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獨佔東周群芳》 正文 第001章、重生成一國之君 「老師你看,這墓葬居然保存得這樣好。」   四川綿陽市郊,一處新近發現的考古現場裡,幾名大學生眾星拱月般圍著一名專家教授打扮的學者。   說話的人白淨斯文,他叫奚齊,考古專業的大學生,這次和同學一起跟隨導師進行考古任務。   導師王教授,已經五十多的年紀了,是國內考古領域的知名人士,在省市各級文物部門博物館都掛有職務,這次奚齊幾人便是以王教授助手的名義過來實習一下。   當然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因此奚齊幾人在勘察和發掘文物時都顯得非常熟稔。   「不錯,初步判斷,這應該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墓葬,能保存得這麼好,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主教授也是有些奇怪,按說幾千年下來,陪葬的竹簡應該早已朽壞才對,但這裡的竹簡卻是大體保存完好,僅僅是因為綁紮的繩子腐爛,散落成一地的牘片。   一名男同學小心翼翼地撿起一塊牘片,突然咦了一聲,照著上面的記載念了起來:「晉獻公二十六年薨,秋,立奚齊,國政付荀息。」這名男同學促狹地看了奚齊一眼:「哈哈,奚齊,看不出來你小子竟然是個國君呢。」   「一邊去,我姓奚,他姓姬,八竿子也打不著。」   晉國公室源自周朝王族,自然乃是姬姓,這名男同學也就是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而已。   奚齊也不在意,隨手拿起了一塊陪葬的玉珮端詳起來。這是一塊龍紋青玉,觸手軟滑,顯然質地極好。   就在這時,突然地面傳來一陣極其強烈的搖晃,所有人都是立足不穩。   「地震了……」   天搖地動,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地震。   墓室崩塌了,在被重物壓倒前,奚齊驚慌之下死死地攥住了手裡的龍紋青玉。   頭好痛。   不知過了多久,奚齊感覺到頭痛欲裂。   「我沒死?」這是奚齊意識裡的第一反應。   「奚齊我兒,為何你要如此狠心……」奚齊驀然發覺,自己身邊竟然趴伏著一名宮裝少婦,聲音中無比悲切。   「國母請節哀。」床邊,一名長袍老者勸慰道,不過語氣顯得生硬,似乎對宮裝少婦心裡有不小的意見。   這是一個很寬大的房間,而且還有一個古樸大氣的玉屏風,茫然地躺在大床上望著周圍古色古香的擺設,還有屋內一身古裝的男女,奚齊差點以為自己進了哪個劇組。   「國君醒了!」   旁邊突然響起一道女子的尖叫。   哭得淚眼模糊的宮裝少婦聞聲抬頭,驚喜若狂地將奚齊攬入懷中,嘴裡連連說著:「醒了?醒了就好,醒好,天不絕我兒,天不絕我兒……」   屋內頓時跪倒一片:「天祐國君,天祐大晉。」   怎麼回事?   奚齊一點準備都沒有,只感覺鼻端傳來沁人心脾的幽香,而且臉頰還碰到了一處軟綿堅挺的事物,觸感美妙無比。   驀然,無數記憶碎片湧來,一瞬間彷彿要將腦海擠爆,奚齊一聲痛呼,然後眼前一黑就再度昏迷過去。   「太醫,快傳太醫!」宮裝少婦焦急地大喊。   夜色如水。   醒來的奚齊看著自己現在的身體,還有腦海裡莫名多出來的記憶,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重生的事實。   自己竟然穿到了近三千年前的春秋時期,而且還成為了晉獻公之子,晉國新君,姬奚齊。   奚齊前世可是考古專業,雖然主攻漢唐史,但對於先秦歷史也有研究,如果他沒記錯,這個姬奚齊,那可是個杯具人物。繼位之時年僅十四歲,主少國疑,內有世卿大夫心懷不軌,外有兄長覬覦大位,地位岌岌可危,僅僅只是短短的十個月,就在晉獻公的葬禮上遇刺身死。   根據姬奚齊的記憶,獻公的喪禮本來不應該拖延十個月之久的,但以大夫裡克為首的官員卻是以獻公一代雄主,葬禮不可簡陋為由,硬是將本就豪華奢侈的陵寢再度擴建,一直拖到了十幾天前,這才終於讓獻公的靈柩下葬。   葬禮過後,姬奚齊就能正式執掌國政,擁有生殺予奪的大權。   但就在喪禮上,一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死士竟然用一塊削尖的竹片刺進了姬奚齊的肺部。以春秋時期的簡陋外科醫術,這種傷勢基本很難挽救,他必死無疑。   按照歷史,姬奚齊死後,在其他幾個公子流亡異國的情況下,相國荀息將會立他的弟弟卓子為新君,然後不到一個月就被裡克一黨帶兵攻入宮裡殺死,然後迎三公子夷吾回國,史稱晉惠公。   但是現在,姬奚齊沒有死,反而在昏迷了十幾天之後醒了過來,而靈魂,則是替換成了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奚齊。   「以後,我就是姬奚齊了。」   奚齊臉上苦笑,因為年代久遠,春秋時的歷史在史書上向來就是一筆帶過,尤其是姬奚齊這種短命君主的記載更是少得可憐,在史書上僅僅留下短短的幾行字就概括了一生。   也正因此,奚齊對當前情形完全就是兩眼一摸黑,一時間甚至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走才好。   不過晉獻公和晉惠公夷吾乃至後來的晉文公重耳在歷史上篇幅不小,倒是可以為奚齊提供一些信息。最起碼也能認清敵人,凡是忠心於夷吾和重耳的大臣,顯然都不會是姬奚齊的支持者。   目前已知的最大敵人就是大夫裡克,乃是已故太子申生的死忠。獻公立姬奚齊為嗣,裡克從來都是反對得最為激烈的人。   這個時代的大臣,可都是家裡豢養著大批私兵,如果有一定數量的貴族聯合,猝不及防之下,恐怕宮城也是守衛不住。   危在旦夕,這就是奚齊現在的感覺。   「奚齊,你身子未好,怎麼跑出來了?」   絕美的宮裝少婦在幾名侍女的簇擁下出現在奚齊身後,一臉的嗔怪和關心。她就是晉獻公最寵愛的夫人驪姬,也是姬奚齊的生母。   驪姬身邊則是一名艷麗少婦,成熟嫵媚,渾身上下散發著迷人的風韻,姿容僅比驪姬稍遜一籌。   驪姬本是驪戎首領的女兒,獻公五年(前672年),晉伐驪戎,得驪姬及其妹。獻公姬詭諸被驪姬的姿色所迷,寵愛無比,甚至不惜廢長立幼,最終逼得太子申生自殺,二公子重耳和三公子夷吾更是連封地都被迫放棄,流亡異國。   「沒什麼,就是感覺屋裡有點悶,出來走動一下。」奚齊的語氣多少有些生硬,新的身份他還沒有完全適應,因此對於驪姬這位「生母」,心裡始終有些疏遠。   驪姬雖然注意到了奚齊的異狀,不過還以為是奚齊傷勢剛愈,也就沒有在意。   這時驪姬旁邊的艷麗少婦掩嘴一笑,道「姐姐,你就別責怪奚齊了,多走動其實對身體也有好處,這些天難得見奚齊這麼精神,可是值得高興的事呢。」   靠著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奚齊想起來了,這艷麗少婦就是少姬,驪姬的妹妹,自己這一世的小姨。   「你啊,就會慣著他。」驪姬橫了少姬一眼,不過卻是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   「對了,姐姐,之前奚齊生死未知,荀太傅立了卓子為世子,以防萬一,不過眼下奚齊已經平安無事,我看卓子這世子之位,還是廢黜了吧。」少姬猶豫了一陣,說出了這一番話。   世子,乃是諸侯的繼承人,當時奚齊情況危急,荀息便將少姬的兒子卓子立為世子,以防不測。   少姬也是逼不得已,自古君位無情,如果她不提出來或者晚些提出來,恐怕就會被驪姬懷疑有覬覦之心。   荀息,名黯,字息,因滅虢襲虞獻計有功,為晉獻公所重用。   荀息為人忠誠,足智多謀,又是武公舊臣,忠心耿耿事奉晉獻公近30年,乃是晉獻公最信任的托孤之臣,不但任命為太傅,更是於病榻前拜荀息為相國,主持國政,權傾朝堂。   即便奚齊太過文弱,驪姬一黨又太過專橫,害死太子申生,逼得諸位公子子外逃,荀息儘管心中不喜,但因為對獻公的忠誠,荀息一直在竭力維持奚齊的地位。   如果沒有荀息擁立,恐怕奚齊即便有獻公遺命,也根本無法登上君位,因為驪姬在晉國,實在是太不得人心了。   聽了少姬的話,驪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卻是顯得愈發真誠:「妹妹,難得你這麼有心,這樣吧,我一定讓奚齊賞賜卓子一個富饒的封邑,嗯,妹妹覺得蒲邑如何?」   蒲邑,本來是公子重耳的封地,重耳外逃,蒲邑自然也就成了無主之地。不過蒲邑乃是公子重耳的新築之城,自然談不上繁華,但土地也算肥沃,比起偏遠山區,卻又是好上太多。沒辦法,晉國內稍微繁華點的邑城,大都是士大們多年經營的封地,即便是國君也不能隨意褫奪,逼得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為了不去偏遠小邑,只好自己築城作為封邑,結果現在卻是便宜了別人。   「謝謝姐姐。」少姬盈盈施了一禮。 正文 第002章、妹妹會暖床 「妹妹太客氣了,你我在這宮中相依為命十幾年,終於熬出頭了,以後,大好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眼見少姬如此識趣,驪姬輕輕一笑,儀態萬千。   能將閱美無數的晉獻公這位一代雄主迷得團團轉,甚至不惜廢長立幼,驪姬自然乃是傾城國色,即便已經生育,仍然風姿不減,反而更添了幾分迷人的風韻。而且奚齊的甦醒也讓驪姬心情大好,容光煥發。   古代女子成婚極早,十四五歲就已嫁人生子的並不少見,奚齊登位十月,如今剛滿十五歲,驪姬也不過是三十歲而已,猶是大好韶華。   「奚齊,夜了,快些回去歇息吧。」驪姬走了過來,伸出晶瑩如雪的玉手在奚齊頭上憐愛地撫摸。   雖然奚齊已經是一個十五歲的英氣少年,身高更是已經比驪姬還高出半個頭,但在驪姬眼裡,奚齊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她卻不知道,眼前的奚齊已經不是往日那個文弱的姬奚齊了,而是有著成年人心理的大學生奚齊。   面對驪姬的親暱舉動,奚齊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眼前近在咫尺的驪姬,一舉一動都有種驚心奪魄的美態,體香清幽,吐氣如蘭,一身紫藍色宮裝,雙腿高挑,眉目精緻,胸脯高聳,肌膚嫩白如玉,頸下一片雪白細膩,頭上飾以珍珠瑪瑙,加上那一抹鮮艷的紅唇,顧盼間風情顯露,渾然如畫。極品!禍水!   恐怕那顛倒眾生,讓周幽王不惜烽火戲諸侯的褒姒也不過如此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奚齊此刻被驪姬的絕世姿容所攝,心中也是暗自扼腕,為什麼居然穿越成驪姬之子,如果穿成晉獻公姬詭諸,豈非就可大享艷福?嗯,如果穿到晉獻公年輕時就更好了。   驪姬一張俏臉宜嗔宜喜,不重不輕地在奚齊額頭上敲了一記。   「好啊,連娘親都敢調戲,該打。」   「呃,這怎麼能算調戲呢,我只是想作首詩讚美娘親罷了。」奚齊捂著額頭狡辯,他也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不過他又不是真正的姬奚齊,儘管有著他的所有記憶,但一時還未能適應驪姬的母親身份,自然會被驪姬的美色所懾。   「那好,你作一首完整的詩賦出來,娘親就饒了你,不然……」驪姬作勢欲打。   少姬則是顯得笑意盈盈地在旁看著,一副其實我只是路過的姿態。   奚齊好不容易才定了定神,裝模作樣地想了想,然後吟道:「君王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   「戎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承歡侍宴無閒暇,春從春遊夜專夜。」   「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   這是唐朝大詩人白居易的千古名作《長恨歌》,膾炙人口,本是講述唐明皇和楊貴妃之間的愛恨纏綿,現在則是被奚齊選了兩段出來拼湊成自己的作品。不過這也是穿越眾的一大福利,不用白不用。   而且奚齊因為這是東周的春秋時期,考慮到晉獻公的身份,將「漢皇」改為「君王」,鑒於驪姬出身驪戎,「楊家」也是改為「戎家」。   奚齊本以為這次展露文采,可以震住諸女,但他卻漏算了一點,驪姬和少姬可是出身戎族,可不是那些從小受華夏文化熏陶喜歡無病呻吟的豪門貴女,自然對這些詩賦之類的不太感冒。至於那幾名宮女,則是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她們連字都不識,雖然覺得奚齊這位新任國君很有文采才華,但可惜,真的聽不懂。   這首詩賦裡的描述和驪姬的生平頗為吻合,驪姬也是心有觸動,不過她朱唇輕啟,卻是給奚齊潑了冷水:「奚齊,君王一詞乃是專指天子,你可不能亂用,免得外面那些老傢伙又跳出來指手劃腳。」   這個時代,只有周天子才能稱王,各國諸侯,分封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臣民則稱之為國君,諸侯彼此間則依照擁有的爵位來稱呼,只有宋國郕國等少數的幾個中原國家是正牌的公爵,而晉國,就是世襲侯爵,晉獻公雖然稱公,但那也只是晉國尊稱而已,周王室是不承認的。當然,因為晉國被獻公被治理強大,威壓列國,而且晉國一脈本身也是王族旁支,對王室的朝貢一直也算豐厚,因此對於獻公自封公爵的行為,周天子也只好默認了。   不過這是春秋時期,周王室即便衰弱沒落,形如擺設,但餘威猶在,除了楚國,各諸侯在自己國家內私自提升爵位的並不少見,但絕對沒人敢私自稱王,更何況晉國表面上一直都打著尊王的大旗。   奚齊如今地位並不牢固,如果這「君王」一詞流傳出去,雖然是抬升獻公,但也會被反對者指摘年少無知、不尊王道,會讓本就沒有多少人心的奚齊更加流失人心。   奚齊這才明白自己無意間犯了個錯誤,不過還好這裡沒有外人,不然大夫裡克等人反對奚齊立為國君的理由肯定又會多上一條。   「知道了娘親,以後我會謹言慎行的。」奚齊深吸口氣,至少在自己坐穩大位之前,做事不能太隨心所欲。   「那就好,有荀太傅和優施大夫輔佐,我兒定能穩如泰山。」驪姬頷首,「夜了,回去歇息吧,養好身子。」   按照記憶中的禮節向驪姬行了一禮,奚齊向著寢宮返回。   優施?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奚齊眉頭一皺,根據史書記載,這個優施似乎是晉獻公的寵優,也就是比較得寵的伶人,不過因為獻計驪姬,助其逼死了太子申生,將奚齊扶上國君之位,幾個月前被封為大夫。   等等,野史上說這個什麼優施貌似和驪姬私通……   其實這個說法有些無稽,更大的可能是後人中傷,畢竟晉獻公可是一代雄主,不是好糊弄的人,又是專寵驪姬,驪姬根本就沒必要冒著風險與人私通。不過這也難說,畢竟獻公年老,未必可以滿足驪姬的索求。   奚齊走在半路上,臉色鐵青無比,如果這個優施真的做了自己這一世的便宜爸爸,他死定了,先閹再殺,腰斬凌遲,不然難洩心頭之恨。   看著奚齊走遠,少姬卻是突然一笑:「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承歡侍宴無閒暇,春從春遊夜專夜。姐姐,奚齊長大了呢。」少姬側頭看向驪姬,意有所指。   想到奚齊先前的異樣,驪姬臉上莫名微紅:「是啊,十五歲了,也該長大了。」   「聽說狐大夫家的小女兒可是艷麗非常,荀太傅家的孫女是秀美之姿,我看和奚齊挺般配的。」少姬淺笑道。   驪姬眼中光彩流轉:「嗯,奚齊長大了,也是時候成婚了。」   「奚齊哥哥!」   甫一回到寢宮門口,奚齊就看到了一名身著火紅宮衣的少女,十一二歲的年紀,俏生生地立在門內等候。少女一聲清脆的叫喊,然後就飛快地撲了過來,軟玉溫香入懷。   周室崇尚火德,因此大多數情況下,旗幟服飾以赤紅色為主。晉國乃是宗周諸侯,自然也是崇尚紅色,甚至連獻公新建的都城也因此取名絳都。絳,即代表深紅色。   面前的這名小蘿莉,精緻面容在火紅宮衣的映襯下顯得白裡透紅,明眸皓齒,臉頰上還有一對可愛的小酒窩。   雖然還處在長身體的階段,但是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木瑩?」奚齊想起來了,這是晉獻公的眾多女兒之一,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兩人從小就感情很好。   雖然驪姬仗著獻公專寵,在絳宮一慣霸道專橫,不過姬木瑩的母親只生了這麼一個女孩,對奚齊的地位毫無威脅,自然不會為難她們母女。   而且木瑩也和奚齊非常投緣,這次奚齊遇剌,她這些天可是一直擔憂難過。   「奚齊哥哥,這是我親手燉制的雞湯。」   木瑩從身邊侍女手中的托盤上拿過盛湯的碗,獻寶似地捧到奚齊面前。   這碗是原始青瓷,釉色胎質都遠遠及不上後世的瓷器,不過卻又比普通庶民用的粗糙陶碗好上太多。   聞著香濃的雞湯,奚齊心中一暖,然在木瑩的注視中將雞湯喝光。   味道挺不錯的,很香。奚齊有些回味。   「奚齊哥哥,好不好喝?」木瑩嬌聲軟語,想要得到讚許。   「嗯,好喝,比尚膳房的廚子做的還好喝。」奚齊誇讚了一番,頓時令木瑩滿心歡喜。   木瑩笑靨如花:「那我以後天天給奚齊哥哥燉湯喝好不好?」   「好。不過現在夜了,乖,是時候睡覺了。」奚齊捏了捏木瑩嬌俏可愛的小鼻子。   這個時候的奚齊也是有些疲倦了,畢竟傷勢剛愈,最需要好好修養。   深夜,奚齊半睡半醒間,突然感覺到被窩裡鑽進來一具嬌小的身體,頓時驚醒:「誰?」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可是因為被刺殺才讓奚齊代替,這是奚齊穿越重生的第一天,可是一直不敢大意。   「是我,奚齊哥哥……」   奚齊聽到對方的聲音,不由一愣:「木瑩?你怎麼……?」   木瑩靠了過來,有些羞怯地道:「奚齊哥哥,我怕。我想抱著你,我怕明天早上看不到你。」她是因為當日的刺殺而留下了心理陰影。獻公下葬當日,她就站在旁邊,親目目睹了那名死士將削尖的竹片剌入奚齊的胸口,然後在護衛趕上來之前用那塊竹片自殺。   抱著懷裡青澀的身體,奚齊心裡莫名地躁動起來。   「木瑩。」奚齊輕輕地在木瑩耳邊說著。   「嗯……」木瑩嬌羞地把頭埋在奚齊胸口,不過黑暗中,奚齊也看不清她的臉,但木瑩仍然羞的不行。   奚齊促狹地往木瑩耳朵裡吹氣,木瑩身子一扭,不依地捶了他一下:「哥哥,你別這麼壞。」   聲音嬌甜,撩撥得奚齊有些心癢。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但就是這種隱隱約約、朦朦朧朧,才更吸引人。   少女的身體很青澀,但正在發育之中,顯得很有青春活力,而且木瑩還很依賴地緊抱著自己,奚齊的呼吸有些粗重起來。   「哥哥,你別呵我癢,哎呀,不許再搔了……」木瑩身體扭曲,笑聲仿若銀鈴,卻是奚齊惡作劇地呵手搔她腋窩和腰際這些易癢處,木瑩不甘示弱,也去搔奚齊,嬉笑打鬧了一陣,木瑩的小手突然碰到了一處凸起的地方,頓時好奇地道:「哥哥,你這裡是什麼東西,怎麼我沒有?」   「那是哥哥養的巨龍。」要害之處落入木瑩的掌握,那種奇特的觸感,頓時讓奚齊身體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啊,這頭龍不會吃人吧?」木瑩鬆了手,有些驚怕。   「怎麼會呢,這是哥哥養的,你別怕……」木瑩的手脫離巨龍,令奚齊有種失落的感覺,揉著木瑩的頭髮道:「乖,幫哥哥的巨龍弄一下好不好,不然哥哥很辛苦。」   「可是,木瑩不會。」木瑩怯怯地道。   「不會可以學。木瑩,你幫下哥哥好不好,它不舒服,哥哥也會很難受。」奚齊化身禽獸,誘騙著無知的小蘿莉。   「那,怎麼弄啊?」木瑩迷糊地睜著眼睛。   奚齊褪下腿間的衣服,讓巨龍露了出來,然後牽著木瑩的小手握著它,循循善誘:「來,你這樣雙手握著它,輕輕地,嗯,這樣一上一下地來回套弄,哦,對,就是這樣,乖,木瑩真是哥哥的好妹妹……」   木瑩似懂非懂地伸出柔軟雪白的小手握住那條軟軟的巨蟒,輕輕地在上面撫摸起來,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快感和興奮,奚齊忍不住輕輕的呻吟了一聲,胯下的巨龍也不由自主地開始發熱,越來越膨脹起來。   奚齊滿足地呼著氣,不單單是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的,親手調教這種天真可愛的小姑娘,令奚齊有種邪惡的成就感,而且這種事只要開了個頭,就能讓人欲罷不能。   「呀,怎麼變得這麼大啊,哥哥,它怎麼變成棍子了啊?」木瑩忽然驚叫道。   要死了,小姑娘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可愛,會出事的……   奚齊只覺得心裡有一股原始的慾望悄然滋生著,他畢竟是一個心理完全成熟的男人了,而且這具身體也已經十五歲了,就算真刀實槍也毫無問題。   「哥哥,它怎麼變了棍子啊?」木瑩很不解。   火災了……奚齊只覺得熱血沸騰,急需專業人員前來降火。   「這是哥哥的金箍棍,要是木瑩不聽話,哥哥就用這根大棒狠狠地抽木瑩的小屁股。」   「哥哥不要,木瑩一定乖乖的。」小姑娘嚇了一跳,更加賣力地活動起來。   就是你越聽話,才越想用「棍子」抽你!   跨下玉手纖巧,旺盛的慾火,燒得奚齊越來越難受。   受不了了!   奚齊猛然一個翻身,將木瑩壓倒在床上。   「哥哥……」木瑩又驚又羞,不知道奚齊怎麼了。   奚齊雙手順著木瑩的小腹而下,將她的雙腿分開,放在自己腰間,然後堅挺灼熱的巨龍緊緊地頂在了少女的腿心處,在那幽谷桃源處不斷摩擦,挺動,衝撞。   隔著一層木瑩身上的衣物,仍然可以感覺到少女體態的美好,那種溫滑的觸感,令奚齊長長地吁了口氣。   雖然沒有插入,但龍頭時而磨擦,時而對著蜜唇頂上一頂,多少也能緩解一下奚齊的渴望。   「哥哥,好熱,好難受……」木瑩無力地承受著,嬌軀滾燙,鼻子無意識地哼嗯著,雙手不自覺地纏上了奚齊的脖子,青澀的芳草處,也是漸漸地有了一絲水澤。   許久之後,奚齊驀然一聲低吼,抽搐著噴發,隔著一層衣服,直接射在了她的大腿盡頭處!   濕熱的精液浸過那層薄薄的小褲,滑滑的,粘粘的,熱熱的潮濕,甚至有一些與木瑩的蜜唇緊貼在一起,粘住了。 正文 第003章、酒色財氣權 翌日,天才濛濛亮,與木瑩相擁而眠的奚齊就被宦者令成安命人叫醒。   宦者令,掌管宮內的所有宦者內侍,地位相當於後世的太監總管。   木瑩羞得不敢抬頭見人,作賊心虛地躲在被窩裡當起了駝鳥,而且一想到昨晚上的羞人場景,就更羞得沒臉見人了。或許是因為奚齊遇刺昏迷到甦醒的喜憂起落,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時頭腦發熱。   奚齊臉皮再厚,這時也是有些不自在,雖然木瑩年紀還小,這時候的風氣也沒有明清禮教的毒害,但兄妹同床,還是太什麼了點。   不過宮女們都沒有露出什麼異色,即便有,她們也不敢表露出來。伴君如伴虎,由不得她們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你們快些為國君更衣。三卿大夫們已經到朝堂了。」成安站在門口,對著宮女們催促。   成安五十多歲的樣子,面白無鬚,乃是武公近侍,亦是獻公心腹,侍奉晉國君主四十餘年,可謂三朝元老。   而且成安為人謹慎少言,素得獻公寵信,因為當初嫡位爭奪之時從沒有在獻公面前說過諸公子的一句好話,也從沒在獻公面前說過奚齊和驪姬母子的一句壞話,一直保持中立的態度,也正因此,成安的宦者令之位一直穩泰山。   任由宮女們侍候著自己梳洗,奚齊看到面無表情的成安目光不經意地掠向木瑩,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咳咳,那個……」   成安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國君和木瑩公主如此兄妹情深,這是好事,不過國君傷勢剛愈,還請小心身子。」   要不是看見成安一臉坦然,奚齊都差點以為這是在挖苦暗諷自己。   其實奚齊不知道,這個時代雖然周室提倡周禮,並且要求諸侯遵守禮法,但實際上周室分封天下,統而無治,自平王東遷以來影響力江河日下,積弱已久,早就無法約束諸侯了。   如今各國諸侯包括其治下的權貴們,表面上道德謙謙,背地裡其實腐敗至極,兄妹亂倫,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只要不被抓住把柄捅出來就好。而到了一百多年後的春秋末期,更是禮崩樂壞、人心不古,王綱解紐、道德淪喪,各種逆亂人倫之事屢見不鮮。   奚齊如今所在的春秋中期,雖然還沒到禮崩樂壞的地步,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沒有那麼明目張膽和肆無忌憚而已。   成安侍奉武公、獻公多年,久在宮廷,什麼齷齪事沒見過,早已司空見慣了。更何況奚齊如今乃是一國之君,誰敢加以指責?成安又不是一向反對奚齊的大夫裡克一派,自然不會多管閒事。   在宮女的侍候下,奚齊先換了心衣(也就是內衣),然後是中衣,以及一襲紅底黑紋的曲裾深衣,然後還要再套上一件無襟的絳紫色外袍。   這還只是常服,適用於一般的正式場合,穿戴起來已經讓奚齊感到繁瑣,如果是祭祀、冊封、年節之類的重要場合,則要穿戴袞服,更加的隆重,也更加的繁雜。   頭頂冕冠,腳踏玄舄履,腰纏玉鉤帶,華衣美服,奚齊本就相貌俊朗,這一下更是顯得英氣勃發,氣質不凡。   一名內侍適時地捧上一個木匣,裡面放置著數塊精美華貴的玉珮,等候奚齊選擇。   春秋戰國崇尚「君子比德於玉」、「君子無故,玉不去身」的說法,但凡稍有身份地位者,必然玉不離身,出席重要場所時,更是要佩戴一塊珍貴的玉飾以顯莊重。   這次是奚齊遇刺以來的首次朝會,自然不能輕忽。而且如無意外,獻公下葬後的奚齊終於可以正式參與國政,掌握權力了。如果不是大夫裡克等人聯合起來拖延獻公的葬禮,奚齊早就可以行使國君之權了。   「這是……」奚齊伸過手隨意一瞥,目光掠過其中一塊玉珮,頓時渾身一震,心中升起滔天巨浪。   拿起那塊玉珮端詳,奚齊可以肯定,這塊玉珮和自己前世在古墓裡發現的那塊龍紋青玉一模一樣,無論質地、色澤、紋路、手感以及某處暇疵都一般無二,絕對就是那一塊。   成安看到奚齊選中龍紋青玉,介紹道:「此玉名為龍紋青玉,據說乃是古之異人獻與成王,曾為天子佩玉,後來昭王南征楚國全軍盡沒漢水,此玉即為楚國所有。直到平王東遷,楚國方始歸還周室。子頹之亂時,獻公初繼大位,貢以錢糧珍寶,支援鄭、虢兩國擁立惠王,勤王有功,惠王便將這塊龍紋青玉賜下,以示嘉許。」   因為曾是周成王和周昭王的隨身玉珮,這塊龍紋青玉的象徵意義自然極不尋常。而且傳說乃是古之異人進獻天子之物,這又為它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奚齊眼中驚疑不定,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明明應該在那場地震裡死了,但卻居然穿越成了晉國的少年國君,現在看到這塊龍紋青玉,他不得不產生聯想了。   就在這時,手中的龍紋青玉驀然傳來一陣灼熱,然後一股信息猶如潮水般湧入了奚齊腦海。   成安等人發現了奚齊的異樣,雖然心中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   感受到龍紋青玉的神奇,奚齊明白了,給了自己一次重活的機會,導致自己穿越的「罪魁禍首」,顯然就是這塊玉珮無疑了。   強忍住心中的震駭,奚齊將龍紋青玉懸在腰帶上,深吸口氣,向著門外走去。   不過走在路上的時候,奚齊卻是在消化著剛剛龍紋青玉傳來的信息。   聖王五法,酒、色、財、氣、權。   這是一部非常特殊的修煉功法,甚至可以說是魔道功法。   據功法介紹:酒色財氣權,每天做五件事,可以全方位地增強身體素質,做的越多,則效果越好,甚至最後像二郎神般肉身成聖也有可能。   酒色財氣權?   奚齊有些目瞪口呆,這是打算逼我做一個昏君的節奏?   然後奚齊就對身邊的小內侍下了一個讓他目瞪口呆的命令:「馬上給寡人拿瓶酒來。」   寡人,乃是諸侯專用的自稱,現在的奚齊已經習慣了身份的轉變。   身後的成安眉頭一皺,這個時候喝酒,帶著一身酒氣面見大臣,顯得太不莊重了,尤其是在目前這種主少國疑的情況下,絕對會流失人心,太不明智了。   久歷風雨的成安暗暗搖頭,並不看好奚齊的未來。   不過成安深諳明哲保身之道,自然不會諫言規勸,眼見那小內侍還在怔立,當即喝道:「快去。」   那名內侍醒神過來,生怕國君怪罪,當即一溜小跑。   很快,一壺杜康酒就送到了奚齊面前。   杜康又名少康,乃是夏朝的第五位君王,同時也是釀造高梁酒的始祖,因此高梁酒也被稱為杜康酒。   這個時代的釀酒工藝比之後世簡陋太多,基本全是低度酒,而且酒液也比較渾濁,口感不佳。   不過奚齊顧不得這些了,一口酒液下肚,就能感覺到身體似乎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奚齊頓時眼睛一亮,有效果!   也不管是不是心理影響的錯覺,奚齊直接將一壺酒喝光了,而且毫無醉意。   力量增強了大概二十分之一,明明變化很小,奚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清楚,但他就是可以感覺得到。顯然這種能力也是因為那塊神奇莫測的龍紋青玉。 正文 第004章、形勢險峻 「國君到!」   「臣等參見國君。」   奚齊走進議政堂,離得稍近的幾名卿大夫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氣,頓時眉頭暗皺。   荀息則是面露不喜,只是他忠於獻公,又是托孤之臣,儘管認為公子重耳更適合執掌晉國,也仍然在一片反對浪潮中全力扶持奚齊登上君位。   「國君傷勢初癒,正該好好休養,實在不宜操勞國事,臣懇請國君回宮,國事可暫托相國。」說話者三十餘歲,相貌英偉,。   奚齊認出來這人叫做屠岸夷,武士出身,曾是獻公心腹大夫東關五的門客,如今則位居七輿大夫之一的左輿長,掌管絳宮守衛。   因為奚齊之前被刺,宮中守衛以及七輿大夫都經歷過清洗,在這種情況下,屠岸夷的地位就愈發突出了。而且他乃東關五一黨,因此深得驪姬寵信,委以左輿長之職。   屠岸夷一番話不但表現得自己忠心耿耿,而且還不留痕跡地挑撥了奚齊和荀息的關係,如果奚齊不是有著二千多年後的記憶和見識,知道荀息忠貞不二,否則還真的會擔心荀息權重欺主。   深深地看了屠岸夷一眼,奚齊心中冷笑,這段時間他一直拚命回憶所有關於晉獻公、晉文公的歷史,這個屠岸夷,可一點也不簡單啊。   先是靠著東關五登上了晉國朝堂,奚齊死後,荀息扶立卓子,屠岸夷卻又聯合裡克、邳鄭、共華、騅遄等人發動家兵攻入絳宮,迎立夷吾後一轉身就把昔日盟友賣了,導致裡克一黨被夷吾大肆誅戮,自己則搖身一變,登上了中軍將之位,手握兵權。   這是個危險的兩面派。   聯想到上次被刺,多半也和屠岸夷脫不了關係。   恐怕獻公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明明已經為奚齊掃清障礙,文有荀息,武有東關五和梁五,不但逼死太子申生,幾個兒子也被迫逃亡異國,更是逼著大臣們立誓不得相助諸公子,奚齊卻仍然坐不穩君位。   裡克等人能夠成功,屠岸夷的功勞至少佔了一半,因為他是七輿大夫之一的左輿長,掌管著絳宮七分之一的守衛,關鍵時候,屠岸夷的倒戈絕對是致命一擊。   奚齊心中已然生出殺心,但表面上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因為現在的屠岸夷,明面上屬於東關五一派,根本沒人知道他的野心。而右司馬東關五和左司馬梁五,則是獻公舊臣,執掌晉國兵權,乃是奚齊的支持者,但這兩人都是平庸之輩,能力不足。不過他們若是雄才大略,恐怕獻公也不會放心「屠岸大夫有心了,寡人身體已無大礙。」奚齊面上欣然,但心中的殺機卻是愈發強烈了,任誰知道這麼一個心懷不軌之徒負責守衛自己的安全,恐怕也是寢食難安。   「對了,怎麼不見裡克、邳鄭幾位大夫?」奚齊掃視一圈,問道。   一名四五十歲的長鬚男子站出來回答:「稟國君,裡克大夫和邳鄭大夫有病在身,目前在家休養,還請國君見諒。」   這是大夫賈華,也是裡克一黨。   病了?奚齊眼神一冷,恐怕是在家裡商量著怎麼推翻自己吧。   「幾位大夫都是我大晉的國之棟樑,為國事累壞了身體,寡人特准其在家休養三月,賜百金。」奚齊沉聲道。   「不過國事為重,這幾位大夫的職事暫時就由相國一併兼理吧,辛苦相國了。」奚齊向著荀息施了一禮。   「國君言重了,臣受先君大恩,國君無需如此。」荀息連忙還禮。   在場的大臣們卻是心中一凜,這是要收權的節奏?   不過這也是裡克幾人自己送上把柄,奚齊順水推舟,讓他們休養三月,合情合理,誰也挑不出錯來。即便是賈華等裡克黨羽也一時間找不到理由阻止。   「國君仁厚,真乃大晉之幸。」東關五和梁五忙不迭地拍起了馬屁。   這一次朝會,奚齊因為沒有處理政務的經驗,基本插不上嘴,不過奚齊也不指望可以一下就執掌大權,那樣太不現實。   ……   「國君,前面就是名花苑了。」一名十七八歲的青衣小內侍恭敬地道。   「你叫什麼名字?」奚齊看了他一眼,問道。   「奴才名叫圖吉。」小內侍心中一喜,以為得到了國君看重。   「好了,你們退下吧,寡人想一個人清靜一下。」   奚齊也只是隨口一問而已,然後就揮手讓他們退下。一想到屠岸夷,他就心中煩躁,偏偏一時間又沒有什麼好辦法,左輿長這個職位掌管絳宮北門,一旦裡克等人率領家兵造反,可以從北門長驅直入。   有這樣巨大的威脅在,奚齊寢食難安。也幸好今天早上屠岸夷自己跳了出來,不然奚齊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他來,到時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屠岸夷這個人野心不小,能不能暫時拉過來,等大局已定後再一腳踢開?   這樣的想法一掠而過,奚齊搖搖頭,與虎謀皮,太容易玩火自焚了,自己這具身體才十五歲,和重耳夷吾比起來,自然不會讓人看好,否則屠岸夷也不會明明是東關五的親信心腹,卻和裡克一黨暗通款曲了。偏偏他手上毫無證據,不能輕動。   說到底,掌握在奚齊手上的力量,還是太薄弱了。   通過一上午的觀察,再加上後世的歷史和自己的分析,奚齊對目前的形勢總算有了個大致的判斷。   現在的晉國朝野,分為三大派系,一是裡克派,一是重耳派,一是中立派。   裡克一派乃是太子申生的殘餘勢力,屢經獻公打壓後,已是風光不再。但在地方上,仍有不少黨羽,又有屠岸夷這個內奸配合,不容小覷。裡克也不簡單,在申生死後,身為太子少傅的他主動交出兵權,終於保住了性命,並且熬到了獻公歸天,成為奚齊迫在眉睫的最大威脅。   重耳派則比較隱蔽,或者確切地說,這只是一個比較鬆散的同盟。這也是重耳的聰明之處,在獻公處心積慮清除太子申生和諸公子勢力的時候,重耳沒有主動發展和安插他自己的勢力,而是不動聲色地結交國內精英人物,用友誼的名義建立了一個朋友圈子。只要看一下追隨在重耳身邊的那些人,就可以發現重耳的潛勢力到底有多大了,狐偃、趙衰、顛頡、魏武子、司空季子、賈佗、介子推,還有狐毛、先軫等等,都是晉國各大世家中的出色子弟,現在卻無怨無悔地追隨重耳逃亡,不離不棄。   中立派則是獻公舊臣,也是晉國最強大的一股勢力,因為對驪姬陷害太子申生的作為反感,一直游離在奚齊身邊,既不支持,也不反對。若是有中立派支持,奚齊的地位根本不會有絲毫動搖。   還好荀息雖然也很反感驪姬,但卻是獻公死忠,一直盡力扶持奚齊,不過荀息耿直,不恥東關五和梁五的為人,以致於奚齊的支持者被分成兩大陣營,力量分散。 正文 第005章、美女,你跪下 「真是豈有此理,狐突欺人太甚……」   奚齊過來向驪姬請安,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驪姬怒氣沖沖的聲音以及少姬勸慰的話語,而且還有「砰」的響聲,顯然是盛怒之下的驪姬順手摔爛了什麼東西。   「出什麼事了?」奚齊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碎成幾塊的花瓶和一臉怒容的驪姬,眼睛不由瞇了起來。   細問之下,奚齊才知道,原來驪姬和少姬眼見奚齊已經年屇十五,是時候大婚了,聽說大夫狐突的小孫女狐姬貌美非常,於是便打算召入宮中見上一面,若是果真明艷動人並且驪姬中意,便代奚齊納為夫人。   「狐突老狗,簡直欺我!」驪姬怒不可遏,「他若不願,明言拒絕即可,但卻居然派人說他孫女幾日前已經返回少陽山的舊居……」   少姬看了奚齊一眼,憤憤不平地道:「若僅是如此,也就罷了,可姐姐方才得知,那狐突的孫女,竟是在剛剛才出了城門回狐家的封邑……」   聽了事情原委,奚齊終於明白驪姬為何如此光火了,這個狐突若是不願孫女入宮,大可婉言謝絕,可他卻以孫女狐姬幾日前已經返回封地為托詞,而偏偏,這事還被驪姬知道了真相。   什麼是打臉,這就是!   奚齊心中也是恚怒,狐突的這一手,可是絲毫也沒將他這國君放在眼裡,耳光打得那叫一個響亮。   狐氏一族,本是姬姓,與晉國公室同出一脈,同為晉國始祖唐叔虞的後代,因其祖被封於狐氏大戎,故改姬姓為大狐。   到了狐突這一代,因為兩個女兒狐季姬和小戎子被晉獻公納入宮中而擢升中大夫,狐季姬生重耳,小戎子生夷吾。   也就是說,目前晉國中能夠對奚齊地位產生嚴重威脅的兩位年長公子,都是狐突的外孫。   在這種情況下,驪姬想要與狐家聯姻,當然是自取其辱。   「娘親,難道你不知道狐氏一族和重耳夷吾的關係?」奚齊疑惑地看向驪姬,曾幾何時,狐季姬和小戎子兩姐妹可是驪姬的爭寵對手,按理說驪姬不可能不清楚狐家與自己一方乃是死敵。   「我本想給他們一個機會,是狐突自己不要,怪不得我。」驪姬臉若寒霜,眸子中充滿殺機。獻公死後,裡克一黨咄咄逼人,除了荀息,朝野上下竟是再無助力,東關五和梁五兩個庸才根本靠不位,她也是發現了危機,這才嘗試著拉擾狐家。   在驪姬看來,即便狐氏拒絕聯姻,自己也釋放出了和解的信號,在奚齊目前已是國君的大勢下,狐家怎麼也會權衡利弊,猶豫遲疑一番,然而,驪姬低估了狐突的堅定立場。   這一刻,驪姬真的有種衝動,想要將狐氏一族盡數誅滅。可是驪姬也知道暫時還不能這樣做,否則必然激起所有獻公舊臣的憤慨甚至抵制,到時候笑得最開心的恐怕就是裡克一黨以及流亡在外的重耳和夷吾。   高聳的胸脯急促起伏,驪姬恨恨地將手中花瓶摔碎,猶是不能解氣。   壞消息真是一件接一件。   心情本就不好的奚齊面沉似水:「娘親放心,總有一天,我要狐突為今日後悔,跪在面前哭著求著將那什麼狐姬雙手奉上!」   寬大的書房內。   「國君,優施大夫到了。」宦者令成安站在奚齊面前,輕聲道。   「讓他進來。」奚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成安暗自搖頭,在他看來,這個國君地位未穩就沉迷美酒,實在是……   「臣優施,參見國君。」優施三十出頭的年紀,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可惜那一雙眼睛中的奸狡將他的賣相破壞殆盡。   雖然向驪姬獻計逼死了太子申生,在奚齊登位後因功而封大夫,但優施在朝堂上並不如意,飽受排擠。   優施本是獻公生前的寵優,說白了,也就是一個耍雜技的伶人而已,出身低微,自然不受那些重視出身的世卿大夫們待見,更何況優施還是害死申生的元兇,因此被視為奸佞之徒。   「起來吧。」   儘管並不喜歡優施的人品,但奚齊也沒辦法,誰讓他現在根本無人可用呢,這個優施能力不怎麼樣,但小聰明還是有的,而且他的命運已經和奚齊連在了一起,至少不用懷疑他的忠誠。   「優施,你說寡人可以相信你嗎?」   優施一驚:「國君何出此言?優施自問從無二心,為國君赴湯蹈火亦是萬死不悔!」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奚齊終於開口道:「那好,現在寡人有一件大事交給你辦,你若是讓寡人失望,以後就不要回來了。」   片刻後。   看著優施離去的背影,再看看似乎若無其事般繼續飲酒的奚齊,成安卻是暗暗心驚,他一直站在旁邊,對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這個他不看好的國君,竟然命令優施以重金秘密收買絳都城中那些不得志的武者,這是想做什麼?   難道他這副貪圖逸樂的樣子是故意裝出來的?   若是裝的,那麼如此機密之事,為什麼不屏退左右,為什麼要讓自己聽到?   成安後背莫名一寒,這時奚齊卻是看向他,幽幽地道:「成安,寡人可以信任你嗎?」   這句話,和之前對優施說的第一句話幾乎如出一轍,但此刻聽在成安耳裡,意味卻是大不一樣,這分明就是在逼自己站隊!   看著面前似笑非笑的奚齊,成安覺得有些看不透了。   奚齊玩味地捏弄著酒杯,直視成安,似是要逼他作出抉擇。   「老奴如今五十有六,歷侍武公、獻公兩位先君,一直勤勉做事,國君何苦逼迫老奴?」成安苦著臉,他可不想捲入權力爭鬥的漩渦,這種事素來風險極大,一小心就是粉身碎骨死無全屍的下場。   「臣不密,失其身。君不密,失其國。」奚齊一字一頓,聽得成安心頭一顫。   「聽說宦者令有一個叫做成虎的侄子?」奚齊唇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寡人身邊正缺一名得力的護衛。」   話不用說得太透,奚齊相信成安絕對不會聽不懂自己的意思。   「這……」成安猶豫了,不知該不該拒絕,「老奴侄子雖是武館教習,粗通武藝,但前些年卻是在與人比鬥時傷了左手,恐怕……」   武館教習?   奚齊眼晴一亮,他只知道成安有個會武的遠房侄子,沒想到居然還是武館的教習,那就更不能放手了,拉攏了成虎,豈不是等於多了一批武館學員作為助力?   「英雄莫問出身,左輿長屠岸夷,當初也不過是一介武士,寡人若是沒有記錯,中輿長之職,似乎暫時還沒有合適的人選。」奚齊開出了自己的籌碼。這個成安,絕對是老狐狸,即便逼他表態,若沒有足夠的利益,恐怕也根本無法讓他真心效力。   成安渾身一震,中輿長,那可是七輿大夫之首。   這個時代可不像東漢唐末,宦官的地位非常低,以致於成安身為宦者令,侄子成虎明明武藝非凡,卻是只能做一個小小的武館教習,庶民出身的人想要做官,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那些世卿大夫們對於出身可是極其看重。   武者也同樣有貴賤之分,最低層的就是成虎這種庶民出身沒讀過多少書的武人,另一種則是武士,一般是貴族出身,受到過良好教育。   武人,基本一輩子都是做卒子的命,而武士,一般都是被當做將領來培養,兩者間天差地別。   像屠岸夷就是武士出身,因此靠著東關五的關係,可以毫無爭議地擔任左輿長,位列七輿大夫。   看到成安意動的樣子,奚齊笑了。   ……   「國君,酒多傷身,還請不要多飲。」一名宮女送上醒酒茶,對著奚齊規勸道。   因為聖王五法,奚齊雖然喝了很多酒,但其實並沒有什麼醉意,反而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體質在增強。   酒色財氣權,就是聖王五法的修煉之道。   看到面前勻稱美妙的身姿,奚齊心中一動,手一用力,就讓這名十七八歲的美貌宮女立足不穩,跌在奚齊懷裡。   「國君……」懷中美女猝不及防,不由驚呼道。   「你叫什麼名字?」奚齊感受著對方嬌軀上的溫熱,慾念升騰。   「奴婢叫做紅玉。」美女臉上一片羞紅,如受驚的白兔般逃離。   奚齊臉色一沉:「你,跪下!」 正文 第006章、有女紅玉 天子之怒,伏屍九姓,諸侯之怒,血流漂杵。   奚齊身為國君,紅玉自然不敢違逆他的意思。   看到紅玉順從地跪在地上,奚齊走了過去,捏起她的下巴:「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負責寡人起居飲食的女史了。」   女史,乃是宮中女官,掌管著一定的事務,身份比普通宮女要高很多。   「奴婢謝謝國君……」   紅玉不敢直視的奚齊的眼睛,只感覺今天的國君很古怪,看著自己的眼神非常炙熱,彷彿要將自己吃掉似的。   奚齊只感覺小腹處有一團火在燃燒,眼裡的紅玉,也變得更加可人了。而且喝了那麼多酒,此時的奚齊也不免有了一絲醉意。   伸出手,輕輕地從紅色宮衣的領口探了進去,掠過頸上滑膩光潔的肌膚,然後觸到了那一團聳起的酥軟溫熱。彈力渾圓,著手處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奚齊不由得用手狠狠地揉捏了起來。   紅玉的身子明顯一顫,奚齊的右手撫上她精緻白嫩的臉頰,沉聲道:「乖,不要亂動。」說著左手還在紅玉懷裡愜意地捏了捏。   「嗯,哦。」紅玉緊咬著唇,秀眉微蹙,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鼻音,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奚齊聽得欲血沸騰,俯下身子,一口吻在了紅玉的唇上。   「嗚嗚……」紅玉驟遭襲擊,慌亂地想要掙扎,奚齊卻是右手滑下,將魔爪覆蓋在她挺翹的臀上,感受著那種美妙的曲線和驚人的彈性,奚齊越發的衝動起來。   紅玉身軀僵硬,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又怎麼敢違逆國君的寵幸,只能任由奚齊施為。   「國君不要……」趁著奚齊吻向脖頸的空隙,紅玉無力地呢喃著,癱軟如泥。   熾火如焰,一發不可收拾。   奚齊壓在紅玉身上,讓他的體溫,還有那股灼熱滾燙,與懷中玉人親密貼緊,並且再度吻住了紅玉的沁香櫻唇,貪婪地吸取津液。   很難受……紅玉身軀如蛇扭擺,面色潮紅,秀目微閉,鼻子無意識地輕哼著,不自覺地將手纏在了奚齊的頸上。   奚齊雙手在她身上肆意地摸弄揉擰,呼吸粗重如同野獸……   解開紅玉身上的羅衫,頓時一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奚齊眼前。白皙嬌美的挺直玉頸下,一雙柔軟玉滑、嬌挺豐盈的少女椒乳被緊緊地束縛在小小的一層貼身抹胸之內,面對奚齊充滿慾火的目光,她的胴體微微顫抖著,但卻不敢有任何抗拒,一雙美目閉緊,任憑奚齊為所欲為。   終於,在奚齊一雙色手的撕扯下,紅玉身上再無片縷,讓人愛不釋手的豐潤玉乳頂端,兩顆嫣紅稚嫩的紅豆含羞初綻,纖纖細腰盈盈僅堪一握,柔美萬分、雪白平滑的嬌軟小腹下,一蓬淡黑的毛髮不知何時沾染了絲絲濕意,芳草萋萋,兩條修長嬌滑的雪白玉腿含羞緊夾,遮掩住了花谷中那一片醉人的春色。   望著這樣一具活色生香、千嬌百媚的誘人胴體,奚齊慾火萬丈,低下頭緊緊地含住了身下美人的一隻嬌嫩乳頭貪婪地吮吸嚙咬起來。   「啊!別……好難受……」紅玉情不自禁地嬌喘,一絲不掛的火熱女體扭動起來,明明覺得這樣難受極了,可偏偏身體深處卻又無比渴望,身上那濃郁的男子陽剛氣息熏得她芳心慌亂,緊張而又羞澀。   似是並不滿足於此,奚齊一隻作惡的大手沿著腰臀滑下,然後觸碰到了那一片泥濘的幽谷桃源,兩片嬌羞的大陰唇上,薄薄的嫩膚彷彿吹彈得破。   「噢!」下身最敏感的地帶遇襲,紅玉驀然一驚,下意識地死命夾住雙腿,雙手摀住私住,只是身體酥軟的她,又怎麼可能制止得了奚齊的狎玩,很快,奚齊的食指便衝過阻撓,進入了那夢寐以求的肉穴玉口,長驅直入。   處女的陰道開口非常狹窄緊湊,僅能勉強讓奚齊插入一根手指輕輕抽送,少女的嬌嫩肉壁每次接觸到指端的指端,都會身體抖動,不堪承受般地發出一聲迷亂而模糊的低喘,然後分泌出滋潤的水液,讓溝壑幽谷之間變得濕潤濡滑。   這個時候,奚齊下身的巨棒已是堅硬異常,挺拔的雪峰在他的手下被捏、揉、搓、抓、握,光滑的皮膚漸漸戰慄,瑩白的膚色在他不住的玩弄下漸漸變成粉紅。   一個冰清玉潔未經人事的清純處子哪堪他這樣多管齊下地撩撥、挑逗,秀美嬌翹的小瑤鼻的喘息聲越來越變得急促起來,柔美鮮紅的小嘴終於忍不住那一波又一波強烈的電麻般的肉體刺激而嬌哼出聲一聲迷亂狂熱而又羞答答的嬌喘,那下身深處的幽徑越來越感到一陣強烈的空虛和酥癢,欲體如焚,一股渴望被充實、被填滿、被緊脹,被男人猛烈佔有、更直接強烈地肉體刺激的原始生理衝動佔據了腦海的一切思維空間。   驀然,奚齊感覺到嬌美的肉穴傳來一陣強烈的痙攣,陰道不斷收縮,一大股溫熱的滑膩液體自花心噴湧出來,紅玉竟是在這一霎那飄上雲端,達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我死了麼?……」紅玉嬌吟不已,已經徹底迷失在那美好銷魂的快樂與享受之中。   奚齊再也忍耐不住了,撩起深衣,露出早已高昂著頭的巨龍,讓紅玉的身子平臥在自己身前,將她的兩條玉腿曲起,然後再把她的兩膝盡量的向兩側拉開、壓低,使雪白的大腿最大限度的被分開。   此時的幽谷花已,泥濘不堪,紅玉更是迷亂模糊,任由奚齊施為。   通紅粗大,青筋暴現的陰莖抵在了那微微隆起的陰阜上,劃過兩片粉嫩的陰唇玉戶,不停摩擦,然後對準了紅玉已經濕滑的玉門,順著縫隙向洞口進軍,慢慢往前頂。   紅玉這時只覺一個火熱堅硬的巨棒已經頂住了自己一絲不掛的嬌軀上,隨著巨龍的挺進,緊閉的處子玉穴像是被撐開撕裂似的,不由眉頭緊皺,有些心驚肉跳。   撫摩著紅玉雪白柔軟的腰身,但見胯下佳人甜美清麗的絕色嬌靨已如霞暈緋紅,鼻中彷彿嗅到處女那獨有的如蘭體香,刺激得奚齊欲焰高漲。   腰身一挺,堅硬的巨龍擠開陰唇,肆無忌憚地進入了陰道口。   處女的陰道很緊,很窄。因為紅玉剛剛洩過一次身子,因此巨龍進去後有一種黏滑的感覺,加上一點類似手掌緊握的壓迫,還有一種熱度的包容,陰道肉壁緊緊收縮,奚齊受到這樣強烈的刺激,舒服得低吼一聲,差點就把持不住,精關失守。   「啊!疼……」僅僅只是進入了一個龜頭,紅玉就感受到下體傳來仿似撕裂般的痛楚,頓時死死地抓著奚齊的胳膊。   看到紅玉的反應,奚齊也不敢太用力,只能一點一點向裡前進,直到觸碰到那一層薄薄的阻隔,然後猛然一衝,盡根戳入緊嫩的蜜穴,直接貫穿了紅玉保持多年的處女膜。   「啊……」   紅玉痛苦不堪,瑧首猛地向後仰起,眼淚都出來了。   「嗯,好痛啊唔!」   一股殷紅的處子鮮血從狹窄甬道滲了出來。   「別怕,等下就不會痛了。」奚齊強忍著不動,享受著處女穴溫暖的包裹,雙手逗弄紅玉酥胸雙峰,揉成各種形狀,俯身溫柔地吮吻著少女的脖頸,愛憐地撫慰道。   等了一會,待紅玉稍稍適應之後,奚齊在修長渾圓的美腿上撫摸起來,然後巨龍怒吼,在那桃源密穴內挺動著,抽送著,撞擊著。   紅玉剛開始還是蹙著眉頭呼痛,但隨著奚齊的抽插,也是漸漸被挑逗出了情慾,痛呼慢慢變成了呻吟,嬌啼喘息,嬌滑雪白的玉體扭擺晃動,有時還上下搖動來迎合他的抽插。   「啊……噢……啊……」   奚齊一下猛插到底,直入花心,柔軟又堅硬的龜頭猛力衝撞到她最敏感的深處,頓時讓紅玉忘情地叫喊呻吟起來。   「舒服嗎?」奚齊捏揉褻玩著少女的胴體,低頭在紅玉耳垂調笑道。   紅玉羞赧無比,這時奚齊又是一次兇猛的衝擊,快感洶湧而來,紅玉不禁仰著頭,長長的「嗯」了一聲。   「啊……快一點啊……喔……喔……喲……啊,我不行了……」   在這種激烈的抽送中,紅玉一連高潮了幾次,癱軟如泥,可是猶未盡興的奚齊哪肯給她喘息的機會,繼續抱著她的小蠻腰,強有力的衝擊一次比一次個猛烈,衝撞到陰道底部的花心深處,每撞到底一次她就發出歇斯底里似的嬌呼,腰肢聳起,迎合著體內硬得像鐵棒般的陰莖,獲取更多的歡愉。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門口驀然傳來一聲驚喊:「奚齊哥哥,你這是在幹什麼?」   奚齊面色不由一窒,是木瑩?她怎麼來了?   但他現在正處於緊要關頭,根本停不下來。   木瑩站在門口,看到房內一地狼藉,不由臉容羞紅,雙手捂臉,可是卻有些好奇地將指縫拉大,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透過指縫將目光落在了奚齊身上。   「奚齊哥哥,她是不是犯了很大的過錯,所以你要罰她?」木瑩怯生生地道。   「肯定是了,不然你不會用身上的棍子打她,而且還打得那麼凶。」木瑩自問自答,然後又看了正在承受狂風暴雨一直如泣似訴的紅玉一眼,嬌聲嚷道:「哥哥,你別打得這麼凶啊,你看,她快死了!」   這個妹妹太極品了!   奚齊臉色有有些發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看來身為哥哥,是應該教導妹妹樹立正確的人生觀了,雖然昨晚上已經給她上了一課,不過那是「樂器」課,任務還是很艱巨啊。   又是抽動插送了幾百下,奚齊猛然發出了一聲低吼,巨龍猛地頂在了陰道深處,然後噴射出一股溫熱的精液,紅玉也是感覺到了那一股強烈的熱流,花心一顫,然後輕飄飄地如登仙境,又是一股蜜汁洶湧而發,噴灑在奚齊的巨龍之上,雙方同時登上了極樂的高潮。   不過此刻的紅玉已不知洩了幾次,又是新破瓜的少女,哪堪征伐,此時癱軟得簡直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欠缺。   奚齊也是累得喘氣,不過他卻是沒有忘記,身邊可是還有著一個拖油瓶存在,頓時悻悻地瞪了木瑩一眼。   看到紅玉的「慘」狀,木瑩有些怕怕地縮了縮身子,哥哥好凶啊,都快把人「打」死了!   ……   「哥哥,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人家對你多好啊,昨天還燉了雞湯給你,還……還……你不是都忘了吧?」看著面色不是很好看的奚齊,木瑩有些心虛,可憐兮兮地道。   奚齊這時已經重新穿戴整齊,板著臉道:「過來。」   「奚齊哥哥,你別生氣好不好?」木瑩拉著奚齊的衣袖撤嬌。   「趴上去。」奚齊指著旁邊不足半人高的几案說道。   「哥哥,人家對你那麼好,你要用棍子打我?」木瑩一臉委屈。   看到奚齊虎著臉,木瑩委屈地趴在了旁邊的那張几案。   「啪!」   奚齊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了木瑩的小屁股上。   「知道錯了沒有?」   「才沒有!」感受到臀上的疼痛,木瑩又傷心又委屈。   「還敢倔嘴?」奚齊眼一瞪,又是一巴掌拍落。被木瑩撞見了這種事,這讓他怎麼不惱羞成怒?   「哥哥你不疼木瑩了,木瑩恨死你了!」木瑩眼圈一紅,淚珠不斷滑落,聲音中帶著哭腔。   「你還有理了?誰讓你亂闖的?」奚齊又是一巴掌拍下去。   木瑩這次不吭聲了,眼淚不斷湧現,梨花帶雨般惹人心憐。她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小姑娘的邏輯很簡單,那就是奚齊居然打她了,也就是不疼她了。   「木瑩?」奚齊心中不由一軟,不過木瑩這次卻是使小性子,把臉偏過一旁,理也不理。   看到木瑩的樣子,奚齊也覺得自己確實有點過了,這麼天真可愛的妹妹,說幾句就好了,不該打。   「生氣了?」奚齊伸手去擦木瑩臉上的淚痕,哄道:「木瑩乖,不要生哥哥的氣好不好?」   「奚齊哥哥不疼木瑩了,木瑩恨死哥哥了。」木瑩委屈地偏過臉,雙眼紅紅。   「怎麼會呢?哥哥最疼木瑩了。是哥哥不好,來,木瑩打回來,這樣總該消氣了吧?」奚齊捉著木瑩的手往自己身上打了幾下。   「才沒有。」木瑩嘴硬地道,不過卻不再排斥奚齊幫自己擦拭眼淚的舉動了。   「還疼嗎?我揉揉。」奚齊輕輕撫摸著剛才打過的地方,有些心疼地問道。剛剛一時氣過頭了,下手有些重了。   「嗯。」木瑩臉上泛起了一絲微霞,羞怯不已,只感到一股異樣的感覺傳來,奚齊的大手彷彿有魔力一般。   奚齊柔聲細語:「剛剛哥哥氣糊塗了,木瑩不要生哥哥的氣好不好?」   青澀少女的身體還未長開,但奚齊揉著揉著,竟然有些捨不得鬆手了。   看著木瑩那精緻若瓷娃娃的俏臉,奚齊突然伸手,將她攬入懷內。   「奚齊哥哥。」木瑩羞怯不已。   「木瑩,以後不要嫁人,一輩子留在哥哥身邊好不好?」奚齊湊到木瑩耳邊,低聲道。   「嗯……」木瑩嬌羞地靠在奚齊肩上,秀美的耳廓紅的彷彿要滴下血來,聲若蚊蠅。 正文 第007章、憐香 好不容易終於擺平了同父異母的妹妹姬木瑩,小姑娘被奚齊哄得滿心歡喜,然後親自下廚燉雞湯去了。   說起來木瑩也很可憐,母親很早就去世了,獻公則根本不管她,這麼多年來也就和奚齊比較親厚,現在則被奚齊欺騙人家小姑娘單純天真,俘獲身心。   這時已是傍晚,奚齊剛剛在紅玉身上辛勤勞作,身上還殘留有汗味和氣味,眉頭皺了皺,奚齊決定先洗個澡再說。   晉國的都城本是翼城,自從莊伯起兵,歷時數十年,至武公一代,終於以曲沃代翼,以小宗取代大宗,成為了晉國的主人。後來獻公繼位,耗費無盡人力物力營造新城絳都。   獻公留給奚齊的遺產之一,便是這座奢華大氣的絳宮,即便是澡房,也修飾得富麗堂皇。   而且分為兩進,外間是用寬大的木桶洗浴,裡間則是一個巨大的池子,名為湯池,獻公在世時經常與眾美在池中共浴,驕奢淫逸至極。   「國君,奴婢已經命人燒水了,但若是要用湯池洗浴的話,恐怕還要等等。」此刻的澡房內,一名宮裝美女站在奚齊面前,小心翼翼地說著。   這宮裝美女名叫憐香,乃是掌管澡房大小事務的女史,看上去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風韻嬌媚,皮膚白裡透紅,細緻滋潤,尤其是胸脯的豐滿程度,更是比驪姬都稍勝一籌。   「要等多久?」奚齊有些貪婪的視線落在了憐香高聳的酥胸上,忽然覺得嘴唇有些發乾。   「恐怕要大半個時辰。」憐香欠了欠身子回答道。   湯池太大了,若是要用來洗浴的話不知要耗費多少開水,以往都是提前通知,提前備好,這一次奚齊突然過來,憐香一時間也是措手不及,倉促間根本沒有那麼多開水。   大半時辰?那豈不是大概一個半小時?   奚齊本來還打算體驗一下湯池的奢靡腐敗,不過要等這麼久,奚齊可沒這個耐心,反正以後機會多的是。   「算了,那就用澡盆好了。」   「是,國君。」憐香鬆了口氣,連忙吩咐身邊的宮女服侍奚齊洗澡。   很快,一群宮女內侍魚貫而入,抬著一隻一米半高,兩頭翹,元寶形狀的木質澡盆進來,盆上雕刻著逼真的龍紋,磨得光滑溜順,盆內冒著熱騰騰的水汽。   「奴婢為國君寬衣。」幾名青春可人的宮女走上前來,柔嫩的小手在奚齊身上遊走,很快,就將他扯得一絲不掛,然後,將仍然還沒反應過來的奚齊攙進了澡盆。   「咳,你們退下吧,寡人一個人洗就行了。」   雖然立志要做一個昏君,但奚齊前世畢竟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這還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進澡房,被這幾名宮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洗澡,多少還有些不太適應。   宮女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聽從。   「國君,禮不可廢,此乃天子定制,諸侯之規。」   就在這時,憐香忽然伸手解開自己的衣服,脫得一絲不掛,然後走到了奚齊面前。   看著眼前雪白的胴體,婉轉流暢的曲線,還有纖長雙腿間若隱若現的美妙風景,以及胸前雙峰上的兩點嫣紅,奚齊有些看得呆了,小腹處熱血燃燒,他的這具身體才十五歲,正是處於青春期的騷動,頓時慾念升騰,鐵柱擎天。   「憐香你,你這是……?」   「國君,奴婢侍候你洗浴。」感受到奚齊灼熱的目光,憐香心中不免竊喜。   深宮寂寞,憐香進宮十年,她已經二十四歲了,可不是那些十五六歲的青澀少女,每逢夜深人靜,憐香都會生出一股渴望,她的身體早已成熟,有著自己的索求和需要。   雖然奚齊只有十五歲,但卻是憐香在這深宮之中唯一可以接觸到的男子。   而且陪侍國君洗澡,本身就是宮女的份內事,只是以前的奚齊少不更事,憐香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而已。這次若非察覺到奚齊的視線經常落在自己胸前,憐香也不會親身上陣。   踩上旁邊的軟竹馬扎,憐香扶著木盆,小心翼冀地滑進水裡。   