交待了。」 楊景天色迷迷的道:「茗仙子,各位美女。其實我挺想跟你們在一起,不過妻命難為,告辭!至於奇門八卦陣,改天再上門親授,要不茗仙子你親自造訪慕容山莊也可。」 慕容雪白了楊景天一眼,道:「還不走,你是不是在這裡多泡幾個美女回家跟我吵架?!」 楊景天一聽,嬉皮笑臉的道:「老婆,我哪能啊!」說著,牽起慕容雪的手一起邁步離開。 眾女一看,不禁都搖頭感歎,憑楊景天的武學造詣與天資,在江湖上有一番作為絕非難事,無奈沉迷美色,可惜…… 當然,也有美女對楊景天這種做法感到滿意的,愛妻沒有什麼不對,對於自己鍾情的女子誓死娶回,更是難得的深情。 公孫纖纖和歐陽盈盈就是這樣想的人,所以楊景天他們出來的時候,二女也跟著跑了出來。 「雪兒姐姐,等等。我們跟你一起回去!」歐陽盈盈在門口叫住慕容雪和楊景天他們。 慕容雪道:「怎麼?你們不跟她們一起了嗎?」 歐陽盈盈口直心快的道:「看到她們鄙視姐夫的樣子,我就受不了。自以為有什麼了不起,她們不就長得好看一點,江湖上有點名氣,多幾個男人追而已嗎?」 楊景天聽到歐陽盈盈稱自己做姐夫,還有點不習慣,道:「暈!盈盈,我什麼時候成你姐夫了?」 公孫纖纖卻道:「雪兒是我們的姐姐,你不就是我們的姐夫了!!」 慕容雪嘻笑的道:「還是叫他無賴吧,這個稱呼比較適合他。」 公孫纖纖道:「可是我一點不覺姐夫無賴,他每句話都是那樣的至情至性。」 楊景天一聽,心裡美滋滋的道:「還是纖纖最好……我決定了,要把纖纖娶來做老婆……」 「啊!!」公孫纖纖剎那間一陣驚呼,滿臉羞紅密佈。 「什麼!!」慕容雪頓時大叫起來,一旁的歐陽盈盈更是驚訝不已。 柳蓁蓁和林雪茵她們對於楊景天這樣的舉動,似乎習以為常,一點也不在乎。 華鳳鳳則是高興的道:「這樣太好了,親上加親,以後四大世家就更團結了。相公,要不將盈盈一併娶了!!」 果然是一對姦夫淫妾!! 公孫纖纖羞紅著臉,膽怯的道:「我怎麼能嫁給姐夫呢!!」 楊景天無賴的道:「有什麼不可以,雪茵可以,鳳鳳可以,你也一樣可以!!」 慕容雪氣道:「你是不是覺得說話佔便宜不用力氣,想說就說,也不想想後果!!就是纖纖、盈盈願意,我同意,四大世家那些老傢伙也不會答應!!休在這裡做你的白日夢!」 凌志豪一旁樂呵呵的道:「就是,少爺,好歹你也留幾個美女給別人!」 楊景天一聽,火冒三丈,猛的拍了凌志豪的腦袋,罵道:「留給誰?你啊!!混球,纖纖這麼善良,當然要找好的歸宿,試問江湖,還能找出比少爺我更好的男人嗎?」 狂暈!! 凌志豪心裡一陣憋氣,可是不能不服啊!誰叫功夫不如人,如果這話讓華天傑聽到,非氣死不可!! 「如果姐夫願意,雪兒同意,我倒是很樂意跟雪兒姐姐一起生活!!」公孫纖纖沒有表態,一旁的歐陽盈盈倒是表露出了自己的心思。 「啊!!盈盈??」眾人皆愕然。 慕容雪她們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楊景天倒沒有那麼驚奇,雖然也驚訝了一下。但是想到自己戰勝雷天那天一起喝酒的時候,歐陽盈盈就曾對自己表態過。如果不是礙於公孫凌、歐陽華他們,楊景天說不定一早把歐陽盈盈給「正法處辦」了! 慕容雪半晌的道:「盈盈,你不是說笑的吧!」 歐陽盈盈一陣淒然,道:「雪兒,你看我像說笑的樣子嗎?我喜歡姐夫,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姐夫,我早就……早就……」說著,竟然淚如雨下。 「都是你害的!!」慕容雪看著歐陽盈盈淚落的樣子,忍不住扯住楊景天扭打起來。 歐陽盈盈道:「雪兒姐姐,你不要怪姐夫,其實我只是一廂情願。當天,姐夫是灌醉我,其實是想打消我的念頭。可是我……雪兒,我是不是不知廉恥!!」 「盈盈,這怎麼能說你不知廉恥呢?愛一個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換做是我,一樣會像你這樣!!」慕容雪說著一陣長歎,緊接著白了楊景天一眼,道:「都是你!沒事你長那麼帥幹嘛,惹得大家都為你神魂顛倒的!」 楊景天嘻笑的道:「長得帥我有什麼辦法,這是天生的,我做不了主。但是盈盈喜歡我,這就容易解決了。老婆大人,為了盈盈和纖纖,我願意承受雙倍的家法伺候。」 歐陽盈盈不明白的道:「什麼家法伺候?!與我有關嗎?」 慕容雪微笑的道:「沒有,是他胡說。其實我一直把你們當姐妹,你有這樣的念頭更好,因為我早盼著多幾個人來跟我一起對付他,你不知道,這無賴一到床上,簡直壯的跟一頭牛似的!!」 慕容雪此話一出諸女俱是一陣臉羞紅,楊景天得意的道:「應該說比牛更厲害才恰當!」 公孫纖纖顧不上害羞,忍不住的道:「雪兒,你真的同意讓盈盈嫁給姐夫?」 慕容雪道:「當然。不過不止盈盈,還有你!」 「啊!?」公孫纖纖。 慕容雪道:「難道你不喜歡景天嗎?」 公孫纖纖低垂著頭,膽怯的道:「喜歡,可是……」 慕容雪道:「只要你喜歡,其它的都不是問題。不過你們倒是要做好壞的心裡準備,不是因為四大世家那幫老傢伙,而是你們將要嫁的人,實在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無賴!!」 楊景天聽了,很不服氣的道:「如果我不無賴點,你們都成了雷天、華天傑之流的老婆,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慕容雪劈頭就罵道:「我們姐妹嫁給你,才是鮮花插到牛糞上了!!」 楊景天傲然的道:「鮮花就應該插到牛糞上,越是插在牛糞上的鮮花,營養就越充足,也就越漂亮好看。你不種花,不種田,是不會明白的!!」 暈了!! 凌志豪對楊景天的狡辯表現敬佩得五體投地,讚道:「少爺,你簡直就是萬千少男學習的偶像!」 楊景天得意的道:「錯!!是萬千美女追求的對象。」 「你再廢話,你以後就休想娶老婆回家。」慕容雪終於發狠的道。 楊景天無語了,少說幾句,畢竟慕容雪這個老婆不好惹。 眾人上車,駕馬車的還是楊景天。 歐陽盈盈跟慕容雪在同一車內,長歎的道:「雪兒,我和纖纖真的可以跟你們生活一起嗎?」 慕容雪看著楊景天駕車的背影,喃喃的道:「換做別人我不敢打包票,但是他是例外。你看看他身邊有了多少女人,可是他還是讓我父親同意,把我嫁給他。就憑這一點,你們的父母對他同樣沒有辦法,除非是你們自己不願意。」 公孫纖纖道「我願意,只是這個決定好像太匆忙了。我怕哥哥他們會為難姐夫……」 「他們敢吭聲,我就揍扁他們去!」楊景天突然回首「憤恨」的道。 歐陽盈盈當即毫不客氣的道:「如果你敢揍我哥,我就不嫁你,死也不嫁!!」 楊景天一聽,立即陪著笑臉道:「我那能啊!他們三個英勇無敵,神功蓋世,就是我想揍他們,也雙拳難抵六腿啊,對不對?更何況我們還是兄弟,他們還樂得叫我妹夫呢!!」 馬車還沒有前行,只見林雪茵以前的丫鬟曉梅急匆匆的跑來,氣喘吁吁的道:「楊少俠,我總算找到你了!」 楊景天道:「曉梅,出什麼事情了?」 曉梅道:「歐陽公子接到信報,說好運來的賭場四大金花的師父來到了蘇州,因為四大金花辦事不利,白鳳儀和姜鶯鶯、覃嫻靜她們已經被抓起來,要問罪。少爺急忙趕了過去,他又不敢叫幫手,所以只好讓奴婢來找楊少俠你!」 「師父?!」華鳳鳳驚訝的道。 楊景天不屑的道:「你師父很厲害嗎?」 華鳳鳳點點頭道:「她老人家可是江湖十大女高手,銀劍玉鳳。」 慕容雪一怔,道:「銀劍玉鳳,江玉鳳?!」 華鳳鳳點點頭,道:「正是。」 慕容雪道:「如果是這樣,歐陽少俠可就有危險了!」 楊景天道:「為什麼?」 歐陽盈盈這時在一旁焦急的道:「因為她跟四大世家是死敵。」 楊景天道:「那還等什麼,走。一起到好運來救人。」 慕容雪道:「我看還是先回家稟告父親……」 楊景天急道:「等稟告得來,只怕老三都已經翹了。救人要緊,駕!!」 楊景天不理會諸女的意見,驅趕著馬車,風馳一般趕往好運來賭場。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銀劍玉鳳 馬車剛到好運來賭場門前,楊景天就把慕容雪她們抱下馬車,忽然聽到好運來賭場之內有打鬥之聲,驚訝的道:「裡面有打鬥!!」說著,來不及跟慕容雪交待,就衝進了屋內。 慕容雪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楊景天已經衝了進去。 只聽屋內有嬌叱「你們幾個,我是白養了,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們!!」 「靠,你想教訓我的女人,也要問過我才行啊!」一個男聲響起。 「歐陽華!!」楊景天聽出這男聲是歐陽華的聲音,當即更加快了腳步。 只見場內有一大群人,正圍著場中央的歐陽華和覃嫻靜、姜鶯鶯,為首的竟然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這女人秀髮飄逸,如花露嬌美的粉臉,面如滿月,雍容華麗,嬌媚之態,現於眉目,皮膚白皙,嬌軀豐滿,嫩滑揉潤,乳房圓大飽滿,幾乎要裂衣而出,舉手投足都能引來它的一陣微顫,玉腿修長,更加顯趁她高挑的身材,臀部充滿彈性的誘惑力。從身材和容貌來看,這個女人風韻味十足美人兒,簡直就是天生的尤物。只是她眼角幾乎肉眼看不到的細細魚尾紋暴露出了她已經三旬以上的年齡。 楊景天呆呆看著美女的時候,歐陽華卻好像看到救星一樣,高呼道:「老四,快來,這個婆娘要抓走鳳儀她們!!」 歐陽華這麼一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楊景天。 楊景天一個微笑的道:「我說老三,你也太不禮貌了!怎麼可以把這樣的美女姐姐叫做婆娘呢,你當真是庸俗之致。」 歐陽華都火燒眉毛了,自然沒有閒情跟他鬥嘴皮,急道:「誰跟你開玩笑呢,她可是鳳儀她們的師父,鳳凰谷的谷主——江玉鳳。」 「江玉鳳?!好名字。」楊景天嘻笑著,道:「玉鳳姐姐,我叫楊景天。」 那江玉鳳打量了楊景天,頗為驚訝的道:「你就是楊景天,慕容伯的女婿?!」 楊景天點點頭的道:「正是!」 歐陽華急了道:「老四,你還真有閒情,你的白鳳儀已經給這婆娘捉住了,正嚴刑拷打呢!」 「玉鳳姐姐,這你就不對了,做師父的怎麼可以隨便的打徒弟呢!!快把我的小老婆鳳儀給放了!」楊景天一聽白鳳儀被嚴刑拷打,當即正色的面對江玉鳳道。 「哈……真是可笑!我教訓自己徒弟,你憑什麼要我放人。」江玉鳳不屑的道。 楊景天道:「玉鳳美人,我楊景天最近耐心不是很好,勸你別把我惹急了。」 江玉鳳笑道:「惹急了你又怎樣?難道我還怕你把我吃了不成?!」 楊景天氣道:「靠,給你臉,你不要。非要等我出手,那你可就慘了。」 「梅蘭竹菊!把他給我拿下!!」江玉鳳突然厲聲的道。 江玉鳳的話剛落完,只見四條小巧人影從人群中掠出,正向著楊景天衝來,身法之快,疾如驚電。 四人手中各持一支長劍,四綹長長劍穗,迎風飄展,發出撲撲響聲。四女俱都身著華麗服飾,五彩繽紛,踏空飛來,直似天上仙女。 想不到好運來賭場還真是臥虎藏龍之地。 江玉鳳最容不得別人在她前面囂張,偏偏楊景天最喜歡驕橫的口氣,自然惹得江玉鳳咬牙切齒。 江玉鳳對著梅蘭竹菊四女,極具信心地傲然說:「不可傷他,我要生擒的。」 「生擒?!」楊景天聽了簡直氣火上頭,冷哼一聲。 就在楊景天冷哼的同時,風聲颯然,綵衣閃動,梅蘭竹菊四女已將他圍在核心。繼而,四女同時一聲嬌叱,四女把長劍收起,同時伸出八隻玉掌,閃電翻飛,齊向楊景天滾滾擊來。 靠,放著長劍不用,竟然空手來襲,她們還真的是要生擒他楊景天?! 楊景天哈哈一笑,身形疾旋,立演凌空幻影,一陣閃電遊走,只見黑影閃閃,已看不清楊景天的四肢和面孔。 四女年紀雖小,卻都有了一身詭異武功,這時一動上手,盡皆各展絕學,招招煞手,凌厲無匹。但見玉掌翻飛,此起彼落,衣袂飄飄,宛如四隻飛舞在烏雲中的翩翩彩蝶。 頓時,掌影如山,似驟雨狂飆。風聲呼呼,若迅雷閃電。 歐陽華只看得提心吊膽,心想,搞不好楊景天今天定然要被四女制住了,那自己的罪名可就大了。 一旁的江玉鳳卻看得長眉緊皺,一雙精光灼灼的電目,閃爍不定,粉臉上神色凝重,因為她看得出楊景天還沒出手。 高手對招,出手就知道實力如何?楊景天此刻面對梅蘭竹菊四女圍攻卻絲毫不亂,顯然是有備而來。 就在這時,楊景天一聲大喝:「四位小妹妹小心了。」 「了」字剛剛出口,楊景天身法驟變,雙掌齊出,左抓肘節,右扣脈門,前拍後擊,連續閃電拍出四掌。 一陣嬌呼驚叫,掌影驟斂,綵衣閃動,梅蘭竹菊四女,紛紛暴退。 「嘿嘿!四位美女承讓了!」楊景天倏然停住身形,嘻笑的說著。 楊景天看著驚得粉面蒼白,鬢角滲汗的梅蘭竹菊四女,正待再說上幾句。鏘然聽到一片清越龍吟,銀虹耀眼,寒氣逼人,四女手中已多了四柄冷氣森森的長劍。 「靠!還要來,累不累!!」楊景天大聲的叫道。 「怕的話就束手就擒!」梅蘭竹菊四女異口同聲的道。 這時見四女掣出長劍,楊景天不禁心頭有些火起,於是冷哼一聲,傲然說:「我楊景天就再試試你們在劍術上的成就。」說著,又看了神色陰沉的江玉鳳一眼。 這時慕容雪、華鳳鳳她們已經趕了進來,立在屋裡一側,看到這等情形,不禁的微張櫻口,粉面泛白,似乎驚呆了。 驀地,四女同時一聲嬌叱,疾舞手中長劍,幻起一片劍海,分向楊景天週身罩來,威勢凌厲,奇詭驚人。 楊景天心頭一震,知道這是─種劍陣,必須盡快脫出包圍,先行制住人,劍陣自破。於是大喝一聲,身形一旋,飄忽如電,雙目閃動,乘隙出陣。 豈知,楊景天身形一動,四女劍勢更形凌厲。 漫天寒星,朵朵銀花,勢如狂風驟雨,劍勢愈來愈猛,劍影愈來愈密。但聽劍嘯尖銳刺耳,風聲呼呼懾人,哪裡有一絲空隙。 楊景天頓時大驚,才知道四女四劍威勢果然不凡。 雖然梅蘭竹菊四女感覺佔盡優勢,但是江玉鳳的粉臉上,陰沉神色也漸現霽色。 倏然,楊景天一聲暴喝,閃電飄身中,右臂一圈,呼地劈出一掌。一道威猛絕倫的掌風,直向其中一個蘭劍侍女擊去。一聲尖叫,彩影疾動,蘭劍侍女,閃身躲過這凌厲的一擊。 蘭劍侍女一躲,正面空隙大開,楊景天趁勢前撲。 一聲嬌叱,梅竹菊三劍已擋在身前。 「來得好!」楊景天大喝一聲,頓時只見他身形閃動,頓時光芒暴漲,手中的拳頭化作千萬利劍一般,揮向梅竹菊三女。 「噹!噹!當!」三聲清脆的劍擊聲響,緊接著「砰!砰!砰!」又是三聲沉悶的聲響,三女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擊倒在地。 楊景天其實已經是手下留情,不忍心傷害三女。 梅蘭竹菊四女爬起來,同時─聲怒叱,疾舞長劍,再度撲來。 江玉鳳實在忍不住了一聲暴喝:「住手……」 梅蘭竹菊四女立頓身形,疾收劍勢,橫劍而立,都氣得粉面蒼白,嬌軀微抖。 江玉鳳長眉軒動,嬌臉無情,望著楊景天沉聲說:「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了得,我江玉鳳多年不入江湖。今天遇上你楊景天,少不得見識一下你冠絕天下的幻劍無影。」 楊景天嘻笑的道:「其實什麼幻劍無影,都是編出來的,玉鳳姐姐,打打殺殺有什麼好的,不如我們好好做坐下來喝酒談情不是更好!」 楊景天話未說完,江玉鳳已感不耐,一聲厲喝,說:「少囉嗦,快亮劍。」 「最討厭女人舞刀弄槍了,那也是你們女人玩的嗎?」楊景天絲毫不顧忌江玉鳳,肆無忌憚的道。 江玉鳳全身顫抖,一聲怒喝:「好狂妄的小子,看你能接幾招……」喝聲中,身形未見如何作勢,已然掠至楊景天身前,手中亮銀劍,揚手一揮,幻起一輪耀眼光華,攔腰掃至。 楊景天見江玉鳳聲色俱厲,揮劍而來,不禁勃然大怒,劍眉一豎,也大聲說:「靠!你以為我怕你不成!」說著,右手衣內一按,順勢一抖,嗡然一聲,光華大盛,長劍在手,確是不凡。 楊景天勁敵當前,細慮凝神,不敢存有絲毫大意,兩眼覷定劍勢,靜以待變。果然,江玉鳳的銀劍,看看擊至,倏然一變,暴起千百劍影,挾著震耳驚風,漫天砸下,快比閃電,凌厲無倫。 「鳳凰涅盤!!」 華鳳鳳和覃嫻靜諸女不由驚訝的叫道。她們都清楚的知道,這是江玉鳳的必殺絕招,沒料到今天對楊景天一上來就下狠手,實在大出意料之外。 楊景天一見江玉鳳劍風犀利,心頭微驚,立有今天已逢敵手之感,不禁豪興大發,張口吭起一聲怪嘯。 嘯聲倏起,手中劍化銀龍,身形如煙,疾演迷蹤。這聲怪嘯一起,江玉鳳粉面驟變,梅蘭竹菊四女俱都嬌軀一顫。 「噹噹噹!!」 兩劍很快就交接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響。 楊景天倔強性起,手中長劍如騰龍虎躍,不斷飛舞。 江玉鳳也毫不示弱,手中長劍如鳳飛凰舞,銀光暴漲。 但見兩道人影,上縱下躍,左閃右飄,疾時如電閃,緩時似葉飄。 慕容雪和歐陽華他們看得大驚,因為這實在不像是楊景天的一貫作風和劍法。楊景天對招,很少拖泥帶水,糾纏不止。很多情況下都是一招制敵,勝負立即分曉。 她們哪裡知道,楊景天此刻完全是童心大起,看著江玉鳳舞劍飄逸動人的樣子,他都癡迷了,索性就陪江玉鳳玩起劍來,一來可以欣賞她妙曼的舞姿,二來也可以練練劍法。 在楊景天遊戲的心態下,屋內劍光閃閃,冷焰刺骨。 江玉鳳卻是劍影縱橫,驚風呼呼。楊景天盡出精華劍式,寒星萬點,劍嘯懾人,愈出愈謹慎,愈打愈凝神。江玉鳳施盡絕學,劍影如山,勢若山崩,越打越震駭,越打越驚心。 如果說楊景天此時的劍術精絕,藝冠武林。 那麼江玉鳳的銀劍就是詭異非常,舉世無匹。 四十招過去了,江玉鳳怪叫連聲,愈戰愈勇,威勢銳不可當,宛如一隻母獅。楊景天,一聲不吭,劍似蛟龍,勢如奔雷閃電。 這時,天已近黃昏,晚風徐吹,花搖枝動。 又是一百招過去了。 楊景天似乎不想再玩了,倏然一聲暴喝,身形騰空而起,一躍數丈。 江玉鳳大叫一聲:「想走嗎?」大叫聲中,疾舞亮銀劍,幻起一溜光幕,緊跟著升空直追。 楊景天身在空中,冷冷一笑,一挺腰身,劍勢倏變,一招「神龍擺尾」,閃閃劍光,化為千萬梨花,宛如一道瀉地銀虹,挾著懾人心神的劍嘯,向著疾迎而上的江玉鳳閃電擊下。 江玉鳳久經大戰,見識廣博,這時一看,只驚得面色倏變。於是,嗥叫一聲,聚集畢生功力於劍上,盡全身所能,向著漫天擊下的銀鋒,奮力迎去。 「噹!!」 一陣雨點般的金鐵交鳴聲,火花閃射,響聲錚錚。兩團如雲人影,在漫天耀眼光華中,向著地面,閃電下瀉。 兩道人影,剛剛落地,雙方馬步尚未立穩。倏然,楊景天身形一旋,已至江玉鳳身後,一聲暴喝,「幻劍無影」! 頓時銀光大作,無數劍影如沖天而降,籠罩江玉鳳而來。 江玉鳳立腳未穩,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只得反手掄出一劍。 「銀劍飛鳳!!」 這是至死方休、同歸於盡的全力一擊,江玉鳳劍招發出的同時,全場所有人同時也聽到了一聲淒厲驚心的嗥叫。 楊景天聽得一震,萬萬沒有想到江玉鳳竟然寧死不從,如此同歸於盡的打法,只怕自己長劍就是劈下去,自己也要身受重傷。 的確是一個好強的女人,楊景天心裡歎道。 楊景天哪裡知道,江玉鳳自小就爭強好勝,此刻又是鳳凰谷的谷主,面對自己的部下,如果就這樣輸給楊景天,一世英名,不就毀了嗎?於是寧願拚死一搏,也不讓楊景天將自己打敗。 楊景天見江玉鳳視死如歸的神色,當即收回長劍,蓄勁未吐。 楊景天雖然收了劍,但是江玉鳳的長劍並未回收,千鈞一髮之際,就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江玉鳳雖然已經明白了將要發生什麼,可是已經無禮挽回了,只得大喝一聲:「快躲。」 楊景天也是一驚,運足潛力,向著橫拂而來的銀劍,閃電揮去。 但還是慢了一拍,江玉鳳的銀劍毫無偏差的正擊在楊景天的胸前,砰然一聲大響,楊景天的身形被擊出丈外,重重的撞擊在牆上,「哇」地猛吐了一口鮮血,頓時暈了過去。 「相公!!!」慕容雪和林雪茵、華鳳鳳她們俱是一驚,萬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梅蘭竹菊四女和幾十名鳳凰谷的弟子發出一聲歡呼道:「師傅,你蠃了。」 江玉鳳並沒有理會弟子們的歡呼,因為她心裡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楊景天及時的收起長劍,只怕現在自己已經是血濺五步了。 可是他楊景天為什麼要這麼做?江玉鳳不知道,所有的人更加的不知道,或許只有楊景天心裡最清楚。 血戰至此,一切都可以煙消雲散,可是因此而引起的女兒情長,恩恩怨怨,卻又豈是這一場決鬥就可以化了的事情。 江玉鳳凌厲的美目已經狠狠的盯在了慕容雪的身上,對她而言,下一步,是該找慕容世家算帳的時候了。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玉鳳之愛 楊景天跌倒的一瞬,慕容雪第一個想衝過去扶住他,不料江玉鳳比她更快,長劍一揮,已然把劍架在了昏迷的楊景天脖子上。 「都別動!否則我殺了他!」江玉鳳面對慕容雪冷冷的道。 「你敢!!」慕容雪一聲嬌叱,幾乎把屋頂的瓦片都要震碎。 盛怒。 不可遏制的盛怒。 江玉鳳冷冷的道:「如果你們誰不相信,大可上來試試!!」 「你!」慕容雪一聲怒吼,正要衝上前去,歐陽盈盈、林雪茵、華鳳鳳、公孫纖纖諸女連忙上前扯住她,歐陽盈盈道:「雪兒,不要去!!」 華鳳鳳點頭的道:「不錯,師父一向都是說得出,做得到,千萬別激怒她。萬一真的傷了相公,那就……那就不好了!」 慕容雪痛心不已,芳心大亂,由盛怒變得有點抽咽的道:「臭婆娘,你想怎麼樣?」 江玉鳳看著慕容雪冷笑道:「你就是慕容雪,很好。回去告訴你父親,讓他到今晚正戌時分到老地方見我,我自然會把你的相公還你!」 慕容雪氣怒的啐道:「呸!什麼老地方,什麼戌時。我爹晚上沒有空出來,有什麼大白天不可談!!」 江玉鳳頓時被慕容雪的話激怒了,氣道:「好!那就明天早上巳時,讓他來見我,否則你就等著給楊景天收屍!」 「你敢!」慕容雪氣道,卻不敢上前半步,生怕她動手中長劍傷了楊景天。 看著楊景天倒地昏迷,慕容雪徹底的心裡沒有的譜。 江玉鳳一陣的大笑,叫人把楊景天扶起,在眾人的掩護下,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歐陽盈盈拉著慕容雪道:「雪兒,我們快回去找慕容伯伯!!」 公孫纖纖也焦急的道:「不錯,要是楊大哥一直昏迷不醒,那可就槽了。當下之急可是救人要緊。」 歐陽華道:「還等什麼,快回慕容山莊去。」 歐陽盈盈道:「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歐陽華拉了覃嫻靜、姜鶯鶯一把,道:「還不是為了她們!」 慕容雪看見覃嫻靜、姜鶯鶯就來氣,道:「都是你們這些壞女人不好,如果不是為了你們,景天也不會弄成這樣。」 歐陽華簡直氣得要死,道:「雪兒,現在都什麼時候,你還說這些!」 慕容雪激動的道:「我就說,不是你們,景天也不會來這裡,不來這裡,也就不會遇上江玉鳳!!」 歐陽華也急可了道:「大家可都帶著耳朵,江玉鳳點名要見的是你父親,我也瞭解過了。鳳凰谷本身就是衝著你們慕容世家來的。今天老四弄成這樣,其實是替你們家人受過!!」 慕容雪頓時無語,屋內頓時一片沉默。 歐陽華示意點頭,很快他們也撤出了好運來賭場。 一場十六年的恩怨情仇,也開始在下一代的身上開始延伸…… ※※※※※※※※ 江玉鳳帶著鳳凰谷的弟子來到了蘇州另外的據點內,梅蘭竹菊將昏迷的楊景天狠狠的摔在地上,劍梅還不忘恨聲的道:「死了活該!!」 江玉鳳一聽,頓時上前「啪」的給了劍梅一個響亮的耳光。 梅蘭竹菊四女頓時一驚,萬萬沒有想到江玉鳳會如此的動怒,只聽江玉鳳眼眶裡打轉著淚水,厲聲喝道:「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將楊大俠扶到屋裡床上去。」邊說邊掏出一個藥丸,塞入楊景天的口中。 梅蘭竹菊四女一臉迷惑,連忙將楊景天扶到屋裡的床上躺好,江玉鳳仔細切了切楊景天的脈,然後才長舒一口氣道:「還好我收得快,傷勢並不重。」 江玉鳳以為是自己長劍回收得快,所以楊景天才無大礙,其實乃是楊景天天生異稟,身體根本就是絲毫無傷。換做別人,早就被砍成兩段或者骨頭盡碎可。 楊景天的昏迷不是因為受了內傷,而是不小心撞了一下腦袋,頭一沉,就昏迷了過去。 劍梅見江玉鳳如此關心楊景天,實在好奇,忍不住地問道:「師傅,你為什麼……」 江玉鳳回過頭來,望著四女道:「你們知道什麼?如果不是這小子,不,是楊少俠宅心仁厚,俠肝義膽,中途收劍回撤,此刻躺下的就是我江玉鳳而不是他了。說起來慚愧,我竟然還要拿他做要挾!」 面對自己身邊的新寵四女劍,江玉鳳忍不住的把心裡的憋氣都說了出來。 梅蘭竹菊四女這才明白過來,劍蘭問道:「師傅,這麼說,他算是好人了。可是你不是說,男人沒有一個好人嗎?」 江玉鳳白了她一眼,沉聲道:「單以剛才他的行徑,就足以證明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他明明可以打敗你們的師傅我,卻手下留情,就足以證明他是好人!我什麼時候說過所有男人都是壞人,就算世上的男人都是壞蛋,他也是一個另外!」 四女被江玉鳳這麼一訓導,都默默地低下了頭,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既然世上男人都壞,還會有例外嗎?除非不是男人,可楊景天不是男人,難不成還是女人?實在想不明白…… 江玉鳳吩咐劍蘭道:「劍蘭,你去打點水來,給楊少俠洗把臉,然後將他沾滿血的衣服也換下來洗一洗。」劍蘭四女應聲而動。 江玉鳳看梅蘭竹菊四女為楊景天將污衣脫去,臉也洗乾淨了,於是吩咐道:「你們也都去休息吧,我留下就行了。」 梅蘭竹菊四女見江玉鳳親力親為,也不敢多說,答應一聲,收拾好東西,往後面走去。 江玉鳳呆呆地看著熟睡中的楊景天,驀地站起身來,走進內室,片刻之後,她再出來時,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她經過刻意的打扮,盤龍髻珠翠耀目,鳳釵兒翠鑽輕顫,耳墜兒輕擺,臉上薄施脂粉。即使是世上最高明的畫師,也無法描畫出她的美。她全身上下皆是雲樣輕紗,素淨中,赫然有縹緲如煙、如真似幻的感覺,裙帶輕飄,像個冉冉下降的月殿嫦娥。 她端了一座錦墩,坐在床緣手托香腮,含情默默地注視著楊景天的睡態。 就好像在欣賞一個完美的藝術精品,她在陶醉。 楊景天配得上她的陶醉,因為沒有幾人可以化作那樣的完美。 江玉鳳突然伸出一隻溫暖膩滑的手,輕柔地、情意綿綿地撫上了楊景天的臉頰,掌上傳來了令男人心動的感覺。 江玉鳳確認那種感覺,就像十六年前那種衝動一樣,儘管自己已經三十六歲,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已經過去十六年,但是這十六年她一直沒有停止過思念。 她不是沒試過停止,只是思念無法停止。越是強迫自己停止思念,那種感覺就更加的刻骨銘心。 江玉鳳甚至想過轉移這種思念,可是慕容志在她心裡,已經無法抹去。從二十年前,她十六歲遇上慕容志,她用了四年的時間,始終未能贏得慕容志半點的愛。從十六年前的隱退,到現在,她的心就一直沒有戀愛的衝動過。 直到今天,楊景天的出現。 他的眼神,他的舉止,他那溫柔的一下,重重的撞擊在她的心坎上。 她不能不感歎時間萬物的奇怪之處,為什麼一個毫不認識、素未謀面的人,竟然可以讓她已經沉寂的心再度跳躍起來…… 就像一種激情,瞬間就把她心底的所有感觸一併燃燒起來…… 她是真的被楊景天身上所發散出來的氣息所麻醉,已情不自禁,其愛焰慾火像潮水翻浪似的衝擊著她。 江玉鳳深知這是不可能,卻不能自制自禁的想要親近他。 她不敢確定這就是愛,但是她明白自己此時此刻的感受,是那樣的令人煎熬難受。 她凝視著楊景天,自言自語地道:「冤家,如果你早出生二十年,哪怕是十六年,那該多好!你知道嗎?當年我也是天下四大美人之一,你看見我一定會喜歡我,就像我第一次看見你,就喜歡上了你。」 說著,江玉鳳長長的一歎,緊接著又道:「我也知道,這只是我自己的癡心妄想。十六年了!我整整浪費了十六年了……一個女人有多少個十六年……」說著,一滴晶瑩的淚珠,落到了楊景天的臉上。 就想露珠墜落,花兒嬌艷的容顏為止傾倒。 楊景天不能再裝睡下去了,其實他在江玉鳳伸手撫摸他臉頰的時候,他就醒過來了。他已經暗自運氣堅持過了,得知身體完全無大礙,索性就裝昏迷起來。沒想到江玉鳳竟然會有這個荒唐的真情表白,他又驚又喜,心裡暗道:「如此大美女,岳父大人竟然可以放著不要,更難得她竟然對我楊景天有意思,簡直就是天掉下最大艷福。」 江玉鳳的淚水滴在他臉上,麻癢麻癢的,楊景天這才不得不睜開了眼,眼前的江玉鳳居然是楚楚可憐。江玉鳳料不到他突然醒來,慌忙擦去臉上的淚水,急聲道:「楊少俠,你醒了,可有感覺不適?」 楊景天心中暗歎一聲,心說人與人之間真是奇妙,原先自己對江玉鳳印象不好,剛才聽她道出心聲,才知她也是一個可憐女子。 天生多情種的楊景天,凝視了她一會,又要發揮他多情的一面了,於是溫柔的道:「多謝姑娘關心,我已經完全好了。」說話間,他已經從床上下來了。 江玉鳳聽到楊景天叫自己姑娘,當即臉一紅,感覺羞澀無比,道:「姑娘?!我當你……」她想說「當你母親都可以了」,話到一半,她又縮了回來,畢竟她還有一絲的幻想。 楊景天一絲微笑的道:「我媽可沒有你這般年輕,更不可能有你這般漂亮。」 江玉鳳突然變得冷淡的道:「你休息吧。」 楊景天故作什麼也不知道,也沒有聽見的道:「我!?我身體沒大礙了,用不著休息,我想我可以走了!」 江玉鳳一聽他說要走,心裡的感情一下子爆發出來,嬌呼一聲:「我不讓你走。」 楊景天一愣,道:「為什麼?」雖然他裝睡的時候聽到了她後面那段精彩告白,但是對於江玉鳳把他當人質的事情還是一無所知的。 江玉鳳芳心大亂,不知所措的道:「因為你是我抓回來的人質!」 楊景天一聽,大聲的道:「什麼??!我放過了你,你把我當人質?!雪兒呢,我的老婆們呢?」 江玉鳳本來是被楊景天迷得芳心大亂,六神無主,此刻楊景天一提起自己的老婆,她也就從夢想回到現實,冷冷的道:「她們已經回去報信,在我沒有見到慕容志之前,我是不會放你的,所以,你不能走!」 楊景天一聽,氣道:「慕容志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你見到他又如何?」 江玉鳳頓時激動的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見他不是為了跟他續舊情,我是要殺了他。只有殺了他,我才能解恨,你知道嗎?」 楊景天無奈的道:「我當然知道,你是怪他浪費了你十六年的青春,讓你的愛付之東流,對不對?」 江玉鳳憤恨的道:「你知道就好。」 楊景天卻厲聲的責罵道:「你瘋了你,為了這個就殺人,那世上豈非很多人都死得很無辜?!你根本就不愛他,愛一個人不是這樣子的。」 江玉鳳氣道:「你才多大,有什麼資格批評我!」 楊景天卻不屑的道:「愛情這東西,未必是年紀越大就越懂,你就是一個愛情盲。愛一個人是付出,他得不到你的愛,是他的損失。而你心中有愛,那是你的幸福,但是現在你幸福嗎?一點也沒有,你只是在恨,所以你一點都不愛他。其實是你在妒忌,你根本就不懂得愛。」 江玉鳳氣得全身哆嗦,道:「你胡說!!」 楊景天卻不理會的道:「其實,你愛的人不是慕容志,那是二十年前的一場誤會。」 江玉鳳不服氣的道:「我不愛他?不,不會的,那為什麼我會心碎……」 楊景天道:「你心碎,是因為你恨他,看到他幸福,活得自在,你就忍不住還想殺了他!」 江玉鳳有點呆滯的點點,喃喃的道:「不錯,我恨他跟那個賤女人一起。」 楊景天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她的嬌軀,道:「你聽我說,你錯了十六年,你不能再錯下去了。其實,到今天,你才找到自己的真愛,你知道嗎?江玉鳳,你愛的人是我,你愛的是楊景天!!」 靠!楊景天簡直就是無賴到了頂點,這樣的表白也可以當成愛的宣言。 「啊!?」江玉鳳頓時睜大著眼睛,不敢致信的看著無比英俊的楊景天,久久不能言語。 對於她而言,楊景天的話,簡直就是震撼她心裡最大的一顆巨石,打破了她十六年來最沉寂的心。 激揚。 蕩漾。 愛情的種子頓時發芽,甚至變成了淘天巨浪。 當種子發芽,就要破土而出。 如同打破堅冰,揚帆啟行一般。 乘風破浪……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晚春來潮 江玉鳳一聽,全身顫抖,掙脫楊景天的雙手沒,猛的搖頭道:「不,我沒有!!我不愛你!」 楊景天邪笑的道:「你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得很清楚,你說如果我早生二十或十六年,你就會愛上我,你還口口聲聲的責怪我為什麼會遲來這世上……」「不要說了!那是你在夢裡的胡思亂想,我沒有說過!」江玉鳳此刻表現得異常的鎮定,堅決的回答道。 楊景天不折不撓的道:「你這人也太無賴了,是就是,非就非。你竟然還污蔑我冤枉你,簡直欺人太甚。哼,你想自己欺騙自己,心裡只能更加的難受!!」 江玉鳳冷然的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的事情我可以不管,那白鳳儀呢?我找她。」 江玉鳳冷冷的道:「她欺師滅祖,辦事不利,我把她關起來了,有什麼不對嗎?楊少俠。」 楊景天淡淡的道:「我要帶她走。」 江玉鳳輕哼一聲,道:「你在說夢話吧,我師徒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 楊景天厲聲的道:「那你想如何?」 江玉鳳道:「她是我的徒弟,我教訓她是天經地義,還能如何?」 楊景天擺擺手,氣道:「那好,我走。你繼續慢慢的處理你師門的事。」 江玉鳳欺身攔在楊景天的面前,道:「我不讓你走!」 楊景天微微冷笑的道:「你以為單憑一個你就可攔住我嗎?」 江玉鳳一怔,的確,就武功而言,自己無法攔住楊景天。 但是,她不能讓楊景天走。做人質,只是其中一個借口,在當時楊景天撤劍的一剎那,她已經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二十誰的青年。 人質,只是借口。 更多的時候,她只是想多見見他。 此刻,楊景天要走,她芳心已亂。 「攔不住又如何?過得了我,你以為你過得了外邊所有的鳳凰谷弟子嗎?」江玉鳳哼聲的道,這是她不得已的做法。 楊景天卻絲毫沒有體會她的用心良苦,不屑的道:「你們要不要試試?」 江玉鳳氣道:「你在威脅我?」 楊景天淡淡的道:「是你在逼迫我。」 「你……」江玉鳳氣的全身發抖。 楊景天的腳步就要踏出門口,「鏗!」的一聲劍鳴。 江玉鳳手握長劍,厲聲的道:「楊景天,你別逼我。」 楊景天轉身微微的笑道:「是你一直在逼我。」 江玉鳳手中的長劍在顫抖,她的心同時也在顫抖。 劍起。 銀光詐現。 風起。 燭光晃動。 長劍如流星劃過。 直取楊景天而來。 楊景天在微笑。 長劍犀利無比,寒氣逼人。 晃動間,宛如銀蛇舞動。 「噹!」的一聲脆響。 楊景天伸出兩隻手指,輕輕一夾,劍鋒頓時折斷。 江玉鳳無比驚訝。 儘管她一早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她簡直不管相信楊景天的武功竟然犀利至此。 難道今早的對招,他一直都是在讓著自己,這怎麼可能? 楊景天微笑的擲下手中的劍鋒,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想走了。因為我真的好累,很想回家,躺在舒服的床上,抱著我的老婆卿卿我我的睡上一覺。」 楊景天轉身,搖搖頭,歎道:「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恩恩相報何時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別想著整天報仇消恨,就算你殺了慕容志又如何?你以為自己就會快樂起來嗎?難道你活著就是為了報仇,打殺?趁早,過自己的幸福生活去吧。畢竟,人生苦短,須及時的對酒當歌。」 江玉鳳一怔,頓時扔下手中的長劍,─轉身軀撲入楊景天的懷中,側采貼上他的胸膛,雙手欖實著虎腰。 「你不能走!!」 你——不——能——走。 你。不。能。走。 江玉鳳終於喊出了心底裡最想說的一句話。 一句她認為讓自己感到無比羞恥,卻又無比舒心暢快的話。 江玉鳳在喘息可聞中,那胸前的兩隻大仙桃,已起伏顫動,屁股也扭動著貼靠上身來。這時反而刺激得楊景天已不知如何處理,胯下的火線已經觸燃,陡的粗壯堅挺,矗直起來。不聽指揮,昂昂氣粗了脖子。 楊景天聞著她的體香,頓時一驚,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同時,心裡其實開始得意的驕傲起來,微微的道:「你又不愛我,我不走,留下來何用?如果是要我當你的人質,我是萬萬不能的。」 江玉鳳用臉擦著楊景天的胸膛,喃喃的道:「不,剛才我只是氣話。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你,只是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心裡就狂跳個不停,一直沒有平息……」 楊景天邪笑的道:「心當然要跳了,只有死人才不會心跳。」 江玉鳳一聽,俏臉暈紅,啐道:「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卻取笑人家……不說了!」 楊景天看著江玉鳳那嬌艷的小女兒家姿態,頓時感到她其實也是一片純潔的真誠,沒有經過多少愛情,更不要說愛情的滋潤了。 楊景天開玩笑似的道:「你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剛才你還拿劍刺我,多危險啊!」 「刺你又怎麼樣?我還恨不得殺了你。」江玉鳳恨聲的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那我可不能呆在這裡。」 江玉鳳嬌妮的道:「你再說,我真的就不理你了。」 楊景天得意的道:「那你說說,你的心是如何的跳法?」 江玉鳳氣鼓鼓的道:「還拿人家開玩笑,不告訴你了,你走吧!」 楊景天此刻當然明白她的話中之話,但是沒有想到江玉鳳耍起小性子的姿態,竟然如此的迷人,心裡不由一動,加上之前確實有一種憐惜之情。他低聲道:「好姐姐,景天能得你青睞,十分感激,其實我也很喜歡你……」 他話還未說完,江玉鳳嬌俏的道:「你說,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楊景天點點頭道:「我不是故意的……」 楊景天以為江玉鳳會對自己一陣大罵,沒想到江玉鳳卻是異常冷靜的低聲道:「我知道,我不配,其實你叫我姐姐,實際年齡,我都可以做你母親了。我也不存癡心妄想,說實在的,你剛才說的話,真讓我開心,十六年來,這是我最開心的一天。我不讓你走,只想再多看看你,景天,我答應你,不,我求你,等天亮再走好嗎?」 楊景天心裡一軟,溫柔的道:「你這是何苦?」 江玉鳳微微的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楊景天不忍再讓她傷心,伸手將她重新抱住,手因為江玉鳳的細腰的扭動提高,自然的下落向那兩個豐滿的屁股上,中指已落尻尾。一隻大手攬緊她的腰,一隻滑向她的臀溝處。女人那裡如何經得男人的手來動一下呢,那裡一動,她會腿發軟的想全身癱下來。 「不要!!」江玉鳳突然腦海一陣清醒,掙扎的推開楊景天。 楊景天的手掌卻拍在她那兩隻屁股蛋兒上,她全身一緊,並沒有癱坐下去,卻挺向前去。計算得很準確,兩具妙妙之物隔衣貼在一起,雙方如觸電似的震顫、激動、刺激。 江玉鳳無法擺脫楊景天,楊景天更沒有放開的意思,那下面的小話兒也沒有拿開之意,還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找尋正確位置,令他那大磨菇頭頭兒,緊頂在她那邊口處。 「啊!你這壞蛋!!」江玉鳳羞紅著臉啐罵道,她幾乎想到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楊景天放開心胸,開始並沒有多餘的想法,只是想著抱抱她,模弄著那兩個圓圓的屁股蛋兒,就感覺餘味無窮。 江玉鳳活了三十六年,哪裡嘗試過這樣的親密接觸和熱情,感覺全身舒服極了,默默的承受,而給予楊景天手感上的滿足,那腮頰緊貼著他的胸膛廝摩,表達她的情意與愛心。 「景天,能得片刻溫存,姐姐雖死無憾了。」江玉鳳抬起秀臉來,目光飽含著淚水,聳動著香肩在飲泣著。 楊景天大大的震驚,沒有想到外表堅強,一直不肯示弱的江玉鳳,此時會在自己懷裡留下晶瑩的淚水,忙道:「江姐姐,你哭了……」 「景天,姐姐是喜極而泣,能讓你這樣抱著我太高興滿足了。」江玉鳳變得坦然的說道。 江玉鳳的話,在楊景天聽來,簡直就算一種無比的誘惑,相信世上沒有一種春藥會比這樣的話更能引起男人的慾望。 激情。 慾望。 瞬間奔騰。 火一般的串燒起來。 楊景天的呼吸開始粗重,臉上湧起了紅潮,眼中煥發出另一種奇光,那是生理上必然的光芒,火熱、深情、渴望。他的雙手重新舉起,接觸到江玉鳳的雙肩,身軀一震,突然狂野地抱住了她香噴噴的火熱胴體,臉頰重重地壓在她吹彈得破的粉頰上,雙臂的力道強勁有力,像把大鐵鉗。 江玉鳳被他的火熱氣息所感染,臉上羞紅的彩霞十分動人,氣息也漸變,像觸電般癱軟在他懷中,口中喃喃地不知在說些什麼,雙手也有力地抱住了他的虎腰,像蛇般纏住了他。他的反應更近乎狂熱,火熱的唇貼上了江玉鳳灼熱的面頰,低首親吻著她的珠淚、腮頰、最後吻上那頂誘人的小菱唇。她很自然的回應他,讓他滿足,給他快感,更羞怯的回吻著他。 很自然,水到渠成一般的順暢。 楊景天撕去了江玉鳳和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她那副玲瓏晶瑩的美麗肉體。 江玉鳳雪白的乳峰小巧而又豐滿,十分堅挺矗立,在頂端猶如芧了一顆粉紅色寶石的乳頭和鮮紅色的乳暈,彷彿在呼喚著他來采收一般。兩顆淡紅色的乳頭微微向上翹著,晶瑩玲瓏,鮮嫩欲滴,微微顫動著挺立在鮮嫩無比的乳峰之上,剎是可愛,簡直令人愛不釋手,看得楊景天胯下的大寶貝更加堅硬了。 圓潤光潔的乳型,像兩朵純真鮮麗的漢白玉蓮花;兩顆誘人的乳頭,凸顯出嬌艷的紅暈;她下腹的曲線非常柔和,雪白平滑的小腹下面,適度的陰毛像柔柔的爛草一樣的打著卷兒,柔順的鋪在兩腿的交集處,分外誘人。 江玉鳳是初次遭遇到這種場合,經不起挑逗和刺激的模樣,正說明了這一點。 楊景天的動作已將她溶化掉了,溶化成一灘水,隨著感官的激動,她受著楊景天熱烈的撫摸,全身不安的扭動,起著輕微的顫抖,一雙手緊緊反抱著楊景天,兩個面頰熾熱火紅,櫻桃小嘴吐著絲絲熱氣:「景天,我……抱緊我……唔!」 楊景天一張火嘴唇向目標襲去,首先吸吮她的唇,接著向她唇內伸展。楊景天的吻再配合撫摸,形成了一首瘋狂的樂章,一個節奏掀起一股熱流,熱流直輸入她的小腹,引起她陣陣抖顫:「嗯……」 這時,江玉鳳的呼吸聲變得急促了,她已沈醉在楊景天的愛撫之中,楊景天熱情的吻著她。 楊景天的唇,由她的唇移至她的乳房上,頻頻的吸吮,頓時將她捲入了慾望的漩渦裡。她無法自撥地喘息著,在期待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楊景天的手又滑下她的小腹。 「啊!景天,我不行了。給我!!」江玉鳳不禁打了個抖索,一股騷水洩流出來。 楊景天知道已把這江玉鳳的春情引到最高潮,這時候她一定有種迫切的本能需要。楊景天扶起嬌軟無力的江玉鳳,重重的壓了上去。 楊景天再也等不及了,大寶貝都快要爆炸了,猛地將她抱起,分開雙腿,大寶貝對準已經濕到無可再濕的玉門,運用腰力一頂,寶貝破門而入,直搗花心。 「啊!」江玉鳳嚶嚀一聲,三十六年的冰清玉潔,守身如玉,一朝破楚,那種酸麻,夾著痛快的感覺,遍佈她的全身。 她幸福的淚水如晶瑩的露珠下墜,當痛楚掠過,江玉鳳便開始渴望著快樂。她酸軟酥癢的花瓣內早就希望有雨露的灌溉,如今夙願得償,很自然的雙腿一勾,緊纏景天的腰身,螓首後仰,襯托的胸前美乳雙峰更加突出,景天將江玉鳳弄得淫狂快活,雪臀連扭,喘氣道:「景天,我好熱!!」 楊景天將她橫抱在胸前,走到床前。江玉鳳害羞的雙眼緊閉,心頭小鹿亂撞,嬌喘細細。楊景天將江玉鳳擁入懷裡,由她的秀髮、面頰,以至她的頸部,頻頻作無聲的親吻。另一手由下而上漸漸移到了她的乳房,彈性十足,楊景天已知她還從未被摸過。 景天親吻著她道:「江姐姐,今晚你就是我楊景天的妻子,我要好好的和你享受這洞房的快樂。」輕輕地將江玉鳳放在床沿上,分開江玉鳳雙腿,將之握在手中,楊景天對準玉門,狠狠一推,盡根而入,把江玉鳳塞的滿滿的,飽滿充實。 江玉鳳無比的舒暢,從未想過這男女之事會如此之妙,當即迎合楊景天的一波波的衝擊。檀口啊啊發出模糊的噫語,身子不由得扭了起來,尤其是那渾圓無暇的雪嫩白玉臀,更是難耐奇癢的幽騷,不停地扭動。 楊景天屁股快速抖動,不斷撞擊江玉鳳的圓臀,發出啪啪的肉擊之聲,其間還挾有噗滋噗滋的水聲,把江玉鳳干的淫言浪語不斷。 以景天一連抽插了三、四百下兀自不滿足,索性將江玉鳳翻過來,背對著自己,分開兩腿,騎了上去。雙手各自捉著一個碩大堅挺的白玉嫩乳,彈力十足,摸起來光華細緻,柔潤飽滿,更是令景天性慾高漲。 寶貝用勁,全用腰力,一次次深深地挺入江玉鳳的體內,把江玉鳳弄的騷癢難當。 隨著江玉鳳高潮的來臨,溢出的淫液順著她雪白的大腿流下,濕了床單。 楊景天景天與江玉鳳得圓臀相擊,更是啪啪之聲不絕,淫叫不斷,一連激戰了一個多時辰,江玉鳳在三千回合的衝擊下,才完全癱瘓。 當兩人緊緊擁抱一起的時候,感覺有著說不出的舒暢,倦意來襲,二人只能相擁而眠。 無比誘惑之夜,在瞬間,實現了無數的幻想。 對於江玉鳳而言,這是遲來了二十年的春天,就想晚春來潮一樣。 不來則已,來必洶湧。 勢不可擋。 如長江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此刻,楊景天在幽幽的夢裡,彷彿看見天使在朝著自己會心的微笑。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如沐春風 翌日黎明,楊景天醒來,細細瞧著江玉鳳的睡姿,江玉鳳正滿臉笑意的躺在自己懷中,胸前雙峰依然雪白堅挺,彈力十足的隨著江玉鳳的呼吸起伏微微顫動,鮮紅的乳頭襯著雪白的柔肌更呈嫣紅,誘人之極,楊景天差點忍不住就想咬了下去。 再看下去,除了堅挺豐滿的雙乳外,江玉鳳纖細的小蠻腰也是光滑如緞,白璧無瑕,而之下的渾圓的雪臀,細長溫潤的一雙美腿更是放出無限熱力,尤其是兩股之間露出一小措黑毛,與雪白嫩玉的肌膚相襯,更是美不勝收。 清晨醒來,男人的寶貝正處於興奮勃起的狀態,看著江玉鳳寸縷未御地躺在自己身側,寶貝更呈火熱發燙,小心地分開江玉鳳的玉腿,將她的雙腿分開多一些,登時便看見那兩股之間的蜜穴竟是如此的鮮紅可愛,昨晚的淫液浪水還未完全退去,在微光下閃閃發訾美麗之極。 楊景天那還忍得住,一個翻身,壓在江玉鳳身上,江玉鳳嚶嚀一聲,「滋」的一聲,大寶貝隨即插入江玉鳳身體內。 江玉鳳被景天一弄,人也醒了,只覺下身奇癢,身體的磨擦令江玉鳳的情慾迅速高昇,身體很快的發熱,滿臉通紅的看著景天,嬌吟道:「景天,你怎麼可以……啊!」叫聲高了八度。 楊景天親吻著江玉鳳的臉頰耳後,在她耳邊悄悄道:「江姐,小聲點,若把梅蘭竹菊她們吵醒了,你好意思嘛?」 江玉鳳漲紅著臉,嬌羞道:「壞蛋,昨晚給你弄成這樣,你還不滿足嗎?」 楊景天輕吻她的鼻頭,下身仍然快速挺動,發出滋滋的肉擊聲,邊挺進邊道:「沒辦法啊,江姐,難道你不想我把你弄得欲仙欲死,同游巫山?」 江玉鳳雪肌泛出鮮艷的紅光,淫水直流,口中不停叫道:「可是你也要打聲招呼,就這樣進來,難受死人家了!!」 楊景天聽得江玉鳳呻吟,慾火更是高漲,索性將江玉鳳兩腿扛在肩上,時而九淺一深,時而七淺三深,時而記記結實,把江玉鳳弄得淫言浪語不斷。 一陣陣強烈的快感衝擊著嬌柔的玉體,將她從昏迷中喚醒,再賦予她更大的快感,使她快樂得昏倒。快感就像小鳥一樣越飛越高,像天空一樣沒有盡頭、沒有終點。 江玉鳳「啊」的一聲長聲,全身一陣顫抖,緊緊的抱著楊景天,大量的蜜汁快速地湧出,雪白的大腿兩側和小腹肌肉也突然緊繃起來,無邊的快感與舒爽,終於飄到了頂端,兩人同時吶喊著噴出最後的熱情。 等兩人再次醒來,太陽已經老高,江玉鳳驚道:「快,已經過了辰時,慕容志隨時都可能到來。」說著連忙起身整衣,江玉鳳像妻子一樣,幫助楊景天束髮整衣。 楊景天道:「你還要去約見我的岳父大人,我可要吃醋了!」 江玉鳳瞪了他一眼,道:「那我都愛了他二十年,你還有多少醋可以吃啊。」 楊景天一臉認真的道:「我不管,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你是慕容志的相好,現在你可以我楊景天的老婆。」 江玉鳳氣道:「他慕容志還是你岳父大人呢?你怎麼交待我跟你的事情。」 「這……」楊景天一怔,頓時有點傻住了,這的確是頭疼的事情。 江玉鳳道:「沒話說了吧。」 楊景天道:「什麼沒話說?當年你有愛過我岳父嗎?你的愛由始至終都只給過我。」 江玉鳳看著楊景天一臉天真的稚氣,微笑的道:「好,我的愛由始至終都是給了楊景天。這樣你滿意了嗎?」 楊景天陶醉的道:「這還差不多。你都是有丈夫的人了,還去見老相好,不是讓我難堪,心裡難受嗎?」 江玉鳳會心的微笑道:「你心裡難受?」 楊景天抓起江玉鳳的玉手,道:「我的心此刻只為你而跳動,天地可鑒。」 江玉鳳微笑的道:「相信你了,小色狼。」 楊景天嘻嘻的道:「色狼好,色狼妙,色狼呱呱叫。」說著在江玉鳳嬌嫩的臉上親上一口,滿香回味不已。 江玉鳳微微一笑,突然長歎的道:「你說得對,其實,我已經沒有必要再見他。」 楊景天嘻嘻的道:「那就不急著起床,我們再躺一會兒!」說著就要去摟江玉鳳。 江玉鳳躲過他的擁抱,突然的道:「但你去見他。」 「我!!?」楊景天一怔,道:「我見他幹什麼?」 江玉鳳道:「告訴他我們現在的關係,我要堂堂正正的做你楊景天的妻子,跟慕容雪一起侍候你。」 「啊?!」楊景天萬萬沒有想到江玉鳳會如此決定,半響之後,才道:「那你也應該告訴我當年你們是什麼樣的恩怨情仇。」 江玉鳳道:「還能有什麼恩怨,當年他風流瀟灑,我追求他,讓她娶我。他不肯,我就怨恨他了。」 楊景天驚訝的道:「就這麼簡單的理由,你就恨了我岳父十六年?」 江玉鳳氣道:「這理由簡單嗎?我覺得一點都不,一個人一輩子能有幾次愛情,他幾乎毀了我一生的幸福。」 楊景天淡淡的道:「那是因為你太過癡迷,也太不瞭解自己和對方。」 江玉鳳點點頭的道:「的確,可是這難道不對嗎?愛情,不就是一點點的盲目加無比的衝動嗎?誰不曾年輕過,年輕就是激情,就是愛情。」 楊景天搖搖頭,突然的道:「你跟我岳父大人認識是在二十年前,那時候他都已經結婚了?怎麼你還……」 江玉鳳氣道:「結婚又怎麼樣?當時他還有了三個孩子呢,我只是要求做他的一名妾氏,跟隨他的左右就行。他居然連我這點要求都不同意,還有那個凌玉嬌,竟然罵我是無恥賤人,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她越說越激動,到後面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楊景天反而平靜的道:「不必再說了,愛一個人沒有錯。但是恨就不應該了,如果你現在還在懷恨,就是我也不能接納你!」 「什麼?!」江玉鳳驚叫起來,眼淚頓時就打轉起來,哽咽的道:「你也想拋棄我?!」 楊景天微微的上前抱住她,道:「我怎麼可能拋棄你,疼你還來不及。我是希望你把心中的愛放寬來。我還有很多的妻子,我不想你們因為以前的恩怨,而弄得不愉快,我更不想因為一些瑣事,讓我和妻子的幸福變成一場戰爭。」 江玉鳳微微的道:「我沒有想過恨他們多久,或者根本就沒有恨,只是我不知該怎麼辦,更不知如何的做。」她輕輕的依靠在楊景天懷中,問道:「景天,你要我如何去做?」 楊景天道:「不管慕容志、凌玉嬌曾經如何傷害過你,我希望你都不要記恨,更不要發洩到雪兒的身上。我不希望自己家庭充滿衝突的火藥味。」 江玉鳳喃喃的道:「景天,就這樣的簡單嗎?」 楊景天微笑的道:「當然還要好好的愛我,然後愛屋及烏,愛我身邊的每一個人。讓每一個人都感受你的博大,感受你對我的愛情。」 江玉鳳擔心的道:「可是,如果她們不能容忍我跟你在一起的話……」 楊景天正色的道:「誰不能容忍我跟你,誰就從我身邊離開。」 江玉鳳道:「如果那個人是慕容雪呢?」 「一樣。」楊景天淡淡的道。 江玉鳳豁然開朗的道:「有你這句承諾,我什麼都答應你。」 楊景天微笑的緊抱著她,道:「那我們就做一對長久恩愛的夫妻,還有白鳳儀,你是否應該把她給放了,好歹她也是我……?」 江玉鳳翻了翻白眼道:「你就知道掛念著這些小浪蹄子。」 楊景天嘻嘻的道:「好歹我跟她也是有過一夜夫妻,再說她也是你徒弟……」 江玉鳳氣道:「徒弟?!我看日後她還要做我的姐妹吧?」 楊景天嘻嘻的道:「鳳儀也不是什麼壞人,如果你不反對,雪兒又同意的話,我的確有這樣的打算。」 江玉鳳哼聲道:「就知道你這花花腸子會這樣想。」 楊景天癟著臉道:「如果你不願意,那也就算了。幸福這東西,可不是強求就可以得到的。但是她好歹也是你徒弟,沒有不要將她抓起來處罰,你說是嗎?」 江玉鳳嘟著小嘴道:「放心好了,我根本沒有抓她,更談不上虐待。她活得好好的,我可沒有你想像中的那樣……」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想像中你是什麼樣的?」 江玉鳳瞪著他道:「我怎麼知道?要不就是凶巴巴的沒有人情味,要不就是惡婆娘的化身,更甚的就像女惡魔一般……」 楊景天一臉無辜的道:「天地良心,我楊景天可從來沒有這樣象過……」 「鬼才知道!」江玉鳳用玉指戳著楊景天的腦門,微笑的啐道。 楊景天呵呵一笑,一臂圈住江玉鳳的粉背,把她嫩臉貼到面前,嘴對著耳心悄聲道:「老婆大人,昨晚可妙?」 江玉鳳玉容愈暈,半響不答,無奈楊景天目光炯炯,只好含羞啐道:「被人折騰了一夜,身子都欲散了,有什麼好!」楊景天聽了,有些不甘心道:「我的好寶貝,你真的不喜歡麼?昨晚你卻是叫得跟鬼哭狼嚎似的……」 江玉鳳怕他說出羞人的話來,伸手輕擰住楊景天的臉,咬唇道:「好啦……人家喜歡呢。」 楊景天笑道:「我說呢,昨晚那樣子,怎麼可能不喜歡,浪得跟……」 江玉鳳大羞,用力擰楊景天的嘴,急道:「你再說,人家真的不理你啦!」 看著江玉鳳一臉清純女兒的嬌媚姿態,楊景天笑嘻嘻的,又在她耳心道:「那你是什麼滋味,跟相公說說。」 江玉鳳嬌嗔的道:「這種事情,一個女人家怎麼好說得出口。」 楊景天不依不饒的道:「房間裡又沒有別人,這閨房之樂,乃天經地義的事情,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了,你可是我心肝寶貝,最誘人的好老婆,換做她人,我還懶得去問你。只怪啊,玉鳳你太迷人了。」 江玉鳳耳中被楊景天的熱氣灌得心裡發酥,膩聲道:「告訴你,可是你不得起笑人家……要不我就生氣了。」 楊景天點點頭,江玉鳳就俯首湊到他耳邊,細細聲呢喃道:「你弄得人家從心裡邊從頭到尾都飄蕩蕩的,就像飄蕩在雲天之外,欲仙欲死的。」 江玉鳳的臉就像沐浴了春風一樣,充滿了春的蕩漾。同樣的感受,在楊景天的心裡飄蕩著,這是令任何男人都感到自豪的回答。江玉鳳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天下男人的至愛。 楊景天微笑的道:「真的?」 江玉鳳俏臉含春道:「昨晚被你折騰了一夜,可現在身上卻還暖洋洋的好舒服呢……」 楊景天聽得動興,被子裡的手插到江玉鳳的股心內,指尖揉到簿潤的嬌嫩處,笑道:「既然是這樣,相公我就再讓娘子你快活一回。」 江玉鳳那肯理睬他的借口,生怕慕容志等得太久,堅決掙開楊景天的懷抱,起床穿好衣裳,對那眼勾勾望著她的楊景天甜甜笑道:「乖乖的,快起來,你替我去見完你的岳父大人,回來我再給你。」 楊景天望著仙子下凡般的江玉鳳,只有無奈的點頭答應了。 想著自己已經將岳父大人的舊相好都娶了,這人生真他媽的有趣。可自己如何面對慕容志,還有雪兒? 頭痛。 真他媽的頭痛。 楊景天無奈的搖搖頭,感覺頭頂上的陽光,簡直就如灼燒一般的令人心煩意亂。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往事隨風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沈沈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晚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慕容志站在浩瀚的太湖邊,楊柳依依,晨光拂曉,他不禁想起了十六年自己與江玉鳳分離的情形。 江玉鳳走的時候,滿帶傷心仇恨,那是一種對愛的絕望。當江玉鳳在遙遠的西垂建立鳳凰谷,而且在江湖上聲稱殺盡天下負心郎的時候。慕容志知道,她心裡恨的只有一個人。 因為恨一個人,卻把對那個人的恨無限擴大,從而恨盡天下男人。 因為愛,所以恨。 慕容志的心裡始終帶著一種歉疚的悔恨,因為之前的江玉鳳是如此純真美麗。 這裡是當年他們經常相見的地方,有歡笑過,更多的卻是痛苦。 慕容志是痛苦的,面對江玉鳳的愛,他不可能無動於衷,但是面對禮教,面對天下群雄,他實在不能做出那種令天下人不恥的事情。他始終都在痛苦著,一直到天魔的出現,到江玉鳳的離開。 天魔的出現,暫時掩蓋了人們對他與江玉鳳之間感情的好奇。卻不能平息江玉鳳心中無限的渴望。 天魔一戰,四大世家英名盡喪,他從此閉關不出,這也成了拒絕江玉鳳最好的理由。 他知道江玉鳳不可能原諒自己,他也不需要原諒。 男人,做錯的,就應該勇敢的去承擔。 很大程度上,慕容誌異常的羨慕楊景天,他年輕,直來直去,敢作敢為,視禮教為無物,視天下人如空氣一般。他只需要自己的活法,簡單而幸福。他不需要討得天下人的歡心,因為他的目標不是天下武林盟主,他只討自己心愛的人喜歡。 這簡直就是一種境界,毫無畏懼,無拘無束。 慕容雪是幸福的,林雪茵也是幸福的,柳蓁蓁她們都是幸福的。不幸福的只有十六年前遇上和愛上自己的那些美女。 慕容志長長一歎。 已經是巳時了,江玉鳳還有來。 慕容志邁步上了太湖樓三樓廂房雅座,那是當年他們經常一起吃飯喝茶的地方。 太湖樓在太湖邊不算是最大的茶樓,來往的顧客也不算太多,但是很溫馨。慕容志就是愛它夠清靜,可以觀望太湖外的景色,所以這幾十年來他都是這裡的常客。 茶樓的掌櫃並不是很喜歡炫耀的人,他從不對外人提及慕容志是這裡的常客,也沒有利用此來招攬生意。 每次慕容志來,他都會親自準備最好的茶水,慕容志最愛的點心奉獻上來。 慕容志看著這兩鬢有點斑白的掌櫃,忍不住的道:「你在這裡做掌櫃多少年了?」 掌櫃微微一怔,平淡的道:「三十六年,我二十歲開始經營太湖樓,已經整整三十六年了。」 慕容志感歎的道:「今年你已經五十有六了?」 掌櫃微微的道:「慕容老爺,你今天正好是第一百次來本店,整整二十年了。」 慕容志一愣,驚訝的道:「你都記得。」 掌櫃道:「就是慕容老爺第一次來坐的位置,點的飯菜,和一起來的人,我這老頭都記得。」 慕容志無比的感歎,竟然還有人如此的深記自己那些過往的經歷。慕容志感覺到一種幸福,或許自己那些時間裡不是開心的,但是卻有人時時的、默默的關注著自己,那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或許對於掌櫃而言,認識慕容志就是自己一生最大的幸福。 那是一種別讓的幸福和自豪。 二十年了! 第一次在太湖邊上遇見江玉鳳,她就死纏著自己,後來累了,二人就在太湖樓上點了飯菜點心。 此後四年,這裡一直都是慕容志和江玉鳳相見的地方。江玉鳳傷心離別走後,慕容志也經常來這裡懷念,只是來的次數越來越少。這一次來,距離之前的一次,已經有半年之久了。 二十年,彈指一揮間。 十六年前與天魔一戰後,他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是如何度過,只是閉關,在思索,看著兒女們長大。自己還有妻子兒女,江玉鳳呢,她有什麼?只怕除了長夜孤獨和悔恨,什麼也不會有。 想到這裡,慕容志不由暗自傷神。 茶,還是淡淡清香的龍井,可歲月卻已經過去了十六年。 陽光從窗外斜斜的射進樓內,太湖水面波澄如鏡,陽光下閃閃生光。 秋霧迷茫凝重影。 天魔一戰敗了之後,慕容志就很少過問江湖的事情,慕容山莊也像在江湖上消息了一般。慕容志不過問江湖事務,不代表慕容山莊放棄了江湖,就此隱居避世。年輕一代的四大世家精英,逐步開始了繼承父業,銳意圖強。 而他們老一輩所能做的,就是把光榮的傳承和未來的方向告訴後來者。 楊景天的出現,讓慕容志感到自己的擔心實在是多餘的,甚至連追求都是多餘的。 成又如何,敗又如何! 縱能得意一時,人生彈指即過,得得失失,盡歸黃土。未有生命的過程,充滿看來燦爛的光芒,留下無數經典的回憶和傳奇。 「篤!篤!」一陣沉著有力的腳步在接近,聲音是那樣的熟悉。 緊接著,一人推門進來,隨手又把門掩上。 「你來了!」慕容志淡淡的道。 「你很失望?」來人坐在慕容志對面的位置,淡淡的說道。 楊景天。 相貌堂堂,風流瀟灑,兩眼精明,虎背熊腰,英俊中帶著七分威武。 楊景天坐下來的位置,身體剛好擋著慕容志望向窗外的視線。 慕容志無奈的把欣賞太湖景色的目光收回,微笑的看著楊景天,淡淡的道:「你的出現是我預想中三種可能之一。」 楊景天微微一笑,笑道:「第一種可能,江玉鳳如期而來;第二,沒有人來;第三,就是你的好女婿我來。」 慕容志點點頭,道:「你很聰明。」 楊景天道:「這沒什麼,我知道你心裡多少有點失落,男人都這樣。」 慕容志笑了,道:「如果我說自己不失落,多少有點自欺欺人。畢竟這麼多年了,人都是有感情的。」看著正值青年的黃金時代,生命的花樣年華的楊景天,慕容志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老了。 良久,楊景天沒有說話,對面坐的是自己的岳父,可是自己卻娶了他的舊情人,這難免有點尷尬。 慕容志望著楊景天沉默的樣子,露出一個罕有的笑容道:「說吧,玉鳳讓你帶來什麼話?」 楊景天微微的道:「爸,她過得很好,讓你放心。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隨風而逝,不必在去談及了。」 慕容志溫和地道:「很好。」 楊景天長鬆了一口氣,道:「爸,你不會怪我吧!」 慕容志微笑的道:「我為什麼要怪你?」 楊景天露出本色,嘻笑的道:「因為我決定把玉鳳娶做妻子。哪,說好了,就算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的。」 慕容志樂呵呵的道:「你這是請求呢?還是威脅?」 楊景天邪笑道:「都不是,是先斬後奏。」 慕容志一驚,道:「你和玉鳳已經那個……」 楊景天道:「如果不是這樣,她又怎麼會把我放出來,還那麼死心塌地的嫁給我。」 慕容志連連搖頭,歎道:「我老了,實在想不到啊!!」 楊景天道:「爸,其實我真不明白,當年為什麼你會放棄玉鳳,她可是……」 慕容志瞪了楊景天一眼,道:「往事隨風,莫要重提。這可是你說的,再說了,如果不是這樣,你小子怎能可以享盡齊人之福?!」 楊景天樂呵呵的道:「爸,你吃醋了?」 慕容志簡直被楊景天氣死,嘴裡卻是保持優雅的微笑道:「男人嘛,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沒了,總是有點惆悵失落的。」 楊景天一愣,道:「原來當初你真的也喜歡玉鳳……」 慕容志一抬手,阻止了他說話,道:「休要再提,你打算處置玉鳳她們?」 楊景天嘻嘻的道:「我這不是來等候你的發落嘛!我和雪兒、玉鳳她們的幸福,都掌握在你的手上呢。」 看到楊景天嘻笑得意的樣子,慕容志儘管心裡有點不願,亦不得不讓步,歎道:「慕容山莊是不能回去了,你們就到外邊住吧!」 楊景天一怔,急道:「爸,你要把我趕出啊?!」 慕容志道:「你把玉鳳帶進來,就是我同意,也要顧忌你娘的感受。」 楊景天點點頭的道:「那倒是,可是雪兒願意嗎?」 慕容志道:「她就由我去說服,我看你們就在落鳳院住下就可以了。」 楊景天愣道:「爸,你也知道落鳳院。」 慕容志點點頭,道:「那是玉鳳的祖產,這幾十年來不斷翻新擴建,規模一點不必慕容山莊差,是你們理想的居住地方。」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的住的地方。」突然,一聲清脆聲音從慕容志和楊景天的身後響起。 二人回首,只見江玉鳳正風姿綽立的站在樓梯處,正緩步而來。 「玉鳳?!」慕容志和楊景天俱是一驚。 江玉鳳衝著楊景天微微的抱以歉意的道:「景天,對不起。我還是忍不住要前來看看這個負心的男人,所以……」 楊景天搖搖頭,道:「不,玉鳳。爸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負心漢,我們有今天,只能說你更愛的人是我。」 江玉鳳點點頭,道:「景天,你可以迴避一下,讓我單獨跟他聊聊嗎?」 楊景天無限微笑的道:「我在樓下等你,希望不要太久。」說著,對江玉鳳抱以一個微笑,離開了太湖樓。 慕容志一言不發,他定定地望著江玉鳳。江玉鳳還是一如當年的美麗,甚至沒有看到她任何衰老的跡象,而自己卻是這樣的老邁了。 慕容志破例要了一罈酒,他一手握起滿杯醇酒,一仰頭,那酒似箭般射入喉嚨,一股火熱般的暖流往身體各處竄去,面容卻如千古石不見絲毫波動。 「你比我想像中的要老了許多……」江玉鳳的話,宛如歲月的飛刀,深深的紮在了他的心窩之上。 慕容志閉上雙目,不知是否仍在聽她說話。 江玉鳳一陣長歎,回首二十年,緩步走向窗前,望向窗外陽光下的太湖水,卻絲毫未見變化一般。 涼風從湖上徐徐吹來,帶來湖水熟悉的氣味。 慕容志恰在這時長身而起,走到窗前。 兩人一起望向陽光閃耀下的太湖,慕容志喃喃道:「還有多少天是十月十五?」 二十年前的十月十五,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江玉鳳心下長歎。 自從楊景天的出現,她才把困擾了二十年的煩惱徹底的拋開,她嘗到了一個女人的幸福。她堅信自己會沿著這條路永遠的走下去,直到自己死去。 十月十五,對她而言,是一個可以永遠封存的記憶。 「還有五天。」江玉鳳回答道。這不是因為她念念不忘舊情,而是她重新記住了一個新的時間——十月初十,也就是昨天,她與楊景天相識相愛的日子。 慕容志沉吟不已,好一會才道:「你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秋風吹著湖水,使江玉鳳精神一振,回復平日的冷靜機變。想起慕容志昔日英氣懾人,比之如今的蒼老,頓時不勝唏噓! 江玉鳳心裡頓時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表的幸福,這一刻,她完全的確信了楊景天所說的。自己最愛的人,就是楊景天無疑。 因為自己所有幸福的感官,都源於楊景天。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衝冠為紅顏 惠風和暢,碧空如海,照耀著太湖岸邊的柳樹上。 秋高氣爽的季節,舉目望向堤岸的田間,燦爛如錦,一望無際,陣陣稻香從田間吹來,迎風拂面,熏人欲醉。 太湖中清波波漣,漁舟漿聲欽乃,堤邊村姑浣紗,遠山翠熏如畫,好一片宜人景色! 就在這一望無垠的錦繡湖邊景色中,遠遠的現出一座樹木繁盛的大莊園,在濃郁蒼翠中,隱約逸出數角朱漆飛簷和畫棟樓影。 沿著一條寬約丈二的筆直大道,逕由莊前直達太湖邊,如果沿著這青石筆直大道走去,遠遠就可以看見高大莊園上懸掛的牌匾,「落鳳院」三個大字赫然在目。 提起蘇州,在當今武林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就是慕容山莊,而落鳳院則鮮為人知。 但說起六十年前的鐵掌銀劍江宇濤,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江宇濤以一柄玉濤銀劍,橫掃中原。威震江湖,更是名揚四海。 但是隨著江宇濤的英年早逝,留下的只有一代傳奇的故事。 當傳奇成為了遙遠的記憶,也逐漸的淡出了年輕一代人的記憶。 但是有些歷史,即使是年輕的一代沒能記起,它也不會改變。 江玉鳳。 她雖然沒有祖輩的那樣叱詫風雲,但卻是江宇濤鐵掌銀劍的唯一傳人。 江家的基業,到了江玉鳳的手上已經沒有了重塑威名的念頭,很多東西,過去了,能讓後人銘記流傳,也是一種傳承。而並非像一些人想像的那樣,永恆的輝煌,燦爛下去。 江玉鳳也沒有祖先那樣的強悍和無所不能,所以威名的逐漸淡去,也是歷史的必然。 楊景天腳踏的這塊地方,或許誕生過無數的英雄人物,卻同時記錄的許多無名的失敗者。 楊景天就這樣在太湖岸堤來回的走著,他的腳步很有節奏,甚至可以用輕盈來形容。清秀的劍眉,一雙湛湛有神的朗目,雖然一身貴家錦衣著扮,但卻掩不住他聰穎剛毅,英挺韶秀的丰采。 幾個月來,楊景天就像脫胎換骨一般的成長著。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未來的歸宿在何處,有時候,強大也是一種負擔。 力量越大,責任越大。 對楊景天而言,力量越大,需要保護的女人就越多。因為他堅信,自己得到的女人會越多。 何卓芳如何了,她還好嗎?還有孟琳母女、藍媚鳳她們…… 楊景天在長歎,再想到近在咫尺的江玉鳳,她會跟慕容志說些什麼?雪兒會原諒自己嗎? 一切都是未知的將來。 是他楊景天需要勇氣面對的未來。 太湖邊,楊柳低垂,柳枝隨風劃過湖面,蕩起一圈圈的水紋,匆忙了柔性的魅力。 女人就像這湖水一樣,當愛情的從中劃過,就像柳枝劃破水面。 激情蕩漾。 楊景天微微一笑,想起江玉鳳前後的變化,他不得不感歎愛情力量的偉大。 「你在想什麼?」江玉鳳甜美的聲音從楊景天身後響起。 楊景天回首,微微一笑,輕柔的握住她的玉手,道:「想你。」 江玉鳳如鈴一般脆甜的笑聲,在楊景天耳畔迴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以後都不用回慕容山莊了!」 「什麼?!」楊景天一愣,驚道:「那我和雪兒?!哦,我明白了,一定又是你跟慕容志提出不回慕容山莊居住的要求……」 江玉鳳伸手輕柔的扭了楊景天的鼻子,道:「真聰明,什麼都蠻不了你。他答應了,我們以後就住在落鳳院,你覺得呢?」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結局了。」 江玉鳳微笑的道:「你的雪兒今晚就會搬進來,不如趁現在你陪我去城裡逛逛,順道給她們幾個買點禮物。」 楊景天驚喜的道:「求之不得,玉鳳,你實在是太好了!」 江玉鳳嬌笑的道:「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這個好嬌妻啊?」 楊景天嘻笑的道:「讓你為我多生兩個小楊景天。」 「死相,那不是便宜你了嗎?」江玉鳳扭著楊景天的胳膊咯咯的笑道。 楊景天嘻笑的道:「那你想我怎麼報答你?」 江玉鳳嬌嗔道:「要生,也生小江玉鳳。」 楊景天一手攬過她的纖腰,道:「可以,只要你願意,要生什麼都行。」 江玉鳳嬌笑的道:「如果我生的是女孩,你會喜歡嗎?」 楊景天微笑的道:「只要是你跟我的孩子,我都喜歡。」 江玉鳳依偎在楊景天的懷中,完全沉浸在無邊的甜蜜和幸福中,俏臉始終都是笑盈盈美滋滋的。經過楊景天的愛情滋潤和對她的悉心呵護,她整個人更是煥發出驚人的艷色! 「告訴我,你們都說了什麼?」楊景天好奇的問。 「聰明的男人,就不應該提這些過往的事情。難道聰明的你不知道嗎?」江玉鳳微笑的嬌道。 楊景天無奈的點點頭,道:「好,我不問。我的好老婆,我們開心的逛街去。」 「走!」江玉鳳說著,拉起楊景天的手就往蘇州城內走去,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暈,胸部更加挺拔,屁股是越來越圓翹,走起路來神采飛揚,本已成熟的胴體更是豐滿迫人,舉手投足、渾身上下無處不透著少婦那熟透了的撩人風情。青春的氣息和婦人成熟的魅力完美地結合在她美麗的身子上,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令人砰然心動的嫵媚。 楊景天看著江玉鳳充滿青春美麗的潔白身軀,感覺這個身子已被他愛撫得無比的圓潤,他也驚奇於女性身子的變化。江玉鳳如此,林雪茵如此,慕容雪、柳蓁蓁也是如此,就連孟琳母女、藍媚鳳她們,莫不如此。 雖然只是經過一夜的灌溉,但是江玉鳳的乳房卻發生了可以看得見的變化,越來越大,越來越豐挺,臀部也越來越圓翹。 此刻,江玉鳳腳步輕盈地走過街道時,引來無數貪婪的目光,那些男人皆用火辣辣地盯著她的胸部,這讓一向作風火辣的江玉鳳都感到一種羞澀,這是原來的她所沒有的感覺。以前她是高高在上的一派掌門,很少能這樣輕鬆自如的逛街。此刻的她,是以一位妻子的身份,陪著丈夫在遊逛。 江玉鳳是甜蜜的,楊景天卻更是自豪無比。 楊景天在她那豐滿的嬌軀上越來越領略到了少婦那種媚騷入骨的風情與瘋狂激盪的激情。 當美麗變成一種誘惑,麻煩通常很快就會降臨。 楊景天和江玉鳳正在為慕容雪挑選首飾的時候,忽然有幾個流氓大搖大晃地向他們走了過來。楊景天看了一眼,見這些人個個衣服光鮮,身負刀劍,精悍神氣。 他們至直向楊景天走了過來的時候,楊景天不禁皺了眉頭,因為他們的目光始終不離江玉鳳身上凹凸起伏的胸脯和美臀。 靠,這樣的無賴也想在此耍流氓。 江玉鳳感到了楊景天的變化,忍不住跟著他的目光望去。一共是四個流氓樣子的男子,身後都背著刀劍,他們應該不是江湖武林人氏,因為這幾天乃至武林之內,對楊景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江湖上也沒有幾個人敢在蘇州這個地方去惹楊景天,這無疑是自尋死路。 楊景天看著那幫流氓的時候,心中暗想,要是他們敢動手,一定要將他們砸成腦袋開花。他楊景天別的不敢說,對於打架,還是無比自信的。 就在楊景天隨時準備動手,卻見那些流氓至直和他擦身而過,並無任何舉動。 楊景天不由得意的微微一笑。威名不是吹的,實力不是蓋的,在蘇州,誰不讓著他楊景天。 江玉鳳微笑的拉著楊景天,繼續挑選首飾。 就在此時,異狀突變! 走在最後的那個高大漢子驀然拔刀,刀光一閃,雪亮的長刀便向楊景天當頭劈了下來。 刀起。 殺氣驟然洶湧而至。 天地頓時變色,所有的人為之大驚。 「啊!!」已經有行人尖聲驚叫起來。 近在咫尺,幾乎沒有躲閃的餘地,就算對方不是一流的武林高手,在這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要躲過這一刀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玉鳳的心已經湧出了胸膛,她伸手。想把楊景天推開…… 但是所有人都看出,那劈刀更快…… 楊景天沒有搖動,哪怕江玉鳳出盡全身力量。他都沒有移動分毫,就像高山聳立一般,堅毅不動。 揚手。 楊景天在揚手。 楊景天幾乎是本能的反映。 就在江玉鳳絕望的尖叫聲中,刀已經劈向了楊景天的腦袋。 「颼!」的一聲,犀利的疾風破楚一般,只見楊景天右手一揚,白光一閃。 楊景天竟然舉手迎向那大漢襲來的大刀。 「噹!!」的一聲尖利刺耳的長響,大漢的刀尖,只見相接聲中,火花四測。 光芒暴起,幾乎掩蓋了所有人的目光,無法睜目注視。 「啊!!」的一聲巨喊,只見大漢的手中大刀脫落,光芒散去,所有人都看見了持刀大漢也徐徐倒下。 如果現場還有人看得真確的話,非江玉鳳莫屬。 光芒暴漲的一瞬,江玉鳳看見楊景天手中竟然伸出一隻銀簪,不偏不倚的擊中劈來的刀鋒,在震落大漢的刀之後,隨即插入了大漢的喉嚨。 大漢手中的大刀尚未落地,楊景天一手就握上了刀柄。 此刻,一陣吶喊聲,餘下的三個流氓紛紛拔出刀劍,衝了上來,刀劍齊下,似乎要將楊景天砍成幾段。 大街上的人們都不由驚呼起來。 楊景天驀地紅了眼,如烈日一眼的暴熾。 憤怒在燃燒。 眼看流氓們的刀劍就要及到身,說時遲,那時快,楊景天揚手一揮。 揮刀。 只是一揮。 輕如柳枝隨風,花瓣飛舞。 所有人的眼前暴起一道美麗的光芒,就像雨後的彩虹,但是光芒只有一種顏色。 銀白。 如同皎潔的月光一般的銀白。 刀鋒掠過,狂風暴起。在三個流民身上帶過的時候,也帶起了猩紅的血滴,帶著一道紅光。 時間就像凝固了一樣。 三人清晰地感到了刀鋒上金屬質地的冰涼,刀鋒和光芒掠過的時候,他們感覺脖子有點癢,一種酸麻的撓癢。 他們很自然的伸手去抓撓一下,頓時覺得癢的地方有點濕,接著一股溫泉一般的暖流噴湧而出,他們隨即看到了漫天的紅色,想要大聲的喊叫,可是一剎那間,頭顱就跟脖子分離,噴湧上一丈多高。 三顆流氓的頭顱離開了軀體,飛到了半空中,失去了頭的脖子裡頓時鮮血狂噴,灑在青石板上…… 所有本想看熱鬧的人們,此時都嚇得臉色蒼白,就像看見了人間煉獄一般的恐懼。他們被眼前突如其來的景象所嚇住了,沒有人相信那是一道光芒就可以產生的威力。 儘管光芒絢麗,卻也匆忙血腥的味道。 「我又殺人了!」楊景天淡淡的道,心裡充滿了懊悔。他想起自己曾經答應孟琳,不再濫殺無辜,可是今天他卻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景天,不要自責,他們本來就是死有餘辜。」江玉鳳安慰著楊景天道。 楊景天點點頭,把手中的大刀拋向空中,緩緩的道:「或許這更注定了我是江湖中人,看來想完全的過上一段清閒的日子是不可能了。」 「知道就好!」江玉鳳嬌笑的道。 楊景天道:「玉鳳,你說官府的人會找上我們的麻煩嗎?」 江玉鳳微笑道:「這裡是蘇州城,慕容世家的地盤,慕容世家可是當今皇親國戚。誰敢在太上頭上動土,更何況這江湖中事,官府一律不參與其中。再退一步講,是他們先動手要殺人在先,於情於理於法,你都沒有任何的責任,你何必擔心呢?」 楊景天淡淡的道:「可是我心裡總是有點擔心,感覺總有一對目光在注射著我們……」 江玉鳳一震,突然感覺全身一股寒意升起,她似乎明白了楊景天擔心的地方。 女人有種天生的直覺,當她的目光掃視一遍現場之後,她反而覺得輕鬆起來。 江玉鳳看見了一個人,一個久違了的相識。 四目相對,頓時產生一種激烈碰撞的火花。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楊景天這時也看到了這個人。 人山人海,不經意間,看到的一個熟悉身影。 嬌艷。 絕色。 傾城。 奪目。 光彩。 在她一雙眼睛閃爍不定中,卻帶著一絲女人的陰毒。 這是一個好強的女人,一個隨時可以要了男人命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在武林中,江湖上,都是如此。 楊景天微微的一怔。 腦海映出了她的名字。 龍鳴鳳。 幻劍盟掌門龍傲天的妹妹。 二十年前江湖四大美人之一,也是江湖「四鳳」之一的絕色美人。 一個被江玉鳳曾視為是一生敵人的女人。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雙鳳之戰 風吹過。 在長街上微微的掠過。 風起。 裳動。 空氣卻是凝住了一般。 「龍女俠,好久不見了。」江玉鳳首先對著龍鳴鳳淡淡的道。 當楊景天盯著龍鳴鳳的時候,心裡就有著異樣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定會屬於自己。 一種強烈的感覺從心底燃起。 色狼的眼光,加上無賴的本色,楊景天對龍鳴鳳充滿了神往。 喜歡美女,喜歡獵艷。 對於楊景天而言,如果對美女不感興趣,這才是他一生最大的失敗。 人都有理想,而他楊景天的理想就是美女,各式各樣的美女。 龍鳴鳳身著一紫色錦袍,她當年號稱「紫鳳」,就是因為她偏愛紫色。據說她身上穿的紫袍可以阻擋刀劍襲擊,刀槍不入。 這刀劍不入的紫鳳袍穿在她身上,更顯高貴美麗的風姿。龍鳴鳳嬌軀豐腴,在紫衣下起伏有致。豐挺高聳的穌胸下,每一個動作,都會引起微微的顫抖,那擰小腰更顯得盈盈一握。光上身這傲人曲線便足以傾倒天下人。那下面急劇漲大的玉臀和圓潤修長的玉腿勾勒出來的撩人曲線,更是驚人心魄。難怪在二十年前,江湖人就稱她天仙紫鳳,也只有天仙的容顏方可形容她的美麗。 龍鳴鳳雖然出身武林豪門,貴為千金,卻自小的時候就爭強好勝,在父親的教導下,把對武學的追求當成一生中最崇高的追求。直到遇上更強的慕容志,她問鼎武林之巔的武學之夢就此作罷。 二十年前,作為武林四鳳之一的龍鳴鳳,已經是令天下人屏息的美麗。二十年華匆匆流逝,她更加的成熟,女人的風韻此刻變得越來越勾魂攝魄了。如遠山的柳眉,如水的汪汪美目,玉立瓊起的精巧瑤鼻,巧奪天工的紅潤櫻唇;但柳眉一顰一皺間彷彿剎那便融化了你的心,美眸一瞥一盼間便彷彿勾到了你內心的最深處,櫻唇微微啟合間便勾你所有的慾望。但精緻美麗的瑤鼻起伏玉立的威嚴卻讓你望而卻步。那張美絕人間的臉上添加了無數魔一般的魅力。本就如凝脂般的肌膚此時彷彿比天下最好的錦緞滑膩千萬倍,散發著誘人的光芒和泌人的幽香,如山川起伏般的動人曲線更是媚到骨子裡了。 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上天的恩寵。 就是歲月流逝,她芳容依舊不改。 越漂亮的女人,往往都是很清高冷傲的,龍鳴鳳也不例外。 就像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一般,無法拒絕。 「好久不見,江谷主。」龍鳴鳳淡淡的道。 不待江玉鳳開口,楊景天就忍不住的插話道:「美女,我以為你的眼神才會殺人,原來聲音也那麼的酷,難得。」 龍鳴鳳冷冷的道:「你少跟我說那些調戲的話,我可不是什麼任由男人擺佈的落鳳野雞。」 靠!什麼鳥話!?這話分明是針對江玉鳳而來嘛!!楊景天簡直氣得全身發抖,正要發作。作為「受害人」的江玉鳳卻微笑的拉住了他,對著龍鳴鳳嘲諷的道:「誰不知大名鼎鼎的紙鳳,隨風高飛,目中無人。我江玉鳳乃一介平凡婦人,這些平凡的女人幸福,又豈是你們這些高飛的紙鳳所羨慕的。再說了,你紙鳳清高無敵,除了武林盟主夫人的頭銜,天下哪裡還有高帽可以帶在你的頭上。就是不知道當今武林盟主華士雄願不願再娶,他妻子柳筱倩會不會遭拋棄……」 「江玉鳳,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說話不要太過了。」龍鳴鳳淡淡的道。 龍鳴鳳雖然把話說的很平淡,但話裡已經開始帶著刺,帶著威脅的口氣。 江玉鳳絲毫不畏懼的道:「都知道幻劍盟橫行無霸,無法無天,但那也是在中原。這裡是江南,是蘇州,就算別人怕你,我江玉鳳絕不會怕。」 龍鳴鳳淡淡的道:「想想我有很久不跟人打架了。」 楊景天一聽,樂呵呵的道:「打架?!美女不要打架,動怒會犯嗔戒,打架更是犯殺戒的。」 江玉鳳微微的道:「相公,你不懂。二十年,只要我跟她遇上,就少不了大打一場。今天,我想也不會例外,所以請你不要阻止,也不要插手。」 楊景天不解的問道:「那你們為什麼會一見面就要打呢?!」 江玉鳳微微道:「因為一個人,一段愛。」 楊景天嘻嘻的道:「華士雄嗎?太沒有必要了吧,再說玉鳳你又不迷華士雄,何必……」 江玉鳳微微的道:「二十年前的武林盟主還輪不到華士雄。」 楊景天氣道:「怎麼?又是慕容志?!」 江玉鳳微笑的道:「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都不會了。」 楊景天急道:「那為什麼今天還要打?」 龍鳴鳳不屑的道:「我跟她打了二十一場,不巧我贏了十一場。」 江玉鳳憤恨的道:「所以今天,我必須要贏回一場。我這輩子誰都可以輸,就是不能輸給她。」 「何必呢?!」楊景天長歎的道。 江玉鳳微微的道:「這就是天意,沒有為什麼,只有做什麼。」 楊景天急道:「不打可不可以,我請你們一起吃飯啊!」 沒人理他。 此時,龍鳴鳳、江玉鳳二人,眼中異彩璉漣。 慢慢地,彼此嘴角之間都牽出一絲奇異的笑意。 楊景天頓時覺得場中殺氣大盛。 風起。 雲動。 殺氣驟然籠罩天地之間。 「呀!」忽聽得龍鳴鳳一聲嬌叱,身影向江玉鳳直衝而至。 「哼!」江玉鳳冷不屑的一哼,順手奪過楊景天手中的大刀,迎風揮刀。 「鏘!」的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 一把雪亮的長劍從龍鳴鳳腰間閃出,長劍在空中急速飛旋著,像一朵飄動的雲,令人完全不知她劍勢的取向。 江玉鳳快,龍鳴鳳更快。 勁風撲面,長劍旋風般向江玉鳳劈頭而來,角度極為刁鑽,教人難以擋格。 江玉鳳微微冷笑,手中的大刀也直直挑出。 「噹!」刀劍相接,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銀光爆炸的一瞬,餘波摧枯拉朽般向四周盪開…… 江玉鳳全身一震,直覺一股極為陰寒的氣勁傳來,內心定時一陣氣血翻騰,踉蹌後退。 龍鳴鳳同時後退數步,右手長劍劍鋒下垂,雪色的劍身上反射著一絲絲寒光。頭頂的長髮在風中飄蕩,嬌美的玉臉在陽光中發著艷光。 陽光絕美的灑在二人的身上,充滿了絢麗的光彩。 半響,龍鳴鳳微笑道:「你退步了,刀法雖然依舊,可是內勁明顯不足,看來這十六年來,你的生活太過安逸了。」 「武功是練出來的,勝負是打出來的,單憑嘴皮子說兩句,就想讓我江玉鳳認輸,休想!」江玉鳳憤然的道。 望著氣憤的江玉鳳,龍鳴鳳微微一笑,道:「你不要不服氣,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差距!」 一旁的楊景天卻看得明白,江玉鳳在武學上的修為和龍鳴鳳的確有著極大的差距,以前是怎麼樣,他不清楚,但此刻他卻是清楚的知道,不出百招,江玉鳳必輸無疑! 龍鳴鳳傲然一笑,一團燦爛的劍影再次向江玉鳳飛旋而來。 就如一陣狂風向她刮來。 強烈的氣流之中,氣勁捲起漫天煙塵。 江玉鳳卻面不改色,嬌呼一聲「來得好!」手腕一翻,手中彎刀急轉,劃過一道柔美的弧線,居然想絞飛龍鳴鳳刺來的手中長劍。 龍鳴鳳冷哼道:「妄想!」說著,劍身一豎,刀劍再度相碰,發出一聲清鳴。 江玉鳳見自己無法絞飛對方的長劍,當下退卻抽刀,龍鳴鳳乘勝追擊的大喝道:「看劍!」,躍身而起,氣貫長虹,向她手中長劍向江玉鳳刺去。 劍身撕裂空氣發出「嗤」的一聲厲嘯,江玉鳳知道厲害,卻夷然不懼,運勁於刀,和龍鳴鳳硬硬實實拼了一劍。 龍鳴鳳借勁凌空翻身,腳尖在車蓬壁輕輕一點,身劍合一又向江玉鳳刺去,衣衫「呼呼」作響。 江玉鳳能隨手揮刀硬封龍鳴鳳六成功力一劍,龍鳴鳳心中一喜,緊接著她身形一轉,以快打慢,側身唰唰唰撒出一片劍光,劍氣襲體,仿似清風撲面,籠罩江玉鳳上中下三路。 「叮」的一聲,龍鳴鳳在劍光裡找到刀鋒,盪開了江玉鳳的彎刀,隨意反手往她刺去。 江玉鳳身形似退非退,一面揮刀隔擋,腳尖點地縱身「呼」的一聲向龍鳴鳳攻來。刀光暴長,龍鳴鳳暗暗心驚,腳步一轉,如風擺楊柳,旋身御去她的彎刀。 二人你來我往,在空中飛舞不斷,楊景天看得如癡如醉。 如果不是漫天的殺氣,不是生死一擊的相搏。江玉鳳和龍鳴鳳哪裡像是在生死決戰,簡直就是天仙起舞一般,二人儘是絕色傾城,此刻劍法輕盈,刀法如風,在刀光劍影的映襯下,簡直就是美不勝收。 公孫大娘舞劍也不過如此啊!楊景天心裡感歎的道。 激戰六十招開外,只見龍鳴鳳逐漸佔據了上風,一連串的揮劍猛攻之後,江玉鳳被一團銀芒遮蓋,退卻到一旁民房的牆上。 龍鳴鳳優勢開始凸現出來。 江玉鳳就像強弩之末,可是她的嘴角卻露出一種微妙的笑,像是嘲諷,又像無奈之舉。 龍鳴鳳卻是得意之極,毫無顧忌的繼續攻擊。 「銀虹飛花!」 江玉鳳嬌叱一聲,只見手中的彎刀銀芒迅速爆開,牆角內滿是光點。刀芒化作的雨點,竟然發出驚人的力道,完全掩蓋了龍鳴鳳的劍影,宛如驚世駭俗的游龍沖天而起一般。 不愧是鐵掌銀劍的傳人,關鍵時候,仍舊可以反敗為勝。 龍鳴鳳頓時為之失聲驚呼。 雖然事出突然,但龍鳴鳳不愧是一等一的高手,不退反進,手中長劍化做萬千劍影,強攻入江玉鳳彎刀射出的光點裡去。 一個是事出突然,一個是蓄勢待發,相差何止千里。 一連串匹啪之聲,在大街內響起,令一旁的人耳鼓生痛,推想是龍鳴鳳以驚人的氣勁。格擋上江玉鳳的彎刀時,發出的聲音。 就在一瞬間,彎刀竟然好像會變戲法一般,由圓月弧線,突然轉成了橫劈。 如獨劈華山贏一般,擊破長劍的氣勁,翻江倒海而來。 「轟!」的一聲巨響。 勝負立決。 龍鳴鳳帶著一蓬光芒,暴退向後。 江玉鳳手中的彎刀寒芒暴漲,以奔雷逐電的速度,激射而來。 龍鳴鳳眼前儘是光芒閃耀,什麼也看不到。她只感到自己呼吸不暢,像有千斤大石壓在心頭,全身有若刀割,刀鋒的寒氣使她像浸進萬年寒冰裡一樣,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 龍鳴鳳閉上了眼睛,就好像完全放棄了一樣。這無疑等於承認了自己的失敗,或許她真的無法迎上江玉鳳無以倫比的一刀。本來自己完全可以贏下的比賽,卻在轉眼之間,輸得卻是如此的徹底。 一旁的楊景天卻暗暗替江玉鳳擔心,因為他最清楚的知道,這場比試的真正的強者是誰。 龍鳴鳳的內力上遠勝江玉鳳,章法劍招上也是無懈可擊。就拿江玉鳳的「銀劍飛花」來說,龍鳴鳳即使無法抵擋,她仍舊可以躲閃。 一個簡單的「雲雀翻飛」就可以躍出刀光之外,在躍出刀光之後,龍鳴鳳任意的揮出一劍,對於江玉鳳而言,都將成為致命的一擊。 龍鳴鳳明明可以勝出,可是她為什麼沒有挪動,更沒有隔擋,而是作出了輕輕的反擊。 楊景天的手崩得緊緊的,他不知道龍鳴鳳會搞什麼陰謀,或許這是她所有戰術裡的一環,又或許有更絕的劍招再等著江玉鳳,楊景天時刻警惕著,隨時都準備著出手幫江玉鳳一把。 光點散去。 只見龍鳴鳳的長劍垂地,臨風而立,江玉鳳的彎刀卻直向她的眉間。 龍鳴鳳自始至終都沒有挪動身體,她就這麼矗立著。 認輸。 龍鳴鳳嬌艷的臉上,竟是一臉的無奈。 此刻,卻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刻江玉鳳此刻心中的驕傲,就像贏得了一輩子的尊嚴一般。壓抑在她心裡二十年的鬱結之氣,從此一掃而空。 陽光下,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燦爛。 勝利者的開心,還有歡心。 現在,江玉鳳只有一個夢想,跟隨楊景天,過一種全新的、快樂的幸福生活。 陽光下,應該是一片藍天碧草,鮮花滿地,溪水長流…… 那是她夢境裡的家園……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花間幸福 你贏了!」龍鳴鳳淡淡的道。 江玉鳳把彎刀收回,微笑的道:「二十年了,我們只是打平。不過這對於我而言,足夠了。今後就是你再想跟我打,我也不會了。」 龍鳴鳳一愣,道:「你真的要做賢妻良母嗎?」 江玉鳳把彎刀扔掉,上前摟住楊景天的手臂,溫柔的道:「不可以嗎?我追求二十年的,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我一生的幸福。現在,我找到了。我很幸福,因為我的愛還在,而愛我的人又跟我一起。世上沒有什麼比這更讓我滿足的。」 「慕容志呢?」龍鳴鳳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江玉鳳一臉的燦爛,凝望著天空,轉而望向柳枝,道:「他應該是活在二十年前的記憶中,但是不會再回來了。因為我的幸福不再需要他,而他更不會是我幸福的源泉。」 龍鳴鳳難以置信的看著江玉鳳和楊景天,儘管楊景天無比英俊的臉讓她過目難忘,但是她不敢相信這就是江玉鳳改變的源泉。好勝的她,突然很想知道事情的答案。 楊景天在微笑,天真無邪,燦爛無比。他擁有著無比英俊的臉龐和氣質,但是僅僅這些,就成為江玉鳳轉變的理由嗎?龍鳴鳳不明白。 她對著江玉鳳道:「你確認自己會幸福嗎?」 江玉鳳沒有回答,楊景天卻接過了她的話,淡淡的道:「你能告訴我幸福是什麼?」 「幸福是什麼?」龍鳴鳳又是一怔,喃喃的道:「幸福是什麼?」 楊景天微笑的道:「是快樂?還是權貴?是天下無敵,還是萬人敬仰?是高高在上,還是平凡無奇?」 龍鳴鳳思索了良久,淡淡的道:「我不知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因為雖然你不知道所謂的幸福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求著你的幸福。」 龍鳴鳳又是一怔,道:「我有嗎?」 「你有。我有,她有,所有的人都會有。」楊景天堅定的道。 「謝謝你,雖然我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幸福,但是我還是謝謝你。」龍鳴鳳微微的道。 楊景天道:「應該是我謝謝你,因為今天你成就了我和玉鳳的幸福。」 龍鳴鳳一驚,道:「我給了你們幸福?!」 楊景天通過密音傳話道:「謝謝你讓玉鳳贏得今天的比試。」 龍鳴鳳對楊景天投來敬佩的目光,他實在沒有想到楊景天竟然會看穿自己的讓招,她不得不對眼前這個男人刮目相看。 儘管楊景天贏了雷天,她始終都對此不顧一屑。直至現在,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承認,楊景天的確有過人之處。 他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一個很難讓人拒絕的男人。 他帥氣,年輕,充滿激情的活力,還有無限的智慧,體貼人心的溫柔,他簡直就是女人天生的剋星…… 龍鳴鳳對著楊景天微笑的道:「改天我一定會向你討教什麼是幸福。」 楊景天樂呵呵的道:「願意跟你分享。」 龍鳴鳳說完,對江玉鳳投來關切的目光,道:「後會有期。」 江玉鳳點點頭,道:「有緣再聚。」 龍鳴鳳轉身,那一刻孤獨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楊景天他們的眼中,幸福,對她而言,或許是一個遙不可及,卻同時又是觸手可及的東西。 看著龍鳴鳳遠離,江玉鳳忍不住的道:「景天,我有幸福嗎?我的幸福又是什麼?」 楊景天哈哈的道:「你當然有幸福,因為你有愛,愛本身就是一種幸福。活著,也是一種幸福;和別人分享快樂,更是一種幸福。剛才你的回答就很好啊!」 江玉鳳微微的道:「其實,當時我也有點余慮,畢竟我們相差了二十年……」 楊景天摟著她,溫柔的道:「愛情不分年齡,幸福可以跨越歲月。只要知心的你我在一起,就是幸福的。你說不是嗎?」 江玉鳳微笑的依偎在他的懷中,喃喃的道:「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是一杯清茶,我隨時都可以品出幸福的滋味;一朵鮮花,一片綠葉,也可以為我帶來幸福的氣息;就是一間陋室,一卷書冊,都可以讓我領略幸福的風景。幸福的滋味來源於我和你生活細節裡的每一次感動,我是幸福的,因為有我愛和愛我的人。我這樣理解對嗎?」 楊景天一愣,道:「我說娘子,你完全可以去做一個詩人。相信你寫的詩詞不會比李清照差。」 江玉鳳微笑的嬌嗔道:「這也叫詩詞的話,天下會寫詩的人就多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會寫不代表能寫得好啊!我老婆可就不同了,絕對是那種天資聰明,前途無限的那種才女……」 江玉鳳微笑的道:「貧嘴。快回去吧,別讓雪兒她們久等了。」 楊景天道:「雪兒?!」 江玉鳳道:「慕容志說讓她們馬上搬來落鳳院住,照慕容雪的性格,相信她們的馬車已經到落鳳院的大門外了。」 楊景天歡心鼓舞的道:「玉鳳,你真是太棒了,我替雪兒她們真心的感謝你。」 江玉鳳拽住楊景天的胳膊,甜蜜的微笑道:「日後你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來感謝我。」 楊景天「正經」的道:「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感謝你。」 江玉鳳格格的笑道:「那我就等著你為我鞠躬盡瘁了。」 楊景天一把抱住江玉鳳的纖腰,道:「當然,特別是在床上,你相公我每次都是全力以赴、鞠躬盡瘁,從來不打折扣。」 江玉鳳俏臉一羞,扭了楊景天一個耳光,嬌嗔的道:「死相,一點都不知廉恥。」 楊景天抱著江玉鳳哈哈大樂。笑聲穿越了蘇州城的每一個角落,直上雲霄…… 落鳳院的大門外,一場械鬥即將點燃。 楊景天和江玉鳳回來的時候,那場面的氣息簡直火爆到了極點。 白鳳儀帶著覃嫻靜、姜鶯鶯,還有梅蘭竹菊及數十名鳳凰谷的弟子,正與慕容雪帶領下的歐陽盈盈、公孫纖纖、林雪茵、柳蓁蓁、華鳳鳳及慕容世家十二家將包括歐陽華、凌志豪在內的諸人對壘。 「再不讓我們進去,休怪我們不客氣!!」慕容雪恨聲的道。 白鳳儀絲毫不畏懼的道:「硬闖?!我白鳳儀還沒有怕過誰,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慕容雪氣道:「你區區一個管事的,就想攔住我?!」 白鳳儀毫不客氣的道:「多說無益,要不你來試試?」 慕容雪氣道:「豈有其理,我慕容雪還怕你不成!?」說著,就要手中的長劍一抖,眼看就要刺出。 「住手!」一聲震天大吼,所有人都感到震耳欲聾般的摧心裂肺。 回首望去,只見楊景天和江玉鳳同時出現。 楊景天看著場中的諸人,道:「這是幹嘛?!打架還是搬家啊?」 慕容雪看見楊景天安然無恙,竟然還能叫出這麼大聲來,心中一喜。 「老四,你來了就好!!」歐陽華高興的道。他生怕兩幫人打起來,自己不知站在那邊是好。慕容雪這邊是四大世家的利益所在,而鳳凰谷那邊還有著他心愛的覃嫻靜、姜鶯鶯。 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楊景天的出現,簡直就是他的救星一般。 楊景天當然沒有理會歐陽華,笑嘻嘻的迎上自己的老婆們去,不料慕容雪上前突然揮手一甩,「啪!」的一聲響。 耳光響亮。 慕容雪打了楊景天一個響亮的耳光。 楊景天捂著臉頰,道:「老婆,為什麼你一見面就要給我耳光?!」 慕容雪眼圈一紅,氣道:「打死你這個壞蛋,人家為了你一夜不眠。你倒好,左擁右抱,風流快活。」 楊景天一臉委屈的道:「老婆,你不要傷心,是相公不好……」 「慕容雪!!以後不允許你隨便的打景天。」江玉鳳突然從後面站出來發話的道。 「什麼?!你敢干預我管丈夫。」慕容雪頓時氣得跺腳道:「楊景天,你是聽這個女人的還是聽我的?!」 楊景天簡直不知道場面為什麼會變得如此混亂,道:「你們聽我說……」 一旁的人,看見這等狀況,紛紛讓開。畢竟江玉鳳和慕容雪代表了兩方的最高權威,她們的爭吵,誰敢插話。 楊景天還沒有說完,江玉鳳卻搶話道:「景天聽不聽我的話,無所謂。我只要相公做對的就行。還有,我不想看到自己的相公被別人這樣隨意的毆打和責罵。」 「憑什麼?!」慕容雪氣道。 江玉鳳道:「就憑我是她老婆,你這樣教訓我老公,我臉面何存。老公是用來愛的,不是打的。」 慕容雪道:「你的意思是我虐待了相公?!」 江玉鳳道:「難道不是嗎?」 慕容雪扯住楊景天道:「楊景天,你說,我有沒有虐待你。」 「住口!!」楊景天大吼一聲,氣道:「你們再吵,就各自回家去。」 「那你呢?!」慕容雪和江玉鳳同時的道。 楊景天看著二女,道:「我也回自己老家去,省得被你們吵死。」 全場一片肅靜,全場落針可聞,可以看得出,楊景天這回真的發怒了。 江玉鳳當即溫柔的道:「相公,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只是心疼你。」 看著一向心高氣傲的江玉鳳都已然變得乖巧溫柔,慕容雪更是低垂著頭,嘟起小嘴道:「人家不都是為了你。你看,我連所有的傢俱都搬來了。為了你,我都願意嫁雞隨雞了。」 楊景天點點頭的道:「那你們以後更要好好聽我的。」 楊景天看著二女不說話,得意的道:「這就對了,你們要和平相處,相互平等。不要動不動就吵架,更不許打架!要打架就找相公我,不過首先聲明,找我打架一律只限在床上。」 「去死啊!你!」慕容雪和江玉鳳同時一聲大喝,二人揮起四拳猛然的砸向楊景天。 江玉鳳和慕容雪都驚訝自己的動作竟然跟對方相同,四目相對,相互會心一笑,頓時所有的心結都為之解開。 楊景天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只見慕容雪和江玉鳳的拳頭更加猛烈了! 「謀殺親夫了!!」 「救命啊!!」 …… 楊景天萬萬沒有想到江玉鳳和慕容雪這麼快就站在同一戰線對付自己。 在夾擊之下,只有不斷的倉惶逃命。 在一陣喧鬧之下,緊張的氣氛頓時消散一空,留下的只有無限的溫馨和浪漫。 慕容世家和鳳凰谷的衝突風波化為了平靜,兩幫人很快的相處在一起。 當楊景天躺在床上的時候,江玉鳳和慕容雪就躺在他的左右,外邊陽光明媚,裡面春光無限。他像飢渴的孩子,一邊抓住江玉鳳的奶子,只覺得軟綿綿又覺得有彈性,掌心在奶子上摸揉搓著乳頭,手指左右開弓的捏著乳房。江玉鳳感到全身神經末梢如觸電,渾身都酥癢得舒服死了。楊景天越用力,她就越覺得舒服,她似乎已入忘我境界似的輕哼:「喔……喔……好哥哥……癢死了……喔……你……真會弄……」 楊景天弄得更起勁了,把兩個奶頭弄的像兩顆大葡萄一般。江玉鳳被逗弄得氣喘噓噓慾火中燒,陰戶已經癢得難受,再也忍不住了,於是她呻吟著道:「唔……好哥哥……唉……別再弄……弄鳳妹的奶奶了……鳳妹下面好……好難受……嗯……喔……」 楊景天聽得江玉鳳淫浪的聲音,像母貓叫春一般,心中想:「沒想到鳳妹原來是這麼騷蕩。」低下頭用雙手掰開江玉鳳的雙腿仔細看去,眼前只見在一片烏黑的陰毛中間,有一條發亮的、淌著淫液的肉縫,一顆鮮紅的水蜜桃站立著,不停的顫動跳躍。兩片肥美的陰唇不停的張合,陰唇四周長滿了烏黑亮麗的陰毛,粘著亮晶晶的騷水在閃閃發光。 看著江玉鳳嬌羞嫵媚的俏模樣,楊景天忍不住把江玉鳳壓在身下,江玉鳳嬌慵無力的掙扎了幾下,風騷的白了一眼,楊景天看著江玉鳳的騷樣心中一蕩,寶貝勃硬起來,頂在江玉鳳的小腹上。江玉鳳呼吸急促,臀部頻頻扭動,眼睛放出那媚人的異彩,嘴唇火熱,穴兒自動張開,春水氾濫,於是呵氣如蘭嬌淫的說:「那就讓鳳妹的小穴嘗一嘗好哥哥的大寶貝吧。」江玉鳳說著一隻手握住楊景天的大寶貝,移近自己陰戶,一隻手分開自己的陰唇,然後一挺腰肢「噗滋」的一聲,大寶貝終於干進到了江玉鳳的陰道內。 「啊……」兩人都忍不住叫了起來,楊景天覺得自己的寶貝好像泡在溫泉中,四周被又熱又軟又濕的嫩肉箍得緊緊的。 「啊呀……好爽……鳳妹的小穴真好……」楊景天舒服得大叫。 「好哥哥……你的寶貝又大了……太爽了……快用力干……唔……」江玉鳳回應著楊景天,但已被他吻住了嘴。 楊景天熱情的吻著江玉鳳的香唇,江玉鳳也緊緊的摟著他的頭,丁香小舌巧送,和他熱烈的吻著。江玉鳳雙腿緊勾著楊景天的腰,玉臀搖擺不定,她這個動作,使得寶貝更為深入,龜頭已直抵子宮了。楊景天也就勢攻擊、再攻擊,拿出特有的技巧,猛、狠、快,連續的抽抽插插的,使得淫水四溢,肉與肉拍擊的聲音,響聲不絕。 不久,江玉鳳又樂的大聲浪叫道:「哎呀……冤家……好哥哥……你真……會幹……我……我真痛快……天哥哥……會幹穴的哥哥……太好了……哎呀……好哥哥……你太捧了……幹得鳳妹心神俱醉……美……太美了……哎呀……鳳妹要飛了啦……哎呀……」 江玉鳳同時扭腰挺胸,尤其那個圓圓的玉臀,左右擺動,上下拋動,婉轉承歡。楊景天以無限的精力、技巧全力以赴。江玉鳳嬌柔嫵媚、風騷淫蕩的挺著屁股,恨不得將愛郎的寶貝都塞到陰戶裡去,她的騷水一直流個不休,小嘴也浪叫個不停:「哎呀……天哥哥……你……幹得鳳妹……舒服極了……哎呀……干死鳳妹了……天哥哥……嗯……喔……唔……我愛你……鳳妹要一輩子……讓你干……永遠不和你分離……」江玉鳳挺腰拋臀的迎湊著楊景天的抽插,媚眼如絲,嘴裡語無倫次的呻吟亂哼著自己也不是什麼的話。 「哎呀……嗯……喔……都被你……干的……太舒服……美極了……天啊……太美了……鳳妹痛快極了……用力……對啊用力……哦……哦……好爽……好哥哥……鳳妹被你幹得爽死了啊……用力干……把鳳妹……的小穴……插爛吧……哎呀……」 江玉鳳的兩片陰唇,吞吐著極力迎合楊景天大寶貝的抽插,一雙玉手不停在楊景天的胸膛和背上亂揉,這又是一種刺激,使楊景天更用力的又快又狠地抽插,也哼哼唧唧的說:「鳳妹……我……我要干死你……」 「哎呀……對……干……干死…騷鳳妹……啊……我死了……哦……」江玉鳳猛的一聲大叫,達到了高潮。 楊景天覺得江玉鳳的子宮正一夾一夾的咬著自己的龜頭,忽然用力的收縮一下,一股泡沫似的熱流,直衝向自己的龜頭,他再也忍不住了,用力的把寶貝頂住江玉鳳的子宮口,全身一陣哆嗦,腰脊一麻,然後覺得有一股熱流經過寶貝,從馬眼激射向子宮深處。江玉鳳被楊景天滾燙的精液射得險些昏過去,她用力抱著無力的趴在自己胴體上的愛郎,好讓他的寶貝留在自己的陰道子宮內。 狂潮之後,楊景天邊拔出寶貝邊對江玉鳳說:「騷鳳妹,你的小穴吃飽了嗎?」 江玉鳳抬起頭,吻了楊景天滿是汗水的額頭一下說:「大寶貝哥哥,騷鳳妹的小穴從沒吃得這樣飽過啦。」 「那鳳妹怎麼感謝我呢?」楊景天愛嬌的揉著江玉鳳堅挺的乳房說。 「大寶貝哥哥,你要鳳妹怎麼謝,鳳妹就怎麼謝啦。」 「真的,鳳妹,我這麼久沒看過你的玉體,讓我仔細看看,好嗎?」 「玩都被你玩了,還有什麼好看的……」江玉鳳說著將身體橫躺,讓楊景天仔細看她:豐滿的身段,曲線優美。胸脯和胯間的皮膚極為柔嫩,呈現白皙皙的嫩白。胸前一對挺實的乳房,隨著她緊張的呼吸,而不斷浮動著。 乳上兩粒黑中透紅的乳頭更是艷麗,使他更是陶醉、迷惑。纖細的腰身及平坦的小腹,一點疤痕都沒有。兩胯之間隱約的現出一片赤黑的陰毛,更加迷人。毛叢間的陰阜高高突起,一道鮮紅的小縫從中而分,尚有潺潺的淫液溢出,更使人著迷。 楊景天看到此,整個神經又收緊起來,馬上伏身下去,此時的他像條飢餓已久的野牛。他狂吻著、狂吮著,雙手也毫不閒著的在她的雙峰上、小腹上、大腿上,還有那最令人銷魂的地帶,展開搜索、摸撫。在楊景天雙手的撫摸之下,江玉鳳那略顯紅黑的大陰唇,如今已是油光發亮了。楊景天用手去撥開江玉鳳那兩片陰唇,只見裡面出現了那若隱若現的小洞天,洞口沁出了那動人的淫水,楊景天一見毫不考慮的俯下身去,吻著那陰核,同時將舌尖伸進那小洞裡去舔。 楊景天舔的越猛烈江玉鳳的嬌軀顫的越厲害,最後她哀求的呻吟著:「唷……天哥哥……我受不了了……快插進來嘛……鳳妹……難受死了……」 於是楊景天不再等待,深深吐出一口氣,雙膝翻入江玉鳳的雙腿內,把她的雙腿掰得更開,用雙手支撐著身子,挺著火熱的大寶貝,對準了潺潺流水的桃源洞口,輕輕打著圈圈研磨了一會。江玉鳳知道愛郎的大寶貝已觸到陰戶,忙伸出右手握著愛郎的寶貝,帶引著寶貝。楊景天屁股一沉,整個龜頭就塞進陰戶內。這時江玉鳳的香腮上現出了那迷人的酒窩,水靈靈的眼睛也露出了滿足的笑意。 楊景天一見如此,更是喜不自勝,屁股猛然用力一沉,把大寶貝一直送到直抵花心,他感到大寶貝在陰戶裡被挾的好舒服,龜頭被子宮頸銜的好痛快,一時捨不得抽出,便把屁股旋轉起來,使得那種感覺更為強烈。果然,從龜頭傳來陣陣酥麻欲醉的感覺。 江玉鳳更被旋磨得渾身淘淘然,真有如登仙境的飄逸,不禁呻吟囈語說:「哎唷……太美了……鳳妹從沒這……這麼爽過啊……啊喔……別磨了啦……好哥哥快給……妹妹來一頓……一頓狠狠的幹嘛……」 楊景天也有不動不快的感覺了,遂提起屁股,運用腰力狠狠的抽插起來。抽插了沒多久,楊景天將江玉鳳的雙腿高架在肩上,提起大寶貝,對準小穴「噗滋」一聲又一次全根盡沒了,「卜」的一聲又拔將出來,就這樣「噗滋」、「噗滋」的大寶貝一進一出的狠狠抽插著。 這姿勢是女的陰戶大開、陰道提高,大寶貝可次次干到陰道深處的花心底部。同時男的站立,低頭下視兩人性器接觸情境。楊景天看著大寶貝抽出時,將江玉鳳的小穴帶著穴肉外翻,分外好看,當插入時又將這片的穴肉納入穴內。 這一進一出一翻一縮頗為有趣,看得他慾火更熾旺,抽插速度也越快,由於剛洩了兩次,所以這次他可以幹得更是耐久。抽插一快,那穴內的淫水被大寶貝的碰擊帶得溢出來,卻發出美妙的「噗滋」、「啪啪」、「噗滋」、「啪啪」拍擊聲。 這時的江玉鳳也感神魂顛倒,大聲浪哼著:「好哥哥……天哥哥……幹得我痛快極了……好哥哥……我好舒服……啊喔……太美了……喔……」 江玉鳳已然進入忘我境界,雙臂摟著愛郎的頭,小嘴如雨點般的吻在愛郎的臉上,最後吻著了嘴,更把舌頭頂入愛郎口中搞起來:「唔……唔……哎呀……我要上天了……哥哥……快用力頂……啊……唔……我……要……丟出……丟出來了……喔……」 楊景天的龜頭被火燙的陰精澆的好不舒服,這是多麼美妙。江玉鳳陰精一出,雙臂就軟軟的放了下來。楊景天將江玉鳳的雙腿放下,伏下了身去,吻著她的香唇同時右手按在她的雙乳上探索。 「嗯,好軟、好彈、好豐滿……」楊景天撫摸江玉鳳的雙乳,感到無限享受,不禁由衷讚歎道。 如此溫存了一會,楊景天見江玉鳳也回過了氣,又蠢蠢欲動了。他的大寶貝將江玉鳳的小穴塞得滿滿的,櫻唇也被他封得緊緊的。江玉鳳也吐出了香舌,迎接楊景天的熱吻,並收縮著陰道,配合著楊景天大寶貝的抽送。由於他倆都洩了兩次,這一次重燃戰火,更是火勢兇猛,燒的更劇烈。楊景天是越抽越快,越插越勇,江玉鳳是又哼又叫,又美又舒服。 忽然江玉鳳大聲浪叫著:「啊唷!美啊……太美了……鳳妹要快活死了……天哥哥……你太偉大了……你給我……太美了……用力干吧……把小穴插穿了也沒關係……我太快活了……真的……太美了……哎呀……唷……」她像一隻發狠的母老虎,瘋狂的拋動屁股迎接愛郎的抽插,已魂入九霄,得到了高潮。 楊景天像一隻餓狼捕獲美食,用盡了全身力量狠狠的抽插著。這時,江玉鳳全身一顫,一股火熱的陰精又噴射而出,真是太美了,楊景天的龜頭被陰精一灑,全身酥酥麻麻的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小腹一緊、丹田內一股熱呼呼的精子像噴泉似的全射到江玉鳳的子宮內。 「啊……美死了……哥哥……我……」 「嗄……嗄……鳳妹妹……我也爽死了……嗄……」 他倆靜靜的擁抱著,享受這射精後的片刻美感。 ※※※※※※※※※※※※※※※※※※※※※※※※※※※※※※※※※※※※※※ 楊景天和慕容雪的交歡又是另一番光景,他一手摟住她的細腰,一手伸入肚兜內,握住豐滿的乳房摸揉起來,再把她軟綿綿的玉手拉過來握住自己已亢奮硬翹的大寶貝亮了出來:「來,雪妹,替哥哥揉揉……」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翻開裙擺,伸入褻褲內,摸著了豐肥的陰戶的草原不多不少,細細柔柔的,順手再往下摸陰戶口已濕淋淋的,再先捏揉陰核一陣,潮水順流而出。 慕容雪那久未被滋潤的陰戶,被愛郎的手一摸揉已酥麻難當,再被他手指揉捏陰核及扣陰道、陰核。這是女人全身最敏感的地帶,使她全身如觸電似的,酥、麻、酸、癢、是五味俱全那種美妙的滋味,叫她難以形容,連握住愛郎大寶貝的手部顫抖起來了。 慕容雪那一對大型的乳房,豐滿極了,全身雪白,肌膚柔嫩軟滑,大奶頭上生有許多小孔,楊景天用手一摸乳房,彈性十足,用口含住大奶頭一吸吮,甜甜的奶水吸得一口,他把它都吞入肚裡,手再往下滑,摸上小腹上面,小腹是那麼平坦。再看她的陰戶,高肥突的陰毛不多不少,柔柔細細的。大陰唇肥厚,艷紅色的陰核似花生米般大,突出在外,小陰唇及陰壁肉,還紅通通緊小有如少女。 慾火高燒的楊景天,看得難以忍受,那一根大寶貝,像怒馬似的,高高的翹著,大有一夫當關,萬人莫敵的氣概,赤紅的龜頭好似小孩的拳頭般大,而青筋暴露。看得慕容雪雙頰飛紅,媚眼如絲,小嘴抖動,舌舐自己的香唇。 慕容雪粉臉上所透出來的表情,看得楊景天已奮脹難忍,再聽她那欲迎還拒的嬌呼聲,是真難忍受,也顧不得再調情挑逗她了,發狂似的壓上她那豐滿的胴體上,手持大寶貝,先在陰唇外面擦弄一陣,嘴唇也吻緊她那鮮紅的小嘴。 「喔……天哥哥……我……」慕容雪雙手摟抱著楊景天那寬厚的背項,再用那對豐肥的雙乳緊緊貼著愛郎的胸堂磨擦,一雙粉腿向兩邊高高舉起,完全一付準備愛郎攻戰的架式,一雙媚眼半開半閉,香舌伸入愛郎口中,互相吸吻舐吮口中嬌聲浪語:「天哥哥……我受不了啦……您……殺了我吧……」 楊景天的大龜頭,在她陰唇邊撥弄了一陣後,已感到她淫水愈流愈多,自己的大龜頭已整個潤濕了,知道可以行事了,於是臀部用力一挺,「滋」的一聲,大龜頭及寶貝已進了三寸多。 「哎呀……」跟著一聲嬌叫:「痛死我了……天哥哥……你的寶貝太大……了我受不了……」她一邊嬌哼著「受不了」,一邊還肥臀上挺,想把愛郎整條寶貝都吃盡到小穴裡,才算充實滿足,但是她又感到小穴裡被大龜頭撐得滿滿的、脹脹的,是又痛又酸、又麻又癢,那使得自己更形肉緊起來。 楊景天更改用旋轉的方式,慢慢的扭動著屁股,使她小穴鬆動一點再深操抽插:「雪妹,還痛不痛?」 「嗯……有一點……天哥哥……要憐惜妹妹的穴小……請你別太用力……輕一點……插……好嗎……哥……」 「乖,哥哥會憐惜你的,小寶貝,哥哥也捨不得弄痛了你。這樣好了,你叫我插我就插,你叫我停我就停,一切聽你的,好吧?」 「好……我親愛的天哥哥……你真疼我……先吮吮我的奶頭……我的奶好脹……下面也好癢……要哥哥的大寶貝……再插進去一點……」於是楊景天低頭含住她的大奶頭吸吮,下面屁股再用力一挺,大寶貝又操進去三寸多。 「啊……我的好人……停一下……你要操死我了……」慕容雪把兩條粉腿盡量張開高舉,等待愛郎大寶貝的衝刺。於是楊景天臀部一提,用力往下一插,一盡到底大龜頭頂入子宮了。 「啊……天哥哥……我痛死了……」慕容雪全身一陣說不出的酥、麻、酸、癢佈滿全身每個細胞。 「天哥哥……你真要了我的命了……」慕容雪那淫蕩的表情,浪蕩的叫聲,刺激得楊景天暴發了原始地野性,慾火更盛、寶貝暴脹,再也顧不得溫柔體貼,憐香惜玉,緊壓在她那豐滿的胴體上,一手抱著她的香肩,一手揉著她的奶子,大寶貝在那一張一合的小穴裡,是愈抽愈急,愈插愈猛,操得她嬌喘如牛,媚眼如絲,全身顫抖。 這時她全身血液沸騰,一陣高潮上心房:「啊……天哥哥……我好痛快……我……要……洩……身……了……喔……」 慕容雪被愛郎的大寶貝操得媚眼欲睡,欲仙欲死,小穴裡的淫水一洩而出,直往外冒,花心猛的一張一合吸吮著龜頭。楊景天依然埋頭苦幹,直感到嬌妻的肥穴裡,陰壁上嫩肉,把太寶貝包得緊緊的,子宮口猛的吸吮大龜頭,真是妙不可言,爽在心頭,真是天生的尤物。 「天哥哥……我好……舒服……真美……真美死……我……了……我又……要……要……洩……了……」語未叫完,她全身一陣顫抖,又洩身了。 楊景天此時也快達到高潮,像野馬似的,發狂的奔馳在草原上,雙手摟緊慕容雪肥白的臀部,抬高抵向自己的下體,用足了氣力,拚命的抽插,大龜頭像雨點般的,打擊在她的花心之上。 「雪妹妹……抱緊點……哥哥要……射……射精了……」慕容雪此時也舒服得魂飛魄散,進入仙境,雙手雙腳緊緊纏在愛郎身上,拚命擺動著臀部,挺高陰戶,以迎接他那狠命的衝刺。 「哎呀……好人……我美死了……好舒服……好痛快……我……美得要……要上天了……我又要……洩……喔……」 慕容雪被愛郎這一陣猛干,已使她達到高潮的頂點,不住的抖動著,小嘴猛喘大氣,小腹一陣收縮,子宮一收一放,一開一合,猛的吸吮大龜頭,一股淫精,噴射而出。楊景天也達到了興奮的高點,全身酥麻,大龜頭一陣麻癢,一股陽精飛射而出,全射入她的子宮裡面。 「啊……好妹妹……哥哥……射給你了……」 慕容雪被滾熱的陽精一射,燙得全身一陣酥麻叫道:「啊……天哥哥……好舒服……」兩股淫液及陽精,在小穴裡面,衝擊著激盪著。 楊景天射精後,也不急著拉出他的大寶貝,繼續讓它泡在慕容雪的小穴裡面。他溫柔的撫摸慕容雪那豐滿的胴體,從奶房、小腹、肥臀陰毛、陰戶及外陰等部位,然後再親吻她的櫻唇,雙手撫摸她的秀髮和粉頰。輕揉的問道:「好妹妹,舒服不舒服?」 慕容雪覺得楊景天粗長碩大的寶貝,操得她如登仙境,事後又會如此體貼入微的愛撫,真是心滿意足的愛之入骨,緊緊的摟著愛郎又親又吻:「哥……我好舒服……哥……你舒服嗎……」 「好妹妹,我也好舒服,好痛快。」二人卿卿我我親吻撫摸,慾火再升,按著又展開第二次戰火。只殺得天搖地動,人仰馬翻,花樣百出,戰了一個多時辰,方才盡興 春潮褪去,江玉鳳頓時感覺到所有的幸福都在膨脹,充盈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是激情,更是滿足,是一種可以讓自己完全為之神魂顛倒,為之無憾的感動。她覺得自己的生命之花,在遇上楊景天的一瞬,完全的盛放…… 一種同樣的幸福,在慕容雪的體內升起。 當女人之間的戒心解除,她們竟是如此的融洽,就如同多年相知的姐妹一般。 處於她們當中,楊景天感受到的,就不僅僅是幸福可以形容的。 玉人在抱,剎那,一種自豪溢滿心田。 自豪。 男人的自豪,在他體內無限延伸……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紅塵化淚 楊景天!!你給我滾出來!!」歐陽華重重的捶打房門。 「靠!一大早的,你在發什麼顛?」楊景天從慕容雪、江玉鳳、林雪茵三女的懷中爬起,打開門,衝著歐陽華憤恨的問道。 歐陽華抓住楊景天的衣領,厲聲的問道:「說,你對我妹子都做了什麼?!」 楊景天莫名其妙的道:「能有什麼?我什麼也沒有做。」 歐陽華氣道:「沒做什麼?!呸,我就是相信你老爸是處男,也不相信你!!枉我把你當兄弟,你這混蛋!!」 楊景天也急了,道:「你不要一大早就在這裡叫嚷嚷的,盈盈出什麼事了,你照直說就是。」 這時凌志豪從前院跑來,道:「少爺,歐陽姑娘為了能嫁給你,把自己關閉起來絕食了。」 楊景天一聽,愣道:「有這事?」 歐陽華氣道:「她昨天從落鳳院一回來就不對勁,口口聲聲說要下嫁與你,我父母不同意,她就把自己關在房中。開始我們以為她只是一時鬧情緒,誰知道晚上的時候,她把我們送給她的飯菜全部倒掉,還把房門緊鎖。說要是不答應她的請求,她就要絕食自殺!!」 「有這麼嚴重?!」慕容雪諸女這時候也從房間穿好衣服出來。 歐陽華對著楊景天道:「說,是不是你教盈盈這麼做的?」 楊景天甩開歐陽華的手,氣憤的道:「靠!我能做這樣無恥的事情嗎?」 慕容雪急忙勸開二人,道:「歐陽公子,我慕容雪可以作證,景天沒有對盈盈做過什麼,更沒有那樣教她。」 林雪茵道:「對啊!那天我們一起從飄渺山莊回來,一路上……」 慕容雪向林雪茵施了一個眼神,當即接過林雪茵的話,道:「景天這幾天都和玉鳳姐在落鳳院,當天在落鳳院盈盈也是跟你著一起來的,怎麼會是我們家景天搞的鬼!」 楊景天卻道:「你們就別囉嗦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勸說盈盈回心轉意,別做傻事。」 江玉鳳道:「歐陽盈盈要嫁給我們相公,其實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歐陽公子何須生氣?」 歐陽華氣道:「讓盈盈當小妾?楊景天你別做夢。」 慕容雪氣道:「我們有說過讓盈盈做小妾嗎?其實我們一直把盈盈當親姐妹的。」 楊景天也急了,道:「老三你就是死腦筋,難道你非要把盈盈逼死了才罷休!?」 歐陽華頓時無語,道:「那……你叫我怎麼辦。」 楊景天道:「走,一起到慕容山莊去,看看盈盈是作何打算的。」 歐陽華無奈,只得帶著楊景天去找自己的妹子。 歐陽世家的人還住在慕容山莊,所以楊景天眾人剛到慕容山莊,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歐陽盈盈的房門外,不但雲集了上官遠、公孫凌,還有上官姐妹、公孫纖纖,另外歐陽浩和妻子上官語雁也在場,慕容世家方面,除了管家慕容尚之外,就沒有其它人了。 楊景天進來的時候,正巧上官雄傑跟妻子公孫曉薔正好同來。 歐陽浩一見楊景天,便迎上來,道:「臭小子,你來幹什麼?」 楊景天見歐陽浩絲毫不給自己面子,好歹自己也是慕容世家的女婿,說話竟然如此無禮,當下火氣上來道:「歐陽前輩,你可是長輩了,說話請注意一點分寸。我堂堂慕容世家女婿,來這裡還要跟你打招呼不成?!」 歐陽浩一聽,自覺得失禮,卻咬定青山不鬆口的道:「如果不是你,我家盈盈會這樣?!」 「歐陽世伯,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夫君又沒有對盈盈做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慕容雪實在看不慣歐陽浩倚老賣老的口氣,替自己丈夫爭辯道。 上官語雁一旁扯住丈夫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你還在這裡糾纏這些無謂的事情。」 歐陽浩氣道:「什麼叫無謂的事情,盈盈本來就是給他教壞……」 上官雄傑忍不住的道:「歐陽兄,這就是你不對了!楊賢侄何罪之有,我看還是勸說盈盈要緊。」 歐陽浩不作聲了,良久,才道:「她都關在房裡一天一夜了!我有什麼辦法?」 楊景天看窗門緊閉,上前敲了敲門,道:「盈盈,我是景天,你開門好嗎?」 「啊!」房裡傳出歐陽盈盈一聲驚歎,轉而聽她道:「楊大哥,他們是不是都在外邊?」 歐陽浩關心愛女,心急的道:「盈盈,我是爹。你先把門開了,有什麼就跟爹說。」 歐陽盈盈一聽,驕聲道:「除非你們肯讓我嫁給楊大哥,否則我就是死在裡面,也不給你們開門。」 「盈盈,不要!!」上官語雁急道:「我的乖盈盈,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歐陽華道:「妹子,千萬不要死心眼。」 楊景天勸說的道:「就是,天下男子無數。盈盈你何必……」 歐陽盈盈聽楊景天這麼一說,焦慮的道:「楊大哥,你不要盈盈了嗎?」 慕容雪扯了扯楊景天,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道:「盈盈,我是雪兒。楊大哥怎麼會不要你,只是現在你先要冷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辦妥的。」 公孫纖纖此刻也勸慰的道:「盈盈,我是纖纖。你先開門好嗎?」 歐陽盈盈在房裡卻沒有絲毫的反映,眾人更加焦慮,生怕她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來。 楊景天正色道:「雪兒,也不必多說了。盈盈,我問你,是不是非楊大哥不嫁?」 歐陽盈盈在房裡堅定的道:「不錯。楊大哥,盈盈一片真心天地可鑒,日月可照。」 「好,我知道了!」楊景天說著,轉向歐陽浩道:「歐陽伯父,既然盈盈非我不嫁,就恕景天大膽,懇求您老人家把盈盈下嫁於我,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愛她!」 「混蛋!決不可能。」歐陽浩氣極敗壞的道。 楊景天同樣的厲聲道:「有什麼不可能,難道做了慕容世家的女婿,就做不成你歐陽家的女婿嗎?」 「你們先不要衝動!」上官雄傑急忙上前調節道。 楊景天卻不管,道:「盈盈,你出來,把事情給你父母說清楚來。」 歐陽盈盈在房間內道:「不!楊大哥。如果父母不同意,我就是死在裡面,也不出來!」說著,房門外的人聽到一陣悉索的金屬聲。 楊景天一聽,急了,踹起大腳。 「砰!」的一聲,便把門踹了稀巴爛。 「啊!!楊大哥。」房裡的歐陽盈盈手裡拿著一把剪刀,看見楊景天破門而入,簡直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盈盈,你要做什麼,把剪刀給我!!」楊景天焦慮萬分的道。 「乖女兒,你可不要做傻事!!」上官語雁愛女心切,已顧不上許多,上前奪過女兒的剪刀。 楊景天看著歐陽盈盈楚楚淚流的樣子,心裡極度酸楚,頗為心碎的道:「盈盈,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 歐陽盈盈不顧眾人注視睽睽的目光,當下撲到楊景天的懷中,哭泣的道:「自從喜歡上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一天不想你!!楊大哥,你讓我想得好辛苦。」 「盈盈,你瘋了!」歐陽浩搶步上前,一把將女兒從楊景天身邊拉開,責罵的道:「我沒有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 歐陽盈盈倔強的道:「爹、娘,女兒這輩子除了楊大哥,誰也不嫁!」 「啪!」歐陽浩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的抽了女兒一個巴掌,氣道:「有你這個做女兒的嗎,竟然敢這樣跟父親說話。兒女婚姻大事,聽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亂作主張!」 眾人見歐陽浩一巴打在歐陽盈盈的臉上,俱是一驚。 上官語雁更是心疼的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打盈盈?」 歐陽浩道:「哼!我打的就是這個不孝之女,都是你,慈母多敗兒。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你哪裡配做我們歐陽家的大夫人。」 「歐陽兄!!你是氣過頭了。」上官雄傑忍不住的插話道。畢竟上官語雁是自己的親妹子,歐陽浩這樣不給面子的當著眾人訓斥自己的妹子,他如何能不吭聲。 一旁的楊景天卻更加急,恨聲的道:「歐陽浩,你居然敢打盈盈?!太過分了。」 歐陽浩被上官雄傑一說,本來清醒了很多,發現自己處於異常的孤立的狀態,正瞧著沒有下台階的機會,沒有想到楊景天竟然會說出這樣不知所措、大逆不道的話來了。於是冷哼的道:「怎麼?我連教訓女兒權利也沒有了嗎?」 楊景天盯著歐陽浩,怒目而視的道:「我再叫你一次歐陽世伯,現在我鄭重其事的問你,你同不同意盈盈嫁給我?」 歐陽浩哼聲,冒火的道:「絕不。」 楊景天點點頭,厲聲道:「那好!我可以走,但是你要保證盈盈將來一生的幸福,要不,我跟你沒完!」 歐陽浩何時被人這樣訓斥,氣道:「小子,你以為自己是誰?」 楊景天怒目而道:「就憑我是楊景天。如果你讓盈盈將來過得半點不舒心,我讓你歐陽世家雞犬不寧!!我楊景天說道做到。」 歐陽浩氣壞了,道:「就憑你?!」 楊景天冷冷的道:「不信可以試試,看看你這身老骨頭還能挨我幾下!!」 「楊景天!!」歐陽浩厲聲的一字一字道。 楊景天卻頭也不回,看著慕容雪四女道:「雪兒,我們走!」「楊大哥,不要拋下盈盈!」歐陽盈盈搶哭著道,卻被自己的母親上官語雁死死的抱住。 慕容雪跟著楊景天剛剛出來了金花苑,便道:「景天,你這樣做只怕不妥?以盈盈的性格,一定不會屈服的,只怕她會做出傻事來。」 林雪茵不禁擔心的道:「就是,如果盈盈自絕了,那可怎麼辦?」 「有那麼多人在她身邊,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的。」說著,楊景天閉上眼睛,淚水竟然濕潤滿溢而出,他長歎的道:「誰也不想這樣,但是我不走又能如何?你們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如果我不是慕容世家的女婿,我可以帶著盈盈離開,甚至遠走高飛。可是現在不行,因為我不但是慕容世家的女婿,更是雪兒的丈夫,是你們的夫君。我要為了你們的幸福考慮,我再也不是一個人的時候了。我不會扔下盈盈不管,但眼下的情形,只能讓大家激動的心先平靜下來,給大家一個思考的空間。然後我們再謀下一步的計劃……」 慕容雪一陣感動,她為敢作敢當的丈夫這一番用心良苦感到幸福,那全都因為他心中對自己以及其它妻子的愛。 楊景天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他已經是一個勇於承擔責任的大丈夫,男子漢。 林雪茵喃喃的道:「但願盈盈能理解夫君一番用心良苦……」 楊景天神思的點點頭,邁步而出。 就在這時,歐陽盈盈的房間內—— 「啊……」 「不要……」 「盈盈!!!」 …… 楊景天的腳步還沒有來得及邁開,金花苑內當即傳出一陣驚恐的尖聲喊叫,裡面亂成了一團。 楊景天第一個飛身闖進進去,諸女隨即跟著跑進去。 歐陽盈盈房間裡,觸目驚心的一幕映入所有人的眼簾…… 只見上官語雁的懷中緊抱著歐陽盈盈,而歐陽盈盈雙手緊緊的按著那把鋒利的剪刀插在自己的胸膛,鮮血直流而出…… 歐陽盈盈蒼白的臉上怔怔的望著門外,那是楊景天離開時背影的地方…… 曾經驚艷下凡塵,今朝化作紅塵淚! 歐陽盈盈看見楊景天進來的剎那,嘴裡露出最後驚艷的微笑,隨即飽含淚水的雙眸輕輕的閉上,雙手卻始終未能放鬆…… 楊景天心裡頓時怒火沖天,他怒目看著一旁的歐陽浩,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現在所有的人,都聽得出楊景天骨頭作響的聲音,就像山崩地裂一般的清脆! 憤怒。 無何遏制的憤怒,由楊景天胸膛噴發而出……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遷怒之戰 「盈盈!!」楊景天撕心裂肺般的嘶喊!! 楊景天一聲大吼,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一旁的歐陽浩冰冷的臉容不變,但瞳孔一收即放,閃過精光,已顯出罕有的殺氣。 遷怒。 歐陽浩已經把女兒自絕的罪過完全遷移到楊景天的身上,他認為已經他就是這一切的萬惡之源。 歐陽浩的傷痛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那是他的親生女兒。 楊景天一步一步走進上官語雁緊抱著的歐陽盈盈。 寸步寸斷肝腸。 楊景天心裡在滴血,難以名狀的痛楚,心就像活活的被撕裂一般疼痛。 「楊景天!!你給我站住。」歐陽浩怒吼暴起。 楊景天根本沒有理會他,義無反顧,寸步而行。 「你敢碰一下盈盈,我就要你的命!」歐陽浩在吼,楊景天已經感到他身上爆發出的一股殺氣。 楊景天還是沒有理睬他,雙目只盯著歐陽盈盈。 歐陽盈盈奄奄一息的眼神,正靜靜的注視著自己心愛的人。 愛無反顧。 愛,能讓死神都要卻步。 就在楊景天要彎下身將盈盈抱過的時候,歐陽浩連想也不想,真勁貫滿全身。 他要遷怒,他要發洩。 而楊景天就是他發洩和遷怒的對象。 「烈日燎燃!」 慕容雪諸女不由大聲驚呼「小心『的聲音剛傳入楊景天的耳裡。 歐陽浩突然出手,掌風熾熱如烈日。 烈日,如熊熊燃燒的烈日。 掌風揮過,就像烈火燒過草原。 地上的塵屑,隨著掌勢帶起的勁氣,捲飛而起。在半空燃燒,灰塵燃燒,就像燃火一般向楊景天撲來。 楊景天矗立,掌已至。 殺氣浪潮般以歐陽浩為核心,向楊景天湧去。 楊景天微微冷笑,往後退去。 他表面從容自若,其實已將功力提至極限,楊景天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必是以絕殺。 絕殺。 就是不留對方任何生機的攻擊。 歐陽浩見愛女重傷不治,所有愛恨的宣洩都要在楊景天身上得到發洩,氣勢催迫至巔峰,銳不可擋。 必殺。 對於歐陽浩而言,對待楊景天,他是抱著必殺的信念。 當必殺遇上絕殺,只能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誰更英勇? 楊景天臉容一冷,輕哼一聲,兩手拍出,迎上歐陽浩無比犀利的「烈日燎燃」。 全場的人都為之驚愕,歐陽浩有備而來,全力而發。楊景天竟然不假思索的就迎上他無比犀利的一掌,無疑是以卵擊石。 說白了,等同於自殺。 「轟!」爆炸清響震懾全場。 楊景天雙掌和歐陽浩雙掌閃電般紋擊在一起。 光芒暴漲。 驚訝! 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楊景天竟然可以在這等情況下,與歐陽浩平分秋色。 歐陽浩一擊受阻,當下轉招,雙手幻起滿天爪影,虛虛實實往楊景天抓去。 楊景天毫不驚異他的強橫,歐陽浩如果不是如此武功高強才應是怪事,當下再冷哼一聲。毫無顧忌的揮出雙拳,以自己無堅不璀的真氣硬撼歐陽浩。 硬碰硬。 用真氣和實力撼動對方。 「霍!」歐陽浩悶哼一聲,身體晃了一晃,觸電般往兩外飄跌,他居然被楊景天硬撼飛身出外。 歐陽浩心中之駭然,楊景天竟練成了先天真氣? 真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源自生命的奇異力量,潛藏在每一個人神的經脈穴位內,追求武道之土,通過精神肉體的刻苦訓練,激發出無窮無盡的潛能,再以種種訣心法加以駕馭,成就之高低,就是武林裹高手低手之別。 真氣大別為兩類,就是先天和後天。 後天乃有為而作,限於體質;先天無為而作,奪天地之精華,能吸取天地自然的力量,無窮無盡。高下之別,不言可知。 能練成先天真氣者,皆成不世高手,像世上成就大宗師的武林傳奇,那個不是先天真氣者,六十年來,江湖還沒有聽說誰可以練就先天真氣。就算是十六年前天魔橫行江湖,仍差半級才到達先天真氣的段數。 歐陽浩何等老謀深算,知道心中無勝算,像羽毛般飄起,往外退去。 現場所有的人都不勝噓吁。 楊景天無視歐陽浩,從上官語雁手中接過奄奄一息的歐陽盈盈,道:「阿姨,你放心吧!有我在,盈盈不會有事的。」 上官語雁關切的道:「可是……盈盈現在。」 楊景天見上官語雁替歐陽盈盈點住了止血穴位,歐陽盈盈這一刀插下,足有二寸深,恐怕是傷及了肝臟。楊景天不敢有任何的馬虎大意,當即大喝一聲:「你們都給我出去……」 歐陽華急道:「老四,你要做什麼?我們已經派人去請醫生了。」 楊景天道:「狗屁醫生,我就是神醫。你們都出去,我要給盈盈治病。」 慕容雪和華鳳鳳見識過楊景天的醫術,當下勸說眾人離開,房間內只剩下上官語雁和慕容雪、林雪茵、華鳳鳳四女在一旁幫忙留守。 楊景天把歐陽盈盈放回床上,輕輕的為她脫去上身的衣裳,只見鮮血已經佈滿了衣裙。楊景天無心瀏覽歐陽盈盈那絕色峰戀玉體,將金針扎入位於心脈處,同時將金針插在她督脈、任脈、衝脈、會陰四大穴位上。 楊景天微微的安慰道:「盈盈,我要拔刀出來,會有一點點痛,你要忍住!」 歐陽盈盈眼神中透出一絲的欣慰,對她而言,生死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楊景天可以陪伴自己,哪怕只是生命最後的一瞬,那也是燦爛的光芒。 瞬間的永恆,又是這樣的迷人。 歐陽盈盈無力的點點頭,楊景天一手緊握她的玉手,一手握住刀柄。 上官語雁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是生死的離別。 「嗤!」的一聲,一股鮮血噴出。 「啊……」歐陽盈盈痛喊一聲,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或許是失血過多的原因,當即昏迷過去。 「盈盈!!」母女連心,上官語雁表現異常的激動。 屋外守候著的眾人,更是因為上官語雁的叫喊,顯得異常的緊張,生怕出現意外。 這時候,就連慕容志夫婦和公孫任夫婦也聞言而來。 慕容志焦慮的問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歐陽浩完全被楊景天打清醒了,道:「都怪我!是我太固執了。」 慕容志道:「唉!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景天到底有沒有把握……」 上官雄傑無奈的道:「就算沒有把握,也只能等待了!」 慕容志氣道:「胡鬧,難道你們就不會阻止?」 上官雄傑搖搖頭,道:「慕容兄,不是我誇他,你的好女婿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慕容志一愣,道:「你的意思是?」 歐陽浩低聲的道:「根本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他,他的武功我是領教了。只要盈盈無大礙,我也就認了。我那女兒脾氣就跟我一樣的倔強。」說著,無奈的搖搖頭。 房間裡,歐陽盈盈昏迷之後,楊景天立即將她扶起,雙手點擊在她身上的任督大穴上,隨即源源不斷的往她體內輸入續命的真氣。 良久,只見歐陽盈盈全身紫紅光芒驟現,頭上還出現裊裊青煙,傷口開始止血。 沒有過多久,一口一口黑紅的淤血從歐陽盈盈的口中噴出,當她噴完最後一口鮮血,再次昏迷過去…… 楊景天也是累得全身猶如浸泡在水中一般,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給抓起歐陽盈盈的玉手,替她把脈,確認無事之後,才替她蓋上被子。同時在床邊的凳子上打坐盤氣起來,對於這麼大的消耗,如果不經過休養生息一下,就是鐵人也休想撐住。 「盈盈是不是沒有事了?!」上官語雁小心翼翼的問道,同時來到床前給女兒把脈,只見歐陽盈盈的血脈平穩,暢通無阻,完全確認康復,這才長長的松可一口氣。 上官語雁正要對楊景天道感謝的話,慕容雪謝絕的道:「上官姨,讓相公休息一下,他累了!」 上官語雁看著楊景天滿頭大汗,英俊的臉上甚至有點蒼白,心裡顯得一陣愧疚。 這時,屋外的人都進來看望歐陽盈盈,看見她沒有了大礙,都鬆了一口氣。 歐陽浩看見女兒沒事,想給楊景天道一聲感謝,雖然他對楊景天有很大成見,但是禮貌上還是要感謝一下的。 慕容雪以楊景天調息為由,拒絕了他的好意。 慕容志看見自己女婿這般能耐,心中甚是欣慰,拉女兒到一旁悄悄的道:「盈盈的事情,你歐陽世伯已經答應了盈盈的請求,以後你跟盈盈相處,要待她好一點。」 慕容雪嬌笑的道:「爹,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跟盈盈本來就是好姐妹。」 慕容志點點頭,道:「這我就放心了,我聽說你昨天跟江玉鳳吵起來了?」 慕容雪看了父親一眼,嘻嘻的道:「有嗎?她可是我的好姐姐!爹,你就安一萬個心好了,你女兒我不會虐待你舊情人的!」 慕容志白了自己女兒一眼,道:「什麼舊情人,新情人,她現在竟然是你的姐妹,景天的妻子。你們要和睦相處,知道嗎?」 慕容雪乖巧的道:「知道了,父親大人。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去看景天了。」 慕容志微笑的道:「去吧!」看著慕容雪歡樂的背影,慕容志不免感歎,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 這時,楊景天盤氣幽幽醒來,睜開眼睛。看著一屋子的人,免不了有點不習慣。 林雪茵一旁微微的道:「相公,你好了?」 楊景天點點頭,道:「雪兒呢?」 「我在這裡!」慕容雪笑盈盈的從對面走來,道:「是不是想我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給盈盈把一下脈,看看有什麼異常?」 一旁的上官語雁回答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就是傷口還有點脆弱。謝謝你了,楊少俠。」 楊景天微微的道:「不要這麼說,如果不是我,盈盈也不會這樣。阿姨,讓我看看盈盈。」 上官語雁退到一邊,楊景天坐在床沿上,看著歐陽盈盈蒼白嬌俏的臉,心裡不由的一陣發堵。 良久,楊景天突然道:「拿刀來!」 「啊!?」一旁的上官語雁大吃一驚,道:「賢侄,你要做什麼?」 歐陽華忍不住的道:「老四,你不是又要發瘋了吧?」 楊景天氣道:「老三,你以為我瘋到會再給盈盈一刀嗎?混蛋啊,你……」 歐陽華氣道:「那你拿刀作何?捅你自己嗎?」 楊景天嘻笑的道:「他媽的,這回讓你蒙對了,就是捅我自己。」 歐陽浩一旁發話了,道:「賢侄,雖然今天你我都有過錯,但是過去的事情就算了。何必再拿身體來出氣,要知道身體受之父母,自殘可是大大的不孝啊。」 楊景天微笑的道:「算了,不跟你們一般見識,鳳鳳,拿刀了。」 華鳳鳳知道楊景天要做什麼,很快將一把匕首拿來。 楊景天對著華鳳鳳和慕容雪道:「你們打開盈盈的嘴巴。」 「哦!」華鳳鳳和慕容雪應了一聲,楊景天拿起刀,對著自己的手腕,輕輕的劃下一刀。 「啊!?」眾人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會用這樣的方式給歐陽盈盈補血。 上官語雁心裡一陣感動,頓時熱淚盈眶,她面對楊景天這樣的舉動,就是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心中的感激。 楊景天做到此步,已經是超出了他們的想像範圍。 歐陽浩無語了,輕輕的搖頭,一步一步的離開房間,他知道,當楊景天的血滴入自己女兒的口裡,他們的血液就融合在了一起,永遠不能分開。 他知道自己女兒的將來一定會幸福,因為楊景天這個無賴的確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儘管他身邊女人無數,但是他對於自己的每一個女人,都是這樣的公平,甚至可以犧牲自己。 對於女人而言,這足夠偉大的了。 儘管歐陽世家在面子上有點過不去,但是為了自己女兒終身的幸福,他只有退步。 歐陽浩離開了,緊接著,其餘無關的人,也逐一的離開。 沒有人懷疑,只要楊景天在,歐陽盈盈都會安全無事。 這個無賴,做起事情來,有時候還真是出乎意料,讓人不得不佩服萬分。 歐陽華拍拍楊景天的肩膀,道:「老四,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妹夫。套用你的話,如果盈盈將來受到任何的委屈,我歐陽華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楊景天微笑的道:「靠!你這什麼話,你還是擔心我好一點,只怕將來受委屈的人,會是我的可能性比較多一點。」 歐陽華聽完,哈哈大笑,道:「那是你應該受的,誰叫你這麼能耐!」說著,還不忘加上一句道:「還有那麼的無賴!!」 歐陽華離開房間的時候,歐陽盈盈的眼睛微微的睜開,看著楊景天,眼神中充滿了幸福。 楊景天看著逐漸恢復血色的歐陽盈盈,微微的道:「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歐陽盈盈一陣嬌羞,微微的點點頭。 瞬時,所有幸福的光芒,都寫在了她的臉上。 春去春還在,愛情的光芒讓歐陽盈盈獲得了新生。 對她而言,這是一輩子都難以磨滅的痕跡,她知道自己身體內,不但流淌自己的血液,也有楊景天的。 世上還有這樣完美的結合嗎? 幸福,瞬間溢滿心間……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約定之戰 楊景天的鮮血,絕不僅僅是補血的功效,這神奇的效果,恐怕只有林雪茵和華鳳鳳最能體會。 很快,歐陽盈盈也體會到了楊景天鮮血的神奇,不但傷口癒合,血流通暢,而且神奇般的充滿了力量。傷口很快開始結巴,並將傷口的死皮脫掉,在原來傷口的地方,嬌嫩的肌膚再現,而且更加的潔白透亮。 歐陽盈盈再也不用躺在床上,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跡,就像沒有受過任何的傷一樣。 林雪茵在一旁微笑的道:「盈盈,你不用驚奇。我們的相公就是這樣的一個怪人。他的鮮血完全就是靈丹妙藥,可治百病,甚至起死回生。」 華鳳鳳微笑的道:「何止,簡直就是神丹妙藥。」 慕容雪一旁嬌笑的道:「盈盈就放心好了,只要我們相公還有一口氣,我們都是不會有事的。」 歐陽盈盈被她們說得都插不上嘴了,只聽她微微的道:「就像做了一場夢……」 慕容雪微笑的道:「現在是夢醒的時候了。」 歐陽盈盈微微的點點頭,看著楊景天,溫柔的道:「應該說是夢開始的時候,這一直就是我夢想要的……」 「一直夢想要的夫君,對嗎?」慕容雪調戲的道。 楊景天這時候臉皮厚的道:「當然,不是我吹牛,像我這樣的老公,絕對是地上僅有天上絕無……」 慕容雪笑道:「天上當然沒有你這樣的人了,因為那裡都是神仙,你見過那個神仙取老婆啊?」 楊景天道:「胡說,神仙不取老婆。玉皇大帝跟王母娘娘是什麼關係。情人?姘頭,還是面首?」 「人家是什麼關係,用不著你來管,有本事你就去當玉皇大帝去。不過我們是不願意做王母娘娘的。」慕容雪賴皮的說著,還故意的對歐陽盈盈使了眼神的道:「盈盈你願意做王母娘娘嗎?」 歐陽盈盈頓時滿臉羞紅,嬌羞的道:「雪兒最會取笑人,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想到外邊去走走。」 慕容雪微笑的道:「那我們乾脆回落鳳院好了。」 楊景天道:「也好,這個地方我也不想呆了。」 楊景天帶著歐陽盈盈走出房間的時候,慕容山莊的人簡直就像見到了神奇的誕生一樣。 上官語雁忍不住上前道:「盈盈,你……」 歐陽盈盈微笑的道:「媽,我沒有事的,現在我要跟景天回落鳳院。」 歐陽華上下打量了歐陽盈盈,嘖嘖稱奇的道:「妹子,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假自殺來騙我們?」 歐陽盈盈嘟起小嘴,嬌嗔道:「你才騙人,現在人家傷口還痛呢?」 楊景天微笑的道:「老三,要不你也捅自己一刀,我來為你療傷好了!」 「截住!」歐陽華大喝道:「你少來,我相信你就是了。」 歐陽盈盈微笑的道:「哥哥,我要離開這裡。娘親,麻煩你給爹說一聲,我就不向他告辭了。」 上官語雁摸著女兒的頭,安撫的道:「盈盈,你長大了。以後要知道愛護自己,千萬不要任性了。」 歐陽盈盈道:「娘親,有了楊大哥和雪兒姐姐,我不會有事的。」 上官語雁對著楊景天道:「賢侄,盈盈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 楊景天微笑的道:「阿姨,放心好了。」 上官語雁跟女兒又道了一陣家常,才依依不捨的送女兒一直到了慕容山莊外的三里亭外。 原本楊景天帶著慕容雪、歐陽盈盈、林雪茵、華鳳鳳、柳蓁蓁五女一起在駕著馬車前行。諸女好玩及好奇的心情,硬是要下車徒步行走。 來得蘇州城的大街,街上已是人來人往,各種喧鬧聲不絕於耳,夜晚的蘇州更加充滿生機和韻味,人們在忙碌了一天的生計後,休閒的時光讓大家更加懂得享受這夜的妙曼。 慕容雪其傾國傾城的絕世姿容早就被蘇州城的人驚為天人,這時歐陽盈盈和林雪茵諸女又同時出現,更是引起轟動,路上行人紛紛向楊景天一行投來羨慕的目光。 楊景天俊秀瀟灑,風度翩翩自不用說。 而慕容雪諸女更是秀麗無倫,風華絕代。 慕容雪眉目顧盼,俏臉生輝,真是千姿百態,千嬌百媚!皎潔的月光投射到她的臉龐,如蒙聖紗,更增俏麗。一陣秋風吹來,只見她裙角飛揚,秀髮飄灑,真是說不盡的神采奕奕,嬌俏盈盈。彷彿若神仙中人,未食煙火;恍惚如瑤池仙子,飄然人間。 歐陽盈盈則是大病初癒的感覺,一雙鳳眼變得水汪汪的,眼波流轉間,只對著楊景天身上打轉,不時放射出勾魂的媚電。溫婉賢淑,衿持貞節的同時又充滿了無限的嫵媚風情。 至於林雪茵、華鳳鳳和柳蓁蓁三女,她們更加增添了慕容雪、歐陽盈盈的天姿國色,仿如天上人間一般。 大街上的眾人瞧得目瞪口呆! 這下,不知要有多少男人在暗中為她們的風華著迷,而又有多少少女為楊景天而著迷。 望著街上眾人或驚歎羨艷或目瞪口呆的神情。楊景天心中驀然升起一種難言的自豪。由於楊景天昨日大展神威,痛擊街上的惡棍流氓,為蘇州城百姓除一大害,加上近日來對他的種種傳言,他早已成為蘇州城的英雄。 見到楊景天和慕容雪諸女兩人,眾人驚艷於他們風姿的同時,皆尊敬地、友善地和他倆打招呼。 楊景天帶著諸女含笑著一一回應百姓的招呼,他們穿街過巷,一路上皆是行人驚歎羨艷的目光,他們那秀美瀟灑的外貌,卓爾不群的氣質,不管如何裝著打扮,都讓人勝出一種超凡脫俗的素潔美感。真是翩若驚鴻,宛若游龍,恍若神仙中人。所到之處,行人無不側目。 楊景天左牽慕容雪,右拉著歐陽盈盈,身後是華鳳鳳三女。慕容雪不時地給諸人指點街頭景色。畢竟這裡是她生長的地方,蘇州城的每一處景點,她都能瞭如指掌。 楊景天佳人在側,耳聞佳人柔美的聲音,眼見兩旁熱鬧的景色,間中不時慕容雪給他個甜甜的笑容,不由得心懷大暢。 「楊景天,你給我站住!」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叫喊。 楊景天停住了腳步,迎面衝上來了一群人,為首的男子凶神惡煞、身形高挺,目光陰森寒冷。 楊景天淡淡的道:「你們是誰?」 那男子冷冷的看著楊景天,道:「昨天你殺死的人,其中一個是我的親弟弟!!」 楊景天微笑,道:「你是想來報仇?」 那男子恨聲的道:「我知道自己現在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有種的話,你給我三年時間,三年後,我再找你決一死戰。」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子一字一字的道:「廖忠憲。」 楊景天正色的道:「我可以等你三年,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 廖忠憲道:「什麼條件?」 楊景天對著他身後的那群人道:「你讓他們馬上解散,而且從此不得橫行霸道,魚肉鄉里。」 「老大!別聽他的,今天我們就殺了他,為二哥報仇!!」廖忠憲身後的流氓頓時衝上幾個叫嚷著道。 廖忠憲頓時猶豫了起來,怔怔的看著楊景天。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可以選擇,要不現在做個了斷,要不現在結束?」 廖忠憲良久不知回答,他身後的一個助手突然衝出,一把長刀頓時揮向楊景天。 華鳳鳳在楊景天的前面,只覺一道銳利、陰冷的刀光,直劈而來。 華鳳鳳眼疾手快,一個燕子翻身,身影在半空飄起,同時一個流轉。 「碰!」的一聲,一腳狠狠的踢在揮刀者的手臂上,長刀墜落,華鳳鳳順勢又是一腳。 「啊……」的一聲,正中那人的心窩,只見他被踢出一丈之外,頓時轟然倒地。 「殺了他們!!」廖忠憲身後的門徒突然被激怒,紛紛揮刀拔劍而出,華鳳鳳還沒有落地,見眾人揮著刀劍而上,不禁大吃一驚。 「銀光皓月斬!!」 驀地,只聽楊景天大喝一聲,剛才那人掉在地上的長刀,不知何時已落入他的手中。 長刀劃破長街的寂靜,一連串異響,在楊景天說話的同時,他也化身成了一道旋風,不,那是一道銀光閃耀。 幾乎在同一瞬間,天空中似出現一輪耀眼的明月!冰冷如雪,凌厲如風,凶狠如雷,迅疾如電!一股凌厲的刀氣籠罩了整個大街。 除了銀光閃耀,人們休想還能看到其它任何的東西,楊景天有若鬼魅的身法,實在是驚為天人,如此凜冽刀氣,更是天下罕見。 「嘶……啦」 如同一長聲布帛裂響,在隨刀揚起的狂風中響起。一股無可抗禦的巨力透刀而出,迎上衝來的人群,每個人胸口如被雷擊,竟吃不住勢子,蹌踉跌退。 刀光過後,每一個人都痛苦的倒地呻吟,唯一站立的是廖忠憲,他呆呆的矗立著。 楊景天將刀矗立在地上,對著廖忠憲道:「他們這輩子不可能再去害人,你安心的去習武,三年後,我等你。」說著,帶上五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廖忠憲在皓月下,久久的矗立。 楊景天不知廖忠憲將來從成就如何,但是今日種種,畢竟會改變一些人的命運。 廖忠憲,就是其中的一個。 處於絕對強者地位的楊景天而言,或許這並不能代表什麼,更不會改變什麼。但是楊景天卻知道,自己將來的每一次出手,都將改變很多人的命運。 楊景天不由的又想起了孟琳曾對自己說的,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動殺機。 可是自己做到了嗎? 楊景天一陣長歎,心裡覺得對於生命,他自己是否太過於應付了。 別人的生命,同樣是珍貴的。 回到落鳳院的時候,楊景天竟然第一次說自己有點累,想獨自回房休息一下。 沒有和諸女嘻戲,也沒有多餘的話。 江玉鳳不明白的追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慕容雪把歐陽盈盈的事情告訴了她,同時把剛才街上發生的一切也如實相告。 江玉鳳搖搖頭的道:「我們相公天不怕,地不怕。他不會因為盈盈的事情不開心,恐怕事情還是出自廖忠憲哪裡。」 華鳳鳳忍不住的道:「可是廖忠憲跟相公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人。」 江玉鳳微微的道:「不是說相公擔心什麼挑戰,而是他對這種生活的一種態度。這麼久以來,他接受了多少的挑戰,其中的殺戮,是我們很難想像的。」 慕容雪點點頭的道:「近來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想必相公也要好好整理一下,就讓他休息一下吧。」諸女點點頭,慕容雪握住歐陽盈盈的手,道:「今晚相公就交給你,你可要好好的照顧他。」 「我?!」歐陽盈盈愣道。 江玉鳳微笑的道:「你是今晚的新娘子嘛!去吧,到相公房間裡去,順道好好的安撫一下相公。」 歐陽盈盈一愣,道:「安撫相公?我們的相公還要安撫嗎?」 慕容雪道:「盈盈,你別看相公這麼英明神武的,輪起年紀來,我們都可是他的姐姐呢!」 歐陽盈盈俏紅著臉羞澀的道:「那我怎麼安撫他?」 林雪茵拉住歐陽盈盈的手,道:「這個就不用我們教你了,你進去便會知道。」 華鳳鳳微笑的道:「如果你實在安撫不了,我們姐妹隨時支援你!!」 華鳳鳳說完,諸女一陣格格的嬌笑。 「原來你們都在欺負盈盈!!」歐陽盈盈頓時明白什麼似的,當下俏臉發紅,嬌羞無限。 在諸女的簇擁下,歐陽盈盈被帶到了楊景天的房門前,林雪茵還調皮的替她敲了門。 諸女離開,剩下歐陽盈盈一人在門外矗立。 「誰在外面?」楊景天微微的問道。 歐陽盈盈心裡一陣緊張,支唔的道:「是我,盈盈。」 楊景天道:「是盈盈啊!你有什麼事嗎?」 歐陽盈盈焦慮的道:「我……我沒什麼,只是擔心你!」 楊景天這時打開門,微笑的道:「我能有什麼事情,進來再說吧,外邊涼,而且你又是傷癒不久。」 楊景天打開門的時候,卻見歐陽盈盈正背對著門口站著,正呆呆地仰望著天上的明月。看著歐陽盈盈的背影,楊景天不由心中一動。沒想到歐陽盈盈的背影竟然是如此地充滿了成熟婦人的丰韻性感。她還是那身白綾襖兒,線條流暢的圓潤香肩,僅堪一握的柳腰,渾圓翹挺的屁股,筆直修長的玉腿,體貼合身的衣裙更是把她成熟豐滿的肉體曲線完整地勾勒了出來。 猛然間楊景天覺得有點口乾舌燥。不由輕咳了一聲。歐陽盈盈回轉過來,臉上神情有些淒然。遲疑了一下,臉上掠過一道異樣的神情,便默默地走到房間來。 楊景天和歐陽盈盈接觸的時間並不多,甚至從未單獨在一起過除了今天給她療傷,但是對於歐陽盈盈的一片真情,他心中卻是記存於心。特別是自己戰勝雷天的那天相聚的酒會上,她借酒消愁楚楚動人的樣子,至今讓楊景天難以忘懷。 她以一個女流的身份,袒露自己心中所愛,甚至犧牲生命都在所不辭的勇氣,最終讓楊景天為之折服,她直來直往,敢愛敢恨的性格,相對於慕容雪那種赤裸的愛恨,又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楊景天每每想起,總是歎服不已。 「楊大哥,你關在房裡,想什麼呢?」歐陽盈盈問道。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沒有什麼,就是胡思亂想了一下。」這時,歐陽盈盈身上陣陣如蘭似麝的幽香不斷傳入他的鼻內,更是讓他渾身不自在。 「楊大哥,你有心事嗎?」歐陽盈盈忍不住的問。 楊景天勉強的一笑,道:「算是吧。」 歐陽盈盈拘緊的道:「可以告訴盈盈嗎?」 楊景天微微的道:「見到盈盈,我什麼心事都沒有了。」 二人就這樣站著,因為楊景天比歐陽盈盈高的原因,而從楊景天這個角度看下去,歐陽盈盈的長髮披在圓潤的肩膀上、衣服內深深的乳溝若隱若現,她那對高突怒顫的豐滿的乳房不住地隨著呼吸起伏著。更是教楊景天渾身炙熱。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心頭冒起。 歐陽盈盈覺察到楊景天熱辣辣的眼神,雪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使她本來白皙的臉上增加了一種嫵媚妖艷。那種羞澀是妙齡女子特有的,動人而誘人,楊景天甚至能看到歐陽盈盈脖子到胸脯的那抹羞紅。聽到她的心跳得很快,崩崩的,讓楊景天更是心顫神搖。 楊景天又輕咳一聲,打破沉默,道:「盈盈,你傷口現在還痛嗎?」 歐陽盈盈聽了這話,微笑的道:「有你楊大哥你這神醫,我怎麼會有事。」 楊景天同時抱以微笑的道:「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再做傻事了。」 歐陽盈盈撲入他懷中,嬌嗔的道:「有你在我身邊,我永遠都不會做傻事,我要配你到天涯海角,去尋找我們的世界。」她眼波流轉,臉上滿是紅暈,更是艷若桃李,楊景天不由看呆了。 歐陽盈盈被他看得更是不好意思,羞澀的低聲道:「楊大哥,你……」楊景天回醒過來,忙把抱著她腰肢的手鬆了下來。不過那種柔軟的感覺卻始終留在心中。歐陽盈盈滿面紅雲,羞澀難當,楊景天也有些訕訕。 屋內氣氛又歸沉默,歐陽盈盈的俏目不時偷偷地瞥向楊景天。 楊景天接觸到她的目光,心中更是混亂。他沉呤了一下,輕咳了一聲,望了望窗外的天色,道:「盈盈今晚要留下嗎?」 「嗯!」歐陽盈盈嬌羞無比的低垂著頭,「嚶嚀」一聲,把臉埋在楊景天的懷中。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莫狀的衝動猛地從心中湧起。 窗外的月光投射進來,把歐陽盈盈那楚楚動人的面龐勾勒得分外妖嬈,她那飽滿而又性感的雙唇微微上揚,身上不住散發著股成熟女人的體香,身上帶著陣陣誘人的嫵媚。 溫香軟玉在懷,楊景天的腦中瞬時一片空白,片刻回醒過來。見歐陽盈盈正癡癡地望著自己,雪白的臉頰上滿是紅暈,表情似羞似喜,美人如玉,嬌美無限。看到歐陽盈盈露出這樣嬌媚的表情,楊景天不禁有些目眩神迷。 楊景天摟著歐陽盈盈,怔怔地道:「盈盈,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我有了這麼多妻妾,你還會垂青於我呢?」 歐陽盈盈靠在他懷裡,抬頭凝視著楊景天,幽幽地道:「我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楊景天微笑的道:「不需要理由嗎?」 歐陽盈盈一臉正經的道:「喜歡不需要理由,因為喜歡是一種感覺,就像花非花,樹非樹一般的感覺。像風像雨像雲又像霧,讓人抓不住,也摸不著。」 楊景天微笑的道:「那你對我有沒有一天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歐陽盈盈嬌羞的道:「豈是三秋,簡直就是一日如識十年之感。」 楊景天心裡儘是感動,緊緊的抱著歐陽盈盈。此刻,他感覺全身一股熱血在流淌,溫潤在抱、醉人馨香是最烈的春藥,他也因此而心神開始蕩漾起來,而依偎在他懷中的歐陽盈盈,內心也同樣迸發出情慾的火苗。 心神蕩漾中,楊景天不由自主地以嘴唇輕觸著歐陽盈盈的額頭。歐陽盈盈畢竟是初經人事,對於男歡女愛的事也只是一知半解,似懂非懂,也只有靜靜地不敢亂動,如小鳥依人般緊靠著楊景天。 也不是刻意的舉動或挑逗,楊景天只是覺得歐陽盈盈臉上的細緻柔嫩,舔拭起來真是甜蜜芳香無法停歇,而順著額頭、鼻尖、桃腮,一路滑下。當四唇相接的那一剎那間,倆人同時覺得一陣天翻地覆的暈眩,不由自主地擁抱得更緊密,倆人的情緒頓時如火山爆發似的激動起來,彷彿天地間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將他們分開了。 隨著熱情的擁吻,互相吸吮著彼此的津液,沉醉中渴望的就只有純粹是男歡女愛的激情時刻了。倆人的舌頭在彼此的口中交纏著,箍繞的四臂在彼此的背上撫動著,緊貼的身體讓膚觸變得非常敏感,雖然隔著衣服,卻很清楚的感受到對方身體散發的溫熱,與激動的顫抖。 兩人的呼吸都十分的急促,他們的嘴唇激烈的交纏在一起,都緊緊的摟著對方,好像要把對方的身體跟自己融為一體似的。楊景天想不到歐陽盈盈爆發起來會突然變得這麼狂野。 歐陽盈盈只覺得全身虛脫無力一般,最後索性整個人依靠在楊景天的身上,她高聳的胸脯上因為大力的擠壓,緊緊的頂在楊景天的胸膛之上。這種壓迫感卻也意外地讓她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暢,就像搔癢需要不斷的摩擦一般,她不由自主地蠕動起來。 一聲聲誘人的哼聲從歐陽盈盈的鼻子裡傳出,使楊景天的血液沸騰。只覺懷內的美女越來越燙,楊景天猛然撕開歐陽盈盈的衣襟,一雙玉美嫩滑、堅挺雪白、線條流暢的飽滿乳房沒有衣服的束縛,一下就彈了出來,立時歐陽盈盈喉中發出一聲蝕骨的呻吟。 歐陽盈盈沒有阻止楊景天解她腰帶的動作,甚至還扭身配合著「嗯……」隨著衣帶寬鬆、襟開裙散,一片晶瑩剔透的肌膚逐漸呈現眼前,白裡透紅的膚色顯得那麼地光滑細緻,讓楊景天不禁眼睛為之一亮,不禁嘖嘖讚道:「盈盈,好美!!」 「嗯……不來了,你取笑人家,羞死人了!」歐陽盈盈嬌嗔著只手橫胸,羞澀得不敢正視,但對於楊景天的讚美心中卻是甜蜜受用至極。 楊景天輕輕地挪開歐陽盈盈遮掩胸口的手,欣賞著豐碩如熟透果實般的玉乳,峰頂一圈粉紅中充脹挺立著蓓蕾,正隨著呼吸起伏中在微微的顫動著。 楊景天貪婪地吸吮、輕咬、唇舐、舌挑似乎不是身體的飢餓,而是心靈上的渴求。楊景天緊抱著歐陽盈盈順勢翻身一帶,讓她仰躺床上,嘴唇如膠沾似的仍然黏在乳峰上,空出雙手忙著替他倆解除身上所剩無幾的衣物。 看到歐陽盈盈現在春潮蕩漾的這副模樣,楊景天無比的興奮;他再也把持不住,恨不得立刻把腫脹的寶貝狠狠地插入歐陽盈盈的身體中。 歐陽盈盈也在渴望著,身體已經完全不聽使喚。 楊景天移動身體壓伏在歐陽盈盈身上,臀股腿側稍稍撐開歐陽盈盈的大腿,便急著挺腰插送寶貝地擠入寸許。 「啊啊……」歐陽盈盈只覺得一陣錐心的刺痛,幾乎讓她下半身麻木,也略為清醒一些,連忙退縮一點,出聲阻止。她也突然想到,女性寶貴的貞操就隨著這陣刺痛而失去,肉體的痛楚與心中的幸福,頓時化為一股熱淚奪眶而出。 楊景天眼看著歐陽盈盈痛苦的模樣,不禁憐惜地自責,雖然剛才猛然插入的剎那間,那種受壓迫緊裹的舒暢實在誘人至極,卻也不敢再逾越半分,他深怕身下的美人會因此而受傷,楊景天溫柔的道:「可以了嗎?」 「喔嗯!」歐陽盈盈咬著牙根,忍痛安慰楊景天,呵護之心表現得一覽無遺。楊景天不再繼續擠入,歐陽盈盈除了有被塞滿壓迫的感覺外,疼痛也減輕不少,再加上緊張的氣氛稍微緩和,歐陽盈盈不禁鬆了一口氣道:「來吧,楊大哥!我是屬於你的,永遠永遠!」 「盈盈,我的好盈盈!!」楊景天看著歐陽盈盈堅毅的表情,而且嬌吟中又語帶鼓勵,讓他簡直無後顧之憂地猛力一頂,把寶貝全根盡入,還重重地撞上了花蕊的盡處。 「啊啊……」歐陽盈盈一聲慘叫,簡直上氣接不了下氣,這一撞撞上了花心,也把她的魂兒撞得飛上了天。 楊景天一衝得手,那種寶貝急速磨擦的快感,簡直讓他無法停歇。 歐陽盈盈仰頭朝上,咬牙瞪目,嬌哼不斷,汗水淋漓,如瀑秀髮亂甩亂舞,臉上汗水亂飛亂濺,白蟒般的身體不住顫動著,一顆顆晶瑩的汗珠密佈肌膚,性感的曲線誘人地起伏著,羊脂般的胴體呈現出艷麗的緋紅色,媚眼如絲,閃動著濃酒般的迷醉。 激戰。 許久的激戰。 就像不分你我,水乳交融一般的渾攪。 良久…… 「啊……」歐陽盈盈晃腦的一聲吶喊,四肢如同八爪魚一樣抱住楊景天,玉臀高高抬起,身體一陣激烈的蠕動吮吸,一股溫熱的液體又噴了出來…… 一切,終於,都結束了。 楊景天激情的極限同時也強勁噴射而出,射精的快感讓他如登仙界般飄飄然,一切動作就在剎那間乍然停止,只有緊繃的肌肉不自主地抽搐著,只有深置的寶貝意猶未盡地躍動著。 激射而出的強流如陣陣海浪狂襲岸地拍打著,那股熾熱更立即遍佈歐陽盈盈全身,讓她有如身置烘爐中地迷眩,而力乏癱瘓、鬆軟。 汗水聚集滴落、脂粉擴展瀰漫、淫液滿溢肆流,讓房間裡充滿一股淫靡、浪漫的氣氛。 隨著喘息、夢囈逐漸微弱而無聲,許久……許久……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朝聖之旅 聖靈凝成雪芝,幻影成就神劍。 得聖靈芝,長生不老。 幻影神劍,江湖至尊。 長白山六十年一度的江湖盛會,將在十一月十一日引爆。 這是江湖人翹首以盼六十年一度的武林盛會,同時也是決定武林領導更迭的盛會,它意義的本身超越了江湖上的一切武林大會。 自從武林人發現長白聖靈芝的神奇功效開始,便開始瘋狂的血腥追逐搶奪。長生不老,是每一個人的追求。正因為如此,每一次盛會,其實也是一場血腥的屠殺的開始。 在聖靈芝和幻影神劍破土而出的一剎那,人的功利和貪念體現無疑。 但是這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無數江湖人追求的夢想,不正是揚名立萬,出人頭地的嗎? 奪取聖靈芝就是最佳的捷徑。 勝者王,敗者寇。 最近兩次聖靈芝開花,均歸縹緲峰的聖女摘得,這不但成就了縹緲峰在武林經久不衰領導地位,也平息了武林無謂的爭鬥。 可以說,那是最完美的結局。 今年的茗甄,號稱縹緲峰三百年來最傑出的弟子,將擔負起這個最為神聖的任務。她面對最強大的對手,不是來自黑道魔道的高手,或許大江盟的華天傑才是她的最大挑戰。 魔道至尊,黑道老大,密宗大師,正派高手,縹緲聖女…… 江湖聞風而動。 作為武林舉足輕重的四大世家,自然不能錯過這個展示自身實力的機會。 就算你不對聖靈芝抱任何的希望,卻也要派人前往觀摩,這代表著武林身份的聚會。門派不論大小,身份不論高低,都將在爭奪中顯示出該派的風貌。在江湖上,長白山之旅就成了名副其實的一場朝聖之旅。 何況,不到最後,誰又知道勝負歸誰。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情還少嗎? 天朦朦亮。 陽光還沒有在東方出現,月光的殘餘還在灑脫的拂過嫩綠的草坪和鮮花。 拂曉。 這是天還沒有亮的早上。 楊景天還在歐陽盈盈懷中甜睡的早上,或許說歐陽盈盈還躺在楊景天溫柔的懷中甜甜的入睡。 楊景天的另外三位好兄弟卻在門外敲起門來。 「老四!起床,出發了。」歐陽華最先發話。 「砰!!砰!!!砰!!!」 哪裡是在敲門,分明就是砸門來的。 不過這個時候的楊景天,也只有砸門才可能叫得醒他。 歐陽盈盈從溫柔的夢香甦醒。 楊景天卻已經是咬牙切齒的跳起來道:「靠,一大早的吵什麼?」 門外的公孫凌微笑的道:「沒有辦法,事情重大,只能擾人清夢了。」 楊景天穿起衣服,只見上官遠、公孫凌、歐陽華三人衣著新鮮,後面還跟著慕容世家十二家將,就連江玉鳳、慕容雪諸女也是衣著整齊的在門口站立。 「靠!你們搞什麼?難不成昨夜你們就這樣了。」楊景天簡直感覺不可思議的道。 江玉鳳微笑的道:「相公,你是說對了。你這三位好兄弟三更天就來了。」 楊景天一愣,道:「他們發神經可以理解,你們何必跟他們湊熱鬧,好好睡覺不好嗎?」 慕容雪白了楊景天一眼,道:「你把盈盈弄得殺豬一樣,我們能睡得著嗎?」 慕容雪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所有的人都一陣羞澀的感覺。歐陽盈盈更是羞愧難當,躲在楊景天的身後,生怕再被其他姐妹取笑。 楊景天道:「睡不著就一起到我房間來不行嗎?」 靠!果然臉皮是非一般的厚。 上官遠道:「老四,別說你們家的事情,準備一下,我們出發。」 楊景天道:「出發?去哪裡?」 歐陽華道:「長白山。」 楊景天道:「靠,過冬也不要找一個下雪的地方吧?那地方鬼冷的死。」 公孫凌道:「十一月十一日,聖靈芝和幻影神劍將同時出現長白山雪領之上,實在是千年神奇。」 「切!」楊景天道:「我才不管它如何神奇,那些東西讓湊熱鬧的人去,我不去。在家陪老婆睡覺多舒服,幹嘛非要去搶什麼鬼靈芝。」 凌志豪在一旁興奮的道:「少爺,是聖靈芝,吃了長生不老的。」 楊景天氣道:「靠,當我傻蛋啊!長生不老,想學秦始皇是吧。」 公孫凌微微的道:「不說長生不老,至少可以延年益壽,延緩衰老。」 楊景天道:「大家回家多找老婆情人滋潤一下,比什麼靈丹妙藥都要好。」 江玉鳳白了楊景天一眼,道:「沒點真經的,聖靈芝不但是靈丹妙藥,更是武林至高無上的象徵。」 上官遠道:「老四,你不想去也不行。四大世家全體長老一致通過的決定,讓你領隊出發,重新奪取四大世家在江湖上的榮耀。」 楊景天搖頭的道:「其實奪回那個虛榮沒有什麼好處,最實際的效果還是在家多練幾下,這樣對付華天傑才比較實際點。」 歐陽華道:「我都說了,老四不會去的,算了。那些天下十大美人,二十大小美人的,只有留給我們哥三個的分了。」 楊景天一聽,馬上來勁的道:「什麼十大美人,二十小美人?」 歐陽華得意的道:「為奪得長生不老的聖靈芝,江湖絕色雲集長白山,屆時不但會有江湖十大美人,就是天下絕色,都會雲集。我聽說當今聖上的寵妃和公主都將親臨長白山,簡直就是天下美色雲集。」 楊景天一聽,馬上來勁的道:「靠!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少得了我楊景天。出發。」 眾人簡直不敢相信楊景天的轉變會在一瞬之間變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簡直不可思議。 美女的誘惑對楊景天而言,簡直就是無窮的力量。 上官遠無奈搖搖頭罵道:「還是歐陽老三最瞭解楊老四。」 楊景天點數人數,除了慕容世家十二家將之外,其餘三大世家各派三十名好手。加上楊景天的娘子軍全部出動,以及鳳凰谷江玉鳳的五十弟子,整個四大世家的好手人數高達兩百人,如果加上僕人、後勤、馬伕,不下四百人。 這樣的陣容,簡直可以用浩蕩來形容。 四大世家的常輩本想將出發日期延後十多天,可是楊景天每在一天,就會增加無數的煩惱,為了盡早擺脫這個大麻煩,同時也是給四大世家年輕一輩多點江湖經驗,才決定提前出發。 儘管四大世家骨幹精英沒有盡出,但是由年輕精英組成的隊伍,足以對抗任何一個門派的挑戰。加上有慕容十二家將這些老江湖護佑,此行可算是安全無比。 用慕容志的說法,楊景天不把江湖搞個底朝天就是天下大吉了。還用擔心別人威脅到他們的安全。 在出發的時候,楊景天本主張走海道,可以在渤海灣登陸,直達長白山下,結果遭到一致反對。所有人一致通過更安全的方式,即乘船從太湖出發,沿京杭大運河,可直達京城。再從京城坐馬車出發,翻越長城,便可到關外,直至長白山。 楊景天再據理力爭也沒有辦法,根據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楊景天也只有對老婆和兄弟們低頭。 樓船是最豪華的,高五層,可同時容納千人以上。在運河上,就像一座高樓大廈一般矗立江河之上。乘風破浪,一往無前的巨輪讓楊景天甚是得意。 巨輪原名叫「珍寶號」,楊景天心血來潮,將這艘巨輪改名為「景天號」。 慕容世家有的是錢,這景天號還不是是家族最龐大的巨輪,但是考慮到運河河道的承載量,這五層巨輪已經是極限。 打著四大世家的旗號,外加當今駙馬爺的通行令,這「景天號」在大運河上完全是通行無阻,無人敢阻擋。 如此豪華的巨輪在運河上,極為醒目,每到之處,都迎來兩岸人的駐足觀看。 而每當人們看到船上的俊男美女,無比發出嘖嘖的讚歎。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瞼桴v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楊景天矗立在船頭,忍不住的又開始了他豪邁的歌唱。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楊景天唱得起勁的時候,公孫凌在他身後附和了一句。「想不到老四你還能有如此雅興,實在是難得?」 楊景天看了公孫凌,微笑的道:「說到溫文爾雅,江湖上誰不知道你公孫凌乃江湖玉面書生劍客,這些客套的話,兄弟倆的,就不多說了。」 公孫凌微笑的道:「我聽說那天你去了縹緲山莊,還將縹緲奇門八卦陣破了?!」 楊景天得意的道:「不是我吹牛皮,那些破爛玩意,簡直不堪一擊。可恨的是岳玉翎這個婆娘,竟然逼我將縹緲山莊的大廳砸了稀巴爛。」 公孫凌連連稱奇的道:「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楊老四敢說縹緲山莊的奇門八卦陣是破爛玩意了。」 楊景天道:「老二,說真的。你真的喜歡茗仙子?」 公孫凌望著滔滔江水,感歎的道:「只怕是鏡中花,水中月。」 楊景天嘻笑的道:「老二,如果我去追求銘仙子,你不會跟兄弟我反目成仇吧?」 公孫凌一愣道:「老四你對茗仙子也感興趣?」 楊景天道:「什麼話?只要是男人,都不能拒絕她的誘惑,試問天下男人,誰不對她有興趣?只是很多人處於自卑心裡不敢表露罷了。」 公孫凌道:「說的也是,其實,我很羨慕老四你這樣的性格……」 楊景天道:「你就不要羨慕了,每種性格到了極致,都是一種完美。你公孫凌在江湖上一樣是赫赫有名,何必羨慕別人,尤其是我這樣的無賴加色狼!」 公孫凌感歎道:「很少有人像老四你這樣貶低自己,卻又讓人感覺如此的可愛。」 楊景天微笑道:「可愛?可憐沒人愛。」 「誰沒人愛了?」不知道歐陽華什麼時候從後面過來,上官遠也隨行而來。 上官遠道:「老四這麼說,未免把我們的那些弟妹不放在眼裡了,難道盈盈、雪兒她們還不夠愛你嗎?說到底,老四你娶老婆最多,怎麼能叫可憐沒人愛呢?」 楊景天嘻笑的道:「我只是對可愛這個詞語進行一下解釋,你們沒有必要小題大做。」 歐陽華微笑的道:「老四,此行你打算再找多少個人愛你?」 楊景天嘻笑的道:「別,帽子我自己戴,你們就別亂蓋。我一大堆老婆在裡面盯著,想出去都難。」 歐陽華笑道:「這樣就太可惜了,我們還打算進入長江的時候,折航西上去金陵一趟,目的是到秦淮河上逛逛,看你的樣子,不必邀你同行了。」 楊景天一愣道:「金陵?有什麼絕色嗎?沒有聽說過啊。」 公孫凌微微的道:「就美色而言,金陵在幾年裡,的確沒有出類拔萃的美人,天下十大,金陵美女無一入選。但是秦淮河作為江南煙花文化之都,十里長河,有多少奇女子在其中,未被人發現。」 楊景天道:「那你們去挖掘好了,我沒有什麼耐心。」 歐陽華道:「你不去挖掘,難道等美女自動送上門?」 楊景天道:「你們就不懂了,泡美女要講究技巧,因為這是技術性的東西。首先鎖定目標,隨後就是對目標進行捕捉。這就好比捕魚,知道嗎?漁民都知道魚群經常在哪裡出沒,所以每次出海,都會滿載而歸。哪裡像你們這樣的菜鳥,開著船出海,隨便的撒網捕魚。只怕累死你,也不見得捕到一條魚。」 上官遠皺眉道:「老四說起女人來,就一套一套的,看來還真是天生女人剋星。」 公孫凌道:「金陵雖然沒有十大美女,但是金陵也有自己的金花,那就是秦淮河的花中之魁,人稱「舞仙『的韋雪貞,據說她的舞姿如同仙子踏雲一般的飄逸動人,其技巧簡直可以用出神入化來形容。」 楊景天一聽,道:「舞仙?!韋雪貞,這個名字有點印象。」 歐陽華道:「當然了,她就是跟白鳳儀一起號稱江湖四大奇女子。」 楊景天道:「既然是四大,當然是四個人,怎麼可能只有韋雪貞和我老婆白鳳儀?」 公孫凌道:「剩下兩個就是「琴絕『蘭芯琴和「簫仙』蘇曉穎。」 楊景天點點頭,道:「這個倒是有點搞頭,鳳儀堪稱不錯,能跟她齊名的女人,應該不會太差。好吧,衝著鳳儀的面子,我就跟你們去看看這個舞仙韋雪貞。」 上官遠不屑的道:「切,你以為想見就見?她的架子大得很,就算一般的豪門貴族公子,沒有她點頭,也休想見上一面。」 楊景天道:「那我們四大公子算什麼身份?」 歐陽華道:「豪門公子!」 楊景天道:「如果瞧老三這副德性,韋雪貞肯定拒絕不見。但是我們有皇牌在手,不怕落空而歸。」 上官遠微笑的道:「你不會說是你吧!」 楊景天得意的道:「錯,是我們的玉面書生,公孫老二!」 「我?!」公孫凌一愣,驚訝的道。 楊景天道:「知道這些自命清高的女人,最喜歡什麼,就是跟她們一樣自命清高、附庸風雅的書生秀才。」 公孫凌氣道:「你說我是自命清高,附庸風雅?!」 楊景天嘻笑的道:「是那些秀才,你當然不是了!但是你是江湖武林上文化修為最高,學識最廣的有志青年,就衝著這一點,韋雪貞就會打開大門歡迎我們去。說不定她還會獻上溫柔甜蜜纏綿的……」 公孫凌氣道:「胡說!人家韋雪貞還是黃花閨女一個!」 楊景天表現出「大吃一驚」的樣子道:「妓女也是處女?!」 歐陽華道:「妓女也有紅倌青倌,歌妓舞妓,別老是以為妓女就是那種女人。韋雪貞可是有名的賣藝不賣身,就憑她那絕世的舞姿,賺的錢都足以讓她舒服的過一輩子,她用得著去賣身嗎?」 楊景天氣道:「那她幹嘛要呆在妓院裡?」 公孫凌微笑的道:「因為上妓院的那些嫖客才最捨得花錢。」 楊景天不爽的道:「靠!原來是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上官遠微微的道:「人家韋雪貞也沒有說讓你要她。」 公孫凌道:「就是你老四想要,只怕人家也不一定肯答應。」 歐陽華不耐煩的道:「老四你最好就是不去,免得砸了我們的雅興。」 「我為什麼就不能去!」楊景天一轉雙眼珠,表示「氣憤」的道:「你們這樣也算兄弟嗎?什麼叫有福同享,好歹也讓我見識見識一下舞仙的舞姿。」 歐陽華道:「你一會兒要去,一會兒又不去,誰知道你是要去還是不去。」 楊景天道:「當然要去,而且是絕對的去。」 「要去,我們也一起!!」不知什麼時候,江玉鳳、慕容雪諸女在頂層的甲板上,對這楊景天大喊道。 楊景天一陣不爽的道:「靠!偷聽男人機密,最不禮貌了。竟然還想跟著老公一起去嫖妓,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慕容雪怒目而道:「怎麼就成笑話了?」 楊景天道:「女人怎麼嫖妓?用黃瓜嗎?」 「去死吧!你這混蛋!!」慕容雪實在忍不住從頂層躍下,衝著楊景天大罵,還伸手去扯楊景天的耳朵,厲聲的道:「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上官遠兄弟幾個一見,只有搖搖頭,道:「清官難斷家務事,老四,雪兒你們繼續,我們就不陪了。」 楊景天叫嚷道:「沒義氣啊……」話沒有說完,江玉鳳、歐陽盈盈幾個也衝下來對楊景天進行圍攻。 楊景天一人難敵十八手,只得求饒的道:「老婆大人,手下留情啊!!」 江玉鳳道:「姐妹們,把他帶回去,家法侍候!!」 「遵命!!」 楊景天痛並快樂著是幸福生活開始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交友不慎 「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朝」 南京,又稱金陵,當今大明朝開國太祖朱元璋曾經定都南京,改名應天府,直至當年燕王朱棣奪得地位,才在自己的地盤上建都北京。 金陵山、水、城、林相映成趣,山有:紫金山;有水:秦淮河。北、西面是長江,南面是秦淮河,東面是紫金山,易守難攻。景色壯麗秀美。春遊「牛首煙嵐」,夏賞「鍾阜晴雲」,秋登「棲霞勝境」,冬觀「石城霽雪」,可見金陵美景勝境之一斑。 金陵歷來被帝王視為具備王者之氣的寶地,其東南的鍾山宛如臥波長龍,西邊的石頭山恰似下山猛虎,雄踞長江之濱。因此又有「石頭城」之稱,諸葛亮當年曾經發出這樣的感歎:「鍾山龍蟠,石城虎踞」。這個稱譽一直流傳後世,是金陵作為帝王基業的最有力憑證。 金陵文化起源於秦淮河流域,同時也盛名於此。 前輩血淚譜寫後世繁華,今日美人譜寫流芳傳奇,這就是秦淮河的真實寫照。 秦淮春早,代替了當年的「六代豪華」,想當年孫仲謀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謝石、謝玄指揮若定,肥水一戰,八萬北府兵誓破八十萬前秦兵,威震天下,何等氣魄。烏衣巷已經成為了記憶中的榮耀,正所謂「六代豪華,春去也」,當年名都,惟見衰草寒煙。 沒有了英雄的氣概,卻多了幾分美女的嬌情「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喚客嘗」,「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都是生動寫照。 從之前的帝王霸業之氣,到現在美女胭脂粉氣,金陵都是冠絕天下。 公孫凌感歎金陵英雄的變遷,楊景天卻在欣賞著金陵的無限美景。 楊景天甚至忍不住要唱,他要直抒胸臆的唱: 「鍾山龍蟠,石城虎踞明月彎彎,江水淘淘。 千古英豪,莫道寂寥。 江湖好,樂逍遙。 人會老,心不老。 忘不了,那—— 美人如玉,嬌艷似火。 ……」 歐陽華實在忍不住的讚歎道:「老四,你不去寫詩,實在是華夏文學史上的一大損失。」 楊景天不屑的道:「我不去闖蕩江湖,更是千古武林的一大損失!!」 上官遠道:「我說,武林有了你楊老四,美女都少了許多。」 歐陽華道:「何止少了許多,簡直就是不知遭殃的許多,可惜那仙子般的美女啊!」 楊景天道:「有什麼好奇怪,世上能有我這樣優秀的男人,就應該有這麼多的美女相伴……」 暈倒,絕對的暈倒。 歐陽華幾人簡直就要暈倒在地上狂嘔…… 公孫凌做了一個深呼吸,終於打破楊景天的滔滔不絕,忍不住的問道:「老四,你是怎麼讓雪兒她們不跟來的?」 楊景天得意的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這老公與老婆之間,是一個複雜的問題。老公要背著老婆到外邊采野花,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是非常昂貴的代價。」 歐陽華在一旁忍不住抗議的道:「狗屁代價,害我一夜無眠。」 楊景天驚訝的道:「我怎麼害你了?!」 歐陽華鄭重其事的道:「你們在五樓,我住四樓。你們在上面連床都弄踏了,你想我在下面還能睡得著?更何況你那些老婆都不是省油的燈,浪叫起來,比狼嚎還大聲……」 楊景天被歐陽華這麼一說,實在拉不下臉,道:「你就不吵嗎?老二,你說晚上你都聽到什麼聲音?」 公孫凌一愣,道:「偶爾一點咿呀的聲響!」 楊景天和上官遠哈哈大樂,楊景天一邊摀住肚皮,一邊笑道:「沒辦法,老三他腎虧……」 「靠!你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大仲馬?」歐陽華不服氣的道。 原來在「景天號」上,除了底層是水手船員住之外,上面四層歸四大世家居住,上官世家在二層,公司世家在三層,歐陽世家四層,慕容世家住五層。 為了不妨礙楊景天和他的妻妾,慕容世家十二家將和所有男弟子都主動撤出五層,騰空給了楊景天和他的老婆們。 這五層很自然成了楊景天和他老婆的私人空間,因此每天夜裡,楊景天就毫無忌憚的上演春色大戰,這可把樓下的歐陽華害苦了,這木板樓船,隔音效果本來就不怎麼樣,加上楊景天超能的衝擊力,每晚都是震動的大床。 今天,景天號在金陵碼頭停靠,楊景天為了不讓慕容雪她們跟著出來。昨天夜裡特別賣力,甚至把床都弄垮掉,將老婆一個個弄得癱軟在床上,動彈不得,他方能大搖大擺的出來風流。 楊景天此刻見歐陽華不服氣,索性的道:「你就體諒一下吧!明晚我乾脆不用睡床了,就在船甲板上睡……」 「暈!萬一你把船甲板弄垮,不是連人帶馬一起砸在我頭上……」歐陽華嚴重「抗議」的道。 楊景天氣道:「什麼連人帶馬?!我什麼時候帶馬了!!?」 歐陽華理直氣壯的道:「你不就是大仲馬嗎?」 楊景天簡直氣暈了,道:「有你這樣說法的嗎?不服氣,一會回去咱們掉換,你住五層,我住四層。」 公孫凌馬上有意見的道:「不行,你們吵就算了,不要殃及池魚。」 上官遠道:「你們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回到船上再解決好了。這裡是大街,多丟人。」 楊景天道:「這大街有什麼好逛的,直接就去秦淮河算了。」 「秦淮河要到晚上才熱鬧,現在有什麼好玩!」歐陽華道。 楊景天道:「熱鬧有什麼好,個個都圍在一堆,就像蒼蠅吃屎一樣的噁心。再說了,人多也難約到韋雪貞。」 上官遠忍不住的道:「老四,你就積一下口德吧,什麼風雅的事情,到了你嘴裡都覺得噁心。」 歐陽華道:「這就叫狗嘴長不出象牙。」 楊景天氣道:「我是狗,你們就是狗兄弟,好不了哪裡去!」 「切!」上官遠、公孫凌、歐陽華同時不屑的道。 俗話說得好,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一點不假,至少現在的楊景天就是最好的例證。 四人正說著,驀地,在遠遠的秦淮河邊,蕩起一陣歌聲。 歌聲淒涼悱惻,哀怨至極,令人聽來,止不住心酸淚落。歌聲,飄蕩晨空,久久不散,似是充滿了情感的嘶喊。 楊景天兄弟四人被歌聲吸引,朝著歌聲的地方走去…… 歌聲,漸漸近了,細聽那歌詞: 情緣了,此恨綿,往日恩愛盡雲煙。 心已碎,淚亦干,茫茫天涯啼杜鵑。 念伊人,望眼穿,悠悠歲月吾難遣。 芙蓉美,嬌花艷,纖纖柳腰何人攬? 自歎命薄屬紅顏。 今生難見君,再修來世緣,除卻三千煩惱絲,終身伴佛青燈前。 …… 歌聲很美,伴奏的琴聲更美…… 四大公子簡直被迷得神魂有點顛倒,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什麼舞仙,什麼秦淮絕色,都比不上這琴聲歌聲更加的迷人。 癡迷。 醉人。 入味。 纏繞不息。 四大公子循聲而來。 當楊景天他們來到歌聲傳出的樓前,只見樓前牌匾上大大的寫著「品仙客」三個字。 「品仙客?!韋雪貞?!」公孫凌忍不住的驚叫道。 「這就你們所說韋雪貞下腳的妓院——品仙客嗎?」楊景天問道。 這時,門外一個下人驕傲的朗聲道:「四位公子,這正是韋仙子的居所品仙客。」 歐陽華搖搖頭,表示難以置信的道:「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楊景天道:「廢話都別說,進去看看……」楊景天一行四人,剛邁步踏進品仙客,那鴇母便迎了上來。 楊景天一看這鴇母,只覺得眼前一亮,突然對韋雪貞充滿了幻想。 公孫凌、歐陽華、上官遠三人同樣眼前一亮。 因為他們看到的這個鴇母跟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楊景天他們遇到過的老鴇都是些年老色衰,四五十歲的老妓女,要不豐滿肥胖,要不尖嘴猴腮。總之有多難看,就多難看。 但眼前的這個鴇母卻是這樣的與眾不同。 她也許並不能算是個真正的絕色美女,儘管不是絕色,但誰也不能否認她是個美人。 秀髮披垂素肩,有如楊柳舞風,月眉淡拂春黛,雙目凝波秋水,櫻唇嬌滴朱潤,皓齒編貝碎玉,玲瓏嘴角,含著嫣然媚笑,一雙明眸,卻是脈脈含情,楚楚動人,年紀不過三十左右,肌膚賽雪。而真正讓人眼前一亮的是她的氣質,她的風韻,她的氣質,簡直無可比擬。 她就像一個飽學詩書的文學才女,她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驕橫,擁有凡人少有的絕傲骨氣。 書卷之氣,盡在眉間舉止之間透露著。 清爽。 秀雅。 迷人。 楊景天他們心裡不由的讚歎著。 無論在任何情況下,她都能使人感覺到她那種獨特的魅力,無論誰只要瞧過她一眼,就永遠無法忘記。 這張臉,幾乎讓每個男人看見都覺得熟悉,甚至就是你夢中已不知出現過幾千幾萬次臉龐,但是這一次,距離,是這麼近。 每一個男人見到她,都會產生一股想去擁抱她的衝動。 楊景天的血液在體內如狂如濤,循環奔騰,內心的熱潮,好比波浪般的澎湃,惶恐無主。 她的雙眸,彷彿可以望穿你的心靈,穿透你身上每一個跳躍的細胞。 這女人簡直就是誘惑的精靈。 一個鴇母都有如此魅力,那韋雪貞,又是如何的驚心動魄! 何等的絕色?! 楊景天四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明麗動人的鴇母微笑的上前對站在門口的楊景天他們作禮道:「四位公子,真是稀客!」 楊景天嘻戲的道:「稀客?因為我們沒有來過嗎?」 鴇母微笑動人的道:「是因為品仙客從來沒有這麼早接待招呼客人!」 歐陽華道:「那你一大早站在門口作何?」 保姆依舊保持著微笑道:「我本想出來透透氣,沒想到四位公子直徑而來,我就上前招呼了。」 公孫凌問道:「這個品仙客倒是滿有韻味的。」 保姆微笑的道:「幾位還是裡面請吧,我們品仙客的紅倌都是才色具備的麗人,定不會讓四位公子失望而歸的。」 天下的鴇母雖然長相不同,但是骨子裡的東西還是一樣的。 賺錢,無限的從手上那些妓女中賺取最大的利潤。 儘管現在的眼前這個老鴇是如此的與眾不同,但是,其鴇母內心的本質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也就是說,除了美貌與氣質,其骨子裡的東西,她跟那些豐滿肥胖,尖嘴猴腮,滿身銅錢臭的老鴇沒有區別。 幸好她還有美好誘人的氣質,否則就要倒人胃口了。 公孫凌本來對眼前這個鴇母很有好感,此刻也只有長長的一歎。 楊景天就沒有公孫凌那麼多愁善感,書生意氣,如果婊子也要立貞節牌坊,那她也就不是婊子了。 楊景天開懷大笑的道:「我們是衝著裡面傳出的歌聲而來,什麼紅倌青倌,是美人的就叫出來。」 上官遠道:「老四,說話注意點,看你說的跟那些粗暴的嫖客沒有多大的區別?」 楊景天氣道:「老大,來這個地方你還能高雅到哪裡去?就算你再高雅,那也是嫖客。」 乞丐之王,也是乞丐。在楊景天眼裡,就是再高雅的嫖客,其本質仍舊是嫖客,這沒有什麼可以否則的。就像妓女就是妓女一樣,就算她是天上有,地上無的絕色,一樣還是妓女。 楊景天這樣想,其他的人自然不會同意這種概念。 上官遠簡直氣得要死,道:「那也要做高雅的嫖客,我們是來欣賞舞姿,不是尋歡作樂,沾花惹草的。」 楊景天微笑的道:「看舞仙跳舞也是為了尋開心啊!」 公孫凌忍不住的道:「那是藝術,知道嗎?藝術是高雅的。欣賞藝術跟嫖妓是兩碼事。」 楊景天邪笑的道:「我還是覺得在床上表演的人體藝術比較好,而且比較神聖一點。」 「切!無賴。」上官遠和公孫凌同時不屑的道。 只有歐陽華點點頭的道:「老四果然是不同反響,總有獨到的見解,我對你的崇拜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知音難求啊!老三,我們快活去。」說著,楊景天一陣開懷大笑,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鴇母,道:「只要能讓本公子能開心快活,銀子有的是,這點小意思,算是給媽媽買花戴的。」 鴇母的手中突然被塞進一錠不小的銀子,她心中一怔,低頭一看,天啊!不是銀錠,竟然是一錠黃橙橙的金子,足有十兩之重。 鴇母頓時心中大悅,連忙招呼道:「大爺您太客氣了!四位大爺,你們後院雅房請。」 公孫凌、上官遠對於楊景天和歐陽華的俗氣表現,簡直無可奈何,卻又不得不跟他們一起。又讓楊景天說中了,就算他是狗,自己也是狗的兄弟。 上官遠和公孫凌本不想來嫖妓,可是楊景天和歐陽華的表現,實在讓他們高雅不起來。 嫖客的兄弟去嫖妓,跟自己去嫖妓豈實沒有什麼區別。如果有,那就是享受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所以上官遠和公孫凌覺得有點委屈,卻也只能無奈的接收,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交友不慎的結果啊! 四大世家出了一個楊景天,誰又知道是福還是禍? 公孫凌只是知道,眼前只有一種羞愧的感覺,就是見到了韋雪貞,那種本應該有的優雅浪漫也會被楊景天搞得蕩然無存…… 可惜啊! 這一場美麗的際會……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龍斗鳳 品仙客的格調在秦淮一帶妓院中還是比較高雅的一個,至少她沒有過多的俗氣,秦淮河的妓院開得跟書院一樣的雅氣,這讓公孫凌感覺非常的舒服。 當然,更加享受的人還有楊景天。 楊景天他們剛坐下來,鴇母就要去叫人來。公孫凌道:「不用了,請問剛才是誰在唱歌。」 鴇母微笑的道:「是我們這裡的頭牌,舞仙韋雪貞。」 上官遠驚道:「都以為她舞跳得好,沒有想到歌聲也如此動人,實在難得。」 「真是少有的歌舞雙絕!」公孫凌也不禁的讚歎道。 楊景天插話道:「別廢話了,讚美了這麼多,說白了你們還不是想見人家一面。你去把我們的舞仙請來。」 那鴇母眼神露出一絲尷尬,道:「這個只怕有點難!」 楊景天道:「有點難?有錢還怕事難辦?」 鴇母道:「這位公子你是有所不知,韋仙子一向是憑自己喜好約見客人,她不喜歡的,一律不見。」 歐陽華道:「你是老闆,她還敢不聽你的嗎?」 鴇母更加尷尬的道:「其實說我是這裡的老闆,但是象舞仙這種大仙,只是客居我們品仙客。要是我們強迫她做不願意的事情,她隨時都可以走人,要知道外邊多少妓院紅樓邀請她。公子是有所不知,為了讓舞仙長期下榻品仙客,我從來不敢向她收取一分錢,她在我們這裡吃住,一律全免。」 楊景天好奇的道:「那你做的不就成了虧本生意。」 鴇母裝作可憐的道:「所以我們的生意也不好做,世道艱難啊。」 公孫凌道:「可是舞仙給你帶來的名聲和人氣,只怕是再多的錢也買不來的。別說她住你們這裡白吃白喝,就是你們倒貼,也是應該的。」 鴇母連連附和的微笑道:「那是,那是!不是韋仙子的話,只怕幾位公子也不來我們品仙客了。」 楊景天不耐煩的道:「那韋仙子要是什麼樣的人,才肯約見?」 鴇母道:「多是飽讀詩書的文人雅士。」 楊景天道:「飽讀死書的秀才?我們這裡有一個,號稱江湖玉面書生的公孫凌,他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公孫世家接班人,武林十大有為青年……」 鴇母道:「原來他就是公孫世家的大公子,失禮了!我聽說四大世家的精英一行從蘇州出發,難道就是你們?」 歐陽華道:「那還有做假?誰敢冒充四大世家的頭銜,除非是不想活了。」 鴇母眼中充滿敬佩神色道:「我們盛聞四大世家中出了一個天才少俠,就是慕容世家的女婿楊景天,不知道他有沒有來?」 楊景天一愣,道:「你找他做啥?」 鴇母頗為不好意思的道:「他的威名傳遍大江南北,他二敗大江盟的雷天的傳奇,為世人津津樂道,我這等俗人也很想見識一下他少年英雄的風采。」 歐陽華看見鴇母說起楊景天滔滔不絕,甚至羞澀曖昧的表情,簡直就是暈倒,道:「難道我歐陽華就差嘛!楊景天那小子是有老婆的人,你們湊什麼熱鬧勁。」 鴇母竟然道:「有老婆更好!我聽說他娶了好幾房夫人,風流倜儻,簡直就是人見人愛……」 歐陽華憋氣的道:「不用說了,我們這位大帥哥加色狼,就是你崇拜的偶像楊景天。」 鴇母一雙眼睛瞪得巨大,對著楊景天驚歎的道:「你就是楊景天楊少俠?!」 楊景天得意的道:「想不到打贏雷天會有那麼大的好處,早知道把華天傑也揍上一頓了。」 鴇母興奮之情盡在臉上,聲音都顯得顫抖道:「太完美了,我實在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楊少俠會光臨我們品仙客……」 歐陽華不耐煩的道:「別扯了,快去把韋雪貞請來,否則我們就要離開了。我們可不是來聽你廢話的。」 鴇母點點頭,道:「那是,我這就去請。」剛轉身,馬上又回頭道:「忘記跟你們說了,我叫潘玉霞,你們可以叫我玉霞。」說完才疾步離去。 公孫凌無奈的搖頭道:「看來老四威名遠播,實在是天下第一號少奶殺手!」 歐陽華道:「我們幾個是否要考慮一下以後出來這種地方,不帶上老四,免得風光全無。有道是既生瑜,何生亮。唉…」 上官遠道:「沒出息,沒有老四,你現在還能這麼風光,美女全都給華天傑雷天的懷裡去了,輪得到你?」 楊景天道:「還是老大會說公道話,要不是我一力支撐,天下絕色,十有八九歸三大盟的帥哥泡走了。你們就不要廢話了,女人這麼多,我能要得完嗎?要喜歡,我挑剩了再給你分!」 「切!」歐陽華三人同時不鳥的道。對於楊景天這樣的瘋言瘋語,他們實在是見得太多了。 不久,潘玉霞帶著四名嬌艷動人、嫵媚非凡的美麗紅倌和一名歌妓走了進來,只聽她陪笑的道:「四位公子,韋仙子現在實在不便見客,我把品仙客四大花魁都請來,還有我們的頭牌歌藝秦淑蘭……」 上官遠不耐煩的道:「見不到韋雪貞,她們來作何?免了。」 楊景天雙眼卻是盯著四大花魁和歌藝秦淑蘭的身上,她們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絕色佳人,無論是身材、姿色,都是上上之選。 儘管她們的風采跟天下十美相比不是一個檔次,但是她們的姿色也足以讓人眼前一亮。 美麗始終是美麗,這是作為一個妓女最大的本錢,也是最引以為豪的本錢。 潘玉霞有點尷尬的道:「不是我不請韋仙子,只是她現在真的沒有空……」 歐陽華氣道道:「她沒有空?除非陪男人在床上!」 「老三,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公孫凌忍不住訓斥一聲道。 楊景天嘻笑的道:「看來我們魅力不足啊,也罷。既來之,則安之。」 潘玉霞道:「不是這麼回事,是韋仙子現在接待一位遠方的朋友,所以沒有空。」 公孫凌一愣,道:「遠方朋友?!是她的紅顏知己嗎?」 潘玉霞道:「跟你們說實話也無妨,是風塵四大奇女子之一的「琴絕『蘭芯琴。」 公孫凌驚訝的道:「難道剛才的琴聲伴奏,正是出於「琴絕『蘭芯琴之手。」 潘玉霞點點頭,道:「正是。」 楊景天微笑的道:「如此一來,我們非要見見這舞仙和琴絕不可了。既然你請不來,我們就親自去登門造訪好了。」 公孫凌急道:「老四不可,我們豈能這樣冒失。還是請潘媽媽再跑一趟,就說我公孫凌再次恭候。」 楊景天一聽,就覺得沒有勁了,索性的道:「你們在這裡等好了,四大美女,還有我們的秦淑蘭小姐,一起到隔壁房間如何?」 歐陽華道:「我也去。老二,一會舞仙琴絕來的時候,麻煩通知一聲如何。」 上官遠道:「你們兩個色中惡鬼,一邊去。」 潘玉霞轉臉笑吟吟帶著楊景天、歐陽華到隔壁房間。 品仙客四大花魁很識趣的向楊景天和歐陽華的迎上,嬌聲膩語的撒嬌連連。 只聽潘玉霞嬌聲的道:「楊少俠,歐陽公子,你慢玩,老身不陪了。」說著退出房間。 秦淑蘭上前點頭的道:「不知二位公子想聽點什麼曲目?」 歐陽華微微的道:「當然是你最拿手的。」 秦淑蘭低垂著頭,回答道:「那妾身就給二位來一首柳泳的《雨淋霖》如何?」 楊景天來勁的道:「才什麼時候,就來雨淋霖。好歹你也等我們離開再唱,這首不行,換十八摸。」 「十八摸?!」秦淑蘭一愣,頓時無比羞澀的道。 楊景天一怔,道:「那,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會?」 秦淑蘭微微的道:「這市井庸俗的曲目,妾身的確不會……」 楊景天氣道:「庸俗?!難道品仙客就高雅了嗎?裝修打扮再豪華漂亮,也是那麼一回事。你還看不起人民勞苦大眾,那是民間精華。這麼經典的曲目你都不會,你告訴我,你都會什麼?」 秦淑蘭無奈的道:「可妾身的確不知,要不,我來一首龍戲鳳好了。」 楊景天無奈的道:「那也只能如此了,一會我盡興了,再出來叫你唱十八摸。」他看著四大花魁婀娜多姿,又嬌又媚的美貌,心裡癢癢的,道:「你們四個閒話莫說,今天少爺要好好賞你們,快給我報上名來。」 「我是春香,二妹叫夏荷,三妹秋月,四妹冬雪。」只聽為首的美女淡淡的道。 歐陽華在一旁叫道:「老四,我要秋月冬雪。」 楊景天翻白眼瞪了他一眼,道:「我有跟你搶嗎?丟人。」說完,一手攬過春香,一把擁著夏荷,對這秦淑蘭道:「你繼續唱龍戲鳳,我去龍斗鳳!」 春香和夏荷在楊景天懷裡,立即眉開眼笑的緊摟住他的雙臂,咯咯的笑躺在楊景天的懷中,賣力的展示自己的魅力。 女人,尤其是這樣場合的女人,特別的會展示自己的魅力,或許這就是她們賴以生存的本錢。 春香嬌聲的道:「少俠是要我們姐妹一個個的上,還是一起上啊?」 楊景天甚是得意的微笑道:「只怕你們兩個一起上也餵不飽大爺我。」說著,他將二女一起推拉到寬敞的床上。 春色,驟然在房間升溫…… 歐陽華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拉起秋月和冬雪二女進了房間。 「砰!」 房門關上。 很快,房間裡就傳出了令人感到想入非非,慾望衝動的嬌喘、呻吟。 秦淑蘭的歌聲還在清唱,可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龍戲鳳》根本沒有房間裡的龍斗鳳精彩和動聽。 那滿足快樂的聲音,就像在她肌膚上爬的螞蟻,讓她渾身的不自在。 她不是木頭人,不可能無動於衷。 好幾次,秦淑蘭都想著進去…… 看看那個叫楊景天的男人,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怪人。 可是她又不能,因為那是有關一個歌妓的職業道德,是一個操守問題。 秦淑蘭很用心的唱,一詞一字都很有感情,可是就是沒有房間裡春香和夏荷那種叫喊更具激情…… 地動山搖,震撼的程度,簡直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難道這就是春潮發揮極致的最極端表現嗎? 品仙客每一個幾乎都可以聽到楊景天房裡傳出的春香和夏荷的嘶喊,那是一個女人最滿足時候,最痛快淋漓的呻吟、嘶喊…… 這是令所有男人感到慚愧,女人感到心潮澎湃的嘶喊…… 女人聽到這樣的嘶喊,都難免想入非非,充滿了一種幻想。 一種對性的幻想。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生一次 春夢未斷,品仙客所有的人都聽到了一陣哀哼尖叫。 是驚叫,一種可以震塌房子的哼叫。 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聲音從楊景天的房間傳出,頓時驚得品仙客整樓的人都仰首張望。 仰首。 當所有的人都在仰首,接著便看見楊景天那個房門被推開,全身赤裸的春香半披著一件外套,肌膚賽雪,髮亂釵橫,神色倉皇的倚欄驚急的尖叫道:「不好了,淑蘭……!您快去叫人來。我受不了了……夏荷她……她昏死過去了!」 秦淑蘭沒有去叫人,因為整座樓的人都知道這間房子發生的事情。她顯得難以置信的急步登樓,微微的移步到房間門口一望。 只見房內的床榻之上,夏荷竟然面色蒼白的睜目昏迷不醒,赤裸的四肢大張躺在床上,一旁的楊景天卻是傲然矗立。 秦淑蘭驚訝不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時候,潘玉霞也已然跑了進來。 春香惶急的說道:「媽媽!女兒不中用,這位大爺實在太強了!女兒已然後庭旱道都讓這位大爺享用。可是……」 潘玉霞卻根本沒有看她,雙眼直直的盯著楊景天,道:「果然是天生異稟,人間百年難得一見的偉岸男子……」 楊景天卻沒有心思顧忌她們,道:「媽咪,快多叫幾人來,我還沒有樂夠呢!」 潘玉霞微微一怔,看著一旁的秦淑蘭,道:「你過去服侍大爺!」 「我?!」秦淑蘭一驚,頓時無措的道。 潘玉霞道:「能服侍大爺是你一生的榮幸,還不過去。」 秦淑蘭微微的道:「可是……說好了!我是賣藝不賣身……」 潘玉霞道:「我這是為你好,女兒家總要找男人的。難道你以為世上還有比楊少俠更好的偉男子嗎?」 「我……」秦淑蘭無語了。 楊景天赤裸全身,目視潘玉霞和秦淑蘭道:「你們別廢話了,一起上!」 潘玉霞頓時雙目精光一閃,隨即眉開眼笑的膩聲對楊景天道:「楊少俠,您說的可是真話?要知道你可是天生富貴,就不嫌棄奴家芳華垂暮嗎?」 楊景天看著眼前這個潘玉霞,她的年紀也就三十的樣子,肌膚賽雪,婷婷玉立,神態自然而絕佳美色,的確是人見都會心動的天生尤物。 其實打第一眼見到她,楊景天心裡就直抓癢癢,恨不得與她來個翻雲覆雨,共赴巫山。 楊景天聞聲卻裝著十分生氣的說道:「哼!別廢話了,你這樣的我才喜歡。要來就關門上床,不喜歡就離開,別在這裡看熱鬧。」 「這……那玉霞只有卻之不恭了!」說著,潘玉霞嬌羞的走到楊景天的面前,她沒有擺出嫵媚的姿態,但是那種自然的魅力讓她很自信。 她保養很好,脫下衣服的時候,那雙豐滿挺翹的玉兔顯得生氣勃勃,隨著衣服的脫出而一跳一跳。 潘玉霞潔身上的衣服終於緩緩脫下,放在椅子背上,現出了她那完美得幾無疵瑕的肌體。她身上的皮膚雪白細膩如凝脂,像嬰兒一樣的嬌嫩,表面柔和光滑得好像絲緞那般,體型不肥亦不瘦。 如果從背後看去,腰肢纖細,胸臀豐滿,挺直的大腿修長而飽滿。整個身體煥發出一圈年輕朦朧的,籠罩著嫵媚和妖嬈的光暈。 潘玉霞裸露的肌體渾身上下沒有哪處不是透著完全成熟的美。真是不折不扣的女人,女人中真正的女人。 這是絕世無雙,妖嬈嫵媚的動人之美,使她有如一枝搖曳帶露的花朵。 有天仙的美,也有妖精的媚。 楊景天沒有拒絕,甚至連吭聲都沒有。 很自然的伸出大手,抓向她的玉兔,攬住她的纖腰。 潘玉霞發出一陣輕盈的呼叫,或許是太久沒有接觸的原因,她顯得有點驚顫。 楊景天舔了舔她的粉紅的乳頭,潘玉霞用自己的兩支玉手托著自己的乳房,低頭注視著楊景天對她乳房的攻擊。 一種享受,兩種幸福。 同一種的享受,卻帶給彼此不同的幸福感受。 潘玉霞的激動狂潮。 楊景天的滿足狂潮。 都是那樣的幸福和讓人沉醉。 攻擊,很快全面的展開。 不久,激昂的淫樂開始飄蕩在房中。 …… 又過了不久,潘玉霞舒爽的伏趴在楊景天的身上,一動不動。 潘玉霞儘管一早不是處子之軀,但是處子的元陰卻是一直沒有機會洩出,如同一個男人,雖然做愛無數,卻還沒有射精的記錄,這跟處子沒有兩樣的區別。 當潘玉霞如潮的處子元陰第一次狂洩而出,她一時之間不能自己。 狂潮的元陰絲毫沒有溢滲出她的玉門之外,而是被楊景天玉槍死死封堵在體內,然後通過玉槍上的小口狂吸,一點不遺漏。 潘玉霞在青樓打滾十多年,有生以來首度元陰狂洩,初嘗女人幸福的美妙滋味,情動一刻,顯得欲罷不能。 激盪的狂潮讓她浪叫連連,雙手兩腿宛如八爪魚一樣緊摟緊夾楊景天的身軀,貝齒緊咬楊景天結實的肩肉,玲瓏身軀恍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狂搖狂顛,不曾停止。 楊景天同樣嘗到了以往從未經歷的舒爽意境,仿如身處九天之外,縹緲、太虛,一切變得不可思議起來,體內因為吸取她的元陰而顯得更加的強大、膨脹。 而潘玉霞敏感處被楊景天緊緊的頂住,體內元陰源源輸出,頓時感覺到五腑六髒都被吸走一般,全身軟若無骨的顫動不已,神魂縹緲,進而飄向太虛仙境,盡享欲仙欲死的美妙。 當潘玉霞美眸緩緩睜開,眼中露出的儘是感激的深情,激盪著的幸福淚水奪眶而出…… 她知道,自己一輩子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獲得如此的滿足,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甚至是她一輩子中最幸福的一次。 僅有的一次。 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淚水。 嘩然而落。 是幸福。 感動。 也是遺憾。 這是女人都渴望的幸福,可是她只有一次。 看著潘玉霞那嬌滴如珍珠般晶瑩的淚水,一時之間,幸福和男人的自豪同樣的在楊景天心中升騰…… 升騰…… 「你過來!」楊景天對著一旁驚愕且不知所措的秦淑蘭微微的道。 「我?!」秦淑蘭驚魂未定,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楊景天驕傲得意的道:「你以為這裡還有人可以站著跟我說話嗎?」 秦淑蘭驚顫的道:「可是我……我賣藝不賣身。」 楊景天實在是很喜歡這個小妮子,她不過十七八歲,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是很出色迷人。她是很容易就讓男人心動的女人,一個女人容易讓男人心動,往往都會帶來壞的結果。 當然,事情都有例外。 如果灰姑娘可以遇上白馬王子,甜蜜往往又會讓人感覺無比幸福。 但是白馬王子幾乎比起百里挑一的美女還難遇得上。 所以,大多的美女只有紅顏薄命。 這是很正常的。 楊景天不是白馬王子,因為他是一個無賴。 一個色狼加無賴。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不打算要買你的身,畢竟這樣會褻瀆你的清白。」 秦淑蘭微微的垂下頭,微微的道:「那你……你還讓我過去。」 楊景天微笑的道:「因為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 「我……」秦淑蘭為之愣住了。 楊景天淡淡的道:「你不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良久,秦淑蘭低著頭說了一句。 楊景天道:「你抬起頭來。」 秦淑蘭猶豫了一下,微微的抬起頭,道:「我……」 「不用多說了,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剛才老鴇的話,你也聽見了。你總有一天會屬於男人,難道你以為一生之中,還會遇上比我更好的男人嗎?」楊景天色狼本色盡顯無疑。 秦淑蘭有點不知所措,她感覺到楊景天刺目灼熱的眼神,赤裸的燃燒著。 楊景天伸出手,把她抱入懷中。 秦淑蘭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跳躍了出來,她微微的看著楊景天,道:「那……我……我自己來。」說著,她輕輕的走進床邊,隨後溫柔地躺在了繡花緞面的被褥上,慢慢地揭開了那層簿如蟬翼的漫紗…… 溫柔。 看得出她是頭一回如此面對男性。 不久,她全身裸露,一絲不掛,她皮膚白細、柔嫩,在彩色宮燈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凹凸分明,不斷地散發著少女的芳香,使人魂不守舍,魂飛魄散。此時此刻,秦淑蘭仰著因情慾蕩漾而飛霞噴彩的鴨蛋臉,抬起了杏眼,發出了水波蕩漾,攝心勾魄的光來,鼻翼小巧玲攏,微微翕動著,兩片飽滿殷紅的咀唇,像熟透的荔枝,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咀微張,淫笑浪喘,兩排潔白的小牙,酷似海邊的玉貝,兩枚圓潤的酒窩似小小的水潭,蕩游著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絲絲縷縷地飛進楊景天鼻孔,撥弄著他那緊張而乾渴的心田。 楊景天全神貫注地觀賞著,品味著這個豐艷而極富彈性的胴體,她整個的身軀,散發著無盡的青春活力,豐滿、光澤、彈性十足,滿頭的青絲,齊整的梳向腦後,骨肉均勻地身段襯得凸凹畢現,起伏波瀾,兩條胳膊,滑膩光潔,如同出污泥而不染的玉藕,頸脖圓長,溫潤如雪,金閃閃的耳墜,輕搖漫舞,平添了嫵媚動人的神韻,一切男人,在她的面前都會腦殼發漲,想入非非。 秦淑蘭的雙乳尖挺、高大的富於彈性、白嫩、光潔、感性十足,看上去好像兩朵盛開的並蒂玉蓮,隨著微微嬌喘的胸脯,吁吁搖蕩,鮮紅的乳頭,褐紅的乳暈,好像發面饅頭上鑲嵌了兩顆紅瑪瑙,使人總是看不夠。平坦的小腹,深深的乳溝,融流著春潮的露珠,細腰半扭,乳波臀浪,酒盅似地肚臍盛滿了情泉。渾圓的、粉嫩的兩腿間,蓬門洞開,玉珠激張…… 楊景天只覺一種如饑似渴的強烈慾望奔湧而來,他一下撲了上去,雙手各抓住一隻高大的乳峰,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用力,那樣的認真,那樣的貪婪。 這時,秦淑蘭感到如驚濤駭浪般,在她的胸前翻滾著,她瘋狂地,放肆地享受著令人陶醉的美爽。 春潮一浪高似一浪,一浪緊接一浪,波連波,浪打浪,衝垮了她心扉的閘門,以瀑布般一瀉千里,湧遍了全身。 她只覺得全身燥熱難忍,每一根神經,都在激烈的跳動,每一根血管都在急速的奔湧,每一個細胞都在緊張的收縮,她咬住牙,享受著楊景天的愛撫…… 楊景天感覺到,她那小乳頭,經過一陣的洗禮,變得更大、更硬、更堅實了,他昂起頭,看了看這只紅彤彤,濕淋淋的乳頭,激情大發,一扎頭又叼著了另一隻乳頭,狠狠地吸吮起來,直吸得秦淑蘭,仰身挺腹,奇癢難忍。 「啊……好癢……」 這時,楊景天,突然緩慢下來,抬起頭,細細的、柔情的看著秦淑蘭那紅樸樸的小臉蛋,輕聲地問:「舒服嗎?」 「嗯!」秦淑蘭嬌羞的回答。 楊景天停止了揉弄和吸吮,這時,他伸出一支大手,五指張開,順著她那豐滿的乳峰,向下滑去。 秦淑蘭立刻渾身一震,接著呼吸又急促起來。 她的雙手,不停地舞動著,並在床上胡抓亂撓,突然一扭頭,她看到了楊景天小腹下,雙腿間,那個又粗又長又壯的大寶貝,正在那大片、烏黑發亮的陰毛中激昂地高挑著。 這一切,都是秦淑蘭前所未見的,一種飢渴,貪婪的慾望聲促使著她,全身顫抖。 慾望升騰。 躁動。 全力的躁動。 楊景天很快地反應過來,將身體腹部向前湊了湊,以滿足她那瘋狂的慾望。 少女的芳心,萬分激盪。 只聽「滋」的一聲,楊景天整個天地連根沒入。 「啊!」秦淑蘭一聲叫喊,立刻感到自己身體內如同一根燒紅的鐵棍,插到了自己的腹內,頂住了自己的心肝,感到無比的滋潤和充實,也夾雜著一絲疼痛。 絲絲血跡從兩人結合的密部滲出,楊景天已經很有經驗了,於是不斷地親吻撫摸秦淑蘭,很快她秀眉舒展,表現出快意來,楊景天知道她已經適應了,於是開始輕抽慢插。 秦淑蘭已經感覺不到痛苦,她已經開始享受著男女之間愛的最高境界。 秦淑蘭咬著牙狠勁地搖擺,覺得身心肉體的充實。她的身體熱得發燙,癢得透體,無法形容的快感,使她又緊張,又放蕩。 夢一樣的呻吟,蛇一樣的扭動,寶貝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 她舒服透了,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這暴風雨式襲擊,她已陷入了昏迷癱軟的狀態,好像架雲的仙女,飄飄蕩蕩。 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擁有這樣的幸福,可是秦淑蘭體會到了。 良久…… 快感再次襲來…… 猛烈的,如狂風暴雨一般的襲來。 就像積蓄許久的情感獲得爆發。 如火山狂噴一般。 「啊……」 秦淑蘭一聲尖叫。 一場完美的風暴就此落幕。 只見秦淑蘭嬌軀抽搐,快感醉人地,麻酥,立刻傳遍整個的全身,只見上肢舞動,下肢踢蹬,昏迷了過去。 而楊景天依舊傲然的挺立。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情天大聖 公孫凌和上官遠在雅居等候舞仙韋雪貞的時候,楊景天和歐陽華在各自房內的大戰,讓整個品仙客都為之震動。 地動山搖一般的震撼。 超乎想像的激戰。 公孫凌和上官遠覺得一種全所未有的難堪,畢竟他們是出身名門貴族的世家公子,如此赤裸裸的嫖妓,實在是令人不恥。 公孫凌和上官遠不是想說自己有多高尚,至少做人沒有必要這樣的赤裸裸。 他們還沒有習慣這樣赤裸坦誠的習慣,在他們眼裡,即使是嫖妓,也應該是風流文雅的事情。 而且公孫凌是為了觀舞而來,他自己是決不會去嫖妓。 公孫凌對銘甄的愛,始終如一。姑且不說銘仙子是否在乎過自己的感受,至少他自己的感情是至純至愛的。 高尚。 純潔。 公孫凌突然有種優越感,對於愛情的優越感。 在這一點上,他覺得自己對楊景天諸人有著無比優越的自豪。 「媽的,快把韋雪貞給我叫出來!」一個大漢突然在大廳外嚎叫著。 公孫凌和上官遠明白有人要硬闖見客,於是步出房間,正巧看見一英俊灑脫的少年正帶著四名手下硬闖品仙客。 只見那少年突然伸出金玉羽扇敲了那說話下人的頭,責備道:「誰讓你這樣亂叫的?」 那下人維維是諾的道:「少爺,這些賤女人就是要這樣對待,否則她們就會擺架子,給你臉色看!」 「胡說!舞仙豈能跟一般的青樓女子相比。」那少年大聲斥喝道。 公孫凌微微一怔,道:「是逍遙公子段瀟。」 上官遠怔道:「他就是江湖傳言有名的採花蝴蝶段瀟?」 上官遠的話還未說完,只見他少年突然抬頭說道:「原來這裡還有認識的朋友。」說著,微笑的對著公孫凌、上官遠道:「在下正是逍遙公子段瀟,未請教二位?」 逍遙公子段瀟,天山逍遙派少掌門,十五歲出道,為人陰險狡詐,好色,而且不擇手段。江湖人又送他採花蝴蝶的名號,但是他採花風流做得首尾乾淨,許多正派人士對此也無可奈何。在江湖上,算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 公孫凌不屑的道:「請教就不敢當,複姓公孫,單名一個凌;旁邊這位是我結拜大哥,複姓上官,單名遠。」 段瀟一聽,哈哈大笑,道:「原來是堂堂四大世家的玉面書生公孫凌和雲天俠上官遠二位,久仰久仰。原來你們跟區區在下同是同道中人,真是可喜可賀。」 上官遠臉色一沉,道:「誰跟你是同道中人,說話放乾淨點。」 段瀟身邊的下人突然插話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上官遠異常生氣,道:「這裡還輪不到你這條狗在叫!」 「你!」那人正要發怒,段瀟攔住了他。 段瀟微笑的道:「不是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上官兄既然來了品仙客,還怕別人說?」 公孫凌一旁微微的道:「就算我們來了品仙客,這又能證明什麼?你想說我們就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淫賊?」 段瀟微微一笑,道:「玉面書生就是玉面書生,不過我喜歡你的坦白……」 公孫凌冷笑的道:「可是我不喜歡你的吹捧。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段瀟道:「其實來這裡,大家都是一個目的,無非就是舞仙韋雪貞。既然公孫兄你來得,我們有何不能來。」 上官遠道:「來就來,你為何在大廳內放狗亂叫!」 「你!」段瀟身邊的下人頓時火冒三丈起來。 「上妓院嫖,還要立貞節牌坊。你們四大世家也未免太自欺欺人了吧。」段瀟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門外又闖進一個大漢,聲如洪鐘一般。 這個男子二十七八的樣子,說不上風流瀟灑,卻也不失為豪放型的男子,他的身後竟然帶著的是清一色的美貌女子。那些女子貌美如花,眉目之間儘是春情,而且年紀多在二十左右。上官遠被來者一說,當即氣道:「你是何人,竟然敢詆毀我四大世家。」 那男子朗聲道:「坐不改名,行不改姓。無情公子楚雲飛就是我。」 段瀟一聽,當即大樂道:「楚兄,真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度不凡,人中之龍啊。」 無情公子楚雲飛乃天鷹幫少幫主,他跟段瀟同為江湖有名的採花浪子。二人同在江湖採花,可謂是臭名遠揚。 楚雲飛卻不甚理會段瀟,冷冷的道:「段兄最近可是收穫不少啊,可你就不怕以後生兒子沒屁眼?」 段瀟一愣,當即生氣的道:「楚兄,你我同為一個道上的人,何必這樣出口傷人。」 楚雲飛毫不給面子的道:「傷人又如何?再說了,誰跟你一個道上。你小子盡做那些沒屁眼的事,少跟我拉關係。」 段瀟頓時火氣上來道:「楚雲飛,別給你臉不要臉,你算什麼東西?還不是採花賊一個,教訓我,你省省吧。」 楚雲飛冷冷的道:「我採花,灌花,還養花。看看我身後的女人,哪一個不是養的開開心心,白白嫩嫩的。不似你,搞完一個就害死一個,你配做一個採花賊嗎?有你在,簡直是污辱我們同行的名聲。」 段瀟氣道:「你有見過採下的花還能活上幾天的?每個人的追求都不同,你喜歡收留戰俘,我不說你就是了。你又何須指責我做什麼?別人怕你楚雲飛,我段瀟可不怕。」 公孫凌和上官遠大驚,這楚雲飛行事也未免太過直爽衝動了,他剛進來的時候,還以為他是沖四大世家來的,沒想到他倒是跟段瀟幹上了。 楚雲飛不屑的道:「採花未必要折枝,你的做法簡直就是無恥。如果想打架,本人奉陪。」 「哼,採花就是採花,二位要吵,這可不是鬥氣的地方。」上官遠終於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住嘴!」楚雲飛和段瀟異口同聲的大聲叱罵道。 怒火。 燃燒。 上官遠心中的盛怒完全爆發,宛如火山爆發一般。 「鏗!」的一聲,背後的三尺長劍頓時化作長龍騰空,瞬間落入上官遠的手上。 「拔出你們的武器!」上官遠說著。 楚雲飛冷眼的道:「想打架?!」 他話未完,上官遠長劍瞬間即至。 虎虎生風,一時如長江大河,捲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一時幻化出千萬條銀蛇,漫天鑽動。 楚雲飛和段瀟同時一驚,或許因為他們不知道上官遠長劍所指之人是誰?二人見他揮劍直來,當即同時亮出長劍。 公孫凌一見,知道情況不妙,隨即長劍在手,揮灑而上。 四人的長劍貫滿真力,每一記揮灑,都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如果稍有不甚中劍者,無論是任何部位受傷,五臟必被震碎,劍法如此犀利,簡直就是無堅不摧。 「噹!!當!!當!!」 無數銀光激射,劍光劍雨在碰撞的剎那之間飛散出來,無比的奪目。 四大青年中的高手的每一次對招,都是那樣的轟雷雲動。 他們的動作簡單,極速;爽脆,有效。 而且都是以剛制剛,迅如雷擊,寒芒閃動下,劍光發揮到了極至。 「靠!打架就這麼好玩嗎?不嫖妓的給我滾!」這時一聲怒吼傳來,所有的人都為之一怔,循聲望去,只見楊景天赤裸著上身,在內堂的門外大聲吼著。 楊景天聽到外邊有打鬥聲,本不想理睬,繼續自己的床上大戰。可仔細一聽,打架之人似乎是上官遠他們,於是忍不住跑了出來。 楚雲飛本來就是火在頭上,見楊景天這麼一個嫖客也來管閒事,心中氣憤更是到了頂點。 「找死!」楚雲飛冷冷的道。 頓時一股驚人的殺氣直向楊景天迫來。 楊景天一看,冷笑的道:「靠!想殺老子,還差點火侯。」說著卻是氣勢沉凝,如高山嶽峙。 楚雲飛怒叱一聲,一往無前,手中長劍向楊景天迅速直刺。 氣勢如虹,百步之內,便要血濺當場。 銀光如熾,無孔不入。 所有人都深感這一劍之威。 楊景天暴喝一聲,他氣功到了以音傷人的地步,可以把聲音凝聚成一股氣流,有如鐵般猛擊敵人,攻入敵人的感官內。 楚雲飛果然窒了一窒,攻勢停頓了半刻。 楊景天身子突然電疾衝前,右手一揮,以一舉拳頭重重的擊在楚雲飛的劍鋒之上。 「噹!」 一聲清脆的聲響,每個人都感覺到一股真氣的蔓延。 拳頭擊劍鋒。 江湖幾何? 天下幾何? 楚雲飛怪叫一聲,驚鳥般飛返開去。他為人詭奇狠棘,在楊景天剛才那一喝之中,他已經知道自己絕不適合與以神力驚人的楊景天硬碰硬。 楊景天先以暴喝擾其心神,速度和角度又都拿捏得無懈可擊,出手更重擊他的長劍,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實在驚為天人。 楚雲飛不是想倒退,而是他血氣翻騰,長劍幾乎脫手墜地。此刻長劍被楊景天一擊,頓時踉蹌倒退至三丈開外。 楊景天長嘯一聲,再度飛身返回原地。 品仙客所有的人都避在一旁,靜靜的觀看。 沒有人敢插手,更不要說靠近了。 「揮雲斷雨!」 楚雲飛大喝一聲,手中長劍頓時化作重重劍影,直飛楊景天而來。 三丈、兩丈…… 楚雲飛心中狂喜,不明白楊景天為甚麼不乘勝追擊,而是留下這麼大的時間空間給自己反擊。 這是他最具殺傷力的一招。 絕招。 一丈! 就在劍勢距離楊景天還有一丈的距離。 這時的楊景天這才動作。 只觀其勢,楚雲飛便知道自己完了。 楊景天身子俯前,雙腳一撐,整個人射上半空,炮彈般向楚雲飛凌空撲來,一下子便飛臨楚雲飛的上空。 楊景天的身影和速度,完全超越了自己劍招的速度和覆蓋範圍。 楚雲飛感覺楊景天簡直不是一個人。 一個神。 一個神才有的鬼魅。 瞬間轉移般的敏捷。 楚雲飛尖叫一聲,手中長劍全力迎上,楊景天雙手發出龐大的殺氣,籠罩著方圓數丈的地方,使他欲逃不得。 楊景天再一聲暴喝,雙手重擊長劍,跟著運力猛絞,長劍給捲上半空,似乎毫無重量般像根羽毛地在高空中翻滾不休。 「砰!!!」 人影乍合又分。 楚雲飛被擊退五丈開外,狂吐鮮血。 久久,楚雲飛緩過氣來,狂笑的道:「好小子!你是誰?」 「楊——景——天!」 楊景天一字一言的說道。 楚雲飛瞪大著眼睛哈哈大笑,道:「楊景天。好個楊景天,我楚雲飛今天輸的心服口服。有你楊景天一天,我楚雲飛今世休要再去採花尋蜜。告辭。」 楚雲飛說著,還真的帶領他身後的一行妻妾離開了品仙客。 楊景天望了一旁的段瀟,微微的道:「你還要打嗎?」 段瀟看見楊景天剛才施展的武學,就是頭上有十個腦袋都不敢去打,更何況只有一個。當即微笑的道:「楊兄,你武功蓋世,實在是天下難得的武學奇才,更是我輩崇拜的偶像……」 楊景天不耐煩的道:「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要動手請客了。」 段瀟的臉色極為難看的道:「楊兄,後悔有期。」說著,帶著四個家僕匆匆的離開。 一切歸於了平靜。 公孫凌無奈的搖搖頭,道:「老四剛才你還真讓人擔心,竟然敢赤手擋劍?!」 楊景天得意的道:「還有更厲害的,你一定沒有見識過。」 「更厲害!?是什麼。」公孫凌好奇的問道。 「大rb擋刀。」說著,楊景天還故意的挺了一下他下身傲然的巨龍。 「切!無賴。」 公孫凌和上官遠不由同時的感歎道。 楊景天一臉認真的急道:「喂,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你們可別不相信。」 上官遠拉住楊景天,道:「好了,別在這裡吹噓了。我們知道你厲害,既然人家舞仙都不肯見我們,乾脆就此拜別吧。」 楊景天道:「怎麼,就這麼走了。我還沒有爽完。」 公孫凌道:「回去找老婆再爽吧,反正死不了你。我的情天大聖。」 楊景天一聽,樂道:「情天大聖?!好名字,以後我就叫情天大聖好了。」 三人正要收拾一下後,叫歐陽華一起離去,不料卻見一個奴婢上前道:「三個公子留步,我家小姐有請三位。」 楊景天不鳥的道:「你家小姐?誰啊?」 那婢女微微的道:「舞仙韋雪貞。」 楊景天不屑的傲然道:「切!舞仙了不起啊?!我老婆還是天下第三美人,慕容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楊景天正要離開,公孫凌卻拉住他道:「老四,竟然都來了,何必在乎多呆這一時半會的。」 上官遠道:「就是就是。」 楊景天一看著上官遠和公孫凌二人的架勢,是不見韋雪貞,誓不罷休的樣子,當下悶聲的道:「切,一個區區舞仙就讓你們變成這樣。真沒出息,算了。我就捨命陪君子,多陪你們一下。」 「帶路。」 「三位這邊請。」 …… 楊景天在一擊完勝楚雲飛的同時,也震撼了品仙客所有的人,就是一向自命清高,不入凡塵的舞仙韋雪貞也不例外。 情天大聖楊景天。 從此開始了江湖最為波瀾壯闊的愛情之旅。 【第七卷倦意花叢】終 正文 【第八卷愛的征途】第一百一十九章 琴舞雙絕 「乖乖隆地咚!這韋雪貞是不是腦子燒壞了,我們求了半天沒等到她一句回復。我們要走了,她卻興趣來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楊景天不時的感歎道。 公孫凌微微的道:「這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上官遠點點頭,道:「不錯,付出總是會有回報的。」 楊景天不屑的道:「幻想,你們都是癡人。沒有我震天一吼,那韋雪貞只怕還躺在床上休息呢!」 公孫凌和上官遠無奈的搖搖頭。 當三人跟隨婢女來到韋雪貞的房間,只見內陳設華麗,牙床繡被,粉帳羅幃,一張玉雕高腳小圓桌上放著一盞粉紅色的小紗燈,使得整個室內充滿了一種浪漫的情調。 婢女微微的道:「小姐,三位公子帶到。」 房內傳來一陣清脆的微聲道:「好,我知道了。」 那婢女這時很識趣的悄悄掩門離開。 驟聞清脆如黃鶯的嬌聲笑聲響起,問道:「不知三位公子對這房間的擺設是否滿意?」 公孫凌微微的道:「雅而不俗,錦華中透著幾分清麗。的確是不錯。」 上官遠讚歎的道:「可以說是別樣的精緻。」 楊景天卻不屑的道:「你們倆個少說這些吹捧的話,明明就是很一般,比起慕容山莊和落鳳院,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公孫凌和上官遠簡直被有今天氣死。 韋雪貞在房內微微一怔,道:「楊少俠的眼光還真不是一般。」 「那是。」楊景天傲然的道。 這時,房內腳步輕移,三人同時舉目望去,他們便看見了傳說中的舞仙韋雪貞。 頭上梳著高高的蟠龍頭髻,髻上插著金鳳釵,柳眉下的一對鳳眼有如秋水動人,肌膚白嫩有如吹蛋可破,靈動的雙眼有如醉人的星空,巧笑倩兮,直勾人心魄,尤其距離那細細的小蠻腰不遠的酥胸上挺著一對豐滿的玉乳,配上渾圓挺翹的嫩臀,走起路來怎樣也掩飾不住由於發育太好的乳房而引起的振動,柔嫩的肌膚身上穿著輕鬆的白紗衣,衣襟飄動,宛如仙子下凡塵。 楊景天看得目瞪口呆,那沉迷的樣子,幾乎可以說是顏面丟失。 她美麗,如同天空的繁星閃動。 唯一遺憾的,她不是天上的真正仙子,如此絕色,的確是天上僅有。看來江湖上的那些排名,不盡能說明一切,就姿色而言,韋雪貞一點不比公孫纖纖差,再怎麼說,她都可以躋身天下十美。 楊景天心裡值得慶幸的是,她不是仙子。 是的,因為這樣,楊景天可以縱情的放肆,感受人世間無限的生命光彩。 楊景天楞住了,一旁的公孫凌還算保持住清醒,微微的道:「韋仙子果然是天上地下僅有……」 韋雪貞用手指指了指旁邊深垂繡幔的小圓門,柔聲的道:「門內就是奴家的臥室,三位公子要不要進去看看?」 不等公孫凌和上官遠做答,楊景天不由癡迷的喃喃道:「好!」 正要邁步,公孫凌出聲喝道:「楊老四,你犯糊了,叫你去就去?」 楊景天突然清醒過來,氣憤的道:「媽的,老子差點被你灌迷魂湯。」 韋雪貞一怔,道:「楊少俠何出此言。」 她話音剛落,楊景天就長長的歎氣道:「你是第八個讓我楊景天一時為之神魂顛倒的女人。」 楊景天直至今天,見識的絕色無數,但在心裡留下深刻痕跡的,僅有八個。 孟琳是第一個,看到她,楊景天從此見識到真正的絕色。 慕容雪是第二個,她的美麗如同皓月當空。 銘甄是真正的仙子,是屬於上天最純潔的美麗。 上官姐妹雙玉合璧,只要是男人都為之心動。 華天嬌,如嬌艷之花,無比動人,是第五個令楊景天心魄震動的女人。 岳玉翎則是華山下來的玉女之神,儘管見面就是打架一場,但是楊景天對她的美麗實在是深深著迷。 江玉鳳這是鳳凰之羽,驚艷,天下僅無。 除此之外,無論是十美之中的公孫纖纖,還是江湖四奇中的白鳳儀,更有豪門中的歐陽盈盈、雷天芷等,都不曾讓楊景天神魂顛倒,只能說是傾心。 由此可見楊景天對韋雪貞的評價實在是驚人的高。 韋雪貞卻驚訝於楊景天的話,讓她震驚的是楊景天竟然說自己是她見過第八個讓楊景天心動的女人。 那前七個又是誰?韋雪貞對自己的美麗一直都很自信,楊景天竟然說她只是第八個讓自己失態的女人,心中不由一陣醋意橫生。 韋雪貞邀請楊景天他們坐下,溫柔的問:「我知道楊少俠的妻子是天下少有的絕色,可是除此之外,你似乎還見過不少的絕色佳人?」說著,親自給楊景天倒了一杯茶。 楊景天緩緩的端起茶杯,細細的品著茶,邪氣的道:「你想知道我見過的那七個讓我心動的女人是誰?」 韋雪貞毫不掩飾,道:「奴家的確想認識這些亂世之中的奇女子。」 楊景天微微的道:「天下十美,我已然見過了六位,你說那些讓我心動的女人是誰?」 韋雪貞不說話了,因為她畢竟還是有自知之明。 楊景天這時候又道:「聽你現在的聲音,剛才的歌聲似乎並非是你所演唱。」 韋雪貞一怔,道:「楊少俠何處此言?」 上官遠也道:「老四,你也真是的。這裡除了韋仙子,難道還有其它人不成。」 楊景天微微的道:「剛才歌唱之人,聲音低沉淒涼悱惻,哀怨至極,充滿了傷心的感歎。韋仙子卻是滿臉的自信,快樂非尋常人可比,又此是那些可以唱出悲傷歌曲的人。」 「楊少俠果然非比常人,觀察入微,小女子蘭芯琴見過三位公子。」這時,從內堂裊裊娉婷的走出一位絕色少女來。 三人循聲望去,不由發出一陣無比驚艷的感歎。 驚艷。 絕色。 如仙。 如幻。 如果說韋雪貞是第八個讓楊景天神魂顛倒的人兒,那麼眼前這個美人就是第九個。 