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玫瑰盛開時》 正文 【玫瑰盛開時】(01) 作者:robert587 字數:6994 ** 人物簡介。名前,姓後。 女。 Riilly。莉諾雅,哈鐵利。8歲,身高,點6 3米。故事的女角,活潑爽朗,喜歡自由奔放,討厭受到拘束的生活。對什麼 事都非常積極而她的純樸率真的性格,使得別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態度。有任 性的一面,愛和別人爭一口氣;但另一方面,她也十分重視同伴,也有著溫柔的 一面。 TifaLockhart。蒂法,洛克哈特。2歲,點67米。蒂法 對感情問題比較內斂害羞從來不肯正面表白過自己的感情。個性堅強不失溫柔, 性格沉穩,遇事冷靜且考慮周全。但其成熟穩重的作風不失為一個「姐姐」型角 色的女孩。她是典型的「御姐」型的女角。 AerithGainsh。艾瑞斯,根斯布朗。22歲, 點63米愛麗絲始終保持著活潑開朗的性格,對待感情問題積極動,這與她文 靜的外表不太相符。 8後的遊戲玩家對於女的人設眼熟不? ** 第一章 第一節  相逢 話說出國這碼子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流行起來的。人們對於那些已經留過 洋的子們無不是帶著羨慕和嫉妒的眼光來看待他們的。尤其是在二十世紀之前 的中國大陸,所有人都對那些出國海外,留學大洋彼岸的留學生們寄予厚望。國 家如此,家人更是如此。 但是真正留過洋,或者正在留洋海外的人卻覺得這只不過是一種痛苦和精神 上的折磨。例如我,尤其是我。出國不到一個星期,就開始對留洋海外的選擇後 悔了。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不停地在心裡咒罵著。 「出國游哪門子好?是能證明自己的實力呢?還是能給家人,尤其是父母的 臉上貼金呢?切……管他是什麼,反正老子不待了,等老子買來機票就走。」想 著想著,我不禁翻了一個身,面向牆壁縮成一團。不禁又自己開始嘀咕起來。 「奶奶的啊,出國一星期了,竟然連買張機票的能力都沒有……說出來不丟 死人了?不行,說啥都得自己買張機票才能國……算了還是再玩上它幾天再走 吧,要不然國之後人家問起來我怎麼說啊?難道說我告訴人家我英語不行,連 出去玩都做不到?這不是胡扯淡麼?老子為了臉面問題也得到處看看,不然…… 算了,睡覺吧,這臉面不要也罷……國,明天就走,隨他們怎麼說好了。」胡 思亂想中,我不禁睡著了。 「羅伯特,正餐時間到了。」寄宿家庭的老太太一聲呼喊,將我的美夢拉 了現實。我慢慢的爬了起來。要不是老太太叫我,我還真不知道要睡覺睡到什麼 時候。 「羅伯特,你明天就要上學了,準備好了沒有?」寄宿家庭的老太太問我。 「嗯……好了。」我心不在焉的答著。心裡卻說,「去他媽的準備好吧, 老子趕明就買機票家去,這鬼地方,給老子錢老子也不待了。」心裡想歸想, 但還是處於禮貌,向這位歲數不大,卻在澳大利亞自己打拼出來的馬來西亞老太 太報了一個滿嘴塞滿食物的微笑。 話說咱也是大家的公子,也深知這吃相非常的惹人厭惡,但也是沒有辦法中 的辦法。 一來,可以組織他們問我那些奇怪的問題。例如,中國大陸是不是依然很窮 啦,房子都是什麼蓋得了啦,見過黃金沒有啦,我們是不是都要種地啦,有沒有 坐過甚至是見過汽車啦,等等,諸如此類。 二來,這位馬來西亞的老太太和他的馬來西亞老公好像都有中國的血統,特 別喜歡看我狼吞虎嚥的吃東西。而且這種十分不文雅,甚至是遭人唾棄的吃相卻 可以讓他們很開心。我在用這種實際行動證明著他們自吹自擂的廚藝果然是很高 明的。 「羅伯特,別著急啊,沒有人搶你的東西吃。」老爺子一邊和藹的微笑著, 一邊給我往盤子裡添食物。「慢慢吃,咱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聊天麼。」 「壞了,又來了。」我心裡暗想著,這就是他們要問那些奇怪問題的提示。 「我那天遇見我一個朋友,他從中國玩了兩個月,說你們中國根本不像電影 裡的那樣,尤其是上海和北京,很現代化的都市呢。你給我們好好的說說吧。」 老太太誠懇的說道,這也讓我感覺舒服不少。 飯後,我和寄宿家庭的老夫婦交談著,介紹著中國的風土人情,以及改革之 後的變化。但對於他們問起的中國政府官員的腐敗問題,全部加以義正言辭的否 定和批判,雖然有點底氣不足吧。 別人看不見,但是自己的老子怎麼貪污受賄,怎麼拖別人下水一起腐敗,諸 如此類的事情咱還能看不見?咱還能不知道?自己的老子怎麼在改革開放之後變 成貪污行賄人員,咱還是記得的,也是很清楚的。但就是不能說,也不願意說。 午夜時分,這兩位健談的老人終於撐不住了,也或是滿足的放過我了,我終 於可以到床上繼續計劃買機票國的事情了。 當初剛來澳大利亞時候的那種興奮早就在第二天買車票的時候,徹底的被擊 碎了。想當初,咱也是在中國的學校裡取得了不錯的英文成績的人,怎麼就這麼 艱難的才能買到車票呢?這車票買的那叫一個丟人。比劃比劃也就算了,可少爺 我竟然是滿臉通紅,滿頭大汗的花費了將近5分鐘才弄到了這張不消一分鐘就能 買來的車票。 窩在最後一排的我不知道經歷多少人的嘲笑,才做了一站,就趕緊下車走了 家。然後?然後,就在家裡和老太太老爺子他們倆用中文聊天解悶了。 坐在寄宿家庭車上的我,心裡坎坷不安的一邊向學校進發,一邊祈禱著能遇 到一個通情達理,會說中文的傢伙幫我弄來一張國的機票,哪怕他,她甚至是 它,我也不在乎了。 沒想到,寄宿家庭的老人,將我送進學校之後,竟然走了。我坐在校務處的 凳子上乾著急,卻無法可想,只能和那些一起來的留學生們,相互點頭微笑,以 示友好。 好像在這件屋子裡,只有我自己是在焦急和無力中度過的,他們這些不知道 來自哪裡的人物們,竟然可以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能打成一片,而且還是用英 語,這不禁讓我更加的憤恨起中國的教育體質來。要是中國的官方語言也是英語 那多好,要是,要是,太多的要是在我的腦子裡飛舞著,盤旋著。 沉悶的腳步聲,一聲聲的擊打著我脆弱的心靈,更加的堅定了我要國的決 心。當走廊的木質聲停止之後,我套抬起了頭啊,抱著堅定決心,猛然站了起 來,準備向他說出自己唯一的心願----國。 當我堅定的目光落在來人的身上時,我不禁有些僵硬。昨晚練習了一邊又一 遍的台詞全都吞了肚子裡。 眼前的女生,應該說是女孩子,愣了一下,隨即是有對我笑了笑,示意我坐 下。而我,則很順服的慢慢的坐了椅子上。她的手和表情好像有魔力一般,可 以讓我的身體不聽大腦的指揮。而大家也都在女孩子的輕聲細語中安靜了下來, 一起看向她。 眼前女孩子的嘴巴不停地動著,說著什麼,但我一句也沒聽清楚,確切的說 應該是聽見。 眼前的女孩子真的很漂亮,金色的頭髮,飽滿的娃娃臉,微笑的時候還有可 愛的酒窩,而且是一邊兩個,掛在她的臉頰上。她的笑容如此的迷人。不知道是 她身後的陽光,還是她因為她那純潔的笑容,讓她看上去好像是太陽一般,閃瞎 了我的眼睛。 我傻愣愣的看著她,看著這位好似女神一般的女生,不禁低下了自己的頭。 我是在不想用我現在的目光沾污了眼前的這位女神。各種紛亂的念頭在我的腦子 裡亂竄著,我真想再抬起頭看她一眼,可是這樣會不會沾污了我的女神?不…… 不……不是我的啊,應該是大家的才對。什麼大家的,她不應該屬於著墮落的塵 世,她應該到天上。不,那樣不是在詛咒她死麼?她應該永遠年輕,可那樣的 話…… 「咳咳。」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位小女生來到了我的面前,將一份表格放在 了我面前。我努力的想要抬起頭說聲謝謝,可是不聽控制的身體,只說出了謝謝 你這麼兩個單詞,再也動不了了。 雖說這英文對話咱不過關,可是這文件上的英文還是難不倒咱的。就 最新?? 是選擇 自己感興趣的科目,然後交給校方,校方將會根據你的課程選擇安排課程,和時 間。 看著這份表格上的科目我認真的做著選擇,雖然我還是抱定了國的決心, 但是我不應該用自己的行動侮辱了這位女神,還是好好的選擇一下吧。 正在我們做出選擇的時候,又進來了一個人,我慢慢的,好奇的抬起眼皮, 看了看,通過那一腿濃密的金毛就可以斷定出,進來的絕對不需要再看了,肯定 是個男人。果然,他的聲音響了起來。 例行的自我介紹之後,我們又開始了自己的選擇。我將已經認真選好的課程 表格交給了剛剛進來的男人,而他在仔細看過之後,又給了我一份新的表格,並 且讓剛剛的哪位女神指導我一下。 我懷著坎坷的心情重新填寫著那份表格。我又想抬起頭仔細的看看她,又害 怕我的目光沾污了她,只好低著頭,聽她說什麼,問什麼,而我,則漲紅了臉頰 點點頭,或者是搖搖頭。 她一邊笑著,一邊講解著這份表格。數學史我們中國留學生必須的選擇, 因為數學A的難度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所以我們不能選。英語也是必 修課,不管是哪個國家來的都必須選。還有中文,也是我們中國留學生的必選內 容,因為這樣我們可以獲得很高的學分,而且更加的輕鬆。 在她的指點下啊,我從數十種科目中選擇了自己喜歡的會計,物理,和IP T,進行學習。她在我旁邊一邊笑著,一邊伸出她雪白的芊芊玉指,指點著我應 該在哪裡簽字,在哪裡填上相應的答。我填好表格,下意識的頭四顧,才發 現,我是最後才完成的學生,其他的學生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房間。 我將表格交給我們的教務任之後,教務任就讓這位女神帶著我去購買校 服了。我們一邊走,一邊聊著。我漲紅了一張臉,害羞的小聲答著她的問題, 腦子裡全是那天買車票的情景,但是在她的鼓勵下,我抱著狼牙山五壯士般,那 種跳下懸崖的決心,努力的抬起頭,看著她啊,用並不熟練的英語答著她的問 題。 我聽見她說,她也是學的會計和數學,如果可能,我們還會在一個教室裡 上課,畢竟我們的教室都不是很多的時候,我竟然有點興奮。報了她一個傻乎 乎,並且帶著靦腆的表情看了她一眼。而她,則笑的花枝亂顫,前仰後。 在我拿著校服,到教務處的時候,教務任一邊說著那些例行的鼓勵和歡 迎詞,一邊遞給了我一份課程時間表。我禮貌性的說了句謝謝,恭敬的結果時間 表,開始仔細的看著。我的女神,好奇的伸過頭,快速的瀏覽了一下,然後用小 聲,略帶驚喜的聲音喊道,你和我一個班呢。 「什麼意思?」我好奇的看著她。 「你看,你和我一個會計班,一個數學班,一個英語班,嗯……哦上帝,竟 然還是一個點名組。」她伸出手指指點著課程表上的科目介紹到。 而我也抬起頭,看著她傻乎乎的笑著。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習慣性的撓著 後腦勺。 我跟在她身後,一邊走,一邊聽著她的話,一邊懷著可恥的心情仔細的看著 她的背影。 略帶豐滿的苗條身材。金色的長髮在她的背後甩來甩去,偶爾有幾根粘在她 綠色的無袖毛衣校服上,顯得那麼可愛迷人。她的雙腿雖然被女裝長褲籠罩著, 但我也可以確定,她的雙腿一定非常的修長,而且結實。因為她渾身散發出來的 朝氣,就可以證明她是一個喜歡運動的女孩,而喜歡運動的女孩子又有誰不是性 格開朗 點"b點 充滿活力的呢? 我在她的帶領下,來到了點名組,將剛剛從圖書館,憑借學生證領到的書本 全部放入了自己選擇的櫥子裡。我在她的帶領下,參觀著這所巨大的猶如迷宮一 般的學校。我一邊享受著她愉快的聲音,一邊答著她的問題,度過了一個愉快 的上午。 我坐上急速家庭的車到了家,傻呵呵的坐在床上想著今天的事情。 我紛亂的思緒慢慢的平靜下來,不禁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原先的那個一臉喪氣的膽小鬼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堅強,雙眼 燃燒著鬥志的我。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意的笑了笑啊,童心未泯的又衝著鏡子做了一個鬼 臉。 