就在剛剛,憐香抬腿跨進來的那一瞬,迷人的溝壑間裂著一條小口,充滿了極度的誘惑。奚齊在繚繞的水汽中將那一抹黑色叢林看得真切,一覽無遺,獸血沸騰。   憐香媚眼如絲,玉腕揚起,輕輕地為奚齊搓洗著身體。   奚齊呼吸粗重了不少,猛然伸出手將憐香攬在懷裡,一手順著細滑的腰身撫上了挺翹的美臀,另一手直奔高地雙峰,大力揉弄,好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似的。   「國君不要……」憐香吐氣如蘭,欲拒還迎。   美人在懷,奚齊雙手邪惡地亂摸亂捏,憐香很快就被渾身酥軟,無法支撐,一雙眼睛更是嬌媚得彷彿能滴水。   旁邊的幾名宮女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女,對於男女間的情事朦朦朧朧,似懂非懂,此刻看到這麼一幕,都是粉臉如血,好像火燒般,不敢多看,可偏偏心裡卻又很是好奇。   氣息靡亂,呼吸粗重。   奚齊貪婪地在憐香脖頸和胸前吮吻著,雙手緊抱,讓憐香坐在自己腿間,親密無間。   這個位置,非常適合於做些什麼,就是她那溫暖滑膩的兩瓣肥臀,也已經被托到某一處,那兒,有凶獸怒目,正在誘人的軟花柔卉外虎視眈眈,張牙舞爪。   那一條膨脹的玉柱,已經找到了肥沃的河谷地帶,準備一舉突破,肆意暴虐!   一聲嬌呼,憐香面紅耳赤,溫軟無力的小手驀然抓住了那一道擎天玉柱。   奚齊身軀微震,只覺得舒服愜意無比,那種舒暢,比泡在暖洋洋熱呼呼的水裡不知強上多少倍。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而且也是自己先行編織了溫柔陷阱來引誘奚齊,可事到臨頭,憐香卻又有些害怕了,想要退縮。   「國君別,別……」憐香幾次掙扎著要起來,都被奚齊死死地抱住,動彈不得。而她掙扎搖晃的姿態,在緊緊貼身的情況下,不僅不能提醒邪惡的傢伙及時恢復理智,反而,進一步刺激了他的欲思貪婪。   「啊!」憐香痛呼一聲,眼角甚至因為疼痛而泛起淚珠。   「喊什麼?都還沒進去!」奚齊有些氣急敗壞,大龜頭僅僅塞進去那麼一點,憐香居然就身體一抖,雙腿繃得緊緊地,讓自己的巨龍都差點被甩出玉洞。   不過憐香的小穴確實非常非常的緊,窄小的腔壁擠壓得火熱的肉棒難以寸進。   「我,我怕痛……」面對奚齊的不悅,憐香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不敢抬頭。   「真是個妖精!」奚齊心裡癢癢的,用牙輕咬著她的玉乳,吸著她的乳汁,腰身上挺,雙手則是抓著那盈滑性感的腰肢往下壓。   「疼!」憐香抿著唇,臉色發白,一副楚楚動人的嬌弱模樣,「不要……」   奚齊下身艱難地挺進著,憐香的陰道真的很窄,而且崎嶇起伏,腔肉不斷擠壓,還未完全進入,就讓奚齊巨龍被夾得生痛。   「媽的,長痛不如短痛!」奚齊下了狠心,猛一咬牙,巨夫火熱的肉棒乾脆一捅到底,直接刺穿了那層處女膜。   「嗚啊……」憐香痛極,身體繃直,雙手指甲深深陷在奚齊肩上的肌肉裡,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一絲絲血色從兩人的交合處滲入水裡,宛若綻放的桃花。   一陣劇烈的撕裂感從下身傳來,憐香忍不住一口咬在了奚齊肩上,不過沒敢用力,因此只是留下了排齒印,沒有咬破皮膚。   攬住她那纖滑嬌軟的盈盈細腰,奚齊又是狠狠一頂,硬邦邦的龐然大物,狠狠地向著懷中嬌弱無力的憐香那濕潤嬌嫩的甬道中頂了進去,將她幽深火熱、緊狹嬌小填滿,巨大的充實和漲痛立刻充滿了憐香下身的美穴,火辣辣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但同時卻又有種肆虐般的快感。   破瓜的劇痛讓憐香嘴裡不斷發出陣陣低沉而淒慘的呻吟,奚齊充分享受了一會刁處子美穴的狹窄緊縮和濕潤溫暖,接著便開始了猛烈而快速的抽送,粗大的巨龍在雪白肥嫩的雙臀間不斷進出,帶動著鮮艷的嫩肉裡出外進,浴盆中水流波動,霧氣繚繞中,憐香的一張嬌媚面龐上似嗔似喜,雙頰暈紅,似痛苦,又似享受。   水中歡愛,那種感覺真是妙極了,隨著巨龍的出入,憐香的桃源被撐得門戶洞開,水壓蕩漾,巨大灼熱的大棒頂進腔道的深處,無與倫比的刺激使腔道內的肉壁一陣陣顫慄。   柳眉微皺,銀牙輕咬,憐香發出一聲聲如泣似訴的嬌啼,每當奚齊的大龜頭觸及腿心深處的花芯,瓊鼻內便不自覺地發出一聲輕哼,一雙如藕玉臂也在不知不覺地收攏緊纏在奚齊頸後,一雙如脂如玉、修長潤滑的美腿也不知什麼時候盤在他腰後,將他緊緊夾住,嬌柔的上身胴體無力地靠著男人的胸膛,隨著每一次衝擊起伏,她那一對堅挺怒聳、滑軟無比的傲人玉乳便會與奚齊的胸膛摩挲磨擦,兩粒翹起的嬌小乳尖在胸前碰觸,令奚齊更加賣力地一上一下地在玉門小穴內頂動起來。   奚齊這時突然用手抓住憐香的雙腋,將她整個人舉了起來,然後用自己的大肉棒對準略微有些紅腫的陰戶,鬆開手,憐香啊的一聲驚叫,整個身體猛地落了下來。   「哎……」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深頂,撞得憐香失魂落魄,嬌軀酥軟,那種暢快,那種衝擊的感覺,就像在雲裡飄,海裡蕩,又酥又麻,只能伸出手臂和雙腿死死地勾住對方,渴求著,希冀著,渴望這種快樂繼續降臨。   這一霎,忴香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淫蕩的女人,不由感到羞愧,想抗拒,可身體卻又是那麼的需要。   可就在這個時候,奚齊卻是拔出了自己的巨龍,挑逗似地用龜頭輕頂著陰戶上的那粒敏感柔嫩的陰蒂,一種強烈的空虛感襲上了憐香身心,剛剛習慣了奚齊巨龍進出的美穴,頓時變得很不適應。   「給我!給我,快……」   奚齊惡作劇似地把肉棒移到陰唇處,一沾就走,然後摩挲著微微凸起的陰阜,憐香急了,羞紅著臉:「我要!」   「你要什麼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奚齊故意撩撥她。   憐香臉紅如血,屁股亂動,想要讓自己的肉穴尋找到可惡的巨龍,讓它進入該進的地方,可是奚齊總是不讓她如願,憐香頓時急了,伸出手想要扶著巨龍對準位置。   「想不想要?」奚齊一手揉弄著憐香的一雙玉乳,一手微微托起憐香的雪白臀部,讓自己的巨龍在美穴桃源的邊緣游弋。   「想……」憐香的聲音低得幾乎難以聽清,羞恥的感覺讓她不敢去看奚齊戲謔的目光。   「這才乖嘛!」奚齊往憐香嬌俏秀美的耳垂上吹氣,「想要什麼?」   「我……我想要國君寵幸!」   「還有呢?」奚齊不依不饒。   憐香將下巴靠在奚齊的肩膀上,聲若蚊嚀:「憐香想要國君的大肉棒……」   奚齊碩大的龍頭對準陰唇,齊根沒入,憐香滿足地呻吟了一聲,只覺得奚齊的粗大的進入讓胴體深處的花徑好充實,好舒服,雖然帶著少許痛感,但那令人魂酥骨散的充實、緊脹感卻也讓人銷魂,食髓知味。   「嗯,哧,啊……」   奚齊肆意挺送抽動,幾乎每下都能頂到花心,頓時憐香讓一陣急促地嬌啼喘氣,鼻間的溫熱氣息噴在奚齊臉上,似是在催促,又似是在表明她此刻獲得的歡愉。   「舒不舒服?爽不爽?」奚齊看見她嬌媚和發情的樣子,心裡充滿了自豪,讓一個絕色美女被征服著婉轉承歡,世上最美妙的事情莫過於此。   「嗯,憐香很舒服,真的好爽!」憐香美目含春,終於在奚齊的大力抽插下達到了幾近巔狂的狀態,不顧一切的大叫起來。   房間內呻吟嬌喘聲撩人陣陣,旖旎春色瀰漫聽著這些浪聲浪語,還有那羞人的場景,旁邊的幾名宮女都是低著頭,紅透頸耳,雙腿夾緊,眼神迷離,簡直連站立的力氣都消失了,那未經人事的幽谷花徑處更是泥濘不堪,而且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沿一般,瘙癢異常。   「啊……」長長的一聲嬌吟後,窄小嬌嫩的蜜穴深處射出了一股股溫熱的粘稠愛液,從兩人緊密交合的玉縫處流洩出來,混入到浴盆之中。   憐香嬌軟雪白的動人胴體猛地緊緊纏著奚齊的身體,她第一次體會到那令人欲仙欲死的交歡高潮,渾然忘卻自己此刻身在何處了。風情誘人的俏臉不由自主地後仰,身體一陣令人窒息般的痙攣、哆嗦,陰道兩壁的腔肉不停收縮蠕動,讓奚齊享受到了遠勝以往的快感。   奚齊挺硬的龐然大物又狠又深地插入她的胴體最深處,肆無忌憚地鞭撻著不堪征伐、抵死纏綿的憐香,一波又一波的快樂銷魂蝕骨般令人沉淪,隨著越來越勇猛激烈的抽動和頂入,雪白赤裸的柔軟胴體的起伏不斷,玉壁內的嫩肉也是緊緊地纏夾住粗壯滾燙的巨龍一陣陣緊握、收縮,極度亢奮中,兩人的肌膚上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紅色,終於,在奚齊的一聲低吼後,碩大的龍頭上噴出生命的種子,澆灌在嬌美的花心上…… 正文 第008章、收攬人心 一連幾日的朝會,奚齊並沒有輕率地亂加干預,而是一直默默地觀察,對晉國朝堂終於有了比較直觀的認識。   此時的晉國官制,大夫分為上中下三等,大夫既是官職,同時也是爵位。   上大夫又稱卿大夫,位高權重,乃是國家的上層核心,只有寥寥十餘人,例如司徒、司空、司馬、司寇、太師、太傅,上軍將,下軍將這些大臣便是上大夫。   司徒,掌管土地與人民,職權很大,相當於相國;司空,負責製造,掌水利、營建工程之事;司馬,掌管軍法和後勤,同時也能插手低級將領的陞遷;司寇,掌管刑法和治安,有緝盜之責。太師和太傅則是閒職,一般負責教化民眾以及教導太子。   晉國目前共設上下二軍,下軍以步兵為主,上軍則是車兵。春秋時期,戰車乃是國力的象徵,千乘即為大國,晉國經獻公多年經營,如今已是一等一的強國,僅僅比成為霸主不久的齊國稍遜一籌。   中大夫則是都城中身居要職的官員,是朝堂上的中堅力量。例如掌管外交的行人,掌管財政的倉廩令,記錄史書、觀察天象和整理宗族資料的太史,掌管占卜的太卜以及負責祭祀禮樂的太祝。   下大夫基本是邑大夫和縣大夫之類,執掌地方事務。邑一般比較富庶,而且往往已經成為貴族們的封地,因此邑大夫的人選通常由封地的領主指定,國君只負責蓋章任命走個過場而已。縣則一般位於邊彊區域,在分封出去之前,治權屬於國君。   經過奚齊這幾日的觀察,荀息為人太過耿直,多謀少斷,是個合格的謀臣和忠臣,但要他主掌國政卻是有些勉強了,也正因為荀息魄力不足,許多在獻公生前噤若寒蟬的大臣現在都是跳了出來,而荀息又沒有大肆掃蕩朝堂的決心,以致於裡克一黨蠢蠢欲動。   而大多數的獻公舊臣,則是顯得態度微妙,與各大派系若即若離,保持中立,這也導致了奚齊在朝堂上缺乏支持者,荀息雖然忠心,但卻獨木難齊。在歷史上,正是這些獻公舊臣的疏離中立,為裡克等人的政變提供了底氣和機會,若是他們堅定地站在奚齊這邊,經歷過獻公大力打壓的裡克一黨根本不可能成功。   奚齊冷眼旁觀,心中則是冷笑,現在是無可奈何,但遲早有一日,是要算算總賬的。   大殿內。   「小人成虎,參見國君。」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拜倒在地。   成安終於還是在奚齊拋出的畫餅前動心了,他雖是宦官,但也有族人,如果能讓世代庶民的族人中出現一位大夫,成為晉國的世族,成安,即便再明哲保身,也根本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這也就是奚齊了,沒有貴族世族的階級觀念,換了其他人,重視出身,根本不會輕易給予庶民晉陞貴族的機會,哪怕你再武勇,再有才能,頂多也就是成為權貴們的門客護衛或者幕僚。若非如此,齊桓公重用出身低下的管仲,也不會轟動列國,千古流傳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個時代的教育資源幾乎被貴族們壟斷,下層庶民中很難出現人才,以致於君主們對於庶民階層毫不重視,最終導致庶民中的傑出者無法出仕為官,只能依附貴族,結果讓世卿大夫們更加壯大,尾大不掉。   「好,成虎愛卿果然武勇,寡人若有愛卿輔助,勝過千軍萬馬。」奚齊擺出禮賢下士的熱惜姿態,笑容親切,伸手將成虎扶起。   「成虎只是庶民,實在不敢當國君愛卿之稱。」   愛卿,這可是國君對大夫們的稱呼。   成虎有些惶恐,但眼見奚齊身為一國之君竟對自己如此看重,心中也是感動驚喜。尤其是他在底層太久,如今竟然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成虎對於奚齊,已是產生了效忠之心。   「寡人聽宦者令說你左手有傷,現在還好嗎?」奚齊面露關心地道。這個成虎,本身也算一員虎將,若是牢牢地拉攏住,不但等若多了一批武館學員的助力,而且也能將成安牢牢地綁在自己這條船上。   成安掌管絳宮多年,心腹眾多,若是能站在奚齊這邊,奚齊在這內宮之中的安全至少得到了一定的保障。絳宮內侍數百人,掌握了這批人,哪怕屠岸夷驟然發難,奚齊多少也能得到喘息拖延的時間,可以逃出絳宮。   「多謝國君關心,成虎左手雖然斷了一指,但對成虎的武藝卻是並無影響。」成虎面露感動,他只是個武館教習,平時連見下大夫一面也難,更別說奚齊堂堂國君之尊居然對自己溫言關切,禮賢下士了。   「如此就好,成虎,寡人身邊正缺一名忠勇雙全的得力護衛,不知你可願屈就?」奚齊沒有直接任命,而是先問了一句,頓時讓成虎感受到奚齊對自己的重視。   成虎沉聲道:「成虎願為國君效命。」   「好,英雄莫問出身,寡人對貴族出身還是庶民出身一視同仁,只要有才能,寡人決不吝惜大夫之賞!」奚齊目光灼灼地許諾道。   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成虎激動得心潮澎湃:「國君賢明,成虎雖是粗人,也願意追隨左右,瀝血披心。」   即便是貴族子弟,想要謀取大夫之位也要經過激烈的爭逐,而對於庶民來說,就更是難於上青天了。奚齊現在可是正牌國君,他的許諾,對於成虎來說還是很有含金量的。就算奚齊目前地位不穩,但為了前程和富貴,成虎仍然願意賭上一把。而且奚齊再不得世族支持,也終究是獻公指定的繼承者,只要小心防範政變,隨著時間流逝,地位只會越來越穩。   晉國貴族分為兩種,「大夫」屬於官員之列,主掌一方事務,「士」則屬於吏員,負貴辦理具體事務,士大夫,構成了國家的統治階層。因為教育資源的壟斷,官吏基本都是世職,像士氏一族,因為熟諳刑律,就是晉國世代執掌刑律的世族,就算出現司寇之職落入他人之手的情況,士氏子弟也往往都能夠成為司寇的副手,協助處理刑獄諸事。   成虎如今成為奚齊的貼身護衛,也就脫離了庶民的身份,算是勉強躋身「士」的行列。至於成安,雖然是宦者令,但此時宦官地位極低,只能算是國君的家僕,成安只相當於奚齊的管家,離貴族十萬八千里之遙。   「寡人不是薄情之人,成卿以誠事我,我必以國士待之。」奚齊知道,成虎已有效忠之意,心中也是興奮不已,這可是自己來到春秋戰國收的第一個小弟,同時也證明了自己的處境其實還算不上太糟糕,國君的名頭,還是用處很大的。 正文 第009章、敲打大臣 翌日朝會。   「先君在日,時常教導寡人為君之道,以仁義禮智信為先,寡人一直深以為然。」   奚齊高坐案席之後,環顧四周。   群臣這幾日都有些習慣了奚齊的沉默,今天朝會聽到奚齊的這番開場白,都是有些訝然,不知道奚齊有何用意。   「寡人聽聞,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奚齊一邊緩緩說著,一邊打量著殿內眾人的反應。   聽到奚齊這番話,群臣都是神色各異,不清楚奚齊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有不少人聽到「治國」的字眼之後就琢磨開了,難道這位少年國君這是打算收回大權了?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奚齊忽然語氣變得沉痛起來,「然而寡人家中,竟是冷清之至,諸位兄長流落在外,無錦衣玉食,亦無親無故,寄人籬下,輾轉受苦。寡人每每思之,實在是心中難安,感同身受。」   許多人都是臉色變得古怪起來,說起來,諸公子流亡外國,奚齊可是罪魁禍首。若非獻公執意廢長立幼,逼死太子申生,公子重耳和夷吾也不會因為害怕獲罪而出逃了,其餘幾位公子則是人人自危,唯恐遭到驪姬毒害,紛紛外逃。   奚齊頓了頓,正色道:「一家不齊,何以齊邦國?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寡人登位,諸兄長卻是流亡四方,寡人打算召諸位兄長歸國。公子重耳,封蒲邑及其方圓百里之地,免十年國賦,公子夷吾,封屈城及其方圓百里之地,亦免十年國賦,其餘幾位兄長,則各有封賞,優以顯爵。」   所有人都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奚齊,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此時乃是春秋中期,士大夫們的封地一般都是五到十里左右的小城鎮,即便是大貴族,封地也多數是二三十里左右的,即便是再受到重視的公子,也絕不會超過五十里,不然就算晉國是大國,上下貴族幾百人,又哪裡有足夠的封地分封給人?   百里封地,而且免賦十年,這個條件簡直太優厚了,完全就是給予重耳和夷吾尾大不掉的機會。重耳和夷吾不但年長,而且在朝野也是頗有威名。   難道這位少年國君就不擔心曲沃代翼的故事重演?   奚齊的高祖父桓叔姬成師,乃是晉穆侯的嫡幼子,58歲時受封曲沃百里之地,而曲沃,乃是晉國第一大城,比當時的都城翼城還要繁華。從此曲沃一脈羽翼豐滿,加上許多世卿大夫的支持,桓叔之子莊伯姬鮮甚至弒殺了晉孝侯。曲沃一脈與晉國國君歷經六十七年的鬥爭,終於在桓叔的孫子,奚齊的祖父姬稱登位為晉武公的時候結束。   「國君此言當真?」狐突目興灼灼地盯著奚齊。   「狐突,你這是什麼居心?」   「國君,臣以為此事萬萬不可。」   左司馬梁五和右司馬東關五驚愕過後,立即跳出來反對。   即便是心中對重耳夷吾兩人充滿同情的荀息,也是連忙勸止:「國君不可,我大晉自桓叔以來,再無百里之封,此事決不可取,臣懇請國君三思。」   「這……」奚齊為難了,曲沃代冀的故事他自然知道,他也覺得這樣不大妥,但沒辦法,不給出讓人無法拒絕的利益,又如何暫時穩住朝堂上的重耳和夷吾一黨?至少也要讓他們不要和裡克他們聯合才行。   有曲沃代翼的例子在前,一塊可以慢慢經營坐大的封地,肯定能讓重耳和夷吾一黨心動。只要給他們一個希望,至少在目前重耳夷吾逃亡國外聯絡不便的情況下,這些人多半不會和裡克站在同一陣線,畢竟像裡克這麼極端的人還是很少的,只要他們不頭腦發熱跟著裡克搞政變,奚齊絕對可以輕鬆很多。   事實上,裡克一黨乃是太子申生的殘餘勢力,與重耳和夷吾之間並非鐵板一塊。   在原來的歷史上,裡克先是刺殺奚齊,然後在一個月內以家兵攻入絳宮發動政變,殺死了荀息扶立的新君卓子,奪得大權。裡克打算迎立公子重耳,但重耳卻婉言謝絕了,根本不敢歸國,可見重耳其實對裡克其實戒心很大。   而夷吾聽說之後,卻是連忙與裡克聯絡,許諾賜予裡克封地五百里。但是夷吾對裡克也不太信任,又說動了秦國派兵護送這才敢返回晉國,然後一等坐穩君位就立即誅盡裡克一黨,只有屠岸夷因為出賣裡克,反而得到夷吾的重用。   正是因為這三大派系間的貌合神離,才給了奚齊拉一派打一派的機會,重耳太沉穩,多半會繼續留在國外觀望風色,但夷吾就不同了,很可能會為了得到這塊封地而暫時向奚齊服軟。   「不知大司空意下如何?」奚齊看著堂上的一人詢問道。   司空士蒍是個六十多歲的乾瘦老者,乃是獻公舊臣,位居晉國決策層數十年,士氏一族,乃是中立派中最強大的一股勢力。   不過士蒍卻是非常圓滑:「一切但憑國君定奪,臣並無異議。」   狐突這時卻是上前道:「國君仁厚,臣以為先君若是泉下有知,必然大感欣慰,諸公子也會感激國君的封賞,忠心輔佐,天下人亦會對國君此舉讚不絕口,稱頌國君乃是少有的明主。」   重耳和夷吾的母親乃是狐突的兩位女兒,奚齊的這次耐人尋味的分封,狐突毫無疑問是最大的得益者,因此即便再是看奚齊不順眼,也只能違心地拍下馬屁,好讓奚齊無法反悔。   深深地看了狐突一眼,奚齊堆起假笑道:「狐卿所言,正合寡人心意,諸位大夫無須再勸,寡人心意已決,不過……」   「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目前不在國內,封地不可無人打理,這樣吧,寡人任命裡克大夫暫代蒲邑大夫,邳鄭大夫暫代屈城大夫,直至兩位公子歸國為止。」奚齊唇角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   聽到這個任命,眾人都是心中一驚,一時間摸不清奚齊的真正意圖。   荀息低頭沉思,士蒍則是瞇著眼,彷彿不認識似地重新打量著面前的這位少年國君。   裡克、邳鄭等人之前裝病被奚齊順水推舟地命其在家休養三月,此刻根本不在朝堂上。   賈華、共華等裡克黨羽想了想,正要跳出來反對,剛喊了聲:「國君……」   奚齊卻是擺擺手:「寡人身子有些乏了,國事就交由諸位愛卿商量著辦吧。」說完一甩袖就走了,根本不給他們反對的機會。 正文 第010章、美貌清夫人 「是不是覺得很納悶,以為寡人的腦袋進水了?」走在寬敞曲折的廊道內,奚齊看了成安一眼,隨意地說道。   「老奴不敢,國君此舉定有深意,老奴不敢妄自揣測。」成安低眉順眼,一副忠僕的樣子。   成安的利用價值非常大,想要讓成安效力,那就不能讓他覺得自己這艘船有隨時沉沒的危險,要讓他覺得自己一切盡在掌握,因此奚齊只能向成安解釋一下,免得他誤會自己是個沒前途的昏君。   「若能將重耳和夷吾誘回國內,百里封地又如何,若是任由他們四處亂走,萬一說動齊國秦國這樣的大國出兵,那就危險了。」奚齊最擔心的就是這點,尤其是秦國現在掌權的秦穆公,可是一心想要建立威名取代齊桓公的霸業,萬一秦國出兵,手中沒有嫡系親軍的奚齊絕對只能悲劇。   一旦夷吾借了秦國大軍返國,晉國二軍,上軍未必可以指望得上,而下軍,不跟著造反就算僥倖了,畢竟太子申生以前可是下軍統帥。   成安畢竟也在宮中經歷數十年,聽到奚齊這麼一說,也是馬上反應過來:「國君遠見,老奴佩服。」   「其實寡人也知道,寡人的地位其實並不穩固。」奚齊頗有深意地瞥了成安一眼。   成安沉默了,這種事情無論說真話還是假話都不妥。   「其實百里封地又如何,蒲邑和屈城,又如何及得上曲沃繁華,人口眾多,想效仿曲沃代翼,又豈是那麼容易?」奚齊自信地道。   「重耳、夷吾,只是遠憂,寡人最擔心的還是近憂,只要能讓他們不跟著某些人亂來,便什麼都值得了。」奚齊雖沒有指明裡克一黨,但成安卻是心照不宣,之前奚齊遇刺,雖然沒有證據,但誰都知道,裡克絕對脫不了干係。   「成安,寡人已是對你推心置腹,但願你不要讓寡人失望。」奚齊緊緊地直視著成安。   成安心中一凜,他這時已經隱隱猜到了奚齊似乎是準備對裡克下手了,若勝,則奚齊可以藉機立威,而自己的侄子成虎,也能進而成為大夫。若敗,則是萬丈深淵……   兩人此時說話間,已然走近了一處湖畔涼亭。   涼亭中此時有一名宮裝女子正在觀賞風景,神色落寞。   看到身著繹色袍服頭頂冕冠的奚齊,候在涼亭外的兩名宮女連忙跪倒。   「奴婢參見國君。」   涼亭中的宮裝女子也是一驚,從那種沉思落寞的狀態中醒來,來到奚齊面前低身見禮:「妾身見過國君。」   聲音婉約柔美。   這是一位非常漂亮的極品女人,二十歲左右,黑髮如瀑,皮膚雪嫩瓷白,眉目伶俐如畫,頎長脖頸線條優美,精緻,白嫩,如白璧無瑕,吹彈得破,特別是那種端莊清冷的氣質,仿若天人。   按照宮裝女子的貴婦服飾,顯然應該是獻公生前的姬妾之一。   感覺到奚齊那灼熱而充滿了侵略性的目光,宮裝女子目光一凝,似是有些不喜,然後便告退了。   看著宮裝女子美好娉婷的背影走遠,奚齊對著成安問道:「她是誰?」   成安思索了一陣,有些不是很確定地回答道:「稟國君,這位應該是清夫人。」   「清夫人?」奚齊眉頭微皺,實在是毫無印象。   「若老奴沒記錯,清夫人據說是虞國公主,應該是五六年前進的宮,清夫人平素深居簡出,老奴也是差點想不起來。」   虞國公主?   獻公二十二年,採納荀息「假途伐虢」之策,連滅虢、虞二國,這個清夫人,那時候頂多十四五歲,應該就是在虞國滅亡之後進的宮。   奚齊眼睛微瞇,腦海裡剛剛初見清夫人的驚艷一幕揮之不去。   「哥哥。」奚齊剛一回到寢宮,木瑩就歡喜地撲了上來。   「你們退下吧,寡人要小憩一會。」奚齊揮手屏退了所有宮女內侍,然後攬住了木瑩。   木瑩雖已習慣了奚齊的親密,但仍然嬌羞不已,螓首深埋。   「奚齊哥哥,今天朝會是不是很累啊。」木瑩乖巧地替奚齊捏著肩膀。   不知為何,清夫人那仿若天人的俏臉一直在腦中浮現,奚齊心中一熱,猛然低頭吻在了木瑩的唇上。   哥哥好壞!木瑩閉上眼,羞怯地任由奚齊輕薄,鼻息也是急促了幾分。   十三歲的青澀少女已然開始發育,身體也是略具規模。   奚齊就這樣抱著木瑩向寢宮的內間走去。   迷亂中的少女這時觸碰到了身下的床鋪,頓時驚醒,睜開秋水般的雙眸,臉上滿是懇求與羞赧:「哥哥不要,現在還是白天。」   「木瑩乖,你看……」奚齊將木瑩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處,那裡,早已熱血充盈,堅脹如鐵。   木瑩羞得低下頭不敢看人,可奚齊卻惡作似地將那頂起的帳篷貼到了木瑩嘴邊。   熱力傳來,木瑩面色緋紅,差點身體一軟倒在床上。   奚齊一雙魔手在小姑娘還未完全長成的胸脯上揉弄著,木瑩的一對山峰乃是少見的筍形,令奚齊有些愛不釋手。   「奚齊哥哥,不要……」木瑩迷亂地呢喃著,聲音細若蚊蠅。   奚齊湊近木瑩此刻已是一片通紅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木瑩羞得扭頭,但奚齊卻是不肯放過她,將小腹下的野獸貼緊了小姑娘的幽谷位置,隔著一層衣服時快時慢地摩擦起來。   「嗯……」木瑩粉臉如血,雙腿緊夾,只感覺那處羞人的隱秘處一陣陣的癢,而且水液泌出,將身上的褻褲都弄濕了。迅速攀升的體溫讓木瑩感覺自己越來越熱,就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灼熱著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木瑩只感覺自己就像死去了一般,一股味道奇異的液體洶洶而出。   奚齊也察覺到了身下人兒的變化,卻是將自己的小夥伴移到了木瑩的臉上,不斷地在小姑娘的嘴唇,鼻子,臉頰,額頭,頸邊以及耳朵上輕摩慢掠,木瑩身子近乎虛脫般無力,竟是只能任由奚齊盡情作惡。   「呼……」奚齊覺得還不過癮,又抓住木瑩的雙手放在自己的小夥伴處,又在木瑩耳邊軟語脅逼。   「幫哥哥揉揉好不好?這裡憋得好難受!」   「壞哥哥!」木瑩嬌憨地閉著眼睛,哼了一聲。   「你聽不聽話?哥哥生氣了。」奚齊厚臉無恥地想要人家小姑娘為自己打飛機,就像是一個拐騙小女孩去看金魚的大叔一般想著禍害小蘿莉。   「哥哥……」木瑩小嘴撅起,顯得無比的可愛天真,不過心裡又有點小得意,哼,壞哥哥也有需要自己幫忙的時候。   在奚齊的多番催促下,木瑩最終也只能順從,在奚齊的小夥伴上緩緩地套弄起來。因為之前已經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因此木瑩這時操弄起來倒也不太生澀,顯得有些嫻熟。   木瑩小臉暈紅,可愛的小耳垂上也是有了一絲紅色,芳心嬌羞無限。   「哦——」   享受著美妙的觸感,奚齊驀然發出了一聲滿足的低吼。   過了一會,貪心的奚齊又不滿足於這樣隔著一層衣褲的撫弄,褪下礙事的衣物,露出了青筋畢現、猙獰可怖的龐然大物,此刻的巨蟒,暴露在空氣中,火熱逼人,看起來暗紅中帶著些微的黑色,頓時讓木瑩更顯羞怯。   可是心中的好奇又忍不住讓小姑娘偷眼打量,心如鹿撞。   「哥哥,你這棍子好嚇人啊!」木瑩一邊套弄著,一邊感受著巨蟒的可怕溫度和堅硬,心中頓時想起了上次撞見奚齊和紅玉交歡時的情景。   那麼大的棍子捅進那位宮女姐姐身體裡,怎麼塞得進呢?難怪她叫得那麼慘,哥哥也是的,太凶了,竟然用棍子「打」人!   不知男女之歡的木瑩想到尿尿的地方那麼小,竟然插進去這麼碩大的東西,頓時有些悸怕。   「乖,幫哥哥這裡也弄一下,對,就是這樣……」奚齊一邊陶醉地享受著,一邊調教著朦朦朧朧的妹妹,指導她更專業的技巧,讓自己更加舒服。   一雙柔軟的小手賣力地為奚齊服務,時而加力、時而放輕,指尖更在巨蟒上從頭到尾,甚至是連奚齊那只垂掛的陰囊也沒有放過,柔軟粉嫩的手掌與那鼓鼓的蛋粒,睪丸輕輕觸碰,那種四肢百骸通體舒爽、火熱麻癢的感覺,讓奚齊簡直舒適得想要哼出聲來。   房間中溫度陡升,木瑩的額頭上漸漸冒出了一層細細的香汗,因為雙手不停運動,有些累得氣喘吁吁。胯下玉手纖巧,身前玉人嬌態純真,鼻中微微的處子清香,這一切,都讓奚齊小腹處慾火狂燒,漸漸難以自抑。   隨著套弄的速度越來越快,巨蟒越發狂暴躁熱,突然一小股滑遺乳白色的前列腺液不受控制地冒出馬眼,順著蟒頭被木瑩的纖纖玉手在套弄間潤滑了整根肉棒,木瑩頓時好奇起來:「咦,哥哥,你這裡怎麼會出水呢?這不是棍子麼?」   小姑娘真是傻得可愛,因為深宮中只有太監和宮女,木瑩對這些都是朦朦朧朧,懵裡懵懂,奚齊騙她說是自己的棍子,傻乎乎的木瑩還以為奚齊身上的巨蟒真的是一根用來「打」人的棍子。   「嗯,哥哥這根棍子可是寶貝,神奇著呢,木瑩以後肯定會喜歡……」   「才不要!」木瑩一臉嬌憨地鼓著嘴,「哥哥的棍子肯定打人很疼,木瑩才不會喜歡呢!」   小姑娘嘟嘴的樣子太可愛了,感受著巨蟒憋漲得越來越難受,奚齊忍不住了,按住木瑩的小腦袋,將她的櫻桃小嘴往自己的巨蟒頂端湊近。   「哥哥!」看著近在咫尺的龐大蟒頭,木瑩嚇了一跳。   「木瑩,哥哥的大棍子現在很熱,你快用舌頭舔舔他,或者乾脆把它含進你那櫻桃小口裡面,幫他降降火氣啊!」   「啊———不,不行的……它這麼大,這麼粗,怎麼能放得下呢?會不會,把我的小嘴撐壞了?」木瑩一副怯怯的樣子,羞澀難當。   「可是哥哥現在真的很難受!」   奚齊一臉痛苦的神情,木瑩芳心不由一軟,可是看著猙獰的大巨蟒,木瑩又畏縮了。   「不會撐壞的,木瑩乖,幫幫哥哥好嗎?」奚齊循循善誘,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哄騙著天真可愛的妹妹,「要不,你試一試先用你的小香舌,幫哥哥先舔一舔看看,然後慢慢含進嘴裡,很好吃的!快照我說的做,要不然,哥哥我可是會生氣的,到時就用這根棍子打木瑩的小屁股!」   「木瑩會乖的,哥哥不許打木瑩。」木瑩想起那天紅玉的「慘狀」,頓時心中一驚,要是哥哥真的用大棍子「打」屁股,肯定很疼的,那麼粗、那麼大,自己的小屁股怎麼塞得進啊?!   「那木瑩這麼乖,就按哥哥說的做。」   木瑩眼神怯怯的望了一眼手中握著的青筋暴起的粗大巨蟒,雖然依然很害怕,但她心裡終究十分在乎哥哥,怕他真生氣,也怕真的「打」自己屁股,無奈下只得壯著膽子用那雙纖纖玉手,將他雙腿間的猙獰巨蟒握在手中,俯在奚齊的胯下,慢慢地把自己的櫻桃小嘴湊了過去。   「啊,好腥!」木瑩慢慢張開那張紅潤的櫻桃小口,伸出裡面可愛的丁香小舌,怯怯地試探著伸到被慾火燒得通紅的大龜頭上,在那滲出液體來的小小紅溝處,輕輕地舔了舔,然後便忍不住抱怨道。   「別怕,很好吃的,慢慢就會習慣的。」奚齊撫摸著小姑娘的頭髮,安慰道,而且另一隻乎也是不安份地在木瑩剛開始發育的小白兔上肆虐,弄得小女孩兒面色漲得通紅,渾身軟軟地。   木瑩強忍著不適,又是小心翼翼地舔弄了幾下,慢慢適應和習慣了這種味道,似乎覺得那條看上去猙獰的深紅色巨蟒,也並不是想像之中的那麼可怕。   「啊,好舒服,木瑩真乖,哥哥愛死你了!對,就這樣,繼續,好爽……」   眼見奚齊越來越陶醉享受的神情,木瑩覺得自己的付出有了回報,只要哥哥開心就好了。木瑩更加賣力地伺候起來,張開粉嫩紅潤的唇瓣,細心地舔吮起來。   嬌嫩紅潤的小臉上,流露出來的專注和認真的模樣,看得奚齊恨不能立即化身禽獸,將輕音柔體易推倒的妹妹壓在暢快馳騁。   片刻後,在奚齊的催促下,木瑩終於怯怯地把大龜頭含進嘴裡。   火熱的巨蟒進入了一個溫潤舒適的所在,那一瞬間,奚齊彷彿羽化飛仙般,被洶湧的快感淹沒。   不過下一秒,木瑩就苦著臉將大龜頭慌忙吐了出來,而且似乎嗆著了,「哥哥,不行了,味道好怪。」   奚齊又是一番軟語勸撫,加上一雙色手在妹妹身上遊走作惡,好說歹說,才終於讓木瑩皺著好看的眉頭和鼻子重新吞入巨蟒。   木瑩的動作很生澀,也很笨拙,時不時會讓貝齒不小心輕輕刮到龜頭上的嫩肉,讓奚齊冷吸一口氣,不過漸漸地,木瑩也從奚齊的反應中熟能生巧地找出不少心得,越來越有技巧,甚至嘗試著將前半截巨蟒都納入檀口內,粉紅色的桃腮被撐的鼓鼓的。   連續的吸吮中,充血膨脹的巨蟒頂端開始不斷地滲出含帶著古怪腥味的乳白色汁水,混合在口水中被木瑩有些艱難地嚥下,可愛的小臉兩邊不斷地收縮,拚命地吸吮著,為了取悅哥哥,木瑩表現得很努力,一邊舔弄吞吐,一邊用嫩滑的掌心輕輕摩擦著。   房間內,嬌俏的少女俯首在哥哥身下,小嘴不斷吞吐,長長的巨蟒直直地挺身而出頂在她的口腔嬌嫩的肉壁上,糜亂淫靡的氣息讓人沉淪。   「噢!……」   在陣陣強烈的快感刺激下,奚齊只感覺巨蟒再次倏然暴脹,奚齊突然一聲低吼,雙手緊緊按住木瑩的後腦,腰身一挺,巨蟒更加深入,碩大的龜頭抵緊在妹妹木瑩的喉嚨深處,乳白色粘稠的生命精華噴發,幾乎全部射進了木瑩的嘴裡。   「咳,咳……」   毫無經驗的木瑩猝不及防,大部分噴湧出的生命精華被迫吞嚥下去,頓時一陣劇烈的咳嗽,連忙吐出巨蟒,一雙美目含羞薄嗔地瞪著他,氣鼓鼓的樣子。   這時巨蟒又是一陣脹動,剩餘的白色液體激射而出,噴了她滿臉。一些乳白色的生命精華從她的嘴角邊上流了下來,看起來非常的淫靡。   「哥哥!」木瑩氣死了,又羞又惱。 正文 第011章、虞國公主 夜色如水。   奚齊不自覺地走向了上午偶遇清夫人的那處涼亭。   聖王五法,果然是昏君最愛。   酒色財氣權,對應人體的五大屬性:力量、體力、敏捷、智力、精神,只要每天做這五件事,就等若修煉,可以逐漸增強體質。   根據奚齊的感覺,酒,可以舒身活血,強筋健骨,增加力量。色,經歷了紅玉的那一次嘗試,竟然有強化自己身體精力的效果,使自己神采奕奕,顯然是增加自己的體力。而財和權,奚齊現在還未真正掌握軍政和國庫,因此還無法進行修煉,不過必然是增加敏捷和智力。錢財流通運轉,可以增加敏捷,而權力的掌握,顯然是需要政治智慧才能玩得動,因此增加智力顯然順理成章。至於氣,若是奚齊沒有理解錯,指的應該就是精神狀態,情緒、性格和習氣之類,也就是人的七情六慾,尤其躁動氣盛或者大喜大悲之時,修煉的效果更佳。而氣的功效,則是提升奚齊的氣質魅力,使之形成氣場,若怒,則使人生畏,若喜,則使人親近,間接地影響旁人的情緒。   這種有別於常識的修煉,屬性加點,讓奚齊產生了一種玩網游的感覺。   這聖王五法,顯然應該是一種魔道功法,講究隨心所欲,率性而行。   而且根據龍紋青玉傳來的信息,聖王五法,乃是昏君必備,竟是殷商的亡國之君紂王帝辛留下的傳承,紂王雖然雄才大略,但卻因為銳意變革,損傷了傳統貴族的利益,加上酒色財氣方面被人以此大做文章,硬是將紂王宣揚成了一代暴君。   帝辛重用奴隸,觸犯貴族利益,西週一方給帝辛設立的六大罪狀裡,排前的便是「輕慢祭祀」,「任用賤民為官」以及「以賤民辱貴族」。說白了就是紂王企圖改革奴隸制社會,最終被以西周姬發為首的奴隸主們和利益受損的殷商傳統貴族推翻。   帝辛遠征東夷,國力耗盡,雖然俘虜了十幾萬奴隸,可卻被西周乘虛而入,十幾萬奴俘虜作亂,衝亂了商軍的陣勢,導致了牧野之敗,自焚於鹿台。   不過奚齊是斷斷不可能捨棄聖王五法的,畢竟這種修煉方法,絕對是每個正常男人夢寐以求,而且奚齊自認為比帝辛多了二千六百多年的見識,知道天下大勢,絕不可能走上帝辛的老路。   「咦?」奚齊驀然發現腳下踩到了一件什麼事物,撿起來一看,竟是一件拇指大小的玄鳥形玉飾,上面雕刻著一個古樸的鐘鼎文。   藉著清淡的月光,奚齊費了好大的勁才終於辨認出來這是一個「虞」字。   「難道是清夫人的東西?」奚齊細細感受著玄鳥玉飾的光滑玉質,不應該啊,周室取鳳鳴岐山、天下大吉之意,因此鳳凰與龍成為周室的圖騰,虞國乃是宗周諸侯,按理應該和晉國一樣以龍鳳為圖騰,怎麼清夫人這個虞國公主身上會有玄鳥玉飾?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   玄鳥,那可是殷商遺民們的圖騰,難道這位清夫人和宋國有什麼關係,又或者她的母親就是宋國貴女。   不知道是不是聖王五法增強了體質的緣故,奚齊短短時間內就推理出了這些。   遠處,突然走過來兩個提著燈籠的嬌小身影。   「小荷,你找到了嗎?」   「沒有啊,這玉飾可是夫人母親的遺物,夫人都找了一天了,誰知道在哪丟的。」   「所以我才喊你一起找啊,今早夫人來過這裡,也許能找到呢?」   「小蓮,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夫人?」   「你真笨,萬一找不到豈不是讓夫人空歡喜一場?要是萬一找到了,到時夫人高興之下肯定會有賞賜下的。」   「說起來夫人也挺可憐的,進宮這麼多年,連國君一面都見不著。」叫做小荷的侍女忽然歎了口氣道。   「誰說沒見著,今天早上不是才見過一次嗎?」另一個叫做小蓮的侍女嬌聲道。   「可是我說的是老國君,不是新國君,小蓮,新國君比我想像中的更英朗俊氣呢……」小荷眼中冒起了小星星,哪個少女不懷春,對於她們這些一輩子只能呆在宮中的女子來說,最想的自然就是能得到國君垂青寵幸,更何況奚齊年輕俊朗,本身就符合許多少女心中的形象。   清夫人進宮這麼久竟然連獻公的面都沒見過?   奚齊心中一動,這豈不是說她如今還是完壁之身?   是了,五六年前虞國覆滅之時,宮中女眷盡入獻公之手,清夫人乃是虞國公主,那時候頂多十四五歲,估計還是個美人胚子,因此被收入絳宮。但獻公很可能當時忙於享受虞君的一眾美艷夫人,加上獻公本就姬妾眾多,又有驪姬、少姬這樣的傾城禍水,而且獻公已是晚年,多半是轉眼就將這位虞國公主給忘在腦後了。   「小妮子思春了?」小蓮嬉笑著在小荷胸前抓了一把。   「呸,你才思春了呢……」小荷不甘示弱地反擊。   兩女嬉笑打鬧著轉過了涼亭邊的假山,然後,就看到了站在涼亭內的奚齊。   在燈籠火光的照映下,是奚齊那張英氣俊朗的年輕面龐。   小蓮、小荷兩女顯然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奚齊,嚇得連忙跪倒,話都說不出來:「國、國君……」   「妄議宮事,你們膽子不小啊。」奚齊面沉似水地嚇唬道。   「國君饒命!」   兩女臉色煞白,連連磕頭,懼怕無比。對她們這些小宮女而言,奚齊可是一言間就可對她們生死予奪的國君,尤其她們現在竟然議論國君,這可是死罪。至於反抗?小蓮、小荷兩女更是想都不敢想。   「過來。」奚齊坐在涼亭中央的石礅上。   兩女不敢違命,恐懼地跪著爬了過來,臉上全是驚恐,不知道奚齊會如何處罰她們。   「你們是要找這件玉飾麼?」奚齊將手中的玄鳥玉飾亮了起來。   玉飾找到了,可是卻惹怒了國君,兩女想到等待自己的命運,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妄議宮事,本來是死罪,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寡人也不是殘忍嗜殺之人,可以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奚齊伸手托起了小蓮的臉頰,緩緩說著。 正文 第012章、北國佳人 夜。   因為丟失了母親的遺物,虞清夜不能寐,半睡半醒間又是醒了過來。   睡不著……   簡單地披著外衣起身,虞清決定,繼續找,如果真的找不到玄鳥玉飾,她以後都無法心安。   「小蓮,小荷……」   燭光搖曳,卻是沒有任何回應。   虞清奇怪地走到了寢宮門口,左右張望,卻是連人影都沒見著,只有院子外黑漆漆的夜色仿如恐怖怪獸的巨口般,黑得讓人心悸。   「這兩個小妮子跑哪去了?」虞清秀眉微蹙,有些不悅。   簡約的宮殿內,形單影疏。   看著暗淡無星的夜空,只有一輪孤月散發著淒清的微光,虞清不自覺地輕歎了一口氣。   進宮也有五六年了,在這裡,虞清再也不能像當年的虞國小公主那樣自由,想出宮就出宮,想郊遊就郊遊,在這晉國的絳宮之中,她只是獻公為數眾多的姬妾之一,因為不得寵,居住的宮殿也是簡陋偏僻,和動輒數十上百人服侍的驪姬、少姬相比,她的身邊就只有兩名宮女,清茶淡飯,鉛華弗御。   深宮冷寂。   不過虞清心裡也頗有一絲慶幸,幸好當年自己太過青澀,以致於雖然吸引到了獻公的注意,但也沒有太過重視,畢竟當時的宮室之中,群芳競艷,後來時日漸久,獻公更是似乎將她忘在了腦後,雖然日子清淡了點,但至少,她不用侍候獻公這個比自己父親都還要年長的老頭子。   思緒紛飛間,虞清驀然聽到了一聲叫喊:「夫人!」   「你們兩個妮子,剛才跑哪去了?」虞清嘴上輕輕地責怪著,不過她性子一向清淡,倒也沒有處罰她們的意思。   小蓮和小荷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她倆剛剛可是議論國君時被奚齊抓個正著,嚇個半死,雖然奚齊大度地沒有追究,但卻要她倆帶他去見清夫人。   此時可是夜深人靜,血氣方剛的年輕國君去見美貌絕色的清夫人,哪怕小蓮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宮女,也知道不妥,可她又能如何,難道她一個小小的宮女還能夠拒絕國君?   小荷倒是沒有像小蓮想的那麼多,她的臉色不太好只是因為還沒有從剛剛的心悸中緩過來。   「夫人,玉飾找到了。」小荷邀功似地將玄鳥玉飾舉到了虞清的面前。   接過玄鳥玉飾,失而復得的驚喜讓虞清一時間沒有注意到小蓮小荷身後的陰影處,還站著一個男人。   「夫人,這可多虧了國君呢,是國君在早上的涼亭裡找到的。」小荷笑著道。   「國君?」虞清聞言不由一愣,然後就看到了兩女身後不遠處的奚齊。   燭光昏暗,黑暗中,只能依稀辨認出奚齊身上絳底黑紋的諸侯常服。   在整個晉國中,這種服飾只有國君才能穿戴,否則就是僭越,乃是死罪。   「妾身見過國君。」虞清慌忙見禮,只是她剛從床上起身,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素色裡衣,肩上只是簡單地披了一件外衣,可謂衣衫不整,心中不由大為窘迫。   因為虞國亡於晉國之手,虞清心中對獻公和奚齊這兩位晉國國君毫無好感,因此行禮之後心中巴不得奚齊趕快離開。   可是這怎麼可能,奚齊身為立志要做昏君的男人,又豈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嘴邊的肥肉。   淡紅昏暗的燭光映襯下,只顯得虞清嬌顏如花,份外誘人。   鉛華洗盡得素姿,美人衫薄意態嬌,春雨著意長簫遠,梨花解語恃慵憐。   而且虞清臉上一點化妝的痕跡也沒有,這可是真正的素顏女神,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俏臉如玉,宜嗔宜喜,瓊鼻小巧,眉目精緻,一張鵝蛋臉兒美得奪人心魄,秋水般的眸子中有著些微的羞惱,更是令奚齊看得心頭蠢動,這般傾城絕色的佳人,若因為顧忌世俗而不能擁有,那豈不是傻到放棄治療?   而且獻公早就已經為奚齊開了個好頭,太子申生的母親齊姜,本是武公的小妾,天姿國色,獻公登位後老實不客氣地收入懷中,生下太子申生,還有一女穆姬則是嫁給了秦穆公。   這個時代的宮中女子過得這麼清苦寂寞,奚齊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大學時更是成為一名光榮的黨員,當然要力所能及勇於獻身地為廣大婦女同胞送溫暖、送關懷了,這也是熱烈貫徹和堅定延續晉獻公同志的精神嘛,奚齊很無恥地為自己找了一個貌似偉光正的理由。   奚齊輕聲吟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在奚齊看來,這首出自後世西漢李延年的《佳人歌》,正正與虞清非常貼切,道出了虞清那清麗脫俗的風姿。   虞清出身的虞國乃是宗周諸侯,有著周王室的血統,因此自小就是有專人教授書賦詩樂,對於詩賦最有觸動,不由聽得微微失神,這個少年國君,竟然有這等文采?   但隨即虞清就臉色一冷,心中羞惱,她雖然只是獻公的姬妾,但按照輩份,也是屬於奚齊的繼母,奚齊這樣簡直就是在當面調戲了。   「國君為妾身撿回先母遺物,妾身不勝感激,只是夜深人靜,還請國君回宮,免得惹人非語,影響國君聲譽。」虞清這是打算逐客了。   「清夫人也說了夜深人靜,既然沒人看到,又怎麼會有閒言碎語呢?」奚齊似笑非笑地說道,虞清頓時語塞了。   「寡人有些累了,喝杯茶再走吧。」   不等虞清回答,奚齊卻是逕自邁步走入了虞清的寢宮,房間不大,裝飾簡約,前方的一道木屏風後,便是虞清的床帷了。   看到奚齊的目光看向的方向,虞清大羞:「國君,妾身所住宮殿簡陋不堪,國君尊貴千乘,實在不宜踏足。」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虞清的意思自然是想趕奚齊走,但奚齊卻是裝作沒聽見,反而順勢道:「確實太過簡陋了,看來寡人對於清兒平時關心不夠,寡人寢宮旁邊有一處清竹閣,以後清兒就搬到那邊居住吧。」   清兒?   虞清眼睛都瞪大了,再看到目光灼熱的奚齊,頓時明白了奚齊的狼子野心,臉色一冷。   「國君請自重。」 正文 第013章、不做昏君枉為人 自重?   奚齊好笑地盯著虞清,還真是純潔的小白兔,難道不知道和大灰狼講道理也根本避免了被吃掉的命運嗎?   「你們退下。」奚齊揮手屏退了小蓮小荷兩女。   面對國君的命令,兩女根本不敢違逆,恭身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看著逼近過來的奚齊,虞清心中一慌:「你,你想幹什麼?我可是先君的姬妾,休得無禮!」   「先君的江山宮宇,寡人都已經接收了,而且寡人待人寬厚、樂於助人,深宮寂寞,先君的妾室,寡人總不能冷落了吧?」奚齊看著慌亂退後的虞清,忽然覺得這種情調真是刺激,尤其是對方乃是獻公名義上的姬妾,想想都有種令人瘋狂的邪惡慾望。   「再說了,寡人這樣怎麼能算是無禮呢,這可是周公大禮。」   「你……」虞清又羞又氣,指著奚齊羞怒地斥道:「昏君!」   昏君?   昏君又如何,不做昏君枉為人。   對於虞清的指責,奚齊不在意地撇撇嘴,再說了,哪個君王不好色?只是成王敗寇而已,後世的大唐李二,弒兄殺弟,逼父退位,取楊妃,收蕭太后,宮妃無數,哪一樣不是昏君的經典教材?只是李二坐穩了大位,又開創了盛世,這才成為了千古明君,若他如楊廣一樣的下場,恐怕也會被列入昏君的榜單之中。   「清兒,寡人今日早上在湖畔涼亭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愛到無可救藥的地步,為了你,就算被天下人罵我是昏君又如何?恨不相逢未嫁時……」   奚齊一臉深情的樣子讓虞清心中一顫,奚齊雖然年僅十五,但身形高大,看上去就像十七八歲,而且英朗俊秀,出口成詩,正符合許多女子心中如意郎君的形象,可是,她是獻公的姬妾,而晉國,更是虞國滅亡的罪魁禍首。   對於虞清,奚齊並不僅僅只是佔有慾,這個清麗脫俗仿如天人的女子,他確實怦然心動,不能自已。   虞清這時卻是已經退到了窗戶上,無路可退,奚齊與虞清挨得很近,甚至隱隱嗅到了虞清身上淡淡的芳芳,一想到這是虞清的處子幽香,奚齊的心跳就加快了幾分,血流湧動,身下野獸也是有了甦醒抬頭的跡象。   「宮中女子眾多,不差虞清一個,國君何必要來禍害賤妾呢?」虞清哀求道。   「但你是獨一無二的,整個宮中,整個天下,都只有一個虞清。」奚齊沒有急切地馬上將虞清就地正法,而是曉之以情,因為他要的不是一時之欲,而是虞清的身心。   「你如果認為我是貪圖你的美色,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臉劃傷,我告訴你,不管你的臉上多了幾道疤,我也絕對不會放手。」奚齊直視著虞清的眼睛,擲地有聲。   不得不說,奚齊這句話的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虞清聽得芳心大亂,失神間竟是奚齊一手撫上清美絕塵的臉龐,一手輕攬在纖細的腰肢上。   虞清倏然一驚,想要掙扎,奚齊卻是用手將她摟得更緊了,覺醒的野獸猙獰抬頭,頂在了美人兒的小腹處,虞清的皮膚光滑柔膩,像絲綢一樣柔順,而那脈脈的溫度,則在接觸的剎那間就傳感過來,色授魂與。   「放手,不要……」虞清死命掙扎,面紅耳赤,卻是根本無法脫身,反而扭動間與奚齊摩擦更多,小腹與對方的灼熱猛獸碰撞磨合,雙腿間隱隱升起了奇異的酥麻感,身子也是越來越無力。   原本身上披著的外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只剩下一身單薄中衣的虞清,羞怒無比,臉色燒紅如火,卻是看得奚齊越發的心癢,望著呼吸急促,如蛇一樣扭動嬌軀的虞清,奚齊慾火大熾,那根灼熱的鐵柱,也變大了不止一圈。   好香!   奚齊有些陶醉地在虞清天鵝般的脖頸處吸了一口,腰身不由自主地往前挺了挺,與懷中玉人貼得更緊,也更親密。   「你是我的。」奚齊在虞清耳邊輕聲但不容置疑地道。   說著,奚齊還貪婪地吮吸了那可愛的耳垂一下。   耳垂,向來就是女人的敏感點之一。   虞清身子一顫,一股電流襲擊般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麻麻的,軟軟的,身體最深處那股突如其來的騷動,讓人想要沉淪。   但很快,虞清就清醒過來,哪怕有名無份,被遺忘在深宮之中,她也是獻公的女人,而對方,卻是獻公的兒子。熟讀周禮的她,根本無法接受這種違反人倫的禁忌。   惱怒羞怒的絕色麗人盯著面前輕薄自己的男人,咬牙切齒,義憤填膺,奮力掙扎,然而,她僅僅只是一名沒有多少力氣的弱質女子,又怎麼可能推得開年輕力壯慾念焚身的奚齊。   而他的體溫,那股灼熱滾燙,彷彿從身下一直燃燒到她的靈魂。   就在這時,虞清驀然低頭在奚齊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奚齊吃痛,手不由一鬆,虞清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猛然脫離了奚齊的束縛,衝向了門口。   「來人,救命!」   虞清將希望寄托在了小蓮小荷兩名宮女身上。   痛!   奚齊惱怒了,這女人還真下得去口啊。   奚齊身形一動,從後邊伸手想去攔住虞清,虞清奮力扭動著,掙扎間,忽然腳步不穩滑倒,奚齊想要扶她,反而被帶得壓在了虞清身上,而且腦袋正好撲在了那飽滿豐盈的胸間。   虞清呼痛,想要起身,但奚齊哪裡會讓她如願,雙手壓住她的手腕,將虞清制住。   「夫人,發生什麼事了?」小蓮小荷就住在隔壁的小房子裡,聽到虞清的那一聲呼喊,連忙趕了過來。   看到面前的這香艷一幕,兩名未經人事的小宮女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臉色通紅。   此刻的虞清,釵橫鬢亂,被奚齊壓倒在地上,頭和身子不斷地扭曲著,耳垂和脖頸都是一片潮紅,朱顏如血,嬌喘不已,簡直就是誘人犯罪。   「退下!」好事被人撞破,奚齊惱怒地轉過頭,命令道。   「救命……」虞清向著兩女呼救。   兩名小宮女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正文 第014章、你是我的 「還不退下?!」   看到兩名小宮女呆愣著不動,奚齊冷聲喝道。   「怎麼,寡人的話不管用?不想活了?」   「國君饒命。」小蓮俏臉嚇得煞白,連忙拉走了反應遲鈍的小荷。   走出好遠,小荷才傻乎乎地問小蓮:「你幹嘛拉我走啊,夫人在喊救命呢?」   「夫人那麼美,你覺得國君會捨得殺夫人麼?」小蓮比小荷年長一些,對男女之事多少有點瞭解,不像小荷那樣懵懵懂懂。   「那夫人和國君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在打架啊?」小荷不解了。   「你不懂!」小蓮沒好氣地道。   小蓮很清楚清夫人現在面臨的處境,但她也是無能為力,對於她們這些從小就被灌輸君權至上的宮人來說,國君的命令是不容許忤逆的,她根本不敢去阻止。再說了,奚齊可是國君,阻得了這一次,難道還能阻止得了一世嗎。   一行清淚,驀然在虞清臉頰上滑了下來。   而且虞清也放棄了抵抗,一副認命的姿態。   「看著我。」奚齊鬆開了抓住虞清的手,心中慍惱:「你這個獻公姬妾根本就是有名無實,你哭什麼?」   「看著我,難道你就喜歡一輩子孤老宮中?」奚齊扳過虞清的臉頰,讓她倔強的眼睛對著自己,「寡人明天就封你為寡人的清夫人,你不嫁也得嫁!」   「昏君!」虞清羞怒地瞪著他。   「這宮中女子,都屬於寡人,任取任奪,寡人哪裡昏了,你倒是說說。」   「以子納母,違逆人倫。」虞清咬牙道。   「先君獻公納武公之妾齊姜,生下太子申生,何曾有人說過半句?早有先例在前,更何況,各國諸侯之中這種事還少?」奚齊振振有詞,「再說了,你這個清夫人說不定是你自封的吧,你既未受過先君寵幸,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先君姬妾?」   這句話說出之後,奚齊眼睛一亮,對,就是抓著她未受過寵幸這條,死不承認她是獻公的姬妾,你連姬妾的本份都沒盡過,也好意思說自己是獻公的姬妾。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虞清氣結,這個傢伙果然是昏君,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分明還是處子,怎麼可能會是先君姬妾?」其實宮中女子進宮多年都沒有被寵幸並不少見,畢竟後宮女子太多君主忙不過來是常有的事,現在奚齊便是抓住這一點,死不承認。   「你……昏君!」虞清氣道。   「你是我的!」奚齊緊緊地盯著虞清堅決地道,「寡人要納你為夫人。」   「你若要女人,絳宮裡處處都是,你為什麼非要找我?」虞清悲憤地瞪著奚齊,「你們晉國人,難道做事從來都這麼隨心所欲,不顧旁人的嗎?」   「我父縱然貪財,但收了你們的寶馬玉壁,卻也如約借道,讓你們攻伐虢國,可是你們晉人無恥,竟然滅虢襲虞,囚禁我父,更將我擄入宮中……」   看到滿臉悲苦的虞清,奚齊心中一軟,原來這才是虞清的心結。   此時乃是春秋時節,有不絕人宗廟祭祀的傳統,因此當初晉獻公為了安定虞國人心,並沒有大肆殺戮,只是將虞君押回晉國囚禁在某個小邑中,讓虞君可以每年祭祀祖先。   「如果你想見你父親,過段時間寡人可以命人把他接來絳都,寡人一定優待。」虞國這種小國,連晉國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一個已經亡國的小國國君而已,奚齊並不是很在意,當然,肯定不是現在,至少也要等到控制了絳都局勢才行。   虞清卻是身體一僵,死死地瞪著奚齊,她誤會了,還以為奚齊是打算用自己的父親脅迫自己。   晉國人,都是這樣無恥的嗎?為了得到自己,竟然要用自己的親人逼迫自己就範。   虞清不知道,這其實只是誤會,奚齊根本就沒有威脅的意思,可是虞清一直對晉國成見很深,認為晉人都只會威逼欺詐、巧取豪奪,這種偏見,導致了誤會的產生。   鑽牛角尖不可怕,可怕的是美女鑽牛角尖。   「這就是我的命嗎?」   緊緊地抿著唇,虞清一動不動,眼中流露出迷惘、憤憤、委屈的神色,但最後還是選擇了屈服。   奚齊本來是打算哄虞清開心,出於好意,可是卻產生了出人意料的後果。   虞清心中屈辱,但卻強迫自己不哭出來,忽然雙臂一伸,攬住了奚齊的腰。   「嗯?」眼見玉人態度大改,奚齊有些懵了,怎麼回事?   軟玉溫香,伊人美貌,奚齊怎麼把持得住,頓時血氣湧動,對著虞清誘人的雙唇吻了下去。   虞清如遭電擊,身體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腦海中一片空白,瞪大了美麗的眼睛,胸口如遭千鈞重擊,又如天旋地轉,忘記了推拒,也忘記了呼吸,剎那間喘不過氣來。   如饑似渴地吸吮著芳甜的津液,奚齊輕輕撬開虞清的晶瑩貝齒,將舌頭貪婪地伸了進去,虞清一驚,頓時回過神來,使勁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可是身體無力,手臂酸軟只能是徒勞而又軟弱的掙扎。   更糟糕的是,奚齊身上的火熱似乎會傳染一般,壓在她的身上,竟然讓虞清身體深處也是生出一種躁熱,只有扭動身軀時才能稍微得到緩解。   良久,唇分。   「真美!」奚齊緊緊凝視著身下的絕色佳人,冰肌雪膚光潤如玉,瑤鼻秀美,檀口紅潤,精緻的鵝蛋臉簡直完美無暇,明艷動人,不施粉黛,卻如清水芙蓉般出凡脫俗,彎而濃密的長睫籠蓋著氤氳著霧氣的秋眸,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目瞪著自己,似是慍怒自己的輕薄。   如此傾城絕色,若是能夠擁有,絕對是每個男人莫大的福氣。假如讓這麼一位天人般的清冷仙子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奉迎而侍,那更是一種極大的征服和成就感。   兩人的臉龐此刻相隔極近,甚至彼此呼吸間的溫熱氣息都互相噴到了對方的臉上。   緊壓在虞清身上,奚齊很清楚地感受到了身下少女那火熱嬌軀的驚人彈性,線條優美的脖頸泛著晶瑩水靈的玉澤,筆直雪白渾圓,修長細緻的美腿觸感柔滑,窈窕纖腰盈盈不堪一握,玲瓏浮凸,豐滿高聳的酥胸被奚齊的胸膛擠壓,隱隱感覺到兩粒小巧嬌挺的硬點,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奚齊怦然心動,小腹處的巨蟒也是堅硬如鐵,死死地抵在虞清微微隆起的陰阜上。   或許是知道再怎麼掙扎也沒有作用,虞清似是認命了,默許了奚齊對自己的非禮輕薄。   奚齊在虞清嬌艷欲滴的嘴唇輕吻一下,然後起身抱著虞清去了她的閨床。   木床上掛著透明的紗簾,繡花被子和枕頭擺放在床頭,乾淨整潔。   奚齊火熱地盯著虞清,伸手卻解她的衣服,虞清身軀顫動了一下,不過沒有抗拒,而是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虞清的絕美嬌軀便出現在奚齊眼前,裸裎畢露。   這簡直是上天的傑作,男人的恩物,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恰到好處,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尤其是一對剪水清瞳似幽似怨,如泣如訴,玉腿修長,肌膚美韻膩人,那峰巒起伏的胸前軟玉,嬌挺渾圓,兩點嫣紅奪人心魄,還有那小腹下的一蓬黑色,若隱若現,使得奚齊慾望熾烈,渾身火熱,獸血沸騰。   可惜羞怯的虞清緊緊併攏雙腿,讓奚齊未能盡覽那美妙的神秘叢林。   飽滿而上翹的胸型很美,奚齊俯低身子,吮吸撫摸著虞清一雙傲人聳立的雪嫩玉峰,女性的乳尖乃是重要的敏感部位,受到這樣強烈的刺激,虞清身體明顯一震,但卻強忍著不哼出聲,抿著唇,雙手死死地捏緊床單。   淡淡的如蘭似麝的處子清香,徹底激起了奚齊的情慾,他壓在虞清的胴體上,沿著精緻的鎖骨吻上她的側臉和耳垂,甚至連眼睛、額頭、脖頸也不放過,舌頭用力地挑逗和吸吮,留下一處處的吻痕。同時奚齊的一雙色手也是遊走在那對雪白嬌嫩豐滿挺立的乳房上面,不停地撫摸、揉捏、撮弄。   漸漸地,在酥麻的感覺侵襲下,虞清再也控制不住,鼻間發出了輕哼,光滑潔白的肌膚上也開始泛起了誘惑的緋色。   這時,奚齊的一隻大手不安份地沿著小腹滑了下來,觸碰到了那芳草萋萋禁地。   「不要!」虞清渾身一震,大羞之下想要伸手制止,可是卻遲了一步,儘管她已夾緊雙腿,可是奚齊的右手食指還是找出空隙擠了進去,作惡的手指一彎,探入了兩片陰唇內。「啊!」虞清驚呼,如蛇般扭動著,強烈的奇異感覺讓她很不適應,可是芳心深處,又隱隱地似乎在渴望著什麼。   因為虞清雙腿夾得太緊,奚齊的手指無法靈活自如地探索幽谷,只好讓彎起的半截手指尋到洞口,然後進入了蜜穴內,指甲還輕輕地刮了一下腔壁上的嫩肉。   「不!」虞清一臉慌亂,嬌俏的胴體顫慄不已,私密之處也連連的抽搐收縮,然後噴射出了一道道晶瑩誘人的乳白色香液。   不是吧?這麼一下就高潮了?這,也太敏感了吧……奚齊驚得目瞪口呆。   虞清臉蛋一陣發燙,羞得沒臉見人,扭過頭不敢面對奚齊,十足的駝鳥心態。   