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池塘春草》 正文 【池塘春草】(上)(1-3) 【池塘春草】。 作者:玉樓。 字數:55480字。 (上)。 (1)。 臨近傍晚的時候,天色陰暗。風從凍得發白的路上刮過。謝奚葶纖細的身影, 溶進了黯淡中。 余教授家在教工宿舍區的北邊,房子已經相當陳舊了。這是一棟兩層的建築, 背後是一個小坡。灰濛濛的紅磚牆壁和油漆剝落的木窗嚴肅而頹敗。小樓的前面 是一排破落的梧桐樹,高高的枝椏上還殘留著一些黃綠並萎縮的葉子,像老人斑。 樓房的周圍還有幾幢兩三層的舊建築,已經人去樓空了。學校將在這裡興建新宿 捨樓,舊房不久就將拆除。看得出來,這都是一些五十年代建校時期的舊物了。 但余教授卻顯示出對這房子不一般的鍾愛,以至於放棄了學校分給他的一套新居。 走進這樓的時候,謝奚葶立刻聞到一種特別的味道,一種陳舊的木材,書籍 或別的什麼長年累月混合起來的氣息。她對此並不陌生了。余教授是她的日語老 師,每個星期四她來這裡上課。進門的一層因為沒有窗戶,所以很黑。左手有一 扇門,是教授的書房。她走上迎面的樓梯,就可以進到客廳。在寬敞明亮的客廳 左邊是臥室,右邊則是廚房。 余教授坐在靠近窗口的椅子上,伏在寫字桌上看書。他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了,長著一張令人尊敬的方正面孔。雖然頭髮已經稀疏的能看見頭皮,但身板挺 直,並不老邁。聽到腳步在木頭的樓梯上踏出聲響,他知道是謝奚葶來了。這是 一種少女才會有的輕巧而謹慎的腳步聲。余教授抬頭向樓梯口看去,他的臉上一 直戴著一付茶色的寬大墨鏡,鏡片後面睜著兩隻大而睿智的眼睛。當他看見謝奚 葶上來後,微微揚起線條依然有力的下巴,朝她笑了笑。這是一位五十開外,親 切可敬的學者。 余教授並不是專門教授日語的,他教物理學。因為早年曾留學日本,日語的 基礎自然相當好。謝奚葶是通過母親的介紹來余教授家的。她母親姓唐,是學校 財務科的會計。唐會計的前夫也曾在這學校的教書,不過離婚之後不久便做生意 去了。據說謝奚葶還有一個哥哥。但現在她家裡只有她和母親兩個人一起生活。 關於謝奚葶的情況,楊路也僅知道這一點兒。楊路是這學校會計學專業的學 生,也是謝奚葶的同班同學。這是一所有點兒名氣的理工類高等院校,學校北面, 就是一眼望不到對岸的長江了。 其實楊路的舅舅便是余教授,但舅舅並不會和他談起謝奚葶的事情。儘管不 願承認,但一直以來在內心裡他的確對這個舅舅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生硬,所以也 不常去他那裡。舅媽去世得很早,一個女兒遠在英國。他獨自住在那幢已經孤零 零的樓中,更讓人覺得古怪而不可接近。 楊路無奈地徘徊在舅舅家門前的小路上,如果一直往前的話,可以走到江邊。 他是想等著謝奚葶出來,然後造成一個偶遇的情景。即使只和這可愛的女孩一起 走走,也是讓人滿意的。可陰冷的天空開始下起雨來了,於是這個小小的願望也 就終於無法達成。已經大三了,可謝奚葶對他來說,依然是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 在這張班級的集體照上,謝奚葶站在前排偏右的位置。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 外套,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正帶著些許羞澀的微笑看著鏡頭。從這張照片上看, 她婷婷玉立,引人注目。這女孩兒長得清秀白皙,眼睛長長的,略微向裡面凹陷, 睫毛的陰影在那明眸上投成一圈,顯得有點憂鬱。挺直的鼻樑下面一張不很厚的 線條優美的嘴巴,抿緊的唇線向上彎曲形成了一個動人的微笑。她有一個尖削俏 麗的下巴,一些細軟的流海自然地垂拂在光潔的額頭上。所有的這一切構成了一 張生動美麗的少女的面孔。顯然,謝奚葶是這個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她看上去清 純,文靜,可能不是很愛交際。 楊路把照片放回抽屜。謝奚葶的成績相當出色,雖然有些人認為她有些孤僻, 但總的說來她身邊不乏好朋友,人緣也不壞。當然,直到現在她還沒有男朋友。 如果說像她這樣漂亮而優秀的女孩沒有人接近是肯定不合情理的,不過都被謝奚 葶十分理性地拒絕了,給人的印象是她一心忙於學業。 楊路一個人來到舅舅的家裡,這個下午沒有課,無聊地在學校裡閒逛,居然 走到了那幾幢小樓房的前面。冷風使這個小伙子打了個寒噤,他決定進去暖和一 下,楊路有這房子的鑰匙。他知道舅舅現在不在家。 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人,很靜。楊路上了樓,坐在教授平時坐的椅子上。煙 灰缸裡有幾個煙頭,桌上堆著書。他試著拉開寫字檯的抽屜,裡面有筆記本,一 些舊的信件,有幾封是日文的,看不懂。但楊路突然升起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 他想知道舅舅平常會做些什麼事情,也許他想查看一下這無人看守的房子,希望 能發現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個想法使他隱約有點激動起來,一種做賊似的興 奮促使他小心翼翼地拉開寫字檯的每一個抽屜。但他看到的一切只不過顯示出這 兒的主人是一位物理學教授而已,一個單調而嚴謹的學者。 然而,這並沒有使楊路過分地失望,他繼續在這空房子裡轉悠著,察看著。 他輕輕推開舅舅臥室的房門,裡邊很暗,窗簾合得緊緊的,之前楊路還沒有進來 過。他沒去開燈,只是站在門邊尋睨著。中間擺放著一張法式床,兩邊各有一個 床頭櫃,一個老式的立櫃靠牆放著,上邊是分為三層的書架,有不少書,下面則 是個有兩扇小門的櫥子。除此以外沒別的什麼了。楊路慢慢地坐到那張床邊,拉 出左邊床頭櫃的抽屜,他看見一架照相機,幾個藥瓶,還有小刀和剪子什麼的。 可他又不放心地把抽屜的墊紙揭起來一角時,一張照片露了出來。 照片是在室內拍攝的,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子佔據了大部分畫面,而在相片右 側卻有一個白衣倩影,正睇向鏡頭這邊。一個非常美妙的身影,甚至算得上妖艷。 楊路突然感到心跳加快起來,這個側影很像是謝奚葶。她那微微側身的帶著極嫵 媚一瞥的影像,被人永久定格在了這張照片上。楊路開始確信那就是她了。雖然 自己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她會有這樣的表情,顯得那麼放蕩和肆意,並且臉上化過 很濃的妝。但縱然在驚疑之下,他還是被照片中人的那種妖冶情態打動了。把照 片按原來的樣子放回去後,楊路的心底產生出一種疑慮,對謝奚葶的深深的迷惑。 目前這一切都還無從判斷。不過,在照片的一角有拍攝時自動留下來的日期:99.06.22. 楊路似乎從中嗅到了一絲絕不平常的氣息,他想去開下面的小櫃子,但門是鎖住 的。當試著把上邊的抽屜整個兒拿出來之後,果然,小櫃子裡的東西已經一目了 然了。他吃驚地發現裡面全是一些女人穿的東西,但這些玩意兒卻又絕非是一般 女人平常所穿在身上的。這像是一些形狀特殊的內衣,用料以及做工都十分精細 考究。那些細帶,金屬的鉤絆,鏤花的薄紗,黑色的漆皮,散發出奇異的芬芳, 顯得極其華美,又異常淫糜。不知道謝奚葶穿上這些會是什麼模樣,腦子裡突然 冒出的這個想像,已弄得小腹下面硬梆梆的難受了。楊路連忙去驅逐這不著邊際 的想法,小心地把一切都歸還原位。 舅舅大約快要回來了吧,他想著,往樓下走去。剛下樓梯,突然就聽見鑰匙 轉動門鎖的聲音。糟了,他已經回來了!楊路顧不得許多,一下竄到樓梯的後面, 蹲在黑暗中,屏住呼吸。 門被推開了,余教授走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女孩兒——謝奚葶。 他們直接上了樓,沒發覺到房子裡還有一個人。但這卻都看在了楊路的眼中。 (2)。 江元開著他的越野吉普在高速公路上急馳,天已經快要黑了。 手機突然響了,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他想了想,還是接了。 「喂,」江元的聲音很懈怠。 「你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帶港味的普通話聲音,「請問是江大導演嗎?」。 「你哪位?」。 「我們能不能約個地方,見面再談?」那個聲音顯得十分地自信。 江元是一個人去的,對方提出要單獨談。 進了門江元也沒把他頭上那頂棒球帽給摘了,相比之下那個人的穿著要正式 得多。 「你好,我姓龍。」男人站起來作自我介紹時,足足比江元高出一個頭來。 這人留了一頭半長不短的頭髮,手指上一個大戒指挺惹眼的,不過一身鐵灰色的 西服卻相當考究。在江元這個電影導演眼裡,這傢伙長得有稜有角的,成熟中透 著幹練,演個黑幫什麼的應該沒問題。 這個姓龍的不會是來找我要角色的吧,江元心裡這麼琢磨著。經常有人毛遂 自薦找江元要角色,但大多數是漂亮女孩兒。江元唯一不喜歡的是這個人的眼睛, 太陰沉,雖然臉上笑著,但目光裡還是藏不住一股子狠勁兒。 「龍先生,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江元坐下來摸出一支煙叼在嘴上,「不 是催您,我還真挺忙的」。 「你不忙。」那人不慌不忙地掏出一隻珵亮的打火機來,「叮」的一聲替他 把煙給點上了。 江元一愣。 「我是代表我們公司來跟您談的,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你們公司,合作?」江元又是一愣。 「對,江導的才華我們老闆十分地欽佩。所以,我們要合作就會找你這樣優 秀的電影導演」。 「請問誰是你們老闆?」。 「我們是一家境外公司,我們老闆現在很希望能獨立投資拍攝一部電影,所 以就委託我來找你談一談合作的意向。你放心,我們都是合法商人」。男人說完 看著江元。 這個話題顯然讓江元感到出乎意外,卻又立刻引起了他的興趣。雖然幾年前 拍的片子在全國火了一把,還把國外的幾個獎給拿了,但是今年一年都沒什麼事 做,也沒有計劃。主要是能讓他感興趣的題材不多,沒興趣就沒有激情,也就沒 有想像力,那就沒法兒工作。他們知道這些?不管怎麼樣,現在有人想投資拍片, 對此刻的江元來說確實是個不壞的消息。 「說吧,拍什麼,有劇本嗎?」。 謝奚葶坐在教授的書桌後面,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桌上的東西。余教授讓她自 己先看一會兒書,他回來之後要提問的。這女孩其實滿不在乎教授的問題,她有 把握自己能答得出來,因為她一直在心底裡認為自己在語言方面有著不同尋常的 天賦。 一本厚厚的畫冊,黑色封面上印著兩個鮮艷的紅字——「暖戀」。這是在教 授的抽屜裡發現的。這畫冊特別的裝幀吸引了女孩的目光。 當謝奚葶滿懷好奇地拿起這畫冊,悄悄翻開第一頁時,這一幕她以後一直都 記得很清楚,那是發生在大二下學期的某個星期四的午後。 畫冊拿在手裡有些發沉,翻開黑色的封面,裡面是一整幅的女人照片,深栗 色的長髮披在肩上,微笑的表情十分嬌媚,連謝奚葶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美人 兒,雖然她也覺得這女人長得有點過於「那個」了。女孩還注意到在頁面的下方 印著「小朵」兩個字。她隨手將這一頁翻了過去,還是這個女人,一件紅色的窄 裙緊裹著她豐滿的身體,露出白白的大腿。下一頁又是另一個姿勢的……每一幅 照片的目的好像就是要把這美人兒迷人的身段充分地展現給觀者,而女人也在鏡 頭前極力迎合著,她擺出種種姿勢,使一頁頁的畫面愈發的不堪起來。謝奚葶早 已面紅耳赤了,她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唇,不安的在椅子上扭動著。眼前的照片已 經把女人最隱私的部位完全凸露出來了,這些照片都印刷在質量上好的銅版紙上, 清晰到每個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完全被畫冊中的女主角給吸引了。這個擁有 魔鬼般身材的女人,眼光裡閃現出的是掩藏不住的興奮,當她毫不吝嗇地展示出 自己妖艷的身體時,竟好似有些迷醉,那種極度誘惑的神情,深深刺激著少女的 神經。謝奚葶不覺緊緊夾攏了雙腿,捏住畫頁一角的纖細手指,已經因為用力而 發白。 「你在看什麼?」教授的聲音猛然在身後響起。 突如起來的驚嚇幾乎使謝奚葶暈倒,她被發現了。 教授的臉色很難看,他的兩隻大眼在鏡片後面直瞪著驚慌失措的女孩。她從 來沒有看過余教授的臉這麼紅過,像搽了胭脂。這讓謝奚葶有點想笑,但她的胳 膊卻被教授的一隻大手給攥住了,捏得她很疼。雙方都沉默著。 余教授的臉色逐漸地緩和了下來,他突然平靜地對女孩說:「這畫冊從來沒 看過吧?來,學一學」。 謝奚葶驚異地看著教授的手指指在畫冊的一頁上。什麼,難道要我……。 「不會嗎?」教授仍然問道,「來,學給我看看」。 謝奚葶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在迅速充血,燒 得通紅。 女孩兒看了一眼畫冊,然後慢慢轉過身去,走到寫字桌前,兩腿繃直,分開, 上身趴伏下去。高高翹著的臀部把牛仔褲的布料撐得圓滾滾的,顯得異常豐盈。 她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也像燒著了一樣,漸漸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 教授將手伸向那濕熱的、在隱秘處悄悄朝外隆起的地方,手指指腹往上壓迫 柔軟而散發著朝氣與熱望的部位。隔著布料所感覺到的震顫和喘息。向上,並用 力地揉搓……一下就引發了少女驚悸而壓抑的呻吟。 他突然抓住她的髮辮,拖向桌面。 溫柔的嬌軀趴伏在胡桃木堅硬光滑的面上。教授的手掌勁疾地掠向正在桌緣 蠕動的臀部,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滾圓的,充滿肉體彈性的屁股根本無法躲 避,在重擊之下猛然一挺——沒有聲息,也沒有驚叫——女孩安靜了下來,清秀 的面孔卻燃燒著異樣的赤潮。顫動的睫毛下淚光迷濛。謝奚葶在突如其來的暴力 下變得出奇的馴服。 月涼風輕,躺在黑暗中,窗外的月影映在了她幽深的眸子裡。 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襲微風,竟挾著悠悠的香氣。不是樓下梔子花的清香,倒 像是從哪個女子身上飄來的,很脂粉味兒的香氣。 床上的少女索性閉上眼睛,去聞,又沒有了。而皎潔的月色還透過紗窗,水 一樣照在女孩兒曲線起伏的嬌軀上,為這纖柔的人兒鍍上了一層銀白的清輝。 謝奚葶的雙腳慢慢地蹭動著,夾埋在雙腿間的手漸漸伸向裡邊,在嬌嫩的地 方擠壓。那兩條白冰似的玉腿忽然往左右分開了,不停地來回曲伸……她喘息著, 手指快要被淹沒了,光滑的草蓆上緩緩掙動的兩隻雪白小腳,在急切地喘氣聲中 猛然繃直了,少女發出了一聲嬌軟無力的歎息。她的眼睛緊閉著,身體在微微打 著顫兒。屁股仍然有些腫,剛才在蓆子上摩擦的時候,感到格外火辣辣的,竟是 這種灼熱的觸痛,讓下邊如同著了火一樣,在小腹的抽搐中,在一陣針刺般的痛 感中徹底飛昇。 平靜下來的謝奚葶,翻了個身,進入了夢鄉。 她真的做了個夢,是夢見了小時候的事。因為自己確實那麼小,好像犯了什 麼錯誤,記不得的原因,被爸爸打了一頓。她又夢見爸爸了,總覺得自己還是很 乖很乖的,但爸爸卻還是打了她一頓。在夢裡她雖然還是個小女孩,但思想卻是 現在的了。難道自己也隱約意識到這是在做夢?當挨打的時候,雖然也哭著,心 裡卻十分高興,所以一動也不動地趴在爸爸的大腿上。而一種幸福感已溢滿了全 身,爸爸不會再離開自己了,他還在打我的屁股呢。父母是在她八歲的時候離的 婚。 (3)。 站在自家的浴室裡,謝奚葶還是不能確定所發生的一切竟是真實的。可留在 身上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見。從蓮蓬頭裡衝出的熱水淋在她光滑的胴體上,使她感 到一陣酥麻的同時,也使她覺得有些微微的眩暈。她揉搓著自己的身體,享受著 柔軟滑膩的肌膚帶來的快感。 霧氣迷濛的鏡中,也有一個少女在注視著她,一個披著烏黑的秀髮,皮膚白 皙的少女。她用手把濕漉漉的頭髮向後攏去,輕輕挺起胸,年輕的身體立即呈現 出無比誘人的曲線來。她把雙臂背在身後,讓一對嬌俏的乳房恣意展露著,以少 女特有的姿態直翹翹地挺出來。兩點桃紅色的乳頭顯得嬌艷欲滴,紅瑪瑙似的鑲 嵌在脂玉雕琢的雪白胸乳上。謝奚葶不禁瞇起眼睛,癡望著這個嬌媚動人的少女。 她欣賞著自己的身體,卻想到將來總有一天,這美麗的人兒也會化作枯骨,也要 化為清煙,如此殘酷地叫人心碎。她的雙手不由慢慢往下移去,伸到自己的兩腿 之間,撫弄著,臉上露出空虛而甜美的表情。從體內傳來的熱度到達指尖時,她 感到一陣窒息,同時平靜了下來。 家裡的電話這時卻突兀地響了起來,謝奚葶的母親不在家,她怕有什麼事, 趕緊抱了一條大浴巾跑了出來,接起電話:「喂?」她輕輕問了一聲。 「喂,是謝奚葶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挺有磁性的聲音。 「哦,是我,你是楊路吧?」。 「嗯,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我當然聽得出來你聲音啦」。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謝奚葶問。 「嗯……有點事,」楊路在那頭囁嚅著:「你能出來一下嗎?」。 「什麼事啊,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嗯,……」那頭一陣沉默,楊路似乎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說:「我想當 面說比較好吧」。 「這個……」謝奚葶也停了一下,答應了:「好吧,你就在我家樓下的台階 那兒等我吧,你知道的對吧,我就下來」。 皎潔的月光灑在無人的台階上,楊路站在昏暗的路燈下,看著這高高的台階, 等待著心愛的女孩。四周是那樣的寧靜,只有時而吹過的微風拂動樹葉發出的沙 沙聲。謝奚葶呵,我該怎樣對你說呢,你又會怎樣回答我呢。親愛的葶,我們似 乎如此熟悉,卻又如此的陌生。親愛的女孩,我寧願一直站在這兒等你,因為今 夜的月色多麼美好,夜空又是多麼的沉靜。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這又是一種 多麼甜蜜的等待啊。你會怎樣的來呢?但我知道,不管你怎麼樣地來,都是最美 的。 她從高高的台階走下來,彷彿是從月光中走出來的仙子。她的頭髮沒有象平 常那樣束在腦後,而是披在肩上。楊路從來沒有見過她披散著頭髮的樣子,可她 披散著頭髮的樣子真的太美了。散開的秀髮還未完全乾透,烏黑而純淨,在月色 下暈著淡淡的銀輝。她穿著黃色的連衣裙,翩然來到他身旁,帶來一陣醉人的清 香。楊路便被這輕柔的氣息包圍了,他不明白這令人沉醉的氣息是夜色中的花草 散發出的,還是她給了這夜色如此沁人的芬芳。 她天使般的面容帶著優雅的微笑,那深刻明亮的雙眸善意地注視著面前的小 伙子。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問道。 可楊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真的說不出任何得體的、合適的、打動得了 人的話。準備好的話一時間都失去了意義,他只是看著她,默默無語,眼裡充滿 了淡淡的傷感。 「你不說話,我可走了。」女孩又說,卻沒有走。 而他,依然不能說出話來,難道還要說什麼嗎,難道還不明白,難道你要離 開?。 「那麼我們邊走邊說,好嗎?」謝奚葶說,她還是那麼理性。 楊路點點頭,與心愛的女孩並肩走在校園的小路上。他希望這小路長的沒有 盡頭,希望這黑夜長的沒有盡頭。 「我……」楊路終於開口說:「我知道,如果一個人去向另一個人表白的話, 將有兩種結果,一種是接受,另一種是拒絕,一種是回愛,另一種是輕視」。 「我怎麼會輕視你呢?」謝奚葶說:「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 楊路無語地沉默著,不知該如何繼續。 「其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了。」她似乎不無得意地微 微一笑。 「哦,你,那你……」他卻沒有勇氣問下去。 「讓我考慮考慮好嗎?」謝奚葶說,這樣的話使期待著非此即彼的楊路稍微 放鬆了一些。 「其實,我是一個很普通,很平凡的女孩兒。」謝奚葶一邊走一邊說,又問 他:「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剛進學校的時候,軍訓的時候,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女孩兒的臉上又露出了小小的勝利的微笑。 「啊?」這倒叫楊路十分吃驚,也不禁好奇地問:「你怎麼會知道的呢,我 可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啊」。 「因為,我是很敏感的。」她回答:「所以我能感覺得出來」。 「那你,你要考慮嗎?」。 「是的,」女孩認真地點點頭,「我要考慮」。 一時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有如水的夜色和一地的月光。而那條小路也快走到 了盡頭。 「好了,你送我回家吧。」謝奚葶說。 楊路送她到了家門口,互道再見。看著女孩的背影消失,楊路轉過身,狂奔 著跑進了黑夜中。 謝奚葶的夢境中總是出現童年,仍然是父親打她屁股的情景。父親寬厚的巴 掌打得很重,她聽到的卻是母親的呻吟,一種痛苦而壓抑的抽噎聲,令她心悸, 也令她不安地產生了莫名的快感。夢境總是如此混亂,當她回過頭去,卻發現打 自己屁股的竟然不是父親而是余教授,而自己也不是那個扎小辯的小姑娘,卻已 成了個婷玉立的少女了。可教授仍然像打小孩子一樣把她放在膝蓋上,她也乖乖 地趴著,內心深處的什麼總在這樣的夢境中被喚醒,像雜亂的野草穿枝過蔓瘋狂 地生長。一夢醒來,長夜未盡,摸到下面粘粘的竟又濕了。她閉上眼,虛弱地吁 了口氣,在清醒中想到了楊路,想到他笨拙的表白,不禁輕輕笑了。 江元喝了一口茶,窗外的日光很好,照得他眼睛一瞇一瞇的。 「龍先生,陳總既然想拍的是這種片子,那他幹嘛不去找你們香港的三級片 導演?」。 「他們恐怕還不具備那種水平吧,況且,我們老闆要求的是絕對的經典之作」。 「怎麼個經典?」。 「江導一定不會沒看過《X-Romance 》這部片子吧,我們想拍的就是這種片 子。要足夠的大膽,尺度上要有突破,也還要有高超的藝術性,我們甚至希望能 超過那些國外的片子!這就是我們找你的原因」。 江元當然看過《X-Romance 》了,這是法國女導演凱琳。佈雷亞的一部名作, 可以說曾經給江元留下過很深的印象,其中虐戀的鏡頭十分地寫實,包括其中大 膽出位的內容,使他聯想到另一部電影——《感官世界》。 「電影是真實的想像,但不是真實。」江元說。 「雖然我對藝術不太在行,但我知道很多藝術,並不是在當時就能體現出價 值來的,往往要過很多年以後,才大放光彩,對不對江導?相信你是有這種實力 的藝術家」。 「你知道如果完全按照我的意思來,得花多少錢嗎,而且還不能上映,一分 錢票房也沒有,因為在中國這樣兒的電影不可能通過廣電總局的審查」。 「這點我們早已想到。我們可以拿到海外去發行,前提是片子的質量要高」。 「必須是純中國味兒的,對吧?」江元似乎嘲弄地看了對方一眼。 「你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拍,我們會按約定提供充裕的資金」。 「就是說你們老闆對這件事已經醞釀了很久了?」。 「陳總已經把片名想好了」。 「什麼?」。 「就叫——《池塘春草》」。 「我不會承認我拍過這部片子的。」江元說。 正文 【池塘春草】(上)(4-6) (4)。 散發著青草的芳香。這是一個奇怪的季節,每到這個時候,江南就會連著下 一個月的雨。 雨剛停,午後的陽光一點兒也沒有夏日的熾烈,只是明亮地從窗口照射進來。 桌上的玻璃水瓶子又把光線折射到雪白的牆壁上。剔透的水杯被女孩清澈的眼睛 注視著,那雙眼睛裡也像盛滿了水。她的頭髮還是老樣子,整整齊齊地紮在腦後, 光潔的額頭上垂落著一些細軟的流海。 謝奚葶並不經常到這家咖啡店來,雖然這店就在通往學校後門的路上,離她 家不遠。也許,她不太無緣無故地去這些地方吧。 現在學校已經放假了,所以整個店裡只有她一個人,坐在玻璃窗邊,這是個 乾淨明亮的地方。 「那您就打我屁股吧……」——這句話改變了一切。 是一個玩笑,還是一種瘋狂,還是自我的宣洩?。 一切都是玻璃做的,窗戶,水瓶,水杯,女孩……在雨季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難道她的屁股也是玻璃做的?。 謝奚葶裸露的胳膊上有幾道紅印,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那是粗暴的痕 跡。 楊路走進來的時候,謝奚葶正站在吧檯前準備離去。 這裡沒有別人,而她正轉過臉來,眼睛落在了楊路身上。他摘下墨鏡,與她 的目光相觸。這目光像是跳動的火苗,閃爍明亮,刺灼著,而剎那間又冷若寒霜, 使他彷彿跌落深淵。 楊路無法逃脫地注視著如幽潭般的雙眸,他甚至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她一定 是知道了自己已經看到了那胳臂上的勒痕,因為紫紅的印跡在雪白的肌膚上異常 奪目,使人感到刺痛和悲傷。而女孩兒的雙眼如同罩上了一層霧氣的深井,一切 的感念流進去都無聲無息。 「嗨,」謝奚葶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楊路」。 「呵,你也在這兒啊」。 「是啊…嗯,我要走了。」說完女孩兒向門口走去。 獨站著的楊路茫然地朝她的背影望去,看見正快步走到門口的女孩又停了下 來,回過頭問道:「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這話叫楊路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但心卻忽地彷彿發芽了,長出茸茸的春草。 他默默地跟著女孩兒走進了明媚的陽光中,從少女身上傳來的襲襲清香令他 陶醉,而頭上卻又飄起了濛濛的細雨。這江南的梅雨時節呵。 「東邊日出西邊雨,」楊路念道。 「道是無情卻有情。」謝奚葶輕快地接了下句。 楊路再轉過頭去,見她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這不由使他的心蕩溢起無邊的 柔情,霍然怒放而又充滿了憂傷。 「落花人獨立」。 「微雨燕雙飛。」她的聲音是如此的輕瑩婉轉,叫楊路的心化作漫天的飛雨, 落下無盡的感傷。 「如果一個人的命運是可知的,」楊路低頭說道:「我是說命中注定了的事, 那我也是不敢去知道的啊」。 「你是怕知道命運的秘密嗎?」女孩問:「也許這就在你手中」。 「我只想享受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也許來得快的去得也快。」他深深歎了 口氣,又說:「但也夠了」。 一陣沉默。 「我到家了。」謝奚葶停了下來,望著路那邊的一池靜靜的春水。 「哦,再見。」楊路也停下腳步,看著女孩兒。 他們站在午後的陽光下,站在微微的細雨中,池塘邊春草的葉子蔥蓉挺立, 散放著瑩潤的光。 站在池塘邊的楊路,現在卻是一個人。他似乎還能看見去年夏天池塘邊那些 萋萋亭亭的葉子,和那個身旁的女孩。但現在已經大三了,她還是沒有男朋友, 包括自己。 遠遠地看見她,楊路的心便有些往下沉。謝奚葶和教授走在一起,那張清秀 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楊路略有些遲疑地看著她,她身上鮮紅的風衣在午後的 陽光下明媚而溫情,但旁邊灰白頭髮的教授卻彷彿一塊沉重的鐵一樣壓迫住這悅 目的輕快。 余教授也看見了楊路。 「小路啊,幹嘛去啊?」他問。 「哦,」楊路胡亂回答,「我去借書」。 謝奚葶始終沒有看自己,也就沒有和她打招呼的機會。風衣的色調強烈,映 襯著少女蒼白的臉色。 雖然這樣做不正當,但卻無法把握自己的行為了。那種迷霧般的疑惑已經使 他自動走向了那幢建築。這是楊路曾經徘徊並進去過的一幢和余教授的房子同種 式樣的小樓,就在教授家後面的小山坡上,地勢要稍高一些。站在二樓北面的窗 口,可以很輕鬆地看到教授的客廳。現在楊路就站在這扇窗前。 這是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早春的氣息使一切煥發出勃勃的生機。楊路站在窗 前,風從一塊破損的玻璃進來,吹在他臉上,暖暖的。不過,他還是有點緊張, 並注視著,那邊。 窗簾是拉上的,米黃色的亞麻布窗簾,阻擋住了窺視者的目光。角度很好, 卻什麼也看不到。但看不到任何景象的實際,卻增加了一個人的內心活動,而他 竟並不急切地想看見什麼,他甚至有些懼怕真的看見什麼。也許不會發生任何事 情,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吧。這最真實的窗簾和他狂亂的思維毫無關係, 這只是一個平常的初春下午,陽光明媚,靜謐從容。這個想法使不安的年輕人稍 稍的平靜了一些。他點上一支煙,煙霧立刻為這透明的窗口蒙上了一層淡藍色, 但窗簾後面到底正在發生什麼呢?。 他似乎看見那窗簾在動了,不過,很快就證明了這只不過是一種幻覺。舅舅 平時就是拉著窗簾的人,一種幽暗的氣氛總是與他息息相關。也許他有一種獨自 的,絕不容許別人介入自己生活的性格,他的秘密生活。 然而這時,他卻真的發現那窗簾布在動了,並且正在向他所預期的方向移動。 他立刻緊張起來,本能地朝後退縮,似乎想要隱身在後面的黑暗中。那米黃色的 布料被一點一點向旁邊拉動,就像舞台的大幕正緩緩開啟。余教授稀疏頭髮的腦 袋已經清清楚楚出現在楊路的視線裡。 事實上這只不過是一個人平平常常的打開窗簾的動作而已,但這緩慢的動作 卻如此深刻地刺激著一個角落裡的偷窺者不安的神經。當那布簾打開到一半時, 停住了。稀疏頭髮的腦袋也隨之消失。兩扇窗之間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離。 楊路夾著煙的手突然顫抖起來,一股強烈的便意從腹部襲來。 他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對面,那兒有一隻白白的小腳,是一隻年輕女人的腳, 出現在那個窗口的下沿,是一隻女性的腳,非常白皙,腳掌是薄薄的,腳尖兒朝 上,在那兒扭動掙扎著。楊路看到柔弱的足踝上栓著繩子,是那種有著扎人毛刺 的麻繩。麻繩將可憐的腳兒吊住了,並漸漸的繃緊……忽然「嗖」地一蕩,那只 腳兒被繩子猛然高高地拉了起來,那端竟一下子拽出了一整條雪白的修長玉腿, 像一尾銀光閃閃的魚兒,被釣鉤從水中一下提起。窗口倒懸的美腿,搞得楊路一 時間無法思考,但眼睛卻死盯住那條晃動著的光溜溜的長腿——那條腿掛在午後 的陽光下,白得耀眼,不住扭動著,像體質柔軟的白蟲,圓潤光潔,泛著粉粉的 光澤。而那只水晶雕琢般的玉足,在繩子的緊勒下,已經因為充血而發紅,在空 氣中無助地搖動……。 (5)。 那是慶祝澳門回歸的校園音樂會上,因為受不了學生會的再三拉攏,楊路只 好代表學院上台表演了一個節目。楊路選了一首當時正應景的《七子之歌》,不 過他把這首歌用搖滾樂的風格重新編了曲,然後找來跟他一塊練琴的哥兒們,排 練了幾遍之後就匆忙登台了。 那天楊路拎著琴上台的時候,看見謝奚葶就坐在台下,她似乎稍微化了妝, 如雲的黑髮披散在肩上,穿著鵝黃色的風衣。 當踩下失真踏板的時候,激越的電吉他鳴奏響起,伴隨而來的是猛烈的重金 屬節拍,全場的同學們在一瞬間沸騰了。楊路的眼睛卻一直在找台下的謝奚葶, 她特別認真地看著他們的演出,輕輕搖擺著,手裡還拿著照相機在拍照。看到楊 路的目光後,就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 其實這回登過台以後,有不少女生打電話到宿舍來找楊路,要拜師學琴,然 後又一起去江邊燒烤唱歌。楊路去了幾次之後,也就把機會全讓給那哥們了。 沒有誰能代替謝奚葶。是的,只有她。 那天晚會散場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楊路既然又和謝奚葶一起走出了大廳。 「你的演出很精彩啊,」謝奚葶有些戲謔地看著楊路說。 「呵呵,是嗎,我差點忘詞兒了。」楊路也笑嘻嘻地回答。 「是不是因為我在下面啊?」女孩笑著問他。 「那什麼……」楊路看著謝奚葶,「我這個……是有點緊張」。 說著話,已經走出了演講樓。校園晚間的小路上,男生、女生三三兩兩的。 就快要走到男生宿舍樓下了,楊路就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正在猶豫著,謝奚 葶突然轉過身說:「陪我走走?」。 於是楊路背著琴,和女孩一起慢慢走著,彷彿冬夜的風也不是那麼冷了。 又走到了她家前面那高高的台階下,清冷的月光灑在楊路英挺的肩膀上,四 下無人。謝奚葶忽然伸出手來,握住了楊路的手。 「謝謝你,」她看著他,認真地說。 手指上傳來的溫熱,瞬間使他淪陷,看著女孩月光下清麗的面容,一時無言, 心裡卻在一聲聲地狂喊:「你是最美麗的,最純潔的,最美好的……」這一刻, 所有的疑慮都已煙消雲散。 「謝謝你,真的,有些事,我知道的。」女孩看著有些無措的楊路,展露了 一個最美的微笑,握住他的手仍沒有放開。 楊路沒有再說話,只是將她慢慢拉近,然後深深地擁入懷中,就這樣緊緊抱 著,她的身體竟是如此柔軟,這麼溫柔。謝奚葶沒有抗拒,就這樣安靜地靠在他 肩上。鼻息中傳來她的髮香,楊路貪婪地呼吸著,他的心似乎都要融化了。 「我喜歡你。」楊路在女孩兒耳邊低低地說,謝奚葶點點頭。 「我真的喜歡你,」楊路又說,謝奚葶又點點頭。 「你是我的天使。」楊路說。 謝奚葶就抬起頭來,笑著問:「你見過天使嗎?」。 「嗯,」楊路認真地說:「只見過一個,就是你」。 而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女孩的心忽然糾結了,「天使」!另外一次也說到 過,卻加上了「墮落」兩個字,心底的那種淒惶讓她酸楚。 「你可不許騙我喲。」謝奚葶勉強笑著,看著他,似乎要看出他眼睛裡的謊 言來。 「我沒騙你,絕不騙你。」說到這兒,楊路也認真地看著謝奚葶。 「那你要我怎麼相信?」。 「你要怎麼相信呢?」。 「我要你唱一首歌給我聽,」女孩說:「今天你唱給那麼多人聽過了,現在 我要你單獨唱給我聽」。 「這是一個我無法抗拒的要求。」楊路認真說,「哼哼,你敢」。 「那我就唱一首專門為你寫的歌吧,好嗎?」。 「真的?」女孩的眼裡也露出驚喜。 「嗯,」楊路也笑了,這首歌是楊路為她寫的,但他並沒有想過真的會有機 會唱給她聽。他從背後把吉他拿出來,就坐在台階上,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後, 隨著輕柔的琴聲響起,開始唱:「挺起我那並不堅強的胸膛,我鼓起勇氣對你講。 低下我那並不高貴的頭顱,我的眼裡充滿憂傷。 來呀來,我希望你能跟我走。 來呀來,我希望我能牽你的手……。 楊路的眼睛看著地面上月光下自己的身影,看見另一個身影也坐到了他身旁。 他在琴聲中反覆地吟唱,月光也靜靜地流淌。 一根琴弦卻突然「錚」的一聲斷了。 歌聲戛然而止,「弦怎麼斷了,」楊路說了一句。 謝奚葶彷彿突然被驚醒了,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楊路,終於還是說:「不早 了,我該回家了」。 楊路也詫異了,看著手中的琴,有種不好的預感,那麼多藏在心裡的話還沒 來得及說,謝奚葶已經說:「我會記住你的這首歌,我會記住。」然後轉過身去, 走上了台階。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透過半掩的窗簾射入一些光線,斜照在謝奚葶發白的臉 上,勾出絕美的輪廓,彷彿幽暗中浮現的精靈。余教授還坐在他的寫字桌前,身 影幾乎隱沒到黑暗裡去,只有手中香煙的火光在明滅閃爍,升起裊裊藍煙。 「今天,是星期幾?」教授問。 「星期四」。 「呃,」老男人從喉嚨發出一聲沉吟,「星期四了,你把譯文帶過來了嗎?」。 「嗯,帶了。」女孩輕聲回答著,面色卻一陣發紅。她從挎包裡抽出一個本 子,遞過去,但教授沒有接,他說:「這樣,你就讀給我聽吧」。 「這…」女孩的臉更紅了,「要我讀嗎?」她看到那眼鏡片後面教授的目光 直盯著自己。 「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然而謝奚葶只張了張口,挪動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所翻譯的這篇日文原稿, 就覺得一陣心慌,她悄悄地夾緊了雙腿。 後來謝奚葶在她的日記裡這樣記述了當天發生的事:「今天,上午的時候, 楊路打了一個電話來,約我和他去江邊,他說那兒放風箏最好。我告訴他要去教 授家上課。下午的兩節課我幾乎沒怎麼聽進去,心裡亂七八糟的。那篇鬼東西已 經翻譯好了,簡直太難為情了。其實這也沒什麼,因為比起我去教授那兒上課來, 這算是……這就是一種錯誤,而我卻無法擺脫。我不能去詳細記錄,日後我將無 法來面對。他比以前更加瘋狂了,我呢,同樣如此……」。 當外套被教授脫去後,謝奚葶細長的腰身展露出來,她裡面穿著的粉紅色毛 衣和白色長褲凸現出少女嬌柔的身段兒。 教授的手在她背後略微一按,謝奚葶便無力地向前傾去,只用雙手勉強撐著 寫字檯的邊緣。女孩兒低著頭,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十分淒惶。而兩條修長的 腿夾攏著的姿態,更呈現出圓滾滾的臀部,把白色褲料繃得緊緊的,簡直象包著 兩大滴懸垂未落的水珠兒,豐盈欲滴。 教授便伸出兩指,在那最肥嫩處一捏,弄得那豐滿的圓臀一陣肉緊,兀自撲 簌簌地顛顫起來。 「嗯?把褲子脫下來,」教授說:「讓我看看是什麼在動」。 「我…我沒有動啊,我不知道…」謝奚葶輕聲叫道。 她早已面紅耳赤,羞愧地閉上了眼睛,但卻順從地把屁股迎送上去。教授的 雙手撫了上來,接著撩去上衣,並從腰間褪她的褲子。當白色的長褲被褪下時, 這老男人的眼前卻閃出一片瑩瑩的白光來。原來這女孩兒在長褲裡面還貼身穿了 一層連褲絲襪,也是白色的。現在,這層透明絲織物正包在她光溜溜的粉臀上。 這臀部如此渾圓,充滿了活力和誘惑,應該受到嚴厲的懲罰。 教授的手掌高舉著,然後重重落下,拍在了向後撅起的屁股上,打得肉滾滾 的屁股發出「彭」的一聲響,謝奚葶身子一挺,忍不住叫了出來。而臉色也一下 漲得通紅。可教授並沒有停手,她的叫聲尖細,像嫩葉發出的哀鳴,教授好像很 喜歡聽到這種哀鳴,他的臉部無情地注視著簌簌發抖的豐臀,狠狠摑了下去,那 屁股則因為疼痛而妖艷地扭動起來,在手掌下發出嗶哩叭啦的響聲,豐胰的臀肉 波浪樣地翻滾著,應聲跳動。女孩兒的屁股頃刻間便被揍得發紅,像剛出屜的饅 頭一樣暄了起來,冒著熱氣,上面遍佈著紅腫的凸痕。這也許是一個溫柔嬌嫩的 屁股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臀部的灼痛已擴散至全身,使她感到難以呼吸,她張大著嘴巴,眼淚水不受 控制地流淌著。而當身體感到極度疼痛時,整個人卻彷彿被一種熾熱所包覆,隨 著屁股的扭動,敏感的小腹下悄然湧起一股熱潮,向上流竄,使少女的臉色象燒 著樣的赤紅,向下卻更難以解決,她發出嬌媚的喘息,不由自主地挺起屁股去承 接,逢迎。可當她扭過頭去,卻發現教授拉開抽屜,拿出了繩子。 「難道又要捆了嗎?」當謝奚葶看到教授手中手指般粗細的麻繩時,心裡不 斷重複著這句話,她深深地吸氣,微微閉上了眼睛。她又聞見了那種麻繩所特有 的氣味,混合著肉體的汗液和其他別的什麼,一齊刺激著她的嗅覺。她喘息著, 雙手被老男人抓住,拉到背後,反翦著,兩股疊合的麻繩立刻在手腕上纏繞,粗 礪的摩擦感使她渾身起了過電般的顫慄,這種感覺難以言述,她盡量地一聲不吭, 默默忍受著捆綁的痛楚。繩子一道道地交結抽緊,勒進了細嫩的皮肉中。少女的 身體在繩索下被奇妙地交錯分割,像一隻任人擺佈的羔羊。 糾結的繩索將兩隻胳膊捆得很結實,交叉反綁在背後的位置。左邊的一條腿 被折疊起來,用繩子綁好,平放在了桌面上,這樣一來就使少女整個人兒被迫著 俯趴在寬大的寫字桌上,而另一條腿兒就只能無助地掛在桌邊。雪白嬌艷的屁股 已經無處躲藏,完全展露著,只剩了透明絲襪還緊緊地包覆在女孩兒股間,裡面 沒有內褲,從後面能直接看見兩片鮮嫩濕滑的肉唇粘乎乎地擠在一層薄薄的白絲 裡。 教授象對待自己完成的傑作一樣欣賞著被捆綁的少女,她的身體如此美妙, 連她的掙扎都這麼楚楚動人。教授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形成一個怪誕的微笑。 一陣「噠噠」的細微響聲引起了老人的注意,當他找到聲源後又好像發現了什麼 似的瞪大了眼睛。是謝奚葶被單掛著的那條右腿,正竭力繃直了想踩到地面上, 但又因為夠不太著,所以只得用還穿著高跟鞋的腳尖勉強踮著,而鞋的後跟就無 法控制的在地板上發出那種小雞啄米似的得得聲來。 教授慢慢靠上前去,盯著那條直踮著的腿兒,忽然雙手一抄,一條骨肉纖勻 的玉腿就橫陳在手中了。裹著透明絲襪,艷麗而修長地平伸著,起伏的曲線泛起 一層迷人的象牙色光澤。教授把手按在少女柔滑如綢的腿面上,隔著一層薄襪, 寬厚的手掌緊貼著修長腿線自上而下地摩挲著,軟綿綿的皮肉在手指下翻滾,發 出「沙沙」的輕響。謝奚葶的呼吸不均勻起來,突然她感覺腳上一涼,是那高跟 鞋被脫去了,一隻薄薄的秀足已無處藏匿,幾個腳趾頭緊張地並在一起,微微彎 曲著,被余教授一把握住。她急促地吸了口氣,猛覺得腳心一陣發燙的觸感直湧 上來,使女孩忍不住輕哼起來。她努力回過頭去,驚訝地看見教授微禿的頭頂在 自己腳下顛簸著。他正像狗一樣伸出舌頭,起勁地舔著她的腳底。那只可憐的小 腳丫被老男人緊緊抓在手中,在舌頭的刺激下不時神經質地抽動著,蒙在絲襪裡 的腳趾不停彎折,張開……小小的腳掌被弄得沾滿了口水,薄襪濕荅荅地粘在粉 紅色的足底上。老人甚至努力試著把她的整只小腳塞進嘴裡。謝奚葶漸漸抵抗不 住了,從喉嚨裡喘息著發出嗚嗚的聲音。她的身體趴伏在光滑的桌面上,腰肢來 回扭動。 教授的大手一把按住水蛇樣游移的腰腹,銳器毫不費力地穿過褲襪的中間, 教授的手指是細瘦而焦黃的,正捻起了小美人兒股間的一層薄絲,鋒利的小刀片 從中割過,在發出輕微撕裂聲響的同時,絲襪立刻彈力十足地向兩邊綻開,粉紅 濕潤的肉唇整個地暴露出來。 柔潤光滑的屁股上已佈滿了高高低低的腫痕,而夾在尻間的私處一覽無遺地 凸露著,兩片蚌肉兒明顯充盈鼓脹起來,微微向兩邊張開,翻出一條紅晶晶的肉 縫兒。教授的手指就沿著那肉縫兒一捋,指尖上便沾了粘稠的汁。兩片嬌唇只無 奈地一收,又自動慢慢張開,顧不得一汪汁液直淌出來,拉出一條亮晶晶的細線, 掛在兩腿之間。 細瘦而焦黃的手指已毫不費力地沒入了肉中。謝奚葶低吟了一聲,結實而粗 糙的手指正在她柔膩處廝磨,完全鑽入了女孩的最深處。老男人摸到了裡面那些 縱橫交錯的肉褶,並故意的去揉搓擠壓,一下就使謝奚葶哼出了聲來。她的身子 開始不作主地顫抖,白皙的頸項也飛起了一片粉紅色。美人兒閉著眼睛,屁股高 聳,任由男人的手指在她濕滑的肉洞中發瘋似的出入,還不堪地弄出了「咕唧、 咕唧」的聲響。而整個下面簡直要融化了似的,灼熱的刺激從每個敏感的神經直 達全身。 體內的熱潮已經衝破了一切,從膣腔的深處向心底漫延,又從小腹深處滾湧 到了胸口,一陣一陣直漲上來,瞬間便淹沒了一切意識。她聽見了自己細嫩的聲 音所發出的無恥癡吟,而被捆縛的身子只能在桌面上不停地擰動。教授的額角上 也有了汗,卻毫無停頓的意思,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將食指中指一齊猛戳在謝奚 葶滑熱的肉唇裡,在那裡面狠狠插送起來。沒用多久,那具不停扭動的嬌軀就突 然繃得直挺挺的,只聽她急急喊著「停……停……一下……不行了……不……行 了……」。教授卻暗暗加快了動作,那兒已經憋不住了,竟「噗」地從顫抖的屁 股間噴出來一道亮晶晶的熱液。小美人兒長長的「咿呀」了一聲後,也再沒了聲 音,但渾身上下仍止不住地一陣陣亂抖,喘著粗氣的嘴巴大張著,眼睛翻白,隨 著又是一股熱潮地衝擊,那纖腰竟痙攣般反弓了起來,連腳尖兒都繃離了地面, 而高高翹起的屁股卻還在彈跳著,從中間又接連滮出一汩汩汁水來,順著修長的 玉腿流了一地。 教授卻轉身走到窗前,慢慢拉開了窗簾,於是,一切都無可避免的發生了。 而此刻的謝奚葶,早已無法反抗。綁在細細腳踝上的麻繩啃噬著嬌嫩的皮肉, 既刺癢又灼痛。女孩兒緊閉著雙眼,教授的手在她光滑的小腿上撫摸。她已經感 覺到自己那隻腳被牽扯著,不斷地向上抬升。 謝奚葶曼妙的身體已完全成了任人擺佈的牽線木偶。她的一條腿被對折著捆 紮住,足跟緊緊壓著屁股,而另一條腿卻在腳踝上拴繫繩索,被繃緊了筆直地向 上伸出去。這個姿勢弄得她兩腿大張開來,儘管那條被捆在一起的像是殘疾的腿 腳還在竭力想去遮護住什麼,但隨著教授逐漸用力拉緊的繩索,謝奚葶的屁股慢 慢離開了桌面,光溜溜的股間無遮無攔地暴露了出來,嬌滴滴地向外凸挺著。 然而謝奚葶還未來得及喘息,就感到腳踝上猛地一緊,身體便一下失去了平 衡,整個世界都顛倒過來,在眼前晃蕩著。她無法呼吸,無法掙扎,血液一齊湧 向頭部,使她的面孔漲得通紅,而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那條被拉得緊緊的纖腿上。 當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時,她只能無助地看見桌面在眼前來回晃悠,而身 體倒懸在桌面上,一整條修長裸露的玉腿,在敞開的明亮窗口前完全呈現,像市 場上展示的售品一樣懸掛著。她能敏銳地感受到射在皮膚上的陽光的溫度,可大 腿根部卻發生了難以自制的抽搐,隨之又一次慢慢濕潤了。 早春的風從窗口吹來,拂過她光潔如玉的肌膚。她似乎能覺察到不止有一雙 眼睛在盯著她的身體,不知道在這窗口外面,還會有誰,能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 但願不是他。可自己卻只能在這根繩子上扭曲著,抽搐著,掙扎著……這一整條 長長的玉腿,宛如粉雕玉琢般的光潤白皙,倒吊在窗口悠悠轉動,但艷白的皮肉 上,卻殘留著幾道蜿蜒未乾的水跡,在午後的陽光中泛著晶亮的光。 確實有一雙狹長的眼睛,正隔著窗口的另一端,也定定地看著這條擺動掙扎 的雪白美腿。 剎那間,胸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已經砰然破碎,就像洶湧而來的巨浪驟然拍在 了堅硬的石壁上,被撞得粉碎。所有的溫情,所有的熱切,所有的希望和所有的 ……都被眼前這一條倒吊在繩子上的光溜溜的美腿所粉碎了。可就算在巨大悲哀 的襲擊下,這個青年的心裡還是產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自己都沒發現,那 裡已經變得異常堅硬,脹得難受。 因為這是他即使做夢,也無法夢見的景象。那條白生生的長腿就吊在空中, 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掙扎,那麼美艷,又那麼淒惶。至於這條腿究竟是誰的,也只 能有一個答案了。 (6)。 楊路立在那兒,瞇起狹長的眼睛,一隻粉白色的蝴蝶在他眼前翩翩飛舞,近 地只消一揮手便可將它擊落。 可恐怕是這機會太好了,好的讓人滿以為它就是囊中之物,於是不屑立刻動 手,只欣賞它的舞姿。 蝴蝶兒在花草上飛飛停停,漸漸離人遠了些。楊路注視著,等它再飛回到身 邊來。 「只要它一回來,跟剛才一樣近,甚至遠一點都沒關係,就立刻抓住它」。 他想。 可它竟飛來飛去,越飛越遠……它再不回來了麼?而蝴蝶兒終於在楊路的目 送下飛得不見了。 楊路仍立在原處,心中忽而泛出一種不可言喻的惘然,難道真的會飛走,想 來這終歸不太順心,唯有低低歎了一聲:春天可是真的到了啊。 春天裡的花倒是開得十分嬌艷,校園裡到處瀰漫著沁人的清香。又是一個學 期開始了。 楊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寢室裡就剩他一個人了。 「該死的,」他嘟囔了一句:「他們居然一個都沒叫我。」但他卻並沒有加 快動作,而是又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爬下來。 既然已經晚了,那麼第一節課就乾脆不上了吧。想到這裡,他便開始認認真 真地洗漱起來。 今天的天氣也格外的晴朗,早晨的陽光明亮得耀眼,把宿舍照的生氣勃勃。 楊路打開窗戶透了透風,從下鋪的床底下拖出一個箱子,本來他是想找點方便面 吃得,卻翻出那哥們兒的一盒發油,金剛鑽牌的。平常最討厭這個,今兒卻來了 興致,拿著往頭上一抹,對著窗邊的一面鏡子,仔仔細細給自己梳了個二八分, 一絲不亂。照照挺精神的,索性把掛在牆上的那套西服也穿了起來,再打上一條 漂亮的領帶。等一切收拾停當,楊路滿意地夾起書下樓了。走到車庫的時候,一 摸口袋才想起來,衣服換了,自行車鑰匙還在宿舍裡。再回頭去拿恐怕來不及了, 馬上就快上第二節課了。他知道是英語課,那位女老師挺嚴的。楊路只好趕忙往 教學區跑,等他跑到大樓下面的時候,正好打鈴。沒辦法,楊路一咬牙,登登真 上到五樓,朝教室那兒一看,發現教室門外邊還站著兩個男同學,也是剛到,心 裡就不禁一樂。 仨人站在門口,還是楊路伸手在門上很有節奏地敲了三聲。 「進來。」裡面傳來老師的聲音。 把門推開後,他們看見英語老師面帶慍色的臉。 「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 「那什麼,我那鬧鐘壞了。」開口的是一個頭髮還亂糟糟的同學。 老師瞪了他一眼,就沒再理他,又問:「那位同學呢?」。 第二個擠在門口的趕緊說:「我剛才在圖書館看書,忘記時間了」。 「那麼,接下來的那位先生呢?」。 看到楊路這身打扮,同學們都樂了。 楊路在兩人後邊,挺大聲的回答:「是這樣的,我睡過頭了」。 全班愈加樂不可支,只有老師點了點頭,對大家說:「This is a guileless gentleman」。 而楊路此刻只是用目光尋找著,然後就看到了謝奚葶正坐在第三排的座位上。 她望見他後,輕輕瞪了他一眼,也把頭低下去,笑個不停。 楊路在第四排坐下,隔著教室中間的過道,可以從斜後方看著她的側影,這 也是楊路上課時間最常做的事情。今天她穿了一件粉紅色的緊身高領毛衣,小喇 叭式的石磨藍牛仔褲勾現出雙腿修長優美的線條,腳上是一雙乾乾淨淨的黑色小 皮鞋。 女孩的感覺是如此敏銳,似乎能近乎直覺地察覺來自後方的目光。因此,楊 路也會發現女孩的頭微微側過來,那黑色的眸子便慢慢轉向眼角,向著自己這邊 瞥過來,停留著的,是目光在空氣中無言的糾纏,對視,不一會兒,她的臉頰就 會悄悄地浮起一層紅雲。然後,她又把目光迅速收了,照舊認真地聽課。 難道她也在看著自己嗎,楊路為了證實這個猜測,便做了一個試驗。