「你個窩囊廢,怎麼這麼沒出息?」我站在鏡子前,端詳著自己。忍不住小 聲的罵道。 「去你媽的國吧,老子要想盡一切的辦法,留在這裡。尤其是留在她的身 邊。」轉身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對著鏡子,狠狠的哼了一聲。踩著輕快的舞步, 走向充滿陽光的後院。 第二天早晨,我興奮的從床上跳下地面,開始準備去上學了。早上的我完全 沒有了上個星期的頹廢和壓抑,好像是獲得了重生一般啊,將以前的陰霾一掃而 空。 「早上好啊,羅伯特。你今天看上去很有精神啊。」老太太看著我,高興的 說道。 「是啊,終於把時差倒過來了嗎。」我是在不想說自己的興奮時從何而來, 只好找點不靠譜的謊話來搪塞一下。 「你今天早上起得真早呢,羅伯特。」老爺子也過來湊熱鬧。 「是啊,昨天晚上可是做了一個好夢呢。而且也終於適應這裡的生活了。」 我高興的說道。「今天早上就讓我來做早餐吧。」我自告奮勇的承擔起廚師的責 任。 「好啊。只要你會做。」老太太有點擔心的看著我。 「放心吧,我小時候就會了。那時候我老媽老爸,為了工作根本沒有時間照 顧我,都是我自己做照顧自己的。」我一邊接過老太太手裡的鐵鍋,一邊熟練的 在鍋沿上磕雞蛋,然後將雞蛋打勻,倒上一點橄欖油,將鐵鍋放在了燃氣灶上, 調整一下火苗,開始準備著手準備著後續的早餐。 說實話,我已經受夠了澳大利亞的早餐,清一色的麵包配火腿,要不然就是 用冰涼的牛奶沖泡那各色味道,不好意思,一共只有五種味道可選的麥片。這些 所謂的早餐讓我很難維持4小時。四小時一過,我的腸胃就開始發出強烈的抗議 聲。 再加上澳大利亞的高中作息時間和中國大陸的有所別,所以我有很多的時 間為自己弄早餐,早茶,和午餐。我要露一手,並且用中國的美食和哪位名叫蒂 法珍洛克哈特的女神套套近乎。 因為在老媽的教導下,我早已經是知道抓住一個女孩子的心,是多麼的不現 實。而抓住她的胃是多麼的簡單和牢靠。所以…… 我一邊打著小算盤,一邊賣力的整治著自己的飯食。 老太太和老爺子的一聲驚呼,讚美著我的廚藝,開始大口大口的品嚐我的手 藝。 我一邊做示範,一邊解說著。 「用這個金黃色的蔥花雞蛋餅,捲住什錦蔬菜,然後再倒上這個……我姥姥 真傳的牛奶蜜汁醬。看完成了。」我一邊晃著手裡的菜卷,一邊得意的炫耀,一 邊仔細的品嚐了一下,「雖然調味料不是那麼正宗,但,還算勉強過得去,在做 幾就行了。」 「嗯……好手藝,快超過我了。」老太太讚歎道。 「嗯!看不出來,你還真會。以後做飯的任務就是你的了。」老爺子,也開 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好啊。」我一邊吃,一邊答應著。 「羅伯特,注意下時間哦,九點就是去學校的時間了。」老太太一邊看著我 微笑,一邊提醒著我時間。 「不忙,有的是時間。」說著,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表。才八點而已,時間 充分著呢。我心想道。 我坐在車上,一邊低頭傻笑著,一邊想像著蒂法的吃相,不禁笑出聲來。我 的笑聲引來老太太充滿疑惑的詢問眼神,而我,則微笑不答。 到學校的時候,才九點十分,我們九點半之前進入點名組就行。而我則一路 興奮的小跑著,完成了這段只需要十分鐘就能走完的路程,在點名組門口,不停 地張望著。等待著女神的降臨。 在我發現蒂法沒有到來的時候,我不禁站在點名組門外,看著天空。 以前是一直沒有發現,澳大利亞的天空是這麼的乾淨啊。澳大利亞的天空好 藍,雲彩好白,而且好低,我忍不住伸手,想一把抓住天上的雲彩,送給我的女 神當做禮物。 我閉上雙眼,呼吸著澳大利亞的空氣,這裡的空氣也很乾淨啊。完全不像濟 南,我家鄉的空氣那般污濁。而且我來澳大利亞一個星期了,身上的白襯衣絲毫 沒有髒的跡象。要是在濟南,這白襯衣早就洗七了,還能穿到現在? 尤其是喜歡喝茶的我,感覺更加的明顯。在濟南,一杯茶要是放上一晚上, 第二天那茶垢可是很夠刷的。但是在澳大利亞,這杯茶居然連顏色都沒有變。這 是讓我感覺最驚奇的地方。可見澳大利亞這個農業大國,是多麼的乾淨。 不過我來這裡最大的感受是,澳大利亞的人都比較的懶。他們的生活節奏不 像深圳,上海那般快。尤其是他們的腦子,一道簡單的數學運算,不按計算器竟 然算不出來。 昨天下午,我家老太太帶著我去買東西,我為了讓他們好找錢,給了他們幾 個鋼崩,換張整票,他們既然拿在手裡算了好多遍之後,終於通過計算器算出了 應該給我一張五元正的鈔票。 這在中國,連一個小學生都會啊,而且很容易算出來的加法就將他們的成年 人,難住了,真讓我不可思議。 「生日快樂,蒂法。」我耳邊傳來了一聲輕快,愉悅的女高音。 「今天……今天……你生日?」我轉過頭,看著我的女神。用不熟練的英語 問道。 「不是今天,是昨天。」蒂法帶著她爽朗,燦爛的笑榮著答道。 「很抱歉,我……我不知道。」我衝著蒂法笑了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我說的就是他,看,很容易害羞吧?」蒂法帶著一臉的竊笑,和旁邊的女 生咬著耳朵。 「你叫什麼?我叫迪芭。」站在蒂法身旁的女孩子很動的將手伸了出來, 和我握手。 「羅……羅……羅伯特。」我紅著臉伸出了手,和她握了握,趕緊又收了 來。「嗯……不是……那個……機器人。是RO……」我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一邊在心裡暗罵著自己,「你原來不是這麼容易就臉紅的呀,你到底怎麼了?這 麼沒底氣。」 「我知道,我知道。機……器……人。」迪芭和蒂法大笑起來,弄得我更加 的臉紅了。 「好啦,別再戲弄他了。你看……」我雖然低著頭,可我也知道,蒂法一定 是指著我早已赤紅的脖子,證明我的內向。 而我,則拿出昨天領取到的一個類似於備忘錄一樣的本子,偷偷摸摸的記錄 下這個神聖的日期---三月七號,女神蒂法的生日。 「不好意思,迪芭就是這種女生。她……很喜歡……開玩笑,你別介意。」 蒂法小聲的向我道著歉。 「嗯……沒事,她……她很好……她……沒有惡意……我知道……的。」我 抬起頭,看著眼前微笑的女神,不禁有些恍惚,好像在她的微笑中融化。 我和女神坐在同一張桌子,蒂法指著課程表,告訴我應該拿什麼書,每堂課 多長時間,每個教學樓在哪裡。而我,則快速的在備忘錄的學校平面簡圖上,記 錄著每堂課應該去的教室。 第一堂課,和第二堂課,我和蒂法是一起上的,所以,我只要跟著她就好。 點完名,我跟著蒂法進入了數學教室。因為每個同學都沒有固定的座位,所 以,我們可以想坐那裡就坐那裡,先到先得。雖然說不固定,隨便坐,但是一旦 坐定之後,同學們就會形成一種默契,沒有人再來坐你的座位。所以說,座位只 是相對中國大陸這種老師排座而言的自由,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想坐那裡就坐那 裡。 蒂法讓我和她的朋友們坐在一起,並且逐一介紹他們給我認識。而他們則帶 著有好的笑容,動地和我握握手,或者是打個招呼。而我,也出於中國的美德 和傳統,將我的尊重,報給他們。我的母親從小就教育我,自重的附加品是尊 重,如果不會尊重他人,你也就不會是個自重的人。所以,我要比他們還要尊重 他人。因為我不可能為中國人爭光,但是最起碼,我不能給中國人抹黑。 老師站在了教室門口,等我們自我介紹完畢之後,才走進教室,開始點名上 課。 老師一聲令下,讓我們翻開書本,準備為我們教授新的內容了。我原本在出 國之前就知道國外的高中課程能簡單,尤其是對於中國大陸的學生來說,但是翻 開書本之後,我還是忍不住,用中文大聲叫道:「真的假的?這不是在戲耍老衲 吧?」 「羅伯特,你有什麼問題麼?」老師帶著不悅和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我……我……餓……很好。嘿……請原諒。」我一邊雙手十,做著祈求 原諒的動作,一邊尷尬的對老師笑了笑。 「你剛才說什麼?」蒂法小聲的問我。 「我是說,這麼……簡單。我……早就學過了。」我小聲的告訴蒂法和剛剛 認識的一個男同學。 「什麼時候?」蒂法看著我吃驚的問道。「我是說,幾年級。」 「當我……十五歲的時候。大概是……七年級或者八年級的時候吧。」我 答道。 「羅伯特,請你不要打攪別人,我還在講課呢。」我們的數學老師愛莎的語 氣裡帶有明顯的鎮壓。 「真是……非常的……抱歉。」我不禁低下頭。慢慢的翻著,眼前的書本。 這麼厚一本書,一年就要學完啊。真同情他們,就憑你們的計算能力……真苦了 你們了。我心裡一邊想著,一邊用充滿同情的目光看看周圍的同學,不禁低聲歎 了一口氣,開始無聊的上課。 澳大利亞的三月,可是夏天,滿屋子的蒼蠅,不停地飛舞著。而這些飛舞的 蒼蠅,為極度無聊的我帶來了娛樂項目,用尺子打蒼蠅。 我一手捏住有機玻璃尺,一手用力拉,讓尺子彎曲,然後放在和桌面平行 的位置,鬆開手,一隻又一隻的蒼蠅被我活活揍死。「哎……澳大利亞的人笨, 蒼蠅更笨。中國的蒼蠅怎麼可能讓一把小小的有機玻璃尺打著?哎……」我不禁 帶著嘲笑的口氣想到。 老師讓我們翻開書,佈置了幾個書上的練習題讓我們練練手。 我看了一下樹上的題目,在腦子裡稍微的演算了一下,就將答案全部告訴了 老師。 「你說什麼?」老師看著一臉沒睡醒表情的我問道。 「答案啊。」我有點吃驚的看看老師,又看了看周圍的同學。十分不解的 答道。 老師在黑上寫下了我的答案之後,等待著其他人算出結果。而我也無聊的 看著他們一邊按計算器,一邊演算著一元二次方程。 「原來是這麼事,難怪了。」我帶著一臉不屑和鄙夷看著正在努力計算的 他們。 在同學們說出答案之後,老師和同學都驚訝的看著我。讓我又不好意思的低 下了頭。 「你怎麼算的這麼快?」老師看看黑,又看看我。而坐在一起的同學好像 看怪胎一樣的看著我。 「這個怎麼說。」我在紙上寫了一個X的三次方問蒂法。在得到了她的答 之後我開始向老師和同學解釋著。 「在中國,我們不能用計算器。從進入學校開始就不能用,所以最簡單的方 法就是記住2以內的平方數,和……個位數的立方數。而且書上的這些題都是 整數,所以。」我連比劃帶手勢解釋著。 老師按了一下計算器問了我幾個2以內的平方數,在我想都不想隨口答 出之後,老師和同學送上了一陣掌聲。而我則自鳴得意的挺了挺胸,想他們報 以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可是不單單會這點破東西,老子可是拿過少兒心算冠軍的人物,就這點 東西。切……懶得算。」我焦急的等待著機會,想在女神面前露一手。 我坐在蒂法旁邊看著她做題,一邊將自己解題的經驗告訴她,讓她獲得更加 簡單的解題方法,一邊告訴她下一步的得數,從而節省她不必要的力氣,例如, 按計算器。我的這種做法果然收效甚豐,坐在周圍的同學都對我刮目相看。 而老師也站在我身旁,問我一些速算上的問題。我也有問必答,只要我會 答,就一定答。老師在上邊上課,我則坐在台下,開始著手整理起速算的一些 心得和順口溜。並且將那些順口溜一併寫在了紙上,並且寫了一些例子。 老師在下課之後,興奮的讓我在放學之後去一下她的辦公室,將這些速算心 得交給她,而我則帶著得意的表情看著蒂法和周圍的同學們。 下課之後,蒂法一邊走,一邊帶著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向我學習著速算。而 我,也很高興的交給蒂法,並且,毫無保留。但是速算需要大量的練習,並不是 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後來,蒂法只是將我叫道她身邊,讓我向別人展示這種中 國人特有的本領。因為這樣做可以為國爭光,所以我也很樂意去展示這種本命, 雖然,我本人是不太高興的。 因為會計師我本來就會的東西,只不過是吧中文的會計科目轉變成英文,記 住而已,所以,我的解題經驗和一些理解告訴了蒂法之後,讓這位女神感覺抓到 了救命的稻草,不停地問我那些會計題應該怎麼解。這對於我來說,可是天大的 好消息,當然是盡力幫助她,順便仔細的近距離觀察她。 