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江湖風雲志正傳Ⅱ》 正文 第一章、呂德 "); ('  甘州,黃沙茫茫之地。由此向西,便是絲綢古道。自漢初這裡便是邊關要塞。至今,東來西往的客商們仍然延續著這座城市的繁華。叮噹的駝鈴聲,悠揚長,帶來運走的,除了絲綢、瓷器和茶葉之外,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在城西有一肥沃的河谷之地,青翠的麥地後挺拔的白楊圍繞著一片延綿數里的塢堡,從最高的碉樓上,不僅可以看到甘州城內的點點滴滴,連延綿到遙遠的絲路之上的駝隊都能一覽無餘。 這座宏偉的莊園是何人所建已經無從考證,但是他現在的人在甘州,乃至於整個河西都赫赫有名。對於甘州城裡的官僚吏員們而言,手下有著幾十個駝隊,同時與域外十多個方國有著密切往來的呂德呂老爺是一尊金佛。對於遊牧在山間、耕種在河谷的牧民佃戶而言,仁慈的東家呂德呂老爺是上天降生下來的活菩薩。對於往來的商賈,行走的駝隊,熱情又有著非同一般財力的呂德呂老爺乃是最好也沒有的顧了。 在萬口一詞的讚頌聲中,呂德呂大財迎來了自己的五十歲生辰,也迎來了幾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遠道而來的朋友們啊,請快快下馬,嘗嘗這甘甜可口的葡萄酒吧。」呂家的僕人在門口高聲的吆喝著,來給呂大財拜壽的人太多了,從幾天前開始就絡繹不絕,讓人幾乎感覺整個甘州城的人都到了呂家莊的樣子。 騎在馬背上的一對女子下了坐騎,在前面的一位挑起遮擋風沙的面紗:「喜樂吉慶。願你的人安康。」 方纔還口燦蓮花的僕人略微愣了一下,旋即答道:「光明永恆,旅途辛苦了。請到裡間,那裡有潔淨的光芒。」 另一名僕人走過來為她們牽走了馬,遠道而來的這一對紅衣女子閒庭漫步一般的走進了呂家的大門。 雖然大家都說是西北苦寒,但這莊園內花草繁茂,水流潺潺,哪裡有河西的干苦,倒像是江南一般的甜美。 在莊園中,除了這些綠意蔥蔥,讓人倍感舒適的植物之外,最多的就是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經過的歌姬舞女了。很明顯可以看得出來,她們並不是來自於同一地方,有金髮碧眼的波斯種,也有漆黑如墨的崑崙奴。這裡彷彿就是一個世界人種大展覽館一樣,各種樣式各種風情的美人,應有盡有。 她們終於在僕人們的指路和引導下走到了一處位於綠蔭掩蓋中的堂屋,很遠就可以看見,堂屋的正門打開著,裡面用土磚砌成了一座火塘,火塘中正熊熊的燃燒著明亮的火焰,空氣中似乎還淡淡的飄著域外的香料。 「這是來自波斯的聖火,燃料也是由絲路商人從波斯萬里迢迢帶來的香料。」較為年長的那位女子如此道。她與她的女伴一起走進去,堂屋裡空蕩蕩的,除了那一團熊熊燃燒的聖火別無他物。她們一起繞著那火塘轉了三圈,然後面對著它低聲吟誦了起來。 在悠揚的吟誦聲中,一位身著綢緞的老者緩緩走進了堂屋:「喜樂安詳,我的姐妹。」 「福慶無邊。」年長的女子摘下了她的面紗:「呂長老,經年未見,君之風采依舊。」 「原來是孔雀小姐。」呂德朝她微微頷首:「一晃便是多少年過去了。當年的孔雀丫頭,追著我要糖吃。現在卻也已經是武林中響噹噹的人物了。這次來可不是單單為了參觀這聖火吧。這邊請……」 他做了一個手勢,請著黃芷芸和她的僕從朱丹一起走過火塘,穿過堂屋的後半:「呂某避居河西已經二十年了,一直不問江湖之事,江湖之事也一直不來問我。孔雀小姐從年初就接二連三的給某寫信邀我出山,今日又特地前來,這真是叫呂某左右為難啊。」呂德搓著手,帶她們走到後花園中:「此地 2?? 山水如何?景色可宜人否?」 「不讓江南。」黃芷芸淡淡的道:「長老雅名冠於塞外,今日聖教復興,正是長老用武之地,為何一再推辭?」 「華發已生,心無壯志。」呂德指著遠處一聯排的小樓道:「此園名為群芳園,我蓄美姬名,終日歡宴不絕,何其快哉?天下名祿與我如浮雲,安如為一田舍翁。」 黃芷芸沒有接話,只是看著那一排小樓,聽其中似乎飄渺而來的一段音樂,彷彿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呂德知道她從小就愛好音樂,也沒有出聲打斷。反而饒有興致的觀察了來了這個自己看這長大的女子。只覺得比起記憶之中,現在的黃芷芸已經退去了少女的浪漫,卻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更有一種成熟的婦人方有的魅力:就好像是那枝頭纍纍的葡萄一樣,飽滿的能夠滴出汁水來一樣。 「阿丹,琵琶。」她忽然朝朱丹伸出了手。 「是,小姐。」朱丹跟隨在她身邊很是有一段時間了,對她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都瞭如指掌。她早就已經把琵琶準備好了,就等著她這一句話便遞了過去。 呂德看著黃芷芸懷抱著琵琶就近在一張石凳上坐下,不禁笑道:「孔雀丫頭這是見獵心喜了麼?」 黃芷芸自顧自地撥彈下了第一個音,呂德只覺得這樂音慷慨悲激,似乎隱然有威武不能屈的意思。他自己也是個愛好音樂之人,便也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黃芷芸一手扶著琵琶,一手在弦上緊挑快撥,這樂曲嘈嘈切切,慨然昂揚如同戰曲。不知不覺,呂德也似乎被吸引到了那樂曲當中去了,只覺得心間一陣狂跳,好似週身的血液都飛騰了起來似的。彷彿,他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副兩軍交戰的壯烈場面,而自己正是一員頂盔帶甲,手持鋼槍的大將,威風凜凜洌於陣前,試看天下誰能敵。 正在他浮想翩翩的時候,樂曲聲忽然一下中斷了,從音樂中清醒過來的呂德望向對座,只見黃芷芸正被朱丹攙扶著,那而朱丹手中的一方手帕中似乎有些殷紅的血跡。 「呂長老見笑了。」黃芷芸低聲道。 「這是令尊傳下來的天魔奪魂功的一部分吧。」呂德重新定了定心神:「老夫自以為在塞上隱居二十年,對塵世已經了無牽掛。誰知道還是差點兒著了你這丫頭的道。」 黃芷芸又咳了兩聲,似乎氣血仍然不穩的樣子。呂德知道這天魔奪魂功極為消耗內力,施展開來對人的身體也有極大的損害。他走上前去單手扶住她的肩膀:「你知道我喜歡什麼,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你知道你能給我什麼。」 黃芷芸只覺得一道溫和的內力從他的身體源源不斷的傳導到自己的經脈之中,剛才還翻滾的難受的氣海有了這一道安撫,已然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我給你們安排了住的地方,請不要嫌棄簡陋。」呂德見她面色已經好了許多,便撤去了內力:「兩位,請恕我怠慢了。家裡還有些客人要陪,請自便。」 說完這話,呂德翩然而去,一名崑崙奴走上前來朝著她們行了一禮:「兩位小姐,請跟我這邊來。」 呂德雖然嘴巴上說著不要不要,但實際並沒有虧待這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在這樣一場從中原到邊陲的艱苦旅行之後,呂德給她們安排的住所簡直就是皇宮級別的享受。軟軟的羽絨被褥,香噴噴的實木枕頭,一切陳設都是中原最高規格的標準。如果可以老死在哪裡,這裡毫無疑問就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我有這樣好的家,我也不想再入江湖了呀。」朱丹感慨道,一轉眼她又想起來了黃芷芸還在身後,忙道:「不過如果是小姐要我出來,我就一定出來。」 黃芷芸微笑著搖搖頭:「你若是能有這樣的一個好歸宿,我是捨不得叫你再出來的。」 朱丹給她倒了一杯茶奉上:「小姐,非要來找他嗎……他都已經退隱二十年了。」 「我娘還退隱三十年了呢,我爹退隱四十年了。但是如果他們一旦再出江湖,那血雨腥風……」黃芷芸自己都搖頭,身為魔鬼的女兒,這日子真不好過:「西支的人馬一手都是呂德帶出來的,他是西支的總頭領,沒有他點頭,我們逕自去找其他的長老只會勞而無功,也會被認為是對前輩的不尊重。但如果他能夠被我們說動的話,那麼去說服其他人就會容易很多。」 朱丹點點頭:「小姐說的是。他臨走的時候說的那一番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黃芷芸端著茶杯正要喝,聽到這個問題忽然就又停住了。她直勾勾地看著朱丹,一直看到她莫名其妙起來,上下左右的打量自己,怎麼也找不出半點兒紕漏來,才不由得好奇地追問道:「小姐,您在看什麼呀?」 黃芷芸許久沒有作聲,過了很久,她才拉住朱丹的手:「阿丹……這件事情……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 呂德呂員外有很多愛好,其中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 其實一個人到了一個地位,有一些不太乎大眾的愛好並不奇怪,甚至並不能夠被指責,而往往被視為聖人之高潔,非凡俗俗子所能意會。 譬如曾點之歌兮舞兮,是凡人的快樂,正常人都會心嚮往之。而莊周的鼓盆而歌,則非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了,但是,因為莊周乃是大聖大賢。所以做的再出閣,再超乎常人的想像,誰又能說他半個不是呢? 同理,呂員外的這些小小的愛好,非但無損於他在甘州士民心中的光輝,反而為他增添了一抹淡淡的神秘色彩。 在甘州,除了茶葉絲綢還有瓷器香料這些傳統的交易對像之外,還有一種重要的買賣,雖然不太見得人,但是官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呂德呂大老爺可是這一行業的翹楚魁首。惹得呂老爺不開心了,甘州衙門上上下下這麼多人,下個月都要去吃黃沙喝涼風了。 由此 ?最◢新?3|◢3 ,在甘州城北的一處山坳中,漸漸地就形成了一座露天的牙市,在這裡買賣的,既有從萬里迢迢之外由絲路商隊辛苦帶來的波斯女奴,也有從杭州乃至越州倒手轉運過來的丫鬟小子。當然,這些都是屬於比較高端的貨色,除了呂老之外,也只有個別的幾家商人才有實力偶爾吃一點下去,大部分都要轉賣到內地或者西域。 而牙市上更為常見的則是從北方草原上擄掠來的奴隸,還有甘州附近破產流離的姓,為了能夠活下去,也就不介意自己將來到底歸屬於誰了。 在離亂之世,牙口的生意量大而利潤薄,但在這太平盛世中,從業的人少了,利潤卻堪比黃金一般。 呂德最大的愛好,便是隔上一段時間,親自到這牙市上挑挑選選,捏一捏那蜀中販來的女孩的臉蛋,瞧一瞧西域進口的小妞的豐乳翹臀,各有其樂,不足為外人倒也。 這天一早,呂德大老爺掙扎著從一對雙胞胎使女的嬌軀上爬了起來,看了看那凌亂海棠春滿的床單,心情又好了幾分:人上了年紀,對這個就是比較在意。 一番梳洗收拾之後,用過早餐。呂德大老爺瞧著天氣不錯,心情也好。便吩咐管家給準備了車馬,帶上幾個隨從,一路招搖穿過甘州城到了那牙市。 剛到門口,車馬還沒停穩,呂德便聽到有人在招呼,定睛一看,只見一個葫蘆長了腿朝自己跑了過來。 「呂大掌櫃,久別久別。幸會幸會。」 「原來是福老。」呂德拱拱手,朝著那葫蘆腦袋的胖子打個招呼。此人名叫福祿,是個勾欄的東,在經營著本業之外還時常為一些達官貴人推薦些稀罕的玩意兒,比如說什麼崑崙女奴,波斯妖姬,因此,呂德開的這個牙市他也是個大顧。 「福老又來進貨了呀。」 「是啊。」福祿洋洋得意地到,還特地晃了晃他那不知道是請了那個落魄書生畫的扇面:「這個玉扇墜,可是宮中的李公公賞與我的,三個 ???? 月前在呂大掌櫃這裡進了兩口波斯妖姬,李公公滿意的很,吩咐我說是若是還有這樣的稀罕玩意兒,多多益善。」 「那福老是來對地方了。請。」呂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邊的隨從各自護衛著自家的人走進了這熙熙攘攘的牙市。 朱丹對於牙市並不陌生她就是在快要餓死的時候被黃芷芸從牙市上買去做丫鬟的。那時候的她面黃肌瘦,透過襤褸的衣衫都能數的清楚肋骨有幾根。若不是忽然發了慈悲心腸的黃芷芸掏出五個銅把她買了下來,朱丹恐怕早就被那東家丟到河溝裡面去餵魚了每天一個饃雖然不多,但也是要花錢的。 離開牙市後很久,朱丹再想到這裡都會渾身戰慄,觳觫如同待宰的羔羊。而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離開牙市十幾二十年之後,她會再到牙市,而且是再一次以商品的身份。 此刻她的脖頸上掛著一條細細地銀鏈子,鏈子的另一端被牽在身著一襲紅衣,紅面紗罩著面孔的黃芷芸手中。朱丹感到很羞恥,因為眼下她身上的這一套衣服委實不太適穿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本是呂家的某一位波斯舞孃的肚皮舞套裝,理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只跳給某一個人看的,但現在卻暴露在陽光之下,朱丹的臉喲,紅的都像是她的名字一樣了。 一路招搖的走過,她手腕上,腳踝上的鈴鐺叮噹作響,彷彿是無形的招牌一樣,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來。牙市上雖然各種美女應有盡有,但是向黃芷芸和朱丹這樣奇怪的組還是少見。一位窈窕的少婦,牽著一名艷麗的舞女,這就足以吸引絕大多數男人的眼球了。而那色彩鮮艷的誇張的舞孃裝束,卻又恰到好處的將她絕大多數的肌膚暴露在了陽光之下。長期的習武,令朱丹的身體健康而美好,勻稱的四肢充滿了恰到好處的美感。雖然她還是一名尚未經過開發的處子,但卻已經擁有了魅惑眾生的曼妙。 當朱丹羞答答的換好這套舞服走出帷幔的時候,即便是黃芷芸也都忍不住嚥了口口水:「若我是男兒,定當將你生吞活剝。」她雖然是開玩笑的這樣說,但卻也讓朱丹感到窘迫不安。而週遭的那些男人如同餓狼一樣放出來的綠光,更是讓她感到本能的害怕。 這一套衣服,倒不如說是一些零碎更好。幾塊比巴掌還小的碎布用紅繩串聯起來,然後點綴上流蘇,勉勉強強的圍住她胸前的豐滿,但那深壑的溝壑卻連她自己也無法直視,一圈圈圍觀上來的男人們的口水似乎都要滴到裡面去了。兩粒誘人的櫻桃直挺挺的頂在布片上,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讓朱丹感到無比的難堪。 而圍在腰肢上的那一圈短短的布條,與其說是裙子,倒不如說是拖把的布條更乾脆,圍在身上,也究竟很難說得清楚,到底是遮擋羞體還是誘惑著男人的目光在她那無遮無掩的修長的大腿上橫掃無忌。有人已經發現了,在這一圈的布條下面,這美麗的女奴已經是不著片縷,雙股間緊緊地夾著烏黑的羞毛,那裡面便是讓無數英雄沉醉的溫柔鄉。 她的雙手徒勞的試圖遮擋著春光外洩,但是那一雙秀氣的小手,哪裡能夠遮擋得住這樣誇張地外洩呢?恰恰相反,那隨著步伐而若隱若現的致命誘惑,讓她的身邊聚集起來的群狼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讓人膽戰心寒。 她害怕,如果只要有一個人帶頭,頓時就會有千萬隻色狼撲上前來,將她生吞活剝撕扯拉了吃干抹淨。 黃芷芸牽著自己的女僕走到一個空著的攤位那兒,吹了一聲口哨,指著一個一尺多高的木箱子:「站上去吧。」 