有一次 快要下課的時候,他又一次看到謝奚葶的眼眸婉轉而來,於是故意抬起手看了看 手錶。這是一個有意為之的暗示動作,謝奚葶果然也下意識地看了看手錶。是的, 她確實在看我,她對我有意了,起碼她是故意看我了。 可是今天,謝奚葶一點也沒有看他。女孩腦後的馬尾辮被談藍色的髮帶紮著, 清秀的側臉微微低下,看著桌上的書。但她似乎有些坐立不安,是的,她現在總 是有些不對勁兒。 他發現女孩的眉頭時時皺著,面色一陣陣的潮紅,連耳朵根兒都紅透了。她 把雙臂擱在桌上,雖然腰背還是挺得筆直,但屁股卻無端地在座位上挪來挪去, 總之處處透著古怪。 就在這時,老師卻點名讓謝奚葶為全班朗讀課文。她站在自己的座位上,差 不多1.65米的身材,有著江南女孩特有的纖細輕盈。相對於這女孩兒略顯單薄的 體態來說,她身體上的女性特徵就發育得有些過於豐滿了。領口下的毛衣鼓鼓地 撐了起來,而臀部被緊繃的牛仔褲包裹地圓滾滾的,在細細的腰身下更顯得異常 豐盈。如果說平時這女孩兒因為穿著過於保守而沒有引起注目的話,那現在這兩 件簡單的衣裳已足以凸現出少女那無法掩蓋的傲人身材了。謝奚葶的聲音很細嫩, 有些羞澀,但讀得很快。應該承認,這個差不多二十一歲的少女,在不知不覺中 已出落成了一隻美麗的白天鵝。清秀的模樣和與她纖細腰身相比略顯誇張的過度 豐滿,共同混合成一種巨大的誘惑力,這恐怕是她自己所無法預料得到的。 她的英文水平很好,所以老師通常都會讓謝奚葶來為全班朗讀課文,但今天 她的聲音卻有些異樣的急促,失去了往日的優雅從容。 難道她生病了麼,楊路注視著這個坐在前排的女生,卻只能默默地替她擔心。 他看見謝奚葶的右手還緊緊攥著筆,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卻一個字也沒有記, 只是不停地深深呼吸,低著頭,臉蛋兒紅一陣白一陣,放在課桌下的兩條腿相互 摩擦著,拚命地夾緊。莫非她是尿急了,楊路暗暗猜想,有點想笑。 這時課間的鈴聲終於響了,楊路看見謝奚葶立即站起身來,走出了教室,他 也跟著出來,看見女孩直接進了教學樓道中間的盥洗室。她走得很急,屁股一扭 一扭的,看樣子確實憋壞了。 直到走進一個空著的廁位,鎖上門,謝奚葶才算長長吁了一口氣。她迅速褪 下褲子,忸怩著,將手探向自己的胯下,而手指所觸及到的,卻是一條堅韌的皮 革。謝奚葶的臉上再也忍不住顯出輕佻的艷色,她慢慢蹲下身去,強忍著嬌喘, 臉色越發漲紅。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樣熬過了兩節課的時間,怎樣強忍著體虛,讀完了那段 課文。也沒有人知道,在她繃得緊緊的牛仔褲裡面,根本連內褲都沒有穿。 雪白的屁股中間,竟然僅僅拴著一條黑色的皮帶。而這根皮帶一旦收緊,便 直接勒在了她最柔嫩的地方,再與腰間的鎖扣固定後,沒有鑰匙就無法取下,形 同一條皮革製成的特殊丁字褲。 這物件包勒住下面,實在是令人崩潰,謝奚葶後悔為何要滿足教授如此變態 要求,但現在,她卻只能用手拚命揉搓著自己的下身,在無人看見的廁所隔間裡 渾身酥軟。 因為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條皮帶的反面,也就是貼肉的那面,竟然密佈著翻 毛的棘刺,這些毛刺,也就根根刺紮在她最嬌嫩的肉唇上。居心叵測的設計者故 意在皮褲的襠部加上了細密的毛刺,讓可憐的小美人兒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卡在肉縫兒裡的皮帶,帶著令人難忍的毛刺,穿過股間,一直緊緊勒在謝奚 葶的雙腿之間,嵌入了肉縫兒之中。在上午的兩節課時間裡,持續蹂躪著少女最 敏感的部位,只要稍微一動,就會刺激得她渾身顫抖。長時間的摩擦,折磨著少 女的神經,使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只能將夾得緊緊的雙腿不停地來回摩擦, 拚命忍耐著從私密處傳來的陣陣酥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只感覺渾身 熱得難受,胸部好像也更加挺了出來。她在座位上扭來扭曲的時候,那下面卻在 不停地流出汁液來,弄得襠部一片粘糊糊的。 但糟糕的是現在卻忍不住想要小便了。那個地方根本沒辦法弄開,強烈的尿 意令她難以自持,手指便又摸上了那條已經被浸得濕滑的皮帶。謝奚葶就分開雙 腿蹲在便坑上,聽著外面女生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強忍著呻吟,把手伸向自己的 胯部,撫摸、揉搓著那條皮革。下面漸漸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熱流,讓她幾乎癱 軟,手指卻更加用力,內裡的翻毛狠狠摩擦著滾燙的牝戶,那兒便是一陣痙攣般 的收縮。於是下面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謝奚葶就這樣渾身顫抖著,顧不得大量尿 水從皮帶的邊緣漫溢出來,熱乎乎的順著整個屁股溝淌了出來。 下課的鈴聲終於響了,被整整折磨了一個上午的謝奚葶,收拾好書本站起身 來,扭動著屁股,慢慢走著離開了教室。 而楊路卻故意慢慢收拾著,直到全班同學都走完了,才悄悄來到了女孩剛剛 坐過的座位上。那個椅子上還留有謝奚葶的體溫,他慢慢低下頭去,湊到座椅上 聞了聞,有一股幽幽的酸味。這是一種奇怪的味道,既酸澀而又混合著少女獨特 的幽香,淡淡的,在鼻腔中瀰散開,卻如此令人迷醉,那是來自謝奚葶體內的最 隱秘的氣息。 座位上淡淡的酸澀氣味,由於少女的體溫而瀰散開來,包含著令人心醉的氣 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楊路的心裡,這團迷霧般的憂愁,令人難以忍受。 如果把這一切忘記又如何呢,這是一種解決的辦法。但又如何去解釋這種種 不正常的端倪呢。 正文 【池塘春草】(上)(7-9) (7)。 江元找到雷鵬的時候是2000年的六月。 那天,雷鵬正背著器材在城市的老街區尋尋覓覓,想拍一組老房子的照片。 雷鵬正在為他的個人影展做準備,除了部分作品的創作以外,就是需要籌集到足 夠的資金。江元和雷鵬以前一起上的學,一起學的攝影,但兩個人畢業後的命運 卻是天差地別。雷鵬現在作了一名自由攝影人,開了一間影樓,因為臨著江,就 取名叫「江攝影工作室」。 那天的天兒挺好的,經過一扇斑駁的黑漆大門時,雷鵬無意識地朝門裡瞄了 一眼,裡面光線很暗,卻見陳舊的木樓梯上正緩緩邁下一雙修長潔白的玉腿來。 也許當時的情景並不那麼慢,但看在雷鵬的眼中,正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閃過一 樣,這個精美的畫面一瞬間印進了他的腦中。黑暗中驚現的美腿瑩潤光潔,包裹 著透明的玻璃絲襪,在藕色的細高跟鞋上搖曳出優美性感的曲線來。 後來的結果是雷鵬跟蹤了她,並用手中的相機悄悄拍下了不少照片。這並不 重要,只是後來的事,卻是出乎意料的了。 當他佯裝走過時,扭頭看清了她的臉:一張秀髮垂拂下的白皙面容,稍尖的 下巴透著一付俏麗模樣兒,而中間卻是兩汪清水般的明眸,那麼清澈的一雙大眼 睛。她直直地看了雷鵬一眼,使他也禁不住地慌亂了,彷彿是沉在了那迷霧般的 目光裡,又已被浸透了心裡的念頭,似乎他只不過成了眾多偷窺伊人倩影之人中 的一個。而男人也感到了來自那一睇中的驕傲與不屑。這令雷鵬慌張地閃在一旁, 讓她從身邊飄然走過,才遠遠攝下了一個窈窕的背影。 這美人兒是謝奚葶。 如果時間回到一年前的話,99年6 月22日,下午,余教授家的小樓。 謝奚葶的雙手絞在一起,勉強還站在那兒,下腹傳來憋脹的感覺使她面色潮 紅,呼吸急促。 她想小便,但教授不允許她上廁所。 「如果你想方便的話,那就請吧」。 「可是,你……」謝奚葶漲紅了臉說:「難道不讓我去衛生間嗎?」。 「不,這可不行。只能在這兒,」老男人冷酷兒平靜地補充道:「我是指就 地」。 「啊,怎麼可以?」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微微發抖了。 「我說的很明白了,」教授無動於衷地說:「難道還一定要解釋得清清楚楚 你才懂?」。 於是男人嘲諷地看了女孩一眼,一字一頓地說:「想要撒尿就尿在褲子裡」。 「啊!」謝奚葶驚恐地看著教授,兩條修長玉腿卻不由自主地打起抖來。她 喘息著拚命夾緊大腿,扭動著,但強烈的尿意卻一點點摧垮了少女的意志。隨著 下面的陣陣收縮,她來回挺動著腰肢,一邊哼哼著使勁夾住雙腿,兩手在腿面上 搓揉著,屁股卻逐漸向後撅去。她再也憋不進去了,已經有一股細流逕自從下面 淌了出來。謝奚葶絕望地閉上眼睛,襠部立即濕了。極度的羞愧和忍耐使她渾身 顫慄,從後面看去,女孩兒的屁股下面已經濕淋淋的潮了一大片,但體內的熱流 卻再也不受控制地噴湧而出,很快整個褲腿都濕透了,一陣熱哄哄的尿液的臊臭 味在空氣中瀰散開來。女孩無力地蹲了下去,當她抬頭看見教授冷漠的表情時, 終於跌坐在自己的尿液中失聲痛哭。但尿液還在不停地從下面一股股地排出,地 板上的濕跡仍在不斷地擴大,她甚至還放了一個屁。雖然只是輕微的「噗」的一 聲,已足以令這女孩無地自容地癱伏下去,細瘦的身體在橫流的尿液中悲哀地抽 搐著。 窗外開始下雨,余教授陰暗的臥室愈發沉悶,令她惶惑,謝奚葶一個人赤裸 裸地躲在教授的臥室裡。她洗過了澡,但那堆骯髒的散發出難聞氣味的衣服無論 如何是不能再穿回身上的了。 「在我的床頭櫃裡還有幾件衣服,你可能好穿。」教授隔著門對她說:「你 自己拿吧,快一點」。 謝奚葶雖然心存疑惑,可的確已經別無選擇。櫃子裡有一個盒子,她取出來 放到床邊,打開,裡面確實有一些衣物。女孩隨手捻出一件式樣古怪的小東西, 好奇地拿在手上展開,發現這是僅有幾根皮繩勾成的丁字褲,後面卻有一顆珵亮 的鋼鎖。而中間穿過的是一條細窄的黑色皮革,皮革的一面竟然佈滿了翻毛,那 些短短的毛刺摸在少女纖嫩的手上硬扎扎的十分可怕,嚇得她連忙把它丟了回去, 心兒噗噗地跳了起來。她隨即又拿起另一件,是一條短裙,十分地好看,不過好 象太短了點兒,於是站起來把短裙在身上比了比,發現如果穿在她頎長的身體上, 那短短的裙擺只能勉強夠遮到她的臀部,那麼略一彎腰豈不就?天啦,這些「衣 服」怎麼穿得出去噢!謝奚葶無奈地坐回床邊。 可教授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你好了沒有,快一點,我要進來了」。 「啊,我就好,就好了……」女孩慌忙地應著,咬咬牙硬著頭皮挑選。 只有這一件連身衣了,似乎還好,純白色的,樣式有點像泳衣,只是特別特 別的薄。她小心地穿過兩腿往上提去,再把細細的吊帶拉過肩頭,衣服緊緊地貼 在她身體上,而胸口卻怎麼也拎不上去,原來那兒只是兩片薄薄的胸托,正好將 她的乳房高高地往外托出。謝奚葶無奈地搖搖頭,幸好她又找到了一件白顏色的 長袖襯衫,還可以穿在外面,雖然又窄又短,但至少算能遮住她那對翹在外面的 奶子。最後她為自己挑了一條簡潔明快的白色長褲,誰知穿上之後,才發現不但 褲料薄得幾乎透明,並且那剪裁是完全貼緊著腿部的曲線而下。還好自己的雙腿 算是挺漂亮的,謝奚葶不無嘲弄地想,殊不知這身打扮已經把少女玲瓏的體態勾 勒得纖毫畢現,也更加有裝飾性地展現出謝奚葶原本就近乎完美的動人身姿。 「你怎麼還沒有好?」教授又一次地催促著,謝奚葶心臟呯呯跳著,慢慢拉 開門,站在那兒顯得如此慌亂。 房間的門打開後,一身純白無暇的謝奚葶輕輕走了出來,她低著頭,臉上紅 紅的,可胸脯卻很誇張地高聳著,把窄窄的襯衫前襟撐得滿滿實實的。乳頭直接 和襯衫的面料相摩擦,已經翹立了起來,從外面一眼就能看出那兩顆鼓凸的肉粒。 教授以一種從來未有過的驚奇眼神看著她,因為他仍是一個男人,而且這是 一個精力還相當旺盛的老男人。長期獨居的生活使他有些壓抑個乖戾,但仍不失 學者風度,只是感到喉嚨有些發乾。教授連忙伸手去摸煙,眼睛卻一直盯著少女 的身子,他嚥了口唾沫,舉著拿煙的手,卻忘了點火。看得出教授的臉色竟也有 了些紅暈。他感到一種溫暖,眼前這年輕嬌媚的身體使他獲得了某種力量,使他 彷彿也年輕了許多。胸口裡像是有一陣幹幹的東西忽地蕩了一下,謝奚葶的誘人 身姿懾服了他。 她原地轉了一圈,那黑色的長髮那麼柔順地披拂在肩膀上,天使般清純的秀 麗面容卻配上了魔鬼般妖魅淫艷的身體。窗外的雨這時候下得更大了,教授的目 光象錐子一樣刺在女孩身上,使她愈加羞愧,而身體卻愈發熱了起來。她的雙膝 互相摩蹭著,咬著嘴唇,身體在教授的目光中慢慢轉動,每一步,都像是一種誘 惑,用身體去引誘惑男人,而自己也被誘惑。 她於是慢慢轉動著,在這個下著雨的午後,一切都像是放慢了速度,孤僻、 靜謐的房間裡,只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和雨點打在窗戶上的「叭嗒」聲。謝奚 葶的表情已經漸漸放鬆,變得沉靜,她明媚的、黑晶晶的雙眸漸漸充滿了輕佻的 神情,而且做出了更為誘人的姿態。也許這是一個她所能接受的,令她沉溺其中 的肉體遊戲。 教授的雙臂環抱住謝奚葶,撫摸著溫柔細軟的身體,聞著她頭髮上散發的清 香,他幾乎想吻她,但沒有,只是忽然感到十分空虛。 「我不會永遠擁有的,因為我早已失去了一切,我的人生,算是失敗的了」。 教授停下來,緩慢地說:「年輕的時候,就像你現在,我是付出了努力的,應該 說是一個佼佼者,去日本留學……回來後作為交流學者去英國,那時候還是為了 自己的一種理想在奮鬥著。就和你現在一樣,用功,心無旁鶩」。 謝奚葶很安靜,沒有作聲。教授又說:「小謝,你可能不會明白,我是失敗 了的,我的學術成果已經沒有人來關注了,無法實現,也不可能再有什麼用處了, 這種失望,」他停頓住——有些激動,又繼續說:「這種失望對於一個一心搞學 術的人來說,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是一種怎樣的打擊?一種真正的打擊,一種強 烈的挫敗感」。 教授的面孔這時已經佈滿了失落,他又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說: 「現在,我應該承認算是徹底失敗的了,而且孑然一身,離群索居」。 老男人的眼睛在鏡片後面閃爍著,目光銳利而無奈。他抱著謝奚葶,女孩兒 就坐在他腿上。從他身上發出的濃烈的蒼老且倔強的男性氣息,混雜著煙草的味 道,使勁鑽進謝奚葶的鼻子裡。她的屁股在教授的大腿上挪動,引起熱的柔膩的 觸感。教授的手不禁去抓住女孩的屁股,順著股溝一直下滑,又由此而上,就摸 在了那個地方。女孩的大腿立即緊縮起來,張開嘴巴喘著氣,扭動不安起來。 「小謝,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追求的了,沒了,心如死灰,我只有這個!」 說著下面的手指一用力,隔著褲襠摳進了少女嬌嫩的肉中,謝奚葶猝然發出「嚶」 的一聲吟哦,身子發軟。而教授的另一隻手正迅速拉開抽屜,拿出了一捆繩子。 「我只有這個,」他說:「這個,就像香煙一樣,能給人帶來溫暖和擁有的 慰籍」。 教授終於拿出了繩子,謝奚葶的眼睛彷彿蒙上了一層柔媚的霧氣,她無力地 喘息著,又一次感到在劫難逃。她是害怕繩子的,害怕被繩子捆綁,那委屈無助 的境地,每每使她敏感的自尊心倍受摧殘,然而一旦身陷其中,當繩索在身體上 緊緊纏繞,勒進皮肉,最終失去一切自由時,某種任憑擺佈的情緒卻會導致一種 徹底的安全感,那似乎是一種完全失去自我時的放棄感受。 謝奚葶被捆綁在教授的那張座椅上。全身雪白的柔軀仰面朝天地半彎在椅子 裡,四肢都被麻繩綁著,雙手合什舉在頭上,繩子繞過椅背固定,使她膀臂不能 動彈,兩條腿則大大分開著,以一種極為不堪的M 型緊緊捆住,同時她的屁股不 得不如同隨時準備供人賞玩般鼓凸出來,只有兩隻光滑的小腳還能在屁股兩側可 笑地擺動。 少女緊致誘人的身體,像個玩偶似的被捆縛在椅子當中,仍不住地扭動掙扎, 一時媚態百出。兩條修腿呈M 型的捆綁,並被向後拉到兩邊,使她的大腿和腹股 間緊緊屈壓,緊繃出一個肉感十足的滾圓屁股,包在薄薄的褲料裡,明顯透出了 股間隆起的肉丘的形狀,甚至看得出中間那條肉縫兒的位置。 謝奚葶的屁股以毫無設防的姿態,在教授的目光下躍動。教授的頭低下去, 垂俯在女孩兒兩腿之間聞嗅,那兒散發出的悶熱潮濕的氣息,微微有點酸味,卻 溫柔迷人,像一片潤澤的青草地。教授沉浸在這種氣味中,他急迫地用雙手捧起 她整個兒豐滿嬌臀,把乾涸的嘴臉深深地填埋進去,在那兒用力拱著,吮吸著, 鼻頭擠進了肉縫兒中。 「呵…呵…呵……」謝奚葶激烈地喘息起來,她無奈地挺擺著下體,感覺頂 在底下的呼吸熱乎乎地不斷升溫,而且彷彿找到了入口似的,直鑽到肉裡,從胯 下一陣陣直湧上來,使她渾身發熱,閉著眼發出虛弱的呻吟。當教授抬起臉來的 時候,發現謝奚葶兩腿之間的地方已經洇濕了一片。 「你怎麼又濕了?」教授把嘴湊到女孩耳邊說,「嗚…我…不知道,」她羞 愧地閉著眼睛,輕聲回答教授令人難忍的問題,「這是忍不住的」。 「看來你那兒很需要點什麼,對嗎?」教授突然大聲地問。 「啊,不!不是的,什麼也不要。」謝奚葶感到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會被 怎樣對待。 「不要?」教授緊跟著問。 謝奚葶有氣無力地點著頭,滿臉燒得赤紅赤紅的,而屁股中央的濕跡卻一點 一點地擴大了。 「是的,不要,不要……」少女幾乎用哀求的口吻在說,她無法動彈,這種 任由外力侵入的姿勢,引發了內心深處某種莫名的興奮,她隱隱感覺將會發生什 麼,卻不可預知。而這種無力改變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之事的心理體驗,使她獲 得了一種被放逐或者被遺棄感,進而產生出徹底的自棄和接納一切的意識。因為 這是強加的,是自己所無力抗拒的,所以只能接受了,肉體的欲求已經不是在受 自己的控制,因而抵消了隱藏得很深的那種女人所獨有的性的罪惡感,而這種感 受又與謝奚葶從小就渴求而又過早失去的父愛有關。父愛的一切印象只留下了體 罰的記憶,於是受到體罰的感受便和父愛的體驗強迫性地聯繫在了一起,使她的 潛意識裡形成了受到體罰即等於父愛,特別是由一個象父親那樣的男人所施加時, 就尤其深刻。而這種掩藏得很深的心理症侯一旦與她少女青春期萌發的性意識糾 結在一起,便轉化成了一種受虐的性傾向。因為受虐不但加深了「愛」的體驗, 而且還消除了心理上的罪惡感。當這樣的受虐性行為以反覆發生的形式在她的意 識中不斷加強時,左右著性快感的閥門也就隨之而無可救藥地和受虐聯繫在了一 起,這些因果的作用形成了謝奚葶那種受虐型的人格。 當教授從廚房出來時,手中多了一根黃瓜,握在手中又粗又直,表面淨是些 猙獰凸起的毛刺。 「噢,不!」謝奚葶猛然意識到了教授的企圖,嚇得臉色發白。她徒勞地奮 力掙扎著,把椅子弄得咯吱作響。看到小美人嚇成這樣,教授不禁笑了。 「小謝,你幹嘛這麼緊張?」教授問道。 「求你了,不要,不要這樣好不好?」謝奚葶哭喪著臉說。 「不要什麼,嗯?」教授故意問道:「沒關係,你說,到底不要怎樣?」。 「不要你手上的……」謝奚葶實在難以說出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長褲被褪至膝彎,白嫩光滑的屁股又一次露了出來,只有極薄的一層連體衣 從她胯下穿過,勉強遮裹住那點最隱私的部位。教授進一步地問著,同時用黃瓜 的一頭去逗弄謝奚葶光溜溜的屁股,粗糲的凸刺在她柔膩的臀肉上劃過,令她立 刻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是不要用黃瓜!」謝奚葶終於咬著嘴唇,艱難地說:「不要用黃瓜弄人家 ……」。 可教授卻嘲弄地說:「黃瓜難道不好啊,同你一樣新鮮,挺嫩的,要不你嘗 嘗看?。 說著就把黃瓜舉到謝奚葶嘴邊。 「不要啊,求求你了!」謝奚葶只有哀求,「它太粗了,我受不了的,真的 受不了啊……」。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黃瓜已經搗進了張開的嘴巴裡,女孩立刻只能發出「嗚 嗚」的聲音。教授握著黃瓜在謝奚葶口中來回攪動,粗肥的瓜身上面流滿了謝奚 葶的口水,閃著綠生生的光。 「你一點也不吃,那肯定是下面很想要嘍,是不是?」教授竟然問出這樣的 話來,並用黃瓜的一頭頂在謝奚葶兩腿之間,那個柔軟的部位立刻被頂得凹陷下 去。女孩兒也因此顫動起來,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卻依然用發抖的聲音哀求著: 「別這樣,求求你了,余老師,我真的不行啊……」她很害怕,卻說不清這種哀 求到底是抗拒還是懇請。 「那也要試了才會知道,對不對?任何的設想都要經過實踐的檢驗,要做實 驗,學習物理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具備設計實驗的能力,這也是平時不斷培養出 來的……」教授自顧自地嘮叨著,有些忘乎所以地沉浸在他自己的想法中,不再 去理會謝奚葶的反應。 連體衣包在股溝間的又窄又薄的一層,早就被弄得濕糊糊的,已呈半透明狀, 黏在美人兒隆起的肉阜上。那恥部艷如蜜桃,連中間一道肉縫兒也看得清楚,真 正顯出一種淫糜來。謝奚葶可能不知道,她下面唯一所剩的遮護竟有個隱秘的機 關。原來這連體衣的襠部是可以開啟的,只靠著兩枚小小的搭扣連接,所以只消 解開搭扣,一切便可暴露無遺。教授自然是清楚不過的,於是伸出手指輕輕一捏, 便解除了豐滿玉臀間的最後掩護。有彈性的連體衣向後縮去,細軟的一撮黑毛和 粉紅濕潤的肉唇再無所遁匿,一齊展露了出來,包括躲在屁股溝裡邊的褐色的肛 門也赤裸裸地被看個清清楚楚。 教授執了黃瓜,用尖兒去撥弄那含在褶兒中的肉粒,立刻就引起了一陣又哼 又叫的吟哦。那雪白的玉臀左右擺動,而兩片蚌肉卻愈發鼓脹著翻出,鮮紅的嫩 肉一張一翕,從裡面流出水兒來。於是教授便以一手按住那嫩唇,向兩邊撐開來, 露出紅晶晶的肉洞,黃瓜的一頭對準了入口,美人兒已然無力掙扎,徒舉著被曲 折捆疊的一對長腿,無法逃脫地等待著。 余教授握住黃瓜,朝那最柔嫩處用了些力,粗壯的一頭便杵入了兩片濕荅荅 的唇肉裡面。謝奚葶大口地喘著氣,敏感的神經體察扎異物一點點侵入身體的觸 感,那兒酸脹而艱澀的磨擦竟也使她生出了一些快意,更令她無地自容地陷入了 難忍的委屈和悲哀中,大顆的眼淚無聲地滑落臉頰。突然間,謝奚葶感覺到下面 傳來一陣強烈的脹痛,同時有碩大冰涼的東西猛地貫穿了整個小肚子。「啊喲… …啊……」她急促地喘著粗氣,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這時一整條黃瓜已被狠狠杵進了謝奚葶的下身,深深地插在肉中,只剩下一 截細細的尾端還在外面,長長的黃瓜完全搗進了美人兒的體內,直抵子宮,而粗 碩的瓜身將她的陰道撐得幾乎脹裂,小腹裡面又酸又痛。可沒等女孩兒喘過氣來, 教授就抓住冒在肉唇外的黃瓜尾巴左右擰動起來,那些遍佈在表皮上的毛刺於是 在她的膣腔裡滾轉,瘋狂地刺激著最敏感的神經,可憐的少女渾身都在發抖了, 她大張著嘴巴卻發不出聲音,麻痺般的快感如同電流般迅速串流到身體各處,下 腹忽然就起了一陣陣痙攣般的收縮,在體內漲潮般湧出滿滿的熱液,卻被巨物阻 塞不得而出,憋得謝奚葶氣喘吁吁,一聲聲婉轉嬌啼。教授便握住露出的一端, 緩緩地向外抽提,青綠的瓜身從雪白的屁股間被拉出長長一段,那一汩水兒終於 嘩地從美人兒的兩腿間流瀉出來。謝奚葶才算歎出了一口長氣,黃瓜卻又一次被 狠狠推了進去,粗肥的瓜體將少女陰唇周圍的皮肉一齊帶得凹陷了下去。謝奚葶 渾身驟挺,倒吸了一口涼氣,可並沒有第一次那麼痛了,相反是下體被塞滿的快 感陡然湧了上來,肉洞不由自主得緊緊裹住了黃瓜,弄得每次抽拉都能把一圈鮮 嫩的腔肉生生翻捲出來,同時粘粘的汁水也順著濕漉漉的黃瓜淋漓而下。 反覆的抽提很快便叫謝奚葶的大腦陷入了短暫的空白,意識裡只剩下一波波 揪心的快感,再顧不得發出了一聲緊一聲慢的氣喘癡吟。俄頃間那腰肢忽地往上 挺了兩挺,大腿根處撲簌簌地顫抖起來,綁在兩邊的纖細腳趾直勾勾地翹起,一 陣水兒毫無徵兆地從肉唇間激射而出,濺了足有三、四尺遠。少女的身體在椅子 上劇烈地挺動著,從抽搐的屁股中不斷迸出一股股的淫水來,順著椅子淌了一片。 教授這時候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相機,他拉開窗簾,讓陰霾的光線照在這具 被高潮吞沒的淫艷身體上。鏡頭的取景框對準了椅子上那個早已淋漓不堪的粉臀, 按下了快門。老男人不停地按著快門,焦點始終控制在那根還深深插在女孩體內 的黃瓜上,它醜陋地豎立在雪白粉嫩的屁股中間,只露出一小截青色的末端。於 是謝奚葶在嬌軀被縛,私處大開,下身再塞進黃瓜而弄出的種種醜態百出的樣子, 就這樣被卡卡得攝入鏡頭。 現在只剩下那截兩寸多長的細細的尾端了,教授拿出鋒利的廚刀,將凸露在 肉唇外的瓜尾齊齊切下,反過來塞進了少女的另一個肉洞——肛門。謝奚葶又呻 吟了起來,她抽泣著,下面的兩個洞都被塞滿了。 (8)。 春末的黃昏是這個城市最柔情蕩漾的時刻,剛下過一場雨的地面乾淨地反射 著昏暗的天光,一些霓虹燈已經亮了起來。陣陣微風吹得人十分愜意。而敏感的 人卻不免心生惆悵。 從城郊駛來的公共汽車上坐了兩個人,一位年長的學者和一位年輕的女孩。 這趟車上載著從鄉里上城的乘客,這兩個人在他們中間就顯得甚為突出,特別是 那個女孩,有個尖尖的下巴,深深的兩隻眼睛也格外動人。紮在腦後的馬尾整整 齊齊的像個學生,卻塗著濃重的眼影,抹著艷麗的嘴唇,打扮得極為妖媚。她坐 在那裡,瞥著窗外,神情冷漠,毫不理會身旁那些探尋或貪色的目光,卻也無法 阻擋住那些人的窺視。於是那些目光便在這女孩身上或猥褻或大膽地巡視著,少 不了閃出覬覦的神色,只因為她穿得實在太誘人了。女孩兒一身的純白,白襯衫, 白色長褲,腳上的一雙高跟涼鞋自然也是白色的,雖說是簡單不過,卻怎麼都透 出一股莫名的魅惑。只怪這一身漂亮的純白既窄又透,緊緊裹住少女婀娜的身體, 將她撩人的體態勾勒得曲線畢露。 這女孩就是謝奚葶。雖然她仍然強作鎮定,卻逃不過旁邊余教授的洞察。隨 著公交車在城鄉公路上的顛簸,座位上的謝奚葶不但要越來越多,越來越放肆的 目光,還要忍受來自體內的雙重折磨。因為那兩截剛剛帶給她極度高潮的黃瓜, 現在正留在身體裡面。當時教授又將連體衣底下的搭扣鎖住,壓住深藏在胯下的 異物,然後便叫謝奚葶穿好身上的衣服,把她帶上了開往城裡的汽車。 卡在深處的毛刺反覆蹂躪著嬌嫩敏感的膣肉,每一陣最輕微的顛簸對女孩來 說都不啻是一次強烈的刺激,她漸漸無力再忍受下去,難熬地在座位上挪動著屁 股。不巧車子正好經過一個坑窪,「光堂」一下,硬邦邦的座椅猛地把她下面的 兩枚異物同時狠狠頂了進去,謝奚葶差點兒忍不住叫出聲來,她緊緊抓住扶手, 用力挺直腰身靠在椅背上,同時盡量地將屁股抬高懸空。但這樣一來她的胸部便 更加突出了,那兩團肉球緊緊擠在胸前,男人們甚至可以約摸看出她乳房的形狀 和奶頭的位置,又引來了一片色迷迷的眼光。 謝奚葶竭力控制住自己,這是她頭一回在眾目睽睽之下穿得如此暴露。她只 希望千萬不要被熟人看見。不過,女孩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十分地性感誘 人,心底竟也有了一絲叛逆的得意。當然,敏感的謝奚葶也清楚地感覺到了來自 周圍的異樣的目光,那些不善意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少女全身上下整個兒 被滿滿的目光所包圍,這是一些對她的身體所發出的強烈的訊號,謝奚葶敏銳地 接受著這些信號,同時感受著下身傳來的陣陣酥麻酸脹的令她難以抗拒的刺激, 逐漸地沉溺到了理性之外的意識中去。 另外的一些聲音也傳到了她耳中:「這真不得了,現在的小姑娘都穿成這樣 子出來了。」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的聲音,雖然很輕,但還是被謝奚葶靈敏 的耳朵捕捉到了,隨即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要是我女兒穿這種亂七八糟的東 西,看我不打斷她的腿,還讓她出門呢」。 她聽得很真切,那種強烈的羞恥感幾乎將她擊潰,而同時卻不得不承受下面 無休止的折磨帶來的凶狠的快感。幸虧天色真的暗了下來,才掩蓋了少女臉上一 陣陣的赤潮。 終於到了市中心,余教授攙著謝奚葶下了車。少女高挑的身姿在高跟涼鞋的 襯托下更加裊娜,她看上去是那麼楚楚動人,卻又是那麼妖嬈魅惑。美艷的女孩 挽著風度翩翩的老教授,艱難仍不失優雅地邁著步子。其實她每走出一步,胯下 的異物就會隨著雙腿的邁動而帶來磨擦的快感,可表面上她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 樣子,任憑那種變態的快感在自己體內越積越多,她既無力控制,也無力阻止。 她的雙眼已經籠上了一層迷霧般的神色,面色不正常的一片潮紅,鎮靜的表情卻 被紊亂的呼吸打亂。 「我們進去吧。」教授說,門口巨大的霓虹燈閃爍不停,顯示出這兒是一家 迪廳。 「去迪廳?」女孩兒疑惑地輕聲問道。 「你們不是都挺喜歡上這兒來玩的麼?」。 謝奚葶是非常聰明的,她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不,你又想折磨我了。」她說。 「折磨?」教授微微地笑著說,「也許不是折磨,而是你正需要的」。 老男人挽起謝奚葶,不由分說把她帶了進去。 「呵呵,這裡比學校的大學生活動中心熱鬧多了是不是?」教授說。 「不,這個地方我可從不想來……」女孩咬著嘴唇說:「這就是折磨」。 「記住,一會兒可要把你下面藏著的兩樣東西管好,如果搞丟的話,是要接 受懲罰的。」教授仍微笑著說,拍了拍她的背。但謝奚葶卻難堪地皺著眉頭,停 了下來,臉蛋漲得紅彤彤的,因為那麼多人都注意到她的打扮了。 他們還是在一張小圓桌邊坐下,嘈雜的人聲和強烈的音樂聲立即淹沒了一切, 卻不能掩藏住謝奚葶性感撩人的身體。從她一進門起,這個打扮得過分妖艷暴露 的女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而現在注意到她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 教授這時卻硬拉著惶恐不安的少女走進了狂舞的人群中,耀目的眩光在頭頂 上旋轉著,彈簧地板也在隨著強勁的音樂跳動。她無奈地慢慢晃動著身體,地板 的每一次震動都令她體驗到劇烈的快感,她幾乎覺得自己的情慾已經被陌生的人 群所左右了,而積存已久的衝動又漸漸地再次快要失控。她悄悄地摩擦著雙腿, 發出了氣喘的低吟。清醒的意識正難以覺察地飄走,身體跟隨著節奏而做出越來 越大的擺動,深處的熱望在一點點升溫。 謝奚葶沒有注意到教授此刻已經悄然回到了座位,呷著啤酒,悠然地欣賞著 她的女學生。她霍然發覺到,不知什麼時候身邊已經擠滿了各色的男人,他們圍 住她,她像一隻勾人的小狐狸一樣,在變幻的光影裡扭動著充盈著肉慾的身體, 一雙眼睛顧盼間已漲滿了媚惑的情態。 男人們象狼一樣貪婪地望著女孩兒,死盯住她纖薄衣褲所緊裹出的誘人曲線。 燈光裡飄滿了煙霧,和騷動的音樂一起,把人的情緒推向放浪的邊緣。被圍在眾 多男人中間的謝奚葶,雙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像蛇一樣妖媚地扭動著,她的下 面已經瀕臨崩潰,濕得稍微一動就會咕嘰咕嘰地叫。男人們擠上來,慢慢向這個 孤身於他們中間的性感尤物靠去。而她只能興奮地踩著高跟鞋,拚命扭動著屁股 來減輕下體傳來的陣陣熱潮。混亂的呼吸夾雜著香煙和酒精的氣味將她重重包圍, 她不知將會發生什麼,但她已不再能憑理智去思考,因為敏感的身體一直在陣陣 令她眩暈的快感折磨中倍受煎熬,到現在她早已無法忍耐了,極度的亢奮象潮水 般吞噬著她每一寸的肌膚,明媚的眼眸如彌上了一層霧,變得盈盈欲滴。透過胸 前的薄衫可以看見兩團怒脹的乳肉,上面的端粒已明顯勃立起來,而緊繃繃的胯 間竟被勒出了肉埠的輪廓來。 一個剃著版寸的傢伙終於貼了上去。他帶著挑釁的神情緊挨上謝奚葶的身體, 那兩團肉就結結實實地壓在了男人的胸前,而腰肢仍不停地擺動著。男人毫不客 氣地伸出雙手,一把抓住了她的乳房,少女忍不住發出嬌氣的呻吟,她同時感到 後面也有人貼了過來,緊挨著她的背後,甚至她已經感覺到有個東西硬硬的正戳 在自己的屁股溝那兒磨蹭著。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是板寸在問她。 「幹嘛告訴你,……」謝奚葶氣喘吁吁地說。 「那老頭,是你什麼人,啊,你傍的?」他又問了一句。 「這個,你最好別管。」雖然已經芳心大亂,但仍然對他不屑一顧的語氣。 這傢伙碰了釘子,便抬手在謝奚葶的乳房上狠狠一揪,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後面有一隻手竟摸到了她下面,只輕輕一按,少女立刻急促地吟哦起來,身子發 軟,雙手就往前勾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周圍的人一起哄叫起來,再無顧忌地撲 擠了上去,無數雙手直在謝奚葶的嬌軀上肆意撫弄。 有人順著女孩兒柔膩膩的臀肉一路摸去,從屁股後面夠到了少女最致命的部 位。她嬌熱發燙的恥部早就經不住任何刺激,當那隻手竟從她兩腿間探上去時, 謝奚葶發出了「嗷」的尖叫,兩腿緊緊夾攏了起來,失了魂一樣渾身顫慄著,只 能用雙手死死抱住板寸的頭頸,才能不讓自己癱軟下去,但她再也顧不上別處。 於是板寸趁機托起小美人的臉蛋,對準兩片嬌喘的紅唇狠狠壓了下去,出乎意料 的是他竟然得到了小美人兒熱切的回吻,她嘴巴張得大大的,喘著氣,忘情地咬 噬著男人的唇角。同時她胸前的衣扣也被人解開,乳房從扯開的衣襟裡蹦出來, 在燈光下雪白地跳躍著。謝奚葶像是吊在板寸身上一樣,兩隻乳房裸露著,一條 腿也被人整個兒抱住,抬離了地面,於是更多的手指便爬上了她豐滿的翹臀,在 上面又抓又撓,最要命的是還留在胯下的那隻鬼爪,更肆無忌憚地從屁股後面直 插襠底。因為男人似乎覺察出來,好像這個女的下面最為敏感,隨便輕輕一弄她 就會觸了電似的又叫又抖,而且隔著一層薄綃的褲料,竟摸得出那柔嫩的肉中仿 佛還梗著什麼硬物,所以便愈發好奇地拚命向裡面摳弄摸索,哪兒還管這小美人 兒腰肢亂顫淒吟不止。當那個不能碰的地方又一次遭到如此粗暴的摁弄時,謝奚 葶終於被送上了顛峰,她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小肚子忽然撲撲的開始一陣陣抽 動起來。她的上身往前傾去,從嘴巴裡發出失魂似的癡吟,屁股發瘋一樣地挺動, 隨之一股滾燙的熱汁從嬌軀深處驟然湧出,隔著褲子噴了那人一手,嚇得那手也 連忙一縮。再看那屁股中間已經一片濡濕,汁液淋漓的褲襠浸得幾乎透明,還緊 貼在嬌滴滴的胯間,從後面看的話那隱密處竟無端有兩個怪異的凸起。 被弄到高潮的謝奚葶,失魂落魄地被抱在男人們手中,滿面艷紅,修長的玉 體攤露著,像狗一樣不停喘著粗氣。「下流、無恥、淫賤……」這些詞一古腦從 她腦子裡蹦出來,而她卻已無可救藥地滑向了肉慾的深淵。 雷鵬後來也談到過這件事,但他並不知道那個女孩子就是謝奚葶,他一直都 不知道。 當時雷鵬正好在這家酒吧玩,他在衛生間方便的時候碰到了這驚心的一幕。 事後留給他極深印象的是女孩被帶進來的一刻。那是個十分年輕的女孩,他能看 得出來,雖然她打扮得十分濃艷,卻應該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少女,並不屬於 那種他所慣見的小妹。而令他驚訝的是這女孩兒竟然被這麼多男人一起架著進了 男洗手間。她的上衣敞開,雪白的胸脯完全裸露著,有幾隻手不停在上面揉捏。 凌亂的頭髮遮住了她一半的面孔,但還是能看得出這是一張極為清秀的臉。只是 這女孩好像處於極度亢奮之中,像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只是從口中發出急切 而含混的哼哼聲,任由別人擺佈。難道她嗑藥了?雷鵬這麼想,一時呆在了那兒 看著。 五、六個男人把她的身體擱在寬大的洗臉台上,她的上半身立刻無力地伏倒 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檯面上,乳房正好垂到下面的一個洗手池裡。有人已經迫不 及待地去扒她的褲子。當長褲褪下的一瞬間,女孩的秘密立刻被發現了。一根粗 長的黃瓜從美人兒兩腿間滑下來,濕漉漉地滾進了褲襠裡,而肛門裡竟也慢慢冒 出一段細細的黃瓜尾巴,只是還沒掉出來,就在屁眼裡戳著。這種無恥的淫樣兒 立刻引起了他們真正的驚呼:「天吶,我操,一直在屄裡插著黃瓜……靠,媽的 屁眼裡也有,……奶奶的,真他媽夠騷的!是她自己插的嗎?還有這種屌女的啊! ……廢話,你以為是你插的啊?……」。 「媽的我現在就插,還行啊?」說這話的人用手指按住從謝奚葶肛門冒出來 的黃瓜,又把它壓回了肉裡。美人兒便發出象小貓一樣尖細的叫喊,屁股跟著高 高蹶了起來,露出了整個濕膩不堪的陰戶,充血的蚌肉完全翻了開來,脫離了黃 瓜的膣腔還沒有閉合,仍露骨地張開著,形成一個無比誘人的粉紅色肉洞。 雷鵬也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他看見一個剃板刷頭的男的掏出了自己的生殖 器,對準了女孩的屁股直直插了進去。雷鵬不由也緊緊按住了自己下面的東西, 那兒脹得難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五、六個男人在那邊,一個比一個壯實,不 像是什麼好人。一個人怎麼救得了她呢,可憐的女孩,看來是無法避免的要被輪 作了。要麼乾脆報警吧,但是就算警察來了她也已經遭到蹂躪了,而且她的身體 裡不是一直插著東西嗎,是她自己放進去的吧,也許她就喜歡這種遊戲呢,那我 又幹什麼要去多管?然而,雷鵬這時卻感到一陣難過,好像是什麼美好的東西就 在眼前破碎了一樣的心痛感覺,但他又在這種場面前抑制不住的興奮著,像一群 狼在撕咬著獵物,在分享著一隻柔順的,既不反抗也不逃脫的小羊羔。他突然很 後悔沒有帶上照相機。不過,教授帶了,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無聲無息地站在了門 口,用手中的相機卡嚓卡嚓地攝下了這不堪入目的一幕。 教授其實一直在拍照,但他所不知道的是,其中的一張照片裡,卻無意間攝 入了一個注定要改變謝奚葶命運的男人。 而此刻的謝奚葶只是無助地扭擺腰肢,從屁股那兒傳來皮肉激烈相撞發出的 噗噗響動,甚至還有陰莖在肉洞裡摩擦所產生的咕嘰咕嘰的聲響。而每一次重重 地插入都使她被撞擊著從胸腔裡發出短促的低吟。女孩兒無力地趴伏在水池上, 一些人隨便托起她垂在水池中的乳房,抓在手中玩弄著,而背後的男人仍奮力挺 動著,她偶爾抬起頭來,從前面的鏡子裡看到身後的男人又換了一個。充血的陽 具在早已灌滿了精液的肉洞中順暢地滑動,他可以把自己的肉棒完全拔出來,再 猛地頂進去,一次又一次,反反覆覆的齊根盡入,這種凶狠的衝刺終於讓謝奚葶 渾身都開始發抖,她嗚嗚的叫著,忽然緊緊抓住了那只捏在自己乳房上的手臂, 用力挺起屁股,抖動著再次洩出大量的淫水來。而陰道內壁也同時收縮起來,花 芯翻開一下吸住龜頭,裡面的汁液噴灑而出,熱騰騰地衝擊著男人龜頭的頂端, 再順著從兩腿間直淌下來。這樣的刺激使得那條深深插入的陽具再也無法控制, 一陣兒毫無徵兆的狂射,洩出了大股骯髒的粘液。 當男人彎著腰離開了少女的身體,當他們都疲憊而滿足的收起了傢伙,一起 走了出去之後,只剩下雷鵬還木然矗立著。謝奚葶被一個人丟在那兒。他慢慢走 過去,女孩雪白豐盈的屁股仍裸露著,她昏昏沉沉地趴在黑色的大理石檯子上, 身子一陣陣抽搐著,他看見隨著女孩身體的抽動,從她紅腫的肉唇中流出一股一 股濃稠的白色液體。 雷鵬忍不住用手去摸了一下少女那嬌艷發燙的陰戶,這時他聽見女孩輕輕哼 了一下,這嫵媚的吟聲使他再難忍耐下去,於是終究還是掏出了早就硬梆梆挺起 的陽具,慢慢對準那鮮紅濕潤的入口,身體往前一送,「噗哧」一聲就整條兒滑 入進去,深深地插在了滾燙濕熱的肉中。再度遭到入侵的肉洞猛地收縮起來,一 下子緊緊裹住了挺入的肉棍兒。雷鵬只得咬牙強忍著一觸即發的快感,但這小美 人兒的陰道卻痙攣般緊緊咬住了他的命根子,濕滑嫩膩的腔肉纏捲著,來回摩擦 著嵌入的龜頭,似乎要把這貿然進入的肉棍溶化在肉中。他根本沒預計會遭遇如 此猛烈的快感,他想控制住,他沒想到這漂亮女孩的肉體竟能如此銷魂,這簡直 是個性愛尤物,男人再也無法忍耐,他一把按住謝奚葶的屁股,閉上眼,用力把 陰莖向深處插去,直接在她體內跳動著射出了精液。 終於結束了,連肚子裡的抽搐也停止了。謝奚葶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大門的 時候,她的臉上只有乾涸的淚痕。只有她一個人。她剛剛哭過,彷彿全世界的委 屈在這一刻都砸向了她。在門外她也沒有發現教授的影子,他離開了。是的,這 一瞬間她簡直恨透了他,她感到孤單,當所有人都在向她的身體傾瀉的時候,她 也沒有現在這樣恨他。 少女單薄的身體在夜風中瑟縮著,凌亂的髮絲掩蓋不住她蒼白的臉色。遠處 有幾個不懷好意的小傢伙正不住得打量著她,但她此刻已忘記了自己的狼狽不堪 的體態對夜幕下的男人來說是何等的一種誘惑。 這些人慢慢向這個身穿白衣的少女靠攏過來,他們發現了她身上的斑斑污跡。 正當她驚恐地不知該往何處退避的時候,一隻大手猛然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教授的手。 謝奚葶一聲不吭地跟著教授走著,她還在哽咽著,心中卻立即升起了安定的 暖流。她需要這種可鄙的安慰,於是眼淚又不爭氣地滴落下來,但陰道裡又熱又 滑,剛剛被所有男人射進去的精液,在她肚子裡混合成了大量的濃稠液體,現在 卻再也閘制不住地汩汩流下,一路走來,不停流下的精液早把謝奚葶的褲襠弄得 濕漉漉的一片粘滑。 (9)。 看到那封電子郵件後,她的臉立即紅起來。一種熱熱的感覺瞬間從小腹下升 起,以致她不由自主地喘息起來。她不能抑制自己的慾望,想著這種事情,腦子 裡蹦出「發賤」這個詞。自己竟然不能拒絕這封郵件所發出的指令,這令她感到 痛苦,然而下身卻濡濕了。 終於又一次無奈地說服了自己,那就最後一次吧,她痛苦地決定。暗暗咬著 唇,內心深處終於又升騰起莫名的悸動。這個老頭簡直壞透了,但他卻也總能引 發自己的那種慾望,為什麼總是這樣呢?。 謝奚葶走到鏡子前,開始精心打扮。 「也許這次又會有一個悲慘的遭遇吧……」儘管心中不住地咒罵,然而眼裡 卻已浮出一絲無助的柔媚來。 窗外,天已經快要黑下來了。 如果楊路知道了自己和他舅舅之間的事情……想到這裡,謝奚葶的心裡再一 次頑固地想逃避了。如果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就好了。他是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他也永遠都不會知道,有一個女生,也曾經悄悄的在心底呼喚過他。最好的結果 就是畢業後各奔東西吧,也許只有這樣,彼此才會在心裡留下最美好的想像。 教授家陳舊的木樓梯上響起少女獨有的腳步聲,那是高跟鞋踏在木板上發出 的輕盈的咯咯聲。隨之而來的是敲門的聲音,她來了。 「進來吧。」房間內傳來教授低沉的嗓音。 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尤為清晰,聽在耳中,彷彿有什麼東西也 隨之卡噠一下打開了。謝奚葶慢慢走了進來。她的高跟鞋叩擊著地板,黑色的鞋 面像鏡子一樣光潔,細高的鞋跟使得她走路的體態搖曳多姿。 當經過悉心打扮後的謝奚葶真的楚楚動人地站在面前時,教授還是覺得心臟 忽然收縮了一下。她穿了一雙極高的高跟鞋,是那種繫帶式樣的,細細的帶子繞 過少女精緻的腳踝,使她原本修長的身姿更為高挑。白皙秀氣的面孔上,撲閃的 雙眸被長而濃密的睫毛覆蓋,當她直瞧著教授時,眼睛裡既有十分的羞怯,卻又 流露出大膽。她的一頭黑髮順直披在肩上,仍是一副清純可人的樣子。但塗著口 紅的雙唇鮮艷欲滴,正微微張開。這模樣既有少女特有的靈韻,又似渾然不知道 危險的無辜羔羊。 謝奚葶就這樣嬌嬌俏俏地站在教授面前,任這老頭細細打量。她今天特意穿 了一條黑色的緊身窄裙,裙子很短,緊包住翹臀,從纖細的腰際到豐潤的臀部, 形成了一條S 型的誘人曲線,下端卻只能勉強遮到屁股下面一點點,露出兩條筆 直修長的美腿,裹在深栗色的絲襪中,泛出玻璃般的光澤。 謝奚葶平時在學校裡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打扮的,可現在的她,卻 像一個誘人的妖精,非要撩撥起異性最原始的慾望不可。教授仍然坐著,手卻順 著她大腿後面細細撫摸上去,落在小美人柔軟挺翹的嬌臀上。她扭了扭腰肢,沒 有躲避。 「收到郵件了?」教授的手仍停在她屁股上,慢慢揉弄著充滿彈性的臀肉。 「嗯……」謝奚葶只是點點頭,教授的手用力一抓,令她扭動了一下。 「那有沒有按照我要求的做,嗯?」。 「沒有。」謝奚葶說,「不想聽你的」。 教授的手像爪子一樣突然狠狠地在屁股蛋上一抓,謝奚葶輕輕地哼了一聲, 臉色瞬間飛紅了。 「不聽話,不怕我罰你了?」語氣很冷,手卻更用力地抓著。 屁股上傳來被揉捏的感覺,一下使她失去了力氣,腳跟一軟,便往教授的懷 裡倒去,正好被老男人一把摁住了,就勢把她的身子反過來平放在自己的膝上。 謝奚葶就這麼動也不動地被人按在腿上,趴伏著。教授不再說話,而是用手直接 把女孩的短裙掀到腰間,謝奚葶感覺到了,臉愈加地艷紅。她羞得閉上眼睛,因 為完全遵照了電子郵件的指令,她在裙子裡面的確什麼也沒穿,只有一層薄到透 明的褲襪。教授終於滿意地拍了拍她的屁股,雙手就一起按上去,隔著薄絲抓揉 起來,充滿彈性的臀肉從指間軟綿綿地擠出,令謝奚葶不斷發出嬌膩的喘息。當 她的屁股被往兩邊扒開時,便露出了藏在中間的肉瓣,有些粘稠的汁液已經從裡 面滲了出來。教授仔細觀察著那片濡濕的地方,往兩旁分開肉唇,看見了裡麵粉 紅色的入口。教授用兩根枯柴般的手指頭來回地撥動兩片豐嫩的嬌唇,輕易就讓 謝奚葶的下面又流出許多水來,那個高高翹著的屁股也不自覺地在男人腿上掙動 起來。可是教授卻毫無徵兆地猛然一掌狠狠地摑在這個屁股上,發出清脆的「啪」 的一聲。謝奚葶脊背一挺,忍不住哀叫了一聲。可沒等她緩過神來,立刻就被接 踵而至的「啪啪」聲淹沒了,無處可逃的屁股被來回猛烈地抽打,巴掌結結實實 地拍在肉上,謝奚葶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屁股還高高撅著,被打得不停顫抖, 可中間的那兩瓣兒肉唇卻緊縮了幾下後,終於夾不住似地,從張開的小口中又淌 出一汪清亮的水兒來。 天已經完全黑了,月涼風清,走在校園的小路上,路上並沒有幾個人。如果 有人注意到的話,就會發現有一個身影妖嬈的女子,踩著高跟鞋急急走過。這女 人的裙子很短,露出兩條修長的美腿,她一個人走著,手裡還拎著一個袋子,是 謝奚葶。此刻如果不是鞋子實在太高,她真想立刻跑回去。因為此刻她的短裙裡 面還是什麼也沒穿。夜風吹拂在謝奚葶裸露的雙腿上,透過薄薄的絲襪,令她不 禁一陣戰慄。一路上提心吊膽的走來,幸好是晚上,也沒有碰見熟人,可心裡仍 舊呯呯亂跳。 手中塑料袋裡面裝著的是為自己準備的東西……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不由湧 起一股悲哀。 是的,袋子裡的東西現在都一件件安靜的躺在裡面,可是馬上,這些東西就 會一樣樣地使用在自己身上,而隱約的,不,是明確的,她能預感到那種情形, 雖然沒有體驗過,也能憑著自己的直覺猜測到,它們將要怎樣地來使用。而此刻, 小腹下面竟開始陣陣發熱,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使她不自覺地悄悄摩擦著雙腿, 這樣子走起路來,屁股就來回地扭動,女孩的臉上在夜色裡已是緋紅一片。 剛剛在藥店裡的時候,那個值夜的老頭突然被門鈴叫起來的時候,顯得十分 地不耐煩。可當他看到一個體態撩人的小妹來買東西時,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 是謝奚葶立刻就發現了這老頭色迷迷的眼神老是盯著自己的胸部看,這不禁讓她 十分氣惱。因為她知道,在自己的一層衣服下面什麼都沒穿,兩團乳房完全是光 溜溜地,在薄薄的衣料上挺出兩個明顯的凸點。這老頭肯定是發現了,要不然他 怎麼會好好的嚥了一下口水。她想,這打扮,簡直比街上的小姐還要誇張。 可是,可是馬上會怎樣?楊路他會不會……突然看見我?謝奚葶的腦子裡想 到楊路了,他一定沒看過我這個樣子,她想,一種難言的悲傷情緒不期而至,這 個樣子如果被發現了……她輕輕咬了咬嘴唇,絕對不可以的。但下面好像有一點 滑滑的,越來越夾持不住,隨著雙腿的邁動,似乎又有東西流出來了。 等到謝奚葶再一次站在教授面前時,她的兩腿之間的絲襪已經全濕透了。 「東西都買到了?」教授問。 女孩只是點點頭。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著,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喘息,可原本白 皙的臉上卻著了火一樣艷紅。 「拿出來我看看?」。 謝奚葶慢慢的,一樣一樣地把塑料袋裡的物什拿出來,擺放在桌面上。一支 紅色的橡皮管、幾卷紗布、一瓶甘油、一支大號注射器、一個鴨嘴形狀的金屬物 體……。 「不錯,這些應該夠你用的了。」教授盯著她,微微一笑,同時從抽屜中拿 出了繩子。 「啊?」謝奚葶發出低聲的驚呼:「難道……又要捆了嗎?」。 「是的」。 又看到繩子的謝奚葶,渾身都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她咬著嘴唇,眼睛裡已 經裝滿了委屈,像一隻迷茫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那真是溫順的服從。教授的 手,順著小美人的屁股溝,從後面探入,直接摸在了兩片已經滑膩膩的肉唇上面。 「居然這麼濕了?」教授挪揄道。 「沒有……」謝奚葶還在無力地爭辯,卻感到下面猛地一緊,教授的手指向 上彎曲,扣緊。 「哦……」她發出一聲低叫,濕熱的肉唇被摳入,身子就是一軟,卻又有一 只手在下面,無法逃避地被支撐住了。 她太敏感了,止不住在發抖。卻也無可避免地在這個不能碰的部位,被兩根 疊合的麻繩從中間勒過,緊緊一提,硬扎扎的繩子無情地碾壓進她的肉中,幾乎 全陷到了肉縫兒之中。麻繩粗糙的表面隔著一層絲襪,狠狠地磨礪著少女最嬌嫩 的部位。謝奚葶失了魂般的,渾身酥軟,整個人兒都要癱倒下去,卻被人用繩子 提著,就這麼半蹲著瑟瑟發抖。教授卻只顧將麻繩從她胯下穿過,在腰間繫纏打 結,然後順勢而上,繞過脖頸,在胸前橫綁兩匝,使女孩的雙乳格外突出,接著 再經腰後捆住雙臂,在手腕處結牢扣定。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就這麼被一條麻繩 徹底地捆縛,媚態百出地掙扎扭動起來。 教授從後面提著謝奚葶身上的繩子,把她拎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後迅速抓 住她的一條腿兒,毫不客氣地把這條裹在深栗色絲襪裡的修長美腿彎曲起來,並 狠狠折疊在一起,拿繩子捆緊後,又牢牢固定在了椅子扶手上。不等謝奚葶的掙 扎,她的另一條腿也同樣被曲折著綁在了椅子扶手上。這樣,可憐的女孩兒又一 次被兩腿大張著捆在了椅子上。她的短裙早被掀到了腰間,被捆成這個姿勢,使 得她的屁股整個兒的往外凸著,僅僅包著一層透明絲襪,女人最隱私的部位被看 得清清楚楚,那股間正被繩子勒著,兩根絞纏的麻繩深深嵌在嬌嫩的肉唇中。