這位大大咧咧的女神,也很高興的幫助我學習起英語來,而且總是以第二英 語老師的身份自居著,但是卻從來不提我教她數學和會計的事情。但是對於我來 說,已經可以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她,名正言順的去她家做客,並且不時地展露下 兩手廚藝,獲得她父母以及兄姐的讚美而言,我獲得的已經足夠了。雖然,還沒 有我想像中的那麼足夠。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一個月之後,我鼓足運氣告訴蒂法,我能不能 住到她家?反正我未滿十八歲,一定要找寄宿家庭,待到高中畢業為止,住誰家 都是住。她們全家一致同意了我的要求,而我也名正言順的和她同住在一個屋簷 下。 這,距離我的夢想越來越近了。 第一章 第二節 幸福 週末,一個艷陽的星期六,我終於如願以償的進入了女神的家。雖然來過很 多次,但以前,我的兩隻眼睛全定在地上,因為害羞,因為自卑,更因為不能 不敬,所以,我還從來沒仔細的看過蒂法,更何況心中女神的家呢?這次我要好 好地參觀一下它。 蒂法的家,富人的雙層別墅。外牆給人全部木質結構的感覺,但實質卻是 全磚瓦結構,而且還是用巨大的石塊砌成的。在家庭內部,就可以很清晰的看到 那些粗糙不平的石塊牆壁。未經人工打磨,純天然形態的石塊,被整齊的排列起 來,形成了獨特的構造,還附帶著一定的觀賞價值。 傢俱全是木頭製品,客廳裡的櫥櫃上,還擺放著一些來自中國的京劇 ?地度??3 臉譜掛 簾,那些臉譜掛簾非常的厚實,完全可以用作地毯,或者是窗簾,而他們只是將 其掛在客廳的牆壁上,當做裝飾來用。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我不禁在心裡暗暗的羨慕著。 女人很高興的為我介紹著她的家。臉上的笑容,向我證明著她是多麼的自 豪,以為這個家,就是來自她這個建築師的創意。臉上的興奮,向我證明著她是 多麼的成功,畢竟在這個開放的國度裡,大男子義的雄性們,是很會就欺壓女 性的。她臉上的光芒,則向我證明著自己如何維持著一家人的和睦相處,畢竟在 澳大利亞,帶著孩子再婚的,也不乏其人。 我看著女人一路興奮的樣子,也實在不好打斷她,讓她碰我一個軟釘子, 畢竟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畢竟,我以後就要常駐人家屋簷下;更畢竟,她女 兒還沒成我的呢。 我一路跟著她慢慢的走著,腦子裡卻不停地翻騰著各種親近的計劃和手段, 臉上不時閃現出興奮的光彩。而她,這位收入不菲的工程師,很明顯的將我臉上 的表情理解錯了。在她的眼裡,我的興奮來自於她的成功;我的激動,來自於她 的奮鬥故事;我逃避她目光而四處游離的眼神,是在欣賞她的傑作。 終於到我的臥室了,這位名叫勞倫的女人,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過了我。一 個並不太長的路,她居然一路叨叨,一路講解,總而言之,一路的沒玩沒了的一 個小時之後,才將我的臥室推開,讓我進入。 我鬆開自己酸痛的手,任由自己的行李砸在地面上。開始活動著自己的手指 和手腕,緩解一下疲勞。 「這是你的房間,蒂法的,在那裡。」說著指了指我對面的房門。 「很滿意,真的。」我有很是激動地說道。然手裝作環顧四周,不停地用滿 意和謝謝來遮掩著自己。 「看起來你說的是真話呢,羅伯特,你真的很不擅長撒謊呢。」女人的聲 音裡帶著明顯的欣慰和驕傲。 「我想……嗯……」我指了指我的行李,做出一個疲憊的動作,想要將她打 發走。而且是盡快的打發走,我快忍不住自己的興奮喊叫了。我居然在女神的對 面,這讓我如何能不激動? 而勞倫女士,也很通情達理的推出了房間,讓我自己獨處。我安奈著自己的 情緒,走廊的聲音一路響起,逐漸的消失在客廳。我不禁跑到門邊,鎖上門,背 靠在門上,聽著自己不停呼嘯的心跳聲啊,不住的一邊又一遍的掐著自己的大 腿,疼……真的不是在做夢,真的好疼,真的不是在做夢。 我終於安撫下了自己的心跳,努力的將呼吸調勻,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和 書籍。我興奮的一遍又一遍的輕聲哼哼著此時無聲勝有聲的英文歌曲,一邊一步 三跳的向浴室進發。 突然間,我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只聽見耳邊傳來一個女高音的呼痛聲。並且 還聽到了摔倒在地的普通聲。 「壞了,這下可夠勞倫女士受的了。」我一邊定了定神,一邊看向聲原處。 只見蒂法分開雙腿半躺在地上,她一隻手撐地,一隻手不停地摸著自己的鼻 子,痛苦的發出呻吟。 我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拉她起來,並且不停地道歉。 在我的全部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蒂法的身上時,我不就像中了美杜莎的眼神, 被石化住了一般,絲毫無法移動一絲一毫。 眼前的蒂法,只穿了一條大紅色的絲質內褲,而且還是雙腿分開的仰臥在我 的面前。我的喉嚨沙啞,乾澀,全身石化,無法移動,只會長大嘴巴,維持著那 個想要將勞倫女士拉起的姿勢,眼睜睜的開著眼前的維納斯女神。 她金色的長髮,垂灑在她身後的地面上。美麗的綠眼睛,吃驚的看著前方。 小巧挺拔的鼻子不停地抽搐著。微微張開的粉紅色嘴唇,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 牙齒。 微微起伏著的宏偉胸懷,在那兩顆粉紅明珠的襯托下更加的迷人了。她的粉 臂細長而結實,充滿了異樣的美感。結實平滑的腹部,明顯的突出著8塊腹肌, 修長的美白雙腿,彎曲著撐在地上啊,露出了本不應該在異性面前露出的下陰部 分。雖然是隔著一層紅色的絲布,但還是可以通過突出的輪廓,看見她肥厚的迷 門。 她的雙腳腳趾一小顆一小顆的,宛如珍珠一般。再搭配上一雙小巧的雙腳, 更顯出芊芊玉足的美麗。 我們不知道沉默的多長時間,只見蒂法發瘋一樣的從地上跳起來,一手擋住 自己的雄偉的山峰,一手牢牢地抓住我的衣領。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股 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攻擊著我的臉頰。 我左手緊握住拳頭,伸到背後,用右手緊緊的抓住。我用力地閉上雙眼,要 緊牙關,等待著下一次的衝擊。不知道她到底打了幾下,只聽見蒂法憤怒的向我 吼道,「你給我滾出去。」 我就想一隻落荒而逃的喪家犬一樣,連滾帶爬的爬出了別墅。 我一邊摸著火辣辣的臉頰,一邊胡思亂想著。 諸位可能不信,但是我真的在那時候笑了,曉得何止是開心?我的心裡好似 正在不停地溢出著蜜糖一般,充滿了幸福的感覺,而且這蜜糖,不但安撫了我的 心,還浸透了我的笑容。 「我一直祈求老天能讓我和她又一次肌膚之親,哪怕只是碰碰她的手指也是 好的,哪怕只有一下也行啊。」我禁不住開心的想到,「老天終於聽到了我長達 三個星期的祈求,終於開恩,讓我如願以償了。而且還不是我採取動,而是她 動呢。」 我在背靠著別墅,坐在地上的草坪上,想著剛才一幕。我的手不禁輕輕地摸 著自己那被打的紅腫的臉頰,「這麼猛烈的肌膚之親,應該就和做愛差不多吧? 不,肯定是一個性質的。一定是這樣。」 時候我才想到,我這想法是不是太……太……太那個了啊?這麼蠢的想法, 是從哪裡來的?竟然還能笑得這麼開心和一臉的幸福。這他媽的不是變態麼?而 且,就我當時的狀態和心態,我怎麼還有臉再去嘲笑那些明知婚姻是墳墓,還一 臉陶醉和幸福的一頭扎進去的人呢? 可當時的我,就是這麼一臉幸福,一邊傻呵呵的笑著,一邊滿懷著喜悅和感 激撫摸著自己還在發出一陣陣火辣辣疼痛的紅腫臉龐。 事情過後,當他們全家人都問我,為什麼沒有擋,也不沒有躲避,而是讓蒂 法打到住手為止的時候,我只能又一次的扯謊來褻瀆我的女神了。 我裝作道貌岸然的紳士,胡編著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理由唐塞著。 「我想,那是……我應得……的懲罰,我是在太……粗魯了,我……是在, 嗯……不應該那樣的。所以她怎麼……嗯……對我,我都……無話可說。」 說完之後,我偷偷的看向蒂法,而蒂法則低著頭,羞紅了臉頰,向我道歉。 這件事情完全都是她的錯。她那天早上練完球家之後,完全忘記了我已經在 她家裡。雖然庫伯夫人已經打過電話告訴她,但她在慶祝自己勝利之後,竟然忘 記了這事。還是像以前那樣,認為家裡沒人,所以。 「你……不用……道歉的。我感覺很好……你打我之後。」我說完之後,不 禁後悔了,我真想把這句蠢話收來,可是已經晚了。 「我是說,如果她不懲罰我,我的心……嗯……會不舒服啊。」幸虧咱這急 智,腰部還真不好扯謊了。我心裡暗暗得意。這可是初中的時候沒少進教務處的 好處啦。 蒂法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用嘴唇向我說了聲謝謝。而臥則受用無窮的離開 了他們家人的包圍,進入了自己的房間。我打開電腦筆記本,一遍又一遍的播放 著那首愛你在心口難開的英文歌曲。 我躺在床上,不禁想到,這就是愛情麼?愛情會讓人變傻的。不,著不是愛 情,這要是愛情,那些情侶們算什麼?我胡思亂想著,試圖將我早就不信任的愛 情驅逐出自己的腦袋。可最後的結論卻是,人麼,這輩子總要傻一。我這個凡 夫俗子,不妨就傻上幾好了。 我在一直在勞倫身邊等待著機會,可是我卻一次次的退縮著,掙扎著,希望 可以更為親近女神,可是卻不想為此而褻瀆女神。此外,還有一些別的原因,甚 至是一些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的原因。總而言之,我實在無法接受讓女神淪落成 女人的事情。 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的英語也在蒂法的教導下越來越好了。不過 我總是裝作還沒有那麼好。 一來,可以為自己贏得更多的時間和女神在一起。 二來啊,說錯話的時候,只要用英語不好為理由,他們澳洲人都是可以原諒 的。 三來,可以為自己爭取不少時間來措辭,或者是找到不錯的借口和解釋。 蒂法身邊的朋友,我都慢慢的混熟了,和他們打成一片。和他們相處之中, 我學到了不少東西,很多書本上所沒有的東西。例如,他們的為人處世,他們的 簡單與單純。這些東西都在徐徐漸進的影響著我,改變著我的價值觀,更改變了 我的為人處世之道。這些東西,是我一生的寶物。 為了更瞭解女神,為了更接近女神,我也選擇了打工。在蒂法的推薦下,我 順利的成為了MEZZES麵包店裡的一員……廚房幫手。 雖然當初也打過工,不過那是在父母開設的公司裡打工。我的工作狀態和態 度,可想而知。 而那時候的我卻在為了不丟中國人的臉,為了讓中國人的形象而拚命地,玩 命的工作著,這可是完全違背了我進這家麵包店的目的。 本來,我打工的目的是為了讓蒂法感覺我不是個只會吃家裡,用家裡,只知 道向父母取的窩囊廢。而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和智慧,為自己賺到會地位 和財富的強者。 身為一個國際註冊會計師和設計師的女兒,蒂法財力後盾可比我強大的多, 但是她卻在MEZZES麵包店工作一年,而且是經理級別的人物,作為一個男 人,而且是配得上她的男人,我更有理由做的比她好才對。於是乎,我就義不容 辭的將自己丟在災難裡來了。 原本是要轉變女神的看法,在進入麵包店之後,則變成了轉變大家的看法。 通過我的努力喔終於做到了,我終於從一個廚房的刷盤子工變成了後廚房的 頂樑柱。但是錢,對於我來說,不是最終的報,我想要的報則是女神對我滿 意的微笑,讚賞的點一點頭,如此而已。 「羅伯特,你是不是喜歡蒂法?」星期四的購物日下班之後,帶著一身疲憊 的迪芭問我? 「是……嗯啊,不……我是說,誰能……不喜歡她呢?」我支支吾吾的答 道,兩隻眼睛依然盯著正在鎖店門的蒂法身上。 「羅伯特,你知道我什麼意思,你可不像你表現出來的那麼傻,你的英語也 不像蒂法說的那麼不見長進。」