朱丹感到很為難,在她的面前已經圍聚起來了一圈的男人,他們那飢渴的目光讓她有隨時被吞噬的可能。若是站上去的話,那些湊在前面的群狼們,毫無疑問的可以一覽她裙下的秀麗風光這對於一個女孩兒家來說,還有更羞恥的事情嗎?好在這裡是西北邊陲,好在出門前黃芷芸在為她精心打扮之後給她找來了一方粉紅色的絲巾蒙住了她的粉臉,好在她對黃芷芸充滿了信任。 顫顫巍巍的,在黃芷芸的攙扶下,朱丹走上了那木箱,周圍果然不出其料的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聲和叫好聲。她羞愧難當的摀住自己那可憐裙子的前面,而黃芷芸卻又發話了:「轉一圈吧。」 「轉一圈吧!」周圍的人們齊聲喊道,還夾雜著聽不懂的域外方言,朱丹臉紅的幾乎都要滴出血來了,周圍起哄的聲浪也越來越大,沒奈何,她站在著木箱上又轉了一圈,底下的聲浪簡直要把她從箱子上吹下去了。 「好女奴。」一個膀大腰圓的胖子擠出人群,衝到面前,伸手就要去摸她的大腿,嚇得朱丹差點兒摔了下來。幸好,黃芷芸手腕一抖,一根粗黝黑的蛇皮鞭纏繞住了那個男人的祿山之爪:「只許看,不許碰。」黃芷芸吒道。她一扯,將那胖子丟到人群之中:「好好排隊,好好看。」 那男人雖然跌了個結結實實的屁股蹲,卻沒有變得老實:「不讓摸還怎麼選,天底下沒有這樣的規矩。」 「這是我的貨,這就是我的規矩。」黃芷芸毫不示弱的答道。她將鞭子在空氣中抽動一下,劃出一條圓弧來:「超過這條線,可不要怪我的鞭子。」 美色當前,又有哪個男人能夠控制得住自己呢,幾乎是沒人把她的說話當成一事兒,仍然蜂擁著奮力向前。這一下黃芷芸可不客氣了。只見她手中的皮鞭上下飛舞,人群中頓時血花飛濺,哀聲連連。 一長串兒的皮鞭聲響過之後,黃芷芸滿意的看到自己的面前空出來了好大的一塊地兒:「這樣還差不多。老老實實地看著就好,湊這麼近幹什麼。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呵呵,是誰惹得我們孔雀小姐這樣發火,真是該死。」從人群中,走出來呂德和那人形葫蘆樣的福祿。黃芷芸見到呂德,立即就換成了笑顏如花:「呂叔叔,您也是來看我這女奴的嗎?買下她,絕對不會後悔的。」 朱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會永久的改變自己的命運。 水鄉的女子大多能歌善舞,其曼妙的身材與輕柔的歌聲,恰似碧波無限的柔情,恍然秋波相遞,便勾起心底的漣漪。 朱丹從小在扇子門長大,雖然作為一個江湖門派,習武比習舞的時間更多,但或許是源於對黃芷芸的崇拜和敬仰吧。她也熱愛跳舞和歌唱。但是僅僅一年之前打死她都不會想到,自己會以近乎赤身裸體的狀態在一群男人們面前起舞。 「喲,這女奴很不錯嘛。」福祿以他專業的眼光挑剔的看著朱丹的身子,以青樓的標準,雖然她的動作太過於拘束,但是先天的條件很好,四肢勻稱體形優美,他一眼就看出來她那健實有力的小腿,絕非那些經年不下閨閣的所謂名門淑女所能相比。這樣艷麗的舞姬,想必會很受歡迎:健康的體魄能夠讓她學會更多的花招,柔韌的腰肢可以擺出更多的造型,福祿用他專業的眼光將她上下打量,已經開始估算該把她賣一個怎樣的價錢了。 呂德沒有說話,他看著那個站在木箱上的舞姬開始舞蹈,似乎這一身衣服有些眼熟?他心裡暗自想到,但卻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對著自己微笑的黃芷芸身上。 眼前的舞蹈固然,那飛揚的秀髮,閃動的手臂,急速扭動著的腰肢和在日光下白的發亮的大腿,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有著莫大的誘惑力。但是他更好奇黃芷芸究竟是葫 .. 蘆裡賣的什麼藥。 而他身邊的那位福祿大掌櫃就沒有他那麼鎮定自若了,至少他的目光已經完全為這裙裾飛揚的舞女所吸引,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她那近乎毫無遮掩的胴體上:隨著她的舞蹈,那胸前的一對乳瓜搖擺如浪,他湊近一點,再湊近一點。幾乎都要把鼻子埋到人家姑娘的乳溝中去了。而當她旋轉身體的時候,站在最前面的福祿則一點兒也不差的看見了那姑娘赤裸著的陰阜,亂糟糟的似乎有著莫大的魅力吸引著男人渴望的目光,他很想伸手分開那緊緊閉著的兩片花瓣,看看裡面的景致是不是和她的外貌一樣誘人。這貪婪的目光若是實體化的話,幾乎就可以把她當場切成若幹份了。 一曲舞畢,朱丹彎下腰向圍觀者們謝幕,那福祿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雙目死死地盯著她胸前那高高聳起的山峰,讚歎道:「這就是我想要的……這就是我想要的。女人,你的這個女奴什麼價錢?」 「我想她大概是個非賣品。」呂德淡然的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你的私人物品。孔雀丫頭。」 「是的。」黃芷芸很爽快的承認道:「更準確的說法是,曾經是。呂老爺,從江南到這裡來,路途遙遠,我的盤纏已經用光了,所以只好把她賣了換點家的路費。」 這個理由很……呂德不做任何評價。福祿卻一拍扇子:「好,多少錢!我買了!這樣的貨色,公公一定會很滿意的。」 他走上前去就想伸手在朱丹的大腿上摸一把,黃芷芸拿皮鞭攔住了他的手:「只許看,不許摸。除非你買下來。」 「行,多少錢啊。」福祿很爽快得道:「開個價吧!」 黃芷芸在紅色的面紗後面邪邪一笑:「我現在身邊就只剩下她了。換句話說的意思就是,她是我身邊最值錢的財產了。所以我要你最寶貴的東西來換。」 福祿眨巴眨巴那小眼睛:「嘿,我說姑娘,哪有這樣做生意的?」 「這樣做生意倒是有趣,果然是孔雀丫頭,總是別出心裁。」呂德拍了拍手:「若是我想把她買下,你開什麼樣的價?」 「一視同仁。」黃芷芸毫不猶豫的道:「也要你用同樣的東西來換。」 「嘿。這可真是有點兒意思了。」福祿挽起袖子:「呂老,該不是想和我搶這女奴吧。這可是我先看中的。」 「不是和福老搶,只是看人家東家想賣給誰。」呂德心裡面隱約的猜出來了黃芷芸到底在想什麼,但這個丫頭的舉動讓他感到很有意思姑且就陪你玩一玩兒吧。在我的地盤上,想要和我耍心眼,丫頭你真的以為你爹你娘是武林中的北斗人物,你也就必然很了不起嗎?如果真的這樣的話,二十年前我就該乖乖地跪倒在那個丫頭的裙子下。 想到當年的往事,呂德的嘴角浮現起一絲微笑:「孔雀丫頭,我能給你最好的,是焦木令。」 焦木令,這東西對於中原武林人士或稍微耳生,但在西北一帶卻是如雷貫耳的存在。據說這是過去魔教教賜予親信使者的信物,見此物如同見到魔教教親臨。在段紙鳶叛離魔教之時,她帶走了兩塊焦木令,一塊被她當成妹妹新婚的禮物送給了唐家。另一塊被她當作自己的嫁妝帶到了西域。西薩王國被安塔家族篡奪之後,段紙鳶為了保護自己的子女而死,她的女兒也就是後來的雲華公來到中原求中原武林的幫助。而雲華公的兄長,雲龍王子則舉著焦木令在西域各國遊走,串聯豪俠和部族,積極準備反攻復國。 時過境遷,不管是雲龍王子還是雲華公都已經成了塚中枯骨,但焦木令卻還依然在西北流傳,據說得到它的人就可以如當日的雲龍王子一樣號令西北群雄,也就是說。焦木令,即成為了西北武林頭把交椅的象徵。為了這一方硯台一樣大小的小小物件,年來不知道多少英雄豪傑為之流血殞命,現在居然是落在了紅衣教首位長老呂德的手中。 呂德信心十足地看著她,這東西對於黃芷芸的誘惑應當是極大的他知道,黃芷芸這次奉命來到西北,最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重新把分裂的紅衣教東支和西支捏在一起。但如果她連自己都不能說服,這項使命就算是到此結束了。而且他也知道,黃芷芸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如果口舌不能取勝,那麼便用枕頭風來取勝的準備:畢竟,自己這個寡人有疾的名聲,已經傳的很遠了。 黃芷芸的姿色他已經垂涎已久。在她還是一枚懵懂黃毛小丫頭的時候,具有敏銳的鑒賞力和超凡的判斷力的呂德長老就已經意識到這個小丫頭將來會是一個傾城傾國,媚視人間的絕代佳麗。但就在這青澀的果實即將可以採摘的時候,卻又發生了一連串的變故,不得不離開中原,來到這偏僻的西北安頓生活。一晃就是多少年過去了呀,誰能想到黃芷芸會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並且已經是成熟飽滿的如同葡萄籐上那汁水甘美的大葡萄一樣誘人了呢。想到這裡,他又打量了一下黃芷芸,她雖然嚴嚴實實的裹在紅衣之下,但那曼妙的腰肢、豐滿的胸脯,給男人的誘惑並不在近乎赤裸的朱丹之下。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呂德一直相信這句名言。他雖然裝作在看朱丹的樣子,但其實眼角的餘光一直都盯著黃芷芸。他已經開始想像,將這一對美麗的姐妹花一起丟在自己那寬大的臥榻之上,為所欲為的美妙場景了。 「這個東西,確實很好。」黃芷芸微笑著道:「但是對於我來說,卻不需要。我爹爹和我說過,不是拿起了素玉劍,就能成為魔教教,同樣,也不是擁有了焦木令,就會成為西北武林的話事人。呂老,這是您的位置,我可不敢搶。」 福祿死死地盯著朱丹的大腿根部,如果不是黃芷芸的皮鞭在那兒攔著,他一准這會兒已經上下其手了。他才無心管他們在說什麼呢,他只嗷嗷的道:「我有的是錢,有的是錢,你要多少錢,我便給你多少錢!」 好有意思的丫頭,呂德對黃芷芸的興趣更濃了,他眼珠子又轉了一下:「那麼你想要的是……」 「一張地圖,一把鑰匙。」黃芷芸清脆的說出這八個字,呂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 福祿還在那裡對著朱丹的大腿不住的流口水,他五短的身材,恰好仰頭就可以夠著人家的腿根,儘管朱丹拚命地把那不能夠被稱之為裙子的裙子往下拉,但是仍然還是無法抵擋他的目光穿透那若有若無的遮蔽,肆意的在她最隱秘之處來逡巡。 「真是好,真是好。」福祿拍著手:「我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從長安開始,一路都招搖過市,等我們到了帝都。美人兒,你就會天下聞名了!」 黃芷芸故意不去看黑著臉的呂德,她轉向福祿:「這樣的貨色,你可還滿意?」 「滿意,相當滿意。我願意用一匹最好的駿馬,再加五塊最完美的和田玉來換她。」 黃芷芸掩嘴輕笑:「這個價格很讓我心動呀。」 「這個女人和她父親一樣的邪惡。」呂德在心裡默默地道。 福祿忽然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問題:「可是,如果她跑了怎麼辦?我花了這麼大的代價,要是她跑了怎麼辦?」 「我就去做你的女奴。」黃芷芸挑逗的看著呂德:「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用你的鞭子抽我,用你的烙鐵狠狠地烙我。總之,我將隨你處置。」 呂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果她跑了,你將隨他處置。」 「是的。」黃芷芸手腕一翻,將皮鞭的把柄遞了出去:「你可以用它來抽我,以補償你的損失。」 「你真是開出了一個我不能拒絕的價格呢。」呂德輕聲的念叨道:「你的父親一定和你說過,你就是一個魔女,一個專門誘惑世人的魔鬼,即使知道這是不對的,卻也無力抗拒。」 「我先買下了她。」福祿生怕自己看中的東西被人搶走。呂德微微閉上雙眼:「福老,我不會和你搶,你喜歡,你便買下好了。我只有一個請求。」 「呂老客氣了, |?|?? 請說吧。」 「如果你的貨物跑掉了,我希望你把懲罰的權利轉讓給我,我出十倍的價錢。」呂德的眼睛中閃動著黑色的火焰:「我相信,這只可愛的小女奴一定會跑掉的。」 「我一定不會讓她跑掉的。」福祿自信滿滿的道。 黃芷芸的嘴角微微上揚,她走到呂德的對面,將皮鞭塞到他的手中後很小聲的在他耳邊道:「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很崇拜您……那種,少女的仰慕。希望您不會讓我失望。」 說完這話,她丟下還站在木箱上的朱丹,留下一串笑聲,就此揚長而去。 正文 第二章、 "); ('  福祿大掌櫃很滿意自己今天白天在市場上買到的貨,在完成交割之後,他就立即牽著這美麗女奴脖子上的鏈子,洋洋得意的把她帶了自己在甘州城外的營地。 「老爺這麼快就來了。」留守在營地的事略帶詫異的向他匯報自己的工作:「我們從江南帶來的茶葉和絲綢都已經出手了,有一個波斯商人一口就吃掉了我們五成的貨,我和他說老爺來後會去他的營地拜訪。」 「這是當然。」福祿並不是很在意這個,茶和絲綢的生意只是捎帶,勾欄的買賣才是大頭。他這次過來還是要的要為宮裡的那個大靠山挑選一些上等貨色,販賣雜物只是為了順帶賺點兒旅費罷了反正在這絲路東頭的要地,這兩種東西是不愁賣的。 「老爺這次進到好的貨色了嗎?」事察覺到老爺的心不在焉,便問道:「晌午時分有幾個西域的奴隸販子過來打聽行情,雖然有些域外白種,但都面黃肌瘦,餓的不成樣子,也粗鄙得很……」福祿打斷了他的話:「這事兒我已經了了,上午出去轉了一圈,便遇著了一個好貨色待會兒老爺親自去驗驗貨色。嘿,可真不便宜呢。好貨不 找請?? 便宜呀!」 放下茶盞,福祿便心急火燎的走出自己的豪華帳篷,一名腰間挎著圓月彎刀的侍衛把他帶到了一個單人小帳篷裡,朱丹正在被兩個女奴往支撐著帳篷的圓柱上捆上去。 「可別勒出傷痕來了,你們這些蠢貨。」福利心疼的叫了起來:「傷了就不值錢了!」兩個女奴趕緊讓開到一邊,福祿親自蹲下他那圓滾滾的身子,把她又重新捆了一遍:想當年他不知道用這三尺麻繩馴服了多少貞潔烈女,現在做起來也仍然是得心應手。只見他將那麻繩繞著朱丹胸前的豐滿先纏了一個橫著的「8」字形狀,然後將麻繩的兩端牽扯過她的胳膊翻轉一周後捆在豎著的木樁之上。 這還沒有完,他又雙膝抵開朱丹的雙腿,將麻繩從她大腿根下牽扯過來:那粗糙的麻繩死死地扣在她的臀縫中又被牽引到她的膝蓋上繞了兩三圈之後一直拉到腳上打了兩個活結扣在腳踝之上吊了起來。朱丹就這樣被迫大大的分開雙腿,面朝著這個猥瑣的男人露出自己的羞處,當真是要羞憤欲死了。 她的窘態,在福祿看來卻是那麼的可愛。他順手摘掉了朱丹腳上的一雙紅色緞面舞鞋,將那白嫩的小腳放在手心之中肆意揉捏,另朱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福祿竟然將她那豆蔻腳趾一個個的含在嘴裡,來的吮吸。還用舌頭舔著她的腳心,弄得她又想笑是又想哭。 福祿順著她的小腿一直向下舔了下去,舔到她的大腿之上。那裡是極為敏感之處,彷彿是由一塊癢肉一般,被他的舌頭一抹,便笑得不攏了嘴。 「果然是天生媚骨。」福祿得意的道,他在青樓勾欄中經營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孩子天生就是應當被千人騎萬人跨的,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眼前的這個尤物,雖然還有著處子的羞澀,但是卻能落落大方的在人前舞蹈,這就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品質啊。 