此時床單已經被大量的液體沾濕,因為雙腿併攏緊夾,導致了虞清的股溝和大腿內側濕淋淋一片,氾濫成災,奚齊抽出手指,帶起了一根閃著晶瑩光澤的長長的粘稠細絲,這淫靡的一幕看得奚齊血流加速,胯下巨蟒堅若鋼鐵,脹熱得嚇人。   不能忍了!   奚齊猛地用力分開虞清的如玉長腿,呈大字型,頓時讓虞清感到無比羞恥,想要合緊雙腿,可是卻被奚齊抓住大腿,動彈不得,然後一根灼熱堅挺的東西擠進了她的下身。   「清兒,我要全部進去了!會有點痛,不過別怕,很快就會過去的。」奚齊在虞清耳邊溫柔低語。   「不要,不要……」虞清懇求似地呢喃著,可是隨即下身驀然劇痛,被奚齊的巨蟒捅進了汪洋一片的蜜穴。   「啊!」虞清眼角淌下兩行清淚,守了近二十年的貞操,如今終於還是失守了。唯一的慶幸是破了她身子的不是老邁的晉獻公,而是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雖然這個男人也是晉國人,但至少,他懂得詩賦,不算是不學無術。   好緊,好舒服。   奚齊壓在虞清身上頂撞挺送,只覺得裡面緊窄溫暖,讓人流連忘返。而且隨著抽插的動作,美妙的甬道內不斷分泌出大量的液體,混合了處子鮮血,隨著粗肉棒的連續抽插,帶出了白白紅紅的淫液。   虞清起先還在強自壓抑自己的呻吟,可是她的身體太敏感了,不到十分鐘就又來了兩次高潮,嘗到了那銷魂蝕骨的快感,頓時陷在情慾的漩渦中沉淪,滿頭如雲的烏黑秀髮凌亂不堪,秀美的桃腮暈紅如火,香汗淋漓,忘我地嬌啼著,如泣如訴。   就在這時,虞清又是承受不住強烈至極的肉慾刺激,雙臂死死攬住奚齊的後背,玉體一陣顫抖,花房深處又是湧出一大股的春水,再一次攀上了欲死欲仙的極樂巔峰。   以虞清如此敏感的特殊體質,估計就算是強暴,也會連續產生快感吧,單是這麼一段不算長的時間內,虞清已經洩了四次身子,神智都變得迷亂起來,半昏半醒。   「難道是春水穴?」奚齊有些激動,這可是名器,男人夢寐以求的極品,尤其是虞清還擁有著絕色傾城的容顏,以及完美比例的傲人身姿,這就更加難能可貴了。   春水穴的女人非常敏感,天生就很容易出水,而且一出就特別多,入口滑滑的很容易進入,抽動時,無論男女都會領略到麻痺般的快感,不過會像虞清這樣敏感的也實在是太少見了。   一番雲雨過後,奚齊擁著虞清倦極而眠,睡夢中的虞清,人比花嬌,眉目間猶殘存著一絲春意。 正文 第015章、暗蓄力量 「這些鐘鼎文,太繁複了。」   奚齊放下手中厚厚的竹簡,有些很費腦細胞的感覺,就算有這具身體前任的記憶,但對於習慣了簡體字的奚齊來說,這些鬼畫符般的鐘鼎文還是太傷神了。   或許是因為昨天突兀決定分封重耳夷吾百里之地的舉動,大臣們對奚齊的態度或多或少地產生了微妙變化,即便是本來想要跳出來反對裡克、邳鄭擔任封邑大夫的裡克一黨,也變得態度模糊起來,既不說去,也沒說不去,顯然是內部出了分歧。   「國君,太史求見。」一名小內侍進來稟報道。   嗯?   奚齊不由怔了一下,根據記憶,在他登位以來,除了荀息、東關五、梁五、優施這些支持者,還是第一次有其他派系的大臣覲見自己。   太史,位列中大夫,負責記錄晉國的歷史,看上去似乎是個閒職,但實際上,太史的地位在中大夫裡位列前三,僅在負責祭祀禮儀的太祝和負責占卜的太卜之下,在春秋時代,太史的職能就相當於後世的宣傳部長和學術權威,沒有太大的實權,但影響力不容小覷。   「宣。」奚齊揮手吩咐道。   片刻後,一名寬袍大袖,六十幾歲的老者大步邁了進未,行了一個跪禮:「臣姬嶷,參見國君。」   這一任的太史姬嶷,已經當了二十幾年了,而且出身桓莊二族,游離於各大派系之外。   桓莊二族,指的乃是桓叔、莊伯的後裔,在武公以武力奪得君位之後,桓莊二族便成為了晉國宗室。   論輩份,姬嶷還是奚齊的遠房族叔,當年獻公為了防止宗室尾大不掉,重演曲沃代翼之事,幾乎誅盡桓莊二族,僅有少數幾人因為庸碌無能而得以倖免。   奚齊走出書案,將姬嶷扶起:「太史為國操勞多年,快快請起。」   「謝國君。」姬嶷也不含糊,順勢站起,然後依禮跪坐在奚齊下方的一張几案後。   春秋時期有坐而論道的慣例,大夫們面見國君,都擁有坐席,當然,這個時代的人都只有跪坐的習慣,椅子這種東西至少也要近千年以後才會誕生。   「不知太史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呢?」重新坐定後,奚齊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姬嶷目光灼灼,說道:「國君在昨日朝會上曾言,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難道太史是為了分封諸公子之事而來?」奚齊眼睛微微一瞇。   「國君誤會了。」姬嶷搖頭,「臣昨日細思國君所言,字字珠璣,發人深醒,實乃治國良言。」   姬嶷向著奚齊拱手道:「臣斗膽,敢問此言出自哪位大賢,如此大賢,若能得見一面,實乃臣之幸也,臣懇請國君成全。」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一段乃是出自《禮記》第四十二篇的《大學》,儒家的四書五經之一,但現在孔老夫子根本都還沒有出生,自然也就沒有儒家學說存在了,當初奚齊拋出來也只是用來掩飾分封諸公子的用意而已,沒想到居然能得到姬嶷推崇,因此奚齊只好厚著臉皮道:「咳,太史有所不知,這其實乃是寡人所著《大學》中的一段,讓太史見笑了?」   「啊?」姬嶷的嘴張大得可以塞下雞蛋,隨後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將嘴巴合上,不過仍然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才十五歲的國君,竟然能夠著書立說了?   「太史莫非不信?」奚齊看了姬嶷一眼,這個老頭,似乎還是個學術迷啊,不過這樣也好,就憑我這多了二千多年的知識,就不信砸不到你趴下。   「臣不敢。」姬嶷話雖這樣說,但臉上的狐疑那是誰都看得見。   「寡人驟登大位,繼先君圖求霸業之遺志,為了晉國大興,不敢片刻有失,於是遍閱典籍,每每苦思,這才終於稍有所得。」奚齊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   現在奚齊實力太過薄弱,儘管太史只有影響力沒什麼實權,但若是能多一位支持者也是好的,再怎麼說姬嶷家裡也有近百家兵,值得拉攏。因此奚齊索性將《大學》全文背了出來,然後又有選擇性地將講解了一些儒家學說,頓時令姬嶷聽得如獲至寶。   儒家學說能夠被後世封建王朝的歷代君主推崇,自然有其獨到之處,不然漢朝以後的統治階級也不會廢黜百家獨尊儒術了。   孔夫子之所以不受重用,主要是因為春秋末期禮崩樂壞,諸侯攻伐不斷,儒家學說也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而現在乃是春秋中前期,時局比較穩定,因此姬嶷對儒家學說大感興趣也是正常。   儒家的核心乃是「仁」,對於經歷過獻公清洗宗室的姬嶷來說,這一套自然很對他的胃口,他最擔心的,就是奚齊如同獻公一般暴而好殺,不過奚齊搬出來的儒家學說,頓時令姬嶷大為改觀。   「寡人年幼,遇事若有錯失,還需太史提點。」奚齊試探著道。   「國君見解過人,真乃大晉之幸,臣必定竭力輔助。」姬嶷撫鬚道,雖然沒有直接效忠,但也不無支持之意。隨後姬嶷又與奚齊探討了一陣,這才告辭而去。   待到姬嶷走後,宦者令成安走了進來,臉帶喜色:「恭喜國君。」   「可惜不是太卜。」奚齊心裡卻是有是小小的遺憾,在這個人人迷信鬼神遇事皆要占卜的時代,若是能夠獲得太卜支持,絕對可以促使一大批中立者站到奚齊這邊。奚齊並不知道,現任太卜史蘇,表面上是中立派,其實卻是他的反對者。   「對了成安,宮外情況如何?」奚齊問道。   「老奴正想稟報,成虎目前已收攏了三十幾名相熟的學員,而且還用重金網羅了五十多名實力不菲的武人。」   成虎雖然已經被奚齊收為護衛,不過並未在宮中當值,而是被奚齊派了出去招攬人手。   「連一百人都不到?」奚齊有些失望,就算再算上優施那邊,掌握在手中的力量也還是太少了。   「國君咐咐過要保密,老奴不敢亂來,免得走漏風聲,因此讓成虎找的都是以前認識並且知根知底的人。」成安解釋道,「若是大肆招收人手,恐怕會引起有心人注意。」   在屋內踱步了一陣,奚齊驀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成安,你告訴成虎,用重耳的名義去招人,嗯,再派個人去曲沃,就用夷吾的名義。」   成安眼睛一亮,連聲稱妙,這一招太絕了,用重耳和夷吾的名義,絕對不會引起裡克的警覺。 正文 第016章、被驪姬撞破 憐香雙腿盤在奚齊腰上,玉臂勾著他的脖子,紅唇在奚齊身上動情地胡亂親吻,兩人從床榻上起來,身體緊密地合在了一起。   奚齊每走一步,就往那緊窄嬌小的深處一挺一送,懷中的美人便輕輕地呻吟一聲。   「國君,快點……嗯……呵……」憐香臉上一片誘人的酡紅,雙目迷離,簡直是醉生夢死,不知今夕何夕了。   憐香一絲不掛,柔若無骨的一對飽滿豐潤的嬌挺玉乳緊緊也貼在他胸前,那雙纖滑修長的優美玉腿更是本能地緊緊盤在奚齊腰間,因為一鬆她就會掉下地來。   奚齊抱著憐香走到了寢宮的窗邊,讓憐香的背部靠著牆,然後輕緩地動起來,及至動作越來越激烈,憐香仰著雪嫩的脖頸僵直不動,隨之而來的是全身痙攣顫抖,白裡透紅的肌膚上浸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因為姿勢的緣故,一絲絲的濕滑液體從幽谷的縫隙滑落,流在地上,蜿蜒一片。   場面淫靡之極。   有了這些愛液的滋潤,奚齊在美穴甬道裡的抽插越發順滑,整根肉棒,好像泡在蜜罐裡似的,而且美女的桃源幽谷內熱熱的,嫩肉蠕動收縮,好像有千百張小嘴同時在吮吸,說不出的舒爽。   穿越成國君就是好,這深宮之中,美女如雲,不但任由他擷取採摘,而且還這些佳麗還都曲意奉迎,但求魚水之歡,婉轉相就。   前世,奚齊只是二十一世紀的考古系大學生,而現在,卻是晉國的一國之君,天下女子予取予求,以晉國的強盛實力,奚齊就算想要異國公主,也不是什麼太大的難事,對許多小國諸侯來說,如果能攀上晉國,一兩個女兒姐妹算什麼?倒不如拿來聯姻,鞏固自己的權勢地位。   雖然現在的奚齊有名無實,內憂外患,已經被大臣們架空,不過奚齊可是穿越者,擁有超越這個時代兩千多年的眼界,他相信,自己遲早會真真正正地主宰這個國家興亡,甚至君臨天下。   「別動了,奴家要死了……」激戰良久,憐香也有些頂不住了。   「大膽刁民,還不俯首歸降?信不信寡人率億萬大軍再殺你一次?」奚齊調笑著輕咬了那雪白胸脯上的鮮紅葡萄一口,卻是仍然在大力衝擊著。   這些天的荒淫生活,令奚齊甘之如飴,而且體質也是漸漸增強,精力充沛,氣血旺盛,好像身體裡有用不完的勁似的。   聖王五法,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備。   秀靨暈紅如火,美眸輕合,憐香嬌媚地神態看得奚齊慾火更漲,不顧玉人香汗淋漓,嬌喘細細,挺著龐然大物般的巨龍,將玉人嬌軟無力的胴體橫陳在床上,自己則是雙腿微屈站在床邊,就那樣時而輕插猛送,時而急衝猛撞,巨蟒挺動不休,使得胯下佳人秀目迷離,媚態嬌慵,發出一聲聲的悅耳嬌啼,桃腮嫣紅,惹人憐愛。   「寡人這麼用力,你喜不喜歡?」   「憐香喜歡!嗯,好舒服……」憐香在奚齊的衝擊下喘息著道,她這時也是放開了,只要能討好奚齊,說些浪蕩話也沒有什麼。   「那好,現在該你伺候我了。」奚齊扳過憐香的身子,坐在床沿上,然後拍了拍憐香的翹臀。   憐香會意,坐到了奚齊的大腿上,背對著奚齊緩緩坐了下去,早已濕得一塌糊塗的幽谷將一柱擎天的猙獰巨物容納包裹,一插到底,直達最深處的花心。   「哦——」   奚齊和憐香幾乎同時發出了愜意暢快的吟哦。   將臉貼在光滑性感的雪背上,奚齊雙手各抓著一隻豐盈的乳房,一邊捏弄揉玩著,一邊讓腰身前後輕搖,炙熱堅挺的巨蟒研磨著濕濡溫暖的腔壁,憐香上下聳動,嬌啼狂喘的櫻桃小嘴發出一聲聲令人血脈賁張的嬌吟。   下身快感一波一波襲來,令人欲罷不能。   良久之後,憐香驀然嬌呼:「啊!好舒服……要死了!我,我不行了……」   渾身癱軟下來的憐香,稍稍喘息了一會兒,便強撐著從奚齊身上下來,自覺地跪到地上,把腦袋埋在了奚齊的腹下,將那頭怒氣沖沖張牙舞爪的猙獰巨獸含進嘴裡。   沾滿了蜜穴愛液的巨蟒被憐香吞進了檀口小嘴裡,絲毫不顧那淡腥的異味。   憐香一邊含弄,一邊仰頭用水汪汪的桃花眼看著奚齊,像是個期待大人贊許的童真小孩。   奚齊舒爽地瞇起了眼睛。   「哥哥,我們去後苑賞花好不好?」清甜的聲音隨著木瑩闖了進來。   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映入眼簾的就是眼前淫靡的這麼一幕,木瑩頓時羞紅著臉輕啐了一下。   不過木瑩雖然面紅耳熱,但因為曾經被奚齊循循善誘過,木瑩的接受能力已經比以往大有長進,倒也沒有羞得去捂眼睛,反而有些好奇地湊了過來。   小姑娘現在還是天真無邪的年紀,根本就不明白這一切的含義,只以為貪玩的哥哥又在欺負漂亮姐姐玩這麼羞人的遊戲。   突然多了一名旁觀者,身無片縷,全身上下暴露在空氣中憐香也是大感尷尬和羞怯,不過為了討好奚齊,卻是根本不敢停止,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被人看著的刺激感,雙腿間又有些酥癢起來。   又被這個丫頭撞見了,奚齊心裡也有些微微著惱,不過也沒怎麼生氣,反正木瑩早就是自己這個哥哥的自留地了,奚齊真正惱的不是被木瑩撞見,而是木瑩老是這麼沒規沒矩地隨意亂闖。   看到那猙獰的凶獸不斷地被憐香吞吐,時不時還慇勤地伸出香舌舔弄,似乎非常享受也很好吃的樣子,小姑娘不解了,怎麼自己上次嘗試的時候覺得味道好大呢?   「木瑩,哥哥現在正在辦正事,你先出去。」面對木瑩天真無暇的眼睛,奚齊多少感覺有些不自在。   木瑩卻是一撅嘴不依了:「才不,你上次哄人家玩這種遊戲,現在又說是正事了,鬼才信你。」   「國母駕到!」   宮門口的小內侍突然尖聲喊了起來。   什麼?驪姬來了?   奚齊措手不及,心中一急,精關頓時一失,然後便爆發在了憐香口裡。   不過這時候奚齊根本顧不得這些了,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服。   「咳,咳……」憐香有些艱難地吞下男人的精華,擦擦嘴巴,連忙開始穿戴起來。   「木瑩,快幫幫哥哥。」   「活該,誰讓你老做壞事。」木瑩嬌嗔地瞪了奚齊一眼,然後才上去幫奚齊擺弄衣服。   「奚齊……」驪姬來得比想像中要快。   一踏入寢宮門口,驪姬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奚齊和正在幫他擺弄衣服的木瑩,旁邊還有一名匆忙間遮掩不及露出大片肌膚的女子。   聞著房間裡那種靡亂的氣息,再看到眼前的景象,身為過來人的驪姬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跟隨在驪姬身邊的幾名宮女都是臉色一紅,羞怯地低下頭盯著腳尖,不敢多看。   驪姬意味深長地看了奚齊一眼:「我兒真的長大了。」   糗大了,居然被驪姬撞破,奚齊尷尬得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大娘。」木瑩跑了上來見禮。   「木瑩真乖。」驪姬有些憐愛地撫摸了一下木瑩的頭髮。   愛屋及烏,一向寵溺兒子的驪姬對從小陪伴奚齊長大的木瑩還是挺好的,當然,這也是因為木瑩只是女孩,不會威脅到奚齊的地位。   「好了,你們退下吧。」驪姬揮手屏退了身邊的侍女。   「娘親,這次你過來是有什麼事麼?」奚齊這時終於穿戴整齊了。   「奚齊,娘問你,為什麼你昨天在朝會上要分封重耳和夷吾?」驪姬一臉威嚴地質問奚齊,「難道你不知道他們是我們娘倆的生死大敵麼?」   驪姬前天帶著少姬出宮郊遊去了,沒想到今天一回宮就得到了這樣的消息,立即跑了過來想要問罪。   「這到底是誰的主意,是不是成安?本宮一定要將他夷三族!」驪姬還以為奚齊是聽信了哪個小人的攛掇,這才一時頭腦發熱。   「這是我的主意。」奚齊答道。   「什麼?」驪姬鳳目圓瞪。   「正因為他們是生死大敵,所以才必須分封他們。」奚齊解釋道。   「我兒,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要不是太寵愛兒子,驪姬早就怒得一巴掌摑下去了。   「娘親可還記得伯姬?」奚齊說道。   「伯姬?」驪姬雙眉一蹙,不悅地道,「她不是早就嫁了去秦國麼,還提這個賤人作甚?」   伯姬,也就是穆姬,如今的秦穆公夫人,因為乃是獻公長女,所以被稱之為伯姬。伯,即是排行第一的意思。因為她是齊姜所生,又是太子申生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因此一直被驪姬厭惡。   歎了口氣,奚齊對驪姬的政治智商是不抱任何希望,只能為她詳細解釋起來。   「如今的伯姬,聽說在秦國極為得寵,而且對申生之死耿耿於懷,夷吾現在就在梁國,離秦國僅百里之隔,萬一讓夷吾聯合伯姬說動秦國國君借兵,到時就麻煩大了。」   聽到秦國可能出兵,驪姬臉色終於變了,不過也僅僅是微微色變而已。   「秦國,不過蠻夷而已,當初獻公在日,秦人卑躬屈膝,這等小國,何足懼之。」   你也說了那是獻公還在的時候了,奚齊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耐心地解釋道:「若只有一個秦國,當然不怕,但重耳就在翟國,若是翟國也出兵,那就腹背受敵了,更何況還有裡克一黨。」   「這麼說,我兒是打算將他二人誘騙回國,然後殺之?」驪姬有些想當然了,就算奚齊拋出如此大的誘餌,也絕不可能讓重耳和夷吾放鬆警惕,就算回國,他們也絕對只會呆在封地,絕不敢踏入絳都半步。   奚齊要的,其實就是一個時間差。想要接手封地,劃定邊界、清點戶籍人口之類瑣碎事務怎麼也得有一兩個月吧,那些重耳派和夷吾派的士大夫們忙著封地的事,自然也就不會給裡克一黨太多的幫助了,那樣奚齊的計劃才有成功的可能。 正文 第017章、裡克之謀 一間寬大的房間裡,一名鬚髮斑白、兩頰消瘦的老者此刻正在緩緩的呷著杯中茶水。   這名老者,便是故太子申生的支持者,上大夫裡克。   裡克不但曾經是申生的太子少傅,同時也是一名能征善戰的統帥,與太子太傅杜原款一文一武,曾經是晉國的兩大柱石。   申生自殺之後,獻公大肆打壓申生一黨,逼死杜原款,諸大臣噤若寒蟬,裡克知道事不可為,立即主動交還兵權,不再與其他大臣往來,終於在獻公的打壓下保住了性命。   晉獻公西伐驪戎、北征皋落狄、滅霍、魏、耿、虞、虢,兼併了今山西中、南部多數國家,可謂橫掃太行山以西,奠定了日後晉國稱霸的百年基業。在晉獻公二十多年的東伐西討、南征北戰中,裡克善於將兵,憑藉著自己獨當一面的統御之才,成為了獻公開疆拓土的最得力的副手。在獻公諸臣之中,沒有誰的地位能在裡克之上。   這也是儘管如今裡克沒有任何職權,只剩下一個上大夫的虛銜,但仍然可以穩穩壓制住荀息的原因,畢竟荀息之前只是謀臣而已,資歷功勳遠遠比不上拔城無數、滅國眾多的裡克。   儘管明知道奚齊被刺乃是裡克一手安排,哪怕沒有多少政治智商的驪姬在狂怒之下也不敢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下令誅殺裡克。   像重耳派、夷吾派,曾經都是申生的堅定擁護者,只是在幾年前申生死後,這才自立一派,也正是因為太子申生太得人心,太得士大夫讚譽,已經深深地威脅到了獻公的君權,這才導致了獻公決意廢立,不然獻公根本就寢食難安,生怕哪天睡醒就突然大權盡落申生之手。   權位之爭自古殘酷無情,就算申生表現得再恭順,也仍然難以讓獻公心安。否則哪怕驪姬再得寵,也根本不可能陷害得了申生,獻公可是滅國無數的一代雄主,是否誣陷,獻公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只是驪姬對申生的陷害剛好給了獻公動手的理由而已。   此刻裡克身邊,還坐著邳鄭、共華、賈華等親信心腹。   「是時候做個決定了。」裡克臉色肅然,「我們的身家性命,還有晉國的興衰,就在今天的一念間。」   「裡克大夫的意思是?」看著裡克眼中的堅決,賈華心中微歎,看來裡克還是想要冒險啊。   裡克揚起手,做了一個切的手勢:「為太子申生報仇雪恨,就在這幾日。」   「我還是覺得那件事太過冒險了,畢竟絳宮守衛前些天才清洗過一次,只有屠岸夷這個左輿長,風險太大了。」邳鄭開口道,說完,又恨恨地補了一句,「荀息曾經也是太子申生的支持者,但他現在呢,竟然真的遵獻公之命扶立奚齊,迂腐!愚忠!」   「還有士蒍那個老狐狸,太奸猾了,若是他肯站在我們這邊,到時動手的把握至少也有九成。」共華的話裡怨氣不小。   裡克眼睛微瞇:「士蒍一心明哲保身,就別管他了,只要他不妨礙我們就行了,至於荀息?若是處理內政倒也適合,不過軍國大事,還是要殺伐果決才行,多謀少斷,根本不足為慮。只要盡集甲士,以屠岸夷為內應,頃刻間奪下絳宮,大事可成。」   「不妥,即便所有人的家兵加上,也才千餘人,加上招募的數百武人死士,仍然太薄弱了。絳宮有衛士兩千,屠岸夷手中僅僅掌握了三百人而已,而且絳宮內門一旦關閉,倘若半個時辰內攻不下來,等到城衛軍及時趕到,你我便盡成甕中之鱉。」邳鄭搖頭,若是沒有第二種選擇,他當然會義無反顧地支持裡克,但自從奚齊提出分封重耳、夷吾之後,他便覺得這樣風險太大了。   邳鄭勸說道:「那個奚齊,不知為何竟然分封重耳、夷吾兩位公子百里之地,屈城產良馬,蒲邑三面環山易守難攻,若是我們盡力輔佐兩位公子,不出三年,即可擁軍數千,到時兩面夾擊,加上心向我們的士大夫,必能一舉而下,一如當年曲沃代翼。」   「三年太久了,我等不了。」裡克卻不同意,「而且給了荀息三年時間,很難說會有什麼變故,荀息求穩,我們便應該反其道而行之,萬一齊國插手,那就不妙了。」   「齊侯會插手?他可是天子冊封的侯伯長,而且素聞齊侯賢明,怎麼會襄助驪姬這種禍害?」共華皺眉了。   在正式文書上,齊國乃是侯爵,因此各國對齊桓公姜小白的正式稱呼乃是齊侯。   裡克冷笑:「對齊侯來說,正因為驪姬乃是禍害,才有扶持的價值。當年諸侯盟會,若非獻公抱病不能成行,齊侯的霸主之位焉能如此輕易坐穩,鄭國衰頹已久,列國諸侯中能與齊國相爭者,只有大晉,齊侯又豈會讓我晉國安穩。扶持驪姬、奚齊,則能使晉國陷入長久內亂之中,一如鄭國當年。」   聽了裡克這一番話,邳鄭幾人不由恍然。   看到眾人若有所思的樣子,裡克又道:「為何奚齊會有分封諸公子之議,而且還要吾與邳鄭當封邑大夫?無非便是調虎離山,徐徐圖之,而且以此重利相誘,一旦諸公子歸國,便可暫時不用擔心諸公子向列國借兵。奚齊不過一黃口小兒,絕對沒有此等謀算,必定是荀息獻的計策。」   裡克不愧是屹立晉國數十年的老臣,一眼便看穿了奚齊的用意,不過裡克猜錯了,這不是荀息的計策而是奚齊的佈局。   「荀息求穩,我等便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克下絳宮,掌握朝局,否則晉國一旦陷入內亂,空耗國力,只會白白讓齊侯坐收漁利。而且若是按爾等所言,經營封地,效曲沃代翼之舊事,即便成功,又該立哪位公子為君呢?」裡克掃了一眼眾人,沉聲道。   「自然是重耳公子,按照嫡長繼承之禮法,諸公子中重耳公子最為年長,而且為人寬厚,頗有賢名。」賈華毫不猶豫地道。   其餘幾人都是頷首,面露贊同。不過邳鄭卻是沉吟不決,他對重耳很有好感,但對夷吾也是非常看好,一時間有些搖擺不定,難以抉擇。   裡克卻是反問道:「但夷吾公子會同意嗎?退一步講,即便夷吾公子肯,郤芮和呂甥等人難道也會甘心麼?」   確實,若真的依靠經營封地積蓄實力,然後兩路夾擊來推翻奚齊的君位,到時夷吾手中握有兵馬,羽翼已成,恐怕還真的會造成晉國的長期內亂。   想明白這些,眾人都是面露慚色。   「裡克大夫所言甚是,是我們糊塗了。」   「既然諸位都想明白了,那麼,我們現在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裡克殺氣騰騰地做了劈斬的手勢。 正文 第018章、嬌柔少女 「恭喜國君,眼下已在曲沃募來武人三百九十五人,翼城四百一十一人,絳都招募的武人目前已有不少被其他人招攬,因此只有一百七十三人。」   書房內,成安正在向奚齊匯報。   「也就是說,所有武人加起來差不多有一千人?」奚齊臉色一喜,沒想到短短幾天,成安等人竟然有了這麼大的成果,有這一千人在手,奚齊的把握就更大了。   武人中品流複雜,有遊俠兒,也有會些武技的市井混混,武館學員,退役兵士,還有一些則是在列國逃之而來的落魄武士,不過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倒是讓奚齊的招募力量更加壯大。   「不過這些人新附未久,而且又是以重耳和夷吾的名義招攬而來,成虎素來愚鈍,老奴擔心……」成安欲言又止,顯然對於如何徹底掌握這批人有些憂心忡忡,不過話語中卻又隱隱凸顯了成安等人的重要。   其實奚齊也知道,目前的情況下也就是成虎以及他的那些學員比較可靠,那些新募來的武人猶如一盤散沙,想要完全整合根本不可能,但若是運用得好,卻又會收到奇效,反正奚齊也不指望靠這些人和裡克一黨正面對陣,這批人將會成為他手中的一支奇兵。   「這些武人落魄已久,寡人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許以金錢厚利,讓他們賣命應該不難。成安,寡人的內庫暫時任你支用,一定要為寡人辦妥此事。」奚齊神情凝重地道。   也是多虧了獻公滅國無數,擄掠四方,因此絳宮內庫之中財物珍寶幾乎堆積如山,不然奚齊還真的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招攬來起來力量。皇帝不差餓兵,要是連錢也沒有,誰還給你賣命?   「國君重任,老奴必定用心盡力,不讓國君失望。」成安躬身應道。   「對了,大老虎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動?」奚齊問道。   大老虎便是奚齊給裡克起的代號,以免言談間洩了口風,讓裡克起了戒心。面對裡克這個威望極大的元老舊臣,奚齊不得不步步小心,如履薄冰。   現在奚齊的優勢就是裡克等人不知道奚齊早有準備,有心算無心。   「不出國君所料,大老虎這幾日在府中與他的爪牙們來往甚密,恐怕他怎麼都想不到,國君對此早有防範。」成安的嘴角掠起了一絲微笑,政變最重要的就是機密,若是被人預先知曉並且加以防備,那麼除非政變的這一方實力雄厚到無可抵擋,否則就難逃失敗的下場,畢竟奚齊可是獻公指定的繼承人,而絳都的大部分力量,可都是掌握在奚齊的支持者手上。   對於裡克,奚齊雖然不敢輕視,但也有極大的信心可以掌控局面。原本的歷史上奚齊被刺殺而死之後,荀息立少姬之子卓子為君,裡克可以起兵政變成功,一是猝不及防,二則是卓子只有三四歲,人心不附,因此裡克這才可以輕易攻入絳宮。但奚齊不同,他可是獻公指定的繼位者,代表了正統和合法性,在這個名不正則言不順的古代,這本身就是一種優勢,畢竟一手建立了晉國威勢的獻公在國人心目中還是有著很深的威望。   「停止招募,讓成虎帶人返回絳都吧,以防萬一。」奚齊沉聲道,「成虎辦事得力,寡人也不吝獎賞,以即日起,他便是寡人的公乘衛士了。」   公乘衛士,也就是國君身邊的護衛長,距離大夫只有一步之遙,有了這重身份,成虎已經等於摸到了七輿大夫的門檻。   成安心中激動,連忙跪下謝恩:「老奴代成虎感謝國君恩典。」   「成安,你侍奉先君多年,可以說是看著寡人長大的,勞苦功高,寡人不是薄情之人,你們叔侄二人乃是寡人的股肱之臣,只要助寡人完成大事,獵虎成功之日,寡人絕不相忘,富貴芬勳,名傳後世,我等君臣相得,必能成就一段佳話。」奚齊將成安扶起,一番溫言允諾,頓時讓成安感受到國君對自己的重視。   宦官的地位素來低下,奚齊這麼一番做派,令成安心中也是有所感動。   「國君如此恩重,老奴叔侄二人縱使肝腦塗地,也絕不會辜負國君厚望。」   成安走後,奚齊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院中的古樹,若有所思。   一名小內侍這時突然帶著一名宮女走了進來:「啟稟國君,國母命人前來請國君過去一趟。」   「國母那邊派你過來,有什麼事?」   驪姬派過來的乃是一名二九年華的俏麗宮女,身姿窈窕,奚齊看得有些眼熱。   這個年紀的少女,正處於一生中最美好燦爛的年華,那種青春活力的氣息,那種純真清麗的姣好,就是最容易誘人犯罪的催化劑。   她的身材高挑窈窕,動人俏麗,腿很長,腰肢柔軟纖細,盈盈一握,臀部豐滿渾圓,玉腿修長優美,胸部高挺飽滿,顫巍巍的扣人心弦。全身肌膚光滑如玉,容顏極為清純秀麗。白玉般的鵝蛋臉,柳葉彎彎的細眉,長長的眼睫毛,高挺的鼻子,一對烏黑如黑鑽般的眼睛,紅潤的櫻唇,一頭瀑布似的烏髮直垂到腰間。   宛若空谷幽蘭,楚楚動人。   「回國君,國母與少姬夫人在含春殿設宴,想要請國君過去一聚,共同享用晚餐。」那名俏麗少女感受到奚齊灼熱的眼神瞟向了自己的豐滿胸脯,頓時羞得眼晴不敢去看奚齊,想起上次跟隨驪姬撞破了奚齊的好事,臉上更是有些發熱。   「哦,那你帶路吧。」奚齊也是認出了這名宮女乃是驪姬的貼身常。   「是,國君。」俏麗宮女如蒙大赦似地舒了口氣,然後轉身,轉身的時候,那小蠻腰一扭,帶動胸前的波濤洶湧和後面美臀的搖擺,實在是驚心動魄的壯觀,讓人遐想。   看著她水靈靈誘人的樣子,奚齊這一刻有種化身禽獸的衝動,想要將少女摟入懷中好好蹂躪一番。   走在道路上,看著行走在前方兩步處的宮女,奚齊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小茶。」   此時乃是炎夏,因此小茶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深衣,透過薄薄的衣裙,豐滿的雙乳更顯凸出,甚至隱隱還能瞥到內裡的那一件抹胸,豐潤的長腿,更顯得她身材高挑豐挺,行走間俏臀搖動,惹人心熱。   不久之後,小茶也是察覺到了身後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彷彿能將人燒傷般的灼熱,令人心慌。 正文 第019章、婉轉承歡 小茶心慌意亂之下,在經過一座假山時不知道絆到了什麼,頓時哎呀一聲,摔倒在地。   「怎麼了?」奚齊上前關切地道。   「疼……」小茶這一下似乎摔得很重,腳扭傷了,痛得眼淚都浮現了。   「扭傷腳了?怎麼這麼不小心?」看到小茶忍痛摀住腳踝,奚齊蹲了下來,「我來看看傷得怎麼樣。」   不等小茶同意,奚齊便脫下了她的鞋子。   「國君不要,奴婢不敢勞煩國君。」小茶還未反應過來,腳上鞋子一鬆,一雙纖巧秀氣的玉足便露了出來。   「嗯,有些紅腫,不過揉一揉應該就沒事了。」奚齊露出了大灰狼看見小紅帽般的微笑,一雙手輕托起小茶的玉足,在腳踝處輕輕地揉了起來。   「國君不要,若是讓國母知道,一定會責罰奴婢的……」   小茶頓時心中驚慌,她只是個身份低下的宮女而已,若是讓奚齊這個國君紆尊降貴地替自己按摩,這豈不是等若主僕身份對調?萬一傳到驪姬耳中,她就慘了。   「不要亂動。」奚齊擺出國君的威嚴,一手抓著小茶的小腿不許她掙扎,「國母不會知道的。再說了,你傷了腳怎麼給寡人引路?」   事已至此,小茶雖然心內惴惴不安,但也只能坐在地上任由奚齊輕柔地為自己揉按腳踝上扭傷的地方。   「好點了嗎?」奚齊問道。   小茶忸怩地嗯了一聲,不敢抬頭面對奚齊的目光,不過她腳上的痛楚確實減輕了。   奚齊目光不經意間觸及小茶那豐滿圓潤的胸脯,以及那渾圓誘人的臀部曲線,心中不由一蕩。小茶只覺得奚齊的視線灼熱得嚇人,心中慌亂,不知如何是好。   「這裡呢,剛剛有沒傷到?」奚齊的魔手不安份地沿著玉足往上,按在了小茶的膝蓋上。   「沒有,沒有……」小茶嚇了一跳,連忙搖頭。   「那這裡呢,需要我按一下嗎?」奚齊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一雙色手卻已不知何時落在了小茶彈性良好的大腿內側。   「啊!」小茶受驚,伸手想要按住奚齊侵犯而上的魔掌……   奚齊這時卻輕輕地在小茶大腿內側揉了一下,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褲,那種丰韻柔軟的觸感令奚齊獸血沸騰。   小茶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哪裡受過這種刺激,只覺得奚齊的雙手透著一股熱力,熱乎乎的,燙的自己一陣激靈,讓自己無力抗拒。   「不要……」小茶無力地按住奚齊的雙手,想要阻止他更進一步。   奚齊欲血如火,身下的猛獸早已覺醒,頂起了一個碩大的帳篷。   「咦,小茶,你這裡怎麼起了兩個大包,是不是剛才摔著了?」奚齊一臉壞笑,故作驚訝地盯著小茶的一雙飽滿豐挺的白兔,然後不等小茶反應過來,一雙魔掌已經攀上了那處敏感之地,嘴裡還假裝正經地說道:「我看看,怎麼腫得這麼厲害?」   「不是的,國君……」要害之地被襲,小茶大驚失色,連忙護住胸口,但她又怎麼可能打消奚齊的念頭。   「你看你,傷得這麼嚴重還硬撐,都腫成兩個大包了……」奚齊得了便宜還賣乖,雙手用力地捏了捏。   小茶羞得臉紅如血,急聲道:「國君不是的,這不是腫的……」小茶急得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   奚齊卻不理她,一隻魔掌繼續蹂躪著那高聳綿軟的玉峰,另一隻手卻侵襲向小茶的後背,然後滑落那深幽的股溝,並且將半邊臀肉包裹住,揉成各種形狀。   小茶面紅耳赤,緊緊地抿著唇,可愛的瓊鼻不時發出奇怪的嗯哼聲,似乎是很難受的樣子。敏感部位淪陷,小茶身體酥麻,提不起力氣抗拒,只能任由奚齊肆意輕薄。   看著清純嬌嫩的少女一步步陷入自己製造的深淵,奚齊興奮無比,大手放肆地抓著兩只可憐的玉兔不斷揉弄,另一隻作惡的手則在臀瓣股溝上流連逗弄,或者拉起臀肉,擠壓摩擦起來,撩人心弦。   被陣陣以前從未體驗過的奇異感覺不斷刺激,小茶一張清麗精緻的俏臉此刻嬌艷欲滴,玉人嬌軀都微微顫抖,以極小的幅度輕微抖動起來,喘息也漸漸急促,紅唇微啟,貝齒晶瑩,吐出芬芳如蘭的氣息。   奚齊忍不住將一口吻在了那誘人的櫻桃小嘴上,吮吸著那甘香的津液,貪婪地索求起來。   「唔……」小茶下意識地扭頭想要擺脫,只感覺身體溫度不斷升高,燙得難受。   奚齊身體前傾,將小茶壓倒在假山下的草地上,小茶雙手胡亂而又無力地掙扎著,推拒著,卻反而刺激得身上的男人更加興奮,那如鐵似金的巨大野獸愈發脹大,迫切地需要宣洩的溫暖渠道。   奚齊身體一動,讓那猙獰的巨蟒緊緊地貼在了小茶那神秘的三角區域上,輕輕摩擦,似乎這樣就能讓快要爆炸的巨蟒得到安撫。   小茶眼波迷離似醉,只感覺雙腿間那羞人的敏感地帶上突然壓上來一根鐵杵的堅硬事物,火熱火熱的,彷彿能讓自己燃燒。那種感覺太奇妙了,讓少女一下子全身繃得緊緊的,美目睜得大大的,禁不住呻吟出聲,全身發麻,鼻間全是炙熱的氣息,腿心芳草處分泌出潤滑的水液,濕了褻褲。   畢竟已是二九年華,對於男女情事,小茶已經有些開竅了,多少也能明白那燙熱的巨蟒到底是何物。   拒絕嗎?可自己只是一個小小宮女,而對方,卻是堂堂國君,在這深宮中,沒有人可以違逆他的意思。可是不拒絕的話,會不會讓國君覺得自己是個淫蕩隨便的女子?   小茶陷入了矛盾糾結的心態中。   奚齊在小茶臉上、脖頸、耳垂處亂啃亂吻,一張大嘴大力吮吸著嬌柔少女的檀口紅唇,吮吸著那香津玉液,隔著一層衣褲,昂首挺胸的巨蟒抵著那潺潺幽谷死命纏綿,磨擦生熱。尤其是感受到身下美人兒濕了褻褲之後,奚齊更是被心中的火焰灼燒得簡直難以自持。   小茶迷亂地摟著奚齊的腰,身子不時如蛇扭動,嬌喘吁吁,從脖頸到耳根都紅了,顯然是情動了。 正文 第020章、小茶新婦 耳鬢廝磨,親密交纏,奚齊只感覺身下巨蟒似乎都快要漲裂了。   騰出手一扯,將小茶的腰帶解開,沒有了腰帶束縛,小茶身上的曲裾深衣便分了開來,露出那一抹白色的束胸。奚齊往上一推,便讓小茶那對白花花的圓肉露了出來。   奚齊從小茶的嘴唇一路往下吻,經過那尖尖的下巴,雪白的脖頸,然後逼近了那一處商聳豐挺的山峰,迫不及待地將一顆嫣紅嬌嫩的葡萄吸入嘴中,不斷舔吸逗弄。   「啊——!……」   瞬間如受電擊般的快感刺激,令小茶身體輕微的顫抖,小聲地呻吟起來。隨著奚齊身下巨蟒在花徑處的不斷磨擦聳動,加上胸部乳尖在甜美的如潮快感中逐漸充血硬了起來,兩處要害盡被奚齊佔據,小茶不由自主地挺起背脊,讓自己的下巴高高仰起,徹底地淪陷了。   這個時候的小茶,早就沉浸在那從未享受驚的美好之中,再無一絲抗拒,迷醉在這極端而又強烈的刺激,如在雲端之上,飄飄然不知身處何地,不知今夕何年。   「喔……喔……啊,國君不要……喔……舒服死了……噢!」   小茶嬌吟不已,一手攬著奚齊的脖頸,好像要將他的腦袋壓進自己的胸前深溝,讓那一雙嬌柔豐的小白兔繼續遭受男人的侵犯和肆意的蹂躪,另一手則下意識地抓著散亂的衣褲一角,使勁地抓著捏著,喘息著,渴求著,顫抖著,享受著。   奚齊這時卻不滿足於此,他微微起身,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束縛,讓那火熱駭人的巨獸暴露在小茶面前,然後在小茶嬌媚羞怯的神情中將她的所有衣物褪了下來。   小茶嚶嚀一聲,配合著他把她身上最後一處遮羞之物剝去,那是一條已經沾濕了的潔白褻褲,小茶圓渾結實的豐臀和修長亮白的雙腿向上翹起,讓奚齊的手緩緩地將之從小茶胯間脫了下來。奚齊輕托起小茶的身體,讓褪下來的衣裙墊在地下當作被單。   絕美性感的處子胴體就這樣全部裸裎在奚齊眼前,讓人血脈賁張,慾念燃燒。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慾望大熾的奚齊分開小茶的兩條玉腿,在汁液滲出的花瓣上揉弄了幾下,狂暴猙獰的巨物抵住了幽谷口,開始緩緩前進。   處子的陰道總是太過緊窄,雖然有了前戲,挑逗起小茶的情慾,使得幽谷多了一些濕意,但依然進入得很艱難,而且小茶秀目緊闔,顯得很緊張,雙腿下意識地繃緊,陰道收縮,更是讓奚齊的巨蟒只能崎嶇而行。   身體內塞入異物,小茶感到很不適應,也有些害怕,只覺得下身入口處的火熱脹大撐得陰道很難受。   美妙的人兒等著自己寵幸,這時奚齊哪還忍耐得住,腰身猛地一挺,破關而入,原先只進入了龜頭的巨獸猛衝直撞,刺進了蜜壺底,抵達那處迷人銷魂的溫暖所在。   「啊……痛!」   小茶低呼,星眸緊閉,因為疼痛而雙眉緊蹙,身體繃得緊緊的,不敢動彈,雙手死死地摟著壓在身上的奚齊。   「痛……」伊人低低囈語,惹人心憐,奚齊也暫時控制住了深入抽動的衝動,轉而俯首吻上身下麗人的嘴唇,加以愛撫和慰藉。   在那無比緊密的結合處,一絲絲的殷紅滑落,這是少女的象徵,也是女子一全中最珍貴的事物。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奚齊撫摸著小茶雪白的俏臉,輕輕地動了動:「還疼嗎?」   「嗯……」   ……   而此刻的含春殿中,驪姬正在與少姬舉杯宴樂,俏臉嫣紅,眼波流轉中更增媚態,似是已經有了一絲醉意。   「哈哈,妹妹你輸了,快罰三杯。」   驪姬和少姬正在猜拳,不過驪姬總是等少姬出拳了自己才出,因此少姬輸多贏少。   「姐姐你又耍賴!」少姬不依地嬌嗔著,一副可愛的小兒女態。   「哪有,明明是你眼花了。」驪姬吃吃笑著,伸手去搔少姬的胳肢窩。少姬最怕呵癢,頓時笑得如銀鈴般,想要反擊,卻又笑得身體無力,然後被驪姬拿起青銅爵杯,捏著鼻子灌酒。   「姐姐,你太壞了。」少姬喝得不少了,眼神迷醉地打了個酒嗝,酒意上來,索性一把摟住給自己灌酒的驪姬,吻住她的香唇,將自己口中的酒液全數哺到驪姬嘴裡。   兩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鬧作一團,這香艷的一幕頓時令大殿內活色生香。   不過除了殿內侍候的宮女,根本沒有人可以一飽眼福。   嬉笑打鬧了一陣,驪姬突然想起一事,皺眉問道:「奚齊呢,怎麼這麼久還未到?」   「回稟國母,奴婢不知,或許國君身邊有什麼事一時耽擱住了,奴婢這便命人前去催問。」驪姬身邊的一名美貌宮女連忙說道。   驪姬這時又喝了杯酒,擺擺手不太在意地道:「那好,小竹你去看看吧。」   「是,國母。」那名叫小竹的美貌宮女遵命,退了出去。   朝著國君書房的方向一路前行,轉過幾處拐角,小竹驀然聽見前方的假山後傳來了一陣若隱若無的女子呻吟聲,似是歡愉,又似是痛苦難受的啜泣,而且那女子的聲音也讓小竹隱隱覺得熟悉……   「這是什麼聲音?」小竹好奇地走近假山,耳中聽到的聲音也愈發清晰起來,不止有女子如泣似訴的嬌吟,還伴隨著一陣奇怪而又有節奏的啪啪啪之聲,彷彿驟風暴雨正在欺凌擊打嬌弱海棠。   小竹頓時聽得面紅耳赤,心如鹿撞,但卻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走了過去,然後便看到假山下的羞人一幕。   兩具脫得光溜溜的肉體正在假山下不斷地交纏翻滾,抵死纏綿。   一名男子壓在小茶的身上猛力撞擊,對身下人兒的哀鳴呻吟置若罔聞,只是在拚命地衝撞抽插,瘋狂聳動。   「奴婢要死了,好舒服,啊、啊……死人了,我快死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小竹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驚呼出聲:「小茶?!」   小茶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竟然還是在和人行那荀且之事?她不是奉了國母之命去請國君到含春殿的嗎?那國君呢?   看到壓在小茶身上的男子,小竹驀然驚醒,這後宮裡頭除了國君,根本不可能有別的男子,也就是說,自己居然撞破了國君的好事?   小竹臉色通紅,捂著嘴不敢再出聲,慌亂地想要逃離此地,但不知怎麼回事,那羞人的聲音和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更要命的是伴隨著身後那啪啪啪的衝擊之聲,小竹只感覺身體深處彷彿有一團火在燒,大腿深處有種癢癢的怪異感覺,雙腿軟綿綿地提不起力氣,半天都挪不動幾步。   「站住!」奚齊抬頭,衝著小竹命令道。 正文 第021章、含春殿 小竹身子微顫,卻是不敢違逆,只能滿臉驚惶地回身跪倒:「奴婢萬死!」   小茶雖然也聽到了小竹的聲音,心中羞怯無比,但在奚齊的衝擊下卻是猶如飄在雲端,忘乎所以。   「過來。」奚齊看了小竹一眼,吩咐道。   小竹面紅耳赤地跪趴著膝行到奚齊身邊,只覺得身體軟綿綿地,雙腿間的谷徑深處又癢又熱。   「你叫什麼名字?」奚齊伸出右手挑起了小竹的下巴。   這又是一名美貌的宮娥,二十出頭的年紀,容顏清妍,雙眉如畫,眼波似水,柔軟飽滿的紅唇,嬌俏的瑤鼻,恰到好處地生在她那古典雅致的玉臉上,和小茶的清純俏麗相比,小竹就宛如深藏閨閣中的大家閨秀,秀外慧中。   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全身上下,彷彿熟透了的水蜜桃,胸前高高聳起,猶如兩座高不可攀的雪峰,看著修長的雪白的脖子,彷彿天鵝般吸引人的目光。   而且小竹身為驪姬身邊的女史,掌管諸多事務,發號施令,因此身上又多了一股上位者般的氣質,似乎不可輕瀆。   「奴婢名叫小竹。」小竹眼睛緊閉,不敢去看奚齊和小茶此刻的羞人姿勢,怯聲說道,「國母見國君遲遲未到,所以命奴婢前來看看。」   如果不是小竹提起,奚齊沉浸在美妙銷魂的男女之歡裡,還真的忘了驪姬正在含春殿內等著自己。   「你撞破了寡人的秘密,你說應該怎麼處置你才好呢?」奚齊威脅似地說道。   小竹一驚,連忙說道:「奴婢什麼都沒有看到,絕對不會和國母胡說……」   「那就好。」奚齊的手從小竹脖頸滑下,順著衣襟探入懷內,隔著一層胸衣抓住一團嬾肉揉弄起來。   小竹不堪挑逗,身子一軟,幾乎就要軟倒地上。   「嗯……」小竹承受著奚齊的褻玩,忍不住婉轉呻吟,俏美的臉頰暈紅一片,眼睛水汪汪的甚是嬌媚動人,一看就是明顯已經情動。   「把衣服脫掉!」奚齊命令道。   「啊?」小竹驚呼,「國君……」   「我說什麼你沒聽見?」奚齊勾起小竹的下巴。   「是,奴婢……遵命……」小竹顫著聲音道。   她的敏感部位被奚齊襲玩揉捏,身體又軟又癢,手腳也是不聽使喚似地提不起力氣,只是解開腰帶都用了很長時間,然後則是深衣,肚兜,以及小褲。磨蹭了許久,小竹終於按照奚齊的吩咐,脫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了曲線玲瓏、凹凸有致的雪白嬌軀,酥胸高聳豐滿,兩個雪白玉峰上的鮮紅櫻桃讓人垂涎欲滴,粉紅的小臉嫵媚動人,似乎又羞又怕。   小茶的私處飽滿豐隆,在凝脂一樣光滑柔軟的大腿根部,一片漆黑的陰毛均勻的覆蓋在腿間的神秘地帶,蜷曲細長的茂密毛髮遮掩著桃源洞口,下身更是已經濕的一塌糊塗,不斷有晶瑩的露珠緩緩滲出……   遇見奚齊和小茶的活春宮,聽著那啪啪啪的撞擊聲,還有小茶的吟聲浪語,小竹哪裡抵受得住,春心萌動,幽谷處水流潺潺,泥濘非常。   眼看小茶不堪征伐,已經在如浪潮般的衝擊下進入了迷糊的狀態,癱軟如泥,未能盡興的奚齊乾脆將濕乎乎的大雞巴拔了出來,目露邪光地逼視著面前的妙齡少女。   這麼可口的美食送上門了,不吃掉簡直對不起自己飢渴的小夥伴。   「趴下,對,用手撐地,屁股抬高點,撅起來……」按照奚齊的咐咐,小竹跪伏在地上,彈性良好的誘人香臀高高抬起,露出肥沃的桃源幽谷,羞恥無比地擺出了後入式的體位。   奚齊慾火漲升,按著小竹的臀肉,然後找準陰道入口,頂開了一圈密實的嫩肉,猛力一刺,貫穿了代表少女貞潔的那一層軟又略帶彈性的薄膜。   這就是當國君的好處,坐擁後宮佳麗,可以為所欲為地隨意開苞。   小竹尖聲呼痛,俏臉疼得都有些變形了,那種破瓜的疼痛,彷彿能將她撕裂成兩片,火辣辣的鑽心無比。   但隨著奚齊的抽送,下身處的痛楚不再那麼強烈,而是隱隱產生了一種奇異的充實感,漸漸地,淫水越流越多,小竹開始感覺到男女交合的歡愉,情難自禁地熱烈反應著,嬌啼呻吟起來。   小竹緊緊地咬著唇,鼻中發出動聽的哼嚀來回應奚齊的衝殺,芳心迷亂如醉,沉淪在慾海中幾乎不可自拔,而且隨著身後男子每一下強有力的插入和抽出而羞羞答答地緊夾陰道腔壁,然後輕抬翹臀,好讓對方可以插得更深入……   「娘親,小姨……」   當奚齊邁入含春殿的時候,驪姬和少姬已然喝得有些醉目迷濛,連衣衫都有些凌亂。看到奚齊進來,驪姬舉起青銅爵杯,醉態可掬地招手道:「奚齊來了啊,快陪娘親喝了這杯酒……」   「酒?」旁邊醉醺醺的少姬眼睛驀然一亮,然後上前想要奪過驪姬手裡的酒杯,「我的,都是我的。」   「不給你喝!」驪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躲了開去,將手裡的酒杯倒向自己的玉口。   「我要喝我要喝……」少姬卻是不依地拉扯著驪姬。   聞著殿內的薰薰酒氣,奚齊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拉拉扯扯的驪姬和少姬。   「國君,有大事。」成安這時忽然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看了一眼氣喘不已的成安,奚齊詢問道:「什麼事?」   成安環顧四周,低聲道:「剛剛得到消息,邳鄭出城了。」   邳鄭,乃是晉獻侯之後,姬姓,邳氏,屬於晉國宗室的旁支,曾與裡克南征北戰,出謀劃策,為晉國疆土的擴張做出了突出貢獻,擁護太子申生,在裡克一黨中,威望僅次於裡克。   奚齊看了看天色,發現天色已是傍晚,估計再過一陣就是入夜了。邳鄭這麼一個在朝堂上舉足輕重的人物突然在這個時候出城,實在耐人尋味。   「國母醉了,你們送國母和少姬回宮歇息。」奚齊對殿內的宮人下令道。   「我沒醉,你才醉了……」驪姬和少姬醉眼朦朧地被一眾宮人攙扶著離開了含春殿。不一會,殿內便顯得空空蕩蕩,僅剩下奚齊和成安兩人。   「還有什麼異常嗎?」奚齊雙目微凝,臉上不動聲色。   邳鄭這個時候為什麼突然出城,這裡頭到底有什麼陰謀?奚齊皺眉了,難道是想要策反駐在城外的上軍?但又不太可能,畢竟按照晉國律法,沒有虎符和調兵文書,超過三百人的調動是絕對不允許的,就算邳鄭和上軍將趙夙勾結,下面的軍佐也多半不敢妄隨,更何況即便調來上軍,絳都也有五千城衛軍,又有高城堅牆可守,因此上軍看似擁有兵車千乘,三千精銳甲士以及近十萬輔兵步卒,但春秋時期兵農合一,只有在發生戰事時才會徵召都城附近千里的國人庶民入伍,因此上軍大營平時只有數百將佐和千餘兵土常駐。   奚齊對邳鄭的去向不敢掉以輕心,心中頓時警惕起來。   「裡克那邊沒什麼特別的動靜,就是今天下午派了不少下人去市集採買商品禮物,然後送到了一些士大夫的府邸,但加上邳鄭突然出城,老奴心裡覺得有些不同尋常,所以就馬上前來稟告國君。」   「你做得很好。」奚齊在殿內踱步。   深吸一口氣,奚齊眸色冰冷:「看來裡克很可能是要動手了,那些商品禮物應該只是一個幌子,或許是他們約好的暗號也不一定。」   「讓成虎他們做好準備吧,以防萬一。」奚齊吩咐道。   「是,老奴這就命人前去通知。」 正文 第022章、決戰之夜 「對了,命人召屠岸夷過來。」奚齊眸光冰冷,淡淡地負手道。   是時候攤牌了,這個屠岸夷身居左輿長之職,手中握著300衛士和一處宮門,若是不能為自己所用,那麼危害就太大了。   「老奴遵命。」成安躬了躬身,然後遲疑著說道:「國君,此事是否先通知一下荀相國,也好讓荀相國做好準備。」   「不,等確認裡克起兵之後再去通知。」奚齊踱步,否決了成安的提議,然後看了他一眼,解釋道:「裡克畢竟縱橫朝堂數十年,以他的智謀,不可能沒有在朝中大臣身邊安插眼線,所以最好等裡克起事之時再去通知,免得打草驚蛇。」   奚齊冷笑道:「哼,恐怕裡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的對手其實不是荀息,而是寡人!」   在裡克眼中,奚齊只是個年幼無知的少年而已,根本不會知道,如今的奚齊,其實擁有著成年人的靈魂和見識,身為考古系大學生,奚齊不知讀過多少關於權力鬥爭和宮廷政變的歷史。   宮廷政變,最重要的就是猝不及防,迅雷不及掩耳。   裡克當年曾經位極人臣,黨羽無數,即便經過獻公打壓,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籌謀大事,更是在諸多大臣身邊都布有耳目,掌握朝局。可是他根本不會想到,他忽視了奚齊。   殺裡克,這是奚齊蓄謀已久的盤算,不然絳都城中無時無刻都有這麼一個能量極大的傢伙心懷不軌,而且還曾經派人刺殺,裡克不死,奚齊根本寢食難安。   而且挾誅殺裡克一黨之威,奚齊就能擺脫被群臣架空的命運,從而真真正正地插手國政,掌握大權。別看荀息忠心耿耿,一直在盡力維持奚齊的地位,但奚齊知道,荀息效忠的對象,不是他奚齊,而是早已死去的獻公姬詭諸,只因為獻公遺命托孤,荀息這才站在奚齊和驪姬這邊。   因此奚齊最終可以依靠的,始終還是自己手裡的力量,荀息雖然忠心,但畢竟不是忠於自己,若是沒有完全屬於自己的嫡系,奚齊又如何應付遲早都會發難的公子黨?   尤其是公子重耳,乃是獻公長子,深孚眾望,而且為人善忍,歷史上可是拒絕了裡克的迎立,足足忍耐十九年,笑到最後,成為一代霸主晉文公,奚齊最忌憚的便是他。至於夷吾,雖有賢名,實際上志大才疏,和重耳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   絳宮左門,城樓之上的屠岸夷看著微黑的天色,心中既有緊張興奮,同時也不免生出一絲忐忑不安。即便再有城府,此刻也是難以保持鎮靜。   屠岸夷今年不過二十幾歲,正是野心勃勃的年紀,從一介沒落武士爬到如今的七輿大夫之一,他卑躬屈膝,投靠在東關五門下,遭人恥笑。但今晚過後,他的人生將迎來一次豪賭,要麼抄家滅族,死無葬身之地,要麼富貴榮勳,從此進入晉國的權利核心,公卿世代。   然而事到臨頭,屠岸夷也是有些心中惴惴,畢竟城衛軍和其他的絳宮守衛都掌握在驪姬一黨和荀息手中,萬一失敗,他的一切就全完了。   「什麼人?」一聲大喝,驚醒了思緒中的屠岸夷,循聲望去,只見城樓下,一名身材中等的小內侍正在被自己的部下盤問。   「時辰已到,宮門落鑰,閒雜人等不得進出。」   那名小內侍卻是板著臉道:「國君有命,宣召屠岸大夫進見,爾等還不速速前去稟告?」   屠岸夷在城樓上聽得清楚,心中不由一個咯登,這個時候突然召見,難道是事情敗露了?   屠岸夷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走下城樓,問道:「這位公公,不知國君突然召見,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恭喜屠岸大夫,是好事!」那名小內侍討好地湊上前,笑容滿面地壓低聲音道:「國君聽聞中輿長空缺已久,這次召見屠岸大夫,想來已是有所決定,屠岸大夫高昇不遠了。」   看到小內侍的神色不似作偽,原本有些心虛的屠岸夷頓時鬆了口氣。   中輿長,七輿大夫之首,節制所有絳宮守衛,在奚齊被刺後受到清洗,本來驪姬屬意讓屠岸夷擔任,只是奚齊卻不同意,因此空缺了半個多月。若是以往,屠岸夷必然大為欣喜,不過現在麼,距離大事發動已是只有短短的一個時辰,這個職位對屠岸夷已經沒什麼用了,即便真的晉陞,他也沒時間去整合掌管其他六輿的絳宮守衛了。   不過裡克即將起事,在這個節骨眼上,屠岸夷為了免得奚齊起疑,也只能跟著小內侍前去面見奚齊。不然奚齊召他不來,絕對會生出疑慮之心。   只是屠岸夷卻不知道,他早就暴露了,後世的史書可是將他的生平事跡記錄得清清楚楚。至於那名小內侍,則是毫不知情,是奚齊故意漏出口風,好讓小內侍以為屠岸夷真的即將升職,然後誤導了屠岸夷。   片刻後,屠岸夷便進入了含春殿。   「臣屠岸夷,參見國君。」屠岸夷跪倒在地,但卻久久得不到回應。   按照正常流程,此時奚齊應該說一聲平身免禮,可是殿內卻是沒有任何聲息。   屠岸夷心中一驚,抬頭一看,正好對上奚齊那充滿了玩味的目光。   「屠岸大夫,近來可好?」奚齊似笑非笑地說道。   「多謝國君掛心,臣身體還好,可以為國君盡力。」沒有奚齊的吩咐,屠岸夷不敢起身,只是面對如此異常的情況,屠岸夷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是嗎?」奚齊長身而起,俯瞰伏在地上的屠岸夷,聲音說不出的冷酷,「可是寡人很不好,每日都寢食難安,屠岸大夫可知為何?」   「臣不知。」奚齊意有所指,頓時讓作賊心虛的屠岸夷嚇了一跳。   「若是屠岸大夫知道有人無時無刻都恨不得將你殺之而後快,想必也就能體會到寡人現在的心情了。」   隨著奚齊的話音,一隊殺氣騰騰的衛士湧入殿中,刀劍出鞘。 正文 第023章、決戰宮城之內 夜色如水,月黯星稀。   此刻絳都內城一處宏偉的府邸內,燈火通明,寬敞的前院和中院內,密密麻麻地佈滿了人影。   此時此刻的裡克,身上披甲,手執利劍,臉上神色帶著按捺不住的激動。在他身邊,是太子申生的支持者,包括共華、賈華、騅遄等三十餘位大夫,這些人的所有家兵加起來,共有千餘之眾,加上數百招募來的武人死士,這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若是加上屠岸夷這個內鬼,有極大的可能在城衛軍反應過來之前殺進絳宮,奠定大局。   「諸位,自先公獨寵驪姬以來,逼死太子,屠戮大臣,諸公子外逃,社稷動盪,老夫忍辱多年,為的就是今日!」   裡克環視眾人,殺氣騰騰地高聲喝道:「你們都是追隨老夫多年的忠勇之士,老夫問你們,驪姬一黨禍國殃民,無法無天,遲早亡我大晉,絕我宗廟祭祀,亂我國家禮法,你們答不答應?」   「不答應!」眾人異口同呼。   「好!」裡克倏地拔劍,指向絳宮所在的方向,「誅盡奸佞,就在今日!」   「誅盡奸佞!」眾人齊聲應道。   眼見士氣可用,裡克揮劍作斬下狀,高呼道:「事不宜遲,出發!誅奸佞,保社稷!」   內城之中的居住者大多是公卿大夫以及豪富巨賈,裡克府邸今夜的異狀,這麼大的動靜,附近的人家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紛紛抱著明哲保身的念頭,靜觀其變。   就在裡克隔壁的豪華宅院內,老態龍鍾的司空士蒍坐在書房裡瞇著眼側耳傾聽,隱隱可以聽到外面鼎沸的人聲。   兩名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闖了進來,其中年紀較輕的那人急聲嚷道:「父親,裡克反了!」   說話者便是士蒍的次子士轂,另一個比較沉得住氣的則是長子士缺。   「哦?」士蒍慢條斯理地看了士轂一眼,不置可否。   「是真的,我和大哥在門口親眼所見,裡克帶兵走了,肯定是向絳宮去了。」士轂顯得有些激動。   士蒍慢吞吞地喝了口茶,瞟了一眼立在身旁的士家管事,示意道:「士風,你去把所有家兵召集起來。」那名管事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父親,我們這是要去助裡克一臂之力?」士轂眼睛一亮。   「裡克和老夫政見不合,幫他作甚?」士蒍不屑地道。士蒍和裡克不同,裡克曾經位極人臣,如今被投閒置散,自然不甘寂寞想要奪回權位,又因為申生之死和驪姬一黨勢不兩立,因此必然要推翻奚齊,但士蒍身居司空之位,仍舊是晉國權臣,縱然不滿驪姬一黨,也犯不著因此而冒上抄家滅族的風險。   「父親打算平叛?」士轂臉色不由一變,他並不看好奚齊,畢竟奚齊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   「不,我們等。」士蒍老謀深算地道。   「等?」士轂有些糊塗了。   「是的,等。」一直表現沉穩的士缺這時明白了士蒍的想法,開口道。眼見士轂還是不明所以的樣子,士缺又道:「我們只站在勝利者旁邊。」   政治鬥爭歷來凶險,以士氏一族的權勢,實在沒有必要摻上一腳,反正無論最後是誰當權,都只會大力拉攏。   就在裡克召集人馬出發之時,十幾道躲在遠處監視多時的人影紛紛四散,趕往各處報信。他們,都是奚齊事先安排好的棋子,只等裡克起事,便立即收網。   忙碌了一天的國事,荀息本來已經歇下,卻又被家人喚醒。   「你是國君密使?」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的人,荀息有些皺眉。   那人匆匆拱手施禮,心急火燎地道:「小人正是,荀相國,裡克反了,此刻已經攻打宮城,十萬火急!」   「什麼?裡克謀逆?」荀息大吃一驚。   另一座府邸內。   「快,快,馬上召集所有人手!」得到報信的東關五急得直跳腳,恨不能馬上出發鎮壓裡克,倒不是他有多麼忠君愛國,而是作為驪姬一黨,他知道一旦讓裡克得逞,自己絕對死定了。   若是奚齊被殺,大勢已去之下,裡克憑借其威望可以輕易收攏公子黨和中立派,掌握絳都,屆時整個晉國都不會有他東關五的容身之地。   「裡克,既然你不放過我,我倒要看看到底誰殺誰!」東關五也是發了狠,面容猙獰地道。   「什麼?裡克反了?」梁五本來正在摟著歌姬飲酒作樂,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呆住了,青銅爵杯光當一下掉落在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請大人馬上召集家兵!」報信者乃是成虎在武館的學員之一,眼見梁五不知所措,連忙催促道。   「對,對!」梁五如夢方醒。   將懷中溫香軟玉般的美貌歌姬猛地推開,梁五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人呢,都死哪去了?快來人,本司馬要出兵平叛。」梁五這時驀然想起一事,急聲說道:「城衛軍,你們通知了城衛軍沒有?」   「右司馬放心,國君早已有所安排,城衛軍那邊自然有人知會。」看著方寸大失的梁五,報信者心內鄙夷。   在奚齊的計劃中,城衛軍是最重要的一環,自然不會將其遺漏,否則沒人通知的話,天知道城衛軍幾時才能收到消息,什麼時候才能趕來?   夜色初濃。   巍峨的絳宮已然在目,被眾人簇擁的裡克深吸了一口氣。越是在這種關鍵時刻,就越需要冷靜。   「什麼人?」宮城上的士兵發現了裡克等人,看到密密麻麻一大片人影迫近,頓時如臨大敵。   「屠岸大夫可在?」   裡克騎在馬上仰頭喝問。   