迪芭用力的拉了我一把,讓我面對她的藍眼睛。 「我……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裝傻的本事可是我少年時無數的 面對班任所歷練出來的本事,豈能讓你這笑我三歲的小毛丫頭所識破?五十多 歲的老娘們爺們都拿我沒轍,你十五歲的小可愛豈能有所作為? 「你……知道麼?蒂法……」迪芭好像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但不知道怎麼繼 續說的樣子。雖然我注意到了,但我還是繼續裝傻的好。因為蒂法向我們走過來 了。 「辛苦了啊,各位。今天大家表現的都不錯。」好像不知道疲勞時什麼的蒂 法,依然很有精神的鼓勵著大家。在大家的疲憊的歡聲笑語和道別中,我們終於 結束了每個星期四必修的購物日。 我和蒂法一路歡聲笑語,相互訴說著今天晚上所發生的有趣事情。但是不是 知道為什麼,迪芭跟在我們後面一語不發,只是在聽我們的談話。我也嘗試過讓 她融入我們,但是她卻推說今天很累,實在不想浪費家的體力。 星期四,商店和公車都會推遲到十點才修業。所以明明有公車可以坐,但是 迪芭卻不坐,而且她跟我們一起走的代價就是要多走2分鐘才能家,這是明 顯的借口,但既然她不想說什麼,我也就不想再問什麼了。畢竟,別人的隱私, 還是不要太感興趣比較好。 再說,能和我的女神一起說話,聊天,開玩笑,可是頭等的大事呢。 在和我們分開的時候,迪芭卻突然將我拉住,讓我星期五到她家去。因為她 的父母不在家,所以她需要有人來幫她照顧一下和妹妹們。 聽見這請求,我當時就傻了。蒂法當然不介意讓我去做苦力,尤其是在我幫 她收拾完房間,洗完衣服之後。 我可是十萬個不想去的。迪芭是家裡的老大,她下面可是有8個和妹妹 呢,更可怕的是,還有一個在她媽肚子裡待產。而且再過幾個星期,就可以跟我 們見面了。天哪,雖然我不介意帶小孩,可是,我卻很介意離開我的女神。 放學之後,我無精打采的跟著迪芭來到了她的家。離著她家老遠,我就聽見 了她家的吵鬧聲。站在迪芭家門口,我艱難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地獄之門,開 始胡思亂想起來。 這所全木質的房子應該能耐住十級以上的地震吧,這麼吵法都沒鼓爆了就是 強有力的證明。 迪芭硬拖著我走進她家們之後,我不禁歎了一口氣。想當初,我為了要拉攏 蒂法身邊的朋友,成為我的支持者的時候,我成為了一個格苦力。 例如,蒂法那些閨蜜們需要一個扛大包,或者陪走人物的時候,我成為了她 們的第一人選。當她們需要一個可以痛罵而不還嘴,的時候,我還是第一人選。 當她們需要一個免費勞工,幫助她們打掃房間,洗刷衣物的時候,我還是那個N O。如今,老子竟然還是保姆的最佳人選,尤其是在我教授迪芭父母育幼經驗 之後,被她們評價為未來最佳父親和丈夫之後,我更頻繁的被招進這個家庭。 「哎……我到底是在做什麼啊?這不是犯賤麼?算,不過是免費苦力而已, 又不是去死。當就當,怕屁啊。」我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面帶微笑,和迪芭 的家人相互打招呼問好。 迪芭家的小孩子們也都在這時想我圍攏過來,不停地拉著我的衣服下擺,想 要我蹲下來,和她們來個熱烈的擁抱,然後向我匯報一下今天的成績,以便得到 我的表揚。 「羅伯特,謝謝你能來,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戴維斯夫人抱著小孩, 高興的笑著說。 「沒什麼,你能第一個想到讓我幫忙,是我的榮幸。」我了戴維斯夫人一 個開心的笑容。繼續和迪芭一起刷盤子。 全家到客廳,一邊享用我做的點心一邊看電視,留下了我和迪芭在廚房, 繼續忙碌。我和迪芭一言不發,並肩站在一起。我刷盤子,而迪芭則擦拭著刷好 的盤子,默默的放在櫥櫃裡。 「我送送你,羅伯特,我有……話想和你說。」 「這麼晚了,不好吧?」我想推脫一下。 「你真的不擅長拒絕別人呢,羅伯特。」迪芭將手搭在我的臂彎裡,帶著我 走向她家附近的一個公園裡。 「我……我……你是對的,我想……」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迪芭放開我的手臂,坐在了鞦韆上,低頭沉思著什麼。我斜靠著掛鞦韆的鐵 架,耐心的等待著迪芭放我走。 「羅伯特,你……喜歡……蒂法吧?我是說……愛。」迪芭很認真的問道。 我吃驚的愣了一下,隨即我的微笑面具就被我戴在臉上。這個面具,幫我抵 擋了不少的場面,這個面具可以讓人看不出我在想什麼。我更可以將我的喜怒哀 樂全部隱藏在這具面具之下。 「你為什麼不對她說出來呢?蒂法快被人搶走了。你知道麼?」迪芭看著我 慢悠悠的說道。 迪芭平靜如水的聲音,好像一擊悶棍,重重的敲在我的心上。我一下坐在地 上,全身無力,低垂著頭,慢慢的艱難的點了點。 「為什麼你還不說。」迪芭帶著平靜的口氣問道。 我緊緊地抓著手裡的東西慢慢的,艱難的站立起來。顫抖的全身好像打著冷 顫一般,快速的抖動著。 「因為我是中國人。」我再也忍不住開始抽泣起來,輕聲的說道。 「就因為我是他媽的中國人。」我憤怒的大喊道,用力的將手裡的東西丟出 很遠。乾枯的樹葉和雜草被我丟向天空,慢慢的開散,紛紛飄落在我的面前。我 傻愣愣的看著那些飄零的雜草和樹葉慢慢的模糊,消散。全身無力的我慢慢的躺 倒在迪芭的鞦韆旁。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她?愛,我是說。」我用手肘遮住自己奔湧的淚水,不 想在女生面前丟臉。尤其是蒂法的閨蜜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 「因為她是你活力的源泉。」迪芭的聲音和鞦韆鐵鏈摩擦聲一起響起。同樣 的無力,同樣的緩慢,同樣刺耳,同樣不受歡迎,尤其是我。 「你是個聰明的男人。你很會等待,很會觀察別人,也很體貼和敏感。但你 卻沒有敏感的人所特有的小心眼啊。你很寬宏大量,很隨和。最重要的是你狠堅 強,每次跌倒,你都會面帶微笑的站起來,去迎接挑戰。這可不是一般人做的到 的事情。但是你可以。而且,你那麼愛蒂法,你為什麼不肯說出來,你為什麼不 告訴她,即使你明知道她要被別人搶走的時候也不說?」迪芭動作停止了,那討 厭,刺耳的摩擦聲終於消失了。 「我是中國人啊。我沒法說出口啊。」我慢慢的坐起來,帶著無法擦乾的淚 水,看著朦朧中的迪芭。 「為什麼?」迪芭驚訝的問道。「你……你……你可以……改變這些啊?」 「可是在改變這些之前,我只是一個中國人,不是嗎?」我仰起頭,看著迪 芭。既然是說,不如都說出來,釋放一下自己長期以來的壓抑,緩解一下著三個 月來的壓抑。 「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答我的三個問題,我就全告訴你。」我的面 具被摘掉了,我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不過……」 「我會保密的,相信我。」迪芭報了我一個笑容。 「你怎麼看穿的?我覺得,我藏的很好啊,你怎麼知道的?」我伸出了一根 手指,表示這是我第一個問題。 「第一,我是個女人。第二,我也有細心的一面。」迪芭看著我,她的表情 和聲音一樣平靜。 「不會吧啊!她們都說我很傻,你……你那裡看出我聰明的?」我一臉的疑 惑,想知道她怎麼看透我的面具,讓我在她面前,好像全身赤裸一般,被她全部 讀了出來。 迪芭慢慢的離開鞦韆,曲捲著坐在我身旁,雙臂環抱著身體和小腿。我看了 看她那沒有發育的小孩子般的身材,脫下了外套,披在她身後,等著她的答。 「這是你細心的表現。」迪芭過頭,微笑著看著我。「且你很知道她們那 些不會說話的小討厭們想要什麼。她們為什麼哭,想做什麼,想要什麼,你好像 看兩眼就知道了。而臥這個做姐姐的都不知道。所以說,你很會觀察別人,從別 人的小動作上讀取別人。這可是需要很大的細心才能做到的。」 「你擅長做手工活對吧?你會編織,會折紙,會用廢棄的東西做裝飾品。所 以說,你這人有耐性,而且還是很有的那種。」迪芭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得意的 抿嘴笑了。 「你很聽取別人的意見,雖然有時候你並沒有改正啊,依然任性的繼續這麼 做。但我知道,你聽進去了。而且你把批評你,指正你錯誤的人看做是最好的朋 友,而且別人得罪你,你總是可以一笑了之,你甚至可以為他們找個借口。這可 是一般人做不到的。所以你的胸懷不是一般的大。」看著迪芭讚賞的笑容,我不 禁臉紅了起來。 「你總是在蒂法面前裝作英語沒有進步的樣子,可我知道,你的英語一直在 飛速的進步。你第一次英語口試,你緊張,所以不知道你英語怎麼樣。可是第二 次考試的時候,你看見蒂法不在,所以你在考試的時候,臨時改變了演講題目, 即興發揮,來了個宗教和神之我見。那時候我才知道,你用英語不好一直拴著蒂 法,就是為了靠近她,等機會。哪怕是挨揍,也無所謂。我沒猜錯吧?」迪芭一 臉壞笑的看著因為不好意思,而不停地撓著後腦勺的我。 「而且你明知道蘿瑟琳是屬於廣播喇叭的女生,你還在她面前打毛衣,還用 保密這個詞提醒她,不要讓蒂法知道啊,然後等時機,讓蒂法自己找借口來問你 要,你這個人壞心眼一大堆,跟你比,我們的腦子根本不夠用。」我聽著迪芭的 解說,低著尷尬的頭不停地搖著,笑著。 「你的優點有很多啊,羅伯特。為什麼你不肯說出來呢?你這麼自信能讓人 搶不走她麼?」迪芭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不准笑我。」我不好意思的看著迪芭,「算了,你想笑就笑吧。無所謂 的事情了。」說完,我低下頭,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的解釋著。 「其實我從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就喜歡上她了,也是因為她,我才沒有 國。她是我呆在澳大利亞的唯一理由。」我不好意思的抬起頭,看了看迪芭,等 著她笑我,但是迪芭卻看著我,只是吃驚而已。 「我打圍巾送給她的時候,就想告訴她。可是我張不開嘴,一方面是張不開 嘴。另一方面是因為,我沒資格。我沒有實現我陳諾的條件。」我不禁又到的 痛苦中,剛才的歡愉全部消失了。我緊緊地,死命的攥著拳頭,控制著自己的情 緒。 「我不是澳大利亞的公民,所以我只有獲得簽證才能繼續呆在這裡。沒有簽 證的我,只是一個中國人。我時刻都在擔心自己在澳大利亞的前途,我怎麼可以 對自己喜歡的摯愛這麼殘忍?讓她和我一起擔心自己的前途麼?我不能。因為我 是個男人,我的陳諾不是空口的白話,我要努力的實現我的陳諾。愛這個字說出 來很簡單,可是實現對它的陳諾,可很難。」我抬起頭看著一臉吃驚的迪芭,繼 續說著。 「我沒有辦法保證自己一定能留在澳大利亞,一直呆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照顧她,和她一起哭,一起笑啊。我只有成為公民之後才能有這樣的資格,不是 麼?」我帶著哭泣的腔調看著迪芭,迪芭又一次在我視線中模糊起來。 「其實三個月之前,蒂法就已經有男朋友了。你知道那天她把男朋友介紹給 我之後,我多麼痛苦麼?雖然痛苦,可是還要裝作大方的樣子,帶著微笑和她男 朋友客套。還要面帶笑容的稱讚她會挑男人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心多疼麼?」我 緊緊地抱著跪在我面前的迪芭,將頭埋進她的胸口上,不停地抽搐著身體。 我帶著一臉的淚痕,轉過身,去捲起自己的身體,側躺在草坪上,背對著迪 芭,繼續慢慢的訴說著自己的心痛。 「她們走了以後,我衝進了浴室,用涼水不停地沖刷著身體。我嘴裡咬著毛 巾,不敢發出大聲的哭泣,因為害怕庫伯夫婦聽見,我到自己的房間以後,趴 在床上,用枕頭緊緊地捂著嘴巴,依舊不敢出聲,因為害怕哭出聲,我會衝動, 並且告訴她我多麼愛她,多麼……多麼需要她。