教 授卻拿起了剪刀,在謝奚葶胸前高彈力的緊身短裙上開了兩個小洞,那洞的位置 剛剛好讓兩個奶子撐開布料擠出來,像兩團可笑的白球翹在那裡。 被捆得無法動彈的謝奚葶只能任由教授折騰著,此刻她能做的只有以各種姿 態在椅子上扭動掙扎。教授的手順勢在她的乳頭上一捏,謝奚葶立即發出了輕細 的吟叫。乳頭也是她十分敏感的部位,此刻卻被手指狠狠夾住,向外提拉著,傳 遞而來的疼痛感卻可悲地被洶湧的快感所淹沒。她望著這老男人,眼神已漸漸迷 蒙了……。 這時的老男人也不禁有了些生氣,胯下之物竟也有些蠢動。於是便把那玩意 兒掏了出來,半硬不軟地在謝奚葶的眼前晃動,一股生腥的氣味立即鑽入女孩的 鼻腔,卻令她內心的熱火不可抑制地沸騰了。她閉上了雙眼,微微張開一點嘴巴, 暗紅腥熱的生殖器向裡面頂入,慢慢完全地被一張溫暖濕潤的小嘴吞沒了。老男 人同時發出一種痛苦而興奮的沉吟。教授就站在椅子面前,把越來越勃然粗壯的 肉棒在謝奚葶的嘴裡來回抽動,而雙手正抓住了她胸前的兩個白球,肆意地揉搓 著。教授聳動著腰部,把生殖器在謝奚葶的嘴裡不停出入,發出了「啾啾」聲, 肉棒上也沾滿了少女的口水。浸潤了少女唾液的龜頭變成了深紅色,閃著猙獰的 光。教授就用這龜頭抽打謝奚葶的臉頰,並於那唇齒間廝磨,在她清秀的臉上留 下一道道污穢的濁液。 謝奚葶的嘴巴還張著,似乎還在等著教授的插入。可教授卻舉著仍然挺立的 男根,慢慢走到一邊,給自己淺淺地倒了一杯酒,啜飲了一口,神色才輕鬆了些 許。音樂從房間的一個角落裡升起、瀰散開來,是Nat King Cole 的歌,優雅而 又恣意,流淌著。這老男人微笑著,舉著酒杯,站到女孩面前,搖晃著裡面琥珀 色的液體,同時饒有興味地欣賞著仍被捆在那裡的謝奚葶。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 盯住她看著。 「你真是一個天生的天使,」教授慢慢地說:「但你是個墮落的天使」。 「我就是天使,就算是墮落的,也是天使……不過你呢,就是個徹底的魔鬼!」。 謝奚葶的臉色緋紅。 教授點點頭,嘴角緩緩揚起笑容,但眼睛裡卻是瘋狂。 「不錯,但你馬上就會知道天使一旦落在魔鬼手上,是什麼樣滋味了……」。 教授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他俯下身子,雙手貪婪地摩挲著女孩的大腿,而那 兩條裹在深栗色絲襪裡面的美腿正綁的緊緊的。教授似乎異常疲憊的喘著氣,繼 續在說:「而且當天使開始墮落的時候,就只能被魔鬼所奴役,」教授說:「是 奴役,你懂嗎,也就是說,你已經是下賤的性奴!」。 什麼,性奴?。 這兩個字在謝奚葶的耳邊不斷地迴響著,彷彿一根根釘子,狠狠地釘在她的 心上,讓她感到痛苦,恥辱,感到無望。她並非不知道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含意。 自從第一次在教授的掌摑下屈從後,似乎就有些沉迷,對此,她感到十分地惶恐, 卻又難以自控地去服從,像是有種無法擺脫的誘惑在吞噬著她的理智。後來她自 己也去瞭解了一些這種行為的理論,她的確是一個十分理性的女孩,但偏偏到了 這個方面,就彷彿根本沒有免疫力一樣,就是不由自主地陷了進去,難以自控。 難道,自己真的天生就有「奴性」嗎,這根本不可能,我不喜歡被奴役,不想被 虐待。對,這怎麼不是虐待,就是虐待啊,我卻不能跟任何人去說,哪怕最好的 朋友也不行,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她們,同學或者朋友,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我 會這樣吧。當其他女同學正享受著戀愛,被男生哄著,追求的時候,高傲又優秀 的我,卻被這個老男人玩弄,一次次不堪的經歷,難以言齒,也無人知道。這件 事任何人都不知道,這恐怕也是我得以一次次說服自己的原因吧,是我自己說服 了自己,難道自己真的是天生的受虐狂……謝奚葶的腦子變得一片混亂……但下 體傳來的強烈刺激卻打斷了她的思緒。 正文 【池塘春草】(上)(10-12) (10)。 那裡,還包在肉唇之間的絲襪被剪開了一個洞,勒在下面的繩子本來就陷得 很深,現在,粗糙的麻繩直接在兩瓣嫩肉上摩擦,這簡直讓謝奚葶欲哭無淚。 「哦……」股間的絲襪被撕裂開來,那地方在燈光下終於徹底暴露出來,已 經明顯充盈鼓脹起來,兩瓣肉唇一張一翕,露出裡面粉紅濕潤的洞口來,顯得淫 靡不堪。下體的膣腔開始蠕動,少女緊緊閉起了眼睛,那原本白皙清秀的面孔一 片嫣紅。 教授再一次掏出了生殖器,這回,他直接把胯下之物頂在了陣陣蠕動的肉洞 口上。 「啊!」謝奚葶感覺到了下面,一個熱乎乎的東西正順著她下面的通道,想 要往裡面嵌入。她睜開的眼睛,已經含上了一層霧氣,水汪汪地看著教授,但被 繩子緊捆的兩條玉腿卻被迫大張著,中間就這麼頂著一根男人的生殖器,這淫靡 的姿態和那張清麗絕倫的面孔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使得老男人再也把持不住。 一條黝黑的陽具頂在嬌嫩的肉縫中間,那柔軟濕滑的洞口早已無力抵抗,甚 至緊緊含住了那顆完全勃起的龜頭,只等一蹴而入。 感覺到了下面的危險,謝奚葶的臉色卻更加掙扎,腰肢也緊張的扭動起來, 雖然明知無用,卻還在掙扎躲避著。 「你真的要這樣嗎?」她看著教授說。 「怎麼,你不願意?」看著被綁的嬌軀忽然掙扎,老教授皺起了眉頭。 「別……別這樣……」謝奚葶只能無力地低聲哀求,被綁得緊緊的雙腿像蓮 藕一樣擺動,卻無法併攏,只能靠屁股在椅子上左右挪移,來躲避著已突進肉縫 中的老賊。 謝奚葶滿臉嬌羞的模樣,說出這樣的話,與其說是拒絕,不若說是誘惑。水 蛇般扭動的腰肢,令那顆陷在肉縫中間的龜頭也被夾著滑來滑去,卻更加激起了 教授的孽欲。身在其中的謝奚葶卻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自己的樣子是怎樣的淫靡 不堪,那原本清麗脫俗的一張俏臉此刻簡直嬌艷欲滴,胸前卻有兩個奶子圓鼓鼓 的擠出來,還裹著絲襪的兩條玉腿被硬生生捆著分開,那兩腿之間卻撕開了一處 豁口,最嬌嫩處被兩根繩子勒得完全暴凸出來,濕嗒嗒的肉唇中間還含著一根勃 起的肉棍。 「唔……不要…我不想…」謝奚葶強忍住那幾乎控制不住的慾望,咬著嘴唇 說。 「你說不想……」老教授看著謝奚葶那濕淋淋的胯下,順手就在那兩片肉唇 間摸了一把,然後把手指舉在女孩的眼前,一縷亮晶晶的銀絲順著教授的指尖垂 落,「看看,這是哪裡來的?」。 「嗚……」謝奚葶羞得立刻轉過臉去,一張俏臉漲得通紅:「不要這樣好不 好,……別的…都可以,可是你不可以進來」。 教授又慢慢往前挺了挺屁股,那火熱的觸感隨即由小腹直竄心頭。 感覺到了肉縫中直往裡鑽的東西,謝奚葶急迫地驚叫了一聲,「真的不要了, 我不是已經全按你要的做了,還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滿意呀?」她喘著氣,雖然 臉色潮紅,卻盡力地抬起頭來看著教授,搖著頭請求著:「不要……就是不要進 來……」說到最後,謝奚葶也停止了掙扎,可她的眼裡已是一片淚光,牙齒緊緊 咬著,只不過強忍著才沒有哭出聲來。 「……求你了,放開我吧,老師?」。 「小謝,恐怕不行,」教授的眼睛死死盯著身下忸怩擰動的小美人兒:「我 在你的身上已經花了一年的工夫了,你想想,是不是,你就沒有想過你為何會成 為現在的你嗎,就像現在這樣?」。 教授的話字字句句釘在少女的心上,她絕望地閉上眼睛,淚水無聲的滑落。 「難道我還沒有資格?」老男人深深吸了口氣:「恐怕以後,你還是會離開 我,這個我知道,以後……呵呵……以後的事誰說的清呢,但絕對不是現在!」。 說著話,教授用雙手捧起她絲襪包裹的屁股,圓潤欲滴的臀肉在手中滑膩顫 抖,於是指尖便深深掐入到肉中,只讓那個被撕開防護的蜜洞迎向自己的根莖, 那地方早就濕得沒法兒看了。於是便往前一頂,果斷地進入了謝奚葶的身體。 隨著勃起之物無聲地沒入肉中,小美人兒閉著雙眼,顫抖著發出壓抑的呻吟。 那熱熱的東西真的進入到自己的身子裡來了,從這一刻起,終於還是給了這個老 男人……就以這麼一種不堪的方式,由著他放肆快活。但是很快,她的大腦就被 越來越下流的抽動擊潰了。 和自己的老師,並且一個幾乎跟自己父親一樣大的老男人發生關係,這在謝 奚葶的意識裡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但正是這種不倫的關係,卻又帶給她極度刺 激的感受。因為,那根東西正慢慢地,一寸寸鑽入了她的深處。少女柔軟的肉唇 根本無法阻擋硬物的進入,裡面反而愈發濕了,皮膜與肉體摩擦,那根長在老男 人胯下的東西一點一點被濕潤的花瓣緊緊包裹,終於完全沒入了進去。 毒蛇已經鑽進了身體,擠開鮮嫩的媚肉,直至滑熱多汁的深處。小腹底下傳 來的陣陣電流順著脊椎湧向腦海,意識裡只剩下鞭韃般的快感,謝奚葶竟然感覺 馬上就要高潮了。她似乎想逃避掙脫,掙扎著不願成為余教授的胯下玩物,但越 是牴觸卻越難以控制,是那種不倫的交媾,拽著她溺入了沉淪的深淵。優美的雙 腿被繩子緊緊捆疊,固定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只有晶瑩的腳背繃得筆直,五隻 腳趾在絲襪裡用力蜷縮起來……教授的下體緊壓在小美人兒的兩腿之間,整根肉 棒全部深深插進了她的體內,而蜿蜒蠕動的蜜肉不得不緊緊咬住這根外來的入侵 者,少女緊致地肉體不由自主的層層疊疊地纏裹、吮吸,向內裡的更深處吸入進 去……滑膩發燙的膣腔,使老男人彷彿闖入一個溫柔的陷阱,是如此的銷魂蝕骨。 緊緊插在少女溫熱的體內,感受著極度的柔嫩和緊致,教授也滿足地深深吸 了一口氣。而謝奚葶的眼睛再一次閉了起來。現在,教授終於把自己的生殖器插 進了謝奚葶的陰道,就在今天,教授徹底地佔有了她。 這其實是教授第一次真正佔有了謝奚葶的肉體。雖然在這之前,謝奚葶也不 是處女了,已經有很多人進入過謝奚葶的身體,甚至連雷鵬都品嚐過了這個美人 兒的銷魂之處,可教授卻沒有。當然,謝奚葶的處女也不是被那根黃瓜奪去的, 這卻是另外一件特殊的事情。 而現在被捆綁著的謝奚葶,卻只能兩腿大張著,完全沒有任何抵抗的,任由 老男人侵入她的身體。被羞辱和刺激,她渾身都顫慄起來,下體內插入的東西熱 得她難受,在嬌柔的肉腔內滑動,被層層包裹住,那個裡面似乎也開始陣陣收縮。 「啊……」謝奚葶看向教授的眼神開始迷濛,終於忍不住低低呻吟起來。 謝奚葶的淚,就像薄膜上顫動的水珠,她纖弱性感的肉體,被反覆插入後, 呈現出惹人憐的粉紅色。謝奚葶本能地想合攏雙腿,卻苦於被綁著,只能不停地 扭動屁股,卻根本無法逃避教授的一次次瘋狂撞擊,纖細的身體在椅子裡上下顛 簸,兩團翹翹的乳峰也就來回來回地亂跳,惹得老男人一把撕開了她胸前的衣料, 直接抓起兩個奶子,在掌中揉捏起來。 滑膩膩的乳肉一會兒就被抓得發紅,胸膛就像被抽空了一樣難受,原本雪白 的胸脯泛起了一大片紅暈。謝奚葶的喉嚨裡發出了小貓一樣尖細的叫聲,在椅子 扶手上綁著的兩隻小腳拚命擺動,卻不能阻止下身被粗暴地插入。老男人每回都 是盡根而入,然後完全抽出,再猛然進入。那下面早已汁液淋漓,像個水葫蘆似 地,在肉棒來回進出時發出淫靡的唧唧聲。這種猛烈地插入,讓她感覺下面一陣 陣地發顫,小腹好像要痙攣似的一陣陣收縮起來。 「停……停一下,」謝奚葶喘息著「停一下?」老男人喘著粗氣說。 「這樣受不了的,求你了,快停一下!」。 「受不了?」。 「不行啊這樣……要小便了……快…快……忍不住了……」。 謝奚葶泣叫起來,哀求著,但教授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加猛烈地 狠狠幹起來。 此刻的謝奚葶已經被干地渾身發抖,她感覺像要小便一樣,一陣陣地尿意襲 來。 「…啊……真的要小便了……停啊……」。 教授每次戳進去都會令她渾身打抖,可憐的小美人兒只得強忍著,沒過幾下, 謝奚葶突然感到渾身發顫,眼前一陣眩暈,她再也忍不住了,就這麼的,一股股 熱液從肉洞裡噗哧噗哧地噴了出來,四處飛濺,又順著股間流下。 謝奚葶兩隻眼睛就這樣直直盯著教授,嘴巴大張著,卻已經發不出聲音。整 個兒屁股下面,全是水汪汪的一片了。 (11)。 謝奚葶似乎也意識到了教授根本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卻又無法逃脫,一種 難以言述的悲哀卻刺激著她內心最深處的自尊。 「這個東西本來也應該用一用了,」教授自顧喃喃說著,手裡拿著一件東西 在謝奚葶眼前晃了晃,說到:「看看這個」。 那是一根細細的金屬鏈條,兩端是兩個金色的小夾子,教授把它舉到謝奚葶 的眼前,她看到了夾子下面兩個金光閃閃的掛墜。 「這是什麼東西?」女孩其實已經差不多明白這是幹什麼用的了。 教授笑了笑,「你馬上就知道了,」說完一隻手已經捏在了謝奚葶那嬌嫩的 乳尖上,毫不客氣地拎起了一粒殷紅的乳頭,然後把一隻夾子咬了上去。 「呀…好痛!」被尖利的細小夾子鉗住了最敏感的乳頭,女孩忍不住叫出聲 來,那可憐的暴露在外面的乳房卻無法掙脫,雪白的乳肉綴上一點金黃,真是說 不出的淫靡。 還沒來得及喘息,女孩就感覺另外的一隻乳房也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了,誰 也不會料到,在這纖細的腰身上,卻有著這樣挺翹的豐乳。但無可倖免的,又是 一陣疼痛。 教授握著手中的一團柔膩,掂了掂那團雪白肉球,手指輕輕一鬆,乳峰上的 一點嫩紅便被夾緊了,又是一聲尖叫。胸前兩點擺脫不掉的刺疼,一陣陣的彷彿 要鑽到心窩裡去,可肉粒卻不受控制的飽脹起來,變得又挺又硬。 教授的手指於是拎起連在兩個夾子之間的細鏈,向上提起。 「啊…啊……疼死了……」謝奚葶隨之發出一聲嬌吟,不由自主的努力挺起 胸部,就像被吊在教授手指上的玩偶,只不過那吃痛的乳尖使得小美人兒渾身簌 簌發抖。 「有一點疼,對吧。」教授歎了口氣,緩緩說著,一隻手卻是緩緩撫向謝奚 葶被綁著的大腿根部。從乳頭上傳來的無盡的疼痛最終變得麻木,隨之而來的, 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酥麻,從兩粒奶頭那兒直鑽到心裡,隨著教授的手指抬動,像 一陣陣強烈的電流,帶來陣陣痛苦的快感。而教授的另一隻手卻突然拽起了勒在 謝奚葶胯下的繩子,原本分在兩邊的繩子在外力的作用下驟然收緊,直接夾住了 兩片肉唇。 「噢……」謝奚葶猛然發出一聲淒慘尖叫:「我的天!」。 教授的手再次用力,直接把小美人兒的腰胯拎了起來,那張清顏呈現出從未 有過的痛苦,足尖再次繃緊,纖柔的腰身彎成了一張弓。繃緊的繩子已經完全勒 進了她最嬌嫩的地方,那兩片肉唇完全充盈起來,卻被絞在緊緊的繩縫裡,透過 薄薄的絲襪凸露出來,擠成了兩瓣殷紅的花。 「果然是沒怎麼受過罪的身子啊,現在也該開始了。」教授說著話,手臂再 次一提。那張嬌艷的嘴巴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但嬌軀卻劇烈顫抖起來,當教 授把手稍稍放下的時候,一股熱液立刻從擠在繩子中間的花瓣裡一湧而出。 教授終於解開了她下體的繩子,失去束縛的花唇早已脹得通紅,就這麼無恥 地翻了開來,從裡面又一次灑出了春水。同時,嘶啦一聲,謝奚葶下面的褲襪再 次被教授用手撕開,光溜溜的白屁股整個兒暴露出來,連中間淡褐色的肛門也看 的一清二楚。教授的手指頭沾了剛剛流出來的東西,慢慢的,塗抹在她的肛門周 圍。 「嗯…」失去了清醒的謝奚葶並沒有意識到什麼,只是在教授的手指下,無 奈的扭動著屁股,發出一聲低低的嬌吟。教授觀看著在椅子裡滑動的妖媚肉體, 不由冷冷一笑,轉身取來了謝奚葶剛剛買回來的那些東西。 「那是什麼?」感覺到肛門處傳來的涼意,謝奚葶不由一陣緊張。 「試試吧,你還沒感受過這個,呵呵……」。 「啊……」屁眼裡突然感到一陣脹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又冷又硬,正慢 慢的,直往肛門裡鑽。 「什麼東西……不要……」。 「幫你灌腸,馬上就要開始了,好不好?」教授不懷好意的回答道。 「你……」謝奚葶忽然想起來教授今天讓她出去買的東西,一種認命般的無 奈佔領了她的意志。她皺了皺眉頭,強忍著肛腸裡傳來的不適,倔強地說:「我 說不好有用嗎?」。 手指粗細的管子已經深深戳進了謝奚葶的肛門裡,被淡褐色的肛門咬的緊緊 的,混合著甘油的溫水通過這根管子進入了她的腸道。 「哦……哦……」少女發出了難受的呻吟,感受著外來的液體一點點被人擠 進自己的腹腔,從來都是往外排泄的地方,今天卻被往裡注入,謝奚葶的臉頰漲 得通紅,但小腹裡傳來的陣陣脹痛,更加令她不堪。手指粗的管子就這麼插在一 個雪白的屁股中間,把她的肛門撐得圓圓的,不顧屁股的挪動,混合著甘油的溫 水已經被教授擠入了她的腸道。 被捆住的小美人兒只得戚著眉頭,忍受著更多的液體被擠入進去,原本平坦 的小腹此刻卻漸漸鼓了起來,綿軟的腰肢無力地在椅子上扭動著,卻不能阻止液 體源源不斷地向肚子裡湧入。 「嗯…哼…嗯…啊……」謝奚葶渾身都在微微抖動著,發出痛苦的嬌吟,肛 門也陣陣收縮起來。 隨著教授最後一次擠壓,整整一瓶液體都已經全灌了進去,而謝奚葶也早已 經疼的渾身虛汗,彷彿有一條條毒蛇在腹中翻滾,她被迫挺著漲得圓滾滾的小肚 子,只能發出一些有氣無力的呻吟。 「…哦…你好了沒有,好難受……快停下……我實在受不了了……」謝奚葶 喘著氣掙扎著問道。 「好是好了,不過還沒到時候。」教授滿意的看著謝奚葶的肚子,用手輕輕 在她的肚皮上揉動了一下。 「嗚嗚嗚……不要啊……」謝奚葶倒吸了一口涼氣,灌滿了液體的肚子現在 根本不能碰。 一陣陣的絞痛使她渾身發抖,被緊緊捆綁的身體難以自禁的掙扎扭動著,肛 門也不受控制地陣陣收縮。她痛苦地咬著唇,頭部拚命擺動。 「忍住!」教授說了一聲,此刻他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葫蘆型的小東西。 趁著謝奚葶無力扭動的瞬間,教授一把拔出了她屁股裡的管子,然後迅速把 那黑色葫蘆的一頭朝她肛門裡塞入。 「咕唧」一下,那東西的一頭便滑進了毫無防備的肛門裡,而中間那段細細 的部分則被肛門緊緊咬住。 「…噢……這是什麼……」感覺到又有一個東西被頂進來,緊緊堵住了自己 的肛門。 「這是肛門塞,用來把你的屁眼塞起來,不然你馬上就要噴出來了。」教授 用手又推了推那露在外面的紅色的頭,自言自語地說:「嗯,這樣就行了」。 「啊,好難受……你搞了什麼來弄我,」那個設計成葫蘆型的塞子,一頭卡 在肛門裡面,一頭留在外面,死死堵住了謝奚葶外洩的腔道。 「天吶……受不了了……你放過我吧……」感受著腹內越來越強烈的絞痛, 腸道被撐得鼓脹難忍,開始劇烈蠕動,傳出了咕嚕嚕的鳴叫聲,一陣陣強烈的便 意傳來,使得她的肛門不停收縮著,想要釋放,但卻又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只有 不停在肚子裡上下竄動,那種無休止的絞痛讓謝奚葶的眼前陣陣發暈,感到天旋 地轉。 她已經開始無力地顫動了,那個黑色的頭,彷彿是裝在那白玉般綿軟肉體上 的,與生俱來的一樣。給這嬌艷的玉體強行輸入源源不斷地動力,被撐得鼓漲漲 的腸子在肚子裡蠕動,完全擠佔了膀胱的位置,可憐小美人兒在飽受腹痛折磨的 同時,又突然感覺一陣尿意猛然襲來。 「啊……要不行了,快……放我下來,我要……小便了……」謝奚葶不顧羞 恥地急急叫著,屁股也著急的扭動起來。 她沒有料到,這樣一喊出來,卻為自己引來了更悲慘的遭遇。教授明顯不想 就這麼放過她,所以教授就用一根手指準確地按住了她小便的地方,就這麼緊緊 壓在小美人兒的尿道口上。 「想小便?」教授問。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件細細的東西就鑽進了她的尿 道,那感覺彷彿是一枚燒紅的鐵絲刺了進來。當尿道口也被塞住後,謝奚葶的臉 憋得通紅……最後一個出口也被嚴嚴實實的堵住了。 「嗯,……快忍不住了,快點……放我下來吧……」當尿道口也被塞住後, 謝奚葶便徹底喪失了排泄權。 「我看還是再忍忍吧。」教授不動聲色地撫弄著謝奚葶胯下被徹底禁錮的私 處,任憑她挺動嬌軀,無奈下面卻是滴水不漏。 「啊……別碰…好脹……嗯嗯……嗯嗯……」小美人兒已經說不出話來,只 能顫抖著發出哼哼聲,強烈的尿意刺激得她意識一片模糊,只是本能地不斷挺動 身體,屁股一抬一抬的,臉色潮紅一片,漲得鼓鼓的小肚子開始莫名其妙的急劇 起伏。 「好好體會。」這是教授的回答。 肚子裡翻江倒海,小美人兒渾身顫抖著發出嗚嗚的悲鳴,她的頭不停來回搖 動,身體卻被緊緊捆住無法掙脫,只有屁股還在強迫般的不停扭動。 漆黑的夜裡,只有謝奚葶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被繩子扯開的兩條大腿在拚命 躥動,把椅子弄得吱咯作響。平日的淡然優雅早已蕩然無存,現在只剩下一具在 破敗小樓裡苦苦掙扎的嬌艷身體,那是誰也不曾見過的淒艷絕倫。 「啊……」謝奚葶終於發出哭泣般的哀鳴,她的身體猛然繃直,腰肢反弓, 屁股高高抬起。就在此刻,教授卻猛地拔去了那件細物,一道清流瞬間便決堤而 出,屋子裡立刻瀰散起一陣騷味。 此刻的謝奚葶長髮披散,被綁著的兩腿痙攣般抖動著,從股間再也不受控制 地濺射出一股股清亮的熱流,伴隨著尿液的宣洩,那顫動的紅唇中也吐出一聲銷 魂的歎息。 教授的臉再次出現,但鏡片後閃爍的眼神讓她害怕。 「真騷。」教授猛地又按住了她的尿門。 而謝奚葶此時早已渾身癱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噩夢,還是現實。儘管在 夢裡,也常常夢見過教授猙獰的面孔,但小腹傳來的陣陣脹痛卻清楚地提醒著她 這就是現實。脹痛一直還在,持續消磨著美人兒僅有的意志,教授的手指在按壓 著她小便的地方,揉得她幾乎在不停的淌尿,在抽搐中不時噴灑的尿液已經徹底 摧垮了她的自尊。粉紅柔嫩的肉唇無恥的翻開,濕漉漉的充血滿脹,一縷幽魂搖 搖蕩蕩,無盡的情慾卻像野草般瘋長。 「你干我吧。」謝奚葶突然說。 「什麼?」。 「…啊……你…你快來干我吧……」。 小腹裡難以忍受的脹痛這時已經漸漸麻木,卻從腔道深處傳來一陣陣異樣的 湧動……。 窗外,嘩啦啦的下起了雨來,頃刻間便是大雨滂沱。漆黑的夜幕裡,狂風暴 雨呼嘯著掃蕩大地,彷彿無盡的哀歌。 房間裡,卻是另一番景象。謝奚葶的渾身都沁出了細汗,一根肉棒就這麼直 挺挺地在粉紅濕潤的肉洞裡進出,發出皮肉相碰的啪啪聲,那柔軟的花瓣緊緊包 吸住肉棒,被帶動著來回翻滾。而兩團雪白的乳峰之間,一條細細的金鏈正上下 飛舞……。 「你干死我吧……」她的雙眼一片迷茫,彷彿又蓄滿了一池春水,不停地蕩 漾,並且溢出了眼眶。她在流淚,卻沒有哭聲,只有一聲聲長長短短的惹人心碎 的吟泣。 教授用手按住謝奚葶張開的大腿,迫使她的恥部更加往外挺出。然後,他從 上往下壓在她身上,腰身聳動,一次次把肉棍猛戳進滑溜溜的肉壺中。此刻的謝 奚葶就像一個任人擺佈的玩具娃娃,在椅子裡面動彈不得,只有屁股翹在外面, 被隨意姦淫著。 「哦,這樣受不了……啊……我不要了……不要了……好快……難受……」。 老男人聽謝奚葶口中不時發出的癡語嬌吟,一隻手還在拍打著女孩被插入的 洞口。 「還是粉紅色的……」教授忽然說。 「你喜歡粉紅色的嗎?」謝奚葶意亂情迷地問道。 「你是不是很賤,是不是?」。 「是,我很賤,我是個賤人……嗯嗯……我是你的賤奴……」。 在教授家的衛生間裡,謝奚葶渾身痙攣著,從肛門裡無恥地排泄出一股又一 股的糞液。 下面的兩個洞都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不停的抽搐著,一股股濁液被盡情噴 灑出來。 過於敏感的身體已經不知經歷了多少次的高潮,而此刻卻手撐著馬桶的邊緣, 高高蹶起屁股,像貓一樣的溫順。她赤足站在衛生間冰涼的地上,雪白的雙腿微 微彎曲著,裸露著白桃一樣的屁股。教授就站在她背後,用手背輕輕摩挲著她的 屁股,感受著年輕女孩嬌嫩柔滑的肌膚,他揉搓著,把她的屁股向兩邊扒開。然 後,用一根手指,對著中間那仍在一張一縮的肛門探去。 那個用來排泄的孔洞已經被塞住整整一個鐘頭了,剛剛噴射過後,現在正紅 彤彤的向外張開著,一時難以收攏。 「啊……」突忽其來的侵襲,謝奚葶驟然一驚,說:「不要,那裡不能動」。 「別動。」教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讓她安靜,手指仍轉動著,逐漸深入到 裡面。 謝奚葶的身體痛苦地起伏著,從未被進入的地方也被人佔據了,她扭動著腰 肢,卻無力阻止手指繼續地進入。教授完全把手指插入了她的肛道,開始在裡面 慢慢滑動,使女孩又一次陷入新的痛苦。 此刻的謝奚葶,上身被按伏在座便器上,雙手撐著馬桶的邊緣,向後高撅著 屁股,發出嘶嘶呻吟,也顧不得頭髮已經浸入了馬桶裡。 「你有男朋友嗎?」教授突然問。 「啊…你說什麼?」。 「我問你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 「一直沒有人追你?」。 「男朋友哪有……啊……那麼好找的……」。 「你就是太賤,就算長得再美,也不會有人真正喜歡你的,」教授狠狠將手 指拔出來,說:「小路也不會」。 「啊,輕點……」謝奚葶叫了一聲,說了句:「你不是他……」。 她是想說「你不是他,你怎麼知道的。」但話還沒說出口,她就感覺後面猛 地擠進來一根更粗的東西,又硬又熱,直接向著直腸的深處搗入。那是一種撕心 裂肺的疼痛,像燒紅的烙鐵直接杵進了直腸。 「哦,好痛……真的好痛,輕點……」謝奚葶終於忍不住乞求。從未被染指 過的地方,竟然也第一次被男人所佔領了。 「你只配用嘴巴和後門為我服務,」教授殘忍地說:「因為你太髒了,上次 被那麼多人幹過,難道忘記了?」。 這樣的話像鞭子一樣抽在謝奚葶的心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如玻璃一樣突然被 打碎了,臉色竟然變得妖艷起來,身體也像蛇一樣扭動不停。 「是,我是很賤很髒,是個不要臉的騷貨,」謝奚葶轉過臉說:「你喜歡嗎?」。 教授只是用手狠狠打在她的屁股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老男人的五指像鐵鉤 一樣抓在謝奚葶雪白的屁股上,醜惡的性器開始在柔嫩的孔洞裡無情進出。 她已經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只是任憑那種衝擊繼續著,不斷深入自己 的身體,刺激著那個從未被開發過的部位。火熱的摩擦使得肉腔變得紅腫充盈, 並在猛烈的衝撞下向外滲水,一種她自己腸道分泌出來的潤滑液,這些液體隨著 每一次的壓迫而擠出來,在肛門周圍泛著細細的泡沫。 (12)。 謝奚葶走在學校的小路上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她家住在學校東面的教 工宿舍,從教授那兒出來走到家還需要15分鐘的路程。吃過飯的學生三三兩兩的 都走了出來。有的夾著書去圖書館,還有一些是準備去東街逛逛的,更多的則是 成對的戀人,漫無目的地散步聊天。而謝奚葶一個人默默走著,卻走地很慢。她 身上斜挎著一隻粉藍色的書包,一步步困難地向前挪動,細密的汗珠不斷從額頭 滲出,已經浸濕了鬢角。女孩歎息似地喘著氣,面色在夜幕下顯出不正常的紅潤。 不時的就有人注意到一個人走的謝奚葶,雖然她已經盡量靠在路邊,但校園 裡能見到這樣一位長髮飄飄卻躑躅獨行的美女,還是足以能吸引到驚艷的目光的。 不過這位美女走路的姿態卻太過奇怪了些。那兩條裹著藕色絲襪的修長玉腿微微 顫抖著,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動著腳步,雙手不自然地扭住衣角。如果仔細看的 話,能發現她的胸部無端地高聳出來,隔著衣服也能明顯看出來兩隻乳房的輪廓。 誰也不會想到,來自衣服下面的折磨正啃噬著這女孩的意志。是暗藏著的細麻繩, 交錯糾結著,緊緊綁住嬌弱的身體。而胯下,始終被一條黑色的皮革緊勒著。那 條皮革的反面,有著密密匝匝的短毛刺,這些毛刺正棘在美人兒最敏感的柔嫩處, 讓她每走一步都倍受煎熬。如果不是夜色的掩護,恐怕一眼就能發現這女孩的絲 襪上竟流滿了一道道的濕痕。 一個人,在江邊徘徊著。越來越清楚的事實,已經證明了楊路的猜想:謝奚 葶的生活還存在另外的不為人知的一面。 但是這女孩是如此的聰明,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在自己的面前輕易流露出任何 的端倪。甚至連楊路自己也不願去揭露。是的,然而雖然不願知曉心儀的公主還 有其他不堪的面目,但又無法忍受這若有若無的誘惑。所以心情也像這長江的潮 水一樣起起落落。 難道舅舅已經佔有了她?!這樣的猜測令楊路痛苦萬分,而又百思不得其解。 但無論如何,親愛的謝奚葶,你永遠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一股憂傷漸漸將心填滿。天色已經漸漸暗了,江水還是泛出點點晚霞的光亮, 卻逐漸黯淡下去。一陣冷風吹得他不禁打了個寒戰。他拾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狠 狠地拋向江面,石頭噗通一聲落進水中,無聲地沉了。 那天課後,回到宿舍,楊路終於忍不住打了謝奚葶家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傳來了謝奚葶輕細的聲音。 「你有時間嗎?」。 「嗯,我在家呢,有事情嗎?」她的語氣也彷彿帶著笑意。 那天在江邊,沉默著,楊路看著身邊靜靜站著的女孩,忍不住開口問:「你 在想什麼?」。 「嗯?」謝奚葶把頭轉過來,看著他,忽然一笑,說道:「我在想什麼,為 什麼要告訴你?」。 「我是有些事情,想認真地問問你的,」楊路還是執著地說,「因為如果我 不問你,就永遠不能安心」。 謝奚葶沉默了。她又習慣性地抿緊了嘴角。然後忽然指著遠處的江面說道: 「看,多好看,夕陽西下的江面,你說好看嗎?」。 「嗯,好看」。 「那就好好地珍惜著,」謝奚葶轉過頭來看著楊路,認真地說:「這一刻的 夕陽,這一片江水,這樣的晚霞,多漂亮。現在你看見了,就好好去欣賞,把美 好的事藏在心裡,它永遠都是你的。如果你現在不是站在這裡,你沒有看到,那 這些美好也就不存在了,對嗎,為什麼不把這美好永遠留在心中呢?」。 楊路只能沉默了。他明白女孩的話,卻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說。 「走吧,要不要去我家?」謝奚葶看著楊路說。 「去你家?」楊路問,難道去見她媽媽,這不是……剛想到這裡,謝奚葶已 經說了:「今天我媽媽不在家,我一個人在家,你陪我一起吃飯吧,」想了想又 說:「我做飯給你吃?」。 「真的?」楊路也開心起來了,「那我得好好嘗嘗你的手藝!」。 「那我們先去菜場買點菜吧!」謝奚葶歡快地說。 在教工區超市的菜場轉悠的時候,楊路真想以後就這麼過下去了,看著女孩 不停在菜場裡挑挑揀揀,覺得她簡直完美極了。心裡默默地想到,無論她是怎麼 樣的,我都要保護她,愛她,永不變心。 那天晚上,楊路第一次走進女孩家,然後除了幫她繫上圍裙,什麼忙也幫不 上。謝奚葶卻很快做好了一條紅燒鯽魚,一盤西紅柿炒蛋,一盆青菜肉絲湯。雖 然是最簡單不過的家常菜,但卻是楊路吃過的最美的一頓飯。說實話,味道確實 很好。 「好吃嗎?」謝奚葶笑盈盈地看著楊路問。 「嗯,好吃,」楊路說,極力想表現得平靜一點。 「嗯,那就好,我去幫你裝飯。」女孩轉身而去。 楊路就這樣呆呆看著她,心裡滿滿的全是幸福。 「喏,你要多吃一點啊,我吃的很少的。」謝奚葶又坐回他對面,把一大碗 米飯放在他面前。 倆人一邊吃著,一邊聊,電視裡放著《盛夏的果實》的MTV.「你做的菜真的 挺好吃的」。 「少來,你這叫吃人的嘴軟吧?」女孩忍著笑說。 「沒有沒有,是真的好吃,不騙你。」楊路也忍不住笑了。 「哼哼,騙我,你敢!」女孩說:「我不經常做飯,但小時候就開始獨立生 活了,所以也會一點」。 「你小時候就獨立生活了?」楊路的心裡又有些小小的不忍。 「嗯,是啊。那時候……我父母在我12歲的時候就離婚了,我一直跟著我媽 媽一起過,她有時候不是也很忙嗎,所以很多事我都是很小就自己做了。不像你, 一看就是甩手大少爺」。 楊路無奈地笑笑,問她:「那你媽媽今天去哪兒了?」。 「唔,去我爸那了」。 楊路沒有再問,但心裡的那些問題這時又紛紛冒了出來,雖然現在自己根本 就不在意,卻還是忍不住想問。 「謝奚葶,」楊路開口說,「你……」。 還沒等楊路說完,外面忽然打了一聲驚雷,把倆人都嚇了一跳,接著外面就 嘩嘩地下起大雨來。 看見謝奚葶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害怕,楊路卻又不忍心再問那些可能會傷害 她的問題了,只想把她輕輕攬進懷中。 「奇怪,為什麼冬天會下雷陣雨呢。」謝奚葶輕輕說。 楊路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是一片瓢潑大雨。 「下這麼大的雨,你媽什麼時候回來?」。 「她今天不回來,在外地呢」。 「哦,」楊路看著謝奚葶,「你一個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雨下的這麼大,你就不要走了吧。」謝奚葶故作鎮靜地看著他,但臉色卻 是紅撲撲的。 「哦,不知道宿舍會不會查鋪啊。」楊路剛說出口就恨不得立刻給自己一個 大嘴巴。自己怎麼突然這麼愚蠢呢。 「可是這麼大的雨,你也走不了啊,先陪陪我吧。」謝奚葶似乎不在意地說 道。 於是楊路就坐在她對面,女孩的臉似乎越發紅了,但還是盡量保持著若無其 事的模樣。 我舅舅,余教授,這兩個詞此刻在楊路的心中反覆糾纏,但終於還是沒有說 出口。他不能把眼前的女孩和那個老頭聯繫起來,這會使他心碎。 「你在想什麼吶?」女孩卻問他。 「啊,沒…沒想什麼」。 「那就交給你一個任務吧?」她的眼神是如此清澈。 「什麼任務?」 「去幫我洗碗。」女孩得意地笑了。 這個笑容始終還留在他的眼睛裡,那麼溫暖,那麼可愛,那麼親切。在這個 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年輕男人心裡,又總有一種不甘在折磨著他,使他想竭力解 開這個謎團。最終的答案其實就是要弄明白,這個女孩,她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謝奚葶,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在你的心裡,可有沒有我呢。 楊路也曾經暗自決定,不再理會這樣一種捉摸不透的關係。其實可以說一聲 再見,哪怕是天天相見,也能相安無事。 可他卻鬼使神差的,還是來到了教授家小樓的後面,一個人默默站在那裡, 注視著對面。 那個可以看見教授家窗口的地方,上次自己留下的幾個煙頭居然還在,這兒 一直沒有人來過。楊路站在那兒,周圍安靜的只有微風拂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對面的窗沒有開,現在窗簾拉得嚴嚴的,一動不動。再沒人把窗簾拉開。 是的,今天又是星期四了。從早上到現在,楊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心裡空 落落的,腦袋裡繞來繞去的就為這件事。 「你像往常一樣的溫柔,輕輕地看著我…… ……你如何還能這樣的溫柔,……如何還能這樣的溫柔……」。 當坐在上鋪,聽著不知從哪個宿舍的收音機裡傳來的歌聲時,心裡不知是疼 痛還是憤怒,或者更多的是遣倦。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沒有課,但由於臨近了期 末考試,其他人都早早到圖書館看書了。只有楊路,想著的卻是又到了她去舅舅 家上課的日子了,腦子裡便浮現出那張清麗無雙的面容,那習慣抿緊的嘴巴,那 尖尖的柔軟手指,和她的髮香。 他就是無法想像,心愛的姑娘在那幢小樓裡有著怎樣的遭遇,或者這一切, 只不過是自己瘋狂的臆想。但願全都是假的,但願她仍然是那個淡淡的,沉靜的, 卻又可愛的女孩。 天色已近傍晚,夕陽斜照,對面的窗戶反射出一層淡淡的金色。那個夢中的 女孩會在那兒嗎,如果一旦答案揭曉,又該如何呢。但楊路隱隱地感到,這真相, 確實就藏在這棟小樓裡,就在那兒,在等著自己去揭露。一探究竟的衝動,再難 按捺,無論冒什麼險,今天都要去看看,必須要知道,哪怕是最壞的結果。 就是今天,就是現在。楊路不再猶豫,他飛快的跑下樓,來到了舅舅家的小 樓前。門依然關著,楊路把耳朵貼上去,也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他掏出了鑰匙, 輕輕地打開了鎖,又慢慢地推開門,任然是一片安靜。 楊路反身把門關上,因為一樓沒有窗戶,眼前立刻黑下來。他站在這裡,黑 暗中的小樓散發著陳腐的氣味,卻好像無人在家。楊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做著 隨時躲進樓梯下面的準備。左手邊書房的門關著,從下面的門縫看,裡面沒有開 燈。他悄悄的走過去,擰動把手,推開門,裡面沒有人。正當他失望的想著,可 能謝奚葶早就回家了的時候,卻似乎聽見樓上發出了一聲響動。 楊路立即停下了所有動作,豎起耳朵,聆聽著。樓上輕輕傳來了幾聲咯吱咯 吱的聲音,在黑暗中,卻顯得如此突兀,因為房子裡太安靜了,一點點小的聲音, 哪怕最細微的聲響都能清晰入耳。楊路的心臟不由一陣緊縮,黑暗中,他幾乎能 聽見自己的心跳。這咯吱咯吱的聲音這樣古怪,令人毛骨悚然,卻想不出來是什 麼發出來的,這就是我要的真相嗎?它就在那兒?在樓上?那好吧,那就上去看 一看吧……。 楊路輕手輕腳地踩上木質的樓梯,盡量不讓這老舊的木材發出聲音。 ……咯吱咯吱……。 兩隻中跟的高跟鞋,黑色的,是如此的熟悉。然而卻不是站在地上,而是, 懸在空中……還在不停的搖晃、搖晃著……明明屬於這高跟鞋的小腳,曾經走在 教室的走廊上,曾經優雅地安放在課桌下,也曾經搖曳在自己的夢中。可是現在, 卻無助地搖晃在頭頂上。 樓梯上的楊路幾乎窒息了,他緊緊握住拳頭,慢慢向上,看見了她,魂牽夢 繞的女孩,竟然真的被掛在房子的中間,那具嬌柔的玉體被幾根麻繩吊在半空, 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真的是謝奚葶,還是那頭秀麗的長髮,披散著,那兩條夢 幻般修長的玉腿,卻被繩子從膝蓋處吊起來,強制地分開,露出了最為羞恥的地 方。而屁股下的地板上,卻莫名其妙的濕了一大塊。他聽見她口中不斷發出的從 未聽過的呻吟聲,整個人兒都在微微顫抖著。 「你……」楊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緊緊握住拳頭,卻 控制不住自己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她原本低垂的頭也抬了起來,最後的夕照映出 女孩絕美的容顏。 「這…你這是怎麼回事?」他似乎還沒有完全理解眼前的景象,只是看見, 她全身上下居然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掛,從西面窗戶透進來的光線,斜斜地照進來, 在她白玉般的裸體上灑下點點斑駁的光暈,在幽暗中散發出冷艷的光。 謝奚葶也看見了他,於是驚恐地開始掙扎,拚命搖著頭,像是要哭出來的表 情。 楊路的眼淚不知怎麼搞的就流了下來,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 道要問她什麼,只是茫然地走了過去。他看見女孩的眼裡滿是驚恐和羞愧,楊路 看見了,謝奚葶的屁股裡面似乎也不對頭,是塞著東西。他就這樣朝她走過去。 「你別過來,走……你走啊……」謝奚葶終於說話了,「你走,別看……」。 楊路停了停,但還是在她的兩腿間蹲了下來。他聞到一股淡淡的餿味。 「不要……別看……求你了……」謝奚葶的聲音幾乎小的聽不見。 他在仔細觀看著謝奚葶裸露的下體,那是他夢裡也無法想像的地方,就在那 片毛茸茸的下方,兩片有些紅腫的肉唇微微張開著,從裡面露出一截綠色的東西, 是這東西插在她的體內。而肛門中間,也有一個黑色的東西,像個塞子一樣堵住 了女孩的排泄口。 楊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捏住綠色的那一端,謝奚葶就掙扎地更厲害了。 「別動……不要……你停手啊……」。 可是楊路已經顧不了她的話了,他正在慢慢往外抽出那綠色的東西,謝奚葶 的雙腿開始劇烈掙踢,越抽越長,女孩已經說不出話來,她大口喘息著,屁股在 半空中前後挺動。 楊路剛把那截東西全抽出來,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覺得臉上一熱,一大股熱 乎乎的汁液嘩得從謝奚葶的下面噴了出來,幾乎全射在了楊路的臉上。 天邊夕陽映照著窗邊,除了風聲,一切都安靜。 電話是楊路打給謝奚葶的。而這時候,她還沒有來,獨自坐在桌前,不知道 她是不是會來。楊路呆呆地看著窗外逐漸下沉的紅日,那天的一幕又反覆地出現 在眼前,根本停不下來。 所以當謝奚葶站在他面前時,他也無法把這個她和那個「她」當成同一個人。 她現在穿著的,還是那件大紅色的風衣,面色白皙,看著他,掛著一絲清冷的微 笑。 楊路一時無言,還是謝奚葶先開了口:「你找我,有事情?」。 「你知道我……」楊路在努力想著措辭,本來想說的是「你知道我這樣喜歡 你」卻變成了辯解:「我不是有意的,我……」。 「我知道,是誤會。」謝奚葶的臉也不禁紅了,她略微低下了頭,連脖頸子 都紅了。楊路感到疼惜。 「那……是你情願的?」這句話,還是忍不住要問。 「我說過了,是誤會。」謝奚葶悠悠地歎了口氣,轉臉看向窗外,天是快要 黑了。 對面的謝奚葶已經坐下來,脫去外衣,裡面是一件粉紅色的高領毛衣,裹著 她嬌美的身軀。 「是什麼誤會?」楊路問。 謝奚葶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低聲說:「就是誤會」。 這樣的談話,本來就是無法繼續的,楊路不禁伸手去拿桌上的香煙,手伸到 一半的時候,他抬頭看著女孩,問:「可以嗎?」。 「沒事,你抽吧。」謝奚葶笑笑,體諒地把煙盒推了過來,她的手指修長白 皙。 楊路點燃了一支煙,把自己的臉湮沒在藍色的煙霧後面。 而謝奚葶的面孔卻漸漸由蒼白變得艷紅,漆黑的眸子在迷人的眼窩中閃動, 深切地看著自己,幻化出一片媚容。 那是一雙被繩索緊捆下掙動的玉足,那種無助掙扎的光景,雪白的大腿被繩 子勒得深深凹陷的皮肉,還有中間那……淡黑的一叢,也清晰綻裂開來,不停翻 露著,從裡面不停流出的尿液,滴滴答答的濺落在地板上。謝奚葶明明裹著粉紅 色的毛衣,還優雅地坐在對面,可楊路的眼前卻是她白花花的屁股,懸在空中晃 來晃去,……中間是被醜陋的橛子塞著。 那眼神是如此的淒迷,驚恐,難以言述……只有口水從塞在她嘴裡的那個紅 色圓球中間的洞眼裡不斷流出,掛成一條亮晶晶的長線……用那無助的眼神看著 楊路的樣子,擊中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此刻也彷彿能感受到那瞬間的心痛。 「你不必為我難過的,」謝奚葶說。「我不是一個值得你難過的女孩子」。 「不,你值得。」楊路抬起頭,努力說:「無論你是怎樣的,我都…你都是 最值得的」。 「為什麼呢?」。 「因為我喜歡你,不,因為我愛你,我永遠愛你」。 「你曾經愛過一個人嗎?」。 「沒有,直到遇見你」。 「現在呢?」。 「也還是」。 「你愛我什麼?」。 「一切,」楊路夾著煙的手指在顫抖,他問女孩:「那你呢,你有沒有曾經 愛一個人?」他問這話時,心裡滿是悲傷,難道她會愛上舅舅嗎,她真的會愛上 那個老頭?楊路看著她的嘴唇,希望她能說出答案。 「我也沒有。」謝奚葶說,這句話似乎給了他莫大的慰藉,這是多麼大的希 望啊。 「你沒有嗎,真的?」。 「嗯,」女孩終於點了點頭,她說:「我也沒有愛過一個人」。 「是為什麼?」。 「因為……」謝奚葶停下,似乎是想了想,才說:「因為那個我要愛的人,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什麼樣的,他應該能保護我,能陪伴我,能征服我,能……讓 我甘心臣服。」說到這兒,女孩不由笑了笑,問楊路:「你是嗎?」。 「我是,」楊路的心裡突然湧出一股怒氣,「我怎麼不是!」。 他說著突然起身走到了謝奚葶面前,摟住了她的脖子,低頭吻在女孩的唇上。 沒想到她的嘴唇是熱而柔軟的,並不像看上去那樣是冰涼的。這是他第一次 吻她,他笨拙而粗暴地親吻,雖然感覺到謝奚葶在用手使勁推他,然而他卻更為 用力地把她抱住,鼻尖相互摩擦著,發現原來她的鼻子也這麼柔軟。 忽然,楊路覺得臉上有些涼涼的東西,他離開了她的唇,卻看見了她的眼淚。 楊路放開了女孩,有些慌亂,更有些心酸,看著謝奚葶無聲流淚的樣子,又 感到十分愧疚。 「你哭了?」。 謝奚葶把頭扭向一邊,眼淚卻更加洶湧。 楊路不知該怎麼辦,於是去抓住她的雙手,卻被她一把甩開,冷冷地說: 「你別碰我」。 「我……」。 「你別以為誰都可以欺負我。」謝奚葶又說了一句,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 來,她的雙肩抽搐著,任憑淚水淌滿了臉龐。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楊路囁嚅著說:「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女孩沒有說話。過了一會,謝奚葶站起來,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你要走了?」楊路問。他走到女孩的面前,想攔住她。 「你讓開,」謝奚葶抬手擦了擦眼淚水,說:「請你以後不要找我了」。 說完這句話,謝奚葶繞過楊路,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還是想攔住她,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這樣看著她離去,越走越遠,沒 有回頭。她就這樣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呆呆地站著。 沒有原因,也沒有理由,楊路感到,他真的失去了謝奚葶。 原來的溫情脈脈,一瞬間煙消雲散。像似一場幻夢,卻抽空了他的全部力氣。 永遠也想不清楚的謎題,使他感到無力,而殘酷的結局,卻來得這麼突然。 想不到今天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原來的問題沒有答案,卻永遠失去了解答的 機會。他想狠狠地罵,卻罵不出口來。只有心口一陣陣的絞痛,原來心是真的會 很疼。難道我的生命中,真的就這樣失去她了麼。可是她是如此的美麗,聰慧, 可是她是如此的下賤,淫蕩。她到底是誰呀,她是不是上天專門派來懲罰我的女 人。她的笑容是那麼美好,可是她對我卻如此的絕情。她是我的最愛,也是我的 最恨。恐怕我真的不能擁有她了……那就這樣吧,但願就是這樣,但願她能找到 她的真愛,但願她能找到一個能陪伴她,保護她,征服她,讓她甘心臣服的人。 而我,不是那個人。 是的,不是。 楊路又想到了那天,她被自己拔出橛子的時候,那個屎尿齊流的慘狀,不由 笑了,心裡卻又是一陣刀割般的劇痛。可那是她的秘密,我會替她保密的,因為 那也是我們的秘密,雖然我多麼想保護她,想陪伴她,可是,也許我不能征服她, 也不能讓她臣服。 一切都結束了,我也不需要這樣的女人。我並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她太下流, 也太神秘。我需要的只是忘記她。 正文 【池塘春草(修訂)】(上)(1-07) 作者:玉樓。 字數:55460。 (上)。 (1)。 臨近傍晚的時候,天色陰暗。風從凍得發白的路上刮過。謝奚葶纖細的身影, 溶進了黯淡中。 余教授家在教工宿舍區的北邊,房子已經相當陳舊了。這是一棟兩層的建築, 背後是一個小坡。灰濛濛的紅磚牆壁和油漆剝落的木窗嚴肅而頹敗。小樓的前面 是一排破落的梧桐樹,高高的枝椏上還殘留著一些黃綠並萎縮的葉子,像老人斑。 樓房的周圍還有幾幢兩三層的舊建築,已經人去樓空了。學校將在這裡興建新宿 捨樓,舊房不久就將拆除。看得出來,這都是一些五十年代建校時期的舊物了。 但余教授卻顯示出對這房子不一般的鍾愛,以至於放棄了學校分給他的一套新居。 走進這樓的時候,謝奚葶立刻聞到一種特別的味道,一種陳舊的木材,書籍 或別的什麼長年累月混合起來的氣息。她對此並不陌生了。余教授是她的日語老 師,每個星期四她來這裡上課。進門的一層因為沒有窗戶,所以很黑。左手有一 扇門,是教授的書房。她走上迎面的樓梯,就可以進到客廳。在寬敞明亮的客廳 左邊是臥室,右邊則是廚房。 余教授坐在靠近窗口的椅子上,伏在寫字桌上看書。他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了,長著一張令人尊敬的方正面孔。雖然頭髮已經稀疏的能看見頭皮,但身板挺 直,並不老邁。聽到腳步在木頭的樓梯上踏出聲響,他知道是謝奚葶來了。這是 一種少女才會有的輕巧而謹慎的腳步聲。余教授抬頭向樓梯口看去,他的臉上一 直戴著一付茶色的寬大墨鏡,鏡片後面睜著兩隻大而睿智的眼睛。當他看見謝奚 葶上來後,微微揚起線條依然有力的下巴,朝她笑了笑。這是一位五十開外,親 切可敬的學者。 余教授並不是專門教授日語的,他教物理學。因為早年曾留學日本,日語的 基礎自然相當好。謝奚葶是通過母親的介紹來余教授家的。她母親姓唐,是學校 財務科的會計。唐會計的前夫也曾在這學校的教書,不過離婚之後不久便做生意 去了。據說謝奚葶還有一個哥哥。但現在她家裡只有她和母親兩個人一起生活。 關於謝奚葶的情況,楊路也僅知道這一點兒。楊路是這學校會計學專業的學 生,也是謝奚葶的同班同學。這是一所有點兒名氣的理工類高等院校,學校北面, 就是一眼望不到對岸的長江了。 其實楊路的舅舅便是余教授,但舅舅並不會和他談起謝奚葶的事情。儘管不 願承認,但一直以來在內心裡他的確對這個舅舅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生硬,所以也 不常去他那裡。舅媽去世得很早,一個女兒遠在英國。他獨自住在那幢已經孤零 零的樓中,更讓人覺得古怪而不可接近。 楊路無奈地徘徊在舅舅家門前的小路上,如果一直往前的話,可以走到江邊。 他是想等著謝奚葶出來,然後造成一個偶遇的情景。即使只和這可愛的女孩一起 走走,也是讓人滿意的。可陰冷的天空開始下起雨來了,於是這個小小的願望也 就終於無法達成。已經大三了,可謝奚葶對他來說,依然是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 在這張班級的集體照上,謝奚葶站在前排偏右的位置。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 外套,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正帶著些許羞澀的微笑看著鏡頭。從這張照片上看, 她婷婷玉立,引人注目。這女孩兒長得清秀白皙,眼睛長長的,略微向裡面凹陷, 睫毛的陰影在那明眸上投成一圈,顯得有點憂鬱。挺直的鼻樑下面一張不很厚的 線條優美的嘴巴,抿緊的唇線向上彎曲形成了一個動人的微笑。她有一個尖削俏 麗的下巴,一些細軟的流海自然地垂拂在光潔的額頭上。所有的這一切構成了一 張生動美麗的少女的面孔。顯然,謝奚葶是這個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她看上去清 純,文靜,可能不是很愛交際。 