蘭芯琴一身白衣,正款款而來,她秀髮披垂素肩,姿色動人,有如柳楊醉舞東風,玉貌花容,艷色照人。眉淡拂春山,雙目凝聚秋水,朱唇最一粒櫻桃,皓齒排兩行碎玉,零龍嘴角,含著歡欣欣笑,一雙明眸中,卻是水光流轉,實人間尤物。 楊景天仔細的打量著面前明艷動人的蘭芯琴,有著精緻細膩的肌膚、玲瓏豐滿的身段,真是越看越愛,於柔媚中暗藏著一種剛健的婀娜。潔白晶瑩,光滑圓潤,修長雙腿如白釉般細滑的肌膚,覆蓋在既堅韌又柔嫩的腿肌上,形成柔和勻稱的曲線,她的臂部豐滿非常誘人,儘管隔著衣服,也可隱約感覺到她兩股之間有一條很深的垂直股溝,外形曲線富於女性美,一雙蓮足只手可握,幽香熏人,真是美不勝收,引人遐思。 此刻,蘭芯琴秀眉含春,欲語還休。臉頰嬌紅,嬌艷迷人。與楊景天四目相交的一瞬,頓時百媚橫生。 楊景天真恨不得將她一口活吞下去。 「琴絕蘭芯琴?!」公孫凌和上官遠微微一怔的道。 楊景天卻是微笑的道:「今天能在此一睹舞仙與琴絕的風姿,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蘭芯琴卻異常客氣謙虛的道:「過譽了,小女子能見到聞名江湖的四大少,其實更是三生有幸。」 楊景天毫不掩飾的道:「二位美女,閒話少說。是否可以為我們兄弟三個演奏一舞,琴絕和舞仙的搭配,可是很誘人的。」 「有美女演奏和起舞,怎麼可以少得了我歐陽華。」話音落,只見歐陽華從外邊匆忙的闖進來。 楊景天嘻笑的道:「老三,你不在風流裡呆著,來這裡作啥?」 歐陽華白了楊景天一眼,道:「你願意呆在房裡,我是不會阻攔的。」說著,不屑楊景天。走到二位美人的面前,必恭必敬的道:「二位姑娘,在下歐陽華有禮了。」 韋雪貞卻對著楊景天道:「楊少俠家裡嬌妻美妾成群,只怕也不缺懂歌舞的,何必要小女子出醜。」 楊景天微笑的道:「雖然我家裡的那幾個絕色夫人也會跳舞,就是不知道姑娘能不能比過她們。」 韋雪貞一聽,不由的皺眉。很少人拿她跟其她女人相比,因為在花國之中,她可是號稱「舞仙」,一個只為舞蹈而生的仙子。 楊景天的自大,自然引起了一旁弟兄的「不滿」,歐陽華第一個叫嚷道:「老四,你大可回家看雪兒和盈盈她們跳舞、彈唱,沒有人阻止你。但是請你不要在此搗亂,好不好?」 楊景天一聽,來勁的道:「什麼叫搗亂?靠,我為二位姑娘擋架的時候,你還在房裡分流快活呢。」 蘭芯琴淡淡的道:「二位何必爭執,我為大家彈奏一曲就是了。」 韋雪貞微微的道:「既是然,蘭妹子,就來一首霓裳羽衣曲,如何?」 蘭芯琴怔道:「你要跳霓裳羽衣舞?!」 韋雪貞點點頭。 公孫凌異常興奮的讚道:「實在感謝二位仙子……」 音樂起。 婉轉高低,如高山流水,又如白雲清風。 雲霄之上,白雲朵朵。 晶瑩朝露,紛紛灑灑。 宛如百花頓時盛開,高昂處,激魂蕩漾。 韋雪貞身著白紗衣,蓮步輕移,款款深情,但見肌膚豐盈,骨肉均稱,眉不掃而黛,發不漆而黑,頰不脂而紅,唇不塗而朱,傾國傾城。 在那燭光一閃一閃的加亮中,映襯著她的肌膚白裡透紅,紅裡透白,她如仙女般漫步墊著腳尖緩緩行向楊景天,表情純真地瞧向窗外冥冥的遠方,似真似假,似夢似幻。 公孫凌和上官遠的心都為之振動,想不到她的舞姿可以達到如此高的境界,看來她一定受過非常苦的訓練。 公孫凌、上官遠的癡迷早就在韋雪貞的意料之中。 歐陽華同樣是癡迷,但是眼神之中,儘是色瞇瞇的詭異。 而楊景天的目光,則讓韋雪貞終於明白了色狼的含義。因為楊景天的目光卻讓她為之臉紅,她感覺自己似乎是脫光了衣服在楊景天面前起舞一樣。 曲散,舞盡。 當二位美女同時停住的時候,公孫凌、上官遠、歐陽華三人同時使勁的鼓掌叫好稱絕。 楊景天卻淡淡的道:「恕楊某直言,蘭姑娘的琴藝實在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但韋仙子的舞就未必了。」 韋雪貞一怔,從來沒有人說過她的舞姿有缺點,今天的楊景天讓她大為奇怪,不但拿她和別人相比,現在又在挑她的毛病,與那些整天誇耀她的人比起來,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不知公子看出奴家舞姿那些地方有毛病?」韋雪貞虛心的請教問道。 楊景天微笑道:「你的舞蹈,單技巧而言,已經是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了。」 「老四,你這不是廢話嗎?」歐陽華氣道。 楊景天卻正色的道:「但是舞蹈不能單單看表面,更不能因為形式而形式。」 韋雪貞一怔,道:「恕奴家愚笨,還請公子明示。」 歐陽華迫不及待的拆台道:「老四,我看你不懂就不要胡嘴蠻纏的,不懂裝懂,可是標準的飯桶……」 楊景天一聽,氣道:「飯桶?!我看你才飯桶,見了美女就七魂不見六魄,你還能懂得什麼?」 歐陽華不服氣的道:「那你倒說說韋仙子舞蹈中缺少什麼?」 眾人的目光再度聚焦在楊景天的身上。 楊景天也毫不客氣的說道:「單就韋仙子的舞蹈技巧和熟練程度,相信天下無人可以出其左右了。但是韋仙子剛才那段霓裳羽衣舞,異常的僵硬。一個真正讓人傾心動心的舞蹈,是需要靈魂的,萬物皆有神魂,舞蹈也不例外。舞的靈魂是什麼?感情。而不只是機械的著做動作,韋仙子的舞蹈技巧再好,再熟練,卻沒有把感情投入進去,就跟死物沒有多大區別。這樣的舞蹈,也能稱之為好嗎?」 韋雪貞一怔,驚訝的看著楊景天,她簡直不敢相信,楊景天這個色狼加無賴,居然可以一眼看出自己舞姿的弊端,心裡頓時大為佩服。 公孫凌點點頭,默許了楊景天的話。 楊景天繼而的道:「三位兄弟,既然人家都不是有心給你們表演,何必要去強求。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否則你們跟段瀟、楚雲飛之流就沒多大的區別了。」 上官遠氣道:「什麼你們我們的,難道你跟我們不是一起的嗎?」 楊景天道:「我沒有說要來看什麼仙子舞蹈的,只是你們一力強求……」 「靠,你不喜歡,還這麼多廢話,如何是你喜歡的……」歐陽華正要細數楊景天一頓,不料楊景天搶話道:「如果是我喜歡的,我屁話都不說,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公孫凌搖搖頭,道:「算了,別在說了。二位姑娘,我看我們兄弟幾個就此拜別吧。」 蘭芯琴一聽,頗感意外的道:「幾位現在就要離開嗎?」 公孫凌點點頭。 韋雪貞淡淡一笑,對楊景天道:「楊公子以後可以隨時到奴家這裡來……」 楊景天哈哈一陣大笑,邪氣的一掃她那窈窕起伏的身材,道:「是嗎?我楊景天只是路過金陵,這輩子只怕沒有機會再來羅,更不要天天了!」 韋雪貞見楊景天這樣說,不由一陣失落,微微的感歎:「那只能證明我們之間缺少緣分……」 楊景天見她這麼一說,隱隱約約中含有情意,大覺有趣,邪笑的道:「緣分是有的,要不我們怎麼會在此見面。緣分有了,機會就是人來把握的,雖然我不入金陵,但並不能影響我們的緣分……」 蘭芯琴微微的道:「不知幾位要去何處?」 歐陽華道:「長白山天池。」 「哦!」韋雪貞微微的歎了一句。 楊景天坦白的道:「不如這樣,如果二位願意做我的妾氏,黃昏前可到碼頭來找我。日落西山之後,我的景天號就此離開,如果你們沒有來的話,我們也就只有和二位美女拜拜了。」 聽到楊景天如此裸露的表白,蘭芯琴感覺有點吃不消,看她滿臉羞紅,楊景天就知道她有點心動。只聽她嬌羞的膩聲道:「公子,您說的也太直接了……」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不願意,那緣分就到此為止吧。」 「請便。」韋雪貞淡淡的道。 楊景天轉身,即走。 腳步很快,沒有任何的猶豫。 風一樣的吹過。 來匆匆,去也匆匆。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黃昏曉 「少爺,我們可以起航了嗎?」凌志豪又一次的問道。 楊景天擺擺手,道:「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起航。」 黃昏已至,該來的人卻還沒有了。 楊景天還在等,等待奇跡在最後的一瞬出現。 其實對於琴舞雙絕,楊景天並非一定要她們對自己臣服,但是對於一個經常打勝戰的將軍,他是不允許自己輸的。 楊景天便是如此。 習慣了成功,就不能容忍失敗,因為失敗意味著恥辱。 楊景天畢竟還是年少氣盛,意氣風發。所以他堅持自己所想,琴舞雙絕一定會來。 沒有人可以拒絕他楊景天,這是他最大的優勢,同時也是最大的缺點。 有人說,天剛要黑的時候,在天邊出現的第一顆星星,它叫做黃昏曉。 那是一顆可以帶來日月星辰美好祝願的幸運星。 楊景天使勁的抬起頭凝望天空,竭盡全力地去追尋,卻怎麼也找不到那顆星星,怎麼也找不到天邊的黃昏曉。 只是夕陽的光暈異常的刺眼,刺的楊景天無法睜開酸痛的眼睛。 從品仙客回來,江玉鳳和慕容雪諸女顯得特別的友善,既沒有責怪楊景天的不是,更沒有去追究和家法伺候。 或許她們正一步步的習慣楊景天的生活節奏和荒誕。 諸女睡了一天,正各自在房中沐浴更衣或者梳妝打扮。 晚風緩緩的吹起,從江邊吹來,吹起楊柳依依,吹起大片蘆葦搖擺。吹起那些人,那些事,那些酸酸甜甜,那些黑暗中微微亮起的一簇火光。 楊景天這樣自信的人,此刻也沒有了自信。他覺得白天在品仙客的「憤然」離開是一種失誤,自己應該更加後臉皮的賴著,或許可以賴出一兩個漂亮的老婆來。 對於美女,對於美色,楊景天從來不會拒絕。 理想,江湖絕色。 韋雪貞是美女,蘭芯琴也是。錯過這樣的美女,會讓人惋惜不已。 隱隱約約的,那簇贏弱的夕陽映出了很多張臉。最清晰的一張是瞪著一雙澄淨明亮的眼眸,充滿智慧,同時又無限飄逸……如同溫暖明媚的陽光,和煦的灑在楊景天身上,很輕柔,很舒緩。 楊景天感慨,忍不住要唱歌,低吟的唱,高昂的哼: 「今天我,寒夜裡看雪飄過,懷著冷卻的心窩飄遠方,風雨裡追趕,霧裡分不清影蹤,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從未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 一剎那,彷彿,略有所失的感覺,不知不覺已變淡,心裡愛。 誰明白我,原諒我這一生不羈風中愛自由,也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怕有一天,只有你共我。 仍然自由自我,永遠高唱我歌,走遍千里,原諒我這一生不羈風中愛自由,也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怕有一天,只有你共我……」 楊景天聲音愈響愈亮。 高吭的唱著,如同夕陽下,一天最後一道陽光灑在江面上一般。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需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年何夕,君已陌路。」公孫凌不知何時出現在楊景天的身後,幽幽的感歎道。 楊景天頗顯「生氣」的道:「老二,我在唱歌,你幹嘛在搗亂。這不是搶詞嘛!」 公孫凌微微的道:「老四,我自始至終都認為,在音樂方面,你是一個天才。」 「切!這個不屑你說,現在我在問你為何打亂我的節拍?」楊景天傲然的道。 公孫凌道:「因為我也是忍不住的感歎,今日種種,已然成了永恆的記憶,何必苦苦守候,我們還是啟程吧……」 楊景天氣道:「靠,什麼叫永恆記憶,誰又苦苦守候了?」 公孫凌微微的道:「所謂的永恆記憶就是過去了的美好,將不復回來,只能在記憶中尋找……」 楊景天道:「照你這麼說,每一天都是永恆的記憶,因為每一天都會過去,今天就是明天的昨天,而明天就是後天的昨天。」 公孫凌一愣,道:「今天就是明天的昨天,而明天就是後天的昨天。妙,說得妙,實在太妙了!老四,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夕陽就要西落,陽光如同火焰般即將熄滅了。 一旦火光消失,一切又重新被黑暗湮埋,被洪流捲起。 轉瞬間,一道夕陽黃昏的微光燃起,它燃遍了整個天空,如血一般的鮮艷,而且愈加猛烈的燃燒著,渲染了整片天空。 或許是迴光返照一樣,光芒的最後,它又悄無聲息的重新化為皎潔的銀光,然後閃耀出最後一剎那明亮的光芒,綴在暗湧的夜空上。 「啊!!」公孫凌驚呼,無比的驚訝。 楊景天微笑了,因為他終於找到了那顆黃昏曉。 那顆屬於自己的黃昏曉。 黃昏曉的照耀下,一輛馬車飛馳停下,蘭芯琴和韋雪貞雙雙同時從車內走下。 黃昏剛盡,她們恰時而到。 不差分毫。 就像天邊的那顆黃昏曉。 一樣的準時,一樣的閃耀。 一樣的燦爛,一樣的迷人。 「老二,知道黃昏代表著什麼?」楊景天看著不遠處的蘭芯琴和韋雪貞微微的問道。 公孫凌微微的道:「我只知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楊景天道:「中書毒啊你,黃昏,它的來臨就意味著這一天即將逝去,又表示中新的一天就要來臨,我們又將擁有全新的一天,一個全新的世界。」 此刻,在楊景天的心目中,黃昏是一天中最美妙的時刻,它給人以悠閒的詩意,給人以安靜的溫馨,給人超脫自然的感受…… 黎明固然有絢麗,但它給人以冷漠;驕陽固然熱烈,卻讓人無法忍受它的熱情,夜晚固然恬靜,卻無法閃爍出生命在世界裡拚搏的那種絢麗光芒…… 唯有黃昏,才是那樣的完美…… 楊景天下船,韋雪貞對著他道:「我們還帶來了一個人,如果你不收留她,我們立刻就走。」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秦淑蘭。」 韋雪貞一驚,道:「你又知道?!」 蘭芯琴微笑的道:「我看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他是不知道的。」 楊景天微笑的掀開車簾,秦淑蘭羞澀的從車內輕輕走出來。楊景天牽起她的纖纖玉手,溫柔的道:「我們一起起航,追逐今生的夢想。」說著把秦淑蘭、蘭芯琴和韋雪貞迎上自己的景天號上。 「起航!」楊景天一聲令下,景天號緩緩升起風帆起航。 「如果我們遲半刻來,你會不會準時起航拂袖而去?」韋雪貞微微的問。 「會。」楊景天微笑的道。 「你?!」韋雪貞一怔,接著就是一股生氣的衝動,可恨船已經開啟,否則她真會下船離去。 楊景天卻緊接著嘻笑的道:「不過我會飛身回頭,將三位逐一抱上船來。」 韋雪貞卻不買賬,更不客氣的道:「看來我是上了賊船,沒有誰比我更掉身價的了。」 「如果你覺得自己很掉身價,那我們又算什麼身價?」慕容雪從船艙走出來冷冷的道。她身後是歐陽盈盈、林雪茵、柳蓁蓁諸女。 當韋雪貞看見慕容雪的時候,嘴巴頓時閉上了。儘管她心裡早有準備,但是慕容雪的美麗和犀利,仍舊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當一個比自己更優秀,更高傲的人都在圍著一個男人轉的時候,自己沒有理由挑剔這個男人。 蘭芯琴微微作禮的對著慕容雪道:「芯琴見過諸位姐姐。」 慕容雪溫柔的微笑道:「你就是號稱琴絕的蘭芯琴,不必多禮。」 蘭芯琴道:「您就是雪兒姐姐吧,您可是芳名遠播,今天有幸見面,實在是芯琴的福氣。」 慕容雪微微的道:「應該說,相公能遇上你們,簡直就是三生之幸。」 韋雪貞這時候就是再如何持才傲物,也低頭的道:「雪貞見過諸位姐姐。」慕容雪點點頭,對著一旁的楊景天,道:「你怎麼不說話啊?」楊景天微笑的道:「唉,我有什麼說的。剛才等人太累了,我想吃頓飽的。」說著,竟然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一點也不在乎蘭芯琴和韋雪貞、秦淑蘭三人的到來。 對於楊景天而言,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對於女人之間的瑣事,男人最好不要插嘴。只要不是大的衝突和爭鬥,楊景天一般都不會參與老婆之間的情感紛爭,一切交與慕容雪裁斷。 一來是楊景天不想惹後宮起火,畢竟偏向何方都會造成另一方的受傷,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參與其中;二來也是慕容雪樹立威信的必要,對於後宮妻妾隊伍的日益壯大,必須要有人能主持大局,就像皇宮裡的皇后一般,所有的妻妾都要以她馬首是瞻。 楊景天是聰明人,所以他知道什麼該管,什麼不該理會。 當韋雪貞和蘭芯琴、秦淑蘭出現在碼頭的一刻,他就知道三人上了自己的船。 賊船。 這是令楊景天頗感自豪的賊船,另天下女人追逐的賊船。 楊景天在微笑,就是在用餐的時候,他都忍不住在笑。 柳蓁蓁輕聲的道:「相公,你有開心的事情嗎?」 楊景天喝了一口美酒,微微的道:「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柳蓁蓁微微的感歎道:「相公雖然少年有成,但是距離真正的成功還有相當的距離……」 「哦?!」楊景天一愣,道:「那蓁蓁你以為相公如何才能算作成功。」 柳蓁蓁詭異一笑,道:「相公的理想既然是志在江湖絕色,那麼當今天下十美盡收懷中才是你成功標準。現在而論,相公只收了十美中的二美,似乎……」 楊景天連連點頭,道:「十美全部收入相公我就不敢說了,但餘下八美之中,有三大美是決不能錯過的。」 柳蓁蓁微微的道:「讓蓁蓁猜一下,銘仙子當是相公的第一追求。」 楊景天道:「這是當然,天下男人,無比把銘甄當成夢中伴侶。如果意淫可以變成現實,銘仙子可就是天下第一淫婦了。」 柳蓁蓁大羞,道:「這樣的話,也只有相公你可以說出口來。」 楊景天微微道:「我說的可是實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再猜另外兩位美女是誰。」 柳蓁蓁道:「嚴格的說應該是三位。上官姐妹作為雙胞胎姐妹,相公又豈能錯過這史上最傑出的雙嬌。這剩下的,應該是岳玉翎吧。」 楊景天搖搖頭,道:「上官姐妹是必要的,但岳玉翎就未必了。」 柳蓁蓁一愣,道:「難道是華天嬌?!」 楊景天道:「也不儘是。」 柳蓁蓁道:「那蓁蓁就想不出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那還不簡單嗎?就是當今聖上的掌上明珠。」 柳蓁蓁一驚,道:「當今寧馨公主。」 楊景天道:「這寧馨公主雖然排名只在第八,可是作為當今世上最昂貴的金枝玉葉,其身份的高貴,非一般女子可比。我楊景天一定要一親芳澤,否則如何顯出我的風流本色。哈哈……」 柳蓁蓁由衷的感歎,就在這時,房外有人敲門。 應聲後,只見韋雪貞推門而進。 楊景天微微的道:「韋仙子是來陪我喝酒的嗎?」 柳蓁蓁見狀,連忙起身離開,並輕輕的扣上房門。 韋雪貞微微的道:「我想再給相公舞一曲。」 楊景天知道她是不服氣今天對她的批評,會心的道:「請。」 韋雪貞突然再嫣然一笑,櫻唇輕吐,柔聲道:「請相公為妾身演奏,妾身方能表現出無限的情懷……」 楊景天微笑,道:「我為你清唱一曲如何?」 韋雪貞點點頭。 楊景天清了清嗓子,動情的唱到: 「翩翩一葉孤舟,載不動許多愁,雙肩扛起的,是數不盡的憂; 給我一杯酒,喝盡人間愁,喝盡千古曾經的承諾; 美人如此多嬌,英雄自古風流,紛紛擾擾只為紅顏半點羞,給我一杯酒,烽火幾時休,喝完這杯一切再從頭…… 韋雪貞癡癡地聽著,等楊景天唱到轉折之處。驀然翩翩輕盈起舞。 她的舞姿舒展大方,優美妙曼,配合著她那修長勻稱的身段,儀態萬千的絕世風情,恍若天上的美神降臨人間。 伴隨著楊景天歌聲的跌宕起伏,韋雪貞的表情也不斷地變化著,時而美目淒迷,似嗔似怨,時而似喜還羞,盈盈淺笑,眉目傳情處,誰能不為之傾倒?她的玉手和纖腰似是軟若無骨,不斷作出種種不可思議,優美之極的舞姿。 她的舞蹈既有淒美纏綿,又不時熱情張狂,她那伴隨著舞步不斷裸露出來的光致嫩滑,閃閃生輝,令人目眩神迷的藕臂和纖足,更是具有奇特的誘惑媚力…… 楊景天一邊唱,一邊被韋雪貞恍若天仙般優美曼妙的舞姿所深深地傾倒…… 如果說白天的舞蹈,韋雪貞不帶一點感情,那麼此時的她,完全陶醉在愛的情懷中。她的舞只為楊景天而跳,她生命中的精彩,在瞬間綻放…… 楊景天伸出雙手,輕輕的抓上她的玉臂,他已深深地迷失在韋雪貞那醉人的風情裡…… 一具溫潤的軀體偎入楊景天的懷裡,楊景天渾身一震,醒轉了過來,低頭下視,韋雪貞那雙晶瑩嫵媚的大眼睛正凝視著他,是那麼的柔情似水,楊景天緊緊地摟著她,在她耳邊輕輕地低吟著: 「江山仍在,人難依舊; 滾滾黃沙掩去多少少年頭,悲歡是非成敗,轉眼成空; 濤濤江河洶湧,淘盡男兒夢; 曾經海闊天空,昂首莫回頭; 癡笑輕狂,任我瀟灑少年游; 江湖路、路難走,兒女情、情難求,風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後; 給我一杯酒,點滴心中留,若是有緣他日再相逢……」 韋雪貞癡癡地聽著,幸福晶瑩的淚珠不斷滾落下來,她動情地伸出靈蛇似的玉臂勾住楊景天的脖頸,用滑嫩的臉摩著楊景天的臉,喃喃地道:「景天,我愛你!」 我愛你,足以。 千言萬語,抵不過這三字真言。 楊景天渾身劇顫,不由自主地望向韋雪貞那雙秀美無倫,飽含深情的剪水雙瞳,心內湧起滔天巨浪。 激動。 煽情。 慾望。 在一瞬間全部點燃…… 聽著韋雪貞的表白,楊景天渾身發燙,腦子裡渾渾沌沌像煮開了一鍋粥,再也不去想是不是應該再容納韋雪貞,自自然然地他把左掌蓋上了韋雪貞的胸口那飽含生命泉源的柔軟與豐實的所在,讓那一對孿生的寶貝在自己火熱的手掌下急速起伏。 楊景天的雙唇也貼上了韋雪貞火熱的嘴唇,韋雪貞熱烈但生疏的回應著,任楊景天勾出她的處女的嫩舌肆意的吮吸。她雙眼緊閉起來,盡情的讓楊景天享受愛的果實。韋雪貞環著楊景天的手漸漸放鬆,身子微微顫抖,嗯了一聲。 楊景天鬆了口,手掌仍輕輕握著。張開眼,韋雪貞亮晶晶的大眼,正一瞬也不瞬地瞅著楊景天,眼中有股燒得人心慌的火焰,幽幽輕歎了一聲,她緩緩抬起左手,移向右肩,把外衣脫掉,把肚兜的肩帶褪到手臂上。 楊景天腦裡嗡嗡亂響,心砰砰地像要從胸腔裡跳出來。韋雪貞閉上眼,垂下手,身子像是突然軟了下去,楊景天急忙攙著她。她攬著楊景天的腰,偎倒在楊景天的懷裡。楊景天跪在床上,把韋雪貞放倒在雪白的床單上。她睜開眼,沖楊景天一笑,滿臉緋紅地張開雙臂。 楊景天俯身下去,側躺在韋雪貞的身旁,捧著韋雪貞的手,楊景天的唇落在韋雪貞的手背上,緩緩地,順著手臂,爬上她業已裸露的,渾圓光潤柔若無骨的肩頭。 韋雪貞笑吟吟但略顯緊張地看著楊景天,左手撫著楊景天的肩膀與頭髮。 楊景天向韋雪貞的鬢腳吻去,指尖輕巧地點著她的耳垂,右手偷偷從她的腰側爬上胸前。韋雪貞雙眼緊閉,睫毛輕顫,雙唇微張,身體彷彿不安似地蠕動,時而交互地曲起又伸直光裸的長腿。楊景天的唇滑向韋雪貞的竟子,手指極輕極緩地按摩著。韋雪貞深吸一口氣,微張的唇開始不可抑制地輕顫。 楊景天放開韋雪貞,與她並頭躺下:「做了我這個無賴色狼的女人,你心甘情願嗎?」 滿臉通紅的韋雪貞慵懶地偏過頭來,堅決的點了點頭,眼光熱得像會燙人。 楊景天湊過頭,輕咬韋雪貞的下唇。韋雪貞卻重重地咬了楊景天一口,楊景天知韋雪貞已到了臨界點。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心噗通噗通地擂著鼓,楊景天終於把手由褪下的肩帶邊伸入韋雪貞的肚兜內。 韋雪貞「嗯」地哼了一聲坐了起來,向楊景天羞澀的嫣然一笑。 楊景天從未見過女子這一笑中能包含這許多柔情、羞澀與萬千嫵媚,又看著韋雪貞發起愣來,竟忘了脫掉韋雪貞的肚兜。 韋雪貞臉上的羞意加深了幾分,楊景天慌忙伸手,將韋雪貞的肚兜卸掉。躍入他眼歉是那恰恰一握、渾圓秀麗的一對秀乳。真正是增一分太妖嬈,減一分尚青澀。 楊景天萬般愛憐地攬住她,輕輕放倒在床上。 在韋雪貞顫慄急促的呼吸裡,楊景天極力控制著心理與生理上要爆裂般的興奮,對能帶給韋雪貞任何歡愉都由衷感到極度的喜悅。韋雪貞喉間開始唔唔發出聲音,身體掙扎扭動,不時輕揪楊景天的頭髮,扯楊景天的衣服。 楊景天坐起身子,近乎粗魯地拉扯韋雪貞的褻褲。她嗯地一聲,夾緊雙腿,接著又緩緩鬆了開來,微微地抬高身子。楊景天將韋雪貞的褻褲褪至腿上,彎下腰手撫著她的腿。他的唇落在韋雪貞光裸平滑的小腹上,韋雪貞突地一震。 楊景天向韋雪貞望去,微微一笑。韋雪貞「嚶嚀」一聲,才放下的雙手飛快地又遮住緋紅的臉。楊景天伏下身,把臉貼在韋雪貞小腹上,一邊輕輕暖暖地噓氣,一邊用臉頰與唇輾轉摩挲。 韋雪貞重重地喘了口氣,紅著臉伸手拉住楊景天。 楊景天輕輕掙開,一隻手向韋雪貞身側腰腿相接處摸去。韋雪貞倏地夾緊雙腿,楊景天挪了挪身子,讓指尖落在韋雪貞膝蓋上側內緣,軟玉凝脂般的肌膚上,迴旋盤升。 韋雪貞一陣陣顫慄後,終於輕嗯了幾聲,微微張開了雙腿。她氣喘吁吁地扭動,雙腿張得更開。韋雪貞雙手溫柔地撫著楊景天的頭髮,隨著楊景天指尖的輕重緩急扭動著,發出不由自主的咿唔聲。楊景天歡欣地鑒賞著韋雪貞含苞凝露、生香軟玉般盛開的桃花源,引著曼妙柔軟的花瓣花蕊,漸趨潮潤火燙…… 楊景天再也忍不住了,他迅速的把身上的衣物脫光,全力的一挺! 「啊……」韋雪貞似乎也瘋狂了起來,痛苦的一聲大叫,她原本略顯紅暈的臉上更增一層嬌羞。 落紅。 處子破楚。 瓜熟蒂落。 一陣疼痛加上全身的爽麻,韋雪貞簡直難受得要命。 處子之血如桃花片片的灑落的潔白的床單之上。 「景天……痛!」韋雪貞接著輕呼一聲。 楊景天向前看去,韋雪貞微張雙唇,鼻孔一張一合劇烈的喘息著,白嫩的雙乳也隨著起伏的胸腔抖動,形成一波波的浪潮。 「雪貞,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楊景天在心裡讚歎了一聲:韋雪貞的皮膚是如此的晶瑩剔透線條是如此完美,全身上下沒有絲毫多出來的脂肪。那屬於青春少女獨有的體質,在誘惑力上絕對不輸成熟美麗的少婦。 她的腰身纖細狹長,富有韌性,線條極其優美誘人,皮膚白膩如玉,柔嫩光滑,微微起伏的脊椎和光滑圓潤的曲線透露著女性特有的柔和美。她的臀部圓潤豐滿,雙腿渾圓結實,修長優美。整個人在燭光的輝映下充滿了無與倫比的美感! 韋雪貞緊閉的眼簾不住的顫動,面對人生的第一次緊張萬分,但還是聽話的忍受著。 「雪貞,不要怕,相公喜歡雪貞,不會讓你痛很久的。」 楊景天輕輕在韋雪貞的耳邊吹著氣,身體一挺,溫柔的衝到她身體最深處。 「啊,好痛!」 韋雪貞就皺著眉頭,全身肌肉緊繃了起來。 楊景吻著韋雪貞的眉間、耳垂、雙唇,雙手緩緩的在她雙乳上,大腿內側來回摩挲著。隔了一會兒,韋雪貞緩緩舒了口氣,全身也放鬆下來,她主動的吻著楊景天說:「沒關係了,我可以……」 楊景天溫柔的吸著韋雪貞小蛇似的舌頭,輕輕柔柔的繼續向前挺進。 「雪貞你真妙!好緊!」楊景天一邊抽動一邊在心裡讚道,他不禁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在楊景天呼哧呼哧的動作中,韋雪貞也不停的開始發出動人的低吟:「啊,這可能是我練習舞蹈的原因,我心愛的景天……啊,我好舒服。」 楊景天忘情的親著韋雪貞,雙手也在她的乳房上不停地揉捏撫弄著,好讓她的慾火再升高一些,引發她的本能的慾望。 韋雪貞舒爽無比,雙腿自然分得更開,高高舉起夾在楊景天的腰間,緊緊地勾住楊景天的背部,媚波蕩漾,眼露愛意,騷浪淫媚,風情萬千,這種迷人的姿態,攝人心魂的眼神,不管是哪個男人看了都要心醉呀! 楊景天疊在韋雪貞豐腴而富有彈性的肉體上,雙手享受著撫摸乳房的觸覺,插在溫暖濡濕而緊窄的身體裡,真有說不出的舒服暢美,還有那如蘭似麝的體香,縷縷不絕地飄入他的鼻孔之中,更是使他心蕩。 韋雪貞的香唇吻住了楊景天,咬吮了一陣,分開後她把丁香小舌伸出嘴外舐著自己的紅唇,低聲哼著…… 媚眼裡散射著強盛的淫慾之火,倆人由輕憐蜜愛,溫柔體貼,慢慢地變為烈火激情,雙方都需要熱切的,粗野的,和瘋狂的作愛。倆紉訝情似火,狂烈地搖著、扭著、擺著、動著。他們瘋狂的追求著情的舒暢、性的發洩和欲的滿足。 韋雪貞的呻吟最終變成了春浪嚎叫,不顧一切的瘋狂嘶叫…… 楊景天耳邊聽著韋雪貞一聲聲扣人心弦的叫床聲,更加賣力狠狠地衝擊,開始緊抽、快插。韋雪貞也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急地在臥室中迴響著。 韋雪貞高挺著嫩臀,旋呀、擺呀、頂呀、搖呀、扭著腰肢極力地迎戰,浪叫不停。 韋雪貞突然收縮,在她快要達高潮的那一剎那,濃濃的陰精,又熱又燙地泉湧而出。 楊景天卻是越戰越猛,房中充滿了韋雪貞迷死人的浪吟聲,她扭擺著嫩臀款款迎湊,女人丟精的時間一般要比男人慢些,但只要幹得她進入了高潮期,她就會接二連三地一直丟精。 韋雪貞漸漸地又開始了迷人的浪喘嬌吟聲,叫道:「啊,景天,我要死了,美死了!」她香汗滿身,淫聲浪語地叫著…… 韋雪貞已快到瘋狂的境界,麻癢得她騷態百出,舒服得她擺腰扭臀,痛快得她淫水狂流,嬌喘吁吁,香汗霪霪,渾身抖顫。 直至楊景天大射而出,倆人才舒爽的躺在床上,急促地喘著大氣,靜靜品嚐著那激盪後的美妙滋味,如登仙境般快意舒爽。韋雪貞緩緩的閉上眼睛,氣息也緩和下來。楊景天離開韋雪貞身上,側躺在她的身邊,溫柔的吻著韋雪貞,撫摸著她隨著呼吸起伏的乳房。 「雪貞,你會後悔了麼?」楊景天溫柔地吻著韋雪貞,在她耳邊輕輕地問道。 韋雪貞睜開眼,親了楊景天一下,粲然一笑,有如綻放水仙,情意綿綿地道:「景天,謝謝你帶給我的快樂,我就是現在死了,也心甘情願。」 「雪貞,你真好……」楊景天聽了很是感動,抱著韋雪貞甜蜜地熱吻,又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嬌軀,平撫她的激情。 漸漸的,兩人都沉入深深的夢裡……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情為何物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聚,離別苦; 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 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楊景天懷中的韋雪貞還在夢想之中,隔壁的房中傳來了幽幽的琴聲和歌聲…… 天下能將世間情唱得如此娓婉動人的,除蘭芯琴之外,絕無他人。 夜已然三更,蘭芯琴不眠而唱,自然是心事重重。楊景天披了一件上衣,踏月而出。 月光下,江面上。 一片銀光灑落,格外的潔白動人。 楊景天正要追尋蘭芯琴的歌聲而去,不巧三層欄杆之旁,公孫纖纖矗立遠眺,凝視著江面前方…… 「纖纖?!」楊景天忍不住的叫了一聲。 公孫纖纖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仰首望見楊景天,微微的道:「楊大哥?!」 公孫纖纖一襲白衣披身,顯得高貴大方,嬌媚之態不現於形,風姿萬千,皮膚雪白嬌嫩,光滑柔細,乳房豐滿。 「纖纖,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楊景天一邊說著,一邊步下三層。當靠近公孫纖纖時,聞著她美麗清純的處子那獨有的幽雅體香,看著她清秀脫俗的面容,姿色絕美、體態婀娜、苗條勻稱的玉體,白皙溫潤的肌膚,纖長柔美的手指,以及散落下來的如雲如瀑的秀髮,顯得異常苗條修長的身段鮮嫩而柔軟,冰清玉潔的肌膚溫潤光滑瑩澤。美麗的酥胸羞辱地向前挺立,像兩座高聳的雪峰,愈發顯得豐滿挺拔,性感誘人。那深深的乳溝在褻衣的束縛下深不見底,風光綺麗。 公孫纖纖仰月一陣長歎,道:「心有所思,聽到芯琴的歌聲,夜裡就更睡不著。」 楊景天微微的道:「為什麼?」 公孫纖纖微微的道:「問世間情為何物?誰能答覆。」 楊景天一愣,道:「纖纖就為這個煩惱?」 公孫纖纖長歎道:「古往今來多少代,演繹酸甜苦辣一幕幕。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總有相思苦。幾許朝為絲暮成雪,淚飛柳絮舞!情纏千千結,誰解其中苦?淚珠兒飛過冬夏,化作了春雨秋露。」 「但是也有很多有情人終成眷屬,就算不成眷屬的……」楊景天看著這善感的美女,無奈的搖頭,歎道:「只要兩心相印,也是感人至深的,有道是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嘛。」 公孫纖纖微微的道:「生離死別都是緣,到底恩恩怨怨為誰訴?情亦濃意亦濃,都說愛永駐。海為誓山為盟,誰見海石枯?潮起有潮落,雲卷有雲舒。情深處真愛無言,還說什麼朝朝暮暮!君不見孟姜女哭長城,粱祝化蝶,杜十娘怒沉百寶箱……」 楊景天道:「纖纖你為免太過悲觀了。情縱然是欲語先慘咽的容,是能教腸寸結的曲,是那相顧無言的淚,是戀花的哀傷蝴蝶,是梁祝的淒苦宣言……但情又何嘗不是人間摯愛,是西廂張生鶯鶯,是紅娘,更是千古傳奇的司馬相如和卓文君……」 公孫纖纖微微一怔,道:「楊大哥,有個問題我想問你好久了。」 楊景天似能透視公孫纖纖的心神,微笑的道:「纖纖是想問我的心中所愛吧?」 公孫纖纖點點頭,道:「世上的事情,都瞞不過楊大哥的眼睛。我只想知道,你妻妾眾多,你如何能將心給到每一個人?」 楊景天微笑的道:「愛由心生,我愛由我。我不能把心分給每一個愛我的人,我卻可以將真情散播,讓愛萌芽。對於我的每個妻子,我都無偏無私,一視同仁。或許很多人感覺我的愛是氾濫的,但我卻是如一的。我愛她們每一個人,她們所分享到的愛,都是一樣的,同時也是絕無僅有的。」 「是嗎?」公孫纖纖說完一陣沉默,良久的沉默。 楊景天明白她心中所想,只是彼此一層隔膜尚未捅破。 蘭芯琴的歌聲已然沉寂。 月光下,一陣涼風吹來…… 「噗哧!」公孫纖纖一個噴嚏,顯然是著涼了。 楊景天關心的道:「纖纖,回房去吧。夜深了,容易著涼。」 公孫纖纖不依的道:「不,我想跟楊大哥多聊一下……」 楊景天微笑的道:「回房也一樣可以聊啊。」 公孫纖纖一怔,微微的道:「可是,孤男寡女的……」 「孤男寡女?!更好,反正我都要娶你過門!」 「啊!?」公孫纖纖驚訝的看著楊景天,儘管她心中一早渴望如此,可是她實在沒有想到楊景天會在這個時候將心跡表露。 楊景天沒讓她再說下去,已經將公孫纖纖摟在懷中,公孫纖纖這時心跳加速,呼吸也急促多了許多。 她本能地把身體避開了一下,可是楊景天稍稍一用勁,她就倒在楊景天的懷抱中。 楊景天硬是把她抱入房中,兩人坐在一張床上,楊景天輕吻著她的頭髮。緊接著又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幾下,吻得公孫纖纖心裡跳得厲害,把臉藏在他的懷裡。 公孫纖纖輕聲地說道:「楊大哥不要這樣嘛,害得我心跳得厲害。」 楊景天嘻嘻的道:「給我吻一下,心就不跳了。」 公孫纖纖俏臉突紅,嬌羞的道:「不要,你壞死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可是楊大哥不是對所有的女人都壞。」 公孫纖纖好奇的道:「那你對那些女人使壞?」 楊景天見公孫纖纖又羞又怕的樣子,溫順得像一頭小羊似的,他就抱著她的頭,使她的臉抬高一些。溫柔的道:「楊大哥只對喜歡的女人使壞。」 「嗯…!」公孫纖纖溫柔的點點頭,嘴裡啐道:「楊大哥你真的好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楊大哥就壞一回給纖纖看。」楊景天說著就對著她的嘴唇,一口吻了下去。 公孫纖纖把嘴閉得緊緊的,半推半就讓他吻。經過了楊景天無數次又吸又吻的,公孫纖纖她把嘴張開了,紅嫩地舌尖也露了出來,楊景天就一口吸在自己嘴裡,輕輕吮吸著。 公孫纖纖是第一次被男人吻,先是害怕,繼而覺得全身都在輕飄飄的。等到舌尖被楊景天吸住,全身毛孔都張開了,經過了無數次熱吻,她也知道吸吮楊景天的舌尖了。公孫纖纖覺得這樣的吻是有生以來,最能使人暢快地感受了。 楊景天一面吻她一面撫摸她乳房,雖然隔著一層衣服,他的輕摸輕捏,公孫纖纖感到這些,都是全身所需要的。沒有楊景天這樣的又捏又摸的,反而覺得不太好受一樣。楊景天對她耳邊輕聲地道:「你把衣服解開來,我吃吃你的奶頭好了。」 公孫纖纖捏起粉拳打了他一下道:「楊哥哥,你真壞,我這東西怎麼能吃呢?」 楊景天笑道:「怎麼不能吃,吃起來,你會好舒服的。」伸手就去脫她的上衣。公孫纖纖在這個時候,也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衝動。公孫纖纖的上衣,還是被楊景天脫下來,肚兜也解開了。 潔白的肉體,加上那對豆粒大的奶頭十分有彈性。乳房上紅嫩鮮艷的乳頭,嬌嫩的好像兩隻紅櫻桃一樣。公孫纖纖就像觸了電一樣,身體一抖一顫的。她想要躲開,可是又不想全部的離開他那一雙溫柔的手掌。 公孫纖纖好像失去了拒抗力,人就往床上倒了下去,全身都是酥酥的感覺,皮膚毛孔都張開了。公孫纖纖口中輕聲的說道:「哦,不要,不要這樣。」嘴裡說不要,她的胸脯一直的往前挺,挺得更加突出了。 楊景天摸了又摸,那一對潔白豐滿的乳房,被摸得有些舒坦了,楊景天就對著乳房的紅嫩乳頭上,用手指輕輕地撥弄著,一個手指在乳頭上揉弄著。揉弄得那個紅嫩的奶頭,鼓了起來,有一粒紅豆那麼大,真嬌嫩得叫人著迷,公孫纖纖口中只是輕哼,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 楊景天見公孫纖纖己經癡迷了,他就俯下身去,用嘴對著乳房上,親吻著。公孫纖纖正在飄飄地享受著撫摸。她突然的感覺到乳房上,被他吻了下來。楊景天輕吻又輕吸的在兩隻乳房上,輪流地吻著。這種男人特有的魅力,好像一股熱流,就傳遍了公孫纖纖的全身,她感到這是種特有的美,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嘗到美味。 就像一種升騰的感覺。 絕無僅有的感覺。 這就是情人擁抱的理由。 這就是愛的昇華…… 公孫纖纖伸出雙手,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楊景天的脖子,說:「楊哥哥,好美啊,我簡直像飛了起來一樣了。」 飛翔。 就像翱翔在天空一樣的美妙。 飛過雲端。 飛過夢想。 楊景天笑道:「纖纖是不是喜歡給楊大哥吃?」 公孫纖纖還是忍不住嬌羞的道:「楊大哥,你壞死了!不過……纖纖喜歡。」說著,又是緊緊的抱住楊景天。 楊景天得意的道:「我來吃你那一對紅嫩的奶頭好嗎?」 公孫纖纖溫柔的道:「好是好,只是太小了,還沒有鼓出來。」 「吃幾次就會鼓出來了。」楊景天用手,在公孫纖纖的小腹下面一摸,他的手,正好碰到了她的妙處。她把雙腿一夾,夾得緊緊的,使他摸不到那個東西。公孫纖纖這時,真是羞得連脖子也通紅了,頭也抬不起來。 而這時楊景天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全身都赤裸著,挺著特長的寶貝站在她面前。公孫纖纖一看,他那根東西,一挺一挺的翹了好高。她羞紅著臉問:「這怎麼這樣嗎?看得叫人好害怕。」 楊景天看著公孫纖纖嬌羞害怕的樣子,忍不住的道:「你怕什麼嗎?」 公孫纖纖羞澀的指指他的寶貝道:「那東西怎麼會一翹一翹的,硬得那麼的長呀?」 楊景天從未遇上象公孫纖纖這樣清純可愛的美女,當下嘻嘻的道:「這東西插到你那蜜穴裡,會叫你舒服死了。要不我們倆把褲子脫了試一試好了。」 公孫纖纖被他逗得心裡也有些癢癢的,半推半就地被他脫去了褻褲。楊景天一看,公孫纖纖把穴夾得緊緊的,一點也看不到,只看見小腹上面,一些短短的黑毛。 楊景天一抱就把她抱了起來,放在床上。自己連忙翻身上床,把腿一跨,就騎在她的身上,公孫纖纖嬌羞的也把身體睡得平了些。 公孫纖纖感到全身麻癢不已,在楊景天的揉搓下卻舒服無比,同時有種黏黏的滋味。她把玉腿夾了夾,說道:「楊哥哥,好癢,裡面好像蟲子在爬一樣,難受死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纖纖,那是因為你已經成熟了,哥哥要吃你了。」 公孫纖纖微微的擔心道:「我會不會痛,你那個好大!」 楊景天安慰的道:「不會太痛的,你的水很多所以會很滑,當然大姑娘頭一回都會有些痛,弄進去了就不會痛的。」說著,楊景天對著公孫纖纖的私處,挺了挺,慢慢的進入。 「你感到痛了嗎?」楊景天溫柔的問。 公孫纖纖輕輕夾一下,並沒有感到疼痛,她只感到熱熱的寶貝在裡面充滿下體,於是微微的說道:「沒有痛嘛,只感到癢癢的,熱熱的。」 「那我可就要進來了。」楊景天見她已經到了不可忍的時候,就挺起就是用力的一頂。 公孫纖纖感到穴口一裂,一陣劇痛,感覺漲得滿滿的:「噯喲,好疼呀,會痛死人。」楊景天聽她說漲痛得很厲害,就不敢再深入,趴在她的身上。 落紅。 飛揚。 公孫纖纖先感覺到被猛的一頂,就好像被撕開了一樣的痛,又火辣辣的又燒又漲痛。裡面只感到漲,一根硬綁綁的東西,梗在裡面,在她的心裡覺得這樣,已經就是插完了。 楊景天泡了很久,也沒有動。公孫纖纖下身冒出了很多的水,越淌越多,同時一酥一酸的,酸酸的感覺很快的就過去了。突然之間,公孫纖纖猛地一陣奇癢,由下身往裡面癢,一直癢到心頭上,就種癢法真使她無法忍受了。她輕輕地把屁股動了兩下,這麼一動一動覺得有些止癢,也有一陣舒服。 「楊哥哥,我這裡面,怎麼會癢呢?快把人都癢死了。」 楊景天知道公孫纖纖這次是春性大發,他就抬高了屁股,猛的衝了進去。 剛一進去,公孫纖纖有些緊張,身體有一點痛,她盡量張開來,全身都放輕鬆了。 公孫纖纖很快感覺到全身漲得滿滿的,同時連花心都漲漲的。楊景天不停地的運動,她感覺又漲又美的。 很快,苦盡甘來的公孫纖纖快活的眉開眼笑,喘思不已。 「怎麼樣?纖纖,痛快嗎?」楊景天全身都處在又剌激又緊張之中。 「啊,美死了。」公孫纖纖舒服又爽快的道,穴裡的漲和痛,好像是不可缺少的一樣,如果沒有這種漲和痛味,反而不覺得舒服了。 公孫纖纖覺得人像懸在半空中一樣,一擺一搖的,心也被他頂了出來一樣。她一口氣忍不住,心頭一麻,穴心一酥,全身都在發抖,人好像由空中往下跌下來一樣。 兩人的動作越來越瘋狂,渾身上下汗水淋漓,急促地喘著氣,只覺得一陣陣如電流般的強烈快感不斷地從兩人交合處傳來,身體一陣陣麻痺,全身寒毛直豎,兩人都興奮得渾身發抖,公孫纖纖更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聲勾人心魄的呻吟聲。 她的呻吟聲婉轉動人,扣人心弦,讓人渾體酥麻。更是激起楊景天的極度慾火! 楊景天猛烈地動作著,拚命地衝刺。堅挺火熱的慾望一下又一下地重重頂在公孫纖纖的最深處!極度的快感讓公孫纖纖的全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她的神情恍惚,猛烈地搖著頭,飛舞著長髮,口中更是發出了高亢尖銳的嘶叫聲。 兩人瘋狂地做愛,腦中一空白,渾然忘了一切。只知道拚命地動作著,不知過了多久,驀然公孫纖纖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身體劇烈地抽搐著,雙手死命地摟抱著楊景天的腰身,淚流滿面,她生命中第一次達了男女合體交歡的極樂之巔! 就在狂潮而出的一瞬,公孫纖纖終於明白了世間情為何物。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風花雪月 第二天一早,公孫纖纖在楊景天的帶領下嬌羞滿面地走出的房間,跟著楊景天一起來到五層的餐廳雅座,江玉鳳、慕容雪、歐陽盈盈、林雪茵、華鳳鳳、白鳳儀、韋雪貞、蘭芯琴等,還有她們的婢女柳蓁蓁、丹燕、盈盈、曉春、紀薇薇等都已經坐好了。 諸女看見到楊景天和公孫纖纖出現,每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笑意,靜靜地望著他們。 楊景天倒是沒有什麼,俊面含笑,眉目間都是得意的神色。大聲的道:「這兩位是我的新娘子,也是你們的新姐妹,不用我多說了吧!」 韋雪貞是見慣場面的人,倒沒有顯得拘謹,公孫纖纖就不一樣了,她是滿面羞紅,不敢正眼看眾人,急忙坐下。 她剛坐下,坐在她左邊的歐陽盈盈已經激動得熱淚盈眶,低聲向她道喜:「恭喜你了,纖纖。」說完,幾至泣下。 右邊的林雪茵也是一臉激動,道:「纖纖,恭喜你。還有雪貞,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其餘諸女也是圍過來,不斷地向公孫纖纖、韋雪貞道喜。江玉鳳溫柔的道:「我們大家庭中,在意料之中的又多添了兩位姐妹,實在是可喜可賀。」 慕容雪看著一旁的蘭芯琴,微微的道:「應該是三位才對,只是昨夜我們相公分身無術,所以才讓我們的芯琴獨奏了一夜……」 「這……」蘭芯琴被慕容雪說得頓時滿臉羞愧,低垂著頭。 江玉鳳微笑道:「我們百戰不殆的相公,竟然還會有錯過美人的機會,這實在是難得一遇。看來再過不久,我們姐妹大家庭就可以讓相公安心修養了。」 楊景天嘻嘻的道:「原來你們是一致對抗我啊,不過只怕你們太過高估自己了實力了!我的實力還沒有真正展現呢!」 慕容雪瞪了他一眼,不服氣的道:「我們姐妹十幾個人,難道還鬥不過你一個人不成。」 楊景天邪笑的道:「雪兒,你要不要試一下?」 慕容雪不服氣的道:「試就試?還怕你不成?盈盈、丹燕,關門。」 江玉鳳不解的道:「雪兒,關門作何?」 慕容雪微笑道:「也不用回房間了,我們就在這裡跟相公比試一番。」 「啊?!」諸女大驚,實在沒有想到慕容雪竟然會有這麼荒唐的主意。 諸女還來不及反應,只見慕容雪展顏一笑,緩緩轉身,背著楊景天在陽光下緩緩地脫下身上的衣裙。她的動作優美無倫,既大膽又略帶羞澀。慕容雪身上的衣服逐漸減少,當最後一件褻衣滑落下來時,慕容雪那絕美的玉體便展露在楊景天和諸女的眼前。 她的腰身纖細狹長,富有韌性,線條極其優美誘人,皮膚白膩如玉,柔嫩光滑,微微起伏的脊椎和光滑圓潤的曲線透露著女性特有的柔和美。她的臀部圓潤豐滿,雙腿渾圓結實,修長優美。整個人在陽光的輝映下充滿了無與倫比的美感! 慕容雪以一個優美的姿勢站立著,充滿了女性成熟,柔美,優雅,迷人的風情,充分展示了女性的美感。 慕容雪緩緩地轉過嬌軀,玉體毫無保留地面對著楊景天和諸女,驕傲地向他們展示著自已的絕世玉體,秀眸射出無盡的深情,牢牢地凝視著楊景天。 在淡淡的陽光下,慕容雪裸露的玉膚透露著絲絨般的光暈,散發著誘人的光圈。 她的乳房圓潤滑膩,飽滿堅挺,色澤晶瑩,細膩如脂,不住顫巍巍地抖動著,誘人之極。雙腿圓潤勻稱修長,緊緊地併攏著。她渾身上下的肌膚雪白細嫩,散發著一層溫玉似的光澤。她成熟的軀體豐潤撩人,性感之極! 她傲然。 因為她的絕世美麗。 她是萬花從中的一抹艷紅,無比的艷麗,同時無比的誘人。 所有姐妹都驚訝於慕容雪大膽的舉動,她的直爽、率真,她的無拘無懼,都是那樣的令人稱道。 慕容雪是一個敢想敢作的人,她認定的事情,就決不會回頭。 或許再別人眼中,這是多麼荒唐的事情。 她的舉動,感染了現場的每一個人。 每一個女人。 楊景天的所有在場的女人。 當然,楊景天也不是吃素的。 楊景天癡癡地瞧著慕容雪那動人的玉體,渾身上下被一種難以言語的情慾包裹著。 慕容雪感受著愛郎那火熱的眼神,嬌軀慢慢地抖顫起來,渾身上下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雪膩的玉體上像是持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嫵媚動人至極點! 楊景天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想著,有這樣的老婆真他媽的帶勁,不假思索地脫去身上的衣服,露出健美筆挺的軀體,他的軀體充滿了力和美,宛若一尊完美的雕塑。渾身上下的肌肉紮實、完美、有力,似乎隱藏著驚人的力量。特別是他的胸大肌和背闊肌,還有腹中的三角肌,更是墳起紮實,閃閃發亮,令人印象深刻。 他的雙腿筆直修長,全身上下的皮膚閃閃發光,渾身上下透射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現場諸女除了蘭芯琴之外,都已經是楊景天的妻妾,都與楊景天有過做愛的經歷,自然也見識過他那完美的強壯的身體。但此時看來,楊景天還是那樣的迷人。 相互的吸引,他們就像磁鐵一般吸引著對方。 慕容雪癡癡地瞧著楊景天那懾人完美的身體,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她臉泛桃花,眼中流露出顛倒迷醉的神情。 楊景天嘻嘻的看著一旁的諸女,道:「你們難道只是看熱鬧的嗎?都給我脫光來……」 諸女低垂著頭,華鳳鳳、白鳳儀、林雪茵、柳蓁蓁開始響應號召脫衣服,緊接著歐陽盈盈她們也羞澀的脫下衣服…… 楊景天邁著有力的步伐走到慕容雪的身後,伸出強有力的胳膊箍住慕容雪那柔軟的腰肢,慕容雪嬌軀劇顫,軟軟地倒在楊景天的懷裡,道:「你想讓我如何幹你?」 慕容雪嬌笑的道:「是我們姐妹干你!」 楊景天頓時狠狠地吻在慕容雪的脖頸上,她脖頸上的肌膚是那麼的柔軟嬌嫩,不斷散發著優雅的香味,令楊景天心魂皆醉。 楊景天的嘴唇慢慢地往上移,最後吻在慕容雪那晶瑩的小耳朵上,不斷地啜吸她那渾圓嬌嫩的耳珠。同時他的右手移到慕容雪的胸前,在她那柔軟堅挺的淑乳上大力揉捏著,觸手滑膩柔軟,一陣堅挺結實、柔軟無比而又充滿彈性的美妙肉感傳來,令人血脈賁張。 一抹醉人的暈紅逐漸蔓衍到慕容雪那美艷動人的絕色嬌靨上,她神情嬌羞,粉臉羞紅萬分,秀靨上麗色嬌暈。她的臉頰火熱艷紅,身體不住地顫抖著,口中不斷發出勾人心魄的呻吟聲。她的呼息越來越急促,如蘭的氣息更是讓人聞之欲醉,她秀麗清雅的絕色嬌靨越來越紅,就連嬌嫩晶瑩的柔小耳垂也是一片緋紅。 楊景天也越來越興奮,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把攔腰抱起慕容雪,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慕容雪玉頰暈紅,星眸半閉,小口微張,不住地喘息著,她那如雲的秀髮有些散亂地披在肩上,在燭光的輝映下,襯著她那暈紅的秀臉,媚骨天生的絕世玉體,直有說不盡的嫵媚動人。 楊景天心中一股火在雄雄燃燒著,將慕容雪按到在一旁的桌面上,向著她那動人的玉體狠狠的進入。 「嗯……」隨著慕容雪一聲放蕩的呻吟,一場荒淫忌憚的盛宴開始了。 無須去描述與重複什麼。在一片嬌鶯鶯,浪盈盈的嬌呼呻吟中,整個大廳成了春色的海洋…… 慕容雪、江玉鳳、歐陽盈盈、林雪茵、華鳳鳳、白鳳儀、韋雪貞還有柳蓁蓁、丹燕、盈盈、曉春、紀薇薇都是天姿絕色的美人,在完全放開的情況下,這成了歡愉的世界…… 當諸女全部趴倒的時候,只有楊景天還在矗立著,挺著他的雄偉,傲視著胯下征服的嬌艷美女們。 楊景天全場掃視一遍,發現竟然還有一條落網之魚? 蘭芯琴。 這個從未被自己開墾過的美女…… 她始終游離在他的世界之外。 飄忽不定。 「你過來!」楊景天淡淡的說道。 「啊?!這……」蘭芯琴突聞叫聲,說話猶豫之間,已經走到了楊景天的面前。 蘭芯琴臉上羞澀無限,更是顯得秀色可餐,楊景天心頭一動,手一伸,將蘭芯琴摟入懷中。 「景天,我……」蘭芯琴有些驚慌。 「芯琴,你也是相公的女人,你怕什麼呢?」楊景天不由分說,吻住了蘭芯琴的櫻桃小嘴。 蘭芯琴稍作掙扎,就癱軟在楊景天的懷裡,由他予取予求。 蘭芯琴就像是出落地像一朵水仙花,美麗極了,尤其身段凹凸分明,曲線玲瓏,惹的楊景天慾火高昇,情不住禁在她香唇上狂吻著。 「嗯……」蘭芯琴在楊景天的攻擊下,只能嬌哼著。 「芯琴,我愛你!」楊景天再度狂吻著她,同時右字伸入衣內,便往雙峰探去,只可惱被肚兜擋住。於是改變一下戰法,往下移動,伸入大腿根處,掀起褻褲,便欲揉扣了。 蘭芯琴春心蕩漾,氣息短促地倒在一旁的桌子上,滿臉通紅,一雙美目癡視著楊景天,那眼神深含著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胸前起伏不定,雙峰一高一低的顫動著。楊景天一見,更是深情激動的倒在她身上,給她一個甜蜜的長吻。 蘭芯琴由於被楊景天挑逗多時,現今熱情如火,雙手抱著楊景天的脖子,伸出舌頭來,她的火熱舌頭,乾燥欲裂,一碰到楊景天的舌頭,就像乾草碰烈火,更是猛烈無比。倆人就這樣擁抱,一面熱吻,一面互相摸撫起來。 「嗯……我好難受。」蘭芯琴一邊晃動身子一邊嬌媚的說。 「我幫你把衣服脫掉好嗎?」楊景天說道。 蘭芯琴嬌羞無比地點了點頭道:「嗯!」 楊景天迅速替她脫下衣裙,肚兜,褻褲褲,赤裸裸的玉體,剎時便橫陳在他眼前。潔白而透紅,細膩的皮膚,無一點瑕疵可尋,結實而玲瓏的玉乳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線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長渾圓的大腿,更是老天的傑作。 楊景天此刻睛噴火,直射向迷人的地帶。 「相公,羞!」蘭芯琴有氣無力的說。 楊景天瘋狂摟住她那曲線玲瓏的嬌軀。吸斯著她那鮮紅的乳頭,只見蘭芯琴皺著眉叫道:「啊……痛,景天,慢點。」 蘭芯琴略感疼痛,雙手握抱住楊景天的熊腰,輕聲說道。 楊景天慾火沖天,渾身火熱,便撥開她的雙腿,便猛然的進讓她的玉門世界。 「啊!」蘭芯琴一聲嘶喊,宣佈了自己處女時代的終結。 撕裂的疼痛讓蘭芯琴牙關緊咬,媚眸間熱淚雙流,全身顫抖,張口便要叫了出夾。 楊景天一看,馬上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嘴,讓她哭叫不得。楊景天用忙用力一抱,讓她動彈不得,同時輕言安慰道:「芯琴,忍耐一點,這次痛後再也不會痛,而且樂趣還在後頭。」 楊景天伏在她身上不動,盡情的逗她。 不知過了多久,蘭芯琴淫水如泉湧,嬌喘微微,苦盡甘來的快活讓她顯得淫狂,同時臀部向上猛抬,配合著楊景天。 楊景天一見她苦盡甘來,春情如潮,媚態嬌艷,似朵侮棠,更加慾火上升,緊抱嬌軀,聳動著屁股,如馬加鞭,如火加炭,猛的不可言語,狠得比流氓還狠,重的比千斤錘還重,深的比井還深,就這樣瘋狂的抽送,只插得蘭芯琴嬌喘連連,媚眼如絲,浪聲不絕。 蘭芯琴一面呻吟,一面雙手緊抱著楊景天。春情洋溢,滿臉通紅,吐氣如絲,星眼微張。這更令楊景天瘋狂,不顧一切猛衝。 倆人盡情地纏綿,密切地起落、扭搖著,那情景真是春色無邊。 蘭芯琴在酥麻、酸癢、舒服又暢美中,浪蕩的嬌哼聲與做愛時的唧卿聲,交織成一片迷人的銷魂曲。 楊景天使出渾身解數,只幹得天昏地暗,讓蘭芯琴飄然欲仙,魂兒差點要美得出竅了。 「啊……」蘭芯琴一聲叫喊,渾身顫抖,全身一陣抽搐,終於狂潮而出。 雲散雨收,結束了一場劇烈的搏鬥。 蘭芯琴緊緊的抱著楊景天,楊景天無限的親吻著她的嬌體,兩人相視而笑,蘭芯琴那份溫存、體貼,把楊景天服侍的通體舒服。 喘息已完,蘭芯琴縱體入懷,四唇相對,吻在一起,丁香舌送進楊景天口中,陣陣香唾也隨咕咕下嚥,兩人緊緊摟抱難捨難分。 一路沿運河而上,楊景天日日荒唐,夜夜春宵,江玉鳳、慕容雪、歐陽盈盈、公孫纖纖,蘭芯琴、韋雪貞、白鳳儀、華鳳鳳、林雪茵諸女輪流甚至是一擁而上陪伴楊景天,讓他享盡無窮的艷福。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梅蘭竹菊 景天號從長江重新進入大運河,過揚州,又行進了一天,便進入了與洪澤湖相通的樊良湖。 樊良湖又稱高郵湖,因水位高於運河而稱為懸湖,因位於高郵城西。秦少游描寫高郵湖曰:「高郵西北多巨湖,纍纍相連如貫珠。」 放眼望去,湖面上煙波浩渺,天連水,水連天。 秋日裡,在夕陽的映照下,天邊的風帆,水面的野鴨,空中的飛鳥,以及岸邊的蘆花組成一幅幅秀麗的風景畫,讓人如癡如醉,久久捨不得離去。 「湖上春來似畫圖,亂峰圍繞水平鋪。松排山面千重翠,月點波心一顆珠。碧毯線頭抽早稻,青羅裙帶展新蒲。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楊景天就在船頭上矗立著,不由感歎的朗讀出白居易的《春題湖上》。 多日的荒唐生活,在進入樊良湖的一刻開始,楊景天感覺全身心的有股衝勁。 他是迫不及待的想到外邊的世界透氣了。 慕容十二家將的頭慕容博不失時機的跑來向楊景天問道:「少爺,我們是直走運河而上,還是進入樊良湖,轉入洪澤湖,再從淮陰進入運河?」 楊景天道:「你不覺得老是沿著運河走會很悶嗎?改道,走洪澤湖。」 慕容博微微的道:「最近洪澤湖上出現一群水賊,經常搶掠商旅乘客……」 楊景天一愣,道:「既然洪澤湖上有水賊,那些商旅為何不走運河?」 慕容博道:「因為走運河,要交昂貴的過道費。」 楊景天道:「既然這裡有水賊,為何官府不派兵艦來圍剿?」 公孫凌從船艙出來,對楊景天道:「如果抓走了那些水賊,官府不等於自斷財路?」 慕容博點頭的道:「當地官府就是不想讓大家走洪澤湖,所以一直對於湖上的水盜賊採取不理不問,任由發展的縱容政策。」 楊景天氣道:「這幫狗官,就知道收錢。作為父母官,不為百姓著想,算什麼父母官?!」 慕容博道:「少爺,你看我們為了安全起見,是不是要走官道好點?畢竟我們有駙馬爺的通行令牌,這些狗官不敢收我們的錢。」 楊景天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們走洪澤湖,去會會那群水盜賊,順路來一個替天行道。」 「你知道我們一定會遇上水盜賊?!」歐陽華不知道何時出現的道。同時出現的還有上官遠和公孫凌。 楊景天道:「如果我這裝修豪華的景天號還引不來水賊的注意,那就太丟人了。」 上官遠不知何時也出來了,微微的道:「我就怕景天號架子太大,那些水賊遇上了也會害怕而躲起來。」 楊景天嘻嘻的道:「還是老大說得中聽,如果他們識趣,就姑且放他們一馬。」 一旁的公孫凌卻忍不住微微的道:「老四,你什麼時候把纖纖給……給那個了!」 楊景天嘻嘻的道:「老三,這個是遲早的問題,你又何須動怒。」 公孫凌微微的歎道:「我倒沒有生氣,只是覺得你這小子做事情,有時候是不是應該提前打招呼?你這種先上船後買票的方法有點讓人吃不消啊!」 楊景天嘻笑的道:「沒辦法的事情,如果是真經八緊的辦喜事,只怕我一年到頭也娶不了幾個老婆,還是生米煮熟飯的方法好。」 歐陽華氣道:「生米煮熟飯就煮熟飯,不過你也太過分了,這幾天整天關門在自己房間裡,你還讓不讓人活命。」 楊景天一愣道:「我又惹你了。」 歐陽華氣道:「我住你樓下,你可搞清楚來。上次你怎麼說了,不要床鋪。這回好了,連餐廳都聽到吱呀響,而且不管白天黑夜,你還讓不讓人活的。」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保證,以後不再出現此類事件。」 歐陽華道:「保證個屁,你這鳥人說話,什麼時候兌現過。」 楊景天道:「錯,我對美女,從來就很遵守承諾。可惜你不是美人。」 歐陽華道:「得了吧你,色狼無賴,誰不知道啊。」 楊景天嘻嘻一笑,對著一旁的上官遠道:「老大,雙嬌這麼久不出房門,會不會憋壞了。我們去看看她們好不好?」 上官遠一聽,立馬的道:「楊景天。你少來,沒有我的准許,你休想踏進我妹子房間半步,這也是我父親臨行前的交待。」 「靠!你們這分明就是人格歧視。我要控告和投訴你們。」楊景天氣道。 上官遠微笑的道:「投訴什麼?全天下的人都會站在我們這一邊。你是不得人心。」 楊景天不屑的道:「那是你們自己以為而已。」 公孫凌微微的道:「你們都別吵了,這裡景色這麼美,你們好好的欣賞不行嗎?」 楊景天道:「我早欣賞過了。誰像你們,日上三更還不起床。」 歐陽華道:「靠,平日我們兄弟三個在喝酒聊天,把酒臨風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位娘子的懷中做著春秋大夢呢。」 楊景天得意的道:「哪天你們也像我一樣,左擁右抱的有十幾位老婆的時候,只怕連床都起不來。」 公孫凌搖搖頭道:「我說老四,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有桃花運的。」 楊景天道:「錯,是強悍。百戰金剛不倒的神話,沒有這個本事,就是有再多的桃花運也是打水漂。」 上官遠忍不住道:「你這個鳥人,除了床上和女人的事情,你就不會別的嗎?」 楊景天理直氣壯的道:「老大,活著不就是為了快活嗎?那你圖什麼?」 歐陽華道:「出人頭地,光宗耀祖不行嗎?」 楊景天道:「娶得幾十個美人歸,一樣是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靠!狂暈。公孫凌三人跟他簡直沒辦法溝通。 只得搖搖頭的遠離這個半顛的色狼。 「才氣動,鬼神驚。 沙落從容弄筆風。 淘盡風流千古事,浪拍天際貫長虹。」 楊景天見諸人離去,忍不住的大聲朗唱道。 這時,江玉鳳幽幽的從房裡出來道:「相公,你又詩性大發了嗎?」 楊景天看著江玉鳳,心裡高興道:「娘子,你過來,陪相公欣賞一下這美麗的湖光山色。」 江玉鳳望了望那頭上的太陽,微微的道:「不要了,外邊太陽好曬。」 楊景天道:「這倒是。」 江玉鳳微笑的道:「要不你來我房中好了。」 楊景天微微的道:「到房中,我可是要欣賞另外的景色了。」 江玉鳳臉上一羞,啐道:「壞蛋,不理你了。」說著,就回自己房中了。 楊景天哈哈大笑,當即緊跟著而去,順手輕輕的關上房門。 楊景天走到江玉鳳的身後,從後面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大膽地用手握住母親豐滿挺撥的乳房,並且搓揉起來,同時下體腫脹的寶貝,放肆的頂著江玉鳳渾圓的屁股。江玉鳳淫蕩地扭動了幾下屁股,用豐滿的臀部摩擦楊景天的寶貝,感覺到楊景天火熱的寶貝膨脹到極點。 「色鬼,每一次都是這樣的急色。」江玉鳳嬌嗔的說著。 楊景天用粗壯的寶貝頂了一下江玉鳳嬌嫩豐滿圓潤的屁股,雙手用力猛抓豐滿的乳房揉搓。 「討厭哪,都是你害的。」江玉鳳嬌嗔道。因淫浪的刺激,她全身引發了高漲的慾火。 楊景天更用力的抱緊江玉鳳,左手繼續用力揉搓乳房。 「你再動,我可就忍不住了。」江玉鳳的動作大膽而火辣,舌頭用力地與楊景天親密地交纏,在他的嘴裡激烈地攪動,彷彿把他的魂魄都要勾出竅一樣。同時,她主動抬起大腿,貼上楊景天的下身。 兩人的唇激烈的接觸著,楊景天與江玉鳳的舌頭如同打結般的交纏在一起,江玉鳳則摟著楊景天強壯的臀部肌肉,使他能更靠近自己。 很快,楊景天把江玉鳳抱了上床,把兩人的衣服脫了精光,然後雙手盡情地撫摸著江玉鳳誘人的豐滿肉體。 江玉鳳擺出誘人的姿態,誘惑著楊景天。 這時的楊景天,已經忍不住了,突然抬起頭爬到江玉鳳身上,吻住了江玉鳳,彼此吸吮對方的舌頭。 「噗滋」的一聲淫水撞擊,楊景天全速進入。 江玉鳳淫蕩地扭動著屁股,把整個肥臀拚命往上挺,完全承受了楊景天猛烈的衝擊。 楊景天用力地猛衝,把江玉鳳帶上一個又一個的高峰。 良久,雲雨皆散。 楊景天吻著江玉鳳的櫻唇,長吁了口氣道:「寶貝,你是越來越厲害了。」 江玉鳳嬌羞地道:「還不是你這個小色鬼幹的好事?」 楊景天笑著道:「寶貝,你累了吧,先睡吧。」 江玉鳳笑著道:「我睡了,你幹什麼?」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門外偷看的,都給我進來。」 這時,門外偷看春光的江玉鳳的婢女梅蘭竹菊四女沒想到自己被楊景天發現了,嬌羞地走了進來。 楊景天笑著對四女道:「你們居然敢偷看,該打屁股。」 劍梅羞澀的道:「人家不是有意的,經過房門聽到裡面有聲音,就偷偷看了一下。」 一旁的江玉鳳見自己四個婢女已然春心動,定定地凝視了四個小嬌娃一眼,把四個小嬌娘看得面泛紅潮,嬌羞不已。江玉鳳道:「以後你們就不用服侍我了。」 四女一聽,急忙道:「那我們去服侍誰呢?谷主,我們不是有意的,我們知錯了。」說著,梅蘭竹菊四女同時跪下求饒的道。 江玉鳳微微的道:「你們服侍相公去吧!」 「啊!?」四女大驚。 江玉鳳道:「難道你們不願意嗎?」 四女哪裡會不願意,自己見了楊景天的神威,早就芳心暗許,只是沒有江玉鳳的命令,誰也不敢亂動,此刻,心中早就;樂開了花。當下同時道:「小婢們願意,只是不能跟隨在谷主身邊……」 楊景天道:「胡說,服侍相公我,怎麼會不在你們谷主身邊。你們谷主時時都跟我一起呢!」 劍梅、劍蘭、劍菊一聽,俱都嬌靨酡紅,但更多的是興奮和高興,四女忙不迭地道:「小婢們知道了。」 楊景天沖四女一笑道:「好,你們先把衣服脫了,讓相公我看看……」 劍梅、劍蘭、劍菊、劍竹嬌羞不已,但手底下可沒慢,幾乎是同時,四個光溜溜的嬌娃就呈現在楊景天面前。 梅蘭竹菊就像四朵嬌艷美麗的小花,她們不但長得美麗可人,而且各有風韻,劍梅是長相美麗動人,氣質叫人愛憐,性格文靜,身材苗條,而她那雙乳房堅挺、渾圓、脹鼓,更是乳房中的極品。 相對而言劍蘭則是長得十分可愛,瓜子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一眨一眨的,天真活潑,小鳥依人。 而劍菊則是四女中長得最動人的一個,柳眉鳳眼,小鼻、紅紅的嘴唇略向上翹,微笑中流露出誘惑,野性美,身材高挑,玉腿修長,屁股寬大,渾圓,柔軟。軟綿綿的奶子飽滿高聳。一圈淺紅的大乳暈嬌嫩光滑,兩顆小乳頭圓鼓鼓的勃立於上。 劍竹則是姿容秀麗,天生一付美人胚子,嬌艷嫵媚,杏眼桃腮,一笑兩個酒渦,熱情似火,皮膚光滑細嫩,乳房雖不肥大,但屬於梨型,彈性十足,其身材苗條,小腹平坦。玉腿修長,臀部肥圓、高翹。 楊景天看的是淫興大發,劍梅、劍蘭、劍菊、劍竹在楊景天的炯炯目光下,羞急難耐。她們畢竟都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如果受得了楊景天這個色狼赤裸裸的眼光。 劍梅忍不住嬌聲的道:「相公,你這樣看人家,真羞死人了……」 楊景天自然知道四女有些害怕,道:「劍梅,你先來吧……」 劍梅羞怯怯地投入楊景天的懷裡。 楊景天將她橫抱在胸前,走到床前。劍梅害羞的雙眼緊閉,心頭小鹿亂撞,嬌喘細細。楊景天將劍梅擁入懷裡,由她的秀髮、面頰,以至她的頸部,頻頻作無聲的親吻。 劍梅是初次遭遇到這種場合,經不起挑逗和刺激的模樣,讓楊景天心動不已。 楊景天溫柔的動作已將她溶化掉了,溶化成一灘水,隨著感官的激動,她受著楊景天熱烈的撫摸,全身不安的扭動,起著輕微的顫抖,一雙手緊緊反抱著楊景天,兩個面頰熾熱火紅,櫻桃小嘴吐著絲絲熱氣:「嗯……」 楊景天一張火嘴唇向目標襲去,首先吸吮她的唇,接著向她唇內伸展。楊景天的吻再配合撫摸,形成了一首瘋狂的樂章,一個節奏掀起一股熱流,熱流直輸入她的小腹,引起她陣陣抖顫:「嗯……」 這時,劍梅的呼吸聲變得急促了,她已沉醉在楊景天的愛撫之中,楊景天熱情的吻著她。楊景天的唇,由她的唇移至她的乳房上,頻頻的吸吮,頓時將她捲入了慾望的漩渦裡。她無法自撥地喘息著,在期待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楊景天的手又滑下她的小腹。 「啊」劍梅低叫著。楊景天知道自己把這少女的春情引到最高潮,這時候她一定有種迫切的本能需要。 楊景天扶起嬌軟無力的劍梅,把她橫放在床上,重重的壓了上去。 「嗯……啊……我痛……」她長呼一聲,好像噴泉般的浪潮濤湧而至。眉頭一皺,咬著牙根。 楊景天像沒聽見似的,屁股猛一下沉,只痛得劍梅死去活來,嘴內頻頻呼痛,語不成聲。 「我……痛不過……」她長長喘了一口氣,眼淚汪汪的低聲哀求。 「劍梅,長痛不如短痛,你要忍耐會。」 楊景天吻住她的櫻唇,舌尖抵住她的香舌,下面輕輕的揉送。這時的她春情反應最敏銳,只覺得下體有著從未有過的感覺,先是隱隱作痛,而後酥癢、酸麻的感覺。 楊景天先輕輕挺了幾下,猛的吻住她的小嘴,寶貝猛的向下壓,「滋」的一聲,全根盡沒而入。 「啊!」劍梅全身抖顫,眼淚汪汪的模樣,叫人實在不忍,她大概痛極了,臉上直冒冷汗,眼淚流了下來。 楊景天輕憐的為她拭去汗水和淚水,輕輕的挺進,不過片刻工夫後她便連打冷顫,最後才引發了她的春情。 空氣中散發著劍梅的聲音,她那兩個富有彈性柔軟的乳房,隨著她擺動的身形,在楊景天眼前幌動。劍梅在楊景天瘋狂不停的抽送下,不一會兒,她便已露出了巔峰快感的樣子,再禁不住楊景天的衝刺,便顯露出了吃不消的模樣,不住的扭動身體,避著楊景天的攻勢。 經不住楊景天一陣的狠猛衝擊,劍梅已經漸漸的被楊景天帶到生命巔峰,全身起了抖顫,緊緊的把楊景天摟住。 「喔!我完了……」她兩腿抖了抖,收緊又伸直,兩臂一鬆,一股熾熱少女生命之潮,從她的身體深處冒了出來。 劍梅感覺到下身被塞得滿滿的,既刺痛又快感一股酸麻透過全身,她不禁由昏迷中醒了過來,連連喘氣說:「相公,你的……真怕人,害小婢剛才好舒服。」 「我再讓你舒服一次好嗎?」楊景天得意的道。 劍梅大感吃不消,羞澀的道:「嗯……不……」 楊景天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緊摟著全身柔軟無力的她,用足了力氣,一下一下狠衝進去,像雨點打在她的花心上,浪水陰精被帶得唧唧作響,由下體順著屁股直流到床上濕了一大片。 劍梅一面喘息著,一面卻迎合著楊景天的攻勢,使她再一度的向楊景天投降。 「我又死了!」她的屁股,不停的向上挺動、磨轉,這淫蕩的動作和呼聲,刺激得楊景天發了狂,楊景天摟著她挺起的屁股,猛向裡沖,她樂得半閉著媚眼,緊緊的擁抱著楊景天。 劍梅這時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把一張小嘴微微張開著,眼皮半閉著,小腹一上一下的起伏,兩腿無力的八字開著,讓楊景天如入無人之境的出入隨心的幹著。 「嗯,我沒命了,相公,你別用力,我死了!輕點,我求你,啊!!」 楊景天沒有停止,他猶如一隻刀子一樣,也猶如一隻大鰻魚一樣,而劍梅的身體內好像有股熱流沖激…… 「相公……」劍梅最後瘋狂的一聲慘叫,終於完全癱瘓在了床上。 劍梅倒在楊景天的胯下,楊景天像頭狂奔而筋疲力竭的野牛,確實楊景天是頭野牛,他又赤裸的衝向了一旁的劍蘭、劍菊、劍竹三女。 「相公……」 「啊……」 沒等三女反應過來,楊景天已經進入了她們溫柔的世界…… 很快,梅蘭竹菊四女升騰上了最美妙的生命快樂之巔……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幻幽水盜 「噹噹噹!」 就在楊景天睡在江玉鳳和梅蘭竹菊四女溫柔的夢香之中的時候,景天號的警報突然響起。 楊景天睜開眼睛來一看,已經是月亮上天了。 楊景天急忙穿起衣服跑出門外,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慕容博在下面回話道:「少爺,我們遇上水賊了。」 「水賊?!」楊景天愣道。 藉著月光,往湖面看去,只見迎面三艘巨帆正緩緩而來。 湖上大霧漫漫,將遠近的山林小村都淨化成夢幻般的天地。 風吹著景天號的風帆,不時發出「縫縫」的做響。 楊景天卓立船頭,遙望遠方。 只見霧愈來愈濃了。 楊景天指著東南方遠處的一片與水霧融化了、若現若隱的綠岸道:「老博!那是什麼地方?」 慕容博順著楊景天手指的方向看去,臉上掠過一絲驚懼道:「那是著名的幻幽島,只有一個狹窄的進口,但內裹非常廣闊,滿佈淺灘浮島,據說進去的船隻,沒有一隻可以出來的,傳說中是水賊出沒的根據地……」 楊景天好奇的道:「既然有這麼一個好去處,我們進去看看。」 「楊景天,你瘋了。你可別拿我們船上幾百人的性命當兒戲。」歐陽華衝出來對著楊景天喊道。 一片濃霧吹來,將幻幽島變成一片迷茫的白色。 楊景天眼睛精芒一閃,像看穿了濃霧似的,就像他看透了世情的心眼,冷哼一聲道:「老三,區區一個幻幽島都讓你害怕成這樣,我們還用去長白山嗎?」 歐陽華氣道:「你還是看看怎麼對付前面那三艘賊船吧。」 只見三艘鼓滿風帆的船隻,在天邊的水平線上出現。 越來越近。 所有景天號的人都跑了出來,慕容雪就站在楊景天的旁邊,道:「是水賊。老博,掛慕容世家的旗號。」 楊景天突然道:「不要掛,讓他們過來。」 慕容雪急道:「他們船上有火炮,萬一砸過來,我們就是有通天本事也抵擋不過。」 楊景天不屑道:「切,炮彈而已,怕什麼?有我在。」 江玉鳳急切的道:「景天,還是不要任性了,武功再高,也強不過火炮啊。萬一真的打起來,那就是人命幽關的事情。」 「你們要我說多少遍才相信,有我在,一切平安。」楊景天突然怒吼道。「如果你們哪個出了事,我楊景天以命相抵。」 沉默。 空氣都為之凝結。 楊景天的霸氣在頃刻間彰顯無疑。 所有人被楊景天的怒吼所震住了,儘管他們都不同意楊景天這樣冒險的做法,但是沒有人可以改變他的做法。 所有人只能跟著這個半瘋一樣的人去冒險。 歐陽華感到喉焦舌燥,緊張的情緒攫抓著每一個人的心靈,使他們瀕近於崩潰的邊緣。 公孫凌就顯得輕鬆多了,他拍拍歐陽華的肩膀,微笑的道:「其實我們完全可以抱著輕鬆的心態來看這場演出,何必動怒?」 上官遠也微微的道:「水賊要的是財,所以我們的命還是很安全的。」 楊景天不理睬諸人,大聲的喝道:「一切都要聽我的命令行事。」 命令被傳下去,很快,楊景天就成了景天號的唯一統帥。 對面的戰船迅速迫近。 楊景天突然的道:「所有人準備刀劍,弓箭手準備弓箭。」 這些帆船體積遠遜於景天號,可是對方佔據數量的優勢,若以每艘可坐三百人計,三艘船估計有近千人,比景天號要多出一倍的人。 但是如果是近戰,景天號上的四大世家的菁英,完全是佔據優勢。 眾人突然非常敬佩楊景天的膽色,的確,如果是火炮對攻,景天號再大,也很難以一敵三,但是一旦短兵相接,景天號就佔據實力上的優勢,區區水賊,又豈是訓練有素的四大世家的對手。 在距離景天號十丈的地方,三艘敵船緩緩停下,在湖面一字排開。這是火炮的射程範圍,看來賊船也是有備而來。 號角聲從船上響起,傳遍湖面。 這是進攻的號角。 敵船放下一艘又一艘的長身快艇,不斷有人躍入艇去。 數十快艇,不一刻聚集在敵船前面,顯示了高度的效率和速度。 看得出來,水賊企圖是想用快艇靠近景天號,隨後盜賊強行登床,如果楊景天他們稍稍反抗,遠處的三艘戰艦就用火炮擊打景天號。 「靠,跟老子玩這一招。看我的。」楊景天說著,頓時飛躍而起。 如神龍貫日,騰空而起。 頓時銀光灑落在楊景天的身上,所有人昂首仰目。 只見一輪皎潔的月光下,一隻嬌健的身影,在銀光下升騰,下面是浩瀚的湖面,場面極為壯觀…… 「景天!?」慕容雪和江玉鳳頓時失聲大喊,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就在所有人驚愕的時候,楊景天頓時從天劃落,穩穩的矗立在敵艦的旗艦船頭,他背對著敵人,面對著滿是關切眼神的景天號。 敵艦上的諸人一驚,紛紛拔刀抽劍上前圍住。 楊景天冷冷一笑,道:「把你們的頭叫出來。」 「你是誰?」其中一個水賊問道。 「你不配問。」楊景天淡淡的說道。 「兄弟們,給我上。」水賊被激怒了,大喝一聲。 「找死!」楊景天大喝一聲,只見他全身鼓風而起,頓時右手一揮。 「砰!」一股強烈的內勁由他身前發出,隨即向四周擴散。 「啊!!」所到之處,水賊無不被真氣撞擊得七零八落,輕者到底翻滾,重著口噴鮮血,內傷不止。 月夜下殺氣嚴霜,楊景天在發怒。 「叫你們的頭出來。」楊景天再一次的發出長吼。 「你要找我嗎?」一聲清脆的聲音從楊景天背後響起。 楊景天一愣,回首。 驚訝。 不。 是驚艷。 來人是一個十八九歲的美女,長得十分動人,柳眉鳳眼,瓊鼻、紅紅的嘴唇略向上翹,微笑中流露出誘惑。全身上下透著一股野性的美,身材高挑,玉腿修長,屁股寬大,渾圓,柔軟。 看得出一雙乳房暴漲,撐得衣服高聳。此時,她一身盡衣打扮,更顯得婀娜多姿,曲線玲瓏。 楊景天微笑的道:「暈,怕死也不能找一個美女來替罪啊。這算什麼水賊?」 美女冷冷的道:「你說錯了,我就是他們的老大。也就是你要找的頭。」 楊景天一愣,道:「你是他們的頭?」 美女道:「不可以嗎?」 楊景天嘻嘻的道:「傾本佳人,奈何做賊?」 美女冷冷的道:「做賊也比你們這些奸商和貪官污吏強。」 楊景天一愣,道:「原來你們是替天行道,劫富濟貧。可惜弄錯了對象,我不是什麼奸商,更不是貪官污吏。」 美女冷哼的道:「每一個即將落入我石詩曼手中的奸商都這麼說。」 楊景天樂呵呵的道:「你叫石詩曼,好名字。」 石詩曼冷然不屑的道:「少給我拍馬屁,識相的,叫你的人乖乖的給我投降。」 楊景天微笑的道:「憑什麼?就憑你這些破爛手下。」說著,他還特意示意讓石詩曼看看她那些倒地的手下。 石詩曼看也不看,道:「就憑我手中的劍。」 楊景天一愣,道:「原來你也是劍中好手。正好,要不要切磋一下。要不這樣好了,如果你在百招之類能刺到我,我就向你認輸,我和我船上的所有人員向你投降如何?」 石詩曼氣道:「你敢小瞧我。」 楊景天微微的道:「女人就不該舞刀弄槍的,這樣吧,把你的盜賊窩散了,做我的娘子去,如何?」 「你休想。」石詩曼頓時大怒,揮劍刺來。 銀光隨著殺氣驟然而起。 楊景天微微一閃,即躲開了她刺來的長劍。只聽他笑嘻嘻的道:「我讓你做我娘子,那是看得起你,其它女人想我還不願意呢。證明你還是有一定姿色和魅力的。」 「色狼,奸商,看劍。」石詩曼大怒,揮劍再次刺向楊景天。 楊景天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這等小毛賊,美女毛賊,他還不用放在心上。 沒過十招,石詩曼早就氣喘吁吁了。 「不要打了!」又是一聲嬌叫,楊景天卻覺得異常的熟悉。 循聲望去,三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孫曼菊,白芸,紫嫣。 風神幫的美女們。 「怎麼是你們?!」楊景天大大的驚訝道。 楊景天的反應只是驚訝,而對於孫曼菊她們而言,那就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表達的。 漫溢的激動。 那種幸福的感覺,讓孫曼菊她們熱淚盈眶。 石詩曼見她們似乎認識,於是停下手下的攻擊,對著孫曼菊微微的道:「孫姐,你認識這個無賴。」 孫曼菊點點頭,道:「他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那個大英雄,楊景天。」 石詩曼驚訝的看著楊景天,道:「他就是你說的一口氣可以吹翻三艘巨艦,救你們的少年奇俠。可是他怎麼口口聲聲的要調戲……」 楊景天嘻嘻的道:「我楊景天不是正人君子,我唯一喜歡的就是追美女,所以讓你受驚了。」 白芸和紫嫣卻顧不了那麼多,撲到楊景天的懷中,哭泣的道:「我們還以為你死了,實在沒有想到還可以見到你。」 楊景天道:「我說小美人,我的名字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你們會不知道?」 白芸見自己失態,幽幽的離開楊景天的懷抱,不好意思的道:「我們早就聽說了,在慕容世家的比武招親上,有一個少年奇俠楊景天。可是我們不敢確定就是你。」 楊景天道:「那你們可以來看我的。」 紫嫣道:「我們都落草為寇了,心想如果真的是你做了慕容世家的女婿,也不會認我們了。所以就沒有去找你……」 楊景天氣道:「簡直就是傻妞,我楊景天是這樣喜新厭舊的人嗎?倒是你們,為什麼會落草為寇了呢?」 白芸和紫嫣頓時不說話了,怔怔的看著孫曼菊。 石詩曼卻不以為然的道:「落草為寇不好嗎?我們是劫富濟貧,專門打劫奸商和貪官。」 楊景天不屑的道:「我又沒有問你。」 石詩曼氣道:「誰讓你看不起我們。」 楊景天道:「我說過看不起你們嘛,我只是心疼和不明白她們為什麼會淪落至此。」 孫曼菊微微的道:「我們找不到劍神前輩,在中原又無路可去,只有在這裡替天行道。」 楊景天嘻嘻的道:「我第一次見女盜賊,原來也可以這麼溫柔漂亮的,真是開眼界了。」 這時,景天號緩緩靠近。眾人一見楊景天跟美女聊上,就明白了一大半。 歐陽華嚷道:「老四,你什麼時候都不忘泡妞,簡直無愧於色狼本色。」 楊景天嘻嘻的道:「不好意思,這幾位可是我的老相好了。」 歐陽華氣道:「靠,你又說胡話了。騙誰也不要騙我們,你什麼時候來過洪澤湖捕魚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是在大海捕的魚,現在魚兒逆流而上,來到這裡。不巧今天又重新遇上了。」 慕容雪微微的道:「看來我們相公是無所不能的獵艷能手……」 孫曼菊淡淡的道:「楊景天認識我們不錯,也是我孫曼菊的救命恩人,卻絕不是我的什麼情人和相公,你們誤會了。」 歐陽華興奮的道:「原來如此,有人是假傳聖旨啊!孫姑娘,在下歐陽華,很榮幸今天見到你。」 楊景天看著歐陽華一臉色狼的神情,心裡就氣,當即拉過白雲紫嫣道:「她們可是我楊景天真真切切的情人。」 白芸和紫嫣低垂著頭,微微的道:「相公,這太羞人了。」 楊景天看了孫曼菊一眼,道:「有什麼羞人的,有人不喜歡我。但是我是決不會讓你們在這裡落草為寇的。從今天開始,你們跟我走。」 「啊!?」白芸紫嫣驚訝的道。 孫曼菊微微的道:「你們二位早已壞了風神幫的幫規,離開也算合情合理,從今天起,正式脫離風神幫。」 白芸急道:「那小姐你?」 孫曼菊淡淡的道:「我繼續做女寇。」 石詩曼冷冷的道:「就是,做女寇也比做某些人的老婆強。」 慕容雪正要發作,突然在幻幽島方向升起幾顆信號彈。 石詩曼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女寇匆匆走來稟告道:「剛剛收到飛鴿傳報,有人攻打我們的大本營幻幽島。」 石詩曼甚是驚訝的道:「是誰這麼大膽?」 那女侍衛道:「好像是武林正派人士。」 石詩曼急道:「起航回援。」她也不管楊景天還在她的船上,就匆匆起航。 楊景天一旁道:「你們定時得罪好人了,看見了吧,報應馬上就來了。」 石詩曼氣憤的道:「如果你也這樣認為,那麼請你離開。」 楊景天微笑的道:「對於英雄救美這種好事,我楊景天從不缺席。」 石詩曼氣道:「我有說過要你救嗎?」 楊景天得意的道:「我也沒有說過你就是美女啊!」 暈倒。 石詩曼簡直就要活活的被楊景天氣暈,但是她也只能接受,因為現在她還不知道是誰在攻打自己的大本營,而楊景天和他身後的四大世家無疑是一股強大的支持力量。 石詩曼的幻幽號在前進,而它後面緊跟著的,正式四大世家的景天號。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幻幽一戰 月冷星寒,江水倒映著壯麗的星空,隨著緩緩流動的波光顯得更加絢麗。 洪澤湖的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綽越動人,宛如仙子下臨凡塵一般潔淨、明清。 可惜這絢麗月色下的洪澤,被一股濃重的殺氣所掩蓋。 前方火光沖天,殺聲震天。 洪澤湖中央的幻幽島上一片火海,數十隻戰艦將整個小島包圍水洩不通,不遠處的湖水都染成了紅色。 鮮艷的紅色。 是血水凝成的紅色。 屠殺。 那慘烈的景象,只能用血腥的屠殺來形容。 楊景天遠遠看著那些船隻都打著武林各派的旗號,看來是正道中人集體對幻幽島的一次圍剿行動。 石詩曼急道:「火炮準備,對著前面戰艦,一起發炮。殺出一條血路,營救島上的弟兄。」 楊景天大聲的喝道:「靠,你傻了。現在你們進島去,無疑是等於自尋死路。」 石詩曼不理會的道:「那不是你的兄弟,你當然可以置身事外。」 楊景天扯過石詩曼,厲聲的道:「我現在是就事論事,你能保證進去就可以救出人來?」 石詩曼怒目的道:「就是死,也要死在幻幽島。」 「生於洪澤,死於洪澤。」 頓時幻幽號上所有的幻幽弟子都大聲的呼喊,聲威響徹雲霄。 生於洪澤,死於洪澤。 楊景天頓時為之動容,終於明白這一群盜賊不同於其它人的地方。 楊景天為之動容,四大世家的弟子同樣為之動容。 所有人的血性頓時在嘹亮的吼聲中激發出來,那不僅僅是血液沸騰,更是滿腔熱血的豪邁,視死如歸的無畏…… 楊景天對著前方喝聲的道:「景天號,升四大世家戰旗。擊鼓,前進!」 慕容博氣血上湧道:「得令。」 頓時,景天號戰鼓鳴起,四大世家的弟子戰意昂揚。 每個人都心潮澎湃,那是一種榮耀的感覺。 公孫凌微微的道:「前面的戰艦似乎是大江盟的,旗艦上打著的是三大盟的旗號。」 楊景天嗤之以鼻的道:「三大盟?正好讓我們四大世家會會他們。」 「轟!」 楊景天的話未說完,一聲巨響由天而降。 只見大江盟的戰艦炮彈射向幻幽號,炮彈落在湖面上,頓時蕩起十丈高的水柱。 月光下,水花泛起白色的浪花。 眾人不由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之快發動攻擊。 石詩曼正要下令開炮還擊,只見三大盟數十艘戰艦的火炮同時發射,數以百計的炮彈如蝗蟲氾濫一般呼嘯而來。 所有幻幽島的弟子和四大世家的弟子都傻住了,如果這些炮彈砸在船上,沒有人可以倖免於難。 絕望。 面對這樣密集的炮彈攻擊,就是再有自信的人,也會產生出一種絕望了。 楊景天卻是憤怒了。 「華天傑,你這個混蛋!!」 怒吼。 楊景天全力怒吼。 孫曼菊立即明白要發生什麼,因為她已經經歷過了這樣的場面。 此刻。 楊景天的發揮更加超乎她的意料。 排山倒海。 在楊景天怒吼之下,湖面頓時掀起滔天巨浪。 二十丈之高的巨浪。 月光下,整個巨浪閃耀著銀光。 奪目,清晰可見。 就像一堵巨牆。 水凝結而成的巨牆。 將飛來的炮彈全部掩蓋,並順勢翻滾,炮彈遇上水牆,反轉方向直捲對面大江盟的戰艦而去。 千噸的水牆突然從湖面升起,再勢不可擋的撲下,形成的衝擊力,就是千噸的炸藥都不可比擬。 「轟!」的一聲巨響。 最前排的十幾艘大江盟戰艦,頓時成為了碎末。 數千大江盟弟子,只能在湖裡掙扎。楊景天騰空飛起,直飛三大盟的旗艦號上。 「你他媽的,是哪個混蛋下令開的炮?」楊景天落在對方旗艦上,狠狠的怒吼道。 全艦一片寂靜。 楊景天定眼一看,心中大驚。 三大盟的華天傑,華天嬌,龍鳴鳳,雷天,雷天芷全部都在船上,而一旁竟然還有他夢中情人銘甄,就連華山三翎也毫不例外的在場。 看來武林菁英盡出啊!連夢中情人都來了,看來這個熱鬧好真不好湊。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楊景天。 甚至是一種畏懼和崇拜。 不可思議的強大。 楊景天的實力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他們還沒有從楊景天驚人的爆發力中震醒過來,就被楊景天的一聲大吼所震愕住了。 「楊兄,怎麼是你?」華天傑微笑的道。 楊景天毫不客氣的道:「難道你們就沒有看到我景天號上打著四大世家的旗號?」 華天傑一愣,道:「有嗎?」 楊景天氣道:「怎麼沒有?」說著,順眼望去,只見慕容博現在才令人把旗號升起。原來剛才船上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升旗號,戰鼓就響起,三大盟的人以為幻幽島的救兵來援,立即發炮還擊。 誰曾想到來的人卻是四大世家,帶頭的人更是天下第一號難纏的楊景天。 「四大世家又如何?跟水盜流寇一起的人,就人人得而誅之!」雷天恨聲的道。 楊景天剛才自己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頓時變得火冒三丈,怒目的道:「靠,你算什麼鳥?老子就是跟流寇一起又能證明什麼?狗娘養的,你的意思說我是流寇?」 所有的人為之驚愕!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雷天被罵得氣漲,這比試輸了兩回,可他嘴皮子是一點不讓,當即厲聲的道:「反正是流寇就應該根除。」 楊景天怒道:「就憑你這些破船,也想剿滅流寇?!」 龍鳴鳳微微的道:「既然是誤會,我看就算了。」 「什麼叫誤會?分明是有人想藉機除掉我們四大世家的菁英。」景天號緩緩而來,慕容雪在船頭傲然的道。 雷天淡淡的道:「我們今天是代表武林正義來蕩平幻幽島的流寇,如果你們四大世家的人自認是流寇,那也不要怪我們……」 楊景天氣道:「你口口聲聲說幻幽島是流寇,你有什麼證據說她們是流寇?」 雷天道:「殺人虜貨,橫行湖上。不是流寇是什麼?」 石詩曼道:「我們殺的都是該死的貪官,搶的都是奸商,替天行道有什麼不對?」 雷天冷哼的道:「你們所謂的奸商是什麼定義?是不是你們說他是奸商,他就是?」 公孫凌道:「現在雷大少的做法,是不是說誰是流寇,誰就是?你什麼時候又見幻幽島的弟子殺人虜貨?」 雷天恨聲的道:「看來你們四大世家是鐵了心要跟流寇一起了。」 楊景天喝道:「不要廢話,打架的事情,我楊景天從來沒有怕過。這裡除了四大世家和三大盟,還有華山、縹緲諸位。相信大家也看的出來,大江盟的雷大少處處與我為敵,至於原因,不說也罷。今天,三大盟不跟四大世家來個了斷,只怕日後也要殊死搏鬥。不是三大盟和四大世家的人,請你們立即作出決定,站在那邊。」 銘甄幽幽的道:「今日種種,都是誤會。正派之間,何必以死拚鬥。」 楊景天菩薩心腸的勸說道:「我說銘仙子,你糊塗啊!邪中有正,正中有邪。就是正派之中,也不乏害群之馬,縱觀武林數千年歷史,那個時代沒有人打著正派的旗幟為所欲為,盡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龍鳴鳳忍不住的道:「我來說一句好不好?我作為三大盟的一位長者,我希望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 石詩曼道:「到此為止?!我死去的兄弟如何?」 華天傑厲聲的道:「還能如何?你難道想要我們賠命嗎?打架,楊少俠不怕,你以為我華天傑會怕嗎?」 石詩曼道:「今天我就要你們血債血償……」說著,「鏗」的拔劍而出。 楊景天喝道:「你瘋了,給我住手。」 石詩曼長劍未動,只見大江盟中有人突然拔刀而出,劈來。 刀光起,殺氣濃。 長刀襲來,楊景天怒目而視,揮手一揚。 「砰!」 持刀人全身一震,長刀險些脫手,剛要變招。頓時覺得面頰一涼,慘叫一聲,一股內勁破體而入。 瞬間,一股血柱,直噴三尺之遙。 僅此一招,威懾全場。 楊景天目光掃視兩邊的人馬,厲聲的道:「不管誰敢動手,就等同此下場。」 「楊景天,我的事不要你管。」石詩曼哭泣的道。 楊景天狠狠的道:「如果你斗膽出手,同樣落得此下場!」 所有人都感受到楊景天逼人的殺氣,沒有人敢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強者。 這是一個強者說事的時代。 楊景天向所有人展現了他殘狠冷酷的一面,霸氣十足,無堅不摧。 石詩曼啞然。 華天傑無語。 雷天沉默。 所有人都不敢作聲。 這個可以只手翻起滔天巨浪的男人,誰知道他還能爆發出何種驚人的能量。 他就像一顆炸彈,一旦引爆,就不可遏制。 「各位,保重。」銘甄微微的說了一句,飛離三大盟的旗艦,飛身離開。只見她落在附近一艘小畫舫上,上面清楚的寫著縹緲二字。 華山三翎同樣默然的離開。 楊景天見沒有什麼可說的,帶著眾人回景天號上。 三大盟的船隻也只有退出幻幽島湖面。 一場殺戮就此結束。 正是來得猛烈,去如抽絲。 誰都不曾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清掃戰場,幻幽島的弟子,十有八九已經戰死。誰都不曾想到三大盟竟然可以在半個時辰不到,就摧毀了整個幻幽島,實力不可謂不強大。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石詩曼恨聲的道。 楊景天幽幽的道:「就憑你,就憑這個小島,你怎麼報仇?」 孫曼菊略有所思的道:「風神幫又何嘗不是如此?」 公孫凌微微的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何況三大盟又豈是你們想打就可以打得過的。」 石詩曼恨聲的道:「那又如何?就是打不過三大盟,我也要將那個雷天剁了。」 歐陽華微笑的道:「那算你走運,找對人了。我們楊景天曾兩敗雷天,是名副其實的雷天剋星。」 石詩曼道:「你是什麼意思,讓我求他去殺雷天?」 歐陽華微笑的道:「這是一個辦法,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拜我們楊少俠為師,讓他教你對付雷天的辦法,親手殺敵。」 石詩曼道:「我不求他。」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不必求我,只要跟著我們就行。」 孫曼菊道:「為什麼?」 楊景天道:「因為三大盟他們此行必定是長白山,不久我們四大世家跟三大盟必然會有一戰。說不定就在長白山上,如果你不想讓雷天死在我手上,你必須跟著我們一起。」 石詩曼望著還在燃燒的小島,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 楊景天回到景天號上,幽幽的道:「起航吧!」 石詩曼沒有來得及想太多,把一些弟子留下,將一些忠心的弟子,開著幻幽號,緊跟景天號前行。 一個目標。 長白山。 三大盟。 石詩曼望著湖面碧波,不由一陣長歎,自從兩年前父親是去世,幻幽島傳到自己手上,就沒有能回復當年的鼎盛。 就像朝代更替,門派替換。每一個門派的崛起、興盛,壯大和沒落,都是自然的現象一樣。 該結束的,它都要結束。 幻幽島結束了,自己的命運呢? 如果自己真的殺了雷天,為幻幽島弟子報得雪恨。那麼自己將何去何從?回幻幽島?還是四海為家? 她不知道,石詩曼感覺自己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跟著楊景天,就像萍蹤無根一般飄蕩。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這正是: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美女與怪獸 滔滔江水,景天號乘風破浪一路前行。 多了石詩曼和孫曼菊的加入,楊景天本想著更加的樂趣無窮,可沒有想到石詩曼跟孫曼菊死活不肯跟楊景天他們同坐景天號。 她們駕駛著幻幽號跟隨著景天號前行,讓楊景天更「氣憤」的是白芸紫嫣竟然也要跟隨孫曼菊一起。 儘管兩船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對於楊景天而言,不過是輕輕一躍的問題。 可是在妻妾的嘲諷下,我們的情天大聖終於忍無可忍的宣佈,日後除非美女親自投送懷抱,要不他楊景天絕不指染。 楊景天的對天發誓,眾妻妾同時不屑的「切」了一句,當他放屁一般。 乘風破浪的日子,縱然逍遙快活,卻也是無所事事。 這天,楊景天正跟著眾妻妾大玩床上輪盤,凌志豪的狼嚎突然在船頭大叫起來:「好精彩,前面是什麼?」 楊景天悶了多日,聽到凌志豪的嚎叫,也不管自己是否穿了上衣,氣沖沖的從房間衝出來道:「靠!小凌子,你在發什麼顛?」 凌志豪興奮的道:「少爺,你看前面。」 楊景天不屑的往前一看,只見浩瀚的湖面上,竟然飄忽著幾位美女,而在美女前面竟然是一條巨大兇猛的魚。 是不是魚,楊景天也說不清楚。 這是一條足有三丈長的龐然大物。 龐然大物遊蕩在湖面,不停的擺尾和張口,很明顯是要吞噬前面飄忽的幾位美女。 「這是什麼?!」楊景天忍不住的問。 一旁幻幽號的石詩曼驚訝的道:「湖底水怪?!」 楊景天好奇的道:「湖底水怪?!是什麼東西。」 石詩曼微微的道:「我聽父親說過,洪澤湖底有種水怪,叫蠍魚,它是一直隱藏在湖底的能撼天動地、吞吃牛馬的巨型水怪。」 楊景天道:「你見過。」 石詩曼搖搖頭,道:「我只是耳聞,從未見過。」 楊景天切聲的道:「這就是了,現在這裡已經是微山湖,離洪澤湖不知多少千里,哪裡還是什麼湖底水怪,還叫蠍魚,不是胡扯嘛!」 「你……才胡扯。」石詩曼頓時覺得委屈的道:「不愛聽,你可以閉上耳朵。」 楊景天嘻笑的道:「閉上嘴巴倒是可以,耳朵是要捂才可以的。」 上官姐妹她們此時也出來,目睹前方的情況,驚道:「前面的人好像是華山三翎她們?」 歐陽華道:「不可能啊,她們是在船上的。可是前面好像沒有船,只有四個女子在和一頭怪獸。」 楊景天道:「何必去猜,把船開過去,什麼華山三翎,蠍魚的,都可以看得清楚了。」 慕容雪此刻也出來,道:「相公,她們好像真的是華山三翎。」 楊景天嘻戲的道:「華山三翎武功進步了,凌波踏湖,竟然不用坐船了。厲害厲害。」 慕容雪氣道:「相公,你還有心氣說風涼話,我看前面四把長劍對付不了那頭怪獸。」 景天號接近怪獸的時候,終於看清了情況,湖面上的木屑告訴他們剛才這裡有船隻沉沒了,看樣子船上的人員已經遇難。 而圍著湖怪飛舞的人,正是華山三翎和一位三十幾許的道姑,出落大方動人。 楊景天道:「和華山三翎一起的美女是誰?」 上官遠道:「是華山派掌門的師妹,華山三翎的師叔凌馨鳳。」 楊景天感歎的道:「美女啊!」 江玉鳳道:「當然了,她可是當年的四鳳之一。」 楊景天道:「除了你和龍鳴鳳、凌馨鳳,還有一個是誰?」 江玉鳳「恨恨」的道:「就不告訴你。」 公孫纖纖卻是急道:「相公,她們好像要擋不住了。」眾人看去,只見怪獸突然一個潛水擺尾,頓時湖面擊起幾丈的巨浪,向華山三翎她們撲來。 楊景天道:「這大傢伙,比海上那些巨鯨還要恐怖,只怕有數千斤。在我看來,絕不是普通的魚,只怕也有百年的歲數了。」 歐陽盈盈也急道:「好像這湖怪不怕利劍,殺到身上也不見有傷,恐怕成精了。」 「我去幫忙!」公孫凌突然挺劍而出,踏水而去。 上官姐妹突然同時拔劍,歐陽盈盈也拔出長劍撲出。 楊景天急道:「你們要做什麼?」 歐陽盈盈的到:「我去幫忙!」 「你能幫什麼啊?!」楊景天想叫,卻已經叫不住了。 看到自己妹子撲了上去,上官遠、歐陽華也紛紛躍下湖面,衝向湖怪。 華山三翎見四大世家的人過來幫忙,心中頓時大喜過望,其實她們與湖怪相持半個時辰以來,也是筋疲力盡。 公孫凌他們加上華山三翎、凌馨鳳四女,共十個人,相互配合功守,將怪獸圍在當中,可是湖怪依舊不為刀劍所傷。 公孫凌他們雖然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久戰終將會真氣耗盡,如果放棄,又恐湖怪追來,而且臉面何存,只急得他們一個個奮力激戰。 「功它眼睛。」凌馨鳳突然看出怪獸的弱點,大聲指示的喝道。 岳玉翎急道:「師叔,我知道啊。可是這怪物精靈得很,防守非常緊,每次想刺它眼睛,它就閉上下沉。」 在久鬥之中,楊景天看出諸人已經累壞了,看來他不出手是不行了。 江玉鳳看見楊景天蠢蠢欲動的樣子,微笑的道:「我的好相公,是不是要出手英雄救美了?」 楊景天曬道:「不出手行嗎?裡面有我的老婆,還有兄弟,在情在義都講不過去啊。」說著,楊景天踏空而行,飛向湖怪。 慕容雪忍不住的道:「小心一點。」 楊景天對著圍攻怪獸的諸人的道:「你們快向我這邊後退,不要在費傻力了。」 公孫凌氣喘吁吁的道:「老四,你有辦法嗎?」 楊景天微笑的道:「靠,別的不敢說。力氣老子天下第一。你們回船上,我怕一會兒擊起的巨浪會傷了你們。」 諸人都見過楊景天在洪澤湖上的表演,都知道他過人的能耐,於是紛紛退後。唯有凌馨鳳還在頑抗。 岳玉翎道:「師叔,我們撤。」 凌馨鳳道:「單靠這個黃毛小子,如何對付這怪獸?」 楊景天一聽,氣道:「我是黃毛小子?!靠,不走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濕身別怪我。」 「失身?!」凌馨鳳氣道,「我呸。」 楊景天氣道:「你耳朵聾我不怪你,但是你也用不著呸我吧?」 凌馨鳳還沒有來得及跟楊景天鬥嘴,只見那湖怪就兇猛而至。 原來諸人退離,湖怪哪裡肯放過口中的肥肉,當即吼聲追來。 楊景天見狀,當即運氣,獨自迎上,一掌正好擊在怪獸的靈額上。 「轟!」 楊景天擊出一掌的時候,滔天巨浪也隨即翻起。 怪獸似乎有無窮的巨力,遭到楊景天的猛擊之後,頓時不能前行,獸性大發,怒吼不已,一個翻身擺尾,大尾巴直甩楊景天而來。 「危險!!」凌馨鳳和岳玉翎同時大呼一聲。 楊景天放開擊打在怪獸額上的掌,整個人凌空而起,躍居到湖怪的身後,突然伸出雙手,猛的抓住怪獸甩來的尾巴。 於是所有的人都看到的驚人的一幕。 楊景天踏的湖面上,蕩起重重水圈,他雙手抓住怪物的尾巴,突然運氣將數千斤重的怪獸拔出湖面,讓怪獸脫離了湖水,凌空拋起。 所有的人,除了驚訝,就是張口結舌,連大聲也叫不出來。 要知道踏湖於面上,本來就要上乘的內勁和輕功,而踏於湖面上,還可以承載數千斤的總量,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就是常人在陸地上,要甩起數千斤的怪物,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更何況這是在湖面上。 楊景天將手中的怪獸在頭上甩了一圈,突然鬆手,整個怪獸脫手飛出,直飛雲霄而上。 正當所有人驚呼的時候。 楊景天突然躍起,伸出當拳,劃成一道陽光般燦爛的貫虹。 「轟!!」 一聲巨響。 怪獸突然被擊得口吐白沫。 「轟!!」 又是一陣巨響,怪獸重新墜入湖中。 楊景天搖搖頭的感歎道:「靠,真是失敗,這樣也不能打它個稀巴爛。」 凌馨鳳驚訝的看著楊景天,微微的道:「你……你,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楊景天躍回景天號上,這時,所有的人都已然回到船上。 江玉鳳迎上來道:「相公,你沒有事吧?」 楊景天溫柔一笑的道:「我還能有什麼事。」 凌馨鳳不敢相信的道:「江玉鳳?!你叫他做相公?」 楊景天得意的道:「我就是楊景天,有何不妥嗎?」 岳玉翎在一旁微微的道:「謝謝楊少俠的救命之恩。」 楊景天嘻笑的道:「這沒有什麼,我只是奇怪,你們怎麼會惹上這大怪獸的?」 岳玉翎頗為善感的道:「不是我們惹上它,是它突然從湖面浮現,擊垮了我們的船,還吞噬了我們的師兄師妹……」說到後面,她咽哽了起來。 凌馨鳳道:「玉翎,沒有什麼好傷心的,逝者如斯……」 上官姐妹迎上岳玉翎道:「岳姐姐,我們又見面了,你們不是跟三大盟一起的嗎?」 凌馨鳳冷冷的道:「我華山派,一向獨來獨往,沒有必要攀附什麼武林盟主。」 楊景天樂呵呵的道:「大美女,你的性格很對我的胃口……」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凌馨鳳白瞪了楊景天一眼,狠狠的道。 「我就是要……」楊景天正要說,慕容雪咳嗽了一聲,道:「相公,自送懷抱啊!」 楊景天想起自己剛剛發誓說過非自送懷抱的美女不要,只得啞然的道:「呃……我的意思是你的性格跟我頗有幾分相像……」 凌馨鳳一陣冷然,道:「只怕楊少俠言外還有它意吧?」接著又是一陣冷嘲熱諷似的的道:「都說楊少俠敢作敢當,天生不怕權貴,直言了當,甚是年少英雄。今日一見,除了武功讓人佩服,性格倒是幾分窩囊啊!」 楊景天簡直氣得肺炸,道:「喂,我沒有踩你尾巴吧?何必這樣損人……」 「我沒有尾巴,你能踩什麼?」凌馨鳳毫不示弱的道。 楊景天道:「我尊重你是美女,給你幾分薄面,你不要母豬上樹……」 凌馨鳳毫不買賬的道:「你才公豬上樹,雖然你楊景天幫了我凌馨鳳,但是也沒有什麼了不起。這個人情我華山派還是還得起,至於我剛才所說的,都是事實,我怕什麼?」 楊景天覺得這女人到了更年期是不是都有點返老還童的性格,實在讓人不解。 倒是江玉鳳微笑的道:「凌馨鳳果然不愧華山玉鳳本色,二十年不變啊。」 凌馨鳳微微的道:「你江玉鳳從一幫之主,嫁做他人婦,這種敢作敢為的性格,還是沒有變多少。不過,你的老公似乎不怎麼啊?」 我靠。 楊景天終於忍不住的道:「凌馨鳳,你不要挑撥我夫妻之間的感情。」 凌馨鳳還是一臉冷然的道:「你們夫妻如果恩愛,又豈是旁人三言兩語可以挑撥得了的?」 楊景天道:「得。好男不跟女鬥,今天遇上你,算我沒轍,我認了。」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的船甲板。 公孫纖纖她們急忙追上道:「相公,等等我們。」 岳玉翎微微的對凌馨鳳道:「師叔,剛才你是不是……」 凌馨鳳哼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己過分,哼。如果我不這樣說,他楊景天還不騎到你我頭上。看他色瞇瞇的眼神,就知道一肚子的壞水。」 一旁的上官姐妹啞然的道:「果然是前輩,竟然可以把這無賴一眼看穿來,實在是難得。」 凌馨鳳突然長歎的道:「話雖如此,但是這個色狼無賴還是很多優點的。至少他不會動粗,而且長相相當迷人,笑起來簡直就是女人的剋星。」 「啊?!」華山三翎從未想過凌馨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驚訝之餘,實在想不透凌馨鳳心裡作何感想…… 景天號繼續前行,帶著華山派的四名美女,在浩瀚的微山湖上前行……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湖夜春情 今夜微風輕送,把我的心吹動; 多少塵封的往日情,重回到我心中; 往事隨風飄送,把我的心刺痛; 你是那美夢難忘記,深藏在記憶中…… 總是要歷經百轉千回,才知情深意濃, 總是要走遍千山萬水,才知何處何從, 為何等到錯過多年以後,才知道自己最真的夢…… 是否還記得我,還是已忘了我。 今夜微風輕輕送,吹散了我的夢…… 楊景天還在江玉鳳、慕容雪、歐陽盈盈、公孫纖纖諸女溫柔的夢香之中,一連串溫柔的清唱讓他的夢中驚醒。 「這麼夜了,誰還在唱?」楊景天心裡打了一個問號,見旁邊的妻妾都睡了,就想著出去看看。 歌聲很美,可是帶著無限的善感,讓人感懷不已…… 已經是深夜四更天了,誰還這麼有空在對月清唱? 楊景天只能拔開江玉鳳的玉臂,從慕容雪的嬌腿纏繞中分身出來,披上一件外套,打開房門。 一片皎潔的月光,揮灑進來。 明亮,如同水銀洩地一般。 深秋的拂曉,總有那麼一點冰冷。 景天號在湖面上乘風破浪,迎著秋風,風帆不時發出「啪啪」的聲響。這種風帆的節奏,就像擊鼓拍打一樣。 動心。 讓人動心。 讓人心潮澎湃。 放眼望去,一片湖水銀光,在月的閃耀下躍動。 波光粼粼。 楊景天順眼望去,只見一個美好的背影在船甲板上,對月清唱…… 望著這位絕色傾城的玉人,如雲的秀髮,像雲瀑般烏晶柔亮,驕傲高挺的雙峰欲裂衣而出般茁壯,纖細的柳腰配上飽滿翹挺的香臀,好像向楊景天發出邀請的訊息。儘管只是一個背影,卻已經讓男人浮想聯翩。 難得的絕色佳人。 「是否還記得我,還是已忘了我。 今夜微風輕輕送,吹散了我的夢……」 儘管沒有蘭芯琴的伴奏,但無可否則,這歌聲是如此的甜美動人,以致讓人忍不住的思念起故鄉情人…… 當楊景天靠近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這個絕色傾城女人的秀美臉龐。 閉花。 羞月。 沉魚。 落雁。 也不足以描述此刻她的美麗。 凌馨鳳。 一個充滿風韻魅力的女人,一個讓男人心醉的女人。 楊景天喜歡這樣的女人。 是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人。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楊景天打心裡由衷的讚歎道。 凌馨鳳看也不看,更沒有理會楊景天,而是繼續仰首皓月。 楊景天微笑的道:「長夜漫漫,原來凌女俠你也無心睡眠……」 凌馨鳳微微的道:「楊少俠難道你要說自己也是睡不著嗎?」 楊景天嘻笑的道:「這麼動聽的曲子,就是我想睡了,我的耳朵也不會答應的。」 凌馨鳳微微一怔,繼續淡淡的道:「看不出楊少俠的嘴巴倒是很會粘人。」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說的是實話,儘管我說實話都很少有人相信,但是我對自己說出的話,還是很負責任的。」 凌馨鳳任由晚風吹拂,微微的道:「其實,如果你專心一點,的確是男人中少有的精品!人中之龍的稱讚一點也不為過。」 「切!」楊景天的無賴本色又顯現出來,他不屑的道:「如果因為我的專一,僅抱一個美人作伴,那麼就算我再如何精品,又有屁用。精品的我,自然少不了美女的相伴。沒有美女相伴,又如何稱人中之龍?」 凌馨鳳實在忍不住的問:「難道你的人生理想就是追求無限的美女嗎?你不覺得自己的愛氾濫成災了嗎?」 「氾濫成災?!」楊景天嘻戲的道:「這個形容得好。總比讓萬千少女相思成災的好吧,既然有美女對我抱有幻想,而我又對她們有意,有感情,那何苦去拒絕她們的愛呢?」 凌馨鳳氣憤的道:「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楊景天不屑的答道:「公平?!什麼是公平?如果她們嫁給那些面目可憎,無惡不作的壞男人,你覺得就公平了嗎?女人要的不是公平,是幸福。只要她們得到幸福,就覺得是世上給予最大的公平。」 凌馨鳳反問的道:「你能給她們幸福嗎?」 楊景天斬釘截鐵的道:「能!一定能!絕對的能!」 凌馨鳳無語。 久久無語。 楊景天看著凌馨鳳,嘻嘻的道:「其實像你這樣年紀的人,也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幸福了。」 凌馨鳳微微的道:「你是說要我考慮你嗎?」 楊景天哈哈的樂道:「你簡直就是我肚裡的蛔蟲,什麼都瞞不過你。白天人多,我實在不好意思說。打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得,天下間只有我才能給你最完美的幸福……」 凌馨鳳不屑的道:「男人的謊言裡,你是編得最自大和甜膩的一個,可惜我已然不是花季時期的少女。這些甜言蜜語,我看你還是留著吧!」 楊景天卻厚著臉皮的道:「今天晚上的夜色真美,是談情說愛的好時節。凌女俠,到迄今為止,你見過比我更優秀的男人嗎?」 「多了!」凌馨鳳不屑的道。 楊景天不服氣大聲的道:「就憑今天我打湖怪的壯舉,天下男人有幾個可以做到?」 凌馨鳳不屑的道:「這匹夫之勇,何足掛齒。男人的魅力,不是力氣大就可以體現的。」 楊景天道:「那好,你列舉一下優秀男人應具備那些條件,你看我楊景天做不做得到?」 凌馨鳳道:「優秀男人,至少文武全才。武嘛,你馬馬虎虎算可以,文就不說了,才智更不用說……」 楊景天氣道:「那凌女俠,你何苦這樣武斷?為了表現一下我楊某人的才學,要不要現場展示一下。」 凌馨鳳傲然的道:「好,我這裡有一副上聯,你給出下聯?」 楊景天底氣十足的道:「你說!」 凌馨鳳毫不猶豫的道:「世上無難事無心人不就。」 楊景天不屑的道:「這有何難?聽好來,武學有真諦有志者竟成。」 凌馨鳳一愣,實在沒有想到楊景天還真有點文墨,於是不服氣的又道:「琶琴瑟八大王,王王在上。」 楊景天不屑的道:「這老掉牙的東西,你也想難倒我?」於是順口就答道:「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犯邊。」 凌馨鳳被連折兩陣,心裡更加不平衡的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楊景天一聽,心裡簡直就是冒火,這一、二、三、四、五、六、七都有了,偏偏忘記了八,分明就是罵自己是王八(忘八)。當下火氣的道:「孝、弟、忠、信、禮、義、廉。」 這孝、弟、忠、信、禮、義、廉加上一個恥是八字真言,楊景天對此聯,意為罵對方「無恥」。 凌馨鳳一聽楊景天罵自己無恥,火氣也上來的道:「屑小欺大乃謂尖。」 楊景天更加得意的對答道:「愚犬稱王便是狂。」 凌馨鳳嬌聲的氣道:「楊景天,你不要逼人太甚。」 楊景天微微的道:「是你出的上聯,我只能對此下聯,何罪之有?這便叫偷雞不成……」 「別挖苦人!」凌馨鳳氣股股的道:「再對一聯。如果你對得出,我便服了你。」 楊景天微微的道:「服了我沒有用啊,如果你委身下嫁,這還差不多。」 凌馨鳳就是再逞強,也頂不住楊景天這般無賴的說法,氣憤的道:「你簡直就是無賴,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楊景天得意的道:「你不是說優秀的男人可以讓你折服心動嗎?而優秀的男人應該文武全才,武我已經證明過了,現在文采出眾,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我是光明正大的喜歡你,這有什麼好遮掩的,你要是不喜歡,就大膽的說,我是不會介意的。反正你不喜歡我,這日子照樣的過……」 「四維羅夕夕多,羅漢請觀音,客少主人多。」凌馨鳳脫口而道,說完竟然轉身離去,也不等楊景天的答案。 楊景天聽了,卻是高興不已,緊跟凌馨鳳而去。 凌馨鳳剛進房要關門,楊景天一隻擋住門,半身介入,微笑的道:「弓長張又又雙,張生求紅娘,男單女成雙。我楊景天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凌女俠的垂青,自然是鞠躬盡瘁的為您效勞。」 凌馨鳳被楊景天道破心事,倔強的心終於低垂下來,微紅著臉啐道:「誰讓您鞠躬盡瘁的效勞了?」 楊景天厚臉皮的功夫又回來了,道:「當然是你了,這裡除了你,還能有別人嗎?」 凌馨鳳又氣又嬌羞的道:「你再對一聯。」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說。」 「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楊景天對答後,全身而入,微笑的道:「逢春即是春,潮來便是情啊!」 凌馨鳳異常的無奈,這楊景天還真不是一般的無賴。她打心底裡承認自己小看了他,但是楊景天的表現,實在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可楊景天的確讓她心動不已,儘管她一再強壓自己心中的激動。 這不是一種美妙的感受,甚至可以說是痛苦的折磨。 凌馨鳳有夢,女人都做過這樣的夢。二十年前,她的夢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破滅,她的心也就死了。可是今天,江玉鳳幸福的模樣,她才覺得自己少了什麼? 楊景天就像一個迷一樣的吸引著自己。儘管她對愛情不抱任何的希望,但是她無時無刻不渴望一次愛的體驗。 做為一個女人,一個被男人愛的女人,是如何的幸福,她想知道。 楊景天是這樣的可恨,為什麼偏偏是他而不是其他的人勾勒起自己心中沉寂的一切?凌馨鳳恨楊景天,更恨自己。恨自己的軟弱,恨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斬不斷的情思。 凌馨鳳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楊景天這樣,這樣的牽就,這樣的吟詩作對…… 夢想中,這是與心愛的人才有的浪漫情懷,可是此時此刻,自己偏偏無可拒絕的跟楊景天這個色狼無賴共享了這美妙的一刻。難道他真的會讓自己欲罷不能嗎? 這難道就是凡人中所說的愛情嗎? 不,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凌馨鳳強迫著自己不要去想。 是害怕?還是無可拒絕? 凌馨鳳不敢想,因為越是這樣想,自己心裡就越沒有主張。 當一個女人心裡沒有了主張的時候,就是男人乘勝而入的時候。 或許可以說是乘虛而入。 不管如何,這就是男人的機會。而且是稍縱即逝的難得機會,換成凌馨鳳這樣的美人,這樣的機會更是千載難逢。 這個時候,楊景天踏進她的房間,其實就等於闖進了她的心房,她的世界…… 湖面上微風徐來,吹得人的心,如江水一樣春潮湧動著。 春一樣的夢,漸漸的房間裡盛放開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眼萬年 楊景天要進入凌馨鳳的房間,其實就是要進入她的心房。 凌馨鳳無法阻撓楊景天的進入,她只有放手。自己則來到梭妝台前,輕鬆寫意地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湖水。 凝視。 凝思。 楊景天在一旁學著她那樣坐了下來,差點便挨著她嬌軀。 這是一個厚臉皮的無賴加色狼,天底下沒有什麼他不敢去做。 凌馨鳳皺起眉頭,想叫楊景天坐開一點,卻又不好開口。因為一開口,就等於把自己的弱點和害怕暴露無疑。在楊景天的面前暴露自己的膽怯,實在是致命的。 楊景天低聲的歎道:「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真是人間一大美景啊!」 凌馨鳳微微的道:「可是這個美景簡單了一點,一輪明月,一鏡湖水。」 楊景天讚歎的道:「一鏡湖水?!形容得真妙,絕了。」 凌馨鳳繼續的道:「這樣的秋風涼夜,多少會讓人有點傷感。楊少俠怎麼就說這是人間一大美景呢?」 楊景天一愣,道:「我覺得能時常的看見明月高懸,看見景色絢麗壯美,就是人生的一大幸福。明月雖然在天上,但不是每個人都有心思去對月感懷的。」 凌馨鳳微微點頭,道:「不錯,如同月下湖上輕波蕩漾漁船上打魚的漁民。詩人眼裡的他們是這樣的充滿浪漫情懷,是那樣的寫意。可是現實的他們不得不起早貪黑忍受強風暴雨日曬的去捕魚,為的不過一日三餐的生計。這種無奈,並不是每一個詩人都可以理解的。」 楊景天朗聲的道:「我能理解,因為我就生長在漁民家裡,我知道一次出海打不到魚對於漁民一家意味著什麼。」 凌馨鳳又是一驚,道:「你說你生長在漁民的家裡?」 楊景天微微的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凌馨鳳輕撥被晚風吹拂著的幾絲秀髮,別過臉來,瞅了楊景天一眼,道:「楊少俠不介意我問你幾個問題吧。」 楊景天淡淡的看了她秀麗的臉龐,大方的道:「問吧。」 凌馨鳳卻是一臉的肅容道:「你一身武學是何人所教?」 楊景天微微的歎道:「為什麼所有的人見到我都會問這個問題,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師承何處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凌馨鳳淡淡的道:「是的,因為這關係到武林的正邪對立、爭鬥、流血,說白了就是關係到武林的命運。」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有這麼嚴重嗎?」 凌馨鳳斷然的道:「有。從你今天打湖怪的表現來看,不久的將來,你就是武林中不折不扣的至尊王者,因為你具備那樣的實力和魅力。」 楊景天道:「我不要做什麼王者至尊,更不要當武林盟主。」 凌馨鳳淡淡的道:「很多事情的發展,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這就是為什麼人們常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楊景天沉思了一下,道:「你們懷疑我是魔教的弟子?」 凌馨鳳毫不掩飾的道:「我不知道慕容志是怎麼想的,可是你的武功路數,跟十六年前的天魔真的好像,他不可能看不出……」 楊景天一陣無奈分慘笑,道:「終於有人肯對我說實話了。難道你們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天魔之後?」 凌馨鳳微微一怔,道:「應該說是懷疑。」 楊景天道:「我是金沙村莫老爺調教的弟子,我不知天魔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他是誰?天魔與我無關,武林爭鬥與我無關,我只需要過自己的生活。」 凌馨鳳露出深思的表情,點頭道:「你的確有跟天魔不一樣的地方,可是這也是讓人擔心的地方。」 楊景天道:「我有那麼深不可測嗎?我只喜歡美女,其他的一切與我無關。」 凌馨鳳淡淡的道:「那你去長白山又是為何?」 楊景天道:「追逐美女,什麼聖靈芝寶劍的關我屁事!我只在意哪裡聚集的無數美女,他們搶他們的,我追求我自己的。」 「啊?!你去長白山就是為了這個?」凌馨鳳驚訝的道。 楊景天道:「你以為我會為了那所謂的聖靈芝去拚命?」 凌馨鳳幽幽的道:「你的確是與眾不同,不可捉摸。」 楊景天看著一臉疑惑的凌馨鳳,微微嘻笑的道:「我也有問題想問你?」 凌馨鳳看了一眼他的憨氣模樣,突然淺笑道:「你問。」 楊景天嘻嘻的道:「你曾經喜歡的人是不是也是慕容志?」 凌馨鳳覺得楊景天的問題實在是好笑,一陣淺笑後道:「不是。」 楊景天舒鬆一口氣,道:「總算有一個美女是另外的了。我還想問……」 凌馨鳳微笑的打斷他的話,道:「你接下來的問題,我是不會回答的。」 楊景天道:「我是不會再問你喜歡的人是誰,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喜不喜歡我?」 凌馨鳳為之氣結,她剛才的一番話,就是想讓楊景天不要再問自己對人世間的男女之情,她需要心若止水。豈知這傻瓜想的卻全是另一回事,也不知有沒有明白自己的弦外之音。 楊景天這番話問得一塌糊塗,凌馨鳳別過臉去,默然看著那平靜的湖水,腦裡也不知轉著什麼念頭。 月色下,凌馨鳳若秀麗山巒般起伏的輪廓,在思索時靈動深遠的秀目,更是清麗得不可方物。 她沒有回答,不需要回答。 楊景天呆呆看著,心中無由地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忽然,他再次感到和眼前這伸手可觸的美女間,實存在著不可逾越的鴻溝,而且這感覺比之以往更清楚、更實在。 不是年齡的問題,也不是身份的問題。 是一種情懷。 就是楊景天面對銘甄的時候,也沒有這種「遙不可觸」的感覺。 楊景天的心一下就沉了,或許,自己是問題真的是多餘的。或許進入了她的房間,並不能代表進入了她的心房和世界。 感懷。 無奈。 失落。 全然寫在楊景天的臉上。 凌馨鳳轉過頭來,和楊景天的眼神一觸下明顯呆了一呆,深望他一眼後輕輕道:「你有心事嗎?」說到最後語音轉細,顯是已捕捉到原因。 兩人沉默下來。 楊景天歎了一口氣,道:「我要走了!」 既然無情,何須強留。 楊景天此時想保留著一絲男人尊嚴的離開。儘管他是一個無賴色狼,可是他也是一個男人。 是男人,總有尊嚴。 剛好一陣夜風吹來,吹起了凌馨鳳的幾絲長髮,拂在楊景天的臉上。 凌馨鳳輕呼一聲,將髮絲用手撥回來,順勢攏回鬢邊,低聲說了聲對不起。 楊景天呆呆望著她。 凌馨鳳微怒道:「你既說要走,為什麼要賴在這裡,還賊兮兮的看人家?」她絕少這類女孩兒的言語,此時說出來,讓楊景天無從適應,身體硬是動不了。 不是不走,而是凌馨鳳的美麗讓他無法舉步。 那種風韻,風情萬種,簡直就是天仙下凡一般的迷人。 楊景天只能駐足。 又是一陣感歎。 楊景天最終還是無賴本色再現,懾懦道:「你不留我嗎?」 凌馨鳳冷冷看著他,好一會後眼光轉柔,歎了一口氣,緩緩道:「我為什麼要留你?腳在你自己的身上,你要走,誰也留不住。」 楊景天大感失望,又再湧起心灰意冷的感覺,氣地攤開雙手,才要說話,腦中靈光一閃,眼神變得明亮而銳利,深深望進凌馨鳳的眼內道:「你還末答我的問題。」 凌馨鳳嗔道:「你是在審問我嗎?」 楊景天耍賴道:「就當是吧。否則我走出這個門口,會一輩子不安心,更不會開心。我會想破腦袋而死,馨鳳你也不忍心吧!」 凌馨鳳歎道:「真是無賴!」 楊景天嘻嘻的道:「你還真說准了,我就是這樣的無賴。如果你不給我一個答案,我還真不走了。」 凌馨鳳仰望已升上中天的明月,讓金黃的清光撫在臉上,幽幽一歎道:「其實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人生一世,草木一春,眨眼即逝,這又有何好留戀不捨?更何苦去執著?跟楊少俠一起,讓我感覺到一種天空的寬闊,一種飛翔的自由!」說著,她垂下頭來,望向楊景天,眼神清澈若潭水,但又是那樣地深不見底,平靜地柔聲道:「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楊景天心中一熱,有點不好意思地試探著道:「那……那你應該歡喜和我在一起才是,為何要冷冰冰的對我呢?難道是心裡怕我?」 凌馨鳳一驚道:「怕你?誰怕你了!」說著,小嘴一翹,她動氣性子來,總是那麼千嬌百媚,令人目眩神迷。 楊景天似乎追她追上了癮,寸步不讓地追擊道:「不怕我,那為何不敢面對我,不敢正視我對你的表白?」 凌馨鳳罕有地神情俏皮起來,故意裝作若無其事地道:「楊少俠,我們認識才多久啊?」 楊景天理直氣壯的道:「愛情跟認識的長久沒有必然的聯繫,喜歡更加不需要時間的培養,要不何來的一見鍾情?」 凌馨鳳氣道:「那是文學家的編造出來騙人的謊言,世上根本沒有一見鍾情這回事情。」 楊景天道:「如果沒有,你敢不敢正視的看著我的眼睛。」 凌馨鳳再次啞然失笑道:「你簡直就是無賴至極。」 楊景天涎著臉道:「對付你,除了無賴,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你不敢跟我對視,證明你怕我,因為喜歡我,所以怕我。」 凌馨鳳愕然,實在沒有想到楊景天這樣的說,道:「看就看……」說著,一雙媚眸投向楊景天的雙目。 這一看,她再也無法將目光收回…… 就是這一看,她終於明白了所謂的一見鍾情,不可自拔…… 世上,竟然真的存在這麼不可思議的愛情。 那種喜歡的感覺,簡直無孔不入,如水銀洩地般觸動著你所有的神經,讓你欲罷不能。 這一眼看過去,感覺已過萬年般長久,同時也立下了一萬的愛戀,那時千古的永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愛狂潮 隨浪隨風飄蕩,隨著一聲裡的浪, 你我在重遇那一剎,頃刻各在一方 緣份隨風飄蕩,緣盡此生也守望, 你我在盈望的一霎,心中有淚飄降, 縱是告別也交出真心意,默默承受際遇, 某年某日也可跟你共聚同拾往事; 無奈重遇那天存在永遠,他鄉的晚風更是遙遠…… 誰在黃金海岸,誰烽煙彼岸; 你我在回眸那一霎,彼此慰問近況……」 凌馨鳳心裡輕輕的吟唱著。 月光下,她是如此的美麗優雅,秀麗無倫。就在她與楊景天對目的一剎那。她知道了自己的未來,已經屬於眼前的這個男人。 楊景天那雙透射著無限深情的雙眸,就像化了魔法一樣的誘人,吸引著她,讓她始終不能移開。 楊景天始終讓秀麗絕倫的凌馨鳳心神俱醉,不能自已。 如大海一般寬廣,一般溫柔…… 如天空一樣深邃,一樣迷人…… 繁星耀過。 浪花飄過。 卻都沒有楊景天雙眼透出的光芒動人心魄…… 一瞬。 剎那間。 凌馨鳳心不能自己,她徹底的失去了自我。 迷失在楊景天溫柔的眼中,迷失在楊景天甜蜜的愛中…… 沒有理由,不需要理由…… 什麼是一見鍾情…… 這就是。 什麼是一眼萬年? 這就是。 凌馨鳳的芳心瞬間被楊景天溫柔的愛所擊中,剎那間便盛放出萬朵愛的鮮花…… 怒放。 愛的種子瞬間爆發的力量,足以讓凌馨鳳全身顫抖,讓楊景天迷醉。 楊景天深深地凝視著凌馨鳳,同時也被她顛倒眾生的絕美風姿和優雅賢淑的氣質所傾倒,她的神情溫柔恬靜,但舉手投足間又是那麼的風情萬種,那麼的具有女性成熟的嫵媚媚力。 沒有語言的表達,不需要語言的表達。 一切的語言都變成了多餘…… 眼神告訴了他們一切的答案。 行動就是最好的證明。 楊景天輕輕的敞開懷抱,凌馨鳳緩緩地走到他的身前,輕柔芬芳的氣息沁人肺腑。楊景天探手摟住凌馨鳳的腰肢,觸手豐腴滑膩,一種舒適愉悅的感覺湧上心頭,凌馨鳳溫順地靠在他的懷裡,芬芳的氣息包裹著楊景天的全身…… 楊景天心甜如蜜,低頭往凌馨鳳的唇上吻去。 凌馨鳳給他一吻之後,一顆心怦怦亂跳,紅暈生頰,嬌羞無限,本來絕美的俏臉上更增三分艷麗。 但她卻還是緊緊地摟抱著楊景天,抬起如花的俏臉,和楊景天纏綿熱吻著。楊景天同樣用自已的雙唇緊緊地吻住她,凌馨鳳的嘴唇是那麼的柔軟細嫩,芬芳襲人,其中又包含著無比的柔情和愛戀,令楊景天深深地沉醉。 激情深吻後,凌馨鳳緩緩地離開楊景天的懷抱,後退一步,癡癡地凝視了楊景天一會兒,微微背轉身子,伸手解開頭上的髮簪,任由瀑布似的烏髮披散下來,在月光的輝下,宛若夢中最美的仙子降臨人間。 凌馨鳳撫了撫自已的秀髮,眼波輕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驀然朝楊景天回眸一笑,剎時百媚橫生,艷麗不可方物!楊景天腦中「轟」的一聲巨響,一陣眩暈,差點站立不穩,他張大了嘴,再也合不攏。 凌馨鳳一陣猶豫的柔聲道:「你……讓我心裡很亂。」 楊景天微微的問道:「為什麼?」 凌馨鳳微微的道:「我還是怕?怕別人的眼光,怕世上那些人的冷嘲熱諷。」 楊景天朗聲的道:「所謂一般的道德禮教!只不過是人為保護自己而作出來的東西,強者從中得利,弱者受盡約束折磨,但沒有了就會天下大亂?什麼東西都不是從來就有的。什麼君臣之道、夫妻禮綱,我們不用放在心上。我們只需要過自己的生活,我們的幸福不需要別人的評價。」 凌馨鳳不知道為什麼,聽了楊景天的話,淚水竟然嘩然而下。 她不是一個容易掉淚水的人,可是在那一剎那,那種幸福滿懷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起來。 而楊景天看著她飽含的淚水,頓時感覺到一種不可思議的情感正在自己與凌馨鳳之間發生…… 他不知道讓凌馨鳳發生轉變的原因是什麼,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今晚開始,他將得到什麼。 這是一個天下男人都渴望得到的幸福…… 凌馨鳳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白紗緊身淑女雲裳裝,閃爍生輝,絹裙輕薄,嬌軀散發著濃郁的芳香。 她的臉形極美,柳眉鳳目,眸子像寒星似的,發出一閃一閃的亮光,吹彈得破潤滑的皮膚,白得似玉,嫩得彷彿只要輕輕一捏就可以擠出水來,身材更是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確實算得上是上蒼的傑作。 最使人迷醉是她配合著動人體態顯露出來的英姿颯爽的丰姿。 艷絕人寰,賽似天仙。 透過那層薄薄的白紗,依稀可以望見她雪白細嫩的肌膚、身材凹凸勻稱,她渾身散發著成熟魅惑、高雅美艷,搖曳的秀髮飄來陣陣髮香。 楊景天和她就這樣的對視著。 現在已經是凌晨的時刻,天氣很冷,偶然一陣涼風從湖面拂來。 穿過窗戶,吹進房中。 凌馨鳳一個冷顫。 楊景天脫下外衣,輕輕的為她披上。 凌馨鳳默默的接受著楊景天為她所作的一切。 她抬頭望著他。 他同樣的注視著她。 眼神中儘是體貼關懷,無盡溫柔。 楊景天湊到她耳邊歎道:「馨鳳,我愛你。」 這是承諾。 楊景天最習以為常的承諾。 凌馨鳳抬頭直直的望著楊景天,眼神空洞,美麗的大眼睛裡淚水卻越滾越多,頓時撲身在楊景天的懷中,終於放聲大哭。 她長久將情感壓抑,此時終於發洩出來。 楊景天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心中大憐。她哭了片刻,終於緩緩將壓抑在心裡多天的情緒宣洩了出來。 凌馨鳳晶瑩的淚珠不斷滾落下來,她動情地伸出靈蛇似的玉臂勾住楊景天的脖頸,用滑嫩的臉摩著楊景天的臉,喃喃地道:「景天,我只屬於你!不論是今生今世,還是來生來世,我都只屬於你!!」 楊景天渾身劇顫,不由自主地望向凌馨鳳那雙秀美無倫,飽含深情的剪水雙瞳,心內湧起滔天巨浪,自已何其幸運,竟能得到如此內外秀美的佳人的濃情密愛。 聽到這樣的表白,就像看到一個奇跡。 凌馨鳳似能透視楊景天的心神,破涕為笑,緩緩退後,背著楊景天在月光下緩緩地脫下身上的衣裙。她的動作優美無倫,既大膽又略帶羞澀。凌馨鳳身上的衣服逐漸減少,當最後一件褻衣滑落下來時,凌馨鳳那絕美的玉體便展露在楊景天的眼前。 她的腰身纖細狹長,富有韌性,線條極其優美誘人,皮膚白膩如玉,柔嫩光滑,微微起伏的脊椎和光滑圓潤的曲線透露著女性特有的柔和美。她的臀部圓潤豐滿,雙腿渾圓結實,修長優美。整個人在燭光的輝映下充滿了無與倫比的美感! 凌馨鳳緩緩地轉過嬌軀,玉體毫無保留地面對著楊景天,驕傲地向他展示著自已的絕世玉體,秀眸射出無盡的深情,牢牢地凝視著楊景天。 在淡淡的月光下,凌馨鳳裸露的玉膚透露著絲絨般的光暈,散發著誘人的光圈。 她成熟的軀體豐潤撩人,性感之極! 楊景天癡癡地瞧著凌馨鳳那動人的玉體,渾身上下被一種難以言語的情慾包裹著。 凌馨鳳感受著愛郎那火熱的眼神,嬌軀慢慢地抖顫起來,渾身上下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雪膩的玉體上像是持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嫵媚動人至極點! 楊景天癡癡地瞧著凌馨鳳那懾人完美的身體,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她臉泛桃花,身體不住地顫抖著,眼中流露出顛倒迷醉的神情。楊景天邁著有力的步伐走到凌馨鳳的身後,伸出強有力的胳膊箍住凌馨鳳那柔軟的腰肢,凌馨鳳嬌軀劇顫,軟軟地倒在楊景天的懷裡。 楊景天的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游動,此時的凌馨鳳已經全身酥軟不已,已她才喘過一口氣,臉色一陣紅暈,雙眼迷濛,膩聲道:「景天,我好難受……。」 楊景天聽到凌馨鳳這銷魂蝕骨的聲音,一雙眼睛盯在她起伏波動的豐乳之上,盡情的打量著她美妙的身軀。 凌馨鳳看到楊景天灼人的目光落到她胸脯處,俏臉一紅,原本俏紅的臉頰,更加嫣紅了。 楊景天忍不住乘機輕輕碰了她的乳房,凌馨鳳的臉更紅了,不過卻沒有反抗或責罵。 她心中默許,楊景天便不再遲疑,倏伸雙臂,將凌馨鳳摟在懷裡。身形一個踉蹌,兩人翻身倒在了一旁的床上。 「景天,你輕點……」凌馨鳳倒在床上,粉面羞紅,嬌喘吁吁的道。 楊景天一翻身,就將上身幾乎全壓在她的胸上。楊景天的前胸正好緊緊壓在她的一雙玉乳上,急促的鼻息,不斷地撲向凌馨鳳的粉臉,像兩道烈焰,令她本已嬌羞發燒的面龐,更覺得奇癢難耐。 「馨鳳,我愛你!」說著,我猛地吻上她的櫻唇、鼻尖、香腮、玉頸。 愈吻愈有力,愈吻愈瘋狂。 凌馨鳳的呼吸幾乎要窒息了。 她的一雙玉手,緊緊握著我的兩個肩頭,既不掙扎,也不前推,只是纖纖十指,愈扣愈緊。 楊景天低頭用嘴含住凌馨鳳的右乳,舌頭舔過她乳峰的每一寸肌膚,接著便不停的舔弄吸吮著她的乳頭。這時的凌馨鳳直覺全身酸麻難忍,開始發出輕微的嬌喘、呻吟之聲,纖腰不住的扭動著,在身體的深處一股淫水油然而生,順著玉腿的縫隙緩緩的流了出來。 凌馨鳳只覺一陣陣的癢麻感覺,直透心底。 她終於忍禁不住,放下所有的矜持,放浪的叫了出來:「啊……嗯……景天,我要……」 隨著一陣呻吟,凌馨鳳的嬌軀如蛇一般的扭動著,粉臀左右搖晃,頭兒搖擺著,一頭的青絲被搖的散亂開來,散發遮在臉上,蓋住她那充滿情慾的雙眼。 楊景天知道凌馨鳳已經情慾高漲,心中同樣慾火萬丈,猛烈地從背後將凌馨鳳的嬌軀抱起,雙手撫在凌馨鳳的兩座渾圓而富彈性的高聳玉乳上。 凌馨鳳嬌軀顫抖,發出一聲舒暢的嚶聲,仰起了似火的雙頰,微張著櫻唇,夢囈似地呼著楊景天的名字。 楊景天動盪的心神,被凌馨鳳熾熱渴求的聲音,呼得變成了火,火樣的朱唇粗獷地吮吻著凌馨鳳血紅的櫻嘴,撫在玉乳上的雙手猛烈的揉弄著,但覺一股漲卜卜的肉團,正自不斷漲放。 凌馨鳳緊閉著雙眼,任由楊景天在自己身上愛撫。 楊景天輕聲的在她耳邊道:「寶貝,我要進來了!」 凌馨鳳忍不住「唔」地一聲,張開嬌慵的媚眼,迷醉著。此時,楊景天的手已摸到了她的大腿盡頭,發覺非常溫暖,也發覺她的肌肉在顫抖。 這一下子凌馨鳳更衝動了,眼中更有某種熱烈的、焦急的光茫,睫毛不斷的眨動。低喊著:「啊……景天……」握著拳頭,槌打著楊景天的臉和背部,玉腿同時亂蹬。 眼看時機成熟,楊景天突地騰身而上,就在這種站立的狀態下,狠力一挺就全身進入了她成熟的身體內。 完美。 破處。 絕色傾城的完美破處。 「啊!」凌馨鳳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處子破瓜的痛楚直透心頭。 凌馨鳳緊皺著眉頭,雙臂急忙一緊,死死地抱住了楊景天,將雙腿盤住他的腰部,發了狂的一樣抓撓著。 良久,經過楊景天百來回合的輕細慢活,凌馨鳳終於體會到了苦盡甘來的滋味。 她死命的抱住楊景天,呻吟著。 楊景天像狂牛般地開始起伏撞擊著,凌馨鳳的一雙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雙腿夾著他的腰際,使得他們的下體結合的更為緊密。 凌馨鳳的嬌軀輕顫不已,像蛇一樣扭動糾纏,感受著從未有過的興奮,血液在體內狂奔激流,每一個細胞都在顫動,興奮的幾乎昏過去,噓噓嬌喘著,同時發出撩人心弦的呻吟,在半昏迷狀態下,她嬌軀抖得厲害,原始的需要像蛇一樣的扭動。她的靈魂兒像漂浮在太空中,飄啊飄啊,欲仙欲死,如歷仙境,她顫抖著聲聲嬌哼。 房內春色無邊。 凌馨鳳婉轉呻吟,一次又一次攀上快樂的極顛。 楊景天翻雲覆雨,和凌馨鳳共赴巫山,因凌馨鳳而致千百倍加強於他的身心感覺,使他整個人便像個燃著了的洪爐,強大的熱能一波又一波掠過,潮水般在兩人的身體來回激湯著。 凌馨鳳頓時失聲的叫道:「景天,我不行了!啊!」 楊景天的身體雖在極度亢奮的狀態,但心神卻出奇地清明,而更奇怪的是,每一次在他似乎要進入難以遏制的高潮境界時,立刻便有一股舒緩的力道在他體內奔騰舒展,既使元關不致崩,更提增了永遠發揮不完的精力,而每當這樣的情況發生一次後,他的心靈便升高了一個層次,思慮更清晰寧遠。 隱隱間,他感到體內的發生著驚人的變化。感到自己的真元不斷壯大起來,幾乎超越了天地賦予的靈氣和生命之源,滔滔不絕…… 凌馨鳳此刻淚水卻由眼角滲出,因為到了這刻,她再也沒有絲毫懷疑楊景天對她的真誠和熱愛。楊景天般如此毫無保留地將心靈和肉體都開放奉獻出來,這種微妙的形而上之的觸感,在她的身心內都可以感觸到。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一種不需要語言就可以體會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奧妙所在? 楊景天的動作更強烈了,氣息也愈來愈雄渾。 比前強烈百倍的快樂感覺澎摒著、攀升著。 凌馨鳳雪白的軀體座癱起來,她靈智亦陷入迷離狂亂中,尚幸仍保留半點澄明。 楊景天仍在狂愛著,凌馨鳳卻忽地一咬牙,四肢八爪魚般纏上楊景天雄偉的軀體,狂呼道:「景天,我愛你!」 剎那之間,最真的愛,頓時在他們的瘋狂下,表現得竟是如此的真切。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馨鳳柔情 聽到凌馨鳳說我愛你,楊景天又是一陣瘋狂的湧動。 凌馨鳳麗靨暈紅,柳眉輕皺,香唇微分,秀眸輕合,一副說不清楚究竟是痛苦還是愉悅的誘人嬌態。 她玉齒輕咬,微皺雙眉,承受著我的衝擊,口中不停地呻吟著,似痛苦,又似歡樂。凌馨鳳只覺得一陣陣令人愉悅萬分、舒暢甘美的強烈至極的快感不斷向她湧來。 一生之中從未有過的快感,一種女人的幸福。 在這種的令人酸麻欲醉、銷魂蝕骨、欲仙欲死的快感刺激下,凌馨鳳腦海一片空白,她那柔若無骨、赤裸的秀美胴體在楊景天身下一陣美妙難言、近似痙攣的輕微顫動著。 凌馨鳳如藕玉臂如被蟲噬般酸癢難捺地一陣陣輕顫,雪白可愛的小手上十根修長纖細的如蔥玉指痙攣般緊緊抓在床單上,粉雕玉琢般嬌軟雪白的手背上幾絲青色的小靜脈因手指那莫名的用力而若隱若現。 他們的動作越來越瘋狂,渾身上下汗水淋漓,急促地喘著氣,只覺得一陣陣如電流般的強烈快感不斷地從兩人交合處傳來,身體一陣陣麻痺,全身寒毛直豎,兩人都興奮得渾身發抖,凌馨鳳更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聲勾人心魄的呻吟聲。 凌馨鳳的呻吟聲婉轉動人,扣人心弦,讓人渾體酥麻。 更是激起楊景天的極度慾火!楊景天猛烈地動作著,拚命地衝刺。 堅挺火熱的慾望一下又一下地重重頂在凌馨鳳甬道的最深處!極度的快感讓凌馨鳳的全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她的神情恍惚,猛烈地搖著頭,飛舞著長髮,口中更是發出了高亢尖銳的嘶叫聲。 兩人瘋狂地做愛,腦中一空白,渾然忘了一切。 只知道拚命地動作著,不知過了多久,驀然凌馨鳳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身體劇烈地抽搐著,雙手死命地摟抱著我的腰身,淚流滿面,達了男女合體交歡的極樂之巔! 楊景天本已到了崩潰的邊緣,被凌馨鳳的陰精一激,再也忍不住,一股火熱的陽精狂湧而出,激射在凌馨鳳的花心深處,又激起凌馨鳳的一陣劇烈抽搐。 事後兩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停地相互撫摸熱吻,深情相擁。 凌馨鳳一覺醒來,感覺舒服極了,這大概是有生以來睡的最舒服的一次了。秀目一睜,映入眼窗的是楊景天英俊的臉。 回憶起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嘴角流出一絲甜蜜。仔細端詳這張臉,慢慢的這張臉和心裡的影子重疊上成為一個人。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凌馨鳳的心被眼前這個男人填滿了。 以前的舊愛,已經隨風而去。 楊景天在朦朧中感到被一道熾熱的目光盯著,楊景天掙扎了一下,凌馨鳳好像害怕什麼似的,急忙躺下閉上眼睛。 楊景天醒來,懷中玉人的美體立刻將他的目光吸引,天邊的紅霞透過紙窗映在美體上反射出一片聖潔。 楊景天心中蕩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情感,同時下體也有了正常的反應。突感懷中一顫,只見她慵懶的嬌顏帶著兩圈紅潤,而俏目正努力的緊閉著,好像做「壞事」被逮個正著。 楊景天心裡暗笑,咦!她這種表情難道是……哈哈,太高興了,原來江湖鼎鼎大名的女俠,也會有這樣女人的一面。既然她不想讓楊景天知道她醒了,楊景天自然得表示合作了。 楊景天貼上凌馨鳳那張叫人看上一萬年都不厭的俏容,感受著彼此的吐息,溫柔道:「鳳兒嬌妻,你好美。美的相公我想就這樣擁你一輩子。」說完輕點一下她的額頭,再一把將她緊擁入懷,重重吻上她吐著幽香的小嘴。 初時凌馨鳳似被驚呆了,沒任何動作。接著矜持般抗拒楊景天,不過最後還是融化在楊景天濃濃的愛意中任楊景天享用,觀其迎合的熱情彷彿自己也挺享受。 唇分,傳來急促的喘息聲。好一會楊景天才道:「老婆,美嗎?」 凌馨鳳迷茫道:「嗯,感覺真好。」 楊景天得意嘿笑兩聲,凌馨鳳才清醒過來,惡狠狠道:「你這個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楊景天「無辜」道:「凌女俠,我楊景天哪敢欺負你啊。」 「你,你……」凌馨鳳怒目相瞪卻就是脫不出口。她此時的媚態卻尤讓楊怦然心動,楊景天作恍然道:「我就是你的大色狼老公,從今天起,你就是大色狼的老婆,所以你要好好的跟其他大色狼老婆學習,這樣你才會有進步,會討大色狼老公的歡心。」 「我才不要做什麼大色狼老婆,更不要討你歡心!」凌馨鳳氣道。 楊景天一年嘻笑的道:「不做大色狼老婆,就做大色狼情人,大色狼一樣的疼你和愛你,不離不棄。」說完緊抱住凌馨鳳的纖腰,頭深深扎進她的懷中。心中暗歎,非常情勢,非常手段。 正當楊景天享受凌馨鳳肌膚的柔嫩時,凌馨鳳心裡則大大懊悔。本是想給他點難堪,同時討回些顏面。哪想到這男子竟這般無賴,目的不成便罷,還讓他佔的便宜去,才平下的心又給攪了起來。但心下卻沒一絲厭惡,反倒有些喜歡。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她不知道,也不想深究。 凌馨鳳突然感覺自己的大乳房被楊景天抓了一把,她馬上意識到他下一步要做什麼,心裡一陣慌張,不由都羞紅滿面了。 凌馨鳳捶了楊景天幾粉拳,不依不饒的大發嬌嗔道:「你使壞!」 楊景天將她重新按倒在床上,開始剝她的衣服,一邊笑道「我說鳳兒老婆,老公不使壞,怎麼可以與你結百年之好啊!」 凌馨鳳大羞,伸手扭了楊景天一記,嬌嗔道「壞蛋,天已經亮了,不許你胡來。」 楊景天故作痛叫一聲,翻過身來,凌馨鳳一急,撲上來關心的道:「傷到哪裡了?」卻被楊景天突然抓住,在凌馨鳳驚叫聲中,楊景天已咬住了她玉峰頂上的大紅豆,大力吮了兩口,弄的這美人兒呻吟連連,楊景天才道:「傷到這裡。」話罷長舌翻捲一路順著茜兒的玉乳進下舔過去。 凌馨鳳頓時嬌羞萬狀,雙粉拳砸在楊景天身上嬌嗔的道:「不要啊……人家現在還痛呢!」 楊景天心中大樂,笑道:「哈……哈,老婆,這可由不得你作主了!」說著,他伸手去扯開她身上的衣服,不時開懷的笑出了聲。 凌馨鳳故作掙扎,楊景天當然不會鬆手。一陣嬉打,更添加了滿室的春光。 楊景天的嘴唇,像是雨點似的猛打在她的臉上、額頭、眼睛、鼻子,和那紅潤的小嘴,同時雙手也不失時機的按上了她那對豐滿而充滿彈性的玉乳。 「嗯……哦……」嬌滴的喘息聲,在吳雪貞口中傳來。 「老婆!我來了!」說著,楊景天再一次完全沒入她的身體之內,她發出象嚥氣般的呻吟。 頓時,房中春色瀰漫,春之曲奏響了生命最強的樂章!房內的溫度在升高,兩人的情慾亦昇華到顛峰。 楊景天由緩而快,由輕而重,最後達到瘋狂的地步,凌馨鳳在三度高潮之後終忍受不了暈了過去。 雲雨過後,楊景天望著媚態尤存的凌馨鳳道:「鳳兒嬌妻,快樂嗎?」 凌馨鳳眉角一揚,嗔道:「哼,誰是你的鳳兒嬌妻。」 楊景天笑笑,道:「你說呢?」同時下體一挺,提醒她楊景天們善在最親密的接觸中。 「嗯!」凌馨鳳嬌哼一聲,「好了,好了。大壞蛋相公,你就饒了鳳兒我吧。」 凌馨鳳生怕他再耍無賴,她可再經不起折騰了。 楊景天剛想再耍耍威風,哪知肚子突然傳來「咕嘟」一聲。 凌馨鳳輕笑一聲,不過馬上停下,道:「你餓了嗎?」秀目滿是笑意的瞅著楊景天的肚皮。 楊景天尷尬一笑,嘻笑的道:「哪能不餓啊。從昨晚到現在,我一夜都在幹著這麼重的活。」 凌馨鳳白了他一眼,啐道:「又沒有人強迫你去做,你委屈什麼?」 楊景天嘻笑道:「委屈倒沒有,不過這樣下去也不行,人是鐵飯是鋼。少吃一頓都不行,走,一起吃飯去,順道認識一下其他大色狼老婆。」 凌馨鳳臉兒一紅,道:「我還不餓,你先去。」 楊景天不覺有些不解道:「你怎麼會不餓,人都是要吃飯啊。」 凌馨鳳急道:「我真的不餓,還是你自己去吧,不用管我了。」 楊景天堅決道:「不行,要就一起去。」 凌馨鳳心底流過一絲甜蜜,同時又有些懊惱,心想這冤家怎麼一點都不明白人家的心思,只得無奈解釋道:「哎呀,人家這樣怎麼能見人嗎?」聽到這麼個理由,楊景天禁不住大笑。 凌馨鳳螓首一抬,道:「你還笑,都是你害的。」見楊景天沒絲毫悔意,忍不住粉拳相向。與其說是教訓,不如說是給楊景天抓癢。 凌馨鳳的粉拳捶在楊景天的胸口沒半點力道,楊景天邊欣賞她發怒時的媚樣,邊低聲討饒道:「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那就由相公去給凌女俠弄些吃的,以謝罪。」 凌馨鳳啐道:「什麼凌女俠,我是你老婆!」 楊景天心中大喜的道:「遵命,老婆大人。」 凌馨鳳看著楊景天搞怪的樣子,「噗哧」一笑,這才放過楊景天。 楊景天出去的時候,關門之時仍感受到凌馨鳳眼中傳來的濃濃愛意,看來她是完全變了。此時雙眼生媚的她和剛相遇時候的冷若冰霜何止差千里,這都是因為楊景天。 只要一想到這些,楊景天心裡就會湧起一股豪情和一份責任感。 女人,真是奇怪無比的動物。不管以前對你如何不好或者喝斥,當她心屬於你的時候,溫順得波斯貓一樣。 如果說楊景天沒有自豪和滿足,那絕對就是騙人的謊言。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玉翎之愛(上) 楊景天春風得意的腳步還沒有走幾步,便被一把長劍架在了脖子之上。 鋒利的寒劍。 逼人的殺氣。 這把長劍似曾相識。 玉翎劍。 楊景天在船走廊哼著小曲的時候,凌馨鳳隔壁房間的岳玉翎突然衝出,這把玉翎劍就這樣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楊景天毫無防備,因為他相信在景天號上,沒有人會用長劍架在自己的脖子,除非那個人吃了豹子膽。 可是他錯了。 因為有人真的吃了豹子膽。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豹子膽,或許是虎膽。 岳玉翎的長劍,犀利而鋒芒畢露。 楊景天微笑,勉強的笑,尷尬的笑,不得不笑的笑。 他微笑的道:「我說華山派的大小姐,我楊景天可沒惹你,你可別亂來。」 「別廢話,走。」岳玉翎把楊景天押進房中,頓時關起門來。 楊景天嘻笑的道:「我說岳女俠,你要請我楊景天進房,用不著拿劍吧?你一句話,我就會乖乖的走,絕不二話。」 岳玉翎冷冷的道:「說,你到我師叔房間做什麼?」 楊景天一聽,笑了,得意的道:「能有什麼?孤男寡女的,當然是做……」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扇在楊景天的臉頰上。 楊景天頓時不爽的道:「靠,老子說的是大實話,你竟然敢打我!」 岳玉翎道:「我打的就是你這個無賴。竟然敢污辱我師叔,一定是你使了什麼手段?你快給我從實招來。」 楊景天冤枉的道:「我能有什麼手段?不信你去問馨鳳……」 岳玉翎道:「我怎麼知道,不是你使手段,怎麼會有這麼多女人落在你手上。」 楊景天氣道:「那是因為我帥,我無敵!」 「我呸!」岳玉翎道:「你帥,帥有屁用。我師叔從來不迷戀帥的男人……」 楊景天道:「你又不是你師叔,怎麼知道她不迷戀帥哥?再說了,你何時見過我這樣文武全才的英雄少年,迷倒萬千少女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岳玉翎氣道:「我現在問你,都對我師叔做了什麼?」 楊景天道:「你還要我怎麼回答你?我跟你師叔是真心相愛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當面對質。」 岳玉翎氣得銀牙發抖,顫聲的道:「不可能!?」 楊景天得意的道:「有什麼不可能,我救了你們。馨鳳感懷在心,以身相許,哪裡像一些無情無義的人,竟然已德報怨,把長劍架在恩人的脖子上。」 岳玉翎道:「你胡說。師叔不是那樣隨便的人。」 楊景天氣道:「什麼叫隨便?你師叔是真心喜歡我,這能叫隨便嗎?」 岳玉翎手在發抖,長劍在抖,道:「你再胡說,我就……」 楊景天挺起腰桿,道:「殺了我,對嗎?那你現在就來吧,我行得正,做得正,無愧於天地,我怕過誰。你師叔是真心喜歡我,我也真心愛她。所以,我不但要愛她,還要娶她……」 「你別說了!」岳玉翎氣鼓鼓的大喊著,長劍一劃。 銀光頓時爆起。 劍雨暴射開來,籠罩向一旁的楊景天。 長劍砍向的是楊景天的脖子。 楊景天驚慌之間,只能伸手擋去! 「噹!」一聲金屬般撞擊的聲響。 岳玉翎閉上雙眼,她知道這一劍劈下,就算楊景天用手擋住,玉翎劍也會砍斷他的手臂,再順勢砍向他的脖子。 楊景天必死無疑。 淚水由岳玉翎的眼睛劃落。 在長劍砍落的一瞬,她的淚水就嘩然而下,只是她已經無法改變劍的方向。 她不是有心要楊景天死,只是一時氣憤,甚至是不能控制自己噴發的感情。 後悔。 可是已經無可挽回。 長劍與手臂的撞擊中,誰都明白結果是如何。 更何況那是玉翎劍。 玉翎劍的威力與鋒利,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生這麼大的氣,或許一切源於縹緲山莊那一戰。 那時候,楊景天其實已經徹底的征服了她的心,不知覺中,她像很多女人一樣,喜歡上了這個有點無賴卻無比具有愛心的男人。 一個愛情氾濫成災的男人。 一個超級無賴,卻超級帥氣的男人。 當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就會有很多的夢想,幻想。 少女懷春,是很正常的事情。 喜歡一個人,自然希望得到他。楊景天妻妾眾多,岳玉翎也可以接收,一個優秀的男人,可以擁有很多的女人,畢竟社會允許一夫多妻。 可是岳玉翎不能接收凌馨鳳跟楊景天的事實,因為凌馨鳳是自己的師叔。當自己的師叔嫁給了自己的心上人,她的這份愛又將如何去表達。 妒忌。 憤恨。 其實是心裡的一種恨意,因為自己無法突破道德的防線,在氣憤之餘,她做出了衝動的舉動,令她一生感到悔恨的舉動。 她揮劍的剎那,已經知道了錯。 可是劍已經不能收回。 她的淚水橫流…… 「我還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狠的女人!」楊景天在吼! 岳玉翎驚訝不已,驚訝中,卻是滿心歡喜的睜開眼睛,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楊景天。 他竟然毫無損傷? 玉翎劍上還破了一個小口。 楊景天安然無事,這是對她最大的鑒賞。 激動。 無比的激動。 岳玉翎扔掉長劍,撲上來,仔細的看著楊景天,喃喃的道:「景天,真的是你嗎?你……真的沒有事?」她撫摸著楊景天擋劍的手臂,摸著楊景天的脖子。 楊景天猛的把她推開,恨聲的道:「靠,你發什麼神經?」 岳玉翎淚水嘩然而下,跪在楊景天腳下,哭泣的道:「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不是想砍你!」 楊景天氣道:「那是為什麼?難道你以為說沒有砍我就行了嗎?事實上是你已經砍了我。他媽的,幸虧我楊景天刀槍不入。刀槍不入也不行,幸好我揮手及時,如果換是脖子。可能老子現在就直躺在地上,讓人來收屍了。」 「我錯了!」岳玉翎哭泣的道:「你懲罰我,罵我,打我,殺我,都可以。」 楊景天實在是糊塗了,看見女人的眼淚,他就無技可施,天生女人的剋星,同時他的剋星也是女人。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樣,無法改變。楊景天無奈的道:「那你為何要殺我?你給個理由我。」 岳玉翎哭泣的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不能忍受師叔跟你在一起,因為我……喜歡你!如果師叔嫁了你,我怎麼辦?」 「就這麼簡單?」楊景天不敢相信的道。 岳玉翎點點頭。 擔心,轉而感覺到楊景天的目光熾熱,頓時又有一種羞愧的感覺。 楊景天望著岳玉翎那嬌羞的神情,再也氣憤不起來,沒想到剛才還要殺自己的岳玉翎,現在竟然變得這麼害羞起來。 岳玉翎是那種純潔的女人,如果把她那身絕世的武功去掉,她跟普通的千金小姐其實沒有太多的區別。 嬌澀。 羞紅的臉,還有那稚嫩青澀的愛情。 楊景天看著滿是春情的她,不說話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含笑地看著她。 岳玉翎更是心如鹿撞,一顆心「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把頭直垂到了胸口。 楊景天聞著岳玉翎身上傳來的一陣一陣的幽香,看著她那嬌羞的神情,看著她嬌艷的美色,不由心中一動,緩緩伸手過去摟住了她的腰,只覺觸手非常柔軟。 岳玉翎被楊景天摟住,渾身一顫,嘴上低喃了一聲:「景天,我……」臉上通紅,突然全身乏力軟軟地靠到了楊景天的胸前。 楊景天低聲道:「你要為自己的行為接收懲罰,知道嗎?抬起頭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岳玉翎嬌軀顫抖個不停,一時不知所措。 楊景天頓時喝道:「難道你還要我把話說第二遍嗎?」 岳玉翎頓時抬頭望向楊景天。她的俏臉上一片潮紅,呼吸略為散亂。 她癡迷地凝視了楊景天一陣,然後卻呢喃似的道:「我……怕!」 楊景天凝視著她那紅撲撲的臉蛋兒,問道:「怕什麼?」 岳玉翎道:「我怕楊大哥你的妻妾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會不放過我。」 楊景天道:「你擔心她們對你進行報復?」 岳玉翎道:「不,我不怕。如果她們要懲罰我,那是我應得的報應。我只是不甘心,為什麼我就不能陪伴你,跟你一起……」 楊景天淡淡的道:「你是擔心她們拒絕你?不會的,只要從現在開始,你肯聽話,我就可以實現你的夢想!」 「真的?」聽著楊景天的話,岳玉翎的小臉上滿是喜悅之情。 「真的!」 楊景天輕輕地托起岳玉翎的下巴,仔細地端詳著她的俏臉,心裡湧起了一股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而岳玉翎也是勇敢地望著楊景天的眼睛,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層迷霧。 她癡癡地道:「楊景天哥,你知道麼,自從縹緲山莊之後,不知為什麼,我總在心裡想著你,滿腦袋都是你的影子,早也想,晚也想,……做夢也在想……想得我的心好痛……」 哪個少年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岳玉翎的夢想,其實也是很多少女都曾有過的夢想。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玉翎之愛(下) 岳玉翎在傾訴,帶著那楚楚動人的雪淚梨花,讓人看了都要心碎。 美女的殺傷力果然不是非一般的強大,但憑那珍珠一樣晶瑩剔透的淚珠,就可以讓無數所謂的英豪為之折服。 不,應該是臣服。 楊景天其實是很容易動情的人,此刻的他完全忘記了岳玉翎刺向自己那凶狠的一劍。 不是他健忘,而是岳玉翎的真情太讓他感動,以致於他無意識的就忘記了。 其實,很多時候,忘卻比記住的要好! 楊景天靜靜地聽著岳玉翎的表白,她那深情的話語就像是一股股電流,觸動著他的心扉,少女初戀的情懷是如此的動人。 岳玉翎那真摯大膽的表白,使楊景天抑制不住胸中翻湧的衝動。 「既然你心裡有我,又何必這樣的痛苦,為什麼不早把心事說出來?」楊景天直白的說道。 岳玉翎哭泣的道:「我去哪裡找你訴說?楊大哥,我知道自己比起雪兒她們來,根本配不上你,所以……」 楊景天心中柔情湧現,溫柔的道:「誰說你配不上?你比任何人都配,知道嗎?」說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頭便向岳玉翎那紅潤的香唇吻去。 岳玉翎身子一陣僵直,一聲「嚶嚀」之後,便迷失在楊景天的吻中。 「楊大哥?!」岳玉翎不知所措的哼著妮聲。 楊景天沒有讓她過多的去想,他需要的是速戰速決,追求那剎那的輝煌與燦爛。 看得出來,這是岳玉翎的初吻,還顯是非常生硬。她的唇清涼而柔軟,楊景天的舌尖不費吹灰之力便頂開了岳玉翎的牙齒,挑撥著她那香滑的小舌,貪婪地吮吸著她口中甘美的津液,品嚐著這香甜的美味。 岳玉翎微微顫抖著,閉上眼,全身還不住地抖顫顫著,渾身發熱、發軟,幾乎窒息昏迷。楊景天都能感覺到岳玉翎的唇和牙齒都在輕輕的顫抖。 緊張,因此而變得有點不知所措。 或許是幸福的感覺來得太快了,岳玉翎感覺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楊景天放鬆讓她稍喘氣,雙手揉摸著她的背。岳玉翎的小臉蛋通紅,小嘴不住地嬌喘微微,呼出帶著少女特有的芬芳氣息,一雙迷離的大眼睛顯示她的神志並未完全清醒,那少女動情的模樣說不出的誘人。 楊景天則是含笑地望著岳玉翎,溫柔的道:「玉翎,我愛你!」 不問後悔,只求真愛。 這是楊景天一向的作風,而且總是在這等關鍵的時候獲得成功! 在楊景天眼裡,沒有什麼比赤裸的坦誠和愛的宣言,更容易打動女人的心。 愛不需要隱藏。 滿面紅霞的岳玉翎抬起頭,看著楊景天含笑的神情,又是一陣難言的羞澀。但片刻之後,她的眼中又佈滿了柔情,癡癡地望了楊景天一會兒後,她猛然間像是作出了一個什麼決定似的。 「景天,我是你的!今生今世,永生永世……」說著,她猛地用盡全身的氣力摟著楊景天的脖子,同時這嘴裡說出了這句獻身的話。 女人說了這句話,等於將終身的幸福都交給了男人。 自己心愛的男人。 岳玉翎的這句呢喃也猛地讓楊景天的心火旺了起來。本來岳玉翎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處子幽香就不斷地剌激著他的神經,讓他心頭蠢蠢欲動。此刻,岳玉翎投送懷抱,楊景天更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了! 「果然是有做我楊景天老婆的氣質!」楊景天想著,猛地又將岳玉翎深深地攬入懷裡。 岳玉翎不堪刺激,又是一聲「嚶呤!」,便軟軟的靠在了楊景天的身上。這時楊景天忍不住心中的慾火,伸手粗魯的脫去她身上的衣衫,岳玉翎只是嬌羞的輕顫了一下。 「好美!」楊景天一把大手拱起她豐滿的椒乳,撩撥起那兩蕊紅艷似火的乳頭,低下頭去吸住她的乳尖,輕咬著岳玉翎那如緞般的肉嫩肌膚,感覺著小豆豆在口中變硬、發脹。 「唔……」岳玉翎只覺得頭腦發脹,一陣陣不知名的快感衝擊著她的感官,湧遍全身,不由得呻吟起來。 楊景天的手繼續沿著岳玉翎光潔靚麗的肌膚慢慢滑下,輕巧的將她所有的束縛解脫,當岳玉翎身上那件粉紅色的肚兜輕輕滑下時,她那尊青春動人的玉體便展現在楊景天的眼前。 嬌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顫巍巍怒聳嬌挺的雪白椒乳,盈盈僅堪一握的細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優美修長的雪滑玉腿,無一處不美。 楊景天的眼睛就像發現了寶藏一樣的興奮。 而岳玉翎也配得上寶藏來形容,或許在楊景天眼裡,就是用再多的寶藏,也不能換來這樣的一個美女。 岳玉翎渾身晶瑩如玉,雪膚滑嫩,柔若無骨,黑眸清澄猶如秋水,櫻唇紅潤,惹人垂涎,一雙碗形的玉乳,柳腰纖細,軟綿小腹平滑如緞,一雙玉腿均勻修長,一頭柔細秀髮,襯著如花般的臉頰,秀麗嫵媚,露著醉人的模樣。此刻,她溫柔的雙手環狀摟住楊景天的頸部,閉著黑眸、仰起粉頸,吐氣如蘭的朱唇微抖地湊到眼前…… 胸前揉貼的是她柔綿的酥胸,由上看去如被擠壓的兩個雪白的奶球。玉背以優美的弦弧隨著無骨的脊溝迤驪下去,直至那被一絲火紅高腰的透明絲質褻褲包裹的玉臀再度陡聳了起來。 楊景天用結實的雙臂摟住她那細可盈握的柳腰,輕吻著她的下唇,一股火熱的慾望頓時在楊景天的體內升騰,直竄至他的下體,從而使它抖動了一下,刺在岳玉翎的敏感部位上。 「啊?!」岳玉翎感覺到有今天的反應,輕輕的呼叫了一下,很快又投入到溫柔愛戀的世界中…… 楊景天吻著岳玉翎,她反口含住了楊景天的下唇,左右來回吸吮著。同時,楊景天亦含住了她的上唇,感受她朱唇的曲線與彈性。 楊景天的一手將她秀髮撥向背後,露出她迷人的鬢角,輕輕揉撫她耳際。另一手則握住她左乳,她似是無法被男人只手掌握的女人,粉紅大小適宜的乳暈上綴著一粒粉紅的櫻桃。時而將它置於指間搓揉,時而輕柔對它夾捏。 「啊……」在一陣顫抖中,她微喘呼出聲,欲挾的玉腿扭動著,她口中發出難耐不支的淫叫。楊景天嗅著幽洞泌出的體香,隔著薄如蟬翼的絲褲咬食著肥腴的山丘。一手撐開她雙腿,一手揉撫著花蒂。臉頰緊貼她那柔綿大腿的感覺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玉翎,我要來了哦。」 「相公,來吧,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岳玉翎閉著美眸嬌聲說道。楊景天當下吸了口起,腰部微微用力,分身慢慢地進入了岳玉翎的體內。 「痛!」 「好痛……」 岳玉翎張著嘴,不停地喘著氣,口中櫻櫻嬌呼著,隨著楊景天的進入,她猛地拿起身旁的枕巾,咬在嘴裡,她似乎不想讓自己呻吟的嘶喊給別人偷聽。可是喉嚨間發出了痛苦的呻吟,隨著鼻子的哼楚,不斷傳來。 楊景天久經戰場,深知女人痛快的歷程,突然身子用力往下一壓,分身猛地突破一層薄膜的阻擊,一下子深深沒入岳玉翎的體內。 立時,殷紅的處女之血從她的玉腿根下流出,滴在潔白的床單上,把潔白的床單染得鮮紅。 「啊……」岳玉翎口中的枕巾從嘴裡滑落,雖然她極力忍耐,但是突如其來的破瓜之痛,還是讓她在猝不及防之下叫出聲來。不過刻意忍耐的她,馬上立刻閉緊了小嘴,雙手緊緊抓住了身下的床單,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清楚明白的告知楊景天她正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在她悶哼聲中,只見岳玉翎微微顫抖著。雙重的刺激,使她不自主地後仰。 岳玉翎強忍著痛,泛著紅潮的臉頰、擴張的額鼻、半咬的朱唇、悶聲的春叫聲,使她看起來更為美麗。 楊景天心神不由一蕩,上挺的速度加快,電擊似的酥麻更是一陣陣傳遍全身。而岳玉翎則喘聲急促,大口啊出聲來,不由挺起上身搓揉自己的雙乳。 風吹風鈴,在如水珠光朦朧照映下,只見岳玉翎那似芙蓉花似的嬌顏,呈現出複雜的變化。迷離的雙眼,似閉還開的眼神,再度顯露著她的企求。一隻素手五指緊抓床單,握扯著,表達出她心中的意願。黛眉時挑時舒,嗯嗯嚀嚀之聲不絕於耳,櫻口菱角兒開裂斜,曲盡幻化之妙…… 「好美!」岳玉翎終於放下所有的矜持,呻吟一聲,她終於享受到了兩性的歡樂…… 「美的還在後頭,只要我這大色狼發功,你定能美上天去……」楊景天再度挑逗她笑道。 「油舌滑腔,不正經!」岳玉翎嬌羞道。 楊景天得意的衝刺,微笑的道:「要不要嘗嘗?」 「來就來!」岳玉翎無比嬌羞的道,那緋紅滿佈在她的臉頰之上,就像紅霞一般的絢麗。 楊景天一邊挑逗,一邊的問道:「寶貝,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 只見她櫻唇轉動下,飄白了楊景天一眼,這是嗔中帶怨,蕩氣迴腸的尤媚姿態。柔中帶俏,成熟的美中帶點生嫩的羞怯情懷,的確撩人心弦,勾人魂魄的美姿。 楊景天沒有得到回答,用力的衝擊了幾下,道:「不是不?」 「啊!是。」岳玉翎嬌聲央求道:「相公,你快……快讓我上雲霄!」這是愛的呼喚,情的企待,欲的需求,淫的放蕩…… 楊景天直起身來,輕帶戰馬提槍入關,胯下駿馬仰首嘶號,已至起跑線,是一番萬里的馳驅,有如千蹄爭奔。而岳玉翎在嬌喘息息中,支起一隻修長合度的玉腿在空中搖蕩著,而另一隻已斜勾楊景天玉頸,這姿態令她幽門洞開。 楊景天急撞而入,那是澀澀春情、滑滑幽徑,撞得她張口輕啊一聲。一聲鶯啼鳳唳中,她已體顫頸搖、呼氣如抖、音長似泣,呻吟如鶯鶯長鳴,貪求這份酥軟而心暈魂迷。 岳玉翎一退一開口,一進一哼哎。她的櫻口張合斜扭著,哼叫聲由嚶嚀而咿唔。其吟叫聲由壓喉悶叫,到齒顫發聲、婉轉嬌啼、蕩人心魂,美妙至極。不一會兒,只見她腰扭股搖,雙乳顫動、醉眼迷離,輕咬櫻桃小口,嬌喘息息。只聞得蘭香撲鼻,深知她已魂蕩魄飛、骨松肉酥…… 「我死了……」她嬌喘不止如夢囈般呻吟著,疼、麻、酥、癢,揉得她一連丟了三次身子。 楊景天感到一陣一陣的快感,似翻山越嶺、似騰雲駕霧,上上下下、越騰越高。他雙手伸向前,握住她的雙乳,使勁揉搓用力抽送著。如青龍戲明潭,浪湧潮掀。 「噗滋」之聲不絕於耳。是音韻外宣,是琴瑟合鳴。一時寒噤連連,精如注,頂灌花心。最後一個寒噤,拚命用力將她雙腿前壓至肩緊緊抱住。 魚水歡濃,人生快事……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三翎同春 「玉翎,感覺美吧?」楊景天不無驕傲的問道。 「嗯……」岳玉翎羞澀地回答,她剛由少女變成了真正的女人,眉間又多了一些嫵媚,卻更為嬌艷動人。 「只是相公我還沒滿足呢……你看我這裡……還硬著呢……摸摸……」 「啊!相公……你好壞……」岳玉翎一陣驚呼,楊景天卻撲了上來。 …… 「啪!啪」 戰鼓又起,撞擊聲清脆響亮,如急驟的馬蹄聲般在屋內響起。 屋內的呻吟聲不斷…… 在欲仙欲死的交歡中,楊景天突然腦中一震,隨即感覺到一股熱氣從丹田升起,這是一股濃烈得使他每一條神經都似活了一樣的、充滿著生機的力量,剎那間充斥了他的全身,如同龍捲風般地在體內流竄著,在狂熱的男女交歡中,緩緩生出,不住跳動,直至流注入經絡脈搏之中,散佈全身。 楊景天在這股熱流的作用下,只覺得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慾望,且這股莫名的慾望之氣還越燒越旺,越燒越旺,他心中滿是沖天的火焰,他需要發洩! 這一切反映到身體上,楊景天只覺得下身堅硬無比,且脹得發痛,他把岳玉翎兩條晶瑩如玉的大腿架在肩膀上,猛地狠狠的插入整條巨蟒,岳玉翎全身顫抖了一下,呻吟聲中有些痛苦,顯然感覺到了楊景天略有些異樣,但她卻更緊的擁抱著楊景天,任他的把弄。她的身子在楊景天的猛烈撞擊下顫動個不停,口中時斷時續地發出動人的嬌啼聲。 楊景天漸漸地迷亂起來,狂風暴雨般地摧殘著她,岳玉翎在楊景天的身下不停的呻吟掙扎著。她還是初次交歡,哪堪楊景天如此猛烈的撻伐! 岳玉翎已經高潮了好幾次,她的身體一陣陣地痙攣,身體繃緊了又放鬆,然後又再次繃緊再次放鬆。她如泣似哭的呻吟伴著劇烈的喘息聲飄蕩在房中。 在激烈的交歡中,楊景天的六識卻無比的敏銳,忽然他感到兩邊隔壁都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 岳玉翎的房間左邊是凌馨鳳的房間,右邊則是田金翎和謝銀翎了…… 楊景天和岳玉翎這邊的歡愛聲驚天動地,而且幾間相連的木牆又薄,根本沒有隔音可言,那麼激烈的床戲大戰,田金翎和謝銀翎二女應該是一點不差地全聽在耳中了…… 她們會有什麼反映?現在是什麼樣子?從兩邊隔壁都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看來…… 有楊景天突然更加的興奮起來,他猛地一把將岳玉翎抱得更緊,以猛虎下山之勢狂動,弄的她更是欲仙欲死般尖叫,如哭如泣地呻吟喊叫著…… 「啊……」岳玉翎又一次地達到了高潮,她發出了一聲的尖叫,身體躬起,下體猛地一陣收縮,隨後,就像火山爆發一樣,一陣陣火熱的液體從他們的結合處猛噴出來,又弄濕身下的床單。與此同時,楊景天也同時感到隔壁二女的呼吸更為紊亂起來…… 岳玉翎經過這次高潮後,竟然已暈死了過去。她艷麗的小臉上滿是極度滿足的神情,眼角邊還帶著兩行晶瑩的淚光。方才和楊景天的那幾場大戰讓初嘗雲雨的她即快樂萬分又無比的痛苦! 楊景天心裡歎了一口氣,直到現在,他心頭那股火燒火燎的感覺依舊是揮之不去,而且還越來越甚…… …… 隔壁二女那粗重的呼吸還是不斷傳來…… 猛地一個邪惡的念頭竟這個時候在楊景天的腦海生起了。 楊景天體內那象巨浪般翻滾的慾望,不斷的翻騰著,火燒火燎的感覺充斥全身,他的心跳得非常厲害,意識也似乎脫離了身體,他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肉體。 楊景天光赤著身體來到了右邊的房間,推開門,赤裸裸地往左邊走去。那邊是田金翎和謝銀翎! 「光!」 楊景天用力推開緊閉的房門。 「啊!……」睡在床上的田金翎和謝銀翎同時驚叫一聲,從床塌上坐了起來,面對突然推門而入,又全身赤裸裸的楊景天,她們都驚呆了。 「楊少俠,你……你……」 看到楊景天突然推門而進,又是全身赤裸裸地走了進來,田金翎和謝銀翎二女都是飛霞滿面,面色漲紅,又驚得呆了,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方纔她們聽了半天的楊景天和岳玉翎的床戲,正渾身不正在。雖然她們都是那種貞節自製的女子,但必竟她們都是處於少女懷春的年齡,聽了那麼香艷的性愛,真是全身酥軟無力,面泛潮紅,相視尷尬。 好不容易聽到楊景天那邊完事了,正舒了一口氣,沒想到楊景天突然闖了進來,還全身赤裸裸的,挺著粗大的分身,巨大的震驚感讓她們一下子不知該如何反映。 楊景天也不言語,只是慢慢地向她們走去,他的心頭充斥著火燒火燎的感覺,全身更是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中,極度渴望發洩!他的分身昂然豎立著,青筋畢露,劍拔弩張,還帶著點點落紅。 「楊少俠,你怎麼啦?……楊少俠你,你要幹什麼?」 望著楊景天一點一點逼近,田金翎顫聲道。 楊景天默然不語,都現在的樣子了,還需要說什麼? 「金翎,我怕……」在田金翎後面的謝銀翎心裡膽顫而寒,忍不住的道。 「楊少俠你是不是中邪了,不,不要過來……」見楊景天越走越近,而且眼神始終不離自己和銀翎上下左右,完全一副要吃了自己兩人的模樣,田金翎更是慌了,驚惶的說道。 楊景天一直沒有說話,走到了二女的身前,挺著那根粗大的分身對著二女直晃。 「啊!」謝銀翎秀麗文靜的俏臉脹得通紅,羞愧地背轉過身去,還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田金翎的臉上也是紅白一陣一陣,那對撩人的眼睛也羞得不知該往哪兒放,她轉過頭去,只是顫聲地道:「楊少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正當田金翎不知所措的當兒,楊景天已猛地伸出手,握住了田金翎那飽滿高聳的酥胸。 田金翎「啊!」的一聲驚叫,全身一陣顫抖,喘息道:「不要這樣,不要啊!」一邊說著一邊無力地推著楊景天的手。 謝銀翎則是被田金翎這聲驚叫叫得全身一抖,更是緊緊地縮在床內邊,一動也不敢動,只是全身顫抖著。 楊景天置之不理,只是隔著褻衣大力撫摩著田金翎豐滿的酥乳,只覺溫香軟玉,極具彈性。 田金翎雙乳被揉著,只覺一陣陣快感如同電流一樣湧遍全身,不得全身發起抖來。她又羞又急,不住地推著楊景天的手,只是她的力量和楊景天比起來是那麼的無力。 田金翎口中不住地哀求著:「楊少俠不要這樣……我們這樣是不對的……不要……啊……」 楊景天已經是慾望暴漲,又豈能理會她的請求。 田金翎反抗了一會兒,沒有絲毫的效果,不由得心中又羞又怕,簡直感到無地自容,她既羞且驚之下,俏麗的面龐上無聲的滑落兩行清淚。 她知道,過了今天,自己一世的清白和貞節都會毀掉在楊景天的手上。 她沒考慮反抗,只是這樣的場合,即使反抗,只怕也無法將楊景天推開。再說她對楊景天畢竟心存感激,好歹自己的命也是楊景天救下的。就憑這一點,她華山三翎就是以身相許,也是合情合理的。還有更為重要的一點,楊景天這個超級無賴加色狼還真不是一般的迷人,早在縹緲山莊的時候,她們就已經為楊景天的所深深折服…… 儘管心裡忐忑,但這一刻來臨的時候,她們更多的時候選擇了沉默。 或許,這就是含蓄的表達方式。 一種默認的情感方式。 田金翎淚流滿面,無力地側過臉去,沒有吭聲,任由楊景天放縱的捏著自己的乳房,只是口中不停地喘著氣。 謝銀翎則是一聲不吭,只是背轉著身子,縮在床內不住地發著抖。 楊景天一邊大力地揉著田金翎豐滿的酥乳,一邊把她的上衣襟解去,田金翎條件反射性的伸手推拒,只是動作卻顯得那麼的軟弱。隨著楊景天的動作,她上身的對襟短襖、水粉色的肚兜,被一一剝除。 立時,那對奇跡似的豪乳便展現在楊景天的面前。白晰柔嫩的嬌軀,高聳挺拔的乳房、紅艷的乳尖,令人為之瘋狂! 田金翎無助地閉上了眼睛,此時的她,已失去了平日的端莊貞節,顯得無比的嬌柔軟弱。她面龐上滿是掩飾不去的羞意,那柔弱無助的神情卻更激起楊景天摧殘的性慾。 楊景天伸出手,按在她那對嫩白柔軟的豪乳上。當他火熱的大手接觸到田金翎那柔嫩的肌膚時,田金翎立刻劇烈的顫抖起來,反應十分強烈。雙頰似火,渾身癱軟,隨著楊景天的動作,一種種說不出的舒服湧上心頭,乳房原本是軟綿綿的,也漸漸發漲變硬,儘管她從心底感到羞愧和不堪,但是生理機能上的變化是她無法控制的。 田金翎渾身不斷的顫抖,淚珠卻是滾滾而下,俏臉上卻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紅霞,流露出冶蕩與渴求的神情!嬌唇還不斷地吁吁呻吟著……雙手也是用力抓著身下的床單,雙腿不住地繃緊、放鬆!又繃緊、放鬆…… 田金翎臉漲得通紅,眼中滿是淚水和乞求的神情,顫聲道:「楊少俠,不要啊!」 這是她最後一次處於淑女貞節的求饒,卻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 只見她那雙明媚的俏眼一看到楊景天那詭異又充滿慾火的目光時,掙扎的勇氣卻又一下子就沒了。她已徹底地喪失了反抗的意識,別轉過頭去,淚水順著臉頰不住地淌落下來。 而謝銀翎也是被田金翎這聲顫叫聲叫得全身一陣劇烈的抖動,她火熱的身體蜷曲縮成一團,不停的輕顫,背向著楊景天和田金翎兩人,「嚶嚶」地哭泣起來。 楊景天聽著田金翎和謝銀翎的哭聲,手又隔著薄薄的布料真切的感覺到田金翎下身的濕熱,更是極度的興奮,分身不住地跳動著。 當田金翎被弄得慾火高漲之時,楊景天一把將她放倒在床上,將她下身的褻褲完全解去,立時,青春卻充滿成熟女人那誘人的胴體赫然呈露在楊景天的眼前。 田金翎瓜子的臉龐,細細的眉毛,一對美麗的大眼睛,誘人的嘴唇略向上翹,看似楚楚可憐。身材苗條,一對豐豪的乳房圓鼓鼓的堅挺,兩顆如小指頭般的粉紅色奶頭高高勃起,乳房非常有彈性,是乳房中的極品,渾圓高聳,如球一般。肌膚細膩光滑,纖腰似蛇,一雙大腿更是豐腴白嫩,結實,兩瓣小屁股。加上長相美麗動人,氣質叫人愛憐。 田金翎知道最羞人的事情就要來了,一張俏臉脹得通紅,口中不住地嗚咽著。楊景天將她那豐腴白嫩的大腿分開,立時,她的下體清楚的袒露在楊景天的面前。 楊景天已經再也忍不住了,他抬起田金翎那嫩白的大腿,雄傲挺拔而起,對準田金翎,重重地闖了進去,在水液的濕潤下,順利地一竿到底! 「啊……!」 處子告破,鮮紅的殷血點點滴落。 田金翎感到自己隱秘濕熱的下身忽然被插進一根粗大火熱的傢伙,那股強烈的衝擊感,有如直達五臟六腑般,一種難以形容的充實感和酸漲感令她立刻發出一聲尖銳的唉喲悲鳴,身體猛地劇烈扭動起來! 田金翎來不及將疼痛的感覺全部的嘶喊出來,楊景天便開足馬力進行了衝擊。 無限的快感如排山倒海而來,田金翎整個人幾乎舒服的暈了過去;此刻她有種奇妙的感覺,那就是,過去所有的快樂,都比不上楊景天那雄壯威武的一插。 田金翎還沒反映過來,楊景天已是一陣狂風暴風般的襲來! 好緊! 好舒服! 楊景天興奮得飄飄欲仙,他死死地抱住田金翎竭力掙扎搖擺著的飽滿的屁股。 一波波的娛悅浪潮向田金翎湧來,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快活的簡直要瘋了。 在楊景天狂暴的動作下,端莊嫵媚的田金翎幾乎是毫無反抗。她的嬌靨羞紅似火,張著嘴,滿臉的嬌媚,嬌嫩豐滿的肉體隨著楊景天的抽送來回的動著,一對豐滿的乳房也像活潑的玉兔似的跳躍著。嘴裡不停淫媚地呻吟著,哼哼唧唧,嗯嗯啊啊的膩人妙音,實在太誘人了! 而這一切,謝銀翎都聽到耳裡,當楊景天將田金翎按倒在床上,強力地解開她的上衣、脫下她的褻褲,對田金翎強行侵犯時,就覺得芳心怦然,慾念大起。她聽著楊景天在田金翎身上重重地撞擊著,每撞擊一下,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跟著顫抖一下,就像是撞擊在她的心口上一樣,體內像有把火在燃燒著。 她呆呆地聽著身邊傳出來的作愛聲:楊景天粗重的喘息、田金翎有節奏的嬌喘呻吟、哭泣聲,抽插的水唧唧的聲音……那刺激實在強烈,令謝銀翎夾緊雙腿,嬌軀微微顫慄著扭動,渾身發軟發燙,下體已是濕漉漉的一片。 忽聽得又是「啪!啪!」兩聲重重的皮肉撞擊聲,接著是田金翎語無倫次的哭泣尖叫聲:「哦哦哦……我出來了,我洩出來了……」 謝銀翎一下子也哆嗦起來,在田金翎登上極樂的天空之際,謝銀翎也彷彿能感覺她那高潮的欲仙欲死的美妙快感,不由自主的身下洩出一大股液體,跟著兩腿打顫,渾身酸軟無力…… 猛然間,她的身子被轉了過去,接著一雙火熱的大手放到了自己的胸部上,謝銀翎一顫,知道楊景天要對自己下手了,一聲嬌呤,雙手捂面,又「嚶嚶」地哭泣起來。 楊景天親了田金翎一下,離開了田金翎的身體,田金翎轉過頭去,她多年的清白毀於楊景天之手。 但是她不恨他,相反,她感覺到一種全所未有的幸福。 是的,幸福。 女人一輩子都引以為豪的幸福。 這時,楊景天卻沒有去思量田金翎的感受,他三兩下就撕去了謝銀翎的內裳,立時,她那成熟豐滿的嬌軀和那對豐滿無比,直讓人呼吸頓止的豐乳露了出來。 謝銀翎的乳房是楊景天所見過最大的,即使是躺在榻上,那對溫香軟玉依然保持著美麗的形狀,配合纖纖細腰以及雪白豐滿的翹股,真是讓人為之瘋狂! 楊景天的手不斷地在謝銀翎的豐乳上揉搓著,他不由驚歎謝銀翎豐乳的彈性和膩滑溫軟,令人愛不釋手。而楊景天的手一放到謝銀翎豐乳上的同時,謝銀翎就立刻咿咿呀呀的掙扎起來,但似乎並沒多少力度,那豐滿的身子扭來扭去,卻更讓楊景天更是興奮不已。 她秀麗文靜的俏臉上潮紅滿面,嬌喘吁吁的道:「不要……楊少俠……不要啊……」 「噗嗤」一聲,楊景天那粗大的分身,盡根沒入謝銀翎的私處。 謝銀翎「啊!」的一聲尖叫,只覺一股趐趐、麻麻、癢癢、酸酸,夾雜著舒服與痛苦的奇妙感覺,隨著火熱的分身,貫穿體內。 她修長圓潤的雙腿,筆直的朝天豎了起來,五根足趾也緊緊并攏蜷曲,就如僵了一般。楊景天直接頂到她體內深處,從來未有人觸及過的花心。她整個人幾乎舒服的暈了過去。 「劈劈啪啪!」兩人短兵相接的撞擊聲不斷!同時屋內不住地響起謝銀翎那令人血脈僨張的呻吟聲:「你……太重了……輕點……啊,輕點……」 在楊景天的猛烈攻擊下,很快,謝銀翎就表情淫媚起來,白嫩翹挺的屁股不住地向上挺動,迎合著楊景天那強力的衝擊,口中不斷發出令人銷魂蝕骨、神魂顛倒的呻吟聲,興奮的胴體像條大蛇般扭動,不住與楊景天的身體磨擦著。她的秀髮此時披散著垂下來,擋住了秀美的臉龐,卻能清晰的聽到她發出的誘人的呻吟…… 「哦哦哦……我好舒服哦…」謝銀翎不住地哭泣呻吟著。 楊景天猛烈地挺動著,一下一下有如狂風暴雨之勢,謝銀翎在他身下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度的死去活來,臀下濕漉漉一片,她帶著哭聲,忘情地鶯啼燕吟,下身香臀一次又一次的被楊景天撞擊地往上頂起,飽滿無比的乳房晃動成一片誘人的美景…… 屋內迴盪著的儘是女人如泣似哭的呻吟聲和男子粗獷的喘息聲…… 楊景天盡情地在田金翎和謝銀翎二女身上發洩著,二人輪流著在他身下婉轉承歡著。楊景天玩得興起,不理會田金翎和謝銀翎的求饒,最後索性將她們面對面迭放在一起,然後壓了上去。堅硬的分身不停的在二女的身上進進出出,一會兒往上鑽進田金翎的溫泉,一會兒又往下刺入謝銀翎的玉洞,每次都帶來無比的快感…… 二女同時在楊景天身下顫抖,場面令人血脈僨張! 就在楊景天和田金翎、謝銀翎二女完全沉醉在快樂之中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驚詫萬分的聲音道:「楊景天,你這個色狼加超級無賴,你……你們在做什麼?」 楊景天一聽,心裡暗叫一聲:「完了!」 好夢易醒更易失,春夢苦短。 楊景天剛剛還慾火萬丈,此刻便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寒冷。 楊景天知道自己這一次要完蛋了,可是已經太遲了!慕容雪就站在門外,盯著他赤裸的身體。 慕容雪臉上表現出來的憤怒,不是一般詞語就可以形容的。 接下來的災難,或許是楊景天無法想像的。但是他只能無條件的接受,因為他面對的,是自己所愛的人。不僅僅是慕容雪,還有江玉鳳、歐陽盈盈、公孫纖纖,華山三翎她們…… 楊景天心念至此,突然有種放開的感覺,那種幸福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體會的,別人也不可能體會得到。 人生至此,足以。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楊氏家法 景天號五層的大廳之內,大門緊閉,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 楊景天站著。 其餘的人都是坐著。 慕容雪、江玉鳳、公孫纖纖、歐陽盈盈、凌馨鳳、岳玉翎、田金翎、謝銀翎、林雪茵、華鳳鳳、白鳳儀、柳蓁蓁、蘭芯琴、韋雪貞、秦淑蘭、丹燕、盈盈、紀薇薇、曉春、劍梅、劍蘭、劍竹、劍菊全部到場。 沒有外人。 這是一次楊氏家庭家法處罰。 楊景天倒是顯得很自在,他知道慕容雪的脾氣,與其無謂的狡辯,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接收板子,反正挨過了板子之後就會沒事了。 看著凌馨鳳和華山三翎,楊景天心裡就樂開了花似的。 他媽的,一百多下板子可以換回這四大美人,值。 楊景天心裡舒爽的暗讚。 「看起來你很開心啊,相公?」慕容雪微微的道。 楊景天抓撓一下腦袋,傻笑的道:「雪兒,你就別說了,你怎麼懲罰我都認。」 慕容雪微笑的道:「哦!你倒是很自覺了。」 楊景天嘻笑的道:「那還不是老婆你管教有方嘛!」 江玉鳳一旁嘲諷的道:「可是好像不怎麼管得住你啊?」 楊景天看著自己的老婆一個比一個漂亮,心裡就爽,道:「那還不是因為我是色狼嘛,如果不是這樣,你們相公我還能叫色狼嗎?」 「噗哧!」諸女中,有人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慕容雪微微的道:「既然相公死性不改,我們做娘子的也沒有辦法了。現在公佈我們一致達成的共識,也就是對你的處罰。」 楊景天急道:「老婆,你可要手下留情。」 慕容雪微笑的道:「我們當然手下留情了,打你屁屁,傷在你身,痛在我們心。何況我們還靠相公你來伺侯你,如何能對你行刑呢?」 楊景天心裡阿彌陀佛的道:「感謝諸位愛我的妻子,你們簡直就是世上最偉大的妻子,為了你們,我楊景天決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慕容雪微微的道:「我們姐妹一致通過,從今天起,十天之內,你不許你跟我們姐妹中任何一個人同床,更不許做愛,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在這十天之內,你不得招惹我們姐妹之外的任何女人。如果膽敢違反,我們就撤回蘇州,而你將單獨的前方長白山。」 楊景天一聽,心想,「兩條加起來,說明白一點就是十天之內,我楊景天不得碰任何女人。那還不比殺了自己還難受嗎?」於是他苦瓜著臉道:「這太慘了吧,我寧願挨一千個板子,不要這樣處罰好不好……」 江玉鳳微微的道:「相公,其實我也覺得這樣挺好的。你不能總在我們姐妹中閒逛的,讓你冷落十天,就是讓你去好好的思量一下自己。」 楊景天微笑的道:「可是我是色狼,色狼要是沒有了女人。還怎麼活啊?」 公孫纖纖微笑的道:「那相公你就不要做色狼了,跟我哥哥學習一下,他可是正人君子,現在還是好男人一個。」 楊景天不屑的道:「老二是標準的性壓抑,我才不跟他學呢!」 歐陽盈盈微笑的道:「如果按這樣的標準來說,相公你可是標準的性慾狂羅?」 楊景天無奈的搖頭,道:「對著你們,你說如果我連男人的衝動都沒有,還能叫楊景天嗎?」 慕容雪微笑的道:「還有一個辦法,這十天之內,你可以不在五層住。這樣你就見不到我們了,也就省去了你找女人的麻煩。」說著,諸女跟隨慕容雪離開大廳。 岳玉翎上前,微微的道:「相公,你就忍耐一下吧,十天很容易過去的。」 楊景天微笑的道:「玉翎,你是不是很喜歡跟相公一起,特別是做愛的時候?」 岳玉翎俏臉一紅,啐道:「老是不正經,活該你受罰。」說著,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田金翎和謝銀翎本來想對楊景天說兩句的,看見楊景天這個樣子,乾脆也不說了,直徑的離開。 當所有人都離開,只剩下凌馨鳳在最後。 「如果我知道你是這樣的風流,或許我要考慮一下是否有必要留下?」凌馨鳳淡淡的道。 楊景天一陣長歎,沒有理會凌馨鳳的話,微微的感歎道:「人應該勇於面對現實,而不是悔恨過去的決定。幸福應該是在未來,而不是過去。」 凌馨鳳微微的看著楊景天,驚奇的道:「有時候,我真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你楊景天,你不好色的時候,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人。」 楊景天微笑的道:「人都是有兩面性的,甚至是多面性的。我好色是一面,我聰慧也是一面。再說了,誰又規定色狼不能文韜武略?」 凌馨鳳幽幽的道:「可是你覺得現在的生活是你所追求的嗎?」 楊景天微笑,道:「還不是……我追求的還有很多,比如銘甄,比如上官姐妹……」 凌馨鳳忍不住的道:「你覺得有了我們還不足夠嗎?有必要這樣的重複追求嗎?對你而言,要多少美女,你才覺得滿足?」 楊景天微笑的道:「不是滿不滿足的問題,而是追求和理想的問題。」 凌馨鳳一愣,轉而問道:「難道你的理想就是追求不盡的美女?」 楊景天微笑的道:「不可以嗎?」 「為什麼?!」凌馨鳳問道。 楊景天道:「有人喜歡收斂天下財富,有人喜歡至高無上的權力,也有人追求流芳百世的芳名,還有無數平凡的人渴望出人頭地……當然也有人喜歡美女,這就好比我。當然,我是幸運的,更是幸福的,因為我實現了他們不能實現的夢想。」 凌馨鳳微微的道:「大凡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都渴望成就一番事業……」 楊景天不屑的道:「成就了又如何?不成就又如何?我的快樂至上,我不是為了後代風光而活,也不是為了上一輩的恩怨而活,我只為自己和我愛的人而活。這就是我的原則,也是我的天地,我的江湖……」 凌馨鳳無語。 如果讓某武學宗師聽到楊景天的話,簡直要氣死,這樣一個絕世的武林奇才,竟然盡想著泡妞?這不是白白浪費了一個絕世的武學奇才。 可惜啊!可惜。 良久,凌馨鳳微微的道:「你知不知道,憑你的武學造詣,可以晉陞天下五強之內。再過幾年,你在天下將再無任何對手……」 楊景天淡淡的道:「又是天下無敵的廢話,高手寂寞,寂寞是高手。所以我才不要做什麼寂寞高手。我問你,你是要一個天下無敵的老公還是一個愛你的老公?」 凌馨鳳抬頭看著楊景天,只見他眼裡儘是愛的甜蜜。她頓時被楊景天的溫柔擊中,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對女人有種致命的打擊。他溫柔起來的時候,簡直就是天下女人的剋星;而他威武的時候,就是君臨天下的霸主…… 凌馨鳳的心豁然開朗,正要說話,纖腰已被楊景天的兩手抱住。 凌馨鳳強抑心中驚喜,突然變得羞紅著粉面,佯怒嗔聲說:「剛才雪兒的話,你忘了嗎?我看你的膽子愈來愈大了。」聲音低微,充滿喜悅,毫無掙扎之意。 楊景天抱著美如天仙的凌馨鳳,飄飄欲醉,一聲不吭,即在凌馨鳳白如凝脂的玉頰上輕輕一吻,立即嬉笑著說:「雪兒只是說不讓我在床上對你們動粗,可沒有說不讓我抱你啊!馨鳳,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嬌靨愈來愈美了。」 凌馨鳳一聽,不覺「噗哧」笑了,舉起纖纖玉手,在楊景天的俊面上,輕輕打了一下低聲說:「你是不是又想說是你的功勞?」 楊景天依然抱著凌馨鳳的嬌軀,理直氣壯地說:「那是當然,沒有我的滋潤,我的馨鳳怎麼可以煥發第二春?」 凌馨鳳心中暗暗心喜,表面上卻黛眉一蹙,嗔聲問:「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楊景天愉快地一笑,接著吻了一下凌馨鳳的一雙澄激明眸,即將兩手一鬆,說:「我一向只說實話。」 凌馨鳳羞紅著粉臉,薄含嬌嗔,輕睇了楊景天一眼,含笑嗔聲說:「貧嘴,真的越學越壞了。」 楊景天發覺這位凌馨鳳的確太美了,豐滿、成熟,富有熱的誘惑,充滿了成熟的韻尾,不由怦然心動,飄然遐思。 凌馨鳳來到窗前,看著淘淘江水,道:「今後你會遇上更多更美的紅顏知己時……」 楊景天微笑得的道:「無論今後娶了多少個老婆,你們每一個人在我心裡都是獨一無二的,也沒有人可以代替。」 凌馨鳳幽幽的道:「我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一個荒唐的夢。」 楊景天神秘地一笑,接著與凌馨鳳並肩坐在一起,探手入懷,一手攬住凌馨鳳的嬌軀,強行吻上凌馨鳳的櫻唇。 凌馨鳳剛說了個「不」字,頓時櫻唇被封上,她鳳目含情,嬌靨生春,紅潤的櫻唇,顯得更誘人了。 就在這時,門外面傳來凌志豪的恭謹聲音:「少爺,上官少爺他們請你過去。」 凌馨鳳慌得坐起身軀,愉快地說:「你去吧!」「小凌子,你總是那樣的不適合時宜!」楊景天有點生氣的道。 凌馨鳳微笑的吻了楊景天臉頰,溫柔的道:「去吧,回來我再補償你。」 楊景天淡淡一笑,說:「補償也沒有用,我這十天恐怕也只有跟他們混一起了。」 「那十天後,我任由你來愛!」凌馨鳳說著,俏臉變得如同紅霞一樣醉人。 楊景天一陣得意,道:「十天後,我一定第一個讓你欲仙欲死!」說著哈哈大笑而出。 凌馨鳳把楊景天送走,眼裡儘是春情蕩漾。 對於這個男人,她心裡充滿的希望和感激,或許他不是完美的,但是毫無疑問,他是令女人感到幸福和自豪的男人。 這對於楊景天而言,足以。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鎮國之寶 楊景天剛走進上官遠所住的大廳,歐陽華就迎上來嘻笑的道:「老四,聽說你們家的娘子又對你執行家法了?這次是屁股開花,還是……」 楊景天瞪了他一眼道:「總比你這有老婆,沒人管的好。」 公孫凌微微一笑道:「老四這句話說得不錯,有老婆沒人管才是悲哀。」 歐陽華不服氣的道:「什麼叫有老婆沒人管?我老婆管不管,哪能讓你們知道?」 上官遠微笑的道:「那老三你就是承認被老婆管了?!」 歐陽華氣道:「我老婆管又如何?不管又如何?你們這不是瞎操心嘛。」 楊景天不鳥他道:「你老婆管的話,那你還笑個屁?!不管嘛,就是你的悲哀。」 歐陽華是徹底的不服氣,道:「靠,這話怎麼說,聽起來都是你們有理,這不是要損我嗎?」 公孫凌笑笑的道:「誰叫你做人不厚道,人家老四都窩了一肚子氣,你還火上澆油,有你這樣做兄弟的嗎?」 楊景天一聽,樂了,道:「聽見了沒有,老二說的這些才是人話。做兄弟的,就應該有難同當……」 上官遠道:「老四,你就別廢話了。這些天你吵得也夠煩的了……」 楊景天不爽的道:「老大,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沒事的話,我還是去陪老婆爽點。」 歐陽華道:「看見了沒有,這就叫有異性,沒人性。你們還說他是好兄弟呢……」 楊景天氣道:「老三,做兄弟的也沒有必要天天混在一起,睡在一起吧?」 歐陽華氣道:「靠,要睡也不找你啊!我的帥哥無敵大仲馬。」 公孫凌一笑,道:「哪天你們的嘴巴能放乾淨一點,恐怕就是蒼天之福了。」 上官遠道:「我就不明白弟妹她們怎麼就看上你們了呢?」 楊景天得意的道:「這你們就不明白了吧,我楊景天一來超級無敵的帥,其二就是文韜武略,其三,風度……」 「切!」上官遠三人同時不屑的道。 楊景天來勁的道:「你們就不能讓我把話全說了?」 公孫凌微微的道:「多餘的廢話又何須去說,反正老四你都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天字號無敵大帥哥加青年無敵高手……」 楊景天道:「靠,這話怎麼聽起來耳熟?!」 歐陽華得意的道:「那是吹捧華天傑的話,現在用在你身上了。有前途啊你!」 楊景天不屑的道:「暈!我楊老四豈是他華天傑可比的,老二你這樣形容,也未免太過貶低兄弟我的身份了!」 公孫凌道:「人家都已經是青年第一高手了,用他來襯托還是貶低你?!」 楊景天道:「青年第一怎麼可以滿足我呢!?好歹我也是武林第一……」 楊景天的自我吹捧還沒有結束,上官遠微微的道:「你們不要再扯了,今天叫你們來,是有事商量的。」 楊景天一聽,樂道:「有什麼事?是不是不用去長白山了。」 「烏鴉嘴!」歐陽華微微的道。 上官遠微微的道:「還真讓你們說著了。我剛剛收到慕容老伯的飛鴿傳信,京師出了一點事情,他要求我們趕往前去幫忙。」 歐陽華道:「那長白山奪取聖靈芝怎麼辦?那可是武林六十年一次的盛會。」 公孫凌微微的道:「現在距離聖靈芝的開花還有兩個多月,慕容老伯的意思讓我們在京師用一個月的時間去解決問題,隨後再出發去長白山奪聖靈芝。」 楊景天道:「是什麼事情,非要搞得我們四大世家精英盡出?」 公孫凌微微的道:「只怕不是我們盡出這麼簡單,相信天下群雄精英此時都會蜂擁而至京師。」 歐陽華驚道:「是什麼有這樣大的誘惑力,可以讓天下震動?」 公孫凌微微的道:「能讓天下震動的,自然是關乎天下的事情。」 楊景天道:「事情發生在京師,難不成與皇宮有關?」 上官遠微微的點頭,道:「不錯。皇宮裡丟失了一件寶物,此物關係天下安危,乃是鎮國之寶。」 楊景天道:「我岳父讓我們去尋找所謂的鎮國之寶?!那些官差都幹什麼吃去?」 公孫凌道:「因為盜寶的人是江湖中的人,官府雖然人數眾多,但是在對付江湖武林方面,並無太多辦法。」 上官遠道:「江湖事,江湖了。」 歐陽華忍不住的道:「盜寶的人是誰?」 上官遠道:「從種種跡象來看,盜寶的人極有可能是天下第一盜,也就是昔日盜帥傳人盜聖楚非。」 「除非?!」楊景天愕然的道。 公孫凌忍不住笑了笑的道:「是楚非。」 歐陽華道:「所謂的鎮國之寶又是什麼東西?」 上官遠微微的道:「據說是一塊玉珮。」 楊景天不屑的道:「靠,就一塊玉珮。就是玉璽丟了,也可以重新做一個嘛!何必一定要回來,還要勞師動眾的。」 公孫凌道:「可是這個玉珮內藏一個秘密,盛傳得此玉者,便可得天下。」 楊景天驚訝的道:「華夏傳世之寶和氏璧?!」 上官遠驚奇的道:「你如何得知?!」 楊景天得意的道:「這個傳言由來以久,我這個上知天,下知地的全才,又豈能不知?」 歐陽華驚道:「和氏璧?是不是就是戰國時期藺相如替趙王保住的那塊?」 公孫凌點點頭道:「不錯。和氏璧是春秋時期的楚國的國寶,在楚國歷代國君手裡相傳了370多年。楚國時期,七雄爭霸,各諸侯國都想把這塊稀世之寶據為己有。後來趙國從楚國手中奪得和氏璧,但是事隔六十多年以後,趙國還是被強大的秦國吞併,和氏璧也就落到秦王嬴政的手裡。秦王統一中國,自稱「始皇帝『,他對此玉非常喜歡,不但命玉工將「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刻在上面,他還把從六國奪來的財富珍寶收藏圖刻在上面。天下財富盡在其中,儘管歷代王朝坐擁江山,擁有和氏璧,卻至今沒有人能破解其中寶藏的秘密。據說其中的財富,可以用數之不盡來形容,所以一直來都是人們追逐的目標。歷代王朝為了江山永固,更是將其視為傳世之寶用來收藏。」 歐陽華微微的道:「按理說這麼重要的東西,一定收藏很秘密的,這盜聖楚非是如何盜得的?」 公孫凌微微的道:「他如何得到就不得而知,可是這件事情已經引起江湖乃至天下的巨大騷亂,群雄湧動,彙集京師。因為和氏璧的意義遠甚聖靈芝,所以黑白各道的江湖人物,已經全部出動。」 上官遠道:「當今聖上甚至下諭,取回和氏璧者,一律拜為王侯,賜國姓,世襲傳承!」 楊景天微笑的道:「王不王候的,這個倒無所謂,就是不知道還有多少美女參與其中?」 上官遠微微的道:「天下第一美女銘甄目前已經趕到了京師,你說還會有多少美女參與?」 楊景天道:「她怎麼跑得那麼快?」 公孫凌微微的道:「因為她收到消息之後,立即上岸換上快馬直奔京師。」 楊景天道:「按我們的速度,最快要幾天才可以到達京師?」 上官遠淡淡的道:「五天。」 楊景天氣道:「靠,五天,到了京城,到時候只怕黃花菜都結冰了。」 歐陽華道:「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楊景天想也不想的道:「改成騎馬趕路。」 歐陽華氣道:「老四,我們哪裡有那麼多的馬給你的那些妻妾家眷?」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沒有打算帶她們一起。」 公孫凌一愣道:「老四你的意思是我們幾個換成騎馬前行。」 楊景天道:「我相信她們也會同意的。」 「切!」歐陽華、上官遠、公孫凌同時不屑的道。 楊景天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歐陽華道:「老四,你也不掂量一下你家裡的老婆都是些什麼樣的角色。就算你想走,她們能放心你獨自前行?」 楊景天威風的道:「夫為妻綱,輪不到她們不答應。」 公孫凌微笑的道:「老四,你什麼時候講起孔夫子的道理來了?以前你可是最痛恨他的。」 楊景天道:「我這不是為了鎮國之寶嘛!如果寶藏落入三大盟或者那些奸惡之徒的手上,不但江湖完蛋,天下都要完蛋。站在天下蒼生的角度,站在歷史的高度,我這一次都要義不容辭……」 「好!我們支持你!」歐陽華頓時大聲的吼道。 公孫凌微笑的道:「看出去,老四這回是動真格了……」 楊景天傲然的道:「當然,這是義不容辭的事情。我去跟老婆通氣一下,你們準備把船靠岸,準備馬匹,我們隨時上岸!」說著,他手都不甩,輕然而去。 歐陽華怔怔的道:「老四真能說服雪兒她們嗎?」 公孫凌看著楊景天的背影,無奈的搖搖的頭,感歎的道:「就算老四這回是真的要為國出力,只怕也過不了美人關……」 上官遠微微的道:「這英雄難過美人關,是困惑了千年以來英雄最大的一道難題。但願老四能破天而立……」 公孫凌無奈的搖搖頭,這破天而立,說來容易,可做起來就難了。 四大世家的京師之旅,其實都取決於楊景天的一舉一動,所以他邁出的每一步,他們都密切的關注著…… 楊景天呢?他又是如何作想?或許,只有天才知道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琴簫合璧 楊景天想拋開諸女的獨自行動的想法沒有說完,就遭到一致反對。 「和氏璧關你什麼事?搶得回來就是為當今朝廷立下一功,搶不回來,也與我們無關。何必為了一件無謂的事情去勞碌奔波?」慕容雪一句話將楊景天壓死。 楊景天心想,這女人耍起無賴來,更加無法溝通。 楊景天道:「和氏璧的寶藏一旦落入壞人的手上,那寶藏就會成為天下的禍害……」 慕容雪不理睬的道:「都幾千年了,還沒有見誰破解得了那個寶藏的秘密。再說了,那寶藏是真是假還是一個問題呢?」 楊景天急著道:「這可是老爸要我去搶的,你以為我願意啊?」 慕容雪嬌氣的道:「我看就是你最願意,老爸只是叫你協助官府要回和氏璧,沒說讓你一定搶得寶物而歸。一句話,你就是不許拋開我們獨自行動……」 「切!」楊景天不屑的一聲,獨自離開房間。 楊景天實在是鬱悶至極,長長一歎。 或許是心情鬱悶的原因,楊景天特別渴望一種喧囂後的寧靜。 船甲板上,楊景天臨風憑弔。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江河波濤蕩漾,拍岸有聲,在這樣的早上顯得格外動聽迷人。 楊景天獨自一人在船欄旁遠眺這浩蕩奔騰的大江,直至入神。 思索之間,楊景天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一陣幽清的洞簫聲,那九曲回轉的簫聲。在此早晨聽來,頗有些哀傷之感,然而隨著婉轉的簫聲迴盪不已之際,倏地一聲清脆的琴音拔天而起,彷彿來自雲端的九天天籟,使人聽了不禁神往瑤琳仙境…… 琴音混雜著簫聲,初時似有不合,然而不久之後便融合一起,形成極為優美動聽的琴簫合奏。 楊景天睜開眼睛,目光投注在似有氳氤霧氣籠罩著的浩瀚大江之上,思緒隨著琴聲簫音飛揚,配合著那串串優揚的樂音,楊景天的腦海突然閃過一陣奇異的幻影,楊景天似乎幻化出無數個自己,有手持長劍,使的是各式絕藝,有憑空拳掌的,也有使大刀、槍棍的等等。只見無數個自己隨這兩種不同的樂器聲音而幻影出無數奇異的招式纏鬥起來。 楊景天凝神貫注其中,似有所悟,卻聽得簫聲拔起一個高音便戛然而止,接著琴音也隨之停下。 意念飛馳間,楊景天循簫琴聲而望去,只見幻幽號上,前面的船板上擺著一座矮几,幾上橫放一張古琴,還有一隻小形的獸爐正焚燒著不知名的香木,白煙裊裊散去,隨著水面微風吹拂,竟有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蘭芯琴坐在琴前,而她旁邊的另一張矮凳上則是坐著一個身穿粉紅間雜淺綠坎肩綢衣的年輕女子,她生得一張鵝蛋臉,兩顆烏黑的眸子透露出慧黠的神色,而她的手裡正拿著一隻玉簫,此人正是孫曼菊。 想當初在海上,楊景天還不曾知道孫曼菊竟然還吹得一曲好簫,實在大出意料之外。 「好曲,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琴簫合奏。」楊景天不由讚歎的道。 孫曼菊微微的看了楊景天一眼,蘭芯琴微笑的道:「相公剛才似乎很入神,是不是心中有所思?」 楊景天哈哈一笑,道:「芯琴你是太聰明了。」 蘭芯琴婉轉一笑,道:「可是我還是想不出相公還有什麼心事,難道就是為了今天處罰的事情嗎?」 楊景天長歎一口,微微的道:「也不儘是,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沉寂半刻,只見石詩曼從船艙出來,身著雪色衣裙,背負長劍。她登上瞭望樓,對江面略一邏巡,便哺哺自語道:「一大早的,沒事不要亂吼,惹來怪物就不好了!」 楊景天知道她對自己心中頗為不滿,這話自然也是對著他而來,於是微笑的道:「怪物我倒不怕,其實我更怕美女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本來水靈靈的美人一個,一冷起來,就是火山爆發也融解不了,實在可惜。」 石詩曼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喜歡你,所以你最好不要自以為是。」 蘭芯琴不想看見二人吵鬧,微微的勸道:「其實我們一大早也是借此散心解悶一下,無他。」 楊景天卻不依不饒的道:「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我,我楊景天也不是什麼人都會喜歡。有些人自以為是美女,裝冷傲,其實那是自欺欺人。」 「裝冷傲,總比你這個色狼裝君子好吧。何況冷傲本來就是一種性格,怎麼可以說是裝的呢?」上官婷不知何時出來幽幽的道。 楊景天一看上官雙嬌都出來,頓時覺得這場辯論變得有趣起來,朗聲的道:「我從來都是色狼,何時裝君子?」 一旁的上官茜道:「你是斯文正經的樣,色狼的心。」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其實我的樣子算不上斯文正經,充其量也就是英俊了一點。」 石詩曼冷然的道:「嘴皮功夫,算什麼好男人。」 楊景天來勁的道:「不是好男人又如何?是好男人又如何?再說了,你又不是我老婆,你怎麼知道我的好與不好?」 石詩曼絲毫不退讓的道:「我是替我們這些姐妹不值……」 楊景天不屑的道:「你倒是會天下女人之憂而憂,可是天下女人不會跟你一樣的思想,我的老婆更不會跟你一般思想。」 石詩曼冷哼的道:「如果不是因為你還有一點用處,我恨不得刺你幾劍。」 楊景天哈哈一笑道:「如果你的劍刺得到我,我從此就不在姓楊。」說著,竟然從凌空從石詩曼的身後抽出那把長劍,他右手執持劍柄,遞向那石詩曼。 石詩曼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竟然可以隔空取物,如入無人之境。更想不到的是他竟敢如此,要知道這乃極其危險的事,如楊景天握劍柄前送,則任憑她石詩曼縱有絕頂武功,也難把握,如非武功相差甚遠,則絕無幸理。她料定楊景天有詐,一時間,竟躊躇不敢伸手。 楊景天等了一瞬,見她不敢伸手拿劍,不禁搖頭的歎道:「怎麼,石大小姐害怕了?」 石詩曼受激不過,冷笑一聲,玉掌一探,竟然毫無困難奪過。她怔了一怔,霍然一劍,刺向楊景天胸口。 上官雙嬌和孫曼菊、蘭芯琴諸女同時一驚,萬萬沒有想到石詩曼會真的動手。 楊景天早已有備,哈哈一笑,左掌扣指輕彈。 石詩曼陡覺右臂「曲池穴」一麻,持劍不住,長劍脫手。楊景天右臂一伸,劍已入手。那石詩曼又驚又懼,不知如何是好。 只聽楊景天微微道:「你是在夠狠,今天不教訓你一下,只怕日後你都要把屁股翹上天了。」但見白光一閃,劍已遞至面前。 石詩曼無力抗拒,美眸一閉,瞑目待死。她待了片刻,卻覺痛楚毫無,星目一睜,卻見楊景天笑臉吟吟,她不禁重往肩上探去,自己寶劍,果已好端端的插回劍鞘。原來楊景天剛剛不過嚇她而已,其實卻將劍送還。 石詩曼不禁有些膽寒,雖劍已得回,也不敢動手,美目望著楊景天,怔然失措。其實,她武功也算得上一流高手,若非心慌意亂,加上楊景天早有成算,再是不濟,居於這等有利形勢,也不會一招接不住。 只見楊景天把臉湊至石詩曼的胸前,用力的嗅了一嗅,哺哺自語道:「不錯,香味與眾不同。」 石詩曼不覺羞憤交進,道:「哼,你這好色之徒。」 楊景天微笑的道:「誠蒙石姑娘的誇獎,你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大美人。」 石詩曼明知他要搗鬼,仍忍不住問道:「什麼大美人,姓甚名誰?是什麼樣的人?」 楊景天一本正經的道:「她姓甚名誰,我是不知道……」 石詩曼冷然截口,道:「連姓名都不知,你想人家做什麼?」 楊景天接道:「只知她是位美若天仙的姑娘。」 石詩曼玉靨一紅,怒道:「住口。」 楊景天佯作一怔,問道:「姑娘因何發怒?」 石詩曼頓了一頓,冷冷說道:「你要殺要剮,本姑娘都接著,口齒輕薄,不怕有辱慕容世家的門風?」 楊景天哈哈一笑,道:「我正好有一個想法。」說著,他便伸手去抓石詩曼。 石詩曼早知楊景天必不會輕易罷休,銀牙一咬,駢指疾戳楊景天「天地」大穴。 楊景天朗聲大笑,道:「姑娘忒也心狠,出手便要人命。」右掌疾刁,石詩曼但覺皓腕一緊,已在楊景天掌中,猛力一掙,卻似上了鐵箍,掙他不脫。 石詩曼玉面泛紅,怒聲道:「放手。」 楊景天哈哈笑道:「姑娘太野了,在下為防不測,只得委屈姑娘。」石詩曼恨不得一腿踢去,卻怕楊景天再像這樣來一手,那就更難為情了。 楊景天對著上官雙嬌和蘭芯琴她們道:「我跟石姑娘有點要事商談,就不陪幾位了。」說著,竟然帶著石詩曼進了船艙。 石詩曼大急,掙扎的道:「色狼,你要作何?」 楊景天卻忽然放手,道:「姑娘,咱們和和氣氣的不是很好嗎?」 石詩曼冷然道:「誰和你是咱們了?」 楊景天笑道:「好,好,你和我事陌路人,但是也用不了打打殺殺吧?」 石詩曼冷哼一聲,揉著玉腕,不予置理。 楊景天嘻笑的道:「石姑娘,我是跟你說正事的。」 石詩曼不屑的道:「像你這樣的人,還能有正事。」 楊景天微微的道:「坦白的說,我要在幻幽號上住十天,你給我準備一間封閉的房間,還有十天乾糧。」 石詩曼一愣,道:「你要發什麼瘋?」 楊景天得意的道:「我不是發瘋,我是閉關。」 石詩曼道:「你景天號不可以閉關修煉嗎?」 楊景天無奈的道:「你覺得我在景天號上會有時間和清靜嗎?」 石詩曼道:「既然你可以到我的幻幽號上,你的老婆也一樣可以過來。到時候你不見得會清靜,何必?」 楊景天道:「這可不一樣,只要在航行的時候,你幻幽號放慢一些,距離景天號保持一里以上的距離,就不會有人來煩我。」 石詩曼冷然的道:「把你請到幻幽號上,我不是引狼入室嗎?」 楊景天道:「這個你大可放心,在你對我不感興趣之前,我絕不會對你有半點非分之想,如果我楊景天膽敢違抗此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石詩曼氣道:「我不要你什麼誓言。」 楊景天樂道:「那你是答應了?」 石詩曼道:「我還有一個條件。」 楊景天道:「說。」 石詩曼冷冷的道:「如果我們真的跟三大盟的人鬥上了,你一定要把雷天親手交給我。」 楊景天微笑的道:「沒問題,不過你既然說了要求,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石詩曼問道。 楊景天道:「在這十天之中,任何人不得打擾我閉關。你一定要替我把關,但是連你自己也不得靠近我閉關的房間。」 石詩曼點點頭。 楊景天一陣詭異的微笑。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做賊人生 楊景天還沒有來得及從船艙出來,就聽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門外的女侍衛急切的道:「小姐,有官兵要查船,你快出來看看!」 楊景天打開門,只見一個青春美麗的女侍衛,俏臉上充滿了焦急的神態,很是動人。 楊景天衝著她微微一笑,安撫道:「你們是做賊太多了,所以才對官兵反感和害怕,其實他們沒什麼可擔心的。」 「你才做賊。」石詩曼白了楊景天一眼,不客氣的道。 楊景天嘻笑的道:「我要是做賊,也只能是採花的賊。不似你們,替天行道,正氣凜然的。」 石詩曼不屑的道:「懶得跟你廢話。」 船甲板上,已經有幾個官兵登上了幻幽號與船工交談,旁邊停靠著一艘水兵巡查船,船上除了有十餘個官兵外,竟然還有幾個江湖穿扮的人。從官兵們的穿扮,可以得知是運河水師營的。但那些江湖穿扮的人,就不知道是何門何派了。 幻幽號的弟子見到石詩曼出現,彷彿見到救星一樣,興奮的叫道:「小姐,你來了正好,這些官爺說要查船!」 楊景天張望了一下,沒有看見自己的景天號。遠處看去,原來景天號並沒有受到任何盤查,已經駛出一里開外。 石詩曼剛出船艙,一個水師頭目站出來,約三十出頭,臉上透著神氣欺人的惡樣,一雙色眼直勾勾的盯著石詩曼傲挺的胸部,冷熱的道:「你就是這艘船的主人是嗎?」 石詩曼冷目而對,淡淡的道:「正是,不知幾位官爺到訪所為何事?」 另外一個水師副官冷冷的道:「別跟我們廢話,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楊景天冷然道:「洪澤湖。」 水師頭目哼了一聲,道:「洪澤湖?那我們就要搜船。」 石詩曼道:「為什麼?」 那水師頭目道:「洪澤湖幻幽島發生械鬥,官府認為是逆賊亂黨作亂,因此過從洪澤過往運河的船一律要嚴查!」 石詩曼氣道:「那你們要查什麼?」 那水師頭怒目而瞪,大聲吼道:「查什麼?查亂黨。」說著,對他身後的四個官兵道:「你們到各個船艙去看看有沒有亂黨?看仔細點,發現幻幽水賊一個不要放過。」 石詩曼見官兵要動手搜查,心裡緊張,玉手已經按在劍柄上,隨時拔劍出鞘。 楊景天此刻站出來道:「慢著!你們要查,大可叫船上所有的人集合在一起給你們檢查好了,用不著你們這麼辛苦逐個船艙搜查。」 那水師頭目露出狐疑的眼光,道:「你倒挺配合的,莫非船艙內藏有不可告人秘密。」 楊景天道:「你說搜就搜,你們的搜查令呢?」 那水師頭目一聽,上下打量了楊景天一番,冷道:「搜查令?老子說的話就是搜查令,你不讓開就是違規指令。違抗指令就是亂臣賊子,你讓不讓開?」 楊景天氣道:「靠!不讓你們搜查就是亂臣賊子?這是哪門子王法?」 那水師頭目動怒的道:「老子看你就是亂臣賊子。」 楊景天一聽就來氣,冷笑道:「原來亂臣賊子是這樣由來的,哈哈,如果是這樣,那我楊景天作一回亂臣賊子又如何?」 正說著,只聽孫曼菊的房間內一聲驚叫,接著「砰!」的一聲巨響,一個官兵從房間飛出,「佟!」的一聲,那官兵就掉到了江中! 眾人皆是一驚的時候,只見紫嫣氣沖沖的從房間出來道:「竟然敢調戲我家小姐,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其餘的官兵還不知道發生什麼,就看見孫曼菊和紫嫣、白芸三女從船艙出來,還有無比嬌人的蘭芯琴。 那些官兵沒有被她們的武藝驚嚇,卻被她們的絕世的美麗所吸引,一時間愣在當場忘記了自己應該做什麼? 一旁的石詩曼見孫曼菊動了手,當下指揮眾人衝上。 「砰、砰、砰!」幻幽號的弟子將衝上船上的幾個官兵全部狠揍了一頓!那些官兵那有還手的機會,被打的滿甲板的找牙! 旁邊水師巡查船的官兵一看情況不對,紛紛拿起刀劍衝上來! 這些官兵本來就是好吃懶做,魚肉百姓之流,哪裡是幻幽號弟子的對手,不出一刻,那些一衝而上的官兵就全部被打到江裡去,一個也沒漏。看著那些平日裡無惡不作的官兵在水裡拚命掙扎的樣子,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好膽!你們竟敢毆打官兵。」旁邊水師巡查船上走出一個三十出頭的漢子,一聲錦衣裝扮,顯得很花俏,神情可憎,一看就知道是惡人。 楊景天冷笑,道:「他們也配做官,我看是一群狗官吧!」 「你……你!好膽,報上名來。」那錦衣漢子被楊景天激得直發抖。 楊景天不屑道:「想知道我的大名,先在我手底下走兩招。」 那錦衣漢子一聽,從腰間拔出長劍道:「好,今天就讓你這小子見識一下我的劍法。」 說罷,那錦衣漢子揮劍直刺楊景天眉間而來! 「雷鳴殺春!」 石詩曼在一旁驚訝的叫道。 只見劍光在白天映襯下,雖然沒有一片銀白,卻白得讓人睜不開眼睛來! 好強的劍勢。 眾人萬萬沒有想到官府的船上,竟然還藏著如此身手不凡的武林高手。 楊景天的嘴角牽出一絲笑意,頭一搖,連看也沒有看那刺來的一劍,只是將長袖輕輕的一揮。 無比瀟灑。 自信全然在他的臉上。 那錦衣漢子「咦」了一聲,只覺一股強大的氣流往自己身上直衝而來,如果他硬去頂撞,肯定會內功大受損傷。他唯有退,長劍可以收回,但人如何全身而退! 「蓬!」 楊景天揮出的力勁擋在他的劍身,一聲巨響!那錦衣漢子手中長劍頓時化成寸寸廢鐵落在甲板上! 而錦衣漢子整個人當時正好處在兩船之間,受此衝擊,整個人重心盡失,「佟!」一聲,掉到了水裡! 那錦衣男子的隨行弟子一見,急忙找東西打撈自己的主子,其中有人道:「掌事,你沒有事吧!我們馬上救你上來。」 石詩曼幽幽的道:「難道他們是大江盟的人?」 蘭芯琴微微的道:「這有何奇怪,大江盟之所以能掌握運河航道,自然跟官府少不了勾當。」 孫曼菊氣道:「我看就是他們唆使官府對我們進行盤查的。」 石詩曼冷笑道:「就憑他們幾個,這也未免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吧?」 楊景天淡淡的道:「你們應該想一下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僅僅是把你們幻幽島消滅而已嗎?」 「船上的人,如果你們有種就留下名號,我李磊日後定會雙倍奉還今日之恥。」被打下水裡的錦衣男子在水裡掙扎的喊道。 楊景天一聽,氣道:「他媽的,憑你也配問少爺我的名號?我有沒有種是你說的算嗎?靠。」 那李磊簡直就被楊景天氣死,擊拍水面道:「你算什麼男人?」楊景天厲聲的喝道:「你是不是想讓我現在就把你送去見閻王!」 李磊不敢出聲了,沒有人不怕死。 對於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而言,死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楊景天對著水中的李磊道:「得罪了,李大少爺!如果日後要報仇,我就不奉陪了,因為我怕你的命輸了第二回之後,永遠不再有。」 李磊看著楊景天,只得眼睜睜的看著。 幻幽號緩緩的從官府的船邊駛過。 蘭芯琴略微擔心的道:「我們得罪了官府和大江盟的人,只怕這一路之上,都會不平安了。」 石詩曼卻毫不在意的道:「這裡離京師也就三天不到的路程,到了京師我們就轉陸路去長白山,大江盟再有本事,也只是在運河之上。」 楊景天淡淡的道:「區區大江盟不算什麼,官府也不用害怕。但是我卻怕後面的主使,那才是最要命的……」 蘭芯琴微微的問:「那他們的幕後主使會是誰呢?」 楊景天微笑,感歎的道:「我累了,你們繼續聊。我要回房間閉關修煉了,石大當家,請遵守你我的承諾。」 石詩曼一驚,道:「現在你就要閉關修煉嗎?」 楊景天點點頭,道:「是的。你馬上吩咐人給送十天的乾糧到我閉關的房間,之後,任何人都不許進我的房間。」 沒有等石詩曼回答,楊景天已經飄然而去,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講。 孫曼菊忍不住問蘭芯琴道:「他什麼時候收起性子了?閉關十天,就他那個色狼樣,能忍受得住嗎?」 蘭芯琴微微一笑,緩緩的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相公倒是很聽我們的話。這或許也是他打磨時間的一種辦法吧。」 石詩曼不屑的道:「肯定是他又碰了什麼釘子,我才不相信他能忍住十天不碰女人。」 蘭芯琴把慕容雪對楊景天的處罰說了出來。 孫曼菊驚訝的道:「慕容姐姐這麼厲害,可以把他訓得如此聽話?!」 石詩曼更是感歎的道:「真是一物降一物,想不相信都不行。或許也只有慕容家大小姐這樣的女中豪傑方能制得住像他這樣的無賴。」 蘭芯琴微微的感歎道:「但是我卻看得出,雪兒比我們任何一個姐妹都愛相公。雖然我也愛,可是比起雪兒來,我還是自愧不如。」 孫曼菊微微的道:「這就是你甘願做楊景天眾多老婆中一員的原因嗎?」 蘭芯琴道:「不。我願意跟隨相公,是因為我在他身邊才感受到生活的氣息,感受到全所未有的快樂,我喜歡相公,他也喜歡我,就這麼簡單。」 石詩曼沉默。 孫曼菊無語。 愛不需要理由。 當你想過一種屬於自己的生活,就要有所付出,當這種付出在你承受範圍之內,你會毫不猶豫的奉獻出來。 蘭芯琴如此,韋雪貞如此,凌馨鳳如此,岳玉翎如此,田金翎如此,謝銀翎如此,其他楊景天的老婆們同樣如此…… 當她們圍繞在楊景天的身邊的時候,快樂就向她們展開了懷抱,幸福之源從未間斷。 在她們人生未來的里程上,楊景天就是最大的驕傲。 一生的依靠。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遇艷西門 深夜來臨。 皓月下的湖水靜靜的流淌著。 銀光下,波光粼粼。 深秋季節的湖水,在涼風下,透著一絲冰冷的寒意。 寧靜下的夜,就像處子一樣的安詳。 唯有清風不斷的吹拂。 一艘巨船正在乘風破浪的向滄州碼頭駛去。 滄州距離京師不過數百里,騎快馬一日內可抵達。運河到了滄州,也就算進入了京津地界了。 這艘船還真不小。 楊景天從水底探出頭來,不禁為之感歎。 是的,楊景天在感歎。從閉關的那一刻,他就想著如何逃過老婆和所有人的耳目。他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的改變。盜聖楚非,和氏璧,京師奪寶,都是他楊景天感興趣的東西。 慕容雪不是懲罰自己十天不得靠近女色嗎?正好,利用這十天單獨趕往京師奪寶。搞不好抓住了楚非,當今聖上一高興,就把公主下嫁自己,那就賺大了。 倒不是駙馬的名頭誘人,而是能馴服當今公主,這簡直就是一個男人的偉大成就。 楊景天越是這樣的想,他逃離的決心就越發的急迫。 一入夜,他就從窗戶躍入江河。此刻,他已經在冰冷的江水中游了半個時辰。正要往岸上游去,不巧看見了這一艘緩緩駛來的巨輪。 真的就是巨輪。 船中聳起六層木結構的閣樓,比景天號還要多一層。看起來這決不是什麼普通的私家商船。 飄揚在中間的主桅桿上的杏黃旗上有幾個醒目的大字「西門世家」。 原來是滄州的武林名門望族的西門世家。 西門世家本來是朝廷的將門世家,因為祖上一代痛恨官場爭鬥和黑暗,才激流勇退罷官回家,憑著祖傳我武藝和官場的一些關糸,再加上獨到的經營手段,在長江以北的運河中打下了一片基業。 大江盟崛起之前,西門世家一直壟斷著運河長江以北及黃河的運輸航道,同時與慕容世家控制的運河以南及長江航道遙相呼應。 慕容世家與西門世家同時一向交好,因為十六年前的慕容志的隱退,加上西門世家的後繼乏人,最終導致大江盟逐步蠶食了西門世家的勢力。 西門世家雖然失去了對運河航道的掌控,當在山東境內,仍舊算得上一等一的商甲巨富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西門世家在酒樓,客棧,當鋪,藥店,綢緞莊,珠寶,米店行都有染指。沒有了航道的收入,短時間內也無損西門世家的根基。 西門世家現在的當家是西門復,前妻為他生有一女,也就是西門香君,之後也就再無子女。前妻因病死後,西門復娶了一位繼室蘇鸞,希望她能為西門世家添一個男丁,延續香火,卻久久不能如願。西門世家到今天,實在可以說是人丁凋落,後繼無人。這也是西門覆沒有心思打理生意事務的原因。兒子都沒有一個,賺再多的錢又有何用? 西門復的消沉,也是導致西門世家沒落的原因之一。 西門世家的巨輪正急速的前進著,船頭上一位白衣少女在兩名小婢的扶持下,站在晃晃悠悠的船頭望著夜中的江水發呆,姣好的眉目間流露出一股解不開的愁情。 她的體態輕盈柔美象受驚後翩翩飛起的鴻雁,行止若有若無象薄雲輕輕掩住了明月,飄蕩不定如流風吹起了迴旋的雪花般的纖影;遠遠望去,她就像朝霞中冉冉升起的太陽,靠近觀看,又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豐滿苗條恰到好處,高矮胖瘦符合美感;肩部美麗像是削成一樣,腰部苗條如一束纖細的白絹;她姿態奇美,明艷高雅,儀容安靜,體態嫻淑;情態柔順寬和嫵媚,驚艷絕倫。 此女正是西門世家我千金西門香君。 楊景天驚訝於西門香君的絕色,他心裡不止一邊的暗罵,這百曉生的後人千機曉到底是根據什麼來進行絕色排名,這樣的美女哪裡比公孫纖纖她們差了,就是華山三翎在場,也不一定可以蓋得過她的美麗。 楊景天決定了,長白山事情瞭解之後,一定要找千機曉問一下,他的江湖排名是怎麼弄出來的。如果實在沒有見過那麼多的美女,就應該讓大眾來評審,閒著無事就不要亂蓋嘛。楊景天越想越為西門香君未能進入天下十美而忿忿不平。 「小姐,夜深寒氣重,我們還是進艙吧,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她身旁的一位婢女微微的說道。 西門香君並無一絲喜色,淡淡的道:「還能有什麼辦法?對方是誰?三大盟的人是這麼好惹的嗎?」 那婢女微微的勸道:「我聽說總管說,老爺這次請了不少的武林高手回來,如果大江盟的人敢硬來,非要他們有來無回……」 「父親是胡來,江湖恩怨。大的門派很少參與,小的門派更不敢對三大盟違抗。父親這麼一來,只怕更會激怒他們,這就是我為什麼要連夜趕回滄州的原因。」西門香君微微的道。 那婢女道:「可是這次老爺請來的,可是山東第一大幫派的泰山……」 西門香君突然氣道:「那泰山派跟三大盟根本就是一個同穿一條褲子的人,他們又怎麼會替我們出頭,他們已經先後向我們西門家要去幾十萬的銀子的保護費,人卻沒見幾個到我們家裡來。你想他們會安什麼好心?」 那婢女道:「小姐,如此說來,那我們還是不要回滄州的好,我們躲得遠遠的……」 西門香君微微的道:「躲是躲不過了,我就不相信大江盟的人敢對我怎麼樣?」 那婢女道:「就怕他們對小姐使強……」 西門香君突然恨聲的道:「那我就以死反抗……」 「這……」 那婢女一陣沉默。 良久,西門香君才回了船中的閣樓。 楊景天早來到了船底,她們主婢的話他是一句不漏的聽入耳裡,媽的,這個三大盟的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三大盟為虎作倀就算了,連那個狗屁泰山派也來攙合,想起林雪茵的遭遇,楊景天對泰山派簡直就是恨之入骨。 楊景天胸中頓時升起憤憤難平的情緒。 爬上船再換兩件乾淨清爽的衣服,對於楊景天而言,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竟然上了人家的船,也就不必躲躲藏藏的。 楊景天覺得自己行事光明正大,沒什麼好害怕的。所以他在西門世家這大船上大搖大擺的行走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大喝:「什麼人?膽敢跑上西門世家的船來?」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什麼時候見我跑來的?這船在河上駛,我怎麼能跑上來,要上來也是從水裡游上來的。」 楊景天這一說話,船後和艙裡頓時擁出不人來,個個都手中提著刀劍之類的兵器盯著他。 「頭,我看他不是什麼好人!」一個西門弟子小聲的道。 楊景天氣道:「小子,你何時見過我這麼帥的壞人。吃撐了吧,你!」 「小子,別廢話,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分明就是我們西門世家的服飾。說,你混在我們船上有多少天了,目的何在?」西門世家弟子中一個三十出頭的漢子大聲的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說了,我是游泳過來的。衣服濕了,就隨便拿了你們一件衣服換上,實在不好意思。不過這天氣涼了,你們總不能讓我在水裡泡著吧。實在不行,你就說這身衣服值多少錢,我賠你不就完了嘛!」 「別跟他廢話,他分明就是大江盟派來的臥底,先把他拿下了,不怕他不招供。」旁邊一個西門弟子對剛才那個漢子說道。 看來那三十出頭的漢子是一個掌事的。 楊景天一聽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要把自己拿下,當下不客氣的道:「我勸你們不要動手,我可是文明人。但是如果你們動手了,就不怪我不客氣了。」 「誰怕誰啊?!」西門世家眾弟子紛紛揚起手中的兵刃。 「都給我住手!」 一聲嬌喝,只見西門香君和她的小婢出現在艙門處。 楊景天目光一凝,心頭暗震,靠,不愧是絕代美人,果然是出水芙蓉,國色天香啊。 西門香君給楊景天大膽的目光嚇了一跳,緊接著一雙美眸上下打量著楊景天。 西門香君身邊的小婢對楊景天怒目而視,這小丫鬟長的還真不賴,尤其那雙水靈靈的明眸非常有神,生氣的樣子更誘人。 西門香君看著楊景天身材高挺頎長,相貌英俊,實在不是奸詐之徒。可是他那赤裸裸的眼神,讓人不由的一陣心跳。 再看楊景天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兒,哪像個給抓住的大賊和內奸。他那股神態輕鬆洒然,怕是回了自已家也沒這麼寫意吧。特別是楊景天那雙動人又有點狡計的眸子,真誠中又帶幾分邪氣,形成了他特有的一種男性魅力。 西門香君終於發話道:「這位少俠該是江湖中人吧,怎麼看你也不像逃難的人,如果說你上船隻是為了拿我們一件衣服,這未免太可笑了。」她那嬌嫩嫩的聲音讓楊景天知道她是個性格溫和的美人兒。 這時旁邊的一個船員大聲的說了一句:「我看他是在野外和誰偷情,不,是偷女人。然後給人發現,忙的連衣服也沒穿就跳河跑了吧。」 「是啊,有點像。」另外一個賊頭賊腦的漢子呼應道。 楊景天氣得翻了個白眼兒,苦笑道:「我暈!我用得著去偷情?!我是好心來搭救你們的。如果你們不知好歹,那也罷,我這就跳下河去,由哪來回哪去吧,你們也沒什麼損失,是吧?」 「小子你以為我們都是吃素的啊,還不束手就擒嗎?」西門世家的人一聽,頓時怒目而視,恨不得將楊景天痛打一頓。 「把他綁起來。」那漢子頭目發話的道。 楊景天微笑的看了一下西門香君,微微的道:「如果換作平日,我也不作反抗。不過現在不行,我時間很是寶貴,所以只有得罪一下了。」說著,大手一揮。 只是一揮。 狂風頓起,襲捲向撲上要綁他的人。 「轟!」 那撲上去要擒拿楊景天的三個大漢,頓時被掀起在空中打了幾個跟頭,再重重的倒在了船甲板上。 沒有人看到楊景天是如何出的招。 簡直就是鬼魅一樣的手法? 「你……你會妖術?」那頭目漢子聲音都有點顫抖的問道。 楊景天看著西門香君微笑的道:「這是仙術。我是上天派下來搭救你們的神仙,你相信嗎?」 所有人都看得出楊景天眼神中充滿的真誠,於是大家把目光投向西門香君。 「你……」西門香君欲言又止。 就在她為難之時,一船員大聲的喊道:「快看,大江盟的戰艦……」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不遠的前方,一艘兩層樓閣的戰艦打著「大江盟」的旗號,正全速駛來。 西門香君淡淡的道:「該來的,還是來了。不過實在沒有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麼快,吩咐下去,大家做好戰鬥準備。」 