福祿的手分到她的胯間,朱丹被他捆得結結實實,兩條腿都被懸空吊起,根本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任他擺佈。福祿分開那緊緊夾著的兩片花瓣,仔細的勘查著她那桃源深處,果然那處女的徽記還是完好無損,而從她那花瓣緊張的力度來看,福祿都可以想像男人的玉杵插入其中之後該有多麼的舒爽! 可惜,這卻不是他所能享受的了!自古以來織女衣不蔽體,耕者不能果腹,雖然是勾欄的大掌櫃,卻並不是每一個姑娘他都能有福分享受得到的,那些最好的,往往都要留給達官貴人,次一等的,頭道湯也要賣個好價錢。福祿雖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能沾點兒便宜,但總的來說不過都是喝一口別人吃剩下的肉湯,吃一口別人嚼過的饃,各種味,唯有自己才能曉得清楚。 細細的檢查過之後,福祿又拿出一根勒口的木棍塞在她的口中,這樣若是想要咬舌自盡或者呼人來救也是不可能的了。做好了這些準備工作,他才撕扯開 ..□ 她那本來就沒有幾塊破布的胸襟,讓那一對被緊縛著的白兔徹底暴露出來。 朱丹紅透了臉,但卻又絲毫掙扎不得,她越是想要抗拒他的魔手就只會越讓自己胸前的豐滿突出,好像是自己送上門去一樣。 福祿的手指頭按了按她那堅硬的乳頭,朱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觸碰到這樣敏感的地帶,為了擺脫他的魔手,竭力的試圖搖擺身子,但是卻沒有想到乳頭卻在這種異樣的刺激下變得更加堅挺,乳房也似乎莫名的脹大了起來。 「以後可以考慮在這裡穿一個金環,這邊穿一個銀環。」福祿彈了彈她的兩個小櫻桃,這言語可把朱丹嚇得魂不守舍。福祿想了想之後,從自己懷裡摸出來一個奇怪的銀鏈子,之間那銀鏈子的兩段各有一個可以被扭桿調解的圈圈。他涎笑著對朱丹道:「這可是個好玩意兒,是波斯國傳來的寶貝,今天可就給你用上了哦。」 儘管朱丹拚命地扭動身體,但福祿還是毫不留情的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左邊乳房,大手將她的乳房捏的生疼,掙扎的力道也不由得小了下去。福祿便藉著這個機會將銀鏈子的一段的圈圈套在了朱丹的左乳頭上,然後收緊了扭桿。圈圈變得越來越小,直到把她的乳頭死死地咬住,朱丹只覺得自己的乳頭好像被夾子夾住了一樣發疼,不由得嗚嗚的哀叫了起來。福祿對她的痛楚充耳不聞,又捉住了她的右乳,緊接著將銀鏈子的另一端也扣了上去。完成了這一切之後,福祿又將手伸到她的腰際之間掐了一把。一邊欣賞著她竭力扭動的媚態 ?? ,一邊將手指慢慢的滑向她的溪谷。 朱丹只覺得胸前的櫻桃被這奇怪的裝置夾得生疼,下面那私密之處還在被男人的手指不足的侵犯,她的臉色從羞惱的怒紅逐漸的變成了古怪的嫣紅,口中發出的聲音也從表示抗議的「嗚嗚」聲音,變成了迷醉的哼哼聲。不知不覺,她的雙股交替呈現出放鬆和緊張的狀態,你那原封未開的花瓣時而將福祿的手指緊緊夾住,時而又變得虛弱無力,而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那嬌嫩的蚌珠的時候,朱丹整個身子都弓了起來,皮膚也緊張的都冒出了雞皮疙瘩。 福祿一邊用手摸著她的溪谷,一邊湊過去舔舐著她的乳房。朱丹嗚咽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抵抗,現在的她已經是完全淪入狼爪的羔羊,只能任男人為所欲為。 「好香,好香。」福祿一邊舔著她的脖頸,一邊搓揉著她的乳房,口水在她修長的粉頸上留下長長的痕跡。朱丹試圖扭過頭去抗拒他的侵犯,好在福祿並不在意她這些微不足道的行為,而是又轉移了注意力,一邊搓揉著她的乳房,一邊伸手去捏著她的小腳。 「姑娘,覺得很舒服是不是。」福祿一邊把她那豐滿的乳房搓揉的好似麵團一樣,一邊道:「將來你還可以更舒服,只要你乖乖地聽話。」 朱丹拚命地搖著頭,但福祿的手指又進入到她的溪谷之中上下摸,果然她反抗的動作就又小了不少。福祿知道這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些姑娘,天生下來便是為了勾引男人而存在的。她們的本性便就是如此。 福祿並沒有更多進犯的意思,他只是稍微試探了一番之後就停手了:「果然還是個原裝貨,還需要好好的調教一方。」他吃力的站了起來:「這一趟總算是不虛此行。」 洋洋得意地離開之後,福祿還是想起來了事的那些話:「嘿,給我安排好時間,再準備些不值錢的東西。我要去那個波斯佬的營帳裡坐一坐。」 黃芷芸剛一到呂家,就被個管家模樣的請了過去。只見呂德已經換了一襲便裝。他見到這個自己眼中的小丫頭走進來,仍不免起臉,端起一副長輩的架子來:「孔雀啊孔雀。你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缺錢只須對伯伯說一句便好,何故要來這麼一出?把自己的丫鬟丟到那見不得人的去處。你可知道那福祿是何等樣人,他是勾欄的掌櫃、青樓的當家。一個女孩兒落到他手中還能有好?」 「我是故意的。」黃芷芸很悠閒的樣子,呂德從她的臉上或者肢體上都看不出任何緊張或者擔憂的樣子。 「這孩子又不是笨蛋,雖然她看上去傻咧咧的缺心眼。但我相信在扇子門那種鬼地方潛伏十多年活到最後的,絕非只是看上去那麼簡單。只是她現在還有些稚嫩,需要經歷一些事情,才能成長起來,成為我的同伴。」黃芷芸端起一杯茶:「我不需要丫鬟,我只需要旅途中的同伴。」 「說道旅途。」呂德坐在她對面:「你已經放棄勸說我,決定去找那傳說中的東西了嗎?」 「當然沒有,只是我不願意就在這裡浪費時間。而且我相信,您一定會加入的您一直想要我,不是嗎?」 呂德皺了皺眉頭:「如果你甘於和後面那些歌姬一樣淪為我的玩物,並寄希望以此來換取我的加盟,那麼你的算盤就是打錯了。」 「不,不,不。」黃芷芸晃動著手指頭:「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征服我的機會。如果你不能征服我。那麼你對聖教就沒什麼用。如果你能證明你的實力,將我完全的征服,那麼,我想你得到的不僅是我。」 呂德的目光斂聚了起來:「我想要的,可是很多,很大,很重要的。」 「長老,我一直都很贊同您的那句話聖教的教唯有才者居之,第一代教願真神保佑他的英靈,他之所以選定了雲霞教,並不是因為她與他有多親近,而是因為雲霞教的能力,這段歷史,您比我更加清楚。」 「當然。」呂德輕聲道:「對於雲霞本人的能力,我一向很佩服,除了她最後的那一段時刻,我不得不說,女人終究還是有弱點的,所以,我們有一個女的當過教就夠了。」 「正因為如此,某人以為憑借自己的血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那個位置,我認為是很荒謬的這不是一家一姓的產業,而是三代人的理想和奮鬥,是大家共同的財富。除非她能夠展示出她繼承於她母親的除了相似的容貌之外還有同樣傑出的能力,我是不會承認她有任何超然於兄姐妹的地位。我的這一點意見,也同樣可以代表錢長老、馬長老和冷長老的意見。」 「我很高興,他們在二十年後終於找到了正確的道路。」呂德舉起雙手:「還好,古語說得好,朝聞道,夕死可矣。他們能夠在這樣一把年紀上幡然悔悟,不算太遲。當然,如果他們能夠拿出更進一步的舉動來,而不是只在嘴巴上說一聲就更好了。」 「他們也在同樣期待您作出實質性的舉動,而不是在甘州和舞女廝混。」黃芷芸尖銳的道:「您所擁有的,比他們所有的要多出十幾倍,但您卻無所作為。而他們,已經在一年的時間裡顛覆了好幾個江湖門派,重建了總壇。再給他們一點時間,聖教在中原的聲勢又會壯大起來。」 「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只會等來是覆滅的命運。再一次!。」呂德點著自己的腦袋:「小丫頭,我是經歷過那些事情和那些日子的人。你的虛言恫嚇嚇不住我。你們沒能拿下天下盟,這是你們最大的敵人。那些小門小派,根本無足輕重。少林寺還在,真武派的道士們也都還在。只要天下盟沒有倒下,他們隨時都可能團結起來,再來一次十大門派的圍剿。而且,你們對恆山派的進攻似乎也並不順利,死了太多人,你們還剩下多少人?兩個月的功夫擴張了這麼多,該用盡你們這二十年裡全部的積蓄了吧。你們所有的拳都出完了,但對手還沒有倒下,危險啊,危險。」 呂德盯著對面的黃芷芸:「你可以繼續鎮定,但再過兩個月,天下盟帶著人氣勢洶洶的殺到你們那所謂的總壇的時候,你便一文不值了。到那時候,你可以跪在我的面前,乞求我收留下你,就像收留一條狗一樣,而我還要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在把你最後一點可用之處搾乾之後,再丟給我的新朋友們。」 黃芷芸微微闔上雙目:「很有力的威脅,您完全說到了我的軟肋。如果不是我經歷過許多更恐怖的事情,現在已經雙膝發軟,匍匐在您的身前了。不過我的意志力比您想像的稍微堅強那麼一點點,而且。您知道的,您距離您想要的,只有那麼一步之遙。」她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子,花香撲入到呂德的鼻腔之中:「展現您的力量,向全天下顯示您的偉大,包括我在內,所有的聖教教徒都會臣服與您,真正擁有智慧、力量和仁德的聖徒,我的教。」 她的嗓音仍然那麼甜美,呂德的心在胸腔裡劇烈的跳動著,他彷彿能夠看見,自己做到了東支的那些白癡們做不到的事情,天下盟的走狗們一個個橫屍倒地,恆山派的尼姑們全都被福祿買去送入青樓,少林寺的那些大和尚跪在他面前戰戰兢兢,真武派的道士們也絲毫沒有仙風道骨,只有奴顏媚骨……他想像著自己站在山巔,手中握著教的信物,迎著風,大聲的高喊著這才是他應該得到的,二十年前就應該得到的。 呂德把目光又收到眼前:黃芷芸的紅衣,衣襟開口似乎有些低,她彎下腰,俯身在他耳邊呢喃的時候,無意中讓他的目光可以透過那敞開的衣襟,欣賞到那一對飽滿的果實誘惑,美女與權勢。他只需要一伸手,就能將兩者都牢牢地抓住,那時候…… 他忽然咬住了嘴唇,疼痛讓他從夢幻中清醒了過來:「你許諾的,很美好。但是我已經太老了。」呂德堅定地站起來,把她搭在自己肩頭的那只柔荑放開:「丫頭,我的意志比你想像的要堅定。」 說完這話,他便離開了,多一刻也不敢多和這個魔鬼的女兒相處:他或許可以征服整個武林,但是這個女人卻可以征服他。這可不是他想要的,他是一個謹慎的人,否則早就在二十年前就成為一具屍體了。 朱丹這幾天的日子可過的真不順心,一天到晚都被捆在個木頭柱子上,嘴巴裡還被塞著個木棍,除了吃飯的時候能夠被放下來,連睡覺的時候都要張著嘴,朱丹懷疑再過兩天自己就會變成個青蛙一樣的大嘴巴。 不過比起精神上的羞辱來,這一點點身體上的折磨算不了什麼。那個葫蘆樣的大叔,每次過來都用一種相當淫邪的目光將她上下打量,還念叨著什麼要把她訓練成最好的玩具……他的話令人相當的不安,但朱丹相信,她的黃小姐會把她從這樣的苦海中拯救出來。 昨天夜裡,他作出的事情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這個葫蘆樣的大叔,居然拿了一把剃刀過來把她的下面剃的乾乾淨淨寸草不生這種無恥的行徑,朱丹如果還能還有一隻能動的手或腳的話,都要把他給活活打死。 「哈,是蝴蝶屄啊。」福祿高興的道,朱丹聽到他如此形容自己的性器,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 「所謂名器,就是如此。」福祿用手指撥開她的花瓣,將蠟燭舉到她的桃源洞口,仔細的欣賞著那一片薄膜,看著那玉洞深處的嫩肉是如何緊張的一吸一張。他還將她那從未暴露在人前的蚌珠也翻了出來,用一根銀簪去刺她。朱丹被他折磨的嗚嗚直叫,更羞愧難當的在他面前流下了玉液。 「很快活是不是?」福祿欣賞著她潮紅的嬌態,一手搓揉著她那被捆紮起來的玉乳,一手舉著蠟燭,將滾燙的燭淚滴在她嬌嫩的腳心上:「跟著我,以後這樣的快活,你享之不盡,用之不覺。」 在折磨了朱丹又整整一個晚上之後,白天的時候那個葫蘆大叔總算沒有來繼續他的調教課程,或許他終於記起來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不是整天的在她身上虛耗時間。朱丹沒有死命的掙扎,這個大叔很懂得怎樣折磨女人,越是抗拒便越是受罪。只有做一隻溫順的綿羊才能暫時的解脫。 而忍耐恰恰是朱丹最大的優點。曾經,她在扇子門裡一潛伏就是十幾年,低調,裝傻,以一副人畜無害的傻大姐的模樣騙過了天,瞞過了地,誰能知道她內心始終燃燒著對舊人念念不忘的忠誠呢。 和眼下的這一點點折磨比起來,她相信自己能夠很順利的熬過去。 直到外面忽然響起來了一陣喊打喊殺的聲音,各種驚慌凌亂的腳步聲,聽得出來,外面好像有無數人在如同無頭蒼蠅一樣東奔西跑。 「好像是有人打開了奴隸圍欄?」朱丹自言自語道。這個葫蘆大叔是個人販子,幹的就是各種把人販賣到異國他鄉的勾當。儘管按照哪一朝的法律,這種傢伙都是應該被五馬分屍再剁成肉醬的,但是怎奈人家後台頗為結實,非但好端端的活著,日子還過的風生水起。據葫蘆大叔自己自吹自擂,前兩年朝廷告破了一起謀逆大案,好幾個高官顯爵都為此掉了腦袋,他們家的女眷也都被罰沒入了教坊司。葫蘆大叔從中看到了商機,通過收買還有賄賂等一系列手段,把好幾個尚是處子之身的千金小姐從營坊中買了來仔細調教。 「我可是大好人啦。」葫蘆大叔顯然認為自己這件事情做得很對:「營坊那種地方可不是人的去處,只要五個銅,就能和個侯爺夫人睡一覺,管你爹是太守還是尚書,包一夜也不過一錢銀子的事情。營坊那種地方,就是羞辱人的存在啊,青樓還講一個看貨論價呢,那地方越是出身高貴,千金閨秀,賣的價錢就越低,什麼販夫走卒都能上來弄一下……」 葫蘆大叔並非是個憐香惜玉的,他之所以冒險把那些女孩子從火坑裡面拉出來只是為了把她們推進另一個水牢。這些閨閣小姐大多讀書認字,受過良好的教育,葫蘆大叔把她們賣給遠行到中土的絲路商人,這些絲路商人再把她們轉賣到西域那裡小國林立,卻又都對中華天朝上國的文化仰慕不已,但卻因為國小勢弱,無法向天朝請求和親,更不用說招徠讀書種子前去為官了。所以轉而選擇買賣的方式來獲取中原女子,藉以吸取漢化的養分。 「不但免掉了千人輪、萬人騎的命運,還做了個王妃,運氣好,肚皮爭氣,說不定生下來一個大胖小子就還可以再當王后。」葫蘆大叔津津樂道於自己這一筆成功的買賣:「我這簡直就是活菩薩轉世呀!」 如果他是活菩薩的話,那麼天底下沒有人不是聖賢了。朱丹簡直懶得去聽他的廢話和這種人在一起,呆久了都會變成白癡的。或許這也是葫蘆大叔的目的吧:白癡比較好賣出去。 外面的聲響越來越大了,朱丹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忽然她的帳篷被掀開了,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衝了進來。他眨了眨眼睛看著她,對著外面喊道:「這裡還有一個!」 這就是我等待著的轉機嗎?朱丹猶豫的看著他。她不太確定事情的發展是否是按照事前規劃好的那樣繼續發展了。而下一瞬息,她意識到了自己正處於一種何等樣的尷尬境地:她正雙腿分開著,下身不著片縷的對著那個冒失的闖進來的年輕男子。她一想到這裡,臉蛋霎時間便變得通紅。 呂家的後花園裡。 呂德,正在和黃芷芸一起釣魚。