楊路把照片放回抽屜。謝奚葶的成績相當出色,雖然有些人認為她有些孤僻, 但總的說來她身邊不乏好朋友,人緣也不壞。當然,直到現在她還沒有男朋友。 如果說像她這樣漂亮而優秀的女孩沒有人接近是肯定不合情理的,不過都被謝奚 葶十分理性地拒絕了,給人的印象是她一心忙於學業。 楊路一個人來到舅舅的家裡,這個下午沒有課,無聊地在學校裡閒逛,居然 走到了那幾幢小樓房的前面。冷風使這個小伙子打了個寒噤,他決定進去暖和一 下,楊路有這房子的鑰匙。他知道舅舅現在不在家。 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人,很靜。楊路上了樓,坐在教授平時坐的椅子上。煙 灰缸裡有幾個煙頭,桌上堆著書。他試著拉開寫字檯的抽屜,裡面有筆記本,一 些舊的信件,有幾封是日文的,看不懂。但楊路突然升起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 他想知道舅舅平常會做些什麼事情,也許他想查看一下這無人看守的房子,希望 能發現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個想法使他隱約有點激動起來,一種做賊似的興 奮促使他小心翼翼地拉開寫字檯的每一個抽屜。但他看到的一切只不過顯示出這 兒的主人是一位物理學教授而已,一個單調而嚴謹的學者。 然而,這並沒有使楊路過分地失望,他繼續在這空房子裡轉悠著,察看著。 他輕輕推開舅舅臥室的房門,裡邊很暗,窗簾合得緊緊的,之前楊路還沒有進來 過。他沒去開燈,只是站在門邊尋睨著。中間擺放著一張法式床,兩邊各有一個 床頭櫃,一個老式的立櫃靠牆放著,上邊是分為三層的書架,有不少書,下面則 是個有兩扇小門的櫥子。除此以外沒別的什麼了。楊路慢慢地坐到那張床邊,拉 出左邊床頭櫃的抽屜,他看見一架照相機,幾個藥瓶,還有小刀和剪子什麼的。 可他又不放心地把抽屜的墊紙揭起來一角時,一張照片露了出來。 照片是在室內拍攝的,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子佔據了大部分畫面,而在相片右 側卻有一個白衣倩影,正睇向鏡頭這邊。一個非常美妙的身影,甚至算得上妖艷。 楊路突然感到心跳加快起來,這個側影很像是謝奚葶。她那微微側身的帶著極嫵 媚一瞥的影像,被人永久定格在了這張照片上。楊路開始確信那就是她了。雖然 自己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她會有這樣的表情,顯得那麼放蕩和肆意,並且臉上化過 很濃的妝。但縱然在驚疑之下,他還是被照片中人的那種妖冶情態打動了。把照 片按原來的樣子放回去後,楊路的心底產生出一種疑慮,對謝奚葶的深深的迷惑。 目前這一切都還無從判斷。不過,在照片的一角有拍攝時自動留下來的日期:99.06.22. 楊路似乎從中嗅到了一絲絕不平常的氣息,他想去開下面的小櫃子,但門是鎖住 的。當試著把上邊的抽屜整個兒拿出來之後,果然,小櫃子裡的東西已經一目了 然了。他吃驚地發現裡面全是一些女人穿的東西,但這些玩意兒卻又絕非是一般 女人平常所穿在身上的。這像是一些形狀特殊的內衣,用料以及做工都十分精細 考究。那些細帶,金屬的鉤絆,鏤花的薄紗,黑色的漆皮,散發出奇異的芬芳, 顯得極其華美,又異常淫糜。不知道謝奚葶穿上這些會是什麼模樣,腦子裡突然 冒出的這個想像,已弄得小腹下面硬梆梆的難受了。楊路連忙去驅逐這不著邊際 的想法,小心地把一切都歸還原位。 舅舅大約快要回來了吧,他想著,往樓下走去。剛下樓梯,突然就聽見鑰匙 轉動門鎖的聲音。糟了,他已經回來了!楊路顧不得許多,一下竄到樓梯的後面, 蹲在黑暗中,屏住呼吸。 門被推開了,余教授走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女孩兒——謝奚葶。 他們直接上了樓,沒發覺到房子裡還有一個人。但這卻都看在了楊路的眼中。 (2)。 江元開著他的越野吉普在高速公路上急馳,天已經快要黑了。 手機突然響了,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他想了想,還是接了。 「喂,」江元的聲音很懈怠。 「你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帶港味的普通話聲音,「請問是江大導演嗎?」。 「你哪位?」。 「我們能不能約個地方,見面再談?」那個聲音顯得十分地自信。 江元是一個人去的,對方提出要單獨談。 進了門江元也沒把他頭上那頂棒球帽給摘了,相比之下那個人的穿著要正式 得多。 「你好,我姓龍。」男人站起來作自我介紹時,足足比江元高出一個頭來。 這人留了一頭半長不短的頭髮,手指上一個大戒指挺惹眼的,不過一身鐵灰色的 西服卻相當考究。在江元這個電影導演眼裡,這傢伙長得有稜有角的,成熟中透 著幹練,演個黑幫什麼的應該沒問題。 這個姓龍的不會是來找我要角色的吧,江元心裡這麼琢磨著。經常有人毛遂 自薦找江元要角色,但大多數是漂亮女孩兒。江元唯一不喜歡的是這個人的眼睛, 太陰沉,雖然臉上笑著,但目光裡還是藏不住一股子狠勁兒。 「龍先生,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江元坐下來摸出一支煙叼在嘴上,「不 是催您,我還真挺忙的」。 「你不忙。」那人不慌不忙地掏出一隻珵亮的打火機來,「叮」的一聲替他 把煙給點上了。 江元一愣。 「我是代表我們公司來跟您談的,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你們公司,合作?」江元又是一愣。 「對,江導的才華我們老闆十分地欽佩。所以,我們要合作就會找你這樣優 秀的電影導演」。 「請問誰是你們老闆?」。 「我們是一家境外公司,我們老闆現在很希望能獨立投資拍攝一部電影,所 以就委託我來找你談一談合作的意向。你放心,我們都是合法商人。」男人說完 看著江元。 這個話題顯然讓江元感到出乎意外,卻又立刻引起了他的興趣。雖然幾年前 拍的片子在全國火了一把,還把國外的幾個獎給拿了,但是今年一年都沒什麼事 做,也沒有計劃。主要是能讓他感興趣的題材不多,沒興趣就沒有激情,也就沒 有想像力,那就沒法兒工作。他們知道這些?不管怎麼樣,現在有人想投資拍片, 對此刻的江元來說確實是個不壞的消息。 「說吧,拍什麼,有劇本嗎?」。 謝奚葶坐在教授的書桌後面,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桌上的東西。余教授讓她自 己先看一會兒書,他回來之後要提問的。這女孩其實滿不在乎教授的問題,她有 把握自己能答得出來,因為她一直在心底裡認為自己在語言方面有著不同尋常的 天賦。 一本厚厚的畫冊,黑色封面上印著兩個鮮艷的紅字——「暖戀」。這是在教 授的抽屜裡發現的。這畫冊特別的裝幀吸引了女孩的目光。 當謝奚葶滿懷好奇地拿起這畫冊,悄悄翻開第一頁時,這一幕她以後一直都 記得很清楚,那是發生在大二下學期的某個星期四的午後。 畫冊拿在手裡有些發沉,翻開黑色的封面,裡面是一整幅的女人照片,深栗 色的長髮披在肩上,微笑的表情十分嬌媚,連謝奚葶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美人 兒,雖然她也覺得這女人長得有點過於「那個」了。女孩還注意到在頁面的下方 印著「小朵」兩個字。她隨手將這一頁翻了過去,還是這個女人,一件紅色的窄 裙緊裹著她豐滿的身體,露出白白的大腿。下一頁又是另一個姿勢的……每一幅 照片的目的好像就是要把這美人兒迷人的身段充分地展現給觀者,而女人也在鏡 頭前極力迎合著,她擺出種種姿勢,使一頁頁的畫面愈發的不堪起來。謝奚葶早 已面紅耳赤了,她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唇,不安的在椅子上扭動著。眼前的照片已 經把女人最隱私的部位完全凸露出來了,這些照片都印刷在質量上好的銅版紙上, 清晰到每個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完全被畫冊中的女主角給吸引了。這個擁有 魔鬼般身材的女人,眼光裡閃現出的是掩藏不住的興奮,當她毫不吝嗇地展示出 自己妖艷的身體時,竟好似有些迷醉,那種極度誘惑的神情,深深刺激著少女的 神經。謝奚葶不覺緊緊夾攏了雙腿,捏住畫頁一角的纖細手指,已經因為用力而 發白。 「你在看什麼?」教授的聲音猛然在身後響起。 突如起來的驚嚇幾乎使謝奚葶暈倒,她被發現了。 教授的臉色很難看,他的兩隻大眼在鏡片後面直瞪著驚慌失措的女孩。她從 來沒有看過余教授的臉這麼紅過,像搽了胭脂。這讓謝奚葶有點想笑,但她的胳 膊卻被教授的一隻大手給攥住了,捏得她很疼。雙方都沉默著。 余教授的臉色逐漸地緩和了下來,他突然平靜地對女孩說:「這畫冊從來沒 看過吧?來,學一學」。 謝奚葶驚異地看著教授的手指指在畫冊的一頁上。什麼,難道要我……。 「不會嗎?」教授仍然問道,「來,學給我看看」。 謝奚葶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在迅速充血,燒 得通紅。 女孩兒看了一眼畫冊,然後慢慢轉過身去,走到寫字桌前,兩腿繃直,分開, 上身趴伏下去。高高翹著的臀部把牛仔褲的布料撐得圓滾滾的,顯得異常豐盈。 她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也像燒著了一樣,漸漸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 教授將手伸向那濕熱的、在隱秘處悄悄朝外隆起的地方,手指指腹往上壓迫 柔軟而散發著朝氣與熱望的部位。隔著布料所感覺到的震顫和喘息。向上,並用 力地揉搓……一下就引發了少女驚悸而壓抑的呻吟。 他突然抓住她的髮辮,拖向桌面。 溫柔的嬌軀趴伏在胡桃木堅硬光滑的面上。教授的手掌勁疾地掠向正在桌緣 蠕動的臀部,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滾圓的,充滿肉體彈性的屁股根本無法躲 避,在重擊之下猛然一挺——沒有聲息,也沒有驚叫——女孩安靜了下來,清秀 的面孔卻燃燒著異樣的赤潮。顫動的睫毛下淚光迷濛。謝奚葶在突如其來的暴力 下變得出奇的馴服。 月涼風輕,躺在黑暗中,窗外的月影映在了她幽深的眸子裡。 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襲微風,竟挾著悠悠的香氣。不是樓下梔子花的清香,倒 像是從哪個女子身上飄來的,很脂粉味兒的香氣。 床上的少女索性閉上眼睛,去聞,又沒有了。而皎潔的月色還透過紗窗,水 一樣照在女孩兒曲線起伏的嬌軀上,為這纖柔的人兒鍍上了一層銀白的清輝。 謝奚葶的雙腳慢慢地蹭動著,夾埋在雙腿間的手漸漸伸向裡邊,在嬌嫩的地 方擠壓。那兩條白冰似的玉腿忽然往左右分開了,不停地來回曲伸……她喘息著, 手指快要被淹沒了,光滑的草蓆上緩緩掙動的兩隻雪白小腳,在急切地喘氣聲中 猛然繃直了,少女發出了一聲嬌軟無力的歎息。她的眼睛緊閉著,身體在微微打 著顫兒。屁股仍然有些腫,剛才在蓆子上摩擦的時候,感到格外火辣辣的,竟是 這種灼熱的觸痛,讓下邊如同著了火一樣,在小腹的抽搐中,在一陣針刺般的痛 感中徹底飛昇。 平靜下來的謝奚葶,翻了個身,進入了夢鄉。 她真的做了個夢,是夢見了小時候的事。因為自己確實那麼小,好像犯了什 麼錯誤,記不得的原因,被爸爸打了一頓。她又夢見爸爸了,總覺得自己還是很 乖很乖的,但爸爸卻還是打了她一頓。在夢裡她雖然還是個小女孩,但思想卻是 現在的了。難道自己也隱約意識到這是在做夢?當挨打的時候,雖然也哭著,心 裡卻十分高興,所以一動也不動地趴在爸爸的大腿上。而一種幸福感已溢滿了全 身,爸爸不會再離開自己了,他還在打我的屁股呢。父母是在她八歲的時候離的 婚。 (3)。 站在自家的浴室裡,謝奚葶還是不能確定所發生的一切竟是真實的。可留在 身上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見。從蓮蓬頭裡衝出的熱水淋在她光滑的胴體上,使她感 到一陣酥麻的同時,也使她覺得有些微微的眩暈。她揉搓著自己的身體,享受著 柔軟滑膩的肌膚帶來的快感。 霧氣迷濛的鏡中,也有一個少女在注視著她,一個披著烏黑的秀髮,皮膚白 皙的少女。她用手把濕漉漉的頭髮向後攏去,輕輕挺起胸,年輕的身體立即呈現 出無比誘人的曲線來。她把雙臂背在身後,讓一對嬌俏的乳房恣意展露著,以少 女特有的姿態直翹翹地挺出來。兩點桃紅色的乳頭顯得嬌艷欲滴,紅瑪瑙似的鑲 嵌在脂玉雕琢的雪白胸乳上。謝奚葶不禁瞇起眼睛,癡望著這個嬌媚動人的少女。 她欣賞著自己的身體,卻想到將來總有一天,這美麗的人兒也會化作枯骨,也要 化為清煙,如此殘酷地叫人心碎。她的雙手不由慢慢往下移去,伸到自己的兩腿 之間,撫弄著,臉上露出空虛而甜美的表情。從體內傳來的熱度到達指尖時,她 感到一陣窒息,同時平靜了下來。 家裡的電話這時卻突兀地響了起來,謝奚葶的母親不在家,她怕有什麼事, 趕緊抱了一條大浴巾跑了出來,接起電話:「喂?」她輕輕問了一聲。 「喂,是謝奚葶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挺有磁性的聲音。 「哦,是我,你是楊路吧?」。 「嗯,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我當然聽得出來你聲音啦」。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謝奚葶問。 「嗯……有點事,」楊路在那頭囁嚅著:「你能出來一下嗎?」。 「什麼事啊,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嗯,……」那頭一陣沉默,楊路似乎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說:「我想當 面說比較好吧」。 「這個……」謝奚葶也停了一下,答應了:「好吧,你就在我家樓下的台階 那兒等我吧,你知道的對吧,我就下來」。 皎潔的月光灑在無人的台階上,楊路站在昏暗的路燈下,看著這高高的台階, 等待著心愛的女孩。四周是那樣的寧靜,只有時而吹過的微風拂動樹葉發出的沙 沙聲。謝奚葶呵,我該怎樣對你說呢,你又會怎樣回答我呢。親愛的葶,我們似 乎如此熟悉,卻又如此的陌生。親愛的女孩,我寧願一直站在這兒等你,因為今 夜的月色多麼美好,夜空又是多麼的沉靜。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這又是一種 多麼甜蜜的等待啊。你會怎樣的來呢?但我知道,不管你怎麼樣地來,都是最美 的。 她從高高的台階走下來,彷彿是從月光中走出來的仙子。她的頭髮沒有象平 常那樣束在腦後,而是披在肩上。楊路從來沒有見過她披散著頭髮的樣子,可她 披散著頭髮的樣子真的太美了。散開的秀髮還未完全乾透,烏黑而純淨,在月色 下暈著淡淡的銀輝。她穿著黃色的連衣裙,翩然來到他身旁,帶來一陣醉人的清 香。楊路便被這輕柔的氣息包圍了,他不明白這令人沉醉的氣息是夜色中的花草 散發出的,還是她給了這夜色如此沁人的芬芳。 她天使般的面容帶著優雅的微笑,那深刻明亮的雙眸善意地注視著面前的小 伙子。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問道。 可楊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真的說不出任何得體的、合適的、打動得了 人的話。準備好的話一時間都失去了意義,他只是看著她,默默無語,眼裡充滿 了淡淡的傷感。 「你不說話,我可走了。」女孩又說,卻沒有走。 而他,依然不能說出話來,難道還要說什麼嗎,難道還不明白,難道你要離 開?。 「那麼我們邊走邊說,好嗎?」謝奚葶說,她還是那麼理性。 楊路點點頭,與心愛的女孩並肩走在校園的小路上。他希望這小路長的沒有 盡頭,希望這黑夜長的沒有盡頭。 「我……」楊路終於開口說:「我知道,如果一個人去向另一個人表白的話, 將有兩種結果,一種是接受,另一種是拒絕,一種是回愛,另一種是輕視」。 「我怎麼會輕視你呢?」謝奚葶說:「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 楊路無語地沉默著,不知該如何繼續。 「其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了。」她似乎不無得意地微 微一笑。 「哦,你,那你……」他卻沒有勇氣問下去。 「讓我考慮考慮好嗎?」謝奚葶說,這樣的話使期待著非此即彼的楊路稍微 放鬆了一些。 「其實,我是一個很普通,很平凡的女孩兒。」謝奚葶一邊走一邊說,又問 他:「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剛進學校的時候,軍訓的時候,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女孩兒的臉上又露出了小小的勝利的微笑。 「啊?」這倒叫楊路十分吃驚,也不禁好奇地問:「你怎麼會知道的呢,我 可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啊」。 「因為,我是很敏感的。」她回答:「所以我能感覺得出來」。 「那你,你要考慮嗎?」。 「是的,」女孩認真地點點頭,「我要考慮」。 一時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有如水的夜色和一地的月光。而那條小路也快走到 了盡頭。 「好了,你送我回家吧。」謝奚葶說。 楊路送她到了家門口,互道再見。看著女孩的背影消失,楊路轉過身,狂奔 著跑進了黑夜中。 謝奚葶的夢境中總是出現童年,仍然是父親打她屁股的情景。父親寬厚的巴 掌打得很重,她聽到的卻是母親的呻吟,一種痛苦而壓抑的抽噎聲,令她心悸, 也令她不安地產生了莫名的快感。夢境總是如此混亂,當她回過頭去,卻發現打 自己屁股的竟然不是父親而是余教授,而自己也不是那個扎小辯的小姑娘,卻已 成了個婷玉立的少女了。可教授仍然像打小孩子一樣把她放在膝蓋上,她也乖乖 地趴著,內心深處的什麼總在這樣的夢境中被喚醒,像雜亂的野草穿枝過蔓瘋狂 地生長。一夢醒來,長夜未盡,摸到下面粘粘的竟又濕了。她閉上眼,虛弱地吁 了口氣,在清醒中想到了楊路,想到他笨拙的表白,不禁輕輕笑了。 江元喝了一口茶,窗外的日光很好,照得他眼睛一瞇一瞇的。 「龍先生,陳總既然想拍的是這種片子,那他幹嘛不去找你們香港的三級片 導演?」。 「他們恐怕還不具備那種水平吧,況且,我們老闆要求的是絕對的經典之作」。 「怎麼個經典?」。 「江導一定不會沒看過《X-Romance 》這部片子吧,我們想拍的就是這種片 子。要足夠的大膽,尺度上要有突破,也還要有高超的藝術性,我們甚至希望能 超過那些國外的片子!這就是我們找你的原因」。 江元當然看過《X-Romance 》了,這是法國女導演凱琳。佈雷亞的一部名作, 可以說曾經給江元留下過很深的印象,其中虐戀的鏡頭十分地寫實,包括其中大 膽出位的內容,使他聯想到另一部電影——《感官世界》。 「電影是真實的想像,但不是真實。」江元說。 「雖然我對藝術不太在行,但我知道很多藝術,並不是在當時就能體現出價 值來的,往往要過很多年以後,才大放光彩,對不對江導?相信你是有這種實力 的藝術家」。 「你知道如果完全按照我的意思來,得花多少錢嗎,而且還不能上映,一分 錢票房也沒有,因為在中國這樣兒的電影不可能通過廣電總局的審查」。 「這點我們早已想到。我們可以拿到海外去發行,前提是片子的質量要高」。 「必須是純中國味兒的,對吧?」江元似乎嘲弄地看了對方一眼。 「你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拍,我們會按約定提供充裕的資金」。 「就是說你們老闆對這件事已經醞釀了很久了?」。 「陳總已經把片名想好了」。 「什麼?」。 「就叫——《池塘春草》」。 「我不會承認我拍過這部片子的。」江元說。 (4)。 散發著青草的芳香。這是一個奇怪的季節,每到這個時候,江南就會連著下 一個月的雨。 雨剛停,午後的陽光一點兒也沒有夏日的熾烈,只是明亮地從窗口照射進來。 桌上的玻璃水瓶子又把光線折射到雪白的牆壁上。剔透的水杯被女孩清澈的眼睛 注視著,那雙眼睛裡也像盛滿了水。她的頭髮還是老樣子,整整齊齊地紮在腦後, 光潔的額頭上垂落著一些細軟的流海。 謝奚葶並不經常到這家咖啡店來,雖然這店就在通往學校後門的路上,離她 家不遠。也許,她不太無緣無故地去這些地方吧。 現在學校已經放假了,所以整個店裡只有她一個人,坐在玻璃窗邊,這是個 乾淨明亮的地方。 「那您就打我屁股吧……」——這句話改變了一切。 是一個玩笑,還是一種瘋狂,還是自我的宣洩?。 一切都是玻璃做的,窗戶,水瓶,水杯,女孩……在雨季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難道她的屁股也是玻璃做的?。 謝奚葶裸露的胳膊上有幾道紅印,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那是粗暴的痕 跡。 楊路走進來的時候,謝奚葶正站在吧檯前準備離去。 這裡沒有別人,而她正轉過臉來,眼睛落在了楊路身上。他摘下墨鏡,與她 的目光相觸。這目光像是跳動的火苗,閃爍明亮,刺灼著,而剎那間又冷若寒霜, 使他彷彿跌落深淵。 楊路無法逃脫地注視著如幽潭般的雙眸,他甚至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她一定 是知道了自己已經看到了那胳臂上的勒痕,因為紫紅的印跡在雪白的肌膚上異常 奪目,使人感到刺痛和悲傷。而女孩兒的雙眼如同罩上了一層霧氣的深井,一切 的感念流進去都無聲無息。 「嗨,」謝奚葶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楊路」。 「呵,你也在這兒啊」。 「是啊…嗯,我要走了。」說完女孩兒向門口走去。 獨站著的楊路茫然地朝她的背影望去,看見正快步走到門口的女孩又停了下 來,回過頭問道:「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這話叫楊路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但心卻忽地彷彿發芽了,長出茸茸的春草。 他默默地跟著女孩兒走進了明媚的陽光中,從少女身上傳來的襲襲清香令他 陶醉,而頭上卻又飄起了濛濛的細雨。這江南的梅雨時節呵。 「東邊日出西邊雨,」楊路念道。 「道是無情卻有情。」謝奚葶輕快地接了下句。 楊路再轉過頭去,見她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這不由使他的心蕩溢起無邊的 柔情,霍然怒放而又充滿了憂傷。 「落花人獨立」。 「微雨燕雙飛。」她的聲音是如此的輕瑩婉轉,叫楊路的心化作漫天的飛雨, 落下無盡的感傷。 「如果一個人的命運是可知的,」楊路低頭說道:「我是說命中注定了的事, 那我也是不敢去知道的啊」。 「你是怕知道命運的秘密嗎?」女孩問:「也許這就在你手中」。 「我只想享受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也許來得快的去得也快。」他深深歎了 口氣,又說:「但也夠了」。 一陣沉默。 「我到家了。」謝奚葶停了下來,望著路那邊的一池靜靜的春水。 「哦,再見。」楊路也停下腳步,看著女孩兒。 他們站在午後的陽光下,站在微微的細雨中,池塘邊春草的葉子蔥蓉挺立, 散放著瑩潤的光。 站在池塘邊的楊路,現在卻是一個人。他似乎還能看見去年夏天池塘邊那些 萋萋亭亭的葉子,和那個身旁的女孩。但現在已經大三了,她還是沒有男朋友, 包括自己。 遠遠地看見她,楊路的心便有些往下沉。謝奚葶和教授走在一起,那張清秀 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楊路略有些遲疑地看著她,她身上鮮紅的風衣在午後的 陽光下明媚而溫情,但旁邊灰白頭髮的教授卻彷彿一塊沉重的鐵一樣壓迫住這悅 目的輕快。 余教授也看見了楊路。 「小路啊,幹嘛去啊?」他問。 「哦,」楊路胡亂回答,「我去借書」。 謝奚葶始終沒有看自己,也就沒有和她打招呼的機會。風衣的色調強烈,映 襯著少女蒼白的臉色。 雖然這樣做不正當,但卻無法把握自己的行為了。那種迷霧般的疑惑已經使 他自動走向了那幢建築。這是楊路曾經徘徊並進去過的一幢和余教授的房子同種 式樣的小樓,就在教授家後面的小山坡上,地勢要稍高一些。站在二樓北面的窗 口,可以很輕鬆地看到教授的客廳。現在楊路就站在這扇窗前。 這是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早春的氣息使一切煥發出勃勃的生機。楊路站在窗 前,風從一塊破損的玻璃進來,吹在他臉上,暖暖的。不過,他還是有點緊張, 並注視著,那邊。 窗簾是拉上的,米黃色的亞麻布窗簾,阻擋住了窺視者的目光。角度很好, 卻什麼也看不到。但看不到任何景象的實際,卻增加了一個人的內心活動,而他 竟並不急切地想看見什麼,他甚至有些懼怕真的看見什麼。也許不會發生任何事 情,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吧。這最真實的窗簾和他狂亂的思維毫無關係, 這只是一個平常的初春下午,陽光明媚,靜謐從容。這個想法使不安的年輕人稍 稍的平靜了一些。他點上一支煙,煙霧立刻為這透明的窗口蒙上了一層淡藍色, 但窗簾後面到底正在發生什麼呢?。 他似乎看見那窗簾在動了,不過,很快就證明了這只不過是一種幻覺。舅舅 平時就是拉著窗簾的人,一種幽暗的氣氛總是與他息息相關。也許他有一種獨自 的,絕不容許別人介入自己生活的性格,他的秘密生活。 然而這時,他卻真的發現那窗簾布在動了,並且正在向他所預期的方向移動。 他立刻緊張起來,本能地朝後退縮,似乎想要隱身在後面的黑暗中。那米黃色的 布料被一點一點向旁邊拉動,就像舞台的大幕正緩緩開啟。余教授稀疏頭髮的腦 袋已經清清楚楚出現在楊路的視線裡。 事實上這只不過是一個人平平常常的打開窗簾的動作而已,但這緩慢的動作 卻如此深刻地刺激著一個角落裡的偷窺者不安的神經。當那布簾打開到一半時, 停住了。稀疏頭髮的腦袋也隨之消失。兩扇窗之間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離。 楊路夾著煙的手突然顫抖起來,一股強烈的便意從腹部襲來。 他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對面,那兒有一隻白白的小腳,是一隻年輕女人的腳, 出現在那個窗口的下沿,是一隻女性的腳,非常白皙,腳掌是薄薄的,腳尖兒朝 上,在那兒扭動掙扎著。楊路看到柔弱的足踝上栓著繩子,是那種有著扎人毛刺 的麻繩。麻繩將可憐的腳兒吊住了,並漸漸的繃緊……忽然「嗖」地一蕩,那只 腳兒被繩子猛然高高地拉了起來,那端竟一下子拽出了一整條雪白的修長玉腿, 像一尾銀光閃閃的魚兒,被釣鉤從水中一下提起。窗口倒懸的美腿,搞得楊路一 時間無法思考,但眼睛卻死盯住那條晃動著的光溜溜的長腿——那條腿掛在午後 的陽光下,白得耀眼,不住扭動著,像體質柔軟的白蟲,圓潤光潔,泛著粉粉的 光澤。而那只水晶雕琢般的玉足,在繩子的緊勒下,已經因為充血而發紅,在空 氣中無助地搖動……。 (5)。 那是慶祝澳門回歸的校園音樂會上,因為受不了學生會的再三拉攏,楊路只 好代表學院上台表演了一個節目。楊路選了一首當時正應景的《七子之歌》,不 過他把這首歌用搖滾樂的風格重新編了曲,然後找來跟他一塊練琴的哥兒們,排 練了幾遍之後就匆忙登台了。 那天楊路拎著琴上台的時候,看見謝奚葶就坐在台下,她似乎稍微化了妝, 如雲的黑髮披散在肩上,穿著鵝黃色的風衣。 當踩下失真踏板的時候,激越的電吉他鳴奏響起,伴隨而來的是猛烈的重金 屬節拍,全場的同學們在一瞬間沸騰了。楊路的眼睛卻一直在找台下的謝奚葶, 她特別認真地看著他們的演出,輕輕搖擺著,手裡還拿著照相機在拍照。看到楊 路的目光後,就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 其實這回登過台以後,有不少女生打電話到宿舍來找楊路,要拜師學琴,然 後又一起去江邊燒烤唱歌。楊路去了幾次之後,也就把機會全讓給那哥們了。 沒有誰能代替謝奚葶。是的,只有她。 那天晚會散場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楊路既然又和謝奚葶一起走出了大廳。 「你的演出很精彩啊,」謝奚葶有些戲謔地看著楊路說。 「呵呵,是嗎,我差點忘詞兒了。」楊路也笑嘻嘻地回答。 「是不是因為我在下面啊?」女孩笑著問他。 「那什麼……」楊路看著謝奚葶,「我這個……是有點緊張」。 說著話,已經走出了演講樓。校園晚間的小路上,男生、女生三三兩兩的。 就快要走到男生宿舍樓下了,楊路就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正在猶豫著,謝奚 葶突然轉過身說:「陪我走走?」。 於是楊路背著琴,和女孩一起慢慢走著,彷彿冬夜的風也不是那麼冷了。 又走到了她家前面那高高的台階下,清冷的月光灑在楊路英挺的肩膀上,四 下無人。謝奚葶忽然伸出手來,握住了楊路的手。 「謝謝你,」她看著他,認真地說。 手指上傳來的溫熱,瞬間使他淪陷,看著女孩月光下清麗的面容,一時無言, 心裡卻在一聲聲地狂喊:「你是最美麗的,最純潔的,最美好的……」這一刻, 所有的疑慮都已煙消雲散。 「謝謝你,真的,有些事,我知道的。」女孩看著有些無措的楊路,展露了 一個最美的微笑,握住他的手仍沒有放開。 楊路沒有再說話,只是將她慢慢拉近,然後深深地擁入懷中,就這樣緊緊抱 著,她的身體竟是如此柔軟,這麼溫柔。謝奚葶沒有抗拒,就這樣安靜地靠在他 肩上。鼻息中傳來她的髮香,楊路貪婪地呼吸著,他的心似乎都要融化了。 「我喜歡你。」楊路在女孩兒耳邊低低地說,謝奚葶點點頭。 「我真的喜歡你,」楊路又說,謝奚葶又點點頭。 「你是我的天使。」楊路說。 謝奚葶就抬起頭來,笑著問:「你見過天使嗎?」。 「嗯,」楊路認真地說:「只見過一個,就是你」。 而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女孩的心忽然糾結了,「天使」!另外一次也說到 過,卻加上了「墮落」兩個字,心底的那種淒惶讓她酸楚。 「你可不許騙我喲。」謝奚葶勉強笑著,看著他,似乎要看出他眼睛裡的謊 言來。 「我沒騙你,絕不騙你。」說到這兒,楊路也認真地看著謝奚葶。 「那你要我怎麼相信?」。 「你要怎麼相信呢?」。 「我要你唱一首歌給我聽,」女孩說:「今天你唱給那麼多人聽過了,現在 我要你單獨唱給我聽」。 「這是一個我無法抗拒的要求。」楊路認真說,「哼哼,你敢」。 「那我就唱一首專門為你寫的歌吧,好嗎?」。 「真的?」女孩的眼裡也露出驚喜。 「嗯,」楊路也笑了,這首歌是楊路為她寫的,但他並沒有想過真的會有機 會唱給她聽。他從背後把吉他拿出來,就坐在台階上,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後, 隨著輕柔的琴聲響起,開始唱:「挺起我那並不堅強的胸膛,我鼓起勇氣對你講; 低下我那並不高貴的頭顱,我的眼裡充滿憂傷。 來呀來,我希望你能跟我走。 來呀來,我希望我能牽你的手……。 楊路的眼睛看著地面上月光下自己的身影,看見另一個身影也坐到了他身旁。 他在琴聲中反覆地吟唱,月光也靜靜地流淌。 一根琴弦卻突然「錚」的一聲斷了。 歌聲戛然而止,「弦怎麼斷了,」楊路說了一句。 謝奚葶彷彿突然被驚醒了,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楊路,終於還是說:「不早 了,我該回家了」。 楊路也詫異了,看著手中的琴,有種不好的預感,那麼多藏在心裡的話還沒 來得及說,謝奚葶已經說:「我會記住你的這首歌,我會記住。」然後轉過身去, 走上了台階。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透過半掩的窗簾射入一些光線,斜照在謝奚葶發白的臉 上,勾出絕美的輪廓,彷彿幽暗中浮現的精靈。余教授還坐在他的寫字桌前,身 影幾乎隱沒到黑暗裡去,只有手中香煙的火光在明滅閃爍,升起裊裊藍煙。 「今天,是星期幾?」教授問。 「星期四」。 「呃,」老男人從喉嚨發出一聲沉吟,「星期四了,你把譯文帶過來了嗎?」。 「嗯,帶了。」女孩輕聲回答著,面色卻一陣發紅。她從挎包裡抽出一個本 子,遞過去,但教授沒有接,他說:「這樣,你就讀給我聽吧」。 「這…」女孩的臉更紅了,「要我讀嗎?」她看到那眼鏡片後面教授的目光 直盯著自己。 「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然而謝奚葶只張了張口,挪動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所翻譯的這篇日文原稿, 就覺得一陣心慌,她悄悄地夾緊了雙腿。 後來謝奚葶在她的日記裡這樣記述了當天發生的事:「今天,上午的時候, 楊路打了一個電話來,約我和他去江邊,他說那兒放風箏最好。我告訴他要去教 授家上課。下午的兩節課我幾乎沒怎麼聽進去,心裡亂七八糟的。那篇鬼東西已 經翻譯好了,簡直太難為情了。其實這也沒什麼,因為比起我去教授那兒上課來, 這算是……這就是一種錯誤,而我卻無法擺脫。我不能去詳細記錄,日後我將無 法來面對。他比以前更加瘋狂了,我呢,同樣如此……」。 當外套被教授脫去後,謝奚葶細長的腰身展露出來,她裡面穿著的粉紅色毛 衣和白色長褲凸現出少女嬌柔的身段兒。 教授的手在她背後略微一按,謝奚葶便無力地向前傾去,只用雙手勉強撐著 寫字檯的邊緣。女孩兒低著頭,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十分淒惶。而兩條修長的 腿夾攏著的姿態,更呈現出圓滾滾的臀部,把白色褲料繃得緊緊的,簡直象包著 兩大滴懸垂未落的水珠兒,豐盈欲滴。 教授便伸出兩指,在那最肥嫩處一捏,弄得那豐滿的圓臀一陣肉緊,兀自撲 簌簌地顛顫起來。 「嗯?把褲子脫下來,」教授說:「讓我看看是什麼在動」。 「我…我沒有動啊,我不知道…」謝奚葶輕聲叫道。 她早已面紅耳赤,羞愧地閉上了眼睛,但卻順從地把屁股迎送上去。教授的 雙手撫了上來,接著撩去上衣,並從腰間褪她的褲子。當白色的長褲被褪下時, 這老男人的眼前卻閃出一片瑩瑩的白光來。原來這女孩兒在長褲裡面還貼身穿了 一層連褲絲襪,也是白色的。現在,這層透明絲織物正包在她光溜溜的粉臀上。 這臀部如此渾圓,充滿了活力和誘惑,應該受到嚴厲的懲罰。 教授的手掌高舉著,然後重重落下,拍在了向後撅起的屁股上,打得肉滾滾 的屁股發出「彭」的一聲響,謝奚葶身子一挺,忍不住叫了出來。而臉色也一下 漲得通紅。可教授並沒有停手,她的叫聲尖細,像嫩葉發出的哀鳴,教授好像很 喜歡聽到這種哀鳴,他的臉部無情地注視著簌簌發抖的豐臀,狠狠摑了下去,那 屁股則因為疼痛而妖艷地扭動起來,在手掌下發出嗶哩叭啦的響聲,豐胰的臀肉 波浪樣地翻滾著,應聲跳動。女孩兒的屁股頃刻間便被揍得發紅,像剛出屜的饅 頭一樣暄了起來,冒著熱氣,上面遍佈著紅腫的凸痕。這也許是一個溫柔嬌嫩的 屁股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臀部的灼痛已擴散至全身,使她感到難以呼吸,她張大著嘴巴,眼淚水不受 控制地流淌著。而當身體感到極度疼痛時,整個人卻彷彿被一種熾熱所包覆,隨 著屁股的扭動,敏感的小腹下悄然湧起一股熱潮,向上流竄,使少女的臉色象燒 著樣的赤紅,向下卻更難以解決,她發出嬌媚的喘息,不由自主地挺起屁股去承 接,逢迎。可當她扭過頭去,卻發現教授拉開抽屜,拿出了繩子。 「難道又要捆了嗎?」當謝奚葶看到教授手中手指般粗細的麻繩時,心裡不 斷重複著這句話,她深深地吸氣,微微閉上了眼睛。她又聞見了那種麻繩所特有 的氣味,混合著肉體的汗液和其他別的什麼,一齊刺激著她的嗅覺。她喘息著, 雙手被老男人抓住,拉到背後,反翦著,兩股疊合的麻繩立刻在手腕上纏繞,粗 礪的摩擦感使她渾身起了過電般的顫慄,這種感覺難以言述,她盡量地一聲不吭, 默默忍受著捆綁的痛楚。繩子一道道地交結抽緊,勒進了細嫩的皮肉中。少女的 身體在繩索下被奇妙地交錯分割,像一隻任人擺佈的羔羊。 糾結的繩索將兩隻胳膊捆得很結實,交叉反綁在背後的位置。左邊的一條腿 被折疊起來,用繩子綁好,平放在了桌面上,這樣一來就使少女整個人兒被迫著 俯趴在寬大的寫字桌上,而另一條腿兒就只能無助地掛在桌邊。雪白嬌艷的屁股 已經無處躲藏,完全展露著,只剩了透明絲襪還緊緊地包覆在女孩兒股間,裡面 沒有內褲,從後面能直接看見兩片鮮嫩濕滑的肉唇粘乎乎地擠在一層薄薄的白絲 裡。 教授象對待自己完成的傑作一樣欣賞著被捆綁的少女,她的身體如此美妙, 連她的掙扎都這麼楚楚動人。教授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形成一個怪誕的微笑。 一陣「噠噠」的細微響聲引起了老人的注意,當他找到聲源後又好像發現了什麼 似的瞪大了眼睛。是謝奚葶被單掛著的那條右腿,正竭力繃直了想踩到地面上, 但又因為夠不太著,所以只得用還穿著高跟鞋的腳尖勉強踮著,而鞋的後跟就無 法控制的在地板上發出那種小雞啄米似的得得聲來。 教授慢慢靠上前去,盯著那條直踮著的腿兒,忽然雙手一抄,一條骨肉纖勻 的玉腿就橫陳在手中了。裹著透明絲襪,艷麗而修長地平伸著,起伏的曲線泛起 一層迷人的象牙色光澤。教授把手按在少女柔滑如綢的腿面上,隔著一層薄襪, 寬厚的手掌緊貼著修長腿線自上而下地摩挲著,軟綿綿的皮肉在手指下翻滾,發 出「沙沙」的輕響。謝奚葶的呼吸不均勻起來,突然她感覺腳上一涼,是那高跟 鞋被脫去了,一隻薄薄的秀足已無處藏匿,幾個腳趾頭緊張地並在一起,微微彎 曲著,被余教授一把握住。她急促地吸了口氣,猛覺得腳心一陣發燙的觸感直湧 上來,使女孩忍不住輕哼起來。她努力回過頭去,驚訝地看見教授微禿的頭頂在 自己腳下顛簸著。他正像狗一樣伸出舌頭,起勁地舔著她的腳底。那只可憐的小 腳丫被老男人緊緊抓在手中,在舌頭的刺激下不時神經質地抽動著,蒙在絲襪裡 的腳趾不停彎折,張開……小小的腳掌被弄得沾滿了口水,薄襪濕荅荅地粘在粉 紅色的足底上。老人甚至努力試著把她的整只小腳塞進嘴裡。謝奚葶漸漸抵抗不 住了,從喉嚨裡喘息著發出嗚嗚的聲音。她的身體趴伏在光滑的桌面上,腰肢來 回扭動。 教授的大手一把按住水蛇樣游移的腰腹,銳器毫不費力地穿過褲襪的中間, 教授的手指是細瘦而焦黃的,正捻起了小美人兒股間的一層薄絲,鋒利的小刀片 從中割過,在發出輕微撕裂聲響的同時,絲襪立刻彈力十足地向兩邊綻開,粉紅 濕潤的肉唇整個地暴露出來。 柔潤光滑的屁股上已佈滿了高高低低的腫痕,而夾在尻間的私處一覽無遺地 凸露著,兩片蚌肉兒明顯充盈鼓脹起來,微微向兩邊張開,翻出一條紅晶晶的肉 縫兒。教授的手指就沿著那肉縫兒一捋,指尖上便沾了粘稠的汁。兩片嬌唇只無 奈地一收,又自動慢慢張開,顧不得一汪汁液直淌出來,拉出一條亮晶晶的細線, 掛在兩腿之間。 細瘦而焦黃的手指已毫不費力地沒入了肉中。謝奚葶低吟了一聲,結實而粗 糙的手指正在她柔膩處廝磨,完全鑽入了女孩的最深處。老男人摸到了裡面那些 縱橫交錯的肉褶,並故意的去揉搓擠壓,一下就使謝奚葶哼出了聲來。她的身子 開始不作主地顫抖,白皙的頸項也飛起了一片粉紅色。美人兒閉著眼睛,屁股高 聳,任由男人的手指在她濕滑的肉洞中發瘋似的出入,還不堪地弄出了「咕唧、 咕唧」的聲響。而整個下面簡直要融化了似的,灼熱的刺激從每個敏感的神經直 達全身。 體內的熱潮已經衝破了一切,從膣腔的深處向心底漫延,又從小腹深處滾湧 到了胸口,一陣一陣直漲上來,瞬間便淹沒了一切意識。她聽見了自己細嫩的聲 音所發出的無恥癡吟,而被捆縛的身子只能在桌面上不停地擰動。教授的額角上 也有了汗,卻毫無停頓的意思,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將食指中指一齊猛戳在謝奚 葶滑熱的肉唇裡,在那裡面狠狠插送起來。沒用多久,那具不停扭動的嬌軀就突 然繃得直挺挺的,只聽她急急喊著「停……停……一下……不行了……不……行 了……」。教授卻暗暗加快了動作,那兒已經憋不住了,竟「噗」地從顫抖的屁 股間噴出來一道亮晶晶的熱液。小美人兒長長的「咿呀」了一聲後,也再沒了聲 音,但渾身上下仍止不住地一陣陣亂抖,喘著粗氣的嘴巴大張著,眼睛翻白,隨 著又是一股熱潮地衝擊,那纖腰竟痙攣般反弓了起來,連腳尖兒都繃離了地面, 而高高翹起的屁股卻還在彈跳著,從中間又接連滮出一汩汩汁水來,順著修長的 玉腿流了一地。 教授卻轉身走到窗前,慢慢拉開了窗簾,於是,一切都無可避免的發生了。 而此刻的謝奚葶,早已無法反抗。綁在細細腳踝上的麻繩啃噬著嬌嫩的皮肉, 既刺癢又灼痛。女孩兒緊閉著雙眼,教授的手在她光滑的小腿上撫摸。她已經感 覺到自己那隻腳被牽扯著,不斷地向上抬升。 謝奚葶曼妙的身體已完全成了任人擺佈的牽線木偶。她的一條腿被對折著捆 紮住,足跟緊緊壓著屁股,而另一條腿卻在腳踝上拴繫繩索,被繃緊了筆直地向 上伸出去。這個姿勢弄得她兩腿大張開來,儘管那條被捆在一起的像是殘疾的腿 腳還在竭力想去遮護住什麼,但隨著教授逐漸用力拉緊的繩索,謝奚葶的屁股慢 慢離開了桌面,光溜溜的股間無遮無攔地暴露了出來,嬌滴滴地向外凸挺著。 然而謝奚葶還未來得及喘息,就感到腳踝上猛地一緊,身體便一下失去了平 衡,整個世界都顛倒過來,在眼前晃蕩著。她無法呼吸,無法掙扎,血液一齊湧 向頭部,使她的面孔漲得通紅,而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那條被拉得緊緊的纖腿上。 當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時,她只能無助地看見桌面在眼前來回晃悠,而身 體倒懸在桌面上,一整條修長裸露的玉腿,在敞開的明亮窗口前完全呈現,像市 場上展示的售品一樣懸掛著。她能敏銳地感受到射在皮膚上的陽光的溫度,可大 腿根部卻發生了難以自制的抽搐,隨之又一次慢慢濕潤了。 早春的風從窗口吹來,拂過她光潔如玉的肌膚。她似乎能覺察到不止有一雙 眼睛在盯著她的身體,不知道在這窗口外面,還會有誰,能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 但願不是他。可自己卻只能在這根繩子上扭曲著,抽搐著,掙扎著……這一整條 長長的玉腿,宛如粉雕玉琢般的光潤白皙,倒吊在窗口悠悠轉動,但艷白的皮肉 上,卻殘留著幾道蜿蜒未乾的水跡,在午後的陽光中泛著晶亮的光。 確實有一雙狹長的眼睛,正隔著窗口的另一端,也定定地看著這條擺動掙扎 的雪白美腿。 剎那間,胸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已經砰然破碎,就像洶湧而來的巨浪驟然拍在 了堅硬的石壁上,被撞得粉碎。所有的溫情,所有的熱切,所有的希望和所有的 ……都被眼前這一條倒吊在繩子上的光溜溜的美腿所粉碎了。可就算在巨大悲哀 的襲擊下,這個青年的心裡還是產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自己都沒發現,那 裡已經變得異常堅硬,脹得難受。 因為這是他即使做夢,也無法夢見的景象。那條白生生的長腿就吊在空中, 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掙扎,那麼美艷,又那麼淒惶。至於這條腿究竟是誰的,也只 能有一個答案了。 (6)。 楊路立在那兒,瞇起狹長的眼睛,一隻粉白色的蝴蝶在他眼前翩翩飛舞,近 地只消一揮手便可將它擊落。 可恐怕是這機會太好了,好的讓人滿以為它就是囊中之物,於是不屑立刻動 手,只欣賞它的舞姿。 蝴蝶兒在花草上飛飛停停,漸漸離人遠了些。楊路注視著,等它再飛回到身 邊來。 「只要它一回來,跟剛才一樣近,甚至遠一點都沒關係,就立刻抓住它。」 他想。 可它竟飛來飛去,越飛越遠……它再不回來了麼?而蝴蝶兒終於在楊路的目 送下飛得不見了。 楊路仍立在原處,心中忽而泛出一種不可言喻的惘然,難道真的會飛走,想 來這終歸不太順心,唯有低低歎了一聲:春天可是真的到了啊。 春天裡的花倒是開得十分嬌艷,校園裡到處瀰漫著沁人的清香。又是一個學 期開始了。 楊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寢室裡就剩他一個人了。 「該死的,」他嘟囔了一句:「他們居然一個都沒叫我。」但他卻並沒有加 快動作,而是又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爬下來。 既然已經晚了,那麼第一節課就乾脆不上了吧。想到這裡,他便開始認認真 真地洗漱起來。 今天的天氣也格外的晴朗,早晨的陽光明亮得耀眼,把宿舍照的生氣勃勃。 楊路打開窗戶透了透風,從下鋪的床底下拖出一個箱子,本來他是想找點方便面 吃得,卻翻出那哥們兒的一盒發油,金剛鑽牌的。平常最討厭這個,今兒卻來了 興致,拿著往頭上一抹,對著窗邊的一面鏡子,仔仔細細給自己梳了個二八分, 一絲不亂。照照挺精神的,索性把掛在牆上的那套西服也穿了起來,再打上一條 漂亮的領帶。等一切收拾停當,楊路滿意地夾起書下樓了。走到車庫的時候,一 摸口袋才想起來,衣服換了,自行車鑰匙還在宿舍裡。再回頭去拿恐怕來不及了, 馬上就快上第二節課了。他知道是英語課,那位女老師挺嚴的。楊路只好趕忙往 教學區跑,等他跑到大樓下面的時候,正好打鈴。沒辦法,楊路一咬牙,登登真 上到五樓,朝教室那兒一看,發現教室門外邊還站著兩個男同學,也是剛到,心 裡就不禁一樂。 仨人站在門口,還是楊路伸手在門上很有節奏地敲了三聲。 「進來。」裡面傳來老師的聲音。 把門推開後,他們看見英語老師面帶慍色的臉。 「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 「那什麼,我那鬧鐘壞了。」開口的是一個頭髮還亂糟糟的同學。 老師瞪了他一眼,就沒再理他,又問:「那位同學呢?」。 第二個擠在門口的趕緊說:「我剛才在圖書館看書,忘記時間了」。 「那麼,接下來的那位先生呢?」。 看到楊路這身打扮,同學們都樂了。 楊路在兩人後邊,挺大聲的回答:「是這樣的,我睡過頭了」。 全班愈加樂不可支,只有老師點了點頭,對大家說:「This is a guileless gentleman」。 而楊路此刻只是用目光尋找著,然後就看到了謝奚葶正坐在第三排的座位上。 她望見他後,輕輕瞪了他一眼,也把頭低下去,笑個不停。 楊路在第四排坐下,隔著教室中間的過道,可以從斜後方看著她的側影,這 也是楊路上課時間最常做的事情。今天她穿了一件粉紅色的緊身高領毛衣,小喇 叭式的石磨藍牛仔褲勾現出雙腿修長優美的線條,腳上是一雙乾乾淨淨的黑色小 皮鞋。 女孩的感覺是如此敏銳,似乎能近乎直覺地察覺來自後方的目光。因此,楊 路也會發現女孩的頭微微側過來,那黑色的眸子便慢慢轉向眼角,向著自己這邊 瞥過來,停留著的,是目光在空氣中無言的糾纏,對視,不一會兒,她的臉頰就 會悄悄地浮起一層紅雲。然後,她又把目光迅速收了,照舊認真地聽課。 難道她也在看著自己嗎,楊路為了證實這個猜測,便做了一個試驗。有一次 快要下課的時候,他又一次看到謝奚葶的眼眸婉轉而來,於是故意抬起手看了看 手錶。這是一個有意為之的暗示動作,謝奚葶果然也下意識地看了看手錶。是的, 她確實在看我,她對我有意了,起碼她是故意看我了。 可是今天,謝奚葶一點也沒有看他。女孩腦後的馬尾辮被談藍色的髮帶紮著, 清秀的側臉微微低下,看著桌上的書。但她似乎有些坐立不安,是的,她現在總 是有些不對勁兒。 他發現女孩的眉頭時時皺著,面色一陣陣的潮紅,連耳朵根兒都紅透了。她 把雙臂擱在桌上,雖然腰背還是挺得筆直,但屁股卻無端地在座位上挪來挪去, 總之處處透著古怪。 就在這時,老師卻點名讓謝奚葶為全班朗讀課文。她站在自己的座位上,差 不多1.65米的身材,有著江南女孩特有的纖細輕盈。相對於這女孩兒略顯單薄的 體態來說,她身體上的女性特徵就發育得有些過於豐滿了。領口下的毛衣鼓鼓地 撐了起來,而臀部被緊繃的牛仔褲包裹地圓滾滾的,在細細的腰身下更顯得異常 豐盈。如果說平時這女孩兒因為穿著過於保守而沒有引起注目的話,那現在這兩 件簡單的衣裳已足以凸現出少女那無法掩蓋的傲人身材了。謝奚葶的聲音很細嫩, 有些羞澀,但讀得很快。應該承認,這個差不多二十一歲的少女,在不知不覺中 已出落成了一隻美麗的白天鵝。清秀的模樣和與她纖細腰身相比略顯誇張的過度 豐滿,共同混合成一種巨大的誘惑力,這恐怕是她自己所無法預料得到的。 她的英文水平很好,所以老師通常都會讓謝奚葶來為全班朗讀課文,但今天 她的聲音卻有些異樣的急促,失去了往日的優雅從容。 難道她生病了麼,楊路注視著這個坐在前排的女生,卻只能默默地替她擔心。 他看見謝奚葶的右手還緊緊攥著筆,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卻一個字也沒有記, 只是不停地深深呼吸,低著頭,臉蛋兒紅一陣白一陣,放在課桌下的兩條腿相互 摩擦著,拚命地夾緊。莫非她是尿急了,楊路暗暗猜想,有點想笑。 這時課間的鈴聲終於響了,楊路看見謝奚葶立即站起身來,走出了教室,他 也跟著出來,看見女孩直接進了教學樓道中間的盥洗室。她走得很急,屁股一扭 一扭的,看樣子確實憋壞了。 直到走進一個空著的廁位,鎖上門,謝奚葶才算長長吁了一口氣。她迅速褪 下褲子,忸怩著,將手探向自己的胯下,而手指所觸及到的,卻是一條堅韌的皮 革。謝奚葶的臉上再也忍不住顯出輕佻的艷色,她慢慢蹲下身去,強忍著嬌喘, 臉色越發漲紅。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樣熬過了兩節課的時間,怎樣強忍著體虛,讀完了那段 課文。也沒有人知道,在她繃得緊緊的牛仔褲裡面,根本連內褲都沒有穿。 雪白的屁股中間,竟然僅僅拴著一條黑色的皮帶。而這根皮帶一旦收緊,便 直接勒在了她最柔嫩的地方,再與腰間的鎖扣固定後,沒有鑰匙就無法取下,形 同一條皮革製成的特殊丁字褲。 這物件包勒住下面,實在是令人崩潰,謝奚葶後悔為何要滿足教授如此變態 要求,但現在,她卻只能用手拚命揉搓著自己的下身,在無人看見的廁所隔間裡 渾身酥軟。 因為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條皮帶的反面,也就是貼肉的那面,竟然密佈著翻 毛的棘刺,這些毛刺,也就根根刺紮在她最嬌嫩的肉唇上。居心叵測的設計者故 意在皮褲的襠部加上了細密的毛刺,讓可憐的小美人兒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卡在肉縫兒裡的皮帶,帶著令人難忍的毛刺,穿過股間,一直緊緊勒在謝奚 葶的雙腿之間,嵌入了肉縫兒之中。在上午的兩節課時間裡,持續蹂躪著少女最 敏感的部位,只要稍微一動,就會刺激得她渾身顫抖。長時間的摩擦,折磨著少 女的神經,使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只能將夾得緊緊的雙腿不停地來回摩擦, 拚命忍耐著從私密處傳來的陣陣酥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只感覺渾身 熱得難受,胸部好像也更加挺了出來。