看著船上成員驚惶失措的樣子,楊景天就清楚的知道他們平日裡受盡大江盟的欺壓。 楊景天對著西門香君微微的道:「那小姐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西門香君淡淡的道:「你就留下吧,如果遇到危險,可以獨自離開。」 楊景天道:「什麼話,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西門香君微笑的道:「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想你參與到這無謂的爭鬥之中……」 西門香君說話之時,目光始終沒有看著楊景天,而是一直注視著前方。 寬廣的水面上,迎風破浪而來的大江盟戰艦,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大江盟。 縱橫在運河上的霸主,一個在武林上有著呼風喚雨能力的實力大派。 這是她西門香君所要面對的最大的挑戰。 更是西門世家面對的巨大挑戰。 【第八卷愛的征途】終 正文 【第九卷京師艷遇】第一百三十八章 美麗奇跡 大江盟的戰艦迅速接近西門世家的船。 「前面是否是西門家大小姐的船?」大江盟戰艦的頭目突然郎聲的道,聲音洪量,顯然內勁還不錯。 「正是,不知道你們是何人?」西門世家這邊的管事回應道。 「好說,我是大江盟滄州分舵舵主黃子震,奉我少主之命,特在此恭候少主夫人的大駕。」那個自稱是黃子震的人大聲的道。 他話音未完,一聲郎笑傳來,只見大江盟戰艦上騰空飛起一人,如大鳥般兩個空翻後穩穩站在了西門家的船頭上。 是一華衣男子,二十七八左右,一臉的傲慢,粉面無須,目光冷森森的掃了眼船上的人道:「我就是黃子震,請問我們少主夫人何在?」 船上的人包括西門香君在內都大吃一驚,想不到大江盟早早派下人在此攔截,看來滄州的西門家內,也是凶多吉少了。 西門世家這邊的管事,面色凝重上前一步道:「西門氏護院周鎮見過黃舵主。」 黃子震淡淡看了周鎮一眼,一臉不屑的道:「你就是西門世家的護院長周鎮?我家少主說你們作為西門世家的護院簡直是太兒戲,自己小命都保不住,如果能保護我們未來少主夫人的安全?所以特意讓我前來護送少主夫人回去。」 所有西門世家的護院都敢怒不敢言,一個個低垂下頭,周鎮自然是怒氣衝天,但是也不敢發作,只能看了眼西門香君。 倒是西門香君旁邊的婢女發話道:「這裡何來你們大江盟的少主夫人,請你們速速離開。」 黃子震這時候看見了一旁的西門香君,眼中一亮,道:「想必這位就是西門大小姐了,不應該是我們的少主夫人,屬下是大江盟滄州分舵舵主黃子震,特意前來恭迎夫人。」 西門香君強忍著怒氣,嘴唇有些發抖的道:「黃舵主這話從何說起,我西門香君就不大明白。」 黃子震仰頭笑道:「少主夫人,你是有所不知。日前我們少爺已經下聘給了西門老爺要迎娶小姐您,而西門老爺也已然答應了婚事,所以我是特地前來迎接少主夫人回去拜堂的。」 一旁的小婢氣道:「你回去告訴你們少主,我家小姐是不會嫁給他的,哼。」 黃子震突然目光冷冷地朝她射去,冷然的道:「做下人有做下人的分寸,別把話說過了頭,否則……」 「否則又如何?」西門香君的婢女豪不示弱的道。 她話剛落,只見黃子震身形一晃,「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 黃子震以奇快的身法乍來乍去,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他仍站在原地,冷笑道:「小丫頭,這就是把話說過頭的下場,你別不服氣,等少主夫人嫁人大江盟,我一定三爺讓少主把你賞給我,到時看我如何好好治你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 小婢給一記耳光打的半邊臉浮腫起來,踉蹌了兩步,含著淚不敢說話了,一臉的委曲和悲苦。 見自己婢女當眾被凌辱,西門香君直氣的嬌體輕顫,尤其黃子震左一句,右一句「少主夫人『叫的她感覺無比厭惡,冷冷的道:「黃子震,我勸你不要太過份,你堂堂的大江盟的一個舵主,在道上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動手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婢女,你不覺的臉紅我西門香君都為你害臊。」 黃子震不以為然的一笑:「夫人此言差矣,對一些奴才不好好管教,他們怎知天高地厚呢。」 一旁的周鎮實在看不下眼了,冷聲道:「黃舵主,這是西門世家的私事,這好像論不到你這個外人管吧。」 黃子震目光射向他,驀地踏前兩步,厲聲的道:「西門小姐嫁給我們少主之後,大江盟和西門世家就是一家人。周鎮,你是不是自認有些斤兩,來,讓我領教一下你的斤兩。」話落毫無徵兆的一掌向周鎮揮去。 周鎮大駭,他雖然是西門世家的護院長,習武多年,對付一般的流氓地痞還是綽綽有餘,但哪是江湖高手的對手。 周鎮在驚訝之中,連忙出手相架,「砰」的一聲。 緊接著,又是一聲「卡嚓」的脆響,顯然是骨折的聲音。只見周鎮一連倒退了幾步。 周鎮慘哼出聲,抱著斷裂的右臂坐倒在地上,臉色慘白,所有的人都驚的目瞪口呆。 「舵主威武!」 「大江盟無敵!」 …… 這時候,大江盟戰艦上傳來了陣陣喝彩,西門世家這邊更是無人敢吭聲了,任人凌辱。 「還有誰不服氣的,上來較量一下!」黃子震囂張得意的喊道。 當死寂一樣的空氣凝住的時候,西門香君感到一種絕望。她是不能指望這些護院做什麼了,可恨的是自己的命就這麼的倒霉。 難道自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西門香君在絕望中感歎,如果現在有一位年少英雄出現來拯救自己,就是以身相許,那她西門香君也在所不辭。在西門香君的心裡,嫁給誰,都要比嫁給大江盟的雷天強。 英雄救美的傳奇不是什麼時候都會出現的,所以,那只能是一種幻想。 但是,人們在不相信奇跡的時候,奇跡往往就會出現。 如果你相信奇跡,那麼奇跡的出現就是意料中之事。既然是意料中的事情,也就談不上奇跡。所以,奇跡是給那些不相信它的人而準備的。 越是不相信的人,當奇跡出現的剎那,也就會更加的心潮澎湃。 也是最能震撼人心的一瞬。 「我不服。」 我、不、服。 我。不。服。 我——不——服! 楊景天站了出來。 西門香君她們早就忘記了自己船上還有這麼一位大神。 楊景天不會在一開始就出手,因為那樣就顯不出他的價值。只有在人最危難的時候出手相救,人才會一輩子的感激你,記住你。 楊景天很會挑時候。 就在西門香君絕望的時候,他站出來了。 拯救西門香君,同時也是俘虜她的芳心。 當然,楊景天實在看不下去也是一個原因,怪只怪黃子震做得太過分了。 楊景天手癢了這麼久,又可以逞強了。 黃子震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一臉囂張的道:「小子,別以為自己長得帥就可以在這裡大喊大叫,小心你的小命。」 楊景天微笑的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倒是怕你死了以後,大江盟會派誰來取代你現在的位置?」 「找死!」黃子震怒不可遏,神色一震,卻根本沒把楊景天放在心上,目中透出殺機,只見他揉身欺上,快似閃電,五指箕張,勁氣橫空,直抓向楊景天的面門。 在他看來楊景天或許只是西門世家的一個護院打雜的小工罷了。 楊景天在微笑。 他還輕輕的搖了一下頭,顯然對黃子震非常的失望,可是一旁的西門世家子弟,都把緊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黃子震五指似猛爪,凌厲無比。 破風而來的時候,虎虎生威。 楊景天絲毫沒有閃避的意思,大手隨便的一揮。 那麼的輕柔,瀟灑自如。便扣住黃子震的手腕,好像他自動送上來給楊景天一樣。 楊景天臉上的微笑突然全無,冷哼聲中伸出另外一隻手,「錯骨分身大法」! 楊景天當即氣芒狂湧,眾人只聽清脆的「卡嚓」一聲,沒等黃子震慘叫出聲,一拳擊出,重重的擊打在他的小腹上。 黃子震整個人被擊打起來,凌空翻轉了十幾個跟頭。 「砰!」的一聲,黃子震重重的摔回到大江盟的戰艦甲板上。 黃子震頓時面色慘變,目中現出無法相信的神色,口血狂噴。 「滾,誰再敢對西門家小姐如此無禮的,我楊景天就讓他如此下場。」 「啊!」 「楊景天?!」 「他就是天下英雄少年楊景天?!」 大江盟和西門世家的人同時驚呼聲四起。 西門香君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震撼,掩口驚呼一聲。 大江盟的人更是吃驚,天下誰人不知楊景天二敗雷天,打得大江盟少主名聲掃地,現在看見黃子震竟不是他一合之將,每個人都嚇得面色如土。 「還不快滾!」楊景天一聲大喝,大江盟的戰艦便匆匆的駛出,遠離西門世家的樓船。 大船上除了西門香君主婢就是近六十多名西門家長年僱用的一些護院。 大江盟取代西門世家之後,他們一直被對方打壓著,此刻楊景天的出現,讓他們每一個人都興奮不已。 楊景天的傳奇,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只要有楊景天這個護身符,就算雷天再強,大江盟再囂張,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楊景天在最應該出現的時候,以最完美的方式,闖進西門香君的心扉,拯救了絕望了的心靈。 西門香君的驚喜,楊景天的得意,這都是冥冥之中的天緣。 西門香君這時候相信,楊景天就是天賜給西門世家的救星。 當一個女人有了這樣的念頭,很多荒唐的事情也就會接踵而來。 對楊景天而言,這不過是最為普通的一次插曲,他更遙遠的夢在京師,在長白山。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香君吐蕊(下) 楊景天回到西門香君為自己準備的房間內,正要脫衣上床睡覺,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楊景天問了一句。 「楊大哥,是我,香君。」西門香君在門外輕輕的說道。 楊景天打開門,只見西門香君手裡捧著一套衣服,紅潮滿面的站在門外。楊景天看著她,微微的道:「香君,有什麼事嗎?」 西門香君嬌澀的道:「楊大哥,你身上拉那套服裝是下人穿的,不適合你。我給你拿了這另外一套。」 楊景天接過衣服,道:「外邊冷,你到屋裡來說話吧。」 西門香君進到屋裡的時候,緊張得全身熱的發燙,幾乎要將衣服都燒起來了。 楊景天看著西門香君嬌臉紅彤彤的樣子,溫柔的道:「香君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 西門香君幽幽的道:「楊大哥,剛才在大廳我其實想跟你說……說……」 楊景天感歎的道:「你想問我能不能幫西門世家度過難關?」 西門香君道:「其實大江盟一早想侵佔西門世家的產業,只是沒有更好的辦法。而我就是雷天最好的切入點,如果沒有了我……」 楊景天一驚,猛的上前抓住她的香肩,道:「香君,你胡說些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自暴自棄……」 西門香君道:「不,楊大哥,你聽我把話說完,我不是去尋死。我是想,如果我嫁人了,而且嫁一個他雷天都奈何不了的人,他就無法對西門世家下手,這樣的話,西門世家就有救了!」 楊景天一驚,道:「你的意思是……」 西門香君撲入楊景天懷中道:「楊大哥,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除了這個辦法,我們西門世家別無他法。我如道自己比不上雪兒她們,我不奢望能做你堂堂正正的妻子,哪怕只是你身邊的一個妾氏或者奴婢,我也心甘情願。我唯一的條件就是到了滄州,我們馬上舉行一個婚禮,我要讓大江盟的人知道,我的夫君是天下英豪楊景天,徹底斷絕他們對西門世家的騷擾。」 楊景天深呼吸的道:「你不覺得委屈嗎?」 西門香君道:「據我所知,楊大哥的妻妾中,不乏四大世家的千金小姐,她們都不覺得委屈。香君又怎麼會委屈,何況這樣還能救西門世家度過這一劫難,我感恩戴德還來不及。」 楊景天微微的道:「可是我不想乘人之危,這不是君子所為。雖然我楊景天不是什麼君子,可是我答應過我的妻子們,不是心甘情願送上門的有情人,我俱不接受。」 西門香君猛的緊抱著揚景天,用茁壯的胸脯貼在他的胸膛上,動情的道:「楊大哥,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或許你覺得我太矯情,可是我沒有時間了。我知道,錯過今晚,你將會從香君的生命中離開,所以我才決定深夜造訪,楊大哥,我愛你……」 楊景天緊緊的抱著懷中的玉人,他還能說什麼?他是色狼無賴,她是純真投懷的玉女…… 緊緊的抱著,楊景天突然吻上她嬌艷的唇。 香唇。 那種火辣香艷的刺激,正在二人的體內升騰…… 房間內的溫度不斷的攀升…… 慾望,就像催情的毒藥,讓人欲罷不能。 良久,唇分。 楊景天看著嬌喘吁吁,俏臉滿是紅潮,一雙玉免顫抖的西門香君,此刻的她滿臉是羞澀,而不安的手正輕輕的擰著衣角,她含羞的低垂著頭,一顆心撲通如小鹿一般狂跳。看著她嬌巧迷人的樣子,楊景天頓時將慾望升騰至了極點。 楊景天的眼裡噴出火焰來,燃燒。 瘋狂的燃燒。 楊景天一把將西門香君抱到床上,粗魯的三兩下就將西門香君剝的精光,自己也一絲不掛的鑽上床,將西門香君那豐腴性感的火熱嬌軀摟在懷中,享受那玉雪光滑的嬌嫩胴體與自己身體相互磨擦的快感。 西門香君被楊景天抱個滿懷,一雙高挺玉乳緊緊地抵住楊景天的胸膛,呼吸略顯急促,那美絕人寰的芙蓉玉面則泛起了一層紅暈,看在楊景天眼中更是嬌羞的令人想加以憐惜。 嗚的一聲,楊景天毫無預警的低頭熱吻西門香君,西門香君香唇再度遭他突襲,只是象徵性地蠕動一下身體,玉手先在楊景天強壯光滑的胸肌上撫摸,隨即熱情地將一雙玉臂緊緊環住楊景天。 楊景天身子一翻,將西門香君整個人壓在身下,右腿故意放在西門香君兩腿之間,令她雙腿不能合攏,還用膝蓋輕抵磨擦西門香君的xx,以便引起她的情慾。 楊景天右手則亳不客氣地一把抓住西門香君那從未被人撫摸過的美乳,恣意地搓揉捏撫,食中兩指更在她那如風中嫩蕊的突起乳頭上輕捻。 西門香君畢竟是處子之身,面對楊景天的攻擊絲毫沒有抵抗力,身子火熱,一陣微抖,顯然她的欲焰已經被楊景天全麵點燃。 好不容易兩人四唇分離,西門香君已經羞紅了雙頰,連耳根都紅通通地皮燙。 楊景天則繼續進攻,遍吻她的額頭、雙頰、美目、粉頸,最後則在她的耳後親吻,同時在她耳邊呵氣道:「香君,今晚我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西門香君的臉羞的無可再紅,只有緊緊抱住楊景天蚊聲低道:「楊大哥!」 楊景天突然親住她的嘴,道:「叫相公或者夫君!」 西門香君嬌羞的道:「相公,今晚妾身就隨你了,你要怎麼樣都行。」 楊景天輕笑一聲,咬著她的耳垂道:「你真是乖っ誘人的新娘子,我會給你一個永遠難忘的溫存夜晚。」 再度吻的西門香君的柔嫩肌膚,順著耳垂而下到肩頭,胸脯,一張口就將西門香君的乳頭含在口中,還刻意用自己的臉頰與西門香君的美乳相磨擦,右手也毫不客氣的大力搓揉她的高聳玉乳,西門香君哪曾經歷過這種陣仗?雙手整個插入楊景天的頭髮中,緊緊地按住楊景天的頭,一顆螓首左右搖幌,額頭冒出晶瑩汗珠滾下,表情似痛苦又歡樂,嬌吟道:「相公,啊……」 楊景天輕輕分開她緊按自己的雙手,不理她的嬌吟喘息,繼續由胸脯美乳往下吻……最後,楊景天半跪在仰躺的西門香君面前,分開她的雙腿…… 西門香君只有央求道:「相公,羞……」 楊景天耳聽西門香君嬌嗔,頓時變得無比的興奮了起來,分身不停跳動,似要尋穴而入,好好的翻江倒海一番。 西門香君此時已經是濕透了,肥美的雪臀輕扭徐搖,似乎早已難耐騷癢,同時胸前雙乳急速起伏,媚眼如絲,又幽怨又飢渴,半埋怨的喘息道:「相公,你快進來!」 楊景天聽了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來了。」 「噗哧!」 一聲潤滑穿破處子之紅! 楊景天屁股猛一用力,衝破重重廉幕,整個沒入西門香君的身體之中,直抵花心。 「啊……!」 西門香君痛得一聲撕裂的慘叫,全身肌肉緊繃,熱淚直流,雙腿勾住楊景天虎腰,不許他抖動寶貝。 良久。 西門香君破處之痛解除之後,可說是慾火全麵點燃,春情湯漾,雙目媚眼如絲,彷彿能放電,灑出一重又一重的欲網情絲將楊景天牢牢套住。她胸口急速起伏,雙目眼波流轉,媚態嬌人,再加上那蠕動纏上楊景天身子的雪玉胴體,以及西門香君的等不及咬著楊景天的耳朵,在他耳邊吐著熱氣道:「相公,我好舒服!」 楊景天心中大喜,他已經忍了許久,身體早就漲得紫紅髮痛,若非顧慮西門香君新苞初開,不得強渡關山,他早就快馬馳騁,大殺一陣了。 此時耳中聽得西門香君首肯,當下再不客氣,上身挺起,分開西門香君那誘人之極,雪白的發出暖玉嫩光的美腿,全力衝刺。 頓時淫水飛起,滋滋動人的水聲,加上西門香君哎呀嬌吟的浪叫聲,如此春光視聽享受如層層大浪湧來,幾欲要將楊景天淹沒。 在楊景天技巧性的捏揉下,弄得西門香君難以自持。此時的她早已拋去了矜持,雪臀連扭,在楊景天的催動下秀髮飛散,臉上汗珠滾滾而下,臉上春情濃冽的化不開,一雙星眸似開未開,似閉未閉,秋波流動,如烈火燎原,眼兒媚,臉兒俏,烈火紅唇鮮艷欲滴,令人忍不住要上前採摘。 西門香君玉體陳於楊景天胯下蠕動迎合,紅唇開合間淫聲不斷,嬌息喘喘,跳動著胸前彈力十足的美乳雙球。冰肌玉骨的細嫩皮膚如要滴出水來,閃出一陣又一陣的雪澤柔光,那麼的光滑白晰,晶瑩剔透。 「啊!!我丟了!」西門香君一聲慘叫,高潮迭起的狂洩而出! 楊景天鍘興奮的道:「香君寶貝,撐下去,我還沒完啊。」 「我不行了!」西門香君無奈的搖搖頭,任由楊景天瘋狂的在自己身上衝擊著。 良久,楊景天唔的一聲,全身骨頭一陣酥了,精關震動,陽精怒灑而出。 「啊!!!」西門香君又一次高潮而出…… 陰陽交泰,男女合體,兩人先後達到情慾的至高境界……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溫柔雨後 楊景天懷擁玉人,睡的正甜,突然被一股風雨突至的沙沙聲吵醒,揉了揉眼睛,天邊略明,雖是風雨如晦,卻也還能辨視已是隔日清晨了。 外邊風雨陡然大作,而且越下越大,滂沱之勢,直如千軍萬馬,衝鋒陷陣而來,又似戰鼓頻傳,短兵相接,殺的不可開交。 楊景天只覺抱在自己懷中的西門香君一動,低頭一看,西門香君正好醒來,兩人四日相接,西門香君的雙頰沒來由的又紅了起來,羞態可掬,她溫柔的道:「相公,外邊風雨大作,我們一時半刻的,恐怕也上不了岸去,還是多休息一下吧!」 楊景天微微的點頭,眼睛還是沒有離開西門香君的身體,欣賞橫陳在床上的美妙玉體。經過昨夜激烈的運動,西門香君的秀髮已亂,如瀑布般鋪在床上,玉面現出一片潮紅,白玉似的胴體上挺立著兩座堅挺、柔嫩的雙峰,大小適中,十分惹人憐愛,玉峰上兩顆粉紅色的乳頭,晶瑩剔透,令人限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光滑、細膩,潔白,平坦的小腹上鑲著迷人、小巧的肚臍眼兒,叫人愛不釋手;修長筆直的玉腿散發著美麗的光澤。小腹的盡頭,雙腿緊夾處,是漆黑發亮的芳草地,但見玉股墳起,水蜜桃般的陰核隱隱分出—道紅線,紅線頂端一粒紅瑪瑙似的陰核嬌挺著。 完全就是上天最完美的構造。 西門香君嬌羞的道:「相公,你昨晚還沒有看夠嗎?」她話一出口,便知說錯話了。 楊景天哈哈一笑,一個龍翻虎躍,紅帳翻浪,整個人壓在她身上,鼻子相抵,笑道:「我是還沒看夠,今天可得看的仔細些。」 不等她有所反應,立刻將被子掀起,身子坐高,分開了西門香君雪白玉嫩雙腿,雙手在她最敏感的地方緩緩用力揉弄,西門香君立刻嬌吟出聲,慵懶無力,柔若無骨的冰肌雪膚立刻泛起一陣紅光,圓臀不由自主的挺動迎合,嬌羞萬狀,看得楊景天癡了。 西門香君則面紅如滴血,想用被子蒙住頭臉,卻被楊景天一把將被子掀起,見他癡癡地瞧著自己的下身。心中又羞又喜,穴中又騷又癢,想開口叫他行動,卻又怕他覺得自己淫蕩,不敢出聲,難過之極。情急之下,狠狠地在楊景天臂上捏了一把,佯嗔道:「相公,羞死人了!」 楊景天吃痛,腰間用力,「噗滋」一聲,再度盡根而沒。 「啊!」西門香君頓時渾身酥酸,張口直叫。 楊景天哈哈一笑道:「喜歡嗎?我一會讓你再嘗嘗其他的味道!」他不待西門香君回答,突然屁股上下抖動,大寶貝如波浪捲來,一重重,一浪浪,上插花,下插花,記記結實招招准,全數打在那嬌嫩的花心上。 西門香君哪裡受得了這奇招,櫻唇直喘浪叫不已! 楊景天屁股陡然加速,又快又狠,如狂風暴雨摧花蕊,又急又切壓海棠。 西門香君此時已被慾念淹沒,口中「相公,我死了!好舒服!」不停的叫著。身子緊夾楊景天,再慢慢放鬆,秀髮身體,全是汗珠,差一點就軟癱了。 楊景天微閉雙目,享受西門香君身體傳來那溫暖的快感。過了好一會兒,楊景天將西門香君整個翻轉過來,背對自己,露出光滑晶瑩的玉背,肥美的圓臀高高鼓起,又翹又挺,楊景天驚喜萬分,心道:「這麼翹的雪臀,搞起來一定很舒服。」 「啊!相公,你要干……?」 「什麼」兩字還沒說出口,楊景天的大寶貝已經中宮直入,滋的一聲清脆水聲,整個已入花心重地,楊景天整個人也已貼上了西門香君後背,雙手自腋下穿過,緊握西門香君高聳的圓滾玉乳又摸又揉,又捏又搓,在她耳邊吐氣悄悄道:「寶貝,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今天我要好好讓你爽翻天,你學著了,這招叫老漢推車,實用的很。」 楊景天快疾的進攻,勢若烈火,不時還可聽到兩人肌膚相撞的肉緊聲,啪啪啪啪,又密又響,聲若連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火星飛濺。不同的是,飛濺的是朦朧閃光的淫液浪水,而非燎原星火。 楊景天一連串急攻猛打,陰部狠撞西門香君雪臀,力道結實,把西門香君的臀部撞的都紅了,白玉似的臀肉肌膚泛出水淋淋的嬌艷紅光,又鮮又嫩,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兩人這陣子熱烈的合體愛撫,耗力不少,楊景天唔的一聲,精關鬆動,背脊一麻,在狠插了數百下之後也擋不住如潮快感,真陽傾瀉,與西門香君的元陰混合交流,同時軟癱在床。 楊景天趴壓在西門香君背上,輕撫她烏光晶亮的秀髮,吻的她細膩柔致的耳垂,寶貝仍緊緊塞在西門香君的身體裡,享受那合體交歡後的溫柔舒適,嫩軟溫潤,久久不願起來。 片刻,狂風驟雨停了下來。 西門香君雖然經過一番梳洗整理,容光依舊,可是她那桃花般的面上,還是掩飾不了疲倦之態。楊景天精神依舊,更顯得神定氣足,這時似意猶未盡,又把西門香君摟在懷中親熱,問道:「如果你不能下地走路,我抱你走好不好?」 西門香君柔情地嗯聲道:「不來了,昨夜和剛才你真像只餓狼。」 楊景天道:「哈哈!第一次嘛,而且你也不停的要啊……今夜不會了,試試看。」 西門香君的心又跳了,眨眨秋水般的眼睛,道:「我們先回家吧,馬車很快就到,我同時吩咐家人在大廳設好了禮堂,就等著我們回去拜堂了。」 楊景天道:「岳父大人他沒見過我,就首肯默認我了?!」 西門香君微笑的道:「你楊景天的大名一早傳播天下,其實我們西門世家早想著跟慕容世家聯合,雖然我嫁的不是慕容世家的人,可是能給慕容雪共事一夫,這也是一個完美的結局。我父親怎麼會不同意,高興還來不及呢?」 楊景天得意的道:「那就不要廢話了!來,我們這就回家去。」 楊景天抱著西門香君上車,剛放下車簾,楊景天一把就抓住了西門香君的嬌嫩的乳房,西門香君頓時呼吸急促,嬌聲的道:「相公……」說著,臀部頻頻扭動,眼睛放出那媚人的異彩,嘴唇火熱,春水氾濫。 楊景天的目光又落到了西門香君的身上,她那豐滿的身段曲線畢露,看到此,他整個神經又收緊起來,馬上伏身下去,此時的他像條飢餓已久的野牛。他的手、口,沒有一刻休息,狂吻著,狂吮著,雙手也毫不客氣的,在她的雙峰上、小腹上、大腿上,還有那最令人銷魂的地方,展開搜索,摸撫。 「啊!」西門香君有點吃不消的嬌嗔喊叫著。 楊景天吻上她的香唇,一手掀起她的衣裙,大逞手足之慾。 隨著馬車的搖晃,「啊……」西門香君忍不住叫了起來。 「好爽……」楊景天感歎的道。 西門香君也緊緊的摟著楊景天的頭,熱情的送上吻香唇,丁香巧送。西門香君雙腿緊勾著楊景天的腰,那嬌嫩的玉臀,搖擺不定。 「相公,不要再逗香君了,我會受不了的。」西門香君擺脫楊景天的熱吻,嬌喘吁吁的道。 楊景天看著她嬌嫩的臉,嘻笑的道:「誰讓你這樣的迷人,我想不動你都不行。」 西門香君俏臉緋紅,道:「相公,你這樣讓妾身如何捨得讓你離開?」 楊景天微笑的抱著懷中的玉人,感歎的道:「你才讓相公捨不得呢?」 西門香君道:「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上京城找你。」 楊景天點點頭,道:「記住一定要來。」 西門香君緊緊的依偎在楊景天的懷中,眼眶裡竟然有淚水在打轉。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再婚的幸福 楊景天的確不是一般的帥,簡直就是可以帥得讓人稱奇。他把西門香君給自己精心準備的衣服一穿上,整個就是一位風度翩翩,風流倜儻,文采兼備的隹公子。 如果想楊景天不吸引人,特別是女人,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所以楊景天出現在在們眼前的時候,男人看得咬牙切齒的「恨」,女人看得眼睛發亮,心潮蕩漾。 楊景天牽著西門香君的手,緩緩的從所有人注視的眼光中走過。 其實內心更加幸福的人,是西門香君。那是一種自豪,特別是楊景天答應娶自己的那一刻,她覺得世上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因為世上的幸福,盡在她的手中。 幸福盡在掌握之中。 楊景天在西門香君的陪同下邁進西門世家的正廳堂外。 「老爺,小姐和楊少俠回來了。」 楊景天跨步進入廳堂,正面坐著一對中年夫婦,男的像貌堂堂,只是看起來久病在身,略顯得身子虛弱,此刻一雙佈滿紅絲的眸子向楊景天投來訝異的光芒。不用說,他便是西門復無疑。 他身邊的是一名年輕美妙的少婦,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面如滿月,雍容華麗,看起來是那種爽朗熱情的女人,可是體態中帶著嬌媚,現於眉目,皮膚白皙,嬌軀豐滿,嫩滑揉潤,乳房圓大飽滿,欲裂衣而出。此刻,她眉宇間流露出深深的憂慮,美眸專注的打量著楊景天。 不用說,她就是西門香君口中說到的後娘蘇鸞。 楊景天實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是如此的風韻綽越迷人,一時間也看呆了。 蘇鸞美眸見到楊景天的剎那,現出一抹異采,芳心不由突突狂跳起來,給楊景天異樣的目光深深注視一眼,競面泛紅潮垂下頭去。 「爸,我回來了!」西門香君喊出這句話的時候,珠淚已經掛滿在俏臉上,看得一旁的楊景天心裡一陣直疼。 這個時候,楊景天發現一旁還有一位年約四十的青衫男子,從他的氣質和長相看來,一眼即可看出是一個內家高手,他嘴角掛著絲笑意,眼內更有一種嘲弄的神色,顯然沒將楊景天放在眼中。難道他就是西門復找來助陣的武林高手?! 靠,什麼東西,楊景天一看到他就有種討厭的感覺。 西門復對著自己的女兒感慨的道:「好香君,回來就好!」 「楊景天見過岳父,岳母大人!」楊景天必敬必恭的說道。他這一生人中,難得幾次正經,這次可以說是給足了西門香君面子,同時也可以看出他對西門香君充滿了愛意。 西門復看著楊景天,心裡就喜歡,激動的道:「你就是名滿天下的楊景天?」 楊景天朗聲的道:「正是小婿。」 「這個世道,冒名頂替的人很多,西門老爺你可要看仔細來,免得別人欺騙了也不得而知!」只見旁邊那位高手冷冷的道。 楊景天微微一頓望著瘦臉男子道:「不知這位是?」 西門復忙給楊景天介紹道:「這位是我請來的泰山派長老,江湖中有名的「清風大俠『何勇傑何大俠。」 「泰山派?」楊景天不屑的道:「據我所知,泰山派跟大江盟是一夥的吧,請問何大俠是幫哪一邊的?」 何勇傑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是來主持正義的,不管泰山跟大江盟是否結盟。我何某人做事,一向是對事不對人。」 楊景天不屑的道:「那對於雷天給西門小姐下聘一事,何大俠是幫那邊?」 何勇傑道:「西門老爺既然接下了大江盟的聘禮,我自然是照章辦事。」 靠!楊景天怎麼會聽不出他言外之意,這鳥人分明就是給西門家施加壓力來了嘛。 楊景天淡然自若的道:「何大俠,現在我要跟西門小姐拜堂成親,你說該怎麼辦?」 西門復及所有家人俱是一驚,生怕楊景天會闖出禍來。 只見何勇傑臉色一變,心中憤恨之氣盡在臉上。 西門復必竟是久經風浪的人,察言觀色看出何勇傑氣色有些不對,不由有些擔心,他微咳一聲道:「楊少俠,你與小女的婚事,我們容後在談。」 楊景天卻絲毫不買賬的道:「岳父大人,既然我楊景天叫得了你一聲岳父,你以為香君還能另嫁他人嗎?我楊景天從來是說一不二,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 何勇傑看著楊景天,冷嘲熱諷的道:「小子,別說你是假冒的。就是真的楊景天來了,也不敢在我面前撒野……」 「是嗎?」楊景天冷冷的說著,輕輕的一甩手。 「啪!」 一聲脆響。 所有人都清楚的聽聞這耳光響亮。 順聲望去,只見何勇傑臉頰一個巴掌紅印,鮮血從嘴裡滲出,竟然還有兩顆牙齒掉落。 屋裡的人大驚。 不可思議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楊景天的身上。 「你……你用的是什麼妖術?」何勇傑不敢置信的顫聲問道。 「妖術?!」楊景天哈哈大笑,接著道:「說得好,如果你不怕死,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去見閻王。」 何勇傑臉色發青,面色陰沉下來,朝西門復拱拱手,道:「西門老爺,後會有期!」說著,就想轉身離去! 「慢著!」楊景天一聲大喝,緊接著道:「既然來了,正好給我和香君的婚禮做個證。」 「你……」何勇傑氣得全身發抖。 楊景天怒目而視,道:「你不願意?是不是想嘗試一下我其他絕技的厲害?」 何勇傑只好坐了下來。 見識了楊景天的手段,西門復懸掛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有楊景天這樣的女婿,加上慕容世家及其身後的四大世家,不說大江盟,就是三大盟也不敢對西門世家怎麼樣。 西門復高興至極,婚禮雖然沒有什麼準備,但是主要捨得花錢,再倉促的事情也會變得隆重起來。 婚禮的過程很簡單,但是為了大張其事,西門復包下了滄州所有酒樓,宴請滄州有名望的人。這樣一來,楊景天和西門香君的婚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楊景天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繼慕容世家與慕容雪成親之後,這是他第二次登堂入室的拜堂成親,他顯得異常的正經和規矩。 這一天,在滄州城裡,恐怕也只有何勇傑是最難受的人了。 歡喜的楊景天,還有無比欣慰的西門世家。 一個熱鬧的白天,送走了無數祝福的人群。 直至深夜的來臨,滄州才回復了平日裡的安詳。 深夜。 西門世家後花園。 洞房花燭之夜,楊景天和西門香君再度上演人類最原始的戰爭,狂風暴雨一般的瘋狂,赤裸。 月升至半空。 西門香君的嘶喊震動了整座後花園,幸好花園內只住西門香君還有他西門復和蘇鸞而已。 春浪的喊叫讓一切鳥嗚蟲叫都失去的顏色。 當西門香君最後一聲慘叫落幕。屋內就如狂風暴雨後的晴天,整個停下來。 沉重而又急促呼吸聲,在他們的耳邊傳送,汗依然是流著,可是楊景天和西門香君卻因為高度的滿足而為它流,滿足後的癱瘓,滿足後疲乏…… 漸漸的,汗水不再繼續的流,呼吸也正常多了,楊景天輕吻著那已濕的髮梢,吻著那享受高潮後的眼神、櫻唇…… 「相公,我們一塊去洗澡,剛剛流了太多的汗,該去洗一洗。」西門香君溫柔的撫弄著楊景天的熊背。 楊景天微笑的道:「寶貝,過了今晚,我就要離開滄州去京師了。」 西門香君一陣失落,道:「真的這麼急嗎?」 楊景天抓著她的玉臂,輕聲的道:「如果捨不得,跟我一起走好了,反正雪兒她們都跟我一起,這樣你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西門香君道:「我想交代完手中的事務再離開,因為我不想讓父親擔心。」 楊景天微微的道:「那到時候你就直接趕往京師,找到雪兒她們,那樣就可以找到我了。」 西門香君緊緊的抱住楊景天,溫柔的道:「相公,你剛剛真的把我送上了天邊,我好想永遠都這樣,好舒服,好快樂。」 楊景天得意的道:「香君,你能快樂是我最大的心願,也是我的義務。」 西門香君心裡一甜,溫柔的道:「相公真會說話,來,我幫你洗澡去。」 「哎喲。」西門香君剛要下床,頓時一聲痛楚的嘶叫。 「香君,你怎麼了,是不是那裡不舒服?」楊景天關切的問道。 西門香君嬌臉一紅,道:「我沒有不舒服,只是下面很痛,可能是你剛剛插我時的力量太大了。」 「那我抱你。」楊景天說著,將西門香君整個抱了起來。 浴室內,西門香君替楊景天洗澡時,真是細心,身上每一部位,一寸一寸梳洗乾淨,洗得楊景天通體舒泰,混身上下好不舒服。 「香君,我也替你洗一洗。」西門香君的肌膚好白好嫩,竹筍般的乳房,豐滿而又圓厚屁股,這些楊景天當然不會輕易放過,藉著洗的機會好好把玩一番。 「相公,你怎麼跟小孩子一樣,那麼頑皮。」西門香君一陣酥麻的嬌嗔道。 「沒辦法,誰叫我的寶貝娘子長得那麼漂亮,個性又溫柔體貼,愛烏及屋嘛,我然也喜歡它們。」 楊景天本想著再痛快的樂一番,看到西門香君不堪忍受的樣子,只好作罷。洗完了澡,整理一下戰亂後的現場,楊景天擁著西門香君,在楊景天寬廣的胸膛下,西門香君真的累,沒有過多久,她便安然入睡了。 外面依然是黑□□的深夜,屋內一燭如豆,楊景天用手撐著頭,仔仔細細的看著西門香君,她那美好的臉蛋,白裡透紅的皮膚,可說是吹彈欲破,凝脂如玉。此刻的她睡得是那麼香甜,沉穩。 幸福的花已經在她心裡徹底的盛放! 楊景天感覺一種無比自豪的心中同樣的盛放。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蘇鸞有愛 女人的歎息。 一個對夢想失望的歎息聲。 這勾引起了楊景天好奇,他披起衣服踏月循聲而來。 西門香君是睡著了,西門復累了一天也睡著了。在西門世家的後花庭園還有一個人怎麼也睡不著。 誰? 蘇鸞。 一個不是寡婦的寡婦。 蘇鸞的房間就在西門香君的隔壁,楊景天這邊的洞房熱鬧,全部都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以至聽到後來,西門香君的呻吟聲由隔壁房傳了過來,蘇鸞不由臉一紅:「香君也真是的,叫得這麼大聲,一點都不怕羞。」同時心中不由一動。她自己嫁人西門家已經快十年了,卻不能為西門世家生一男半女。不是她不行,而是西門復出問題。她就像守了十多年的活寡一樣,外邊的人看得是風光無限,可是內心的空虛和寂寞,還有那份失落,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她第一次聽到如此歡快的魚水歡濃聲,看著一旁已然昏昏沉睡的西門復,她失望中又充滿了好奇,心旌動搖間,再也忍不住。 楊景天和西門香君激戰正酣的時候,蘇鸞心神蕩漾,悄悄來到外間,從那紙窗中向房內一瞧。這一瞧,只瞧得她面熱心跳,春潮氾濫。房中,楊景天,真是好一個風流俊俏的人物,除了有一張令異性動心的臉之外,尤其那腿下之物,粗壯長大,紅通通光亮亮的,直挺的搖擺不停。 蘇鸞心神一蕩,慾念橫生,嬌身發軟,抖顫若倒,淫液直流,暗思天下有這樣的粗壯長大寶貝,挺硬之式,令人心動神搖,其威武之勢,定使人樂瘋了。 房內西門香君驕哼浪吟,房外偷看的蘇鸞也是漲紅了臉,夾緊了大腿。聽得一會,蘇鸞只覺慾念如潮,再也不敢聽下去,踏步在花園之內,可是西門香君的驕哼浪吟仍是不絕於耳。 蘇鸞有如萬蟻穿心,渾身酥癢,恨不能衝進屋去,代替西門香君的位置。好不容易,隔壁終於沉寂下來,但她的心卻是有如一池平靜的春水,扔進了一個石子,蕩起無數漣漪,卻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她以為楊景天他們都睡了,於是對月一陣陣長歎感懷。如果上天賜給她一個如楊景天這樣的男人,就是死一百次,她也心甘。想著想著,不由的倏然低首,幽幽吟道:「紅樓日晚流春水,柔魂常欲繞瑤台,如何夢為相逢少?怕我愁多不肯來。」 「好詩!」楊景天聽著蘇鸞的吟唱,不由的讚歎了一聲。 蘇鸞聞聲一驚,霍然轉頭,只見楊景天立於花蔭之中,正呆呆的看著自己。 「你怎麼出來了?」蘇鸞低聲的問了一句,緊接著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嬌羞無限。 楊景天微笑的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的才對!」 蘇鸞此刻一身白衣,秀髮披垂紊肩,姿色動人,有如柳楊醉舞東風,玉貌花容,艷色照人,眉淡拂春山,雙目凝聚秋水,朱唇最一粒櫻桃,皓齒排兩行碎玉,零龍嘴角,含著歡欣欣笑,一雙明眸中,卻是水光流轉,實為人間尤物。 「我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蘇鸞幽幽的道,緊接著又問了一句:「你呢?」 楊景天微笑的道:「香君睡了,我聽到有人在歎息,就出來了。」 蘇鸞微微的道:「聽說你明天就要離開?」 楊景天點點頭,道:「我也知道這樣對香君不公平,可是我也沒有辦法。」 蘇鸞淡淡的道:「西門家的女人都是苦命的,香君她娘早早離開了人世,這孩子從小就沒有多少母愛,所以長得男孩—般倔強的性格。唉…」 楊景天道:「我會讓香君以後都過得幸福的。剛才你說西門家的女人都很命苦,難道你現在不幸福嗎?」 蘇鸞勉強一笑,道:「是啊,有吃有穿,而且都是最好的,有什麼可以埋怨的呢?」 楊景天看著蘇鸞,直白的道:「是你跟我岳父大人的生活出了問題。」 蘇鸞看了楊景天一眼,轉而幽幽的道:「其實我一直想給西門家留一點香火,老爺把我娶過來,也是這個原因。可是我不爭氣……」 楊景天不假思索的道:「是岳父不行。」 蘇鸞一驚,道:「你如何得知?」 楊景天道:「從我看到岳父大人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他在性生活方面不行,而你臉上儘是幽怨之色。這不是一個富足生活太太應該有的氣色……」 蘇鸞長長一歎,幽幽的道:「不管如何,反正西門家現在只有香君這—根獨苗,而你就是西門家以後的希望……」 楊景天道:「我知道,夜深了,回去睡吧!」說著,他要轉身而去。 「景天……」蘇鸞突然叫了一聲。 楊景天回頭,道:「有什麼事情嗎?」 蘇鸞突然低垂著臉,整個俏臉一片火紅,支吾的道:「我……」 楊景天見她言而欲止,知道心中肯定有難言之隱,於是道:「這裡就只有你和我,有話不妨直說。」 蘇鸞思念了很久,才輕聲的道:「老爺曾經想過讓我去跟其他男人借種……」 「什麼?!」楊景天驚訝的叫道。 「你不要激動!」蘇鸞緊張的道,生怕驚醒了旁人,她緩緩的道:「我知道事情很荒唐,所以我一直沒有答應。可是我知道老爺心裡想什麼,他一直希望要一個兒子。我不答應,老爺也不強求,可是我知道他心裡難受……」 楊景天道:「兒子對於他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不,是男人的尊嚴。一個男人不能令自己的女人替自己生兒子,他的事業做得再大,賺再多的錢,他也無法在其他人面前抬起頭來。」蘇鸞淡淡的道。 「可是讓你去借種,生出來的兒子也不是西門家的啊?!」楊景天氣憤的道。 蘇鸞急道:「其實老爺的意思是,只要沒有人知道,他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告知天下……」 楊景天道:「荒唐!不是自己的,始終不是自己。他這樣死要面子,最終受傷的人會是他自己。」 蘇鸞道:「所以,我說西門世家的女人都是苦命的女人。」 楊景天轉身,道:「你為何要對我說這些?」 蘇鸞顫聲的道:「你心裡應該明白,我……」 楊景天道:「難道你真的要那樣做?」 蘇鸞道:「如果我遇上自己喜歡的人,我寧願一試。女人一輩子沒有幾次青春可以揮霍,我想,我可以轟轟烈烈的去愛一次。哪怕是鏡中花,水中月,我也要付出,去爭取……」 楊景天當然明白她的心思,她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就算楊景天是傻子,也能明白,何況他還那麼的聰明。於是淡淡的道:「我想知道,為什麼是我?」 蘇鸞含淚的道:「因為你是我見到的,唯一可以令我……心動的男人。」 楊景天搖搖頭,道:「不行,雖然我不是君子,但是還是很明白,有所為,有所不為。」 「對不起!」蘇鸞說著,雙膝跪地,淚水如珍珠一樣的滑落。她凝視著楊景天,癡癡的說道:「我知道自己是個賤女人,請你替我保密,千萬不要讓香君知道。」 楊景天忽然感到心中一痛,對於女人的眼淚,他總是過於的於心不忍。心道:「她以一個女人的身份,連羞恥都顧不上的對自己表白,實在是難得。相反自己實在是薄情之人,整天不將禮法道德放在眼裡的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變得君子起來?!」 楊景天血性很快的重複燃燒起來,他不是君子,是色狼無賴!禮儀道德都是狗屁,一激之下,猛的轉身將蘇鸞抱起,追問的說道:「你不後悔?」 蘇鸞頓時不知所措,螓首一點,羞澀的道:「不後悔!」 楊景天一陣激動,虎軀微俯,輕摟住蘇鸞的纖腰,柔聲道:「你不怕被浸豬籠?」 蘇鸞嬌軀一顫,激動的道:「不怕!」說著,嬌軀一側,偎入楊景天懷中。她驚喜交集之下,又覺悲不可抑,亟欲痛哭一場,緊緊抱住楊景天,低聲啜泣,剎那淚水已濕透了楊景天的衫袍了。 情感的宣洩,讓楊景天都為之動容。 楊景天手撫她的秀髮,柔聲勸道:「不要哭,不要哭……」一時間,他也渾忘所以了。 半晌,蘇鸞始逐漸恢復平靜,埋頭問道:「這是真的嗎?」 楊景天垂首道:「你說呢?現在我們應該找一處安靜的地方。」 蘇鸞俏臉微微一紅,嬌羞的道:「我知道花園後假山裡面有一個洞穴,是夏天乘涼用的,裡面有床被用品……」 楊景天立即抱起她,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裡,順著小道往假山走去。 這個人造的小山洞別有一番風情,可以容納數人,裡面裝飾就像一個少婦的閨房,而且令人感到別樣的溫馨。 此刻的小山洞裡春光無限。 楊景天無法克制住自己強烈的衝動,把蘇鸞一把按倒在石床上,掀開她的茜裙,用爪子直接揉弄她的豐滿嬌嫩的玉乳。同時抱住蘇鸞就狂吻起來,吻著她的額頭,她那緊閉的雙眼,鼻尖,和那微微張開的櫻唇。 楊景天一邊吻著蘇鸞,一邊將她的衣服脫掉,也解掉了肚兜,玉乳頓時跳躍而出,呈現在楊景天的眼前,看到這對白嫩的乳房,他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蘇鸞也想迎合楊景天,但是地只挺了兩下,就任由楊景天的吸吮。 楊景天這雙魔手,在她的背上、腋下、小腹,來回的撫摸,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他們已經是一絲不掛了。 赤裸坦誠相對著。 如同心中彼此的愛。 蘇鸞的肌膚非常細膩滑潤,月光下雪白的皮膚中有些微粉紅。 楊景天眼便看見蘇鸞胸前兩顆肥嫩的胸脯,而豐乳上兩點粉紅尖挺的乳蒂更是嬌艷欲滴。她那雪白的胴體宛如是被洩上一層粉紅色底,更是被襯托得嬌媚。 蘇鸞的臉蛋、姿色,宛如是天仙般的美貌,她的姿色充分的顯示出少婦的成熟撫媚,而蘇鸞那肥嫩碩大的豐乳,並未因年紀增長而下垂,她那高聳柔嫩的乳房依然足以令男人癡醉。楊景天再往下瞧著,她的下半身如水蛇般的細腰。 楊景天覺得蘇鸞儘管二十六歲了,反倒是經歷了時間的美飾,變成一個風姿綽約的性感少婦,這份成熟嬌媚的美更是年輕女子所比不上、學不會的,多年來的幽怨,使得蘇鸞在氣質上更有著一股令男人思不住想要憐要她的特殊氣息。 楊景天得血脈賁漲,慾火熊熊燃燒著。 他伸出雙手,從蘇鸞的腋下穿過,握著她豐滿的乳房,輕輕地捻著,他的寶貝又興奮勃起的貼在她的臀部上,輕輕跳躍著。楊景天把蘇鸞放倒在床上時,也開始生命美妙之旅。 愛在天地,在心中。 沒有人可以在愛的面前無功於衷。 哪怕最冷漠的人。 當愛燃燒成了熾熱,一切都可以燃燒。 衝擊。 全力的衝擊。 在楊景天的攻擊下,蘇鸞全身上下敏感的抖了好幾下,下體更是時而抬高,時而挺送,配合著他的侵入。 「啊……」楊景天全面進入的時候,蘇鸞如狂潮一般的氾濫著,口中大氣直喘,秀髮凌亂,全身不斷的扭擺著,股股的淫液不斷的延著大腿往下流,人也無力的滑到地上。任由楊景天拚命的衝擊! 蘇鸞被楊景天干的七暈八素,像發狂似的胡言亂語、慾火沸騰,下體急促的往上挺,不停的搖頭浪叫,痛快的一洩再洩、全身不斷的抽搐著,人像已陷入虛脫、癱瘓。 楊景天直到把生命的種子完全撒播在她的身體之內,才善罷甘休。 林月如鉤,樹影橫斜,清涼的晚風絲絲吹在他們身上,一陣陣沁人心脾。四下裡小蟲不住吟唱,遠處則傳來幾聲長長短短的鳥啼。 光,影,聲,還有無處不在的春的氣息構成這寧靜美麗的深秋春色之夜。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盜聖楚非(上) 京師。 昌平縣,天壽山。 天壽山,原來叫黃土山。太行山脈,西通居庸關,北通黃花鎮,南向昌平州,為京師之北面屏障。太行山起澤州,蜿蜒綿亙北走千百里山脈不斷,至居庸關。後人形容天壽山「群山自南來,勢若蛟龍翔;東趾踞盧龍,西脊馳太行;後尻坐黃花(指黃花鎮),前面臨神京;中有萬年宅,名曰康家莊;可容百萬人,豁然開明堂。」 當年朱棣當上皇帝,定都北京的時候,曾多次臨視黃土山,因為這裡風景極佳,而且又是他的風水寶地,故封山名為「天壽山」,並在此興建了他的陵墓。後來明朝歷代帝王都將自己的陵墓修建於此,這也就成了皇家的園陵墓地。 這時,夜空已變淡藍,亦呈閃閃爍爍,一鉤彎月,已在東天的烏雲中升起來,天壽山的高峰峻嶺上,已滾上一層暗淡月光,陣陣涼風吹來,令感到陣陣涼意。 殺氣驟然在這皇家陵園升起。 月光下。 只見四個人在潔白的世界裡揮舞著手中的刀劍。 刀光劍影,殺氣重重。「楚非!你今天不把和氏璧交出來,只有死路一條。」其中一個漢子恨聲惡氣的道。 只見其中一白衣男子,挺身而立,道:「想從我手中拿走東西?問過我手中的劍再說……」說著,他揮劍而上。 打鬥中的四人,正是盜聖楚非和太行三鬼。 自從皇宮傳出和氏璧被盜聖楚非盜走之後,楚非頓時成為了天下矚目的焦點,也是天下群雄追逐的對象。 天下武林匯聚京師,唯一的目標就是捕抓盜聖楚非。 誰也不曾想到,楚非竟然會在皇家陵園出現,而正巧遇上他的人,是江湖臭名遠播,紊有萬中之惡稱號的太行三鬼。大頭鬼曲風、無常鬼馬盛、斷頭鬼姜禹。 太行三鬼平日行惡多端,可是卻依舊在江湖遊蕩,靠的就是他們一身過硬的武功。這年頭在江湖上混,而且是當惡人來混,沒有幾下子,很容易就會成為那些正義俠士成名的刀下魂。 太行三鬼沒有變成俠士們的刀下魂,反而是不少的正派武林人士成了他們惡名遠播的墊腳石。 江湖惡人榜排名中,太行三鬼衛列十七位,在人才輩出的時代,像他們這樣為惡多端卻能活在世上這麼久的惡人,實在不多見。 楚非揮劍而出,銀光飛灑,頓時寒光無暇透亮。 大頭鬼曲風冷然一笑,揮動手中闊劍,鋪天蓋地的向楚非劈來! 長劍用劈,實在是刀劍合一的無上境界。 楚非一劍,曲風三招。 強弱一目瞭然。 在楚非揮出一劍的時候,大頭鬼曲風竟然變幻了三招,實在是快得驚人。 楚非毫不懼怕,迎劍而上,絲毫不理會旁邊還站著二鬼。 雙方劍勢一經展開,剎那之間,劍影縱橫交織,森寒劍氣,愈擴愈大,漫到二、三丈方圓,人影迷離,難分敵我。 太行三鬼紊來行動一致,此時其餘二鬼見曲風已然出招,便蜂擁而上,圍攻楚非。 太行三鬼三把闊劍聞名江湖,也最為突出,有如三條撐海蛟龍,劍光粗逾水缸,長逾數丈,起伏翻騰,矯捷不可名狀,隱隱如聞潮聲,簡直無人能制。 楚非能號稱盜聖,行走江湖來去自如,盜得奇珍異寶無數,卻始終逍遙法網之外,憑的就是天下無敵的輕功。但任你三鬼闊劍使得如何威猛,他雖然被迫退守一隅,屈居下風,依然能施展所學,僅守門戶,他手中長劍銀光霍霍,劍氣嘶嘶,封閉遮擋之間,偶而也有一、二招精妙的反擊招數出現,帶守帶攻,也盡自抵擋得住。 楚非並不想與三鬼糾纏,可是三鬼的武藝實在是驚人的高,特別是在默契的配合中,幾乎讓楚非逃遁無門,只能做困獸猶鬥。他已經使出了全身解數,一個人白光繚繞,悠忽來去,了無破綻,卻也無處逃匿。 太行三鬼闊劍劍勢犀利無比,縱然又粗又重,卻也無可奈何楚非。 楚非手中太白劍色呈純白,輕靈處如鴻毛飄空,快速處如行雲出岫,凝重處如華獄聳山牛,變幻處如蓮花倒垂,堅韌處如百煉精金,劍法之奇,確然已臻神化之境。 劍光倏然若來,寂然而去,絲毫不見用力,而真力自然流露,內家功底修煉至此,可以步入一流之境。 楚非雖然在對方三柄闊劍之下,已全力應對,但是始終留了最後一手,並未展露,只是獨居一隅,以守代攻,這是為了先看看太行三鬼的劍路,和究竟有些什麼殺著。 太行三鬼一向自高自大,先前並未把楚非放在眼裡,但經過這一陣纏鬥,發現對方不但劍法精純,無懈可擊,而且身法輕盈更使他們刮目相看,心頭不期而然漸漸感到沉重起來。 三鬼心意相通,平日裡橫行慣了,那還忍耐得住現在的沉悶?大頭鬼曲風驀地洪笑一聲,聲若巨鐘,笑聲甫起,劍光暴漲,沖天而起。他這發難,無常鬼馬盛、斷頭鬼姜禹也緊跟著縱身飛起,劍勢暴長,三道劍光刺空直上,衝起三丈多高,才盤空一匝,疾然回頭,倒掛而下。 這一下有如天龍噴霧,三道劍光同時爆散開來,化作千萬點流星飛芒,漫天俱是嗤嗤劍氣,籠罩住兩丈方圓,像泰山壓頂,挾雷霆萬鈞之勢,朝楚非頭頂劈擊而下。 這一擊威勢之強,武林罕見,但覺劍光奇亮刺目,幾乎令人睜不開眼睛,那裡還看得清下落的情形? 楚非縱使輕功絕世,此刻也心如寒冰。 三劍所指,便是他命脈死穴,這等情形,縱使他楚非再有萬般本領,也只有乖乖受死的罪。 楚非手中長劍墜地,長歎一聲,明眸緊閉。等待他的,只有劍滑落至項勃剎那的窒息。 死亡。 一股死亡的殺氣已然籠罩在楚非的身上。 楚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的死去,而且是喪命在太行三鬼的手上。他突然有種死不瞑目的感覺,難道老天真的是這樣的不公? 楚非無言,只有等待那一刀的鋒利…… 楚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的死去,而且是喪命在太行三鬼的手上。他突然有種死不瞑目的感覺,難道老天真的是這樣的不公? 楚非無言,只有等待那一刀的鋒利…… 就在這刻。 一陣嘯聲輕響。 絕望中的楚非被一團銀芒遮蓋。 劍光。 不是太行三鬼劍氣所發,而是來自楚非身後的一陣刺眼銀光! 銀芒迅速爆開,大地方圓十丈之內滿是光點。 太行三鬼失聲驚呼,只覺得突如其來的那個人帶著無窮的力量,破空襲來。 「轟!」 一聲巨響震天。 破體而來的劍氣令太行三鬼不得不回劍防禦,剎那的瞬間,三人留給了楚非一個喘氣的機會。 楚非自然不會浪費這樣的機會,提氣起,縱雲梯,飛身而去。 對於楚非而言,不管來救自己的人是誰,逃離是他最佳的選擇。因為不管這爭鬥的勝者是誰,也不管對方是正義或邪惡,他楚非都是捕抓的對象。與其被別人捕抓,不如趁早的逃離。 憑著他絕世的輕功,一旦施展開來,即使是世上武功最好的高手,也未必可以追逐得上。 太行三鬼見來人救走了楚非,心中又恨又氣,曲風道一陣憤恨的冷笑,輕抖手中闊劍,陰惻惻地說:「小子,你是誰,快報上你師承門派,真實姓名來,說得明白,給你一個全屍,否則,嘿嘿,可不要怨我手辣心狠。」說著,故意將手中闊劍,順勢一揮,發出一陣懾人心神的劍嘯。 來人一陣氣極地縱聲大笑,做然朗聲說:「靠,你們三個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憑你們就想要我的命?再說了,既然你們都決定要了我的性命,即使我說出真名實姓,對你又有何用?」 大頭鬼曲風勃然大怒,厲聲一喝:「好狂妄的小子,今夜叫你也難逃一死。」厲喝聲中,飛舞手中闊劍,幻起漫天光華,挾著哧哧風聲,向著年輕人疾撲而來。 來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長劍,面對大頭鬼曲風的殺招,不屑的冷然一笑,手中一揮。 繼而,唰的一聲,他手中長劍頓時化作萬千劍影,銀光閃閃,劍影如山,身形如電,逕向大頭鬼迎去。 旁邊二鬼見狀,立即要揮劍而上。 說時慢,說時快。來人的長劍頓時萬劍歸一,如長虹貫日一般,直劈大頭鬼曲風而去。 「噹!」 兩劍相擊。 曲風闊劍頓時被劈成兩半,折成數斷落地,可對方的長劍依舊落勢不改。 「卡嚓」 一聲清脆的聲響。 曲風人頭頓時飛起五尺,高高墜落,而鮮血如噴泉一般從項脖中湧出。 漫天血紅,如煙花般燦爛。亦如地獄煉火,驚恐嚇人! 無常鬼馬盛、斷頭鬼姜禹還沒有來得及出劍,便看見自己大哥身首異處,那種心驚膽顫和受怕的感覺,絕非語言可以形容。 斷頭鬼姜禹面色倏然大變,顫聲的問道:「年輕人,你是誰?我太行三鬼與你有何冤仇?」 來人微微的道:「你倒是有點禮貌。太行三鬼?既然你們是鬼,自然要下地獄去,人間又豈是你們橫行霸道之地!」 無常鬼馬盛喝道:「小子,你到底是誰?」 來人突然厲聲大喝:「你管我是誰?」 無常鬼馬盛一聲厲吼:「臭小子,難道我還怕你不成,讓我為大哥報仇。」話聲未落,手中闊劍,一式「無常斷日」抖起兩朵銀花,分刺對方的左右肩井。 來人冷哼一聲,身形一閃,已至對方身後,劍招一變,一式「鸞飛鳳舞」,銀光閃爍,一劍開花,刺向無常鬼馬盛身上要害。 無常鬼馬盛驟然一驚,慌急間,翻手揮出一劍,身形騰空而起,一躍數丈。 來人冷冷一笑,一聲厲喝:「來得好!」喝聲未畢,身形緊跟升起,躍至空中,右手疾揮,一招「流星劃月」幻起一道耀眼銀光,直擊無常鬼馬盛的後胸。 無常鬼馬盛吸取大頭鬼曲風的教訓,不管枉然的出擊,一個雲裡觔斗,手中闊劍,舞起萬千銀鋒,護住自己身形疾向地面下降。 那年輕人冷然一笑,只見無常鬼馬盛的身形尚在空中,來人的雙腳已然落地。頓時一聲暴喝,手中長劍,疾演「斷水抽刀」,但見滾滾劍影,挾著驚人風聲,瑞光閃爍,勁力陡增,激得地面,沙石旋轉,枯草紛飛。 一旁的斷頭鬼姜禹大吃一驚,救人心切,奮不顧身,嗥叫一聲,來人撲來。 只聽一聲淒厲慘叫,發自無常鬼馬盛的口中,接著,鮮血如雨,碎肉橫飛,一道劍光,如飛射出。 來人飛身一縱,出手如電,已將長劍抄在手中,身形一旋,轉身疾向斷頭鬼姜禹撲來。 斷頭鬼姜禹一見無常鬼馬盛,翻身倒地,血肉模糊,怪嗥一聲,飛舞手中闊劍,疾向來敵迎去。 來人劍眉豎立,右手持劍,揮灑開來,劍光驚風,威勢駭人,凌厲至極。 斷頭鬼姜禹驚得心膽俱裂,面色如上,一聲嗥叫,閃身暴退,顫聲道:「你……你是何人?」 來人不屑的淡淡道:「楊景天!」說著,振腕吐劍,身形閃電欺進。耀眼銀光中,斷頭鬼姜禹來不及反應,已被攔腰截斷,橫屍當場。 楊景天做月而立,長長一歎。 又殺人了。 從滄州告別西門香君和蘇鸞,他就急趕京師而來。楊景天其實很想陪伴著西門香君,還有那幽怨的蘇鸞,可是時間不等人。 楊景天離開的時候,他沒有敢回頭凝望,因為西門香君和蘇鸞的淚水讓他心碎。 情人的淚,傷心的箭。 楊景天就是帶著這樣傷心離別趕往京城,尋找盜聖楚非的。 沒有想到在這京師郊外,他竟然遇上了盜聖楚非和太行三鬼。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太行三鬼平日作惡多端,楊景天一早有所耳聞,此時見到他們,自然不會再留他們於人世上。 但是殺人畢竟是殘酷的事情,在血腥洗禮之後,楊景天有著說不出的心裡發堵。 月靜, 夜更靜。 斷頭鬼姜禹一聲慘叫之後,天壽山四野頓時沉寂下來。除了佇立墓地中的幾棵孤松,發出嗚咽似的輕微鬆濤外,再聽不到一絲聲音。 散亂橫陳在荒墓中的三具死屍,殘腿,斷臂,無頭,血肉模糊,散發著陣陣血腥。 慘厲,可怖,觸目驚心。 但是楊景天來不及去顧慮更多,在還有七天不到的時間裡,他要找尋到和氏璧的下落,否則他沒有辦法對慕容志交差,更沒有辦法跟景天號的妻子解釋自己此次獨行。 而盜聖楚非,正是上天賜給他最好的禮物,只要找到楚非,和氏璧的下落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這一點,楊景天深信不疑。 可楊景天哪裡知道,景天號上他的妻子們,一早已經爆炸開了鍋,恨不得將他抓回來,狠狠的抽上幾千大板,讓他記住,拋妻獨行的後果是什麼? 楊景天此行,不知覺的變成了一次充滿冒險尋寶之旅。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冰火美人 「前面的人給我站住!!」楊景天剛剛穿過樹林,想直追楚非而去,背後突然響起一聲嬌喝。 人是騎馬而來,隨著馬蹄踏月的聲響,聲音特別的震耳。 楊景天雖然聽到了聲音,也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前行。 「你聽到沒有,給我站住!!」嬌喝再度傳來。 楊景天猶豫了一下,正要停住。一匹快馬飛奔到了跟前,並將他攔在馬前。 白馬。 潔白無暇的駿馬。 馬上卻是鮮艷的紅。 一身飄逸的紅。 艷麗。 奪目。 充滿了誘惑和慾望。 來人竟然是一個全身艷紅勁裝,明眸皓齒,身材凹凸,笑艷照人,神色間卻做倨無比的關少女。 楊景天喜歡這樣的關女,養眼,又帶點潑辣野性的味道,骨子裡卻又是至純得可愛的那種。 關少女殺氣甚重,此刻又怒目而來,楊景天的直覺告訴自己,她是衝自己而來的! 而就在楊景天警覺起來的時候,他的感觸就會無限延伸。 感觸延伸之時,他同時還能「感覺」到樹林內有另外一個高手的存在。 儘管對方隱藏得很隱秘,但是楊景天無處不在的觸覺告訴自己,有人在跟蹤注視著自己。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目的,他都要警惕。 「聾子,我叫你站住,你沒有聽見嗎?」紅衣關少女大聲嬌詫道。 楊景天微微一笑,果然是找茬的來了! 「姑娘,你是叫我嗎?」楊景天很有禮貌的道。 紅衣關少女嬌聲喝道:「廢話,這裡難道還有別人嗎?除了你,對了,這天壽山上還有不少的野鬼孤魂,可是本姑娘犯不著去找他們。」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未請教姑娘芳名?」 紅衣關少女道:「我乃津門世家的洛冰!」 津門世家乃京津一帶有名的武林世家,現任的掌門是有著「京津第一劍」之稱的洛名海。洛名海屈下有一女一子,女兒就是今年剛滿十八歲的洛冰,而兒子則是妾氏所生的,才剛剛兩歲。 這洛冰從小好武,劍術盡得洛名海的真傳,據說還有一段仙緣,另有神技。在京津一帶,她愛好打抱不平,行俠仗義,因為脾氣火辣,因而是出了名的冰火關人。 楊景天道:「原來是洛大小姐,不知道有何指教?」 洛冰做聲的道:「不是指教,是盤查!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大搖大擺的飛行在津門世家的屋頂上,八成是有不良企圖!」 楊景天莫名其妙的笑道:「洛大小姐,我看你八成是認錯人了吧? 洛冰冷然的道:「飛行在我家屋頂的是一個白影,我一路追來,就你一個穿著白衣服裝的人,不是你還有誰?」 楊景天差點就要捧腹大笑,樂道:「我說洛大小姐,如果你沒有遇上我,是不是隨便在路上遇上一個穿白色衣服的都會當成是你要抓的人?」 洛冰不屑的道:「我就知道你會抵賴,看不出你長得相貌堂堂,竟是如此無賴之人。不過即使如此,你也休想抵賴!跟我回去,自然有人指證你。」 楊景天實在沒轍,道:「對不起,我今天實在沒有空,我看洛大小姐你還是請自便p巴!」 「想逃?沒門!」洛冰氣鼓鼓的道。 楊景天道:「這大路朝天,我走我的道,何必用得著去逃?」 洛冰氣道:「你認為我沒有抓拿你的這份實力?看招……」話未說完,「鏘!」一聲劍響,津門世家的大小姐洛冰終於忍不住要跟楊景天刀劍相向了! 天上明月,地下銀光。 洛冰的劍法的確不錯,就是比起剛才的太行三鬼來,也毫不遜色,特別是在武藝的精湛和技巧的熟練度來說,洛冰的劍法的確做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只是在楊景天眼裡,她的劍法就如同小孩玩刀劍一般,根本是兒戲。 眼看洛冰手中長劍距離楊景天越來越近,只聽「鏘!」的一聲。 洛冰眼前一亮,一把長劍已落到楊景天的手上,當洛冰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點點劍芒,已閃爍在她視野裡的每一空間內。 剎那。 銀光就如同水銀洩地一般的無懈可擊。 天衣無縫。 就像漫天流星滑落。 沒有人可以想像得到楊景天手中長劍出鞘後的真實情況;竟是如此扣人心弦得關艷不可方物。 前一剎那,感覺世間還是這樣的平凡無奇。 一剎那之後,整個天地已被提升至幻夢的境界。 只有夢一樣的境界,才可以這樣的至臻至幻。 細碎若雨點的氣旋,隨著點點似若有生命般精靈靈的劍雨,鮮花般驀地盛放。 楊景天甚至可以感覺到樹林內隱藏的那個人也輕微的顫動了一下。 天下至強的劍招,也不過如此。 楊景天其實也是有意而為之,他要對付的不是洛冰,而是樹林內企圖丑R蹤自己的人。楊景天是在告訴他,自己有能力讓每一個企圖對自己不利的人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當然,洛冰是一個例外。因為她並不是對他不利,而是一場誤會。 一場看似凶險,卻無比美麗的誤會。 楊景天實在是太快太強了,洛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便籠罩在了無比燦爛的劍光雨點之中。 「噹!」洛冰手中揮來的長劍應聲被擊落。 「啊!」的一聲,洛冰拋開手中長劍的那一刻,同時雙手捂胸,痛苦萬分的倒地。 楊景天一驚,沒有想到對方如此不濟,立即迎上去,關心的問道:「洛姑娘,你沒事吧!」 洛冰臉色皮青,嘴唇發白,雙手摀住胸口,顫聲的對著楊景天道:「你……你無恥!」 楊景天—臉茫然,他實在不明白什麼意思。因為剛才自己發出的那一招,雖然看似強悍,但並沒有多大的內勁。他的目的並非要致洛冰於死地,所以洛冰痛苦倒地的時候,他還異常的驚訝。 楊景天看洛冰的神情,才感覺到她是中了暗算,而且受傷的部位就在乳房之上。暗算的人很會把握時間,就在自己劍氣暴漲的一瞬,樹林裡的人對洛冰施了毒手。 楊景天擔心洛冰傷勢嚴重,一把將她抱住,關切的問道:「洛姑娘,你沒事吧?」說著,他就要扒開她的雙手,看她是中了什麼暗器。 「色狼!我跟你拼了!」洛冰見楊景天要扒開自己的衣服,心中大急,強忍著胸口的痛苦,立即要拿起地上的寶劍刺向楊景天。 楊景天急道:「不許動,你中了暗算!小心運氣毒蔓全身。何況那根本不是我發的暗器……」 洛冰牙關緊咬,恨聲的道:「你……你在狡辯!」 楊景天氣道:「就憑你那兩下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用得著暗算你嗎?你還是想一下自己跟了什麼人結仇……」 洛冰心平氣和的想了一下,道:「我平常替天行道,打抱不平的,怎麼知道自己惹了誰……」 楊景天不說三七二十一,一把將洛冰抱起,飛奔往樹林內而去。 洛冰不知所措,驚呼的道:「混蛋,你要做什麼?」 楊景天道:「去追向你施暗器的人,問她要解藥。」 洛冰道:「鬼話連篇!我不要。」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中的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鴛鴦紅! 洛冰不解的道:「什麼是鴛鴦紅?」 楊景天解釋道:「鴛鴦紅是一種慢性的淫藥,中毒的人,不論男女,如果沒有解藥,在十二個時辰就必須跟異性交合,否則會暴斃而亡。 洛冰聽了,淚水頓時嘩然而下,道:「我不要!」說著,她掙脫楊景天的懷抱,獨自往樹林外跑。 楊景天追了上來,關心的道:「你要去哪裡?」 洛冰堵氣的道:「回家。」 楊景天看了一下樹林四周,發現隱藏在其中發暗器的人一早遠去。現在就是去追,也不一定可以要得回解藥。錯失良機,他不由長歎搖頭的道:「你現在不能運功,否則會加速毒性的蔓延。現在這麼晚了,不說遇上壞人,就是遇上猛獸你也危險,我送你回去吧。」 洛冰沒有反對,雖然她不能運功,但是多年的武學造詣,還是讓她視力超群,夜晚就是沒有月光,也不致於迷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楊景天,她突然有點親切的感覺,一種讓自己渴望親近對方的感覺。 楊景天替洛冰牽來白馬,扶她上去坐穩後,再牽馬前行。 「洛姑娘……」楊景天似有什麼話想說,可是說了一半,又停住了。 洛冰坐在馬背上,氣道:「有什麼就直說,何必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 楊景天道:「令尊的醫術一定很高明!」 洛冰道:「為何這麼說?」 楊景天道:「難道你趕回家不是想讓令尊給你驅毒嗎?」 「我寧願死在家裡,也不願意暴屍荒野!」洛冰傷心的道。 楊景天見洛冰傷心,安撫的道:「令尊原來不會醫術,不過他一定能替你找到高明的大夫,好歹這是京城,臥虎藏龍的人還是很多的。」 洛冰氣道:「你一直這樣跟著我,是不是想乘人之危?」 楊景天一聽,無奈的搖搖頭,道:「等你回到家中,如果我楊景天多停留片刻,我保證自己生兒子沒有屁眼!」 洛冰突破破涕為笑的道:「好笑,你一個大男人如何能生兒子?」 楊景天道:「我老婆能生就行了。」 洛冰辯解的道:「你老婆生就你老婆,幹嘛說是你生!」 楊景天為之氣結,道:「這有區別嗎?」 洛冰道:「當然,區別就是男人不能生孩子,生孩子的都是女人。 楊景天無奈的搖搖頭,一點脾氣也沒有的喪氣道:「好,我錯了,我改正。如果我楊景天到了洛姑娘的家多停留半刻,我老婆生兒子就沒有屁眼。」 洛冰見楊景天喪氣的樣子,沒有再不答腔。 兩人一直往前走,不久,前面已有大路。 筆直的大道上,星火點點,好似還在搖動。 遠遠間,似乎可以聽到人的呼喊…… 楊景天突然警覺的道:「洛姑娘,前面好像來了一幫人!」 洛冰淡淡的道:「你走吧,我沒有意思要你送,也不願請你到我家做客!」 楊景天道:「我只是想……」 洛冰不想讓楊景天再說下去,道:「我不管你想怎麼樣,總之一句話,如果沒有解藥。我就是死,也不會讓男人碰我身子,就是看也不可以。誰看了,我變成了鬼,也要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索性把對方殺了更好一點……」 楊景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忽聞前方響起一片叫聲:「冰兒!冰兒! 洛冰喜出望外,當即躍下馬來,沖迎上前,立即失聲的道:「爹爹!」 大路上,只見一隊騎馬的人,每個人手中都持著火把,背著長劍,最前面的是一個五十出頭的老者,正是洛冰的父親洛名海。 洛名海見自己女兒奔來,立即下馬迎上,將女兒抱入懷中,百般關心的道:「女冰兒,你中暗算了?」 洛冰一驚,豪不隱瞞的道:「爹,你如何知道?」 洛名海焦慮的道:「你中了鴛鴦紅,快,快把這丹藥服下!」 洛冰一驚,道:「丹藥?!爹,你如何得來這丹藥?」 洛名海道:「這是銘仙子告訴我的,她還說楊景天揚少俠會一路護送著你回莊,所以爹才會找來!」 「銘甄?!」楊景天萬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今晚洛冰中毒之事,除了自己和洛冰,就是樹林那個施毒者知道。銘甄從何得知洛冰中毒,而且還備有解藥,唯一的解釋就是…… 銘甄是施毒者?!不可能,絕不可能!楊景天怎麼也不肯相信,銘甄會是樹林裡施毒的那個人。 洛冰同樣驚奇的道:「他就是天下第一號色狼楊景天?!」說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楊景天看。 洛冰看著楊景天的剎那,正好迎上了楊景天冷峻的目光。原來天下第一號色狼冷峻起來,竟是如此迷人。 一瞬間,洛冰不禁有點迷醉了。 同樣是驚奇,可是心情卻安全兩樣。 楊景天和洛冰之間的感受,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才最能體會。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天仙之遇 洛冰驚奇的看著楊景天道:「他就是天下第一號色狼楊景天?!」 「冰兒,不可胡亂說話!」洛名海盯著女兒限聲道,接著笑臉對著楊景天拱手道:「楊少俠,多謝你護送小女,請到老朽莊上去喝上幾杯如何?」 洛水賭氣的道:「我哪裡用得著他護送,明明是他另有意圖的嘛! 洛名海瞪了女兒一眼,呵斥道:「冰兒,不得無禮!」接著又對著楊景天道:「楊少俠,請你不要見怪,小女實在是缺少管教!」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沒有什麼。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何況我還不想生兒子沒屁眼呢!」 洛名海一愣,道:「生兒子沒屁眼?!」 一旁的洛冰頓時俏臉微紅,恨恨的盯了楊景天一眼。 楊景天哈哈一笑,朗聲的道:「說笑了,洛前輩。晚輩還有事情,改日再登門造訪。」 洛冰冷嘲熱諷的道:「怎麼啦!生兒子有沒有屁眼不是說說就可以決定的。是不好意思還是裝君子,竟然請都不去?看來這太陽準備從西邊升起了。」她的話裡,竟然有幾分挽留的意思。 洛名海氣道:「冰兒,你說話不知輕重,連一點分寸都沒有!」接著,又哈哈的對楊景天道:「楊少俠,那老朽就不勉強了,改日你一定要登門造訪才是。」 「一定一定!洛前輩,再會了!」楊景天連連客氣的打哈道。 洛名海看著楊景天遠離的背影,面色十分凝重起來。 「爹,你怎麼了?」洛冰關心的問道。 洛名海氣道:「怎麼了?!人家楊少俠怎麼得罪你了,好歹他也是四大世家的旗幟,我們得罪不起。你還敢跟他動手,你知不知道他一動手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洛冰氣道:「我才不相信呢?!」 洛名海氣道:「你太胡來了!」 洛冰道:「我怎麼胡來了,不是錯把他當成飛賊了嘛!」 「你以後不許跟楊景天動手,更不可惹他,否則你就不要再叫我做爹,回去!」洛名海顯然也是急了,氣憤的道。 洛冰何時見過父親如此鐵青過臉色,深知父親是真的生氣了,再這個氣頭上,他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星疏。 月朗。 這是一個皎潔明亮的夜晚。 迷人的夜晚。 楊景天告別野蠻的洛冰,獨自趕往在大路上。他要找一個人,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人,一個令天下蒼生傾倒的女人。 銘甄,千機曉絕色譜排名天下第一的美人。 她的美麗早被天下人傳得神手其神,世上絕無,天上僅有。 楊景天狂追出二十里,在懷柔江之邊,看見了在哪裡等候玉月仙子銘甄。 她就像一個的美麗女神,現身在這溪邊之上。 儘管這不是楊景天第一次見她,但是對於銘甄的芳容,他還是無法形容。在修長和自然彎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顧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頰的兩個似長盈笑意的酒窩,肩如刀削,蠻腰一捻,纖合度,教人無法不神為之奪。她的膚色在日光之下,晶瑩似玉,顯得她更是體態輕盈,姿容關絕,出塵脫俗。 銘甄像一首詩,一首只應天上有的詩! 楊景天靜靜的欣賞著她超凡的美麗,不敢出聲打擾她寧靜的思緒。銘甄這種異手尋常,令人呼吸屏止的美麗,確實是塵世間的美麗所能比擬的。 就在楊景天心弦震動的當兒,明麗得如荷花在清水中做然挺立的美女,以她不含一絲雜質的甜美聲線柔聲道:「楊少俠,你來了!」 她說話就像帶著磁力一般,有著莫名的吸引力,立即將楊景天怔住當場。 在潺潺的溪流邊上,銘甄的「降臨」卻把奔騰的一切轉化作空山靈雨的幽靜勝境,如真似幻,動人至極點。 她雖現身幾間,卻似絕不該置身於這配不起她身份的塵俗之地。 楊景天深深體會到為什麼千機曉將她列為天下第一美人,試問天下,除了她之外,誰能擁有與天地一般的天仙靈氣。 整個天地都似因她出現而被層層濃郁芳香的仙氣氤氳包圍,教人無法走出,更不願離開。 在平靜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卻透露出彷若在暗處鮮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傾訴出對生命的熱戀和某種超乎世俗的追求。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好像什麼的都知道一樣,就連洛冰中鴛鴦紅,都瞞不過你!」 銘甄微微的道:「你懷疑我是那個背後施毒的人?」 楊景天搖搖頭,道:「不可能是你,我只是奇怪你是如何得知她中了毒?」 銘甄淡淡的道:「我正好路過,就這麼簡單。」 楊景天道:「你認識那個施毒的人?」 銘甄點點頭,道:「不知道。但是世上能施此毒的人,沒有幾個。 楊景天道:「都有誰?」 銘甄微微的道:「現在你應該更關心和氏璧的下落。」 楊景天驚道:「你見過楚非?!」 銘甄點點頭,道:「就在剛才。」 楊景天道:「你為什麼不把他留下。」 銘甄道:「你認為他就是盜寶之人?」 楊景天驚訝的道:「難道不是?!」 銘甄充滿智慧的道:「不是。」 楊景天淡淡的道:「楚非跟你說的。」 銘甄道:「他不需要說什麼,我從來就不認為他是盜寶之人。」 楊景天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的道:「那還會有誰?」 銘甄道:「之前我去過皇宮,詢問過那天晚上的御林侍衛。從他們的描述中,我知道盜寶的人絕對不是楚非。」 楊景天道:「那他為何會再此出現?」 銘甄道:「跟你我一樣,追尋盜寶的人。」 楊景天道:「從你的口氣中,似乎知道盜寶之人是誰?」 銘甄一陣沉默。 良久。 楊景天道:「你有難言之隱?」 銘甄微微的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根據皇宮裡的御林侍衛描述,那個盜寶的人使出過一招「飛龍在天『。」 「飛龍在天?!幻劍盟?!」楊景天不無驚訝的道。 銘甄點點頭道:「當初你在擂台上跟吳霸決戰的時候,他也曾經用過飛龍在天!」 楊景天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冒充幻劍盟弟子……」 銘甄搖搖頭,道:「決不可能,飛龍在天乃幻劍盟不傳之秘。誰能偷學,誰又能模範?」 楊景天道:「我聽說有種絕技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可以將對方的絕技模範得八成象。」 銘甄道:「這項武藝已經失傳已久。」 楊景天道:「難道奪寶是龍做天親自所為?」 銘甄道:「幻劍盟的人到沒到皇宮,現在我還不敢下定論。不過種種跡象表明,和氏璧現在就在幻劍盟中!」 楊景天道:「幻劍盟奪走了和氏璧?!」 銘甄道:「幻劍盟雖然跟天地盟、大江盟結盟,可是他們的行蹤比起天地盟更為神秘。這些年都是龍嗚鳳在江湖走蕩,而幻劍盟除了當家龍傲天,少主龍平,座下更是有金木水火土五大護法;除此之外,還有四龍女,除了龍做天的親生女兒龍思思,還有護法龍女、白馬龍女、劍龍女。據說「鴛鴦紅『正是護法龍女擅長的絕毒之一。」 楊景天喃喃的道:「可是她為什麼要對洛冰下毒?」 銘甄微微的道:「我沒有說是她下的毒!」 楊景天更加的奇怪,道:「那會是誰?」 銘甄道:「施毒的人可能是誤傷了洛姑娘!」 楊景天驚訝的道:「你是說對方下毒的對象是我?」 銘甄點點頭,道:「不錯。不過你那招銀光洩地實在是太強了。」 楊景天道:「你還是沒有回答我是誰施的毒!」 銘甄微微的感歎道:「你就當施毒的人是幻劍盟的吧!」 楊景天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銘甄微笑的道:「就算不是幻劍盟的人所謂,幻劍盟也脫不了干係。幻劍盟四龍女一個比一個年輕漂亮,楊少俠是否早有打算……如果是,可要當心了。」 楊景天笑了,他實在想不到銘仙子也會開這樣的玩笑。樂呵呵的道:「要當心的人不應該是我,而是她們。幸好有你及時出現,要不洛冰一事,就算我跳進黃河也說不清楚了。」 銘甄道:「只是碰巧而已。」 楊景天道:「你是不是什麼病都能醫治?」 銘甄微笑的道:「不是。有種病我就不能醫治。」楊景天一愣,問道:「什麼病?」 銘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的道:「好色病。」 楊景天明明知道她是在諷刺自己,卻不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的道:「這是楊某人的頑疾也!」 銘甄道:「好在你不喜歡強行,否則我容你不得。」 楊景天故作害怕的伸舌頭,道:「銘仙子果然是主持正義,為民除害!我答應過妻子們,對於女人,我是願者上鉤。對於我楊景天,你是沒有機會為民除害了。」 銘甄感歎的道:「好一個姜太公釣魚。」感歎裡,包含了銘甄對世事的多少感慨!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心在前方 楊景天跟著銘甄一路行走,兩人皆是一陣沉默。他心裡有很多的不解,但是又不好一一問銘甄,只能放在心上。 「你有心事?」銘甄微微的問道。 楊景天舒緩的道:「什麼都瞞不過你,不如你把我心想的事情都說出來。」 銘甄看了楊景天一眼,道:「你在考我?」 楊景天擺擺手,微笑的道:「就算是吧。」 銘甄道:「你是不明白幻劍盟為什麼會去盜和氏璧,而且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楊景天點點頭道:「如果幻劍盟的人進大內皇宮盜和氏璧,為什麼要使出飛龍在天。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銘甄點點頭的道:「我也沒說和氏璧就是幻劍盟盜的。」 楊景天一愣,道:「可是剛才你說和氏璧在幻劍盟手上?」 銘甄道:「在幻劍盟的手上,不代表就是他們偷的。」 楊景天點點頭,道:「你是說有人栽贓幻劍盟,為了自身清白,他們死命的奪回和氏璧?」 銘甄微微的點點頭,長歎的道:「就怕他們拿到了和氏璧,就不再願把它獻出來。那就是武林災難的開始……」 楊景天道:「這些你又是從何得知?」 銘甄長歎一口氣,道:「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楚非告訴我的,你相信嗎?」 楊景天道:「我只是好奇,楚非到底跟你說了什麼?銘仙子應該不是一個輕易相信別人話的人,你憑什麼證實楚非說的話是真的。」 銘甄微微的道:「直覺。」 楊景天愣道:「就這麼簡單?!」 銘甄點點頭,道:「就這麼簡單。」 「銘仙子下一站要去哪裡?」楊景天微微的問道。 銘甄微笑的道:「找一處落腳的地方。」 楊景天道:「我們一同前往。」 銘甄道:「楊少俠,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 楊景天微笑的道:「銘仙子有事相求,我楊景天求之不得,儘管說就是了。」 銘甄道:「我想托付你前往幻劍盟奪回和氏璧。」 楊景天先是一陣驚訝,隨後又緩緩的道:「那你呢?不跟我一起前往嗎?」 銘甄微微的道:「我有更重要的師命,實在無法分身。」 楊景天道:「為什麼你會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由我,難道你就不怕我弄砸了?」 銘甄道:「如果你都不能將寶物取回,相信天下沒有幾個人可以完成此事。」 楊景天道:「龍平不是雷天,何況還有一個龍做天。」 銘甄道:「你應該考慮一下從四龍女身上下手,還有龍嗚鳳。據我所知,龍做天最相信他的女兒龍思思,說不定和氏璧就在她的手上。」 楊景天嘻嘻的道:「取回和氏璧不是幾天就能辦到的事情,何況我是瞞著老婆跑出來的,過完這幾天,回去還不知道如何跟老婆解釋呢? 銘甄微微的道:「我替你去解釋。」 楊景天一愣,驚訝的道:「你願意給我去當說客。」 銘甄微微的道:「不管和氏璧取回與否,我都會跟你老婆解釋此事。你放心的前去,我會在她們到達京師的時候,跟她們講清楚一切。」 楊景天心裡興奮的道:「銘仙子,你簡直就是太瞭解我了。」 銘甄道:「我不希望因為和氏璧而弄得天下大亂。」 楊景天道:「天下亂不亂還不好說,江湖是肯定亂了。如果我真的奪回和氏璧,乾脆當著當今聖上的面把它砸成稀巴爛算了。從此斷了這些貪圖富貴,一心成王成寇人的貪念。」 銘甄一怔,久久的看著楊景天,長歎的道:「楊少俠的想法果然非—般人可及。」 楊景天微微的道:「銘仙子打算在何處與我分手。」 筆直的道路上,有兩個分岔,一條通往京師,另一條則是延伸至關外。 銘甄微微的道:「我看就此拜別吧,相信不久之後,我們又會重逢了。」 楊景天道:「只是今晚的夜色卻永遠不可能再有了。」 銘甄微笑的道:「或許我們會有更加迷人的夜晚。你可別忘了,你還欠我奇門八卦陣陣法呢?」 楊景天嘻笑的道:「隨時歡迎銘仙子討教。就此拜別,相見時再續今日之緣。」 銘甄注視著月光下楊景天消失的背影,心裡一陣長歎。 空懷對月,相思無用。 楊景天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在銘甄心裡,始終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與銘甄分手數里後,楊景天根據她說的方向,追趕幻劍盟護法龍女的下落。 道路兩旁是高聳的樹林,一片幽靜,連鳥蟲的嗚叫都沒有。 寂靜。 天籟般的肅靜。 彷彿月光的灑照都能讓你聽出聲音來。 「嗯……」 一個微微的呻吟從樹林裡發出,楊景天警覺的循聲而去。 走了十來丈,居然還沒有看見有人,楊景天在納悶呻吟聲何來,再走幾丈,發現一處深草中躺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 她一身粉紅的衣衫,長相還算美麗可人、瓜子臉,細細的眉毛,一對美麗的大眼睛,誘人的嘴唇略向上翹。身材苗條,妙體凹凸有致,實在是動人至極。月光下,可以看見她臉色微微皮青,似乎是中了毒。 楊景天關心的問道:「姑娘,你是怎麼了?」 那姑娘看見楊景天,眼光頓時一亮,好像看見了救星一般,幽幽的道:「我被人用毒針打傷了!」 楊景天道:「姑娘可知何人所為?」 那姑娘搖搖頭,道:「太行三鬼。」 楊景天驚道:「太行三鬼?!他們不是死了嗎?」 那姑娘一驚,道:「他們死了?他們把我打傷,正要對我……對我施暴,不料遇上有人路過,那個好像是盜聖楚非,他們就追了過去。 楊景天一聽,似乎明白了,點點頭的道:「這麼說你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 那姑娘吃力的點點頭,道:「應該有三個時辰以上了。」 楊景天道:「你傷在哪裡?還能動嗎?」說著,他便要伸手去查看對方的傷情。 那姑娘急忙搖搖頭,死活不讓楊景天靠近,吃力的道:「我的傷處……我不能行動了,因此在這裡等死。」 楊景天一聽,愣道:「既然你連死都不怕,何必還在乎其他的東西?我略懂醫術,可以幫你看看傷處,如果不是太大的問題,都可以治癒的。」 那女子柳眉深鎖,似有難言之隱,思考了良久才做聲道:「前面有個山洞,你抱我過去好不好?」 楊景天微笑的道:「只要姑娘肯給我抱,當然可以。」 「那就有勞公子了!」那女子略微羞澀的伸出雙手。 楊景天道:「那我就冒犯了!」說著,一把將那姑娘抱起。 那女子依偎在楊景天懷中,呼吸著他身上散發的男人氣息,深情的道:「我姓趙,名曉蘭,你抱我走小徑好嗎?」似乎她很擔心被人看貝。 經過一里多的行走,經趙曉蘭的指引,楊景天走到一座荒蕪的秘徑,不久就看見到一處懸崖。 楊景天開始還懷疑這個地方怎麼會有山洞,抬頭一看,只見半山懸崖之上,正好有一個大洞口,如果不是武功高強的人,根本無法攀登飛躍而上。 「是半崖上那個山洞嗎?」楊景天問道。 趙曉蘭點點頭,道:「正是,裡面很寬。我經常來,裡面還有很多吃的。」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還聞到酒的味道。」 趙曉蘭微微的道:「公子你也喝酒嗎?」 楊景天反問道:「難不成你也會喝?」 趙曉蘭點點頭,道:「我上面有很多美酒。」 楊景天道:「平常你時有帶人回來嗎?」 「我還沒有給男子近身過,公子是第一個抱我的男人。」趙曉蘭說著,羞澀的低下頭來。 「哈!我榮幸之極!」楊景天哈哈一笑,顯得異常的開心。說著,便縱身飛躍而起。 趙曉蘭在他懷中,就如同騰雲駕霧—般,驚奇的道:「你的武功這麼高!?」 「很高嗎?這崖壁也不過三五丈高罷了。」楊景天隨意的道。 剛進洞中,便看見裡面寬廣如庭,比起一般小康之家的雅居一點都不遜色。 楊景天剛想把趙曉蘭放下,只聽她微微的道:「抱我進左邊,那裡有床鋪。」 推開左邊石門,卻見裡面果然有一鋪床,席被枕頭,一應俱全。楊景天不禁感歎的道:「看來你不是常來這裡,而根本就是常住這裡!」 趙曉蘭感歎的道:「江湖女子到處為家,住山洞是常有的事情。」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可以隨便找一個房子住啊!」 趙曉蘭道:「住房子沒有這裡方便和安全,何況這裡安靜。」 楊景天道:「你不怕蛇狼虎豹之類的猛獸?」 趙曉蘭道:「洞口放有硫磺,蛇不敢上來。其他的動物,也爬不上。 楊景天讚歎的道:「你想得真周到。」 趙曉蘭道:「石室左邊有酒,右邊有早上的烤肉,你吃點吧。」 楊景天放下趙曉蘭,搖頭的道:「不急,我先幫你把傷勢看完,要不毒性蔓延就不好了。」 「不要看哪!」趙曉蘭羞澀的急道,頓時滿臉緋紅。 楊景天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趙曉蘭嬌羞的道:「因為……因為……」 楊景天看她的神情,也略知一二,當下厲聲的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救命要緊,我不會乘人之危的,快說在哪裡?」 趙曉蘭只得低聲的道:「在……在腿隙!」 楊景天突然道:「對不起了,趙姑娘。」說著,不容分說,立即伸手扯下她的褲子。 瞬間,肌膚如雪,玉體全露,趙曉蘭誘人的玉腿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楊景天的面前。 那是一副令男人看了都會熱血膨脹的景象。 何況楊景天還是男人中的色狼。 超級色狼加無敵大種馬一樣的男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曉蘭仰春 趙曉蘭在楊景天的面前展現出了一名成熟撫媚的年輕少女的風韻,性感且令男人狎想的豐滿肉體。趙曉蘭的姿色並不太差,甚至可以說是嫵媚動人,那水蛇般的細腰,而在細腰小腹之下的三角地帶,有著一排茂密的黑色嫩草,而在它的旁邊,正好是一處黑淤的傷口。 趙曉蘭或許是處於少女的矜持,她誘人的身體正展現在一個陌生男人的面前,她緊閉著媚眼,全身不斷微微的顫抖。 楊景天微微的道:「是千針毒。」 趙曉蘭道:「公子,你看出來了嗎?我下身已然全部麻痺了,是不是已經毒入骨髓了?」 楊景天看著她那嬌艷欲滴處子妙處,心裡真有點把持不住,但還是硬著頭皮的道:「還不是太過嚴重,我來給你把毒針拔出來,你忍耐一點。」說著,他伸手在趙曉蘭玉腿間輕輕的拔出一根如毫毛細小的東西,隨即一掌按住她的傷口。 「痛嗎?」楊景天微微的問道。 趙曉蘭搖搖頭,道:「不痛。」其實因為傷擴散的原因,她早沒有了痛的感覺。 楊景天接著道:「你放鬆一點,把腿分開,我要幫你把毒吸出來。 趙曉蘭一聽,更加的臉紅耳赤,但又不好拒絕,只得輕輕的嗯了一聲,雙玉腿微微的張開。只見在一雙玉腿的中央,一條粉嫩的玉溪呈現在楊景天的面前。 楊景天深吸一口氣,道:「你多大了?」說著,便把頭伸進她的玉腿中央,雙唇貼上那黑淤的傷口。 「二十。」趙曉蘭微微的答道。 「哪裡人?」楊景天把吸出的一口毒吐在一旁的地上,接著問道。 楊景天試圖用問話來分散趙曉蘭的注意力,減輕她的痛苦。 趙曉蘭還是略微感覺到痛,顫聲的道:「我沒有家,從小就沒有父母,我是幻劍盟自小養大的。公子,你有家室了嗎?」 楊景天微微一怔,道:「你是幻劍盟的弟子?」 趙曉蘭點頭,道:「我是幻劍盟護法龍女座下弟子。」 楊景天道:「那你也是名門正派之人了。」說著,他繼續一絲不苟的進行吸毒工作,對於趙曉蘭誘人的玉腿,好像一點都沒有反應。 趙曉蘭微微的道:「公子你是君子!」 楊景天嘻嘻的道:「不,世上的真君子很少,我跟君子不沾邊。」 趙曉蘭好奇的道:「那你算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可以把我看作是真小人,或者好色的超級色狼。」 趙曉蘭更加好奇了,道:「可是你一點都不好色啊?!」轉而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楊景天。 楊景天樂了,道:「好色,不等於見到女人就那個……我答應過娘子,不乘人之危,更不使手段去勾引女人,所以……」 趙曉蘭聽道楊景天有妻室了,心中略微有點失落,緊接著不甘心的道:「我是不是長得很醜?」 楊景天微微的道:「中上之姿,談不上傾國傾城的絕色。在常人眼裡,你已經是百里挑一的美女了。」說完,他繼續吸允著她腿上的毒。 約過茶盞時間,楊景天看見她臉上青褐色全褪,傷口也由黑淤變成了鮮艷的血紅,同時她的臉上也泛起桃紅,也更加的迷人好看,於是輕聲的道:「你現在覺得如何?」 趙曉蘭輕輕的動一下,雙腿已經有了感覺,知道自己已經好了,羞澀的道:「好像沒有事了,嗯。我已經可以動了,謝謝公子。」 楊景天長噓一口,道:「這就好,不過你體內還有少許的病毒未除,我寫一個單子給你,早晚服一帖,連續三天之後,病毒可完全治癒。 「開單?你是神醫傳人?」趙曉蘭頗為驚訝的道。 楊景天微微的笑道:「略懂醫術,談不上神醫傳人。」 趙曉蘭微微的起來穿衣服,看著楊景天並不佔自己便宜,說道:「我全部都讓你看見了……」 楊景天微微的道:「別說了,只怪太行三鬼不好,什麼地方都不打,偏偏打你這個地方。」 趙曉蘭看出楊景天有點不願意再說此事,於是微微的道:「公子,不如我們一起喝酒如何?」 楊景天笑了,道:「還是不要了吧,萬一我們都把持不住,那該如何啊?」 趙曉蘭也笑了,道:「那就水到渠成吧。」 酒很多,足有三大壇。 趙曉蘭的酒量自然不及楊景天,她一碗竹葉青都尚未喝完,俏臉已經泛起了微紅,連喘氣都帶著酒香。 楊景天看著趙曉蘭醉吁吁的樣子,微笑的道:「你這也叫喝酒?」 「我沒有醉,再來!」說著,趙曉蘭又要舉杯。 楊景天勸說的道:「別喝了,到時候你把持不住,過後我還真說不清楚……」 趙曉蘭不知道是真的生氣還是借酒醉壯膽,道:「你為什麼老這樣嘲諷我,難道我真的這樣不配你嗎?把持不住又怎麼了,就是不醉,我也心甘情願。」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醉了!」 趙曉蘭道:「我沒有。公子,你不會明白女人最需要什麼?一個女人,特別是我這樣行走江湖的女人,不可能時時刻刻保持自己的冰清玉潔,今天如果不是你,我要麼早死了,要不就是失身於其它的男人……既然遲早都會失身,與其我把第一次給不喜歡的男人,還不如選擇一個可以讓我留下一生美妙回憶的男人……」 楊景天道:「我不需要你的報恩。」 趙曉蘭冷笑的道:「報恩?!你錯了,在幻劍盟裡長大的人,沒有情、沒有愛,更加沒有恩,我們只知道服從和生存……」 楊景天道:「你可以去一個自由自在的地方……」 趙曉蘭搖搖頭道:「沒有用的,我們所有的教眾自小就服一種叫花無果的毒,每年都—要吃解藥,否則就會病發身亡。」 楊景天驚訝的道:「如此說來,幻劍盟跟邪教有什麼區別?」 趙曉蘭微微的道:「在我們眼裡,從來沒有什麼正義和邪惡,只有利益,只有幻劍盟。幻劍盟做的就是對的,一切阻止幻劍盟大計的勢力,都是我們的敵人。」 楊景天道:「你的身中的毒藥,除了教主有解藥,還有誰有?」 趙曉蘭道:「我的主人。」 楊景天道:「護法龍女?」 趙曉蘭點點頭,道:「她是幻劍四龍女中最厲害的一個,同時也是最嫵媚動人的一個。她最擅長的就是讓男人在她裙下稱臣,而且她還練習采陽滋陰大法,被她看上的男人,沒有一個能夠活著。你千萬不要遇上她,武功越高的男子,她越喜歡。」 楊景天不屑的嘻笑道:「這麼說,她的床第功夫十分了得?」 「她還是處子!」趙曉蘭微微的道。 楊景天一聽,感覺狂暈,道:「那你也又說她擅長采陽滋陰?」 趙曉蘭微微的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沒有煉采陽滋陰大法。」 楊景天道:「那你如何得知她還是處子?!」 趙曉蘭道:「因為她手臂上的守硃砂還在。」 楊景天點點頭,道:「竟然有這麼神奇的采陽滋陰大法?看來我要好好會一會她才行。」 趙曉蘭微微的道:「最好不要,我怕她看上你,那你就麻煩不斷了。」 楊景天嘻笑的道:「這樣的麻煩我從來不怕,這次你是跟她一起來的嗎?」 趙曉蘭點點頭,道:「我們是一起來奪寶的!」 「和氏璧?!」楊景天道。 趙曉蘭點點頭,道:「她臨時接到信報,趕往懷柔去了。」 楊景天微微的道:「懷柔?!」 趙曉蘭道:「她去懷柔山莊,那是我們的據點。」 楊景天眼中一亮,道:「曉蘭,我要走了,你保重!」 「公子,你……」趙曉蘭眼中儘是失落,顫抖的身軀,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楊景天安撫的道:「曉蘭,你別傻了,繼續保持你的清白,如果可以的話,你就找一個可以依靠終生的男人。」 「公子……」趙曉蘭激動的淚水終於忍不住留下。 「記住我的話,你會有一個美好的將來的。」楊景天說著,欲要轉身離去。 趙曉蘭驚呼的道:「公子,你還沒有告訴我叫什麼名字?」 楊景天微微一笑,縱身從半山崖躍下,回聲道:「我叫楊景天!」 「楊景天?!」趙曉蘭吃驚不已,怔怔的道。 看著楊景天遠去的背影,趙曉蘭心中無比的失落,喃喃的道:「原來你就是楊景天!難怪看不上我……」 哪個少女不懷春,趙曉蘭對愛情的渴望甚至超過了任何人,特別是遇上楊景天讓人這樣無法拒絕的男人。 那種對於愛的渴望,甚至超過了對生命的渴望。 趙曉蘭的心中,就像埋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它埋藏得越深,爆發的時候,就越具有衝擊力。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萬盛之鬼 黎明。 晨曉時分。 楊景天還在路上。 在鄉間的小路上,迎面走來幾個人。 深秋的早上,經常帶著寒冷的霜凍,此刻是躺在被窩睡覺的最佳時機。這麼冷的天,誰會這麼早的趕路? 遠遠的望去,穿過薄霧。 隱隱約約的看見前面兩個一看就知道是當地的農民;而他們後面則是兩女一男。雖然只是一目而過,楊景天立即可以感覺出後面的兩女三男是江湖中人。不但是衣著出眾醒目,而且從腳步踩踏都可以得知她們修煉過內功。特別是走在前面的那個女人,顯然是內家高手。 楊景天不由對她多看過了一眼,白衣修身,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極具成熟女人的風韻。她鳳目凝神如繁星璀璨,黛眉微蹙,似有滿懷心事。看她年齡,大約二十四五歲,雪膚玉貌,瑤鼻櫻口,秀髮長披肩後,顯得格外嫵媚動人。 就在楊景天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一縷清香從她身上傳來。 楊景天警覺的一愣,好熟悉的香味。 是跟趙曉蘭一樣的香味!難道她就是護法龍女?! 楊景天當機立斷,在她們遠走出幾丈之後,突然轉身,跟隨而來。 那少女顯得十分謹慎,看見楊景天折返而回,立即警惕的對一旁的男子道:「王舵主,看看後面。」 那王舵主稍稍回頭看了一眼楊景天轉而道:「龍護法,屬下從未見過此人。」 此女正是幻劍盟的護法龍女龍玲瓏,她身邊另外一個女子是她的貼身婢女小翠,而那個男子正是幻劍盟懷柔分舵舵主王柏,跟隨他的還有兩個幻劍盟弟子。此刻她正跟隨著村民前往萬盛莊。 龍玲瓏對著面前的村民問道:「張村長,後面的年輕人是本村人嗎?」 張村長回首看了一下,搖搖頭的道:「女俠,我們村還沒出過這樣英俊的小伙,可能是別村的少爺。」 龍玲瓏微微的道:「這裡離萬盛莊還有多遠?」 那張村長道:「還有兩里的路程。」 楊景天耳目過人,知道對方發現了自己,從他們的對話,他更加堅信對方就是幻劍盟的人,而且那個女的極有可能就是所謂的護法龍女。 楊景天靈機一動,大步追上道:「這位大叔,請問萬盛莊往那邊走?」 那張村長還沒得開口,王柏就上前道:「年輕人,你要去萬盛莊?」 楊景天點點頭的打哈道:「正是,請這位大哥指路!」王柏道:「你去萬盛莊所謂何事?」 楊景天微微的道:「趕了一夜的路,想道萬盛莊借宿一下。」 一旁的張村長道:「年青人,要借宿最好到面前的江家莊去。」 楊景天嘻嘻的道:「江家莊沒有萬盛莊氣派,住起來自然就不舒服。住著不舒服,很容易適得其反。」 這時候一旁的龍玲瓏終於開口說話,道:「張村長,你何必替他擔心,這位公子也是江湖中人。」 楊景天哈哈一笑,道:「姑娘過譽了,你一眼就可以看出在下有一點武功,實在是高明。在下木易,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 龍玲瓏毫不在意的道:「木易?你本姓應該是楊吧。既然你都不願意說自己的名字,又何必要在手我的名字?」 楊景天嘻笑的道:「姑娘,你不會叫羊大女吧?」 「放肆!」一旁的王柏突然怒目而喝道。 「王舵主,不許你插話!」龍玲瓏看得出楊景天是有意逗自己,「羊大女」合起來就是美女的意思,她聽了格格一笑,道:「你倒是會拐彎抹角的逗人開心。」 楊景天微微的道:「不知道姑娘是否認識一個叫趙曉蘭的女子?」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立即使龍玲瓏面色一沉,失聲的道:「你見過曉蘭……」她話未說完,已經看見楊景天得意陶醉的神情。 楊景天終於證實了自己的判斷,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幻劍盟的護法龍女。 龍玲瓏冷靜下來的道:「你是什麼人?跟曉蘭是什麼關係?」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跟她只是普通的朋友。」 「普通的朋友?」龍玲瓏一臉懷疑的道。 楊景天道:「說實在的也就是一面之緣。」 龍玲瓏以為楊景天說的不是真話,轉而微微的問道:「公子前往萬盛莊,不會是為了闖字號吧?」 楊景天嘻笑的道:「闖字號?這等沒有品位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前面不遠應該就是萬盛莊了,幾位,借過。」 龍玲瓏道:「你知不知道萬盛莊出了大事?我們是張村長請過去幫忙的。」 楊景天一愣,心想這幻劍盟還有心氣去管民間的閒事?分明就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嘻笑的道:「大事?!遇到強盜奪莊了?」 龍玲瓏不屑的道:「出了鬼!」 「哈哈哈!」楊景天一陣狂笑,他覺得幻劍盟的人實在是太蠢了,跟豬都沒有什麼區別了。什麼謊言都可以,為什麼要說鬼呢?簡直就是鬼話連篇。 龍玲瓏看楊景天一臉不屑的發笑,不由恨聲的道:「你不相信這世上有鬼?」 「以在下看來,各位之中也沒有一個人是道士,如果真是有鬼,那各位打算如何對付他們?難道單憑拳腳相加就可以辦到?我實在是覺得張村長可笑,這算不算是病急亂投醫呢?」楊景天嘴裡說著,心裡就更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 龍玲瓏頗為生氣的道:「法術不是道士的專利,武術也不是江湖中才有。如果你真的不怕死,就跟來看看好了!」 楊景天—臉正色,擲地有聲的道:「我正想看看你這不是道姑的道姑如何法力無邊!」 在楊景天看來,就是萬盛莊鬧鬼,張村長他們也犯不著找幻劍盟的人。再說了,她龍玲瓏憑什麼要幫村民行善。除非是內有隱情,或許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萬盛莊是一座莊園,同時也是一個村莊。 這個村莊叫萬盛莊,而萬盛村莊裡又有一個萬盛莊的莊園,而這莊園的主人,自然也是村莊的話事人,而張村長不過是村莊的打雜罷了。 來到萬盛莊門口,張村長恭敬的道:「女神,請到莊主家中去……」 龍玲瓏她們還沒進大廳,只見一個衣冠整齊,員外打扮的老者上前拱手道:「貴客來臨,老朽周銘有禮了。」 龍玲瓏道:「周莊主不必客氣,令嬡如何?」 周銘感慨的道:「女俠,不到三更,小女便與常人無異,就是精神不振,現在樓閣上睡覺。」 王柏問道:「你們莊園後面是否有什麼古墳?」 周銘道:「以前是有,不過建莊園的時候,都搬遷道一里之外的深山裡了,諸位要不要去看看?」 龍玲瓏鎮靜的道:「不用了。周莊主,請你下令,本莊在今晚初更後,不分男女老少,一律不許在外走動,吃過晚飯,只請張村長帶我們去令嬡閣樓一看就行了!」 一旁的楊景天微微的道:「那現在我們去做什麼?」 龍玲瓏一臉正經的道:「如果你不想今晚被鬼拖走,我勸你現在最好吃飽睡好,這樣鬼來的時候,你都能跑快一點。」 「切!」楊景天不屑的道。 周銘道:「對,我這就吩咐下人去準備酒菜,幾位有什麼儘管吩咐,不必客氣。」 楊景天看了神情冷峻的龍玲瓏,道:「你真的相信這個世上有鬼?」 龍玲瓏反而問道:「你信不信這世上有佛?」 楊景天道:「這佛跟鬼,有必然的聯繫嗎?」 龍玲瓏冷冷的道:「沒有嗎?」 楊景天道:「佛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龍玲瓏道:「鬼也亦然。」 楊景天道:「我一向不相信有鬼,可是你又堅持說有?那是你對,還是我對?」 龍玲瓏神秘的一個冷笑:「今晚三更前,我們就會見分曉。」 楊景天道:「見鬼?!這倒是我人生之中的一次美好遭遇。」 龍玲瓏冷然的道:「我看你最好還是不要見的好,免得破壞的信仰。」 楊景天無奈的擺擺手,道:「沒有辦法,人都是好奇的。」 初更。 酒飯後,張村長帶著龍玲瓏和楊景天他們往萬盛莊的後院走去。 穿過花園,只見前面靠花園處有座樓閣,龍玲瓏帶著諸人圍轉一圈,對著王柏及他的兩個手下道:「王舵主,你們三個守住此樓閣的三面入口,不管看見什麼東西,也不管人鬼,都不要亂出手,你們就站立在此就足夠了。」 「護法……」王柏一臉的不明白道。 龍玲瓏冷冷的道:「你還有不明白的嗎?」 王柏臉色為難的道:「屬下恐怕會忍不住要動手……」 龍玲瓏道:「我就在上面,只要下面一有動靜,我就會下來。」 王柏這才點點頭答應,看得出他心裡顯得異常的緊張。 楊景天感覺有點可笑,演戲有必要做得這樣認真?於是道:「我說神女,你是否考慮也給我派一點工作?」 龍玲瓏微微的道:「我不是什麼神女,我叫龍玲瓏,你可以叫我玲瓏。」 楊景天道:「原來是玲瓏姑娘,在下實在是萬分榮幸跟你一起前來抓鬼,不知道我可以做些什麼?」 龍玲瓏道:「你不足要過來看鬼的嗎?儘管跟在後面看就好了。最好不要自持會武功亂出手,否則誰也保不住你。」 楊景天不服氣的道:「什麼話?鬼也有強弱之分吧,強鬼打不過,我還打不過新鬼?」 龍玲瓏不屑的道:「我只聽鬼有善惡之分。」 楊景天道:「書上說,鬼是凶靈橫行於陽間,而凶靈也分古靈、新靈,也就是所謂的老鬼、新鬼;還有男鬼、女鬼,他們的道行和法力都是不盡相同的,怎麼說沒有區別呢?」 龍玲瓏道:「原來你也並非一竅不懂嘛!不錯,修行最高的鬼,甚至可以成仙,但是那畢竟是少數。鬼仙無須轉劫輪迴,甚至可成法體。 楊景天道:「今晚你既然來抓鬼,為什麼不帶符咒?」 龍玲瓏道:「符咒只是護體之用,真正要將鬼抓住或打跑,就不是符咒可以解決的。」說完,只見樓下的王柏似手發現了什麼情況,向龍玲瓏發了一個手勢。 龍玲瓏向身後的楊景天打出一個手勢要他勿動,自己則飛身下樓。 王柏見龍玲瓏,道:「護法,木易那小子來歷不明,我們不可不防。」 龍玲瓏道:「王舵主,他的來歷絕對不是我們所要提防的那幾方對手,看他樣子目前對我們沒有不利的跡象。不過他的武功可能不弱,甚至不在我之下,而且他說自己認識趙曉蘭,估計不假。」 王柏道:「他會不會是曉蘭的男人?」 龍玲瓏道:「是這樣最好,那他就算是半個本幫的人。」她雖然是這樣說著,但心裡卻充滿了疑問,楊景天究竟是何人?她一時真的無法現象得出。但是楊景天身上散發出來那種不可抗拒的男性魅力,卻讓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神魂顛倒。 龍玲瓏對於男人而言,簡直就是剋星。她對男人的評價就是可以利用增加自己功力的練武材料。她讓很多男人都甘心情願的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然後就吸盡他們的陽精。可是楊景天卻第一次讓她沒有產生那種感覺,不是她不想採陽滋陰,而是她心裡根本不願意讓楊景天精盡人亡。 龍玲瓏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的想,只是覺得楊景天這個男人實在是很有趣。 如果換作平常,楊景天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回。因為她有十足的把握,自己看上的男人,還從未有一個可以逃掉。 對於女人,這是一種無比的自豪和驕做;對於男人,則是一種悲壯。 因為很多男人用自己的一生修煉,成就了這個女人的無比自豪和驕傲。 有開始,就應該有終結。 再厲害的女人,都會有剋星。 而女人的剋星,通常就是男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玲瓏之歡 夜,已然二更天。 萬盛莊數百戶人安靜得一隻蚊子飛過都能清楚的聽到翅膀舞動的聲音,所有的門戶都是緊閉的,但是卻都燈火通明,在這等時候,沒有人敢熄燈,更不要說睡覺。 楊景天自然不相信這世上有鬼,可是村民們的緊張,明白的告訴他這裡的確發生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越是如此,楊景天就越是不明白,萬盛莊的一切與幻劍盟有何關係? 天空沒有明一月,因為烏雲擋住了它。在黑色籠罩的夜裡,沒有月光,的確增加了萬盛莊恐怖的氛圍,但是沒有想像中的那種陰風陣陣或者狂風大作,只有越來越沉悶壓抑的氣氛。 壓抑,就像窒息一樣的讓人無法呼吸。 這樣沉悶的氣息,就是楊景天都有點喘不過氣來。 夜是如此的漫長,楊景天覺得自己跟著他們在這裡瞎搞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他走到龍玲瓏的面前,剛想說話,龍玲瓏卻十分認真謹慎的道:「小心,有動靜,你注意一旁的窗口。」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不是讓我來看戲的嗎?怎麼,我也要上場捉鬼?」 龍玲瓏看了一眼楊景天,微微的道:「我想你的元陽之氣一定有的吧!提高十成,如覺寒氣逼近,立即利用內功護體。」 楊景天愣道:「這內功對鬼也有用?」 龍玲瓏十分認真的道:「內功是武林人精氣所成,精靈鬼怪也要有所畏懼,但不能持久。」 楊景天看見龍玲瓏一臉認真的樣子,感覺即使今晚不是有鬼神要來,也是很危險。忍不住問道:「喂,我們只是吃了萬盛莊一頓飯,用得著為了一幫素不相識的人,拿自己的老命去拼嗎?」 龍玲瓏略微鄙視的看了楊景天一眼,道:「小氣鬼,你是不是江湖中人?」 楊景天道:「當然是啊!可是江湖中的人有不是道士,幹嘛要捉鬼啊!」 龍玲瓏冷冰冰的道:「如果你害怕,就脫下褲子罩住自己的腦袋。」 楊景天簡直被氣死,道:「笑話,我楊景天什麼時候怕過……」話沒有說完,他就發現自己說露了嘴,張口停住了。 「楊景天?!你就是慕容雪的丈夫楊景天?!」龍玲瓏驚訝的道。 楊景天見自己的身份無法再隱瞞,微微的道:「其實楊景天也是普通的一個人,你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的嗎?」 龍玲瓏卻笑了,道:「二戰雷天,數不盡的風流傳奇。如果這樣都算普通,那世上就沒有傳奇的故事了。即使將來你成就不了武林的神話,現在的你也算是人中之龍了。今日有緣相見,也算了我一樁心願。」 楊景天道:「彼此彼此,幻劍盟四龍女在江湖上也是鼎鼎大名啊!」 龍玲瓏淡淡的道:「你也不必安撫我,我知道自己在江湖上的名聲怎麼樣。」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 「我又不是為別人而活,我為什麼要在乎他們想什麼?我自己開心就好了。」轉而一個詭異的微笑道:「你怕不怕我吸盡你的陽精?」 楊景天嘻嘻的道:「我就怕你變成我親親好老婆,那時候龍傲天還不要殺了我?」 「如果是那樣,也是正常的事情。」龍玲瓏轉而冷然的道:「如果是我決定做的事情,就是幫主也無法阻攔。」 楊景天突然看到了龍玲瓏不同常人堅毅的一面,驚訝的道:「你跟我想像的有點不一樣啊。」 龍玲瓏淡淡的道:「你可以告訴我,你跟隨我來萬盛莊的目的嗎?」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用褲子罩住腦袋?」 龍玲瓏宛如一笑的道:「因為那樣的話,那些鬼怪就看不到你了。」 楊景天嘻笑的道:「我只聽說尿尿才有效。」 龍玲瓏道:「那是說童子尿,你還是嗎?」 楊景天道:「壯男的也可以,不信我試給你看!」 龍玲瓏白了他一眼,啐聲道:「下流。你敢在我面前拉尿,我就殺了你!」 楊景天大呼冤枉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在你面前拉尿了……」 龍玲瓏正要發作,突然聽到樓下發出一聲慘叫,臉色大變,驚道:「不好!」說著立即全身飛躍而下。 「龍護法,一定是小吳那邊出事了!」王柏和另外一個幻劍盟弟子也急速趕到。 龍玲瓏向四周看了一下,驚道:「小翠呢?」 王柏喘氣著道:「她剛才還在這裡?」 「啊!」又是一陣慘叫,而且是女聲的慘叫。 「是小翠!」龍玲瓏立即撲向叫聲傳來的地方。 觸目驚心。 眼裡所能看到的,都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只見綠茵的草坪上,小翠和另外幻劍盟的弟子小吳躺在地上,死相恐怖,七孔流血,眼睛突出,小腦後還有一個五爪洞。 王柏和另外一個弟子趕到,見到此狀,全都驚呆了。 龍玲瓏道:「王舵主,看來我們真的是遇上凶靈了。」 王柏顫聲的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龍玲瓏吩咐的道:「你們分開,我到樓上去,能拖過今晚,我們就去找凶靈的墳場!」說著,她飛身上樓,卻發現楊景天不見了蹤影。 「楊景天!楊景天,你在哪裡?」龍玲瓏擔心楊景天出事,心裡一陣焦急。 「我在這裡!」楊景天從樓頂屋架上探出頭來,嘻嘻的道。 龍玲瓏心裡一陣放鬆,道:「你快下來,我們遇上凶靈了。」 楊景天道:「何以見得,難道你看見了嗎?」 龍玲瓏道:「小翠和小吳的後腦上都有五爪洞口,證明這就是吃人腦的凶靈,換做常人,是不會掏空人腦的。」 楊景天卻有自己的看法,道:「玲瓏,剛才我感覺有白影飛過,我追上樓頂,卻不見了。該不會是人假扮鬼怪來做惡吧!」「不是!」龍玲瓏還沒有來得及解釋,突聞樓下又再次傳來驚叫,她失聲的道:「不好。是王舵主他們!」 龍玲瓏一邊躍下,一邊從衣底拿出一面黃色小旗,旗上還畫有一道符咒。 「幽冥旗?!」楊景天一驚,儘管他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他閱讀甚廣,對於這些道家的東西還是有點瞭解,不由納悶的道:「難道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她會捉鬼?不對啊!這世上何來的鬼怪?」 「啊!!啊!!」樓下又傳來兩聲慘叫,同時也聽到龍玲瓏嬌喝之聲,但聲音越來越遠,好像是她不停的追逐著那鬼怪。 「不好!」楊景天心裡一驚,立即向龍玲瓏嬌喝的聲音撲去。 趕到花園,只見龍玲瓏發瘋一樣的亂打亂揮,她的旁邊一個人影都沒有,而她手中的「幽冥旗」已然不見。 楊景天一驚,問道:「玲瓏,你怎麼了?」 龍玲瓏根本沒有回答他,只見她兩眼發著火一樣的紅光,伸出十指撲向楊景天而來。 楊景天失聲道:「玲瓏,我是楊景天!你瘋了!」 龍玲瓏哈哈大笑幾聲,雙手猛撲楊景天的後腦。 就像從來沒有認識,卻有了千年恩怨情仇一樣,她要致楊景天於死地。 龍玲瓏發了瘋一樣撲向楊景天,而且招招至狠,無不是刺向楊景天的要害。 楊景天看見她眼裡發著青光,而且青根血管暴起,即使不是中邪,也是差不多的症狀了。 龍玲瓏撲向楊景天的時候,他發現了她身上散發著一種熱蠱的味道。楊景天當即斷定她已經中了蠱,所以此時才會像得了失心瘋一樣。 楊景天當下不敢大意,立即猛的運氣,頓時全身紫氣大盛。用元陽之氣附體,即使對方不是凶靈,但是在抵禦對方的邪氣方面還是有些作用的。 龍玲瓏撲來,楊景天一掌拍在她的穴道之上,同時雙手一抱,硬把龍玲瓏抱入懷中,身子拔起,勢如騰雲駕霧—般,飛身離去。 楊景天知道所謂的「凶靈」極有可能尤在,不敢在萬盛莊停留,一時又不知道往那邊去。便想起了昨夜遇上的趙曉蘭,當即抱著龍玲瓏往半山懸崖洞去。 「曉蘭,曉蘭!」楊景天將龍玲瓏抱入洞口,不停的叫著趙曉蘭的名字。 洞中一切如舊,只是不見了趙曉蘭的身影。 楊景天替龍玲瓏把脈,發現她中了一種熱蠱,需要用內動將毒逼出,但是因為這樣需要消耗大量的熱能,所以運功的人必須要脫掉身上多餘的衣服。這就有點為難了,畢竟龍玲瓏還在昏迷狀態。 乘人之危的事情,楊景天做了很多。這個時候卻有點猶豫了,不是因為他的境界提高多少,而是他不想給自己添加更多的麻煩。 楊景天的老婆,可不是吃素長大的。 但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楊景天心裡一橫,當下除去龍玲瓏身上多餘的衣服。他也不敢多看,只是感覺她肌膚勝雪,充滿彈性。他把自己也脫光,接著便把龍玲瓏緊緊的抱住,頓時洞中紫光大盛。 楊景天不斷運功將龍玲瓏體內的熱蠱逼出,彼此體內發出的熱能,讓他燥熱難當。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龍玲瓏全身一顫,人也變得清醒過來,微微睜開眼睛來。只見自己全身赤裸的依靠在楊景天懷中,兩體相貼,只差沒有那個而已。 「楊景天,你!」龍玲瓏一陣羞澀難當,嬌羞的話讓她實在無法開口。 楊景天見她已然醒來,微微的道:「對不起,我只能這樣才能救你!」 龍玲瓏微微的問道:「我是不是中了幽靈附體?」 楊景天道:「我覺得你更像被人下蠱了。如果是幽靈附體,我覺得現在的你我已經是乾屍兩具了。」 龍玲瓏道:「可是那個白影的身形這麼快,如果不是凶靈,根本就無法解釋。」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不要多作考慮,病毒剛去,你先休息一下。 龍玲瓏輕輕嗯了一聲,緊接著突然雙手反抱楊景天,吐氣如蘭,全身象波浪湧動一般在楊景天的身上折騰! 龍玲瓏生得高貴大方,嬌媚之態不現於形,風姿萬千,皮膚雪白嬌嫩,光滑柔細,乳房豐滿。乳頭大而呈艷紅色,乳暈呈粉紅色,平坦的小腹上並無花紋,下身神秘處似小饅頭高高凸起,叢林內烏黑密生,玉腿修長,臀部豐肥。 楊景天感覺有點口乾舌燥,道:「玲瓏,你要做什麼?」 「吻我!」龍玲瓏要求的道。 「你要把持住!」楊景天想推開她,只見龍玲瓏粉面生春,媚目含情,胴體雪白晶瑩,月朋失柔滑嬌嫩,玉乳挺拔聳立,鮮紅欲綻;而那迷人的桃源早已濕淋淋了,茸茸的柔草就像剛被露水浸潤過,水盈盈地散亂在三角地帶,那兩片飽滿勻稱略呈淡紅的晚荷,像帶雨的蓮瓣似的,紅桃欲綻,令人陶醉,令人著迷。 「不!我為什麼要把持?我喜歡你,打心底裡喜歡。現在我的身子又讓你看了,我還能有選擇嗎?」龍玲瓏說著,已經主動的獻上了熱吻。 「我是為了救你,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楊景天有點喘氣吁吁的道。 「要我!」說著龍玲瓏兩隻玉腿一分,將同樣赤裸的楊景天夾在了中間。 楊景天再想忍住,那都變成了徒勞,順勢將龍玲瓏一抱,吻上她火辣的唇。下身稍稍一動,便進入了溫柔的世界之中。 「啊!」龍玲瓏一聲失聲的喊叫,櫻桃小口痛得失去了血色。 楊晶天驚訝的道:「你還是處女?」 龍玲瓏舒緩剛才的痛楚,嬌嗔的道:「你以為我真是那樣浪蕩的女人嗎?」 楊景天道:「你不是會采陽滋陰大法嗎?幹嘛不用。」 龍玲瓏微微的道:「因為我喜歡你!」 楊景天微笑的道:「不瞞你說,我修煉過御女大法,所以不會懼怕任何的采陽滋陰之類的東西,或許你用了,我們可以更快樂!」 龍玲瓏驚訝的道:「你真的不怕!?」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大可試試!」 龍玲瓏反而擔心的道:「可是我怕……」 楊景天鼓勵她道:「如果有危險,我們再停下來!」 龍玲瓏只得試看發動采陽滋陰大法,只見她吸得越厲害,楊景天就樂不開支,龍玲瓏一見,更加放心的盡情搖晃舞動。 楊景天看著懷中玉人如此顛狂,心中大樂的道:「你別太猛了,我怕你一會支持不到半個時辰……」 龍玲瓏嬌喘吁吁的道:「你煉的是什麼功,好厲害!」 楊景天第一次感覺到御女大法和采陽滋陰交錯互助的妙處,樂歪歪的道:「這你就不要問了,反正我不會反採補的,我們就是這樣純潔的做愛好了!」 「好美!我感覺像是在飛!」龍玲瓏無比舒爽的感歎道。 龍玲瓏相比楊景天其它的妻子真是開放和浪多了,一下又一下的身體攻擊,雙乳不時地往上磨著,水蛇般的腰,白白圓圓的香臀,更是不斷地向上挺送,迎接著楊景天的衝擊,真是極盡風騷。 兩個盡情地配合著,如同沙場老將一般,以各種不同的戰術進行著,直干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龍玲瓏發出了投降的嬌喘:「啊……好爽呀……我要洩了……啊……啊……完了……」 楊景天還在興頭上,追問道:「玲瓏,你怎麼了?」 「嗯!我不行了……你好強啊!」龍玲瓏被楊景天猛頂幾下,一股陰精衝了出來,整個人也癱軟了。 「你讓我感覺真美妙!」楊景天也感到一陣酸麻,再也控制不住,身子顫抖著射了精。 龍玲瓏剛洩完,花心正覺空虛,感到一股強大的熱流衝了進去,熱燙燙、麻酥酥的,直射入花心,她一下子又充實了,這種滋味真是消魂蕩魄,倆人不禁緊緊地摟在一起。 「景天!我會不會懷孕?」龍玲瓏頗為擔心的道。 楊景天道:「這就很難說了。」 龍玲瓏依偎在他的懷中,幽幽的道:「我又沒有嫁給你,懷孕了怎麼辦?」 楊景天呵呵的道:「不嫁也得嫁,生出來的兒子就叫揚龍,女兒就叫揚瓏。」 眾玲瓏道:「怎麼都叫楊龍啊?」 楊景天嘻笑的道:「男孩是你姓的龍,女兒是你名的瓏!」 「楊龍,楊瓏!?」龍玲瓏喃喃的念看,驚喜的道:「我喜歡。」 楊景天用一種男人欣賞女人的眼光來看自己的懷中的龍玲瓏,覺得她真是性感極了:極為精緻輪廓分明的臉蛋,彎彎的柳眉,水靈靈的丹鳳眼,紅潤潤的櫻桃口,明眸皓齒,冰肌雪膚,顯得高貴雅麗,風姿萬千;圓潤的胳膊和豐滿的玉腿,散發出迫人的青春活力。高高聳起的玉乳,在成熟中儘是透著水蜜桃一樣的豐滿誘人。 「喜歡的話,我們就再來一次好了!」楊景天說著,不由分說又吻上了龍玲瓏。 「啊……」在龍玲瓏來不及反應的一聲滿足的呻吟叫聲中,他再入這銷魂肉洞,感覺肉穴裡熱乎乎的,四周的淫肉緊緊得刮著寶貝,令他進出間暢快無比,大感舒爽,十分興奮地全力抽插起來,他們開始了魚水情歡的生命之旅。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借屍還魂 朝陽嫵媚動人,早已經照射進了洞中。 楊景天起來整理直接的衣服,龍玲瓏懶洋洋的舒展著誘人的身體,她向四周打量了一下,道:「這好像是幻劍盟弟子落腳的地方?」 楊景天不假思索的道:「是趙曉蘭的住所,你這個上司怎麼連屬下住的地方都不懂。」 龍玲瓏微笑的道:「我手下有一百多人,難道他們每個人落腳的地方我都要瞭如指掌嗎?」 楊景天道:「身邊的親信起碼要知道吧。」 龍玲瓏道:「趙曉蘭並不是我手下的親信,她只是懷柔地區護法的負責人。」 楊景天愣道:「王柏不是懷柔分舵的舵主嗎?為什麼趙曉蘭又會是這裡的負責人?」 龍玲瓏解釋的道:「護法並不歸當地舵主所管轄,而直接歸護法團統領,我們負責對各級分舵進行監督。」 楊景天道:「我明白了,你們是監督機構,分舵是權利機構,但是你們直接歸幫主領導,所以對地方分舵有著約束力。」 龍玲瓏微微的道:「可以這麼理解。」 楊景天道:「你們的組織如此嚴密,看來也非一般門派可以比擬。難怪連大內皇宮的和氏璧都敢愉。」 龍玲瓏一愣,道:「楊少俠你也認為和氏璧是幻劍盟所盜。」 楊景天微微的看了龍玲瓏,道:「你還是離開幻劍盟吧……」 龍玲瓏突然站起身來,道:「我可以把身子給你,並不等於會放棄自己的信念。」 楊景天道:「那你為什麼要用鴛鴦紅打傷洛冰。」 龍玲瓏一愣,道:「什麼?你說我用鴛鴦紅打傷洛冰。」緊接著她又追問了一句:「誰是洛冰?」 楊景天道:「前天晚上你在哪裡?」 龍玲瓏不假思索的道:「懷柔山莊。」 楊景天道:「你不騙我。」 龍玲瓏眼裡突然盈出淚水,聲音顫抖的道:「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楊景天淡淡的道:「即使我相信你,可是那鴛鴦紅如何解釋?」 龍玲瓏顫聲的道:「會用鴛鴦紅的人又不止我一個,憑什麼你說那個用鴛鴦紅打傷洛冰的人就是我。」 楊景天道:「可是銘仙子不會騙我。」 龍玲瓏氣道:「她銘甄不會騙人,我龍玲瓏就是騙子了嗎?」 楊景天心裡有點亂,他實在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了。一個是他心儀的女人,一個是剛剛獻身給自己的女人。 龍玲瓏看見楊景天在猶豫,不由生氣的道:「你不相信我,那好,我走。」說著她穿起了衣服就要離開。 楊景天一把拉住她,道:「我相信你,可是我也要調查出事情的真相來。」 龍玲瓏道:「你真的相信我。」 楊景天溫柔的道:「我都要娶你了,難道我還不相信你。」 龍玲瓏氣鼓鼓的道:「我有說過要嫁你了嗎?」 楊景天嘻嘻的道:「玲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龍玲瓏白了楊景天一眼,道:「什麼怎麼樣?累死了。」 楊景天道:「那你打算要去哪裡?」 龍玲瓏道:「先回萬盛莊,把凶靈的事情調查清楚,隨後跟你去調查是誰冒充我打傷洛冰,還有追查和氏璧的下落。」 楊景天心想,和氏璧都已經被你們幻劍盟的人奪走了也不一定,只是你龍玲瓏不知道而已。於是川頁著她的話問道:「你們懷疑是誰盜走的和氏璧?」 龍玲瓏道:「我今次來京城的任務是抓住楚非。」 楊景天故意的道:「這麼說真不是你們盜了和氏壁。」 龍玲瓏道:「我知道宮城盛傳盜寶的人使出了一招飛龍在天,現在江湖中的人除了懷疑楚非,餘下的人就懷疑是我們幻劍盟所為。我看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就像你說有人冒充我打傷洛冰一樣,估計同樣是一個陰謀,對方就是希望我幻劍盟遭受天下武林的圍攻。」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的分析並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一切都有賴於證據的證實。」 龍玲瓏突然變得輕快的道:「好,我們這就去找證據。」 楊景天拉住她,道:「你小心,這洞口下面可以一片懸崖。」 龍玲瓏微微吃醋的道:「你對這裡這麼熟悉,是不是經常來……」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你是想問我跟趙曉蘭是不是有那個關係?」 龍玲瓏頗為驚訝的道:「你們難道真的沒有?!」 楊景天喪氣的道:「原來我在你眼中是這樣的人,實在想不到。」 龍玲瓏微笑的道:「我是好奇。按常理來說,像你這樣精品的男人,趙曉蘭是不會輕易放過的。為什麼……」 楊景天微微的道:「因為我沒有接受她。」 龍玲瓏嘴裡一甜,道:「那你為什麼又接受了我?」 楊景天苦笑的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龍玲瓏嬌笑的道:「先說假話。」 楊景天嘻嘻的道:「因為你比她大膽,也比她漂亮。」 龍玲瓏道:「那真話呢?」 楊景天微笑的道:「那就是你簡直讓我無法抗拒。」 龍玲瓏格格大笑,緊緊的抱著楊景天的腰際,溫柔嫵媚的道:「抱我下去!」 楊景天會心一笑,抱著懷中玉人飛身而下。龍玲瓏就感覺自己飛在雲端一樣的幸福。 楊景天和龍玲瓏回到萬盛莊的時候,已經接近了午時。 周銘看見龍玲瓏和楊景天回來,—臉喪氣的道:「女俠,你原來還沒有死?」 楊景天有點生氣的道:「難道莊主希望我們遇害嗎?」 周銘緊張的道:「不,少俠,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連累了你們,老朽實在是過意不去。」 楊景天氣道:「你知道就好,你好好的想想,我們大老遠和冒著生命的危險跑回來是為了什麼?」 龍玲瓏道:「周莊主,昨夜那凶靈沒有再出現吧?」 周銘微聲的道:「沒有,可是他們還會再來的,女俠……」 龍玲瓏道:「周莊主請放心,我龍玲瓏既然敢回來,我自然有辦法對付這些凶靈。我的手下呢?」 周銘喜出望外的道:「都厚葬了,龍女俠,那你看今晚該如何辦? 龍玲瓏道:「周莊主,我們會盡一切力量來對付這個凶靈的。」 這時候,一個護院跑上來,手裡拿著一副幽冥旗,道:「龍女俠,這是我們在後花園找到的。」 龍玲瓏接過幽冥旗,道:「謝謝你。周莊主,令嬡沒有事吧?」 周銘道:「跟往常一樣,醒來了什麼也不知道。」 吃過午餐,龍玲瓏說要出去走一趟。 楊景天問她去哪裡?龍玲瓏微笑的道:「跟著我就知道了。」 龍玲瓏把楊景天帶去萬盛莊後山的墳山上,細細觀察之後,顯得神色凝重。 楊景天道:「你發現了什麼?難道說凶靈就是這些墳山中跑出來的嗎?」 龍玲瓏道:「一般的人死之後,就會變成鬼魂下地獄投胎做人,而那些遊走在陽間的鬼魂,多是一些含冤莫白的冤魂,他們身前怨氣太深,殺氣就越濃。變成鬼之後,積怨成疾,就會對人類肆意的攻擊。」 楊景天道:「難道昨晚那個真的是鬼魂?可是你身上中的是蠱。」 龍玲瓏道:「當鬼魂停留在人間久了,他就必須要借助人的肉體而存活在世上,而生人的體內充滿陽氣,會對鬼魂進行排斥。所以他們只能借用死人的屍體來存活。但是一般的屍體只能存活七天,為了讓自己繼續能在陽間停留,他就必須要用殺人借屍,而下蠱也是他們控制人的一種辦法。」 楊景天不解的道:「那它為什麼一定要害周家大小姐?」 龍玲瓏道:「當鬼魂修煉到一定的境界,就會化成精,就如同千年老妖一樣,這時候他們就想永遠的借屍還魂,或者說是附體上身。要身體不敗,就必須找一個活人上身,而且這個活人必須是跟它是同月同日出生,否則就會產生排斥。」 楊景天道:「你是說那個凶靈已經修煉成精,想借用周家小姐的身體借屍還魂?」 龍玲瓏點點頭,道:「的確如此。」 楊景天道:「如果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又該如何去做?」 龍玲瓏道:「白天凶靈是不敢出來行動的,此刻它的魂魄是寄托在死人的屍體上,只要我們能找到這個凶靈附體的屍體,把屍體毀掉,我就有辦法將它制服,讓它永不超生。」 楊景天半信半疑的道:「我還是不相信這世上會存在鬼怪,這簡直太懸了。如果人死了都有鬼魂,那天下還不大亂。」 龍玲瓏道:「鬼其實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可怕,特別是新鬼,他們對人更是畏懼三分,因為人有陽氣,而鬼—旦靠近了陽氣,就會灰飛煙滅。除非是那些修煉成精的鬼,才敢出來害人。」 楊景天跟著龍玲瓏在森林裡搜索那所謂鬼魂借屍的屍體。楊景天不由的道:「這森林這麼大,我們如何去找?」 龍玲瓏道:「只要有古墓,我就能找得到。」 楊景天道:「你是說他們白天會藏在古墓中?」 龍玲瓏道:「要不然你以為他們能去哪裡,去太陽底下暴曬?」 楊景天道:「我還有一個好奇的問題,如果說鬼真的存在?那麼他們會吃點什麼?」 龍玲瓏微笑的道:「這個只有我做了鬼,才能回答你。」 楊景天一笑,一把將龍玲瓏抱住,嘻笑的道:「我才不會讓你變成鬼……」他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沉聲的道:「玲瓏,我們身後有人。」 龍玲瓏武功也不弱,這是經過楊景天的提示,很快的感覺到有人在他們身後偷窺。然而很快,龍玲瓏卻笑了起來,道:「龍執法,來了也不現身,是不是想做壁上鬼啊!」 忽聽身後傳來一陣嬌笑,只聽她朗聲翠道:「恭喜你了,我的玲瓏大姐。」 龍玲瓏啐道:「你影子都不見,恭喜我什麼?」 說時慢,說時快。 只見人影一閃,只見一個白衣女子突然現身在楊景天和龍玲瓏的面前。 楊景天瞪眼一看,來人又是一個絕色美人。 除了完美得無可挑剔的曲線身材,還有她與生俱來的雪白光潤的肌膚,身上的緊衣更襯托出她的婀娜多姿、凹凸有致,乳胸高聳而堅挺,腰肢柔軟纖細,玉臀渾圓凸翹,配上一張精緻的瓜子臉,柳葉彎彎的新眉,瓊瑤剔透的玉鼻,欲綴丹紅的櫻唇,一雙勾人心魄的丹鳳眼,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男人心中渴望的尤物。 特別是胸前那對誘人的豐乳,每一個舉動都能引來陣陣波濤洶湧,顫抖抖的向人展示她做然的豐滿。 女人。 絕對的女人。 絕對讓男人為之瘋狂的女人, 即使天生尤物也不過如此。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白玉龍女 龍玲瓏對看來人微笑的道:「我們的龍執法才是越來越漂亮了。」 楊景天這才恍然醒悟,來人正是幻劍盟的白玉龍女龍白玉。 龍白玉看著楊景天,微微的道:「我再怎麼漂亮,也沒有龍護法你這麼春風得意啊!」 龍玲瓏微微的道:「白玉你是說他嗎?」 龍白玉嘻嘻的道:「玲瓏借,我們都這麼多年的姐妹,你就別裝了,有了小情郎也不告訴我,怕我跟你搶啊?」 龍玲瓏白了龍白玉一眼,啐道:「看你胡說的,他是楊景天!」 龍白玉一驚,道:「你說他是慕容世家的女婿楊景天?!」 龍玲瓏對著楊景天道:「這位是幻劍盟的執法龍白玉,也是我的結拜姐妹,比我小兩歲。」 楊景天看著龍白玉微笑的道:「龍姑娘真漂亮!」 龍白玉格格一笑,道:「我們姐妹都是姓龍的,你說的龍姑娘是玲瓏還是我白玉?」 楊景天嘻嘻一笑的道:「玫瑰與芙蓉,各有勝場。」 龍白玉顯然很開心,道:「看來男人都是挺花心的。」 楊景天毫不在意的道:「花心不花心,這要看你怎麼來看,反正我是挺喜歡關女的,特別是想白玉你這樣的美人。」 龍玲瓏顯然不想讓楊景天跟龍白玉繼續這樣說下去,立即向龍白玉道:「白玉,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龍白玉道:「師叔和小姐他們都已經到了懷柔,據說是任務已經完成,讓我們回懷柔山莊集合。我路過此地,正好就遇上了你們!」 龍玲瓏頗為驚訝的道:「任務完成了?」 楊景天看著龍玲瓏驚訝的眼神,知道她們口中的任務多半是指奪回和氏璧,看來銘甄沒有騙自己,和氏璧真的就在幻劍盟的手中。如果沒有猜錯,所謂的小姐應該是龍思思,而她們口中所說的師叔,應該就是楊景天所認識的龍鳴鳳。 只見龍白玉點點頭,顯然她不願意在外人的面前多說幻劍盟內務事情。只聽她微微的問道:「玲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還多了一個這麼帥的小情郎?」 龍玲瓏認真的道:「白玉,我們在萬盛莊損失了四個人,包括我的婢女在內。」 龍白玉臉色突然一沉,充滿煞氣的道:「你們遭到襲擊了?!」 龍玲瓏點點頭,道:「不錯。」 龍白玉急迫:「是何人所為?」 龍玲瓏道:「不是人。」 龍白玉一驚,道:「不是人?!」 龍玲瓏道:「是凶靈。」 龍白玉道:「你的幽冥旗呢?」 龍玲瓏道:「沒有用。」接著她把昨晚的經歷說了出來,當然她和楊景天那段纏綿魚水就省略了。 龍白玉看了一眼楊景天,知道他武功高強,於是問道:「楊少俠如何看待昨晚的事情?」 楊景天道:「我並不贊同凶靈的說法,但是昨晚那個人的身法是在是太高了,完全超越了我的想像。我肯定他們的身法不是輕功所能達到的,在沒有找到證據證實我的判斷之前,只能先把它當作是凶靈來看待。」 龍白玉對楊景天投來欣賞的目光,道:「你們來這森林是為了尋找古墓的吧!」 龍玲瓏認真的道:「我估計這凶靈已經有六十年的修煉,白玉,這次你要幫我。」 龍白玉打哈的道:「看你說的,我們可是自家姐妹,我不幫你,幫誰啊!」 龍玲瓏高興的道:「這太好了!」 龍白玉道:「森林這麼大,我看這樣好了,我們分三路探查,一個時辰後回這裡匯合。」 龍玲瓏點點頭,道:「我往左邊。白玉走中間,楊少俠走右邊。」說著,立即向左邊奔去。 楊景天雖然不相信鬼神,但是為了一探究竟,也只有往森林內走去。 看著楊景天飛縱前行的身影,龍白玉看得有點癡迷,水汪汪的大眼睛,甚至可以看出火花來。她不但是在眼裡閃動著火花,心裡更是激盪的火花。 楊景天覺得有點無聊,走在偌大的森林裡,他無從適應。因為他堅信墳這種東西應該葬在山上,而不是茂密的森林裡。 可是美女的盛情,實在讓他無法拒絕。 就在楊景天感覺無比寂寞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嬌聲:「楊少俠,你這邊有沒有發現?」 楊景天回頭一看,只見美貌動人的龍白玉正飛奔而來。他搔搔腦袋,道:「我對鬼怪這東西實在是很外行,找半天也找不出什麼來!」 龍白玉嬌笑的道:「叫你找墳,又不是找鬼怪,用得著這麼謙虛嗎?」 楊景天道:「我有謙虛嗎?平常他們說我最不厚道了。」 龍白玉格格的笑道:「他們!?是不是玲瓏?」 楊景天嘻嘻的道:「我們來抓鬼的,怎麼你還這麼開心?」 龍白玉微笑的道:「人活著就應該開心的過,更何況現在是白天,就是再凶的鬼也不敢出來行惡啊!」 楊景天認真的道:「根據古書記載,即便是白天,如果遇上天狗食日或者是在陰森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鬼靈一樣可以出來行兇作惡。」 龍白玉點點頭,道:「這倒是真的,不過天狗食日這種情況是很少遇上的。」 楊景天道:「如果我們真找到凶靈上身的屍體,是不是要把它燒燬!」 龍白玉道:「不錯,只有這樣才能讓凶靈永不超生。」 楊景天道:「那屍體燒焦的味道可不好聞。」 龍白玉道:「其實那不是用一般的火燒的,要用三味真火才行?」 楊景天一樂,道:「你們跟太上老君學的三味真火?」 龍白玉笑道:「這倒不用,三味真火是一種說法罷了。因為凶靈的屍體火燒不化,水淹不腐。所以在燃燒它的時候,我們要借助體內的玄功,用符咒,加上硫磺、黑油,方能將其燒掉。」 楊景天道:「玄功?據說每次發功,都要花去用功人的大量精力,而且在短時間內無法恢復。時間久了,恐怕還會騎虎難下……」 龍白玉道:「犧牲一點是在所難免的,如果等到晚上凶靈出來,只怕更大的犧牲都制止不住它。」 楊景天道:「可是我還是不希望你們用玄功,畢竟那是不是凶靈作惡還不一定呢?」 龍白玉心裡一甜,道:「想不到你還挺會關心人的,難怪人家盛傳你是花中浪子……」 楊景天一愣,道:「關心一個人和花中浪子有關聯嗎?」 龍白玉格格一笑,一雙迷人的大眼盯著楊景天道:「沒有嗎?」 楊景天微笑的道:「如果一朵芙蓉因為凶靈而凋謝了,豈不是太可惜了。說真的,如果當真遇上了你們所說的凶靈屍體,你們千萬不要急躁行事。」 龍白玉微微的一笑,眼睛瞟了楊景天一眼,那流轉的眼神,充滿了勾魂奪魄的魅力,足以融化任何男人的心。 楊景天是男人,還是一個超級色狼。 所以在龍白玉拉住他手的時候,他都有點愣住了,更沒有拒絕。 龍白玉溫柔嫵媚的道:「你說的是發自內心的真話嗎?」 楊景天道:「難道我說的話就這麼不可相信嗎?色狼有時候還是很真誠的,特別是像我這樣的色狼。」 龍白玉急道:「不,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其實我很開心,真的。」她看著楊景天沒有吭聲,於是岔開話題道:「楊少俠,你瞭解玲瓏嗎?」 楊景天一愣,道:「玲瓏怎麼了?」 龍白玉道:「我知道我這個姐姐一向眼高過頂,從來不把男人放在眼裡,更不要說跟男人走在一起。可是她對你卻有著另外一般的表現,甚至可以說是曖昧的表現,難道你就沒有察覺得到嗎?」 楊景天心想,龍玲瓏都是我的女人了,她對我又何止是曖昧這麼簡單。他故作不知道的擺擺手道:「或許她覺得我不是壞人吧!」 龍白玉道:「不對,她對你的感覺,絕不僅僅是好感那麼簡單。她是愛上你了,你要知道,她還是處女!」 情急之下,龍白玉竟然把龍玲瓏的底細全部爆了出來,她哪裡知道楊景天早就把龍玲瓏所謂二十四年的貞節給破處了。 楊景天假裝自己一無所知的樣子,道:「她愛我?!不會吧,我只是一個無賴加色狼罷了。」 龍白玉突然將楊景天拉得緊緊的,吐氣如蘭的道:「有時候,對於女人而言,就是像你這樣的色狼才是最致命的。你這麼害怕,是不是怕慕容雪懲罰你?」 楊景天故意將她用力一抱,將她豐挺做立的乳房貼在自己的胸膛上,微笑的道:「逢場作戲可是我的專長,你自己都說了,我可是花中浪子。而且我又不是什麼君子,遇上一些絕色,比如像你這樣的,我會……」 龍白玉將自己的身子更貼近楊景天的胸膛,還不斷的磨蹭著,產生陣陣熱浪而來。她嬌笑的道:「你會怎麼樣?」 楊景天嘻嘻的笑道:「吃了你!」說著一雙大手毫不客氣的在她身上游動,弄得龍白玉一陣搔癢和不自在。 龍白玉格格笑道:「你還真坦白,不過我喜歡。男人就應該這樣敢作敢為,拋開世俗之見。你真乃當世之英豪!」 楊景天樂道:「我可不是什麼英豪,別給我戴高帽子!」 龍白玉道:「能兩勝雷天的人,即使不是當世之英豪,也可堪稱蓋世之豪俠了!」 楊景天道:「雷天不是你們三大盟的同盟嗎,你怎麼贊起我來了?我可是你的敵人啊!」 龍白玉道:「三大盟只是因為利益而在一起,現在的大江盟毫無價值可言。相信大江盟很快從三大盟中除名了。」 楊景天感歎的道:「果然是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朋友。」 龍白玉微微的道:「那只是幫主之間的交易,對我們而言,開心的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楊景天不無感歎的道:「你倒是看得很開!」 龍白玉道:「我能不看開嗎?人在江湖走,就是在刀口上過日子,說不定明天就是自己的祭日。開心一天是一天,過一天少一天的日子,你還能讓我們有什麼奢望?」 楊景天想起那些年輕就凋零的生命,頗為感觸的道:「你們可以選擇離開江湖啊!」 龍白玉微微的道:「你給我一個離開的理由?」 楊景天毫不考慮的道:「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龍白玉笑了,道:「可是我沒有找到,所以還要在江湖上走。」 楊景天道:「你很對我的胃口,知道嗎?這樣下去,我會忍不住的。」 龍白玉更加開心了,道:「是嗎?我那一點對你胃口?」 楊景天心裡由衷的讚歎道:「個性直爽,毫不矯情。」 龍白玉嬌笑道:「還有嗎?」 楊景天伸手在她豐臀上拍打了一下,道:「還有就是迷死人的漂亮。」 龍白玉徹底的躺在了楊景天的懷中,道:「那你愛不愛?」 楊景天一把將她抱起離地,喘氣的道:「愛!」 龍白玉頓時心跳加速,俏臉緋紅,嬌羞的看著楊景天充滿慾望的眼神,她知道這個眼神代表著什麼! 「你……」龍白玉反而顯得猶豫了,有點不知所措的道。 楊景天道:「我聽說你們幻劍四龍女都煉過采陽滋陰大法?」 龍白玉以為楊景天誤會自己的企圖,連忙,急道:「景天,我不會對你下手的……」 楊景天微笑道:「用了才好,因為我會御女大法。如果你不用,我只怕你抵擔不住茶盞時間。」 龍白玉道:「你是說你不擔心採補?」 楊景天笑道:「要不要現在就找一個地方試試?」 龍白玉動情的櫻唇一仰,吐氣如蘭,楊景天很自然的俯首吻上。 龍白玉羞紅了臉,溫柔的配合著。楊景天再也不客氣,一把緊緊的摟過龍白玉,軟玉溫香抱滿懷,他興奮得熱烈狂吻她。同時兩隻魔手也在龍白玉的全身上下摸索著,尤其女人最性感的部位。龍白玉在他懷中劇烈的顫抖著,楊景天覺得她渾身燥熱異常,散發出誘人的肉香。 香艷的味道,瞬間在樹林裡噴發出來,充滿了春的嫵媚和活力……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東瀛鬼魊 龍白玉紅潤的櫻唇吻上楊景天嘴唇的一瞬間,同時也觸動了二人砰然的心。 楊景天咬住她的櫻唇不放,瘋狂的吸吮著。 龍白玉閉上杏眼,芳心微微跳動著,將溫軟嫣紅的香唇任由楊景天親吻。 楊景天只覺龍白玉的嘴唇簡直妙不可言柔軟,濕潤,還富有彈性,讓他有一種咬她一口的衝動。而且連龍白玉呼出的熱氣都帶著甜甜的清香,令人迷醉。 「啊!好美!」龍白玉心裡感歎的呻吟道。她張開香氣襲人的櫻桃小嘴,甜蜜的喃喃聲道,她兩條柔軟無骨的粉臂摟在了楊景天的脖子上。 楊景天用力吸龍白玉的紅唇,然後把舌尖用力送入龍白玉充滿暖香、濕氣和唾液的芳口中。他的舌頭先是在龍白玉嘴裡前後左右轉動,時時與她濕滑的舌頭纏在一起。 一會兒,楊景天感覺舌頭有點兒發麻,剛從龍白玉嘴裡抽出來,她滑膩柔軟的丁香妙舌卻伸出來鑽進楊景天的嘴裡,舌尖四處舔動,在楊景天的口腔壁上來回舔動,楊景天熱烈地回應懷中玉人的愛,並和她丁香妙舌熱烈地交纏著。 龍白玉的玉體顫抖,更用力的和楊景天的舌頭糾纏,追求無比的快感,嘴對嘴的吸吮對方嘴中的唾液。 楊景天含住龍白玉滑膩柔軟鮮嫩的丁香妙舌,如饑似渴地吮吸起來。龍白玉亮晶晶的美目閉得緊緊的,潔白細膩的玉頰發燙飛紅,呼吸越來越粗重,玉臂將楊景天抱得更緊。楊景天因而開始明顯感到龍白玉挺挺的飽滿漲鼓鼓的一對玉乳上下起伏,在胸脯上磨擦不已。 楊景天心神搖曳,禁不住更用力愈加貪婪的吸吮著龍白玉濕滑滑柔嫩的香舌,吞食著香舌上的津液。似是恨不得將龍白玉的丁香妙舌吞入肚子裡。 楊景天有意將胸脯貼緊龍白玉漲鼓鼓的富有彈性的玉女峰極力擠壓著,弄得龍白玉心慌意亂,春興萌發。當楊景天繼續用力吸時,龍白玉感覺到疼了,丁香妙舌在楊景天嘴中掙扎著直欲收回,但是無濟於事。龍白玉看楊景天不停止,急得使勁哼哼,頭左右搖動,又用手抓擰楊景天的後背。 「啊!」楊景天微微一疼,張開嘴放她舌頭來,龍白玉做挺的酥胸不住的起伏,不停地喘氣,溫熱清香的呼吸噴在楊景天臉上,楊景天感覺很是舒服。 龍白玉白嫩的香腮暈紅艷麗迷人,深邃清亮的媚眼異彩閃耀凝視著楊景天,嬌嗔道:「景天,你吸得我舌頭疼死了。」 楊景天似仍沉醉在龍白玉丁香妙舌的美味中,失魂落魄意猶未盡地央求地道:「白玉,我們再親一次……」 「景天,這裡不行!」龍白玉嬌羞的道。 楊景天一雙大手還在她身上撫摸著,讓她全身酥麻不自在的道:「這裡沒有人!」 「不行!」龍白玉還是有幾分保留的道:「我們今晚找客棧。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凶靈剷除……」 楊景天把按在她美臀上的雙手收回,從容的道:「你說得對,辦正事要緊。」 龍白玉嬌笑的牽著楊景天的手,依偎在他的懷中,喃喃的道:「今晚我一定會把最美好的獻給你!」 楊景天微微一笑,將她抱起,一直往前走去。龍白玉依偎在情人懷中,那種幸福的感覺,只有她自己最能體 「白玉,前面好像是一個古墓!」楊景天突然指著森林伸出一處凸起的小山坡道。 龍白玉道:「可是我看它更像是一個小山坡。」 楊景天微笑的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有錢人其實都不會把自己的裝扮很豪華,就像元朝時候,他們埋葬祖先,甚至連凸起的山墳都不要。」 龍白玉道:「我知道,他們是不想讓後世的人盜墓。」 楊景天點點頭,帶著龍白玉走進那個小山坡,轉了一圈,發現旁邊果然有一個入口。 楊景天看著古墓入口的青草被踐踏的情況,微微的道:「看來這古墓有人進來過。」 龍白玉點點頭道:「不排除是凶靈進出的門口。」 楊景天道:「是人是鬼,進去看看就知道。」 龍白玉點點頭,伸手把一個東西塞到楊景天懷裡,道:「這裡有一張符咒,你帶上。」 楊景天一怔,心有感觸的道:「那你呢?」 龍白玉微笑道:「我身上當然還有。」入口很寬,足可以三四人並排進出,而且深不見底,越往裡走,越是陰風陣陣。 龍白玉道:「景天,你在這裡,我先下去,有什麼等候我的招呼。 楊景天一把拉住她,溫情的道:「要去就一起。」 龍白玉關心的道:「可是裡面危險。」 楊景天道:「那你更不能一個人往裡進。」 龍白玉道:「我會道法之術,一般的凶靈都傷不了我!」 楊景天攔住她,道:「可是此凶靈非同一般,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進去!」 龍白玉一陣感動,眼眶熱淚盈眶的點點頭,微微的道:「好吧,我們一起進去!」說著,一把牽起了楊景天的手。 楊景天感覺溫暖陣陣從她的手掌中傳來,倍感溫馨。 二人緩緩摸著兩邊的牆壁,逐步往裡走。想不到這山墳還很深,走了十多丈,居然還沒有到盡頭。裡面就像是一個隧道,七轉入彎,走了—段羊腸小道之後,前面又豁然開朗起來。 「白玉,前面有光亮!」楊景天驚訝的道。 龍白玉點點頭,道:「我也感覺到了,你說我們是不是進了地下皇宮?」 楊景天微笑的道:「地下皇宮是不太可能,不過肯定是大富人家或者朝中權貴的古墓。」 他們沿著燈光往裡走,光亮越來越足,同時他們還聽道了人的喘氣和說話聲。 「寶貝,你讓我想得好辛苦!」一個男人奸笑淫淫的道,他的漢語說得並不是很好,感覺像是外族人。 「死鬼,急什麼,當心鬼掐你。」一個女聲嬌喘鶯鶯的道。 那個男的淫笑道:「我才不怕什麼鬼掐,就怕你不夾我。」 這個時候,楊景天和龍白玉看見了這個古墓內的這對男女。 燈火輝煌下,兩具赤裸的身體絞在了一起,扭做一團的兩個人,緊鑼密鼓,喘氣大作。 男的身體黝黑,女的潔白動人,看得出保養很不錯。 龍白玉看到此景,頓時感覺到口乾舌燥,密音傳聲的道:「是一對狗男女!」說著,她的玉手一陣擺動。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心,那王手正好碰到了楊景天的大寶貝上。 這一碰,讓龍白玉全身火燙起來,她看著裡面的男女,道:「那男的話……話兒還真不小!」 楊景天嘻笑的道:「你認為他很大?」 「難道你?」龍白玉一驚,剛才碰到他寶貝的玉手,忍不住往下一探。「啊?!」她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觸感。楊景天的話兒,整整比那男子的話兒大上一倍有餘,簡直就是不可想像。 「放開來,我難受!」楊景天密音的道,說著,他想伸手把龍白玉的手拉開。 「不!我要抓。」龍白玉既然頑皮的嬌聲道,玉手緊緊的抓住楊景天的寶貝不放。 「這裡面可是有人。」楊景天,急道,他被龍白玉抓得有點不堪忍受起來。 「我進去將他們趕走!」龍白玉同樣慾火升騰的道。 楊景天一把抓住她,道:「聽聽他們還說些什麼?反正那個男的堅持不了十下了!」 「你怎麼知道?」龍白玉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那個男的就一陣猛衝,緊接著用力一頂便趴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死鬼,你怎麼了!?」那女的罵道。 「寶貝,對不起,你太浪了!昨晚太累了,明兒再來吧!」那個男的喘氣吁吁的道。 「真沒出息,我還沒高潮你就敗下陣來。下次你可別找我了。」那女的啐罵著道。 「我不是為了今晚能有精力去萬盛莊嗎?」那男的淫笑著道。 那個女聲嬌喘的道:「咱們先說好了,萬盛莊那邊一旦得手,我要分一半……」 那個男的道:「萬盛莊那邊,八字還沒一撇呢!幻劍盟那龍玲瓏可不是吃素的。」 那女的道:「昨晚她中了我的熱蠱,只怕現在已經暴屍荒野了。」 那個男的道:「我看見她身邊的還有一個男的,武功還很高強。」 那個女的道:「你害怕了?沒用的男人。如果害怕,今晚我自己去。反正我們會遁地忍者術,啊……你又進來了!」 「嗯!看你還敢不敢說我是無用的男人!舒不舒服?」那個男的一聲悶哼,全力闖進了那女人的體內。 「好爽!啊……」 楊景天給龍白玉密音傳聲道:「看來他們就是所謂的凶靈!」 龍白玉同樣密音傳聲的道:「他們是東瀛人。如果我沒有猜錯,那男的應該是蒼白狼,女的就是「黑道花『田野纓子。他們都是東瀛的忍者!」 楊景天道:「東瀛忍者?!昨晚難怪我看不到他們,原來是遁地忍者術。」 「無恥狗男女,竟然敢殺我幻劍盟的弟子,我饒不了他們!」龍白玉頓時大喝一聲,寶劍「鏗」的脫鞘而出。 寒光所指,直衝古墓中的從蒼白狼和田野纓子。 殺氣驟然瀰漫整個古墓之內。 「有人!」蒼白狼趴在那女人的身上,突然反應起來大驚的道,顧不上穿衣服,一把抓起一旁的日本刀,揮劈龍白玉而來。 「噹!」 龍白玉有備而來,又是突襲,蒼白狼如何能敵,他手中大刀頓時被擊落。 一旁的田野纓子一看,心中大驚。順手抓起一個竹罐,頓時揮出一把迷煙,籠罩整個古墓。 「小心,有毒!」楊景天一聲驚呼。 「受死吧!」龍白玉卻毫不畏懼,手中長劍同時翻轉劃過一道銀光。 「卡嚓!」 一聲脆響,蒼白狼首級頓時別銀光掠過。 鮮血狂噴而出,首級同時飄起落地。 田野纓子見勢不妙,立即遁地而逃。速度之快實在是驚人。 「鏘!」 劍嗚脆如鋒嘀。 楊景天手中多了一把寒光寶劍。只見他微微的閉目,凝神。 正當龍白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楊景天手中長劍頓時揮舞而起。 光輝剎那。 銀光如白熾一般。 整個古墓一片銀白。 劍光,劍雨,在瞬間交錯在一起。 龍白玉的眼裡,除了一片光的白芒,什麼也沒有看見。 在白芒的中央,楊景天的手如夢幻一般的揮動。就像落地生花,不是光。無數銀白的光芒頓時跟隨劍光舞動,就像如同他手中的飄絲銀帶。 劍術至此,完全成了一種詩一樣的意境。 銀光盡情的在他手中揮舞,就像充滿了生機的無數生命—般。 「砰!」 劍出。 「啊」田野纓子一聲慘叫。 劍落地。 一股鮮血如泉湧從地上狂噴而出。 鮮紅的顏色,就像落日的紅霞,打破了原本屬於銀白光亮的世界。 隨著劍光落地,古墓又恢復了原來的一切,只是在劍落地的地方,鮮血還在不住的外流。 龍白玉只有無限的驚訝,呆呆的看著揚景天。 「我又殺人了。」楊景天心裡又一次默念著。 紅塵世中,鮮血成名。 功成名就,風起雲湧,又能如何?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淫威不屈 「我又殺人了。」楊景天心裡又一次默念著。 「景天,你怎麼了?」龍白玉上前微微的問道。 楊景天一怔,幽幽的恢復神態,道:「我們去古墓周圍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東西?」 龍白玉點點頭,跟著楊景天到古墓去轉悠。 古墓很大,有很多個內室,但是裡面的珍藏似乎被盜墓者搜刮過,已經是一無所剩。也沒有看見古墓主人的屍體,由此看來這古墓也是荒廢多時了。 「什麼也沒有!」楊景天掃視了最後一個內室,幽幽的道。 久久不見龍白玉回答,楊景天伸手抓了她的玉手,道:「白玉,你怎麼不說話!」 「景天,我熱!」一旁的龍白玉突然將楊景天推到牆角,氣喘吁吁的道。 「白玉,你怎麼了!?」楊景天不知所措的失聲問道。 「我要你!。」龍白玉說著,競然脫下身上那僅有的衣裳,那完美無暇充滿成熟少婦風韻的胴體,宛如熟透了的水蜜桃,姣美艷絕人寰的顏貌、朱唇粉頸,堅挺飽滿的豐乳,及豐滿圓潤的玉臀,肥瘦適中,恰到好處晶瑩如玉膚如凝脂的胴體,傲人的三圍足以比美任何美女,是任何男人看了都會怦然心動。 楊景天這才醒悟起來,那田野纓子灑出的迷煙,其實是媚藥煙。因為自己百毒不侵,所以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可是龍白玉就不一樣,在藥力發作下,變得慾望高漲起來。因為古墓內伸手不見五指,龍白玉又一直跟在他的後面,所以他一直未能發現龍白玉身體和神態的變化。 此刻,楊景天見龍白玉肌膚如同凝脂白玉,雙唯抖動,蓮門若隱若現,哪裡還能把持得住,在龍白玉扯掉衣服之時,自己也撲了上去。 他不是君子,更不是柳下惠,他是色狼加無賴,而且是天下第一字號那個。 楊景天雙手現在她全身雪白的肌膚上遊走著,龍白玉剛才看了田野纓子和蒼白狼的春宮好戲,徹底引發了她的性慾。當楊景天的手貼在她酥胸上撫捏時,可以感覺到她的心臟狂跳著,閉著雙眼的嬌靨滿泛著紅暈,慾火高漲了。 楊景天一邊揉著,一邊仔細地欣賞著這位俏麗的龍白玉,她年過二十二,肌膚白白嫩嫩,一張雪白細嫩的瓜子臉、兩道新月般的眉毛,小巧而挺直的鼻樑、紅嘟嘟的櫻唇、一雙長長的鳳日緊閉著,上面那細長而卷卷的睫毛正顫顫地動著哪。 目光再掃到她胸前,瑩白如脂的胸肌上,鼓起兩座肥嫩的大奶子,乳峰夾著的乳溝,深如山谷、玉腿修長,粗細均勻,恰到好處、全身雪白透紅。 楊景天的雙手在她高聳的酥扎上放肆地捏弄著,猛按、猛搓,再輕輕地扣揉著峰頂,那兩顆微微顫動著的奶頭。 龍白玉被楊景天弄得淫液如噴泉般湧出,春上眉梢、鼻息粗重地輕哼出聲,玉腿也自動地往兩旁分開了,好讓楊景天更方便的行動。 楊景天見龍白玉直流著淫水,又急抬肥臀,搖擺個不停,可見她已色急的忍不住了,便把屁股猛一下沉,「噗滋」一聲,全根直徑到底。 「啊!你……慢點!」龍白玉嬌美的臉上,痛苦的扭曲起來,一陣蒼白無力,顯然楊景天的強大,已經超出了她承受的範圍。 楊景天安撫的溫柔道:「很快你就會快樂起來了!」說著,又是一陣急衝鋒。 龍白玉頓時覺得一股熟流衝破心坎,全身頓時如電擊一樣酥麻起來,臉上這才現著滿足的笑容,彷彿得到了充實感。 龍白玉很快第一次狂潮洶湧而出,楊景天意猶未盡的道:「快用你的采陽滋陰大法!」 「不!」龍白玉害怕傷了楊景天,死活不肯,緊緊的抱住他的熊腰。 楊景天氣道:「傻瓜,你要做,越強越好。要不你會虛脫身亡的!」 龍白玉也感覺出楊景天的堅挺有力,如果不用采陽滋陰大法,只怕真的會虛脫全身的精氣而亡。 龍白玉伸出白嫩的玉手直摸著楊景天的胸膛,並且搖臀扭腰地迎合著楊景天。 楊景天感覺到她的采陽滋陰大法沒。頓時興奮自如地馳騁在她的溫暖如玉的肉體上,享受著她裡夾、吻、吸、縮的滋味,一面欣賞著她滿足的淫態。只見她美艷迷人的嬌靨上,紅雲滿佈,赤白相映,嬌潤如水媚波橫飛,水汪汪地蕩漾著異彩。 柳眉時皺時展,一顰一笑均能勾魂奪魄,暗含無限春意。 瓊鼻微聳,不時發出迷人的浪哼聲。 微微上翹的小巧紅唇,半張檀口,吐氣芬芳;嬌軀扭顫,如波浪般地抖動著,姿勢之美,誘人心旌猛然動搖。 那對高挺的豪乳,肥尖上翹,隨著衝擊的律勁,抖動旋轉,令人陶醉。 而龍白玉美艷的姿色、豐腴潤滑的肉體、以及狐媚騷浪的神色,盡情地施展著,讓楊景天享盡了溫柔甜蜜的滋味。 看著這五光十色的騷勁媚態,使楊景天淫性大起,雙手按著玉乳,摸、捏、捻、揉著,用力地把大寶貝猛插,「噗滋」聲大起,迴繞在室內。 這個嬌艷的龍白玉,被楊景天挑弄得慾火大熾,週身酸癢,騷浪得不克自制地急速搖擺著肥臀,口裡像哭求地呻吟著。 龍白玉已經是昏天暗地,嗯嗯哼哼,香汗淋漓,只有不斷的嬌喘著。騷浪勁兒己經到了最高的顛峰,她的雙臂緊抱著楊景天的背部,身體狂扭猛搖,呼吸急喘,囈語連連地大聲叫嚷著。 楊景天原來就被她的嬌媚迷住了,陶醉在她的騷媚之中,現在再見到她狂熱的動作,加上耳聽她的婉轉嬌吟,更是發狠地猛衝著。 「啊……!」龍白玉一聲長嘶,氣兒直喘地顫抖著大洩特洩,痛快地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外邊何時,楊景天和龍白玉幽幽醒來的時候,似乎還聽到外邊有人叫著自己的名字。 「是玲瓏!」楊景天和龍白玉同時失聲的道,二人當即穿起衣服往古墓外走去。 原來約定的時間早過去了,龍玲瓏發現楊景天和龍白玉並沒有按時回來碰頭,當下四處尋找。發現這裡有古基,估計是楊景天他們進入了裡面,便在外邊大聲呼喊。 龍玲瓏喊了幾聲見沒有反應,正要進去,只見楊景天帶著龍白玉一起走了出來。 龍玲瓏看著龍白玉半瞇著一雙迷人的媚眼,緊緊跟在楊景天的身後,看著他們衣服凌亂的樣子,心裡猜出了九分。但是她也沒有道破,只足微微的問:「白玉、景天,裡面有沒有凶靈?」 楊景天尷尬的笑道:「說來話長,我們先去找一處落腳的地方如何?」 「大姐放心吧,凶靈已經被除掉了!」龍白玉補充的道。 「這就好!那我們就不用去萬盛莊,直接趕回懷柔山莊好了。」 龍白玉一聽,道:「難道出了什麼事?」 龍玲瓏道:「我收到信報,有人圍攻我們懷柔分舵,王舵主又過世了。懷柔分舵現在正是群龍無首,敵人當然乘虛而入了。」 龍白玉道:「那我們還等什麼?走,馬上趕回去。」 龍玲瓏道:「我估計其他的幻劍盟弟子也會受到信報,說不走師叔他們都已經趕回了。」 楊景天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龍玲瓏和龍白玉點點頭,便帶看楊景天往懷柔山莊趕去。 與此同時,懷柔山莊外,已經是血流成河。 鬼煞門、北方七雄率領九寨十八洞的人正全力圍攻駐守懷柔山莊的龍鳴風、龍思思、還有幻劍盟的龍使者「劍龍女」龍淑宜。 也不知道是誰放出口風,說和氏璧落入了幻劍盟的手中,而且就在龍思思的身上。一時之間,龍思思成了楚非之後,天下圍攻的目標。 鬼煞門幫主東方玉親自串領三百門眾,加上北方七雄率領的六百烏合,對僅有二百多人的懷柔幻劍盟分舵展開了瘋狂的屠殺。 人數上的優勢,加上各式下三爛的毒藥手段,幻劍盟的人很快落入了下風。 還沒到達懷柔山莊,楊景天和龍玲瓏、龍白玉不由的為眼前的景象暗自吃驚,到處是屍體,看裝束,更多的是幻劍盟的人,當然也有一些是鬼煞門的人,但明顯幻劍盟的人佔多數。 還沒到達跟山莊前,楊景天他們老遠就聽到一陣狂笑聲。 「哈哈,兄弟們,看見了嗎?現在只剩下這二十幾個娘們了,活抓過來,今晚大家有得樂的。」 跟著是一個女人的嬌聲怒喝:「東方玉,你們這幫魔鬼,我幻劍盟的人不會饒恕你們的。」跟著是一陣女人的呵斥和怒罵聲。 東方玉聽了一陣狂笑,道:「是嗎?龍鳴鳳,我勸你乖乖投降,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一旁的龍思思卻毫無畏懼的道:「如果我們害怕,就不配做幻劍盟的弟子了。」 東方玉一陣得意,哈哈的大聲道:「知道我為什麼把幻劍盟的男弟子都殺了,留下你們嗎?因為再等半個時辰,你們就會跪下不求大爺我了,哈哈……」 龍嗚風咬牙切齒的道:「東方玉,你休想!」 東方玉得意的道:「我休想?剛才那迷煙裡除了千人醉的迷藥,還有貞女都變淫婦的合歡散。你們應該明白,合歡散根本就是無解藥可解,除非是跟男人交合,哈哈……」 「你們這幫無恥之徒……」龍思思她們憤然的怒斥著。 龍鳴鳳按住正在發怒的龍思思,眼裡充滿了堅定。對於她而言,如果不能殺光眼前的敵人,就是死,也不能被他們生擒。 寧死不屈。 為了自己的清白,為了幻劍盟榮耀。 在龍鳴鳳按住龍思思的一瞬,她所有的思想都傳達到了龍思思的腦海。 龍思思給龍鳴鳳投來一個堅定的眼光。 瞬間,彼此達到了心靈上一致。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鬼煞迷藥 「怎麼會這樣?!」龍玲瓏和龍白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楊景天鎮靜的道:「對方用迷藥和毒了。」 龍玲瓏道:「可是不管如何,幻劍盟弟子都不可能被眼前這幫烏合之眾打敗的。」 龍白玉同樣感到有點不可思議的道:「難道師叔和小姐、淑宜她們都抵擋不住鬼煞門的人嗎?」 楊景天沒有跟她們解釋下去,提氣迅速的往懷柔山莊而去,只見一路上都是屍體,到處鮮血淋漓,可見戰況之慘烈。聽打鬥聲來自中院,腳下沒停,晃身已經到了中院,入目不禁大吃一驚。 只見院中也是橫七豎八的到處是屍體,但目前只有一處在打鬥,近百來個黑衣人團著二十多個女人圍在場中央,被圍困的人中,就有龍鳴鳳和龍思思、龍淑宜她們,剩下的都是她們的屬下和婢女。她們中年齡最大的就是龍鳴鳳了,餘下的都不過二十出頭。好在敵人意在生擒並不急於取她們的性命,所以出手並不是致命的殺著,否則龍鳴鳳她們早就遭殃了。 龍鳴鳳的美麗楊景天早就見識過了,而作為天下第九美人的龍思思,讓楊景天感覺眼前一亮。 龍思思的確是那種讓人過目難忘的美人,或許跟西門香君、龍玲瓏她們比,單從姿色來比,是不分上下。可是那種與生俱來的高雅氣質,卻是無法比擬的。 天生的高貴,加上無與倫比的姿色,給了她做然世上的本錢,這種驕傲源於她血統裡奔騰的血液。 美麗女人外表上的一切,她都擁有。而她骨子裡透發出的那種氣質,只屬於她自己。 於是就成就了她獨特的魅力。 美麗是暫時的,如花開花敗,魅力的女人是永恆的,長久不敗。 可是楊景天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欣賞,一看場中的形勢,當下不容他遲疑,口中大喝一聲:「龍女俠,我來助你!」說著,手中長劍「鏗」然出鞘。 長劍一揚,一股凌厲的劍風捲去,十餘個鬼煞門的人躲避不及,被劍風拋起,慘叫聲中落地,鮮血狂噴而出,他們已經是—命嗚呼。 其餘外圍的鬼煞門弟子一看來者不善,立刻吆喝一聲,圍了上來。 楊景天心中一陣冷笑,此時的他不可能心慈手軟,但見他就像虎入羊群,長劍一抖,劍氣漫天。 銀光流轉,劍風起舞。 白光,如銀水流。 鮮血,如雪花飄。 壯觀,也是淒美。 只見撲上來的鬼煞門弟子一陣翻飛,慘叫聲此起彼伏,鬼煞門的弟子是鬼哭狼嚎,頃刻間已經死去一百多人。 這一下,將幻劍盟之人和鬼煞門的人全都嚇傻了。 龍思思驚訝的看著楊景天,眼裡儘是不可思議的顫聲道:「他是誰?」 龍鳴鳳長歎的道:「楊景天!」 「楊景天?!」龍思思驚訝不已的大聲叫道。 鬼煞門的人一聽,同時也驚訝不已。 楊景天沖發楞的幻劍盟的那群女子大喊道:「你們看熱鬧呢?動手啊!」 這一下,同時提醒了兩方之人,只見龍鳴鳳當即招呼一聲道:「幻劍盟的弟子們,殺呀,殺光這幫惡魔,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這時,龍玲瓏和龍白玉也同時趕到,很快加入戰團。 楊景天實在是太強了,強到一百多號人圍攻他,都奈何不了他。 手起刀落,楊景天出手毫不留情,長劍就像切瓜似的,一陣猛掃,劍風所及,鬼煞門的人莫不慘叫連連,即使只是被劍風掃中的,也會斷臂傷腸,無一倖免。 而龍鳴鳳和龍思思她們也被鬼煞門徹底的激怒了,在怒火中的女人,發起狠了,比男人更加的乾淨利索,手起劍落。 東方玉看見楊景天英勇無比,當下命令其餘人全團了過來,除去戰死的鬼煞門弟子,剩下的六百人對楊景天同時發動圍攻。 換作常人,一早被這樣的車輪大戰剁成了肉碎。 可惜他們碰上了楊景天,就是再多十倍的人也沒有用 不是因為楊景天的刀槍不入,而是敵人根本無法靠近他的身體。 就算是北方七雄,就算是鬼煞十凶,都沒有一個人可以擋得過楊景天的一劍。 當鬼煞門的所有人都圍攻楊景天的時候,龍鳴鳳她們只有在一旁觀望的份。 不到盞茶功夫,圍攻楊景天的鬼煞門弟子的屍體就堆積成了小山丘。鮮血從上面的屍體一直往下流,流成了小溪。 東方玉一看情況不妙,已經心驚膽寒,就在自己弟子猛功楊景天的時候,就欲向莊外逃去。 「東方玉,想逃!」龍鳴鳳嬌喝一聲,長劍揮來。 東方玉隨手揮劍回擋,另一隻手正想掏出迷藥,不料一旁的龍思思長劍同時揮出。 「卡嚓!」 「啊!」東方玉一聲慘叫,手臂應聲落地。頓時痛苦的倒地掙扎著。龍玲瓏上前,一把將他提了過來。 戰鬥已然結束,跑得快的鬼煞門弟子,一早跑得精光,剩下的只有無數的屍首躺在地上。 龍玲瓏將東方玉提過來,道:「師叔,你看這個人如何處置?」 不等龍鳴鳳回答,龍思思上前扯住東方玉的衣領道:「混蛋,快把解藥拿出來。」 東方玉強忍著身上的痛楚,聞言哈哈一笑的道:「龍思思,你們以為得救了嗎?那真的太幼稚了。你們這幫婆娘,全都中了我的合歡散,三個時辰之內如果不與男人交合,就會慾火焚身而亡。哈哈哈……」 「賊子,閉嘴!」龍鳴鳳忍不住用力踢了東方玉一腳。 「別……」楊景天上前阻止道。 東方玉看著楊景天,咬牙切齒的道:「楊景天!今天遇上你我認栽,今天便宜你了,讓你撿了現成的艷福。不過你一個人再強,也不可能在三個時辰內救得了這現場所有的女人吧!哈哈……」 「住嘴!」龍思思一聲恨道,隨即伸出玉掌「啪!」的打在了東方玉的臉上。卻見東方玉口中突然流出鮮血,楊景天大驚,將他頭抬起一看,不由又驚又怒。 「你……」楊景天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東方玉雙目如燈籠一樣瞪著,含糊的嘴裡准漸滲出鮮血來。 原來東方玉已經咬舌自絕了。 龍鳴鳳看著自絕的東方玉,頓時幽幽的道:「楊少俠,你別費勁了,你也別想從他口中套出任何口風,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他說的不錯,合歡散的確是世上無藥可解……」 「那該如何是好?」楊景天急切的問道。 龍鳴鳳絲毫沒有把中毒當成一回事,幽幽的道:「楊少俠此番前來,是為了和氏璧吧?」 龍玲瓏急忙上前解說道:「師叔,楊少俠是跟我們一起來的。我們在萬盛莊捕抓凶靈,不料收到信報,知道懷柔分舵受到襲擊,所以前來。沒有想到受困的人竟然是你們……」 龍鳴鳳不屑龍玲瓏的解釋,對著楊景天道:「做男人,應該理直氣壯,敢作敢為!」 楊景天站出來朗聲的道:「玲瓏,你無須解釋什麼,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的確就是衝著和氏璧而來的。」 一旁的龍思思頓時有所失望,不屑的道:「我還以為楊少俠會不同於一般的江湖中人,誰知……」 楊景天也不以為然的道:「我只知道,和氏璧作為鎮國之寶。應該留在宮中,流落江湖,只能是迎來更大的殺戳和流血……」 龍嗚鳳道:「你也相信和氏璧是幻劍盟的人所盜?」 楊景天緩緩的道:「不管是誰人所盜,我覺得只要是心存天下和蒼生的人,拿了和氏璧,都應該自覺的獻出來,完璧歸趙。否則和氏璧一天不歸,天下一日未寧。」 龍思思道:「我怎麼知道你就不會有野心和圖謀?」 楊景天微微的道:「這麼說,和氏璧真的在你們這裡?!」 龍思思嬌聲喝道:「說,你有什麼野心和圖謀?」 楊景天冷冷的道:「如果我有野心和圖謀,你們現場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活著離開……」 「啊?!」龍玲瓏和龍白玉實在沒有楊景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的驚歎。 「我早料到了,楊景天,出招吧!」龍思思說著,長劍所指,正是楊景天的胸膛之上。 楊景天淡淡的道:「你覺得打架很好玩嗎?」 一旁的龍鳴鳳卻不發一言,任由龍思思去跟楊景天糾纏。 「出招!」龍思思厲聲的嬌喝道。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要刺你就來!」 「找死!」龍思思憤怒的抖動長劍,直刺楊景天的胸膛而來。 「小姐!不要!!!」龍玲瓏和龍白玉同時驚呼的道。 金光。 如太陽光芒一樣刺眼的金光。 絕快的劍。 毫不手軟的劍。 龍思思這麼容易就被激怒,實在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可是楊景天並不意外,因為他早就領教過這樣的大小姐脾氣了。 龍思思的決定並不能代表所有幻劍盟弟子的意願,但是所有幻劍盟弟子的意願卻不能改變龍思思的決定。 恩將仇報,那是武林中人所最為不恥的事情。 所有幻劍盟的弟子都閉上了眼睛,畢竟楊景天是救過自己命的恩人。但是龍思思的行為,她們無法違抗。 違抗,意味著死罪。 「嗤!」 劍風劃聲而止。 所有人驚訝之餘,睜開楊景天,不可思議的一幕展現在了她們面前。 楊景天伸出左手的中指和食指,竟然死死的夾住了龍思思刺來的寶劍。 靈犀一指?! 據說那是陸小鳳的成名絕技,沒有想到眼前的楊景天竟然如此輕易的掌握。 「女人,不應該這樣的衝動!」楊景天說著,輕輕的用力一彎。 「鏗!」的一聲脆響,龍思思的寶劍頓時被折成兩段。 龍思思就像看見了不可思議的奇跡一般,眼睛睜得大大的,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楊景天淡淡的道:「和氏璧在哪裡?」 「不知道。」龍思思一字一字的道。 楊景天緩緩的道:「難道權勢和財富對幻劍盟真的這麼重要?」 龍鳴鳳幽幽的道:「我們都已經是命活不久的人,財富和權勢都與我們無關。」 楊景天道:「即使這樣,也不能讓活著的幻劍盟弟子背負這個包袱。和氏璧會給你們帶來無窮的災難,知道嗎?」 龍鳴鳳緩緩的道:「有所得,必有所失!楊少俠,你請便吧。」 楊景天冷嘲的道:「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們竟然如此的執迷不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忠誠嗎?即使是,也是愚忠,你們都被愚弄了,知道嗎?」 龍思思嬌聲的喝道:「楊景天,不許你侮辱幻劍盟。難道我父親還能害我不成?」 楊景天道:「我就怕你們做了別人的工具,還被瞞在蠱裡。」 龍思思有點忍無可忍的道:「楊景天,你說話把嘴巴放乾淨一點。 楊景天絲毫不在意的道:「事實就是事實,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龍嗚鳳淡淡的道:「楊少俠,你再不離開。我真懷疑你別有用心了,幻劍盟的事情不用你來管。如果你想要和氏璧,我們隨時奉陪。」 楊景天仰天長歎的道:「既然如此,我楊景天也不強人所難,告辭!」說著,轉頭即要離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合歡如魚 眼看楊景天枕要離去,龍玲瓏急忙上前攔道:「楊少俠,請你救救師叔、小姐她們!」 楊景天淡淡的道:「不是我不想救他們,你們必須明白要救人,必先自救。」 龍白玉這時也迎上來,道:「楊少俠,難道你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師叔、小姐她們……」 楊景天道:「如果一個人自己都一心尋死,就算我救得她們一時,也就不了她們一世。這個道理,你們應該明白?」 龍玲瓏回首對著龍嗚鳳道:「師叔,你們難道真的要以死以示清白嗎?」 龍鳴鳳終於忍不住的歎了口氣,道:「楊景天,我們今天看來難逃一劫,只是幻劍盟這些女弟子當中,很多都是年紀輕輕,如就此……」說到這兒,再也說不下去,停了一下又道:「你如果看得上的,不妨挑上一兩個,救她們一命。當然,我不會勉強你,雖然說是為了救人,但這絕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 「我們不需要任何人的拯救!死有什麼可怕的……」龍思思第一個應聲的道。 「我們誓死與師叔共患難!」幻劍盟的女弟子同時高聲的呼喊著。 楊景天無奈的搖搖頭,對著龍玲瓏道:「聽見了沒有,雖然我楊景天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那些強人所難的事情,我是萬萬不能去做的。」 說完,楊景天踏步就走。 剛走出兩步,龍玲瓏又追了出來,整個人跪在楊景天的跟前,哭泣的道:「楊少俠,就算我龍玲瓏求你了,救救師叔和小姐吧!」 龍白玉這時也跟著出來,道:「裡面一共是二十七個生命,難得楊少俠你忍心讓她們就這樣離開這個人世嗎?」 楊景天沉默了。 他實在不知道何去何從,救與不救……其實並不是艱難的選擇。而是救了她們之後,如何能讓龍思思和龍鳴鳳徹底拋開世俗的思想,好好的生活下去。 或許楊景天很出色,也很得女人的歡心,但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會接受同一個男人這個事實。 如果有時間,楊景天或許有辦法讓她們接受自己,可是現在剩下的時間,不夠他和她們之間多說上幾句話。 楊景天與她們不是一見鍾情,也就不存在愛情。在這種情況下,想讓一個女人將心奉獻,將身體奉獻,這無疑比登天還難。 楊景天寧願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二十七條人命,可以修建一百八十九層高的浮屠了。 楊景天心動了,畢竟這是在救人。 「楊少俠,求你了!」龍玲瓏有一次的哭泣求道。 楊景天一咬牙,心裡豁出去的恨聲道:「好,你們跟我來!」 龍玲瓏道:「去哪裡?」 楊景天道:「一會你倆配合我將她們全部抓到房間來,讓我為她們解毒,而你們無論看到我做什麼,都不得有絲毫的反抗!」 龍白玉道:「可是我們如何將她們抓得住?」 楊景天道:「放心吧,我會將她們的穴道全部點住。」 「啊?!」龍玲瓏和龍白玉同時的驚呼道。 楊景天卻淡淡的道:「難道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 龍玲瓏和龍白玉無奈的搖搖頭。 懷柔山莊內,膚若凝脂、亭亭玉立、清純如水的的絕色仙子龍鳴鳳楊景天的壓迫下,嬌軀顫抖、痛苦萬分。 而在室內,還有二十八名幻劍盟的女弟子站立看著,包其中括了幻劍盟四龍女的龍思思、龍玲瓏、龍淑宜、龍白玉。 「玲瓏!救我!」龍鳴鳳慘叫的向著一旁的幻劍盟弟子呼喊道。可是她們中除了龍玲瓏和龍白玉之外,沒有一個人可以動彈。 一旁的龍玲瓏如木頭機械一般,紋絲不動。倒是一旁的龍白玉微微的勸導道:「師叔,你就從了景天罷,弟子實在不願看見你們就此撒手人間而去……」 「不……」龍鳴鳳掙扎的反抗道,可惜她身上各處大穴已然被楊景天點住,實在是手無束雞之力。 看著這姿色絕美、武功高強的幻劍盟師叔此刻已經無力掙扎,楊景天獰笑著邁步上前,一把握住龍鳴鳳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宛如一隻被抱在懷中的溫柔小貓味,龍鳴鳳頓時被壓得動彈不得。 只見龍鳴鳳一頭烏黑的如雲秀髮高高挽起,秀麗的螓首下露出一段粉嫩修長的玉頸。一身雪白飄柔、薄如蟬翼的裹體輕紗將挺突俏聳的酥胸和纖細小巧的柳腰緊緊的包裹起來,若隱若現的輕薄褻衣緊束著一雙高聳入雲的乳峰。修長的粉頸,深陷的乳溝,緊束的纖腰,高起的隆臀,白裡透紅的冰肌玉膚,陣陣嬌顫的玉體,教人想入非非。 龍鳴鳳顫聲道:「你……你要幹什麼?」 楊景天伸手捏著她的俏臉,嘻笑的道:「幹什麼?你說呢?!」 龍鳴鳳頓時面色如土,嚇得魂飛魄散,失聲道:「楊少俠,不……不要……」 楊景天伏身下去,隨手拔去龍鳴鳳髮髻中的飛鳳玉釵,扔在一邊,任由她的如雲秀髮瀑布般披散下來。 「楊景天,我求你,不要這樣!」龍鳴鳳無奈至極的求饒道,儘管她心裡知道楊景天是在救自己。可是她心裡還是不能接受,三十六年的貞節,二十八雙眼睛的注視下,她感覺到一種比死還難受的恥辱湧上心頭。 龍鳴鳳的反應完全在楊景天的意料之中,他更加知道,如果要將龍鳴鳳就範,必須去除她心中的疑慮,甚至是羞辱她,讓她徹底的放棄三十六年來最強烈的自尊。 看著龍鳴鳳在自己的壓制下無力抵擋,楊景天裝出一副放肆地淫笑起來:「不要?龍鳴鳳,只要是女人,都會有這麼一天。今天就讓你最幸福的一天,試試我的手段,嘗嘗被男人疼愛的滋味!你就會死心塌地的成為我的女人,我楊景天的女人。」 不等龍鳴鳳回答,楊景天一口吻向她那紅嫩鮮艷的櫻唇。龍鳴鳳慌忙躲閃,但卻被他就勢吻在優美白嫩的細滑玉頸上。 「唔……你……放、放開我,你無……恥!」平時這美若天人、武功高強的絕色仙子此刻被楊景天所制,只能勉力掙扎。 楊景天聞著美麗清純的處子那獨有的幽雅體香,看著她清秀脫俗的面容,姿色絕美、體態婀娜、苗條勻稱的玉體,白皙溫潤的肌膚,纖長柔美的手指,以及被抽去玉釵後散落下來的如雲如瀑的秀髮,一切都激起男人高亢的獸慾。楊景天不顧她的抵抗,雙手侵向龍鳴鳳玲瓏浮凸的美妙胴體,沿著那誘人的曲線放肆的遊走起來。 突然,楊景天的一雙大手順著龍鳴鳳的粉頸伸進了衣內,在那幽香暗溢的衣衫內肆意揉搓起來,觸手處那一寸寸嬌嫩細滑的玉肌雪膚如絲綢般滑脯矯軟。隔著輕薄的抹胸,他淫褻地襲上她那一雙嬌挺柔嫩的乳峰,肆意撫弄著、揉搓著…… 龍鳴鳳又羞又怕,雙眸緊閉,嬌軟的玉體拚死反抗……但是此時她所做的一切都只能是徒勞。由於玉體被制,這個號稱江湖上最強之一的女人,武功高絕的美麗仙子在楊景天的撫摸揉搓下,羞得粉面通紅,被楊景天玩弄得一陣陣酸軟。 「揚景天,你這無恥的色狼加混蛋,放開我姑姑!!」一旁的龍思思突然的大喊道。 楊景天怒道:「不錯,我是色狼,是混蛋。」 龍思思簡直氣暈的嬌喝罵道:「你這樣做,幻劍盟的弟子是不會饒了你的。」 「我是在救你們!」楊景天大聲的吼道。 「我們不需要你的拯救!!」龍思思更加大聲的吼著。 楊景天雙目怒火沖天,突然冷冷的看著龍思思,一把將她拉到旁邊,冷然的道:「你沒有選擇的餘地!」說著,一把將她按到在床上,就在龍鳴鳳的身邊。 「啊?!」龍思思聽了大吃一驚,想運氣用力抗拒,駭然發覺體內沒有一絲真氣可以凝聚,她不由得驚惶地呵斥道:「楊景天,你……你敢!」 楊景天不慌不忙地按住她的香肩:「龍思思,現在我就證明給你看!」然後不等她回答,就吻向她那紅嫩鮮艷的櫻唇。 「唔……你……放、放開我,無……恥!玲瓏、白玉,你們是幻劍盟的叛徒!」龍思思在掙扎,楊景天看著這妙齡女郎嬌柔的玉體:烏黑柔順的長髮散在身後,苗條修長的身段鮮嫩而柔軟,冰清玉潔的肌膚溫潤光滑瑩澤。 「不,小姐。我們只是希望你們能繼續的活下去……」龍玲瓏哭泣的解釋道。 龍鳴鳳含梨花淚的道:「這樣的活下去,我寧願死去……」 楊景天卻絲毫不理會她們的淚水和掙扎,靜靜的欣賞著龍思思。 此時龍思思傾國傾城的絕麗容顏含羞帶怕,猶如帶露桃花、愈發嬌艷。楊景天禁不住心醉神搖,伸出魔爪一把攥住龍思思的兩隻細嫩的皓腕,把一雙玉臂強扭到身後,美麗的酥胸頓時羞辱地向前挺立,像兩座高聳的雪峰,愈發顯得豐滿挺拔,性感誘人。那深深的乳溝在褻衣的束縛下深不見底,風光綺麗。 楊景天頓時忍不住的把手按在龍思思高聳的乳峰上,輕薄地撫弄起來,肆意享用那一分誘人的綿軟。突然,魔爪探出,抓向龍思思胸前雪白的掩體薄紗。 龍思思拚命的反抗,可是男人瘋狂起來的力量,又豈是這她這等柔弱少女所能抗拒的。只聽「絲、絲」幾聲,這絕代佳人身上的衣裙連同褻褲被一同粗暴地撕剝下來,僅剩下一件雪白柔薄的抹胸還在勉強遮蔽著少女粉嫩的胴體。 楊景天雙臂制住龍思思的身體,伸手繞到背後去解抹胸的花扣。一聲輕響,花扣脫開,龍思思身上最後一絲遮蔽終干也被除了下來,只見一具粉雕玉琢、晶瑩玉潤的處女胴體徹底裸裎在眼前。掙脫了褻衣束縛的雙乳更加堅挺地向前伸展著,如同漢白玉雕成的巧奪天上的藝術品,室內燈光的映射下著朦朧的玉色光澤。冰肌玉骨嬌滑柔嫩,成熟挺拔的雪白乳胸上襯托著兩點奪目的嫣紅,盈盈僅堪一握、纖滑嬌軟的如織細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優美修長的雪滑玉腿,簡直就是完美到了極致。 龍思思冰清玉潔的胴體完全無遮無掩的呈露出來,無助而淒艷,宛如一朵慘遭寒風摧殘的雪蓮,任人採擷。 被楊景天剝光了嬌體之後,龍思思終於產生了絕望。 「求求你……放過思思吧……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一旁的龍鳴鳳終於顫抖著櫻唇屈辱地乞求著,絕望中更顯楚楚動人。 看著龍鳴鳳一雙杏目裡閃爍的淚光,眼神裡滿是哀求,愈發激起楊景天的高漲欲焰,做然的道:「我放開了她,你就會從了我嗎?」 「不……」龍鳴鳳閉上關目,輕輕的搖頭,淚水漫溢而出,晶瑩的墜落。 「那你就不要廢話!」楊景天說著,突然全身—挺! 「不……」龍思思正在驚惶失措的迷亂中,感到那緊壓著她嬌軟胴體的那具男性魁偉的身軀突然一輕……驀地,龍思思鼻息一膣,「啊……」的一聲呼喊,這個美麗絕色的高貴仙子已被楊景天破體而入。 被這個楊景天的巨擘「侵入」玉體內後,美麗貞潔的龍思思也只有柳眉微皺、貝齒輕咬。她嬌羞欲泣地發現,楊景天強行「闖入」了她的下身,而且還一步步的佔有了她高貴聖潔、雪白無暇的美麗玉體…… 龍思思的淚水不斷的滑落,同時在一陣陣強烈至極的刺激中,龍思思發現「它」已經深深地進入到她玉體之內。 在那令人頭暈目眩的強烈快感刺激下,龍思思高貴清雅的美貌麗人急促地嬌喘呻吟,含羞無奈地嬌啼婉轉呻吟……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春色浪潮 幾度歡愛,幾度高潮,看著龍思思在自己胯下完全陶醉滿足的樣子,楊景天微微的俯身在龍思思的耳邊,輕舔著她晶瑩玉潤的可愛耳垂,說道:「美人兒,你可真是世上少有的妙人!嘿嘿!……」 龍思思心中萬分惱怒,可是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又讓她覺得嬌羞萬般,麗色輩紅如火,含羞無奈地緊閉美眸,不敢睜開。 在一陣靜默中,龍思思發現楊景天又在自己的身體內抽勸起來,「嗯……」龍思思再度情難自禁地熱烈反應著,嬌啼呻吟起來。 龍思思情難自禁地蠕動、嬌喘回應看,一雙雪白嬌滑、秀美修長的玉腿時而輕舉、時而平放……不知不覺中,千嬌百媚、清麗難言的龍思思那雙優美修長的雪滑玉腿竟盤在了柏景天腰後,並隨著他的每一下進出而羞羞答答地緊夾、輕抬。 此時,玉女芳心中僅剩下一陣陣的羞澀、迷醉。 「哎……」龍思思芳心頓時一片輩眩、思維一陣空白,鮮紅誘人的柔嫩櫻唇一聲嬌媚婉轉的輕啼,她終於爬上了男歡女愛的極樂巔唯。 楊景天放開已經滿足的龍思思,一手抓起一旁的龍鳴鳳。 「你這樣做,我不會感激你的。」龍鳴鳳閉上眼睛,只是幽幽的說了一句。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你們繼續的活下去……」楊景天說著,探手擒住龍鳴鳳嫣紅玉潤的嬌嫩扎尖,貪婪地揉捏玩弄起…… 隨著乳峰上那嬌嫩敏感的扎尖落入魔爪,龍鳴鳳嬌軀一顫,酸軟下來,兩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楊景天看著她的淚水,心裡感覺不知如何是好,挺起身體,猛的闖入她溫柔的世界之中…… 「啊……」柔嫩鮮紅的櫻唇間禁不住發出一聲絕望而羞澀地呻吟。 只聽一聲絕望地慘呼,碩大無比的凶器終於刺穿龍鳴鳳三十六年來的處女柔嫩的貞膜,凶狠地撕裂了龍鳴鳳貞潔的防線,徹底終結了她的處子生涯。溫熱鮮艷的落紅隨即湧出,一滴滴落在塌上,像一朵朵鮮艷的梅花,殘酷的證明著龍鳴鳳失身於楊景天的事實。 被羞辱和下體傳來的劇痛迫得龍鳴鳳一陣陣慘呼,珠淚噴湧而出。 楊景天忍耐著噴射的慾望,再次緩緩的進入,每一次都使龍鳴鳳發出痛苦而消魂的呻吟。 龍鳴鳳頓時被奸的魂飛魄散,秀眉顰顰,嬌吟不斷,頭腦中一片混亂。 一陣刺痛,龍鳴鳳的神智勉強回復清醒,立刻羞得粉臉緋紅,只能咬著紅唇低下頭去,拚命抵抗著越來越強烈的快感。烏黑的長髮散落下來,遮住了白皙美麗的臉頰。 楊景天不斷的變換著體位,持續而猛烈的在龍鳴鳳的體內肆虐,巨大的凶器如同鋼釬一樣攻擊著龍鳴鳳柔軟的花徑,徹底粉碎了她最後的幻想。 「啊……!」龍鳴鳳很快便經歷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三次高潮,而這一切都僅僅是茶盞的時間之內發生的。 龍鳴鳳處女的身體被不停的蹂躪著,本能的矜持和抵抗失去了意志力的支持很快就消失殆盡了,美麗的身體向楊景天完全開放,任由楊景天盡情的摧殘。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楊景天竟然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高潮。 「喔!」楊景天在這時候發出野獸般的哼聲。 在又一陣狂野的翻滾後,柏景天雙手緊緊的抓著龍鳴鳳高聳的雙乳,將一股熾熱的暖流射進了龍鳴鳳的身體。粘稠的白色淫液迅速佔領了龍鳴鳳體內的每一個角落,然後緩緩的流出體外。 射光最後一滴淫液,楊景天仍然把凶器插在龍鳴風妁身體裡,頭靠在柔軟的乳溝中,享受著雙乳上下起伏的顫抖。 纖美修長、柔若無骨的美麗玉體在楊景天的身下無助地扭動、掙扎看,重壓下越來越酸軟無力。內心雖然在絕望地呼喊,赤裸的玉體依然不甘心地抵抗,但龍鳴鳳的反抗越來越軟弱,越來越沒有信心。 被殘忍地奪去貞潔,龍鳴鳳悲痛欲絕,柔腸寸斷,卻只能任由楊景天肆意地蹂躪自己的身體,無力反抗。在一陣陣強烈至極的刺激下,含羞無奈的龍鳴鳳被玩的死去活來,急促地喘息呻吟看。腦海中一片空白,她芳心體味那一種令人酸軟欲醉、輩眩欲絕的迫人快惑,緊張刺激得幾乎窒息。 柔若無骨、赤裸的秀美胴體被壓在楊景天身下,不時輕顫著,美妙難言。只見這美若天仙的絕色美女麗靨暈紅,柳眉輕皺,香唇微分,秀眸輕合,一副說不清楚究竟是痛苦還是羞澀的誘人嬌態。 感受著胯下這溫婉可人、千嬌百媚的美人火熱燙人的花肌,楊景天知道自己已經在肉體上徹底征服了這千嬌百媚、溫柔婉順的絕色美人。 楊景天嘻笑著俯身在龍鳴鳳的耳邊,輕舔著她晶瑩玉潤的耳垂,說道:「龍鳴鳳,從今天起,你只能是我楊景天的女人。」 被楊景天任意淫辱著,渾身酸軟的龍鳴鳳象被抽了筋一樣軟軟地癱在塌上,動彈不得,只有一雙玉腿不時的微微抽搐,如雲的秀髮披散在床上,由瑩白的背脊到渾圓的豐臀以至修長的美腿,形成絕美的曲線,再加上肌膚上遍佈的細小汗珠,更顯得晶瑩如玉。一雙含羞無奈地美眸緊閉著,無力睜開,兩行珠淚沿面而下。受到要景天肆意凌辱的龍鳴鳳,渾身散發出未曾有過的性感。 在一陣靜默後,楊景天下身再次抽動。這一次,他的對象是剩下的二十五名身中合歡散,卻已無能力反抗的幻劍盟女弟子們! 楊景天毫不憐惜將她們一一破處。手段比剛才也更強烈許多,那淫具暴烈地像火一樣,在諸女柔弱的胴體一次次的爆發。幻劍盟的女弟子一個個的崩潰下來,虛脫的再也沒有半點力氣,但楊景天卻沒有一點憐香惜玉,反而更強猛地攻擊,盡情地玩弄她們嬌柔的胴體,用各種催情手法,將這幫美女一個個的征服於身下。 最後,龍玲瓏和龍白玉也成了這場激戰的「受害者」,一起被殲滅在充滿淫蕩的室內。 雪白的床單上,一個男人和二十九個美貌的女人欲仙欲死地抵死纏綿、翻雲覆雨地交媾著……這是怎樣一種詭異的場景啊! 任誰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會感到不可思議!一個男人同時征服這麼多個女人,躺在床上的僅是龍鳴鳳、龍思思、龍淑宜、龍玲瓏和龍白玉,餘下的女人,有的仰躺在桌上,有的滿足的癱軟的牆角,有的扶趴的浴缸上,而更多的是橫七豎八的躺在地毯上…… 她們一個一個國色天香、千嬌百媚,有嫵媚動人,有純潔可愛,有傾國傾城,也有俏麗迷人,有美貌醉人,也有絕色媚人,她們無一例外的在楊景天的胯下嬌啼婉轉、含羞承歡。 也不知道他們翻雲覆雨地瘋狂交媾歡好了多久,結束後,楊景天又一次撲上了龍鳴鳳和龍思思的玉體上,回味的蠕動著…… 當楊景天還沉醉在自己創造的春色浪潮裡,危機也隨即而來。 幻劍盟的美女們已經是嬌柔無力的躺著,空氣裡都散發著霪浪的味道。 「思思,你在哪裡?」一聲大吼將懷柔山莊的平靜打破了。 這聲音的能量,幾乎可以將人的耳朵膜震破。 「是哥哥……」龍思思輕聲顫道。 「少主?!」龍玲瓏和龍白玉驚訝的道,同時關切的望向楊景天。 三大盟年輕高手中的傑出俊才,在青年一輩中有著「天下第二」的稱號的龍平。絕對是讓人心驚膽寒的人物。 單一個雷天,就可以讓楊景天的威名遠播宇內,那麼比雷天更高的龍平,將會讓楊景天成就如何的威名,或許沒有人可以知道。 但是三大盟與四大世家的對立,世人皆知。 龍平要是看見楊景天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子和姑姑,只怕事情就不是普通人現象那麼簡單火拚一場罷了。 楊景天倒是很悠哉,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緩緩的道:「我可是救人,就是龍平來了,你們也要替我擺平他。我可不想多費口舌,更不想以命相抵。」 「光當!」一聲巨響,楊景天的話還沒有說宅,房門被踢了一個大窟窿,轟然倒塌而下。 「誰?!」楊景天驚愕中不忘記的問一句。 「幻劍盟龍平。」 幻。劍。盟。龍。平。 每一字都顯得這樣的鏗鏘有力,充滿的殺氣。 大門外,龍平赫然而出。 他全身白衣如雪,整個人充滿了怒氣,如熊熊巨火燃燒。龍平絕對是那種讓人過日不忘的少年英豪,無論從長相、氣質,那種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受人敬仰,他信佛擁有無比的魔力一樣,不知覺的讓你從心底裡生出崇敬。 楊景天第一眼看見龍平的時候,打心底讚歎「酷!」,心眼裡想交他這個朋友。 可是,楊景天的見面禮實在稱不上什麼高雅,他身上的衣服只穿了一半,那做然的獨龍竟然還墜滴著諸女潺潺的玉液。 比楊景天更難堪的是幻劍盟的女弟子,她們絕大多數還是赤裸的躺著,就連龍鳴鳳和龍思思都只能是抓住床上的被子遮蓋赤裸的玉體。 龍平的眼中頓時冒出殺人的火焰。 怒火。 燃燒整個人的仇恨怒火。 「畜生,拿命來!」 拿、命、來! 拿…命…來! 拿……命……來! 龍平的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怒火沖天,鏗鏘有力! 嘶喊。釋放。 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怒,對龍平而言,沒有什麼比他看到的更感到恥辱。 「龍少爺,咱們有話好說!我首先自我介紹下,我是楊景天……」楊景天一臉無奈的乾笑稱道。 「楊景天!!你去死吧!」龍平怒火大熾。「鏗!」手中長劍頓時暴芒激射而出。 絕快的劍。 「氣貫長虹!」 「嗤!」的一聲劃破室內寂靜的空氣。 長劍如長虹貫目一般直刺楊景天的臉膛而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龍平之戰 面對室內那令人感到恥辱的情景,龍平怒火大熾,手中的長劍如長虹貫日一般直刺楊景天的胸膛而來。 「氣貫長虹!」 劍招裡最稀鬆平常的一招。 平淡無奇就像小孩子用木棍在空中劃圈一樣。 楊景天卻著感受無比鋒利的氣勁。 龍平看似簡單的一劍,其實包含無比玄奧的心法和劍理。 似緩似快,既在速度上使人難以把握,而劍鋒震顫,像靈蛇的舌頭般予人隨時可改變攻擊方向的感覺。 龍平的劍法單技術和成熟而言,勝過楊景天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個對手。 雷天的劍法跟龍平相比,簡直就是二流水平。 即使面對盛怒之下的華天傑,楊景天都沒有感覺到那種破體淒冷的寒意。 龍平之強,實在是楊景天生平僅見。 楊景天手中無劍,無刀,無任何兵刃。 只有半裸的上身,和手中緊抓的一件衣服。 退避,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面對龍平的攻勢,楊景天只能硬著頭皮去迎接。 高手對招,往往一招即可定勝負。 就在這勝敗立判的那,楊景天深吸一口氣,把一切雜念情緒全排出腦海之外,雙目精光電閃,手握衣服。突然,楊景天手中的衣服自然飄動而起,在半空捲成一根結實的衣棍,直挺如鋼管一般。 「砰!」楊景天手中的「衣棍」竟如十八羅漢棍一般,虛晃出無數棍影,直奔龍平而去。 氣勢。 高手相對,決戰的勝負,有時候就是靠勇氣斷定。 「哼!」龍平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長劍如長虹不變,光芒卻陡然幾倍的增長。 剎那的光芒,讓整個室內一片熾白。 楊景天無懼。 雙目如磐石一般堅定。 神色不該,大有一去不復返的氣勢! 「不要……」龍鳴鳳在僅有關頭,似乎看出楊景天那種無懼的視死如歸。心裡好像即將要失去什麼東西一樣,心裡一疼,情不自禁的由心底吶喊而出! 可是誰也不能改變場中的一切。 就像命運已然不在掌握一樣。 「轟」!一聲巨響! 無數似流星一樣的光點向四周散開,如星星雨點灑落! 瞬間,光芒盡散而去。 片片碎衣如櫻花在風中吹落,又如漫天的蝴蝶飛舞…… 楊景天的衣棍和龍平的長劍相撞,在長劍擊碎衣棍的一瞬,一股強大的氣流同時將楊景天的身體完全震飛開去。 第二次。 楊景天第二次被對手震飛。 第一次,楊景天是傷在江玉鳳的手上,那是他心甘情願的挨打。 這一次,情況完全不同。 龍平這一劍固是妙絕天下,可是楊景天的怪招更是精采絕倫。 楊景天那看似以卵擊石的一擊,卻是封死了龍平所有可能欺身進擊的路線,硬擋了龍平這一劍。 但問題是楊景天根本就是毫無準備,全身氣勁提不到一半,真氣無法在一瞬集合。而始龍平卻是有備而來,加上盛怒之下,依仗著寶劍的威力佔著主動進擊的優勢,所以才被震飛出去。 「嗨」! 身子仍在斜旋飛退的當兒,楊最天口中頓時噴出一股鮮血。 「啊!?」一旁的龍思思同時對不住失聲叫出聲了。 換作平常人,哪怕是一流的高手,面對龍平威力十足的一劍,都不可能再有活命。 「砰!!」楊景天的身子撞在牆上,整座牆體轟然倒塌,緊接著,楊景天的身體慣性的竟然被撞飛出五丈之外。 「砰!」又是一聲,楊景天重重的摔倒在草坪之上。 龍平並沒有放過楊景天的意思,持劍飛身而出。 如龍,飛躍翻騰,力量無限。 幻劍盟諸女乘機穿起衣服,急忙追出,她們心底裡都充滿了擔心。或許楊景天進入她們體內的那一刻讓她們感到羞愧難當,甚至想著要殺了楊景天才能解恨。可是,當事情已經發生,而且已無改變的機會,她們就會默認,甚至順從。 當楊景天表現出的男人氣概,她們就默默的承認了這一結局。 楊景天既然已經成了她們的男人,她們就不可能對他的生死無功於衷。 女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或者她們嘴裡口口聲聲說不要,不喜歡,可是心底裡所想的,往往會出乎很多男人的意料之外。 此刻,龍平長劍追出,楊景天就不可能再逃匿。 幻劍盟的女弟子們都驚呼了起來,是惋惜,更是焦急。 長劍揮起,狂風頓時大作。楊景天就在劍氣包圍的中央,似乎劍氣隨時可以將他撕裂成肉碎。 龍平就像一條盛怒之下的龍。 暴起。 襲捲大地的一切。 毀滅眼前一切具有生命的物體。 無堅不摧,寸生不留。 「飛龍在天!!!」 幻劍盟龍世家族不傳之秘。 相比吳霸的飛龍在天,龍平此時才讓楊景天感受到那種龍躍飛騰的氣勢。 吳霸頂多只是一個可恥的模仿著,甚至只是徒有其形,根本無任何實際的內涵,更不要說那種龍騰剎那的氣勢和威力。 龍平就像長龍化仙一樣掠過長空,盤旋在揚景天的頭上。 翻騰。 雷擊。 驚閃。 最後彙集在一起,就是石破天驚,鬼哭神嚎的一擊。 「大哥!住手!!!」龍思思搶身而出,撕心裂肺般的哭喊,晶瑩的淚水化成串串珍珠一般的珀淚。 劍鋒犀利盡顯,劍尖銳利如刺,劍身破空如疾。 一個真正的劍客,他手中的劍,連劍枘、劍鞘、劍袖在內,無不可傷人。 最厲害的劍法是什麼?獨孤九劍已經成為了絕唱,而成就獨孤九劍不敗傳奇的是它無盡的攻勢,唯有進攻,從未防守。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致敵於死地,就是自己存活的最佳方法。 當龍平知道自己對手是天下傳奇的楊景天,他就沒有一刻放鬆,反而鬥志攀升至了極點。 要傷及楊景天,絕對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不要說將他致於死地。 龍平卻是非要他死不可。因為這樣才能樣讓幻劍盟的恥辱得以洗去,讓她們的清白長留人間。 在剛才那一劍定勝負的比拚裡,也沒能讓楊景天死,已經是無比失望,此刻不可能再大意。所有的精神意志力都只有一個,楊景天必須要死!!! 飛龍在天! 一招絕對可以讓楊景天乃至天下英雄都走上閻王道的絕殺。 無堅不摧,無可阻擋的絕殺。 面對楊景天,龍平除了一心想殺了他之外,心裡還有一種難言的惋惜。 像楊景天這樣反挫力那麼高的對手,龍平與他只交手一招,便已惺惺相惜,印象難以磨滅了。 如果不是看見自己姑姑、妹子受盡侮辱的景象,或許,他們應該可以是把酒言歡的好朋友。 劍落。 彷彿血花落。 龍思思眼裡似乎看見了鮮血如泉湧的景象。 楊景天無奈的微笑,微微的感歎,驚訝一下的道:「飛龍在天?! 緊接著,就說紫氣暴漲。忽人影一閃,楊景天伸手。 全身氣勁暴漲在他的手上,而他空手的對面,就是鋒利無比的飛龍在天。 楊景天竟然想用空手接下了天下無敵的「飛龍在天」!! 除非是奇跡,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楊景天是不得不出手,因為他看得出「飛龍在天」這一劍之勢。 龍鳴鳳在一旁看著,頓時心全部冰冷起來!因為她也知道這一擊的威力和結果。 如果楊景天接得下「飛龍在天」,那龍平恐怕就活不下去了,因為「飛龍在天」這一招,完全是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劍法。 如果楊景天接不下此招,那麼濺血五步的人就是剛剛進入自己生命的楊景天。而接下此招的楊景天,只要揮手反擊,那麼死的人將會是龍平。 無論是誰勝誰負,這都是龍鳴鳳和現在幻劍盟女弟子不願看到的。 故此這一劍莫之能匹。 如夢,若一驚而醒,夢既不存。 封架這一劍,卻談何容易。 飛龍在天,如長龍飛天遁地,氣勢由上而下,勢不可擋。 龍首俯衝而下,龍尾橫掃。首尾相交,攻守平衡,無懈可擊。 如夢一般的完美,如夢—般的讓人迷醉。 劍式如此,天下至強。 楊景天挺身去應付這一劍,因為他自信能憑自身超強的元陽之氣,或可把飛龍逼開送走;化解這一劍,而不傷害龍平。 他跟龍平無仇無怨,又何必要殺人傷人? 何況自己還是眼前幻劍盟二十九個女人的男人,假若殺了龍平,只怕此恨就會綿綿無期的延續下去…… 楊景天當然不希望有這等事情發生。 所以他用肉身接下這一劍。 其實這完全可以看作是楊景天用生命去做賭注。 這一劍一接,楊景天也等於生死置之度外。 「轟!」 龍平和楊景天終於在絢麗的劍光氣勁中融合在了一起。 光芒暴漲,盛氣散發四周,寒風凜冽。 楊景天頓時慘叫一聲,仰天而倒,胸口噴出血泉。 龍思思和龍鳴鳳同時尖聲慘叫。 龍玲瓏、龍白玉更加激動,當即搶身撲向了倒在血泊中的楊景天。 又一次,楊景天吐血狂噴。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地藏四邪 「你們都給我讓開!」龍平一聲大吼的道。 「不,少主,就是你殺了我。我也不能讓你殺了景天!」龍玲瓏將楊景天抱起在懷中,拚命的找東西給他止血。 龍白玉將自己身上的衣襟扯下,抱在楊景天的傷口之上。 龍平盛怒未退,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們!」 龍白玉絲毫不畏懼的道:「景天沒有做錯,他是在救我們。如果沒有他,我們一早死在了鬼煞門的人手裡。」 龍平冷冷的道:「你們竟然為了這個無恥的男人進行狡辯!你們還算是幻劍盟的弟子嗎?」 龍玲瓏怒容的道:「無恥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乘人之危,你根本傷不了景天!!」 楊景天微微用力的扯了一下龍玲瓏,道:「不要吵了,他殺不了我。」 一旁的龍白玉卻是哭泣的道:「可是你留了這麼多血……」 龍思思想站出來說些什麼,可是看見自己哥哥盛怒的樣子,最終還是忍住了。龍鳴鳳微微的道:「平兒,算了吧!」 龍平氣極敗壞的道:「算了?姑姑,你們的清白誰來償還?!」 「你……」龍鳴鳳見龍平開口清白,閉口清白,把貞節名聲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而且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與其她幻劍盟女弟子的感受,心中甚是氣憤,可是又不能責備龍平什麼,只能當場為之氣結。 而重傷在地的楊景天突然眸光一沉,神芒乍現,道:「不好,附近有埋伏!」 龍平和龍鳴鳳諸女同時一驚,因為他們絲毫沒有感覺到有埋伏的氣象,但身受重傷的楊景天卻是感覺到了,這怎能不讓他們為之驚訝。 楊景天的一句話,就證實了他在武學上的造詣其實超出現場所有人很多,包括龍平和龍鳴鳳! 江湖盛傳,楊景天的武學造詣已經可以達到當世十強,可是他的武功高到什麼程度,誰都不知道。 龍鳴鳳對洪澤湖那次滔天巨浪深有感觸,不說武學的技巧,單憑內力而言,她堅信楊景天絕對是前五之列。如果換在平常人中了飛龍在天的重創,只怕連屍骨都不存了。可是此刻的楊景天除了身上有一處傷口在流血,似乎並沒有傷及筋骨,實在是驚人。 楊景天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恐怕龍鳴鳳自己都無法說得清楚。 「哈哈!!原來幻劍盟的玉女都是一些藏污納垢的浪蕩女人,今日一見,實在是出人意料!!」就在幻劍盟的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陣嘲諷從外邊頓時傳來。 龍平大驚,厲聲的問道:「誰?!」他話音為落,頓時覺得懷柔山莊內殺氣大盛,一股逼人的寒氣從四面八方威逼而來! 楊景天低聲的對幻劍盟的弟子們道:「看來敵人是有備而來,大家要小心!」 龍平怒目盯著楊景天道:「楊景天,我是不會饒了你的。」 龍鳴鳳道:「強敵來犯,先放下這些無關的恩怨!」龍平氣道:「姑姑,這怎麼算是無關的恩怨,在侄兒看來,殺了楊景天,還你們一個清白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龍鳴鳳沒有理會龍平,對著外邊喊道:「既然有膽前來,又何必躲躲閃閃,打架就出來!」 「不愧為女中豪傑,龍女俠的大名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非一般男子可以匹及!」這時,從遠處的森林慢慢走現了數條身影,四個西藏喇嘛。他們身後還有數十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以上的男子,一個個散發著凌厲的殺氣。 那數十個高手竟然都是穿著黑衣,甚至蒙著臉。這等裝束在大白天出現,實屬罕見。 龍思思忍不住的道:「大白天的還蒙著臉,做賊也沒有你們這般失敗的!」 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喇嘛朗聲道:「想不到幻劍盟中,一個個都是女中豪傑,可惜啊!你們不是男兒身,否則今天此劫,可盡數避免而過!」他說著,臉上露出的神態充滿了挑釁。 龍平朗聲道:「別說廢話,看你們也是不像做好事的人,想要什麼就痛快的說!」 「和氏璧!」為首的那個喇嘛淡淡的道,—臉邪氣,高挺的身形有如山嶽沉凝,一襲喇嘛長衫,混身上下流露出一股肅殺之氣。 走在前面的四個喇嘛都帶著密宗擅長的金剛輪,閃爍發光,而且他們的目中更閃動著野獸般的凶殘光芒。 「地藏四邪!!」龍鳴鳳驚訝的脫口而道! 地藏四邪,是西藏密宗第一高手地藏王嚴宗法師坐下最傑出的四名弟子!因為他們是西藏宗師的得意門徒,所以在青藏一帶,他們為所欲為,無惡不作!更甚的是,他們經常出青藏到中原和漠北行惡,其惡名一早傳遍了西垂和大漠,他們好色而且凶殘成性。 只要是他們路過的地方,有漂亮的女人,他們幾乎都不放過。可是這次他們前來中原,竟然無一人知道,而且還招來這麼多幫手。而且這些幫手看起來一點不像是青藏高原來的。那他們又是誰?怎麼會跟地藏四邪一起? 地藏四邪秘密潛入中原,實在是出人意料。看來為了和氏璧,他們連性子都奈住了。 地藏四邪最厲害的就數老大「藏魄王」察,其餘三位是老二「金輪王」晦晟,老三「紅日神」頡、老四「入地神」毒溫。 龍平盯著地藏四邪,心裡頗為忐忑不安。從實力上來說,龍平、龍鳴鳳加上幻劍四龍女的實力與地藏四邪相比,不佔任何優勢,而地藏四邪身後的三十多個黑衣人,實力絕對在幻劍盟其他女弟子之上。 加上剛才諸女才被破瓜,身體實在沒有恢復過來,戰鬥力自然大打折扣。從氣勢上,「地藏四邪」已經完全壓倒了幻劍盟的人! 幻劍盟的弟子聽到地藏四邪的名號,心裡都已經感受到一種絕望,對手太強了。 龍思思卻毫不畏懼的道:「想要和氏璧!?作夢去吧!」 藏魄王察頓時眼光一亮,冷冷一笑,道:「這麼說和氏璧真的在你們身上了!!」 龍平站出來道:「地藏四邪,和氏璧乃我中上千年傳承之瑰寶,與你們何干!」 藏魄王察冷笑道:「我只是知道,和氏璧裡面有寶藏,而得到寶藏的人,將會擁有天下。天下本來就是強者的,你們中土人既然無法守護它,那就乖乖的讓出來!」 「金輪王」晦晟一副淫蕩的看著龍鳴鳳,道:「大哥,這中原女子就是漂亮,肌膚像白玉做的一樣。以前我們怎麼就遇不上,今天我一定要她爽。三弟,你可別跟我搶啊!」說完哈哈大笑。 龍鳴鳳何時聽過這樣的侮辱沒,氣得銀牙直咬,恨聲道:「無恥,受死吧!」 「鏗!」的一聲脆響,龍鳴鳳的寶劍頓時沖天而出。 「禿驢!找死!」一旁的龍平同時劍鋒一轉,向地藏四邪射去! 龍鳴鳳還沒有躍起,龍平就已經闖到了地藏四邪的跟前。 「噹!」金輪王晦晟的金剛輪就灑出漫天遍野的金剛輪芒,撲天蓋地直衝龍平而來。 長劍擊中飛來的金剛輪,振蕩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同時長劍銀光與金剛輪的金光交錯在一起,化作了漫天的火花,燦爛無比。 龍平還沒有收劍,一旁的「紅日神」頡、「入地神」毒溫同時揮出金剛輪往他頭上和胸膛襲來。 漫天的金剛輪飛起,那燦爛耀眼的如金光萬丈一般完全將龍平鎖住。 龍鳴鳳一見情況不妙,立即揮劍欺身而上,龍思思也不敢怠慢,同時揮劍而出。其餘幻劍盟弟子也紛紛拔劍出鞘,一場大戰隨即展開。 藏魄王察的身形突然詭異的一飄,赫然擋在了龍鳴鳳和龍思思的去路。只見他雙手一揮,金剛輪暴射而出,分開兩邊奔襲龍鳴鳳和龍思思。 龍鳴鳳大驚,急忙揮劍擋去,長劍擊中金剛輪,頓時一陣手臂發抖;而一旁的龍思思就沒有那麼走運了,她同樣是用長劍去擋,就在長劍迎上金剛輪的剎那,手臂頓時感到酸麻,虎口都滲出了血,半天提不起手來。 藏魄王察一陣冷笑,看出龍思思的實力稍弱一點,於是決定以此做突破,揮起漫天的金倫,猛然的逼向龍思思。 一旁的龍鳴鳳看見龍思思情況危急,頓時提起長劍,大喝一聲。 「破空斬!!」 龍鳴鳳盛怒一喝,手中長劍迎空而上,化成一把十丈的劍氣,轟然的劈向藏魄王察。 頓時,天地為之失色。劍氣所指,遇牆催體,遇木則斷,遇石則碎。 狂風大作,漫沙飛舞。 藏魄王察自然不敢大意,連忙撤身舉起金剛輪迴擋! 而另外一邊,「金輪王」晦晟,「紅日神」顴、「入地神」毒溫三個人攻擊一氣呵成,配合的天衣無縫,集中全力捕殺龍平一人。 而此刻,跟隨地藏四邪一起前來的黑衣人同時發起了全面的攻勢,將幻劍盟的弟子全部包圍在中央,試圖展開一場殲滅式的屠殺!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戰無不克 藏魄王察死死擋住龍鳴鳳和龍思思前去營救龍平的道路,金輪土晦晟,紅日神顴、入地神毒溫三個人則攜手全力捕殺龍平一人。 而跟隨地藏四邪一起前來的黑衣人則對餘下的二十幾名幻劍盟女弟子展開了全面的攻勢。 龍淑宜帶領餘下弟子護成一團,死死的將楊景天保護在場地的中央。沒有人讓她們這樣做,可是她們卻很自覺,行動一致,就像心靈相通了的一樣。 眼前這些幻劍盟女弟子,都是四龍女手下的精英,平時都是堪稱獨擋一面的高手,此刻生死危機關頭,表現得異常的英勇,甚至可以用視死如歸來形容。 龍平和龍鳴鳳、龍思思越戰越陷入地藏四邪圍攻之中,龍玲瓏和龍白玉看見情況危機,正要前去助陣,楊景天拉住了她們,示意她們留下,隨後他便在一旁打坐起來。 龍玲瓏和龍白玉明白楊景天的意思,拔劍分左右站立守護著他。 這時的龍平雖然遭遇三人圍攻,但是依然是強勢不減,甚至是超乎平常的強大! 「鏗!!」 龍平頓時呼嘯而上。 如長龍貫日,沖天遁地! 「飛龍在天!!」 龍平沖天而上擺脫三人的圍攻,手中長劍化作長龍,呼嘯襲捲而下。 金輪王晦晟,紅日神頡、入地神毒溫三人大吃一驚,手中金輪頓時連接在一起,向著俯衝而下的龍平推去! 「紅日無邊!」 六個金輪重疊在了一起,迎上龍平那氣勢渾雄的一劍,在不停變化的劍光中,金剛輪始終鎖住長劍的劍鋒,任憑做龍翻騰飛舞,始終未能前進一步。 雙方氣勁衝突,漫天塵沙飛舞,刺痛得人的肌膚隱隱生痛。 「轟!!」的一聲巨響,龍平竟然給硬生生的彈開,同時感到一股陰冷的勁氣侵臂而入,身軀一震。 地藏四邪自然不會給龍平任何喘息之機,金輪隨即揮出,似緩實快。 「碰!」 「啊!」 龍平頓時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同時悶哼一聲噴出一股血箭,渾身直抖。 「大哥!!」一旁的龍思思見龍平受傷倒地,頓時悲楚傷痛撕心裂肺的刺痛著,她晶瑩滾燙的淚水倏然而下。 「鏘」的一聲響起,星光燦爛,漫天銀光在眾人眼前閃爍。 「揮雲斬月!!」 龍思思顧不上許多,搶身揮劍去救自己的哥哥! 就在這時,藏魄王察臉上露出的笑意,整個人飄忽而起,長腿一伸,直撞龍思思的胸口而去,腳未至,那撕之裂肺的氣勁卻已然灌體而入。 眼看龍思思就要命喪當場,龍鳴鳳想出手,都已經來不及了。 龍思思側目也看見了藏魄王察,驚慌失措之間,雙美眸緊閉,心想這下可完了。 「砰!」 一聲巨響! 龍思思只覺一陣強烈的勁風往自己身邊掠過,全身的衣服都飄了起來,呼呼作響。 「啊!」的一聲慘叫。 龍思思感覺自己被狠狠的擊了一腿般,內臟翻滾,但是身體卻絲毫沒有疼痛。 風吹過,一切恢復了平靜。 龍思思緩緩的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切讓她大吃了一驚。 藏魄王察竟然已經口吐鮮血的倒在地上,而他臉上痛苦的表情,分明是在告訴每一個人他受了傷。 狂風平息的一瞬,龍思思的跟前儼然多了一個風度翩翩,瀟灑從容的青年,他正用凌厲的目光掃視著圍攻幻劍盟的每一個人。 「楊景天!?」龍思思一陣失聲驚呼。 龍思思失驚,龍鳴鳳更是大為驚呀! 此刻的楊景天充滿了氣勁,身上的衣服雖然破了一個口子,可是鮮血已經停止,連傷口都沒有了。 「小子,你是誰?」藏魄王察吃力地站起夾對視著楊景天道。 楊景天淡淡的道:「喇嘛!你也配問我是誰?」 藏魄王察正想發作,楊景天接著淡淡的道:「你們有多快就跑多快的離開這裡,否則明年今日就是你們的祭日。」 藏魄王察氣憤道:「小子,你天生就這麼囂張麼?」 楊景天不屑的冷然道:「對於我一向不恥的人,向來如此!」 「我殺你了!」藏魄王察大吼一聲,揮舞金剛輪直奔楊景天來! 霎時,楊景天就給他罩在金剛倫影下,這傢伙果然猛悍無倫,每一金剛輪皆力道千均,被它砸中,不死也要重傷,但楊景天又怎會給他砸中。 「借長劍一用!」楊景天說著,將龍思思的寶劍握在了手上,同時順勢一揮。 「碰!」 一道銀光暴漲,一聲清脆的金屬相撞。 一股鮮血狂噴而出! 劍光擊上金輪後,將金剛輪劈開,強勢不減,直劃向察的胸口。 察驚訝的眼神之中,胸前大開,他知道這一劍的結果,眼前一旁鮮紅,血一般的紅。 「啊!」地藏四邪之首的藏魄王察在半空一聲嘶喊,胸口頓時裂開一個大口,鮮血狂噴而出。 「轟!」 當藏魄王察重重摔到地上的時候,就永遠的不能站立起來! 「大師兄!!!」金輪王晦晟,紅日神頡、入地神毒溫三個人呼喊一聲,頓時盛怒噴出! 紅日神頡、入地神毒溫凶狠成性的撲向楊景天而來! 楊景天面對著紅日神頗、入地神毒溫,仍從容不迫,微微一笑,頓時,手中長劍勢一再擴展。 沒有人可以形容那種超越了幾世的美麗原來嗤嗤作響的氣旋,驀地轉粹,但細碎的氣勁卻有增無減,擴而不收。 千萬光點,噴泉般由楊景天身前爆開,兩團特別濃密的劍雨,不分先後分別迎上紅日神頗、入地神毒溫。 「叮叮噹噹!」 一連串密集的劍圈交擊聲連珠響起。 「蓬!」 光雨再爆。 當場所有的人眼前一片光芒,整個世界似乎變成了銀白耀眼,除了星星點點的光雨,沒有人還能看到其它東西;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在光芒的照耀下閃亮。 只有光,耀眼的劍光,死亡刺體的強大之光。 強光帶著無比犀利的寒氣,向四周擴散開來。 沒有一個人除了那割體生寒的氣勁外,還能有其它感覺。 「雄光萬丈!!」 「啊!」隨著兩聲驚天地,泣鬼神的號叫,光芒中同時噴出兩股血漿,如泉井湧噴!天地放之變色。 光芒散去,「轟」的一聲,只見紅日神頡、入地神毒溫如斷線風箏般同時在楊景天眼前倒下。 縱橫一世的紅日神頡、入地神毒溫就這樣跟隨他們的大師兄藏魄王察一起橫屍當場。 「啊!!」金輪王晦晟胸中怒火暴漲,雙目火熾,大吼的道:「給我殺了他!!」 一切都沒有徵兆,十幾個黑衣大漢就一擁而上。 在他們滔天巨浪式的進攻下,就算超凡的高手,也要沉溺於苦戰中。 楊景天一陣不屑的冷笑,手中長劍直指,向他衝來的人群。 毫無畏懼,就算是生死一線的危險關頭。 長劍銀白無垠。 楊景天一劍一揮,縱橫馳騁,劍起劍落間,生起一股股強烈的真氣狂台,若如無形的利器,鋒芒到處,黑衣大漢們紛紛倒下,餘下滿地的傷者倒地,江湖人生性凶悍,殺得性起,競不顧受傷的同伴,一波接一波的攻來,戰情激烈,鮮血濺得地上一片片的鮮紅,令人怵目驚心。 龍鳴鳳和幻劍盟四龍女她們目睹楊景天與眾人的戰況,無不心驚膽顫,為他揪心不已。 畢竟楊景天是重傷之後就投入了戰鬥。 就是鐵人,也不可能這樣支撐下去! 依稀夢裡,只有勇悍無敵的戰神再度重生。 楊景天確比傳說中的戰神更凶悍,更強大,也更矯捷,更具有壓倒一切的氣勢。 是氣勢如虹,才勢如破竹。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楊景天施展平生絕藝,剛劈飛了一個武藝高強的黑衣人手臂時,一股強大的殺氣,隨著洶湧而至的氣流衝奔而來,當中另有一點尖銳的寒氣,破空疾至。 偷襲。 或許對手稱不上絕對的高手,可是偷襲的威力卻是不可估計的,尤其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 楊景天經歷大小戰鬥無數,早就練就了敏銳的嗅覺。時間不容許任何遲疑,或是偏頭觀看,楊景天從那點寒氣的位置和攻擊角度,判斷出敵手利器的來勢速度,忙連累全身功力,便將身體迅速由上向右移上一尺,橫劍側劈。 剛剛來得及完成瞬間移位,一長劍如紅日貼身擦過,長劍還欲變化,楊景天卻不再給對手任何的機會。 長劍揮出,將對手的長劍震盪開去。 與其同時,旁邊一個黑衣人乘虛而入,直刺楊景天的胸膛。 「景天,小心!!!」龍鳴鳳嬌喝一聲,同時揮劍劈出! 銀光射出,如長虹貫日,如閃電劈過! 「啊!」的一聲慘叫,那偷襲楊景天的黑衣人頓時被龍鳴鳳一劍劈成兩段,身首異處。 觸目驚心的一擊,也是愛意纏綿的一擊。 即使龍鳴風沒有出手,以楊景天的武功,可能也不會有意外發生。但是龍鳴鳳卻出手,是愛,是捨不得的情意。 龍鳴鳳在出手的剎那,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楊景天不能死。 那是她對楊景天感情告白的最佳,是愛到心底最真的表現。 因為愛,所以力量無限。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完璧歸趙 龍鳴鳳出手相救楊景天,劈落黑衣人的一瞬,秋風大作! 狂風起,塵飛揚。 一時為之天地顫抖,風起雲湧。 鮮血還在長劍上凝墜,空氣也凝住了。 一葉飄落,墜落之聲居然可以清晰可聞。 楊景天怒目而視,全場的黑衣人,僅剩不過十來人。 全場殺氣大盛。 金倫王晦晟站在倒地不起的龍平跟前,一個金輪已經罩在了龍平的腦勺上,只聽金倫王晦晟冷然的道:「把和氏璧交出來,否則我就殺了他!!」 全場每一個人都清楚的聽到金輪王晦晟的怒吼,在這種情況下,他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 「不,和氏璧絕對不能給他,更不能落入異族人的手中!」龍平雖然重傷倒地,可是他還是嘶喊著。 「哥哥!」龍思思忍不住的落淚跪地。 「思思,你要做什麼?」龍平大聲的道。 龍思思哭泣的道:「幻劍盟可以沒有和氏璧,但是不能沒有了哥哥你!」說著,她突然站立轉身跑進屋內。 「思思,你回來!」龍平用盡全力的呼喊,當他看見龍思思跑進屋裡的時候,他把絕望的頭低垂了下來。 現場所有的人都能體會他的心情,可是大家都保持著沉默,這個場合,只有沉默。 不久,龍思思手裡捧著一個錦盒出來! 難道裡面裝著就是天下至寶——和氏壁!!! 所有的人都凝神聚氣,屏住呼吸,沒有人不為之動容。所有的目光都彙集在龍思思的雙手之上,彷彿她雙手捧著的就是天下。 龍思思的手在顫抖,傾國傾城的容貌下,卻無法承找起天下蒼生的幸福。 金輪王晦晟突然雙目變得青光起來,身體激動得顫抖。雖然此戰讓他失去了三個師兄弟,同時也給了他一個單獨成名立萬的機會。從某個角度來說,他那三個師兄死得正是時候。 自古以來,都是一將功成萬骨灰。 「哈哈哈!!」金輪王晦晟在笑,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的順利,更讓他開心的是,這個功勞只屬於他一個人。 「拿過來,快點!」金輪王晦晟迫不及待的命令龍思思道。 龍思思拿著錦盒越走越近,金輪王晦晟的心就越激動,甚至要迫不及待的去擁抱龍思思,不,應該是錦盒裡面的和氏壁。 人越激動和興奮的時候,他的精、氣、神,都是最鬆弛的時候。 一個人放鬆的時候,這應該是殺人的最好時機。 在心裡驚疑之間、龍思思將錦盒突然拋起,盒起,匕首現。 龍思思一出手就是致命的一擊,直取對方的咽喉。 驚神一擊。 驚天地而泣鬼神! 龍思思要殺金輪王晦晟。 金輪王晦晟卻不想殺龍思思。因為他眼裡只有錦盒,只有和氏璧。 所以龍思思使出驚神一擊的時候,他看都不看。雙臂大開,飄然而起,飛身撲向空中的錦盒。 「撒手!」楊景天一聲大吼。 半空中的金輪王晦晟大吃一驚,只見楊景天長劍揮舞而來。 金倫王晦晟不敢怠慢,手中金輪頓時幻化出滿天重影。 楊景天眼前儘是金芒,一束束勁銳的氣流,在空中互相激撞,兩旁的人被刺得眼睛都無法睜開,狂風吹得周圍的樹木獵獵作響。 滿天金輪重影,倏地化作—輪金圈,當空襲來,金輪未至,一股驚人的壓力當胸襲來。 楊景天若只謀求躲避,必然先勢盡失,而金輪受氣機所牽引,追擊而來,豈能僥倖。 楊景天面對洶痛如潮的金輪,在半空稍稍停了下來,卓立當空。 所有人都驚愣的看著揚景天驚人的舉動,一個人竟然可以在沒有任何支撐點的情況下,傲空而立。簡直就是驚為天人,或許也只有神仙可以做到。 楊景天不是神仙,可是他做到了。 楊景天收攝心神,瞬即進入寂靜的極致。 漫天遍空的金搶光彩,便如魔法幻象,不能使他絲毫分心,天地間似乎只有楊景天和金輪王晦晟。 楊景天和金輪王晦晟所產生的強大氣流,把其他人都迫在五丈開外,在這一刻,就是有人想插手其中都難。 驚天動地的一擊,像惡龍翻滾—般襲來,金剛輪凌厲的速度,落在楊景天的眼中,卻是緩慢之極。 楊景天甚至可以看到金剛輪由慢至快地往自己刺來,在空中畫出一道超乎了任何世俗之美的弧線。 待金剛輪推至身前十尺,楊景天才長嘯一聲,四尺長劍,閃電擊出。 劍出。 如蛟龍出海,貫天而出。 劍雨。 如海濤翻滾,浪花朵朵。 劍鋒與金剛輪擊在一起,產生出一種絕非金屬相觸那種應有的聲音,而是沉鬱之極的一聲悶雷,全場皆聞。 劍與金輪相擊的悶雷聲剛好傳來,眾人心中一果,兩股無堅不摧的驚人真氣相擊的折射出一個巨大的光團。 金輪王晦晟頓時感覺身如觸電,手中的金輪竟然不可思議的寸寸斷碎。 劍鋒所指,已然到了金輪王晦晟的眉間。 全無花巧,生死立判。 全場的人為之驚顫,那威懾天下霸氣,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得到。 「撲!」空中拋起的錦盒這時候穩穩的落入楊景天的懷中。 楊景天一手抱著錦盒,一手長劍直向金輪王晦晟。 二人緩緩的由半空飄然落地。 「搶和氏璧!!」黑衣人中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號令,十餘名黑衣人不顧全輪王晦晟的安危,一擁而上的撲向楊景天。 「找死!」揚景天冷冷的說著。 聲音似乎可以穿破人的耳膜一樣,讓人無法忍受。 就在所有人震驚當場的時候,一道銀電升空,以快至肉眼難辯的高速向十餘名黑衣人籠罩而去。 楊景天手中長劍的光芒於盛極之下再作暴漲,一片銀白光芒晃如從天而降,籠罩了大地,如同白日強烈的日光刺眼,讓現場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 驚叫慘嚎聲中的黑衣人跟著劍光閃動而飛跌,不是兵刃離手,便是血肉飛濺,竟無一人得以身免。 所有黑衣人再沒有一個站在當場的。 光點倏地散去。 天地之間一片肅靜! 只見一尊剛雄偉如山的軀體展現在幻劍盟弟子的眼前,楊景天全身白衣如雪,整個人充滿了天地靈氣,如青松直立,又宛如白雲靈鵝佇立。他是那樣的尊貴與受人敬仰,他彷彿擁有與生俱來的魔力一樣,不知覺的讓你從心底裡生出崇敬。 楊景天對著金輪王晦晟道:「你走吧!」 金輪王晦晟微微一怔,先看了看楊景天懷中的錦盒,然後默然的向楊景天做了一個禮,一聲不吭,抬腳便轉身離去。 「楊景天,你為什麼要放他走?」龍思思走上前追問的道。 龍鳴鳳在一旁拉住了她,示意的搖搖頭。 龍思思賭氣的扶起一旁的倒地的龍平,關心的道:「哥哥,你怎麼樣?」 龍平喘了一口氣,道:「快,把和氏璧要回來。」 龍思思一怔,看著楊景天懷中抱著的錦盒,猶豫了一下,道:「楊景天,把錦盒還我。」 楊景天仰首蒼天,淡淡的道:「這禍害天下的東西,從哪裡來,就應該回哪裡去。」 龍平怒道:「楊景天,你敢將和氏璧占為已有!」 楊景天略微動怒的看著龍平,道:「我只是要完璧歸趙。」 龍思思氣道:「和氏璧是我幻劍盟弟子用無數生命換來的,憑什麼讓你帶走。」 楊景天淡淡的道:「就憑現在和氏璧在我的手上。」 一旁的龍玲瓏道:「景天,我幻劍盟上下弟子很感謝你的出手相助,可是和氏璧是幻劍盟數百弟子用生命換來的,請你把它留下好嗎?」 龍白玉也急切的道:「景天,只要你把和氏壁留下,什麼都好說。」 龍思思的說話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大聲喝道:「楊景天,你識相的,馬上放下和氏壁,否則休怪我無情。」 楊景天突然沉氣道:「別逼我,今天我殺的人夠多了,不想再看見有人流血犧牲!」 龍思思卻絲毫不在意,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直盯著楊景天道:「楊景天,我再說一次,你把和氏璧留下。我給你一條活路。」 楊景天不屑的道:「我們就此拜別吧,日後有機會,我再登門謝罪!」說著,抱著錦盒轉身就要離去。 「我殺了你!!」龍思思懷著孤注一擲的睹博心裡,左手長袖一揮,暗器向楊景天布灑而來,右手撥起長劍直刺他的胸膛。 暗器發,如漫天星茫,閃耀燦爛: 長劍出,似流星奔月,氣勢如虹。 她身後的龍鳴鳳深知楊景天的厲害,想攔住龍思思,但是為時已晚。 龍思思的劍勁把地上的落葉帶起,有一種淒涼的壯美。 絕美,一種淒冷的絕美。 飛躍,轉身。 弧線,如同淒美落日長虹。 幻劍盟的教眾都感到一股使人窒息的壓力迫體而來,她們離開現場中心的楊景天與龍思思最少有三丈的距離,但仍感到這一劍的凶威。 盛怒之下,絕無手軟可言。 必殺的一劍,心碎的一擊。 長劍未到,暗器已經飛向楊景天的全身。 只聽「鏘」一聲響起!楊景天手中的長劍再次亮出,先由懷中暴湧出一團光雨,接著雨點擴散,瞬間擊打在飛來的暗器身上。 「叮叮噹噹!」 光芒遇上暗器,火星四溢。 暗器盡破的一瞬,長劍光芒籠罩向龍思思的身前身後,頓時她的四周儘是光點,令人難以相信這只是由一把劍變化出來的視象。 龍思思卻絲毫沒有退避的意思,只見她手中長劍再抖,隨即跟著一聲大喝,運集功力,全速擊去向楊景天而來。 楊景天不屑的冷笑一聲,手腕一動,長劍便劈在以高速刺來的龍思思的長劍上。 「噹!」 兩劍交擊時傳出,聲波激射往西周圍睹的每一人的耳膜內,使人心跳意躁。 龍思思眼看長劍就要擊中了楊景天,但頓時眼前一花,楊景天的長劍已在她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下,劈中她的長劍。 龍思思心知不妙,運起內力,想要把楊景天下長劍震開,運力前挑,豈知楊景天這一劍之威力,如大江奔騰,雖是簡單,卻是暗藏一股驚人的勁道。 楊景天手掌長劍輕輕一帶,便把龍思思的長劍帶向前去,龍思思登時陷於萬劫不復的境地。 「不要!!」龍鳴鳳頓時失聲的大叫一聲。 楊景天一抖長劍,長劍前挑。 「噹!」 龍思思手中長劍頓時應聲落地。 楊景天收住長劍,龍思思雖然手無長劍,可是慣性的衝擊使她身子繼續像是只猛衝的狂牛,從楊景天的身側直撲出去。 龍思思這一撲,踉蹌的跌倒出一丈之外,動作顯得異常的狼狽、難堪。 楊景天似乎沒有看見龍思思的動作一般,隨即淡淡的道:「各位,保重!」說著,一提內勁,眨眼間消失在幻劍盟弟子的視野之內。 幻劍盟的弟子,面面相覷,驚愣當場。 楊景天來去之間,匆匆而過,如白雲浮飄。 全場傷心的人,卻只有龍平一個。 對於楊景天而言,和氏璧在手將是一個無不燙手的山芋…… 【第九卷京師艷遇】終 正文 【第十卷天下圍攻】第一百六十一章 萬民之主 深夜。 天空月圓如鏡。 年輕的皇帝從夢中醒來時,月光正從窗外照進來,照在床前的碧紗帳上。 其實他根本沒有睡,剛才在批閱奏章之時,略微合了一下眼睛。 他心裡微微一歎,登基已經大半年了,可是困擾在他腦海的事情還有很多。壓在他年輕肩膀上的,除了泱泱大國的國威,還有皇宮內外對自己寶座虎視眈眈的人群。 遠的不說,現在最令他頭疼的是鎮國之寶和氏璧竟然在宮中被盜,這不但是皇家的恥辱,甚至是這個國家的恥辱。讓皇帝膽寒的是,來人既然在皇宮內輕鬆的奪寶,也就可以輕易取宮中任何人的首級,這自然也包括皇帝的首級!! 這是明王朝建國一百多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此刻他身邊沒有妃子陪伴,他最心愛的妃子已經出了皇宮。其餘的女人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看,寧願孤單的一個人清淨一下。 他無法入眠,甚至害怕第二天醒來,自己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那是令人恐懼的事情,儘管自己是萬民之主,但是也不能阻止暴民的瘋狂。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皇帝比誰都知道暴民爆發出的力量。 月光如水一樣的涼,皇帝的心也在發涼。 自古以來,君王多寂寞,可能也只有皇帝才能體會。 「篤篤!」很有節奏的敲門聲。 年輕的皇帝微微的道:「誰?」 「奴才寶祥有事求見!」 寶祥,從小就伺候皇帝的太監,在當今聖上還是太子在東宮的時候,就已將他當作自己的心腹親信。做了皇帝的太子,寶祥也自然成了這三宮六院的大紅人,皇宮總管。 皇帝點點頭,道:「進來吧!」 寶祥推門而進,低著頭,對皇帝道:「皇上,外邊有人求見。」 皇帝一愣,這麼深夜了,還有誰求見,不禁好奇的問:「是宰相嗎?」 寶祥微微的道:「不是。」 皇帝更好奇了,道:「那是誰?」 寶祥道:「他自稱是當今駙馬的妹婿,手裡還有明珠公主和駙馬的令牌!」 皇帝琢磨的道:「慕容傑的妹婿?!」 寶祥點點頭,道:「正是,他的名字叫楊景天。」 年輕的皇帝微微的道:「楊景天?!我聽寧馨說過,據說他現在是江湖上很有名的人物。他來做什麼?」 寶祥道:「他來獻和氏璧。」 年輕的皇帝一聽,立即精神起來,驚呼的道:「和氏璧?!」 寶祥道:「是的,他就在門外。」 年輕的皇帝興奮的道:「馬上傳他進來!」 寶祥點頭應聲而下。 緊接著就聽見皇宮侍衛傳聲:「傳楊景天覲見。」 洪亮的聲音響徹莊嚴的紫禁城內。 腳步聲進的時候,皇帝看見了楊景天。 燈光下出現的楊景天,實在是一個很英挺的年輕人,身上白衣勝雪,雙手拱著的是裝著和氏璧的錦盒。 楊景天奪到和氏璧的那一刻,第一反應就是要將它送回皇宮大院,因為只有和氏璧回到了紫禁城,天下才會太平,武林才能安息。 紫禁城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進來的,楊景天可以有很多種辦法進來,比如偷偷的躍進來,或著冒充進來,又或者闖進來;他選擇了光明正大的進來。 楊景天本想著可以輕鬆大搖大擺進來,卻沒有想到這重重紅牆之內,單單搜查身體,他就挨了二十多次,從下午到深夜,已經過了五個時辰,他還沒有一滴米飯進肚子。 所以皇帝看見楊景天的時候,其實楊景天是憋了一肚子的牢騷。 但是能見到當今聖上,楊景天始終覺得開心,他感覺距離自己的另外一個夢想又進了一步,迎娶當今的寧馨公主,做萬人敬仰的駙馬,那該是多令人自豪的事情。 年輕的皇帝看著楊景天,楊景天也看著皇帝。 站在楊景天面前的這皇帝,就像自己一樣的年輕。只是他身上穿著龍袍,袍色明黃,領袖俱石青片金緣,繡文金九龍,列十二章,間以五色雲,領前後正龍各—,左右及交襟處行龍各一,油端正龍,下幅八寶立水裙左石開。 這是皇帝的朝服。 皇帝是獨一無二的。是天之子,在萬物民之上,是萬民之主。 可是楊景天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是這樣的普通,除了皮膚比一般的人白些,同樣是一個鼻子兩個眼。 讓楊景天心裡敬佩的就是皇帝骨子裡都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 那種不擺架子也盛氣凌人,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 「草民楊景天叩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楊景天說著這個話的時候,顯得特別的彆扭。試問天下有誰可以萬歲,明明是恭維人的話,卻偏偏有人每天都要接受這樣的奉承,看來古往今來的皇帝都有點毛病。 皇帝微微的點頭,道:「楊景天,你追回了和氏璧?」 