可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啊。我 沒有這個資格。」我終於忍不住,用雙手捂著臉,不停地痛哭著。 迪芭將我的頭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上,不停地用手撫平我激動的情緒。用她小 小的手掌拍打著我的肩膀,震散我心頭的烏雲。我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繼續 訴說著我的故事。 「我整夜難眠,不停地思考著啊,最後我決定還是不說。我要等到有資格之 後,再告訴她這些。我送她圍巾的目地,其實……就是……想完成我不可能的目 地。在她需要溫暖的時候,帶給她溫暖;需要的時候,我會在她身邊啊。這就夠 了,這樣我就滿足了。我不需要更多了。如果她幸福,我不介意她和誰在一起。 真的。」我慢慢的看向迪芭,看向那個一臉嘲笑,一臉鄙夷,的迪芭。 我透過朦朧的淚水,看清迪芭的臉和眼神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獲得了安慰。 迪芭的眼神很溫柔;臉上額表情很慈祥,好像正在安慰子女的母親一般慈祥;雖 然迪芭撫摸我頭髮的手很小,很輕柔,但卻真的撫平了我內心的傷痛;雖然她拍 打我肩膀的力量那麼小,卻讓我獲得了片刻的欣慰。 「你做的很好,你真了不起,這才是男人,這才是真愛。我祝福你們。」雖 然迪芭的聲音裡帶有一些異樣,但我真的感覺到了她的真誠,她鼓勵的話語讓我 真的很安心,讓我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多麼的正確,多麼的偉大。我向迪芭報以微 笑,一個感激萬分的微笑。 「羅伯特。」我們站起來,準備各自家。 「嗯?」我略帶調皮,微笑著看著迪芭,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純潔的小姑娘。 「你……真……懂……浪漫。」說著迪芭轉過身,又頭看了我一眼,「加 油。」說完,快速的消失在月光下,到她的小天堂裡。 我邁著輕快的步伐,到我的女神身旁,繼續做一個默默的守衛者。 第一章 第三節 夢幻 我和迪芭分別之後,買著輕快的腳步,一路輕快的走家。釋放過沉積在心 中的不快和委屈被迪芭撫去,迪芭的安慰和鼓勵讓我重新看見希望,我和女神美 好的生活畫面在眼前慢慢的清晰起來。 我依稀透過飛舞在天空中的細雨,看見了我和蒂法,漫步沙灘,在沙灘上留 下兩排清晰的腳印。甚至是看見了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爐子邊,被兒女們 圍繞著,慢慢的講述著只屬於我們的浪漫故事。 我能將這些畫面變成真實麼?我不禁停住腳步,看著家門。 「能,一定能啊。」我情不自禁的露出自信的微笑,心想道。「不,是必須 能。」我買著鑒定的步伐走進家門。 一切照舊,互道晚安,洗刷,上床,閉上雙眼。 一陣寒風襲來,輾轉難眠的我,不禁睜開眼睛,看向寒風吹來的方向。 「我不是關門了麼?怎麼開了?」 我不禁小聲的咒罵著,準備起身觀賞房門。雖說澳大利亞的冬天比較暖和, 但也是相對於濟南而言的暖和,但並不代表它不冷。 一陣寒風將我徹底的吹醒了。 我用力的揉揉眼睛,看清了樹立在門口的東西。 「蒂法?你……」我用力的,艱難的,嚥了一口乾澀的口水。 我看著眼前的蒂法,看著這位美麗的女神,不知所措。 蒂法的肩膀靠在我的門邊上,含情脈脈的看著我。這讓我驚喜異常,我的心 跳不禁開始加速,房間裡似乎充滿了我的心跳聲。 「迪芭都告訴我了,就剛才。」蒂法的眼神帶著溫柔,站在月光下的女神依 舊如此清澈,如此高貴,好似太陽一般的耀眼。 「她怎……」我不禁有些氣惱。迪芭竟然告訴她了,我看錯迪芭了,天下女 人都是廣播喇叭。 「我認為她說的對,你是個好夥伴,我想……」蒂法在耀眼的月光中,慢慢 向我靠近。 我不禁呼吸急促,雙眼不停地打量著蒂法。眼前的蒂法,非常的……美麗, 她的全身透出聖潔……的性感。 蒂法順滑如綢緞一般的金色卷髮披散在她的肩膀上,令她的瓜子臉,看上去 更加的可愛,迷人。長長的黑色睫毛微微向上翹起,令她的大眼睛,顯得水汪汪 的,透出蒂法特有的靈秀與活潑。她尖翹,挺拔,白人特有的高鼻子,顯示出她 特有的驕傲與堅強。美麗的嘴唇,正展現著蒂法獨特的慈祥與聖潔。 蒂法的雙臂細長,結實,充滿男子的陽剛和力量愛不,但卻不失女性特有的 柔美。這一陽一柔配在一起,令她看上去更加的充滿活力。 她挺拔結實的豐滿雙峰高高凸起,在蒂法的胸前屹立著。一顆粉紅色的葡萄 正在白雪覆蓋的豐滿雪山上的綻放異彩。正將蒂法的粉紅色睡裙高高的頂起,似 乎要破開睡裙直奔天際。 蒂法的睡裙緊緊地貼在她的雙腿上啊,令蒂修長的雙腿看上去更加的性感迷 人。 蒂法慢慢的走到我的床邊,慢慢的在我的床邊跪倒。蒂法抓住我的一隻手, 輕輕的貼在她的臉頰上,不停地慢慢摩擦著。 蒂法不好意思的轉過頭,不敢看我的眼睛,好似夢囈一般,輕輕地,慢慢的 告訴我,自己有多麼的愚蠢,竟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邊一直有一個可以托付終身 的男人。一個可靠的男人,一個真正愛自己的男人。 我聽著蒂法綿綿情話,萬分激動,不停顫抖的身體,無法移動分毫。強烈的 心跳無法停止。乾澀的咽喉無法吞嚥,甚至是呼吸。雖然有千言萬語,雖然有太 多的理由讓我不能沾污我的女神,但我卻只能發出激動地顫音。 「蒂法,我……你……我們……」雖然我想告訴蒂法,我們不應該,我們不 能,起碼是現在。但蒂法的嘴唇卻將千言萬語全部封在了我的口中。 我想推開蒂法,告訴她我們是多麼的不可以這樣做,但我的雙臂卻叛逆的將 蒂法摟抱的更緊。 我乾涸依舊的嘴唇,拚命地吸允著她甜膩,濕滑的的嘴唇。我好似燃燒的身 體逐漸在蒂法的親吻中融化,慢慢的化作空氣,輕盈的飛昇入天堂。 在蒂法的親吻中,我的意識逐漸的被抽空,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我的 身體獲得了自由,任憑自己的意志做出各種違背心智的事情。全憑著動物的本能 運作著。 良久,唇分。我不停地呼吸著,凝視著胸前的金色頭髮,不停地,輕輕的愛 撫著。千言萬語只化成,「哦……蒂法……」只有這麼簡單地一句,但卻飽含著 我的各種激動,興奮,以及感激。 「抱歉,蒂法……我……讓你失望……第一次……」我帶著失落的聲音,難 為情的看著蒂法說道。 蒂法突然抬起放在我胸前的頭,注視著我的眼睛。在蒂法的注視下,我不好 意思的轉過頭,看著牆壁,不好意思在看她一眼。 「我可以……教……你。」蒂法在我的耳邊呵氣如蘭。 「嗯?」我不禁吃驚的瞪大眼睛,看向蒂法。 在我努力的找蒂法的眼睛時,蒂法的嘴唇又一次覆蓋在我的嘴巴上,將我 的靈魂逐漸融化。 我閉雙眼,用雙手慢慢的撫摸著蒂法的身體,感受著她的每一寸肌膚。蒂 法光滑的皮膚,曼妙的曲線,因為長期的鍛煉,而非常結實的肌肉,全部展現在 我的腦海裡。我的雙手在蒂法的背後慢慢的遊走著,勘察著,試圖將蒂法的身體 完全刻畫在腦子裡,深深的印在靈魂上。 親吻之後,我呼吸著蒂法散發出的淡淡清香,滿足的將蒂法抱在懷裡,期望 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 蒂法慢慢的爬起,起身離開。我不捨的慢慢的抬起頭,貪婪的想要在蒂法離 開前,再看蒂法一眼。 我不禁感到一絲失落,不甘和遺憾。 蒂法這麼快就離去了。我不禁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房頂,輕輕的歎著氣。 一聲衣物滑落的聲音響起,我下意識的看向床邊。只見蒂法赤裸著身體,站 在我的面前。 她用雙手擋住自己的私處和乳房,雙腿緊緊地併攏在一起。蒂法別過頭不好 意思看我。她羞紅的雙頰,嬌艷欲滴;輕輕顫抖的身體,好似白雪;她不時偷看 我的雙眼,充滿羞澀;微微顫抖的嘴唇,不時地發出恩恩的抗議聲。 我慢慢的坐起身,將手伸向蒂法。「來……」 蒂法聽到我的話,依然別著頭,不敢看我。牢牢地被釘在地上。 我迅速的跳下床,將全身赤裸的蒂法抱在懷裡,激動不已的走到床邊,將蒂 法輕輕的放在床上。 蒂法的身體,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聖潔和美麗。 我看著眼前的蒂法,只能艱難的吞嚥口水。 全身好似灌鉛一般無法移動分毫,只能用眼睛,不停地在蒂法的身體上不停 地掃視。 當我的意志歸本體時,我發現自己已經輕輕的趴在蒂法的身體上,正在親 吻蒂法的乳房。而蒂法的雙手,和我的手扣在一起,緊緊地握著。 雖然我想要停止,雖然我想阻止自己沾污心中的女神,可是我的身體卻不受 控制,不停地做出沾污女神的舉動。我的意識在蒂法低聲的呻吟下逐漸崩潰,直 到煙消雲散。我任由我的身體自行行動,讓我的動物本能支配我的身體,用最原 始和罪惡的過程來完成最神聖和偉大的繁殖使命。 我斜著身壓在蒂法的身上,一隻手臂穿過蒂法的肩膀,將蒂法緊緊地摟在懷 裡;我的嘴唇不停地親吻著蒂法的耳朵,臉頰,嘴唇,以及她嬌嫩的脖子;我的 左手,不停地撫摸著蒂法的身體。 蒂法的皮膚細膩而柔滑,她的肌肉結實而富有彈力,她的乳房豐滿滾圓,但 又堅挺無比。蒂法在我的愛撫和親吻下,不住的發出銷魂的呻吟聲。 蒂法的一條手臂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好像要將我的脖子勒斷一般。蒂法的 頭轉向我的懷中,嘴裡輕輕的咬著自己的手指,不住的發出,「嗯……嗯……」 的悶哼聲。蒂法害羞的用自己的手臂擋住自己羞紅的臉頰,蒂法嬌美,動人的臉 龐,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動人,發出聖潔的光芒。 蒂法星蒙半閉,完全陶醉在我的親吻和愛撫中。 蒂法的嬌喘和呻吟聲啊,不停地刺激著我的腦神經,讓我的動作越來月粗暴 了。我的手開始向蒂法的下身摸去。蒂法的屁股結實,挺翹。蒂法微微彎曲的大 腿順滑結實。修長的雙腿,非常的結實,但又不失柔美。 我的身體將蒂法完全壓在身下,一手揉捏著蒂法的乳房啊,一手伸到她的身 下,不停地撫摸著蒂法的後背,屁股,和大腿。我的嘴唇,不時地遊走在蒂法的 嘴唇,脖子和蒂法的整個乳房上。 蒂法側著頭,躺在枕頭上,不停地發出嬌喘和呻吟。她的雙腿像水蛇一般, 將我的腰部纏住,讓我緊緊地貼在她的下身。 隨著蒂法輕聲的喊叫,蒂法的身體發出一陣顫抖。她在我的愛撫和瘋狂的親 吻中,獲得了第一次高潮。全身酸軟的蒂法,任由我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的下 體探進她的聖地。 在蒂法的一聲嬌呼聲中,我來開了人生中的第一場戰鬥。我猛烈的抽插著, 用力的揉捏著,緊緊地擁抱著,粗重的呼吸著,將自己狂野的本性展現出來,將 自己心中的猛獸釋放出來。 蒂法在我的身下扭動著,瘋狂的迎著,不停地大聲呻吟著。我們全身心的 投入到性愛的快感中,我們的感情也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昇華著。 我被臉上的一陣瘙癢喚醒了。我睜開眼睛,看見查爾希這小丫頭歪著腦袋好 奇的看著我。我帶著一肚子的遺憾和留戀,離開了我那張凌亂的床。 「你醒了啊,羅伯特,早上好啊。」勞倫太太帶著一臉的得意和壞笑對我說 道。 「嗯……早上好。」我不禁有些惱怒的看著勞倫太太。勞倫太太不想做早餐 的時候,一向都是讓查爾希這小丫頭叫我起床。「我收拾完房間就做飯。」我知 趣的對勞倫太太說。 「哎呀,真不好意思。本來我想做的,不過你要是這麼說,那就……謝謝你 拉。」勞倫太太帶著一臉的得意笑容。查爾希坐在勞倫太太的身旁,不停地搖著 尾巴,不住的發出嗚嗚的鳴叫聲,等著我為她打開狗食罐頭。 我可不想讓勞倫太太進我的房間,畢竟,她是過來人,知道我床上的凌亂來 自於什麼。那可不行,我要消滅痕跡。 我匆匆的收拾好房間,開始準備做飯了。 「早上好啊,羅伯特。」蒂法猶如銀鈴一般的聲音響起。 「早上好,一會兒就開飯。」我看著蒂法,滿臉歡笑。 我一邊做著早餐,一邊看著蒂法。她每個週末都要去練球,尤其是最近的 這幾個月。