「是裡克太傅麼?」城樓上出現一道身影,火把映照下是一張英氣的年輕面龐,正是左輿長屠岸夷。   「正是老夫。」看到熟悉的身影,裡克心中大定。正是因為有屠岸夷作內應,裡克才敢如此行險,否則單憑他這近二千人,沒有攻城器械,哪怕宮門上只有區區三百人,也絕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攻下。   而且上一次正是屠岸夷暗中幫忙,裡克才能安排死士混入獻公的葬禮上行刺奚齊。事後絳宮七輿衛都被大肆清洗,唯獨屠岸夷因為乃是東關五的門客,躲過一劫。這一次,屠岸夷也將會幫助裡克政變,對驪姬一黨發出致命一擊。 正文 第024章、你輸了 「敢問裡克太傅,帶兵進逼宮城,此乃何意?」   屠岸夷明知故問。   裡克仰頭高聲道:「老夫聽聞宮中有賊人作祟,所以立即率眾前來平亂,還請屠岸大夫打開宮門,以免耽誤大事。」   所謂的賊人作祟只是借口,為的只是讓屠岸夷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開門而已,畢竟凡事講求名正言順,你總不能對著城樓上的數百守衛說自己乃是來弒君造反的吧。不過對裡克來說,宮中的驪姬一黨就是賊人,是他必須剷除的對象。   「什麼?竟有此事?」屠岸夷一副震驚狀,然後吩咐左右:「來人,火速開門,讓裡克太傅進入。」   一眾絳宮守衛面面相覷,遲疑著不敢輕動。   能夠當上守護宮禁的衛士,這些人基本都是獻公時代的舊人,自然知道屠岸夷的命令有失妥當,宮門事關重大,不容有失。但是屠岸夷乃是他們的上司,加上軍人服從命令乃是天職,而且裡克功勳卓著,乃是獻公時代的第一武將,統領大軍戰無不勝,軍中威望僅次於已經逝世的獻公,因此這些兵士儘管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不敢反對,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屠岸夷勃然大怒,「我的話不管用?速速開門!」   一眾衛士不敢說話,也不敢依令行動。   裡克也知道單靠屠岸夷的威望不足以壓服所有人,策馬上前,對著城樓上大喝道:「老夫乃是卿大夫裡克,事奉武公、獻公數十年,盡忠職守,歷任太子少傅、上軍將、大司馬,西伐驪戎、北征皋落狄,滅霍、魏、耿、虞、虢諸國,爾等莫非要阻撓老夫不成?」   城樓上,一眾衛士都是臉色動搖,裡克乃是晉國軍神,在軍中威望極高。   「開門!」屠岸夷適時地怒吼。   猶豫了一下,有十數名軍士下了城樓,吃力地拉開了沉重的大門。   「太子,你看到了麼?今日,裡克終於可以為你報仇了!」看著面前緩緩打開的宮門,裡克神色一陣激動,今夜過後,晉國將再無驪姬一黨。   「太子,當年你若是聽從老夫勸諫,出走他國,只要等上幾年,這晉國早晚便是你的……」裡克思緒飄飛,當年太子申生獲罪於獻公,獻公打算廢立,傳令逼申生自殺,裡克勸其逃亡,可惜申生卻是至孝,不願因自己出走外國而令獻公成為諸侯笑柄,也不願申辯而惹獻公不快,愁悶地自縊於新城。   若是申生肯出逃外國,一俟獻公薨逝,以申生的民心加上裡克輔佐,舉國上下都必然擁立申生為君,可惜申生卻是太過孝順,最後選擇了聽從獻公的命令而自殺。   「先君英明一世,霸業將成,可惜卻是晚年昏聵,寵幸驪姬,聽信饞言……」裡克神色驀然一冷,看著面前的內宮深處,想起當年英俊寬厚的太子申生,因為驪姬一黨的陷害,最後被逼得自縊新城,裡克心中的仇恨便是無可遏止。   這個時候,裡克已是在百餘名部下的簇擁下通過宮門的那一段甬道,進入了絳宮內的廣場上。   但就在這時,屠岸夷驀然一聲厲喝:「關門!」   「砰!」原本敞開的宮門這時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關上,並且下了粗大的門閂,然後上鎖。   裡克這次起事,總共有近兩千之眾,其中有騎兵百餘,率先進入,其他人本來打算跟隨而進,沒想到形勢陡然逆轉,猝不及防之下,只能眼睜睜地被擋在門外。有人反應過來,猛力前衝,撞在了大門之上,但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大意了!   因為事情進展順利,所有人都料不到屠岸夷居然臨陣倒戈,將裡克和他的部下分成了兩截,一道宮門阻隔,將一千多人完全擋在了宮城之外。   沒有攻城器械,單憑一千多人想要在短時間內攻陷這處宮門,基本上絕無可能。更何況此時裡克已經陷在了宮門之內,而在他身邊,僅僅只有區區的百餘騎兵。   面對如此驚變,饒是裡克久經戰陣,此刻也禁不住赫然色變,拔劍質問道:「屠岸夷,你這是什麼意思?」   城樓上的屠岸夷現出身影,在他身後,緊緊站立著幾名嚴陣以待的兵士,只是卻根本不像是屠岸夷的護衛,反而手握劍柄,一瞬不瞬地盯著屠岸夷,似乎只要他稍有異狀,便會立即就地格殺。不過相隔甚遠,這幾名兵士又處於黑夜中身看不真切,因此裡克一直沒有發現異狀。   「裡克太傅別來無恙?」一聲輕笑,黑暗中的城樓上走出幾道身影,火把光芒的映照下,被簇擁其中的奚齊出現在裡克眼中。   「竟然是你這黃口小兒?!」裡克眼瞳一縮,心中震駭,看著一臉勝券在握的奚齊,他這才發然,這個一直被自己輕視的少年原來竟是有如此心機和佈局,讓自己都栽了個大跟頭。   「大膽,竟敢對國君無禮,罪不容誅!」奚齊身邊的宦者令成安立即跳出來表忠心,指著裡克厲聲斥罵。   「一介黃口小兒,也敢妄稱國君!」從軍數十年,裡克終究經歷過大風大浪,這時也是冷靜下來,「驪姬一黨禍國殃民,亂我宗法,迫害諸公子,老夫今日乃是替天行道,扶我大晉社稷於將傾!」   「我乃先君指定的繼承者,嗣掌國祚,名正言順,憑什麼不能做國君?你敢謀逆,寡人便敢將你族滅!」奚齊冷笑,「事已至此,裡克你縱然垂死掙扎又有何用?」   「從你踏入絳宮的這一刻起,你已經輸了。」奚齊居高臨下,字字誅心。   「老夫軍旅戰陣數十年,屢戰屢勝,南征北戰,滅國拔城,期間經歷過的凶險場面又豈止今日!」裡克劍指奚齊,一臉的狂傲和不屑,「只是一道宮門而已,難道就能擋得住老夫?」   「來人,給老夫奪回此門!」裡克殺意騰騰,「你在此處正好,待會老夫殺上城樓,我看有誰擋得住我!」   「你這驪姬賤人所生的孽種,吾勢殺汝!」 正文 第025章、大勢已定 「放肆!死到臨頭竟然還敢辱罵國君!」   成安高聲怒斥。   「什麼國君?若非陷害太子申生,逼走諸公子,這國君之位又豈輪得到一個黃口豎子來坐!」裡克不甘地怒減,雙目圓睜。   裡克麾下的一眾家兵這時有三四十人下馬,想要奪回宮門。   宮門處的十數名武士也是取出武器,他們都是得到奚齊重賞的敢死隊,悍不畏死,而且他們早有準備,在大門後藏有幾面大盾,持盾而守,加上甬道並不是太寬闊,僅能容下七八人並排,裡克等人發揮不出人數優勢,強攻不下。   「殺……」喊殺聲響起。   一隊隊衛士從樓梯口下衝,與裡克一方交戰起來,從側面減輕了守門武士的壓力。   「裡克,大勢已去,你輸了!」   奚齊不屑地看了裡克一眼,然後從旁邊衛士手中取過火把,扔向城下。   熊熊燃燒的火把在高空中劃過一道明亮的弧線,然後掉在了城樓下。   似是得到了某種信號,從四面八方的黑暗處冒出一群群甲仗齊整的衛士,不下數百之眾,飛步趕來,將裡克等人圍在當中。   不僅如此,城樓上的房屋內又是上百名手執青銅利劍的武士湧出支援,使得樓梯處的守衛力量再度增強。這上百名武士卻不是絳宮衛士,而是之前秘密招募而來的武人,當先領頭者正是成虎手下的幾名學員。   正是有這些人在,足以壓服屠岸夷和那些衛土中的異心者,奚齊才有底氣親臨現場,設下這麼一個局坑死裡克。   奚齊這也是在賭,畢竟裡克可是武將出身,又不知道屠岸夷已被策反,一馬當先闖入絳宮的可能至少超過八成。當然了,即便裡克不是首批進入,奚齊也仍然可以關門打狗,以局部優勢先消滅掉敵人的部分力量,到時憑宮城的防禦,對方沒有攻城器械,短時間內絕對攻不下來,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現在麼,在裡克和他的大部隊被一道厚重的宮門截斷聯繫的時候,就已經等若注定了他敗亡的下場。   裡克的這百餘人儘管都是騎兵,但那是為了代步而已,春秋時代,車戰為王,騎兵並非主流,而且在目前這種被包圍的情況下,沒有足夠的距離,根本無法發起衝鋒,也就發揮不出騎兵的優勢。   歷來政變,靠的就是出其不意,當奚齊早就提前預防,有心算無心,裡克的結局也就顯而易見。   若是算上宮門和城樓的守衛,此刻奚齊身邊的兵力已經佔了絕對的人數優勢。   看到洶湧而來的數百衛士,即便裡克再如何勇武,也不禁臉色一變,大勢已去,不是他所能挽回。   一名全身帶甲的英武軍官這時排眾而出,對著城樓上的奚齊抱拳施禮道:「臣上輿長勃氐,參見國君,請恕臣甲冑在身,未能全禮。」   「勃氐大夫免禮。」奚齊面露微笑,心中大定。此時此刻,一切盡在掌握,大局已定。   勃氐,本來只是一名小小的武士。六年前,重耳、夷吾在申生死後,從絳都逃回各自的封地,獻公大怒之下派軍討伐,重耳不敢抵抗,任由大軍攻佔蒲城,勃氐率先入城,攔住重耳去路,逼其自殺。重耳不肯,在護衛的保護下爬牆而逃,勃氐殺完護衛後只來得及斬下重耳的半截袖子,重耳從此流亡翟國。   而勃氐則因此而得到獻公賞識,得以進身大夫之位,擔任上輿長。   正因為勃氐如此忠心耿耿,有過向重耳揮刀的事跡,奚齊在成安的推薦下選擇了讓他參與這一次計劃,至於其他的幾輿,奚齊不敢保證他們的忠誠,擔心走漏消息,並沒有提前通知。也正因為勃氐的加入,讓奚齊的安排變得更完美,可以讓奚齊不用頭疼怎麼才能悄無聲息地把近千募來的武人塞進宮內而又不引起裡克警覺。   畢竟近千人哪怕分成幾十批進入絳宮,也是太過顯眼了,很難瞞過有心人的注意,至少絳宮七輿守衛是肯定瞞不住的。   不過現在有了勃氐的這一輿衛士,奚齊就不用安排那些募來的武人進宮了,可以將他們放在宮外裡應外合,前後夾擊。儘管勃氐的一輿衛士不過三百人,但都是當年獻公幾經挑選的軍中精銳,三百人的實力抵得上一千招募來的烏合之眾。   「謝國君。」   勃氐轉身看向裡克:「裡克,大勢已去,你莫非還要負隅頑抗?」   「老夫縱橫戰陣,戎馬半生,你不過無名之輩,殺你如屠土雞瓦狗!」混戰中,裡克一劍刺入一名衛士的胸膛,鮮血四濺。   「哼!」勃氐大怒,「裡克,你老了,你的時代終將結束。今夜之後,你的家族也將在晉國不復存在。」   絳宮外,共華大夫滿面焦急地指揮著家兵們撞門,可是沒有攻城中,單靠人力,根本就不可能撞開厚重的宮門。   「快,撞開大門,每人賞千金,美女十名,田地華宅通通都有,予取予求。」   共華、賈華、騅遄等大夫因為乃是文職,沒有隨裡克首批進宮,否則他們要是一同陷落,這些家兵恐怕就群龍無首,四五分裂。   「怎麼辦?裡克大夫被陷在宮裡了,屠岸夷這個小人,該死,竟然敢背叛我們!」騅遄怨天尤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裡克大夫撐不了多久的。」聽著宮內傳來的廝殺聲,賈華憂心如焚。   「若是邳鄭大夫在就好了……」   「攻!一定要把裡克大夫救回來。」共華抬頭看了一眼城樓,咬牙道,「事已至此,沒法回頭了,若是失敗,我等不但死無葬身之地,還會牽連家族。」   共華厲聲呼喊:「疊人牆,攻上去,第一個登上城牆的,賞千金,誰能救出裡克大夫,賞萬金,各家大夫的姬妾女子,予取予求,就算要老夫的女兒侍寢暖床,也絕無二話!」   如此重賞,頓時激起了所有人的士氣,尤其是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大夫們豢養多年的忠心家兵和貪圖錢財私募而來的武人死士,因此在共華的命令下,都是悍勇無比地疊著人牆,發起進攻。 正文 第026章、血染宮城 此時城樓上還有兩百多名守衛,面對疊人牆這種原始簡單的攻城方式,或用戈矛,或用弓箭,有序而又整齊地進行反擊,因為有居高臨下的優勢,共華一方傷亡慘重。   喊殺聲四處響起,這是一個流血之夜。   「國君請放心,這些人攻不上來。」看到奚齊臉色微變,屠岸夷一邊指揮戰鬥,一邊說道。   屠岸夷的能力確實不錯,指揮得井井有條,不過他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野心太大,不易掌控。這是一把雙刃劍,若是用得不好,會傷到使用者,但若是用得好,又往往能得到很好的效果。例如這□次,若非屠岸夷主動配合,也無法這麼輕易地將裡克誆入宮內。   奚齊看了一眼正在攻城的家兵,沒有說話,因為他看到了,絳都內有十幾處打著火把的長龍正在向著這邊快速移動。   成安興奮地道:「國君你看,是我們的援軍到了!」   「快,快一點!」黑暗中,騎在馬上的東關五不斷催促著,儘管這些家兵已經用兩條腿跑得飛快,喘氣連連,東關五仍然覺得慢,心急如焚,生怕晚了一步。   此時的東關五和梁五以及其他驪姬一黨的隊伍已經在兩名報信者的引導下匯合到了一起,差不多有五百多人。   「殺,救駕平叛!本司馬給每個人記大功,賞十金!」遠遠看到正在用疊人牆這種方式進攻的共華一方,一向貪財的東關五難得大方了一次。   「上,殺一個賞兩金,殺兩個賞五金!」發現宮城尚未陷落,梁五心中一定。不過看到對方人多勢眾將近二千之數,梁五又不由有些畏縮起來,只是現在的情況根本容不得後退半步,只能開出賞格鼓舞士氣。   東關五也清楚五百家兵頂不了大用,不過能騷擾一下對方也不錯,至少可以拖延一下時間,等待城衛軍趕到。   「是時候了,讓成虎他們出動吧。」奚齊吩咐道。身邊的一名衛士用火把點燃一支火箭,然後射向天空。   火箭穿空,明亮的光芒在空中飛得很高,隔著很遠都能看到。   「是國君的信號。」宮城外的一處房宅內,時刻抬頭看天生怕錯過什麼的成虎看到了夜空中的那點火光,身軀一震,揚手施令,「所有人出發,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   「殺,殺……」一群群拿著兵器的武人雜亂無章地奔向了宮城外的戰場。這些被金錢招募而來的武人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不過近千人混合一起的聲勢倒是很驚人,至少有了他們的加入,共華等人腹背受敵,頓時壓力大增。   宮城短時內攻不下來,後面又來了一大群敵人,共華、賈華、騅遄等大夫都是臉色發白,他們知道,這一次恐怕要完了。   因為要分出一百五十人保護奚齊,成虎身邊只剩下堪堪八百人。奚齊之所以要等到東關五等人的家兵才讓成虎出動的,便是擔心這些烏合之眾發現人數相差懸殊,心怯之下不肯賣命。如今有了東關五等驪姬一黨的家兵打頭陣,這些募來的武人們頓時勇氣高漲,爭先恐後地想要痛打落水狗。   「傳令下去,殺裡克者,寡人將裡克的封邑賞賜給他!財帛女子,絕不吝惜!」奚齊的命令甫一傳達下去,頓時交戰中的所有絳宮守衛都一下子紅了眼,不要命似地撲向了裡克等人,狀若瘋虎。   在奚齊的計劃中,裡克是必殺之人,絕對不能讓他逃走,不單單因為他是這次政變的領導者,更重的是,裡克的威望太大了,身為晉國軍神,統領大軍數十年,裡克一日不死,奚齊就一日無法心安。   可以預見,公子黨和奚齊,遲早有一日是必定兵戎相見的,一旦讓裡克逃到重耳那邊,以裡克的能力名望和重耳的公子身份,對奚齊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殺裡克,得其封邑!」   眾人眼中的裡克頓時變成了一座會移動的金山。   春秋時代,一個封邑的重要甚至超過了一座金山,擁有封邑,可以成為人上人,可以在領地內一言九鼎、生殺予奪,什麼榮華富貴功名利祿都是虛的,只有封邑才是真正的地位象徵,擁有封邑,可以繁衍家族,世代相承,只要你不謀逆造反,你的子孫後代就永遠都是晉國的貴族,是高高在上的特權階層。   封邑,對於底層的衛士來說,原本只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但現在,卻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面前,怎麼不叫人瘋狂紅眼?更何況裡克功勳卓著,曾經身為獻公時代的第一重臣,他的封邑自然豐饒肥沃,人口眾多,絕對是一等一的富庶大邑。   在慾望和利益的驅使刺激下,所有人都是爆發出了強烈到極點的戰鬥力,即便裡克和他的百餘名心腹私兵再如何勇武剽悍,這下也是陷入了艱難的苦戰中。   要不是奚齊這個國君就在城樓上,負責守衛宮城抵禦共華進攻的兩百多名衛士都想要轉身跑下城樓加入圍殺裡克的行列當中。   看到裡克及其部眾被數量多出幾倍而且人人悍不畏死的衛士瘋狂攻擊,屠岸夷知道,裡克完了。封邑的誘惑是這些普通衛士所無法拒絕的,即便是他屠岸夷,當初不也是為了得到更好更大的封邑和權勢,這才選擇了暗中靠向裡克一黨的麼?   看著陷入重圍的裡克,屠岸夷心中微歎,除非有奇跡發生,不然裡克的敗亡無可挽回。但是自己呢,奚齊會放過自己麼?想到這裡,屠岸夷就是一陣惴惴,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但自從被奚齊騙入含春殿之後,他的生命就已經不受自己掌控,只能任由奚齊擺佈。   屠岸夷野心勃勃,明明身為驪姬一黨,但為了利益卻可以向裡克投誠,也正是因為野心太大,屠岸夷很怕死,至少在實現自己的野望之前,屠岸夷不想死。   血染宮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勝利的天平已經傾斜向奚齊這一方。可是屠岸夷根本無法開心,因為他無法保證奚齊真的不會介意自己的背叛,不會秋後算賬,卸磨殺驢。 正文 第027章、大清洗之夜 「屠岸夷,你敢背叛老夫,難道就不怕秋後算賬?」裡克一劍斬殺一名撲過來的衛士,一邊浴血奮戰,一邊高聲大喊,「當初要不是有你安排,老夫的死士又豈能順利混入葬禮行刺成功?將心比己,你若是奚齊這個孺子,敢放心讓你這種反覆無常之人留在身邊?」   裡克之所以落到現在這個無處可逃的地步,都是因為屠岸夷的出賣,心中的恚恨可想而知,裡克將當日刺殺奚齊的事當眾講出,為的就是拉屠岸夷下水,臨死也拉個墊背。當然,如果屠岸夷因為這番話而惶恐後怕,甚至是重新投入裡克的陣營就更喜聞樂見了。   聽到裡克的話,屠岸夷臉色一白,裡克所說的正是他現在最擔心的。   悄悄地看了一眼十幾步外的奚齊,屠岸夷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個瘋狂的想法,若是他暴起發難,只要奚齊一死,群龍無首之下,裡克未必不能反敗為勝。不過微不可察地瞟了瞟緊貼在身後的幾名持劍衛士,屠岸夷第一時間就打消了這個危險的念頭,先不說能否殺得了奚齊,但無論如何,他屠岸夷肯定是死定了,而且被他坑苦了的裡克還不一定會領情。   捨己為人,屠岸夷還沒有偉大到這種程度,不然也不會乖乖配合奚齊坑害裡克了。   似是感受到了屠岸夷的目光,奚齊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心中有鬼的屠岸夷只覺得奚齊這一眼飽含深意,似是充滿了濃濃的警告意味,頓時心頭一顫。   以前的屠岸夷,只覺得奚齊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國君弱不禁風,非是雄主之選,跟著他沒有前途,但是今日,冷眼看著眾人廝殺而面不改色的奚齊就那樣隨意地站在城樓上,仍然是那副俊俏文弱的面容,可是卻讓屠岸夷感受到那種生殺予奪的威儀。   明明還是同一個人,但卻已經有了截然不同的氣質。   「臣,臣罪該萬死!」屠岸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以後命運的恐懼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這個時候,屠岸夷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成安悄悄地向奚齊打了個殺的手勢,不過奚齊權衡沉吟了一會,微微地搖了搖頭。   對屠岸夷這個背叛者,奚齊曾經不止一次動過殺機,但最終還是按捺住了。政治,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快意恩仇,就如歷史上的晉文公重耳,曾經兩次差點死在勃氐手中,但後來登上君位,卻也沒有將勃氐治罪,眾人皆服其賢,因此重耳非常輕易就穩定住了國內局勢,成就霸業。如今裡克伏誅在即,奚齊日後的最大對手,便是目前躲在翟國的重耳,而重耳,最擅長的就是假仁假義,無論行事作風還是一些經歷都和後世三國的劉皇叔高度相似,容不得奚齊掉以輕心。   殺一個屠岸夷不難,但要收盡朝野人心卻是不易,現在正是奚齊急需樹立威權的時候,冒然毀諾,必然有損自己的形象,以後拉攏中立派或者公子黨的時候人家就未必敢相信你的許諾了。若是留下屠岸夷,不但可以顯現自己大度的一面,也可以起到千金市骨的效果,連曾經參與刺殺的屠岸夷寡人也可以寬待,你們這些中立派還等什麼?   「屠岸大夫毋須驚疑,寡人說了不會殺你,便絕不會食言。」奚齊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但聽在屠岸夷耳中,卻簡直仿如天籟,「你這次也算是為剿殺裡克一黨出過大力,功過相抵,你以後好自為之。」   「謝國君不殺之恩……」屠岸夷心中驚喜,他真的很怕奚齊卸磨殺驢。   這時,又是一群手持兵器的家兵衝了過來,頓時讓共華一方更加雪上加霜。而且這些人中的一名長鬚老者,正是荀息。   「共華、賈華、騅遄、韓宣……」荀息怒目,指著這些大夫一個個喊出了他們的名字,「先君待你們不薄,你們,竟然謀逆犯上?」   「相國此言差矣!」雖然形勢越來越不利,韓宣仍然不後悔自己的作為,「驪姬亂國,奚齊闇弱,非大晉之福,我等起事,一是為了重立新君,使晉國大興,完成先君霸業,二是為了替太子申生招仇雪恨……」   「國君乃是先君獻公所立,雖然年幼,但繼位以來並無過錯,爾等如此做,意欲置先君於何地!」荀息同情太子申生的遭遇,但並不等於會認同裡克等人的謀逆,忠於獻公的他此刻氣得鬍鬚直抖,「裡克呢?」   「裡克大夫在宮內,恐怕此刻已經凶多吉少了。」共華慘然笑道,「荀息大夫,你所擁立的這位奚齊,可是很不簡單哪……」   「你說什麼?」荀息皺眉了,這才注意到形勢和他原先所想的不一樣,奚齊這方,竟是佔了上風。   這時,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響起,連地面都產生了些微的顫動,顯然有大隊人馬正在靠近。   不一會,四面八方湧來一群群殺氣騰騰的士兵,其中還夾雜著數十輛青銅戰車,至少上千之眾,全副武裝,一看便是善戰的精銳。   「城衛軍梁由靡在此,誰敢作亂!」   一名身著盔甲的魁偉男子站在一輛戰車上喊道。   梁由靡,乃是晉國大將,前年曾隨裡克、虢射出征,在採桑大敗赤狄,梁由靡出身梁氏,祖上曾為梁國宗室,屬於中立派,不偏向任何人。不過梁由靡在戰鬥中敢於衝鋒陷陣,在政治上愛憎分明,堅持法治,明刑弼教,但凡觸犯刑律者,就絕對不會姑息。   「完了……」共華知道,大勢已去了。   而此刻的士氏一族內,士蒍在書房內踱著步。   「家主,城衛軍已經出動了。」有下人衝進來稟報。   「這麼快?!」士缺臉色不由一變。   「怎麼可能?」士轂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才多長時間?按照常理,城衛軍那邊這時說不定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素有老狐狸之稱的士蒍也是露出了驚疑的神色。   「家主,不好了,那個伶人優施,帶人殺進了旁邊裡克大夫的府邸!」管事士風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你說什麼?」士蒍眼中爆出駭人的精光。   「那個伶人出身的優施,就在剛剛,帶人殺進了裡克大夫的府邸。」士風這時指著窗外喊道,「家主你看,起火了!」   起火的那一處,明顯正是裡克的府邸。   士缺和士轂兩兄弟面面相覷。   士蒍怔怔地看著那處火光,半晌後驀然喝道:「所有人馬上隨老夫進宮,平叛救駕!」   「父親……」士轂駭然道。   「閉嘴!」士蒍一聲暴喝打斷了士轂的話,然後命令士風:「快去。」說完後,士蒍抓起牆上懸掛的寶劍,踏出了書房。   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火光燃燒的裡克府邸,士蒍軀體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自己,終究是小看了那個十五歲的奚齊。   今晚,晉國的朝堂將會重新洗牌。   這是一個大清洗之夜! 正文 第028章、威權 「混蛋,是哪個傢伙放的火!」   看著熊熊燃燒的一處廂房,優施氣急敗壞,恨不能一劍斬了那個壞事的傢伙。   還好火勢不是太大,起火的地方也只是不太重要的廂房,一切都還在控制之內。   「本大夫警告你們,這是國君交待下來的差事,你們是本大夫募來的武人,若是再敢亂來,國君降罪下來,本大夫可是會殺人的。」優施臉色冰寒,若不是他的家兵只有二三十人,他也不需要倚靠這些臨時招募來的落魄武人。   「國君有令,所有男子一概格殺勿論,至於女眷,通通集中到一間院子內,聽候發落。」優施殺意騰騰地掃視一眾手下,「不許胡作非為,依命行事,明白了嗎?」   而此刻的宮城處,喊殺聲已是驚動了整個內城及絳宮。   寢宮中的驪姬驚醒過來,臉色很不好看地詢問侍候身邊的宮人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奴婢不知……」   宮人們也是膽戰心驚,黑夜下根本不清楚怎麼回事,也不敢前去探查。   宮城外,形勢隨著城衛軍的到來而塵埃落定,僅僅幾個衝鋒,便將混戰中的共華一方徹底截斷成幾股。   事實上這些起事的家兵和武人在成虎等人和東關五等人的攻擊下儘管還能抵禦,但也膽氣已失,等到城衛軍趕到,更是感到絕望,因此幾乎是一觸即潰。   奚齊冷眼旁觀,沒有說什麼降者免死之類的話,這些家兵都是裡克一黨豢養多年的黨羽,根本不可能招安過來,而且既然他們敢附眾謀逆,就更需要殺一儆百,畢竟若是讓他們成功了,奚齊的下場唯死而已。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匹夫受死!」勃氐一聲大喝,一劍刺進了裡克的胸膛。   血戰良久,裡克陷入重圍,饒是他再如何勇武過人,也是年近六十,氣力不濟,最終被勃氐所殺。   「裡剋死了,裡剋死了!」人群爆發一陣陣的歡呼。   「啟稟國君,臣幸不辱命,已將裡克梟首。」勃氐割下裡剋死不瞑目的首級,走上城樓,單膝跪下,畢恭畢敬地呈到奚齊面前。   濃重的血腥味傳來。   奚齊只是看了裡克的頭顱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了勃氐身上,讚賞地道:「勃氐大夫不愧是我大晉的勇士,而且忠心耿耿,為寡人立下如此大功,從即日起,七輿守衛改為金吾衛,宮中七門各設一名統領,勃氐大夫則為金吾衛將軍,列位中大夫,總掌絳宮戍衛。」   「此外,以裡邑為封地,賞百金,賜絹五十匹,以示嘉獎。」   「臣勃氐,謝國君重賞,但凡國君有命,勃氐萬死不辭!」勃氐欣喜若狂,不但升了官,而且還得了裡克的封邑,金吾衛將軍,聽起來可比七輿大夫威風多了。   「裡克大夫……」聽到宮城內的歡呼,賈華失魂落魄地悲呼。   「諸位,事已至此,已是無力回天。」共華看著手下部眾在城衛軍的攻擊下死傷嚴重,慘然一笑,神色中說不出的苦澀。   「唯死而已。」韓宣倒也剛烈,橫劍於頸,「吾先走一步,但願重耳公子日後可以效曲沃舊事,為我等報仇!」說罷,自刎而亡。   「唯死而已……」其餘諸人也是知道奚齊絕不會放過自己,為了免得落敗被擒後受辱,紛紛倣傚韓宣自殺而亡。   隨著共華、賈華、騅遄等人的死去,那些家兵沒了效忠對象,紛紛丟下兵器投降。   「國君,這些人如何處置?」成安恭聲問道。   「殺了!」奚齊面色一冷,這可是你死我活的政變,怎麼可能饒恕,「涉事者盡誅,家屬貶作苦役,主事者褫奪封邑,夷三族,妻女充為官奴。」   政變結束了,可是晉國朝野的大清洗,才剛剛開始。   深夜,宣政殿內燈火通明。   陸續趕來的一眾世卿大夫都是神色各異,不敢多言,不少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唯恐惹得奚齊不快。   「臣梁由靡,參見國君,臣救駕來遲,請國君降罪。」處理完事情的梁由靡大步走入殿內,單膝跪地。   奚齊臉上露出笑容,上前幾步扶起梁由靡。   「梁將軍乃是國之柱石,何罪之有?這次若非將軍及時趕到,要平息叛亂恐怕還要費上不少工夫。」   「國君運籌帷幄,臣不敢居功。」梁由靡心中複雜,和許多人一樣,原本他也認為奚齊這個十五歲的少年不是英主之選,然而今夜一戰卻讓梁由靡再也不敢看輕,若非奚齊安排人前來報信,梁由靡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召集部下趕到,如今想來,裡克一黨的叛亂竟似是盡在奚齊掌握一般。   想到那名叫成虎的人自稱國君身邊的公乘衛士,擁有近千人,梁由靡便是一陣心驚,什麼時候,國君身邊竟然有了這麼一股秘密力量?   此時此刻,在奚齊身上,梁由靡彷彿看到了一點晉獻公的影子。   「梁將軍不必謙讓,對有功之士,寡人從不吝嗇。」奚齊聲音不高,但卻隱隱有種不容拒絕的威嚴,「此次平叛,梁將軍立下大功,寡人打算將其升為上軍佐,不知諸卿可有異議?」   梁由靡眼中也是不由露出了一絲炙熱。   上軍佐,乃是上軍的二號人物,非常顯要。如今的上軍佐畢萬,曾為司徒,侍奉獻公多年,因功而封魏城,也就是後世三家分晉的魏氏始祖,而且其孫魏犨追隨重耳流亡在外,這是奚齊心中的一根刺。不單單是畢萬,就是上軍將趙夙,其孫趙衰也是重耳的心腹謀士,奚齊藉機讓信奉法制、剛正不苛的梁由靡升任上軍佐,也是為了可以讓上軍不致於失控。   當然,春秋時期兵農合一,上軍雖然編製達十萬,但在沒有國君符節調動的時候,只有幾千名將士看守大營,其餘充當兵員的國人和庶民都是返回家中。   但對於奚齊來說,若是不能將晉國最強的上軍握在手中,一旦重耳歸國逼宮,奚齊要麼空有上軍而不敢徵調,要麼就必須承受上軍臨陣倒戈的後果。   儘管趙夙和畢萬對獻公忠心耿耿,但不代表也會對他奚齊忠心。   事實上不但是趙夙和畢萬,晉國大多數手握重權的卿大夫都有家族子弟追隨重耳。 正文 第029章、虞清的幽怨 此時畢萬身在城外十幾里遠的上軍大營內,根本無從反對。   荀息覺得不妥,這樣似乎太急切了點,想要說話,不過念及裡克之亂自己竟然事先一無所覺,險些釀成大患,心中有愧,看到此刻的奚齊一改昔日的文弱,竟然懂得往軍方插釘子,便也不欲跳出來反對。   士蒍瞇著眼,似乎在想著什麼。看到和以前判若兩人的國君,尤其是今晚的詭異,這種情況下,善於明哲保身的士蒍就更不會多說什麼了。   對這個十五歲的國君,他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畢萬脾氣火爆,得罪人多稱呼人少,十足一個莽夫,因此在朝堂上沒什麼同盟。   諸大夫你看看我,我看你,終於有一名五十出頭的老者猶豫著道:「敢問國君,不知國君打算讓畢萬將軍改任何職?」   「太子少傅。」奚齊淡淡地道。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太子少傅,這可是裡克生前的職務之一,在這種敏感時刻,奚齊居然讓畢萬改任此職,實在耐人尋味。   「畢萬將軍勞苦功高,而且年事已高,寡人打算召回國都,一來,可以安養天年,二來,寡人也另有重任委託。」奚齊面無表情地掃了那名老者一眼,緩緩道:「這位大夫寡人甚是面生……」   「不敢勞煩國君垂詢,微臣慶鄭,倉廩令屬下佐官,司職狩獵及耕作之事。」慶鄭卻是夷然無懼,坦然面對奚齊的目光。   倉廩令,這可是中大夫,掌管一國財政,同時負責狩獵和糧食生產,實權相當重,不過慶鄭只是其下的佐官之一,僅僅只是下大夫,一般情況下很少有機會出現在朝堂之上,這一次慶鄭乃是因為聽聞宮城出了大事,召集家兵趕來,這才能夠進入宣政殿議事。   除了得到奚齊命人報信的驪姬一黨,殿內的一眾大夫絕大部分都是遲來一步,在奚齊平叛結束後這才帶著家兵,以一副忠君愛國的姿態趕來,因此奚齊對這些人都談不上好感。   不過慶鄭這個名字卻是讓奚齊有種熟悉感。   看到奚齊神色似乎陰沉,殿內諸人都是不敢發話,荀息則是想著如何善後,裡克事敗,朝堂上下的大清洗已是不可避免,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晉國必然會有一場大震盪。   慶鄭?奚齊終於想起來了,此人可是在後世被夷吾所殺。   原本的歷史上,裡克政變成功,迎立重耳,重耳擔心裡克專權,不敢歸國,夷吾則許諾封給裡克土地一百萬畝,封給邳鄭土地七十萬畝,獲得了裡克擁立,而且夷吾為防裡克,還以割讓河東五城的條件換取秦軍護送,最後在秦齊兩國的干涉下返國繼位,也就是晉惠公。可是夷吾繼位後,不但將諾言拋諸腦後,更收買屠岸夷,誅盡裡克一黨,河東五城也沒有割給秦國。   夷吾失信,翻臉不認人,寡情薄義,引發眾多朝臣不滿,慶鄭便是其中之一,後來晉國連續幾年大旱,靠秦國借糧才度了過去,慶鄭也因成功說動秦國借糧而升任倉廩令。但到了秦國大荒,夷吾卻又不肯借糧給秦國,反而興兵攻秦,慶鄭憤其無信,屢諫不果。秦軍怒而伐晉,大戰之中,夷吾的馬車陷在泥淤中,召慶鄭駕車,慶鄭置之不理,反而冷笑:「不用了,幸人之災不仁,背人之施不義,不仁不義者何以御國?敗不亦當乎。」   夷吾無奈,改以梁由靡駕車,最後被秦軍俘虜,後來好不容易歸國,怒殺慶鄭,慶鄭不逃,坦然赴死。慶鄭生性耿直,頗有幹才,可惜卻遇上了不能容人自私自利的夷吾。   奚齊也是自私的人,不過卻比貪小利而失大利的夷吾目光長遠得多,而且慶鄭應該是中立派,至少不是夷吾一黨,這麼一位能臣,值得拉攏。   「寡人打算任命慶鄭大夫為絳都令,不知慶鄭大夫意下如何?」   「絳都令?臣只知有絳邑大夫,不知此乃何職?」慶鄭疑惑了。   「絳邑乃是我大晉都城,地位特殊,寡人擬將其治邑大夫改為絳都令,位列中大夫,可參與國事,以示尊榮。」奚齊鄭重地道。   位列中大夫,參知國事。   眾人都是一驚,這種擢升可是非同小可,畢竟原本的絳邑大夫雖然屬於下大夫中的上等,但中大夫可都是朝中重臣,讓一個縣邑大夫擁有每日朝會的資格?簡直相當於一步登天了。   「國君不可,此事宜當慎重。」率先反對的居然是慶鄭。   「寡人早已深思熟慮,一國都城,攸關重大,豈可與其他縣邑等同,況且絳都富庶,多有權貴卿士,若是世族子弟犯法,絳邑大夫身份低下,如何處理?長此以往,必風氣敗壞。因此寡人設絳都令,准其列中大夫,參知國事,若有權貴不法之事難以伸張,亦可報與寡人以及一眾卿大夫。」   絳都令,這只是奚齊拋出來的一個探路石,用以測試大夫們的態度,奚齊可是還有後續的一系列變革。   「國君所言在理,臣深感贊同。」   士蒍突然發話,態度堅決地站在了奚齊這邊。   這個老狐狸!奚齊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不過這個時候士蒍的支持確實很重要。   ……   「小蓮,打聽清楚了嗎,外面這是怎麼了?」   燈光下,虞清的臉龐上有著不安,她是被外面的喊殺聲驚醒的,可惜後宮和宮城間的宮門被鎖,很難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因此後宮內人心惶惶。   「夫人,我聽說好像是太傅裡克謀逆,想要弒君……」小蓮也是從驪姬身邊的一名宮女口中聽到,不過具體的情形如何卻是不得而知,「奴婢也是聽人說的,現在宮裡人人都慌得很呢!」   「什麼?」虞清大驚失色,她當然清楚政變的殘酷性,那可是血流漂杵、你死我活的鬥爭,弒君?虞清的心中頓時滑過了一張英氣俊朗的面容。   「哼,想他幹嘛,他都已經將你忘了,何必去管他的死活,死了正好……」虞清眼神幽幽,只是不知為何,卻是有些揪心起來。 正文 第030章、佳人傾心 在上古先秦時代,姓氏是貴族的專利,一般的民眾,只有名字沒有姓先秦時代的女子取名,一般是名前姓後,例如烽火戲諸侯的褒姒,便是姒姓,虞國乃是宗周諸侯,以姬為姓,因此虞清應該叫做清姬。   不過春秋戰國,貴族們一向有以封地為氏的習慣,就像後世秦始皇他爹異人,質於邯鄲時,就一直自稱為秦異人,又例如信陵君魏無忌,明明魏氏先祖畢萬姓姬,但因為受封魏邑,便以魏為氏,因此信陵君不叫姬無忌而叫魏無忌。   虞國宗室姬姓,虞氏,因此稱作虞清倒也沒錯。   而虞清身為虞國公主,對於晉人都是毫無好感,尤其是對強奪了自己身子的奚齊,就更談不上感情了,只是不知為何,在聽說裡克起兵意圖弒君之後,虞清卻又不由地焦心起來。   每個女子對於得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總是難以釋懷,儘管並不是甘心情願,兩情相悅,但不知不覺間,虞清對奚齊也有了一種複雜莫明的情愫,憎恨嗎,不太像,畢竟滅虞國的時候,奚齊才十歲不到,不甘嗎,或許有吧,但儘管奚齊半強迫地要了自己,可虞清早在六年前進宮時就已經有了失身的準備,至少奚齊不是那個老邁的獻公,若是有得選,至少奚齊更年輕,英氣俊朗,而且懂得詩賦,不是一無是處的紈褲。   怨恨嗎,也不太像,雖然奚齊太急色,可正如他所言,他是國君,這後宮佳麗,自然可以任他擷取,以子烝母,固然不合禮法,但自平王東遷以來,周室對諸侯的約束力已經江河日下,列國諸侯中,亂倫之事並不少見,像幾十年前的新台醜聞,宗周諸侯之一的衛宣公還是太子時就與父親侍妾夷姜有染,生下世子級,後來為世子伋求媳,娶來齊僖公之女宣姜,然而在舉行婚禮前,宣公得知所聘兒婦美貌,便在黃河上築了個新台,自己就把她納為己有,並且另外給世子伋娶了別的女子。   對於奚齊,虞清多少有些恨不起來,她的牴觸,更多是因為虞國被晉國所滅,父親被擄,自己也身在深宮,從此不得相見,音信皆無。   可是那個奚齊,自己又何必擔心他的生死,後宮美女如雲,恐怕他早已將自己忘得一乾二淨了吧,不然何以奪了自己紅丸之後,連續兩天不聞不問?   人心就是這樣奇怪,奚齊若是對虞清天天關懷備至,虞清心有成見,恐怕還未必領情,但是這兩天奚齊不見蹤影,一副飽食遠颺的跡象,虞清又不免自艾自憐起來,難道我就這般沒有吸引力,比不上宮中的那些庸脂俗粉?   剛經歷人事的女子最是敏感,畢竟初為人婦,轉變巨大,尤其心高氣傲的虞清自問美貌傾城,頂多只稍遜於驪姬的風韻,這宮中女子又有哪個及得上她,又怎麼肯服輸?   虞清眼神幽幽,她不知道,此刻的她簡直和那些深閨怨婦的表情一般無二。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青銅宮燈下,虞清一臉幽怨地端詳著手中的錦帕,上面所繡的鐘鼎文,正是奚齊當日所吟的《佳人歌》。   「清兒在看什麼呢?」奚齊走進虞清的寢宮,看到虞清呆呆地看著一幅錦帕,頓時好奇起來。   「啊……」聽到聲音,怔怔出神的虞清驚醒,這才發現奚齊的闖入,頓時有些慌亂地想要收起錦帕,可是奚齊這時卻已走到近前,眼見虞清手忙腳亂的樣子,似乎有什麼秘密不想讓自己知曉,好奇之下,便伸手去搶錦帕。   「快還我!」虞清大窘,想要奪回,可是撕扯間,奚齊卻是看清了錦帕上的其中一行字,念了起來:「一顧傾人城?」   奚齊看向虞清,頓時臉色古怪起來,他猜到了,這錦帕上繡的肯定是那首佳人歌。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虞清臉都羞紅了,搶回錦帕,聲音幾乎低不可聞。都怪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繡下了這首詩,偏偏還讓他瞧見了……   虞清又是懊惱又是羞澀。   「原來清兒這麼想念寡人……」奚齊心情大好,果然美女都喜歡才子,不枉自己以前背了那麼多詩詞歌賦。   「誰、誰想念你了!」虞清羞赧地瞪了奚齊一眼。   「清兒不用多說,睹物思人,見詩如見寡人,我明白的。」奚齊臉上一副我懂的的神情,虞清又羞又氣,嘴硬地道:「才沒有!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我是清兒的夫君,可不是什麼人。」奚齊似笑非笑,「清兒不用辯解,其實寡人懂的,女兒家臉皮薄。」   「你……」虞清氣結,「你無賴!」   「清兒是怪寡人這兩天沒有來看你嗎?」奚齊想要去攬身前佳人的腰肢。   「國君言重了,虞清只是區區婦人,人微言輕,又豈敢怪責國君。」虞清別過身去,不假辭色。   只是就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她現在神情語氣活脫脫就像是怪責丈夫冷落而心有怨氣的妻子。   奚齊欺身上前,伸出雙臂,不理虞清的抗拒,從背後將她整個嬌軀都環在懷中。虞清奮力掙扎了一會,眼見無法掙脫,便也只好放棄,默許了奚齊的輕薄。   既然都已失身於他,便是摟抱又如何呢?虞清眼波幽怨,心中悲苦。   「是我不好,這兩天冷落你了。」奚齊緊貼著虞清的香背,雙手環腰,感受著佳人嬌軀的軟玉溫香。   「國君不必如此。」虞清聲音冷淡,拒人於千里之外,「虞清命薄,承受不起。虞清雖是弱質女子,但也不是你想起時便說一堆好話,想不起時便拋諸腦後。」   原來佳人是怪自己這兩天不瞅不睬……感覺到虞清的濃濃怨氣,奚齊反而開心地笑了,這種態度的虞清,至少比清高冷傲的態度好多了,最怕就是她毫不在意,那樣只能得身,永遠得不到心。   哈哈,以前閒聊時富二代學長傳授的泡妞技巧還真有用,像這種性子清傲的女神,你越是晾著她,她就對你越來勁,反之,在得到她的心之前你越是遷就她,她就越不會在意你。 正文 第031章、白頭吟 輕輕嗅著虞清烏黑髮絲上的淡淡清香,奚齊有些心猿意馬的感覺,這是自己重生以來第-個真正怦然心動的女人,無論從任何角度,她都似乎是完美得無可挑剔。   「煙暖雨初收,清輝玉臂寒。邀人傅脂粉,不自著羅衣。」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恣妍。朱粉不深勻,轉眄沁芙塵。」   「質傲清霜色,香含秋露華。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環。」   「頭上金爵釵,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體,珊瑚間木難。」   「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遠。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   「冶容多姿鬢,芳香已盈路。容華耀朝日,誰不希令顏?」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凝梳潤彤芸,鳳歌蘭渚東。」   「佳人慕高義,求賢良獨難。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奚齊在虞清耳邊輕吟,對這種貴女出身的佳人,還是要靠詩詞歌賦來征服打動她的芳心。   果然,虞清靜靜聽著,眼中異彩連連。   這首詩賦,文辭華美,字裡行間栩栩如生地描述出了一名傾世佳人的芳華絕代,引人遐想。被奚齊如此讚美,即便虞清再如何清傲,也總是喜歡聽的。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虞清眼恍惚,被這一句勾起了心事,曾幾何時,她也是豆蔻年華,也曾憧憬過日後的如意郎君,可是天意弄人,晉國滅虞,她被收入絳宮中,從此再也不得自由。   思緒凌亂的虞清一時間如同渾渾噩噩般,竟是連被奚齊上下其手肆意輕薄而不自知,直到奚齊作惡的大手從裙下探入了敏感的叢林聖地中,這才醒神過來,慌忙伸手按住腹下,秀臉漲紅:「不許亂來……」   可是晚了,禁秘的門戶已經被魔掌覆蓋,而且還不安份地揉捏起了那顆珍珠般凸起的蒂核,另一隻手也是攀上了那挺拔溫軟的高峰,虞清身體陣陣發燙,被撩撥得酥軟無力,只能將身子倚在奚齊懷裡,這才能勉強支撐著不軟倒在地。   這個壞傢伙,怎麼總是這般急色……虞清又羞又惱,芳心大亂,原本因為《白頭吟》而生出的觸動頓時無影無蹤。   「你……你無賴!」虞清身下此時已是一片濕濘,媚眼如絲,擁有名器的女人在身體上的需要遠比普通女人強烈得多,若是虞清還是處子,自然還能忍耐,可是虞清已經被奚齊破過身子,身體深處的渴望已經被喚醒,抵抗力變得非常的弱。   「清兒,寡人這兩日冷落了你,其實也是另有苦衷,所以寡人特地作了這首《白頭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奚齊低頭,在虞清耳邊說著情活,而這時的虞清,已是秀臉暈紅,嬌吟細細,而且奚齊還將手指探入了那狹緊溫洞的蜜道內輕輕活動,虞清死死地夾緊雙腿,想要壓制著不哼出聲,可是卻也只是徒勞。   虞清幾乎癱軟如泥般地倒在奚齊身上,腿都顫抖著站不穩了,就這麼一陣撫弄挑逗,她又到了接近極樂的巔峰,但就在這個時候,奚齊在桃源叢林內肆虐作惡的大手突然抽了回來。   就在即將進入生命高峰的時刻,奚齊居然戛然而止,讓虞清就這麼不上不下地卡得無比難受。   虞清含嗔薄怒地橫了奚齊一眼,可是一向飽受周禮熏陶的她,根本就拉不下臉來向對方主動求歡。   「舒服嗎?」奚齊促狹地吮向虞清的耳垂,呵出的熱氣弄得她的脖頸之間癢兮兮的,她感覺全身懶洋洋、軟綿綿地使不出力氣,而且竟然鬼使神差似地呢喃道:「舒服……」   「那你想不想更舒服點?」奚齊雙手肆虐在佳人的胸前玉峰上,將她的衣服弄得凌亂不堪,幾乎到處都是皺褶。   「不……想……」虞清斷斷續續,艱難無比地吐出了兩個字,似乎很難受地低吟著,俏美的臉頰滿佈暈紅。   「那就是想了?」奚齊斷章取義,聲音中透著玩味。   虞清雖然漲得俏臉通紅,但卻出奇地沒有反駁,顯然卡在高潮邊緣讓她非常難受,而且感受到頂在她腰臀處的那根火熱灼硬的東西,她的心跳就莫名加快,身上泛起無端的燥熱,如桃花般的麗顏綻發出受情慾催動的紅暈,美目迷離。   奚齊雙手捧起那飽滿高聳的兩團圓肉,柔軟傲挺的玉乳在他掌中釋放著大量的熱度,拇指隔著薄薄的衣物摩挲著她豐滿的玉峰。   「喜不喜歡我這樣摸你?」   「嗯……」虞清水眸含霧,情難自禁,口中不自覺地嚶嚀出聲,聽在耳裡,更像是一種默認,頓時羞怯無比,連忙舉起皓質呈露的玉手摀住自己的櫻桃小口。   奚齊會意地淫邪一笑,微微壓了下腰,讓那碩大堅挺的火熱巨物貼在清麗佳人美臀中間的裂縫上摩擦,那溫燙的熱度以及硬度,即便隔著薄薄的衣服,也如實地讓虞清感受得真切無比。   「喜歡嗎?」奚齊俯下臉湊在她白嫩的耳邊悄悄的對她說著挑逗的話,「想不想我插你,狠狠地干你?」   雪白嬌嫩的耳廓因為奚齊說話時吹出的熱氣而發紅,白裡透紅的小巧耳朵讓他伸出舌頭,舔劃著她的小巧耳垂。   「不要這樣……」可憐的虞國公主淪陷在奚齊的魔掌下,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反抗的力氣,在對方的逗弄下,一潰千里,身體越來越軟,連呢喃都是那般無力。而且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嫩面緋紅,嬌吟細急。   奚齊一手摟住虞清柔若無骨的腰肢,硬梆梆的龐然大物開始擠在美臀溝裡上下左右的挺送蠕動,同時腰部小腹也用力向前壓迫豐滿柔軟的美臀,隨著奚齊逐漸加大力度,虞清呼吸更加急促,丹唇微張,呵氣如蘭,口鼻間呼出的氣息炙熱無比,而且情迷意外中,虞清一雙原本夾緊的大腿也是不自覺地左右分開,好讓奚齊的肉棒能順著股溝更加深入。   奚齊越發放肆起來,巨棒在美臀下挺送抽插,那頂端的大龜頭更是可以摩擦到虞清那濕潤的幽谷口,虞清嬌啼不已,神智漸漸模糊。   緊密接觸,奚齊可以輕易地感受到虞國公主美臀上熱乎乎的肉感,奚齊晃動腰部,享受著難得的銷魂美妙。   就在這時,奚齊卻是抓住了虞清的右手,然後按著她的玉手撫上佳人光潔細嫩的小腹,探向她隱秘的草地,摸向了神秘的花園……   「啊!」虞清一聲驚叫,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卻根本就是徒勞,軟弱無力的她,只能任由奚齊施為。   「來,別害羞,我教你怎麼自己一個人也能獲得快樂……」奚齊抓著虞清的手,一齊碰觸到了濕漉漉的蜜穴,撫弄陰唇,邪惡的奚齊,竟然控制住虞清的手,讓她撫慰自己那憋得難受的美穴,同時奚齊挺動不休,巨大的硬物深入股溝,熱力逼人,虞清發出嗚嗚的鼻哼,死死地咬著唇,鮮紅的唇瓣幾乎要流出血了。   在會陰處磨擦的龐然大物頂端慢慢觸到些許黏稠的體液,摩擦的快感徹底淹沒了虞清的理智,她雙眼迷濛,不由自主的嬌喘,全身劇烈扭動,被奚齊緊緊抓著的那隻手更是變得順從地任由奚齊帶動著自慰起來。   「自慰呢,這可是一門高深的技藝……」奚齊的手帶動著虞清的手在那氾濫成災的幽谷花徑上遊走,感受著裙下女體的熱力,奚齊更來勁了,空氣中瀰漫著靡亂淫糜的氣息,奇妙的黏稠與濕潤沾滿了虞清和奚齊的指尖,顫抖的顆粒慢慢爬上光滑的肌膚,強烈的刺激一浪接一浪,摧毀了端莊淑女最後的一絲羞恥……   「啊……啊……」虞清短促地叫了起來,聲音悅耳,看起來誘人至極。   「喏,這顆像珍珠一樣凸起的,是你的陰蒂,最敏感了,撫摸撩拔它,可以讓你得到飛一樣的美妙銷魂……」   「這是你的陰唇,就是你下面的小嘴,你摸摸,是不是很有快感?」   「你的蜜穴裡邊呢,可以用手指輕刮那些嫩肉,很舒服的哦……」   「好滑啊,流了這麼多水,好爽嗎?」   奚齊手把手地教導著虞清自慰的技巧,虞清羞赧至極,可是被奚齊抓著手,無法擺脫,而且這種自己撫摸私處的行為,也令虞清芳心感覺刺激無比。   「啊!」虞清胸脯劇烈起伏,發出綿密的喘息聲,身體向後扭曲,嬌軀擺動越來越劇烈,也不知道是在閃躲奚齊的蹂躪,還是肉體本能地在索求快感。   一股股蜜汁噴灑而下,沾滿了奚齊和虞清的整個手掌。   虞清的靈魂都仿似升了天般,說不出的愜意和慵軟。   ……   「裡克叛亂,寡人剛一平定就來看你了。」奚齊抱著虞清,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不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娘親那邊肯定也會心焦,我等下還要去她那邊。   聽到奚齊的話,虞清一愣,他連驪姬那邊也沒去,第一時間就來看自己?   虞清心中的感覺一時複雜無比。   「今晚洗白白等我。」奚齊順手在虞清的一雙嬌美玉乳上捏了一把,這才向外走去。   身後,虞清眼神複雜地望著奚齊的身影。 正文 第032章、好有料的小姨 「娘親,小姨。」   一腳邁進驪姬的寢宮,奚齊看到了興高采烈的驪姬和少姬,而成安和優施,則侍立一旁,正在講述著自己今夜的所見所聞。   驪姬和少姬本已在先前喝得酩酊大醉,只是卻被宮城處的廝殺聲驚醒,此時都是臉帶醉紅,神態舉動間有著慵懶似的風情,一顰一笑美得奪人心魄。不過這兩位成熟風韻迷人的大美人此刻都顯得非常亢奮,她們已經從回來報信的成安和優施口中知道了大概,一直以來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裡克一黨,經已盡誅。   「優施可是從未試過這般威風,按照國君吩咐,帶著一眾人等撞開裡克府邸大門,凡是男子一律斬殺,女眷則盡數驅趕到同一處院落內……」優施說得眉飛色舞,驪姬和少姬則是聽得巧笑嫣嫣,只覺得出了一口胸中惡氣。   看到這一幕,奚齊眉頭不由一皺。   「參見國君。」   看到奚齊的身影,優施和成安連忙上前行禮。   「起來吧。」奚齊淡淡地說了一聲。   「奚齊我兒,快讓娘親看看可有傷到哪裡,不是娘親說你,你是千乘貴軀,何必親臨陣前那麼危險。」驪姬看見昂首闊步的奚齊,眼睛當即一亮,喜笑顏開地拉住奚齊的衣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   「娘親你不懂,若不是我親自壓住,恐怕鎮不住那個三心兩意屠岸夷,到時就殺不了裡克了。」奚齊也是沒辦法,他若不在場盯著,實在很難說屠岸夷時會如何,萬一又反水到裡克那邊就不妙了,若無他配合,根本不可能誆得裡克進入宮城,屆時裡克倘若見勢不對逃出絳都,那就是無窮的後患。   驪姬鳳眼一寒,恨恨地道:「屠岸夷這個賊子,枉本宮那麼信任他,甚至打算讓他擔任中輿長,我兒為何不命人殺了他?」   「娘親,寡人允諾過不殺他,若是食言,不利於日後收攏人心。」   對於屠岸夷,奚齊另有安排,當然不能就此殺了。   「姐姐,這些事交給奚齊處理就、好了……」少姬有些頭重腳輕地端著青銅酒杯走過來,說話間還向著驪姬噴了個酒嗝,「你、你就別操心了,來,喝酒!」   「喝喝喝,你個酒鬼!」驪姬好氣又好笑地奪過少姬的酒杯,不過她自己也喝了不少,也是多少有些醉暈暈的感覺,少姬則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雙目迷醉,挽住了旁邊的奚齊的手臂,那雙傲人挺拔的玉峰酥胸似是不經意地觸到了奚齊胳膊。   至少也是C罩杯。   感受著那柔軟的觸感,奚齊心中驚歎,偷偷地瞥了一眼,沒想到這個小姨胸部居然這麼有料。   「恭喜國君!」優施趨前兩步,諂諛著笑道,「裡克已滅,從此晉國上下再無人可以威脅國君,大權可握,可喜可賀。」   奚齊側頭看了優施一眼,這個優施為人處事八面玲瓏,在察言現色和阿諛奉承上確實有一套,難怪以一介雜技伶人的低微出身能夠混到今日。   只是奚齊卻很不喜歡,優施相貌堂堂,懂得巧言令色,放在宮中實在太危險了,很容易擦出火,尤其是如今驪姬和少姬生活寂寞、無人慰藉的情況下,必須防患於未然。   「優施,寡人不是命你乘亂捉拿裡克一黨的家眷麼?」奚齊語氣中頗有問責之意。   優施聽出奚齊的不喜,心中頓時一驚,慌忙答道:「回稟國君,裡克一黨合共三十一名大夫,臣皆已將其府邸攻佔,一應財物也已封存,正需同國君匯報。」他是幸臣出身,一旦沒了寵信,那就猶如無根之萍,誰都可以踩上兩腳,因此心中惴惴,不知哪裡出了錯惹得奚齊不快。   驪姬一黨看上去是以驪姬為主,但誰都清楚,實際上這一切都源自於奚齊這個國君,若是沒了奚齊,一切的榮華都是空中樓閣,轉瞬即毀。   「那就好。」奚齊微微頷首,優施能夠爬上今時今日的地位,能力還是有的,不過必須好好敲打一下,免得日後他仗著小聰明以為可以將自己玩弄在股掌內,「邳鄭呢,抓到他沒有?」   邳鄭是裡克一黨的二號人物,是裡克行軍打仗多年的得力副手,同樣在軍中頗有威望,在裡克起事前已經出城,意圖不明。   「據臣拷問出來的口供,裡克起事自知凶險,所以特意讓邳鄭離開,萬一失敗也不致於全軍覆沒……」優施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奚齊的臉色,「優施斗膽猜測,邳鄭極可能會去重耳或者夷吾的封地。」   便宜重耳了。   奚齊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重耳麾下本身就是人才濟濟,五大賢士趙衰、孤偃、賈佗、先軫、魏犨,雖然此時聲名未濟,但在歷史上無一不是厲害之輩,趙衰善謀,精通軍事,孤偃機智,長於政治,賈佗長袖善舞,擅於交際,同時世是理財能手,先軫文武雙全,統帥之才,魏犨是個牛牌氣的莽夫,但武力過人,是衝鋒陷陣的猛將之選,而且還有忠心耿直的孤毛、介子推、肯臣等一眾追隨者,若是再有邳鄭輔助,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優施大夫辛苦了。」奚齊負手,平復了一下心情,即便重耳再強又如何,其見識始終也會受到這個時代的局限,自己可是穿越者,有什麼好怕的。   「寡人若是沒記錯,優施大夫似乎還沒有食邑?」奚齊看向優施緩緩說道。   優施大喜,國君突然提起,莫非是打算賜下一個封邑?   奚齊沉聲道:「這次平亂,你也出了不少力,誅滅裡克一黨,收回不少封邑,這樣吧,寡人將賈華的封邑賞賜給你,並且提升你為內史,論功行賞。」   「謝國君厚賜,優施感激不盡,願為國君效死。」優施拜倒謝恩,心中既是喜悅,又有苦澀。封邑是他渴望已久,但升任內史,他卻不太甘願。他原本是僕大夫,負責掌管宮中開支和同外傳達國君的命令詔書,是國君身邊的貼身秘書,位不高,但卻權重。內史乃是中大夫,掌管冊封和爵祿於奪以及政令文書,儘管顯赫,可卻比不上僕大夫的舉足輕重。   畢竟僕大夫就相當於國君的發言人,經常出入宮禁,令一眾權貴都必須忌憚。 正文 第033章、酒亂迷情 「我兒,優施立下大功,而且多年來忠心耿耿,出謀劃策,才有我們母子今日,只是內史之職似乎不妥,便是封為司寇也未嘗不可。」   驪姬卻是不太滿意,她是戎族出身,愛憎分明,向來是誰對我好,我就對他更好,優施當年獻計助她除去申生,讓她成功登上國母之位,這份功勞她一直記著,只是以前有裡克一黨制肘,她只能讓優施擔任僕大夫。如今裡克已死,晉國上下再也無人可以阻礙她的決定,她便打算讓優施登上卿大夫的行列,在她看來,司寇的這種權位自然是要掌握在自己人的手上才能放心。   裡克一黨被誅,朝中頓時空出了數量不少的位置,邳鄭本是司寇,如今他已出逃,這個職位自然也就空懸,由誰頂替,奚齊暫時還未有所決定,但絕對不是優施。   發現奚齊面有不豫,優施也是機靈,立即行禮道:「國母,萬萬不可,優施有自知之明,能升任內史已是意外之喜,實在不敢奢求司寇之職。」   其實優施何嘗不想成為卿大夫,身居高位,但他也知道,若是他真的當上司寇,不要說其他人,恐怕連同屬驪姬一黨的梁五和東關五也會對自己無比嫉恨,畢竟這個時代,他的伶人出身決定了他不受重視血統的貴族們待見。   奚齊欣賞地看了他一眼,這個優施懂得進退,還算不錯,春秋時期,唯血統論盛行列國,庶民出身者即使再有才幹,貴族們理都懶得理你,更何況優施還是雜技伶人出身。   此時號稱齊國千古賢相的管仲出身貧苦,幼年喪父,先與鮑叔牙經商,然後從軍,最終執政齊國,匡助齊君姜小白九合諸侯,稱霸天下。看上去這似乎是庶民逆襲成功的神話,一直為人津津樂道。但實際上,他乃是周穆王的後代,姬姓,管氏,世居穎上,管仲只是家道中落而已,他是貴族之後,若非如此,縱然管仲再如何經天緯地之才,或許能當個普通大夫,但想要執掌大權,也會受到齊國貴族階層的一致抵制。   儘管奚齊本身沒有這種歧視的思想,但如果真的任命優施當司寇,肯定會受到眾多的激烈反對,甚至可能會讓中立派從此轉變為反對派,而且優施也不適合。   優施雖有智謀,但對於治國理政卻不擅長,更何況司寇掌刑獄治安,至少也需要精通刑律方可勝任,奚齊原本的打算是讓優施以後專門負責出使外國,畢竟優施能說會道,天生就是當外交家的材料。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就當本宮沒提過吧,好好為國君辦事,我們母子不會忘了你的。」驪姬也沒有堅持,死敵裡克伏誅,她心情大好,笑吟吟地拉著奚齊坐到自己身邊。   「是,國母,優施定會努力侍奉國君,為國君效力。」優施偷偷抬眼看了看奚齊,心中鬆了口氣,伴君如伴虎,優施在朝中毫無根基,全靠驪姬和奚齊的信任才有今日的富貴,這個國君如今簡直好似變了一個人般,城府深沉,殺伐果斷,由不得優施不小心謹慎。   「時候不早了,優施你回去吧。」驪姬下了逐客令。   「是,臣告退。」   「成安,你也辛苦了一天,回去歇下吧,寡人這裡暫時不必由你侍候。」奚齊轉頭看向成安。此時他坐在驪姬和少姬兩個大美人中間,鼻端幽香陣陣。   「那老奴先行告退了,國君萬安。」成安欠身行了一禮。   眼見著優施都有了自己的封邑,旁邊的成安看得眼熱,雖然他是宦官,但他的侄子成虎,卻也是有資格獲封食邑的,只是成安卻不敢開口,只能暗自心急。倒不是成安擔心奚齊會忘了他和成虎,而是這種等待確實讓人心焦,而且封邑之間也有三六九等,成安自然希望成虎能得到更大更富饒的封邑。   成安的神色落在了奚齊眼中,奚齊笑道:「成安,你放心,這次誅滅裡克一黨,你和成虎居功至偉,寡人一直都記在心裡。」   「此事全賴國君英明決斷,運籌帷幄,老奴叔侄兩人實在不敢居功。」   奚齊欣然道:「宦者令無需推辭,放心吧,寡人到時定然給你一個驚喜。」   「老奴代成虎謝過國君,願國君福壽萬安,早日稱霸。」成安一張老臉幾乎笑出花來。   稱霸麼?奚齊目光一凝。   齊、晉、秦、楚,這是分別位於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龐然大物,如今的霸主當之無愧乃是齊桓公姜小白,在管仲、鮑叔牙的輔佐下九合諸侯,甚至連今年剛繼位的周襄王在尚為太子時差點被廢,也是靠了齊桓公的扶持這才得以倖免。