看誰能夠最先釣上那條最狡猾的金鱗大鯉魚。 他們兩個從一早就坐在這裡比賽了,直到現在,誰也沒有收穫。不過這無關緊要,因為他們都是極有耐心之人。 水面上忽然蕩漾起了一波漣漪,黃芷芸皺了皺眉頭,她扭過頭:「似乎有客人來了。」 「呂掌櫃,呂掌櫃!」福祿的聲音已經在園門外響了起來,呂德也只能放下釣竿:「看來我們的比賽要推遲了。」 「或許,對您是一件好事呢。」黃芷芸看著大步流星,推開那些佩戴著腰刀的崑崙奴們走過來的的福祿:「我有一種預感。」 「我也有一種預感。」呂德沉痛的點點頭:「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哦?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呀!」黃芷芸巧笑倩兮,但這只能令呂德更加懷疑她: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動機的,而且除非為了一個更高的目的,任何人都不會選擇去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了。呂德竭力地想要看破黃芷芸自願落入下風的動機,但卻始終猜不透她內心的迷霧。 「女人心,海底針。」他喃喃自語道,看著福祿怒髮衝冠的走到自己面前。 「呂掌櫃,我要這個女人兌現她的承諾。」福祿指著黃芷芸氣勢洶洶的道:「而且要加倍。她賣給我的女奴不僅逃跑了,更把我所有的奴隸都放跑了,這一筆損失也應當由她來賠償。」 「您可以拿走我的一切。」黃芷芸滿不在乎的道:「連您的駿馬和美玉一起。」 「我要把你賣到揚州最下等的妓寮去,任何臭男人只要五個銅就可以和你搞一次。」他惡狠狠地道。 「那我不得不提醒您,這樣子您本的速度有些慢。」 已經被氣昏了頭的福祿就要上來抓住她的胳膊帶她走了。呂德下意識地喊道:「慢……等一下。」 他看著溫順的已經準備根福祿走的黃芷芸,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絲不該有的情感:他知道如果真的讓福祿把她帶走了,等待著她的會是什麼。他會強暴她,淫辱她,甚至真的把她賣入妓院,雖然未必會是最下等的那種,但妓院就是妓院,為了五十兩銀子向男人分開腿和為了五個銅沒有本質的別。因為收錢的都是福祿,而不是她。他不能看著她就這樣掉入火坑之中。 「我們約好的。」呂德不動聲色的道:「我十倍的賠償你。 ◢3 包括你跑掉的那些奴隸。」 「還有損壞的帳篷。」 「一律十倍的賠償你。」呂德給自己身邊的管家使了一個眼色:「跟老賀走,你的所有損失我都一文錢不少的賠給你。」 剛才還怒氣衝天的福祿一下子笑逐顏開,歡天喜地的跟著管家走了。呂德看著站在台階下的黃芷芸,忽然間覺得自己一下子要比她高大了許多。或許是沒有注意到她竟然是如此的嬌小玲瓏,讓人充滿了想要推倒的慾望。 「我現在是你的人了。」呂德淡然道。 「是的,老爺。」黃芷芸面對著他屈膝蹲下,並從自己的腰間解下那條皮鞭,恭敬的舉過頭頂。呂德一把抓住那蛇皮鞭,冰涼的觸感讓他覺得很趁手。再看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那臣服的模樣,讓他忽然感覺到控制的成就感。 呂德的手腕輕輕的一抖,皮鞭在空氣中「啪」的一聲作響。這清脆的聲響不禁讓他想到假如這一鞭子 ◢|? 是抽在她的身上……他有自信,自己可以用著鞭子和用自己的手指一樣靈巧:只把她那火紅色的裙子撕扯開而不會傷害到她那嬌嫩的肌膚。 「既然你是我的女奴了,那麼我就可以對你為所欲為……」他重新將皮鞭盤起來:「如果你不聽話,我就會用它來教訓你。」 「是的,老爺。」黃芷芸的語調很溫柔,糯軟又充滿了嫵媚。呂德用盤成圓圈的皮鞭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此刻她也正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全然沒有過去的鋒芒和凜然。 進入角色倒是挺快的。呂德冷齒一笑,用另一隻手摸著她的臉蛋。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情了,二十幾年前就想做的了,但現在終於實現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夢,在這一瞬間就近乎於圓滿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金燦燦的了。但是,還差一步,還差一步。他重新低下頭,看著那目光柔順的黃芷芸,內心徘徊了許久,還是沒能抗拒住那已經唾手可得的誘惑:「今天晚上來我的房間,打扮得漂亮些。」 「是的,老爺。」 看著黃芷芸離開時候的身姿,呂德恍然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是在呂氏山莊。他也是這樣站在一棵樹下,看著剛剛從一顆花骨朵兒開始綻放的黃芷芸離去。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她,此後的他走上了一條與自己的青年時代,與自己過去的人生截然不同的道路。雖然這條路坎坎坷坷,但這條路畢竟是自己走出來的。怨天尤人,是苦是甜,最終都還是自己的選擇。 「如果我再果斷一些,聖教就不會分裂至今。如果我再堅定一點,無心那個老尼姑根本就不可能離間我們。如果我再勇敢一些,或許雲霞就不會死……」當在無人處輕聲的念叨處那一個名字的時候,他的雙眼中充滿了寥落:「我的雲霞……我的……」 這是一句波斯語,意思是:我的愛。 正文 第三章、虎口脫險記 "); ('  從那個鬼地方逃出來的感覺很好,其在馬背上自由飛翔的感覺更好。 朱丹身上披著一件粗布縫製的僧衣,這是來自於她的那位救命恩人原因無他,當她被解救出來的時候,身上的那一套誇張而暴露的女奴服飾可是叫那幾位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呆了又呆,很不自在。 有了這一身衣服可以蔽體,又被鬆開了手腳,嘴巴裡塞著的那個討厭的木棍也被丟到一 ◢? 邊踩到腳底下。還搶了一匹矮馬,和那些見義勇為的少俠們一起馳騁在青青草原之上,這真是一件令人歡呼雀躍的事情! 不過,很快她就從重獲自由的歡欣鼓舞中漸漸地冷靜了下來:這些同樣頭腦發熱的少俠們似乎並不是黃小姐派來的人,而聽他們的交談,好像這群傢伙只是一時的血氣之勇才這麼做。 她猜得沒有錯,這群少俠,初入江湖,血還沒有涼透。在甘州城中吃酒的時候聽說到城外來了個奴隸販子,買了好些個女孩子要帶中原。這樣令人髮指的行為,怎麼能讓這些熱血少年們還能坐得住? 在兩杯酒的作用下,這群熱血的少年闖進了福祿的營地,很輕鬆地就打倒了他留下來的幾名家丁其實這都要怪這位葫蘆大叔太過於自信,自信在這甘州城附近沒有人會來動他福祿的財產,所以他把自己身邊那些那些久經風浪的好手們一半帶到波斯人的營地去壯壯聲威,一半放他們去甘州城裡快活瀟灑了。 熱血的少俠們很輕鬆地得手,他們還沉浸在自己初戰告捷的興奮之中。卻沒有注意到朱丹臉上的喜悅已經漸漸地淡去了。 她撥轉馬頭,準備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一個距離他最近的少俠注意到她的舉動:「喂,姑娘,那邊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是我要去的地方。」她抽了馬兒一鞭子,吃痛的馬兒開始奔跑了起來,少俠們面面相覷,一個剃光頭的青年道:「失心瘋了?我去追她。」 「在我們約定好的地方匯!」同伴們朝他揮揮手,繼續向前走,前方有一個集鎮,他們可以買到乾糧、水還有酒,或許可以開始一段新的旅程,再去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業績。今天的義舉只是一件小事,但卻是一個好的開頭。這些少俠們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和希望。 光頭少俠的馬比朱丹騎的那一匹矮馬要好很多,只一小會兒就追上了她:「喂,你要去哪裡?」他朝她大吼道。 朱丹咬緊了嘴唇沒有答話,少俠無奈的將手指圈成一個圈兒吹了一聲口哨,朱丹的那匹馬兒忽然就停了下來,正在馬背上的她差點兒摔了下去。不管她再怎麼抽這匹倒霉的馬,它都不肯邁開蹄子。 「我是草原上長大的孩子。」光頭少俠微笑著對她伸出手:「馬就是我的親人。」 「混蛋。」朱丹惡狠狠地罵道,她的內力被黃小姐用特殊的點穴手法鎖起來了以免露餡,但現在她現在很希望自己還能有原來的武功,好給這個自作多情的傢伙一點嚴酷的教訓。 「為什麼要罵我?」少俠忽然就變成了委屈的孩子:「我們可是救了你。」 「誰要你來救。」朱丹沒好氣的道,她的心腸可沒有張聿那樣軟,只要人家一軟下去自己就跟著軟下去了。 光頭長大了嘴巴,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人。朱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僧袍,再看看他的光腦袋,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這是你的衣服……我還給你。」她說著動手就要扯,那也不知道在哪兒的野和尚給剃度了的小和尚趕緊摀住了眼睛:「姑娘,姑娘。別這樣……」朱丹也沒打算真的脫,這裡雖然是茫茫草原,走上十里路都不一定能看到一個人,但是她的那一身衣服,就算是在草原中穿出來也足夠羞恥的了。 她停下手:「我要去。」和尚鬆開了手:「為什麼?那裡……很危險。」 「離開了才危險。」朱丹很生氣,跟這個蠢貨說也說不清楚,她繼續踢著馬兒,可那馬活強的像是一頭驢子一樣一動也不肯動。 小和尚咬咬嘴唇,看看天,好像在猶豫什麼。朱丹正在懊惱之中,忽然冷不防一隻手伸過來強行的就攬住了她的腰肢。 若是平時,此刻她早就一掌推了出去。以她的內力,把這個花和尚打得不死也得殘廢。但現在她身上一絲一毫的內力都用不出來,掙扎起來並不比哪一個普通的民家女子更多氣力。 那小和尚好像是在對自己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朱丹解釋一樣:「我不能看著你自投羅我師父說了,做好人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我會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不由分說的,他把朱丹橫著放在馬背上,雙手一抖韁繩,胯下的駿馬重新馳騁了起來,奔騰的馬蹄聲,呼嘯的風聲,讓這個年輕的和尚想起了自己的祖輩,年前他們也是這樣騎在馬背上跨過冷水河,到別的村寨、集鎮去搶糧搶布搶女人。 再往前二十幾年,他的母親,也是這樣子被他的父親這樣從另一個部落搶來的:儘管和平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但是年輕人的血脈之中仍然流淌著祖輩掠奪的野性。據他的父親說,事前他也完全沒有想到過,只是遠遠地看見那座山包上的牧羊女沐浴著金色的陽光,美麗的好像天女下凡一樣。神秘的衝動便驅使著他策馬奔騰,衝到她的面前,如同撈起一隻羊羔一樣把她帶了自己的部族。儘管事後他的父親為此賠償了他的外祖父一筆很可觀的財富,但他的父親卻始終說他不後悔,因為那是神的安排。 駿馬在草原上奔馳著,他為了她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想要再和同伴會和就要去趕一條近路,不過好在他是在這片土地上生長的騎手,在日頭落下之前,他還是感到了約定好的小鎮。 「奇怪,怎麼沒有他們的蹤影。」小和尚苦惱的抓著他的光頭,朱丹趴在馬背上,幾乎把苦膽都要吐了出來。 「放我下去。」她虛弱無力的道,骨頭架子都快被顛散了,就算是站到地上也搖搖晃晃的扶著牆,好久之後還是覺得天暈地旋。 小和尚把韁繩交給一家酒館門口的酒保,在這河西之地就算是一個麵館的背後都能找到 地?? 餵馬的地方。而且那些酒保雜役也都精通於養馬之術。小和尚好生吩咐了那酒保要關照好他的愛馬之後才扯著朱丹的袖子走進酒館:「你們中原女人呀,就是不中用。我爹的一個兄就討過一個中原女子做媳婦,哎。太嬌弱了,沒兩年就死掉了。」朱丹完全沒心思聽他在胡扯些什麼,這家酒館生意並不興隆除了一臉晦氣的老之外就只有兩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精壯漢子。小和尚多看了他們兩眼,還被他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像是牧民。」朱丹雖然頭暈眼花,但也還是能看得出那兩個人是練家子。那小和尚並不在意於他們,只是東張西望,奇怪他的夥伴們怎麼還沒有到。 「該來了呀。」小和尚喃喃自語道:「難道迷路了?阿達認識路的,不會走錯的呀。」正在他碎碎念的時候,那兩個練家子似乎已經吃好了,為首的一個從腰包裡拍出來一排大錢擺在桌上,很豪爽的喊了一聲:「不用找了!」然後兩人便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站起來,似乎準備朝門口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朱丹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她稍稍微的挪過去一點身子,想不要擋在那兩個壯漢前行的路上。 但他們卻沒有朝門口走去,而是向著小和尚和她走了過來。 「有些不對勁。」她心裡面暗自道,雖然內力用不上,但她也不想束手就擒。很自然的,她把筷筒拿在手上,似乎要挑選兩根趁手的筷子的模樣。小和尚對周圍氣氛的微妙變化渾然無覺,朱丹憐憫地看了他一眼:「這是我還你的,兩清了。」 「嗯?」小和尚還沒有明白過來,朱丹已經用出她全身的力氣,把面前的桌子掀翻了:「快跑!」她在喊出口的同時,已經拉著小和尚在往外面跑了。那兩個殺手被凌空而起的桌子稍微阻擋了一下,否則小和尚此刻已經腦袋搬家了。 兩個殺手見偷襲已經不成,便都拔出了刀朝著小和尚劈砍了過去。朱丹用力把他一拉,小和尚結結實實的跌到了她的懷裡,但他還沒有來得及感受她的美好,就又被迫與她分開。 「他們是誰?」 「我怎麼知道。」朱丹踢過去一條條凳試圖阻擋那個殺手朝自己撲來:「去問問你自己吧。都是你們幹的好事!」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兩個傢伙手上的刀都是衝著那個小和尚去的,看上去是準備要把他先砍死了再說。 這是個去的機會……朱丹退到一邊,果然那兩個殺手立即就上前去夾攻那個小和尚。 他們知道我跑不掉的。朱丹心裡想到,所以他們決定先把他幹掉再捉我去。看上去這個小和尚的那些同伴也都遭難了。 這兩個殺手的武功很是不錯,用刀快狠準,想必之前沒有少幹這樣的活計。朱丹看得出來,小和尚最多還能再撐片刻,早晚都是個死。 「明年的今天,我會為你燒一點紙錢的。」朱丹靠著牆,心裡默默地道,她不打算跑,因為跑不掉。