她在座位上扭來扭曲的時候,那下面卻在 不停地流出汁液來,弄得襠部一片粘糊糊的。 但糟糕的是現在卻忍不住想要小便了。那個地方根本沒辦法弄開,強烈的尿 意令她難以自持,手指便又摸上了那條已經被浸得濕滑的皮帶。謝奚葶就分開雙 腿蹲在便坑上,聽著外面女生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強忍著呻吟,把手伸向自己的 胯部,撫摸、揉搓著那條皮革。下面漸漸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熱流,讓她幾乎癱 軟,手指卻更加用力,內裡的翻毛狠狠摩擦著滾燙的牝戶,那兒便是一陣痙攣般 的收縮。於是下面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謝奚葶就這樣渾身顫抖著,顧不得大量尿 水從皮帶的邊緣漫溢出來,熱乎乎的順著整個屁股溝淌了出來。 下課的鈴聲終於響了,被整整折磨了一個上午的謝奚葶,收拾好書本站起身 來,扭動著屁股,慢慢走著離開了教室。 而楊路卻故意慢慢收拾著,直到全班同學都走完了,才悄悄來到了女孩剛剛 坐過的座位上。那個椅子上還留有謝奚葶的體溫,他慢慢低下頭去,湊到座椅上 聞了聞,有一股幽幽的酸味。這是一種奇怪的味道,既酸澀而又混合著少女獨特 的幽香,淡淡的,在鼻腔中瀰散開,卻如此令人迷醉,那是來自謝奚葶體內的最 隱秘的氣息。 座位上淡淡的酸澀氣味,由於少女的體溫而瀰散開來,包含著令人心醉的氣 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楊路的心裡,這團迷霧般的憂愁,令人難以忍受。 如果把這一切忘記又如何呢,這是一種解決的辦法。但又如何去解釋這種種 不正常的端倪呢。 (7)。 江元找到雷鵬的時候是2000年的六月。 那天,雷鵬正背著器材在城市的老街區尋尋覓覓,想拍一組老房子的照片。 雷鵬正在為他的個人影展做準備,除了部分作品的創作以外,就是需要籌集到足 夠的資金。江元和雷鵬以前一起上的學,一起學的攝影,但兩個人畢業後的命運 卻是天差地別。雷鵬現在作了一名自由攝影人,開了一間影樓,因為臨著江,就 取名叫「江攝影工作室」。 那天的天兒挺好的,經過一扇斑駁的黑漆大門時,雷鵬無意識地朝門裡瞄了 一眼,裡面光線很暗,卻見陳舊的木樓梯上正緩緩邁下一雙修長潔白的玉腿來。 也許當時的情景並不那麼慢,但看在雷鵬的眼中,正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閃過一 樣,這個精美的畫面一瞬間印進了他的腦中。黑暗中驚現的美腿瑩潤光潔,包裹 著透明的玻璃絲襪,在藕色的細高跟鞋上搖曳出優美性感的曲線來。 後來的結果是雷鵬跟蹤了她,並用手中的相機悄悄拍下了不少照片。這並不 重要,只是後來的事,卻是出乎意料的了。 當他佯裝走過時,扭頭看清了她的臉:一張秀髮垂拂下的白皙面容,稍尖的 下巴透著一付俏麗模樣兒,而中間卻是兩汪清水般的明眸,那麼清澈的一雙大眼 睛。她直直地看了雷鵬一眼,使他也禁不住地慌亂了,彷彿是沉在了那迷霧般的 目光裡,又已被浸透了心裡的念頭,似乎他只不過成了眾多偷窺伊人倩影之人中 的一個。而男人也感到了來自那一睇中的驕傲與不屑。這令雷鵬慌張地閃在一旁, 讓她從身邊飄然走過,才遠遠攝下了一個窈窕的背影。 這美人兒是謝奚葶。 如果時間回到一年前的話,99年6 月22日,下午,余教授家的小樓。 謝奚葶的雙手絞在一起,勉強還站在那兒,下腹傳來憋脹的感覺使她面色潮 紅,呼吸急促。 她想小便,但教授不允許她上廁所。 「如果你想方便的話,那就請吧」。 「可是,你……」謝奚葶漲紅了臉說:「難道不讓我去衛生間嗎?」。 「不,這可不行。只能在這兒,」老男人冷酷兒平靜地補充道:「我是指就 地」。 「啊,怎麼可以?」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微微發抖了。 「我說的很明白了,」教授無動於衷地說:「難道還一定要解釋得清清楚楚 你才懂?」。 於是男人嘲諷地看了女孩一眼,一字一頓地說:「想要撒尿就尿在褲子裡」。 「啊!」謝奚葶驚恐地看著教授,兩條修長玉腿卻不由自主地打起抖來。她 喘息著拚命夾緊大腿,扭動著,但強烈的尿意卻一點點摧垮了少女的意志。隨著 下面的陣陣收縮,她來回挺動著腰肢,一邊哼哼著使勁夾住雙腿,兩手在腿面上 搓揉著,屁股卻逐漸向後撅去。她再也憋不進去了,已經有一股細流逕自從下面 淌了出來。謝奚葶絕望地閉上眼睛,襠部立即濕了。極度的羞愧和忍耐使她渾身 顫慄,從後面看去,女孩兒的屁股下面已經濕淋淋的潮了一大片,但體內的熱流 卻再也不受控制地噴湧而出,很快整個褲腿都濕透了,一陣熱哄哄的尿液的臊臭 味在空氣中瀰散開來。女孩無力地蹲了下去,當她抬頭看見教授冷漠的表情時, 終於跌坐在自己的尿液中失聲痛哭。但尿液還在不停地從下面一股股地排出,地 板上的濕跡仍在不斷地擴大,她甚至還放了一個屁。雖然只是輕微的「噗」的一 聲,已足以令這女孩無地自容地癱伏下去,細瘦的身體在橫流的尿液中悲哀地抽 搐著。 窗外開始下雨,余教授陰暗的臥室愈發沉悶,令她惶惑,謝奚葶一個人赤裸 裸地躲在教授的臥室裡。她洗過了澡,但那堆骯髒的散發出難聞氣味的衣服無論 如何是不能再穿回身上的了。 「在我的床頭櫃裡還有幾件衣服,你可能好穿。」教授隔著門對她說:「你 自己拿吧,快一點」。 謝奚葶雖然心存疑惑,可的確已經別無選擇。櫃子裡有一個盒子,她取出來 放到床邊,打開,裡面確實有一些衣物。女孩隨手捻出一件式樣古怪的小東西, 好奇地拿在手上展開,發現這是僅有幾根皮繩勾成的丁字褲,後面卻有一顆珵亮 的鋼鎖。而中間穿過的是一條細窄的黑色皮革,皮革的一面竟然佈滿了翻毛,那 些短短的毛刺摸在少女纖嫩的手上硬扎扎的十分可怕,嚇得她連忙把它丟了回去, 心兒噗噗地跳了起來。她隨即又拿起另一件,是一條短裙,十分地好看,不過好 象太短了點兒,於是站起來把短裙在身上比了比,發現如果穿在她頎長的身體上, 那短短的裙擺只能勉強夠遮到她的臀部,那麼略一彎腰豈不就?天啦,這些「衣 服」怎麼穿得出去噢!謝奚葶無奈地坐回床邊。 可教授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你好了沒有,快一點,我要進來了」。 「啊,我就好,就好了……」女孩慌忙地應著,咬咬牙硬著頭皮挑選。 只有這一件連身衣了,似乎還好,純白色的,樣式有點像泳衣,只是特別特 別的薄。她小心地穿過兩腿往上提去,再把細細的吊帶拉過肩頭,衣服緊緊地貼 在她身體上,而胸口卻怎麼也拎不上去,原來那兒只是兩片薄薄的胸托,正好將 她的乳房高高地往外托出。謝奚葶無奈地搖搖頭,幸好她又找到了一件白顏色的 長袖襯衫,還可以穿在外面,雖然又窄又短,但至少算能遮住她那對翹在外面的 奶子。最後她為自己挑了一條簡潔明快的白色長褲,誰知穿上之後,才發現不但 褲料薄得幾乎透明,並且那剪裁是完全貼緊著腿部的曲線而下。還好自己的雙腿 算是挺漂亮的,謝奚葶不無嘲弄地想,殊不知這身打扮已經把少女玲瓏的體態勾 勒得纖毫畢現,也更加有裝飾性地展現出謝奚葶原本就近乎完美的動人身姿。 「你怎麼還沒有好?」教授又一次地催促著,謝奚葶心臟呯呯跳著,慢慢拉 開門,站在那兒顯得如此慌亂。 房間的門打開後,一身純白無暇的謝奚葶輕輕走了出來,她低著頭,臉上紅 紅的,可胸脯卻很誇張地高聳著,把窄窄的襯衫前襟撐得滿滿實實的。乳頭直接 和襯衫的面料相摩擦,已經翹立了起來,從外面一眼就能看出那兩顆鼓凸的肉粒。 教授以一種從來未有過的驚奇眼神看著她,因為他仍是一個男人,而且這是 一個精力還相當旺盛的老男人。長期獨居的生活使他有些壓抑個乖戾,但仍不失 學者風度,只是感到喉嚨有些發乾。教授連忙伸手去摸煙,眼睛卻一直盯著少女 的身子,他嚥了口唾沫,舉著拿煙的手,卻忘了點火。看得出教授的臉色竟也有 了些紅暈。他感到一種溫暖,眼前這年輕嬌媚的身體使他獲得了某種力量,使他 彷彿也年輕了許多。胸口裡像是有一陣幹幹的東西忽地蕩了一下,謝奚葶的誘人 身姿懾服了他。 她原地轉了一圈,那黑色的長髮那麼柔順地披拂在肩膀上,天使般清純的秀 麗面容卻配上了魔鬼般妖魅淫艷的身體。窗外的雨這時候下得更大了,教授的目 光象錐子一樣刺在女孩身上,使她愈加羞愧,而身體卻愈發熱了起來。她的雙膝 互相摩蹭著,咬著嘴唇,身體在教授的目光中慢慢轉動,每一步,都像是一種誘 惑,用身體去引誘惑男人,而自己也被誘惑。 她於是慢慢轉動著,在這個下著雨的午後,一切都像是放慢了速度,孤僻、 靜謐的房間裡,只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和雨點打在窗戶上的「叭嗒」聲。謝奚 葶的表情已經漸漸放鬆,變得沉靜,她明媚的、黑晶晶的雙眸漸漸充滿了輕佻的 神情,而且做出了更為誘人的姿態。也許這是一個她所能接受的,令她沉溺其中 的肉體遊戲。 教授的雙臂環抱住謝奚葶,撫摸著溫柔細軟的身體,聞著她頭髮上散發的清 香,他幾乎想吻她,但沒有,只是忽然感到十分空虛。 「我不會永遠擁有的,因為我早已失去了一切,我的人生,算是失敗的了。」 教授停下來,緩慢地說:「年輕的時候,就像你現在,我是付出了努力的,應該 說是一個佼佼者,去日本留學……回來後作為交流學者去英國,那時候還是為了 自己的一種理想在奮鬥著。就和你現在一樣,用功,心無旁鶩」。 謝奚葶很安靜,沒有作聲。教授又說:「小謝,你可能不會明白,我是失敗 了的,我的學術成果已經沒有人來關注了,無法實現,也不可能再有什麼用處了, 這種失望,」他停頓住——有些激動,又繼續說:「這種失望對於一個一心搞學 術的人來說,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是一種怎樣的打擊?一種真正的打擊,一種強 烈的挫敗感」。 教授的面孔這時已經佈滿了失落,他又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說: 「現在,我應該承認算是徹底失敗的了,而且孑然一身,離群索居」。 老男人的眼睛在鏡片後面閃爍著,目光銳利而無奈。他抱著謝奚葶,女孩兒 就坐在他腿上。從他身上發出的濃烈的蒼老且倔強的男性氣息,混雜著煙草的味 道,使勁鑽進謝奚葶的鼻子裡。她的屁股在教授的大腿上挪動,引起熱的柔膩的 觸感。教授的手不禁去抓住女孩的屁股,順著股溝一直下滑,又由此而上,就摸 在了那個地方。女孩的大腿立即緊縮起來,張開嘴巴喘著氣,扭動不安起來。 「小謝,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追求的了,沒了,心如死灰,我只有這個!」 說著下面的手指一用力,隔著褲襠摳進了少女嬌嫩的肉中,謝奚葶猝然發出「嚶」 的一聲吟哦,身子發軟。而教授的另一隻手正迅速拉開抽屜,拿出了一捆繩子。 「我只有這個,」他說:「這個,就像香煙一樣,能給人帶來溫暖和擁有的 慰籍」。 教授終於拿出了繩子,謝奚葶的眼睛彷彿蒙上了一層柔媚的霧氣,她無力地 喘息著,又一次感到在劫難逃。她是害怕繩子的,害怕被繩子捆綁,那委屈無助 的境地,每每使她敏感的自尊心倍受摧殘,然而一旦身陷其中,當繩索在身體上 緊緊纏繞,勒進皮肉,最終失去一切自由時,某種任憑擺佈的情緒卻會導致一種 徹底的安全感,那似乎是一種完全失去自我時的放棄感受。 謝奚葶被捆綁在教授的那張座椅上。全身雪白的柔軀仰面朝天地半彎在椅子 裡,四肢都被麻繩綁著,雙手合什舉在頭上,繩子繞過椅背固定,使她膀臂不能 動彈,兩條腿則大大分開著,以一種極為不堪的M 型緊緊捆住,同時她的屁股不 得不如同隨時準備供人賞玩般鼓凸出來,只有兩隻光滑的小腳還能在屁股兩側可 笑地擺動。 少女緊致誘人的身體,像個玩偶似的被捆縛在椅子當中,仍不住地扭動掙扎, 一時媚態百出。兩條修腿呈M 型的捆綁,並被向後拉到兩邊,使她的大腿和腹股 間緊緊屈壓,緊繃出一個肉感十足的滾圓屁股,包在薄薄的褲料裡,明顯透出了 股間隆起的肉丘的形狀,甚至看得出中間那條肉縫兒的位置。 謝奚葶的屁股以毫無設防的姿態,在教授的目光下躍動。教授的頭低下去, 垂俯在女孩兒兩腿之間聞嗅,那兒散發出的悶熱潮濕的氣息,微微有點酸味,卻 溫柔迷人,像一片潤澤的青草地。教授沉浸在這種氣味中,他急迫地用雙手捧起 她整個兒豐滿嬌臀,把乾涸的嘴臉深深地填埋進去,在那兒用力拱著,吮吸著, 鼻頭擠進了肉縫兒中。 「呵…呵…呵……」謝奚葶激烈地喘息起來,她無奈地挺擺著下體,感覺頂 在底下的呼吸熱乎乎地不斷升溫,而且彷彿找到了入口似的,直鑽到肉裡,從胯 下一陣陣直湧上來,使她渾身發熱,閉著眼發出虛弱的呻吟。當教授抬起臉來的 時候,發現謝奚葶兩腿之間的地方已經洇濕了一片。 「你怎麼又濕了?」教授把嘴湊到女孩耳邊說,「嗚…我…不知道,」她羞 愧地閉著眼睛,輕聲回答教授令人難忍的問題,「這是忍不住的」。 「看來你那兒很需要點什麼,對嗎?」教授突然大聲地問。 「啊,不!不是的,什麼也不要。」謝奚葶感到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會被 怎樣對待。 「不要?」教授緊跟著問。 謝奚葶有氣無力地點著頭,滿臉燒得赤紅赤紅的,而屁股中央的濕跡卻一點 一點地擴大了。 「是的,不要,不要……」少女幾乎用哀求的口吻在說,她無法動彈,這種 任由外力侵入的姿勢,引發了內心深處某種莫名的興奮,她隱隱感覺將會發生什 麼,卻不可預知。而這種無力改變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之事的心理體驗,使她獲 得了一種被放逐或者被遺棄感,進而產生出徹底的自棄和接納一切的意識。因為 這是強加的,是自己所無力抗拒的,所以只能接受了,肉體的欲求已經不是在受 自己的控制,因而抵消了隱藏得很深的那種女人所獨有的性的罪惡感,而這種感 受又與謝奚葶從小就渴求而又過早失去的父愛有關。父愛的一切印象只留下了體 罰的記憶,於是受到體罰的感受便和父愛的體驗強迫性地聯繫在了一起,使她的 潛意識裡形成了受到體罰即等於父愛,特別是由一個象父親那樣的男人所施加時, 就尤其深刻。而這種掩藏得很深的心理症侯一旦與她少女青春期萌發的性意識糾 結在一起,便轉化成了一種受虐的性傾向。因為受虐不但加深了「愛」的體驗, 而且還消除了心理上的罪惡感。當這樣的受虐性行為以反覆發生的形式在她的意 識中不斷加強時,左右著性快感的閥門也就隨之而無可救藥地和受虐聯繫在了一 起,這些因果的作用形成了謝奚葶那種受虐型的人格。 當教授從廚房出來時,手中多了一根黃瓜,握在手中又粗又直,表面淨是些 猙獰凸起的毛刺。 「噢,不!」謝奚葶猛然意識到了教授的企圖,嚇得臉色發白。她徒勞地奮 力掙扎著,把椅子弄得咯吱作響。看到小美人嚇成這樣,教授不禁笑了。 「小謝,你幹嘛這麼緊張?」教授問道。 「求你了,不要,不要這樣好不好?」謝奚葶哭喪著臉說。 「不要什麼,嗯?」教授故意問道:「沒關係,你說,到底不要怎樣?」。 「不要你手上的……」謝奚葶實在難以說出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長褲被褪至膝彎,白嫩光滑的屁股又一次露了出來,只有極薄的一層連體衣 從她胯下穿過,勉強遮裹住那點最隱私的部位。教授進一步地問著,同時用黃瓜 的一頭去逗弄謝奚葶光溜溜的屁股,粗糲的凸刺在她柔膩的臀肉上劃過,令她立 刻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是不要用黃瓜!」謝奚葶終於咬著嘴唇,艱難地說:「不要用黃瓜弄人家 ……」。 可教授卻嘲弄地說:「黃瓜難道不好啊,同你一樣新鮮,挺嫩的,要不你嘗 嘗看?。 說著就把黃瓜舉到謝奚葶嘴邊。 「不要啊,求求你了!」謝奚葶只有哀求,「它太粗了,我受不了的,真的 受不了啊……」。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黃瓜已經搗進了張開的嘴巴裡,女孩立刻只能發出「嗚 嗚」的聲音。教授握著黃瓜在謝奚葶口中來回攪動,粗肥的瓜身上面流滿了謝奚 葶的口水,閃著綠生生的光。 「你一點也不吃,那肯定是下面很想要嘍,是不是?」教授竟然問出這樣的 話來,並用黃瓜的一頭頂在謝奚葶兩腿之間,那個柔軟的部位立刻被頂得凹陷下 去。女孩兒也因此顫動起來,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卻依然用發抖的聲音哀求著: 「別這樣,求求你了,余老師,我真的不行啊……」她很害怕,卻說不清這種哀 求到底是抗拒還是懇請。 「那也要試了才會知道,對不對?任何的設想都要經過實踐的檢驗,要做實 驗,學習物理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具備設計實驗的能力,這也是平時不斷培養出 來的……」教授自顧自地嘮叨著,有些忘乎所以地沉浸在他自己的想法中,不再 去理會謝奚葶的反應。 連體衣包在股溝間的又窄又薄的一層,早就被弄得濕糊糊的,已呈半透明狀, 黏在美人兒隆起的肉阜上。那恥部艷如蜜桃,連中間一道肉縫兒也看得清楚,真 正顯出一種淫糜來。謝奚葶可能不知道,她下面唯一所剩的遮護竟有個隱秘的機 關。原來這連體衣的襠部是可以開啟的,只靠著兩枚小小的搭扣連接,所以只消 解開搭扣,一切便可暴露無遺。教授自然是清楚不過的,於是伸出手指輕輕一捏, 便解除了豐滿玉臀間的最後掩護。有彈性的連體衣向後縮去,細軟的一撮黑毛和 粉紅濕潤的肉唇再無所遁匿,一齊展露了出來,包括躲在屁股溝裡邊的褐色的肛 門也赤裸裸地被看個清清楚楚。 教授執了黃瓜,用尖兒去撥弄那含在褶兒中的肉粒,立刻就引起了一陣又哼 又叫的吟哦。那雪白的玉臀左右擺動,而兩片蚌肉卻愈發鼓脹著翻出,鮮紅的嫩 肉一張一翕,從裡面流出水兒來。於是教授便以一手按住那嫩唇,向兩邊撐開來, 露出紅晶晶的肉洞,黃瓜的一頭對準了入口,美人兒已然無力掙扎,徒舉著被曲 折捆疊的一對長腿,無法逃脫地等待著。 余教授握住黃瓜,朝那最柔嫩處用了些力,粗壯的一頭便杵入了兩片濕荅荅 的唇肉裡面。謝奚葶大口地喘著氣,敏感的神經體察扎異物一點點侵入身體的觸 感,那兒酸脹而艱澀的磨擦竟也使她生出了一些快意,更令她無地自容地陷入了 難忍的委屈和悲哀中,大顆的眼淚無聲地滑落臉頰。突然間,謝奚葶感覺到下面 傳來一陣強烈的脹痛,同時有碩大冰涼的東西猛地貫穿了整個小肚子。「啊喲… …啊……」她急促地喘著粗氣,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這時一整條黃瓜已被狠狠杵進了謝奚葶的下身,深深地插在肉中,只剩下一 截細細的尾端還在外面,長長的黃瓜完全搗進了美人兒的體內,直抵子宮,而粗 碩的瓜身將她的陰道撐得幾乎脹裂,小腹裡面又酸又痛。可沒等女孩兒喘過氣來, 教授就抓住冒在肉唇外的黃瓜尾巴左右擰動起來,那些遍佈在表皮上的毛刺於是 在她的膣腔裡滾轉,瘋狂地刺激著最敏感的神經,可憐的少女渾身都在發抖了, 她大張著嘴巴卻發不出聲音,麻痺般的快感如同電流般迅速串流到身體各處,下 腹忽然就起了一陣陣痙攣般的收縮,在體內漲潮般湧出滿滿的熱液,卻被巨物阻 塞不得而出,憋得謝奚葶氣喘吁吁,一聲聲婉轉嬌啼。教授便握住露出的一端, 緩緩地向外抽提,青綠的瓜身從雪白的屁股間被拉出長長一段,那一汩水兒終於 嘩地從美人兒的兩腿間流瀉出來。謝奚葶才算歎出了一口長氣,黃瓜卻又一次被 狠狠推了進去,粗肥的瓜體將少女陰唇周圍的皮肉一齊帶得凹陷了下去。謝奚葶 渾身驟挺,倒吸了一口涼氣,可並沒有第一次那麼痛了,相反是下體被塞滿的快 感陡然湧了上來,肉洞不由自主得緊緊裹住了黃瓜,弄得每次抽拉都能把一圈鮮 嫩的腔肉生生翻捲出來,同時粘粘的汁水也順著濕漉漉的黃瓜淋漓而下。 反覆的抽提很快便叫謝奚葶的大腦陷入了短暫的空白,意識裡只剩下一波波 揪心的快感,再顧不得發出了一聲緊一聲慢的氣喘癡吟。俄頃間那腰肢忽地往上 挺了兩挺,大腿根處撲簌簌地顫抖起來,綁在兩邊的纖細腳趾直勾勾地翹起,一 陣水兒毫無徵兆地從肉唇間激射而出,濺了足有三、四尺遠。少女的身體在椅子 上劇烈地挺動著,從抽搐的屁股中不斷迸出一股股的淫水來,順著椅子淌了一片。 教授這時候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相機,他拉開窗簾,讓陰霾的光線照在這具 被高潮吞沒的淫艷身體上。鏡頭的取景框對準了椅子上那個早已淋漓不堪的粉臀, 按下了快門。老男人不停地按著快門,焦點始終控制在那根還深深插在女孩體內 的黃瓜上,它醜陋地豎立在雪白粉嫩的屁股中間,只露出一小截青色的末端。於 是謝奚葶在嬌軀被縛,私處大開,下身再塞進黃瓜而弄出的種種醜態百出的樣子, 就這樣被卡卡得攝入鏡頭。 現在只剩下那截兩寸多長的細細的尾端了,教授拿出鋒利的廚刀,將凸露在 肉唇外的瓜尾齊齊切下,反過來塞進了少女的另一個肉洞——肛門。謝奚葶又呻 吟了起來,她抽泣著,下面的兩個洞都被塞滿了。 正文 【池塘春草(修訂)】(上)(08-12) (8)。 春末的黃昏是這個城市最柔情蕩漾的時刻,剛下過一場雨的地面乾淨地反射 著昏暗的天光,一些霓虹燈已經亮了起來。陣陣微風吹得人十分愜意。而敏感的 人卻不免心生惆悵。 從城郊駛來的公共汽車上坐了兩個人,一位年長的學者和一位年輕的女孩。 這趟車上載著從鄉里上城的乘客,這兩個人在他們中間就顯得甚為突出,特別是 那個女孩,有個尖尖的下巴,深深的兩隻眼睛也格外動人。紮在腦後的馬尾整整 齊齊的像個學生,卻塗著濃重的眼影,抹著艷麗的嘴唇,打扮得極為妖媚。她坐 在那裡,瞥著窗外,神情冷漠,毫不理會身旁那些探尋或貪色的目光,卻也無法 阻擋住那些人的窺視。於是那些目光便在這女孩身上或猥褻或大膽地巡視著,少 不了閃出覬覦的神色,只因為她穿得實在太誘人了。女孩兒一身的純白,白襯衫, 白色長褲,腳上的一雙高跟涼鞋自然也是白色的,雖說是簡單不過,卻怎麼都透 出一股莫名的魅惑。只怪這一身漂亮的純白既窄又透,緊緊裹住少女婀娜的身體, 將她撩人的體態勾勒得曲線畢露。 這女孩就是謝奚葶。雖然她仍然強作鎮定,卻逃不過旁邊余教授的洞察。隨 著公交車在城鄉公路上的顛簸,座位上的謝奚葶不但要越來越多,越來越放肆的 目光,還要忍受來自體內的雙重折磨。因為那兩截剛剛帶給她極度高潮的黃瓜, 現在正留在身體裡面。當時教授又將連體衣底下的搭扣鎖住,壓住深藏在胯下的 異物,然後便叫謝奚葶穿好身上的衣服,把她帶上了開往城裡的汽車。 卡在深處的毛刺反覆蹂躪著嬌嫩敏感的膣肉,每一陣最輕微的顛簸對女孩來 說都不啻是一次強烈的刺激,她漸漸無力再忍受下去,難熬地在座位上挪動著屁 股。不巧車子正好經過一個坑窪,「光堂」一下,硬邦邦的座椅猛地把她下面的 兩枚異物同時狠狠頂了進去,謝奚葶差點兒忍不住叫出聲來,她緊緊抓住扶手, 用力挺直腰身靠在椅背上,同時盡量地將屁股抬高懸空。但這樣一來她的胸部便 更加突出了,那兩團肉球緊緊擠在胸前,男人們甚至可以約摸看出她乳房的形狀 和奶頭的位置,又引來了一片色迷迷的眼光。 謝奚葶竭力控制住自己,這是她頭一回在眾目睽睽之下穿得如此暴露。她只 希望千萬不要被熟人看見。不過,女孩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十分地性感誘 人,心底竟也有了一絲叛逆的得意。當然,敏感的謝奚葶也清楚地感覺到了來自 周圍的異樣的目光,那些不善意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少女全身上下整個兒 被滿滿的目光所包圍,這是一些對她的身體所發出的強烈的訊號,謝奚葶敏銳地 接受著這些信號,同時感受著下身傳來的陣陣酥麻酸脹的令她難以抗拒的刺激, 逐漸地沉溺到了理性之外的意識中去。 另外的一些聲音也傳到了她耳中:「這真不得了,現在的小姑娘都穿成這樣 子出來了。」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的聲音,雖然很輕,但還是被謝奚葶靈敏 的耳朵捕捉到了,隨即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要是我女兒穿這種亂七八糟的東 西,看我不打斷她的腿,還讓她出門呢」。 她聽得很真切,那種強烈的羞恥感幾乎將她擊潰,而同時卻不得不承受下面 無休止的折磨帶來的凶狠的快感。幸虧天色真的暗了下來,才掩蓋了少女臉上一 陣陣的赤潮。 終於到了市中心,余教授攙著謝奚葶下了車。少女高挑的身姿在高跟涼鞋的 襯托下更加裊娜,她看上去是那麼楚楚動人,卻又是那麼妖嬈魅惑。美艷的女孩 挽著風度翩翩的老教授,艱難仍不失優雅地邁著步子。其實她每走出一步,胯下 的異物就會隨著雙腿的邁動而帶來磨擦的快感,可表面上她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 樣子,任憑那種變態的快感在自己體內越積越多,她既無力控制,也無力阻止。 她的雙眼已經籠上了一層迷霧般的神色,面色不正常的一片潮紅,鎮靜的表情卻 被紊亂的呼吸打亂。 「我們進去吧。」教授說,門口巨大的霓虹燈閃爍不停,顯示出這兒是一家 迪廳。 「去迪廳?」女孩兒疑惑地輕聲問道。 「你們不是都挺喜歡上這兒來玩的麼?」。 謝奚葶是非常聰明的,她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不,你又想折磨我了。」她說。 「折磨?」教授微微地笑著說,「也許不是折磨,而是你正需要的」。 老男人挽起謝奚葶,不由分說把她帶了進去。 「呵呵,這裡比學校的大學生活動中心熱鬧多了是不是?」教授說。 「不,這個地方我可從不想來……」女孩咬著嘴唇說:「這就是折磨!」。 「記住,一會兒可要把你下面藏著的兩樣東西管好,如果搞丟的話,是要接 受懲罰的。」教授仍微笑著說,拍了拍她的背。但謝奚葶卻難堪地皺著眉頭,停 了下來,臉蛋漲得紅彤彤的,因為那麼多人都注意到她的打扮了。 他們還是在一張小圓桌邊坐下,嘈雜的人聲和強烈的音樂聲立即淹沒了一切, 卻不能掩藏住謝奚葶性感撩人的身體。從她一進門起,這個打扮得過分妖艷暴露 的女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而現在注意到她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 教授這時卻硬拉著惶恐不安的少女走進了狂舞的人群中,耀目的眩光在頭頂 上旋轉著,彈簧地板也在隨著強勁的音樂跳動。她無奈地慢慢晃動著身體,地板 的每一次震動都令她體驗到劇烈的快感,她幾乎覺得自己的情慾已經被陌生的人 群所左右了,而積存已久的衝動又漸漸地再次快要失控。她悄悄地摩擦著雙腿, 發出了氣喘的低吟。清醒的意識正難以覺察地飄走,身體跟隨著節奏而做出越來 越大的擺動,深處的熱望在一點點升溫。 謝奚葶沒有注意到教授此刻已經悄然回到了座位,呷著啤酒,悠然地欣賞著 她的女學生。她霍然發覺到,不知什麼時候身邊已經擠滿了各色的男人,他們圍 住她,她像一隻勾人的小狐狸一樣,在變幻的光影裡扭動著充盈著肉慾的身體, 一雙眼睛顧盼間已漲滿了媚惑的情態。 男人們象狼一樣貪婪地望著女孩兒,死盯住她纖薄衣褲所緊裹出的誘人曲線。 燈光裡飄滿了煙霧,和騷動的音樂一起,把人的情緒推向放浪的邊緣。被圍在眾 多男人中間的謝奚葶,雙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像蛇一樣妖媚地扭動著,她的下 面已經瀕臨崩潰,濕得稍微一動就會咕嘰咕嘰地叫。男人們擠上來,慢慢向這個 孤身於他們中間的性感尤物靠去。而她只能興奮地踩著高跟鞋,拚命扭動著屁股 來減輕下體傳來的陣陣熱潮。混亂的呼吸夾雜著香煙和酒精的氣味將她重重包圍, 她不知將會發生什麼,但她已不再能憑理智去思考,因為敏感的身體一直在陣陣 令她眩暈的快感折磨中倍受煎熬,到現在她早已無法忍耐了,極度的亢奮象潮水 般吞噬著她每一寸的肌膚,明媚的眼眸如彌上了一層霧,變得盈盈欲滴。透過胸 前的薄衫可以看見兩團怒脹的乳肉,上面的端粒已明顯勃立起來,而緊繃繃的胯 間竟被勒出了肉埠的輪廓來。 一個剃著版寸的傢伙終於貼了上去。他帶著挑釁的神情緊挨上謝奚葶的身體, 那兩團肉就結結實實地壓在了男人的胸前,而腰肢仍不停地擺動著。男人毫不客 氣地伸出雙手,一把抓住了她的乳房,少女忍不住發出嬌氣的呻吟,她同時感到 後面也有人貼了過來,緊挨著她的背後,甚至她已經感覺到有個東西硬硬的正戳 在自己的屁股溝那兒磨蹭著。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是板寸在問她。 「幹嘛告訴你,……」謝奚葶氣喘吁吁地說。 「那老頭,是你什麼人,啊,你傍的?」他又問了一句。 「這個,你最好別管。」雖然已經芳心大亂,但仍然對他不屑一顧的語氣。 這傢伙碰了釘子,便抬手在謝奚葶的乳房上狠狠一揪,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後面有一隻手竟摸到了她下面,只輕輕一按,少女立刻急促地吟哦起來,身子發 軟,雙手就往前勾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周圍的人一起哄叫起來,再無顧忌地撲 擠了上去,無數雙手直在謝奚葶的嬌軀上肆意撫弄。 有人順著女孩兒柔膩膩的臀肉一路摸去,從屁股後面夠到了少女最致命的部 位。她嬌熱發燙的恥部早就經不住任何刺激,當那隻手竟從她兩腿間探上去時, 謝奚葶發出了「嗷」的尖叫,兩腿緊緊夾攏了起來,失了魂一樣渾身顫慄著,只 能用雙手死死抱住板寸的頭頸,才能不讓自己癱軟下去,但她再也顧不上別處。 於是板寸趁機托起小美人的臉蛋,對準兩片嬌喘的紅唇狠狠壓了下去,出乎意料 的是他竟然得到了小美人兒熱切的回吻,她嘴巴張得大大的,喘著氣,忘情地咬 噬著男人的唇角。同時她胸前的衣扣也被人解開,乳房從扯開的衣襟裡蹦出來, 在燈光下雪白地跳躍著。謝奚葶像是吊在板寸身上一樣,兩隻乳房裸露著,一條 腿也被人整個兒抱住,抬離了地面,於是更多的手指便爬上了她豐滿的翹臀,在 上面又抓又撓,最要命的是還留在胯下的那隻鬼爪,更肆無忌憚地從屁股後面直 插襠底。因為男人似乎覺察出來,好像這個女的下面最為敏感,隨便輕輕一弄她 就會觸了電似的又叫又抖,而且隔著一層薄綃的褲料,竟摸得出那柔嫩的肉中仿 佛還梗著什麼硬物,所以便愈發好奇地拚命向裡面摳弄摸索,哪兒還管這小美人 兒腰肢亂顫淒吟不止。當那個不能碰的地方又一次遭到如此粗暴的摁弄時,謝奚 葶終於被送上了顛峰,她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小肚子忽然撲撲的開始一陣陣抽 動起來。她的上身往前傾去,從嘴巴裡發出失魂似的癡吟,屁股發瘋一樣地挺動, 隨之一股滾燙的熱汁從嬌軀深處驟然湧出,隔著褲子噴了那人一手,嚇得那手也 連忙一縮。再看那屁股中間已經一片濡濕,汁液淋漓的褲襠浸得幾乎透明,還緊 貼在嬌滴滴的胯間,從後面看的話那隱密處竟無端有兩個怪異的凸起。 被弄到高潮的謝奚葶,失魂落魄地被抱在男人們手中,滿面艷紅,修長的玉 體攤露著,像狗一樣不停喘著粗氣。「下流、無恥、淫賤……」這些詞一古腦從 她腦子裡蹦出來,而她卻已無可救藥地滑向了肉慾的深淵。 雷鵬後來也談到過這件事,但他並不知道那個女孩子就是謝奚葶,他一直都 不知道。 當時雷鵬正好在這家酒吧玩,他在衛生間方便的時候碰到了這驚心的一幕。 事後留給他極深印象的是女孩被帶進來的一刻。那是個十分年輕的女孩,他能看 得出來,雖然她打扮得十分濃艷,卻應該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少女,並不屬於 那種他所慣見的小妹。而令他驚訝的是這女孩兒竟然被這麼多男人一起架著進了 男洗手間。她的上衣敞開,雪白的胸脯完全裸露著,有幾隻手不停在上面揉捏。 凌亂的頭髮遮住了她一半的面孔,但還是能看得出這是一張極為清秀的臉。只是 這女孩好像處於極度亢奮之中,像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只是從口中發出急切 而含混的哼哼聲,任由別人擺佈。難道她嗑藥了?雷鵬這麼想,一時呆在了那兒 看著。 五、六個男人把她的身體擱在寬大的洗臉台上,她的上半身立刻無力地伏倒 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檯面上,乳房正好垂到下面的一個洗手池裡。有人已經迫不 及待地去扒她的褲子。當長褲褪下的一瞬間,女孩的秘密立刻被發現了。一根粗 長的黃瓜從美人兒兩腿間滑下來,濕漉漉地滾進了褲襠裡,而肛門裡竟也慢慢冒 出一段細細的黃瓜尾巴,只是還沒掉出來,就在屁眼裡戳著。這種無恥的淫樣兒 立刻引起了他們真正的驚呼:「天吶,我操,一直在屄裡插著黃瓜……靠,媽的 屁眼裡也有,……奶奶的,真他媽夠騷的!是她自己插的嗎?還有這種屌女的啊! ……廢話,你以為是你插的啊?……」。 「媽的我現在就插,還行啊?」說這話的人用手指按住從謝奚葶肛門冒出來 的黃瓜,又把它壓回了肉裡。美人兒便發出象小貓一樣尖細的叫喊,屁股跟著高 高蹶了起來,露出了整個濕膩不堪的陰戶,充血的蚌肉完全翻了開來,脫離了黃 瓜的膣腔還沒有閉合,仍露骨地張開著,形成一個無比誘人的粉紅色肉洞。 雷鵬也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他看見一個剃板刷頭的男的掏出了自己的生殖 器,對準了女孩的屁股直直插了進去。雷鵬不由也緊緊按住了自己下面的東西, 那兒脹得難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五、六個男人在那邊,一個比一個壯實,不 像是什麼好人。一個人怎麼救得了她呢,可憐的女孩,看來是無法避免的要被輪 作了。要麼乾脆報警吧,但是就算警察來了她也已經遭到蹂躪了,而且她的身體 裡不是一直插著東西嗎,是她自己放進去的吧,也許她就喜歡這種遊戲呢,那我 又幹什麼要去多管?然而,雷鵬這時卻感到一陣難過,好像是什麼美好的東西就 在眼前破碎了一樣的心痛感覺,但他又在這種場面前抑制不住的興奮著,像一群 狼在撕咬著獵物,在分享著一隻柔順的,既不反抗也不逃脫的小羊羔。他突然很 後悔沒有帶上照相機。不過,教授帶了,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無聲無息地站在了門 口,用手中的相機卡嚓卡嚓地攝下了這不堪入目的一幕。 教授其實一直在拍照,但他所不知道的是,其中的一張照片裡,卻無意間攝 入了一個注定要改變謝奚葶命運的男人。 而此刻的謝奚葶只是無助地扭擺腰肢,從屁股那兒傳來皮肉激烈相撞發出的 噗噗響動,甚至還有陰莖在肉洞裡摩擦所產生的咕嘰咕嘰的聲響。而每一次重重 地插入都使她被撞擊著從胸腔裡發出短促的低吟。女孩兒無力地趴伏在水池上, 一些人隨便托起她垂在水池中的乳房,抓在手中玩弄著,而背後的男人仍奮力挺 動著,她偶爾抬起頭來,從前面的鏡子裡看到身後的男人又換了一個。充血的陽 具在早已灌滿了精液的肉洞中順暢地滑動,他可以把自己的肉棒完全拔出來,再 猛地頂進去,一次又一次,反反覆覆的齊根盡入,這種凶狠的衝刺終於讓謝奚葶 渾身都開始發抖,她嗚嗚的叫著,忽然緊緊抓住了那只捏在自己乳房上的手臂, 用力挺起屁股,抖動著再次洩出大量的淫水來。而陰道內壁也同時收縮起來,花 芯翻開一下吸住龜頭,裡面的汁液噴灑而出,熱騰騰地衝擊著男人龜頭的頂端, 再順著從兩腿間直淌下來。這樣的刺激使得那條深深插入的陽具再也無法控制, 一陣兒毫無徵兆的狂射,洩出了大股骯髒的粘液。 當男人彎著腰離開了少女的身體,當他們都疲憊而滿足的收起了傢伙,一起 走了出去之後,只剩下雷鵬還木然矗立著。謝奚葶被一個人丟在那兒。他慢慢走 過去,女孩雪白豐盈的屁股仍裸露著,她昏昏沉沉地趴在黑色的大理石檯子上, 身子一陣陣抽搐著,他看見隨著女孩身體的抽動,從她紅腫的肉唇中流出一股一 股濃稠的白色液體。 雷鵬忍不住用手去摸了一下少女那嬌艷發燙的陰戶,這時他聽見女孩輕輕哼 了一下,這嫵媚的吟聲使他再難忍耐下去,於是終究還是掏出了早就硬梆梆挺起 的陽具,慢慢對準那鮮紅濕潤的入口,身體往前一送,「噗哧」一聲就整條兒滑 入進去,深深地插在了滾燙濕熱的肉中。再度遭到入侵的肉洞猛地收縮起來,一 下子緊緊裹住了挺入的肉棍兒。雷鵬只得咬牙強忍著一觸即發的快感,但這小美 人兒的陰道卻痙攣般緊緊咬住了他的命根子,濕滑嫩膩的腔肉纏捲著,來回摩擦 著嵌入的龜頭,似乎要把這貿然進入的肉棍溶化在肉中。他根本沒預計會遭遇如 此猛烈的快感,他想控制住,他沒想到這漂亮女孩的肉體竟能如此銷魂,這簡直 是個性愛尤物,男人再也無法忍耐,他一把按住謝奚葶的屁股,閉上眼,用力把 陰莖向深處插去,直接在她體內跳動著射出了精液。 終於結束了,連肚子裡的抽搐也停止了。謝奚葶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大門的 時候,她的臉上只有乾涸的淚痕。只有她一個人。她剛剛哭過,彷彿全世界的委 屈在這一刻都砸向了她。在門外她也沒有發現教授的影子,他離開了。是的,這 一瞬間她簡直恨透了他,她感到孤單,當所有人都在向她的身體傾瀉的時候,她 也沒有現在這樣恨他。 少女單薄的身體在夜風中瑟縮著,凌亂的髮絲掩蓋不住她蒼白的臉色。遠處 有幾個不懷好意的小傢伙正不住得打量著她,但她此刻已忘記了自己的狼狽不堪 的體態對夜幕下的男人來說是何等的一種誘惑。 這些人慢慢向這個身穿白衣的少女靠攏過來,他們發現了她身上的斑斑污跡。 正當她驚恐地不知該往何處退避的時候,一隻大手猛然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教授的手。 謝奚葶一聲不吭地跟著教授走著,她還在哽咽著,心中卻立即升起了安定的 暖流。她需要這種可鄙的安慰,於是眼淚又不爭氣地滴落下來,但陰道裡又熱又 滑,剛剛被所有男人射進去的精液,在她肚子裡混合成了大量的濃稠液體,現在 卻再也閘制不住地汩汩流下,一路走來,不停流下的精液早把謝奚葶的褲襠弄得 濕漉漉的一片粘滑。 (9)。 看到那封電子郵件後,她的臉立即紅起來。一種熱熱的感覺瞬間從小腹下升 起,以致她不由自主地喘息起來。她不能抑制自己的慾望,想著這種事情,腦子 裡蹦出「發賤」這個詞。自己竟然不能拒絕這封郵件所發出的指令,這令她感到 痛苦,然而下身卻濡濕了。 終於又一次無奈地說服了自己,那就最後一次吧,她痛苦地決定。暗暗咬著 唇,內心深處終於又升騰起莫名的悸動。這個老頭簡直壞透了,但他卻也總能引 發自己的那種慾望,為什麼總是這樣呢?。 謝奚葶走到鏡子前,開始精心打扮。 「也許這次又會有一個悲慘的遭遇吧……」儘管心中不住地咒罵,然而眼裡 卻已浮出一絲無助的柔媚來。 窗外,天已經快要黑下來了。 如果楊路知道了自己和他舅舅之間的事情……想到這裡,謝奚葶的心裡再一 次頑固地想逃避了。如果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就好了。他是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他也永遠都不會知道,有一個女生,也曾經悄悄的在心底呼喚過他。最好的結果 就是畢業後各奔東西吧,也許只有這樣,彼此才會在心裡留下最美好的想像。 教授家陳舊的木樓梯上響起少女獨有的腳步聲,那是高跟鞋踏在木板上發出 的輕盈的咯咯聲。隨之而來的是敲門的聲音,她來了。 「進來吧。」房間內傳來教授低沉的嗓音。 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尤為清晰,聽在耳中,彷彿有什麼東西也 隨之卡噠一下打開了。謝奚葶慢慢走了進來。她的高跟鞋叩擊著地板,黑色的鞋 面像鏡子一樣光潔,細高的鞋跟使得她走路的體態搖曳多姿。 當經過悉心打扮後的謝奚葶真的楚楚動人地站在面前時,教授還是覺得心臟 忽然收縮了一下。她穿了一雙極高的高跟鞋,是那種繫帶式樣的,細細的帶子繞 過少女精緻的腳踝,使她原本修長的身姿更為高挑。白皙秀氣的面孔上,撲閃的 雙眸被長而濃密的睫毛覆蓋,當她直瞧著教授時,眼睛裡既有十分的羞怯,卻又 流露出大膽。她的一頭黑髮順直披在肩上,仍是一副清純可人的樣子。但塗著口 紅的雙唇鮮艷欲滴,正微微張開。這模樣既有少女特有的靈韻,又似渾然不知道 危險的無辜羔羊。 謝奚葶就這樣嬌嬌俏俏地站在教授面前,任這老頭細細打量。她今天特意穿 了一條黑色的緊身窄裙,裙子很短,緊包住翹臀,從纖細的腰際到豐潤的臀部, 形成了一條S 型的誘人曲線,下端卻只能勉強遮到屁股下面一點點,露出兩條筆 直修長的美腿,裹在深栗色的絲襪中,泛出玻璃般的光澤。 謝奚葶平時在學校裡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打扮的,可現在的她,卻 像一個誘人的妖精,非要撩撥起異性最原始的慾望不可。教授仍然坐著,手卻順 著她大腿後面細細撫摸上去,落在小美人柔軟挺翹的嬌臀上。她扭了扭腰肢,沒 有躲避。 「收到郵件了?」教授的手仍停在她屁股上,慢慢揉弄著充滿彈性的臀肉。 「嗯……」謝奚葶只是點點頭,教授的手用力一抓,令她扭動了一下。 「那有沒有按照我要求的做,嗯?」。 「沒有。」謝奚葶說,「不想聽你的」。 教授的手像爪子一樣突然狠狠地在屁股蛋上一抓,謝奚葶輕輕地哼了一聲, 臉色瞬間飛紅了。 「不聽話,不怕我罰你了?」語氣很冷,手卻更用力地抓著。 屁股上傳來被揉捏的感覺,一下使她失去了力氣,腳跟一軟,便往教授的懷 裡倒去,正好被老男人一把摁住了,就勢把她的身子反過來平放在自己的膝上。 謝奚葶就這麼動也不動地被人按在腿上,趴伏著。教授不再說話,而是用手直接 把女孩的短裙掀到腰間,謝奚葶感覺到了,臉愈加地艷紅。她羞得閉上眼睛,因 為完全遵照了電子郵件的指令,她在裙子裡面的確什麼也沒穿,只有一層薄到透 明的褲襪。教授終於滿意地拍了拍她的屁股,雙手就一起按上去,隔著薄絲抓揉 起來,充滿彈性的臀肉從指間軟綿綿地擠出,令謝奚葶不斷發出嬌膩的喘息。當 她的屁股被往兩邊扒開時,便露出了藏在中間的肉瓣,有些粘稠的汁液已經從裡 面滲了出來。教授仔細觀察著那片濡濕的地方,往兩旁分開肉唇,看見了裡麵粉 紅色的入口。教授用兩根枯柴般的手指頭來回地撥動兩片豐嫩的嬌唇,輕易就讓 謝奚葶的下面又流出許多水來,那個高高翹著的屁股也不自覺地在男人腿上掙動 起來。可是教授卻毫無徵兆地猛然一掌狠狠地摑在這個屁股上,發出清脆的「啪」 的一聲。謝奚葶脊背一挺,忍不住哀叫了一聲。可沒等她緩過神來,立刻就被接 踵而至的「啪啪」聲淹沒了,無處可逃的屁股被來回猛烈地抽打,巴掌結結實實 地拍在肉上,謝奚葶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屁股還高高撅著,被打得不停顫抖, 可中間的那兩瓣兒肉唇卻緊縮了幾下後,終於夾不住似地,從張開的小口中又淌 出一汪清亮的水兒來。 天已經完全黑了,月涼風清,走在校園的小路上,路上並沒有幾個人。如果 有人注意到的話,就會發現有一個身影妖嬈的女子,踩著高跟鞋急急走過。這女 人的裙子很短,露出兩條修長的美腿,她一個人走著,手裡還拎著一個袋子,是 謝奚葶。此刻如果不是鞋子實在太高,她真想立刻跑回去。因為此刻她的短裙裡 面還是什麼也沒穿。夜風吹拂在謝奚葶裸露的雙腿上,透過薄薄的絲襪,令她不 禁一陣戰慄。一路上提心吊膽的走來,幸好是晚上,也沒有碰見熟人,可心裡仍 舊呯呯亂跳。 手中塑料袋裡面裝著的是為自己準備的東西……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不由湧 起一股悲哀。 是的,袋子裡的東西現在都一件件安靜的躺在裡面,可是馬上,這些東西就 會一樣樣地使用在自己身上,而隱約的,不,是明確的,她能預感到那種情形, 雖然沒有體驗過,也能憑著自己的直覺猜測到,它們將要怎樣地來使用。而此刻, 小腹下面竟開始陣陣發熱,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使她不自覺地悄悄摩擦著雙腿, 這樣子走起路來,屁股就來回地扭動,女孩的臉上在夜色裡已是緋紅一片。 剛剛在藥店裡的時候,那個值夜的老頭突然被門鈴叫起來的時候,顯得十分 地不耐煩。可當他看到一個體態撩人的小妹來買東西時,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 是謝奚葶立刻就發現了這老頭色迷迷的眼神老是盯著自己的胸部看,這不禁讓她 十分氣惱。因為她知道,在自己的一層衣服下面什麼都沒穿,兩團乳房完全是光 溜溜地,在薄薄的衣料上挺出兩個明顯的凸點。這老頭肯定是發現了,要不然他 怎麼會好好的嚥了一下口水。她想,這打扮,簡直比街上的小姐還要誇張。 可是,可是馬上會怎樣?楊路他會不會……突然看見我?謝奚葶的腦子裡想 到楊路了,他一定沒看過我這個樣子,她想,一種難言的悲傷情緒不期而至,這 個樣子如果被發現了……她輕輕咬了咬嘴唇,絕對不可以的。但下面好像有一點 滑滑的,越來越夾持不住,隨著雙腿的邁動,似乎又有東西流出來了。 等到謝奚葶再一次站在教授面前時,她的兩腿之間的絲襪已經全濕透了。 「東西都買到了?」教授問。 女孩只是點點頭。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著,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喘息,可原本白 皙的臉上卻著了火一樣艷紅。 「拿出來我看看?」。 謝奚葶慢慢的,一樣一樣地把塑料袋裡的物什拿出來,擺放在桌面上。一支 紅色的橡皮管、幾卷紗布、一瓶甘油、一支大號注射器、一個鴨嘴形狀的金屬物 體……。 「不錯,這些應該夠你用的了。」教授盯著她,微微一笑,同時從抽屜中拿 出了繩子。 「啊?」謝奚葶發出低聲的驚呼:「難道……又要捆了嗎?」。 「是的」。 又看到繩子的謝奚葶,渾身都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她咬著嘴唇,眼睛裡已 經裝滿了委屈,像一隻迷茫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那真是溫順的服從。教授的 手,順著小美人的屁股溝,從後面探入,直接摸在了兩片已經滑膩膩的肉唇上面。 「居然這麼濕了?」教授挪揄道。 「沒有……」謝奚葶還在無力地爭辯,卻感到下面猛地一緊,教授的手指向 上彎曲,扣緊。 「哦……」她發出一聲低叫,濕熱的肉唇被摳入,身子就是一軟,卻又有一 只手在下面,無法逃避地被支撐住了。 她太敏感了,止不住在發抖。卻也無可避免地在這個不能碰的部位,被兩根 疊合的麻繩從中間勒過,緊緊一提,硬扎扎的繩子無情地碾壓進她的肉中,幾乎 全陷到了肉縫兒之中。麻繩粗糙的表面隔著一層絲襪,狠狠地磨礪著少女最嬌嫩 的部位。謝奚葶失了魂般的,渾身酥軟,整個人兒都要癱倒下去,卻被人用繩子 提著,就這麼半蹲著瑟瑟發抖。教授卻只顧將麻繩從她胯下穿過,在腰間繫纏打 結,然後順勢而上,繞過脖頸,在胸前橫綁兩匝,使女孩的雙乳格外突出,接著 再經腰後捆住雙臂,在手腕處結牢扣定。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就這麼被一條麻繩 徹底地捆縛,媚態百出地掙扎扭動起來。 教授從後面提著謝奚葶身上的繩子,把她拎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後迅速抓 住她的一條腿兒,毫不客氣地把這條裹在深栗色絲襪裡的修長美腿彎曲起來,並 狠狠折疊在一起,拿繩子捆緊後,又牢牢固定在了椅子扶手上。不等謝奚葶的掙 扎,她的另一條腿也同樣被曲折著綁在了椅子扶手上。這樣,可憐的女孩兒又一 次被兩腿大張著捆在了椅子上。她的短裙早被掀到了腰間,被捆成這個姿勢,使 得她的屁股整個兒的往外凸著,僅僅包著一層透明絲襪,女人最隱私的部位被看 得清清楚楚,那股間正被繩子勒著,兩根絞纏的麻繩深深嵌在嬌嫩的肉唇中。教 授卻拿起了剪刀,在謝奚葶胸前高彈力的緊身短裙上開了兩個小洞,那洞的位置 剛剛好讓兩個奶子撐開布料擠出來,像兩團可笑的白球翹在那裡。 被捆得無法動彈的謝奚葶只能任由教授折騰著,此刻她能做的只有以各種姿 態在椅子上扭動掙扎。教授的手順勢在她的乳頭上一捏,謝奚葶立即發出了輕細 的吟叫。乳頭也是她十分敏感的部位,此刻卻被手指狠狠夾住,向外提拉著,傳 遞而來的疼痛感卻可悲地被洶湧的快感所淹沒。她望著這老男人,眼神已漸漸迷 蒙了……。 這時的老男人也不禁有了些生氣,胯下之物竟也有些蠢動。於是便把那玩意 兒掏了出來,半硬不軟地在謝奚葶的眼前晃動,一股生腥的氣味立即鑽入女孩的 鼻腔,卻令她內心的熱火不可抑制地沸騰了。她閉上了雙眼,微微張開一點嘴巴, 暗紅腥熱的生殖器向裡面頂入,慢慢完全地被一張溫暖濕潤的小嘴吞沒了。老男 人同時發出一種痛苦而興奮的沉吟。教授就站在椅子面前,把越來越勃然粗壯的 肉棒在謝奚葶的嘴裡來回抽動,而雙手正抓住了她胸前的兩個白球,肆意地揉搓 著。教授聳動著腰部,把生殖器在謝奚葶的嘴裡不停出入,發出了「啾啾」聲, 肉棒上也沾滿了少女的口水。浸潤了少女唾液的龜頭變成了深紅色,閃著猙獰的 光。教授就用這龜頭抽打謝奚葶的臉頰,並於那唇齒間廝磨,在她清秀的臉上留 下一道道污穢的濁液。 謝奚葶的嘴巴還張著,似乎還在等著教授的插入。可教授卻舉著仍然挺立的 男根,慢慢走到一邊,給自己淺淺地倒了一杯酒,啜飲了一口,神色才輕鬆了些 許。音樂從房間的一個角落裡升起、瀰散開來,是Nat King Cole 的歌,優雅而 又恣意,流淌著。這老男人微笑著,舉著酒杯,站到女孩面前,搖晃著裡面琥珀 色的液體,同時饒有興味地欣賞著仍被捆在那裡的謝奚葶。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 盯住她看著。 「你真是一個天生的天使,」教授慢慢地說:「但你是個墮落的天使」。 「我就是天使,就算是墮落的,也是天使……不過你呢,就是個徹底的魔鬼!」 謝奚葶的臉色緋紅。 教授點點頭,嘴角緩緩揚起笑容,但眼睛裡卻是瘋狂。 「不錯,但你馬上就會知道天使一旦落在魔鬼手上,是什麼樣滋味了……」。 教授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他俯下身子,雙手貪婪地摩挲著女孩的大腿,而那 兩條裹在深栗色絲襪裡面的美腿正綁的緊緊的。教授似乎異常疲憊的喘著氣,繼 續在說:「而且當天使開始墮落的時候,就只能被魔鬼所奴役,」教授說:「是 奴役,你懂嗎,也就是說,你已經是下賤的性奴!」。 什麼,性奴?。 這兩個字在謝奚葶的耳邊不斷地迴響著,彷彿一根根釘子,狠狠地釘在她的 心上,讓她感到痛苦,恥辱,感到無望。她並非不知道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含意。 自從第一次在教授的掌摑下屈從後,似乎就有些沉迷,對此,她感到十分地惶恐, 卻又難以自控地去服從,像是有種無法擺脫的誘惑在吞噬著她的理智。後來她自 己也去瞭解了一些這種行為的理論,她的確是一個十分理性的女孩,但偏偏到了 這個方面,就彷彿根本沒有免疫力一樣,就是不由自主地陷了進去,難以自控。 難道,自己真的天生就有「奴性」嗎,這根本不可能,我不喜歡被奴役,不想被 虐待。對,這怎麼不是虐待,就是虐待啊,我卻不能跟任何人去說,哪怕最好的 朋友也不行,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她們,同學或者朋友,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我 會這樣吧。當其他女同學正享受著戀愛,被男生哄著,追求的時候,高傲又優秀 的我,卻被這個老男人玩弄,一次次不堪的經歷,難以言齒,也無人知道。這件 事任何人都不知道,這恐怕也是我得以一次次說服自己的原因吧,是我自己說服 了自己,難道自己真的是天生的受虐狂……謝奚葶的腦子變得一片混亂……但下 體傳來的強烈刺激卻打斷了她的思緒。 (10)。 那裡,還包在肉唇之間的絲襪被剪開了一個洞,勒在下面的繩子本來就陷得 很深,現在,粗糙的麻繩直接在兩瓣嫩肉上摩擦,這簡直讓謝奚葶欲哭無淚。 