若是沒有記錯,歷史上的管仲會在六年後病死,導致了齊國這個第一強國的沒落,晚年昏庸的齊桓公重用小人,在管仲死去兩年後因為內亂而活活餓死,五公子忙於爭位,齊桓公的屍體在床上足足放了六十七天,屍體生出的蛆蟲都從窗子裡爬了出來,仍然無人理會。   堂堂一代雄主,死得卻是如此憋屈窩囊。   不過貌似齊桓公的女兒都長得很是水靈?奚齊一下來了精神。   秦女刁蠻,吳越絕色,齊女多情,楚女善飾,若是能和齊國聯姻,似乎也挺不錯。奚齊摸著下巴,眼睛亮了起來。   「奚齊,想什麼呢?」驪姬喝了杯酒,臉頰微紅,燭光下顯得份外誘人,「來,陪娘親喝兩杯。」   礙眼的裡克一黨被盡數誅滅,驪姬和少姬都是格外開懷,興致很高,而慶祝的方式自然就是喝酒了。   「對,喝酒……」少姬興高采烈,驪姬則是皺眉。   「喝喝喝,你看你都成酒鬼了。」嘴裡這樣嬌斥著少姬,驪姬卻是又灌了兩杯酒液下肚。   「咯咯,明明姐姐愛喝,偏偏說我。」少姬明顯有些喝高了,咯咯笑著,去搔驪姬的癢,卻被驪姬一推,然後整個嬌軀都半倚在奚身上,「呀,頭好暈……」   在奚齊的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少姬領口上露出一小塊白嫩的肌膚,在嬌俏挺拔的胸部襯托下,那一小塊裸露的肌膚就顯得愈發吸引人。 正文 第034章、癲狂夜色 先秦時期,因為椅子還未發明出來,權貴們平時宴樂都是跪坐在柔軟的坐席上,酒到酣處,甚至直接睡倒在坐席上,而且後面還擺放有小屏風讓人用來靠背。   少姬似是覺得這樣靠著不太舒服,竟是扭動了一下身子,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奚齊懷裡。   驪姬和少姬都沒覺得這樣親暱有什麼不妥,畢竟在她們眼裡,奚齊只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感受著那豐潤肥沃的兩瓣美臀,還有熱度驚人的腴軟嬌軀,奚齊亢奮得一下繃緊身體不敢亂動,立時熱血沸騰心跳加速。   少姬身上穿的是一件淺紅色的寬領深衣,露出素色的胸衣和脖頸處的雪白肌膚,此時的少姬也就是二十六七歲的年紀,渾身上下散發著迷人的成熟嫵媚,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有打動人心的韻味風姿。   烏髮如瀑,體香怡人,細長的雙眉,秀直的瓊鼻,風目迷離,紅潤微厚的性感嘴唇,貝齒晶瑩,讓人忍不住生出低頭吻下去的衝動。   「小壞蛋,看什麼看,咯咯。」少姬頑皮地捏著奚齊的臉頰,嬌笑著。   「小姨太漂亮了,奚齊想多看幾眼。」奚齊鬼使神差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不過少姬卻也不惱:「嘻嘻,小奚齊也學會調戲人了,姐姐,你看,你看……你兒子長大了呀?」   少姬酒氣上湧,臉色燙紅,驪姬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嬌笑道:「那也是被你帶壞了,哈哈哈,小酒鬼!」   「我,我、才不是酒鬼……」少姬打了個酒嗝,然後不耐地揮著手,嘟囔著道。   「小奚齊乖,幫、幫小姨倒酒。」少姬這時懶得動手,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指使奚齊為自己餵酒,一雙秀眸似閉半合,顯然是醉得不輕。   奚齊將酒杯端到少姬口邊,輕輕地倒進她那紅艷艷的櫻唇內,少姬愜意地享受著冰涼可口的酒液,鼻裡時不時無意識地哼上一聲。   「酒呢?酒呢……」驪姬拿過酒壺往青銅爵杯上倒酒,卻是發現沒酒了,頓時失態地直叫嚷。   「快去取酒來。」奚齊對著驪姬身邊侍立的小茶和小竹命令道。   小茶不敢去看奚齊,小臉微紅似是想起了當日那不堪的一幕,轉身飛逃似地去殿外取酒。小竹則是略帶幽怨地悄悄瞥了奚齊一眼。   「我要酒,酒……」驪姬含糊不清地喊著,笨拙地在案幾上摸索著,少姬偎在奚齊身上,得意地咯咯直笑,似乎在幸災樂禍般。   「不,不給你喝!」驪姬一副醉態地奪過少姬的酒杯,少姬頓時不依了,撲上去想要搶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酒杯,「你、你才是酒鬼,太壞了!」   「我是姐姐我最大!你,你一邊去!」驪姬一邊往自己嘴裡倒著酒,一邊推著少姬,兩人拉拉扯扯打鬧間,釵橫鬢亂,衣衫都變得有些凌亂。   兩個傾城絕色的大美人,此時都醉得暈乎乎的,為了一杯酒而撕扯在一起,身上濃濃的都是酒氣,美目朦朧,嬌顏如血。   「我的酒,我的酒!我的我的,是我的」少姬不甘心地大嚷大鬧,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一把撲倒驪姬,然後吻上她的香唇,貪婪飢渴地吮吸著她嘴裡的酒液。   這活色生香的香艷一幕頓時讓奚齊看得心熱,眼睛不自覺地落在了兩女身上,那豐盈的酥胸,那修長的纖腰,那明艷嬌媚的玉容,那彈性驚人的大腿,那皓白雪滑的手腕……   「酒,酒來了。」小竹小茶端著托盤回來,將酒壺放在了案几上,她們也是看到了鬧作一團的驪姬和少姬,不過不敢多看。   「你們退下吧。」奚齊揮手道。   「是,國君。」小竹小茶看了一眼驪姬和少姬,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退了出去。   「娘親,小姨,酒來了。」   「酒!酒在哪?」少姬有些醉態可掬地起身,而驪姬則是躺在地上呢喃著,一隻玉手探入懷中撫摸著,一副難受的樣子,似是被少姬勾起了身體上的渴求。   少姬此時卻是酒醉無力,頭重腳輕,一個踉蹌倒在了奚齊身上,一對豐挺飽滿的軟玉山峰撞向奚齊的面龐。   坐在軟席上的奚齊只感覺腦袋簡直像是陷入了兩團柔軟而又有彈力的物體裡,而且還有一股奇異的乳香傳進了奚齊的鼻子裡。   少姬剛生下卓子才三四年,正是奶水充足的時期,奚齊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凸起的乳尖上似是因為這一下而擠出了許多奶汁,使得胸衣上濕了一塊。   人們常說女人生過孩子後體形就變了,少姬的體形也確實生出了變化,不但屁股和腰變得更加豐滿性感了,而且變化最大的地方就是那豐挺的胸部,飽滿碩大得驚人,由於分泌乳汁的原因,雙乳經常沉甸甸的漲痛,乳尖也經常不自覺地就濕漉漉的了。   「哎喲……」少姬反應遲鈍,好一會後才嬌呼一聲,然後摸著奚齊的頭,像是哄小孩子一樣,「乖,疼不疼?不要哭噢……」   「我要喝酒,嗯,好熱啊……」少姬無意識地呻吟著,有些語無倫次,「這次不給壞姐姐喝。」   要命的是,少姬此時神志不清,反而摟住奚齊,一對波濤洶湧的胸部仍然抵在奚齊臉上,而且還扭動著嬌軀磨蹭起來,似乎這樣可以讓身體愉悅似的。   「啊……」奚齊滿足地一聲低吟,這也太什麼了,熱血燃燒,小腹下頓時漲得老高,怒挺的巨物直接頂起了一個帳篷。   「卓子不要哭,乖,娘親餵奶給你吃?」少姬俏臉酡紅,眼神緊閉,已經醉得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竟是將奚齊當成了卓子,扯開了衣領,將胸衣往上推,如玉般雪白的大白兔露了出來。   「快吃,吃了就要乖乖的……」少姬一邊吃吃笑著,一邊將那媽紅的小點往奚齊的嘴裡送。   奚齊下意識地含住,輕啜了一口,很甜,很甘香,也很能解渴。   少姬眼神迷醉,胸脯不由自主地向前挺,好像要把整個大白兔都塞進奚齊嘴裡,奚齊配合地將臉往前擠壓,呼吸都是急促起來。 正文 第035章、熟透的風情 高聳豐滿,傲挺嬌人,軟綿綿、熱乎乎的半圓軟肉塞進了奚齊嘴裡,乳暈膨脹,一股股乳汁分泌出來,被奚齊不斷吸吮著,滿口芳香,少姬滿臉桃紅,輕輕地哼著。   她半閉上眼,左臂摟緊奚齊的頭,右手托著一隻碩大豐挺的大白兔,乳頭對準奚齊的嘴巴,將乳頭連同整個乳暈都塞進奚齊嘴裡。   「快些吃,不許鬧……」   「要聽話哦!」   奚齊摟住絕美小姨的腰身,側著頭,鼻子不安份地陷在那深深的乳溝內輕觸著,呼吸著她身上特有的體香以及乳香的味道,舌頭在她的乳尖和乳暈上舔吻、吮咬、摩弄,細細品味著那種軟中帶硬的感覺,牙齒偶爾輕輕噬咬著她那嫣紅葡萄上略顯粗糙的肉紋,舔吮著她乳暈上的顆顆肉粒以及那細軟的汗毛。   奚齊雖然同樣喝了不少酒,但擁有王王五法的他,大量喝酒可以逐漸增強體質,因此身上雖然酒氣醺醺,但實際上卻是心神清明,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醉意。   享受著少姬醉態癲狂下的哺乳餵奶,奚齊興奮無比,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來得實在太出人意料了,奚齊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今晚能夠擁有如此艷福,這可是自己的小姨,傾城絕色,風情嬌媚,完全就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咬上一口都能使人沉淪在那種芳甜甘美之中,這是做了多少年夢都盼不來的,可以讓人不顧一切,只為了這一刻的酒亂迷情。   奚齊感覺自己就好像是抱著一團火,這團火燒得自己無比難受,血脈賁張,但卻根本捨不得放開。   酒的化學成分是乙醇,一般含有微量的雜醇和酯類物質,具有特殊的、令人愉快的香味,並略帶刺激性,能讓人體的神經中樞變得興奮和亢奮,大量飲酒的效果實際上和服用致幻藥差不多。   「好不好吃?」少姬的意識徹底錯亂了,大腦在酒精的作用下麻痺成一片空白,神智不再清醒,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正在幹什麼。   「哇……噢……噢……沒奶了別……別吸啦……癢,別吸啦,都被你吸完了……哎……唷……」   酒,真是人類的一大神奇發明,少量飲用可以緩解疲勞,促進血液循環,宴會飲酒有助彼此交際,心情不好也可以一醉解千愁,開心時則更需要喝酒助興,而且還能夠成為人們做壞事時的擋箭牌、遮羞布。   酒能亂性,有了醉酒的這一條借口,奚齊現在即便做出再如何過火出格的事情也有了完美的掩飾。否則在少姬神智正常的時候,奚齊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更進一步,捅破這一層禁忌人倫的束縛。   奚齊輕輕地呷住乳投,用牙輕咬,舌尖撥弄著乳尖,每次舌尖將乳尖壓倒,每次乳尖又傲挺起來,甚至舌頭將乳尖壓進傲人的乳肉。稍一放開,乳頭又倏地地彈了起來。   奚齊一手托著少姬的腰臀,分出一手襲上了少姬另一邊的那座山峰,將看似高不可攀的玉峰抓在指掌間,攫在手中,盡情地把玩撫摩,時而輕輕愛撫,時而大力揉擠,變幻出種種形狀,彈性十足的良好觸感,摸上去彷彿飄飄欲仙,令人爰不釋手,流連忘返。   「嗯……呃……」   少姬一張白玉無暇的精緻臉龐上醉紅酡霞,興奮得渾身亂抖,嘴裡含混不清地呻吟起來:「啊……啊……嗯……」   「哎呀,好癢!咯咯……姐姐你別撓,我怕癢……」少姬這時忽然笑得如銀鈴般差點喘不了氣,卻是身後的驪姬不知什麼時候趴在坐席上,居然扒下了少姬的鞋襪,露出那白生生的腳掌,然後用手指在腳心上輕刮慢劃,撓少姬的癢。   少姬這時癢得直笑,小腿拚命掙扎,卻是被驪姬牢牢抓住,無法脫開。   驪姬也是醉得朦朦朧朧,撓了一會之後半跪半爬地繞到奚齊身邊,迷離懵然的鳳目瞧著奚齊,忽然含糊著道:「奚、奚齊?你……你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   「咯咯,沒有……沒有小、小時候可愛。」   歪著頭又看了一眼,驪姬醉態醺然,口齒不清。   「過來,過來讓娘親抱……」   「姐姐,你認錯人了,他是卓子,咯咯,卓子乖,快喊娘親!」少姬摸著奚齊的頭,說著讓人哭笑不得的話。   卓子是少姬的兒子,今年才三歲,是個走起路來一搖三晃的小奶娃。   「是卓子?」驪姬呆呆地愣了一下,一副不解的樣子,「怎麼,怎」嘻嘻,乖,這是你大姨,小時候抱過你呢。「少姬嬌笑著,好像驪姬的吃驚讓她很得意似的。   面對兩個醉得一塌糊塗的女人,奚齊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繼續埋首在少姬胸前拱著,少姬咯咯嬌笑,然後推開奚齊的腦袋,隨手拿起一瓶酒壺。   「乖,別鬧,娘親這裡沒奶了,嗯,娘親給酒你喝……」   少姬往嬌鮮欲滴的檀口裡倒著酒,然後一下吻住了奚齊的嘴,將自己口中的酒液全數哺到了奚齊嘴裡。   冰涼的酒液混合著少姬嘴裡的津液進入到口腔裡,奚齊幸福亢畜得簡直想要大吼,貪婪地將舌頭伸入少姬的香唇內,捕捉到那條滑膩的小香舌,在口腔內攪動糾纏,拚命地索取著。   少姬高聳傲挺的胸脯在急促起伏著,似是在這種激烈的親吻中無法喘氣,可是那種讓人室息般的刺激愉悅卻又令少姬無法割捨,雙手緊緊地摟住奚齊,生怕他跑掉似的。   「我也要喝,我也要喝……」驪姬醉目迷濛,只覺得口乾舌躁,一張嫣紅的俏臉湊了過去,地在少姬和奚齊的脖頸以及側臉處胡亂地親吻著。   在少姬的「嗚嗚」嬌吟聲中,奚齊雙手用力,讓她的美臀親密無暇地緊貼在自己大腿上,小腹處傲然挺立的火熱巨獸頓時陷入了那迷人的股溝內,而且可以感覺到小姨那神秘叢林處居然已經有了點點濕濘。   「啊!……」   奚齊一手大力抓著少姬的美妙臀肉,另一手則肆虐在那飽滿傲人的雙乳上,邪惡的情火,讓奚齊雙目通紅,什麼都不顧得了。 正文 第036章、荒唐之歡 「咯咯,怎麼這麼調皮,不要亂摸,這樣我會很難受!哎呀,不許亂來……」   少姬火熱惹人的嬌軀如蛇般扭動,一雙白嫩光滑的長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自覺地纏繞在奚齊腰際,水靈靈的嬌媚鳳目含春帶霧,彷彿能滴出水似的,臉頰更是紅暈遍佈,嫩滑如絲綢錦緞般順滑嬌柔肌膚上也泛起了一層撩人心色的淡淡粉紅,性感完美的豐滿胴體彈性驚人,此時更是猶如火燙,熱得讓人恨不能脫光身上的所有束縛,祼裎以對,肉帛相見……   她在奚齊懷裡無意識地亂動,一雙傲人挺拔的玉乳在男人的胸膛上來回磨動,那露出的嫣紅小點因為充血而變得堅漲硬實,頂在身上,帶給奚齊不一樣的感受。   那肥美桃源的黑色芳草秘地,一下貼在了奚齊的大腿根處,水草萋萋的幽谷小徑,已經分泌出淫靡的濕滑美液,透出靡亂的氣息,一點點液體滴下,讓奚齊那熱度超高似乎快要被情火刺激得爆炸的龐然大物享受到一陣清涼,這個時候奚齊才發現,原來少姬身上竟然是真空,她竟然沒有穿褻褲!   這個小姨,還真是悶騷啊,難道是覺得那裡被布料包著不透氣很難受?   迷迷糊糊之中,少姬胸前忽然感到一股涼意,但隨即被一個溫熱的手掌給覆蓋住了,興奮的乳頭挺立了起來,正頂著奚齊的掌心,他順勢在她胸前畫著圓形,在兩顆乳頭間來迴旋轉著。   而且奚齊挾著少姬的腰往下按,頓時讓她那濕熱潤滑的叢林芳草地和巨大硬挺的肉棍緊貼在一起,雖然沒有真正插入,但奇妙的黏稠與濕潤沾滿了龜頭,美好的觸感銷魂般曼妙迷人,使人有種奮不顧身的衝動。   撫觸著彈手的觸感,奚齊灼熱微紅的眼睛裡,毫不掩飾自己心底高漲的慾火,禁忌的刺激,反而燒得他血脈賁張,懷中軟玉溫香的女體,那種誘惑和風情,讓人欲罷不能。   這簡直就是一團火,熱烈的溫度彷彿能燒盡一切,可是奚齊怎麼捨得放開,這麼一具絕美無倫的玉軀嬌體,簡直就是天賜尤物,不知多少人渴望能一親芳澤,小姨,小姨又如何,反正又沒有血緣關係。   「親愛的小姨,你真美,也好,平時你那麼寵慣我,現在你一定很寂寞吧,來,今晚我會好好地慰藉你……」   奚齊肆無忌憚地在美艷小姨的嬌軀上揉捏起來,少姬坐在奚齊的大腿上,不但沒有反抗,反而放縱著,直到奚齊的一雙淫手沿著少姬渾圓玲瓏的曲線不斷的向下摸索,並且深入了酒醉少婦的大腿內側,少姬這才下意識地扭了一下身體。   「啊!那裡不能碰,噢,好熱,熱……」少姬迷迷糊糊,只能任由奚齊為所欲為。感受著溫香胴體的軟滑與細膩,奚齊貪心不足,吻上了少姬的紅唇,吮吸著那滿口甘香的津液,彷彿喝蜂蜜那般甜美。   「我也要,我也要……」驪姬雙目無神,一雙玉手在奚齊和少姬身上胡亂摸索,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   憑心而論,驪姬絕對是奚齊一生中所見最為美麗的女子,即便是風華明艷的少姬,絕色清麗的虞清,也仍然要稍遜驪姬半分。   這是一個美得驚心動魄、容光四散的禍水紅顏,絕對可以媲美禍滅夏朝的妹喜,傾亡殷商的妲己,以及烽火戲諸侯的褒姒,為了她,晉獻公日夜專寵,甚至不惜廢長立幼,逼死仁孝英武的太子申生。   這時少姬驀然抓住了奚齊的頭,嘴唇湊了上來,在奚齊臉上和嘴邊舔吻起來,嘴裡還含糊著不斷呢喃:「酒……酒……」原來少姬竟然是在吸吮奚齊嘴角的殘餘酒液。   因為兩人的癲狂,此時少姬和奚齊身上的衣服都在意亂情迷間沾上了許多酒液,少姬在奚齊身上亂吻亂舔,奚齊心中突然一動,拿過酒壺,撩起衣服,在昂揚傲立的小夥伴上倒酒。   濃烈的酒味頓時吸引了驪姬和少姬的注意。   「我的,我的,給我……」少姬叫喊著想要搶奪酒壺,奚齊卻是不給,反而按著少姬的頭,讓她惹人垂涎的紅潤美唇貼向那驕傲地昂首怒目的巨獸,因為灑了不少的酒液上去,此時的巨獸顯得濕淋淋的,不斷地往下滴著酒液。   「這裡,看,這就是美妙可口的酒液,你可以盡情地舔……」   奚齊循循善誘,以美酒這一誘人的香餌將自己的絕色小姨一步步推向邪惡的深淵……   聞著那濃醺的酒香,少姬只是微微猶豫了一下,便不由地檀口微啟,伸出那粉紅色的丁香小舌,在那火熱火燙的碩然龍根上舔了一下。   吮吸到可口的酒液,酒醉狀態下的少姬更來勁了,紅唇一開,迫不及待地將奚齊的凶獰巨獸納入口中。   巨獸那深紅色的頂端嫩肉瞬間進入了一個溫暖濕潤的銷魂所在,這種強烈的愉悅感,頓時傳達腦際,讓人好像得道飛昇般美妙無比,如在雲端之上。   「啊!」   奚齊舒服地抖了一下身體,他的巨獸快樂地顫抖著,差點就要射將出來。   「嗯,好喝,好香……」巨肉棒上的酒香令少姬迷醉,吧哧吧哧地舔吻著,享受著美艷小姨給自己的唇舌服務,奚齊心中得意,下身的野獸也是愈發猙獰起來。   這時驪姬卻是推開少姬的腦袋,一手抓住那炙熱的巨龍,然後含進了嘴裡。   「不行了,太舒服了,太邪惡了。」看著驪姬絕美傾城的玉面,奚齊差點就射出去了。   「我的,是我的!」少姬像是被搶走心愛玩具的小孩,也是湊了過來,兩個閉月羞花、天姿國色的大美人一人一口,爭搶著奚齊的巨棒。   奚齊挺著巨漲的肉棒站立,在他面前,跪著自己這具身體的小姨和娘親,一人舔吻著一邊,服侍得奚齊舒服銷魂,簡直靈魂出竅般美妙,火熱的刺激像一股電流傳進大腦,然後再傳遍全身,妙不可言。   開始時奚齊還需要往巨蟒上傾倒酒液來引誘驪姬和少姬,後來隨著時間推移,兩女似乎在情慾的本能下喜歡上了這「津津有味」的大傢伙,你一口我一口地吮舔吞吐,螓首前探,伸出丁香小舌舔弄著面前男人的碩大龍頭,然後把雄偉的巨龍整個含進自己的櫻桃小嘴裡。   奚齊看著胯下美艷絕倫的兩張玉臉,心中的得意簡直無可形容。   「嗷……」奚齊這時抓起驪姬的如雲秀髮,彷彿在衝刺美穴陰道般把自己的火熱巨物插入了她的紅唇朱唇裡,直抵口腔,橫衝直撞,強烈的快感伴著極度嬌柔的溫暖感覺從自己的下體傳來,奚齊不禁爽得打了個哆嗦。   少姬迷糊下想要舔吮巨蟒,卻一時找不到目標,竟然抓起奚齊右手的兩根手指放進嘴裡吮了起來,甚至還有一絲口水流下嘴角,看起來淫靡無比。   「啊,哦……」奚齊挺著下身在驪姬口中馳騁抽送,閉目體會著那欲死欲仙的快感,而巨大的棒身之上,此時也是沾滿了驪姬嘴裡的津液,在油燈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淫靡的光澤。   奚齊一邊抽插,一邊伸出左手滑入了驪姬的宮衣領口,手一用力,將半露出來的胸衣扯開,揉弄起驪姬的美乳雙峰。   驪姬並不是那種爆乳身材,但她的身體完全符合黃金比例,沒有任何缺陷,她的胸形很美,很挺,剛好一手可以掌握,而且還絲毫不見下垂。   這完全就是上天賜予男人的尤物。   「嗚嗚……」驪姬發出無意識的聲音,丁香小舌無意中在他龍頭下最敏感的嫩肉處攪動摩擦起來,立刻讓他到了崩潰的邊緣,一波波快感以下體為中心,擴散到全身。   奚齊這下再也忍受不住,猛然爆發,一股股的生命精命幾乎全數噴入了驪姬的喉嚨深處。   「咳,咳……」驪姬吐出了奚齊的巨蟒,可是大半的乳白色液體都已經被她無意識中吞嚥下去,殘餘的小半精華則是被奚齊毫不客氣地顏射在如玉般的精緻俏臉上,包括鼻子、臉頰、以及嘴角。   驪姬有些茫然失神,眼眸中滿是迷離,咂巴咂巴著可愛的小嘴,似乎在疑惑剛剛吞嚥下去的生命精華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且她竟然還似乎意猶未盡,伸出香舌去舔嘴邊的乳白色精液,這香艷淫蕩的一幕,看得奚齊身體發熱,剛剛射完開始頹軟的大巨蟒頓時再次抬起頭來,兇惡猙獰,青筋浮現。   「我的……我也要……」少姬好像聞到了腥味的貓,猛地一口含住了奚齊剛剛射精過的大硬肉棒,酡紅的俏臉上玉眸迷懵,彷彿很陶醉似地用香舌在口腔肉攪弄著敏感的龜頭,將殘留在巨蟒身上的點滴白色液體盡數吮入咽喉,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而且少姬一邊舔著,一邊還用媚眼如絲的大眼睛貌似無辜地看向奚齊,神志不清的她,衣衫半裸,看起來份外有種天真的嬌媚。   「你這麼騷,你姐姐知道麼?」眼見到少姬這幅樣子,奚齊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將少姬撲倒,撩起了她的下身衣裙,卷在腰際。奚齊瞪大了眼睛,抓住少姬的腳踝往兩分開,頓時美艷少婦股間那誘人想入非非的神秘地帶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柔軟而微卷的陰毛之下,呈現出兩片粉紅嬌嫩的小陰唇花瓣,而這兩片肥美多汁的陰唇花瓣下,是一處神秘的禁地,那是鮮紅色的嫩穴,此時已經濕濕的了,乳白色的汁水,散發出無比淫蕩的氣息,而嫩穴的正上方就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粉紅陰蒂。   「棒棒,我要棒棒!我要喝好喝的……」少姬星眸半闔,嬌靨泛霞,透露出淫亂的媚態,她胡亂地叫嚷著,雙手無意識地抓著空氣,似乎對奚齊的那根粗大肉棒念念不忘。   「急什麼,等下一定餵飽你。」奚齊貪婪地注視著成熟小姨那幾近完美的陰唇花瓣,「上面的觜餵過了,現在也該輪到下面的小嘴了。」   奚齊急不可耐地找準位置,巨大的龜頭推開柔軟的肉門,小腹猛地一刺,那炙硬如鋼的巨物「哧」地捅了進去。   「啊,真緊!」   溫熱的嫩穴裡頭泉水潺潺,已是潤滑無比,而且甬道緊窄,腔壁嫩肉會蠕動似的擠壓著奚齊的巨蟒,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嗯,痛……嗯,好舒服!」少姬雙眉蹙著又很快鬆開,臉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享受,被奚齊的粗大凶器齊根盡入,她開始還有些不太適應的痛楚,但很快就徹底沉醉在那種火熱填塞的滿足裡。   隨著那條粗大火熱的巨蟒在她美妙嫩穴中的游動、深入,少姬開始微微嬌喘著、呻吟著,那強烈的肉貼肉的快感,陰毛摩擦陰毛的舒爽刺激,被巨物插進空虛的嫩穴裡面的充實感,令她全身玉體輕顫連連,已是不知身在何處。   聽著胯下玉人一聲聲急促婉轉的嬌呼,奚齊更加勇猛起來,將那雙修長光滑的美腿搭在肩上,奚齊一下一下地用力衝撞著,這種禁忌人倫的刺激,燒得他口乾舌躁,渾身血液加速,巨棒硬如鐵柱。   「嗯,哦,嗯……」   少姬柳眉微皺,星眸緊閉,一張紅暈遍佈的俏臉上露出歡愉的春情,上身後仰,如蛇般的腰肢主動地迎合著,挺動著,好讓奚齊的每一下撞擊都能夠更加深入,大量的滑膩淫水和嫩肉無比的柔韌性,將奚齊無比粗大炙熱的凶器迎進了粉嫩美穴的花心深處。   驪姬這時從後面抱住了奚齊的胸膛,軟玉溫香的嬌軀,以及一雙傲挺聳立的玉乳緊緊貼在奚齊背上,而且驪姬嬌靨暈紅,桃腮羞紅似火,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呻吟,不斷地扭著身子,摩擦生熱。兩團飽滿溫軟,彈性十足的乳肉磨蹭起來,讓人心醉神迷。   被一對姐妹花前後包圍,如此香艷的一幕,足以讓任何男人大流鼻血。   「好爽!啊,用力……啊……插我……嗯,好深哦……」   奚齊更加瘋狂地狂頂猛插,幹得少姬嗚嗚直叫,不斷地發出淫聲浪語,突然一聲吶喊,然後全身上下都在抽動,一雙玉腿無力地夾緊奚齊的脖頸,濕淋淋的跨下,正往下不停滴著晶瑩剔透的春水蜜汁。   少姬整副嬌軀極有韻律節奏地顫拌著,使勁地喘著氣,媚態畢露,一雙美眸遠比平時更充滿了誘人的春情,她高潮了。   奚齊抽出巨龍,只看到那淫水氾濫的美穴就如漲潮一般流出了大量的春水蜜汁,陰處玉門還隨著身體的抽搐而不斷的伸縮,小美穴口就像鯉魚小嘴一般張閉,好像在呼吸空氣似的一張一合,有節奏的收縮著,少姬整個人都像是虛脫了般,享受著高潮過後的餘韻。   「很爽是吧,今晚一定讓你爽個夠!」奚齊翻轉了一下少姬的身體,讓她像母狗一般跪趴在坐席上,俯下身緊壓在她光滑如絲緞般的背上,一隻手握住了飽滿碩大的豪乳褻玩揉捏,輕輕地挑逗挺翹的小紅豆,另一隻手則半摟住風情少婦平坦光滑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並且手掌緊貼著微微鼓起的陰阜,幾根作惡的手指深入在水草豐茂的叢林禁地,尋幽探秘。   奚齊調皮地在濕淋淋的芳草地上輕輕玩弄著彎曲柔順的小草,慢慢地尋覓撩撥起藏在神秘幽谷下的陰核,那顆珍珠般的陰核正冒出在兩片粉色幽谷上,粘著之前春水蜜汁的光芒閃爍著萬千的風情春意。   又玩弄了一陣美麗小姨的豐滿女體,奚齊提槍上馬,灼熱的巨蟒狠狠深入少姬體內,頂到了美穴花心最底處。   「駕,駕!」奚齊揚起手掌毫不憐香惜玉地一下下拍打著那肥美誘人的臀肉,一邊猛力前刺,帶動著絕美少婦一步步地向前爬行。   「乖,我的小母狗,我插得你爽不爽?是不是很欲仙欲死?」奚齊此刻的行為已經完全被心中的慾望所支配,他拍打著少姬高高抬起的屁股,「啪啪啪」地一下又一下,打得少姬的臀肉上出現了一條條的紅色印痕,可是這種凌虐般的快感反而使得少姬更加忘乎所以,放浪大叫。   隨著興奮至近似瘋狂的抽插後,奚齊清楚感受到自己在美穴裡的大巨蟒被緊緊的包裹,蜜穴最深處裡有一股柔性的吸力,緊緊地吮住插進來的大龜頭,就像舌頭似的在上面舔弄吮吸。   酒亂情迷,幾近癲狂,少姬全身上下都在不斷的顫慄,美穴口更是不斷的收縮,緊緊的包住了作惡的凶器,帶給交歡中的男女銷魂蝕骨般的快感。   「駕……前進,駕……」奚齊好像騎著馬兒般每一下頂得無比兇猛,驅使著跨下的少婦在勁力的作用下往前微挪,一步步地在大殿內慢慢爬著,而且隨著奚齊在少姬下身的抽插,兩人交合處不斷濺下狂歡的玉液,在地面上形成一條長長的水痕。   奚齊渾身躁熱,猙獰的兇猛巨獸不斷往胯下的大美女兩腿中間抽出插進,絕美的風情少婦流出了很多的春水蜜汁,伴隨著大巨蟒的抽出而夾帶出來,再隨著大巨蟒的捅進而把美穴口大量的春水蜜汁濺飛,噴在奚齊大腿和少姬的美臀上,一些七零八落的春水蜜汁還噴濺到了地上。   奚齊亢奮無比,大巨蟒堅硬火熱,幹得千嬌百媚的小姨嬌啼喘喘,也不知已經洩了幾次身子,巨物進出如同狂風暴雨般快、猛、准,一連串的大力衝刺,使得濕得一塌糊塗的嬌嫩美穴不斷響起「噗嘖噗嘖」的淫亂聲音。   這是個癲狂的夜,奚齊抱著少姬的腰狂插猛抽,少姬則被一浪一浪的衝擊頂得神迷心顫,每插一次,就往前爬行一步,特別是胸前那兩團玉兔更是相互撞擊晃成一波肉浪,好不容易終於在大殿內爬了一圈,終於又繞回到了坐席處。   突然,奚齊一陣陣顫抖,積蓄多時的陽精猛然爆發在了春潮敏感的小穴內,一股股燙熱的生命精華噴進美穴裡,打在正在收縮的子宮肉壁上,如此猛烈的刺激頓時令少姬酥爽得浪聲呻吟。   一陣瘋狂的呻吟之後,少姬的修長玉腿不斷的抽搐,而雪白的胸脯更是劇烈急促地起伏著,張開小巧紅潤的嘴唇不斷喘著粗氣,粉頸玉脖也是白裡透紅,鮮艷奪目,香汗淋漓,更是一絲絲汗珠掛玉脖和額頭上,整副嬌軀玉體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很顯然,她又一次經歷了性高潮的洗禮。   一夜荒唐,極盡歡愉。   少姬軟倒在坐席上,身上滿佈著吻痕和歡爰時留下的瘀青,玉臉緋紅,儘是激情之後的餘韻,杏眼緊閉,顯然已經不堪鞭撻,加上酒意的作用,似是正在倦極而眠。   海棠春睡,別有一番動人風情。   而且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是隱隱有些微亮。   奚齊卻是仍然意猶未盡,聖王五法,以酒色財氣權來作為修煉,可以增強體質,因此雖然幾度耕耘,但奚齊卻根本不覺得疲倦,反而有陣陣熱流直通四肢百骸,猙獰粗大的小夥伴愈發漲挺,翹首怒張。   看了癱軟如泥的小姨一眼,奚齊將邪惡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驪姬身上。   雖然驪姬是這具身體的生母,但現在的奚齊已經不是那個文弱怯懦的姬奚齊了,而是有著後世記憶的考古系大學生,在奚齊眼中,驪姬僅僅只是名義上的母親而已,他根本就沒有在心裡認可。   驪姬太年輕了,才三十歲,風華正濃,擁有成年人心理的奚齊實在很難把這麼一位禍水級別的絕美御姐當成自己的娘親,當成姐姐還差不多。   這注定了會是一個不眠之夜,同時也是奚齊的幸運之夜。   酒,真是一樣神奇的寶物,奚齊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喜歡酒精,因為它讓自己收穫了一對絕色美艷的姐妹花。   或許是受到了之前少姬婉轉求歡的香艷刺激,此時的驪姬釵橫發亂,身上也是衣衫不整,無暇玉臉上佈滿了風情含春的紅暈,雙目迷亂,嘴裡低低地嬌吟喘息著,嬌軀輕顫,一隻玉手下意識地不斷揉著自己的胸前雙乳,那傲人曼妙的春光露,看得奚齊眼睛發直,根本捨不得移開半霎。   目光下移,奚齊頓時瞪大了眼睛,驪姬的另一隻手深深地探入裙下,腰肢時不時地微扭輕顫,聽著那似享受又似乎十分難受的鼻哼呢喃,奚齊的巨獸一下抬起來頭,頗有重新大戰三百回合的雄風。   驪姬,這國色天香的禍水紅顏,此時此刻,竟然在迷亂地自我撫慰,這麼誘人香艷的情景,頓時點燃了奚齊的全身血液。   迫不及待地幾步上前,奚齊喘著粗粗的鼻息,一下壓在了驪姬含春媚嬈的玉軀上,猛力撕扯,將本已滑下的胸衣徹底弄開,頓時兩隻聳挺白嫩的玉乳彈跳而出,乳頭早已是充血勃起,羞怯地不停顫動。   「嗯……」驪姬俏臉暈紅,嬌喘吁吁,情不自禁地摟住了奚齊的脖頸,修長的玉腿也纏繞上他的後腰,嬌軀不由自主地扭曲擺動,迷糊的意識告訴她,她很難受,很空虛,需要有人慰籍撫慰。   男人強壯火熱的身軀重重地壓在驪姬柔軟的胴體上,一手揉弄乳房的同時,嘴唇已緊緊含住另一隻嫩乳上那一粒嫣紅的相思豆。奚齊捲動舌尖靈活挑逗著她的乳頭,時而輕舔,時而刮擦,乳房受到強烈的刺激,更加緊繃上翹,粉紅的乳頭受到刺激更加凸起,顫巍巍地挺立著,而奚齊這時更是撩起了驪姬散亂的裙裾,大手直襲早已淫濕氾濫的小穴。   「哦……」驪姬玉體微顫,似是獲得了無與倫比的快感。   奚齊的手指探入褻褲,發現那裡早已濕了一片,粗長的中指上下滑動,摳著蜜唇附近的粉紅嫩肉,靈活地撫捏著那兩片濡濕粉嫩的蜜唇花瓣,突然往濕潤滑膩的小穴口一頂,沒入了緊窄溫潤的美穴甬道深處。   「啊……啊……嗯……唔……」蕩人心魂的呻吟聲中,驪姬腰身不由自主地仰起,雙目迷離,豐腴誘人的玉體不斷扭動著。   驪姬的美穴一陣陣緊縮,吮吸擠壓著奚齊探入花徑的中指,淫水涓涓,艷麗的臉龐上更是現出一片醉人的酡紅,媚眼如絲,嬌媚無力地呻吟著,淫糜而誘人。   奚齊往上捲起的驪姬的衣裙,分開她的雙腿,曲踡起來向外分開,正準備脫下她那已經變得濕漉的內褲,這時少姬卻是從後面抱住了奚齊,一隻玉手擋在了奚齊直立挺起的凶器。   「不行,奚齊你不要……」   「哈哈寶貝你別急,等下再輪到你。」奚齊得意地在少姬臀上捏了一把。   少姬身體一顫,有些酥軟無力,但仍然按住奚齊的巨蟒。   「不能的,奚齊,她是你娘親……」少姬的一雙眸子雖然依舊帶著醉意,但卻比先前多了幾分清明。其實也怪奚齊太過賣力,導致少姬一連達到了七八次高潮,結果將原本的酒意壓了下去。   聽到少姬的話,奚齊心中劇震,糟糕了,少姬居然醒了。   這一瞬間,奚齊心思百轉,他很不甘,要是再晚一點,他就能享受到驪姬的絕美胴體,可是現在少姬居然恢復清醒了,萬一讓她發現自己裝醉那就可死定了,以後再也別想染指這對絕色姐妹花了。   「娘親?我娘親有這麼美?哈哈,這明明是神仙姐姐……」奚齊做出一副醉態,恣意的話語加上身上濃濃的酒氣,頓時讓少姬不疑有他,心情稍有安慰。   對於之前的極樂癲狂,少姬也是還依稀留有印象,只是事情反正已經發生了,她也只能選擇將之當成一場香艷淫逸的春夢,但如果奚齊也是清醒的,那可就太尷尬了,儘管沒有血緣關係,但無論如何,她始終也是奚齊的小姨。   「不要!奚齊別胡鬧,這是你娘親,不能碰的……」   「可是,可是我很難受……」奚齊故意大著舌頭說話,裝出一副醉得不清的樣子,「神仙妹妹,你幫幫我吧。」   神仙妹妹?   少姬終於確信了,她認為奚齊現在是把一切都當成了春夢,心中多少鬆了口氣,可是這時奚齊卻驀然轉過身體,將猙獰硬挺的大巨蟒挺到了少姬的紅唇邊。   「神仙妹妹,我好難受,你幫我弄出來好不好?」奚齊索性裝醉到底,而且心中也產生了邪惡的想法。   「你,你個小混蛋,我是你小姨!」看到奚齊挺著那根作惡多端的巨蟒,少姬有些咬牙切齒,只是一想起方才和奚齊的淫亂一幕,她就有些底氣發虛。   「小姨?」奚齊歪頭仔細看了一眼,然後一副醉態的說道,「小姨哪有你年輕,小姨也沒有你長得美……」   「呃……」故意打了個大大的酒嗝,奚齊抓起少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巨蟒上,「幫我、幫我像剛才那樣弄出來,我、我難受……」   少姬本來想把手抽回來,可是聽到奚齊的話,頓時愣住了,又見奚齊的大肉棒就在眼前,那上面半凝固的白色汁液都是自己方才荒唐歡愛時沾染上去的,聞著那上面靡亂淡腥的異味,腿心深處頓時又酥又軟。   鬼使神差,少姬不自覺地開始套弄起來,這時她的酒意又湧了上來,雖然還殘有一分理智,但在慾望的驅使下,少姬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啊!」奚齊舒服地呻吟,一位絕色美女幫自己打手槍,而且她的身份還是自己的小姨,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可是少姬套弄揉搓了好久,手腕都酸了,奚齊胯下的小夥伴依舊堅挺,絲毫不見頹預的態勢。   「這個小混蛋,還真是長大了,本錢居然這麼雄厚,真是個讓人又恨又愛的小混蛋。」少姬心中咬牙切齒地想著,只是一想到自己就在這根粗大肉棒下主動求歡的淫蕩放浪,她的芳心深處就難以自抑地湧起一陣悸動。   「神仙妹妹,幫我的大寶貝含一下……」不等少姬拒絕,奚齊腰身一挺,那散發著熱力的巨蟒的頭龜頭頓時頂在了少姬紅潤性感兩片嘴唇上,「就像剛剛那樣,幫我含出來。」   「冤孽啊!」少姬無奈,一聽奚齊提起剛才的荒唐交歡,她就找不到理由拒絕了,又看見奚齊確實憋得很難受的樣子,很多事既然有了開頭,那就讓人欲罷不能了。   「唉,就當是一場春夢罷了,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混蛋!」   少姬這樣想著,索性也放開了,張開嘴唇,將那灼熱的龜頭含進了溫潤的口腔內,細心溫柔地吞吐舔吻。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這又和之前的那次口交時的感受截然不同,那時候的少姬根本就是無意識的行為,而這一次,少姬卻是有意識的,禁忌人倫的刺激,帶給了奚齊極其強烈的快感。   看著埋首在自己胯下不斷吞納巨物的絕美少婦,奚齊表面上一副醉醺醺的,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得意無比……   探而且驪 正文 第037章、臨幸佳人 天色微亮。   虞清躺在床上,卻是說不出的心煩意亂。因為奚齊臨走時的那句「今晚等我」,虞清一夜未眠,心中不知轉過千百念頭。   她本來性子清淡,並不渴望得到寵幸,但一想到那個環人到時又來「欺負」自己,心中也是不無嬌羞,想拒絕吧,卻又不知怎的竟是開不了口,似乎內心深處居然並不太反感,而且一回想之前被挑逗玩弄的場景,嬌軀深處竟有了絲絲的酥軟,這又讓虞清自己嚇了一跳。   「我這是怎麼了,想他幹嘛?」虞清伸出手摸了摸燙熱的臉蛋,每一想及自己那處羞人的地方在奚齊的撫弄下氾濫成災的模樣,虞清就覺得羞恥,「難道我竟然變成了淫娃蕩婦?」   「哼,那個該死的傢伙……」   虞清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緊張還是不喜,反正就是隱隱含有一絲期待。至少,虞清就沒有關緊房門,僅僅只是虛掩,彷彿已經默許了某人的偷香竊玉。   可是,虞清心中思緒流轉,一夜不眠,等啊等,那個可惡該死的傢伙竟然……失蹤了!   也不知道到哪裡風流快活去了!   虞清簡直快氣瘋了,就像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小怨婦般,恨得牙癢癢,這個奚齊,這是把她虞清當成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則去?   想起來時就說盡好話,捧在掌心,想不起來時就拋之腦後,棄若敝屣?   「吱呀。」門突然開了。   奚齊做賊似地把門掩上,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床邊。   「清兒?」   虞清早就猜到了可能是奚齊,正在生著悶氣,頓時側轉身子,背對著他。   眼見佳人惱怒,奚齊心裡反而一鬆,生氣就好,生氣了才代表你在她心裡有位置,要是把當你路人般毫不在乎那才可怕。   而且奚齊心裡多少有些得意,征服這麼一位清高自傲的冰山女神,那種心理上的快感可比單單的肉慾更能獲得更多更大的滿足感。   當然了,這些洋洋自得的情緒奚齊都不能表現出來,必須一臉愧疚的樣子,不然絕對會氣壞虞清的,到時可就功虧一簣了。   「生氣了?」奚齊輕聲細語,虞清卻是理都不理,閉著眼晴。   「咳,寡人喝醉了,直到現在才醒,你也知道的,國母她們高興,非拉著寡人灌酒……」奚齊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倒也不怕會被人揭穿,他是真的「醉了」嘛?   說著,奚齊將手撫上了虞清那精緻如玉的臉龐上,虞清卻是反應很大,嗔怒道:「不許碰我!」   虞清一臉厭惡:「你身上明明有女人的味道,以為可以騙我麼?」   奚齊想不到虞清的鼻子這麼靈,自己身上那麼大的酒味,她也居然可以嗅出來,奚齊卻不知道,女人對胭脂水粉之類的味道最是熟悉也最為敏感,奚齊和少姬一夜荒唐,幾度歡好,又和驪姬酒後親熱,耳廝鬢摩,衣服上沾染的女人香氣自然瞞不過同樣身為女人的虞清,哪怕有濃濃的酒氣掩蓋也不例外。   「是小姨的。」奚齊急中生智,半真半假地解釋道,「當時我們都喝醉了,小姨把我當成了卓子,非要抱我……」   虞清有些將信將疑,不過少姬乃是長輩,她自然怎麼也不會懷疑奚齊會和小姨產生什麼不好的關係。   「清兒,是寡人不好,讓你守了一晚上活寡……」   「你!你不許胡說,誰、誰替你守活寡了?」虞清又羞又急,嬌軀氣得一顫,轉過頭羞憤地瞪著奚齊。   「是我不好,清兒原諒寡人好麼?」   知道佳人一向臉皮薄,奚齊也不和她爭拗,也不顧佳人同不同意,壓了上去,一把摟住虞清的纖腰,讓兩人幾乎臉貼著臉。   「你……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奚齊鼻端的溫熱氣息呼在虞清的眼睫毛上,讓虞清一陣心慌意亂,尤其奚齊的眼神更是讓人心悸,「好大的酒味,你,你別亂來,唔,唔……」   奚齊不待虞清說完,直接就對著她那呵氣如蘭、嬌艷紅潤的小嘴吻了下去。   「嗚嗚……」虞清不斷地左右搖頭躲避奚齊的親吻,想要擺脫他的侵襲,可是根本無法掙開,反而讓奚齊更加來勁。   虞清只感覺自己就是一隻柔弱無助的羔羊,僅能任由身上的男人盡情欺凌,她的雙手是那樣的軟而無力,面對奚齊的攻勢,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她的身體更是那樣的敏感,只是和奚齊肌膚相觸,已經像是觸了電般渾身酥麻,那引人想入非非的神秘桃源,更是開始分泌出大量的美妙汁液。   身下佳人的小嘴濕潤香滑,那芬芳的津液,更是可以解渴,那小巧靈動的香舌,更是奚齊不斷追逐吮吸的目標,奚齊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著溫潤口腔內的每一個角落,偶爾還會調皮地用舌尖抵著貝齒,在晶瑩雪白的兩行貝齒上摩挲,有時候則吸住虞清的香舌,將之拉入自己嘴裡。   奚齊在國色天香天生麗質的嬌俏佳人身上肆虐,恣意蹂躪。漸漸地,虞清也是不自覺地迷失了,似拒還迎,一雙欺霜勝雪的白玉耦臂從後面攬住了奚齊,「嗯唔」地呢喃著,她壓抑著喘息,壓抑著呻吟,可是渾身慵軟的嬌軀和因為情動而泥濘的花徑已經深深地出賣了她。   良久,唇分,或許是因為窒息太多,虞清雙頰緋紅,急促地喘著粗氣,傲挺高聳的胸脯一起一伏,說不出的誘人滋味。   奚齊這時看得心熱,猛地掀開被子,在虞清的驚呼聲裡與她貼在了一起,感覺到一處火熱挺起的硬物觸到了自己的大腿內側,虞清更是羞憤難當,連耳珠及白皙的玉頸都羞紅了,咬著唇幽怨似嗔地睨了他一眼,動人的女兒嬌態,頓時引得那胯間巨獸愈發猙獰。   因為天熱,躺在床上的虞清此時被下的嬌軀僅穿著單薄的褻衣褻褲,露出大片吹彈可破的冰肌玉膚,那小小的胸衣,僅能勉強包裹住似欲破衣而出的傲聳玉峰,那光滑平坦且毫無一絲多餘贅肉的小腹,頓時一覽無餘,而且絲質胸衣的質地較薄,奚齊眼尖,藉著微亮的天色,清楚地目睹到了胸衣上凸硬挺起的兩個小點。   虞清羞急之下想要蓋回被子,卻是被奚齊制止。   「不要……」   「清兒,你的身體真美,寡人就算看一輩子也看不厭。」   奚齊得寸進尺,一雙魔掌毫不留情地上下進擊,分別襲上了虞清身上最敏感的兩處部位,那嬌人飽滿的一雙玉峰以及那早已濕濘一片的黑色叢林。   「寡人昨晚說了要臨幸你,就絕不會食言。」奚齊壞笑著,「別……現在是白天,天亮了,你、你還要上早朝……」虞清在奚齊的襲擊下,敏感的身體竟是開始產生了情不自禁的反應,她羞憤欲絕,結結巴巴地說著。   「早朝哪有寡人的好清兒重要……」奚齊用手指惡作劇似地彈了一下玉峰頂部綻放而立的小櫻桃,頓時引發了虞清的一下嬌啼。   「不要啊,求你了,別啊……」   虞清嬌喘吁吁地呢喃著,但聲音卻低得連她自己也聽不清。   「不愛江山愛美人,清兒,你把寡人迷得神魂顛倒,說,你要怎麼補償寡人?」奚齊望著楚楚動人,渾身上下完美無缺的絕色女神,一個翻身,坐在她的腰上,那昂揚的巨龍太長了,剛好頂到胯下玉人的乳房底部。   而且一雙色手也在虞清胸部流連,直弄得神仙玉骨的俏佳人面如火熾,渾身癢麻,毫無反抗之力。   「來,清兒快脫了胸衣,寡人要好好地把玩你的小白兔!」趁著佳人情迷意亂,奚齊充滿慾火的眼睛緊盯在那玲瓏起伏、曲線完美的雙峰上,虞清更羞了,嬌聲道:「你不會自己來啊?」   「可是我想看清兒自己脫!」眼見虞清似是抹不開嬌羞,奚齊又威脅道,「要是清兒不脫,我就把小蓮小荷兩個小妮子叫過來幫你脫。」   「不要!」一想到會被小蓮小荷看到自己現在的羞人模樣,虞清頓時臉都燒紅了,含嗔薄怒地白了他一眼,仰起上身,手伸到後背去解開胸衣的帶子。   胸衣滑下,美不勝收的風光展露無遺,雪白滑嫩的香肌玉膚上,一對豐滿彈挺的聳翹椒乳,傲然挺立著,兩顆硬漲的小點凸起在那嫣紅的乳暈正中,迷人的乳溝更是深深地吸引了奚齊的目光。   「真乖。」奚齊得意地將大手貼上了彷彿高不可攀的兩座玉峰,酥胸嬌乳,很軟,很滑,彈性良好,奚齊完全可以體會到掌下玉乳的尖挺飽滿,那觸電般的快感銷魂無比。   「你別亂來,啊壞人……」虞清心慌意亂,可是卻情不自不禁地呻吟了一聲,看見奚齊促狹的笑容,頓時羞得無地自容,「不許看,不許看著我!」   「清兒羞什麼,男女歡愛,這很正常的,寡人巴不得我的好清兒在床上做個淫娃蕩婦呢……」奚齊色迷迷地挑起虞清的下巴,「當然了,再淫蕩也只能是專屬於我奚齊一個人。」   虞清羞嗔地啐道:「你,你下流!你才淫蕩呢……」   「還嘴硬?」奚齊故意探手鑽進了嬌羞仙子的褻褲,在那泥濘不堪的蜜處劃了一下,然後將沾了不少蜜汁顯得濕淋淋的手指在虞清脖頸和胸部上滑動著,促狹將那晶瑩的液體塗抹在了佳人的曼妙胴體上。   「你混蛋!」虞清簡直氣死了,又是嬌羞又是嗔怒,雖然這些液體本身是屬於她自己的,但保守的她,也是一時接受不了。   「怎麼了?你看你,都濕得一塌糊塗了還說不想要……」奚齊騎跨著她動人溫熱的絕妙玉體,在虞清羞欲憤火的眼神中往前一挺,硬得一柱擎天的龐然大物便滑進了那誘人瘋狂的乳溝內,享受著兩邊玉乳的壓迫,奚齊更亢奮了,呼吸急促,肉體的慾望早已佔據了整個大腦。   「啊,這就是乳交麼,好爽啊,果然很舒服……」奚齊兩手各抓著一團飽滿嬌挺的乳肉,不斷揉搓著將之壓向自己的大棒,那炙熱堅挺的巨大肉棍迫不及待地在緊窄的乳溝內進進出出,抽插挺送,因為太過粗長,那頂端的龜頭嫩肉還時不時地頂到了虞清下頷的柔軟處。   「嗯,哦,啊……」虞清嬌呼細喘,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聲呻吟,聲若鶯啼,這清艷脫俗、娥眉國色的仙子,顯然已是屈服在了身上男人的淫威之下,因為情慾湧動,嬌嫩雪滑的肌膚也開始染上了一層誘惑的粉紅……   征服這麼一位外表清冷的高傲才女,奚齊心理上得到的滿足甚至遠超肉體上的快感。   「清兒好寶貝,你這裡好濕啊!」奚齊脫下了虞清那氾濫成災的褻褲,看著濕了一大團的褻褲,他邪惡一笑,將那沾染了大片蜜汁的褻褲放在虞清的鼻子邊,「覺得怎麼樣,這可是你小穴裡流出來的水,聞起來香不香?」   「……」虞清羞赧地閉上秀目,不敢去看奚齊充滿了促狹的眼睛。   太羞人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哎呀,羞死人了,我,我怎麼會流這麼多的東西出來……   這時奚齊卻是伏在了虞清的花心處,分開她的雙腿,露出那早已濕潤泥濘的美穴玉門,虞清睜開嬌羞的雙眼,還以為奚齊準備提槍上陣,已經做好了迎合的準備,沒想到奚齊卻是張開手指撥弄著那一叢靡靡芳草,觸到了女人最為隱秘敏感的蜜唇所在,倏地俯下頭,臉鼻湊近她那豐隆如阜的肉瓣,一口吻在了那水草幽幽的門戶上。   這種異樣陌生的強烈刺激虞清從未經歷過,頓時身體一個哆嗦,嬌軀內仿似有無數電流湧蕩。   「不要!不要吸這裡,髒,啊,別弄那裡,那裡髒……嗚嗚,求你了……」   不理佳人的軟語哀求,奚齊繼續調皮地吮吸著那美妙誘人的蜜穴,而且還伸出作惡的舌頭,用舌尖輕柔頂開兩片花瓣,舔入了幽深的窄道。   「不,不要啊……啊……好羞人啊,不行!你……你快停下來,羞死人了……」   粉紅的嬌嫩肉壁在舌頭的刺激之下,彷彿被電一般,輕輕抽搐起來,花心深處的嫩肉本能地開合著,流出一股股的汁液,如同涓涓細流。   奚齊不理虞清的嬌啼,仍然用靈活的舌頭在敏感的花心蜜唇處舔舐挑逗,又吸又吮,時而捏住珍珠般的陰蒂用舌尖吻咬舔吮,時而埋首在佳人的兩腿中間,舌頭深入美穴內部,撩撥舔吻,口中和鼻腔散發出來的濃濃熱氣不斷地噴灑在虞清敏感泛紅的粉嫩肌膚上,有時還深吸一口氣,惡作劇似地吹進美穴內,熱氣傳到了美穴密處的花蕊上,讓佳人扭著身子似是難受,又似享受。   這種巨大的異樣快感加上心中的羞恥感,令虞清不知所措,幾次想要翻身,可身體卻被奚齊的手死死按住,只能無奈地承受著那陣陣比觸電還要強烈無數倍的麻癢刺激,終於,隨著她從喉嚨深處「啊」的一聲長長呻吟,虞清僵硬緊繃的身體迅速變得鬆軟下來。   她屈服了,也沉迷了。   不但如此,奚齊右手抓著佳人腰際的嫩肉,左手則滑在了那豐腴的臀肉和股溝上流連,罪惡的手指更是時不時地沿上了虞清的會陰處按弄,催發情慾,有時甚至直接按壓著雛粉嫩嬌的菊門,似乎有深入進去的趨勢。   在奚齊的高超性技巧的挑逗下,原本清冷端莊的虞清那隱藏於芳心深處的慾火漸漸散發出來,雙頰暈紅,媚眼微張,性感的紅唇微張,嬌啼不已:「嗯……嗯……嗯……嚇……嚇……嗯……」   她的纖軟腰肢隨著奚齊口舌的活動而搖擺,一雙長腿無力地搭奚齊肩上,在陣陣戰慄般的快感襲擊下,虞清的中樞神經迷離了,幾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啊!不要……不,我受不了了。我、我要丟了……啊——」   因為意亂情迷而燙人火熱的嬌軀這時驀然劇烈地一顫,幽谷處痙攣連連,抽搐陣陣,終於在難受和舒服的矛盾感覺下被奚齊的魔掌和舌頭弄的洩身了,一大股帶著濃濃的芬芳的蜜液,從鮮紅的嫩穴裡面急速的噴湧流出……   虞清本就是容易敏感的體質,在奚齊的逗弄下,高潮會來得特別快。   「清兒寶貝,剛剛寡人伺候得你很爽是吧,現在該你來服侍我了。」奚齊脫下衣服,露出了猙獰兇惡的大巨蟒,半跪在床上,將顫巍巍挺動的龜頭湊到了虞清臉龐邊。   「你……你想幹嘛?」   看到粗大得青筋直冒的巨物近在咫尺,虞清低低驚呼,羞怯地扭頭不看。   「好清兒,來,張開你的小嘴,幫我的小夥伴含一下。」奚齊淫笑著開始半誘半迫地想要讓清冷高傲的女神為自己口交,「剛剛你舒服了,現在也該輪到寡人了。」   「我,我才不會用口幫你,那、那麼髒的壞東西!」虞清臉都燒紅了,這麼羞人的事,已經超出了她的心理預期。   「那我只好讓小蓮小荷她們過來瞻仰一下好清兒現在的美態了。嘖嘖,春水氾濫,玉體橫陳……」   奚齊抓住虞清臉皮薄的把柄,很無恥地要挾著。   「你混蛋!」虞清羞憤欲絕,可她現在這副片縷不羞的淫靡模樣,倘若真的被兩個貼身宮女瞧見了,以後她都不用見人了,就算小蓮小荷嘴裡不說,她羞也羞死了。   「好清兒,寡人剛剛幫你用口技洩了火,禮尚往來,你幫幫寡人也很應該啊。」奚齊用手抖了抖硬如鋼鐵熱愈火爐的大巨棒,「你看,它憋都快憋死了。」   「憋死了活該!」虞清紅著臉啐道,「誰讓你自己剛剛用、用口碰我那裡的。」說到後面,虞清越說越羞,聲音變得細不可聞,幾乎是呢喃了。   「清兒……」奚齊軟語呼喚,虞清看到他的樣子心中一軟,加上也怕奚齊真的把小蓮小蓮叫進來盡覽自己此時羞人的姿態,而且奚齊剛剛也用口替自己吹了一次,因此俏臉火燙,在奚齊的央求下終於還是將紅潤的小嘴唇湊近了那亢奮得過伙的巨物。   眼見得冰清玉潔的虞國公主肯為自己口交,曲意奉迎,奚齊興奮得身體一抖,那巨大的龜頭微顫著挺向了那貝齒晶瑩的溫香檀口。   虞清略帶嗔意的秋眸橫了奚齊一眼,然後這才在奚齊的溫言催促下張開小嘴,將青筋畢現的半截粗大凶器含了進去。   「啊!」一股舒爽的感覺直衝腦門,奚齊忍不住將凶器又挺進了一部分。   「唔唔……」溫軟的口腔有生以來第一次承受到這樣的異物襲擊,虞清從未嘗試過,頓時被怪異淡腥的味道刺激得眼水泛出,苦著臉想吐出巨蟒,可是火熱的巨物就抵在口中,吐不出來,過了好一陣,虞清也終於漸漸習慣和熟悉了這種味道,並且在奚齊的指導下開始吞吐起來。   「對,清兒,就是這樣,接下來,你要把整個蟒頭含入嘴裡,之後用你的小軟舌在嘴裡不斷的擠壓蟒頭,還有就是吞吐的動作,要前後移動……對……對……就是頭部挪動就行……好樣的……喔……好舒服呀……嗯,對了……這樣前吞後吐就行了……哦……」   虞清認真而專注,她的性子決定了她不會是那種偷懶耍滑的人。   「嘶!」奚齊疼得涼氣直吸,這是因為虞清的口活太生澀了,吐納間牙齒有時會不小心碰到了龜頭處嫩肉。   「哼,活該,誰讓你逼迫人家給你做這麼羞人的事!」看到奚齊的表現,虞清突然報復似地用貝齒逐寸輕輕嚙咬巨龍的根莖,微微的痛楚混合著強烈的快感,一陣陣的襲來,奚齊忍不住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不過虞清也知道分寸,沒有刻意去咬龜頭和包皮之間連接處的嫩肉,那裡是真正的要害。   只是想到了現在自己正在做的羞人事情,虞國公主那張清純如仙的俏臉上不由變得紅暈遍佈,全身有著被火燃燒般強烈的羞恥,甚至還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渴望。經過奚齊的開發,玉女,似乎開始了欲女的轉變,儘管這種趨勢並不明顯。   溫暖濕潤的檀口紅唇包裹了腫脹的巨龍,隨著巨龍在虞清的嘴裡越來越深地被含入進口腔,異樣的刺激讓它一陣陣地強烈抽動著。   酥麻瘙癢的快感在前端強烈的似乎快要麻木,奚齊的表情看起來既舒服又痛苦。   「啊,好舒服,果然沒有白疼清兒,太銷魂了,清兒你真棒……」   天色已然大亮,很顯然,這次朝會奚齊毫無疑問遲到了,不過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猛地將處在爆發邊緣的巨蟒從虞清口裡抽出,奚齊盤腿坐在床上,然後雙手扶起虞清的腰臀,讓她的桃源洞口對準挺立的龐然大物,然後緩緩地坐了下來。   佳人起先還有些不明所以,直到抱起她讓她坐下來,她這才終於明白,頓時嬌羞不已。   一坐到底,傲挺直立的巨物一下子刺入花心。「啊……」兩人幾乎同時發出舒爽的吟哦,但虞清卻是對這種姿勢毫無經驗,不懂得自己使力,也不懂得自己上下活動。   沒辦法,奚齊只能用雙手抱緊她的腰,帶動著她的美臀上下起伏,看著她白嫩豐盈的乳房在面前晃動震著的感覺很美好,很能令人熱血沸騰,而且這種姿勢也能令巨蟒進入得更深。   「壞人,壞死了,竟然要人家做這麼羞人的事情!」虞清雙頰緋紅,好像駝鳥似地將螓首埋在奚齊肩上,可是腰臀卻不自覺地隨著奚齊的雙手而起落上下。   「我們這是在做正經事好不好,哪裡羞人了,這可是周公大禮!」奚齊環笑著在懷中佳人的乳房上捏了一把,「倒是我的好清兒,你再用點力啊,坐下來的時候坐快一點,坐深一點,對,就是要這樣淫蕩……」   「呸,你、你才淫蕩呢!」虞清羞死了,這種觀音坐蓮的姿勢太什麼了,可是虞清芳心深處,卻又有些捨不得停下來。   就這樣抽插了近百下,因為進出得太過頻繁,兩人交合處的水液都被幹成了白沫,每一下挺送,都會讓虞清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呻吟,婉轉承歡,恣意迎合。   「來,好清兒,我們再換個姿勢。」   「才不要,你壞死了!」虞清嬌羞薄嗔,可最後還是乖乖的按照奚齊的要求,趴倒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而奚齊,則挺著驕傲的大傢伙跪在她身後。   從後面看上去,虞清的美臀高高翹在空中,顯出玲瓏有致的完美曲線,一對白嫩的小腿分開,胸前兩顆如嫩筍狀圓潤的豐滿乳房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而懸著,從奚齊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那誘人的臀溝下的雛嫩菊門和蜜液潺潺的芳草幽谷。   擺出這麼淫靡羞恥的姿勢體位,虞清羞得連脖頸耳垂都紅透了。   奚齊右手握住自己那硬熱肉棒,用龜頭去磨蹭她稚嫩的陰唇,去輕輕的頂虞清的小陰核。沒磨幾下,虞清就急得扭著屁股,似乎在幫她的蜜穴找陰莖插,可奚齊卻故意逗她,就是不捅進去,反而俯下身來趴在虞清曲線優美的背上,伸手到她胸前去捏揉把玩那對如小鴿子般的白嫩玉乳。   這一捏揉之下,只把虞清弄得更為動情,仰起頭來,閉著雙眼,動人的呻吟越來越大聲。在奚齊的挑逗下,她已經開始輕喘了,美臀主動地挺向奚齊,甚至一隻手往後邊伸過來想要抓住他的巨物往桃源洞口裡送。   「想要嗎?想不想我像剛才那樣插你?」奚齊淫笑著逗弄她。   「想……」下身空虛的感覺太難受了,虞清這時再也顧不得羞恥,放下了所有的矜持,重重地喘著氣,急不可耐地摸索著他那藏在她豐腴白嫩的兩片屁股間的熱棒,顯示她已迫不急待要他捅進去了。   奚齊直起身,一手穩住絕色佳人的美臀,不讓她亂動,然後另一隻手就握著自己硬得像鐵棒般的巨龍,將漲得碩大的龜頭對準她濕潤無比的嫩穴口,緩緩插了進去,腰身猛挺,一路直捅到底,進入到她體內最深處。   「嗯……」虞清陶醉地仰著頭,長長的一聲嬌吟,完全沉迷在腿心深處那種滿足充實的感覺裡。   奚齊腰腿用力,疾風驟雨般地衝刺起來,每一次都是猛插到底,那根炙熱粗大的肉棒把她下體內給塞得滿滿的,柔軟又堅硬的龜頭猛力衝撞到她最敏感的深處,她的五臟六腑幾乎都像走要被他從嘴裡給撞出來一般。   「啊……快一點啊……喔……用力……啊……好美,好棒……」   在這種強有力的衝擊下,虞清也是情迷意亂,再也忍不住了,喉嚨裡高亢動人的嬌呼,放浪的叫床聲如泣似訴,動人無比。   奚齊使出渾身解數,抽、插、挺、送,一手抓著虞清的腰臀,一手揉弄著佳人的玉乳,一下一下把她向後拉,感受手中她柔嫩腰肉的觸感,看著她曲線玲瓏的背部,小腹不停地碰撞向兩片圓渾白嫩的臀,帶起一陣又一陣的肉浪。   他每次一插到底時,虞清的陰道就自動收縮,緊緊夾住奚齊的陰莖,好像生怕他拔出去似的,而奚齊每次拔出來時,她那炙熱滑軟的陰道將他的陰莖整個包住磨蹭,那種觸電般的感覺,刺激得男人更猛力地插,更用力地戳。   而虞清則徹底迷失在了這快感連連的情慾中,身體被大力撞得晃動不已,秀髮零亂蓬散,嬌啼聲聲,香汗淋漓,床鋪都被滴下的淫水沾濕了一團,那個模樣顯得淫蕩而又放浪,跟原本清純脫俗的樣子簡直判若二人。   也許抽插了幾百下,也許抽插了幾千下,反正奚齊沒有去計算,但從虞清的叫聲和身體反應,十分鐘裡她已經至少來了兩三次高潮。   大量的春水潤滑著花徑谷道,讓奚齊抽動起來毫不費力。   他沒讓慵軟無力的佳人有喘息的機會,繼續抓著她嫩軟的小蠻腰,快速地抽插,猛力地撞擊著她小穴的最深處,讓她的嬌啼呻吟一聲比一聲高亢,高潮一波接一波的累積上去,每一次高潮的巔峰都比前一次更高,這樣肆意放縱地幹著絕美誘人的清冷女神實在太刺激了,奚齊也是終於產生了射意,快感如潮,他忍不住了。   於是一陣猛烈抽動後,奚齊將火燙的巨龍直捅到她體內最深處,頂在她穴底,然後他感覺腦袋一熱,腰一涼,莖身似乎麻麻的,巨龍前端膨脹著好似被什麼異物撐開,奚齊一聲低吼,爽快暢意地將一股股精液盡數射在虞清體內,感覺射了好久,巨棒同時仍然猛力抽動著,邊射邊插。   虞國公主芳心如在雲端,輕飄飄地如登仙境,極樂到來,而且她也感覺到了那一股股強烈的熱流和肉棒陣陣的膨漲,「啊啊」的連聲叫喚,最後在一聲動人心弦的嬌呼之後整個人再也撐不住,兩腿一軟,趴倒在床上。   奚齊奮力射盡生命精華以後,整個人才感到好似虛脫般,累得趴在她身上喘息休息。 正文 第038章、軍權 「國君駕到!」   當奚齊步入巍峨宏偉的大殿內時,一眾朝臣早已經等待超過半個多時辰了。   若是以往,這些貴族們估計早就紛紛跳出來對奚齊遲遲不至的行為大加抨擊了,即便奚齊是國君,也必須捏著鼻子忍了,因他們肯定個個用上勸諫的借口,你若是不接受,那就是聽不進人言,是庸君,是昏君!   換了是獻公,哪個敢吭半句?   誰讓你這個國君沒有威望呢,還年僅十五歲,主少國疑,而且還是逼死了太子申生才坐上這個位子,大臣們當然欺軟怕硬了。   但現在不行了,裡克一黨昨夜才被殲滅,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人敢輕易去觸這個霉頭,生怕惹得這個少年國君不快,將自己牽連進叛黨的行列,身死族滅。   即便是荀息,也不願為這些細枝末葉來指責奚齊,裡克一黨幾乎盡滅,朝野震盪,不知要牽連多少人,權力更迭,也不知空出多少權職重位,荀息忙於處理善後,各種章程調度,熬了一個通宵到現在,年老的荀息也是感到精神不濟。   士蒍仍是習慣性地瞇著眼,在他看來,奚齊故意遲到,分明是這個少年國君給大臣們的第一個下馬威。從昨夜奚齊突然設置絳都令的試探來看,士蒍可以猜測到,今天的朝會,只怕非比尋常。   幾十年來,士蒍屹立朝堂,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但自從那天奚齊突然一反常態地分封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開始,士蒍就發現這個少年國君變了,及至此次裡克政變被輕易平定,加上屠岸的叛變,突然出現的成虎等近千武人,都是讓人越看越為之心驚。   「參見國君。」   「諸位爰卿平身吧。」看到殿內跪滿一地的眾臣,奚齊第一次感覺到心頭暢快。