雖然我們每個星期三都會提早下課,以便讓學生參加學校俱樂部的訓 練。 看著自信滿滿,想要在學校聯賽中獲得冠軍的蒂法啊,我也要努力地做好後 援,盡自己所能的支援她。 我的眼睛不時地偷偷看向蒂法。蒂法身穿一身潔白的運動衣,顯得性感和美 麗。在陽光照射下的蒂法,充滿活力和自信。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陽剛,在她的 身上完美的混起來,顯得非常的特別。一個充滿陽光,充滿活力,充滿自信的 女孩子誰又能不喜歡呢? 吃完早餐,蒂法坐上勞倫太太的車,直奔球場,準備今天的訓練,而我, 也坐上公車,來到麵包店,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了。 「早上好,羅伯特。」店裡的員工們殷切的和我打著招呼。我也逐一的點頭 致意。當看到迪芭的時候,我不禁臉紅了起來。昨晚的事情不停地出現在我的腦 海中。但是迪芭卻沒有絲毫的尷尬和害羞。她臉上的爽朗笑容將我的羞澀一掃而 空。 沒有蒂法的麵包店感覺格外的忙碌,沒有蒂法照看的迪芭,不停地在犯錯。 可是每當看見迪芭一臉抱歉和無耐的樣子,我總是呵呵一笑,想盡辦法幫她擋過 去。想當初,我總是一臉憤怒的看著犯錯的迪芭,不停地抱怨著。可不知道什麼 時候,我開始帶著一臉無耐笑容,為她收拾殘局。 忙碌的一天終於結束了。 大家互相道別之後,整個店裡就只剩下我和迪芭了。我慢悠悠的準備著明天 的配料,幫我打下手的卻總是迪芭一個人。 「昨天晚上……謝謝你。」我看著一頭大汗,不停在刷用具的迪芭說道。 「沒事,我很高興能幫你。」看著迪芭那爽朗的笑容,我也發自內心的對她 一笑。 「你……」迪芭低著頭繼續刷著餐具。 「什麼?」我不禁轉過頭,好奇的看著迪芭。 「其實,你可以先告訴蒂法你喜歡她,確立關係,然後再……嗯……你懂我 的意思麼?」迪芭也過頭,看著我。 「我當然懂,可是我不能。」我仰起頭,歎了一口氣,停止了手中的活,不 禁搖了搖頭。「我想說的,每次看見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想說。可 是不行啊,我……那樣做不是太自私了麼?」 「可是,你這麼喜歡她,嗯……愛情都是自私的。不是麼?」 迪芭離開水池,來到我身旁,背靠在案上,轉過頭,看著我說。 「我知道,可是……可是……如果蒂法能得到幸福,我……我真的不介意。 只要……她……真的幸福。」我地下頭,帶著一臉的無助和無耐,歎了一口氣。 繼續開始工作,但眼前的東西,卻慢慢的模糊起來。雖然我極力的想要開始做點 什麼,但我的身體卻像石化了一般,根本動不了。 我心裡不停地響著一個聲音,你是個中國人,一個可悲的中國人。你是一 個沒有資格在澳大利亞談愛情的可憐蟲。 我的手開始行動了,我一刀又一刀,用力的砍著面上的蔬菜,將自己所有 的憤怒和悲傷全部發洩在蔬菜上。 對於國家的不富強,對中國政府的各種不滿,對於自己的平凡和無能,全部 發洩在蔬菜上。菜刀看在案上的聲音,不停地在廚房裡響著。等我過神來 的時候,我感到一陣安慰,從肩膀上傳來。 迪芭正站在我的身後,緊緊地靠在我的後背上,她的雙手正輕輕地拍打,輕 撫著我的肩膀。雖然一切都在無聲中,但無聲的動作卻為我帶來了安慰。我深深 的吸了一口氣,終於讓自己的身心都平靜下來。房間裡的聲音,瞬間消失了。 「我沒事了,謝謝你迪芭。」我伸手,在迪芭的手上輕輕的拍打著。 「嗯……」迪芭退後幾步,依然站在我的背後,她想說些什麼,但卻什麼都 沒說。只是這麼站了幾秒鐘,隨後便到了水池邊,繼續刷餐具。 後廚房裡安靜下來,只有工作時的器具碰撞聲,但我的腦子和心裡卻滿是吵 雜的聲音。 我也想對迪芭說些什麼,可是,我又能說什麼呢? 難道告訴她,我將蒂法的男朋友幻想成我自己,摟著蒂法的腰,不停地在她 臉上和親吻?難道我能告訴迪芭,我多少次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欺騙自己,告 訴自己說讓她陶醉的親吻是我而不是她的男朋友?難道我能告訴她,在夢中我們 在四處閒逛,遊玩,走遍了中國的大江南北?難道我能告訴迪芭,昨晚我在蒂法 的身上是多麼的銷魂?雖然只是夢,但我卻多麼的高興和興奮? 這些,難道我能告訴她麼?我是能告訴迪芭還是蒂法?她們不行,其他人更 不行。一個注定只能藏在心裡的快樂。 我無耐的笑著,歎著氣。不想,哪有夢? 有夢就有希望,就一定成真……麼? 我發出的歎息聲,引來迪芭詢問的眼神,可是縱有千言萬語,也只能頭, 對她以苦澀的一笑,除了苦笑,我又能怎麼笑呢? 第二天早晨,我躺在床上,懶洋洋的盯著天花。不禁又想起昨天下午在廚 房裡的失態,以及默默無聲跟在我身後送我家的迪芭。 迪芭,一個在澳大利亞出聲,成長的印度德國的混血小女孩。她一貫保持著 爽朗的笑容,無論發生什麼,只要看見看見他的笑容,我所有的煩惱和不安都能 為之化解。 雖然她的身體,嬌小纖細,卻讓我感覺找到了依靠;她褐色的皮膚透出活力 和朝氣;她的笑容可以幫融化心中的冰塊,讓我的心獲得暫時的安寧。 「真是個了不起的小姑娘,迪芭。認識你真好。」我的臉上不禁露出笑容, 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我從床上跳下地面,開始迎接新的一天。 「早上好啊,各位。」我笑容滿面的來到麵包店,向早就開始工作的人們問 候著。 「早上好,迪芭。」我看見迪芭,不禁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給你的小禮 物,我做的,昨天晚上。」我將一個小紙盒遞給迪芭,瞪等著迪芭拆開盒子,對 我的禮物做點評價。 「我找不到適的盒子,所以用這個紙盒代替一下。希望你喜歡。」我帶著 抱歉的聲音說道。 「哇……好漂亮,真是你做的?」員工們圍在一起,看著紙盒裡的禮物,發 出讚歎聲。 「謝謝,我很喜歡。」迪芭看著我用大紅色的尼龍線編織的手鏈和腳鏈不禁 發出快樂的聲音。 「你不打算帶帶看?你幫她帶上讓我們瞧瞧。」蒂法也高興的起哄。 「這個是手鏈,這個是呆在腳上的,這個是項鏈。」我一邊解釋,一邊幫迪 芭帶上那些裝飾著鈴鐺和玻璃珠的繩鏈。 「這個是什麼?這不是法西斯的標誌麼?」蒂法看著我送迪芭的項鏈問道。 「哦,這個在中國的佛教裡,是祝福的意思。不過你仔細看下,這個和納粹 的圖像是翻過來的。」我解釋道。 「哦……是這樣,我懂了。」周圍的人們點著頭,表示明白了。 在西方國家,人們對於新事物,都很包容。在這點來說,我很是很喜歡的。 因為她們包容,所以好相處。 「迪芭,跳個印度舞看看。」我高興的笑著喊道。 「我不會。」迪芭帶著驚訝的表情看著我們。 「你爸爸不是印度人麼?你怎麼可能不會?」我驚訝的看著迪芭,忍不住問 道。 「我是不會,我只會跳街舞。」說完,迪芭一邊輕哼,一邊為我們走了幾個 太空步,迎來了大家的掌聲和讚賞聲。 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工作,我們走上家的路。 「羅伯特,今天晚上有遊園會,我們一起去吧?」迪芭高興的說道。 「我……我不……」我不禁有些失落。因為我不想看見蒂法和她男朋友在一 起親親我我,而我只能強顏歡笑,不住的起哄。 「一起去吧。」蒂法也隨聲附和著。「人多熱鬧。大家都去的。」說著蒂法 指了指店裡的員工。 「就是啊,一起去吧。羅伯特。」店裡的老婆婆們也都附和著。 「好吧,雖然我不太喜歡熱鬧。」我無耐的答道。 圖文吧這座山中小鎮,人口不足數千人,但是卻綠樹成蔭,公園廣場隨處可 見。這在濟南可是無法想想的。 我當剛來圖文吧的時候,是在無法忍受這裡的空曠和單調。晚上一過九點, 街上就不會再出現多少行人了。整座小鎮,都籠罩在可怕的寂靜裡。圖文吧,一 個養老的好地方,但是對於年輕人來說,卻是可怕的寂靜之城,無法擴展自己的 視野。這也是當初為什麼我只能窩在寄宿家庭裡的原因,因為我是在沒有什麼地 方可以去。也是在沒有多少娛樂項目,尤其是在晚上,能去的地方壓根就沒有。 我跟在迪芭的身後,無聊賴的走著。周圍熱鬧的人群絲毫不能提起我的興 致。雖然這場煙火晚會很盛大,雖然這裡的小商小販喊叫的很賣力,讓我想起了 濟南的夜市,憶起家鄉的夜景,但只是想起,無法投入其中。 我看著走在我前面的蒂法和她的男朋友親親我我,我的內心充滿矛盾。 雖然說過我不介意,但卻無法釋懷;雖然說過只要她幸福,我卻無法微笑面 對;雖然我希望她幸福快樂,卻不希望來自他人。我一路心情矛盾,想要努力說 服自己,想要重新掛上那副微笑的假面具,但我的臉上卻只有苦笑和無耐。 「羅伯特,你怎麼了?」工友們問我。 「額……我是在……」我一邊歎氣,一邊搖頭揮手。 「你這麼不喜歡熱鬧啊!我以為……對不起。」蒂法帶著抱歉的表情看著我 說道。 「還好啦,只是我不習慣而已。」我做了一個無所謂的手勢。 習慣。我是不習慣什麼呢?不習慣蒂法在別人的懷中撒嬌?還是不習慣她在 別人的懷中一臉幸福燦爛的微笑?還是我真的不習慣熱鬧?雖然,我真的比較喜 歡清靜和獨處,享受寂寞的感覺。 我的心中似乎有聲音在吶喊,我願付出一切代價,去換得她男朋友的位置, 哪怕我只能活到宴會結束。我願意,我願意用我所有的一切去換,甚至是剩餘的 生命去換,哪怕只有短暫的一瞬,我也願意。 「羅伯特,你在看什麼啊?」迪芭瞪著她那雙充滿疑惑的大眼睛看看我,又 看看蒂法。 「我在看焰火啊。」我低下仰望星空的頭,看著這個矮我一頭有餘的小黑丫 頭,強裝笑顏。 「和我一起逛逛吧?」迪芭依舊充滿活力和興奮的說道。 「好。」我的聲音幾乎只有我自己可以聽到。 我不禁又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盛開的煙花。一條明亮的光芒,帶著尖嘯聲沖 上雲端,炸開,照亮一片天。然後呢?塵埃落定,之餘湮滅。 為什麼人們只看見煙花的盛開,卻從來都沒有看見煙花的飛散呢?為什麼人 們只記住那光輝耀眼的一瞬,卻從不在盛開之後的落寞和孤寂呢?第三者,就真 的那麼可恥和可恨麼?為什麼人們只看見第三者的殘忍和無情,卻從來沒有注意 到第三者的無耐和辛酸呢? 我不禁又歎了一口氣,繼續胡思亂想著。 我的希望猶如天上的煙花,一般。很像,不是嗎? 看見女神的時候,我曾立下壯志,將她搶到手。不是就像眼前衝上雲端的煙 火一樣麼? 在我一步一步靠近女神的時候,在她的家裡住下的時候,我不是像煙花般盛 開了麼? 我的希望被現實擊碎的時候,不也像煙花般飛散了麼? 我不禁又一次低下頭,搖頭苦笑。 「羅伯特,你怎麼像個姑娘一樣了?」蒂法帶著一臉的壞笑,揶揄著我。 「沒什麼。我們走吧。」我掛著一臉的無耐和不甘,帶著滿臉痙攣的微笑, 邁開大步,走向熱鬧的人群中。 看著迪芭的後背,我不禁愣了一下。 「對啊,我幹嘛不找個替代品?雖然她們根本不像,但……聊勝於無嗎。」 我不禁邪惡的想到。 「我可以帶她做許多事情,那些我想對蒂法做,卻不能做的事情。只要我不 說,不叫錯名字,不就行了麼?」我不禁露出邪惡的笑容。 「你喜歡這個麼?」我快走幾步,一把抓住迪芭的手,將她帶到一個掛滿首 飾品的貨架前,問道。 「喜歡。你要送我一些麼?」迪芭高興問道。 「幹嘛不?不過我會送你這些的,挑幾個喜歡的啊,我就按照那些式樣做給 你。不過不是金屬的,是繩線編織的。」我看著迪芭的笑容,也開始高興起來。 「好,我喜歡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嗯……這個我也喜歡。」迪芭一邊挑 選,一邊樂呵呵的說道。 我接過迪芭遞過來的首飾品,仔細的看了看,掏出隨身攜帶的英文記錄本和 筆,仔細的記錄下那些首飾的外貌和樣子,準備家做給迪芭。應該說我更希望 接受的對象是蒂法,而不是迪芭。 我看著走在面前的女孩子們,不禁暗暗佩服起她們的意志來。都說女性為了 漂亮可以忍耐任何折磨,看來這是真的呢。 雖然澳大利亞的冬天比較暖和,但只是和濟南相比的暖和。不管怎麼說,零 度左右的氣溫,還真沒到可以穿著無袖吊帶衣遊園的地步。 可是眼前的女孩兒們,都是這麼個穿著。她們絲毫不在意男性對自己的無力 注視,反而得意洋洋,更加賣力的展示著自己最為漂亮的一面。 看著在我眼前不住瑟瑟發抖的迪芭,我不禁起了想要揶揄她一下的壞心。 