「哦……」股間的絲襪被撕裂開來,那地方在燈光下終於徹底暴露出來,已 經明顯充盈鼓脹起來,兩瓣肉唇一張一翕,露出裡面粉紅濕潤的洞口來,顯得淫 靡不堪。下體的膣腔開始蠕動,少女緊緊閉起了眼睛,那原本白皙清秀的面孔一 片嫣紅。 教授再一次掏出了生殖器,這回,他直接把胯下之物頂在了陣陣蠕動的肉洞 口上。 「啊!」謝奚葶感覺到了下面,一個熱乎乎的東西正順著她下面的通道,想 要往裡面嵌入。她睜開的眼睛,已經含上了一層霧氣,水汪汪地看著教授,但被 繩子緊捆的兩條玉腿卻被迫大張著,中間就這麼頂著一根男人的生殖器,這淫靡 的姿態和那張清麗絕倫的面孔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使得老男人再也把持不住。 一條黝黑的陽具頂在嬌嫩的肉縫中間,那柔軟濕滑的洞口早已無力抵抗,甚 至緊緊含住了那顆完全勃起的龜頭,只等一蹴而入。 感覺到了下面的危險,謝奚葶的臉色卻更加掙扎,腰肢也緊張的扭動起來, 雖然明知無用,卻還在掙扎躲避著。 「你真的要這樣嗎?」她看著教授說。 「怎麼,你不願意?」看著被綁的嬌軀忽然掙扎,老教授皺起了眉頭。 「別……別這樣……」謝奚葶只能無力地低聲哀求,被綁得緊緊的雙腿像蓮 藕一樣擺動,卻無法併攏,只能靠屁股在椅子上左右挪移,來躲避著已突進肉縫 中的老賊。 謝奚葶滿臉嬌羞的模樣,說出這樣的話,與其說是拒絕,不若說是誘惑。水 蛇般扭動的腰肢,令那顆陷在肉縫中間的龜頭也被夾著滑來滑去,卻更加激起了 教授的孽欲。身在其中的謝奚葶卻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自己的樣子是怎樣的淫靡 不堪,那原本清麗脫俗的一張俏臉此刻簡直嬌艷欲滴,胸前卻有兩個奶子圓鼓鼓 的擠出來,還裹著絲襪的兩條玉腿被硬生生捆著分開,那兩腿之間卻撕開了一處 豁口,最嬌嫩處被兩根繩子勒得完全暴凸出來,濕嗒嗒的肉唇中間還含著一根勃 起的肉棍。 「唔……不要…我不想…」謝奚葶強忍住那幾乎控制不住的慾望,咬著嘴唇 說。 「你說不想……」老教授看著謝奚葶那濕淋淋的胯下,順手就在那兩片肉唇 間摸了一把,然後把手指舉在女孩的眼前,一縷亮晶晶的銀絲順著教授的指尖垂 落,「看看,這是哪裡來的?」。 「嗚……」謝奚葶羞得立刻轉過臉去,一張俏臉漲得通紅:「不要這樣好不 好,……別的…都可以,可是你不可以進來」。 教授又慢慢往前挺了挺屁股,那火熱的觸感隨即由小腹直竄心頭。 感覺到了肉縫中直往裡鑽的東西,謝奚葶急迫地驚叫了一聲,「真的不要了, 我不是已經全按你要的做了,還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滿意呀?」她喘著氣,雖然 臉色潮紅,卻盡力地抬起頭來看著教授,搖著頭請求著:「不要……就是不要進 來……」說到最後,謝奚葶也停止了掙扎,可她的眼裡已是一片淚光,牙齒緊緊 咬著,只不過強忍著才沒有哭出聲來。 「……求你了,放開我吧,老師?」。 「小謝,恐怕不行,」教授的眼睛死死盯著身下忸怩擰動的小美人兒:「我 在你的身上已經花了一年的工夫了,你想想,是不是,你就沒有想過你為何會成 為現在的你嗎,就像現在這樣?」。 教授的話字字句句釘在少女的心上,她絕望地閉上眼睛,淚水無聲的滑落。 「難道我還沒有資格?」老男人深深吸了口氣:「恐怕以後,你還是會離開 我,這個我知道,以後……呵呵……以後的事誰說的清呢,但絕對不是現在」。 說著話,教授用雙手捧起她絲襪包裹的屁股,圓潤欲滴的臀肉在手中滑膩顫 抖,於是指尖便深深掐入到肉中,只讓那個被撕開防護的蜜洞迎向自己的根莖, 那地方早就濕得沒法兒看了。於是便往前一頂,果斷地進入了謝奚葶的身體。 隨著勃起之物無聲地沒入肉中,小美人兒閉著雙眼,顫抖著發出壓抑的呻吟。 那熱熱的東西真的進入到自己的身子裡來了,從這一刻起,終於還是給了這個老 男人……就以這麼一種不堪的方式,由著他放肆快活。但是很快,她的大腦就被 越來越下流的抽動擊潰了。 和自己的老師,並且一個幾乎跟自己父親一樣大的老男人發生關係,這在謝 奚葶的意識裡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但正是這種不倫的關係,卻又帶給她極度刺 激的感受。因為,那根東西正慢慢地,一寸寸鑽入了她的深處。少女柔軟的肉唇 根本無法阻擋硬物的進入,裡面反而愈發濕了,皮膜與肉體摩擦,那根長在老男 人胯下的東西一點一點被濕潤的花瓣緊緊包裹,終於完全沒入了進去。 毒蛇已經鑽進了身體,擠開鮮嫩的媚肉,直至滑熱多汁的深處。小腹底下傳 來的陣陣電流順著脊椎湧向腦海,意識裡只剩下鞭韃般的快感,謝奚葶竟然感覺 馬上就要高潮了。她似乎想逃避掙脫,掙扎著不願成為余教授的胯下玩物,但越 是牴觸卻越難以控制,是那種不倫的交媾,拽著她溺入了沉淪的深淵。優美的雙 腿被繩子緊緊捆疊,固定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只有晶瑩的腳背繃得筆直,五隻 腳趾在絲襪裡用力蜷縮起來……教授的下體緊壓在小美人兒的兩腿之間,整根肉 棒全部深深插進了她的體內,而蜿蜒蠕動的蜜肉不得不緊緊咬住這根外來的入侵 者,少女緊致地肉體不由自主的層層疊疊地纏裹、吮吸,向內裡的更深處吸入進 去……滑膩發燙的膣腔,使老男人彷彿闖入一個溫柔的陷阱,是如此的銷魂蝕骨。 緊緊插在少女溫熱的體內,感受著極度的柔嫩和緊致,教授也滿足地深深吸 了一口氣。而謝奚葶的眼睛再一次閉了起來。現在,教授終於把自己的生殖器插 進了謝奚葶的陰道,就在今天,教授徹底地佔有了她。 這其實是教授第一次真正佔有了謝奚葶的肉體。雖然在這之前,謝奚葶也不 是處女了,已經有很多人進入過謝奚葶的身體,甚至連雷鵬都品嚐過了這個美人 兒的銷魂之處,可教授卻沒有。當然,謝奚葶的處女也不是被那根黃瓜奪去的, 這卻是另外一件特殊的事情。 而現在被捆綁著的謝奚葶,卻只能兩腿大張著,完全沒有任何抵抗的,任由 老男人侵入她的身體。被羞辱和刺激,她渾身都顫慄起來,下體內插入的東西熱 得她難受,在嬌柔的肉腔內滑動,被層層包裹住,那個裡面似乎也開始陣陣收縮。 「啊……」謝奚葶看向教授的眼神開始迷濛,終於忍不住低低呻吟起來。 謝奚葶的淚,就像薄膜上顫動的水珠,她纖弱性感的肉體,被反覆插入後, 呈現出惹人憐的粉紅色。謝奚葶本能地想合攏雙腿,卻苦於被綁著,只能不停地 扭動屁股,卻根本無法逃避教授的一次次瘋狂撞擊,纖細的身體在椅子裡上下顛 簸,兩團翹翹的乳峰也就來回來回地亂跳,惹得老男人一把撕開了她胸前的衣料, 直接抓起兩個奶子,在掌中揉捏起來。 滑膩膩的乳肉一會兒就被抓得發紅,胸膛就像被抽空了一樣難受,原本雪白 的胸脯泛起了一大片紅暈。謝奚葶的喉嚨裡發出了小貓一樣尖細的叫聲,在椅子 扶手上綁著的兩隻小腳拚命擺動,卻不能阻止下身被粗暴地插入。老男人每回都 是盡根而入,然後完全抽出,再猛然進入。那下面早已汁液淋漓,像個水葫蘆似 地,在肉棒來回進出時發出淫靡的唧唧聲。這種猛烈地插入,讓她感覺下面一陣 陣地發顫,小腹好像要痙攣似的一陣陣收縮起來。 「停……停一下,」謝奚葶喘息著「停一下?」老男人喘著粗氣說。 「這樣受不了的,求你了,快停一下」。 「受不了?」。 「不行啊這樣……要小便了……快…快……忍不住了……」。 謝奚葶泣叫起來,哀求著,但教授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加猛烈地 狠狠幹起來。 此刻的謝奚葶已經被干地渾身發抖,她感覺像要小便一樣,一陣陣地尿意襲 來。 「…啊……真的要小便了……停啊……」。 教授每次戳進去都會令她渾身打抖,可憐的小美人兒只得強忍著,沒過幾下, 謝奚葶突然感到渾身發顫,眼前一陣眩暈,她再也忍不住了,就這麼的,一股股 熱液從肉洞裡噗哧噗哧地噴了出來,四處飛濺,又順著股間流下。 謝奚葶兩隻眼睛就這樣直直盯著教授,嘴巴大張著,卻已經發不出聲音。整 個兒屁股下面,全是水汪汪的一片了。 (11)。 謝奚葶似乎也意識到了教授根本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卻又無法逃脫,一種 難以言述的悲哀卻刺激著她內心最深處的自尊。 「這個東西本來也應該用一用了,」教授自顧喃喃說著,手裡拿著一件東西 在謝奚葶眼前晃了晃,說到:「看看這個」。 那是一根細細的金屬鏈條,兩端是兩個金色的小夾子,教授把它舉到謝奚葶 的眼前,她看到了夾子下面兩個金光閃閃的掛墜。 「這是什麼東西?」女孩其實已經差不多明白這是幹什麼用的了。 教授笑了笑,「你馬上就知道了,」說完一隻手已經捏在了謝奚葶那嬌嫩的 乳尖上,毫不客氣地拎起了一粒殷紅的乳頭,然後把一隻夾子咬了上去。 「呀…好痛!」被尖利的細小夾子鉗住了最敏感的乳頭,女孩忍不住叫出聲 來,那可憐的暴露在外面的乳房卻無法掙脫,雪白的乳肉綴上一點金黃,真是說 不出的淫靡。 還沒來得及喘息,女孩就感覺另外的一隻乳房也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了,誰 也不會料到,在這纖細的腰身上,卻有著這樣挺翹的豐乳。但無可倖免的,又是 一陣疼痛。 教授握著手中的一團柔膩,掂了掂那團雪白肉球,手指輕輕一鬆,乳峰上的 一點嫩紅便被夾緊了,又是一聲尖叫。胸前兩點擺脫不掉的刺疼,一陣陣的彷彿 要鑽到心窩裡去,可肉粒卻不受控制的飽脹起來,變得又挺又硬。 教授的手指於是拎起連在兩個夾子之間的細鏈,向上提起。 「啊…啊……疼死了……」謝奚葶隨之發出一聲嬌吟,不由自主的努力挺起 胸部,就像被吊在教授手指上的玩偶,只不過那吃痛的乳尖使得小美人兒渾身簌 簌發抖。 「有一點疼,對吧。」教授歎了口氣,緩緩說著,一隻手卻是緩緩撫向謝奚 葶被綁著的大腿根部。從乳頭上傳來的無盡的疼痛最終變得麻木,隨之而來的, 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酥麻,從兩粒奶頭那兒直鑽到心裡,隨著教授的手指抬動,像 一陣陣強烈的電流,帶來陣陣痛苦的快感。而教授的另一隻手卻突然拽起了勒在 謝奚葶胯下的繩子,原本分在兩邊的繩子在外力的作用下驟然收緊,直接夾住了 兩片肉唇。 「噢……」謝奚葶猛然發出一聲淒慘尖叫:「我的天」。 教授的手再次用力,直接把小美人兒的腰胯拎了起來,那張清顏呈現出從未 有過的痛苦,足尖再次繃緊,纖柔的腰身彎成了一張弓。繃緊的繩子已經完全勒 進了她最嬌嫩的地方,那兩片肉唇完全充盈起來,卻被絞在緊緊的繩縫裡,透過 薄薄的絲襪凸露出來,擠成了兩瓣殷紅的花。 「果然是沒怎麼受過罪的身子啊,現在也該開始了。」教授說著話,手臂再 次一提。那張嬌艷的嘴巴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但嬌軀卻劇烈顫抖起來,當教 授把手稍稍放下的時候,一股熱液立刻從擠在繩子中間的花瓣裡一湧而出。 教授終於解開了她下體的繩子,失去束縛的花唇早已脹得通紅,就這麼無恥 地翻了開來,從裡面又一次灑出了春水。同時,嘶啦一聲,謝奚葶下面的褲襪再 次被教授用手撕開,光溜溜的白屁股整個兒暴露出來,連中間淡褐色的肛門也看 的一清二楚。教授的手指頭沾了剛剛流出來的東西,慢慢的,塗抹在她的肛門周 圍。 「嗯…」失去了清醒的謝奚葶並沒有意識到什麼,只是在教授的手指下,無 奈的扭動著屁股,發出一聲低低的嬌吟。教授觀看著在椅子裡滑動的妖媚肉體, 不由冷冷一笑,轉身取來了謝奚葶剛剛買回來的那些東西。 「那是什麼?」感覺到肛門處傳來的涼意,謝奚葶不由一陣緊張。 「試試吧,你還沒感受過這個,呵呵……」。 「啊……」屁眼裡突然感到一陣脹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又冷又硬,正慢 慢的,直往肛門裡鑽。 「什麼東西……不要……」。 「幫你灌腸,馬上就要開始了,好不好?」教授不懷好意的回答道。 「你……」謝奚葶忽然想起來教授今天讓她出去買的東西,一種認命般的無 奈佔領了她的意志。她皺了皺眉頭,強忍著肛腸裡傳來的不適,倔強地說:「我 說不好有用嗎?」。 手指粗細的管子已經深深戳進了謝奚葶的肛門裡,被淡褐色的肛門咬的緊緊 的,混合著甘油的溫水通過這根管子進入了她的腸道。 「哦……哦……」少女發出了難受的呻吟,感受著外來的液體一點點被人擠 進自己的腹腔,從來都是往外排泄的地方,今天卻被往裡注入,謝奚葶的臉頰漲 得通紅,但小腹裡傳來的陣陣脹痛,更加令她不堪。手指粗的管子就這麼插在一 個雪白的屁股中間,把她的肛門撐得圓圓的,不顧屁股的挪動,混合著甘油的溫 水已經被教授擠入了她的腸道。 被捆住的小美人兒只得戚著眉頭,忍受著更多的液體被擠入進去,原本平坦 的小腹此刻卻漸漸鼓了起來,綿軟的腰肢無力地在椅子上扭動著,卻不能阻止液 體源源不斷地向肚子裡湧入。 「嗯…哼…嗯…啊……」謝奚葶渾身都在微微抖動著,發出痛苦的嬌吟,肛 門也陣陣收縮起來。 隨著教授最後一次擠壓,整整一瓶液體都已經全灌了進去,而謝奚葶也早已 經疼的渾身虛汗,彷彿有一條條毒蛇在腹中翻滾,她被迫挺著漲得圓滾滾的小肚 子,只能發出一些有氣無力的呻吟。 「…哦…你好了沒有,好難受……快停下……我實在受不了了……」謝奚葶 喘著氣掙扎著問道。 「好是好了,不過還沒到時候。」教授滿意的看著謝奚葶的肚子,用手輕輕 在她的肚皮上揉動了一下。 「嗚嗚嗚……不要啊……」謝奚葶倒吸了一口涼氣,灌滿了液體的肚子現在 根本不能碰。 一陣陣的絞痛使她渾身發抖,被緊緊捆綁的身體難以自禁的掙扎扭動著,肛 門也不受控制地陣陣收縮。她痛苦地咬著唇,頭部拚命擺動。 「忍住!」教授說了一聲,此刻他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葫蘆型的小東西。 趁著謝奚葶無力扭動的瞬間,教授一把拔出了她屁股裡的管子,然後迅速把 那黑色葫蘆的一頭朝她肛門裡塞入。 「咕唧」一下,那東西的一頭便滑進了毫無防備的肛門裡,而中間那段細細 的部分則被肛門緊緊咬住。 「…噢……這是什麼……」感覺到又有一個東西被頂進來,緊緊堵住了自己 的肛門。 「這是肛門塞,用來把你的屁眼塞起來,不然你馬上就要噴出來了。」教授 用手又推了推那露在外面的紅色的頭,自言自語地說:「嗯,這樣就行了」。 「啊,好難受……你搞了什麼來弄我,」那個設計成葫蘆型的塞子,一頭卡 在肛門裡面,一頭留在外面,死死堵住了謝奚葶外洩的腔道。 「天吶……受不了了……你放過我吧……」感受著腹內越來越強烈的絞痛, 腸道被撐得鼓脹難忍,開始劇烈蠕動,傳出了咕嚕嚕的鳴叫聲,一陣陣強烈的便 意傳來,使得她的肛門不停收縮著,想要釋放,但卻又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只有 不停在肚子裡上下竄動,那種無休止的絞痛讓謝奚葶的眼前陣陣發暈,感到天旋 地轉。 她已經開始無力地顫動了,那個黑色的頭,彷彿是裝在那白玉般綿軟肉體上 的,與生俱來的一樣。給這嬌艷的玉體強行輸入源源不斷地動力,被撐得鼓漲漲 的腸子在肚子裡蠕動,完全擠佔了膀胱的位置,可憐小美人兒在飽受腹痛折磨的 同時,又突然感覺一陣尿意猛然襲來。 「啊……要不行了,快……放我下來,我要……小便了……」謝奚葶不顧羞 恥地急急叫著,屁股也著急的扭動起來。 她沒有料到,這樣一喊出來,卻為自己引來了更悲慘的遭遇。教授明顯不想 就這麼放過她,所以教授就用一根手指準確地按住了她小便的地方,就這麼緊緊 壓在小美人兒的尿道口上。 「想小便?」教授問。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件細細的東西就鑽進了她的尿 道,那感覺彷彿是一枚燒紅的鐵絲刺了進來。當尿道口也被塞住後,謝奚葶的臉 憋得通紅……最後一個出口也被嚴嚴實實的堵住了。 「嗯,……快忍不住了,快點……放我下來吧……」當尿道口也被塞住後, 謝奚葶便徹底喪失了排泄權。 「我看還是再忍忍吧。」教授不動聲色地撫弄著謝奚葶胯下被徹底禁錮的私 處,任憑她挺動嬌軀,無奈下面卻是滴水不漏。 「啊……別碰…好脹……嗯嗯……嗯嗯……」小美人兒已經說不出話來,只 能顫抖著發出哼哼聲,強烈的尿意刺激得她意識一片模糊,只是本能地不斷挺動 身體,屁股一抬一抬的,臉色潮紅一片,漲得鼓鼓的小肚子開始莫名其妙的急劇 起伏。 「好好體會。」這是教授的回答。 肚子裡翻江倒海,小美人兒渾身顫抖著發出嗚嗚的悲鳴,她的頭不停來回搖 動,身體卻被緊緊捆住無法掙脫,只有屁股還在強迫般的不停扭動。 漆黑的夜裡,只有謝奚葶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被繩子扯開的兩條大腿在拚命 躥動,把椅子弄得吱咯作響。平日的淡然優雅早已蕩然無存,現在只剩下一具在 破敗小樓裡苦苦掙扎的嬌艷身體,那是誰也不曾見過的淒艷絕倫。 「啊……」謝奚葶終於發出哭泣般的哀鳴,她的身體猛然繃直,腰肢反弓, 屁股高高抬起。就在此刻,教授卻猛地拔去了那件細物,一道清流瞬間便決堤而 出,屋子裡立刻瀰散起一陣騷味。 此刻的謝奚葶長髮披散,被綁著的兩腿痙攣般抖動著,從股間再也不受控制 地濺射出一股股清亮的熱流,伴隨著尿液的宣洩,那顫動的紅唇中也吐出一聲銷 魂的歎息。 教授的臉再次出現,但鏡片後閃爍的眼神讓她害怕。 「真騷。」教授猛地又按住了她的尿門。 而謝奚葶此時早已渾身癱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噩夢,還是現實。儘管在 夢裡,也常常夢見過教授猙獰的面孔,但小腹傳來的陣陣脹痛卻清楚地提醒著她 這就是現實。脹痛一直還在,持續消磨著美人兒僅有的意志,教授的手指在按壓 著她小便的地方,揉得她幾乎在不停的淌尿,在抽搐中不時噴灑的尿液已經徹底 摧垮了她的自尊。粉紅柔嫩的肉唇無恥的翻開,濕漉漉的充血滿脹,一縷幽魂搖 搖蕩蕩,無盡的情慾卻像野草般瘋長。 「你干我吧。」謝奚葶突然說。 「什麼?」。 「…啊……你…你快來干我吧……」。 小腹裡難以忍受的脹痛這時已經漸漸麻木,卻從腔道深處傳來一陣陣異樣的 湧動……。 窗外,嘩啦啦的下起了雨來,頃刻間便是大雨滂沱。漆黑的夜幕裡,狂風暴 雨呼嘯著掃蕩大地,彷彿無盡的哀歌。 房間裡,卻是另一番景象。謝奚葶的渾身都沁出了細汗,一根肉棒就這麼直 挺挺地在粉紅濕潤的肉洞裡進出,發出皮肉相碰的啪啪聲,那柔軟的花瓣緊緊包 吸住肉棒,被帶動著來回翻滾。而兩團雪白的乳峰之間,一條細細的金鏈正上下 飛舞……。 「你干死我吧……」她的雙眼一片迷茫,彷彿又蓄滿了一池春水,不停地蕩 漾,並且溢出了眼眶。她在流淚,卻沒有哭聲,只有一聲聲長長短短的惹人心碎 的吟泣。 教授用手按住謝奚葶張開的大腿,迫使她的恥部更加往外挺出。然後,他從 上往下壓在她身上,腰身聳動,一次次把肉棍猛戳進滑溜溜的肉壺中。此刻的謝 奚葶就像一個任人擺佈的玩具娃娃,在椅子裡面動彈不得,只有屁股翹在外面, 被隨意姦淫著。 「哦,這樣受不了……啊……我不要了……不要了……好快……難受……」。 老男人聽謝奚葶口中不時發出的癡語嬌吟,一隻手還在拍打著女孩被插入的 洞口。 「還是粉紅色的……」教授忽然說。 「你喜歡粉紅色的嗎?」謝奚葶意亂情迷地問道。 「你是不是很賤,是不是?」。 「是,我很賤,我是個賤人……嗯嗯……我是你的賤奴……」。 在教授家的衛生間裡,謝奚葶渾身痙攣著,從肛門裡無恥地排泄出一股又一 股的糞液。 下面的兩個洞都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不停的抽搐著,一股股濁液被盡情噴 灑出來。 過於敏感的身體已經不知經歷了多少次的高潮,而此刻卻手撐著馬桶的邊緣, 高高蹶起屁股,像貓一樣的溫順。她赤足站在衛生間冰涼的地上,雪白的雙腿微 微彎曲著,裸露著白桃一樣的屁股。教授就站在她背後,用手背輕輕摩挲著她的 屁股,感受著年輕女孩嬌嫩柔滑的肌膚,他揉搓著,把她的屁股向兩邊扒開。然 後,用一根手指,對著中間那仍在一張一縮的肛門探去。 那個用來排泄的孔洞已經被塞住整整一個鐘頭了,剛剛噴射過後,現在正紅 彤彤的向外張開著,一時難以收攏。 「啊……」突忽其來的侵襲,謝奚葶驟然一驚,說:「不要,那裡不能動」。 「別動。」教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讓她安靜,手指仍轉動著,逐漸深入到 裡面。 謝奚葶的身體痛苦地起伏著,從未被進入的地方也被人佔據了,她扭動著腰 肢,卻無力阻止手指繼續地進入。教授完全把手指插入了她的肛道,開始在裡面 慢慢滑動,使女孩又一次陷入新的痛苦。 此刻的謝奚葶,上身被按伏在座便器上,雙手撐著馬桶的邊緣,向後高撅著 屁股,發出嘶嘶呻吟,也顧不得頭髮已經浸入了馬桶裡。 「你有男朋友嗎?」教授突然問。 「啊…你說什麼?」。 「我問你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 「一直沒有人追你?」。 「男朋友哪有……啊……那麼好找的……」。 「你就是太賤,就算長得再美,也不會有人真正喜歡你的,」教授狠狠將手 指拔出來,說:「小路也不會」。 「啊,輕點……」謝奚葶叫了一聲,說了句:「你不是他……」。 她是想說「你不是他,你怎麼知道的。」但話還沒說出口,她就感覺後面猛 地擠進來一根更粗的東西,又硬又熱,直接向著直腸的深處搗入。那是一種撕心 裂肺的疼痛,像燒紅的烙鐵直接杵進了直腸。 「哦,好痛……真的好痛,輕點……」謝奚葶終於忍不住乞求。從未被染指 過的地方,竟然也第一次被男人所佔領了。 「你只配用嘴巴和後門為我服務,」教授殘忍地說:「因為你太髒了,上次 被那麼多人幹過,難道忘記了?」。 這樣的話像鞭子一樣抽在謝奚葶的心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如玻璃一樣突然被 打碎了,臉色竟然變得妖艷起來,身體也像蛇一樣扭動不停。 「是,我是很賤很髒,是個不要臉的騷貨,」謝奚葶轉過臉說:「你喜歡嗎?」。 教授只是用手狠狠打在她的屁股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老男人的五指像鐵鉤 一樣抓在謝奚葶雪白的屁股上,醜惡的性器開始在柔嫩的孔洞裡無情進出。 她已經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只是任憑那種衝擊繼續著,不斷深入自己 的身體,刺激著那個從未被開發過的部位。火熱的摩擦使得肉腔變得紅腫充盈, 並在猛烈的衝撞下向外滲水,一種她自己腸道分泌出來的潤滑液,這些液體隨著 每一次的壓迫而擠出來,在肛門周圍泛著細細的泡沫。 (12)。 謝奚葶走在學校的小路上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她家住在學校東面的教 工宿舍,從教授那兒出來走到家還需要15分鐘的路程。吃過飯的學生三三兩兩的 都走了出來。有的夾著書去圖書館,還有一些是準備去東街逛逛的,更多的則是 成對的戀人,漫無目的地散步聊天。而謝奚葶一個人默默走著,卻走地很慢。她 身上斜挎著一隻粉藍色的書包,一步步困難地向前挪動,細密的汗珠不斷從額頭 滲出,已經浸濕了鬢角。女孩歎息似地喘著氣,面色在夜幕下顯出不正常的紅潤。 不時的就有人注意到一個人走的謝奚葶,雖然她已經盡量靠在路邊,但校園 裡能見到這樣一位長髮飄飄卻躑躅獨行的美女,還是足以能吸引到驚艷的目光的。 不過這位美女走路的姿態卻太過奇怪了些。那兩條裹著藕色絲襪的修長玉腿微微 顫抖著,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動著腳步,雙手不自然地扭住衣角。如果仔細看的 話,能發現她的胸部無端地高聳出來,隔著衣服也能明顯看出來兩隻乳房的輪廓。 誰也不會想到,來自衣服下面的折磨正啃噬著這女孩的意志。是暗藏著的細麻繩, 交錯糾結著,緊緊綁住嬌弱的身體。而胯下,始終被一條黑色的皮革緊勒著。那 條皮革的反面,有著密密匝匝的短毛刺,這些毛刺正棘在美人兒最敏感的柔嫩處, 讓她每走一步都倍受煎熬。如果不是夜色的掩護,恐怕一眼就能發現這女孩的絲 襪上竟流滿了一道道的濕痕。 一個人,在江邊徘徊著。越來越清楚的事實,已經證明了楊路的猜想:謝奚 葶的生活還存在另外的不為人知的一面。 但是這女孩是如此的聰明,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在自己的面前輕易流露出任何 的端倪。甚至連楊路自己也不願去揭露。是的,然而雖然不願知曉心儀的公主還 有其他不堪的面目,但又無法忍受這若有若無的誘惑。所以心情也像這長江的潮 水一樣起起落落。 難道舅舅已經佔有了她?!這樣的猜測令楊路痛苦萬分,而又百思不得其解。 但無論如何,親愛的謝奚葶,你永遠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一股憂傷漸漸將心填滿。天色已經漸漸暗了,江水還是泛出點點晚霞的光亮, 卻逐漸黯淡下去。一陣冷風吹得他不禁打了個寒戰。他拾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狠 狠地拋向江面,石頭噗通一聲落進水中,無聲地沉了。 那天課後,回到宿舍,楊路終於忍不住打了謝奚葶家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傳來了謝奚葶輕細的聲音。 「你有時間嗎?」。 「嗯,我在家呢,有事情嗎?」她的語氣也彷彿帶著笑意。 那天在江邊,沉默著,楊路看著身邊靜靜站著的女孩,忍不住開口問:「你 在想什麼?」。 「嗯?」謝奚葶把頭轉過來,看著他,忽然一笑,說道:「我在想什麼,為 什麼要告訴你?」。 「我是有些事情,想認真地問問你的,」楊路還是執著地說,「因為如果我 不問你,就永遠不能安心」。 謝奚葶沉默了。她又習慣性地抿緊了嘴角。然後忽然指著遠處的江面說道: 「看,多好看,夕陽西下的江面,你說好看嗎?」。 「嗯,好看」。 「那就好好地珍惜著,」謝奚葶轉過頭來看著楊路,認真地說:「這一刻的 夕陽,這一片江水,這樣的晚霞,多漂亮。現在你看見了,就好好去欣賞,把美 好的事藏在心裡,它永遠都是你的。如果你現在不是站在這裡,你沒有看到,那 這些美好也就不存在了,對嗎,為什麼不把這美好永遠留在心中呢?」。 楊路只能沉默了。他明白女孩的話,卻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說。 「走吧,要不要去我家?」謝奚葶看著楊路說。 「去你家?」楊路問,難道去見她媽媽,這不是……剛想到這裡,謝奚葶已 經說了:「今天我媽媽不在家,我一個人在家,你陪我一起吃飯吧,」想了想又 說:「我做飯給你吃?」。 「真的?」楊路也開心起來了,「那我得好好嘗嘗你的手藝」。 「那我們先去菜場買點菜吧!」謝奚葶歡快地說。 在教工區超市的菜場轉悠的時候,楊路真想以後就這麼過下去了,看著女孩 不停在菜場裡挑挑揀揀,覺得她簡直完美極了。心裡默默地想到,無論她是怎麼 樣的,我都要保護她,愛她,永不變心。 那天晚上,楊路第一次走進女孩家,然後除了幫她繫上圍裙,什麼忙也幫不 上。謝奚葶卻很快做好了一條紅燒鯽魚,一盤西紅柿炒蛋,一盆青菜肉絲湯。雖 然是最簡單不過的家常菜,但卻是楊路吃過的最美的一頓飯。說實話,味道確實 很好。 「好吃嗎?」謝奚葶笑盈盈地看著楊路問。 「嗯,好吃,」楊路說,極力想表現得平靜一點。 「嗯,那就好,我去幫你裝飯。」女孩轉身而去。 楊路就這樣呆呆看著她,心裡滿滿的全是幸福。 「喏,你要多吃一點啊,我吃的很少的。」謝奚葶又坐回他對面,把一大碗 米飯放在他面前。 倆人一邊吃著,一邊聊,電視裡放著《盛夏的果實》的MTV.「你做的菜真的 挺好吃的」。 「少來,你這叫吃人的嘴軟吧?」女孩忍著笑說。 「沒有沒有,是真的好吃,不騙你。」楊路也忍不住笑了。 「哼哼,騙我,你敢!」女孩說:「我不經常做飯,但小時候就開始獨立生 活了,所以也會一點」。 「你小時候就獨立生活了?」楊路的心裡又有些小小的不忍。 「嗯,是啊。那時候……我父母在我12歲的時候就離婚了,我一直跟著我媽 媽一起過,她有時候不是也很忙嗎,所以很多事我都是很小就自己做了。不像你, 一看就是甩手大少爺」。 楊路無奈地笑笑,問她:「那你媽媽今天去哪兒了?」。 「唔,去我爸那了」。 楊路沒有再問,但心裡的那些問題這時又紛紛冒了出來,雖然現在自己根本 就不在意,卻還是忍不住想問。 「謝奚葶,」楊路開口說,「你……」。 還沒等楊路說完,外面忽然打了一聲驚雷,把倆人都嚇了一跳,接著外面就 嘩嘩地下起大雨來。 看見謝奚葶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害怕,楊路卻又不忍心再問那些可能會傷害 她的問題了,只想把她輕輕攬進懷中。 「奇怪,為什麼冬天會下雷陣雨呢。」謝奚葶輕輕說。 楊路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是一片瓢潑大雨。 「下這麼大的雨,你媽什麼時候回來?」。 「她今天不回來,在外地呢」。 「哦,」楊路看著謝奚葶,「你一個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雨下的這麼大,你就不要走了吧。」謝奚葶故作鎮靜地看著他,但臉色卻 是紅撲撲的。 「哦,不知道宿舍會不會查鋪啊。」楊路剛說出口就恨不得立刻給自己一個 大嘴巴。自己怎麼突然這麼愚蠢呢。 「可是這麼大的雨,你也走不了啊,先陪陪我吧。」謝奚葶似乎不在意地說 道。 於是楊路就坐在她對面,女孩的臉似乎越發紅了,但還是盡量保持著若無其 事的模樣。 我舅舅,余教授,這兩個詞此刻在楊路的心中反覆糾纏,但終於還是沒有說 出口。他不能把眼前的女孩和那個老頭聯繫起來,這會使他心碎。 「你在想什麼吶?」女孩卻問他。 「啊,沒…沒想什麼」。 「那就交給你一個任務吧?」她的眼神是如此清澈。 「什麼任務?」。 「去幫我洗碗。」女孩得意地笑了。 這個笑容始終還留在他的眼睛裡,那麼溫暖,那麼可愛,那麼親切。在這個 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年輕男人心裡,又總有一種不甘在折磨著他,使他想竭力解 開這個謎團。最終的答案其實就是要弄明白,這個女孩,她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謝奚葶,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在你的心裡,可有沒有我呢。 楊路也曾經暗自決定,不再理會這樣一種捉摸不透的關係。其實可以說一聲 再見,哪怕是天天相見,也能相安無事。 可他卻鬼使神差的,還是來到了教授家小樓的後面,一個人默默站在那裡, 注視著對面。 那個可以看見教授家窗口的地方,上次自己留下的幾個煙頭居然還在,這兒 一直沒有人來過。楊路站在那兒,周圍安靜的只有微風拂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對面的窗沒有開,現在窗簾拉得嚴嚴的,一動不動。再沒人把窗簾拉開。 是的,今天又是星期四了。從早上到現在,楊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心裡空 落落的,腦袋裡繞來繞去的就為這件事。 「你像往常一樣的溫柔,輕輕地看著我…… ……你如何還能這樣的溫柔,……如何還能這樣的溫柔……」。 當坐在上鋪,聽著不知從哪個宿舍的收音機裡傳來的歌聲時,心裡不知是疼 痛還是憤怒,或者更多的是遣倦。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沒有課,但由於臨近了期 末考試,其他人都早早到圖書館看書了。只有楊路,想著的卻是又到了她去舅舅 家上課的日子了,腦子裡便浮現出那張清麗無雙的面容,那習慣抿緊的嘴巴,那 尖尖的柔軟手指,和她的髮香。 他就是無法想像,心愛的姑娘在那幢小樓裡有著怎樣的遭遇,或者這一切, 只不過是自己瘋狂的臆想。但願全都是假的,但願她仍然是那個淡淡的,沉靜的, 卻又可愛的女孩。 天色已近傍晚,夕陽斜照,對面的窗戶反射出一層淡淡的金色。那個夢中的 女孩會在那兒嗎,如果一旦答案揭曉,又該如何呢。但楊路隱隱地感到,這真相, 確實就藏在這棟小樓裡,就在那兒,在等著自己去揭露。一探究竟的衝動,再難 按捺,無論冒什麼險,今天都要去看看,必須要知道,哪怕是最壞的結果。 就是今天,就是現在。楊路不再猶豫,他飛快的跑下樓,來到了舅舅家的小 樓前。門依然關著,楊路把耳朵貼上去,也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他掏出了鑰匙, 輕輕地打開了鎖,又慢慢地推開門,任然是一片安靜。 楊路反身把門關上,因為一樓沒有窗戶,眼前立刻黑下來。他站在這裡,黑 暗中的小樓散發著陳腐的氣味,卻好像無人在家。楊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做著 隨時躲進樓梯下面的準備。左手邊書房的門關著,從下面的門縫看,裡面沒有開 燈。他悄悄的走過去,擰動把手,推開門,裡面沒有人。正當他失望的想著,可 能謝奚葶早就回家了的時候,卻似乎聽見樓上發出了一聲響動。 楊路立即停下了所有動作,豎起耳朵,聆聽著。樓上輕輕傳來了幾聲咯吱咯 吱的聲音,在黑暗中,卻顯得如此突兀,因為房子裡太安靜了,一點點小的聲音, 哪怕最細微的聲響都能清晰入耳。楊路的心臟不由一陣緊縮,黑暗中,他幾乎能 聽見自己的心跳。這咯吱咯吱的聲音這樣古怪,令人毛骨悚然,卻想不出來是什 麼發出來的,這就是我要的真相嗎?它就在那兒?在樓上?那好吧,那就上去看 一看吧……。 楊路輕手輕腳地踩上木質的樓梯,盡量不讓這老舊的木材發出聲音。 ……咯吱咯吱……。 兩隻中跟的高跟鞋,黑色的,是如此的熟悉。然而卻不是站在地上,而是, 懸在空中……還在不停的搖晃、搖晃著……明明屬於這高跟鞋的小腳,曾經走在 教室的走廊上,曾經優雅地安放在課桌下,也曾經搖曳在自己的夢中。可是現在, 卻無助地搖晃在頭頂上。 樓梯上的楊路幾乎窒息了,他緊緊握住拳頭,慢慢向上,看見了她,魂牽夢 繞的女孩,竟然真的被掛在房子的中間,那具嬌柔的玉體被幾根麻繩吊在半空, 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真的是謝奚葶,還是那頭秀麗的長髮,披散著,那兩條夢 幻般修長的玉腿,卻被繩子從膝蓋處吊起來,強制地分開,露出了最為羞恥的地 方。而屁股下的地板上,卻莫名其妙的濕了一大塊。他聽見她口中不斷發出的從 未聽過的呻吟聲,整個人兒都在微微顫抖著。 「你……」楊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緊緊握住拳頭,卻 控制不住自己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她原本低垂的頭也抬了起來,最後的夕照映出 女孩絕美的容顏。 「這…你這是怎麼回事?」他似乎還沒有完全理解眼前的景象,只是看見, 她全身上下居然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掛,從西面窗戶透進來的光線,斜斜地照進來, 在她白玉般的裸體上灑下點點斑駁的光暈,在幽暗中散發出冷艷的光。 謝奚葶也看見了他,於是驚恐地開始掙扎,拚命搖著頭,像是要哭出來的表 情。 楊路的眼淚不知怎麼搞的就流了下來,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 道要問她什麼,只是茫然地走了過去。他看見女孩的眼裡滿是驚恐和羞愧,楊路 看見了,謝奚葶的屁股裡面似乎也不對頭,是塞著東西。他就這樣朝她走過去。 「你別過來,走……你走啊……」謝奚葶終於說話了,「你走,別看……」。 楊路停了停,但還是在她的兩腿間蹲了下來。他聞到一股淡淡的餿味。 「不要……別看……求你了……」謝奚葶的聲音幾乎小的聽不見。 他在仔細觀看著謝奚葶裸露的下體,那是他夢裡也無法想像的地方,就在那 片毛茸茸的下方,兩片有些紅腫的肉唇微微張開著,從裡面露出一截綠色的東西, 是這東西插在她的體內。而肛門中間,也有一個黑色的東西,像個塞子一樣堵住 了女孩的排泄口。 楊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捏住綠色的那一端,謝奚葶就掙扎地更厲害了。 「別動……不要……你停手啊……」。 可是楊路已經顧不了她的話了,他正在慢慢往外抽出那綠色的東西,謝奚葶 的雙腿開始劇烈掙踢,越抽越長,女孩已經說不出話來,她大口喘息著,屁股在 半空中前後挺動。 楊路剛把那截東西全抽出來,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覺得臉上一熱,一大股熱 乎乎的汁液嘩得從謝奚葶的下面噴了出來,幾乎全射在了楊路的臉上。 天邊夕陽映照著窗邊,除了風聲,一切都安靜。 電話是楊路打給謝奚葶的。而這時候,她還沒有來,獨自坐在桌前,不知道 她是不是會來。楊路呆呆地看著窗外逐漸下沉的紅日,那天的一幕又反覆地出現 在眼前,根本停不下來。 所以當謝奚葶站在他面前時,他也無法把這個她和那個「她」當成同一個人。 她現在穿著的,還是那件大紅色的風衣,面色白皙,看著他,掛著一絲清冷的微 笑。 楊路一時無言,還是謝奚葶先開了口:「你找我,有事情?」。 「你知道我……」楊路在努力想著措辭,本來想說的是「你知道我這樣喜歡 你」卻變成了辯解:「我不是有意的,我……」。 「我知道,是誤會。」謝奚葶的臉也不禁紅了,她略微低下了頭,連脖頸子 都紅了。楊路感到疼惜。 「那……是你情願的?」這句話,還是忍不住要問。 「我說過了,是誤會。」謝奚葶悠悠地歎了口氣,轉臉看向窗外,天是快要 黑了。 對面的謝奚葶已經坐下來,脫去外衣,裡面是一件粉紅色的高領毛衣,裹著 她嬌美的身軀。 「是什麼誤會?」楊路問。 謝奚葶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低聲說:「就是誤會」。 這樣的談話,本來就是無法繼續的,楊路不禁伸手去拿桌上的香煙,手伸到 一半的時候,他抬頭看著女孩,問:「可以嗎?」。 「沒事,你抽吧。」謝奚葶笑笑,體諒地把煙盒推了過來,她的手指修長白 皙。 楊路點燃了一支煙,把自己的臉湮沒在藍色的煙霧後面。 而謝奚葶的面孔卻漸漸由蒼白變得艷紅,漆黑的眸子在迷人的眼窩中閃動, 深切地看著自己,幻化出一片媚容。 那是一雙被繩索緊捆下掙動的玉足,那種無助掙扎的光景,雪白的大腿被繩 子勒得深深凹陷的皮肉,還有中間那……淡黑的一叢,也清晰綻裂開來,不停翻 露著,從裡面不停流出的尿液,滴滴答答的濺落在地板上。謝奚葶明明裹著粉紅 色的毛衣,還優雅地坐在對面,可楊路的眼前卻是她白花花的屁股,懸在空中晃 來晃去,……中間是被醜陋的橛子塞著。 那眼神是如此的淒迷,驚恐,難以言述……只有口水從塞在她嘴裡的那個紅 色圓球中間的洞眼裡不斷流出,掛成一條亮晶晶的長線……用那無助的眼神看著 楊路的樣子,擊中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此刻也彷彿能感受到那瞬間的心痛。 「你不必為我難過的,」謝奚葶說。「我不是一個值得你難過的女孩子」。 「不,你值得。」楊路抬起頭,努力說:「無論你是怎樣的,我都…你都是 最值得的」。 「為什麼呢?」。 「因為我喜歡你,不,因為我愛你,我永遠愛你」。 「你曾經愛過一個人嗎?」。 「沒有,直到遇見你」。 「現在呢?」。 「也還是」。 「你愛我什麼?」。 「一切,」楊路夾著煙的手指在顫抖,他問女孩:「那你呢,你有沒有曾經 愛一個人?」他問這話時,心裡滿是悲傷,難道她會愛上舅舅嗎,她真的會愛上 那個老頭?楊路看著她的嘴唇,希望她能說出答案。 「我也沒有。」謝奚葶說,這句話似乎給了他莫大的慰藉,這是多麼大的希 望啊。 「你沒有嗎,真的?」。 「嗯,」女孩終於點了點頭,她說:「我也沒有愛過一個人」。 「是為什麼?」。 「因為……」謝奚葶停下,似乎是想了想,才說:「因為那個我要愛的人,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什麼樣的,他應該能保護我,能陪伴我,能征服我,能……讓 我甘心臣服。」說到這兒,女孩不由笑了笑,問楊路:「你是嗎?」。 「我是,」楊路的心裡突然湧出一股怒氣,「我怎麼不是」。 他說著突然起身走到了謝奚葶面前,摟住了她的脖子,低頭吻在女孩的唇上。 沒想到她的嘴唇是熱而柔軟的,並不像看上去那樣是冰涼的。這是他第一次 吻她,他笨拙而粗暴地親吻,雖然感覺到謝奚葶在用手使勁推他,然而他卻更為 用力地把她抱住,鼻尖相互摩擦著,發現原來她的鼻子也這麼柔軟。 忽然,楊路覺得臉上有些涼涼的東西,他離開了她的唇,卻看見了她的眼淚。 楊路放開了女孩,有些慌亂,更有些心酸,看著謝奚葶無聲流淚的樣子,又 感到十分愧疚。 「你哭了?」。 謝奚葶把頭扭向一邊,眼淚卻更加洶湧。 楊路不知該怎麼辦,於是去抓住她的雙手,卻被她一把甩開,冷冷地說: 「你別碰我」。 「我……」。 「你別以為誰都可以欺負我。」謝奚葶又說了一句,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 來,她的雙肩抽搐著,任憑淚水淌滿了臉龐。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楊路囁嚅著說:「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女孩沒有說話。過了一會,謝奚葶站起來,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你要走了?」楊路問。他走到女孩的面前,想攔住她。 「你讓開,」謝奚葶抬手擦了擦眼淚水,說:「請你以後不要找我了」。 說完這句話,謝奚葶繞過楊路,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還是想攔住她,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這樣看著她離去,越走越遠,沒 有回頭。她就這樣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呆呆地站著。 沒有原因,也沒有理由,楊路感到,他真的失去了謝奚葶。 原來的溫情脈脈,一瞬間煙消雲散。像似一場幻夢,卻抽空了他的全部力氣。 永遠也想不清楚的謎題,使他感到無力,而殘酷的結局,卻來得這麼突然。 想不到今天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原來的問題沒有答案,卻永遠失去了解答的 機會。他想狠狠地罵,卻罵不出口來。只有心口一陣陣的絞痛,原來心是真的會 很疼。難道我的生命中,真的就這樣失去她了麼。可是她是如此的美麗,聰慧, 可是她是如此的下賤,淫蕩。她到底是誰呀,她是不是上天專門派來懲罰我的女 人。她的笑容是那麼美好,可是她對我卻如此的絕情。她是我的最愛,也是我的 最恨。恐怕我真的不能擁有她了……那就這樣吧,但願就是這樣,但願她能找到 她的真愛,但願她能找到一個能陪伴她,保護她,征服她,讓她甘心臣服的人。 而我,不是那個人。 是的,不是。 楊路又想到了那天,她被自己拔出橛子的時候,那個屎尿齊流的慘狀,不由 笑了,心裡卻又是一陣刀割般的劇痛。可那是她的秘密,我會替她保密的,因為 那也是我們的秘密,雖然我多麼想保護她,想陪伴她,可是,也許我不能征服她, 也不能讓她臣服。 一切都結束了,我也不需要這樣的女人。我並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她太下流, 也太神秘。我需要的只是忘記她。 正文 【池塘春草(修訂)】(中)(01) 作者:玉樓。 字數:9567。 【池塘春草(中)】1。 狹長的眼睛,向遠方凝望著。窗開著,初夏的空氣都打開了,看著樓下三三 兩兩走過的男生女生,還有相伴而行的對對戀人,楊路面容寧靜,可是在心底深 處,關於那個女孩的記憶,卻怎麼也難以抹滅。 幻想中的美好時刻,終究沒有完美的結果,直到夕陽漸漸西落,最後只剩下 黯淡的雲朵。曾經憧憬過的燦爛顏色,也成了漂浮的泡沫,而幻夢中,唯有割裂 般的痛楚。 突然響起的一陣鈴聲過後,寢室的燈便熄滅了。仍有宿舍樓道裡的嘈雜聲和 盥洗室的水聲傳進耳中,楊路躺在床上,睜著眼望向黑暗,他無法入睡,可只要 睡著,他的夢裡就總是會出現那座陰鬱的小樓,就算在夢境裡,楊路也再不願踏 上這層樓梯,可每次卻還是會看到謝奚葶孤零零地被吊在房子中央,繩子在她身 上粗暴地交錯分割,那具白瓷般的嬌軀在半空中無助地掙扎扭動……心愛的女孩 被綁成一種既殘酷又淫靡的姿態,是楊路原來連做夢也想像不到的,她的雙腿像 蛤蟆一般被分開吊起後,徹底裸露出那個最嬌艷的秘處,就那樣在自己的眼前晃 來晃去,被迫綻開的肉縫中散發出了微醺的氣味。 這一幕反反覆覆,無比清晰的在眼前呈現,他無法忘記謝奚葶那個粉紅濕潤 的地方,那裡的每一個細節都無比清晰的看在了眼裡,她那裡的毛很稀疏,只有 淺淺的一撮,細柔地覆蓋在粉嫩的肉阜上,而下面竟然還插著東西。在那些夢裡, 最後總是臆想著自己的老二就捅進了這兩片肉唇當中,溫軟濕滑,柔情似水,緊 緊纏裹住任何進入的東西,將其融化在這個又熱又滑的深處……楊路胡亂的想著, 痛苦地握住已經硬挺的命根子。 這綺麗的夢境總是和白天裡謝奚葶清麗的身影交織著,彷彿黑與白的兩個極 端。哎……你是如此美麗,又是如此聰慧,卻何至淪落如此,我最最親愛的人, 最親愛的女孩,這到底是為什麼,就算你看我不上,也不能委身侍人,成為那種 女人啊……。 下鋪的兄弟翻來覆去把床弄得搖搖晃晃,而眼前的黑暗中,卻又漸漸浮出那 張清麗的面容來。楊路從未與人提到過她,哪怕片言隻語。他把這份心思全壓在 了心底。 非但如此,下鋪這個外號叫驢的哥們,今天又跟自己提到謝奚葶找了男朋友 的事。 是中午的時候,楊路正好在食堂吃飯,驢就坐在他對面,邊劃拉飯菜邊說: 「哎,知道吧,我們班上的大美女好像談了一個對象了……」。 「什麼大美女,我們班有美女嗎?」楊路隨口應道,頭都沒抬,但心裡卻咯 登一下,想著應該不會是謝奚葶吧。 驢果然說:「還能是誰,謝奚葶唄,你也跟我再裝了啊……」。 真的是她。不管是真是假,楊路的心情立刻低落下來,飯也吃得沒了滋味, 但在驢面前還是故作鎮靜地說:「哦,她呀,還行吧,都快大四了,就算談個男 朋友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你好像對她也有點兒意思的吧?」驢呵呵地笑起來, 賊兮兮地看著楊路。 「別跟我瞎扯,我看是你吧?」楊路若無其事地說,心裡卻想這個驢怎麼看 出來的。 驢倒也不以為意,說:「廢話,那個絕對是校花級的了,自知之明我還是有 的,人家肯定是看不上我呀,也就別想了,不過她現在好像真談了一個了,是什 麼研究生院的一個男的,你別說啊,我現在才發現謝奚葶的身材真他娘好,原來 還沒看出來,又苗條又有料,該有的地方一點都不少……」。 「好好吃飯,好好學習。」楊路敲敲飯盆。 她居然找了男朋友了?楊路痛苦地躺在黑暗裡,反覆回想著自己和謝奚葶之 間的點點滴滴,卻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來,只是感到一陣陣的絕望,不管怎樣, 她還是和別人談了,卻終究還是沒有選擇自己,是不是就因為我知道了她的秘密, 所以,或許她就是想讓我離她遠遠的吧。 便又想起了剛入校的時候,她站在一群女生中間,姿容絕麗,清艷難畫的模 樣,哪怕還穿著軍訓的軍裝。就那樣一下記住了這個叫謝奚葶的女孩,甚至讓一 向自負的自己,在她的面前卻感到緊張和自卑,就像別的女孩到了楊路面前也會 手足無措一樣。 然而,現在卻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真的是失去她了。可是親愛的謝 奚葶,無論你有怎樣的隱秘,但在我眼裡,你卻依舊是最美好的存在。以後無論 有多麼長久,我仍會記得那最初一吻的溫柔。以後,無論在都市高樓,還是在山 野林疇,無論是孤單還是幸福,也許我再也不會幸福了,但我還是會記得你的名 字,我會記得我無怨無悔地愛過,當別人都愛你絕美的容顏和窈窕的身體,我卻 愛你無邪的靈魂和純真的笑顏,是的,你的心一定是純潔的。 蛙鳴陣陣。 同樣難以入眠的還有謝奚葶。這個楊路,也是多少女生心中的王子,他清俊 優雅,而且家世優越。雖說成績平平,但卻極其聰明,平常雖有些玩世不恭的樣 子,但他對自己的心意,卻又如何能不知道呢。又想起了楊路還總喜歡端著個架 子,一副很孤高的派頭,一般人他連話都懶得跟人家搭,但就是這樣,學校裡卻 總有那麼多女生喜歡談論他,喜歡他,可他為什麼就偏偏鍾情於自己呢,而自己, 卻又偏偏被他打動了呢?是啊,自己確實是被他打動了,在那天晚上,當他撥動 琴弦唱起歌來的時候,當他就這般看著自己的時候,忘不了他的眼睛。也許在這 個班級裡,隱隱中兩個最優秀的人,也總是要有些糾葛發生的吧。 可是那天發生的事情,卻已經注定了我們之間的結局。因為這個可惡的傢伙, 竟然就被他發現了自己最難以啟齒的秘密,每次想起來,謝奚葶的臉就像火燒一 樣,而心卻很疼。這恐怕就是天意了吧,注定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女孩思來想去, 也終究是一聲歎息。 而一瞬間,女孩卻突然想到,那天發生的事絕對不應該是偶然,是的,世界 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對於同樣聰明絕頂的謝奚葶來說,這個她一直在迴避著不 願去想的事情,一旦稍一思索,就能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再仔細想想,便有了答 案。是的,余教授,沒有比這個老頭更壞的人了。回過頭來仔細一想,便明白了 一定是這個老頭故意造成的結果,而他的動機,恐怕就是自私吧。謝奚葶彷彿又 看到了那天晚上老男人眼裡閃動著的那種瘋狂的佔有慾,已經讓她感到害怕,而 他居然用上了這種卑劣的手段,根本沒有考慮過一絲我的感受,根本沒有把我當 人。想到這裡,謝奚葶的心中一陣酸楚,忍不住流下了委屈的淚水,那是被自己 信賴的人所出賣,和美好的理想和希望破滅後所夾雜在一起的痛苦,這種痛苦使 謝奚葶不禁淚流滿面,愈發的傷心起來。 如果就這樣離開教授的話,我當初又為何總是無法拒絕這個老頭呢,我到底 需要的是什麼呢,最好是離開這一切的煩惱。可是那些荒唐的事情,卻再也難以 回頭了,就讓它成為過去吧。我要做一個新的我,因為我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女 孩,而且,我依舊是那只最美的白天鵝。 學校的健身房裡,楊路一次次咬著牙把槓鈴舉起來,掙紅了臉,渾身是汗。 他想通過這種方式來麻痺自己,讓自己不去想她。 今天他也看見了謝奚葶。她和另一個男生一起去食堂吃飯,後來在圖書館居 然又撞見了他們兩個。年輕人的心,有一種無法承受的失落。只有拚命的運動, 才能讓自己好好睡覺。可是一旦躺下,閉上眼,在意念裡,就總是會出現一張弓, 滿滿的拉開,唰的射出一支箭,但射向了哪裡,卻不知道。為了找到這支箭,滿 山滿野地跑,卻還是找不到。這就是自己的愛情之箭嗎?難道這就是命運的暗示 嗎?。 學校後門的理髮店裡,楊路坐在椅子上,注視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剪刀卡嚓 卡嚓,一刀一刀的將頭髮剪下來,原本梳成分頭的頗長的頭髮,現在只剩下了一 層極短的發茬,倒也乾淨利落。心裡想著,剪個極短的頭髮,從此就和這絲絲縷 縷的煩惱作別,換一個清爽明淨的心境吧。 晚上,楊路又請來幾個要好的哥們,就在學校後門的小飯店裡,開了兩瓶家 裡帶來的茅台,伴著油煙和嘈雜,吃了個七七八八,這裡面,可能只有驢大概能 猜到一點兒楊路的心思,但也沒敢講出來。