昨夜之前,這些人裡的很大一部分,恐怕都對自己頗有微言吧,但現在,這些人要麼誠惶誠惶,要麼神色凝重,要麼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喘,這才是一名國君該有的威權,就算不能使人敬服,至少也要令人常懷畏懼之心。   「謝國君。」一眾大夫們偷眼去瞧奚齊的神色,許多人都是心中惴惴,不知道會否在這一次殘酷的宮變中受到清洗。   政變,歷來都是血腥的大清洗,勝利者為了擴大勢力,往往也會找借口牽連那些不明真相的路人眾,方便騰出位置增加自己派系的實力。   因此人心惶惶之下,昨天晚上,不知有多少人擔驚受怕,徹夜難眠。   與之相反的則是驪姬一黨,人人臉上都是興奮和期待,這次朝堂大清洗,他們多半都能陞官發財,頂替裡克一黨空出來的那些位置。   梁五、東關五抄了一晚上的家,通宵達旦,當然,也乘機中飽了不少私囊,因此儘管眼現血絲,仍然顯得精神不錯。而且這一次,他們也在盤算著可以趁隙提拔安插自己的親信黨羽,讓自己的地位更加穩固。   東關五更是對司寇之位志在必得,他的左司馬之職是梁五這個右司馬的副手,但若是當上司寇,就不用再屈居梁五之下了。而且梁五也能因此順理成章地成為大司馬,可謂雙贏,想來梁五也會順水推舟樂見其成,畢竟裡克以前就是大司馬,當年獻公打壓裡克,因為梁五威望不夠,不足以執掌軍權,這才分為左右司馬,以梁五和東關五共掌。   如今裡克一黨煙消雲散,眼看機會難得,梁五自然希望可以獨掌軍權,如同裡克當年般位居大司馬,而東關五也將目光盯在了司寇的位置。   「臣慶鄭,斗膽敢問國君,今日朝會何以遲遲不到?臣聞主公治國,首重德禮,其下為才,臣以為國君一言一行,皆為萬民之率,上行下效,絕不可輕忽。臣嘗聽聞,昔之唐堯年少時……」慶鄭這個新任的絳都令果然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是他這第一把火,居然卻是燒到了奚齊身上。   奚齊頓時鬱悶了,這老頭也太不會做人了吧,難怪這麼多年才混了個下大夫,也難怪後世歷史上會被夷吾所殺,不過奚齊也只能忍著心中的不悅,他總不至於連這點小事也容不下。   不過眼看著慶鄭滔滔不絕,似乎頗有引經據典考古言今接連說上一番大道理來個語言轟炸的趨勢,奚齊連忙打斷他:「慶鄭大夫果然不愧是國之柱石,寡人有你輔佐,真是幸甚。」   「優施,慶鄭大夫諫言有功,寡人決定賜下一座府邸作為褒獎,你好好挑選一下。」奚齊轉頭對著優施命令道。既然要拉攏慶鄭,奚齊自然要表現得大方一點,反正抄了裡克一黨的家,從其中隨便挑一處府邸就可以了,惠而不費,而且也能做給那些中立派們看,收到千金市骨的功效。   「是,臣一定辦妥此事。」優施應道。他現在是內史,冊封啊、賞賜啊之類的事務都歸他管,雖然地位似乎更為尊榮,可是實權反而小了不少。   不過優施也是聰明人,縱然心中失落,但也不會表現出來,他知道抱怨也是於事無補,反而會惹國君厭棄,更何況他也得到了一處封邑作為補償。   這個結果出人意料,即便是慶鄭,也不由愣了一下。   「向君進諫本是臣子本分,國君厚賜,慶鄭實在受之有愧,懇請國君收回成命。」   「君無戲言,慶鄭大夫不許推辭。」奚齊佯怒道。   頓時一個明君的形象彷彿正在冉冉升起。   「國君英明。」慶鄭深深一揖,然後退回了自己的班列。   慶鄭本來已經有了觸怒奚齊的心理準備,但他沒想到,挾誅殺裡克之威正是鋒芒畢露之時的國君,對於自己的頂撞竟然沒有降罪,反而還有獎賞,他對獎賞本身並不看重,但奚齊如此看重他,頓時讓慶鄭擁有了被上位者賞識的自豪感。   其實慶鄭也知道自己脾氣太臭,有什麼就說什麼,因此得罪了許多人,包括他的上司,也正因此,他根本得不到晉陞的機會,可他生性就是如此,改也改不來,也不想改。   這一次奚齊任命他為絳都令,而且還「虛心接納」了他的勸諫,不但「幡然醒悟」,而且還賜下府邸,以此來肯定他慶鄭的耿直剛正,頓時讓慶鄭對奚齊觀感大好,雖然不致於感激涕零,但至少也不再覺得奚齊會是昏庸無能之徒。   「哼,果然流言不可信,如今我親眼所見,國君雖然年少,但也處事得當,哪裡像是年幼無知偏聽偏信的昏君?」慶鄭心中狠狠地鄙視著那些造謠者,可是他不知道,奚齊早已經決定了效仿後世的官僚們那樣,意見接受,一切照舊!   「國君從善如流,賢明通達,頗有先君之風,假以時日,我大晉必能富強威盛,成就霸業。」   「是啊,國君之賢實乃天下少見,臣……」   梁五和東關五很及時地送上了溢美之辭,不過奚齊只是笑笑,他可沒那麼容易糊弄,事實上兩人昨晚抄家時中飽私囊的行為,他早就猜到了,畢竟梁五和東關五的貪財之名國人皆知,不過現在用人之際也計較不了這麼多。   而且現在這種局勢,奚齊最需要的就是穩定,庸碌無能沒什麼,貪財營私也不是很大不了,最重要還是忠心,其他的完全可以等到地位穩固之後再來計較。不然像狐突那樣既不貪財,又有能力,但卻心向重耳的人,奚齊要來何用?   「梁卿和東關卿昨晚辛苦了一夜,不知成果如何?」奚齊詢問道。   「稟國君,臣經過一夜的清理,已經統計出了初步的結果,事涉謀逆者合共三十餘人,目前已盡數抄獲其府邸及一應財帛,據臣估計,至少價值十六萬五千金以上……」其實梁五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任何和錢有關的事物,梁五都會變得異常精明。   儘管知道梁五和東關五肯定從中貪污了不少,不過這個數字,足以讓奚齊滿意了。十六萬五千金,晉國去年一年收上來的稅賦也才堪堪不到三萬金,這也從側面證明了世卿貴族們積累的財富有多恐怖,雖然這份清單上不動產和珍玩之類肯定佔了大頭,但這還僅僅只是裡克一黨在絳都的財產而已,他們在各自的封邑,顯然還藏有大量的財富。   「臣已派了大量人手前往他們的封邑,務必將逆黨的所有親屬一個不漏……」東關五邀功似地說道。   「裡克一黨謀逆,牽連甚廣,不知國君打算如何處置?」荀息問道。   「相國可有什麼好的建議?」奚齊不動聲色。   裡克一黨在絳都的府邸,奚齊昨夜已命優施帶人將所有男子一律格殺,女子一律充為官奴,不過那些大夫們的封邑里,仍然存有不少的族人,現在討論的,便是對這些人的處置問題。   因為通訊的落後,這些人未必有份參與裡克一黨的謀逆,不過無論哪個時代,造反者的親屬族人都不可能不受牽連。   「臣以為,犯上作亂的諸大夫的直系親屬應當梟首,附從者一律貶為苦役,其餘人等可流放至北方戎狄之處。」荀息緩緩說道。   「不妥,謀逆乃是大罪,怎可輕縱?」慶鄭反對,絲亳不懼荀息的身份,照樣直言不諱,「若是法度崩壞,豈非人人心存僥倖?」   奚齊讚賞地看了慶鄭一眼,這些話由慶鄭說出來自然最好,不然由他駁了荀息的面子,畢竟不是太好。那些人,就算再無辜,奚齊也是絕不可能手軟的,若是按荀息所言,貶作苦役和流放,從一呼百應的人上人變成誰都能踩兩腳的地底泥,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絕對不會甘心,流放?苦役?恐怕這些人最後都會逃到公子重耳的身邊,為推翻奚齊的統治恢復自身榮光而奮鬥不已。   政治鬥爭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讀過那麼多歷史資料,奚齊當然不會傻到連斬草除根這淺顯的道理也不明白,當即頷首道:「慶鄭大夫所言甚善,依照律法,謀逆者,應當夷三族。既然如此,這件事就交給右司馬梁卿和優施大夫辦理吧。」   荀息心中歎了口氣,沒有再堅持固執,他也只是不忍見這些共事多年的昔日同僚們血脈斷絕,這才略盡人事而已,其實他也清楚結局不會有所改變,歷朝歷代,謀逆從來都是上位者的大忌,不可能不禍及家人。   「昨夜平定裡克之亂,全賴將士用命,如今想來,寡人仍是驚悸不已。」奚齊環顧四周,一副猶有餘悸的樣子。   士蒍眼中驀然爆出了一團精光,他知道,戲肉終於來了。   「此次事變,只差一點便攻下了宮城,為免日後重蹈覆轍,寡人決意增設中軍,暫時編製一千五百人,常駐絳都,以防不測。」奚齊眼神幽幽,將殿中諸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士蒍一震,這才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少年國君,他竟是要抓軍權,而且竟是要新設一軍,如此便能輕易繞過上軍和下軍,快速地獲得真正屬於他的嫡系,至於暫時編製只設一千五百人,多半也是為了不觸動上軍和下軍的敏感神經。呵呵,只要立了編製,到時候擴軍也就只是奚齊一句話而已,而且比謀奪控制上下軍要容易得多。   這手段,實在不像是倉促間想出來的,難道有高人指點?士蒍暗暗心驚,不過編練新軍可不是簡單的事,執掌者必須精通軍伍才能勝任,不然練出一群雜兵根本毫無用處,這個國君身邊有這樣的大才?   「周禮有雲,凡制軍,萬有二千五百人為軍。天子六軍,大國三軍,次國二軍,小國一軍。」士蔫試探著道,「我大晉富強,乃是大國,僅上下二軍確實不足以彰顯我晉國威儀,國君新設中軍,如此便有三軍,不過臣以為一千五百之數太少,應當增設至一萬二千五百人為宜。」   「不錯,司空所言極是,我晉國如今乃是如同齊楚般的大國,確實應當常設三軍。」東關五眼睛一陣發亮,晉國尚武,若是他能成為中軍將,統領一軍,那可比司寇顯赫多了。   東關五心比天高,可是奚齊除非腦袋進水了,否則斷無可能找他來執掌中軍。   其餘的驪姬一黨也是紛紛表態贊同,儘管不少人有心反對,但看到連士蒍都選擇了支持,加上奚齊誅殺裡克一黨立威,因此都是不敢開口。   即便是一向以倔脾氣著稱的狐突,也沒有開口反對的意思。 正文 第039章、改制 「司空有心了,不過兵貴精,不貴多,寡人覺得,暫時定為一千五百人便足以敷用了。」奚齊可不會上士蒍的套,要是真的現在擴編至一萬二千五百人,那麼這中軍將的人選,奚齊就難以自己決斷了。萬人之軍,非同小可,奚齊的親信中,沒有任何人有足夠的威望資歷可以鎮得住場面,到時這個位置最後必然只能落在那些老臣宿將手中。   歷朝歷代,抓不牢軍權的君主通常都坐不穩大位,但以奚齊目前的狀況,能讓梁由靡升任上軍佐已是極限,獻公征戰多年,留下的無一不是功勳名將,這些人桀驁不馴、倚老賣老,很難駕馭。想要底插手上下二軍,不但費時費力,而且還很可能激起上下二軍的反感。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乾脆另立一支絕對效忠自己的新軍。這支新軍將不會是這個時代主流的車步同編,而是後世的步騎混合。   軍權,是奚齊計中最重要的一步,但也絕不是最後一步。   春秋時期,軍政不分,卿大夫們上馬管軍,下馬管民,加上封地作為後盾,儼然就是一方小諸侯,權利大得驚人,一旦君權衰落,就再也沒有辦法收回,就如同當年的周天子一樣,被徹底架空。   秦漢以後,以封建制取代分封制,鞏固了中央集權,因此雖然也會出現權臣,但只要坐在皇位上的人稍有才能,遲早也有收回大權的機會,而春秋戰國盛行的分封制,卻是權柄一失,再難收回,貪得無厭的卿大夫們甚至會以種種名義將直屬國君的封地縣邑逐一瓜分,從此使國君失去統治的根基,淪為擺設。   西周之初,王室威權號令之下,四方諸侯莫敢不從,便是因為周天子擁有關中及崤山一帶的大片直屬領地,根基穩固,兵強甲盛,後來西周毀於犬戎,鎬京及岐山方圓千里之地盡廢,平王被迫東遷洛邑(即今洛陽),軍力不振,經濟困難,大片土地已分封給諸侯國,受東周王室控制的地域,僅僅方圓幾百里,東至滎陽,西至潼關,南至汝水,北至沁水南岸。相反,諸侯國的地盤卻越來越大,勢力也越來越強,他們之間互相兼併,掠奪土地,在中國歷史上出現了諸侯爭霸的混亂局面。周天子號令天下的時代從此一去不復返了。   鄭莊公最鼎盛之時,周平王甚至被逼到必須讓太子姬孤去鄭國作為質子的地步,堂堂天下共主,淪落至此,便是因為直屬周天子的封地大幅變少,實力衰弱,不足以維持其威勢。   歷史上的晉國被三家分晉,便是因為直屬國君的縣邑都分封出去,國君手中的力量甚至連一個普通的卿大夫都不如,因此也就逐漸成了擺設。   如今晉國內直屬奚齊的封地是以國都絳邑為中心的方圓三百餘里之地,其中包括了晉國第一大城曲沃以及故都翼城,都是人口眾多的富庶之地,這片區域內還有十餘處中等規模的邑鎮,本來屬於獻公的叔伯兄弟們,但晉獻公擔心宗室坐大,即位之初便設計誅盡這些近親,收回封地。當然,在晉國邊境還有不少地方並沒有分封出去,但這些地方要麼偏遠,要麼貧瘠,不能提供多少助力。   以曲沃、絳都在內的方圓三餘裡的繁華之地,便是奚齊的底氣,不然他也不敢分封重耳和夷吾,屈城和蒲邑偏遠,附近也有戎族盤踞,縱然重耳派和夷吾派得到晉國近半士大夫的支持,至少也要一兩年時間才有可能對奚齊形成威脅。   晉國朝堂,原本的局勢是裡克最強,佔了兩成半左右的實力,荀息驪姬一黨加起來則頂多佔到一成半,夷吾派可以占一成,重耳派則能佔兩成,中立派則是三成,是最大的一股勢力,但中立派卻是一盤散沙,因此也可以說是最弱的實力。   裡克之亡,敗在剛愎,奚齊雖然預先設局,但卻也是險勝,假如不是屠岸夷騙得裡克進宮,以宮門截斷裡克和大部隊的聯繫,假如粱由靡這個中立派陽奉陰違,故意拖延,那麼勝負或許難料了。   這一次滅了裡克一黨,公子黨失去了最重要的臂肋,而奚齊,則可以安插親信代替裡克等人留下的職位,若是能夠再拉攏到一部分中立派就算重耳、夷吾聯手,奚齊也能與之抗衡。   雖然奚齊不喜歡分封制,但有重耳、夷吾兩個兄長虎視眈眈,奚齊也不可能觸動貴族們的核心利益,引發整個特權階級的反彈,但他可以藉著這次殺人立威的機會推行改制,加強君權。   「這一次裡克叛亂,朝野上下,竟無一人察覺端倪,當然,寡人沒有怪罪諸卿的意思,不過凡事應當防微杜漸,如此方可避免社稷動盪奚齊聲音不高,但目光卻是灼灼逼人。   「寡人擬設立御史大夫之職,秩比下卿,掌理文書典籍,有監察士大夫違法亂紀之權,其佐官為御史中丞,巡查四方,此外,設侍御史一人,掌文書及記事,設中御史一人,負掌彈劾不法事。」   一眾大夫們都是驚呆了,聞所未聞,自三皇五帝至今,還未嘗有這樣的官制,這御史大夫,竟然可以監察百官?   但這還未算完,奚齊又是下了一連串命令,而且並不是以商量的口吻。   「倉廩令之上設司農,掌管稅賦谷糧及戶籍農桑事,倉廩令改稱太倉令,另設少府一人,掌山海池澤之稅及宮中供應。」   「設延尉一人,掌刑訟審理之事,為司寇佐官。」   「設錦衣衛,掌緝捕探查之事。」   「僕大夫改為侍中,掌政令傳達,不再兼管宮中用度,宮中用度開支之事,歸宦者令掌管。」 正文 第040章、懲罰女眷之折磨她 「除此之外,全國賦稅明年減免一半,後年減免三成,與民休養。」   聽到奚齊的話,群臣都是嘩然。   不過慶鄭卻又是站了出來:「國君仁德,輕徭薄賦,臣代萬民叩謝國君恩典。」   慶鄭是對事不對人,他對奚齊的改制儘管保留意見,但減免賦稅卻是滿心贊同。   只是他這一表態,眾人都以為他在改制上也站到了奚齊這邊,頓時一雙雙憤火的眼睛怒視著慶鄭。   不過這時荀息和士蒍也先後開口,同樣沒有對奚齊的改制提出意見,而只是對減免賦稅表示贊同,不過不反對,又何嘗不是等於另一種支持呢。   其實春秋戰國,隨著社會發展,與西周時相比已是有了極大的變化,因此各諸侯國增減官職也算是常態。歷來變化改制,之所以反對者眾,歸根究底,還是因為觸動到既得利益者的利益。   但是這次奚齊提出的幾項改制,基本都不會損害到在場士大夫們的利益。例如大司農,例如少府,又例如將司寇權利分走了三分之一的廷尉,損害到的職權,原本都是屬於裡克一黨,可以說,根本沒有苦主。至於錦衣衛,剛經歷了一場叛亂,增設衛軍,誰也不能反對,否則就是其心可誅。   假如奚齊在任命了司寇之後再來設立廷尉,那麼被分去三分之一實權的司寇肯定會激對反對,而依附在司寇身邊的大夫們也必然會跟隨著反對。但現在則不會存在這種情況,因為被損害劄職權的人,昨夜已經死了,而新的人選,還沒有決定。   事實上奚齊的改制,反而還使得職位變多了,一些本來自覺得競爭不過別人無法在這次權力清洗中分上一杯羹的人也是心思活了,因為職位多了,說不定,自己也有機會。   因此真正說起來,會讓人強烈反對的便是關於御史大夫及其屬官的改制,原本大家這些特權貴族都是做得好好的,除非太過天怒人怨鬧得國人皆知,否則真的做些不法事欺壓下庶民們什麼的,也不會有人去管。但這個御史大夫一出來,監察士大夫,而且下面還有御史中丞,巡查四方,中御史,專門彈劾人,豈不是等於有個人隨時隨地盯著你,一旦你做得出格了些,就會被人彈劾舉報,這讓貴族們怎麼可能樂意。   只是明明大夫們最是抵制御史大夫的設立,卻不能單獨反對這一條,不然豈不是顯得你自己心裡有鬼,做的不法事太多,不然為什麼你要反對,一身正氣的人能怕御史大夫彈劾?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全部的改制都反對,讓國君收回成命,這樣就完美了。   可是全部反對,顯然會把國君得罪死,剛剛殺了裡克一黨的國君,現在可不好惹。   因此一眾大夫們都是猶豫了,遲疑了。   「諸卿若是沒有異議,那麼此事,便就此定了。」奚齊眼睛掃視群臣,聲音不大,可卻有種不容拒絕的寒意。   事實上,如今裡克已死,朝堂之上的重臣不過荀息、士蒍、趙夙幾人,這幾人身後都擁有一大批士大夫為基礎,舉足輕重。趙夙半個月前去了邊境巡視防務,只要荀息和士蒍不率先反對,那麼反對者就不會有太大的力度。   這幾月來政局變幻,士蒍明哲保身,輕易不會發表意見,這是一頭老狐狸。   「國君,臣以為不妥,祖宗成法不可擅改……」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人硬著頭皮站了出來。一些大夫看到有人領頭,身體一動,正打算也站出來聲援,這時奚齊卻是一聲暴喝。   「人來,拖下去!」   「國君……」那中年人似是想不到奚齊根本連他的話也不想聽,滿臉都是驚詫。   幾名衛士湧了進來,架起這名中年人就往外拖。   「裡克起事,必然還有同黨,寡人一看就覺得此人可疑,將他拖下去,嚴刑審問!」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欲加之罪,但是裡克剛誅,追緝同黨的屠刀握在奚齊手中,說你是叛黨,你就是叛黨。   「國君,韓簡冤枉,韓簡無罪……」那名中年人臉都駭白了,聲嘶力歇,可是那幾名衛士卻不理,仍在將他往外拖去。   「韓簡?寡人問你,韓宣與你是什麼關係,莫非是同族?」奚齊冷笑。   「臣冤枉……」韓簡此刻簡直欲哭無淚。他本是姬姓,只是受封韓原,因此以韓為氏,那韓宣雖是韓原出身的本土氏族,但兩人間真的沒什麼血緣關係。   「國君,韓簡大夫素來勤勉,為人清樸,未必會與裡克有所牽涉,懇請國君明察。」荀息出列為韓簡求情。   「既然有相國求情,也罷,先關起來,寡人改日親自審問。」奚齊也只是想用韓簡立威而是,倒也不是非殺不可,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經過韓簡的這一變故,所有本來打算反對的人都是索性當起鴕鳥,噤若寒蟬。   ……   一處寬大的宮殿內,一名面白無鬚的小內侍走在前面領路。   「國君,是這裡了。」   小內侍引著奚齊走到了一間房間內。   奚齊施施然走進房間,小內侍會心地一笑,然後識趣地遠遠避了開來。   房間不大,沒什麼華麗的陳設雕飾,不過很整潔乾淨,采光度也挺不錯。   真正吸引奚齊目光的,卻是床邊站著的一名女子。   她的年紀約莫十七八歲,一身淺紅色羅裙,臉色蒼白,隱隱可見哭過的淚痕,此時一雙惶恐不安的眼睛正在看向奚齊:「你……你是誰?」   聲音悅耳清脆,身材高挑,五官精緻,眉目如畫。   「洛姬,今年十五歲,鄭國貴女,父親是鄭厲公出逃蔡國時所生的庶子,因為不得寵,所以連封邑也沒有。你有兩個哥哥,對你很好,你在半年前嫁給裡克的嫡子裡豹,不過就在昨夜,裡克宮變失敗了。」   「你到底是誰?」洛姬神色大變。   「其實你已經猜到了吧。」奚齊露出微笑,可是在洛姬眼裡,卻如同惡魔般。 正文 第040章(下) 「其實你已經猜到了吧。」奚齊露出微笑,可是在洛姬眼裡,卻如同惡魔般。   「裡豹在哪裡?」這次搜捕,雖然抓到了洛姬,但是裡豹卻是居然逃走了。   「我、我……」洛姬有些心虛地退了幾步,「不,不關我事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嗎?」奚齊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緩緩逼近,右手挑起了洛姬的下巴。   「不要!」洛姬害怕地退到牆邊,猶如無助的小白兔一般,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天真少女,初為人婦的她,很清楚奚齊的舉動蘊含著什麼樣的意味,想到接下來將會發生的可怕事情,洛姬心中惶恐,不知如何是好。   她這種表情看在奚齊噴火的眼中,彷彿一種另類挑逗,令奚齊慾火大盛,褻瀆眼前有著高貴氣質的絕美少婦洛姬,似乎是非常美妙的享受。   「你應該清楚政變失敗者會有什麼後果吧?」奚齊一副貓戲老鼠的表情,「夷三族,女子一概發配為官奴,我應該怎麼處置你好呢?」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洛姬尖叫著道,「我、我要回鄭國,不關我事!」   奚齊冷笑道:「你覺得可能麼?你既然是裡克的兒媳婦,那麼就要裡克失敗的後果!」   「說,裡虎逃到哪裡去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面對奚齊的逼問,洛姬委屈得聲音中都帶上了哭腔。   奚齊也明白她多半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畢竟先秦時代女子只是男人的附庸,不可能參與到政變這麼重要的機密大事當中,不過奚齊其實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麼都不知道,看來你也沒什麼用處了,哼,裡克膽敢謀逆,他的家眷,寡人絕不會輕易放過,我是該將你斬首示眾好呢,還是貶為軍妓更好呢?」奚齊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不……」洛姬臉色蒼白,雙眼中滿是驚惶,她不想死,可是如果被貶為軍妓,那更是生不如死!   奚齊逼近到洛姬的身前,手指輕佻地捏玩著她左邊的小巧耳垂:「聽說你的兩個哥哥對你很好?呵呵,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妹妹竟然淪為軍妓,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臉呆在鄭國呢?」   「你這個惡魔,你,你到底想怎樣?」洛姬忍著盈眶的淚水,怒視著奚齊。   洛姬身為鄭國貴女,從小嬌生慣養,她實在不敢想像自己假如真的被貶為軍妓,將會是何等的屈辱,而且一旦消息傳回鄭國,不但兩個哥哥沒臉見人,恐怕父親也會氣得吐血吧。   「我想怎樣,你說呢?」奚齊的視線貪婪地停留在她那高聳傲人的胸前雙峰上,原本捏著洛姬耳垂的手沿著雪白的粉頸滑下,似乎將要摸上那柔軟溫熱的飽滿玉乳。   「不要!」洛姬雙手抱在胸前,第一次受到丈夫以外的男人侵犯,明顯超出了她的心理底線,「不要,我不能對不起我夫君……」   「如果你不想做一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軍妓,最好把手放開!」奚齊俯頭在洛姬耳邊狠聲道,「如果裡虎真的重視你,就不會丟下你一個人逃了,對他來說,你或許也就是一個洩慾工具而已。」   奚齊的話語猶如一把利劍般狠狠刺破了洛姬的最後心防,難道自己真的只是一個洩慾工具嗎,不然的話,裡虎為什麼不帶著自己一起逃出絳都,是怕自己成為累贅嗎?可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裡虎居然一個人逃了,就那樣將自己丟下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女人落在別人手星,將會承受何等的屈辱嗎?   想到裡虎只顧著自己逃跑,洛姬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怨恨。   「你的一切,現在都掌握在我手上,如果不想成為官奴甚至是軍妓,那就乖乖聽話。」奚齊盡情他撫摸著洛姬嬌美如花的精緻臉龐。   「現在,給我慢慢脫光你身上的衣服,記住,一件多餘的衣物都不許留!」   洛姬臉色無比蒼白,奚齊欣賞著她的絕望,冷聲道:「怎麼?不願意?」   聽見奚齊語帶威脅,想到拒絕他的可怕後果,洛姬悲從中來,淚水源源不絕的流了下來,奚齊正要繼續開口時,但是眼前的一幕,卻令他發不出聲音。   洛姬雙眼含淚,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將雙手繞向腰側,艱難而又緩慢地解開了腰帶,輕輕一帶,整件中腰對襟襦裙滑了下來,掉在地上。   小巧的胸衣將一對豐滿彈挺的聳翹椒乳包裹在內,短短的褻褲下露出了雪白如玉的一雙美腿,纖巧雪滑的小蠻腰上,可愛的小肚臍也是顯露在了奚齊眼中。   「真是個尤物,好白,好大,好挺!」   奚齊貪婪地飽覽眼前風光,心裡不禁讚歎著。   感受著年輕國君炙熱的視線,洛姬心中屈辱不已,除了丈夫,她還從沒有讓其他男人看到過自己玉潔冰清的身體,這種心理上的折磨,幾乎讓洛姬崩潰。可是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她只是一個弱質女子,一旦鄭國貴女的身份不起作用,她就只能是任人宰割的羊羔。   在奚齊的注視下,洛姬褪去了身上的最後遮掩,將胸衣和褻褲都脫了下來。   一雙美眸含著淚水,洛姬將她那白如凝脂的纖纖玉手垂放在腰間,不再做任何遮掩的動作。   此時的鄭國貴女洛姬,身無片縷的嬌軀已經赤裸裸地顯現在奚齊面前,一絲不掛,雙手沒有遮掩身上重要的部位,豐滿彈挺的翹乳高高尖挺,豐盈完美,那淡粉紅色的嬌嫩乳頭,羞怯地躲在小小的乳暈中,而纖細柳腰下的修長美腿旁,那塊微微隆起的小山丘,長有稀疏的黑色芳草,只可惜緊緊合攏的玉腿,使奚齊無法一窺少女嫩穴禁區之秘。   洛姬雙眸緊閉,淚水不停地順著香腮滑落……   奚齊看得心火旺盛,迫不及待地一把抱住洛姬的嬌軀,直接摸向她那豐滿彈挺的椒乳,當手掌貼在軟玉柔挺的玉峰上,只感覺無比的銷魂,而指尖碰著柔嫩光滑的酥胸,更是有一種觸電般的快感。   一對豐滿彈挺的誘人嬌乳,落在奚齊的魔掌裡揉弄成各種形狀。   「啊……」洛姬一聲驚呼,遭受奚齊放肆的凌辱,淚水忍不住從眼角流了下來。   享受著溫香軟肉抱滿懷的美妙感覺,奚齊不斷地在洛姬的粉頸及耳垂間舔吻著,口裡更情不自禁的發出了淫亂的聲音:「唔!好香!啜……啜……啜……唔……唔……啜……啜……」   洛姬雙眸緊閉,淚如雨下,無可奈何地承受著百般的侮辱,然而奚齊還不滿足,不斷吻上了她的香腮,更是猴急地伸出舌頭,舔向她的櫻唇。   洛姬無法忍受,厭惡地將俏臉側過一旁。   奚齊有些惱火,強行把洛姬的臉轉了過來,讓她的雙眸正對著自己的眼睛:「呵呵,蠻凶悍的嘛,居然敢耍小性子,你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呢?」   「你,你不得好死!」洛姬倔強地瞪著他,眼淚奪眶而出。   「如果你想赤裸著身體出現在絳都的大街上,寡人可以成全你。」   這個時代雖然不像後世禮教封建那般束縛壓道,人們可以接受改嫁,但女子的名節仍然非常重要,如果真的裸體出現在大街上,絕對轟動列國名傳後世,這種屈辱對任何女子來說都是生不如死。   洛姬不說話了,她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嫁到晉國來,不然就不會有今天的屈辱發生了。   「乖乖聽話,不然後果你知道的,現在,給我將你的小嘴張開,把舌頭伸出來。」   洛姬不敢違逆,強忍著心裡的悲慟和苦楚,慢慢張開那呵氣如蘭的櫻桃小嘴,緩緩地伸出了香舌……   奚齊得意無比,慢慢地舔舐逗弄著她艷紅的櫻唇,接著將那迷人的小香舌含進口中,在嘴裡用舌頭溫柔地挑逗著,然後突然用力一吸,粗暴狂野地吸吮著,幾分鐘後又開始溫柔地挑逗,洛姬初為人婦,嫁給裡虎不足半年,一生之中哪裡經歷過如此令人心魂俱醉的親吻,毫無抵禦的能力,想要掙脫,卻發覺得全身的力氣彷彿已被抽乾,身軀慵軟無力地被奚齊緊緊摟在懷裡,任由他恣意地為所欲為。   奚齊悄悄從地上撿拾起洛姬的腰帶,突然將洛姬一雙皓腕抓住,迅速綁住,並且馬上彎下身來,將洛姬白嫩性感的嬌軀扛在了肩膀上。   「啊!你要做什麼?放我下來。」   事出突然,手腕被縛,洛姬驚恐之下頓時花容失色,開始扭動嬌軀掙扎並且發出了驚叫聲。   奚齊毫不理會,將洛姬赤裸裸的嬌軀扔到了床上,然後又取下了自己的腰帶,將洛姬的雪白嬌軀翻了過去,接著雙手抓住洛姬光滑細嫩的香肩,用力向上一扳,將腰帶往洛姬的酥胸圍繞過去,在那引人暇思的誘人乳溝上,細長的腰帶如同繩索般呈交叉形地牢牢捆綁著,深深陷入肉裡,將傲人的乳房更加凸顯出來。   一切搞定之後,奚齊又將洛姬赤裸白嫩的嬌軀翻了回來,白皙得令人目眩的香肌玉膚,搭配上鮮紅色的細長腰帶,看在奚齊的眼裡,洛姬白嫩性感的嬌軀散發出一股淒楚的妖媚。   奚齊再也忍受不住,身體緊緊地壓上了洛姬的嬌軀,雙手緊緊抱住這個令自己覬覦半天,高貴不可侵犯的完美嬌軀……   「啊!不!我不要這樣……」   洛姬這時,一邊掙扎著,一邊哭喊起來了。   她一生中從未遭遇如此羞辱窘迫的處境,不但被人逼迫凌,而且還好像被凌虐的女僕一般,赤裸的身體遭到捆綁,此時洛姬高貴的自尊,彷彿被人踐踏一般,忍不住痛哭失聲。   不過很快地,洛姬的哭叫聲就靜止了,剩下的只是發自喉嚨的微弱悲嗚聲:「唔……唔……唔……」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奚齊的一張大嘴,又再度將洛姬的櫻桃小嘴給佔有了,洛姬不斷扭頭,但卻根本無法甩開身上男人的狼吻,那一雙充滿熱力的手掌,更是在洛姬那性感完美的胴體上,肆意無忌地大力愛撫搓揉著。   奚齊將舌頭從洛姬的口腔,舔舐到她的柔軟櫻唇上,更一直舔吻到她的修長粉頸,接著,奚齊又將洛姬的嬌軀翻了過來,瘋狂貪婪地吸吮舔吻著她那潔白滑嫩的背部曲線。   洛姬忍受著屈辱和折磨,但是卻感覺到陣陣的暖流,好像正從自己的身體內洶湧而出似的,腿心深處,酥癢濕滑,這分明是情慾被挑起的感覺……   仍然清醒的她,苦苦強忍著這種難受的感覺,害怕一旦爆發,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奚齊挑逗愛撫的技巧實在太嫻熟了,洛姬白嫩無瑕的嬌軀在奚齊的肆虐之下,早已香汗淋漓了,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羞紅臉蛋,表現出楚楚可憐的一面,而洛姬不斷地扭動滑嫩的嬌軀,作出了理智崩潰前的最後的掙扎。   「嗚……嗚……不要啊!啊……」   洛姬無力地哀求著。   而此時的奚齊正伸手將洛姬羞紅的臉蛋托了起來,接著,張開那嘴巴,又再一次地將洛姬的柔軟櫻唇封閉住,奚齊順勢伸出舌頭鑽進洛姬的口腔中,接著更是用力地吸吮著洛姬口中甘甜芳香的津液,而他那雙粗大厚實的手,也已經緊緊地握住洛姬那對滑膩彈挺的椒乳,憐愛地搓揉撫摸著。   「唔……唔……唔……」   洛姬掙扎著發出悲鳴聲,如果不是身為人妻的羞恥支撐著她的理智,洛姬可能早就陷落了。   接下來,奚齊的嘴巴與舌頭更是慢慢地往下舔吻,順著洛姬的粉頸、香肩,一路朝著那對令男人愛不釋手的雪白椒乳舔吻而去,奚齊伸出舌尖從乳溝開始,一直朝上吮吻,最後停在洛姬那粉嫩的乳頭上,輕舔著那嬌嫩羞怯的粉紅小乳頭,而且奚齊的手,也沒有閒著不動,洛姬另一顆鮮嫩的小乳頭,同時已被奚齊的指尖撥弄搓揉著。   「不要啊!啊……放過我吧!啊……啊……」   洛姬泣不成聲,不斷嬌喘著。   在奚齊那高人一等耐心的玩弄挑逗之下,洛姬雖感到厭惡,但是那些生理上的強烈反應,使洛姬那鮮嫩嬌羞的小乳頭,已經不受自己意識的控制,凸翹了起來。   但是洛姬薄弱的理智,仍驅使她掙扎著,抗拒著,可是雙手已經被綁住,她的一切反抗都只是徒勞。   洛姬苦苦哀求道:「嗚……嗚……請你放過我吧……啊……我是有丈夫的……啊……我不能對不起我夫君!」   「你是說裡虎?他連逃跑都嫌帶著你累贅,你還對他念念不忘?」奚齊冷笑。   洛姬不由一窒,心中的怨念頓時被奚齊的話語勾了起來。   與此同時,奚齊握著洛姬那傲人的美乳,一會兒瘋狂的舔吻吸吮著,一會兒又張口輕柔地含住那粉紅嬌嫩的小乳頭輕咬著,或是伸出舌尖,輕巧地在小乳頭四周圍轉著圈圈,讓洛姬一對充滿彈性的嬌俏椒乳都是沾上了口水和吻痕。   洛姬雖然雙眸緊閉著,企圖逃避眼前的羞恥一幕,但是自己的身體感覺卻清楚地告訴她,更加羞辱的情況,將會接踵而來!   因為,這時奚齊的那只魔掌,已經在洛姬修長滑嫩的大腿上愛撫揉摸了起來,更慢慢的沿著大腿內側,摸入了她的神秘禁區之內。   「啊……不要啊……」   洛姬赤裸的嬌軀不禁顫抖起來,拚命夾緊那雙充滿了玲瓏美感的修長玉腿,如蛇般扭動著嬌軀,性感的小嘴裡發出了一聲沉痛的哀嗚,似是預感到了自己的貞潔將會被無情地奪去。   就在這個時候,奚齊那只摸過諸多傾城國色的魔掌,已經觸及到洛姬那最敏感的嫩穴了。   「啊……啊……別……不要啊……求你了,嗚嗚……快停手……」洛姬全身抽搐起來,情慾暗生。   奚齊將嘴唇貼向洛姬耳邊,一邊輕舔著,一邊淫笑的說道:「哇!真是飽滿漂亮的小嫩穴啊!不管色澤還是形狀都簡直無可挑剔,你放心,今天我一定會徹底的享受你的肉體,我真的是愛死你了!」   說完之後奚齊更用手指指尖,來回反覆地按在洛姬兩片飽滿肥美的蜜唇花瓣中間挑弄著,然後更是不滿足地探索著那誘人陰核的位置。而此刻的奚齊,感受到洛姬雖然被迫遭受自己的姦淫凌辱,但是生理上肉慾的反應,少女洛姬的春水蜜汁,早已從嫩穴裡潺潺流出了。   發現了這些,奚齊更加興奮起來,勃起的巨龍愈發硬挺火熱。   「啊……不要啊……不要啊……」   「真是淫蕩呢,上面的小嘴說不要,下面的小嘴卻明明氾濫成災了。」奚齊抽出沾滿了淫靡水液的手指,然後強行塞進了洛姬的鮮潤紅唇,「看,這就是從你下面流出來的蜜液,怎麼樣,味道是不是很享受呢?」   「嗚……」   洛姬淚流滿面,性感迷人的一雙玉腿,不斷掙扎著,無力地朝著奚齊踢去。   奚齊趁著洛姬舉起腳的那一刻,出其不意的捉住腳踝,接著再將洛姬的另一隻玉腳,移向自己的肩膀上,雙手則滿把握住洛姬渾圓豐腴的翹挺臀肉,奚齊的嘴唇逐漸移到洛姬白皙玉腿間的嫩穴邊,沒想到洛姬的嫩穴可真是誘死人了,前面兩片粉紅色飽滿肥美的蜜唇花瓣,不但細膩嬌嫩,而且有如初生嬰孩肌膚般的可愛,嫩穴裡那顆小小的粉紅色珍珠花蒂,更是誘惑萬分,令人垂涎三尺。   「啊!你要做什麼?」   洛姬被奚齊這一捉,嚇得花容失色,奮力掙扎,並且發出驚叫聲。   奚齊當然不會理睬洛姬的驚叫聲,淫笑著伸出舌頭朝嫩穴舔入……   「啊……姬奚齊!你……你幹什麼……不要啊……啊……很噁心……啊……」   洛姬大肆擺動著被奚齊放在肩膀上的雙腿,不停地呻吟、哭喊著,成親近半年了,丈夫裡虎可從來沒有這樣舔過她的蜜唇花瓣。   奚齊用力將洛姬雙腿扣住,使她無法掙扎,而舌頭只顧向鮮嫩狹小的嫩穴裡頭鑽去,並四處胡亂的狂舔吸吮,雙唇則在嬌嫩肥美的蜜唇花瓣上貼磨,甚至把那顆小小的粉紅色珍珠花蒂含在嘴唇上,用舌尖在上面輕掃。   嬌嫩多汁的嫩穴,很快湧出了大量濃郁芳香的春水蜜汁,臀肉豐腴的女人果然與眾不同,高潮亦來得比較快,因為洛姬雙腿已經開始不自主的顫抖……   「啊……不要……太刺激……啊……你做什麼……啊……受不了……我……怎麼會這樣……嗚嗚,你這個混蛋!啊……嗯……」   洛姬不停地呻吟嬌喘著,突然,大叫一聲後,死命地扭動赤裸的雪白嬌軀,被緊緊綁縛的美艷肉體發出了強烈的震顫。   洛姬不停地呻吟、嬌喘的時候,奚齊只顧著欣賞洛姬瘋狂搖頭、秀眉深蹙、欲仙欲死的媚態,沒想到突然之間,奚齊的臉上卻被嬌嫩多汁的嫩穴,噴出的一股暖烘烘的芳香春水蜜汁,弄得濕了一片。   奚齊心中不悅,然而重要關頭又怎能放棄最激烈的挑逗呢?唯有將之痛發洩在洛姬的嫩穴裡,奚齊用盡九牛二虎之力的狂吸猛吮,將洛姬嫩穴裡頭洩出的一股又一股的芳香春水蜜汁,全數吞入肚子裡……   「啊……啊……怎麼又……啊……受不了……不要……」   洛姬呻吟的嬌喘聲,很快變成了哀羞的求饒聲。   洛姬的嬌軀又是一陣痙攣,充血敏感地嫩穴裡又是一股滾燙的春水蜜汁,洩到奚齊的臉上,使奚齊臉部模糊一片,視線也受影響,奚齊笑道:「你這個蕩婦,既然你那麼多汁,那就令你淋漓盡致地高潮一次。」   「我……我不、不是淫婦……」身體上的愉悅混合著心裡的羞恥屈辱,洛姬勉強地分辨著。   奚齊卻不理她,再度將唇舌貼向洛姬的嫩穴,狠狠地一吸。   「嗯……啊……為何……會……這……樣……我受不了……不要……嗚……不……嗚……啊……」   洛姬聲嘶力竭大喊之後,整個人酸軟無力倒在床上,在奚齊緊緊環抱中,洛姬嘗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與高潮,敏感的嫩穴裡則不停地抽搐、顫抖著,櫻唇微張,不停地嬌聲喘息著。   「小淫婦,是不是覺得自己飛起來了?」   奚齊凝望洛姬可愛的臉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不停地舔舐著洛姬羞紅的香腮,直到口水沾滿了洛姬的嬌嫩臉蛋,享受著高潮餘韻的洛姬渾身慵軟無力,只能任由奚齊為所欲為。   過了一會,奚齊站起來脫光了全身的衣物,異於常人的龐大巨蟒,怒聳挺立在洛姬的眼前。洛姬整個人幾乎呆住了,接著瞬間俏臉慘白,失聲驚呼道:「啊……怎……怎麼可能!這……這麼大……不……不要……你會弄死我的!」   奚齊將洛姬被繩索緊縛住的嬌軀扶起,讓她跪坐在床上,接著站在洛姬面前,粗大的巨蟒直指洛姬的紅唇小嘴。洛姬嬌軀顫慄著,不敢抬頭正視眼前駭人的一幕。   奚齊邪笑著開口說迫:「剛才伺候得你那麼爽,該輪到你替我好好服務一下了,嘿嘿!」   洛姬雙眸流露出驚恐的目光,顫聲回答:「不……我不會……別逼我……我不是……你的……別這樣……侮辱我……」   奚齊冷笑一聲,一把抓住洛姬烏黑如瀑的秀髮,趁著洛姬欲張口喊痛之際,手與腰一起用力,將粗大的巨蟒,插入了洛姬的紅唇小嘴中……   當然,為了欲防意外,奚齊的右手捏住她的牙關,不讓她有咬下來的機會。   洛姬口裡含著奚齊粗大的巨蟒,雙眸淚光盈盈,今天的這一幕,絕對是噩夢般的經歷。身為鄭國貴女,有著父兄寵愛,洛姬十幾年來從未被人如此羞辱,甚至連自己摯愛的丈夫也未曾對她要求過口交。而如今想起自己口中的第一次被別的男人無恥地佔奪,想到對不起自己的丈夫,便覺得羞愧欲死。   「唔……唔……唔……」   洛姬只能藉由發自喉頭的微弱悲嗚聲,錐心泣血地控訴著自己悲慘的遭遇。   此時的奚齊在手緊緊按住洛姬的頭,來回移動著,粗大火熱的巨蟒不斷地在洛姬的口中抽插著。   奚齊看見如此高貴的美艷少婦,鮮紅的櫻桃小嘴裡被迫含著自己的巨大肉棒,兩片嬌艷欲滴的紅唇,包含著自己的巨蟒,不由得內心一陣激盪,進而加快了抽動的速度。   「唔唔……唔……」   洛姬無助地悲鳴著。   但此時的洛姬只是一個被綁縛著雙手的弱女子,又豈能阻止粗大巨蟒野蠻的抽送,反而刺激得奚齊心中燃起了征服的慾火,望著洛姬嘴巴張開無助的表情,和滿臉濕透的淚水,剎那間的痛快和興奮,猶如萬馬奔馳中的澎湃,奚齊除了激烈的抽插,已經沒有其它方法了。   「嘿嘿嘿!好銷魂的表情,真棒的小嘴啊!弄得我很舒服,為了獎勵你,我會把精液射在你的臉上!」奚齊興奮地叫道。   花容失色的洛姬,聽到奚齊說要射在她的臉上,嚇得連忙想要吐出櫻桃小嘴裡的粗大巨蟒,但是奚齊的左手已經用力按在洛姬的頭上,右手捏開她的牙關,粗大巨蟒則在洛姬的小嘴裡深插淺抽,洛姬根本無法逃離被顏射的命運。終於,驚恐的眼神漸漸變得麻木,掙扎的動作不再激烈,認命地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滾燙的精液急速湧到巨蟒前端,強烈的快感使得輸精管不斷膨脹,奚齊看著胯下被自己凌辱的洛姬,一頭烏亮的秀髮,散亂的披在雪白的香肩上,更加顯得楚楚可憐。   奚齊粗大巨蟒加速往洛姬的櫻桃小嘴裡抽插,臨門射出的那一剎那,奚齊快速地將粗大巨蟒抽離洛姬的櫻桃小嘴。   然而當洛姬瞧見奚齊粗大巨蟒離開她的小嘴時,身體即刻往後閃避,企圖逃避被奚齊顏射的厄運。   可惜,奚齊一手扯著洛姬烏黑亮麗的長髮,一手不停地套弄著硬挺的粗大巨蟒,毫不猶豫地將滾燙濃白的淡腥精液全數爆發,射到洛姬紅潤嬌美的臉蛋上,每一滴的精液,都落在洛姬高貴艷麗的粉頰香腮上,秀美直挺的鼻樑處,艷紅嬌嫩的嘴唇上,形成一幅極其淫靡的景像。   洛姬閉上明亮的雙眸,嬌柔無力地倒在床上,不停地細細嬌喘著,並且發出了痛苦的悲鳴哀號:「啊……嗚……嗚……」   奚齊隨手拿來一件衣物,跨坐在洛姬腰上,溫柔地擦拭著洛姬俏臉上的精液。眼見身下美嬌娘明艷無雙的臉蛋,胴體絕美誘人,聽著細細的嬌喘聲,奚齊忍不住慾念再起,因為射精而軟下的粗大巨蟒,又再度昂首豎立,抵在了洛姬平滑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上。   洛姬嚇得馬上緊閉上雙眸,更不斷的掙扎、哀求著:「啊……已經夠了吧!求求你!放了我吧!嗚……嗚……」   看著洛姬那嫵媚絕色的容顏,以及那香汗淋漓的白皙肌膚,奚齊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慌什麼呢?我又不會吃了你,像你這樣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我疼都來不及呢!」   「你殺了我吧!」洛姬哭喊道。   「乖,寡人才捨不得殺你呢。」奚齊壓在洛姬身上,一雙色手,更是無情地在洛姬那雙渾圓美挺的椒乳上用力抓握起來,奚齊的十根手指頭更是深深陷進了兩團充滿彈性的嬌美嫩肉裡……   「啊……痛……啊……啊……不要……」   洛姬的哀求響遍了整間房間,但是這裡乃是絳宮,即便有人聽到,也絕不會對她施以援手。而洛姬痛苦的呻吟聲,聽在奚齊的耳裡,只會更增加他凌辱胯下少女的獸性衝動。   將洛姬粉紅嬌嫩的小乳頭含進嘴裡吸吮舔舐著,奚齊的另一隻手,同時沿著洛姬那光滑平坦的小腹,摸進了洛姬那些稀疏而柔潤的芳草叢裡。   他輕輕撫摸了一會後,便伸出指尖,在洛姬肥美嬌嫩的蜜唇花瓣外,來回地搓揉著,奚齊更把中指和食指勉強伸進洛姬那已泛濕滑潤的緊窄嫩穴裡,緩緩地抽插著。   「啊……啊……不……不要……」   洛姬的敏感嬌軀被奚齊這樣毫無顧忌的玩弄挑逗著,使得洛姬也情不自禁地發出了嬌喘呻吟聲。而奚齊的那兩根插在洛姬嫩穴裡的手指頭,也是開始加快速度抽動起來。   「啊……啊……不……求求你……啊……」   洛姬雖然心中千萬個不願意,但是她的春水蜜汁,此刻卻是早已不受控制地從嫩穴裡泛流出來。   奚齊已是御女眾多的高手,當然能感受得到洛姬在自己的撩撥逗弄下已經被挑起了慾火,過了一陣,奚齊緩緩把食、中二指抽了出來,此時指頭上早已是完全濕透了,那黏黏滑滑的春水蜜汁沾滿了手。   奚齊下流地將那兩根手指頭遞到了洛姬眼前,開口說道:「看看你有多麼淫蕩,這麼濕……」   接下來,奚齊用力地將洛姬那雙修長美腿張得更開,他貪婪地看著洛姬肥美多汁的嫩穴,而且洛姬那兩片嬌嫩的蜜唇花瓣,正微微的張開來,而中間那嬌嫩而帶鮮紅色的肉縫裡,早已關不住溢出的春水蜜汁了。   絕美的私處毫無遮掩地被奚齊飽覽無遺,洛姬屈辱無比,哀求道:「啊……求求你……不……不要啊!放過我吧……啊……」   奚齊一直看著,而洛姬卻只能用僅餘的力氣扭動著雪白嬌軀,希望能夠掙脫開眼前這個淫魔色迷迷的目光,但是她那種無力虛弱的抗拒,怎麼可能擺脫得了奚齊的魔掌。   這時,奚齊的呼吸,已經顯得越來越粗重,他的慾火,也已到了非宣洩不可的時候了。   奚齊故意在洛姬耳邊輕說著:「洛姬,我要來了,就讓我那粗大巨蟒填滿你那淫蕩的小穴吧!好好感受被我姦淫的滋味吧,你一定會喜歡的!」   這句淫邪無比的話語,洛姬聽進耳裡,頓時急了:「不要,你不能這樣!」但是被壓在奚齊身下的她,只能無力地張著大腿,無奈地等待著奚齊粗大的巨蟒來臨,玷污她身為人妻的貞操。   握著那粗大的巨蟒,奚齊對準了洛姬微微張開的嫩穴,並且將洛姬那兩片已相當濕潤的蜜唇花瓣頂開來,只聽見「噗」一聲,奚齊那只粗大的巨蟒,一半已插進了洛姬狹窄的美穴甬道內了。   「不可以啊……不要,不要插進來……」   洛姬驚慌地大叫,可是,已經遲了。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嗚嗚……」   洛姬徹底絕望了,身體上的痛楚遠遠比不上心裡的折磨以及屈辱,她寧願自己昏死過去,但是下體處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和巨大的填充感在無情地提醒著她,她失身了!   真緊啊!   奚齊長長地深呼出了一口氣,心中充滿了變態的征服與滿足感。他並不急著進行抽插動作,而是仔細欣賞著已經被自己佔有在胯下的絕美洛姬,她的絕望,她的淒婉,都讓奚齊變得更加興奮。   雖然洛姬不是處女,但她成婚不過半年,十六歲的她,嫩穴依舊緊窄,妙不可言。   享受了一會,奚齊使勁向前一挺,隱隱中再次傳來「噗」的一聲,他那粗大的灼熱巨蟒,已經完全插進了洛姬濕滑緊窄的嫩穴裡,而奚齊那粗大巨蟒前端凶悍的蟒頭,更是盡情地直接撞擊到洛姬的子宮上。   「啊……痛!」   洛姬忍受著劇烈的痛楚,眉頭緊皺,沒辦法,奚齊的尺寸實在是太粗大了。   「怎麼樣,我的是不是比你丈夫更大,插起來更有感覺?」奚齊興奮地問道。   「啊……痛……好痛……不要,不可以啊……」   下半身傳來劇烈的疼痛感覺,讓洛姬赤裸裸地雪白嬌軀往後仰了起來,洛姬瘋狂地搖著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左右飛舞著,一張高貴嬌艷的白皙臉蛋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不停地哭泣哀求著。   「放心吧,我會慢慢來,等一下就不會那麼痛了。」   奚齊淫笑著說。   「啊……不要……你……啊……快抽出來……啊……我會死掉……啊……」對於奚齊粗暴的侵入,使得洛姬脖頸向後仰起,張開了紅唇小嘴,發出痛苦無奈的哀求呻吟。   可憐的洛姬,從小至今,除了丈夫以外,從來沒有其他的男性巨蟒進入過自己的嫩穴裡,但是她的清白之軀,如今卻已被奚齊佔有,盡情地壓在胯下馳騁。   享受著洛姬那又緊又窄的嬌嫩美穴,完全包裹住自己粗大巨蟒所來的那種銷魂美妙,奚齊彷彿升天般低吼了一聲,那種溫暖而濕潤,嬌嫩而緊縮的美穴甬道壁,緊緊擠壓包裹著自己粗大脹硬的巨蟒,真是讓人沉迷流連。   而眼前這個明眸皓齒的嬌弱少女,更是他從初次聽聞就已垂涎,想要尋覓機會姦淫的高貴美女。更何況她還是死對頭裡克的兒媳婦,屬於敵人的美貌嬌妻,那個只有她丈夫才能獨享的完美嬌軀,而現在,裡克一黨死的死,逃的逃,奚齊更是在此刻實實在在地將洛姬據為己有了。   從此,她將是獨屬於自己的私寵和玩物。   一想到這裡,奚齊不禁喜悅地笑了出來,而他粗大的巨蟒同時開始緩緩地在洛姬的嫩穴裡抽插起來了。   洛姬痛苦地哀求著:「啊……求求你……啊……放過我吧……啊……求求你……啊……啊……」   洛姬赤裸的嬌軀痛苦地扭動著,嬌美的俏臉上佈滿了香汗與淚滴形成的小水珠,彷彿出水芙蓉般惹人憐愛,痛苦與興奮的表情,搭配上聲聲哀羞的嬌喘呻吟,構成了眼前妖媚與淫穢的一幕。   就這樣,奚齊跪在洛姬的修長雙腿之間,慢慢地抽插著洛姬柔嫩多汁的嫩穴,在他慢慢地抽插了數十下後,洛姬的嫩穴分泌著大量的春水蜜汁,已經相當濕潤濡滑了,奚齊的堅硬肉棒也已經抽插得越來越暢順了。   「啊……不要啊……啊……好痛……啊……」   然而洛姬嬌柔的嫩穴那堪被奚齊粗大巨蟒這樣猛烈地姦淫蹂躪,無窮無盡的疼痛與快感,使得洛姬放聲地哀羞呻吟著。   看著眼前被自己馳騁駕馭的洛姬,奚齊心中狂喜萬分,能夠佔有如此嬌美的絕色佳麗,真的是太有滿足感了。   此時此刻,不堪征伐的洛姬,已經被奚齊抽插得全身香汗淋漓,那白皙香滑的嬌軀早已被汗水沾染得散發出別樣的妖媚誘惑。   一雙豐滿堅挺的椒乳,更是在奚齊粗大巨蟒的抽動之下不停地激烈搖晃著,而且還加上在奚齊那只粗大巨蟒在洛姬的嫩穴裡抽插所產生的「噗哧、噗哧」的聲響,以及洛姬苦苦哀求的呻吟嬌喘聲,眼前的這一切,都令到奚齊更為興奮,更想用盡全力去將洛姬的肉體和心靈徹底征服。   洛姬原本苦苦支撐的最後一絲清醒,此時早已煙消雲散,肉體所產生的歡愉和快感,迫使洛姬逐漸地忘記了下身撕裂似的痛楚,只能放浪地叫喊著:「啊……啊……求求你……不要……啊,好難受……好舒服……啊……」   這時候奚齊的姦淫更是越來越瘋狂了,他一邊猛烈地用粗大巨蟒抽插著洛姬嬌柔的嫩穴,雙手還在洛姬白皙香滑的嬌軀上恣意妄為地愛撫搓揉,偶爾俯下身子,更是不停地壓在洛姬的臉頰上親吻著,不知過了多久,奚齊仍然不停地將洛姬的嬌軀,緊緊地摟抱在懷裡狂干猛插。   「喔……喔……不……不行了……啊……我要……啊……」   在奚齊的強力抽送之下,漸漸促使洛姬的生理感覺再度攀上了最高峰,洛姬終於嘗到了自己有生以來最淋漓盡致的性慾高潮,就在這一刻的來臨,洛姬整個人都迷亂了,甚至隱隱有一種報復似的快感。   裡虎,你不是丟下我自己逃了麼,那麼你知不知道,你的新婚妻子會遭受什麼樣的凌辱?你的美貌嬌妻,現在正被人壓在胯下恣意姦淫,婉轉承歡。   洛姬驀然想起了那不顧自己死活獨自逃命的丈夫,心中怨恨,加上奚齊毫不憐惜的撞擊,在愉悅的肉慾沉淪中,她也索性放開了,開始扭著腰臀迎合起來。   察覺到少女人妻的變化,奚齊越干越起勁,每次都狠狠地插進洛姬的嫩穴最深處,那粗大巨蟒前端的蟒頭,重重撞擊到洛姬的花心深處。   「嗯……啊……」   洛姬嬌啼不已,呻吟細細,雙頰如火,看上去格外惹人心動。   奚齊不斷將抽插的力道與速度提高,更把頭埋在洛姬的乳溝中擠壓著。   「啊……啊……不……不要再……啊……又來了……啊……」   一波又一波的肉慾狂潮,有如驚浪怒濤般地襲著洛姬美艷的嬌軀,可憐的洛姬哪堪承受如些瘋狂劇烈的性愛,嬌嫩的花徑陰唇又紅又腫,臉上淚痕未乾,我見猶憐。   這時,洛姬猛然一聲嬌吟之後,嬌軀一陣痙攣,噴出無數蜜液,幾度花開,然後便因為體力不支而暈了過去。   看著被自己姦淫到暈了過去的洛姬,這充分證明了自己的強悍,奚齊感到了極大的滿足。   但奚齊卻仍然不放過她,挺起肉棒,用力地頂進洛姬的子宮內,繼續奮力抽插,直到數下千之後,他這才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全身一陣抽搐,精關射開,然後便把那股溫熱腥濃的生命之液,全數噴射到了洛姬的蜜穴最深處。   奚齊在發洩了心中的獸慾後,緊緊地將洛姬被姦淫到幾乎虛脫的嬌軀摟抱著,享受著心滿意足的快感。 正文 第041章、招賢館遇美 「國君,畢萬大夫求見。」   書房內,奚齊剛得到小內侍的稟告,還未來得及說「宣」,就看到畢萬已經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門口的幾名內侍都是攔他不住。   「國君,俺不服,俺畢萬也是有功勞的,憑什麼要用梁由靡不用俺?」   收到升任太子少傅的詔令,畢萬立即便怒氣沖沖地從城外返回,他是來找奚齊告狀的。太子少傅儘管看上去地位尊崇,但並沒有什麼實際職務,若是國君寵信,言聽計從,那自然是位比上卿,但若是不受待見,那就只是個養老的職位而已。   裡克起兵,固然是為了太子申生之仇,但很大程度上,也是不甘於失去權柄。   畢萬是個五大三粗的老頭子,滿臉鬍鬚,儘管六十多歲了,依然不減勇武,而且他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闖進來,頗有些興師問罪的趨勢,若不是奚齊知道他是個脾氣火爆的莽夫,絕對會覺得這個畢萬不知尊卑眼裡沒有自己這個國君。   不過事實上,獻公留下的功勳宿將們,在面對奚齊的時候,確實有些倚老賣老的意思,畢竟奚齊太過年少又沒什麼戰績,自然很難讓人服氣。   畢萬雖然表現得最為明顯,但卻未必有什麼惡意,他是獻公的心腹護衛出身,雖然是一介莽夫,但至少比城府深沉的趙夙更能讓奚齊放心。   之所以讓梁由靡取代畢萬擔任上軍佐,也是擔心頭腦簡單的畢萬容易被人慫恿或者架空,畢竟上軍就駐紮絳都城外十幾里,一旦生變,影響極大。   因此徹底掌握了絳都的局勢後,奚齊自然需要防範於未然,梁由靡本來是中立派,不過誅殺裡克之夜他率領城衛軍參與平叛,身上也就被打下了奚齊擁護者的烙印,至少在其他人眼裡,染由靡顯然已經站隊在了奚齊這邊。   而且梁由靡處事沉穩,也曾數次征伐赤狄,是獻公留下的一員虎將,有他制衡趙夙,奚齊才能放心。當然,這些是肯定不能告訴畢萬的,對畢萬這種沒什麼心眼的人,連哄帶騙,才是最好的方法。   因此面對畢萬的莽撞無禮,奚齊非但不以為忤,反而起身走到畢萬面前,然後深深一揖。   畢萬頓時愣了,儘管奚齊年少,畢萬不覺得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半大小子可以治理好偌大的晉國,心裡不無輕視,但無論如何,奚齊此刻的身份終究也是晉國至高無上的國君,是晉獻公指定的繼承者。   從來君主就算再禮賢下士,也只是對待臣子的態度親熱隨和,還從未聽聞過有國君會給臣子行禮的,因此畢萬這種大老粗頓時有種世界觀崩潰的不真實感,一時間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國君你、你,我、我、我……」畢萬急得語無倫次,這時奚齊卻是再次一揖,然後沉聲道:「奚齊,見過老師。」   「畢、畢萬受、受不起,國君萬勿如此……」   太子少傅,雖然有教導太子的職責,但奚齊已是國君,又沒有太子,因此太子少傅也就成了虛銜,可是奚齊如此隆重見禮,頓時讓原本怒氣洶洶的畢萬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話都變得有些結結巴巴。   「先君在日,常在奚齊耳邊提起畢萬大夫的勇武,當年先公每每親征,皆以趙夙御車,以畢萬大夫為車右,執戟以衛,先君征戰多年,全賴畢萬大夫護衛周全,先君常說僅畢萬大夫一人,便足有百夫不當之勇。」晉獻公本身也是技擊高手,自視甚高,當然不會說這種話了,不過奚齊也不介意借用獻公的名頭吹捧一番,反正死人也不會跳出來計較的嘛。   「先君常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畢萬大夫勇武過人,一身武技冠絕三軍,放眼晉國,難尋敵手。」   果然,畢萬聽到奚齊的話,滿臉都是驚喜,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好像得到了大人表揚的小學生般。   「先、先君,真的這樣說畢萬?」畢萬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當然!」奚齊一臉的「誠懇真摯」,眼神更是「坦蕩純潔」。   晉國尚武成風,勇冠三軍的榮耀,沒有多少人能夠拒絕,尤其這還是出自晉獻公這位畢萬崇拜信服的英主之口,頓時令畢萬有些忘乎所以了,奚齊可是國君,肯定是不會說假話討好我畢萬的,嗯,這肯定是真的,我畢萬侍奉先君幾十年哇,忠心耿耿,先君肯定也是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總是下意識地選擇相信那些自己想聽到的話,所以假話才能大行其道,所以才會忠言逆耳。   當然,這也就是畢萬這種莽夫才這麼好糊弄,若是換了趙夙,根本行不通。   「寡人這次召畢萬大夫回都擔任太子少傅,便是因為敬慕畢萬大夫的武勇,希望能夠向畢萬大夫學習武藝。」奚齊的演技很逼真,當然,能順便學習一些技擊之術傍身倒也算是一舉兩得了,「而且這次中軍新立,寡人打算效仿先君御軍,親自統帥,將來開彊拓土,完成先君未竟之霸業。畢萬大夫久經戰陣,經驗豐富,因此寡人希望能向畢萬大夫時常請教。」   「哈哈哈,國君有命,畢萬願意效勞。」   奚齊的姿態放得很低,但卻是讓畢萬越看越順眼,他是獻公近臣出身,姬姓,畢氏,祖上乃是周文王的庶子畢公姬高,真論起來,彼此還是遠親,畢竟晉國一系也是周室血脈。奚齊還未出生畢萬就已經跟著獻公打天下了,因此心理上天然地就把自己擺在了奚齊長輩的位置上,若是奚齊和他擺什麼國君的架子,只會讓畢萬反感。   現在麼,畢萬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頓時越看奚齊越覺得奚齊懂事有禮,以前的成見偏見一下子消失無蹤,越看越覺得奚齊身上有明君之風,而他自己,被國君如此推崇,自然也必定是良臣賢將了。   畢萬心氣很高,頓時覺得周成王當初也是年少繼位,主少國疑,這情況和今日何其相似,而自己,莫非便是如周召二公一般的顧命之臣?   ……   絳都乃是獻公經營多年的都城,富庶繁榮,雖然昨夜經歷了裡克一黨的變亂,街上各處都有手持兵器的城衛軍巡邏戒備,不過這些對於底層民眾的日常都沒有太大的影響,畢竟貴族上層的大清洗離他們太遙遠,最多也就是多了點茶餘飯後的談資。   此時正是下午時分,走在熙來攘往的大街上,奚齊好奇地四處張望,感受著晉國都城的風情,和絳宮截然不同,這裡的一切都讓奚齊很有新鮮感。   奚齊身邊以成虎為首的幾名衛士都是如臨大敵,畢萬也是滿臉緊張:「國……咳咳,公子,咱們這似乎太冒險了,萬一有人心懷不軌……」   「本公子只是臨時起意,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的身份?」微服私訪,奚齊其實也是一時心血來潮,不過既然都已經出來了,總不能不逛一圈就怕死地溜回去吧,「其實街上這麼多的城衛軍巡邏,不會出什麼事的,而且有畢萬大夫在,賊人再多也可無懼。」   畢萬得意洋洋,咧開嘴笑道:「國君放心,只要有畢萬在,國君必定安然無恙。」   「你們聽說了嗎?國君下令減賦,明年減免一半,後年減免三成!」   「真的嗎?國君仁德!」   街上人們議論最多的,還是奚齊的那一道減賦詔書,畢竟賦稅輕了,他們的生活肯定輕鬆不少,可惜這些人永遠不會知道,奚齊並不是大發善心,而是因為他知道歷史上的明年開始晉國將會連續幾年收成不好,尤其是後年(公元前648年)的旱災更是會導致饑荒,耗盡糧米,導致次年被逼得向外借糧。   既然如此,奚齊索性先減了賦稅來邀買民心,反正到時候旱災就算想收,民眾也沒錢交賦稅,還不如提前做個好人呢,至少減賦詔令一下,頓時所有底層民眾都對此交口稱讚。   「咦,這是招賢館?」看到前方一座豪華府邸前聚集了不少人,奚齊不由多看了兩眼,然後便看到了府邸前高高懸掛的牌匾,「不錯,這才短短時間,優施竟然已經弄得七七八八,效率挺高的……」   招賢館,自然是奚齊為了收攬民間人才而特意設立,反正抄了那麼多人的家,隨便挑一處府邸出來就是現成的館舍了。   「自古明君取士,莫不求之以賢,因人成事。昔文王迎呂尚而相之,伐崇、密須、犬夷,大作豐邑,天下三分,其二歸周者。及佐武王伐紂,更姓改物,以創製天下,因而封齊,功施到今。」   「齊侯用管仲之法,尊王攘夷,民以殷盛,國以富強,百姓樂用,諸侯親服,獲郯、遂之師,舉地千里,遂霸於中原,至今治強。」   「先君獻公,屢克赤狄,勤王夙事,並國十七,服國三十八,寡人不肖,雖年輕德卑,然亦有興盛之志,無壞我高祖之基業。寡人聞地廣者粟多,國大者人眾,兵強則士勇。是以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尊者不卻眾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無四方,民無異國,四時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無敵也。」   「夫物不產於晉,可寶者多;士不產於晉,而願忠者眾。今寡人求賢,唯才是舉,不論其國,亦不論其出身貴賤,皆可自薦其才,伺之以招賢館舍,捨列卿之職,唯能者居之。」   招賢館門前,一名穿著考究的中年文士搖頭晃腦,將刻於牆上木牌的告示讀了出來。   「許兄,你素有大才,莫非有意入這招賢館求仕?」   「這個自然,聽聞這篇《告天下賢士書》乃是國君所作,雄心壯志可見一斑,又已誅滅權臣,而且下令減賦,與民休養,晉國中興可期!」那名中年文士臉現得色,似乎並不擔心自己會落選一般,反而一派指點江山的架勢,「中原諸國,鄭、宋、衛、魯久頹,唯齊晉強盛,齊侯已老,因此以後爭侯伯者,當屬晉楚,此乃大勢。」   人群中的奚齊不由眼現異色,此時齊國的聲威正是如日方中,很少有人能發現這個中原霸主其實已經開始外強中乾,這個許姓中年人倒是有些見識,應該是個人才。   晉國富強,因此絳都城內其實聚集了不少來自其他小國的落魄貴族,這些人因為在自己國內混得不如意,所以便紛紛遊歷異國圖謀發展。