也不打算去救他,因為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他們是一群好人,只是不該來管這個閒事。死了,也就白死。 「快走呀!」那個小和尚看見她「呆呆的」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卻不往外跑,不由得心下焦急,朝朱丹大吼了一聲。同時他手中的彎刀用盡全力的朝著左邊的那個殺手砍去,只為了給她再爭取一點時間。 朱丹仍然站在門口沒有動,小和尚剛才的一搏雖然起到了一點效果,但是他的右翼 找請 卻暴露出來了一個空檔,結結實實的吃了另一個殺手一刀,殷紅的鮮血從他的皮袍下滲透出來,看上去似乎傷情很嚴重的樣子。 「還不快走!」小和尚朝她大吼大叫道,同時還衝著那個殺手猛撲了過去。朱丹已經完全明白他的心意了:他是準備用自己的犧牲來為她爭取逃生的時間。 小和尚的背上又中了一刀,他仍然在跌跌撞撞的努力朝前,想要和他面前的那個敵人拼一個魚死破。 朱丹看著他,從他那黑亮的雙目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些自己以為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的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朱丹手中握著那一把竹筷,用盡全力的捅向了那個背對著她的殺手的後腰如果是她正常的水平,這個殺手此刻已經死掉了。但她現在一點內力都沒有,即便是拼盡了全力也只能讓那個殺手感覺一點鈍燉的痛感而已不過,如果她撞擊的目標是笑穴的話,那就又該不同了。正嚴陣以待準備給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一點好看的殺手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笑得連舉起來的手臂都垂了下來。而小和尚又恰好是以命換命的捨生打法,就如同一頭蠻牛一樣撞上了那個殺手,他手中的馬刀正好結結實實的捅進了殺手的肚子裡。 朱丹沒有給他們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機會,藉著那殺手踉蹌著後退的勢,她的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撐,整個人便飛了起來,那正追殺著小和尚的殺手眼中只有這和尚,哪裡會想到一隻秀腿會憑空而降,正好踹在他的太陽穴上了。 朱丹甫一落地便抄起那被自己踹暈過去了的殺手落在地上的短刀,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手擰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將刀鋒在他的氣管上「嗤啦」花開了一道口子,血沫頓時湧了出來,朱丹知道這種死法很痛苦,但這就是她想要的。 「走。」她過去扶起那個小和尚,店和夥計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她用力攙扶著他走到外面,湧過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她扶著小和尚踉踉蹌蹌的走到後面拴馬的地方,還好,馬還在。 「你家在哪裡?」既然已經管了,那麼就管到底吧,這小和尚不是說了嗎: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出了鎮子,一路向西。」小和尚聲音很微弱,好像受傷不輕。朱丹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弄上馬,自己再騎上 |地2?◢ 去,駕馭這匹駿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小和尚只拍了拍這馬的脖頸,它便乖乖的自己走了起來。 「他認識家的路。」小和尚低聲道,朱丹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心裡不由得更加著急,生怕趕不及去。 萬幸的是,小和尚的族人正在這裡不遠的地方放牧。他們總算是在子時前到了他們部族安營的地方。 朱丹把小和尚交給他的親人們便想要離開,卻被一大群人給圍住了,他們嗚嗚呀呀的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而且在篝火的照耀下,看上去一個個都凶神惡煞極了。 「請不要為難她!」一名女子匆匆的跑了過來:「阿年說了,她是朋友。」這一句話彷彿是有魔力一樣,剛才那些還在聒噪不已的人群一下子都散開了,剩餘的幾個也都面色和悅了許多。人群散開之後,朱丹才注意到剛才那名出聲給自己解圍了的少女,大約是十六七歲的模樣,一副胡人的裝束,頭髮編成了幾十綹小辮。 那少女來到她面前,對著她撫胸行了一禮:「朋友,你救了阿年。請你到我們家的帳篷中來坐坐,喝一杯奶茶,好好的休息一下。」正好愁沒個去處安頓的朱丹當即便答應了下來,兩個女孩一起朝著帳篷裡面走去。 「姐姐是個漢人?」 「嗯。」 「那姐姐一定懂得很多文字,還會很多書了?」朱丹被她的話語逗樂了:「我是認識一些字,讀過幾本書。」 「那姐姐是一個先生了?」 「不,我只是個舞姬。」她們已經走到了一座很大的帳篷前,少女為她掀開門簾請她先進去:「阿爹,我把姐姐請來了。」朱丹發現這座帳篷大的簡直像是一座小房子,裡面堆滿了許多家用的工具,在中心的地段上,一名絡腮鬍子的大叔周圍圍著三名衣飾、神態都各不相同的婦人,而那個剛剛被她拖來的小和尚正坐在一方獸皮毯子上讓一名大和尚為他包紮傷口。 「謝謝你。」那名絡腮鬍子的大叔站了起來:「把我衝動而且魯莽的兒子帶了來。」 「這是我應該做的。」朱丹再沒有眼力也該看出來這樣的場景只能說明這個笨頭笨腦的小和尚的家庭在這個部族之中仍然是相當有地位的一家。 那三名婦人也都依次站起來向朱丹撫胸行禮。絡腮鬍子大叔指了指他左手邊的那一名少婦:「抱歉,我的客人。我的漢話說的不是很好。所以請由我的妻子之一,和你同族的蘭蘭為我翻譯。」被他點到名的那位少婦朝著朱丹微微鞠躬示意:「我的夫君讓我向他兒子的救命恩人致謝,你將是蒼鷹的子孫永遠的朋友,如果你在草原上需要一個棲身之所,帳篷的門將永遠為你敞開,篝火邊總是有朋友的一席之地。」朱丹走到一個適的距離,以恰當的角度觀察著這位被稱 地2 為「蘭蘭」的少婦,只見她大約是三十歲出頭的年紀,雖然是按照草原中牧民的打扮改換了妝容,但是卻還依稀的能夠看見她身上所帶有的那種閨閣千金的優雅氣質。 少女領著她在火塘邊坐下,然後偎依到另一名年紀稍長的少婦身邊,而那小和尚也包紮好了他的胳膊,一起坐到他的父親身邊:「姑娘,我還沒有請教您的姓名。」 「朱丹。」朱丹接過少女遞過來的一塊烤的熱乎乎的麵餅還有一個瓦罐,瓦罐裡面盛著溫熱的奶茶。 「都是火紅色的意思。」蘭蘭對小和尚解釋道,小和尚點了點頭:「這都是我的家人們,我的姓氏是阿斯拉,名叫特塔,意思是太陽。她是我的妹妹,名叫安柔,意思是月亮。這位是我的父親。她們是我的母親。」朱丹早就聽說過胡人粗鄙,一夫多妻,今日一見,感覺果然是名不虛傳。 小和尚特塔又繼續道:「坐在我父親身邊是我的生母,我與你說起來過的,是我父親將她從外公的羊群中搶來的。我的妹妹所靠著的是忒薩媽媽,她是我的父親從比武大會上贏得的珍寶剛才和你說話是蘭蘭媽媽,她的真名我也不知道,因為她是一個奴隸販子賣給忒薩媽媽的舅舅,然後我的父親殺死了忒薩媽媽的舅舅,作為戰利品帶家的。」這一家可真夠亂的。朱丹裝作在喝奶茶的模樣,偷偷的觀察著這些女人們的神情,但是她們好像對這已經習以為常了。 最後小和尚指著那位還沒有離開的大和尚道:「那位,是我的師傅,我的武功還有佛學都是他教給我的。他還給我起了一個漢名叫阿年,也給我的妹妹起了一個漢名叫阿月。」 「這真是極好的名字。」朱丹頭去看了看那位大師傅:「大師傅是漢人?」正在收拾東西的大師傅沒有頭:「是佛子。」丟下這一句之後,他轉過身來唸了一聲佛號便離開了。小和尚阿年抓了抓腦袋:「大師傅總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你的傷勢沒有問題吧?」朱丹決定轉移一下話題。 「完全沒有事。」阿年很高興她提到這個,只見他揮動了幾下胳膊:「大師傅已經為我治好了。」 「還是要小心將養。」朱丹又叮囑了他幾句。 那個一直沉默著的絡腮鬍子大叔,忽然嘰裡咕嚕的對著蘭蘭說了幾句,蘭蘭轉過身來,對著朱丹笑了笑:「我的夫君詢問他的客人,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落在那些奴隸販子的手中?」 「我是一名舞姬,因為我的人將我賣給了他。」朱丹懂得該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來增強自己話語的說服力。她當著眾目睽睽的面,解開了阿年為他披上的僧袍,露出那具近乎赤裸,但同樣近乎完美的嬌軀。 絲毫不出她所料的,絡腮大叔和他的兒子的呼吸一時都急促了起來。阿月更是別過去了臉。朱丹沒有著急於把身體遮蔽上,她給了他們充分的時間來欣賞她。她相信,這不會令她失望的。 果然。那絡腮鬍子大叔在許久之後終於開了口,仍舊是蘭蘭為他翻譯:「既然我的兒子阿年已經將你從那個奴隸販子那裡拯救了出來,而你的前人也將你賣出。你現在就是一個自由的人了你想去哪裡,或者想和誰在一起,請告訴我的夫君。他是草原上的雄鷹,有辦法達成你的心願。」 「是的,我在等的就是這句話。」朱丹心裡默默地道,但看上去卻仍然那麼平靜。 正文 第四章、溫柔鄉即英雄塚 "); ('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自從白樂天寫下這兩句詩之後,後世便多了許多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嘲諷那些沉迷於溫柔鄉之中的英雄好漢。固然,溫柔鄉的另一面就是英雄塚,但出生入死,一身的傷痕纍纍,不就是為了能夠在美人懷中醉臥嗎? 呂德避居河西已經有二十年了,作為一個拖家帶口的外來戶,領著一撥身心俱疲的老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苦寒之地生根發芽,這二十年,許多人只看到甘州城呂員外的威風凜凜,誰能看得到他背後的含辛茹苦。 現在他終於有一個機會,可以好好的發洩出來,將自己心中陳釀了二十年之久的苦悶傾瀉出來。 三天,整整三天。他都沒有離開過黃芷芸的身邊。他們交纏在一起,相互撫摸著。她指著他胸口、腰腹還有後背上每一處傷口問它們的來源,他都一五一十的答她。 「這一刀,是我三十年的老兄砍傷的。他認為我要叛教,想要阻止我,只差一點點的,他就把我的胳膊砍下來了。如果不是冷千秋打了一支飛鏢撞歪了他的刀,我早就沒有命了。」 「這一處,是雲霞刺的,我要帶她走,離開總壇。天下盟已經過來圍攻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結果她不識好人心,用匕首狠狠地刺了我一下。哎,腸子都出來了……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那段時間……她已經瘋了……」 「這一個是姑蘇王家的落櫻神劍王絳珠送的,我和薛冰一起對抗她一個人。不得不承認,雖然是敵人,但她確實是年來最優秀的劍客。薛冰的霜雪劍法也曾經威震武林,但我和他的聯手,卻依然敗在了王絳珠的劍下,連霜雪劍都被王絳珠奪走當作戰利品……雖然有很多理由為我們開脫,但輸了就是輸了。我們兩個加在一起,被一個蘇州女人打敗了。」 「而這一處,是……」黃芷芸用手指點住了他的唇:「這一處你說過了,是你的兒子在和你的愛妾勾搭成奸之後,送給你的一點憶。」 「是啊。」呂德都忘記自己已經和她說了三天三夜。他撐著頭,看著自己眼前這具玲瓏卻又曲線分明的嬌軀,手掌輕輕地撫摸過她背上的傷痕:「這樣好的肌膚,怎麼會有人狠心下手。」她撲在他的懷中:「並非是每一個人都像您這樣憐香惜玉。」憐香惜玉,這個詞讓呂德覺得是諷刺。他對他的那些姬妾們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殘暴,原因也很簡單。但是對懷中這個玉人他卻害怕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當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露出那傷痕纍纍的嬌軀的時候,呂德感到的只有痛心和憐惜,全然都忘卻了自己進門的時候還想著的那些緋紅色的事情。 在他的眼中,黃芷芸依然是那個刁蠻而又精靈古怪的大戶小姐,父母的掌上明珠。應當得到天下間最多的寵愛,卻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傷害她。而當他聽說到黃芷芸身上的傷是在青樓被老鴇打罵的時候留下的,心中的怒火幾乎能夠將整個小樓燒掉了。 「這些年,你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受的都是什麼罪啊!」呂德雖然不敢相信,但還是忍不住為她流下了一滴淚水。 「過的是最苦的日子,受的是最難的罪。」黃芷芸在他懷裡道:「不過也正是這段日子讓我知道了該如何取悅一個男人,也知道該如何分辨一個男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她越過他的肩頭,好像是望著畫著繁複圖案的房梁:「並不是每一個說著甜言蜜語的人都是好人,也不是每一個為你掏心挖肺的人就是適你的人。青樓的生活雖然只有三年,但是我卻學到了很多三十年都未必能學到的東西。」 「什麼?」 「哀莫大於心死,心死而後能無哀。」她把目光收到呂德的臉上:「我爹爹說過,不動情的人,就不會受到傷害。而心死了的人就能夠……」她的手忽然緊緊地摟住了他:「能夠享受每一寸的光陰。」 一寸光陰一寸金,呂德卻是從來沒有想過時間會過的這麼快。但是迷夢總有醒來的時候。 第四個早晨,他自己就下了床。黃芷芸察覺到他離開了身邊也爬了起來,看著他似乎有些迷茫,又有些失落的神情,自己便裹了毛毯坐到梳妝凳上對鏡梳妝了起來。 「在揚州,我一夜的紅妝是二十兩紋銀,這對於鹽商巨賈來說不是個大數字。但是對於一個賣油郎來說卻是將近一生的的積蓄。」 「有一個小伙子,某日在瘦西湖岸邊看見了我抱著琵琶走進一艘畫舫的身影,便害了相思病。為了湊夠這筆錢他是起早貪黑不捨晝夜。終於用了整整十八個月湊夠了這筆錢,走進了我的房間。」呂德默不作聲的自己穿著衣服,一邊聽她講著故事。 「那時的我,心已經幾乎成了一捧死灰。來的都是客,只要給媽媽交了錢,管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一律笑臉相迎。彈了一曲,便上床更衣,分開雙腿,等著例行公事。但那帷幔始終沒有被挑起來。那個小伙子只是搬了一把椅子在外面坐著,與我隔著一層紗。他和我說了一番心 ?23 裡話。」 「他說了什麼?」呂德也不禁好奇。 