「迪芭,她們的身材很好看,不過你看你,和我的床墊子一樣。」我壞笑著 伸手指了指蒂法氣勢如虹的事業線,又指了指迪芭的扁平胸部。 帶著一臉的壞笑,連連搖頭歎氣著。 「羅伯特,你……你……失禮。」迪芭生氣的背過身不理我。 「這就當做贖罪好了。」我輕輕地將帶著體溫的夾克蓋在迪芭的身上。 迪芭低下頭,看了看,又轉過頭看了看一臉竊笑的我啊,甜甜的說了一句謝 謝。看著迪芭滿是得意和幸福的樣子,我不禁心生歉意。 這是我想對蒂法做的,看著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樣子,我多麼想將這件夾 克蓋在她身上。可是這些,我不敢,也不能做。因為害怕,害怕傷害她,也害怕 受到傷害。所以我只想選擇一個毫不關心的人,來獻慇勤。 因為不愛,所以無所謂;因為無所謂,所以不在乎;因為不在乎,所以我能 放得開。 「請接受我的歉意。」說著,我我將右手放在胸前,左手放在背後,小退半 步,鞠了一躬。 看著迪芭驚奇的表情,我不禁呵呵的笑起來。 「哇……好浪漫啊。恭喜你拉迪芭,你有追求者了。」蒂法在旁邊一邊跳, 一邊拍著手提迪芭高興的樣子,我的心不禁一陣絞痛。 「羅伯特,怎麼了?」蒂法跑過來驚訝的看著眉頭緊皺,呼吸不暢的我。關 心的問道。 「沒什麼啊,就是心疼了一下。」我看著蒂法關心的樣子,實話不禁脫口而 出。 「你有心臟病?」迪芭關心的聲音響起。 「沒有,我的心臟一直很健康,剛才……不知道為什麼。謝謝關心。」我抬 起頭,看看大家,帶著一臉的壞笑,呵呵的大笑起來。 「羅伯特,你騙我們,不理你了。」蒂法裝作生氣的樣子呵呵笑道。 我笑著搖搖頭,看著身邊的迪芭,將右臂吊在胸前,將手肘伸向迪芭,讓迪 芭挽著,就像蒂法和他男朋友那樣。 漫長的遊園會,終於結束了。我不禁鬆了一口氣,帶著歉意的眼神,目送著 離去的迪芭,心中默默的祝福她,可以找到真正屬於她的愛情。 第一章 第四節 不同 遊園會之後,我將親手做的飾物送給了迪芭,理所當然的換來了同事們的贊 美聲迪芭帶著我送她的飾物炫耀著,樂呵呵的在別人面前展示著。看著迪芭快樂 興奮的樣子,我不禁有點失落的看著蒂法,看著她帶著羨慕的表情看著迪芭。 那天夜裡,我將那些飾物做了兩套。一套送給迪芭,另外一套送給蒂法。可 是蒂法只是帶著嫉妒和羨慕的表情看著迪芭,一點沒有想要問我要一套的意思。 我只好等待機會,等蒂法來問我要,就像她問我要走圍巾那般,要走這套飾物。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一向厚臉皮的蒂法竟然讓我苦等好幾天,絲毫沒有要 的意思。無耐之下,我便將所做的首飾,收藏了起來,好方便以後再找機會送給 她。 第三個學季開始了啊,澳大利亞的春天也開始降臨了。短暫而愉快的兩個星 期,就這麼過去了。 開學的時候,迪芭跑來找我,讓我在開學之際參加個學生組。一來,可以一 起走,二來,免得星期三無聊。 我聽著迪芭介紹著校隊,一邊向點名組走去。 沒想到外國高中的校隊這麼多。幾乎包含了所有的運動項目,竟然連體操之 類的都有。而那些學生俱樂部也多種多樣,幾乎涵蓋了所有的科目。 我一邊聽,一邊想著參加哪一個。究竟是俱樂部,還是校隊。最後,我決定 看看再說,對於我這種懶人來說我還是喜歡找個輕鬆的地方自己呆著。 下午放學的時候,迪芭竟然跑來告訴我,她已經擅自做,讓我參加了學校 的游泳隊。 「我根本不會游泳,你就讓我進游泳隊?你沒搞錯吧?姐姐?」我的中文不 禁脫口而出。 「什麼意思?」迪芭看著我,好奇的歪著腦袋問道。 當我告訴迪芭我根本不會游泳時,迪芭很高興的說,她可以教我,因為她也 是在去年拿過名次的選手。 我看著一臉得意洋洋的迪芭,不禁搖頭,苦笑著, 度◢??3 這個小妹妹真是讓人又愛 又恨。在她糾纏不休之下,我只好答應她,星期三我去看看之後,這個小丫頭, 一蹦一跳,跑向她的女伴們了,只留下無耐歎氣的我。 星期三放學,我被迪芭拖進了游泳館。 我在苦苦哀求,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告訴迪芭我不會游泳,而且非常的怕水之 後,迪芭終於放棄了教我游泳,開始進行自己的訓練課程。 而我,則無聊懶的坐在岸邊的椅子上,看著那些未來的運動員們,在水裡 認真的訓練著。 我坐在椅子上,唉聲歎氣著。原本以為能看見身穿三點式的性感女孩,可沒 想到,她們都身穿標準的泳裝,這些泳裝讓那些女孩子們看上去毫無性感和美麗 可言。 在我的唉聲歎氣中,三個小時的課外活動終於結束了。 我和蒂法站在泳池邊,看著正在水裡繼續完成訓練的迪芭,相互調侃著。看 著眼前的蒂法,我所有的煩惱都飛到九霄雲外,只餘下快樂和幸福。雖然只有這 麼一刻,但是我也很滿足,我只想盡情的享受一下和蒂法獨處的每一個瞬間。 地| 正在我和蒂法說的正起勁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呼救聲,我沒好氣的看向 迪芭。心想這個小丫頭真會打岔,怎麼就挑這時候打岔。 「迪芭,堅持住,我來了。」蒂法一邊脫鞋,一邊大聲的呼喊著,向迪芭鼓 勁。 沒想到我的動作竟然比蒂法還快,蒂法話梅說完,我已經脫掉鞋子,跳進了 水裡,快速的向迪芭游去。 我潛游到迪芭的背後,將左臂歇穿過迪芭的腋下,扣住她的右肩膀,將迪芭 拖出了水面,奮力的游向岸邊。等在岸邊的教練,將迪芭一下拽了上去。 「羅伯特,你不是說你根本不會游泳麼?」迪芭的教練看到迪芭安然無恙之 後,驚奇的問我。 「這個……我……額……那個……」我尷尬的看看生氣的迪芭,又看看一臉 幸災樂禍的蒂法,努力的找著借口。 「羅伯特,你但會游,而且還游得不錯,你就加入我們游泳隊把。」教練很 高興的看著我,希望我能答應他的要求。 「不啊,我只是……額……一點啊,就……一點,游得不是很好。所以…… 額。」我繼續推脫著。 「一點?看你就迪芭的時候,可不是只會一點的樣子。」蒂法也幫著教練開 始訓斥著我,「你會的還不少呢,你肯定專門學過。你就像個專業的救生員。」 「不。我不游泳。我……」我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歎了一口氣。「我…… 只是,不能。」 「不加入就算了,不過,你最好考慮一下。你游得非常好,只要稍加努力, 就能成為不錯的選手。」教練很遺憾的拍拍我的肩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你怎麼不脫掉衣服?你這樣不難受麼?」蒂法好氣的問道。 「我……沒事。這樣挺好的。」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來到學校 的花園裡,看著那些在春風中憂悶的搖擺著的花草。 「羅伯特,給,擦擦吧啊。」迪芭體貼的快追幾步,將一條潔白的毛巾遞給 我。 「謝謝。」我接過毛巾,擦乾頭髮之後,就將毛巾還給了迪芭。 「說起來,還真沒見過羅伯特脫過上衣呢。」蒂法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驚奇的叫起來。 「嘿嘿……羅伯特,為什麼啊?」蒂法帶著一臉哀求表情,拉著我的手臂, 開始刨根問底了。 我無奈的看著迪芭,不停地搖頭歎氣。 這個好事的小妹妹,已經把我摸透了。知道我不會對她們發火,於是開始對 我刨根問底起來。 「因為這個……」我仰天歎了一口氣,脫掉了自己的上衣。指了指自己左臂 上的傷疤。 「你……你怎麼弄得。」蒂法摀住自己的嘴巴驚奇叫起來。 「小時候的紀念,打架之後的手術。」我無奈的解釋著。 「真可怕。」迪芭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在我那條傷疤上撫摸著。 「小時候,我也不是個好東西。學了兩年拳擊之後,覺得自己很厲害,所以 就到處打架。接過,我和一個不認識的成年人開架,結果這裡就被打斷了。」說 著,我在自己的肩膀處的股骨上比劃了一下。 「不用數了,三十七針。」當我看到這兩個好事的傢伙盯著我的傷疤時, 動報出了針數。我一邊說,一邊擰著衣服。 「羅伯特,你的身體蠻性感的。我開始還以為你那種很骨感的男人,所以才 不肯脫的,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啊。」蒂法,一臉壞笑,揶揄著我。 「你用的多長時間才復原的。」迪芭看著我的傷疤若有所思的問道。 「整整十年。」我搖頭苦笑著。「當時傷的很厲害,醫生建議我媽媽把我的 手臂切掉,我媽媽問我,我說不,我要保住這條手臂。嗯……然後我們就在地獄 裡呆了十年。」 「我們?」 蒂法驚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迪芭。「你這個我們是什麼意思。」 「我和我媽媽。」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傷疤,看著蒂法和迪芭,帶著幸福和 自豪的表情的微笑著。 「當時我的胳膊被截掉了,嗯……據說是三厘米的血管和肌肉,因為受傷很 嚴重,所以要截掉。然後……嗯……為了恢復行動能力,我必須將血管和肌肉重 新拉長到正常長度。很疼的,而且是裡面疼,不是外面。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 正很疼就是了。沒有我媽媽我真的做不到呢,我有個好媽媽。」我聳聳肩,帶著 自豪的表情微笑著說道。 「你媽媽?什麼意思?這和你媽媽又什麼關係。」我看著蒂法驚奇的表情, 繼續說道。 「因為我在理療室裡哭,我媽媽在門外哭。」我無奈的聳聳肩。「那時候太 小,不懂事,從來沒有注意到我媽媽的眼睛。那時候光恨她了。恨她為什麼不救 救我,還不停地硬拖著我進醫院受罪。不過現在,我應該謝謝她的,要不是她的 狠心,我根本不可能保住這條胳膊。」 「你……羅伯特,你當時什麼情況?就是……你手術之後,開始康復治療的 時候。」迪芭若有所思的問我。 「很差,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才能這樣摸摸臉。」說著,我伸處左手,摸了一 下臉,「就這個動作,很簡單的動作,我當時卻做不到。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媽媽的姐姐有個兒子,也經歷了你這一出,不過去年……」迪芭說著, 做了一個切除的動作。「我……見過那場面,真的很殘忍。真不知道你媽媽怎麼 那麼狠心。」 「要是她不狠心,我怎麼能保住我的胳膊?」我生氣的看著迪芭。「你想想 你的兄。就是因為她媽媽一時的愛,換來他兒子一生的痛苦。可我媽媽用她一 時的恨,換來我一生的快樂。你媽媽的那種愛,好像不是愛吧?」 「確實是這樣。有的愛掩藏在罪惡之下,有的愛埋藏著罪惡。如果當時我們 有人能狠下心的話……」迪芭點點頭,低下頭,帶著傷心的語調說著。 「迪芭,你最好不要告訴你兄這件事。免得他們一家傷心。」看著迪芭傷 心的樣子,我勸告著迪芭。 「我明白。」迪芭轉身慢慢的離開,走向車站。我和蒂法跟在她的身後,默 默無言。 「同樣的事件,不同的處理方式,竟然是這麼截然不同的兩個結果。」看著 迪芭罕有的一路不語,我不禁搖頭歎息著,腦袋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命運, 自己做出選擇之後的的必然結果。現在看來,有必要更正一下呢。」 上了家的公車之後,我看著這個小妹妹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禁有些失落, 開始想辦法讓她高興起來。 我四處亂看著,突然之間啊,看見一個女子私立高中的女生,在緊抱著的雙 腿,坐在公車的那個角落裡,用她那雙帶著一絲幽綠的眼睛看著公車上,有說有 笑,不知煩惱的學生們,若有所思。 雖然我不認識她,雖然她並不漂亮,可以說啊,她的長相沒有任何的特別之 處,是個不容易讓人記住的女生。但是她的眼神和表情,卻是同齡人所沒有的。 她眼睛中透出的那一抹幽綠,讓人難以忘記。 尤其是和她對視之後,留在我心底裡的感覺,更加的讓人難以忘記。