當然了,聚集在齊國臨淄的落魄士人更多,畢竟齊國雖有頹勢,齊桓公日漸昏庸驕奢,但只要管仲一日仍然主政,齊國便依然還是霸主之國。   「豈有此理,國君明明說了唯才是舉,你們招賢館竟敢違抗君令?」   新近修繕的招賢館內突然傳出一陣吵鬧,還有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只是這聲音清如黃鸝,分明就是女子。   「怎麼回事?」奚齊眉頭不由一皺,帶著畢萬、成虎走了進去。   「這位小姐,請你不要胡鬧好嗎,這可是招賢館,國君求取賢士的地方,請不要再為難小人了。」   「誰胡鬧了?」爭執雙方,一邊是招賢館負責接待的小吏,一邊則是一名身著男裝的少年,十四五歲的年紀,唇紅齒白,肌膚如雪,聲若鶯鳥,明顯乃是女子喬裝。   她的身邊還帶著兩名凶神惡煞的護衛和一名婢女,顯然是出身富貴人家。   男裝打扮的少女跺腳嗔怒:「誰胡鬧了,明明招賢告示上寫得清清楚楚,唯才是舉,不論其國,亦不論其出身貴賤,皆可自薦其才,我是女子又怎樣,國君有明文規定不許女子參加麼?」   小吏啞然,這個還真的沒有規定,不過正常來說,女子是不可能成為士大夫的,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刁蠻小姐吃飽了撐的跑來這裡胡攪蠻纏,偏偏這種人還不能輕易得罪,畢竟你也不知她是出自哪個權貴之家。   奚齊這時走近了才看清少女的容貌。   只見一綹靚麗的長髮飛瀑般飄灑下來,遠山般的黛眉,一雙明眸勾魂懾魄,秀挺的瑤鼻,玉腮含羞,小巧的唇,白皙如凝脂的嬌靨晶瑩如玉,細膩不帶絲毫瑕疵的雪肌嫩澤如柔蜜,如雪的嬌靨晶瑩如玉,尤其是此時少女一身男裝打扮,更是顯示出了不一樣的風情。   少女本來是想要扮作男裝混入招賢館,然後便能回去向姐姐吹噓,沒想到卻被輕易識破,又發現奚齊盯著自己看,頓時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瞪了奚齊一眼:「看什麼看?登徒子!」 正文 第042章、會打鐵的小美女 少女嗔怒生氣的太可愛了,奚齊微微失神,不過少女卻不再理他,而是凶巴巴地瞪著那名小吏:「叫你們管事的出來,憑什麼不許我進招賢館?今天,我非進不可!」   奚齊這時走到了那小吏面前,淡淡地道:「給她一個名額吧。」   「啊?」那名小吏驚疑不定地看向奚齊,奚齊一行人看上去都是氣勢不凡,衣飾華貴,顯然是頤指氣使慣了的貴族公子,可是招賢館乃是國君交給優施的任務,優施非常重視,三令五申必須按照規則選撥人才,那名小吏這下頓時為難了。   若是才能差點也沒什麼,反正後面還會再次考較選拔才會推薦給國君,可這分明是男裝打扮的女子,萬一傳了出去,誰知道國君和優施大夫會不會降罪?   「沒事的,優施若是問起來,你就說這是錦衣衛的意思,他會明白的。」奚齊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可是那名男裝少女卻是不領情:「登徒子,誰要你幫了?我自己難道進不去?」   少女瞪著好看的眼睛,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打什麼主意?想藉故討好我,然後接近我姐姐?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奚齊有些哭笑不得,其實我想打主意的是你啊小姑娘。   不過她還有個姐姐?嘿嘿,姐妹花啊……奚齊浮想聯翩。   「看什麼看?你還看!姐姐說了,你們這種貴族子弟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色狼,豬頭……」   「告訴你,你們這種不學無術的貴族子弟,會打鐵,會鑄劍,會算術,會煮菜烹飪麼?」小美女驕傲地場起潔白光滑的尖下巴,挺著發育得頗具規模的胸脯,「哼,我會!」   小美女得意洋洋:「我還會理財管帳,姐姐經常誇我呢,這把劍看到沒?我親手鍛造出來的。」她炫耀似地將自己的佩劍揚了揚,其實這把劍她只是負責了劍鞘的裝飾以及冶煉時往爐裡加了幾塊木炭,不過在她的邏輯裡,這把劍的鑄造她也有一份功勞,是她有份參與鍛造出來的。   聽著小美女得意的炫耀,奚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不過視線落在小美女驕傲地挺起的小胸脯上,嗯,還是很有料的嘛,有不小的發展潛力。   小美女察覺到奚齊的目光,頓時俏臉微微紅了一下,慍怒地又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揚了揚拳頭,嬌嗔道:「你還看?!」   「告訴你,我煮的菜連姐姐都說好吃,哼,到時候等我做了國君的膳大夫,小心我在國君面前告你一狀。」小美女皺著小巧瓊鼻的樣子太嬌憨了,雖然一副刁蠻任性的神情,但卻只會給人一種可愛嬌俏的感覺。   膳大夫,負責宮中飲食,乃是下大夫之位。和後世宮廷事務盡皆由宦官太監掌管不同,春秋戰國時期,宮中不少事務都委以士大夫,例如膳大夫,雖然只是區區膳食官,但有的時候也能擔負要務,參與出使之類的重大政治使命。   聽到小美女的志向,奚齊頓時面色有些古怪起來,成虎和畢萬則是想笑的樣子。   「怎麼,怕了?」見奚齊不說話,小美女還以為奚齊被自己鎮住,退縮了,更是沾沾自喜。   「快拿號牌來!」小美女沒忘記自己的目的,唬著臉向那名小吏伸手。   那名小吏為難地看向奚齊,奚齊摘下腰間的一塊玉飾扔給小吏:「拿給優施看,告訴他這是錦衣衛的意思,他不會為難你的。」   小吏也是有些眼力,看出這塊玉飾價值不菲,而且奚齊一口一個優施,又自稱什麼錦衣衛,顯然身份極不簡單,於是便取出一塊木雕號牌給了小美女。   按照招賢館的流程,一般分為初試、考較、終選三關,最後過關者則由奚齊親自面試,時間不定,一般是奚齊哪天有空就定在哪天。初試最為簡單,只要報一下年齡出身以及有什麼才能即可領取號牌,到時會有人安排下一輪的考較和終選。   雖然是靠了奚齊的幫忙,不過小美女卻是毫不領情,在她看來,這傢伙分明就是姐姐口裡常說的那種貴族敗類,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看著小美女遠去的背影,奚齊瞇起了眼。   「去查一下她是哪家的?」   「是。」一名侍衛領命而去。   「不敢隱瞞公子,剛才那位小姐之前自報的名字為公孫月。」那名小吏討好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告知奚齊。   「公孫月?」奚齊更好奇了,春秋時期,能以公孫為氏的,其祖上必然曾經是某位國君的子孫,據奚齊所知,晉國公室之中,沒有任何一系支脈以此為氏,這個公孫月的家族,莫非是從附近小國遷來的?   ……   一處房間內,一名風華絕代的妙齡女子端坐在書案後,翻著手中的竹簡,不時微微皺眉。女子極美,不過十七八歲的年華,一頭如絲緞般的長髮挽成雲髻,新月般美麗的峨眉,一雙杏眼顧盼生輝,嬌巧的瑤鼻,桃腮微紅,吐氣如蘭的櫻唇,頎長的脖頸皓質呈露,精緻完美的鵝蛋臉瑩瑩如玉,晶瑩剔透勝雪般的肌膚嫩澤如柔蜜,身姿綽約,容華若仙。   不過她微蹙眉頭,似是心中有著什麼憂愁,只是挺直的秀鼻和抿緊的嘴唇,卻又隱隱顯出那份不服輸的剛強。   「姐姐,姐姐!」公孫月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看你,今天整天不見人,還穿了男裝,又出去外面野了?」女子疼惜怪責地看了妹妹一眼,舉起衣袖擦了擦公孫月的額頭細汗,她就是公孫月的姐姐公孫淽.公孫家族本是陳國宗室旁系中的一支,以媯為姓,乃是虞舜後裔,因為在政治鬥爭中失勢,公孫淽兩姐妹的父親公孫盛為了避禍,舉家遷至晉國,如今已是十幾年過去,善於冶金鑄造的公孫家族也已成了晉國巨富。   只是兩年前公孫盛突然中風不起,偏癱在床,因為弟弟年幼,才幾歲大,從此公孫家族的大小事務便落在了公孫淽的肩上。   「姐姐,我才沒有呢,人家是去做正經事,姐姐,你聽說了嗎,國君下令招賢,那招賢館可氣派了……」公孫月興奮地說著,公奶淽則只是笑笑,伸出芊芊玉指在妹妹額頭上點了一下:「你啊,就是愛胡鬧,招賢館也是你該去的?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天天在外面野慣了,針線女紅也不好好學。」   「姐姐,人家哪有胡鬧了?」公孫月不滿地撅嘴,自己明明已經長大了,姐姐居然還把自己當小孩子,她本來還打算告訴姐姐自己通過了初試,不過眼見姐姐漫不經心的樣子,頓時捏了捏手裡的木雕號牌,她決定了,等自己通過招賢館折服國君當上膳大夫之後再告訴公孫淽,給姐姐一個驚喜。   哼,姐姐總是把我當小孩子,人家明明長大了好不好,等我當了膳大夫,到時就可以幫姐姐分憂了。   公孫月美美地想著。   看見妹妹一臉傻笑,公孫淽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妹妹還真是長不大,她在公孫月額頭上又輕輕點了一下:「小腦瓜想什麼呢?傻笑兮兮的。」   「姐姐,人家長大了,你別老是戳這裡,會變笨的。」公孫月摀住額頭,琢磨著怎麼「報復」一下,忽然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欺近到公孫淽身後,兩手一抓,按住了姐姐胸前那似欲裂衣而出的飽滿雙峰。   「哇,姐姐你這裡好大啊……」公孫月心中對比一下自己胸前的小白兔,頓時一陣氣餒,難怪自己總是比姐姐笨一點,肯定是因為自己這裡還不夠大。   公孫月臉色羞紅:「好你個小妮子,連姐姐也敢輕薄!」   「哎呀,姐姐我知道錯了,你別搔我癢,姐姐你別亂摸呀我怕癢……」   ……   「姐姐,這是我親自下廚煮的瘦肉雞蛋湯,還有這道炒青菜,姐姐你嘗嘗。」桌上擺了七八道菜,色香味俱佳,不過這時公孫月卻是又端了兩道菜餚上來。   公孫淽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然後便迎著妹妹殷切的目光,巧笑嫣嫣地道:「是嗎,看起來挺香的。」   「那姐姐你一定要吃多點。」公孫月笑得眼睛都彎成了小月牙,臉上現出一對嬌俏的小酒窩,「姐姐,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嗯,挺不錯的。」看著妹妹一臉希冀的樣子,公孫淽實在不忍心打擊她,有些艱難地嚥下了嘴裡的青菜,強顏歡笑。   「對了,秋露,你也來嘗嘗。」公孫月對身邊的侍女招了招手。   「啊?二小姐,這、這不好吧……」侍女秋露臉都有些白。   公孫月不樂意了:「秋露,你怎麼苦著臉,快來嘗嘗我這一次是不是技藝更好了。」   秋露苦著臉嘗了一口,差點吐了出來,天啊,這炒青菜不但火候太過,而且也太鹹了吧,又鹹又苦,該不會是天然呆的二小姐把整個廚房裡的鹽都下了進去吧?   「怎麼樣?好吃嗎?」   面對公孫月的詢問,秋露擠出笑容:「好吃,太美味了,二小姐的廚藝簡直出神入化了。」   「哈哈,我就知道,我煮的時候就感覺到比上次進步多了。」公孫月美美地笑著,哼,就憑本姑娘的手藝,當個膳大夫那還不是十拿九穩?   「來,姐姐你再嘗嘗。」公孫月體貼地夾了幾道菜放進公孫淽碗裡。   看了一眼若無其事吃得「津津有味」的公孫淽,秋露深感佩服,果然不愧是大小姐,這麼難吃的菜餚也能幾年如一日地嚥得下肚。   「秋露,你別發呆啊,來,多吃點。」   公孫月的聲音傳進秋露耳中,頓時讓這個可憐的侍女感覺天都塌了下來。 正文 第043章、收權之策 「小人許穆,參見國君。」   此刻的書房內,昨日在招賢館前見過的中年文士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和驚喜,恭敬萬分地給施禮跪拜。   許穆怎麼也想不到,昨日才僅僅報名初試,連考較和終選的步驟都不需要,竟然就能得到國君召見,自己雖然小有聲名,但顯然還達不到古之大賢的地步,顯然這是因為國君求賢若渴,打算千金市骨,樹立起一個榜樣來吸引天下良才。   「昨日一別,許先生可還記得寡人?」   溫和的聲音傳進許穆耳中,許穆疑惑地抬頭看了奚齊一眼,頓時一驚,眼前高踞上座的少年個國君,自己昨日在招賢館門前竟然見過!當時招賢館門前雖然圍了許多人,彼此也只是照了幾面沒有說話,不過奚齊和畢萬一行人衣飾華貴,氣度非凡,自然讓人印象深刻。   因為遺傳自晉獻公的優良基因,奚齊雖然年僅十五,但已然顯得非常英武俊朗,身材高大,加上奚齊心理成熟,雙眼有神,自有一股沉穩的氣度,看上去反而像是十七八歲的樣子。   「原來國君昨日竟是微服訪查民情,小人該死,當時竟然不知是國君當面……」許穆有些侷促,還好自己昨日言辭間沒怎麼抨擊晉國,反而頗為看好,不然今天可就懸了。   「不知者不罪,聽說先生乃是許國人?」奚齊好奇地看向許穆。   「三年前楚國伐許,迫使許侯肉袒謝罪,小人難忍楚人驕狂,聽聞晉國強盛,有富強之資,因此前來投效,奈何無人賞識,蹉跎至今,及至國君下令招賢,許穆不才,願為國君效犬馬之勞。」   許國,乃是姜姓諸侯國,以許為氏,只是其彊域位於河南中部的許昌一帶,雖然富庶,但一直飽受鄭、楚兩國的欺凌,由於國力弱小,只能委曲求全。許穆本來在許國也只是一個受排擠的下大夫,因為遭受楚軍恣意呼喝仿如僕從,許穆不堪受辱,憤而出走。   「寡人昨日聽聞先生之言,認為晉國大興可期,只是寡人初登大位,有心作為卻不知如何施展,不知先生可有良策?」奚齊沉聲道。   許穆很緊張,因為今天這場面試決定了自己的命運,是從此青雲直上還是繼續泯然眾人,全看自己的應對了。   「許穆以為,方今天下,唯晉國可具霸主之基,齊國雖強,然而侷促東方,雖有鹽利,可惜卻是因人成事,不足以久恃,觀其國土,南近東夷,北接夷狄,西有宋、魯、鄭等強國,東臨大海,伸張不易,難有開彊闢土之利,亦無雄關險地足以鎮守。」許穆可謂一針見血,將齊國的關鍵點了出來,雖然有海鹽之利,但以齊國的地理狀況,卻是不利於四處擴張,而且無險可守,之所以如今興盛,不過是靠了管仲主政而已。   「鄭國內亂數十年,雖仍居強國之列,但其勢已頹,無復當年鄭莊公之盛,宋國新君繼位,一味求仁,且與齊魯相鄰,不利發展,有稱雄之心而無霸主之資。秦國霸於西戎,勵精圖治,奈何關中沃土久受戎族盤踞,昔日之繁華西岐,如今已是民生凋敝,非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縱然君明臣賢,目前亦只是一養馬地矣。」   許穆侃侃而談。這個時代的中原諸侯雖然眾多,但稱得上強國的,也只有齊、晉、楚、鄭、宋、魯、秦幾國,魯國已經開始衰弱,而秦國位於西陲,原本非常弱小,只是因為這一代的秦穆公嬴任好繼位以來大力發展,屢敗戎狄,這才能躋入強國之列,然而終究底蘊太薄,沒有幾十年的經營,是不可能成為霸主的。   「楚國偏遠,又為蠻夷,雖然兵盛,但素為中原諸侯所厭,舉國雖然彊域廣大,但膏腴肥沃之地,多為幾大氏族把持,因此楚君行事,多有掣肘,然而楚國地廣物豐,擁有帶甲十萬之眾,能與之逞雄者,唯晉而已。」   「晉國自武公、獻公征伐興軍以來,彊域遼闊,已可與齊國比肩,帶甲之士數萬,兵車千乘,民庶殷實,北與赤狄為界,南據崤函天險,西及河西,東逼虎牢,內有沃土,外有關險,進退皆可自如,此乃霸主之資。」   「只是國君雖已誅盡犯上權臣,威權初立,但卻仍有隱憂。」許穆小心翼翼地看了奚齊一眼,不過奚齊臉上卻是看不出喜怒。   「先生盡可直言,但說無妨。」奚齊眼神幽深,讓人看不出心中想法。   「國君請恕小人直言,許穆以為,國君當務之急,首在實君!」許穆語出驚人。   「哦,先生此言,似乎在隱喻寡人名不副實?」奚齊似笑非笑。   「請恕許穆大膽,自古君主,皆有生殺予奪之權,號令之下,生民景從,許穆竊以為國君如今乃是虛君,空有晉侯之名,並無晉侯之實,因此當務之急,不在霸業,而在實君。」許穆字字誅心,似乎有些危言聳聽,不過他這一番話傳了出去,絕對會被卿大夫們噴死。   雖然奚齊被架空,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有些事就是這樣,能做不能說,許穆這樣揭露出來,便等若是和大多數卿大夫們站到了對立面上,不過為了得到奚齊重視,完全值得許穆冒險,而且這裡乃是奚齊的書房,若是居然也會人盡皆知,連這點秘密也保不住,那奚齊這個國君也太過失敗了。   「有名無實,此乃取禍之道。」   若是普通人,恐怕都會沉醉在誅滅裡克的假象中,以為從此無憂,多半會對許穆嗤之以鼻,覺得他危言聳聽,許穆也是在賭,賭這個少年國君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能夠發現朝堂上下的暗流。   「那麼先生認為,寡人如今應該怎樣做呢?」奚齊也是驚訝於許穆的大膽,這些話,就算是荀息也未必敢說出口,更何況許穆這個外人了,不過許穆此人果然有些見地,現在驪姬一黨都以為裡克伏誅之後從此高枕無憂,形勢一片大好,什麼重耳、夷吾都是流亡國外,再也掀不起風浪。   但實際上,咬人的狗不叫,不表現出來的威脅才是最大的威脅。奚齊也是熟知歷史,這才不敢掉以輕心。   「國君威權,一在錢糧調度,二在職權任免,但卿大夫把持朝政,國君想要名副其實,唯有另闢蹊徑。」許穆看向奚齊,觀察著他的神色。   「還請先生教我。」奚齊正色道,他確實是想要聽聽這個許穆有什麼方法能夠解開他目前的困局。雖然驪姬一黨是擁立奚齊的支持者,但卻未必會無條件地服從奚齊的所有命令,即便是荀息,也有屬於他的一套政治主張,連自己的支持者都不能和自己保持一致,就更不要說其他的卿大夫們了。   歸根到底,始終還是因為奚齊年少,而且坐上國君之位也有爭議,又沒有建立起獨屬於己的班底,自然而然就會被大臣們架空。   當年獻公誅盡桓莊二族,以自己的班底取而代之,建立威權,但奚齊卻不可能效仿,因為重耳、夷吾都在國外虎視眈眈,奚齊殺的越多,士大夫們就越會懷念起重耳以前的好,到時重耳一旦歸國,必然一呼百應。   雖然奚齊也可以通過一場戰爭的勝利來鞏固威望,但上下二軍態度不明,奚齊不敢輕信,而要等到中軍成軍,最快也要半年以上,這麼長的時間,足夠發生許多事了。   「許穆以為,國君應當修渠。汾水、涑水乃是大河,若能修建渠道引水灌溉,既可防旱,亦可便於農時。」   奚齊本來滿懷期待,但許穆的話,卻是讓他面色一黑。   「不知國君可曾聽過大禹治水?」許穆悠悠開口。   先是莫名其妙地提議修渠,現在又扯上了大禹治水,奚齊很想吼一句,這和抓權有個毛線的關係啊?不過儘管有些不耐煩,但奚齊也按捺住性子沒有發作。   「昔之虞舜在位時,天下大水氾濫幾成澤國。他流放忠於唐堯而不服自己的四大重臣,共工流放到幽州,歡兜流放到崇山,三苗驅逐到三危,鯀流放到羽山,後來又找個藉口殺了他,四罪而天下服。但這大水卻成了他坐穩江山的一個考驗,要讓天下臣民心服,他必須治水。而治水,只有出身水利世家的大禹才擅長,舜帝迫不得已只得起用了他。」   「大禹的父親鯀死在舜帝手中,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舜帝殺人父用人子,也怕大禹會起了反心,大禹如履薄冰,小心謹慎,治水時甚至三過家門而不入。舜帝雖防著大禹,可是水患太大,人民幾成魚鱉,治水成為第一要務,於是一連多年,所有的財力、物力、人力都投到治水之上。大禹便利用這天授的莫大機會,掌控了人力財物各項大權,待他黨羽漸眾,又誅殺防風氏以立威,使得各部族俯身聽命,最終禪得天子位。」   奚齊眼睛越聽越亮,許穆雖然說得婉轉,但他卻是聽明白了,原來修渠竟然可以攬權!   是了,修渠挖河,可不是派幾個人,用三五天就能完工的事情,這可是需要征發數以萬計的民夫的大事,需要投入大量的財力物力,奚齊完全可以藉著這個修渠的機會,牢牢握住錢糧大權,而且這個時代兵農合一,民即是兵,掌握了這些服役之民,也就等於掌握了晉國的軍隊。   最重要的是,卿大夫們很難發現其中的真實目的,等到有所察覺,估計奚齊早就已經大權在握,無可撼動了。   這個許穆,雖然相貌一般,名不見經傳,不過還真是一個大才,竟然可以想出如此另闢蹊徑的收權之法,假如給他一個合適的舞台,假以時日,未必不是一代名人。   驀然間,奚齊想起了後世的鄭國渠,難怪呂不韋一介商賈可以權傾朝野十餘年,也難怪秦王嬴政親政之後,因為呂不韋垮台而停工的鄭國渠反而被嬴政下令復工,原來奧妙竟然是在這裡。可笑韓國還以為誘使秦國修建鄭國渠可以耗其國力,但其實卻是正中對方下懷,為他人徒作嫁衣。   「修渠一事事關重大,需要有才能卓絕者主持此事,不知先生可有合適的人選推薦?」奚齊試探著問道。   「此事自有國君決斷,許穆不敢妄議。」   雖然打算重用許穆,不過此人的心性還有待觀望,若是許穆自薦,那麼此人則是野心極大,奚齊可不會留著他了,以免養出一個不受控制的權臣,反正自己已經知道了修渠攬權之策。   不過許穆的應對讓奚齊很滿意。   「先生的計策妙極,真乃治國經世之大才,寡人德薄,願委以倉廩令之職,不知先生可肯屈就?」奚齊很有誠意,而且倉廩令可是中大夫,也算是位高權高了。   「國君厚愛,許穆惶恐,可是許穆僅僅只是流落晉國的一介落魄貴族而已,毫無資歷,假如驟登高位,恐怕會引來非議,招致眾人不滿,許穆不才,願為國君身邊一名下大夫足矣。」許穆推辭道。倉廩令之位,他固然心熱,但官場最是講究資歷,許穆一下子就登上中大夫的高位,恐怕會招來許多貴族的嫉恨,到時人人暗地裡使些小絆子或者總想找你的岔子,許穆即便當上倉廩令,恐怕也很難坐得穩。   因此許穆只好退而求其次。   不過他的話卻是耐人尋味,什麼叫「願為國君身邊一名下大夫足矣」?下大夫的職位很多,最常見便是縣邑大夫,因此能經常出現在一國之君跟前的下大夫,一個巴掌數的過來。   奚齊笑了,說道:「既然如此,寡人身邊侍中之職正好空懸,只好委屈先生了。」侍中,本來是僕大夫,掌管宮中用度開支和傳達政令,位卑而權重,奚齊將宮中用度開支的事務分了出來,不再由侍中兼管,但毫無疑問,只要侍中仍然擁有政令傳達的職事,能夠參與國家大事,哪怕沒有決策權,也是足夠顯要了。   距離奚齊改制已經有好幾天了,雖然消息還未在底層傳開,不過對於許穆這種關注朝局謀求機會的有心人來說,還是比較清楚的,因此許穆欣然揖拜:「國君有命,許穆不敢不從,願為國君效勞。」 正文 第044章、貴婦風韻 解決了心頭大石,奚齊臉上的笑意忍都忍不住。   修渠挖河,這可不是小事,至少也要徵調上萬民夫,而且還必須是青壯勞力,沒有三五年時間,顯然也無法完成這項浩大的工程,也就是說,這三五年內,奚齊手上等若掌握了一支上萬人的勢力。   不過也正因如此,主持修渠的人選,必然要忠心耿耿才行。   「這次修渠,寡人打算讓荀相國負責主持,慶鄭能力不錯,而且又是絳都令,可以讓他協助調度,成虎,你去做監工大夫,具體的修渠事務你不必管,你的責任,是替寡人管理好這些民夫,嗯,最好再挑一些信得過的人分派下去擔任工頭,辦好此事,就是大功一件。」   奚齊在殿內踱步,思量著修渠工程上的一些細節。   這次修渠,表面上並沒有觸及到卿族的利益,而且還有防旱便農這一冠冕堂皇的理由,因此奚齊並不擔心士大夫們會強烈反對。而一旦促成此事,奚齊的地位將會極大鞏固。汾水、涑水流經曲沃、絳都附近,一旦有變故發生,只要發給兵甲,這上萬修渠的民夫便隨時都可以搖身一變,成為奚齊麾下的軍隊。   春秋時期,兵農合一,常備軍非常少,儘管編製十萬人,但基本都是發生戰事了才會臨時徵召入伍,因此在沒有發動徵兵詔令的情況下,整個晉國上下二軍加起來的常備兵員也不過萬人左右,奚齊兵不血刃,便獲得了足以與上下二軍抗衡的本錢。哪怕上下二軍懷有異心,但只要奚齊不下令徵兵,上下二軍的編制便不會有補滿的機會,藉著修渠的三五年時間作為緩衝,奚齊完全可以放心經營,發展自己的嫡系班底。   成虎如今被倚為心腹,一直護衛在奚齊身邊,因此之前許穆獻策他也是一清二楚,聽見奚齊的任命,成虎當即拱手領命:「國君放心,成虎絕不會讓國君失望。」   「中軍正在籌備,寡人本來打算讓你擔任中軍佐,不過修渠之事太過重大,其他人,寡人信不過。」奚齊有些無奈,身邊實在是太過缺人,儘管獻公留下的一眾舊臣中人才濟濟,但是奚齊卻不敢放心大膽地任用這些人,成虎雖然謀略欠佳,但勝在勇猛,是奚齊最初的班底之一,忠誠方面不用擔心。   「能為國君效力,成虎萬死不辭。」成虎非常感動,他是個粗人,從前屢受輕視,因此對於奚齊的信任,頓時湧起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激。   「國君賢明,許穆斗膽,想向國君舉薦一名賢士。」許穆跪坐在案幾後拱手道。   「哦?許穆大夫所薦之人想來必為大才。」因為許穆現在已經被封為侍中,因此奚齊也改變了稱呼。   「臣舉薦之人,名為孫陽,郜國人氏,善於相馬,曾遊歷諸國,如今正好客居絳都之中,時人謂之伯樂。」許穆撫鬚說道。   郜國,位於山東荷澤一帶,僅有一縣之地,國力弱小。   善於相馬?伯樂?   奚齊只覺得這名字非常熱悉,回憶了一下腦海中的歷史資料,頓時記了起來,這可是一個牛人。   傳說中,天上管理馬匹的神仙叫伯樂。在人間,人們把精於鑒別馬匹優劣的人,也稱為伯樂。   第一個被稱作伯樂的人本名孫陽,以相馬之術聞名東周,在秦國富國強兵中,作為相馬立下汗馬功勞,得到秦穆公信賴,被封為「伯樂將軍」。伯樂後來將畢生經驗總結,寫出了歷史上第一部相馬學著作——《伯樂相馬經》。   春秋時期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和軍事的需要,馬的作用已十分凸顯。當時人們已將馬分為六類,即種馬(繁殖用)、戎馬(軍用)、齊馬(儀仗用)、道馬(驛用)、田馬(狩獵用)、駑馬(雜役用),養馬、相馬遂成為一門重要學問。只是當時還沒有相馬學的經驗著作可資借鑒,只能靠經驗摸索,深思探究去發現規律。孫陽學習相馬非常勤奮,發掘出了不少良馬。   少有大志的孫陽,認識到在地面狹小的郜國難以有所作為,就離開了故土,為諸侯相馬尋馬,可惜始終得不到任用,哪怕為楚王尋到世所罕見的駿馬,也只是得到賞金,沒有任何一個諸侯重視他的價值。   孫陽自然不甘心一生只能當個馬伕,他走遍了中原諸國,欲求一職而不可得。   直到最後西出潼關,這才獲得了秦穆公賞識,封為「伯樂將軍」,隨後以監軍少宰之職隨軍征戰南北。秦軍強大,孫陽功不可沒,正因為他為秦國培育出優良馬種,使得秦軍的兵車配以駿馬拉動,利於調度和行軍迅速,壓過了中原諸侯一籌,這才終於建立了秦穆公的霸主之名。   如今孫陽已經三十多歲,一心想要建功立業,躋身貴族階層,儘管晉國許多卿大夫委託他尋找駿馬,但是孫陽卻已經萌生了離意,他聽說秦君求賢若渴,打算去碰碰運氣。   「難道我孫陽,真的時運不濟?」孫陽正在收拾行囊,但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闖了進來。孫陽租住的院子很簡陋,加上他正打算離去,因此也沒有鎖門的必要。   「孫陽兄,你這是……」來人正是許穆,看到孫陽收拾行囊的舉動,頓時吃了一驚。   看到是住在自己隔壁一直很談得來的鄰居許穆,孫陽苦笑:「原來是許兄,孫某正打算向你告辭呢。」   「你……」許穆搖搖頭,「我不是和你說了去招賢館試試運氣麼,你怎麼這便退縮了。」   「晉侯招賢,自然是好事,可是孫陽不過一區區養馬之人,晉侯又如何瞧得上眼?聽說秦君賢明,孫陽打算碰碰運氣。」孫陽自嘲地苦笑道,他是真的心灰意冷了,若是再去秦國也不能得遂心願進身大夫,他也只好返回家鄉安度餘生了。   「我剛剛面見國君去了。」許穆說道,「國君,已經任命我為侍中,司職政令傳達之事。」   孫陽愣了,嘴巴張得老大,半晌才道:「那真的恭喜許穆兄了。」   「我向國君舉薦了你。」許穆笑道,「孫兄大才,可惜一向被人視為取娛上位者之道,不受重視,本來許穆也只是略盡人事,沒想到國君賢明,竟然決定為孫兄設立御馬大夫之職,位列下大夫,專司畜牧養馬之事。」   「你,你說什麼?」孫陽難以置信,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騙你作甚?」許穆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國君重實務,不尚空談,你這御馬大夫雖然主要管馬,不過牛羊畜牧,也歸你署理,國君已經決定在絳都城南的中條山附近劃出一片牧場,由你招募人手,一應錢糧,暫時由國君的內庫劃撥。」   耕牛和戰馬,一直都是春秋列國的重要資源,以前耕牛由倉廩令的屬下佐官兼管,馬匹的購買和馴養,則是司馬的職事之一,屬下有專門的吏員馴服戰馬,現在奚齊則是新設御馬大夫之職,讓其集中管理,而且也能方便畜牧圈養。   「御馬大夫……」孫陽欣喜若狂,喃喃道:「是下大夫,不是吏,不是吏,不是吏……」   ……   夜色初臨,漫步在小湖邊上,奚齊看到前方的名花苑內燈火通明,鼎沸的人聲遠遠傳來,不由皺了一下眉,對著身邊的小內侍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名花苑那邊這麼熱鬧?」   「回稟國君,這是國母正在宴請卿大夫的各位夫人們。」   名花苑,其實也就是絳宮裡的御花園,每當到了天氣炎熱的夏季,小橋流水、涼風習習的名花苑便成了露天宴會的首選場所,一邊宴樂笙歌,一邊賞花望月。   自從那天晚上酒醉癲狂之後,已經好些天沒見過少姬了,想到那天晚上的春色香艷,奚齊心中不由一熱。這幾天少姬都藉故避著他,至於驪姬,也不知道對那天酒醉後的情形有沒有留下一些朦朧的印象,反正奚齊隱隱感覺到,驪姬這幾天望向自己的眼神似乎總是怪怪的。   「好了,你們退下吧,寡人自己一個人走走。」奚齊打算悄悄過去,找個機會出現在少姬面前,好好捉弄一下這個美艷的小姨子。   奚齊輕手輕腳地繞進了名花苑,但就在月色下,奚齊驀然發現,前面不遠處的小樹林下,竟然蹲著一個女子的身影。   背對著奚齊的女子一身盛裝,顯然是前來參加宴會的貴婦之一,不過現在的她卻是衣衫半解地蹲在地上。   潺潺的水流聲傳進奚齊耳中,奚齊頓時明白了,她竟然是在這裡尿尿!   或許是因為擔心尿液濺濕了羅裙,她的雙手將裙裾高高提起,因此在奚齊的這個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一抹誘人的白色,兩瓣白嫩豐滿的臀肉,還有股溝處的神秘風光,被奚齊一覽無遺。   秦柔愜意地一聲呻吟,憋了許久的她,終於得以解放了。若不是今天參與宴會的人太多,名花苑附近的廁所又偏偏排滿長龍,尿急的秦柔也不會迫於無奈出此下策。   這個地方比較偏僻,應該不會被人撞見,秦柔也是尋了好久才特意選在這裡,因此秦柔儘管也很緊張,怕被人看見現在的窘態,但卻根本沒有發現,就在她身後不遠處,奚齊正在貪婪地注視著她裸露出來的挺翹美臀。 正文 第045章、邊走邊愛 眼前的貴婦人玉軀曼妙,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迷人的風韻,兩瓣肥臀又圓又白,讓人心猿意馬。雖然看不清面容,但能夠成為貴族的妻妾,姿色又怎麼可能會差?   美景在前,看得奚齊血脈賁張,無數熱力湧向了胯下要害。   不自覺地,奚齊褲身處頓時漲硬起來,呼吸略微粗重,聽著那潺潺的輕微水流聲,一雙眼眸緊緊地盯著美婦的腰臀,捨不得移開半霎。自從修煉聖王五法以來,奚齊夜夜笙歌,體質早已相當於常人的幾倍,強悍的軀體下蘊含著旺盛的氣血,但精力充沛的副作用則是——奚齊的慾念遠比常人更加強烈。   秦柔紅唇微吐一口氣,隨著尿液的排出,那種憋人的難受感覺也是一掃而空,站起身,正準備拉上蠶絲內褲,但是不經意的一瞥,秦柔驀然發現地上多了一道影子。   昏暗的月光下,勉強可以辨認出這應該是一個人的影子,小樹林內,竟然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一念及此,秦柔花容失色,順著方向望去,然後便看見了十幾步外的奚齊。   因為光線太過朦朧,秦柔看不真切對方的面容,但從那寬大華美的服飾可以判斷,這應該是一名男子!   「啊!」秦柔驚呼出聲,不過很快就自己摀住了嘴巴,萬一引來了其他人,看到這一切,到時自己豈不是糗大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天哪……想到自己方纔的窘態,秦柔羞惱成怒,不用想,自己方才小解時那羞人至極的一舉一動,還有那裙底風光,顯然都已經被對方飽覽無餘。   「你是誰?竟然在寡人面前寬衣解帶,莫非是想要勾引寡人?」奚齊惡人先告狀,氣得秦柔咬牙切齒,自己被這登徒子看到了最羞人的地方,他竟然倒打一耙?   秦柔又羞又氣,正要嚴詞斥責這個無禮的傢伙,卻是驀然想起了什麼,對方自稱寡人?這……這個人竟然是國君姬奚齊?   是了,後宮之中除了國君,又怎麼可能會有其他男子出沒。   「妾身秦柔,見、見過國君。」秦柔屈身半蹲行禮,臉色漲得通紅,慘了,竟然被國君看見了自己方纔的窘態,太羞人了。   「寡人本來在這林中賞月,你卻竟然在寡人面前寬衣解帶,做出如此羞恥的行徑!」明明是奚齊偷窺人家,但奚齊卻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厚顏無恥地歪曲真相。   眼見奚齊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秦柔更委屈了,還以為奚齊真的來得比自己早,自己因為憋急了所以沒有細看周圍的環境,加上樹林內光線昏暗,這才造成了現在這尷尬窘迫的情形。   「污穢宮禁,你可知罪?」奚齊走上幾步,看了一眼地上的那灘水漬,促狹地盯著秦柔。   自知「罪證確鑿」,秦柔臉色更紅了,這一刻,她簡直無地自容,心虛地辯解道:「賤妾不是有意的,賤妾也是憋得沒辦法,實在是忍、忍不住才,才迫不得已……」   仔細端詳著面前的美少婦,奚齊小腹處的熱力更加高漲,這個秦柔,看上去二十幾歲左石,正是女子最燦爛的韶華,她的雙眼很媚,水汪汪的大眼晴不敢面對奚齊炙熱的目光,嫵媚的瓜子臉上五官精緻,黛眉瓊鼻,兩頰暈紅,紅潤的嘴唇因為微厚而顯得性感,脖頸修長,領口處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   「雖然情有可原,但禮不可廢,不然豈不是人人效仿?你說,寡人該如何懲罰你才好呢?」嗅著秦柔身上屬於成熟女人的香味,奚齊故意皺著眉,似乎頗有問罪興師之意。   「妾身、妾身不知……」秦柔心虛地低頭,然後便看到了奚齊下腹處的漲起,身為過來人的她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事物,頓時臉頰更燙了,兩腿不自覺地磨在了一起,那近在咫尺的炙熱氣息,熏得她心如鹿撞。   「寡人罰你把這地方清理一遍,你可願意?」奚齊一臉玩味。   「秦柔並無異議。」秦柔鬆了口氣,這個處罰方案可以說是非常之輕,她現在只想離這血氣方剛的國君遠一點,孤男寡女,又是處於這偏僻的小樹林內,實在是乾柴烈火,太危險了。   「那好,寡人等下命前來參加宴會的夫人小姐們過來觀看,以儆傚尤,兔得她們也這樣不守禮儀,穢髒宮禁。」奚齊緩緩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國君不要!」秦柔慌了,竟然要讓其他人過來圍觀,那她的糗事豈不是等於傳遍了整個貴族圈子,以後都要承受那些人的恥笑?如果真是這樣,秦柔也沒臉見人了。   「不要?」奚齊輕輕撫上了秦柔的臉頰,「那你說,寡人應該怎麼處罰你呢?」   「啊……」秦柔慌亂地退後兩步。   感受到奚齊那充滿了慾念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流連,秦柔懂了,這個國君,竟然不懷好意!可是,對方手裡卻捏著自己的把柄,拒絕他的話,萬一他真的讓所有人過來圍觀,讓別人都知道自己的丟臉之事,到時傳遍整個絳都,街知巷聞,甚至連自己的家族也要蒙羞,那自己以後也不用做人了。   怎麼辦?秦柔進退兩難。   奚齊邪笑,一伸手,便將動人的風韻少婦攬入了懷中。   「啊!不要!」秦柔慌亂地呼喊著,想要掙扎。   「你喊啊,最好把所有人都喊來,讓大家都看看,剛才你是怎麼當著寡人的面小解的……」   秦柔的呼聲頓時戛然而止,被奚齊抓住了她的軟肋,她不敢再大聲呼喊了,生怕真的將其他人引來。   「怎麼不喊了?喊啊,你越喊,寡人越興奮。」   看著獵物一步步陷入自己的圈套,奚齊得意無比。   「不要,國君求你放過秦柔吧……」秦柔掙扎著,小聲哀求,不過奚齊此時心火上升,根本不理她的意願,一雙手臂將她摟在懷裡,箍緊她的腰肢,魔掌則是毫不客氣地覆蓋在那溫暖又有彈性的翹臀上。   熱熱的男子陽剛氣息撲來,秦柔久曠之身,哪堪承受,臉色紅如火燙,媚眼如絲。   膚若凝脂,美艷成熟的人妻少婦在奚齊的淫威逼迫下,嬌軀顫抖,萬分的焦慮,她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樣不好的事情。   可是受到對方的無恥脅逼,被抓住把柄的絕美少婦只能發出無助的哀鳴。   奚齊肆意放縱地伸手撫摸秦柔一頭烏黑的如雲秀髮,還有她秀麗螓首下那一段粉嫩修長的玉頸。輕輕一帶,她身上的那件羅裙便由她的身體上滑落。   只見秦柔此時穿著的貼身褻衣卻是一襲雪白飄柔、薄如蟬翼的裹體輕紗,將她挺突俏聳的酥胸和纖細小巧的柳腰緊緊的包裹起來,若隱若現的輕薄褻衣緊束著一雙高聳入雲的乳峰。   昏暗的星光下,看起來份外誘惑。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不能這樣……」秦柔終於還是忍不住顫抖著櫻唇,屈辱地乞求著,絕望中更是顯得楚楚動人。   看著秦柔一雙杏目裡閃爍的淚光,眼神裡滿是哀求,愈發激起奚齊的高漲欲焰。   就是這種邪惡的慾望,讓奚齊無法自持,他是國君,生殺予奪隨心所欲,眼前的嬌媚人妻,他要定了,誰讓她居然在自己面前小解,露出曼妙誘惑的白嫩美臀,撩拔起了自己的慾火,那麼身辦「罪魁禍首」,她當然必須負責為自己宣洩火氣。   「哦?不能這樣,那你想怎麼樣呢?」奚齊攬住人妻少婦的纖腰,另一手則是滑進了素柔的領口,那滑膩的肌膚,那溫潤的觸感,讓奚齊色授魂與。   秦柔一驚,連忙抓住那只作惡的大手,臉上滿是祈求:「不要,國君不要……」   「不要什麼呢?不要停?」奚齊低頭,嘴裡的熱氣呼到了秦柔臉上,眼前的一切,修長的粉頸,深陷的乳溝,緊束的纖腰,高起的隆臀,白裡透紅的冰肌玉膚,陣陣嬌顫的玉體,教人想入非非。   「不是的,求你放過秦柔,我不能背叛死去的夫君!」秦柔想掙扎,可是奚齊按住她的腰,反而下身一挺,那根炙熱的巨龍頓時與美艷人妻小腹處微微鼓起的陰阜來了個親密接觸。「噢!」秦柔一聲驚呼,腿心深處升起一股麻癢,她咬著嘴唇不想讓自己呻吟出聲,可是隱秘私處傳來的那灼人熱力,讓一直沒有人填補空虛的花徑情難自禁地流出了潺潺的蜜液。   奚齊眼睛一亮,死去的夫君?也就是說,眼前丰韻丹姿的貴婦竟然是個寡婦?那就更不能放過了!   眼見秦柔還是不肯就範,奚齊威逼道:「你難道想要寡人把所有人都喊過來圍觀,然後讓整個絳都上下全都知道你剛才所做的好事?」   「不要!」秦柔驚慌失措,手上的力道頓時軟了下來。   奚齊抓住機會,大手探入褻衣深處,攀上一隻挺突俏聳的玉乳揉捏起來,這是女子最為重要的敏感部位之一,秦柔雖然芳心抗拒,但不忍不住嬌軀一顫,頰飛紅霞,嫵媚的雙眼更是彷彿可以滴出水來。   「再說了,你剛剛在寡人面前寬衣解帶,露出美臀,誰知道你有沒有勾引寡人的心思?」   「不是的,秦柔沒有……」   「誰管你有沒有,反正寡人現在被你撩拔得慾火焚身,你必須得幫寡人洩火。」奚齊慾火難耐,伸手扯下秦柔的褻衣,頓時一具潔白無暇的完美女體便出現在了奚齊面前,掙脫了褻衣束縛的雙峰更加堅挺地向前伸展著,如同漢白玉雕成的巧奪天工的藝術品,昏暗的光線下映射下著朦朧的玉色光澤。   兩條豐腴玉潤的大腿深處,是一蓬烏亮茂盛的陰毛,神秘的三角地帶在月色下誘人犯罪,教人生出尋幽探秘的獸性衝動。   即便在黑暗的樹林內,絕美少婦的成熟胴體仍然白得耀眼。   感受到奚齊赤裸祼的火熱視線,秦柔下意識地夾緊了一雙修長玲瓏的美腿,羞得不敢睜眼,有些自欺欺人地偏過頭,似乎這樣便能避免奚齊欺辱似的。   奚齊哪還忍耐得住,一口吻在了水靈少婦的鮮嫩紅唇上,舌頭滑入貝齒內,貪婪地吸取著人妻御姐芳香口腔內的甘甜津液,一雙色手,更是恣意流連在秦柔高聳傲人的玉峰以及光滑溫軟的腰臀和緊緊合攏的大腿上。   「嗯……嗚嗚……」秦柔屈辱地承受著,她知道,除非自己想要連累整個家族蒙羞,否則今晚自己的清白之軀,肯定保不住了。   「夫君,對不起了,賤妾要失身了,可我是被迫的,夫君……」秦柔心中泣喊,被動地忍受著奚齊的侵犯。   「幫寡人寬衣。」奚齊挑起她的臉,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   事已至此,秦柔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她赤裸著嬌軀,雙手顫抖地解開了奚齊的腰帶,不經意間碰觸到了那根火熱硬挺的巨龍,秦柔不由心中一燙,儘管不願意承認,但她的身體確實在奚齊的撫弄挑逗下起了反應。   壓抑著心中的某種渴望,秦柔為奚齊脫下了華貴的絳紅常服,奚齊得意地享受著人妻少婦的服務,心中充滿了征服的性感,看到貴婦胸前的美好風光,雙手同時包裹住那對嬌挺柔軟的乳房,大力揉捏成各種形狀。   秦柔嚶的一聲,嬌軀酥軟,雙腿不由自主地磨了一下,強撐著解下了奚齊的褻褲,看到那灼人堅挺的物事,不由心中一顫:「天啊,怎麼……怎麼這麼大?這,這要是插進去,會不會插壞我的……」   奚齊胯間的灼熱巨龍傲然挺立,暗紅色粗大棒身上青筋凸現,看上去猙獰可怖。   「你,你快點……」秦柔羞恥地發現自己的兩腿深處更濕了,她只能希望可以盡快結束這個噩夢一般的夜晚,讓自己可以盡快逃離這片罪惡的樹林,每多待片刻,她都怕自己會真的淪陷。   「怎麼,等不及了?」奚齊卻是誤會了,還以為自己已經挑起了美人兒的慾火,以致於迫不及待地主動求歡。   秦柔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咬著唇道:「小屁孩,我趕時間,你最好快一點,我就當被鬼上身好了。」   奚齊怒了:「說什麼呢,你見過小屁孩的肉棒有這麼粗,這麼長,這麼大的麼?」說著,腰身一挺,那猙獰的巨龍就抵在了秦柔的小腹處。   「這男性象徵真的好偉大啊。」   秦柔內心嬌喘呻吟著,那種年齡身份巨大差距的曖昧禁忌不倫的犯罪感,衝擊得她幾乎把持不住,儘管芳心深處一直不願承認,但事實上秦柔作為久曠的怨婦,寡居多年,每當深夜寂寞,她也非常渴望能有個強壯的男人可以讓她得到慰藉。   「你很趕時間?」奚齊輕佻地捏起美婦的下已,惡狠狠地道:「告訴你,我要幹上幾個時辰干死你!干到你這個蕩婦流水不止!」   「你!」秦柔氣結,「你怎麼可以說得這麼粗鄙!」   「嘿嘿,更粗的在這裡呢。」奚齊的大手撫摸揉捏著羅韻豐滿渾圓的玉乳,咬嚙著羅韻白嫩晶瑩的耳珠低聲調笑道,另一隻手更是捉著秦柔的玉腕讓她的手摸在了自己胯下。   天啊,好粗好燙!相比起來,已經過世的夫君頂多才有他這裡的一半大小,要是被這麼凶悍的家秋插進自己身體……秦柔臉色更是不堪,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溫軟細膩的小手被奚齊握著,撫摸在奚齊那獰惡可怖的巨大肉棒上面,秦柔卻是不敢掙脫,本來暈紅的臉龐頓時更加紅潤,被奚齊在半強迫似地摟在懷抱裡面,聞到他身上濃烈的男子漢的陽剛氣息,彷彿熏得她心醉神迷,又清晰感覺到他摟住自己的手臂沿著玉背穿過腋下,一隻色手肆無忌憚地抓在她的酥胸上面撫摸揉捏,似乎整顆心都已被他抓在了手裡,如同小鹿狂奔,跳動得十分厲害,一絲麻酥酥的滋味從酥胸傳向全身。   抵在小腹處的火熱,更是讓慾望積聚已久從未宣洩過的人妻少婦燙得嬌軀發軟,有些欲罷不能。   「怎麼樣,是不是很粗、很大,喜不喜歡啊?」   秦柔沒有說話,儘管奚齊已經不再捉著她的手腕,但人妻少婦卻也沒有趁機收回放在巨大肉棒上的小手,反而不自覺地輕握了一下。   無論任何時代,只要一個男人具備了潘驢鄧小閒的五大要素,那麼絕對是所有女人的最大毒藥。   潘驢鄧小閒,簡單的說,就是要有潘安般俊美的外貌,驢一樣大的陽具,性功能強,如同西漢首富鄧通那樣有財有勢,還要小心翼翼地呵護女人,對她們體貼有加,而且有大量時間可以陪伴女久,具備了這五個條件,看上哪個美女自然都是手到擒來。   奚齊不但相貌俊朗,而且貴為國君,單只這點,就足以讓絕大部分女子怦然心動了,更何況他還擁有著如此雄偉的龐然大物,那碩大無朋的尺寸,那昂揚驚人的凶悍,那燙若火爐的炙熱,那渾如鐵鑄的堅剛,足以令任何賢妻良母貞潔烈女都會心慌意亂心猿意馬芳心動搖心眩神迷。   秦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自從遇見奚齊後就開始變得荒唐不堪,芳心亂如鹿撞,是因為他國君的身份?還是他英朗的外表,強健的體愧?又或者只是因為被他抓住把柄所以迫不得已?   可是他堂堂一國之君,宮裡佳麗眾多,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可為什麼他不顧身份,偏要對自己使壞,強迫自己做這麼羞恥的事情?難道自己這個已經嫁人的人妻少婦不知哪裡吸引了他,才讓他不顧一切?   秦柔滿腦子正在胡思亂想著,想到自己的風情魅力竟然連國君都無法抵擋,風韻美婦的內心裡又難免生出一絲竊喜,這豈不是正好證明了自己的美貌麼?   只是秦柔心中也不無哀怨,可是自己已經嫁人了,就算夫君已死去幾年,但也應該恪守婦道,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失身於人麼?可是事已至此,自己和他此刻都是赤裸裸的一絲不掛,不依他,難道又能躲得過麼……   「唔……」秦柔驚醒過來,卻是奚齊將大嘴壓了下來,狂熱地親吻住了絕美少婦的櫻桃小口,舌頭輕而易舉地突破貝齒,糾纏著她香艷甜美的小舌纏繞著親吻著,吮吸著,芬芳的津液入口,奚齊更是燥熱起來,胯下巨龍越發膨脹硬大。   秦柔心裡既是惴惴又覺得曖昧刺激,在奚齊的挑逗下簡直難以自禁,而且不由自主地主動吐出甜美滑膩的香舌任憑他肆意地親吻撫摸,嬌嫩性感的紅唇不自覺地微張輕喘,眉目含春,微羞略怨地看著奚齊。   「把舌頭伸出來!」奚齊卻是還不滿足,竟是想要徹底征服風韻美婦的最後身心。   「嗯……」秦柔本來有些羞恥遲疑,可是奚齊卻在她豐腴渾圓的臀肉上用力揉捏了兩把,秦柔的鼻裡不由發出了一聲似難受又似享受的鼻音,微閉起雙目,乖巧地慢慢吐出香艷甜美的小舌來。奚齊得意地吻吮舔弄著那誘人至極、甜美滑膩的紅潤香舌,肆意吮吸著甘甜的津液。一雙色爪則是繼續撫摸揉捏著她豐碩飽滿的乳峰。   「嗯……」   秦柔嬌喘吁吁,嚶嚀呢喃,被奚齊親吻撫摸揉搓得春心蕩漾,情迷意亂。   「咦,濕透了?哈哈,別心急,我這就來填補你的空虛……」奚齊在美少婦的腿心幽谷處一摸,發現早已春潮氾濫,沾滿了渴望的花露,頓時淫笑著將她扳了過去,讓那雪白的美臀對著自己,然後用手扶著火熱的巨棒向前挺進。   「啊!」   秦柔一聲驚叫,她清楚的感覺到,一根炙燙的粗大鐵棒擠入了自己那濕濘的蜜穴水壺裡,然後毫不憐惜地一捅到底。   「不要啊!痛……」   長期久曠的私處被如此粗暴的插進來,儘管有蜜液潤滑,秦柔仍然忍不住呼痛起來,而且眼角也隱隱有淚花閃爍。   「嗚嗚,不要,你的太大了,而且我、我也好久沒這樣了……」   情慾高漲的奚齊卻是不管不顧,他只想盡快讓心中的那團火焰得到釋紋,因此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玩弄著她的兩團乳肉,腰身挺動,猛力地衝刺著。   雖然有些痛楚,但很快,久曠的絕美人妻便沉迷在了那種填滿空虛的巨大充實感之中,自從丈夫幾年前暴病身亡,猶處在大好年華的她就再也嘗不到這種愉悅的魚水之歡了,尤其是奚齊的巨獸尺寸之大,絕對是女人們渴求的恩物。   因為奚齊的撞擊太過用力,每抽插一次,秦柔便會身不由己地向前微微挪動一小步,隨著時間推移,兩人漸漸挪移了十幾米的距離,接近了小樹林的邊緣。 正文 第046章、送上門的少女 「嗯,啊,不要,不要停……」   秦柔俯下身子,雙手扶著面前的樹幹,纖腰彎低,雙腿分開,迎合著身後男人的狂風暴雨,香汗涔涔,彷彿太平洋上的一葉孤舟,身不由己。   她發出粗重地喘息,忘乎所以地放浪叫喊。   在那種極端愉悅的快樂中,她屈服了,也迷失了,只懂得拚命地索求著,奉迎著,婉轉承歡。   秦柔本就是久曠怨婦,自從丈夫暴病早亡,她就再也未曾嘗試過這般強烈刺激的男女歡好,她今年才二十七歲!這幾年來,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她獨守空房,心中的那種寂寞淒苦,又有誰人知曉?   像她這種久未經人事的少婦,正是處在如狼似虎的年齡,多年來從未被人碰過的軀體,突然遭受到情慾的挑逗和火熱的衝擊,反應只會比常人更加激烈。   「啊,啊!我快死了,嗯……」   但就在這對野外偷歡的男女都即將步上美妙巔峰的時候,樹林外驀然由遠至近地傳來了女子的說話聲。   「菲煙姐,這名花苑好大啊,我都差點迷路了,還有那些名花異卉,好美啊,比我家裡的花園好多了……」聲音清脆,似那黃鶯出谷,鳶啼鳳鳴,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加上那話潑的語氣,顯然這是一名年齡不大的女子。   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奚齊顯得更興奮了,征伐起來愈發猛烈。   「你啊,這麼喜歡,乾脆搬進來住好了。」另一名年歲稍長的女子取笑道,顯然她就是先前少女口裡的菲煙姐了。   「啊?可以搬進來住麼?」少女有些迷糊,好奇地問道。   「當然可以了,你嫁進來不就可以天天在宮裡逛了麼。」   「啐,我、我才不嫁呢,又不知道國君長的什麼樣子。」   「好啊,你這小浪蹄子,春心動了是吧。」樹林外,那菲煙姐笑著搔少女的癢。   少女臉色微紅:「人家才沒有呢?」   「還說沒有?不然你關心國君的樣子幹嘛?你看,臉都紅了,嘻嘻。」   「菲煙姐你……人家不理你!」   「哈哈,我家的小紫靈害羞了,好可愛哦,乖,讓姐姐摸摸,唔,好大啊……」說笑著,菲煙姐在少女紫靈的胸前摸了一把,少女嬌羞,不依地跺腳,想要報復回去,可是菲煙卻一扭身,便避了開去。   打鬧笑樂間,兩女離這片小樹林越來越近。   聽到對方走近,奚齊和秦柔都是稍稍一驚,然後原本激烈的動作便慢了下來。   秦柔一手捂著紅潤的小嘴,不讓自己的嬌啼聲發出來。   奚齊卻是促狹地反而腰身猛挺,秦柔忍受不住,雖然摀住了嘴,但卻還是發出了嗚嗚的低聲喊叫。   「菲煙姐,你聽到了嗎,樹林裡好像有什麼聲音?」少女紫靈好奇地探頭探腦,可惜樹林裡漆黑一片,什麼也沒看到。   「好像真的是有什麼聲音,哎呀,會不會是老鼠?」菲煙驚疑不定。   「啊,老鼠……」紫靈嚇了一跳,看著黑黑的樹林,頓時失去了探究的勇氣。   又是傾耳細聽了一會,兩女面面相覷,菲煙猶豫了一會,有些膽怯,拉了拉紫靈的衣袖,小聲道:「紫靈,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樹林內,秦柔哀怨地回頭瞪了奚齊一眼,似是責怪他的舉動差點就讓自己兩人暴露了。   不過聽到對方離去,秦柔也是鬆了口氣。   輕輕掐了一把胯下少婦的腰間軟肉,奚齊狠狠地進攻著,毫不憐惜。   「你這個浪婦,說,喜不喜歡我這樣對你?是不是越粗暴越好?」   「喜歡……」   「喜歡什麼?」奚齊明知故問。   「哦,不要停,我喜歡你越粗暴越好!啊,快點……」   秦柔嬌喘吟哦,她拋開了所有顧慮,既然事已至此,她也唯有將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一切都當成了一場夢,喘息著承受奚齊的猛烈衝撞。   ……   「紫靈,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回到燈火通明的宴會處,菲煙拉著紫靈的手,興致勃勃地逛著。   「沒什麼。」紫靈隨口應了一句,腦袋裡卻是不時回想起那片小樹林的聲音,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不像是老鼠的聲音,反而像是女人的喘息聲。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來越重,紫靈再也忍不住好奇,趁著無人注意,偷偷地返回了那處小樹林。   隱隱約約的喘息嬌鳴聲傳來,這聲音似乎非常難受的樣子,紫靈這次聽得真切,頓時好奇地走進了小樹林,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她,根本不明白這種喘息嬌啼代表著什麼,單純的小姑娘還以為裡面的人出了什麼事呢?   是不是不小心受傷了,還是崴腳了?紫靈天真地想著。   「有人嗎?」紫靈輕輕喊了一聲。   前面不遠處的呻吟聲頓時戛然而止。   秦柔摀住了嘴巴,不敢置信地扭頭看向了紫靈的方向。   奚齊身體一僵,不過聽到聲音竟然個年輕的女子聲音,心中邪惡的想法卻是如野草般瘋狂生長,竟然撞破了自己的好事,哼哼,到底是殺人滅口好呢,還是先奸再殺好呢?   紫靈這時也是發現了前面的人影,因為光線昏暗,因此紫靈再次前行了幾步,這才看清楚了前面的情形。   那竟然是兩個不著片縷赤條條的男女,男人的小腹和女人的美臀緊密無縫地貼合著。   「啊!」   紫靈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驚呼了一聲。孤男寡女,赤祼著在僻靜的樹林裡幽會,她就是未經人事,也不可能什麼都不懂。   紫靈臉上騰地紅了一片,幾乎是下意識地,轉身便往樹林外跑去,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撞見這麼羞人的一幕。   奚齊身形一動,幾步便追上了嬌小玲瓏的紫靈,從背後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一手摀住了她的嘴巴,然後便強行拖著她返回樹林內。   「嗚嗚……」嘴巴被緊緊捂著,紫靈根本無法大聲呼救,她劇烈地掙扎著,可卻只是徒勞,這時,她被奚齊拖了回來,眼睛一下看到了秦柔的面容,頓時掙扎的力度減弱了不小。她認出來了,這是欒氏的柔夫人,以前見過幾面。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辦了,應該會諒解自己的這一次「誤闖」的吧?   單純的紫靈卻不知道,正因為是熟人,由於彼此認識,所以才更不能輕易放過,否則萬一讓你傳揚出去,那可就慘了。   「她,她是士司空的外孫女紫靈!」秦柔這時也認出來了,頓時面色大變。事實上,絳都的貴族圈子並不算太大,姻親關係更是錯綜複雜,基本上很少有不認識的。   士蒍的外孫女?奚齊眼神一凝。   「國君,怎麼辦?」秦柔花容失色,自己可是在和奚齊偷情,儘管自己最初是被迫的,但無論如何,這種事情都絕不能宣之於眾。如果只是被宮女發現了,那自然簡單了,但對方卻是出身士氏的貴女,這可就麻煩了。   國君?聽到秦柔的話,紫靈心中驚訝萬分,那個把自己抓在懷裡的人,竟然是國君奚齊…… 正文 第047章、紫靈 「紫靈呢,這丫頭怎麼不見人了?」   司空府邸的書房內,士蒍瞇著眼啜了一口香茶,有些疑惑,往常這個時候,紫靈可都會送來她親手燉的參湯或者雞湯。   紫靈,是士蒍的外孫女,由於父母時常在外奔波,所以從小就被寄養在士蒍身邊,因為一向乖巧純真,因此很受士蒍疼愛。   「父親你忘了,今晚驪姬在宮內設宴,許多大夫家的女眷都去赴宴了,紫靈也去了。」士轂說道。   士蒍眸光一凝,淡淡地道:「以後要喊國母,不要亂喊了。在家裡放肆一些倒也罷了,但到了外頭,可容不得你這般恣意。」   士轂愕然:「父親……」身邊的大哥士缺拉了他的袖子一下,提醒道:「轂弟,今時不同往日,禍從口出,以後要注意分寸了。」   「我知道了,大哥。」士轂有些不情不願,他一向看好重耳,對驪姬一黨從不感冒,不過士轂也明白,如今驪姬一黨正得勢,確實是不比從前了。士蒍也是擔心他在外面口沒遮攔,傳揚出去,這才小小斥責一句,在家裡說什麼都沒問題,但在外頭,卻一定要謹言慎行。   「還有,以後不要和狐毛走的太近了。」士蒍語氣雖輕,但卻是充滿了不容反對的家長威嚴。   「父親,為什麼?」士轂激動得站了起來。狐毛是狐突長子,鐵桿的重耳派,狐毛和親弟狐偃追隨重耳流亡翟國,但每隔一段時日,狐毛都會返回絳都為重耳暗中奔走,收集情報,並且聯絡重耳的支持者們。   以前士轂和狐毛來往,士蒍雖然中立,不介入任何鬥爭,但對士轂的行為也是睜隻眼閉只眼,可是現在卻不允許士轂和狐毛走動,自然讓士轂難以接受。   「以前,雖然我不表態,但其實也對公子重耳頗為看好,所以才默許了你和狐毛來往。」士蒍沉聲道。   公子重耳生有重瞳,這種異象與上古傳說中的舜帝一般無二,因此許多人都認為重耳乃是聖人轉世,加上重耳待人寬厚,謙而好學,善於結交賢人能士,因此擁護者眾。在太子申生死後,裡克心中的最滿意的國君人選便是重耳,由此可見重耳在卿大夫間的巨大影響力。士蒍雖然嚴守中立,明哲保身,但在心裡其實也傾向於重耳可以成就大業,不然也不會默許士轂和狐毛來往了。   「父親,既然你也看好公子重耳,那為什麼……」士轂不解了。   「今時不同往日了。」士蒍歎了口氣,「我曾以為奚齊只是孺子,得位不正,早晚敗亡。可是直到裡克被誅,我才發現其心機隱忍之深,不顯山不露水,卻是韜光養晦,一擊致命。」   「父親,若非屠岸夷那個匹夫背信棄義,這朝堂,怕是早就換主人了。」士轂不服氣地道。   「那你可知道屠岸夷為什麼會反水?你真以為這是僥倖?」士蒍恨鐵不成鋼地斥道,「裡克起事,梁五、東關五等人的家兵還有城衛軍,為什麼那麼快趕到?因為有人通風報信!還有近千名武士從何而來?是奚齊命人在絳都、曲沃、翼城用重耳和夷吾的名義偷偷招募而來,這才不曾引起裡克的注意,這些,你統統都不知道!」   奚齊當初的佈局雖然隱秘,但士蒍用心打探,還是可以知道一二的,畢竟人多口雜,奚齊派人報信的事根本瞞不住,至於那招募來的近千武人,則更簡單了,之前是因為不清楚這些人的存在,但現在則是暴露了出來,士蒍很輕易就能查出他們的來歷。   不過現在知道這一切,又有何用,裡克一黨都屍骨已寒了。   「一次可以說是偶然,那麼兩次呢,三次呢?」士蒍冷聲道,「他的一言一行,為父都在心中琢磨,越琢磨,越是覺得每一個小小的細節都大有深意,越是看之不透。嘿嘿,設立中軍,兵不血刃地插手軍權,暫時編製一千五百人,好一個暫時啊,只要穩步經營,日後擴軍也只是一道詔令即可。」   士轂駭然,若不是士蒍指出來,他還真想不到這麼深。   「罷了,我知道你的性子,若是狐毛找你,你必定抹不開面子,過幾天,你便回去家族的封邑打理事務,不要再留在絳都了。」士蒍揮揮手道,「下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和你大哥交待。」   「是……父親。」士轂知道士蒍一旦做出決定便不可更改,心中苦澀,頹然地走了出去。   士缺有些不忍:「父親,這是否有些過重了,轂弟他……」   「不用勸了,事關家族興衰,為父不得不謹慎行事。」士蒍臉上有種深深的疲倦,「這幾年朝局變幻,走錯一步,便是萬丈深淵,明天,為父會向國君舉薦你出任士師一職,至於為父,則會讓出司空之位。」   士師,乃是司寇屬官,中大夫,專司緝捕犯人。士蒍祖上原為殷商時期的唐國宗室,後來周成王滅唐,遷之杜,遂以杜為氏,一直事奉西周王室,執掌刑律,及至杜伯因勸諫而觸怒周宣王,無罪見殺,其子杜隰叔奔晉,成為晉國大夫。士蒍原名杜蒍,因為擔任晉國士師,這才改稱士氏,後來為獻公奔走,削弱離間桓、莊二族,因功升為司空。   「父親,萬萬不可!」士缺大驚,若是士蒍讓出司空之位,士氏一族便不再位列卿族,他縱然升任士師,也是得不償失。   「朝堂之上,暗流洶湧。」士蒍閉起眼睛,似是心意已決,「而且不在卿位,至少不招人注意,多少也能遠離漩渦。我老了,主動讓位,國君多少要承這份人情,若是你日後不出差錯,應該可以得到司寇之位,再不濟,也能位居廷尉、太倉令之類的要職。」   士蒍不愧為屹立朝堂數十年的老狐狸,竟然打的是以退為進的主意。現在裡克已滅,接下來便是奚齊和重耳兩虎相爭,最穩妥的做法,自然是避開權力中樞,等到某一方倒下之後再站到勝利者身邊。   「假如真有萬一,萬一是公子重耳最後獲勝,也總有倚重我士氏的地方。暫時的沉寂而已,只要我士氏傳承不絕,便總有再度中興的一日。」   士缺奇道:「父親,你剛剛不是看好奚齊的麼?」他剛剛聽了士蒍對奚齊的評價,而且還迫士轂與重耳一派疏遠,還以為父親是打算把賭注下在奚齊身上呢。   