「他說,這十八個月,他吃飯、幹活、睡覺,都想著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和我有一夕之歡,他想過無數種場景,他想像過無數次我脫光衣服以後是什麼樣子,他想像過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他該用什麼樣的姿勢,該先摸哪裡,先親哪裡。他把每一個步驟都想得很詳細,每一個環節都想到了,每一處細節都想得淋漓盡致。那些話語從他的嘴巴裡說出來的時候,就算是一個妓女 ..□ 都會臉紅。但是他卻在滔滔 找?請?? 不絕。他說道,當他覺得這項工作太過於艱難的時候,就會想一想這些事情便會覺得精力倍。當他被同伴們嘲弄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時候,就會想一想那天在瘦西湖畔所看到的背影。他知道總會有那麼一天的,現在這一天終於來了。」 「然後呢,他為什麼不進去呢?」呂德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圓潤,光滑,似乎內心的野火又在燃燒。 「如果進來了,他的人生也就就此終結了。」黃芷芸過頭來:「最想得到的東西一旦得到就再也沒有吸引力了。自古以來,高僧們得道的方式有很多,但是在妓女的床前悟道的,我覺得也應該不多。」她站起來,扯掉身上裹著的毛毯:「我不是你最想得到的東西,但是你已經對我沒有了興趣。」呂德把頭扭過去,生硬的命令道:「把衣服穿上……我是你的人。」 「是的,老爺。」黃芷芸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了起來:「您的命令我當然會遵從……」呂德感覺自己似乎是被趕出來的一樣:黃芷芸和她的母親一樣都有一種懾服人的力量。即便她一絲不掛的時候也是一樣。 「最想得到的。」呂德在花園裡散步著,隨意的折下一枝花朵:「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伸出手,將那花朵捏成了碎片:「頭疼,女人只會讓人頭疼。」丟下這朵殘花,他走到書房去,派僕人去把管家叫來:「福祿那個小子還在嗎?」 「老爺的話,他已經啟程去了。昨天他在市場上又買了兩個波斯女奴,怕夜長夢多。下午就走了。」 「這個膽小鬼……不中用。」呂德輕蔑地道,想了想之後又道:「子素到天水去,可有程的消息了?」 「尚無。」 「算日子,也是該來了呀。」呂德掐著指頭算了算,那管家在一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過了許久,他才插了一句話:「老爺,小的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吧。」 「或許,您該考慮一下……」管家小心翼翼的斟酌著措詞:「葉落歸根。李子他……」 「啪!」呂德把手中的書重重的一摜:「那個懦夫……他名字不許提起來!」 「是。」管家畏縮的後退了好幾步,忙不迭的連聲道歉。呂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件事 .零. 情不要提了,裡面的事情很複雜。」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想到了早上黃芷芸對他講的那個故事:究竟什麼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才是真正值得自己去用盡一生的心血來追求的?現在安逸的生活,凝結了他這二十年的智慧和努力,也有很多人為之犧牲,但這真正就是他的追求嗎?他的目光無意中落在放在書桌上的一面銅鏡上,鏡子中的那個人,曾經是那樣的意氣風發、鬥志昂揚。但現在卻已經兩鬢斑白、華發叢生。 「得到的,就不會再珍惜……」他喃喃自語道,忽然站了起來:「你在這裡等我,我有些事情。馬上就來。」幾乎是一路飛奔的,他跑到了黃芷芸所住的那座小樓裡,她並沒有聽話的穿好衣服,反而依然倦怠的躺在床上,他一下子就撲在她的身上,雙手用力的把她的肩頭按住:「我得到手了,不會放 ◢?|? 棄。沒有得到手的,我也要全力的得到。」他粗暴的扯去了她的衣衫,一雙飽經風霜的大手揉弄著她豐滿的乳房,擰著她的乳頭。黃芷芸一聲不吭的承受著他的肆虐,那雙修長的玉腿卻反而纏繞上了他的熊腰。 當他強有力的陽具進入到黃芷芸的體內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她的花道竟然全都濕透了。那裡的緊張和有力地收縮是他之前從未品味到的美好。呂德驚訝於她的變化黃芷芸媚笑著附在他耳邊道:「你知道我知道的,我知道你知道的,你不知道我知道的,但我知道你不知道的。」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他將她狠狠地按在床上,每一次都全根盡入,似乎是要把她捅穿一樣。但越是如此,她的妖媚越發濃烈。呂德知道,這次如果無法征服她,那麼自己以後就再也無法在這個女人面前抬起頭來了! 這對於他而言,是一場不能輸的戰鬥。 黃芷芸笑了,她嬌媚的纏繞住呂德,如同靈蛇繞住了老樹一般。她已經有一萬分的把握,去贏得這一場戰爭。 正文 第五章、轉變 "); ('  「二十年前,當無心師太帶領著天下盟要來圍剿聖教總壇的時候,我帶著人離開了。因為這件事情,你們東支的人一直在罵我是叛徒。如果不是冷千秋執意要把我生擒然後交給雲霞審判,我早就已經背著叛徒的名字死掉了。」 夜深時,呂德還在為黃芷芸解說當年的故事。 「但我之所以出走,教中這麼多兄也願意追隨我。絕非因為我是一個野心家、叛徒,而是因為我們共同得到了一個啟示。我們看見了老教的魂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他老人家告訴我們到西方去,在流沙與火焰之地,將迎來天命之人。」 「這個消息我第一時間就告訴了雲霞。但是她卻拒絕相信。並將我們的親眼所見斥責為妄見。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得不帶著願意相信我的兄姐妹們脫離總壇,來到西方流沙和火焰之地,找老教所說的天命之人。」 地‥2 「那你們找到了嗎?」 呂德一攤手:「我們像是找到了的樣子嗎?聖教的八個長老,願意和我走的有五個,剛剛來到這河西之地的時候大家都是充滿了幹勁,而不久之後傳來的總壇覆滅的消息,也讓大家更加堅定了出走的信心。但是時光匆匆,一年一年的過去了,我們始終都毫無進展,也有一些人開始懷疑,開始動搖了。」 「最早離開的是薛冰。自從他敗在了王絳珠的劍下之後就一直閉門苦練。但他卻遇到了瓶頸。為了打破這個瓶頸,他決定一個人獨自西行去天山採取一種名為寒光雪蓮的藥物。走的時候他很樂觀的估計三五個月,最多一年就來。但一轉眼是十餘年過去了,他卻一直杳無音信。我也曾經派人沿著絲路一路找,一直找到天山腳下的牧場,有幾個牧民告訴我確實是曾經有一個和薛冰打扮相似的男人上過山,但天山之上冰峰無數,又是危險之地。在犧牲了幾個人之後我便放棄了找他。」 「薛冰之後走了的是李子。他在中原還有家小,幾年的分離讓他異常思念家鄉。在一年的中秋之後。他一個人悄悄地留下了一封書信,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我沒有派人去找他,因為我不想強留誰下來,這是沒意思的事情。愛走的都走吧,只是走的時候最好說一身,大家兄一場,一些盤纏還是要送上的。」 「接下來的幾年,走的人越來越多。這裡畢竟不比中原,不比江南,夏天熱的像是火爐,冬天冷的像是冰窟,一場風過來全身都是沙子,人又是會老,會病的。老了,病了,總想著如果是在家鄉會怎樣。古人說過一句話,狐死首丘。連狐狸這種小玩意兒都懂的事情,更何況是人呢?」 「也有一些人在這裡落地生根了,他們和我一樣不願意走。不願意再到中原。因為往來的商旅們告訴我中原武林對紅衣教的迫害仍然沒有停止,不時地仍然會殘殺那些不慎暴露身份了的兄姐妹。所以我們這些在這裡有了家業的人便想在這裡安穩的渡過餘生,也算是一個交代了。」 找3請?? 「也同樣還有一些兄,他們覺得之所以沒有等到啟示中所說的天命之人的原因是,我們到的還不夠西。據說傳說河西走廊,進入到西域之後,有茫茫的沙海,還有如同天上掉下的火爐一樣的火焰山。他們認為那裡才是啟示中所預言的地方。在十年前,他們終於集中起來跟隨者駝隊向西而去。」 黃芷芸的心被牽動了:「後來呢?他們有音嗎?」 「西域三十六國,征伐不休。比中原五胡十六國的時候還要亂。他們不過千餘人,還有老人和婦孺,在西域的亂局之中,不過是一朵不起眼的浪花。聽說他們已經和一個較大的遊牧部落流了,至於還剩下來多少人……」呂德搖搖頭,黃芷芸的神情也黯淡了下來。 「大抵的情況就是這樣。」呂德最後總結道:「現在在河西的教眾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多,而且大多數追隨我們而來的教眾不過是普通的手工藝者和商人。並且願意到中原的差不多都已經走乾淨了,剩下來的都在這裡娶妻生子,二十年的光陰過去了,有的人連孫子都抱上了。如果你用言辭便能打動他們那麼自然是你的本事。但是如果……」他忽然伸出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如果你要用對付我的方法來說服他們,那麼你要陪很多人睡覺呢。」 對於呂德這樣的嘲諷,黃芷芸也不過是淡然一笑,似乎隨便他怎麼說。更不介意他的手順著她柔嫩的肌膚,下滑,探入到那並沒有被怎麼遮掩住的乳峰上,捏住那一顆嫣紅的蓓蕾,輕攏慢捻抹復挑,蓓蕾在他的手下變得硬挺,飽滿而呼之欲出的乳峰更是隨著他手指的褻玩而不住顫動。黃芷芸展開雙臂,袒露出上身,讓他可以居高臨下的俯視自己的美好。 呂德眼中的她,美艷的就如她的小名一樣,一隻高傲的五彩斑斕的孔雀。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散發出致命的魅力。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在青樓中的生活雖然屈辱,但卻幫助她從一名天真的少女,成長為一名懂得利用自己優勢的女人。她衝他微笑著,完美的弧度,修長的玉臂,修長的鵝頸,精緻的鎖骨下,兩團即便是平躺也不會散開的豐乳搖曳生姿。呂德的手漸次向下,她略略抬起臀,鵝黃色的長裙很輕鬆的就被他扯下來了一半。 黃芷芸的身上沒有一寸贅肉,即便是小腹和大腿上也沒有,雙腿間的幽谷中夾雜著芳草霏霏。他的手剝開花瓣,還沒有碰到她那探頭探腦的蚌珠,便聽到她的喉管中一聲若有若無的「咿呀……」彷彿將他的魂魄都激盪到了九霄雲外去了一般。 呂德令她跪在自己面前,張開櫻桃小口含弄著自己的金玉杵,看著那張美艷絕倫的臉上混雜著的天使與淫魔交錯,彷彿能夠體會到真正征服的快感。 他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上蹂躪著,用自己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姬妾們的全套器械來招呼她。他知道,自己要征服的並不是她,而是那個和她很像,很像的女人。 呂德本不姓呂,事實上他原本信什麼自己都忘記了。那一年的山東春季裡大旱,全莊子的人逃荒到淮上,卻誰曉得八月裡平地一聲雷,滔滔淮水從鳳陽以下一直淹到了高郵湖,趴在一塊木上堅持了兩天兩夜的呂德氣力一點點的消失了,如果不是他在最後的關頭遇上了帶著帶著天下盟的好漢們來拯危扶難的呂紅玉,他早在四十年前就該葬身魚腹了。 呂紅玉把他帶了人間,又重新給他起了名字,將他視如子侄一般的照料、養育。他也將這位對自己恩同再造的女俠私下底視之為長姐。但他卻不敢表達出來,因為那時候的呂紅玉身邊有太多的光環,萬眾敬仰。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傳奇人物。只是呂氏山莊一名幫閒小廝的他哪敢有那樣的非分之想呢。 更何況在呂紅玉的身邊,已經有了那位智謀無雙,同樣也深不可測的姐夫了呢當呂德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將一根燒紅了的銀針穿過了黃芷芸的乳頭。 而當黃芷芸出生之後,他便把這種複雜的情感轉移到了這個小孩的身上。他悉心的照料她,將她視若自己的人。她的一顰一笑都被呂德記掛在心上。如果她要月亮,他就一定會給她月亮。 但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卻越來越大,而當黃芷芸成長到十三歲的時候,他一次無意中聽到呂紅玉在在別人商討黃芷芸未來的婚姻大事。正是在那個時候他忽然意識到,如果自己始終困在這一方小小的山莊之中,他將永遠都是處在別人的陰影之下。 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開始渴望權力,渴望女人。辭別呂氏山莊的人之後,他下山的第一場冒險便是在他和紅衣教的第一任教之間展開。 憑藉著出色的頭腦和果敢的作風。他很快便贏得了教的信任,從一名普通的教眾被提拔為使者,然後是掌旗,最後一步步升到了長老。 升到長老之後沒有多久,對他有知遇之 2?| 恩的教因為年老而將教的位置傳給了原來的乾位長老雲霞,並指定由呂德跨越了數位資格更老的長老直接接任乾位長老一職。 有了作為乾位長老的雲霞接任教之位這個先例,那麼呂德在當上了乾位長老之後便也很自然的認為,將來若 地2 有一天雲霞退位,這個教之尊捨其為誰。雖然那時候雲霞教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但呂德比她還要年輕,就算是拼身體熬時間,他也有自信熬得過她。 更何況再後來應對無心師太一系列咄咄逼人的進攻的時候,呂德幾乎是完全的代替雲霞在處理教中的事務誰讓那位本應當出來領導群雄的女人,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沉浸在了喪子之痛之中而完全失去了對未來的信心。 這是呂德建功立業的機會,他相信如果能夠渡過這一次危機,那麼即便是雲霞自己不願意拱手讓出教之尊,他也可以憑藉著這天大的功勞,順理成章的要求這樣的獎勵 ????◢ 。 但是,雲霞那個笨女人卻頑固的要在總壇等死,拒絕他暫避鋒芒、等待時機、收拾力量、東山再起的建議,害得紅衣教不得不淪落到分裂的邊緣。 而為分裂最後加了一把力的是雲霞私自留下來的遺囑。 因為雲霞的狀況一直不穩定,有時候很清醒,有時候卻又癲狂。所以呂德不得不在她的身邊安插了幾個機靈的眼線好應對突發的事件。 他的眼線告訴他,雲霞秘密的召集了幾位她的親信,要他們在她如果發生了什麼情況之後,「像對待她一樣對待她的兒女。」 有這一句話,呂德就知道自己該和雲霞說再見了。他們最後一次的見面絕非令人愉快的憶。他最後一次向她提出自己的建議,但是她卻用利刃捅傷了他。 「再見了,我曾經愛過的女人。」呂德義無反顧的帶著願意接受他的意見的人離開了。當雲霞殉教的消息傳來之後,他連一滴淚水都沒有流下:她在他心中的最後的印象只有那最後情斷義絕的一刀。 他總是愛上不該愛的女人。他用自己的全部身心愛過呂紅玉,但她只當他是一個年幼的,對他的待遇呂德自己也知道出於憐憫的成分更多。而她和舉世無雙的魔頭蕭白□的結,更是將他當時還積極向上的一顆少年之心蹂躪成了碎片。 