大家便推杯換盞,喝了個恣睢歡謔。 走出小飯店的門,晚風一吹,楊路便覺得頭有些發脹。順著東街往回走,迎 面撞見一男一女正走過來。 「咦,那不是謝奚葶嘛……」。 「旁邊那個男的是誰?」。 「就是研究生院的那個男的吧,上次……」。 驢悄悄看了一眼楊路,低聲說:「哎哎,來了哎」。 楊路的眼睛瞇了瞇,真的是她。一襲淺藍色的長裙,和一個男的並排走著。 那個男的正跟女孩說著什麼,黑黑瘦瘦的,戴了副眼鏡,就是在圖書館看見的那 個。 戴眼鏡的怎麼都這麼討厭。楊路深深吸了口氣,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悲傷。 兩個人已經走近了,謝奚葶也看見了楊路他們。她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楊路, 幽深的眸子在夜色裡淡淡的,卻看見楊路已經徑直向她走過來。女孩站住了。 幾個一起吃飯的哥們看見楊路向那兩個人走過去,被酒精刺激的身體頓時興 奮起來,在旁邊喊著,準備上去幫忙。楊路舉起手來朝後擺了擺,然後落在那個 研究生的肩上。 「叫什麼名字?」。 「幹嘛?」那個男生明顯有點緊張,但還是很老實地說:「我叫張……」。 「行了,張同學,我只想問你一句,旁邊,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這個…跟你有關係嗎,你是誰?」看著眼鏡男顯然是個書生,碰到這個突 然出現的,幾乎剃著光頭,滿嘴酒氣的傢伙,還真有點發怵,心想這種人肯定不 是善類,但還是竭力地在謝奚葶面前維持著基本的勇氣。 「你到底想幹嘛?」。 楊路笑了笑,又拍拍他的肩,把他拉到一邊。 「我叫楊路,我是謝奚葶的好朋友。聽著,我也不管你是誰,如果謝奚葶是 你的女朋友,那我請你好好對她,可明白了?我不想看到她受任何委屈,……」 說著話,楊路的眼神也變得凌厲,「如果我發現你有一點兒對不起她的地方……」。 其實楊路真的希望這傢伙能反抗自己,因為他就是想打一架,如果能跟這個 人打一架就更好不過了。可是眼鏡兄的氣勢卻越來越弱了,這就讓楊路更加生氣。 「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 「楊路,你幹嘛?」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謝奚葶幽深的眼神看著他。 楊路轉過頭來,嘴角掛著笑,卻笑得有些難看。 「既然是你男朋友,當然應該提醒他要對你好點兒,讓你開心……怎麼說呢, 就是希望你幸福吧」。 「他又不是我男朋友。」謝奚葶皺了皺眉頭,那雙明敏的眼睛看著楊路新剃 的光頭,輕柔的嘴唇又抿了抿。 楊路盯著姣然俏立的女孩,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好,而眼鏡男的臉已經漲 紅了。 難道她在愚弄我嗎,真是愚蠢,但又有些慶幸。清風吹起她的秀髮,夜色中 女孩的臉也有些發紅,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低聲說:「你還在這兒幹嘛?」。 「一起走走?」。 「嗯,走吧。」女孩點點頭,又對眼鏡男說:「你先走吧,他是我同學」。 那夜的風裡有香樟樹的味道。 多年後的楊路,每當想起當初的這個自己,都是沒來由的一陣悔痛。 靠著自己父輩的餘蔭和自身的能力,年紀輕輕的楊路現在已經躍居這個副省 級城市裡一家支柱國企的副總職位,成了體制內的一名官員,級別有了,手裡還 掌著大筆的財權,可謂雕鞍金鐙,裘馬揚揚。然而,那個曾經最愛的女孩呢,那 個永遠無法忘懷的名字,卻往往在歡場之餘,在夢迴午夜,又浮上心頭。 人生,也許終歸是不能沒有遺憾的。空氣裡又飄來香樟樹的氣味,這是一種 能讓楊路甜蜜而又痛苦的香氣,這是楊路讓栽的,不知道他為何還要執著的不願 忘記,所以現在整個辦公區都瀰漫著這種味道。不由得又摸出了那方玉石,只有 這個了。十幾年了,這塊玉石一直帶在身邊,須臾不曾離開。哪怕出差公幹,哪 怕新婚燕爾,它都一直靜靜地躺在自己的公文包的夾層裡,或者置於辦工桌的抽 屜中。 握著那一方小小的玉石,石上的所刻字跡早已銘刻於心。謙謙君子,溫潤如 玉。可是心下卻暗恨這溫潤如玉的君子風度。楊路坐在辦公桌後,窗外愈加暗沉 的天空,此刻終於下起了大雨來,而天色,卻漸漸開始明亮了。 那天晚上,謝奚葶走在楊路的身邊。微風襲來,她的身上飄來淡淡的清香, 那是少女才有的獨特的氣息,和校園裡香樟樹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分明是戀愛 的味道。 「他真的是你朋友?」。 「怎麼,不相信?」女孩狡黠地看了一眼楊路,露出淺淺一笑。 「好,我信。」楊路點點頭,感覺剛喝的酒有些上頭。突然,一隻手臂挽住 了他的臂膀。滑嫩,冰涼。 楊路的腳下一蹌,轉過臉正好對著那雙幽深的眸子。 「我是怕你喝多了走不穩,怎麼,不好嗎?」。 「那……那你要把我扶穩……」。 謝奚葶低頭笑了,但依然挽著他,兩個人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那若有若無 的清香從她的身上淡淡飄來。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直又走到了江邊,那黑黑的江面在月光下泛起點點銀芒。葦草葶葶,新月 如鉤。 「你還記得嗎,我們以前來過這裡。」女孩說。 「當然記得,那天是個傍晚,還有夕陽。所有關於你的事,每一點每一滴, 我怎麼會忘記呢」。 「但是,有的事,我希望你忘記了。」看不清女孩的表情,但她的聲音卻變 得低沉。 她說:「行嗎,或者,你乾脆忘了我,……」。 「忘記你,恐怕我這輩子都做不到了。」楊路轉過頭,看著女孩,她的頭髮 在風中飄拂。 「我知道,因為可能我也忘不掉你了。但是有的事情,我要你忘記,好嗎?」。 楊路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事,當然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忘得掉的,但此情 此景,他只想永遠地保護著這個身邊的女孩,至於其他的,都滾蛋吧。 「好,就像我現在才認識你,然後,就一眼喜歡上你了,行嗎?」。 「那當然了,不然,上次我都說了,讓你以後別找我了,難道你還敢來找我?」。 「上次我們認識嗎?」。 楊路真的想著,就當剛剛認識她吧,以前的事情根本不想再提。而謝奚葶又 問:「說,你說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什麼呢?」。 「這個嘛,喜歡你的…聰明,獨立,……」楊路最先想到的其實是漂亮,因 為謝奚葶確實長得太漂亮了,可以說不是簡單的漂亮,而是越來越動人了,只要 稍稍打扮,便是傾城的美貌。但他還是沒好意思說,然而讓楊路喜歡這女孩的原 因裡,確實又絕不單單只是漂亮。她還有著那種神秘的,使人著迷的優雅和慧黠, 還有……誘惑。種種楊路說不上來的,卻能感受得到的,讓他徹底淪陷的總和, 以至他發起呆來,並懷疑現在是不是只是一個夢。 「想不出來了吧……」女孩笑著說,「人家可是能說出一大堆來呢!」。 「那個張同學?」。 謝奚葶點點頭。 「那你又不喜歡他」。 「算了,別提他了。」女孩說,突然用手一指,說:「看,流星」。 黑夜裡,正有一顆流星劃過天際,留下一道美麗的尾跡,一會兒就不見了。 但楊路和謝奚葶兩個人,都看見了。 「可惜,忘了許個願了。」楊路說。 「你想許什麼願?」。 「我想永遠牽著你的手,永遠保護你,讓你幸福。」楊路看著謝奚葶,認真 地說。那雙眸子在黑夜裡,閃動著。 女孩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把頭靠在楊路的肩上,幽幽地說:「你看,這顆 流星,雖然在向著黑暗中墮落,燃盡了自己,但就那一瞬間,又是多麼美麗,整 個天空都為之失色了。瞬間,也是永恆,對嗎?」。 楊路沒有說話,只是不由得感到一陣心慌,他再次緊緊攬住身邊的女孩,想 把現在的瞬間,也變成永恆。 「她擁有世界上最美的一雙腳!」雷鵬對江元說。 江元拿過雷鵬手裡的一疊照片,一個下巴尖尖的少女,正驀然凝望著鏡頭。 她的笑容是如此深刻而令人心醉,在略顯哀愁的眼角流露出一些宿命的平靜。長 長的黑髮披散在身後,凌亂中映示著矛盾和掙扎。玉雕般精緻的雙腿,正挺立在 藕色的高跟鞋上。連江元也不禁看得癡了。 照片中的少女是如此的清純,眼神中卻又流露出一種掩藏不住的極度誘惑的 妖嬈。她的身姿如風中的新荷,在侵淫娛樂圈日久的江元看來,倒正是一番尚未 完全綻放的情狀。 「她是誰?」。 「我也不知道。」雷鵬搖了搖頭。 「那就談談正事吧」。 「想不到啊,江元,你居然真的會接下這個活兒,怎麼,功成名就之後,大 導演也想玩點兒亞文化了?」。 「你還不瞭解我?」江元笑笑,「人也不能總想著掙錢吧」。 「我現在除了開開工作室,辦辦影展,可是早就不玩兒電影了,你就這麼相 信我?」。 「我還不瞭解你?當年學校裡,攝影系的高才生阿鵬,特別有想法。再說了, 除了你,我能找誰去,圈子裡的人?」。 「嗯,」雷鵬點點頭,伸了個懶腰說道:「看來你是真準備干了……那行吧, 看在兄弟的面子上我也不得不重操舊業啦,幫你掌個鏡」。 「還得幫我物色女主角。」江元看著雷鵬說,「我總不能去海選吧」。 「這個嘛,我看倒是有一個人合適」。 「誰?」。 「你別不信,是我的一個顧客,別看不是圈子裡的,但如果讓她來拍這部片 子,絕對錯不了!」。 「一個顧客?」江元眉毛挑了挑。 「沒錯,一個女顧客,自己上門來拍照片的,」雷鵬也笑了,「好像是一個 什麼學校的老師」。 「老師?」江元的眉毛又挑了挑。 「對,而且是結過婚的老師,開始是她老公陪她一起來的」。 「你小子還是這麼不靠譜。」江元終於失去了興趣,倚靠在沙發上,點燃一 支香煙。 「怎麼,連我的眼光也不相信?來吧,我給你看看她拍的客片」。 工作室的電視牆上,閃過一幅一幅的高清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艷若桃李,柔 媚動人。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眼光,而是不相信你說的這個顧客會來拍片,」江元吐 了口煙氣,「……倒真是個尤物,她叫什麼名字?」。 「叫……唐敏」。 春草蔥茸,又是一個梅雨季節。連綿的陰雨和悶熱的天氣,就像壓抑的青春。 暑假又開始了,楊路呆在家裡,也沒有急著去實習單位報道。每天就在家看 看書,有時跟謝奚葶用電話聊一聊。晚上躺在床上,卻又難以睡著。謝奚葶已經 去實習了,就是去的羅德公司。這次,楊路的確是幫了謝奚葶。 當時電話是謝奚葶主動打到楊路家裡來的,聽到是謝奚葶的聲音楊路還很開 心,兩個人在電話裡聊著……。 「你旁邊是不是有一隻鍾啊?」女孩突然問。 「你怎麼知道的?」楊路桌子上確實放了一隻貓頭鷹造型的檯鐘。 「我聽見了鐘錶指針滴答滴答走動的聲音」。 「你的耳朵怎麼這麼靈的?」楊路驚訝地問。 「你不知道嗎,我是很敏感的,……哎,楊路,你沒去實習單位報道嗎?」。 「還沒有,不著急啊,怎麼了?」。 「我也沒去,我不怎麼想到學校安排的單位實習,你能不能幫幫忙,看看有 什麼好的公司,讓我去實習一下,最好是外資公司,我英語六級,可以鍛煉一下 實務……」。 「我哪有這個本事啊,……」。 「你爸爸不是輕工局局長嗎,總能想想辦法吧……」。 「這個你也知道?」。 「難道不是?」。 「是倒是,不過他們局馬上就要撤並了,我爸還沒定下來去哪,我回頭幫你 問問他吧,如果有好的外資公司可以實習,我再告訴你」。 「嗯,那我先謝謝你啊!」。 雖然嘴上沒把話講滿,但對謝奚葶的事情,楊路自然是特別上心的,立刻就 找了老爸。沒過幾天,當他故作輕鬆地告訴謝奚葶,可以去羅德公司實習的時候, 謝奚葶自然是莫名驚喜,因為提起羅德集團,全市人都知道,這可不是一般人能 去的公司。 楊路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幫了謝奚葶的這個忙,竟然就此改變了他們兩個 人的命運,特別是對於謝奚葶來說,命運之神已向她張開了翅膀,卻不知到底是 她的幸運還是悲哀。但無論幸與不幸,注定的主人都已經在等著她了。多年後的 楊路,曾無數次的夢迴這個暑假,曾做了無數次的各種設想,如果當初沒有幫她, 如果不是羅德公司,會是怎樣的結果。可是人生,終究是沒有如果的。 謝奚葶要去實習的是羅德藥業公司,這家位於開發區的全市最大規模的外資 企業,是羅德集團旗下的一家合資製藥公司,其中外資占70% ,還有30% 的 國資。羅德集團,是涵蓋了房地產開發、礦產資源開發、醫藥生產銷售等多領域 經營的控股集團公司。這是一家進入大陸較早的境外投資公司,採取與國資合股 的方式廣泛開展業務,可以說在全省的經濟發展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對 於楊路、謝奚葶所在的城市來說,羅德製藥無疑就是全市最大也是效益最好的企 業了,能進入這家公司,哪怕僅僅是去實習,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如果能順利地 留在這家公司工作,那簡直就是所有畢業生夢寐以求的結果了。 「我要請你吃飯。」女孩在電話裡說。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你幫我找到了理想的實習單位啊,笨!」。 「算了,還是我請你吧」。 「那可不行,這是不可以商量的」。 「那好吧,你請我吃什麼?」。 「我們去吃西餐吧」。 這是一家小小的西餐廳,在老城區的一條小巷裡,人不多,但是很優雅。 一襲白色長裙,一隻有蝴蝶結的淡藍色髮箍,秀髮披在肩上,彎彎的劉海垂 在前額,謝奚葶坐在對面,此刻的她,在楊路眼中,仿如纖塵不染的仙子。當女 孩笑盈盈地看著自己時,楊路的心幾乎都要融化在那雙幽黑的眸子裡了。 他們要了一瓶紅酒。 楊路微笑著舉起手中的酒杯:「祝賀你!」。 「還是應該謝謝你,」謝奚葶也舉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杯:「這次機會對 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稍稍抿了一口紅酒,女孩的臉頰便因為酒精的作用而飛起了紅暈。 「我可是第一次喝酒噢。」謝奚葶說。 「真榮幸,你的第一次居然給了我」。 「你再敢瞎說?」女孩的臉一下又紅了,似乎想起了什麼來,眼睛裡突然就 起了一層霧氣。 楊路也自覺失言,只好尷尬地笑笑,恰在這時,餐廳卻突然停電了,眼前變 得一片漆黑。 黑暗中,楊路伸過手去,握住了謝奚葶的一隻手,她坐在對面沒動,也沒有 抗拒,掌握中的小手是如此柔滑,那尖細的指頭動了動,悄悄在楊路的掌心輕輕 畫動。 他們誰也看不見誰,誰也沒有說話,在一片黑暗中,唯有兩隻手互相握著, 四周安靜的彷彿只有彼此的存在。 當服務生逐一給用餐的客人點上了蠟燭時,這一餐居然變成了一次浪漫的燭 光晚餐。 微小的燭火漸漸明亮起來,燭光裡的女孩,美得如夢如幻。楊路就這樣捉著 她的手沒有放開,而女孩也就由他抓著自己,卻用另一隻手挑起一勺冰激凌來, 送到楊路嘴邊,說吃,楊路便吃,女孩問好不好吃,楊路說很甜很好吃。 「還吃嗎?」。 「還吃」。 「給你,全給你吃」。 「幹嘛,要把我當作小孩嗎?」。 「除了你媽,肯定沒有別人餵你吃過東西吧,我要你記住我,我餵過你喲, 嘻嘻……」女孩笑著說。 「我怎麼會忘得了你呢,」楊路認真地說,看著謝奚葶,她的臉在燭光的映 照下純美如畫,睫毛在深深的眼睛上投下陰影。 「嗯,我知道。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忘了你呢?」。 「你為什麼要忘了我?」。 「不知道……」女孩輕輕抽回了手,捋了捋鬢邊的秀髮,「人也許總會忘記 一些事情的吧」。 「我不會的,我已經把你刻在了心上」。 「騙人吧你就,少來。」女孩笑著,眼睛彎成了朦朧的月牙兒。 「也許,你的確應該忘記一些事情,忘記某些人,」楊路忍不住說,「但別 忘了我」。 謝奚葶靜靜看著他,又彷彿想起了什麼,一雙清澈的眼眸,幽深如煙。她深 深的看著楊路,似乎想要把這張真切而年輕的面龐一直牢牢記在心底。 餐廳裡響起了一支薩克斯吹奏的曲子,這曲調歡快而憂傷。 「你知道這首曲子嗎?」楊路問,沒等女孩回答又自顧自說:「這首曲子叫 《黃絲帶》,它訴說了一個故事」。 「是什麼故事?」。 「這是一個關於等待的故事,是一個人等待另一個人的故事,講的是有一個 女人,她無怨無悔地等著她的男人,她在家門前的橡樹上繫著黃絲帶,就是要告 訴這個男人,她一直在等他回來……」。 那天,謝奚葶跟楊路談到了自己的童年,她有一個愛她卻粗暴的父親,而父 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她和媽媽,現在已經去了新加坡。所以謝奚葶一直是 跟媽媽一起生活的,而她媽媽現在身體也不好。女孩考慮畢業後如果找一份好工 作,最好能留在這個城市,這樣就能好好地照顧她媽媽了。所以,她說如果能利 用這次實習的機會,順利留在羅德公司,那就最好了。 楊路認真聽著,感覺這個女孩雖然家境還不錯,但從小就失去了父親的關愛, 她是如此美好純潔,又那麼孤單無助,所以既感動又難過。 「所以,我真的很感謝你,也感謝你爸爸。」女孩認真地說。 「放心吧,你一定可以的,像你這麼優秀」。 「那當然了,我確實很優秀呀,而且我也很努力,我一定會爭取進入羅德公 司的」。 謝奚葶笑著,她一定不會知道,她所努力去爭取來的,就是用自己的血肉之 軀去侍奉惡魔,而她的靈魂也終將墮落。 正文 【池塘春草(修訂)】(中)(02-04) 作者:玉樓。 字數:20489。 (2)。 謝奚葶已經去羅德公司實習了快一個月了,她每天早早地乘坐公交車去上班, 因為她的會計實務很扎實,而且專業英語也相當出色,所以公司需要上報給集團 的英文財務報告也是交給她做。她告訴楊路,因為財務經理去國外休假暫時不在, 所以無論是報給集團外資方的財務報告和這邊的納稅申報,現金出納,公司財務 部居然都一股腦的交給她來做,雖然很忙,但女孩還是十分認真負責,賣力的把 每一件事情都處理得井井有條,絲毫不亂。所以大家對這個新來實習的小美女都 非常滿意,因為羅德公司都是統一著裝,所以也給她發了一套員工制服。 羅德公司的制服都是量身定制的,夏季的時候,男的穿白襯衫和淺灰色西褲, 女的則是米灰色的短袖套裙。當紮著馬尾辮、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的謝奚葶穿上 高跟鞋和絲襪,再換上公司的夏季套裙時,那合體的剪裁包裹著她窈窕的身體, 便完全成了一位優雅精緻的OL,但無論怎麼看,卻又顯得那麼嬌媚性感,倒是 吸引了不少男同事的目光。 特別是小胡和小韓,這兩個男同事,一個胖一個瘦,在辦公室裡沒事總喜歡 賊兮兮地偷瞧自己,聰明的謝奚葶心知肚明,但也只能視而不見。謝奚葶自然也 知道自己的模樣有著怎樣的吸引力,但她卻不太願意多和別人說話,這樣時間一 長,難免有些無聊的人,背地裡給她起了個冷美人的綽號。倒是財務部的主管約 翰李,是個成熟老成的男人,頗有著幾分紳士風度,也挺照顧自己的。不過這個 老李已經40多歲了,處事為人有些圓滑,不愛得罪人,因此其他人就以幫助她 實習的名義,紛紛把手上的事情都扔給這個新來的實習生去做。 謝奚葶的想法倒是簡單,只想著把事情做好,能留在這個公司就好了,至於 其他的,女孩倒也沒有多想,畢竟現在每天可以端著一杯咖啡,穩穩當當把手上 的工作完成,她就已經很滿意了。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在乾淨明亮的大公司做 OL的生活麼。 因此有一天,謝奚葶突然又再次收到教授的郵件後,她的心裡發出了輕聲的 嘲笑,略一思索,纖細的手指便在鍵盤上敲下了如下的文字。 余教授,你好。 非常感謝您曾經給我上的每一課,您教會了我很多,但卻打碎了我的信賴。 您多餘的自私,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現在,我已經找到了實習單位, 而且有了新的奮鬥目標。順便很高興告訴您,小路對我很好,這恐怕沒有如你所 願。 遊戲已經結束了。也許今後我們的生活不會再有交集了,那麼祝您失敗如初, 頹廢如故。 曾經的學生:謝奚葶。 就這樣吧,徹底結束了,也是時候離開那個該死的老頭了。他那幽暗不堪的 生活將再也與我無關。女孩這樣想著,微微一笑,點擊了發送鍵。我會開始我的 新生活的。 但是這羅德公司的賬目,卻真的有些奇怪的地方。因為隨著財務部對謝奚葶 的逐漸信任,加上她自己的勤勉努力,公司的幾乎全部賬目她都需要查看整理, 然後形成一些報給集團總部的分析報表。而為了完美的報表,謝奚葶經常獨自在 公司加班。 聰明的謝奚葶發現,在羅德公司的往來賬上,總會存在一些奇怪的其他應收 款,而這些應收款項又來自於一些已經支付的貨款。於是,她找出原始的合同查 看,發現這些原料採購合同都來自於一家羅德集團旗下的關聯公司。這些原料的 庫存有問題,因為所有的原料消耗都從生產成本結轉進了其他應付款,這些應付 款又通過向另一家羅德醫藥公司銷售藥品的應收款對沖。而這一塊的最終銷售, 是通過羅德醫藥的出口完成的,而17% 的額定退稅款才是真正的利潤所在。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是說,大量的往來款都並非真實發生的業務,而只是 虛擬的交易。 謝奚葶獨自坐在辦公室裡,所有人都下班了。她為自己得出的這個結論感到 震驚,因此又開始查看所有的賬目,想要推翻自己的判斷。但繼而她又發現,這 塊關聯賬目中竟然還充斥著大量的個人借款和往來,也就是說這些虛構的合同在 支付後,有些資金是通過向羅德的銷售款回籠的,還有些暫時無法沖抵的資金, 就暫時沉澱在這些可疑的個人賬號上,直到需要動用的時候,才會從賬上以個人 往來的方式做平。 謝奚葶再次重點核對了這幾個可疑的個人往來,所有賬號總計的金額居然有 三千三百多萬元,這是一個流動的資金池,隨時可以進入公司的大賬循環。可是, 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人跟她說過這個情況,而且財務主管田華還在國外休假沒回 來。 謝奚葶終於有些無所適從了,這些賬目顯然是見不得人的,但因為做的非常 隱秘,稅務部門似乎也沒有發現其中的貓膩。但公司的這個秘密,卻被自己無意 中給發現了。 謝奚葶決定暫時還是先不和任何人提起,畢竟在這個公司裡,她現在還只是 一個實習生,還沒有一個能真正信得過的人。而如果貿然說出這件事,恐怕所引 發的後果,是自己所不能承擔的,如果影響到自己的就業,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與此同時,一條小道消息卻在這個城市裡開始流傳,說是市輕工局的楊局 長被省紀委給雙規了。這個消息自然也傳到了羅德公司,謝奚葶默默聽在耳朵裡, 心裡卻是一驚。怎麼會,那不是楊路的爸爸嗎,難道他爸爸出事了!這樣想起來, 真的有好多天沒有和楊路聯繫了,他居然也沒有來接自己,也沒有打電話給我, 難道他家裡真的有事?女孩疑惑地想,因為正常情況,楊路都會坐公交車,有時 還會騎著摩托車來接她下班,可最近好幾天都沒有來。女孩隱隱地為楊路擔心起 來。 快下班的時候,謝奚葶終於忍不住拿起公司的座機,給楊路家撥了個電話, 可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謝奚葶愈發地擔憂起來。心想楊路怎麼也不打個電話來。 她沒有回家,而是坐了公交車,直接跑到了楊路家的樓下。女孩實際上還沒 有去過楊路家,她實在是不好意思直接找上門去,只好一個人站在他家樓下等著, 看看楊路什麼時候回來,好問問他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夏天的雷震雨說來就來,一陣雷聲過後,頓時就是大雨瓢潑。謝奚葶連傘也 沒有帶,豆大的雨點打落下來,連躲都沒地方躲,瞬間就把女孩渾身淋了個透濕。 她站在樓下,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體上,略微有些透明,勾勒出她妖嬈曼妙的 曲線。 天已經快要黑了,又冷又濕的謝奚葶仍然等在樓下。來往的人都奇怪地看著 這樣一個漂亮的女白領,狼狽地站在這裡,渾身濕透,不知她在等誰。 楊路啊,你到底在哪兒啊,別讓我再擔心了。女孩默默念著,終於看見了摩 托車上熟悉的身影。她衝出來喊他,楊路這才看到謝奚葶。 「咦,你,你怎麼在這兒?」楊路跨在摩托車上問,一臉的驚訝。 「你還問我,你到哪去了呀,害我等你這麼半天,電話也打不通一個。」女 孩跺著腳,有些生氣地問。 「被雨淋啦,走吧,先到我家吧」。 楊路家就他一個人。看著謝奚葶為了等他,而被雨淋得全身濕透的模樣,楊 路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但家裡的事情卻壓得他心神不寧,還有一種很丟臉的感 覺。 「我剛才出去吃飯了,因為家裡沒人做飯,我媽出去了,阿姨也不在。」楊 路說:「到我家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提前準備呀,你看家裡就我都沒人在家 ……」。 「到底是怎麼回事?」謝奚葶忍不住打斷他問:「能跟我說說嗎?」。 「什麼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嗎?」。 「我聽說了,是在公司聽的消息,說楊局長被省紀委查了,這是不是真的?」。 楊路看著謝奚葶,沉默了一會兒,說: 「這些事跟你說有什麼用呢,你最好還是別管了,我爸現在是被雙規了,沒 錯,但我相信我爸他沒問題,肯定。」楊路抬眼看著謝奚葶,似乎想從女孩的臉 上讀出什麼其他的內容來一般,但女孩的臉上只有擔心,楊路這才稍稍平靜了些, 又說: 「他現在也只是配合組織調查,還沒有結論呢。這世界上,誰也不會平白無 故就處理一個好人吧。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那好吧,總之如果查下來沒有事就好了,叔叔是個好人,應該不會有事的。」 女孩安慰楊路說。 楊路勉強笑了笑,說放心吧,這麼晚了,我家也沒有飯吃,真是對不住。 謝奚葶就問:「你媽呢?」。 「說是去找老領導去了,算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楊路說。 看著楊路有些蒼白的面龐,謝奚葶實在也想不出什麼其他安慰的話來了,只 好點點頭。 回到家,謝奚葶還在想著這件事,心想自己誰也不認識,確實也幫不了什麼 忙,又想到公司賬目的事,又感覺今天的楊路怎麼對自己如此冷淡,這也是以前 從未有過的。想想自己為了擔心他,專門跑到他家,還被大雨澆了個透,他居然 一句好話都沒有,就這樣把自己送回了家,沒來由的就有點惱恨。回頭想想,又 安慰自己,都是以前楊路對我太好了。 第二天,公司突然接到通知,說上午集團的領導要到羅德製藥來,還有就是, 那個出國休假的財務主管田華回公司上班了。 這位田華經理,是個四十餘歲的女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保養得當,精明 幹練,一看就是一位厲害角色。只看看財務部的職員對她的態度就知道這位經理 的手段了。當然,還是有人把實習生謝奚葶介紹給了田華。田華上下打量了一番 女孩,心想這個女實習生長得倒是真漂亮,也不知是哪個領導介紹進來的,但臉 上卻微笑著,說小謝你好,聽人說了,你業務不錯的,將來畢業就留在我這個部 門,你看呢?。 「謝謝田經理,我一定會努力的。」謝奚葶竭力露出最真誠的微笑,但心裡 卻一百個不喜歡這個女人。 「直接叫我田華吧,我們是外資公司,大家人人平等。」雖然嘴裡說著平等, 可田華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勢哪兒又有一點平等的意思呢。 人與人之間有時就是這麼微妙,有的人一見就很喜歡,很親近,而有的人呢, 一見面就知道不是一路人。特別是對於謝奚葶這樣敏感的女孩來說,這個田華鏡 片後的目光太刺人,讓她有點緊張,有點想逃避,雖然這個女人實際上還挺好看 的。 「好了,所有人,把該準備的工作盡快做好,馬上集團領導要來聽匯報。」 田華說完,就踩著高跟鞋登登地回到她自己的辦公室去了。等她進門的那一刻, 似乎整個財務部的人在無形中才鬆了口氣。 羅德公司的會議室裡,坐在中間的就是集團副總裁萬愛民了。萬愛民實際上 也是中資方面的代表,同時兼任集團財務總監。這是一位五十開外的男人,身材 微胖,面色紅潤。正認真聽著羅德製藥公司總經理的工作匯報。 萬愛民喝了一口茶,打斷總經理的話發言說: 「我還是最關心財務上的事情,因為我在集團管錢嘛,目前集團準備要收購 的礦山公司,已經進入了實質性談判階段,信託公司那邊,提出的條件也早就一 再要求了,就是要把你們公司的融資款盡快收回,也就是作提前還款。我今天來, 就是要跟各位再次強調這個事情,千萬不要因為你們製藥公司的原因,影響到集 團的這次收購」。 萬愛民放下茶杯,語氣加重地說,又問: 「這個,……田華,你說說看,財務上,現在是怎麼準備的,能不能解決問 題?」。 「萬總,」田華趕忙站起來說,「這一點請集團領導放心,上半年的財務報 告顯示……」。 萬愛民是從機關出來的,所以還是喜歡別人稱他萬總。他在看著田華的時候, 倒是露出了一絲微笑,一邊聽著一邊欣賞著田華豐腴有致的身段和開合的紅唇, 腦子裡已不知轉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突然,萬愛民像是想起什麼了問道: 「對了,上個月提交給集團的財務分析報告,是誰處理的?」。 這個問題讓田華心裡一驚,因為正常情況下,萬總是不會具體過問這些事情 的,以往的分析報告也是由下面的人提交給她審核一下就報上去的,但因為上個 月她休假不在,據說就是讓那個新來的實習生謝奚葶做的。莫非出了什麼問題? 萬一出了什麼差錯,這個責任可是要自己承擔的,想到這裡,田華感覺有些緊張, 一邊思索著措辭一邊說: 「萬總,這個報告……我,我正在核實,……因為上個月……」。 萬總卻擺擺手說: 「哦,沒什麼,我就是問問,這次的報告寫得非常好,數據很詳實,分析也 很到位,」萬總又看了看田華,笑著說:「怎麼,看來你好像不太瞭解情況啊, 是不是來了什麼新人了?」。 「哦,報告萬總,上個月田華休假不在國內,財務部新來了一個實習生。」 總經理連忙解釋說。 「是嗎,不錯啊,剛來公司實習,就能寫出這麼好的報告,有水平,有前途 啊,不知是哪個學校來的,我倒想見一見」。 聽萬愛民這樣一說,田華才在心底舒了口氣,但又隱隱感覺有些不爽,但臉 上卻沒帶出來,而是趕緊接口說: 「哦,是來了一個實習生,叫謝奚葶,如果萬總想見的話,我現在就叫她過 來?」。 而萬愛民居然點了點頭,說好啊,讓這個實習生來,我看看。 田華出了會議室,臉色便冷了下來,叫住一個接待員,說: 「你現在打電話給財務部,讓那個實習生過來會議室一下」。 沒過多久,當謝奚葶忐忑不安的到了會議室時,田華把她引進來,微笑著對 萬總介紹: 「萬總,這就是在我這兒實習的新人,她叫謝奚葶」。 謝奚葶仍穿著公司的米灰色套裙,露出筆直修長的雙腿,婷婷裊裊地站在會 議室的門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坐在中間的萬愛民,心想這就是集團的大領導 了,不知道要找我這個小小的實習生幹什麼,但還是努力笑著說了一聲萬總您好。 「謝奚葶對吧,上個月的財務分析報告,是你寫的?」萬總問。 謝奚葶立即緊張起來,心想難道出了什麼問題了,不然為什麼會找到自己呢, 這樣想著,感覺冷汗都要下來了,只好硬著頭皮輕輕點點頭,嗯了一聲。因為緊 張,她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卻顯得愈發明艷動人了。 萬愛民看著謝奚葶,倒是笑了起來,說: 「哦,好好,不錯的,你這個報告寫得很好,是我看的,我還給總裁也看了。 以後如果有機會,很歡迎你留在集團,啊呵呵,要好好幹」。 謝奚葶這才把一直懸著的心放下,笑著說謝謝萬總鼓勵。女孩這一笑,禮貌 中卻帶著藏不住的嫵媚,頓時讓萬愛民的心臟突然忽悠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 悠悠一蕩,心想真是天造的絕色,比起自己這大半輩子看過的所謂美女都不知勝 過多少。而這一切也都看在了田華的眼睛裡,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那鏡片後的 目光再看向謝奚葶,可就更加不善了。而敏感的謝奚葶,似乎也感覺到了田華那 逼人的目光。 謝奚葶回到辦公室後,覺得在羅德公司賬目上發現的問題,無論如何是不可 以跟田華報告了,甚至她感覺田華可能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這個秘密到底公司 有多少人知道,她不清楚也無法去判斷,雖然她已經足夠的聰明,而且憑著這兩 個月對公司整個賬務的處理,她已經推斷這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但自己現在 唯一的選擇,也只能是裝作不知道了。 謝奚葶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楊路的爸爸。 最近楊路還是沒怎麼主動跟她聯繫,而道聽途說的消息裡,似乎楊局長的問 題更嚴重了。謝奚葶甚至感覺到他對自己似乎越來越冷淡了,難道說,他是覺得 自己不好了嗎,後悔了嗎,還是說因為楊局長的事情,覺得自己拖累了他父親? 女孩無法想清楚,覺得還是要去當面問問楊路,另外她也確實在擔心這個傢伙。 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也許就是去安慰安慰他了,畢竟自己只是一個還在上大學 的實習生,馬上實習期到了,還要回到學校上課,他爸爸的事情對於自己來說, 真的有些無能為力。 這天謝奚葶特意提早離開了公司,打車趕到楊路家裡。楊路正在家里拉琴, 站在門外,便可以隱約聽見裡面傳來的低緩沉鬱的大提琴聲。謝奚葶微微歎了口 氣,按響了門鈴。開門看到是她,楊路有些訝異地問: 「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不行嗎,不行我可走了。」女孩站在門口說。 「沒有沒有,那個……快進來吧」。 「怎麼,在練琴嗎?」。 「嗯,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在門外面就聽見了,」謝奚葶笑笑說:「你繼續拉吧,我也想聽呢」。 楊路於是又坐了下來,低著頭,繼續拉琴。謝奚葶就坐對面在沙發上,看著 這個默默拉琴的男孩。他的頭髮已經長長了一些,有些亂,狹長的眼睛低垂著, 客廳裡沒有開燈,低沉的大提琴聲如泣如訴,緩緩流動,悠揚卻又壓抑。 「就你一個人在家嗎,你媽呢?」。 「出去了,還沒回來」。 「到現在我還沒見過你媽呢,她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沒事兒,我媽挺好的」。 「楊路……」。 「嗯?」。 「你爸,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結論嗎?」。 「你別管了,總之,清者自清吧,馬上開學了,你就好好上課吧,……等畢 業後,希望你還能留在羅德公司」。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如果我爸以後幫不了你什麼的,你也別怪我就行了」。 「你,……」謝奚葶的臉一下漲紅了,感覺鼻子酸酸的,差點就想說難道你 以為我是因為想讓你爸幫我的忙才來關心你的嗎,可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只是 惱恨地咬了咬嘴唇,站起身來就想回家,這時門卻打開了,外面進來一個五十幾 歲的婦人,正好和站著的謝奚葶打個照面。 「媽,你回來了」。 「嗯,這位是?」。 「哦,這是…謝奚葶」。 「阿姨好。」謝奚葶連忙笑著喊了一聲,鼻子尖還紅紅的。她發現楊路的媽 媽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雖然年齡大了,但穿著得體,氣質不俗,讓人覺著親 切。 「哦,是小謝啊,第一次來我們家吧,歡迎歡迎,呵呵,老是聽楊路跟我提 到你呢,沒想到這麼漂亮啊,來,坐坐,……家裡現在事情亂,又沒有準備什麼, 今天就留在這裡吃飯啊。」阿姨笑瞇瞇地對謝奚葶說,回頭又說楊路:「小路啊, 有客人來也不開燈,也不倒茶,真是……」。 楊路的母親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謝奚葶,覺得這姑娘文靜漂亮,滿眼 都是喜歡。 看到媽媽往廚房走,楊路也只好說今天要不就在我家吃飯吧,謝奚葶偷偷白 了他一眼,轉而笑盈盈地跟阿姨說:「阿姨,您也累了,我幫您忙吧」。 「不用不用,你是客人,不用你幫忙的……」。 謝奚葶倒是勤快,一邊幫忙一邊跟楊路媽媽聊天。 「小謝,聽小路一直跟我們說起你呢,說你成績很優秀,英語早就過了六級 了吧,比小路好多了,……以後用空常來家裡玩啊」。 「嗯」。 「快去坐吧,馬上就可以吃飯了,你這身套裙還真好看,……」。 「嗯,是實習單位發的」。 「哦,我知道,聽小路說過,你現在在羅德公司實習呢」。 「是啊,這事兒還要感謝叔叔幫忙的呢」。 提到楊路的父親,楊路的媽媽就沉默了,歎了口氣說: 「哎,是啊,這事我知道,不用謝的,你和楊路都是好朋友」。 既然談到了這個話題,謝奚葶終於還是忍不住問: 「阿姨,叔叔現在怎麼樣了?」。 「這事阿姨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被省裡帶走這麼長時間,說是雙規,到底 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老頭子身體也不太好,我也沒辦法」。 說到這裡,楊路母親的眼圈就紅了,說: 「今天小路成天說到的小謝第一次來家裡,可惜老頭子都不在家……」。 三個人就在餐廳圍著桌子吃飯。謝奚葶聽楊路母親說,她最近一直在找以前 的老領導,今天也是去找那個領導去的,可是卻帶來一個很壞的消息。人家說了, 老楊的問題還是很嚴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還是因為輕工局馬上要 撤並,也可能是因為政爭,說是有人寫舉報信告了楊局長,結果省紀委就下來人 把他給雙規了。現在誰也沒有辦法,但老領導也幫忙打聽了消息,說是如果再過 一個月,要是人還出不來的話,很有可能就要移送司法處理了,一旦移送司法機 關,老楊就要坐牢了。 氣氛頓時沉重起來,謝奚葶終於明白了楊路他爸的處境,也理解了楊路為什 麼這麼消沉。可聽到這樣的消息,自己卻什麼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可是楊路依 然是沉默著,但阿姨畢竟是個女人,勉強吃了點東西,想著如果楊路他爸要是進 去了,那楊路的前途可也就毀了,就吃不下飯了,看著謝奚葶說: 「小謝,你也別擔心了,你這麼優秀,只要你在羅德公司表現好,就算老楊 幫不上什麼忙的話,以後還是有機會留在那裡的。可是小路他,以後恐怕就要靠 他自己了」。 「阿姨,我們總要想想辦法呀,只要能做的我們都要趕緊爭取啊,說不定就 能行呢」。 「難啊,省裡的關係哪有那麼容易通的,阿姨也不瞞你,最近我是到處求人, 沒用,這個社會就這麼現實,你們以後就知道了。我們家的事,哎……聽天由命 吧」。 「我還是相信我爸沒有問題,不行我去找那些省紀委的人去。」楊路終於說 了一句。 「可你也不能雞蛋往石頭上碰呀。」謝奚葶說。 謝奚葶回到家,想來想去,卻找不到什麼辦法來幫助楊路。她也知道,這個 事如果再拖下去,他爸一旦坐牢的話,以後楊路的前途肯定是大受影響的。可是, 自己卻實在是無能為力得很。 田華最近倒是沒怎麼為難謝奚葶,是因為萬總又到羅德製藥來了一次,而且 又專門提出來要找謝奚葶談談,說這個小實習生的能力很強,集團有意向把她招 聘進去,直接到集團的財務部工作。可是謝奚葶一看到萬總那副有些色迷迷的模 樣,就有著說不出的厭惡。 萬愛民跟謝奚葶說,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在大四下半學期,就和集團簽訂就 業意向書,然後直接到集團總部的財務部上班。還承諾她,這塊是歸他分管的, 只要他覺得滿意,以後在公司的發展可說是一帆風順。不得不說,這樣的條件, 確實是讓謝奚葶心動的。但聰明的女孩也知道,在這樣的條件之後,要說這個萬 總對自己沒有任何的企圖,恐怕誰也不信。特別是每當看到這個姓萬的男人緊盯 著自己,連呼吸間都能嗅出他體內蓬勃的慾望時,女孩恨不得立刻逃離開來。可 是現在卻又不能得罪這個高層領導,只好說自己的家在市裡,還有母親身體不好 要照顧,希望能就留在羅德製藥。 可這件事情,現在自己到底該作何決定,謝奚葶反覆權衡,卻仍舊難以定奪。 因為,如果拒絕了萬愛民的話,很有可能連羅德製藥都留不下來,而要是答應了 他,恐怕今後難免又要落入一個老男人的手中。 (3)。 萬愛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這天,正在羅德公司的謝奚葶突然被叫到田華的 辦公室裡,田華告訴她,集團派人來接她,讓她去總部一趟。 謝奚葶問是誰通知的,田華微微一笑,不無揶揄地說,當然是萬總,他可是 很看好你的。 下午,集團的車就到了羅德公司,謝奚葶斟酌一番之後,還是覺得先去一下 再說,哪怕到時候再用什麼理由搪塞也好。 實際上,集團的財務部門真要進人的話,這個萬愛民說了是不算的。他雖然 是副總裁,但主要還是中資方的代表,兼任著財務總監的職務。因為財務部門屬 於集團的核心部門,為了防止任人唯親,集團有明確的規定,就是財務部招人, 必須由人事部審核後,最終由集團總裁親自審批,才能進一個人。因此,萬愛民 其實只有建議權,而沒有決定權。當然,現在的謝奚葶是不知道這些內情的。 羅德集團的總部矗立在省城的市中心,是一幢高聳入雲的雙子樓建築。謝奚 葶跟著司機下車,先是到了萬總在的22樓辦公室。果然還是希望她到集團工作 的事情,萬愛民居然還拿出了一份就業意向書,上面赫然寫著羅德集團財務部。 謝奚葶心想,如果答應了,自己就能一步跨進這個大公司了,但也就把自己置於 這個老男人的掌控之下了——又是一個衣冠楚楚的老男人。可如果拒絕呢,恐怕 就連留在羅德製藥都不太可能了,況且現在楊路的爸爸也幫不上自己的忙了。 謝奚葶正在躊躇著,萬總卻輕描淡寫地告訴她,如果想進集團的話,還要由 集團總裁親自面見。但是萬總說讓謝奚葶放心,他事先已經在總裁面前陳述了不 少謝奚葶的優點。所以,今天他就是幫謝奚葶安排好了去見總裁。而聰明的謝奚 葶立刻意識到,如果要面見總裁的話,倒是多了一些機會。 羅德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姓葉,叫葉宗明。萬愛民親自領著謝奚葶下到葉 宗明在18樓的辦公樓層,先是電話通報,然後,謝奚葶就看見迎面來了一位面 色冷清的高挑美女,對萬愛民點點頭說葉先生現在有空,說完轉身走在前面,萬 愛民連忙帶著謝奚葶跟上去。事後謝奚葶才知道,這個冷艷的美女是羅德集團的 董秘羅悠,看上去三十不到的年紀,臉上化著精緻的淡妝,合體的套裙下掩不住 女人蜂腰翹臀的身材,穿著絲襪的雙腿筆直修長,踩在高跟鞋上更顯得高挑優雅。 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口是一扇玻璃門,羅悠用手指在門前的門禁系統上輸入一 串密碼後,門開了,又穿過一道走廊,才到了一扇實木大門前,門上釘著金色的 銘牌:董事長辦公室。羅悠輕輕敲了敲門,請進,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謝 奚葶心想這就是整個羅德集團的最高領導了,心下不禁有些忐忑,下意識的深深 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砰砰亂跳的心臟。 羅悠推開門,把二人讓進辦公室,說了一句萬總來了,便又退了出去。 謝奚葶一進門,才發現這間辦公室實在是太大了,幾乎有半個籃球場大小,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兩邊都是書架,整齊地放滿了書,而南面則是一片落地窗, 站在窗前,就可以俯瞰省城的繁華市景。落地窗前,橫著一張極大的辦公桌,桌 後坐著一個男人,背著光,正好整以暇地注視自己。 這就是謝奚葶和葉宗明之間的第一次見面。 在落地窗的明亮光線下,謝奚葶看不清這個男人的真實模樣,只看見一個高 大的輪廓。 「葉先生,這就是我跟您提到的實習生謝小姐。」萬愛民說完,站了一會, 桌後的男人仍沒有說話,只是上下打量著謝奚葶,藏在陰影中的目光卻已經觸動 了謝奚葶最敏感的神經。這是一種犀利的,帶有敏銳的洞察力的目光。她看不清 男人的眼睛,卻能感受到,這雙眼睛能洞悉人的心靈,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自 己似乎已經被剝裂開來,赤裸裸地奉獻出了靈魂,那種灼熱的痛楚,使她顫慄。 謝奚葶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這使她更加緊張。似乎這個人,才 是自己真正的剋星,真正的主宰。 「葉先生,那我就先告退了。」萬愛民恭敬地說。 「幸苦,萬總」。 萬愛民輕輕退出去了,偌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下了謝奚葶,還有桌子後面的 男人。 女孩努力壓抑著自己的不安,挺直了身體,微笑著說:「董事長好」。 「叫我葉先生吧。」男人的聲音低沉,穩定,富有磁性,「請坐吧」。 男人指指辦公桌對面的一張椅子,謝奚葶走過去,坐在上面。他依舊在打量 著女孩,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你叫謝奚葶?」。 「是的」。 「在羅德製藥實習?」。 「是的」。 「你想到集團的財務部門工作?」。 「我……」話到嘴邊,謝奚葶卻不知該怎麼來說。 「沒什麼,既然讓你來見我,自然可以把你的想法談給我聽聽」。 男人已經站起來,繞過桌子徑直走到謝奚葶的面前,皮鞋踩在地毯上悄無聲 息。他似乎還在努力想著什麼,眼睛一直盯著謝奚葶的臉,那雙眼睛既沉靜,又 焦慮,謝奚葶蒲一接觸,便趕緊躲開了他的目光。 這是個斯文白淨的男人,也許在四十歲上下,但顯得很年輕,身材挺拔,只 是有些瘦削。不過那雙眼睛,卻讓人不敢逼視。 「是萬總向我推薦了你,不過,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是想,如果畢業後能留在羅德製藥公司,是我最好的選擇」。 「哦,為什麼?」。 「因為,如果到省城上班,我媽媽就沒人照顧了,所以我還是想先留在本市 工作。」謝奚葶把原先的說辭又說了一遍。 「嗯,倒是一個理由。但你有沒有想過,羅德集團的任何一個部門,都不是 誰想來就來的」。 謝奚葶的臉立刻變紅了,是啊,自己就算是實習,還是靠楊局長打的招呼呢, 她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只有低頭咬著嘴唇,看著男人筆挺的褲縫。 「不過,萬事沒有絕對。」男人又說:「既然今天我見了你,我可以這樣答 應你,一是你可以留在羅德製藥,二是你可以來集團財務部,三是你也可以到董 事會當我的董秘」。 謝奚葶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麼現在又多了一個董秘的選擇?這是董事長 親口答應我的嗎?。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離開羅德公司,這都是你的自由。不過,你應該在認 真考慮後再做決定」。 「謝謝董事長,我一定會認真考慮的,我…我當然非常願意能留在羅德公司 工作」。 「叫我葉先生吧」。 「是,葉先生。」不知怎麼搞的,在葉先生面前,她的心總是忍不住跳個不 停,而且不由自主地變得十分順從。當她鼓起勇氣看向葉先生時,卻看到男人對 她笑了笑,露出整齊的牙齒。 這個微笑的男人,竟然還很英俊,而且親和而又含蓄,謝奚葶似乎被某種東 西擊中了,腦子一時有些眩暈。 「好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你先回去,如果想好了,可以向我報告。 如果有什麼其他困難,也可以直接來找我」。 從辦公室出來後,羅悠遞給她一張名片,告訴她,葉先生吩咐過了,如果做 出決定,就向她報告,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打這個電話聯繫。說完,羅悠 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謝奚葶,轉身走了。 直到走出羅德大廈,謝奚葶砰砰跳動的一顆心才慢慢平復下來。她抬頭看了 看外面的天空,和身後那幢宏偉高大的建築,深深吸了口氣。公司的小車已經過 來接她了。 還有10天左右,就要開學了。謝奚葶在羅德製藥的實習期馬上就要結束了。 只是楊路爸爸的事情,也已經快要雙規滿三個月了。如果再有個十幾天,恐怕到 時候就真的沒有退路了。楊路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謝奚葶知道他內心 的焦灼。因為有一天,楊路突然對她說,如果他爸爸真有什麼事的話,那也是被 冤枉的,希望她不要離開他。 「怎麼會呢,你也別瞎想了,」謝奚葶看著楊路,安慰他說:「我已經決定 了,不準備考研了,因為我現在有很大的可能會留在羅德公司,到時候一畢業我 就工作,我養的起你,你就放心吧」。 女孩故意這麼說,但心裡卻擔憂著這個一直心高氣傲的男孩會受不了這個打 擊。楊路的母親似乎也放棄了奔走,最近只是坐在家中發愁。謝奚葶又跟楊路一 起安慰他媽媽,說一定會有辦法的,叔叔一定沒事的。心裡想著現在只要自己願 意,應該是能留在羅德了,因為是葉先生親自給她的承諾,她覺得這個男人的話 是可信的。如果真能到集團總部的話,憑著自己的努力,還是會很有發展的,而 這都是楊路爸爸的功勞。所以一定要想辦法,謝奚葶暗暗想著,為了楊路的爸爸, 也是為了楊路,女孩想用自己的力量為楊路分憂。 然而,集團總裁親自面見謝奚葶的消息卻不脛而走,在羅德製藥風傳起來。 田華這幾天倒是對她挺客氣的,辦公室裡小韓和小胡那兩個男同事,看她的眼神 卻有了不一般的意味。除了仍不時偷瞄著女孩的背影,沒事也不再往她跟前湊了。 其他人,居然也不再把手上的雜事扔給她去做,謝奚葶倒是忽然變得清閒了不少。 只有李主管,仍然讓謝奚葶把這個月的財務分析做好上報,只是交代她上報前要 先給田華審核。 好些風言風語自然也會傳到謝奚葶的耳朵裡,甚至有人臆測說她是傍上了萬 總,才得到總裁的親自接見。因為總裁平時很少見下面的員工,很多羅德公司的 老人甚至連葉先生的面都沒有見過,只知道總裁是個正人君子,而且年輕有為, 偌大的羅德集團在他的掌控下,能穩步發展成為全省的明星企業,就足以說明他 的能力了。但卻很少有人瞭解這位總裁的私生活,倒是田華偶爾提過,葉先生雖 然為人低調,但和省裡甚至更高層的領導關係都很好,是個能量極大的人物。 這些話聽在謝奚葶的耳朵裡,她自然也懶得理會,更不會去辯解什麼。但關 於葉先生的事情,女孩倒是十分的關注。