楊景天淡淡的道:「草民的岳父得知皇宮遺失和氏璧,命草民北上探訪和氏璧下落,不巧在一處廢墟中,獲得此寶!」 「好你個楊景天,你敢欺騙朕!」皇帝頓時龍顏大怒的質問道。 楊景天不慌不忙的低頭道:「草民不敢!」 皇帝盛怒的道:「和氏璧分明就是被強敵盜走,你又是如何輕易在廢墟中獲得?你可知道欺君乃是死罪?」 看來並非皇帝都是昏庸之君,至少眼前這個皇帝不昏庸。 楊景天心裡異常不爽,早知道如此,就不把和氏璧帶回來了。什麼玩意,辛辛苦苦的奪回這和氏璧,還得罪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就換回一個龍顏大怒?於是淡淡的道:「屬下經過懷柔的時候,遇上地藏四王與一群黑衣廝殺,為的就是這個錦盒裡面的和氏璧。草民不才,撿了一個天掉下的餡餅。」 皇帝微微一笑,道:「你倒還算謙虛,把和氏璧獻上來。」 看見皇帝轉怒為笑,變化之快,實在令人反應不及。 楊景天點點頭,把錦盒放至皇帝旁邊的書桌上,隨即必敬必恭的退到一旁。 皇帝輕輕的打開錦盒,一邊輕聲的問道:「你說地藏四王和幾十個黑衣人在火拚搶奪和氏璧?」 楊景天應聲道:「正是。」 皇帝道:「可是根據皇宮侍衛反應,那晚前來盜寶的人,並未是什麼西藏喇嘛!」 楊景天道:「草民不知,可是地藏四王對和氏璧的確是志在必得。」 年輕的皇帝微微不屑的道:「區區西垂邪道,竟然敢奪我華夏之寶,朕定饒不了他們。」 楊景天不作聲,只見皇帝將錦盒打開,裡面竟然還有一個錦盒。 當皇帝打開第二個錦盒的時候,一道萬丈耀眼的光芒從盒子中噴發而出,頓時整個房間白光萬丈,就像聖潔的光輝灑滿人間一般的壯觀。 那種潔淨,就像把現場所有人都要過濾一遍一般。 一旁的寶祥急忙跪下,叩首的稱讚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和氏璧完璧歸趙,此乃皇上之幸,我大明之福,願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景天不屑的看著這個太監,心裡覺得異常的噁心。媽的,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整天就知道拍皇帝的馬屁,自古王朝更迭,有一半是他們引起的。 寶祥的話還沒有說完,楊景天就看到了另外的一張臉,一張可以讓世人死萬次的臉。 皇帝的臉。 皇帝的臉在蠕動,隨後變得青綠,變得扭曲,他的眼睛充滿了怒火,充滿了殺氣。 楊景天本來輕鬆的臉上,突然變得僵硬,無法在有任何笑容。他知道皇上扭曲的表情下意味著將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寶祥也看見了皇帝的表情,他的全身都在顫抖,額頭開始冒冷汗,甚至汗水濕透了身上的衣服。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皇帝的脾氣,也沒有比他更清楚皇帝每一個表情背後的意義。 年輕的皇帝搖搖頭,他的表情僵硬,臉色發青,雖然已氣得指尖冰冷,卻還是在勉強控制著自己。 楊景天不知道皇帝心裡想什麼,也不敢進言,只是靜靜的看著皇帝。 「楊——景——天!」皇帝一聲顫抖的大喝。 「草民在!!」楊景天顫聲的應道。 皇帝怒目而視,厲聲的道:「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可誅九族!」 寶祥「撲」的一聲,整個人已經撲伏在地上求饒。 伴君如伴虎。 龍顏大怒,一聲令下,民間就可能血流成河。 天威之下,無人不為之膽寒。 楊景天傲然。 楊景天面對皇帝的質問,仰首傲然的道:「草民不知道如何欺君!」 男人,絕對是大仲馬無敵無懼的男人。 一個在皇帝盛威之下,仍然無動於衷的男人。 皇帝恨聲的道:「你竟敢拿假的和氏璧來騙朕?」 「假的和氏璧?!」楊景天頓時感覺心裡一陣發涼。他心裡沒有底,因為真正的和氏璧,天下根本沒有幾個人見識過,他奪到錦盒的一瞬,從未懷疑過裡面的和氏璧,因為從龍平視死如歸和龍思思拚命爭奪的神情完全沒有必要懷疑這和氏璧的真假。 「他們不可能騙我!」楊景天心裡一遍一遍的念道,如果幻劍盟的人沒有騙自己,那就是幻劍盟的人遭了別人的道,而自己正好成了替罪羊。 原本想著靠這和氏璧平息武林之亂,順道認識一下皇帝,再借此認識一下當今的公主,現在看來,一切都是這麼的可笑之致。 楊景天越是這樣想,越是覺得自己的幼稚可笑。 楊景天在笑。 自嘲的笑。 龍顏大怒之下,楊景天竟然還敢笑。 在皇帝看來,眼前這個人,簡直不把他這個皇上看在眼裡,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皇帝手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恨聲道:「人來!把這個欺君瞞上,無視君臣禮法的草民給我拿下!!」 天威不可犯,楊景天這下真的是摸了老虎屁股。 暴露。 龍顏暴露。 皇帝龍顏暴露。 年輕的皇帝又豈容一介草民對他的欺騙。 年輕的皇帝終於對不可一世的楊景天的下了通緝令。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弒君 「人來!把這個欺君瞞上,無視君臣禮法的草民給我拿下!!」年輕的皇帝一聲怒吼。 「颼!!!」一道刀光劃破房間內的寂靜。 刀聲來自屋頂。 刀光很美。 像美麗女子在情人的詩句圈下一道眉批的刀光。 悠遠的刀光。刀光淡淡,如流星滑落,飛散而下,從中冉冉落下一個人。 大內高手,皇帝的貼身護衛。 刀光一閃,勢如驚電。 楊景天看見刀光的時候,凌厲的刀鋒距離他已經不過三尺的距離。 三尺。 來人的速度,實是不可思議,猛烈時如翻江倒海,陰柔時如風捲雲湧,這一刀的功力可摧山碎石。 刀未至,地上的裂痕已經清晰可見。 楊景天進來的時候,身上只要是金屬的東西,都已然被沒收,此刻刀鋒之下,他唯有肉掌可擋。 「砰!」 楊景天大喝一聲,單掌順勢揮出。 肉掌出。 重重的擊在來人的刀鋒之上。 「鏗!」的一聲脆鳴,年輕的皇帝都為之大吃一驚。 皇帝以為楊景天會被砍落單掌,鮮血直流。不料看見刀光頓時消失,再看楊景天的單掌,完好無損。 楊景天冷冷一笑,揮掌飛擊向那如燕子般翱翔而下的人! 來人砍出那一刀的刀意未盡。 刀色淡淡,如遠山黛綠,夕陽依稀。 刀光過處,狂風掠過。 一道黑雲,遮星掩月。 與其同時,楊景天的肉掌上卻發出一道極其奪目眩眼燦臉亂神的強光。 同一時間,來人再出刀。 長刀一揮。 整個皇帝的那間房的房門登時倒踏了。 塌了。 房門也沒了,銅鏡也給震裂了。 刀鋒迎上拳頭。 可怕而犀利的勁風讓人感到陣陣寒冷。 「砰!」 只聽得一聲摻呼,鮮血飛濺,漫天血雨中,憑空落下了一條手臂來,手裡還緊緊握著一把長刀。 「啊…」持刀人痛苦的倒地,死命的地上掙扎。 楊景天順手握住了那把長刀。 一把黃金柄,鋒利逼人,銳利無比的長刀。 「來人啊!有刺客!保護皇上!!」寶祥連滾帶爬,呼天搶地的跑到外邊大喊。 未等寶祥的呼喊出來,被裡面打鬥驚動的門外侍衛就衝了進來。 「鏗!!」一聲脆響,劍光暴漲。 衝進來的兩個侍衛同時出劍,劈向楊景天。 楊景天冷冷一笑,手把長刀上的斷臂甩開,只見刀光一閃,直刺衝進來侍衛的胸膛。 那兩個侍衛本以為自己可以偷襲狠劈一劍。 只見眼前刀光一閃,就感覺到漫天光芒撲來。 這變化實在太快,但楊景天的出手更快。 那兩名侍衛還沒有邁進門檻,刀光便籠罩而下,他們哪裡還能避得開楊景天這閃電般的一刀。 皇帝也只有在一邊看著。 兩顆血淋淋的人頭迎面摔過來,無論誰都會吃一驚的。 刀太快,以致人頭飛落,站立人的屍體還沒有倒下,狂噴的鮮血漫天飛濺。 沒有頭的人,滴著血的刀,冷冷的刀鋒。 眼看著那幅圖畫已將變為真實,眼看著營救自己的侍衛已死在楊景天的刀下。 皇帝心裡一陣心涼,這世上幾乎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就在這一瞬間,皇帝突然感覺眼前又有刀光一閃。 雪亮的刀光,比閃電還快,比閃電還亮。 光芒未落,整個院落就擠滿了人。 大內侍衛和御林軍。 所有的侍衛和御林軍裡三層,外三層的很快擠滿了整個院落,卻沒有人敢靠近一步。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 就像時間凝住了一般。 光芒散去。 楊景天白衣綽立。 傲然。 英俊。 冷然。 長刀。 楊景天手中拿著長刀。 楊景天手中的長刀直指年輕的皇帝。 他要弒君?! 如果楊景天一刀劈下,年輕的皇帝必定歸西。 楊景天一時之間,掌握著天下最大的生殺大權。他可以一刀瞭解這泱泱大國的萬民之主,甚至改朝換代。 一刀。 只需要一刀,天下就可以改變,歷史就會重寫。 外邊無數的御林軍和侍衛沒有一個人敢輕易妄動。 擺在楊景天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不弒君,要不被誅殺九族。但無論是那一個選擇,今晚,他都將無法離開這大內宮中。 楊景天在這皇宮之中將必死無疑。 楊景天將必死無疑。 楊景天必死。 死。 來如流水兮逝如風,不知何處來兮何所終…… 年輕的皇帝絲毫沒有膽怯,從容的道:「弒君那天下至大之罪,朕縱然無心殺你,只怕你也難逃一死……」 楊景天微微的抬起頭,淡淡的道:「我還沒有動手。」 皇帝微微的道:「不錯。」 楊景天微笑了,道:「所以,我還有選擇。」 皇帝搖搖頭,道:「已經太遲了。朕說過,就是朕一心饒了你,天下人也不會饒了你。就算天下人饒了你,京師十萬禁軍也不能饒了你。」 楊景天道:「因為他們保護不利,所以我必死無疑?」 皇帝點點頭,道:「不錯。你不死,這宮中禁軍就必須死,這就是作為一名大內侍衛的代價。」 楊景天無奈的道:「長夜漫漫,我無心殺人,你們不要逼我……」 皇帝幽幽的道:「朕受命於天,奉沼於先帝,乃是當今皇上,何曾逼過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楊景天冷笑一聲,哼聲的道:「無知、愚昧。一個人想決定對方的生死,不是權利,不是頭銜,而是實力。」 皇帝淡淡的道:「朕拳握天下,這就是實力。」 楊景天不屑的道:「我手握金刀,可以決定任何人的生死。」 皇帝頓時氣得雙掌緊握,全身都已冰冷。卻始終保持鎮靜的道:「你要弒君?」 楊景天道:「皇帝也是人,所以你才會害怕。」 皇帝徹底的有點絕望的道:「我還想問你一句!」 楊景天淡淡的道「你說,我在聽。」 皇帝道:「是誰派你來的?」 「哈哈!」楊景天終於忍不住的大笑,內心卻是無比傷楚的自嘲。 楊景天道:「是和氏璧派我來的,是天下萬民派我來的。」 皇帝不屑的道:「這樣荒謬的答案,你也說得出口?!」 楊景天淡淡的道:「其實我說什麼都不重要了,我再怎麼解釋你也不會相信。」 皇帝鎮定的道:「在我看來,理由就是借口。錯了就是錯了,何必找什麼借口,說什麼順從天命,萬民之意……」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不服?」 皇帝淡淡的道:「你不怕?」 楊景天道:「怕就不用死嗎?」 皇帝淡淡的道:「不能。」 楊景天樂了,道:「那我為什麼要怕?」 皇帝點點頭,道:「如果有人用劍指著你,要你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你會服嗎?」 「不服!」楊景天堅定的說著。 「所以,我也不服!」年輕的皇帝說著,竟然和楊景天相視一望,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就像一對相知的兄弟。 看得皇宮外所有的侍衛一頭霧水。 楊景天恨聲的道:「他奶奶的,如果你不是皇帝,我真想跟你痛快的喝一杯……」 「一杯怎麼夠,朕要跟你不醉不休……」年輕的皇帝氣血上湧,暢快的道。 楊景天突然淡淡的道:「可是你是皇帝!」 年輕的皇帝長歎一聲,幽幽的道:「你是刺客!」 楊景天斷然的道:「我不是刺客!」 皇帝搖搖頭,顯然不贊同楊景天的說法,淡淡的道:「可是現在你的身份就是刺客,甚至可以成為古往今來最有名的刺客。」 「我是沒有選擇!」楊景天淡淡的道。 年輕的皇帝淡淡的道:「所以朕不能跟你一起喝酒。」 楊景天道:「這就在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怒吼中,他手中的長刀猛的一提,刀光如閃電掠過。 寒光。 盛光。 殺氣籠罩了整個紫禁城。 所有的人都知道長刀落下意味著什麼,那是一代君主的終結,一個王朝的劫難。 皇帝微微的道:「朕在九泉之下,等你一起喝酒……」說著,竟自微微的合上了雙眼。 年輕的皇帝在臨死的一刻,也非常從容的保持著他王者的尊嚴,一個萬民之主的氣度。 他是天之驕子,是受命於天的真龍。 楊景天揮刀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前都劃過一條金龍。 金龍沖天而起,發出耀眼的光芒。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血路 楊景天一聲怒吼,手中的長刀猛的一提,刀光如閃電掠過。 殺氣頓時籠罩了整個紫禁城。 楊景天在揮刀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前都劃過一條金龍。 金龍沖天而起,發出耀眼的光芒。 金龍不是來自年輕的皇帝,而是楊景天。 所有人的眼前之所以劃過一條金龍,那是楊景天揮刀化成的一刀弧線。 金龍不是衝著年輕的皇帝,而是門外數不清的侍衛和御林軍。 金光閃閃,殺氣逼人。 「轟!」 一聲巨響。 楊景天長刀所至,只見數十個人頭轟然落地,鮮血狂噴而出。 血花。 非凡的血紅。 在皓月下,顯得特別的刺眼。 御林軍和大內侍衛見楊景天不刺殺皇帝,相反撲向圍攻自己的無數人群,頓時殺氣大盛,舉起兵刃一擁而上。 皇宮庭院,通道本來就是不寬,數千侍衛扎堆在一起,只能是被夾在牆與牆之間的走廊和通道之上,人數多的優勢根本無法發揮出來。 楊景天衝入人群之中,立即把圍攻的御林軍逼了出去,皇宮侍衛只能排成一字長蛇。楊景天則揮起手中的長刀,衝破重重圍困,迅速越過長廊的中段,殺奔往皇宮的偏門出口處。 楊景天如何有過今天這般揮灑長刀,舞得虎虎生風,一時如長江大河,捲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一時幻化出千萬條銀蛇,漫天鑽動。 長刀動,人頭落。 楊景天根本沒有去考慮其他。 視死一擊。 長刀貫滿真力,一揮一灑之間,必有人應刀飛出,中刀者無論任何部位受傷,五臟必被震碎,楊景天此時至剛至猛,無堅不摧。加上心中毫無顧忌,將刀法發揮盡致。 楊景天殺得起勁,御林軍卻絲毫沒有畏懼,對他們而言,退卻就意味著九族連誅!因此他們也是殺紅了眼,儘管他們連楊景天的刀都沒能碰到。 楊景天每前進一步,必暴喝一聲以寒敵之膽,氣象森然,迅如雷擊,他的動作簡單過快,爽脆有效,以剛制剛,寒芒閃動下,必有敵人中刀慘死,淒厲之極。 而敵人的刀劍碰上楊景天的長刀,立被震飛,擋者披靡,被楊景天擊中的敵人無不是全身骨骼碎裂倒飛而斃。 這時紫禁城的警鐘和號角長長的鳴起,圍攻的大內侍衛和御林軍越來越多。到處都可以聽到: 「抓住刺客!」、「保護皇上!!」 「殺無赦!」 …… 在大內侍衛和御林軍滔天巨浪式的進攻下,楊景天一力孤身奮戰,遂寸逐寸向神武門推進。 所有的宮門緊閉,楊景天所到之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圍攻人群。 鮮血,已經流淌成了河。 楊景天一刀一揮,縱橫馳騁,刀劈間,生起一股股強烈的真氣狂風,若如無形的利器,鋒芒到處,敵人紛紛倒下,餘下一長廊的屍體。 大內侍衛天生職責所在,也是殺得性起,踏著同伴的屍體攻來,戰情激烈,鮮血濺得地下柱上一片片的鮮紅,令人怵目驚心。 刀、劍、槍、箭、戳…… 十八般兵器彙集一身,數萬御林軍和大內侍衛只有一個目標——楊景天。 楊景天眼前儘是金光銀芒,一束束勁銳的氣流,在空中互相激撞,帶起一陣陣的狂風。距離神武門還有一段距離,楊景天的視線被黑壓壓的大軍所隔,甚至連門都找不到,在這刀光劍影的戰海內,每一刻面對的都是生與死的掙扎。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楊景天突然就像著了魔一般。 天魔一般的殺戮。 楊景天收攝心神,這些年苦練終於在今天全部發揮,他瞬即進入寂靜的極致,漫天遍野的刀光劍影,便如魔法幻象,不能使他絲毫動心。 揮刀,再揮刀。 廝殺的聲音,鮮血的飛濺,他聽而不聞,視而不見,生榮死辱,再無關痛癢。 他只有一個念頭,活著出去。 去見雪兒,見盈盈,見玉鳳、見玉翎,見他所有愛的人和愛他的人! 為了她們,必須堅強的活下去…… 要活下去,就要殺光一切擋道的人。 楊景天奮起神威,刀起刀落,守在皇宮偏門的數十侍衛,紛被挑飛。 神武門在望。 楊景天終於看見了高高的神武門。 而他的身後,已經是數千人的生命躺在地上…… 前面,還有著數千的侍衛。 神武門廣闊的空地前,竟然排滿了整齊劃一的御林軍。楊景天的身後還有成千上萬的大內侍衛。 楊景天就在寬廣的場地中,被重重的包圍著。 但是沒有人敢迫近他一丈之內,因為那是一段死亡的距離。 現在,有數千刀劍和上萬的弓箭在城牆對著楊景天。 必死。 所以所有的人才會空出這段距離。 一丈寬的空域,一萬把弓箭,可以讓楊景天的屍骨都找不到。弓箭可以把空地堆成一座箭山,就像一座巨大的山墳,為楊景天特別準備的山墳。 皓月當空! 紫禁城內,除了黑壓壓的人群,就是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把。 楊景天沉思了一下,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是賭博。 他突然暴漲全身的氣勁,飛身而起。 楊景天要飛越城牆,飛過萬人的組成的城牆,飛躍萬城之城的紫禁城,飛躍那數十丈高的紅牆,還有十丈寬的金水河。 皓月之下,楊景天正凌空而起! 在月光與火把的輝映下,顯得那樣的飄逸,甚至有點詭異。 不可思議。 所有持刀劍的大內侍衛都無能為力,鞭長莫及,只有仰首目睹這奇異壯觀的景象! 地上是熊熊無數的火把,夜空是滿圓的皓月。 白衣勝雪的楊景天,正飄然而上,宛如大鵬展翅凌空飛翔。 「颼」的一聲,萬箭中的第一箭終於向傲空的楊景天射出。 無比凌厲的箭風劃破似乎停止的空氣,箭與空氣摩擦所產生的氣流飛濺出的火一樣的箭尾。 就像流星劃過! 飛箭的顏色由紅便青至白,從飛箭變成火箭流。 「颼!!颼!!颼……」 瞬間,已經有數千支箭從四面八方向楊景天射來。 楊景天可以擋得十箭,百箭,可是他如何擋得住千箭萬箭!! 刀槍不入,萬毒不侵的楊景天大吼一聲,飛身迎上刺來的飛箭,整個人猛撲飛躍,就像長龍貫日,任由飛箭激射在自己的身上。 楊景天全身紫氣大盛,數以萬計的飛箭,絕大部分都被他強勁的氣流逼在身體外,只有極少數的飛箭可以刺到他的身上。 飛箭越來越多,就像無數蝗蟲追逐著一條巨龍,巨龍的顏色由紫變黃,最終變得像月光一樣潔白,卻如同太陽一樣熾熱…… 「啊!」楊景天一聲大吼,手中的金刀揮出一條長龍,直撲神武門而出! 楊景天身上發出的光芒,甚至掩蓋了天上的皓月,幾乎把整個京城的黑夜都照亮了…… 「轟隆!!」 一聲巨響,高達數丈的神武門發出了一下驚心動魄的震天巨響,在紫禁城內的每一個人,都震耳欲聾。 睜開眼看,神武門竟然倒塌! 神武門轟隆一聲倒塌之時,方圓十丈之內的御林軍和大內侍衛無不被震飛開去,血流七孔。 所有人都在驚呆的時候,楊景天突然如飛龍上天一樣,以流星劃過的速度,迅速的離開了紫禁城,消失在所有人的眼睛之下…… 星疏,皓月西下。 淡淡的月光,正照在年輕皇帝的臉上。 風自遠山吹過來,通過楊景天撞破的牆壁,帶著木葉的清香,從外邊吹進來…… 從楊景天直闖的一條血路望去,居然可以毫無阻擋的看見青翠的遠山。這是一直住在紫禁城中的皇帝從未見過的美景。 視野範圍之中,儘是死傷的侍衛,鮮血長長的流淌,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楊景天走了,他完成了這世上從來無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一個人,在三萬大內高手和御林軍的圍攻之下,竟然破城而出。 這是絕無僅有的一個神話。 之前沒有發生過。 或許,在一千年後也都不會再有。 是空前。 也是絕後。 月亮西下。 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也是最冷的時候。 楊景天呢?他能去哪裡? 沒有人知道。 年輕的皇帝似乎看見了楊景天。 西下的月影中。 楊景天一個人,天地間也彷彿只剩下他一個人。 孤獨的走著,眼裡充滿了仇恨。 他彷彿生來就是這樣的孤獨,此刻,他變得完全的孤獨了。 皇帝迎著帶著血腥味道的空氣,微微的閉上眼睛,兩滴淚水緩緩的緊閉的雙目中滴出…… 是對死去的侍衛的哀悼? 是對楊景天手下留情的慶幸? 還是對自己手下的絕望? 又或者是對楊景天這個真正天之驕子的憐憫,是對他的害怕? …… 沒有人能體會他此時的心情,唯一可以慶幸的,他還活著,楊景天還活著…… 年輕的皇帝相信,只要楊景天還活著,他總有一天會回來。 他出得這紫禁城,就有本事再回來。 不管是復仇還是了結眼前這一切的恩怨。 他都必須回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最美之遇 楊景天衝出來的時候,一路狂奔,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那裡。 只有一樣東西始終伴隨著他。 月。 高懸而明亮的月。 深秋的月亮此刻顯得格外的明亮。 深秋的夜風很涼,甚至可以用刺骨的寒冷來形容。 楊景天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萬箭刺得破爛不堪了,可是他顧不得這麼多了。就是當年在大海上被鯊魚圍殺,也沒有今天這樣的狼狽。 他本可以一刀瞭解了皇帝,從而去改變一個歷史。但是楊景天沒有那麼做,因為即使死了一個皇帝,第二天,還是會有皇帝。 天下不可能無主,只是換一個人或者一個朝代而已。 既然如此,殺與不殺皇帝,其實意義都是一樣。 不殺皇帝的代價,就是近萬名御林軍的生命。 楊景天不知道自己錯了還是對了,他只知道自己殺人的那一刻,簡直就是瘋了一樣。 此刻,楊景天全速的在山野間飛馳,他的奔跑如狂龍翻騰,路過留痕。換做常人,如此快速的奔跑,早已累垮了,可是他越跑越輕鬆,全身的真氣如百川匯聚,萬江東流入海一般,有頭頂和腳底同時匯聚丹田,交融的真氣每一次撞擊,都會產生一種翻滾,隨後又流轉回體內百穴,週而復始。 荒野山路,在漫漫的黑夜裡,只有天上的明月、荒茫的大地伴隨著楊景天。天地在旋轉,高矮不一的樹林、潺潺的流水以飛的速度由楊景天的身邊倒退著。 他就如同盤古,好像這個世上唯一存在的生命。什麼帝王將相,什麼權利富貴,在此刻,都是微不足道的。 楊景天體內的真氣如同海潮般澎湃湧起,每一次的衝擊都能產生全新的感受。他越跑越快,彷彿天邊的月亮觸手可及。 狂奔。 無止境的狂奔。 甚至是不顧一切的狂奔。 當狂奔的真氣的體內急速膨脹之餘,楊景天感到一種微妙的窒息。就像宇宙大爆炸一般,因為真氣的膨脹無法釋放的能量頓時湧向體內百穴,直衝腦海。 「轟!」 楊景天感覺一陣窒息的昏眩,全身如同針刺一般的痛楚,那種千刀萬剮的撕裂,讓他再也不能支持下去,轟然倒在茂密的草叢中。 累了,又或者是太想放鬆了一下。 楊景天躺在地上,胸膛貼著濕潤的大地,那種緊密的接受,讓他感受到大地的神奇力量,那青蔥的草叢,充滿了清香的味道。 月光映照,晚秋風輕輕吹過。 鳴鳥叫,風吹草葉搖曳。 楊景天閉上眼睛,以超人的感官默默享受著天上地下最美最寧靜的一刻。 一股充滿誘惑的幽香夾著清新的大自然一起傳到楊景天的鼻內。 無限的溫馨動人,那是楊景天所喜歡的香味。 那是只有美女身上才會散發的香味,一種讓男人不能自拔的香味。 儘管楊景天沒有聽到腳步移動的聲音,可是他知道這個美人已經站在了身邊。楊景天無意睜開眼睛,緊緊的閉上眼睛,深呼吸著…… 「楊少俠似乎很享受啊!」 聲音很甜,更美;帶著一種獨特的誘惑力,就是磁性一樣的吸引著你。 除了銘甄,楊景天實在想不出天下還有那個女人會擁有如此的魅力。 可是這聲音不是銘甄的,她比銘甄多了幾分嫵媚,也少了幾分脫俗絕塵,但是這讓人更加覺得可以觸及。 楊景天微微的睜開眼睛,他不得不看,這個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白衣。 絕塵。 嫵媚。 動人。 傲雪。 傾國。 沉魚。 落雁。 楊景天的腦海在一瞬間閃過無數的形容詞,卻都無法形容她的美麗。 那不是美麗可以形容的。 她眉目嫵媚,那雙秋水般的大眼睛靈動剔透,嬌靨若花,唇紅齒白,身材豐盈,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就像沙丘那般毫無菱角的起伏凹凸,玲瓏的曲線讓人血脈賁張。身子潔白,如同最精緻的白瓷,那已經不是「漂亮」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的! 穿透她身上若隱若現的白紗衣,一對竹筍狀的嬌乳堅挺,苗條的纖纖玉腰,豐盈的美臀,羊脂白玉般毫無瑕疵的美麗,相信世界上絕對沒有一個男人能抗拒這樣美麗嫵媚的誘惑。充滿誘惑性的紅唇,風情萬種。頰上微燒的嫣紅,她面紅耳赤,水汪汪的美眸微帶迷離之色,似水含情。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別具風情的妖嬈的味道,此時的她體態撩人,極具風情。 楊景天讚歎,生命如此的美麗,上天造物,竟然如此的不可思議。 眼前這個女人的完美,讓你由心裡發出感歎,好似天地所有的寵愛都匯聚在了她的身上。 楊景天想不動容都不行,一雙虎目完全傻愣住了。就差沒有鼻子狂噴鮮血,但是口水似乎已經抑不住的留了。 「你還沒有看夠嗎?」美女忍不住輕輕的又說了一句。 楊景天嘻嘻一笑,翻過身來,依舊躺在地上,而且是呈大字形,微微仰首對眼,就可以看見那美女那一雙無以倫比的美腿,那是一雙堪稱完美的玉足。她的腳雪白如玉,修長中凸顯小巧玲瓏,腳踝纖細而不失豐滿,腳型纖長,腳弓稍高,曲線優美,柔若無骨,腳指勻稱整齊,如十棵細細的蔥白。透過細膩半透明的白嫩腳背皮膚,隱隱可見皮下深處細小的血管。她的大腿渾圓飽滿,大腿肌膚白晰的皮膚,纖細的小腿勻稱結實,發出誘人的光澤,小巧的腳向上勾著,露出纖美圓潤的腳踝。 因為位置的關係,楊景天想順著她美腿望向大腿的中央,就不太可能了,但是在隱隱約約的凹凸朦朧中,還是叫人想入非非。 看不到底下的勝景,楊景天索性扭頭仰首望月,面對浩瀚的夜空,長長一歎:「如果你永遠這樣站著,我就永遠的看不夠。」 那美女幽幽的道:「你真不愧為天下最風流的情種。」 楊景天打哈的道:「我不覺得自己有多風流,但是我知道你有多漂亮,我的梁錚仙子。」 美女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是我。」 楊景天微笑的道:「天下除了銘甄之外,我還想不出還有誰可以跟你媲美。」 梁錚,天下第二美人;銘甄的師姐,曾被譽為縹緲峰的接班人,因為銘甄的出現,她失意而出走江湖。縹緲峰的人一向淡薄名利,更沒有因為權利和名利而發生過任何的爭鬥,對於追求天道的她們而言,一切的功名利祿都是過眼雲煙。梁錚的出走,使她成為了縹緲峰千百年來第一個背叛師門的人,那千古的罵名和唾棄,讓她承受著令人難以忍受負荷。 此刻的梁錚卻是微笑和愉快的,她表現出完全不同於銘甄的那種本色。 開放、微笑、開朗還有自信的嫵媚,都是銘甄所沒有的。 如果說銘甄是不食煙火的天仙下凡,那梁錚就是塵世間化羽的天仙。 梁錚微微的道:「你累了。」 楊景天道:「我沒有。」 梁錚道:「那為何你不起來?」 楊景天樂了,道:「因為躺著就不必仰首就可以更好看見蒼穹,看到一些平時看不到的美景。」 梁錚突然微微的彎身,她竟然坐到了楊景天的旁邊。那股幽香更加濃溢了,楊景天甚至可以感到她身上散發的體溫,就像一股奔騰的生命之流,甚至於心跳的頻率,他都可以通過大地和空氣來感受到。 或許是梁錚坐下來的原因,她伸直的玉足顯得那麼漂亮、那麼誘人,甚至可以堪稱楊景天有生以來看過最美的腿,雪白圓潤而修長。豐滿圓潤的大腿閃著光澤,纖細的小腿結實筆直,腳腕很美,兩條美腿橫擺著優雅的姿態,一雙細膩而矜持地輕輕靠在一起,顯得很淑女。挺拔的小腿和小巧玲瓏的踝骨線條明快,輕盈俊朗,腳踝後部跟腱兩側自然形成的凹陷十分柔美嫵媚,散發著含蓄的性感意味,美腳和潔白如玉的肌膚渾然一體,相映生輝,讓人百看不厭。 梁錚似乎感到楊景天熾熱的目光,微微擺了一下,楊景天顯得有點不好意思的長歎道:「有時候,女人就是男人致命的毒藥,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 梁錚微微的道:「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奇怪的念頭?」 楊景天笑了,很開心的那種,道:「那是因為證明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嚮往。」 梁錚會心的道:「可是據我所知,你剛剛九死一生的從皇宮出來……」 楊景天長歎的道:「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 梁錚淡淡的道:「這就是說,從這一刻起,你將是天下人的敵人,一個世間不容的人。」 楊景天微微一怔,道:「世間不容?!」 梁錚道:「難道你還會認為皇帝會赦免你?要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楊景天笑了,道:「世間不容我,難道天地還容不得我嗎?」 梁錚似乎頗有感觸的道:「你有沒有嘗試過被最親的人拋棄,獨自流浪在天地間的那種無奈和孤獨……」她說著,竟然飽含著淚水在眶內打轉。 歷久以來,梁錚不就是背負著天下的罵名和罪名在天地間孤獨的存活著嗎? 楊景天沒有回答她,嘴裡輕輕的哼道:「天不容我我自容,你若無心我便休; 游來蕩去天地間,世上再多風雨,我也無怨無悔; 茫茫人群,浩瀚天空,何處是我方向; 終於明白,希望就在前方…… 夢在心中一點一滴累積,誰也不能讓我放棄; 不願停留張望,這一刻,沸騰點燃,勇敢邁步前行…… 路上再多崎嶇,我也不會畏懼,因為心中有你。」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梁錚聽著楊景天的歌聲,頓時像一隻小蜻蜓落在荷葉上,不驚落一滴淚珠,月光映襯著她傾國的臉龐,滴映她溫柔的臉,月光閃在她眸裡,珍珠銀光閃動。 在月光的包圍中,她眼眶之內的梨花欲墜,若輕盈的詩,悠美的夢一般—— 墜落。 如掉線的珍珠一般……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天下第二 梁錚珍珠淚水滴落的那一刻,楊景天整個人也為之觸動。 雖然她只是天下第二美人,可是她的淚珠卻是如此的獨一無二。 縹緲峰的弟子,從未有哪個在塵世間落淚過,她們追求的是無上的天道,人間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慾都與她們無關。 梁錚最大的不同就是有了感情,也是最人性的地方,或許也是這個原因,她成了縹緲峰千百年來第一個被遺棄的弟子。 那種感覺,決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就像至親的離別,如果你沒有經歷過,那你就不會明白那種刻骨銘心。 梁錚的離走可以說是遺棄,更是背叛。 「你是在悔恨嗎?」楊景天微微的問。 悔恨嗎? 或許更多的是不服。 梁錚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幽幽的歎道:「我聽說你奪得和氏璧,就連夜趕來。」 楊景天道:「你是想阻止我會把和氏璧獻給皇帝?」 梁錚點點頭,道:「可是我還是遲了一步。」 「一點都不遲。」楊景天緩緩的道:「和氏璧是假的。」 梁錚一驚,驚愕的看著楊景天,有點不敢置信的道:「假的?!」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是不是很失望。」 梁錚答非所問的道:「你打算去哪裡?」 楊景天仰首明月,道:「回家。」 梁錚淡淡的道:「你闖出皇宮的剎那,你想過後果嗎?」 楊景天微微的歎道:「天下圍攻!」 天下圍攻。 楊景天闖出皇宮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將要面臨如何的生存壓力。 梁錚淡淡的道:「是誅九族,不是對你一個人的圍攻,而是對你身邊所有的人進行絞殺。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慕容世家不可以不在乎。」 楊景天一怔,道:「你是說客?」 梁錚長歎的道:「我只想告訴你,現在你已無家可歸。」 楊景天突然站立起來,堅定的道:「天下就是我的家,何以無家?」 梁錚坐在草地之上,仰望矗立的楊景天,頗為動容的道:「如果你的親人都拋棄了你,你會怎麼做?」 楊景天以無比堅定的口氣,道:「決不會。」 梁錚同時站立,晚風吹來,她遠眺極目。縷縷幽香由她身上傳來,楊景天寂寞的心突然有股熱血在流淌。 梁錚卻同樣堅定的道:「一定會。」 楊景天驚訝的看著這無比美麗的仙子,道:「除了和氏璧,你還有什麼目的。」 梁錚微微的道:「收留你這顆流浪孤獨的心。」 楊景天哈哈大笑,不屑的道:「我流浪?我孤獨?!實在是太可笑了。」 「很快你就能體會到了。」梁錚微微的道:「如果屆時你感到孤獨無處可去,三天後的這個時候,你來這裡找我。」 楊景天冷靜的思考道:「我怎麼感覺你都不像是衝著和氏璧來的。」 梁錚微微的道:「因為我剛剛發現了一個比和氏璧更具價值財富。」 「你是說我?!」楊景天有點不敢相信的道,「你到底有什麼陰謀計劃?」 梁錚淡淡的道:「從縹緲峰出來,我就渴望著有一天證明給她們看,我當初的做法是對的。」 楊景天有點不可思議的道:「你就為這個而活著?」 梁錚的道:「那你又為什麼而活?」 「愛人,我愛的人!」楊景天不假思索的道「她們離不開我,我也需要她們。」 梁錚道:「每個人的理想都不一樣,也無可厚非。」 楊景天道:「我走了。」 梁錚心裡一堵,覺得自己有很多的話要跟楊景天說,就像遇上了難得一見的知己,可卻又無從說起。 楊景天一個轉身,面對黑夜,邁步而去。 梁錚注視著他逐漸遠去的身影,心裡一痛,長歎一聲。 在無盡的黑夜之中,隨著楊景天背影的漸漸離去,她心裡的火焰也逐漸熄滅。 「不讓歲月,奪去你青春的臉,你的笑臉,一如當年甜美,不管繁華城,還是戰士沒荒野,我的世界隨你到天涯海角; 不求生生世世,不信朝朝暮暮歷經萬水千山,只求愛在心間……」 遙遠,傳來了楊景天孤獨蒼涼而淒美的歌聲,傳到梁錚的耳裡,直抵她的心坎之上…… 淚水,再一次滑落。 沒有預兆,也沒有理由。 楊景天的歌聲,就像她心裡最底處的一顆種子,爆發而出。 如同心靈相觸和最深的感動,她不能不為之動容。 人遠走了,歌聲還在。 彷彿就在寂靜的夜空中永恆的迴盪,歷經千年,依稀清晰可聞。 ※※※※※※※※※※※※※※※※※※ 津門碼頭。 豪華的景天號就停靠在岸邊。 景天號不是這裡最大的船隻,卻是最矚目的一艘。 因為它旗桿上掛著的那幅戰旗,迎風飄揚。 「武林四大世家」 此刻,四大世家的全部精英矗立船頭和船甲板上,一個個精神抖擻,眼裡充滿著血絲般的怒火。 慕容雪率領的女將同樣矗立在船樓最高層上遠眺,慕容雪、上官姐妹、歐陽盈盈、上官纖纖、華山三翎、江玉鳳等諸女組成的巾幗粉紅團,是景天號上最亮麗、最美的一道風景。她們一字排開,那種英姿綽越和姿色撩人,簡直是世上任何男人看了都要動心。 景天號外,數千官兵已經將整個碼頭圍得水洩不通。 對峙。 久久的對峙。 從楊景天獨闖皇宮不到一個時辰,皇帝立即頒發了天下追殺令,凡生擒楊景天者,拜王侯,賞金十萬;殺楊景天者,封官三品,賞金五萬。凡與楊景天有勾結者,一律殺無赦。 此令是大明國開國以來最大的獎賞追殺令,號稱天下第一號追殺令。 天下震驚,宇內撼動。 而楊景天一人獨闖皇宮,殺六千侍衛,傷八千御林軍,硬是一人殺開血路,奪神武門而出。更是天下嘩然,傳成天下奇談。 史無前例的創舉,注定前無古人,相信也是後無來者。 皇帝的追殺令一出,剛剛抵達津門不到一天的景天號,就成了官府圍攻的對象。 天下人都知道,楊景天是慕容雪的老公,慕容世家的女婿。 圍聚的官兵越來越多,可是還是沒有人敢動手。不是因為四大世家有多強大,更不是景天號的精英們多麼可怕。而是夾在他們中間的還有兩個人——明珠公主和她的駙馬慕容傑。 如果皇帝要誅九族,那麼只怕連他自己都要誅掉。 因為慕容傑娶的是皇帝的姐姐,慕容世家是皇親國戚。而楊景天又是慕容世家的女婿,如果要誅九族,只怕皇帝老子也要被誅掉。 所有的人都在等,因為他們相信,那個人一定會出現。他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為了愛敢推翻一切的色狼加混蛋。 慕容雪的心裡,緊張得已經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她悔恨為什麼沒能看住楊景天,讓他獨自上京,闖下這彌天大禍。 「不管我們的相公做錯了什麼,我都是他的妻子!」 這是慕容雪得知楊景天闖出皇宮之後,第一句表白的話。 無怨無悔。 堅定無比,甚至是視死如歸。 流血也不留淚。 慕容雪此刻只想見到楊景天,可是面對越聚越多的官兵,她心裡又充滿了擔心,擔心自己連楊景天的面都不能見到,就要匆匆離開,甚至是永遠的告別。 因為官兵除了帶來刀槍,還帶來了火炮。 火炮對準的是景天號。 數萬御林軍都擒不住楊景天,所以現場的官兵早就不打算向楊景天下手。讓楊景天就範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他心愛的人做威脅。 有這些火炮,還有景天號上楊景天的女人,統帥此次行動的御前三品帶刀侍衛林濤心裡在發笑。 雖然他已經是御前三品,但是對於拜封王侯,沒有人會拒絕。 他也知道此舉會得罪武林四大世家和當今駙馬,可是他更加相信,皇帝要的是尊嚴。只要抓住楊景天,就是得罪天下的人,也是值得。 劍拔弩張。 烈日已經照耀多時,可是整個碼頭卻是死一樣的寂靜,就連空氣都沒有流動。 近萬整齊劃一和裝備威武的戰士,呼吸的節奏,都顯得那樣的規律。 河水靜靜,沒有流淌。 寂靜。 在空間和時間都凝住了一般。 每一個人身體內的血液卻在奔騰…… 因為榮譽,因為信念,因為愛,因為兄弟無間的情誼…… 每一個人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們注定了要為自己的信念而戰。 為楊景天而戰。 或死,或擒;或殺,或捕…… 都無須去選擇。 烈日下,他們終於迎來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彷彿踏著千斤壓力而來。 所有的目光,隨著腳步聲的方向,只看見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那是她們朝夕盼望的身影,是她們牽腸掛肚的身影…… 慕容雪的心,在剎那的瞬間,徹底狂跳而出。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無敵劍客 晨曦,朝陽初升,有時多雲。 陽光明媚,小鳥鳴唱。 唧唧喳喳的鳥語聲,讓道路兩旁都充滿了歡快的聲響。 通往津門碼頭的一個簡單的驛站茶館篷裡,楊景天停頓下來要了兩碗豆漿和五個包子。 從昨夜到現在,他都沒有吃東西了。 「喂,老李,你聽說昨夜發生在皇宮的事情沒有?」 「哪能不聽說,天下都轟動了!慕容世家的女婿楊景天一人獨闖皇宮,砍御林軍和大內侍衛三萬,據說皇帝都被他劈了一刀,生死不明啊!」 楊景天旁邊的一些過旅的江湖人士開始竊竊私語的討論起來。 「我說老張你也太沒腦子了,如果皇上被楊景天劈中,哪還會有活命?」 「我可聽說了,楊景天是給皇上獻和氏璧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的弒君了。」 「難道是慕容世家要謀反篡位?這太不可思議了吧,雖然說慕容世家是武林的中流砥柱,可是要得天下也不是殺一個皇帝就可以坐得成的!」 「我聽說是楊景天向皇帝邀功,想娶寧馨公主,皇帝不答應,楊景天一怒之下就要挾皇帝,釀成血案。」 「不管如何,楊景天這回是完蛋了。」 「皇榜都出來了,生擒楊景天,可是拜將封侯的事情。」 「這個王侯將相,只怕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得了的。」 「就是,三萬御林軍都攔不住他,誰還擒得住他。」 「這可不一定,滄州西門世家你們聽說沒有。」 「當然聽說了,前幾天楊景天還和那個西門香君結婚呢,熱鬧得很啊!」 「就在楊景天被下令追捕的一個時辰後,西門世家就遭受了滅門之災,據說女的全部都姦殺,男的全部五馬分屍啊。整個西門世家變成了一個火海!就是因為他們的女婿是楊景天。圍殺的人還不止官府,據說還有三大盟的人。」 「三大盟的人都出動了,楊景天這次只怕要倒霉了。」 「現在的津門碼頭,據說被圍的水洩不通,四大世家的人在碼頭上根本連動都不行。」 「據說景天號上,都是楊景天的家眷,都是絕色的美人啊!」 「這次,不知道又便宜了哪一幫混小子,艷福不淺啊!」 「你別做夢了,這種艷福,是拿命去換的,你以為滋味好受嗎?」 「砰!」楊景天全身一陣顫抖,手中的大碗重重摔在桌上,頓時化成過了粉末。 整個驛站的人都之一驚,目光投來,只見楊景天破縷的衣裳上,透著逼人的殺氣。 那幾個江湖旅客站起來,喝聲道:「小子,老子說話,你不服氣是不是?」 「臭小子,報上名號來!」 楊景天摸了摸手中那把金刀,微微的道:「楊景天!」 「啊!?」眾人一聽,頓時魂飛魄散,只恨自己的娘親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整個茶水驛站,包括老闆在內,都跑得飛快,只有一個人還在靜靜的坐著。 楊景天雖然沒有動,但是一股寒冷的殺氣從他身側接踵而至。 陰冷的氣流竟然捲起地上的陣陣狂沙!! 殺氣。 就源於那個還在驛站靜坐的人。 一個女人。 絕色中無比誘人的女人。 她是如此動人,極其美麗,美得不可方物,縱然是王嬙重生,西子復活,想來也不過如此。 花樣風華,瓜子臉龐,峨眉如黛,鳳目點漆,瓊鼻豐盈,櫻口似丹,那削肩,那聳乳,那纖腰,那微臀,裹在一襲雪白的衣裙之下,越發顯得玲瓏纖巧,美若天仙。 楊景天是見慣美女的人,儘管對方乃人間絕色,乍見之下並不在意,可是愈看愈覺好看,越看越感到心傾,一時之間,不覺瞠目咋舌,忘其所以。 「你就是楊景天!」那個美女幽幽的一字一語道。 楊景天沒有多看她,淡淡的道:「你想封侯拜相?」 那美女不屑的道:「你實在是天下禍害之源,不殺你,不足以讓天下平息。」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很像我的妻子,可是你更冷。」 楊景天說的是實話,眼前這個美女跟慕容雪真的有八分相似。 那美女似乎並不隱瞞自己的身份,道:「我是慕容冰。」 慕容冰。 慕容世家的三姐,南海神尼唯一的傳人。據說武學的修為已經可以跟縹緲峰的仙子同場媲美。 楊景天一陣驚訝,萬萬沒有想到來殺自己的人,竟然是慕容雪的姐姐,這個號稱江湖冰美人的絕色佳人。 當初楊景天和慕容雪成親的時候,她並沒有出現,沒有想到楊景天落難的時候,她卻來了,而且比任何一個人都要來得及時和迅速。 楊景天淡淡的道:「我應該叫你一聲三姐。」 慕容冰道:「正是如此,我更要殺你。」 楊景天淡淡的道:「就因為我是雪兒的夫君,慕容世家的女婿?!」 慕容冰道:「我知道雪兒喜歡你,家父也對你寵愛有佳。可是現在這個關頭,必須要有人站出來。誰也不想讓慕容世家變成第二個西門世家。」 一聽到西門世家,楊景天就緊緊的捏起拳頭,青根暴起,眼裡充滿了怒火,甚至是殺人的怒火。 「我不能死!!」楊景天一字一語的回答道。 「由不得你!」慕容冰冷冷的道。她手上沒有劍,但她卻是武林盛傳的超一流的劍手。 雖然慕容冰此刻手上仍是沒有劍,可是她一伸手,劍氣已至。 劍氣,飛奔向楊景天襲來!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這已經是劍的至高境界。可是慕容冰把劍的境界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萬物皆有所用,萬物皆劍。此刻她手中無劍,可是跟拿著劍沒有什麼區別:玉手一揮,就像是縱橫凝聚著足以驚天動地鋒銳無匹的神兵利器一樣。 劍氣,比白刃的劍還要讓人感到可怕。 她一劍就向楊景天迎面「劈」到。 慕容冰手中沒有劍。 但她卻是劍客。 無敵的劍客。 ——手中無劍無敵劍客。 慕容冰是武林中的奇女子,她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可是她的武林中的名聲,卻是江湖皆知。不是因為她是慕容世家的三小姐,也不是因為她是南海神尼唯一的嫡傳弟子。而是每年她都會出現在江湖剪除一兩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很多比她有名氣有地位有權力的高手惡人,都一一死在她手裡。而且,被她欽定追殺的惡人,還沒有能逃脫的。 她只一個人。 獨行。 她甚至手上連劍也沒有。 此刻,她要殺楊景天。 慕容冰這一劍刺得理所當然。 無論是從慕容世家的大局出發,還是從天下蒼生的角度,楊景天都必須死,否則就會有更多的人為楊景天而死。 或許楊景天沒有錯,但是在個人與集體的衡量中,楊景天的死,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慕容冰這一劍劈得猝不及防。 刺得出乎意料,也理直氣壯。 氣勢磅礡,正氣凜然,簡直就是不可一世。 她的劍沒有劍。 只有氣。 劍氣。 長江奔流狂捲一般的劍氣。 如萬里狂奔的急流,千里漫沙風捲,百回閃電轟鳴一樣。 楊景天手裡有刀,皇宮拿出來的金刀。 他要拔刀。 他。要。拔。刀。 刀出,劃出一道弧線。 銀藍的弧線。 很美。 美得叫人驚艷。 快得像流星,自長空劃過。 「轟!」 金刀及時架住了劍。 架住了沒有劍的劍。 準確的說,是劍氣。 空無的劍氣,比實劍還鋒利可怕。 刀劍交架。 刀是實在的。 它美,它鋒利,它快得追鳳截電。 劍是無形的。 就在這刀劍互擊的一剎那間,楊景天心中再一栗。 無形的劍氣擊在刀身上,竟要穿透刀身,攻入自己胸臆。 他的刀竟擋不住她的劍! 除了那些自己沒有抵擋的招式,楊景天還是第一次擋不住敵人的兵器。 第一次,楊景天感受到了刀鋒破體的寒冷。 劍氣如劍體。 冰一樣的冷。 血凝固。 就像死亡一樣的窒息。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為蒼生 第一次,楊景天居然擋不住敵人的兵器。 而且對手只是一個女子。 一個美麗絕倫的女人,一把飄然無形的劍! 楊景天就像看見了不可思議的奇跡一般。 刀擊打在無形的劍上,蕩起了一朵驚艷全場的劍花,就像一朵朵雪白的梅花。 梅花傲然在刀鋒之上,在微陽映照下,五彩繽紛,煞是好看。 劍未及胸,楊景天已經感受到了寒冷的劍身。 眼看劍氣就要穿過刀身,楊景天已來不及閃躲,來不及施展任何一種變化。 死。 必死。 必死無疑。 楊景天必死無疑。 慕容雪心裡想著,應該是滿心愉悅的她,卻又有種失落。是楊景天被自己高估了,還是她為楊景天感到惋惜,沒有人知道。 烏金已經冉冉升起,在它的覆蓋下,楊景天身上卻突然發生了一種變化。 先是紫光暴漲,緊接著又是金光燦爛。 楊景天就像一個巨大的光源,全身蔓延出驚人的能量。 火熱的能量,吞噬一切的能量。 慕容冰劈向楊景天胸膛的劍,忽然消失了。 無形的劍沒入有今天的胸膛,就像溪流匯聚到奔流的大海之中。 楊景天用自己超強的能量,化解了劈向自己胸膛的一劍。 不可思議的感覺,慕容冰同樣是第一次體驗到。 楊景天突然清叱一聲,左掌突然合駢在抓刀的右手之上,雙手緊握刀柄,一刀劈了出去! 刀鋒破空而出,恍若鋒利的刀身。 無敵的刀鋒,就像天下至強的氣流。 「碰」的一聲,驛站木樁被刀鋒擊中,轟然倒塌。 刀鋒襲來,慕容冰全身充滿了異常興奮的鬥志,從未有過的對手,讓她產生了全所未有的快感。 「颼!」 慕容冰出劍。 還是劍。 真正的劍,從腰間盤旋而出的劍。 玉女梅花劍。 三分驚艷、三分銷魂、三分惆悵,還有一分柔情。 「好劍!!」楊景天打心底裡讚歎的道。 「轟!!」 虛無的刀鋒撞上了美麗的劍。 慕容冰全身蔓延著紫氣,御氣之術,抵禦住了楊景天揮來的刀鋒。 楊景天揮刀。 金刀。 三分瀟灑、三分飄逸、三分相思,還有一分不可一世。 刀風始起,刀光剛亮,慕容冰眼前見刀芒快如閃動。 慕容冰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這麼快就回了自己這麼優美的一刀。 優美的刀,銷魂的刀,更是致命的刀。 「颼!」 又是一劍。 飛劍。 慕容冰突然飛加出一把劍來。 一把細細的、秀秀的、涼涼的、美美的,像冰雕雪琢一般的飛劍。 袖中劍。 飛劍射出,慕容冰手中的玉女梅花劍也沒有閒著,揮舞如漫天花瓣墜落,擊打向楊景天而去。 「叮」的一響。 非常清脆。 動人。 而且好聽。 金刀擊中玉劍。 飛劍已然被刀鋒氣勁擊擋而出。 當玉劍架在楊景天的金刀之上,一股強大的氣流飆然而出。 「轟!」 慕容冰內力不足,身子一轉,嬌巧如一隻雲雀,騰飛疾閃,婉轉閃開。 踉蹌中已退出一丈之外,她微微嬌喘,頭上束髮給披落了下來,可見她接住楊景天那一刀之險。 雲發一落,只見慕容冰清秀得人間而不入煙清麗得比江月更江南,美得七分英氣,麗有三分俠情,而今烏髮一旦散發,還多了她帶有些微喘息,更教人蜜意輕憐。 慕容冰雖然能及時格住了楊景天的一刀。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實力實在不足以更楊景天抗衡,更不要說取楊景天的性命。 激戰過後,慕容冰心悸,且帶著微微喘息和歎息。 楊景天傲然而立,微微的道:「我可以走了嗎?」 慕容冰一怔,沉默良久,道:「你難道非要天下蒼生血流成河,你才善罷甘休嗎?」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是為天下蒼生而來?」 慕容冰堅定的道:「是的,我為蒼生。」 楊景天緩緩的道:「你一定要我死?」 慕容冰微微的道:「我沒有辦法決定你的生死,至少在實力上,我無法決定你的命運。」 楊景天淡淡的道:「那你如何為蒼生?」 慕容冰淡淡的道:「你可以找一個人永遠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直到沒有人會再記得皇宮血案,不會再記得和氏璧,不會記得有楊景天這個人為止。」 楊景天精光一怒,道:「我是楊景天,不是縮頭烏龜。」 慕容冰道:「退隱江湖,不代表就是畏縮。你可以和雪兒她們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難道這不是你追求和渴望的嗎?」 楊景天冷冷的道:「我還想去試試,用自己的方法把這件事情解決掉。」 慕容冰憤恨的道:「除了流血犧牲,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可以平息這件事情,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楊景天道:「就是因為我清楚,所以我才要去嘗試。」 慕容冰略顯生氣的道:「難道你就這麼忍心讓天下蒼生為你一已私慾而飽受災難嗎?」 楊景天淡淡的道:「事情遠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慕容冰氣憤的道:「西門世家上下一千七百餘口人的性命,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楊景天青筋暴漲,他似乎看到了西門香君和蘇鸞的絕望的呼喊,那種催肝裂肺的疼痛讓他眼裡在充滿淚水的同時,更是充滿了仇恨的火焰。 「我決定的事情,絕不會改變。除非你殺了我!」楊景天說著,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慕容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充滿了感慨,如果沒有和氏璧,或許現在的楊景天是值得無數人尊敬和崇拜的對象。 事情的改變,往往就在一念之間。 越是如此,慕容冰越想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 這其中,到底是誰害了誰?誰又成就了誰?和氏璧何在? 楊景天趕到津門碼頭的時候,已經是烈日下的正午。 一個火熱的中午。 近萬名官兵包圍的碼頭,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楊景天就是這樣走來了。 他白色的衣服已經髒得不成樣子,頭髮也亂,就連腳下的鞋子都是破的。整個人,就像一個乞丐。 但是乞丐絕對沒有他這樣的傲然、瀟灑。 他那股精神勁頭,就是任何人看見了,都會為之一振。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心裡在滴血。 慕容冰的話顯然已經刺痛了他,他的每一步都走得那樣的沉重,甚至有點悲壯。 楊景天知道津門碼頭上等待自己和他妻子們的是什麼,可是他還是要來,因為事情總要有一個交代。 此刻,他的心已經燒痛。 楊景天甚至看到了碼頭佈滿了血色。血染的風采。 平常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生氣勃勃、車水馬龍的津門碼頭,此刻就像一座寂靜的屠殺場。 暴風雨來之前的那一刻寧靜,是最讓人無法承受的窒息。 對於楊景天而言,這沉寂是非常的孤寂。 孤寂純粹是內心的感覺,而且每一個因為自己心裡的不同,感受也是不一樣的。 這條通往津門碼頭的大街也是這樣子。 這條街的街面很寬,很闊,也很乾淨、平坦、整潔,但此刻行人卻不多,店舖都是關著,門的,整條街看去,稀鬆得有點教人心慌。 大街的盡頭,也是津門碼頭的門口,那裡已經站滿守衛的官兵。 楊景天走來的時候,一個官兵上前阻攔道:「走,一邊去。」 楊景天看也不看他,淡淡的道:「我要進去。」 那官兵一皺眉頭,囂張的道:「你存心跟大爺我過意不去是吧,叫你走就走,否則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楊景天笑了,突然又變得冷靜的道:「我只怕你沒有這個機會。」 「反了你!」那官兵叫著,伸手往腰間抽刀,劈向楊景天。 怒吼一聲,銀刀劃成圓弧。 楊景天全身都已在刀光籠罩中,眼睛裡彷彿也有銀光閃動。 「叮」的一響,光星四濺一把金刀架住了銀刀。 沒有知道楊景天是如何出刀,或者說根本沒有人看見他出刀。 好快的刀,好恐怖的速度。 緊接著,所有現場的人都看見了更為恐怖的事情。 忽然間,官兵手上那把刀竟然斷成數節,一分分向地下斷落。 從刀鋒到刀柄,居然分成了七段。 那持刀的官兵睜大的眼睛,結巴的道:「你……你是誰?」 楊景天不屑的微微道:「楊景天!」 楊景天!? 眼前這個破衣不堪的年輕人就是震動天下的少年英豪?! 就是他們圍剿捕抓的對象? 所有人頓時腦子一陣發熱,心跳加速,誰也不曾想到楊景天竟然是如此破衣襤褸的前來赴約。 楊景天淡淡的道:「讓我進去。」話剛落,把守的官兵,頓時讓開一條路來,一直延伸到碼頭的盡頭。 楊景天從中間走過,所有的人都給他投來注目禮。 現場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大家的動作是這樣的整齊,對於楊景天,他們的心裡是又敬又怕。 遠遠的,楊景天看見了那艘熟悉的景天號,還有那船上日思夜念的人兒。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休妻 當楊景天踏入津門碼頭的一刻,全場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近萬官兵在為楊景天閃開一條通道的同時,也緊緊的把楊景天圍在中央,楊景天每一步踏向前,他身後走過的通道,立即被湧上的人群堵上。 以此同時,在通往津門碼頭的大道上,全部商舖和人家緊閉大門,無一人敢出來走動,氣氛異常緊張。 武林人物,甚或閒雜人等,因為怕了被官兵追查,也打消了觀望的念頭,生怕被誤打誤傷。 整條大道。 了無生氣。 末日好像提早來到津門碼頭。 平日繁華熱鬧的碼頭,頓成鬼域。 碼頭屋頂等制高點,都由官兵箭手把守,任何試圖闖入該區域的人均會遭受被射殺的命運。 此時,不管是愛楊景天,還是恨楊景天的,都一律被拒絕在碼頭之外。不管是想幫楊景天,或者是殺楊景天的,同樣不能邁進一步。 整個碼頭大道上,只有一個人在走。 楊景天。 秋高氣爽,略微帶著一點涼意。 楊景天緩步走著,一步接一步。 眼前的萬人圍堵,對於他而言,都是無關痛癢,不須一顧。 他只在乎,他愛的人和愛他的人。 「景天!」慕容雪第一個忍不住發出內心的嘶喊,緊接著,一個飛縱,從景天號飛落撲向楊景天的懷抱。 全場矚目,同時也把全場的氣氛提到緊張的頂點。 楊景天張開懷抱微微的抱著懷中的玉人,關切的道:「這些天,苦了你們了……」 慕容雪猛的搖頭,依偎在楊景天的懷中,道:「不,雪兒不苦。相公,你回來就好,以後我們都不分開了,我再也不懲罰你了……」說著,珍珠一樣的淚水竟然嘩然而下。 江玉鳳、歐陽盈盈、公孫纖纖、華山三翎等諸女也紛紛下船,迎了下來。 官兵們也不敢阻攔,紛紛讓出道來。 景天號上的四大世家精英也跟隨著慕容雪她們衝了下來,隨時預防著不測的戰鬥發生。 當景天號的人越下越多,官兵陣營中難免有所慌亂。 「楊景天!你竟然闖皇宮,殺大內侍衛,我等奉皇上之命,前來抓拿你……」御前三品帶刀侍衛林濤突然發話喊道。 「住嘴!誰敢動我相公分毫,我跟他沒完!」慕容雪不等林濤把話說完,就嬌聲的喝道。 林濤絲毫不畏懼的道:「慕容雪,楊景天乃皇上欽點的重犯,我勸你還是……」 「鏗!」 慕容雪頓時長劍在手,嬌喝的道:「不要命的就過來。」 「雪兒,你別放肆!」一旁的慕容傑頓時喝聲道。 「殺!」林濤顯得沒有耐心的一聲令下。 「殺!!!」數十個官兵揮著刀劍衝向挺劍的慕容雪。 誰也不想情況會變成如此,四大世家的弟子的心裡同時想著,今天一戰,看來是無可避免的,心中都感到無比的壓力。因為他們面對的,是近萬名的官兵,還有數十台火炮。 「轟!」 楊景天忽然狂吼一聲,搶在慕容雪出劍之前撲了上去! 刀光。 閃晃,如銀光閃耀般的洩下。 這一刀之威,勢不可當。 一刀傾城。 數十名官兵見楊景天來勢兇猛,都想著舉刀揮劍迎去格擋。 「叮叮噹噹!」 一連串的聲響,鮮血一股股由撲上官兵的身上射了出來! 「砰!」 六個人頭飛落,其餘的人都被擊飛倒地而出,剩下那些想撲上的官兵,一看此景,當下愣住了,魂飛魄散。 楊景天持刀而立,緩緩的道:「我闖皇宮的事情,與任何人無關。誰敢對四大世家的人不利,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以致於現場每一個都為之震撼和顫抖,楊景天,能從三萬禁軍的紫禁城闖出來,也能讓津門碼頭變成一座巨大的墳場。 林濤看見楊景天一招克敵,心裡也沭,顫聲的道:「楊景天,你犯的是死罪。如果你斗膽反抗,這裡埋伏的火炮將會把現場所有的人變成炮灰。縱使你可以來去自如,可是你就不考慮自己妻子的安危嗎?」 慕容傑同時也站出來的道:「景天,收手吧。跟我回去向皇上請罪,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慕容雪激動的道:「不,就是死,我也要跟景天一起。」 楊景天微笑的道:「雪兒,你不怕死嗎?」 慕容雪淚流滿臉的道:「我不怕。相公,只要跟你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楊景天淡淡的道:「但是我怕。」 慕容雪一驚,道:「相公,你在說什麼?」 楊景天道:「慕容雪,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是你的相公,不再是你們慕容世家的女婿。還有江玉鳳、歐陽盈盈,公孫纖纖你們,我楊景天不是你們的相公!」 「相公,你瘋了!」慕容雪不敢置信的嘶喊道。 一旁的江玉鳳急切的道:「相公,我知道,你是不想連累我們,可是我們不怕。如果沒有了你,我們活著也沒有意思。」 歐陽盈盈也道:「相公,就是死,我們也不要跟你分開。」 楊景天轉過身,面對林濤,道:「我楊景天今天在此休妻,從此不再與任何人有關聯。但是,如果我知道有誰還跟她們過意不去,我楊景天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他。」 林濤道:「皇上要的只是你楊景天,其他人一概不管。」 楊景天傲然的道:「我跟你走。」 「不!」慕容雪撕心裂肺的嘶喊,正要撲向前去,慕容傑卻擋在了她的身前。其他諸女想追上楊景天,卻同樣被四大世家的人攔阻。 他們都知道楊景天此來的目的,就是「告訴」天下,楊景天跟慕容世家和四大世家沒有關聯。 楊景天以一敵萬,縱橫天下無阻,可是家大業大的四大世家卻不可以拋棄所有的產業和榮耀,不可能用家族的力量去抗衡朝廷。 只要楊景天一天還是四大世家的人,官府就會不斷的給他們施加壓力,甚至是誅殺九族。 皇上現在還沒有下令逮捕與楊景天親近的人,都是因為駙馬慕容傑。但是楊景天一天不落網,四大世家的危險就永遠不解除,除非楊景天跟四大世家沒有任何的關聯。那樣就是皇帝想怪罪下來,也沒有借口。 楊景天不可能帶走所有的愛人,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讓她們避免干擾,甚至是殺戳。只要皇帝不對四大世家下手,楊景天就可以活下去,就有機會洗清冤情。那樣的話,與愛人重逢就指日可待。 暫時的分離,是為了永久的相聚。 楊景天轉身的時候,口裡密音傳聲給慕容雪她們道:「今朝離別,只為他日重逢!,你們一定要保重,等我回來!」 慕容雪諸女頓時潸然淚下。她們不能接受與楊景天的分離,但是眼前的情況,她們只能默默的接受,或許楊景天回來的希望很渺茫,她們也要相信希望的存在。 楊景天會回來。 所以她們只能默默的等待。 死,隨時都可以去做。但是只要希望還在,就應該堅強的活下去,等下去。 這就是楊景天要對她們所說的全部。 本以為會是血戰津門碼頭的一場屠殺,卻不料因為楊景天的自首而變成了一場虛驚。 林濤的得意之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可以將楊景天手到擒來,這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榮耀。他感覺自己完全可以接受天下人的敬仰,接受所有人的禮讚。 可是,當楊景天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頓時感到了不妙。 殺氣。 洶湧而至。 楊景天距離他不到六尺的距離,那是一段隨時死亡的距離。 除非楊景天有意放對方一條生路,否則沒有人可以在這個範圍內逃離他的殺招。 「攔住他!!!」林濤歇息底裡的叫吼。 楊景天報以一個無比甜美的微笑,宛如情人相見時的迷人。 刀起,狂風捲。 一陣狂風自楊景天身體捲起,卷倒了所有企圖圍上來的官兵。 官兵同時發瘋一樣的圍上來,可是無一例外的被擋在刀鋒之外,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林濤想抽刀,他是御前三品的帶刀侍衛,刀是他最引以為豪的武器。 抽刀,可是他眼前忽然什麼也瞧不見了,雙耳同時閉塞了一樣,充耳不聞。 楊景天抽刀捲起的刀風,不但吹沙走石,甚至遮雲蔽日。 死—般的黑暗。 死一般的靜寂,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林濤的手緊握著刀柄,他知道楊景天可能就在自己跟前的任何一個地方! 但楊景天到底在哪裡?林濤的掌心正淌著冷汗。 死亡,從未如此的靠近。突然間,電光一閃。 林濤正要感覺自己腦袋掉落的一瞬,心也不禁加速了跳動。 風過咽喉,殺氣頓失。 林濤驚訝之餘,猛的睜開望去。 風沙頓失,朗朗乾坤。 白日照耀下,一切景象清晰可見。 所有的人都在仰首。 仰首瞻望。 楊景天就像狂龍騰空,凌空踏雲一樣,仰首背負著金刀沖天而起,直奔天上烏金。 數萬人的目光注視著這最神奇的一幕,心神震盪,面對著楊景天逐漸消失的原點,都發出了一陣長噓。 慕容雪她們心裡那點希望,隨著楊景天身影的變小,而無窮的變大……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醉生 京城郊外的一個小鎮。 這裡不是通往京師必經道路上的小鎮,所以鎮上住的人不是很多,來往的人自然也不多。 安祥,卻又很樸實。 這裡的人喜歡這樣的寧靜又充滿生活情趣的日子,就像世外桃源般無憂無慮。 陸上人家。 一家酒店的名字。 鎮裡數一數二的酒家。 酒家,桌上有菜,也有酒。 當然也有喝酒的人。 子夜已經來臨,安祥小鎮上的人們都已經休息了,其餘酒店也打烊了。 這裡還在營業,是因為還有一個客人。 酒家的小二並不覺得,趴在酒桌上喝酒的人還能算是一個人。 也許更像一個鬼,一個醉鬼。 他算不上酒鬼,因為酒鬼都很能喝。 這個人不能喝,卻很能醉。 小二見過無數的醉鬼,總覺得這個醉鬼和別人不一樣。至於那點不一樣,小二自己也說不上來。 桌上的人,不,是醉鬼。他似乎醒了,問道:「小二哥,天是不是又黑了?」 小二忙道:「是的,小店已經打佯,就只有客倌一個人了。」 這個醉鬼緩緩站了起來,微微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裳道:「那我就先走了,不耽誤你們休息。」 小二道:「客倌你醉了,讓我扶你出去吧。」 醉漢揮揮手拿起酒瓶,踉蹌走出門去。他還沒走出幾步就坐在了地上,躺在地上看著酒瓶笑道:「看來我真醉了,還好我身手不錯,要不然你摔粹了豈不可惜。」 小二笑了,現在他知道這個醉鬼,為什麼和別人不一樣了。 喝得乾脆,醉得乾脆,人還有趣。 醉鬼抬頭看了看天,夜色已臨,他喃喃的道:「已經一天一夜天了,人也醉了兩天,實在很無趣。」 小鎮,長街。 街上已無人。 不,還有一個鬼。 醉鬼。 一個不能喝卻要借酒消愁的人,心中肯定有說不出的苦。 楊景天。 醉鬼就是楊景天。 他現在很苦。 所以他在喝酒。 楊景天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到這個小鎮上,或許他只是希望找一個無人的角落消愁。 這安祥的小鎮給了他一片安寧的天空。 在這裡,沒有人認識他,也不會逮捕他。 楊景天要找的人很多,銘甄卻是他最迫切想見的人。要解開和氏璧真假之秘,只有她才可以給出一個答案。 或許楊景天不能改變當今皇帝的御旨,可是他有權利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只要弄清楚事實的真相,他可以帶著心愛的人去一個皇帝也追殺不到的地方,這一點他毫不懷疑。 銘甄就像消失了一樣。 江湖上突然沒有了她的消失,這是很少有的事情。 天下第一美女,無論在何地出現,都能引來轟動,所以她的行蹤從來不是什麼秘密。可是現在,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也沒有了消息。 月光很白,楊景天感覺眼前都是銀光在閃耀。他看著月光,覺得世上的一切似乎都很美,美得讓人情不自禁。 唱歌。 「今天我,霧裡看月,水中看花只想一解千愁是朋友……」 唱著唱著,就逐漸無聲了。 因為他看見了流星,不,應該是月亮一般閃過的銀光。 飛快的銀光在他眼前劃過,像流星一樣。 不是月光晃動,是影子,飛快的影子。 楊景天站在街上,自語道:「剛才白影,一晃就不見了。難道見鬼了?」 醉鬼是有,但真鬼絕對不可能存在。經過與龍玲瓏她們的那次經歷,楊景天不相信這世上能有什麼鬼怪。 要有,也只是一個賊而已。 楊景天雖然有點醉,但腳步不慢。他跟在白影後面,幾起幾落。喃喃道:「深更半夜,比賊還像賊。」 院子大,牆並不高,牆頭也種著花草。 白影掠進院裡,院內有山有水。 山是假山,水是一池春水。 水上有一畫舫。翠綠色的頂,朱紅色的欄杆,雕花的窗子,竹簾半卷。 風吹著窗戶,窗上浮動著細碎的花影,一間充滿了花香的屋子。 閨房? 夜晚飛賊闖入? 答案只有一個:採花賊。 白衣人閃身進了小屋,楊景天站在沒關的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地敲了兩下。 屋裡的人冷冷道:「門是開著,又何必敲門。」 楊景天冷笑的道:「做人,還是有禮貌一點好。」 白衣人接著問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楊景天反問道。 白衣人怔了怔道:「兄台深夜至此不知有何事請教。」 楊景天笑道:「請教說不上,只是今天喝了不少,想找個地方睡一覺。」說完他就往地上一躺,打著呵欠蹺起腿:「看來這裡至少比破廟乾淨,還不漏雨。」 白衣人笑了:「兄台真會找地方。」 楊景天道:「那裡,我只是從不虧待自己。」 白衣人又道:「兄台實在有趣。剛才我還是以為能敲門而進的人定是個有禮數之人,卻是這般無禮。」 「這又從何說起?」楊景天問道。 白衣人道:「且不說方才兄台無故跟蹤我。這是一間女子的閨房,兄台也該看出來了。」 楊景天點點頭道:「看出來了又怎樣?」 白衣人反問道:「三更半夜,一個大男人喝醉了到人家小姐的閨房睡覺,豈不是很失禮,很不妥嗎?」 楊景天沉呤著,忽然笑了笑道:「是很失禮,也許是我錯了。那麼朋友又是來幹什麼的呢?朋友就不是男人了?」 白衣人也不睬他,指著床上的人淡淡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為什麼不可以來。」 楊景天歎了口氣,道:「你要真是她的未婚夫,那我又是誰?」 白衣人笑了,他這才認真地打量今晚這個不速之客。 黑夜裡有一雙發亮的眼睛,眼睛裡總是帶著愉快的笑意。 「有趣,有趣。兄台叫什麼名字?」白衣人問道。 「楊景天。」 回答得很簡單。 楊景天也在看著這個白衣朋友。 —身雪白的衣裳,一塵不染。衣杉很輕、很薄,剪裁得很合身。再配上一張蒼白清秀的臉,可以說是天下少有。 楊景天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好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而且這張臉太過秀美,少了一點英氣。 「你就是楊景天?!」那白衣少年顯得很驚訝,張大著嘴巴道。 楊景天眨了眨眼,道:「你叫得太大聲,會把你的未婚妻吵醒的。」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好像我們見過。」 楊景天無奈的笑道:「不過我腦子有點不好使……」 白衣少年淡淡的道:「在皇家皇陵……」 楊景天點點頭,道:「你是楚非。」 楚非點點頭,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楊景天長歎的道:「我比你當初還倒霉。」 楚非道:「你一定是給人陷害了。」 楊景天道:「可惜我找不出那個幕後的人是誰?」 楚非道:「和氏璧你是從哪裡奪來的?」 楊景天淡淡的道:「幻劍盟。不過她們沒有必要欺騙我。」 楚非長歎緩緩的道:「最可怕的是,幻劍盟的人也被人騙了。」 楊景天一愣,道:「你知道?」 楚非道:「就像當初有人冒充我闖進皇宮一樣。」 楊景天道:「你是說,幕後陷害我的人,其實就是要陷害你的人?」 楚非微微的道:「也是要陷害幻劍盟的人。」 楊景天長歎的道:「我想不出來他們是誰?」 楚非道:「可是你知道要去找誰,那個人會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楊景天道:「你可以告訴我她在哪裡?」 楚非道:「不知道。」 「不知道?!」楊景天一愣,接著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楚非道:「我不知道她現在哪裡,因為她就像消失了一樣。」 楊景天又是一陣長歎。 楚非道:「不過她始終是天下第一美人,除非她真的不在江湖上行走,否則都會有她的消息。」 楊景天一陣沉默,突然從懷中舉起酒瓶笑道:「既然床上的這位姑娘是楚兄的意中人,那我該敬兄台一杯。祝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祝天下的有情人。」說完便一飲而盡。 楚非淡淡的道:「你不應該這樣沉淪。」 楊景天一驚,道:「我有嗎?」 楚非道:「如果你自己都沒有感覺,那你簡直就是無藥可就了。」 楚非說著,那口氣同時也變得冷冰起來。 楊景天卻覺得眼前的盜聖楚非,卻是有趣得很。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夜譚春色 楚非微微的冷道:「如果你自己都沒有感覺,那你簡直就是無藥可就了。」 聽到楚非的話,楊景天無奈的笑了笑,想到自己的妻子,想到對她們的承諾,楊景天的心裡就是一陣刺痛。 沒有感覺,那是自欺欺人的謊言。 每每心被刺痛之後,還帶著一絲隱隱的麻痺。楊景天只能苦笑,舉起手中的酒壺,吆喝的道:「楚兄也來一杯?」 楚非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去理他。 楊景天給自己斟杯酒道,微微的:「有人給楚兄你說過嗎?你剛才生氣的樣子很好看,而且像個女孩子。」 楚非微微一怔,很快就恢復了沉寂。 楊景天見他不說話,接著又道:「像你一樣的人還真不多,很想想看看你的意中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會不會是天下難得一見的美人?」 楚非沒有反應,似乎並不打算阻止。 烏黑的秀髮,美麗的面孔。新月彎彎的眉毛,肌膚勝雪,凹凸有致的身材,一雙飽滿的雙峰欲裂衣而出,最難得的是她五官輪廓組合,就像青山秀水一樣的迷人,而且充滿了貴族氣。看她的樣子,不過十八九歲,睡得很沉,似乎是中了迷藥或者是被人點的穴道。 楊景天放下床紗,輕歎口氣道:「楚兄的眼光不錯啊。」 楚非怔了一下,道:「你的話可不像是讚美之意。」 楊景天毫不客氣的道:「當然,以她的條件,算是千里挑一、萬中無一的美人,可是比起我那幾個老婆,她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楚非笑了,笑得很愉快:「看來楊兄你很坦白。如果你知道床上躺著這位小姐是誰,保證你大吃一驚。」 楊景天不為所動的道:「就算她是公主,我也不會吃驚的。」 這回輪到楚非感歎道:「看來楊兄是見慣美女的人,美女對你根本不會產生任何副作用。」 楊景天愣愣的道:「難道這個真的是公主?」 楚非微微的道:「差不多!」 楊景天感歎的道:「其實公主也是人,女人嘛,有她這個漂亮樣,就算不是公主,也照樣會迷倒眾人。」 楚非微笑的道:「楊兄你想不想來個英雄救美。」 楊景天一愣,道:「我說過,我是來找地方睡覺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想請你喝酒。」 楚非道:「我不是來喝酒的。」說著,他坐在床邊接著道:「這位大小姐,能乖乖地躺在床上聽你我廢話,沒喊救命,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楊景天微笑的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剛才我就看出,床上這個大小姐已經中了江湖上下三濫的迷香。」 楚非不屑的道:「難道你認為我是淫賊?」 楊景天樂了道:「你不是,即使你想做淫賊,你也只能去偷男人。」 楚非頓時臉色蒼白的道:「楊景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楊景天微笑的搖搖道:「我實在沒有想到,聞名江湖的盜聖楚非竟然是女兒身,真不知道這麼多的江湖好漢都會看走了眼。」 楚非鎮靜的道:「女兒身又怎麼了,女兒身就不能做盜聖了嗎?」 楊景天點點頭的道:「如果你以女兒身闖蕩江湖,一定會風靡武林,成為江湖最亮麗的風景和話題。」 楚非冷冷的道:「對不起,楊少俠。如果你喜歡胡扯,就請你離開。」 楊景天微笑的道:「雖然你的輕功不錯,但是背著一個人,也不見得比其他人飛得快。」 楚非道:「你又知道我想做什麼?」 楊景天道:「這裡不是你的家,你又是黑夜而來,又對人家姑娘用了迷藥。我真想不出一個女人對另外一個女人用迷藥,她還能做什麼?」 楚非道:「她是玉鳳郡主,父親乃是平南王,也是當朝的皇叔。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她下迷藥!」 楊景天道:「原來是我錯怪了盜聖,那對不起了。說起來,她也是金枝玉葉了。」 楚非微微的道:「如果她父親當上了皇上,她可就是世上最值錢的女人了。據說平南王對她可是寵愛有佳,愛護如掌上明珠一般。」 楊景天道:「難道你要勒索平南王不成?」 楚非道:「你不問我玉鳳郡主為何會在這個小鎮出現,而且是誰給她下的迷藥?」 楊景天搖搖頭,道:「如果要問,問題就多了。」未等他把話說完,只聽楊景天警覺的道:「不好,有人來。」 楚非立即警覺的道:「是這裡的護院。」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幫你攔一下,剩下的你自己解決。」 楚非一把將玉鳳公主抱起,道:「謝了。」說著,從窗戶飛身而出。 「不好,有人。」那些護院對著楚非的身影大聲喊叫。 這個時候,楊景天飛身而下,站在眾人的面前,道:「你們想喝酒嗎?」 從四面八方湧來三十多名奇形怪狀的彪形大漢,而且各個手中都使用不同的兵器,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中沒有一個人理睬楊景天的話。 楊景天哈哈大笑的道:「各位,你們是哪一路的?」 眾多大漢無人應答,他們只是齊步朝楊景天圍攏過來。 楊景天一看對方的架式,樂了,道:「想以多為勝?行,我給你們取個雅號好了,喂,你們就叫啞子幫,就是不會說話的人。」 「颼!」眾多大漢這時齊發快招,怪嘯連連,如風圈卷。 楊景天一看,就知道對方是在擺陣,頗為意外。但心中不慌不亂,雙掌試探著功出。這一功,對方立即將包圍放大;當楊景天的掌風過後,他們立即又包圍迎上,同時一股強大的壓力越收越緊。 「想累死我?!」楊景天立即明白對方的意圖,當即化掌為拳,以雷霆萬鈞之勢向撲來的人群砸去。 「砰!砰!!砰!!!」 拳風到,拳頭也到。 砸在身上,有如千斤重磅擊打在身上一般。 三十二拳。 三十二個人影倒下。 楊景天背手而立。 「對不起,我不玩了。」說著,一個縱身飛躍,消失在了眾人的眼簾之內。 留下遍地歪到驚愕的人群。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 楚非剛剛把玉鳳郡主反倒在一個相對隱蔽的山洞,當即遭到醒來的玉鳳郡主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是誰,竟然敢抓本郡主?」 玉鳳郡主醒來,儘管腦子還有點昏昏沉沉,但是她還是很清楚的知道,一直抱著自己的人是個「男人」。 楚非氣不過,恨聲的道:「我是救在你。」 「大膽淫賊,竟然還敢在這裡欺瞞本郡主!」玉鳳郡主當即跳起來嬌喝道。 楚非道:「我知道你是郡主,但也沒有必要叫這麼大聲吧!」 玉鳳郡主更氣了,想找兵器,可是山洞之內空空如也,她手腳無措的道:「你有什麼陰謀?」 楚非道:「我沒有什麼陰謀,只是日前經過小鎮,發現郡主被人迷昏,所以跟隨而來,只為救郡主……」 玉鳳郡主氣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 楚非更氣的道:「如果我不是見你可憐,我才……」 「你竟敢說本郡主可憐,我看你就是那伙賊人!」玉鳳郡主銀牙緊咬的恨聲道。 楚非道:「信不信拉倒,我沒有空跟你胡扯。」 玉鳳郡主道:「那好!讓我相信你也可以,現在把我送回平南府去。」 楚非氣道:「天亮之後,外邊就是官道,郡主自便吧。」 「你?!」玉鳳郡主氣得全身哆嗦。 「楚兄,你這就不對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怎麼可以這樣撒手不管了呢?」楊景天不知道何時笑吟吟的走進了山洞。 「誰是佛了?誰要去西天,嘴巴放乾淨一點。」玉鳳郡主見又進來一個人,當即更囂張的道。 楚非一見,樂了,道:「總算有人肯出來英雄救美了,那麼送郡主回平南府的重任,就有勞楊兄了。」 「楚非,你這是什麼意思……」楊景天還沒有問完,楚非已然飄然而出。 玉鳳郡主看見進來的楊景天異常的英俊帥氣,頓時覺得安心了幾分,微微的道:「你跟他是一夥的?」 楊景天淡淡的道:「不是。」 玉鳳郡主高興的道:「這就好,那你送我回家。」 楊景天微微的道:「難道你不怕我跟他們是一夥的?」 玉鳳郡主嬌聲的道:「如果你跟他們一夥的,我也走不掉。既然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可怕的。本郡主現在就命令你送我回平南府。」 楊景天不屑的道:「對不起,我很忙,沒空。」 玉鳳郡主當即氣道:「你敢!我是郡主。」 楊景天冷冷的道:「我還是殺人犯呢!」 「哇……你們都不管人家,你們都不是好人!」玉鳳郡主竟然哇哇大聲的叫了起來。 楊景天實在沒有想到堂堂一介郡主,竟然當著一個陌生男子大聲的哭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看著郡主滿臉梨花,一向風流的楊景天,心不覺得就軟了下來。 英雄難過美人關。 更何況楊景天是色狼。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玉鳳郡主 楊景天無奈的搖搖頭,道:「我說,你年紀不小了,竟然還哭鼻子……」 玉鳳郡主跺著小腳,氣道:「哭怎麼了?我就哭!」 楊景天道:「你可是郡主!」 玉鳳郡主更加有禮的道:「郡主怎麼了?郡主也是人,難道郡主就不可以哭了嗎?」楊景天擺擺手,道:「你哭也沒有用,我是不會帶你回平南府的。」 玉鳳郡主突然一抹淚水,得意的道:「天下之大,已無你安身之所。送我回去,或許你還能有一條生路。」 楊景天一愣,心想這女人變得可真快,女人心,海底針,這是一點也沒有錯。當即微微的道:「你知道我是誰?」 玉鳳郡主得意的道:「你以為我真的昏迷了嗎?你們的話我全聽見了,你不就是那個到皇宮闖禍的楊景天嗎。」說到「楊景天」三個字,她顯得格外的大聲。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楊景天,還要我送你回去?」 玉鳳郡主微微的道:「你楊景天難道能把我給吃了。」 楊景天沉聲的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綁架了?」 玉鳳郡主格格的笑道:「會嗎?」說著,神密的一笑,道:「你不會是擔心我把你獻給皇上吧?」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想把我獻給皇上?」 玉鳳郡主歎口氣,淡淡的道:「我可沒有那個本事。」 楊景天冷笑的道:「看來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那我就不奉陪了。」說著,他就要縱身離開。 「站住!」玉鳳郡主嬌聲喝道:「你可以離開這裡,可以不送我回平南府。你就不想重新過上以前的生活嗎?」 楊景天立住腳步,冷冷的道:「我想又如何?你能幫助得了我嗎?」 玉鳳郡主道:「我不行,可是我知道有一個人肯定行。」 楊景天怔道:「誰?」 玉鳳郡主嬌聲的道:「我父親平南王。」 楊景天一陣哈哈大笑,道:「平南王,難道他可以讓六千禁軍復活不成。」 玉鳳郡主見楊景天一點不相信自己的話,當即生氣的道:「我父親雖然不能讓死者復活,可是他卻有辦法讓你不用償命。」 楊景天沉寂了,因為他真的很想回到過去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特別是跟愛妻們一起的時候,那種感覺實在是太令人感覺幸福了。 玉鳳郡主的話對他還是很有誘惑力。 或許玉鳳郡主的話有點過,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人越是在困境的時候,越會如此。 楊景天抱著一絲希望,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玉鳳郡主笑了,格格的笑,道:「因為我同樣希望你能幫我。」 楊景天笑了,感覺眼前這個郡主真是有點可愛,道:「就這麼簡單?!」 玉鳳郡主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如果我把另外一個理由說出來,只怕你更加的不敢相信。」 楊景天看著玉鳳嬌俏的臉龐,心裡一陣感慨,道:「不說也罷。」他似乎知道玉鳳郡主要說什麼的一樣。 玉鳳郡主卻絲毫不在意的繼續問道:「你跟我走,還是留?」 楊景天淡淡的道:「好像我並沒有太多的選擇餘地。」 玉鳳郡主微微的道:「你似乎不是很心甘情願?」 楊景天道:「如果這也能讓我心甘情願,那生活也實在無趣。」 「你真的是楊景天嗎?」玉鳳郡主突然微微的一問。 楊景天笑,似乎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一般,道:「如果這個時候還有人對冒充楊景天感興趣,那個人一定是瘋子。」 玉鳳郡主點點頭,道:「你不是瘋子。因為瘋子沒你這麼帥……」 「誰規定瘋子就不能長得帥?」 玉鳳郡主驕傲的道:「我規定的。」 楊景天笑了,道:「你比皇上還霸氣。」 「有時候,的確如此!」玉鳳郡主不無驕傲的道。 楊景天看了玉鳳郡主一眼,微微的道:「我們走吧!」 玉鳳郡主點點頭,二人一起踏上了平南府的路程。 一座院落,在幽靜的林間。 穿越花林,所經之處,人影都沒能見一個,從花開茂密之處,忽見一座小院矗立。 小院不太,卻很別緻,甚至可以用精緻典雅來形容。 楊景天跟在玉鳳郡主的後面,淡淡的道:「玉鳳郡主,你不要告訴我這就是平南府吧?」 玉鳳郡主微微的道:「我真正的名字叫朱冰芯。」 楊景天道:「玉鳳郡主朱冰芯。」 玉鳳郡主道:「你可以叫我冰芯。」 楊景天道:「這是哪裡?」 玉鳳郡主道:「這裡當然不是平南府,這座小院還沒有平南府百分之一大。這只是我平日單獨居住的地方。」 楊景天一愣,道:「獨居的處所?」 玉鳳郡主微微的道:「我不喜歡太多的人干擾我的生活,所以讓父親給我建了這些居所。」 楊景天道:「言外之意,你在其他地方還有很多這樣的房子?」 玉鳳郡主得意的道:「當然。」 進了院落,只見就有不少的美婢迎上來,玉鳳郡主吩咐下去,讓她們準備一些糕點。 把楊景天帶進大廳,玉鳳郡主道:「天快亮了,你去洗把臉,一會我們吃點東西。」 楊景天道:「你不是要急著回平南府嗎?」 玉鳳郡主微笑的道:「難道趕了一天的路,你不覺得累嗎?」 很快,那些婢女就把滿滿一桌的美味佳餚擺了上來。 楊景天看著滿桌的飯菜,道:「就我們兩個人吃一桌嗎?」 玉鳳郡主微微一怔,道:「你喜歡人多?」 楊景天道:「那倒不是。」 玉鳳郡主道:「難道你還有同伴?」 楊景天感歎的道:「現在沒有了。我只是覺得兩個人吃這麼多的東西,是不是太浪費了。」 玉鳳郡主笑了,道:「放心吧,我們吃不完的,下人會拿回廚房分完吃的。」 楊景天淡淡的道:「這樣還好。」 玉鳳郡主盯著楊景天英俊的臉龐,看了又看,道「你的風流天下傳說,你到底有多少情人?」 楊景天慘淡的一笑,道:「沒有。」 玉鳳郡主道:「你撒謊,單四大世家的美女,你都娶了三個,還說沒有……」 楊景天淡淡的道:「那是以前。現在的確是一個都沒有。」 玉鳳郡主一愣,道:「我就是想知道你的以前有多少情人。」 楊景天道:「我沒有印象了,郡主,你的郡馬在朝為官吧?」 玉鳳郡主有點臉色下沉的道:「我像是嫁過人的樣子嗎?」 楊景天道:「可是傳言郡主你幾年前就訂婚了?」 玉鳳郡主道:「我十五歲的時候,父王為了定了親,對方是鎮國大將軍之子,可是我十七歲的時候,他就死了……」 楊景天驚訝的道:「是戰死沙場?」 玉鳳郡主道:「得病死的。」 楊景天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問。」 玉鳳郡主道:「沒有什麼,那時候我還從未見過他,所以也沒有傷心。現在想起來這樣更好,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已經二十一歲了,我的身子還是自己的,而且在真正意義上屬於自己的。」 楊景天沉默了良久。 玉鳳郡主微微的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過薄情寡義?」 楊景天看著年過二十的玉鳳郡主,心裡一陣感慨。在男人的眼中,她是很有吸引力的女人,甚至可以說是極具魅力和誘惑力。 但是楊景天不是一般的男人,特別是在欣賞美女的時候。 微笑。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我覺得能活出自己,真是不容易。」 玉鳳郡主微笑的道:「是嗎?我自己也是這麼覺得。自由自在真好,你不知道,以前在王府裡,我就是摔一跤,都有無數的人要接受懲罰,我還要被那些太醫折騰的……」 楊景天微微的道:「因為你是郡主。」 玉鳳郡主道:「郡主也是人。」 楊景天道:「平南王真的可以讓我平安?」 玉鳳郡主道:「你也害怕死嗎?」 楊景天道:「你是不是覺得怕死的男人都是懦夫?」 玉鳳郡主微笑的道:「我不覺得。怕死的人,才能懂得活著的珍貴,生活的美好。難道你不覺得活著是一種奢侈嗎?」 楊景天一愣,道:「活著是一種奢侈?」 玉鳳郡主點點頭。 楊景天道:「其實我只是想自由自在的活著,至於生老病死,這些都不用去管。可是我不能容忍,為什麼會有人一句話,就可以讓另外一個死去。這是對生命最大的不尊重。」 玉鳳郡主點點頭,道:「我贊同你的說法,可是我們處在的社會卻只能如此。」 楊景天道:「我們什麼時候去平南府?」 玉鳳郡主微微的道:「吃飽了,休息一下好嗎?」 楊景天面對玉鳳郡主的滿臉微笑,只有一臉的無奈。 他的生活,不知覺的進入另一個人的主宰之中。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皇城之花 看著玉鳳郡主滿臉的微笑,楊景天倒是覺得自己有點不自在,至於原因,他也說不出來。 或許是身體內產生的一種空虛和失落,緊接著又被另外一種莫名其妙的關懷所籠罩。 楊景天深呼吸一下,道:「郡主可否知道抓你的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 玉鳳郡主道:「不知道,應該是江湖中的人。」 楊景天道:「郡主一向在高堂之上,為什麼會惹上江湖中人?」 玉鳳郡主道:「那你說和氏璧惹上誰了,還不是一樣遭江湖中人奪走,還誣陷了你。」 楊景天道:「郡主說平南王有辦法讓在下免於死罪,不知道是何辦法?」 玉鳳郡主微微的道:「只要你乖乖的聽我的話,我可以保證你安全無事。」 楊景天當下肯定的道:「我要的不是安全無事,而是自由。」 玉鳳郡主淡淡的道:「皇上聖旨已下,金口一開,永不回改。除非是改朝換代,否則誰還可以免除你的死罪?」 楊景天氣憤的道:「那你為什麼要騙我?」 玉鳳郡主道:「我沒有騙你,天下之大,只有平南府才可以讓你容身……」 楊景天不屑的道:「笑話,我楊景天要找地方隱居,還怕沒有地方?用得著居人籬下當小狗嗎?」 「我又沒說讓你做小狗!」玉鳳郡主也急道。 楊景天淡淡的道:「多謝郡主厚愛,我楊景天無福享受,告辭!」說著,轉身要走。 「楊景天,你給我站住!」玉鳳郡主氣極敗壞的道。 楊景天道:「郡主還嫌在下的話說得不夠明白嗎?」 玉鳳郡主道:「平南府有什麼地方配不起你,讓你留下來避避風頭,就這麼委屈你了嗎?」 楊景天道:「平南府沒有什麼地方配不起我,相反是我楊景天出生卑賤,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玉鳳郡主道:「我好心留你,是不希望你出去遭受別人的追殺……」 楊景天邁步而出,道:「謝了。」 「楊景天,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嗎?」玉鳳郡主急得眼淚都嘩嘩而出,失聲的喊叫道。 楊景天一怔,微微的道:「郡主,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玉鳳郡主衝出來,道:「屁!什麼兩個世界的人,都是推脫之詞,平南府留不下你。我朱冰芯喜歡你也有錯嗎?」 楊景天道:「我有老婆。」 玉鳳郡主道:「有老婆又怎麼樣?再說了,你在津門碼頭不是休妻了嗎?」 楊景天長歎的道:「可是,那只是出於無奈……」 玉鳳郡主道:「我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我只是知道,我喜歡你,這就足夠了。」 楊景天長歎道:「你簡直比我還霸道,以前這些話都是我說。」 玉鳳郡主噗哧一笑,道:「你知道就好。這就證明了我們是同一類的人。」 楊景天道:「可是我是皇帝下令追拿的欽犯。」 玉鳳郡主道:「我還是當今的郡主呢,欽犯怎麼了。欽犯也是人,只要我喜歡,我才不管他皇不皇帝的!」 楊景天驚訝不已的道:「這是什麼話?」 玉鳳郡主道:「人話,當今郡主的真心話。」她說到這裡,又望著楊景天一會,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臉皮厚或者是不可理喻,還是不知羞恥?」 楊景天哈哈笑道:「可能一般的凡夫俗子會這麼看,我楊景天從來不用世俗的眼光來看待事情。說真的,我現在倒欣賞你這樣潑辣的美麗郡主哩。」 玉鳳郡主俏臉居然一紅,啐道:「你胡說什麼?」她罵著,但帶神秘的笑意又道:「看不出你年紀輕輕的,居然不老實。」 楊景天為之氣結,道:「我年輕,你很老嗎?」 玉鳳郡主得意的道:「至少比你大。」 楊景天道:「那又能證明什麼?」 玉鳳郡主一本正經的道:「那你就少在我面前耍滑頭。」 楊景天啞笑道:「如果我楊景天老實,那母豬都要上樹了。」 玉鳳郡主聽了,一陣捧腹大笑,格格的道:「那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楊景天道:「這又有什麼,事實就是如此,我那些老婆,哪個不是我用不老實的花言巧語騙來的。」 玉鳳郡主愣道:「她們不後悔嗎?」 楊景天得意的道:「凡是受過我楊景天滋潤的女人,就不會有後悔的。」 玉鳳郡主感覺大羞,道:「沒正經的。」 楊景天卻一臉正經的道:「錯。我說的這些,都是最正經不過的事情。」 玉鳳郡主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坦白?」 楊景天傲然的道:「想說就說。」 玉鳳郡主道:「那你決定留下來了嗎?」 楊景天道:「不。」 玉鳳郡主急道:「為什麼?難道我不夠好,不夠美嗎?」 楊景天微微的道:「不是我要打擊你,說到性格溫柔體貼,或者美麗大方,比起我那些妻子來,還真有段距離……」 「楊景天!你可知道我是堂堂的玉鳳郡主,皇城之花。你說我不夠漂亮!!簡直豈有其理。」玉鳳郡主顯然不能容忍楊景天說她不夠漂亮的事實。 楊景天絲毫沒有恭維玉鳳郡主的意思,道:「如果按天下十美的標準來衡量,郡主的排名會在二十名之後。皇城之花固然是艷冠一方,但並不代表就是天下之冠。如果郡主是天下絕色之首,恐怕一早被人稱之為天下之花了!」 玉鳳郡主簡直為之氣結,道:「你不是很會說謊話哄人開心、討人歡心的嗎?你為什麼要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這樣的傷我自尊。」 楊景天道:「如果天下二十美,也算侮辱了郡主的美色,那在下真是不知道什麼樣肉麻的話才能令郡主開心……」 玉鳳郡主簡直就是氣得全身發抖,哭笑不得,道:「你簡直就是令人討厭。」 一個女人在說這個男人討厭的時候,往往也是喜歡、深愛這個男人的表現。 楊景天又何嘗不知道,可是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兒女私情。 玉鳳郡主瞟了他一眼,見他不答腔,問道:「我真的這樣不值得你去珍惜?」 楊景天感歎的道:「就此算了吧,或許對你我都有好處。」 玉鳳郡主輕輕的道:「既然如此,你再陪我喝上幾杯是否可以?」 楊景天忽然看到她楚楚動人的另一面,不禁輕聲道:「這重要嗎?」 玉鳳郡主賭氣的道:「這樣我的心會舒服一點。」 楊景天淡淡的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插手來幫楚非的忙。」 玉鳳郡主聞言,輕聲道:「楊景天,你這人我真無法形容,別人都說你色狼無賴,放浪風流,可是現在你簡直就是一個君子,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楊景天淡淡的道:「孔子曰,食色性也!這是與生俱來的,所謂柳下惠坐懷不亂,那是胡說八道,只怕坐在柳下惠懷中的是個醜八怪才是真的。」 「那你的意思還是嫌我不夠漂亮了!?」玉鳳郡主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楊景天道:「不是漂亮的問題,我也有很多老婆沒有你漂亮的,可是我依舊愛她們。這種事情,需要彼此的感覺。」 玉鳳郡主道:「我對你有感覺啊!」 楊景天氣道:「可問題在於現在我沒有感覺啊!」 玉鳳郡主跺著小腳,道:「我不管,你一定要陪我喝酒,明天才能走。否則我就……就告你強姦我!」 楊景天啞然失笑,自己都被全國通緝了,還怕多加一條強暴郡主的死罪?當下覺得這個郡主實在是可愛,於是微微無奈的道:「我陪你喝還不行嗎?」 玉鳳郡主顯得異常興奮的道:「太好了,來!我們乾杯。」 楊景天舉起酒杯,輕輕的碰了玉鳳郡主的酒杯,緊接著,二人都是一乾而盡。 兩人喝了多久,不知道。 反正是醉了,在日光下,只見玉鳳郡主更是出落地像一朵水仙花,美麗極了,尤其身段凹凸分明,曲線玲瓏,惹的楊景天慾火高昇,那種慾望由體內升騰,根本不受他思想的控制。 「你看我是不是很漂亮?」玉鳳郡主醉醺醺的對著楊景天道。 楊景天也是醉眼惺忪,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道:「漂亮,只可惜了不能單飯吃。」 「格格,我就讓你吃……」玉鳳郡主醉醺醺的撲向楊景天的懷抱。 玉鳳郡主一臉的醉意朦朧,撲在楊景天的懷裡,擺出一副嫵媚動人的撩人姿態。雙手還死纏在楊景天的脖子上。 美人在抱,加上酒精的作用,楊景天看在眼裡,簡直就是火上澆油,情不自禁地摟住她在她香唇上狂吻著。 玉鳳郡主沒有拒絕,更沒有推開,相反一把抱緊楊景天,緊緊的把自己的肉身貼上。 「嗯……喔……唔……噯……」只見玉鳳郡主嬌哼著心裡那股春潮蕩漾,就是九十頭牛,也拽不回來,擋也擋不住。 「好不好吃……」玉鳳郡趁著喘氣之機,得意的媚笑著。 「好吃!」楊景天說著,狂吻著她,同時右手伸入衣內,便往雙峰探去,只可惱被肚兜擋住,只有乾瞪眼,於是改變一下戰法,往下移動,伸入大腿根處,掀起褻褲,便欲揉扣了。 楊景天一邊盡情的挑逗,摸,捻,揉著她的敏感部位,一邊狂吻著她的香唇!只見玉鳳郡主春心蕩漾,氣息短促地倒在楊景天的懷中,滿臉通紅,一雙美目癡視著他,那眼神深含著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胸前起伏不定,雙峰一高一低的顫動者。 楊景天一見更是深情激動的倒在她身上,給她一個甜蜜的長吻。 玉鳳郡主哪裡受楊景天挑逗,現今熱情如火,雙手抱著楊景天的脖子,伸出舌頭來,她的火熱舌頭,乾燥欲裂,一碰到楊景天的舌頭,就像乾草碰烈火,更是猛烈無比。倆人就這樣擁抱,一面熱吻,一面互相摸撫起來。 「嗯……好熱……」玉鳳郡主一邊幌動身子,一邊嬌媚的說道。 慾望,激發。 狂潮一般湧動起來! 楊景天被慾火沖昏了頭,迅速替她脫下衣裙,肚兜,褻褲,赤裸裸的玉體,剎時便橫陳在楊景天眼前,潔白而透紅,細膩的皮膚,無一點瑕疵可尋,結實而玲瓏的玉乳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線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長渾圓的大腿,更是上天的傑作。 令人遐想的桃源深處,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跡,清幽的寧靜,偶爾見玉洞,忽張忽開,煞是好看,且還正潺潺流水,亮晶晶的,一閃一閃,更是奇景。看得楊景天眼睛噴火,慾火大熾。 楊景天脫掉自己衣衫,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一把摟住她那曲線玲瓏的嬌軀。伸手便撥開她的雙腿,全力一挺! 「啊!!!」玉鳳郡主感到一陣撕裂的疼痛,從此告別的少女純真的時代。 玉鳳郡主這一下,痛得熱淚雙流,全身顫抖,張口便要叫了出夾。 楊景天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嘴,讓她哭叫不得,同時快樂的挺進著。 二人藉著酒醉,不斷的翻騰細浪,滾起陣陣浪花飛濺! 良久,那場春色之光變得更加的瘋狂。 玉鳳郡主苦盡甘來,春情如潮,媚態嬌艷,似朵侮棠。楊景天看著更加慾火上升,緊抱嬌軀,聳動著屁股,如馬加鞭,如火加炭,猛的不可言語,狠得比流氓還狠,重的比千斤錘還重,深的比井還深,就這樣瘋狂的抽送,只插得玉鳳郡主嬌喘連連,媚眼如絲,浪叫連綿不絕。 只見玉鳳郡主一面浪叫,一面雙手緊抱著楊景天,雙腿蹺上勾住楊景天的腰,臀部極力迎湊。怪不得人家說,女人最美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就是在性交即將高潮時,春情洋溢,滿臉通紅,吐氣如絲,星眼微張,那種美。是不能輕易看得見。這時的玉鳳郡主正是處於那種狀態,那種美,更令楊景天瘋狂,令楊景天不顧一切猛衝。 「啊……喔……」 只見玉鳳郡主嬌哼著,同時雙手緊抱著楊景天,形成一幅純真、天然、原音響的四聲道交響樂曲。 良久,玉鳳郡主體內一陣急速收縮。一股火熱熱的處女陰精,直射而出。楊景天為著讓她享受魚水之樂,狠猛幾下,一陣火熱的陽精亦噴射而出,直澆得她身心俱顫,口中直呼美妙,不願放鬆楊景天。兩股精水,混成一支巨流,濕透了她和楊景天的毛髮,下體,也濕透了床鋪,濕透了地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玉鳳顛狂 春宵之後,醒來後的楊景天還是堅持要走,玉鳳郡主卻用嬌嫩的玉體死死的纏住了他。強勢如挺,楊景天傲氣,也霸氣,他的強悍是一般人不能承受的。 玉鳳郡主完全迷失在楊景天醉人的衝擊下。 不能自拔。 楊景天要走,玉鳳郡主終於金口開啟:「我帶你去見我父親,讓他為你求情。」 「這有用嗎?」楊景天已然穿衣走到了門外,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 玉鳳郡主幽幽的道:「如果連平南王都做不到的事情,那麼世上就沒有誰可以救你了。」 楊景天閉上雙眼,深深的呼吸,道:「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 玉鳳郡主站起來,靠近楊景天的背上,微微的在他耳根吹氣如蘭的道:「如果連自己的女婿都救不了,那平南王豈不是太沒面子了嗎?」 楊景天好伸手抱住玉鳳郡主的纖腰,笑道,「你這麼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平南王才是當今聖上呢?」 玉鳳郡主嬌軀顫了一顫,楊景天強健的臂膀讓這位心潮湧動的郡主俏臉微燒,嬌笑道:「景天,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楊景天緊抱玉鳳郡主細軟的腰肢,甚至可以聞到她檀口裡發出的如蘭脂香氣了。「你太累了,我給你治治!」說著,楊景天一隻手掌按在了她的後心,傳進去一股內力,玉鳳郡主讓楊景天這股灼熱的真氣沖的忍不住輕聲嬌吟了起來,那動人的嬌喚讓本來就心猿意馬的楊景天下體不由自主的直立起來。 偏偏玉鳳郡主的胴體移了過來,綿軟的小手正好碰到了楊景天的大傢伙,玉鳳郡主的嬌軀忍不住又是一顫,豐滿高聳的酥胸完全壓在了楊景天的胸膛上。 楊景天感覺到了玉鳳郡主酥胸的飽滿彈跳,呼吸有點急促起來。 「寶貝,你哪兒不舒服?」楊景天忍不住把玉鳳郡主豐滿綿軟的胴體摟在了懷裡,玉鳳郡主知道自己的情況,俏臉上的紅暈壓也壓不住,她已經感覺到楊景天對自己的慾念,因為扶在自己柳腰上的大手在輕微的向上移動。 楊景天大手輕輕移到了她的酥胸下,手指順著玉鳳郡主完美的乳形划動,玉鳳郡主小手伸過來握住了楊景天的手指,迷濛的美眸瞟了上來,兩人目光交會,都見到了對方眼睛深處的情慾。 「你這個壞蛋………」玉鳳郡主嬌笑著,那芳香柔膩的身子撲進了楊景天的懷裡。 玉鳳郡主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是楊景天從未經歷和感受過的,她的直爽中又有激情,奔放裡又有分寸,動如狂濤,柔如溪水,那正是男人所夢寐以求的女人。 楊景天一把抱住了玉鳳郡主的纖腰,玉鳳郡主吃楊景天這麼用力的一摟,登時骨頭也酥了,豐滿彈性的胸脯貼了上來,因情慾而沙啞的嬌吟,「景天……唔……」 楊景天抱緊了玉鳳郡主柔軟的細腰低頭已經吻住了她那櫻桃小嘴,兩人唇舌交纏了老半天,玉鳳郡主才嬌喘著移開櫻唇,粉腮上暈紅的宛若染了兩團胭脂。 楊景天抱著玉鳳郡主的細腰,胸脯頂著她那飽滿而富有彈性的酥胸,隔著薄薄地紗衣能夠確切地感覺到她胸前兩隻大奶子的形狀與彈力,他滿意的張嘴又吮著玉鳳郡主圓潤如玉的小耳珠,玉鳳郡主藏於心裡的情火在已經被點燃了。 她嬌吟了一聲,芳心大蕩,何況楊景天堅實的胸膛正壓著自己高聳的酥胸上不住使壞得揉動。 「嗯……壞蛋呀……」 這樣的呻吟使得楊景天更有一種異樣的快感,大手在玉鳳郡主豐潤柔軟的大屁股上捏了一把,把心裡赤裸裸的慾望表現了出來。玉鳳郡主感受到了楊景天對自己的強烈慾望,這股子慾火燒得她不由得玉腿發軟,藕臂勾住了楊景天的脖頸,整個滑膩豐潤的身子貼在了楊景天的身上,媚眼如絲,「這次你不要走了吧?」 「走或留,是我的自由!」楊景天沉聲的道,他幾乎是完全抱起了這位嫵媚迷人的美人,她的身材成熟之極,玲瓏肉感的曲線散發出迫人的熱情,經過一天的瘋狂,楊景天徹底的喜歡上這個誘人的美女,他低頭又吮著了她誘人的櫻唇。 「啊!」玉鳳郡主一聲慘叫,只見楊景天突然猛的把玉鳳郡主抱起來壓在內室的門上,伸手扯開她薄薄的胸衣,裡面是雪白豐滿的光滑肉體。玉鳳郡主瑤鼻裡發出纏綿的嬌哼,細潤的櫻唇張開,將自己的小香舌兒完全吐進了楊景天的嘴裡。 長裙已經被撩起,楊景天的大手在她光滑圓潤的雪白大腿上遊走者,玉鳳郡主的慾火在不斷地上升,自動扯開了自己的胸圍子,半睜著迷濛的媚眼看著楊景天的大手撫上來,抓住了自己胸脯上這一雙飽滿渾圓的雪白乳房,在用力地揉捏著。 「啊,啊……」 女人銷魂的呻吟著,慾火已將神智燒模糊了,只是熱情地回應著。楊景天鬆開了摟抱,快速地脫去了自己的衣裳。玉鳳郡主此時已是羅衫盡解,滿眸春意,感覺楊景天突然停下來,心癢難耐,火熱的櫻唇自動找上了楊景天的雙唇。 「郡主,你可真是誘人!」 楊景天一陣自豪,摟起玉鳳郡主柔軟芬芳的身子壓在了床上,玉鳳郡主嬌嫩的玉體彷彿沒有了骨頭似地,又軟又香,癱在了床上嬌吟如絲,「唔……嗯,唔……」 玉鳳郡主躺在床上美眸緊閉,任由楊景天分開自己修長的美腿,小嘴裡發出了銷魂急促的嬌喘聲。 楊景天跪坐在玉鳳郡主的兩條白嫩大腿間,亢奮的粗喘著握住了自己下體那根已經漲得有點發痛的寶貝,抵在了玉鳳郡主的小腹下,那幽叢裡已是濕滑一片了…… 玉鳳郡主嬌羞的半啟美眸,水汪汪的眼波瞟了過來,楊景天在玉鳳郡主的注視下用力一挺,頂進了膩滑幽深的世界裡,那柔膩的花瓣向兩邊擠開,伴隨著女人嬌柔的哼叫聲,楊景天漲得更厲害了。 玉鳳郡主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比昨白天更加兇猛的被侵入了,那種充實的感覺令她不由的叫出聲來,隨即她便想到自己真的如此放蕩不知羞恥。那銷魂的快感洶湧而來,兩條雪白如羊脂美玉的光滑大腿抬了起來,纏在楊景天的腰上。 「景天,嗯……天呀……好大……」 她也無法為自己的放蕩後悔了,鮮紅的櫻唇已讓楊景天封住,將她的丁香小舌兒吮入口中。楊景天趴在玉鳳郡主兩條白嫩修長的大腿間,聳動著大屁股,全力奮進。 玉鳳郡主無法抑制的嬌呼著,一股異樣的強烈興奮與刺激如巨浪般從小腹下裡傳上來,她情不自禁的扭動著那雪白粉潤的大屁股向上迎湊,粉嫩的肉體火燙灼熱,整個豐滿滑膩的玉體隨著身上楊景天的動作而在劇烈地顫抖著。 良久。 「我要融化了……」玉鳳郡主呻吟的道。 楊景天興奮的道:「郡主,我要讓你變成我的永恆!」 「不行……我不行了!」玉鳳郡主只覺得腦海中一片迷亂,眼前綻開了無數燦爛的光芒,這樣使人欲仙欲死的高潮,讓她無法自拔。玉鳳郡主亢奮的嬌呼嘶叫著,修長的雪白四肢纏緊了身上的楊景天。 楊景天意猶未盡,道:「寶貝,你別急啊!」 玉鳳郡主卻已經到了氣吞河岳之勢,「我實在忍不住了,再堅持,我只能用龍女經了!」 「龍女經?!」楊景天驚訝的問道。 「是啊!有點像玉女經的雙修大法,我是從皇宮的寶典中找到的,偷偷學了,一直不敢用!啊!!!啊……」 楊景天興奮的道:「快用,我要打敗你!」 「有龍女經,我是不會敗的!!」玉鳳郡主興奮的道。 「那我們比比看!!」楊景天更加興奮的衝擊,整個床鋪的被子流濕了一大片。 良久,很久很久。 他們都沒有分開,好像永遠都不會結束一般,最後就是睡覺的樣子,都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就像八爪魚似的緊纏在一起…… 兩人快活地顫抖著,喘著粗氣,半晌後玉鳳郡主的魂魄才從天上回來,她細細嬌喘著癱軟在楊景天的懷裡,紅透了粉腮,纖纖玉指理了理自己零亂的秀髮,水汪汪的美眸斜瞟了楊景天一眼。「你真厲害,今日連我的龍女經都打敗了!」 「我還有更厲害的時候。」楊景天倚在床上,得意的微笑,一隻大手不時的撫摸著懷裡美人滑膩雪白的肉體,見到玉鳳郡主又喜又嗔的嬌蕩樣兒,雙手忍不住狠狠的在那兩隻飽滿高聳又顫巍巍的大奶子上抓了一把,肌膚光滑又富有彈性。 「寶貝,你看看那被子……」楊景天微微的道。 「管他!」玉鳳郡主微笑的道:「你終於射了!」 楊景天大笑的道:「你比我洩得更多……」 「死相!人家今天才破瓜嘛!」玉鳳郡主微微嬌羞的道,「景天,我什麼都給了你!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用心……」 楊景天抱著玉鳳郡主,微微的道:「我只是希望,的其他妻子也能像你現在這樣依偎在我的懷裡……」 楊景天說著,心思又飄向了遙遠的地方…… 哪裡有藍藍的天,白白的雲! 青青的河水,綠綠的草地…… 彷彿—— 風起。 風落。 雲聚。 雲散。 天地間來去匆匆自飄零。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地不容 平南王府。 燈火輝煌,守衛森嚴。 楊景天跟著玉鳳郡主走進這平南府之時,就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力。 明月照耀,月朗星稀。 深秋的夜讓人感覺到絲絲的寒意。 平南王還沒有休息,在書房裡閱讀。他有一個很好的習慣,總是喜歡在睡覺前閱讀古書典籍。 他已經過了不惑之年,可是依舊很喜歡學習。這對於一個擁有著享之不盡富貴的王爺而言,是及其難得的。 平南王卻樂此不疲,甚至有一夜不讀,徹夜難眠之感。 喜歡看書,喜歡清雅,但並不代表他就是勤儉節約的人,相反,平南王還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 一個比皇帝還能享受的人。 每天起床時,會由當今世上最好的裁縫統領的一組十六個人婢女,為他準備好當天要穿的衣裳。平南王喜歡喝烏龍茶,那全部是最上等的福建武夷山烏龍茶。他用的瓷器,全部是景德鎮最好的工匠打造的,他的廚房裡有全國最好從菜系廚師,他們做出的也是天下最好吃的美味佳餚…… 財富是用來享受的,平南王明白這一點。 他經常告訴自己身邊的人:「財富如果不能擁有它的人快樂,那就是人最大的錯誤。」 多年來優裕的生活和精美的飲食,雖然已使他的腹部逐漸凸起,但是在精心剪裁的衣著掩飾下,使他看起來還是要比他的實際歲數年輕得多。 儘管已經多年不征戰沙場,可是他威風依舊不減當年。 平南王的書房是最私人的地方,書房建成以來,只有三個人進來過。一個人平南王自己,一個是玉鳳郡主,另外一個就是又聾又啞的清潔夫。 沒有人知道平南王為什麼這樣做,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闖進書房的後果。 楊景天不是闖進來的,準確的說是走進來的。 跟在玉鳳郡主身後走進來。 平南王看見自己女兒的時候,心中本是歡喜的,可是看見楊景天之後,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這是一間無比精雅華美的書房,壁上懸掛著吳道子的畫和王羲之的字,架上擺著純白無瑕的玉鼎,裡面藏書之多,恐怕就是皇宮書庫也無法匹及。 「爹,我回來了!」玉鳳郡主小鳥入林一般投入平南王的懷中,嘴裡還微微的笑著。 平南王微微的道:「可是你還多帶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外人。你知道爹一直是不給外人進這個書房的。」就在平南王說話的時候,楊景天感到了殺氣。 平南王逼人的殺氣。對他而言,所有闖進這個書房的人,都要死。 玉鳳郡主卻是一臉天真無邪拉起楊景天的手,無限溫柔的道:「景天不是外人,他是你的女婿……」 平南王微微一怔,不由的打量著楊景天,淡淡略微生氣的道:「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何時嫁的人?」 玉鳳郡主頓時羞紅著臉,低聲的道:「可是我跟景天有夫妻之實。」 「你?!」平南王頓時為之氣結,強忍心中的怒氣,對這楊景天問道:「你到底是誰?」 楊景天一臉無懼的道:「楊景天。」 楊、景、天。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平南王忽地從坐上站起來,手中的書倒然掉地,道:「你就是聖上下令追殺的楊景天。」 楊景天道:「正是。」 平南王恨聲的道:「哪你憑什麼娶冰芯?給她要的幸福?」 楊景天緩緩的道:「我以為你可以改變皇上的聖旨……」 平南王冷笑的道:「六千御林軍的生命,還八千殘廢,你以為我可以說得服皇上嗎?」 玉鳳郡主急道:「爹,難道你真的沒有辦法嗎?」 平南王道:「玉鳳,你以為爹可以翻轉世上的一切嗎,你怎麼可以這麼任性?」 玉鳳郡主焦慮的道:「我不是任性,我是真心喜歡景天……」 「夠了!」平南王厲聲的喝道。 「你們不要吵了!」楊景天淡淡的道:「我錯了,這裡我根本就不應該來,告辭。」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玉鳳郡主一把拉住他,道:「景天,我不許你走。」 楊景天輕輕掙脫玉鳳郡主,道:「我楊景天要走,沒有人可以阻止。」 平南王怒道:「楊景天,你可知道自己是天下追捕的要犯。」 楊景天冷笑的道:「王爺是不是還要為自己多加一頂皇冠?」 平南王不屑的道:「你以為呢?」 玉鳳郡主急道:「爹,女兒已經是景天的人,請為景天謀一條生路……」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楊景天又不是沒有生路,何需求人。」 平南王道:「平南府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可以走的地方。」 楊景天冷冷的道:「只要我喜歡,天下就沒有困得住我楊景天的地方!」 聲音冷峻,卻無比堅毅、果斷! 充滿了王者的霸氣。 平南王是見慣無數風雨的人物,可是當楊景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也不得不為之動容。 他的確有驕傲的本錢。 年輕,無懼。 勇猛,無敵。 平南王長歎的道:「不管如何?我都想一試。」 「不要!」玉鳳郡主淚水頓時嘩然而出,她知道自己父親說出這句話意味著什麼樣的結果。 楊景天對著窗外明月,長歎而道:「你的侍衛呢?」 平南王微微的道:「這一次,我想親自試試。」話未完,殺氣至。 殺氣。 楊景天背負著雙手,仰首明月,平南王就在他的身後。 銀光暴漲。 如水銀洩地。 距離平南王最近的玉鳳郡主根本無法看出自己父親是如何出劍,甚至劍從何處而來都無法知道。 一個王爺,一個享盡榮華富貴的王爺,竟然是不世的劍手。 玉鳳郡主看見滿室的劍光,心裡已經發涼。 楊景天卻滿臉不屑。 不動。 紋絲不動。 平南王劍光至,劈落。 滿地銀光。 劍落。 人空。 平南王無比迅雷的一劍,居然打空了。 劍懸半空,以手臂持平,楊景天如果矗立原地,那麼長劍所至,就是人頭落地。 楊景天沒有人頭落地,他依舊傲然挺立。 就在距離劍尖不到三寸的地方。 沒有人看見楊景天移動,至少玉鳳郡主沒有看見。 平南王無比犀利的一劍,不可能落空,可是事實卻是…… 落空。 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平南王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在他劍光籠罩至楊景天身體不到三寸的時候,他平步漂移了一下。 準確的說,就是三寸的距離。 長劍滑落至他身體只有三寸的距離,可是他居然可以平移了三寸。 速度太快了,以致於常人根本無法看到他的移動。 一向自傲為文武不凡的平南王自然不服,三寸的距離,他還想一試。 平推。 穿透楊景天的胸膛。 疾劍飛舞。 根本不需要去形容,這麼短的距離,就是再隨便的一刺,都足以致命千百次。 無影。 凌蹤無影。 快至無影。 人至快,所以無影。 風吹過。 帶來夜的涼意。 吹得玉鳳郡主全身顫抖。 平南王的心更冷,墜至冰谷。 楊景天的身影,簡直就像鬼魅一般。 消失了。 就在劍尖刺向的剎那,就在平南王注視的眼皮底下…… 楊景天消失。 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消失在皎潔的月光下…… 一縷青煙,無所適從。 玉鳳郡主哭泣的道:「景天,你為什麼要走?」 平南王緩緩的道:「他是一個好人。」 玉鳳郡主道:「可是爹你卻要殺他?」 平南王幽幽的道:「不殺他,天下為此犧牲的人只能更多!」 玉鳳郡主道:「我不管,我只要他……」說著,想跟著楊景天的身影離開。想邁腳,卻發現腳根本不動。 意識已然指揮手腳,可是手腳卻僵硬了一般不動。 點穴。 平南王微微的道:「他已經錯了,我不能讓你也跟著錯下去……」 玉鳳郡主想爭論,可是卻發現啞穴同樣被點住。 平南王長歎的道:「玉鳳,讓爹好好想想,你也好好的想想……」 同樣明月照耀,每個人卻有著不一樣的思想。 楊景天現在哪裡?玉鳳郡主淚落滿襟。因為她覺得,如果連自己父親都不幫忙,那楊景天真的就是天地不容。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如影隨形 奔跑。 像流星一樣的劃過。 從皇宮狂奔而出,楊景天殺了六千御林軍。從平南王府逃出,楊景天卻沒有殺一個人。 這並不能說明平南王府的守衛比紫禁城差,而更說明了王府的紀律嚴明。 平南王一聲號令,平南王府的人頓時閃開了一條路來,任由楊景天狂奔而出。 可是楊景天剛剛離開平南王府,平南王立即將楊景天的行蹤詔告天下。頓時天下群雄湧動,京師四處都是追捕楊景天的人影。 全民皆兵,比起之前的通緝令更甚的是,現在的通緝令還配上了楊景天的畫像,讓本想大隱於市的楊景天無處可逃。 楊景天只有往沒有人煙的地方去跑、去躲藏。他想起了楚非,或許這個盜聖會告訴自己一些隱藏和逃逸的辦法,可是現在他在哪裡? 楊景天累了,本以為自己找到了希望,誰曾想到竟是這樣的結局。 對不起玉鳳郡主,是他心裡最大的痛,儘管玉鳳郡主是自送懷抱。 自己還能去哪裡? 楊景天完全迷失了自己。 心碎至極,也不能有淚水。 楊景天走在孤獨的路上,就像茫茫沙漠裡孤獨的人影,活著,就是唯一的希望。 就算楊景天已迷失了自己,至少還沒有迷失方向。 現在夜已深,山中霧正濃。人跑累了,總是希望能找點水喝。 有山有林的地方,總是會有水。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實。 楊景天渴了,他希望能找到清泉食水。 可是這一次他又錯了。 這裡有山,也有莽莽密密的原始叢林。 可是,這裡並沒有水。 飢餓本是人類最大痛苦之一,可是和乾渴比起來,飢餓就變成了一種比較容易忍受的事。 難道自己已經到了塞外? 楊景天心想著,這一次,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吃野草了。 逃亡本身就是種痛苦。 飢渴、疲倦、恐懼、憂慮……就像無數根鞭子,在不停的抽打著他。 這已足夠使他的身心崩潰,何況他的心早就受盡了折磨。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黑暗中究竟潛伏著多少危險?楊景天連想都沒有去想,若是多想想,他很可能就已崩潰,甚至會發瘋。一切都是那該死的和氏璧,楊景天心裡憤恨的想著。 他一走入了這片黑暗的叢林,就等於野獸已落人陷阱,已完全身不由主。 還是沒有水,沒有食物。 後退,就會遇上前來追捕的人群,繼續前行,可能前面就是死亡的沼澤和泥潭,就是你擁有通天之能,也無法逃逸。 一片茂盛的森林,總有那麼一兩棵參天大樹。 楊景天找了一棵又高又大的樹。背靠著停了下來,喘息著,他太需要停靠了。 連續三天,他已經逃脫了上千武林高手的圍堵,其中不乏那些超一流的武林高手。 在所有追捕的人群中,龍平竟然也在其中。 但是追殺楊景天最緊密的人,是有著「天下第一捕」號稱的蘇寧。 蘇寧當差前,是江湖上有名的「武林第一刀」,據說他刀快的時候,被他砍落的人頭還可以看見自己血湧而出的情景。更甚者,一刀滑落,死者甚至可以看見自己的心跳。 前有龍平,後有蘇寧。 楊景天奔跑得很累,走進這個樹林的時候,蘇寧就在林子外。 他一定會追進來。 楊景天心裡想著,其實他不是害怕蘇寧那把刀,「武林第一刀」又如何,比得上萬箭穿心?既然連萬箭穿心都不害怕,還擔心一把刀,他而是不想再殺更多的人。 暗中幾乎完全沒有聲音,可是這絕對的靜寂,也正是種最可怕的聲音。 楊景天的呼吸彷彿也已停頓,突然閃電般出手,用手一揮,如刀鋒掠過。 「砰!」 儘管楊景天什麼都沒有看見,但他還可以清晰的聽見。 人若是到了真正危險的時候,就會變得像野獸一樣,也有了像野獸般的本能和第六感。 手出,劈落的是條蛇。 蛇斷成兩截,楊景天掏出火石,點亮後燃起火堆,烤蛇的香味隨之在林子飄香起來。 就像天下最美的食物一般,楊景天吃得津津有味。 吃著烤蛇,楊景天頓時感覺體內充滿了力量。 只要能讓他活下去,無論什麼事他都接受!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如果他現在就死了,他也要化成冤魂厲鬼,重回人間,來洗清他的屈辱。 黑夜很漫長,漫長的時候,讓人感到像舉目無親那種死寂一般。 深秋了,樹葉變得枯黃。 一陣秋風吹過,一片枯黃的樹葉頓時從天而降。 就在這時,楊景天聽到了聲音,也聞到了人的氣息。 此時此地,怎麼會有人?要有,也是追殺自己的人。 可是從對方的氣息聽來,對方更像是奄奄一息的死人。 楊景天實在想不出除了自己,誰還會這樣的走投無路。 若不是已被逼得無路可走,又有誰會走入這片叢林?走上這條死路!微弱的呻吟喘息聲,斷斷續續傳過來,聲音中充滿了痛苦。 一種充滿了恐懼的痛苦,一種幾乎已接近絕望的痛苦。 這種痛苦絕不能偽裝的,那個人所忍受的痛苦也絕不會比楊景天少。 楊景天又站了起來,循著聲音,向那個人走去。 一個人倒在落葉濕泥中,全身都已因痛苦而扭曲。 三十來歲,本來英俊的臉變得有點扭曲,甚至是讓人覺得他充滿了憔悴、疲倦、悲傷和恐懼。 他看見了楊景天,彷彿想掙扎著跳起來,卻只不過換來了一陣痛苦的痙攣。 「楚雲飛!!!」楊景天驚訝的叫道,接著一陣爽朗的大笑。 這個狼狽不堪的人竟然是無情公子楚雲飛。 楚雲飛顯然沒有楊景天這麼好的心情,喘著氣道:「你覺得這好笑嗎?」 楊景天道:「我跑了這麼久,總算遇上一個比我更像喪家犬的人了。」 楚雲飛倔強的道:「那是你自己認為罷了。」說著,他也笑了。笑得淒涼而苦澀,一笑起來,就開始不停的咳嗽。 楊景天發現他受了傷,傷口在胸膛上。其實那只是皮外的傷口,可是在這沼澤的原始森林內,就是一點小傷口,都是致命的,因為這裡暗無天日,更沒有療傷的藥可言。 「你這樣子,好像活不了多久?」楊景天淡淡的道。 楚雲飛道:「你錯了,我會長命百歲,因為害人一般都會活得很長。」 楊景天道:「你的樣子,跟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完全是天壤之別啊!」 楚雲飛不屑的道:「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楊景天道:「我犯的是死罪?你犯了什麼?」 楚雲飛懶洋洋的道:「像我這樣的人,能犯什麼?」 楊景天道:「偷香竊玉?」 楚雲飛不作聲,長歎了一聲,道:「我不後悔。」 楊景天一愣,問道:「是那個女人讓你這樣心甘情願的把死都置之度外?」 楚雲飛微微的道:「白淑貞。」 白淑貞十年前可是江湖有名的絕色天驕,艷名遠播,有著京師第一美人之稱。其後嫁給關中大俠張天成,結婚生子,姿容體態益發成熟豐美,艷名反倒較出道時更為響亮。 黑道淫賊覬覦其美色者不計其數;但白淑貞武功高強,而他老公張天成是出了名的劍客,夫妻二人形影不離,因此雖有不少淫道高手欲嘗其味,但卻盡皆失風,未能得逞。 越是不能得到的,就越顯得珍貴和稀罕,淫賊搔擾頻繁,喪命在張天成夫妻之手的更是不計其數。但正因如此,黑道淫賊反視白淑貞為第一銷魂尤物,必欲得之而後快。 楊景天沒有想到楚雲飛所竊之玉竟然是武林有名的俠女,當下臉色一沉,道:「你死在這裡,我是不會替你收屍的。」 楚雲飛不屑的道:「白淑貞怎麼了?我的行為固然天下不恥,可是你楊景天又能好到哪裡去?雙手沾滿了鮮血,你簡直就是混世魔王,天下人得而誅之……」 「我是被迫的……」楊景天雙眼充滿血絲,大聲的吼道。 楚雲飛不為所動,滿臉成就的道:「白淑貞在我胯下承歡的時候,享受著全所未有的快樂。我讓她享受了作為女人的最大快樂,可是她丈夫卻要將的碎屍萬段。你知道,是白淑貞攔住了她的丈夫,我才有的活命。你說我是對還是錯?」 楊景天不說話了,搖搖頭的道:「你真不是個東西。」 楚雲飛樂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楊景天這般走運,遇上的美人都是絕色,想要的女人都可以手到擒來。」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羨慕我?!」 楚雲飛淡淡的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逃,以你的本事,天下誰可阻攔得了你?」 楊景天淡淡的道:「我能殺盡天下人嗎?」 楚雲飛冷笑的道:「你應該說,就是殺盡了天下人又如何?」 楊景天笑了,沒有想到這個採花淫賊還挺瞭解自己,於是淡淡的道:「我只想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問題,我不喜歡殺人。」 楚雲飛搖搖頭的道:「可是要殺你的人,卻都很喜歡殺人。」他的話剛落完,楊景天就感覺到身後一陣涼意。 殺氣。 迎著秋風吹過。 帶著無比的寒意,穿透過楊景天的心臟。 如影隨形一般。 又是殺手至。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生死之間 楊景天敏感的感受到身後有人,而且帶著逼人的殺氣。 一把劍,一個人。 他的衣服很乾淨,全身上下都顯露著逼人的殺氣。 「為什麼殺手都穿的這麼漂亮?」楊景天不解的問了一句。 「我不是殺手。」來人冷冷的道。 楊景天道:「可是你卻要殺人。」 楚雲飛微微的笑道:「他是來殺我的。」 楊景天一驚道:「張天成?!」 來人冷冷的盯著楚雲飛道:「誰也休想阻止我殺了這個淫賊。」他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有在乎楊景天的存在。 「我沒有要做什麼!」楊景天來懶洋洋的道:「何況我不是好管閒事的人,你們愛做什麼,請便。」 張天成冷冷的道:「楚雲飛,你還有什麼話說?」 楚雲飛笑了,冷笑。「你還要我說什麼,說我跟你老婆在花下的那些風花雪月還是在床上的抵死纏綿……」 「住嘴!」張天成恨聲的爆發道。 劍在顫抖,人的憤怒逐漸到了頂點。 楚雲飛還是不緊不慢的道:「你殺不了我。」 張天成反而變得冷靜的道:「你在癡人說夢!」 楚雲飛道:「他不會讓你殺了我。」說著,雙眼望向一旁的楊景天。 楊景天驚愕的道:「說我嗎?你們的事情,與我何干……」 楚雲飛點點頭的道:「只有我,才可能讓你逃得開這無窮的追殺,找回屬於你的天空。」 楊景天道:「除非我自尋死路,否則天下誰可攔我!」 「你們說夠了沒有?」一旁的張天成顯得不耐煩的道。 楚雲飛微微的道:「如果你不耐煩,就動手……」 「鏗!」 楚雲飛的話沒有說完,張天成的劍已經刺向他的胸膛。 銳利,如尖峰一般的嘯過。 十年一劍,飽含了憤恨和恥辱,張天成的劍不發而已,否則就是濺血五步,魂歸西天。 他的出手輕靈狠毒辛辣,這一劍已是他劍法中的精粹。 這也是致命的一劍,一劍必中,不留後著。 劍無情,楚雲飛卻含笑面對。 「噹!」的一聲脆響,張天成的長劍被楊景天揮手擋落。 「你是誰?」張天成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楊景天。 楊景天淡淡的道:「楊景天。」 「楊景天?!」張天成睜大著眼睛,驚訝的道:「你就是楊景天?!」 楚雲飛微笑的對著楊景天道:「你說過不救我的?」 楊景天微微的道:「一個人走累了,總想休息一下。」 張天成冷笑的道:「你們誰也逃不了。」 「砰!」楊景天揮拳劈向張天成,重重的砸向他的穴位。 張天成想躲,可是遠沒有楊景天的出手快,順勢便倒下了。 楚雲飛冷笑的道:「你出手還真不含糊。」 楊景天淡淡的道:「你最好能讓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否則,我會很沒有耐心。」 楚雲飛搖搖頭,道:「你比張天成還像催命鬼。」 楊景天道:「因為我不想成為等死鬼。」 楚雲飛道:「你相信我的話?」 楊景天道:「像你這樣的人,總不會讓自己走上絕路的。」 楚雲飛微微的道:「我當然有活路。」 楊景天道:「哪還等什麼?」 楚雲飛道:「殺了他。」 楊景天看著地上的張天成,淡淡的道:「是不是殺了他,你就不用逃命了?」 楚雲飛道:「只是少一個追殺我的人而已。」 楊景天道:「那何必一定要殺了他?」 楚雲飛道:「不是我要殺他,而是你!」 楊景天道:「我不殺又如何?」 楚雲飛微微的道:「那我們就此分手,各走各的陽關道。」 楊景天道:「你是說我要殺了張天成,你才能帶上我走。」 楚雲飛道:「這是你進入山莊的唯一憑證!」 楊景天道:「山莊?!什麼山莊?」 楚雲飛道:「一個可以讓你活命,讓你洗刷恥辱的山莊聖地……」 「不殺就去不得?」楊景天問道。 楚雲飛點頭的道:「不錯!不殺就去不得。」 楊景天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張天成手中的劍。 楚雲飛道:「慢著!」 楊景天轉過頭看著楚雲飛,只聽楚雲飛輕輕的道:「把他的衣服換上。」 楊景天不解,可是他照做了,剛換完衣服。只聽楚雲飛冷冷的道:「割下他的人頭!」 割下他的人頭?! 楊景天氣憤了,冷冷的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楚雲飛坦然的道:「不服?!你可以殺了我。」 楊景天怒道:「你在威脅我?」 楚雲飛道:「我是在救你。」 楊景天道:「我殺了他又有何用?」 楚雲飛道:「殺了他,楊景天就死了。」 「嗤!」 劍鳴聲,在寂靜的夜中響起。 一顆人頭落地,楊景天第一次感覺到殺人竟然是如此的無奈。 夜深,空山寂寂,那「卡嚓」的斷頭之聲顯得格外的清晰,甚至讓人驚魂。 楊景天不是第一次殺人,可是沒有任何一次比現在難受。 張天成死了,楊景天活了。在楚雲飛的帶領下,楊景天穿越了樹林,接著在一座破廟中,打開了一個暗道的入口,隨即進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 穿越沼澤,穿越雲霧,穿越無數的小橋流水。 走了三天三夜,楊景天和楚雲飛才到了一座雄偉的莊園。 「真龍別苑」 這是山莊的名字。 「我們到了。」楚雲飛興奮的道。 楊景天沒有任何的興奮,道:「我不需要隱世。」 楚雲飛道:「你以為我是來隱世的嗎?」 「不是嗎?」楊景天淡淡的道。 「我們來這裡,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楚雲飛高興的道。 楊景天道:「什麼目標?」 楚雲飛道:「讓死了的人,重新活過來。」 楊景天道:「我沒那麼無聊,而且我也沒有死。」 楚雲飛道:「不,你已經死了。三天前,你被張天成殺死在京城郊外三百里的樹林裡。」 楊景天道:「我死了?那我又是誰?」 楚雲飛微笑的道:「張天成。」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那你又是誰?」 楚雲飛道:「秦勤。」 楊景天一愣,道:「關中快劍秦勤?!」 楚雲飛點點頭,道:「不錯。」 楊景天道:「那楚雲飛呢?」 楚雲飛道:「已經被秦勤殺死在京城郊外的盧溝橋。」 楊景天點點頭的道:「看來我們的確是死了!」 楚雲飛道:「我們活著,死的是楊景天和楚雲飛。」 楊景天一愣,緊接著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相公,你回來了!」只見莊園大門打開,一個嬌脆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楊景天一愣,望著楚雲飛道:「你的老婆?」 楚雲飛哈哈一陣大笑,道:「不,是你的老婆。」 楊景天大吃一驚,道:「我的老婆?!」 楚雲飛道:「不錯。她就是張天成的老婆,白淑貞。」 「白淑貞?!」楊景天不可思議的叫道。 「相公,你怎麼直呼妾身的名字呢?」 莊園門開,一個美麗的身影走出。 一個成熟風韻的女人,身材高挑長得十分動人,柳眉鳳眼,鼻若懸膽,嫩紅的櫻唇透著誘人的香淳,微笑中流露出誘惑,野性的美。或許是因為她身材高挑的原因,玉腿顯得格外的修長,屁股寬大,渾圓,柔軟,充滿著肉感的彈性。一身緊衣,把她魔鬼般誘人瑕想的曲線表現的淋漓盡致,嬌美的粉面上蕩漾著撩人的甜笑,眸中儘是歡喜淫蕩般的光芒,豐挺的胸部飽滿高聳,脹的衣服快要裂開一般,柳腰纖纖,滾圓翹聳的臀隨著輕盈的步伐有節奏的跳動扭擺。舉手投足,儘是魅力女人的風韻。 這是一個絕對肉香的女人,是那種男人見了都會心動的女人。 她就是張天成的老婆白淑貞,那個被楚雲飛強暴的女人?! 楊景天從那點來看,也看不出她何處像被人強暴過的樣子。何況楚雲飛就在這裡站著,更讓楊景天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叫他楊景天做相公?! 楊景天不敢置信的看著楚雲飛,他的眼睛突然變得更大起來。 眼前的楚雲飛竟然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一個他從未認識的人! 楚雲飛似乎明白楊景天所想,居然還從懷中掏出一塊鏡子遞給他。 楊景天滿臉狐疑的接過鏡子,對著鏡子一照,他的嘴巴張大得幾乎合不攏,就是看見妖怪也沒有他這麼驚奇。 鏡子裡的這樣面容,已經不屬於楊景天,而是一個陌生的臉龐。 雖是陌生,卻也見過。 張天成?! 楊景天的臉龐,竟然變成了張天成的樣子。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易的容,甚至可以說連臉都沒有洗過,那自己怎麼會變成了張天成?! 一切就像夢中一般。 楚雲飛看著楊景天,微微的點頭,似乎還是重複著他剛才的話。 楊景天死了,楚雲飛也死了。 活著的是張天成,是秦勤。 楊景天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白淑貞,感覺自己就像跟做夢一樣。 真的就像是一場夢。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真龍組織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鞠花開,鞠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閒。 一首詞,楊景天反覆念了很多遍。 對面坐著的,是一個女人,但卻沒有人能說得出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 在這個世界上,像她這樣的女人並不多。 仔細的看,她的瓜子臉秀挺的下巴,是其他美女不具備的天生條件;櫻桃的小嘴,卻有著滋潤的殷紅,唇也很厚,據說嘴唇厚的人,下陰唇也特別的厚,性慾望也會特別的強。看得出,她應該是那樣平日溫柔賢慧,房內放蕩淫浪的女人。 白淑貞,張天成的老婆,楊景天現在就是張天成。她彷彿總是帶著一種又溫柔又嫵媚的笑意,又讓人很想去親近她。 白淑貞的眼睛非常非常亮,充滿了成熟的智慧,讓人覺得無論什麼事都可以在她面前說出來,因為她一定能瞭解。 她的年紀已經不算小了,十年前她就是名震一方的美人,即使現在看來,她依舊可以風靡見過她的男人。她真的很美,那種讓男人看了就容易衝動的美。 楊景天一看見她就看得呆了,連楚雲飛什麼時候走都不知道。 而且他的心在跳,比平常跳得快多了。 這種情況很久沒有經歷了,楊景天感覺特別的溫馨,能遇上自己心動的女人,是一件令人熱血沸騰的事情。 對別的事楊景天一向不在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不在乎。 別人對他的看法想法做法,他更不在乎。 自亡命天涯以來,他第一次對女人顯得有點在乎了。 他絕不能讓眼前這個女人把自己看成個呆頭呆腦的花癡色狼,所以他故意歎了口氣。 這一刻,楊景天竟然忘記了自己是白淑貞的相公。 「相公,你怎麼了?」白淑貞微微的問道。 楊景天一愣,恍然醒悟的道:「這是我們的家嗎?在記憶中,我的家並不是這樣的。」 「這當然不是我們的家,我千里迢迢來這裡,就是為了見你!」白淑貞的聲音低沉而柔美,就好像一位老樂師在懷念往日的情時,在琴弦上奏出來的。 楊景天咳嗽了兩聲,「多日不見,你變得更加漂亮了。」他裝得很像,儘管他不知道張天成平日會跟自己老婆說什麼,但是讚美的話,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聽的。 白淑貞笑了笑,笑的時候嘴角上揚,在溫柔嫵媚歡愉中彷彿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感傷,卻又不是要讓人覺得同情憐憫的那種感傷。 「你嘴巴變得甜了。」白淑貞微微的說,「以前你可沒有這麼會說話的。」 楊景天感歎的道:「因為你老公我變得乖了。」 白淑貞帶著微笑問楊景天:「你是不是被楚雲飛氣瘋了,其實我跟他沒有什麼,都是那些人胡說。 楊景天立刻搖頭,表示不在乎那些閒言碎語,道:「誰告訴你我會在這裡?」 白淑貞不服氣的說:「你還是不相信我?」 楊景天道:「有嗎?我只是好奇,我歷經千辛萬苦才到達這裡,你卻是如此的輕易。」 白淑貞微笑的道:「那是因為你一直都不喜歡用腦子。」說著,她莞然而笑。 楊景天歎了口氣,苦笑搖頭。這裡的一切太過神奇,以致於楊景天都不知道如何作響,於是索性不想了,道:「我餓了,這裡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白淑貞笑了笑,道:「你不知道你老婆我做的飯菜一直都是最可口美味的嗎?」 楊景天又開心起來,道:「當然,當初我就是看上了你這一點才娶了你。」 白淑貞又是一陣嬌笑。 精美豐富的酒菜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子,每一樣都很合楊景天的味口。 他已經餓得連桌子都可以吃得下去,可是卻連筷子都沒有動過。 他也沒有用手去抓來吃。 他就坐在那裡硬撐著,偷偷地嚥口水。 白淑貞做完菜之後,悄悄的回了房間,女人總是很愛漂亮,下廚後難免滿身油煙的味道,所以她要回房洗澡換衣。看見楊景天沒有動筷子,她忍不住問他:「菜已經涼了,你為什麼不吃?」 楊景天大聲道,「我不習慣一個人吃,那樣會讓我覺得有負罪感。」 白淑貞微笑的道:「你不吃就涼了,涼了就不好吃。」 楊景天說得很堅決,「我不吃,你不來,就算餓死了也不吃。」雖然他真的很餓,無論是誰在原始的森林折騰幾天,都會很餓。他甚至全身連一點力氣都沒有,可是嗓子卻不壞,說話的聲音讓人很難聽不見。就像他的獅子吼一樣,每每關鍵時刻,總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所以他很快就看到白淑貞走進來,她臉上帶著一抹紅暈,好像是剛剛洗過熱水澡的樣子,烏黑的長髮隨隨使便挽了個髻,赤著腳,穿一件柔軟的絲袍,有時能蓋住腳,有時又會把腳露出來。她的腳纖巧柔美而圓潤,就好像是用一塊完美無暇的羊脂白玉精心雕刻出來的。 楊景天忽然發覺自己的心又在跳。 「我來陪你,你是不是就可以吃得下了?」白淑貞嬌笑的問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當然。」 白淑貞微微的道:「可是我什麼都吃不下,只能陪你喝一點酒。」 楊景天又笑了,道:「一點酒是多少酒?」 白淑貞看著楊景天,又忍不住了,一笑起來就好像又變得年輕些。笑笑的道:「你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楊景天樂了,有點驚奇的道:「真的?」 白淑貞微微的道:「老公,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 楊景天歎道:「我真的是有點不瞭解你。」 白淑貞嫣然道:「你看我的眼神,好像說我是壞女人。」 楊景天搖頭,一本正經他說:「你不是壞女人,可是我卻不是好男人,更不是好老公。」 張天成死了,楊景天親手殺死的。白淑貞是張天成的女人,可是她現在卻把殺夫仇人看作是自己的老公。 楊景天覺得自己實在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大大的壞人。他不想做壞人,可是他不得不隱瞞下去。 白淑貞為她自己和楊景天斟了一杯酒。 她一口就把這杯酒喝乾了。 她喝的姿態又乾脆、又優美,就好像她這個人一樣。 「你是不是要拋棄我,如果是,請坦白的說,我還可以接受。」白淑貞淡淡的說道。 楊景天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這是什麼地方,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裡是真龍別苑,二十多年前,由莊主臻龍創立,這個組織在江湖中極其秘密。」白淑貞說:「創立這個組織,只有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 「收留那些別官府和正派武林人士冤枉的好人,同時為他們洗白冤屈,追捕漏網的江洋大盜,不追到絕不放手。」 「這個組織倒不壞。」楊景天說,「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白淑貞一愣,道:「相公你不知道真龍組織?那你為何會進來?」 楊景天微微的道:「是別人帶我進來的。」 「秦勤?!」白淑貞微微的道。 「就是他。」 白淑貞道:「相公,這個人以後還是少點接觸的好。」 楊景天一愣,道:「為何?」 白淑貞道:「他不像好人。」 楊景天道:「可是剛才你還說每一個進這裡的人都有冤情。」 白淑貞道:「有冤情,不代表他就是好人。」 的確,好人可以受冤枉,壞人一樣可以。楊景天現在都說不清楚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 殺御林軍,殺張天成,自己手上沾滿了血腥,還配得上是好人嗎? 楊景天又喝了一杯酒,苦悶的酒,喪志的喝。 白淑貞也同樣一口就喝下去,然後才問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你殺了楚雲飛?!」酒已經喝了不少,白淑貞的雙頰上已起了一抹胭脂般淡淡的紅暈,眼睛卻更亮了。 楊景天道:「你希望我殺了他,還是他殺了我?」 白淑貞一愣,將手中的杯酒一飲而盡,感歎的道:「誰都沒有殺了誰,這是最好的結局。」 楊景天道:「你還是喜歡他?」 白淑貞道:「可是我更愛你,因為你是我的相公。」 這就是答案,看來張天成的確帶了帽子,綠色那頂。 張天成死了,可是楊景天還活著,而且是以張天成的身份活著,這簡直就是一場夢一般。 楊景天笑了,是悲慘的嘲笑。 如果自己真的就是張天成,白淑貞就是自己的老婆,那自己應該怎麼做? 楊景天不知道。 因為他從未想過要去做張天成。 如果白淑貞知道自己殺了張天成,會是怎樣一個結局。楊景天不敢想,唯有不斷的喝酒。 白淑貞微微的道:「相公,不如妾身給你唱一曲助興,如何?」 楊景天點點頭,道:「好啊。」 白淑貞櫻唇開啟,微微的吟唱: 「多少恨,昨夜夢魂中。還似舊時游上苑,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正春風。 多少淚,沾袖復橫頤。心事莫將和淚滴,鳳笙休向月明吹。腸斷更無疑。 閒夢遠,南國正芳春。船上管弦江面綠,滿城飛絮混輕塵。愁殺看花人。 閒夢遠,南國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暮,蘆花深處泊孤舟。笛在月明樓。」 一首李煜的《憶江南》,白淑貞唱得婉轉,唱得催人淚下,讓楊景天感慨萬千。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要上床 曲終,人未散。 楊景天仍在癡癡的沉醉在婉轉的歌曲中,久久未能抽身而出。 白淑貞輕輕地歎息著,道:「老公,你看起來更加年輕了!」 楊景天的一雙大眼睛忽然瞇了起來,忽然變得好像很有心機的樣子道:「年輕了才能有力氣。」 白淑貞笑了,用一雙春水般的笑眼看著楊景天,又敬了他一杯酒。 楊景天也盯著她看了半天,忽然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對她說:「你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其實我不是你老公張天成。」楊景天一本正經他說,「我是冒充的,只不過我裝得比較像罷了!」 白淑貞又笑了,笑得彎下了腰,道:「我剛想說的話,怎麼都讓你說去了?」 楊景天一愣,道:「你知道我不是張天成。」 白淑貞微笑的道:「我是想告訴你,其實我並不是張天成的老婆白淑貞。」 楊景天一驚,微笑的道:「想不到你比我還會開玩笑。」 白淑貞微微的道:「這個並不好笑,不管你是張天成也好,不是也罷。在真龍別苑裡,我就是你的老婆。」 楊景天道:「你不是白淑貞?」 白淑貞微笑的道:「你不是張天成!」 楊景天豪氣的道:「我是張天成。」 白淑貞更加快樂的道:「那我就是白淑貞。」 說著,二人一陣哈哈大笑。 「你看什麼?」 「看你。」 「是不是你老婆我已經是個老太婆了?」白淑貞被他看得有點心裡發毛,不自信的道。 楊景天故意歎了口氣,「我已經是個老頭子了,不看老太婆看誰?」 白淑貞本來不想笑的,卻偏偏忍不笑出來。 她忽然發現楊景天實在很可愛。 或許以前的張天成從來沒有讓她感覺到可愛,更不要說風趣。一個年近三十歲的女人,還有多少個三十歲? 不管楊景天是不是張天成,白淑貞是不是白淑貞,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如果忽然覺得一個男人很可愛,不管這個男人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是不是自己的老公,都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女人瘋狂起來,有時候比男人更可怕,更讓人害怕。 幸好。 楊景天比她更一步的瘋狂了,讓她有機會保持最後的一點矜持。 楊景天突然說了一句,白淑貞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吃驚地看著楊景天。 她的眼睛本來就不小,現在好像比平時又大了兩倍,她的嘴本來雖然不大,現在卻好像一口就可吞下一個大肉包。 楊景天說的那句話,真是把她嚇了一大跳。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見,就當沒說好了!」白淑貞有點驚惶失措的微微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可是我明明說了。」 「可是我真的沒聽見。」 「你聽見了。」 「我沒有聽見。」 「你明明聽見了。」 「我明明沒有聽見。」白淑貞就像小孩子賭氣一樣的說。 楊景天盯著她,忽然用一個快淹死的人在叫救命時那種聲音把剛才那句話又說了一遍。 「老婆,現在我們就去洗鴛鴦澡順便上床。」 白淑貞又嚇了一跳,簡直被楊景天嚇得連魂都沒有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的聲音好像是在呻吟。 「這次你聽見沒有,」楊景天問,「還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你怎麼可以在大白天說出這樣的話?!」白淑貞羞澀驚顫的道。 楊景天得意的道:「我是老公,你是老婆。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剛才你說的那句話,連真龍別苑三里之外的聾子都一定聽得很清楚。」 「那有什麼不好?」楊景天瞪著眼,「我說的話從來都不怕被別人聽見。」 「你不怕,我怕。」 「怕什麼?」楊景天用力拍了拍胸脯,「有老公在這裡,你有什麼好怕的?」 白淑貞又呻吟了一聲,看起來就好像馬上就要暈倒到桌子下面去。 「你不害羞,我還覺得羞……」白淑貞罵道。 楊景天不依不饒的道:「原來這樣,關起門,不就什麼都好了嗎?」 「不要!」白淑貞馬上用兩隻手掩住耳朵。 楊景天得意的道:「看來剛才你聽得不是很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給你聽。」 他居然真的又用比剛才更大一倍的聲音說:「老婆,我要你……」 這句話這次他只說出了一半,因為白淑貞已經撲過去,用剛才掩住她自己耳朵的那雙手掩住了他的嘴。 她的手溫暖而柔軟。 她的人也軟了。 因為她一撲過去,楊景天就乘機抱住了她,她想推開,卻推不開。 「你這死鬼,你真不是好東西。」 「我本來就不是東西,我是人。」楊景天說,「是個氣血方剛的大男人。」 「什麼狗屁大男人,老娘我不稀罕。」 「不稀罕又怎麼了?遲早你都要上床的,除非你不是我老婆!」楊景天說得振振有詞。 「你喝醉了。」白淑貞微微的道。 「我沒有。」 「你明明喝醉了。」 「我沒有,我沒有……」 ※※※※※※※※※※※※※※※※※※※※※※※※※ 楊景天真的醉了,這可能是他這輩子醉得最舒服的一次。 夕陽西下的彩霞帶著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剛好讓白淑貞能夠看清楊景天的臉。 楊景天已經醉了,就在他第五十九說「我沒有醉」的時候已睡著,睡得就像是個孩子。 他本來就是個孩子,十七歲的年齡,在女人的眼裡,都只能是一個小孩,只不過比平常的少年聰明了一點,也色狼了一點。 如果楊景天沒有醉沒有睡,會發生什麼事? 白淑貞連想都不敢想。 雖然已經深秋十月,天氣卻好像還是很熱,熱得讓人難受。 白淑貞一直在出汗,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停。 她突然想著到外邊去透透氣,她悄悄地拾起散落在床下的一雙金縷鞋,悄悄地推開門,又悄悄地走回來,悄悄地為楊景天蓋上一張薄被,才悄悄地走出去。 夕陽很快下山,朦朦朧朧的院子裡空氣清冷而潮濕,乳白色的晨霧將散未散。白淑貞剛剛走出房間,一個人坐在對面長廊下的石階下,手托著腮幫子,用一雙大眼睛瞪著她。 「彩霞!」白淑貞驚訝的道。 彩霞是真龍別苑小姐的貼身丫鬟,真龍別苑莊主一生最疼他的女兒,所以彩霞在山莊也是頗有權勢的人物,誰得罪了她,也就是得罪了小姐,那也休想再在真龍別苑呆下去。 彩霞對白淑貞根本就是不屑,一雙大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倒提在手裡的金縷鞋。 她忽然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了。 彩霞已經十六歲,十六歲的女孩子已經懂得懷春,也懂得胡思亂想,越不該想的事,越喜歡去想,而且總是會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白淑貞似乎知道彩霞一定又想到那些地方去了,可惜她偏偏沒法子辯白。因為剛才楊景天的話叫得實在大聲,屋外的彩霞不可能沒聽見。 一個女人和一個自稱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在屋子裡耽了一天,到晚上才蓬頭散髮的提著自己的鞋子走出來,還帶著三分酒意。 她能讓別人怎麼想?她能說什麼? 白淑貞不想多說什麼,只有避開她的目光,盡量用最平靜的聲音說道:「已經夜了,彩霞你不會去伺候小姐嗎?」 「是嗎?我忘記告訴你,是小姐叫我過來的。」彩霞盯著她道。 白淑貞又說不出話來。 彩霞冷笑:「我勸你還是趕快穿上鞋子的好,赤著腳走路,會著涼的。還有,裝上了鞋子,才能跟我去見小姐。」 白淑貞地站在冰冷的石地上,從腳底一直冷到心底,道:「小姐要見我?!」 彩霞冷冷的道:「小姐說,一個女人在大白天幹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辱真龍別苑的聲譽,所以讓我請你過去!」說完這句活,她就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就好像再也不願多看她一眼。 秋寒料峭。 月初升,曉霧瀰散。 她從心底歎了口氣,或許她最不願意碰上的事情,發生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愛你老公 白淑貞並不是擔心做錯什麼,她只擔心自己的相公張天成被趕出真龍別苑。她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沒有見過這裡的小姐臻靈靈,可是對她的大名,早有耳聞。 一個驕橫蠻不講理,卻又可以左右山莊大權的千金小姐。 走進小姐的臥室,彩霞就自動退下了。 白淑貞穿過薄薄的紗簾,依稀看見一個美麗的背影。 「屬下見過小姐!」白淑貞微微的做禮道。 臻靈靈突然冷冷的道:「你就是白淑貞?」 白淑貞低頭的道:「屬下正是。」 臻靈靈道:「張天成是你老公?」 白淑貞一愣,想不懂對方為何要問這樣的問題,爽直的答道:「是。」 臻靈靈道:「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你現在這個相公有所不同嗎?」 白淑貞道:「屬下並沒有覺得自己的相公跟以前有何不同。」 臻靈靈道:「你騙人,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在耳裡。」 白淑貞笑了,她實在沒有想到對方會有如此愛好,淡淡的道:「屬下跟相公一直都是這樣說話的,外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在吵架呢,其實我們是在調情,增加愛情的甜蜜……」 「夠了!」臻靈靈突然變得生氣的道:「叫你來不是讓你說廢話的。」 白淑貞絲毫不畏懼的道:「可是屬下說的都是實話。」 臻靈靈道:「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山莊?」 白淑貞突然變得強硬的道:「要走,我也跟老公一起。」 臻靈靈一陣嬌笑,道:「這個,只怕由不得你。」 白淑貞道:「我知道,大小姐是看上我相公了。」 臻靈靈冷笑道:「看來你為了一個男人,就是死也不會懼怕的。」 白淑貞冷冷的道:「我看你為了男人,就是再無恥的事情也會做得出來。」 臻靈靈道:「我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永遠離開你老公,否則……」 白淑貞氣道:「否則就是我永遠離開這個塵世,對嗎?」 臻靈靈冷笑道:「你很聰明!那你有答案了嗎?」 白淑貞態度自若的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任何人都休想從我身邊把我老公搶走。」說著,竟然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臻靈靈的房間。 「不知天高地厚的淫婦!」臻靈靈望著白淑貞高傲遠去的背影,不由恨聲的道。 ※※※※※※※※※※※※※※※※※※※※※※※※※※ 白淑貞趕回自己房間的時候,楊景天已然不見。她遍尋整個房間,卻始終沒有找到楊景天的下落。 她坐在冷漠的板凳下,心裡一陣發涼,她知道楊景天一定是被臻靈靈的人帶走的。 該怎麼辦?去跟臻靈靈要人,只怕這是癡人說夢。 臻靈靈不會放人,而自己也沒有實力去去跟臻靈靈要人。 白淑貞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突然,她想到一個人,或許他可以幫到自己。那個跟楊景天一起來的人。 秦勤,也就是楚雲飛。 白淑貞如果知道秦勤就是楚雲飛,她打死也不會上門求他。白淑貞去了,因為她並不知道秦勤的真實身份。 楚雲飛見到白淑貞來的時候,眼睛色迷迷的,他本來就是色迷迷的狼,這麼久沒有見到美女了,自然會變得色迷迷。 「我道是誰?原來是張夫人來了,裡面請。」楚雲飛表現得比任何人都要積極和熱情。 白淑貞傲挺的乳房,豐滿的臀部,高挑的身材,玲瓏凹凸的曲線,這都是楚雲飛極力獻慇勤的動力。 白淑貞淡淡的道:「秦大俠,我深夜前來,有一事相求?」 楚雲飛嘻笑的道:「是不是要我助你救出張大俠?」 白淑貞驚訝的道:「你是如何得知?」 楚雲飛樂了,道:「你以為這個山莊能有多大?再說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白淑貞道:「直說了吧,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 楚雲飛奸笑的道:「這抓走張大俠的人,我不說,你不說,大家都清楚是誰?在這山莊之內,如果要跟這個人討東西,那可是冒著人頭落地的危險……」 白淑貞氣道:「什麼東西不東西的?那是我老公!」 楚雲飛的道:「這個忙,不好幫啊!萬一弄不好……」 白淑貞白了他一眼,道:「那你要什麼條件才肯答應幫我救出相公?」 楚雲飛一樂,道:「夫人既然開口了,我跟張大俠又是朋友一場,豈能不幫。當是我年紀輕輕,又尚未娶親,甚至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 楚雲飛說起謊話來的時候,就跟沒說一樣,那淫蕩色迷迷的表情,完全的在告訴別人,他就是一個赤裸裸的淫棍。 白淑貞登時顫聲的道:「你想做什麼?」 楚雲飛冷笑的道:「夫人肌膚白皙,嬌艷動人,而且又……」 白淑貞氣得全身發抖,道:「不要說了!」 楚雲飛道:「那夫人是答應了?」 白淑貞緊閉雙目,全身發抖,對她而言,楊景天實在是太重要了。 ※※※※※※※※※※※※※※※※※※※※※※※※※※※※※※※ 這時候楊景天已經醒了。 他本來睡得就好像是塊石頭一樣,就算被人打兩巴掌踢一腳再踢到陰溝裡去也不會醒。 但是他卻忽然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看見滿屋的燈光,恍如白天一樣。 楊景天呻吟了一聲,趕緊用被子蒙住了頭。如果慢一點,他的眼睛就好像要被這要命的燈光刺瞎了,他的腦袋也好像要裂成兩半。 第一次喝醉酒的人醒來時忽然看見滿屋子陽光,大概都會有這種感覺。 楊景天不是第一次喝醉,卻是第一喝醉醒後遇上這麼強的燈光。 可是還沒有多久,楊景天居然又慢慢地把腦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 因為他的眼睛還沒有被蓋住的時候,他好像看見屋子裡有一個人。 一個絕不是白淑貞的人。 他沒有看錯。 儘管她不是白淑貞,可是她的美色一點不比白淑貞差,甚至比白淑貞更加的年輕,也更漂亮。 一個比白淑貞更漂亮的女人,楊景天當然會多看幾眼。 「我是不是很好看?」那個女人嬌笑的問道。 楊景天笑了,道:「的確很好看。」 那個女人又笑了,道:「比起天下十美如何?」 楊景天嘻笑的道:「你應該在天下二十美之內。」 那女人道:「你好像見過很多天下絕色一般。」 楊景天道:「我只想知道自己如何來這裡的?」 那美女微笑的道:「你喝醉了,然後睡著了。」 楊景天一愣,道:「就這麼簡單?」 那美女道:「這是我的家,我要誰睡哪裡,他就的睡哪裡。」 楊景天一愣道:「你的家?那你又是誰?」 那美女道:「真龍別苑的主人是臻龍,而我就是他的女兒,臻靈靈。」 「臻靈靈?!」楊景天一愣,道:「我不認識你,為何請我來這裡?」 臻靈靈微笑的道:「不為什麼,因為我喜歡你!」 楊景天更是吃驚,道:「你我素未謀面,你從何喜歡我?」 「我……」臻靈靈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言而欲止,轉而淡淡的道:「喜歡沒有理由。」 楊景天道:「那也要認識才行啊!」 臻靈靈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不認識?你可以是張天成,為何就不允許我是臻靈靈?」 楊景天一驚,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太熟悉了,尤其她的性格,她的話。 臻靈靈似乎看穿楊景天的心思一樣,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楊景天長歎道:「我寧願永遠都不知道。」 臻靈靈道:「但是你一定會知道。」 楊景天道:「我的老婆呢?」 「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要也罷!」臻靈靈冷笑的道。 楊景天冷然的道:「我不允許你侮辱她。」 臻靈靈笑道:「如果你知道她現在做什麼,你一定會收回剛才所說的一切。」 楊景天道:「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不要逼我。」 臻靈靈笑道:「你老婆正在你好朋友秦勤的房間裡。秦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 楊景天一聽,當即跳起來氣道:「絕不可能。」 臻靈靈道:「要不要其親自帶你過去。」 楊景天道:「不用你帶,我自己有腳。」說著,就衝出房間,直奔楚雲飛的房間而去。 風吹過,就像自由的空氣在永恆的飄蕩。 【第十卷天下圍攻】終 正文 【第十一卷自由之風】第一百八十章 不是規矩的規矩 面對楚雲飛貪婪的眼睛,白淑貞沒有選擇,她就像完全失去了知覺。 她美得足以令人窒息,足以把人殺死。 尤其是當她給逐件祛去衣服的時候:那麼柔、那麼媚、那麼美…… ——怎麼她連貼身的衣飾也穿得那麼講究、別有心思,莫非她已準備讓人看見她裡面所著? 當楚雲飛一件一件除去她的褻衣時,為這燈光暈黃掩映的美態,綻亮出情難自禁的激情來。 ——假如白淑貞是可以吃的,他真迫不及待地要一口吞食了她! 「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一定能做到?」白淑貞冷冷的問道。 楚雲飛奸笑的道:「如果連我你都不相信,請問現在你還能相信誰?」 楚雲飛一邊說著,一邊欣賞著白淑貞那粉光緻緻的胴體,一面反手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衣服除去,他便露出精悍得像猛虎一般的軀體。 如果說他是虎,那麼。此際的他,一定是頭慾望之虎。 他的軀體已一支獨秀,額角崢嶸,雄據一方,面目猙狩。 自由的風在吹,吹落了外邊樹枝上的葉子,吹得窗戶縫縫做想。可是楚雲飛管不了這麼多了,也沒有心思去聽,他要解決的是自己的性慾! 他走近白淑貞。 伸手。 纖腰盈一握。 玉乳如鴿一般顫抖。 嫩巧如凝脂一般滑膩。 楚雲飛只覺喉頭咕嚕一聲,心血澎騰,幾乎要噴出血來。 但他知道這不是迸血的時候。 而是射精的時際。 他要的不是血戰。 而是肉搏。 他現在不要交手,只要交配。 他騰身而上。 他尋找眼前這個女人的溫香,他要鑽入她那暖軟的盆地,他以臉埋人那微澎的秀峰間,感受這個魅力女人的獨特氣息,並以他雄性的盛怒和所有情慾的微妙,都貫注於蓄勢以侍的下身間那獨角獸的尖端上,他要像把敵人扭殺於懷中一般的,挺身而上、鋌而走險、挺槍直入、長驅而入…… 只有享受。 不懂憐惜。 那溫暖而微狹的縫隙,使他不惜肝腦塗地、一洩如注,也要抵死埋身、殺人重圍。 溫柔無奈的白淑貞,唉了一聲,在這兵臨城下,貞節難保之際,也有些許感覺、些微感覺吧。 ——那是痛楚?屈辱?還是感受呢。 楚雲飛只覺欲仙欲死、星飛風舞,便在此際。 一切只有等待那猛虎身下獨角獸的進入…… 只等待瞬間的插入。 「轟!」 巨響。 火樹銀花,一齊狂舞,開始是一道金光,緊接著門窗一起炸飛,後來連在屋頂啪的裂瓦也穿落下來。 金光燦爛。 星火四耀。 門不會自己炸開,瓦片也不會自己墜落。 楚雲飛霍然而起。 他赤裸。 他還沒來得及去進入那個讓他醉生夢死的世界,就被來人所驚醒。 面對來人。 楊景天。 楚雲飛最懼怕的人。他頓時變得臉色煞白,眼神無光。 楊景天的眼中充滿了火焰,憤怒的火焰,殺人的火焰。 白淑貞也看見了,更加驚醒起來,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會作出這樣的事情,除非自己中了迷藥。此刻,她覺得自己更加愧對的人是楊景天。她不敢置信的望著楊景天,急忙中扯過一旁的衣服,掩蓋在自己赤裸的身上。 狂風起,暴雨急,山雨驟來風滿樓! 楊景天恨聲的道:「拿出你的武器。」 「不!相公,別輕舉妄動……」白淑貞驚慌的叫道。 楊景天沒有想到白淑貞會為楚雲飛說話,恨聲的道:「你住嘴!」 白淑貞卻奮不顧身走上前,道:「如果你要殺他和我,也要我把話說完。」 楊景天恨聲的道:「好一對姦夫淫婦!」 白淑貞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我來找他完全是為了你!」 「我不值得你這樣為我。」楊景天說著,帶著不屑的表情轉身而去。 白淑貞急忙追出,可是哪裡還見楊景天的蹤影。 楚雲飛站在原地,長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這條小命總算保住了。 楊景天穿越前庭,正想到臻靈靈房間去,只見彩霞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麼夜了,張大俠趕這麼急,要去哪裡啊?」彩霞瞟了楊景天一眼,冷冷的問道。 「讓開。」楊景天淡淡的道。 彩霞不屑的道:「我家小姐特意讓我來告訴你,真龍別苑不同別處,希望張大俠你懂得規矩的好!」 楊景天道:「什麼規矩?」 彩霞道:「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只要進了真龍別苑,命就不是自己的。」 楊景天道:「那是誰的?」 彩霞冷冷的道:「是莊主的。莊主就是這裡的天,所有人的主宰,他的命令就是聖旨。」 楊景天不屑的道:「他是皇上?」 彩霞道:「不錯,這裡就是他的王國。」 楊景天道:「沒有自由的地方,我不想呆下去。」 彩霞道:「除了聽命於莊主之外,莊內所有人的一切行為,都不會被干涉,完全的自由。」 楊景天恨聲的道:「殺人也可以嗎?」 彩霞道:「如果你有本事,可以。」 楊景天道:「強姦呢?」 彩霞冷冷的看了楊景天一眼,道:「只要對方不反抗,也可以。」 楊景天笑了,道:「如果對方不反抗,那還算強姦嗎?」 彩霞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和任務,如果不是有人特別用心,大家都會和平相處,我們來這裡,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理想。」 楊景天道:「共同理想?!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彩霞道:「因為你是半路被人帶進來的,自然不知道。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不會告訴我是替天行道,斬奸除惡吧!」 彩霞充滿憧憬的道:「不可以嗎?我們就是要建立一個自由的世界,讓人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一個隨心所欲的世界。」 楊景天道:「那我的職責是什麼?」 彩霞道:「這就是我前來找你的原因。」 楊景天道:「洗耳恭聽。」 彩霞道:「你目前唯一的職責就是隨時聽候小姐的差遣。」 楊景天道:「這是你小姐說的。」 彩霞道:「我家小姐說的話,也就是莊主的話。」 楊景天不屑的道:「你彩霞的話,也就是小姐的話。」 彩霞淡淡的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景天道:「沒有別的,有一說一罷了。」 彩霞道:「如果聽到鐘聲,不管手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要立即趕到真龍別苑的大廳去。這是莊裡的規矩,規矩是人人都要尊守,否則後果自負。」 楊景天道:「在這裡我沒見有幾個人。」 彩霞道:「你最好跟其它人一樣,沒事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房裡。」 楊景天道:「這是監獄?」 彩霞道:「不是。」 楊景天笑了,道:「如果不是,我為什麼要呆在房裡。」 彩霞道:「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再去砸別人的房間。」 楊景天道:「幸好我的職責不是聽命於你。所以你不願意看到的,我還可以很痛快的去做。」 彩霞道:「你就不怕人家掉頭來砸你的房間。」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求之不得。」 彩霞道:「你好自為之。」 楊景天道:「不送。」 彩霞哼的一聲,轉身而去。她剛走,楊景天就彷彿聽到了一陣迷離的歌聲。 「寶髻匆匆梳就,鉛華淡淡妝成,青煙紫霧罩輕盈,飛絮游絲無定。」 楊景天滿臉的熱血與豪氣,忽然間就已化成了無定的游絲。 就在這個時候,他又看見了一個人。 黑暗中人影,就像是夢中蝴蝶的幽靈,以輕紗蒙面,穿一身羽蟬般的輕紗舞衣。 舞衣飄起。 「相見不如不見,有情恰似無情; 笙歌散後酒初醒。 庭院月斜人靜。」 舞衣飄飄如蝴蝶,舞者也如蝴蝶。 楊景天知道來人不是蝶舞,可是她的舞卻又把他帶入了蝴蝶一般的夢境。 似真非真,似幻非幻。 究竟掛真是幻? 其實是真又如何?是幻又如何? 如此短暫的生命,又何必太認真?楊景天看見這只蝶舞的時候,感覺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自己還活著。 只要活著,他就可以繼續未完的夢想……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縹緲一式 一個像蝴蝶一樣的女人。 比蝴蝶更加美麗長久的女人。 一張完美堪配她窈窕身材的面容展現在了楊景天的面前。 這個意外來得太突然。 楊景天的心都跳到了咽喉,不能呼吸。 不能自己。 完美。 天仙。 就是嫦娥下凡。 也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麗。 梁錚。 楊景天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上這個天下第二的美人。 「紫禁城外,我約你三天後見面,你沒有來!」梁錚無比溫柔的道。 楊景天微微的道:「現在我們不是又見面了嗎?」 梁錚微微的道:「可是你不再是楊景天,而是張天成。」 楊景天道:「一個名字而已。」 梁錚道:「不,是一個神話。」 楊景天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梁錚溫柔的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就為什麼在這裡。」 楊景天走逃無路,所以來了真龍別苑,梁錚又何嘗不是。可是每一個進來的人,都改頭換臉了,為什麼梁錚卻始終以正面目示人。而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就是楊景天?實在是令人費解。 「我是張天成,你是梁錚。」楊景天淡淡的道。 梁錚一怔,淡淡的道:「可是我寧願你是楊景天,頂天立地的楊景天。」 楊景天道:「楊景天依舊是頂天立地的楊景天,張天成才是委曲求全的窩囊廢。」 梁錚道:「你是張天成。」 楊景天微笑的道:「不,我是窩囊廢。」 梁錚沉默了。 良久,他們都沒有打破這個沉默。 月光如冰冷的雪,照耀的人的身上,冰冷而僵硬。 「如果你是張天成,那你就應該去死!」梁錚微微的說道。 楊景天沒有說話,靜靜的矗立著,此時,梁錚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劍。 短而薄的劍。 楊景天還在沉默。 梁錚沒有說話,但是她的手比任何語言都有說服力。 劍在手。 目標都是只有一個。 楊景天沒有佩劍,可是他卻在微笑。 月光下的微笑,是那樣的自信迷人。 而梁錚臉上透著的卻是冷傲的殺氣,充滿了淚氣。 殺氣是傲然的,月光是冰冷的,楊景天卻是微笑的。 樹欲止,風卻至。 梁錚身上發出的殺氣撲向楊景天的時候,有一種刺骨的寒冷,那是來自梁錚心裡的寒冷。 這是一個殺手必備的氣質。 梁錚不是殺手,可是她在戰場或決鬥場上,永遠的那麼投入,宛如身無旁人。 天地一片寂靜,就連秋蟬也閉上了嘴巴。 高手對決,一招就可以致命。 真正的高手決戰不是在空中飛來飛去的,而是瞬間就分出勝負和生死的對決。 楊景天此時目視著梁錚。 是凝望。 深情無限。 可是在月光的照耀下,梁錚的短劍卻反射出耀眼的白光。 鋒利。 寒氣。 刺骨。 好像隨時要插入楊景天的胸膛。 縹緲峰至高無上的心法。 縹緲一式。 據說那是最縹緲無蹤的招式,可以配合任何一種兵器使用。 縹緲。 虛無。 故無影。 不可見,可聞。 楊景天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看似極度的危險的事情,卻是最佳的破敵之法。 梁錚無驚,高手對決,就應該如此。 楊景天是一個好的對手,一個沒有讓她失望的對手。 風止,影動。 影動,劍起。 殺氣來,劍風起。 人有影,劍無影。 風不動,劍氣動。 楊景天可以清晰的判斷梁錚舉手揮劍牽起的陣陣氣流。 梁錚的手越是迅速,速度越快。那麼帶起的氣流就跟強烈,也更容易被楊景天捕捉到。 如靈感在大腦一閃而過。 這就是梁錚揮劍疾刺的速度。 劍尖,直取眉心。 如閃電,如驚虹,更如寒風。 氣勢。 殺氣。 寒氣。 一起夾挾而來。 頓時捲起庭院內的塵土,狂風似乎為她而起。 準確的說,是劍鋒帶起的氣流,捲動的地上的落葉與塵土。 好強的內勁,好厲害的劍。 縹緲一式,名不虛傳。 楊景天沒有退縮,更沒有閃避的可能。 在縹緲一式的籠罩下,誰能抽身而出。 儘管梁錚認為楊景天很強,可是她對自己的武功更加的自信。 對決,除了內功,還包括技巧和智慧。 梁錚已經微笑了,那種成功後的自豪。 一道劍光閃動。 如蛟龍出海,如流星一樣劃過。 如銀弧一般的閃動! 絕美。 炫耀。 奪目。 梁錚幾乎沒有看到楊景天是如何拔劍的,更不知道這犀利的劍鋒從何而來。 手中無劍,如何撥劍。 可是漫天的劍氣,划動的銀光都不會騙人。 無影劍。 無形劍。 沒有劍的劍,只有氣的劍。 慕容冰的劍。 準確來說,是慕容冰賜給楊景天的劍。 多美的劍光,就是皓月當空,也無法奪走它耀眼光彩。 燦爛如同黑夜的七彩明燈。 點燃的是生命的希望。 「噹!」 一陣清脆刺耳的聲響。 讓滿天捲起的風沙在剎那間全部停了下來。 一切就像靜止了一樣。 梁錚的人也靜止了下來。可是她依舊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響。 這時整個天地間她唯一可以聽到的聲音。 「噹」的那一聲,意味著她梁錚輸了。 那麼的乾脆,那麼的簡捷。 梁錚的心裡不知道是驚喜還是無奈,緊緊的閉上雙眼,靜靜的享受著這人世最美好的一瞬。 多少年了,終於有人擊落了自己的短劍。 多少年了,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佩服的人。 可是,這就像一場夢。 楊景天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微笑。 梁錚縹緲一式,沒有任何手軟,是必殺絕技,如果短劍奪走了楊景天的命,她不會遺憾什麼。或許會有些難過,但是她不會內疚。 適者生存。 是張天成,就要死,如果是楊景天,必然能活。這就是梁錚所想和所做的。 在真龍別苑之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但是無論何種活法,要生存下去,就要有過人的本事。 劈落短劍,其實也是劈下了一顆心。 當梁錚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楊景天的微笑。 動人的微笑,如陽光一樣的微笑。 燦爛動人,發自內心。 梁錚忍禁不住,淚滿溢而出。 驚艷。 絕對的驚艷。 宛如天仙墜珠。 楊景天淡淡的道:「你哭了!」 梁錚道:「我沒有。」 楊景天堅持的道:「可是淚水不會騙人。」 梁錚道:「這是歡喜。」 不是悔恨的淚水,也不是委屈的淚水,是喜極而泣的淚水。 楊景天不解的道:「你病了?」在他眼裡,梁錚此刻病得可真不輕。 「你糊塗了?」梁錚長歎的道:「這麼久了,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楊景天一愣,道:「我?!」 梁錚點點頭,道:「是楊景天,不是張天成。」 楊景天搖搖頭,道:「你要信賴我什麼?」 梁錚突然微笑的道:「找一個停靠的港灣。」說著,她突然飛步撲來,整個柔軟的嬌軀投入楊景天的懷抱。 楊景天頓時一愣,這感覺來得太突然了。 這就是梁錚,一個真實的梁錚,她可以背叛無上的仙道,可以背離縹緲峰,也可以真愛無往。 敢愛敢恨、純真率直。 完全出乎楊景天的意料之外。 縹緲峰的弟子,從來都是聖潔,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梁錚就像一個顛覆,翻轉了縹緲峰的一切。 楊景天喜歡這樣的梁錚,雙手緊緊的環抱著她。 一切盡在不言中,楊景天明白她現在的所思所想。 彼此的心緊緊的相連著。 緊緊的相擁,身體也是那樣的緊貼在一起。 同時天涯淪落人,那種渴望認同和追求真愛的理想,讓他們緊緊的擁抱對方。 絕對是意想不到的結果。 梁錚感覺楊景天的雙手向一張溫柔的大網,讓她覺得無比的舒適和安全。 梁錚的身體頓時產生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舒服,讓楊景天盡情的替她按摩,在她身上揉捏按撫,她的身材豐滿,線條優美,肌膚柔軟光滑而富有彈性,讓他摸著有一種異樣的舒服感。 楊景天的身體產生了一種異動,是激情在燃燒,是慾望在升騰。 「嗯!」梁錚溫柔動情的哼出一聲。 楊景天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梁錚嬌羞的臉埋進他的肩膀,又是「嗯」的一聲,她將身體貼得更近了,似乎還在摩擦著。 「那裡不舒服,我幫你揉揉!」楊景天說著,伸手給她揉揉。 楊景天的手就在梁錚的肚子上輕輕地揉了起來,感到梁錚的小腹無比的圓潤,柔軟光滑,彈性十足,按撫著十分舒服,梁錚也閉著眼,透出一副十分舒爽的樣子。 楊景天的手按著按著,不知怎的,好像挺一下,不料這一動,胯下的巨物突然挺到了梁錚的小腹上。 「啊」的一聲嬌呼,梁錚粉臉生春,媚眼微開,急忙脫離他的懷抱。 就在他們尷尬的時候,白淑貞從外邊進來道:「相公!你在哪裡?」 梁錚一陣嬌羞,急忙推開楊景天,如影一樣飄遠而出。 楊景天想追上去,卻看見白淑貞飄然而至,滿含委屈和淚水。 女人的淚水,往往比女人微笑,更容易擊傷男人的心臟,征服男人的情感。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淑貞之愛 「你來幹什麼?」楊景天淡淡的道。 白淑貞道:「相公,我們回去吧。」 楊景天氣道:「你做出那樣的事情,竟然還有臉叫我做相公?!」 白淑貞委屈淚落的道:「我不是淫婦!」 楊景天道:「我沒有眼瞎。」 白淑貞道:「我想求秦勤去救你,因為臻靈靈她……」 楊景天道:「你相信他能救得出我?!」 白淑貞道:「我沒有選擇……」 楊景天憤恨的道:「就是我死了,也不需要你用身體去求別人。男子漢,就是死,也要頂天立地。」 白淑貞哭泣的道:「我不知道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當時他靠近我,頭就昏了,我想是他用了藥……」 楊景天道:「難道之前你們就沒有做過什麼?」 白淑貞哭泣的道:「如果相公你不相信,賤妾也無話可說……」說著,轉身而去。 天空明月。 有如孤身隻影。 左邊,是梁錚羞澀匆匆而去的門口,那是一段美妙的開始的地方; 右邊,是白淑貞哭泣傷心邁步而出的院門,那是一段恥辱的記憶。 向左,還是向右。 不能同時擇。 二選一。 只有一個結果。 一個是自己剛剛戀上的女人,一個是別人的老婆。 張天成的老婆。 楊景天的情人。 向左,向右。 無所適從。 風止,影動。 影子漸漸消失在了月光之下。 楊景天作出了選擇。 「開門!」楊景天站在自己的門外吼著。 白淑貞緊閉房門,一聲不吭。 「砰!」 房間內傳來一聲。 楊景天焦急如焚,他放棄了梁錚,追白淑貞而來,就是怕她出什麼意外。 「轟!」 楊景天撞門而進。 三尺白綾懸掛橫樑之上,白淑貞腳離地,脖子掛在其上。 楊景天眼疾手快,揮掌。 白綾斷,人飄落。 楊景天迎上,一把將她抱住。 「放開我!」白淑貞哭泣的錘打楊景天。 楊景天氣道:「你想做什麼?」 白淑貞哭泣的道:「我就是死,也不願被你……看不起!」 楊景天道:「你連死都不怕,還怕我看不起你!」 白淑貞淚水如泉湧,道:「我……不能沒有你。」 楊景天道:「你簡直是瘋了!」 白淑貞道:「瘋了又如何?我就是這樣瘋,這樣傻。你不原諒我,我就死給你看!」 楊景天憐惜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只見兩淌未干的淚痕尤掛在蒼白的俏臉上,楚楚動人,嬌艷無比。溫柔的歎道:「夜已深了,睡吧。」 白淑貞翹小嘴,道:「我不想睡。」頓了一頓,道:「沒有相公陪著,我睡不著。」 楊景天凝視著她清減至極的玉靨,心中又痛又憐,怔了半晌,道:「你一直是這樣的嗎?」 白淑貞淡然一笑,搖一搖頭。 楊景天道:「那現在為何這樣?」 白淑貞低下頭羞澀的道:「因為我的相公變得越來越帥,讓我欲罷不能!」 楊景天大暈,完全的暈,道:「我不怪你,你做的任何事情,只要對得起自己良心,我都不怪你!」 白淑貞一喜,道:「相公,你真的不生氣?」 楊景天道:「生你這個氣,是因為你不知愛惜自己的氣,你知不知道這樣對待自己,我多麼痛心麼?」 白淑貞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來:「相公……」撲進楊景天的懷裡,吻向雨點般向他臉上吻去…… 楊景天一陣措手不及,只得迎上她火熱的櫻唇。 看見白淑貞臉紅的樣子,楊景天突然心中一動,就緊緊的摟著她,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並把的舌頭伸進白淑貞的嘴裡攪拌。白淑貞臉龐突然拂來男人的鼻息,尚未搞清楚兩片嘴唇已被緊緊的貼住。 「唔……唔……相公……」被孔武有力的雙臂環繞,白淑貞的身子無力的虛軟下來,這種感覺使她感動。楊景天的雙掌著實的握住她的乳房,並再次激烈的貼緊她的唇,屬於男人鼓脹的下體熱切的摩擦陰戶,這熟悉又陌生的被侵犯感,白淑貞一陣昏眩慢慢的放棄反抗。 郎情妾意,水乳交融。 一切都是這樣的自然,水到渠成。 楊景天心情清爽,此時兩人心生柔情,無事壓抑,漸漸從站著變成坐著,從坐著變成橫臥,手掌所撫摸的,也從衣服換作了肌膚。 白淑貞輕輕喘著氣,道:「相公,你把門踢壞了,不要脫太多衣服了……我……我怕有人來……」 楊景天聽了,樂道:「那好,你把裙子撩起來好了。」白淑貞羞紅著臉,躺在床地上,纖纖玉手執住長裙下擺,向上拉起,輕聲道:「像這樣子……是嗎?」 隨著白淑貞的手臂移動,長裙慢慢撩起,那雙精緻如細瓷的美腿也一分分展露在楊景天眼前。在月光輕臨之下,豐潤而柔嫩的大腿更加晶瑩剔透,幾與月色相融為一,美得惑人之極。楊景天不覺發出讚歎之聲,柔聲道:「好美啊。」 短短一句話,白淑貞已然芳心大喜,羞赧之色溢於言表,更是嬌艷絕倫。楊景天伸出手掌,撫摸著白淑貞雙腿柔膚,由外而內,緩緩揉動,到了下身僅有的衣褲之上,輕輕壓按一下,登時有些濕濕涼涼的。 白淑貞大羞,顫抖著喘了口氣,含糊地道:「那麼快……已經……已經濕了啊?」 楊景天輕巧地褪下那擋路的褻褲,只見絳紅色的私處晶光閃閃,濕潤得不可收拾。楊景天看得心旌搖動,輕聲道:「老婆,我……我想嘗一嘗。」 白淑貞羞澀地道:「相公,你壞……我本來就是給你啦……」說著只覺私處一涼,原來微風吹拂之下,潮濕的肌膚上頓時大感清涼,卻也更增心中羞意。 楊景天道:「不是,老婆,我想……嘗一下!」說著,低下了頭,將臉往白淑貞股間探去。 白淑貞驚道:「老公,不要,那裡不乾淨啦……啊、啊……嗯!」突覺下體一陣刺激,忍不住顫了顫身,呻吟出來,原來楊景天正輕輕舔著那嬌嫩精美的細縫。 這一舉動真要把白淑貞的靈魂拋上天去,又是害羞,又是慌亂,失神地叫了幾聲,便已難以承受,俏眉微顫,朱唇難合,連串嬌聲漏了出來:「好……好丟人……哎、啊!」 楊景天以手撥開白淑貞雙腿,伸舌輕舐桃花源,擷取玉液,只弄得白淑貞又酥又癢,又是害臊,心頭如鹿撞,卻又妙不可言。 只聽白淑貞嬌喘連連,柳腰擺動,已經快將禁受不起,想要緊緊抱住楊景天,可是楊景天卻又伏在她下身,如何能碰到他的身子?只覺私處一緊,「滋滋」幾聲傳出,楊景天正嘗試著吸吮洞中清泉,嘖嘖有聲,一種說不出的奇異感受剎那間傳遍白淑貞嬌軀,登時「啊」地叫了出來,一喘氣,再也不能忍受,動手解開自己上身衣衫,搓揉酥胸,稍微舒緩亢奮之情。 才解到衣襟半敞之時,楊景天的右手卻又摸到了白淑貞臀上,稍加施力,似捏似推,柔軟的香臀一陷下便又彈起,充分展示她的胴體何等誘人。楊景天兩面夾擊,白淑貞頓時墜入迷情,春聲紊亂,連連呻吟:「不要……啊!」她腰帶未解,僅是將衣襟打開,已然迫不及待,急切地摸著薄衫之下的肌膚,歎聲不止,迷迷糊糊地喘息著:「我受不了……了……啊……」 白淑貞確然受不了了,她失魂落魄地揉著自己的雙乳,汗水淋漓而下,滿身衣衫盡濕。楊景天亦覺白淑貞秘處泉湧不止,舔也來不及舔,已經到了情濃極處。耳聽白淑貞的嬌聲陣陣,楊景天的下體也難以克制,早就整軍待發,極欲大展神威一番。眼見時機成熟,楊景天一抬頭,輕聲道:「老婆,我……我要來了!」 白淑貞已被他引逗得滿心盼望,就算楊景天不說,她也打算忍住羞意直說了,此時聽他先行出口,不禁輕呼一聲,眼中如要滴出水來,只是望著楊景天,便已經盡顯自身情慾熾烈,難以描繪。 楊景天突然起身,扶著白淑貞站起,將她拉到一旁書桌之上,轉過她的身子,將她反壓在桌上,從後面撩起了長裙。白淑貞登時羞怯難言,隱隱有些不安,嬌聲喘著:「啊!」突然下體一陣力道貫入,楊景天已經從她身後長驅直入,挺進了溫柔濕潤的桃源深處。白淑貞出其不意,忍不住驚聲呻吟,猛地趴在桌上,隨即開始承受一波波猛烈的攻擊。 楊景天從白淑貞背面進攻,雙手繞到嬌軀之前,掌握住了兩個浸滿香汗的嫩乳,施以重重愛撫,感受快意之餘,更加激烈挺腰,衝擊得白淑貞嬌吟不絕於耳:「啊、啊、呃、嗯!……啊、啊!」她字字哼吐而出,都已變成春情蕩漾的音色,隨著楊景天一進一退起伏不定。 更有甚者,白淑貞的肌膚摩擦著桌面,另有一種刺激。 白淑貞是當真被楊景天襲擊得心神歡醉、魂不守舍了,只聽她聲聲喘息中,夾雜著兩人下身碰撞的聲響,雖然楊景天僅是解開褲帶,白淑貞的衣服也盡數穿在身上,不過半遮半掩,反而更加襯托她身段玲瓏,引得楊景天情熾一片,動作得更為明快,抽送之間,流泉飛濺,灑得地上斑斑水漬。 白淑貞竭力克制喘息,顫聲叫道:「相公……抱住我!」楊景天攻勢正是如火如荼,心神放縱,聽了白淑貞的懇求言語,心中一蕩,握住白淑貞雙腕,將她帶離書桌,一把將她纖腰攬住,狂吻她纖細的頸子,不勝愛憐,低聲道:「我要抱緊你,永遠不放。」 白淑貞嚶嚀一聲,盡力轉回了頭,雙眼因興奮而顯得迷濛朦朧,口中不停呼出嬌息。 兩人立時一起倒在一旁的床上。楊景天一翻兩人身子,壓在白淑貞身上,下體的神兵依然以強悍的威勢進擊。白淑貞的衣衫已然凌亂不堪,此時趴在床上,迎接楊景天的重重力道,只擺佈得她全無抗拒之力,肩頸、雙乳、腰腹全在楊景天雙掌遊走下,快感如潮湧至。 房中,惟聞兩人親暱之聲,楊景天擺動越來越急,白淑貞的呻吟也到了全然抑制不得的地步,楊景天吻她的頸後,她便勉力斜身伸手,一手去撫摸他的頭髮,狂亂地呢喃著:「哈……啊……我……已經……不行……啊……」 就在兩人即將達到至高極樂之時,楊景天忽然自身後架住白淑貞兩臂,身體一仰,將白淑貞上半身稍稍架離床上。白淑貞搖搖擺擺地扭動纖腰,三分哀怨、三分緊張地呻吟:「相公……相公!」 同一時間,楊景天下身衝出一道巨力,熱騰騰的陽精直貫白淑貞嬌嫩的肉體,白淑貞登時渾身滾燙,失聲而叫:「啊、嗯啊、哈啊……!」俏目緊閉,粉紅色的肌膚嬌艷欲滴,楚腰如欲斷折,整個人好似要融化一般。或許是先前激烈過了頭,這一股熱流爆發,注滿白淑貞玉體之餘,又大量溢出,和著白淑貞的充沛的蜜汁,將兩人交合之處濡濕大片。 楊景天「哈」地釋出一口氣,緩緩向一旁翻開,以免壓住白淑貞,雙手卻仍緊緊環抱著她。白淑貞的嬌喘也自急促慢慢悠長,柔弱的呻吟餘波蕩漾,輕輕按在楊景天的手背上,胸口猶自無法平息,緩緩起伏顫動。 楊景天低聲道:「喜歡嗎?」 白淑貞嬌柔地嗯了一聲,輕聲道:「喜歡……」身子微微一扭,嬌聲道:「相公,你……你出來啦。」 楊景天微笑道:「在老婆的身體裡,舒服得很呢。」 白淑貞一羞,一張臉直紅到了耳根,低聲道:「可是……我……我好想抱你。」 楊景天笑了一笑,說道:「好。」 兩人下身緩緩分離,幾道細絲仍然相連難捨。 白淑貞輕喘一聲,轉過身來,投在楊景天懷裡,小小的手掌摩娑他的背脊,臉蛋倚在胸前,闔上眼睛,露出滿足的笑容。 楊景天輕輕拍著白淑貞的肩頭,一手托起她的臉頰,兩人不勝纏綿地輕輕啜吻,心中一片甜蜜,享受著激情之後的餘味。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給你耳光,把你剝光 「好一對姦夫淫婦!!」 楊景天抱著白淑貞在久久回味的時候,突然門外闖進一個人來。 白淑貞驚慌不已,連忙推開楊景天穿起衣服。 楊景天則一點不在意的慢悠悠抽起衣服,面對來人,微笑的道:「什麼姦夫淫婦,我們是正當夫妻,姑娘你這樣闖進我們夫妻的房間,只怕大大的失禮吧!」 「我呸,這本來就是我家的地方。」 臻靈靈。 來的人竟然是真龍別苑的千金小姐,臻靈靈。 修長的身材,凹凸有致的曲線,加上肌膚如雪,還有那種傲氣,儘管她蒙著臉,楊景天還是一眼認出她就是臻靈靈。 楊景天抱起一旁的白淑貞,故作親密的道:「我說大小姐,你也太霸道了。如果你看不慣,大可將我們趕走,如果我們夫婦皺一下眉頭,就是烏龜王八蛋。」 「你?!」臻靈靈為之氣急,道:「沒有想到這樣的爛貨,你還撿著要,實在……」 楊景天當下盛怒的道:「你住嘴!」 「我就說,做的出,何必怕別人說……」臻靈靈顯得盛不可怒的道。 「啪!」 耳光響亮。 臻靈靈的話還沒有說完,楊景天一個巴掌砸在了她的臉頰上。 「我以前沒有打過女人,很不幸,你是第一個。」楊景天淡淡的道,話語裡充滿冷酷。 「張天成!!你敢打我!!」臻靈靈大吼的道。 楊景天不屑的道:「是不是另外一邊也需要我給你一巴。」 「你敢!」 「啪!」 又是一個耳光響亮。 臻靈靈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已經吃了兩記響亮的耳光,盛怒之致。 「我殺了你!」說著,臻靈靈撥出寶劍。 「鏗!」 寶劍寒光閃動,劍氣逼人。 殺氣。 「嗤!」 長劍劃破氣流,直奔楊景天而來。 「相公,小心!!」白淑貞驚慌的叫道。 「啪!」 又是一陣聲響。 這一次,楊景天出手打在臻靈靈的手臂之上。 「噹!」 長劍掉落,脆聲可聞。 楊景天冷冷的道:「我以前經常說,女孩子不應該舞刀弄劍。」 臻靈靈氣道:「張天成,今天如果你不道歉,我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楊景天笑了,道:「如果你再不離開,只怕明天你會變成豬頭。」 「你……你有種!」臻靈靈恨聲的道,氣得全身發抖,只好轉身離去。 楊景天微笑的道:「不送。」 白淑貞看著臻靈靈遠去的身影,道:「相公,大小姐一向說到做到,你何苦這樣?」 楊景天抱緊著她,道:「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你。」 白淑貞感動至極的道:「可是我看得出,大小姐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為她喜歡你。」 楊景天道:「你多想了。」 「不!」白淑貞堅持的道:「其實你也知道,只是不肯面對罷了!」 楊景天淡淡的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白淑貞聽著,頓時淚水直下。 楊景天一驚,抱緊著她道:「娘子,你怎麼哭了!?」 白淑貞哭泣的道:「我……我……」 楊景天道:「有什麼,就說出來了,這樣才會快樂。」 白淑貞緊抱住楊景天,道:「我太感動了,同時也害怕沒有了你。」 「怎麼會呢,這個世上除了我自己,沒有誰可以決定我的未來。」楊景天安撫的道:「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白淑貞哭泣的道:「可是……你……不是我相公!」 楊景天一驚,道:「娘子,你胡說些什麼?」 白淑貞含淚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是你不是我相公張天成。他沒有你這樣的英雄氣概,他也從來沒有讓我嘗到欲罷不能,歇息底裡!!」 楊景天閉眼長歎,想起自己張天成,心裡充滿了愧疚。一個更自己同床十載的老公,她又怎麼能認不出來。 白淑貞緊緊的抱著楊景天,道:「雖然你不是張天成,可是我不怪你。因為你給了我做女人的自豪和幸福。你一天給我的,比起他十年來給的都要多。你可以說我無恥,淫蕩,可是我還是要說,你是上天賜給我最大的幸福。」 楊景天抱緊著她,道:「只要你願意,我就是張天成,你的老公。」 白淑貞道:「可是,你總有一天會離開,我知道,像你這樣的英雄,不可能一輩子這樣埋沒在這裡的。」 楊景天道:「不管我如何,只要你願意,我都能給你快樂,與你不離不棄。」 白淑貞哭泣的道:「可是我是世人不恥的淫婦!」 楊景天樂道:「我何嘗不是人們眼中的色狼,姦夫?」 「不,我不許你這樣糟蹋自己!」白淑貞說著俏臉暈紅,神情嫵媚,徹底的不能自己,緊緊的抱著楊景天。 楊景天不由被白淑貞嬌羞的神態所動,於是將熾熱的目光投放過去,只見她雙唇朱紅,臉色紅潤,極為嬌美,那曲線玲瓏,成熟的美少婦的軀體讓所有看到的人都不由得想入非非,加上這甜美的笑容,更是令楊景天迷醉! 白淑貞感到楊景天火熱的眼神直逼自己的凹凸部位,想起剛才的瘋狂淫蕩,不禁羞意橫生,芳心跳動。 楊景天更為動情地擁抱住白淑貞,雙唇如雞啄米般在她臉上親吻。低聲道:「娘子,剛才我們還沒有完全陶醉,現在是不是應該補償一下……」 白淑貞頓時臉色通紅,心中更是動盪不安,輕輕啐了一口:「去去去,一會又有人闖進來,多丟人!」 楊景天望著白淑貞那嬌羞的神情,猛然心中一股異樣的情慾從心頭湧起,一股怪異的念頭從心頭生起,隨即更是把白淑貞摟得緊緊的,輕聲道:「我不管,誰叫你是我娘子!」 「啊!」白淑貞心裡猛地一跳,驚呼一聲……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楊景天已經一把將她抱住,嘴巴立刻吻上了她半張的香唇。 「啊……相公……」白淑貞不知所措的掙扎著,被吻住的嘴發出「唔……」含混不清的聲音。 楊景天緊緊抱著白淑貞那豐滿嬌嫩的身軀,那充滿彈性的溫暖肉體讓他的腦子忘記了身邊的一切。那種溫柔的感受,是任何男人都不能拒絕的,他嘴裡含著白淑貞兩片柔軟濕潤的嘴唇,吸吮著她的唾液的同時,雙手還在白淑貞的乳房上使勁摸揉著。 那滿手的溫潤柔軟和她滿嘴的蘭香,使得楊景天的心激動得幾乎要跳出胸膛了。 白淑貞在楊景天的揉捏下半瞇起迷離的眼睛,臉上浮起一片興奮的潮紅,隨著乳房被粗暴地搓捏,一陣快感湧遍全身,鼻子裡不時哼出一聲聲無意識的呻吟。 她變得越來越性感和敏感,只要楊景天一碰到她敏感的地方,她就不自覺的產生一種燃燒升騰的慾望。 看到白淑貞那個媚樣,楊景天覺得自己都要被慾望煮沸了。他的左手很迅速地往下滑去,撫過腰腹,一下子就探進白淑貞兩腿中間…… 「啊!」白淑貞未及防備,竟輕叫一聲,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 楊景天一把按住白淑貞豐滿的臀部,使勁揉搓著,激動不已。不容她反應過來,就一下子將她的衣裙連褻褲拉下來拉到大腿!動作迅捷而略帶粗暴。 「嗯……」白淑貞的嘴裡還在無意識地喃喃道,她雪白嬌嫩的屁股瞬間裸露在空氣中,而且是如此聳翹著。 楊景天看著白淑貞那渾圓、光潔、豐潤、白嫩的兩瓣屁股,還有露在外面的渾圓的兩截玉腿,內心的激情再也無法忍耐! 「這次,我要把你完全剝光了!」楊景天慾望暴漲,恨聲的說到。旋即,白淑貞被脫了個精光,全身上下一絲不掛。 她的皮膚細膩,白嫩,瑩潤剔透,顯出一種健康的玉色,反映到女人最具性意味的乳房、大腿、臀部,更增添了一股說不出的吸引力。 室內的溫度當即燃燒起來,兩個人身上都開始冒出汗珠。 全身赤裸的白淑貞如白羊似的,撐在書桌旁邊。白淑貞羞不可抑,嬌喘著,蓁首後仰,閉上眼睛,靜靜等待楊景天的愛。 楊景天見白淑貞這樣趴著,玉體裸呈!不由腦子裡一片空白,握住自己的堅硬的分身就向白淑貞的細縫插去。 「哦……輕一點……相公,你好硬……」白淑貞無力地呻吟著。兩團渾圓豐滿的白肉由於前俯的姿勢顯得更加高聳,兩顆紅寶石般的粉紅色乳頭興奮地挺立著,顫巍巍羞答答地暴露在楊景天眼前,那豐滿雪白的乳房隨著楊景天的的衝撞一波一波地前後晃動。 楊景天自然受不了這樣的誘惑,雙手從白淑貞腋下穿過粗暴地揉弄起那兩團豐乳,同時下身也不停地猛烈插弄著。白淑貞光裸著豐滿的身體被身後的楊景天奮力耕作著,她玉臉緋紅,羞澀不已。 望著白淑貞那千嬌百媚,萬種風情,楊景天心下更為激動,更是使勁的用力! 在楊景天那近似瘋狂的動作下,她兩頰緋紅,呼吸越來越急促,鼻子裡不斷發出蕩人心扉的姣吟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使的整個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淫媚而春光旖旎。 突然白淑貞全身緊繃,瑩白如玉的臀部撅得更加高昂,嘴裡發出一聲尖叫:「啊……」一洩如注,如狂水橫流…… 楊景天也感到尾椎骨上一陣麻癢,強烈的快感使他無法再控制自己,他猛地扳住白淑貞的肩膀。 「我要射了……」楊景天咬著牙從喉嚨底發出悶吼,在白淑貞體內噴射出灼熱的液體。 白淑貞皺著眉頭閉著眼,嘴巴半張著,楊景天每噴射一下她就發出一聲呻吟。 白淑貞調勻了呼吸之後睜開了眼,激情過後的乳房餘韻未消,還在顫抖著,微微泛紅。良久,白淑貞白了楊景天一眼,歎道:「相公,賤妾真是上輩子欠你的!」隨即又嫵媚地一笑,起身便開始一件一件地穿衣服。 楊景天看著她穿衣服的媚態,心中一熱,又硬了起來。 白淑貞一看,驚訝的道:「相公,你……」 楊景天迎上去,一把將她抱住,手伸進了裙子裡面,往深處進攻。一邊吻著她,道:「我們一起去洗鴛鴦浴!」 「不要啊!」白淑貞嬌聲的叫道。在她半就半推之下,楊景天把她抱往浴室,又開始了新的一輪魚水情歡。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雪裡浪花 清晨。 一夜寒來,白雪飄降。 長城內外,銀妝素裹,冰清玉潔,在京郊的真龍別苑自然也不例外。 楊景天掀開帳子一看,只見窗上光輝奪目。看身旁的白淑貞尤自在熟睡著。藕臂酥胸、雪股玉臀,玉臉上帶著一股撩人的嬌慵風情,媚態驚人。楊景天望著白淑貞熟睡的玉容,知道白淑貞是昨夜瘋狂過度「勞累」的緣故。想起昨晚自已就要了白淑貞八次,饒是白淑貞天生媚骨,也承受不了。 楊景天心情大爽,輕輕搬開白淑貞纏在身上的胳膊,起身穿好了衣服,在白淑貞粉嫩的雙頰上輕吻了一下,躡手躡腳地下了地。白淑貞只是呢喃了一句,又沉沉睡了過去。 楊景天走到窗邊,推開窗門從窗內往外一看,果真是一夜大雪,下有一尺多厚,天上仍是搓綿扯絮一般,紛紛擾擾的下。他久居江南,這皚皚白雪,還是第一次看見,心情異常的興奮。 他一身勁裝,出了房門,立時感覺寒風簌簌,侵肌透骨。四顧一望,天地間一片粉妝銀砌,好一個銀色的世界,那種雪白雪白的感覺,就像冰清玉潔一般。只見松樹上翠綠欲滴的針葉,杜鵑樹柔韌紛披的枝條,以及各種堅守枝頭經冬未雕的花朵,全包裹在透明的冰雪之中,好似水晶般晶瑩。樹間的積雪,宛如晶亮的絨毛。樹幹枝丫中,條條冰柱如寒光閃閃的利劍,倒懸空中,晨風吹來,冰雪碎落,發出環珮一般清脆明亮的聲響。而天上的雪花仍不住地飄落著,好一副詩情畫意。 一陣冬風吹來,幾片雪花飄灑,打在楊景天臉上,冰冷冰冷的。碰到臉上,很快就融化成了冰盈的寒水,順著臉頰而下。 楊景天看著天地間一片純白,心中反生出了一股豪情,彷彿心中壓抑已久瞬間爆發開來在雪花紛飛中,他長嘯一聲,「嚓!」的一聲,他隨手折斷一枝樹梢,樹梢起,冰雪落。 紛紛揚揚,穿空破天,煞是好看。 隨著一記樹梢飛舞,滿場飛花,立時院中銀光閃動,氣勁猶如電掣電般向四方散了開去。只見楊景天挪移之間,招式俐落,動作又非常優美,而隨著人影翻飛,呼呼的破空之聲便不住地綿綿響起。 樹枝握手,就是長劍在手。 只有在楊景天的手裡,哪怕就是毫無用處殘枝,也是無敵的利劍。 樹枝幻起了無數影子,就像漫天的劍影。 隨著楊景天身形的移動在雪花中翻騰不休。天上的雪花不住地飄落下來,然而卻沒有一片能飛進那片寒光組成的影子裡,雪花全被樹梢揮動時產生的勁風吹開。 吹起,宛如狂風暴漲。 楊景天再一聲輕嘯,又旋身而起,龍騰虎躍間,一招比一招快,所含的勁氣也是一次比一次強烈,每一招每一式都似是無跡可尋、捉摸不透。 楊景天從未如此痛快,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揮灑。彷彿漫天的雪花都成了他發憤的對象。 雪花,潔白而動人。 在楊景天眼裡,幾乎成了鮮紅的血花。 所有那些墜落的亡魂,頃刻間隨著雪花飄落而紛紛湧現。 殺!! 楊景天憤身破空。 天空傳來尖銳的破空之聲,響個不絕,氣勢攝人。一時之間,「咻咻」之聲不歇,把地上樹上的積雪都捲得飛起,在他的身外飛舞。 楊景天身形翻騰不休,心中暢快淋漓。 猛聽耳邊響起一聲嬌喝:「好功夫,看招!」隨即一聲尖銳的破空破雪聲刺向楊景天。 長劍。 襲空。 破雪。 飛花。 來人的長劍看似平淡無奇,但那劍影如同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的幻化成漫空劍影,一劍萬影,如同鬼魅變化。 劍出。 在一瞬間儘是破空之聲,楊景天整個人便被籠罩在如山的劍海之中。 又是臻靈靈。 「來得好!」楊景天大喝一聲道。一轉身,不退反進,踏步而上,步伐如一,視漫天劍影盡為虛幻,樹枝猛地直擊而出。他這一招揮劈如電,力道更是沉穩,剛猛凌厲。只見「噹!」的一聲震天鳴擊,兵刃相交,臻靈靈身子一震,頓時被擊飛到一丈之外。 臻靈靈眼睛睜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如果楊景天手裡拿著的同樣是長劍,或許她會不以為然,畢竟對方武功本來就遠在自己之上。可楊景天拿的只是樹枝,以枯枝擋劍,竟然毫無損傷,反而將自己震飛。 實屬驚人之舉。 臻靈靈在佩服之餘,好勝之心更加強烈。身形一轉,長劍便狂風暴雨般地向楊景天攻來。壓、刺、劈招招致命,無所不用其極,配上臻靈靈的靈秀,宛如婉轉的蝴蝶飛舞。 「噹!」又是一擊。 臻靈靈使了一百零八招,楊景天僅此一招。 一招破敵,強如滾動江河而下。 這一次,臻靈靈被震飛得更遠。 「不玩了!」臻靈靈把劍扔在雪地上,恨聲賭氣的到:「人家一個姑娘家,你就不懂讓一下嗎?」 楊景天一愣,想到昨晚剛剛給她的兩巴掌,難道她都忘記了。於是微笑的道:「可能是我這個人比較悶,不會玩。」 臻靈靈一聽,道:「氣死人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大小姐最好不要氣死,否則我就罪大了。」 「什麼大小姐,我才不是呢?」臻靈靈眼珠一動,道:「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我姐了?」 楊景天一愣,道:「你姐?!」 臻靈靈道:「不錯,我姐是臻靈靈,我是她妹妹臻秀秀。山莊的人都叫我做小小姐。」 楊景天更加驚奇了,道:「小小姐?!臻秀秀??」 臻秀秀更加得意的道:「我跟姐真有那麼相似嗎?」 楊景天深呼吸一下,自從進了這個山莊,遇上的怪事多了,也不在乎多這一件,當即沉聲的道:「臻秀秀?!你和你姐是不是雙胞胎?」 臻秀秀氣道:「幹嘛每個人都這樣問?」 楊景天「哦」了一聲,道:「那就不是了。」 臻秀秀氣道:「我才不跟她做雙胞胎。」 「這麼說你們是雙胞胎?」楊景天疑狐的道,接著又問:「你不喜歡你姐姐?」 臻秀秀道:「她那麼霸道,又喜歡無理取鬧,我才不要喜歡她。」 楊景天看見她們姐妹雖然很像,可是性格完全兩樣,當下開心的道:「你說得真好,我喜歡。」 臻秀秀白了他一眼,道:「可是我不喜歡你。」 楊景天絲毫不在意的道:「這是當然,如果你喜歡我。我把你置於何地?我又把自己老婆置於何地?」 「你真會臭美,把自己當情聖了吧!我才不會嫁給你。」臻秀秀翹著小嘴說道,她看著楊景天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眼珠一轉,得意的道:「如果我喜歡你,事情就簡單多了。我做大的,你老婆做小的。」 楊景天怔住,睜大著眼睛道:「我說小小姐,你還真會說。」 臻秀秀道:「不過你放心好了,你這個人一點風趣都沒有,我是不喜歡你的。」 楊景天笑了,道:「這最好。」 臻秀秀道:「不過你武功真強,是我在山莊遇上最強的。」 雪花飄落。 楊景天彈了一下飄落在身上的雪花,苦笑道:「這雪真漂亮,當是為何它是白的?」 臻秀秀一聽,道:「笨蛋,因為水是清的,所以它就是白的。」 楊景天又道:「那為何水是清的?」 「這?!」臻秀秀道:「這就好比血為何是紅的一樣,你問我,我問誰去?」 楊景天道:「我沒有問你,只是你喜歡答罷了。」 「張天成,你找死!!」臻秀秀氣道,說著伸手就要砸向他的胸膛。 楊景天一邊躲閃,一邊嘻笑的道:「小小姐,淑女動口不動手,你別動粗哦!」 臻秀秀樂道:「本小姐喜歡,你管得著嗎?」 楊景天嘻笑的道:「我總管得了自己的一雙腿吧!」 「張天成,休得放肆。」一聲嬌喝,只見彩霞不知何時現身於此,只聽她道:「我家大小姐有令,如果你再這樣,就別想在此呆下去!」 臻秀秀一聽,道:「你這奴婢,竟然敢管起我的事情來……」 彩霞不屑的道:「小小姐,莊主有請,你還是先去拜見莊主吧!」 臻秀秀一聽,氣道:「一定又是你們又在爹哪裡告狀了。哼,去就去誰怕誰!」說著,便憤恨而去。 楊景天搖搖頭,這臻秀秀就像寧靜雪裡世界中的一朵嬌艷浪花,雪是靜的,浪花卻是澎湃湧動的。 那是生命激昂的春潮。 相比起臻靈靈,臻秀秀實在是可愛多了,楊景天對著彩霞道:「天下有你大小姐這等無趣的人,活著又有何意思?」 彩霞道:「有趣無趣,你還是自己保重吧!」說完拂袖而去。 楊景天只得一個人往前邁步,轉過一條小徑去,已聞得一股寒香拂鼻。原來是牆角中有十數株紅梅如胭脂一般,映著雪色,顯得分外精神。楊景天不由被吸引住,立步細細地欣賞起來。 楊景天欣賞了一會兒,一個如幽谷清樂般的聲音傳來:「景天。」 楊景天一陣大驚,這別苑之內,竟然還有認識自己的人。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愛情之戰 梁錚。 一個絕色傾城的女人。 一個可以令蒼生為之神魂顛倒的女人。 就像神話一樣的女人,一個可以讓無數男人編織夢想的女人。 在真龍別苑裡,只有她認識張天成就是楊景天。 想到昨晚曾經的激動,楊景天的血液就充滿沸騰,他有著跟其他男人一樣的的衝動幻想。 是男人都會有的幻想和衝動,特別是面對梁錚這樣的女人,是男人都不能拒絕的誘惑。 楊景天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仙子駕到,有失遠迎。」 梁錚報以一個迷人的微笑,道:「很久之前就沒有人稱我做仙子了,景天你何苦這樣恭維於我。」 楊景天哈哈一樂,道:「仙子欲說我別有所圖?」 梁錚道:「不,是不習慣這樣的稱謂。」 楊景天道:「其實這沒有什麼,如果那個男人見了仙子不動心,那才是騙人的謊言。」 梁錚道:「那你見到銘甄,是什麼感覺?」 楊景天道:「仙子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梁錚道:「真話。」 楊景天感歎的道:「征服的慾望,接近的渴望。」 梁錚一愣,道:「征服?!」 楊景天毫不掩飾的道:「是的,征服。無論從精神上還是愛情上。」 梁錚搖搖頭,道:「我不明白。在我的印象中的征服,只能出現在肉體上。」 楊景天道:「男人置於女人,或者女人置於男人,都是一樣的概念。所謂的愛情,是神聖的,也是慘烈的,就像戰爭一樣。要不戰敗,要不大獲全勝。即使是停戰了,也是因為出現了一方的妥協。愛情亦是如此。」 梁錚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的道:「你說愛情是一場戰爭,那愛情戰爭勝利的結果又是什麼?」 楊景天樂了,道:「要不男方征服女方,反之亦然。說好聽一點就是一方同化了對方,讓對方屈從自己性格和習性,從而達到所謂的家庭和諧。這個和諧是以其中一方的勝利和一方的妥協而獲得成功的。如果雙方都不妥協,那這個戰爭的結果,注定是悲劇式的。」 梁錚長歎的道:「你一直這樣看待愛情的嗎?」 楊景天道:「可以這麼說!」 梁錚道:「那你和自己妻子之間,是誰征服了誰?」 楊景天一愣,故作驚訝的道:「這個問題好深奧。可不可以讓我想想再回答?」 梁錚笑了,道:「聽說你很聽老婆的話?」 楊景天道:「是妥協,但那也是例外的一兩個。」 梁錚道:「似乎你總能吸引很多的女人在身邊,為什麼?」 楊景天反而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梁錚道:「不知道。」 楊景天道:「可是昨晚……」 梁錚道:「後來我一夜未眠,都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 楊景天道:「你沒有錯,要錯,也是我。」 梁錚道:「其實我在想,如果在我們之間同樣發生了一場戰爭,你我誰會是勝利方,誰又是妥協方?」 楊景天淡淡的道:「不知道。」 梁錚道:「你不知道?」 楊景天道:「如果有選擇,我當然是希望自己是戰勝方。但是這僅僅是我個人一廂情願的想法。」 梁錚一愣,道:「難道你會為戰爭讓步?」 楊景天樂了,道:「就看對手是誰?」 梁錚道:「你很實在。」 楊景天道:「不是對誰都可以忽悠的。」 「忽悠?!」梁錚又是一愣。 楊景天一笑而過,道:「是的,忽悠。」 良久的沉默。 梁錚終於忍不住的道:「我們會有未來嗎?」 楊景天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梁錚道:「或許我們有將來,可是不一定可以享受。」 「為什麼?!」楊景天不解的道。 梁錚道:「來這裡,我們就沒有自己的將來。」 楊景天道:「那我們更應該好好的珍惜現在。」 雪停。 風吹過。 樹上的冰瓊就像晶瑩的白玉一般動人。 風雪過,陽光還沒有出頭。 走著走著,梁錚突然幽幽的道:「前面就是我的房間了,要不進去坐坐?」 楊景天嘻笑的道:「求之不得。」 房間不大,卻很精緻,甚至可以說清新脫俗的美麗,房間就像她的人一樣的讓人迷醉。 楊景天實在不是很有禮貌,一進房間,便一頭栽倒在榻上,歎道:「仙子真會享受哩,把這裡弄得這樣別緻,比我住的房間不知道舒適多少倍呢!」 梁錚急道:「你,別弄髒了我的床呢!」 楊景天以為她會把自己趕下床去,只見梁錚突然跑上前,竟然要動手給楊景天脫靴子。 楊景天慌忙坐起來,道:「仙子,你這是……折煞我了。」 梁錚含嗔白了他一眼,說道:「什麼話,總不能把你攆下床去吧。」已幫他脫了兩隻靴子,整齊地擺在榻前,自已也褪了鞋襪,在榻凳上換了一對屋裡穿的小巧繡鞋,才嫻雅優美地坐上床緣來。 楊景天大大的吃了一驚,道:「仙子?你這是……」 梁錚微笑的道:「你說的,珍惜現有的時間,說不定我們跟未來無緣呢!」 楊景天見玉女歸心,心中大喜,哈哈的道:「珍惜眼前人,這是一點都沒有錯。」 梁錚啐道:「就你會說。」 楊景天感歎的道:「幸福來的太突然,我是不是有點傻了?」 梁錚伸出玉指,戳了他的腦門一下,道:「是啊,就像一個老頭,沒完沒了的說!」 楊景天大喜,撲上來摟住梁錚,呻吟道:「我這個大色狼,不知從前修了多少世,才能遇上這你這樣的仙子。」 梁錚笑靨如花道:「我才是不知前世欠了你這色狼什麼哩,如今卻被這般纏著鬧。」 楊景天早已情難自禁,拉倒梁錚,毛手毛腳的,喘氣著:「我要鬧你了。」 梁錚閉了眼,嬌嗔說:「現在可是白天,我們先說說話。」 楊景天眼睛睜得大大的道:「要是說話到晚上,那我豈非要口乾舌燥而亡?」 「貧嘴!」梁錚啐聲的道。 楊景天突然伸手到她的衣服裡面,手不停的抓撓,道:「好,我們說話!」他嘴裡雖然這樣說著,可是一雙手卻伸進了梁錚的衣內,大手在仙子那幽香暗溢的衣衫內撫摸起來,他感受著手下那一寸寸嬌嫩細滑玉肌雪膚,觸手如絲綢般滑膩嬌軟,他穩穩地握住梁錚那一對嬌挺怒聳的嬌軟椒乳,撫弄著、揉搓著…… 梁錚被摸到乳下,暈紅著絕色麗靨,氣喘吁吁,全身一陣酸軟,道:「你壞死了,剛剛還答應不要動手,現在卻弄得人家全身癢癢的!」 楊景天笑道:「不壞,怎麼可以凸顯我色狼本性。再說了,動口動手放顯色狼本色。如果楊景天都成了君子,那世界就沒有意思了。」說著,坐了起來,動手去解梁錚身上的衣裳。梁錚不一會兒就只剩下那只玫瑰色的小肚兜了,露出雪膩的四肢與肌膚,在暈暈柔柔的日光下,晃得楊景天眼睛發眩。 梁錚見楊景天呆呆地瞧著自已的身子,不由得羞澀了起來,畢竟這是第一次赤裸的面對著一個男人,啐聲道:「你好像很得意自己色狼的稱號?」 楊景天一樂,道:「能與仙子這般纏綿眷戀,怎能不喜歡?」 梁錚咬唇嬌聲的道:「看你得意的樣子,就像幾百年都沒見過女人一樣。」 楊景天一笑,道:「錯了。是幾百年都沒見過像仙子一樣漂亮動人的女人。」 梁錚心中一喜,微微的道:「日後你是不是會將這些都告知身邊的人……」 楊景天詭異的一笑,道:「我只會告訴我們的子孫,讓他們也知道父親與母親偉大而浪漫的愛情……」 梁錚忙坐起身來,用手摀住楊景天的嘴,在他耳邊呢聲道:「不知羞,誰要做你老婆了?」 楊景天得意的道:「那就是楊景天與情人的浪漫愛情……」 梁錚當然不依,捏起粉拳,輕砸在楊景天的身上,啐道:「我才不做你的情人呢……」 楊景天大樂,道:「那就做老婆吧!」說著一手抱住梁錚,兩人一個傾倒,「啊!」隨著梁錚的一聲驚呼,頓時滾落在寬敞的玉床之上。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天仙破處 楊景天把梁錚放倒在床上的哪一刻,纏綿,瞬間在房間升騰。 那種天仙般的魅力升騰,讓楊景天完全的迷醉其中,不能自撥,而梁錚只能是迷離。她緊閉雙媚目,兩腮桃紅,酥胸起伏有致,雪白如絨的絲綢褻衣緊緊地挺出,特別惹人。楊景天伸手撫上她纖細的小腿,只覺光滑潤澤,如撫美玉,不覺心中一蕩,一面摩挲,慢慢壓了上去。梁錚「呀」的低呼,小手緊緊抓住錦被,顯然心中激盪無比。 楊景天心中甚是歡喜,又是激動,慢慢俯身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啜吸。梁錚僵硬片刻亦開始緩緩回應,舌尖在唇間時而滑動,楊景天張嘴一吸,含住她的丁香仔細品嚐,梁錚「唔」的一聲,藕臂不由摟住了他。 楊景天鬆開舌尖,慢慢吻過面頰,再由輕至重嚙咬她嬌小玲瓏的耳垂,左手支撐住上身大部分體重,右手隔著褻衣撫上她豐滿挺拔的酥胸。 楊景天心醉神迷,抱住梁錚,肌膚寸寸貼緊,雙手上下撫慰,卻覺自已何等福氣,竟能奪得這個仙妃似美人的芳心,簡直就是天掉艷福,心中不禁又愛又憐。 兩人在榻上纏綿了好一會,梁錚心神放鬆,早就酥軟成一團,楊景天更是淫意如熾,下邊那寶貝勃得酸脹,便要按倒梁錚,梁錚正背坐在楊景天懷前,膩聲道:「你……你壞死了!」說著,貝齒間發出似是痛苦,又像歡樂的嬌哼,楊景天自然是心中大喜,解開她的褻衣繫帶,卻見褻衣下竟還有一鮮紅抹胸,緊緊縛住雪白的雙乳,不由驚喜萬分,暗讚自己艷福不淺。鬆開抹胸,白玉般的雙丸魔術般地蹦跳而出,胸前兩點嫣紅兀自跳動不已。 楊景天心中歡喜無限,低頭含住了一顆,用舌尖快速撥動,一面揉捏柔軟而充滿彈性的乳房。 嬌羞的呻吟若有若無的在梁錚喉間響起,楊景天環住她的纖纖細腰,用力將她拉了起來。 梁錚睜開眼來,見楊景天笑吟吟的注視著她,大羞埋首入他的懷中。 楊景天摟住她的香肩,用胸前豐隆堅實的肌肉重重擠壓她滑膩的雙乳,只覺一片溫柔中兩顆櫻桃逐漸堅硬,令人心顫。 梁錚又是緊張,又是激盪,灼熱的肌膚上滲出粒粒晶瑩的汗珠。楊景天又緩緩把她放倒,溫柔的舔過她的酥胸玉臂,手卻偷偷滑入她的褻褲,指尖輕輕劃過她腿間那兩片神秘蜜唇。 觸手已是一片溫暖濕潤,楊景天只覺口乾舌燥,心中不由撲撲狂跳。梁錚渾身一顫嬌吟一聲,結實的大腿緊緊夾了起來。楊景天輕輕抬起纖腰,扶住她的玉臀褪下褻褲。梁錚霞飛雙靨,小小貝齒咬住鮮艷的下唇,死活不肯睜開眼來。楊景天握住她一側大腿,輕輕分開少許,低頭望去,只見芳草萋萋,兩片晶瑩粉紅的飽滿蜜唇充滿了造物之精美。 梁錚面紅如燒,喉中發出煩惱的聲音,玉臀頻頻閃躲,桃源溪口卻緩緩流出蜜液,沾在指上,閃著淫靡的光芒。楊景天迫不及待脫下底褲,他早已一柱擎天,楊景天左右分開梁錚修長結實的雙腿湊上身去,她羞得無以復加,俏臉一片動人的緋紅。 楊景天會意,便一臂提起梁錚的腰,一手握住自已的巨大,在底下挑了幾挑,梁錚也把玉股挪湊相就,那滑膩粘黏的蜜液順著楊景天的巨大淋漓流下,楊景天便將梁錚慢慢按下,只覺刺入一團嬌嫩溫暖,爽得腦子酥麻。 「嗯……」 清雅如仙、美麗脫俗的絕色麗人梁錚正仙心迷亂中,感到那緊壓著她嬌軟胴體的那具男性魁偉的身軀突然一輕……驀地,她鼻息一膣,「嗯……」的一聲,宣告了楊景天對她的破體而入。 宣告了楊景天對眼前仙子的徹底征服,這是凡塵俗世對武林聖地縹緲峰的第一次佔有。 楊景天的強烈進入,宣告了一個武林時代的開始。縹緲峰的聖潔弟子,從來沒有男人能夠進入。但凡事都有第一次,結束,也是開始。 桃紅如花落,一點一瓣,滴滴醒目…… 面對楊景天的強勢進入,美麗貞潔的梁錚也只有柳眉微皺、貝齒輕咬。 在一陣陣強烈至極的刺激中,梁錚在那令人頭暈目眩的強烈快感刺激下,仙子般高貴清雅的美貌麗人急促地嬌喘呻吟,含羞無奈地嬌啼婉轉:「唔……嗯……」她感覺又嬌又羞,嬌靨暈紅萬千,桃腮羞紅似火。 良久過後,梁錚酸得美眸輕翻,不禁把雙手扶在楊景天臂上,哆嗦呼道:「景天,讓我歇歇……」 楊景天應聲「好」,雙臂抬起梁錚的玉股,頓覺不捨,又用力往下一樁,梁錚「哎呀」一聲嬌呼,亦不知是苦抑樂,一道極酸直貫上腦來。 「你真是壞死了!偷襲人家」梁錚無限掙扎和嫵媚嬌羞的啐道。 楊景天看著她如此小女孩一般的羞澀、窘境,感覺美極,捧著梁錚上下蹲坐,哼道:「仙子,我快活極了,你可舒服麼?」梁錚眼餳骨軟,哪能說話,只覺楊景天每次都頂到花心上,心頭竟生出陣陣不能抵擋之感,但那要緊處卻又有絲絲爽極了的快感襲來,令她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楊景天不聞梁錚回答,忙湊到前邊來瞧瞧她的神情,卻見她嬌暈滿面,嫵媚至極,想來定是跟自已一樣快活,發勁一頂,正中紅心,爽煞玉人,楊景天竟抱不住她,梁錚兒嬌軀往前一跌,趴在榻上,楊景天忙跟了過去,貼在她雪背上,提杵又刺,梁錚回首似怨似嗔橫了他一眼,咬唇埋怨的哼道:「你好狠心。」 楊景天見了梁錚那嬌嗔模樣,愈覺銷魂,興意姿狂,壓在梁錚股上,仍一下下盡情深挑狠勾,道:「好寶貝,不狠心,何來的快樂。」 梁錚伏在榻上婉轉嬌吟個不住:「你就知道得了便宜又賣乖!」 楊景天手段得了,加上對女人的芳心瞭如指掌,就是像梁錚這樣的仙子也不能脫俗,聽梁錚這般吟叫,卻笑道:「如果仙子還不夠快樂,做相公的更要弄狠些哩!」雙臂將她兩腿分得大開,果然又加了力道速度,只把梁錚兒給美上了天去,她身子豐潤非常,那蜜液便如失禁般湧出來,楊景天尚看不真切,已被塗了一腹,到處皆是粘膩膩滑粘粘的。 楊景天在後邊抽添,望著梁錚的身子,又瞧出一處美妙來,平日只覺她身材苗條,原來都叫她那刀削的香肩與細細的蜂腰給誑了,如今脫光了衣裳,才發覺到了那胯下便突然寬大起來,下邊的兩隻玉股竟是異樣的肥美圓碩,與那苗條的上邊形成無比誘人的對比效果,而且兩瓣玉股雪溜溜、軟彈彈的,隨著自已的撞擊,晃起了一波波眩目迷人的白浪。這種玲瓏浮凸的身形,又是自己所有妻子和女人中絕無僅有的,楊景天銷魂之極,下體大開大合,連連深突,突然竟能陷進去全部,前端所觸皆是嬌嫩嫩滑溜溜之物,更是快美無比,幸好他有金槍不倒之術,才沒一下子崩潰。 梁錚美極,抓了一隻繡枕抱在懷裡,那種女人暖昧甜膩的吟叫如泉湧出,咬著汗巾嬌哼道:「景天,我……我給你弄壞了,噯呀……」忽的一個魂飛魄散,彷彿被楊景天的頂穿了身子,花心一吐,便狂洩而出。 楊景天只覺一燙,深處似有什麼東西淋過來,熱乎乎地包了巨大一層,俯頭又見梁錚玉體一下下抽搐,跟其他女人快活極了的時候一模一樣,心中充滿了全所未有的成就感。 楊景天瞧得心裡銷魂,又感覺梁錚花房裡那粒肉心似在咬吮自已,突然全身一酥,馬眼奇癢,也忍耐不住,一下下地射出精來。梁錚兒的花心正洩得大開,被楊景天的玄陽至精一灌,頓時花容失色,花心亂吐,又大丟起來,全身暢快無比,如墜入雲霄之上,輕飄飄的。 楊景天捺著梁錚的肥美玉股,注了個天昏地暗,良久方止,倒在梁錚兒身邊。自從與女人交合以來,可數這回最銷魂。 梁錚倦極,卻因受了楊景天的玄陽之精,只覺週身暖洋洋的無比舒服,摟著楊景天的脖子,呢語道:「你這害人精,可把我給害了。」 楊景天歡喜道:「好娘子,我害你什麼了?」 梁錚啐道:「我多年修煉的天道,就這樣白白葬送了……」 楊景天心中一喜,一把將她抱住,道:「修什麼天道,我們以後就一起修雙修不更好!」 梁錚用指尖點了楊景天的脖子,膩聲道:「才不哩!只怕你哪天玩膩了,就再不理人了。」 「我發誓……」楊景天正要發誓,卻被梁錚用嫩舌堵了嘴,呢噥道:「不要,我相信你!」 楊景天心頭又是一陣銷魂,笑逐顏開道:「多謝娘子體諒。」說著,抱住梁錚,兩個在榻上親來舔去,不知人間何世。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誰是楊景天 梁錚與楊景天在玉床纏綿了一回,忽坐起身來,取了丟在一旁的衣裳,便要穿上。楊景天連忙按住,問道:「寶貝你要做什麼?」 梁錚嬌笑的說:「穿衣服呀!」 楊景天道:「時候還早呢,再陪我一會兒!」 梁錚笑道:「一會你的娘子找來,這可怎麼辦?」 楊景天嘟了嘴,樂道:「那就把她也一起拉上床,我們一起快樂三人行。」 梁錚瞧著楊景天,笑吟吟道:「你真是壞到骨子裡!」 楊景天拉住了梁錚,笑吟吟的道:「好寶貝,好娘子,好姐姐,再陪我一會兒吧!」 梁錚兒也暈了臉,斜倚著楊景天,跟他臉貼著臉,柔聲道:「真的這ど想姐姐?」 楊景天點點頭,在她耳畔小聲道:「想煞了,姐姐裡邊的美妙我剛才還沒嘗仔細哩!」 梁錚眼波似醉,皺著粉鼻對他嗔道:「好貪心的人呢,想一下子吃個夠ど,那日後怎麼辦?」 楊景天摟著她,笑道:「我就是這麼想,至於以後嘛,放心好了,我卻只怕永遠都吃不夠哩!」 梁錚一把擰了楊景天的嘴巴,啐道:「就你這張嘴巴甜人。」 楊景天聽得歡喜非常,道:「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梁錚嬌媚地橫了他一眼,狠狠的擰了他下邊一把。 梁錚嬌聲的道:「都是你的真心話,行了吧!!!」 楊景天猛地起身,滿面赤紅,興奮如狂,一把將梁錚按倒榻上,雙手捉住她兩隻足踝,高高壓在她兩邊乳旁,下邊對準玉蛤一搠,頓扎出一大股黏稠的蜜汁來,竟有一滴飛濺到自已的胸膛上,入眼淫褻無比。 楊景天粗喘著,巨碩無比的堅挺,在梁錚兒的嬌嫩裡一下下勇不可阻地衝擊起來。梁錚粉臂抱住楊景天的脖子,下邊翹起來迎著,嬌喘吁吁地望著他,眼裡儘是柔情蜜意,只覺一下下入時如揉到心兒上,又似把肝臟都拖了出去,竟浪聲嬌哼道:「好相公,嗯……」 梁錚咬唇苦捱,那要丟身子的感覺一浪浪地襲來,楊景天的下下皆能挑著花心,偏偏他又貪心,盡在深處留戀,上下突刺,左右穿插,梁錚兒忽覺一下被挑狠了,終一個哆嗦,但覺一股奇麻無比的極樂從嫩花心流蕩到全身,通體皆融,雪膩的小腹一鼓,那濃稠滾燙的熱浪便排了出來,欲仙欲死地嬌呼道:「景天,姐姐又……又叫你給……給弄壞啦……別動呢!」 楊景天已跟梁錚有經驗,知她丟身子時的喜好,忙依言抱住,緊緊的頂抵她的肥美花心,只用腰力不住揉弄,巨身竟又陷入了那嬌嫩裡大半,迎面淋過來數股燙乎乎的陰精,照單全收,美得骨頭也酥了。 梁錚丟得樂不可支,玉臂死死抱住楊景天,下身拚命向上迎,突覺楊景天的竟似頂穿了花心,深深的又入了一節,不知插到哪裡,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頭皮發麻。渾身香汗漿出,心頭森森然的,吐舌呼道:「死了……真的叫你給弄……弄壞啦……噯……」雪膩的小腹不住抽搐,美得死去活來。 楊景天肩膀壓著梁錚兒的高翹的玉腿,雙手抱住她那肥美雪膩的大屁股,一個勁的往裡抵,忽覺竟能破開那團嬌嫩,再度慢慢的深入,前端一滑,不知去到了哪兒,四周軟綿綿的包過來,那滋味從未有過,心裡暢美無比,轉眼就射出精來。 梁錚兒張著嘴兒,再無一絲聲響,全身骨頭宛如化掉,已被楊景天注成軟爛一團。 天仙的美人一旦放開的心懷,就像是千般風情如饑似渴的美婦,遇上了楊景天這個是俊美過人精力旺盛的金槍不倒,一旦捅破了那張薄紙,自是濃雲密雨,銷魂無度。 ※※※※※※※※※※※※※※※※※※※※※※※※※※※※※※※ 天逐漸黑了,梁錚還是睡得很沉,或許她真的太累了。 窗外有人,影子在動。 楊景天心中一驚,「難道窗外有人監視?!」心中念著,當即穿起衣服往外邊走出。 雪地上有腳印,證明有人來過。 「是誰?」楊景天一聲喝道。 月亮很皎潔,照耀在雪地上,就顯得更加的潔白,就像銀白的世界一樣。 因為是雪地,除非來人是踏雪無痕,否則都很難躲藏自己。 「楊……景……天!」來人居然一言一字的道。 楊景天順聲望去,不由大吃一驚起來,他真的看見了「楊景天」。 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人,不,是跟楊景天一摸一樣的人。現在的楊景天是張天成,而這個自稱「楊景天」的人,又是何人? 楊景天糊塗了,按照真龍別苑的規矩,只有死了的人,才會被人取而代之,可是自己明明活著,為何就有人戴上自己的面具了呢? 「你是不是很驚訝。」那個「楊景天」微微的道。 楊景天笑了,道:「我好像還沒有死?」 