他也曾經愛過雲霞,雖然她是他的上司,是他的教。當時他一度以為這才是自己的真愛,他用自己的全部智慧和能力去為她化解危難,但是她卻絲毫不領這個人情。他甚至都不介意她是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未亡人,當時她卻時刻提防著他,甚至於要在最後的關口將他除之而後快。 最後他終於找到了自己所愛的人,雖然這段戀情同樣的不大光彩。但這卻是他能切實把握到的了。 「我臉上有什麼特別好看的東西嗎?」黃芷芸輕聲道。 呂德看著她:「你和你的母親,長的一模一樣。」 「是麼……」黃芷芸淺淺的一笑:「現在我和我娘誰漂亮?」 在她的雙乳上,沉甸甸的掛著一串各色寶石圍成的胸罩,如果細細地觀察的話,會注意到,這件寶石胸罩在她胸上唯一的著力點就是她的乳頭。那一對可愛又嬌嫩的蓓蕾被兩根銀線穿刺了個十字星,十字星的四個尖端正好勾住了胸罩上的四個暗扣,這樣,即便沒有絲綢繩帶的幫助,這具迷人的寶石胸罩在她身上也不會掉下來。 這僅僅是呂德送給她的若幹件新禮物之一,他還為她準備了一條黃金犬尾,這條犬尾可非比常,一端是用黃金打成的短粗肛塞,為了增加對菊花的刺激,黃金做成的肛塞上雕刻著細密而繁複的花紋,動一下都會有著異乎常的體驗。 長長拖地的犬尾,則是從上只雪貂身上採集而來的毛髮用金銀線交錯編織而成,黃芷芸天資聰穎,只兩三次便學會了如何操控這只新玩具,甚至於還能用它勾起小物件兒來,並不比手遲鈍多少。 「好妖奴,好妖奴。」呂德在她豐滿的雪臀上拍了一下,卻只見黃芷芸身子不禁一顫,再顫,竟好似要高潮了一般。 原來,她的花穴中也被呂德放入了一件寶貝,這是由一單八顆龍眼大小的珍珠製成的串兒,一端隱沒在她的花穴深處,一段卻繞在她的雪景之上。夜深人靜之時,屋裡只點上一支紅燭,但憑著這些珍珠的反光,卻足以將她的嬌媚和柔美展現的淋漓盡致。所謂艷光四射,到底也不過如此了。 呂德畢竟有些上年紀了,終日在她身上這樣「操勞」也不現實,有些時候,呂老爺須得先要一些傢伙事兒幫幫忙,待到最後關頭自己再親自上陣狠狠來上兩槍。 比如現在,黃芷芸正被倒吊在架上,這東西可是他的心血之作,平生最愛。只見那黃芷芸的兩條雪腿分開捆在木架的兩端,玄牝之門半開半。但這木架上也有機關,兩端可以伸縮,被固定在兩端的兩條腿就隨之開開,那花溝玉谷便可以隨著呂德的心思展現出不同的風貌。 而此刻,那不知道讓呂德沉醉了多少的銷魂處正插著一玉石雕成的陽具,陽具的尾端有一個小孔,孔中穿過了一根細木桿,這跟細木桿與一個槓桿裝置相連接,槓桿的另一頭,連著屋外的一個風車這西北苦寒之地,別的沒有,風沙可有的是。 打這個玉石陽具進了黃芷芸的身子之後,可就沒停下來過,一連搗鼓了小半個時辰,花皮兒都要磨破了,肉瓶兒早就溢滿了玉液,連那一對白花花的肉饅頭也都是跟著聳動不已。 呂德這個壞老頭兒,等到黃芷芸洩了第三身子,才把那玉石陽具從她身子裡放出來,換上自己的老貨插進去慢條斯理射了一發。 「你可真是個壞蛋,大壞蛋。」雖然累的是黃芷芸,但是她仍然和一個標準的女奴一樣,伺候著呂德沐浴更衣,然後再軟綿綿的趴在他身邊,好像一隻溫順的貓咪一樣。 呂德幾乎已經完全相信,她已經徹底臣服於自己了。但同時,他也清楚得很,自己也在日漸被這個女人所魅惑。 不知不覺的,他已經重新開始以紅衣聖教的當家人的身份開始考慮問題了。特別是,她忽然向他提出了一個他幾乎不能拒絕的建議:「如果,有一天。我和何菲姐姐一起,這樣侍奉您,會怎麼樣呢?」 何菲,雲霞的女兒。他當然還記得那個丫頭,當年在聖教的時候還抱過她呢。現在一晃多少年過去了,也該是成熟婦人了吧。她似乎應該比黃芷芸年紀還要大一些呢…… 呂德的眼前浮現出一片美好而悠然的場景,不過,在動身去把這幅場景變成現實之前,他的院子裡還有些地方需要打掃。 「今天晚上,是對你最後的……」呂德撫摸著她的下巴,欣賞著她半張面具下近乎完美的容顏。 黃芷芸忽然打了一個寒顫,她感覺到似乎就沒有什麼好事。 雖然是六月裡了的天氣,但是西北這個地方怪,即便是在六月,即便是白天熱的能把雞蛋給煎熟了,夜裡仍然寒涼的好像是深秋一樣。 黃芷芸與他一起呆在馬車中,這位大老爺可是皮褲皮襖一件不落,而她卻一絲不掛的,梳著一個特別端莊的貴妃頭,帶著遮住半張臉的面具,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鏈,腳上踩著一雙大紅緞子坐的軟底繡鞋,除此之外,真的是一絲一毫都沒有了。 他們上了車,車似乎還入了城門儘管在這邊境地,夜裡是要宵禁的。但對於呂德這種大人物而言。進出城門,都好像是自家院門一樣的簡單。 在城內繞了幾圈之後,進了一間小院,駕車的官家停穩了大車,過來給掀了門臉兒,呂德先出去下了車,再把黃芷芸接出來攔腰一抱:「乖乖我的小寶貝,今晚可要給老頭爭個臉面哦。」 黃芷芸還不明所以呢,便被他抱著走進了一間地窖。 下到底層,黃芷芸才看見這裡原來竟然是一處淫棍聚集的場所,一顆芳心,不禁噗通噗通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除了她之外,在這個淫窟之中,還有六七名女子,她們也都臉上帶著半邊面具,而且從材質上來看還都不菲。 這些女子多有著姣好的身材,那豐乳肥臀,看的即便是同樣生為女子的黃芷芸也都感到艷羨不已。 「啪。」她的屁股上結結實實的挨了呂德一巴掌:「趴著去。」他簡單地命令道,然後就自己坐到一邊去喝茶閒聊。 黃芷芸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後,也蹲下來學著那些先來的女子們的模樣做出一條美人犬的樣子爬到地穴的中央去。 那些女子都安靜地聚在一起,一句話也不說,有的搖搖尾巴便算是打過了招呼,黃芷芸看到有一對樣貌身材都很相似的可能是一對姐妹吧,她們的乳頭上都穿著銀色的鏈子,將彼此連接了起來。 「呂老又得了一新姬啊。」一個大鬍子落座在呂德身邊:「奶子夠挺,屁股夠翹,腰也細,是個好奴。」 「承讓,過獎。」呂德淡淡一笑:「今天的賞花會還是按照老規矩來?」 「老規矩。」另一名員外打扮的接口道:「每家各出一個題目來比,每輪各選出一名花魁,最後得花數多者為總花魁。總花魁,贏家通吃,三天三夜。」 「好。」呂德點頭道:「大家都來齊了吧。那要不就開始吧?」 「聽呂老的。」其他眾人紛紛附議,更有人提議道:「請呂老先出題目吧。」 「不急不急。」呂德倒是樂呵呵的:「先亮亮相吧,大家都先看看,比什麼,再說,再說。」 既然他這麼說了,大家也紛紛表示贊同。幾名僕役便上來把這一群美人犬們排列在地上,先是叫她們昂首挺胸亮出那一對奶子來,黃芷芸偷偷觀察了一下,這兒的美人各有妍態,有的是雪峰傲人,也有吊鐘巨乳,還有那渾圓若玉碗倒扣的,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這一對半球狀的玉乳,一半的自鳴得意,一半的惴惴不安。 「都抖起來!」有人下令道,黃芷芸也學著身邊姐妹們的樣子上下晃動著乳房,一派乳浪如波,那些大老爺們居高臨下的看過去,定然是極為賞心悅目的。 抖了一時之後,老爺們又要她們坐在地上張開雙腿露出花穴。這種刺激,黃芷芸過去即便是在秦樓之中也不曾體驗到。但她還是按照別人的吩咐,跟著身邊姐妹們一樣張開兩條雪白的大腿,露出了那毛茸茸的騷處,接受這些老爺們淫邪目光的「洗禮」 「都不錯,都是上好的貨色。」在場的老爺們都表示很滿意,呂德也微微頷首:「那我們就正式開始吧……我出第一支題目。各位,養美人犬,我以為最基礎的是學犬行,所以這第一題,就是繞著這屋子溜上一圈兒吧。」 這題目聽上去似乎是很簡單,只要順著牆角爬一圈兒就好,但可真不簡單。僕役們拿來了一堆的金環子銀鏈子就給這些美人犬們穿戴了起來。 黃芷芸排在了第三,她的乳頭上都被夾著乳夾,乳夾的尾端連著一根銀鏈子,銀鏈子的另一頭是個陰環,正紮在她下身處那最嫩的肉上。 這樣的裝飾帶上,自然行走起來是舉步維艱。但其他的姐妹們顯然也不好受,黃芷芸前面的那位金髮大波的美人,陰穴裡被插進去了一根沉重的玉石陽具可恨的是這陽具上還抹了油,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才能把它夾住不要滑動出來。 繞著全場爬行了一圈,還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饒是黃芷芸曾經在歡場上吃過幾年的酒,也架不住這樣的陣勢。她一面爬著,一面不知不覺自己胯下竟然就已經濕透了。以至於下身的肉芽兒被穿刺的痛楚都消減了不少。 「果然都是好犬。」等這些美人犬都爬過一周之後,老爺們心裡的排序也大體出來了。一名臀兒特別翹的美人得了第一朵花。接下來便是第二個項目。 「嘿嘿,嘿嘿。輪到俺老西了。」那個五大三粗的黑臉漢子一臉的淫邪:「俺出的題目就是撒尿……像狗一樣的撒尿。」 黃芷芸已經在心裡面把這個老西兒罵了一萬八千遍。她一個女孩子家,從小被養尊處優的長大,即便後來不幸淪落風塵,那也是富春院中的花魁,哪裡曾經在眾人面前噓噓過。有,那也是五六歲之前的事情了。 想到這兒,她不禁偷偷地抬頭看了看呂德,心裡暗自想到:他當年也是看過人家噓噓,說不定,還抱過人家噓噓的呢……原來,早二十多年,人家早就被他看光了。 僕役們拿了幾個細口的瓶兒過來,那老西兒道:「須得一滴不剩的尿進這個壺裡才算的贏家。」 黃芷芸定睛看那細口小瓶,心裡又把那老西兒罵了一千多。要尿進這個口這樣小的細口瓶裡,簡直就是強人所難嘛! 可雖然難,但也有人能辦得到,還真有人能抬起腿一滴不落的尿進那個細口小瓶裡去。輪著黃芷芸了,她也和前面的姑娘一樣抬起腿來,但是在一群大男人的注視下,她卻是一滴都尿不出來,「哈哈,看來呂老的這只美人犬還要再好好調教調教啊。」那個老西兒拍著巴掌道,黃芷芸都快要哭了,她還保持著這種異常羞恥的姿勢,真的就好像是一隻母狗一樣。 呂德倒是沒說什麼,只點點頭:「那就有勞孫老了。」 第二輪,黃芷芸又輸了。接下來的幾輪比賽,也是各種五花八門,專以各種羞恥為能事。黃芷芸雖然青樓出身,但卻也沒經歷過這種陣仗,六輪比完,她只在最後一輪的吹簫中拿了一朵花兒。但顯然,這也無濟於事了。 「願賭服輸。」呂德並不在意比賽的結果:「三天三夜,到時候我叫我家管家上門來領去。」 「如此,那就多謝了。」贏了比賽的就是那個老西兒:「幾位哥哥們,你們家的美人犬兒也就先在我家寄宿幾日,隔日再還去。」 隨著他打了兩個巴掌,幾個僕役走了進來,依次給這些美人犬們套上項圈,趕進木頭籠子裡罩上黑布。黃芷芸也被關進了一間小小的籠子,這籠子小的很,她不得不蜷縮起來才能把自己的身子放下。 她可憐巴巴的看著呂德,但是他卻沒有看她,就這樣逕自走掉了。 「無情無義的男人。」她嗚咽了一聲,發出一聲受傷了的母狗般的鳴叫,乖乖的讓那些人把自己搬上了馬車。 正文 第六章、刺客 .零. 請?‥ 第六章 刺客 在犬籠中度過了難熬的一夜之後,第二天早上黃芷芸就被放了出來一個 僕人牽著她脖子上的項圈,把她和那些美人犬們一起帶到一口井邊上。 一瓢涼水當空澆下,冰的黃芷芸渾身一哆嗦。 雖然這天氣挺熱的,但是井裡的水卻好似是冬天裡的雪水一樣冰涼。 兩瓢水澆過,她只覺得身上彷彿都起滿了雞皮疙瘩,胸前的兩顆櫻桃更是遇 冷激縮,一下子就緊緊張張的縮成了兩顆小小的蓓蕾。 第三瓢水澆下來之後,僕役拿著老絲瓜做成的擦擦在她嬌嫩的肌膚上使勁的 揉搓了起來。 黃芷芸嗚咽著低下頭,沉下腰,噘起屁股,讓那隻大手在自己的隱秘處來 的搓弄著,把那裡洗的乾乾淨淨,不但連花瓣都翻過來用老絲瓜結搓了一遍又一 遍,連那菊花深處,都被用葫蘆灌了滿滿一葫蘆的井水。 洗刷乾淨之後,美人犬們又被帶到了一間屋子裡,這裡有幾名看上去就很凶 的婆娘。 「這就是昨天老爺帶來的那些騷狐狸?」 一個婆娘的嗓門很大:「怎麼打扮她們?」 「還是老規矩。」 帶她們過來的那個僕人答道:「老爺發話要玩她們三天三夜。」 「哼,老爺拿來的那麼多精力,還不是讓你們這些小子爽上幾天幾夜。」 老婆娘似乎對這些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老爺新納了一個小妾,那丫頭正 得寵著呢,你可要小心一些,不要在陰溝裡翻了船。」 那僕人答應了一聲便把手中牽著的繩子遞給了那個婆娘,婆娘哼了一聲,道 :「你且在這裡等著,我給她們裝扮一下就來。」 說著,她牽著一隻美人犬就進去了。 黃芷芸在門口和那些美人犬一起乖乖的趴著,就好像是一隻真的母狗一樣。 在這光天白日之下,赤身裸體於大庭廣眾之間,她居然一點兒羞恥感都沒有 感覺到,恰恰相反,卻還有一些小小的興奮。 不知怎的,那剛剛被涼水清洗過的私處,此刻似乎又有些濕潤了。 不多時,那婆娘又出來了,一直被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人犬又被交還給了 那個僕人,只是看上去,那美人犬似乎有些受創的樣子,行動起來並不十分靈活 。 接下來進去的是那一對姐妹,打扮她們多花了一點兒時間,但也並不是很久 。 當她們艱難的從裡面出來之後,黃芷芸也被牽了進去。 屋子裡有一張床。 那婆娘在黃芷芸的屁股上拍了一把:「躺上去。」 黃芷芸真的如同一隻小狗一樣發出一聲嗚咽,然後乖乖的躺了上去。 婆娘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後道:「好一隻騷狐狸,看這媚眼兒,就有夠騷 的。」 說著,她從一邊拿出一罈酒來,倒出來一些倒在一團看上去就髒兮兮的棉花 團上。 然後將這在黃芷芸的下陰處擦了擦。 這一陣爽利,叫黃芷芸又是一哆嗦,但下一秒鐘,她就幾乎尖叫了起來。 原來那婆娘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夾住了她花瓣頭上的那顆蚌珠,還使勁的向外 扒著。 這蚌珠可謂是女人身上最嬌嫩之處,不消說這樣粗暴的被拔起,就連碰一碰 都會感到異樣的刺激。 黃芷芸當年曾經被賣入煙花,老鴇為了逼她接客,曾經在她身上施展過不少 煙花絕技,其中有一個就是將她捆在木架之上,暴露出下陰,然後用軟毛刷反覆 的在蚌珠上摩擦。 不論是怎樣的貞潔烈女,在這樣強烈的刺激面前,也只有乖乖的就範。 現在黃芷芸的蚌珠再度落入魔爪之中,不由得又想起當年的屈辱和恐怖,眼 角也不由得滴落了幾滴清淚。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 一陣劇痛傳來,黃芷芸立即意識到了什麼:她把什麼東西掛在了她的蚌珠上 。 呂德也曾經在她的蚌珠上掛過些飾品,但他用的是夾子之類的東西,而這個 婆娘用的卻是鉤子。 她只感覺到下身慘烈的撕痛,然後是麻木的感覺,但蚌珠卻又是如此的敏感 ,以至於周圍都為麻木感所包圍之後,那一點的痛感仍然清晰無比。 接下來,婆娘又拿過來兩根尾端鑲嵌著大粒珍珠的銀針,將它們從下向上穿 刺過黃芷芸的乳頭後,用兩根細細的紅繩纏繞在銀針上,然後將她們繞過黃芷芸 的脖頸後打了個結。 這樣,她的乳頭就不得不被迫向上挺立,連帶著整個乳房都挺翹起來。 只是這樣的設計,固然很好看,但卻是很疼。 最後,婆娘給她裝上了一根狐狸尾巴,然後把她交給了那個守在外面的僕人 。 黃芷芸跪在地上,一步步的向前爬行著。 每向前挪動一步,她的乳房就會顫抖一下,然後乳尖就會傳來一陣疼痛,同 時,下身的那個叮噹作響的鈴鐺也讓她幾乎不知道該怎麼走路了。 而這家的院子卻又偏偏足夠大,從這裡爬到老爺淫樂的後院,每一步都是那 麼艱難。 