她突然在想,楊路爸爸的事情,如果自 己去找葉先生,是不是能幫忙解決呢。這個想法一旦有了,就總是在心裡盤桓。 謝奚葶也知道這樣去找葉先生,真的是太過於冒失,但如果萬一葉先生答應幫忙 了呢,這不是就真的可以把楊路的爸爸救出來了嗎,就算葉先生拒絕了自己,無 非也就是原來的結果,但為了楊路,自己無論如何也應該試一試吧。謝奚葶這樣 說服著自己,覺得這是自己唯一能為楊路做的事情了,也許這也是最後的一絲希 望了。楊路啊,為了你,我可是在做我從來沒做過的事情了。但這件事要不要告 訴楊路呢,謝奚葶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他的為好。因為如果沒有成 功的話,告訴了他也沒有意義,如果萬一成功了呢,那就讓楊路認為他父親的確 是清白無辜的吧,誰叫自己是心甘情願來幫助這個傢伙的呢。 好吧,那就只有去找葉先生了。謝奚葶找出羅悠交給她的名片,久久的握在 手裡,終於下定決心般拿起了電話機。電話通了,那頭傳來羅悠冷淡的聲音:你 好。 謝奚葶深深吸了口氣,說:「你好,我是羅德製藥的實習生謝奚葶,我想找 總裁」。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這個短暫的沉默已經讓謝奚葶緊張的冒汗了。終於, 羅悠在電話裡說,你稍等……現在總裁跟你通話……電話那頭便傳來了葉先生的 聲音。 「您好葉先生,我,…我是謝奚葶,就是上次萬總帶我到集團見過您的謝… …」。 「我知道,有什麼事請說吧」。 「葉先生,是這樣的,我…我有一件事情想請您幫忙,所以才冒昧的給您打 了這個電話,我……」。 「什麼事情,你說吧」。 「是我同學爸爸的事情,他原來是我們市裡的輕工局局長,現在他……」。 「這樣吧,這件事你就不要在電話裡說了,你可以到我辦公室來當面再說」。 「那…那好吧」。 放下電話,謝奚葶才發現自己的心簡直跳得厲害,但葉先生居然沒有拒絕, 而是讓她去找他當面說,這就是說還是有希望的,真是太好了。這個事情,如果 葉先生真的答應辦的話,說不定就能成功呢。女孩的心裡一下充滿了希望,抱著 豁出去一試的心理,想著一定要好好求一下總裁,但又有些想不通,這個高高在 上的葉先生為什麼對自己還挺好的。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幫楊路吧,既然葉先生 同意她見他,就說明還是很有希望的。 正想著這些事情,田華卻已經走了過來,說集團安排她去一趟總部,沒說什 麼事,讓謝奚葶現在就去,公司已經安排車在樓下等著了。謝奚葶自然知道是葉 先生,走之前,她特意到洗手間去,對著鏡子仔細整理了一番,才急忙下樓去了。 葉先生果然沒有拒絕幫她這個忙,在謝奚葶把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之後,葉 先生表示自己可以出面找相關的領導過問一下,但他告訴謝奚葶,辦這件事情, 肯定是需要一筆費用的,而且這個錢,需要他們自己去想辦法,公司自然是不會 出的。話說到這個份上,謝奚葶已經非常感激了。可回來後,女孩卻還是被這個 錢的事情給難住了,又該如何解決呢。 她知道楊路家其實也一下拿不出這麼多的錢,而且這件事自己也沒有告訴他。 但如果沒有錢的話,那就還是沒有希望。可自己也沒有錢啊,況且還是那麼一大 筆錢!她已經設想了無數種可能,但就算悄悄把自家的房子賣了,也湊不出這麼 大的一個數目啊。因為葉先生告訴她,要辦這件事,需要200萬元。要知道, 在2000年的時候,200萬元對於任何一個普通家庭來說,都無疑是一筆巨 款了,而對於一個還沒畢業的女學生來說,那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謝奚葶在短短的時間裡又去了一次集團的事情,不由又是一陣議論紛紛。更 難聽的話就是想不到這個新來的實習生居然是這種人,靠著臉蛋上位,還說是什 麼冷美人。還有些人居然又打聽到了她是某某領導打了招呼才進羅德實習的,看 來這個小姑娘真是不簡單吶……。 不過謝奚葶早已無心理會這些,只是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認真做好這 個月要報給總部的財務分析報告。在核算羅德製藥的賬面時,突然,謝奚葶想到 了一種可能,但這個大膽的決定讓她自己也嚇了一跳。但目前這樣的情況下,卻 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了。楊路啊,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啦。女孩暗暗下著 決心,手指握得緊緊的,把自己的嘴唇咬得發疼。 在總裁的辦公室裡,謝奚葶拿出新辦的兩張銀行卡,每張卡裡都存有100 萬元。她交給了葉先生。單純的謝奚葶想著,但願這兩張小小的銀行卡,真的能 幫到楊路吧,因為自己也確實沒有什麼其他辦法了。 就在謝奚葶實習期結束的最後一天,楊路突然告訴她,他爸爸回家了。他說 省紀委已經給了調查結論了,說是舉報不實,經過嚴格審查取證,證明他爸是清 白的。 是葉先生。謝奚葶知道,這次自己竟然把這麼大一件事辦成了,而且在這麼 短的時間內,這個葉先生,果真是神通廣大。而心裡,卻對葉先生既是感激,又 感到害怕。 楊路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跟謝奚葶說,市裡的主要領導已經找他爸談過話了, 輕工局撤並後,他爸還會另有任用。謝奚葶聽得出楊路的那種高興,也就語氣輕 松的告訴他,自己的實習也結束了。 沒過一個星期,市輕工局撤銷,原局長調任市發改委副主任,代理主任。也 就是說楊路的老爸不但官復原職,而且到了一個更有實權的部門。 那天,楊路邀請謝奚葶正式到他家吃飯,這次他全家都在,再加上謝奚葶, 四個人熱熱鬧鬧地圍坐在飯桌旁。楊路的爸爸倒是一位老成幹練的人,眉眼間倒 是很和善。他隻字未提雙規期間的事,只是故作輕鬆的說臨到退休了,還經歷了 這麼一番波折,感歎人生又多了一場閱歷,楊路媽媽就笑著說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了,經過這麼一次考驗,組織上還能不信任你?謝奚葶就坐在楊路爸爸的對面, 微笑著聽他說話。看著這個乖巧漂亮的女孩,楊路的爸爸也是從心裡喜歡。可這 位楊副主任又哪裡知道,為了他,為了他兒子楊路,對面這個文靜漂亮的女孩子 在背後又做出了怎樣的犧牲,才換來今天這樣的轉折。而謝奚葶自己也許不知道, 她最終將要為此付出怎樣的代價。這也是今天所有在場一起吃飯的四個人,都無 法想像的。 (4)。 謝奚葶已經開學了。這天剛剛下課,突然接到學生處的電話,說她的實習單 位有事情找她。不明就裡的謝奚葶去了一看,原來是羅德製藥的財務主管約翰李 來了。 約翰李告訴謝奚葶說,不知道為什麼,集團總部突然通知公司的財務部查賬, 這兩天查下來,居然發現最近公司賬面上的現金出了些問題,據說是少了兩百萬, 但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所以田華就提出來讓謝奚葶能不能再回去一次,幫忙理 一理,因為最近兩個月的賬目和財務報告都是她整理的,會不會是因為疏忽造成 錯賬。 謝奚葶努力控制住自己,但心裡卻已經緊張地快要崩潰了。難道這麼快就被 發現了,可是自己已經做的非常小心了啊。女孩心思飛快的思索著到底在什麼地 方出了紕漏,因為那些沉澱的資金本身就是有問題的啊,而且也不在大賬上體現, 就算公司要動用這些錢,也不會把3300多萬元一次性使用出去的,通常不都 是循壞使用的嗎,那又怎麼會發現其中少了錢呢。但她也知道,如果真的認真核 對的話,這些賬一定會被查出來的,那自己豈不就……。 天吶,那這樣就是最壞的結果了,這可怎麼辦呀。謝奚葶的確有些絕望了, 這也來得太快了吧,雖然她並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可是如果一旦被查實的話, 自己可就全毀了,她不敢再想下去,腦子裡亂糟糟的,直到約翰李離開,她才強 自鎮定的說回頭沒有課的時候就會去公司一起再把賬理一下。 可這件事誰也不能說,況且這麼多錢,也沒辦法退回去了。該怎麼辦呢,女 孩陷入了絕望。楊路卻不知道這些情況,看著心神不寧的謝奚葶,不高興地說: 「怎麼了,有什麼心事?」。 「沒什麼,我挺好的啊,……」。 「是嘛,那晚上吃過飯,去看書還是到江邊走走?」。 「不想去,我要回宿舍呢,有點累」。 楊路的眉頭皺起來,又問:「對了,今天你到學生處去幹嘛了?」。 「哦,是那個羅德公司的人來找我的,說是公司現在要對賬,還有些賬目想 讓我回去幫忙一起核對一下」。 「啊,怎麼,你把賬做錯了嗎?不太可能吧……」。 「沒有吧,就是幫助核一下賬吧,你別問了,沒什麼的」。 「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啦,好啦,你就別煩我了好不好?」女孩溫柔地對楊路笑了笑,讓他 別多想了。 看著明顯心事重重的謝奚葶,楊路卻不知道,這個女孩是為了他,而面臨著 可怕的危機。 她想到了各種可能的結果,也知道這些資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 事情,如果自己把這個事舉報出去,公司難免要被處罰,甚至有人要被追究法律 責任的。但她也知道,羅德公司不是那麼容易扳倒的,何況還有那個厲害的葉先 生,自己還是不能冒這個險。但其他的辦法卻一點也沒有。 第二天,謝奚葶向學校請了假,匆匆趕到羅德公司。剛進財務部,她就能感 覺出一種緊張和壓抑,連主管約翰李都在督促著各人核對賬目。公司的賬目上出 了差錯,但又找不出原因,這無論如何是交代不過去的。所以田華現在也是一臉 的焦慮。她對謝奚葶說,集團突然通知公司核對賬目,什麼原因連她也不知道, 但不查不知道,一查,居然真的有問題,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問題是集團 怎麼就會突然要求我們內部核對賬目的,而且還特別提示了要重點審核現金流, 更奇怪的是恰恰在現金上還真就出了問題,但一時又沒有發現到底是什麼地方出 了差錯。所以田華說必須要把問題查出來,今天請謝奚葶來,也是想讓她協助查 一下,因為最近兩個月的賬目都是在謝奚葶手上過的。 謝奚葶當然知道問題出在了哪兒,只是萬幸自己的手法還算比較隱蔽。但聰 明的女孩自然也知道,如果照這麼查下去,終歸是會發現那筆資金的去向的,所 以自己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 這時的田華眼睛卻突然看向謝奚葶,那鏡片後的目光緊緊盯著女孩,嘴裡卻 自顧說道,看來,恐怕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吶,謝小姐,你要知道,我們公司還從 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如果真是有什麼人動了不該有的心思的話,那這個人 的膽子可太大了。謝奚葶感覺自己的那顆心都要蹦出來了,她努力控制著聲音, 說相信公司會把原因找出來的吧,但感覺這個田華像是已經在懷疑她了。 這個田華,自己剛一見面,就能感覺到她不喜歡自己,這是女人之間一種微 妙的感覺。而自從上次萬總來過公司之後,田華就更加敵視自己了。聰明的謝奚 葶察覺到,這個戴金絲眼鏡的女人和萬總之間關係一定不一般,但好在自己沒有 出過什麼工作上的差錯,而且集團的高層也出乎意料的對自己不錯,這樣一來, 田華才沒有過分為難自己。 她看著田華圓滾滾的絲襪大腿,心想,無非是那個萬總上次在會場上表揚過 自己,後來又想要把我調到集團財務去,一來二去,聽說在她眼裡,自己卻成了 勾引萬總的小狐狸精。這個老女人不過是嫉妒而已,和萬愛民那個老男人真是一 路貨色,女孩心下這麼想著,卻又有些暗自得意。但轉念一想,如果自己有把柄 落在了她的手裡,那絕對是死路一條了。 下午萬總竟然真就到了羅德製藥,下了車便把田華給叫了過去,不知道商議 了些什麼。令人不解的是,萬總竟然要求謝奚葶一道跟他去一趟集團。後排座位 上,萬總就坐在謝奚葶的旁邊,一路上,萬總的神色有些陰晴不定,問她說,聽 說總裁想再要一位秘書,是不是找她談過,又說以謝奚葶的能力和水平,如果不 進集團的財務部,真是有些可惜了。 「萬總,這些事,也不是我自己能隨便決定的,我跟總裁說的想法是最好留 在羅德製藥,他讓我考慮考慮,但說會尊重我的選擇」。 「留在羅德製藥?」萬愛民哼了一聲說:「現在羅德製藥的財務問題很嚴重 啊,我今天來也是代表集團下來,讓他們好好進行一次內部審計。這事你應該也 知道了吧,居然會出現這種事情,這麼下去怎麼得了,我今天是不客氣地批評了 田華,而且到現在都查不出原因來。這不是她田華失職嘛,到時候要是再影響了 集團收購的事情,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謝奚葶暗暗心驚,心想集團要是也這麼重視,自己可怎麼辦。可是為什麼要 讓自己跟著去總部呢,想到這裡,便開口問萬總今天是什麼事情。 「哦,這個啊,今天是葉先生知道我要來製藥公司,就關照我說,讓我把你 帶到集團去,是他要找你,什麼事情也沒說。你去了應該就知道了,……」想了 想又說:「怕還是要問問你的就業意向吧,這個你可要好好考慮啊」。 說著話,萬愛民把臉轉過來看著謝奚葶,笑瞇瞇的顯出一副關心她的模樣來, 謝奚葶不由自主往後縮了縮,趕緊挺直了背,笑笑說,萬總放心我會認真考慮的。 「你要知道,總裁那個人,厲害得很,在他身邊做事,可容不得一點兒差錯。 而且你學的就是財務,專業對口對以後的發展有好處。」萬愛民看著謝奚葶,手 抬了抬,幾乎就要落在她的大腿上了,但最終還是放了回去。 車子開到羅德大廈,上了樓,萬愛民照舊是讓羅悠把謝奚葶帶到了葉先生的 辦公室。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毫無聲息。葉先生已經在辦公室了。他看著走進 來的謝奚葶,卻沒有讓她坐下。而是繼續仔細瞧著女孩,從頭到腳地打量著她, 最後,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葉先生,您找我有事?」。 男人點了點頭,看著謝奚葶的眼睛,開口說道: 「羅德製藥的事,我讓萬總今天去了,聽說還沒有查出來原因。今天叫你過 來,是想問問你,楊局長的事情,是不是還順利。另外,我上次說過的你來集團 做董秘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現在還沒有畢業,所以,我……我考慮好一定會向您報告的。那個…… 楊局長的事情,真是太感謝您了,真是多虧您了,我……」。 「感謝我?」葉先生突然打斷謝奚葶的話,「你就是這樣感謝我的嗎?」。 男人忽然把臉沉了下來,冷冷地盯著謝奚葶說道: 「我倒是一直忘了問你了,為楊局長幫忙的200萬,是誰出的錢?」。 聽見這話,謝奚葶不由心裡一驚,本能地感到一種恐懼,她強自鎮定的說: 「應該是楊局長家裡人給的吧,我也不太清楚這錢到底是……」。 「你真不簡單吶,謝奚葶。」葉先生打斷她說,不禁冷笑起來,「到了我這 裡,居然還在說假話,還口口聲聲說感謝我」。 葉先生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拿出兩張銀行卡,放在桌面上。 「這兩張銀行卡,是你交給我去辦事的,卡是誰的名字辦的,你不會不清楚 吧?」。 謝奚葶看著桌上的兩張銀行卡,心想怎麼還在他手裡,但沒等她回過神來, 葉先生又說: 「兩張卡都是你謝奚葶的名字,對不對?兩張卡,都是新辦的,每張卡裡有 100萬,正好是200萬,現在,羅德公司的賬上也正好少了200萬現金, 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奚葶的臉色一下變得刷白,她現在才知道葉先生今天找她的真正意圖。沒 想到這麼快,這筆賬就被查出來了,這是因為銀行卡是自己的名字。 「他們暫時查不出來,是因為賬面做的還算高明。但別忘了,要想人不知, 除非己莫為。這兩張銀行卡的資金來源,我已經派人查過了,都是製藥公司的, 銀行流水是做不了假的,想必你也很清楚」。 葉先生慢慢踱到謝奚葶的面前,高大的身體給她以更加強烈的壓迫感。 男人瞇著眼盯住謝奚葶,繼續又說: 「我不知道楊局長跟你是什麼關係,但我卻沒想到你的膽子居然這麼大,竟 敢通過瞞報賬目的方式,侵吞公司的財產,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這是犯罪, 你這是職務侵佔罪,是要坐牢的」。 男人的聲音變得嚴厲,「職務侵佔罪的起點你知道嗎,5000元就夠坐牢 了!200萬,你知道要坐多久嗎?恐怕等你出獄的時候已經成了老太婆了!」 他說:「而且這件事還會繼續牽連到楊局長,他現在是楊副主任了,到那個時候, 你就不是幫他了,你這是害他啊」。 謝奚葶感覺有冷汗從脊背後面滲出來了,她站在那裡,身子卻止不住抖得厲 害。原本極聰明的大腦,這時卻是一片空白。因為面前這個男人所講的話,句句 都是事實。沒想到自己完全是自作聰明,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楊路一家子。現 在卻怎麼辦呢。如果真的就這樣去坐牢的話,那自己這輩子……還有…還有楊路, 楊叔叔,還有……那還不如死了的好。 「我之前還是很欣賞你的,答應你畢業之後留在公司做,甚至讓你可以自己 選擇職位,你找我幫忙,我也幫了,公司也好,我本人也罷,對你這個實習生不 錯吧,沒有什麼地方虧欠你的吧?你也知道的,公司現在正在籌措資金」。 男人突然怒聲問道:「你就是這樣來回報的嗎?!」。 男人的聲音低沉卻有著令人恐懼的力量,令謝奚葶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你只不過是一個來實習的學生,居然敢一下動了公司那麼多現金,雖然羅 德集團還不至於怎麼樣,但你這是什麼行為?這是忘恩負義的犯法行為!如果讓 你這樣的人進了集團的財務部,那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萬愛民不識人,可是 我不能!」。 謝奚葶幾乎要暈過去了,葉先生的每一句話都像利刃一樣紮在她的心上,使 她無地自容。從小到大一向孤傲的女孩,再也經不起這樣的責難,她努力忍住哭 泣,感到渾身冰涼。 「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葉先生冷冷地問。 謝奚葶搖著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那麼,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我問你,這200萬,你還得出來嗎?」。 謝奚葶愣住了,她看著葉先生,還200萬,這怎麼還得出來呢。 「既然這樣,那麼只好送你去監獄了。」葉先生說完,便走到辦公桌前,拿 起電話,撥通了公司保衛部。 此刻的葉先生,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主宰,準備無情地宣佈自己接下來的命 運了。謝奚葶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只是茫然地看著葉先生放下了電話機, 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巨大的恐慌就像一隻野獸一樣,撲咬著女孩的靈魂。謝奚葶的內心完全崩潰 了,她發現自己所努力構建的一切,希望爭取的一切,在這個男人的言語中,徹 底的崩塌下去。 葉先生的言語,一句句就像尖刀一樣刺入心臟,剜割著她的意志。謝奚葶此 時寧願化作飛灰,就此迸滅在空氣中。看著那部電話機,她感覺快要窒息了,實 際上,她的雙腿在不停的顫抖,幾乎站不住了。她感到自己的心臟控制不住的越 跳越快,血液衝上了臉頰,把她的臉漲得通紅。 這一切的轉變實在太快,使她無法順暢地思考。羅德公司那些人的臉在眼前 一一浮現,那一雙雙眼睛,有的在笑,有的是嘲諷,還有的是色迷迷的瞧著自己。 謝奚葶只是感到,雖然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但這背後卻彷彿一直有一個惡 魔在操縱著一切。雖然她是一個聰慧明敏的女孩,但畢竟才23歲,她有著優秀 的成績,長得又如此漂亮,長期的校園生活,讓她像一隻驕傲的白天鵝,雖說是 有過一些極隱蔽的往事,但又何曾經歷過如此嚴重的人生考驗呢。面對這樣巨大 的壓力,這個女孩終於慌亂而不知所措了。 今天,謝奚葶終於切身感受到了這個大集體總裁的森冷無情,她感到這個男 人像一個劊子手,已經準備好要處決了自己。他站在那裡,高而修長的身材,是 如此嚴峻,散發出寒氣,冷漠地注視著慌亂無助的謝奚葶。謝奚葶感到一種真正 的悲哀,她付出一切去幫助楊路,可現在到底還有誰來救救自己呢。她就像一隻 任人宰割的羔羊,孤立無援地站在豪闊的辦公室中央,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沒有一絲聲息。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水早已漫出了眼簾,佈滿了少女白皙的臉龐, 而那雙幽深的眼睛,只剩下柔弱和哀憐的淚光。 「不……」謝奚葶終於哭了出來:「不要,請不要這樣,葉先生,求你……」。 女孩踉蹌著跑過去,眼淚汪汪地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 「我……我努力還,我一定努力去還,請您給我機會……」謝奚葶顧不上滿 臉的淚水,哽咽著說道。 男人看著她,一言不發,似乎在想著什麼。 「我一定還,一定還,請您…再給我機會吧……」。 「請你在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先想清楚了,你,拿什麼來還,準備怎麼還。」 男人冷冷地看著哭泣的謝奚葶,問她。 謝奚葶無法回答。 「你以為你是誰,你應該明白,羅德集團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公司的錢也不 是你想拿就拿的,我也很清楚,你根本拿不出錢來還」。 葉先生說的每句話都是事實。 「如果不想去坐牢,只有幫公司挽回這筆損失,或許我可以給你機會,可是 你又有什麼能力,來幫公司挽回?」。 謝奚葶似乎有了一線希望,她趕緊說: 「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去做,葉先生,只要能幫公司挽回損失,讓我干什 麼都行,……幹什麼我都願意,真的,葉先生,您相信我吧……」。 「幹什麼,你都願意,是真的嗎?」葉先生重複了幾句,慢慢走到女孩的面 前,低下頭端詳著,突然一把托住了謝奚葶的下巴,把她的臉抬了起來。 謝奚葶只能仰著臉一動不動,心裡卻無來由地一陣悸動。男人的眼睛直直盯 著她,那目光便深深刺入她的靈魂,使她無處躲藏,也無法逃避。她不知道這個 男人下一步究竟要幹什麼,只覺得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如實質般壓迫著她,令她 感到害怕,消滅了她殘存的幻想。在巨大的壓力下,人往往會失去正常的理智, 現在不管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謝奚葶都無力抗拒,只求能放過自己…… 正文 【池塘春草(修訂)】(中)(05) 作者:玉樓。 字數:10378。 【池塘春草(中)】5。 葉先生的手擒住了謝奚葶的下顎,托起那張淚跡未乾的臉兒,她窈窕的身軀 被迫挺得筆直。男人的臉依舊英俊,卻發出攝人的目光。 「你還記得去年的6月22號嗎?」葉先生突然地問。 謝奚葶的身體彷彿被狠狠蟄了一下。 去年的6月22號,也就是99年6月22日,她不會忘記。 空氣似乎凝滯了,那是一個想起來就會痛苦的日子,雖然她一直選擇遺忘。 但現在,就像是一道已經癒合的傷疤,又被人狠狠撕開,劇烈的痛楚突然攥住了 她的心。 「我知道你是誰。」葉先生盯著她的眼睛說。 「可是…不是你想像的……」急切中說完這句,謝奚葶才突然意識到了自己 的失言,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這等於是承認了那天的事。但是記憶的閘門一旦 被強迫打開,就再也關不住了。頃刻間,那一幕幕不堪的回憶,又歷歷在目的浮 現出來,讓她感到窒息。一年多了,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地隱藏的,但早已刻入身 體深處的記憶,現在又鑽了出來,開始折磨她的意志。原本以為,那已是一段可 以告別的過去,可今天卻又被人提起,而且是被這個羅德集團的總裁……此時此 刻,她覺得自己就像突然被人剝得淨光,那是最不可告人的隱秘,難道真的被他 知道了嗎?。 「還要再裝下去嗎?」葉先生繼續問道。 她的下巴被抬起來,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而臉色已經漲成了一朵盛開的桃 花,極度的羞恥感讓她無地自容。他知道我是誰,可我到底是誰呢?謝奚葶咬著 嘴唇,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發疼,難道自己真的在劫難逃了嗎?可我真的不是你所 想像,不要……謝奚葶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時的那種感覺,現在像是終於得 到了應驗一樣。 謝奚葶被迫仰著臉蛋,但眼睛低垂著不敢看這個男人,滿面赤紅。她的雙腿 扭動著,被人徹底揭露後的感覺讓她絕望,心臟簡直要停止了跳動,面對這個男 人,她無端的害怕再次跌入孽欲的深淵。 「老余,進來吧」。 於是這個巨大的辦公室側面的一排書櫃中間,突然就打開了一扇隱蔽的小門, 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門而入。這是個五十開外的男人,頭頂微禿,戴著一副寬大的 茶色眼鏡。 是余教授。 余教授微微一笑,喊了一聲葉先生後,便垂手而立。 於是謝奚葶徹底崩潰了。跟余教授有關的一切是自己最見不得人的一面,而 那天的事情連楊路也不知道,這也是她竭力要告別的過去。強迫自己遺忘一件事 是痛苦的,因為害怕就此沉淪下去,謝奚葶選擇了離開。但命運跟她開了個慘痛 的玩笑,或者說她其實根本就無法逃脫。原本以為自己終於擺脫了這個老頭,告 別了那些過往。可是余教授的再次出現,證明了她的噩夢還遠遠沒有結束。 「這個算是你交給我的貨?」葉先生問。 「葉先生多包涵,我差點以為完不成任務了」。 「人算不如天算吶,」葉先生看了一眼謝奚葶。 「好吧,我會讓你女兒回國的。」葉先生說。 「謝謝葉先生。」余教授再無他言,只是眼神複雜地看著謝奚葶。 女孩像是掛在葉先生的手上一樣,柔弱如風中的柳枝,她淡黃色的裙擺微微 透明,隱約能看到那兩條均直優美的長腿正繃得筆直,在白色的高跟鞋上顫慄。 那兩條玉腿曾經在自己的掌中滑動,她的腰肢還是那麼纖細,因為挺直而後翹的 臀部豐盈圓潤,那個嬌艷的柔臀曾經在自己的胯下扭擺。自己老了,而她依舊青 春,她烏黑的秀髮束在腦後,彷彿還能嗅到髮絲上的香氣,但她卻已在葉先生的 手中顫慄。她是真的決心離開自己的,可這女孩又哪裡知道,其實她終究難逃命 運的安排。 「老余,還在等什麼?」。 「是,葉先生。」余教授點了點頭,快步向謝奚葶走來,手上不知什麼時候, 已經多了一捆細細的麻繩。 余教授抓住她細柔的胳臂,向後扭去,繩子就捆上了她的身體。當麻繩從她 嬌弱的前胸橫過,緊緊一勒,女孩低低地哼了一聲,身子輕輕挺了挺,就軟了下 去。 余教授已經很久沒碰謝奚葶了,再次的捆綁,手上卻用足了力氣,麻繩道道 收緊,捆得她喘不過氣來。不知為什麼,這回余教授捆得要比以前緊得多,繩子 完全勒進了她的肉中,使她幾乎站立不住,發出痛苦的低吟。 余教授在葉先生面前熟練地捆綁著謝奚葶,感受著女孩越來越熾熱的呼吸。 但他也知道,無論如何,從此以後,謝奚葶再也不會屬於自己了,他只會成為葉 先生的掌中禁臠,雖然她還是如此美麗。老頭長長歎了口氣,把最後一根繩頭塞 進了結中。 再次被捆綁的感覺使她渾身瑟縮,而意識深處的某個開關似乎又被打開了。 原來衣冠楚楚的時候,是有安全感的,然而在無法承受的恐慌和壓力下,女孩變 得絕望崩潰,但身體被徹底捆綁後,意識卻似乎進入了一個非現實的世界,安全 感又奇怪的回來了。被迫失去自由而任人擺佈的境遇,便成為擺脫罪孽的理由。 終於還是沒能逃掉,因而逃不掉的命運竟然也成了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就 如同認命後的自我崩壞。她暗恨自己因為經不住這捆綁而產生了異樣的麻痺,難 道真的是自己自作自受嗎,還是痛噩的命運冥冥中對自己的安排?。 葉先生拿出了一個異常精緻的皮項圈來,那上面連著一條金色的鎖鏈。余教 授看到謝奚葶居然乖乖地讓男人把紅色的項圈扣在她修長的脖頸上,鎖扣卡噠一 聲扣住了,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偶爾地看向葉先生,是如此綿軟無力,卻撩撥起了 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看來,我要給她改個名字了。」葉先生牽起這條金色的鎖鏈,看著余教授。 「這個,當然是隨您的意」。 「現在倒是還沒想好。」葉先生漫不經心地說。 被緊緊捆綁的謝奚葶,面紅耳赤地低著頭,婀娜的身體在繩子下款款扭動, 柔弱如水邊的葶草。 「真的已經調教好了?」葉先生揶揄地看了余教授一眼。 「是的,已經調教了一年多了,是個熟奴」。 「我看也未必啊」。 余教授的老臉就有些紅,站在一旁尷尬地搓搓手說: 「是啊,要是有葉先生的手段,那才……」。 「這不是什麼手段,老余,只有真正的藝術家才能讓她成為最好的作品」。 余教授黯然無語,看著已被葉先生牽在手中的謝奚葶。他也不敢想像這個美 得讓人心疼的女孩,會變成一種什麼樣的「作品」!他只是在想,這個女孩清純 時宛若仙子,妖艷時卻媚如淫狐,極敏感,也極淫艷。不知她今後落到葉先生手 上,會是怎樣的結局。自始至終,余教授也無法準確的定義謝奚葶於他的關係, 是學生、還是情人、抑或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性奴?還是……。 葉先生的手指掠過謝奚葶烏黑的秀髮,輕輕撫上她的臉頰,這是一張清秀白 皙的臉兒,柔膩嫩滑,現在卻熱得發燙。 「我等了一年,我們終於見面了,寶貝。」他托起她的臉來,低沉而溫柔地 說。 「可是,你卻膽大妄為到私吞公司的錢!我真是沒有想到」。 說完,葉先生搖了搖頭,突然揚起手,狠狠給了謝奚葶一個耳光。 「啊……」謝奚葶發出一聲驚叫,被打得失去了重心,跌坐在地上。葉先生 拎起那條金色的鎖鏈,又把她猛地拽過起來。謝奚葶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另外 一邊的臉頰又被狠狠扇過。 「你以為你是誰,以為你很聰明,你忘了我給你的承諾,萬愛民很賞識你?」。 葉先生咆哮著: 「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賤貨,我們本不該用這種方式見面的,可是你真的讓我 很失望」。 葉先生的手左右開弓,瘋狂地抽打美麗的臉頰,謝奚葶的臉被打得像撥浪鼓 一樣來回搖晃,教授聽見響亮的耳光聲和女孩發出的痛吟。 「你知道你錯了嗎?」。 謝奚葶哭著拚命點頭,她已經淚眼婆娑了,卻無力反抗。教授知道,謝奚葶 總是會在暴力下出奇的馴服。 「好了,現在,你知道自己是誰了,對嗎,我們需要重新開始,寶貝,別再 讓我失望」。 葉先生的手再次狠狠扇在她臉上。 「你真的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雖然我捨不得看著你去坐牢,但是你必須接 受懲罰,因為你居然敢欺騙我,愚弄我,你明明知道我願意幫助你,我不得不懲 罰你」。 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讓她直接倒在了地上,卻看見一隻皮鞋迎面踏來,鞋 底直接把她的臉踩進了厚厚的地毯。謝奚葶臉上火辣辣的疼,什麼也看不到。這 時,耳邊卻響起低沉的大提琴聲,這琴聲從那個低著頭的男孩指間流出,悠深低 緩的旋律在她的腦海裡縈繞,如泣如訴。 初秋的微風吹動著池邊的綠枝,才一天沒有見到女孩,卻讓他感到特別的煩 悶失落,她不會有什麼事吧,楊路徘徊在學校的小徑上,心緒不寧。上午謝奚葶 沒來上課,所以教室裡那個她常坐的座位空著,校園裡的小路上沒有她,池塘邊 的垂柳下也沒有她,你到底在哪裡呀。 謝奚葶正像狗一樣被人用鏈條牽著,趴在羅德集團董事長的辦公桌上。此時 她光著兩條雪白的長腿,拱起屁股來。桌上放著一條鞭子,這是一條黑色的長鞭, 細長的鞭稍韌性十足。 她的裙子翻在了腰間,那個艷桃似的圓臀向後挺起,在細細的腰肢上扭動。 一條淺藍色的小內褲遮住了最隱私的地方,卻勾勒出微凸的丘谷,讓人不禁想騎 在上面馳騁。 「好騷的屁股。」葉先生拿起鞭子,鞭稍沿著大腿輕輕劃過,直到停在高高 翹起的屁股上。雪白豐滿的屁股有著完美的弧線,渾圓而充滿了彈性。可是謝奚 葶從來沒有被鞭子打過,她不敢想像這樣一條駭人的皮鞭打在自己身上會有多疼, 但耳邊已經響起了尖銳的嘯聲。 鞭子「嗖」的一聲,狠狠抽在毫無防備的粉臀上,發出可怕的聲響。 「啊!」謝奚葶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慘叫,撕心裂肺的疼痛沿著尾骨瞬間傳遍 了全身,她渾身觸電一樣抖動著,白瑩瑩的屁股上已經多了一道觸目的血痕。 這是一種她從未經受過的劇烈的灼痛,疼得她渾身打顫,可是卻又無法逃避。 沒等她有喘息的機會,鞭子又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姑娘的屁股上,撕裂般的痛 楚彷彿燒紅的烙鐵。 「媽媽呀!」謝奚葶疼得幾乎要暈死過去,可憐的屁股瘋狂扭擺著,卻無法 躲避毒蛇般的皮鞭。長鞭飛舞,繃緊的臀肉在皮鞭下翻滾。 葉先生抖動手腕,鞭稍在空氣中撕裂出可怕的尖嘯,一次次準確的落在不停 抖動的豐胰臀肉上,並在白綢般滑嫩的皮肉上帶出一道道血痕。被捆綁著趴伏在 桌案上的嬌軀,只能翹起屁股任皮鞭肆虐。每一鞭落下,她的腰腹就隨之激烈挺 擺,帶動著小腿勾起,腳趾死命彎曲著抓緊。她大張著嘴巴,卻漸漸只能發出 「呵…呵…」的喘吟。 今天是禮拜一,沒有課的下午,楊路仍坐在教室裡,她還是沒有來。總感覺 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卻想不出來。那雙狹長的眼睛定定地看向窗外,正在初 秋,一片嫩綠的樹葉卻從枝頭盤旋著落下了。 謝奚葶的腦海裡又響起了沉鬱的大提琴聲,這琴聲是如此深切憂柔,天籟般 繚繞著,是日神在試圖喚醒她的理性,掙扎著用她內心快要失去的理智,來抗拒 那種魔鬼般的臆癮。 可是對不起,實在是太痛苦了,這是多麼狠心的虐待,鞭子抽得她靈魂出竅, 每一鞭抽過,她的心就會緊縮,與那火辣辣的疼痛相比,小腹下越來越強烈的抽 動更令她渾身顫慄,在深處發生了控制不住的收縮。這是由於疼痛和屈辱所帶來 的難言的悸動,火辣辣的劇痛下,整個下腹都牽動起了陣陣痙攣,就像一條火蛇 在她的體內翻滾。謝奚葶趴伏的身體也像蛇一樣扭動著,挺起的圓臀和纖細的腰 身弓成一條最誘人的曲線,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交錯的血痕,更顯得妖異而詭艷。 「啊……饒了我吧……」謝奚葶在毒蛇般的鞭子下掙扎,可是卻沒有人能救 她,只有凶狠的鞭撻猛烈繼續,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鞭子抽在皮肉上發出的響 聲和謝奚葶的哀鳴。被打得死去活來的謝奚葶無論怎樣掙扎扭動,也躲不開那噬 骨的疼痛。她真的撐不住了,媽媽呀,你在哪兒呀,楊路,你又在哪兒呀……。 謝奚葶的嘴巴一張一合,哽咽著發出顫抖的哭叫,每一鞭落下,她的腰身都 會隨之劇烈抖動,偶爾抬起頭來,早已是滿臉的淚花。 突然間,她不再掙扎,只是拚命彎起屁股,那抬高後的屁股又猛地一縮,脊 背開始索索抖顫,謝奚葶雙眼緊閉,嗓子裡發出貓叫一樣的尖細長吟,腰臀一陣 劇烈的抽提,夾在股間的淺藍色小內褲突然就濕了。 天邊驟然滾過一陣驚雷,窗外的天空忽然暗了下來。這是雷暴雨來臨的前奏, 一道道豁閃透過落地窗,把葉先生的臉照的忽明忽暗。 葉先生冰冷的臉色浮起紅暈,教授的眼裡卻流露出空虛。 謝奚葶仍在葉先生的辦公桌上抽搐著,只是一條艷白的玉腿已經無力的掛在 了桌邊。 余教授接過葉先生手中的鞭子。男人似乎也有些累了,他捋了捋頭髮,說: 「果然是個天生的賤奴,才幾鞭子下去,就送她上天了」。 葉先生的話如此的刻毒,並且邊說邊用手掌揉摸著少女滾燙的嬌臀。屁股便 在男人的手掌下瑟瑟發抖,這種無助的羞恥淹沒了謝奚葶敏感的心,於是控制不 住地又開始收縮起來,想忍卻越發忍不住了,就在她顫抖著發出一聲絕望的呻吟 後,兩腿之間終於又湧出了灩灩的一片熱液,順著那支垂落的修腿淋漓滴灑。 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淡淡的騷味,葉先生也不禁在心底感歎,這真是一個天生 的尤物。他用鞭柄抬起女人俏麗的下巴,看到她的雙眼一片迷茫,彷彿又蓄滿了 一池春水,不停地蕩漾,並且溢出了眼眶。她在流淚,卻沒有哭聲。 「可惡,居然把我的桌子也弄髒了,」葉先生厭惡地說,指著桌子上還在往 下滴的液體,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在女孩的鼻子前,「這是什麼,你自己聞」。 「不要……」玉面羞得赤紅。 「真是個十足的騷貨,竟然在我的桌子上小便。」葉先生厭惡地皺起眉頭, 用手打了一下裸露著的屁股。剛被鞭子打過的屁股疼得一顫,嬌滴滴的小聲哀求: 「啊,對不起,饒了我吧……」。 「饒了你也可以,但必須先把這裡清理乾淨。」葉先生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 她的長髮,把女孩從桌上拖了下來。謝奚葶的雙手反綁著,站立不穩,看著那灘 從桌邊慢慢流下來的尿液,不知該怎麼辦。 「把這些,」男人說:「全都給我舔乾淨了」。 「啊……不要……」女孩搖著頭,滿臉驚恐。 葉先生的話是不容置疑的,所以他只是扯了扯那條金色的鎖鏈,謝奚葶便踉 蹌著被拉到了辦公桌前。 「還想吃鞭子對嗎?」。 「啊,不要…別……」可憐的少女嚇壞了,她已經聞到了那股熱烘烘的騷味, 猶豫著,最終還是自己曲下身子,半跪在桌前,無奈地低下頭去,慢慢伸出了舌 頭,一下一下像小貓喝水一樣,舔吮起自己的尿液。她閉上眼睛,嘴巴裡滿是酸 澀的滋味。那條脖子上的鎖鏈抓在葉先生的手上,過分的屈辱讓她萬念俱灰,淚 水漸漸模糊了雙眼,她抽泣著,忍著屁股上的疼痛,可下面卻一點點脹了起來, 慢慢擴大了。異化了的痛苦滲透進靈魂,不知不覺中形成了最強烈的暗示,讓她 的胯間變得悶熱難安,她的雙腿緊夾,開始無意識的扭動屁股。 余教授目睹著謝奚葶不停顫動的腰肢,皺著眉頭,他知道,葉先生此刻已經 徹底摧垮了這個女孩的自尊。 楊路再次見到謝奚葶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學校。但是,她一直沒有告訴他 在這三天裡,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情,只說在羅德集團幫忙覆核賬目。回來後謝 奚葶就一直穿著長袖,害怕暴露自己胳臂上的繩痕,因為她不能跟他說出自己究 竟經歷了什麼。 謝奚葶不想讓楊路知道她為了他爸爸,經受了多大的痛苦,只要他是幸福的 就好了,可惜,也許自己再也無法給他幸福了。因為,她真的不知道將來,會落 入怎樣的境地。 在這幾天裡,謝奚葶甚至連課也不敢去上。因為有一次,她幾乎在課堂上昏 厥過去,整個人拚命抽搐著。楊路也看出來謝奚葶的不對勁了,因為她似乎經常 處於痛苦之中,臉色總是不正常的泛起潮紅。問她,也只是說身子不舒服。她似 乎在逃避著什麼,但是對自己卻更加溫柔了。楊路又一次覺察出在這女孩身上曾 出現過的那種異樣,他又悄悄跟蹤了謝奚葶幾次,卻沒有發現余教授的身影。 臨近傍晚,香樟樹的氣味流動在校園的小路上,謝奚葶輕挽著楊路的胳臂, 向著江邊漫步而行,一輪殘陽正流連在江面上,掙扎著不願落下。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裡,我有多擔心你」。 「我知道啊,但是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女孩溫柔地笑笑:「別瞎想了」。 「我也知道沒什麼好擔心的,可我就是靜不下來,心裡慌慌的,總好像你受 了什麼委屈一樣,不知怎麼搞得,很奇怪,對嗎?」。 「可能是你太在乎我了吧。」女孩輕輕說道。 「可能是吧,」楊路歎了口氣說,「只有看見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 「但你總不能隨時隨地看著我呀?」她甜甜地看著楊路,眼神憂鬱。 「是啊,但是一旦看不見你,就感覺你要離開我一樣。」楊路看著女孩說: 「我給你買個手機吧,這樣我隨時都能找到你了」。 「你還不如把我縮小了,裝在你的口袋裡呢」。 「如果那樣才好呢,真怕你離開我。」他輕輕摟住女孩的腰,生怕一放手, 她就不見了一樣。 「要是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就好了,好想和你一起離開所有人啊。」謝奚 葶說。 「離開,去哪兒呢?」。 「最好是去海邊,建一個小屋,就我們兩個。」女孩看著遠處的江面,晚風 拂起她的長髮。 「你不是一直說想留在本市的嗎?」。 「哎呀,跟你開玩笑呢。不過我要是哪一天消失了,你可不許想我哦。」謝 奚葶仰起臉,認真地看著楊路說。 「為什麼?」楊路的眉頭皺了起來,「我不會讓你離開的,永遠都不會」。 「好啦,知道啦……哎喲!」謝奚葶的眉頭突然也皺了起來,身體前後挺動 了幾下,雙腿緊夾,慢慢靠在了江堤旁的一棵柳樹上,發出陣陣嬌喘。 「怎麼了,又不舒服了?」楊路扶著她的身子,急切地問。 女孩的身體在輕輕顫抖,幾乎完全站立不住,整個人兒就軟軟地靠在楊路懷 裡。他們離得這樣近,夕陽下,女孩的臉色艷若飛霞,嘴唇微微張開,呼出灼熱 的氣息,而幽深的眼眸卻是一片迷離蕩漾,竟是楊路從未見過的嫵媚動人。他再 也忍不住低下頭去,深深吻在了女孩的唇上。那火熱的雙唇便張開了,一片香舌 主動伸出,在口齒間糾纏,身體也愈發在楊路懷中滑動。在謝奚葶忘情的回吻下, 兩個人噙住彼此的唇舌,吮吸著彼此的呼吸。楊路緊緊抱住她,感覺她的身子現 在好熱,柔若無骨的身軀在懷裡扭來扭去,當楊路的手漸漸滑向她的小腹下面, 想要作進一步探索的時候,女孩卻突然驚慌地抖顫不止,開始激烈掙扎,像得了 熱病似的嬌喘吁吁。 「你,你……到底怎麼啦?」。 「啊,那個…珠子……」。 「什麼,什麼珠子?」楊路不解地問。 「沒…沒什麼……別欺負我,好嗎?」謝奚葶有氣無力地說,用手輕輕推開 了男孩,臉色卻異樣的殷紅。 「你剛才說什麼珠子?」。 「不是,我是說…肚子,肚子有點疼……一會兒就好了。你別管我了……」。 此刻的謝奚葶,腦子裡卻是那天葉先生對她說的話。 「乖,別怕,我會好好寵你的,」葉先生摸摸她的頭,溫柔地說:「況且, 你還要幫公司挽回損失呢,因為你答應過我的」。 謝奚葶真的乖乖地聽著他的話,然後,便是這個可怕的東西被安裝了。 「三天之後,我會來接你,好嗎?」。 她點了點頭,可是此時此刻,謝奚葶卻盼著葉先生現在就來把自己接走。 因為她已經實在受不了了,她怕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葉先生在她身上留下的 裝置,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的神經,不分白天還是黑夜,也沒有規律和來由, 只要一旦啟動,她敏感的身體便會徹底失控。 就在此時,楊路那年輕勃發的雄性氣息已讓她芳心大亂,她多想現在就把自 己給了他呀,就任這傢伙在自己身上盡情歡暢。可葉先生卻交代她,不允許和任 何別的人發生關係,除非得到過許可。況且,她也不敢想像,如果讓楊路看到自 己竟穿上了這麼變態的東西,自己要怎麼解釋這一切呢?所以,就算實在受不了 的時候,不管任何男人都可以,但唯一不能給的人,卻是他。 對不起,親愛的小路。雖然我真的喜歡你,卻總是不能讓你快樂,請原諒我 吧,因為我愛你,所以才不能讓你知道。請原諒我的自私吧,我已經變成了一個 ……可能我真的不是一個值得你愛的女孩。如果以後,你能遇見了比我好的女孩, 希望你也不要忘記我。想到這裡,謝奚葶哭了。 而楊路卻不知道原因,看著眼睛紅紅的女孩,想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他 又怎麼會知道,就在心愛女孩的裙下,竟然一直穿著葉先生為她準備的特殊「內 褲」。 長裙裡的金絲網,完全禁錮了她的身體,卻催發了體內的慾望。那一支插進 幽秘深處的東西,更令她欲哭無淚。雙腿之間滑滑的,知道是濕透了,卻不知道 下一次又在什麼時候。那真是一個讓人難以啟齒的裝置,卻讓她陷入無法自拔的 境地。誰也不知道,這個女孩是怎麼熬過這三天時間的。而除了葉先生,卻是任 誰也無法解除她的苦惱。 她只是覺得,現在已經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了。肉體的煎熬摧垮了精神,整 個人變得恍恍惚惚,只剩下小腹下的熱脹刺激著她欲罷不能,身體也變得異常的 敏感。就在剛才,她是憑著多麼大的意志力,才強忍著沒有呻吟出來。可是親愛 的楊路,你卻什麼也不知道。 可是又有誰能知道她的秘密呢?就在這樣清麗脫俗的外表下面,竟隱藏著如 此精巧淫靡的勾當。這是一條由細密的金屬絲編結成的網狀內褲,襠部卻有一條 透明的乳膠墊,被卡在了最敏感的部位。而她穿上身才覺察出這膠墊上竟密佈著 兩排極細的銀針,兩排細針所在的位置剛好對準了兩片蜜唇。所以,隨著坐臥走 動,這些細針便一點點的刺入了肉唇之中。而更讓她難以想像的是,這些細針居 然可以通電,電流通過固定在腰後的電池,沿著極細的金屬線導入膠墊,最後從 針尖釋放。而最要她命的,則是一根直接插進她身體的圓棒。在細長的金屬棒頂 端,還裝了一顆珠子,這粒珠子正好緊緊頂在子宮口上。圓棒底端是透過金屬網 牢牢固定在下面鎖扣上的,這樣就把這圓棒拴在了裡面。而腰部的電池同樣也為 圓棒供電,一旦通電,安裝在細棒頂端的圓珠就會在深處的子宮口裡自動旋轉, 而刺入肉縫裡的細針也會同時開始放電。這東西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一切都是在 程序的控制下隨機發生的,所以她敏感的體質隨時可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 突乎其來的電擊和旋轉雙重刺激,以致徹底陷入無可救藥的失控之中。 剛一開始,謝奚葶是不知道會有電流產生的。她只是感到下面一直脹得難受, 而且那裡被刺得有些疼痛。可是在她剛回到學校的時候,第一次的電流啟動了。 當她突然驚慌地感到下面的變化時,身體便立刻失去了抵抗。嵌進子宮口的珠子 突然轉動,研磨著最為嬌嫩的花芯,好似無數的螞蟻在往她最深處鑽入,陣陣酥 麻使她兩腿發軟,而刺入嫩唇的銀針卻驟然灼燒起來,激得那兩片蜜肉彷彿被油 煎火烤一樣,這帶來了可怕的痙攣。她蹲在路邊,一股股的熱液根本不受控制的 滾淌下來,她就這樣在極度失控中飛快的失禁了。 於是,這種由疼痛和慾望交織的刺激,便以極度變態的方式開始反覆蹂躪著 敏感的身體,讓她在這種從未有過的、銷魂蝕骨般的恥欲中沉淪下去。因為放電 是不分晝夜的,所以她哪怕在睡夢中也不能被放過。 而這些天來,她的夢也變得如此的迷亂荒淫。在夢中,她又回到了那個混亂 的迪廳之夜,面目模糊的男人一個個排著隊進入自己的身體,用硬挺填滿她的空 虛,那濕膩不堪的牝戶卻還在竭力挺動迎合,但回過頭來,卻發現是余教授的臉。 教授正擰眉瞪目,拿著繩子,用力把她吊在了空中,正對著那扇窗戶,那扇窗戶 便幻化成了楊路那雙狹長的眼睛,正疑惑地望著自己。她想逃開,卻被他一把抱 住了。她哭著對他說,我的心是給了你,可我的人卻都給了別人。可是楊路還是 緊緊地抱著她,她就哭著和他接吻,屁股上卻感到一陣疼痛,原來是葉先生正舉 著鞭子在抽打她。葉先生說你竟敢和人偷歡,違反了我的規矩,她想爭辯說自己 並沒有跟楊路發生過關係,卻發現楊路真的已經進入了她的身體,她正在激動中 卻又發覺不對,啊,原來是葉先生。可是楊路卻消失不見了。她找不到他,然而 又驚恐的發現,好像楊路就在什麼地方,正痛苦地注視著葉先生正在和自己交合, 而且越來越激烈,她被他幹得受不了,那種感覺是如此真切,下面彷彿被脹滿了, 漸漸的越來越熱,讓她什麼也想不起來,就這樣失魂落魄地呻吟起來。 「啊……」謝奚葶喘息著從夢中驚醒,下體卻火辣辣的,仍在一陣陣抽動, 兩腿間又濕了一大片。在半夢半醒之間,她再次不顧一切地撫摸著自己,手指探 向兩腿之間,在那層金屬網上揉搓著,指頭變得又濕又滑,卻無法伸進毛茸茸的 下面去,只能用力下按,在尖銳的刺痛下,她緊緊咬著嘴唇,再次夾緊了拴在肉 中的金屬棒。黑暗中,謝奚葶躺在床上一陣陣挺動,雙腿糾纏在了一起。 她終於徹底失去了抵抗,在隱秘處不時湧起的春潮,讓她難以忍受,臉上總 是浮著一層紅暈。熟悉謝奚葶的師生,也都漸漸發現她有些不大對勁了,卻又說 不出來,只是感覺這個一向恬淡優雅的女生,這兩天卻總像是嬌滴滴的面若桃花, 走起路來更是扭腰擺臀的極盡妖嬈。可除了女孩自己,誰又會知道,在隱秘下的 折磨已經讓極度敏感的身體瀕臨崩潰了呢。小腹那兒就像蓄著一團熱火,在如蟻 噬骨的酥麻和刺痛中不斷竄動,卻不得而出。她無時不在擔心著那電流會在什麼 時候啟動,而啟動之後,她卻只能拚命扭絞著雙腿,屁股下卻夾不住如潮的癡欲, 心裡只想著解脫、解脫。極度的刺激總是在最終引發起如潮的癡欲,使她陷入絕 頂的恥欲中卻又無法宣洩。於是在這樣的反覆折磨下,謝奚葶便徹底墮入了難以 自拔的深淵。 她迫切地希望有人幫她解脫,但是除了葉先生,又有誰能解決呢。因為這是 一套自動化程度非常高的裝置,而控制器卻留在了葉先生手裡。葉先生則告訴她, 這塊電池的續航能力可以長達七天。 站在鏡子前,認真地抹上殷紅的唇膏後,雙唇變得嬌艷欲滴。她抿起嘴唇, 凝視著那張妝容精緻的臉,發現自己竟是如此艷媚。扭轉身體,捋捋鬢邊的髮絲, 體內的變化讓她在舉手投足間儘是情慾的氣息,顯得魅態十足,哪裡還有那個清 純女孩的影子。我已不是原來的我,謝奚葶悲哀的想到。而她,要用這撩人的魅 惑,去勾起男人的心思。她知道,自己是故意打扮得這麼誘人的,為的是讓葉先 生滿意,而更為隱秘的慾望則是迫切於這個男人。因為現在的謝奚葶,已經被肉 體的渴望逼到了極限,開始企盼著葉先生來救她。想到這個男人,渾身便著了火 似的怕,但又臉紅心跳起來,一顆心已蕩到了天外。他太會折磨人了,在他的控 制下,自己會變得毫無羞恥、毫無自尊,但恬不知恥的身體卻有一種迫切想匍匐 在他腳下的衝動,不由又想起那天葉先生告訴她的話——。 「如果說有的人需要的是自由的話,那麼我正好相反。當然,當我擺脫的時 候會感覺輕鬆,但這將令我失去秩序。我的痛苦需要被控制,所以誰如果控制了 我的痛苦,誰就控制了我的幸福」。 就讓這個冷酷強大的男人來掌控我的痛苦和幸福吧。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