那個「楊景天」道:「不,你死了。楊景天卻活著。」 楊景天笑了,道:「你在外邊聽了這麼久,你應該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楊景天。」 那個「楊景天」一陣哈哈大笑,道:「世上只能有一個楊景天,真龍別苑內也只能有一個楊景天,那就是我。」 楊景天道:「那我又是誰?」 那個「楊景天」道:「你是張天成。」 楊景天道:「難道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那個「楊景天」突然冷冷的道:「不,我要告訴你。既然我已經是楊景天,那麼就要一個楊景天必須死。」 楊景天一怔,道:「你要殺了我?!」 那個「楊景天」恨聲的道:「是的。」 楊景天道:「你一定還有更值得殺我的理由?」 那個「楊景天」道:「你不但惹惱的大小姐,也得罪了小小姐……」 「你是想借刀殺人!」 一個冷冷的聲音,一個楊景天熟悉的聲音。 白淑貞。 不知何時,白淑貞已經來到這裡,面對那個「楊景天」,她冷冷的說了一句。 楊景天一愣,道:「借刀殺人?!」 白淑貞道:「最近山莊出了內奸,莊主要查出臥底,而他就是其中被懷疑的對象。」 那個「楊景天」恨聲的道:「我不是。我來山莊三年了,一直對莊主忠心耿耿。反倒是這個小白臉,一來山莊就惹出這麼多是非來。」 楊景天道:「所以你要殺了我?」 白淑貞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能容忍奸細的存在,但是我相公絕對不是什麼內奸。」 那個「楊景天」道:「你說的不算。」 楊景天道:「我是不會做別人的替死鬼。」 那個「楊景天」道:「我為什麼要找替死鬼?」 「因為你必須得死!」白淑貞淡淡的道。 那個「楊景天」冷笑的道:「就憑你……」 「卡嚓!」 卡嚓,一個金屬掠過骨架瞬間產生的脆響。 人的生命,有時候竟然是這麼的脆弱。 劍鋒一轉,鮮血飛濺,那個「楊景天」的人頭落地,人也已然倒了下去。 楊景天從來沒有想到白淑貞的劍竟然可以如此的快,如同水銀洩地一般的天衣無縫。 白淑貞皺眉道:「小看對手的後果就是比對手死得更快,希望你見到閻王的時候,能明白這個道理。」 楊景天感歎的道:「老婆,你的劍真快。」 白淑貞道:「相公,你千萬不能做他這樣的人。」 楊景天笑了,道:「還有種人更不能做。」 白淑貞一愣,道「哦,是什麼人?」 楊景天笑了,道:「有種人無論走到哪裡好你都會有麻煩的,就算他不想去惹麻煩,麻煩也會找上他。」 白淑貞道:「相公你是在說自己嗎?」 楊景天苦笑道:「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白淑貞道:「你替我惹的麻煩的確不少,從大小姐,到小小姐……」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外邊又傳來了一陣冷喝的聲音:「張天成,莊主有請。」 是彩霞,一個比主子還有冷冰的下人。 楊景天無奈的笑道:「老婆,看來麻煩又找上門了。」 白淑貞有點擔心的道:「相公,你小心一點……」 楊景天點點頭,道:「放心,我不想死之前,還沒有誰可以殺了我。」說著,跟隨彩霞,一起消失在皚皚的雪白世界裡。 白淑錚看著楊景天遠去的背景,突然心中有所想,跟著他的背影,又追了上去……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要嫁給你老公 真龍別苑的大廳上,正在舉行一場別開生面的宴會,而參與的人中,除了楊景天認識的楚雲飛、大小姐臻靈靈,其他的都是不認識的人。 而坐在大廳之上的,是一個戴著斗笠,根本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子,不用說,他就是這裡的主人,臻龍。 此刻,宴會還沒行開始,因為大家還要等一個人,一個不能缺少的人。 楊景天。 他走進來的時候,每個人的眼睛都在盯著他。 臻龍盯著他,緩緩的道:「你來遲了。」 「你是臻龍?!看你穿戴的樣子,倒像是蒸籠!」楊景天笑笑的道。 「張天成!你好大膽,休得對莊主無禮!」彩霞當即喝斥的罵道,一旁的人都已經驚訝的側目起來,沒有人敢對莊主這樣大不敬,楊景天這一句話可以讓他自己死千百次。 可是楊景天不是普通的人。 就算臻龍在憤怒,他也不會拿楊景天開唰。所以他在笑,冷笑。 「你說話倒是很幽默。」臻龍的話,簡直可以讓人感覺寒冬的味道。 一旁的大小姐臻靈靈忍不住冷冷的道:「張天成,你可知道參會遲到,是要接收處罰的?」 楊景天勉強一笑,道:「沒有人通知我今晚有宴會……」 臻龍道:「聽見鐘聲的人—定會回來的,所以大家都在等你,已等了很久。」 楊景天伸手挖了挖耳朵,慵懶的道:「我最近有點耳鳴,所以聽得不是很清楚。」 臻龍道:「我們這裡出了內奸,而你正好又不是經過考察進來的,所以……」 楊景天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們認為我就是那個內奸?!」 臻靈靈不客氣的道:「你剛才殺了楊景天!」 楊景天笑了,道:「大小姐,他要殺我,你說我怎麼辦?」 「胡說!」臻秀秀喝斥道:「他是請你來參加晚宴的,可是你卻殺了他。」 楊景天不想爭辯,淡淡的道:「這個晚宴是為我準備的,還是為我送行的?」 臻龍道:「如果你是內奸,就是為你送行的。」 楊景天道:「你絕不能殺我!」 臻龍道:「為什麼?」 楊景天道:「因為我並不想到這裡來,是你邀請我來的。任何人都能殺我,只有你不能,因為我是你的客人。」 臻龍道:「邀請你的人,好像不是我。」 楊景天不屑的道:「靠!你這樣身份顯赫的人,耍起無賴,跟外邊的地痞流氓簡直就像一個媽生的一樣。」 「住嘴,你知道自己跟誰在說話!!」一旁的臻靈靈嬌聲喝斥道。 楊景天樂了,道:「我只知道你們要殺我。」 臻龍幽幽的道:「我們不是要殺誰,而是要把窩藏在真龍別苑的內奸找出來。」 楊景天不鳥他道:「要找也是你們的事,但是誰要殺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臻靈靈道:「如果你不想死,還有一個辦法。」 楊景天道:「什麼辦法?」 臻靈靈道:「你嫁給我。」 楊景天在笑,因為他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了。 臻靈靈道:「你覺得很好笑嗎?」 楊景天道:「我有老婆。」 臻靈靈道:「你可以休了她,因為她並不配你。」 「他不會休了我,因為他根本就不喜歡你。」白淑貞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大廳裡。 大廳裡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誰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跟大小姐做對。 臻龍怒道:「你們是想死?」 楊景天毫無畏懼的道:「誰想殺我楊景天,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楊景天。」 「他就是楊景天!」所有的人都驚呼了起來,沒有人不為之動容,就像一顆炸彈爆炸開來一樣。大廳炸開了鍋,楊景天的名字可以改變很多人的命運,甚至這裡每一個人的命運。 楊景天轉過身來,面對著白淑貞,幽幽的道:「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我不是張天成……」 白淑貞突然微笑的道:「這些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你始終是我相公。」 臻龍深呼吸的道:「楊景天,你以為我們殺不了你?」 楊景天道:「不,我不這麼認為。但是楊景天要走,你們誰也休想攔住。」 是的,一座紫禁城加三萬御林軍都擋不住他的去路,又何苦區區一座真龍別苑。楊景天的話,沒有人去懷疑,因為他具備那樣的實力。 「我跟你一起走!」白淑貞緊緊的抱住楊景天的手臂,堅定的說道。 臻靈靈整個人都在顫抖,道:「你們……」她氣極敗壞的站起來,推翻了面前的桌子,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臻龍看著楊景天和白淑貞,目光刀鋒般從竹笠中射出,冷冷道:「你們不後悔?」 「不後悔!」 臻龍點點頭,道:「三天後,你們隨我們一起出發,只要完成這件事情,我保你們永遠的自由。」 楊景天道:「要去做什麼?」 臻龍道:「後面我會告訴你們。」 楊景天道:「我為什麼要去做?」 臻龍道:「除非你不想回去見到你其他的娘子。」 楊景天道:「你讓我如何相信你的話?」 臻龍道:「沒有理由,你一定要相信,因為你根本沒有選擇。」 楊景天堅定的道:「好,我答應你。」說著,轉身離開了這個大廳。 楚雲飛看著楊景天離開,忍不住的問:「莊主,這個人可靠嗎?」 臻龍冷冷的道:「他不是你帶回來的嗎?」 楚雲飛道:「張天成的確是他親手殺的。」 臻龍道:「無論如何,他殺了八千御林軍這個事實都不會是在騙人。所以,他根本沒有選擇。」說著,一陣哈哈大笑,響徹雲霄。 ※※※※※※※※※※※※※※※※※※※※※※※※※※※※※ 白淑貞為楊景天準備了最拿手的菜。 菜很精緻,酒也很好,她一向是個很懂得生活情趣的女人,她也很瞭解男人。 楊景天不開口,她也就默默的在旁邊陪著,楊景天的酒杯空了,她就倒酒。 菜沒有動,酒卻消耗得很快。 楊景天終於抬起頭,凝視著她,忽然道:「你為什麼不臭罵我?」 白淑貞道:「我為什麼要罵你?」 楊景天道:「因為我騙了你,我根本不是你相公張天成,而且我還親手……」 白淑貞不讓他再說下去,柔聲道:「你是楊景天,我聽說你只有十七歲,你太年輕了,難免會做錯一些事情。」 楊景天忍不住的道:「我殺了張天成!!你知道嗎?」 她笑了笑,笑得風情萬種,道:「我知道你老婆很多,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但是我也是真心的喜歡你,只要你願意,我甚至可以做你的情婦。」 楊景天只有苦笑,楚雲飛說過白淑貞是一個蕩婦,給張天成帶了綠帽,現在看來,這話真的不假。 白淑貞道:「我知道你心裡一定罵我淫蕩,可是我也說過,我不是白淑貞,張天成的死與我沒有關係。我喜歡的人是你!」 楊景天驚訝的道:「你真的不是白淑貞?!」 白淑貞點點頭,道:「進得山莊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以真面目示人,你既然不是張天成,我又怎麼可能是白淑貞?」 楊景天驚道:「那你是誰?」 白淑貞道:「這重要嗎?我只是希望跟你在一起,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是為奴為婢,我也心甘情願。」 楊景天又開始在喝悶酒。白淑貞不是白淑貞,自己也不是張天成,每一個進得真龍別苑的人,都不會以真面目示人,那梁錚又是誰?她真的是那個被縹緲峰驅逐出山的仙子嗎? 楊景天幾乎不能分辨這裡的每一個人,因為他們都帶著見不得人的面具,夫妻不是夫妻,朋友不是朋友,他們只為這活著而活著。不對,他們還有目標。 白淑貞看著他喝了幾杯,忽然問道:「你是不是在想大小姐?」 楊景天立刻搖頭。 白淑貞道:「你不想她,我倒擔心她,她一向最好強,今晚受辱,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楊景天忍不住問:「不善罷甘休又能如何?我楊景天怕過誰。」 白淑貞想說,又忍住。她心裡一陣歎息著,又為楊景天斟滿—杯,夜已很深了,太清醒反而痛苦,還不如醉了的好。所以她自己也斟滿—杯,突聽外面有人道:「留—杯給我!」 進來的居然是小小姐臻秀秀。 白淑貞冷冷道:「在我印象中,小小姐並不會喝酒。」 臻秀秀道:「我可以去嘗試一下。」 楊景天搖搖頭道:「酒的味道並不是很好,所以你最好不要嘗試。」 臻秀秀的神色很奇特,呼吸很急促,勉強笑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嘗試一下!」接著,她一把拿起楊景天眼前的杯酒,一飲而盡。 酒如火燒,穿腸過肚,那種感覺如同烈火燃燒過草地。臻秀秀不斷的咳嗽,俏臉更加的緋紅。 白淑貞道:「你不是來喝酒的。」」 臻秀秀道:「我想告訴你們一個消息。」 楊景天道「那你為何要喝酒?」 臻秀秀歎了口氣,道:「看到你們,我覺得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可笑了。」 可笑的消息,總是會令人想喝酒,聽的人想喝,說的人更想喝。 白淑貞微笑的道:「什麼消息?」 臻秀秀突然眼光一亮,道:「我想取代姐姐嫁給你老公!」 瞬間,整個房間,除了三個人的心跳聲,再無聲音可循。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狂野之愛 「我想取代姐姐嫁給你老公!」 臻秀秀一句話,讓楊景天和白淑貞驚訝不已。 楊景天笑了,白淑貞也笑了。 臻秀秀不解的道:「這很好笑嗎?」 白淑貞微微的道:「小小姐,你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嗎?」 臻秀秀道:「少女懷春,是很正常的事情,難道就許你嫁人,不許我愛人了嗎?」 白淑貞道:「可是你也說了,你愛的人是我老公。」 臻秀秀道:「我沒有姐姐那麼霸道,你依舊是他的老婆,我做小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 楊景天感歎的道:「我休妻之前,老婆真的很多。」 臻秀秀高興的道:「對,這就叫楊景天娶老婆,多多益善。」 「噗哧!」楊景天和白淑貞同時為之噴酒。 臻秀秀繼續她的高論,道:「如果老婆少了,怎麼可以顯示楊景天江湖色狼神話的身份。作為武林史上空前絕後的色狼傳奇,無論得意還是失意,他的老婆和艷遇都應該是連綿不絕,猶如滔滔江水……」 「夠了!」楊景天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道:「你不覺得自己的吹捧太肉麻了嗎?」 臻秀秀微笑的道:「在我的印象中,你楊景天就應該是這樣的色狼本色。」 白淑貞道:「他現在是張天成,是我的老公。」 臻秀秀不理會白淑貞,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楊景天,道:「難道我還不夠魅力嗎?」 楊景天搖搖頭,道:「你的確很美,條件也誘人。可是我娶了你,你姐姐怎麼辦?」 臻秀秀道:「這好辦,她蠻不講理,正好給她一個教訓。」 楊景天道:「你也說她是蠻不講理的人,萬一她硬是要我娶她,我可推脫不了。」 臻秀秀道:「有我在,她不敢來。」 楊景天微笑的道:「是不會來吧。」 「你的話我不明白?」臻秀秀愣愣的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真人面前何須假話,臻靈靈、臻秀秀,孰真孰假,只怕你比我更清楚吧。」 臻秀秀一怔,道:「你知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剛才在大廳,所有的人都來了,我沒有看見你?」 臻秀秀支吾的道:「那時我正好肚子疼,解手去了。」 楊景天道:「要不這樣,你把你姐姐一起找來,我們當面把事情說清楚。」 臻秀秀氣惱的道:「我要嫁你,關她什麼事情!」 楊景天道:「我楊色狼娶老婆,多多益善,你們可是雙胞姐妹,我還沒有娶過孿生姐妹做老婆……」 臻秀秀道:「楊景天!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楊景天一臉無所謂的道:「如果我這麼低的要求,你都不能接受,還說什麼嫁我?」 臻秀秀氣道:「我……我,你可以娶一百一千個老婆,可是你不能同時娶我們姐妹!」 這次,輪到白淑貞不解的道:「為什麼?」 臻秀秀道:「你們不是說我姐蠻不講理,又不可理喻嗎?何苦要娶她?」 楊景天微笑的道:「因為她跟你一樣的美,而正好我楊景天又是色狼。這色狼嘛,自然是好色之徒,所以我不會放過自己看中的任何一個美女,自然也包括了你姐姐。」 臻秀秀道:「不行。」 楊景天道:「行不行?應該讓你姐來回答。」 臻秀秀道:「我的回答就是她的回答?」 楊景天一陣哈哈大笑,道:「你難道是她肚裡的蛔蟲?」 臻秀秀道:「我就是臻靈靈,臻靈靈就是我。」 所有的人都為之一怔,臻靈靈就是臻秀秀,臻秀秀就是臻靈靈。 白淑貞驚訝之餘,回想一下,卻又是這樣的合情合理。 楊景天淡淡的道:「你們的真真假假,我早已無所適從,我看就算了吧。」 臻秀秀道:「不管真假,你楊景天不是喜歡老婆多多嗎?多娶我一個,對你有何影響嗎?」 楊景天笑了,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臻秀秀氣道:「你就別裝了,你算什麼君子?你是色狼啊!」 楊景天道:「你千金大小姐,為什麼一定要嫁我這個色狼呢!!」 「我喜歡……」臻秀秀大聲的吼著,緊接著她一抖長衣,將身上的長袍脫去。 她的動作很慢,一點一滴,身上的衣服逐漸的脫落。 那一身凝脂如玉,潔白似雪的肌膚,在燈光下顯得好美。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迷人。那優美的線條,把她整個身段勾劃出最美的曲線、玲瓏有致。臻秀秀的胴體,實在是太完美了。 楊景天是色狼,可是此時他比誰都清醒的道:「你這是在勾引我犯罪?」 臻秀秀充滿自信且驕傲的道:「我有這個本錢,難道我還不夠美嗎?」 楊景天看了看一旁的白淑貞,道:「娘子,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白淑貞長歎一聲,站了起來,道:「相公,做妾的不應該干預主子的決斷,我先出去了。」說著,真的轉身而去。到門口的時候,她竟然還不忘把門扣上。 楊景天深呼吸的道:「至少,你該告訴我你到底是臻秀秀還是臻靈靈?」 臻秀秀微笑嫵媚的道:「我叫臻靈秀,所以臻靈靈是我,臻秀秀同樣是我!」 楊景天道:「你實在太迷人了,做我妾氏,實在委屈了你。」 臻靈秀靠近楊景天,道:「誰叫我這樣喜歡你,怪只怪我命苦了。」 「你不要說了,我……」楊景天的話沒有說完,臻靈秀就嚶嚀一聲撲了上來。 楊景天正想把她推開,可是臻靈秀哪容手邊的鴨子飛掉,雙玉臂緊緊的抱住楊景天,已經將楊景天的腦袋埋在了自己的飽滿豐挺的玉乳之上。 楊景天嗅著臻靈秀那乳香和處子特有的香味,頭腦一陣眩暈,衝動的慾望瞬間開始膨脹。他不是柳下惠,所有他不必去假扮什麼正人君子。 房門是鎖住的,房裡有沒有其它的人。 楊景天只覺胸前擁著一個柔嫩溫軟的身子,而且有兩個大饅頭頂在胸前,是那麼有彈性。同時臻靈秀也覺得自己的淑乳正在和楊景天的胸膛親近,漲漲的、麻麻的,一陣陣電流從乳尖擴散開來,不由得使自己的兩個小櫻桃驕傲的挺立起來,這樣一來,就更加敏感了,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楊景天也感覺到了兩個小櫻桃的變化,仔細看臂彎中的少女,像一朵嬌艷的玫瑰,艷氣迫人。看著臻靈秀的柳葉娥眉和那長長的睫毛,以及瑤鼻櫻口,吐氣如蘭,嬌慵無力的樣子,楊景天的心裡猛然燒起了一陣慾望的火焰,把自己臉龐燒得火熱,同樣火熱的是那膨脹的寶貝。 臻靈秀感受到的是耳邊的火熱氣息,全身一陣緊縮,又一陣放鬆,心頭像有毛毛蟲在爬一樣,感覺自己下身開始慢慢濕潤了起來。 在慾望的誘惑下,楊景天突然進攻,厚厚的嘴唇封上了少女濕潤、柔軟的雙唇,吸吮間一股津液由臻靈秀舌下湧出。兩人都有觸電的感覺,彷彿等待了很久似的,親吻的感覺如此美好,臻靈秀霎時間感覺到百花齊放,自己就像一隻快樂的花蝴蝶一樣,在花叢中自由飛翔,輕盈無限,兩人舌尖纏綿,互相吸吮著,再也不願意分開。 臻靈秀陶醉在美好的感覺中,覺得背後一雙大手,順肩胛到腰際不斷撫摸,被撫摸過的地方熱乎乎的感覺久久不去,偶爾調皮的撫上豐滿的雙臀,那可是少女從未被人碰過的雙丘啊。那雙大手肆意的抓捏著,愛不釋手。 「嗯……」臻靈秀嬌聲呻吟,就像溫柔的小貓一樣動人。再強再狂野的女人,在楊景天陶薰下,都會變得溫馴。 楊景天很溫柔,右手順著白皙秀麗的耳廓摸到耳垂,再順頸部而下,沿著第一個紐袢的開口向下推進。這時臻靈秀感覺不光上面有入侵者,在小腹處也好像有一個硬硬的東西頂著,不時彈跳兩下,自己的桃花源地不時被碰到,更加濕了,小溪順著大腿流。渾身的力氣不知跑到哪去了,自己就像抽取了骨頭一樣,支撐不住了,只好用雙臂掛在楊景天的脖子上。 楊景天的右手趁機突襲,一把捏住了少女胸前保留了多年的果實,盈盈一握、綿軟噴香,讓人愛不釋手。猝然遭到如此攻擊,臻靈秀的處女乳房,倍受細心呵護的雪白胸乳,第一次被一隻不屬於自己的手摸到,是那麼肆無忌憚,有是那麼快活,真有一種利刃穿心的感覺。 楊景天摸到一隻受驚的白兔一樣,感到手中的聖女峰的驚慌失措,勝利者的感覺油然而生。臻靈秀的淑乳猶如天鵝絨般的光滑柔嫩,略有微顫,當手握緊時,又那麼彈性十足,雖不巨大,但隨著自己的蹂躪,已經越來越大,在手中不停的變化著形狀。 楊景天突然攔腰抱起少女嬌軀,兩人同時倒在床上。他不再猶豫,腰部前進,猶如一把利劍刺向兩扇快樂的閘門,層層推進,很快抵住了處女膜,處女膜頑強的支撐著,努力維護著主人的最後一道防線。但是,終於,在玉杵強大的壓力下,被突破了,臻靈秀在這最後一刻,在處女膜發出惹人憐惜的呻吟的最後一刻,只覺得天地間萬物都停止了運動,自己彷彿縮成了一棵小草,又緊接著爆炸充滿了整個宇宙,雪白苗條的身子挺立不動,陣陣痛楚夾雜著快樂在心田湧動,一朵守護了十八年的花苞從此綻放,潔白無暇的身體從此屬於楊景天,少女變成了女人。 「啊……」一縷鮮血漸漸的流出,臻靈秀猛然間四肢繃直倒抽涼氣,處子之血汩汩流出。 年輕的衝動加上無悔的衝擊,讓房間內充滿的春色。 楊景天就像有著無窮的慾望,在臻靈秀的身上不斷的馳騁,如同騎上快馬在草原飛馳,有如騎著白鯊遨遊大海,更如坐在輕飄的雲上,隨風飛蕩…… 永無止境,愛無止境。 終於,在慾望最高潮的時候,他們同時覺得陣陣酥麻傳來,兩人緊緊的抱住對方,同時洩身,都洩得渾身無力,飄飄欲仙。臻靈秀洩得渾身飄飄的,彷彿置身雲端,隨風飄蕩,四肢百骸真正達到極度放鬆的狀態,就像全身的骨頭都被抽掉了一樣,沒有一絲力氣了。 臻靈秀將櫻唇貼在楊景天耳邊,細聲說道:「知道嗎?我剛才差點就被你頂死,從今以後,我只屬於你……」說完粉臉飛紅,嬌羞地將頭臉藏在楊景天的胸膛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艷池中的怒放 「篤篤!」 一陣敲門聲音,將楊景天從沉睡的夢鄉中喚醒。 臻靈秀還在沉睡,因為她昨晚實在是太疲憊了,其實任何一個處子,只要在第一天晚上就經歷八次以上的高潮,都難免承受不了。 楊景天是鐵人,就算臻靈秀是最好的棉花,都無法將他裹藏。 房門打開,令楊景天感到意外的是,來人竟然不少白淑貞,而是梁錚。 「你很驚訝?」梁錚微微的問道。 楊景天笑了,道:「這麼一大早就有仙子來找,我當然驚訝了!」 「我想讓你陪我走走!」梁錚幽幽的道。 「看看我現在的樣子,這個時候其實最適合泡溫泉,而正好我又知道山莊內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溫泉。」楊景天微笑中帶著幾分邪氣的道。 梁錚搖搖頭,道:「帶路。」說著轉身而去。楊景天歡呼一聲,跟著梁錚的後面,來到的山莊的溫泉池中。 這是一個封閉下的溫泉浴室,水潭不大,而且並不是很深,而且清澈見底,熱氣從潭底冒出,不時冒出白煙,在水中蕩起幾圈波紋和層層底漣漪。 讓楊景天意外的是,潭裡竟然還有一個人。 白淑貞。 她只是比楊景天他們快了不到片刻時間,看楊景天和梁錚也到,驚訝的道:「相公,你要來洗澡?」 楊景天邪笑的道:「是啊,而且是鴛鴦澡。」一旁的梁錚聽了俏臉上頓時泛起了紅暈。 楊景天微笑的道:「娘子!你怎麼可以一個人偷偷的來這裡洗澡?難道是想躲開相公,是不好意思了嗎?你的身體我已經不知看過多少遍了,其實我們都已經是老夫老妻的,也不需要害羞!」 白淑貞紅暈上臉,不單試耳根,連粉嫩的頸子也是通紅一片,啐道:「人家才不是想躲開你,實在是不忍心打擾你跟大小姐的美夢……」 楊景天故做面無表情狀,道:「那現在我跟仙子來此,你是要躲開呢,還是一起啊?」 梁錚大羞,伸手狠狠的擰了楊景天一把,低聲到:「好色鬼!」話雖這樣說,可是她卻以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褪去外衣,裸露著晶瑩修長的大腿和雪白胸膛,快速的跳入清澈的水中,旋又立刻游到了水潭最遠的一端,很明顯是想躲開楊景天那幾乎想把她吞吃入腹的色迷迷的眼神。 楊景天一笑,真是人間難得的仙子,以為這樣就可以躲得開自己的祿山之爪麼? 白淑貞看著梁錚的表情,當即嬌笑的道:「我還是自己離開吧……」 楊景天卻攔在白淑貞的面前道:「不行,你看看仙子現在多麼暢快!」 的確,梁錚雪白的肉體在清澈的水中浮動,雪白的玉臂揮舞著,顯得分外晶瑩剔透,即使只是半裸,即使是最重要的幾個部位並沒有暴露出來,但卻依舊給人以極大的目光享受。 白淑貞露出嬌俏的甜笑道:「當然嘍!要不如何配得上仙子的稱號!?」說著,她爬到水潭邊坐下,一雙雪白的纖足伸到清水中,修長的玉腿快樂的搖晃著,輕輕的踢動著,蕩起了層層的水波,那浸在清水中的雪白的腳踝,輕輕擺動的露出的小半截渾圓均勻的秀腿,讓楊景天的巨大頓時為之起立。 白淑貞回頭對著楊景天甜甜一笑道:「噢!我險些忘了,連仙子都說你是個好色鬼,我還是先穿上衣服,免得遭受不白之冤。」說著,竟然正的把一旁的衣服穿了起來。 這冷嘲熱諷的差點把楊景天氣死,氣的並不是白淑貞的話,而是恨這個小妮子明知他有意想大耍一下3P,卻故意不理睬他。 彷彿是知道楊景天的慾火無法發洩,白淑貞調皮的用纖足踢著水,時而翹起雪白的足尖,時而張開玲瓏的腳趾,若有若無的春意不斷的挑逗著楊景天。 一時間,天地一片肅靜,耳中只聞幾丈外梁錚划水的聲音和白淑貞纖足踢水的響動。 「既然娘子要在岸上洗腳,為夫就不奉陪了!」說著,楊景天已經褪去渾身衣物,裸露出筆直精壯的男體,以一個完美的姿勢直接滑入水中。 白淑貞眼中微有迷茫,旋又露出大感興趣的光芒,低聲道:「看來相公是有意讓淑貞離開了。」 楊景天並不回答,一潛數丈,直接來到梁錚的身下,大手一抱,美麗仙子的整個肉體都被他收入懷中。 梁錚嬌呼一聲。 楊景天摟著她在水潭中垂直而立,輕如雨點的吻飄落在她的香肩、後頸上,梁錚輕輕一震,隨即可能是想到了此時的景況,默許了他的行為。 撥開髮髻,讓滿頭的青絲灑落,大手滑上了她平坦的小腹,指端掃過酥胸的下緣,飽滿的玉乳忽然變得沉甸甸的…… 梁錚玉體輕顫了一下,赧紅的雲霞立刻跳上她的俏臉。 楊景天兵分兩路,上面大手緊緊的罩著她緊致而有彈性的酥胸,下面的魔爪則按上了那翹挺的美臀。 經過楊景天的開發和滋潤,梁錚的雙峰比之過去明顯大上了一圈,如今這飽滿的雪丘在楊景天的手下肆意滾動著,幻化出各種的形狀。而隨著乳峰的逐漸漲大,頂端的紅紅乳頭,也逐漸接近了楊景天的大嘴,嘴唇一合,鮮嫩嬌艷的乳頭消失在唇舌間,而梁錚的嬌吟聲也隨之瀉了出來,不過她立刻察覺到白淑貞還在一旁,實在不易太過放蕩,於是趕緊控制住了喉間的聲音,而嬌俏的紅雲也罩上了她的粉臉。 楊景天堵住她的小門,咬吮著形狀優美的紅唇,兩人的津涎相交纏。曼妙的幽香不斷從她體膚間飄進他鼻腔,遠勝這世上最強勁的春藥。 梁錚上身僅餘的內衣已經完全敞開,凹凸有致的丘壑比全然赤裸更吸引人。粉蕊似的峰尖映著雪白玉膚,恰似百花叢中開了兩朵紅梅。好像雙頰嫣紅,眸間淨是醉人的眼波。 再向下望去,哪裡就是女子最隱密的美麗的敏感地了,楊景天魔手撫了過去…… 羞澀地輕噫忽然響起:「不要……」 梁錚玉體猛烈地顫動著,要不是楊景天緊緊地扶著,這一下定會讓她整個人滑落水中。 梁錚試圖擺脫這羞人的景況,不過在楊景天的動作下,她幾乎是已經癱軟成泥,能夠保持腦筋清楚,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她知道這可恨的楊景天又一次成功的挑起了自己的春情,恨恨似的小嘴咬了他肩頭一口,再望向潭邊的白淑貞,她正仰天躺在水潭邊,半點都沒有看向這裡。 梁錚一咬銀牙,玉臂纏上了楊景天的脖頸,主動奉上了香吻,發出了求歡的信號。 儘管是隔著幾丈遠,但楊景天知道在白淑貞的眼力下,這裡的一切絲毫瞞不過她,他懷疑白淑貞眼力好到甚至可以直接清楚的看到兩人交合的細節。在女人面前表演活春宮,楊景天可是沒有絲毫的顧忌,拎起梁錚的一條粉腿,rb見縫就鑽,藉著潭水的潤滑,一下子把窄小的細縫撐得緊緊的。梁錚渾身顫抖,玉臂一環,忘情的摟住了楊景天的脖子。 清涼的潭水彷彿也被激情的動作升高了溫度,暗流一下下的湧動,讓人知道水面下正在進行著極為激烈的動作。 扶住梁錚嬌柔無力的柳腰,楊景天賣力的抽動著,一股股渾濁的汁液從水下不斷湧出,營造了一種極為靡迷的氣氛。 梁錚這時候已經差不多頭昏眼花了,無邊的快感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湧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緊緊貼著情郎的身體,賣力的摩擦著,彷彿要把自己的肉體溶入到楊景天的體內。 兩人徹底合為一體的機會很快來了,梁錚螓首猛抬,狂洩而出。兩條修長的大腿死命的夾住楊景天的腰,高潮後的喘息聲不住的響起。 梁錚無力的癱軟在情郎懷裡,完全忘記了本來的目的只是到水潭內洗澡。 楊景天依舊精神奕奕,一邊細心的為高潮過後玉人兒清洗嬌軀,一邊留心水潭邊白淑貞的動靜。 白淑貞靜靜的坐在水潭邊,依舊是那副纖足踢水玩樂,玉面笑意盈盈的俏樣,彷彿適才楊景天刻意表演的春宮沒有對她造成絲毫的影響。 楊景天對著白淑貞道:「娘子,你是不是也應該過來陪陪相公?」 白淑貞俏臉上露出笑容,玉蟬輕解羅衣,脫得一絲不掛之後,自動的從池邊下來,彎下腰,雙手扶著水池沿,豐滿的玉臀高高翹起,紅彤彤的花瓣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楊景天眼前。 楊景天慾望升騰,用手撥弄著白淑貞的花瓣,逗得她淫水直流,春心大動,屁股猛往後頂,口中浪叫著:「好相公……別逗賤妾了……」 楊景天看著白淑貞發淫、發浪、發蕩,那上下聳動的嬌軀,那蝕骨銷魂的呻吟,使他陷入了瘋狂中。 「啊……」隨著白淑貞一聲慘叫,楊景天猛的挺入她溫柔的世界中,雙手同時撫摸著她胸前那不停上下跳躍的玉乳…… 良久…… 直到楊景天感到一剎那之間,全身好似爆炸了一樣,粉身碎骨不知飄向何方。白淑貞更是氣若游絲魂飄魄渺,魂遊太空之時。二人才達到熱情的極限,性慾的頂點,死緊緊地摟抱在一起,腿兒相纏,嘴兒相貼,性器相連,全身還在不停的顫抖,完成了池中的怒放。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荊軻斬首 「噹!!當!!!當!!!」 當楊景天和梁錚、白淑貞還在美滋的享受快樂時光之餘,真龍別苑的大鐘突然響起。 一共響了二十一下,這是最緊急的召集。 楊景天想快,可是他發現女人穿衣服的時候,遠比他想像中的要慢許多。當他帶著梁錚、白淑貞和臻靈秀一起走進大廳的時候,大廳氣氛的沉重和緊張已達到頂點。 臻龍站在最高的地方發表著他激昂頓挫的演講,楊景天他們進來的時候,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僅此一下而已,緊接著,他冷冷的道:「希望這是你們最後的一次遲到。」接著,他用一種全所未有的激昂,用他那堅強有力和充滿憤怒的語言在呼喊道:「這個世界生來就不公平。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榮華富貴,衣食無憂;有些人一輩子努力耕耘,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有人碌碌無為,卻主宰在蒼生和大地,有人飽學經綸,胸懷大志,卻報國無門。有些活在世上,卻如同行屍走肉,有些人天才創造,卻要英年早逝。很多人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可是他們還好好的活著。這是為什麼?」說完,他掃視著全場的每一個人。 寂靜,如同空氣都沒有的流動,呼吸也變得沉寂。 死一般的氣息,一種讓人近乎崩潰的氣息。 臻龍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氣息,他繼續高昂的道:「是因為沒有人去掃除這些垃圾,他們的存在是對國家禍害,對社會的嘲笑,他們騎在人民的頭上,高高在上,無所不為。他們早就該死了,卻沒有人敢去治裁他們,有很多事早就該做了,卻沒有人敢去做。現在,歷史賦予了我們這個偉大的使命,讓我們去對付這些人,去做這些具有偉大意義的事情。當年陳勝吳廣,振臂一呼,結果秦王朝轟然倒塌,這,就是人民的力量,正義的力量。」 楊景天忽然發現這個人的確是個天生的首領,他的語言充滿了鼓動性,讓每一個在聽的人,都熱血沸騰。 可是講這話的人卻是異常的沉著冷靜,甚至胸有成竹,計劃周密。 「我們的行動將會改變國家和民族的命運,我們是時代的創造者和締造者。荊軻就是我們的先驅和榜樣,他就是我們的目標,所以,我們這次行動就叫荊軻斬首!」 荊軻斬首。 荊軻刺的是秦始皇。 千秋霸業,雄才偉略。 廣闊的大廳中只能聽得到呼吸聲和心跳聲,每個人都在等著他說下去。儘管每一個人都知道荊軻刺的是誰?自己作為荊軻,那麼刺殺的人自然也昭然若示,儘管大廳裡的每一個人都猜得到臻龍暗示刺殺的目標是誰,可是他們還是渴望聽到切確的答覆,因為這是一個劃時代的音符。 臻龍的聲音停頓了很久,就好像暴風雨前那片刻靜寂。又好像特地要讓大家心裡有個準備,好聽那一聲石破天驚的雷霆霹雷。 「我們的目標,就是當今昏庸無能的皇帝!」 刺殺皇帝。 刺。殺。皇。帝。「知道我為什麼不把這次行動稱屠龍嗎?因為現在的皇帝根本不配做龍,他是這個世界最醜陋的人,只有殺了他,我們才會獲得新生……」 楊景天一陣感歎,從走進真龍別苑的第一步,他就隱隱感覺到這裡的不簡單,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們要刺殺皇帝。他終於明白楚雲飛說這裡可以替所有冤屈的人洗脫。 改朝換代,這是最好的辦法。 當囚犯變成開國功臣,沒有誰會記得你還是一個死囚,之前做的一切,也將成為英雄之舉。 楊景天本來在一個月前就有機會殺死那個下令通緝自己的皇帝,可是他沒有下手,因為他自信會有更好的辦法。現在,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繞了一個大圈,又回到了原來的路上。 唯一不同的是,如果之前一刀劈向,他是弒君潛逃,如今一刀,就是謀朝篡位。 本已很靜寂的大廳,更死寂如墳墓,連呼吸心跳聲都已停止。 臻龍的聲音卻更鎮定「我已將這次行動的每—個細節都計劃好,我有絕對有把握成功。但是,話說回來,每件事都難免有意外,所以這次行動還是難免有危險,我也不勉強任何人參加。」說著,他目光掃視,穿透竹笠,刀鋒般從每個人臉上掠過「不願參加的人,現在就可以站起來,我絕不勉強。」 大廳中又是一陣靜寂,臻龍緩緩掃視著現場的每一個人。 直到這時,還沒有一個人站起來,卻忽然有人問道:「不願去的人,以後是不是還可以留在這裡?」 臻龍的回答很確定:「是的,永遠的留在這裡都行!。」 問話的人又遲疑片刻,終於慢慢的站起來。「莊主,我廖仲海一隻手斷了,實在不適合拿刀!」 廖仲海,十年前風靡武林的「天煞十三刀」,據說是武林最犀利的刀法,可以一刀將人砍成十三斷。他從來不是怕死的人,因為他殺人的時候,都是以死相搏,所以他還有另外一個外號「亡命一刀」。 臻龍居然點點頭,甚至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亡命一刀在江湖中至今無人能及,這種人才是荊軻斬首計劃當然很需要。 可是臻龍只不過輕輕歎了口氣,並沒有說什麼。 有了第一個站起來,當然就會有第二個,然後就越來越多。 臻龍一直冷冷的看著,不動聲色,直到所有該在站起來的人都站了出來,他才聳然動容。 現場站的人,一共十八個。 現場不過四十餘人,幾乎是半數的人都站了出來。這對於此次計劃的謀劃者來說,無疑是一次最深度的打擊。 可是臻龍居然還能笑。 冷笑。大笑。 「很好!」臻龍冷冷的說了一句,「噹!」酒杯碎,片片破碎。 也就在這時,十八聲慘呼響起。 火光一樣的速度,火光一樣的衝擊。 沒有人看見臻龍出手,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動手了。 然後大家就看見鮮血從站立的十八個人身上飛濺而出,染紅了整個大廳! 十八片酒杯碎片,十八條人命。 臻龍居然殘忍的把不去參加行動的人都斬殺於大廳之內,幾乎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敢怒不敢言。 但是,這世界就是有不怕死的。 楊景天就是。 「你殺了他們?」楊景天冷冷的道。 臻龍道:「所有知道這次行動確不參與的人,都要死!」 楊景天道:「可是你答應了給他們一條生路。」 臻龍道:「我只答應讓他們永遠的留在這裡,現在我做到了,他們永遠的留下了。」 「你!!」楊景天頓時盛怒,卻又無可奈何。深呼吸後,淡淡的道:「你武功這麼高,完全可以一個人去完成這次荊軻斬首行動。」 臻龍道:「知道我為什麼殺了他們,就是因為有你。」 「我?!」楊景天當下驚訝的道,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變成殺人者殺人的理由。 臻龍冷冷的道:「一個可以單槍匹馬闖出皇宮的人,世上除了你,沒有別人。這次行動我準備了五十名擁有各項絕技的人,可是你來了之後,我就改變了計劃。因為只要有你,就算只有幾個人去,我都有成功的把握。不去的人,就可以永遠的留在這裡。」 楊景天冷冷的道:「如果我不去呢?你能殺了我。」 「你一定會去!」臻龍肯定的道。 楊景天道:「為什麼?」 「因為你要顧忌到我們,你的妻妾們!」白淑貞突然淡淡的道。 楊景天一驚,回首看著梁錚、臻靈秀和白淑貞三女,驚訝的道:「她們?!」轉而他微笑的道:「我可以把她們一起帶走,沒有人可以阻攔……」 「你帶不走她們。」臻龍微笑的道:「楊景天,你不覺得艷福來得太容易了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楊景天開始有點憤怒的道。 臻龍微笑的道:「一個人如果太多情和太用情,難免就會有弱點。安排幾場艷遇,我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不!!」楊景天大吼一聲。 當白淑貞和臻靈秀的淚水滑落之時,楊景天就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那種愛情被出賣,真情被玩耍的感覺,讓他刺骨刺椎的疼痛。 楊景天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他狂跑的離開大廳,他實在不敢相信,這麼多天的柔情蜜意和歡愛,居然只是逢場作戲。 ※※※※※※※※※※※※※※※※※※※※※※ 當所有人離開的時候,臻靈秀對著自己的父親幽幽的道:「爹,你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臻龍道:「乖女兒,我知道你喜歡他。可是對負楊景天這種好強和傲氣的人,就必須下猛藥,要刺痛他,才會讓他有感覺。」 臻靈秀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就是你不說,他也會去參加荊軻斬首行動。」 臻龍道:「不,我要一個冷血和充滿暴氣的楊景天,而不是一個處處與我作對的楊景天。」 臻靈秀道:「那女兒的幸福怎麼辦?」 臻龍恨聲的道:「難道你覺得自己的幸福會比父親的大業還重要嗎?」說著,他竟拂袖而去。 「爹……」臻靈秀叫著,一串晶瑩淚珠滑落。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一龍雙鳳 「你很失望?」梁錚追出來問道。 楊景天道:「沒有。」 梁錚微微的道:「可是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楊景天道:「那又是什麼出賣了你們。」 梁錚道:「你相信我也是這樣的人。」 楊景天道:「我不相信,可是我總需要解釋,因為我實在想不出你們這麼做的理由。」 梁錚道:「我這就告訴你為什麼?」 楊景天長歎的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一個所以然來。」 梁錚一怔,道:「你知道?」 楊景天點點頭,緊接著答非所問的道:「你是真心的喜歡我?」 梁錚微微一笑,道:「我沒有說。」 楊景天道:「如果不是這樣,你又何必這麼緊張的向我解釋?」 梁錚道:「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刨根問底。」 楊景天嘻笑的道:「人都是貪心的,男人更是霸道的。」 梁錚竟然破天荒的白了楊景天一眼,道:「看你得意那個樣。」 楊景天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得意也是有來由的。」 梁錚不理睬的道:「可是剛才不知道誰還在大廳裡怒氣衝天的。」 楊景天道:「荊軻斬首,的確是一個雷霆萬鈞的驚天之舉,參與的人,都應該引以為豪啊。」 梁錚道:「唉……自古將成萬古灰。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慾望,當高權在上和擁有超強能力的人慾望膨脹到一定程度。就會危及天下,令蒼生受苦。景天,你不會是其中的一個……」 楊景天突然握住梁錚的雙手,道:「我的慾望在於你,在於天下絕色美女,其它的一切與我無關!」 梁錚一陣歎氣,道:「你簡直是太惱人了!」 楊景天嘻笑的道:「難道我說得不對?」 梁錚道:「你是一點大志也沒有啊!」 楊景天道:「爭得權勢和江山,還不是為了最快樂的享受。對我而言,女人就是最大的享受,無論財富和權利,其終極的目的,還是天下的絕色。既然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獲得最快樂的享受和美女的芳心,何必去連累蒼生,害苦百姓。」 梁錚道:「可是,如果別人用權勢壓你就範呢?」 楊景天突然恨聲的道:「誰擋我?!殺無赦。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梁錚頓時感覺到楊景天驚人的殺氣,那種豪情霸氣,在他心底徹底的燃燒。那個不可一世的楊景天又回來了,無人可及。 楊景天要做的,沒有人可以阻擋。梁錚深信這一點。 「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妻子,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梁錚微微的道。 楊景天剩下的,只有感動,眼前這個仙子實在是太可愛了,於是緊緊握住她的玉手,道:「娘子,你真是太體貼我了!我真不知道要如何來報答你。」 楊景天好久沒有發出這樣真心的柔情感歎了。 梁錚卻俏皮的說:「我不要你怎麼報答我,只要你以後不要欺負人家就好了。」 楊景天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在她的耳朵旁輕聲的道:「為夫又是如何來欺負你啊!」 「你現在便是欺負我了!」梁錚不依的嘟起小嘴道。 楊景天嘻嘻的笑道:「剛才哪算是欺負,這樣才算是真正欺負你。」說著,他的雙手開始不規矩在她的身上撫摸,只見梁錚半推半就,不一會兒便已全身酥軟躺在楊景天的懷中。 「不要在這裡,我們回房去。」梁錚在楊景天的作弄之下,已經是嬌喘吁吁了。 楊景天心中一樂,道:「謹尊妻命!」說著,一把將梁錚抱起回房。 剛踏進房中,只聽白淑貞走出來,笑盈盈的道:「相公、錚姐,你們回來了!」 楊景天抱起梁錚將她反倒在床上,同時命令白淑貞把門關上,一起躺回床上。 「你壞死了!」梁錚滿是嬌羞的嗔叫道。 楊景天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她的衣衫逐件褪去,只留下一件紅肚兜在身上。燈光下更顯得梁錚的皮膚白嫩光滑,隱藏在肚兜下如尖筍般誘人的雙峰,正隨著她的喘氣聲起伏不定,楊景天終於將她身上最後的衣物除去,只見一具誘人的胴體呈現在眼前。 楊景天慾火大盛,一旁的白淑貞看見了情不自禁的輕呼道,「錚姐真是太漂亮了!」的確,梁錚之美實在是楊景天老婆之冠(銘甄還沒有成為楊景天的老婆),這一下衣衫盡褪,美妙的身段,作為女人的白淑貞眼睛都為之一亮,梁錚那一凹一凸,渾然天成,沒有任何的嬌作,真是無處不美。 這時的梁錚在楊景天手口並用的攻勢之下,已渾然不知身外事,只覺全身癱軟無力,雙眸似張似閉,鼻中微微細哼,那真是銷魂蝕骨之音,旁觀的白淑貞也受到感染,面色酡紅,雙目閃爍著熊熊火光。 一陣親吻撫摸之後,楊景天已擺好架勢,準備直搗梁錚的禁地,梁錚那方寸之地,已然是一彎流水,在燈光照耀下,閃閃的發出晶瑩之色。 楊景天的陽物早已漲大,似乎較之前的任何時候都要雄偉,紅赤光亮,全身挺然昂揚,當它在梁錚下體外徘徊摩擦,梁錚的喘息聲和鼻音聲更是令人驚心動魄。 「啊……」忽然梁錚一陣呼痛,楊景天破體而入。陣痛之後,梁錚呼痛聲漸止,嬌喘聲卻又起。 梁錚的淫浪之聲愈來愈高,楊景天這時已把梁錚抱起,讓她俯臥在地,令人目眩神迷的雙臀高高翹起,梁錚臻首左右搖擺,長髮飛舞,煞是好看。 「淑貞……淑…貞……!」梁錚喘吁吁的叫著白淑貞。 白淑貞趕忙近前,關心的問道:「錚姐,怎麼了?怎麼了?……」 「我不行了,你,你快準備來接棒!」梁錚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道。 楊景天一陣得意,繼續的高歌猛進。白淑貞見情況危機,自然把衣服脫光,隨時恭候著楊景天的進入。 這時候,梁錚又開始大聲嬌淫的道:「好相公,好景天,我不行了,……我要……我要……!」 楊景天秋風橫掃落葉一般,奮勇前進,直到梁錚癱倒在地才緩緩拔出,但卻仍維持著一柱擎天之勢。 白淑貞眼看梁錚已不能動,頗覺憐惜,輕輕撫著她的背部,道:「錚姐,辛苦你了,好好休息。」 楊景天看著一旁的白淑貞已經做好了準備,那絕妙身段與梁錚又有不同,梁錚是不容置疑的美,白淑貞卻是玲瓏之中的健美,全身絕無一絲贅肉,雙峰挺立,腰細臀堅,腹下一撮細毛,井然有致,兩腿修長勻稱,真是人見人愛。 楊景天嘻然笑道:「淑貞老婆,親親好老婆……。」說著輕輕把白淑貞拉向自己懷中,溫柔的親上雙唇,白淑貞幾已不省人事,任他擺佈。 「嗯,相公……」白淑貞在楊景天的愛撫之下,體內流出了大量的蜜汁,順著大腿一直流到地上。 楊景天愛憐的輕吻著她,又在她全身姿意撫摸、按揉,當他觸及白淑貞細水長流之處,知道她等待已久,於是微微分開她的大腿,只見當中閃爍著晶晶蜜汁,讓人好不憐愛。 楊景天忍不住低頭啜了一口,呼嚕有聲,白淑貞全身抖了一下,顫聲叫道:「相公,你……」 楊景天吸得更起勁了,白淑貞也叫得更大聲了。 白淑貞兩手把楊景天的頭按得緊緊的,惟恐他跑掉似的,雙目緊閉,口中已不知在說些什麼。 梁錚已緩緩喘過了氣,見白淑貞一陣樂死和爽歪歪的樣子,有氣無力的道:「相公,快點進去,別逗淑貞了,她受不了!」 楊景天看到白淑貞的情景,於是抬起頭來,「噗哧」一聲,頓時進入了一片溫柔濕潤的水世界中! 只聽得白淑貞輕輕一聲呼痛,口中雪雪。嬌美無限,微睜妙目,深情的看了楊景天一眼,喘吁吁的道:「相公,我愛你……。」 楊景天大樂,於是上下縱橫,前進後退,煞是精神。 終於在白淑貞長長的一口呻吟聲中,兩人同時傾洩而出,一旁的梁錚看見此景,也湊了上來,三人緊緊的抱在一起,都一動不動的享受著那種高潮之後的溫馨。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峨嵋四鳳 荊軻斬首行動終於開始了。 真龍別苑的人分成五批下山,下山的時候,臻龍約定十天之後大家在京城第一大酒樓太白玉鳳樓天字一號房集合。 楊景天和梁錚、白淑貞、彩霞,同組的還有「天山一劍」董斐、「東海怪叟」黃賢以及「黃山白鬚俠」李藩。 大小姐臻靈秀死活想跟楊景天同組,卻被臻龍斷言拒絕了。為了不讓臻靈秀跟隨楊景天一組出行,楊景天他們的離開是最隱秘的,除了同組成員之外,只有臻龍一人知道。 當今聖上那道天下第一號通緝令還猶在,可是因為楊景天的失蹤,江湖人對這場聲勢浩大的追捕也失去了耐心,緊接而來,他們最感興趣的是長白山的聖靈芝,那顆吃了據說可以長生不老的聖靈。 武林,永遠是追逐名利的最佳角鬥場,沒有了楊景天,江湖一樣轉動。此刻江湖就圍著聖靈芝而動。 武林群雄盡出,除了三大盟和四大世家,最耀眼的人群莫過於峨嵋山的那幫玉女們。 峨嵋山上向來只收女徒,且都是處子之身,只因門規嚴謹,女徒自幼上如玉峰習藝,不到武功有成,不能輕易下山。峨嵋山上沒一個男子,眾女徒平日不思男歡女愛,功力易於精純,而峨嵋弟子武功也確實不凡,往往十七八歲的少女,一出道,已可匹敵它派三、四十歲的高手。 當今峨嵋山掌門凌語師太座下有四大弟子,江湖人稱之為「峨嵋四鳳」,分別是凌鳳嬌、董秀鳳、秦錦鳳、劉淑鳳,這自然都是她們出家前的俗家名字,但是峨嵋山上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除非是當上了長老,否則弟子還是一律不以字輩輪排。 如今峨嵋風頭最勁的弟子非凌鳳嬌莫屬,作為峨嵋掌門座下的首席弟子,她是峨嵋四鳳中最早行走於江湖。十六歲出道,闖蕩江湖三年,連勝幾名在享譽武林二、三十年的前輩,名動江湖,加上她容貌出眾,美名更勝威名,天下第七美人的名號早在江湖上紅透半邊天。美名加威名,凌鳳嬌更有有著「一鳳天驕」的稱號。或許是名號太甚,迎來無數採花淫賊的追逐。峨嵋弟子雖然吃的是素,可拿起劍來,不比任何吃葷的差。峨嵋四鳳闖蕩江湖,很多時候要對付了,往往就是那些窮追不捨的淫賊,幸好出家人不習慣於殺生,所以很多淫賊落網之後,還能保存一條性命。也正是如此,更加刺激了淫賊們的鬥志。 越是得不到,更加想得到。但是淫賊們付出的代價也是殘酷的,峨嵋的弟子雖然不殺生,但是作為淫賊如果不能人道,那是比死還難受的事情。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淫賊們也有自己的尊嚴,他們發起怒來,比任何人都要令人生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美色當前,淫賊開路,至死方休。 於是江湖上就有了這樣的傳言:據說採花淫賊裡曾私下討論,如果誰能上了峨嵋四鳳,所有在江湖上行走的淫賊都封他做「淫王」,歲歲進貢,年年叩拜。 話說回來,峨嵋又豈是淫賊們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峨嵋可是天外之地,但是這年頭連縹緲峰都不能免的俗,峨嵋自然也不能例外。此次長白山之行,峨嵋掌門凌語大師親率四大弟子一同前往,可謂隆重其事。 各派都是結伴而行,三大盟如此,四大世家如此,峨嵋自然也不例外,跟她們一起行動的,往往就是少林、武當。 少林、武林、峨嵋三派約定地點匯合之後,一起趕赴長白山。世上就是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三派匯合的地點正是京城第一樓太白玉鳳樓。 真龍組織預定彙集的地點,時間緊相差兩天,真龍組織彙集在前,峨嵋、少林、武當三派匯聚在後。 女人辦事情都比較謹慎和細心,所以她們往往都會很有準備。 距離匯合還有五天,峨嵋派的弟子就住進了這京城第一樓。這一天,楊景天帶著他的人馬正好也趕到了這裡。 峨嵋派一行二十餘人,最引人注目的當然是凌語大師和峨嵋四鳳師徒五人。 峨嵋四鳳是正值花季嬌艷的美人,單單一個凌鳳嬌,就足以讓你覺得峨嵋的靈秀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她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都無可挑剔,儘管是一身道袍再身,可是那一分綽越,那一分風采,那一分食人間煙火,那一分純真秀麗,都是那樣的自然和誘人。映入眼簾的,是嬌艷的白裡透紅,小巧的櫻唇微微翹起,勾人心弦;衣領旁露出一段雪白的玉頸,增添幾分遐想,一身道袍反而將她凸起的酥胸支撐起來,令人感到血脈噴張。其他的三鳳同樣姿色撩人,無限美麗。 如果說峨嵋四鳳是青春逼人的美麗,那麼凌語大師的美麗絕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是見慣了無數美人的楊景天都不得不稱讚,原來凌語大師竟然這樣的年輕漂亮!!! 如果凌鳳嬌她們代表了青春純真的秀美,那麼凌語大師代表的就是成熟風韻和那種歷久滄桑之後的堅韌之美,她四十出頭,可是肌膚卻如同十八九歲的少女,姿態如二十五六的少婦,神情帶著一種天生自然的驕傲,一對眸子像兩泓深不見底的清潭,她的美麗是秘不可測地動魄驚心,鼻骨端正挺直,山根高起,貴秀無倫,亦顯示出她的意志個性都非常堅強。如果江湖上那幫淫賊有幸遇見,凌語大師必定會成為天下色狼欲一逞獸慾的極品。 「好美!」坐下楊景天一旁的梁錚都忍不住的感歎一句道。 能令天下第二美人都驚歎的美麗,絕對不是什麼傾國傾城和沉魚落雁可以形容的絕色。這是仙姿,是驚心動魄,是上天最完美的恩賜。 「師姐,你說這次武當的銘松師兄會不會來?」峨嵋四鳳中年紀最小的劉淑鳳充滿憧憬的道。 銘松,武當掌門嫡傳弟子,武當青年第一高手,也是武當未來的接班人。據說他在二十歲就練成了武當劍法中最深奧的太極兩儀八卦劍,天資成就可追當年武當開派宗師張三豐。如此天才人傑,加上他的英俊瀟灑,自然是無數青年女俠和少女的夢中王子。 一旁的秦錦鳳忍不住責怪的道:「四妹。哪有像你這樣說話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暗戀人家呢?」 劉淑鳳一聽,俏臉一紅,道:「三姐,你取笑我。」 董秀鳳淡淡的道:「不是三妹取笑你,四妹你實在不應該這樣。」 凌鳳嬌歎道:「四妹你記著,像我們這樣的單身女子,行走江湖,必須處處小心。無論說話和舉止,盡量不要給人家留下口實,更不能讓人笑話,否則至峨嵋名聲於何地!」 劉淑鳳見眾師姐責怪自己,吐了吐香舌,嬌聲的道︰「我知道啦!三位師姐,我一定改,行了吧!」 一旁的凌語大師肅然斂容,沉聲道︰「淑鳳,剛才你師姐們說的這些話,你可不要當作耳邊風。你這是第一次下山,你說你知道了,那你知道該防些什麼,說來聽聽。」 劉淑鳳微一沉思,嘟起小嘴道:「當然是防歹人強盜,還有怎地?」 凌語大師語重心長的道:「如果只是盜匪之流也就罷了,硬碰硬的動手,相信你還應付得來,再不濟也能憑輕功脫身。女孩子最要提防的,是好色之徒。」 劉淑鳳一驚,道:「好色之徒,是指採花賊麼?」 一旁的凌鳳嬌解釋道:「也不全然,鄉里惡霸、強梁土匪,甚至名門正派之人,都有可能。師父不是教我們讀過《孟子》麼?告子曰︰「食色,性也『,男人喜好美色,那是與生俱來,不是壞事。可是有些人過於貪花好色,就可能用各種手段,對女人進行侵犯。那就是十惡不赦了。」說著一看劉淑鳳,又道:「像四妹你這樣美麗的小姑娘,更危險。」 劉淑鳳肩膀一縮,臉上微微泛紅,道:「大師姐,你別嚇人!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每個男人都要防著?」 凌鳳嬌一聽,會心的微微一笑,這個師妹年紀不過十六歲,這次第一次下山,的確毫無江湖經驗。 秦錦鳳微笑的道:「不但要防著男人,有時候女人也要防著!因為男人怕你戒備,會先派他的女人來對付你,讓你鬆懈,也是有的。」 劉淑鳳輕輕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又道:「可我還是搞不懂,三師姐,男人對女人的侵犯是怎麼個侵犯法?」 這話問得秦錦鳳有點尷尬,道:「怎麼侵犯?呃,這個……比如,他會想看你的身子,甚至想動手摸,那就算是了。」頓了一頓,又道:「四妹,你對世事所知太淺,這些你慢慢會明白。最要緊的是,你認識了男人,千萬別讓他們為所欲為,不要輕易失了貞操。『劉淑鳳呆了一下,道:「什麼是貞操?」這又是一個尷尬問題,讓凌語師太及峨嵋四鳳們一陣大羞和無奈。 一旁的楊景天聽了差點要噴飯,幸好他沒有吃飯,喝的只是酒。結果他把口中的酒噴了對面董斐一身,而董斐同樣回敬噴了楊景天一身酒水! 遇上如此嬌艷純真的峨嵋絕色,實在不能不讓他們噴酒。不哈哈捧腹大笑,已經是給足凌語師太面子了。 秦錦鳳窘紅了臉,怒道:「傻丫頭,這也不知道?」 劉淑鳳噘嘴不服氣的道:「我早就問過你們啦,那時師姐們都說我太小,叫我別問。」 秦錦鳳羞澀的道:「那你就別問了,回頭我們再告訴你。」 劉淑鳳不屑的道:「回頭回頭,這句話的都挺膩了,你們就是沒有一個人肯跟我說。」 一旁的凌鳳嬌吐一口氣,想了想,才道:「四妹,你過來,我告訴你。」 劉淑鳳一聽,滿是歡喜,靠近凌鳳嬌道:「謝謝師姐。」 凌鳳嬌的聲音雖然小得螞蟻都聽不見,可是楊景天的耳朵比螞蟻的還要靈,只聽凌鳳嬌幾乎是咬著劉淑鳳的耳朵道:「這麼說罷。你記著,男人的身體,跟我們女人不同……」說著手指指向股間,又接著道:「我們的這兒,是個小洞,男人的這裡,是……是一根東西……」 劉淑鳳甚感好奇,低聲的問道:「什麼東西?」 凌鳳嬌忍著害羞,板起臉孔,道:「不要多問,乖乖聽著就好。」左手空握,右手食指伸出,往左手掌裡一塞,道:「要是像這樣,男人那東西插進女人的那裡,就是交合……」 雖然用詞頗為含蓄,凌鳳嬌還是紅了臉,說道:「女孩子要是第一次做這檔事,小洞裡就會流一點血,這叫做落紅。見了落紅,這女孩子就不再是處女了。四妹,這對女人是很要緊的事,處女之身,一定要獻給丈夫。如果與丈夫之外的男人交合,那就是失了貞操,懂了麼?」 劉淑鳳應道:「懂了!」實則在她心裡,委實似懂非懂。她又問道:「大師姐,我們只會有一次落紅麼?」 楊明雪道:「只有一次,失身之後,就不會再有落紅了。不過對於我們峨嵋弟子而言,容不得有任何的犯錯,否則就會被驅逐下山。」 劉淑鳳道:「那些還俗的師姐師妹是不是只能跟自己的丈夫交合了?」 凌鳳嬌實在不明白這個小師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古靈精怪的問題,紅著臉道:「的確是這樣。」緊接著又道:「但也有女人被男人強迫交合,以致失身,那是最可惡的一種侵犯,那些強迫著對女人進行侵犯的男人,也就是我們說的採花淫賊,無論如何你要小心。」 凌鳳嬌說完,長長一噓,她終於完成了一個異常艱巨的任務,對劉淑鳳進行一次徹底的性開導。可是她如何得知,這一次教育反而打開了劉淑鳳對性的好奇之心,也打開了峨嵋玉女們走向俗世的一扇門。 一旁的楊景天明顯的看出劉淑鳳的額上,已然隱現出滿懷的春色,濃濃的,彷彿不可抑制的升騰著。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淫賊之術 劉淑鳳聽完凌鳳嬌的解釋,反而笑道:「我才不怕什麼採花淫賊,再怎麼說,咱們峨嵋派的武功可不是浪得虛名。真要打起來,我未必會輸呀。」 凌鳳嬌見這個小師妹這般她天真莽撞,不無擔心的道:「四妹,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明著動手還好,就怕對方狡猾,另有卑鄙手段。四妹,真正可怕的淫賊,就算武功不高,也有對付你的本事,你知道是什麼?」 「我還是不明白!難道他們可以變戲法不成。」劉淑鳳不解的搖頭道。 凌鳳嬌眼見劉淑鳳不知天高地厚的搖著頭,神色登轉嚴肅,一付大師姐教導的架勢道:「當今武林風氣敗壞,那些淫賊色狼要是明著打不贏,就使迷藥、春藥之類物事。這個迷藥,你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好比蒙汗藥一樣,卻比蒙汗藥更厲害。」 秦錦鳳微微的道:「這都是那些江湖好事之輩弄出來的,胡亂給武林中的美貌女子定了排行,什麼「天下十大美人『「四大美人』、「風塵四奇女」,不僅毫無意義,反而常使這些女子受淫徒侵害,著實可惡!」 劉淑鳳聞言,頗感奇怪,道:「師姐,那迷藥、春藥,當真十分難防?」 凌鳳嬌道:「難防?那也未必見得。飲食隨時小心,別給人在裡頭下了藥,這是其一;入睡時保持警覺,聞著異味,要立刻辨別來由,以防毒氣迷香,這是其二;若跟淫徒動手,一獲勝,馬上封住對方穴道,或是重創他的手腳,讓他動彈不得,這是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不知道有多少俠女高手,在穩佔上風的時候,還給對方施了藥。」 劉淑鳳道:「這情形,很多麼?」 凌鳳嬌道:「多了!有時候是女方大意,或是一時手下留情,反遭毒手。」 秦錦鳳微微的道:「我聽人說,前段時間關中大俠的妻子白淑貞就是誤中淫賊楚雲飛的迷藥,不能自拔,失身於淫賊之手。醒來後,追悔莫及,懸樑自盡了。可惜了一代俠女啊!」 董秀鳳卻道:「可是江湖上傳言說白淑貞並不是自盡,而是關中大俠張天成見妻子受盡凌辱,不堪忍受從而親手逼死妻子,隨後再殉情的。」 楊景天聽著,不由看著旁邊的白淑貞,心裡似乎有很多話要問,可是白淑貞卻是笑盈盈著給他夾菜。 秦錦鳳恨聲的道:「不管如何,這都是那些淫賊所害的。」 劉淑鳳驚愕的道:「春藥到底是什麼?」 秦錦鳳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一些催情的藥。一般夫妻助興用的春藥,不須男女交合,只要服用些清涼藥物,自然可以消火。」 劉淑鳳奇道:「咦,那沒什麼嘛。」 董秀鳳幽幽的道:「可是一些邪門歪道的春藥,經常是非經交合,不能化解藥性,更有可能致死。」 秦錦鳳點點頭,接著道:「一般淫賊所施的春藥都是無藥可解,除非男女交合。若是女子,緊要關頭,只能委身附近的男人求救,日後要麼從了他,要麼徒自傷心。男人可不一樣,找女子替他解了藥性後,可能就多了一個情人,反而佔了便宜。在武林中,這是對女子最不可理喻的事情,實在莫名其妙!」說到這裡,神色憤憤不平,用力吐了口氣。 一番話說下來,劉淑鳳彷彿也深深感到江湖險惡,不由得點了點頭。突然之間,她又想到一事,道:「三位師姐,你怎麼會懂這麼多?」 凌鳳嬌道:「江湖上歷練豐了,自然懂得。」 劉淑鳳道:「聽來的人物軼事,當然是啦,可那些落紅、交合什麼的,也是行走江湖聽來的麼?」 凌鳳嬌、秦錦鳳、董秀鳳三女大窘,凌鳳嬌道:「這、這當然不是了……」 劉淑鳳奇道:「那是怎麼聽來的?」 凌鳳嬌滿臉緋紅,看著一旁的凌語師太,沒有想到這個得道的師長,對她們師姐妹幾個人的話,彷彿充耳未聞一般,只是靜靜的平常那杯中之茶。 秦錦鳳只能板起臉孔,道:「四妹,這都是古來書籍上記載的,這種事不要時常掛在嘴邊,很丟臉的!」 劉淑鳳搔了搔頭,看著師姐臉紅到了耳朵,心中彷彿也有些羞意,悄聲道:「是,三位師姐,對不起啦。」 凌語師太微微的道:「淑鳳,你要好好跟幾位師姐學習。我先上樓休息,你們不要走遠了。」 峨嵋四鳳站立起來,凌鳳嬌恭迎的道:「師父,我送你。」 凌語師太道:「不必了,你還是多陪陪師妹她們。」說著,她帶著幾名峨嵋弟子往內院走去。 看著凌語師太漸去的背影,劉淑鳳興奮的道:「師姐,難得來一次京城,不如我們到外邊去逛逛。」 凌鳳嬌道:「四妹,我們身為出家人,還是不要招搖的好。」 劉淑鳳委屈的道:「不就是走走嘛!」 凌鳳嬌搖搖頭,道:「我去陪師父。」 「我也是。」董秀鳳跟著凌鳳嬌離開。 秦錦鳳看見劉淑鳳委屈的樣子,不忍心見她這般掃興,微微的道:「四妹,我陪你去走走,但是只有半個時辰。」 劉淑鳳高興的幾乎跳起來,道:「太好了。還是三師姐最好。」 秦錦鳳白了她一眼,道:「其實大師姐、二師姐也是為你好。」 劉淑鳳嘟著小嘴,道:「我知道,可是人家第一次來京城,自然是想多見識一下。」 秦錦鳳道:「一會到了街上,沒有我的吩咐,你可不許亂走。」 劉淑鳳點點頭。 秦錦鳳和劉淑鳳前腳剛離開,「天山一劍」董斐、「東海怪叟」黃賢眼神一亮,對了一個眼神,便對楊景天道:「天成,我們先到外邊走走,有什麼隨時聯繫。」 楊景天看也不看,對著一旁的「黃山白鬚俠」李藩,道:「你不要去走走嗎?」 李藩道:「趕了幾天路,累了。先回房休息,有什麼可以到我房間找我。」 楊景天微微的歎道:「也好。娘子,我們做什麼去?」 白淑貞微微的道:「當然是回房休息了。」 梁錚卻淡淡的道:「我覺得相公應該出去走走,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收穫?!」楊景天一愣,道:「可是我真的不想走了。」 梁錚道:「隨便相公你,我先回房了。淑貞,我們走。」說著,帶著白淑貞真的離開大廳,回房間去了。 劉淑鳳第一次下山,第一次來到京城,這裡的一切都令她感到好奇。輝煌的宮殿、大宅院落,還有那些充滿市街的物品,簡直就是目不暇接。看來女人天生愛逛街的本性,不能因為剃了頭,穿上道袍就可以改變的。 秦錦鳳陪著劉淑鳳在街上走,她更關注的是來往人群中那些男人的眼神,好色的眼神。 美麗的女人很多,可是美麗的尼姑卻是異常的刺眼,甚至讓人過目不忘。在繁華的大街之上,秦錦鳳和劉淑鳳受到了所有人的矚目,自然少不了那些好色者意淫的眼光。 如果眼睛可以將人強姦,那麼秦錦鳳和劉淑鳳無疑是今天被姦淫最多次的人。 秦錦鳳顯得非常的不自在,她抖了抖劉淑鳳的袖,道:「四妹,我們回去了。」 「師姐,我們再走走,你看前面多熱鬧。」劉淑鳳說著,絲毫沒有感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秦錦鳳見她甩開自己,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只能是跟著去。 「抓賊啊!有人偷東西!!」大街上,一個書生打扮的人突然大聲叫道。 繁華大街之上,只見一個人影快速穿越大街。 「抓賊啊!!」那書生還在大聲的叫喊,可是對方眼看走遠,卻沒有一個人阻攔。 「有賊搶劫!!」劉淑鳳見狀,天生俠義心腸的她當即朝著那個盜賊身影追去。 秦錦鳳一驚,大聲呼道:「四妹,不要去……」可是那裡管得住劉淑鳳的腿。 盜賊跑得很快,甚至可以飛速來形容。 一轉入小巷,幾乎就不見人影。峨嵋派的輕功也不是什麼花拳繡腿,「想走!沒那麼容易。」劉淑鳳說著,緊跟那盜賊身影而去。 秦錦鳳擔心師妹出什麼意外,正要用輕功追去,只見被搶的那個書生突然走到她的跟前,當即跪下哭泣的道:「女俠,不,道長,麻煩你,一定要幫我!!那可是我八十老母治病急用的銀子,我可不能……」 秦錦鳳心裡焦急,道:「先生,你先起來,我這就去追那盜賊……」 那書生顯得異常激動,站立起來,伸手握住秦錦鳳的手,道:「女道長,實在是太感謝你了,你的大恩無以報答,我實在是……」 秦錦鳳被書生抓住玉手,當下一驚,連忙抽開玉手,道:「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把對方抓住的!」說著,她繞開書生,飛身追去。 看著秦錦鳳遠去的身影,那書生突然露出一陣奸詐且得意的微笑。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四鳳危機 劉淑鳳的輕功的確很快,認定了人影,一提氣,盞茶時間,已追上了對方。 「大膽匪徒,站住!」劉淑鳳充滿女俠風範的喝道,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面對盜賊,第一次抓賊,第一次真正對敵。平日聽師姐們如何抓賊除惡霸,感覺無比威風,想到自己在今天之後,也成為真正的女俠,她就豪情萬丈,誓要將對方繩之於法,替天除害。 對方還正的矗立不動,轉身面對劉淑鳳。 劉淑鳳看見這人,竟然感覺有點眼熟,他竟然是剛才在太白樓遇見的「天山一劍」董斐。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是壞人,都應該受到懲罰,此刻她感覺自己就是上天派來懲惡除奸的正義,於是充滿豪情的道:「盜賊,乖乖投降,我就可饒了你……」一時間她倒不記得可以饒對方什麼了。饒對方不死?他犯的只是偷竊,頂多就是挨幾下板子,關在牢房兩天罷了。 董斐一臉猥瑣,奸笑的道:「女俠,我沒犯什麼法吧?」 劉淑鳳正氣凜然的道:「你搶了書生的錢袋,我一路追來,你休得抵賴!」 董斐笑道:「我全身上下口袋都沒一個,更別說錢袋了。不信你來搜身。」 劉淑鳳一愣,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配合,一時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道:「你……當真沒偷!」 董斐笑了,道:「不信的話,女俠你還是親自搜身吧。」 劉淑鳳支吾的道:「男女有別,我才不搜你的身。沒偷東西,你幹嘛要跑。」 董斐更樂了,道:「女俠,我跑不是罪吧!」 劉淑鳳道:「你跟我走,跟書生當面對峙。」 董斐微笑的道:「不用我老人家走一趟了吧,他來了。」 劉淑鳳一驚,急忙回頭,只見剛才那書生果然站在身後,驚訝的道:「書生,你來得正好,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搶了你的錢。」 那書生點點頭,道:「女俠,就是他!」 劉淑鳳一聽,得意的道:「看你這次如何抵賴!」她容貌秀麗,英氣逼人。那寬鬆的道袍披在身上反而勾勒出她那聳起的胸部曲線,因為行走江湖的原因,上衣的下擺由一條暗紅色的帶子束在縴細的腰間,這樣更方便於行走和動武,也正好反襯出她雙腿修長,隱約現出完美迷人的曲線。看見這樣的女子,是男人都不免色心大動。 劉淑鳳話為落,伸手抓向了董斐,出手之快實是他前所未見。 董斐卻也是老江湖了,而且進得真龍別苑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只見他人影晃動,凌空一掌擊出,一股迷霧撲面而來。 按理說,他這個江湖長輩根本不需要用迷藥對付一個後輩,可是擔心秦錦鳳及其他峨嵋弟子追來,他還是使用了迷藥。 劉淑鳳突然想起師姐說的迷藥,急退,不巧正好退到書生的身前。 「女俠,小心!」那書生口裡說著,竟然噴出一股濃濃的迷煙來。劉淑鳳大感不妙,急忙閉氣,但是缺乏江湖經驗的她已有一部分吸入口中。她只退出三步,就覺得渾身發熱。腳下一浮,摔倒在地。 然後,她就聽到了書生和董斐的淫笑聲。 「中了你老二「十里昏『的春藥,就是再強的女人,都不免要倒下。」董斐奸笑的道。 那個書生自然就是「東海怪叟」黃賢所假扮的,自從他們在太白樓遇上峨嵋四鳳,就動了淫心,見劉淑鳳和秦錦鳳單獨出來,他們就決定出手抓住峨嵋四鳳。 此刻劉淑鳳腦海還清醒,聽到二人的對話不由的大驚。對方居然是合夥的淫賊,自己實在太不小心了,對方使用下三濫的手段,而自己中的,居然是藥力極強的春藥。 董斐看著迷人的劉淑鳳,淫心大起的道:「老二,是你先上,還是我先?」 黃賢白了他一眼,道:「沒出息,一個青澀未乳的小妮子就讓你發狂成這樣,你難道忘記了她還有三個師姐了?更何況還有她的師父……」 董斐道:「老二,你不是害怕峨嵋四鳳追殺你吧!」 「呸!沒腦的東西!」黃賢恨聲的道:「如果我害怕,我會跟你把她給抓了?峨嵋四鳳還有凌語師太都是人間難得的絕色,豈能因為這個妮子就可以比擬的。」 董斐一愣,道:「你是說要將峨嵋四鳳一網打盡?」 黃賢淫笑的道:「那是當然,居然做了,就做大的。」 董斐道:「那我們該如何下手?」 黃賢微微的道:「秦錦鳳一會就來到,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董斐看著地上的劉淑鳳,發出了淫笑聲:「小寶貝,是不是覺得很熱?快把衣服脫光,會涼快一些。」 其實劉淑鳳早覺得自己處於蒸籠之中其熱無比,不覺雙手已經移到了前胸的衣襟,被董斐言語一說,雙手便向兩邊分開。然後就是衣衫的破碎聲。 但是她畢竟內力深厚,定力不弱,此刻她道袍之下,只有縶褲,連內衣都沒有,倘若脫下上衣,就將在兩個男人面前呈現裸體。想到這裡,內力源源不斷地湧出,想要壓住藥力。 由於劉淑鳳的道袍前襟已經被撕扯了一下,前襟敞開,雪白的頸項和深陷的乳溝已經裸露出來,簡直是春光乍洩,兩個淫賊正等著劉淑鳳自己脫去身上的衣衫,卻看到她奮力壓製藥力,不禁吃了一驚。 藥力極強。劉淑鳳雖然奮力抵抗,但仍感到渾身發熱。只是她既然神智清醒,也就不會動手解衣,汗水不停地冒出。她掙扎著,很快全身濕透。 董斐和黃賢閒著無事,冷冷地看著劉淑鳳,看著這峨嵋清純弟子的掙扎。 漸漸地,劉淑鳳靜了下來,依靠深厚的內力和剛強的性格,藥力完全被逼住,但是她也消耗了大量的內勁,似乎生了一場大病一般虛弱。 淺藍色的道袍緊貼著汗濕的身體,連乳峰的尖端都清晰可見。劉淑鳳知道,雖然自己逼住了春藥,但是依舊沒有把毒解除,只是暫時的壓制而已,自己仍然免不了被擒的厄運。 黃賢不由冷笑道:「峨嵋玉女心經果然厲害,居然能夠抵擋十里昏的藥力,不過你還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把她綁起來。」 董斐淫笑著衝上,想要扭住劉淑鳳的雙臂。然而,倒在地上的劉淑鳳突然震起,雙掌齊出。劉淑鳳的一擊,依然非凡。董斐畢竟是老江湖,即便在這樣突然的情況下,也能反應過來,臨時舉雙掌護住,只覺得氣血翻湧,一時緩不過來。 而劉淑鳳藉著這一停頓,翻身就要掠去。然而她沒有成功,因為黃賢動手了。 就在劉淑鳳想要脫逃的一剎,黃賢已然料到了她的動向,飛身出掌。劉淑鳳本來功力就只剩下不到二成,再加上逃走時全無防備,被重重地一掌擊在後背,倒在了地上。 董斐立刻撲向了她。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劉淑鳳已經無法抵抗。有個男人重重地騎在她的腰上,她的手臂被扭到了身後,被人用繩索綁住了手腕。隨後她就覺得有人在褪她的襪子。 劉淑鳳的襪子被褪到了腳踝以下,董斐輕撫著她那如玉一般潔白的腳踝,發出了淫邪的笑聲。 「啊!」劉淑鳳只能羞恥地呻吟著。她裸露的腳踝也立刻被綁住。 只聽得董斐冷笑道:「小寶貝,你認命吧。這繩索可是用雪蠶絲製成的,任你內力再深厚,也無法崩斷它。哈哈哈!」 「你這惡魔,一定不得好死!」劉淑鳳恨聲的道。 董斐道:「是麼?」說著,他的手就伸向了劉淑鳳破碎的前襟,順著她裸露的乳溝探進去,粗糙的手掌立刻佔據了劉淑鳳右邊的椒乳,那感覺說不出的柔滑豐滿,一隻手居然無法完全掌握,乳房在這樣的偷襲之下可以感覺到有些微微的顫抖,嘿嘿,的確貨真價實,習武的女子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劉淑鳳本來壓制的淫毒,在他的觸動下,頓時又升騰了起來,另她全身燥熱難安! 黃賢恨聲的道:「老三,辦正事要緊。你要享樂,也不急在一時,把她帶走!」 「知道了!老二。」董斐說著,淫笑的把劉淑鳳扛在肩膀上,一把拍在她豐滿誘人的美臀上,樂呵呵的道:「小寶貝,我們找溫柔窩去!」 劉淑鳳一聽,恨不得一頭撞牆死去,可是偏偏無法動盪,任由對方凌辱。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魚兒落網 初冬意漸濃。這是京城郊外的一座破舊廟宇。 灰色的牆壁和生蛌獄伄酗W,已經佈滿了蜘蛛網,簾布破碎,物品凌亂。可以想到,十年前已絕了香火。 涼風從門外襲來,寒意逼人。 此刻,廟宇內生起了一堆火,圍坐著兩個人。而廟內的大柱子上,則綁著一個身著道袍長身的女子。這個女子容貌秀美,一頭秀髮披散著,有些凌亂。她身上的汗濕依然未乾透,使得衣衫緊貼著身體,身材標緻。然而,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襪子被褪到了腳踝以下,赤裸的腳踝也被綁住,此外,一條繩索穿過她的肘部,另一條綁束住她的膝蓋,繞在柱子上,將她固定。她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不停地掙扎。她就是被董斐和黃賢用十里昏迷藥擒住的峨嵋四鳳之一的劉淑鳳。 劉淑鳳雖然內力仍在,可是穴道被止住,而且春藥的威力也漸漸引發,她全身熾熱難當,如螞蟻咬一般難受。她身上原本束有的腰帶,已經被董斐解掉了,衣衫下擺隨著冷風蕩漾。 猛然一陣風吹過,勁裝的下擺被風吹到極至,裸露出如絲緞般光滑的挺拔腰身。因捆綁而扭曲的上衣領口大開,微露出半邊雪白柔軟的乳房,還留有董斐剛才搜身時故意捏下的手印。 董斐和黃賢兩人看到劉淑鳳春光外洩,都發出了淫邪的笑聲。 「峨嵋四鳳也不過如此,還不是一樣手到擒來,成了我們的俘虜。看她全身又白又滑,如果剝光了還真不錯!」董斐充滿了淫蕩的幻想。 「淫賊,你們快放開我!」劉淑鳳歇息底裡的喊道。 黃賢淫笑的道:「剛才酒樓內,你不是說不懂交歡是什麼嗎?正好我們兄弟深知此道,可以跟女俠你切磋一下!」 「淫賊,你休想!!」劉淑鳳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怒目而視。 董斐淫笑著站起身來,右手抓住了劉淑鳳左肩的衣服,左手拉住她右腿的長褲,「嘶」的一聲,雙手一分。 「啊!」在劉淑鳳羞恥的呻吟聲中,右腿的整個褲管被扯掉了,從大腿到腳踝全部裸露,淺黃色的縶褲露了出來。縶褲布料不多,半裸著她那豐滿雪白的右臀。她左肩的衣衫連帶左袖也被董斐一齊剝掉,只剩下左手的護腕,裸露出了晶瑩的大片高高聳起的胸部肌膚,細小的汗毛和粉紅色的胸尖都隨著她的掙扎在衣衫的破碎邊沿清晰可見。 她只有十六歲,還從未在男人面前裸露過除了臉和手以外的其它部位。然而現在,高傲的劉淑鳳竟然衣不蔽體地展示在兩個淫賊的面前。她功力未失,卻無法反抗,只有聽憑凌辱。「啊!」董斐右手捏住了劉淑鳳小小的乳頭,用力揉捻。 劉淑鳳只覺得一陣刺痛從胸部襲來,只能猛烈地掙扎。董斐意猶未盡,左手隔著那層薄薄的布料,下流地摩擦劉淑鳳的下體。 一旁的黃賢突然大喝道:「夠了!」董斐才不情願地停止了凌辱。 黃賢冷冷道:「老三,你真他媽的不爭氣!」 董斐不服氣的道:「每次都是你跟老大玩先,我玩一次先有什麼不妥!?」 黃賢恨聲的道:「這次我答應你,只要把峨嵋四鳳都抓住了。這個小妮子就永遠賞賜給你!」 「真的?」董斐驚喜萬分的道。 黃賢白了董斐一眼,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董斐淫笑嘻嘻的道:「這倒是真的。」 劉淑鳳奮力掙扎著,發出了羞恥的呻吟聲,她只希望自己能夠立刻死去,也不願被對方羞辱。 黃賢上前幾步,接近劉淑鳳,突然伸手一扯,「啊!啊!」衣衫破碎的聲音響起,黃賢竟然伸手剝去劉淑鳳的道袍。 衣衫本來就只剩下一點了,所以很快上身就被剝光。接著就是劉淑鳳的長褲。「啊!啊!」劉淑鳳只能呻吟和掙扎。 「老二,你不是說她是我的女人嗎?」董斐見黃賢剝劉淑鳳的衣服,心裡不平衡的叫道。 此刻的劉淑鳳幾乎全裸了,她的身上僅剩下淺黃色的縶褲。一雙尖挺的乳峰完全裸露,全身的肌膚散發出珍珠般的光澤,雪白的粉頸,盈圓的雙肩,粉紅色的乳頭以及乳暈顯示出純潔的顏色,平坦的小腹上隱約可以看到微微隆起的勻稱腹肌輪廓,再往下就是那雙誘人的長腿,雪白光潔、又長又直,線條極其優美,因為被緊縛兩腿之間顯得更加併攏,圓潤而小巧的膝蓋下是線條勻稱的小腿,小腿肚呈現出優美的弧線,跟腱看起來十分有力,一看就知道兼具過人運動能力與性能力,在古廟的火光中更顯出耀眼的亮光,一對裸露的玉足看上去恰到好處,不肥不瘦,十跟小巧腳趾的根部還長著可愛的小肉坑,而且足弓很高、很有力,足跟與小腿肚兒的距離要比普通女人遠,由此得知這女人對男人的誘惑非同一般。 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黃賢看著的時候,心裡都有一點後悔了。這樣的美人,送給董斐,難免太糟蹋了,但願峨嵋四鳳其他三女不要太差才好,否則他黃賢正的要吐血了。 「淫賊!放開我師妹!」 就當黃賢和董斐正在入迷之際,秦錦鳳找上了門來。 黃賢微笑轉身,朝秦錦鳳望去,只見她苗條的身材、英姿颯爽。她沒有穿道袍,而是緊衣,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和挺起的胸脯,引人生起無限遐想。一張無比俏麗的臉,白淨的皮膚,紅如櫻桃的嘴唇,小巧挺拔的鼻子,尤其那一隻明亮的大眼睛,清澈如湖水,配著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透著少女的清純,董斐不禁看呆了,以為是天仙下凡。 「秦錦鳳,你總算來了。」黃賢微微的道。 「三師姐,救我!!」劉淑鳳看見秦錦鳳,似乎看見了救星一般。 相反秦錦鳳看見劉淑鳳被剝光的樣子,心裡充滿的恨意,殺氣四起。 「找死!」秦錦鳳可沒有空閒跟這兩個淫賊磨嘴皮,當即拔出長劍來,略一舞動,她全身都發出了驚人的劍光。 峨嵋玉女劍。 劍在空中抖出數個銀圈,直撲黃賢和董斐而來。 如果換作常人,此刻定會閃躲和逃避了。可是黃賢卻矗立不動的微笑。 「哼!」秦錦鳳對此不置一屑,認為對方簡直就是自大狂妄,峨嵋玉女長劍更加犀利直刺而來。 危機關頭,黃賢突然目光暴漲,伸手揮出。 勁風如利劍一般襲來。 狂。 勁狂。 就像暴風狂起。 「噹!」的一聲,長劍在距離黃賢不到一尺的距離,銀光退去,長劍居然從秦錦鳳的手中掉了下來。 黃賢沒有動,是秦錦鳳自己放下的長劍。 「撲!」就在秦錦鳳長劍落地的一瞬,黃賢伸手點住了她的穴位。 劉淑鳳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見秦錦鳳面不紅,氣不喘,一雙玉手卻不斷的顫抖。 「你用毒?!」被點住穴道的秦錦鳳無限驚訝的道。 黃賢淫笑的道:「想不到吧!秦女俠?」 董斐也摸不著頭腦,道:「二哥,你什麼時候對她下了毒?」 黃賢得意的道:「秦女俠,記得那個書生,也就是我,在求你抓住盜賊的時候,曾摸過你的手嗎?」 「你?!」秦錦鳳回想起來,眼前這個人不正是自己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個書生嗎?只是自己的知道來得太遲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盡數落網 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秦錦鳳感到心慌,更後悔自己太大意了。 董斐不解的道:「老二,你摸一下她的手,就能讓她中毒了?」 黃賢邪笑的道:「單單是妄春香之毒當然不可,可是你忘記了,剛才燒火堆的時候,我還放了什麼?」 董斐驚訝的道:「百雀王。」 黃賢微笑的道:「這種毒物色無味,但是一遇上妄春香,引爆毒性,使得沾上妄春香的人都會失去功力。」 「卑鄙!!」秦錦鳳恨聲的道。 黃賢道:「老三,把她綁起來。」 「不要……不要綁我……」秦錦鳳奮力地掙扎起來,企圖擺脫。可是她有勁也使不上,董斐向秦錦鳳的肩部麻穴用力一點,她感到胳膊一陣酸麻,使不上力,隻手便被董斐朝兩邊拉開,只見他用力一擰,便將她的只手反擰到了身後。 董斐抽出褲腰帶,套在秦錦鳳肩膀上,迅速從肩膀開始將腰帶纏到手腕,然後再把手腕交叉捆緊,讓繩子穿過她脖子後的繩子,把她的手腕向上提去,直到她只臂的繩子全部勒緊,繩子最後再穿過她的只腕。這樣,秦錦鳳的手腕就被吊綁在背後,從肩膀到手腕一動也不能動。 董斐累的「呼、呼」直喘,費了好大勁才將她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秦錦鳳,你就乖乖的享受吧。」董斐看秦錦鳳還在掙扎,怕不牢靠,又將繩子在秦錦鳳身上繼續纏繞,打了一個又一個結,直到確認她的胳膊與身子綁在了一塊兒分不開了為止。說完,竟然興奮地看著被五花大綁的秦錦鳳,一面打趣,還忍不住到秦錦鳳臉上和胸脯上吃豆腐,捏得秦錦鳳直叫。 「混蛋,不要碰我。」秦錦鳳恨聲的道。 「老三,你少給我吃她豆腐!」黃賢憤恨的道。 董斐不服氣的道:「老二,那憑什麼就讓你吃我女人的豆腐?」 黃賢一把推開董斐,道:「沒出息的傢伙。」說著,將秦錦鳳押到綁劉淑鳳的柱子邊,一併把她綁到柱子上。 劉淑鳳見師姐受辱,哭泣的道:「三師姐,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秦錦鳳堅毅的道:「四妹,少說喪氣的話,我們就是死,也不能讓這幫禽獸得逞。」 劉淑鳳面對黃賢和董斐淫邪的目光,感覺很不自在,顫聲的道:「師姐,我知道。」 董斐淫淫的道:「老二,你說把她們都剝光了,是不是感覺很爽。我有點迫不及待了……」他腦海裡已經幻想著在峨嵋四鳳的身上盡情的施暴,尤其是秦錦鳳、劉淑鳳的美麗大大超出自己的想像,這樣兩個活生生美麗、青春而武藝高強的峨嵋弟子被綁在了眼前,他感到十分興奮,腦海中浮現了種種折磨她們的方案…… 黃賢眼裡也是發著精光,他不是什麼君子,在真龍別苑這麼久,憋出來的淫慾比誰都要強,他感歎的一聲道:「這白淨的皮膚、這只劉淑鳳靈的大眼睛、這鼻樑、這小嘴、這身條,簡直就是天仙下凡……」邊說邊用手捏了一把秦錦鳳的臉蛋。 「不要碰我。」秦錦鳳怒道,一面在繩子中掙扎。 「老二,你的妞比我的還凶啊!」董斐一旁呵呵的笑道。 黃賢冷笑的道:「我就是喜歡野性未馴的小妞兒,那玩起來才過癮,哈哈哈哈。」」 「就是,窯子裡的婊子沒一個比得上的。」董斐色迷迷地說。 氣得秦錦鳳大罵:「你們快把我們放了,敢動我們一根手指頭,峨嵋上下會讓你們一個個去見閻王。」 「哈哈哈哈……」 秦錦鳳的話只引得黃賢和董斐大笑。 「秦錦鳳,你已束手就擒,還要在此說大話。」董斐不屑的道。 黃賢更加冷酷的道:「你讓我們見閻王,我們就讓你們要升天成仙,欲仙欲死……」說著,伸手一扯,「嗤嗤!」兩聲,秦錦鳳身上的衣服頓時被撕裂開來。 秦錦鳳想要阻止,可是也不能動盪分毫,遮在胸前的肚兜飄落地面,甚少接觸陽光的白玉胴體立刻暴露在火光下,黃賢和董斐雙目如炬的打量著面前明艷動人的秦錦鳳,胴體有著精緻細膩的肌膚、玲瓏豐滿的身段,真是越看越愛,於柔媚中另有一種長期練功的剛健婀娜,在昏暗的火光下,更顯得潔白晶瑩,光滑圓潤,修長雙腿如白釉般細滑的肌膚,覆蓋在既堅韌又柔嫩的腿肌上,形成柔和勻稱的曲線,她的臂部豐滿非常誘人,兩股之間有一條很深的垂直股溝,外形曲線富於女性美,一雙蓮足只手可握,幽香熏人,真是美不勝收,引人遐思。 秦錦鳳胸前白嫩的乳房渾圓豐潤,玉乳因為細腰的緣故,使乳房看來格外的碩大,幾乎達到超現實的程度,絕對無法用一隻手能握得住,中間的一條深溝清晰可見,雙峰雖然傲人豐滿,但卻極為堅挺,沒有一絲因為大而下垂,反而略有些上翹,十分的有彈性。 乳頭和乳暈呈現青澀的粉紅色,漸漸溶入乳房的顏色之中,頂端的乳尖已經不甘寂寞的傲然翹起向上,小腹平坦堅實……還散發出淡淡處女身體的幽香,黃賢和董斐看著慾火狂燒。 秦錦鳳感到無比的屈辱,卻又無可奈何,羞得滿面飛紅,低聲道:「我一定會殺你們……」聲音越說越低,幾不可聞,說罷雙眸輕闔,不敢再看對方的臉。 「哈哈……」 黃賢和董斐都得意至極的大樂起來。 「老三,人家要殺了我們,你說怎麼辦?」 「二哥,我實在等不及了,干她們吧!」 「好!」黃賢恨聲的道:「一起操她們……」 風在吹,初冬時節,天氣已經很冷,外邊甚至飄起了雪。 廟了雖然燒有火堆,可是那破體的寒冷還是襲來。 秦錦鳳和劉淑鳳聽了黃賢的話,皆是全身一顫,就在黃賢他們脫衣服的時候,她們看見了一個黑影。 殺氣襲來。 黃賢也明顯的感覺到有人從背後趕到。 「誰?!」黃賢不由驚愕的問道,說完當即轉身。 「是你!?」黃賢和董斐不由同時一驚,同時心裡感到一陣冰冷,比深冬的冰雪還要寒冷,從裡到外的徹底冰凍。 「是我。」來人冷冷的道。 「楊景天,你……你怎麼來了!」董斐不由顫聲的道。 楊景天冷冷一笑,道:「為什麼我就不能來?」 瞬時,把一種致命的寒冷帶給了黃賢和董斐。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欺師滅族 秦錦鳳和劉淑鳳聽說來人竟然是楊景天,眼睛比黃賢和董斐還要睜得巨大,儘管楊景天是天下通緝的要犯,可是他的那傳奇的人生,更令天下武林人為之傾倒。此刻,她們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被綁著的,靜靜的注視著楊景天。 楊景天沒有令她們失望,英俊,威武,充滿了男子的氣概,還有無比的霸氣。 「你想殺了我們?還是要走這兩個美女?」黃賢微微的道。 楊景天淡淡的道:「你的話太多了。」 黃賢道:「你別忘了,我們都是臻龍手下的人。」 楊景天冷笑的道:「你是,我不是。」 黃賢臉色一青,道:「你想怎麼樣?」 楊景天冷笑,淡淡的道:「應該是我問你想怎麼樣?」 董斐不客氣的道:「少鬥嘴皮子,老子抓來的女人,誰也別想帶走!」 「拔劍!」 拔。劍。 楊景天冷冷對董斐道。 「怕你不成……」董斐說著,伸手拔劍。 「鏗!」長劍待出。 與此同時,只聽「颼」的一聲。 楊景天手中一揮,銀光閃過。 「啊!」董斐頓時倒地,血從胸膛噴湧而出。 「你……」黃賢一下就愣住了,他知道董斐和自己聯手都不是楊景天的對手,可是沒有想到對方的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現實沒有什麼耐心,因為外邊很冷,而這兩位姑娘身上又沒穿什麼衣服!」 黃賢一聽,當即伸手往劉淑鳳的玉項一勒,惡狠狠的道:「你別逼我,否則我就殺了她!」 黃賢距楊景天有五尺遠,而他的手就掐在劉淑鳳的脖子上,劉淑鳳痛苦的呻吟。很顯然,只要楊景天一出手,劉淑鳳就會隨時的沒有命! 劉淑鳳心一緊張,原本中的十里昏春藥就開始揮發出來,頓時全身燥熱,慾望升騰,臉紅耳赤起來。 楊景天有很多種方法制服黃賢,但沒有一種方法是有百分百把握即可以輕鬆制服黃賢,又可以救出劉淑鳳的。 但是他必須要做出選擇,因為楊景天不可能受人挾持。 一但下了決心,就要付之行動!劍已在手中,楊景天的眼神露出逼人的殺氣!冷冷道:「現在可是你在逼我!」 黃賢眼色一沉,他不相信楊景天的劍會比他的手快,就連秦錦鳳也不敢相信。黃賢的手在緊縮,劉淑鳳在掙扎,她已經神志不清,而一旁的秦錦鳳眼中露過一種幾乎絕望的眼神。 她沒有責怪楊景天不顧劉淑鳳死活,這種情況下,就是死,也比苟活著要強。 楊景天微笑的裂了裂嘴,神色間一片祥和,對黃賢所做的一切不屑一顧。 劍風起,長劍劍光一閃如流星燦爛的劃過!劍花如撞擊的銀花點點揮灑,美麗如煙花燦爛! 黃賢與秦錦鳳的眼中同時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驚訝! 就在驚訝的一瞬,黃賢才想到對方是要致自己於死地,劍光起,他的手也同步收緊。 可是就是黃賢驚訝的一瞬,長劍如驚虹而至。 天地一片煞白。 緊接著就聽到黃賢「啊」的一聲,應聲倒地! 秦錦鳳大吃一驚,光芒熄滅。只見黃賢除了眉心致命中穴有一道細深的劍痕,全身無一傷痕! 劉淑鳳神智未清,秦錦鳳還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楊景天就將她們的穴道解開,同時替她們鬆綁。 因為劉淑鳳神智不清,全身軟綿無力,剛鬆綁便要摔倒,楊景天急忙伸手將她抱入懷中!以免她摔倒在地。 「姑娘,你沒事吧!」楊景天問道,同時一股清新的少女體香撲鼻而來,讓他心神一蕩! 楊景天放開她的纖腰,道:「姑娘,你們安全了。」 「你到底是誰?」秦錦鳳冷冷的道,同時將地上的長劍架在了楊景天的脖子上。 楊景天覺得脖子有點冰冷,冷笑的道:「如假包換,楊景天是也。」 秦錦鳳恨聲的道:「楊景天一早死在了京郊的森林裡,而從剛才你們對話中,分明就是認識的。」 楊景天淡淡的道:「恩將仇報,這就是你們峨嵋派的所作所為嗎?」 秦錦鳳一聽,心裡一軟。的確,沒有楊景天,此刻自己和劉淑鳳都已經成了黃賢和董斐的凌辱的對象。 「我熱……好熱!」劉淑鳳此刻全身慾火難當。 秦錦鳳見劉淑鳳如此,道:「放開我師妹。」 楊景天將劉淑鳳反倒在地,淡淡的道:「她中的是十里昏,世上沒有解藥。」 秦錦鳳一聽,當即扔去長劍,抱起劉淑鳳,關切的道:「師妹,你怎麼了?」 劉淑鳳全身滾燙,迷糊的道:「師姐,我……好熱,好難受啊!」 楊景天道:「秦姑娘,有句話就是你罵我淫賊,我也要說。」 「你想說我師妹只有跟男人……那個才能保全性命。」秦錦鳳恨聲的道。 楊景天點點頭,道:「現在外邊下雪,你們想這樣走回去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們峨嵋弟子都是冰清玉潔,寧死不屈。但是每個人都有選擇的生存下去的權利,或許你可以選擇犧牲,可是你懷中的師妹現在還是昏迷,你不會為了保全峨嵋的聲譽,讓她去送死吧!」 「你住嘴,我不會讓師妹去送死的!」秦錦鳳咬牙切齒的恨聲道。 楊景天大聲的道:「可是現在她就是準備要死了……」 秦錦鳳抱住劉淑鳳,哭泣的道:「不會的,四妹,你一定要堅持住。」 「我……我……」劉淑鳳嬌喘一聲,滿臉赤紅,眼充血絲神情嚇人。 秦錦鳳擔心道:「四妹,你怎麼啦?」她話猶未了,劉淑鳳竟伸手抓向自己的碧乳,額頭冒著冷汗急促喘息著:「熱,熱……」 「四妹,你要忍住!」秦錦鳳緊張的道。 「我……受不了啦!」劉淑鳳無比掙扎的痛苦呻吟。 秦錦鳳行走江湖多時,深深知道這種十里昏的厲害,這是一種堪稱世上最惡毒的至淫之毒。這種毒性會蝕入骨髓,神仙難救,中者立刻就會理智盡失,淫心大發,醜態畢露,盡會做出枉顧廉恥之事。峨嵋派一向清心寡慾,乃玄門正宗,所以劉淑鳳方能支撐至今,此刻已再次血氣翻湧,胸口作惡,馬上就要發作啦!秦錦鳳想著與其丟人現眼地活著,不但辱及自己,更要沾污師門,一死了之! 一念至此,秦錦鳳不再猶豫,舉起手來,就要舉掌擊向懷中的劉淑鳳……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訣別詩 秦錦鳳舉起玉手,她要痛下狠心,一掌瞭解了劉淑鳳的生命。 「砰!」 一記重重的腦勺撞擊,秦錦鳳當即倒下。擊昏她的人正是楊景天。 「對不起,有我楊景天在,不可能讓你殺了我喜歡的美女。」 楊景天說的是實話,為什麼寧願去死,也不去接受一個男人。楊景天不敢說自己有多麼的優秀,但是比起那些江湖膿包,他還是傑出的佼佼者,或許是花心了一點,但這不能成為對方拒絕自己的理由。 劉淑鳳中毒已深,而且這種毒又是沒有解藥的!為了救她,只能佔有她! 就算不是楊景天,換成任何一個大俠遇上這樣的事情,都不會猶豫。 為何不是別人遇上?只能說楊景天的命是在太好了,他就像上天注定安排到來的一樣。他的出現,就是尋找回那些屬於自己的美女們。 他就是一個天生的捕魚者,而江湖中的美人魚就是他的終極目標。 當劉淑鳳赤裸的玉體展現在楊景天的眼前,楊景天忍不住用雙手在她的雪白粉嫩的胴體上來回撫摸著。少女已經受不了心中慾火的焚燒,櫻唇裡嬌哼著,叉開兩條雪白豐潤的大腿讓楊景天騎在她的身上。 「我要……我要……」劉淑鳳在瘋狂的嘶喊。 楊景天全身壓在了劉淑鳳柔軟如蛇的羊脂玉體上。 身下的少女俏臉被慾火燒得通紅,隨著楊景天的侵入,櫻桃小口裡發出了放浪的嬌呼聲。「啊……啊,啊……」 楊景天亢奮的擠入劉淑鳳的神秘甬道裡,裡面濕潤滑膩。 「啊………」 隨著楊景天猛的一用力,他衝破了重重的阻礙,深入進劉淑鳳的蜜穴深處,她嬌哼一聲,少女喪失貞操的刺痛令她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身上的人兒,兩顆珠淚緩緩從暈紅的桃腮上滑下。 慾望高昇的劉淑鳳,讓她失去痛苦掙扎的機會,在十里昏的催發下,她緊緊的抱緊著身上的男人,瘋狂的吸允著…… 良久…… 「嗯……」劉淑鳳的纖腰一挺,白嫩的玉體猛然繃直了,她第一次到達了高潮。隨著劉淑鳳體內狂洩而出殷紅的處子鮮血,宛如桃花落地一樣醒目!劉淑鳳終於在楊景天的衝擊下,告別了純真的少女時代! 楊景天沒想到身下的少女會是如此的敏感,雙手捏著劉淑鳳酥胸上那兩丸發育的異常飽滿的雪白乳峰,慢慢蠕動著,伴隨劉淑鳳嬌聲呻吟著,破廟裡充滿了春色的媚光。 外邊冬雪紛擾,裡面春光乍洩。 楊景天一次又一次的用力兇猛的頂進去,讓身下的劉淑鳳一聲比一聲的尖叫起來,差點魂飛魄散。隨即楊景天趴在劉淑鳳的羊脂玉體上猛烈地挺動起來。 外邊的雪越下越大,裡面的氣溫卻是越來越熱,楊景天和劉淑鳳沒命地纏攪在一起,盡情歡愛起來。竟連秦錦鳳幽幽的醒來都沒有發現! 秦錦鳳本來就在一種絕望中醒來,體內的春藥弄得她血氣翻湧,淫毒迸發。就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了令她更絕望的事情! 秦錦鳳在淫邪毒害的痛苦中,睜開眼睛所見的,是那令她懸念掛心的師妹劉淑鳳,一如其他中了春藥的女人那樣,正在與男人正在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秦錦鳳痛心疾首,她最耽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劉淑鳳玷辱了師門,徹底侮辱了峨嵋的門風。 這實在是峨嵋派的奇恥大辱,她怎能接受眼前的打擊,頓時眼前一轟!幾乎暈眩過去! 而趴在劉淑鳳身上的人,正是那個在傳說中無比令人敬仰,又同時讓人咬牙切齒的楊景天! 楊景天與劉淑鳳激戰正酐! 劉淑鳳正在激情的高峰上扭擺呻吟…… 秦錦鳳含淚祈禱著:「師妹,是我害了你,我不應該答應師父陪你出來。淑鳳……我只好先殺了他,再陪你一起,以死明志!」說著,舉起手來,狠狠的砸下楊景天的後腦。 「砰!」 秦錦鳳乃峨嵋四鳳之一,這一掌的威力,足可以擊碎巨石。她的手擊下楊景天的後腦勺之時,手臂感覺一陣陣的發麻。就像砸在了鋼鐵之上一般。 沒有意料中的腦漿噴發,也沒有人頭落地。 相反,楊景天猛的一怔,感覺有什麼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之上。在疼痛的刺激之下,令得楊景天精關一鬆,全身而發。 「啊……」劉淑鳳在一陣滾燙的衝擊下,全身頓時鬆散開來,再無約束之力;體內毒素也隨著興奮之極的陰精,一洩如注……毒素也隨之完全的排除出體外! 一種莫可言喻的舒暢,令全身大會汗孔俱張,連靈魂都似乎得到解脫……劉淑鳳鬆弛著,顫抖著,一股又一股含有劇毒的陰精,噴灑得乾乾淨淨……就像大病初癒,就像死後重生,她終於漸漸回過神來,劇毒侵蝕的痛苦已消,取而代之的是安全、充實、滿足!她緊緊地纏住壓在身上的楊景天,深怕楊景天會就此化為一陣輕煙消逝無蹤。 她閉著眼睛不敢睜開,深怕一睜眼是一場夢境…… 劉淑鳳纏住、抱住,實實地感受楊景天的壓力,切切地體會楊景天的深入!那種深入似乎已探索到她的靈魂深處,探索到生命的奇跡,探索到現實歡悅……劉淑鳳充滿感激之情地緊緊擁住楊景天。 「你……你是誰?!」劉淑鳳終於睜開了眼睛,不管她如何感激眼前這個男人,她都知道,自己作為峨嵋的弟子,犯了天規。 楊景天搖晃了一下腦子,道:「我是楊景天,救你的人,也是害你的人。」 劉淑鳳一愣,道:「你就是皇上下令逮捕的楊景天?」 楊景天點點頭,道:「難道這還能有假嗎?」 劉淑鳳久久不能言語,喃喃的道:「我三師姐呢?」 「我殺了你們!」 秦錦鳳一聲嬌喝,楊景天和劉淑鳳二人這才驚訝的回首,只見秦錦鳳不知何時撿起了地上長劍,猛的刺向緊抱著劉淑鳳的楊景天。 殺氣,比外邊紛揚飄灑的冬雪還要寒冷。 她們相距不過三尺的距離,長劍尖銳無比,破空而來! 「三師姐,不要!!!」劉淑鳳慘叫的時候,長劍已然刺入楊景天的後背,正準備穿膛而過。 一種近乎絕望,甚至比自己死還難受的感覺頓時湧上劉淑鳳的心頭,一剎那,她知道自己愛上了眼前這個男人。 可惜,與他一起的時光竟然是這樣的短暫…… 淚水,潸然而下,如珍珠串串…… 她不由輕輕的吟唱起那首悲壯的歌曲: 出鞘劍,殺氣蕩,風起無月的戰場,千軍萬馬如獨身闖,一身是膽好兒郎,兒女情,前世帳; 你的笑,活著怎麼忘; 美人淚,斷人腸,胭脂歎,這能取人性命是胭脂燙; 訣別詩,兩三行,寫在三月春雨的路上,若還能打著傘走在你的身旁; 絕別詩,兩三行; 誰來為我黃泉路上唱,我若能死在你身旁,也不枉來人世走一趟…… 正文 第二百章 錦鳳之春 長劍尖銳無比,破空而來!就在劉淑鳳慘叫的時候,長劍已然刺到了楊景天的後背。 「噹!」 一陣金屬的撞擊聲。 秦錦鳳的長劍擊在楊景天的身上,居然如同刺到堅硬的鐵壁上一般。 秦錦鳳無比輕驚訝,劉淑鳳驚奇無比。 楊景天運氣一震,長劍震動,由秦錦鳳的手中脫飛而出! 「楊大哥……」一陣驚呼,劉淑鳳的心情,恐怕就是用世上最高興的形容詞,都不能形容。 楊景天沒有來得及興奮的歡悅,抱住劉淑鳳問及道:「你師姐呢?她沒事吧。」 劉淑鳳這才意識到身邊的秦錦鳳,她一抬頭就見到秦錦鳳,她正緩緩的舉手想往自己的天靈蓋上劈下。劉淑鳳緊急地離開楊景天的懷抱,慌亂地抱起秦錦鳳,悲痛之極地哭著:「師姐,你要做什麼?」 「她想死!」楊景天轉過身,淡淡的道。 秦錦鳳緊閉著雙眼,淚水嘩然而下,淡淡的道:「殺不死你們,我自絕成仁還不行嗎?」她自幼孤兒,四歲那年,是凌語師太把她帶回峨嵋。她無依無靠,峨嵋就是她的一切,如今自己身受劇毒,又無藥可解,與其讓男人糟蹋或痛苦的死去,還不如自行了斷。 劉淑鳳緊抱秦錦鳳的雙腿,哭泣的道:「不,我不要師姐死……」 楊景天恨聲的道:「別傻了,你師姐要死,你如何攔得住?」 劉淑鳳哭泣的搖搖頭,道:「不,師姐死了,我也不能獨活!!」 楊景天氣鼓鼓的道:「你們都是峨嵋派教出的笨蛋,傻瓜,我看你們病得不清!」 「不許你侮辱我峨嵋派!」秦錦鳳突然睜開眼睛,厲聲的道。 楊景天毫不畏懼,反而更加諷刺的道:「我就是說,不但你們峨嵋派神經病,我看凌語師太更加無聊,居然教出這樣迂腐的弟子。」 「不許你侮辱師父!!」秦錦鳳和劉淑鳳竟然異口同聲的喝斥道,秦錦鳳苦於內勁全無,淫毒又冉冉的發作,只能咬牙瞪目的看著楊景天。 如果她的眼睛能殺人,楊景天此刻必死無疑。 楊景天卻沒有絲毫愧疚的意思,繼續大聲的發表他的高論:「難道貞節會比生命重要?難道你們活著就算為了裝扮峨嵋的門面?難道只有不是處子的你們才配做峨嵋的弟子?這是什麼道理。王母是處女嗎?不是。可她當的神仙比誰都大。你們峨嵋講求修煉求道成仙,居然王母不是處女都可以成仙?你們又忌諱什麼?世俗的眼光嗎?」 秦錦鳳和劉淑鳳一時之間,既被楊景天的話說鎮住了。 良久,秦錦鳳才大聲嬌喝:「無恥之徒,我是不會聽你的胡言亂語……」 「砰!」 一聲撞擊響,楊景天伸手一敲,秦錦鳳轟然倒下。 「師姐……」劉淑鳳失驚的呼叫道:「楊景天,你殺了我師姐。」 楊景天走過來,用手在推了劉淑鳳的肩。 她甩了楊景天的手,悲泣中回頭道:「你這個壞蛋,你殺了師姐!」 「你也瘋了!我能殺了她嗎?」楊景天注視著劉淑鳳,道:「你師姐沒有死,我只是將她打昏,怕她中毒太深,無藥可救!」 劉淑鳳低頭望著自己懷中的秦錦鳳,發現她似乎掙動了一下,當即驚喜交集,急忙握起她的手腕,搭脈一探,果然氣息猶存。很快,劉淑鳳又被她的脈象驚訝,原來秦錦鳳已被至淫歹邪的毒性全面侵蝕了,體內一團熊熊慾火,左衝右突,得不到渲洩之處,氣息全亂,就是在昏迷,她也被那種無名的痛苦琢磨得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抽搐,悲慘呻吟。 那團烈火幾次要衝上頂門「靈台」一穴,終因她自幼修習是玄門正宗,潛意識裡亦在全力抗拒。 再延片刻,秦錦鳳勢必心脈震斷,癲狂而亡…… 劉淑鳳驚懼不已,她自己剛才就身受其害,幸而楊景天及時出現而得以解毒救命…… 劉淑鳳轉頭望向楊景天,竟是如此神奇地閃動著光芒,眼中傳達的是聖潔,是悲憫,甚至是祈求…… 「楊大哥,救救師姐吧!」 劉淑鳳心中百感交集,她也知道師姐醒來後肯定不能接受的,但這是唯一救秦錦鳳的方法了!就像是冥冥中,有神奇的安排,是命中的注定? 秦錦鳳又是一陣劇烈掙動,痛苦呻吟,面紅耳赤,全身艷紅…… 楊景天點點頭,示意劉淑鳳讓開。劉淑鳳知道這是不得以而為之,只好退至一旁! 楊景天也知道秦錦鳳已到了危急存亡的最後關頭,再不猶豫,伸手一扯。嘶地一聲,秦錦鳳衣衫盡裂:「對不起,只有這樣,才能救你一命!」 火光下,秦錦鳳殷紅的嬌顏上布著一層苦楚。楊景天心中一痛,這藥力遠比他想像中的強。楊景天不敢再拖,立刻點醒她。她變瘋狂,穴道一解,馬上猛的撲到楊景天身上。 秦錦鳳口中直嚷著:「好熱,好熱,我要,我要……」救人要緊,顧不得矯情。面對秦錦鳳雪白的肌膚上映著一層淡淡的紅暈,紅裡透白極是眩目,楊景天不由暗吞了一口口水。 秦錦鳳兜下的兩隻小兔似不願受束般跳出了一個小頭,可愛至極,楊景天忍不住張口咬去。清楚的感受到她那如同少女般肌膚的熱量和韌性,鼻中還傳來女人特有的清香。 當楊景天將秦錦鳳最後的防禦統統除去。一具完美的女體被解放出來,此一刻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來的激動。高挺的美乳,平坦的小腹,美麗的桃源,修長的玉腿,太完美,太迷人,簡直就是上天精心的傑作。秦錦鳳現在只覺得渾身都火熱,尤其是下體更是難忍,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爬,癢的要命。 楊景天留戀好一會,才挺進她溫柔的桃源而去。當楊景天全身而入,衝破了她二十年未曾失守的陣地,「啊!」秦錦鳳慘叫一聲,流下兩行清淚。不知是痛的流淚,還是在感歎自己已告別二十年的貞潔。 楊景天的進入使她感到一陣快感,似能止癢般,令她舒服不少。 楊景天溫柔的吻去秦錦鳳臉上,眼角的淚水。秦錦鳳慢慢鬆開扣緊楊景天身體的玉臂,輕顫的身子也放鬆下來,蒼白的俏臉亦回復紅潤。但她下身那鮮紅的處子血如三月桃花一樣奪目,楊景天心中一陣激盪。 楊景天非常清楚如果要除去淫毒,非女子高潮不可,而且是高潮越多次毒清的越乾淨。因此楊景天瘋狂的向她衝擊。 為了盡快讓她達到高潮,楊景天玩弄著她全身各個敏感的部位,可謂極進所能。很快,秦錦鳳就在這多重刺激下達到了人生中第一次高潮。這一洩有如山洪暴發…… 淫毒大部分已出莫,但尚有殘餘,只見秦錦鳳香汗淋淋,但卻不會累般依然挺動不停。楊景天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瘋狂的配合著。同時向秦錦鳳施展大法中各種男女交合技巧,秦錦鳳就在這各種交合姿勢中瘋狂發洩。每種姿勢的轉變都可將她推向肉慾的高峰,楊景天自然也在其中享受到各姿勢做帶來的不同快感。 「啊,舒服,好舒服……」秦錦鳳終在最後的暢快聲中昏昏睡去。楊景天再忍不住,已久的精元一下在秦錦鳳的蜜穴中爆發。花心受到巨大衝擊的秦錦鳳全身輕顫不已,但她確是太累了,口中喃喃幾聲後又昏迷過去。 雪花裡,春色漸濃迷人眼。 【第十一卷自由之風】終 正文 【第十二卷天下大白】第二百零一章 冬雪初晴 「三師妹,四師妹。你們在哪裡?」 冬雪初晴,破廟外傳來凌鳳嬌嬌脆的聲音。 「是大師姐!!」劉淑鳳從楊景天溫暖的懷抱中醒來驚呼,而一旁的秦錦鳳還在昏沉之中。 劉淑鳳急忙找衣服來穿,可是這完全是多餘的舉動,她身上的衣服早被黃賢、董斐撕成八塊。衣不遮體,劉淑鳳的難堪由此可知。 楊景天把身趕上的外套除下,遞給劉淑鳳道:「先穿我的。」 劉淑鳳看沒有了外套的楊景天,身上也僅有一件薄薄的貼身內衣和背心襖,不由擔心的道:「那你呢?」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怕會凍著我?」 「我……我這是?」秦錦鳳幽幽醒來,發現自己在楊景天懷中,當即推開他,驚呼的道:「淫賊,你對我做了什麼?」 楊景天邪笑的道:「我是淫賊,當然是對你做了淫賊才做的事。」 劉淑鳳急忙在一旁解釋道:「不是的,師姐,是楊少俠救了你!」 秦錦鳳看著自己的身體,再看滿地的處子落紅,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啪!」伸掌就給了楊景天一個耳光。 楊景天微笑的摸著被打的臉頰,道:「如果這個耳光讓你解恨,我情願給你多打一百下……」 秦錦鳳氣憤的道:「你住嘴!」 劉淑鳳安慰的道:「三師姐,是楊大哥救了我們……」 秦錦鳳恨聲的道:「我不要他的好心,如果不是他,我已經捨身成仁……」說著,淚如雨下,哭泣的道:「現在你讓我如何面對師父,面對峨嵋上下!」 楊景天喝聲的道:「你誰都不用去面對,你只需面對自己,試著接受我,開始新的生活!」 「不!」秦錦鳳掙扎的哭泣道。 楊景天按住她的肩膀,大聲的道:「你要明白,這個世界,除了修仙求道,還有很多有趣的生活方式。」 「淫賊!受死!!」 門外一聲嬌叱,但見劍光閃動,長劍飛身而來。 凌鳳嬌。 「大師姐,不要……」劉淑鳳看見師姐長劍直奔楊景天而來,不由大聲的叫了起來。 原來凌鳳嬌見師妹久久不回,懷疑是半路出了事情,於是出來尋找。聽到破廟有爭吵聲,而且很像是師妹的聲音,就趕了過來,沒有想到遇上這麼一幕。她認定了是楊景天對自己師妹做出了不軌的企圖,於是撥劍相向。 「靠,少來這一套!」楊景天突然站立而起,怒目相對長劍。 只見劍光急閃,凌鳳嬌長劍距離楊景天不到一尺。 楊景天側身閃過,厲聲的道:「放下你的長劍!」 凌鳳嬌罵道:「淫賊,你侮辱我師妹,豈能容你!」一邊罵,一邊攻,凌鳳嬌使出師傳紫霞光劍,劍出如彩霞滿天,閃動無數光華,端的凌厲絕倫。 楊景天手無寸鐵,全心避讓,叫道:「你有沒有腦子?如果我侮辱了她們,豈能容你撥劍亂刺,我早把你給廢了!」 凌鳳嬌哪裡信他,霞紫光劍招數越逼越緊,楊景天眼明手快,在劍光縱橫之中穿梭來去,道:「你再這樣,我可就不客氣了!」 凌鳳嬌把腳一跺,罵道:「不客氣?!簡直是不自量力!」說著又是長劍揮灑。 劉淑鳳見了,心中生怕他們正的以性命相搏,急切的道:「師姐,楊大哥,不要打了……」 有理說不清,又遭窮追猛打,楊景天也不禁有點冒火,心道:「老子讓你三分,你倒自以為是起來。」 「找死!」楊景天怒氣大盛,揮手,陡地一股寒氣向著凌鳳嬌迎面而來。 凌鳳嬌面對掌風,絲毫不畏懼,反手一劍刺出。 劍光如紫霞暴漲,充滿逼人的殺氣,楊景天突然加重了掌力,掌風破空,竟爾引帶一股巨力,壓落凌鳳嬌肩頭。凌鳳嬌感到肩上一陣沉重,吃了一驚,忙以卸勁法門化解,但仍感不易支撐,跌坐在地。 楊景天以為已然獲勝,踏上一步,正要說話,哪知凌鳳嬌功力不弱,這一壓之力旋即消去,翻身躍起,連環三劍疾攻楊景天。 楊景天輕擺,已是燕子穿雲的架勢,運起內功,掌上貫注九陽之真力,再次揮灑而出,均帶著火燎燃的架式,霎時火氣四布,熱浪逼人。 凌鳳嬌卻是全力迎擊,眼見霞紫光劍不易取勝,陡然間劍法一變,劍勢圓滑,流轉自如,劍身化成三尺銀龍,翻騰無定,精妙難言,正是峨嵋派絕學「神嵐劍『。 「撒手!」楊景天大吼一聲,掌力如泰山壓頂之勢,任憑凌鳳嬌的劍招如何精闢巧妙,也無法力擋。 「噹!」的一聲,凌鳳嬌感到手臂一陣酥麻,手中長劍脫手飛出,插上板壁,微微顫動。 寒光一閃,楊景天的五爪已抵住凌鳳嬌的咽喉。 「不要……」劉淑鳳和秦錦鳳同時一驚,大聲搶呼。 「有種你就殺了我!」凌鳳嬌閉上美目,幽幽的說道。 楊景天不屑的道:「輸了就是輸了,難道你每次輸了,都會說同樣的話?」 凌鳳嬌猛的睜開美目,恨聲的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景天憤恨的道:「一個連自己生命都不懂得珍惜的人,如何懂得關心別人?你簡直就是自欺欺人!」 「你住嘴!」凌鳳嬌恨聲的道:「我做什麼,不需要你來教訓。」 楊景天怒道:「你以為自己做的就是對的嗎?你為什麼不聽聽你師妹說什麼?」 凌鳳嬌恨聲的道:「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楊景天恨聲的道:「劉淑鳳,你告訴你師姐,事情的真相!」 劉淑鳳點點頭,溫柔的道出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凌鳳嬌聽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竟然是楊景天之時,眼睛都傻了。 「你……你就是楊景天!?」凌鳳嬌不敢相信的道。 楊景天冷冷的道:「你是不是想抓我去獻給皇上,然後接受皇帝的封賞,做一個空前絕後的女王爺?」 「啪!」的又是一個耳光。 凌鳳嬌憤恨的給了楊景天一個耳光,雙眼突然飽含熱淚,緊接著飛快的離開了破廟。淚水隨著她的奔跑,飛灑而出,如串串珍珠而下。 「我得罪誰了?」楊景天不解的喝道。 這不是第一次吃耳光,只是他不知道為何總是這樣不斷的吃耳光。 「你錯了!」劉淑鳳幽幽的道。 楊景天不服的道:「我錯什麼了?」 劉淑鳳淡淡的道:「大師姐不是責怪你,更不會抓你獻給皇上。自從你的故事在江湖上傳開,她就是你最忠實的簇擁著。大師姐不止一次對我們提起。做男兒,就當楊景天,暢快的活,開心的娶老婆!不顧世間流言蜚語,不顧世俗眼光……」 楊景天沉默,久久的沉默,他不懷疑劉淑鳳的話,是感動。 第一次,他聽到一個尼姑竟然可以對一個淫賊加色狼的自己推崇敬仰。這是他媽的什麼世道?楊景天心想,這一次真的可以成為史無前例的淫賊了。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情迷十里昏 京城,太白樓。 董秀鳳侍侯師父一天,已經很累了。大師姐已經去找尋師妹的下落,但願她們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心神焦瘁了一天,她要了熱水,想好好的洗刷一遍。 董秀鳳此刻泡在溫暖的浴桶中,倍感舒服,在峨嵋受慣了清苦的生活,來到京城,這裡的一切都是這樣的繁華和奢侈,這燒開的熱水,玫瑰的花瓣,泡在一起,就是一種無敵的享受。可是她哪裡知道在這密封的房間裡,竟然還有一隻偷窺的眼睛。 房中紅燭高燒,董秀鳳緩緩脫下道袍及肚兜,曲線玲瓏潔白如玉的嬌軀上,只剩下一掩蔽住隱密私處的粉紅色的褻褲,屏風後,她完全赤裸,進入池桶之中,凹凸起伏雪白的酥胸袒露在外。剎時,室內暗香浮動,春光旖旎。 隔壁的人透極過細小的洞看見董秀鳳高聳入雲、圓潤瑩白豐乳,及被粉紅乳暈圍繞著的兩粒蓮子大小、粉紅且向上翹起的乳珠,心兒不由砰砰直跳。 董秀鳳隔壁住著的人就是黃賢和董斐的兄弟——李藩。 李藩跟黃賢、董斐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淫狼」,因為走逃無路,入了真龍山莊,投靠臻龍。這些日來,跟隨楊景天一起,一早被梁錚和白淑貞的姿色所迷倒,礙於楊景天的霸氣和強悍,不敢越雷池一步。此刻遇上峨嵋派這些美女們,一早心潮湧動。 李藩知道黃賢和董斐肯定對劉淑鳳和秦錦鳳下了手,所以他也不能落於人後。他一直都沒能有機會,直到凌鳳嬌出去找人,董秀鳳從凌語師太的房間回自己房間,他才等來這個良機。 李藩拿出自己收藏的迷藥,用竹竿筒輕輕的往董秀鳳的房間裡吹!這不是黃賢的「情迷十里昏」,而是一種可以化去武功的「化功散」。李藩的愛好很特別,他不喜歡迷姦的感覺,而是追逐那種強烈反抗的衝擊。但是對於過於要強的女人,他還是需要一些特別的東西才能應付自如。 化功散吹進去大概有一段時間,李藩就來到她的房間門口,「篤篤」的敲門起來。 「誰?!」董秀鳳躺在浴桶中舒服的輕聲問道。 李藩微微的道:「請問是董女俠嗎?」 董秀鳳一愣,道:「我是,請問你是……?」 李藩微微的道:「有個朋友讓我給你傳達一個消息,是有關你師妹秦錦鳳和劉淑鳳的!」 董秀鳳當即從浴桶中起來,很快的擦乾身體,披上幾件簡單的衣服,出來打開門,道:「是誰讓你傳的消息?」 李藩突然一把一把抓住董秀鳳的兩臂,順手將她反手擰到背後笑道:「董女俠,我們還是到房間裡好好的談!」說著,一把將董秀鳳押進房間,順手把門關上。 「你……」董秀鳳一驚,她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是來偷襲自己的,更讓她驚奇的是自己竟然使不出半點力氣。 李藩邪笑的道:「你想反抗還是尖叫?我勸你別浪費力氣,你中了我的化功散,如果你倒膽反抗,峨嵋就會名譽掃地。因為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把你剝光,隨後扔到大街上示眾。」 董秀鳳一驚,顫聲的道:「你是誰?」 李藩冷笑的道:「我是誰不重要,只怕你們峨嵋派今日將要名譽掃地了!」 董秀鳳恨聲的道:「本俠女既然被擒,要殺要剮就傾聽尊便。」 李藩看著董秀鳳一副堅強的樣子,不由得心頭一熱,只見她不過二十出頭,身材嬌艷窈窕,容貌秀麗的臉上,一雙眼睛靈活之極,配以小巧的櫻唇,就算是天仙也不過如此。 李藩嘿嘿的得意道:「本大爺不會殺了你,我要奸你!」 「你敢!本俠女是不會屈服的!」董秀鳳抬起頭,一付正義懍然的樣子。 李藩一手抓緊董秀鳳的雙手,扯過一條白布綁住她的雙手,再用繩子穿過夫人的脖子綁緊兩臂。周夫人雙手受制,突然粉腳亂踢。李藩將董秀鳳面朝下放平在床上,兩腿壓住她的雙腳,把董秀鳳的雙腿雙腳都牢牢的綁住。 董秀鳳幾乎喘不過氣來,喘氣的微微嘬道:「淫賊,你……」 李藩笑道:「你說對了,我就是淫賊!」說著,從一旁拿過一個手帕,走到董秀鳳的面前,捏著她的小嘴塞了進去。手帕不大不小,剛好堵住董秀鳳的小嘴。 董秀鳳驚恐萬分,不由用不知所措的眼眸掃過李藩,嘴中「唔……唔……」的要說什麼。 李藩點著董秀鳳的俏鼻,邪笑的道:「我怕你一會太投入和興奮,浪叫起來,會吵到鄰居,這下安全啦。」 董秀鳳鼻子嗚嗚作響,身子奮力扭動,可又無既於事。 李藩看著董秀鳳被自己綁得像棕子般的扭動,不由丹田升起一股熱氣。於是他忙給夫人除去衣物,周夫人羞澀難當,可又不能動彈,只能口裡嗚嗚的抗議。 李藩看著董秀鳳窈窕豐滿的身上綁成「羊『字的形狀後,酥胸更顯得像水蜜桃般豐滿滑嫩,彈之欲破。纖細的繩索陷落她的雪膚冰肌之中,襯托出微微顫抖的光滑肌膚。 李藩看得慾火大旺,伸手就要去解除董秀鳳身上的衣服。 「篤篤!!」一陣敲門聲響。 「誰?!」李藩顯得異常不耐煩的道。 「李大俠,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們給忘了?難道緊緊是因為你走錯房間的原因?」門外的人輕聲的微微道。 「梁錚?!」李藩一陣驚訝的道。他知道梁錚是厲害的角色,尤其她背後還有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楊景天,惹上這樣的人物,簡直就是別死還難受。 李藩正想著要把董秀鳳藏好之時,「砰!」大門被踢開。 梁錚和白淑貞闖了進來。 李藩心中一涼。他看見了白淑貞滿臉的殺氣,還有她手中那把銀白寒冷的長劍。 沒有什麼比那把長劍更能說明梁錚和白淑貞闖進來的動機了。 李藩的心已經跌至了谷底。 一種無法描述的恐懼從他心底升起,直至全身的顫抖。 面對死亡,每個人都不能等閒視之。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永恆不滅 李藩看見殺氣重重的白淑貞,他自知不是梁錚和白淑貞的對手,而且一旦打起架來,肯定會驚動凌語師太,那到時真是插翅也難飛。 「別過來,否則我就把她給殺了!」李藩一把掐著床上的董秀鳳,威脅的喝道。 這一下正的很有效果,不但白淑貞停下腳步,就連梁錚也不敢冒然前進。 「你最好乖乖的投降!」白淑貞冷冷的道。 李藩邪笑的道:「白淑貞,你不如叫我乖乖送死更好。反正都是死,何不找多一個人陪葬。」 梁錚微微的道:「你走吧。」 李藩邪邪的道:「我當然會走,不過我還要帶走她。」 白淑貞恨聲的道:「你休想!」 李藩不屑的道:「要不她就跟我一起去死!」 「嗚……嗚!」董秀鳳一陣掙扎,顯然,她寧願死也不受李藩的折磨。 梁錚卻動了側忍之心,就在她們猶豫的剎那,李藩抱起董秀鳳飛身躍出窗外,飛疾而去。 如果要追,梁錚她們還是可以輕易的追上,但是她們沒有。 因為梁錚看到了一個身影,一個可以讓她完全放心的身影。 楊景天剛趕回太白樓,就看見了李藩抱著董秀鳳飛縱離開的身影,儘管他當時並不知道李藩抱的人是誰,可是他還是追了上去。 半盞茶的時間,楊景天便趕上了李藩,並截在前面,攔住了他的去路。 「楊景天?!是你!」李藩從眼睛裡透出一股殺氣的氣勢。 董秀鳳一聽來人是楊景天,眼中突然發著閃亮的光芒,更露出驚喜之色!就像在黑暗之中見到了曙光。儘管她沒有見過楊景天,可是這個名字已經成了傳奇,人人稱道的傳奇,一個可以寄托一切的傳奇。可惜她被封住了嘴巴,否則楊景天就可以聽到她最真確的呼喊了。 楊景天面對李藩道:「李藩,你乖乖就範吧,你不是我的對手!再說你那兩個兄弟也死了,你如果識相的話,我可以考慮給你一條活路!」 李藩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道:「你、你殺了黃賢、董斐?!」 楊景天冷笑道:「很奇怪嗎?他們難道比我厲害不成?」 李藩面色沉重,厲聲的道:「你已經有這麼多老婆,讓出一兩個女人給我們總可以吧?」 楊景天冷笑的道:「你這是在求我嗎?我看你就像是在勒索。女人是可以讓的嗎?如果你是真心實意贏得美人歸,我楊景天絕不插手做第三者。問題是你和你那些兄弟的手段實在不是很高明,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把如此美人拱手給你們糟蹋了!」 李藩聽了楊景天的話,心中絕望到了極點,因為他自知不是楊景天的對手,但又不甘心受制。他臉色一青,道:「你想怎麼樣?」 楊景天開心的笑了笑,道:「放人,認錯。我考慮給你一條生路!」 「沒有其它的選擇?」李藩厲聲的問道。 楊景天歷目相對,看著對方道:「沒有!」 李藩將董秀鳳的玉項一勒,惡狠狠的道:「你別逼我,否則我就殺了她!」 楊景天想起黃賢也是這樣的威脅自己,沒有想到李藩竟然也用這樣愚蠢的辦法,他笑了,很大聲,簡直就是痛快。 董秀鳳驚愕,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李藩驚恐,因為這笑聲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楊景天太強了,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不可思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到了他的手上,都變得自然而然。 李藩動手,既然自己沒能有生存的餘地,就要找人殉命。這是他比黃賢和董斐都要強的地方,手快,心狠。 一但下了決心,就要付之行動! 李藩的手段比楊景天見過的人都要狠。 比雷天狠,也比華天傑狠。 楊景天的眼神已經露出逼人的殺氣!可惜眼神不可以殺人。否則李藩現在已經倒下了。 董秀鳳在艱難的掙扎,她的眼神中已經是絕望。 絕望的眼神中,居然透著一絲的安慰和溫柔,她靜靜的注視著楊景天,她不怪他,相反感激他給了自己一個成仁的機會。 既然屈辱的活著,倒不如痛快的死去。 儘管人生絢麗,多彩,可是在無法再多做選擇的情況下,解脫也是讓人欣慰的事情。 楊景天沒有說話,他給董秀鳳傳遞一個堅定的眼神。幾乎是在告訴她,即使在最絕望的時候,都不能放棄一絲的機會。 因為有一個奇跡,叫楊景天。 藩眼色一沉,他不相信楊景天的手會比他的手快,更不要說董秀鳳了。 「你輸了!」 你、輸、了。 你……輸……了! 楊景天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他的手也是輕輕的晃動了一下。 只是一下。 卻彷彿滔天巨浪,風捲殘雲。 如萬馬奔騰,大江匯流。 猶如天將瀑水,飛流而下,勢不可擋。 李藩只感覺刺骨的寒冷迎面而來,那種強勁的殺氣令他無法睜開眼睛,無法阻擋。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一個人武功高強,居然可以達到無所不能的境界。就像傳說中的神話才有的景象! 難道他是神仙? 李藩心裡充滿了恐懼,也充滿了敬意。 即使是對手,他也不得不感歎。 哪怕是死,也無憾。 李藩就是帶著這樣的無憾離開了這個塵世。 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苦,因為太快的,他就像瞬間死亡了一樣。相反在他死的一瞬,他看到了漫天的光芒,就像活在天堂一樣。 光芒過後,他眼睛一黑,就永遠的合上了,再也沒有睜開。 死在楊景天的手上,他沒有絲毫的遺憾。 董秀鳳同樣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氣勁,可是她卻沒有感受到那種刺骨的寒冷,而是一種絢麗的燦爛。 就像墜入雲霄,星月陪伴。 她的喉嚨還是被李藩死死的掐住,在她沒有了感覺的一瞬,她看到了天堂的顏色。 那種幸福的感覺,讓她微微的閉上眼睛,卻能全身心的感受著非一般美妙。 董秀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可是她知道,就是死了,她也同樣的無憾。 因為在一瞬之間,楊景天把他的傳奇演繹得如此的完美,有他送自己的最後一程,就是死,也是一種永恆不滅的幸福。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你是我的 董秀鳳在身體墜落的一瞬,看見了楊景天的身影,他飛身而來,接住她傾倒的軀體。 「你沒事吧?!」楊景天焦急的問道。 董秀鳳只是一陣微微的笑,緊接著便是合上眸目。她感覺太累了,楊景天的肩膀正好可以無限的依靠。之前她從未被男人抱過,此刻,楊景天的懷抱讓她覺得溫柔和安全,就像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港灣。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種天堂臨界的感覺,她依稀可以聽到神的呼喚。這是夢境,還是真實的?董秀鳳不知道,她只知道楊景天的懷抱好舒服,寧願永遠都這樣下去。 這算是自己臨終前的最後心願嗎?董秀鳳笑了,在懵懂的夢幻中,她笑了。 楊景天手掌透過董秀鳳的後背,一股股內力往她體內傳輸過去。同時一股清新的少女體香撲鼻而來,讓楊景天心神一蕩! 「嗯……」董秀鳳幽幽的歎了一句。 楊景天感覺到了她的氣息,更加發力,內勁滔滔不絕的輸入董秀鳳的體內。 董秀鳳感覺本已冰冷的軀體,突然充滿了力量,能量源源不斷的輸送進來,那種力量就像無窮無盡似的,傳遍她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就像一股新的生命進入了她的生命。 「我還活著?!」董秀鳳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著楊景天英俊的臉龐,溫柔的問道。 楊景天非常君子的放開她的纖腰,道:「董女俠,你安全了。」 董秀鳳有點依依不捨的離開楊景天的懷抱,頗為驚訝的道:「這是真的嗎?」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說呢?」 董秀鳳看著一旁李藩的屍體,又看看楊景天的陽光微笑的臉,道:「你真的就是楊景天?!」 楊景天搖搖頭,顯得很無奈,道:「冒充楊景天會有好處嗎?我是不是沒有你想像中的帥或者完美?」 「不!」董秀鳳急切的解釋道:「你非常好,只是我感覺太幸福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可是我並沒有做什麼啊!」 董秀鳳認真的道:「你救了我。」 楊景天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江湖上行走的人,總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董秀鳳微微的道:「回想剛才的一切,我還是心有餘悸……」 楊景天道:「李藩已經死了,沒有什麼好怕的。」 「那、那楊少俠你不可以送我……回去?」董秀鳳略帶羞澀的道。 「只怕這樣不好!」楊景天微笑的道。 董秀鳳顯得異常失望,微微的道:「為何?難道我……」 「因為你是尼姑,我是一個色狼,江湖上出了名的色狼。跟我走在一起,只能壞了你的名聲,還有峨嵋的清譽……」楊景天深呼吸道,其實董秀鳳的要求很難拒絕。 可是經歷了凌鳳嬌的事情,楊景天變得有點謹慎起來。美人魚是好,但是如果不是到了飛吃不可的那種,還是放歸大海比較妥當。 董秀鳳眼眶微紅道:「楊少俠,難道……」 楊景天揮手止住她的話,道:「你應該明白,我是為你著想。」 董秀鳳點頭道:「我懂,但是楊景天一直視繁文縟節為束縛,不屑一顧,今天何苦……」 楊景天感覺眼前這美女越說就越不對頭,不由坦言的道:「董女俠,你應該知道自己的美麗具有多大的誘惑。我不是什麼君子,我看上的女人,都很難逃脫,我是為你擔心著呢?」 難得楊景天說出這樣的肺腑,實在令人稱道,讚歎不已。可是他低估了峨嵋女俠,不,應該是女尼姑們的爆發力。 「楊少俠,我不要你為我擔心,大不了我不回峨嵋了,反正我的性命是你救的!」董秀鳳搖了搖頭,說著竟往楊景天的身上撲來! 楊景天頓時不知所措的將她抱入懷中,安慰道:「這不太好吧,我們認識不到一天……」。 楊景天還真是希望自己能作一次柳下惠,可是他不是那塊料。 董秀鳳摟住楊景天的腰癡癡地道:「楊少俠,何必迂腐於此,認識長久不重要。關鍵是我喜歡你,從你出道,我就聽說了你從傳奇,為你癡迷。對我而言,我認識你已經很久很久……」 楊景天不是什麼君子,所以他實在不願意拒絕如此動人的邀求!她豐滿的酥胸,壓著他的胸膛,讓他的慾火暴漲!加上她那迷人的體香,就像催情的春藥一樣,讓楊景天徹底的忍禁不住! 而更為要命的是,董秀鳳沒有離開楊景天懷抱的意思,她的每個動作都讓他慾火難按,一想到自己佔有劉淑鳳和秦錦鳳的情景,還有凌鳳嬌欲迎還拒的眼神,楊景天就徹底的被眼前的美人所撩起! 峨嵋四鳳,簡直就是上天恩賜給自己的寵物,楊景天充滿的人生的幻想。 楊景天撫上董秀鳳媚笑道:「你,你連峨嵋都不想回了?」 「嗯!」董秀鳳深情地注視著我,微微的點頭,緊接著柔軟嬌軀蛇一般扭動。輕輕的送上她那又香又甜的紅唇,一面享受著身體摩擦的刺激。 樹林裡的溫度似乎突然變的很高,董秀鳳喉間微微的呢喃,楊景天將她的手壓過她的頭頂,酥胸豐隆了出來。她伸手緊緊抓住他的背腰,挺直了上身。楊景天用力握住她胸前雙丸揉捏,一面俯起身子,深深地望入她迷醉的雙眼,突然充滿霸氣的沉聲道:「你是我的!」 董秀鳳忍受著興奮和痛苦摻雜的強烈感覺,顫聲道:「是!秀鳳是景天的!我整個兒都是爺的!」 楊景天胸中蘊藏著一種獸性的衝動,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撕,衣衫被撕去一大半。 楊景天扯去她的素色肚兜,豐滿跳躍的乳峰頓時呈現眼前。他俯下身去,從董秀鳳的櫻桃小嘴開始,逐寸舔遍她的上身。 楊景天立直身子,三兩下脫去身上衣衫,分開她修長結實的雙腿,讓gt頂住粘膩的溪口,身子一壓刺了進去。 「啊」董秀鳳皺眉嬌哼一聲,處子之泉潺潺流出,她痛苦的呻吟,腰肢挺了起來。 董秀鳳輕輕顫抖,撕裂的疼痛讓她死死的抱住我,雙腿更是纏住楊景天的腰肢。董秀鳳喉間隨我的抽插發出悶哼,似是不堪重擊。 楊景天鬆開她的小嘴,笑道:「寶貝兒,舒服嗎?」 董秀鳳哼叫道:「啊,我真的很快活……啊!」 董秀鳳在楊景天身下花開花謝,花謝花開,洩了兩次出來,雙腿再無力纏住他,懶懶的搭在兩旁。 楊景天充滿神氣的道:「寶貝兒,怎麼了?」 董秀鳳膩聲道:「爺啊,我快活得快要昏過去了……」 楊景天撐起身子,低頭看著她的玉體,道:「寶貝兒,你真是漂亮!」 董秀鳳霞飛雙靨,卻媚笑道:「爺,賤妾真幸福!」 楊景天微覺疲勞地壓在她身上,董秀鳳撫摸著他的背臀,溫柔地親吻著他的面頰。一個騰龍翻海,將董秀鳳嬌嫩的軀體壓在身上,他的身子拚命地起伏,狠勁地猛干,他狂了起來了。那份雄剛,那份熱力,那一種生命的急激脈搏,直透入了董秀鳳的心扉,而且是繼續不斷。董秀鳳不禁「咿咿!唔唔」呻吟著,她的玉手,緊抓著楊景天雄厚的背肌。 董秀鳳再也禁不住了:「快……天哥哥……快……唔……好好……再深些……啊……求求你……用力點……唔……噯唷……好舒服……唔……花心……好舒服……啊……我……快……快……嗯……」她又叫又哼的,快活的真想死去,臀下的淫水像泉水般的大量地瀉了出來,楊景天給予她如此強烈的快感。 楊景天越戰越勇,似乎不給她有喘氣的機會,董秀鳳越叫越能使他感到刺激興奮。當他全力衝刺時,董秀鳳那塊最幼最嫩的肉體也被他牽引、帶動、排擠,彷彿是依附在他的身上,兩人的身子緊緊地貼著。 董秀鳳的身子隨著楊景天的衝擊而起伏,她的纖腰就快被折斷了,雙腿縮至他的肩上,媚眼如絲地叫著:「噯腰……喔……我……穴內又酥又癢的……啊……用力點……干死我吧……噯……樂死我了……快……再給我更多的滿足……啊……唔……好……好美……舒……舒服死了……噯……我整個人都給了你了……嗯……」 楊景天興奮得抬起董秀鳳的大美臀,他急喘著叫:「是的……你已全部把我給吞下了……連根都不見了,一桿到底……我要穿裂你得小穴……」他邊喘著邊說,同時用盡全身力量猛幹著,似乎真想幹裂它才肯罷休。 然而在董秀鳳聽起來,不但不覺得可怕,卻感到有說不出的刺激味道,她也叫著:「那你就狠狠地干我吧。」她快感無比地咬牙切齒,不自禁地用指尖扣弄著他那結實的肌背。 「你愛怎麼幹就怎麼幹,只要你能感到快樂,用什麼方法對付我都可以,那怕被你弄死了我也甘心。」 楊景天的一雙手把她滑溜溜的肥臀再次撐起,七八寸長的寶貝,快而很地插了進去,緊抵著花心,用盡全身的力量,又磨又搓著。這一招,董秀鳳真有窒息的感覺,她既舒服、又難過。只因他此時的確太強了、太拚命了,猶如欲將她置於死地。 打從穴內深處,感到有一陣陣癢癢麻麻的電流,正在迅速地傳遍她的全身,而且越來越強她死緊地勾住他的頸子,在楊景天的耳邊浪叫著:「天哥哥……我快受不了……我快瘋了……你……弄死我……干死我吧……求求你……唔……快……再給我最後的衝刺……我要……我還要……啊……我不行了……」董秀鳳一陣怪叫。 楊景天又迅速地把舌尖深入她那呻吟的口中,舔著她的舌、舔她的唇,然後在她的頸間停了下來。他手中捏得更用力。而胸膛,卻是用力地壓住她那對豐滿的雙乳,瘋狂般地摩擦扭弄不停董秀鳳此時半昏迷似的。「天哥哥……我不行了……」董秀鳳迷糊昏厥中嚷出了這一聲來,她全身顫抖著,忽然把身子挺了起來,緊緊地把那可愛的傢伙藏在她那迷人的深淵中。又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巫山雲雨……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非君不嫁 楊景天陪著董秀鳳回太白樓,發覺這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董秀鳳衣裙凌爛,一副落魄的樣子,當楊景天陪同她一起進入太白樓,他們驚訝了。 凌語師太、凌鳳嬌及眾弟子正對秦錦鳳和劉淑鳳進行責問,那種感覺就像是縣太爺正在進行堂審。 「你們竟然做出這種有辱師門的事情,還有什麼臉面回來……」凌語師太聲音不是很尖銳,可是卻很有盛氣逼人。 「師父,弟子實在不知如何是好……」秦錦鳳的哭泣。 劉淑鳳卻是一臉的堅強,傲然的道:「三姐,這有什麼?我們又沒有犯錯,淫賊向我們下藥,是楊少俠救了我們,這何罪之有?」 凌鳳嬌一旁喝斥道:「可是那兩個淫賊分明就是跟楊景天一起的!」 劉淑鳳反駁的道:「是楊少俠殺了他們!」 「淑鳳!你現在還敢狡辯!」凌語師太喝斥道。 劉淑鳳正色的道:「我沒有狡辯,我是在說事實。」 凌語師太恨聲的道:「你知道一個峨嵋弟子失貞意味著什麼嗎?」 劉淑鳳道:「難道一個弟子失去貞操,她就變得十惡不赦嗎?就是千古罪人了嗎?峨嵋上只能是處女的天堂嗎?」 「住嘴!!」凌語師太氣得全身發抖,恨聲的道,劉淑鳳毫不畏懼的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凌鳳嬌道:「師妹,你不要說了。看你把師父氣得……」 劉淑鳳道:「師姐,我沒有做錯,憑什麼接受懲罰?」 「說得好!」楊景天帶著董秀鳳踏進了這間嚴肅的房間。 「楊景天?!」凌鳳嬌驚聲叫道。 看到楊景天身後的董秀鳳,凌語師太眼裡更加的冒出了火焰,對她而言,這簡直就是峨嵋派建派以來最大的恥辱。 「秀鳳!你怎麼也會跟他在一起!」凌鳳嬌問道。 董秀鳳支吾了半天,道:「是楊少俠救了我。」 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秦錦鳳和劉淑鳳頓時心情一鬆,看來這次淪陷的人,還大有的是。劉淑鳳更是站起握著董秀鳳的手,道:「二師姐,我理解你。」 董秀鳳卻搖搖頭的道:「不,你們不理解。在我跟景天一起回來的時候,我就決定了。非君不嫁,所以這次我回來,是向師父請辭的。」 「秀鳳!?」凌鳳嬌和秦錦鳳她們俱是一驚。 房間裡只有凌語師太和峨嵋四鳳,這畢竟是見不得人丟醜的事情,所以凌語師太並沒有召集眾弟子一起旁聽。可是董秀鳳的舉動,實在出乎她的意料,更讓她覺得羞恥難當。 這還算一個出家修行的人嗎?凌語師太實在想不明白。 凌語師太恨聲的道:「秀鳳,你是不是受了眼前這個人的威脅?」她不相信自己的弟子會作出這樣的行為,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楊景天威脅了她們。 「師父,楊少俠沒有威脅秀鳳,我是自願的……」董秀鳳焦急的道。 「你!!」凌語師太簡直為這個不肖弟子活活氣死,半天說不出話來。 楊景天攔住了她,面對凌語師太,正色的道:「想不到你作為一介武林前輩,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楊景天行得正,坐得正,何來對你們師徒的威脅?你不要出語傷人,不是我楊景天大話,如果沒有我,只怕你這三個愛徒,已經落入賊人之手!」 「楊景天,休得狂妄!我這三個愛徒現在跟淪入賊人之手又有何區別?」凌語師太全身氣抖的道。 楊景天冷然的道:「凌語師太,你言外之意,我楊景天就是賊人?」 凌語師太道:「難道不是?」 楊景天恨聲的道:「我敬重你是武林前輩,所以才恭敬讓禮,你不要逼人太甚,把我楊景天惹急了,讓你好看。」說著,他的虎目已經爆出怒火金剛。 凌語師太什麼風浪沒有見識,看見他的樣子,不屑的道:「難道我還怕你一個小毛孩不成?」 楊景天冷笑,道:「說打架,我楊景天還沒怕過誰。」凌語師太恨聲道:「我殺了你!」說著,手中長劍「鏗」聲而出。 「師父,不要!」董秀鳳驚聲叫道。 楊景天卻不予一屑,冷然面對凌語師太刺來的長劍。 凌語師太的臉龐轉向泠狠,長劍遙指楊景天!立時,一股徹冷的寒氣向四周開散而去,讓人心生懼意! 而楊景天則依舊凝然如山,雙目射出鷹隼般的精光。 場內的峨嵋四鳳更是鴉雀無色,皆被那種風雨來臨前拉緊的氣氛所懾! 一個是救命恩人,一個是恩重如山的師父,她們根本無法插手其中。 猛地,只見凌語師太大喝一聲,閃電衝前,長劍發出破空的呼嘯聲,威不可當地向楊景天當胸刺來。這一劍鋒寒逼人,狠辣無倫,確是盡顯峨嵋劍術的精華。 楊景天一聲爆喝,揮掌迎風而來了。 空掌擋長劍?! 峨嵋四鳳俱是一驚,因為凌語師太的武功多高強,她們心裡有數,儘管楊景天已經聞名天下,可是自己師父實在不是泛泛之輩。 在楊景天那雷霆般的爆喝聲中,峨嵋四鳳只見眼前亮起了一道眩麗無比的光芒,就有如煙霧一般,從空間中開騰而來,似是要吞噬一切,又或是把天地間的一切事物都絞成碎未! 掌風帶著攝人的呼嘯聲,激得峨嵋四鳳的衣訣亂舞。就如同閃電般,竟後發先至,眨眼間已到了凌語師太的面門。 凌語師太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快,如此猛的掌法,心中一陣大駭,急忙變招,把長劍擋在了面門。 「當…」 楊景天的掌擊打在凌語師太的劍身之上,竟然發出清越的金鐵交鳴聲,響遍了整個太白樓。 凌語師太的身子連晃了幾晃,退了兩步。手臂更是麻木難當,只險險長劍未曾脫手。她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就像做夢一般。 峨嵋四鳳則無不目瞪口呆,誰見過如此駭人的掌法的? 在凌語師太驚駭欲死中,楊景天又是有如雷電狂風般的一掌重重劈向凌語師太,她驚慌中刺出長劍,楊景天自然不敢大意,空掌再次劈打在刺來的長劍上。 凌語師太更是軀體劇震,手中長劍落地,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登登」地向後猛退數步,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啊!」凌語師太幾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峨嵋四鳳也徹底的驚呆住了。只見楊景天得理不饒人,再一個空翻,空掌連帶身體化出一道眩目的寒芒,像最可怕的夢魘般疾劈凌語師太天靈蓋,掌風帶起的寒氣激得凌語師太的頭髮亂舞。 「不要!!」峨嵋四鳳在一旁看著,俱是發出一陣驚呼。 凌語師太無可奈何下,舉起雙掌招擋,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凌語師太「登登」地連退多步,面如死灰,終立足不穩,向後摔倒在地。 峨嵋四鳳個個面如死灰,沒想到楊景天這麼厲害。 第一次,峨嵋四鳳為一個男人的強悍所折服。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春色峨嵋 「景天,不要殺師父!!」董秀鳳撲上前叫道。 這時,凌鳳嬌、秦錦鳳、劉淑鳳也搶了上來。 凌語師太一臉的彷徨,望著楊景天,喘氣的道:「惡賊,你殺了我。」 楊景天凌語師太,她有著美人所應有的一切資質。秀眉的長髮,明淨若水的眼眸。筆直光潔的瓊鼻,紅潤迷人的櫻桃小口,白嫩柔滑的肌膚,堅挺豐盈的乳房,纖細柔軟的腰肢。曲線優美的小腿,優雅白嫩的大腿緊緊閉合,她雖然穿著道袍,可是她的一行一舉都顯露出她是個成熟了的大美人。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現在經脈盡斷,死了自然比活著好。」 「師父,他所說的是真的嗎?」凌鳳嬌失驚的道。 凌語師太望著楊景天,恨聲的道:「要殺要剮隨便,休要侮辱我。」 楊景天道:「你是堂堂峨嵋掌門,當然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武功盡失,可是在事實面前,你能掩蓋嗎?」 凌語師太恨聲的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不就是為了讓我出醜嗎?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明天就可以公告天下,凌語師太被楊景天單掌擊敗,武功盡失!!」 楊景天道:「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些虛名嗎?你錯了。」 凌語師太道:「那你想如何?」 楊景天看著她嬌媚動人的軀體,突然對著峨嵋四鳳的道:「你們出去,我要替你們師父療傷。」 凌鳳嬌怔住當場,道:「師父……」 楊景天突然暴怒的道:「難道你要我把話重複第二遍嗎?」 董秀鳳拉扯住凌鳳嬌,劉淑鳳跟著秦錦鳳離開了房間,楊景天順手便把房門關上了。 「你想做什麼?我不需要你的好心。」凌語師太面的楊景天的舉動,有點不知所措的顫抖。 楊景天笑道:「我是在為你好。我有一種獨特的雙修大法,可以讓你經脈重新恢復,武功更進一層,可是需要你的配合。」 凌語師太一聽到雙修的字眼,頓時顫聲的道:「你……你要做什麼?」 楊景天當機立斷,上前一隻手托起她的圓臀,另一隻手用最快的速度扒下了她的道袍,很快她的身上只有一件肚兜和褻褲。 「楊景天,你這……畜生!!」凌語師太實在不願意這樣罵人,可是面對楊景天咄咄逼人的氣勢,她只有用言語來進行攻擊。 楊景天卻絲毫沒有畏懼,一把點住凌語師太的穴道,讓她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當楊景天把她的褻褲先拉扯到她的膝蓋間,再用力的抬高了她的雙足,然後沿著小腿優美的曲線,順利的把這多餘的布片徹底的剝離了她迷人的肉體。 凌語師太「嗯」猛的搖頭,因為穴道被點住,只能一聲悶哼,這才發現自己已是完全赤裸的了,橫陳在楊景天急色的眼中。 凌語師太今年原已三十八歲,但峨嵋派名門正派、內力深湛,又有玄女神功,又兼她天生麗質,因此看來約莫只有二十四、五歲。豐滿美麗的身體充滿成熟女子的氣息,但臉龐依然是年輕白嫩、清麗絕俗,歲月似乎並未在她身上留下一點痕跡。 楊景天一邊看,一邊心裡都為之感歎:這峨嵋派掌門果不愧稱為道家第一美人;委實可稱沈魚落雁、閉月羞花。 此刻凌語師太心知不妙,欲待掙扎,但穴道被點,一籌莫展。楊景天將凌語師太抱到床上,將她的髮髻解開,然後再解開凌語師太週身大穴,只留下顎不解。 凌語師太隱隱想到其中原由,不禁冷汗直冒,心亂如麻,只見楊景天不失童真的微笑道:「師太,我解開你全身穴道,是因為我不喜歡我的女人一動不動像木偶一樣;但我又怕師太你這貞節烈女會咬舌自盡,所以留一個穴道沒解,讓你下顎無力。不過,雖說不能言語不能自盡,你的啞穴我可沒點;所以師太你到時快活了,想嗯啊幾聲倒還是行的。今天我要好好的替你恢復身上的奇經八脈,如果把您弄痛了,不要怪我,在此先陪個不是。如果實在是快活,也不要大聲的嘶喊,我怕把你的弟子都叫來就不好了。」 夕陽的餘暉在女神般的凌語師太赤裸的胴體上。艷麗無雙的臉龐,堅挺柔嫩的雙峰,晶瑩剔透的皮膚,渾圓雪白的臀部,以至濃黑神秘的三角花園,均在斜陽之下一覽無遺,直是嬌美端麗不可方物。但楊景天特意要羞辱他的戰利品,故意一處一處從頭到腳的品評她的身體各部;有時真心贊個兩聲嘖嘖叫好,有時偏偏故意搖頭表示惋惜,隨意嫌嫌各處大小、形狀、顏色、軟硬。凌語師太覺得萬分屈辱,自己貞潔美麗的身體正被一個男子一寸一寸的欣賞、一處一處的品評,這是一生尊貴的她從沒遇過的事。 從未有過,以前沒有,以後…… 凌語師太想到以後,想到楊景天,難道自己就這樣成為了他的女人?頓時眼中如要噴出火來,恨不得將眼前的淫蟲碎萬段,偏偏自己技不如人,而且此刻武功盡失,她實在是無可奈何。 楊景天的雙手不再客氣,從凌語師太玉蔥般美麗的足趾摸向白瓷似的小腿,拂過雪嫩的大腿,順著軟滑的臀部滑向苗條的腰腹,最後雙手由粉頸向下游動,停留在一對堅挺的玉峰上。凌語師太只覺得身體一陣陣的酥麻,那種莫狀的感覺讓她無所適從,但苦於無力張嘴。楊景天只當做不知,撫摸凌語師太上身每一個敏感帶。楊景天摸了一會,見凌語師太雙眼緊閉、毫無反應,漸覺有些沒趣,故意道:「師太,我不客氣了!峨嵋派今天是要戴頂綠帽子。」 楊景天除去自己的衣衫,將火熱的肉體壓在凌語師太赤裸裸的美艷胴體上。凌語師太眼看即將受辱,眼角不禁淌下淚來。 凌語師太心中叫苦不迭,要知她從小就在峨嵋派長大,小的時候就甚得師父喜愛,並在二十六歲就繼任掌門,成為峨嵋派有史來最年輕,也是沒有當過長老就做掌門的人。她一生養尊處優,備受尊重。今日凌語師太第一次遭人呵癢,偏又動彈不得,直是要她的楊景天本只是隨意摸摸,沒想到會使凌語師太如此難受,驚歎道:「嘿嘿,真有趣,堂堂的峨嵋掌門,三十多歲人了,卻也像普通小姑娘一樣怕癢啊。嗯,估計抓一下你的下面,也會挺好玩的。」楊景天口中驚歎,手下一點不停。 凌語師太耳中聽見楊景天輕浮的折辱,腦中卻亂成一團無法思考。咯咯輕笑隨即轉為哈哈大笑,越笑呼吸越是困難;只覺眼前天旋地轉,目中事物時遠時近,四肢百骸說不出的難受;盡想開口懇求,自尊卻又不願,只能祈求楊景天快些生厭罷手。 楊景天卻是清楚女子身上何處敏感,碰到他的玩物如此有反應,怎會輕易放過。再呵了凌語師太下一會癢,他轉換目標,伸出舌頭,輕輕舔吸他的俘虜敏感的肚臍眼;兩隻手亦握著她水般柔軟的纖細腰間,十指不輕不重的用著巧勁又捏又抓。可憐凌語師太當場被他弄的死去活來,心中只盼自己能夠昏厥過去,免得受此地獄般的折磨;偏生是清醒萬分,楊景天手指在她敏感肚皮上的每一次收縮與爬搔、舌頭在她肚臍上每一下無法忍受的輕點,卻是感覺的清清楚楚。 凌語師太不由自主的笑聲中,不禁眼淚又流了下來。楊景天見凌語師太委實怕癢,冷笑道,「師太,你可千萬別哭,現在好玩的才開始呢。」他停止動作,移到喘著大氣、動彈不得的她光裸的雙足邊;凌語師太馬上心裡涼了一截,知道要糟。楊景天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凌語師太白嫩的腳趾頭,輕輕的刮刮她如玫瑰花瓣般的腳趾甲,弄得她又癢又怕,萬般恐慌;欲待拋棄自尊開口求饒,卻偏是穴道被點無法言語。楊景天得意的大笑中,長指甲已經觸到了凌語師太兩腳腳心光滑柔軟的湧泉大穴。 凌語師太猛的反抗,楊景天一把抓住一旁的衣服,將凌語師太捆綁起來。 只見這凌語師太敵登時如遭雷殛,一雙美目忽地緊閉忽地大睜,嫩白赤裸的身體一如出了水的魚般在四肢的布條間瘋狂的擺動,完美的兩隻腳掌拚命的左右搖動,十根白裡透紅的腳趾一張一合,想躲過楊景天殘酷的觸摸,卻是於事無補。 凌語師太只覺得一顆心就要從口裡跳將出來,四肢百骸如要散開了一般,笑得花枝亂顫中眼淚與冷汗卻是大滴大滴的流下。楊景天對女體的知識果然不同凡響,輕易就讓凌語師太首次體驗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絕望。可憐凌語師太枉自滿腹經綸,這時在楊景天作弄下已經完全失去理性思考能力,連想求饒都想不到要如何求饒了。 楊景天自知這大名鼎鼎的凌語師太文武兼備、聰慧果決;她亦一直是毫無懼色、寧死不屈,從不假以詞色。楊景天絕沒想到這沒半個時辰前還高傲冷靜的峨嵋掌門,一雙光腳腳底竟如此纖細敏感。一向高高在上的凌語師太,堅強的心防今日卻被破得毫不費力,楊景天自是得意萬分;口中卻故意道:「師太笑得這樣開心,顯是十分喜歡。既然如此,那就再討您歡喜些吧。」 楊景天樂得繼續施為,手底毫不留情。沒過多久,楊景天簡單卻有技巧的摩擦動作已將凌語師太逼至狂亂邊緣,僅能任由自己放聲大笑,赤裸的身體順著敏感的雙足傳來一波一波的強烈感覺而自發反應。 楊景天含笑看著眼下這完全失控、瘋狂掙扎的大字形美麗裸女,只見她滿臉通紅、渾身香汗淋漓、全身肌肉緊繃,銀鈴般悅耳的嬌笑聲中混著珠淚,一雙迷人的乳房胡亂甩動,哪裡還有原來天下所熟知的峨嵋派掌門的威嚴。 又過良久,凌語師太漸漸全身脫力,連笑都沒力氣了,只剩低聲呻吟。嬌無倫的她張著紅唇呻吟扭動的媚態,使楊景天再也無法忍受,笑道:「哈哈,師太,現在該聽話了吧。」 楊景天突然將她雙腳完全拉開,大大張開的大腿根部,覆蓋著陰毛的三角地帶白嫩的隆起。 三十餘年來保持冰清玉潔,今日竟遭楊景天如此恣意羞辱侵犯,她幾乎要崩潰了。當楊景天隨意刺激折磨她身體、利用自她法控制的生理反應供其嘲笑取樂,一生自視甚高的凌語師太此時幾乎快瘋掉了。可是偏偏她四肢被縛、武功盡失,只能不斷地掙扎。 突然,凌語師太「啊」的一聲,雙眼緊閉,兩行清淚順流而下沒,奇跡沒能出現。 楊景天腰部冷酷的用力,粗大的巨龍一下子壓入濕潤粉紅色的花瓣裂縫之中。凌語師太絕望的長叫中,數十年貞潔最後終究被奪,腦中一團雜亂,幾乎當場昏厥過去。 楊景天看見凌語師太身下片片桃花殷紅墜落,只覺一片溫熱柔軟潮濕的感覺,緊緊的包圍著他,彷彿要將他融化似的。 峨嵋,在凌語師太之後,開始了凡塵俗世的輪迴之道……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峨嵋之媚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語師太的溫柔世界仍然緊窄猶如處女,夾的楊景天舒爽無比。當凌語師太溫柔世界的涓涓溪流變成波濤洶湧了,她終於也忘情的叫了出來,楊景天一邊作弄著凌語師太,一邊羞辱她:「好師太,你真是水做的女人,看看下面濕得,足以證明你是淫蕩的女人。」 凌語師太嘶聲道:「你……胡說……」 楊景天笑道:「嘿嘿,我胡說?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我楊景天是不是胡說了,哈哈……」 凌語師太低下頭一看,那種荒淫的意味讓她頓時雙眼一黑,就欲暈倒。楊景天不可能讓她暈倒,那樣跟奸屍有何區別,連忙摟住她的柳腰,使勁一頂,又進去一寸多,凌語師太疼的「啊——」地叫出聲來,楊景天連忙後退一些,笑道:「師太既然如此快活,何不叫出聲來,這樣你我都會很快活不是嗎?」 凌語師太春意瑩然,雙頰通紅,強保持一絲清明,低喃道:「你……休想……」 楊景天哈哈大笑,一棒接一棒地捅著她,緩緩道:「那麼,就讓你試試。」腰力大增,快捷如風。只弄的凌語師太雙眼反白,牙關緊咬,但就是不肯放鬆,楊景天運起「御女雙修大法」凌語師太只覺得一股蝕骨消魂的滋味從下身傳來,不禁「哦……」地呻吟出聲,楊景天心中暗笑,這下成了。果然,這一聲叫出口後,凌語師太再也壓抑不了自己了,呻吟聲一聲高過一聲。再過一會兒,她已經開始叫床了,楊景天的手慢慢鬆開她的腰,她也渾然不覺,反而用兩隻被解放的雙手緊緊抱住楊景天的腰。 凌語師太叫的聲嘶力竭,楊景天也干的熱火朝天,凌語師太的洞真像傳說中的水廉洞,一會兒的工夫,床上已經一灘水了,望著凌語師太那動人的臉龐,那恬靜的氣質已經被混身的慾火打敗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突然,凌語師太的身體開始顫動了,楊景天也感覺到有一股洪流正在湧出來,楊景天知道這是凌語師太第七次瀉身了,連忙運起「雙修大法」,終於在她的陰精狂洩之際,楊景天抓住瞬間的吸收,把她的元精盡數吸取,隨後轉換成龍陽真氣輸入凌語師太的體內,重新打通她身上的經脈,就像重獲新生一般。 凌語師太感受到了那連綿不絕的精氣由楊景天身體輸入,心裡充滿感激。在一鼓作氣之下,她竟然達到了自己多年修煉都無法完成的境界——天人合一。 在楊景天狂洩而出老之時,凌語師太知道此生都不可能離開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同時也為他帶來的高潮快感所擊倒,暈了過去。 大概一個時辰後凌語師太悠悠醒轉,看見自己被楊景天,想把對方推開,卻發現使不出任何力氣。於是向楊景天大叫,「楊景天,你這個惡魔!」 楊景天幽幽醒來,笑吟吟的看著她,道:「我忘記告訴你,雖然你的武功已經恢復,可是要勝過我,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不如我們再一次進行雙修大法如何?」 凌語師太盯著楊景天看了半天,突然一聲尖叫,瞪著楊景天罵道:「你這個惡魔,對我做出這種事來,我要殺了你……」 看看四周沒有什麼武器,手掌錘打他也不見得有效,於是在急忙中露出雪白的牙齒,向楊景天大老二咬來。楊景天先是八路中文一驚,沒有想到堂堂峨嵋派掌門會作出如此的舉動,大驚之後,隨即放下心來,淫笑自若的運起內勁全部集中在大rb之上。 凌語師太突然「啊——」地一聲大叫,吐出楊景天的rb來,摀住自己的牙,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既然有比鋼鐵還僵硬的rb,這楊景天簡直不是人。 楊景天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怒氣的罵道:「賤人,老子讓你爽過了,你竟然忘恩負義,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說著,大喝一聲,伸手把她兩腿分開,老二不偏不倚,長驅直入一頭插進凌語師太的玉門關裡,慣性一直將她帶的向後退去,楊景天在進入前老二使足力量,奮起抽插,直插了數百下才落地,凌語師太便叫不成聲。 凌語師太愈要勉力抗拒,感官越是集中在被楊景天撫摸的地方,使得快感卻是越加強烈。同時由於身體不能隨心所欲的活動,竟使她產生一種莫名的新感覺,又是羞辱,又是興奮。楊景天運起內力,巨大而火熱在凌語師太如絲緞般柔滑的身體中以遠超過常人的速度快速進出,如奔馬一般摩擦著凌語師太美麗花瓣般神秘潔帶。 凌語師太只覺下體如遭火炙卻毫不疼痛,一種從未有過的十倍快感從自己的下體擴張到全身毛孔,說不出的舒服,說不出的好受。她突然大聲呻吟,雙腿使勁圈住楊景天的腰,被綁縛的雙手只想用力的抱住眼前的男人,哪還管他是誰。 面對楊景天強大的衝擊,凌語師太偏又內力全失無法運力抗拒,如何能夠忍受?楊景天熾熱的每一個動作都深深地撞擊著凌語師太的子宮,將不可一世的峨嵋派掌門帶往欲情的高峰。 強烈的快感,使楊景天不顧一切地用盡全力進入有時又大力搖動在裡面轉上一兩圈。 語師太想咬緊牙關但下顎卻無法用力,無法控制自己口裡流出湯氣迴腸的嬌吟聲,只能努力的想著她的峨嵋,想著蒼生來抵抗心中的慾念,拚命想保住自己最後的尊嚴。但是腦中偏偏越來越模糊不清,而自己滑嫩的臀部在楊景天如此折辱下卻儘是不聽話的用力扭動。 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啊,不行了……」流著眼淚的凌語師太,腦中模糊的景象,一下混成了眼前楊景天邪惡而清晰的俊臉,然後幻化成千萬道光;雪白豐滿的臀部不自覺的用力向前挺,柔軟的腰肢不斷地顫抖著,魂魄彷彿在三界中快速的交替往返,最後只有極樂世界快速擴大;豐臀的夾緊抽搐,晶瑩的體液一波一波的流出來,同時無法控制的發了悠長而淫蕩的喜悅呼聲;只覺全身暖洋洋的有如要融化了般,時間好似完全停了下來——然後是黑暗中無止境的墜落。 凌語師太達到絕頂高潮,楊景天在她抽搐的身體中哪裡忍的住,用力挺一下便射出精液。 楊景天看著凌語師太,心中有莫名的快感。楊景天伏倒在凌語師太柔軟的肉體上喘氣,只見她面色潮紅,長長的睫毛不住閃動,正在羞恥的享受不由自主的高潮後的餘韻。 過了很久,楊景天吻了香汗淋漓的凌語師太一口,笑道:「什麼武林正道、峨嵋正派,好大的口氣,原來也不過如此;叫起春來聲音倒是好聽……師太,我們還沒完哩,我們再繼續享樂吧!」楊景天的老二再一次的進入。 「嗯……」 楊景天迎來的不是凌語師太的反抗和哼罵,而是嬌媚的呻吟。他不由大驚,低頭一看。此刻的凌語師太哪裡還是剛才冷若冰霜的的樣子?只見她笑厴如花,雙目含春,亦嗔亦喜地看著自己,香唇不停的落在他臉上,藕白玉臂緊緊地纏繞著自己的項脖之上,一雙玉腿牢牢夾這他的腰身,下體不斷起伏套弄著。 楊景天驚奇道:「淫婦,你在幹什麼?你不是想把我小弟弟夾斷?!」 只聽見凌語師太在楊景天耳邊膩聲道:「既然我都沒有辦法殺了你,你又糟蹋了人家的清白,我……我以後只能把身心都給你。」 「把身心都給我?!」楊景天吃驚的程度不亞於看見了世界奇跡,這是峨嵋派的掌門,是凌語師太的表白嗎?太不可思議了,楊景天驚訝而張開的嘴巴,可以吞下兩個鴨蛋。 凌語師太美目如春,嬌羞的道:「我的意思是……我想做你的妾氏。」 楊景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奇道:「咦!師太你怎麼這麼快就想通了?」 凌語師太感覺沒有必要躲閃羞澀,春意蕩漾的道:「誰讓你這壞蛋武功高強,每次都讓人家欲仙欲死,欲罷不能,我……我只好服從你了。」 「說得好,我的確是世間少有的壞蛋。」楊景天得意的道:「很榮幸師太你看上我這個壞蛋,我這段時間的辛勞總算沒有白費。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決定對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作為回報,你叫兩聲相公來聽聽!」 「相公!」凌語師太嬌羞無限的道。 楊景天一陣得意道:「不夠大聲。」 「相公!」凌語師太又是一聲清脆的叫喊。 「哈哈!這就對了,我就是需要你們這樣!!」楊景天一陣大笑之中,終於實現了他對峨嵋派的完美征服。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峨嵋玉鳳淪陷 凌語師一聲相公叫得楊景天目瞪口呆,可是楊景天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人比他更驚訝。 凌鳳嬌的房間就在凌語師太的隔壁,楊景天與凌語師太一切的動靜和聲音都落入她的耳中,當凌語師太叫出「相公」兩個字之時,她完全為之崩潰了。 凌語師太的服從,意味著峨嵋一派的服從。峨嵋千百年來的清譽也隨著凌語師太一聲叫喊蕩然無存。 凌鳳嬌崩潰,出自她對峨嵋最強烈的愛護和尊敬。她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峨嵋上下弟子,都投入楊景天懷中,親密的叫著他「相公」,那峨嵋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很多次,凌鳳嬌都想衝進房間對楊景天和凌語師太進行痛斥,可是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一切都變得多餘。 當凌語師太的房門打開,楊景天走出來的時候,凌鳳嬌就有種不妙的預感。當師父和其他師妹都為這個男人征服,下一步的對象,無疑就是自己。 不行,決不能讓他再得逞。 凌鳳嬌這樣想著的時候,楊景天已然推門而進。 赤裸。 楊景天竟然用這樣通坦誠的表達方式進入了她的房間,凌鳳嬌眼裡充滿了憤怒。 「你恨我?」楊景天看著凌鳳嬌眼裡的憤怒,微微的道。 凌鳳嬌毫不客氣的道:「是你毀了峨嵋的清譽。」 楊景天微微的道:「如果把峨嵋比如成為一棵大樹,你師父和峨嵋四鳳,不過是大樹上的幾片樹葉。每當秋風吹過,總有幾片葉子墜落。但是樹幹依舊挺拔、偉岸。你根本沒有必要為峨嵋的將來擔心,總會有傻人繼續你們現在的志願走下去。」 凌鳳嬌道:「今天注定會成為峨嵋歷史上的奇恥大辱,我不會再讓你得逞。」 楊景天除了微笑,還是微笑的道:「如果說今天是峨嵋的奇恥大辱,那麼它同時也是凌語師太、峨嵋四鳳的重生快樂之日。因為這一天,她們重新讀懂了生活。」 凌鳳嬌顫抖的道:「你住嘴。」楊景天道:「其實你憎恨的不是我,而是自己。你渴望超凡脫俗,卻又不能免俗。你的感覺就像在天堂和地獄中行走。」 凌鳳嬌氣道:「你胡說。」 楊景天道:「我沒有胡說,你這樣屈辱的感受,我也曾經有過。甚至比你還痛苦,因為我的妻妾裡,不但有姐妹,更有師徒,有母女,我接受她們的時候,背負著多大的道德沉淪。可是我依舊挺了過來,因為真八路中文愛永存。我始終堅信自己的選擇。所謂的修真求仙,不過是虛無縹緲的過眼雲煙,唯一可以讓人讀懂生活的,是愛,是快樂。」 凌鳳嬌道:「這只是你一己之言,真正的人生,是不停的追求正果之道。」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如果世上有神仙,這人世間何來這麼多的苦難。」 凌鳳嬌正色的道:「這是上天對那些孽民的懲罰。」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看我像不像孽民?」 凌鳳嬌盛怒,道:「你豈止是孽民,簡直就是惡賊。」 楊景天道:「是淫賊吧。」 凌鳳嬌恨聲的道:「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無恥的人。」 楊景天堅定的道:「所以如果不對你做點什麼,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說著,他就要撲向她。 凌鳳嬌躲閃,卻沒能逃脫,被楊景天一把抱住。她驚顫的道:「我是尼姑,乃是佛門弟子,你竟然敢對神佛不敬!!」 楊景天心頭一蕩,想不到這種時候凌鳳嬌竟然還做反抗,於是更加堅定的道:「怎麼?難道你們尼姑就不是人嗎?尼姑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應該得到女人應得的一切。佛神是什麼?不就是泥捏的雕像,憑什麼要一個女人為一些泥雕獻出一生?」 「你……」凌鳳嬌一驚,楊景天已經將她身上的衣服扯下。凌鳳嬌那雪白滑膩的胴體是如此的光滑和潔白,兩條互相交迭起來的修長玉腿、微微起伏著的高挺酥胸、驚慌中無比焦慮的嬌喘,樣樣動人心魄,刺激男人的感官。 楊景天俯身輕撫凌鳳嬌那飄逸的秀髮,微笑道:「你害怕了?」 凌鳳嬌恨恨地瞪了楊景天一眼,卻沒有說半句話,她知道在楊景天面前說什麼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對他沒有半分的影響。 楊景天也不再說話,逕自以行動來代替言語。手掌掠過她的秀髮撫摸在玉頸、香肩上,楊景天的手指如撫琴般在凌鳳嬌那光滑的肌膚上來回摩掌著,儘管這並不是什麼太敏感的部位,但卻是讓凌鳳嬌覺得被撫摸得癢癢的,不得不極力忍住。 楊景天讚賞的看著凌鳳嬌高挺豐滿的美乳,這不愧是天下第七美人的玉體,肉峰之堅挺,不是一般普通絕色可以比擬的,而那種清心寡慾卻無比豐滿的修道尼姑的肉體,更是楊景天從未嘗試過的。 「你為何不說話?」楊景天一邊撫摸,一邊輕聲的問道。他蹲坐到椅子上把凌鳳嬌抱在懷中,讓她的兩條修長大腿分得開開的,分別搭在自己的兩腿上。如此—來,白膩的大腿的盡頭處那塊迷人的之處,徹徹底底的爆露在空氣之中。 凌鳳嬌還是面無表情,儘管她知道反抗也無法逃脫,她的心緊張得已經要跳躍出來,可是她沒有屈服。 楊景天左手從玉臂下鑽進,繞到她的胸前抓住她半邊的乳峰,他抓得如此的用力,五指都已經深深的陷人到了嫩肉中,雪白的玉乳更是因而泛起了紅色,而那鮮紅欲滴的乳頭則自五指的縫隙間悄悄的探出頭來。 「好豐滿滑膩的玉八路中文峰!」楊景天一邊讚歎一邊讓五指在肉峰上大肆來回活動著,他的手法看似胡亂而又有條理,每根手指都撫摸過凌鳳嬌乳峰上的敏感位置,給予她的肉體最大的刺激:「呃……啊……」凌鳳嬌緊緊的咬著嘴唇,努力使自己盡量不發出聲音,因為她知道自己一旦開口發聲,那必然是因為被楊景天的高明的催情手法挑逗得呻吟出聲。本來雙腿大大的劈開任由她盡情欣賞她胯下蜜穴間的無限風光已經就夠讓她感到羞恥了。 她第一次感覺到作為一個女人,竟然是如此的無助…… 尼姑,也是女人。 而且是更為脆弱和容易摧毀的女人……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玉女落紅 「我會殺了你!!」凌鳳嬌幾乎是絕望的說道。 楊景天當然知道凌鳳嬌的想法如何,他也並不急於求成,似凌鳳嬌這般貞烈剛強的女性,要耐心的加以挑逗頗長的時間才會讓她就範,而其中的樂趣更是楊景天所要享受的。 美女是要享受的,溫柔賢淑的美女就是清茶,而剛烈的美女就像烈酒,習慣了合清茶的楊景天,此刻得到凌鳳嬌,自然是欣喜不已。 在女性當中,凌鳳嬌的忍耐力的確是非常了得的,儘管抵抗力至少已經去了一半,但她的意志還能保持適當的清醒。楊景天突然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掌讓她知道,只要自己想要,他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順著大腿內側直接撫上她最為隱私的地方。 「不!我絕對不會讓他輕易得逞的!即使是到最後無法堅持,我也要堅持下去!」凌鳳嬌同樣堅定不已的想著,她更進一步的咬緊牙關,抵抗著身體內氾濫的情慾。 多年的清修,讓她們在抵抗慾望侵蝕方面,自有一套方法。 對於這個貞烈的尼姑,楊景天也是暗暗敬佩,何況凌鳳嬌的確是個有韌性的少女。不過越是這樣,越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征服快感。 男人大抵都是如此,對於難以馴服的女人,往往充滿的野性的侵略,或許這也是最能體現男人霸氣的原因。 凌鳳嬌在閉眼清思,抵禦著楊景天的衝擊。就好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楊景天此時所展露出來的笑容對凌鳳嬌來講不啻於是惡魔的微笑。 該死的楊景天,為它何他的笑容看起來是這樣的迷人和讓人無法自拔!!沒有那種令人討厭的淫浪,也沒有可恨的猙獰。 「楊景天,你……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凌鳳嬌已經是用哀求的口氣在對他說話。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師父和其他峨嵋四鳳都已經就範,難道你認為自己會免身事外嗎?」 凌鳳嬌含淚無助的地道:「你就不怕成為全武林的公敵,遭受萬人唾罵和追殺嗎?」 楊景天一陣大笑,道:「我都成了全天下的公敵,還會在乎成為武林的公敵?」 「你……」對於這樣一個男人,凌鳳嬌幾乎徹底的絕望了。 楊景天道:「其實你拋不開的不過是清規戒律,以及仁義道德、三綱五常,那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這世界上有多少無恥之徒,滿嘴仁義道德,骨子裡卻是明娼暗盜,幹著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知道你喜歡我,而我也喜歡你,其實我們除了還沒有拜堂成親之外,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凌鳳嬌道:「你,你胡說!」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胡不胡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裡放不放得開?」 峨嵋玉鳳凌鳳嬌眼淚是嗶嗶地流,說道:「如果我堅決不同意呢?」 楊景天正色的道:「那我只有先得罪了。」 凌鳳嬌臉色一變,道:「那我只有一死以明志。」 楊景天狠的抓住她豐挺傲立的玉乳,邪笑著道:「你師父都死不了,何況是你!」 凌鳳嬌沉默了,楊景天抓得她甚至有點痛,他說的沒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不可能反抗逃脫。半晌,凌鳳嬌低聲的悠悠道:「請你溫柔一點,順道把我的穴道解開。」說著,已經是雙目飽含了晶瑩欲滴的淚水。 在這樣的場面,她知道無法挽回。既然連死的權力都被剝奪,她只有順從,這是她最無奈的選擇。 楊景天仔細地端詳著躺在床上的凌鳳嬌,美艷絕倫的粉臉,白裡透紅,微翹的紅唇似櫻桃,肌膚潔白細嫩賽霜雪,乳房堅挺柔嫩,柳腰纖細,玉手如蔥,處子幽香陣陣襲來,實在不愧為天下第七美人。他再也忍耐不住,俯下身去,用嘴輕吻凌鳳嬌芳頰,秀頸,同時手也不閒著,在凌鳳嬌身上四處游移。 凌鳳嬌無奈之下任憑楊景天為所欲為,楊景天此時淫火萬丈,再也克制不住,低下頭來,用嘴含著凌鳳嬌的櫻頭般的乳頭,吸吮起來。右手則翻山越嶺,從凌鳳嬌柔美滑潤的背部摸起,直摸到美臀,然後又用力揉搓起來。他左手也不閒著,伸進凌鳳嬌兩腿之間。 凌鳳嬌如遭雷擊,全身癱軟,美目流出兩行清淚。楊景天愛憐之心大起,安慰道:「鳳嬌你何必如此,景天一定會讓你欲仙欲死。」說罷湊上嘴去,用舌頭挑開凌鳳嬌櫻唇,將舌頭伸進去吸吮她的丁香小舌。 楊景天的舌頭緊緊纏上凌鳳嬌香舌,品嚐起來,凌鳳嬌已然滿面通紅。楊景天的左手這時也沒閒著,沿著香臍滑到了股溝間,凌鳳嬌喉間發出了哼聲。 凌鳳嬌顯然未經人事,經此挑逗,已是神智混亂,春情萌動了。只見凌鳳嬌嬌吟婉轉,粉面含春,星眼朦朧欲醉。楊景天摟住凌鳳嬌纖腰,將其平放床上,分開她雪白健美的大腿,凌鳳嬌已是神智模糊,不能自己。 楊景天此時的下體已經被刺激得高高挺起了,他已經用力弄開凌鳳嬌的大腿,準備直截了當的以猛烈的力量徹底佔有她了。 嘴角帶著邪惡的笑容,楊景天一手托住凌鳳嬌的玉體,另一隻手居然順勢伸到了凌鳳嬌的玉臀之下。 「啊!你要……輕一點……」當凌鳳嬌察覺到楊景天的舉動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我來了!」楊景天以一種最強悍的方式硬生生的闖入了她的下體中。 「啊……好痛!」巨槍闖入凌鳳嬌的狹窄空間,哪怕已經非常地潤滑,撕裂般的疼痛最終讓她無法忍受,壓著聲音痛呼道,而下體處子之血潺潺而出…… 凌鳳嬌哀叫連連,滿臉痛苦之色。楊景天只覺下身火熱,如墜入雲中,柔軟溫暖之極。他再也忍耐不住,將臀部猛地向下一沉,只聽得凌鳳嬌一聲悶哼,玉齒緊咬下唇,顯然保持了二十年之久的處女之身已經讓楊景天所破。 「啊……」凌鳳嬌終於忍不住出聲了,眼角邊有著淚痕,雙手指甲陷入楊景天背部肌肉裡。楊景天的寶貝停止動作,用嘴吻著她的雙眼、吻著她的鼻尖,最後又落在她的雙唇上,他的雙手又慢慢地撫摸著她的雙峰,用手指壓著她的乳頭,輕輕地揉著。不久,楊景天感覺凌鳳嬌也漸漸地濕潤了,身下的她又著輕輕扭著身體…… 「呃!呃……啊啊……」凌鳳嬌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嘶叫聲,肉壁劇烈地收縮著,明顯是要達到高潮前的徵兆。 楊景天還是沒想到她會如此敏感而易達到高潮,他語帶譏諷的道:「峨嵋女俠!我想……嗯,你從來沒有品嚐過這樣美妙的味道吧。」 「嗯……」凌鳳嬌無比嬌羞,她恨不得在地上挖一個洞鑽進去。 就在如同風雨飄搖的撞擊中,凌鳳嬌完成了她人生的第一次高潮。可是楊景天的征討才剛剛開始……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美女至上 凌鳳嬌的所有信念全部被摧毀,一絲的反抗意識都已經不見了,她只知道盡量的放鬆身體,迎接楊景天的下體的侵入。 楊景天每一次進入都會激起了陣陣的聲響,引得她再次蜜汁狂湧。 「好痛……楊景天,你這淫賊!!」凌鳳嬌一陣嘶喊。 「你終於說話了?」楊景天得意的道。 「我……我……痛!!」凌鳳嬌幾乎要抓狂了。 楊景天繼續聳動著身體,巨根在她的初穴裡抽插,道:「不痛就不是處女了!」 凌鳳嬌忍痛道:「你不是人!!」 楊景天繼續衝擊她,道:「我不是人,難道是你供奉的佛祖?」 「你……你……」凌鳳嬌氣得無言以對。 楊景天得意的道:滿「好好享受你的初夜吧!如果佛祖有眼,他也不會怪罪你的,更何況他們不過是一堆泥雕。」 凌鳳嬌氣得全身發抖的道:「你自己做出這種缺德事,還要說佛祖壞話?」 楊景天道:「佛祖?!他們都是爛泥,自然不會懂得人的需要,特別是你們女人的需要。可笑的是,你們竟然還要天天燒香祈禱。」 凌鳳嬌道:「你出來……出來!」 「我這人好事做到底,既然干了,就干你到高潮,否則你又說我吊你胃口,說我缺德,要不然就說我早洩,那可真是夠丟臉的。」楊景天如此說,凌鳳嬌只能欲哭無淚,可是她痛得不能忍了,卻又不能叫大聲,只是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受控制了。 她能夠忍受痛苦,就是忍受不了另一種痛快,那種全所未有的暢快。她的皓齒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幾乎咬出血了。 楊景天道:「你幹嘛不說話了?又要做啞巴嗎?」 凌鳳嬌嘴不能說話,臀部急扭,那雙腿踹了幾腳楊景天的腳,然後無力地平躺著,楊景天知道她的高潮即將來臨,也不再說什麼,以最猛烈的動作衝撞。 在楊景天狂猛的攻勢下,凌鳳嬌的小嘴長得大大的,甚至唾液還順著嘴角流出,嫵媚的美目再也沒有情慾迭起時的眼波迷離、盈水欲滴了,凌鳳嬌雙眼無神,顯然是被楊景天那超乎常人的尺寸弄到了失神的地步。 「喔——」隨著楊景天一下特別猛烈的撞擊,凌鳳嬌眼角流淚、嘴角帶笑,被弄得無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也不知道是快樂還是痛苦,或許痛並快樂著才是最好的詮釋。她雙手雙腳有如八爪魚般緊緊的纏在楊景天的肩背處,死命的緊摟著,怎麼也不肯鬆開。 楊景天知道她這是高潮到了極點的徵兆,再讓他以極其猛烈的態勢向裡面狠狠的戳了數下,終於如願以償的迎來了凌鳳嬌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楊景天得意之極,他在凌鳳嬌體內的陽根突增。凌鳳嬌嬌軀狂搖,不堪承受楊景天猛烈衝擊的她,在下一刻便已陷入瘋狂的昏迷中。和以往一樣,女方一旦到了情慾的巔峰,楊景天的終極高潮也相跟著來臨,一股濃熱的陽精射入凌鳳嬌的生命,然後他摟著凌鳳嬌嬌瘦的身軀平躺在床上,讓凌鳳嬌趴睡在他身上。 楊景天在凌鳳嬌潔白滲汗的前額吻了許久,輕輕呼喚道︰「寶貝,醒醒!」 凌鳳嬌並沒有很快醒來,他在她富於彈性的白臀拍打了一下,凌鳳嬌才略有些反應,他加大了一些力量,再朝她的妙臀拍打下去。 凌鳳嬌痛呼出聲:「淫賊,你要做什麼?」 楊景天笑道:「你睡得如此快,我找誰快樂去?」 凌鳳嬌嗔道︰「你……你,滾開!」看著自己下身片片落紅,她心裡一陣失落,將所有的憤怒都牽往他的身上。 楊景天一笑,逗她道:「我滾開,你可怎麼辦?」 凌鳳嬌氣道:「我不要你管!」 楊景天微笑的道:「剛才我已經在你身體內種下了寶寶,日後我就是孩子的父親,我如何忍心不管你們母子呢?」 凌鳳嬌一聽,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面對這樣一個事實,她就是再要強,也沒有拒絕事實的發生。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不用擔心,雖然我楊景天現在還是通緝犯,可日後前途無量,這一點我可以向你擔保。」 凌鳳嬌哭泣的道:「你讓我如何面對峨嵋列祖列宗。」 楊景天微笑的道:「這好辦,為她們生一大堆的徒子徒孫,發揚光大峨嵋……」 「去死吧你!」凌鳳嬌說著,粉拳狠的砸在他的身上,不住的哭泣。 楊景天知道她的心已然接受眼前這個事實,溫柔的在她耳邊道:「我們再來一次吧?」 凌鳳嬌斷然拒絕道:「不行,痛死人了。」 楊景天邪笑的道:「這次我會百分之百的溫柔。」 「不……」凌鳳嬌嗔道,掙扎著想起來,偏偏全身乏力,不便動作。 楊景天輕摟著她,笑道:「不要亂動,你一動就刺激到我,如果我發狂起來,就是十個凌鳳嬌都要吃不消。」 「嗯……」凌鳳嬌竟然嬌巧的聽從楊景天的話,溫柔的縮卷在他的懷中。 楊景天當然不會對她進行任何的妥協,長槍一掄,便洶湧的進入了凌鳳嬌狹小溫柔的世界,欲仙欲死而去…… 楊景天還在沉醉凌鳳嬌溫柔夢想之中的時候,房間竟然來了一個人。 「女人有時候真是不可救藥的毒藥。」那個人冷冷的說道。 楊景天歎了口氣,旁邊的凌鳳嬌已經不知去了何處。抬首看見的人影,是灰樸樸的衣服,聲音也是灰樸樸的。 這是臻龍的聲音。 楊景天歎息著,苦笑道:「你明明有很多法子可以跟我見面,為什麼偏偏要在我最高興的時候?」 臻龍微笑,他笑起來的時候,簡直比哭還難看,道:「我說完了,你還可以繼續高興。凌鳳嬌就在白淑貞的房裡。」 這是提醒,也是威脅。白淑貞說到底還是臻龍的人,臻龍狠清楚,只要抓住楊景天的女人,就能隨心所欲的掌控楊景天。因為他是一個色狼,是一個美女至上的男人。他生來就像為了女人而活一樣。在他的世界裡,除了女人,還是女人。 楊景天不在乎凌鳳嬌在哪裡,因為他自己總有解決的辦法,他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攔。他堅信這一點,於是微笑的道:「你為什麼總是要把事情搞得很神秘?」 臻龍微微的道:「我們刺殺的人是皇帝,你說我能不謹慎嗎?」 楊景天眼珠一轉,道:「哪天我殺了皇帝,你是不是會把我也殺了?」 臻龍勉強一笑,笑得比剛才更難看。他實在不應該發笑,那會讓人聯想到他是不是死了父親。只聽他淡淡的道:「我現在跟你說的話,絕不能讓第二個人聽見。」 楊景天苦笑道:「其實你只要告訴我兩樣東西就可以了。」 臻龍一怔,道:「什麼?!只告訴你兩樣東西?」 楊景天點點頭,站立起來,傲然的道:「時間和地點。剩下的事情就交由我一個人就足以。」他的話裡,充滿了堅定,讓人無比自信。 他的確有那種過人的本錢,臻龍在一瞬間,彷彿看到了剎那的殷紅,一個朝代的更替。 沒有什麼比楊景天的話更具說服力。臻龍相信,只有楊景天在,他所要做的,一定會實現。 「哈哈!」臻龍笑了。大笑,儘管他的笑比哭還難看,可是此刻的笑,卻是發自內心的狂笑。 得意中,充滿豪情霸氣。 就像一個勝利凱旋的王者。 笑聲裡,注定了很多人的命運由此改變。 笑聲由臻龍所發,楊景天去完成,那它結束的時候,會是誰在哭泣? 在臻龍的笑聲了,楊景天一聲長歎。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萬中無一 十月十六日,大雪。 太廟。 這一天年輕的皇帝要祭列祖列宗,祈求來年的豐收以及國泰民安。百官隨從,三萬御林軍護駕,浩浩蕩蕩,皇家的威風顯得如此的不可侵犯,連蒼蠅都無法靠近,更不要說人。 但是楊景天卻進了太廟,而且就在大明朝列祖列宗靈牌的後面,從楊景天這個角度,可以將皇帝看得一清二楚,距離皇帝祭祖下跪的地方不過五十步之遙。對於楊景天而言,五十步殺一人,簡直太容易了。 就算沒有楊景天,臻龍依舊可以輕易的辦到。可是誰來辦這件事情,都沒有楊景天親自來讓人放心,這就是臻龍寧可全部人都不要,卻不能放開楊景天一樣的道理。 楊景天清楚的知道,十月十五日那天自己陪臻龍喝酒,喝了很多,也說了很多。臻龍說,如果荊軻斬首成功,要封楊景天做王侯,甚至視為己出。楊景天卻說只要自由,要美女。臻龍大笑,承諾給他天下的美女。楊景天同樣的大笑,說只要自己喜歡的美女。之後便是醉了,昏沉的睡了過去,醒來後便在一個封閉的密室。對面只有臻龍一人。 楊景天不想知道自己在哪裡,他只想知道梁錚、白淑貞及凌語師太、峨嵋四鳳她們在哪裡? 臻龍說,荊軻斬首行動成功了,多少美女都可以讓楊景天如願。萬一失敗,美女再多也是惘然。 楊景天氣惱,他聽得出臻龍的潛對白,自己的女人成了臻龍的人質。要想她們活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楊景天沒有把憤怒也傾洩出來,他知道這些都是陰謀家一貫的手段。他可以結束臻龍,臻龍也可以結束梁錚、白淑貞及凌語師太、峨嵋四鳳她們的生命。 「難道你就是用這樣的手段讓真龍山莊所有的人為你賣命?」楊景天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臻龍笑了,道:「其實他們都是為自己,他們很多跟你一樣,是被逼得走逃無路才來山莊。他們沒有選擇,就算他們要洗心革面,想重新做人,也是不可能!」 楊景天幽幽的歎道:「所以你就給了他們這樣一個機會?」 臻龍道:「我只給了他們一次機會,不是一個機會。」 楊景天道:「那有什麼不同?」 臻龍道:「他們是想重新做人,不是做死人。」 活在真龍山莊中的人,和死又有什麼分別?——只有殺了那個下令追捕他們的人,他們才真正有重新做人的機會。 臻龍握緊雙手,道:「我們所有人的信念都將在明天實現,我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卜」的—聲,酒杯在他掌中粉碎,一絲鮮血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楊景天看著這一絲鮮紅的血,忽然變得沉默了起來。 不管歷史如何評價臻龍,他都是一個梟雄,一個實力,有野心的陰謀家。 臻龍盯著楊景天,彷彿想看出他心底最深處在想什麼。 楊景天究竟在想什麼?誰知道? 臻龍緩緩道:「我很瞭解,你若不是真的願意去做一件事,誰也沒法子勉強。」 楊景天忽然問道:「我們殺了皇帝,難免回頭又會有人來殺我們?」 臻龍道:「這是當然,縱使我不是皇帝,你不是王侯,依舊有人要殺你。這就是江湖,就是官場爭鬥。」 楊景天道:「我真的有點身心疲累,但願這是最後一次。」 臻龍微笑的道:「五十步的距離,根據我的估算,你一萬次出手,也不會失手一次。」 楊景天反而問道:「換作是你,又如何?」 臻龍嚴肅的道:「一千次,失手一次。」 楊景天又不禁長長歎了口氣道:「我佩服你,千分之一的機會,你都不親歷親為?」 臻龍冷笑的道:「我一輩子中,就是做一萬件事情,絕沒有任何一件事能比得上這一次。所以就算只是千分之一的失手幾率,我也不能冒然出手。因為這件事卻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楊景天又忍不住的問:「若沒有我,我的差使誰做?」 臻龍不加思考的道:「梁錚!」 楊景天先是吃驚,後是苦笑道:「為什麼會是她?」 臻龍道:「縹緲峰的輕功最好,劍術精準率最高。她出手五千次,只有一次失手。」 楊景天很驚訝,他不知道臻龍這些數據如何得來,但是他深深的感覺到他的可怕,一個只用數字計算勝敗的人,他的一切都如此緊密,完美無缺。任何人面對這樣的對手,都要為之膽寒。 楊景天第一次感到臻龍的可怕,他甚至可以推算自己一旦失手,臻龍必然還有後著,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沒有補救的方案,八路中文甚至還有第二、第三個方案。楊景天甚至堅信,此時就算自己佛袖而去,年輕的皇帝照樣人頭不保。 時間來到十月十六日,這一天是大雪。 地點是在太廟。 太廟的大殿裡,光線陰黯,香煙絛繞,人世間所有的糾紛煩惱,都已被隔絕在門檻外。此刻,這是全天下最嚴實密不透風的地方。 當外邊人馬湧動之時,楊景天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先是幾個太監進來,他們忙著打點一切。一個太監管事的進來,問道:「這裡有沒有人來過?」 一個太監上前回話道:「回公公,除了我們八個,沒見有其他人。」 那管事太監往四周掃視了一下,道:「看清楚點,皇上安全最重要。」 太監笑道:「公公你真會說笑,太廟密得連蒼蠅都飛不進來,如何……」 那管事太監瞪了回話的太監一眼,道:「你能擔保就沒有蒼蠅飛進來?」 那太監立馬閉嘴,連連顫聲點頭說不是。 楊景天突然想這當太監其實還真的很委屈,而且沒有任何自由可言,他甚至佩服這些人,憑著什麼樣的勇氣讓他們頑強的生活下去?換作自己,只怕就是死了一萬次,也不寧願活著。 管事太監一走,旁邊就有太監走上來,對剛才被訓斥的太監道:「看他狐假虎威的樣子,哼,哪天我們出頭了,非把他這身老骨頭折騰死去,叫他囂張。」 那被訓的太監白了他一眼,道:「做事去,少在這裡說沒有的話!」 那太監微笑的道:「那是。對我小號子來說,一切都遙遠得很,可是對你小春子而言,那是遲早的問題。」 那太監似乎很受用,道:「少在這裡拍馬屁了,小心熏死你!」 「熏死我也是活該!」 …… 「皇上駕到!」 隨著太廟外的一聲大叫,楊景天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上。或許他以前經歷過更為驚險的刺殺,可那是不經意的舉動,而此刻,完全是一場預謀。 一切都在臻龍的盤算之內,就連皇帝來的時間都那麼的精準。 完美的謀殺。 一旦刺殺成功,就是最完美的謀朝篡位。 而這個完美,將由楊景天去完成。 十月十六日,大雪。 太廟。 荊軻斬首。 隨著年輕皇帝的腳步,拉開了血腥的序幕。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屠龍。終結 當年輕的皇帝步入太廟,裡面的太監頓時肅然起敬。 年輕的皇帝面對著列祖列宗真誠的祈禱,臻龍手中的劍已經拔出,無聲的出鞘。他輕輕的對楊景天使了一個眼色。 暗語。 按原有的計劃,臻龍負責幹掉太廟內的其他人,皇帝留給楊景天。 此刻,太廟的門已然關上。 八個太監,一個監事官,還有就是年輕的皇帝。 臻龍覺得已經是下手的最佳時候。 出鞘劍,如銀龍。 楊景天握住劍柄,忽然聽到一陣尖銳奇異的聲音從身邊響起。 燈滅。 劍氣首先將整個大堂的燈火撲滅,而且是瞬間的撲滅。 對於高手而言,黑暗根本不是什麼困難,他們的眼睛可以穿透黑暗。 劍氣在撲滅燈火的時候,也同時揮向一片的九個太監。 好強的劍鳴,他只覺得耳朵被刺得很難受。就在這一瞬間,大殿裡已響起一連串短促淒厲的慘呼聲:「有刺……」那太監一句話末說完所有的聲音又突然斷絕。 臻龍一擊,例不虛發! 楊景天同時出劍,直刺年輕的皇帝。他出劍的同時忍不住悄悄的伸出頭去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手足已冰冷。 大殿裡本來有十個人,十個活生生的人,就在這一瞬間,九個人都已躺下。除了年輕的皇帝,九個人的胸前各被劃了一劍,都死在了臻龍無敵的劍鋒下。 一劍就已致命! 一劍九命,就算不是無敵,也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劍客,至少是數一數二的刺客。 好快的劍! 好狠的劍 「是你……」 年輕的皇帝看見了楊景天,鎮定的面對長劍,微微的站立。 長劍在距離他不到三寸的距離,停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他為何會停下手中的長劍,只要往前一刺,就可以結束皇帝的命,改寫歷史,改寫他被追捕的命運。 長劍沒有刺下,但是計劃還是照常進行。 荊軻斬首不可能停止。 臻龍似乎早有準備,他反手一劍,二話不說刺向皇帝。 「當。」 一聲脆響,地上九個屍體突然翻身而起,就像幽魂一樣,其中最快的那一個竟然用劍擋下了臻龍那無比迅速快捷的一劍,如閃電般的飛劍。 「你們!?」臻龍望著九個「屍體」大驚。 楊景天在沉默,年輕的皇帝卻是一臉的微笑。 大殿裡燈火還在燃燒,將整個大殿照得輝煌至極。 燈火和陽光一樣,就是在輝煌耀眼,也有照不到的地方,世上本就有很多地方是永遠都不沒有光明的。 有些人也一樣。 難道楊景天已變成了這種人,他彷彿讓人無法看懂。 臻龍的手突然開始發抖,對著楊景天道:「楊景天,你還等什麼?」 一旁已經「死」的監事微微的笑道:「等你把面罩拿開,看看你到底是誰?」 臻龍似乎明白了什麼,道:「你們……為何不會死?」 楊景天笑了,道:「因為你的劍根本不可能劃破他們身上的護心鏡。」 臻龍大驚,道:「你們早有準備?!楊景天,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那個監事往面一扯,面皮撕下,一張熟悉的面容展現出來,他竟然是梁錚?! 「是你?!」臻龍吃驚的道。 梁錚微微的道:「想不到吧?還有你想不到的。」 接著,餘下八個太監把面罩除去,他們每一個都是楊景天所認識的人。慕容傑、上官遠、公孫凌、歐陽華、凌馨鳳、江玉鳳、慕容雪,還有一個竟然是「楚雲飛」? 臻龍看到其他人並不奇怪,只是奇怪楚雲飛怎麼也成了荊軻斬首的內奸? 只見楚雲飛微微一笑,再一次把面罩除開。 他當然不是什麼淫賊楚雲飛,他的真面目令臻龍為之吃驚。 楚非。 盜聖楚非。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能把我扮成張天成,楚非也可以扮成楚雲飛。楚雲飛在離開真龍山莊三天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你的外圍人手全部被一網打盡。臻龍,你還想做困獸之鬥!」 「哈哈!!」臻龍一陣大笑,「楊景天,想不到我一時聰明,竟然會栽在你小子的手上。」 臻龍恨恨道:「我一直在後面跟蹤觀察你,你是如何出賣了我?」 楊景天點點頭,道:「或許你根本沒有想到,在我殺出紫禁城的那一刻,就已經是潛入真龍山莊的臥底。」 「不可能?!」臻龍驚訝的道:「難道你殺的御林軍都是假的?」 「當然不是!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年輕的皇帝微微的道:「先帝駕崩,你就借口加強京城治安為由,把紫禁城的御林軍就被調換,企圖為日後逼宮做準備,楊景天殺的正是你安排在皇城內的高手。」 楊景天一旁道:「皇上早看出你的陰謀,所以那天我奉上和氏璧,皇上其實在暗中授權我誅殺那八千御林軍,借此清除紫禁城中隱藏的兵禍,同時也讓世上以為我楊景天真的犯下彌天大禍。」 臻龍反而鎮定了下來,道:「你們居然都知道了我的陰謀,何必要多費周折,用這樣的苦肉計?」 年輕的皇帝道:「因為我們對付的是權傾朝野的人物,沒有十足的證據,根本無從下手。沒有了埋伏的御林軍,我們料定他會出手刺殺,所以冒險走了這一步棋子。」 臻龍望著這裡的每一個人,道:「你們既然早已控制了局面,為什麼還要按照我的計劃行事,為何還不殺了我?」 楊景天道:「因為我們還不知道你臻龍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所以—定要誘你入彀。」 「哈哈!!」臻龍又是一陣大笑,道:「如果我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個人,你們又會怎樣?」 楊景天道:「沒有那種可能,這等大事,你不會讓其他人前來代替你。」 「我不會讓你們有機會的……」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臻龍突然躥起,箭一般躥了。他掌中已有劍,出了鞘的劍。 他的人與劍似已合為一體,閃電般擊向年輕的皇帝。 楊景天就在皇帝的旁邊,他的手中也有劍。 「噹!!」 脆響,響徹大廳。 擊爆出耀眼的光芒,奪目,同樣絢麗。 聽到劍身相擊,太廟外的百官和侍衛同時衝了進來,卻沒有一個人能靠前。臻龍的劍太快,快到任何人都無法想像的速度。 一尺的距離。 臻龍的劍距離年輕皇帝的首級只有一尺,楊景天的劍擋住了他。 「噹!」 兩人同時用力,兩劍不堪重負,同時折斷落地。 臻龍大驚,棄劍柄為抓,直抓皇帝而去。 還是楊景天,一個華麗的轉身,擋在了年輕皇帝的面前。 臻龍的猛抓在楊景天的肩上。 年輕的皇帝在楊景天的身後,微微的道:「皇叔,收手吧。只要你現在放手,你還是我的皇叔。」 「哈哈!!」臻龍一陣長笑,冷笑道:「我的計劃雖未成功,但是你也休想……」他雖然在笑,目光中也露出了尖針般的鋒芒。 楊景天忽然覺得有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從臻龍手中傳了過來。 就在這一瞬間,臻龍變成了陰鴛高傲,雄才大略的一代梟雄,彷彿故意要告訴楊景天:「我就算讓你知道我是誰又何妨?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此刻,如果楊景天伸手按下臻龍之肩,這一壓很可能造成兩種結果——雙臂的骨頭被壓斷,或者是被壓得跪下去。 臻龍的兩臂上也早已貫注了真力。 以力抗力,力弱者敗,這其間已絕無取巧退讓的餘地。 制敵取勝的武功也有很多種,有的以「氣」勝,有的以「力『勝,有的以「勢」勝,有的以「巧」勝,面對臻龍的壓力,楊景天現在只能以力取勝。因為臻龍的雙手在死死的壓在他的肩膀之上,楊景天的真力已發,就正如箭在弦上,就是再想撤回,已來不及了。 楊景天發現自己這一步棋實在是驚險,因為對方的力量實在太強,現在他自己都無法做到從容回撤,他的真力一撤,就難免要被震得粉身碎骨。 沒有退路,楊景天將體內的真力全部用上在肩膀之上。 「卜」的一響,臻龍站著的石板已被壓碎,臉上也已沁出豆大的汗珠。 站在他們附近的人,臉色已變,卻只有眼睜睜的看著。 兩個人的力量已如針鋒相對,若有第三者插入,力量只要有一點偏差,就可能害了他們其中一個人,也可能被他們反激的力量摧毀。 誰也不敢冒這種險。 兩人的力量越積越厚,臻龍要整個大廳的人都要陪著他殉葬,因為臻龍要引爆自己全身的力量,要將太廟炸成平地,他擁有這樣的力量。 在臻龍即將引爆自己的那一瞬間,楊景天撲了上來。 現在他只覺呼吸漸重,心跳加快,甚至連眼珠都似已漸漸凸出。 唯一讓楊景天支持下去的力量是,他不能讓旁邊的人死去。 臻龍忽然笑了笑,又陷下兩寸。 「真龍在天!!」臻龍一聲大吼,全身衣服暴起,狂風大作。 楊景天幾乎有點失控。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銀光閃過。 無敵的銀光,穿破時空般的劍光。 梁錚。 縹緲一式。 在最危急的關頭,梁錚出劍。 其實也是的賭博,用自己和楊景天的命,去換取更多人生還的機會。 梁錚用縹緲仙氣冒險的刺向臻龍,她不能讓臻龍的身體爆炸開來,哪怕是自己死,也不能讓臻龍得逞。 剎那。 長劍破空,在臻龍換氣的一瞬,破體而入。 臻龍被刺中的剎那,就像洩氣的皮球,真氣頓時擴散開來…… 鮮血橫流,如泉湧噴出…… 長劍刺入了他的心。 臻龍還沒有倒下去,還在吃驚的看著她,好像還不相信這是真的。 他臉上的表情不僅是驚訝,還帶著種無法形容的悲哀和痛苦。 「你……你……」臻龍的臉突然扭曲,那絕不是死的恐懼。 在這一瞬間忽然全都有了答案,就像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一般,所有他本來絕不相信的事,在這一瞬間,都已令他不能不信。 他忽然歎了口氣,喃喃道:「很好,很好,楊景天好好待芯兒……」 話未完,可是他已經倒了下去。 楊景天看著那柄劍刺入他的心臟,也看著他倒下去,只覺得全身冰冷。 慕容傑上前撕開臻龍的面罩。 所有人都沒有驚訝。 平南王。 臻龍就是平南王,權傾朝野的皇叔,一個一直想當皇帝的皇叔。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冥冥中竟彷彿真的有種神秘的力量,在主宰著人類的命運,絕沒有任何一個應該受懲罰的人,能逃過「它」的制裁。 這種力量雖然是看不見,摸不到的,但是每個人都隨時可以感覺到他的存在。 平南王的恐懼,就因為已經感覺到它的存在。 楊景天慢慢的走出太廟,外面的天空開始初晴。 慕容雪走到楊景天身邊,感歎的道:「相公,一切都結束……」 楊景天微微的道:「可是這裡面卻死了很多人,讓我無法釋懷……」 江玉鳳走上來,道:「是西門一家讓相公無法釋懷吧!」 楊景天一驚,道:「你又知道?」 慕容雪微笑的道:「相公,跟我們回去,你一定會開心起來的!」 楊景天看著她們嬌艷的臉龐,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泛起了陣陣的笑容,宛如雪過天晴的太陽一般燦爛!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天下大白 楊景天跟著慕容雪的腳步,回到了太白樓,在哪裡他見到了自己日夜都渴望見到的人。公孫纖纖、歐陽盈盈、岳玉翎、田金翎、謝銀翎、林雪茵、華鳳鳳、白鳳儀、柳蓁蓁、蘭芯琴、韋雪貞、秦淑蘭、丹燕、盈盈、紀薇薇、曉春、劍梅、劍蘭、劍竹、劍菊…… 最令他驚訝的是,西門香君和蘇鸞也在其中。楊景天見到她們,當即非一般的衝上,緊緊的抱住她們二人,飽含淚水的道:「你們沒事就好……」 西門香君同樣淚流滿面,喃喃的道:「這要感謝神尼……」 楊景天一怔,道:「神尼?!」 慕容雪微微的道:「是我三姐的師父南海神尼,是她正巧路過,出手就了香君和蘇鸞……」 楊景天感歎的道:「那西門世家的其他人呢?」 西門香君無奈哭泣的搖頭,泣不成聲:「都被大江盟的人殺……」 楊景天緊緊握住拳頭,恨聲的道:「這個仇,我一定會去報!!」 江玉鳳勸慰大家:「今天我們夫妻經歷風雨難得相聚,應該好好的慶祝,過去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慕容雪點點頭,心呀疼的道:「相公,這些日子苦了你……」 楊景天歎道:「其實算起來也是九死一生……」 凌馨鳳道:「聽說你還跟幻劍盟的人結了怨,殺了地藏四邪……」 楊景天微微的道:「都是那塊和氏璧……」 凌馨鳳關切的道:「那和氏璧真的是假的嗎?」凌馨鳳關切的道:「那和氏璧真的是假的嗎?」 「對啊,我也想不明白。如果楊少俠你獻上的和氏璧是假的,那真的又在哪裡?」楚非不解的道。 楊景天卻無得意,回想京城種種,感慨萬千的道:「不管如何,皇上的使命我是完成了。」 楚非道:「可是我還是想知道那和氏璧是真是假?」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答應嫁給我,我就告訴你。」 楚非羞紅著臉,啐道:「不說就不說,我才不稀罕!」 諸女在一旁看見楊景天又恢復色狼本色,都笑了,那個混蛋色狼加超級大壞蛋楊景天回來了,那種久違的歡樂,又回來了。 慕容雪一旁不解的道:「相公,當初你跟聖上是如何達成協議的?」 楊景天搖搖頭,道:「其實也簡單,當初在碼頭我是如何跟你們溝通的?」 慕容雪驚訝的道:「你跟皇上用密音傳話!?」 楊景天點點頭,道:「其實皇上比你們想像中的要厲害得多……」 江玉鳳幽幽的道:「想不到相公一次逃難,又帶回這麼多的娘子來!」她的話剛落完,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一個絕色美女的身上。 梁錚。 慕容雪忍不住的問:「梁仙子,我想不通你為何也是皇上臥底行動的一部分?」 梁錚淡淡的道:「縹緲峰從來沒有叛徒,相公能做的事情,梁錚也同樣能做!」 她沒有說得更多,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楚的明白,梁錚的使命就是忍辱負重潛入真龍山莊。 「值得嗎?為了一個平南王。」凌馨鳳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楊景天道:「臻龍組織其實遠比我們想像中的強大,雖然平南王已經被誅殺,但是黨羽猶在,特別是根在江湖的那些餘黨,更是武林之害……」 慕容雪驚訝的道:「會是誰?」 梁錚幽幽的道:「三大盟。」 江玉鳳道:「看來江湖惡戰在所難免。」 楊景天道:「不管如何,這次行動,我歉了一份人情。」 梁錚幽幽的道:「是不是郡主。」 楊景天點點頭,道:「我想去見見她。」 梁錚道:「她不一定會見你。」 楊景天道:「她一定會見我,因為她要殺我。」 慕容雪擔心的道:「那你何必要去。」 楊景天道:「因為我不能不去。」說著,他正要邁步而出。 「楊景天,你給我出來!」 房外一聲大喝。 是白淑貞。 楊景天出來,道:「你來了。」 白淑貞恨聲的道:「原來你一早什麼都知道,你這個無恥的人渣!」 楊景天幽幽的道:「不管你如何罵我,事實都不會改變。」 白淑貞道:「你對得起我嗎?」 楊景天道:「我對得起白淑貞。」 白淑貞恨聲的道:「我不是白淑貞。」 楊景天歎聲道:「我也不是張天成。」 白淑貞道:「你知道我是誰,可是你為何還要這樣做?」 楊景天道:「郡主,你明知道結局不可挽回,又何必苦苦相逼!」 白淑貞就是玉鳳郡主朱冰芯。 那臻靈秀呢?她不是臻龍的女兒嗎?她又是誰。 玉鳳郡主恨聲的道:「你害死了我的父親!」 楊景天道:「因為你父親想害人在先。」 玉鳳郡主恨聲的道:「我不管,我要殺了你……」說著,拔劍而出。 銀光閃動,直刺楊景天的胸膛。 「噹!」 一聲清脆的激盪。 慕容雪長劍在手,將玉鳳郡主的長劍格擋開來。「要殺我相公,就要問過我們!」 楊景天所有的女人都站在了他的背後,慕容雪正聲道:「相公,或許你對不起郡主。可是我還是要說,你不能因此而放任自己,因八路中文為你是我們共同的丈夫。更不能對不起我們。難道你因為對不起一個人,而對不起你所有的妻子?」 楊景天看著一張張堅定的絕色、嬌艷、清純、動人面容,不能不為之感歎。 江玉鳳道:「平南王是咎由自取,如果玉鳳郡主不思好歹,那同樣是咎由自取!」 「你們!?」玉鳳郡主恨聲的道。 凌馨鳳道:「難道不是嗎?除非你跟自己父親一樣,想當皇帝,當公主!!要知道謀朝篡位是天下最大不道的罪,你還希望報什麼仇?如果要報仇就殺皇帝去,即使沒有我們相公,你父親的一樣會以失敗告終……」 玉鳳郡主頓時哭聲倒地,所有的人都矗立著,沒有人知道如何對她勸慰。 梁錚站了出來,將她扶起,道:「郡主,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還有很長久的未來,你爹臨終前還叮囑了一句,讓相公好好的愛你……」 「哇……」玉鳳郡主痛哭不已,她終於崩潰了! 楊景天走進玉鳳郡主,道:「如果你還要報仇,我還是……」 「不行!」慕容雪就是這樣的倔強,這樣的堅持。縱使朱冰芯已經承受不起再多的打擊,可是面對楊景天的選擇,她再不能等閒視之。 梁錚抱住玉鳳郡主,幽幽的道:「你們放心好了,有我在芯兒就不會傷害相公。」 楊景天看著傷心哭泣的玉鳳郡主,斷然的道:「我告訴你們,玉鳳郡主同時是我楊景天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許輕慢待之。」 慕容雪幽幽的道:「只要沒有人對相公做出傷害的事情,雪兒什麼都依你!」 這是慕容雪最大的讓步,同時也是說給玉鳳郡主聽的話。 在她們的心目中,楊景天就是一切,是天,是生命的全部。如果誰要傷害楊景天,就如同要她們的性命。 楊景天無限欣慰,經歷種種磨難,終於收穫了他至誠的真愛…… 最無私,也是最真、最完美的愛……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春色無間 就在楊景天無限欣慰的時候,凌志豪匆匆跑進來,屁顛屁顛的道:「老大,外邊有個漂亮的尼姑找你。」 楊景天一聽,知道是峨嵋那幫美女們,當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氣道:「靠,什麼尼姑,要叫少夫人!知道嗎?」 凌志豪眼睛一愣一愣的道:「老大,你連尼姑也上?!」 「撲!」一個清脆的腦門一扣。 楊景天吹了吹手指關節,搖搖頭道:「你小子真是欠打,也難怪。我出去這麼久,肯定沒有敲你了。」 凌志豪一臉委屈的道:「老大,我說錯了嗎?」 楊景天一本正經的道:「混球,你說話都沒什麼長進?什麼上啊、干啊,多難聽!再說了,尼姑怎麼了,尼姑就不是人了?」 凌志豪不服的道:「尼姑是出家人!」 「撲!」的又是一聲脆響。 「出家人也是人。物」楊景天再一次更正的道。 凌志豪此刻眼睛裡除了萬分敬仰的敬佩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表露。 一旁的柳蓁蓁微笑的道:「大哥,這你就不懂了。相公是寧可錯娶一千,不放過一個。」 楊景天一聽,樂了,道:「蓁蓁的話不錯,但是不全對。應該這麼說,寧可錯娶美女一千,不放過一個絕色,這就完美了。你想啊,如果不是美女,就是後宮三千,我也是寧缺毋濫!」 「超級大仲馬!」諸女異口同聲的啐道。 幸虧楊景天跑得快,要不還真會被眾老婆的口水淹沒。 門外等候的是劉淑鳳。她一見楊景天出來,就迎了上來。 楊景天欣喜的將她一把抱住,微笑的道:「寶貝,才分開這麼一天,你就想我了。來,親一個。」 劉淑鳳見楊景天在室外也如此大膽,羞澀的推開他,嬌嗔的道:「不要,羞人。」 楊景天可不管,一個火辣辣的吻親上之後,不免得意的道:「老婆找老公,親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劉淑鳳俏臉頓時蹭的一下就緋紅起來,羞澀的道:「我找你有正經的事情。」 楊景天見她拘謹得可愛,微笑的道:「正經事?說來聽聽。」 劉淑鳳緊張的道:「師父說要帶我和師姐幾個回峨嵋山。」 楊景天一聽,就像吃了火藥一般,蹦跳起來,大喝道:「她敢……」 「我還沒說完……」劉淑鳳緊張的解釋,可是楊景天已經箭一般衝向了凌語師太的房間,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 「砰!」 楊景天把凌語師太房門撞開,只見她正在收拾行裝,而凌鳳嬌、董秀鳳、秦錦鳳三女也在一旁幫忙著。楊景天的撞入,讓她們一驚,都把手上收拾工作放了下來。 「施主,下次可否敲門?」凌語師太慢幽的說了一句。 楊景天氣道:「那就要問你下次還給不給機會我敲門?」 凌語師太一愣,搖頭的道:「施主你……」 楊景天不耐煩的道:「別跟我施主長施主短的,我是你相公!」 凌鳳嬌急忙把門關上,瞪了剛剛進來的劉淑鳳一眼,意思責怪她把楊景天引來。 「不要怪淑鳳,她是我的好老婆。」楊景天對著凌鳳嬌說了一句。 凌語師太向峨嵋四鳳示意一下,四女識趣的離開,並把門關上。 楊景天道:「你有什麼話不可以當眾說。」 凌語師太突然像換一個人一般,嬌羞的白了楊景天一眼,道:「這大庭廣眾之下,我穿著道袍。你讓我叫你相公,這峨嵋還如何在江湖立足?」 楊景天見凌語師太這般說,化怒為樂,呵呵的道:「你可以把道袍脫了,我保證沒有人認出你是峨嵋的掌門。」 凌語師太道:「你簡直太氣人了,為何就不會體諒一下我……」 楊景天不依不饒的道:「只要你們任何一個離開我,我都不會體諒,也犯不著去體諒!」 凌語師太恨聲的道:「誰說我們要離開你?」 楊景天道:「你現在不是收拾行裝要回峨嵋嗎?」 凌語師太道:「是回峨嵋不錯!」 楊景天急道:「那你還說不是……」 凌語師太看他著急的樣子,心裡頗為欣慰,道:「我是回峨嵋向長老辭行。峨嵋好歹也是數一數二名門大派,我這個做掌門總不能跟你私奔了吧。」 楊景天一聽,樂呵呵的道:「對不起,我以為你要走,所以……」 凌語師太道:「好了,算是我命中欠你的,今世來償還。」 楊景天嘻笑的道:「難道這就是佛家說的恩怨相報嗎?」 凌語師太嬌妮的道:「你不覺得太咄咄逼人了。」 楊景天道:「我不管。只要你不走,就是強來……。」 凌語師太道:「你又來了不是。」 楊景天嘻笑的道:「我不說,你說!」 凌語師太道:「我想讓峨嵋四鳳留下陪你去太白山……」 楊景天道:「別說她們不肯,就是我也不答應。你一個人回峨嵋,讓我如何放心得下。讓她們陪你回去,路上有個照應。」 凌語師太感受到楊景天的絲絲關懷,微微的歎道:「我是不是錯了?」 楊景天道:「如果追求真愛是錯,那什麼才是對,難道一生都奉獻給那些青燈泥佛才叫對嗎?」 凌語師太道:「每個人都有追求夢想的權利,這本來就無所謂對錯。」 楊景天道:「我現在就要告訴你,以前你們都錯了。」 凌語師太歎道:「無論之前的做了什麼,現在都已經沒有回頭路,這次回峨嵋除了向各位長老告辭之外,就是向峨嵋的列祖列宗懺悔……」 楊景天道:「你根本沒有做錯,何來懺悔。尼姑也是人嘛!人有七情六慾,你們選擇一種新的生活,這與神佛何干?難道只允許尼姑拜佛,不許女人嫁郎。」 凌語師太唾道:「詭辯誰也說不過你。」 楊景天嘻嘻一笑,一把抱住她,道:「你又錯了,我最厲害的不是詭辯,而是床上技巧……」 「啊!你又想來?」凌語師太驚呼道,可惜楊景天的手已經抓住了她溫柔的玉兔中。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此次回峨嵋,我們不知道何時能再見面,趁現在還在一起,當然要好好的溫存一下。」 凌語師太在他溫柔手段的攻擊下,已經開始春情氾濫,甚至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狀態。其實她的心裡也是渴望,凌語師太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變得如此脆弱,輕易就讓楊景天所俘虜。身體也變得敏感起來,楊景天稍稍的挑逗,就讓她動情起來。八路中文她甚至為自己這種行為感到的羞愧,但同時更多的是興奮。一種女人滿足和渴望的興奮。 女人是水做的,尼姑也是女人。 當楊景天即將進入她溫柔世界的時候,凌語師太呻吟出了:「嗯……我也想要你。」 楊景天輕輕地挺動一下身體,凌語師太容納了他,呻吟的道:「景天……明天我們就走,你抽空陪一下四鳳她們……」 「放心吧,我會的!」 「噢……噢……」凌語師太生病似地呻吟。 楊景天有點動容,溫柔的道:「記住,好好的保重,回峨嵋把事情辦完就去蘇州找我。」 凌語師太動容含淚的點頭道:「我知道。但你得答應我們,要活著回來見我們,因為我們已經不再是尼姑了,是你的女人,什麼都毀在你手上了,你得對我們的生命負責。為了我們,以及為了我們的將來,你一定要回來。」 楊景天笑道:「放心吧,這世界能打敗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凌語師太道:「我……相信你!」 楊景天一陣猛烈抽插,把凌語師太送上高潮,她身心大蕩,隨之而來的是楊景天強猛的衝擊,以及漸漸濃烈的快感…… 凌語師太之後的峨嵋四鳳自然不可能免於「災難」,被楊景天一個個拉進房來,上演了一場全所未有的峨嵋師徒共侍一夫的美妙壯舉…… 是日,春色無間。 春雷的轟鳴加上春光的閃耀,組成了全所未有的春色之世界…… 佛祖都睜著眼睛羨慕,只歎「鴛鴦不羨仙,快活似神仙!」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逍遙之侯 楊景天剛把凌語師太和峨嵋四鳳送別京城,他那幾十號美女老婆一擁而上,將他關在房裡剝光,執行輪流家法伺候。 這年頭,沒老婆的煩惱;像楊景天有老婆的也煩惱。 幾十號國色天香的美女老婆,自然是男人都羨慕的對象,可是話說回來,這等艷福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的。換作別人,在幾十號似虎如狼美女老婆夾擊下,一早就精洩人亡了。楊景天仗著本錢雄厚,還有御女雙修做後盾,簡直就是無往不利,大殺四方,把他那幫餓了許久的老婆填的身心俱滿。楊景天不可謂不買力,一張大床上,他十戰慕容雪、九平四鳳(江玉鳳凌馨鳳白鳳儀華鳳鳳)八下三翎(岳玉翎田金翎謝銀翎)七功二心(蘭芯琴朱冰芯)六出奇女(公孫纖纖歐陽盈盈、林雪茵西門香君)五纏蘇鸞、四開四季(劍梅劍蘭劍竹劍菊)三斗蘭柳(柳蓁蓁秦淑蘭)二撫梁錚一網打盡(韋雪貞丹燕盈盈紀薇薇曉春白芸紫嫣 那種開心的淫浪春叫,將整座太白樓都幾乎響徹。 幸好太白樓已經被四大世家的人包下,而他們對楊景天這種噪音污染也是習以為常。可是面對如此聲勢浩大的聲波,他們還是第一次領略,而且持續時間之長,也是曠古未有。 從峨嵋派的人離開到楊景天房間的聲音停歇,整整經歷了三天三夜。 歐陽華黑著眼圈坐在太白樓的大廳裡,他的對面,是有著一樣熊貓眼圈的上官遠和公孫凌。 「老大、老二,你們睡眠不足嗎?怎麼眼睛像長了水腫一般!」歐陽華不免調侃一句道。 上官遠道:「你以為自己好到哪裡,回去照鏡子看看,跟熊貓沒什麼區別了?」 公孫凌長歎的道:「如果老四再這樣下去,我真擔心他受不了。」 上官遠點頭,道:「是啊,三天三夜了。都沒見老四出來過,既不吃東西,也沒有一刻停止,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 一旁站立的凌志豪補充的道:「如果從我們少爺進峨嵋凌語師太,再進峨嵋四鳳的房間算起,現在已經是四天四夜了。」 公孫凌搖頭的道:「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堅持這麼久吧?」 歐陽華不屑的道:「老二,你還是考慮我們受不受得了吧。這樣下去,老四沒玩完,我們就先一步玩完了。」 上官遠點點頭的道:「老四一定學了什麼雙修的大法,所以才會這麼厲害。」 公孫凌道:「看來長白山之行又要多等幾天了。」 上官遠道:「據說三大盟的人已經在關外聚集,就等著聖靈芝的出現了。」 歐陽華道:「他們等著又怎麼樣?只要老四一出現,全部都要往邊上靠。說真的,當我聽到他闖禁宮弒君,我都傻了眼。」 「能在大內紫禁城殺八千御林軍衝出重圍的,古往今來,只怕也唯有楊景天可以做到。」公孫凌點頭的道。 上官遠道:「在津門碼頭,雪兒告訴我景天是清白的,我都不敢相信。」 「駙馬爺駕到!!」 就在上官遠幾人在高堂闊論之時,門外一聲高呼,只見慕容傑從外邊走了進來。 上官遠、公孫凌、歐陽[父霰鼐幢毓H納掀壩印 慕容傑微笑的道:「幾位就不必多禮了。景天呢?」 上官遠、公孫凌、歐陽華幾人面面相覷,最後歐陽華示後院,這是楊景天和他老婆還在春光大戰。 慕容傑這才注意到那轟隆隆的春雷戰鼓,不由的搖頭,扯了嗓子,道:「楊景天,出來迎接聖旨。」 楊景天正愁被諸位老婆糾纏著沒有辦法脫身,聽到慕容傑的叫聲,就像看到救星,連忙從床上爬了出來,應聲道:「草民這就出來恭迎聖旨。」 其實此時諸女也是疲累不堪,根本無法動彈了,一個個赤裸的癱軟在床上。 楊景天衝出來的時候,竟然光赤著上身,下身也緊是穿了一條底褲,那大rb還頂著褲襠像一個大帳篷。 正巧上官婷、上官茜雙胞美女從側廳出來,一見此景,難免大羞。幻幽島的石詩曼和風神幫孫曼菊更是啐道:「羞人。」 楊景天卻不以為然,反而揚揚得意的道:「你們剛生下來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赤裸裸的屁股對人,有什麼好羞恥的。」 孫曼菊嬌啐道:「那是小時候。」 楊景天道:「小時候是人,大就不是人了?」 「狡辯。」上官姐妹異口同聲的啐道。 楊景天正要開口,慕容傑出聲道:「景天,你也實在不雅,能穿著這樣出來迎接聖旨的嗎?」 楊景天把外衣穿上,道:「你們就是拉不下這張臉,其實啊,人活著並不能只顧那張臉。」 慕容傑道:「按照你的說法,那我們人何必要做衣服,大家赤裸不是更好。」 楊景天一聽,來勁的道:「二哥,你說的這個問題說得太好了,我是有考慮過。據說我們的祖先們真的沒有衣服穿,你想啊,但是沒有蠶絲和麻布,能用什麼作衣服?後來是因為發現女人太閒,沒事情做。於是找了一些小白蟲,也就是蠶給她們養。這一養可就不得了,這些女人實在太有精神和空閒了,居然從蠶的肚子裡抽絲,還積成了衣服。」 「胡說!」上官茜輕聲的啐道。 楊景天嘻嘻的道:「女人做了衣服,就有活幹了。又是積布,裁縫,做好了衣服,還可以洗衣服……不過女人還真是自找麻煩,最後躺在床上,還是要她們把衣服脫光……」 「無恥!!」上官姐妹同時啐道。 上官遠實在看不過眼,道:「老四,你實在太不像話了,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樣的話!」 慕容傑咳嗽了幾聲,道:「楊景天,接旨。」 楊景天站立道:「是什麼,說吧。」 慕容傑道:「你不下跪就算了,居然禮數也不裝一個。」 楊景天道:「我最煩就是這些,你就照直說吧,皇上想怎麼樣?」 慕容傑搖搖頭,道:「破平南王造訪一案,你居功至偉。皇上想讓你明天上早朝,聽候封賜。」 楊景天搖頭道:「我對當官不感興趣,不去了。」 慕容傑道:「還是皇上最瞭解你。知道你不會上朝,讓我帶了另外一封聖旨。楊景天,聽旨。」 大廳所有的人都對著聖旨跪了下來,楊景天腦袋都沒動一下,嘴巴說了一句:「說吧。」 慕容傑打開聖旨,把聖旨念了出來。意思是說楊景天破了平南王的陰謀,挽救了社稷,特封為逍遙候,享受皇家待遇,並賜有封地。 楊景天搖頭道:「逍遙候?!沒什麼了不起的。」 慕容傑拿出一把寶劍,遞給楊景天,道:「這是聖上賜給你的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後奏。」 楊景天拿起尚方寶劍,道:「皇上說過,要把公主許配給我……」 慕容傑扯住楊景天,道:「皇上說了,雖然你此次破平南王一案居功至偉,但是朝中還是有人對你殘殺八千御林軍有異議,所以只能對你低調封賞。」 楊景天不屑的道:「靠!這殺御林軍一事,皇上他是有密謀份的,如果不是他授意,我能這樣累的幫他?一早高飛遠走了,那個破紫禁城可以攔得住我!」 慕容傑哪裡料到他這樣說話,急忙把他拉到一旁,道:「你小聲點,皇上封賞你,已經是抵住朝中大臣眾多非議的了!!」 楊景天毫不在意的道:「如果這麼為難,就不封好了,老子也不缺什麼候爺的名頭。」 慕容傑低聲的道:「皇上說了,平南王雖然已經伏法,但是黨羽甚眾,特別是在江湖中的三大盟,更是與平南王交往過密。皇上賜你尚方寶劍,就是希望你剷除三大盟,平息武林隱患。」 楊景天道:「我憑什麼替他殺人,剛剛還要追究我殺御林軍的罪,現在又授意我殺三大盟。我才不幹呢!何況三大盟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壞人,特別是幻劍盟的人。」 慕容傑道:「皇上還說了,如果這件事情你辦得妥當,就把寧馨公主下嫁於你!」 楊景天一聽,來勁的道:「當真?!」 慕容傑道:「皇上的話還能作假,不過寧馨公主和謝貴妃目前已去了長白山。皇上要你暗中保護她們的安全,這可遠比剷除逆賊更重要。只要謝貴妃安全回宮,三大盟一併被剷除,你就是當今的駙馬,同時逍遙候變逍遙王。」 楊景天道:「奶奶的,就衝著娶公主當老婆,就再聽皇帝小兒一次。」 慕容傑扯了他一下,道:「說話注意點。」 楊景天嘻笑的道:「我說的是實話,如果到時皇上不把公主下嫁給我,老子再闖一次紫禁城,殺他三萬御林軍片甲不留……」 慕容傑跟他說話,簡直是捏了一把汗,幸好這大廳裡都沒有什麼外人,不然就是有九個腦袋也不夠砍。 不過話說回來,誰可以砍他楊景天的腦袋?只有那些想砍他腦袋的人,才會被砍腦袋。 慕容傑道:「皇上說了,憑著尚方寶劍,關內外駐紮的軍隊,隨時聽候著你的差遣。」 楊景天道:「二哥,你嘮叨半天,說完了沒有。」 慕容傑一愣,道:「完了,你想做什麼?」楊景天嘻笑的道:「立即召集四大世家的人馬,火速趕往長白山。」 一旁的歐陽華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四,你的春色大戰完了嗎?」 楊景天一臉正氣的道:「靠,什麼話。辦正經事要緊,豈能眷戀兒女私情。」 暈倒。現場所有的人都為楊景天這句話話狂暈不已,鼎鼎大名的色狼居然也會說這樣的話,太陽從西方出來。 凌志豪實在不服,道:「少爺,你最正經的事,不就是娶天下美女嗎?現在諸位少奶奶都在床上等著,不是你所追求……」 「撲!」的一聲脆響,凌志豪習慣性的被楊景天敲了腦門。 楊景天開始他正氣凜然的「經典」,問道:「魚翅好吃還是粉絲好吃?」 凌志豪道:「當然是魚翅好吃。」 楊景天道:「如果我讓你天天吃魚翅,而且一吃就是幾十碗,你會有什麼感覺?」 凌志豪搖搖頭,道:「不知道,沒嘗試過。」 楊景天撫摸凌志豪的腦袋,「疼惜」的道:「多可憐的孩子,居然沒有吃過魚翅!少爺我決定天天請你吃魚翅,除了魚翅,什麼都不吃。」 凌志豪道:「那這跟吃粉絲有什麼區別?」 楊景天道:「對了。如果天天跟老婆在床上混,就跟天天吃魚翅一樣,再好吃,也沒有感覺。所以……」 凌志豪道:「所以要換換口味,吃完家花吃野花……」 「胡說……」楊景天道:「什麼叫家花野花,少爺我是花心的人嗎?現在房裡的少奶奶就像魚翅,多珍貴。少爺我為了把魚翅煮得更好吃,就要到外邊多找一些佐料加進去,這樣做出來的魚翅湯才有味道好吃!」 「歪理!!」上官姐妹同時啐道。 上官遠、公孫凌、歐陽華更是對楊景天無可奈何。 凌志豪卻道:「少爺,上官小姐說你的是歪理……」 楊景天不屑的道:「當然了,有人想做魚翅不成,又不好意思開口,現在我要找佐料,眼看一鍋魚翅大餐就要完美呈現,她們還乾巴巴的掉的一旁沒能下鍋,自然心急如焚!」 「楊景天,你找死!」上官姐妹同時嬌喝,伸手就要砸向楊景天。 楊景天一個轉身,就讓二人撲了一個空檔。 「老大,你不管一下她們,休怪我把她們一鍋煮了……」 楊景天話未完,上官姐妹又揮拳而至。 許久沒有歡樂又回來,人人都覺歡心,可是楊景天帶來的煩惱也不少,至少有美女出現的地方,總少不了他作怪的身影……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天下梟雄 十一月一日距離長白山聖靈芝出現還有十天。 長白山卻已經是風雲際會,臥虎藏龍。 一峰二宗三盟四家五嶽六派七教八幫九莊十會的強勢集團皆派出最強的實力對聖靈芝勢在必得。 尤其是三大盟的勢力,可以說是近十年來最強大的一次聯手。不是誰都能這麼好命,遇上六十年一度盛事,話又說回來,武林的確好久沒有這樣的盛事了,很多人都躍躍欲試。大家都知道奪取聖靈芝的只有一個人,可是對很多人來說,就是去目睹聖靈芝開花,也是一種幸福,哪怕僅僅是參與,都是一種幸福。 面對正道如此強大的實力,那些魔道邪派相反沒有了蹤影,特別是京城一戰,楊景天一人獨戰地藏四邪,令天下群魔膽寒。 就是楊景天還在被天下人追殺的時候,可是面對一峰二宗三盟四家強大的實力,魔道也是徹底沒有了脾氣。當楊景天被皇上賜封逍遙候,奉旨前往長白山,更是令天下震驚。 特別那些幸災樂禍的小人,不是一句震驚可以形容他們的感受。至於那些討厭楊景天的人,只有捶胸跺腳的份了。 皇帝賞賜楊景天尚方寶劍,意味著他今後殺人都將變成了一種合法行為,對抗楊景天,等同與朝廷作對。 儘管江湖與廟堂一向互不干涉,可自從朱元璋在明教的幫助下得到天下,他深知武林的實力,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所以大明朝自朱元璋開始,官府設立錦衣衛,到後來的東廠西廠,其目的都只有一個,對付在野的武林人士。朝廷冊封武當為武林的至尊,其目的就是抑制少林在武林泰斗的影響,平衡各派之間的實力。 明朝之後,武林各派的實力都依附在朝廷之下,那些靠著朝廷的,就有機會生存和壯大發展;與朝廷作對的,往往就是遭受滅頂之災。 四大世家的起起伏伏也證明了這一點,先前三大盟在平南王的支持下,取得了武林的統治權,全力打壓了四大世家;可是隨著慕容傑成為當今駙馬,以慕容世家為首的四大世家又逐漸抬頭。直至楊景天的出現,經歷了平南王一役,楊景天帶領下的四大世家可以說正式進入了全所未有的復興,甚至達到了全所未有的高度。 面對聖靈之戰,面對楊景天咄咄逼人的氣勢,不說魔道人為之膽寒,就是正派的許多人都只能說是來看看熱鬧罷了! 唯一可以向四大世家叫板的,唯有三大盟。 夜幕籠罩下的長白山像一條伏下龍般盤橫在天地間。 華士雄立身窗前,雙手負後,自有一股威懾天下的氣度。二十年了,他站在武林的頂峰之上,已經度過了二十年。很多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已經長埋地上,可是他還在延續著他們的夢想…… 人老了,難免會想很多過去的事情,想起年輕的風花雪月,同苦共甘,血拼沙場…… 他本來可以退隱幕後,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可是一個年輕人的出現,讓他不得不親赴長白山。 這是一場不能再輸的決戰。 在京城,平南王輸了,也輸掉了三大盟在朝廷的根基;如果此番長白山聖靈芝再落入四大世家的手中,那麼三大盟就不復存在。 楊景天。 他到底是一個這麼樣的年輕人。 從慕容世界的比武招親都現在,不過短短半年時間,他就像一個傳奇,一個爆炸式的傳奇,震撼了整個武林,不,是整個天下。 一個可以在數招內擊敗雷天,可以砍殺八千御林軍,可以力敵地藏四邪的人,絕對不是什麼色狼登徒子那麼簡單。以他上升的速度,就是當年的天魔都不曾達不到,他已經站在了前無古人的高度…… 華士雄突然有一種衝動,一種與楊景天一決高下的衝動,多少年高處不勝寒,那種年少豪邁,讓他熱血沸騰…… 當年的的慕容志讓他忍辱二十年,為了推倒慕容世家領導了四大世家,他一直默默培育自己的實力,也曾在掙扎冒升之時遭受挫折、屈辱、失敗和錯誤,他都歷歷在目。他如今已功成名就,本已為在自己有生之年,都不會再有對手,可以隱居避世!他甚至為自己的後代掃清了所有的障礙,那些成就他的對手和兄弟,很多都已經長埋地下。就像多少開疆劈土的歷代第一號人物,一旦穩坐江山,必不能容忍身邊的大將重臣還能威脅到他的權力,漢高祖大殺功臣,宋太祖盡誅政敵,明太祖肅殺功臣莫不如是,江湖武林盟主也亦然。 其實江湖比啥都現實,一旦有權有面,就誰都會來巴結你,誰會那麼吃飽了沒事幹,為失勢了或死去了的人報仇?誰實力強悍就是誰掌握的武林,誰倒下去就活該吃糞!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就是江湖。 江湖生存的法則就是這樣,誰強大誰有理,誰都不會跟自己利益和生命過意不去。雖然也有堅持正義不放的,但那畢竟是異數。一朝天子一朝臣;且看秦國掃六合,統一天下,何等威風!卻不過短短數年,即兵敗如山倒,堂堂大國,全盤崩敗,群雄並起,相繼稱霸。當年曹魏,亦何等風光,但不久即遭司馬氏蠶食,成就了晉朝。管他誰創了天下,誰有能力、才幹,都可學劉邦說一句:「大丈夫當如是也。」或跟項羽喝一句:「彼可取而代之!」 江山如此,江湖更是如此! 華士雄供奉:「不鳴則己,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二十年前他做到了,他就像一隻大鵬鳥,飛上九霄青天任翱翔。那是二十年武林之巔,他人生的最巔峰。他想建立一個永遠的武林王朝,而不是像短命的秦王朝,他要登峰造極,就得不畏高寒。 所以他華士雄來了,為了天地盟今後的武林王朝,為了他的武林至尊,他來了。 他的兒子華天傑和女兒華天嬌在廳子中的剛剛落坐。 「父親,一切準備就緒,長白山已是龍潭虎穴,就是楊景天這次有十條命來,也無法全身而退了。」華天傑說話的時候,眼睛儘是殺人的狠勁。對於楊景天,他似乎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華天嬌一旁看著哥哥的眼神,心裡直打顫,她沉默不已,自從與楊景天見過之後,她就覺得楊景天其實並沒有父親和哥哥所說的那樣令人討厭。 華士雄緩緩回過身,看了這個嬌柔似水的女兒一眼,再看看一旁殺氣升騰的兒子,心裡一陣莫名的激盪。 華天傑看著父親,微微的道:「父親,不如你回總舵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 華士雄微微的道:「你有雄心是好的,可是一定不能輕敵。我戎馬打鬥一生,經歷過太多,殺的人,打敗的人更是不計其數。被我打敗的人中,大都是不世高人、絕頂高手。可是我依舊保持不敗,你知道為什麼嗎?」 華天傑激動的道:「因為父親你是但是不滅的傳奇,以你的武學造詣,完全可以屹立不倒,長盛不衰……」 華士雄搖搖頭,道:「傑兒,你太浮躁了。正所謂,征戰愈久,傷口愈多。我就是鐵打的金剛,也不能有如此精力應付天下武林高手的挑戰。事實上即使屹立不倒,但總不能保持不傷,可是就是我傷,我依然不敗。」 華天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父親會說出如此的話,他還依稀記得自己父親說過,自從十六年前他與劍聖一戰之後,就沒有再親自上場接受挑戰。 「傷得愈多,病得愈重。」華士雄微微的道:「可是我依舊不倒,是因為我會重視每一個挑戰的對手,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輕易上場。」 只有萬無一失,胸有成竹,他才會出手。 華士雄繼續的道:「知道平南王為什麼會輸?他不是輸給皇帝,也不是輸給楊景天,他輸給的是自己。他什麼都計算好了,就是沒有想到楊景天。難道你就能擔保你安排的人中,沒有像楊景天這樣的人?」 華天傑驚訝的道:「父親,難道你認為我們當中會有叛徒?」 華士雄道:「無論做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指望別人能幫上多大的忙。越是重要的事情,越是如此。你要記住,能幫助你的,除了你至親的人,就只有你自己。可以這麼說,你父親我的成功,全是一個打拼下來的。」 華天傑道:「可是幻劍盟和大江盟作為我們的堅實同盟,他們豈能……」 「你不要指望他們能幫上什麼,這等關鍵時刻,只能靠我們自己。」