「他現在,也僅僅只是壓過了公子重耳一籌而已,到底最後結果如何,猶未可知。除非,他能夠打一場大勝仗來收服人心。」   士蒍眼中精光一閃。   「若他真能打出一場大勝仗,便是把紫靈送進宮去又如何……」   士蒍卻是不知道,他最寵愛的外孫女紫靈此時正被奚齊緊緊抱在懷裡。   紫靈心中滿是懊悔,早知道就打死也不折返樹林查看了,結果居然遇到了國君和欒氏三夫人的偷情,這下可怎麼辦,不會被滅口吧?   少女紫靈心中驚惶,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要不,乾脆殺人滅口?」奚齊假意道。這麼水靈的小姑娘,他當然捨不得下手,而且在宮裡出了事,士氏肯定不會罷休,必然全力追查。奚齊這樣說,無非是為了恐嚇而已。   果然,紫靈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秦柔卻是以為奚齊真要這樣做,頓時慌了:「不行,士蒍平時最寵愛的就是她……」   「那你說,該怎麼處置她才好?」   「我,我也不知道……」乍然遇到這種事情,秦柔也是有些心慌,其實她知道,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拖著紫靈一起下水,這樣大家都有了共同的秘密,也就不用擔心紫靈四處亂嚷了。可是看到紫靈精緻的小臉,秦柔卻又說不出口,這樣一個及笄年華的小姑娘,秦柔實在不忍心讓她被人糟蹋。   「不許亂喊,知道不?」奚齊惡狠狠地瞪著紫靈,嚇唬道。   看到紫靈點了點頭,奚齊這才鬆開了摀住她嘴巴的手,不過仍然緊緊地摟著她,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不要殺我,我不會亂說的。」紫靈被奚齊緊抱,從未與其他男子如此親密接觸過的她,臉蛋上泛起了一片紅暈。   「不行,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不小心洩漏出去,風險太大了!」奚齊斷然道。   紫靈一臉委屈:「我真的不會亂說的,不要殺我,我死了就不能給大父熬湯喝了……」大父,乃是先秦時期對祖父以及外祖父的稱呼。   看著紫靈無辜的大眼睛,奚齊真不知該怎麼形容她才好,都什麼時候了,這丫頭竟然還惦記著這種事情,難道是宅若久時天然呆,呆到深處自然萌?   「脫衣服!」奚齊命令道。   「啊?」紫靈愣了,她的小腦袋根本理解不能。   秦柔歎了口氣,可是卻也沒有勸阻,畢竟這才是最保險的辦法,否則紫靈哪天不小心說了出去,她秦柔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   「要麼殺人滅口,要麼脫衣服,你自己選。」   「可,可是娘親說,女孩子的身體只有以後的夫君才能看……」紫靈委屈地瞪著奚齊,「你,你耍流氓!」   「國君,要不你乾脆把紫靈納進宮裡吧。」秦柔不想奚齊白白糟蹋人家單純少女的清白,心中一動,提議道。   要是能讓紫靈有個名份,秦柔心裡的愧疚也會減輕許多。   紫靈的小臉更紅了,低著頭小聲道:「才不呢,這個流氓……」   太萌了!   奚齊簡直忍受不能,一低頭便吻在了紫靈的小嘴唇上。   「嗚嗚……」紫靈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身體繃緊,腦海中一片空白,甚至連反抗掙扎都忘掉了。因為震驚,紫靈下意識地香唇微啟,結果便宜了奚齊,他的舌頭很輕易地進入貝齒後的少女口腔,肆意蹂躪。   可憐的紫靈渾身都僵直起來,小香舌與男人的大舌頭纏綿摩擦,給她一種眩暈般的窒息感。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終於驚醒了過來,開始徒勞地掙扎起來。   奚齊抱緊絕色天然呆少女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在紫靈腰腹間揉捏撫摩,不幾時,玲瓏的嬌軀開始火熱,玉顏嬌紅,銀牙微咬,櫻唇中無意識的吐出幾聲嬌呤。   從未經歷過這些的紫靈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身體居然無端端地熱了起來。   這更助長了奚齊的慾望,鼻端聞著那猶如幽蘭的處子清香,他一雙手開始不安分地上移,漸漸摸上了天然呆少女嬌嫩堅挺的酥胸,同時雙唇從少女光潔的額頭開始漸次而下,經過她的雙眼、鼻尖、雙頰一路吻到了小巧可愛的耳垂。   雖然隔了一層羅衫,但奚齊仍然能感覺到那對玉峰的突起和彈跳力,不由得又揉又捏,小姑娘別看才剛及笄,十四五歲的年紀,可是發育得挺好,至少該凸的地方已經初具規模。   紫靈臉燙如火,好像喝醉了酒般任由奚齊施為,她腦海中空白一片,只覺得身體發生了異樣的變化,一陣陣酥麻快感油然而生。面上漸漸泛起了醉人的紅暈,不住的嬌聲喘喘,嬌軀無意識地扭動著。   奚齊再也忍不住了,一隻右手順著佳人交叉敞開的曲裾深衣的衣領爬行進去,撫摸她絲質潤滑的裹胸,留連忘返之餘更是探入胸衣內直接揉捏那含苞欲放的雪白玉兔,還有那屹立在玉峰上的櫻桃,更是上下夾攻,左右逗弄。   觸手處溫柔軟滑,說不出的過癮,奚齊只感覺手中的玉峰和以前摸過的女人都不一樣,不單彈力十足,而且又軟膩又堅挺,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嫩滑。   「唔……不要……」紫靈如遭電襲,嬌軀不堪刺激地強烈抖顫。她想推開奚齊,可是卻沒有力氣,她的抗拒,是如此的軟弱,反而更加刺激起奚齊的獸慾。   奚齊輕輕解下少女的腰帶。   察覺到身體驀然一涼,紫靈這才發現奚齊竟然在脫自己的衣服。   可是柔弱的羔羊又怎麼可能鬥得過獸性大發的大灰狼,奚齊很輕易就褪下了她的曲裾深衣,露出了少女那潔白晶瑩的大片肌膚。   「不要,娘親說,我的身體只有我夫君才能看……」紫靈委屈地說道。   「我就是你夫君啊。」奚齊湊近了少女的耳邊,呼出熱氣。   「你,你才不是!」天然呆的紫靈聽到奚齊這麼「無恥」的宣言,頓時急了,瞪著大眼睛,只顧著駁斥他,連奚齊正在將魔掌伸向自己的胸衣都忽略了。   「我是國君,知道嗎,只要我下一道詔令,你就是我的乖乖小娘子了。」奚齊頗有些大言不慚。   其實並不是每個剛繼位的國君都能為所欲為,就算英武如晉獻公,繼位之初也有桓莊二族坐大,只能依靠士蒍暗中奔走,挑撥離間諸公子中最強大的富氏和遊子,使之自相殘殺,待得桓莊二族力量減弱,又在聚地築城,引誘諸公子入住,冬季時突然發兵襲擊聚邑,將桓莊之族全部消滅。從此晉國宗窒幾乎殆盡,這才終於建立了晉獻公的威權,能夠說一不二。   或許現在奚齊的地位得到穩固,可以發號施令,擁有很大的權利。但如果涉及到卿大夫的核心利益,依然不行。聯姻,代表著一個家族的政治立場,在目前外有重耳、夷吾伺機待動的情勢下,除了驪姬一黨,沒有哪個家族敢將家族女子嫁入宮裡,因為這等於將賭注押到了奚齊身上,影響的,很可能是一個家族的政治命運。   但單純的天然呆紫靈根本不懂朝堂上的微妙形勢,在她的概念裡,國君就是一國之主,擁有無上的尊榮。   既然逃不掉最終的命運,紫靈也不再掙扎了。   紫靈的一張小臉頓時垮了下來,這個色色的傢伙,以後就是自己的夫君?   看到少女認命似地閉上眼睛,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奚齊本來還打算再調戲幾下的,這下頓時啞火了,很想吼一句:小妹妹,劇本可不是這樣子滴……   不然既然人家美少女如此含苞待放,奚齊也不客氣了,在慾望的驅使下,很快就解除了紫靈身上的最後束縛,一件胸衣和一條小褻褲。   嬌柔少女的身體完全呈現在了奚齊眼前。   雖然還未完全長開,顯得有些青澀,但也算是玲瓏浮凸,少女的肌膚細膩溫熱,身材苗條勻稱,腰部纖細不泛細圓,臀部渾然天成般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真是巧奪天工的美臀!   最迷人的卻是她的胸部,兩隻挺拔渾圓的玉乳在那裡傲聳著,隨著少女略帶緊張的呼吸,雙乳好像在微微地跳動著。   兩腿間芳草稀疏,只有幾叢細細的毛髮,畢竟只是剛及芨的少女,從奚齊的角度往下看去,那隱隱可見的粉木耳,嬌嫩無比。   「不要……不要弄髒我的衣服,人家等下還要穿的,如果髒了會讓別人看見。」紫靈閉著眼睛怯怯地小聲道。   奚齊嘴角微微抽搐,果然是天然呆啊,思維和正常人不同,這個時候竟然關心地上的衣服有沒被弄髒。   秦柔也是捂臉敗退。   吸了一口氣,奚齊用自己的衣服墊著,抱著紫靈將她放了上去,然後便壓了上去。   「啊,你、你好重,重死了!」紫靈皺著眉嘟噥道。   「唔、唔……」   奚齊壓在少女身上,先是吻上了她的嘴唇、脖頸,然後便流連在那小椒乳上舔摸不已,不時地品嚐著酥胸上的粉紅蓓蕾……   「……嗯嗯……啊啊……」   面對男人的恣意挑逗,紫靈胸前雪白玉兔上的粉紅蓓蕾漸漸開始堅硬起來,挺立在誘人的酥胸上,奚齊盡情地在腰部附近撫摸,嘴巴遊走在紫靈芳甜的小嘴、柔柔的臉頰、精緻的瓊鼻、緊閉的眼睛以及小巧的耳垂等容易讓少女敏感的地方。   紫靈放開了雙手,就這樣全身心地沉浸在奚齊的愛撫和親吻之中,腦袋慢慢變得一片空白,感覺嬌軀上的每個地方都熱了起來。   不斷在小蠻上腰愛撫的手慢慢往上半身移動,然後接近了美少女胸前柔軟鼓起的乳房……   「啊……不……不要啦……」   這樣微妙的愛撫逗弄之下,天然呆少女那已漸漸覺醒慾望的身體也慢慢開始有了反應,那張羞紅的小臉頓時變得更加的羞紅。   身上傳來的陣陣快感使少女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身體更加火熱滾燙,兩隻雪白柔嫩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緊地摟抱住奚齊的脖子。   醉人心弦的呻吟聲從嬌艷而又紅潤的嘴唇裡發出,聽得奚齊興奮不已,撫摸的力量不知不覺中逐漸增加,而且還不滿足地一隻大手沿著腰臀滑下,撫上了光滑的大腿,然後貪心不足地想要侵入禁區。   「不要!」紫靈彷彿觸電般扭著身子,想要避開,可是遲了,那張魔掌已經撫上了少女最隱秘的桃源……   「啊……唔……」   感受到少女那不停顫抖的身體,聽著她似乎很難受的鼻音嬌吟,淫蕩的笑容漸漸浮現在了奚齊那張俊朗的臉上。   或許是無力抗拒,又或許是慢慢習慣了,紫靈臉上雖然時而皺眉,但明顯是一副陶醉享受的樣子。低頭看見身下少女緊閉美眸,臉色羞紅,而且遊走在桃源處的手指也沾染到了點點濕意,知道這代表著少女的身體已經動情,奚齊此時也是慾火正熾,當即急不可耐地一挺身,讓自己的粗長巨蟒進入到了她的雙腿間,跟她腿心深處那口粉紅的嫩穴不停碰擦,傳來的陣陣快感使那處粉紅嬌嫩的蜜穴更加瘋狂地噴射出股股乳白色的汁水,順著臀溝滴落到墊在身下的衣服上……   天啊,我那裡怎麼會流出這麼多羞人的汁液,羞死人了!還有,那根硬硬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好像是棍子哎,可為什麼是火熱熱的?   紫靈緊閉著眼睛不敢看人,羞赧無比,但同時又有些好奇起來。   一雙色手在她那雪白柔嫩的身軀上來回撫摸、揉捏了一會兒,奚齊伸手握住自己身下那根早已硬得不能再硬的火熱巨蟒,牴觸在了少女腿間粉紅濕潤的嫩穴上,輕輕的,緩慢的,開始擠了進去。   「啊!你要幹什麼?」紫靈不安地縮起身體,捏緊了身下墊著的衣物,小臉上滿是緊張。   很窄,很緊,很小。   巨蟒頂在了花瓣上,蟒頭輕輕的劃開了花瓣,紫靈這時卻是叫了起來,出於處女本能想要甩開入侵自己身體的異物。可是已經受到強烈的慾望所驅使的奚齊卻是不管不顧,仍然挺著炙硬的巨蟒想要深入。   「別怕,女孩子第一次會有點痛,不過很快就沒事的……」秦柔在旁邊安慰道。   「啊?會痛嗎,我不要,嗚嗚!」紫靈反應更激烈了,雙腿亂踢。奚齊雙手壓在少女的肩膀上,制止她的逃跑,然後腰部繼續向前挺送進去。黏糊糊的黏膜開始包圍住入侵的蟒頭,急不可待的巨蟒侵入了非常狹窄的美穴甬道,狹窄的肉壁受到巨蟒的侵犯,兩邊嫩肉頓時擠壓下來,劇烈收縮著緊緊扣住了粗壯的大巨蟒,似乎是發出了微不足道的抵抗。   「啊啊……痛……痛……好痛……」紫靈皺著小臉喊疼。   嫩肉被撕裂著擴張著,讓少女不堪忍受,撕裂身體般的劇痛令紫靈不斷扭動著身體,想要躲開這一次的破瓜之痛。   可是奚齊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緩緩地在裡面抽動了幾下,隨後身體猛的向前一頂,巨蟒頓時刺破了那層薄薄的處女膜,進入到了裡面。   「啊!」在奚齊徹底進入的一瞬間,處子破瓜的痛楚令紫靈發出了痛苦的悲鳴,可是秦柔卻早有準備,及時摀住了紫靈的嘴巴,不然她的這一聲劇烈痛呼肯定會傳到樹林外面燈火通明的名花苑。   「嗚嗚嗚,你這個壞人,竟然用棍子捅人家,壞死了,嗚……好痛!」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的紫靈不斷抱怨著,眼角都因為劇痛而泛起了淚光。   「放心,很快就不痛的……」奚齊忍住了抽動的慾望,讓巨蟒停留在紫靈的美穴甬道內。   「你騙人!嗚嗚,你就是個大壞蛋!」紫靈的聲音中明顯帶著哭腔。   過了好久,等到紫靈緩過來之後,奚齊這才開始小心翼翼地緩慢抽送起來。   漸漸地,紫靈緊蹙的眉頭也是慢慢舒展開來,破處的陣痛過後,開始享受到了男女交歡的那種美妙滋味。   噗吱……噗吱……噗吱……   陰道肉壁緊壓著蠢動的巨蟒,皺摺蠕動擠壓,噴灑而出的黏液起到了良好的潤滑作用,巨蟒來來回回地發出聲響。雖然還有殘餘的痛感,但這種混合了輕微痛苦的快感卻更加讓人難忘。紫靈嘴唇裡發出了醉人心弦的呻吟聲,通紅的小臉上此時不再只是痛楚之色,而是舒服加絲絲的痛楚。   看著兩人下身交合處的鮮紅血跡,奚齊更加賣力地伺候起來,他要讓這個標緻的天然呆美少女以後也忘不了自己,主動求歡。   「嗯,唔……壞蛋,你快點啊……」   這時奚齊將紫靈抱了起來,自己坐在地上,雙手托著少女的腰臀上下起伏,抽送挺動。紫靈下意識地摟緊奚齊的脖子,胸前一對發育良好的嬌乳緊緊貼著奚齊的胸膛,帶來柔軟溫滑的觸感。   「嗯嗯……啊……」紫靈羞澀地埋首在奚齊的肩膀上,可是腿心處那種美妙的陣陣快感,卻是讓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嬌啼起來。   眼神陶醉的紫靈面紅耳赤,吹彈可破的俏臉和瑩白的脖子上也微微地沁出了汗珠,隨著奚齊的腰部抽送慢慢加快,從兩個人結合處傳來的淫靡聲音也慢慢地變大了,一股股白色的汁液沾在了那猙惡的巨大肉棒上。 正文 第048章、窺破好事的菲煙 名花苑內燈火通明,一個個盛裝貴飾、華妝麗衣的夫人小姐們巧笑嫣嫣,彷彿非常開心的樣子,整個露天宴會的氣氛,也是顯得非常融洽。   因為是露天宴會,沒有太多的規矩約束,因此和後世的自助餐倒也非常相似。   以前晉獻公在的時候,驪姬可以說是在貴族女眷圈一呼百應,但自從奚齊繼位之後,所有人都有意無意地保持了疏遠,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沒有了一代雄主晉獻公作為靠山,驪姬一黨猶如坐在火山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火山爆發,隨時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不過現在卻是不同了,裡克一黨已滅,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這兩個強力的競爭者又流之在外,奚齊的地位得到了極大的鞏固,毫無疑問,除非奚齊損害了絕大多數貴族的利益,否則奚齊坐穩晉侯之位基本是板上釘釘。   只要奚齊不犯下千夫所指的大錯,即便是依附公子黨的士大夫們,也很難生出公然叛亂的心思。畢竟除了少數幾個如裡克、狐氏、郤氏之類在獻公時代崛起的新貴,大多數士大夫都是世襲已久。   然而世襲的家族,往往有一個痛處,那就是朝三暮四。當然了,如果不是習慣了朝三暮四,這些家族也無法傳承不衰。   縱然他們擁有不弱的勢力,可是依舊希望左右逢源、蛇鼠兩端,這倒不是天性如此,而是他們生來就是榮華富貴,祖祖輩輩都是貴族,子子孫孫都有享用不盡的富貴,因此,這些人往往都沒有太大的進取心,不敢冒險。   因為與生俱來就有偌大的權勢,循規蹈矩,若是因為冒險而拚命,甚至賭上整個家族的命運,這是絕大多數貴族萬萬不能接受的。   也正因此,在局勢恢復明朗之後,驪姬的宴會終於又恢復到了以前獻公時的盛況,一群貴婦們再度充滿熱情地圍在了驪姬和少姬的身邊慇勤討好。   因此宴會中途前往後殿小息一下的時候,驪姬臉上的笑容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少姬則是多少有些不自然,那天晚上含春殿的荒唐一夜,可不是說忘就能忘的,每當想起,少姬心裡就是說不清的複雜滋味。   驪姬根本沒有察覺到身邊妹妹的一點小異樣,興致勃勃地道:「剛剛欒家的小丫頭,嗯,好像是叫菲煙,妹妹覺得如何?」   這一次驪姬之所以選擇露天宴會,使得參加人數可以大大增加,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奚齊的婚事挑選物色人選。   「挺好的,不過聽說她似乎和董氏有婚約。」少姬有些心不在焉。   「有婚約了?」驪姬皺了皺眉,「那就算了,反正她也比奚齊大了差不多兩歲,嗯,也不是太適合。」   「我剛剛看了,還有幾個大夫家的女兒也算不錯,雖然家世差了點……」驪姬兀自說著,「聽說士蒍的外孫女紫靈姿色絕佳,可惜剛才沒見著。」   驪姬雖然在物色人選,不過為了避免重蹈上次狐家的覆轍,因此只是自己和少姬暗中留意,並沒有宣之於眾,宴會上人多眼亂,驪姬一時間也找不到紫靈的身影。   「可惜荀息家的孫女年齡太小了,才八歲。」驪姬有些歎息,如果可能,她自然希望奚齊能和荀氏聯姻,將荀息徹底綁上戰車。   「對了姐姐,我聽人稟報,這次宴會只有狐家的女眷沒有參加。」少姬適時地道。   「哼,又是狐突那個又老又倔的匹夫!」每當想起上次狐突將孫女送走的事情,驪姬就是眼光一寒,女人一向都是心眼極小,因此驪姬自然也是一直耿耿於懷了。   花苑內,少女菲煙有些疑惑地走來走去,在一片熱鬧的人群內左右張望,似是在尋找什麼。   奇怪了,紫靈這小妮子跑哪去了,怎麼這麼久都不見人?   遍尋不獲,菲煙心中頓時奇怪起來。   身為欒氏長房的嫡出貴女,菲煙的母親自然乃是少見的大美人,由於母親的遺傳,菲煙從小就是美人胚子,過兩個月才滿十七歲的她,明眸善睞,艷若桃李。   「菲煙,你三嫂柔夫人呢?」這時一名年近三十的華裝美婦款款走近,對著菲煙問道。她所說的柔夫人便是秦柔,欒氏的三夫人,菲煙的堂嫂,不過秦柔的丈夫卻是已經在幾年前暴病而亡。   「原來是羅夫人。」菲煙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我也不知道呢,我好久都沒見到她了。」菲煙搖頭,那名看來與秦柔關係不淺的美婦只好失望地離開了。   欒氏,晉靖侯之孫欒賓的後裔,晉靖侯的孫子名賓,被封於欒邑(今天的河北省欒城一帶),世稱欒賓。他的後代於是以封邑地為姓氏,稱欒氏,世代為晉國卿士,逐漸成為晉國舉足輕重大族。   這一代的欒氏家主自詡勳貴,最是看重顏面,也正因此,在風氣較為開放的春秋時代,寡居數年的秦柔一直不被允許改嫁。而且因為秦柔的丈夫早亡,秦柔在欒家的日子其實不太好過,為數不多的閨密裡也就是和羅夫人最為要好。   又在喧鬧的宴會上找了一圈,不太喜歡這種應酬氛圍的菲煙皺著眉頭走向了偏遠的角落。   「紫靈這死妮子,真是的,到底死哪去了?」   菲煙一邊嘴裡抱怨著,一邊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間,竟是走到了先前與紫靈一起經過的那片小樹林邊上。   月夜下,小樹林內顯得漆黑一片。   「咦?」菲煙眼尖,竟然恰好瞧見了一角絲絹,靜靜地躺在了小樹林內離菲煙大概幾米遠的地方,菲煙好奇地走了過去將之撿了起來。   這是一塊繡著飛鸞的粉色絲巾。   「這,這是紫靈的貼身手帕,怎麼會在這裡?」   菲煙一眼就認了出來,而且這時她竟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喘息聲,不由疑惑起來。   「啊……不要這麼用力,我不行了……」樹林深處一道女聲響起,似乎非常難受的樣子。   怎麼回事?這……似乎是紫靈的聲音?   菲煙更好奇了,然後不由自主地循著聲音行了過去,其實也沒多遠,頂多十幾米的距離。   走近之後,菲煙竟然看到了讓她震驚得說不出話的一幕!   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子壓在一名不斷嬌啼的女子身上,正在肆意蹂躪。   目睹眼前這抵死纏綿的男歡女愛,菲煙頓時看得目瞪口呆。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菲煙再如何也無法想像,背著自己偷溜出來的紫靈竟然在和別人密林縱歡。菲煙茫然地站立在原地,不敢打擾這對沉浸在極度歡愉之中的男女。   忘形的嬌呻浪吟婉彩嬌啼和大聲的喘息似乎把菲煙帶到了情慾的陷阱裡去,那交合處啪啪撞擊的狂野讓這位美艷如盛放牡丹的豪門貴女呼吸開始急促,眼前這香艷誘惑的場景,刺激得她下面的陰道內熱呼呼的奇癢無比。   十七歲的女孩子,正是思春憧憬的年紀,對於男女之事已經有些似懂非懂,因此眼前的一切,對菲煙的衝擊非常之大,更何況面前春宮戲的女主角竟然還是自己的閨密。不自覺地,菲煙曲裾深衣下的兩條修長美腿開始下意識地磨了起來,似乎這樣就能減輕自己腿心處的癢意。   「嗯,好哥哥,壞哥哥,你太棒了,插得這麼深,美死我了……哦……我快死了,你太用力了……」紫靈已是連番高潮,初嘗滋味的她完全沉淪了,小屁股拚命地迎合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嚷著什麼。   天啊,紫靈這小妮子怎麼這麼放浪?菲煙驚詫地瞪大了一雙美目,簡直難以相信如此浪蕩羞人的話語竟然是出自一向單純的紫靈之口。   這時奚齊卻是站了起來,雙手毫不費力地捧起了嬌小玲瓏的紫靈,然後讓她的小屁股重重地坐向下身怒挺的粗長巨物。   「唔……好美呀……啊……好爽……」   一聲聲嬌吟脫口而出,紫靈伏在男子的胸膛上,喘氣聲越來越重,粉白的美臀大起大落,上上下下地套動著,香汗淋漓,秀髮亂舞。   「啊……啊……好充實啊……喔啊……啊……」紫靈爽得欲仙欲死,她那淫水從小穴洞口不斷的往外洩流,沾上了奚齊濃濃的陰毛,騷浪的叫床聲把他刺激得興奮狂呼。   「啊……好舒服……好……好痛快……啊……壞人……你……你的大棍子要頂……頂死人家了……唔嗚……」極致的愉悅令紫靈的理智都變得迷糊了。   不遠處的菲煙一陣心慌意亂,可是目光卻是彷彿被魔力吸引般,根本挪移不開,一種莫名的燥熱從身體深處萌動。這位即將嫁人的欒氏貴女腿腳發軟,氣喘吁吁,渾身發熱。不知什麼時候,她的一隻小手悄悄地攀上了兩腿間的隱私處,無師自通地開始撫摸起來。   至於奚齊旁邊的貴婦秦柔,則更是不堪,一手抓著自己的豐滿雙乳,不斷擠壓搓揉著,坐在地上雙腿分得很開,另一隻手則是深入了那芳草茂盛的桃源,鼻音輕哼,雙目迷離,竟是在那自慰著解決慾火。   「噗滋噗滋……」   性器交合抽插時發出了淫亂之聲,這癲狂荒唐的一幕使得菲煙的臉色漲起了一片潮紅,一股股的淫液滲過她細紗柔薄的褻褲流下了她渾圓修長的大腿,曲裾深衣下的褻褲內濕淋淋的,捲曲濕透的陰毛上閃亮著淫液的露珠,潺潺的淫液由粉紅的肉縫中緩緩滲出,柔滑細膩的大腿內側已被大量的淫液蜜汁弄得濕淋淋黏糊糊了。   「不要……我受不了……再插下去會把我插穿的!」   享受著嬌美尤物那香噴噴的雪白玲瓏胴體,奚齊用大肉棒不停頂入抽出那粉嫩美穴,偶爾也會低頭吻上天然呆美少女的小嘴,唇舌交纏,彼此交換著口腔裡的津津,濕吻纏綿。   「嗚嗚,壞蛋,我不行了,嗯,不要再來了,啊!」紫靈發出一聲尖促的嬌吟,身子一抖,小穴裡洩出了大量的美汁欲液,然後便渾身癱軟無力,在奚齊的鞭撻下,她又一次高潮了。   「嗯,大壞蛋,都說了不許再插了,嗚嗚,我下面都被你插到紅腫了……」天然呆少女在奚齊肩頭無力地咬了一下,「你,你去找柔夫人啊,我不行了。」   柔夫人?   窺看已久的菲煙一驚,然後這才發現了旁邊樹下渾身赤祼的秦柔。   菲煙只覺得自己的人生觀被一下子徹底顛覆了,自己的堂嫂,竟然和自己最要好的閨中姐妹一起在這僻靜的小樹林內和人偷歡,兩女共侍一夫!   「啊……」衝擊太大了,菲煙頭腦發懵,忍不住捂嘴驚呼起來。   儘管菲煙捂著嘴,但這一下低低的驚呼聲,還是徹底地暴露了她的存在。   奚齊側頭一看,然後便發現了不遠處站在樹下陰影內的菲煙。   「菲煙姐姐?」聽到熟悉的聲音,紫靈一下便辨認出了她的身份,頓時有些羞怯地低著頭不敢看人,哎呀,糗大了,好羞人,竟然被菲煙姐姐看到了。秦柔則是欲哭無淚,這是怎麼了,先是被紫靈給撞破,然後現在竟然又輪到了菲煙,尤其是菲煙還是自己的小姑子,天啊,這也太什麼了吧……   被人發現了自己的偷窺,菲煙窘迫無比,又尷尬又羞窘地地垂下螓首道:「我……我什麼都沒看見,對、對不起,我先走了。」   說罷就惶急的轉身離去,可是菲煙驀然覺自己以往輕盈的腳步在這時卻變得像注滿了鉛一樣沉重了起來,雙腳乏力,嬌軀酸軟,每提起一絲力氣都艱難無比。然後便感覺到了貼身的小褻褲竟然變得涼涼的,濕濕的,頓時芳心大羞。   奚齊拔出了那根從大龜頭至整根肉棒都蒙了一層乳白色透明蜜汁的凶悍殺器,將高潮慵軟的紫靈放下,從後方追了上來。   菲煙回頭,看到奚齊頂著那根殺氣騰騰的巨大肉棒追了上來,頓時心中惶急,又羞又怕,可偏偏腳下一軟,似乎絆到了什麼,然後便一下跌坐在地上,奚齊淫笑著在這位窺破了自己秘密的美少女面前站定,胯下那根雄赳赳的巨大凶器更是挺動著差點打在了菲煙的額頭上,美如天仙的菲煙一下子被這一幕怔住了,失去了動彈的力氣。   「哼,發現了寡人的秘密,你以為跑得了麼?」奚齊故技重施似地嚇唬道。   「你?你是國君?」菲煙大驚失色,看著面前健壯英武的男子,心中又有些恍然,是了,除了國君,還有哪個男子可以在夜裡留在宮裡?   不過他的這個醜東西,好大啊,也不知道紫靈那嬌小的身子剛剛是怎麼容納進去的,那裡那麼小,插進來這麼粗大的肉棒豈不是會死人?哎呀,我怎麼會想這些羞人的事情,我是不是太淫蕩了……   菲煙一瞬間胡思亂想著,雙頰燙得火熱。   奚齊趁著她愣神的一瞬,惡趣味地往前一頂,那火熱的巨物便抵在了她的瓊鼻與雙目交接的中間處,菲煙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腦海中一片空白,嘴巴張大,甚至忘記了尖叫。   「竟然敢撞破寡人的好事,你說寡人該怎麼懲罰你才好呢?」奚齊邪惡地笑道。   菲湮沒有亂喊亂叫,或許是因為連喊叫的力氣都失去了,她勉力分辯道:「國君,我不是有心的,我不會出去亂說的……」   奚齊的笑容讓菲煙害怕,似乎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你這是咎由自取,什麼地方不能去,你偏偏來這裡,看到了我的秘密。你的保證沒用,我憑什麼相信你?除非……」   奚齊邪惡的大手撫上了菲煙的臉龐,淫笑著道:「除非你和寡人有了一樣的秘密,不然寡人絕不放心。」   「一樣的秘密?」菲煙愣了一下,然後便醒悟過來,這個少年國君的意思,竟然是想要讓自己成為他的女人?菲煙頓時氣急了:「你!你休想!」   「你以為跑得了麼?這裡,可是寡人的絳宮。」奚齊用貓戲老鼠般的眼神盯著菲煙,「放心,等你成了寡人的女人就沒事了。」   「不……」菲煙忽然對著紫靈道:「紫靈,你快救救我,我真的不會說出去的。」   可是天然呆少女的回答卻讓菲煙吐血:「菲煙姐姐你別怕,除了剛開始有點痛,之後就會很舒服的,你一定也會喜歡的。」   奚齊聽得心中暗爽,充滿了征服的成就感。   菲煙卻是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紫靈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聽了菲煙的斥責,天然呆少女委屈地撅起了嘴唇,自己和菲煙姐可是好姐妹,難道不是應該把好東西一起分享的麼,那種感覺真的很舒服呢,哼,等菲煙姐嘗試過之後一定會感謝我的……   菲煙這時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秦柔:「三嫂,你一定要幫我,真的,我絕對不會出去亂說的……」   信你才怪!就算你不到處宣揚,萬一偷偷告訴了欒氏族長,恐怕不出幾天自己就會被那位愛面子的族長家法處置,下場淒慘。   事關切身利益,秦柔可是不敢抱著僥倖之心,最好還是讓自己也握著菲煙的把柄,不然難以心安,更何況自己和菲煙的關係也不怎麼樣。   「菲煙,不是我心狠,可是你也知道,這種事大意不得,萬一你不小心漏了口風,那我以後也沒法做人了!」秦柔歎了口氣,真是便宜這個色狼了,菲煙可是欒氏一族中最耀眼的明珠。   菲煙俏臉變色,徹底絕望了,但嘴裡仍然在哀求道:「不要,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放我走吧……」   「乖,寡人會好好疼你的。」看著菲煙明艷的容光,奚齊心癢難耐,如果說紫靈是含苞待放的青澀花朵,那麼菲煙就是快熟透了的果實,如果咬上一口,絕對是甘美多汁的享受。   「國君不要,我已經有婚約了,再過幾個月就要出閣了,求你饒過我吧……」   聽著菲煙的哀求,奚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放過你,倒也不是不行,但你總得留下一點保證吧。」   「什麼保證?」菲煙猶如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用你的小嘴幫寡人洩火。」奚齊眼中浮起一抹算計的笑意,「只要你能幫寡人含出來,寡人就不會碰你。」   「啊?」菲煙看了奚齊胯間的巨物一眼,芳心一緊,「不行,我不要!」   「那就沒辦法了,你只能失身了。」奚齊一隻手抓著她的頭髮,防止她逃跑。   「不要!」菲煙慌了,女子的貞潔決定了她婚後的地位,一旦自己失身於人,就算出身欒氏家族,豪門貴女,恐怕也會被日後的丈夫嫌棄,冷落,到時甚至連一個姬妾的地位也會比她高。   「可是,可是,我不會啊……」菲煙怯怯地看向奚齊。   「不會可以學啊,放心,我會好好地調教你的。」奚齊的笑顯得有點奸詐的味道,可惜菲煙卻沒有注意到,而是一臉為難地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那根巨蟒。   而此時的粗大肉棒,除了沾滿乳白色的蜜穴淫液,還混有一些紅色,那是紫靈開苞的處女鮮血。   這麼大,竟然要塞進自己的小嘴,會不會擠壞啊?聞著巨蟒上的異味,菲煙有點想退縮了。   「怎麼,不願意?正好,寡人這就奪了你的清白,你這麼美,寡人還真捨不得放過你呢。」奚齊色迷迷的目光在菲煙曲線玲瓏的身體上遊走,菲煙頓時心中一個嘎登,慌忙道:「不是的,我願意,我能行的。」   「還是算了吧,一看你就沒有多少誠意。」奚齊欲擒故縱。   「不是的……」菲煙小嘴一張,生怕奚齊反悔,忙不迭地將面前的巨蟒龜頭含進了嘴裡,可是下一瞬,那種古怪的淡腥異味就讓她無法忍受,她堂堂欒氏的千金貴女,何嘗有過這種羞恥的經歷,尤其是奚齊的巨棒剛插完秦柔、紫靈的小穴,味道比平時大上許多。   「咳、咳咳咳……」菲煙吐出了奚齊的巨棒,嗆得不斷咳嗽,屈辱得眼淚都泛了出來。   「哎,看來你無法履行協議了。」奚齊作出一副打算解她腰帶的姿態,頓時嚇得菲煙一個激靈:「不要,我能行的,我、我這就用口幫你……」   強忍著噁心,菲煙在奚齊的逼視下,再度張開了嫩紅誘人的香唇,湊近巨蟒,緩緩地吞吐起來。儘管那種味道讓身嬌肉貴的千金貴女感到噁心無比,但為了不失身,她也只能強迫自己忍著。   被奚齊的目光盯著,菲煙那嬌艷完美的臉蛋都似乎紅的要滲出血來,可是為了保住自己的身子,她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埋下螓首,努力地用口為奚齊服務。   菲煙的動作很生澀,也很笨拙,時不時會讓貝齒不小心輕輕刮到龜頭上的嫩肉,讓奚齊冷吸一口氣,不過漸漸地,菲煙也從奚齊的反應中找出了不少心得,至少可以嘗試著將前半截巨蟒都納入檀口內,粉紅色的桃腮被撐的鼓鼓的。   連續的吸吮中,充血膨脹的巨蟒頂端開始不斷地滲出含帶著古怪腥味的乳白色汁水,混合在口水中被菲煙有些艱難地嚥了下去。   「不要這麼單調,你的舌頭要靈活運用,可以舔,可以挑,可以纏……還有就是用你的上下小嘴皮緊緊的夾住棒身前後移動……」   看著自己那條猙獰的巨蟒被櫻桃小口含著,感覺著甜美滑嫩的香舌在巨蟒上四處的游動舔吮著,雖然菲煙的口技實在生澀無比,但那種心理上的滿足感,卻是足以彌補了,看著臉色暈紅艷若桃李的菲煙,奚齊心中湧起的征服快感比起肉體的舒爽更要來得劇烈刺激。   只是套弄吞吐舔吻了許久許久,菲煙的腮幫子都麻了,奚齊竟然仍是沒有絲毫要射的跡象,反而在她的舔吮下變得更為硬挺,而且又熱又燙,有如昂頭嘶吼的巨獸,菲煙惱怒得差點想要在那可惡的棒身咬上一口,可是終究還是不敢。   菲煙苦著臉吐出了巨蟒:「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享受得差不多了,奚齊也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一下將菲煙撲倒在地,伸手扯開她的腰帶。   「放開我,你說了不碰我的……」菲煙極力掙扎著,奚齊卻是緊緊地壓在她身上,裝糊塗道:「有嗎,我有這樣說過嗎?」   「你!」菲煙瞪大了一雙美目,怒視著他:「你無賴,你言而無信!」   古人極為注重守信,說過的話一般很少反悔,也正因此,菲煙才肯為奚齊口交,可現在奚齊居然出爾反爾,自然讓菲煙出離了憤怒。   「我是說只要你能幫寡人含出來,才不會碰你,可是你有讓寡人射出來嗎?沒有吧。」奚齊笑得很奸詐,菲煙氣極,沒想到自己居然掉進了對方的語言陷阱:「你無恥!」   奚齊露出了滿口的牙齒,調戲道:「你看,寡人的牙齒不是在這麼,你怎麼能說寡人無齒呢?」   菲煙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恨恨地瞪著壓在身上的男人,她想掙扎,想用力推開奚齊,但弱質女子的她又怎麼可能抵抗得了奚齊的侵犯。   隔著那一層薄薄的衣服,奚齊開始撫摸起來,並將嘴唇貼在她的頸上,親吻著她的肌膚,菲煙渾身一震,閉上了雙目,奚齊右手順利地滑進了裡面,握著她結實飽滿的乳峰,來回地搓揉著,並不時捏捏她的櫻桃,感覺是又軟又滑。   而菲煙雙頰似火,渾身癱軟無力,一雙玉峰原本是軟綿綿的,也漸漸發漲變硬起來。儘管她從心底感到屈辱和不堪,但是生理機能上的變化是她無法控制的。尤其是之前窺看奚齊和紫靈極盡歡好抵死纏纏的香艷一幕,本就給了菲煙相當大的衝擊,當時菲煙的褻褲都被情不自禁分泌出來的蜜液沾濕了,如今也仍然在褻褲上殘留著痕跡。   奚齊的大手不停在雙峰上又搓又捏,有時用力去捏她那兩粒敏感的紅豆,感受到的觸覺,是一種說不出的舒服,陣陣的快感湧上心頭,也把永難忘記的屈辱深深印在了菲煙的心底。   她的嬌軀癱軟著,儘管目光仍不屈服,但卻再也難以制止奚齊的進一步動作。   右手慢慢放開了她的乳峰,奚齊將目標移向小腹,在柔軟平坦的小腹上撫弄了一陣子後,再一寸寸往下探去,解開了她的腰帶,扯開包裹住她絕美胴體的曲裾深衣。   「別……不要……嗯……啊……不要……」   她先是緊張地拉緊奚齊的乎,但睜開一雙明媚的美目看到奚齊威脅的冷笑,不由心中一震,掙扎的勇氣一下子就如雪般觸化了,抗議的聲音愈來愈細,可是,奚齊卻已趁此機會吻向了她誘人的兩腿之間。   菲煙長長睫毛遮蓋下的雙眼無力地看著奚齊在她胯下忙碌著,螓首左右地搖晃,身下傳來的異樣感覺讓她不時張開紅潤的朱唇,發出一串串誘人的呻吟,也刺激得奚齊性急地扯下了她的褲子,一雙修長白嫩的如玉長腿赫然呈露出來。   她想反抗,可是身上的力氣都不知消失到哪裡去了。   奚齊喘著粗氣,手掌按在她的私處,手心的熱力讓她全身都輕輕顫抖起來,當女人的這裡也已被人恣意玩弄時,她已徹底絕望了。   菲煙絕望地閉上眼瞼,任由奚齊一手搓著她的乳峰,一手在她散發著熱氣的陰部搔弄著,逗引得菲煙雙腿絞來絞去,而春水蜜汁一直不斷的流出來,濕了芳草和沙發,也弄濕了他的手指。   從她答應為奚齊口交開始,便已經被一步步地突破防線,只能被動地跟著奚齊的節奏,任由擺佈。   此時此刻的菲煙,雙頰暈紅,媚眼微張,性感的紅唇微張,她的肌膚細膩光滑得如同象牙一般,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蕩漾著迷人的春光。   奚齊的一隻大手把弄愛撫著菲煙的整個乳房,再伸出中指輕觸挺立起來的乳頭,接著用舌頭環繞在那飽滿的乳峰上。一陣舒心悅肺般的快感如同電流穿擊一般迴盪在菲煙的體內,令她下意識地發出難受的哼聲。   作惡多端的舌尖繼續爬行在風光無限好的乳峰四周,開始顯得輕柔溫情,隨即變得放肆縱意,同時他把右手慢慢地穿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伸向那一叢靡靡如芳草覆蓋般的桃源,手指輕輕撥弄著草叢,而後又來到了女人最為隱秘與重視的蜜唇所在,又輕柔地將花瓣向兩邊分開。   奚齊並急於提槍上馬,因為他打算徹底征服這個明艷無雙的豪門貴女,讓她心甘情願地躺倒在自己胯下予取予求,婉轉承歡。   隨著奚齊刻意的挑逗,慢慢地,菲煙身體內有一股飢渴似的慾望升騰起來了,渾身的血液如同煮沸了似的,然後開始喘息起來。   「嗯……唔……」   聲音中隱隱帶著哭腔,但是燃燒起來的慾火卻使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蜷曲扭動,兩條雪白的大腿如剪刀似的張開閉翕,看得奚齊獸血沸騰,突然把頭埋向她的兩腿中間,能感到他的臉鼻湊近她那隱秘的兩腿中間。   突如其來的動作,確實把菲煙嚇了一跳。她甜美的呻吟突然中斷,傻傻地睜大著眼睛,不明所以。直到他的嘴唇已經觸到了她那叢芳草中,菲煙這才明白了他的意圖,頓時惶急慌亂。   「噢,不要!」   可是慌張的菲煙已經無處可逃了,清脆的聲音帶著驚慌失措般的哭腔,而且用力閉絞雙腿,不想讓奚齊得逞。   然而奚齊僅僅只是用力在菲煙的乳房上揉捏了幾下,她的反抗便忽然變得軟弱無力起來,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奚齊迅速分開了迷人的雙腿,終於觸到了她的敏感的兩瓣蜜唇。   「啊!不要,不要這樣……」   僅僅只是輕吻一下那粉嫩的兩片陰唇,菲煙便如遭雷擊,所有的抵抗盡皆瓦解,當奚齊的舌尖探入玉門,她的表現更為不堪,玉頸後仰,柳眉深鎖,臉上的表情似是非常難受一般,可看上去卻又似是混雜著難以言狀的愉悅當奚齊觸碰到她嬌嫩的蜜唇花瓣時,能夠感覺到她陰部的收縮,輕顫。將嘴緊貼在她散發出陣陣熱氣的穴口,緊咬住兩片腫漲的蜜唇花瓣吸吮著,這樣的刺激讓矜持的菲煙也是忍不住呻呤起未來,奚齊緊按著她纖巧的細腰和大腿,將舌頭向她穴中深入淺出,舌尖更是不斷挑弄嫩滑的陰壁。   菲煙的呻吟聲越來越大,穴中春水蜜汁已將整個陰部弄得濕滑不堪,奚齊將沾滿她春水花蜜的手指伸到她面前,菲煙頓時羞得紅著臉扭向了一邊。   「真浪啊,流了這麼多水,說,是不是很想要我插你?」   「我才沒有,都是你……我才會這樣的……」   「還想嘴硬?」奚齊拍了她的美臀一下。   奚齊用手撫弄著她的濕潤了的蜜唇,菲煙搖擺著渾圓的屁股躲閃。   這時奚齊也是忍耐不住了,挺動著那根早已堅硬的巨蟒,緩慢地到來了她繁茂的芳草叢中,在黑色陰毛的襯托下,薄薄的陰唇粉嫩嬌艷,絲絲清亮的蜜液正在慢慢流出。托起她修長的腿盤在腰上,龍頭觸到她柔軟的陰唇,微微擠開閉合的花瓣。   菲煙清楚感覺到性器直接的接觸,輕輕的「啊」了一聲,臉蛋通紅,輕咬下唇,閉上眼睛,呼吸急促,柔軟的軀體變得微微僵硬。可是經過奚齊的逗弄,情慾被撩動的她此時身體酸軟,只能任人擺佈。   奚齊慢慢的用肉棍摩擦她的蜜穴,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吹氣,說道:「你的身體真美,我好喜歡,真想一輩子擁有。」   說著,用他塗滿了蜜液的肉棍,輕輕擠壓摩擦著她柔膩的肉溝。菲煙難以壓抑,急促地喘息著,流出的蜜液滋潤得蜜穴愈加晶瑩。   奚齊把肉棍在菲煙濕滑的肉縫上滑動,就是故意不進去,幾次頂到菲煙柔嫩敏感的洞洞上,都稍一探頭就故意歪走。每當這個時候,都能聽到菲煙發出銷魂的鼻音。   在他不斷的挑逗下,菲煙不由自主的紅唇半開,嬌喘著吐出如蘭芬芳的氣息。   逗弄得菲煙面紅耳赤,幽谷流水潺潺時,肉棍突然毫無徵兆地輕輕一刺,龜頭頂端擠開菲煙柔弱嬌嫩的花瓣,塞進她狹小火熱的蜜穴。   「啊……」   菲煙低低的叫了一聲,忍不住捏緊了雙手的手指,奚齊繼續前進,龍頭在良好的潤滑下不斷推開她蠕動狹窄的層層肉折,經過處女膜的時候稍有阻礙,但一用勁就順利的衝過去了,肉棍在波浪般的陰肉的啜吮下,盡根沒入。   「啊,好疼!」菲煙痛苦得五官扭曲,額頭上沁出汗珠,緊閉的眼中有淚滑落。   好爽的蜜穴,溫潤緊窄,奚齊暢快地低吼了一下。一種被填充的極度快感和少女初次的撕裂感同時也襲擊著菲煙,秀氣的眉毛緊緊的擰著,長長的睫毛下泌出晶瑩的淚滴。   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顯得份外的動人。   奚齊吻去菲煙的淚水,讓巨蟒停在她的身體裡,有些心疼地道:「很痛嗎?」   菲煙倔強地扭過了頭。   真是頭烈馬呢,不過那又怎樣,始終還是被自己騎在了身下。奚齊得意地想著。   過了一會,奚齊開始慢慢的抽送,菲煙嬌喘吟哦,痛並快樂著,儘管她不願意承認,但情慾被挑起的她,確實是不想離開這種充實的填滿空虛的快感。   漸漸地,菲煙慢慢迷亂在這種愉悅的肉慾之中。   太舒服了,真是神仙般的感覺,奚齊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巨棒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的包圍住,灼熱緊窄、溫潤滑膩,肉壁還在微微蠕動著躊躇著痙攣著,好像玉蚌一樣,吸吮著他的大龜頭,又麻又酥。   長驅直入的大龜頭尋覓到敏感濕熱的花心,在美穴肉壁的收縮下猛力一頂,使得花心也起了顫慄共鳴,一股股淫水愛液氾濫成災。   「嗯……啊啊……全身都被你充滿了……啊……」   奚齊漸漸加大力度有規律的挺動,採用九淺一深的抽送。這種方法對待菲煙非常有效,她剛剛開苞,還受不了那麼猛烈狂暴的進攻。   幾次淺淺的抽送既滿足了肉體摩擦的需要,又挑動了她對肉棒深入的渴求,這時剛好到來深深的一擊,將菲煙推向快感的浪尖。   低頭含住了豪門貴女菲煙在迎合扭動間顫顫巍巍晃動的一隻豐碩飽滿的乳峰,一邊吮吸咬嚙,一邊大力挺動身軀,猛烈強悍地撻伐著,美貌的絕色少女那一雙修長玉白的嬌滑美腿隨著奚齊的插入、抽出而曲起,放下,曲起又放下……   很快菲煙破瓜的痛楚就被漲潮般升起的快感淹沒,已經不知身在何處,所做何事,更忘了就在剛才她還因為被這個男人強暴而失去貞潔之身所流下的淚。她雪白的肌膚泛起玫瑰般的紅潮,小巧的鼻尖上是細細的汗珠,櫻桃小嘴發出夢囈般的呻吟,臉上露出又難受又快樂的表情。   那柔若無骨,一絲不掛的雪白胴體帶著男女歡好的愉悅,隨著奚齊在自己貞潔的蜜道內的抽送而扭動起伏……   奚齊的巨蟒被她緊緊的蜜穴密密的包圍著,每一次抽動都是說不出的快感,肉棒在她柔軟肉折的緊套下膨脹,禁不住開始大抽大送起來。   菲煙第一次領略這種欲仙欲死的滋味,忍不住放聲呻吟道:「啊……嗯……好……好舒服……」   奚齊開始又快又猛的深插她,菲煙呻吟著扭動纖細的蠻腰。他把菲煙修長的玉腿扛在肩上,粗大巨物擠開她鮮嫩濕潤的陰唇不斷衝撞著她,乳白的淫液摻著絲絲處女的落紅從兩人的交合處滲出。   菲煙在奚齊全力的衝刺下身體痙攣,情不自禁之下,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嫵媚嬌吟:「啊……啊……我……飛起來了……啊……」   蜜液大量湧出,澆得龍頭陣陣酥麻,細密柔膩的陰肉緊緊纏繞肉棍,但奚齊挺過了這銷魂蝕骨的絞纏,繼續在菲煙溫暖緊密的蜜穴裡抽送著。菲煙無力地喘息著,秀麗的眉毛微微蹙起,臉上露出了痛楚的表情。   奚齊停止動作愛憐的吻著她,問道:「你怎麼了?」   「有點疼……」   菲煙輕輕嗯了一聲。   奚齊心疼的吻了吻她,說道:「那我拔出來好了?」此時的奚齊盡顯溫柔,他知道,剛剛失去第一次的女孩最是脆弱敏感,正是最需要憐惜的時候。   「要不……要不……你輕一點……」菲煙俏臉微紅,媚眼如絲,低聲道:「你輕一點……不要像剛才……那麼用力……」   奚齊抱緊她的纖腰,微微一頂,大半個龍頭便擠了進去。   菲煙伸出藕臂攬住了奚齊的腰,他親了她一口,在菲煙耳邊輕聲道:「要是痛的話,我還是退出來吧!」   「嗯,其實你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不怎麼痛了……」菲煙臉色緋紅,後面的話幾如蚊語。   奚齊一挺肉棍,龍頭頂開柔嫩膣肉的重重包圍直挺到花心上,溫熱緊纏的感覺讓奚齊差點忍不住射了出來,他深深地用力進入了菲煙的身體,結結實實地撞到了她的花心上。   菲煙眼波媚如春水,鼻尖上全是細汗,透明粘滑的蜜汁沿著雪白的大腿淌下,「輕一點……輕點好不好……別太用力啊……」菲煙被這幾下深入刺激得嬌澀婉轉的叫起來,有些情不自禁地將雙腿分得更開,一雙素手緊緊的摟著奚齊的腰。   奚齊深深插入菲煙緊窄的蜜穴,一手托起她圓潤的翹臀,使菲煙的陰阜更加突出,肉棍的插入將蜜穴微微凹陷,迅猛的拔出又帶出交合處點點滴滴的蜜液。   「啊……啊……好……好舒服……啊……」   菲煙放縱地呻吟,肌膚碰撞的肉帛聲,性器廝摩的「撲哧」聲構成淫糜的交響。   這一晚,奚齊將菲煙折騰得連連求饒,然後猶覺得不過癮,與人妻少婦秦柔再度大戰三百回合,以他如今過人的體質,又是殺得秦柔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這才滿足地射在了她的腿心深處。 正文 第049章、戰神殺 這幾天的朝會都顯得比較平穩,奚齊也一改當日誅滅裡克後的盛氣凌人,很少插手政事,基本上都是聽從荀息等人的建議,和卿大夫們商量著處理。   有見及此,一眾大臣們都是變得稍稍安定下來,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少年國君挾著威勢收回權柄,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奚齊太過年輕,又沒有多少親政的經驗,絕大多數人都怕奚齊不懂國事胡搞亂來,讓朝政變成一團糟。   原本不少士大夫還擔心奚齊會藉著御史大夫的設立來清洗大臣,不過奚齊卻是任命太史姬嶷擔任御史大夫,姬嶷生性謹小慎微,是個只知道埋首典籍中的老學究,與人無爭,上任以來偶爾彈劾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讓許多人都是鬆了口氣。   其實這也是奚齊為了避免引起貴族們受彈而故意作出的任命,既拉攏了姬嶷,同時也安撫了人心。所謂一動不如一靜,現在正是應該維持穩定,鞏固權勢,等這些人習慣了奚齊的統治之後,才是真正亮起屠刀的時候。   隨著對朝堂的逐漸掌握,奚齊對局勢也是有了自己的瞭解。   公子黨看上去強大,佔據了幾乎半壁朝堂,但其實也比較鬆散,尤其是在重耳、夷吾不在國內的情況雲,群龍無首,只要奚齊手腕適當,未嘗不能將之瓦解。   晉國幾大士族,狐氏、先氏、胥氏、賈氏是鐵桿的重耳派。虢氏、呂氏是夷吾的死忠,郤氏卻是分成兩派,嫡子卻芮支持夷吾,庶子郤榖、郤溱支持重耳。   欒氏、趙氏則是態度曖昧,表面上保持中立,但更傾向於支持重耳。   司空士蒍是老狐狸,明哲保身,從不表露自己的立場,可以說是哪邊風大倒哪邊,偏偏他這一脈舉足輕重,任何人上台都必須拉攏他。   至於奚齊自身的支持者,最重要的自然是以荀息為首的荀氏,此外則是以梁由靡為首的梁氏,還有以梁五、東關五為首的驪姬一黨,可以說,真正的世家氏族,選擇支持奚齊的很少。儘管在朝堂上掌握的官員職位,奚齊勉強壓了公子黨一籌,但論及底蘊,卻是遠遠不如。   盤踞多年的世家大族無論人力物力,都遠比普通的士大夫超出太多,不過奚齊也有優勢,那就是重耳和夷吾未必心齊,尤其是夷吾,聲貪利短視,聲望以及勢力都差了重耳一截,而國君的位置只有一個,夷吾不可能甘心為重耳徒作嫁衣。   這樣一來,奚齊也就有機可乘了。   到底應該怎麼分化他們呢?   奚齊眼神幽深,雖然誅殺了裡克,但也只是換得了短暫的安定而已,真正的心腹大患,始終還是身處翟國的重耳。   重耳能忍,又有仁厚的名聲,身邊有出身各大卿族的五賢士狐偃、趙衰、賈佗、先軫、胥臣,人才濟濟,潛勢力大得驚人,而且夷吾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兩人聯手,絕對是極大的威脅。   奚齊歎了口氣,說到底,始終還是因為自己手上的籌碼不夠多。   「國君,畢萬大夫來了。」書房內,一名小內侍恭敬地進來稟報。   「去武場。」奚齊起身,換上了緊身的武士服,然後往門外走去。   這段時間以來,畢萬每天下午都會過來教導奚齊武藝。   雖然訓練很辛苦,畢將的要求也非常嚴格,不過以奚齊現在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武場上,一身戎裝的畢萬看到了奚齊的身影,深揖施禮:「畢萬見過國君。」   「叔父快快免禮。」奚齊熱情地扶起畢萬的手臂。   這些天的接觸,奚齊使出渾身解數,落力拉攏,畢萬乃是周文王第十五子畢公高的後裔,與晉國宗室同出一源,因此奚齊便以叔父相稱,讓畢萬對奚齊更生好感。   「對了叔父,寡人已經將你昨天教授的劍法練熟了。」奚齊目光灼灼地看向畢萬。   得益於聖王五法,奚齊的精神力很高,因此分析力、學習能力和記憶力都遠超同人,不到半月,就已經將基礎訓練、步法、腿法、拳法、近戰搏擊、劍法、之類的武招都學得像模像樣,至於箭法和騎射,也只是還需要一些時間練習而已。   「國君天縱之才,老臣已經沒什麼可教的了。」   畢萬苦笑,他的一身武藝都已幾乎被奚齊掏空了,這個國君太妖孽了,什麼武技一學就會,如果不是欠缺了一些戰鬥的經驗,恐怕連畢萬自己現在都不是他的對手了。不過奚齊如此優秀,畢萬自然心中欣慰,覺得先君獻公後繼有人,假以時日,必能讓晉國走向輝煌。   「國君,這是畢萬祖傳的戰技。」畢萬沒什麼心機,最是好面子,如今簡直將奚齊視為子侄,毫不藏私,因此咬了咬牙,從懷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塊巴掌大的古老甲片。   這是一塊龜甲,似乎年代久遠,上面刻著幾個簡單的圖形和一些不知含義的甲骨文。   「這是?」看到畢萬一副奉若珍寶的樣子,奚齊有些好奇地接過手中細看起來。   畢萬自豪地介紹道:「先祖畢公領軍伐紂,輔佐武王、成王、康王三位天子,功勳卓著。這是先祖畢公留傳下來的寶物,乃是攻破朝歌之後從紂王的寶庫內獲得,據說乃是源自炎黃之時的異人遺物,記載了一套強大至極的戰技。我畢氏一族的武技,便是從中揣摩而來,可惜篆刻的文字太過深奧,因此只得其形,不知其神……」   提起先祖榮光,畢萬滿臉驕傲自豪。   這塊龜甲,竟然有這樣的來歷?能被紂王藏於寶庫,顯然不會是什麼凡物。   奚齊心中一動,將龜甲遞到眼前,細細觀察了一陣,但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正打算交還畢萬,胸口貼身佩戴的龍紋青玉卻是突然變得灼熱。   自從獲得了聖王五法之後的這麼長時間以來,這還是龍紋青玉第一次出現異常。   一道道信息傳進奚齊腦海,奚齊的心神突然間進入了一種莫名的狀態,一個衣著古樸的人影,在奚齊腦海中不斷重複演練著,明明只是簡單的幾個動作,但卻有種深邃玄妙的意味。   一股突如其來的熱流,沿著複雜艱澀的路線,在奚齊體內循環往復。   「戰神殺,逆龍殺,天鈞殺……」   根據龜甲上的信息,這三式殺勢乃是出自逍遙聖靈訣的武道殘篇,雖然只有三式,但實際上衍化無窮,至簡至極。   逍遙聖靈訣出自上古異人廣成子,共分天、地、人、玄、武五篇,分別刻於龜甲之上,奚齊得到的,便是武道篇。   畢萬目瞪口呆,他只看到奚齊突然間身形僵在原地,然後那塊傳承多年的龜甲便在奚齊手掌上瞬息間化為一撮骨粉。   「這是……異象之兆?」畢萬很清楚這塊家傳龜甲的堅硬,能夠歷經無盡歲月的甲骨,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化為骨粉?   春秋時代,鬼神之說深入人心。看到這不同尋常的一幕,畢萬看向奚齊的眼神頓時變了,難怪先君獻公執意立其為嗣,難道眼前這位年少的國君竟然乃是神人轉世?   當奚齊回過神來,發現那塊龜甲竟然變成了一撮粉末,而且畢萬還眼神古怪地盯著自己,頓時有些不知如何解釋,畢竟自己可是弄壞了人家的祖傳寶物。   「敢問國君,是否已經悟透了甲骨上銘刻的戰技?」畢萬目光灼熱地看著奚齊。   「嗯,我也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為了避免畢萬心生罅隙,奚齊將剛才領悟武道殘篇的情況說了出來,當然,龍紋青玉是肯定隱瞞不提的。   奚齊猜測,自己之所以能夠領悟逍遙聖靈訣的武道篇,多半還是龍紋青玉的功勞。   「戰神殺?武道篇?」畢萬親眼目睹了剛才的異象,自然深信不疑,「國君福緣深厚,真乃天祐!」   奚齊抽出青銅劍,驀然劈斬向旁邊的石墩,正是武道篇第一式:戰神殺!   笨重的石墩一斬而裂,斷成兩截。   畢萬一臉震驚,這個石墩可是質地堅硬的花崗岩,居然也被一劍斬斷,這種威力,若是斬在人身上,誰能擋得住?   奚齊臉色有些發白,腿腳發軟,這一劍的消耗非常大,不過如果能夠震懾住畢萬,換來他從此忠心耿耿,還是值得的。   儘管一劍斷石,但說起來也還是由於奚齊本身實力不夠,否則戰神殺的真正威力絕對不會僅止於此。 正文 第050章、酒館美娘 「國君,這是臣草擬的人選,請國君定奪。」   荀息跪坐在奚齊身側,雙手捧起了一份竹簡。   成安接過竹簡,遞給了奚齊。   展開一看,奚齊卻是不由皺起了眉頭。   儘管身為司徒,以上卿的身份執政,如今沒有了裡克制肘,可謂權傾朝野,但荀息從無驕橫跋扈之態,反而愈發恭謹任事,即便奚齊年少,荀息也從未獨奪專橫,因此無論驪姬還是奚齊,對他的忠心耿耿都是看在眼裡。   自從裡克一黨伏誅,朝中空出了大量的顯要職位,正需要填補空缺,荀息如今交上來的,便是荀息擬出來的人選名單。   奚齊之所以皺眉,卻是因為荀息的名單上,竟然沒有荀息一系的大夫,全是些奚齊非常陌生的名字。看這些名字後面的標注,竟然都是些名不經傳的縣邑大夫,或許這些人真的很有才幹,又或許他們會因為得到提拔而對奚齊感激涕零,但是奚齊不敢賭,誰知道這些人裡面有多少是公子黨?   心裡暗歎了口氣,奚齊有些失望,他的初衷,可是為了增加自己這一系的力量,只是奚齊就算想要自己做主決定,畢竟不如荀息對下層大夫的熟悉,因此才將擬定人選的機會交給了荀息。偏偏荀息實在太耿直了,竟然信守什麼舉賢不舉親。   「相國,這些人,是否值得信任?」奚齊遲疑著問道。   「國君放心,老臣舉薦的這十幾名大夫,皆是先君獻公時的才幹之士,忠心耿直。」荀息笑道。   他們固然是獻公的忠臣,可卻未必是我的忠臣啊。奚齊這樣想著,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失望。   其實奚齊的心思,荀息自然猜得到,但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打算藉此安插自己的親信。海納百川,有容乃大,荀息認為,一名真正的君主,必然需要有容納他人的心胸,不然何以成就大事?荀息一向對權利看得很淡,忠誠任事,這也是獻公為何托孤於他的原因。   奚齊卻是一時沒有想透這一層,又不好駁了荀息的面子,只好道:「這樣吧,朝廷卿土的選撥關係重大,寡人又是初登大位,必須慎之又慎,寡人打算召這些入選的大夫們進宮見上一面,然後再作決定,相國覺得這樣如何?」   「老臣並無異議。」荀息微笑道,末了,又似有意似無意地加了一句,「國君仁厚英武,頗有先君之風,想來定能收拾人心,成就霸業。」   「政務繁重,有勞相國了。」   待荀息退下後,奚齊將那份寫有名單的竹簡又看了一遍,然後交給了侍立一旁的許穆。   「許卿可有什麼建議?」   許穆匆匆瞥了一眼,苦笑道:「國君這可是難為微臣了,許穆來晉國僅僅幾年,或許認識一些絳都的大夫,但其他的縣邑大夫,實在是知之不詳。」   「那就將名單交給屠岸夷,讓他替寡人查一下這些人的情況,嗯,盡量隱秘些,免得相國以為寡人不信任他。」奚齊有些頭痛,照辦吧,偏偏又不能放心這些人的忠誠,這些底層的縣邑大夫,奚齊實在是太過陌生了,可是既然將擬定人選的權利給了荀息,若是一個都不用,卻又難免讓荀息面上無光。   屠岸夷如今被奚齊任命為錦衣衛指揮使,表面上負責緝捕盜賊保護絳都治安,實際上卻是奚齊的情報機構,當然,肯定不可能像明朝的錦衣衛那樣設立詔獄,可以隨意抓捕大臣,特務政治可是一直最讓人痛恨的,奚齊並不打算觸及這個雷區。   錦衣衛成員主要都是那些成虎招募來的近千武人,這些武人來自三教九流,良莠不齊,頂多勝任看家護院什麼的,若是靠他們打仗,那就是烏合之眾,因此奚齊從沒想過將他們編入中軍。不過這些人本身混跡市井,什麼門路都有,消息靈通,卻是最適合的錦衣衛成員。   為了制約屠岸夷,奚齊將十幾名成虎的學員安排進去成為屠岸夷的下屬,隱隱有監視的意味。屠岸夷似乎也想通了,知道自己現在再也不可能轉入其他陣營,畢竟若非他的反水,裡克也不會敗得如此之慘。因此屠岸夷表現得非常賣力,奚齊吩咐下來的命令,都執行得很好。   ……   「公子,是這裡了,那位自稱鬼谷子的老先生平時最喜歡來這家酒館小酌幾杯。」孫陽一臉的拘謹和恭敬。   奚齊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裡應該是絳都的貧民區,街道狹窄,建築老舊簡陋,來往行人的穿著都比較破舊,生活貧苦。   面前的酒館雖然簡舊,不過地方倒也不小,能擺下十幾張桌子,只是客人很少,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此時乃是下午,大多數人都忙著幹活,不可能有空過來喝酒。   「那個人,真的自稱鬼谷子?」奚齊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這個鬼谷子,他是聽孫陽提起市井趣聞時提起的,但如果奚齊沒記錯,鬼谷子應該是戰國時期的衛國隱士,但現在可是春秋時期,鬼谷子應該還沒出生呢,那麼這個孫陽口中的鬼谷子,到底是什麼人?   「對,不過那位老先生脾氣很怪,我也不知道他的住處。」孫陽答道,他也有些奇怪,不明白國君為什麼會對那個古怪的老頭如此上心。那個自稱鬼谷子的怪人,是孫陽以前偶然遇到的,雖然經常對人說一些不著邊際的奇言怪語,但這個怪老頭的學識見解,卻是非常淵博,讓孫陽獲益良多。   前幾日孫陽被許穆推薦給奚齊之後,奚齊不但任命他為御馬大夫,而且為了拉攏一下這位號稱伯樂的歷史名人,昨天還特地宴請,和他交談了許久,讓孫陽倍感知遇,言談間便提起了那位自稱鬼谷子的怪老頭。   儘管覺得對方很可能未必是歷史上的鬼谷子,但奚齊還是決定親自跑一趟。   「老闆娘,來兩瓶酒。」孫陽喊道。   「請問客官除了酒之外,還需要一些什麼下酒菜嗎?」柔婉的女聲響起,奚齊眼睛一亮,只見面前走來一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美婦,風姿綽約,尤其胸前一對豪乳,更是奪人眼球。   美婦似是察覺到了奚齊的視線,兩人目光相遇,奚齊卻是一點都不迴避美婦的眼神。   「你這裡都有些什麼酒?」奚齊問道。   或許是早已習慣了他人的注目,美婦僅僅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然後便面色如常地在奚齊面前站定,道:「本店的酒都是自釀自賣的杜康酒,別處買不到的。」 【待續】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