黃芷芸她們一路上還遇見了不少丫鬟侍婢和家人小子。 這些人對著她們這些美人犬無不是指指點點,面帶嘲笑。 黃芷芸一想到自己的身子正在被不計其數的陌生人看著,就覺得一陣火熱, 連乳房都似乎更加挺翹了幾分結果就是她的乳頭更疼了。 到了後花園中,只見那裡是一片酒池肉林。 那個老西兒赤條條的一絲不掛,懷裡還摟著兩個十五六歲的嬌娃,左右站著 伺候酒菜的丫鬟也都是赤條條的。 只是放眼望去,那些丫鬟也好,寵姬也罷,論身材品容貌,還真都不如這些 絕色的美人犬。 「犬兒來了。」 老西兒哈哈大笑:「眾位愛姬,快來認一認,看看那隻犬兒和你們的心意。 」 那些姬妾們扭捏著上前來,一人挑了一隻美人犬,黃芷芸被一個看上去才十 六七歲的小丫頭挑中了。 這丫頭模樣倒是周正,只是胸太平,似乎大餅一樣的一對小乳房微微隆起, 倒是那粉紅色的蓓蕾頗為可愛。 姬妾們牽了自己的美人犬圍在老西兒的身邊。 老西兒摸摸這個寵姬的臉蛋,又捏捏那個愛妾的乳房,一圈上下其手之後道 :「老爺難得閒下來兩三天,就陪你們幾個好好玩玩。你們可要多想想法子,讓 老爺我開心開心,老爺才好努力努力,叫你們這些小妖精一個個都變成大肚子, 給老爺我生一個胖娃娃。」 眾家姬妾頓時一片嬌聲鶯語,其中一名看上去似乎是這些寵妾們姐姐模樣的 女子道:「老爺,還是按照老規矩來,先讓這些美人犬給姐妹們舔一舔,好讓姐 妹們下邊潤一潤,方便老爺播種如何?」 老西兒大笑道:「好好好,還是紅雲最曉得老爺心思。老爺就愛看你們姐妹 這露陰袒乳的美態。」 老西兒發話,眾位姬妾自然立即行動起來,她們或躺在那山石之上,或者坐 於酒桌之上,或者性立在地上,各種媚態不一而足,但總是雙手分開自家妙處 ,讓那美人犬伸出舌頭去舔舐女孩兒家的羞處。 黃芷芸過去在青樓的時候,也曾被逼舔舐過別的女人的私處即便是妓女 之中,也是等級森嚴的。 掛的上頭牌的名妓,對於其他二三流的妓女同樣有著變態的摧殘慾望。 她們會把她們受到的那些來自於男人的凌辱,變本加厲的施加於這些姐妹們 的身上。 她細心地用自己的香舌清理著那個小姑娘的陰戶。 這個小姑娘的陰戶還很嫩,似乎並沒有被男人的陽具開發過多少次的模樣。 也因此,黃芷芸很輕而易舉的就用舌技把她弄得神魂顛倒都快忘了自己叫什 麼。 「黃蝶兒今天浪的起來嘛。」 老西兒也注意到自己的這個寵妾發出來的異乎常的嬌吟。 他不由得興致勃勃的走過來,黃芷芸趕緊讓出來一個去處,看著那老西兒把 他那根粗壯但是看上去卻沒有什麼硬度的陽具插進這個小姑娘的身體裡來抽插 了起來。 「黃蝶兒水可真多。」 老西兒一面抽插著,一邊道,黃芷芸也沒有閒著,她也還在那兩人的交處 舔舐著,用舌頭靈巧的圍繞著那個叫黃蝶兒的小姑娘的蚌珠打轉,讓她的花道不 住的收縮,把那老西兒的肉棍死死地纏住。 忽然,黃芷芸只覺得胸口一疼,原來那老西兒抽插的起勁,竟然一把抓住她 的那對奶子揉弄了起來。 「好奶瓜!」 老西兒在黃蝶兒身子裡抽插了幾十個之後便把肉棍抽了出來,看它那依 然昂首挺胸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射出來的跡象。 他倒是對著黃芷芸挺起了自己的那根肉棍:「用你的奶子給爺夾一下。」 黃芷芸會意,忙直起身子,用自己胸前的那一對豐乳將老西兒的肉棍夾住。 然後來揉弄了起來。 她在秦樓之中,從最低賤的窯姐做起,十文錢便讓一個男人操一次,下邊的 兩個洞,還有嘴巴都不曾停歇過,為了能夠活下去,什麼都要學,最卑賤的事情 都要去做。 做一個妓女,並不只是張開大腿讓男人來操那麼簡單。 一個好的妓女,首先要曉得怎樣討男人的歡心,琴棋書畫這些技藝,加上一 點媚骨天成,都是把男人勾進自己屋子裡的道具。 其次是怎樣把男人留下來。 脫光了衣服,便張開腿挨操,那和一團肉有什麼別?一個好的妓女,或者 說名妓,不僅要在自己的不同恩客之間長袖善舞,更要靈活的利用好自己身上的 每一寸肌膚,把自己身上的每一處都開發出不同的玩法和心意,才能真正的做好 一個妓女。 黃芷芸一邊忍著乳頭上牽著的疼痛,一邊給老西兒乳交著,這老傢伙在她的 奶子上摸了幾把之後,便又換到了另一個寵妾身邊,將肉棍插到了她的穴裡抽插 了起來。 黃芷芸又跪在那已經洩了身的黃蝶兒身邊,重新給她舔舐了起來。 這小姑娘的穴淺的很,並不耐插,故而禁不住老西兒的幾番抽插,還沒有等 他射出來自己便先洩了身。 老西兒在幾個寵妾的美穴之中來各搗鼓了一番之後,終於在一名小妾的美 穴裡一洩如注。 一勇之後,老西兒的幾名美妾下陰處都被他搗的白漿四溢,各位美人犬都紛 紛跪在面前將那陰漿舔舐乾淨,以待第二輪的抽插。 此時,一名美妾道:「妾身等只是這樣挨老爺的棍刑卻也未免無趣了些,倒 不如眾位姐妹們玩個遊戲吧。」 美妾們紛紛問道玩什麼遊戲。 只見那提議的美妾道:「眾家姐妹何不來玩一個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姐妹們 將手捆在身後,老爺用帕子蒙住了眼睛,捉住了哪位姐妹,便讓哪位姐妹挨一頓 棍刑如何?」 眾位美妾都說好,當即便裝束了起來,每個人都用香巾反扣住雙手,老西兒 也用一條絲帕圍住了雙眼,諸位美人犬終於得以站了起來,站在原地雙臂張開做 一個木樁子稻草人。 這一輪的遊戲倒是妙趣橫生,又先後有兩名美妾挨了棍刑。 不知不覺,已經日頭過午,眾位美妾嚷嚷著要吃飯果腹了。 老西兒便命那些裸體丫鬟們端上來酒菜,只見這老西兒的吃酒都與旁人不同 ,他吃酒不用酒盅也不用酒盞,而是叫一名有著碩大乳房的丫鬟將她那乳房浸泡 在酒罈之中,然後餵給老西兒吃那帶酒味的乳峰。 正吃著,一名寵妾忽然天生奇想,拿著一隻雞腿將它塞進自己的陰穴之中, 然後對著美人犬們道:「快來,這裡有雞腿吃。」 果然,立即就有兩三名美人犬圍了上去爭搶那雞腿。 老西兒看的哈哈大笑,對寵妾們道:「你們可不要只顧自己吃,也要掛記自 己的犬兒,快餵她們吃些東西。」 眾位美妾乃有樣學樣,也紛紛把各種食物假塞真塞到陰穴裡來哄這些美人犬 吃。 黃芷芸便在那黃蝶兒的身前,只見她把好幾塊油汪汪的粉蒸肉放在自己陰阜 上,黃芷芸不但將之吃的乾乾淨淨,還將她陰阜上的油漬都給一併舔了去。 吃罷了午飯,丫鬟們又上來了些水果和果子酒。 一名美妾斜靠在竹椅上叉開雙腿,露張美穴,將那剝好了的荔枝一顆塞在陰 穴上,一顆塞在菊穴前,一時閃閃發光,老西兒也不禁看花了眼。 另一名美妾也是計上心來,只見她拿起一罐美酒,纖纖素手分開花瓣便向那 陰穴裡面灌去,還嬌聲道:「老爺,妾身這肉酒盅,老爺能飲乎?」 另有兩名美妾則爬在那竹椅上崛起屁股,雙手爆開美臀,也是嬌聲不止,渴 求一插。 黃芷芸見到此情此景,亦不由得想起自己當年在妓院之中也是這般模樣來 求恩客。 淫至樂處,那老西兒不免有些疲倦,又多喝了些酒水,下邊那根肉棍便是怎 麼也硬不起來了。 他便道:「你們姐妹且自樂處,老爺我先休憩片刻。」 說著,便在兩名小妾懷裡呼呼大睡了起來。 黃芷芸鬆了一口氣,以為可以歇息一會兒的時候,卻被那名眾姬妾之長模樣 的美寵叫住了:「你們這些美人犬,都快些去老爺的賜福樓裡,天色暗下來以後 ,老爺要到裡面去宣淫。」 所謂賜福樓,就是一間三層的小樓,裡面陳設無不是各種春宮秘戲,即便是 黃芷芸這般在妓院裡掛過牌的,看了也不禁臉紅耳赤。 這裡面的女孩子,一個個醉生夢死,而要命的是這裡面的男角卻只有一個 ,就是外面那個呼呼大睡的老西兒。 看來這個老西兒還真的自戀的很呢。 黃芷芸心裡默念道,幾名幫工也走了進來,他們把這些美人犬又給洗了一遍 洗的真的很安靜哦,連黃芷芸的花道都被他們翻過來復過去的洗了好幾, 那絲瓜結在花道裡來抽插的感覺,讓她差點兒就洩了身。 那些寵姬們也洗趕緊了身子她們是由一群侍婢們給伺候著洗乾淨的,可 輪不著那些毛手毛腳的下人在她們的嬌軀身上動手動腳。 畢竟那可都是老爺的私人產權。 不過,這些美人犬們可就不一定了。 黃芷芸已經豎著耳朵聽清楚了。 這位老西兒不僅喜歡與美女交,更喜歡看人與美女交。 經常他讓自己家的僕人們和這些美人犬大戰三於堂中,自己則在堂上 和侍妾們顛倒鸞鳳,巫山雲雨。 黃芷芸的花道裡就被插進去了一根八邊形的木楔,這東西有個學名叫做美人 樁。 顧名思義,就是用來栓美人犬的樁子。 可奇妙的是,這樁子不是安在地上,而是插在美人犬的穴裡,頗叫一些門外 漢摸不著頭腦。 其實黃芷芸清楚得很,這東西有稜有角,夠粗夠硬,插在女兒家的穴裡,動 一下便全身無力,根本走不動路,因此雖然插在穴裡,卻比立在地上還要好用呢 。 她正全身觳觫,動彈不得的時候,忽然聽得堂上有人呼喊:「那只美人犬, 快到老爺跟前來。」 黃芷芸左右看看,說的正是自己,雖然穴裡插著美人樁,也只能一步步的向 前挨過去,奈何這美人樁實在是厲害極了,饒是她這樣打熬過的身子,也不免一 步一個高潮,一動便是一窩水坑。 挨了半天,卻還是只挪動了兩三步,那花道卻已經收縮的幾乎快要痙攣了, 黃芷芸伏在地上嗚咽不已,屁股高高的噘起來,好叫在場的人都看見,她那花瓣 連著美人樁,一吐一吸,好似正在被人活肏猛干一樣。 一名僕人上前去,將那美人樁一把從她穴裡拔了出來,只聽得「po」 的一聲,一道水泉飆射到了半空之中。 黃芷群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花道仍然在抽搐不已。 兩名僕人性上前將她抬到了老爺面前,老西兒從侍婢身上坐了起來,一名 寵妾扶住他的肉棍,那兩個僕人把黃芷芸往他身上一放,黃芷芸那正在高潮餘韻 之中的花道又猛烈地抽搐起來,將這老西兒夾得幾乎飛上了天。 「好妖精。」 老西兒爽過之後,拍拍黃芷芸的屁股讓侍婢們把她挪開,然後就有兩個人過 來,一個扳開她的花穴,另一個拿著捆在竹籤上的絲瓜結沾了水往她的花道裡面 捅去。 黃芷芸發出一聲悲鳴,絲瓜結摩擦著花道裡的嫩肉,還帶著冰涼的井水,這 種感覺,正如同是冰火交雜一樣,讓她一會兒慾火高漲,又一會兒毫無興致。 但是她有沒有興致並不關鍵,關鍵是老西兒的興致如何。 待把黃芷芸清理乾淨之後,他果然叫來了那兩個僕人:「這個美人犬給勁的 厲害,你們也嘗一嘗,老爺我賞給你們的。」 黃芷芸屁股蛋上挨了一巴掌之後,乖乖的噘起屁股,一根肉棍沒入到了她的 花道裡,這是一根年輕人的肉棍,勇猛,果斷,每一次都全根而入,讓她頗為受 用,而另一名僕人則站在她面前,黃芷芸一手扶住肉棍,將他的這個大鳥兒含在 嘴裡吞吐玩弄,另一面挺起胸,讓自己的那對奶瓜也在被他們玩弄。 老西兒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幾名美妾輪番在他身上磨蹭著,只可惜似乎是 心未老人易老,這幾名寵妾費了好些好久的功夫,老西兒的棍兒還是軟塌塌的。 不得已,老西兒,只好吩咐一名美妾:「去將老爺我那寶瓶兒取來。」 又對那些正宣淫著美人犬的僕役們和正被僕役們宣淫著的美人犬們道:「都 玩出花兒來,有會跳舞的麼,跳支舞取取樂子。」 這些美人犬個個都是色藝俱佳,一邊被那些僕役懷抱其中,小穴微張,肉棍 往復抽插還能撫琴奏樂,黃芷芸與那一對姐妹美人犬在其中翩翩起舞,不但一絲 不掛,更要不時作出掰穴拋乳的羞人動作,讓那些奉命圍觀的僕役看的熱血澎湃 ,胯下的陽物傲然挺立如同降魔金剛手中的除魔金剛杵一般。 場下如此火熱,場上的氣氛也逐漸熱烈了起來。 老西兒左擁有抱著寵妾美姬,一雙手根本不夠用,他的肉棍上不停輪換著那 些漂亮的姬妾們,黃芷芸估摸著這老頭兒都已經快要神魂顛倒,不知道自己到底 在抽插誰的美穴了。 玩得起勁,老西兒忽然雄起了一把,抱起來一個一絲不掛的美妾,將她按在 那桌桉上猛烈的抽插了起來,周圍其他的美妾們都紛紛為他助威。 在這一片嬌聲鶯鶯的吶喊聲中,老西兒一股余勇將那美妾戰倒,轉身又捉住 一名侍妾,將她扶著椅子彎腰噘臀,對著那水淋淋的桃花源抽插了進去。 周圍尚未被老西兒寵幸的美妾們,也有等的不耐煩的,便自己相互撫慰了起 來,正在這時,被老西兒派去取東西的僕役來了,只見他帶來一個小小的青布 包袱,交給了一名嬌軀赤裸的美妾,那美妾打開來,叢中取出幾個東西。 老西兒大喇喇坐在一名美妾的身上,另一名美妾一手扶著他的肉棍,另一手 將一個玉石的圈圈套在老西兒的肉棍根上,更用絲絛帶在根底處繫了幾圈,看上 去是什麼金槍不倒的淫具。 老西兒又拿過一個玉瓶兒,從中倒了兩顆藥丸出來,喝酒吞服了。 另取一個油紙包著的,從裡面取出些黑色小手指頭大的藥丸兒,另那些美妾 們用酒水濕潤了之後自行塞到陰門中去。 又喝了兩杯水酒,老西兒摟著自家的美妾一會兒拍拍她們的豐臀,一會兒捏 捏那酥胸,不多時,整個屋子裡嬌聲俏語此起彼伏,一個個都眼巴巴的等著老西 兒來插她們那水流潺潺的美穴,好一解穴中的瘙癢。 黃芷芸此刻也被一個僕役按在地上噘著屁股挨操,只是這些小伙子雖然龍精 虎猛,卻並不如那些真武山上陰陽雙修的道爺們給力,黃芷芸只稍稍搬運了些陰 陽調和的法門,便輕而易舉的從他們體內搾取了活力和生命,讓這些有心大戰一 整夜,也好好快活一把的小伙子一個個腳步沉滯,頭暈眼花。 於是乎,剛到下半夜,黃芷芸的身邊已經沒人了,那些疲憊不堪的小伙子們 都各自摟著一隻美人犬昏昏大睡,只有黃芷芸和另一名美人犬還謹慎抖擻,也都 加入到了老西兒的宣淫大戰之中來了。 老西兒之前曾經日過了黃芷芸,對她還略有些印象倒也不是黃芷芸自吹 ,她這曾經的頭牌紅妓,現如今的美人犬,確實是一代絕色。 再加上那家傳的絕學,讓她的容顏青春常駐,更是身兼少婦的風韻與少女的 嬌羞,絕對的堪稱是床上的頂級尤物。 這樣的絕色佳麗,不要說老西兒的這些美妾難以望其項背,便是中原名都大 邑里的頭牌名妓,也難與她匹敵:比她漂亮的,未必有她那樣精湛的房中術;有 她那樣床上功夫的,卻也未必能有她這般的國色天香。 如此的佳人,內外都是絕頂的出色,怎麼不讓這老西兒食髓知味,將這絕頂 的佳麗按在身下再與之大戰個三呢?磕了藥,肉棍上還套著個保持勃起的 圈圈,老西兒這次確實是大開大,將黃芷芸插得那叫一個死去活來,花心大開 ,淫水直流。 一連抽了五六之後,但見黃芷芸雙腿大開,花唇綻放,一股半透明的 濃漿從那蜜穴深處潺潺而出,她似乎整個人都被老西兒這強悍的肉棍銀槍給征服 了,腰肢懶動,酥胸微微顫抖。 那一對櫻桃還保持著巔峰中的挺立,紅艷艷的十分可愛。 老西兒鬥敗了這美人之後,十分得意,又攬住一名才十五六歲的美妾摟在懷 裡,一邊餵她吃酒,一邊去探摸那毛髮初生的嫩穴。 兩情美暢至極,老西兒又重裝上陣,肉棍搗入玉戶之中,將那桃紅之處抽插 的泥濘不堪。 那美妾年紀雖然小,卻是個頗耐得抽插的,一邊搖擺腰肢在老西兒身上來 運動,將自己下身那處妙處與他的那桿銀槍配的天衣無縫,更不住的口出淫詞 ,叫人遐想非非。 黃芷芸只顧仰躺在地之上,雙腿間的花唇仍在不住的顫抖,那亂蓬蓬的野 草早已被淫水濕透了一遍又一遍,早上掛上去的裝備此刻早就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 她躺在地上,似乎還未從高潮的歡脫中解放出來,仍然沉醉在那快樂的如同 上了雲霄的妙不可言之中一樣。 這時候,她好像聽到了一句驚慌失措的喊叫聲「不好啦,老爺脫陽了……」 凌亂的腳步聲,女人的尖叫聲,亂成了一團。 黃芷芸愜意的伸長了胳膊,完美的展示著自己有著無邊魅力的嬌軀。 居然能讓他堅持到現在,還真不容易呢。 她瞇起眼睛,一動不動的,讓人把自己像一塊木頭一樣拖走。 居然,最後讓他佔了一個大便宜,不過自己也沒有吃虧就死了。 黃芷芸摸了摸還艷紅著臉蛋,心滿意足的上雙眼,享受起完成任務之後的 閒暇了。 (待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