華士雄截住兒子的話,微微的道:「如果讓你獨自面對楊景天,你有充分的把握可以取勝?」 華天傑一愣,獨自面對楊景天,有充分的把握可以取勝嗎? 他已佈署好了一切。自信可以讓楊景天插翅難飛,可是獨自面對天下無敵的楊景天,他有把握嗎? 月華如銀。 普照大地。 華天傑心裡充滿了彷徨和疑惑。 華天嬌卻說話了,「就是十個哥哥也不是楊景天的對手!」 十個華天傑也是不楊景天的對手。 這話聽在華天傑耳朵裡,簡直就是畢生最大的恥辱!! 「天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華天傑眼裡充滿了憤怒的火焰,咬牙切齒的恨聲道。 月上中峰,月光無限。 華士雄向著月,對著連綿的山峰,淡淡的道:「嬌兒,你為什麼這麼說?」 華天嬌淡淡的道:「因為我在楊景天的身上看到一種精神和勇氣。」 華士雄突然眼睛一亮,道:「是什麼精神和勇氣?」 「逢佛殺佛,遇祖殺祖!」華天嬌淡淡的道。 逢佛殺佛,遇祖殺祖。 那是怎樣的一種勇氣!不,應該說是霸氣! 月華依然普照,夜風吹遍千里。 華士雄突然很想知道,那個讓天下群雄膽寒的天下傳奇楊景天在做什麼,又在想些什麼?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性愛自由 楊景天在做什麼?華士雄或許做夢也沒有想到,或許一早在意料之中。 一個色狼大淫君,帶著一群絕色美人老婆,在如此安詳的夜晚,他還能做什麼? 前往長白山的路上,四大世家是最為顯然和招搖的隊伍,因為在他們隊伍中,有令天下人膽寒和敬佩的傳奇,有皇帝的尚方寶劍。 楊景天所到之處,必是轟動。 但是再轟動的事情,也比不過楊景天跟上官婷、上官茜這對雙胞美人的冤家鬥氣。 說白了就是吵架。 原因也很簡單,楊景天每晚跟老婆上床睡覺都鬧得像殺豬一樣。四大世家的精英們已經習以為常,可是這對雙胞姐妹卻沒有那樣的習慣。 一兩天如此就算了,可楊景天就想金剛不倒一樣,天天如此,這一路下來,上官姐妹受不了。 此刻,明月千里,涼風飄浮! 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做夜裡,楊景天房間之內春雷轟鳴,淫聲大作,慕容雪帶領下的美人兒瘋狂的嘶喊,在一片雪白安詳的世界中營造出了春的盎然…… 「彭彭!!!」 急促的敲門擊碎了春的腳步! 「誰?」慕容雪從房間裡歇息底裡的呻吟問道。 「楊景天!你這個混球,給我滾出來。」上官茜咬牙切齒的恨聲道。 慕容雪一聽,推開身上的楊景天,擰著他胸肌啐道:「楊景天,你說。是不是你把茜兒吃了。」 楊景天拍打她赤裸的美臀,還故意的一挺,讓她紅著俏臉「嗯」了一下。嘻嘻的道:「天天都要餵你們,我想吃也湊不出時間啊!!」 一旁的江玉鳳撲上來,摩擦著楊景天的後背,道:「老公,人家都找上門了,你還不認?」 楊景天撞得身下的慕容雪呼天搶地,抵死纏綿,慕容雪呻吟著,仰面忘情的甩著長髮,雙腿蜷起,在楊景天猛烈的進攻下,婉轉承歡。楊景天望著身下香汗淋漓、俏生生扭動的慕容雪,更加用力的捅動著…… 「楊景天,你再不出來我就要砸門了!!!!」上官婷也開始恨聲罵道。 凌馨鳳一旁美爽的喘著粗氣道:「相公,似乎事情真的有點嚴重,不如出去看看!!」 此刻的慕容雪也已然被擊潰,整個癱軟在床上,缺口如洪水發浪一般狂洩…… 楊景天從慕容雪身上離開,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恨聲的道:「不把她們吃了,我就不姓楊,省得天天在耳邊煩。」 「楊景天!!」上官姐妹見屋內良久都沒有人答話,氣得馬上要踹門,玉腿剛剛提起! 「吱嘎」一聲,楊景天將房門打開。 上官茜的玉腿提到了小肚的高度,裙下春光咋現,那粉色的紅底內褲完全展現在了楊景天眼中,而上官婷也好不了哪裡去,橫出的玉腿幾乎要把內褲撐裂開來!! 楊景天看得眼睛一愣一愣,嘴裡卻是嘻嘻的道:「二位妹子,要請我吃玉腿呢!」 「你!!」上官姐妹春光咋現,氣得全身發抖,恨不得一腳踹他。可是淑女的教養和千金風範讓她們還是忍了下來。 「你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上官茜恨聲的道。 楊景天聳肩的道:「我又怎麼給你們了?」 上官婷氣道:「你每天晚上都這樣鬼叫連天的,我們就聽你叫床得了,還用得著睡覺嗎?」 楊景天跳起來道:「你們這不是冤枉人嘛!!我楊景天什麼時候叫過了?」 上官茜恨恨的道:「難道我們聽到了鬼叫不成!!」 楊景天臉紅脖子粗的氣道:「你說,是那個耳朵聽到我在叫!!」 上官姐妹一愣,想想的確不是楊景天叫,可是這也是他惹出的禍啊。上官茜不服氣的道:「不是你,慕容姐她們哪裡會叫這麼大聲!!」 楊景天道:「什麼話?你以為我容易嗎?白天趕路,晚上還要餵飽這麼多老婆,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啊。你們累?再怎麼累也有我老婆們吟唱春語鶯鶯聽,我可是每夜辛勤耕耘播種,命苦啊……」 上官姐妹實在沒有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對這樣的人實在是沒轍,但也沒有理由就此退縮,上官婷當即恨聲的道:「命苦?!你享盡艷福,得便宜還賣乖……」 楊景天道:「我享盡艷福,你們眼紅是吧!!」 上官茜道:「我們是要求你以後住……」她想說住嘴,可是發現用詞有誤,當即改口道:「以後不要搞得雞飛狗跳的鬼叫!!」 楊景天道:「靠,性愛自由,如果你們忍不住,可以找人來一起鬼叫……」 「砰!!」 楊景天「啊」的叫了一聲,小腹重重的受了上官姐妹的玉腿連環踢!! 「你們竟然打人!!」楊景天摀住肚子瞪白眼的道。 上官茜氣得全身發抖,道:「打的就是你的口無遮攔!!」 「缺德的混蛋!!」上官婷追加罵道。 楊景天恨聲的道:「你……你們不要逼我!!」 「逼你又怎麼……」上官姐妹異口同聲,可是話還沒有說完,楊景天便出手了。 凌空點穴。 「你……」上官姐妹一驚,實在想不出楊景天想做什麼! 楊景天對著房間裡的老婆道:「老婆大人,有人逼你們老公犯罪,這可怎麼辦?」 慕容雪道:「帶進來家法伺候!!」 「慕容姐……」上官茜急了,話沒有說完,便給楊景天抱進了房間裡。 楊景天當然明白家法伺侯的意思,男人多少有點貪心,特別是對於絕色的美人,何況還是雙胞胎絕色,一想到上官茜、上官婷在自己的跨下臣服,楊景天就感到一股衝動,跨下的巨物感應到他的衝動也抬頭挺胸充滿幹勁。 「啊……!」上官姐妹一聲尖叫,差點讓楊景天滑倒。 原來一張寬敞的大床之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楊景天所有的絕色老婆,什麼癱樣、淫樣、浪樣、蕩樣、艷樣……幾乎種種,只要想得到的淫浪場面都有,想不到的香艷和火辣同樣存在!! 上官姐妹一向自潔自愛,何時見過如此香艷的場面,不由的尖叫起來……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慾望之神 上官姐妹看著滿屋的春色暴露,不由的驚呼萬分…… 慕容雪對著上官姐妹微笑的道:「妹子,你們叫什麼呢?」她那赤裸慵懶的姿態,簡直無比撩人。 楊景天看了便覺得一股慾火上衝,急著想找人消消火了。可偏偏上官姐妹又在一旁礙著,實在不好意思現場表演人體秀! 凌馨鳳看楊景天神態不對,一副慾火焚身的樣子,不由嘻嘻笑道:「相公是不是有點慾火焚身的感覺?」 「我看是春心蕩漾更多一點!」江玉鳳一旁吃吃的笑道。 歐陽盈盈大聲宣佈道:「相公是想吃天鵝肉了!」說著,一雙媚眼直勾勾的看著上官姐妹。 上官茜和上官婷的臉刷的就竄紅起來,想說話,可是又不知道能說什麼?面對楊景天和一群「淫蕩」的妻子,她們還能說什麼?只能尷尬的站立原地。楊景天忍不住了,急道:「雪兒,你讓我把她們帶進來,怎麼處罰倒是執行啊!」 慕容雪噗哧的笑道:「執行家法不是你的專長嗎?」 「我才不管你們!運」楊景天想來也是慾火太盛了,躍上床隨手一抓,抱起一旁的美人,不管是誰,猛的就是親上一口。 懷中美人大驚,呼道:「相公,纖纖累了,你饒了我吧!」 原來楊景天所抱的人是公孫纖纖,當即嘻嘻的道:「纖纖最乖了,相公疼你還不行嗎?」 公孫纖纖嘟起小嘴道:「相公每次都這樣說,可是最後疼的人還是纖纖,可你每次疼完人家……人家走路都難受……」 「格格……」 諸女一陣大樂。 上官茜與上官婷兩人夾在楊景天夫妻之間最是難受,臉上還一起出現兩片淡淡的紅暈,這兩個雙胞姊妹從以前不論吃飯、睡覺、洗澡都是一起行動,連衣服也穿得一模一樣,甚至說話也是兩人一起開口,要是閉著眼睛聽的話絕對聽不出這是兩個人一起說話,聽說她們連身體的碰觸也能相互感應,此刻她們身處這樣淫糜的氣氛裡,彼此身體的反應都可以清晰的感應到。 慕容雪向楊景天眨了眼,那意思是你還不趁早把上官姐妹吃了? 楊景天偏不買她的帳,詭異的微笑道:「上官妹子,要帶你們進房間進行家法伺侯可不是我的意思,你們都清楚的。現在我要睡覺了,至於你們,就留給雪兒去處罰吧!」說著,一把抱過公孫纖纖和江玉鳳,翻滾在床上,鶯語聲聲隨即傳來…… 慕容雪恨的咬牙切齒,蹦起來,氣道:「茜兒、婷兒,我這就放了你們,剛才算是我得罪你們,就此道歉!」說著,還真的伸手去點開上官姐妹的穴道。 楊景天看見慕容雪點開上官姐妹穴道的一瞬,心裡一陣歎息。 不行,太可惜了,早知道如此,就硬著頭皮先上! 不行,現在硬上豈不太沒有男子氣概!可是讓她們離開,只怕今後再難有這樣好的機遇………楊景天腦中飛快的轉動著十幾種挽留上官姐妹的辦法。 「楊景天,我殺了你!!」上官姐妹同時嬌喝一聲,沒有等楊景天反應過來,她們已然撲了上來。 楊景天本著憐香惜玉的原則,沒有還手,卻被上官姐妹擰抓得全身傷痕,無奈之下只得高聲求救:「各位娘子,快救救你們的相公我……」 慕容雪看見楊景天狼狽的樣子,心中大解王八氣,樂呵呵的道:「茜兒、婷兒,你們不要給我們面子,放心的打就是了,如果他斗膽還手,我們堅決站在你們一邊!!」 楊景天一邊摀住腦袋,一邊道:「雪兒,你們這是縱兇殺夫,罪大惡極……」他話沒說完,屁股就遭到了慕容雪的一記猛擰! 「殺的就是你這壞蛋!」慕容雪呵呵的笑道。 「靠,原來你們喜歡做寡婦,早說嘛!我給你挑個短命的老公,白浪費了我……」 「死相,你竟然嘲笑我們姐妹,今晚讓你好受……」 「說好了,約法三章,不許打臉……」 「打你臉怎麼了……」 …… 一場混戰,楊景天被諸多老婆圍困在當中猛砸,對於她們而言,這是唯一可以在金剛不倒的楊景天身上佔到的便宜。 也是最大的樂趣,反正楊景天的銅頭鐵臂任由人擊打,不必擔心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夠了!!」 一聲怒吼。 「啊……」美女從楊景天的身邊如蝴蝶般紛飛離去,幾十條赤裸白皙美人在高空翻飛,再墜落床上,煞是壯觀…… 遠處在大廳無法入睡的尚大熊貓人——上官遠、公孫凌和歐陽華聽到楊景天房間爆炸式的驚呼,都不禁的搖頭,直歎不已! 「老四今晚又換花樣了!」歐陽華搖頭的道。 上官遠道:「平常都是雪兒她們的驚呼,想不到今晚叫得最大聲的人竟然老四!」 公孫凌道:「大哥,剛才我們好像聽道茜兒和婷兒的呼喊!」 上官遠無奈的道:「女大不由爹,何況我只是她們哥哥!我那兩個妹子成為我們的四妹是遲早的事情,不管了……」話語裡儘是感歎! 歐陽華道:「長期以往,只怕我們還沒有達到長白山就先玩完了!」 上官遠看著頗有精神的公孫凌,奇怪的道:「老二,最近你精神好像不錯啊。」 公孫凌詭異的微笑道:「我休息有方啊!」 「有何良方?!」上官遠和歐陽華突然把那雙熊貓眼睜得老大的看著公孫凌。 公孫凌嘻嘻的道:「我要了一輛馬車,白天趕路的時候,就在車上睡覺,晚上就陪你們聊天……」 上官遠和歐陽華一聽,蹦的跳了起來,急忙往門外竄去…… 公孫凌大驚,呼叫道:「你們幹什麼去?」 「找馬車!!」上官遠和歐陽華異口同聲的喊道。 公孫凌無奈的搖搖頭,感歎他們的遲鈍,正要坐下歎一杯美酒,不料楊景天房中又是驚呼大起,這次是群女的呼嘯…… 「你們等等我……」公孫凌只能撒腿就跑,否則聽著楊景天老婆們的呻吟浪語,就算是柳下惠在場,也要活活被憋成太監不可。忍不過,難不成還逃不過…… 楊景天房間之內,上官姐妹目睹了罪不可思議的一幕…… 如果世上還有最後一尊神的話,非楊景天莫屬。 從慕容雪到江玉鳳,直至梁錚、公孫纖纖、歐陽盈盈、凌馨鳳、岳玉翎、田金翎、謝銀翎、林雪茵、華鳳鳳、白鳳儀、柳蓁蓁、蘭芯琴、韋雪貞、秦淑蘭、丹燕、盈盈、紀薇薇、曉春、劍梅、劍蘭、劍竹、劍菊、西門香君、蘇鸞、白淑貞…… 細細數來,也有二十七女人之多,居然在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楊景天將她們一個個征服的癱軟無力,淫水四濺,完全失控在慾海的世界中…… 他簡直不是人,而是一尊神!! 用句老套的話,神原來也是人,只是做了一些人做不到的事情,於是就變成了神。 在上官姐妹眼裡,楊景天此刻就是一個神,無敵的愛神,不,是欲神,無敵的慾望之神……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雙美畫春 上官姐妹看著楊景天這個無敵慾望之神的表演,先是驚訝,後是敬佩,到最後只能是麻木了!上官姐妹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看著楊景天與妻子們的瘋狂表演…… 直到美人們全部「戰死」,她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楊景天從群香美乳豐臀中挺身站起,對著上官姐妹道:「我的老婆都吃飽了,我卻沒有吃好,你們看了這麼久,是不是該你們出場把我餵飽?」 「混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上官姐妹異口同聲的罵道。 楊景天大聲的道:「我當然知道,我要吃了你們!」 上官姐妹氣得全身發抖,道:「這裡這麼多人,你羞不羞!!」 楊景天嘻嘻的道:「原來你們不喜歡人多,早說嘛,旁邊多的是房間!」說著他就將上官婷和上官茜摟入了懷中,在二女的嬌嗔聲中,楊八路中文景天抱著二女向一旁的臥房走去,同時還不忘向慕容雪諸女說道:「老婆,老公要去忙,不能招呼你們了,你們自便吧,不可來偷看哦。否則見一個吃一個!」看著慕容雪她們無力癱軟的表情和滿臉通紅的小臉,楊景天不由得意地笑了。 「小心吃撐死你!!」慕容雪用力的白了楊景天一眼,無力的啐道。 楊景天哈哈大笑:「就是撐死天下男人,也輪不到我啊!」 「哼,你好得意啊堅。」上官婷的一雙柔荑圈著楊景天的脖子,狠狠的在楊景天右肩膀上咬了一口。作為同一母體的雙胞姐妹上官茜,同時也在楊景天左肩留下一道牙痕。 楊景天就當她們抓癢一般,哈哈大笑道:「那當然啦,哪個男人能擁有你們這樣的美女,都會得意得忘乎所以的。我想今天晚上要是做夢的話,我一定會在夢中笑醒的。」楊景天攬著二女坐在床頭,笑瞇瞇的看著有些羞澀的兩位天使。 「你……好無賴!」上官茜氣道。 楊景天道:「誰叫你們長得天仙下凡一樣,男人看了都心動,何況我還是色狼一個!!」說著,他的手已經抓向二女的敏感部位。 上官姐妹明知道楊景天說的是甜言蜜語,可是聽了之後還是忍不住要高興。加上剛才目睹了激戰,此刻也是慾火升騰。 「你就會哄人!」上官婷啐道。 「你這話就不對了,如果是七老八十或者醜八怪,你看我楊景天還哄不哄?!那是因為你們姐妹天香國色,絕色傾城,那美麗堪稱天上有,地上無……」 「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上官姐妹同時啐道。 「那以後我天天唱給你們聽好不好!!」楊景天笑著親了上官茜一口,笑嘻嘻地說道:「我是說如果你不嫌煩的話。」 「混蛋啊——你」上官茜嬌羞地在楊景天額頭上輕點了一下,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嬌妮無限的嗔怪道:「你真是女人的剋星,難怪連就天下第一美女,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銘甄都對你有那麼點意思。」 「有那麼點意思?不會吧。」楊景天眨著眼睛叫道。 「我看不會錯,雖然說縹緲峰的女人超凡脫俗,不過再超凡脫俗也是女人,既然是女人,就不太可能脫俗。」上官婷笑嘻嘻地說道。 楊景天不屑的道:「你們誤會了我的驚歎!」 「誤會?!」上官姐妹同時一愣。 楊景天傲然的道:「她銘甄對我豈止是有點意思,簡直就是欲愛不能……」 「臭美!」上官姐妹同時對他白眼的啐道,實在沒有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無奈臭美的色狼。 楊景天一陣嘻嘻淫笑的道:「不說銘甄,看你們的模樣,是不是一早就喜歡我了,說!」 「壞蛋,就不告訴你!」上官茜啐道。 楊景天一把抱過上官茜,親上一口道:「婷兒,你來說,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上官茜氣得半死,猛的敲楊景天,恨聲道:「你才婷兒,我是茜兒!!」 楊景天驚訝的道:「你是茜兒?!」說著,驚訝的表情加上張大不合攏的嘴巴,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一旁的上官婷。 上官婷對他猛的眨眼點頭示意。 楊景天苦瓜臉拉得長長的道:「你們實在太像了,我認錯人也是情有可言的!」 上官茜道:「不可原諒!!」 「就原諒一回吧!」楊景天求饒一樣的哭喪臉道。 「誰叫你盡說我的壞話!!」上官茜氣道。 楊景天將上官茜擁抱在懷裡呵護的道:「茜兒,我的好茜兒,你就饒了我吧!」一雙大手還不斷的觸摸著上官茜的溫柔處,弄得她格格直笑,窩卷在他的懷中道:「壞蛋……酸死人了!!我原諒你還不成嗎?」 「那你快點說說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上官茜抵擋不過楊景天的請求,道:「那次歐陽盈盈為你殉情,你卻為了真愛與歐陽叔父大打出手,那一瞬人家就喜歡上了你,感覺如果要找男人就應該找像你一樣英雄氣概、為愛奮不顧身的人!後面看到你對雪兒她們那樣的溫柔,我就更加動心了。」上官茜羞澀地說道:「說來真羞人,今天你竟然……竟然在人家面前做那事情……羞死人了!」 楊景天知道她們一早喜歡了自己,卻一路之上都給自己眼色和白眼,大呼冤枉的道:「你們早就喜歡我,卻為何一直對冷冰冰的對我,好命苦啊!!」 「楊大哥,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八路中文生氣。其實姐姐每次看到你和別的女孩子歡好的時候,都會看到心動不已,巴不得自己就是那個被你愛的女孩。可是你偏偏不理姐姐,對她又凶又惡,姐姐當然不甘示弱!我嘛,只能站在姐姐一邊,助紂為虐的對付你!所以呆會你一定要用心照顧好姐姐才行哦。」上官婷一臉笑謔地說道,把惡名推得一乾二淨,這或許就是她們姐妹最大的不同。 「婷兒,你太可惡了,人家才沒有那樣呢。」上官茜滿臉通紅的羞嗔道:「楊大色狼,你不要臭美,更別相信婷兒的鬼話,我沒有對你心動。」 「不管婷兒是造謠也好,還是說的是事實,都沒有關係,我一定都會好好照顧你,還有婷兒的!」楊景天邪笑著一把將上官茜抱了過來,摟在懷裡,不理她軟弱的抗議,由玉頸吻起,最後貪婪地痛吻著她濕軟的小嘴兒。 上官茜熱烈地反應著,再嘗此消魂滋味,自然樂此不疲。 楊景天一邊狂吻著,同時右手攀登玉峰,在那裡揉捏搓摸。雖然隔著一層衣服,但已夠上官茜受了,渾身酸軟,發不出絲毫力氣。就在此刻,楊景天一邊搓揉,一邊解開了她胸前一排鈕扣,最後連肚兜也飛走了。 上官婷也好不到哪裡去,在楊景天另一隻手的撲抓下,三兩下,一雙嬌艷如玉的姐妹花便呈現眼前,驚為天人。 上官茜縮成一團,不停呻吟,蜷伏在楊景天懷裡抽動著,可見她春心蕩漾,氣息短促地倒在床上,滿臉通紅,一雙微紅美目,癡視著楊景天。那眼神深含著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胸前起伏不定,雙峰一高一低的顫動著。上官茜由於被剛才一陣挑逗,現今熱情如火,雙手抱著楊景天的脖子,伸出舌頭來,和楊景天熱吻在一起。她的火熱舌頭,乾燥欲裂,一碰到楊景天的舌頭,就像乾柴碰列火,更是猛烈無比。兩人就這樣擁抱,一邊熱吻,一面互相撫摸起來。 上官茜仰視著楊景天含羞道:「你真是壞蛋,換做別的男人,我一早把他閹了!因為從沒有男人敢像你這樣對我無禮的。」 楊景天故作恭謹應道:「哪裡哪裡,淫賊楊景天得到上官女俠垂青,不但三生有幸,而且蓬篳生輝,滿屋生香。我實在願意為了您肝腦塗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了您,我更願意獻出精華滾滾,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上官茜還沒怎樣,一旁看戲的上官婷已經捂肚嬌笑了起來,上官茜這才想起一旁還有上官婷在看著自己,不由嬌吟一聲,一雙玉拳猛的砸向楊景天的胸膛。 上官茜的胴體真是令人炫目,雪白而透紅細膩的肌膚,無一點瑕庇可尋。結實而玲瓏的玉乳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曲線玲瓏的身材,平滑的小腹,修長渾園的大腿,更是上天的傑作。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帶,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跽,清幽的很。淺溝清泉,從上面滑過,亮晶晶的,一閃一閃,更是蔚為奇景。而一旁的上官婷跟上官茜完全一樣,要不怎麼叫雙胞胎呢!! 楊景天看得有些冒火,慾火大盛,瘋狂摟住上官茜那曲線玲瓏的嬌軀。 上官姐妹那淺溝的泉水,像洪水般的流個不完。最妙的是,楊景天每觸動她們姐妹任何一個,另外一個必然產生同樣的感覺,兩個人的反應如出一轍。 那種爽快,豈是十萬個爽字了得。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上官茜感到裡面癢麻難耐,非常難過,只聽她輕聲道:「楊大哥……我裡面很癢……」說完之後,她的臀部往上挺了一挺。 看來她慾火已高昇,已忍受不了,希望楊景天全力深入。 楊景天這個時候當然不會猶豫,抱起二女,用力一挺,「噗滋」一聲,順利衝破了上官姐妹的處女防線,一下子充實了她們的溫柔世界。 「痛死我了……你這混蛋啊!……壞蛋!!」楊景天也不知道自己身下的是上官茜還是上官婷,反正她們都是一樣的美麗動人,一樣的痛楚,一樣的表情。她一面叫道,一面雙手緊緊摟住楊景天,美眸緊閉,面有痛苦之色。楊景天再細細一看,只見上官姐妹此時已是浪水如泉湧。 良久…… 不知道多久。 上官姐妹才嬌喘微微,眉頭已經完全舒展開了,顯然是她苦盡甘來。楊景天頓時狂野起來,而上官姐妹雙腿亂伸,美臀扭擺來配合著楊景天。 室內,一聲聲輕慢的呻吟,上官姐妹一前一後的緊緊摟著楊景天,媚眼如絲,香汗淋淋,嬌喘吁吁地呻吟著,享受給予她快感的刺激,使她感覺到渾身好像在火焰中焚燒似的,全身四肢像在一節一節的融化,真是舒服透頂。她們姐妹春情洋溢,滿臉通紅,吐氣如絲,星眼微張,媚態嬌艷,猶似海棠,那種美!促使楊景天欲焰高漲,令他瘋狂,更令人不顧一切。 那是男人都不能拒絕的感受,那種慾望可以讓所有男人顛狂…… 「啊……」 一聲漫長而令人窒息的嘶喊,徹底宣告了上官姐妹的同時迎來的人生的最大一次幸福!! 可是在慾火的推動下,楊景天不可能這樣輕易饒過二女,隨著上官姐妹幸福的呼喊,沒等停歇,楊景天再次進入了她們緊窄的世界,掀起了一次新的風暴…… 慾望,無止境。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魔門第一美人 長白山的夜,此刻如此的陰冷,甚至充滿了冷意。 華天傑看著風情萬種的魔門第一美女殷嵐凝,那種嬌艷噴發而出的萬種風情,讓他不由心頭一蕩,淡淡笑道:「凝兒你果不愧為魔門第一美人,實在可以用驚為天人來形容!」 殷嵐凝千嬌百媚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看你的氣有點不順,何必說這些恭維的話,聽起來讓人感覺全身不舒服。」 華天傑臉色一沉,心中的氣自然是因為華天嬌說的那一番話,此刻他恨不得將楊景天砍成八段,以洩心中的憤恨。 但這種念頭,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楊景天早已不是當初在慕容世家比武招親的混小子,當雷天戰敗,龍平戰敗,連皇城之內的千軍萬馬都戰敗,他已經成就了一個神話。 武林神話。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楊景天被我踩在腳下求饒的樣子!」 華天傑如是說,憤恨的說。 殷嵐凝就像沒有聽到一樣,淡淡的道:「楊景天是你的事情,我只想知道銘甄什麼時候到。」 華天傑冷笑的道:「你更關心的是聖靈芝吧?對於你們魔門的人來說,天道才是永無止境的追求!」 殷嵐凝毫不掩飾的道:「難道你就不想長生不老?跳出三界之外!」 華天傑道:「相比聖靈芝,我更關心幻影神劍,據說此劍乃千古神兵利器,充滿靈氣,甚至可以御劍千里,一劍再手,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殷嵐凝道:「這樣最好,免得我又多一個搶聖靈芝的對手。」 華天傑微笑:「我們永遠不會是對手,只能是朋友。」說著,眼裡透出的光芒,足可以將眼前的殷嵐凝吃掉。 殷嵐凝淡淡的道:「是嗎?我不覺得,如果不是正邪不兩立,我情願跟楊景天合作!」 華天傑盛怒,可是他臉上還是充滿笑容,道:「想不到你還真會開玩笑!」 殷嵐凝冷笑的道:「我不是開玩笑,世間沒有永遠的合作夥伴,只有永遠的利益。我們彼此利用罷了!」 華天傑心裡充滿恨意,如果不是魔門的實力對於他的計劃極為重要,他一早將眼前這個妖女姦淫千萬次,讓她在自己胯下臣服。 他越是這樣想,心裡越不平衡。 不能隨心所欲,對他而言,簡直就是痛苦的折磨。 殷嵐凝看了華天傑一眼,道:「華少俠,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凝兒先走了。有天下第一美人銘甄的消息,請立即通知我和天魔八聖。」說著,一個華麗的轉身,人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哼!少給老子得意,總有一天讓你們見識我華天傑的厲害!」華天傑心裡憤恨的道。 殷嵐凝剛走,天地四嬌中的傅雪嬌從外邊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華天傑看也不看她道。 傅雪嬌平日被他喝斥慣了,不敢作聲,只是將俏麗的臉龐低垂著。 華天傑忍不住的罵道:「你啞巴了?」 傅雪嬌微微的道:「是你今天吩咐的,讓我夜裡二更來找你。我見殷嵐凝在你房裡,就沒有進來……」 華天傑看著她嬌艷動人的樣子,探手環著她的纖腰,冷笑的道:「你來得正好,給少爺我消消火!」 「你不怪我嗎?」傅雪嬌微微的問道。 華天傑淫笑的道:「給少爺來一個浪的!」傅雪嬌粉面一紅順勢擠入他懷裡,滿上卻是充滿了淫蕩的笑意道「討厭啦你,每次都要人家扮作淫蕩的女人,而且每次都弄的人家要死要活的,」 華天傑大笑一聲,手腕一翻將她橫抱在腿上,一把揉搓在她胸前怒挺的一雙玉峰,口中笑道:「你這個小騷貨以為我看不出來,每次春情爆發就像洪水氾濫一樣!」說著順手一撕,「嚓『的一聲美人兒的胸衣盡裂,一對飽滿挺實雪白的玉峰暴露在空氣中。 傅雪嬌美眸中又是興奮又是驚懼,呻吟聲中,已給華天傑在腿上來了個元寶大翻身,手沒停繼續扯她的褲子,豐肥滾圓翹聳的臀現出原形他才停手。 「浪貨敢數落你爺的不是,今天叫你屁股開花。」說著揚起大手狠狠的抽起美人兒的豐臀來。 直抽美女雙腿亂蹬,哭叫連天仍未停下,那雪臀已經赤紅腫漲了。 眼前的華天傑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喜怒無常極度變態,與他平時的溫文儒雅絕世風度完全是兩個人。 而名震江湖的天地四嬌之一傅雪嬌完全成了一個變態浪蕩女,普通的交歡根本無法滿足她,她要的就是剌激,在華天傑的訓練下早將她改變成一個十足的性奴了。 一個供華天傑隨時淫樂的性奴。 華天傑在傅雪嬌的身上得到了大大的渲洩和滿足,他把傅雪嬌當成了殷嵐凝、銘甄,他就像發了狂一般的用力,無止境…… 隔日醒來,看著床上的一片狼藉,尤其那點點落紅點綴其中,顯得格外醒目。上官姐妹看著都羞紅了臉。 楊景天摟著二女柔聲問道:「我的寶貝兒,還很痛嗎?」他很久沒有這麼有耐心和溫柔了,面對這如花似玉的姐妹,他實在做不出任何粗暴的舉動。 上官茜和上官婷點點頭,上官婷嬌聲道:「景天,咱們在此地休息一天好嗎?我和姐姐下面都還有些痛。」 楊景天笑道:「這是你們自討苦吃,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上官茜嬌嗔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和冰妹妹都是初次,你卻像頭惡狼似的,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差點沒把我和妹妹弄斷氣。」 楊景天笑著吻了二女一下,低聲問道:「現在後悔了?」 上官婷笑著回親了他一下,笑吟吟的道:「雖然剛開始很痛,但是卻絕對值得。」 上官茜嬌嗔道:「景天,你真偏心。」 楊景天不解地問道:「寶貝,我怎麼偏心啦?」 上官茜羞澀地道:「昨晚你給了婷兒六次,卻只給了茜兒五次……」下面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楊景天哈哈一陣大笑,想起她們姐妹什麼都一樣,沒有想到連做愛的次數也要一樣,於是溫柔的笑著在她耳邊低聲道:「今晚我一定把次數給你補足來!」 上官茜「噗哧」一聲嬌笑,捏起粉拳砸在他的胸膛之上。笑了:「你壞起來就像大色魔一樣讓人吃不消!」 她的笑,足以溶化世上一切的事物。 楊景天正要抓住上官茜的粉拳,隨後肆意的親吻一番之時。一股寒氣破空襲來,從窗外襲來。他明顯的感覺到那是一根利器,可是他沒有出手,因為他判斷得到利器飛奔的方向。 「奪」的一聲響,一根三尺六寸長的箭,破窗射在楊景天和上官姐妹睡的床柱之上! 箭上,銀光閃閃,箭尾的銀羽還在顫動,箭頭上還帶著一封信。 上官姐妹一時都看呆了。 像這樣的箭法,的確不是時常能看得到的。 楊景天絲毫沒有畏懼,站了起來。伸手去拿箭上的信。 「景天,小心箭上有毒?!」上官茜擔心的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就是有毒,我也死不了!」說著輕輕將信翻開,看完不由歎息的道:「終於找上門來了!」 上官茜變色道:「景天,怎麼了?」 楊景天微微的道:「討債的人來了!」說著手緊緊一捏,信變成了粉末。 小樓冬雪初停,陽光明媚,在一片素裹的世界中,有一片鮮紅在遠山之外閃耀。 「怎麼了……」上官婷微微問道,話卻沒有說完,只見楊景天已然飄然出窗外,向著遠山的鮮紅奔去…… 「相公,你要出哪裡?」上官姐妹同時驚呼! 「我要出去還債,你們和雪兒她們在客棧呆著,哪兒也不要去。」 楊景天瞬間飄遠,聲音傳來,人影已然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世界之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絕色一擊 路,已經沒有的蹤影,前面一片雪白。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 就連路也不例外。 冰雪覆蓋之下,遠山失去了偉岸雄姿;只有冰肌雪膚一樣的潔白…… 楊景天走在冰封的路上,那紙條上的字讓他揪心不已。 「危機,速來!」 落款是:「龍思思!」 或許那是一個陷阱,但是楊景天不在乎,因為他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任何的傷害。或許龍思思還不承認是他楊景天的女人,可是在楊景天的心裡,幻劍四龍女都已經是他的女人。 楊景天不是沒有想過,萬一陷害他的人就是龍思思。那他就身處萬劫不覆,死無葬身之境。儘管他楊景天武功幾乎天下無敵,可是沒有強到可以逆天。所以他沒有讓自己的妻子跟來,他相信憑自己的力量,可以解決這樣的問題。 一陣奔襲,看似很近的遠山,居然還要狂奔數里。 遠山之下,居然還有一片圩集。 楊景天踏進來的時候,一片肅靜。 來到了這圩集上,寒冷和殺氣越覺清晢。 這麼冷的天,很多人都願意呆在家裡窩被子,出來走動的人很少,就是做買賣的,也是坐在屋裡烤著火爐不動。 在這個圩集上,居然還有一個大棚的茶水攤,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這麼冷的天,除了一個大棚頂天,四壁都是空空的,冷氣穿過,寒冷刺骨而入。誰會在這樣的大棚裡面喝茶吃東西? 沒有吃東西,擺攤如何賺錢?莫非老闆有病不成。 攤主是一個老者,五十多歲,看起來還算結實,他經營都是一些早茶早點的,一旁的火爐熱氣騰騰,因為火爐燃燒的緣故,一旁的雪水都融化了,所以大棚裡其實很泥濘和髒。 楊景天看著老者,覺得他實在是堅強,這麼冷的天,居然還要堅持做生意,如果不是腦子有病,就是生活所逼,要不誰會這樣辛苦操勞? 豆漿很香,楊景天遠遠就能聞到。 在這裡冷的天氣裡,喝一碗熱騰騰的豆漿絕對是享受,更何況楊景天出來的時候還沒有吃東西。 老者見楊景天走進自己的大棚,立刻迎上微笑的問道:「客官,要吃點什麼?」 「一碗豆漿,兩根炸油條,一籠包子!」楊景天淡淡的說著。 「好的!你坐一下,馬上就給你送上!」老者高興的呼道。 就在這個時候,楊景天看見對面客棧走出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四十左右,身材挺拔,如標槍一般,氣勢如虹,劍眉粗廣霸氣。他身後是一位國色天香,仙姿絕世的大美人兒,眉目間流溢出飄蕩的春情,媚態動人,一襲淡藍色勁裝更顯的她艷絕塵寰。一看就知道是終日過著呼僕喚婢,養尊處優,豪華舒適之生活的熟女,體態豐滿,身材修長,雙峰高挺細腰肥臀,面如滿月,凝脂雪膚,麗姿天生,風姿綽約,嬌艷如花,也不知道她芳齡幾何?可是看上去就是二十出頭的少婦一樣,不管實際年齡有多大,以她的美貌,都是超一流的水準,美艷不可芳物。 如果是平常,楊景天絕對不會留意這些。 可是他覺得眼前這兩個人有點反常,因為楊景天看見他們從客棧出來的時候,滿桌都是山珍海味。他們居然放下山珍海味不吃迎面走向大棚,對老者道:「老闆,兩碗豆漿,兩根炸油條,兩籠包子!」 說完,他們就在楊景天旁邊坐下。 不消一刻,整個大棚的生意就好了起來,居然擠爆大棚。 楊景天清楚的記得自己進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可是自己剛坐下,大棚就滿員了,老闆從來沒有接待過這麼多的顧客,顯得特別的興奮,忙前忙後的! 這些人坐下來,楊景天覺得實在多慮了,因為進來的大多是男人,而他們的目光都盯在進來的那個女人身上。 這個女人絕對是男人見了都心動的女人,一等一的美女,加上現在她面上的春潮仍濃,在冰雪的世界中,她的胸襟居然還露出了一片雪白嫩肉,而且她面上還掛了個純真無邪的笑容,幼嫩童真與成熟妖媚那份矛盾但發乎自然的古怪氣質使得她的魅力不自然地徒增。 這樣的女人,天生具有殺傷力。 豆漿很熱,也很甜。 楊景天喝在肚裡,暖在心裡。 也是在此時,楊景天方發現那個女人在他的面前自然而然地面露笑容,因為是坐得近的緣故,所以看得特別的清楚,那燦爛的笑容,就像鮮花盛放的一剎那,嬌艷動人。 楊景天相反沒有仔細看美女傾城一笑,他冷眼一掃,對大棚的形勢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除了那對男女,還有二十六人。除了其中四個是好手,其餘的都是不入流之輩。 他們都是江湖出身,自然就不是來吃豆漿和看美女那麼簡單。 坐下的人中,楊景天覺得沒有什麼需要警惕的,因為他們根本不是自己對手,相反他總感覺有一股強烈的寒光從陰暗的某個角落傳來。 寒光中,儘是殺氣。 「這位小娘子,這麼大冷天的,出來喝豆漿啊!!」只見一個大漢站了起來,對著那個絕色的美人調戲的說道。 寒冷的天空,突然更加的寒冷,讓人全身為之顫抖。 或許只有說話的那個男人,他的身體才是奔騰的熾熱。 那絕色美人微微一動。 只是一動,楊景天就感覺道了滿天的殺氣。 一瞬間,濃烈至極的殺氣猛然由絕色美女身上狂湧而出,她眼中倏地紫藍光芒劇盛,全場的人除楊景天外立時心中劇震。 眼中藍光極耀,殺氣頓盛。 像這種在眼光之中凝聚神光的表現,已是道家所謂雪裡生花的境界,即使修武者修練一輩子怕也不一定會有一個能達得到。 誰也沒有想到如此一個年輕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功底。 高手一出招,就知有沒有。 這美女只是微微的一動,在一旁的楊景天已清楚她的修為深淺,放眼天下,她的武功造詣已經可以排列江湖四大女高手之列。 不能不說是厲害。 瞬間。 就是眨眼一下的短暫。 美女冷哼一聲,輕輕的將手中夾包子的一根筷子一甩,全身衣衫長髮無風自動,美貌上因催發真氣而現出更為令人神往的莊嚴氣質和魅力。 「嗖……」 破空襲來! 別人還以為她是在頑皮的甩筷子,卻見她手中的筷子閃電一般飛疾射向調戲她的那個漢子,那漢子雖有準備,但還是避無可避。 快,實在是快。 狠,如同飛刀疾空一樣破風! 准,直飛大漢的眉心。 「啊……」一聲慘呼絕倫。 筷子射穿眉心而過,那大漢震死當場。 一隻竹筷子竟然可以穿破一個壯漢的腦袋,就算她不是神仙妖魅,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江湖女人。 她的絕色是讓人心動,她的出現就像冬天的一道風景。 除了她與生俱來的美貌,她的實力和果斷狠辣也叫全場的人再吃一驚。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幻劍教母 「殺了這個妖女!!!」 「殺了她!!」 就在絕色美女一擊殺死大漢的時候,也引來了一旁在座豪傑的群吼。 瘋狂男人的舉動,通常都很出格。沒有人知道他們從哪裡來,是什麼門派的人,但是殺人通常只有一個理由,你殺(侮辱)了我的人,我就要報復你! 這甚至可以稱作不是理由的理由,可世上往往很多事情就是這樣。 「砰!」就在那大漢被殺的一刻,一名中年男子狂嚎一聲踢飛木凳而起,碎木滿天,氣貫全場的向絕色美女攻去。 滿天的碎木不是雪花,那是無數飛散的暗器,破空襲來。 就像暗器之王的孔雀翎,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絕色美女冷笑,鎮定自若的用手握桌上的長劍,用劍尖輕點桌上的筷子筒,筒裡的筷子立時翻起如萬千利箭的飛擋向碎木。 美女同時也發動身法,化成了一團銀白的影子朝來人攻去。 「鏗!」美女一聲嬌叱,再配合拔劍的一下清響,美女身頓時化長虹以可怕的氣勢高速直刺對方。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男子的反應奇快,看到美女的身法就明白無法與她比速度,一個立定並旋身拔出了一把配刀,站隱馬步順勢劈往美女的劍尖。 高手對決,往往就是一招定輸贏。 這男子擺開駕勢,如同把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哼! 只見美女的表情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美女面上突然現出了一個彷如陽光燦現的甜美笑靨,使那男子微微發呆了一刻。但就是這一刻就把形勢全都決定下來,美女長劍自手中微轉一圈才再挑準確地向敵人刀尖狠挑。 破刀。 旁人或許不得而知,可楊景天比誰都清楚的知道,這是魔門的媚功?! 難道這美女是魔門之人?楊景天正不得其解之時。 「轟」的一聲。 勁氣交擊,那男子一個照面就被擊得往後跌退時,美女也順勢進襲。一柄長劍在她的身法步法配合下猶如一條發光長蛇,繞過一彎往他握刀的另一方攻擊。 那男子的武功如果按實力而論,在一流高手之列,可是此刻他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 落入下風的男子邊退邊抵擋著美女如潮水般的劍勢,但明顯已陷入挨打之局,還因速度的差距而被她給纏死,連想逃走亦有所不能。 楊景天奇怪的是跟美女一起的那個中年男子,他居然穩如泰山一般喝著碗裡的豆漿,彷彿場內的一切與他無關一般輕鬆。 強者,只有絕對的強者才能做到這樣。 就在美女與漢子兩人交手之際,有四個個賊人從一旁抽刀,看似想要對喝豆漿的中年男子下手。 此時,只見那中年男子一手微微運起了勁。 「殺!」 那四個漢子同時高呼。 這是他們在塵世最後的一聲吶喊。 只見那中年男子簡簡單單的以半力一掌劈來,但這輕柔的一掌卻竟似化作萬千掌影飛馳!! 「砰!砰!!砰!!!砰!!!!」 四聲擊打。 氣勁直貫心田,來人紛紛被擊倒。 翻飛。 那四個撲來的賊人頓時被震得往後拋飛,撞在背後一戶人家的牆壁時已經變成了一灘肉泥倒了下去。 「啊!」 又是一聲慘呼,只見那美女揮劍過處,一股鮮血噴發,那個與她纏鬥的男子已經身首異處。 餘下的人,都已經懼怕的迅速逃離。 除了擺攤的老者,楊景天,就只剩下剛才這對男女。他們似乎也莫視楊景天的存在一樣,只聽那個美女道:「傲天,我剛才那一手怎麼樣?」只見她長劍入鞘收斂真氣,美女回復天真漫瀾的仰頭凝望身旁的那中年男子就想討便宜。 那中年男子微笑的道:「不錯,內勁十足,殺氣冷然,就是出手還不夠乾淨利索!」 那美女微笑的道:「那是你的教導還不夠好!」看到這個美女這個俏麗可愛的樣子,想到剛才殺人的樣子,完全就是兩個人。 「我教導不夠好,天下也只有你可以這樣說我了!!」那中年男子哈哈朗笑道。 那美女微笑的道:「那是當然,我是你老婆嘛!!」 那中年男子微笑的道:「可是我還沒有看出你那裡像我堂堂幻劍盟教母威嚴……」 幻劍盟教母?! 他們是幻劍盟教主龍傲天和夫人杜雪純? 楊景天徹底的驚訝住了,不是因為他們的武功有多高強,也不是因為他們出人意表,而是他們不經意間的出現和爆發! 龍傲天的話,其實就是說給楊景天聽的。 他要告訴楊景天,自己就是龍傲天,他要找的人就是楊景天。 楊景天微笑,他實在沒有想到龍傲天夫妻會給自己這樣一個見面禮,杜雪純的美麗和年輕也遠遠出於他的意料。其實楊景天對江湖世家的閱歷,比三歲小孩多不了多少,甚至可以說是一片空白。 杜雪純並非龍傲天的原配,他的原配李氏,也就是龍平和龍思思的母親早在十二年前就病逝。而眼下的夫人杜雪純乃是三年前新納的繼室,年齡不過二十四五歲。三年前還是江湖十美之一的大美人,一個偶然的機會,她成了幻劍盟的女主人,在江湖上可謂風光無限。這老夫少妻的,落在他人的眼裡自然也是愛意溶溶。 「岳父岳母大人,你們要見小婿,也沒有必要來這樣的見面禮吧!」楊景天搖搖頭的說道。 杜雪純微笑的道:「老公,人家叫你岳父大人啊!」 龍傲天淡淡的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沒什麼禮貌,記得當初我娶你的時候,可是三跪九叩才求得老丈人把你下嫁給我的。」 楊景天笑了,他覺得實在是好笑,龍傲天在他的印像中,即使不是傲世梟雄,也是不世的豪傑。可是他出了駕勢有點嚇人之外,跟那些迂腐酸老者沒有什麼區別! 楊景天微微的道:「岳父大人,是要我拜敬你,還是畏懼你?」 龍傲天一愣,隨即哈哈一笑,道:「據說你還沒有怕過誰?」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誰說沒有?」 杜雪純驚奇的道:「你有怕的人?」 楊景天不加思索的道:「我老婆。」 這回輪到龍傲天哈哈大笑了。 杜雪純卻是一臉正經的道:「好笑嗎?我覺得他說得實在有道理,我再也找不出像他這樣的年輕人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們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動手吧!」 「動手?!」杜雪純愣道。 楊景天道:「我不相信你們把我約來是為了談論這些不著邊的事情!老丈人見女婿,豈能不掂量掂量!」 「我約你來?!」龍傲天突然淡淡的道:「我們沒有約過任何人……」 楊景天驚愕的道:「你確定?!」 杜雪純堅定的道:「我擔保。」 楊景天道:「那思思她們在哪裡?」 杜雪純道:「他們已經先一步去長白山了,剛剛走的,還不算走遠……」 殺氣盛,劍氣濃! 「走……」 楊景天說著剛要飛身而起,那大棚老闆突然將手中的木棍一抖,一把長劍從中剝出,劍上光芒綻發,人和劍依著一條完美的曲線往楊景天直攻而去。 刺殺,如期而至。 剛才上演的不過是一場小小的預演。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世上至毒 這大棚老者竟然是一個劍客高手,實在出乎楊景天的意料之外。 但是楊景天的舉動更出乎對方意料。 「好劍法!」 楊景天微微一笑,看似毫無準備的他就像臨危一擊一般。握劍於手,在虛空中連刺三點,三點劍氣立即於空氣之中形成,其位置更剛好全是老者進攻時配劍所必經的曲線之上。 楊景天看似簡單的一下,居然封鎖了對方所有功來的線路。 老者驚訝之餘,手上卻是以硬碰硬的憑破竹之勢直刺進楊景天的防守範圍。 手中配劍貫滿匹練真氣,在破去楊景天留下那首兩道劍氣後,最後一點劍氣只能對他造成無關痛癢的阻礙。可是當他要破去最後一道劍氣時卻駭然發現這點劍氣和頭兩點完全不同,這點劍氣極度陰寒猶如冰雹,把他手裡的經脈雪得微微麻痺時劍勢也不由一滯。 楊景天冷笑。 原本應是陷入全面被動的楊景天卻在老者劍勢輕微受挫的一瞬間反撲過來,老者至此終於明白了楊景天的強大,並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用生命作為代價的注碼!不可謂不重。 雖然老者從來沒有對楊景天抱有任何的輕敵之意,他本以為自己萬無一失的時候,當他以為楊景天的守勢有隙可尋時,他也很自然地選擇了硬拚楊景天所留下的劍氣,而放棄繞過劍氣那種可能失去優勢的策略。 直至他破掉了楊景天兩點劍氣他仍是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跌落陷阱。可是當他在碰上最後的劍氣,滿以為可以撕破對方的嚴密防守而掌握主動時,他才在碰壁後發現自己的失誤,也在此時才發現楊景天的真正實力。 一子錯,滿盤皆輸。 「破!」 楊景天大喝一聲,借剛才那隱藏未發的力量,劍氣全發!! 老者大驚,只能隔擋,或許可以利用楊景天未能全部施展的一瞬,獲得生機。 「砰!」 一聲撞擊,老者雖然長劍隔擋成功,但也被震得吐血往上拋飛,重重的摔在冰雪的路上。 「你……」 只有一聲,老者的性命就此終結。 死不瞑目,他的眼珠甚至是翻白的。 杜雪純微微的歎道:「賢侄好厲害的伸手。」 楊景天卻沒有說話,龍傲天也沒有開口,現場僅剩的兩個男人都選擇了沉默。 冬日的朝陽的確是迷人,陽光躺在雪白的世界上,閃耀這金色的光芒…… 一陣寒風拂過,楊景天似乎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滿天的金光在他眼裡也成了血色,讓楊景天全身都覺得寒冷。 殺氣如期而至! 只有寒劍之厲和仇殺的淚氣,才會讓楊景天覺得寒冷。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殺氣如濃霧紫煙一樣,已經充滿和覆蓋了整個虛集。 這就像一個臨時搭建的屠場,甚至可以說是一座墳墓,每一個走進來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楊景天與龍傲天相對視一眼,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湧上心頭。 男人,就應該狠一點。 對手越來越近,殺氣越來越甚,他們卻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也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只覺得這重重的殺氣壓得四周透不過氣來。 「你們怎麼了?」杜雪純不解的問道。 「沙、沙」又是一陣寒風吹過,片片雪化吹落。 「鏘!」的一聲響。龍傲天右手往後一揚,桌上的長劍突然騰空出鞘,不等杜雪純反應過來。只見龍傲天手持長劍,飛身躍起,用劍直點面前的一堵牆壁。 劍招之快,幾乎是抽劍、持劍、出劍一氣呵成。 一道銀光如驚虹閃過!耀眼奪目。 杜雪純還在發愣,只聽「轟」的一聲牆體倒塌,之後又聽到有人「啊」的一聲慘叫,只見牆壁後的人被劈成兩半。 就在龍傲天劍出的時候,從屋簷上,地下,雪人中飛出十八把長劍,從四面八方向楊景天和龍傲天刺來,每一劍都是指向致命的要害。 劍,快且有力。 由於疾而快,匯成的劍風,將雪花斬落,滿天的雪花舞動,閃動著一把把白晃晃的長劍。 杜雪純總算是看明白了,一時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嚇呆了。 龍傲天的劍還沒有撤回,楊景天處變不驚,佇立原地,當十八把劍彙集到他身邊之時,只見他縱身一躍,沖天而起,猶如流星閃電一般疾快,十八把長劍撲了一個空! 當十八個蒙面刺客愣在當場時,只見楊景天在空中來一個魚躍翻身。 雙腳並直朝天,頭往下。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劍在手,反劍劃出一個圈來。 動作之快,猶如雪花飄落。 「啊!」 十八人的慘呼匯成一聲,隨著十八個蒙面殺手撕裂慘叫「啊」之後,血濺飛舞,頓時,全部倒下,全是被一劍封喉而亡。 潺潺血流,淹沒在血色的朝陽中。 寒風起,雪花落。 「我老了!」 目睹了楊景天一招致敵,龍傲天不由微微的感歎道。 楊景天佇立原地,凝望雪花落處。 鮮血灑在雪地上,就像桃花飛濺點點。 鮮艷奪目,同時也是刺目驚心。 「啊!是銀劍堂的弟子!!」杜雪純前去揭開此刻的面紗,不由驚呆的道。 幻劍盟屬下分四大分舵,即金劍堂、銀劍堂、天劍堂、地劍堂。 當龍傲天用劍挑開所有此刻面目,他也愣住了。萬萬沒有想到謀害自己的竟是自己的屬下! 「這是怎麼回事?」龍傲天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杜雪純道:「我馬上召集這一帶的弟子前來問一個明白!」說著,隨手向天空扔出一個信號煙花! 燦爛本屬於黑夜的美麗,可是在冬日的雪地裡,那個煙花顯得格外的醒目。 杜雪純微微的靠近龍傲天,道:「平兒早說過銀劍堂李力有謀反之心,今日看來一點不假。」說著,她靠上龍傲天,輕輕的撫摸他的心口,讓他微微的平息。 她的確是一個溫柔可人的妻子,丈夫的每一個憂心都在她的心裡,她的關懷無微不至。 龍傲天微微的閉上眼睛,心裡責怪著是不是自己上輩子做錯了什麼。 自從懷柔之戰,龍平戰敗,楊景天用雙修救了自己女兒和諸多女弟子的性命,龍傲天就知道楊景天做定了自己的女婿。當楊景天一次次用他的神奇傳承世間,他就越忍不住要看看他。 他原本跟隨幻劍盟大隊人馬前往長白山,聽說楊景天要從這裡經過,便留下來等候。 他還沒有派人去請楊景天,楊景天就踏入了圩集,而且還帶來了那麼多的刺客,更讓他不明白的是,這些刺客竟然都是他幻劍盟的人。 龍傲天不明,楊景天更不明白。 可是答案很快就讓他們明白。 龍傲天閉上雙眼的一瞬,一股寒氣破體,就像寒冰入體,緊接著就是熱血孱孱流出…… 楊景天同樣看見銀光一閃,頓時沒入龍傲天的身體。 回首,楊景天回首凝望。 睜眼,龍傲天睜眼明視。這次他們才是真的吃了一驚,誰也萬萬想不到,杜雪純手中的長劍刺穿了龍傲天的胸膛。 杜雪純純真的臉上儘是奸險得意的笑容,她就像惡毒的蠍子,滅絕人性的黑寡婦。 這是始料不及的驚變,太突然、太意外了,龍傲天就是想躲避,也來不及了。 作為夫妻,杜雪純如果要殺自己,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他龍傲天如何也想不到她為何要選擇這個時候,這樣的場景。 血湧而出。 「你……為什麼?」龍傲天神情中充滿疑惑、悲傷、憤怒。 他一生當中,最恨的就是別人背叛自己,但他今天沒想到,自己會被自己最親近的人出賣。他雙目裡充滿了怒火,似要狂奔而出一樣,直視盯住杜雪純。 杜雪純冷冷一笑,說:「為什麼?哈哈。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說著哈哈大笑,猛然抽劍,一股熱血噴灑而出。 一代梟雄龍傲天就這樣轟然倒下,死在自己心愛女人的手上,倒在自己未來女婿楊景天的對面。 血還在冒著熱氣,流淌著體溫,外面的雪花翻飛。 冰雪的世界,寒冷,人心更冷!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千秋功過 楊景天眼裡充滿憤怒,最毒婦人心,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惡毒的婦人,恨聲的道:「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杜雪純冷笑,答非所問的微微道:「你是不是要殺我。」 楊景天長劍筆直,劍身上還殘留著十八銀劍堂弟子的鮮血。他凝視杜雪純,雙目噴火一般,道:「你以為自己還有選擇嗎?」 杜雪純冷笑的道:「哦。忘記告訴你,你床頭善的那支箭是我派人射的,紙條也是我寫的。」 楊景天大驚,道:「你把思思怎麼樣了?」 杜雪純冷笑道:「龍傲天號稱天下梟雄,可是在我看來,不過是個繡花枕頭。我嫁給他整整三年,一千個日夜,我等到什麼。他整天懷念他那死去的老婆,把我留在空房裡,這樣的日子我早就過膩了!」 楊景天恨聲的道:「那你也不能殺人!」 杜雪純哈哈大聲笑道:「因為我是天地盟的人,龍傲天不過是我們手中的一顆棋子,他的生死完全是由我們掌握!!」 楊景天沉聲道:「那你為何讓在我面前殺他,難道不怕我殺了你……」 「你那麼聰明,難道沒有想到其中的奧妙嗎?」杜雪純不屑的道。 楊景天大驚,道:「你想污篾我?」 杜雪純冷冷的道:「不錯。我要天下人都相信,是你楊景天親手殺了龍傲天!!」 「你……」楊景天這才明白,這是一個陷阱,一個陰謀。在接到紙條的那一瞬,他知道此行危險重重,可是他都不怕。因為他有信心面對一切的困難,他相信自己無敵的武功,可以將那些惡人鮮血來終結一切的陰謀。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陰謀竟然這樣的毒辣,或許他楊景天可以活著出去,可是永遠都要背負一個殺人的罪名。不管殺與不殺眼前這個女人,他楊景天都要背這樣一個黑鍋! 「我殺了你!!」楊景天恨聲的怒斥,長劍抖動。 「楊景天,你這卑鄙小人,竟然想殺人滅口。」杜雪純大義凜然的喝斥,她簡直就是一個魔鬼,因為在一瞬之間,楊景天又看見她那奸詐的臉還成一副為夫伸張正義的貞婦表情。 杜雪純的話正氣凜然,視死如歸,這話當然不是說給楊景天聽的。 楊景天沒有轉身,可是他已經感覺到了數百的一切都在這個女人的掌握,殺了她,自己將永遠不能洗清罪名。 一瞬,他看到杜雪純無比嬌艷得意的冷笑。她可以安詳無比的死去,可是他楊景天卻因為這樣而萬劫不復。 最毒婦人心。 「爹!!」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喊,這個聲音讓楊景天既熟悉又陌生。 這個世上能叫龍傲天做爹的女人只有一個,龍思思。這個天下第九的美人,一席春色過後無限回憶的美人,讓楊景天唏噓不已。 龍思思比起以前更加嬌艷動人了,充滿水靈秀氣,卻也同樣充滿了仇恨。 幻劍盟的人陸續趕了過來。 龍思思來了,龍鳴鳳來了,幻劍四龍女的龍玲瓏、龍白玉、龍淑宜都來了,唯獨沒有看見龍平。但是這樣的美女陣容足以讓楊景天為之難堪和不能忍受。他情願痛快的跟對手大幹一場,也不願意面對這樣的場景。 無助,全身充滿力量,卻有口難辯。武力可以解決生死,可是不能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就像勇猛的戰士不能死在戰場,而是被冤枉死在自己心愛的人手上一般痛楚。 楊景天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他頓時感受各方無情的壓力。 他知道,這一刻,想用劍指著杜雪純替自己解脫是不可能的,一切都要靠自己。 殺了她,只能加深別人對自己的誤會。 「惡魔!」龍鳴鳳同時趕到,一聲嬌喝!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楊景天的臉上。 如果耳光可以解決問題,就是挨上一千一萬個,他都願意。 「爹!!」龍思思撲到父親的屍體上搶天呼地。 「殺了楊景天,為盟主報仇!!」杜雪純居然是飽含熱淚的大喝一聲,所有趕來的幻劍盟弟子聽到盟主夫人的振臂一呼,頓時手中兵刃紛紛所指。 楊景天可以在一瞬之間揮劍,可以讓無數的人頭落地,可是他沒有這樣做,因為那都是一些無辜的生命。 他不仁,但我不能不義,這是楊景天刻守的原則。 「殺了他!!」所有人的憤怒吼聲中。 楊景天鋼牙一咬,做出了一個大家震驚,卻也合情合理的舉動。他反劍一抖,長劍駕在了杜雪純的脖子之上。 「別動!否則我殺了她!」楊景天冷冷的道。 所有的人都鎮住了。 龍鳴鳳恨聲的道:「景天,你還要一直錯下去嗎?」 楊景天淡淡的道:「我根本沒有錯,何來錯下去。」 龍鳴鳳搖搖頭道:「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麼?你殺了十八銀劍堂的弟子,還殺了我哥哥,現在你還要要挾我的嫂子,你要將幻劍盟所有的人都殺死才擺休嗎?」 「你……」楊景天簡直就是氣憤填膺,氣得無話可言。 杜雪純大義凜然,毫無畏懼的道:「大家不要為我擔心,就是我死了,也不能讓這惡賊跑掉!!」說著就要掙脫楊景天的劍尖反抗。 楊景天一把點住她的穴道,心裡充滿悲傷的道:「對不起,思思,鳴鳳!我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但我是清白,如果你們想知道答案,就問這個女人。我知道你們一定有自己的辦法,至於我,先不奉陪了!!」 「楊景天,你休想逃離,我一定要殺了你,為父親報仇!!」龍思思呼喊著,提劍撲向楊景天。 楊景天再傻,再如何刀槍不入,也沒有心思跟她折騰下去,當即推開杜雪純,縱身一躍,獨身飛離。 「抓住惡賊楊景天!」 「天理不容,殺了這個惡魔。」 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頓時幻劍盟群雄激憤,跟著所有的人都跟著喊殺一片。當大家追出來的時候,只見雪白的世界裡根本沒有了楊景天的蹤影。 他就像雪花飄落,消失在雪白蒼茫的世界。 楊景天走了,帶著一種無比的幽傷,可是龍鳴鳳和龍思思的心裡更加的幽傷,因為死去的是自己最摯愛的人,而兇手則是自己最愛和最思念的人。 一曲清曲由遠而近,緩緩而起: 雪花遇輕風,聚散更離別。回首傷情處,正是情太切。 塵緣多分擾,寸心意難決。天涯歸鄉路,相煎對殘月。 紅顏墜迷夢,芳魂繞宮闕。寂寞香塚後,誰來空悲切。 故鄉已在望,不過是錯覺。千年浪跡後,再和君相約。 一片雪花在天空飄落,憑風雨不會凋謝,走進一卷殘破書頁。 一抹紅顏在今夜,匆匆帶走殘陽如血,劃過青史蒼穹嗚咽。 雪花飄散,生離死別;情怨情仇,誰來了結。 雪花紅顏,陰晴圓缺;千秋歷史,誰來書寫。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貴妃出宮奇遇記 朝陽,普照;風寒,雪冷。 車窗被一隻玉手輕輕的推開,從窗外望去。道路兩旁的樹木飛一般往後倒退,馬車奔得很急。 謝詩婕就像是一隻已被關了十幾年,剛飛出籠子的金絲雀,飛得離籠子越遠越好,超快越好。看著沿途的風光,她心裡就覺得一陣碰碰。 謝詩婕,當今皇上寵妃,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女人,天下人羨慕的女人,一個絕色傾城,無以倫比的美女。 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在她身上,她興奮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從窗子裡探出頭,看到天上那一輪火紅般的烏金,她立刻興奮得叫了起來。就像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太陽一樣,不停地叫著到:「寧馨你看,你看這太陽美不美?」 天下絕色第八的美人,當今聖上的妹妹寧馨公主耐著性子道:「美,美極了。」 謝詩婕絲毫沒有被她影響,繼續自言自語的道:「我聽說江南最美,據說哪裡現在還有青蔥的綠樹,小橋流水,一定是美極了。就是太陽,那裡的也會比這裡的暖和大!」 寧馨公主眨著眼,道:「是嗎?難道江南的太陽和這裡的不是同一個?」 謝詩婕歎了口氣,搖著頭道:「你這人簡直一點浪漫的感覺都沒有。」 「浪漫?是什麼東西?」寧馨公主凝注著窗外雪白的世界,緩緩的問道。 謝詩婕完全陶醉在自己幻想的世界,微微的道:「浪漫就是詩一樣的美景,詩一樣意境……詩,你總會懂吧!」 寧馨公主道:「詩?!我對書比較感興趣,我還想寫一本書。」說著,她就顯得格外的興奮。 謝詩婕反而一愣,道:「寫書?什麼樣的書?」 寧馨公主道:「就像鶯鶯傳那樣的閒書,連書名我都已想出來了。」 謝詩婕笑道:「想不到我們的大明公主還是世上不可多得的才女,你想的是什麼書名,快說來聽聽……」 寧馨公主道:「貴妃出宮奇遇記!」 謝詩婕大驚道:「貴妃出宮奇遇記?你……你難道是想寫我?」 寧馨公主得意的道:「不錯,要不書名這樣也可以《大明謝貴妃出宮奇遇記》,把我們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全部寫出來。」她的臉已因興奮而發紅,接著道:「我想,我們這一路上一定會遇見很多很多有趣的人,發生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我若全都寫下來,讓別人看看我們的遭遇,那一定更有趣。」 謝詩婕的興趣也被引起來了,拍手道:「好主意,只要你真能寫,至少有一個人是喜歡看的。」 「誰?!」寧馨公主愣道。 謝詩婕道:「你的哥哥,當今的聖上啊!!」 寧馨公主一聽,忽又正色道:「這可不行,皇家的事情如何能老百姓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皇太后知道了。非把的抓起來不可!以後想再出來,就怕門都沒有!」她眼珠子轉動著道:「看來貴妃出宮奇遇記是不能做題目了,乾脆就叫玉女奇遇記,用化名來寫……」 謝詩婕嬌笑,脆聲道:「沒膽,小狗。你不寫,我寫。」 寧馨公主不服氣的道:「誰說我沒膽,我是怕連累了你,居然你都不怕,我就寫給你看。就從今天發生和遇到事情寫起。」 謝詩婕微微的道:「你說我們到長白山都會遇上那些英雄豪傑?」 寧馨公主嘻嘻的道:「什麼英雄豪傑?你是說那些江湖糟老頭還是武林青年豪傑?」 謝詩婕道:「江山代有人才出,當然是青年才俊了!」 寧馨公主裝出一副百事通的樣子,得意道:「根據我在江湖的閱歷,江湖有十大青年才俊,其中又以三大公子,四大世子最為知名!」 謝詩婕愣道:「三大公子,四大世子?!」 寧馨公主道:「所謂的三大公子就是三大盟的掌門公子,分別是天地盟的華天傑、幻劍盟的龍平,大江盟的雷天。三大盟作為當今武林的霸主,實力自然超凡脫俗,其中華天傑更是有著天下第一青年才俊的稱號,四大世子就是江湖四大家族的世子……」 「我們一路上走來,都是聽人說那個楊景天。就是被你哥哥通緝的那個欽犯,據說現在他還成了欽差,他是屬於四大世子嗎?」 寧馨公主道:「你不要聽那些無知的人胡扯,江湖流言最信不得。什麼獨闖紫禁城,血洗三萬錦衣衛,簡直一派胡言。如果紫禁城這麼容易闖,當今皇帝的人頭還能長在我哥哥的身上。楊景天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江湖大色狼,妻妾無數,荒淫無度,他為人一無是處,像他這樣的大色狼,武功能好到哪裡去……」 謝詩婕斜倚在車內的被子,望著窗外白雪覆蓋的世界,淡淡地道:「以前在宮裡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那時候你跟我說,天下最帥的少俠非楊景天莫屬,尤其他二戰雷天,江湖撼動、天下震驚。你還曾經說,如果不是慕容雪舉辦比武招親在前,你一定會讓皇上哥哥欽點一場比武招駙馬!」 寧馨公主嘟起小嘴,道:「有嗎?我忘記了!」 謝詩婕愣道:「忘了?楊景天二戰雷天的故事你已說了不下百遍,怎麼會忽然忘了?」 寧馨公主的嘴噘得更高,板著臉道:「我說忘了就忘了,那個楊景天就是大色狼、大壞蛋!!」她說話的樣子,就像少女春心撥動,酸酸的醋意甚濃。 謝詩婕又故意咳嗽了兒聲,才慢吞吞地說道:「既然你忘了,不如我告訴你楊景天二戰雷天,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奇故事!二戰雷天不但是楊景天楊少俠成名的一戰,百年來,江湖中從未有任何戰役比這一戰更轟動,也從未有任何年輕高手對決讓人們如此的為之心潮蕩漾!」 這故事寧馨公主的確已說過很多次,她說了多少次,謝詩婕就聽了多少次,所以謝詩婕講起來的時候,熟得就好像老學究在背三字經,就算陲著了,都能說得一宇不漏。 寧馨公主講了無數次,可是卻是第一次聽到別人為自己講這個故事,眸子裡的光更亮。 謝詩婕比她講得更加淒美壯烈,更加有情感和讓人為之動容,有更多的感情投入。就像在講自己的親身經歷一樣動容,入神。她甚至完全沉醉在自己講述的故事裡,微微的道:「像他這麼勇敢,這麼多情的人,天下的確很難找得出第二個。」 寧馨公主忽然跳起來,抓住謝詩婕的手,道:「所以我跟皇帝哥哥說過非嫁給他不可。」 她臉上帶著紅暈,看來又堅決,又興奮,又美麗。 謝詩婕卻「噗哧」一聲笑了,道:「剛才你還說他是大壞蛋,大色狼,現在怎麼又要嫁給他了?」 寧馨公主激動的神情突然一陣失落,嘟起小嘴道:「誰叫他這麼花心,走到哪裡都要跟女人好!!」 謝詩婕微笑的道:「他做最可恨的事情是,來到京城,進了紫禁城,居然都沒有去見見愛慕他的公主,看看我們的天下第八大美人!!」 寧馨公主氣道:「這次長白山之旅,如果讓我遇上他,非扒了他的皮!」 謝詩婕搖頭的微笑,道:「扒了皮,他如何還能娶你?」 寧馨不屑的道:「我讓皇帝哥哥下旨,他敢不從?」 謝詩婕搖頭,道:「看來你一點都不瞭解男人,像楊景天這樣的男人,最討厭被強迫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寧馨公主道:「那我纏著他。」 謝詩婕道:「他終歸是妻子的人,公主可是金枝玉葉……」 寧馨公主道:「有了老婆也沒關係,我情願做他的小老婆。」 謝詩婕終於又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這麼可愛的公主,她還是第一次遇上,翻翻歷史,還沒有聽說那個公主跟那個女人共伺侯一個駙馬的,恐怕也這大明公主做得出來,算起來這也是空前絕後的事情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貴妃洩春 「你要當楊景天的小老婆?!」謝詩婕這一次眼睛睜得大大的,簡直不敢相信話是大明公主說的。 寧馨公主一臉的不在乎,道:「有什麼不可以嗎?只要我喜歡。難道他楊景天敢不娶?」 「強迫郎君做駙馬的事情,歷朝都有,就是少了點。天下男人誰不想當駙馬呢?不過這個楊景天估計會是例外。」謝詩婕跟她嘻戲,忽然坐下來,皺起眉,道:「糟了,糟極了。」 寧馨公主也緊張起來,道:「什麼事?」 謝詩婕漲紅了臉,附在她耳旁,悄悄道:「我剛才多喝了碗茶,現在漲得要命。」 寧馨公主又好笑,又不好意思笑,咬著嘴唇道:「這怎麼辦呢?上不著村,下不著店的。總不能在車上……」 謝詩婕道:「我們應該帶個馬桶出來的。」 寧馨公主實在忍不住,已笑彎了腰。 謝詩婕恨恨道:「這有什麼好笑的,你難道就從來不急。」 寧馨公主當然也有急的時候,當然也知道那種滋味多要命。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笑:「我還沒有聽說出來闖蕩江湖的人要帶馬桶的!」 謝詩婕氣道:「有什麼不可以的,當年我進宮的時候,還有專門的車內廁呢!」 寧馨公主道:「那是進宮,現在我們是闖蕩江湖,豈能混為一談。」 謝詩婕恨聲的道:「你說那些江湖武林人遇到內急,這種情況如何解決?」 寧馨公主微笑的道:「這個簡單,就地解決啊!」 「就地解決?!」謝詩婕的聲音提高八分大聲叫喊,覺得不可思議的道:「這多丟人!萬一遇上人什麼的……」 寧馨公主道:「不如這樣好了,我們讓皇帝哥哥在大路兩旁修建茅廁,方便路人……」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我怎麼辦才好?」謝詩婕的聲音已經顫抖,她臉上表情告訴寧馨公主,她快要忍不住了。 寧馨公主也不忍再笑了,悄悄道:「路上反正沒有人,不如叫車伕停下來,就在路旁樹林子裡……」 謝詩婕輕輕的捶打,恨聲道:「不行,你這是嗖主意。萬—有人闖過來……」 寧馨公主道:「這個你放心,有我這個千古第一俠女替你把風。確保安全無事!」 「千古第一俠女?!」謝詩婕眼睛睜得大大的。 寧馨公主道:「難道不是嗎?誰見識過堂堂公主出宮行俠仗義的?就憑這一點,我就當之無愧。」 謝詩婕痛苦的道:「就算你是千古第一俠女,我也不能去!」 寧馨公主氣道:「為什麼?」 謝詩婕拚命搖頭:「不行就是不行,一千一萬個不行,說什麼都不行。如果下去,我不成了千古第一個露天野外出恭的貴妃了嗎?」 寧馨公主歎了口氣,道:「不行那就沒法子了,只好憋著點吧。」 謝詩婕已憋礙滿臉通紅。 這種事你不去想還好,越想越急,越想越要命。 謝詩婕忽然忍不住的大叫,道:「趕車的你停一停。」 寧馨公主掩口笑道:「原來我們的謝貴妃也有食言的時候!」 謝詩婕狠狠瞪了她一眼,忽又道:「我正好也有話要吩咐趕車的。」 寧馨公主道:「什麼話?」 謝詩婕搖著頭,得意的道:「不告訴你!」 車一停下,謝詩婕急著跳了下去,大聲道:「趕車的,你過來,我有話說。」 趕車的慢吞吞跳下車,慢吞吞地走過來,一副呆頭果腦的樣子。 謝詩婕覺得很滿意,她這次行動很秘密,當然希望趕車的越呆越好,呆子很少會發現別人的秘密。 但她還是不太放心,還是要問個清楚。因為她的確是個很有腦筋,而且考慮很周密的人。 所以她就問道:「你認不認得我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趕車的直著眼搖頭道:「不認得,不知道。」 謝詩婕道:「你知不如道我們剛剛是從什麼地方走過來的?」 趕車的道:「俺又不是呆子,怎麼會不知道。」 謝詩婕已有點緊張,道:「你知道?」 趕車的道:「當然是從大路走過來的。」 謝詩婕眼珠子一轉,忽又問道:「你看我們是男的,還是女的?」 趕車的笑了,露出一日黃板牙,道:「兩位若是女的,俺豈非也變成母的了。」 謝詩婕也笑了,覺得更滿意,道:「我們想到附近走走,你在這裡等著,不能走開。」 趕車的笑道:「兩位車錢還沒有付,殺了俺,俺也不走。」 謝詩婕點點頭道:「對,走了就沒車錢,不走就有賞。」 趕車的從腰帶上抽出旱煙,索性坐在地上,抽起煙來。 謝詩婕這才覺得完全放心,一放心,立刻就又想到那件事了。 一想到那件事,就片刻再也忍耐不得,拉著寧馨公主就往樹林裡鑽。 樹林裡並不太暗,但的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寧馨公主悄聲道:「就在這裡吧,沒有人看車,我們不能走得太遠。」 謝詩婕道:「不行,這裡不行,那趕車的是個呆子,用不著擔心他。」 每個人都認為越暗的地方越安全,這也是人們心理上的弱點。 謝詩婕找了個最暗的地方,悄悄道:「你留意看著,一有人來就叫。」 寧馨公主不說話,吃吃地笑。 謝詩婕瞪眼道:「小鬼,笑什麼!沒有見過人小便嗎?」 寧馨公主笑道:「我不是笑這個,只不過在想,這裡雖不會有人來,但萬一有條蛇……」 謝詩婕跳起來,臉都嚇自了,看看滿地白雪,才安心的道:「騙人都不會,這樣的天氣,就是蛇也要冬眠了!」說著,真想跳過去想找個東西塞她的嘴。 寧馨公主道:「這你就不懂了,有種毒蛇,專門是的冬天出沒的,據說它專吸人血……」 「你不要嚇人……」謝詩婕驚顫顫的敦下道。 「蛇!?」寧馨公主大叫一聲,驚恐的看著謝詩婕的後面。 謝詩婕剛剛解手完,還沒有來得及穿上褲子,被寧馨公主這麼一嚇,當下站立起來,褲子也隨即滑落,一雙玉潔冰清如羊脂白瓊般的玉腿裸露在寒風雪中…… 「蛇……」謝詩婕也看見了那紅色斑斕的毒蛇,此刻整個人都嚇得哆嗦,連走路都忘記了。 那條三尺多長,滿身斑紅的毒蛇,居然高昂著蛇頭,對著貴妃雪白的美臀吐著蛇信。 天啊!世上竟然會有這麼倒霉的事情。謝詩婕簡直要窒息了,那心跳的感覺,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我……我來幫你!!」寧馨公主不忘拔劍,閉上眼睛對著那毒蛇喝道。 「快!快……打死它!」謝詩婕也顧不了許多,雙眼緊閉,不敢亂動! 「噗!」的一聲悶響!謝詩婕感覺雪白的豐臀上一熱! 「媽啊!!我……是不是被咬……」謝詩婕驚吼的道。 寧馨公主睜開眼睛,只見那三尺長的斑斕紅蛇已然斷成兩截在雪地了掙扎! 寧馨公主一陣激動,興奮的道:「它……死了,你屁股上的是蛇血!」 謝詩婕這才安心的睜開眼睛,不睜開還好,這一睜開,只見一個英俊的男人映入眼簾,嘴裡還含著微笑。 「色狼!!」謝詩婕又是一聲驚呼。 寧馨公主一驚,轉首方看見自己旁邊多了一個男子,而一旁的謝詩婕還赤裸著下身,毫無障礙的被眼前的男子看得一清二楚,就連女人最寶貴的地方也不例外!! 謝詩婕顧不上許多,羞紅著臉,急忙用雙手去拉扯掉到地上的褲子,可是再什麼扯,也不可能換回剛才剎那洩露走光的尷尬。 「我不是色狼,路過而已!」那男人就像什麼也沒有看見一樣,微微的說道,轉身離去。 寧馨公主氣道:「你是誰?我要讓皇帝哥哥誅你九族!!」 男子一驚,轉身道:「你是寧馨公主?!」那眼睛睜大得彷彿可以把人吃下! 「你……你想做什麼?」寧馨公主一陣驚顫。男子哈哈大笑:「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姓楊,名景天!奉當今皇上的命令,保護公主和貴妃安全回去!」 「你是楊景天!?」寧馨公主和謝詩婕同時大聲呼道,那眼睛睜大得如同四個鵝蛋!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貴妃霸王餐 「你是楊景天!?」寧馨公主和謝詩婕同時大聲呼道,那眼睛睜大得如同四個鵝蛋! 楊景天把手中的尚方寶劍一亮,道:「這就是憑證!」 寧馨公主更加氣憤的道:「楊景天,你可知道,剛才你犯了最大不敬之罪?」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只知道剛才我殺了一條蛇,救了兩個人。」 寧馨公主道:「你是不是一直都隱藏在我們的周圍,對我們實施全天候的監察。說,你是不是偷看過我們洗澡換衣服……」 楊景天有點無奈的道:「公主,我只是路過!」 寧馨公主道:「那你為何之前不先把這毒蛇打死,非要等到它出來咬我們再打,你是不是根本有意這樣做?」 楊景天哭笑不得,道:「公主,我沒有通天預知的能力,我怎麼知道你們會在這裡,還遇上毒蛇?我是聽到有人驚呼,才從大路上趕來的。」 寧馨公主道:「那你為何來得這麼遲,你不是天下無敵嗎?蛇出來的時候,難道你沒有察覺到它的動靜?就算你沒有聽到我們叫喊,平常在路上遇到那些毒蛇,也應該斬除!」 楊景天氣道:「我又不是捕蛇的,幹嘛要去殺蛇。再說了,天下那麼多蛇,我能殺幾條啊?」 寧馨公主道:「噢!這麼說你承認自己聽到蛇的動靜,卻沒有趕過來了?那你就是犯了護駕不力……」 謝詩婕這才從尷尬中緩過來,道:「寧馨,別扯了。楊御史也算是你我的救命恩人!」 寧馨公主道:「這是他應該的,他是皇上派來保護我們的欽差,不救我們,皇帝哥哥就置他死罪!」 楊景天道:「你說完了沒有,說完我就要走了。」 寧馨公主氣道:「走?!去哪裡?」 楊景天道:「我會跟皇上說,路上沒有見過你們。」 寧馨公主氣哆嗦的道:「你這是欺君之罪!」 楊景天道:「隨便你們怎麼說。」 寧馨公主不依不饒,兩人又叫又吵又鬧,走出樹林,來到大路之上,那趕車的呆子早已連人帶車都走得連影子都瞧不見了。 謝詩婕怔住。 寧馨公主也怔住。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怔了很久。謝詩婕才長長歎了口氣,道:「我們把人家當做呆子,卻不知人家也把我們當呆子,我們是真呆,人家卻是假呆。」 寧馨公主咬著牙,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楊景天看見雪地裡的車痕,心裡明白了七八分,微笑的道:「貴妃、公主。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告辭了!」 寧馨公主氣道:「楊景天?!你想走,說,那車伕跟你是不是一夥的?」 謝詩婕扯住寧馨公主,道:「寧馨,你就不要再吵了。還是想想我們怎麼辦好?」 寧馨公主高傲的道:「皇城我是不回的,當然是去長白山!」 謝詩婕道:「可是我們身上的東西都讓那車伕拿走了。」 寧馨公主道:「楊景天,你不是武功第一嗎?去追那個車伕把我們東西要回來。」 謝詩婕道:「不行。」 寧馨公主一愣,道:「為什麼?」 謝詩婕看了一下四周,道:「還是讓他留下來比較好。」 楊景天道:「看來你們也是沒有地方可去了!」 寧馨公主氣道:「誰說我們沒有地方去?我們要上長白山,你來護駕。」 「公主,貴妃娘娘,你們慢慢玩吧,我楊景天不奉陪了!」說著,楊景天理也不理,一個飛身,瞬間消失。 「楊景天,你給我回來!!」寧馨公主大叫的道:「我非稟告皇帝哥哥不可,要砍你的腦袋!!」 「寧馨,別叫了!你這樣對他,他能不走嗎?我聽說江湖人士,最受不得約束,更何況你你的公主脾氣!」謝詩婕微微的道。 寧馨公主哇的一聲,大哭的道:「人家也不想的嘛!!這個死楊景天,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把我們兩個大美人扔在這樣冰天雪地、人影都沒有的地方,你說怎麼辦?」 謝詩婕抖了抖身子,道:「還有怎麼辦?走路啊!」 「走路?!」寧馨公主一聲大叫,那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謝詩婕感歎的道:「不走難道要在這裡冷死嗎?我可不想再被蛇嚇了!」想起楊景天斬蛇的一瞬,將自己下身都看了一個遍,不由的俏臉一紅。那種不安的忐忑,讓她有種難言的莫狀。 路上都是積雪,走起來一步一個深凹。 對於金枝玉葉的公主和貴妃,這是全所未有的苦難,卻也是一種全所未有的樂趣。就像人吃多了山珍海味,突然吃到一碗玉米粥也會當成天下美味一般。 兩個人追逐自在的走著,就好像在閒逛似的?方才滿肚子的怒氣,現在好像早就忘了。 謝詩婕笑道:「東西丟了,反倒輕鬆愉快。」 寧馨公主眨著眼,道:「一會我們到前面鎮上投宿,你不怕蓋那些臭男人蓋過的被了?」 謝詩婕道:「這有什麼,最多買床新的就是。」 「對!」寧馨公主讚道,忽又皺眉道:「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謝詩婕道:「什麼事?」 寧馨公主道:「我們還沒有給車伕錢,他怎麼就走了呢?這樣他不是虧本了嗎?」 謝詩婕忽又「啪」的輕輕給了她一巴掌,道:「我的大明公主啊,你不是吧?這樣都沒有想到。他當然知道我們車上的東西很值錢,我們車上的那些東西就算買下他十輛車也足足有餘。」 寧馨公主道:「對啊!我怎麼把這個忘記了!」 謝詩婕突然驚叫道:「我們的錢都在車上,哪裡來的錢買被子啊!!」 寧馨公主翻翻自己口袋,果然是身無分文,當下氣道:「回頭我非把那個趕車的痛打一頓不可!」 過了一會兒,謝詩婕喃喃道:「奇怪,—個人的肚子為什麼會咕咕的響呢?」 寧馨公主道:「肚子娥了就會響。」 謝詩婕道:「為什麼肚子餓了就會響?」 寧馨公主沒法子回答了,這樣的問題,她實在無法回答。因為這個時候,她的肚子也已經咕咕的叫了。 謝詩婕歎了口氣,道:「想不到一個人肚子餓了會這麼難受。」 寧馨公主道:「以前我有幾次我中飯不想吃,到了下午,就覺得已經快俄瘋了。現在我才知道,那時候根本不算是餓。」 謝詩婕笑道:「你不是說,一個人活在世上,什麼樣的滋味都要嘗嘗嗎?」 寧馨公主道:「但餓的滋味我已經嘗夠了,現在我只想吃一塊四四方方、紅裡透亮、用文火燉得爛爛的紅燒肉。」 幸好她們很快就看到了希望,前面一座小鎮,裡面炊煙裊裊,已經是黃昏時刻。想不到一路走來,她們已經走了這麼久。 有人住的地方,自然就會有東西吃。 大肉面是用海碗裝的,寸把寬的刀削面,湯裡帶著厚厚的一層油,—塊肉足足有五六兩。 在這種地方吃東西,講究的是經濟實惠,味道好不好,根本就沒有人計較。 這種東西以前貴妃和公主是決不會去吃的,可是這個時候她們吃的比什麼都有滋味,就是山珍海味也不及這肉面好吃。 寧馨公主瞅著她,忍不住笑道:「這碗和筷子都是臭男人吃過的,你怎麼也敢用?」 謝詩婕怔了怔,失笑道:「我忘了,原來一個人肚子餓了時,什麼事都會忘的。」 謝詩婕摸了摸臉,悄悄地說道:「我臉上是不是很贓?」 寧馨公主道:「一點也不贓呀。」 謝詩婕道:「那麼這些人為什麼老是窮瞪著我?」 寧馨公主笑道:「也許他們是想替女兒找女婿吧,誰叫你長得這麼英俊非凡。」說著又是一陣格格的笑。 謝詩婕道:「我才不相信呢?瞧他們一個個眼睛色瞇瞇的。」 「書生,你說誰的眼睛色瞇瞇呢?」旁邊一個壯漢突然站起來對謝詩婕道。 寧馨公主一聽,站起來道:「說的就是你們,沒見過我們這麼帥的書生嘛!」 「這麼帥的書生?!」那壯漢哈哈一陣大笑,緊接著旁邊的那些人跟著一陣哈哈大笑。 「的確沒有見過,如果帶回家裡暖被窩,那就更爽了!」 「老李,你可小心你家裡的母老虎,這小書生雖不錯,可是也不要讓母老虎扒你的皮啊!」 「不如留給我,我家裡面好像有兩個閨女未嫁……」 「老蒙,你老婆都沒有一個,哪裡來的閨女?」 「把這兩位書生娶回去,不就有閨女了嗎?」 「哈哈……」 「你們……」謝詩婕看見妙頭不對,當即拉起寧馨公主,道:「我們走!」 「二位,你們吃的東西還沒有給錢呢?」老闆追出來道。 「多少錢?」謝詩婕道。 「一貫錢!」 謝詩婕翻遍口袋,結果一文錢都沒有,驚道:「這……這怎麼辦?」 寧馨公主道:「這有什麼?先歉著,回頭再還!」 「原來你們是吃霸王餐的!」老闆氣道:「看不出你們斯斯文文的,竟然是流氓……」 「抓他們起來!」 「報官抓起來!」 「不!把她們賣去春花樓賺錢……」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江湖第一女俠 面對大漢的起哄,氣氛開始變得令寧馨公主她們感覺窒息起來。每個人的面目都是那樣的猙獰可惡,令人討厭? 可是,身上沒有錢,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是野蠻之地的晚餐,完了,這可怎麼辦?寧馨公主心裡沒底的想著。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謝詩婕顫聲的道。 「做什麼?」一個粗壯的漢子一臉奸笑,冷冷的道:「把你們賣給妓院抵債,不過再之前先陪老子睡幾晚!」 寧馨公主傲然的道:「惡賊,我們欠的是老闆的飯錢,與你們何干?」 那壯漢一手抓起旁邊那老闆,厲聲道:「王三,你一共欠老子多少銀子,你說?」 那老闆顫聲的道:「一共……一共八兩七錢銀子!」 那壯漢冷笑道:「很好,這兩個妞的飯錢由我來收,之前你欠的帳一筆勾銷。」 「謝謝,謝謝姚大官人。」那叫王三的老闆連連的感謝道,就差沒有把眼淚鼻涕一起揮灑…… 謝詩婕緊抓寧馨公主的衣襟,道:「寧馨……這可怎麼辦?」 凌霄握起手中利劍,喘氣的道:「你忘了我是江湖第一女俠了嗎?」轉而對那姚大漢道:「你別過來,否則我的劍可不長眼睛!」 「哈哈!」姚大漢一陣大笑,道:「你還會舞劍?留著回去舞給我看!」說著,他便空手上前,猛的向寧馨公主撲去。 寧馨公主大驚,閉上眼睛揮劍就是一陣亂砍。 「噹!」一聲翠響。寧馨公主感覺玉臂一陣顫抖,高興的喊道:「我砍到賊人了,我砍到他了!」誰知道睜開眼睛一看,只見手中長劍砍在一旁的桌子上,她怎麼用力也抽不出來。 姚大漢和其他的漢子又是一陣大笑。 寧馨公主索性放開劍柄,道:「這寶劍我不要了,總可以抵剛才那一頓飯錢了吧?」 姚大漢奸笑的道:「老子現在要的是你們的人,這破劍不要也罷!」 「走!」寧馨公主拉著謝詩婕叫道。 卻被周圍的大漢一擁而上,圍在當中。 「你們知道我是誰?」寧馨公主急了,「我乃是堂堂大明的……」 「寧馨,不要說了!」謝詩婕扯住了她,淡淡的道:「不要說了,他們根本就是毫無人性,更沒有皇法,你說出來只能是自取其辱!還是給你哥哥留點臉面吧!」 寧馨公主急得有點要哭的道:「那我們……怎麼辦?」 謝詩婕道:「能怎麼辦?以死示忠貞了!」 「想死?抓住她們!」姚大漢猛的宣佈大聲宣佈,那些大漢正待撲上。 「住手!」 一個聲音破空而來。 是破空,穿破氣流,震耳欲聾那種穿透…… 寧馨公主和謝詩婕緊緊的摀住耳朵,那些大漢也不禁搖頭抵抗! 聲音止,循聲望去。 一個英俊的男子,緩步而來。 「楊景天!你這個混蛋,怎麼現在才來!」寧馨公主看見他的時候,忍不住大聲的喝斥。那聲音裡充滿憤恨,卻更多的是驚喜和熱淚盈眶。原來人在落難的時候,見到一個熟人居然如此的溫馨和安全。 在謝詩婕和寧馨公主最無助和絕望的時刻,看到楊景天,就像看到了救星…… 一瞬間,楊景天就像一個天神,在她們心裡,他就是最安全的象徵。就是皇帝老公和皇帝哥哥都不能給她們做到的安全,那種心裡的安慰,超越一切…… 那姚大漢看了一下楊景天,不屑的道:「拿下!」 頓時有三個人已欺近楊景天。 那三名逼近楊景天的人,一人施展擒拿手要制住楊景天,一人舉刀劈下,還有一人以掃堂腿、攔江網猛攻楊景天的下盤。 他們訓練有素,甚至配合天衣無縫。 不過,他們的對手是楊景天。 他根本就沒有看。 他根本不用看。 「嗖!」 出拳。 楊景天橫掃一拳。 「隔空化骨拳」 「喀嚓!」三聲骨頭磋響,三個大漢無疑例外的倒下。 沒有人看到楊景天是如何出的三拳,所有人卻都看見了楊景天的拳頭已經抵到了姚大漢的鼻樑。 「你……你想做什麼?」姚大漢舌頭打結的道。 楊景天微笑,道:「你說我這一拳下去,值多少醫藥費?」 姚大漢全身冒汗,噓聲的道:「我……我不知道!」 楊景天又笑了,道:「值不值八兩七錢?」 「值!」姚大漢根本沒有思索就回答了。 「何止八兩七錢,就是八百兩七錢都不止!」寧馨公主一旁氣憤的道。 楊景天道:「那你說怎麼辦?」 寧馨公主道:「他這麼壞,你要讓他一輩子使不了壞……」 「這個簡單!」楊景天微笑的說著。 「啊!!」姚大漢一陣痛苦的慘叫,隨即倒地痛苦的掙扎,雙手緊緊的摀住下陰在地上打滾…… 寧馨公主根本沒有看見楊景天動手,好奇的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楊景天道:「你可以讓你哥哥把他召進宮中當下人了!」 寧馨公主眼睛睜得大大的,道:「你竟然……讓他變太監?」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肚子餓了。」 寧馨公主興奮的道:「你要請我們吃飯?」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只說自己的肚子餓!」 寧馨公主翹小嘴道:「小氣鬼!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楊景天微笑的走進旁邊的一家客棧,這是鎮上能有的最好住宿條件了。他點了很多的菜,居然還有酒。他掏出錢包的時候,謝詩婕眼睛一亮,驚呆:「我們的包袱?!」 寧馨公主猛的從楊景天手中把包袱搶了過來,道:「原來你跟那個車伕是一夥的!看我如何治罪。」 謝詩婕扯住她,道:「別胡說,楊御史如果跟車伕一夥,能這麼光明正大的把包袱拿出來。」 寧馨公主一想,驚歎的道:「原來剛才你去追那個車伕去了?」 楊景天喝了一口酒,搖頭無奈的做了鬼臉道:「我只是正好口袋沒錢,就去討點路費了。」 謝詩婕看見他童真頑皮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笑。 寧馨公主得意的道:「這麼說來,這頓飯還是我們請你的。」 楊景天道:「如果你不請,我可以離開。」說著,裝做就要離開的樣子。 寧馨公主急道:「你休想!」 「那我就不客氣了。」楊景天說著,就拿起筷子夾菜吃了起來,而且還津津有味。二女剛才吃了一大碗的面,實在沒有什麼胃口,可是看見楊景天吃的這麼香,也忍不住拿起筷子一起吃。 「真好吃!我這輩子從來沒有一餐吃過這麼多的東西!」寧馨公主用手帕擦了一下櫻桃小嘴。 謝詩婕一旁道:「你剛才吃了三晚飯,實在難得。」 寧馨公主道:「你也不賴啊,喝了五碗燙、兩碗飯,還有這麼多的菜,加上之前的那碗麵,簡直就是無敵……」 「無敵的人在這裡!」謝詩婕示意眼前的楊景天道。 寧馨公主忍不住的道:「我說楊少俠,你已經吃了十碗飯了,真是海量啊!!」 楊景天道:「能者多吃,誰像你們,吃東西象老鼠偷吃一樣,一點點的嚼……」 寧馨公主氣道:「豬吃得最多,你是不是說它是能者啊!」 謝詩婕又是噗哧一笑。 楊景天不屑的道:「豬能吃嗎?我沒見過,那天你看見了,叫上我!」 寧馨公主樂呵呵的道:「還用叫嗎?改天你吃飯的時候,我拿一把銅鏡來就可以了!」 謝詩婕又是一陣噴飯的微笑。 「天下第一青年高手,江湖未來的旗手,武林史上最大的傳奇,居然是豬嗎?」 聲音傳來,就像寒風吹過。就連熱騰騰的湯,瞬間也能結成冰來。 說話的當然不是楊景天。 話從門外來。 殺氣襲來。 一個陰冷的面孔,一個至陰至寒的高手。 「聽到沒有,不是我說你啊,豬!」寧馨公主還不知所謂的一陣格格大笑,轉首望向來人,她很感興趣誰跟自己這麼默契…… 回首。 只見——來人,手中刀光起! 長空破! 刀光絕艷般地亮起,一如流星自長空劃過。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天子一劍 寧馨公主雖然不懂武學的奧秘,可是她卻知道來人那一刀的厲害,因為揮刀瞬間產生的絢麗燦爛,讓她永生難忘。 看見那一刀的燦爛,她的心都涼了。 刀不是拿來看的,刀光更不是。 刀鋒利,刀光更鋒利。 刀光過處,斷木飛塵,無往不利,斷木化為漫空木屑向楊景天激射而來,而在木屑如雨花飛濺的駭人聲勢下,一把巨型鋼刀像由十八層地獄下直劈上人間世般,疾取他咽喉要害而來,刀鋒銀光閃爍,予人無比詭異的感覺。 謝詩婕驚。 寧馨公主大驚。 來人毫無徵兆,攻擊前又毫無先兆,可知此人乃一等一的高手。 他不過是二十七八的樣子,模樣倒是幾分英俊,就是過於陰狠,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太過陰險。 武林正派人士少傑中,楊景天沒有聽旁人提過有這樣一號用刀高手。倒是魔門中有一個年輕的高手,西藏密宗第一高手地藏王嚴宗法師坐下首席弟子炎昊,他入門雖然比地藏四邪要遲,可是造詣卻甚高,特別是手中的鋼刀,據說可媲美當年傳鷹之刀。 一百三十六戰,無一敗績,魔門青年高手中的第一人——炎昊! 楊景天一貫把生死視作等閒的灑逸,此刻亦不由心中一懍。 「鏘」! 尚方寶劍出鞘,化作青芒,疾斬矛尖。 尚方寶劍全長三尺八寸,劍身滿佈菱形的暗紋,鑄有鳥篆體銘文「天子劍」四字,渾體青光茫茫,給人寒如冰雪、又吹毛可斷的鋒快感覺。 高手對招,何等的意氣風發。 面對炎昊突如其來的襲擊,楊景天不是不知在此際的最佳策略莫如防禦,可是以防守對敵,又豈是他楊景天所為。 縱是面對天下第一的劍客,縱是對手強大無比,作為一個劍客,也要敢於亮出自己的寶劍。更何況,他楊景天才是天下無敵的劍客! 炎昊這一刀實有驚天泣地的威勢,勁氣如山的迎面壓來,四周的空氣像一下子給他抽乾,不要說卸其刀勁,是否能擋格仍是未知之數,換做其他人,一早避開其鋒芒,不與爭鋒! 對方乃蓄勢而發,楊景天卻是匆匆臨急應戰,高手相爭,勝負就決於此毫釐差異。 無奈他遇到的是不怕死的楊景天。 楊景天從來不信邪,硬撼硬,比比看誰更有真材實料。 隨著天子劍朝前疾劈,木屑被劍氣摧得改向橫飛,像被中分的水流般,一點也濺不到楊景天身上。 謝詩婕和寧馨公主已經撲倒在地上躲閃。 「噹!」 其聲響就像清脆的青銅樂器撞擊,無比動聽,卻也震耳欲聾。 楊景天渾身劇震,雖劈中刀鋒,仍身不由主地被刀勁帶得向後飛退。 楊景天退了五步,對方退了四步。 炎昊此刻的臉色蒼白得異乎尋常,一對眼睛卻是冷冰冰的,似乎無論看到甚麼仍都無動於衷。持刀的手卻似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楊景天手執尚方寶劍,從容道:「炎昊?!」 炎昊本是死魚般的眼神驀地神采大盛,整個人也似回復生氣,咕咕怪笑道:「楊景天?!」 哈哈…… 二人一陣大笑,彷彿早已認識許久的朋友一樣。 「請!」 二人同時喝了一聲,刀光劍影,如同瞬間噴發一般…… 楊景天右手尚方寶劍則化作青芒,疾取對手胸口要害,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凌厲至極點。他深悉敵人的厲害,故全力而發,毫不留情。 炎昊哈哈一笑,披風揚起,像一片紅雲般揮割反擊,忽然間楊景天不但失去攻擊的目標,披風捲起的勁氣更激起滿地碎瓦、木屑向楊景天襲來。 「破!」 楊景天大吼一聲,刺劍突然反轉,橫掃而起,高高在上,劍鋒一轉,又直撲而下! 炎昊也暗吃一駕,沒想過楊景天變招得這麼般說刺便刺,要劈便劈。否則自己貫滿真氣巧勁的披風掃中他長劍,必可乘機施展精奧刀法。 「嗡!」 炎昊鋼刀破風而出,直迎楊景天的長劍而來。 「噹!噹!當!」 勁氣交擊的聲音不斷響起,客棧內的物體被氣勁擊蕩向外激濺。 三擊。 炎昊竟遇上三重無形而有實的劍氣,每一重劍氣均令他的前進受阻,到最後刀鋒銳氣勢子全消。如此劍法,炎昊尚是首次遇上。 楊景天手中青芒大盛,尚方寶劍化作漫空劍雨,往這可怕的對手揮打過去。 炎昊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既沒有退避,鋼刀封擋,「噹噹噹!」劍刀交碰的清音響個不停,楊景天在炎昊頭頂上不斷起落。 炎昊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如此年輕,內勁卻是如此的深厚,排山倒海的攻勢讓他疲於奔命,不斷往後退卻。 眨眼的工夫間,炎昊已硬擋了楊景天招招貫足真勁,卻又忽輕忽重,變化無方,可從任何角度攻來的十多擊。 「噹!」 炎昊一聲怒吼,突然由地凌空而起,一個翻騰,以右腳重重踢中楊景天劍尖。 無可抗禦的勁力襲體而來,楊景天持劍的手酸麻疼痛。 一陣退卻,雙方又拉開了距離。 楊景天剛剛落地,天子劍仍然遙指對手。 炎昊的鋼刀亦遙指楊景天,黑髮與披風無風自動,形如厲鬼,雙目射出前所未見的陰冷異芒,真氣籠罩,鎖緊對手,陰惻惻的道:「好劍法,是我炎昊近十年來遇上最出色的劍術,最難得是你那麼年輕,前途無可限量,可惜今晚卻是劫數難逃。」 言語中,已經盡顯殺氣! 楊景天明白炎昊的想法,本來他只是想切磋一下武學的高低,此刻卻狠心改為全心殺死他楊景天,以免異日成為大患。微笑道:「儘管放馬過來,看看可否如你所願?」 炎昊現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道:「如果我不殺你,只怕魔門在三十年內都無翻身之日。」 楊景天冷笑,不屑的道:「這句話應該由你師父來說還差不多。」 炎昊臉色一沉,厲叱一聲,披風後揚飄拂,手上鋼刀已貫滿氣勁,直擊而至,確有搖天撼地的驚人威勢。 楊景天勉力收攝心神,手上劍芒暴張,全力展開「萬星趕月」!尚方寶劍由劍身散發出無數的劍雨,如同天下流星群噴發而出,擊打而出,蔚為壯觀。 炎昊首先感到一股陽剛的劍氣透刀而來,心中大驚! 退,無可退。 進,卻不能擊退滿天劍雨。 楊景天無敵一擊,炎昊全身而發。 楊景天眼前的點點劍芒,迎頭蓋面的向他灑射而來。 瞬間,劍雨之下,炎昊像消失在劍芒後一般,隱身似的的消失,這才顯露出炎昊的真功夫。 魔門玄宗幻影,魔門最厲害的武學之一。 楊景天閉上眼睛,觸感全力施展,心神靜如止水,感官提升至極限,只從炎昊空氣中摩擦的衣袂聲,判斷他的位置。 瞬間,激發。 「鏘!」 楊景天一劍劈出。 氣貫劍鋒,勁氣離刃疾發,一根一個合抱的木樁應劍氣立即斷成兩截,木樁轟然墜地,往下墮去。 剛剛靠在木樁的炎昊驚哼一聲,隨木樁往下急墮。 楊景天雙眼猛睜,長叱聲中,握劍高舉過頭,向下墮的炎昊撲去。 一個是蓄勢以赴,一個是陣腳大亂,優劣之勢不言可知。 更何況論劍法論功力,楊景天都不比炎昊差,這一擊堪稱石破天驚。 炎昊也是了得,臨危不亂,鋼刀往下猛撲,大有猛虎撲日的駕勢。 「嗆」! 刀劍再一次相交一起! 瞬間又是分離。 炎昊怒哼一聲,雖挑開楊景天必殺的一劍,也給劈得往下直墮,處於捱打的局面。他不由生出難以頹喪感覺,第一次,炎昊面對一個敵手毫無辦法可言。 這對於一個武者而言,恍如最大的打擊。 「啊!」炎昊一聲怒吼,憤怒狂發,雙腳離地已不足一丈,正要揮刀猛劈,異變突起。 楊景天更快,手中又是一揮,一道劍光,橫空而來,直擊炎昊。 絕快。 無敵的劍法。 天子劍,如同聖道無極的一擊! 天子一劍,摧枯拉朽,天下無敵。 以炎昊驚人的能耐,亦要給嚇得魂飛魄散,楊景天的劍招奇奧精妙,拿捏的角度時間精準至無懈可擊。 「噹!」、「砰!」 刀劍撞擊,一聲悶想! 巨大的氣旋將整個客棧桌椅震飛起來,懸空而轉。 「轟!」的一聲。 二人再一次分離開來,這一次,楊景天絲毫未動,倒是炎昊被震飛三丈! 炎昊全身劇震,鋼刀只能死死封住命門! 「嘩」! 炎昊尚未落地,張口噴出鮮血,肯定已受重創。 「好一個楊景天!十年之後,我一定再來中原向你討教!」炎昊飛身而去,聲音自近而遠。 楊景天搖搖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但願不要讓我等得太久才好!」回首張望,謝詩婕和寧馨公主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充滿無限敬佩的眼神望來,彷彿告訴世上所有的人,她們遇見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是傳奇。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公主之請 「自愛新梅好,行尋一徑斜;不教人掃石,恐損落來花。」 臘後春前,暗香浮動,那就是梅花吐艷。 冷。 越冷越傲,越寒越艷。 不陘一番澈骨寒,焉知紅梅撲鼻香?楊景天面對窗外紛紛遙遙的雪,心中一陣長歎。自己的愛妻們現在何方?龍鳴鳳和龍思思弄清龍傲天死的真相了嗎? 找到了謝貴妃和公主,他的心情好了些許,可是前面的路更加的危險重重…… 杜雪純不是對自己的簡單陷害,而炎昊也不會是突然的偶遇,這只不過是長白山之旅重重危險的一段小插曲,更強大的對手,一定隱藏在身後。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楊景天從來不怕任何對手,可是他厭倦永無止境的爭鬥,還有暗算和陷害。就像永不落幕的表演,那些事情無時無刻的糾纏著他,讓他無法擺脫和排解…… 紛紛揚揚的大雪已經封路,楊景天不可能拋下謝詩婕和寧馨公主獨自前往長白山。他只有陪同她們留宿於此,可是心卻飄至數十里之外的長白之巔…… 「啊!」 一陣嬌啐驚呼,聲音是從寧馨公主的房間傳出。 楊景天大驚,飛快的撲入寧馨公主的房間,就如同瞬間轉移一般的速度…… 「公主,什麼事情?」楊景天一邊衝入公主房間,一邊焦慮的問道。 「啊!你快閉上眼睛。」寧馨公主驚呼的道。其實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景天已經看到了幾乎赤裸了她。 屏風之內,熱氣升騰,寧馨公主正安然的沐浴,嬌小的雙肩上雪膚光滑柔軟,豐滿的乳房像玉碗一樣倒扣在小巧的軀體上,隨著公主的呼吸,蕩起層層的乳浪。恰到好處的乳暈上,是挺立著的小小的乳頭,處女的粉紅色,由於興奮變成了鮮紅色,更加的誘人。見楊景天闖入,她只能用自己的手掌貼到兩隻兔子上,卻如何也抓不住…… 楊景天趕緊閉上雙眼,退出道:「對不起,公主……」嘴裡說著,滿腦子卻是公主那動人的春光。 「楊景天……不要走……」寧馨公主的聲音有些顫抖,突然輕輕握住了楊景天的一隻手,道:「有……有老鼠!」 楊景天閉上眼睛,也能清楚的感受道老鼠出沒的地方,揮手彈指。 「碰!」的一聲,偷縮在牆角的老鼠瞬間變成了死鼠! 楊景天的另一隻手卻感覺到寧馨公主的心跳聲越來越重,胸前一脹一縮,呼吸也開始急促。「公主,我走了!」楊景天說著,正要邁步而出。 「不……」寧馨公主說了一句,心臟卻是一陣狂跳,楊景天都能清晰地聽到她的心跳聲。 「公主,你不是想誘惑在下吧?」楊景天深呼吸,閉上雙眼,微微的感歎道。 寧馨公主才猛的回神,道:「楊景天,你知道自己剛才犯了什麼過錯嗎?」 楊景天見寧馨公主訓斥自己,猛的睜開了雙眼,無暇理會寧馨公主胸前的春光,道:「我做錯了什麼嗎?」他這才開始留意起寧馨公主的身體。而面對如此誘人的春色,楊景天眼中卻沒有絲毫猥褻,是以一種欣賞的眼光去觀察。寧馨公主的酥胸很美,膚白如雪、如玉凝脂,乳峰高聳。或許是因為寧馨公主的身體實在太過美麗,楊景天發現自己全身開始燥熱,開始口乾舌燥,慾念升騰。 「楊景天……」寧馨公主氣道:「你……我是當今的大明公主,是堂堂的金枝玉葉。你剛才對我做過什麼,你心裡最清楚!」她徹底的惱羞成怒道。 「冤枉啊,如果不是你大喊大叫的,你就是請我,也不來!」楊景天毫不畏懼的道。 「大膽,難道剛才你就沒有看到我的……」寧馨公主感覺有點說不下去了。 楊景天轉過頭,道:「我心裡只想著救人,誰知道你在沐浴……」他說這句話無疑是不打自招了。 「你看著我——」寧馨公主氣憤極了,一雙秀目死死地盯著楊景天。 「這有什麼……頂多看到一點點罷了……看了你又不會死?」楊景天轉過了頭,嘻嘻的笑道:「屬下實在看不出公主你身材那麼好,哈——哈——哈——哈——」 「淫賊去死。」寧馨公主一巴掌扇了過來,身體卻不知為何突然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向前撲倒,而楊景天自然當仁不讓的抱了個香玉滿懷。 「放開我!」寧馨公主大叫。 「你說的!」楊景天瞪著眼睛厲聲的說道。 「我說的,你給我馬上放手!」寧馨公主厲聲的命令道。 「好啊!」楊景天不屑的說著,當即鬆開雙手。 寧馨公主本來就是歪斜的身體,楊景天一鬆手,她又一次的墜倒下來,驚呼的道:「啊……接住我!」 楊景天在她即將到地的一瞬,伸手將她攬在了懷中!微微的道:「如果你再讓我放手,就不要再叫我接住了,因為這樣很累人的。」 「你……」寧馨公主氣極敗壞,羞澀不已。 楊景天得理不饒人的道:「我說公主,這次可是你自己要我出手接你的。」 「別碰我——」楊景天的話把寧馨公主氣得半死,猛的推開楊景天,自己卻又一次的向後倒了下去。 「小心……」楊景天第三次次把寧馨公主抱住,寧馨公主驚慌道:「楊景天,我殺了你!」 楊景天抱著寧馨公主,搖頭的道:「唉…」 寧馨公主氣道:「你歎什麼氣?」 楊景天皺皺眉頭的道:「我是後悔多管閒事了,以後就是你把天捅破了,我也不來。」 「你休想!」寧馨公主大聲的道。 楊景天氣道:「那你想怎麼樣,這又不行,那也不行,公主就了不起啊!」 寧馨公主見楊景天這麼大脾氣,道:「這件事情除了你我知道外,你不能告訴任何人,特別是謝貴妃,否則我一定饒不了你。」 「是,我的寧馨公主。」楊景天沒好氣地應了一聲,將她放穩後,鬆開手來,道:「公主殿下還有什麼吩咐,如果沒有的話,我可要回去了。」 「這個……你……我……」寧馨公主頓時也不知說什麼為好。 楊景天嘻嘻的道:「公主,多謝的話就不要說了,有冒犯的地方,你就多包涵了。」 寧馨公主把衣服披在身上,微微的道:「你這人不懂風情……」 「不懂風情?!」楊景天突然回首看了一眼羞紅著臉的寧馨公主,笑道:「公主殿下,如果你有心事,不如告訴我,能替你做的,我這做臣子的,還是會很賣力的。」 寧馨公主突然變得很害羞起來,羞紅著臉,低垂著頭,嬌澀的道:「這裡那麼多鼠蟲……我很害怕。不如……不如今晚,你留下……」 聲音很小,如蚊子嗡嗡,似乎是不想讓人聽見的一番。 可是,楊景天偏偏聽見了,他的心,也狂跳了起來。眼前,可是天下的公主,天下的第七美女…… 楊景天覺得自己就像墜入雲端一樣,整個人飄飄然的。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公主獻身 寧馨公主邀請楊景天留下過夜,這等艷福,在一般人眼裡,是天大的幸福。 楊景天不是一般人。 他是天下十美中六美的老公,他的老婆可以組成一個大大的後宮,就算是皇帝的紫禁城都要為之遜色的後宮。 對於美女,他已經有了免疫力。眼前的寧馨公主實在太嫩了,對楊景天而言,吃起來或許會有點青澀的味道。 他歎了一口氣,淡淡的,緊接著說了一句天下人都為之掉破眼鏡的話。 「公主,晚安。我就在隔壁,你隨時可以叫我,但是我拒絕騷擾。」 楊景天就這樣拒我絕了寧馨公主的盛情。 「楊景天,你!!」寧馨公主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可是她也只能是生氣,因為楊景天不可能回頭。 沒有遇過這樣的男人,楊景天的舉動讓寧馨公主全所未有的心情受挫。 楊景天不發一言就轉身退出了房間,只留下寧馨公主孤身一人呆立於這有點兒冷的房間之中,一滴血從她心裡滴落。 可恨的楊景天,不解風情的楊景天。 寧馨公主是生氣了,可是楊景天卻是笑了。 微笑。 坐在自己的房間,他微笑的搖搖頭,還沒有來得及喝上一杯熱茶。 房間又傳來了敲門之聲,楊景天歎一歎口氣。 「貴妃娘娘請進。」 推門進來的正是大明王朝當今皇帝的寵妃謝詩婕。 「楊少俠怎麼知道是哀家呢?」 踏進楊景天的房間,謝詩婕不禁地有點興奮。 楊景天微笑的道:「這裡認識楊某的,似乎只有貴妃娘娘和公主兩人。」 謝詩婕微微的道:「你就不允許是店小二嗎?」 楊景天道:「這樣的天氣,就是狗熊都呆在窩裡不出來,何況是人。」 謝詩婕格格一笑,楊景天實在太有趣了,可是他為何要背對著自己。 「不知貴妃娘娘找楊某何事?」楊景天依舊默默地站在窗邊背向門口沉思的道。 「對不起,是詩婕打擾你了?」面對楊景天冷冷的話,謝詩婕顯得有點失落的道。 楊景天並未答話,只是長長地呼出了一口大氣,道:「怎麼會呢?娘娘言重了。」說著,慢慢轉身面向謝詩婕。 謝詩婕見到楊景天時,不由發出了一聲微弱的輕呼,全身也輕微地顫動。 儘管這不是第一次見到楊景天,可是她還是要打心底裡讚歎:很英俊!! 此時的楊景天純黑色的內套與腰帶配合海水般深藍的亮麗襯衣與長袍,穿在身形軒昂的楊景天身上更為散發一種亦正亦邪,也不落俗套卻又莫可抵抗的驚人魅力。那秀逸文雅中又暗透自信和自傲,結合成眼前絕代美男子的特異氣質。 楊景天微微一笑,謝詩婕更加看呆了眼。儘管她不知道古代潘安是長得如何?但是她確信,楊景天是她從未見過的英俊少年,也從未見過有比他笑得更好看的笑容。那是一種發自真心,非常親切,全無世俗雜質的笑容。當他一笑,整個房間就像變成春天之中開滿了花的平原一樣,盡現一片歡欣向榮的味道。單是這個笑容恐怕就可以傾倒不少的美女了。 一笑傾城,原來不止是形容女人的。 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女人一生的終極毒藥。 就算明知道楊景天是毒藥,無數的女人也甘心喝下去。這一刻,謝詩婕明白為何會有那麼多女人為他死心踏地。 因為他的確無可挑剔。 自己是不是也心動了呢?謝詩婕心裡叩問。 「貴妃娘娘!?」楊景天輕輕的喚了一句。 被楊景天提點,謝詩婕立即發現自己失儀,同時一股自卑的感覺尤然而生。她自己本身就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可是楊景天的確是太優秀了,今天他的表現,完全可以用完美來形容,她也沒想過會在一位男子面前自卑的,可是此刻,她不知該怎麼開口與這個男子說話。 其實這是楊景天浩然正氣與霸王浩氣結合的關係,只是配上了真實的容貌後那份感覺就更形現實與強烈。 楊景天那雙明亮似星的眼睛似能看透一切般凝望了她一陣子。再次微微一笑,似已發現她的心事般,卻又若無其事地坐到了桌子旁。 「娘娘請坐,不知找楊某何事?」 謝詩婕木然地點頭坐下,但口裡卻像塞滿了東西般一時仍無法說話。 楊景天為謝詩婕倒了杯熱茶好讓她輕鬆一點。喝過茶後,謝詩婕還是垂下了頭,但已能小聲地發言道:「剛才……對不起,公主她實在失禮!」 「你剛才就在公主的門外?」 謝詩婕點點頭,道:「她叫這麼大聲,我以為出事了,就趕了過來。沒有想到楊御史速度這麼快……」 楊景天心想,如果自己接受寧馨公主的請求,只怕此刻謝詩婕就是來興師問罪了吧。 「娘娘太客氣了,這乃是楊某的份內之事!」 聽到他溫柔而帶著威嚴,清雅卻又是暗含一點點磁性的嗓音,謝詩婕紅霞直染至粉頸。兩手緊握茶杯變成只呆頭鳥般不停地點頭,看得楊景天啞然失笑之餘也發現自己的魅力已隨著自己的修為變強。 謝詩婕微微的道:「不,我不是說這件事情。」 楊景天微笑的道:「那娘娘所說何事?」 謝詩婕道:「天下沒有幾人可以拒絕公主的美色和駙馬的頭銜,可是你卻一口回絕,實在堪稱天下奇男子。都說你是天下第一號色狼淫賊,可依哀家看來,實在傳言有誤。」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貴妃娘娘你未免言之過早了。」 謝詩婕心中一陣忐忑,顫聲的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楊景天道:「如果貴妃娘娘願意留下,我楊景天一定會把色狼本色盡顯無疑!」 「啊?!」聽到楊景天的說話,謝詩婕立即嚇得跳了起來。她連忙顫聲的道:「對不起,不阻你休息了。」謝詩婕已經不敢再逗留下來了,跳起身就往房間門口走去。 她跑起來的速度,一點不比楊景天衝入公主房間的速度慢。 「娘娘慢行,楊某不送了。」楊景天搖搖頭,目送著謝詩婕離開。 大雪飛揚,楊景天又轉身到了窗外,凝望著外邊。 這次沒有敲門聲,可是楊景天確知道有人在自己的門外。 「門沒鎖,進來吧。」楊景天淡淡的說了一句。 來人推門進房,楊景天仍舊是背對門口,雙手度後望往窗外雪花飛舞的景色。隨著外邊的人推門而進,一股熟悉的香風從背後綣湧而至。 一陣咿嗦,好像是脫衣的聲音。 楊景天徐徐轉身,同時微微一震,緊接著眉頭一皺。 原因是進來的人竟然是全身赤裸,一絲不掛,衣服就在她的玉足之下,一具完美的玉體展現在房中…… 寧馨公主。 赤裸的人居然是寧馨公主,她光脫脫的在楊景天的房間之內裸步,外邊大雪紛飛飄揚。望著這位絕色佳人,一身全裸的美妙胴體,楊景天就很自然地想起她剛才在自己房間說的話。 「你不該這樣做,因為外邊正在下雪。」楊景天想說你會著涼的,可是終究沒有開口。 「你怕我冷著?」寧馨公主一陣冷笑。 楊景天道:「你的安全和健康是我的責任。」 寧馨公主詭異的道:「你確是我的目標。」 楊景天長歎,淡淡的道:「你這是在挑逗我。」 寧馨公主格格一笑,轉而認真的道:「這一次,我是來真的。」 楊景天道:「公主,你請回吧!」 寧馨公主微微一笑,道:「你以為這樣說就可以打發我嗎?我認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說著,她開始在楊景天的面前展現自己無限的誘惑力和魅力…… 楊景天集中精神留心著寧馨公主那堪稱完全的肉體每一個微細的動作,由她跨入房間,轉身關門,直至蓮步前行至他的身前六尺左右的距離,每一個動作也充分發揮她身體上每寸肌膚和肌肉的動作美感。豐胸盛臀的輕微擺動,幼細腹肌的收縮放鬆,大腿與小腿有意無意間的合攏磨擦,使得她原已是使人目眩的潔白優美玉體在動感之下倍增魅力。 寧馨公主仰起俏臉與楊景天互相對望,烏黑色的瞳孔在春情氾濫水汪汪的眼白襯托之下更為顯得動人吸引。在瞳孔之中更有一點似有若無的神奇紫光不停若隱若現,然而看著這紫光時楊景天卻又感到渾身衝勁和心神亢奮。她那微顫的小嘴唇又似是在向楊景天主動挑逗,希望被他品嚐的意味。 但最使楊景天感到訝異的是此時的寧馨公主竟帶有陌生的感覺,這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鬼靈精怪,天真漫瀾的美女公主。現在的她已是一個百分之一百的性感尤物,全身上下亦是情慾之源。他知道她已經豁盡了一切,把自己的全部神媚釋放出來。 寧馨公主所做的一切,其潛台詞就是——她要楊景天。 她要做楊景天的妻子,做楊景天的女人。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溫柔之愛 最燦爛的煙花過後就是灰飛煙滅的一刻。 寧馨公主的決定,並不出乎楊景天的意料,可是他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大明公主,原來她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般單純和天真青澀。 此刻的她動作優美之餘更盡顯那種金枝玉葉高貴的風韻,其甜美之聲更帶有宛如女性呻吟媚叫的暗音,甜美的聲音更徘徊於房內久久不散。 「你走!」楊景天淡淡的說道。 「我不!」寧馨公主的回答同樣的堅決。 「犯賤!」楊景天憤恨的說了一句。 寧馨公主確突然快撲了上來,緊緊的抱住楊景天,無奈,他只能用手把她推開。 「撲!」 寧馨公主嬌柔無力地倒身於地上,其美態猶如一朵被折下墮地的白牡丹般。徐徐仰視楊景天,她那帶了二份驚怕,八份從順的表情神韻連楊景天亦不由暗自讚歎。 小心地爬了起來,寧馨公主再次垂首跪於楊景天的面前,全然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楊景天就是再有脾氣,也不能爆發出來。眼前的這個公主溫柔順從如波斯貓,只要是男人都要心動,她的舉動也表明了她的決心。就算不做公主,她也要做楊景天的女人。 赤裸的寧馨公主是如此的動人,如此的嬌媚…… 楊景天的慾望在升騰,甚至在燃燒。 「寬衣。」楊景天淡淡的吩咐一句,寧馨公主已是機靈地起身,高興而溫柔得像是小妻子般為楊景天寬衣解帶。在為楊景天脫衣時,兩人就似比拚武技般互不相讓地凝視對方的眼睛。 寧馨公主柔弱而含情默默的紫芒美眸,楊景天冷酷在外但暗藏溫柔的紅光虎目,二人就像冰火交融,房間之內立即升起不沉常的熱浪高溫,其熱力彷彿真能把家居雜物燃燒。 在如此近距離下,楊景天嗅到寧馨公主身上傳來了極吸引的女性體香,就像是她特有的催情體香。 當楊景天的衣衫盡去後,露出了一身健壯但不粗糙的完美肌肉。同是雪般白的男女肉體,同時也散發著無比強大吸引異性的力量。火灼的熱浪圍繞兩人慢慢流動,兩人的身體也因對方的催情而開始由雪白變嫣紅。 楊景天的目光徹底誘發刺激她的原始慾望,而緊張喘息的寧馨公主藉她身體那特殊的體香,欲拒還迎的輕微擺動及惑人心志的呻吟不停向楊景天施展反擊。 一時之間,房內充斥了濃烈至極點的淫慾氣息。 楊景天把她推到了床上,以無比強壯的雄姿把寧馨公主抱在懷中不住挑逗。有咬的也有捏的,沒多久已把染紅了的身軀留下無數齒痕。 而寧馨公主在呻吟浪叫的同時,一雙自由活動的雙腳不時以腳趾輕點楊景天的腳邊,這看似簡單但直接的挑逗絕不比楊景天那種強悍遜色。 楊景天略為粗野地強吻寧馨公主那紅潤光澤的小櫻唇內,她也強烈地反應著並以舌技纏捲他的舌頭。一股甘美中帶著微辣的味道由舌頭的味覺直傳入腦內並且刺激起他的神經,難忘的美味津液以勾起楊景天的強欲。 兩人同是熱血沸騰,熱氣持續舉升。 「我要吃了你!」楊景天虎目曝光,就像要把寧馨公主整個吞下一樣的恐怖。 「嗯!」寧馨公主羞喜的送上香吻,喘氣的道:「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這一生都逃不脫你了。」 楊景天慾望升騰的說道:「其實來京師之前,我就曾下決心一定要得到你。」楊景天說著抱起她來,放在床上,兩人相並躺著。 赤裸,坦誠。 不需要在說什麼,也無需害怕什麼。 要做就做吧!楊景天的嘴,就吻在寧馨公主的玉峰之上,伸出舌尖,舐著她的玉峰上的瑪瑙,一陣吸吮,寧馨公主全身酥癢。 「你要永遠做我的溫柔之愛。」 寧馨公主一愣,道:「什麼是溫柔之愛?」 楊景天用手輕撫著寧馨公主的秀髮,並托起她的下巴,深情款款得看著她,說:「就是做我順從的愛妾,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 「嗯,我永遠都是相公的溫柔之愛。」寧馨公主說著,眼睛裡滿是迷醉,身體誘發出濃郁的體香。 楊景天低著頭去親吻她的嘴唇,並將唇舌伸入寧馨公主的口中,與她的舌頭打在一起,左手輕揉著寧馨公主的耳垂子,右手則在她的肌膚上遊走,讓她感到性愛前的愛撫是如此的美,而沒有防禦之心。 寧馨公主害羞的緊閉雙眸,慢慢把雙腿打開,她要將一切都交給他。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根本沒有了任何的抵禦能力,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想去抵禦和抗拒。 楊景天分開了寧馨公主那雙滑嫩的玉腿,長槍直抵玉門關口。 玉門關在前,春風在後。 寧馨公主似乎感覺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她對楊景天微微的眨眼,隨後溫柔的點頭閉上,如同嬌艷的花朵,隨時承受風雨的洗禮,結出碩碩的果實…… 「嗯!」 楊景天腰桿一挺,分身一推就破去了這位大明公主的處子之身,直抵她的最深入部位。倏地,寧馨公主兩腳竟如條柔軟堅韌的蔓籐般緊緊纏繞著他的雙腳,腔內更湧起強勁的火熱與吸力,那種吸力之猛就像要把楊景天分身的表皮也抽扯去般可怕,兩人同時不自禁地仰首一震。 二人同感腦際轟然劇震,血液如奔流一樣在所有血管內奔馳,全身也泛起莫大的需要。身體不斷燃起慾火,兩人同感像是要爆炸的感覺,即使已經在交合的階段仍只能減少那份燥熱而已。 良久…… 寧馨公主欣然承受她生命中第一次,亦是最暢快至強烈的高潮。 嬌呼一聲,寧馨公主就在楊景天的褲下猛烈地爆發高潮,踏入人體極度所能承受的最大快樂之中。 「相公,寧馨好美……好舒服!」幾經辛苦,大明公主才能吐了這幾個字。 一陣狂風暴雨過後,兩個人都滿足了,同時都不會動了。寧馨公主伏在楊景天的身上,寧馨公主還把大腿叉得開開的,讓楊景天停留在裡裡。兩人的精液如洩洪般的大量向外直流,流得那片雪白的屁股又滑又黏的,而床單也灘著一團又白又紅的淫水。 在楊景天懷內的寧馨公主已完全變回天真單純,愛嬉笑胡鬧的可愛樣子。那個彷如招牌的笑靨又再次在楊景天的眼前出現,只是在她的眼角卻仍無法控制的流出了無奈的淚水。 那是幸福的淚水,被佔有後快樂的淚水。 生命到底是什麼,其價值又幾何? 楊景天無盡憐惜地捧起她這張動人心弦的俏臉,心裡滿是無法竭止的悲苦,一雙姆指輕輕抹拭那兩行珠淚。從相對望的眼裡,楊景天首次發現她非常直率,毫無隱藏地流露出對他的眷戀和不捨。 溫柔地摟抱著她,楊景天在她的耳邊柔聲地說話。 「公主,你實在太過固執了。」 「喜歡你,我欲罷不能。我相信,每一個見過你和喜歡上你的女人都會有著同樣的感覺。」 聽著寧馨公主的話,楊景天又想起隔壁房間的一個女人——謝詩婕,她也是同樣的敬仰自己,她會不會有著寧馨公主說的那種欲罷不能……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最美一戰 雪在紛揚,謝詩婕看著窗外的美景,心中一陣失落。 自己最終還是沒能阻止寧馨公主投入楊景天的懷中,她那陣陣幸福的呻吟,分明就是在挑釁自己的慾望底線。 謝詩婕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滿足,不是她不渴望,而是皇帝後宮龐大,無法給予她作為一個女人應得的那一份快樂! 寧馨公主的每一次高潮嘶喊,都是那樣的充滿激情和快樂,是女人都覺得幸福的嘶喊…… 對於楊景天,謝詩婕有著一種嚮往,就像一種寄托。如果自己也能擁有這樣一個伴侶,那她這一生就完美了。 想到雪地裡楊景天砍蛇救自己的瞬間,自己曾經赤裸的面對他,其實哪一刻開始,謝詩婕就覺得自己在楊景天的面前,已經沒有了什麼秘密可言。 一個女人,赤裸吃著下身面對一個男人,她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她還有什麼不可以放開。 可是,她真的無法放開。 楊景天是那種讓女人心醉的男人,可是她謝詩婕不可能像公主一樣赤裸著身子去表白。因為她是大明朝的貴妃,皇上的女人。 貞節,對於一個王朝,對於一個皇室而言,意味著比死更為重要。你可以死去,但是你不能給皇帝抹黑,更不能讓皇帝戴綠帽。 寧馨公主越是高亢興奮,謝詩婕就越是感覺寂寞難耐。 聲止,慾望不停。 就在謝詩婕有點忍禁不住奔騰的慾望之時,大雪紛飛的屋外傳來一聲嬌喝:「楊景天何在!!」 嬌聲,響徹這個大雪飛揚的寧靜之夜。 「誰找我!」楊景天憤怒的披著一件外套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此刻的寧馨公主已然昏昏入睡。 華天嬌。 來人竟然是天地盟的千金大小姐華天嬌,江湖絕色榜裡響噹噹的美人。 華天嬌銀絲繡衣,長長的拖在皚皚白雪之上,僅露出兩點銀緞拖鞋。驚為天人,絕色傾城。 楊景天不禁星目一亮。只見華天嬌,柳眉斜飛入鬢,杏目晶瑩明亮,瓊鼻樓口,香頰紅潤,在她嬌嫩的粉面上,嵌配得極為均勻恰當。雖然她不施脂粉,可是更加顯趁出她的高雅清麗,隱透英氣。楊景天實在是想不到華天嬌竟是如此的明艷嬌媚,麗質英爽。 「我找你!」華天嬌一言一字的道。 楊景天納悶的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華天嬌微微的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楊景天長歎一息,轉而淡淡的道:「是炎昊告訴你的吧。」 華天嬌冷冷的道:「我只是誅殺你的先鋒,後面還有三大盟的大批高手。」 楊景天笑了,華天嬌的話雖然冷酷淡薄,可是無疑等於給他報信。華天嬌為何要這麼做?楊景天不知道,可是她相信華天嬌說的是真話。 聖靈之戰在即,他楊景天可以說是三大盟最強悍的對手,只要殺了他,只怕三大盟再也無其他的對手了。 炎昊輸了,自己的行蹤自然也就洩露。 華天嬌是來報信的,她這麼做的理由,楊景天不知道。可是結果,他比誰都清楚。華士雄發起狠來,就是親生女兒也會遭受滅頂之災。 華天嬌還是來了,冒死前來。可是站在對立的位置上,華天嬌的口氣是如此僵硬。就算是報信,也是一種冷冷的語氣,對敵的語氣! 楊景天微笑的道:「誅殺我,憑你嗎?」 「憑我手中的劍!」華天嬌說完,「鏗」的一聲,手中劍上光芒綻發,人和劍依著一條完美的曲線往楊景天直攻而去。 楊景天微笑,這樣的場景,他已經不止第一次見識。 處變不驚,泰然處之。 華天嬌一見,當即更加氣憤,脫口一聲嬌叱:「看招!」嬌叱聲中,倏然停身,左手玉腕一揚,立有一點寒星,挾著嗤嗤嘯聲,快如一道銀線,一閃而逝。 「噹!」 楊景天揮手一擋,如同化作萬千盾牌,將華天嬌擊來的銀光收化。 「你!?」華天嬌完全被眼前這一幕奇景嚇得目瞪口呆,她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她清楚自己這一擊的威力,可是楊景天普普通通隨意的一揮手,居然揮擋化解了自己的進攻! 難道楊景天真的強大到了逆天? 華天嬌終於明白了雷天和龍平的無奈,也相信紫禁城之戰的真實。楊景天就像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他的面前,根本沒有對手。自己不是,雷天不是,龍平不是,炎昊也不是,就算自己的哥哥華天傑也不是……那種信心的打擊實在比戰敗還要來得更強過數倍,甚至比死還更難接受。 華天嬌在擔心,因為她深知楊景天的強大必定會引起一個人的仇恨,那個人也是無敵的神話——她父親華士雄。 華士雄會不會是楊景天的終結,或者說楊景天是華士雄的終結? 不管結果如何,對於華天嬌都是難以接受了。可是剛才的一劍,華天嬌預見到了那一天始終都會到來。 站在親情的立場,華天嬌應該希望父親能贏才對,可是此刻面對楊景天,她迷茫了。她覺得楊景天就像一個希望,一個期待,他是所有人心中的寄托,是無數人心中的傳奇和神話,沒人希望看見神話破滅,包括她華天嬌在內…… 「萬雪紛揚!」 華天嬌還要一試,她想知道楊景天到底可以強大到何種境界。 楊景天給出了答案。 楊景天仰天狂嚎,全身的力量突然如火熱的龍捲風一樣向外爆發,華天嬌被熱浪所衝擊得呼吸不順。 龐大熱浪讓滿天的雪花都變成了雨水,地上的風雪台承受不了熱浪紛紛粉碎和化水。 楊景天以龍捲風之威直撲往強努之未的華天嬌,其霸道和威勢比起真的猛龍和颶風更要兇猛。 華天嬌感覺生死就在一線之間一般,拋開剛才的煩悶急運起所有功力,打算硬接楊景天此時的可怕攻擊。 「轟!」 光芒捲起巨大的氣流,颶風捲落她手中的長劍,一絲火熱的氣勁快疾地破開各穴位襲向她的心脈。 氣勁猛地流竄,加上強震之音變成了空中的一個霹靂,震得下方的人心臟猛跳。 四周的狂熱氣流已捲封華天嬌所有退避之路,想挽回敗局已是沒有可能之事。 就在華天嬌感覺自己避無可避的時候,風止,聲停。 一切都結束。 華天嬌沒有絲毫的損傷,睜開眼睛。 楊景天竟然面帶一個親切的微笑,看上去就似是在恭送朋友的樣子般,慢慢飄落在她的面前。 華天嬌無比的驚訝和敬佩,楊景天的實力完全超乎她的想像百倍。他萬般威力之下,奪走她手中的長劍,居然可以在她身體一尺之前嘎然而止,這何等的厲害。 收發自如,而且這麼強大的威力,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就算有高手可以做到,也是傷及自己身體作為代價。因為每一氣勁的揮出,就像潑水一樣,潑水容易,收水難。這是常人都懂的問題。而眼前的楊景天,不但絲毫無傷,就像什麼都沒有經歷一樣。 楊景天。 還是那樣的泰然處之。 天神。 也不過如此。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天嬌之惑 華天嬌面對天神一樣的楊景天,心理除了恐懼,就是無限的敬佩,天下居然有如此強悍的男人。他的實力,遠遠超乎自己的想像。 「你可以走了!」楊景天淡淡的說道。 「走?!」華天嬌一愣,冷冷的道:「走的人應該是你!」 「你可別忘了,輸的人是你!」 說話的人不是楊景天,是大明皇帝的寵妃謝詩婕。 「你又是誰?」華天嬌看著走來的美女問道。 謝詩婕道:「謝詩婕。」 華天嬌一驚,道:「你就是當今皇帝的寵妃謝詩婕?!」 「正是。」謝詩婕幽幽的回答道。 華天嬌道:「楊景天,我知道你武功天下無敵,可是出於對當今公主和貴妃的安全,我還是勸你離開。」 楊景天冷笑的道:「你這算是來殺我嗎?我怎麼看都更像是給我報信的。」 華天嬌道:「不錯,我是給你報信,是因為我不想看到父親與你之間有人受到傷害。我不願意看到江湖還有無休止的殺戮,不想看到流血犧牲。」 楊景天一愣,道:「華士雄?!」接著長長的一歎,道:「他應該是一個很好的對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華天嬌氣得吐血,咬牙切齒的道:「楊景天,你簡直瘋了!」 楊景天絲毫不在意的道:「你父親一個人雄霸江湖這麼久,實在太悶了,對於他而言,我實在是他難得的對手。」 華天嬌一愣,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會這樣的理解。 連一旁的謝詩婕都覺得殺戮的殘酷,幽幽的道:「楊景天,你真的那麼喜歡打架嗎?」 就在楊景天和華天嬌不明白她話中詞意之時,謝詩婕又微笑的道:「不過看你打架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我從來沒有見過打架竟然如此的寫意和充滿神韻……」 暈! 一個充滿浪漫詩意的女人,一個愛做夢的女人。面對這樣的女人,你還能解釋什麼呢?或許不說話才是最好的辦法。 良久。 華天嬌冷冷的道:「楊景天,我父親不會跟你較量的。如果你不走,你根本不會等到那一天。」 楊景天很清楚她所說等到那一天的含義,可是這沒有什麼值得他楊景天去害怕的,他反而冷笑的道:「躲得過初一,難道還躲得過十五。要來的遲早會來,再說了,現在漫天的大雪,能往何處去?」 楊景天的話還沒有說完,紛紛揚揚的大雪居然停了。 謝詩婕滿是驚訝,華天嬌更是激動不已,顫聲的道:「看,老天都在讓你離開!」 楊景天道:「有道是天意不可違啊,我走也行。不過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華天嬌從容的道:「你說。」 楊景天凝視著她俏麗絕色的臉龐,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是不是喜歡我? 華天嬌頓時愣住了,她心理不知如何回答,因為她從來沒有面對過這樣直白的問題。眼前的楊景天,是一個妻妾成群的大色狼,自己怎麼可以喜歡他。可是,為何每次見到他,自己心理都會一陣莫名的狂跳?這難道就是喜歡嗎?她想起自己曾經在父親和哥哥面前說過自己喜歡楊景天。 是啊,除了色狼一點,楊景天的確是值得女人去愛的男人。 「回答我!」楊景天堅定的問道。 「我……我不喜歡你!」華天嬌支吾半天的道,就算心理喜歡,嘴裡也不能示弱,這就是華天嬌,她血管裡流淌的是天地盟華士雄的血,一代梟雄的血。 楊景天道:「如果你不喜歡我,你可以走了。」 華天嬌一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楊景天道:「既然你不喜歡我,我沒有必要給你父親什麼面子。不要以為天意不可違,我楊景天從來就不相信邪!」 華天嬌氣道:「楊景天,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楊景天道:「靠,老子是看你順眼,想娶你做老婆。沒想到你卻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何必再跟華士雄客氣。」 「誰稀罕做你的老婆!」華天嬌當即大聲的嬌斥道。 這回輪到楊景天生氣了,道:「你不稀罕,不稀罕來給我報信做什麼?」 「你……」華天嬌真的被他氣得發抖。 一旁的謝詩婕道:「你們不覺外邊天氣寒冷嗎?」 楊景天道:「不錯,我們回房休息!」 謝詩婕嬌羞著臉啐道:「誰跟你回房休息!」說著便獨自轉身回房。 楊景天看著謝詩婕離開的身影,再看看外邊站立的華天嬌,心理一陣輕鬆,突然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道:「華女俠,你要不要準備一間上好的房間。」 「你不走,我就……」華天嬌卻想不出如何對付楊景天來。 倒是楊景天一臉的奸笑,嘻嘻的向她走來道:「你想怎麼樣?陪我上床嗎?」 華天嬌這回倒不是顯得很生氣,只是冷冷道:「楊景天,你在侮辱我?」 楊景天笑道:「我是大色狼淫賊,你說罵我什麼都行。但是如果你陪我上床,我會有始有終,絕對不拋棄你。」 華天嬌狠狠地道:「呸!誰願跟你一輩子,別做夢!」 楊景天上前幾步,伸手要把華天嬌抱入懷中,可是華天嬌如何能讓他如願,當即飛身離開。楊景天卻比她更快,感覺就像幽靈一樣飛縱,擋在她的前面去路。 華天嬌氣得發抖,道:「如果你侮辱我,我只有一死以示清白。」 楊景天大笑道:「哈哈!螻蟻尚且貪生,到時你心軟了,女人那一套,我見多了。」說著,他已經展開了手臂,要將她抱住。 「你……你們要幹什麼?」華天嬌是害怕的,女人在這種時代都要害怕,這是無可避免的。她想從另外一邊離開,可是發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楊景天抱住,她根本沒能力對抗面前的這個人! 楊景天的手一抄,把她摟在懷裡,華天嬌掙扎得厲害,只是沒有什麼作用。 華天嬌大驚的喝道:「快放了我。」 楊景天笑道:「這大雪天的,那麼冷,雖然不能彼此溫存一下。我親你一下總該可以吧?」 華天嬌罵道:「無擔Λ闈孜遙捎弗竁弁轀羆Y狳d胤礁畹簟! 楊景天連忙道:「嚇!別,別,別那樣,像你這樣的天姿國色,割掉一塊肉多難看,那就不美啦。」 華天嬌催促道:「那你快放我。」 楊景天笑道:「你可知道,我的美女老婆多得很,就是因為我風流成性。遇見美女,都要憐惜和疼愛,你讓我放開你,不是讓我為難嗎?做我老婆,雖然不說享受榮華富貴,但是那種女人的幸福,應該是應有盡有。」 華天嬌道:「呸!我才不要做你的美女老婆。」 楊景天嘻嘻的道:「你不做我的老婆,我就不放開你。」 「無賴,放開我,我要和你決一死鬥!」華天嬌掙扎著喊道。 楊景天笑道:「你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我楊景天最喜歡跟美女決鬥,在床上的那種!你不覺得,你和我之間的性愛其實也是一場戰鬥嗎?喜歡我的武器吧?」他的堅硬猛地頂在華天嬌豐滿的美臀之上。 「你……」華天嬌憤怒地盯了他一眼,仰起來的俏臉卻被頓時被楊景天說吻住,「嗯……嗯……」 楊景天的舌頭繞纏著她的香舌,根本沒有放開的意思,華天嬌初次體驗男女之間的接觸,如何能抗拒,當下顯得異常的亢奮起來。楊景天不失時機的把她抱進一旁的房間,當然不是自己的房間,畢竟寧馨公主還在那裡昏沉沉的入睡。 當一吻結束後,華天嬌好像也只剩下喘息似的,已經不見掙扎,彷彿屈服了。 「很享受我的吻吧?」楊景天不無得意的道。 瞬間,楊景天的憤怒終於被這個倔強的女人所點燃。 楊景天的憤怒一旦燃燒,就無法停止。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天嬌之春 「你休想!」華天嬌扭理不理他。 楊景天輕輕一拽她的手臂,華天嬌感覺錯骨一般難受,「啊」一聲痛呼出自華天嬌之口,她捧腹想彎腰下去,又被楊景天硬提上來,並且把她拋到床上。楊景天壓著她,微微的道:「我喜歡你倔強的樣子,這會讓我很有征服的慾望!」 楊景天的臉埋入她的胸脯,把臉上的唾液擦去,然後就抓住她胸前的衣袍,隨手一扯,把外袍撕毀,露出她裡面的潔白的肚兜,以及很深的乳溝…… 華天嬌只感胸口一涼,她驚呼出聲,雙手去推打楊景天,可失去力量的她,哪能推得動楊景天?即使是打在楊景天身上的拳,也不具任何傷害力,她的恐慌有增無減,她嘶吼道:「放開我,否則我殺了你!」 楊景天冷笑道:「殺了我?你太天真了!」他的手在伸入雙峰之間輕輕一罩,那肚兜就被他輕易的挑斷了,膨脹的玉峰突然露出來,即使她是躺著的,她的玉峰還是堆得老高,乳尖淡紅,楊景天是的手在她的乳房上攏抓了幾圈,然後捏著她的乳頭,輕輕地撫弄著…… 尾指大小的柔軟肉粒被楊景天的手指捏弄著,華天嬌更是騷癢之極,乳頭不受她的控制,漸漸地變硬,「喔,不要弄……不要……」 華天嬌用雙手去推楊景天的手,卻推不動,楊景天反而抓住她的手,把身體往前移,華天嬌雖已經不是青澀的少女,當楊景天的男根觸動到她的身體,更令她無地自容了,全身囉嗦…… 「女人應該學會如何逗弄男人?看你也是不知道,不如讓我教教你吧!」 「不,不要,我不要你教!」 「那就是說你自己會了?既然如此,你來逗弄我吧?」 「我不會……你無恥!」 楊景天笑道:「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自己是個超級大色狼,這點我從來沒有否認。可是,你也要承認,我將是你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哈哈,我的小嬌嬌,我們做愛吧!」 楊景天不再說什麼,那手就在她的下身的衣物上撕扯,不用多久時間,她身上的衣物就全身被他撕掉了。 「惡魔,我不要!……你走開!」華天嬌的嬌軀在楊景天的身體下輕輕地扭動,脖子總想避開楊景天的吻舔,卻更是把楊景天的情慾挑動了起來。 楊景天看著她漲紅的美臉,便要去親,她的雙手原是推他的身體的,見他要親她,便縮了回來,卻推他的臉,「不准親……嗯……」她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用鼻子喘息,楊景天的大嘴正在覆蓋著她的小嘴兒! 似乎連動也不動了,本來是亂踢的小腳,此刻僵直地平放在床板上,雙眼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她自己會讓楊景天的舌頭進入她的嘴裡亂搗? 「很甜哦,你的小嘴!」楊景天吻完之後,得意地道。 「我……」華天嬌不知該怎麼罵,就扭臉去吐口水! 楊景天張著嘴道:「來,吐到我口裡!」 「我吐哪裡都不吐你嘴裡……」 「為什麼?」楊景天幼稚地問道。 「你問這麼多幹嘛?要幹就幹,不干就放了我!」華天嬌終於煩了,既然知道避不過此事,既然天真的只想著快點完事。畢竟楊景天糾纏在她身上,讓她感受全所未有的難受。不,應該說是從未有過的痛苦煎熬。體內一股奔騰的熱浪由丹田爆發出來,直貫身體四肢。身體慾望的火焰催發一股奔騰的淫流衝擊她每一個細胞,洪水開始氾濫…… 楊景天真確的感受她的慾火難耐,嘻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騷的。」 「你才騷……喔!」華天嬌說這句話的時候,嬌羞的姿態顯得這樣的有氣無力。她已經欲罷不能,身體的火熱已經完全出賣了她的思想。 楊景天在她的酥胸上捏了一記。嘻嘻的道:「如此這般,那麼,我只能遵從你的要求了!可是你總要表示一下你的誠意,否則我跟強姦沒有什麼區別!」 「你!?」華天嬌簡直就是暈倒,只得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楊景天嘻嘻的又道:「你不回答我,我就不進去,我們就這樣乾耗著。反正我也不急!如何?」 華天嬌漲紅的臉變得有些蒼白,沉吟半晌,突然咬牙道:「我們做愛吧,混蛋!」 「叫我老公,我才和你做愛,否則免談!」楊景天的條件又加了一條。 華天嬌看了一眼他英俊的臉膛,憋紅了臉,她道:「我不叫,你這是強姦我!」 「如果你叫我老公,這還算是強姦嗎?」楊景天竟然跟她討價還價起來。 「除非……除非你發誓,以後都不許欺負我!!不跟天地盟的人作對!」華天嬌嬌噓的道,她身體的洪流已經迫不及待,開始順延玉腿流出。 「我當然不會欺負你。至於跟不跟天地盟的人作對,只怕由不得我。他們要殺我和我的親人,難道你叫我不要反抗嗎?」楊景天全身而起,整個人憤恨的道。 華天嬌一驚,彷彿從未看見過他的真實之處。 看著楊景天這張英俊中帶著一點狂野的男性之臉以及那雙眼中蘊藏的風流,華天嬌驚歎得沒有了語言。用現在人的話來說,楊景天實在太帥了,可是,楊景天對華天嬌的感覺,不僅僅是帥。要知道,帥並不能夠構成一個男人的鬼魅力,但楊景天這種狂野中卻給人以風流柔情的感覺,卻組成了他的獨特的魅力,就是這張狂野的獨特的男性之臉,猶如天神一般震憾著華天嬌的心房! 「你真的會好好的珍惜我!」華天嬌整個人就像傻愣的一樣。 「當然!你甚至可以自豪的說,你把自己的初夜給了天下最英俊最無敵最強悍的男人,哈哈,華天嬌,我的小嬌嬌,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瞭解我的心嗎?」 嘔,這樣的話也虧他說得出來? 華天嬌卻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於是羞澀微微的道:「老公,我們做愛吧……」 老公,我們做愛吧! 華天嬌終於放棄了所有的矜持,她作出了一個女人一輩子的選擇…… 楊景天全身撲上那嬌嫩的玉體,並已經逐漸的進入,華天嬌受到他的侵襲,臀部扭動的厲害,卻被他的雙手抓住雙腿,想移開是絕對做不到的。 華天嬌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感到無從適應,心裡卻又充滿了期待…… 「哦……喔……」 「我受不了……求你……」 楊景天抽空道:「求我什麼?」 「求你……插進來!」 事情已經到此地步,華天嬌知道不能再拖了,時間對她來說很重要的,再說,她的身體也在期待楊景天的進一步動動的,她的心裡……只有眼前這一個男人!! 楊景天的身體移了上來,在她有嘴兒上輕吻了一下,道:「把腿張開吧,你那裡本來就小,不張開腿會更加痛的。」 「我不張……」話是如此說,可她還是把雙腿張開了,整個人像一個「大」字一樣躺在楊景天撐起的身體下面…… 楊景天看了看她那怕怕的神情,笑了笑,左手撐著床板,他們用最親密的方式接觸…… 華天嬌的嬌體猛震,她「嗯」地呻吟,她彷彿受到石壓似地閉氣屏息,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卻久久不見楊景天繼續動作,她道:「你……你為何不繼續了?」 「我想給你後悔的時間……知道嗎,其實後悔對人是一種折磨?」 「混蛋,你要我死,也得進來,別乾耗時間,我沒時間陪你玩情調!」 「啊……好痛啊……」華天嬌自作自受,她突然使勁把楊景天的臀部往下拉,巨龍頓時直撞入她的花心,處女膜的撕毀和花心的受痛,令她痛不欲生,狂喊不止,且淚水也流了出來…… 「好痛,求你出去……你的傢伙太大了……好大……撐得我裡面好痛啊……」 楊景天享受著她緊緊包夾著的快感,他道:「不是你壓我進來的嗎?現在又叫我出去……咦,你怎麼哭了?你瞧你多大的人了,你還學小女孩哭?」 「我多大?我那裡也是一般女人那麼大?」 「可我好像覺得你的洞洞沒有一般女人的大,只是……」 華天嬌忍著巨痛,好奇地問道:「只是什麼?」 楊景天道:「我告訴你,你的那裡比一般的女人深長,一般的女人只能容下我的三分之一多一點,而你卻容下我的三分之二,哈哈,這次插得可真深!」 「討厭,我恨你!」華天嬌抓起粉拳猛砸他! 一個女人在床上說恨你,就是對你喜歡得不得了! 楊景天豈能不知,一陣哈哈大笑,突然插出猛地又插了進入,痛得華天嬌呼叫起來,他才道:「那就恨我一生一世吧!」 楊景天說罷,便猛烈地衝擊……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春愛永恆 經過半個時辰的激戰,華天嬌漸漸地脫力,雙眼無力地半睜著,楊景天也感到一種要射精的衝動,他們兩人的身體爆起一天的耀眼的芒白,在這芒白的光團中,楊景天的陽精噴灑在華天嬌的花心。他感到全身一鬆,身體內的力量在瞬間提升、爆發,接著,他沉沉睡了過去,龐大的身體趴壓在華天嬌妖嫩柔軟的肉體…… 片刻之後,激情過後的華天嬌從迷昏中醒轉過來,剛才的高潮令她爽得昏眩了一會,此時看到楊景天沉睡在她的肉體之上,她看著她埋在她的頸項的俊美的男性臉孔,癡迷了一會。忽地,雙眼清明,華天嬌試著探索自己的力量,竟發覺已經恢復,且比以前增長了一倍…… 她哪裡知道,與楊景天這一次做愛,把她自身力量提升到一個新的境界,她此時的力量比起原來的,強大一倍都不止! 華天嬌起來,楊景天也微微的睜開眼睛,道:「這麼快就要走嗎?」 華天嬌看著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的道:「長白山你不能去了,帶著貴妃回京城吧!」 楊景天歎道:「你還是不理解我,對我而言,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懼怕的。更何況前方還有我的妻妾和兄弟!」 華天嬌道:「長白山現在根本就是一個墳墓,一個精心為你們準備的墳墓。」 楊景天道:「就算是地獄,我也要去。」說著,他已經開始穿衣服。 華天嬌撲上來,緊緊的抱住他,道:「就算是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將來,你就不要去了!」 楊景天握住她的玉手,道:「越是這樣,我越要去。難道你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和老婆去喪命,而我袖手旁觀嗎!?」 「我……」華天嬌無語了。 楊景天推開她,道:「答應我,把公主和貴妃送回京城。我一定會回來,記住等我!」楊景天說著,箭一般的離開了房間…… 出來的時候,只見雪白的世界裡一片寂靜,此刻,正是冬天的早晨。 謝詩婕就站在屋簷之下,她秀麗端莊,分外妖窈,銀絲繡衣,柳眉斜飛入鬢,杏目晶瑩明亮,瓊鼻樓口,香頰紅潤,在她嬌嫩的粉面上,嵌配得極為均勻恰當。雪白的世界裡,她竟是如此的明艷嬌媚,麗質英爽。 「你要走?」謝詩婕淡淡的問道。 楊景天沒有回頭去看,淡淡的道:「前面很危險,我只能一個人去,你和公主請多保重。」 謝詩婕微微的道:「我和公主以後怎麼辦?」 楊景天道:「如果我有幸回來,我會帶上公主一起去天涯海角!」 「我呢?」謝詩婕淡淡的道。 「你?!」 「對,我!」 楊景天長長一歎的道:「我不是皇帝。」 「可是我是女人。」謝詩婕激動的道。 楊景天道:「皇帝也是男人。」 謝詩婕道:「很多人生下來都是男人,可是他們連太監都比不上……」 這不等於把皇帝罵成太監都不如了嗎?其實楊景天哪裡知道,在皇宮後院,多少嬪妃過的生活,連寡婦都不如…… 楊景天深呼吸,道:「你這是在勾引我犯罪?」 謝詩婕道:「從相遇那一天起,你就已經犯下了欺君之罪。」 「我沒有!」楊景天爭辯的道。 謝詩婕微微的道:「你看了一個作為臣子不應該看的東西,那是欺君的死罪!是對皇室最大的褻瀆……」 楊景天又想起了她赤裸的下身,那冰清玉潔的美腿,還有美腿中央那一片幽靜迷人的風景…… 「你已經沒有了選擇!」謝詩婕又一次的強調說。 楊景天長歎的道:「皇宮不好嗎?」 謝詩婕道:「可是我覺得天涯海角的感覺更好!」 楊景天淡淡的道:「我要去長白山,可能很久才能回來,甚至不回來。」 謝詩婕堅定的道:「我就在這裡等你,一直到你回來。」 楊景天有種衝上去擁抱她的衝動,可是他沒有,強烈的控制住自己奔騰爆發的情感。 「你一定要回來!」謝詩婕又說了一句。 這是愛的叮嚀,愛的囑托。 生活是一場等待,愛同樣需要等待! 楊景天轉頭,看著謝詩婕。她已經是熱淚盈眶,楚楚動人。如雪的肌膚上,一雙紅腫的雙眼,讓人看了特別的心碎…… 楊景天道:「我一定會回來!」說完,轉身,離去! 對楊景天而言,活著回來,才會讓愛自己的人看到永恆,看到愛的曙光…… 大雪已經停止,風不時的吹過,謝詩婕的眼睛裡充滿了嚮往,對大雪紛揚,雪花飛濺的嚮往,對楊景天未來的嚮往…… 愛,會回來嗎? 長白山,殺氣沖天。 高大雪白的松林人影閃動,刀光劍氣沖天而起。 天地盟和大江盟的人全數出動,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四大世家的年輕一代精英們…… 幻劍盟的人缺席的這次圍攻,因為龍傲天的死,因為杜雪純的控訴。幻劍盟的人本來要將仇恨全部發洩到楊景天的身上,要將楊景天碎屍萬段,可是杜雪純低估了龍思思和龍鳴鳳她們的智商。 龍鳴鳳豈能是那種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女人,她有著自己的思考,尤其是當這種事情危及到自己幸福的時候,她比誰都要顯得智慧…… 對於龍鳴鳳和幻劍四龍女而言,楊景天就是她們的天,杜雪純要把她們的天捅破,她們不可能只相信她的一面之詞!更何況她們心理一早承認的夫君,沒有人可以改變她們是楊景天女人的事實。杜雪純的栽贓其實也是漏洞百出,經不起任何的推敲。 對於幻劍盟而言,龍傲天的死弄明白之後,她們還要揪出幕後更恐怖的陰謀。 龍平並沒有稱霸江湖的野心,他或許渴望成就個人的偉業,可是他不恥於用卑鄙的手段。龍鳴鳳和幻劍四龍女更不願意與四大世家為敵。 幻劍盟的人閉門處理事務,缺席了三大盟對四大世家的圍剿。 幻劍盟的缺席,多少出乎天地盟的意料,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華天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四大世家的人往裡跳。 一切都不可能改變,哪怕幻劍盟不來。對華天傑而言,結果都只能是一個! 四大世家全軍覆沒! 而現在,只怕魔門第一美女殷嵐凝正率領的一百單八魔將已經開始對縹緲峰的銘甄開始了圍攻。 魔門第一美女對天下第一美人之戰,首先拉開了長白山的聖靈之戰。 這是華士雄和華天傑最樂意看到的事情。 只要沒有了縹緲峰的人在攪渾,四大世家的人根本不足為懼! 至於楊景天,對於杜雪純的失手,炎昊的失手,他們其實更暗藏著第三殺著。 華天嬌已經過去報信,楊景天必定會趕來。 只要楊景天來,等待他的一定是意想不到的結局! 華天傑想,楊景天此刻一定是在路上,一條趕赴黃泉的路上……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滿天飛雪 去長白山的路上必經一條冰封的河流,此時正是初冬。晨曦天欲雪,寒風刮得人的脖子往頸裡直縮。 在河流之上有一架簡易的小橋,而橋的那一頭有一個別緻的小亭。 望江亭。 這當然不是浩瀚長江上的望江亭,這只是普通不過的一座小亭。 往日橋下流水潺潺,此刻卻是冰封不動! 十一月,冬天才剛剛開始。 但是經過昨夜的大雪,路上的寒意沒有盡頭。 ──人生有沒有盡頭?楊景天走在路上,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自從闖蕩江湖以來,他已經無數次的經歷那些搏殺和爭鬥,每一次的勝利都是屬於他,再艱險和危難的關頭,他都能堅強的挺過來。 長白山之旅,注定是一場血雨腥風,他比誰都要清楚。 但是他從來不退縮。 楊景天一路走來,走到望江橋上,對面就是大雪覆蓋的望江亭。 楊景天內勁源源不絕,通過雙腳,飛行在雪地之上,做到了真正的「踏雪無痕」! 望江亭之上,居然燈火通明。 有燈有火,當然就有人。 楊景天心中一笑,難道他們從大雪紛飛的晚上就在此恭候了嗎? 敵人顯是擺開了公然迎戰的格局,如此有恃無恐,希望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楊景天,否則定是他早先想到的卑鄙手段。 楊景天腳下再用力,速度提升至極限。一聲長嘯,大鳥般騰空而起,飛越望江橋。 「噗!」 楊景天穩穩的落在望江亭的旁邊。 一聲長笑響起道:「好一個楊景天,滿天飛雪恭候多時了。」 涼亭裡擺了一張桌子,還有四張太師椅,坐了三男一女。 說話的男人是身穿華服中年漢子,頭頂高冠,身穿官服,氣態不凡,只是眼睛生得長而細,給人奸猾多智的感覺。 楊景天對男人不太感冒,他反而看中了一旁的那個女人。 如花嬌美的粉臉,眉目如畫,俏臉暈紅,美艷絕倫,白裡透紅,微翹的紅唇似櫻桃,肌膚潔白細嫩賽霜雪,玉峰堅挺柔嫩,欲裂衣而出,柳腰纖細,玉手如蔥,處子幽香陣陣襲來,十足一美人兒。看她也不過是二十三四的樣子,正值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候。 「滿天飛雪!」 這不是一個成語,而是江湖上最可怕的名字。 殺手的名字。 每一個字都代表著一個人。 「瞞天過海」滿京。 「穿天狐狸」天威。 「飛山老鼠」斐柏。 「雪裡開花」雪贏。也就是他們四人中唯一的女人。 這四人不是天地盟的最後皇牌,卻是江湖殺手中的第一號人物。這四名高手,都年輕、能幹,有獨特而且獨一無二的武功,而且認定了目標之後,就不會改變。 據說他們最輝煌的戰績是一夜之間,橫掃洞庭三幫十六派的三千多人,第二天洞庭湖的水都是紅色的。 他們出手狠毒,而且從來都是光明的去斬殺目標。這就是他們比一般刺客更讓人害怕的地方。 滿京傲然笑道:「滿天飛雪,楊兄不會沒聽說過吧?」 楊景天淡淡一笑,卻沒有答話,他實在懶得說話。一雙眼睛倒是不住的盯著雪贏的身上打量,就像要把對方剝光似的。 滿京等見楊景天連客氣的場面話也不說上兩句,齊齊露出不悅之色,尤其是雪贏,更是兩眼凶光閃閃。 天威忍不住悶哼一聲道:「見面不如聞名,我還道楊景天是什麼三頭六臂的傳奇人物,想不到只是個一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還裝出個不可一世的樣子。」 一陣嬌笑響起,坐在他身旁的雪贏突然花枝亂顫般笑道:「二哥你真是膽大包天,惹得我們江湖第一年輕高手不高興,小心你的腦袋。」 天威嘻嘻的道:「如果我天威不能活,你老四就能活嗎?」 「我又不是你!你死與我何干?」雪贏一陣笑罵的道。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旁若無人,竟毫不將楊景天看在眼。 楊景天毫不動氣,天地盟長期以來統領武林,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心態,看不起對手;更何況他們還是殺手中的第一號人物,自然更看不上任何的對手。若非如此,他們還怎敢大模大樣地「坐」在他楊景天的面前。 沒有人敢在楊景天面前坐著應戰。 即使華士雄來了,也不例外。 滿天飛雪對楊景天不以為然,楊景天對他們更是視若無睹。要是暗算也就多費心一點,如此明刀明槍的,他楊景天怕過誰人? 滿京心中大奇,暗忖你楊景天威名雖盛,可是「滿天飛雪」也成名多時,在江湖上無一不是橫行一方的高手,這下亮出名堂,對方還是冷冷淡淡,全無反應,難道真是不把我們擺在心上,不禁心中大怒。 斐柏生得風流浚俏,可惜態度輕佻,斜著眼兜著楊景天來看,似笑非笑道:「好!好!好!」 連說三聲「好」,卻沒有人知道他的口中所說的「好」指的是什麼。 雪贏微微一笑,故作嗲聲道:「我說三哥,你連連說好,究竟人家好在什麼地方?」 那斐柏顯然很喜歡雪贏的嗲聲,得意道:「我第一聲「好「,指的是楊景天沒有辜負我們在這裡半個時辰的功夫,總算是來了;第二聲「好「,讚的是他在群敵環伺下,仍能如此從容無懼,的確是大家風範,實在是難得的對手;第三聲「好「,卻是對我自己說的,若我能幹掉楊景天,什麼江湖武林傳奇,什麼江湖青年高手第一,都是我「飛山老鼠『斐柏的了!」 眾人一聽這三聲「好」的最後一「好」,竟是如此,不禁齊聲大笑起來。 現場只有一個人沒有笑,楊景天。 他實在沒有覺得什麼值得去笑,這四個人要不就是白癡,要不就是自視甚高。不管如何,他們都很有「把握」。很有「把握」的殺死楊景天。 楊景天對於自己,同樣有著十足的把握和勝算,他有何懼於他們的一聲漫笑! 楊景天仰首望天。 已經是晨曦了,可是太陽還沒有出來。 大雪覆蓋下的世界依舊是冰冷的一片。 本來他有著一上來便立即動手的打算,可是面對這堆如同廢人一般的自大狂,他陡然警惕了起來。 就算「滿天飛雪」是無用的廢物,華士雄也不會是。 他如何能派廢物來刺殺自己,這其中一定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或者說是殺手! 真正的殺手,應該隱藏在其中。 楊景天閉上眼睛,用他的觸覺去感受對方的存在。 他沒有聽到其他人的呼吸聲,可是卻感受到了人體散發的熱量。 一個人連呼吸都能隱秘起來,可見他是如何的了得。但只要是活著的人,就一定會有體溫,有體溫就會有熱量。 在漫天冰封的世界裡,楊景天的觸覺敏銳的捕抓到了那熱量的發出。自然也「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 這人才是楊景天顧忌的人。 因為只有這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高手。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聖魔第一戰 就在楊景天面對「滿天飛雪」的時候,長白山之顛,正在上面為聖靈之戰踩點的銘甄,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凶險。 終年蓋雪的長白山之顛如此的惹人憐愛,可是這雪白的世界,見證了天下第一美人的激烈憤殺! 魔門一百單八將,此刻悉數登場。對他們而言,這已經是最難得的機會了,天下第一美人,也是天下至高無上的聖道代表,消滅了她,無疑就是給正派武林最致命的一擊。只要擊敗至高無上的聖道代表縹緲峰聖女,魔門就會迎來最光榮的恢復! 魔門的成敗在此一舉。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魔門的人很少像今天這般齊心,如果這樣都無法消滅銘甄,那魔門只能永久的埋葬。 所以,在魔門人的眼裡,銘甄今天想全身而退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殺氣蕩,雪紛揚。 這不是什麼美景,更不是詩情畫意。 這是正邪最激烈的一場決戰! 當然,在數十年後的武林史記裡,對於這一戰的描述,充滿了浪漫的氣質。這是對勝利者的褒獎,可是經歷這一場激戰的人都會記得它的慘烈和悲壯。 魔門的人並非生下來就是魔,只是他們追求的天道跟正派的不一樣,他們喜歡用一些輔助性的辦法來提高自己的修為,比如孕婦的母體胎盤,比如採陰補陽,又比如吃童子血…… 在正派人的眼裡,他們的行為就是逆天行道,天地不容;就是十惡不赦,非殺不可。 為了生存,魔門的人也要反抗,於是就有了正邪之爭。 當然,很多時候,也有許多的江湖敗類被稱作魔教中人,事實上他們只不過是正派中的敗類。誰正誰邪?這是永遠都爭端不斷的事情。 但是千百年來,武林最高的權威就在縹緲峰,就在少林武當!因為他們都是不與俗事紛爭的天外之人。他們的話,就是對正邪的最終判決。 魔門呢?為了自保,他們不得不進行反抗。 結果就是,越是反抗,越是糾纏不清,新仇舊恨,越結越深。於是魔便真的成了魔,成了永遠的追殺對象。 如果想翻身,只能把權威打倒! 將縹緲峰打倒! 此刻,魔門的人正全力的圍攻。 一百單八將中的十八魔將率先衝向了出來! 目標只有一個,打倒縹緲峰的聖女銘甄,打倒最不可一世的權威。 銘甄手中縹緲劍幻起滿天星雨,一瞬間將身形移到撲上來的十八魔頭的頭頂,口中再嬌吟一聲。 「起!」 縹緲劍發光如同白晝一般! 劍氣割膚剌骨,令人有置身冰窖之感。 聖道之劍,就是無敵之間。 魔門中人雖然知道銘甄深不可測,仍未料到這天下第一美女一出場竟以龐大的氣勢將十八魔頭控於劍下,任何一人都感到那劍是朝著自已來的。 「萬劍幻影!」 十八魔頭當然也不是等閒之輩,他們無一不是一流高手,更精於聯手之勢,雖然對手強大的出乎想像,但仍不能讓他們生出懼意。 三掌六刀九劍一瞬間全部攻往銘甄,罡風四溢,松樹上的覆雪被殺氣劍氣震盪得滿天飛舞。 龍虎匯聚。 殺氣遠在三里之外都能清楚的感受得到。 銘甄心神不動,無驚無懼,手中劍頻頻遙點,炸開的星雨發出「哧哧『的破空聲向對手狂剌。 絕美的身姿,讓每一個圍攻的魔門中人,都感受到一種至善至美的誘惑。 如此美人,如此絕倫的劍法,簡直就是世上罕有。 不,是絕無僅有。 銘甄的身形在掌影刀光劍幕中穿梭起舞,身體散發的淡淡清香隨著她的移動而四溢開來,她就像翻飛的仙子,身影快的令人只能看到銀光和一片白影。 驚叫怒哼,亂成一片。 短兵相接之下,十八魔頭中十二魔在一照面下拋飛丈外,永遠不能再憑自已的力量站起來了。 其餘諸人,無不驚愕現場。 銘甄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她並未停頓,破開重圍當先掠進了松林深外。 她不要殺人,她要做的只是逃離這裡,活著出去,這就是勝利! 可是她每前行一步,都會有魔門的人追蹤而至,甚至在前方就有無數的高手在隱藏。 衝開十八魔頭的合圍之勢。 前面還有更多的合圍,縱使這樣,銘甄仍是一付淡然自若的樣兒,這完全和她所修心法有關。 十八魔剛退,又有二十四魔圍上。 這一次,不單單是拳刀劍,還有鞭槍斧。攻勢也比上一次來得猛烈! 強悍精純的真氣透過銘甄的玉手,傳到縹緲劍之上,每一擊都有千均力道,時而玉腿踢起穿插,把二十四個不可一世的魔頭打得昏頭轉向。 僅目前的形勢,銘甄穩佔上風。 看來過不了多久,一百單八魔,都會變成她的手中敗將。 長白山飛血的戰場,在銘甄長劍飛舞之下,傳來數聲悶哼,二十四魔在轉眼的功夫八亡十傷,在銘甄的狂衝之下,餘下的六人已經潰不成軍,傷的傷,退的退。 「彭!」的一聲巨響,只見在人群中一陣流星般的飛箭射出。飛箭如同滿天飛灑的孔雀羽毛,罩向銘甄身上的每一個地方。 「孔雀翎?!」 據說這種暗器爆發的一瞬之間,就像孔雀的羽毛散開一樣的壯觀。 在銘甄看來,它比流星群的爆發還有壯觀不已。 「擋!」 一聲嬌喝。 銘甄揮灑縹緲劍,將孔雀翎盡數擋去。 與此同時,一條魁偉的身軀破空而至,帶起一片冷厲的殺氣。 「魔中魔狄狂生。」 狄狂生自稱是魔門宗師天魔的嫡傳門生,儘管這個消息一直沒能證實,可是狄狂生的盛名,絕對不是拐騙和吹出來的。 面對如此對手,銘甄自然不敢大意。她根本來不及思索應變之法,更沒有時間去想接踵而來的後果,揮劍直刺,往上疾挑。 看似平淡簡單的一劍,卻是充滿了靈性和聖道霸氣! 「噹」! 縹緲劍擊打在狄狂生擊出的氣勁之上! 以狄狂生之能,亦被她於急速滾動下仍是妙至毫顛、精準無誤的一刀帶得斜飛開去,落往地上,大出他以為可必傷銘甄的意料之外,他乃大師級的高手,仍是不慌不忙,足尖剛剛點地,又繼續揮掌,一副得勢不饒人的姿態。 「看劍!」銘甄嬌喝一聲,一時間眼前儘是劍氣劍影,狄狂生終於品嚐到銘甄縹緲劍法的真功夫和驚人威力。 漫天的劍影,狄狂生如何把握,他只能硬著頭皮在一言不發疾撲而下,掌風化作一團刀芒,往銘甄強攻而下,龐大的勁氣,摧得濃至化不開的烏霧也像散薄了少許。 掌風迎胸湧至。 銘甄第一次對敵生出一種淋漓盡致的痛快感覺,在漫天移動的身影之中,一切無法用肉眼去判斷,只能全憑氣機交感,對她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挑戰,而此刻縹緲劍氣已鎖上狄狂生。 劍勢加強,全力出擊。 「蓬!」 兩人的周圍頓時散出無數的氣流和風浪,將樹上和地上的積雪摧至空中,漫天飛舞! 劍拳氣勁交觸,狄狂生大半勁道全用在阻擋對方神出鬼沒的縹緲劍而去,可是肉掌如果敵得過天下聞名的縹緲劍,痛哼一聲,頓時被震得血氣翻騰,眼冒金星,立即嘖出一口鮮血,同時借力翻滾開去。 銘甄見對方已然敗去,揮灑長劍擋在身前,微笑的道:「魔門天子門生親自上陣,銘甄勝感榮興。」 「哈哈!銘甄果不愧為縹緲峰百年來最出色的入世弟子,居然厲害到這種地步,狄某真的很佩服之極,今天就到此為止了,祝銘仙子前路順風!」說著,眼中大有失意之色,也等若告訴大家他身上負創戰敗的事實。 話落也不等銘甄說話,狄狂生便身形隱入後邊的松林中,飄然而去。 此處一頓時,後邊的群魔已一擁而上,這次不再是二十四魔,而是七十二魔!他們瘋狂一般的一起衝殺而上。 但是面對這樣的對手,銘甄仍然是心若止水,揮劍擊擋,群魔紛紛落馬,直到一陣香風襲來,銘甄才暗歎一聲,對手終於出現了。 一個絕美的女子悠悠從天而降,銀色的披風裹在她的嬌體上雪白的玉體之上,顯得無比的傲人。 魔門第一美女殷嵐凝終於出現! 她銀色的小靴蹬在秀足上,顯得如此的小巧動人,眉若春山,目似秋水,芙蓉玉面,朱唇一點,修長的身姿高出銘甄足有半頭,她嬌美的幾乎不在銘甄之下。 「銘仙子,果不愧為縹緲峰的第一人,今天一戰,盡顯王者霸氣,實在令人敬佩!」殷嵐凝媚態橫生,鳳目似能透視人的心肺一般。 銘甄長長吸了口氣,她突然感受到數里之外,楊景天渾身散發的霸氣,他來了麼?銘甄心中充滿一種難以形容的幸福。面對殷嵐凝,她美眸一凝道:「銘甄不自量力,請殷仙子賜教。」 縹緲劍一抖,萬點星雨拋空,無比的絢麗奪目。 聖魔第一美女之間的較量,終於在白雪皚皚的長白之顛展開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天子劍道 誰會是藏在這冰雪世界之下的高手?楊景天實在想不明白,因為對於江湖的高手,他根本就沒有太多的瞭解。 在這裡,已經可以望見白雪皚皚的長白山,楊景天甚至感受到長白之顛傳來的陣陣殺氣,哪裡一定正經歷著一場全所未有的惡戰。 銘甄呢?她有沒有感受到他楊景天的牽掛。 對於楊景天而言,已經不能拖延片刻了,因為他清楚的感觸到銘甄的氣息。 那時一種心靈上的交融和貫通,或許,只有他們之間才能清楚的體會得到。 滿京見楊景天一聲不作,以為對方給嚇破了膽,得意地望向其它人,發覺天威的臉色陰沉之極,奇道:「老二有何心事,為何臉色如此難看。」 天威的臉色條地幫變得蒼白,忽地張口,「嘩」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眾人駭然大震。 明明還未交手,天威便已吐血受傷,這等驚訝豈是一般人所能理解和接受? 只有楊景天知道天威由他降臨望江亭時,便全力聚功想找出手機會,但直至此刻仍出不了手,給欲去不去的內勁逆回經脈,故不得不噴出鮮血,以減輕血脈內的壓力,否則將落得血脈破裂之果,那才真的糟糕。 這也算是天威自己自作自受!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四位再不動手,只怕吐血的人更多了吧!」 滿京沉聲道:「楊景天,你當真一點都不害怕?」 楊景天眼中精光暴閃,臉容轉冷。 斐柏哈哈一笑道:「看來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當真不少!」 楊景天淡淡道:「罰酒好,罰酒喝起來不得罪人!」 話剛落,所有人就聽到了那一劍的鋒鳴! 「鏘!」 楊景天手中天子劍出,「滿天飛雪」四人眼前一亮,天子劍已落到楊景天手,待他們想看清楚一點時,點點劍芒,已閃爍在望江亭的每一空間內。沒有人可以想像得到天子劍出鞘後的真實情況;竟是如此扣人心弦得美艷不可方物,前一剎那,還是平凡的現世,但這一剎那,整個天地已被提升至幻夢的境界。細碎若雨點的氣旋,隨著點點似若有生命般精靈靈的劍雨,鮮花般驀地盛放。 詩一樣的意境,詩一樣的情懷浪漫;流星一般的燦爛輝煌! 「滿天飛雪」外表雖是大模大樣地坐著,其實倒有一半是裝出來的,要知楊景天即使不是天下第一劍客,也是天下難得的劍客高手,誰能獨闖紫禁城,殺八千侍衛,而面容不改! 縱觀華夏千年,也只有楊景天一人而已! 楊景天出現的那刻開始,「滿天飛雪」無人不是蓄勢待發,但仍估不到天子劍出動得如此全無先兆,劍勢擴展得這麼快速。也想不到楊景天招呼也不打一個便動手。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更何況是楊景天這樣無敵的人物先發制人! 原本「滿天飛雪」早擬下了策略,以滿京伺隙出手,天威搶其側,雪贏封其上空,斐柏作正面攻擊,務求一舉斃敵,豈知楊景天劍一出手,不要說聯攻,每一個人連自顧也不暇,至此以多欺少的優勢盡喪。 首當其衝的是滿京。 劍一出,強勁至使人呼吸立止、皮膚割痛的千百個小氣旋,如針灸刺入體內一般強悍生疼!迎頭撲至,使滿京感到唯一之法,便是向後倒退,可是劍來得實在太快了,連從椅上彈起的時間也沒有,唯有向後一仰,連人帶椅往後倒,再翻向後。 反應最快的是那斐柏,楊景天劍勢方展,他手上的飛刀便全力擲出,擊的是楊景天的大腿,同時刀離背鞘,來到左手,彈起側劈楊景天的劍網。 狠、辣、準、快。 就算是一流的江湖高手,也做不到如此之快和一氣呵成,難怪敢口出狂言。 「穿天狐狸」天威是第二個反應最快的人,斐柏才動,他即俯身撲前,希望由最右端搶入中位,以解滿京首當天子劍鋒之危。 「雪裡開花」雪贏的劍,由上往下,強要攻入天子劍造成的光雨。 只有滿京俯前倒滾地上,翻往一旁,以免阻了戰友們攻勢的施展。 這四人來時早有共識,知道難憑一己之力戰勝楊景天,唯一方法,就是同心合力,不能有半點保留,否則若給對方逐個擊破,「滿天飛雪」就會在江湖上永久除名。 楊景天豈是等閒之輩。 不擊而已,擊必殺敵! 楊景天在這等時刻,仍從容不迫,微微一笑,天子劍勢一再擴展。 漫天流星劍雨鋪天蓋地而來! 天子劍。 天子之劍。 聖道之劍。 無敵之劍。 沒有人可以形容那種超越了凡世的美麗原來嗤嗤作響的氣旋,驀地轉靜,但細碎的氣勁卻有增無減,擴而不收。 壯觀。 絕美。 磅礡。 氣概。 千萬光點,噴泉般由楊景天身前爆開,如同剎那的煙花爆發,威力卻如同火山噴發!兩團特別濃秘密的劍雨,不分先後分別迎上天威和斐柏。同時一腳踢起,正中斐柏扔來的飛刀刀身上。 「叮叮噹噹!」 一連串秘密集的劍鋒刀刃交擊聲連珠響起。 「蓬!」 光雨再爆。 劍雨,流星一般的劍雨,閃閃爍爍,光芒萬丈! 沒有一個人除了這漫天的劍雨,還可看到其它東西;劍雨爆發的一瞬,氣勁也開始狂飆,「滿天飛雪」四人都感受到了那割體入骨的氣勁,氣勁割肉,那種全所未有的疼痛,讓他們忘記人應該還有的感覺。 天子之劍。 第一個撞入天子劍的漫天劍雨的是斐柏,他的刀一向以快著名,暗想縱使你楊景天比我更快,但人力總有極限,且又受到其它人的牽制,若能一戰功成,那自己就是武林永恆的傳奇,收攝心神,長刀全力劈出。 風起。 奮起! 漫天雪花卷,點點隨刀墜落。 「叮!」 天子劍無數光點,突然跳了一粒出來,看似毫不迅疾,但偏偏恰好趕上斐柏的刀鋒。(翠 爆發,氣勁在接觸的瞬間便爆發開來! 一股不剛不柔,但卻無可抗禦的力道,由天子劍劍鋒傳遞到斐柏的刀鋒,並直貫入他的手臂經脈,再往全身經脈擴散,那種感覺便像一個在海無處著力的人,被一個滔天巨浪迎頭蓋過來。 斐柏魂飛魄散,全力守著心脈,往後飛退,同時腿上一涼,已掛了彩,恰好是自己飛刀所取對方的位置,不多一寸,不少分毫。 天威這時候一側攻至楊景天的右翼,豈知斐柏扔向楊景天的小刀,經楊景天一踢下往他迎面飛來,所取時間和角度的微妙,加上事先沒有半點徵兆,嚇得他急忙收刀橫擋。 「噹!」一聲清響,精鐵打造的成名兵器,竟中分折斷,天威張口噴出鮮血,斷線風箏般倒飛而退,撞斷涼亭圍欄,掉往雪地之上。 天子劍芒於盛極之下再作暴漲,剎那間楊景天已飛臨而起,直點雪贏而來。 雪贏此刻大驚,揮劍不知道功上還是防守為好! 天子劍的光點尖嘯不但蒙了她的耳目,狂勁的氣旋,更硬生生將她迫得東倒西歪,倒地葫蘆般滾跌兩旁,不要說還手出招,連楊景天在幹什麼她也不知道。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雪中飛虎 天子劍的光芒大熾,讓滿天飛雪無法睜開眼睛來! 滿京還在雪地上掙扎,他並不是受傷倒地,而是根本不願意起來「冒死」,面對如此強悍的楊景天,是誰都會這樣的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一旁的斐柏已經魂飛魄散,腿上已經受傷,倒地不起。 而最後受傷的天威口噴鮮血,撞斷涼亭圍欄,掉往雪地之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氣呵成的天子劍芒於盛極之下再作暴漲,剎那間楊景天已飛臨而起,直點雪贏而來。 雪贏此刻大驚,揮劍不知道進攻還是防守為好! 天子劍的光點尖嘯不但蒙了她的耳目,狂勁的氣旋,更硬生生將她迫得東倒西歪,倒地葫蘆般滾跌兩旁,不要說還手出招,連楊景天在幹什麼她也不知道。 雪贏唯一的清醒,也是茫然,「滿天飛雪」其他的人呢?難道這就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大哥嗎?他們還是自己最可依靠的大哥?她不敢多想,更不敢奢望。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楊景天,看著那銀白的天子劍。 那一劍或許可以輕易的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她也明白了世間人情的冷暖…… 就在這個時候,楊景天微微一笑,讓雪贏心裡一顫。 就像看到一種奇跡,一種無垠的希望。 「篷!」 就在雪贏認為自己只有等死的一瞬,天子劍卻擊向望江亭一旁的雪地! 大出乎所有的意料之外,甚至是不可思議。 在望江亭一旁的雪地裡,天子劍漫天劍雨將冰雪擊破;雪地爆成碎粉,就若在狂風暴雪捲起,劍芒覆蓋了那一片雪地。 雪贏睜開眼睛,看見楊景天專注的神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楊景天為何要去擊雪?!「滿天飛雪」四人臉色齊變。 (這時一聲悶雷般的巨響在雪地上矗然響起。 雪花隨之四濺,由地上往天空飛舞! 「砰!」 在雪地之上冰雪飛舞中,一雪白身影破冰封而出,飛上高空。 「滿天飛雪」這才看清楚雪地裡竟然隱藏著人! 「雪中飛虎?!」滿京驚呼的叫道,萬萬沒有想到這涼亭之外,居然還隱藏著一個絕世的高手。 雪中飛虎——夏風!據說可以一劍連傷三十六人的絕世劍客,就是當年的天下第一刺客中原一點紅也自歎不如的江湖殺手! 高手相爭,勝敗只是一線之隔。夏風飛奔而起,見到的只是漫天劍影,也不知哪一招是實,哪一招是虛。揮劍就擋,根本無視於天子劍的發處! 是功,也是守。 兵法上有云: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叮!」一下清響後,驀地「叮叮噹噹」刀劍敲擊劇撞的聲音連串響起,全無間斷。 當第九擊爆響時,夏風借勁一個翻騰返回原處。 楊景天甫觸地立即擺開架勢,天子劍劍鋒直指對方,緩緩往上舉起直至斜指天空,自自然然生出強大的氣勢,鎮住夏風,令他不敢冒失進攻。 兩人像從未交過手,又似一切重新開始,沉凝的氣氛,使雙方都靜默下來,仿如任何囂叫,都會影響決戰者的心緒。 「滿天飛雪」這才感受到什麼是高手之間的對決! 夏風又閉上眼睛,顯示他已完全控制了情緒,心神再不會被楊景天動搖。他紋絲不動,只有長劍不住探前,而每伸前少許,氣勢真勁卻不住增強,旁觀者均看出他不住把真氣貫在長劍之內,當長劍吐盡,將會以排山倒海之勢狂攻楊景天,直至一方敗亡方止。 翻江倒雪! 望江亭隔壁的冰雪都開始破碎,並飛濺起來,就像天上落冰一般! 楊景天被夏風長劍未攻先發的氣勁吹得全身衣袂拂舞飄飛、呼吸不暢,在氣勁的狂飆之下,楊景天似乎根本沒法主動進擊。 風起。 雪飛。 隨著對方氣勢的增長,楊景天的卻是靜止不動一番,如容對方的氣勢攀上巔峰,只一劍便可要了自己的命。 在這一刻,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要不生,要不就是死! 楊景天泰然處之。 天地混融不分,如芥子納須彌般藏於一劍之內。 夏風狂吼一聲,化出萬千劍影,鋪天蓋地的迎上楊景天。 交戰至此,夏風開始全力而發,硬拚交鋒,生出像千軍萬馬衝鋒於戰場上的慘烈氣勢。 戰必勝,否則以死來祭! 「破!」 楊景天大喝一聲,全身氣勁貫注入天子劍之內,狂發而出! 「砰!」 巨響。 全所未有的巨響,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樣的衝擊波,讓周圍的「滿天飛雪」四人無一不生出刀鋒刺體的感覺。 楊景天從容不迫的全力使出他的「天子一劍」。 天子劍化作耀人眼目的芒光,仿似失去了實質,變成一道反映著兩邊火光的幻影,挾著破空的尖嘯,狠狠破入夏風重重的劍影裡。 劍影消散。 夏風硬被劈得往後挫退一步,雖然狼狽,但未露敗像。 楊景天得勢不饒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揮劍而出,全無斧鑿之痕,更如流水般沒有間斷。 「噹!」一聲激響,直上天空。 那一聲清脆的劍鳴,「滿天飛雪」事隔數十年後,依舊清晰的記得。明明是劍的撞擊,可是聽起來卻是清脆的劍鳴,就像悠揚的樂器所彈奏的一般。 世上最美的音樂也不過如此。 那是讓人永生難忘的記憶,就像人生中最難忘的初戀情懷一般的浪漫! 隨著一聲翠響,緊接著產生的就是漫天的光芒,劍雨的爆發,如同無孔不入的水銀。 「啊…!」夏風一聲仰天長歎,腳步踉蹌,先是長劍脫手墮地,接著站立不穩的搖搖晃晃。 「滿天飛雪」四人射出難以相信眼前景況的神色。 在他們的注視下,這位雙手染滿血腥,從未遇過敵手的天下第一刺客,推金山倒玉柱般向前頹然倒下,僕往雪地上去。 「鏗……」夏風的長劍墜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撕破寂靜的原野慘,為夏風送終。 「滿天飛雪」再回首,楊景天已然飛身,在朝陽的照射之下,他的身影佈滿了金光,凌空而上,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宛如化羽登仙的聖人…… 除了仰視,他們根本無法目睹得到這一壯觀的景象……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營救銘甄 一劍刺殺夏風之後,楊景天加快了腳步,遠處長白山之巔沖天的刀光劍氣讓他知道,魔門對銘甄的圍攻已經拉開了序幕。 這是正邪之戰的開始,也是聖靈之戰的開始…… 楊景天深深吸了一口氣,眸光中現出從未有過的光采,對於任何人而言,營救銘甄都是一種無尚光榮的使命,從來都是縹緲峰的聖女出來拯救蒼生和武林,誰又會想到,聖女同樣需要拯救…… 長白山之巔一片愁雲慘霧,血腥味漫空。 魔門一百單八將蜂擁而至,就像發瘋了一樣。 銘甄拋開一切雜念全神應敵,她目前最為辣手的對手是魔門的第一美女殷嵐凝,這個號稱武學造詣在炎昊之上的魔門超卓人物。 其實殷嵐凝何苦不知道面對銘甄意味著什麼?天下第一美女,更是天下第一的女劍手! 武學一道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縹緲劍一轉一絞,胸前的空門頓漏,嬌體一往無前的射向殷嵐凝布下的掌幕,劍尖抖出一串耀眼生輝的星雨寒光。 「聖潔之輝!」 看似簡單卻又無比精闢的一劍! 聖潔的光輝,源自她聖潔的心,聖潔的玉體…… 殷嵐凝面色凝重,她知道銘甄終使出了殺手絕技,這正是她所追求和渴望的。 兩強對壘,勇者勝! 殷嵐凝一聲輕笑,魔門摧肝裂肺陰玄大法全力展開,身週三丈內頓時出現了令人窒息的陰森森氣流。只見殷嵐凝玉手翻轉,一手直取銘甄胸前露出的空門。 空掌敵劍,而且還是天下聞名的縹緲劍,或許天下也只有殷嵐凝才敢這樣不要命! 為了魔道,殷嵐凝已經故不及這麼多。劍氣及體的一瞬間,殷嵐凝一手伸指彈中劍尖,縹緲劍尖在她胸前頓時化作了無數碎星飄散。 殷嵐凝竟然真的做到手指點劍,其中氣勁之強,令銘甄大感意外! 可是現在不是驚訝和意外的時候。 銘甄眸光一聚,當機立斷,手中的縹緲劍竟脫手飛出,長劍飛出之後,直灌殷嵐凝胸乳之中。 銘甄是置於死地而後生,她把縹緲劍扔出,無非就是迫使殷嵐凝放棄對自己的攻擊,轉而進行防守破劍。可是她想錯了,殷嵐凝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狠心和果斷! 殷嵐凝做出了一個銘甄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決定。她竟然毫無顧忌,不但不收手回來進行防守,反而催發全身的氣勁灌注在手腕之上,直撲銘甄的胸膛! 摧肝裂肺陰玄爪! 一招致命。 殷嵐凝竟然做出與銘甄同歸於盡的決定,就是死,也要徹底的將銘甄殺掉! 「撲!」殷嵐凝豐挺飽滿的玉峰給縹緲劍剌進兩寸左右。 銘甄不敢再發力,面對摧肝裂肺陰玄爪,她身形臨時一挫。殷嵐凝本該按在她胸膛之上的手卻按在了她的右肩之上,強橫絕倫的真氣突然灌體而入。 無比強悍,甚至超過了激流橫飛的力量! 雖然沒有命中門脈,可是摧肝裂肺陰玄的氣勁猶在,從肩膀灌入銘甄的體內,依舊是摧肝裂肺撕心…… 「砰!」的一聲,二人乍合乍分,素白的雪衣化成灰飛散了一片。因為殷嵐凝這一抓,衣服撕裂開來,銘甄的右肩下露出一座顫巍巍的玉峰,鮮嫩的嬌翹乳頭屹立在風中,銘甄渾圓光潔的右肩頭留下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手印…… 右上半身衣物給擊成灰的銘甄臉色一陣青白,紅唇失去了血色。 殷嵐凝同樣不好受,長劍刺體兩寸,好在是刺在乳房之上,沒有傷及體內,否則生死堪憂! 全場的魔門弟子為之一驚,一歎,一訝! 殷嵐凝伸手拔去插在右乳上的縹緲劍,將其拋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銘甄明白,殷嵐凝不過是受了皮肉的外傷,而自己則是心脈盡斷。 殷嵐凝受的傷比銘甄所受的傷輕得多。 「哈哈!」 殷嵐凝無比的興奮和衝動,此刻,她終於可以掌握天下第一美人的生死,而更為重要的是,銘甄代表著無上的聖道,而她的失敗,也意味著整個聖道覆滅的開始…… 「銘仙子,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所有魔門的人看到了一種新生的希望,這是他們揚眉吐氣的一天,同樣是最為風光的一天…… 銘甄還是那樣的從容不迫,就是面對死亡,她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微笑。 聖潔的微笑。 銘甄用她那聖潔的微笑相迎著殷嵐凝的相逼! 心脈盡斷的銘甄就是可以逃得過殷嵐凝的攻擊,也逃不過魔門一百單八將的圍剿,這是一場注定自己命運的決戰…… 除非……。 奇跡? 不,銘甄的微笑還來自她的感應,一個心靈上的感應。 世上都是事情改變人,但是總有那麼一些人,會改變一些事情! 銘甄此刻感受到的,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已經趕到了長白之巔。他就是她的希望…… 「這麼熱鬧的場面,豈能沒有了我楊景天!」 楊景天。 又是楊景天。 只能是楊景天。 一聲暴喝當空傳至,身如山嶽的楊景天不知道從何處而來,宛如橫空而下,天子劍所指,正是銀袍飄飄的殷嵐凝,破空的劍氣發出厲嘯。 沒有人知道他為何總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出場,可是沒有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 「給我殺了他們啊!愣著做什麼?」殷嵐凝比誰都要焦急,因為這是撲殺銘甄的最佳時候,楊景天好像跟她沒有任何的聯繫! 群魔這才驚醒過來,猛的抽劍撥刀,直奔楊景天和銘甄而去…… 「找死!」 楊景天冷喝一聲,天子劍光芒暴漲! 天子劍的銀光在楊景天的手中翻騰跳躍,手下竟無一合之將,魔門的人終於見識到了什麼才是舉世無敵的劍法。 銘甄雖然受傷,手中無劍,可是依舊凌厲異常,揮掌之下,氣勁所到之處,群魔無不身震顫抖中退開,口中溢出鮮血。 一百單八魔很快傷亡過半,血灑長白山之巔。 劍光,銀光,血光! 滿天的鮮血,讓雪白的長白山之巔都染成了紅色…… 楊景天護著銘甄,沒有人可以阻擋他的腳步,一個三萬紫禁侍衛都不能阻擋的腳步,豈是一百零八個魔將就可以阻擋的。 面對殺氣凜然的楊景天,殷嵐凝卻比誰都要鎮靜,她根本沒有要跟楊景天動手的意思。因為她心裡有了對付他更好的人選。 靈動。 楊景天的心靈第一次產生一種相呼應的靈動。一種只有無上高手才能產生了靈氣,直逼而來。 那種心靈的震撼,超乎常人的想像。 楊景天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可是他卻能感受的出來人是誰? 銘甄雖然受傷,可是她同樣能感受得到…… 魔門中最受尊崇,擁有無上地位的王者。他不是魔王,他很少行走於江湖,可是他的每一個弟子都能震撼一方…… 他是所有魔門的希望和信仰! 他擁有著無上的力量和信念,為他影響下的萬民所愛戴…… 他就是—— 西藏密宗第一高手地藏王嚴宗法師。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嚴宗一戰 天池的水從一個小缺口上溢出來,流出約上千多尺,從懸崖上往下瀉,就成著名的長白山大瀑布。大瀑布高達三百尺,很是壯觀,三里之外都可以聽到它的轟鳴聲。大瀑布流下的水匯入松花江,是松花的一個源頭。 天池水「冬無冰,夏無萍」,夏無萍是真,冬無冰卻不盡然,此時的天池冰層已經三尺多厚。不過天池內還有溫泉多處,形成幾條溫泉帶,隆冬時節熱氣騰騰,冰消雪融,故有人又將天池叫溫涼泊。 因為溫涼泊池水恆溫,因此常年不冰封。 此刻雖然冰封千里,可是天池溫涼泊湖水深幽清澈,使人如臨仙境。當真是「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長白山之巔可以俯瞰整個天池,楊皓承護著銘甄,登上長白之巔,只見西藏密宗第一高手地藏王嚴宗法師傲然立在峰頂邊緣,正遠眺天池溫涼泊煙雨迷濛的美景。 自出道以來,楊景天第一次感應到這個可怕的敵手。嚴宗法師的力量比之以前任何一個對手都不可同日而語,深博如淵海,無有窮盡。 作為魔門的一代宗師和尊崇的對象,嚴宗法師已經攀上了武道的極峰,或許天道才是他終極的目標…… 所有的魔門弟子都停住了攻擊,在嚴宗的面前,沒有人敢造次!也不用造次! 楊景天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在力量的比拚上,完全處於下風。 但他卻沒有絲毫懼意。因為,他永遠不會被對手打敗! 聖靈一戰,或許更重要的意義就在此。 無論勝敗,無論結果如何,楊景天都將創造歷史。 他將是三十年來,嚴宗第一次出西藏面對的對手! 天下能有幾人可以讓一代宗師萬里前來,唯楊景天一人而已!! 沒有人比他們更明白對手的強弱,他們就是不說話,也能相互傾訴。 在這宛如人間仙境的長白山天池,峰巒起伏、步步美景、景景觸情,令楊景天完全放鬆下來,一點不把即將來臨的決戰放在心上。 楊景天知道,自己越是在意,結果或許也讓他失望。 大宗師的決戰,又豈能用普通的生死去衡量,本身就是一種超越與生死淒美過程,一種追求天道的過程…… 縱觀一生,沒有什麼時候能讓他們如此深刻的去體會生命,體會眼前的這一刻。 置身於長白山之巔,天池之上的高峰處,對面則是魔門第一宗師嚴宗,冬雪飛揚,陽光普照,一切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誰又能知道,這將是武林史上最強大的一次對抗…… 這裡發生的事,將會直接影響到武林正邪之戰的成敗,影響武林乃至整個天下的未來…… 此刻,楊景天背負的只是銘甄,可是放眼來看,卻是天下蒼生的命運。 從天道的角度去看,眼前的鬥爭是全沒有意義的。 但是當高手的對決被人利用之後,就會影響至深! 楊景天上前,一步一步的上前,他從容不迫的道:「嚴法師可好?」 正深情鳥瞰腳底下遼闊無垠天池美景的嚴宗法師,緩緩轉過身來面對楊景天,含笑欣然道:「楊少俠果然是天資過人!」 這是讚美,也是挑戰! 當嚴宗法師轉身之時,楊景天感到整個天頂都似隨著他旋動,這並非一種錯覺,而是一種異常真實的感覺。嚴宗法師雖然身量高頎,但終究是凡人之軀,可是他給楊景天卻有種頂天壓地的氣勢。 嚴宗就像一個掌握天地乾坤的神,他主宰了這個世界的一切!他居然能引天地的力量為己用,所以才能在精神和氣勢上壓著楊景天,令楊景天生出無法擊倒他的感覺。 氣勢就是高手決戰前的決定性因素,此刻嚴宗巨大得如同不可戰勝的天神。 楊景天不由的長歎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為何嚴宗還會來塵世走一趟渾水,會找自己作為三十年來唯一的對手…… 三十年了,嚴宗從未涉及中原,此趟前來長白山,簡直出乎人的意料! 楊景天不明白。 嚴宗法師目光閃閃地打量他,整個人散發著深邃不可測度又詭異莫名的神氣,柔聲道:「明白與否並不重要,最重要是你來了。今天,我們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著下山去,這是命中注定的。」 楊景天的心靈變得晶瑩剔透,一切清晰起來,包括每一個降落身上的雪花。他微笑的道:「這真的是無可避免嗎?法師是否過於執著呢?」 嚴宗法師定神打量他,忽然道:「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追求!」 這句話,意味著這一戰不可避免。 楊景天皺眉道:「即使你擊敗我又如何呢?你已經天下無敵,你都已經一隻腳踏上天道,何苦……」 嚴宗法師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油然道:「前面一隻腳是我自己的努力,後一隻腳正是要靠你替我完成……」 楊景天笑了,除了笑,他根本不知道做什麼。 嚴宗如果此時晉陞天道,他自然不會插腳江湖紛爭,現在的情況表明,他還是世俗中的人。 既然還是俗人,就不能免俗。 楊景天只能微笑道:「既然法師決意一戰,我楊景天只有奉陪。」 嚴宗法師欣然點頭,他雖然還沒有動手,可是一陣火熱的真氣像海洋浪潮般向楊景天衝擊而來,無隙不窺地在找尋他的破綻弱點,只要楊景天的心神稍有失手,嚴宗法師的攻勢會排山倒海地直攻而來。 這已經超乎於形的決戰,已經把對決的高度升至了神,靈神之戰…… 意念不可以殺人,可是意念排出的真氣卻可以! 守。 防守。 面對嚴宗法師咄咄逼人的攻勢,楊景天一個守字,將自己包裹在自己密封的世界,任由嚴宗如何尋覓,就是無法找到破綻! 但是,長時間的堅守會讓楊景天損耗巨大的精神力和真氣,如果想獲勝或逃生,只有進攻,只有將對方打敗,這才是唯一的出路! 進攻,也是最好的防守。 「鏘!」 天子劍出鞘。 就在這一刻,漫天風雪似全聚集往天子劍的劍鋒去。 漫天的風雨當然不會集中往劍鋒去,可是天子劍的劍氣,卻確實令人有漫天風雨集此一劍的感覺,筆直射向立在崖緣處的嚴宗法師。嚴宗法師現出錯愕的神色,顯然未曾想過楊景天竟是如此的強大! 高手一招,就可以看出他的強弱實力! 楊景天,就是嚴宗眼裡最佳的目標,三十年的苦等,在今天看來一點都沒有白費。 嚴宗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暢快,這不正是他所需要的楊景天嗎?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巔峰之戰 在嚴宗法師的眼裡看,楊景天這一劍出手,實是獨步古今的曠世絕學。 堪稱天下第一劍。 在嚴宗的心裡,頓時產生了疑慮,如果真的殺死了楊景天,那將是一種如何的損失…… 但是就眼前的情況看來,如果自己不痛下殺手,只怕自己也不能逃過楊景天的一劍。 嚴宗法師閃電飄前,撮指前劈。 劍指。 指揮如劍般鋒利! 方圓十多丈內的寒風冬雪,隨著天子劍離鞘而出,以驚人的高速聚集往劍鋒噴發的劍氣去,突破了任何劍術宗師人力有時窮的極限,變成至陽至炎之氣,實有非人力所能抵擋的可怕力量。 劍氣所致。 雪化。 冰融。 楊景天之劍,直指嚴宗。 嚴宗只守,他每移動一下,整個天地就隨之鬥轉星移,他就像是天地的中心,掌控著世間萬物。嚴宗彷彿融入了這個世界,並成了世界之神,他的力量也變得無窮無盡,他雖然只是防守,可是他卻更像是在進攻…… 楊景天的天子劍漫天揮灑,劍雨如飛雪,如水銀洩地。可是任憑這般,天子劍也無法尋覓到嚴宗的蹤影。 瞬間,攻擊襲來!速度之快,可以用斗轉星移來形容。 嚴宗法師的手掌突然在前方擴大,變成遮天覆地的一擊。 就像天地倒塌一般,楊皓承前方一片昏暗,彷彿世界末日一般的感覺! 楊景天明知肉眼所見是一種錯覺,但仍然被嚴宗法師龐大無匹的精氣神完全吸攝,沒法破迷得真,也沒法變招化解! 既然無法變招,就根本不必改變。 不變即使萬變! 「兮…」 嚴宗法師的手掌一分不差的命中天子劍鋒銳最盛處。 沒有絲毫勁氣交擊的爆響,亦沒有勁氣激濺的正常情況,而是一股微弱的寒風氣流從嚴宗法師的身上傳來! 楊景天本來堅強無比的一劍,此刻劍勁如石沉大海,無影無蹤。 吸氣大法! 當楊景天醒悟過來,已痛失致敵的先機。 那種極虛極無、滿身氣力卻無處渲洩的感覺,令楊景天難受至極點,且在沒有選擇下,只能往後疾退,天子劍化作一個又一個真氣畫出來的劍圈,布下一重又一重的劍氣內勁。 漫天劍影,在嚴宗揮掌重重的覆蓋之下,楊景天一次次的抵擋著他的進攻,保持著自己對嚴宗的均衡之勢…… 均衡在楊景天每一次揮劍的過程中喪失殆盡。 嚴宗法師一聲長笑,收掌劃圈!一時方圓十丈之內,儘是如火如煙的狂流勁,從四方八面向楊景天打去,他本人則雙手幻化出無數掌影,每一掌都準確無誤穿入楊景天畫出的劍圈去,而楊景天的獨門圈勁則應掌而破。 每一次眼看楊景天都要無法支撐,可是他總能絕處逢生,化險為夷。 三百招就這樣過去,三十年來,誰人可以與嚴宗戰至三百招,屈指數來,唯有楊景天一人…… 對招還在繼續,就如同一條銀藍色的冰龍與金黃的火龍在長白山之巔在對決爭鬥,所有駐足圍觀的人都發出陣陣的驚歎,如果不是嚴宗法師親臨現場與楊景天交戰,他們根本想不出楊景天的武功有多高! 楊景天就像一個未發掘的寶藏,在嚴宗法師的每一次催逼之下,都發出驚人的潛能,每一次出劍,給人都是那樣的險象環生…… 銘甄的眼神裡,除了驚訝,就是無盡的佩服。一個江湖上人人啐罵的大色狼,竟是拯救天下蒼生的救星,他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林傳奇,一個值得後世稱讚的江湖奇跡! 楊景天的境界,已經是前無古人。不管今天一戰的勝敗如何?楊景天都已經站在了歷史一個新的高度,就像一個座標,供後世敬仰!他身後的妻子數量的龐大和美麗出眾,他的武功的綽越不凡,這些都已經為世人所津津樂道…… 嚴宗似乎掌握了全局的主動,楊景天在疾退,嚴宗法師則如影附形的窮追不捨,不予他有絲毫喘息之機。 楊景天心中有數,生死勝敗的關鍵,往往就是一擊! 像他們這般級數的高手對壘交鋒,勝負只在一線之差,一旦落在下風,將失去反擊之力,至死方休。 攻守之間,其實也不過是一念之間。 楚漢之爭,楚霸王項羽百戰百勝,漢高祖劉邦屢戰屢敗,可是最終決定命運的,卻只有一戰! 所以,不要積多勝為勝,也不以常敗為敗! 勝負的關鍵一刻,就在此時。一著之差又或一念之失,將會令他輸掉此仗。 楊景天還有劍,還可以使出他的絕招。所以他一直都在蓄勢,隨時給對手致命的一擊。 那個絕招的名字他都還沒有定名,可是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是可以讓它致勝的一招。 不斷的移動,不斷的蓄勢…… 楊景天此時已退至峰緣,再退一步,便要往陡峭的峰坡掉下去。 揮劍,反轉。 天子劍畫出最後一個劍圈。 楊景天用自己全身的真氣布下最後一重圓滿和充滿張力的劍氣。 嚴宗法師的掌刀穿花蝴蝶般往楊景天這最後一圈攻來,令人看得目眩神迷,根本沒法測度他最後穿進圈內的是左掌還是右掌。以招式論,嚴宗法師確已臻達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的境界。 楊景天閉上雙眼,再揮劍直擊嚴宗法師穿入最後一重真氣的手掌。 「砰!!」 巨響,就像夏雷轟鳴,震撼得圍觀人耳膜發潰! 強光,就如同驚心動魄的電光,閃於劍鋒和掌鋒之間。 楊景天全身遽震,眼耳口鼻滲出血絲,但雙腳卻穩立於崖緣,沒有跌下去。 嚴宗法師則像斷線風箏般向後拋飛,在空中連續兩個翻騰,落回另一邊崖緣處。 一切便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只有當事者方曉得,剛才龍爭虎鬥的激烈處,仿如在鬼門關前徘徊,稍一失足便會錯踏進去。 兩人目光交擊。 楊景天體內真氣翻騰不休,五臟六腑倒轉了過來般難受,嚴宗法師也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好好!」嚴宗法師連說了三聲好,接著兩手高舉張開,本隨風拂揚的衣衫反靜止下來,而他卻似成為一個風暴的核心,把整座山峰完全置於他引發的風暴威力籠罩下。 天地先靜止了剎那光景,然後楊景天身處的四周開始狂風大作,風雨隨著勁氣形成一個又一個漩渦,如實質旋轉著的兵刀割體而來,短促而有力,愈刮愈猛,沒頭沒腦地攻向楊景天。 一時間漫天風雨在嚴宗法師勁氣的引導下,狂舞亂竄,山峰景物輪廓變得模糊不清,楊景天腳踏的實地也似變成泥沼浮沙般不穩,那種感覺,非是身歷其境,怎也不會相信天下間竟有如此威力無儔的招式,似永不衰竭、無有窮盡的可怕功法。 「嗡…!」 天子劍再次鳴起,「萬劍幻影!」 無數的天子劍或大或小,漫天飛揚的刺向嚴宗。 縱使嚴宗法師如何了得,識破天機,一時也弄不清楚楊景天出劍的玄虛。 遲疑,眨眼之間的遲疑。 這不過是短暫到一呼吸的遲疑。可是在高手看來,這是最難得的機會! 楊景天頓感渾身一鬆,曉得成功失敗,就在此刻,閃電逆氣流而上,人劍合一地刺向嚴宗法師。 「找死!」嚴宗高舉的雙手合攏起來,掌心互向,一股氣勁立時誕生於雙掌之間,向衝至的楊景天潮沖而去。 楊景天一陣長笑! 機會,是為精心準備的人而來的。 揮劍,翻騰! 「千里白雪!」 驀地見楊景天旋轉起來,竟是要硬捱嚴宗法師一招,天子劍鋒尖氣發,太陽真火如雨暴後積發的山洪,衝向嚴宗法師的左方虛空處。 這就是他最後的一擊,致勝的絕招! 千里白雪,是他腦海一瞬想起來的。 就像萬里疆土,千里白雪覆蓋。在白雪的覆蓋之下,天地根本沒有躲閃的地方,只能任由飄零! 「蓬!」 楊景天硬受嚴宗法師的一擊後,變成個陀螺般反旋開去。 同一時間,嚴宗法師左方被眩目的激電以樹根狀的形態撕開,悴不及防的嚴宗法師被突如其來的電火震得整個人踉蹌往橫急跌,還差點滾倒地上,狼狽非常,當然也沒法乘勢追擊楊景天。 在抵峰緣前丈許處,楊景天的旋轉開始減緩,到崖緣處旋動終止,剛站穩了,猛的張口噴出漫天鮮血,顯然受了嚴重的內傷。 「景天,你……你沒事吧!」銘甄驚訝的撲上來道。 楊景天一把抱起銘甄,狂呼道:「走!」說著,縱身飛躍,箭一般的逃離長白山之巔! 楊景天的輕功真不是蓋的,嘴角雖然還掛著血,跑的卻是奇快,當然傷的一點不輕。楊景天慌不擇路,往深山松林直奔…… 殷嵐凝看到楊景天抱著銘甄逃跑,她知道這是捕殺銘甄的最好機會,於是大喊的道:「別讓他們跑了!」 她正要追上楊景天和銘甄,群魔卻矗立不動,每個人心裡都是一陣迷茫,眾魔瞻仰著一旁的嚴宗法師。 這時,嚴宗法師也終於立定,又往橫再跌一步,這才站穩,張口吐出一小口鮮血,容色轉白,望往楊景天逃跑的方向,臉上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勝了,還是敗了! 楊景天和嚴宗心裡最清楚不過了。 嚴宗法師頓時仰天一陣狂笑道:「楊景天,你果不負老夫的一番心血!」 天地之間,儘是他豪言的聲音迴響! 楊景天當然也會聽見。 「師尊,你這是……」群魔中有人忐忑的問道。 嚴宗怒目而視,道:「你們跟我回去,楊景天活在世上一天,你們永遠不得踏進中原半步……」 「啊?!」群魔大驚,在嚴宗一瞪之下,群魔豈敢違抗,西藏和邊陲的魔門弟子又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是!」 嚴宗哈哈一陣大笑,縱躍而起,落往右方斜坡,消沒不見。 西藏群魔見嚴宗離去,紛紛跟隨他的方向,消失在茫茫的長白山之巔……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訣別。永恆 逃命,這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逃命。 楊景天聽到殷嵐凝那一聲追殺令,就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儘管自己已經擊潰了嚴宗,可是剩下的魔門高手,他在也無能為力了。 打不過,還跑不過! 楊景天抱著唯一信念,不斷的飛奔…… 銘甄從未想過自已會這麼給一個男人抱著,而且還是坦胸露乳的情況下,粉面湧上紅潮,雙手纏緊楊景天的頸項,雙腿自然的盤在楊景天的腰身上。 楊景天真不敢想像銘仙子素衣下的胴體竟是如此的火熱和豐滿,楊景天伸手緊緊托在她豐臀上,免的她受太大的顛波。 在長白山茂密的樹林裡穿行,楊景天也毫無方向。只要遠離追殺,就是勝利。活著,比什麼都要好! 樹枝不斷的劃破楊景天和銘甄身上的衣衫,銘仙子兩條玉腿不一會就給劃的只餘下些布條了,楊景天只好用雙臂護著她,雙手同時抱住美人豐碩的臀…… 如果說楊景天這都沒有慾望,那就是騙人的謊言。他下邊的rb早就挺了起來,正頂在銘甄錐骨下的敏感部位上。 跑著跑著楊景天就聽到這銘甄的呻吟了,楊景天大驚,銘甄大羞…… 那感覺實在太美妙了,銘甄不能自主的呻吟出來。 楊景天的呼吸變得急促,心想真想給她一邊插上一邊狂跑,就算一會給追上來殺掉也值啊,想歸想,身後破空聲越來越近了。 嚴宗帶著西藏的魔門弟子離開,可是殷嵐凝手下還有幾十號人馬,他們對付受傷的筋脈盡斷的楊景天和銘甄,顯得綽綽有餘…… 楊景天亡命急竄,耳際聽的勁風追來,暗器,破風而至! 躲閃不及,「撲!」的一聲! 楊景天只好任由殷嵐凝扔來的暗器打在身上。他已經不再能激起罡氣護體!暗器擊在身上,人體! 「楊少俠,放下銘仙子,別把女人都往你後宮裡帶!」殷嵐凝全力施展之下已和楊景天拉近至五丈之內了,更出言分楊景天的心神。 但是讓殷嵐凝吃驚的是,楊景天竟然毫不躲避,硬生生的任由暗器打在身上。其實殷嵐凝並不想要楊景天的性命,她要的只是銘甄的性命,對於楊景天,她更多的是敬佩和愛慕。能跟嚴宗不分上下的英雄,竟是如此年輕英俊,如果說沒有一絲愛慕,簡直就是在騙人! 殷嵐凝見楊景天放棄躲閃暗器,也就沒有繼續的射擊,只是在後面追著! 楊景天悶聲不哼,驀地加力,眼前竟出現長白山另外一座峰,靠,天絕人之路啊! 這時銘甄在楊景天耳邊輕聲道:「跳下去,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們抓住!」 楊景天委屈的道:「如果我們就這樣死了,下輩子你要做我老婆作為補償才行!」 「嗯!」銘仙子微微的點頭,神情充滿了愛意,沒有再說話,只是摟的楊景天更緊了。 看著殷嵐凝越追越近,楊景天一咬牙,閉目。強忍著傷痛,作出了驚人之舉! 他—— 凌空,跳起。 峰頂之下是一片厚厚的冰雪。 殷嵐凝趕至的時候,簡直不能相信楊景天的瘋狂行為,這無疑等於自殺! 銘甄雙眸一閉,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對於生還,她已經絕望。 楊景天咬著牙,使神質清晰些,熊腰一扭硬將身子翻在下邊,同時雙掌將美人拋起! 凌空之上,楊景天這樣的舉動,讓峰頂之上的殷嵐凝看得真確。楊景天用身子護著銘甄,自己在下,銘甄在上,落石一般撞向山峰之下的數千尺下冰雪! 銘甄含淚盈眶,她知道楊景天這樣做就是為了把唯一可生還的機會留給了她。她想扭轉,可是卻被楊景天抱得死死的。 梨花飛濺的過程中,她看到楊景天至真的臉上,充滿了欣慰。 一個面對死亡的人,竟然如此的欣慰,可見他把銘甄看得比自己還重。 除了感動,銘甄無言以對,緊緊的將身體貼上楊景天,緊緊的抱住,用自己的體溫,感受生命華章最後一刻的絢麗! 那心跳,那體溫,那眼神,那飛揚…… 「等我,來世一起…」 等我,來世一起…… 等我,來世一起…… 這是楊景天最後心靈深處的一聲呼喊,穿越時空和空間,飄至遠方…… 彷彿都是最後一刻的告別! 一曲悠長蒼涼悲壯豪邁的樂曲在長白山之巔徘徊響起…… 「記得那年冬天,我們彼此陪伴,夢想是唯一的火焰; 我們一燃,我們長髮披肩,冷冷的曠野荒野人煙,有情人還有烈酒就能取暖,當我們談起明天,總是覺得希望無限,總說再過二十年,還是條好漢,還記得二十年前,那一群懵懂的少年;擦亮了雙眼,挺起了雙肩;要將夢想實現; 還記得二十年前,那一句執著的誓言;忘記了永遠,卻忘記不了當年;曾經同苦共甘; 我們好久不見,不曾把酒言歡,二十年前的那個冬天,怎能想到今天;長髮一一剪短,冷冷的曠野一如從前; 多少當年的英雄,早已不見;別說已到了明天,因為明天還在前面;就算已分開多年,彼此仍掛牽; 就在這二十年間,這世界悄悄的改變;模糊了雙眼,蒼老了容顏;夢想從未褪變; 就在這二十年間,我們漸漸的勇敢;縱然不見面,也不覺得遙遠,彼此默契依然; 就在這二十年間,這世界悄悄的改變;習慣了平凡,看淡了恩怨;夢想還在心田,就在這二十年間,激情漸漸的沉澱;一輩子太短,有多少個二十年;友誼歷久彌堅。 回憶是條琴弦,守住太多紀念,當年的歌迴盪耳邊,誰感慨萬千!」(喜歡這首歌,如果你有,請一邊閱讀本章,一邊播放,或許感覺會更好一點……) 「砰!」 一聲巨大的撞擊爆破,楊景天抱著銘甄跌落在僵硬如鐵的冰雪之上! 楊景天用他堅強的肉身,重重的砸在冰雪的大地之上…… 巨大的聲音響徹長白山,冰雪激爆飛濺,組成了全所未見的壯觀景象…… 殷嵐凝矗立峰頂所見,不由的含淚飛灑! 「嗷…!」 悠長的呼喊,讓人撕心裂肺! 長白山十里之外。 驛站。 慕容雪在清晨的陽光裡,心裡一揪!一種不詳的感覺永上心頭…… 「雪兒姐姐,你怎麼了?」上官茜就在她的身後,幽幽的道。 慕容雪眼睛始終不離遙遠的長白之巔,沉默已久的道:「相公在叫我們,就在長白之巔,叫我們等他,來世相聚……」說著,梨花飛濺,奪眶而出…… 「雪兒姐姐,你不要嚇我們……」上官婷更為擔心的道。 慕容雪含淚的道:「可是,我的確聽到了!」 「我也是……」不知何時,梁錚、江玉鳳、公孫纖纖、歐陽盈盈、凌馨鳳、岳玉翎、田金翎、謝銀翎、林雪茵、白鳳儀、華鳳鳳、蘭芯琴、韋雪貞、西門香君、蘇鸞、白芸、紫嫣、柳蓁蓁、郡主朱冰芯、白鳳儀、秦淑蘭、丹燕、盈盈、紀薇薇、曉春、劍梅、劍蘭、劍竹、劍菊……一干人等全部在慕容雪的身後,同時舉目仰視著長白之巔! 每個人的眼裡都含著淚花,宛如雪地盛開的雪蓮! 誰曾想到,這心靈的感應,是何等的影響之深!或許可以說是楊景天在她們的心靈之上刻下了永恆的烙印,以致於她們每一個人都無一例外的感覺…… 長白山不遠的小鎮上。 風雪停止,可是傷心不止。 「詩婕,我聽到了,景天在叫我!你有沒有聽到?」寧馨公主揪著謝詩婕的手,緊緊的問道。 「沒有,是你太思念他了!這只是你的幻覺!」謝詩婕同樣的迷惑,她雖然沒有很清晰的感覺,可是她卻同樣有感觸。但是她不能告訴公主,只能微微的安撫她。 「是幻覺嗎?」寧馨公主幽幽的道,輕輕的放開了謝詩婕的手腕,一臉迷茫,兩行清淚。 一旁守候著她們安全的華天嬌只能在內心深處含淚:「不,他一定不會有事。他說過,一定會回來帶我們離開!」 是的,他叫我們等他! 百里之外。 幻劍盟本營。 龍鳴鳳幽幽一陣長歎,最不願意感受的震撼,終於灑觸到她心靈深處! 一旁的龍思思憂鬱的道:「不知道你沒有沒有感覺得到,好像景天在呼喊我們?」 龍鳴鳳點點頭,道:「其實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可以聽到!」 龍白玉、龍玲瓏、龍淑宜就在窗外,灑淚不已! 就像最親的人的告別…… 千里之外。 峨嵋山上,那飄蕩皚皚白雪之上的聖地。 聖嚴的凌語師太正帶領著凌鳳嬌、董秀鳳、秦錦鳳、劉淑鳳在大殿之上做晨課。 「嘟嘟……」的木魚之聲,就像心跳一般撞擊著每個不安的心靈! 「啪!」 劉淑鳳的木魚就這樣被敲「碎!」 「啊!師父。我……」劉淑鳳驚呼! 「是景天!」凌鳳嬌反應的道。 凌語師太閉上眼睛,幽幽的道:「專心,專注,心無所牽……」咽哽,語未畢,她背對著自己的弟子,兩行清淚嘩然而下! 而在她的身後,峨嵋四鳳毫不例外的垂著淚水,繼續著滴雪的晨課! 幾乎是萬里之外。 海寧村的世外桃源。 「哇!」伴隨著一聲出生的孩啼! 孟芮為楊景天生下了一個兒子。 一旁的孟琳、藍媚鳳卻是各自抱著自己的孩子淚落!就連躺在床上產子的孟芮也不例外。 「流星雖然璀璨奪目,但是那只是短暫的剎那。天上的恆星雖然沒有流星劃過時候的輝煌燦爛,卻可以永恆的停留在夜空,讓世世代代的人永遠銘記。功成名就的成功者,都應該是天上的恆星,永不墜落,照耀千代!」孟琳曾經這樣溫柔的說。 「一年之後,我一定回來!一年後你要風光的回來接我們出去。」 「我一定回來!」 這是楊景天的承諾。 現在,九個月過去了。 孟琳和藍媚鳳的兒子都已經過百日之喜,孟芮也已經產子,而她們為之依賴終身的幸福,他呢? 同樣在隔海相望的彼岸,還有一個守候的淚人兒。她懷中的嬰兒已經半歲。 這裡的太陽很是溫暖,可是卻從未有過的寒冷湧上她的心頭。 何卓芳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揪心。 一直以來,她都堅信,楊景天會平安的回來。 可是,今天…… 她似乎有種絕望的心碎…… 沒有人可以形容她那種心碎的感覺,就像整個天地倒塌了一般! 長白山之巔。 冰雪倒塌! 楊景天的身體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樣撞擊著長白之巔! 等我,來世一起…… 楊景天要說的是什麼,銘甄淚水如清泉一般爆發…… 就像一句訣別的永恆詩……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銘甄捨身 「轟!」 巨響。 冰倒塌! 冰雪飛濺。 縱使楊景天刀槍不入,縱使內力驚人,在受傷的情況下,他還是無法承受這樣的撞擊。 楊景天整個人結結實實摔在冰封的表面上,撞穿的冰雪下面,居然是不結冰的池水! 老天有眼。 銘甄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樣反應的想著。如果是撞擊在地面岩石之上,恐怕楊景天就是有九條命,也會葬送! 楊景天還沒反應過來,銘甄已砸在了楊景天身上,楊景天本能的伸臂摟住她,就墜入了冰凍的池水中,吐了口血出來,冰徹的湖水頓時變得血紅…… 這一摔令楊景天傷的不輕,經脈盡斷,五臟六腑都移位了,全憑一口真氣撐著。 可是冰冷的湖水完全讓楊景天失去了知覺…… 儘管他已經失去了知覺,可是他一雙手臂還是緊緊的抱住銘甄,保護著她。 銘甄幾乎要哭出來,儘管在水裡看不到眼淚,可是傷心的無法停止,那是一種不能用眼淚來衡量的悲傷…… 楊景天的氣息漸漸減少,逐漸的熄滅…… 生命的能量在冰凍的湖水裡,逐漸的冷卻,銘甄知道,一旦這種能量減少到與湖水的溫度,那麼生命之光也就完全的熄滅! 銘甄用自己身體的能量溫暖著楊景天,試圖讓他保持著生命的延續…… 沉底。 如果銘甄還是這樣被楊景天抱著,那麼他們二人都將永遠的沉在湖底! 銘甄做出了最後的掙扎,從楊景天的手臂包圍中脫出,隨後反手將楊景天抱住。在冰冷的湖水中暢遊,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銘甄抱抱到了岸上。 此時的銘甄,單薄且無法蔽體的破衣緊緊粘在身上,雙目含悲的望著楊景天,她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水是淚,牙關輕顫,湖水無比的寒冷,加上自己的傷勢太重,嘴唇都成黑紫色了。 楊景天已經昏迷,全身似乎已經僵硬,面對著捨身救自己的楊景天,銘甄大為心疼。她伸臂將楊景天緊緊的抱在懷裡,銘甄感到他氣息的薄弱和無助,儘管他還是楊景天,可是再也不能獨闖紫禁城,斬殺八千侍衛,面對嚴宗而面色不改,沉著應戰的不世天才!至少現在不是了,他奄奄一息的樣子讓銘甄心裡滴雪! 唯一讓銘甄感覺還有希望的是,楊景天還有一絲氣息。 對於武學奇才的銘甄和楊景天而言,這就足夠了。 只要不死,就會有奇跡發生。 蒼白無血色的英俊臉上流露出無比的平淡之色,是楊景天的意志,一直支持著他活下去! 如此逆境中仍保持著強大的生命力。 銘甄把楊景天抱進湖邊岸上的一個小小山洞,濕透的衣服和冰雪的世界裡,他們急需火來溫暖,可是這裡根本沒有點火的工具,也沒有木材可言。 「你走吧,放下我!」銘甄心頭一震,她低下頭看楊景天,可是他還是在昏沉沉著,弄不清他傷的有多重,但是她卻明明聽到了他的說話。 難道是意念。還是臨死之前的迴光返照? 銘甄銀牙一咬,閉上美目甩了下頭,抱起楊景天又繼續前行,不管如何,他們一定要活著出去! 這裡距離峰頂有數千尺,而且山坡陡峭,加上冰雪覆蓋,異常的難形,更不要說受傷嚴重的銘甄帶著奄奄一息的楊景天。難度可想而知。 銘甄沒有選擇,她不但要抱住楊景天,而且還要用身體緊貼在他的身上,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的生命。她把右手移至他的背後,往他體內輸入一股真氣,一邊慢慢的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漫天雪白的世界裡,前方的路根本沒有盡頭,總是在延伸,不斷的延伸…… 銘甄也是身負重創,實在有些走不動了,不到半個時辰,最後乾脆就地坐下直喘著嬌氣。 銘甄軟軟的倒在地上,呼吸已經十分微弱。 楊景天更是像沒有了氣息,銘甄正感到他的生機是否正一點點消失,心中一陣慘然,楊景天不能死,他身上肩負著的是武林的未來,是江湖正義。雖然在他身上有著無數的曲解和誤會,可是她始終相信他,相信楊景天…… 銘甄甚至對他產生了愛! 這是縹緲聖女的禁制,因為她們從被選上縹緲峰的時候,就沒有了愛,只有正義,道義,只有天下蒼生。對她們而言,個人一己之愛只是累贅!那是個人私慾的表現。對她們而言,愛,只能是對天下蒼生的博愛。 縹緲峰的至高無上的地位都是她們捨身成仁換來的,數百年來,它一直是正道的精神支柱,無數次的力挽狂瀾,無數次的扭轉乾坤。 其實她們的心是孤獨的,一世孤苦的修行,一生奔波的命運。 天道就那麼誘人嗎? 遇到楊景天之前,她一直都這麼堅信著。 楊景天的出現,讓銘甄的信念產生了動搖。 陽光,燦爛。 歡樂,無憂。 楊景天的追求無止境,他的表現讓銘甄看到了人的另一種活法,讓她相信,這個世界的幸福是由男人和女人組成的。 楊景天是大家尊崇的希望,是幸福之源泉。 他是傳奇,在傳奇即將落幕的時候,是最讓人心碎的…… 銘甄晶瑩的淚水滴在楊景天的臉上,她的心在瘋狂的抽搐…… 「楊景天,你不能死!你身後有無數的愛,有無數的愛人等待著你!還有我們的諾言,我不要等待來生,我只希望今生能與你結緣……」 縹緲聖女從來沒有淚水,她們是方外的仙子。可是,在楊景天的面前,仙子也留下了淚水! 楊景天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他在動。 至少銘甄感受到他生命的最後跳躍,銘甄往他蠕動的地方一看,不由的羞紅了臉,同時,對楊景天的生還又燃起了希望…… 蠕動的是楊景天那條粗壯的rb,他全身的氣息都已微弱,只有那話兒仍比一般硬起時還要壯碩,似乎正回答著銘甄的說話…… 看著蠕動的生命,銘甄忽然想起了什麼? 御女雙修大法,一個可以死而復生的救命稻草! 唯一的前提是,銘甄願不願意犧牲聖女的身份來救活眼前的江湖傳奇!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長白山血戰 聖靈之戰在楊景天墜落冰雪的哪一刻,打響了! 慕容雪不顧一切的要衝上長白山之巔,她要看看楊景天在哪裡發生了什麼?夫妻本是連心,楊景天出了意外,她豈能不動於衷! 慕容雪這樣,楊景天所有的妻子也是如此,在楊景天眾妻子的帶領之下,四大世家的年輕一代精英們就跟著蜂擁而去! 長白山之巔此刻就像一個巨大的墳墓,三大盟的人等待著四大世家的弟子和江湖群豪的出現。 聖靈芝隨時都要破冰出現,長白山上除了四大世家的人,還有各門各派的精英,一時群雄雲集在密窄的小道之上…… 聖靈芝,幻影劍,是江湖每個人的夢想。 江湖是一個混沌的大雜鍋,如此密集的地方雲集這麼多人,沒有見到靈芝,很多人在半山腰就開始廝殺起來,擁擠的山道上,到處是打殺的人群…… 各門各派的摩擦,讓長白山瀰漫著濃濃的殺氣。 四大世家的人無暇這些,跟著慕容雪她們的心裡感應,浩浩蕩蕩的一直往長白山之巔趕去…… 上官遠一路趕路,一邊留意周圍,不由的對身邊的弟兄道:「二弟,彷彿有點不對勁!」 公孫凌道:「看出來了,沒有發現三大盟的人。」 歐陽華道:「想必他們都害怕變成了縮頭烏龜!」 上官遠微微的道:「如果三大盟的人會變成縮頭烏龜,只怕這天下就沒有更大膽的人了!」 公孫凌長歎的道:「是啊!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只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他們圍攻四弟去了,要不就是……」 一旁跟在公孫凌身邊的孫曼菊道:「要不是什麼?」 公孫凌看著這個一路跟隨四大世家的風神之女,嬌俏的臉上充滿了靈性,她本沒有必要涉及這些危險,可是她還是跟來,而且一直在公孫凌的身邊。公孫凌感受到那一份關懷和體貼入微,微微的道:「要不就是他們在暗處,準備隨時伏擊我們!」 一旁另外一個「不相關」人——幻幽島的千金小姐石詩曼道:「這裡至少有三千武林豪傑,三大盟的人難道敢冒天下之大不違?」 上官遠道:「如果他們想獨霸武林,就是再天下大不違的事情,他們也做得出來。」 就在這時,只見慕容雪突然道:「大哥!」 眾人順聲望去,只見前方有一隊少林弟子,而領隊的人正是少林方丈坐下首席弟子悟真,也就是慕容世家的慕容鵬! 「四妹?!」慕容鵬回首的道:「你們也來了?」 慕容雪撲上去,道:「大哥,你沒有沒見到景天?」 慕容鵬道:「景天?!」接著搖搖頭,道:「難道他出事了嗎?」 慕容雪道:「我就怕他有閃失。」 慕容鵬道:「我聽說他斬殺了幻劍盟的掌門龍傲天,此事當真?」 慕容雪道:「這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景天在長白山之巔出事了。」 梁錚迎上來道:「趕到山頂,一切自然真相大白。相公的呼喊似乎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歐陽盈盈道:「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 「走!」慕容雪含著悲憤道。 長白山之顛,冰雪融化和打鬥的痕跡依稀殘存…… 「景天真的來過……」慕容雪和諸女一點一滴的尋覓著楊景天的尋蹤。 「看起來四弟的對手還異常的強大,從痕跡上看,對手起碼是宗師級的!」公孫凌微微的道。 公孫纖纖焦急的道:「那相公他會不會有事?他現在哪裡?」 上官婷急道:「相公會不會墜落山崖去了?」 上官遠安慰的道:「這聖靈芝未開,四弟是不會有事的,各位弟媳不要擔心!」 上官茜道:「哥,可是我們明明聽到……」 四大世家的人還在追查楊景天的下落,山下卻爆發了驚天之變! 「轟!」忽聽得半山傳來一陣巨響,頓時光火沖天! 炸藥的轟鳴,加上火光沖天!在雪白的世界裡,形成了刺目的一副慘劇。 「殺!」緊接著又傳來一陣喊聲,過不多時,上山的群豪都喧嘩起來。 刀光劍影和殺氣頓時瀰漫整個長白山之上,就像瘋狂般的潮水,雪變成了血! 公孫凌一驚,搶到山路之上,只見凌志豪衝上來,氣喘吁吁的道:「大事不好了,三大盟……他們把下山的道路全部封鎖,我們這……這可是自投那個網了。」 公孫凌驚道:「確定是三大盟的人?」 凌志豪道:「除了他們,還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寨及魔門的人!那些想衝下山的各派弟子,便給一陣急箭射了回來,死了近百人,傷的怕有三四百人,很多門派真的是全軍覆沒了。」 公孫凌只見數百人狼狽退回,中箭的著實不少。群豪喊聲如雷,都要衝下去決一死戰。 上官遠此刻也剛來了,道:「想不到三大盟的人如此歹毒,要想將江湖門派一網打盡!」 歐陽華道:「這樣一來,只怕三大盟還有更大的殺招,不如現在殺下山去!」 一旁一個武當道長上前喘氣的道:「只怕不行,山路狹窄,三大盟的弓箭厲害得很,還沒瞧清楚這些王八蛋的模樣,一枝枝箭便射了過來。當真是遠交近攻,箭無虛發。」 「清風道長?!」慕容鵬驚訝的道,萬萬沒有想到武當德高望重的長老現在居然如此的狼狽! 清風道長無奈的搖頭道:「看來三大盟是故意布下陷阱,給天下武林來個甕中捉鱉。」 慕容鵬道:「想不到華士雄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公孫凌仰視天空,道:「其實如果我們自己不亂陣腳,可以將計就計!」 上官遠一怔,道:「二弟,此話怎講?」 公孫凌道:「此次我們萬里前來,無非就是為了聖靈芝。如果我們站在峰頂之上,前面就是聖靈芝生長出沒的地方。除非華士雄不想奪取聖靈芝,否則他必須要上山前來。只要我們能在山上挨上一兩個時辰,三大盟必將群擁而上。到時候,誰堵殺誰還不知道呢?」 上官遠欣喜的道:「你是說我們可以憑借這上山的險道,給三大盟致命一擊!的確是一個好主意!」 「轟!轟!轟!」 上官遠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連串的爆炸便在半山響起,山路上的人被炸飛拋向半空,血肉模糊! 「快撤!」慕容鵬大驚,立即護送著慕容雪她們往後撤退! 公孫凌道:「我怎麼沒有想到他們會埋上炸藥,大家快走!」 上官遠道:「如此一來,他們豈非不用任何力氣,便可將我們一網打盡!」 「大哥,什麼一網打盡,簡直就是一網炸盡啊!」歐陽華氣憤的道:「如果他們在這裡埋上炸藥,我們還能往何處逃離,只能跳下山崖了!」 公孫凌腦子一轉,道:「不,有一個地方他們是不會埋的!」他手之所指,正是長白山之巔哪一篇陡峭的山崖,哪裡正是聖靈芝的生長之地! 上官遠驚喜的道:「還是二弟聰明,華士雄再狠,他也不能把聖靈芝給炸了!大家快往那邊山崖走!」 「轟轟轟!」 爆炸不斷的蔓延,那些跑得慢的江湖武林人士,無比粉身碎骨,整個長白山之巔成了一片屍首橫布的死亡之地! 楊景天的老婆在四大世家弟子和少林弟子們的護送下,得以安全的躲在聖靈芝的山崖之下! 一些不甘心被炸的武林人士,分別從四面八方衝下山去。上山的道路本來就不多,眾人奔躍而下,漫山遍野,蜂湧而來。奔出數里,前面樹林中一陣箭雨,急射而至。 羽箭仍如飛蝗般攢射而至,群豪紛紛中箭倒地。死傷無數,回頭被炸,前去又被射殺! 盞茶時間,爆炸聲停止,可是慘叫聲,咒罵聲、呻吟聲、叫喚聲,不絕於耳! 長白山之巔的雪地上,血流結冰,一片刺眼的紅色!地下橫七豎八的全是屍體,完整的,不完整的,燒焦的,遍野都是。 眼見這樣的慘狀,江湖群豪,早把聖靈芝忘記得一乾二淨,心裡只有無比的憤恨,跟三大盟的仇,只能是用鮮血來洗清! 熊熊的烈火,在每一個人的心頭湧起!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銘甄雙修 長白山之巔的轟鳴,沒有能讓楊景天醒來! 銘甄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來!這是唯一的希望,只要還有一線的希望,她都不能放棄,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甚至超過自己的生命! 天道是什麼不重要!聖道拯救蒼生也與她無關,此刻,最重要的是,要楊景天活下去! 「不論如何,你是我這一生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銘甄輕輕的在楊景天面上吻了一下。 銘甄的纖手在楊景天的身上划動,儘管她的技巧生疏,儘管她一直保持著冰清玉潔。或許這事情讓人感覺到很害羞,可是此刻,她已經顧及不了許多。她輕輕的撫摸,就像愛護著自己一樣,一陣酥麻讓楊景天的rb硬硬的勃起,可是她竟生不出一絲一毫的欲焰。或許她根本就不知道慾望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慾望,是天道最大的障礙。 此刻她要捨天道而求慾望。 這需要莫大的勇氣和信心。 御女雙修大法。 銘甄脫下破爛的衣裙,輕輕的坐下楊景天的身上。 即將坐下的一刻,她心靈一片純淨。 空虛,或者說是一片空白。 梨花般的淚水,輕輕的滑落。 她知道,這一坐下,將是不可挽回的改變,她將從縹緲峰的聖女,變成塵世的平凡女子。 可是她無怨無悔,因為佔有自己的人,是楊景天。 一個她心甘情願的男人,一個值得她付出的男人。 他是一個傳奇,而她願意成為這個傳奇的註腳。 她接觸他最親密的一瞬,就知道,自己會成就他傳奇生涯中最浪漫和輝煌的另一面。她用自己的美麗,自己的盛名,自己的一生,來為他增添光彩華章! 刺痛! 變成了裂痛! 血。 一點一滴的濺飛而出。 裂痛中帶著強烈的快感,她呻吟出聲來。楊景天雖然還沒有反應,可是他那寶貝卻是生龍活虎的跳動著。 這是一種如何的感覺,銘甄只能體會,不能形容! 就像行雲駕霧,高山流水。 銘甄的神質似乎模糊了,痛楚很快就過去了,那種酥麻的快感原沒有終止,反而越來越強烈起來! 那種生命能量的傳輸過程也是陰陽交流的過程,生命在這樣的交流中變得激揚,充滿了奔騰的氣息! 就像生命之流的撞擊。火星撞地球一般的噴發出生命的光彩! 天道在人道的面前,突然顯得這樣的渺小和不可相信。 那種幸福和激動,讓銘甄感受到新生一般的快樂。 楊景天渾體一震下,一道沛然莫測的神奇洪流在這一刻由銘甄的身體深處傳來,灌入楊景天的丹田,以快的叫人無法接受的高速向楊景天全身擴散。 御女雙修大法,史上最強的一次碰撞。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將御女雙修大法發揮到他們的結合的水平! 前無古人,後無來人。 楊景天與銘甄。 注定成就了雙修史上最偉大的篇章和神奇。 銘甄感受到了楊景天身體之內的變化,同時她自己的身體也產生了變化,一陣陣火熱在體內升騰,就像火燒一樣的煎熬,可是在這種鳳凰涅槃中的煉獄中,她體內本已碎斷的奇經八脈,同時又得到了修復……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銘甄就感覺楊景天完全融入了自己的生命之中。 銘甄咬緊牙關堅守著,她不知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奇跡,不管發生什麼,都是要益無害。緊接著一股空前強猛的洪流在一瞬間流遍了全身四肢百骸,在身體中各處不斷的衝擊碰撞,她的經脈被徹底洗拓,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舒暢,洪流運行的速度越來越快,舒暢慢慢變成痛快,它似乎在找一個突破口一般。 銘甄清晰的感覺到沉重的內傷竟霍然而愈了。 如此神奇的雙修,是聖道所沒有的。 靈光閃現,銘甄壓著心頭的狂喜,閉目凝神,開始運用本身心決不導引這股洪流,但全無效果,雖然這股洪流和她本身的真氣完全相符,可是卻不聽她銘甄的指揮,猛的在她體內流竄。就像萬江奔騰一般,氣勢磅礡! 無法抑制,只能任由它的流淌,驀地的下身一洩,銘甄感覺到了體下傳來的痛快。 本來無法指揮的洪流突然如大江入海一般強湧入楊景天的rb,源源不斷輸送到他的體內! 銘甄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無法指揮這股內流,因為它屬於他。 楊景天渾體劇震,生命的知覺越來越強烈。 銘甄似乎看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她緊緊的抱住楊景天,讓他和自己最緊密結合著。 銘甄清晰的感覺到洪流在楊景天體內運行的狀況,比在自己體內更快,更猛。 如此反覆數次,洪流越加強猛,竟在豪無先兆下又灌回銘甄的體內,來來回回,銘甄最終給折騰的暈了過去。 良久…… 銘甄感覺到一陣強烈目光注視在自己完美至極的玉體之上。 睜開眼睛,只見生龍活虎的楊景天竟然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自己! 欣喜若狂。 幸福的淚水又一次的滑落! 「你……你終於醒了!」銘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淚水橫流! 楊景天一臉微笑的道:「是活過來了。我到了地府一趟,閻王爺說我太帥了,地府從來沒有這麼帥的鬼,於是又把我趕了回來!」 她在楊景天身邊蹲下,一把將楊景天的頭抱在胸前,貼在她豐挺火熱的乳峰上,嬌嗔的道:「壞蛋,你不知道害人家多難受,如果不是你,我……我……」 楊景天抱著她哭了好一會,最後由哭變成了笑,跳起來將她抱在懷中又親又吻,左摸摸,右捏捏,弄的美人兒俏臉飛紅。 楊景天盯著她的眸子看了好一會,好清澈,好有神,那股內蘊的神光讓楊景天知道她不僅傷勢盡愈更突破了未傷前的境界。 她的美麗無可挑剔,任何言語都顯得多餘。 閉花。 羞月。 沉魚。 落雁。 這些詞語在她的面前顯得那麼的俗氣。 絕色傾城,對她簡直就是褻瀆。 就是天仙的姿容也不足於形容她的美麗。對她而言,只能說是美麗,美麗到了一個頂點,到了一個無法複製和形容的美麗。她的美麗讓所有見到的人都為之瘋狂,不管男人和女人。沒有人可以拒絕她的美麗,拒絕她的誘惑! 這樣的美麗只屬於她一個。 空前絕後的美麗,上天最完美的恩寵。 楊景天現在的感覺,就算是萬倍以上的幸福,也不足形容。心跳,驚喜,不敢相信……等等的一切,只匯成了對她的愛,永恆的愛!一生一世,永生永世的愛。 除了無休止的愛,就是慾望。 最強烈的佔有慾望。 楊景天俯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嘴,她主動的吸楊景天的舌頭,楊景天捧著她的俏臉瘋狂的吻她,美女熱烈的反應著,一手抽了楊景天屁股一記,另一手卻握住楊景天的大rb搓揉套動起來。 楊景天把她按在雪地之上,分開她的大腿,看著自己受傷時給銘甄帶來的「創傷」,心裡一陣心疼…… 「都是你害人,痛死了!」銘甄無與倫比的羞澀道。 「這一次,我會讓你體會世上最幸福的感覺!」楊景天伸出舌頭狠狠的舔它這位縹緲峰最出色傳人發出無比淫蕩的呻吟。 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一次深深剌入她體內。 楊景天有種征服了天地的感覺,天下第一美女在楊景天胯下婉轉承歡,瞇著雙眸,雙手拚命揉著自已豐挺的玉乳,口中發出波斯貓般溫柔的叫聲。 楊景天用最狂猛的方式抽動,大起大落。 天下第一美人在楊景天的身下呼天搶地的哭泣,幸福的哭泣! …… …… 楊景天完全的忘我,這美麗的仙子失禁射了楊景天一身,楊景天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天下第一大美人暈死了過去。楊景天才發現自己實在太瘋狂了…… 楊景天與銘甄足足大戰了幾個時辰,銘甄暈了七回,尿失禁兩回,楊景天才將生命的精華射入她的子宮中。 美女醒來時第一件事就是抽了楊景天兩個耳光,然後親了楊景天一口道:「想弄死人家嗎?你這個魔鬼。」 楊景天輕輕的拍著她的豐臀笑道:「什麼叫欲仙欲死,這就是。老婆,我說過讓你體會世上最幸福的滋味,現在你體會到了嗎?」 銘甄聳了聳臀,摟緊楊景天道:「先便宜你吧,看來男人們不能慣耶,這麼欺負人家,讓我如何回縹緲峰,如何面對師父?」 「那就不回縹緲峰,直接跟我回去,做楊景天老婆!什麼狗屁聖女,那都是騙人的鬼話!。」 「壞蛋,你就想著作弄人家!」銘甄的心裡是滿足,是開心,其實在她做出救楊景天決定之時,就沒有想過再回去縹緲峰。但是給師父一個交代,還是必不可少的。 楊景天的思想就沒有那麼複雜了,一把抱住溫柔如玉的銘甄,嗅著她的體香,淫淫的嘻笑道:「你這麼一說,我又想來了!」 銘甄雙腿一夾道「來就來,你抱著我,出去之前,人家要一直夾著它,相公,感覺好好耶。」誰會相信天下第一美女會有如此淫蕩的一面。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如果這讓天下男人聽見和看見,非要噴鼻血和吐血不已! 楊景天沒有流鼻血,更沒有吐血。他只有慾望,無休止的佔有慾望!他一把拍了拍她嬌嫩圓潤的屁股道:「一會遇到人怎麼辦?」 銘甄啐道:「跑啊!」 楊景天聽著,一陣哈哈大笑…… 「羞死人了!還笑!」銘甄又一次的嬌啐而道。 雪白的長白山之上,一對赤裸的近乎完美的軀體在雪地裡前行,每一步的邁出,就會伴隨一雙腳印的不斷延伸,他們身上散發的能量,讓雪都化水…… 他們就像水做的一樣,融合,融合,再融合……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干將莫邪 長白山,聖靈芝還埋藏在冰雪覆蓋的地下,隨時等候著靈氣的召喚,破土而出! 江湖上一直留傳著「神劍出,身臨現!」 神劍就是長白山的幻影神劍,據說每一次聖靈芝破土開花之前,都是幻影神劍首先現身出來。因此有人說,聖靈芝的出現,其實是因為幻影神劍的靈氣牽引而致! 每當幻影神劍出現,聖靈芝的破土也臨近了。 現在,一切還在平靜之中。 冰封的長白山之上,銘甄四肢八爪魚般纏在楊景天身上,挺聳著豐臀,口中發出誘人的呻吟,她從來沒想過自已會這般淫蕩,這般放浪。 楊景天抱著銘仙子,在雪白冰封的山道中無休止的走著,那種火辣香艷的感覺讓楊景天舒爽不已。 舒爽啊! 楊景天的眉間都洋溢著滿足。 與這樣的方式來跟天下第一美女做愛,簡直是男人一生中最值得驕傲和自豪的事情。於是他得意的道:「老婆,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會這樣的配合,簡直就是為夫一生人中最大的幸福……」 「你這個壞東西一直都在欺負人家,試問被你看中的女人,有幾個可以逃掉的!」銘甄啐道。 「那也要對方願意才行啊!」楊景天大力挺動了幾下笑道:「我老婆可是全天下最出色的女人耶,無論是心機智慧,都是一等一的,為夫簡直愛死你了……」楊景天有些得意。 抱著武林中最聖潔的仙子邊走邊操,楊景天不得意都不行啊。別人連句輕薄的話兒也不敢說,生怕壞了自已在銘仙子心中的形象。可是楊景天反道而行之。 「誰叫人家碰上了天下第一大色狼呢,喔,夫君大力些吧,一會讓你背著人家走,嘻嘻。」銘仙子下了最後「通碟」了。 如果良機,楊景天豈能錯過。 一戰再戰,結果銘甄在行走的路上被楊景天梅花二度,完全的狂洩癱軟下來。 楊景天只能背著這美麗的仙子行走在皚皚白雪之上。 銘甄那兩團彈力十足的肉峰在楊景天背上不斷的揉動,感覺真好,害的楊景天一直挺著rb. 「夫君,慢走,人家感覺到一絲氣勁……」 銘甄沒了楊景天的rb亂她的心神,很快就恢復了淡雅如仙的美態,靈覺亦向四面八方延伸開來。 銘甄從未想過雙修大法會有著如此神奇的效果,她原本沉重的無法想像的傷勢癒合之後,不僅修復受損的經脈,而且更進一步將它改造。銘甄此時的狀態完全不能和傷前同日而語,二十年來未做寸進的武道修行終於在這次奇異的經歷中有了全新的突破,精純的難以想像的洪流最終被自已和楊景天馴服,那股精純的真氣和楊景天所修的真元勁氣完全是同一性質!當楊景天完全吸收轉化之後,又以雙修合體的方式把一部分真氣灌回銘甄的體內,讓銘甄的修為瞬間提升幾十倍,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般…… 「是劍氣?!」楊景天同時也感受到了那靈氣逼人,而且他肯定那是一股上古有靈的兵刃。 銘甄微微一怔,道:「夫君,你也感受到了?」 楊景天嘻嘻的道:「我是你相公,豈能差到哪裡去?」 銘甄微笑的道:「氣勁如此之強,一定是上古的神兵利器!」 楊景天一愣,道:「神兵利器?!難道說是……」 「幻影神劍!」銘甄驚喜的脫口而出。 劍氣之吸引,楊景天背著銘甄急行。 半峰峭蹈處,不見冰雪覆蓋,黑黑的岩石,連周圍的積雪也開始融化! 「就在這裡!」銘甄微微的道。 楊景天凝視岩石下,只見地殼微微的動,神劍似乎要破土而出。 銘甄道:「我聽說神兵利器出土,都會充滿靈性,瞬間即逝,所以一會它破土而出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抓住它。」 楊景天道:「千百年來,都沒有人可以抓得到它?」 銘甄道:「它一定充滿天地的靈性,所以它在尋找一個適合自己的主人,若非有緣人,是不可能抓得住它。」 楊景天微笑的道:「如果我都不是它的主人,相信就是再過一千年,它都不會有主人。」 「天下也只有你楊景天說得出這樣的話來,不過我喜歡這樣的你!因為你一向說到做到!」銘甄微笑的抱著他。 楊景天嘻嘻的道:「知我者,非老婆大人你莫屬,記得一會兒我們一起動手!」 「嗯!」銘甄點點頭,就在這時候,奇跡發生了。 土破,飛土破石! 凝神望去,神劍飛身而出,金光圍繞著整個峰口,前所未有的光芒照亮了長白山周邊數十里,瞬間騰空而起掛懸半空。萬分的壯觀…… 楊景天和銘甄在驚訝一愣之間,光芒刺眼,登時傳說中的幻影神劍破土而出,飛上半空,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在長白山的上空炫耀著。 「是雙劍?!」楊景天目視著神劍驚訝的道。 銘甄大驚,道:「這怎麼可能?天下傳奇幻影神劍居然是兩把?」 楊景天道:「這有何驚奇的,世人根本沒有幾人見過它們的真正面目。正因為一直來大家沒有見識過它的真正面目,才把它稱作幻影劍!」 轟隆,白光頓時大起,雙劍凌空刷刷幾聲飛舞,瞬間的動作讓人眼花繚亂,金光頓時暴漲。 萬千劍雨,突然如冰雹一般砸向楊景天和銘甄。 「不好!」楊景天大呼一聲,同時祭天子劍,一劍劃開,將逼向雙劍射來的金光,硬生生把雙劍分開。 銘甄何曾想到雙劍竟然充滿如此靈性,大聲的呼叫道:「景天,想辦法抓住它們!」 楊景天勉強抵禦斬神劍的第一波攻擊,道:「它好像不是很喜歡我們啊!」 銘甄道:「這是神兵利器檢驗主人實力的一個試探,要成為它的主人,必先征服之!」 「好,看我的!萬里冰封!」楊景天揮劍而出,一道光束頓時將在兩把神劍封在其中。 這雙神劍是何等神器,無在操縱下,劍鋒一揮,如洪荒之流般破去楊景天的「萬里冰封」,一轉劍身,雙雙飛向一旁的銘甄。 銘甄大驚之下,單手劃出太極八卦氣流,組合成一扇巨大的氣流盾。 無奈雙神劍太過於鋒利,直破氣流盾,瞬間刺向銘甄。 「混帳!」楊景天徹底的大怒而起,天子劍飛身砍出,「噹!」其中一把長劍被天子劍砍落,可是天子劍也付出了折成兩段的代價! 另一把長劍依舊飛速的刺向銘甄!就算銘甄本事再大,似乎也無法阻止長劍的刺來。千鈞一髮間,銘甄卻心平氣和的望著古劍刺來,口中輕聲念道:「雙劍自古雙成璧,何苦何苦!」聲音很小,加上神劍的龍吟聲,惟獨楊景天聽到,臉上突然披上一層無奈,雙眼無神的望去。 一尺。 僅僅一尺的距離。 在距離銘甄只有一尺的距離,神劍便停了下來,似乎想說什麼般,金光融成一道直線,射向地上被楊景天劈落的神劍,雙劍並排在一起,就這樣躺在雪地之上。 「這是一把殉情劍?」楊景天在驚訝之餘破天荒的道出一句。 「難道是……?」銘甄心中也有所驚訝! 「干將莫邪!」楊景天淡淡的道,緊接著深深的望了銘甄一眼,冥冥之中,似乎一切皆有定數! 銘甄微微的點頭,仰首蒼天,彷彿感受到千年的召喚! 干將、莫邪是兩個人,同樣,也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干將莫邪劍是莫邪丈夫干將鑄的兩把神劍。 干將是雄劍,莫邪是雌劍。干將是丈夫,莫邪是妻子。 干將很勤勞,莫邪很溫柔。干將為吳王鑄劍的時候,莫邪為干將扇扇子,擦汗水。三個月過去了,干將歎了一口氣,莫邪也流出了眼淚。莫邪知道干將為什麼歎氣,因為爐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鐵之精無法熔化,鐵英不化,劍就無法鑄成。干將也知道莫邪為什麼流淚,因為劍鑄不成,自己就得被吳王殺死。干將依舊歎氣,而在一天晚上,莫邪卻突然笑了。 看到莫邪笑了,干將突然害怕起來,干將知道莫邪為什麼笑,干將對莫邪說:莫邪,你千萬不要去做。莫邪沒說什麼,她只是笑。 干將醒來的時候,發現莫邪沒在身邊。干將如萬箭穿心,他知道莫邪在哪兒。莫邪站在高聳的鑄劍爐壁上,裙裾飄飛,宛如仙女。 莫邪看到干將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從遠處急急奔來。她笑了,她聽到干將嘶啞的喊叫:莫邪……,莫邪依然在笑,但是淚水也同時流了下來。干將也流下了眼淚,在淚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飄然墜下,他聽到莫邪最後對他說道:干將,我沒有死,我們還會在一起…… 鐵水熔化,劍順利鑄成。一雄一雌,取名干將莫邪! 這是千古的傳奇,耳熟能詳。 楊景天輕輕的上前,伸手把干將拔起,一股久違的感覺從劍柄傳入楊景天的身體。激流,能量,生命之源,千年的召喚,彙集一起…… 銘甄同時握起莫邪劍,雙劍同據,此同時爆成滿天的碎雨飛散開來。 干將莫邪劍中蘊藏的這道洪流,是干將莫邪真愛傳奇下的靈魂附體。這一刻,楊景天就像變成了干將,銘甄同樣感受到了莫邪心靈和召喚,化作了干將之妻。 「我們又在一起了!」干將輕輕的道。 「我只為你所愛,只為你活!」莫邪剎那間落淚,她笑。這一笑,時空回轉; 這一笑,傾國傾城。 「我活著,是因為愛。因為愛你,愛你的理想,愛你的遺願,愛你的罹難……我把愛給了赤,把愛撒滿寒山,溢滿涼水,引他們重燃劍池不滅火焰……」 莫邪為愛,為之所活,永恆為生。 寒山流水,千百年後,干將莫邪,劍傳於世,愛恨相生,生而化解,解之又生,雲雨作淚,心痕為波。 銘甄一顫,一顆淚珠滑落。 遠古寒山,涼水冷涼,也許眼淚是百萬年前懸於天空的一滴雲雨,也許泛起的一縷清波是心頭一抹擦拭不去的痕。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敗神話 「幻影劍!?」 被圍困的江湖群豪,也看見數里之外那干將莫邪的劍芒,不由驚喜的讓他們歡呼! 幻影劍既出,聖靈芝破土開花的時間也就不遠了! 在四大世家的指揮下,準確的說是公孫凌和慕容鵬的指揮下,被圍困的人很快穩住了陣腳! 公孫凌命三百名完好無傷的四大世家精英加上兩百名少林武當弟子組成前第一梯隊的防守,守住三大盟上山的所有道路,以防他們的衝擊。 剩下的人,多數是女流和受傷的人群!公孫凌不想讓她們受到任何的傷害,特別是楊景天的妻子們! 慕容雪她們忙著給受傷的武林人士敷藥救治。這一舉措讓那幫江湖豪俠感激不已,何況楊景天的妻子們,無不是天姿國色,能在一時間見到這麼的美女集群,那也是人生難得的一次經歷! 所有的人,都不得不佩服楊景天,羨慕他的福氣! 能取到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不知道前世要行多少善事,才可能獲得這樣美女的青睞。而楊景天,一娶就是一群,他的確配得上是江湖三百年來最無敵的神話。 人生有苦有甜,可是在楊景天的妻子們的眼裡,丈夫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 四大世家這邊剛剛穩住陣腳,突然間山腰裡擂起鼓來,喊聲大作。公孫凌指揮眾人,紛紛拔出兵器,搶到路口。群豪也是各執兵刃,要和敵人決一死戰。只聽得鼓聲越敲越響,三大盟的人卻並不見衝上。 過了一會,鼓聲同時止歇,群豪紛紛論議:「鼓聲停了,要上來了。」 「衝上來倒好,便殺他們一個落花流水,免得在這裡等死。」 「他奶奶的,這些王八蛋便是要咱們在這裡餓死、渴死。」 「龜兒子不上來,咱們便衝下去。」 「只要衝得下去,那還用你多說?」 …… 一陣議論,群豪又開始有點慌亂,所幸現在四大世家和少林武當華山這些大門派的弟子佔據多數,也沒有人敢公然的衝下去當逃兵,更沒有人搗亂! 黃昏將至,日落的彩霞映襯在長白山之巔,讓人覺得景色是如此的優美,可是誰都無心戀景,因為他們知道,決戰就要來臨! 紅日尚未西下,三大盟的人終於忍不住了! 華士雄終於在黃昏落幕前出現,而在他的身後,是三千的天地盟、大江盟及同盟的弟子! 四大世家和所有被圍困的人感到喉焦舌燥,緊張的情緒攫抓著每一個人的心靈,使他們瀕近於崩潰的邊緣。誰都明白,就算是三千對三千,四大世家這邊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何況現在已方只有區區不到千人! 公孫凌喝道:「將所有人集中在這裡。」命令被傳下去,所有防守的人都被集中了起來。 既然敵人全體出動,那麼就有必要集中力量,對敵人實施致命一擊! 公孫凌對四大世家的弟子發出第二道命令:「準備一切。」 弓箭,飛矛,暗器,全部準備就緒。 三大盟的人就像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從山下湧上,如此密集的人群,正是施布飛箭的最佳時機! 敵人在緩慢的迫近,他們並不著急,顯得胸有成竹。 華士雄座下有天地七護法,天地四嬌,無不是武林中響噹噹的人物。而他本人更是從未曾敗過,被譽為百年來武學造詣最高的武林盟主——華士雄。 四大世家這邊的人,無不手心冒汗。面對華士雄,四大世家誰敢稱雄? 長白山之巔戰雲密佈。 四大世家這一邊也是蓄勢待發。他們現在退無後路,唯有背城一戰。 戰還有一線生機,不戰,則將無一倖免遇難,這就是戰場上的命運和歸宿。 上山的道路之上,三大盟的人像蜂群般洶湧而來。就像是無邊無際的群狼撲上,讓山頂上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他們的嚎叫! 公孫凌鎮定自若的大叫一聲:「放箭!」 霎時間長白山之巔的空間密佈劃空而過的勁箭,向著衝上的人群飛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長白山之巔,終於上演了最悲壯的史詩篇章! 遠在數里之外的楊景天聽到了轟隆的爆炸和撕心裂肺的喊殺!就算沒有親歷,他也能知道那一戰的驚天動地和泣鬼神! 銘甄緊緊的抱住楊景天,道:「他們開始進攻了!」 號角聲響起時,楊景天反而顯得意態悠閒。 「我們去救援他們!」銘甄大愛之心又一次的發作! 楊景天幽幽的道:「那也需要先給你找一件衣服!」 銘甄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根本就是跟沒有穿一樣!本來就破爛不堪的衣服,被楊景天剛才那樣撕磨,此刻更不成樣子! 「都是你害的!」銘甄嬌啐的道。 楊景天微微一笑,看著她的小女兒家的心態,簡直美妙無比,樂呵呵的道:「如果可以,我想一輩子這樣害你,因為你實在是太完美了!」 銘甄頓時為之氣結,氣道:「那你說怎麼辦?我總不能這樣出去救人!」 楊景天笑了,道:「替我鬆一下骨頭,我才有力氣給你弄一套漂亮的衣服!」 銘甄為之啼笑皆非,當時他明白楊景天的意思,因為她也已經感覺到殺氣的來臨,殷嵐凝的殺氣又來了! 楊景天的話,讓銘甄心中很是歡喜,如果換做平常,她才不屑這樣的事情,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是楊景天的妻子。給丈夫服務,是一個做妻子天經地義的事情,於是她欣然來到楊景天的背後,一對玉手輕輕揉按,在楊景天的經絡上撫按著。 「想不到楊少俠這樣會享受,天下第一美人做按摩,不是每個男人都消瘦得起的!」殷嵐凝的話由遠而近傳來,話語中充滿曖昧的語氣! 儘管未見人影,可是楊景天和銘甄都感受到來的人有數百人之多。 「給你弄一套衣服!」楊景天得意的笑了笑,突然騰空而起! 「嗖…」的一聲,楊景天的速度堪比飛箭。 殷嵐凝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發生什麼事情,只見旁邊一個弟子「啊!」一聲驚呼! 轉眼望去,楊景天已經飛身回到銘甄身邊,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微笑的道:「老婆,你看還行嗎?」 「還算合身,將就一下吧!」銘甄微微的道。 仰首望去,除了殷嵐凝帶來了魔門弟子,竟然還有華天傑帶來的天地四嬌和近百名天地盟弟子! 干將莫邪劍破土飛起的哪一刻,華士雄就知道事情不再簡單,他無法分身去奪取幻影劍,於是兵分兩路,自己搶奪聖靈芝,而華天傑則去奪取幻影劍! 可是誰曾想到,這一決定,讓華天傑送入了楊景天的劍鋒之上。 如果華士雄知道楊景天還沒有死,或許他會親自來搶奪幻影劍,而讓華天傑去攻打四大世家。 人算不如天算,就像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數一般。 「楊景天!你居然沒有死!!實在是上天最大的恩賜啊!!」華天傑一陣哈哈大笑,對於他而言,能親手誅殺楊景天,是莫大的榮耀,更何況他與嚴宗決戰之後,必定是元氣大傷,實在想不出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 華天傑這樣無知,殷嵐凝卻比他聰明許多,至少她可以感受到楊景天和銘甄的強大……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我沒死你真的那麼開心!」 華天傑臉色一沉,平淡冰冷的道:「因為我一想到自己可以親手誅殺你,就忍不住的發笑!」 越是狂妄自大的人,就越是愚昧! 如果說楊景天剛出道的時候,華天傑還可以跟他半斤八兩的打一架,如今的楊景天,豈是華天傑能比,用華天嬌的話來說,就是十個、百個華天傑都贏不了楊景天。 楊景天的目光始終喜歡在美女的身上打轉,天地四嬌就是那種難得的美人! 無論是內向乖順的銀玉嵐、外向直爽的金玉嬌、冷傲香艷雪嬌嬌、還是嫵媚妖艷的溫美嬌,都是出類拔萃百里挑一的美人。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楊景天,休得張狂!」一個天地盟弟子從華天傑身旁衝了出來,長相還算不錯,三十出頭,跟華天傑走這麼近,應該是一個人物! 「鏗!」他手中長劍出鞘,一氣呵成,劍光一閃。 「轟!」的一聲,旁邊一棵松樹陡然分成兩段。 如此快的劍法,如此可怕的力量,在一般人看來,實在是驚人! 那漢子傲然道:「楊景天,看見了沒有。如果你知趣,就束手就擒!」 楊景天的臉上絲毫表情都沒有,道:「你用劍砍樹幹嘛?」 那漢子大怒,道:「楊景天……如果你不就範,就猶如此樹!」 楊景天冷冷的道:「我的劍從來不是用來砍樹的。」 那漢子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恨聲的道:「那你的破劍用來作何?」 楊景天微笑,一字字道:「殺人,殺壞人,就像你!」 那漢子大怒,拔劍直指楊景天,道:「殺我?我倒要看你有什麼本事殺得了我?」 楊景天冷冷的道:「是嗎!」 「嗎」字說完,干將劍已經刺了出去! 沒有任何聲息,瞬間的事情。 劍還插在這楊景天腰帶上,每個人都瞧見了這柄劍。 忽然間,那漢子的喉嚨就多了一個窟窿,因為太快的緣故,鮮血還沒有流出! 那被刺殺的漢子喉嚨裡「格格『的響,臉上每一根肌肉都在跳動,鼻孔漸漸擴張,張大了嘴,伸出了舌頭。突然,鮮血就箭一般自他的咽喉裡標出,他悶著的一口氣也吐了出來,狂吼道:「你……」 這一聲狂吼發出後,他的人就撲面跌倒。 再看楊景天,彷彿沒有動過一般,只聽他冷冷的道:「誰還想試試我的劍!」 天地四嬌的劍已揚起,但卻不敢刺出,她們嬌俏的臉上香汗不停的在往下流,掌中的劍也在不停的顫抖。 楊景天微微的道:「劍是很危險的,女孩子最好不要玩劍!」 華天傑和殷嵐凝擁有百人,可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他們終於相信了那個傳奇——破紫禁城,斬殺八千侍衛,力戰嚴宗不敗! 楊景天,就是一個不可戰勝的神話。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絕世姻緣 面對洶湧如潮的天地盟之眾,公孫凌鎮定自若,大喝道:「放箭。」 千百的飛箭,長矛,暗器! 往天地盟湧上的人群射去… 天地盟的人顯然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前排的人不斷以盾牌武器,封擋射來的飛箭暗器。他們武功高強,飛箭、長矛對他們沒有多大傷害。 何況四大世家這邊的飛箭暗器也十分的有限。 敵人越來越近,衝鋒在前的竟然是大江盟的雷天和天地七護法! 要把敵人堵住,過就必須將他們的先鋒遏制在山道之上! 「大哥,三弟,我們殺上去!」公孫凌一聲喝令,已經撲了上去。 公孫凌面對的是身材彪悍粗魁,面相兇惡的人,他手中一把長刀翻飛,他自恃武功高強,竟然獨自一人撲上來拚命,凶悍之極。 公孫凌心中想起一人,必是華士雄座下七護法之一的「刀殺神」橫一刀。這人向以不怕死著稱,凶名頗著。 「噹!」公孫凌眼見橫一刀衝上,當即揮劍而去,劍鋒正好迎上刀鋒。發出一陣脆響,方圓數里可聞。 上官遠、歐陽華、慕容鵬、清風道長、梁錚、華山三翎、凌馨鳳、江玉鳳他們也紛紛撲上! 廝殺! 上官遠對上了雷天,其餘諸人合圍天地盟座下七護法! 公孫凌面對橫一刀就十分難纏,他刀法老辣非常,兼且身法進退快如閃電。公孫凌也堪稱是後輩中出類拔萃的人物,與橫一刀糾纏搏鬥,一點不落下風! 橫一刀凶性大發,這些年來戰無不勝,剛才初攻不利,使得這兇徒怒火如狂。此刻恨不得將公孫凌一刀砍了。 可是橫一刀小看了他的對手。 公孫凌沉著應戰,一招「烏金普照!」長劍繞過橫一刀的刀鋒,直刺他身後而來! 如此速度,如此高招,恐怕也只有公孫凌才能發招。 橫一刀征戰江湖許久,忽感到背後有異,一道勁風割背而來。他非常了得,知道不及轉身,竟在原地一個倒翻,變成頭下腳上,長刀凌空向公孫凌猛力劈去。 長刀劃過兩人間窄小的空間,劈向公孫凌的長劍,「噹!」的一聲,刀尖對劍鋒。 公孫凌正想再發招,突然只見橫一刀的右手一動,一把飛刀直射公孫凌的眉心。成名多時的天地七護法居然用暗器傷人,公孫凌是萬萬想不到的。 公孫凌在這生死存亡的一刻,顯示出多年苦修的成果,長劍反手一挑,噹的一聲大震,勉力擋開橫一刀力逾千斤的一刀;跟著劍把倒撞,剛好在飛刀離眉心前一寸時,硬把射來的飛刀撞歪,貼肩而過。 一旁的孫曼菊看得驚喜肉跳,當即揮劍上援。 橫一刀激起凶性,一聲暴喝,身形再翻,又一個觔斗,長刀再攻向公孫凌。 公孫凌雙臂酸麻,知道退縮不得,喝一聲好,長劍化做一道長虹,直往仍在半空的橫一刀點去。帶起呼呼破空聲,氣勢強勁。 孫曼菊剛好及時趕到,雙手持劍躍起,由橫一刀左側直插其腰。 橫一刀大驚,一個公孫凌就已經很難纏了,此刻又來一個女的,雖然武功不是很高,可是壓力卻陡然增加不少,他把心一橫,一聲獰笑,一腳踢中孫曼菊刺來的長劍,長刀原封不動,迎向公孫凌的劍鋒。 …… 而在另外一邊。在漫山遍野的殺喊聲中,上官遠施展絕藝,在一個非常刁鑽的角度閃電刺向雷天! 雷天大驚,在危急下的他不及抽劍反擊,施展開心法躲閃! 石詩曼見仇人在眼前,拔劍同時迎上。 雷天在危機中一手運劍,施展出一套細膩之極的劍法,把石詩曼迫在劍光外,另一手暗運內力,直撲上官遠而去! 二次戰敗給楊景天,雷天一直視為奇恥大辱,此刻面對四大世家的老大上官遠,他是憋足一口惡氣,非要在四大世家人的身上找回尊嚴! 「轟!」驚天轟響! 雷天氣勁驚人,上官遠刺出的長劍不但未能刺向雷天,反而被自己的勁力倒撞回來,登時蹬蹬的向後直退,一口鮮血噴了開來,坐倒在地。 「哼,要找死,我就成全你!」雷天把上官遠震開來,反手一挺,冷笑的持長劍穿過石詩曼重重劍影,直取她的胸膛! 「小心!」上官遠見石詩曼處於雷天劍影之下,當即揮劍格擋! 雷天其實二戰楊景天,內傷猶在,經過剛才用力一擊,此刻破石詩曼劍影,其實不過是虛招! 引上官遠上鉤的虛招! 「嗨!」雷天暴喝一聲,做出了令上官遠極為驚訝的舉動,沒有絲毫的避讓,甚至連一丁點迴避的意思也沒有,雷天徑直橫劍而來! 「噹噹噹!」 一連串的劍擊轟鳴!兩道真氣在瞬間對撞。 雷天心中大喜,對方的武功雖然不弱,但在自己蓄意之下,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先機,絕對是勝券在握。 兩劍相接,對方的真氣狂攻而來。 雷天忽地大感意外,上官遠明顯是落在下風,但真氣卻是綿延不絕,死死的沾住自己,形成了以內力互決勝負的局面。 這種情況令雷天大為驚奇,難道對方是奇兵突出,抑或是黔驢技窮?不過這時候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兩人的真氣已經牢牢的沾在一起,彼此間再也難以分開。 一旁的石詩曼就是想插手其中,也是無從下手!這種以內力互較的方法其實是最危險的,但從某個方面而言,亦是最安全的。以內力互較,力強者勝,其中絕無半點花巧,縱然是想取巧亦是無法辦到,但也正因為這種情況,力弱者往往是利用各種形式和手法扳回劣勢,不給予對方以內力相拼的機會。所以上官遠此著,實在是大出雷天的意料之外。正因為對手這舉動十分奇特,而且上官遠的臉上還掛著詭異的笑容,雷天不敢托大,小心翼翼的維持陣地,兩人頓時形成了個不前不進的僵持局面。 相持,正是上官遠所期盼的結局。 上官遠忽地笑容展開,嘴裡輕輕叫道:「受死吧!雷天!」 雷天正自不解,頭頂風聲響起,不知何時,上官遠長劍一分為二,從側身襲擊雷天的命門! 「雙子劍?!」雷天大驚,真氣暴漲,將上官遠逼開一步,隨即向後退開三步以對筆直落下的另一把長劍。 「機會來了!」上官遠看準時機,吹出口真氣,向雷天追去,同時雙子劍出手,閃電般滑過兩人間不到五步的距離,直向雷天劈出,劍勢如驚濤拍岸的巨浪般向對方兇猛的湧去。 撲面的勁風立時使雷天呼吸緊張,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直到這時,他才察覺到對方先前是故意示之以弱,保留了一部分真氣吸引他上當,如今對方全力一出,聲勢強橫的程度絲毫不遜色於自己,而劍勁中凜冽無前的氣勢更是彷彿能壓倒一切。 已經避無可避,雷天展示了他大家風範的一面,卓立不動,長劍遙指漫天飛舞刺來的雙子劍! 上官遠不斷運轉體內真氣,全力的一擊。 破釜沉舟的一擊。 萬道銀光。 雷天突然騰空而起,變成一道白光,長劍向上官遠腰腹處插來。 上官遠大奇,雷天這下不是頂門大露嗎?不過此刻豈容多想,腰勁猛運,整個人再凌空彈起,變成頭上腳下,避過雷天長劍,雙子劍向雷天頂門重擊而下。 雷天仰起長臉,一陣冷笑,當上官遠看到他眼內堅決的神色,心中駭然大震時,他是要跟自己同歸於盡!! 上官遠的雙子劍如果刺入他的頂門,雷天的回劍必將刺入上官遠的背腹!可是,目前的狀況讓他無法撤回,雙子劍一旦回擋,那自己胸前必將大開,任由雷天擊來! 同歸於盡! 雷天是下定了決心,如果上官遠不撤,就是死! 「好膽!」上官遠也是狠下心,雙子劍絲毫沒有改變的直刺而下!哪一刻,他彷彿感受到背腹那一陣冰涼! 死亡,原來如此的近。 「噹!」一聲劍擊聲! 多麼清脆! 多麼動人! 幾十年後,上官遠回憶起來,仍是驚心動魄,回味無窮。那是畢生難忘的一刻,永恆的一刻! 一聲劍鳴,一聲吶喊! 「哥…!」雷天芷高聲的呼叫,她看到了最痛慘的一幕,上官遠的雙子劍直刺雷天的頂門而入。 雷天轟然墜下,橫死長白山峰頂。 上官遠呢,他沒有死,否則他就不可能有回憶。 哪一聲劍鳴,不是雙子劍與雷天劍的相擊,而是一旁的石詩曼用手中劍擋開了雷天刺向上官遠的那一劍! 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 上官遠為石詩曼報了血仇,石詩曼用行動救了上官遠一命! 這就是恩怨,這就是緣份! 石詩曼曾經說過,誰替她報仇,就下嫁於誰!在石詩曼全力挽救自己的一刻,上官遠也為她傾心! 石詩曼第一次將心轉移開來,上官遠就是那個讓她心意扭轉的人。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天地鬼殺 長白山之巔。 黃昏下,龍虎爭鋒。 公孫凌和橫一刀也到了生死立決的邊緣。 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公孫凌倒跌向後,衣服被削去一大片。 孫曼菊連人帶劍,側跌一旁,落地時腳步蹌踉,幾乎翻倒。 橫一刀雖無損傷,但在人合攻之下,亦側跌落地,還未站穩,公孫凌的長劍已閃電從後背刺來。 橫一刀身體失去平衡,大叫一聲,迫不得已乘勢滾在地上。 公孫凌乘勢猛追,長劍水銀瀉地般向地上翻滾的橫一刀瘋狂急刺。 橫一刀先機一失,長刀揮舞,堪堪抵敵住加諸他身上狂風暴雨式的進攻。 鋒芒一閃,一枝長劍像從天際刺來,噹的一聲刺在橫一刀長刀之上。 孫曼菊的飛劍,力道卻沉雄無比,連橫一刀也禁不住長刀一頓,嚴密的刀網露出一絲空隙。 公孫凌見機不可失,長劍甩手直刺,對著橫一刀的胸前要害飛去。 橫一刀左腳彈起,一腳踢飛襲來的長劍,剛要借腰力彈起身來,公孫凌的長劍再次襲體而至。 凌厲破風,天下至極。 橫一刀剛想運刀擋架,大腿間一股劇痛直入心脾,原來孫曼菊長劍趁虛而入,長劍穿過他的大腿,在大腿的另一邊露出劍尖。 誰曾想到?! 「噹!」 橫一刀的刀尖還是擋住了公孫凌的劍鋒。 但是力不從心。 公孫凌的長劍和橫一刀的長刀絞擊在一起,橫一刀全身一震,長刀險些脫手,剛要變招,面頰一涼,慘叫一聲,一把長劍嵌入臉頰,天地盟七護法之首的橫一刀就此了結。 橫一刀橫死,雷天陣亡…… 周圍所有動作一齊停頓。三大盟的人被擊退回長白山半山之間的山道之上,距離長白山之巔有近千尺的距離! 四大世家佔據優勢,給三大盟的人迎頭痛擊,並乘機在通往長白山之巔的山道上進行扼守,防止三大盟的再次進攻! 三大盟無法突破四大世家的重圍,現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一代梟雄的身上! 華士雄。 他才是這場決戰的決定性因素! 長白山的殺氣瀰漫整個天地。 楊景天一劍威懾全場。 殷嵐凝深深的感受到楊景天比起兩個時辰前更加的強大,銘甄也已然恢復,捕殺已經成為了一個幻想。所以她站在人群之間,一言不發。 華天傑被推到了台前,楊景天的跟前。 他們曾同是武林青年一代的旗幟,可是這半年時間的經歷,楊景天完全的蛻變,成為了一代傳奇,而華天傑的修為還在原地不動! 強弱勝負在沒有動手之前已經沒有了懸念,不說這區區百人,就是千人萬人,他們又如何阻擋楊景天? 「你們給我殺了他!」華天傑惡狠狠的下命令道。 沒有人動,一個也沒有! 死誰都害怕,就算最無人性的人也一樣。 恥辱。 華天傑感受到了全所未有的恥辱,手下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聽自己的命令,作為一個統帥,這是畢生最大的恥辱! 他的喝聲突然停頓,他的憤怒卻沒有停止,他的手並停止! 「啪!」的一聲脆響,他的手狠狠摑上一旁銀玉嵐的臉。 「少主!」銀玉嵐俏臉頓時一個五指紅印,雙美目含淚,低低的喚了一聲! 「賤人,你敢帶頭不從我的命令?」華天傑怒不可遏的道。說著,再一次舉手,正要往銀玉嵐的另外一張臉摑去! 「住手!」 楊景天一聲大喝。 聲音巨大的迴響,響徹長白山。 全場的人為之一驚。 華天傑額上青筋暴起,轉過頭,瞪著楊景天,厲聲道:「我為何要聽你的!」華天傑說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銀玉嵐,好像很驚奇,道:「難道我打的人是你的女人?」 楊景天道:「不是,可是誰也不能在我跟前打女人,不管他是誰!」 華天傑突然大笑起來:「你還不知道吧,她是個婊子?蕩婦,我華天傑身邊的一個賤人!」華天傑還在笑,好像這一生中從未遇見過如此可笑的事。 「少主,你不能這樣對待銀姐!」外向直爽的金玉嬌忍不住站出來道。 「啪!」又是一個耳光,這一次,華天傑打的人是金玉嬌。 「你?!」金玉嬌滿眼怒火! 華天傑惡狠狠的道:「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賤人教訓我!?」 「華天傑?!」金玉嬌一直不滿華天傑的做法,天地四嬌其實跟華天嬌更為知心,華天嬌離開天地盟,其實她們的心也已經浮動,此刻眼見自己姐妹被華天傑凌辱,當下憤然而起! 冷傲香艷雪嬌嬌一把拉住金玉嬌,避免她跟華天傑正面交鋒。 楊景天冷冷的道:「華天傑,如果你還算是一個男人,就站出來跟我決戰!少在我面前打女人……」 華天傑怒不可遏的道:「楊景天,你在逼我殺你!」 楊景天道:「就憑你,嫩了一點!不配。」 華天傑怒道:「楊景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楊景天冷冷的道:「我準備打算殺了你!」 「哈哈…」華天傑一陣長笑,他的笑聲一停,就一字字地道:「拔你的劍!」 只有四個字,他說得很輕,輕得就像是呼吸。 一種魔鬼的呼吸。 他說得很慢,慢得就像是地獄裡的詛咒語。 華天傑的人似也僵硬,眸子裡卻突然有火焰燃燒起來。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不配我拔劍!」 他盯著楊景天,道:「楊景天,你別張狂!」 楊景天冷冷的道:「拔你的劍。」 夕陽。 金色灑在雪地之上,一遍醉人的美麗!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華天傑的手已握著劍柄,天地劍,金柄。 冰涼的劍,現在也已變得烙鐵般灼熱。 他掌心在流著汗,額上也在流著汗,他整個人都在燃燒。 「拔你的劍!」 華天傑血液裡的酒,就像是火焰般在流動著。 楊景天冷冷地站在對面,就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峰! 華天傑不安地喘息著,甚至連他自己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喘息聲。 「嗷…」華天傑突然大吼一聲,拔劍!揮劍! 劍光如銀虹掣電。劍光是圓的。 驚天動地的一擊,像惡龍一般刺來,長劍凌厲的速度,落在楊景天的眼中,卻是緩慢之極,他可以看到長劍由慢至快地往他刺來,在空中畫出一道超乎了任何世俗之美的弧線,待華天傑長劍推至身前十尺,他才長嘯一聲,干將劍如閃電擊出。 劍鋒與劍鋒擊在一起,產生出一種絕非金屬相觸那種應有的聲音,而是沉鬱之極的一聲悶雷,全場皆聞。 風吹過,捲起了漫天飛雪。 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華天傑反手拔劍,平舉當胸,目光始終不離楊景天的手中長劍。 剛才一擊,他感受到那一劍的威力! 他從未遇過這樣可怕的對手! 楊景天此刻已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他頭髮雖然是那麼蓬亂,衣衫還有點破爛不堪,但看來卻是充滿殺氣! 他英俊的臉上已煥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輝! 楊景天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劍,韜光養晦,鋒芒不露,所以沒有能看到它燦爛的光華! 此刻劍已出匣了! 銘甄是用一種輕鬆的心態來看場上的決戰,楊景天必勝,這一點她絲毫不懷疑。經過嚴宗一戰,天下試問還有誰可當他楊景天的對手? 殷嵐凝是用敬佩的眼光在看,楊景天是他們這些學武人夢寐以求的境界,他代表了所有夢想的成就! 天地四嬌,完全是提心吊膽的心情,換做以往,她們會希望華天傑勝出,可是剛才那一幕,讓她們徹底的驚醒,看清華天傑醜陋無恥的一面。相比而言,楊景天是這樣的討人喜歡和憐香惜玉…… 華天傑長劍迎風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楊景天咽喉。劍還未到,森寒的劍氣已刺碎了西風! 雪飛,風破! 殺氣然! 楊景天處變不驚,甚至連腳步都沒有移動,剛才一劍,他已經測出了華天傑的實力,現在要做的,只是出招將他打敗! 華天傑突然長嘯一聲,沖天飛起,手中長劍也化做了一道飛虹。 他的人與劍已合而為一。 「天地一殺!」 天地盟歷代傳承中的絕殺,傳說中天地間最無敵的一劍! 天地殺氣,隨著漫天的氣勁在飛捲! 逼人的劍氣,摧得枝頭的積雪都飄飄落下。 雪白的飄雪,紛紛墜墜。煞是好看! 楊景天雙臂一振,已掠過了劍氣飛虹,隨著雪花飄落。 華天傑長嘯不絕,凌空倒翻,一劍長虹突然化做了無數光影,向楊景天當頭灑了下來。 這一劍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楊景天周圍方圓十丈之內,卻已在劍氣籠罩之下,無論任何方向閃避,都似已閃避不開的了。 圍觀的人,只看見氣勁和雪花的飛轉,卻不見人影! 飛逝的人影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讓人根本看不到! 只聽「叮」的一聲,火星四濺。 楊景天手裡的幹將劍,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天地劍的劍鋒。 就在這一瞬間,滿天劍氣突然消失無影,華天傑木產立在飛雪中,他的劍仍平舉當胸。劍鋒卻已被干將劍所折斷! 楊景天靜靜地望著華天傑,華天傑怒目望著他。 兩個人面上表情迥異。 所有旁觀的人都知道,華天傑已經敗了! 如果楊景天乘勢追擊,華天傑必死無疑! 寂靜。 死一般的靜寂。 「不可能!」華天傑突然爆發出一聲巨吼,揮起天地劍,圓弧般的劍光,急斬楊景天而來。 楊景天沒有閃避,也沒招架。 劍鋒逼近。 楊景天的手一翻,已抄起了華天傑的長劍,手中干將劍閃電般向華天傑劈過去。 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速度。 劍光揮出,勢不可擋,「噹!」華天傑的天地劍瞬間被擊中,碎成兩段!華天傑手中只有斷劍,大驚之下人也已掠起,一個「推窗望月飛雲式」,身子凌空翻出。 「景天!不要……」銘甄突然叫喊,她知道楊景天的劍擊潰天地劍之後,還在順勢劈下!一劍擊下,華天傑將必死無疑! 「噗!」的一聲! 干將劍的慣性飛舞,擊在了華天傑的身上! 鮮血也跟著飛出。 華天傑的輕功雖高,應變雖炔,卻還是比不上楊景天的劍快。 這一劍竟將他右手齊腕砍了下來。 斷手帶著鮮血落下。 「啊…!」華天傑握劍的手沒了,整個人跌倒在雪地上打滾。 他這一生,算是毀了! 華天傑倒下的一刻,居然沒有人露出同情和憐憫。 這是他的罪有應得,也是報應。 楊景天本可以殺了,當是還是忍住了!不是因為銘甄的叫喊,而是他對於華天嬌的承諾! 華天傑滾在地上,臉上已無血色,眼睛裡充滿了驚訝和恐懼。 楊景天並沒有追過去,還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凝視著劍尖滴落的鮮血。 「帶上他,給我離開!」楊景天淡淡的說道。 天地盟的弟子一下子湧上,將受傷斷臂的華天傑帶走! 只留下殷嵐凝和魔門的弟子面對著楊景天和銘甄!同時留下的人,還有天地四嬌。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梟雄絕殺 黃昏落幕,黑夜終於來臨。 寒風吹拂過冰封的雪地,空氣中傳來濃重的血腥味。 銀白的月光之下,長白山之巔充滿了殺氣。 通往長白山之巔長長蜿蜒伸展的山道之上,滿佈江湖人士的屍體和殘肢。這絕對是一場血腥的戰鬥,一場不同於任何時候的血戰。 沒有正義與邪惡,有的只是榮譽和利益。 成者王,敗者寇。 最少有四五百多人倒在山道的血泊裡。 攻擊卻是才剛剛開始。 華士雄座下僅剩下的六大護法率領下,以雷霆萬鈞的氣勢,像流星撞地球一樣衝破了四大世家他們的層層防線…… 每一步都是死亡的代價。 山道是越來越窄,預示著生命的代價越來越沉重,三大盟的進攻也開始變得緩慢! 在距離長白山之巔不到三百尺的山道上,山道的闊度不只三尺,最多僅可容兩人並肩而過。四大世家的人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長驅直上的三大盟將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由流星飛竄的速度變成逐尺逐步爭取的血戰。 喊殺聲震撼著整道登山通往長白山之巔的山道之上。 若非有華士雄座下六大護法輪流主攻,三大盟的人早被趕落山下。 緩慢但卻在進展著,三大盟的人踏著自己兄弟的屍體,瘋狂向上死攻。 事實上,他們也唯有進攻。因為他們的身後就是天下第一梟雄,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弟子後退一步,絕不。 四大世家的弟子知道這是生死存亡的時刻,藉著以高壓低的威勢,奮不顧身地向攻上來的敵人痛擊。 雙方的攻守就像大江入海,滔滔江水一湧而下,撲向大海,而大海潮起,猛的把江水倒灌,相互的搏擊中,雙方的將士用青春和生命在長白山的山道上濺出血的浪花。 滔滔不絕。 就像無止境的殺戮。 一輪肉搏急攻下,天地盟的將士又推進至兩百多尺,距離登頂只有一百多尺的距離。 戰鬥變得更加的慘烈。 血濺。 揮灑。 銀光殺的淒美,在冰封的雪地裡,顯得異常的慘烈。 眼看三大盟將士進步緩慢,華士雄眼中凶芒隱現,道:「想不到四大世家人中。除了楊景天,居然還有如此了得的人物!」 旁邊的天地盟軍師廖毅急忙應道:「盟主所言極是,在我們原先算計中,楊景天被嚴宗擊斃,長白山之巔經過一陣的轟炸,這批後生小輩,還不是手到擒來,豈知如此難纏。實在是失策……」 華士雄冷哼一聲,表示心中的不滿,他今夜折損了不少人手,橫一刀的陣亡更是不可彌補的損失,如今在這山道之上,三大盟至少付出了四大世家三倍以上的犧牲,實在讓他不快。四大世家一幫小毛孩就讓三大盟的人如此不堪,那如果他們精英全出,豈非寸步難行?如果華士雄現在知道自己兒子被楊景天劈成殘廢,還不氣得全身發抖! 天地盟又推進了二十多尺,現在離長白山之巔的寬廣平台,剩下八十多尺的山道,喊殺更激烈。 公孫凌心裡異常的焦急,一旦被三大盟的人突破防線,只怕無人可以阻止這場屠殺的開始。 血債,注定是用血來償還。當三大盟的人在上山的路上被折磨不堪的時候,他們的心裡一定會充滿了憤恨,最直接的後果就是用屠殺的方式來洩憤。 眼看三大盟的人很快便會攻上殿前,公孫凌指揮四大世家的弟子更加瘋狂的強壓,哪怕是全部人都死在山道之上,也不能讓敵人再上前一步。 這是四大世家的最後底線。華士雄在山腳下,監視著山道之上的一舉一動!他高大威武,雙目神光如炬,長髮垂肩,身披紅袍,一副盛凌天下的樣子! 華士雄已經等不及,眼看聖雪蓮就要開花,他如何等得這樣緩慢的推進…… 「撲!」 月光之下,華士雄巨大的身影降臨,撲向長白山之巔,如此壯觀! 華士雄飛身而起,三大盟所有的弟子閃開一條道了,就像帝王君臨大地! 公孫凌見華士雄飛身前來,心裡一涼,此刻就是再多的防守也是無用。他知道無法抵擋對方上山,於是大叫一聲:「兄弟們,後撤佈陣!」 四大世家弟子退後,全部一旁列隊防守。千多名四大世家和其他江湖群豪,手持兵刃,在長白山之巔的空地排開戰陣。 這是最後對決的較量。 「砰!」 華士雄氣勢威猛的降臨峰頂之上,三大盟的弟子緊隨而上,隨即一字排開,列在他身後。 決定勝負的時刻,就在眼前。 華士雄冷哼一聲,目視著公孫凌,道:「你就是那個指揮作戰的人?如果沒有猜錯,你就是那個公孫世家的公子吧!」 公孫凌微笑的道:「實在想不到堂堂三大盟之主華士雄會親自上陣對付我們這些晚輩,你就不怕江湖之人恥笑!」 華士雄一陣長笑,道:「公孫任有你這樣的兒子,也算是一個榮耀。今日一戰,你們休想活著離開長白山之巔,有什麼話,就一次性的說完了吧!」 慕容鵬上前道:「華施主武功高強,自然不是我們晚輩可以比擬的,只是今日一戰,死傷眾多,何必枉送這麼多的生靈?」 華士雄道:「好,既然你這樣說。我也爽快一點,你們有人能擋我十合不敗者,天地盟的人就此撤離長白山。但若是你們輸了,全部給我俯首稱臣!」他原本打算一上來立即驟下毒手,殺盡四大世家的人,以心頭憤恨,目下一見這等陣勢,知道雖能必勝,己方元氣必定大傷,顧而從戰略入手,先以威勢寒敵之膽,再從容定計。 公孫凌叱喝一聲,想迎上,慕容鵬止住了他,搶先一個身位上前! 「大哥!」慕容雪一聲驚呼。 慕容鵬背對著四大世家的人舉起手掌,示意這場比試就由自己來。的確,如果慕容鵬都輸了,這裡沒有還能有誰堪當此重任! 慕容鵬,法號「悟真」,少林方丈座下首席弟子,少林未來掌門的熱門人選,號稱是與銘甄同列的江湖未來聖道接班人,他的武學造詣,據說已經絕冠少林的年輕一代,就是少林長老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空手,慕容鵬空手而上,七十二絕技,天下武學之根。 華士雄兩眼射出兩道寒光,掃視了慕容鵬上下數眼,冷然道:「對付你我三招便可以。」他身後眾人一齊發笑,充滿輕視。 四大世家人感同身受,憤慨萬分。 公孫凌心中狂怒,歐陽華甚至要提劍上前。 「阿彌陀佛!」慕容鵬微微的作禮道。 四大世家的人聽到這一句「阿彌陀佛」才平息心中的怒火!此戰關係到大家的生死存亡,華士雄老奸巨猾,他的話就是要把對手激怒,隨即有機可乘。 慕容鵬心靜如水,不落他的圈套,讓四大世家的人都清醒了過來! 寂靜,一股驚人的殺氣迫來。 「阿彌陀佛!」慕容鵬突然暴喝一聲,他氣功到了以音傷人的地步,可以把聲音凝聚成一股氣流,有如鐵般猛擊敵人,攻入敵人的感官內。 旁邊觀戰的雙方人馬果然窒了一窒,感覺猶如刀割耳膜一樣的疼痛。 華士雄矗立不動,單手輕輕一甩,生出一股股利如刀刃的氣流。 「起!」慕容鵬再一次暴喝,轟動全場。 四周傳來冰雪破裂的聲音,可見這一喝之威。 華士雄在他第二聲暴喝前,手掌甩開。 「轟!」這一掌像滔天巨浪般起伏,每一次沉下,每一下冒起。就像是條有生命的毒龍,隨著無形的滔天巨浪,一起一伏向兩丈外的慕容鵬撲攫而去。 在銀色的月光之下,那毒龍就像一股黑色的旋風,摧肝裂肺而至…… 四大世家的人驚嚇得全無聲色,便像溶入了黑夜裡。 華士雄身後站滿手持火把的弟子,火光劈啪燒閃。繚燃整個寒冷冰凍的夜晚…… 慕容鵬閉上雙目,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感覺毒龍擊來的路線。 在毒龍離開他只有六尺時,功勢有所緩慢,但帶起的勁風,卻摧得他的頭髮和衣衫向後飄飛,驚人的壓力,更使他呼吸不暢。 「波羅波密轟!」慕容鵬又大聲暴喝,名震天下少林獅子吼,面對毒龍,形成一股巨大的攻勢! 就像一頭火紅的猛獅,遇上黑色的毒龍,糾纏在一起! 四周旋起激烈的氣流,冰雪、碎石不時激飛半天。 「砰!」慕容鵬連歎息思想的時間也沒有,華士雄的揮掌在兩丈外幻變無常,準備驚天動地的最後一擊。 巨大的手掌的半空就像天羅地網的向慕容鵬推來。 慕容鵬感到手掌帶起的驚人壓力。 華士雄收攝心神,就像原神出竅一樣,他就是手掌,手掌就是他。 再也分不出彼此。 慕容鵬突然發出一下低吟,初時微細難聞,彷似十八層地獄之下,倏忽後佔據了整個天地。 慕容鵬的武技比華士雄想像還要高明和強大,的確不愧為少林的接班人。 華士雄像在狂風呼號中,逆流而上,他知道慕容鵬已把他獨門的氣功,溶入嘯聲裡,向自己展開最狂猛的硬攻。 兩人到了決一雌雄的最後關頭。 華士雄哈哈一陣大笑,能有此對手,實在是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慕容鵬撲上來的時候,華士雄卻變得寂然不動,冷冷望著慕容鵬攻來的軌跡,直至氣勁離他身體一尺的時候,他動了! 揮手! 風起! 華士雄揮掌強勢出招,搶入慕容鵬的氣勁裡,一擊而出。 慕容鵬只覺全身有一股如山洪爆發的大力傳來,重擊之下,口噴鮮血,就像打螺旋一樣跌往十步開外。 公孫凌、上官遠、歐陽華、慕容雪他們一齊衝出,加以援手。 華士雄負手而立,毫無加以追擊的意思。 天地盟方面一陣歡聲雷動! 四大世家人人面無血色。 慕容鵬被扶回己方之內,雖無性命之憂,但已失去作戰能力。 這被譽為少林未來掌門,年輕第一高手的慕容鵬,竟不是華士雄手下三個回合之將。 現場誰人不驚! 華士雄沉聲道:「還有誰要再試試看?」 公孫凌面上忽紅忽白,不知應否親自上陣。他的武功只怕比起慕容鵬還要不如,如何是華士雄的對手! 四大世家的人,突然都想起了一個人! 楊景天。 年輕一代的高手裡,或許只有楊景天才是他的對手! 可是,他在哪裡?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四嬌歸心 楊景天面對殷嵐凝和天地四嬌,頗感有點不適應。 特別是殷嵐凝那雙妖艷的雙眼,簡直就像一雙勾魂眼,鉤得人的心一跳一動! 銘甄微微的道:「景天,我們是不是應該走了!」 楊景天嘻嘻一笑,對著這天下第一美女道:「叫相公!」 銘甄白了他一眼,當著殷嵐凝的面羞紅著臉龐啐道:「知道了,相公。」 楊景天聽了,感覺舒爽不已。 但是這種嬌妮/的表情落在殷嵐凝和天地四嬌的眼裡,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彷彿看見了神奇一般。 天下第一美人,聖道最具權威的聖女,居然會這樣乖巧,甚至可以稱之為淫蕩的投入楊景天的懷抱。這樣多少人為之感歎,為之不可思議。 楊景天得意對這殷嵐凝和天地四嬌的道:「你們沒見過吧,回去學學,以後做妻子就應該這樣!」 殷嵐凝盯著銘甄冷然的道:「想不到縹緲峰聖女,如今也甘心嫁做人婦了……」 銘甄笑迎的道:「銘甄不才,只能做景天的妻子,做一個賢妻良母。至於天道,嵐凝你大可去探尋!」 殷嵐凝萬萬沒有想到銘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天道是世人畢生追求的夢想。難道這世上真有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愛情? 楊景天道:「雖然我們不追求所謂的天道,但是世上和江湖還是需要正道,如果有人膽敢胡作非為,獨霸武林,就休怪我楊某人不客氣,什麼天道仙人,在我楊景天看來,都不值一提!」 「你?!」殷嵐凝頓時為之氣結。 楊景天道:「怎麼?你不服氣,想跟我打架嗎?我奉陪。我就怕你跟身後那些人不夠我砍!」說著,他拿起干將劍,銀劍揮舞,故意的炫耀了一番。 干將劍的確厲/害,就是這麼輕輕的一舞,漫天的雪花遍地而起!感覺就像從天而降的一般壯觀不已! 氣勁湧起,就像浩瀚的海洋一般,雪水撲面而來! 殷嵐凝徹底沒轍,她不得不承認,此刻的楊景天是不可戰勝的。只得微微的道:「楊景天,總有一天我會找你較量的。」嘴裡不服氣,可心底裡已經完全的臣服……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等你。不過最好不要讓我等太久了,因為我不喜歡跟老太婆打架,再說了,老了我也打不動!」 殷嵐凝氣得全身發抖,氣鼓鼓的道:「我們走!」說著轉身離開楊景天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微笑的道:「走好,恕不遠送!」 殷嵐凝氣得頭也不回的走了,那是因為楊景天實在太強大了,嚴宗都奈何不了,此刻的他更加的強大,自己又如何能取他的性命。 「你們不走,又想做什麼?」楊景天看著天地四嬌問道。 銘甄微微的拉過楊景天,用一個溫柔而安撫的眼神看著他,女人,畢竟只有女人才更加的瞭解。 天地四嬌還是矗立不動,看著殷嵐凝一步步的遠走,才支吾了一下,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由銀玉嵐上前道:「楊少俠,不瞞你說,我們想加入四大世家……」 楊景天搖搖頭,道:「你們角色轉變太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這樣做是天地盟派來做臥底的。」 「不!我們沒有……」銀玉嵐急於解釋的道。 「如果楊少俠不相信,我們可以對天起誓!」一向直爽、快言快語的金玉嬌突然跪倒在雪地之上。 「二妹,你這是作何?」銀玉嵐萬萬沒有想到金玉嬌會這樣的做,當下大驚。 雪嬌嬌拉著金玉嬌道:「二/姐,你別范傻了!這如何使得,就算我們離開天地盟,也不一定要加入四大世家的!」 溫美嬌也上前道:「不錯,江湖之大,我們何必擔心沒有地方可去!非要這樣的作賤自己?」 金玉嬌卻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楊景天。 好熟悉的眼神! 楊景天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曾經相似的人。 臻靈秀。 在真龍山莊裡的大小姐,臻靈靈是她,臻秀秀也是她。 臻龍是平南王,白淑貞是平南王的玉鳳郡主朱冰芯,楊景天一直沒有想得明白那個大小姐是誰?此刻他才吃驚的發現,金玉嬌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是你?!」楊景天忍不住的叫出聲來。 金玉嬌點點頭,含淚的道:「不錯,就是我。」 楊景天撲上前,將她扶起,道:「你就是臻靈秀!?」 金玉嬌點點頭的/道:「對,我就是臻靈秀,但是我不是臻龍的女兒,白淑貞才是平南王的女兒!我只是天地盟派去監視真龍山莊的人。」 楊景天抱著她,激動的道:「你做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在於,你又回到我的身邊,跟我一起自由的翱翔!」 金玉嬌激動的道:「你不嫌棄我嗎?」 楊景天高興的道:「我為什麼要嫌棄你?你把最寶貴的都給了我,把終身的幸福都依托給了我,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放心好了,我不但要收留你,而且還要娶你,娶你做我楊景天的老婆!」 金玉嬌含羞的低下頭來,緊緊的依偎在他的懷裡,道:「其實離開真龍山莊之後,我就一直牽掛和想念你。當我得知你的消息,就趕來了!」 銀玉嵐微笑的道:「原來二妹你心早有所屬,一直瞞著我們!」 金玉嬌嬌羞的道:「才不是呢!人家是……是……」 「是什麼?說不出來了吧!」雪嬌嬌調戲的道。 金玉嬌羞紅著臉道:「人家也是為了你們好!」 「什麼?!為我們好?!」銀玉嵐、雪嬌嬌、溫美嬌異口同聲的道。 銀玉嵐道:「你自己心裡想嫁也就算了,居然還賴上我們,太牽強了吧!」 金玉嬌突然變得理直氣壯的道:「難道不是嗎?天地盟做事喪盡天良,華天傑更是卑鄙無恥。大小姐離開天地盟,就是投靠四/大世家的。那時候她還要把我帶走,只是當時無法抽身,否則我一早回到相公的身邊了!」 「什麼?!大小姐投靠了四大世家?!」銀玉嵐、雪嬌嬌、溫美嬌更加驚訝的道。 楊景天這時候得意的道:「華天嬌不是投靠四大世家,而是做了我楊景天的老婆!」 「啊?!」天地四嬌同時大驚。 楊景天一把抱過銘甄,得意的道:「天下第一美人,縹緲峰聖女都可以是我老婆,你們說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銘甄啐道:「別拿我做炫耀臭美!」 楊景天哈哈一陣大笑,對著天地四嬌道:「既然你們不相信,就跟著我一起吧,我會讓你們見到華天嬌的,到時候,只怕你們都要忍不住做我的老婆!」 「啊?!」銀玉嵐、雪嬌嬌、溫美嬌沒有想到楊景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一陣羞紅著臉。 金玉嬌倒是無所謂,嘻嘻的道:「其實我一直夢想著成為相公的老婆,今天終於實現了,正是開心。」 「花癡!」銀玉嵐、雪嬌嬌、溫美嬌心裡暗罵的道。不料金玉嬌好像看穿她們心思的心思一樣,道:「我知道你們心裡罵我花癡,但是如果有幸跟相公一起生活,就知道什麼是只羨鴛鴦不羨仙了!」 「唉……」雪嬌嬌、溫美嬌二女不禁的搖頭,心想女人一旦戀愛起來,簡直就是無可救藥。 能體會金玉嬌心情,或許只有經歷過愛恨的銀玉嵐,她最美的第一次獻給了一個禽獸一樣的男人,其實她一直不責怪和埋怨什麼?她在華天傑的身邊,也不奢望得到什麼名份和榮耀,她只想跟在他的身邊。可是今天,他/卻讓她去死,根本沒有把她當人看,她的傷心可想而知。 楊景天不會是那樣的人,從第一眼看見他,銀玉嵐就有這樣的感覺。自己對華天傑是徹底的死心了,可是她還不能接受另外一次戀情。 楊景天的確是一個魅力無限的男人,一個可以讓女人瘋狂的男人。但是她不能瘋狂,至少現在不能瘋狂…… 長白山之巔,銀色的月光下,白的更白,紅的卻是死灰一般。 星火點點,是三大盟的火把燃燒。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雪花神劍 華士雄不愧是一代梟雄,天下武林盟主,他的武功簡直讓人無法想像,甚至可以達到嚴宗那一級的水準。 四大世家這邊的人這時只想到楊景天,那個不世的天才,人人傳誦的傳奇。 在所有人的眼裡,只有他才能對抗這一代梟雄。 天地盟和他們的同盟者已經躍躍欲試,摩拳擦掌,欲將四大世家的人一網打盡。 天地盟中的六大外護法的「天神」天風毅不屑的道:「何須盟主出手,單是我天風毅的這手中的長劍,足可保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可以是屬下的二十合之將。」他特別將二十合以尖聲說出,充滿輕蔑的態度。 其他三大盟的人一齊發笑,他們完全忘記剛才在山道上的血戰和死傷無數。 形勢決定一切,四大世家這邊的人受盡凌辱。 技不如人,又能說什麼。 「看見了沒有,四大世家的人都是懦夫,根本沒有人敢站出來!」天風毅得意的哈哈大笑。天地盟的幫眾跟著一起哈哈大笑。 「天風毅!你別欺人太甚。」一個嬌脆的聲音從四大世家的身後想起。 全場的人為之一怔。 順聲望去,他們看到了一個完美的女人,一個只有銘甄才能相與之比擬的美麗女人! 梁錚。 天下第二美人,銘甄的師姐,曾經的縹緲峰接班人,現任楊景天的老婆。 天風毅先是一愣,緊接著一陣冷笑的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縹緲峰的梁仙子,你不是叛離了縹緲峰嗎?怎麼,今天你也要出來維護聖道?」 梁錚嬌俏的臉上如若銀霜,冷冷的道:「廢話少說,不如我跟你打賭,如果你能在我手上走上二十回合,我就留你全屍,如何?」 「你……」天風毅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如今被一個「嬌弱」女子這樣凌辱,當真是火冒三丈,氣憤不已。 朱冰芯上前拉住梁錚的道:「梁姐,你別衝動!」平日她們倆感情最好,也是最知心,現在這樣的關頭,朱冰芯自然不想梁錚去冒險。 「是啊,弟妹,還是由我來對付這個惡賊吧!」上官遠同時擔心的道。 梁錚微微的道:「難道你們都不相信我的實力,對付華士雄不行,這等小丑,我還不手到擒來!」 慕容雪眼裡充滿堅定,道:「不錯,景天不在,我們身為他的妻子,就應該勇敢的站出來。梁姐,我們支持你!」 「對!我們支持你!」四大世家這邊的家將一齊歡呼。 歡呼聲和吶喊聲響徹整個長白山之巔。 蓋世的梟雄華士雄看著梁錚堅定的神情,面上第一次露出慎重的神色,沉聲道:「風毅,你小心點,不要輕敵!」 「盟主放心,她傷不了我!」天風毅獰笑一聲,手持長劍,大步走上前來,對著梁錚道:「梁錚,如果再二十回合我不能將你擊敗,我就在這裡以死明志!」 破釜沉舟。 天風毅是要把自己逼上絕路。 梁錚優美的聳肩洒然道:「你的生死與我無關,我跟你只是二十回合之約!」 天風毅冷冷的道:「你以為在二十回合之後,你還能活著離開嗎?」 「天風毅,你說什麼呢!!」朱冰芯忍不住的大喊。 慕容雪拉住朱冰芯,勸導的道:「郡主,別衝動,這是天風毅的激將法。」 只見梁錚微笑道:「我要活著離開,你又能如何呢?」 天風毅冷笑道:「那要先問過我的劍!」 「蹭」! 天神之劍離鞘而出,先在空中像蛇信般顫動,然抖個筆直,劍鋒化為一點電芒,橫過半丈的空間,朝梁錚咽喉要害以驚人的速度刺去。 高手出招,瞬間即發! 「鏘」! 同樣是出鞘劍鳴之聲,梁錚手中的雪花劍卻是發出響徹小谷的清脆嗚叫,不明所以的天風毅嚇得半途暫退,且地是不得不撤,因為劍鳴聲直貫進他兩邊的耳鼓穴去,震盪著他的心神,令他有如觸電。 縹緲劍鳴。 不是招式,也是招式。 天風毅直退往兩丈之外,眼睛裡現出驚疑不定的神色,他第一次感受到縹緲峰的實力。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不是擔心害怕的時候了。 天風毅的天神劍遙指著她,大喝的道:「想不到縹緲峰也會有這樣蠱人的妖術!」 「不知所謂!」梁錚冷冷的面對著他,心忖這並不是妖術,嚴格來說也不屬劍法的一種。而是江湖人中常說的人劍合一,當她全神全靈把精神貫注到雪花劍上,他的精神和劍的神靈就會二合為一,雪花劍遂產生天然嗚響,一切純出於白然,便如閃電雷鳴。 這就是聖道至高無上的心法。 梁錚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以前一直未能突破的瓶頸,在與楊景天合體之後,很多困擾自己的武學障礙都迎刃而解。使她的造詣達到了一個全所未有的高度,這是縹緲峰諸弟子一直幽居深山,苦練修行所不能得到的。 這甚至是她從未夢想過的境界。 天風毅見梁錚如此鄙視自己,雙眸殺機更盛,沉聲道:「梁錚!看劍!」 梁錚看也不看他,搖頭歎息,緊接著仰首望天,有感而發的道:「天下之大,宇宙的神秘,豈是凡夫俗子所能理解!」 天風毅的天神劍倏地爆起漫天光影,如烈焰似的閃跳吞吐、游移不定,正是他的拿手本領——漫天飛火。 陣陣灼熱至今人窒息的驚人劍氣,隨天神劍爆出一團團的光焰,似今梁錚忽然處身死氣沉沉的沙漠,熱浪滾滾而來。 漫天遍地的冰雪,在天風毅的摧動之下,全部化做雪水…… 當天風毅把劍氣的威脅力推上顛峰,發動不停的攻擊,眾人以為梁錚只剩下挨揍的分兒之時。只見梁錚露出一個微笑,歎道:「可惜了一身的才學!」 一聲歎息,包含了她對天風毅的憐惜,憐惜他入錯了門派。 「大言不慚!」天風毅手中天神劍鋒芒遽盛,化為一圈圈光芒,以鋪天蓋地的威勢罩擊梁錚而去。 忽然間眼前全是劍影熱浪,天風毅不顧一切地全力出手。 梁錚霍地立起,劍仍在鞘內。 她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裡一樣。 一個由至純至陰的真氣在梁錚身體之外形成,令方圓二丈之地凹陷下去的氣場,立即出現。真氣以梁錚為核心,包圍著她,把天風毅的劍氣熱浪全部沒收,而他更沒法藉劍氣鎖緊她的氣機。 天風毅登時威勢全消,天神劍像變成一把普通的凡劍,兼生出被梁錚硬扯過去的駭人感覺。 「鏘!」 雪花劍出鞘。 梁錚的劍剛離鞘,天風毅瑤似化作一縷狂風,以鬼魅般的高速移到梁錚左側劍勢難及處,天神劍閃電般掃向她腰脅。 這是天風毅名之為「天風三十六式」,純憑一注真氣連攻三十六劍,由此吋推想劍速的驚人,但最難防的是他的劍可軟可硬、可剛可柔,當他把軟劍的特性發揮至極限時,確有鬼神莫測之機。( 只見梁錚橫移一步,轉身運劍,把天風毅的天神劍擋個正著! 「轟!」 兩劍相觸! 一聲巨響,散發出無數的劍雨星光,就是天上的明月和繁星,都要為之失色! 天風毅手臂一震,萬萬沒有想到梁錚的氣勁如此之強,長劍當即彈起!他冷笑一聲,長劍竟然會彎曲起來,繞了一個彎,氣貫長劍地刺向梁錚。 誰也不曾想到天風毅會有如此招數。 而且速度簡直無可挑剔! 「噹!」 就當所有人認為梁錚避無可避,天風毅感覺勝利就在眼前之時。 天風毅只覺眼前人影一閃,不知如何天神劍的劍鋒,像被重逾干斤的大石砸了一記,順眼一看,原來是梁錚撮指成刀,狠劈往劍尖去。 梁錚的手指就像一把鋼刀一般的堅韌。 天風毅大驚,手中長劍受阻,而且隨時都有被對手刺傷的機會,他尚是首次無法把天風三十六劍式連續施展下去,駭然收劍後撤。 看著天風毅充滿難以置信神情的眸神,梁錚還劍鞘內,心中感慨的道:「你輸了!」 天風毅呆瞪著她,怒道:「不可能!」說著猛的一咬牙,忽又挺劍進攻,天神劍化作虛虛實實的十多道劍影,以排山倒海的姿態狂罩過去,劍勁嗤嗤,長劍忽軟忽埂,似若毒蛇吐信。 梁錚知道這是緊要關頭,只從天風毅雙眼射出的堅決神色,便知他下了拚死博命之心,要施盡渾身解數,縱然兩敗俱傷,也絕不肯罷休。 因為他輸不起,輸,就等於死! 與其這樣窩囊的輸,不如壯烈的死。 天風毅就是這樣想的。 梁錚也不能輸,因為她背負著四大世家數百條的人命。 梁錚飛退尋丈,邊退邊以雪花劍畫出一個完整無缺的大圓圈。 出乎兩人意料之外,天風毅在氣機牽引下如影隨形、追擊而至的劍氣劍光,競如石投深海般變得無影無蹤,變成徒具形式而欠缺威脅力的劍招。 天風毅的臉現出驚駭欲絕的神色時,梁錚手中的雪花劍突然變成了幻影重重!「縹緲一式」當即全面展開,雪花劍劍勢擴展,把天風毅捲入有如狂風捲起千重巨浪的劍影內去。 天風毅根本別無選擇,想停手也沒有法子,只好使出看家本領,朝梁錚強攻猛撼。 「鏗鏘」之聲不絕於耳,在電光石火的高速下,天風毅使出天神劍法,從不同的角度位置,向梁錚連攻三十六劍。 劍勢伴隨著天風毅的暴喝聲,手中天神劍像勁箭般向衝來的了梁錚射去,破空聲大作,那種速度,確是驚人。 梁錚曉冷冷一笑,手腕一動,一團銀光漫天升起,又化成一縷藍光,向著天風毅射去。 兩劍像磁石吸鐵般黏在一起,接觸時爆起耀眼的火花,兩人立處的雪地像被暴風刮過,雪粉往四外激濺。 全場看得鴉雀無聲,靜待結局的來臨。 「噹!」 一聲撞擊脆響! 如山鳴幽谷的共鳴! 劍擊聲迴盪於長白山的廣闊空間,天上星光也似黯然失色。 倏忽間,梁錚化去天風毅攻來的所有劍招! 一陣耀眼的激爆之後。 劍分。 天風毅頓時噴出一口鮮血,斷線風箏似的往後拋跌,眼、耳、鼻同時滲出血絲…… 現場的人都看到了一個七孔流血的天風毅! 全場震驚,無比的震驚! 「好……厲害!」天風毅說完最後三個字,眼睛睜得大大的,他「蓬」的一聲僕在雪地上,揚起一陣雪屑,就此一命嗚呼! 「好!!!」 四大世家幫眾就像被壓制以久的火山爆發,頓時發出一陣陣雷鳴般的歡呼,響徹了整個長白山之巔,響徹雲霄,梁錚成了他們心目中最引以為豪的巾幗英雄…… 梁錚仰首明月,她的心裡只有一個人! 楊景天,我的夫君,你到底在哪裡?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縹緲浩氣 梁錚仰首明月,所有四大世家的人都覺得一陣吐氣。很久這麼這麼暢快淋漓的勝利了,這一場勝利,讓四大世家的人看到了希望。 勝利的希望。 歡聲雷動,士氣大振。 華士雄站了出來,微笑的道:「梁仙子是否要領教老夫的絕招。」 「正有此意。」梁錚看也不看他,微微的道。 雖然梁錚自知不是華士雄的對手,可是十招之內不敗,她還是頗有把握。 梁錚,雖然不是天下第一美人,可是她也是銘甄之下的第二美人,而且還是銘甄的師姐。她的縹緲一式,甚至要比銘甄還要出神入化。這一點,就是她自信之源。 剛才一戰,讓現場的人都領教了她的風采。 此刻,她冷然相對華士雄,可是不能掩蓋她的美麗,就像一個的美麗女神,現身這白雪皚皚的長白山之巔。 明月之下,她是如此的恬靜。 無法形容她絕世的芳顏,在修長和自然彎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顧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頰的兩個似長盈笑意的酒窩,肩如刀削,蠻腰一捻,纖穠合度,教人無法不神為之奪。她的膚色在月光之下,晶瑩似玉,顯得她更是體態輕盈,姿容美絕,出塵脫俗。她像一首詩,一首只應天上有的詩! 華士雄很有興趣的欣賞著梁錚超凡的美麗,甚至不忍心出聲打擾她寧靜的思緒。梁錚這種異乎尋常,令人呼吸屏止的美麗,確實是塵世間的美麗所能比擬的。 就在所有人心弦震動的當兒,明麗得如荷花在清水中傲然挺立的美女,以她不含一絲雜質的甜美聲線柔聲道:「華盟主,出劍吧,讓錚兒領教一下你那名動天下的天地一劍。」 在皚皚白雪的長白山之巔,她的「降臨」卻把一切轉化作空山靈雨的幽靜勝境,如真似幻,動人至極點。 梁錚雖現身凡間,卻似絕不該置身於這配不起她身份的塵俗之地。 整個天地都似因她出現而被層層濃郁芳香的仙氣氤氳包圍,教人無法走出,更不願離開。 如同飛雪,又如同幻雪。 華士雄一陣哈哈大笑,朗聲的道:「如果老夫出劍,天下人難免說我以大欺小,還是梁仙子你出招吧!」 梁錚說著更轉過嬌軀,面向華士雄。她寧靜的臉上,透射出銳利的光芒! 此時她那對令人神魂顛倒的秀眸射出銳利似乎能洞穿別人肺腑的采芒,在華士雄臉上來回掃視幾遍後,重新恢復了寧靜。 但在她的寧靜中,登時湧起一股森厲無比的氣勢,把華士雄籠罩在內。 縹緲浩氣! 華士雄心中一驚,大為凜然。 現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感受梁錚的殺氣,可是望著她的俏臉,卻是另外一般感覺,她俏臉亮起聖潔的光輝,更使人不敢生出輕敵和冒瀆之意,又深感自慚形穢。 「鏘」,一片銀光閃耀,點點劍雨向四周散去! 雪花劍出鞘。 在氣機感應下,梁錚凌厲逼人的氣勢立時集中到華士雄身上來。 華士雄此時開始暗暗蓄力運功,手握長劍不舉,冷笑的道:「梁仙子,就讓華某領教你天下無雙的縹緲劍法。」 寒風從長白山之巔吹來,但華士雄與梁錚的衣袂卻沒有絲毫拂揚的應有現象。 華士雄心裡不住的驚訝,因為從梁錚的表現來看,她已經完全可以達到超一流的高手,正邁向宗師級的水準!如此年輕就已經達到了這樣的修為,又怎能不讓他震驚。 「嗖」,一股逼人的劍氣如沖天紅日一樣直逼華士雄而來! 「起!」華士雄手中長劍一揮,一股無堅不摧的劍氣,從劍鋒吐出,刺破空氣,向梁錚攻來。 華士雄揮動長劍,直點她身前。 「蓬」! 兩劍交擊,梁錚劇震一下,往後退了小半步。 華士雄則仍是大度異常,一副大師風範。 雪花劍飛舞,梁錚在盡情的揮灑,如水銀洩地,劍氣一浪勝似一浪的直撲華士雄而去。 華士雄一代梟雄,盡顯大師風範。 「嗡…!」 華士雄天地劍終於出招。 電光激閃,劍氣漫空。 梁錚功在前,她的雪花劍化作滿天光影,輕易的就把華士雄籠罩其中。 圍觀著看到眼前的景象,無比感歎動容,不知道是華士雄有意為之,還是梁錚武功真的超群,她就像翩翩起舞的仙子,在劍光中若隱若現,似被淡雲輕蓋的明月,森寒的劍氣則連圍觀的人都感覺得到,其飄搖往來之勢有若狂風刮起的旋雪。 風捲。 氣破。 大有直捲天地一切的氣勢。 縹緲劍法原來不止靈秀精巧,同時也有大氣磅礡的一面,實在讓人歎為觀止。 華士雄早蓄勢靜待,嚴密戒備,但仍想不到這看來溫柔嬌婉、動人撫媚的美女那只欺霜賽雪的纖手能使出這麼有如疾雨狂風般的可怕劍法。 這要緊關頭,只要一個封擋不往,就會落於被動。就算天下無敵的梟雄也不例外。 華士雄感覺自己輕敵了,可是他還是要堅持下去。他的身體像變成一道影子,在劍影中迅疾閃移進退,手中長劍貫滿真勁,左揮右擋,每一劍都準確無誤的尋上梁錚雪花劍的劍身處。 「叮叮噹噹」 一陣陣劍擊交響,如撕裂長空一樣的刺耳欲聾! 梁錚知道在同等的機會下不可能是華士雄的對手,於是在上來就已經搶佔了先機。 華士雄稱霸江湖以來,何時受過這等的狼狽的比試,何況對方還是一個不足二十出頭的女流,一時之間,豪氣和怒氣充滿他的心間! 「殺!」 殺。 長白山之巔,頓時風雪大做,華士雄的吶喊,就像地動山搖一般震撼著整個長白山。就像火山噴發,龍騰九霄…… 耳鳴。嗡嗡的作響,讓人感受到壓底的氣勁襲來。 哪一聲嘶喊,全場震驚。當一代梟雄的華士雄都要動殺念,世上還有幾人可以逃離他的魔掌? 二十年來,還沒有誰可以在他殺念之下逃活。 天地盟的人都相信,今天也不會例外。 梁錚,正一步步的把自己推至懸崖,再退一步,就是萬劫不復的萬丈深淵! 生死,往往就在一線之間。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天下奇跡 梁錚面對華士雄的怒吼,絲毫沒有動搖。 華士雄劍出,神奇玄奧,霸氣十足,甚至每劍都能洞悉先機,徹底瓦解了梁錚的進攻,也一步一步的吞噬梁錚的信心。 三招下來,梁錚完全被華士雄的天地劍法牽制,能移動的方位愈趨窄小。 失敗,已經必然。 梁錚雖處在劣無可劣的窘境中,反激起她不認輸的決心,全心全意去應付華士雄那飛灑幻變,威勢漸增的劍法。 縹緲峰從來沒有在對敵的時候屈服,敵人越強,鬥志越韌。 華士雄真的可以做到了無敵。 人劍合一。 華士雄的劍法已經無懈可擊。他的劍法甚至無成規可言,沒有招式,更無花俏。但每擊出一劍,都是針對對方的弱點,每一劍都有千錘百練之功,巧奪天地之造化。 最厲害是華士雄劍鋒發出的劍氣,有若瀉地的水銀般無隙不入,教人防不勝防。 困境中的梁錚卻顯得更加的心無旁鶩,心靈靜若井中水月。 四招。 梁錚便給華士雄逼入了絕境。這對於常人來說,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但是對於縹緲峰的弟子,實在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更何況現在還處於絕境之中。 退,就是萬丈深淵的懸崖。 進,就是漫天的劍影殺氣。 進退都是死。 梁錚忽然閉上眼睛,以感覺的方式破尋天地劍出處,突然雪花劍擊出。如流星一般的速度劃過! 「蓬」! 縹緲一式。 如陽光一樣奪目燦爛,讓人睜不開眼睛來! 天地劍被雪花劍一劍擊中。 勁氣橫洩,激碰揚起長白山之巔的雪花。 劍影消散。 全場所有的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以為梁錚可以躲過一劫,不料驀地眼前光華大盛,天地劍像天外驟來的閃電般,破開烏雲密佈的黑夜,當胸搠至。 「天地一劍!」 華士雄今生之絕招,天地間最犀利的劍法。 不是無敵,卻也很難有敵。 梁錚第一次生出華士雄是個完全無法克勝的敵人的意念,心中更是大為慄然。 要知道修武者最大忌就是在對方強大的攻勢下,丟失信心。因為那樣會另此戰必敗不說,對於以後在武道修行上更是無可補救的打擊和挫折,它會使修武者畢生都難以臻抵峰巔的至境。 剛才的縹緲一式,已經用盡了梁錚的後著,她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無論如何,她都已經無能為力了。 縱是能把雪花劍舉過頭頂,也是無力支撐和抵擋這氣勢磅礡的一劍。 在旁人看來,華士雄這一劍,其實只是簡單的一劍。 揮劍。 直取。 沒有任何的花俏。 可是身臨其境,處於劍氣包圍當中的人才能明白這一劍其實有多麼的可怕。 它包含無比玄奧的心法和劍理。似緩似快,既在速度上使人難以把握;而劍鋒震顫,像靈蛇的舌頭般予人隨時可改變攻擊方向的感覺。 勝敗已經擺在眼前,一切的抵擋都顯得那樣的徒然。 當人絕望的時候,就會萬念俱灰,甚至想到死。 可是,她不能死。 楊景天。 梁錚的腦海閃過一個念頭,想起了楊景天。 換做楊景天面臨這樣的絕境,他會放棄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會。 如果這個時候放棄,他楊景天就不是武林傳奇,就不是江湖神話,就不是天下奇跡。 自己作為楊景天的老婆,同樣不能放棄。 縱使是死,也要轟轟烈烈。 信念的力量,使得梁錚變得異常的堅強,並充滿力量。 在這勝敗立判的剎那,梁錚深吸一口氣,把一切雜念情緒全排出腦海之外,雙目精光電閃,玉手重握雪花劍。 突然,雪花劍如漫天飄雪一樣的揮灑,劍鋒虛晃出無數劍影,直奔華士雄而去。大有一去不復返的氣勢!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 破釜沉舟。 「轟」! 一聲巨響! 無數似流星一樣的光點向四周散開,如星星雨點灑落! 雪花劍鋒與天地劍鋒相撞,一股強大的氣流將梁錚的身體完全震飛開去。 天地一劍固是妙絕天下,可是梁錚的絕地反擊中的一劍更是精采絕倫,封死了華士雄所有可能欺身進擊的路線,硬擋了他這一劍。 但問題是梁錚的真氣始終跟華士雄多年的修為仍有一段距離,加上對方佔著主動進擊的優勢,所以才被震飛出去,如果不是內力原因,誰勝誰負還是未知之數。 梁錚被震飛拋往半空。 而在她凌空的身下,就是望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嗨」! 當梁錚的身子如螺旋一般飛轉的時候,口裡猛噴出一癱鮮血。 緊接著,身子急墜而下。 「錚兒!!」 慕容雪為首的楊景天妻子們無不大驚,搶呼的叫喊…… 梁錚在微笑。 她已經無力飛回懸崖,可是她依舊微笑。因為她完全對得起自己,對得起楊景天妻子的名份。 雖然敗了,但是她依然值得自豪,值得尊重。 明月下。 月光如銀,照耀在她的身上,星光點點揮灑。 如夢如幻,似真似夢。 別了,相公; 別了,姐妹們; 梁錚晶瑩的眼睛裡,突然充滿了淚水,剎那的灑落…… 「錚兒!」 又是一聲驚叫起。 全場肅靜,隨即而來的是驚訝。 一個飛縱的身影從山道上躍起,凌空而上。 梁錚同樣的驚呼,因為那一句叫喊,更因為那一個身影。 朝思暮想,日夜想念的身影。 慕容雪她們同樣看見,淚水嘩然而下。 四大世家的人看見,都止不住的激動起來,就像看到了全部的希望,看到了勝利。 他,就像一個太陽,溫暖著每一個人的心。 他就像一個天神,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可以讓一切的不可能變成可能。 楊景天。 無庸置疑。 來的人就是楊景天。 在凌空之中,只有他可以做到,讓梁錚安全的活著遠離萬丈深淵。 只有他,才能給所有人的希望。 楊景天一把將梁錚抱入懷中,梁錚再也無法抑制淚水,撲在他的懷中,抽咽起來! 「沒有我的允許,錚兒你怎麼可以輕易的離開?」楊景天輕輕的說道。 「相公……」梁錚已經撲在他的懷裡泣不成聲。 「相公……」 慕容雪、江玉鳳,歐陽盈盈,公孫纖纖,華山三翎……她們每一個人都在呼喊著! 幸福是什麼? 幸福就是相愛和最愛的人還活著,然後一起慢慢的變老…… 楊景天將梁錚抱回長白山之巔,銘甄也趕了上來,陪同一起的還有天地四嬌。 「楊景天!」 華士雄一字一字的道。 楊景天把梁錚放下,對著一代梟雄華士雄冷冷的道:「華士雄,你這無恥老頭,竟然欺負我老婆,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 盛怒! 華士雄盛怒,他一生之中,從未有人如此對他說話。 同樣是盛怒,他楊景天可以被人打,可是他的老婆絕對不能讓人打。就算對方是武林盟主又如何? 「你……」華士雄氣得全身發抖。 楊景天怒目而對,厲聲的道:「廢話,難道老子我還要跟你客氣。拔你的劍,讓老子我好好的揍你一頓!」 「那也要你有那個本事才行!」華士雄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天地之間一片肅殺。 殺氣蕩! 就在明月之下,長白之巔。 一場決定武林生死前途的大決戰,就此拉開。 是開始,也是結束。 數十年後,這一場激戰,讓長白山成為了武林朝聖之地,一直延續千年。 楊景天,注定是天下人敬仰的武林傳奇,江湖神話,天下奇跡……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終極一戰 長白山之巔,子夜,皓月在烏雲遮掩之下,黯淡無光。 火把照耀,點燃地上的街燈繁星。 風飄起,殺氣蕩! 淒烈的寒風刺骨,可是天地之間的殺氣更讓人為之膽寒。 華士雄渾身殺氣蕩,眼睛閃動時,精光四射,如皓月水銀。鼻粱高挺,嘴唇角分明,顯示出過人的決斷和狠心,那種捨我其誰的霸氣瀰漫在天地之間。 殺氣就像一把無形的刀,華士雄整個人充滿了逼人的殺氣,使人心膽俱寒。 楊皓承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雖然華士雄的殺氣卻又無處不在。可是他的人就像不存在的一樣,根本感覺不到他的氣息,就如同死人一樣的離奇。 這等武學造詣,已經不是絕頂高手就可以形容的。 如果說嚴宗是楊景天經歷最強大的對手,那麼華士雄就是楊景天最可怕的對手。 嚴宗強大,一切表露在形,在明。 華士雄的可怕,一切隱藏於影,在暗。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象華士雄這樣等級的武林宗師,一旦耍起陰謀手段,誰是他的敵手? 他可以在長白山埋下炸藥,就可以不擇手段。 一個不擇手段的武林盟主,武俠宗師,是何等的厲害?! 簡直就是無敵。 在這銀灰的夜下,華士雄更顯得詭巽。 「嗷……!」一聲雪狼呼喊,整個長白山之巔為之撼動。 楊景天在這決鬥前的一剎那,一種至靜至極的靈覺從他的腦海深處升了上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靜和快樂。 雪封之下的長白山仍然流動著生命的氣息,現場每一個人的呼吸聲、心跳聲、血脈流動的聲音還有冬眠蛇蟲,甚至小到螞蟻移動的聲音,他都能聽到…… 楊景天就像大地,可以感受到地上一切生命的氣息。 這是何等龐大無匹的精神力量。 假設華士雄此刻是一個靜止的深潭,楊景天便是隨時沖天而起、無堅不摧的龍捲風暴,乍看似靜止不動。卻潛藏了驚人的強力。 寂靜的夜空,現場的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 此刻雖然平靜,可是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預兆。 風雨欲來。 場上的每一個人,只有一顆心在狂跳。 華士雄逐漸接近。 楊景天緊握手上干將劍,相持不動。 「鏗…!」 干將劍突然長嘯一聲,緊接著「轟」然一聲震天巨響,干將劍硬生生將冰封的雪地撞出裂痕來,帶起漫天冰塊飛雪,直飛華士雄而出。 「砰!」 所有的冰塊雪花都在華士雄五尺前停止,凌空慢慢融化。 華士雄冷冷一笑,孤峰聳峙,負手而立。 楊景天和華士雄眼中鋒芒畢露,等同神兵寶刃,在虛空中交鋒。 明月突然被黑雲遮蓋,地暗天昏。 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狂風,刮起長白山之巔滿天飛雪,可是兩人衣衫寂然不動,有如兩尊石製的神人。 武學達到如此修為,已經是超出常人的想像。 現場人中,除了銘甄見過楊景天與嚴宗一戰之外,其餘諸人都是第一次見識如此巔峰的對決。 楊景天短短時間之內,力戰兩大宗師,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天空一下悶雷,響徹遠方的天際。 楊景天受自然界的感召,自己便似在宇宙的中心,腦中念頭急轉,勝還是敗,敗亦是勝,兩者渾成一體,無分彼此,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這等境界,已經是超出一般常人的追求,甚至可以躋身仙界之班…… 華士雄一陣冷然,感受到楊景天提升的狀態,不由的心喜,這樣的敵手豈是易求。 縱觀他這一生,楊景天都是一個異數。 能在有生之年與這樣的武學奇才較量,實在一種榮幸。 華士雄道:「楊兄手中的幹將劍,實在是難得的上古神兵利器,今天我有幸見識,是在是快哉!」說著,便仰天長笑起來。 楊景天本想先下手為強,在干將劍破空的一刻,便順勢運集全身功力,隨時要給華士雄一擊。本已如箭在弦,伺機而發的一擊,可在華士雄全無破綻的防守下,居然沒有尋得戰機。 在滿天劍氣的封堵之下,楊景天居然破尋不到任何的機會?華士雄武功之高,實在出乎楊景天的意料之外! 那本是蓄滿力道的一擊,因為沒有破尋對方的空隙,始終不能擊出,楊景天登時心口一片煩躁,難過之極,大喝一聲,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鮮血狂噴而出,全場震驚。 「相公!!」慕容雪一陣大驚,擔心不已,其餘諸女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四大世家的人無不為之擔心,而三大盟這邊則是一遍歡呼。 沉寂良久的夜空,突然充滿了生機。 很不幸的是,這是以楊景天的受傷所換來。 華士雄一招未出,楊景天便先受傷。 在常人看來,華士雄在這場巔峰對決中已佔據上風。可是有幾人明白,楊景天這一口鮮血吐出,胸前一鬆,全身頓時回復暢順。 烈風愈吹愈起勁,漫天冰雪飛揚。 電光不時閃爍黑暗的夜空。 皓月被遮擋,星星隱沒。 整個天地只有長白山那一連串的火把照耀。 天地之大,似乎只剩下楊景天和華士雄存在。 高手對決,一招勝負。 楊景天主動之勢巳失,他只能站在原地,手上握著干將劍,無盡的等待。 等待,等待華士雄的攻擊,等待他的破綻。 「唬嗷……」類似龍吟虎嘯的異聲,騫地從四周傳來,初時細不可聞,仿似遙不可及,霎時間已響徹整個空間,震人耳鼓,蓋過了天邊的雷鳴,遮掩了呼呼的強風。 一時天地間只有這尖銳刺耳的異聲。 這是華士雄出手的先兆。 周圍十丈內的氣流,急速旋轉,一股股有如利刃的氣鋒,在這範圍內急速激撞。 那一連串的火把被氣流撞擊得忽明忽暗,不住的閃爍。 楊景天更是如置身風暴的中心,他不動猶可,一動所有的壓力都會集中在他的身上,把他捲進急流的氣旋內。 全無退路。 漫天的氣流飛捲包圍,捲起的雪花,越來越大,閃爍之中,讓人根本看不到華士雄的身影,而在氣流中心的楊景天更是完全被埋沒在飛雪之中! 靜心。 如水。 楊景天閉上雙眼,用超乎尋人的靈觸,從天地的每一個角落找尋華士雄。 找尋他攻擊的方向。 破風。 飛雪。 巨大的爆炸聲息從氣旋當中爆發開來,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慕容雪她們更是擔心得冷汗直冒。 銘甄知道,華士雄要出招了。 楊景天微笑。 一股無堅不摧的強大真氣,從楊景天右側蓋天覆地,以驚人的高速急撞過來。 楊景天那敢遲疑,蓄勢巳久的一擊,側身全力擊出。 兩大絕頂高手,終於短兵相接。 華士雄在楊景天的右方撲至,只見楊景天手中干將劍,有如乳燕翔空,在窄小的空間內,畫出一道美妙自然的弧線,巧妙地轉個角度,變成迎面向自己刺來。 如同不可思議的劍雨流星,一連串的揮灑,撞擊氣流之上,爆發出陣陣驚人的爆炸聲息…… 楊景天之強超出了華士雄的想像,令他本來覺得無懈可擊的殺著,突變為破綻百出的失策。 機會難得,機不可失。 華士雄的失策,就是楊景天的機會。 攻擊是最好的防守,可這並不是不變的規律! 楊景天手中干將劍渾厚有力,宛轉一擊,對華士雄而言將是致命的! 華士雄無法收回攻勢,只能再擊!硬著頭皮追上,用攻擊來化解自己所處的劣勢! 「噹!」華士雄袖中劍出。 暗劍。 這應該是華士雄的一大殺招吧,此刻卻不得不提前使用。 一劍擊出,在空中不斷改變角度,來應付楊景天這巳得天地神韻的一擊。 華士雄竭盡了渾身解數,袖中劍不偏不倚的擊中干將劍的劍鋒。 「嗡…!」 沉悶的巨響震撼全場。 楊景天這一擊,本來毫無章法,卻是演盡天地五行生剋之理。原本勝算在手,再怎麼說也是無敵的一擊。 可是華士雄也是一代宗師,在劣勢之下,仍能封死楊景天無敵的殺招,一劍打在干將劍的鋒端上。 短兵相接,較量的是內力。 無邊無際的龐然巨力,如山洪暴發般,兩劍撞擊開來,變成巨大的氣流。華士雄數十年的修煉,終於顯示出強大無比的一面,這無可抗拒的力量,撞得楊景天直向後方倒飛而去。 轟!轟! 山崩。 石碎。 楊景天的身子就像飛行的星體撞擊在長白山的石壁之上! 「相公?!」慕容雪她們痛心疾首的搶呼! 楊景天的背脊將身後的石壁撞出一個巨大窟窿來,壓碎了巨石,直至又轟然一聲,山體滑落,從上面墜落的石碎將楊景天埋在了山下! 「相公……」慕容雪諸女已經含淚呼喊,鎮靜的或許只有天下第一美人銘甄,或許在現場中,也只有她最瞭解楊景天。 遇強越強。 對於楊景天而言,失敗永遠都不可能出現。 電光暴閃,夜空打下了一個驚雷。醞釀巳久的大雷暴,剎那間充塞了天地。 最後的決戰,在楊景天撞到絕壁的剎那,開始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聖靈開花 長白山之巔從明月懸照,到烏雲蓋月,風雪大作,更加讓夜變得淒冷和恐怖。 楊景天的擊倒,讓所有正義的人們覺得心裡一沉。 他的失敗,將意示著武林正義的覆滅。 這是正義的人們所不願意看到的。 「相公!!」慕容雪諸女在楊景天被碎石埋在底下的一刻,就想著衝上前去營救。 「砰!」 一股強大的氣流將所有的人逼在華士雄和楊景天為中心的三丈之外,那裡就像是他們的專有屬地,任何人都無法靠近。 霸氣。 華士雄身上透露出逼人的霸氣,也是令人膽顫的殺氣。 月色清涼,殺氣和死亡的氣息交相呼應,在這個夜裡讓人倍感恐懼。 楊景天的老婆們都蜂擁而動,唯有銘甄處變不驚,不是說她不在乎楊景天,其實她心裡比誰都要著急,但是這個時候,做任何的舉動都是多餘的。 她相信楊景天,她比誰都清楚楊景天的能力。 如果連楊景天都無能為力的事情,就是自己再多費心思,也是枉然。 華士雄凝立掩埋楊景天的碎石前,他卻感受不到楊景天的氣息,難道楊景天已經死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證明他進入了龜息休養,蓄勢待發。華士雄不可能讓楊景天有機會反撲,他欲乘勝追擊,結束這一戰。 可是楊景天向後退飛的同時,手中的幹將劍突然凌空而起,在楊景天的身前布下一重又一重的氣鋒,利比兵刃,把整個空間封閉起來,久久不去。 華士雄欲進不能,坐失良機。 儘管碎石壓在楊景天,但是對於一代武學奇才而言,這並不是最致命的打擊。 華士雄卓立在寒風之中,風雪雷電交加之下可,他的身形變得更加的高大,直如十八層地獄出來的惡魔。 「砰!」 華士雄揮掌風破空,直劈干將劍而去。 干將劍一心護主,「轟」的一聲被擊中,凌空而下。 「嗖…!」 一旁的莫邪劍猛的從銘甄的身後沖天而出,搶功華士雄。 干將莫邪,雙劍合璧,頓時威力大增。 華士雄萬萬沒有想到一雙劍也有如此的威力,大為驚訝。 楊景天還在沉寂。 「烈焰狂雪!」 華士雄大呼一聲,全力一擊。 冰雪化水,氣勁衝破層層激盪,擊在干將莫邪的劍身之上。 「轟!」 華士雄這一擊,堪稱奪天地之造化。 雙劍頓時被震飛開來,猛的凌空中旋轉,毫無方向的飛轉著。 劍氣頓失,剩下的,只有華士雄漫天的殺氣。 「嗡…!」 雙劍嗚鳴,就像天地間的哭泣,是時雷電狂作,大雪紛揚,愈趨暴烈。 大雪飛揚,雙劍合璧,氣勁狂流,將觀戰的人排擠在十丈之外,內場模糊不清,數丈外,視線便為大雪所,白茫茫一片。 除了擔心,他們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華士雄卓立在長白山之巔,全身真氣瀰漫。大雪飄到他頭上五尺處,便向四周飄散,一滴雪也不能沾到他的身上。 無諭在氣勢上和真氣的運行上,都已攀上他所能臻達的顛峰。 這一戰,到了勝負立決的階段。 蓄勢,緊接著,就是全力一擊! 是生存,還是死亡,都已經到了決定命運的關鍵時刻。 華士雄全身的真氣越積越厚,全身散發出紫氣來!他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楊景天的命運很快就會分曉。 「砰!」地一聲震響,只見那堆積壓在楊景天身上的碎石,瞬間爆破! 現場每一個人都吃驚不已,只見楊景天撞破壓在自己身上的碎石,帶起了漫天碎石塵土和飛雪,直衝上七丈高的天空。 在空中旋轉的幹將劍突然轉頭墜落,不偏不倚的落在楊景天的手中。 華士雄仰天而望,此刻,他全身力勁集中,隨時擊破而出。 冷傲,凝視。 楊景天長劍在手揮灑,配合背後交加的雷電光閃,彷若雷神降世。 華士雄大惑不解,楊景天這樣凌空撲下,將身子徹底暴露於自己這蓄勢的一擊下,無疑自殺。 就算落空而下如同蓄勢待發,可是對於早有準備的華士雄,完全可以讓楊景天震飛拋向九天之外,說狠一點,就怕這一招擊出,只怕楊景天連身體都找不到了。 俯衝。 楊景天俯衝而下,如同流星一般,他絲毫沒有變招和退縮的意思。 時間不再容華士雄多想,他身子往前微俯,兩手向內盤曲一抱,一股極強大的氣柱,旋轉而起,朝向半空中的楊景天擊去。 這是華士雄畢生功力所聚,即使嚴宗現場親臨對陣,也要先避其鋒。 同一剎那,一道耀眼的電光,裂破長空,直擊在楊景天高舉空中的幹將劍之上。 「嗡……!」 劍鳴。 干將劍發出嗡嗡的劍鳴,立時通體發亮,萬道光芒,劍身纏繞如電流一般的銀光,在劍身上吱吱亂響。 破擊。 楊景天厲嘯一聲,手中干將劍挾善那道電光,閃電凌空向華士雄劈下。 欲先取華士雄,必先破其氣。 楊景天和干將劍首先迎上的是華士雄擊來的漫天罡氣,那是可以將現場所有人毀滅十多次的殺氣。 「轟!」 電光爍閃而下,凌空一聲轟雷,楊景天破氣而來! 不可思議。 就算神奇也不能形容那種撞擊。 華士雄被挾帶雷電的一劍,劈得離地倒飛十丈開外,又在地上滾出了三丈許的距離。 就像一場惡夢。 「轟!」 華士雄原來站立的地方,頓時裂開了一道長兩丈深約半尺,令人怵目驚心呈長形的淺坑。 這一劍的威力確是動地驚天。 華士雄一生戰無不勝,還是第一次被人擊倒地上。 楊景天一劍擊下,同時也碰上華士雄全力擊來的氣柱,兩股激流相交,楊景天整個人倒拋上天。 華士雄緩緩立起,全身衣衫儘是雪屑。 「相公……」慕容雪她們仰首而望,只見天空的楊景天變成了一個看不到的黑點,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結束了嗎? 現場所有的人都在長噓,大氣都不敢喘。 萬物寂靜,長白山之巔彷彿沒有了任何的生氣一般,沉寂,死灰一樣的沉寂。 「辟啪!」 就在全場決戰之後的寂靜之中,一聲發芽破土之聲傳來…… 就像是生命的春蕾,那種脆響簡直讓人感覺到幸福! 眾人大驚,猛的望去,只見在長白山之巔最高的聖靈峰頂之上,巨大的冰雪被撕裂出一條痕跡來,一顆冰瑩欲墜的靈芝破冰而出。 就像一個聖果娃娃,漫體通透,發著幽藍的光彩,在黑暗的夜裡,顯得特別的耀眼。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美麗的瞬間,就像天地萬物的靈性都集中在它身上瞬間爆發一般的輝煌燦爛…… 儘管它只是小小的一株,但是卻足以震撼天下群雄的心,讓千萬人為之瘋狂! 聖靈芝!! 江湖武林人士翹首以盼的聖靈芝終於出現,在楊景天和華士雄相擊的一瞬,徹底撼動了它沉睡的狀態,在楊景天飛天的一瞬,聖靈芝顯示出勃勃的生機…… 聖靈芝,就在這樣不為世人所矚目的情況下,不期而至。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聖靈芝之戰 「聖靈芝!!」 現場的每一個人都在鰥夫,屏住呼吸,仰首瞻望著。 三大盟開始躍躍而試,四大世家這邊上官2遠、公孫凌、歐陽華他們做好了準備,在楊景天不知所蹤的情況下,只要三大盟的人一動,他們就會隨時的動手與對方周旋! 「哈哈!!聖靈芝,來得真是時候。」華士雄目中無人的一陣大笑,頓時飛身而起,直飛懸崖峭壁之上盛開的聖靈芝。 楊景天已經拋飛雲霄,在也無人可以阻止他的行動。 對於華士雄而言,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撒手!」 銘甄和梁錚同時嬌叱,飛身而起,拔劍直刺華士雄。 縹緲峰的兩大聖女同時出手。 都向華士雄下手。 只向華士雄下手。 而華士雄一心只想取得聖靈芝,對於其他,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三大盟的人也衝了上來,四大世家的人前往阻擋。 群鬥,就像混戰一般的殘酷。 當衝上來的人才發現,聖靈芝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聖靈芝距離長白山之巔不遠的峭壁之上,不巧的是,峭壁距離長白山之巔的平台有一條寬三丈的天險,就像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如果不是絕頂輕功的人,誰敢這樣輕易的飛躍天險。 華士雄可以做得到,縹緲峰的聖女同樣可以。 銘甄、梁錚,雙劍合璧。 同是縹緲一式。 同時聖道最美的傳奇。 銘甄和梁錚。 此刻無比的同心。 梁錚主攻華士雄的後背,銘甄則是攻擊他的下身。按照推測,人體在凌空沒有支撐點的情況下,一般都會拋物線或直線下垂。她們同時刺向華士雄的正面和下面,就等於把他逃生的路給封死。 劍氣凜然,殺氣驟起。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剎那。 華士雄卻似早已料到有這場伏襲一般的,忽然凌空再一次的飛躍…… 「起!」 他振衣而起。 簡直就是奇跡。 練武的人都知道,凌空如果沒有接觸點,根本做不到凌空的提升,因為那就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除非是會法術。 華士雄會法術? 沒有人知道,可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他在凌空突然提升身影,飛躍而上,根本沒有理會縹緲峰聖女的襲擊。 劍氣至,華士雄卻在劍氣之上。 撲空。 「砰砰!!」 兩聲巨響,長劍雖然沒有擊中華士雄,劍2氣卻飛向了峭壁之上,揮落了大片殘雪。 一劍撲空,再發第二劍已經變得不可能。華士雄的手已經觸摸到了聖靈芝,不是觸手可及,而是到手可及…… 「哈哈!!」華士雄依舊狂笑,在手觸摸到聖靈芝的剎那! 華士雄用力一撥,聖靈芝連根而起。他把聖靈芝舉起,一陣哈哈大笑…… 長生不老,才能永遠不敗! 這聖靈芝終於到手,對於他而言,這簡直就是太幸福不過的事情。 這一刻,他就像天地的主宰,他就是天地之間的唯一。 儘管有銘甄和梁錚阻撓,但是沒有了楊景2天,誰也不是他華士雄的對手! 聖靈芝已經在手上,誰還可以把它奪走? 華士雄的笑,就是世上最得意和自豪的狂笑。 狂笑。 風起! 就像龍旋風狂捲一樣。 聖靈芝在手的華士雄突然感到一種寒氣。 不,是一種令人恐懼的氣勁。 鋪天蓋地,無孔不入的氣勁。 可以讓人感覺到可怕的氣勁。 永不言敗,不可戰勝的氣勁! 對於對手而言,這是一種凶險的徵兆。 就像鮮血湧噴的感覺,血腥的味道。 他在這裡! 他一定在這裡! 楊景天。 他又回來了! 人未至,可是他身上散發的氣勁已經瀰漫整個天地。 這一次,他從何而來? 華士雄一陣驚訝,仰首。 雲霄。 從天而來,從天而下! 聖靈芝已經連根拔起,破泥濘飛起,緊緊的抓在華士雄的手裡。 旋舞於半空。 華士雄還旋在半空! 楊景天正好從他的頭上衝下,伸手…… 一剎那,華士雄明白了楊景天的意圖! 聖靈芝。 華士雄猛的撤手,想把聖靈芝藏回懷中沖天而下的楊景天就像流星一樣,甚至比流星更為壯觀!他衝擊而下,引起的氣流,摩擦成了火球! 燃燒了楊景天身上的衣服,在黑暗的夜空中,顯得特別的光亮和壯觀! 楊景天伸手,觸摸到了聖靈芝。 很快,快得像流星,自長空劃過。 華士雄當然不可能放手,反而更加用力。 「嗤…!」聖靈芝頓時斷成兩折。 楊景天扯得花瓣和枝幹,華士雄得到的只是無用的根須。 無比的惱怒,憤恨,就像失去生命中最摯愛的珍寶。 電光石火。 風馳電掣。 華士雄顧不上許多,更不要說大師風度,凌空翻身,反手刺出一劍。 袖中劍。 血色的劍。 劍一出,讓人感覺夜空盡映血光。 華士雄出劍之際,眼色、臉色、膚色,全通紅,劍血紅欲滴,劍氣如飛血,他整個人都似超越了生,超越了死,只有他和他的劍定生決死。 他的人劍已合一。 飛起。 劍尖發出嘯嘯勁氣,從紅轉赭,由赭變紫。 劍尖遙指楊景天。 沖天而下的楊景天根本不可能避開迎上的紅劍。 「噹!」 「轟!」 一瞬之間,兩聲巨響! 長白山之巔為之震撼,整個天地也為之震撼。 干將劍不知從何處飛出,迎上了紅劍。 一聲翠響,也激盪起了天池之下沉睡千年的冰獸! 「轟」的一聲,天池水面上的冰塊頓時沖天而起,形成一幅壯麗無比的景象! 現場的每一個人,無不心神震撼,逐漸變成了恐懼。 只見天池水面上,突然升起一個巨大恐怖的妖怪,不,應該是冰獸,隱藏千年的冰獸…… 冰獸巨大灰色冰獸嘩啦一聲,沖離水面,騰空張開利牙閃閃的大口,一把向他雙腳噬去,滿頭綠發向後飄飛,模樣猙獰可怖。 事起突然,楊景天和華士雄俱是大驚,顧不得許多,運氣一沉,猛的飛身掠回地上! 這冰獸原是盤踞在天池湖底的怪物,因為身體龐大冰寒,所以才讓天池之水常年恆溫。此時因為楊景天和華士雄在長白山之巔鏖戰,震動了整個山嶽,連湖底的冰獸也忍受不住了升騰而起! 這頭冰獸就像遠古時期的恐龍一樣,可是身體遠比恐龍龐大,它冒出天池,那水嘩啦啦在它頭上落下,都可以形成瀑布! 「嗷…!」這怪物見楊景天和華士雄飛在天空飛翔,它憤怒的一躍,這一躍之力,竟是有半里之遠。 塌冰飛水,冰獸所到之處,漫天飛雪! 激飛的冰水向一旁圍觀的人紛紛激射而去! 那些火把也在冰水的飛淋之下,逐一熄滅,最令人擔心的情況還在後面,冰獸開始襲擊人群! 「快閃!」楊景天大聲疾呼。 聖靈芝已經被楊景天奪取,長白山巔峰之戰已經落幕,冰獸的出現,讓江湖武林人士紛紛逃離現場保命。 倒是楊景天的妻子們看見楊景天回來,紛紛湧上相迎! 楊景天氣極敗壞的道:「你們想在這裡一起埋葬啊!快離開,下山等我!」 「可是……」慕容雪第一個不情願起來。 楊景天急了,道:「誰不下山,誰以後就不要叫我相公!」 「這…!」慕容雪也急了,道:「你一定要下山找我們!」 「楊景天!把聖靈芝給我,否則我殺了她!」 就在諸人不備的情況下,華士雄一聲大喝。2 楊景天順聲望去,只見華士雄手裡不知何時已抓著公孫纖纖,正凜然的威脅道。 「華士雄!!你無恥。」公孫凌見親妹子被抓,無比的激憤。 華士雄一陣冷笑,得意的冷笑,為了聖靈芝,為了長生不死,再無恥的事情,他也做得出來,對他而言,一切都已經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聖靈芝,是長生不老。 這是世上每一個人都渴望和追求的夢想。 天下的人都可以唾罵他華士雄,但是他也毫無畏懼,因為長生不老是他畢生的夢想。 長白山之巔,風寒,水冷。 寒風刺骨,可是讓楊景天更揪心的人是心愛的人。 四大世家的人無比氣憤,可是沒有一個人有辦法。 楊景天鎮靜的道:「你們都先下去,這裡交給我處理!」 冰獸在身後,前面是華士雄的威脅。 那種情形危急到了讓人抓狂! 而更讓人忍受不了的事情隨即又發生了。 「轟!」 長白山一陣顫抖,只見不遠處的火山口上開始冒煙,長白山的火山在這個關頭竟然也來湊熱鬧的大噴發…… 其實他們那裡知道,長白山本來就是火山群,當然這裡面還有冰獸的緣故。 冰獸長年在湖底吸收地層透上的熱量,一定程度上是鎮壓住了火山能量的積蓄,此刻它遠離湖底,加上楊景天和華士雄激戰,震動了長白山,也引起了地殼2的運動,地層的熱流頓時湧動,一觸即發…… 華士雄的威脅,冰獸的追擊,火山的爆發…… 一瞬之間,楊景天面臨著重重的威脅,而他的身前身後,儘是愛他和他愛的女人們! 男人,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挺身而出。 長白山的武林決戰結束了,可是危險遠遠還沒有結束!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終結梟雄 「華士雄,我跟你拼了……」公孫凌忍無可忍的就要衝上前去。 上官遠和歐陽華攔住了他。 慕容雪同樣的憤恨,撲身上前,道:「華士雄,有本事放下纖纖,跟我相公名正言順的較量一場……」 楊景天微微對著銘甄道:「攔住她。」 銘甄飛身,截住了慕容雪的去路,道:「回去吧,如果我們相信相公,就應該把這裡的一切都交給他處理。」 梁錚點頭的道:「不錯,相公是我們最可信任的人。」 楊景天對著四大啊世家的精英們道:「你們都下山去,保護好我的妻子們。」 上官遠點頭,開始護送四大世家的人下山。 公孫凌看著自己的妹子,語重心長的道:「妹子,你保重。」轉而對楊景天道:「我們在山下等你,希望你能把我妹子完好無缺的帶回來!」 公孫纖纖含淚的道:「哥哥,你放心,相公和我都不會有事的。」 「轟!!」 又是一聲巨大的轟炸。 冰獸一步步的逼進,每一步都是那樣的地動山搖,冰雪四濺。 華士雄不耐煩的道:「楊景天,把聖靈芝交出來。」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是一派宗師,堂堂武林盟主,實在不應該作出這樣的事情來。換做是我,就是死也不能做這樣掉身價的事情。」 華士雄一陣哈哈大笑,道:「可惜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所以你必須要把聖靈芝交出來!」說著,他的手一扣,公孫纖纖一聲悶哼。 楊景天的眼裡噴著火焰,殺人的火焰。可是他必須等,等四大世家所有的人撤離。 「轟!」 火光沖天。 岩漿已經噴發,火山大規模的噴發就在眼前。 下山道路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人群,銘甄最後一個護送著慕容雪下山,她們離別前最後一眼看到的,真是楊景天那無敵的微笑。 這是一個讓她們可以放下一切煩惱和擔憂的微笑,那個微笑勝過世上一切的語言。 楊景天就是這樣的人。 火紅的是岩漿,雪白的是冰雪,怒吼的是火山! 在這樣一個瑰麗又可怕的夜晚,沒有人不感到吃驚。 公孫纖纖望著楊景天,眼睛裡充滿了堅定,她堅信自己的丈夫是世上無敵的英雄,她毫無畏懼。 銘甄她們背影消失在長白山之巔的時候,楊景天從懷中掏出了聖靈芝。 冰清玉潔,晶瑩剔透的聖靈芝。 是最高無上的至寶,也是世上罪惡的根源。 因為它,才有了江湖千百年的紛爭。 人心因為它的出現而變得罪惡,當然,那並非所有的人。 華士雄的眼裡充滿了慾望的邪惡,他看著聖靈芝的時候,眼裡展現的就是對世上最美好的東西,宛如長生不老之藥。 「拋過來!」華士雄大吼的道。 楊景天微笑,手腕一揚,手中的聖靈芝隨即拋向空中…… 聖靈芝在數十丈的高空劃上一道優美的弧線,是那樣的動人和優美。 華士雄一見聖靈芝,當即推開手中的公孫纖纖,全身飛奔而起,衝向凌空閃耀的聖靈芝。 與其同時,楊景天急速撲向一旁被推倒的公孫纖纖,一個飛抱,在空中旋轉的一瞬將玉人抱入懷中。 「相公……」 重入心上人的懷抱,公孫纖纖從未感受過如此的溫馨甜蜜,心裡一熱,眼眶裡晶瑩的淚水就開始了打轉,將身體緊緊的貼在楊景天的胸膛之上。 楊景天一陣感動,親吻著她的淚珠,微微的道:「纖纖,沒事了!」 公孫纖纖微微的點頭,突然失聲的道:「聖靈芝!!」 他們轉首張望的時候,看見華士雄的手已經觸摸到了聖靈芝…… 「嗷…!」的一聲巨吼! 華士雄真的是興奮過了頭,完全忘記了旁邊那只巨大的冰獸。 冰獸本來撲向的是楊景天,在聖靈芝拋出之後,楊景天上前營救纖纖正好與華士雄交換了身位。 華士雄這一躍,其實正好撞到了冰獸的提腿之上。 華士雄太過貪心,只顧著拿聖靈芝,竟然不出手對付冰獸。 巨爪鋪天蓋地而下,華士雄感覺眼前一暗,再仰首,已經無力回天! 「轟!!」一聲巨響。 冰獸猛的一抬腳,居然伸出一隻似掌非掌、似爪非爪、長滿鱗蹼的大腳。猛狠的將華士雄踩在了腳下。 「啊…!」任憑華士雄武功蓋世,在那只一丈寬大的冰獸腳下,他也無能為力。在墜落地的一瞬,他手中的聖靈芝同時被拋向半空,同時向天池飛下。 一股鮮血噴出,巨腳之下,華士雄恐難再有生還的機會。 「嗖…」的一聲,干將劍不知道從何處飛來,將準備落地的聖靈芝拖在身上之上,並快速飛回楊景天的身邊。 楊景天穩穩的將聖靈芝拿回放入懷中。 就在此時,又一陣「轟隆隆!!!」的巨響!! 冰獸的身後,一個巨大的火山噴發,那岩漿飛灑而出,不少還飛在了冰獸的身上,痛得那怪物一陣嗷嗷的大叫。 楊景天將公孫纖纖放下,道:「你快下山,這裡由我對付!」 公孫纖纖急道:「不行,我們一起走!」 楊景天道:「纖纖,別傻了。如果讓這隻怪獸活著追上我們,山下的人都跑不掉的。那將是如何的生靈塗炭,我必須要在這裡殺了它,別說了,快走。」 公孫纖纖無奈,只得咬銀牙含淚的轉身離開。 那一瞬,她看見華士雄的屍首被鑲嵌在了地上,那個巨大的腳印足足有一丈多深。 一代梟雄,竟然落得個如此下場,實在令人感到可悲。 誰曾想到,一代梟雄華士雄不是死在巔峰對決的競技場,而是一隻野獸的腳下。 寒風吹,世事萬千,任憑大家如何感慨,都已經無法挽回。 楊景天同樣感到惋惜,拋開華士雄的人品和野心不說,單就武學的造詣,他的確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只是一個「貪」字,葬送了他一世的英名和創下的偉業…… 風吹逝,逝者如斯…… 華士雄的倒下,正好是楊景天崛起的時候! 公孫纖纖轉身的瞬間,這巨大的冰獸旋風般回頭,兩隻綠眼異芒盛射,狠盯下面的楊景天。 楊景天想不到這冰獸速度如此之快,只見它雙眼處隆起一賁紅肉,那是岩漿飛濺給它留下的傷害。 冰獸的整個身體完全暴露在楊景天的眼前,身體渾圓,高達數十丈,全身披滿綠綠紅紅的厚甲,尾部尖長,在身後有力地揮動。它的頭特別巨大,頂上有兩隻如羚羊的小角,頭上每條線發粗若兒臂,在兩邊垂下,綠眼大加燈籠,鼻孔扁平仰起,大口緊閉,口下生滿針刺般的短鬚,與傳說中的龍有七分酷肖。只是它沒有龍的身材和羽翼,只有巨大肥胖的軀體。 冰獸一反早先激烈衝動的凶態,靜若山嶽,緊盯下面的楊景天,似乎充滿仇恨的情緒,連楊景天這等膽大包天的人,也給他看得心中發毛。 一獸一人,一上一下,就在長白山之巔堅持起來。 火山開始不斷的噴發,那岩漿四射,在黑暗的夜裡,長白山突然變成了一片火的海洋。那些被岩漿噴灑的樹木,全部燃燒起來,熊熊的大火加上岩漿四射,已經逼得楊景天無路可去。 岩漿從火山噴發流出,長白山之巔的岩漿漲愈來愈急,天池湖底的水也開始變熱,水裡的岩漿同時冒出,熱水和岩漿一波一波從遠處衝來,隆隆的聲響和回音震徹整個長白山。 公孫纖纖飛奔下到山底的時候,四大世家所有的人都在歡呼。 慕容雪飛奔迎上公孫纖纖,拉著她的手,感動的道:「纖纖,回來就好。相公呢?」 「對啊!相公怎麼不跟你一起……」 楊景天的妻子們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 公孫纖纖喘息的道:「相公在上面阻止大獸下來傷人,叫我們先行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不,我們不走!!」慕容雪堅決的道:「我要在這裡等相公回來,我們再也不能跟他分開!」 慕容雪的話震撼了現場的每一個人,是的,他們要等。 等待著最後的傳奇英雄——楊景天的到來。 可是,她們的等待,又將是如何的一場惡夢……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聖戰永恆 長白山,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墳墓。 噴湧的火山,加上巨獸的狂亂,在這樣的夜晚,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懼。 楊景天沒有恐懼。 面對冰獸,楊景天表現出全所未有的鎮靜。 這怪物很聰明,它把楊景天包圍在一個絕境中——楊景天的後面是天池,左右兩邊都是絕壁,而冰獸就在他的前方。 楊景天如果不想與冰獸搏鬥,只能往身後的天池跳去,可是冰獸會跟隨而來,對於在池中潛伏了千年的冰獸,在水裡捕殺楊景天比在陸上輕易得多。 楊景天不得不以另一種眼光看待眼前這只龐大的怪獸。 冰獸眼中的綠□凝然不動,身後的大尾停止了擺動,一副隨時跟楊景天死拼的樣子。 眼看四周的岩漿越來越進,楊景天已別無選擇,一聲長嘯,奮起精神,手提干將劍,飛身而起,挾著一股強大的殺氣朝冰獸仰頭衝去。 如果楊景天的對手是人的話,只怕嚴宗在場也要退避三舍。可是對手偏偏是一隻巨大的怪獸。 冰獸見楊景天襲來,頓時眼內綠芒大盛,綠發無風自動,身後的大尾開始「霍霍」擺動,掃得地上的沙石沙沙作響,威武萬分。 縱使是怪獸,面對楊景天,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楊景天利用強大的劍氣,迫得冰獸一時間不敢立即發動攻勢,眼看楊景天就要飛上它的頭顱之上,冰獸的尾部和下腹仍然緊貼地上,但前身卻騰起半空,一對前瓜分左右向楊景天抓來。 楊景天這才認識什麼叫可怕,他面對過無數的高手,可是都沒有面對冰獸那樣令他膽寒。 明月下,寒風吹。 在長白山之巔,雪白的世界開始融化,火山噴發出紅火的岩漿。 楊景天飛身而起,面對一隻巨大浩瀚的怪獸,就像啄木鳥面對那巨大的恐龍一般。他手裡的幹將劍就像一枚小針,就像刺下冰獸的體內,估計也不會傷及他的分毫。 但是楊景天還是要去一試,因為他已經沒有了選擇。 楊景天暴喝一聲,干將劍化作一道寒芒,在攫來的雙爪間閃電劈入,他這一擊純粹追求速度,估計在劈中冰獸之後,倏然後退,仍夠時間避開攫來的巨爪。如果不是楊景天此等出類拔萃的高手,又有驚人的膽氣和信心,沒有人敢把性命當作如此的賭博。 冰獸似乎對楊景天手中的幹將劍極為忌憚,驟見劍光,雙爪立時縮回,向後急退。 楊景天見到如此良機,豈肯放過,一聲低哼,把劍勢加強,如影隨形,干將劍繼續劈去。眼看要刺中冰獸的右眼,冰獸一聲怪叫,大頭一搖,滿頭綠發隨它擺首的動作,變做一束旋風般揚起半空,鞭子般抽打在楊景天的劍身上。 「噹!!」 一聲巨大的翠響。 劍身傳來無可抵擋的巨力,楊景天悶哼一聲,虎口震裂,干將劍被冰獸的綠發擋開離手,「噹!」的一聲,墜落在地上,便似敲響了楊景天的喪鐘。 楊景天自闖蕩江湖以來,還是第一次在對敵時長劍離手。 冰獸昂首一聲狂嘶,似乎得意萬分。 楊景天說是慢,說時快,趁冰獸昂首之時,他突然凌空而起,就像閃電一般右腳踢出,「砰!!」正中它的眼睛,這一腳全力踢出,乃楊景天一身功力所累,最少有萬斤之力! 這一擊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冰獸中擊,眼球頓時爆裂,鮮血橫流,它一聲狂嘶,迅速退後。 楊景天一語不發,側衝而上,希望趁冰獸陣腳未穩,搶上高處。把干將劍拾回來,還沒來得及轉身,突然狂風壓體,知道是冰獸又一次兇猛的襲來!!楊景天無奈歎了一口氣,隨即轉身應付那奔襲而來的冰獸。 冰獸從右上側衝撲而下,速度驚人,這次它雙爪在前,護好面門,再不給楊景天乘虛而入的機會。它的利爪閃閃發亮,鋒利猶勝刀刃,給他抓上一下,就算大羅神仙在是,也難逃一死! 楊景天大喝一聲,再一次躍往半空,舉劍便向冰獸頭頂兩隻角中間劈去,這一劍既避開了冰獸前攫的利爪,又揀選了冰獸較脆弱的頭部攻去。眼看劍要刺入,連楊景天這樣不計成敗的人物也忍不住心中狂喜,身側忽起勁風。楊景天腳已踏在冰獸頭上,還未能出力。他的右臂肩處已被冰獸的大尾抽中。楊景天的反應也是一等一,立時放軟全身,任由冰獸揮起大尾把他抽往空中,連人帶劍被拋飛直向二十多丈外的湖面墜去。 楊景天心中大感窩囊,勢估不到冰獸的大尾如此厲害靈活,又是出其不意,使它佔盡上風。 「咚!」的一聲,楊景天掉進水裡,濺起半天水花,他耳中傳來一聲沉悶的水響,知道冰獸同一時間,矯健地潛入水裡。 一般人在這樣的情形下掉進水內,一定拚命向岸上游去,楊景天卻全無這樣的打算,一方面因為適才給冰獸的尾巴掃個正著,雖未被震散護體真氣。但已是半身麻木不仁,絕不宜於划水的劇烈運動。另外他也希望通過潛入水底,讓冰獸永遠不得出來危害人群。 楊景天雙手緊抱膝頭,蜷曲如環,運氣迅速向湖底沉去,愈往下沉,湖水愈趨火熱,壓力愈是沉重。 湖底的岩漿已經不斷噴發,在這樣的情況下,湖底的水就像滾燙了的油鍋一樣。 楊景天閉起眼目,任由一口真氣在體內流竄,把注意力集中在肌膚的感應上,湖底每一道水流的變異,也不能逃過它的感觸。他精通龜息之法,肌膚可如魚兒般吸收水中空氣。 湖面上傳來急劇的水聲,冰獸正在湖面來回巡弋,搜索楊景天的蹤影,一旦它找不到敵人,便會潛入湖內,那將是楊景天與冰獸最後的決勝時刻了。 湖面上水聲消去,冰獸潛入湖內。 楊景天全神貫注周圍的動靜,他輕緩舒暢地調節體內的真氣,把自己保持在最輕鬆、最敏銳的反應狀態下。周圍湖水暗流測湧,冰獸正在附近快速巡梭。終於一股強大的暗浪從右下側急衝過來,楊景天知道最決定性的時刻已經來臨,不徐不疾地張開眼睛,望向右下側處,兩點綠光在深黑的湖水中閃爍,迅速向自己擴大。 湖水暗流激湯,楊景天放開手腳,撥打湖水,保持平衡。 冰獸看見了楊景天,突然頭向下垂,準備衝至楊景天的位置,才張口噬咬。 楊景天聚精會神,冰獸迫在七尺的距離,巨口開始張開,露出白牙,這裡雖然是湖底的深處,但仍有些微光線透入湖中這深度,足以令楊景天這類特級高手隱約見物。 六尺、五尺、四尺…… 巨口張大。 楊景天覷準時機,整個人向前疾標,一下翻在冰獸的頭上,一手閃電抓出,一把緊握冰獸頭上的短角。整個人騎在冰獸的頭上,當即舉起干將劍,猛的刺入。 「嗷…!」冰獸一陣疼痛,向前亂竄,在湖水內瘋狂的來回翻騰,有時又飛躍湖面之上,弄到整個地底湖海地覆天翻,所有魚獸都四處竄逃。 楊景天手扯住它的須毛,緊附它身上,任它亂竄亂動,絲毫不為所動。另一隻手則是猛的搖動干將劍,冰獸的腦袋之上很快被掏成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血水和肉漿在湖底橫飛…… 冰清的湖水瞬間變成了血紅……p:。 冰獸已經徹底的瘋狂取來,似乎擁有無限的精力,竄高伏低,又不時翻來覆去,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刻,連楊景天這等氣脈悠長的高手也開始感到吃不消,手足麻木痛,全身僵硬,若非多年來艱苦鍛煉出來的堅強意志,純以身體的狀態來說,早要放手。 冰獸持續的翻騰,楊景天就是死死不放,干將劍狠狠的插在冰獸的腦勺之上,不斷的挖它的腦漿,楊景天除了要對抗身體的疲倦,還要對抗心靈的疲倦。 物極必反,道窮則變。 楊景天知道自己再強,肉體也不可能無休止的支撐下去,當肉身至疲至倦時,冰獸將會把自己像華士雄一樣的踩在腳下。 放手與不放,都是死路一條。 生亦何苦,死亦何哀! 楊景天剎那間拋開一切凡念,將精神貫注靈台之間,任得冰獸遁地飛天,總之不存一念,不作一想。 p:。 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生死都不在掌握,又何苦執著於生死。 就在楊景天徹底放開的一刻,他的靈神不斷提升,眾念化作一念,一念化作無念,虛虛靈靈,空而不空。肉身的苦痛雖然還存在,但似乎與他沒有半點關係。這亦是苦行中的法門,修功者自殘體肢,直至意志完全駕馭肉體之上,以精神戰勝物質。楊景天此刻無心偶得,純以守心的功夫達至無心的境際,精神超越肉體的苦痛,又不知比之高上了多少倍。 在那一瞬間,時間似若停頓,沒有前一剎那,也沒有後一剎那,對楊景天來說,再沒有逝者如斯。 「碰!!!」 長劍貫體而入,冰獸一聲巨吼!! 瞬間,楊景天肉體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冰獸重重的沉入水底,那裡岩漿奔騰…… 天池頓時翻滾,整座水池的水往天空飛濺!! 生與死的瞬間,一陣狂流衝來! 長白山下的人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天池水被拋向天空,鋪天蓋地的向山下衝來,那種感覺並不是天將暴雨,而是天空倒塌,瀑布從天而降一般! 天池之水,帶著火熱的岩漿,那是致命的襲擊…… 當所有的人都舉目而望的時候,每一個腦海都只有一個想法! p:。 逃。 盡快的逃離。 慕容雪被銘甄始終帶著,在她們最後一眼看見長白山崩潰的瞬間,卻沒有看見楊景天的出現。 只有在浩瀚的天空之上,一個烏黑的小點從天池飛向明月,最後往長白山的南邊向流向一樣的劃去…… 就像優美的弧線,又彷彿是世上最美的精靈! 長白山之夜就這樣結束,在後世武林人的敘述裡,卻添加了無數的神奇。 有人說,那一顆流星,其實就是楊景天的命運之神,他是上天派下凡塵的戰神。 有人說,那一戰的血海中,楊景天完成了最不可思議的壯舉,人神出竅,天地貫通,由此成為了武林史上的第一人。而那一顆流星,就是他的神魂化身…… 更有人,那流星其實就是楊景天的本身,他化作神龍,傲天而上,化羽登仙…… 不管怎麼說,聖靈之戰已經結束,那就是武林史上的一場聖戰,永恆之戰。它注定讓楊景天變成不朽,讓所有愛他的人心中永存!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王者醒來 有溪流潺潺水的地方,就會有魚。 就算在臭水溝裡,也可能有泥鰍、黃」鱔之類魚兒。 魚兒離不開水,有水就有魚。 魚對水說:我一直在哭泣,可是你永遠都不知道,因為我在水裡。 水說:我知道,因為你一直在我心裡。 魚對水說:在你的一生中,我是第幾條魚? 水說:你不是水中的第一條魚,卻是我心中第一條魚。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美女。 美女有很多種,有清純的,有淑女的,有成熟的,也有嫵媚的……可是無論是那種的美女,對於男人而言,都是具有誘惑性的。 對於楊景天而言,沒有美女的人生,是寂寞的。 美人不是魚,而是水;真正是魚的,是楊景天。因為他沒有辦法離開沒有美女的生活,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一個人一直沒有心愛的伴侶同行這人生漫漫長路,絕對是一件頗為悲哀的事。 有人說,沒有愛情的人是悲慘的人,沒有愛情的人生是悲慘的人生。當楊景天說,沒有美女的男人是悲慘的,沒有美女陪伴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 尤其是優秀的、有情懷的人。 楊景天是絕對優秀的色狼,所以他的人生需要美女,更不能離開美女。 人不怕執迷,只怕沒有可以執迷的:人也不怕犧牲,只怕沒什麼可以值得自己犧牲的。 楊景天對於美女的執著,天地可鑒,對於美女,他更是敢於犧牲一切。這樣的色狼,在武林史上絕無僅有。」 他的追求也一樣。 ——誰都說自己不悔,但究竟有幾人能無愧?誰人能真正無在自己這一生? 楊景天在昏迷前的一刻,他覺得自己無悔,就算死了,也是無憾。 楊景天被冰獸甩落,隨即又被天池的噴流推向萬里高空,重重摔下江河之中,隨波逐流。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日夜,大地萬物不斷的給楊景天的身體之內注入生生不息的能量,讓他的筋骨就像獲得新生一般。 好冷,楊景天的意識幽幽醒來。 他已經記不清跟冰獸搏殺之後自己經歷了什麼,那一段的記憶就像飄在天上的雲彩,若隱若現,不可觸及,恍若一場荒誕的夢。 人醒來的第一反應都是,這裡是哪兒呀? 楊景天想睜開眼睛,卻沒能睜開,原己的眼睛被一塊布蒙住了眼睛。 這麼黑、這麼冷,楊景天虛弱地伸手摸了摸,身上蓋了薄薄一層被子,空氣都透著一股陰冷。 楊景天正想弄明白自已的所在,忽然聽到外邊「篤篤」的敲門聲響,接著有人惡煞十足高聲喊道:「開門,快開門!!」」 「你們要找誰?」一個女聲膽顫的輕輕問道。 「找誰?!」門外的大漢突然厲聲的道:「村裡人說你在河邊抱回一個野男人,敗壞風俗,我是奉村長之命來將你們浸豬籠的!」 「我……我……我只是救人!當時他暈倒了!」那女人顯然非常的害怕,不住的顫抖! 「砰砰!!」門外的大漢顯然不管這些,很快就撞門的道:「再不開門,就讓你好看!」 「你們……你們……」女人顯然很害怕,不知所措。 「轟彭!」的一聲,大門突然倒塌,楊景天敏銳的感覺到有五個大漢闖了進來。其中一個冷笑的道:「韓香,你竟敢違背村規,帶陌生男人進村,該當何罪!」 那個叫韓香的女人道:「我沒有錯,我要找村長評理去……」 「找村長評理?!」那大漢冷笑。 「啊…!」韓香一陣疼痛,原來她被闖進來的大漢抓住了手腕。 只聽那大漢邪邪的淫笑道:「找村長評理,不如找本少爺我說理,你長得這麼標緻,浸豬籠就可惜了。把這野男人殺了,你到我家裡做個下人,或許還可以給你一條生路。」 「不錯,我們李家在村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順從了我家少爺,就可以享盡榮華富貴!」一個僕人應和的道。」 韓香拚命的掙扎,啐道:「放開我,不然我告你們去……」 那李家少爺勃然大怒,一把扯住韓香,憤聲的道:「告我?!平常我給你臉,你不要;今天落在本少爺手裡,看你還不乖乖就範……」 「我呸!!」韓香猛的擺脫李家少爺的手,一口香啐沫飛向他的臉。 「啪!」一個耳光。 「啊…!」韓香一聲尖叫。 李家少爺猛的撲上,抓住韓香,憤聲的道:「你敢打本少爺,今天我就要把你正法!!」 原來這個李家少爺乃是村裡的惡霸,平日裡為富不仁,無惡不作,仗著父親是告老的京官,四處魚肉當地百姓,強搶民女等。 韓香乃村裡有名的大美人,甚至可以說是美名遠播,這李家少爺早就虎視眈眈。只是韓香一直都是潔身自好,並不受他誘惑,而且不畏強暴。那李家少爺一直未能如願。 今天韓香在村裡的河中洗衣服,發現飄浮而下的楊景天,就把他救回家中,不想被村裡人發現。按照村裡的規矩,尚未出嫁的少女一律不允許帶男人回家,否則視為傷風敗俗,要抓去浸豬籠。 韓香父母早亡,又尚未嫁人,自然遭人把柄。這李家少爺知道此事,就自告奮勇的帶著家丁前來抓拿韓香,實為要將韓香佔有,一嘗心中的夙願。 此刻,李家少爺把韓香按到一旁的桌子之上,猛的」扣上她的玉腕,用雙腳頂開韓香的玉腿,企圖霸王上弓! 「不要,你……你放開我!!」韓香拚命的掙扎道。 「放開你,休想!讓我爽完了,或許我會考慮……」李家少爺「考慮」二字尚未說完,只聽「砰!!」一聲悶響。 一陣寒風襲來,那李家少爺應聲轟然倒下。 「誰?!!」那幾個家丁大驚,只見那李家少爺倒下之後,在地上抽搐幾下,頓時口吐白沫,眼睛翻白,就像羊癲瘋一般…… 「不好了!少爺中邪了!!」 「一定是這個禍女人……一定是她!!」 「砰!!」 又是一陣勁風,那個詛咒韓香的家僕,像李家少爺一般轟然倒下,同時在地上抽搐幾下,口吐白沫,兩眼翻白…… 「管家,你怎麼了?」 「不好,他得了跟少爺一樣的病!」」 「一定是中邪了!!」 「這裡……這裡有鬼!!」 「快……快跑!!」 剩下的三個家丁急忙的抱起李家少爺和倒地的李家管家離去……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異國美女 韓香驚魂未定,她以為是大羅神仙顯靈,當即合上眼睛向四周禱告,感謝神仙搭救。一陣安心禱告完畢,心裡一陣輕鬆,剛睜開眼睛,只見一個帥氣的少年端詳的坐在了屋裡,正細細的打量著自己。這少年英俊不凡,眉清目秀,風度翩翩,骨子裡透著一股逼人的王者英氣,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從河邊救回來的少年——楊景天。 「你……你醒了?!」韓香驚訝的看著楊景天,顯得有點不知所措的說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們在旁邊吵得這麼熱鬧,我哪裡能睡得著,不知道誰給我眼睛蒙布,兩眼一摸黑,我還以為自己死翹翹了。外邊又吵得凶,我就揮了幾下手,沒有想到這幫人就跑了,我這才把蒙眼布扯掉,天吶……原來我還活著!」 韓香見他說得可愛,噗哧一笑。 她這一笑,可就把楊景天給迷住了。 韓香十七八歲,楚楚動人,出落不凡。她身上穿的衣服跟中原的大不一樣,楊景天在前往長白山的時候,就曾見過婦女穿這樣的服飾,這是朝鮮婦女特有的國服!服裝的顏色為素白色服裝,斜襟,無紐扣,以長布帶在右肩下方打蝴蝶結。 難道自己到了朝鮮國界?! 韓香臉蛋兒看來還顯得異常的清秀,不知道是不是山裡的姑娘特別容易發育,十七八歲的她,已經是豐胸每臀,凹凸有致的身材,容貌俊俏,皮膚白淨,細細的眉毛,挺俏的鼻子,豐潤的嘴唇,烏溜溜的大眼睛,顯得十分的誘人。 韓香見對方猛的打量自己,顯得有點不知所措的道:「你當然還活著,要不成你以為我在鬼說話嗎?因為你頭部受了點傷,我就用布給你包紮了一下,技術不好,你不見笑。」 楊景天微微的道:「是你把我從河裡救上來的嗎?」 韓香點點頭,道:「當時你從河裡漂流過來,我就把你撈了上來。」 楊景天心裡一陣感激,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韓香微微的道:「看公子一定明國中土人士吧?」 「明國中土?!」楊景天一愣,道:「難道這裡不是大明朝的國界嗎?」 韓香微微的道:「我們這裡是朝鮮。」 「哦?!」楊景天輕輕的一聲,緊接著又恢復了平靜的心態,的確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長白山本來就是在明朝與朝鮮的交界的地方,不過當時的長白山完全是明朝的國土。而朝鮮也是明朝的附屬,就連朝鮮李氏王朝也是明太祖朱元璋欽定的國名。 原來當年明朝推翻元朝建國後,當時高麗國還是繼續投靠蒙古的,但其大臣和百姓都不願意。於是高麗的大臣李成桂在大臣和百姓的擁護下推翻了高麗王朝,建立了新的國家。李成桂成立新國家之後,就完全倒向明朝,抵制蒙古。他向明朝稱臣進貢,當時李成桂剛剛建國,沒國號,自己想了兩個國號,一為朝鮮,一為和寧,上報到南京請明太祖朱元璋選定。朱元璋認為「東夷之號,為朝鮮稱美,可以其本名而祖之」於是選了「朝鮮」。 明太祖朱元璋為朝鮮定國名為之後,任免李成桂為「權知朝鮮國事」。後來任命他的兒子為朝鮮王。相當於明朝的郡王。從法律上說,朝鮮是明朝的一部分,明朝政府委派朝鮮王統治朝鮮。所以每個朝鮮王即位的時候都要經過明朝批准。朝鮮大臣其實也是明朝的大臣。有過朝鮮國王不忠於明朝而被大臣廢除的例子。朝鮮的政治經濟文化都按照明朝郡王的級別,這個制度一直持續倒滿情入侵朝鮮。 順道說一下,滿清與明朝爭奪天下的時候,當時滿清要求朝鮮「獨立」,並幫助滿清打中國。朝鮮王說:我跟明朝的關係就是兒子和父親的關係,哪有兒子幫助外人打父親的道理!最後,滿清佔領中國之後,朝鮮才不得不屈服於滿清,但依然使用明朝年號。在朝鮮內部稱滿清酋長為「胡皇」。朝鮮還保持明朝的所有制度和風俗。朝鮮李氏王朝一直視清朝為犬羊夷狄,私下稱清帝為"胡皇",稱清使為"虜使".除對清朝的公文賀表之外,一切內部公文,包括王陵、宗廟、文廟祭享祝文,仍用崇禎年號。直到清末,仍有私人筆記書寫崇禎年號,以至竟然有"崇禎二百六十五年"的紀年。1704年甲申,明朝滅亡六十週年,李朝肅宗自宜春門詣禁苑壇,以太牢祭祀崇禎皇帝。又命漢城府在後苑春塘台設"大報壇",祭祀神宗皇帝。1749年又以明朝太祖、神宗、毅宗並享大報壇,並於三帝即位、忌辰日行望拜禮。由於是附庸國,朝鮮的統治者不能稱「皇帝」,只能稱「國王」;王后可尊稱為「中宮殿」或「中殿娘娘」。至於當時明朝與朝鮮兩國往來,無論是商討國事,還是出席國宴,那管出席的明朝官員官階不高,朝鮮國王最好是親自迎接;如果明朝官員要到其它地方,地方官員必須出迎。國王會安排明朝官員入住專門接待外賓的「太平館」,並派專人照顧他們的起居飲食。總的一句,明朝官員會在朝鮮得到禮遇,且招待周到,因為那時的朝鮮,中國才是真正的的主子。由於《明史》為清朝人所杜撰,很大程度上歪曲了明朝的歷史,在當時,明朝的影響頗深! 韓香微微的道:「如果公子是明國中土人士,我……我就不那麼擔心了!」 按例,朝鮮當時只是明朝的郡國,對明朝一直視為主子,明朝人來到朝鮮,都是備受尊敬和不能侵犯。這村裡的規矩,少女帶男人回家會被處罰浸豬籠,可是如果帶回的男人是明朝的,可能就會免去其罪。 楊景天不知道這些,只是問道:「為什麼?剛才我還聽到他們要將你浸豬籠,這是為何?」 韓香微微的道:「因為我們村裡的規矩,尚未出嫁的少女,是不允許帶男人回家的。否則視為傷風敗俗,當是如果公子是明國人,那就可以例外。」 楊景天道:「你們國家既然都是遵從大明王朝的,為何還有如此荒唐的規矩,實在可恨。」他這一動怒,肚子一陣咕咕的響! 「這是鄉里多年的規定,我也不懂。」韓香微微一笑,道:「公子昏迷多時,一定是餓了吧,我先給你弄點吃的。」 只見她剛轉身進廚房不久,便端著一碗藥出來,道:「公子,你先把這藥湯喝了吧!」 楊景天一愣,道:「藥湯?!是什麼藥湯。」 韓香道:「你昏迷的時候,我替你整理衣服和傷口的時候,發現懷裡有一顆靈芝,想來是救命的寶貝,我就把它和家裡僅有的人參一起熬成了藥湯,沒想到你昏迷的時候剛喝下一碗就醒了,想來是藥湯很有效,這裡還剩下半碗,你就全喝了吧……」 「聖靈芝的藥湯?!」楊景天大驚,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把聖靈芝給吃了。 韓香一愣,道:「聖靈芝?!想來一定很珍貴吧?」 楊景天接過藥湯,十分感謝眼前這個朝鮮姑娘,如果她心有私心,只怕自己也喝不到這聖靈芝。於是頗為感動的道:「不如這樣,你也喝一點吧!」 韓香微笑的道:「我喝來做什麼?我又沒有生病。」 楊景天微笑的道:「吃了這靈芝人參。可以長生不老啊!」 韓香微笑的道:「我才不要什麼長生不老。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叫韓香。」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不要叫我公子了,我叫楊景天。你直接叫我景天好了。」 韓香微微的道:「景天?好啊,你先喝藥湯,我現在給你做飯。」 楊景天把碗裡的藥湯全部喝完之後,心裡感慨,難怪自己受傷這麼嚴重,一瞬之間全部恢復,而且功力大增,原來全部托聖靈芝的福!遙相一下,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們現在如何了? 過了一會兒,韓香就把一鍋熱氣騰騰的碗粟米粥,一碟羅卜鹹菜,端上了桌面。 「家裡沒什麼吃的,你就將就一點,晚上我再去打點野味回來。」韓香微微的道。 「沒什麼,我很隨便的。」楊景天說著,可能真的是餓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碗大碗的吃了起來,而且吃得很是香甜,粗茶淡飯雖然太過簡單,可是他還是吃了個底朝天! 「飽了嗎?」韓香微微的問道。 楊景天打了一個飽嗝,微笑的道:「飽了!」緊接著看了韓香一眼,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我把你那份也吃了!」 韓香微微的道:「沒關係,你是客人,理應吃飽才是。」 看看家徒四壁的房子,楊景天不由暗暗一歎,看來這個韓香的生活過得並不是很好。楊景天的雙眼最後溫柔地盯著韓香,覺得她是越看越好看! 韓香不禁有些羞赧,不禁臉上一熱,她垂下了眼簾,輕輕地說:「公子,你病體初癒,不如休息一下!」 楊景天微笑的道:「睡覺就不必了,這樣吧,我出去打點野味回來。今天熬藥的那些靈芝你不要扔掉,晚上我們還可以熬一個雞湯補補!」 「熬雞湯?!」韓香一愣的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如果沒有野雞,做野兔湯也好啊!」 韓香微笑的道:「也好。」 楊景天正要出門,突然外邊一陣嘈雜,只聽有人凶狠的道: 「村長,就是這裡,有妖氣!」 「不對,韓香根本就是妖女!」 「是掃把星!殺了她,才能免除村裡的災難!」 「對,殺了她!」 韓香大驚,急忙拉住楊景天,道:「不好,他們要來找麻煩,你快躲起來!」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我楊景天從來不知道躲字怎麼寫,別怕,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說著,他堅定的邁出房門。 韓香一陣啞然,儘管她認識他不到一天,可是他所說和所做的,都讓她相信不已。 楊景天,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在韓香的腦海裡還是一個問號,可是她的心裡已經完全信賴了他。 人的情感,有時候就是這麼的神奇和不可思議!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攜美江湖 楊景天走出來的時候,門外已經站立數百村民,他們有拿刀槍的,也有拿鋤頭籬笆的,一群憤怒的村民。 「殺死那個外來禍星!」 「打死他們……」 「對,殺了他們!」 …… 「住口!!」 楊景天一聲大喝,全場突然變得肅靜起來,村民們放下舉起的刀槍鋤頭鏟。只見楊景天憤恨的道:「你們要殺了誰?」 「我們要殺的就是你和屋裡的災星!!」一個大漢大聲的吼道。 楊景天看得出他就是剛才李家公子帶來的僕人之一。於是微笑的道:「憑什麼,就憑你們人多,就不用將道理了嗎?」 那大漢道:「就憑你給這個村帶來禍害,我們家少爺就是因為你而得病的。」 楊景天微笑的道:「不錯,你們家少爺的病的確是我下的手腳,隨叫他橫行鄉里,無惡不作!」 「殺了你……」那大漢拿起刀就往前衝! 從屋裡出來的韓香見狀,猛吃一驚,尖聲嬌叫道:「景天,小心!!」 楊景天微微一笑,輕輕一甩手。 「砰!!!」的一聲,那大漢距離楊景天不到五尺的地方轟然倒下,瞬間便口吐白沫,兩眼翻白,全身縮捲成一團,狀況十分的恐怖…… 「就是這樣,少爺就是這樣!!這個人一定是妖,懂妖術,他會把我們村裡的人都變成這樣……」村民裡面開始有人傳播謠言,每一個人都開始恐慌,但是又不敢上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終沒有人靠前。 「大家一起上,他一個人,鬥不過我們這麼多人!!」其中一人高呼,村民頓時響應,一擁而上! 楊景天冷冷的微笑,對於這些無知的村民,他根本沒有必要去解釋什麼。 「砰!!」 又是一陣巨響,頓時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韓香被氣勁逼得睜不開眼睛來,衝上來的村民就像遇到了全所未有的颶風,但是颶風吹過,就像帶著尖刀一樣,刺得他們通體透寒。 「啊…!」隨即到處都是村民的慘叫和痛苦的呻吟! 韓香睜開眼睛,只見數百村民無一站立,全部倒地痛苦的掙扎,遍地散落刀槍鋤頭等! 「這個人會妖法,與其我們等死,不如跟他一決生死……」那個聲音又開始了挑撥和煽動。 村民眼中突然又開始充滿了殺氣。 楊景天注視著說話的那個人,猛的飛身,大掌一揮! 「砰!!」那個挑撥的人頓時身首異處,血肉橫飛!! 「不要……」韓香目睹這樣驚心的場面,不由的驚呆了起來。 「看,妖人殺人了,殺了他!!」村民看見楊景天殺人,更加充滿了憤怒,一個個爬起來拿武器要跟楊景天拚命! 楊景天冷冷的道:「我本無心殺你們,不過這都是你們逼的,到閻王地下,不要怪我!!」說著,運氣準備揮掌! 韓香大驚,道:「景天,不要殺了他們!」 楊景天道:「可是他們要殺了我們!!」 「殺了他們!!」村民們開始湧上! 韓香突然含淚的跪下,道:「求求你了,景天。不要殺了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 「砰!!」 楊景天大掌一揮,狂風再一次向撲來了村民襲去…… 「啊…!」遍地痛苦的呻吟。 烈日下,楊景天面對著數百村民,傲然矗立,如天神下凡一樣讓人敬畏。 韓香睜開眼睛,只見村民無一站立,全部鼻青臉腫的倒地痛苦呻吟。 「妖人,禍女,就算你現在不殺我們,我們也饒不了你們!」 「對,絕對不能讓他們留在村裡!」 楊景天憤恨的道:「別逼我!!」 「年輕人,韓香,就算老夫求你們。你們走吧!!」這時,在遠處走來一個老者,六十來歲,白髮蒼蒼,頗有儒家老者的風範。 「村長?!」韓香大驚,站了起來。 有村民道:「村長,你怎麼可以放虎歸山!!」 村長道:「我是村長,我只對村民的生死負責。」緊接著平和的面對韓香道:「香兒,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你違反了村規,又帶來殺戮,就算老夫求你了……」說著,就要跪下! 韓香急忙上前扶住村長,哭泣的道:「我知道,村長,我知道怎麼做,請給我一點時間收拾行囊!」 村長點點頭,對著倒地的村民道:「你們都給我回去,否則生死由命!」 眾村民見韓香答應離開,也無謂犧牲性命,當即從地上爬起,撤離現場。 楊景天看著韓香楚楚動人的樣子,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韓香搖搖頭,道:「不,這與你無關。」 楊景天道:「現在你打算如何?」 韓香仰首藍天,幽幽的道:「其實這裡我也無法住下去了。我有個姐姐從小被賣到了京都漢城,我聽村長說過,姐姐在宰相府裡當丫鬟,我想投靠姐姐去。」 楊景天道:「你想去當丫鬟?!」 韓香微微的道:「我們村裡的姑娘,只能做這些下人的活。」 楊景天長歎問的道:「這裡離漢城遠嗎?」 韓香道:「他們說走路要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楊景天一愣,那至少也是千里之遙啊,於是微微的道:「既然我連累了你背井離鄉,那就讓我送你一程。」 韓香一愣,道:「你要陪我去京都?」 「對!」楊景天點點頭,其實更想回中原跟眾妻子團聚,可是他實在不放心韓香一個人千里迢迢趕往漢城,故要送她一程。 韓香似乎看出他的心思,道:「你的家在中原,我聽人家說哪裡是很美的地方,而且地大物博,很多奇人異士,還有江山如畫!你一定很想家鄉吧……」 楊景天毫不掩飾的道:「的確有點想,不如這樣,你跟我去中原吧?」 「啊!?」韓香一驚,道:「我……我跟你去中原?!」 楊景天溫柔的道:「你的清白是我連累了,你又舉目無親,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跟我一起回中原。」 韓香低垂著頭,幽幽的道:「公子,你一定有妻室了吧?」 楊景天點頭的道:「的確有,不過你大可放心,我決不會是無情無義和忘恩負義的小人。雖然你沒有正室妻子的名分,妾氏還是不成問題。而且我待你一定會跟其他的妻子一樣,絕無大小正偏室之分。」 「這個我相信!」韓香有點激動,緊接著微微的道:「我是怕……怕你的妻子不同意!」 楊景天微笑的道:「這個大可放心,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們謝你還來不及,何來不同意。」 韓香低垂著頭,道:「可是我還是想去看看姐姐。」 楊景天道:「我們先去京都漢城,回頭再趕往中原。」 「嗯!」韓香點頭,走進屋裡收拾東西。 楊景天就在外邊等著,不是很久,韓香帶著一個行囊出,她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房子,突然點起一把火,猛的扔向柴房! 「轟!!」 柴房早已倒滿了燃油,遇上火就轟的燃燒起來! 看著熊熊的火焰,楊景天知道韓香心裡的決心,那是徹底的離開。離開這個生她養她的故鄉,跟著自己踏上中原的旅途…… 寒風,驟起烈烈風,盡吹散……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韓香初春 朝鮮李氏王朝時期,朝鮮分八道(省),道下設州、府、郡、縣。這八道是:京畿道,含漢城府、開城府。首府在漢城府。餘下七道為慶尚道,全羅道,忠清道,黃海道,平安道,江原道,寧安道(鹹鏡道)。 楊景天帶上韓香換上平民的服飾,從村裡出發,由平安道南下趕往漢城,其實有千里之遙,如果是楊景天,也就幾天的功夫,但是帶上韓香,可能就要花去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剛離開不到半天,半路之上的天空就下起皚皚白雪。 就像是一次離別的送行。 絲絲的傷感離別愁緒,就像這冬天的小雪,紛紛揚揚,連綿不斷。 對於韓香而言,這就是背井離鄉,這就是對故鄉的訣別。 楊景天心懸慕容雪、銘甄、公孫纖纖等眾多的妻子們,她們一定在擔心自己的生死吧,脆弱的盈盈一定在掉眼淚,還有謝詩婕和華天嬌,她們還在苦苦的守候自己的回來嗎?每每想到這裡,楊景天就心情鬱結難解,幾次衝動得想掉頭回中原! 可是對於韓香的心願,他的承諾必須算數。 漢城,必須去。 楊景天下定了決心,他就不會回頭。是男人,都不應該輕易的回頭。 三千里江山如畫,白雪飄灑的天空,幾乎沒有任何的塵埃。 荒原郊野一片雪白,空氣都透著醉人的清新。 楊景天禁不住大生感觸。 「下雪了,我們要不要到前面躲一下!」韓香在一旁微微的道。 楊景天微微的道:「這裡荒山野嶺,如此荒蕪,只怕我們還要走上十里八里才能遇上農家。」 「前面這麼多山,一定會有一些山洞可以避雨躲雪,看來今晚我們要露宿野外了。」韓香微微的說道。 楊景天點點頭,看著韓香的腳步,突然很是感動,這麼一個姑娘,意志卻是驚人的堅強,她沒有半句的怨言和委屈的痛苦。 又走了幾里,他們一邊行走,一邊捕抓野味,可是皚皚的白雪上,只能抓了一隻小松鼠。 「看!這裡有個山洞。」韓香突然興奮的道。 楊景天順聲望去,只見白雪皚皚的山裡,旁邊有一個凹處,與其說是山洞,不如說是一個小小的狼窩。拋開別的不說,如果真要進去躲避,也就是剛剛能容下兩個人。 「太小了。」楊景天隨便說了一句。 「哦…!」韓香失望的應了一聲,看得出行走了一天的她實在是不願意再走了,何況還是在這樣一個飢寒交迫、又冷又餓的夜裡! 楊景天看出韓香的疲累,微微的道:「看我的!」說著,猛的揮手向山洞劈去! 「轟!!」 山洞頓時一陣巨大的爆破,嘩啦啦的掉下一大堆石塊。 韓香大驚,只見楊景天上前將石塊挪開,一個可容十人的山洞頓時展現。「這……這太神奇了!!」 楊景天收集了一些枯枝點燃,山洞頓時充滿了溫暖的火光。 韓香把包袱打開,道:「我把這靈芝渣帶來了,加上我們抓到的小松鼠,今晚就這樣將就的吃吧!」 楊景天看了一下小松鼠,道:「松鼠小了點,明天早上也要吃早餐。我去抓多點野味,你在這裡等著。」 韓香點點頭,道:「你早點回來,我等你!」 「我就在附近!」楊景天轉身離去,在附近搜索的獵物,不過實在冰天雪地,沒有太多的野獸。 楊景天越走越遠,離山洞已經有三里,就在這時,他突然就聽到韓香的嬌聲搶叫:「救命!!景天,快來救我!!」 楊景天大驚,猛的回頭折返。 三里的路程,按照楊景天的速度,不過就是眨眼的事情。 沒有趕到山洞,就聽到一陣野獸的咆哮! 「嗷……!」 走近一看,只見一個黑熊正撲向山洞裡的韓香,五爪兇猛,一副吃人的樣子。 楊景天急忙抓起一團雪球,隨手擲出! 「砰!!」 雪球就像炮彈一樣擊中黑熊的背後,頓時炸開,黑熊「嗷…!」的一聲慘叫,便轟然倒下!! 韓香驚魂未定,見楊景天回來,便猛的撲向他的懷中,哭泣的道:「景天,不要離開我。我怕……」 楊景天一把攬住韓香的纖腰,一手輕輕的撫摸她的香背,處子的幽香陣陣襲來,醉得楊景天把嘴湊道她軟玉的耳根,緩緩的道:「我不是在這裡嗎?別怕!」 「嗯……」韓香的耳根和臉腮被楊景天呼吸的氣流弄得癢癢的,她微微掙扎的道:「以後我都要跟著你……」 楊景天聽著韓香這樣說,心裡一陣蕩漾,美女在懷,他感受到自己的丹田突然一陣火熱,直灌下身而去,他正想著對懷中玉人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只聞道一股肉燒焦的味道,只聽韓香失聲道:「不好,松鼠肉……」說著掙開楊景天的懷抱,一手抓起串烤的野味,心疼的道:「都怪這只黑熊,害我把肉都烤焦了,可憐我們的晚餐……」 楊景天微笑的道:「這有何可惜的,看這只黑熊,只怕我們十天都吃不完……」 韓香經過楊景天這麼一提示,不由驚喜的道:「對啊!!我們可以吃黑熊肉!」 楊景天道:「特別是熊掌,這可是世上難得的美味!這都因為有我們的香兒,才引來這麼豐盛的黑熊大餐……」 韓香聽楊景天這麼一說,不由俏臉緋紅起來,整個小臉紅撲撲的,真是惹人喜歡。 楊景天不由動心的伸手去捏著韓香的柔夷,韓香羞澀的看了楊景天一眼,心裡一陣狂跳,俏臉一紅,很自然的順勢倒入楊景天的胸膛。 楊景天覺得一股芬芳的髮香撲鼻而來,不禁心神一蕩,不由得將韓香抱得更緊。 韓香被楊景天這麼一抱,頓時全身柔軟無力,她微微的抬頭一看,正好看到楊景天的臉上充滿了男性佔有、陶醉的神情。 她馬上明白楊景天的心思,緊緊的環抱著楊景天的身軀。 楊景天感受著她胸前那兩團玉兔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她嬌柔的軀體柔軟無骨一般迷人。 很快,楊景天就在溫柔的芬芳中沉醉。 沉墜。 很自然,楊景天吻上了她的香唇,醉人的唇。 外邊大雪紛紛揚揚,寒風凜冽。 山洞之內篙火燃燒,春色盎然…… 楊景天的一隻手伸進韓香的衣襟內游弋,另一隻手則溫柔的解脫她的褲裙。韓香俏臉紅暈上頰,秀目放光,纖手從後楊景天的背部探到胸前,溫柔地撫摸著楊景天寬闊的胸膛。 對於楊景天的寵幸,她感覺是上天最大的恩賜,從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她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自己就是她天生的女人,或許,他天生就是自己的男人。 第一次,這也代表了一生一世,其實當韓香把自己房子點燃的一瞬,她就下定了決心跟隨楊景天。 不管是什麼時候,在哪裡,這第一次都不可避免的發生,如今在這樣風雪交加的夜晚,多少有點淒寒。試問世上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完美和浪漫,可是當條件不允許和情不自禁的時候,她們都會忍禁不住的春心蕩漾。 無論日後如何回憶,這都是美好的第一次!! 楊景天則完全沉醉在與這美女全無間隔的接觸裡,感到她豐滿的酥胸不住揩擦著自己的胸膛,想起她衣服那包藏不住峰巒之勝的美景,慾火再次騰升。 昏迷過來,楊景天又一次開始享受美女的溫存,他就像魚兒回歸大海一樣的充滿生命的朝氣和活力!! 美女是水,楊景天是魚。 魚兒不可能離開水。 水因為有魚兒的游動,更加的美麗和充滿生機…… 楊景天溫柔的道:「香兒,坐到我的大腿上來。」 韓香「啊!?」失聲的叫了起來,一陣大羞,卻又不懂得如何拒絕,只能順從楊景天的意思。 韓香羞澀緊緊摟住楊景天,依偎在楊景天的前胸緩緩的道:「景天!香兒只屬於你一個人……」說著,她輕輕的提了提那豐滿嬌嫩的圓臀,挪動到楊景天的大腿之上。 楊景天手撫摸著她的全身,感受著她嬌嫩、彈性驚人和細滑的肌膚,下身同時感受著她撩人的肉體,那還忍得住,猛的把她抱了起來,痛吻香唇,同時伸手抓向她的玉峰…… 韓香柳眉星眸,瑤鼻櫻口,膚如凝脂,此時胸前繩結已經解開,只見粉紅色的肚兜下雙峰微顫,有如成熟的水蜜桃。傲人的雙峰頓挺立在空氣中,雪白的酥胸美麗而驕傲,乳峰頂一顆紅櫻桃誘人之極。韓香解開腰帶,除去絲綢長褲扯下,一條薄綾的淡粉色褻褲展現在眼前,將褻褲脫下,成熟、健美、雪白的肉體完全裸露出來。 與此同時,楊景天將韓香摟入懷中,熟練的吻了起來,只覺韓香性感的軀體充滿活力,充滿質感,真正的羞花閉月,楊景天用他靈活老練的舌頭梳遍白素華的雪白的肉體。 韓香突然感到渾身一陣燥熱,下體一陣熱流湧出,她已經被挑動情慾,此時更加不能自己,嬌慵無力的藕臂圈住楊景天的脖頸,楊景天只覺兩團綿軟的東西頂在自己胸前,不由得吻上韓香的雙唇。 剎那間溫暖如春的感覺湧上兩人的心頭,楊景天吸吮著韓香的嬌羞的香舌,覺得韓香的舌尖分泌出陣陣津液,電流由兩人的雙唇射向全身。吸吮著這人間極品,楊景天心中快樂無法形容,韓香那青春活力的身體散發著無窮的魅力,讓楊景天喜不自禁。 「我來了!」楊景天一陣激動,以最強大的衝勁深進她窄小緊湊的體內去。 「啊…!」韓香一陣痛楚,雙手玉甲深陷入楊景天的背部肌肉,牙關緊要下唇,那種刺骨的撕裂和暢快,讓她痛並快樂著…… 大雪飄過,瑞雪豐年…… 韓香面對著楊景天的恩寵,整個人都覺得飄然起來,不敢絲毫怠慢,竭盡身心所有力量去逢迎和表示自己的願意和快樂。 動人而嬌媚的呻吟,在楊景天耳邊仙樂般奏了起來。 楊景天展開溫柔手段和渾身風流解數,讓懷中的美人兒享受著人世間最完美動人的甜美滋味。 寒風白雪的世界裡,楊景天感受到的,卻是濃濃的春意。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痛殺倭寇 晨曉,告別一夜春宵,楊景天抱著韓香重新飛奔在前方的路上。 雪停後的陽光顯得跟外的珍貴,暖透人心。 韓香的心是感覺最美的時候,在楊景天的懷裡,那種溫馨和甜蜜簡直就是無可比擬。 一個簡樸的村落。 中午的時候,楊景天帶著韓香來到了一個村落。 遠遠的看去,這個簡樸的村落似乎冒著濃煙,在雪白的世界裡顯得格外的不協調。 楊景天的預感告訴他,那是火光…… 火光沖天,在大雪之後,顯得格外的刺目。 越是靠近,越能聽到驚慘的呼喊。 中午看樣子村落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居民多是為了避免戰火而從別處遷移而來的。 可是這紛亂的戰火讓人覺得這世上根本沒有安寧的角落。 「是倭寇!!」韓香驚顫的道。 看著韓香驚怕的樣子,楊景天不解的道:「倭寇會吃人嗎?香兒。」 韓香眼睛驚恐的道:「他們比吃人還恐怖,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就連小孩也不放過!!」 楊景天頗為氣憤的道:「豈有其理,就沒有人管他們?」 韓香道:「他們是來自東瀛的浪人武士,其實就是海盜出生,官府根本沒有辦法阻攔他們的入侵!!」 楊景天他們沒有進入村口的時候,只見刀光劍影,鮮血橫流,一幫村民奮力抵抗著倭寇的進攻!! 「哥哥,就我!!!」 「玉善…」 「孩子他爹!!」 隨著一個男人的憤怒呼喊,和一句少女撕心裂肺的喊聲,還夾著少婦的慘叫,小孩的哭聲。那種痛心劃破了這個村落的安寧與和平!! 「倭寇!?!」楊景天眼裡莫名的充滿了憤怒,決不能饒了這幫畜生!! 楊景天衝進的時候,只見有幾個兇猛的倭寇,正持著武士刀圍攻著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一旁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少女模樣動人,被兩個倭寇抓住,衣服被半扯開,露出潔白如玉的肩膀,秀髮凌亂,眼裡充滿的是憤怒和仇恨!!一旁還有一個沒有頭顱的男子,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幾乎光赤著身子,一雙挺聳的乳房,雪白中透著血的紅光,隱約看見下體紅腫,看得出已經被倭寇糟蹋過了,她被倭寇緊緊的扣住,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三歲大的孩童! 「還我爸爸!!」小孩童掙脫倭寇的阻攔,衝出來撲向無頭的男屍的大喊道。 「八咯!!」一個倭寇怒吼,抽刀就往小孩砍去!! 「不要……」那母親絕望的叫喊,顧不得自己被倭寇抓住,猛的掙脫前去救自己的兒子!!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倭寇上前生氣的給了少婦一個耳光,將她重重的按壓在地上,她那赤裸的乳房映襯著地上的白雪,格外的刺目! 「小順子……」那個跟倭寇大戰的漢子也是大驚的叫了起來,一個閃失,差點就被對打的倭寇砍中,幸好躲閃及時,才倖免遇難。 情急萬分,只聽楊景天大喝一聲:「住手!」 手起刀落,那倭寇的刀還是沒有理會楊景天的叫喊便往孩童的項脖砍去! 「我的孩子!!」那少婦眼看自己孩子就被砍中,不由撕心裂肺的呼喊道,眼裡儘是淚光,點點的花。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銀光閃耀,劃破寒冷的氣體,宛如游龍升騰一樣的充滿了靈性的寒氣。 飛雪。 一團飛雪。 飛雪堪比飛刀。 頓時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冷,那不是冬天的寒露,這是源於那一團飛雪鋒利的寒氣。 好冷。 可是那持刀砍向少年的倭寇感受到的,不僅僅是寒冷,還有驚顫而窒息的空氣。 那是殺氣! 他回首。 他想看看那殺氣是源自哪裡。 他看到了,楊景天,一個英俊帥氣,卻又無比霸氣的男子。 這是他一生人中最後的一眼,他這一瞪眼,就沒能再合起來! 飛雪瞬間直穿他的胸膛而過,或許是速度太快的原因,那大漢都沒有來得及慘叫,就瞪大著雙眼,轟然倒下,鮮血直流的潔白的雪地之上。 飛雪竟然穿體,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難道那雪是鐵做的。 就算是鐵做的,也不可能用圓形的鐵球穿體而過啊!! 所有的人都驚呆住了,這裡沒有人知道楊景天的來歷,更不知道他是誰,可是所有人都目睹了這他的厲害。 原本圍攻其他地方的倭寇也圍了過來,一共三十多人。 倭寇也不是不怕死的,當看見楊景天這一出招,怕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佇立原地打顫。 楊景天放下懷中的韓香,冷冷的道:「把村民全放了!!」 韓香首先過去抱過一旁的小孩,安慰的道:「孩子,沒事了。」 「姐姐,我要爸爸!!」 韓香見了,更是心生憐惜。 倭寇還抓住那個孩子的母親和那個美麗的少女,一些沒有目睹飛雪殺人的倭寇,見楊景天如此囂張,心裡異常憤怒,忍不住的大喊:「八咯!!」 還有七、八倭寇目睹楊景天厲害的,心中頗有顧忌。 楊景天腳步邁向前的時候,倭寇們不敢怠慢,紛紛持起武士刀,不打招呼就持刀劈向楊景天。 剎那間只見刀光黃影,殺氣騰騰。 楊景天一陣冷笑。 「受死!!」一聲大吼,現場的人無比感覺耳朵潰聾一般難受。 頓時寒光如電,氣勁如狂風吹過萬重山,時而匹練翻滾,時而一片光華電閃。 冷焰寒光,洶湧翻騰,以銀龍鬧骸,以雪蛟翻江,聲勢好不驚人。 地上的積雪都被氣勁捲起飄灑空中,十丈之內的人都無法睜開眼睛觀看! 那些持刀劈向楊景天的倭寇個個心驚肉跳,俱都目瞪口呆,在如此氣勁的封堵之下,沒有一個倭寇不感到恐懼!! 「砰!!」 「啊…!」 數十個倭寇,幾乎同時發出一聲驚天動地慘嘶! 風止。 飛雪散盡。 這個時候,村民們都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讓他們驚呆住了。 數十個倭寇,無一生還,全部身首異處,用血流成河來形容都一點不過分。 白雪變成了紅色。 楊景天傲然矗立,如同天神一般的偉岸! 「好!!」 良久,全體村民才爆發出陣陣的歡呼聲。 剛才那個帶頭反抗倭寇的壯漢突然走到楊景天跟前跪下,動情的道:「請大俠接受草民叩拜,感謝你救了我們全村人的性命!」 楊景天連忙將他扶起,道:「壯士何必如此,請問貴姓?」 那漢子起立道:「我乃本村的村長繼承人,李舜臣是也!」 楊景天微微的道:「李舜臣,你是村長。」 李舜臣一陣黯然傷神的道:「我父親原來是這裡的村長,三年前帶領村民反抗倭寇入侵,慘遭殺害。我是子承父業,繼續完成父親未完的志願。少俠好像不是我們朝鮮人?」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來中土來的,叫楊景天!」 李舜臣激動的道:「原來是天朝來的大俠,難怪功夫如此了得。今天我們開豐村民有幸遇上大俠,實在是萬幸!我來介紹,這位是我妹子,李玉善。」說著,一手扯過剛才那個被倭寇抓住的少女,道:「玉善,快謝過恩公,楊大俠!」 那李玉善微微的整理一下衣服,走到楊景天的身前跪下,低頭的謝道:「玉善謝過楊大俠救命之恩!」 (翠楊景天仔細打量了一下李玉善,她一身朝鮮一袍裝扮,年約十七八歲,桃形的臉蛋,彎月般的黛眉,晶瑩鳳目,瑤鼻櫻唇,香腮上的兩個酒渦特別深;肌膚賽雪,晶瑩剔透,體態風流而神態在清新可人中帶著三分嫵媚,此時她驚魂未定,更是楚楚動人。單就姿色而言,李玉善比起楊景天那幫妻子們自然要稍遜一籌,但相對韓香而言,她則顯得略勝一些。 或許是楊景天的眼睛太具有穿透力的緣故,在楊景天的矚目之下,李玉善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她不敢與楊景天對視,只有羞澀的低了低頭,皓齒輕輕咬了一下豐潤而嬌滴欲墜的美唇。 那小女兒家的舉止動作,霎時間,楊景天不由得看癡了。 又是一個純真的異國美女,對於楊景天而言,就像一杯甘醇的美酒,無比的芬芳,透著醉人的女人香……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寧靜之美 或許是很久沒有見過美人了,雖然有韓香陪伴,但是對於慾望強盛的楊景天而言,李玉善絕對是一個誘惑。 那種動心的感覺,一時讓楊景天忘記滿地的血腥,而危險也正一步步的向楊景天他們逼來! 廝殺過後的野外村落顯得格外的幽靜,在大自然和白雪的包圍之下,有一種涼意甚至可以穿透人的軀體,直達心靈的深處,而大自然的天籟之音不時的在美麗天穹下悠揚迴盪。 如果不是血腥的渲染,此刻的美景可以說是讓人迷戀,可惜現在無人有心欣賞。 或許,大自然根本不需要外人的侵擾。 寧靜,就是一種美麗;一種深邃得無法讓人理解的美麗。 當這種美麗被血腥和屠殺所打破。 一場更大規模的血腥大戰已經籠罩了整個村落。 當時日本剛剛結束戰國時代,制定了大陸政策,想借道朝鮮進入中國,於是朝鮮屢屢遭受倭寇侵擾之害。 因為倭寇的入侵,當地百姓遭受連年戰火,紛擾不斷,深受其害。流離失所,妻離子散是常有的事情。 李舜臣看著楊景天,道:「此番這般痛擊倭寇,想必他們短時間不會再來!」 楊景天長歎道:「你錯了,今晚日落黃昏之後,一定會有更多的倭寇前來掃蕩!!」 李舜臣大驚,道:「楊大俠何出此言?」 楊景天道:「倭寇都是集體行動,這區區數十倭寇,頂多也只能是倭寇的先頭探險隊。倭寇的目的應該是借道這裡,攻擊後面的縣城。如果我沒有猜錯,更大規模的入侵在後面!」 「這怎麼辦?」村民驚恐的道。 「我們撤吧,回縣城去……」 「縣城?!只怕那裡也保不住,不如去京都……」 …… 眾村民擔心受怕的驚慌起來。 楊景天道:「走?除非你們想做一輩子的亡國奴。」 李舜臣道:「大俠,你是不是有辦法對付倭寇?」 楊景天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付倭寇的唯一辦法就是,他狠,你更狠!!如果你們不想一輩子逃匿,不想做亡國奴,今晚就在這裡跟倭寇決一死戰!!」 李舜臣動容的道:「不錯,跟倭寇決一死戰!!」 一個村民道:「舜臣,我們村裡的壯丁加起來不過區區百人,倭寇僅有三十多人的先鋒我們都擋不住,如何去對付他們後面的大隊人馬?」 「就是,何況我們還有這麼多的妻兒老小的……」不少膽小的村民開始附喝。 李舜臣道:「我們縱使死,也要捍衛家園,難道我們高麗民族是膽小的民族嗎?你們就這樣離開家園,如何朝鮮每一個民眾都這樣,我們的三千里河山豈非拱手相讓?今天,有中土來的楊大俠指揮我們,何需害怕那區區的倭寇!!」 村民聽到李舜成的話,頓時都沉默了起來。 楊景天點點頭的道:「廢話就不說了,舜臣,你去把村裡的壯丁召集過來,我們馬上做好迎戰的準備!!」 「我馬上去!!」李舜成激動的道,很快,他就集合了百來壯丁。不但本村的壯丁,就連隔壁村落的壯丁也被召集而來。 村民在楊景天的帶領下,將這個小小的村落,在一天的時間裡,變成了一座堅固的堡壘。 冬天,夜裡顯得格外的寒冷。 在這樣的一個夜晚。夜涼如水,無人入眠。 儘管白天的時候楊景天展示了過人的本事,可是村裡的百姓還是充滿了忐忑不安的焦慮。畢竟村裡能戰鬥的村民,也不過一百多人,而他們面對的倭寇說不定多達千人以上,而且都是東瀛浪人武士,擁有極強的戰鬥力。 力量懸殊,將如何面對,很多村民都擔心這個問題。在他們的心裡,楊景天就是唯一的希望。 楊景天佇立在村落前最高的山頭極目遠眺,星空下,潔白的世界裡,一切都充滿了浪漫的詩意。 韓香就站在楊景天的旁邊,她矚目的看著楊景天,充滿溫情的道:「相公,我們是否要考慮留後著,至少,留一條撤退的路?」 楊景天淡淡的道:「我從來沒有給自己安排退路,如果連這群倭寇都對付不了,我就不是楊景天!」 「可是……」韓香還想勸說,可是楊景天攔住了她。 楊景天道:「你不用再說了,夜了,回去睡吧!!」 「不,我要在這裡陪你!!」韓香堅持的道。 楊景天微笑的看著韓香道:「香兒,你不相信相公的能力。」 「不!」韓香叫了一聲,整個人撲進楊景天的懷中,喃喃的道:「我相信你,可是我不願意和你分開,哪怕是再凶險不過的沙場,我也要陪著你!!」 楊景天摟著韓香的嬌軀,聞著她絲絲入扣的體香,全身彷彿有一股熱火升騰。楊景天柔聲安撫她道:「放心好了,我不會拋下香兒不管的!」 韓香的整個嬌軀纏了上來,咬著楊景天的耳朵輕輕道:「相公,不是香兒想不放下心,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堵得慌!」 楊景天沈默不語,女人有時候過度的關心,讓人覺得也是一件很心煩的事情。當然,如果從愛和理解的角度來看,這又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這時,李舜臣匆匆忙跑上來,韓香害羞的掙脫開楊景天的懷抱。李舜臣也頗感來的不是時候,歉意十足的道:「楊大俠,我們一切準備好了,就等倭寇來了。」 楊景天看著健壯的李舜臣,心裡感歎,他的確是一個將才,短短時間,就可以把猶豫不決的村民召集擰成一股力量,這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很多人單槍匹馬的能力很強,武功也高,可是並不能帶領好一支團隊,就是因為他沒有領袖的氣質,沒有大局觀! 「很好,趁倭寇未到,我先教你幾招。」楊景天突然饒有興趣的道。 李舜臣大喜過望,當即跪下對楊景天一拜,道:「師父在上,請接受徒兒一拜。」 楊景天把他扶起,道:「論年紀,我比你還小,不必師父相稱,也不要叫我做什麼大俠……」 「不,你始終都是我的恩師,請師父賜教!」李舜臣畢恭畢敬的道。 楊景天道:「平常對敵,你多用什麼兵刃?」 「刀!」李舜臣斷然的刀。 楊景天問道:「你知道最厲害的刀法是什麼嗎?」 李舜臣道:「我聽說中原有聖刀門,他們的聖刀十八式乃用刀的最高之境界!」 「錯!」楊景天道。 李舜臣一怔,道:「難道世上還有比聖刀十八式更厲害的刀法嗎?」 楊景天道:「刀法是什麼?刀又是什麼?」 李舜臣道:「刀法就是克敵致勝的武功,刀就是克敵制勝的武器兵刃。」 楊景天道:「我來告訴你,世上所有的刀式和劍法都是虛幻的華章,真正克敵制勝的刀法和劍法就是一擊即中。中原曾經有過最厲害的刀法是小李飛刀。正所謂小李飛刀,例不虛發!」 「例不虛發?!」李舜臣顯然感到驚訝。 楊景天道:「不錯,例不虛發。」說著拿起一顆石子,往凌空一拋,道:「拔刀擊它!!」 「好!」李舜臣應聲,頓時抽刀,飛快,在石頭墜落的一瞬擊去! 「嗖!」長刀破空,卻沒能擊中石頭。 李舜臣當即傻眼,喃喃的道:「這……這怎麼可能!我擊出的一瞬明明是對著石頭擊去的……」 楊景天微微的道:「記住,你的對手是有生命的,就像這顆石頭一樣,你看著它的時候,它卻是不斷的滑落。你的對手也一樣,你出刀前他在你的前方,可是你劈刀出去的時候,他就有可能在你的身側。也就是說,你看到的一切可能都是假象,因為你的對手是在不斷移動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下,你要擊中他,無非兩種辦法,一是長刀快,二是要有預見性的出刀。搶先一步,封死對方的方向,力求一擊解決對手!」 李舜臣聽得連連點頭。 楊景天微笑的道:「再來一次!」說著再扔出一顆石子! 李舜臣仰望,長刀抬起,在石頭飛落的瞬間,突然起刀。 「砰!!」 刀擊長空破石,頓時化作一陣粉末!! 「多謝師父賜教!!」李舜臣心中大喜。 楊景天微笑的道:「石頭畢竟是沒有生命的,在滑落的過程中不會改變方向。但人就不一樣,可以往四周飛縱,你要記住,如果要擊中對手,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時候耳朵更看的清楚。每一個走動的時候,都會牽動氣流,根據氣流的方向,你就會判斷出對手移動的方向。如果你要達到這樣的水平,就要不斷的苦練!」 李舜臣叩謝的道:「多謝師父。」 楊景天道:「時間有限,我就教你這些。另外我傳你一些內功心法,希望對你以後有所幫助。」說著,把一些內功口決傳授給了他。 李舜臣得到楊景天的賜教,欣喜若狂,感激之餘,恨不得日夜苦練,早日成就一身好武藝。 就在此時,楊景天聽到了遠處已經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倭寇,終於在黑夜中狂奔襲來!!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三千敵寇 明月下,雪後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寂靜。 這樣寧靜的夜裡,應該是良辰美景,對酒當歌的時候。此刻卻是萬馬奔騰,殺氣沖天。 儘管倭寇的馬蹄還在數里之遙,聲音還很弱,但是楊景天似乎看到了千軍萬馬的氣勢。他的觸覺就像一張無限展開的網,大地上所有一切有生命的蠕動,他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急促的足音由遠而近,當靠近的時候,就像奔騰的江流和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洶湧,就是楊景天懷中的韓香亦被驚醒了過來,極目遠眺,臉色略帶蒼白的喃喃問道:「是倭寇來了嗎?」 楊景天點點頭,道:「是的。」 韓香在楊景天的懷裡微微顫抖了一下,很快就被楊景天伸出的臂膀安撫,感覺到一種全所未有的安全和溫馨。 「嗚……!」海螺號角聲想起,這是集合的號角,也是隨時衝鋒陷陣的號角。 這時李舜臣揮馬從前方趕回,跑上山丘,顯得有點慌張的向楊景天稟告道:「師父,倭寇來了三千多人!」 「三千多人?!」韓香一陣驚訝,簡直不敢相信,驚恐的道:「相公,我們可是只有一百多人。」 楊景天微笑的道:「有我在,就算再多的人,又何須懼怕?」說著,他對著李舜臣道:「來得正好,吩咐下去,全部人員做好戰鬥準備。」 有了楊景天的自信,李舜臣顯得無比的興奮,激奮的道:「是,師父。」 李舜臣把村裡所有的壯丁全部集合起來,伏在村落前的山頭向四外望去。 壯麗星空下,表面看來沈寂的原野,宿鳥驚飛,間中還傳來猛虎巨熊的吼叫聲。 韓香略帶不安的神色問道:「他們……他們到了嗎?」 楊景天通過傳來的馬蹄聲響,知道敵人仍在遠處,他吩咐韓香道:「你去跟隨那些婦女兒童一起,沒有我的吩咐,最好不要出來。」 韓香一聽,心理堅定的道:「不,我不要走,我要跟你一起!」 楊景天突然斬釘截鐵的正色道:「按我的吩咐去做,難道你以為我會有什麼意外,我擔心的是你有意外。我要飛身殺敵,你在身邊,我如何能縱情發揮。」 韓香伸手緊緊的抱住楊景天的肩頭哭泣的道:「我知道,我就在這裡看著你!」 此子絕非池中之物,楊景天心理暗歎的道。 星空下,點點星火漫布在廣袤的原野之上,馬蹄嘶叫聲越來越清晰可聞,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倭寇終於來到,聽得山下健馬的嘶叫,村落前的小山丘很快就被團團圍住,一時之間,殺氣瀰漫四周,看得眾村民壯士心膽俱寒,因為實力上他們跟倭寇實在相差太遠了。甚至不在一個檔次上,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李舜臣何時見過這樣的大場面,雖然雄心萬丈,卻也是頭皮發麻,只是不住叫自己要冷靜。他知道這場決鬥的勝負完全取決於楊景天,不由的仰首瞻望。 楊景天卻猶如天神一般寧靜矗立,絲毫不動,在他的眼裡,根本沒有膽顫和害怕,那種超乎尋常的鎮靜,其實顯示出了他過人的自信。 他就是無敵之神,勝利之神,所有人的依賴。 當決戰成為事實,原本慌張的李舜臣反而沉寂了下來,恢復了他以往一貫的冷靜。後來楊景天問他有何在倭寇來之後,你反而不怕了?李舜臣道,敵人來了,怕必死;拼出血路,或許還有生機。 一個不懼怕死亡的人,才能在戰場上勇往無前,所向披靡! 倏地一陣蹄聲,倭寇派出先鋒分成兩隊將近一百多人,由南北兩方往楊景天他們站立的山上衝來。 楊景天一看情況就知道對方只是想試探他們的虛實,楊景天示意李舜臣要求眾人各守崗位,沉著氣不要輕舉妄動。 倭寇巡禮的一番,發現村裡沒有什麼動靜,從村莊的房屋估量出村裡的大約人數之後,三千多倭寇在前面馬隊策騎的帶領下由斜坡殺上來,囗中發出尖銳的呼嘯,確是令聞者心寒。 倭寇來到山坡的半途,有縱變橫,全部分散開來,一字排開的往上迅速衝刺。 看著倭寇發瘋似的的前衝,楊景天心裡一陣歡心鼓舞,所有的村民也懸起了緊繃的神經,因為楊景天給倭寇設計的圈套正一步步的變成現實。 其實楊景天根本不需要這樣設計戰術,一個可以獨闖三萬大內侍衛把手的皇宮,還會怕這區區三千倭寇。楊景天主要考慮到自己離開朝鮮之後,倭寇前來再犯,這些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還能依靠誰?這個時候,必須需要他們挺身而出。 或者說,必須有人擔當起楊景天走後留下的領袖真空,以免他們遭受倭寇的蹂躪。 楊景天在微笑,他看著李舜臣鎮靜的神態,他就知道自己找到了人。 當倭寇衝上半山腰,只見李舜臣揚手一揮,眾村民猛的拉繩子。只見最前排的倭寇突然一陣人仰馬翻,不是掉進佈滿朝天尖刺的陷坑,便是給絆馬索弄倒了馬兒,紛紛跌下斜坡,眾村民在山上頓時又推動巨石滾下,砸得倭寇橫倒直跌,血肉模糊,前鋒營的倭寇更是連人帶馬滾了下去,連鎖反應下,前面近一千多的倭寇頓時傷亡過半,潰不成軍。 眾村民頓時一起歡呼吶喊,士氣大增。 韓香看見楊景天方陷阱奏效,不由喜上眉梢的道:「相公,你的辦法真棒!!」 李舜臣激動的跑上來道:「師父,我們要不要一鼓作氣衝下去,殺倭寇一個片甲不留!!」 楊景天道:「糊塗,如果現在我們衝出去,就會完全暴露我們的實力。敵人現在損失不過三分之一,還有我們十多倍的實力,如果冒然出擊,勢必會落入倭寇的攻擊!」 其實楊景天心裡也知道對方只是輸在大意輕敵,如果他們謹慎起來,這些小陷阱根本不會起太大的作用。 楊景天命令李舜臣將所有人移往斜坡下,藏身沒有尖刺的深坑裡,架起弓箭,準備應付敵人第二輪猛攻。 看著村民統一整齊的列隊,楊景天不由讚歎李舜臣的組織能力,自己只是一個簡單的命令,他卻執行嚴密,方法得當,井井有條。 李舜臣實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統帥,何況他現在還那麼的年輕。 經此一輪攻擊,楊景天對村民們的表現感到滿意,同時更為自己發現一位軍事天才而高興。 楊景天雄心萬丈的要指揮村民把這股倭寇殲滅在這小小山頭之上,讓作惡的人萬劫不復。他心理湧起的成就感,甚至比自己親刃倭寇還要感到痛快淋漓。 原來,戰爭的指揮藝術,比起個人匹夫之勇,還要來得自豪偉大!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倭寇之虎 小小的山上,已經殺氣瀰漫。 正如楊景天所預測的那樣,遭受第一次失敗的倭寇,很快就重整旗鼓起來,顯示出了他們一貫強悍的作風。 山下的四周亮起了數千個火把,照得山上山下一片血紅。 只見從倭寇隊列中走出一個的壯漢,大約三十多歲,他傲然坐在馬背上,用不太流利的漢語戳指喝道:「山上識相的給我們馬上投降,否則,我今川義元今晚就要大開殺誡。」 「今川義元?!」李舜臣一驚的道! 楊景天微微的問道:「今川義元是誰?」 李舜臣道:「他有著倭寇之虎的稱號,殺人如麻,是十惡不赦的惡魔!」 楊景天藉著星光火把,打量了這個號稱「倭寇之虎」的倭寇首領,不屑的冷笑一哼,大聲的道:「小小倭寇,休得猖狂!看爺今天怎麼收拾你。」 今川義元一聽,氣得火氣三丈,憤恨的叫嚷道:「今晚你們若是有一人留得全屍,我今川義元就不踏上朝鮮一步。」 楊景天暗罵對方愚蠢,想不到今川義元那麼容易就被玩弄在掌股之間,看來倭寇始終還是強盜土匪,成不了大氣!他冷笑的道:「只怕你今生都沒有機會了!」 「你……!有膽的報上名來。」 楊景天對著一旁的韓香微微的道:「香兒,你把這把刀扔向那個今川義元如何?」說著,便那個一把小飛刀放在了韓香的手上。 韓香一驚,道:「相公!你讓我……飛刀……我不行!」 李舜臣見了,道:「師父,不如讓我來吧!」 「不用!」楊景天轉而微笑的對韓香道:「放心,這把飛刀已經被我施了法術,只要你盡全力,瞄準那個今川義元,一定就會有所收穫的!」 韓香握著小刀,不敢置信的道:「我……我真的可以?」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試試就知道!」 「嗯!」韓香點點頭,她深呼吸了一下,手裡緊緊握住飛刀。 「今川義元,看刀!」韓香突然大聲嬌喝一聲,隨手揮抖,就像平常扔石頭一樣,飛刀卻如閃電一般射出,劃破充滿殺氣的夜空。 流光溢彩,銀白閃耀! 銀白的刀光,在血紅的火焰映襯下,充滿了神秘和詭異! 絕快的飛刀! 但是楊景天他們距離倭寇陣前最近的地方也有一里之遙,就算韓香飛刀再強,也會有力道盡失的時候。 韓香也沒有想過這一刀就能取下今川義元的性命,但是她完全相信楊景天的話,所以隨意這麼一下,飛刀激射而出的威力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 楊景天在微笑,其實韓香在山洞裡陪著自己吃那個聖靈芝熊掌的時候,楊景天就知道她體內已經蘊含了巨大的內力,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楊景天讓她飛刀,其實也是想知道一下她內力到底有多強。 超乎想像。 聖靈芝的功效果然非同一般,就算相隔一里之遙,韓香向今川義元射出的一刀,依舊強勁無比。 凌厲破風,尖銳無比。今川義元見飛刀直奔自己而來,擔心之餘,急忙抓起旁邊一個倭寇小卒往飛刀來處扔出! 倭寇從來就是不把人當人,就算自己人也不例外。 不過這一變招顯示出了今川義元的驚人之處,一個大漢少說也一百五十多斤重。今川義元只是輕輕的一提,那大漢便整個被拋出,如扔出的石塊在半空直迎上飛旋的韓香飛刀。 現場的人無不驚呆,一來是今川義元的驚人實力,二來是他心中那股狠勁,竟然連自己弟兄的性命也不放在心上。 「啊!」那被抓起扔出的倭寇慘叫一聲,飛刀直射他的胸膛之上,當這名倭寇倒地而亡的時候,現場所有的倭寇一起色變。 好厲害的飛刀! 埋伏的村民心中喝采,卻不敢叫出聲來,生怕敵人發現他們的位置,誤了大事。 韓香則是吃驚不已,眼睛大大的看著楊景天,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楊景天微笑的道:「記住,如果以後要耍飛刀,只要心裡默念上我的名字,它就會產生如此的威力!」 「真的!?」韓香驚訝的道。 楊景天道:「這是當然,我有騙過你的時候嗎?」 「太好了!!」韓香一臉天真無邪的興奮道。 「兄弟們,下馬。給我衝上去,男的碎屍八段,女的姦殺!」今川義元被氣得怒火沖天,發瘋似的命令。 號角聲響起,倭寇紛紛下馬,分作兩重,由四方八面發動攻勢。 第一波的攻勢由持盾牌長刀的倭寇,在火把照明下,小心翼翼摸上山上的斜坡,破壞楊景天他們設下的陷阱。 後面則全是箭手,不住放箭射往山上,掩護盾矛手的登山行動,卻不知村民一早藏到斜坡中間的避箭坑內。 這時李舜臣和眾村民都對楊景天的料敵機先大感折服,信心大增。 楊景天根據自己的目測約略估計,對方真正存余的人大約有兩千,只要自己出手,隨時都可以將這些倭寇斬殺!但是他很想鍛煉一下李舜臣他們,磨練他們的膽量和作戰經驗。 楊景天突然信心十足的吩咐身旁的李舜臣道:「吩咐下去,一切作戰都要聽從我的指揮,沒有命令,不許擅自作戰。」 李舜臣連忙把楊景天的話村民中去。 這時第一批倭寇登至山腰,緩緩迫來,氣氛緊張。 今川義元卻和另外三百名手下,策馬在山下佈陣,摩拳擦掌,隨時準備衝上來大開殺戒。 儘管楊景天經歷過無數的大戰和搏殺,但是指揮毫無作戰經驗的村民與數十倍之敵作戰,這還是第一次! 楊景天心裡莫名的充滿興奮,當倭寇越來越近,楊景天猛然下令道:「放滾石!」 十多堆藏在草叢矮樹後的樹幹石頭,被扯去了攔木,巨石如波浪翻滾一樣朝下滾去,打得前排的倭寇盾爛人翻。 見巨石滾落,倭寇嚇得連忙把笨重的盾牌扔掉逃命而去,就恨父母少生了兩條腿。 楊景天見倭寇失去了盾牌的保護,興奮而激動的高喝:「放箭!」 藏在坑內的村民紛紛現身,勁箭像雨般往下灑去,倭寇正亂成一片,那有反抗能力,紛紛中箭滾下斜坡,在一片哭喊聲中,頓時又傷亡了三四百人。 楊景天他們頓時軍心大振,高呼喝采。 今川義元氣得暴跳如雷,看清楚了楊景天方不過區區百來人,而且都是村民野夫,於是撤去傷病之兵,立即組織第三輪攻勢。 楊景天這時集合全體將士,直到此刻,村民這邊竟無一人傷亡,他們對楊景天自然像天神般拜服。 楊景天說:「村民們,現在是你們站出來保衛家園的時候了。如果你們退縮,你們將永遠對不起你們的子孫後代。作為一個男子漢,就應該敢於犧牲,頂天立地。明天的幸福,是靠今天的血汗換回來的。如果因為我們的努力,而子孫後代都免受戰爭和壓迫的苦難,那我們此時所遭受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村民聽到楊景天的激勵,精神大振,更是上下一心,全無異議。 楊景天道:「一會我先去會會今川義元,一旦他被我斬落馬下,你們就以最快的速度衝下山去,敵人自然不戰而敗,你們的損傷也會降到最低,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齊呼! 韓香擔心的道:「相公……這!」 楊景天道:「放心好了,能傷到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李舜臣道:「師父,不如讓去會那個今川義元!」 楊景天道:「扯蛋,一會兒你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來,看看你師父我是如何殺敵致勝的!」 李舜臣一陣默然,想起楊景天今天來的神奇之舉,打心裡敬仰眼前的楊景天。 楊景天沒有理會李舜臣在想什麼,扭頭轉身飛縱騎上馬背,面對山下的倭寇揚聲大喝道:「今川義元,有種的你就給我出來!」 今川義元哪裡受的這樣的挑逗,「八咯!!」氣得哇哇大叫,道:「好小子,報上名來!我不斬無名之輩。」 楊景天催馬上前,哈哈大笑,道:「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今川義元不甘示弱,催馬出列,道:「小子,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留下名字,好讓人替你收屍。」 楊景天微笑道:「收屍就不必了,我姓楊,名景天!」 「好你一個楊景天!!」今川義元大喝一聲,拔出武士刀。 「受死吧!」楊景天冷哼,同時大喝一聲,揮出腰間干將劍祭出,催動馬匹,直奔山下而去! 「八咯!」今川義元同時大刀,奮起直上! 馬飛快的奔跑,如風一樣席捲而來! 今川義元哪裡會想得到,他這麼一場飛奔,就是此生最後的告別。楊景天在瞬間透射出來的,是驚天地一般的殺氣。 楊景天要殺人,天下沒有人可以倖免,別說一個區區倭寇之虎,就算是天下雄群之王,在楊景天的面前,也是不值一提。 王者,就應該有著捨我其誰的霸氣。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無私的愛 明月下,星火相傳。 楊景天冷冷一笑,揮劍趕馬!!就像飛火流星一般的瀟灑自如,快意人生。 他流星一般衝下。而今川義元怒氣衝天,揮刀而上直衝! 就像火山噴發一般沖天而上。 匹夫之勇,爆發的時候,卻也是驚人的力量。 在山道之上,兩匹快馬一上一下直衝而來。 楊景天和今川義元交錯直面的相對。 這種捨我其誰的角鬥,顯示出了倭寇的狠。可惜他們今天遇到的是楊景天,一個狠起來更凶的人。 山腰只剩下馬蹄踏空的嘶響,那聲音聽在心裡讓人心裡發簌。 現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默默的注視著半山腰上的決戰。 楊景天高舉的長劍在火光和星光下,熠熠生輝。 今川義元的大刀則是充滿了流氓的霸氣,大有捨我其誰的氣概! 當兩匹馬越來越近,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一丈。 八尺。 五尺。 三尺。 …… 「鏗……!」 「轟!!!」 先是一聲金屬交錯的聲音響徹星空下的大地,隨即發出一陣轟然的巨響,大地為之顫抖!撞擊隨即耀出刺眼奪目的火花,勝過天上所有星星的閃耀。 刺得現場的人都無法睜開雙眼觀看,激烈的火花串起連綿的聲響,顯得異常的壯觀。 「啊!」的一聲慘叫,一股鮮血狂噴而出,眾人望去,一顆人頭連帶半把刀鋒一起飛落在充滿春色的大地之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招。 一個簡單的照面。 一個看似最簡單的交錯,一聲脆響,一聲嘶喊,就完成了一次角鬥。 如此簡單。 眾人睜大的眼睛,一時還不知道如何合起來,就像時間停住了一般。 「倭寇之虎」今川義元竟然被楊景天連刀帶頭,一起砍落。 「撲!」今川義元的人頭重重的摔到地上,楊景天身後響起了震天的歡呼! 就在這時,倭寇的狠勁也被激發而出,只見其中一個副手大喊:「八咯!!!」隨即兩千倭寇一擁而上!! 楊景天冷冷一笑,手裡揚起手中帶血的利劍,大喝一聲道:「兒郎們,給我衝!」號角聲起,一陣馬嘶踐踏,李舜臣率領一百多名壯士狂奔下去,沙塵飛揚中,百多人組成的隊列如同千軍萬馬一般奔下山坡,往山下的倭寇直衝過去。 楊景天揚起的長劍突然一轉,在夜空中發出鏗鏘崢然的聲響,李舜臣他們在身後清楚的看見,楊景天手中長劍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銀白弧線,緊接著如水銀洩地一般湧向撲來的倭寇! 瞬間。 血花四濺,在寒風的夜空中,在皚皚白雪的世界。 那一股股鮮血從倭寇們的身體噴灑而出,就像無數的噴泉瞬間爆發,同時更像是煙花瞬間的綻放…… 「啊……!」近千人的同時慘呼,讓整個夜晚變成了一個人間地獄,魔鬼的之夜。 銀光之後,所有人都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近千名倭寇不是人頭落地,就是被攔腰斬斷,更有手臂一起斷落的殘肢!!就像一個屠場,倭寇的地獄…… 餘下的倭寇看到此等場景,加上群龍無首,那裡還有抵抗之心,見李舜臣率領村民猛撲而下,再冷不及防的情況下給村民殺個人仰馬翻,幸運的則有命轉頭離去,一陣追殺之中,愴惶逃去的倭寇不足百人。 在所有人中,李舜臣是顯得最興奮和凶狠的一個,他仗著驚人膂力,用矛挑殺了幾個擋在他身前的倭寇。 此戰以楊景天率領開豐村民大獲全勝而結束,共殲滅倭寇近三千人,斬落匪首今川義元;堪稱倭寇入朝鮮作亂以來,朝鮮一方獲得的最大勝利!此戰令開豐百姓免去了倭寇流寇之害,也令李舜臣一戰成名,李舜臣後來入朝從政,尊崇楊景天教導,奮力抗擊倭寇,雖然屢遭貶嫡,可是依舊堅持己見,並在後來的中朝抗擊倭寇的壬辰戰爭與中方將士合作,大敗豐田秀吉,將日本倭寇打得屁股尿流,一蹶不振。在此後三百年間,日本人都不敢侵犯朝鮮,李舜臣直至當上後來朝鮮的無敵戰神,民族之英雄,民族之魂!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因為這場勝利,也因為楊景天的出現,開豐這個村莊,改名名景天鎮,以示對楊景天的敬仰。 楊景天因為要陪著韓香趕去漢城,沒有參加村民組織的慶祝活動。 李舜臣見楊景天要離開,帶著自己的妹妹李玉善一起跟上,道:「師父,讓我跟你一起走吧!」 楊景天愣道:「我們可是要去漢城。」 李舜臣點頭的道:「我知道。」 韓香道:「李大哥,難道你不留下來保護村民了嗎?」 李舜臣道:「經此一戰,倭寇不會再犯我們村莊了。再說了,朝鮮現在四處遭受倭寇的侵襲,我覺得自己的施展和發揮的舞台不在這裡,而在更遙遠的京城。」 楊景天點點頭,道:「你要上京,入朝為官,為百姓謀福祉?」 李舜臣點點頭的道:「至少要把倭寇趕出朝鮮,趕出我們的家園。」 楊景天道:「那好,我們就一起上京城。」 一路之上,楊景天和韓香有了李舜臣兄妹的陪伴,顯得輕鬆愉快了很多。李舜臣也不失時機的抓住機會向楊景天請教武學和作戰之類的經驗,這短短幾日所學,足足讓他受益了一輩子。 這天早上,楊景天早早就起來,矗立的遠山之上,登高望遠,心裡一陣長歎。 「師父,你在長歎什麼呢?」這時,李玉善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楊景天旁邊的問道。這些天來,李玉善也跟自己哥哥一樣向楊景天討教學了東西,因此她也戲稱自己是楊景天的徒弟。 楊景天微笑道:「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師父。」 李玉善嬌嗔的道:「為什麼就許哥哥叫你師父而我不行。」 楊景天微笑的道:「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你這麼漂亮的徒弟啊!」 李玉善聽著楊景天這麼一說,俏臉頓時緋紅起來,低垂著頭,道:「師父……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楊景天看著她羞澀的樣子,心中一動,道:「當然是真的。」 李玉善微微的道:「我真羨慕師娘香兒,她……她能這樣幸福的遇上你!」她美艷的臉蛋在陽光映襯下,宛如是天仙般動人心魄,她的姿色充分的顯示出少女少有的成熟撫媚,高挑而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凸顯她那豐滿嬌挺的乳房,她那高聳柔嫩的乳房足以令世上任何一個男人為之癡醉。 楊景天看著,就是一種怦然的心動,這些天來,因為李舜臣兄妹在旁,楊景天和韓香其實一直都在禁慾狀態,很多時候想做愛一場,又怕打擾了他們兄妹。 這對於普通人或許沒有什麼,可是對於楊景天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煎熬。此刻他備受壓抑的慾望,在李玉善的面前,有種爆發的衝動。 春潮暗湧。 其實李玉善又何嘗不是,在楊景天砍殺三千倭寇的時候,她就對楊景天產生了無限的敬仰和崇拜,這是對英雄的崇拜,對偶像的崇拜,女人對於男人的愛慕。 女人是一種比男人更令人無法讀懂的動物。 當她們把對一個人,尤其是對男人的欽佩變成崇拜,仰慕變成愛戀,那就不可阻擋的把一個人從心底裡深陷其中,不能直撥。 愛是有盲目的,所有盲目的愛情中,李玉善是幸運的,更是幸福的,因為她遇上的人是楊景天。 因為楊景天有能力給予她最真最無私的愛,讓她享受世上最受人疼惜的愛,讓她變成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女人一生都夢寐以求的幸福和所有,楊景天都能給予。 李玉善是幸福的,韓香是幸福的,何卓芳是幸福的,孟琳是幸福的,慕容雪是幸福的,所有楊景天的女人們都是幸福的…… 或許她們現在還有一份擔心,但那只是一個短暫的等待,很快,她們就會迎來一次王者歸來…… 楊景天,一個王者傳奇,神話的歸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玉善春潮 楊景天看著李玉善,心裡已經忍不住的春潮暗湧,正當不知如何作答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玉善,你並不用羨慕我,你也可以像我一樣擁有自己的幸福。」 韓香。 這裡除了李玉善之外,只有韓香才具有這般溫柔甜美的聲音。 李玉善回首看見緩緩而來的韓香,已是少婦的她,在愛情的滋潤下,顯得格外的成熟嫵媚,聳挺的雙峰、盈握的腰身,在雪白清水一樣的肌膚映襯下,顯得誘人無比。一頭烏黑亮麗的過肩秀髮瀑布般流瀉而下,更替她賽雪欺霜的柔嫩肌膚提供明顯的強烈對比。秀眉輕蹙,醉人的眼眸閃動著柔媚的誘惑。 「香兒姐姐,我……」李玉善發覺自己的話全部落入了韓香的耳朵裡,頓時感到一陣陣的羞愧。女性特有的含蓄讓她無地自容,不知所措。 楊景天微笑的道:「香兒說得對,任何人都有權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單單羨慕是不夠的,如果覺得幸福,就應該大膽的去追求!」 「我嗎……我可以嗎?」李玉善一陣啞然。 韓香上前握住李玉善的玉手,微微的安撫道:「如果你喜歡相公,就大膽的說出來。」 「香兒,你……」李玉善徹底被韓香那種寬宏所打動。 韓香微微的道:「其實,相公也不僅僅屬於我。在明國,相公已經有很多的妻子。我也只是其中的一員,我希望你也能加入,這樣去到明國的時候,我也有個人陪我說說家鄉話。」她的話很坦誠,甚至可以說是直截了當。 李玉善一陣感動,她看著韓香,久久的,才回首凝望著楊景天,微微的道:「師父,我可以嗎?」 楊景天上前,緊緊的抱住李玉善和韓香,呼吸著她們散發的芬芳,深情的道:「當然可以,只是我不再是你的師父,而是相公。」 「相公……」李玉善低低的說了一句,緊接著,便羞澀的低下頭來。 楊景天抱著溫柔體貼的二女,心裡的火焰突然熊熊的燒起! 寂寞難耐。 尤其是對有才情和才幹的人,寂寞是黯然銷魂的殺手,時常在你傷情時來作致命一擊。 有才幹的人不能一展抱負,任歲月霜了華髮,自然便會生起了寂天寞地的感慨。 而對於楊景天而言,有美女,卻不能一起纏綿悱惻,就是最痛苦的煎熬,才是人生最大的寂寞! 美人怕老。 壯士怕病。 誰都怕: 寂寞。 特別是他。 楊景天。 他最怕是沒有美女的寂寞。 沒有美女的旅途,沒有美女的夜晚,那種寂寞,會讓他覺得人生的毫無趣味。或許他真的就是一個色狼,在他眼裡,沒有女人的男人,甚至是可恥的,不完整的男人。 是男人,怎麼可以沒有女人。 追求無限的美女,這是男人很正常的需求。 追求美女與專心愛人,並不矛盾。沒有誰規定,愛,不可以同時給予很多人;既然可以給一個,就可以給兩個,三個…… 關鍵是付出愛的這個男人,可以讓得到愛的女人幸福,這就足夠了…… 楊景天他覺得自己可以做到,所以他才敢大膽的承諾。 楊景天抱著李玉善,他的手按在她起伏的峰巒之上。李玉善倏然臉泛桃紅,頓覺又羞又急,身子微微的掙扎,卻越是掙扎,越往楊景天懷裡撲去。 楊景天哈哈一笑,大掌一抓,那玉峰盡在掌握,卻因為過於龐大,居然要從他的手中脫離。 「師父……不,相公,羞……」李玉善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楊景天哈哈一笑,緊緊的將她抱住,道:「告訴我,我現在應該叫你什麼?」 李玉善掙了一掙,未能掙脫他的手掌,反而增加他手掌與自己乳房之間的摩擦,產生陣陣電流一般的快感,因之臉上一紅,道:「就叫我玉善吧,相公。」 楊景天心中慾火高漲,再也忍耐不住,用手搭住李玉善香肩將她摟在懷裡。 「相公……你……」李玉善一驚,羞得粉臉通紅,本能地用手推拒,可全身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兒力氣。 李玉善正值花季年華,情竇初開,哪禁得起異性的挑逗?更何況楊景天正是她心目中的如意情郎,芳心暗許的對象。她半推半就,嗯了一聲,整個嬌軀無助地倚在楊景天的懷裡,呼吸急促,臉頰紅得像是怒放的山茶花。 她激情的反應,立即感染了楊景天。他感到李玉善體內所散發的熱力和幽香,令他氣血翻騰,下身起了奇異的變化。 楊景天將李玉善緊緊摟在懷裡,伸嘴去吻她的櫻唇。李玉善婉轉相就,兩人吻在一起。楊景天將李玉善的丁香小舌吸出來,含在嘴裡慢慢品嚐,伸出左手在她身上上下游移。只片刻間,李玉善被他吻得神智大亂,在他的一雙魔手中喘息、顫抖、昏眩。 「不要……」李玉善還是矜持的說道。 一旁的韓香見狀,詭異的一笑,飛奔離開的道:「相公,玉善,我到外邊給你們把風去……」 「香兒……」李玉善大羞,正想把韓香叫住,卻又被楊景天吻住了香舌。 一時之間,春色感染大地。 李玉善髮亂釵橫,羅裙半解,嬌喘吁吁地呻吟著說:「相公……我……好舒服……我愛你……」 「玉善,我也愛你……」楊景天低喚,吻著她半裸的、羊脂白玉似的胸膛。 李玉善在他火熱的吻下顫抖,緊抱著楊景天的虎腰迎合著他,感到意亂情迷。 楊景天慾火中燒,將李玉善橫抱在懷裡,向昨晚露宿的居所走去。楊景天將李玉善放在簡單溫暖的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李玉善全身一顫,一驚,往床裡一縮輕聲道:「相公……」 楊景天上床摟住李玉善,溫柔的道:「玉善,別怕……」 「我是……不習慣這樣!」說著,李玉善雙手摀住含羞臉,羞態甚是可愛。 楊景天大喜,摟住李玉善為她寬衣解帶,片刻間將她剝得一絲不掛,露出欺霜賽雪般的雪白胴體。李玉善捂著臉,哪敢看他一眼? 楊景天看著李玉善美麗的少女胴體,不由得目瞪口呆。只見她雪白的玉體肌膚細膩柔滑,吹彈得破,嬌艷得像要滴出水來,潔白而透紅,細膩的皮膚,無一點瑕庇可尋。粉紅的小臉嫵媚動人,一副又羞又怕的神情甚是可愛,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強自鎮定。酥胸結實而高聳豐滿,兩個雪白玉乳上的鮮紅櫻桃讓人垂涎欲滴在胸前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線的身體,滑溜溜的小腹,小腹鑲嵌著迷人的香臍,修長而渾圓的大腿,再往下看是萋萋芳草,桃源洞口處似乎已經溪水流淌,真是天上的傑作。 看得楊景天眼裡射淫光,虎視眈眈的望著李玉善那可愛的地方。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這麼的荒唐,他甚至在心裡不停的追問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可是他最終忍不住將整個身體,壓在李玉善那柔嫩的肉體上,低下頭,吻著她那發燙的紅唇。 李玉善也放開了自己,不再矜持,她雙手用力的擁抱住了楊景天,全身起了一陣顫抖,也把舌頭伸入了他的嘴裡,彼此相互的吸吮。 「嗯……」 「嗯……」 彼此都感到渾身慾火飄湯著,彼此也都發出飢渴的聲音。一切都是這樣的自然,毫無隔膜。 楊景天的舌頭,順著她那雪白的脖子,到了她那性感的酥胸上。只見柔軟高聳,隨著李玉善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的動著。堅實的乳房,迷人的胴體,給了他一股無名的誘惑,瘋狂的刺激…… 「哦……」李玉善全身抖了一下,也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 楊景天突然的一個挺身,分開她的雙腳,自己全身猛然進入…… 「啊……!」一陣撕心裂肺的嬌聲嘶喊,李玉善終於結束了自己的少女時代! 楊景天似乎要將這些天來壓制的慾望全部釋放一般,狠狠闖進,把李玉善弄得死去活來,額頭上冷汗直流,淚如雨下,嘴裡拚命的喊痛…… 是陣陣的酸楚,更是暢快淋漓的快樂! 楊景天不停的狠狠衝擊,有如猛虎下山,威不可當。他們兩人身下的床單已經是一片沼澤,如洪水氾濫成災。 「嗯……」此時的李玉善,已是嬌喘噓噓,媚眼春情無限,粉頰緋紅。 看著李玉善因激情而失神的浪蕩模樣,聽著她爽到極點的淫聲浪語,楊景天感到十分快活,他狠命地衝擊著,把李玉善送入一個又一個高潮之中。 李玉善已經被楊景天弄得得欲仙欲死,淫精已洩了數次之多,只洩得她快要全身癱瘓、四肢酸軟無力,變成只有被打的份兒,已經精疲力盡,在猛的喘著嬌氣。 楊景天這時已被激起男人的野性,硬挺得脹痛,必須把精液洩出,方能一吐為快。尤其李玉善美妙的身體裡面,就像一個圈圈一樣,把整條他緊緊的箍住,那種感受,真是美妙舒服透了。 「我死了……」李玉善最後一聲的嬌聲吶喊,仿如虛脫昏迷…… 楊景天此時快要達到高潮了,那管她的叫喊求饒,就像匹野馬奔馳在原野上一般,把全身的力量,不顧生死的衝著,口裡叫道:「寶貝,快動一下,快,我快要射了……」 李玉善只感到身體裡的楊景天,開始脹到了最大的限度,只得勉為其難的再打起精神來。扭動看嫩臀…… 「啊……」兩人同時驚呼! 楊景天感到在那一剎那間,全身好似爆炸了似的,被炸得粉身碎骨,不知飄往何方去了。李玉善也享受到生平第一次被那又濃又燙,強而有力的滾熱陽精,猛地直射入身體深處,那種美妙感加舒服感,他她魂飛魄渺,不知身在何方了。 二人都已達到了熱情的極限、欲的頂點,緊緊的相擁相抱在一起,四肢相纏、嘴兒相吻、器官相連、不停地顫抖著,喘息著,結束了這第一回合的鏖戰。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史上最美 經過三天的快馬急奔,楊景天攜著韓香、李玉善,在李舜臣的帶路下,來到了漢江。 漢江在望,其實漢城就在眼前,漢江自東向西穿漢城而過,把漢城分為南、北兩部分,相傳公元前18年,百濟始祖溫祚王南下在漢江邊上修築慰禮城定都,後改稱漢江。公元3四世紀,高句麗佔領這一地區,將漢江南北地區稱為北漢山州,把現在漢城附近稱為南平壤。7世紀中葉,新羅統一朝鮮後,將此地編入漢山州。李氏王朝李成桂建國後,在此大興土木,1394年遷都此,稱漢京府。 漢城跟中原的大城市相比起來,並不算得繁華,十來萬的居民,跟大明朝的百萬人口的京城相差甚遠,就是當時中國的省會也比漢城要繁華。但是作為一國的首都,漢城就算在平常,也有它的王者之氣,至少城中的那一座皇宮,向來客顯示它的應有的尊嚴,向每一個來這裡的人宣告:這是一個國都。 「看!那就是漢京皇宮!!」韓香驚喜的道。 「好壯觀啊!」李玉善也忍不住的感歎道。 楊景天看了一眼,搖搖頭,並不發話。這也能算是皇宮,那麼慕容世家的莊園就是天上的樂園了。漢城的皇宮不但不能跟紫禁城相比,就是與明朝那些二品以上的官邸相比,也不見得雄偉多少。可是朝鮮人卻認為這是世上最美和最大的皇宮了,這也難怪,一個跟外界很少接觸又自以為是的民族,只能是井底之蛙了。 「相公,明國的皇宮有朝鮮皇宮那麼大,那麼美嗎?」韓香止不住興奮的道。 楊景天微微的道:「明國的皇宮紫禁城應該比這要大二十倍吧!」 「二十倍?!」韓香和李玉善驚訝的看著楊景天,簡直不敢相信楊景天所說的。就連一旁的李舜臣都忍不住的側目過來。 楊景天點點頭,明確的告訴他們道:「可能還不止二十倍,到時候我帶你們去看看!」 韓香忍不住的道:「那裡面有多少房間啊?」 楊景天道:「差不多一萬間吧,據說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間,預示著王朝的長長久久。」 李玉善道:「明國的皇帝不是天子嗎?他是萬歲,為何他住的地方不建造一萬間的房子呢?」 楊景天微笑的道:「如果建一萬間,就與天上的玉帝比肩,會觸犯上天的。大明皇帝作為上天派往人間的天子,不能越禮,所以只能建九千九百九十九間,否則必遭天譴!」 韓香她們點點頭,喃喃的道:「一座皇宮就有上萬間房,那一個京城該有多大啊?!」 楊景天微笑的道:「兩百多萬人口應該是有的。」 「天啊!那差不多是相當於一半朝鮮國的人口了!!」李玉善驚訝的道。 韓香點點頭,道:「我好想立刻到中土明國去看看!」 楊景天微笑的道:「那我們這就去找你的姐姐,之後馬上回中原去!」 「好!」韓香點點頭,親暱的抱著楊景天的手臂,依偎在他的懷裡,自從李玉善成為了楊景天的妻子之後,韓香再也不必擔心李玉善會看不慣,隨心自由的投在楊景天的懷裡,享受著愛情的呵護。 進入漢京城裡,李舜臣始終在前面開路。楊景天則陪二女在大街上慢悠悠的逛著…… 「師父!!師父,前面菜市口刑場要殺人!」李舜臣從前方探路跑回來喘著粗氣的道。 楊景天不以為然的道:「刑場殺人是每天都有的事情,舜臣何必這樣大驚小怪。」 李舜臣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師父……被處斬的乃是當今朝廷的金丞相全家和朝鮮國有史以來最美貌的貴妃!!」 「朝鮮國有史以來最美的貴妃?!」楊景天眼睛突然一亮,李舜臣最後的一句話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國王斬丞相那是經常有的,斬貴妃也是後宮爭鬥經常性的結果,當是斬朝鮮國有史以來最美的貴妃,這就不能不令楊景天矚目了。 朝鮮國有史以來最美的貴妃,應該是朝鮮最美的女人了吧?她會長得如何?韓香、李玉善都能有如此姿色,想必這貴妃也不會太差! 如花的女人,豈能夭折? 楊景天當即道:「走,我們看看去!!」 這個號稱朝鮮國有史以來最美的貴妃叫金素妍,乃是當朝丞相金鴻天之女,十六之時,就被朝鮮國民傳誦為天下第一美女。當時的朝鮮明宗皇帝李峘耳聞她的美色,不顧仁順皇后反對,堅決將金素妍納入皇宮。金素妍入宮之後,賢淑溫柔得體,仁順皇后對她甚是好感,二人逐漸變成姐妹,金素妍在後宮的地位僅次於皇后。可是這時光並不長久,時值東瀛送來一批美女給李峘,特別是那個自稱東瀛公主籐美香,一進入朝鮮後宮,就將李峘迷得神魂顛倒,在她的妖禍下,朝鮮朝政和後宮開始紛亂。甚至有大臣指出,東瀛送來美女其實就是要迷惑李峘,離間後宮,殺害忠良,最終達到剷除朝鮮阻止東瀛入侵朝鮮的勢力。其中就以丞相金鴻天最為言辭激烈! 金鴻天的言行,得罪了得寵的籐美香,她當然要將金家除而後快。 籐美香利用蠱術,毒死了李峘僅有的一個幼小的皇子,卻陷害說是皇后、貴妃所為,李峘聽信讒言,將仁順皇后打入冷宮,還將金素妍貴妃誅連九族,丞相全家上下全部被押送刑場問斬! 當下朝野轟動,百官不服上奏,全部被反駁,大臣們竟然連皇帝的面都見不著,其中一些金鴻天的門生也被牽扯打進大牢,等候問斬。 一時之間,朝鮮政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楊景天趕到漢城這一天,正好是金素妍一家被押送刑場問斬的時候! 因為丞相金鴻天清廉為政,深得百姓愛戴,因此問斬這天,全場百姓都出來送行,很多人甚至自覺的穿上了孝服,為丞相一家送行。 雖是晨光嶄露,煙霧不散,冰霜瀰漫。 漢城的冬天是寒冷的,這天早上整衣出發的朝鮮軍士都覺得霧濃霜重,料峭冬寒。 他們押送的是朝鮮丞相金鴻天一家,裡面有朝鮮人民為之驕傲的史上第一美麗的貴妃金素妍;有金鴻天十五歲的兒子,還有他的一個妻子和兩個妾氏,包括金鴻天年邁的老母親及他的兄弟姐妹,家丁婢女,全家的人口算起來多達百人。 對於朝鮮人來說,這已經算得上是龐大的家族了。 金氏一家全部被押送上了刑場。 押送金氏一家的是朝鮮皇宮的護衛隊,此刻他們都有上戰場的感覺。 雖然他們只是押著犯人上刑場。 一般而言,重犯都是在午時抄斬的。 選在午時,尤其在菜市口,正是人多,特別有儆尤之效。 v 如果是殺雞給猴看的目的,那麼處斬金氏一家的確是讓朝鮮的皇帝達到了這樣的目的,因為幾乎全漢城的老百姓都出來了,他們穿著素衣,就像自己家裡死人一樣。 每一個押送的軍士都感到一股全所未有的壓力。 他們都知道,今天是一次特別的「斬首示眾」。 因為將要被處決的人是朝鮮國最受百姓尊敬的丞相。 押送的軍士多大一千多人,這在朝鮮押送死犯的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而且真正的軍士衙役,恐怕不到一半;其他的,大多是朝鮮高官,大內高手,武林人物。 這麼大的陣容,無非就是一個目的,確保行刑的時候萬無一失。 押送這麼受人愛戴的丞相去刑場,每一個押送的人,都會被視為是朝鮮人民的公敵,押送的軍士捕役心中暗暗叫苦,知道這一趟行刑不好走,說不好,自己這些人只是給擺上了道,可能要比問斬的人還早一步人頭落地哩。 但是國王的命令就是天令,任何人都不能違背,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這一路走下來,居然十分的平靜,別說劫法場的人沒有,就是老百姓,也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兩旁,不管越過雷池半步! 是不是所有的暴風雨前,都是格外的寧靜? 今天主事的是騎在馬上紫冠蟒袍的刑曹判書洪臣先(朝鮮國內的六部稱作六曹,跟當時明朝一樣分吏、戶、禮、兵、工、刑。其首長稱判書,相當於中國的六部尚書。) 這刑曹判書洪臣先一直都是金鴻天的政敵,此刻抄斬金家,他可是花了大力氣的,所以皇帝要處斬金鴻天一家,他就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 今天看得出來,他很是威風得意,騎在馬上,路邊的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恐怖氣息:殺氣。 ——騰騰的殺氣。 在刑場上,最應該有殺氣的人是劊子手,今天主斬的人是劊子手李肅。可是此刻的李肅卻是顯得無比的緊張,儘管他砍過的人頭不計其數,他的弟子也有上百人,可是他砍人的手也老了,皮膚充滿了皺紋,儘管如此,在昨天的行刑場上,他還是一口氣砍掉了三個惡賊的人頭。 今天不一樣,今天的他是那麼緊張。 從來,只有犯人驚怕,而不是他驚怕。 他李肅永遠不必怕,怕的只是那些要給砍頭的。 可是今天卻不一樣。 他看得出情勢非同尋常:押送的隊伍每走一段路,彷彿隨時已準備好,隨時都要跟劫囚的強敵血濺長街似的。 李肅很相信命運輪迴和報應,他當上了劊子手後,就連扒飯的時候,都會感到一股血腥味,徐徐嚥下;就連洗澡的時候,他從井裡打出來的水照頭淋下,閉眼的一剎,彷彿也覺得自己是沐在艷幽幽的血水中。 這就是作孽,這就是償還。砍的人多了,始終自己也會被人砍。因為他每次斷送別人生命的同時,他也在斷送自己的福蔭。 他不想這樣下去,可是他沒有選擇,他小的時候就是一個乞丐,流落街頭,差點餓死,是一個劊子手收養了他,結果,他就入了這一「行」,雖然無人敬之,但亦無人敢不畏之。 這年頭,誰也不知道有一天會落在誰的刀口上。 李肅今天不想來,可是洪臣先點名就要他主斬。於是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到了盡頭,彷彿被砍殺的不是金氏一家,而是他李肅。 楊景天趕至刑場的時候,金氏一家正好整齊的排列在了一起,全部跪下,身著寫有「囚犯」的白色刑衣。 寒風吹,殺氣瀰漫。 楊景天的眼睛在掃視著整個刑場,他要尋找,尋找那個號稱朝鮮史上最美的貴妃。 「姐姐!!」 韓香一聲驚呼,讓楊景天頓時變得無比的吃驚起來。 誰又想到,他們要尋找的韓香姐姐韓雪,竟然就在這被砍頭的人群裡!! 一場偶遇,一場變故。 一切都是這樣的自然,就連危險都那樣的順其自然。 或許,這就是天意。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萬能之神 就在韓香一聲大呼「姐姐!!」的時候,楊景天也看見了那個被稱為朝鮮史上最迷人的貴妃。只見她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明眸皓齒。身體婀娜多姿,豐挺誘人,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堪稱精妙世無雙。 面對即將來臨的砍首極刑,她也沒有絲毫的畏懼,眼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在白色囚衣的襯托下,楚楚動人,傲然潔麗,就像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花,讓人心醉…… 金素妍的確是美麗,漂亮只是外表,她的美麗由內而外,讓人看來都為之癡迷! 韓香此刻緊緊的扣著楊景天的手,指著金素妍旁邊的女人道:「夫君,那……那是姐姐!!」 楊景天這才把目光由金素妍轉移到韓雪的身上。 這韓雪同樣是一個美女,皎若秋月、肩若削成,腰若約素、顏如舜華,年紀稍稍比韓香大兩三歲,長得跟韓香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難怪韓香第一眼就把她認了出來。 「妹子?!」韓雪也聽到了韓香的呼喚,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韓香,心裡一陣感動,沒有想到在自己臨死的一刻,還可以見到世上唯一的親人,同時她更加的緊張,焦慮全然寫在臉上,這是刑場,而且是誅九族的刑場,韓香的出現意味著什麼?韓雪最清楚。 韓香見姐姐看著自己,喜出望外,拉著楊景天就要往刑場上面走去。 「洪大人,這裡還有金鴻天的同黨!」韓香的一聲大喊,在本來寂靜的刑場,讓每一個角落的人都聽到了,洪臣先旁邊的一個爪牙當即獻媚的道。 洪臣先一看來人是兩男兩女,而且都是年輕人,不由一陣冷不屑的道:「我本以為今天會有一場轟轟烈烈的劫刑場,原來只是四個毛孩!全部給我拿下!」 「不要!!妹子快走!!」韓雪見洪臣先已經下令,當即搶呼的道。 韓香這才發現自己在一時激動之下,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當下緊緊抱住楊景天,道:「相公,對不起……」 李舜臣站出來道:「你們停手,我師父並不是要劫刑場的,他是明國天朝的大俠,曾在開豐打敗三千倭寇,是我們的英雄!!」 洪臣先冷哼的道:「我管他是哪裡來的,凡是搗亂刑場的,統統都給拿下!」 朝鮮護衛軍已經將楊景天他們團團圍住,圍觀的人群也開始躲閃開來。 楊景天微笑的道:「說句實話,我真沒有想過要劫法場。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不但要劫法場,還要殺人!!」 殺人。 楊景天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 「抓住這個狂妄之徒!!」洪臣先跳起來的命令道。 「鏗!!」李舜臣拔出腰間的長刀,護在自己妹子跟前。而韓香和李玉善已經膽顫的抱緊楊景天的左右臂。 楊景天微微的放開她們的玉手,微笑的道:「如果你們不想看見殺人,就把眼睛閉上!」 「嗖…!」飛箭沒等楊景天把話說完,就如大雨一樣蜂擁而至。 四面八方,天上地下,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躲閃,除了押送的一千侍衛,刑場周圍居然還佈置數千的弓箭手。 在洪臣先一個命令之下,屠殺開始了…… 楊景天在微笑,對他而言,這算不得什麼! 李舜臣把挺起的長刀放回地上,眼裡是一種悲壯的神色。沒有人可以在這樣的箭雨面前還能生出活的希望。 必死。 就算變成刺蝟也不過份。 韓香閉上了眼睛,李玉善也閉上了眼睛。 李舜臣同時也閉上了雙眼。 「不要…!」韓雪在刑場上發出了一生中最撕心裂肺的呼喊,那種痛苦,比起自己去死還要難受。 楊景天微笑。 在所有人都以為悲劇即將發生的時候,楊景天卻在微笑。 「流星斬!!」 流星斬,就像流星一樣的飛斬! 楊景天手中無劍,可是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他揮掌之間散發出來的氣勁。 破空尖嘯而來的氣刃就像無形鋒利的長劍! 「噹噹噹噹…!」 所有的飛箭都被擋在了流星斬的外圍,氣勁就像長龍在楊景天他們身邊飛竄,瞬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團,一股藍色的氣流貿然的騰升而起,在楊景天他們的周圍。 所有的飛箭都在距離氣團一丈之外停住。 就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之時,楊景天手掌中卻泛起一片金芒,隨即氣刃消沒在那片金色光輝的包圍中。 金光變成金球,不斷膨脹,最終變成巨大的氣焰一般…… 「起!!」楊景天一聲暴喝,金球頓時向四周飛濺擴散,以排山倒海之勢撲向圍上來的每一個人。 而停在半空的飛箭就像得到了指令一般,紛紛朝射出的人折返射去…… 「轟!!!」 頓時的一聲爆響,刑場的一切被炸得化作片片流風,而楊景天揮出的金球則爆作一大蓬烈焰,遇物熔物,氣流穿過的地方,如鋒利寶劍劃過。 狂風大作而起,風沙盡吹,殺氣無限激盪,刺骨的寒風和岩漿一般的熱浪夾擊在一起,形成了全所未有的冰火兩重天! 「啊…!」所有撲向楊景天他們和發出飛箭的朝鮮護衛軍士,齊聲呼喊,慘烈至極…… 「轟隆!!」房屋在瞬間倒塌,原本由搭建的刑場也在同一時間崩塌,到處都是搶呼的人群,嘶喊救命,驚惶失措,奔命的人群讓整個刑場變成了慌亂的人間地獄。 殺氣散! 風停,血不止! 除了慌亂奔走的人群,所有的護衛軍士都倒在地上! 「妖怪…!」劊子手李肅首先驚醒起來,猛的放下屠刀,飛快的逃命而出。 一千多的護衛軍士,三千多埋伏在刑場周圍的射手,全部葬身在楊景天的一擊之中。可是令人稱奇的是,現場圍觀的百姓和即將被行刑的金氏一家,居然絲發無傷,除了妖術,沒有人可以解釋眼前的一切。 楊景天完全做到了想殺誰就殺誰的地步,收放自如,天地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難道自己真的成仙了?! 洪臣先還活著,他就像被烤焦的老鼠,撲倒在地上,驚顫不已。 楊景天是故意留他,看看小丑最後的演出。 李舜臣睜開眼睛,他眼睛裡已經不是敬佩了,他目瞪口呆的仰望楊景天道:「師父……你……是神?!」 韓香和李玉善同時睜開眼睛,看著數千倒下的朝鮮軍士,無比震撼現場,喃喃的道:「相公,這都是……你所為嗎?」 楊景天點點頭,走上前看著洪臣先道:「你要不要回去再調軍隊來……」 「你……你是人是鬼?」洪臣先不敢看楊景天,低頭的顫聲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是神仙,專門下來懲治壞蛋的,誰做了壞事,我這裡都有記著,根據你的罪行,最少也要被五馬分屍而死!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 洪臣先顫聲的道:「神仙大人不是不要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錯了,上天要我將你一刀一刀的處死,這樣才能抵消你今世犯下的罪惡……」 「神仙饒命……」洪臣先突然爬起來,飛快的想逃命! 「砰!」的一聲脆響,只見洪臣先因為逃命太急,根本沒有看清周圍的情況,這個腦袋撞到了周圍城牆上!當即血腦噴發,整個人轟然倒下而亡……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震撼! 「謝謝神仙救命……」 金鴻天帶領全家突然對楊景天跪拜叩謝!! 「謝謝神仙……」 就在金鴻天他們跪下的一刻,那些圍觀的朝鮮百姓就像受到傳播一樣,無不跪下叩拜,口中不斷的大喊著「謝謝神仙搭救!」「神仙萬歲!」「神仙顯靈!」 李舜臣和李玉善、韓香他們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萬民一同跪下朝拜楊景天,把他當成神仙一樣的叩拜,那是何等震撼的場景。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神仙,誰能解釋剛才發生的一切景象…… 「撲!撲!撲!」 三聲跪地聲響,楊景天身邊的李舜臣、李玉善、韓香三人同時跪下,口中跟那些百姓一樣的高呼:「神仙在上,受小民一拜!」 瞬間,楊景天在他們的心裡,變成了一個無敵的神! 楊景天始料未及,這些朝鮮人民又何嘗會想到。 事情如此突然,如此不可思議。 楊景天感到頭皮發麻的一瞬,同時也感受到萬民朝拜帶來的自我膨脹尊榮,那種滿足,超越了之前自己享受到的一切滿足…… 儘管楊景天比誰都清楚自己不是神,可是在外人的眼裡,他做的事情,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人的極限。 做了人不能做的事情,於是乎就成了神。 難道不是這樣嗎? 楊景天微微一笑。 原來,成為神竟然是如此的簡單!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神主之妻 「我不是神!」楊景天再一次的重申道。 從刑場到丞相府,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說過這樣的話,可是任憑他如何的說都沒有用。殺死洪臣先和那數千侍衛之後,大大震驚了整個漢城和皇宮,之後朝鮮國王又派出近一萬人的禁衛軍來捕抓楊景天和金氏一家。 結果可想而知,楊景天一個氣彈,就讓這一萬人全部飛上了天,甚至有不少人的屍體從刑場被震飛拋向皇宮之中。 經此一戰,全漢城乃至朝鮮的老百姓都把楊景天侍衛上天派來的神,沒有人再敢對他進行褻瀆。 丞相府不遠的皇宮,已經是一片死的寂靜,沒有人知道皇宮之內的人在密謀什麼,但是全城的人都知道,神就在丞相的家裡,沒有人可以在傷害善良的人們。 在全城百姓的眼裡,神的地位,遠比皇權要高! 楊景天將金氏一家送回丞相府,便要去闖皇宮,殺昏君,卻遭到了丞相金鴻天的阻攔。 金鴻天跪倒在地上,攔在楊景天的跟前,哭泣的道:「無敵的神主,請你原諒我們這些不孝的臣民,因為我們國王被迷惑才做出對上天不敬的事情。你就原諒他吧,朝鮮國不能無主……」 楊景天氣憤的道:「我說過了,我不是神。不殺了那個昏庸的國王,你們金氏一家就沒有安全可言,知道嗎?」 金鴻天叩首道:「神主,如果此刻您懲罰了國王,那麼我們的國家將會四分五裂,倭寇就會乘機入侵,我們的國家就會滅亡。雖然您是我們萬能的主,可是為了我們朝鮮的百姓,希望神主你手下留情。」 楊景天道:「難道除了現在的國王,你們就沒有合適的人選儲君了嗎?」 金鴻天道:「太子已經被妖後處死,皇后被打入冷宮,當今國王已經無後,殺了我們的國王,朝鮮就完了!」他說著,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其實一切都是那個可恨的東瀛妖姬所為,她不但迷惑了國王,還愚弄百姓,殘害忠良,搞得我們民不聊生,倭寇成患……」 楊景天道:「你們就沒有人站出來替天行道?」 金鴻天道:「因為她深得國王的寵幸,所以我們都沒能勸服皇上殺了她……」 楊景天氣憤的道:「無能,愚忠……」 「神主,請息怒……」金鴻天見楊景天生氣,連忙的勸慰道。 楊景天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微微的道:「我累了,想到花園走走……」金鴻天見楊景天怒氣平息,心裡放鬆的道:「我給你帶路……」 楊景天突然臉色一沉,道:「我在思索事情,任何人都不要進來打擾!」 金鴻天全身冒汗的道:「是,我這就去吩咐家僕,不讓任何人靠近花園,以免俗人打擾神主的清淨……」 楊景天沒有等他把廢話說完,便已經在花園的亭閣中坐下了。 經過這些天的趕路和今天的折騰,楊景天多少有點累了,他想回家,回中原去見自己的妻子們,細細數來,現在已經是長白山之戰的過後十天了。 這十多天裡,自己中原的妻子們都在做什麼?是不是一直在苦苦的守候著…… 楊景天此刻怕看到月亮:因為思君如明月,夜夜減清輝。 他也怕風。 因為昨夜西風調敝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他更怕飲酒。 因為明月樓高休獨倚,酒人愁腸,化作相思淚。 一個很忙的人,應該沒有閒暇來寂寞。 可是現在的楊景天則不然。 無論他再怎麼忙,一旦稍歇上一歇,他就會發現忙也是一種寂寞,他這些日子來無時無刻都在想念自己中原的妻子,想念慕容雪,銘甄、梁錚。想念公主,想念謝詩婕、華天嬌…… 雖然有韓香,有李玉善,自己在朝鮮甚至變成了萬能的神,可是這都不能解去他心中的寂寞,就像他鄉的遊子,在日落黃昏的時候,總是有種思家的感覺……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楊景天一直以來都是隨波逐流,自得其樂。 他是隨波逐流,但絕不自甘墮落:他自得其樂,但善於使眾同樂。對他而言,上山是樂,因為可以登高望遠;下山亦是樂,因為可以倚樹看雲。 他無所謂。 不執著。 他的人生是不斷的發出光和熱。 他進是樂,退亦是樂。 進和退都已在生命裡走過。 發完了、放盡了,就走。 人活在世上,最怕「認真」二字。 楊景天的人生裡,最多的是:快樂! 每天都得活得開心稱意。 一一如何才活得快樂? 答案只有兩個字: 玩樂。 ——盡情玩樂。 這才是不在此生,這也是楊景天活著的守則。 可是當他長時間的離開自己的妻子們,他才明白,原來自己的快樂已經和自己的妻子緊密的聯繫在一起! 自己的快樂,植根在自己的情感中! 人都是情感的動物,在楊景天感到寂寞和煩亂的時候,就證明他離神還有一定的距離。即使他已經擁有了神的力量,他也未必可以成為神。 在楊景天的心裡,身體裡,血液裡,充滿了欲! 慾望無止境。 慾望的不斷膨脹,同時也產生了無數的情感。 這段日子裡,他心裡都很亂。 他在遇上金素妍之前,這種情感還不是很強烈,但他看見金素妍被押在邢台上的那一刻,他明白了自己心中的牽掛,他彷彿看見了自己的妻子被押送上的砍頭台。 如果謝詩婕回到皇宮,會不會被皇帝砍了,還有峨嵋四鳳她們,會不會被正派武林人士無恥的攻擊…… 這樣的擔心,這樣的愛,才是楊景天心裡亂的原因! 楊景天來到花園歎息的時候,其實這裡已經早就有人在了。其實他一直不願意打擾她的思索,因為她是這樣的美麗。 金素妍。 這個被朝鮮人民稱為史上最美的貴妃,她靜靜的仰望著蒼天白雪。當她回首的時候,看見了楊景天,微微一怔,優雅的做了一個禮後,道:「不知神主駕臨,有失遠迎,請包涵……」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在這裡緬懷自己的童年,同時感歎自己這些年來的不幸,對嗎?」 金素妍一愣,眼睛大大的看著楊景天,道:「不愧是萬能的神主,什麼都不能瞞過你的眼睛……」 楊景天微笑,道:「我看得出你很累。」 金素妍點點頭,道:「我一直都活在困惑之中,還請神主給明一條生路。」 楊景天搖頭的道:「你會不會喝酒?」 金素妍又是一愣,道:「以前不會,後來陪同國王一起出席場合多了,也會了一點!」 楊景天微微的道:「願不願意陪我去和幾杯?」 金素妍一陣驚喜,道:「當然。」 楊景天二話不說,突然一把將嬌軟的金素妍抱入懷中,飛身而出…… 就像大鵬翱翔空中,俯瞰而下,大地盡在他們的身下。金素妍先是一驚,想到自己是在神的懷裡,也就釋懷了。更何況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飛翔,就像實現了全所未有的夢想,可她以前做夢也沒有想像到自己能飛…… 金素妍緊緊的抱住楊景天,那種身體的接觸,讓她清晰的聞到楊景天身上散發的男人氣息,對她而言,這是神的氣息…… 如果他不是神,如果自己不是已經嫁人,或許,他就是自己一生的選擇…… 「到了!」楊景天輕輕的說了一句。 金素妍猛然一驚,楊景天就像看穿她心思一般,她忐忑不安起來,沒有什麼可以瞞得過神的眼睛,自己褻瀆的神……這可是罪惡之源! 楊景天把金素妍帶到了一家酒店的屋頂之上,那裡可以登高望遠,無人打擾! 「你等我一下。」楊景天說著便飛身而去…… 金素妍看著楊景天的身影,心裡無限的感慨,那種惆悵,那種相思,讓她無法自拔。她不怕背叛國王,因為她對他根本沒有情感,而且楊景天是神,對神的敬仰,那是天經地義的,每一個凡夫俗子都是神的子民。金素妍唯一害怕的是得罪了楊景天,讓神生氣,或者離去…… 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楊景天很快就拿了兩大罈酒上來,還有兩個碗。 楊景天捏開酒罈封口,倒在大碗上,自己先灌了一大半入口內,才歎著氣遞過去給金素妍。 金素妍捧著剩下了小半碗的酒,有點不知所措。這是神喝過的酒,能不能稱之為神酒? 楊景天品味著口腔和咽喉那種火辣辣的暢快感,眼角見到金素妍仍捧著那碗酒呆站著,奇道:「你為何不趁酒氣末溢走前喝了它?」 金素妍俏臉泛起紅霞道:「這是神主用過的碗,我喝了怕褻瀆了您……」 楊景天一愣,道:「你……你是嫌我用過了髒?」「不!」金素妍說著,將碗捧起,不顧一切的一飲而盡。 金素妍喝了酒,俏臉紅噗噗地,順從著屈腿坐在屋頂瓦片之上。她低頭看著那碗酒,輕輕道:「我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美的酒。」 楊景天開懷大笑,又倒了一碗,將碗雙手捧起,遞過去給金素妍。 金素妍伸手去接,當無可避免碰到楊景天指尖時,嬌軀輕顫,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仰首喝了一口,金素妍一手將剩下的大半碗酒送向楊景天,另一手舉起衣袖,拭去嘴角的酒漬,神態之嬌美,看得楊景天不由呆了一呆,才又驀地省覺的接過酒碗,喝個碗底朝天,乃肯放下。 楊景天仰天一歎,躺的屋頂之上,仰首蒼穹,歎道:「這酒雖好,但比起家鄉的來,就差得太遠了……」 金素妍台起被酒燒得通紅的秀美俏臉,柔聲道:「神主的家鄉?在中土嗎?」 楊景天微笑的點點頭,道:「是的,我還有很多的妻子。我很想回去看她們!」 金素妍眼睛睜得大大的,道:「神還有妻子?」 楊景天嘻笑的道:「我是特別的神,色中之神。所以天帝特別准許我在人間娶妻,但是作為懲罰,我要在人間停留一百年,保護她們的平安幸福!」 金素妍緊張激動的心全然要跳出來一般,道:「你是可以娶妻的神?」或許她覺得自己太激動過了頭,頓時羞得無地自容而霞燒雙頰了。 楊景天似乎什麼也沒有看見一般,微微的道:「韓香和玉善就是我來到朝鮮娶的妻子。」說完,他微微一笑,閉上眼睛。 金素妍則顯得忐忑不安,微微的道:「那神主的妻子都要什麼條件?」 楊景天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著金素妍,道:「沒有特別的條件,只要我喜歡,對方也愛我,這就可以了。」 「如果是她已經嫁人了……」金素妍激動的問道,突然發現自己說錯話了,猛的低下頭來,不敢再看楊景天。 楊景天微笑的道:「只要她愛我,我又愛她,就算她嫁人了,也可以做神的妻子!」 「嗚嗚……」金素妍突然感動的哭泣了起來。 楊景天一愣,道:「素妍,你……你怎麼了?」 「哇哇……」經過楊景天這麼一安慰,她反而更加的大哭起來。 楊景天將她抱入懷中,輕輕的呵護,將嘴巴湊到垂頭悲泣的金素妍耳旁,輕輕道:「來,告訴我,你有什麼淒苦的往事?」 金素妍的熱淚不住湧出,嗚咽道:「以前我們家裡很窮,父親當時還是一個窮秀才。母親在我五歲的時候被倭寇殺死了。母親死後,我一直與父親相依為命。後來父親奮發圖強高中狀元,步步高陞,一直做到了當朝丞相。原本我以為可以有好日子了,沒有想到父親娶回了二娘三娘,她們開始排擠我,在我十六歲那年,她們還逼我進宮,給國王當小妾,就在那時候,我學會了喝酒……」 金素妍愈哭便愈厲害。 楊景天輕輕的拍打她的肩膀,道:「哭吧哭吧,將你的悲傷全哭了出來。」 金素妍哭聲由大轉小,很快收止了悲泣,但晶瑩的淚珠,仍是不斷下。 楊景天問道:「你不是自願進宮的嗎?」 金素妍又再痛哭起來,楊景天便再哄孩子般哄起她來。 金素妍台起頭來,用哭得紅腫了的淚眼,深深看了楊景天一眼,才再低下頭去,幽幽道:「我一點都不愛國王,可是又不能抗婚。這次金家被抄斬,二娘三娘還說是我連累了父親和全家……」 她是如此美麗,可是她的遭遇和辛酸,卻又被誰人讀懂和知曉? 現實更像一個夢。 所有人看到的只是一個光彩的表面,而真正的事實,只有夢中人的心裡才能知道。 金素妍嘴角抹過一絲淒苦的笑容,像在喃喃自語般道:「我被送上刑場的時候,其實我一點都不怕,只是良心過意不去,我覺得自己虧欠了父親和連累金家大小。我死了沒有什麼,因為我的心一早就死了,可是連累家人,讓我心裡很難受。多謝您,我們的神主,是您讓我從困惑和愧疚中解脫了開來……」 楊景天想到金素妍對自己有崇慕之心,心中增多了三分親切,輕柔地道:「好人都會有好報的,何況你還這麼美麗和善良……」 金素妍低泣道:「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做個平凡的女子吧,比如韓香,比如李玉善,我真正羨慕的是她們,長得太美麗了,會讓人妒忌……紅顏命薄!」 聽到金素妍的坦白,楊景天不勝唏噓,他仰天長歎,心中卻是一片空白,哀莫大於心死,金素妍如此年輕美麗,此時卻是心已死去。 這麼嬌秀動人的美女,卻有著這麼憂傷的心。怎能不讓人長歎,讓人心碎! 明月如雪,寒冷如冰。 楊景天突然用他堅強而溫暖的臂膀將金素妍再一次的抱入懷中,用他那充滿磁力的聲音在她耳邊道:「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有了我,明天一切都會不同了。」 金素妍驚喜而激動的看著楊景天,幸福的淚水,嘩然奪眶而出,冰盈而剔透,卻充滿閃光…… 幸福的感覺,瞬間瀰漫金素妍的身心,她終於得到了想要的幸福,走進了幸福的港灣……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神的春宴 「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有了我,明天一切都會不同了。」 楊景天的話,就像一支強心劑一般注入金素妍的心裡,那種幸福,那種感動,讓她為之動容,徹底的動容。 喜極而泣。 在楊景天的懷裡,眼淚一遍一遍的留。 對於她而言,這是神的許諾。 世上有哪一個能女人可以得到神的眷戀?一個讓神都動容的女人,無疑是值得驕傲自豪的女人。 儘管楊景天一再強調自己不是神,可是金素妍不這麼認為,在她的心裡,楊景天就是神,無敵的神,萬能的神。 「我們去皇宮!」楊景天淡淡的說了一句。 金素妍微微一怔,道:「皇宮?!為什麼要去那裡?」 楊景天仰首明月,微微的道:「如果朝鮮的國王還是這樣迷戀那個東瀛妖姬下去,朝鮮就永遠沒有明天。」 金素妍似乎明白楊景天的意思,驚訝的道:「神主你是要去廢除我們的皇帝……」 楊景天點點頭,道:「能者居之,王者更是如此。朝鮮不能永遠的在一個昏君的統治下生存!」 金素妍堅定的道:「神主,你這麼說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我帶你去皇宮!」 楊景天將金素妍抱入懷中,仰首明月道:「那我們再飛翔一次!」 「嗯…!」金素妍緊緊依偎在楊景天的懷中,任由他抱起!就像神仙一般的飛翔…… 皎潔的明月下,楊景天抱著朝鮮史上最美的貴妃在漢城夜空上飛翔,就像世上最美的童話一般,充滿了詩情畫意…… 就算你用最美的詩意來幻想,用最浪漫的情懷去暢遊,都不過分! 漢城,當時被朝鮮人稱作為漢京。當時的發展已經有一定的規模,可是比起中土的大城市還是差距甚遠,所以楊景天還沒能飛翔半刻時間,便已經到了皇宮內的景福宮,當時朝鮮隸屬明朝,加上二千多年來,一直受到儒家文化的影響,朝鮮皇宮完全按照中國的風格來建造。只是在規模上,遠遠遜於中國的紫禁城,甚至比一般中國大官的府第還要稍遜不少。 楊景天仗著武功高強,根本沒有把朝鮮皇宮的侍衛放在眼裡,以致於他進入皇宮之後,根本沒有躲避著那些侍衛的意思。 走在皇宮裡,楊景天反而大搖大擺起來,就像在自己的家裡一樣。 「什麼人?!」前面走來一對朝鮮皇宮侍衛,看見一男一女抱摟的走在一起,不由警惕的叫了一聲。 「好像是金貴妃……」 「胡說,金貴妃今天不是被處斬了嗎?」 「據說金貴妃被上天的神主救走了……」 …… 「神主駕臨,你們都讓開!」金素妍不知道何來的勇氣,或許是皇宮內的一切太過熟悉的原因,她竟然擋在楊景天的身前,對那些上來的侍衛叱罵的道。 「貴妃娘娘?!」那為首的侍衛一時為之驚呆的說一句。 金素妍見侍衛都驚呆在現場,於是更加自信的道:「神主這次降臨皇宮,是替天行道,與你們無關,請速速離開!」 為首的侍衛道:「貴妃娘娘,你已經被處斬,為何還回皇宮?」 金素妍道:「我們要見皇上!」 為首的侍衛道:「皇上已經就枕,貴妃娘娘請回吧!」 金素妍傲然的道:「神主在上,就算皇帝他睡了,也要出來迎接。」 為首的侍衛道:「貴妃娘娘,恕臣不能做到!」 金素妍不屑的道:「你當然不能做到,你們又不是皇上,讓開,我們親自找皇上去!」 「不行!」那侍衛長始終堅持自己的立場道。 「你們是在找死!」楊景天冷冷的說了一句。 「他們要行刺皇上!」 「來人啊!!抓刺客!!」 楊景天的一句話,終於引來了侍衛們的恐慌,終於忍不住的大喊起來! 不到片刻,皇宮內的侍衛蜂擁而至,而且越來越多,在不太寬廣的庭院前,已經聚集了數千的侍衛,將楊景天和金素妍緊緊的包圍在當中。 上有弓箭手,下有刀槍盾牌,團團的將楊景天圍得水洩不通。 「貴妃娘娘,束手就擒吧!」侍衛長冷冷的道。 金素妍的信心開始有點動搖,雖然她今天在刑場見過楊景天的威力,可是在皇宮之內,面對如此多的侍衛,她還是不免擔心起來。 神仙也不是鐵打的。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你們都來齊了嗎?」 侍衛長怒目而道:「你是什麼意思?」 楊景天不屑的道:「來齊了我好一招將你們送上西天!」 「狂徒!!」侍衛長大吼一聲! 「無聊!」楊景天冷冷的說了一句。 只有一句。 他忽地揮起雙掌,臉容沒有半點的變化,雙掌突然化做了無數的氣勁,氣勁在凌空捲起,又變成了漫天翻飛的巨龍,緊接著巨龍奔騰,向著四周狂飛而去…… 每一條巨龍的翻騰,都會帶起風雷之聲,幾乎勝過天空中的滾雷。 狂風做,雷轟鳴! 「轟!砰!」兩聲迥然不同的聲音響起,響徹了整個皇宮之內,不,是整個漢城。 先是楊景天揮出掌龍的奔騰之聲,緊接著是巨龍撞擊在侍衛們身上的悶響! 「啊………!」 所有的慘叫,撕裂的叫喊同時噴發,就像煉獄的死亡掙扎! 一股股強烈至極的衝力向四周猛烈的擴散著,沖得數千侍衛就地翻滾不止,而楊景天則是連衣襟都不飄動一下,就連金素妍也是一樣,顯然是楊景天揮出巨龍後,同時運起真氣護體。 「砰!!」 爆響!! 衝力在源源不斷的真氣擠壓下,充滿了整個皇宮之內,平日裡堅固結實到極點的花崗岩石的石板彷彿變做了紙糊的一樣,很大範圍內的石板全部被震成了碎片。同時碎石沖天飛起,向著人群砸去。用真氣激飛巨石,向四周飛射,每塊飛石中都帶著真氣,對於稍弱之人來說都是足以致命的。 「啊……!」飛石每擊出一塊,就是一聲慘呼,如此密集的人群,根本無法躲閃。一時之間驚呼聲四起,被擊傷擊死之人無數。 搶天呼地,慘不忍睹。明月下,差不多血流成河,遍地是哀號之聲!因為人數眾多,而且彼比慌亂之下,所以幾乎沒有了施展武功的餘地,相互間踐踏而死的也是不再少數。 「轟隆!!」 距離最近的大殿支柱頓時也被氣勁折成數斷墜地,緊接著就是整個大殿的轟然倒塌! 大殿轟然倒塌,就算現場還有倖存的人,也不敢再對楊景天做出什麼的舉動。 明月之下,楊景天傲然而立。 身影被無限的放大,就像一尊永恆的神。 跪首。 所有的人都跪首而下,向楊景天頂禮膜拜。 這是對神的跪首,也是出於對神褻瀆之後的心靈自我贖回。 楊景天冷冷的道:「你們的國王在哪裡?」 「在……在昌慶宮!!」一個侍衛結巴的說道。 楊景天怒吼道:「不想死的話,你們給我全部離開這座皇宮!」 「是……神主!!」數千侍衛連忙點頭,受傷的自己強撐著離開,活著的,則帶著死者兄弟的屍體離開。 不一會兒,整個皇宮的侍衛走的一乾二淨,就連不少的宮女太監都跑出了皇宮。 昌慶宮內。 朝鮮國王李峘與日本派來的妖女籐美香正不止所謂的進行著「恩愛調情」! 李峘不過三十多歲,看起來卻老得跟四五十歲一般,反倒是他身邊的妖女籐美香顯得嫵媚動人,姿色撩人,甚至可以堪稱一代尤物,就像當年迷惑紂王的妲己一樣,簡直就是一個狐狸精。 此刻他們對外邊發生的事情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還卿卿我我的做著恩愛的纏綿。 李峘抱起身旁的可人兒,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下面。他吻著籐美香的粉頸,右手伸到她的粉腿上一陣撫摸。 「剛才外邊好像有爆炸聲響?」那妖姬籐美香嫵媚的道。 「愛妃,別管這些,我們來……」 「皇上,別急嗎……」籐美香忸怩著嬌軀嬌喘不已。 「愛妃,我已經忍不住要吃你了……」李峘卻是比誰都猴急,「嘶……!」的一聲,伸手就猛扯籐美香的衣服。 籐美香頓時露出一寸寸雪白的肌膚,她光滑柔細的大腿已完全暴露出來,緊接著那豐腴微突的陰丘也顯露出來。 李峘嘴巴裡流著口液,滴墜在籐美香光滑嬌嫩的玉體上。他的手摸到她的肚皮上,滑不溜地,不到片刻功夫,籐美香已經光潔溜溜,李峘的手溫柔地撫摸著她胸前的突起。 「嗯…!」籐美香一陣嬌妮,猛的抱起李峘,獻上自己的香吻! 李峘吻著她的香吻,同時伸手分開她的兩腿,伸手進入她那醉人的桃花深洞。 「啊……唔……唔……」籐美香明眸微閉,咬著嘴唇,輕輕嗯嗯,微顫著下體,玉手抓著床單,顯得很陶醉的模樣。 「砰……!」 就在李峘和籐美香翻騰纏綿的時候,楊景天一腳將門踹開,攜著金素妍一同闖進! 「誰這麼大膽!!!」李峘幾乎光赤著身子轉身喊道! 「好雅興!」楊景天微微的說了一句! 李峘看見金素妍帶著一個男人闖將來,不由的大驚,道:「賤人,你……你是人是鬼?」 原來今天刑場發生的事情,那些太監為了保平安,居然無一人把消息告訴這個昏庸的皇帝,此刻金素妍出現,他還以為自己見鬼了! 「人來……抓鬼!!」李峘驚顫的道。 金素妍見李峘這個樣子,臉現出厭惡和羞赧之色,輕輕抬眼看了楊景天一下便低下頭去。 楊景天滿臉不屑之色,想不到朝鮮國王是這樣肥頭豬腦,老態龍鍾的廢物!他捏捏金素妍的白嫩小手,示意一切有自己在,萬事放心。 「你是人是鬼?!」李峘見楊景天和金素妍如此恩愛的樣子,不由產生的懷疑,道:「是不是你這個賤人把這狗男人帶進來的!」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你說話最好注意一點……」 「不注意又如何?這裡可是朝鮮皇宮!」籐美香這是披上一件薄睡衣站起來,她那傲人的身材頓時凸顯無疑,充滿了撩人的風情。 金素妍見籐美香說話,想起過往種種,不由氣憤的道:「皇宮之內,所有的侍衛都已經被神主處置,識相的你們就乖乖接受懲罰!」 「笑話,就憑你們兩個……」 「啊……………………!」籐美香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給楊景天隔空一抓,整個人飛起,被楊景天抓入了懷中! 楊景天微微笑道:「實在可惜,我楊景天雖然對女人感興趣,可是你不太合適我的口味……」說著伸手一拉,籐美香整個嬌軀好似嬌慵無力般依進他懷中,楊景天的魔手更是當著李峘之面,唐而皇之的伸入籐美香的薄衣之內,從籐美香那不斷鼓動起伏的上衣和抑制不住的嬌吟可知,楊景天摸的是哪裡,而這個大美人亦是多麼的享受。 李峘臉色血紅,本來就蒼老的臉色更是顯得難看,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愛妃會當著自己的面被一個男人如此玩弄,卻絲毫的不加反抗,一時間,他幾乎以為是自己錯眼看錯了。 「大膽刁民!放開你的手!!」李峘一聲怒叫,楊景天絲毫不理會他,笑道:「你說放我就放,那我的臉子放到哪裡去呢!」 懷中的籐美香頓時在他無處不到的手掌下婉轉呻吟,玉體火熱。籐美香亦知道李峘正在看著,可恨自己亦擺脫不了,不知道為什麼被楊景天撫摩,哪怕是一個輕佻,也會令她心醉神迷,難以自持,更何況他的色手直接捏弄著自己最要害的地方之一,就算害羞想阻攔一下亦有所不能。 李峘怒吼一聲,暴叫跳起道:「侍衛,侍衛,你們這些死人,還不快給我上去剁了這小子!快!」 可是任憑他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進來護駕! 就在李峘六神無主之時,一個更邪惡的懲罰念頭在他腦海誕生,他要對這個昏庸的皇帝和東瀛女人進行赤裸裸的懲罰…… 他楊景天要在這朝鮮皇宮內舉行一場神的春宴,對他萬惡的子民進行鞭笞……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東瀛妖姬 「我要殺了你!!」在沒有人響應這個孤獨的朝鮮國王之時,他獨自的揮起拳頭衝向了楊景天。 楊景天一邊用手撫弄籐美香,另外一隻手輕輕的一甩! 「砰!」的一聲,李峘被擊飛開來,就像吹倒一個螞蟻一般的簡單,甚至未發動一絲一毫的真氣。 李峘重重的撞擊在一旁的牆上,整個摔倒而下!被撞得豬頭一樣的國王,居然還能堅強的爬起來!實在讓人大吃一驚。 楊景天對著金素妍道:「我要處理這對禍國殃民的人渣,你是不是要迴避一下?」 金素妍微微一怔,道:「難道有什麼不可以讓我知道嗎?」 楊景天微笑的道:「我怕你一會兒無法習慣我的懲罰方式!」 金素妍搖搖頭,道:「不會的!」 楊景天露出一陣邪笑,道:「這就好!」說著,雙眼神光電射,劃過空間和距離,看得遠遠的李峘忽地心中發麻。 李峘看著楊景天不動,想抬腿離開! 楊景天忽道:「我的國王,你要去哪裡?」 李峘肥胖的身體猛的一震,滿身的肥肉抖個不停,膝蓋酸軟下,顫巍巍的整個身子矮了一截,磕頭如搗蒜,忙不迭的連聲告饒道:「神主,我錯了,饒命啊!」 任憑是誰,都不會相信此刻這個求饒的人是朝鮮的國王。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要斬殺金氏一家的時候,想不想過饒他們一命啊?」 李峘顫聲道:「我有想過,只不過是籐貴妃的意思……」 籐美香還陶醉在楊景天的愛護之下,絲毫沒有把李峘的話聽進耳朵裡,繼續著她美妙的感受…… 楊景天冷然的道:「是不是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是……啊,不是!」李峘辯解的道。 「滾!」楊景天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巴掌。 「砰!」又是一個翻滾,這回朝鮮國王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兩眼直冒金星…… 楊景天一把抓起東瀛妖姬籐美香,大手一動,在加上他大肆舔弄籐美香白玉耳根這一最敏感的地方,哪怕楊景天現在對她做什麼羞辱的事情,她也只能乖乖的接受。 楊景天伏在籐美香的玉背上,猛的揉搓著她的玉體生香,弄得這東瀛妖姬嬌喘吁吁,楊景天卻並不急於進入她體內。他兩手從背部的弧線繞過去,將兩團沉甸甸的玉乳頓時落入手掌中,頂端嬌紅的蓓蕾亦沒有逃脫被掌控的命運。 一旁的金素妍似乎明白要發生什麼,只得羞澀的轉過臉去…… 籐美香的玉體向後一縮一縮的,全身火熱得難受,她恨不得要讓楊景天的盡快的進入自己的體內。不過楊景天始終不為所動,一陣調弄之下,籐美香已經忍不住發出的淫聲蕩語,這反而催起了楊景天的興致,他發誓要好好逗弄一下這該死的東瀛妖姬。 在楊景天反覆折騰之下,籐美香慾望升騰,幾乎整個身子都在燃燒,就像猛烈的火要將她徹底的燒燬一般,她簡直到了欲死不能的地步。楊景天的手指滑過光滑的雪背,嘴唇更是在白膩的耳根處徘徊,極力的吸吮讓她腦子都已經麻木了,只有下體的感覺還是清晰的,火燙的巨龍始終不肯再向裡更深入一寸。 下體的酥麻難以緩解,籐美香終於哭吟出聲,「不要……不要,求你……快進來!!」 「啪!啪!!啪!!!」楊景天伸出手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豐臀之上,狠狠的道:「說,你是淫婦……蕩婦,賤人!」 「啊……!我是淫婦,我是蕩婦……賤人。好人,你給我……快給我!!」籐美香忍不住的叫喊道。 楊景天仍舊不滿足,狠狠的揉捏她豐滿的玉峰,幾乎捏出乳汁和血絲來…… 痛得籐美香一陣陣的嘶喊…… 楊景天始終不為所動,仍舊他的「懲罰」!將她整個人翻轉過來,同時把自己的寶貝闖進她的櫻桃小口之上…… 「嗯……!」 一股刺鼻的草青直撲籐美香口腔和鼻腔而來,那種巨大的衝擊讓她頓時說不出話來。 楊景天同時伸手在她玉峰和大腿中間進行掃蕩,捻抓和揉捏…… 良久…… 楊景天才放開,籐美香一陣喘息之際。楊景天又將她的美臀進行一陣抽搐,同時在她玉峰上狠抓! 「好人……我……痛死了!!啊……!」在籐美香香汗淋漓的玉體之上,大有虛脫的跡象。 楊景天害怕她真的會虛脫而亡,當即也不再挑逗了,健腰一挺,全身而發,結結實實的進入東瀛妖姬的體內,把她緊窄的下身撐得漲大了一圈。 「啊……!」籐美香只覺得身體極其充實,楊景天更是頂到了身體的最深處,她滾燙的玉體泛起了艷紅色,嫵媚妖艷的肉體也不知覺的婉轉扭動起來,光滑的肌膚和修長的白膩玉腿,像條美麗的大蛇。 從來沒有男人如此讓這個絕代的妖姬滿足,她就像遨遊雲霄一般的暢快! 楊景天大起大落,全力衝擊…… 按理說籐美香已經是成熟的風韻尤物,身經百戰的熟女,可是在楊景天的衝擊下,她跟生嫩幼稚的少女沒有什麼區別,竟然完全沒有抵抗力。 籐美香的玉體也隨著楊景天而激烈起伏,香汗淋漓。眼看著籐美香的白玉般的俏臀在眼前晃動,楊景天心中一動,「啪!」的一聲,重重的打了白玉臀一下。 五指紅印,格外的醒目! 沒想到籐美香的反應出乎意料之外,已經被激情染成艷紅色的肌膚泛起一陣更深色的紅潮,全身頓時也是一陣緊縮,夾得楊景天的寶貝險些斷掉。 舒爽啊……!楊景天由心裡讚歎!從未有過這樣的尤物,讓他產生一種要斷的感覺…… 居然有這等意外的發現,楊景天開始接二連三的拍向雪白的玉臀,籐美香兩眼微瞇,顯是舒適非常,小嘴還不時發出些微弱的抗議,「啊…………!」 一陣長歎,她已經是第三次狂潮而出…… 楊景天卻不顧她的反應,繼續的拍打! 「啪啪!」 嫵媚妖艷的籐美香的白玉臀很快就染上了一層妖艷的暈紅色,顯然是舒爽到了極點,竟快樂的昏厥了過去。 楊景天捏捏她的臀瓣,很想一嘗絕美後庭的味道,只是拍打美臀,就已經令她如此快樂了,玩弄後庭的時候,一定可以把她體內深藏的浪勁完全迫出來,楊景天正想著實施自己在籐美香後臀開闢第二戰場的計劃之時,突然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知道有人趕來! 原本想繼續作惡的楊景天,突然收斂了一下。給籐美香蓋上一張被子,獨自穿衣起來! 而房間裡的李峘和金素妍都已經不見。 原來楊景天沉醉於享受籐美香之時,金素妍實在不堪忍受那種強烈的衝擊,正要獨自離開。卻發現了李峘從地上昏昏然的爬起來。 金素妍自從對楊景天產生好感,對李峘就是無限的憎恨,於是把重傷的李峘拖出房間,到花園進行責打,她要為金氏一家向國王討回公道。 而楊景天聽到的匆忙腳步聲正是衝著金素妍的而來,楊景天生怕金素妍出事,所以急忙趕了出來。 花園中,金素妍正對著朝鮮的國王李峘進行鞭笞! 金素妍是那種溫柔善良的人,可是看著李峘,她心裡就有說不出的恨,唯有將他碎屍萬斷,方可一解其恨!! 可是她一生從未殺人,只能發狠的將李峘進行鞭笞! 「你這昏君,今天我要殺了你!!」金素妍憤聲的道,手裡的皮鞭已經換成了鋒利的寶劍。 寒光咋現,充滿了逼人的殺氣! 李峘頓時心裡一顫,哆嗦的道:「愛妃,你……饒命!!」 「當初你要處斬我們全家的時候,沒見你饒命?」金素妍憤恨的責問道。 李峘全身驚怕的道:「那……那不是我的主意,都是那妖姬的主意!!愛妃,其實我最愛的是你啊!!」 金素妍眼睛更加憤恨道:「這些無聊的話,你留著跟閻王爺去說吧!!」說著,舉起手中長劍,就要猛的劈下! 「劍下留人!!」一聲嬌脆的叫喊,一個女人疾步而來! 金素妍一驚,停住手中的長劍,回首驚訝的道:「皇后?!」 楊景天萬萬沒有想到,他擔心的來人,竟然是被李峘打入冷宮的朝鮮皇后——仁順皇后!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皇后之媚 金素妍見仁順皇后到來,一時驚訝的停住了手中的長劍。 李峘見有人來救,而且這個人正是自己的結髮妻子,心裡說不出的感動,簡直就是淚水加鼻涕一起橫流而出,可憐兮兮的道:「皇后,快來救我!」 仁順皇后冷哼一聲,一個箭步衝上! 「啪!!」的一聲,狠狠的給了李峘一個耳光! 「啊…!」李峘一聲慘叫,牙齒伴著血水一起狂噴而出! 金素妍大驚! 李峘更是淒苦求饒的道:「皇后饒命啊!!」 「啪!!」又是一記狠狠的耳光,這次沒有把李峘的牙齒打掉,可是還是讓他吃盡了苦頭,口水鮮血狂吐了一通。 楊景天看著這個性格皇后,不由心裡一陣欣賞,遠遠駐足而望。 明月照耀之下,楊景天依稀可以看到她的面容,瓜子的臉蛋臉,嬌嫩如玉的肌膚,適中的身材,卻堅挺著傲人的玉峰。楊景天不得不用他透視的雙眼,觀望她衣服下那迷人的玉體…… 將近三十歲的仁順皇后,正值女人最具風韻和成熟的年紀,雪白的胴體宛如是被洩上一層粉紅色底,襯托得嬌媚。 成熟撫媚的年輕少婦應該具有的漂亮和嫵媚,在仁順皇后身上都能體現,既性感且又令男人狎想。不敢說她的姿色宛如是天仙般美妙,但是千里挑一,是毫無問題。她的姿色充分的顯示出少婦的成熟撫媚,那嬌嫩的豐乳並未因年紀增長而下垂,高聳得依然足以令男人癡醉。下半身仍維持著少女般那水蛇的細腰。 仁順皇后並未因歲月的摧殘而顯哀老,反倒變成一個風姿綽約的性感少婦,這份成熟嬌媚的美更是年輕女子所比不上、學不會的,何況她今年芳齡也只不到三十歲,而她進宮以來受盡多年的冷漠和折磨,使得仁順皇后在氣質上更有著一股令男人忍不住想要憐要她的特殊氣息。 仁順皇后對李峘生氣憤恨,是因為他讓她活守了這麼多年的寡,進宮這麼久,就當了多少年的寡婦一樣。如今這個昏君居然昏庸到將她打入冷宮!她守身如玉,但這不代表仁順皇后毫無性慾,相反的是性慾非常的強烈。 只要是生理正常的女人,都渴望性愛,渴望丈夫的疼愛,就算皇后也不例外。尤其是個已婚的成熟女人,相當的需要男人在生理上的慰藉,但是她卻在自己最年輕最美貌的時候,被打入冷宮,逼迫得她在這十多年不得不強壓著自己的濃郁性慾。 這是一種怎樣的仇恨!她恨不得要殺了李峘,殺了這個幾乎毀了她一生的男人!國王又怎麼樣?讓老娘不爽,就給你耳光! 「砰!!」仁順皇后突然做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舉動!她居然出腳狠狠的踢了李峘的下陰! 金素妍和楊景天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李峘下身睪丸破碎的聲音,一絲絲血液從他的下檔流出…… 「啊…!」李峘痛苦的叫喊一聲,當即昏迷過去! 金素妍想不到有人比自己更加的仇恨李峘,當即驚訝不已的看著仁順皇后。 仁順皇后似乎仍不解恨,再一次提起玉腿,「砰!」的一腳踹了李峘,並憤聲的道:「昏君,別裝死,給我起來!」 李峘仍舊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毫無活動的跡象! 「你給我起來!!起來!!」仁順皇后更加瘋狂的踹著李峘,甚至伸手去扯他。 金素妍看仁順皇后有點失態反常,將她拉扯住的道:「皇后,皇后,他已經死了!!」 仁順皇后大驚,看著他褲襠的流血,驚訝的道:「他不能死……不能死!」 金素妍不解的道:「皇后,可是分明是你要殺他的!」 仁順皇后突然虛脫般的坐倒在地上,哭泣的道:「我不是要殺了他,只是想教訓他……」 金素妍大驚,道:「可是現在跟把他殺了又有何區別?」 仁順皇后搖頭的道:「你不懂,素妍。雖然他該死,我也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斷,可是眼下這個時候,他還不能死!」 金素妍驚訝的道:「為什麼?」 仁順皇后道:「如果他死了,朝鮮皇室就沒有繼承人,而外族就可能入侵,那樣朝鮮就要亡國了。」 金素妍道:「沒有了他李峘,還有其他的皇親可以即位啊!」 仁順皇后道:「你不懂,因為李峘生性多疑,所以在他登位的時候,所有他皇族的兄弟叔伯父都已經被他處死……」 「啊?!」金素妍不由驚愕當場,緊接著道:「那只能令擇明主了!」 「如果令擇明主,朝鮮國內的諸侯或大臣,甚至人民都不一定會答應。如此一來,朝鮮必亂,倭寇就要乘機而入,那麼朝鮮真要大禍臨頭了。」說話的人不是仁順皇后,而是一旁觀看已久的楊景天! 「誰?!」仁順皇后驚訝的道,轉首望去,只見楊景天邁步而來。 金素妍道:「神主相公?!」 「神主相公?!」仁順皇后驚訝的道。 金素妍點點頭,於是對仁順皇后簡單講述了楊景天的傳奇!仁順皇后其實在冷宮裡也聽到今天的一些傳聞,加上剛才楊景天在皇宮這麼一鬧,簡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說是皇宮裡來的神仙,要懲罰萬惡的皇上! 仁順皇后一聽,當下跪下叩首的道:「感謝神主救命之恩!」 楊景天微微的道:「可是我並沒有做什麼啊!」 仁順皇后道:「你救了丞相一家,救賤妾,甚至救了整個朝鮮國。」 楊景天微微的道:「舉手之勞罷了!」 仁順皇后叩首的道:「請神主救李峘一命!」 楊景天點點頭,給李峘把了把脈,道:「救他不成問題!但是你不後悔嗎?」 仁順皇后搖搖頭,堅定的道:「我不後悔!」 「那我就替你救他!」楊景天說著,將一股真氣輸入了他的體內,不一會兒,李峘便微微的動了一下。 仁順皇后見楊景天真的能起死回生,當即把他當作真的神仙一般的叩拜,連連的稱道:「多謝神主救命之恩!」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很想知道,我把李峘救活之後,難道你就有辦法讓朝鮮李氏王朝不滅亡嗎?」 仁順皇后道:「我……我本想著留他一條命,然後再為他生一兒半女的繼承王位。」 金素妍氣道:「皇后你別傻了,難道你以為他會真心待你嗎?只要他一恢復,就會還原他的本性,只怕到時等候你的還是冷宮。」 仁順皇后道:「我沒有想過讓他全部恢復,我想讓他變成廢人……」 楊景天驚道:「難道你想垂簾聽政?!」 仁順皇后無奈的點點頭,道:「這也是無奈而為之!」 楊景天長歎的道:「我雖然救活了他,可是他已經變成了廢人,而且不能再生育,腦部還因為受到撞擊震盪,極有可能變成傻子。這也算是對他這一生的懲罰……」 「啊?!」仁順皇后和金素妍大驚起來。 楊景天微微的道:「這也算是他的罪有應得吧!」 金素妍點點頭,道:「那……那妖姬呢?神主你打算如何懲罰她?」楊景天想起了那個東瀛的嫵媚的籐美香,對於朝鮮人而言,如果不殺了她,簡直就是不可饒恕。如果沒有發生關係之前,楊景天還可以將她交由朝鮮人自由處置,可是品嚐了她的妙處之後,楊景天反而有點依依不捨。 這樣的一個女人,殺了的確是一種浪費。如果把她帶在身邊,當做一隻性奴來任由驅供,這實在是男人一生難得的艷遇! 「嗯……這個女人罪孽深重,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遵照神的主意,給她一條活路,把她帶在身邊當寵物驅供,讓她接受悔改……」楊景天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理由! 是的,讓籐美香做自己的寵物,性愛的專寵,任由驅供,這的確就是最佳的選擇! 「啊?!」金素妍一驚,可是又找不出任何反對的理由。反而是仁順皇后從楊景天閃爍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思議亮光…… 仁順皇后腦海突然飛過一個驚人的念頭,瞬間完成!她彷彿看到了朝鮮國王的後代…… 楊景天看見這個朝鮮皇后的眼睛一轉,似乎發現了什麼秘密,突然會心一笑。不巧的是,仁順皇后同時報以一笑,宛如百花燦爛般迷人……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素妍之蕩 「神主!賤妾有一個不情之請!」仁順皇后突然正經的跪叩下來對楊景天道。 金素妍驚訝的道:「皇后,你這是……?!」 楊景天微微的把她扶起,道:「皇后何須多禮,有話不妨直說。」 仁順皇后尊崇的道:「請神主留下來做朝鮮的國王。」 楊景天微笑的搖搖頭,長歎的道:「這不可能,這裡不是我久留之地……」 仁順皇后含淚的道:「可是只有神主登位,才會讓朝鮮的百姓為之誠服,我們的國家才能避免禍亂!!」 楊景天長歎的道:「無論你如何說,我都不會留下的。」 仁順皇后再一次跪下,道:「神主,只要你答應留下,賤妾可以擔保滿足你一切的要求……」 一切的要求。 這是一個異常吸引人的條件,甚至無人可以拒絕的條件。 楊景天輕微的轉身,搖搖頭的道:「明天準備給我們一艘巨舫,我要帶上妻子從漢江而下,直入大海,隨後回中土!」 仁順皇后驚訝的道:「神主明天就要離開……」 楊景天點點頭的道:「不錯,因為我離家太久了!」 仁順皇后也急了,道:「如果神主不願意留下,賤妾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楊景天道:「說。」 仁順皇后支吾了半天,道:「請……請神主為朝鮮王國留下一點神脈龍種……」 「啊!?」金素妍驚訝不已的道,萬萬沒有想到仁順皇后會向楊景天借種,這不但是大膽的舉動,對於凡人而言,這也是對神主的褻瀆,更何況她還是堂堂的朝鮮皇后…… 楊景天淡淡的道:「請給我準備好巨舫,我要離開!」 金素妍以為楊景天生氣,對仁順皇后道:「皇后,你怎麼能對神主進行褻瀆。何況與神主生下的孩子,如何可以繼承朝鮮的王位?」 仁順皇后激動的道:「當然可以。這裡只有我們三人知道國王李峘不能生育,我從後宮佳麗中挑出三十名美女給神主驅供,讓她們懷上神主的骨肉,到時候我會宣佈這就是李峘的骨肉,這樣神主的兒子繼承朝鮮大統就是言正名順的事情……」 「啊?!」金素妍大驚,萬萬沒有想到仁順皇后會做出如此荒唐的想法,話說回頭,這也不失為一個極佳的偷龍轉鳳的妙計。如今李峘已經稱為廢人,仁順皇后垂簾聽政易如反掌,加上她可以控制後宮,安排皇帝跟誰過夜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到時候後跟楊景天發生關係的佳麗一旦懷上骨肉,就宣佈是李峘的骨肉,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仁順皇后把話說完,反而顯得自信起來,整個人都艷光四射,風韻迷人,傾城的容顏,高挺的酥胸,細細的柳腰,白嫩的肌膚,每一寸身體都散發著誘人的熟透了的女性的氣息。當真是千嬌百媚,頗具風采的一代皇后,只聽不緊不慢的道:「神主,賤妾答應你,所提供的後宮佳麗,一定都是完好無損的處子和最美的朝鮮族美女……」 楊景天微微的道:「給你一天時間準備和安排,後天早上。在漢京碼頭,你帶上三百朝鮮最美的佳麗和皇上李峘為神主我進行送行,一直送到渤海之濱,你們再折返而回!」說完,頭也不回,衝進房中把籐美香抱起,同時將一旁不知所措的金素妍抱起,一同飛躍而起…… 「是神主!」仁順皇后大喜過往,連連叩首跪下的磕頭道:「感謝神主大恩……」 仁順皇后再仰首的時候,楊景天他們已經在明月下,望不見了任何的影跡。 天空上,只留一輪明月高掛! 籐美香已經虛脫般的昏迷過去,而金素妍還在想不明白楊景天的話,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問楊景天,只能靜靜的呆在楊景天的懷裡。 回到丞相府內為楊景天準備的房間裡,沒有任何人敢打擾楊景天他們。 楊景天把籐美香放在一旁偏室,把金素妍單獨的留在自己的房間之內,對著她幽幽的道:「素妍,你是不是恨我把這個女人帶回來?」 「不,神主!」金素妍擔心的道:「賤妾從來不懷疑神主的每一個決定,你所做的一切,必定有自己的意義,並非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理解!」 楊景天滿意的道:「你還記得剛才皇宮之內,你對我的稱呼嗎?」 金素妍一怔,道:「是……神主……神主相公……」 楊景天微笑的道:「其實,你不必擔心。我很喜歡這個稱呼……」 金素妍頓時俏臉一熱,羞澀的低垂下頭來。自己的心思終於得到了神主的認同,世上還能有什麼比這個更令人興奮的呢…… 「素妍,過來。我今晚就讓你稱為真正的神主夫人……」楊景天淡淡的說道。 金素妍羞色萬分,卻又驚喜萬分!嫁人皇宮貴為皇妃,卻因為皇帝後宮三千,真正能陪伴皇帝的日子簡直屈指可數,更多時候是夜夜獨守空閨,金素妍入宮以來多是愁鎖心頭、萬般的寂寞空虛。她正值花季狼虎之年,生理及心理已臻成熟的顛峰狀態,正是色慾旺盛的年華,卻夜夜獨守空閨,雖有豐滿迷人的胴體及滿腔的熱情,卻無知心適意的人兒來慰藉她的需要。因此金素妍心裡猶如守活寡的空閨怨婦,心坎裡有著無限的落寂與惆悵,傳統的禮教和皇宮大院的圍牆卻使她們不敢做也不可能做出格之事,就算動一下壞的念頭,都唯恐稍一不慎壞了女人的名節,性的飢渴就這般地被禮教無情的深深壓制。 如今被楊景天以神主的身份來解救她,不但解開了她心中之結,更讓她有如獲得了新生。因為楊景天代表了神的主意,神都允許的事情,世人還能反駁嗎?而且做神的妻子,並不是丟人的事情,而是光宗耀祖,值得自豪的幸事! 此刻她心裡雖然一陣慌亂,卻更多的被激動所震撼,等待楊景天即將帶給她的快樂。 金素妍號稱朝鮮史上最美的貴妃,就姿色而言,已經不是一般筆墨可以形容!加上正值青春美妙,有著美艷動人的容貌、雪白滑嫩的肌膚、豐滿成熟的胴體以及深宮鍛煉打造的成熟風韻,真是嫵媚迷人、風情萬種。尤其一雙水汪汪的媚眼、微翹上薄下厚的紅唇、肥大渾圓的粉臀,而那胸前高聳豐滿的玉峰更隨時都要將上衣撐破似的,任何男人看了都不禁產生衝動,渴望捏它一把。 楊景天眼神充滿異樣的火花,他猛盯著金素妍那幾乎將短裙撐破似的豐滿渾圓的肥臀,以及裙下一雙豐腴白晰的美腿,那一席長裙依稀顯露出小的不能再小的褻褲,在肥臀上所擠壓出來的凹陷縫隙表現出無限誘惑。 金素妍自然注意到了楊景天的眼神,心裡更是一陣忐忑不安,她不知道神主如何看待自己,畢竟自己已經不是完整的處子,這是她心裡唯一的遺憾。 楊景天看得全身發熱,胯下的寶貝微微翹起,他情不自禁向前邁進,動情的道:「素妍,你的身上好香……」他趨步前去靠近金素妍的背後,胸部緊貼著金素妍的香背,深情的道:「素妍……」輕微翹起的寶貝也趁機貼近金素妍渾圓的大屁股,隔著褲裙碰觸了一下,但覺陣陣脂粉幽香撲鼻而來,感覺是真好。 「神主,我……我……比不上韓香她們……」 「是嗎?你可是朝鮮史上最美的貴妃,也是最美的女人,你那點也不比她們差……」說著,已經上下其手,為她脫掉上衣,裡面竟然只剩下肉色的肚兜,高聳的酥乳飽滿得似乎要蹦跳出來。隔著肚兜只見那對玉峰撐得鼓脹。楊景天清楚地看到金素妍的胸部是如此雪白細緻柔嫩,雪白的乳房隨著呼吸起伏著,美麗的胴體散發出陣陣脂粉香以及肉香味。 纏綿擠壓之間,金素妍豐潤的嬌軀壓在楊景天的手上和胸前,軟綿綿又富有彈性的感覺,使楊景天心蕩神馳,茫酥酥地將她放在一旁的床上。楊景天忍不住低頭親吻了她紅艷的小嘴,伸出舌頭舐著她的紅唇和齒齦,又吸住她的香舌輕咬著。一隻手則悄悄地伸進她的衣服領口,摸揉著那渾圓飽漲的玉峰。 金素妍那欲閉微張、吐氣如蘭的小口櫻唇,顯得嬌艷欲滴。 楊景天不禁再把手掌下移,在金素妍的臀部上來回地愛撫著,金素妍豐盈的美臀極富彈性,摸起來就像充滿彈性的麵團,緊接著攤開手掌心往下,來回輕撫金素妍那雙勻稱的美腿時,便再也按捺不住,將手掌往伸入她的短裙內,隔著絲質褻褲摸了又摸肥臀。他愛不釋手的將手移向前方,輕輕撫摸金素妍那飽滿隆起的妙處,肉縫的溫熱隔著褻褲藉著手心傳遍全身,竟有說不出得快感…… 金素妍只得躺在床上靜靜的享受著,享受著被人愛撫的快感,任楊景天為所欲為的玩弄。寂寞空虛的她,默默地享受被楊景天愛撫的甜美感覺,尤其她那久未被滋潤的甘甜,被楊景天的手掌撫摸時渾身陣陣酥麻快感,原本久曠的欲情竟因楊景天的動作而激動,她漾起奇妙的衝動,強烈需索男人的慰藉湧上心頭。金素妍已經被刺激得春心蕩漾、飢渴難耐,她無法再忍耐了,顧不得羞恥了,她那久曠的下身已經把褻褲都沾濕了。金素妍嬌軀微顫,粉臉泛起紅暈,那充滿慾火的媚眼柔情的望著楊景天:「神主……我……快受不了……」 金素妍已是慾火燃升、粉臉緋紅、心跳急促,飢渴得迫不及待的將楊景天上衣脫掉,金素妍主動將她那艷紅的櫻唇湊向楊景天臉龐,以濕滑的舌尖又舐又吮,留下處處唇印。她熱情的吸吮,弄得楊景天他陣陣舒暢、渾身快感。飢渴難耐的金素妍已大為激動了,她竟用力一撕將自己的肚兜扯下,一雙飽滿肥挺的酥乳躍然奔出展現在楊景天的眼前…… 楊景天兩眼死盯著金素妍這具玲瓏浮凸的身體,心裡直砰砰地跳著。只覺得眼前一亮,金素妍的乳房竟然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美,白的如雪如霜,高聳挺撥,像兩座玉峰似地傲立在她的胸前。豐滿的玉峰隨著呼吸而起伏,那粉紅色的光澤讓人垂涎欲滴,她的肌膚竟然是如此的滑膩細嫩,曲線還是那麼窈窕婀娜,美得讓人暈眩曜眼。 美臀又圓又大,粉腿修長圓潤,有如此豐潤滑膩、令人銷魂蝕骨的胴體,風韻之佳,實在美得不可方物。 金素妍此刻媚眼緊閉,嬌艷的紅唇無力地半開著,絢麗之中另有一番風情。 楊景天再把她的髮髻解開,讓她滿頭秀髮披散下來,覆在她的嬌靨旁和枕頭上,更憑添了些許慵懶的味道。楊景天邊摸乳邊欣賞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不由打心底裡讚賞起她近乎完美無缺的身子。金素妍被楊景天大膽的揉乳弄得又羞又喜,粉臉羞得紅紅的,嬌軀東擺西搖,口中嬌喘吁吁的呻吟著。 楊景天在她的身體中舐吮吸咬起來,遍佈全身,雙手還不住的在金素妍的身上游弋…… 久曠的金素妍興奮得慾火高漲、發顫連連。她的胴體頻頻散發出淡淡的脂粉香味和成熟女人的肉香味,楊景天陶醉得心口急跳,雙手不停的揉搓著金素妍肥嫩的酥乳。事不宜遲,楊景天將金素妍抱起,奮力一挺,「嘶」、「啊」的兩聲…… 楊景天應聲而進,金素妍全身一顫,那高聳起伏的臀峰隨即一陣顫抖,兩行幸福、痛楚卻又帶著舒服的清淚油然而下…… 金素妍那姣美的顏貌、朱唇粉頸,堅挺飽滿的豐乳及豐滿圓潤的臀部,一流的身材、傲人的曲線,是任何男人看了都會怦然心動、意圖染指的成熟美婦人。怎料那昏庸無能的朝鮮國王不會享受,竟把如此嬌艷動人的朝鮮史上最美的貴妃冷落後宮,她這麼多年從沒有享受過男女交合的性歡,那空虛寂寞的芳心被楊景天挑逗得熊熊慾火,情慾復甦的金素妍無法再忍受了。 激盪,激盪! 倆人呼吸急促,金素妍體內一股熱烈欲求不斷地醞釀,充滿異樣眼神的雙眸彷彿告訴人她的快感淋漓…… 是夜,春色無限,激情無限……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性愛戰神 一次接一次的瘋狂,讓這個朝鮮史上最美的女人接近的浪蕩瘋狂的地步…… 金素妍赤裸迷人的胴體在楊景天的跨下瘋狂搖擺,她粉白的肥臀大起大落、上上下下的套動著,直忙得她香汗淋漓、秀髮亂舞、嬌喘如牛。 「唔……」金素妍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狂洩浪潮而出,不斷的發出了亢奮的浪哼聲。 秀髮飄揚、香汗淋漓、嬌喘急促,沉寂許久的情慾,在長期飢渴的束縛中徹底解放。這個放縱,讓金素妍嬌柔的淫聲浪語把個空閨怨婦的騷勁毫無保留地爆發:「啊……」毫無羞恥的感覺,只有異樣的興奮。金素妍雙腿不住地抖顫著,嬌軀熾熱地不停打擺,心跳加速,嬌喘急促,楊景天的衝擊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快樂。 金素妍被楊景天折騰得嬌喘吁吁,一雙粉腿扭來扭去地移動著,媚眼如絲地半開半閉著,兩片濕潤火燙的性感紅唇抖顫顫地,顯露出她情慾衝動的表徵。 「啊……啊……」金素妍再一次的激射而出,流得她屁股下的床單,都濕了一大片。 床鋪上沾合著精液的淫水濕濡濡一片,洩身後金素妍緊緊摟住楊景天,她唇角露出滿足微笑,汗珠涔涔、氣喘噓噓,楊景天散發的熱力在金素妍體內散播著,成熟嫵媚的她被楊景天完全征服了。 楊景天趴在金素妍身上,臉貼著她的乳房,金素妍感受到楊景天的寶貝在她身體裡似乎似乎沒有軟化的跡象,甚至有更粗、更大的感覺,由此她也是親身體會到了神主是戰無不勝,天下無敵的。一般的男人洩身之後,會全身乏力,寶貝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難以挺起,即使床上功夫再好的男人,也最多來個三五次就渾身無力了,但楊景天的洩身對他似乎絲毫沒有影響。而且他能隨時洩身,身體裡似乎蘊藏了太多的精液,永遠也發射不完。而且永遠的都可以堅挺下去,對此金素妍只有一個解釋,楊景天不是一般的人,是神,一個真正的神。 一個戰神。 性愛之神。 一個無敵的性愛戰神! 金素妍嬌軟無力的仰頭,此刻她仍然顯得亢奮,心跳急促、粉臉燙紅。楊景天熱情地吮吻金素妍濕潤灼熱的櫻桃小嘴,她第一次達到情慾達到極點,她久旱逢甘霖,四肢如八爪魚一般纏在楊景天的身上、嘴兒相吻、性器密合,與楊景天一起如膠似漆地陶醉在性愛漩渦裡,楊景天興奮的喘息聲、寂寞美艷少婦滿足的呻吟聲,在偌大房間間裡相互爭鳴,彼起彼落。 黑夜,漸漸的沉寂。 黎明,終於在朝陽的冉冉之下,向人們宣佈新一天的來臨! 經過皇宮那場驚世駭俗的變劫,所有朝鮮的人都為神主的威力所震撼。 第二天,朝鮮國王李峘頒布政令,廢除妖姬籐美香的貴妃頭銜,恢復丞相金鴻天的官位。同時恢復仁順皇后的皇后身份,重新掌權六宮。皇宮禁衛軍因為涉嫌受人唆使,全部被撤離調任,重新啟用新的禁衛軍保衛皇城。而神主楊景天的降臨被神話為上天安排的主意,因此授予鎮國戰神,乃至高無上的尊者!李舜臣作為神主楊景天的徒弟,將擔當起漢京防衛的重任!為了表彰和紀念神主的功德,國王李峘將攜同皇后一起為神主進行送別…… 此令一出,朝鮮朝野及國內一片歡呼,人們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唯一讓他們感到遺憾的是,神主楊景天不日將要離開…… 「神主!我們真的要離開嗎?」金素妍微微的問道。 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的性愛歡愉之後,金素妍躺在楊景天的懷裡,慵懶的舒展著。另外一旁躺著的則是籐美香,此刻這個東瀛寵物尤在熟睡中。藕臂酥胸、雪股玉臀,玉臉上帶著一股撩人的嬌慵風情,媚態驚人。 楊景天望著籐美香熟睡的玉容,知道她是過度勞累的緣故。想起昨晚自已就要了籐美香八次,饒是花怡天生媚骨,也承受不了。金素妍則相對好一點,只被楊景天要了四次,想到此處,楊景天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楊景天心中暗暗詫異自己的的性慾是越來越強烈了,特別是吃了聖靈芝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難道說聖靈芝有催情作用?儘管楊景天夜夜交歡數十次,但每日乃是精神百倍,內力甚至更進一層! 楊景天把目光從籐美香的身上溫柔地投在金素妍的身上,不假思索的道:「當然,除非你不願意跟我一起。」 「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誓死跟隨神主左右!」金素妍說著,微羞著嬌靨,嬌軀依偎在楊景天的胸前,表現出一付她很幸福的狀態。高雅的氣質,艷麗的容顏,胸前雙乳渾圓豐滿,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有如一朵盛放的花蕊,隨時等候楊景天這只尋蜜的蝴蝶來采。 楊景天很滿足於金素妍的表現,這樣的女人實在是不可多得。他微微的站起來,道:「我們是時候跟身邊的人道別一下了。」 金素妍微微的道:「跟神主去中原,比呆在皇宮不知好多少倍,父親一定很高興的。」 楊景天微笑的道:「不喜歡又能怎麼樣?你們的國王都已經允許了,他還能反對嗎?」 金素妍微微的道:「神主,你為何要皇后帶著三百後宮佳麗陪同我們一起出行?」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真的很想知道?」 金素妍點點頭,道:「如果神主不願意說,那……」 楊景天神秘的微笑道:「其實這也沒什麼,我只是想給朝鮮留下一個國王……」 金素妍大驚,道:「神主是答應了皇后的請求……」 楊景天點點頭,在金素妍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 李舜臣無時無刻都在守候著楊景天,當得知楊景天要離開之後,他心裡就十分的矛盾。他很想跟隨在楊景天的左右去中原,可是又不想離開這片生長的故土,尤其是倭寇橫行的時候。 見到楊景天從房間裡出來,李舜臣當即跪下恭迎的道:「神主,舜臣隨時為你效勞。」 楊景天扶起李舜臣,道:「今天我教你最後一套心法,等你學會了,我就放心的離開朝鮮了。」 李舜臣眼睛裡充滿了濕潤,對他而言,這是一種比生死離別還要難受的分離。 楊景天花園之外,看著昨晚大雪之後的世界,天地間一片粉妝銀砌,好一個銀色的世界。 有今天只是披了一件風衣,李舜臣頗為擔心的道:「神主,要不要替你添幾件衣服?」 楊景天踏雪而行。一陣風吹過,幾片雪花飄灑過來,打在臉上,瞬間便融化了。楊景天習武以來,早已不畏寒冷。看著天地間一片純白,心中反生出了一股豪情。他朗聲的道:「舜臣,看好來,今天教你雷霆七刀的最後一刀!」說著,他折樹枝而起…… 雪花紛飛中,楊景天長嘯一聲,「砰!」的一聲,雪花在他揮舞的樹枝上飛濺而起…… 樹枝在空中揮舞起片片刀花,立時院中刀芒閃閃,刀光便猶如電掣電般向四方散了開去。只見楊景天挪移之間,刀法俐落,動作又非常優美,而隨著刀影翻飛,呼呼的破空之聲便不住地綿綿響起。樹枝幻起了無數刀影,隨著楊景天身形的移動在雪花中翻騰不休。天上的雪花不住地飄落下來,然而卻沒有一片能飛進那片寒光組成的光影裡,全都被彎刀揮動時產生的勁風吹開。 李舜臣看得如癡如醉,彷彿就像在夢幻之中…… 楊景天再一聲輕嘯,又旋身而起,猛的閃電般劈出一刀! 霹靂驚雷。 這一招似是無跡可尋、捉摸不透。立時尖銳的破空之聲,響個不絕,氣勢攝人。一時之間,「咻咻」之聲不歇,把地上樹上的積雪都捲得飛起,在他的身外飛舞。 楊景天身形翻騰不休,心中暢快淋漓,他舞得興起,不斷的在庭中飛舞,豪情萬丈。同時也引來了金鴻天、韓香、韓雪、李玉善她們都跑了出來,還有丞相府那些下人的圍觀…… 那種武技的揮灑,帶著神的光芒,楊景天簡直就是戰無不克,令現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傾倒! 李舜臣不敢大意,細心的記下楊景天的每一次揮舞,心裡一遍一遍的念著!心中同時生出無比的感動……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看到神的演出,對於朝鮮人民而言,楊景天卻為他們留下了一位引以為豪的弟子——李舜臣。以致於後來的反擊倭寇的海戰中,李舜臣以少勝多,攻無不克,直至被朝鮮人民供奉為戰神!當然,這都是歷史的後話。 【第十二卷天下大白】終 正文 【終結卷有水有魚】第二百八十章 回歸之旅 雪後初晴,陽光普照。 在漢城的皇家碼頭,停靠著數十艘豪華的巨舫和戰艦。 今天,就是楊景天離開朝鮮的日子。 朝鮮國王李峘在仁順皇后的攜帶下,登上御用巨舫,為楊景天送行。楊景天所乘坐的巨舫,比御用巨舫還要龐大一倍,足足有五層樓高的,裡面除了有數十名精通航海的水手,一律居住在底層之外,從巨舫二層以上都是楊景天的後宮,除了楊景天外,男人一律止步。因為裡面呆著皇后從朝鮮皇宮和各地緊急徵調挑選了三百絕色佳麗,她們擔當著為朝鮮國留下神種的任務。除了三百佳麗,還有楊景天在朝鮮的妻子金素妍、韓香、李玉善;當然還有那個東瀛優女寵物籐美香,以及金素妍的貼身女婢韓雪。她們都將永遠跟隨楊景天一起…… 李舜臣則統帥著朝鮮海師在前面為楊景天開路引航,為了表示對神的尊重,神的巨舫還被安排在國王李峘的巨舫前面。 文武百官一起在碼頭祭司送行,全城百姓都湧到漢江兩岸,為萬能的神主送行,並祈禱神主為朝鮮帶來安祥和平! 楊景天巨舫艦隊所到之處,朝鮮人民就早早的漢江兩岸守候著…… 一路之上,都是壯觀的歡送場景! 而我們的主角呢? 楊景天已經迫不及待的將三百朝鮮佳麗按倒在床上,進行著瘋狂的做愛…… 三百朝鮮佳麗和楊景天在整層巨舫裡上演著淫亂的場面,也不知是第幾個女人被楊景天制服了。可容納一千人的巨大房間裡,三百佳麗全部集中在一起,當當她們一個個被要求脫下衣服,配合楊景天的時候,她們心裡也有些驚慌,但是總有大膽的人自告奮勇的迎接楊景天的身體,而且想到楊景天是萬能的神主,懷上神種比懷上國王的龍種還要自豪千百萬倍,於是就沒有人再慌張和不自然,她們排著隊,一個個的來到楊景天的胯下,於是也就成就了楊景天最荒唐的一次歡愛之旅…… 或許是因為楊景天的淫性,又或者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種淫蕩的本性,三百佳麗的性慾在楊景天的催動下不斷的增長,加上楊景天巨大的寶貝作用,她們的高潮都來得特別快,這三百佳麗,竟然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就已經被楊景天輪歡過了,而且有三十多人異常榮幸的得到了楊景天射出的「神種」! 三百佳麗,被選中之前覺得後悔和害怕的,甚至有不願以來而被強迫來的,可是經歷楊景天的破體之後,她們覺得人生能跟楊景天來這麼一次,死也值得了。 在高高圍牆之內的寂寞人生,是她們不能逃避的,而在這寂寞的人生中,有一次放縱,而且是與神主一起的放縱,也是她們不曾想過的,只是已經成為事實,那麼,即使為此而結束這種寂寞的生命,或許也是一種慰藉吧! 這就是她們為什麼覺得死而無憾的原因! 皇上不能給予她們,否則後宮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女人寂寞了。他們的皇上是男人嗎?也許是,也許不是,但那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們,終於成為真正的女人。曾為了神主楊景天的女人,或許這只是短暫的,可是那短暫卻足以變成永恆。 每一個細心的女人,在她們與楊景天交歡前,都會在身下輕輕的鋪上一張潔白的綢緞,讓自己處子的生命永恆的留在上面。 這是她們的第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後的一次,對她們而言,最重要的是,擁有一個值得回味一生的記憶。 經過了差不多一天的狂暴,三百佳麗終於確信楊景天就是一個戰無不克,無堅不摧的神。 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了。是真正的男人嗎?不,是神魔。強悍無比,戰無不勝的神魔,卻又是這麼的可愛。他那強壯得令任何女人心動的軀體,以及那俊邪的男性臉孔,加上他雙眼中迷亂的獸性之光,令所有的佳麗看了都要為之窒息。 銘甄不止一次的說過,楊景天是女人的天敵、天生的戰將,在這一刻,全部得到了證實,他的確是女人最終的天敵,卻又是另女人心動的不世戰將,征戰她們的身體、她們的靈魂、她們的情慾,以及那種奇異的愛…… 時間又從上半夜推到下半夜,在微弱的燈火中,楊景天情慾之戲不停地演繹著,直到黎明的到來,令人驚訝的是,三百多宮女,第二次全軍覆沒,甚至有近百個已經是梅開三度了。 楊景天進入三百佳麗的蜜道之時,佳麗們的嬌體在狂震,很多的佳麗竟然在瞬間暈迷,不是因為痛,而是因為高潮來得太快,那種淋漓盡致的暢快感覺,的確讓她們舒服無比…… 第二天的黎明緩緩而來,艦隊已經離開漢城將近六百里。 楊景天站立起來,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除了墊子上灑滿的精液、處子落紅,就是躺著各種姿態的美女,她們要不趴著,要不仰躺,要不兩個兩個的相擁在一起,全部都是赤裸著,房間的四周都是暖暖的火爐,所以即使在這樣嚴寒的冬天,房間裡也不覺得絲毫的寒冷! 天已經微明瞭,楊景天對著四周看看,也不知道還沒有沒不昏迷的佳麗,他隨便的道:「還有人能動嗎?拿衣服給我!」 「神主,我來侍候你!」一聲焦脆的聲音,只見門被推開,籐美香從外邊進來。看著她豐滿凹凸誘人的身材,還有乖巧可人的樣子,不由開心的哈哈道:「想不到還有我們可愛美香在,來,親一口!」 「是,神主!」籐美香應聲上前,「波」的一聲,在楊景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楊景天心裡滿足的在她豐滿的玉峰上狠抓了一把,弄得她嬌哼了一下,他才得意的道:「你的奶子又大了,以後我交你美奶子好了。」 「是,神主!」美奶子籐美香恭敬的點頭道。 楊景天把手抓在她豐滿的美臀之上,抓了一下,道:「美奶子要不要神主操你?」 「啊?」籐美香一聲驚訝。 「你不願意?!」楊景天微微的道。 籐美香羞羞地道:「願意……只是神主會不會像前天那樣,讓美奶子痛得都無法下床走路?會不會操……操死我?」 楊景天失笑道:「神主現在還不捨得讓美奶子死!既然你身子還有點虛弱,就等今天晚上,神主再狠狠的操你!」 「是,神主!」籐美香羞澀的點頭,眼神中卻是充滿期盼的幸福神色。這時候韓香、李玉善她們捧過來衣服,給他穿上! 楊景天一邊穿衣,一邊道:「我餓了,一起吃飯去,順道讓素妍來陪我。你們也要一起。」 籐美香點頭的道:「好的,我這就去準備。」 金素妍她們住在畫舫的最頂層,在這裡可以遙望遠處,楊景天在金素妍諸女的陪同下,這一頓飯吃得很開心。 在飯桌上,楊景天就把金素妍和李玉善抱在懷裡,不停的抓弄,飯沒有吃完,兩女已經被他弄得情慾橫流。 金素妍嬌呻道:「唔,神主,不要弄了,你剛剛大戰三百佳麗,一定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千萬別累跨了!」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區區三百佳麗,如何讓我累跨?素妍你敢小瞧我的實力,今天看我如何整死你!」 金素妍俏臉緋紅,啐道:「天啊?!難道你真的是金剛不敗?!」 楊景天微笑地道:「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啊!?」在金素妍一聲驚呼中,楊景天雙手前伸抱住了她,仰首就倒在床上,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了旁邊那張大床。 金素妍其實很期待著楊景天的來臨,和他展開全所未有的魚水之歡。金素妍渾圓豐滿的酥乳此時在楊景天胸前斯磨著,肌膚白晰透紅,嬌靨一片嫣紅,呼吸顯得有些急促,酥胸上的兩顆奶頭已經挺立了起來,衷心歡迎著即將來臨的忘情纏綿。 楊景天伏在金素妍那身曲線分明的嬌軀上,望著薄暈酡紅的艷麗嬌容,覺得今天的她更是明媚動人,兩顆酥乳隨著她的嬌喘微顫不已,媚眼瞇成一線,彷彿訴說著她綿綿的情意,性感的艷紅雙唇微張著,等待他的擁吻。 楊景天笑著打趣她道:「饞嘴的丫頭,你要吃多少才飽?」說著,卻不給金素妍回答,就猛的親了上去!! 金素妍嬌喘微微,嬌嗔道:「神主……你欺負素妍……嗯……」她一邊嬌嗔一邊仰躺著,一雙媚眼含羞帶笑的看著楊景天。 楊景天則是像欣賞藝術品似的,從頭到腳,慢慢的往下看。高聳的乳房已經在起伏顫動,細細柳腰,一點點深凹的肚臍眼兒,真是叫人心動不已。真不愧為朝鮮史上最美的貴妃和女人,就算看一百次,一萬次都覺得不夠!! 楊景天輕輕揉摸著一身白肉,再抖動她的屁股,使得她那下身,高高凸起。 金素妍撒嬌說:「嗯……神主……你快來……」 楊景天微微一笑,壓了上去,一身雪白浪肉,其軟如綿。狠猛進去,熱呼呼的,真是要命啊,好漲,好舒服啊。 ……(持續中) 金素妍一陣比一陣急,一陣比一陣快。她連丟了兩次,才慢慢停了下來,喘著氣呻吟。 楊景天知道她已經癱瘓的不能動了,猛的抓起一旁的美奶子籐美香,緊跟著便是一陣狂風暴雨似的,狂狠猛力抽插。籐美香一時被衝擊得浪叫搖晃,秀髮飛舞,這帶進帶出的,這美女在衝擊下顯得甚是好看,讓人覺得過癮! 籐美香本想休息一下等今晚的時候,再享受楊景天的恩寵,此時卻遭到了這陣狂風暴雨,真有點招架不住了。幾乎每一下抽動,都像在插她全身似的。沒一處性感敏銳的地方不得到刺激,使得她全身顫抖,心也跳得特別快,連舌尖也都是麻麻木木,從髮根直到腳心,無一處不是又酥、又酸、又麻、又癢。 籐美香的顫抖一刻也不停止,臉頰上一陣陣痙攣,香汗淋漓,同時也不斷的呻吟,真是欲仙欲死呢。一聲聲輕微而淫蕩的「嗯」、「嗯」地叫著,一對眼睛越瞇越小,小到幾乎只剩下一條縫了,鼻子裡急促出著氣,倒也是香噴噴的。 楊景天知道,這是女人快要達到了最高峰,欲仙欲死的境界。於是他把粉腿一抬高,立刻就猛力狠狠一衝,頂進了她身子的最深處…… 橫水隨著「噗哧」之聲直流,籐美香的氣息一刻比一刻弱,楊景天又狠狠狂猛使力的急插了一陣,籐美香癱瘓著睜開眼,陶醉得說:「神主,你把美奶子給弄死了……」 楊景天得意的說:「死了嗎,那你感覺美不美?」 籐美香舒爽的哼道:「唔……美極了!」楊景天愛撫著她身子,一旁的金素妍已經昏沉的睡了過去,楊景天看金素妍和籐美香都已經是無力再戰,就轉移目標,按倒了一旁已經春心大動的李玉善和韓香、韓雪姐妹。 尤其是韓雪,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難免膽顫,卻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很快就捲入了這滾滾的淫流大戰之中…… 楊景天和金素妍她們這一玩,便從早上玩到了傍晚時分。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仁順皇后的春潮 從漢城離開,已經是兩天一夜了。 仁順皇后在這段時間裡,一直都是心事不寧。前面的畫舫是楊景天的乘坐的,是每一個女人夢寐的畫舫。沒有女人可以拒絕楊景天這樣的男人,仁順皇后心裡甚至是悔恨,自己為什麼不是那三百佳麗中的一員。 三百朝鮮佳麗,無一不是她精挑細選的美女,她們都是那樣的完美無缺。她每挑選中一名,其實心裡就痛一次,她恨自己為什麼不能享受到楊景天的溫存。 皇后也是女人,特別當自己的國王已經變成了無能,這樣的渴望就會格外的強烈!! 「皇后,飯菜都涼了,要不要給您另外準備一些!?」旁邊的一個貼身侍女低聲的道。 仁順皇后望著前方的巨舫,微微的問道:「神主進入金素妍的房間有多久了?」 侍女不假思索的道:「已經四個時辰零一刻。」這已經是仁順皇后第三十六次問這樣的問題了,所以侍女每一個時間都掐得很準。 仁順皇后長歎一句,道:「他在三百佳麗的房中呆了十三個時辰,又在金素妍房中呆了四個時辰,難道他真的一點不累?!」 侍女不敢回答,只是裝作一切都沒有聽見。 仁順皇后又道:「我們的船到哪裡了?」 侍女微微的道:「已經到了漢江入海口。」 仁順皇后失望的道:「我們入海了嗎?怎麼這麼快?」對她而言,越快到達渤海,分離的時間越近,那她的夢想就會變成一種奢望。她忍不住的道:「去,告訴李舜臣,把速度再放慢一點。」 「是,皇后娘娘!」侍女微微的道。 仁順皇后微微的問道:「從現在到渤海,還要幾天時間?」 侍女微微的道:「水手說大約需要十天!」 仁順皇后道:「讓他們放慢速度,延長至十五……不,二十天,最好一個月!!」 「我這就去傳達娘娘的旨意!」侍女轉身離去。 另外一個侍女微微的道:「娘娘,你這飯還吃不吃?」 仁順皇后長歎的道:「不吃了,我要去沐浴,給我準備一下!」 「奴婢馬上去準備!」侍女說著,紛紛收拾餐桌,同時給仁順皇后準備浴室! 一會兒的功夫,一個侍女上前道:「娘娘,沐浴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仁順皇后在侍女們的帶領下轉身進入浴室,微微的道:「你們進來給我寬衣!」 這仁順皇后皇后年齡未滿三十,無論是臉容還是身材都保持得很好,那膚色比十七八歲的少女毫不遜色,更比少女多了一些成熟韻味,最與眾不同的是,她高貴無比的身份。 仁順皇后閉上眼睛,微微的踏入浴室之中,侍女們逐一的退下,因為她有個愛好,不喜歡自己洗澡的時候,身邊站著別人! 浴室很大,將近一百多平方公尺,在畫舫上有這麼大浴室,已經是不可思議了。何況在浴室中還有一個幾十平方公尺大的水池,說是水池,其實就是一個大浴缸,木做的大浴桶,浴缸上盛滿熱水,白霧似的蒸汽瀰漫,鮮花則在上面飄浮著。 「篤篤!」一陣敲門聲響。 仁順皇后眼睛都沒有睜開,微微的怒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沒有我的吩咐,休得打擾我。」 「吱…!」的一聲,門被輕輕的推開,隨即又被關上了。 「誰?!」仁順皇后見來人沒有說話,警惕的睜開眼睛來。 「是我!」 來人竟然是她朝思暮想的楊景天。 只見楊景天微笑的道:「我想來看看您,她們說你在浴室,我就來了。」 仁順皇后以為自己還在夢中,猛的在水泥捏了自己一下,一陣生疼,確認沒有做夢,心裡一陣大喜,同時又忐忑不安,赤裸的身子還在水中,就算國王都沒有這樣闖入過她的浴室,當下芳心盡亂,口乾舌燥的道:「是……是神主,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從她口裡傳出的顫音卻同時嬌媚得足以殺人、柔膩恰可暈神。 這話問得簡直就是多餘。 楊景天在金素妍的房間中將諸女擺平,本想回去招三百佳麗溫存一下,不料遇上皇后的侍女去問水手行程,及吩咐把航程放慢的口諭,於是對這個仁順皇后皇后動了念頭。 其實對朝鮮國母產生色的念頭,並不是一時即興,而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產生,此刻楊景天的降臨,不過是抓住不多的時間來把握風流罷了! 仁順皇后全身蝸旋在水泥,潔白的肌膚盡顯在外,秀髮披垂素肩,飄蕩在水面之上,姿色甚至動人,有如柳楊醉舞東風,玉貌花容,艷色照人,眉淡拂春山,雙目凝聚秋水,朱唇最一粒櫻桃,皓齒排兩行碎玉,零龍嘴角,含著歡欣欣笑,一雙明眸中,卻是水光流轉,實人間尤物。 楊景天眼裡充滿神往,微微的道:「我想了很久,如果朝鮮國的神種,由皇后生下,實在是最完美不過了!」 「啊?!」仁順皇后是驚喜,絕對的驚喜,那種狂喜,讓她心跳一下提高到兩百下以上…… 目睹楊景天的絕世風采,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要看穿她的心似的,不由心頭一蕩,漸漸身體變化,血液翻騰,週身發熱,玉乳發漲,感到各處有似麻似癢的味兒,直癢得心裹麻麻的好難受啊,臉上現一陣嬌紅的羞態鮮艷照人,春情蕩樣溢滿雙眼,春情然起,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楊景天知是時候了,脫下衣服,輕輕的踏入水池,溫柔關心安慰她,輕聲道:「皇后娘娘,怎樣了,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不……我……我只是……緊張……」仁順皇后嬌羞不安的哼道。 楊景天伸手探其額,並坐其身旁,仁順皇后本已春情難禁,急需異交歡撫,但在楊景天面前不好表露。現為其手加額,男人氣息吸入,心搖神動,由其手上傳過一陣熱流,逼傳全身,引發慾望之念。提防即毀,滔天欲潮立時奔騰氾濫,一瀉千里,不可阻止,軟綿要倒。 楊景天伸手扶其腰,抱之在懷,真是個妙人兒,無處不迷人心智,看得心動,呆視不已。 楊景天仔細的打量著面前明艷動人的仁順皇后,胴體有著精緻細膩的肌膚、玲瓏豐滿的身段,真是越看越愛,於柔媚中另有一種長期練功的剛健婀娜。潔白晶瑩,光滑圓潤,修長雙腿如白釉般細滑的肌膚,覆蓋在既堅韌又柔嫩的腿肌上,形成柔和勻稱的曲線,她的臂部豐滿非常誘人,兩股之間有一條很深的垂直股溝,外形曲線富於女性美,一雙蓮足只手可握,幽香薰人,真是美不勝收,引人遐思。 仁順皇后已經被楊景天抱起,呈現出一絲不掛,赤裸偎依,酥胸如脂,王乳高挺,那峰頂上的兩粒紫葡萄下那圓圓的小腹之下,兩山之間,一片令人迴腸蕩氣的叢叢芳草,蓋著迷人靈魂神妙之境,全部活色生香地呈現地在他的眼前,豐滿潤滑玉體,扭糖似的攝動,緊緊的貼著。 這時楊景天已週身血液沸騰,熱流潮水般的湧向下體,下身已經像旗桿似的直翅了起來。他急環抱著仁順皇后,如雨點般吻其嬌客,兩唇相合,熱烈的吻、吸、允、含,四肢還抱緊緊的。他用舌頭分開了仁順皇后的牙關,伸入小嘴內部。濃烈交纏的接吻技巧使仁順皇后喘不過氣來,她很想問楊景天是什麼時候對自己產生了愛意。但不斷湧過來的唾液使她吞都來不及,更不用說發問。 熱情的吻連續到粉白嫩頸上,楊景天一邊如雨點般落下急促的吻,一邊將火熱的肉體整個壓在仁順皇后赤裸裸的美艷胴體上,受到嘴唇愛撫敏感的部位,仁順皇后禁不住的熱烈喘息起來,發狂似的扭動嬌軀。由身體傳來一陣陣的酥麻,仁順皇后眼神迷離。 這時候仁順皇后嘴裡傳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看樣子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只能任由楊景天玩弄折磨著。 仁順皇后四肢癱瘓,這更激起楊景天的玩心,他將嬌庸無力的仁順皇后翻過來,看到仁順皇后杏目緊閉,媚眼含春的俏麗模樣,心知這是讓她快樂的最佳時機,立刻挺起身子,一手捧起仁順皇后的臀部,使仁順皇后更為撐開…… 「噗滋」一聲,楊景天衝破了仁順皇后的重重關山阻礙…… 仁順皇后一下如何能承受楊景天如此龐大的寶貝,忍著徹骨連心之痛,盤骨彭漲之酸,毫無反抗的接受身體傳來的快感,身體像火燒一樣的熱。 「嗯……」仁順皇后一聲無奈又暢快的呻吟,徹底宣告了她快樂的來臨! 楊景天眼見原本高高在上、冷傲難近的仁順皇后,終於拋棄原有的羞恥自尊,狂亂地叫出聲來,心中興奮難當,更是奮力馳騁,盡情肆虐,手上口中更是不停輕薄這懷中胯下的赤裸羔羊,仁順皇后全身充滿著被突入身體深處的快感,她的意識被吞沒了…… 只有快樂,無比的快樂!! 仁順皇后內心隱藏著的慾念,隨著身體所受的刺激而爆發,這時她只覺得下體傳來的猛烈抽插快感,整個蓋過了其它五官所傳來的感覺,眼前天旋地轉,一股緋熱的感覺從身體裡掠過,雪白的喉嚨隨著不停顫抖,口中正不斷加大淫亂嬌吟的音量,道:「神主,我好快樂,我只屬於你……一個人!」 楊景天見她這樣嬌媚艷麗,其情如火,騷浪現形,與奮提起慾火,大刀闊斧,如狂風暴雨,使勁抽插。 兩人如猛虎博鬥,戰得天翻地覆,天地變色,仁順皇后這時玉乳被揉得要破,搞得魂失魄散,俱酸、甜、麻、痛於身,媚眼橫飄,嬌聲淫叫…… 楊景天眼視仁順皇后嬌容騷浪之狀,嘴吻其誘惑的紅唇,只手緊摟她,發洩情慾,享受嬌媚淫浪之勁,償視艷麗照人之姿,無盡無休,縱情馳樂。 這時兩人已到高潮,樂得有點瘋狂,如昏如醉,那汗水、淫液,喘氣都不顧狠命的大幹。楊景天下身突然感到一陣強力的旋轉收縮,便再也支持不住,全身一酸,將一道滾燙的洪流噴灑在仁順皇后體內。 仁順皇后美妙的身段突然痙攣,全身肌肉快速的抽緊,暈眩道:「啊……我又要……要了……」 「咿啊……」一聲前所未有的狂呼嬌喘由一張櫻口中傳出,如同淫娃蕩婦般,仁順皇后雙腿一陣痙攣抽搐似的緊緊夾住楊景天的腰臀,接著就發瘋般的搖著皓首,雙腳在空中亂踢,彷彿希望他的寶貝插得更深更猛,好像要將他擠得一滴不剩似的。 大洩而出的楊景天只覺得心曠神怡,彷彿完成了遙遠前的願望,整個人放鬆的躺在仁順皇后的玉體上。而仁順皇后如同靈魂出竅般,只覺得太陽穴在振動,眼睛好像在冒金花,整個人呈大字形癱軟在楊景天身上,無意識的將兩隻修長的玉腿無恥地緊夾著楊景天的腰部,任誰也看不出這名赤裸裸躺在床上,滿臉高潮過後被征服的浪蕩模樣,竟是朝鮮國母——仁順皇后。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恩愛纏滿 楊景天在仁順皇后房間,倆人終至歡樂之頂,交頭並股的緊緊抱在一起,暢快的休息著,閉目沉思。楊景天想到剛才仁順皇后那騷浪淫媚,如火如荼的動作,內媚之勁,實在超乎想像,此刻再看懷中玉人,只覺得眼花繚亂,玩得心胸皆酥,痛快靈魂出,陶醉的昏沉沉。 仁順皇后則是感受平生全所未有的暢快,覺得身形飄蕩,神遊太虛,再想到歡樂之境,又羞又喜,這上天神主的恩賜,給於她畢生難忘美夢,舒適痛快,赤裸的奉送,毫無顧慮。楊景天那似乎有魔力的手,讓她痛快淋漓,而他那雙迷人眼神,簡直要把她的心胸射穿,心神蕩動不已,不覺四肢夾緊他,輕聲的道:「神主……我,可不可以跟你回中原,我再也不要做什麼朝鮮皇后了!」 很少有女人這麼具有勇氣,皇后的尊貴,是一個女人在那個時代所能擁有的最高榮耀。是天下女人敬仰的目標,此刻仁順皇后可以放棄,足以證明楊景天的魅力!她已經為楊景天所折服,為他所迷醉…… 楊景天心裡一陣長歎,為什麼每一個跟自己做愛後的女人,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自己?!他微微的道:「皇后,說真心話,你實在太美,我也忍不住,但是你必需回朝鮮,帶著我們的孩子回去,將來登上朝鮮國王的人,一定是我們的孩子,知道嗎?」 「可是我覺得在這世上,沒有什麼能比得上跟你一起更幸福的了!」仁順皇后堅決的道。 楊景天道:「可是之前你不是很關心朝鮮人民的處境嗎?如果你跟我去了中原,將來這朝鮮國王是誰呢?」 「這……」仁順皇后心裡一陣失落,但是有過一次經歷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何況還可以為神留下孩子,當即溫柔的道:「那……這些日子,你可不可以每天都抽出時間來陪我?」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這個簡單,我就是天天呆在房間裡陪你都可以,就怕你膩煩了!」 「不,我絕不會的……」仁順皇后幽幽的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其實我更喜歡你剛才在床上淫蕩的樣子!」 「啊?!」仁順皇后失聲的道:「神主,我真的那麼淫蕩嗎?」 楊景天大笑的道:「當然,不過我喜歡,真的。你越淫蕩,我越喜歡!!」 「我只對神主一個人淫蕩!!」仁順皇后說著,將楊景天抱得緊緊的,似怕他跑了,並送上香舌。 楊景天知其嬌情,故意吊其味口,以衣服擦去汗水,溫柔的吻,含允著細嫩的舌頭擁抱溫存著:「寶貝,你就像一盆火,差點將我容化,使我陶醉。」 「嗯,神主,你讓我魂飛魄散,使我迷茫,快樂得如登仙境,神主,我愛你,讓我再一次享受人間的極樂吧。」 仁順皇后手撫摸其面,注視著他,一張大小適度的嘴,展露出一絲密樣的微笑,粗壯的臂,緊摟著,糾纏著,他還緊緊的停留在她的身體裡。他壯實健美的身體壓住她,那男性所特有的,突起的胸肌,隨著均稱的吸吸,一起一伏,顯得那麼壯而有力。 仁順皇后情不自盡的,抱著其首,一陣狂吻,一股男性氣息誘惑,使之心裡一陣神蕩心搖,飄射著一股醉人的光彩,又似乎沉醉在美妙的音樂裡,一個心兒,狂跳飄蕩,飄、飄、飄。 楊景天為仁順皇后艷姿,惑人目光,豐滿白嫩嬌柔的玉體所迷醉,像得到鼓勵似的,抖擻精神,再度尋歡…… (以下省略……)仁順皇后像沒命似的猛挺腰湊臀哼著叫:「哼……嗯……都是……你太會……會幹……不然……穴……也……不……不會出……出那麼多水……」仁順皇后飄飄欲仙,已進入忘我境界。 她摟住楊景天,並且主動的吻他,那高聳的乳房,緊緊的在他胸前不停的揉搓若。那豐滿的肉球,緊貼楊景天的胸部,使得他慾念加巨。於是,他更加快了速度,「噗滋」、「噗滋」之聲不絕於耳,那床也因急速的抽插震動,在叫著「格支」、「格支」。 如此急速的抽插了二百餘下,仁順皇后已到了渾然忘我的境界,她狂叫著:「哦……大寶貝……哥哥……嗯……快……我……我愛死你了……你的大寶貝撞到了……花心……」 「美……真美……又……又要升天……了……」腰狂扭,臀部猛抬,頭也亂擺,真是到了瘋狂點。 楊景天直起直落,下下著底,把仁順皇后弄得又酥又麻,又酸,又癢,一張小嘴也不停的狂叫:「哼……哼……嗯……妹妹……的穴……穴裡……好癢……心理……也癢……」 那雪白的屁股,更是一上一下的配合著他的狂抽猛送,小腹一陣收縮,身體一抖,一股陰精由穴口流出燙得楊景天精神一振,突覺一陣舒暢,寶貝一抖索,馬眼一開,一股股熱精如水箭般,激射向仁順皇后的小穴,這股水箭,射得仁順皇后渾身一顫:「啊……天啊……我上天……了…………」 良久,仁順皇后已被幹得欲仙欲死,金星直冒,玉兔亂跳,陣陣抖顫,口內不住的浪哼。仁順皇后這時已被撞昏了頭,楊景天很快就使她連續的丟了數次,全身酸軟無力。這也難怪,三十年來從來沒有享受過十次以上的性愛,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的美味,就像一個飢餓的人,頓時吃一頓美味大餐,難免會消化不良! 可是歡愉的氣氛遠遠沒有結束,就像永遠不會結束一樣! 仁順皇后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不住的寒顫,抖顫著,嘴吧張著直喘氣,連「哎呀」之聲都哼不出來。 良久,在楊景天輕微放鬆的時候,仁順皇后此時才得喘氣的機會,望著他媚笑,並擦其汗水,溫情的吻著他,玉手愛撫健壯背肌道:「神主,我太愛你了!你真厲害。」 「我哪裡厲害?」 「不說了,羞死人。」 「寶貝,說不說?」楊景天猛的抽插數次,直揉她全身酥酥的,心裡發顫,仁順皇后連忙大叫道:「我說,我說。」 「好,快說。」 「神主的大寶貝最厲害,賤妾差點給你搗散了。」楊景天故意使壞,要征服她,還頂著揉旋不止,動作更粗野。 「那現在你被搗散了嗎?」楊景天故意示威的道。 羞得仁順皇后粉臉通紅,但又經不起他那輕狂,終於說道:「散了。全散了!!」 只樂得楊景天哈哈大笑,仁順皇后忍不住輕輕打了他一下笑說道:「神主,真壞。」 兩人叫在一起,浪做一團,因得更加痛快淋離,伊伊唔呀呀的,淫聲百出,浪態萬千,舒暢抉樂,如瘋如狂…… 仁順皇后實在覺得不行了,腰腿酸軟,不動一動,全身如散的…… 楊景天抱緊嬌身,壓得緊密,繼猛抽狠插數下,隨即輕輕揉轉。 仁順皇后閉著雙眼,品嚐著這刻骨難忘的美味,實在禁不住,兩頰火赤,星眼含淚,話語已含胡不清了,週身都在劇烈的顫抖。 是夜,他們不知道幾場激戰,從傍晚到第二天晨光微露,他們方結束大戰…… 餘下只有兩人滿足的喘息聲,靜靜的享受著美妙的感覺,兩人也已感到有些疲憊,楊景天輕輕的抱著仁順皇后,相擁入眠,沉沉的進入美夢中。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神主遺留的國王 次日早晨,天濛濛亮,倆人還在酣睡。 仁順皇后先醒來,揉揉眼睛一看,不知到了什麼時候,輕輕推醒楊景天,叫他醒來。 楊景天此時見仁順皇后那嬌艷醉人的露體,身體內燃燒那一團火猛的升騰起來,心裡無他,隨手按住仁順皇后,又要求尋歡。 仁順皇后羞道:「神主,你也不看看天色,還要歪纏人家。我怕被宮女們知道,就不好了!」 楊景天哪裡肯聽,只是不肯放手。將她按床沿伏下,迫她將雪白地屁股高高翹起,用自己的小肚子緊緊抵住,從她豐滿的美臀後面猛的進入。 「啊……!」仁順皇后知道不能逃脫,又被楊景天引誘得欲罷不能,只得服服貼貼地臥在床沿,任他玩弄。 楊景天興奮的道:「改天你把這些侍女都集中起來,放到我巨舫上,讓我帶回中原去,我讓她們任我鞭笞!」 「好!我答應你!!爽……我好舒服!」仁順皇后淫叫聲音一開始就停不下來。 仁順皇后的淫叫聲讓楊景天更加瘋狂,強而有力、長驅直入,每一次都進入到她身體的最深處,令她不得不尖啼著高昂的呼聲…… 太陽已經來老高,金素妍她們見楊景天去仁順皇后哪裡一晚未歸,便來到仁順皇后的房中,見裡面沒有動靜,推開房門進去一看,仁順皇后正緊緊抱著楊景天呼呼大睡,一腿直伸,一腿橫放在楊景天腰腹上。粉白的小腹下,氾濫的洪水流滿一床。 看得金素妍她們春心蕩漾,身體裡淫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金素妍用手推推仁順皇后的身體,仁順皇后睜開一雙媚眼,和金素妍的眼光一接觸:「啊……素妍,是你?」 「皇后,恭喜你如願以償。」金素妍微微的道。 仁順皇后一聽,羞得粉臉通紅,一頭鑽在楊景天的懷裡:「素妍,不要看嘛,羞死人了呀。」 「還怕羞呢,昨晚神主讓你痛不痛快……」 「好痛快啊,神主也真厲害,我差點就死在他的手裡。」 「不如你搬到我們巨舫上,這樣就可以天天跟隨神主一起做愛了!」金素妍笑道。 「我正有此意,謝謝你,素妍!我昨晚被神主弄了六次,弄的我筋疲力盡,到現在身體下面還很痛,玩了一夜,我真吃不消。」仁順皇后嬌嗔的道。 「皇后,快起來了,再不起來可要鬧笑話了。」金素妍提醒道。 「嗯。」仁順皇后點頭答應,喚醒楊景天。 楊景天醒來之後,由籐美香。韓雪、韓香她們侍候梳洗進餐,無微不至。楊景天在回航的路上,過著無比幸福的生活…… 這樣幸福的生活,只維持了不到半個月。 這半個月的時間裡,楊景天在自己的巨舫上,天天與金素妍、仁順皇后諸女及三百朝鮮佳麗纏綿做愛,他試圖讓她們每一個都懷上自己的骨肉。性趣大發的時候,仁順皇后身邊的七十二名侍女也無一另外的成為了楊景天的美味食品!在將近四百美女纏繞下的生活,是一種男人都羨慕的幸福…… 當艦隊進入渤海,分離的時候也到了。 在楊景天最後一次衝擊仁順皇后的玉體,讓她癱軟之後,把她送回御用巨舫,同時把她身邊的七十二侍女一起送回御用巨舫。楊景天留下了那絕色的三百朝鮮佳麗,如果讓她們回朝鮮,回那個高牆砌成的皇宮,對她們而言,未免太殘酷了。 她們的美麗,是屬於天地的,在楊景天的身上得到了綻放! 三百佳麗能陪楊景天回中原,她們心裡的暢快,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哭泣的是七十二侍女,因為錯過楊景天而哭泣,仁順皇后沒有哭,因為她已經被楊景天折騰得昏迷躺在床上…… 楊景天吩咐侍女好好照顧她,同時對李舜臣交待了一些話,便讓他率領艦隊保護仁順皇后回國。 李舜臣強烈要求給楊景天配備一般的艦隊護航,楊景天只要了兩艘艦船,其實他知道這都是多餘的選擇,因為海上,他本來就是無敵的。 李舜臣率領他的艦隊含淚目睹楊景天他們遠去,李玉善站在高高之上,目睹哥哥漸行漸遠…… 這天,金素妍和三百佳麗都沒有與楊景天做愛,她們矗立在船沿,目睹朝鮮水師艦隊的離開,這是她們最後一眼看到自己親人…… 從此之後,她們就要告別故鄉,陪伴楊景天,踏上中原的土地,見證中原的繁華,從此成為一個中原男人的女人…… 但是她們並不後悔,對她們而言,只要能跟楊景天一起,都是幸福之極的事情。 仁順皇后醒來,連道別的話,都未能跟楊景天說,她哭泣的淚水,淹沒了整個俏臉!楊景天除了給她留下骨肉,還有就是一幅畫,畫裡面畫的竟然是楊景天和仁順皇后相依相擁的情形…… 仁順皇后明白,楊景天是想讓將來出生的孩子知道,自己的父親長得如何?為了安撫仁順皇后的心,楊景天甚至留下話,每隔兩年,就會回朝鮮一次,探望她們…… 楊景天並沒有食言,在他回中原之後,很快處理完了其他的事情,率領眾妻妾隱居的時候,他們經常遨遊神州,而朝鮮也是經常去的地方。 十個月之後,仁順皇后生下皇子李□,其實就是楊景天的骨肉,十年之後,仁順皇后在金鴻天、李舜臣他們的協助下,輔助少主李□登基,視為朝鮮李氏王朝的宣祖皇帝,在位四十年,是朝鮮歷史上頗有作為的皇帝,最大的貢獻在於他啟用李舜臣,在對倭寇之戰中,將豐臣秀吉打得落花流水,確保了李氏王朝以後三百年的安寧,因此他雖然不是李氏王朝的開國帝王,仍然被視為開天闢地的太祖,稱為宣祖。其實李□定自己鎰號為宣祖,另外一層意思就是,他不是李氏一族的後代,他身體裡流的是楊景天的血液,他本姓楊,這一點他的子孫後代都清楚的知道,所以他其實是朝鮮國另外的開闢者…… 話說回來,在李□成年登上國王之位後,仁順皇后在一天夜裡就失蹤了,李□對外宣佈皇太后閉門修道去了。真相卻是楊景天把分離了十八年的仁順皇后帶回了中原,一起過幸福的生活去了。自然,這些都是後話。 當時仁順皇后醒來,見楊景天他們已經離開,那辛酸的淚水,連續一個月都忍不住的流,直到被確認懷上骨肉,為了自己楊景天孩子的健康,才安心下來靜養,這也讓她在今後的等待中,再一次的迎來楊景天的歸來…… 金素妍看著李舜臣的艦隊越來越遠,微微的道:「神主,我們現在往哪裡走?」楊景天豪氣沖天,忍不住的幸福的道:「南下!先回我的故鄉……」在楊景天的心裡,從金沙村出來已經一年多了,不知道父母是否還好,還有何卓芳,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孩子應該一歲大了吧,會叫「爸爸」了嗎?還有自己的恩師,他們都好嗎? 楊景天心裡實在有太多太多的期待,在他想來,首先回金沙村,把父母、何卓芳接出來,再一起趕赴海寧村,和孟琳、孟芮、藍媚鳳她們團聚,最後再風光的回慕容世家,哪裡等候的慕容雪、銘甄、梁錚她們一定急瘋了吧…… 還有峨嵋山的等待,幻劍盟的諸女…… 還有,還有天嬌四女她們…… 更有另外一座更深的皇宮裡,還有一個等待! 謝詩婕呢?她又會在哪裡?還在長白山下那個客棧裡苦苦守候嗎? 楊景天身上肩負著太多人的期待,那種期待是人羨慕的幸福…… 楊景天在享受幸福的一刻,心裡也充滿了辛酸…… 這一次,只要他帶上的,在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他都不會再拉下。 楊景天心裡暗暗發誓,不管如何,他都不會改變決定……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沿途有你 「誰又不需要呵護,和自我竟賽多痛苦,沿途幸有你製造憧憬中所有夢想; 仍然值得辛苦,但若是離開你,縱使得一切亦放下不顧…… 沒有昨日的你、沒有這日的我,就算努力爭取也是無味; 只需感覺到你一切沒顧忌,沒有你在分享世界也沒生氣; 但有你在鼓舞,怎麼都做得到,為你我願挑選這漫長路; 只想給你知道不再願退步,面對壓力都可有你在旁傾訴; 曾活得不見天日,疲倦滲入我的髮膚,沿途幸有你最明瞭這辛苦算什麼; 就如最佳歡呼,在路上能跟你,見證這一切曲折倦透也不顧,昨日的你今日的我,你在鼓舞,為你我願挑選這漫漫長路……」 放歌,縱情的放歌…… 在陽光之下,以大海的名義,楊景天大聲的放歌! 陽光就在頭頂之上,茫茫的大海一片蔚藍,一望無際的海平線竟然是如此的美麗! 楊景天就像回歸大海的魚兒,縱情的飛歌,彷彿要把心中的暢快一次全部傾訴出來。經過數天來離別的傷感,在朝鮮三百佳麗和金素妍、韓雪、韓香、李玉善、籐美香她們的滋潤呵護之下,楊景天終於從那憂鬱離別的困境中脫離出來…… 中土已經在望,故鄉就在眼前! 當水手報告說已經發現明國漁民的船隻,楊景天就迫不及待的從諸女溫柔香艷的懷抱中爬起來,飛縱在船頭最高的瞭望台上,縱情的放歌…… 放歌…… 以楊景天最特有的方式,縱情的唱! 金沙村。 養育自己十六年的故鄉,如今他楊景天終於回來了! 楊景天回來了,父母一定擔心了吧,莫師父還好嗎?何卓芳呢?她會給自己生男孩還是女孩?還有童年的玩伴林昊呢…… 故鄉的氣息,一切都是那樣的令人期待…… 楊景天的心在飛揚…… 在故鄉的天空,在這片浩瀚的大海,他不斷的飛…… 「漫漫長路遠冷冷幽夢清,雪裡一片清靜; 可笑我在獨行要找天邊的星,有我美夢作伴不怕伶仃; 冷眼看世間情,萬水千山獨行找我登天路徑; 讓我實現一生的抱負,摘下夢中滿天星; 崎嶇裡的少年,抬頭來向青天深處笑一聲,我要發誓把美女擁抱,摘下閃閃滿天星; 俗世翩翩少年歌一曲,把心聲寫給大海聽……」 一曲剛罷,楊景天又充滿著興致的唱起第二首…… 他還要唱第三首、第四首…… 一直唱到故鄉的海岸,唱給金沙村所有的人聽,讓他們都知道,他楊景天回來了! 「小姐,神主今天為什麼會這麼高興?」韓雪一旁的問著金素妍道。 金素妍遠眺前方,長歎的道:「相信不遠的前方,應該就是神主的故鄉了……」 「真的?!」韓雪激動的道:「我們到明國了嗎?」 金素妍點點頭,道:「是啊!我們終於來到這片神奇和偉大的土地!」 「看…!陸地!!」不知道是哪個眼睛雪亮的水手猛的驚呼,高興的揮舞著雙手到。 從漢城出發,到現在整整二十天了。一個漫長的航行,終於看到了陸地,對於水手他們而言,這是多麼的令人興奮。 「是我的故鄉!!金沙村!」楊景天比任何人都要興奮,他激動的道:「爸媽!!孩兒回來了!!卓芳,我回來了!孩子他爸我回來了……」 楊景天沖天而吼的時候,眼睛裡充滿了淚花。 欲送登高千里目,愁雲低鎖衡陽路,魚書不至雁無憑,今番欲作悲秋賦,回首西山又日斜,天涯孤客真難度,丈夫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爸媽!!孩兒回來了!!卓芳,我回來了!孩子他爸我回來了……」 楊景天的話,是用獅子吼叫出來的,不說遠處的金沙村可以聽見,就算是百里之外,都可以清晰可聞! 未見其人,但聞其聲! 楊景天在他淚落吶喊的一瞬,也激起了沉睡中的金沙村!就在楊景天滿心歡喜的時候,水手們又一次驚呼…… 「不好!!前方有倭寇戰艦!」 「陸地上有煙火……」 「倭寇一定在前面登陸!!」 …… 遠遠望去,果然看見四五艘的倭寇戰艦停靠在岸邊,在村落那邊,不時的揚起濃濃的煙霧,很顯然這是倭寇放火的因故! 「想不到神聖的明國也會有倭寇入侵……」 「真是無處不在的倭寇……」 「大家準備作戰!!」 水手們已經開始警戒起來。所有人都開始注視楊景天,他是神主,他更是這裡的主人,更是他們的領袖,他們需要神主的指揮! 「啊…………………………!」 楊景天仰天長嘯,憤怒的雙眼甚至爆射出血花來,全身灌滿了力量,就像隨時爆發的火山一般。 憤怒,無比的憤怒!!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故土還有這些橫行的倭寇! 楊景天一聲巨吼,全身飛躍而起,急速飛離船頭,箭一般的飛衝向金沙村! 因為速度極快,氣勁將飛掠而過,將海水分成兩半,那水花飛濺數十丈之高,形成全所未有的狀況景象。 就在金素妍她們驚訝不已的時候,只見楊景天的身體在靠近倭寇艦隊的時候,瞬間爆出滿天的熾白,耀亮整個海域…… 「去死吧!!倭寇!!」隨著楊景天的一聲巨吼,海面掀起了真正海嘯…… 這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是最後一次。 楊景天憤怒之時,總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海浪翻滾,足有十丈之高,就像沖天瀑布沖天而降,席捲倭寇的艦隊而去!在巨浪之下,倭寇的船隻就像一片片扁舟,不經一擊! 「轟隆!!轟隆隆!!」巨浪淘天,浪花四濺,海水翻滾而下,撼動了整個海面。直撲海岸而去…… 強烈的光芒讓所有的人都睜不開眼睛,在一瞬間,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巨浪回歸大海,所有一切歸於平靜。 當所有人都睜開眼睛之後,眼前的一切讓他們傻眼。 「神主……神主的力量!!好可怕!!」金素妍顫聲的道,她曾經二次目睹楊景天的神威,但是此刻心裡仍然生出無比驚歎和自豪,而那些朝鮮水手們都是第一次見到楊景天的實力,這些日子來,他們更多的只是知道楊景天窩在女人堆裡,心裡隱隱有些厭倦和不服,此刻看到楊景天爆發的力量,心裡的震撼簡直無法形容…… 沒有人能在這樣的力量面前不產生敬仰! 在凡人的眼裡,只有神才能做到這一切。 楊景天,就是他們眼中的神! 「神主……萬能的神主!!」水手們嘴裡喃喃的說道,順時全部向楊景天的方向跪下叩首!哪一刻,他們徹底的被折服了! 停靠在金沙村的倭寇艦隊,已經無一漂泊在海上,就像沒有倭寇的艦隊來過一樣! 海面一片平靜,乾乾淨淨,只有一些木屑在浮現。 「八咯!!!」岸上的東瀛倭寇看見來人驚天之舉,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還以為神仙下凡塵,全部驚呆現場! 「殺!!」 楊景天根本沒有給他們留任何思考的時間,揮起雙掌,任意的揮舞…… 氣勁。 宛如千刀萬劍的撲向四面八方的倭寇。 刀光,劍影! 血光,飛血! 倭寇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能硬著頭皮揮舞手中的武士刀,從金沙村各個角落衝了出來!! 可惜他們連楊景天的身影都沒有看到,腦袋就被射來的氣勁劈成兩半,炸成血肉模糊…… 楊景天每一次的揮灑,都是伴隨著鮮血的橫流。 他根本沒有睜開眼睛,這些倭寇只能玷污他的眼睛,就算不睜開眼睛看來敵,楊景天也不會殺錯人。因為倭寇身上散發的就是臭味! 殺!! 只要是倭寇,統統的殺,狠狠的殺!! 沒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在金沙村裡,決不能留下一個倭寇。 沒有人是楊景天的對手,更何況只是倭寇,一群浪人! 十萬金甲的紫禁城都擋不住一個有今天,更別提區區一千人不到的倭寇!他們死的時候,都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甚至想望一下大海的那邊都沒有來得及! 沒有一個倭寇可以看得清楊景天的面容,死了都沒有機會! 盞茶的時間,濺血結束! 一千多人的倭寇,全部倒在金沙村的地上,無一生還! 「老大!!」一聲哭泣動情的呼喊,讓楊景天感受了全所未有的溫馨,他不能不為之動容,因為這是他回到故鄉的第一句問候。 來自他童年時夥伴的問候! 楊景天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年多不見的林昊…… 昔日的毛頭小子,今日已經成為了一個魁梧的男人,在海風吹的生命中,他的皮膚帶著陽光的古銅色,卻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幸福,在剎那湧上了楊景天的心田! 回憶內似是夢一場,各人和事似是仍一樣; 鄉野裡滿是熟悉人笑容仍熱似陽,回憶外卻是漫天涼,處人群內也是仍孤獨,離鄉後我是異鄉人,每回頭望覺路長,回家,就是幸福的心間,如甘泉湧上心田……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卓芳之望 「兄弟……」 楊景天看著林昊,鼻子一酸,衝上前去將他緊緊抱住! 「老大,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做我們的村長,帶領我們狠狠的宰這般東瀛倭寇!!」林昊已經是淚水橫飛,鼻涕縱流…… 楊景天一聽,勃然的怒道:「告訴我,這些倭寇是怎麼回事?」 「是……是郭武!!」林昊強忍著淚水道。他還沒能把話說完,一旁又有人大叫起來! 「孩子!!你……回來了?」一聲聲親切又動情的呼喊,那熟悉的聲音,是楊景天夢裡牽魂的天籟! 「爸媽……」楊景天放開林昊,轉身望去! 不管你長得多大,在父母的眼裡,你永遠都只是他們的孩子!他們呵護和疼愛的孩子…… 楊景天看著自己的父母親,心裡的感覺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沒有言語可以形容。他只能衝上去,緊緊的將父母抱住…… 楊順強忍著淚水,想將兒子的身體搖一下,卻發現兒子已經長大,再也不是他可以輕易可以搖晃的那個小孩了。 楊景天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就算是作為父親的他,也要為之動容。 金蘭哭紅著眼睛,道:「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楊景天看著已經被燒焦的金沙村,除了倒下的一千多名倭寇,其中還有不少的金沙村村民,顯然這些不是楊景天殺的,而是楊景天來之前倭寇所為。楊景天能看到的村民,幾乎已經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了。 「爸!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村裡為什麼會有倭寇?!」楊景天不敢置信的追問道。 楊順凝望大海,幽幽的道:「自從你失蹤之後,過不久就有東瀛倭寇在我們海面上橫行。開始他們只是在海上驅逐我們,後來這樣的事情發生多了,他們就直接的想到岸上來。」 楊景天道:「倭寇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楊順道:「是郭武把他們引來的。」 楊景天不敢置信的道:「他還活著?」楊順道:「當年他被放到海上漂流,估計是東瀛人救了他,還讓他學了一身武藝。開始他也只是一個小嘍囉,我們村民還看見他在倭寇的艦隊上打雜,後來不知怎麼地,他就當上了隊長,現在還當上了倭寇的首領。這次大規模進攻金沙村,就是他一手謀劃的!!對他,郭武他現在還有一個東瀛浪人的名字,叫……叫什麼了?」 金蘭在一旁道:「死鬼,這都記不住,叫豐臣秀吉!」 楊景天道:「管他是什麼!!那我師父呢?他老人家在哪裡?難道他就忍心看著這些小倭寇四處橫行!」 楊順道:「你出海打魚遲遲不回來,那段日子裡,他總是一個人在借酒消愁。突然有一天他跑來說,在海的另外一邊有他的牽掛,說是要回去看看!第二天,便乘坐他自己做的船離開了!」 林昊道:「其實倭寇在海面作亂的時候,莫老爺就看出將來有戰事。他老人家離開那段日子,一直都是我陪伴他。他念得最多的人就是你,除此之外,還經常提到一個名字,叫夢琳!我也不敢問他夢琳是誰。那段時間他衰老了很多,彷彿一夜之間就老了很多歲。他在臨走前,教了我武功,說是日後抵禦外敵的時候用得著,沒有想到今天真讓我用師父教的武功殺了十幾個倭寇!郭武那混蛋簡直不是人,居然連自己父親也殺!!」 「什麼?!他殺了自己的父親!!」楊景天氣憤的道:「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郭武在海上漂流,不巧遇上東瀛海盜的艦隊,他被抓住之後,一直都是被當作下人使喚。一個機會使然,讓他在倭寇搜刮的物品中得到了一本武學秘笈,因為東瀛浪人不認識中文漢字,就把秘笈當垃圾一樣扔掉。郭武撿到之後,欣喜若狂,勤加鍛煉,最終練成了一身武藝。開始他只是給倭寇當當下人和翻譯,後來就帶領倭寇進入中土的海岸進行掠奪,因為他不時表現出非常的武功,很快被提升做隊長、艦長;後來他的野心一步步膨脹,當然不會滿足居人籬下,暗自殺死艦隊頭領,自己坐上了這股倭寇的頭領。這時候東瀛國內四分五裂,郭武改名豐臣秀吉在東瀛搶奪地盤,稱王稱霸!很快就有了自己一塊立足之地,這時候他又想起自己在金沙村的遭遇,覺得那是一生的恥辱,於是揮集手下精兵強將來金沙村,順道到中土大大的掠奪一番!! 郭武的倭寇艦隊尚未來到,金沙村的人就做好了撤退,只留那些壯丁在掩護和做偷襲突擊。其中他們的領隊便是林昊。 郭武來金沙村無非是想洩憤,沒有找到楊景天,當得知楊景天可能葬身大海之後。他又想起自己強暴不遂的何卓芳和自己的姐姐郭金。 何卓芳他是找不到了,郭金已經已然在半年前下嫁林昊,當了村長夫人。林昊知道倭寇燒殺姦淫,無惡不作,所以一早安排村裡的婦女收藏在隱秘的地方。 郭武這個假倭寇找不到自己的姐姐和何卓芳,就拿自己老爸郭麟來出氣,結果被郭麟罵他畜生,大逆不道。郭武一怒之下,就殺了自己的父親! 楊景天聽完了這一段故事,咬牙切齒的氣道:「這個畜生現在哪裡?」 林昊道:「聽這些倭寇說,他們聯合了其他東瀛諸侯正在圍攻一個叫風神島的地方。因為時間緊急,郭武就帶著大批的艦隊離開了。剩下這些倭寇是用來掃蕩金沙村的,幸虧老大你回來及時,要不金沙村真的沒有……」 「圍攻風神島?!」楊景天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 林昊道:「老大,有什麼不對嗎?」 楊景天搖搖頭,看著自己的父母親道:「爸媽,你們見過卓芳嗎?」 楊順一愣,道:「卓芳?!是當年郭家的二少奶奶嗎……」 楊景天道:「是你的兒媳。老爸,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兒子我娶了數不盡的美女老婆,看到後面的船了沒,那上面承載的都是你的兒媳,而且都是從朝鮮娶回來的……卓芳是我在金沙村娶的老婆,也是你的第一個兒媳!!」 「真的?!」金蘭激動的問道。 楊景天興奮的道:「不跟你們囉嗦,我先去看卓芳先!」 「我的兒媳在哪裡?娘跟你一起去……」金蘭激動的道。 楊景天激動的道:「娘,哪裡不是人人都過得去的。你跟爸就在這裡等著,我一會就把卓芳帶來見你們。你啊,還是在這裡等著迎接海面駛來的朝鮮兒媳們!」說著,他便迫不及待的飛身縱越…… 還是那一潭清水,曾經讓楊景天與何卓芳度過了那樣美妙的夜晚,許下了怎樣的山盟海誓,那是楊景天第一次愛情浪漫的地方…… 越過清池,不遠處就是金沙村天澗。 深不見底,寬十餘丈的天溝,當年楊景天抱著何卓芳飛躍而過的時候,是冒著生死的危險,而此時此刻,楊景天面對著它,就像輕輕跨小水溝一樣的輕易! 金沙村的村民如何想到,在這一條不可逾越的天溝的後面,就是楊景天與何卓芳愛情結晶的世外桃源。 楊景天飛至崖邊的時候,凝望對面,他全身一震!激動的淚水差點滾燙而下,對面洞口的崖邊,矗立著一個修長優美的身影,她還是那樣的美麗、圓潤的耳珠、望穿秋水的雙目、秀挺的鼻樑,嫣紅的小嘴,還有那雪白柔嫩、艷光流轉的嬌靨,豐滿挺翹的玉乳,豐腴的嬌體顯得格外的動人,一切還是那樣的動人,此刻的她就像情人等待愛郎的回歸一樣仰望前方,她的懷裡抱著一個小孩,她嬌艷的臉上,依舊充滿了青春,但是卻多了幾分母親的慈祥,添加了幾分少婦般的成熟…… 何卓芳,我的愛人!! 楊景天一聲吶喊似的的呼叫,整個人縱身一躍,如雄鷹展翅,離地數十丈,如離弦之箭,直衝天澗的對面。 烈日之下,就算冷風從身邊吹過,淡淡的雲霧在圍繞,也擋不住愛人間的思念…… 何卓芳沒有呼喊,沒有前衝,她仰望楊景天的一瞬,淚水嘩嘩而下,她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因而,哭泣的道:「承志,你的爸爸回來了……」 她懷中的孩子就像懂事一般,「爸……!」的一聲清脆的叫,同時眼睛跟著母親的目光,一起想楊景天望去……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愛的浪潮 楊景天聽到那一聲「爸…!」,就算他再如何堅強,也不禁要淚落。他不顧一切的緊緊抱住何卓芳,咽哽的道:「卓芳……這一年多來可苦了你!!」 何卓芳仰首望著楊景天,那滾滾的淚光,如果微風中的梨花飄蕩…… 「我想煞你了,相公,你回來就好……」何卓芳咽哽著道。 「哇……!」何卓芳懷裡的孩子聽到母親的哭泣,哇的一聲大叫。 何卓芳將他擁抱著呵護道:「寶寶別哭,爸爸回來了……」 楊景天激動的伸手接過小孩,道:「卓芳,來。給我抱抱……」 何卓芳點點頭,將兒子遞給楊景天,道:「孩子他爸,他叫承志!」 楊景天驚喜的看著何卓芳,道:「楊承志?!是個兒子?」 何卓芳點點頭的道:「嗯……」 說得也怪,這楊承志被楊景天這麼一抱,居然就停止了哭泣,樂呵呵的在他懷中眨眼。 楊景天樂道:「承志會走路了嗎?」 何卓芳微笑的道:「會,他可調皮得很,到處亂爬,我還害怕他掉到懸崖下……」 楊景天這才發現何卓芳在出來的洞口安裝上了木欄柵,而世外桃源裡的一切還是跟楊景天離開的時候沒有太多的改變。 唯一不太一樣的地方就是多了承志,在木屋前還多了許多的鮮花,顯然這都是何卓芳種植的…… 楊承志在楊景天的懷裡折騰了一下,便昏昏沉沉的酣睡過去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這小傢伙,說睡就睡了。」 何卓芳道:「來,讓我抱他回屋裡,免得著涼!」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來!」 何卓芳點點頭,楊景天走在前面,她跟在後面。 一年多來,其實她一直渴望著這樣的生活,夫唱婦隨,無憂無慮…… 「景天,這次你回來,還走嗎?」何卓芳忍不住忐忑的問了一句。 「走!」楊景天微笑的道:「不過要帶上你和承志,以後永遠也不跟你們分開!!」 何卓芳激動的道:「真的?!」 楊景天將楊承志放到床上,蓋上被子,轉身對何卓芳道:「我何時騙過你嗎?」 何卓芳淚水突然嘩嘩而下,顫聲的道:「那為什麼你這一去就這麼久?」 楊景天微微的道:「難道師父就沒有來過看你嗎?」 何卓芳微微的道:「你離開的第三天,他來了一次,我問他你為何不回來,他沒有說。只是要我好好照顧腹中的孩子。那時候,我就隱隱約約的擔心你出事。我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一直不肯說。只是說你會回來。後來他一直沒有來,一直到承志出生的時候,他來了第二次。對了,這個名字也是他給起的,說是要繼承你的遺志。那時候,我幾乎斷定你已經……已經那個了!可是師父他跟我說,一定要好好的活著,要把孩子養大,還給了這些武林秘笈我,說是承志長大了就自學。」 楊景天道:「那他之後就沒有再來嗎?」 何卓芳道:「半年之前,他最後一次來過。他看著承志很久,幽幽的長歎,說這孩子跟你正是很想。之後就說他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以後都可能不再回來。還說,如果那天你回來,就不要再踏足什麼江湖武林,好好的過日子去……師父他老人家好像冥冥之中看到有今天一樣!」 楊景天一陣長吁,道:「他到底會去哪裡?」 何卓芳上前抱住楊景天的腰,哭泣的道:「相公,這一年多來,你到底去了哪裡?」 楊景天用手輕輕撫摸著何卓芳的雙肩,舉止極為柔和,愛憐無比。將他這些日子來的經歷一一的告訴何卓芳。 何卓芳聽到楊景天這些經歷,簡直就是感覺不可思議一樣的神話一般。 多日以來,何卓芳一直思念楊景天,此刻得以相聚,心中早已歡喜不盡,那些憂愁和不快已經拋到了腦後,呼吸著楊景天的味道,頓時心跳怦然,泛起一陣羞意,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只有緊緊的抱住楊景天。 「你剛才是不是聽到我的呼喊,才到山洞前守望?」楊景天微微問道。 「嗯!」何卓芳點頭的道:「那一刻,我的心都跳了出來。」 「太委屈你了!」楊景天的手掌在她肩膀徘徊片刻,慢慢向前,來到她胸口兩側。 何卓芳身子微顫,越發覺得害羞,同時忍不住柔聲輕歎。她心思恍惚,仰首一望,隱隱見楊景天雙目半閉,沉浸在陶醉之中,心裡更羞,正不知如何是好,忽感胸前一熱,楊景天左手已摸在自己心口上,輕輕撫動。何卓芳乍覺一陣溫熱環繞乳峰,不禁小鹿亂撞,心神蕩漾,細微的嬌喘,輕輕地說道:「相公……」 楊景天也覺得自己的心跳正不斷加快,那種感覺,是跟其他妻子一起所沒有的,就像初戀的感覺一樣。他雙臂環繞,緊緊將何卓芳抱在懷中,低頭向她頸邊吻去。 何卓芳輕噫一聲,猶疑地微微反抗,柔聲道:「相公……你想要妾身?」說著,她的雙腮已經發熱起來!楊景天心神一蕩,撫摸著她的秀髮,掬起幾絲,手指捲了個圈,輕聲笑道:「你真是懂為夫的心!」 何卓芳嬌妮的投靠在楊景天的懷裡,幽幽的道:「不要在這裡!」 楊景天一愣,道:「為什麼?」 何卓芳往床上看了一眼,道:「我怕吵醒了承志!」 楊景天一陣歎吁,難怪人們都說女人做了母親,就會把心分成兩半,一半給相公,一半給了孩子!那種母性的偉大,讓楊景天為之動容,微微的道:「我不出聲就好了」 何卓芳一急,道:「不行啦……啊、啊……」話至於此,聲調忽然變得柔靡如水雲,軟綿綿地飄了起來,卻是楊景天五指輕拂,在她胸前遊走不定,忽上秀峰,忽下幽谷,時而迴繞,登時令何卓芳魂不守舍,難以言盡。 「嗯!」何卓芳仰首輕吟,受了楊景天溫柔備至的幾下愛撫,心內柔情潮湧,但仍勉強抗拒,雙手推著楊景天肩頭,輕聲說道:「景天,不要!我……我會忍不住大叫的!」 楊景天微微一笑,柔聲道:「那我們到外邊的草坪上!」 何卓芳脹紅了臉,滿心羞怯,低聲的應了一聲「嗯」。 楊景天微笑道:「但是如果你還是大聲的吵醒承志該怎麼辦?」 何卓芳臉上一陣燥熱,低聲緒道:「到那時候,我……我又怎能管得住自己?」 楊景天輕輕摟著她,哈哈一陣大笑,把何卓芳抱到外邊那一潭清水邊上,道:「我真的那麼厲害嗎?」 何卓芳在他胸膛捶了一下,嗔道:「你不要取笑妾身,我……我……」 楊景天一笑,輕聲說道:「要不要我給你點住啞穴?」 「不要……」何卓芳羞紅的臉,羞澀的道:「那樣我就不能享受相公帶來的樂趣……」 楊景天看著她小女兒一般嬌妮的神態,但聽著那清甜柔致的語音,不勝嬌羞,血脈中一陣騰湧,無論如何不能平息,一手放在她腰際,吻上了她那芳香的櫻唇! 何卓芳心頭撲撲亂跳,按著他的手背,輕聲說道:「相公……以後你都要離開好嗎?」 楊景天動情的道:「卓芳,離開這些日子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幸好上天有眼,你能夠平安無事,以後我絕不會再讓自己離開你們!讓你們以後都能平平安安……」說著,他輕摟何卓芳纖腰,和她的唇親密地結合。 在寧靜而甜蜜的吻中,有一種令人融化般的感覺。 吻著,吻著,何卓芳的身體逐漸熱了起來,唇間飄出的氣息,芳郁若蘭,暗暗撩動著楊景天的心緒。楊景天情念漸熾,挑逗著她的舌頭,一邊拉住她的衣襟。何卓芳忽然一陣羞澀,在他唇上啜了幾下,輕輕推著他,稍微分開,柔聲說道:「讓我來。」 楊景天微笑搖頭,輕聲道:「不,我來。」手上不停,已解開她的衣衫,往雙肩褪去。何卓芳更加羞了,雙手抱肩,怯怯地避讓著。楊景天柔聲說道:「你都已經是孩子的娘了?還害羞嗎?」 何卓芳臉上一熱,輕輕地啐道:「我不害羞,只是這麼久了……有點不好意思嘛。」 楊景天和她的臉蛋輕輕廝磨,輕聲道:「想不到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漂亮,身材竟然比當初的還要嬌艷動人,富有彈性……」 「啊…!」何卓芳沒有想到楊景天會這樣的稱讚自己。她雖然仍感靦腆,但也不再抵抗,讓楊景天任意為之。 衣衫漸褪,何卓芳頓感肩頭一涼,又隨即覆上一層溫暖,卻是楊景天正用掌心摩娑,自那圓潤的肩緩緩下滑,愛撫她的手臂,由上至下,復返而上,說不盡的憐惜珍愛。 這親暱溫柔的舉動立竿見影,何卓芳的呵氣漸次加促,一股如帶困惑的聲音欲發還收,透露了她的心思紊亂。 他將何卓芳摟在懷中,雙手齊上,探索何卓芳纖柔的嬌軀。何卓芳臉紅心跳,也開始解楊景天的衣物…… 此情此景,身體的交流自然最能達到滿足情慾的宏效。楊景天一抱何卓芳,溫軟的觸感充盈滿懷,再一摸她肌膚,更加是細緻勻潤,著實令人愛不釋手。 何卓芳不時的嬌哼著,聲音透著愉悅的韻味。 楊景天聽了,心中一陣悸動,指頭忍不住胡作非為,捏住她的兩邊乳頭,輕輕施力,搓弄起來。何卓芳的身子彈了一下,微聲歎息,發出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久,何卓芳渾身發熱,肢體酥軟,受到的衝擊使她不自禁地吟叫。楊景天忘情地撫弄她的乳峰,想著她美麗的面容,此刻是何等銷魂誘人,更加激得他血脈賁張,熱血直湧下體。 他聽得何卓芳的呻吟已然嬌膩之極,萬難壓抑情慾,心裡一股衝動,當下轉移目標,放過了何卓芳汗水淋漓的雙乳,轉而繞至背後,一把摸到她豐盈的臀部。 何卓芳「唔」地輕吟一聲,倒在楊景天懷裡。 楊景天吻了吻她的耳朵,輕聲耳語道:「這裡摸起來,也很舒服呢……」說著恣意揉弄,偶爾又在她背脊上輕拂。 何卓芳脹紅了臉,自然而然地扭起了腰,喘道:「討……討厭……那裡……嗯、噢啊……啊、好癢、不要、嗯、哼、嗯嗯嗯!」原來楊景天又轉移陣地,這回用指頭在她腋下逗弄,登時引得何卓芳嬌聲嘻笑。 楊景天輕聲道:「卓芳的笑聲也很好聽喔。」他指頭放緩,何卓芳仍是柔聲巧笑,在他懷中扭來扭去,已是香汗如雨,嬌態更甚,連聲喘道:「別……別逗我了啦,我……啊、啊哈……我……我的身體……已經……已經……」 楊景天微笑道:「已經怎麼了?」 「羞……」何卓芳張唇輕歎,摟著楊景天的脖子,跟著奉獻一吻。 楊景天熱情回吻,再次擁抱何卓芳,兩人胸脯相貼。 相隔這麼久的情愫,一旦點燃,就算天降暴雨,也不能熄滅……楊景天如是,何卓芳亦如是,兩人肢體相纏,難分難解,濃郁的情慾迅速擴張開來。 何卓芳紊亂地喘著氣,纖細的手指在楊景天的身上攀附著,感受男子的氣息,心裡不勝愛戀,不斷呢喃。 楊景天忍不住握住了她的纖纖細腰,突然毫無宣告一挺。 「啊…!」何卓芳一陣暢快淋漓的呼喊,身體擺盪,長髮揮灑,乳峰動搖,頓時激盪飛射出四濺的水花。 楊景天令何卓芳猶如置身夢幻,如癡如醉。她漫聲喘息,毫不保留地放出諸般浪蕩聲息,情致纏綿,火熱無比。就像乾枯了許久的大地,突然遇上了難得的春雨滋潤…… 這可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放浪姿態,面對楊景天巨浪一般的攻擊,她矜持盡失。 楊景天的亢奮,絲毫不比何卓芳少了。他從未想到何卓芳的身體能這樣令他瘋狂,不但美麗,而且成熟,散發著一種不同於其他美麗妻子一般的魅力。 濃情蜜意,不知過了多久的激戰。終於,楊景天的腰部做出了最後一下衝刺。沸騰的熱流決堤而出,洶湧貫入何卓芳嬌嫩的體內。 「啊…!」何卓芳發出柔弱而高亢的舒歎,像是由雲端跌落的仙子,無力地倒在楊景天懷抱裡。 兩人真的是做到了筋疲力盡,汗流背,回味無窮地交纏著,喘息聲此起彼落。 何卓芳神智朦朧,沉醉在無盡的溫馨旖旎之中,輕輕地歎道:「相公,我……我是……在作夢麼?」那聲音柔順無比,卻又細細的,若有若無,當真有如夢囈。 楊景天吻了吻她的櫻唇,輕聲說道:「不是作夢,是真的啊。」 何卓芳「啊」地輕歎一聲,如帶醉意,呢喃道:「真的……是真的呢。」輕語之中,幸福之意油然而生,淚水當即再一次的滑落。 楊景天胸膛貼著她的豐胸,享受那軟綿綿的充實感,在她耳鬢輕語:「卓芳,你真是太棒了……」 何卓芳一聽,羞得握起粉拳,在他肩頭輕輕一捶,嬌聲嗔道:「別……別取笑人啦。」 楊景天柔聲道:「是真的啊。」說著,在她額頭親吻一下,滿懷情意。 何卓芳嬌弱地依著他的身子,柔聲說道:「是相公你……太厲害了!」 「不如我們再來一次!」楊景天突然顯得興致勃勃,一把抱起橫躺的何卓芳大聲的宣佈! 「啊…!」何卓芳來不及發表自己的意見,楊景天便又一次的進入她嬌妮無限的身體之內…… 何卓芳無奈且幸福的緊緊抱緊著楊景天,就像一葉扁舟,在楊景天滔天的巨浪中搖擺,在日光之下,兩人的身子緊緊相對,重疊在一起,彷彿永遠都不能分開……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人鯊續情,救世之神 月冷星寒,離開金沙村的海面之上,楊景天正帶領他的妻子們往餘杭而出!他目標的第二站就是海寧村,哪裡有愛他和他的愛的人! 朗月倒映著深藍的海面上,隨著緩緩流動的波光顯得更加幽靜,在這樣的夜晚,海風是涼的。 楊景天不但帶著何卓芳和自己剛滿週歲的兒子楊承志,還把父母親一起帶上了。 楊順和金玉看見一歲的孫子,那高興勁頭,就別提多高興了。離開金沙村的時候,最不捨的人,就算林昊了。 楊景天本想帶他常出去闖蕩及看看外邊的世界,但是被林昊拒絕了。他說要留在金沙村,保衛家人和村民的生活不受倭寇侵擾。楊景天對他產生了由衷的敬佩,看來當年的毛頭小子已經長大,他在臨走前對林昊的武功進行了一些提點,並希望這能夠給他的將來多一點的安全。 面對這浩瀚的海洋,楊景天的心感受全所未有寧靜。想起一年前那場遭遇,就在這片海洋之上,他與那些鯊魚搏殺,硬是騎上鯊魚背上,遨遊在大海之上!那場風神之遇,讓他徹底走上了江湖,從此開始了他人生的不平凡之旅! 還是這一片海,可是已經物是人非。 白芸、紫嫣,還有孫蔓菊,都是一場可遇不可求的偶遇。 楊景天想了很多,他越是這樣的想,越是渴望自己能早一點回家中原。 「景天,你在想什麼?」何卓芳從身後微微的問道。 楊景天長歎的道:「當年我就是從這裡出去……」 何卓芳仰首星空,微微的道:「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美!」 楊景天一愣,道:「你為何這般認為?」 何卓芳長歎的道:「因為相公想中原的妻子了!」 楊景天點點頭,道:「是啊,那種牽掛讓人有點心煩意亂。」 何卓芳幽幽的道:「相公,你中原的妻子跟這些朝鮮佳麗一樣漂亮嗎?」 楊景天道:「比她們漂亮的都很多!」 「啊?!」何卓芳驚訝不已,微微自卑的道:「那我是不是最醜的?」 楊景天微微一笑,把她擁抱入懷中,道:「怎麼會?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這麼美!」 何卓芳嬌妮的依偎在他懷裡,感受著這美妙的一刻。 「景天,看那邊,鯊魚!!」何卓芳驚訝的大聲叫道。 「唧唧…!」一聲嘶喊,只見一條巨大的海鯊飛出海面,那矯健的身軀在海面之上劃過一道銀弧,在皓月之下,顯得格外的壯觀!! 「是鯊鯊!!」楊景天驚喜的叫道。 何卓芳驚訝的看著楊景天,道:「景天,你認識這鯊魚?!」 楊景天微笑的道:「這就是在海面上救我一命鯊鯊!!」 那鯊鯊好像也認出了楊景天,一直跟隨著楊景天的艦船在海面飛躍翱翔…… 楊景天突然驚喜的道:「卓芳,看我的。」說著,飛身而起,猛的衝向鯊鯊!! 「景天!?」何卓芳大驚,船上的水手無不大驚,站在船欄上觀望。 皓月之下,只見楊景天如飄逸的雲飛躍在浩瀚的海面上,鯊鯊似乎明白楊景天的意圖,猛的從海面之上高高躍起,正好迎上楊景天。 楊景天猛然坐到了鯊鯊的背上,大喜的道:「鯊鯊,我們一起向前!!」 「唧唧……!」鯊鯊顯得格外的興奮,在海面之上暢遊起來。 船上的何卓芳、金素妍及水手們,無不驚訝起來,感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奇觀一般!! 楊景天騎在鯊鯊的背上,後面跟隨著急速航駛三艘巨艦,那景象顯得超乎想像…… 金素妍走到何卓芳的身邊,微微的道:「夫人,承志呢?他睡了嗎?」 何卓芳點點的道:「爸媽很喜歡承志,從見面到現在,都沒有離手。」 金素妍微笑的道:「之前一直聽神主提到你,沒有想到你如此的出色。」 何卓芳反而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比起你們,我差得太多!」 金素妍微微的歎道:「自從神主回到中土,整個人都開朗起來,我想,這一定是因為有你的緣故!」「啃?小?說?歡迎您」 何卓芳一陣沉默,心裡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皓月掛在夜空,照在她們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溫馨動人。 可惜在這絢麗月色下,海風卻吹來一股濃重的殺氣。 騎在鯊鯊之上的楊景天比誰都有感覺,皓月潔白,幽靜的海面之上,他卻看到了前方的火光…… 「兄弟們,做好準備,前面有戰事!」 楊景天突然騎在鯊魚的背上在前方大聲的宣佈,戰艦之上的所有水手為之一驚。仰望前方,果然是一片火光。 楊景天頭也不回,道:「素妍,把卓芳帶回房間去,千萬不要出來,好嗎?」 金素妍一把拉住何卓芳點點頭,道:「相公,你要小心一點。」 何卓芳緊緊的握著金素妍的手,似乎在給對方堅定的力量。 金素妍這才明白什麼叫心靈相通,只聽楊景天在前方微笑的道:「放心,我沒事。」 「神主,我們要不要掉頭!」戰艦上的船長對前方的楊景天大聲問道。 楊景天目視遠方,眼神中露出不屑的神色,道:「不,全速前進!」 船長擔心的道:「萬一是倭寇怎麼辦?」 楊景天冷然的道:「我打的就是倭寇!!」 三艘戰艦的水手就像受到全所未有的鼓舞,當即鼓起風帆,全速開往前方。 「轟隆!!」 一副壯觀的海戰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火光沖天,炮聲隆隆,殺聲震天。 大海的中央有一個島嶼,島嶼很大,卻別上百隻船隻圍攻,看得出島上的戰艦幾乎都已經被擊沉,圍攻的戰艦正準備從海島的碼頭進行登陸。因為這海島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四周又是暗礁,除了碼頭之外,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進行登陸。 海島的周圍已經是一片火海,近百隻戰艦將整個小島包圍水洩不通,不遠處的海水都染成了紅色。鮮艷的紅色。 是血水凝成的紅色。 在明月之下,那種紅色顯得深褐色,看起來就像是豬肝一般的顏色! 「是倭寇!!」船長擔心終於被證實,心裡無比的害怕。一百多艘倭寇戰艦,這等場面不是己「啃?小?說?歡迎您」方三艘戰艦所能面對的。 楊景天極目遠眺,隱隱看到海島上打著的旌旗招展,上面寫著大大的「風神」二字! 這就是風神島?這就是孫蔓菊的家?照這樣說來,圍攻海島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個已經投靠東瀛的郭武,也就是豐臣秀吉。 相見不如偶遇。 楊景天心裡充滿了說不清的興奮,真是六月債還得快。想不到郭武白天還血洗金沙村,晚上就要償還血債。 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 楊景天遠遠看著那些倭寇船隻都打著不同諸侯的旗號,看來是倭寇一次聯合行動,難道他們「啃?小?說?歡迎您」攻佔此島是希望作為基地,日後對中原發動攻擊? 船長面對如此多的倭寇,急道:「各位,火炮準備,對著前面倭寇,一起發炮。」 楊景天冷冷的喝道:「停住。交由我去解決!」 「神主?!」所有水手都驚呆了。 楊景天冷冷的道:「難道你們都不相信我的實力?!」 「神主,我們不敢!」所有水手都面對前方的楊景天跪下叩首。 楊景天淡淡的道:「既然我是你們的神主,就有辦法讓這些該死的倭寇葬身海底!!」 這些跟隨楊景天的水手血液突然翻滾起來,那種全所未有的自豪和驕傲感,讓他們覺得跟楊景天一起是一種無上的光榮!那不僅僅是血液沸騰,更是滿腔熱血的豪邁,視死如歸的無畏…… 「八咯…!」 倭寇這時也看見了楊景天的戰艦,一聲怒吼,數艘倭寇戰艦頓時掉轉船頭,向楊景天和他的三艘戰艦開炮! 「啃?小?說?歡迎您」 「轟!轟!!轟!!!」 三顆炮彈從天而降,呼嘯而來! 楊景天鎮定自若,輕輕的拍了一下鯊鯊的後背,道:「鯊鯊,一會我走的時候,你自己找地方躲一下!」 「唧唧……!」鯊鯊顯得不願意。 「乖,不要調皮!!」楊景天微笑的說著,微微一揮手掌。 「嗖!!」 三顆炮彈就像在半空打了一個轉,晃悠了一下,猛的向發射的船隻射回!! 「轟!!轟!!轟!!」 三顆炮彈,兩顆砸在船體之上,頓時火光沖天,船上的倭寇四處逃命,搶天呼地…… 還有一顆炮彈落在海面上,頓時蕩起十丈高的水柱。 月光下,水花泛起白色的浪花。 不論是倭寇還是楊景天這邊的水手,都充滿了驚訝!!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實力竟然如此的強大。 很快,他們就被更大的震撼所折服…… 「殺了你們這些倭寇!!!」 怒吼。 楊景天全力怒吼。 緊接著,所有的人都看到一個天神由海面上凌空而起!他身下的鯊鯊一陣長嘶,緊接著躍入海裡,楊景天則背靠著皓月,面對著大海,俯衝而下…… 就像大鵬俯衝撲食,在他的面前,那一百多艘倭寇戰艦就是他的食物!「啃?小?說?歡迎您」 「排山倒海!!!!」 在楊景天怒吼之下,海面頓時掀起滔天巨浪。 巨浪! 這不是楊景天第一次洩憤,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但是卻是絕無僅有和殺傷力最強的一次! 海水翻騰,倒干! 倒干的海水翻滾於天上,就像一個巨大的水立方懸在近百隻倭寇戰艦的上方,而楊景天就在水立方的下面只手支撐著翻滾在天的海水!! 「去死吧!」 楊景天怒目而吼。 水立方頓時從天而降。 月光下,整個水立方頓時坍塌而下,巨浪撞擊而下,閃耀著銀光,更飛濺起壯觀的水花…… 水立方從天而降勢不可擋的撞擊而下,形成的衝擊力,就算是天塌也不過如此。 「轟!」的一聲巨響。 近百隻倭寇戰艦,頓時在水立方的撞擊下成為了碎末。 那一副壯觀的景象,卻永恆了留在那些生還者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楊景天,在他們眼裡,簡直比世上任何神都要可怕和值得尊敬! 善良的人們熱愛他,邪惡是人害怕他! 這就是世上絕無僅有的救世之神!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四大美鳳,四大猛將 巨大的轟鳴之後,數百隻倭寇船隻瞬間變成了粉末,船上的人多半已經葬身大海,就算沒死的,也只有半條命在海裡掙扎。 楊景天背著夜色,騰空飛起,直飛風神島之上。 已經登陸的倭寇看見剛才的景象,無比驚嚇呆住了,紛紛停住進攻的腳步,回首而望! 在楊景天的面前,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郭武!!也就是現在的豐臣秀吉,一個背叛祖國,甘心墮落的漢奸…… 其實這次圍攻風神島的倭寇,除了郭武這個偽倭寇,更有東瀛第一猛將-上杉謙信,號稱「上杉輝虎」,同時還有伊達政宗、武田信玄,這四人在東瀛國內號稱四大猛將,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在東瀛戰國時代,他們是對手,可是在對付明國的時候,他們表現出難得的團結統一。這次對風神島的圍攻,就是郭武牽頭,三大諸侯響應,作為進攻明朝大陸政策的一步重要舉動! 如果說郭武(以後改成豐臣秀吉)的行為是為了發洩一己私憤,而東瀛人則是做著大國的夢想,他們狼狽為奸,一拍即合!豐臣秀吉攻擊風神島之前,先發兵金沙村。但是其他三大諸侯卻沒有理會他的個人恩怨,只想著攻下風神島。於是在豐臣秀吉進攻金沙村的時候,其餘三大諸侯已經開始將風神島圍攻水洩不通。 豐臣秀吉自然不甘心落後於人,在金沙村殺死自己父親之後,便率大隊前往風神島。 風神島原本是風神幫的大本營,作為江湖八大幫派之一,在江湖上頗具盛名和實力,加上幫主孫香鳳的領導有方,實力自然更上一層。不料一年前周宏斌副幫主謀反,將孫香鳳監禁起來,派人追殺孫蔓菊,一舉奪得幫主之位。這場內亂其實也大大削弱了風神幫的實力,周宏斌這個風神島的叛徒,在面對倭寇的時候,卻還是表現出中國人的志氣,奮力抵抗。 周宏斌率領一千弟子憑借風神島的天險,奮力殺敵,硬是將倭寇抵擋在風神島之外。但最終還是因為寡不敵眾,不幸被炮彈擊中,臨死前,他吩咐手下把孫香鳳放出,讓她繼續領導大家抵抗倭寇入侵!! 孫香鳳出來的時候,大部分倭寇已經登陸上岸,風神幫的弟子只能通過一些狹小的山道進行抵抗! 一千風神弟子,在一天一夜的搏殺之下,只剩下三百弟子苦苦支撐,整個風神島都變成了血濺的戰場,即使在銀光之下,也是血紅一片!他們面對的是三萬的倭寇,可是他們毫不畏懼! 豐臣秀吉他們也是殺得興起,把船上的火炮推上小島,對著山上的風神弟子轟炸!! 就在孫香鳳抱著與風神幫同生死的時候,奇跡出現。 楊景天從天而降,以一己之力摧毀了倭寇的艦隊,雖然還有稀疏的幾艘艦艇的海面之上,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已經不足為懼! 一個可以瞬間摧毀百艘戰艦的人,剩下的幾艘破船,不過是小菜一碟!! 楊景天從天而降,出現在豐臣秀吉的親兵隊伍前,眾人大驚。 所有人都看見他驚人的舉動,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人,彷彿就是一尊天神,哪裡善良的人需要他,他就出現在哪裡!! 眾倭寇兵器紛紛出手,一排一排的箭手,同時彎弓搭箭,千百支長矛,一齊指向楊景天,登時殺氣騰騰。 楊景天剛剛觸地,只見倭寇中就有人突然拔刀而出,宛如天上明月一樣晃眼的刀光,如銀狐一般滑過…… 武田信玄,這個東瀛無敵的武士,在東瀛人心中的戰神!!當然,在楊景天眼裡,他可能就是一個狗屎,甚至狗屎都不如!! 武田信玄的刀光起,殺氣濃。 長刀襲來,楊景天怒目而視,揮手一揚。就是這麼簡單,甚至連看都不用。 「砰!」 武田信玄全身一震,長刀脫手,就像流星一般滑落,他還沒有來得及明白怎麼回事,頓時覺得面頰一涼,慘叫一聲,一股內勁破體而入。 瞬間,一股血柱,沖天而起。 鮮紅的血雨,讓現場感受到全所未有的寒意!! 僅此一招,那個號稱東瀛戰神的武田信玄,就一命嗚呼。 倭寇們無比膽顫心驚,這個可以只手翻起滔天巨浪的男人,誰知道他還能爆發出何種驚人的能量。 現場再怎麼說也有一萬多殺人不眨眼的倭寇,此刻他們面對的對手不過只有一人,卻是戰戰兢兢,如臨大敵,對著孤身卓立的楊景天,布下強大的陣勢。 豐臣秀吉看出楊景天殺人的眼神,他拚命的讓手下衝前,自己反而退到了後方。 他身邊的眾將領團團將他護住。 楊景天此來,不在話下,目標必是豐臣秀吉。 豐臣秀吉遙望給自己兵隊遠隔的楊景天,只見他目光向自己掃來,心中一廩。 楊景天利如電芒的眼神,完全不受距離的影響,直接望到他的臉上、眼中、心內。 豐臣秀吉有一種給楊景天一眼看穿的感覺,什麼謀妙計,在這一刻絲毫也不管用,他甚至感到楊景天強大的精神力量,正籠罩看自己,就像命運一樣,使人無法抗拒。 面對數萬倭寇,楊景天不屑的動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著布下陣勢的倭寇走去。 「殺!!」 一聲號令,倭寇陣中萬箭齊發,滿天箭雨,直向楊景天射去,連月光也給遮蓋了。 箭矢來到楊景天身前五尺處,紛紛墜地。 以倭寇的強弓利箭,竟然不能攻入楊景天的護身真氣內,這等驚人功力,可能只有天神才可以達到。 豐臣秀吉遍體生寒,他身邊雖然有一萬倭寇,團團護衛著自己,可是他的感覺更像是赤裸的一個人,暴露在一隻餓虎之前的那種無依無靠,他已很難再當楊景天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豐臣秀吉之外的上杉謙信、伊達政宗,也已經顫抖。他們都是東瀛戰國之中不可一世的人物,誰也估計不到他們也會有這類心膽俱寒的時刻。 孫香鳳和所有風神幫的弟子都在目睹這一驚人的場景,彷彿做夢一般…… 楊景天輕輕步過了箭雨,開始和前排的倭寇短兵相接。 他在敵陣中迅速前進,所有試圖阻擋他的人,都立斃當場,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使他的步伐慢下半分來,他雖是赤手空拳,但身體任何一個部分,都是最驚人的殺人武器。 豐臣秀吉感到一陣絕望。 楊景天太可怕了。 悍勇的倭寇,紛紛在他四周仆倒。 倭寇陷入一片混亂。 以殺人不眨眼著稱的倭寇,進入了前所末有的恐慌裡。 各種不同類型的兵器,刀、槍、劍、戰、矛、斧,瘋狂地從四方八面向楊景天施以死命的攻擊,殺氣瀰漫全場。 但楊景天像是暴風雨中聳峙的高山,任是最強勁的狂風,也不能使他絲毫搖動。 他的雙眼有一種奇異的魅力,使入不敢正視,使人渾身顫抖。 他整個入代表了一種近乎天地宇宙的力量,無始無終,渾然無間,又龐大無匹,非任何人力可以抗衡。 長槍重矛擊到他身前,忽然便失去了所有威力。 他像是只露一角的巨石,那露出的一角雖小,但即管千百人一齊去搖動,它亦是穩如泰山,分毫無損。 楊景天身前倭寇紛紛倒下,一百,一千,三千,五千…… 當死亡的數字不斷的提升,倭寇們放棄了抵擋,紛紛逃命,往海裡逃命…… 倭寇小卒如此,豐臣秀吉如此,伊達政宗如此,上杉謙信也是如此…… 楊景天卻是殺得興起,每一個活動的倭寇都不能逃脫他的眼光…… 就在豐臣秀吉潛入海裡的一瞬!!楊景天頓時大吼一聲,揮出雙拳,往海裡激打而去…… 「轟!!」 一聲巨響,水花四濺,那些潛在海裡的倭寇被震飛拋向天空,楊景天對著凌空拋棄的倭寇正要揮掌…… 「景天,夠了!讓他們去吧,算是為承志積善好了……」 何卓芳在遠處的船上看著這樣的場景,不禁為那些生靈幽幽的說了一句,很小聲的一句,卻瞞不過楊景天的耳朵! 楊景天微微的停住手掌,這一收掌,至少放過了三千倭寇的生命!就在這個時候,楊景天又看見了那該死的豐臣秀吉…… 楊景天手上電芒一閃,不知由那處奪來一支飛箭,他將飛箭抓在手上,猛的一扔!! 天地間就像靜止了一樣…… 他楊景天可以不再殺人,但是對於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他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因為這個豐臣秀吉根本就稱不上是人!! 豐臣秀吉就像一早料到楊景天要取他性命一般,但是他卻是知道自己無法躲閃,他感到死神已經步進!! 「碰!!」 楊景天擲出的飛箭貫胸而入,從後背鑽了出來。 眾人以為豐臣秀吉已經完蛋的時候,只見海面上倒下的人竟然是伊達政宗,飛箭貫穿他的身體…… 伊達政宗在最後的一剎那,竟然用身體替豐臣秀吉擋了一箭,沒有人知道他為何這麼做,或許他對豐臣秀吉說的最後一句話說明了一切「你活著比我更有意義!」 飛箭穿破伊達政宗的身體而出,「撲!!」的射在他身後豐臣秀吉的肩膀之上! 「啊!?」豐臣秀吉一聲慘呼,便沉入了海底!! 倭寇們看見伊達政宗在最後一刻可以奮力挺身救豐臣秀吉,當即向他圍過去…… 楊景天看著緩緩沉下的豐臣秀吉,心裡卻已經沒有了殺念,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絕色美女的走來!每一次美女的出現,都會讓楊景天為之心軟! 「少俠,得饒人處且饒人……」 眼前這個美女讓楊景天有種熟悉的感覺,她的美麗似曾相識,她的成熟,具有風韻,她有著一切美女都具有的嫵媚動人,她甚至還有其他美女沒有的氣質…… 在他的跟前赫然立的美女,秀髮高挽,捲曲如雲,上插鳳釵珍珠的絕色麗人。絕色麗人看來年僅三十歲左右,身材窈窕,婀娜多姿,兩道纖細而修長的柳眉下有一對勾魂奪魄的眼睛。她的櫻唇微微牽動,分不出是驚是喜尤其穿著一身乳緞,繡滿了各式奇花的雲棠長裙,愈顯得有一種難以抵抗的吸力。她清脆悅耳的聲音,似震金玉,令人不自覺地陡起遐思,同時,在餘韻中,充滿溫馨甜蜜的味道。 楊景天長長一歎,這真是人世間,最具魔力的尤物。絕色麗人,微含嬌嗔,略帶慍色,那只勾魂奪魄的澄澈眸子,不時閃爍著柔輝,一瞬不瞬地望著楊景天。 「不知夫人如何稱呼?」楊景天目不轉睛的看著這絕色美女問了一句。 「風神幫幫主孫香鳳正是妾身……」 「啊?!」楊景天一驚,不過很快就歸於平靜! 孫香鳳,風神幫幫主,孫蔓菊的母親,十六年前,與龍鳴鳳、凌馨鳳、江玉鳳並稱「四大美鳳」的女人…… 她就像一個美麗的不老傳說,她的美麗讓整個殺氣騰騰的戰場在剎那間變得溫柔和寧靜起來! 豐臣秀吉就是在楊景天迷醉於孫香鳳的瞬間,被倭寇們從海裡救走。從此開始了他在東瀛的輝煌篇章,靠著這逃離的三千倭寇,豐臣秀吉竟然用了二十年的時間竟然統一了日本,成為了一代梟雄。但是他對楊景天當日的一箭之仇,始終懷恨在心,於是企圖出兵借道朝鮮攻打明國。卻沒有想到還沒有到明國,就遭受楊景天朝鮮徒弟李舜臣的抵擋,在與李舜臣的交戰中,豐臣秀吉屢戰屢敗,最後還被李舜臣用炮彈擊中,三十萬倭寇葬身大海,日本人在此後三百年都無力西進…… 這些,都是歷史的後話。如果楊景天知道豐臣秀吉後面這麼可恨,說不定就是要殺光海面上所有的倭寇,他也會在所不惜。可是,很多的歷史,就是在一瞬間的猶豫中過去…… 放走了一個豐臣秀吉,同時也造就了一個李舜臣。 這就是歷史,這就是因果循環。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東瀛奴婢 「幫主,快來,這裡還有倭寇的戰艦!!」 就在楊景天對孫香鳳目瞪入迷之時,有人竟然不懂情趣的對著孫香鳳大喊著! 楊景天仰首望去,原來在風神島轉角的海面上還有四艘倭寇戰艦,豐臣秀吉就是搭乘其中一艘戰艦逃離了現場。 四艘戰艦已經有三艘戰艦已經離開,從他們掛的旗號上看,這是東瀛四大諸侯的旗艦,豐臣秀吉的已經逃離,伊達政宗、武田信玄已經死去,他的手下已經駕駛他們的旗艦飛快的撤退,甚至已經顧不上還在海裡的兄弟。 上杉謙信則在船員的救助下,正從海面上往戰艦上爬! 楊景天本想著放這些倭寇一馬,可是他把目光注視上杉謙信和戰艦上的船員的時候,眼睛突然發出一陣特有的幽綠光芒! 在上杉謙信吃力的爬行中,楊景天注意到了他胸前被海水泡濕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胸前哪一塊,竟然脹得鼓鼓的。那絕不是一個男人應有的胸脯,就算是胸肌,也不可能這麼的凸起吧!!而在船甲板上給上杉謙信拋繩子的,都是清一色的女水手,這在當時十分罕見,因為女人上船一般都會被視為不吉利,男人們更不會帶女人出海,更沒有說整船都是女人的。 楊景天感覺到這上杉謙信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至少從現在看來,她至少不是男人。難道她是東瀛的「花木蘭」,從現在看來,這十分的可能! 「嗖…!」楊景天二話不說,頓時一個飛縱,撲身飛向上杉謙信的旗艦之上。 「有人…!」上杉謙信船上的水手見楊景天飛身而來,不由的驚呆,失聲的喊道。 上杉謙信剛剛爬上船甲板,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楊景天就已經站立在了她的跟前。她癱軟無力的坐在甲板之上,根本沒有一代猛將的風範,衣服浸濕,緊緊的裹在身上,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顯然無疑,濕透的秀髮變得蓬鬆,點點水滴墜下,如夢如幻般…… 看她嬌容花貌,不過是二十六七歲的樣子,戰場多年的拚殺和家族的期望,讓她變得成熟和冷酷,甚至不愛言語,但是這不能掩蓋她的天姿國色…… 「來人,把這個人抓住……」甲板上一個女人大聲的命令道。 楊景天眼睛微微的掃了一下,心裡一震,在上杉謙信的旁邊站著兩個不折不扣的妖艷女人,嫵媚,嬌艷,充滿了東瀛女人那種白皙妖艷! 粉臉滿含妖艷,鮮紅的小嘴微微上翹,挺直的粉鼻吐氣如蘭。胸前挺動著梨型的玉峰,配上她那身材苗條修長,白皙細嫩的皮膚,白的雪白,紅的艷紅,黑的烏黑,三色相映,真是光艷耀眼、美不勝收、迷煞人了。 「千代,休得胡言……」上杉謙信對剛才說話的女人喝道。 「夫君,這個人很危險……」這時另外一個妖艷的女人也開口說話了。 「人來,把二位少夫人請回房間去!」上杉謙信對水手們吩咐道。 「是,主人。」水手們上前就要把這兩個妖艷的女人帶走。 「不,我們不走!!」二女奮力的掙扎的道。 原來這二女是上杉謙信娶過門掩人耳目的妻子,稻姬和笠花千代,都是東瀛戰國時代的美女。上杉謙信並不是同性戀者,只是出生的紛亂的戰國,為了繼承家族的榮耀,她不得不女扮男裝,同時要娶上兩個「妻子」來掩人耳目。 楊景天看著這出荒唐的演出,忍不住冷然的笑道:「想不到堂堂東瀛四大戰將的上杉謙信竟然是一介女流……」 上杉謙信面色突然變得冷然,道:「請你把她們都放了,我任由你處置!」 楊景天突然的道:「你們沒有選擇的機會,更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從今天起,你,上杉謙信和這船上的所有人,都是我楊景天的俘虜……」 「你休想……」稻姬憤聲的道。 「稻姬,住嘴!!」上杉謙信嬌喝的道。 稻姬滿含委屈的道:「他不過是一個人……」 上杉謙信用日語對稻姬恨道:「可是他卻殺死了我們三萬人!!」 稻姬和笠花千代都驚訝的看著楊景天,久久不敢置信一般。因為在海島拐角的緣故,她們沒有目睹剛才楊景天的壯舉,她們是聽到聲音才從拐角出來,自然不明白楊景天的厲害。此刻聽上杉謙信這麼一說,都驚訝住了。 楊景天聽不明白她們之間的嘰嘰咕咕,但是他知道這些人幾乎都懂得漢語,於是對上杉謙信道:「難道你覺得我不配征服你們?」 「你?!」上杉謙信看著楊景天,突然發現了他眼中沒有任何敵意,而是充滿了一種曖昧的神色。 楊景天沒有給她們選擇的機會,作為她們自己,當然還是可以做出選擇,要不稱為俘虜,要不就是戰死或自絕…… 二者擇其權其輕重,上杉謙信根本沒有多想,就道:「我願意帶領全體船員做你的俘虜!」 楊景天得意的微笑的道:「其實,我要的不是俘虜,而是奴婢,你們這麼誘人,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上杉謙信雖然是女人,可是她征戰在沙場,威震東瀛,從未被人如此的對待,她性格鯁直,從來不低頭,不屈服強權,可是在楊景天的面前,她竟然沒有任何的脾氣,溫順得就像一隻受怕的波斯小貓。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或許多年的征戰使得她累了,或許她渴望一些正常的生活,渴望做回一個女人,在男人的懷裡享受一些幸福…… 她當然不知道楊景天會怎麼處置對待自己和自己的手下,可是從楊景天的目光中,她感受到了除了霸氣之外,就是濃濃的溫情,那種感覺,就像自己夢幻中的戀愛一般,不需要理由,只要直覺就足夠了。 女人就是這樣,哪怕她再強悍,遇上自己喜歡的男人,她就會溫順得如同一隻溫柔的波斯貓…… 「殺了你!!」笠花千代突然暴喝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長刀刺向楊景天。 笠花千代雖然是女流,嫁給上杉謙信之前,也是東瀛罕見的高手,她出手之快,驚人之極,在全無預兆下,揮刀已經劈到了楊景天的腰間。 楊景天冷冷一笑,伸出右手,食指輕輕一點。 「當…!」的一聲翠響,正當所有人以為這長刀會斷的時候,只見長刀從楊景天的手指處,漸漸的逐寸逐寸的消失…… 在月光之下,笠花千代手中那把明晃晃的長刀竟然被一寸一寸的融化掉…… 現場的每一個人都驚訝不已,誰可以想到楊景天的實力如此之強,這簡直超乎了人類力量的極限! 笠花千代更是驚晃不已,那把長刀就這樣在自己手中消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 楊景天冷冷的道:「你們可以把手中的兵刃一起刺向我,我不會怪罪你們,我只是要告訴你們。這些對我而言,這一切都沒有用!!」 一陣海風吹來,籠罩在船甲板上的黑暗和恐懼彷彿都被吹散!上杉謙信和她所有的手下全部跪下叩首,就像對待天神一樣的至誠!當她們都叩首仰望的時候,更讓她們吃驚的事情映入了她們的眼簾,原來站在他們面前的楊景天,一直沒有站在甲板之上,而是離地三寸,一直飄浮在凌空之中…… 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震撼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海風越吹越猛烈,雲霧變得稀薄。 眼前景象,清晰可見。這不是做夢,更不是虛幻! 楊景天落腳的地方,就是毫無支撐的半空,卻永恆不墜。 眾人心神震盪,面對著楊景天,無比心悅誠服的跪了下來,高呼:「天神饒命!」 楊景天微微的一笑,皓月之下,面對上杉謙信她們,他心裡充滿了全所未有的征服快感……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東瀛四大美姬 「景天,你沒事吧!!」 楊景天的戰艦已經靠近了上杉謙信的旗艦,何卓芳沒等兩船相靠,就焦急大聲的叫了起來。 楊景天微笑的搖搖頭,道:「我能有什麼事情?」說著,一個飛身,躍回本方戰艦。 何卓芳激動的迎上去,緊緊的撲在他的懷中,激動的道:「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的強大,簡直就是天神一般。」 金素妍從身後站出來,道:「夫人,相公就是我們的神主啊!」 何卓芳看著這個異國的姐妹,心中坦然的道:「不錯,相公就是我們的神主。」 金素妍微微的道:「神主,這些東瀛女人怎麼辦?」 楊景天微微的道:「全部押送到我們的旗艦上,以後她們就是你們的婢女。至於這倭寇戰艦,燒了!」「燒掉?!」金素妍微微的一怔。 距離不遠的上杉謙信也聽到楊景天的話,頓時一驚,仰首看著楊景天,正要說什麼,只見楊景天眼睛瞪來,那種逼人的王者霸氣,讓她順從的低下頭來。 神主的意思,誰都不能違抗! 楊景天微微的道:「如果你們不想讓別人像押送犯人一般,就自己過來。素妍,你安排一下我們這邊的水手,把她們全部帶到妃子艙去,一律按神主妾氏的待遇給到她們,把人數清點一下,給我一份花名冊!」 金素妍點頭的道:「我馬上去辦!」 這時,只見島上的風神幫幫主孫香鳳正駕著小船往楊景天的旗艦上趕來。 楊景天對何卓芳微微的道:「卓芳,你先回房間,我有點事情。」 何卓芳點點頭,獨自退下回房,而金素妍則帶領人去清點上杉謙信的屬下及全體船員。 孫香鳳登上旗艦,對著楊景天叩首的道:「感謝神主救助!」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你也相信我是上天的神主?」 孫香鳳誠懇的道:「我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除了神,根本沒有人可以做到那一切!」 楊景天長歎的道:「你是風神幫的幫主,那個居心叵測的周宏斌呢?他在哪裡?」 孫香鳳一驚,道:「神主你也知道周宏斌的事?!」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還知道你有一個女兒叫孫蔓菊,她去中原尋求救助……」 孫香鳳大驚,道「神主見過我女兒蔓菊?!」 楊景天微笑的道:「有過交往,這次我能遇上你們,也算是冥冥之中天注定的。」 孫香鳳心悅誠服的道:「神主無所不能,周宏斌已經戰死,是他把我放了出來!」 楊景天長歎的道:「沒想到風神幫的叛徒,在最後關頭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是炎黃子孫!」 孫香鳳點點頭,顯然同意楊景天的話,她微微的道:「神主,可否告知妾身我女兒蔓菊的下落?」 楊景天微微的道:「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一起去見她,如何?」 孫香鳳點頭的道:「謝謝神主……」 「神主……」金素妍突然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道:「神主,這裡有重大的發現!!」 楊景天一愣,道:「什麼重大發現?」 金素妍氣喘的俏臉微微停歇,道:「神主,你自己來看吧!韓雪、韓香,把她們帶上來。」 只見韓雪和韓香把四個東瀛女人帶上來,楊景天一看這四個東瀛女人,腦子頓時轟的一陣響,一片空白,驚呆住了。 楊景天不是沒見過女人,可是眼前這個四個女人的漂亮,簡直超出了他的想像,他想不到世上竟然有女人可以比擬中原的十大美女的尤物,可能她們的美麗沒有銘甄先知那樣出塵脫俗,卻具備了像慕容雪、華天嬌那樣的絕色嬌艷…… 就在楊景天呆住的時候,金素妍把一旁的上杉謙信扯了過來,道:「告訴神主,她們都是誰?」 上杉謙信看了看楊景天,微微的道:「她們是我們東瀛的四大美女,分別是織田市、靜御前、細川玉子、宇都宮南呂院……」 金素妍對著這四大美女喝道:「見了神主還不下跪?」 織田市、靜御前、細川玉子、宇都宮南呂院相互對望了一下,轉而又望了一下上杉謙信。在上杉謙信示意之下,四人撲的跪下,對楊景天叩首的稱呼:「神主在上,請受妾身一拜……」 金素妍微微的道:「神主,妾身已經統計出來了,上杉謙信手下,包括這四大美女在內,一共有二百八十七人,都是上杉謙信的親衛團和婢女。」 楊景天看著這東瀛四大美女,微微的道:「這四大美女是怎麼回事?」 上杉謙信低頭的道:「是豐臣秀吉他們抓來的。」 楊景天道:「那為何在你的旗艦之上?」 上杉謙信道:「因為武田信玄、伊達政宗都對她們感興趣,他們定下諾言,誰第一個攻下風神島,四大美女就是誰的妾氏。因為我不參與,而且我船上都是女流,所以他們才放心的把四大美女放在我的旗艦之上,以示中立!」 楊景天哈哈用一陣大笑,道:「告訴她們,今天起,我就是你們所有人的主人!」 「是,神主!!」上杉謙信跪下、金素妍跪下,四大美女一起跪下…… 船上幾乎所有的人都跪下了,只有孫香鳳一個人不知所措的站立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跪下就是楊景天的女人,不跪則是對神主的不敬…… 「轟!!」朝鮮士兵點燃了上杉謙信的旗艦,那熊熊的烈火照亮了整個海面。 孫香鳳看著這沖天的火光,心裡有點迷茫,但是楊景天沒有讓她更多的選擇餘地,淡淡的道:「你交代一下幫裡的事務,一個時辰後到艦上來,我們出發回中原!」 孫香鳳一愣,道:「這麼快?」 楊景天點點頭,道:「我已經離開中原很久,一刻都等不及了。」 孫香鳳幽幽的道:「我是應該叫你做神主,還是楊少俠?」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一定會想到更好的稱呼。」 孫香鳳看著楊景天那詭異的笑容,心裡突然一熱,感覺一股燥熱隨著血液的流動而滾燙。 楊景天就像一切都沒有看到和感覺到一番,對著上杉謙信道:「你這些水手都懂得駕駛船嗎?」 上杉謙信點頭的道:「當然。」 楊景天道:「很好,素妍,去把艦上的水手調到另外的兩艘艦船去,本旗艦由上杉謙信的水手駕駛!」 「啊?!」金素妍微微一愣,道:「神主,這是為什麼?」 楊景天微笑的道:「這是神主愛妻號,在這艘艦艇上的人,除了神主我之外,其餘的必須是女人,而是都是神主的女人。這是神主的聖地,不應該有其它的男性踏入!」 「神主愛妻號?!」金素妍驚訝不已,緊接著微笑的道:「我明白了,這就去吩咐。」 孫香鳳轉身離去的時候,清楚的聽到楊景天的話,全身不由的一顫。就當她若無其事的要上風神島的時候,楊景天一句話讓她的心臟差點就撞破出來。 「孫幫主,處理完幫內事務,請到神主愛妻號上來,我們一起出發回中原!」 「啊?!」孫香鳳一驚,不敢置信的停住了腳步因為剛才楊景天就明確的表示,能登上神主愛妻號的人,必須是女人,而且都是神主的女人…… 楊景天的話,無疑等於宣佈讓她孫香鳳做他楊景天的女人!! 「這……這……怎麼可能?!」孫香鳳忐忑不安起來,她的丈夫已經死了十六年,自己的女兒也已經長大,這麼多年,她都不曾為男人心動過。今天,是一個另外! 孫香鳳十八年前嫁的人,並不是自己的所愛,只是為了一時報復和氣憤,當年的婚姻可以沒有情感,但是自己畢竟已經嫁人,面對楊景天這樣坦白的示愛,她心裡根本就不能承受…… 這怎麼可能?! 讓孫香鳳心裡更加難受的是,她根本無法拒絕楊景天的要求,因為他就像一個個高高在上的神,一切要求都是這麼的自然和讓人不可抗拒…… 孫香鳳不是擔心自己跟楊景天一起會遭受啐棄,因為她對於世俗的約束,早就麻木,她其實更擔心一旦自己年老色衰,楊景天還會喜歡自己嗎?畢竟自己要比楊景天大十六歲!! 她相信楊景天看上自己是因為自己的風姿綽越和美麗,這也是她值得驕傲的地方,雖然這比起純潔的愛情來會顯得有那麼一點點赤裸的佔有,可是她心裡渴望這樣的佔有,她心裡壓根就是反叛的性格,十八年如此,現在同樣如此…… 楊景天欣賞自己,其實這就足夠了。並不是每一個結合都需要一場轟轟烈烈而浪漫的愛情,有時候,衝動和生理的慾望,同樣能讓幸福得到延伸!只要自己心裡喜歡,這就足夠了。 孫香鳳的腦袋並沒有被沖昏,她明白楊景天想在自己身上需要什麼。她也知道,自己已經活了半輩子,剩下的生命旅程中,能追求得到的幸福,已經所剩無幾。楊景天,應該是可以陪伴她最後一段生命旅程的幸福稻草…… 孫香鳳回首,對著楊景天微微一笑。 楊景天瞬間全身充滿了興奮的力量,見到孫香鳳微笑的時候,他的心就像火山爆發一樣不可遏制,他的慾望永無止境……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春滿旗艦 慾望無止境,春色無極限…… 楊景天在回歸的航程上,用自己的方式詮釋了什麼是無止境的慾望和無止境的春色浪潮!! 拋開金素妍、李玉善、韓香、韓雪及三百朝鮮佳麗不說,就是剛剛收歸後宮的上杉謙信、稻姬、笠花千代及東瀛四大美女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在神主愛妻號之上,成了春色的戰場!楊景天從未如此放膽和開懷的宣淫。是的,就是宣淫。在這幫東瀛和朝鮮的美女面前,他楊景天就是上天派來的神主,她們對於神主的一切都只能服從,她們服從並享受著這難得的性愛…… 讓楊景天興奮的是,這一船的東瀛女人,居然都是處子,上杉謙信本來就是女人,她娶的老婆,就是她要破處,也不可能。楊景天在返程中土的路途中,享受了人間最美的絕色。 朝鮮三百佳麗,東瀛二百八十七美女處女,在一艘巨大的旗艦之上,除了楊景天這個超級大色狼之外,沒有其他的男人。他除了隨心所欲,就是為所欲為。 楊景天的性愛場地無所不在,船艙,廚房,浴室、餐桌、甲板……只要有女人的地方,每一個角落,都是他的戰場。他根本連衣服都沒有穿,因為那是多餘的。他雖然不穿,但是他卻要求船上的每一個女人都必須穿戴整齊,而且服裝嚴明,什麼身份就穿什麼樣的衣服。妻子有妻子的服飾,妾氏有妾氏的穿法,而奴婢和水手也有自己的服裝樣式。對於楊景天而言,規矩是不能亂的。只有他抓在懷中的女人,才可以享受不穿衣服的「待遇」…… 神主愛妻號在兩艘朝鮮戰艦的護送之下,孤獨的在海面上行駛,對楊景天而言,這是一次神奇的經歷,他甚至喜歡這樣的方式。坦白的說,他喜歡在船上做愛的方式。哪怕在皇宮裡,都沒有船上這般自由。住在陸地的皇宮,你都會擔心有人隨時闖進打擾自己與愛妻交歡做愛,擔心那些無孔不入的偷窺。而且在皇宮之內,就像是一個囚牢,除了可以看到房子和女人,根本沒有任何自由可言。而在旗艦之上,則完全不一樣,沒有人可以靠近這船體,而且又可以自由的航行,無論是浩瀚的大海,還是大江湖泊,都可以去,沿途的美景,日出星辰,是皇宮看不到和享受不到了。 楊景天感覺皇上也沒有自己爽快,至少皇上沒有自己這般自由,皇上的妃子也沒有他楊景天妻妾漂亮!無論從那一點,楊景天都覺得自己比皇帝還要爽! 神主愛妻號上,隨處看見楊景天赤裸的身影,可以聽見美女用不停息的呻吟…… 有驚人的吼叫,有矜持的呻吟,也有嘶喊,更有不斷的哼妮…… 淫水如噴泉迸濺四灑。 楊景天就像火山爆發一樣,在極度的興奮之中,不斷的與美女翻滾著,翻滾著…… 東瀛戰國四大美女織田市、靜御前、細川玉子、宇都宮南呂院;上杉謙信和她的兩名愛妻稻姬、笠花千代,在楊景天的衝擊下,變得淫浪不可阻擋…… 幾次翻滾,幾次穿越,多少次奔騰逛洩…… 三個時辰之後,除了織田市。其她的東瀛美人都已經累得軟趴的一動不動…… 織田市並不是不累,而且楊景天根本不讓她軟癱,她已經被楊景天衝垮了八次,但是楊景天還是喜歡騎在她的身上。這個東瀛第一美女,這個號稱東瀛史上最美最溫順的女人!楊景天就是喜歡騎她,最暢快淋漓的騎,最用力的騎,聽她的叫喊,呻吟,還有欲迎還拒…… 織田市的確不愧為東瀛史上最值得驕傲的第一美女,那妙齡少女的裸身,皮膚細嫩,白淨,酷似玉脂,骨肉勻稱,浮凸畢現,曲線優美。肥腴的後背,圓實的肩頭,肉感十足。兩條胳膊,滑膩光潔,如同兩斷玉藕。脖頸圓長宛若白雪,那天仙一般的瓜子臉蛋掛著天真的稚氣,淡如遠山的柳眉下,一對黑漆漆水汪汪的大跟,泛著動人的秋波,紅嫩的嘴唇,像掛滿枝頭的鮮桃,誰見了都要咬上一口,她渾身散發著少女的溫馨和迷人的芬香,縷縷絲絲地飄進了楊景天的鼻孔,撩撥著他那陽剛盛旺的心弦。 楊景天伸出了雙臂,一下把她攬入了懷中。她是那樣的溫柔,順從。她斜躺在他的寬闊的胸膛上,頭在他的肘彎裡,圓嫩的屁股,臥在他的雙腿之間,兩條玉腿曲向一側,水靈靈的大眼,放射出媚人的秋波和挑逗的慾火。 …… 不到一柱香功夫,織田市第九次的逛洩而出…… 從開始到現在,楊景天根本沒有停止,興奮的神經,一次又一次讓織田市達到高潮,她全身癱軟,四肢散架,抓撓著,浪叫著,美爽之極。 楊景天,全身汗毛豎立,舒服透了!快感,刺激著全身,軀體大暢,精門大開,像滿弦發出的箭頭,直射進織田市的深處。 一切都停止了,織田市嬌弱地偎在他的胸前,沉沉睡去…… 就像風雲過後,一切歸於平靜一般。 楊景天和東瀛七姬的春色大戰是結束了,可是戰艦上有一個人的心卻久久不能平息。風神島的幫主,十六年前四大美鳳之一的孫香鳳。 這幾天來,神主愛妻號上到處都是活春宮,唯一沒有加入這場戰鬥的,恐怕只有孫香鳳一人。住在東瀛四大美女隔壁的她,此刻早已雙眼通紅,射出灼人的欲焰。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男人不休止的做愛,而且不累。 不能解釋的事情,往往只能用神奇來解釋。就在孫香鳳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被撞開了。 「碰!!」的一聲,孫香鳳大驚,仰首一看,只見楊景天赤裸的闖了進來。 「你……神主!!」孫香鳳顫聲的道。 楊景天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慾火升騰的道:「來,來我的懷抱!」 「什麼?!」孫香鳳不敢置信的顫聲道。 楊景天走上前道:「我要讓你來我的懷抱,作我的女人!!」 「不……我……我不配!」孫香鳳驚魂未定,不知所措!有點驚恐的站了起來,倒退了二三步。 楊景天卻走前了二、三步,微笑地說:「我說你配,你就配!」 孫香鳳有些慌亂,太激動了,再退兩步,已經碰到了牆壁。 孫香鳳粉臉變成哀求之色,顫聲道:「神主,不要……」 「你敢違背神主的意願?!」楊景天怒喝道,向前兩步,猛的將她抱入了懷中! 「神主,你讓我今後如何面對……面對蔓菊和風神幫的弟子……」孫香鳳顫聲哭泣的道。 楊景天本來有些不敢放膽,可是愈往後聽,愈是聽懂了她的意思,原來孫香鳳並非草木無情,只是在自我克制而已,現在克制不住了。楊景天把她緊緊地擁著,吻著她的額,鼻子,臉頰,頸部,然後吻上了她的香舌。她也激烈地吻著楊景天,雙眼卻滴下眼淚,楊景天於心不忍地吻著她的淚水,把她的淚水吞下去。 孫香鳳的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楊景天正是被這股幽香,薰得全身慾火大熾,下身猛地又硬又翹了起來,正好牴觸了孫香鳳的下身。 孫香鳳豈能不明白他身體的反應,她知道自己無法逃脫,與其抗爭,不如順從並去享受這個過程,於是幽怨的道:「你總是想到那種事。這些日子在船上,你每天都在做,不累和厭煩嗎?」 楊景天當然知道她所指的,微笑的說道:「我不會厭倦,除非我的生命不存在,停止了跳動!只要讓我開始,我就不會停止……」 「你……」孫香鳳一聲驚顫,胸前的玉峰,隨著她的舉動,在楊景天的胸前貼來壓去,惹得楊景天的慾火高漲,忍不住伸手去摸摸。 「啊?!」孫香鳳一陣顫抖,全身就像觸電一般! 楊景天充滿霸氣的道:「無論如何,我想要的,都會得到。」 「不……」孫香鳳大叫!! 楊景天卻不廢話,雙手一伸一縮,已經順勢將孫香鳳摟在了懷裡。 孫香鳳不知所措用豐腴的玉臂,勾住楊景天的脖子,並收腹仰身,粉紅的小臉蛋迅速地貼向楊景天的臉上。 四目相對,孫香鳳全身一陣火熱,她想低下頭來,楊景天卻沒有給她機會!用嘴唇封上了她的櫻口,楊景天邊吸吮著她香舌,並用自己的長舌轉圈地攪動著她的香舌,直攪得她發出了「嗚」、「嗚」、「嗚」的嬌聲。 孫香鳳心跳急促,問道:「神主,放開我,求你?!」 孫香鳳的身上,透著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幽香,這股幽香薰得楊景天慾火大熾,何況胸前又緊貼著孫香鳳那一雙飽滿的乳房。 「我是神主,你竟然敢不從?!」楊景天的慾火沸騰起來了,孫香鳳當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自己被楊景天抱緊緊的,根本無法反抗!只得喘息的說道:「神主……不行……哼……不行……」 孫香鳳其實不是要拒絕楊景天,而是不知道如何迎接楊景天!她矜持的在楊景天懷抱裡掙扎,嬌軀一陣的扭動,反而搓得楊景天慾火更盛。 楊景天的經驗已經很豐富了,他感到孫香鳳的身體也在發燙,全身漸漸的硬起來,知道她已吃到了甜頭,於是柔情萬千地說:「難道你要違反神的主意?!」 「啊?!」孫香鳳一驚。 楊景天把握機會,立即用雙唇,吻上了孫香鳳的香唇了,但覺她的香吻已經灼熱。「嗯」、「嗯」,最先只是微微的閃避著楊景天的雙唇,一下子就與楊景天熱烈地接吻起來了,而且把楊景天伸進她香口中的舌吻,又吸又吮地,像吃糖果般,愈吃愈甜。 「嗯……嗯……」孫香鳳把楊景天摟得緊緊的,下面的磨擦更快了,突地她低聲嬌叫:「哎唷喂……」她用盡平生之力的抱緊楊景天,嬌軀一陣的抽搐,搖搖欲垂,像要跌倒似的,楊景天趕忙的用手輕摟著她。 為了避免摔倒,孫香鳳的雙手,只能死緊的擁抱著楊景天的腰,扭動著。 楊景天知道一切沒問題了,他用唇吻著孫香鳳的臉,唇,頸部,慢慢往下移,同時自已也緩緩地往下蹲,以配合脫孫香鳳的衣服。 「抱我上床,好嗎?」孫香鳳終於放棄一切的矜持,忍不住的羞紅著臉說道,既然一切都不可避免,為何不讓自己過得更開心和幸福一些! 人生,拋開一切世俗的約束,其實可以活得很輕鬆! 「當然好!」楊景天微笑著抱住她,緩緩地向床榻走去,輕輕地,輕輕地把她放到了繡花緞面的被褥上,他慢慢地揭開了她那層簿如蟬翼的漫紗…… 孫香鳳全身裸露,一絲不掛,她皮膚白細、柔嫩,在燭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凹凸分明,不斷地散發著少婦成熟誘人的芳香,使人魂不守舍,魂飛魄散。此時此刻,孫香鳳仰著因情慾蕩漾而飛霞噴彩的鴨蛋臉,抬起了杏眼,發出了水波蕩漾,攝心勾魄的光來,鼻翼小巧玲攏,微微翕動著,那一抹櫻唇就像誘人的荔枝般,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嘴微張,淫笑浪喘,兩排潔白的小牙,酷似海邊的玉貝,兩枚圓潤的酒窩似小小的水潭,蕩游著迷人的秋波,淡淡的體香芳香絲絲縷縷地飛進楊景天鼻孔。 「啊……嗯……」孫香鳳躺在床上,閉上媚眸,嬌軀蜷縮著,用迷迷糊糊的鼻音,低吟著說了一句! 「睜開眼睛,這樣才能享受幸福!!」楊景天溫柔的說道。 「嗯…!」孫香鳳羞澀的說了一句,粉臉含春,嬌軀微微發抖,羞怯之情,表露無遺四目相現,傳著春情與慾火,兩個被慾火燃燒的人,都無法支持了,猛地擁抱在一起,吻在一起。 楊景天看著和聽著,就情不自禁的撲了上去,楊景天俯身輕輕吻著孫香鳳,一路由乳房,肚臍,小腹,再次來到她大腿根那個神秘的交會處。將孫香鳳緊緊夾住的雙腿打開,粉紅色的幽徑已有攙攙的水流,而深閉的宮門散發出一股熱氣。楊景天忍不住將嘴湊了上去,孫香鳳不安的扭動著身體。 「啊……哥……好奇怪的感覺……」 楊景天的手指開門扉,仔細欣賞眼前的是人世間最美的畫面,那是少女最嬌嫩、最神秘的所在,他伸出舌頭輕輕緩緩的來回舔著。 「啊……」忽然孫香鳳失聲叫了出來,臀部往上抬起激烈的扭動著,兩條光滑的大腿緊緊夾住楊景天的脖子。 楊景天抬頭向前看去,孫香鳳微張雙唇,鼻孔一張一合劇烈的喘息著,白嫩的雙乳也隨著起伏的胸腔抖動,形成一波波的浪潮。楊景天在心裡讚歎了一聲:鳳妹妹的皮膚是如此的晶瑩剔透線條是如此完美,全身上下沒有絲毫多出來的脂肪。 楊景天順勢把孫香鳳的兩條大腿分開推向她的胸前,現在少女身上最隱秘的所在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孫香鳳心領神會的拉住了自己的雙腿,屁股完全抬離了床鋪,縈縈的碧草在愛郎的呼吸下微微的飄搖,神秘的門扉卻仍然關得緊緊的,只現出一道沁滿晶瑩露珠的紅線…… 孫香鳳在楊景天的目光下顯得分外的嬌羞:「天哥哥……嗯……不要嗎……這個樣子……人家難為情死了……」 楊景天微笑著移動身子,將孫香鳳的兩條大腿抱在臂彎,人壓在孫香鳳的胸前。他直挺挺硬梆梆的玉莖拖在孫香鳳處女嬌嫩敏感的花瓣上,輕輕的來回上下摩擦,嘴裡一邊吻著孫香鳳香嫩的小嘴,一邊壞壞的問道:「鳳妹妹,歡喜哥哥嗎?」 孫香鳳被楊景天挑逗得星眸迷離,氣喘吁吁的說:「……啊……當然……當然喜歡……天哥哥……我……我好難過啊……」 楊景天舔了舔孫香鳳敏感的耳垂,在孫香鳳的耳邊,用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道:「鳳妹妹,如果哥哥要你做更加難為情的事,你做嗎?」 「做的……只要是天哥哥你講的……妹妹我……天哥哥……人家講不下去了……」孫香鳳羞得連眼睛都緊緊閉上,但仍然捨不得似的在楊景天充滿魔力的嘴唇上嘬了一口。 「把哥哥的內褲脫掉。」 「壞阿哥……叫妹妹做這麼騷的事……要妹妹幫哥哥脫褲子……」話雖這麼說,但孫香鳳的手仍然聽話的移到楊景天的屁股上,褪下楊景天的內褲。 「握住我的……哥哥的寶貝。」 「哥哥……你又粗了……我好怕……」 「鳳妹……把穴扒開……」 「天哥哥,輕一點,好嗎?」孫香鳳緊閉的眼簾不住的顫動,面對人生的第一次緊張萬分,但還是聽話的分開自己的嫩蕾。 「鳳妹妹,不要怕,哥哥不會讓你痛的。」楊景天輕輕在孫香鳳的耳邊吹著氣,就要攻陷她的最後一道防線。 「啊……痛……」楊景天的寶貝才剛進去一點,孫香鳳就皺著眉頭,全身肌肉緊繃了起來。楊景天趕忙停住,讓她有喘息的時間。他吻著孫香鳳的眉間、耳垂、雙唇,雙手緩緩的在她雙乳上,大腿內側來回摩挲著。隔了一會兒,孫香鳳緩緩舒了口氣,全身也放鬆下來,她主動的吻著楊景天說:「沒關係了……我可以……」楊景天溫柔的吸著孫香鳳小蛇似的舌頭,輕輕柔柔的繼續向前挺進。 「啊……」孫香鳳還是忍不住哼了出來,但卻已不再阻止楊景天寶貝挺進的動作,終於,寶貝一分一分的進入了孫香鳳的體內。楊景天可以感覺到前方的道路又小又緊,卻充滿的溫熱濕潤的感覺,一道道的縐褶溫柔的刮過他的龜頭。進到裡面之後,他稍微停了下來,一方面讓孫香鳳習慣這種感覺,一方面也好好感受這被緊緊包圍的感覺。 「天哥哥……我……我覺得好漲……剛剛覺得好空虛好空虛……現在好充實……這種感覺……好好……」孫香鳳也不理會楊景天的反應,自顧自的呢喃了起來。於是楊景天開始在孫香鳳緊窄的花房內抽動起來,他試圖讓每一下都輕柔而緩慢,深怕太快了孫香鳳會承受不了。 「啊……啊……」剛開始孫香鳳一直是緊閉著雙唇,漸漸的孫香鳳又開始哼出聲音來,於是楊景天讓動作稍微加快加深。忽然孫香鳳主動的摟著楊景天的腰,張開嘴來卻發不出聲音,原本深情望著楊景天的目光也開始渙散失神。然後,孫香鳳裡面開始蠕動起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慌亂。 「鳳妹妹的陰道真緊。」楊景天一邊抽動一邊在心裡讚道,他不禁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在他呼哧呼哧的抽動中,孫香鳳也不停的開始發出一些毫無意義的低吟:「啊……好哥哥……啊……呵……好舒服……快……快戳妹妹的……穴……啊……啊……」 楊景天忘情的插著孫香鳳的穴, 最後在孫香鳳夢囈般的呻吟聲中,他們彼此感受著一陣陣快感,衝擊著他們全身的每個細胞,舒暢極了…… 孫香鳳的兩條粉臂,像蛇般的緊緊纏著楊景天的腰上,粉臉緋紅,嬌羞怯怯的像個少女。 這種妖嬈的嬌態,看得楊景天的魂飛天外,像在雲中飄浮般的舒服。比楊景天更舒服的人,恐怕只有他身下的孫香鳳,她嬌軀扭動著,發抖著,這是她畢生從未享受過的快感,太舒服,太暢美了。直到孫香鳳徹底的崩潰……嬌軀不斷地抽搐,櫻桃小口的玉牙打戰不已,然後全身癱瘓在床上死了。 那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感受,好像魂兒漸漸的升空,再升空,飄然然地,往上升,往上升…… 沒有終點,更沒有結束,就像生命的旅程無限的延伸一般…… 原來,愛情可以在做愛的方式上得到昇華! 孫香鳳第一次感覺到一種暢快淋漓,甚至就是以生命作為代價,也值!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愛不退縮 「你後悔嗎?」楊景天溫柔的抱著懷中的孫香鳳,問了一句。 孫香鳳淡淡一笑,道:「我後悔你就不會那樣做了嗎?」 楊景天笑,大笑,哈哈的笑。轉而堅定的道:「不會,因為我決定要做的,就不會退縮。」 孫香鳳詭異的一笑,道:「幸好你沒有退縮,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 楊景天抱著孫香鳳,一陣哈哈大笑,孫香鳳也躺在他的懷中格格的朗笑,一股抑制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幸福的淚,發自內心的笑! 「我還要……」孫香鳳桃腮羞紅,美眸輕合,香汗淋漓,嬌喘細細的嬌羞道。 楊景天俯下身子在孫香鳳的耳邊輕聲的得意道:「你這可是貪得無厭!」 孫香鳳嬌靨羞得通紅一片,微垂粉頸:「我願意一輩子都這樣對你貪得無厭!嗯…!」細若蚊聲的一聲嬌哼,已令孫香鳳嬌羞無限,花靨暈紅。 「真是我的好寶貝!」楊景天哈哈的摟緊著她。 「嗯…!」孫香鳳羞紅了桃腮,嬌羞無倫,張開嫵媚多情的大眼睛望著楊景天,芳心又羞又愛,嬌羞怯怯。看見她那楚楚動人的嬌羞美態,和那雙充滿風韻渴望、脈脈含情的大眼睛,心神一蕩,又一翻身,他又壓住了那孫香鳳一絲不掛的嬌軟玉體。 在他身體的重壓下,孫香鳳又感到了一絲絲酥軟,但孫香鳳還是有點擔心地嬌羞問道:「景天,你身體還可以嗎?!」 孫香鳳國色天香的絕色美貌上嬌羞緋紅,她怕楊景天把持不住,怕他身體吃不消。可是還沒等他回答,孫香鳳驀然羞澀地發覺楊景天的龐然大物,又緊緊地頂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孫香鳳立即又羞紅了俏臉,芳心嬌羞無限,不禁又羞澀又傾慕,那雙迷人的大眼睛羞羞答答、含情脈脈地望著這個佔有了自己清白,佔有了她純潔的肉體和靈魂,並讓自己三番四次在他的胯下被征服了胴體的男人。她渴望著楊景天再一次把她帶上那讓人極度暈眩的慾海高潮之中。一想到這裡,孫香鳳羞澀地感到下身,又有點潮濕了。 楊景天的手又開始撫摸孫香鳳那柔軟雪白、細滑嬌嫩的玉肌雪膚,孫香鳳那晶瑩剔透的玉肌雪膚,真是滑如凝脂、細若絲稠,他的手在孫香鳳一絲不掛、柔若無骨的嬌美玉體上流連忘返,四處愛撫揉搓。楚楚含羞、美貌清純的孫香鳳,給他撫摸輕薄得瑤鼻低低的嚶嚀、嬌哼。 楊景天緊摟住孫香鳳光潔柔滑的赤裸玉體,略一用力,就將孫香鳳嬌軟美麗的胴體翻了過來……孫香鳳只感到楊景天全身彷彿帶著一股電流,把一絲酥癢和酸麻的電波,直觸進她全身每一寸冰肌玉骨,流進腦海、芳心,直透下身深處那一片又有點空虛的濕潤之中。 孫香鳳麗色嬌暈,含羞輕啼,柔若無骨的嬌滑玉體,又興奮得連連輕顫,修長玉美的雪白粉腿,緊張得僵緊繃直。花靨嬌暈,玉頰羞紅地嬌啼婉轉,淫媚呻吟。「天哥哥……噯腰……我……我真的要死了……噯……你……鑽……又旋又鑽的……唔……好……好舒服……啊……太美了……快……快……癢呀……穴內好癢呀……用勁點……好……好舒服……」 孫香鳳全身熱烘烘的,每個毛孔都豎了起來。淫聲浪叫中,不停地從她喉中傳來。她覺得在她飢渴的小嘴深處有著蟲爬、蟻咬般似的,既舒服又難受,淙淙的淫水,湧得更急。孫香鳳的腰肢在不斷地挪騰,閃扭。楊景天一臉通紅,在他盤骨以下,簡直像一做電磨,不停的磨轉,而且越來越急,越來越有勁,但偶而也有個急抽猛插。 孫香鳳被他這一招,幹得真是死去活來。只見她雙唇一張一合的,滿頭烏黑的散發,隨著她的頭左右擺動個不停,肥美的豐臀更是忽而左右忽而上下密切的迎合著。孫香鳳此時已置身於欲仙欲死的境界,身心暢美的難以形容。 「噯……我……我會樂死了……喔……又酥又癢的……穴心……好癢……唔……水……水又出來了……啊……天哥哥……你……」她竟叫不出來了,只是不停的傳來含糊不清的囈語。在迷惘中,她全身起了陣陣的顫抖。 楊景天在喘息著,但他仍在做強而有力的衝擊,洶湧的浪潮,繼續高漲、擴散、氾濫,已經把孫香鳳沖激得魂飛魄散。打從最神秘的核心底開始,直到烏黑的芳草地帶,以至於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痙攣著,不可遏止的抽搐著。她通紅的臉上佈滿了汗水,張著那鬆弛的小嘴在低吟著。她的聲音是沙啞的,有氣無力的,那種表情使人看了又發又憐恨不得干死她。 「啊……你真是令人受不了了……」楊景天也喘著叫著:「香鳳妹妹,我可要好好地幹你一場。」 「噢……你……」孫香鳳上氣不接下氣,她軟化的胴體又漸漸蠕動、輾轉,雙手也再緩緩的從他的身上徘徊了起來。 楊景天全身上下,已是汗如雨下。兩隻手在撫摸著他懷下這具凹凸不平,每一寸肌膚都緊縮起來的豐滿胴體。尤其當他的手觸及她那濕淋淋,肥嫩嫩的小丘時,他確有著難忍的興奮,絲毫未覺得勞累:「香鳳妹妹,你簡直是個活火山,你都快把我給熔化了。」他吻著她的頸項,一股熱氣直透她的敏感的毛管去。 孫香鳳不自主地打了個寒噤,忙迫地貼緊他,更把她那挺聳的雙乳朝他挺去,摩擦著、旋轉著,以期能獲得更多的快感。又是一陣浪潮的來臨,她嬌喘咻咻的又把一雙粉腿纏上他起伏不定的腰背上。當楊景天用他那的舌頭,揩著孫香鳳顫震的肉球之際,孫香鳳小腹同時又感到一陣強勁的節奏在展開,漸漸地擴散便及她那最銷魂的底層。 這時,他真的瘋狂起來了。他,弓著腰,汗珠沿著臉頰直滾而下,氣息越來越急促。孫香鳳憐惜著、溫柔地、也是無限眷戀地揉著他汗膩的頸子,一雙媚眼透著柔光。 「天哥哥……我……我好感激你……」 「我……愛你……」孫香鳳情不自禁地,死緊地摟著楊景天。 楊景天此時伏動得更快,而且也更有節奏,衝刺得更急,似狂風、似驟雨。孫香鳳終於又忍不住傳自內心深處的快感,她浪呼大叫了:「天哥哥……你真強……哎唷……啊……啊……我擋不住你……唔……我……受不了……受不了……又酥又癢的……啊……啊……」她口中雖是這樣叫著,但實際上,她正是給搔到最癢之處,那是多麼的銷魂啊。 「噯喲……」孫香鳳似進入了神仙的世界,她再也無法抑制心坎裡的快樂,她咬牙切齒地浪呼急叫著。在這高潮迭起的時刻,她那長滿芳草的小園地內,已發生了極其微妙的變化。那種變化,正是造物者賦予女人們用來摧堅拙銳的本領,造物者真是設想太周到了。因而,楊景天只覺得身陷於一個吸盤裡,他禁不住魂出九霄,欲仙欲死。 這時候,孫香鳳像只章魚似地的纏緊著他,嘴中一直胡言亂語的不停地哼著。那吸盤底層,正在吸吮、迴旋,再抵磨、吸放。她狂性大發般的,狠狠地一連咬了他幾口。楊景天帶著一絲勝利的微笑,似不覺得痛的,在做拚命地攻擊,要拼出他最後的一分氣力。 一陣雲雨交歡、顛鸞倒鳳,只見充滿春色的大床上,兩具一絲不掛的翻滾交合,捨死忘生地瘋狂…… 孫香鳳和楊景天每次都登上了男女交媾歡好的雲雨高潮。孫香鳳是那種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絕色尤物。每次都能讓楊景天鞠躬盡粹地奮勇叩關,直搗黃龍,而且孫香鳳也嬌啼婉轉、忍痛迎合、婉轉承歡,進入忘我的世界…… 孫香鳳嬌羞地摟著楊景天──這個將陪伴她一生的男人,這個讓她就徹底敞開心扉的男人,墮入了甜甜夢鄉。 「大陸!!」 一聲呼喊,響徹海面。 孫香鳳雖然睡著,但是楊景天卻是無比的清醒著。 他披起一件衣服衝出房間,儘管還是在深夜,但是在皓月照耀之下,只見遠處一片綠葉蔥蔥,在那綠茵的後面,還有高聳的山…… 海寧村。 楊景天日夜思念的故地,這裡有孟琳、孟芮,還有藍媚鳳…… 「老婆,我回來了!!」楊景天大聲的叫喊,就算熟睡的人,也會從夢中驚醒過來!! 「琳兒,芮兒,鳳兒!!你們的景天回來了。」 「景天!」何卓芳從房間出來道:「我們馬上就要靠岸了。」 楊景天緊緊的握住何卓芳的手,欣喜的道:「我知道。我是想讓她們更早的知道我的回來。」 何卓芳道:「她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楊景天道:「她們一定都為我生了寶寶,我實在太渴望見到她們了。」 金素妍也走了出來,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她也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神主之妻,她完全能體會楊景天的每一次與妻子們相聚的狂喜,那種久別重逢,就像流星剎那的永恆…… 分離的重聚,就像陳年的醇酒…… 芬芳醉人,讓人迷醉。 楊景天縱情的呼吸著這一片天空的氧氣,充滿了幸福的味道。 「知道嗎?就是在這裡,我曾經打敗了海盜,讓孟芮的病根除,我還為她們建造了一個半山虛空的桃源世界。在這裡,我踏上的江湖,我還承諾在一年之後,一定要風光的回來接她們出去,給她們最豪華的婚禮……」 楊景天滔滔不絕的講述著當年發生的一切,神主愛妻號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聽眾,她們都為楊景天著迷。 上杉謙信忍不住幽幽的道:「神主相公,你能為我和稻姬,笠花千代還有四大美女她們一場婚禮嗎?」 楊景天驀然回首,只見上杉謙信她們眼中充滿了淚花,她們同樣也是楊景天的女人,也為自己因為是楊景天的女人而自豪。 「當然!!你們都是我可愛的妻子,我一定要為你們舉辦一場豪華而隆重的婚禮!!」楊景天大聲的宣佈道。 「謝神主……」上杉謙信她們突然含淚的跪下! 楊景天這一次沒有去把她們扶起,他習慣了這樣的稱謂和禮儀,他甚至覺得自己被這些東瀛和朝鮮美女寵壞了。她們溫順乖巧,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會得到滿足,而且她們永遠都不會說不。除了服從,聽從,順從,就是百依百順的乖巧和崇拜!這樣的女人讓男人在心裡獲得巨大的滿足,甚至是自豪! 有了這些自豪,楊景天感覺自己生來就是她們的主人一般。 皓月之下,海水激拍著岸上的礁石,飛濺出銀白閃閃的浪花。 海水漫上沙灘,時進時退,嘩嘩的作響。 夜裡的村莊是這樣的寧靜,沒有漁火,也沒有萬家燈火,甚至連一點火的光亮都沒有。只有天上明月和群星。 楊景天不希望自己在這樣的夜裡去見愛人,但是激動的心情,讓他恨不得馬上見孟琳她們抱入懷中,去品味她們的溫柔…… 等待是漫長的,可是在漫長的等待,也會有終點! 就像黑夜。 再長的黑夜,也會有黎明到來的時候。 回家了。 在外邊漂泊這麼久之後,楊景天帶著對江湖厭倦的心,帶著自己對妻子們的思念,回來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人生如夢 「琳兒,芮兒,鳳兒!!你們的景天回來了。」 楊景天高聲大喊的時候,孟琳就在半山虛空的那片空地上,仰首皓月,一年前同樣是這樣的夜晚,她跟楊景天在這裡對話,她知道楊景天要離開,她心裡其實很捨不得,可是她不得不放手,因為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讓楊景天的少年英雄之夢折沙沉底…… 往事一幕幕! 「你對他感情似乎不是很深?」 「時間會改變很多的東西,包括感情。當年的我多少有點年輕和意氣用事,當我挨過這十五年,我明白了生活是什麼。」 「那你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如果我等到生命之花的第二次開放,或許就不用再等了。」 「你不用再等了,我願意做你的第二次的生命之花。」 「人在年輕的時候,都很容易衝動。」 「就算二十年後,我還會這樣說。」 「再過二十年,你正當壯年,而我進入了遲暮,人老色衰,你還會喜歡我嗎?」 「你這麼說,就未免把我說得太膚淺。」 「很多天長地久,海枯石爛都是騙人的謊言。越是年輕的人說,越是謊言。」 「你可以懷疑海枯石爛,但是你不應該懷疑我此刻的一片真心。」 「給我一個接受你的理由。」 「就憑剛才的英雄救美,你就應該以身相許。」 「乘人之危,不是什麼英雄所為。」 「如果做英雄那麼辛苦,我寧願做一個小男人,在你面前我只想做你的丈夫。」 「你跟他完全不一樣,他絕對是君子,你倒像一個無賴。」 「但是我比他聰明,更懂得女人需要愛情。我覺得無賴沒有什麼不好,至少活著沒有那麼累。」 「你錯了。他比你聰明,更懂女人。但是他活得很累,因為他是君子,而且愛他的女人又很多。」 「至少我比他帥!」「這點倒是真的……不過他也算一代美男。」 「美男?美是形容女人的,男人是帥。看來他不過是油頭粉面的小白臉罷了。」 「其實你不說話的時候,是蠻讓人動心的。」 …… 楊景天曾經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歷歷在目,也就是因為他的真誠和不饒,最終打動了她,為他獻出了自己的全部,包括自己生命中的第一次!! 一直來,她都在平靜的等待著,直到半年前的一個夜晚,就是她眼前墳墓的主人,他的到來,讓她心裡感覺無比的難受,就像一場折磨,心靈深處的折磨! 「孟姐!是……是景天的聲音,他……他回來了!!」藍媚鳳顯得無比激動,衝出房間。 孟琳淚水滑落,顯得異常的平靜。 藍媚鳳靜靜的走到她的身邊,微微的道:「孟姐,你不開心嗎?」 孟琳注視著跟前的墳墓,幽幽的道:「我是不知道如何面對景天,他……他是景天的師父啊!!」 藍媚鳳看著墓碑上的字「天魔莫承仇之墓」。裡面埋葬的人,正是楊景天的師父天魔莫承仇。原來在半年之前,莫承仇就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他知道中原還有等待自己的人。他當年血戰武林正道,四大世家、三大盟,都曾是他的手下敗將!但是那場血戰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改變,十六年前的絕色第一美人,華夢琳,華士雄的妹妹。 是陰謀,也是一場純真的偶遇。華士雄利用了華夢琳的純真,同時也識破了莫承仇的孤獨和心底裡渴望的愛,在莫承仇墜入愛情的時候,將他打入萬劫不復。 華夢琳肝腸寸斷,卻也無可奈何。經過十六年的風雨歲月,少女已經變成了成熟的婦人,懂得了崇拜不是愛情,懂得了仇殺不是生活。當她感覺自己不再愛那個人,並重新陶醉於愛情之中的時候,天魔又回來了。 孟琳就是夢琳,華夢琳。 天魔的出現,讓她驚慌不已,因為十六年前的一段懵懂的愛,也因為十六年後自己對楊景天最真的愛。她不可能再愛莫承仇,何況她也沒有為莫承仇付出什麼,更沒有奉獻了什麼,如果有,那也只是一場青春的暗戀罷了!雖然如此,她還是不能漠視那一段存在的歷史,尤其當知道莫承仇竟然還是楊景天師父的時候,她驚呆了。儘管天魔死了,但是他留下的難題,讓華夢琳揮之不去。 心裡的舊傷疤,是最讓人疼的創傷!! 華夢琳雖然有一點叛逆,但是骨子裡她還是那麼的矜持和傳統,否則她不會將自己的清白保留了三十二年,最終奉獻給楊景天。十六年之間,同時愛上師徒倆,這讓她覺得丟人,羞愧!從這時候開始,她就害怕楊景天的回來,因為她無法面對,面對楊景天的愛。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更何況天魔已死,你還擔心什麼呢?」藍媚鳳幽幽的道。 華夢琳微微的道:「我過不了自己心裡的一關。景天對我越好,我也難受。這半年來,我一直害怕今天的到!!」 藍媚鳳道:「你不是一直都渴望著景天的回來嗎?還有曖兒她們……」 孟芮這個時候也出來了,道:「孩子他爸回來了。孟姐,我們出去迎接景天……」 「你們去吧,我……我在這裡!!」華夢琳支吾的道。 藍媚鳳道:「孟姐你不去,我們就會在這裡陪你。景天說過,要讓我們都安全的等他回來。」 華夢琳微微的道:「難道你們怕我做傻事?」 孟芮搶話道:「就怕萬一!!」 華夢琳幽幽的道:「我再怎麼想不開,也要為曖兒著想啊!放心罷,我不會有事的。其實我也在想,萬一景天回來見到他師父的墳墓,會作何感想。」 孟芮微微的道:「一個老人,年老多病,正常死亡,有什麼好想的。」 華夢琳萬萬沒有想到孟芮對武林一代梟雄天魔竟然是如此的評價。當年的天魔,令多少英雄膽寒,又令多少少女癡迷,那已經都變成了傳奇。但是她又豈能想到楊景天一年來創下的傳奇,已經達到了前無古人的高度,甚至已經是巔峰,成為了天神一般的傳奇…… 莫承仇有的,楊景天都有,莫承仇沒有實現的,楊景天也實現了! 「琳兒,景天回來看你了!」 「啊?!」華夢琳、藍媚鳳和孟芮三女同時一驚,回首一望,不知道楊景天何時來到了身後。 「相公!!」藍媚鳳和孟芮忍不住激動,淚水奪眶而出,突然撲在楊景天懷裡,任由晶瑩的淚水在他的肩膀上氾濫成災! 「相公,總算把你盼回來了!!」藍媚鳳已經泣不成聲。孟芮已經動容得不知道說什麼,只有淚水滾滾…… 楊景天輕輕的安慰著藍媚鳳和孟芮,對一旁不動的華夢琳道:「琳兒,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回來……回來就好!!」華夢琳鼻子一酸,紅腫的雙眼頓時淚水滑落…… 楊景天忍不住走上前去,只見一年多不見的華夢琳花容憔悴,嬌目斂輝、黛眉間深藏著無限憂鬱,那傷心的表情讓人看到辛酸。她雖是慵慵病態,但仍掩不住她的清麗秀美,就像不可褻瀆的美麗一般,輪廓分明,如雲秀髮,稍顯蓬亂,一雙飽含淚水和酸楚的雙眸,令人看來愈增愛憐。 這,真的是自己一直思念的琳兒嗎?楊景天心碎的時候,跟隨華夢琳的目光,注視在墓碑之上,頓時全身一陣顫抖! 「是……師父?!」楊景天驚顫的道。 華夢琳閉上雙眸,淚珠如清水一般滑落,讓人心碎…… 就像一場夢,輕輕的在人生的道路上劃過—— 靠近我不要說什麼,把你的心交給我; 答應我不必想太多,你的身邊還有我; 你知道人生的差錯,沒有人能夠躲過; 這條路我也曾經走過。 靠近我不要說什麼,把你自己交給我; 答應我不必想太多,至少你還擁有我; 你知道太多的眼淚,我們都曾經流過; 這條路我們不能再回頭。 人生如夢多情多愛多寂寞,繁華一生恍如輕風吹過; 人生如夢多情多愛多寂寞,情牽一生不如來去隨風; 一無所求一生的錯為了一次的對為了愛情沒有結果,對著你心中的話有口難說; 一段的情換來一生的淚,為了一個舊夢; 這個夢我們也曾擁有過,到如今誰來愛我……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百年奇觀 楊景天對著天魔的墳墓靜靜的矗立良久,彷彿連空氣都靜止不動,空氣讓人感到一種窒息。 皓月還在,人已不在。 楊景天長長的舒那裡一口氣,再次回望華夢琳。當年離別,尚見她英姿勃勃,神采奕奕,如今才不過一年,竟然變得如此憔悴。 「你不該,實在不該這樣,就算心在難受,你也應該堅強。就算師父在九泉之下,他都不會怪我們!!」 華夢琳聽楊景天這麼一說,鳳目倏現光輝,櫻唇立時掠上一絲欣喜微笑,看到楊景天望著自己發呆,雙頰不由升上兩朵紅雲。於是,鳳目注定楊景天,柔聲親切地說:「我們真的可以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 楊景天微微的道:「發生又如何?一切都已經過去。我們還要面對將來的幸福,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華夢琳雖被楊景天看得芳心怦跳,但看了楊景天越來越成熟霸氣的面龐,不覺整個人都充滿了自信,覺得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 楊景天上前緊緊的抱過華夢琳,道:「琳兒玉體欠安,都是我惹得禍,以後我都不會拋下你們……」說著伸手輕扶她的香肩,讓她倚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華夢琳看見楊景天對自己關懷愛護之心,遠勝對他自己,不由心中感動不已!一雙玉手緊緊的握住楊景天的右手,鳳目一眨不眨的望著楊景天,神情無比的關切。 楊景天的右手被華夢琳的一雙凝脂柔荑握著,只覺潤滑細膩,軟若無骨。懷中玉人那絲淡雅幽香,卻是愈來愈濃了。 楊景天發覺孟琳的手心熱如火,不由心中一驚,立即關切地問:「琳兒你生病了?為何身體這般發熱?!」 華夢琳黛眉間立即罩上一層幽怨愁雲,淒然一笑說:「沒有什麼,就是你離開的那段日子,心中一直感到鬱悶不樂,不知不覺就病倒了……」 孟芮補充的道:「其實琳姐是在天魔來之後,才鬱悶不樂的……」 藍媚鳳猛的拽了孟芮一下,示意她不要再提那過往的事情,孟芮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一臉的不自在和歉意…… 楊景天溫柔的抱著華夢琳,微微的道:「現在我回來了,你應該開心,以後我都不要離開你們!!」 華夢琳心裡一陣觸動,嬌妮的在他懷中,嬌嗔的道:「以後就是你要離開一步,我們也不會答應!」 楊景天嘻嘻的道:「這樣一來,我豈非永遠都要這樣抱著你?」說著一雙手抱緊她的纖腰,用力的在她的身上嗅著。 華夢琳不禁羞得紅飛耳後,啐道:「我才不要。」 楊景天見華夢琳,雙頰紅潤,嬌靨生輝,精神比剛才好了很多,心情也隨之舒暢,孟芮在一旁的道:「相公,你是如何回來的?在外邊都做了什麼?」 藍媚鳳更是激動的道:「相公一定在江湖上有驚人之舉了吧,有沒有當上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給我當還不願意呢!」楊景天興奮的道:「來,跟我一起到外邊看看戰艦!!」說著就要帶著她們到海邊去。 華夢琳一手拉住楊景天微微的道:「別,先回房間看看你的孩子!」 楊景天這才想起自己離開的時候,她們都已經懷上了孩子,細細數來,她們所生的孩子也差不多楊承志那般大小了。他全身不由的激動,道:「在哪裡,是男是女?帶我去看看……」 孟芮微笑的道:「琳姐生的是小公主,藍姐和我生的都是男孩!」 楊景天跟隨華夢琳走進房間,只見床上自己的三個孩子安祥的躺著,睡得很酣,那嬌嫩的肌膚透著水嫩的光澤。龍生龍,鳳生鳳,楊景天和華夢琳她們生的孩子,無不是動人和惹人愛的小孩。楊景天正想伸手去抱,華夢琳拉住他,道:「孩子剛睡,別打擾他們!!」 「我可是他們老爸……」楊景天一臉認真的道。 華夢琳啐道:「又沒說不讓你抱,只是現在他們睡了,等他們醒了,你要怎麼抱都可以!!」 楊景天道:「也是。」 華夢琳道:「剛才你要我們去海邊看戰艦?什麼戰艦這麼神氣?」 楊景天朗聲的道:「當然是神主愛妻號!!」 「神主愛妻號?!」華夢琳、孟芮、藍媚鳳同時驚呼的道。 楊景天得意的道:「你們相公我現在不但是武林第一,更是大明朝皇帝的兄弟,朝鮮國的救命恩人,東瀛的剋星,天下敬仰的神……」說著,他把自己的這一年多的經歷一一道來,華夢琳她們聽得眼睛一愣一愣的,當華夢琳聽到華士雄葬身於巨龍腳下,不由一陣黯然,那個畢竟是她的親哥哥…… 「琳兒,你怎麼了?」楊景天微微的問道。 華夢琳幽幽的道:「相公,不瞞你說,其實我就是華士雄失蹤的妹子,華夢琳!!」 楊景天一點都不驚訝,道:「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你恨我嗎?」 華夢琳道:「我哥哥他十六年前就應該得到那個下場,只是那時候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數,該來的,終究會是來,任誰都改變不了。可惜了父親當年對他的一番教導!!」 楊景天道:「不管如何說,華士雄都是值得尊重的對手,如果不是野心太大,他應該會成為大家敬仰的武林前輩!!」 華夢琳幽幽的道:「十六年的恩恩怨怨都已經過去,這也算是因果報應罷!」 楊景天道:「不管如何,我們都應該開心一點面對未來,將來的道路還很長……」 「可是相公你的老婆好多!!」孟芮嘟起小嘴的道。 楊景天嘻嘻的道:「芮兒是不是想說相公是花心大蘿蔔?」 孟芮皺著眉頭道:「就是花心大蘿蔔也沒有相公這麼多的妻子!!」 楊景天微笑的道:「那芮兒想讓相公把妻子都休了嗎?」 「那當然不行!!」孟芮變得認真起來,道:「如果那樣,相公就是大逆不道的負心漢……」 楊景天裝作苦臉的委屈道:「那相公該怎麼辦?」 孟芮道:「過去的就算了,從現在開始,相公應該答應我們不能再娶妻妾了!!」 楊景天哈哈大笑的道:「我還要你們每個都為我生兩個以上的孩子!!」 「天啊!?!」孟芮驚呼的道:「那相公我孩子豈不是有好幾百之多?」 楊景天道:「是數千之多!!你們看我們從朝鮮和東瀛帶回的美女就知道了!」半山虛空之上,正好可以遠眺前方的海岸…… 月光之下,神主愛妻號已經靠岸,艦上的人不緊不慢的從船上下來,她們下船之後,整齊有序的排隊,並往半山虛空上趕來!! 無論是誰,看到這樣龐大的美女軍團,都要發出驚人的讚歎,更何況她們都只是屬於楊景天一個人…… 華夢琳、孟芮、藍媚鳳看著近六百人的美女妻妾團往這邊走來,她們心裡頓時感歎出一種全所未有的自豪,雖然作為女人,看著自己的老公擁有這麼多老婆,應該吃醋更對!但是看著這麼多美女對楊景天付出一切,作為妻子的她們,心裡同樣的自豪。 因為有這樣的相公而自豪!! 女人並不一定都是心胸狹窄,她們一旦真的愛一個男人,就算付出一切,都無怨無悔,更不要說接受他的一切!! 楊景天看著華夢琳她們動容的表情,心裡的自豪比起她們來,更甚一層!如果慕容雪她們看到這樣的景象,會產生怎樣的感覺?楊景天的心裡,突然有種恨不得立刻見到她們的感覺…… 分別這麼久,是團圓的時候了! 海風吹來,不見一絲的寒意,海寧村的海岸上,都處都是濃濃的春意,那六百朝鮮佳麗和東瀛美姬組成了壯麗景觀,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就算本是冰封的世界,也要為她們的到來而冰消雪溶……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魔門餘孽 楊景天回到海寧村的第三天,這裡漸漸的變得熱鬧起來,倒不是說這裡的村民歡慶楊景天回來。其實上,近年來的倭寇侵擾,沿海的百姓為了逃避戰禍,都遷移離開了。留下的村民,大多都是出於無奈。 一年前楊景天痛殺海盜的壯舉,就讓村民見識了他的厲害,如今他帶著艦隊和這麼多人回來,村民自然是高興。而更讓他們高興的,楊景天給了他們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而楊景天的要求也很簡單,讓他們去餘杭,去蘇州傳達一個消息:楊景天回來了,就在海寧村! 楊景天回來了,這個在江湖製造不可複製神話的傳奇回來了,這個讓魔教恨之入骨,讓三大盟灰飛煙滅的武林神話回來了!! 他離開的日子,每一個人在傳頌他的傳奇,長白山聖靈之戰甚至被編成了故事在各個書館演說,他的故事傳遍了大明朝的每一個角落,甚至皇帝都貼出公告,誰發現楊景天的蹤影,一旦證實,即可獲得萬兩黃金的獎賞…… 當海寧村的村民帶著楊景天的口信出去,楊景天則在半山虛空等著四大世家的人來迎接自己。他說過,要華夢琳她們以最風光的方式跟著自己出去,他承諾到的,一定要實現。而四大世家的禮數一向以來都不會太差,只要多耐心的等上幾天,相信奇跡就會出現。 可是在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聞風而來的人就開始如潮水一般湧了進來! 這天夜裡,楊景天陪著華夢琳、何卓芳、藍媚鳳、孟芮四位孩子的媽媽在床上春色如漆如皎…… 在溫暖的房間呢,楊景天與四女香唇相投,香唇相蓋,香舌交戰,身體相擁,一體四位。楊景天跟她們緊緊膠合在一起,用身體煩訴心靈的共鳴,彌補這一年來虧欠她們的滋潤,他們不只是身體上相互的擁有,而且也是精神,心靈深處的共同擁有。 那種原始的奔放,又再度的馳騁,在他們心靈深處一次次的燃起渴望,產生了共鳴。 當四女幾乎同時經過了絕頂高潮後,完全癱軟下來,肌膚泛起玫瑰般的艷紅,溫香軟玉般的胴體散發著光芒,臉上紅暈未退,一雙緊閉的美目不停顫動。只感到全身有一種打從娘胎起,便不曾有過的快感遍佈全身,只是靜靜地、柔順地躺在床上,鼻中嬌哼不斷,嘴角含春,回味剛才殘餘的高潮快感。 楊景天正想抱著四女美美的酣睡,突然一陣衣服鼓動的聲音將他驚醒! 屋外有人?! 而且絕不是自己的妻子們,能闖進半山虛空的外人,楊景天在江湖上想不出有誰?但不管是誰,這都讓楊景天引起足夠的重視!! 屋外的人聽到楊景天與四女大戰結束,微微歎了一聲,楊景天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即披上睡衣,飛身而起!! 那偷窺的人見楊景天追來,當即飛身離去!! 皓月之下,穿越飛離半山虛空,楊景天追逐著前方的偷窺者,兩人藉著荒草怪石,快閃疾奔,前進如風,眨眼已至一座斜嶺前,楊景天看一眼,只見那個人直向斜嶺上馳去。楊景天心中冷笑,來人輕功雖然出眾,但是在他楊景天看來,不過是班門弄斧!楊景天並不急於追上,只是跟在他的身後,一直到達嶺的盡頭,這裡似是一座峭崖絕壁,由於濃霧罩山,十數丈外,景物模糊,無法看得清楚。 楊景天追上這絕頂的時候,前方的人竟然失去的蹤影,他不由一陣大驚!竟然有人可以在自己這個天神般的眼神下失去蹤影?說出去豈不是怡笑大方?他仰首上看,濃霧蒸騰,十丈以上,山勢難辦,雖然看不真切,但楊景天知道剛才那個人一定是飛身渡過了天涯。這山澗雖寬,楊景天卻也不放在心上,身形微動,如大鵬展翅一般飛了上去。 這是一座數十丈高的斷崖,壁立如削,僅有極少數的幾處石縫間,生有野釀、斜松和突石。楊景天一挺腰身,騰空而上,閃身隱在一方大石下。上方是絕壁,不可能有人在上面。 楊景天只能往嶺下看去,只見山下濃霧瀰漫,一片漆黑,除了強勁的山風吹起楓楓的響聲,一切是一片死寂。舉目向四周深處看,只見半山腰裡有一處洞穴透著一絲亮光,心中大喜,心想那賊人一定是在半山的山洞之中! 楊景天展開輕功,逕向山中半腰的山洞飛去。 來到山洞跟前,只見這裡有一條洞隧,兩旁點著火把,穿過洞隧,前面居然是座綠谷,穿過綠谷…… 「楊少俠,久違了!!」 楊景天還沒有來得及掃視四周,只聽前面房突然響起一聲翠耳的聲響! 夜靜更闌,又在深山,這翠聲雖然嬌嫩,但顯得中氣充足,在這個時候,不啻平地焦雷,寂靜的谷峰都響起回應,噬聲不絕。 楊景天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熟悉而美麗絕艷的身影緩緩向他走來,而在她的身後,居然還有兩個美女,而她身後的兩個美女居然也是楊景天所熟悉和交手過的美人!! 「殷嵐凝?!」楊景天驚呼的道。 來人正是風情萬種的魔門第一美女殷嵐凝,而她身後的兩個美女居然是幻劍教母杜雪純和「雪裡開花」的雪贏! 殷嵐凝嫵媚動人,微微的笑道:「想不到楊少俠還記得奴家!」 楊景天微笑的道:「有些記憶是人一輩子都不能忘卻的!!」 殷嵐凝微微的道:「楊少俠說的是我們過往之間的恩怨仇恨嗎?」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我還不是小氣的人,過去那些雞毛蒜皮小事我不會記在心上,但是有那麼一些美麗是我這個色狼經常惦記的!!」 「格格!!」殷嵐凝難得開懷一笑,剎時如百花盛開,嬌艷得讓人心動,只聽她微笑的道:「楊少俠果然不愧為武林有史以來最花心和最有成就的男人!」 楊景天突然臉色一沉,道:「雖然我不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我的老婆,我岳丈大人的死,那是不能原諒的。就算我不追究,幻劍盟的弟子也會追究……」他的話充滿殺氣,目光鎖定在了那個曾經的幻劍教母杜雪純的身上!! 杜雪純剎時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下,淚水嘩然而下,叩頭的道:「請楊少俠饒命……」求饒之間,哪裡還有楊景天跟她對敵時候的囂張霸氣和驕橫,此時的她軟弱如同受盡嚇的綿羊! 杜雪純作為魔門的人,是魔門安排在幻劍盟最重要的一顆棋子,刺殺龍傲天,陷害楊景天,她出色的完成了任務!唯一讓魔門沒有想到的是楊景天竟然可以打敗密宗第一高手,還戰敗華士雄,成就前無古人的壯舉。聖靈芝已經被奪走,三大盟潰敗,魔門沒有了魔門第一高手嚴宗的支持,事實上根本無力撼動蒸蒸日上的四大世家和武林正派!只能隱藏起來,退出江湖之爭。杜雪純的事情卻被龍鳴鳳和龍思思揪出真相,她無奈之下只能逃命。作為杜雪純最直接的上級,殷嵐凝出手救了她,同時她的得力手下還有雪贏! 殷嵐凝聽到楊景天回中原的消息,第一個趕赴海寧村,同時帶來杜雪純和雪贏。因為她深知幻劍盟的人不會輕饒杜雪純,她不怕幻劍盟的人,可是她不得不提防幻劍盟的女婿楊景天,只要龍思思和龍鳴鳳的一句話,楊景天就可以將魔門夷為平地。為了能活下去,殷嵐凝只能先龍思思她們一步找到楊景天。 對殷嵐凝而言,對付一個男人,一個江湖傳言的大色狼男人,總比對付一群女人容易。而且她相信自己的實力,按照她的姿色和美麗,絕對可以讓眼前這個大色狼男人心動…… 只要楊景天心動,任何過去的恩怨都可以一筆勾銷…… 這就是殷嵐凝來找楊景天的目的。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絕色誘惑 不得不承認,殷嵐凝是一個天仙般艷麗的女子人。她似是感覺到楊景天的目光,相視中她的眼神中滿是嫵媚。一頭烏黑的秀髮,秀髮盤成飛髻形,滿頭珠翠。她臉上輪廓極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眉目如畫,膚色晶瑩,柔美如玉,誘人之極。戴著精美的鑽石耳墜。一對深邃的勾魂杏眼,更是勾人魂魄,不過眼神冰冷倨傲,令人不敢親近。她的腰肢和上身挺得筆直,盡顯美不勝收的線條。一身剪裁合體,質地華貴,紋繡著精美雲彩的淡綠色絲綢長裙,更襯得她氣質華貴,顯示出她身份地位的不平凡。 不愧是魔門第一美女,楊景天心裡不由得泛起驚艷的感覺。在驚艷的同時,楊景天也感到莫名其妙,心中亦也泛起了不悅,甚至是憤怒的情緒。 因為從殷嵐凝嘴角的微笑和眼神的嫵媚妖艷之中,他感到的是一種引誘,一切就像是她佈置的陷阱,一個美色誘惑。 楊景天閱人無數,對於殷嵐凝這樣伎倆,豈能不知。心裡不由的暗罵,奶奶的,也太小看我楊景天了,雖然我為人是大色狼,被老婆稱做花心大蘿蔔,但是也沒有賤到會被別人用美色利用!! 不過表面上楊景天卻神色平靜,扭頭轉向一旁。微微的道:「我能饒你們什麼命,每個人的命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殷嵐凝發現楊景天口氣不對,微微的道:「楊少俠武功蓋世,又是正派武林的靈魂人物,我們這麼魔門弟子,只能求少俠高抬貴手……」 楊景天微微的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自己做的事,就應該承擔後果。求人不如求已,如果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有何必求人!」 殷嵐凝突然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扯,「嘩」的一聲,她身上的衣服頓時灑落。她那曲線玲瓏的嬌軀,一下子都暴露在楊景天的眼前,楊景天的心也禁不住地猛烈跳動了。 「如果不是之前我們做錯,我何須這樣下賤的來求楊少俠!」殷嵐凝竟然傲然和不屑的淡淡道。 楊景天卻更加不屑的道:「我怎麼看這都像是一場交易。」 殷嵐凝冷冷的道:「如果你能讓幻劍盟不再追求過去的事情,我們三人任由你處置……」 楊景天看也不看的道:「你們真的錯。儘管我楊景天是色狼,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則。如果你們這樣來表示自己的誠意,我覺得找妓女都會比你們強!!」 「楊景天……你!!」殷嵐凝氣得全身發抖,她沒有想到自己在楊景天的眼中,竟然連妓女都不如,那種心裡的難受和難堪,讓她恨不得要將眼前的楊景天碎屍萬斷…… 可是她沒有動怒,一陣激動之後,只聽她喃喃自語:「看來我們是自作孽了!」說著,她的臉龐上滑下兩行清淚水。 「我殺了你!!」一旁的杜雪純猛然衝上,揮拳迎上楊景天。 「啪!!」一個耳光。 殷嵐凝突然阻擋在杜雪純的身前,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厲聲的道:「你想找死嗎?」 杜雪純跪下哭泣的道:「就算死了,也比現在活得好。我們現在終日彷徨,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一旁的雪贏幽幽的道:「聖女,雪純說得不錯,我們現在就像過街老鼠一般,根本就是生不如死!」 楊景天幽幽的道:「你們要演戲嗎?」 殷嵐凝一反常態,格格的笑道:「不要假正經了,難道你嫌棄我不夠美嗎?」說著,她竟然脫下了身上最後的內衣和肚兜!她媚目直瞧著楊景天,得意的道:「怎麼樣?不錯吧,美吧?像我這樣如此的美人放過豈不可惜?你可不要錯過機會喲。」 楊景天真的有點把持不住了,殷嵐凝的絕色等級,幾乎跟銘甄、梁錚她們是同等的。殷嵐凝見他沒有動靜,手臂就自然而然的摟住楊景天的脖子,反客為主,不規矩地動手動腳起來…… 楊景天皺起眉頭,想罵她幾句,可是她這樣的人欠罵嗎?應該是欠操吧!!楊景天終於惱怒起來,伸手狠狠地掐了殷嵐凝幾把,殷嵐凝竟更是媚眼如絲,緊緊的依到他的懷裡去…… 楊景天還沒有回答,殷嵐凝在他懷中又嬌喘吁吁起來,楊景天不受控制的手抓向她。 「啊…!」殷嵐凝一陣嬌喘連連…… 楊景天盯著那殷嵐凝的胴體看了一會兒,最後心想:「他媽的,反正我也不是君子,嘗嘗滋味也好,放過確是可惜。」 殷嵐凝的媚目一直盯在楊景天的臉上,楊景天神情間的任何變化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見狀,她不禁又吃吃地笑了起來,誘惑成功,這比打敗他來要來的驕傲…… 殷嵐凝正在洋洋得意的時候,她的舉動卻也逃不過楊景天的眼睛,只見他一把將她手腕扣住,厲聲的道:「你很得意嗎?」語氣裡充滿了殺氣! 殷嵐凝一下怔住了,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她想不到楊景天神情轉變得如此之快,她被楊景天殺氣騰騰的眼神嚇住了。 殷嵐凝的確是見過世面的人,隨即又回醒過來,臉上出現了一種即放蕩不羈又淫蕩的表情。隨後她便進行了猛烈的反抗和掙扎,嘴裡惡狠狠地罵道:「你們男人不就是想要女人的身體嗎?來啊!我給你!」她拚命地擺著頭,長髮不住地搖晃著,另一隻沒有被扣住的玉手不斷地撕打著楊景天的身體。見殷嵐凝不住地掙扎著,楊景天心中湧起了狂躁的怒火! 「你真她們的欠揍!」楊景天話音未落,一把扯住她的頭髮,猛地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一聲清脆的響聲,殷嵐凝光滑的臉頰上多出五道指印。 這實在有失男人的風度,這是楊景天第二次打女人,他實在不願意這樣,他甚至沒有想過自己會罵這麼髒的話。可是他實在忍無可忍了。 殷嵐凝一怔,整個懵然了。臉色一陣慘白,眼淚「唰」的流了出來。「難道我們魔教人在你心裡就是這麼的賤格嗎?難道我們就不值得你愛!如果不是我們心裡對你有一絲好感和愛慕,你以為我們會這樣作賤自己……楊景天,你實在是世上最大的混蛋!!王八蛋,你還打女人,無賴!!孬種!」 這一次,懵然的人變成了楊景天,剛才的話是自己說出來的嗎?那一巴掌是自己打的嗎?我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可怕?如此惡毒?──是不是天魔潛意識傳授的邪惡天性,已經完全在身體裡爆發?是不是從此以後,我就將向著黑暗的一面越滑越遠,從此走上一條危險的不歸路? 不可能的!! 楊景天不敢相信這一切,他最受不了就是女人晶瑩的淚水,那是他最致命的傷。任何人都會有自己的缺點,楊景天也不例外,對女人心軟,就是他唯一的缺憾,卻成就了他無數嬌妻美妾! 「我是混蛋?!」楊景天喃喃的道,他回首看著殷嵐凝眼淚的時候,更被她胸前劇烈起伏的山巒所吸引。 殷嵐凝看著楊景天的眼睛,聲音嘎然而止,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變得羞澀起來,一雙美腿不由自主的並的更攏,兩個圓圓的膝蓋輕輕的相互摩擦著。同時伸手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遮擋住她嬌艷嫵媚的身體! 「你是真心的愛慕我?!」楊景天又問了一句。 殷嵐凝沒有說話,只是低垂著頭,緋紅的臉上,閃爍著動人的嫵媚,她微微的點頭! 楊景天心底裡一種隱隱的衝動從潛意識裡悄悄的泛了上來……。 「把衣服放下,把腿分開!!」楊景天突然命令的道。 「啊?!」殷嵐凝剛才那種委屈的憤怒已經被一種無知的慌亂所代替,當她的情感得到宣洩和表白之後,她整個人就徹底的放鬆,或者說是無法再拒絕所愛的請求! 殷嵐凝輕輕的放開衣服,她覺得無比的羞澀…… 楊景天同時對杜雪純和雪贏道:「你們也把衣服脫掉!」 「這?!」杜雪純和雪贏同時的不知所措。 殷嵐凝道:「還不快去……」 「嗦嗦」的脫衣聲,杜雪純和雪贏很快就把身上的衣服脫光。 楊景天卻比她們還要快,他不但脫下了衣服,而且已經抱起驚恐的殷嵐凝。 殷嵐凝渾身一震,「啊…!」的一聲尖叫,嘴角一下子張得大大的,雙眼翻白,隨即四肢象八爪魚似的把楊景天緊緊地纏繞住。殷嵐凝終於成為了楊景天的女人,在撕裂的疼痛中,她的淚水嘩然而下,二十年來的冰清玉潔,就這樣結束了! 真是一個男人的天堂!!楊景天打心底裡感歎殷嵐凝的美妙,難道魔門的人都是這樣的嫵媚嬌艷嗎?殷嵐凝之後,一定要狠狠的痛宰一旁的杜雪純和雪贏,來一場一龍三鳳的春色大戰!! 楊景天大刀闊斧,殷嵐凝嬌喘吁吁、浪叫連連,令人摸不清楚殷嵐凝到底是痛苦還是歡欣! 月色之下,這裡就是一個人間春色的天堂!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重逢歸來 「過往的日子,如同一片很寂寞的天,下著有些傷心的雨; 這是一個很在乎的我,和一個期待完美的結局; 曾經為了愛而尋找,曾經為了愛而等待; 尋找那甜蜜的往事,等到你的歸來; 在那段等候的日子,再也不知道聽不到你的聲音,再也不知道你的消息; 只有那甜蜜的往事,只有那熟悉的你; 在那些黑色和白色的夢裡,等待的日子,不再有藍色和紫色的記憶; 經過多少的風雨,留下多少雨打和風吹的痕跡; 為了那蒼白的愛情的繼續,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麗; 就讓這擦乾又留出的淚水,化做滿天相思的雨……」 「景天!!景天!!」 「臭小子!!給我出來……」 …… 楊景天和殷嵐凝、雪贏、杜雪純在纏綿的時候,外邊響起數千人的怒吼! 「靠!!是誰在打擾老子的春秋大夢!!」楊景天怒吼的道。 「是……景天的聲音!」 「對,就是他,聲音好像是從那邊傳來!!」 「走過去看看!!」 「你們都往這邊來!」 …… 殷嵐凝起來穿衣服道:「景天,他們好像都是來找你的。」 楊景天道:「四大世家這幫鳥人速度還挺快的,難道收到消息不吃飯不準備八抬大轎就來了!太不夠意思了,好歹也讓我風光的表現一下吧!」 殷嵐凝「噗哧」一笑,道:「難道非要八抬大轎才會顯得風光嗎?」 楊景天嘻笑的道:「我當然是無所謂的,關鍵是我老婆你們,如果不嫁得風光一點,回頭你們還不找我算帳!!」 「只要能陪伴在你身邊就滿足了,我才不在乎什麼八抬大轎呢!」殷嵐凝嬌妮的依偎在他懷裡道。 楊景天道:「那還等什麼!走,一起出去看看!」 晨曦的陽光普照海寧村的上空,波瀾的海面上不時捲起陣陣雪白的浪花! 海寧村一下子變成了人群的海洋,楊景天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裡來,可是他卻看到了那些熟悉和魂牽夢繞的身影…… 這個龐大的陣容讓楊景天都感到吃驚。 一峰二宗三盟四家五嶽六派七教八幫九莊的人蜂擁而至,最矚目的還算楊景天的老婆們! 縹緲峰的聖女:銘甄、梁錚;十六年前的四大美鳳:江玉鳳、孫香鳳、凌馨鳳、龍鳴鳳;十六年前的絕世美女:華夢琳;史上最年輕最美麗的峨嵋掌門:凌語師太;峨嵋四鳳:凌鳳嬌、董秀鳳、秦錦鳳、劉淑鳳;華山三翎:岳玉翎、田金翎、謝銀翎;大明朝最美的貴妃:謝詩婕;大明朝有史以來最美的公主:寧馨公主;四大世家五大天嬌:慕容雪、上官茜、上官婷、公孫纖纖、歐陽盈盈;天地盟華天嬌率領天地四嬌:銀玉嵐、雪嬌嬌、溫美嬌、金玉嬌;幻劍四龍女:龍思思、龍玲瓏、龍白玉、龍淑宜。二十五名幻劍盟女弟子們!還有泰山的林雪茵; 朝鮮史上最美的貴妃:金素妍;朝鮮的妾氏:韓香、韓雪、李玉善;東瀛四大美女:織田市、宇都宮南呂院、細川玉子、靜御前;東瀛花木蘭上杉謙信及其她的妖姬:笠花千代、稻姬東瀛尤物「美奶子」:籐美香;琴舞雙絕:蘭芯琴、韋雪貞;鳳凰谷美女:白鳳儀、華鳳鳳、盈盈、紀薇薇、曉春、劍梅、劍蘭、劍竹、劍菊;西門遺孀:西門香君、蘇鸞;風神之女:白芸、紫嫣;楊景天的奴婢:柳蓁蓁;郡主:朱冰芯;楊景天的第一女人:何卓芳;還有秦淑蘭、丹燕、藍媚鳳,加上東瀛二百八十美姬,朝鮮三百佳麗……簡直就是群芳薈萃,百花鬥艷! 原來華夢琳她們一覺醒來發現楊景天不見,就急忙出半山虛空來尋,結果就遇到四大世家的精英們。慕容雪她們跟華夢琳一打眼,就知道彼此都是姐妹,特別是四大美鳳,都知道華夢琳的來歷,這一相逢,眾人知道楊景天還在,當即故不及相互介紹,就彼此詢問楊景天的下落。 當發現楊景天不見的時候,所有人都出動了。 公孫凌、上官遠、歐陽華還有楊景天當年的跟隨凌志豪他們是聲音叫得最大的,楊景天就是聽到了這幫弟兄的怒吼,才幽幽的從春秋大夢中醒來。 「叫什麼叫!!老子在這裡!!」 楊景天從懸崖半山出來,帶著殷嵐凝三女,飛奔趕向海灘,大聲的吼道。 全場矚目,所有的人都往楊景天的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震撼!! 那種場面,讓每一個經歷過的人都為之感動和不能忘懷! 楊景天數百個老婆,爭先恐後的撲向楊景天,每一個人的眼睛裡都飽含著晶瑩的淚光,她們都是那樣的美麗和嬌艷,在常人的眼裡,她們都是聖潔和美麗的象徵。可是在撲向楊景天的一瞬,她們每一個人表現出來的,竟然都是那樣狂喜,甚至失掉了矜持! 輪輕功,誰比得上銘甄和梁錚?! 所以縹緲峰的兩大聖女,以最快的速度撲在了楊景天的懷裡,大哭…… 「景天,你終於回來了!!」 這句話,代表了所有楊景天老婆的心聲!! 梁錚則獻上了火辣辣的香吻! 慕容雪撲來的時候,恨不得擰楊景天的而過,可是她心裡又捨不得,只能瞪著眼睛,然後死死的抱住他,不斷的親吻,發了狠一樣要把楊景天搾乾!! 「男的都給我們走開,志豪,封鎖海寧村。外人一律不許進來!!」慕容雪在痛吻了楊景天之後,大聲的宣佈道。 楊景天一愣的道:「老婆,你這是要幹什麼?!」 慕容雪大聲的道:「你離開這麼久,知道姐妹們多想你!!這次你休想逃掉,先不回去,就在這裡,你要好好的表現,補償我們姐妹這些日子來為你付出的相思和淚水,還有揪心……」 「天啊…!」楊景天想不到慕容雪還是這樣的爽直和不顧一切!!同時也是幸福的呼叫,哪個男人不渴望著這樣幸福的生活? 這是很多人渴望不可及的幸福!! 當楊景天和諸女回到半山虛空,哪裡就變成了幸福的春色世界。大被同眠是不現實的,這麼多的人,別說沒有這麼大的床,就是有,也很難有這麼大的被子。有了被子也不知道如何蓋…… 當然,地為床,天為被,這樣的大被同眠還是可行的。至少楊景天做到了,在楊景天和妻子重逢的三天三夜裡,他做到了天地間的大被同眠! 那種翻騰細浪,恩愛纏綿,簡直就是天地之少有! 能在三天三夜的時間滿足近七百個老婆,楊景天也算是前無古人,至於有沒有來者,那是以後的事情! 楊景天在這些時間裡,都忙著補償自己的老婆,甚至都沒有時間去瞭解她們怎麼都湊在了一起…… 直到慕容雪第十次的滿足過後,她才幽幽的跟楊景天說起他離開那段艱苦難熬的歲月! 原來長白山之戰後,火山一直狂噴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上官遠他們阻攔,慕容雪已經帶著娘子軍衝上長白山了。火山噴發一停,眾人就上山尋找楊景天,可是始終沒有找到。慕容雪她們豈能罷休,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於是在隨後的一個月裡,在四大世家的號召之下,數萬武林同道在長白山展開卷地式的搜索,同時朝廷還派出十萬將士前來協助,長白山延綿數百里都是人山人海! 四大世家和朝廷同時發出號令,凡發現楊景天者,一律獎賞黃金萬兩!!讓長白山和東北的居民全部瘋狂起來的尋找。 幻劍盟的龍鳴鳳帶著幻劍四龍女來了;天地盟的華天嬌和天驕四女也來了,峨嵋凌語師太帶著峨嵋四鳳也來了,寧馨公主來了,謝詩婕也趕來了…… 對於每一個趕來尋找楊景天的女人,慕容雪都做出安撫,同時替楊景天承諾,只要願意留下,不管楊景天是死是活,都給一個名份大家,作為楊景天老婆成員的一個!沒有人因為說楊景天找不著就放棄、背離!大家都在默默等待著,特別是明朝貴妃謝詩婕,冒著皇帝砍頭的罪,毅然不回皇宮,甚至不惜改名換姓加入楊景天的妻子兵團! 這麼大規模的尋找,卻始終沒有找到楊景天,誰也不敢確認楊景天的死活,只有銘甄、慕容雪她們堅信楊景天還活著。於是慕容雪帶著粉紅兵團返回蘇州!在太湖的一個小島上建造了景天山莊,雖然楊景天不一定回來,但是她們很多人都已經懷上了楊景天的骨肉。就算楊景天真的死了,她們還有為楊景天活下去的理由!孩子就是她們的希望…… 經此一戰,魔門沒有了嚴宗支持,已經渙散;三大盟解體,天地盟更是群龍無首,華天傑殘廢,退出武林。華天嬌親自帶領天地四嬌嫁入楊家;幻劍盟龍天當起掌門,因為龍傲天一案的真相大白,加上龍鳴鳳帶領幻劍是四龍女和二十五美女護法入主楊家,幻劍盟因此也跟四大世家結了親家!大江盟雷家則是土崩瓦解,因為她們控制航道,哄抬物價,被朝廷列為黑道,一併取締!雷天芷出家做尼姑,她去的地方竟然就是峨嵋山?! 四大世家則是迎來了全所未有的鼎盛,楊景天的無敵加上朝廷在背後支持,沒有人可以否認,在數十年之內,都不會有人去挑戰他們的地位…… 江湖又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平靜日子…… 所有人都有一個遺憾,就是楊景天,這個不世的武林奇才,江湖神話,他到底是死是活?天下開始傳頌他的故事,他在故事裡成了神。於是很多人都說,他已經回歸了天位! 直到三天前,從海寧村出來的百姓向眾人說楊景天回來了。慕容雪她們當即從景天山莊趕赴海寧村…… 一刻都沒有停息! 當楊景天回來的時候,神話也就開始繼續的延續……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有魚有水 幸福有喜有甜! 龍鳴鳳和龍思思在享受楊景天帶來快樂的時候,卻也發現楊景天的老婆中竟然有杜雪純,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楊景天知道她們心裡的難受,所有沒有勸解,他只是淡淡的道:「如果你們覺得殺了她才能解恨,那就殺吧!」 杜雪純沒有絲毫的反抗意思,她跪下任由幻劍盟的人處置! 楊景天其實看穿了龍鳴鳳她們的心思,不會因為一時的仇恨,而影響一輩子以後的幸福! 杜雪純最終還是活了下來,但是也被廢棄了武功,從此只能是楊景天的老婆,並且不能離開景天山莊半步。龍鳴鳳甚至要她改了名字——杜薇,讓幻劍盟弟子和天下人都相信,杜雪純死了。只有楊景天的老婆杜薇還活著! 十天之後,四大世家準備最盛大的迎接儀式駕臨海寧村,楊景天率領他全部的妻子一起出列。慕容雪還說,在景天山莊,已經準備好了最盛大豪華的婚禮,讓每一個楊景天的妻子都能實現心中的夢想! 慕容雪還偷偷對楊景天道,在山莊裡還為他這個主人準備了一份驚喜。 江湖武林的故事結束,楊景天幸福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從海寧村到太湖,快馬只需三天的時間,楊景天和這龐大的隊伍卻走了半個月。 一路之上,孫香鳳和女兒孫蔓菊相遇,可是那場面有點尷尬。因為孫蔓菊算是楊景天初見的美女,但是白芸和紫嫣都落入他懷中的時候,他就曾想過要把這個美女也收了。可惜他離開的日子裡,孫蔓菊卻喜歡上了公孫凌。其實她心裡更多的還是喜歡楊景天,可是她多少有點自卑,楊景天的老婆,天下十大美女齊聚,她孫蔓菊如果要排名,恐怕要在這七百美女中排到一百開外。就算是自己母親孫香鳳,都要比孫蔓菊美麗十倍,這樣的比較,讓孫蔓菊打消了母女一夫的念頭。 日後楊景天跟公孫凌聊天的時候,總不忘調侃他一番的道:「老二,你可是把我心上人搶去當嫂子了!!」 每每聽到這句,公孫凌就笑而不答! 至於那個幻幽島的千金大小姐,則跟上官遠一起夫唱婦隨了,雖然說她心裡挺崇拜楊景天,可是雷天畢竟是上官遠殺的,江湖女兒最講究信譽,再說與其跟七百個女人分一個老公,還不如自己獨佔一個來的幸福!! 對於二女的選擇,楊景天當然也沒有什麼遺憾,他的老婆夠多的了,而且都是這樣的絕色,或許她們選擇,不見得就不幸福! 回到景天山莊,經過準備,四大世家的長輩決定在半個月後給楊景天和他的妻子們舉行婚禮!太湖上的景天山莊到處洋溢著歡笑,最忙碌的人就數凌志豪了,還有四大世家的弟兄,像穿梭似地笑著,工作著。景天山莊之大,讓楊景天都感到目瞪口呆。無數弟兄在漆刷閣樓,大廳上正在加緊裝飾禮堂,兩側看台上忙著高搭綵棚。廣大較技場的四周,日夜趕工搭建無數的賓館,帳幕,為各地前來觀禮的掌門、眷屬及武林有名人物宿住。 婚禮一天天近了,太湖周圍的城市客棧都已住滿了各地前來觀禮的客人。四野官道上,車馬迤邐,絡繹不絕,馬嘶鞭響,叱喝連聲,俱是先行致送賀禮的車馬,熱鬧情況堪稱空前。好在景天山莊是在太湖中央的島上,若不是這樣,只怕一早都讓這洶湧而至的人群踩踏成灰!天下十大美人,寧馨公主,郡主,還有東瀛美姬,朝鮮佳麗一起下嫁神主楊景天,已轟動了整個大江南北。 這次婚禮,極為隆重,四大世家是集人力財力之能,將其弄成一場超級盛宴!尤其新郎一人同娶多位佳麗,更成了傳誦武林的佳話。 黃道吉日,正是舉行婚禮的日子。天剛拂曉,太湖四周同時便掀起了鞭炮和吹喜樂聲。整個太湖的居民,尤其四大世家的弟子、眷屬和兒童,俱都換上一套新衣,歡天喜地地度這個大喜日子。 能參加婚禮的人畢竟只是少數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掌門,更多的人只能在蘇州慕容山莊內祝賀! 景天山莊島外已經布下了層層陣法和警衛區,一般船隻根本無法進入島上!能到島上的人都顯得歡天喜地,視為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徵,婦女們俱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爭妍鬥艷,處處洋溢著喜氣。 楊景天不是第一次做新郎,但是這一次,他顯得異常的慎重,穿好吉服,坐在繡墩上,準備進入禮堂,他想到由此地走紅氈,直達大廳前,走完這段距離,的確不是件易事。 想起一年多前,自己還只是金沙村的一個漁民的兒子,如今卻是成了天下人敬仰的對象,從捕魚與鯊魚搏鬥,與孫蔓菊她們相遇,打叛賊,到海寧村殺海盜,娶華夢琳她們,再到慕容雪的比武招親大會,二敗雷天,氣走華天傑,京城與皇帝聯手大破平南王陰謀,再到長白山之戰……往日一切,歷歷如繪,猶如前月昨日。如今,武林太平,今日娶得七百如花嬌妻,真是如同夢幻一般。 楊景天思念已畢,心中如釋重負,神志一清,這才發覺花園中鶯聲燕語,兒童歡叫,人聲鬧成一片。於是,急步走至樓窗跟前,舉目一看,只見花園中立滿了花枝招展的少女少婦和兒童們,俱是前來看新娘的。驀然,一聲兒童尖呼:「嗨,看,新郎官在那裡了。」 如此一嚷,兒童俱都看到了楊景天,頓時響起一陣尖銳天真的活潑歡呼。接著,滿園數百隻亮如寒星的美女眸子,一齊向他望來。 原來這莊內,只能婦女和兒童隨便進入,男士一律都只能在大廳等候。那些女人都聽說楊景天如何英俊帥氣和不凡,而且可以持久大戰七天七夜,無比心曠神怡,想目睹一下他的樣子!此刻看見,不由的一起驚訝大呼起來! 楊景天看著她們的目光,就像如狼似虎要把自己吃掉一樣。從來只有楊景天看到美女的時候露出色迷迷吃人的目光,沒想到時至今日,楊景天也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數百不相識的美女一起「意淫」,那些美女的目光裡分明就是寫著要將楊景天拔光,然後一起纏綿的去做愛!! 楊景天全身一抖,急忙關上窗戶。到今天,他才發現女人如狼似虎起來,原來是這麼的可怕!! 話又說回來,如果一個女人面對這麼多男人如狼似虎的陽光,是不是也一樣跟自己這樣的感到可怕?! 這時,喝禮人員已開始高唱大禮開始了。頓時,沖天炮,萬響鞭,樂隊奏樂。 楊景天在凌志豪的帶領之下,進入大廳!喝禮人員高唱新人就位,數千賓客頓時暴起一陣如雷掌聲。一陣細樂聲中,左門走出八對男童,身穿一式新衣,俱梳齊海髮型,每人手提一柄長鏈金爐,陣陣香煙,繚繞飄出。右門走出近千個女童,俱穿粉衣,頭挽髮髻,每人手提一盞小型精緻宮燈,燭光輕搖,閃閃生輝。 楊景天披紅戴花,─身錦簇吉服,劍眉星目,挺鼻朱唇,冠玉般的俊面,略布紅暈,緩步跟在六童之後,愈顯得英挺俊逸。慕容雪、銘甄、梁錚、上官姐妹……七百新娘俱都頭戴鳳冠,身穿霞佩,系環墜玉,面罩紅巾,輕移姍姍蓮步,跟在各自的女童之後,俱都羞垂螓首。新娘子中有抱著小孩拜堂的何卓芳、華夢琳、孟芮、藍媚鳳,也有挺著肚子拜堂的,更有東瀛和朝鮮的異國美女,讓人目不暇接…… 楊景天居中,七百新娘分居在後面,面對香案。在喝禮人的高唱下,賓客們的掌聲中,行禮如儀,先拜天地,繼拜祖先,再拜父母,一一行禮,最後夫婦相對交拜,婚禮完成。禮畢,綺筵肆開,鳴炮奏樂,所有賓客俱都興高采烈,暢飲乾杯。 在唱禮人聲如春雷似地說:「諸位,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大家歡送新人入新房吧。」頓時,歡呼衝霄漢,掌聲似春雷,楊景天在童男童女的金爐宮燈引導下,伴著七百如花嬌妻,踏著紅氈,直入後花園之內。 楊景天跟隨她們進入洞房的時候,才知道慕容雪說的驚喜!! 一間巨大的房間,巨大到什麼樣的程度,比紫禁城皇帝主持朝政的正殿還要大兩倍,上面擺著一張大大的床鋪,而在床鋪的四周都擺著化妝台和衣櫃,很顯然這都是為每一個老婆準備的。而這個巨大的新房則是為楊景天精細打造的,讓他可以在一個房間內同時滿足七百新娘的洞房花燭!! 楊景天抱起慕容雪,欣喜的道:「老婆,我實在太愛你了!!」 慕容雪嘻嘻的道:「我們姐妹制定了一條家法,是夫君必須遵守的,否則就休想讓我們跟你洞房!」 楊景天一愣,道:「什麼家法?不會又是要打夫君的屁股吧!!」 銘甄噗哧的笑道:「我們有這樣孽待你嗎?」 慕容雪道:「有是有過,不過那已經過去。現在的家法是每天晚上你只能在房間等候娘子自動向你報到,而不許你去找我們過夜。」 「啊?!」楊景天大驚的道,「這算什麼家法,那我豈非沒有選擇的自由……」 慕容雪道:「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出公平和一視同仁。當然,為了老公你能多發揮一些戰鬥機能,我們允許在白天的時候,任由你選擇妻子作為活動的對象,但是晚上一律由我們安排!!」 楊景天嘻嘻的道:「貌似現在是白天……」說著一把抓起慕容雪,抱住銘甄,哈哈的道:「老婆,我們上床了!!」 「死相……」慕容雪大驚,沒有想到楊景天剛拜堂就鑽了空子!! 諸女一陣歡笑中!! 「篤篤!!」一陣急速的敲門聲音。 楊景天一愣,這個時候還有人敲門?!於是道:「誰?」 凌志豪膽怯的道:「少主,公孫少爺、上官少爺、歐陽少爺他們說要鬧洞房!!」 「老四!!你給我開門!!」歐陽華大聲的嚷道。 「靠,你們這般兔崽子想打擾我的春夢!!在三聲之後,如果不離開,我讓你們都變成豬頭!一……」楊景天大聲的吼道…… 第一聲沒有吼完,上官遠他們已經人影都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楊景天一把按到銘甄,嘻嘻的道:「這般兔崽子,想鬧我的洞房,找死!!老婆,我們先來愛愛,嗯,親一個……」 銘甄白了他一眼,正要迎上…… 「篤篤!!」又是一陣敲門聲!! 「誰這麼大膽!?」楊景天蹭的從床上蹦起來,猛的開門,道:「你們這幫兔崽子,想鬧洞房是吧!看我讓你們變成豬頭……豬頭……」 打開門的時候,楊景天的話說不下去了,眼睛一愣一愣的呆在哪裡。 來的人不是上官遠這幫死黨。來的人竟然是兩個大美人!其中一個楊景天見過,就是慕容雪的姐姐,慕容冰!另外一個雖然沒有見過,可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和那絕無僅有的美麗,讓任何男人看了都要心動。她的美麗就像銘甄一樣的出類拔萃,清新脫俗,而且相比銘甄更具風韻,更加的成熟動人!! 「你…你是?!」楊景天啞然的道。 「師父?!」銘甄和梁錚同時驚呼起來道。 楊景天驚訝的道:「你就是縹緲峰掌門,被視為天下百年來最出色的美人——月心慈?!」 月心慈看著楊景天那色狼的眼光,本來她對於男人這種目光都是不置一顧,可是當楊景天看著她的時候,她心裡竟然怦然心動起來,甚至不可遏制的狂跳!!就像心動的戀愛一般,讓她無法控制!! 月心慈只能轉身避開楊景天的目光,背對著銘甄和梁錚道:「徒兒,師父是來給你們道喜也是告別的。你們的使命已經完成,同時我也找到了你們的接班人,冰兒將作為我的關門弟子前往縹緲峰……」 「師父……」銘甄大驚! 「甄兒,好了!你們注定是塵世中的,你們就留下好好的過日子吧!!冰兒,我們走……」月心慈說著,一個飄然,轉而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慕容冰猶豫了一下,回望中,富有曖昧的看了楊景天一眼,一個微笑。繼而轉身跟著月心慈離開! 楊景天看的癡呆一般,色狼咪咪對銘甄道:「原來你有一個師父這麼漂亮,怎麼不早說?」 「豬頭!!」銘甄大嗔,和諸女一起把楊景天拖回房間,關上房門一起將他「群毆」! 「啊!!救命啊!!謀殺親夫!!」楊景天一陣大喊!! 「篤篤!!」 又是一陣敲門!! 「又是誰?!」這一次,發問的不是楊景天,而是他不耐煩的妻子們!! 「大膽楊景天,朕親自駕臨,你竟然敢不出來迎接!!」 「皇上?!!」楊景天和謝詩婕、寧馨公主,郡主她們一起驚呆的道。 「楊景天,給朕出來!!」 「皇上,微臣就來!!」楊景天說著,從諸位老婆的夾縫當中爬了出來!!穿起衣服,打開門,果然看見年輕的皇帝在花園中等待。 「臣楊景天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楊景天對皇帝作禮的道。 皇帝連忙把他扶起,道:「你不必這樣,如果不是你,朕這個皇帝還當不了這麼久!」 楊景天見皇帝客氣,嘻嘻的道:「皇上,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通知微臣!!」 皇帝微笑的道:「我是微服私訪,特別給你祝賀來的。聽說你沒死,我興奮一夜沒睡,第二天就出來了,算是體察民情。」 楊景天嘻嘻的道:「多謝皇上關心。」 皇帝突然臉一沉,道:「楊景天,朕讓你辦的事情,你辦得如何啊?」 「啊?!」楊景天無語,想起皇帝讓他看好謝貴妃和公主,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卻把她們收入自己的後宮,當下支吾的道:「皇上,微臣失職!!」 皇帝道:「朕看你是監守自盜!」 楊景天一驚,心裡忐忑不安的道:「原來皇上你都知道了!」 皇帝道:「這天下事,就沒有朕不知道的。包括你在朝鮮那些事情,朕也一清二楚!」 楊景天平靜了心態道:「那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微臣?」 皇帝微笑的道:「我能處置你嗎?如果我處置你,如何對皇妹交待,還有你那些老婆,都像母老虎一樣,說真的,我可真同情你!」 「同情我?!」楊景天驚訝的道。 皇帝微笑的道:「大家都是男人,我後宮三千佳麗,比你的還多,這等受罪的事情,我能不瞭解?」 楊景天心想,我才沒有你這麼窩囊,你再給我三千佳麗,一樣可以擺平!!好歹也是世上絕無僅有的性愛戰神,跟美女一起做愛,如何算得受罪!不過說真的,如果可以去紫禁城走一趟,真要去嘗嘗那三千後宮佳麗的味道才可以。 「景天!」 就在楊景天陶醉自己幻想的時候,皇帝叫了一句。 「臣在!」楊景天假裝兢兢業業的道。 皇帝示意他過來,楊景天靠上,皇帝在他耳邊輕輕的道:「朕有事求你!」 「求我?!」楊景天一愣! 皇帝微微的道:「等公主生下孩子,一定要把一個男孩送入皇宮!」 「為什麼?!」楊景天大驚的道。 皇帝微微的道:「這是朕和皇太后的意思!」 楊景天不明白的道:「皇太后想養外孫?」 皇帝支吾了一下,道:「不瞞你說,因為朕早年不小心撞到下面,太醫說我永遠不能生育……」 楊景天大驚,道:「皇上,你是要我和公主的孩子繼承……」 皇帝點點頭,道:「因為公主身上流淌的是高祖的血液,雖然不是朕的親生,當也是皇族之後。有你和公主生下的孩子最有資格繼承皇位!!」 「這?!」楊景天愣住。 皇帝道:「這個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如果你傳出去,朕就治你的罪!!」 「什麼罪?!」楊景天順道問了一句。 皇帝微笑的道:「勾搭貴妃,死罪!!雖然朕知道殺不到你,可是你這麼多老婆,你總不能忍心拋下她們吧!」 楊景天嘻嘻的道:「皇上,你這不是威脅嗎?未免太沒有風度了!」 皇帝氣得道:「臭小子,將來你的兒子當皇帝,這也是你的光榮啊!你還嫌不滿足?」 「那是,多謝皇上隆恩。」楊景天嘻嘻的道:「可是皇上你不是說太醫他知道你不能……」 皇帝道:「他已經一早被處死了。」 楊景天道:「臣知道了。」 皇帝微笑的道:「我的後宮還有很多美女,西域的,南洋的,天竺、波斯的都有。改天我讓人把她們送來給你,反正我也用不著!!」 楊景天驚喜的道:「謝皇上!如果改天我去京城,是不是可以借宿一下後宮……」 「准奏!!」皇帝說了一句,轉而又道:「就算我不准,憑你的本事,那幫妃子還不是讓你手到擒來!」 笑聲。 開始朗朗的響起! 楊景天送走了皇帝,景天山莊迎來了更美妙的笑聲,伴隨著呻吟,讓整個山莊充滿了春色! 楊景天在七百老婆的豐乳美臀的夾擊中,舒服得全身汗毛豎立,快感猶如墜入雲中,刺激著全身,軀體大暢,那種嬌妮和香艷,讓楊景天縱情忘懷,他甚至想到了縹緲峰之上的月心慈和慕容冰,還有紫禁城矜持的三千佳麗…… 誰說不是呢? 楊景天就是那條活蹦亂跳的魚兒,美人就是他賴以生存的水!!只要魚兒道的地方,都必須要有適合他生存的水!! 有魚的地方,就必須要有水! 從此,楊景天墮入了溫柔鄉中,!夢想繼續的飛揚,景天山莊自然是夜夜春宵…… 在路的盡頭有什麼,在愛的盡頭該是擁抱; 在天空盡頭不得已自由,在盡頭盡頭是歡快; 因為未來太多不確定,因為白頭到老不容易; 所以幸福值得用辛苦去追尋我想我問心無愧就可以,就有資格不放棄; 繼續愛下去; 每次都真心都珍惜,就有愛過的證據; 給我力量和勇氣,繼續愛下去; 擁有或失去,我依然堅定在今天盡頭誰陪我,在沉醉的盡頭,孤單是喝不醉的酒,在黑夜盡頭; 有誰在等我,在夢的盡頭還要夢…… 【全書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