就是那 天和她對視了一眼,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我卻牢牢地記住了她。 和她對視之後,她的傷感和憂愁,似乎將我的心拉緊了深淵一般。那種充滿 著壓抑,絕望,的深黑色感覺讓我感覺非常的討厭,甚至是不安,我的心不由自 的猛跳幾下。 雖然我禮貌性的衝她笑了一下,但是我知道,我的笑容並不自然。雖然只是 一瞥,但我卻印象深刻。 我撞了一下迪芭,指著那個獨自坐在角落裡的灰暗女孩,問她是不是認識。 「不認識,每次看見她,她都那樣……反正……我很討厭她看我的樣子,讓 我很不舒服。怎麼了?」迪芭在我耳邊低聲耳語著。 「你看她像不像慘遭蹂躪的樣子?」我在迪芭耳邊說道。 「羅伯特!」迪芭大喊道。「你這樣說是不對的。這是人家的隱私,雖然我 也認為你說的不錯。」說完,迪芭又情不自禁的看了看那個女生,不住的發笑。 「你終於笑了,我的小妹妹。」看著終於笑起來的迪芭,我不禁有了欣慰的 感覺。我站在迪芭身旁看著看著這兩個小丫頭,嘻嘻哈哈,不禁又仔細看了看那 個留著黑色長髮的憂鬱女生一眼,開始猜測起她的過去。 「羅伯特,你怎麼?」蒂法看見我總不時地看向她,不禁問道。 「沒有。」我看著蒂法報以一笑,在她耳邊輕語道,「下車在跟你們說。」 「她是不是有個爸爸啊?我是說……那詞怎麼說?就是我和你結婚,生個孩 子,然後你又和迪芭結婚,我們的孩子應該叫迪芭什麼。」我帶著疑惑的表情看 看蒂法,又看看迪芭。 「是……繼……父。」蒂法用她慣用的腔調教我英語。 「我要是沒猜錯啊,她應該有個繼父才對。」我不禁看向女個女孩消失的方 向,說道。 「切啊……著在澳大利亞很常見麼。」蒂法這個粗神經,根本沒弄懂我的意 思。 「不……我是說,她的繼父對她很……」我一臉嚴肅的繼續說道。「剛才下 車的時候我是故意撞到她的,我伸手扶她的時候,她在本能的縮手,但對你們她 卻沒有。而且,要是我沒看錯,她應該是懷孕了。她那麼瘦小的身材,怎麼有個 那麼鼓的肚子呢?」 「切……胡說八道啊,我怎麼沒看見。迪芭啊,別聽他胡說八道,咱們不理 他。」蒂法帶著一臉的鄙視說道。 「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事。」迪芭若有所思。 「你們兩個少來吧,我可沒見她肚子大。」 蒂法仍然不信。「你能看見個屁,你那兩個眼睛就是個窟窿,眼皮低下的東 西都看不見。哼……」 「你和羅伯特住那麼久,你都不瞭解他,真不知道你這心事怎麼長的。」迪 芭好像有點生氣的樣子。 「好啦,好啦,這事我不該猜的,是我不對。我們走吧。」我打斷了迪芭的 話,免得她們吵起來。 「羅伯特啊,你趕快去換衣服吧,免得生病了。」迪芭帶著關心的語氣說 道。 「嗯,我們快走吧。」經迪芭一說,我才發覺身上的這身濕衣服,真的很難 受。 家之後,我進入房間洗澡,換上一套乾爽的衣服,而蒂法這個少心無肝的 笨丫頭則在客廳裡,興奮的講述著我英勇救人的事跡,大肆鼓吹著我已經墜入迪 芭的愛河。雖然我漲紅著臉努力解釋著,但是蒂法這個缺心眼兒卻找出種種不靠 譜的證據來證明我已經墜入愛河。 「行啦,別說了。你個笨蛋什麼也不知道。」庫伯夫人不耐煩的站起身,打 斷了敵法的話。 「哎……真是笨死了。」庫伯先生也無耐的搖頭歎息著。 「你……哎……」庫伯先生走到我身旁,無耐的看著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說道,「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加油吧。」 我一臉驚異的看著看著庫伯夫婦,轉身逃向房間,將那個不停追問自己怎麼 笨的傻姑娘獨自留在了客廳裡。 「原來……他們……都知道了……嗎?」 我背靠在房門上,不禁搖頭苦笑著。 「你們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忍不住敲開門了庫伯夫婦的房間門,問道。 「知道什麼?」勞倫女士帶著一臉的壞笑,明知故問道。 「就是……你們知道的那件事。」我紅著臉,低著頭說道。 「別逗他了。」庫伯先生哈哈的笑著,打斷了勞倫女士的話。 「其實你住進我們家之前,我就知道了。」庫伯先生樂呵呵的笑著說,「畢 竟我也是個男人,小狐狸。」 「你呢?什麼時候……」我驚訝的看著勞倫女士,問道。 「也是你住進我家之前。因為我是女人啊。」庫伯夫婦對視一眼,不禁哈哈 大笑起來。 「你們明知道,為什麼還……你們不擔心麼?」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庫伯夫婦。 「擔心歸擔心,但是青春期的少年們誰都經歷過,既然不能避免,那不如面 對來的好些吧?」庫伯先生看著我,一臉嚴肅的說。「而且,自從你來我們家之 後,蒂法的學習成績明顯見長,而且,你的性格很隨和,而且不太抱怨什麼,所 以……不如選一個能幫助蒂法提高的男生。」 「不過,羅伯特,我一直想問問你,你為什麼一直不肯說出來呢?在蒂法認 識他現在的男朋友之前,你有機會的,你到底在等什麼呀?」勞倫女士帶著一臉 的疑惑問我。 「愛是……這個詞……是個很沉重的和責任和義務。尤其啊……對於男人來 說。而且我給不了,我是說,我無法兌現我的承諾,與其不能兌現,那我不如選 擇不說的好。」我低著頭,無耐的笑著,慢慢的搖著頭。 「羅伯特,她跟……你不在乎麼?」庫伯夫人的語氣聽上去充滿慈祥。 「我本以為……只要她幸福,我真的不介意。可是……我……」我不禁歎氣 連連,滿臉無耐的看著庫伯夫婦。 「但……你還是選擇什麼也不說。因為……責任和承諾?」庫伯夫人拉著我 的手臂,輕輕地拍打著我的肩膀。 「因為我無法兌現我的承諾……」我帶著傷心的表情看著庫伯夫人,庫伯夫 人在我的眼中慢慢的模糊著。只有肩膀上的輕拍還在提醒我,她並沒有走遠。 「羅伯特,你是個真正的男人。」勞倫夫人將我摟在懷裡,不停地輕輕的拍 打著我的後背,不停地安慰著我,任由我的淚水沾濕她的肩頭。 「我沒事了,好多了。」 我發覺自己的失態之後,輕輕的推開勞倫太太,「我去做飯。」說完,我對 庫伯夫婦微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他們的房間,來到廚房,開始準備晚飯。 「羅伯特,你挺了不起的。真的。」勞倫太太一邊幫我刷盤子,一邊讚賞的 看著我。 「額?什麼意思?」我停止刷盤子,驚奇的看著她。 「你每次摔倒都能重新站起來。就這點來說,就挺了不起。」勞倫太太看著 我微笑著說。 「嗯?」我不禁歪著頭,看著勞倫太太,等著她的進一步解釋。 「剛剛還在我懷裡哭得稀里嘩啦的,做頓飯啊,你就可以重新和我們說說笑 笑。好像那些事情都是人家的一樣。」勞倫太太帶著讚賞的眼神看著我微笑。 「其實……笑著是一天,哭也是一天。我幹嘛不笑著度過每一天?」我微笑 著,低下頭,一邊刷著盤子,一邊說道,「而且,我一向看不起那些摔倒站不起 來的人,尤其是男人。為了不和他們為伍,我也不能就這麼趴在地上。」 「嗯……我認識了一個了不起的男人,要是我能年輕個二十歲,我就絕不放 過你。」勞倫太太呵呵大笑著看著我。 「我只是……嗯……我媽常說,自重的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我想……她 是對的,所以……我最好好還是自重些。」我看著低頭沉思的勞倫太太,勞倫太 太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嗯啊……認識你真好羅伯特。」勞倫太太和我擁抱了一下,並且在我耳邊 說道,「我們會幫你的,陽光男孩兒。」說完,勞倫太太,樂呵呵的看著一臉驚 喜的我。 「不……謝謝。我想,我還是……就這樣吧。還是……就這樣吧。」我低下 頭,沉思之後,對勞倫太太苦澀的笑了一下。「被束縛住的愛情,只是自私。那 樣的愛,我不要,我寧可讓她自由的飛翔。」 「好吧,羅伯特,我尊重你的選擇。」勞倫太太帶著讚賞的表情,輕輕地在 我肩膀上拍了幾下,轉身離開了廚房。 我獨自留在廚房,一邊輕聲唱著美麗花蝴蝶,一邊繼續刷著餐具。 正文 【玫瑰盛開時】(02-3.1) 第二章 第一節 兩面 星期三放學之後,我被迪芭硬拖到學校的游泳館,做著游泳前的熱身運動。 我一邊做著運動,一邊無耐的歎著氣,想著自己的愚蠢。既然要參加俱樂部,干 嘛不去參加蒂法所在的廣播俱樂部,非要來這勞什子的游泳隊做什麼?造化弄人 啊。 話說迪芭這個小妹妹還真能纏人,足足纏了我三天,在我的堅決反抗下,迪 芭終於放棄了。可是最後的那句,「蒂法要是知道你這麼不喜歡接受挑戰,她會 多麼傷心啊。」雖然一句聽似提醒的話語,卻讓我一時激動,犯了錯誤。竟然讓 我偷偷摸摸的避開迪芭,藏進教練的辦公室,扛著要為學校爭光的大旗,義無反 顧的跳進了迪芭的圈套。 這件事讓迪芭足足樂了三天。每當迪芭看見我之後,都會呵呵的大笑。每當 這時我則會做出誇張的傷心和憎恨的表情,對迪芭說,「我恨你恨到骨髓裡。」 我們對視一下之後,開懷大笑。 熱身運動之後,教練找我,詳細的問了我一下,到底會什麼姿勢之後,又讓 我游了兩圈,以便詳細瞭解一下我的速度。 「羅伯特,你很擅長自由泳和仰泳啊,你在那裡學的?」教練在我爬上岸之 後,興奮地問道。 「上幼兒園的時候學的,不過,那時候我就學了仰泳,自由泳是我自己學會 的。」聽到教練的稱讚,我高興的答覆著教練。 「看來你的運動神經挺發達的,你的協調能力可以算是頂尖的,一點多餘的 力氣也不用。」教練帶著羨慕的眼神看著我。 「謝謝。」我享受著周圍同學羨慕的眼神,試圖用謙虛的外衣來掩蓋滿臉的 得意。 訓練結束之後,迪芭決定跑家。我和蒂法高興的稱讚著迪芭的英明決定。 這樣能鍛煉體力,我還能少個電燈泡。只是後面半句,只能在心裡說。 迪芭得意的接受著稱讚,而且得到了蒂法的大力支持,並且同意向她學習, 也要跑家的時候,我的興奮和高興徹底飛散,不禁在心中憤憤的罵起來。 「你自己受苦就好了嗎,幹嘛非要拉上蒂法不可,這不是玩我麼?」迪芭好 像沒有看見我臉上的表情一樣,還得意的衝我眨眨眼,一臉竊笑看著愁眉苦臉的 我。 訓練結束之後,我們三個人慢跑家。我站在家門口,看著滿身大汗氣喘噓 噓的蒂法和迪芭,幸災樂禍的笑著。 「羅伯特,你……你不累麼?」 迪芭彎著腰,雙手撐著腿,不停地喘著粗氣。 「才五公里而已,我四年前可是天天都要跑這麼遠的。」我帶著一臉的 得意看了一眼正在喘氣的她們,不禁想起從前的那段艱苦歲月,自嘲著歎了一口 氣,開門進屋。 「羅伯特,給我杯水。」一進屋,蒂法就開始發號施令了。 「好啊。」我將書包放在沙發邊上之後,哼著那首為愛癡狂,蹦蹦跳跳的進 入廚房。 「羅伯特,也給我一杯,快點。」迪芭略帶命令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裡。 「憑什麼?」我的中文不禁脫口而出。「額……想要?你自己弄。」我有些 生氣的喊道。 「請……」迪芭甜膩的聲音響起。 「你少廢話,快點。我渴著呢。」不用看也知道,蒂法這沒良心的肯定是躺 在沙發上一臉不滿的看著廚房的門口,等著我伺候她。 「馬上就好,一分鐘。」 我聽見自己高興地聲音,不禁一愣,在心裡暗罵道。「真他媽的沒出息,讓 人家這麼使喚我竟然能這麼高興。要是放在四年前……算了,過去的事情,還想 它做什麼。」 我端著兩個大玻璃瓶和四個杯子,來到客廳裡。 「這個是生理鹽水,這個是白開水。」我看著蒂法,一邊放下玻璃瓶,一邊 高興的說道。 「羅伯特,你這麼會伺候人啊。」迪芭一邊喝著生理鹽水,一邊誇讚著。 「不用謝,是我教他的。」蒂法高興的喝著水,就好像是在誇她一樣。 「額……謝謝您的教誨,小生一定更加努力。」 我一臉的無耐,稍稍一鞠躬。 「羅伯特……你……哎……」迪芭帶著異樣的眼神看了我一會,歎了口氣。 「對了,羅伯特,你剛才哼的是什麼歌啊,挺好聽的。」迪芭改變了話題。 「中文歌。」我一臉微笑,看著迪芭。 「讓我聽聽吧?」迪芭帶著哀求的聲調,搖著我的胳膊。 「好啊。來吧。」我帶著迪芭走向房間。 「羅伯特,你的房間這麼乾淨啊。」迪芭讚歎道。 「那當然,是我在監督他呢。」蒂法高興的說道。 「他媽的,什麼事都是你的功勞。」我心裡罵道,「還他媽的監督,明明是 我動的幫你收拾房間,你連怎麼收拾房間都不會。」 「我出去下,你們忙。」蒂法帶著一臉狡黠的竊笑,自以為聰明的去把風插 旗去了,留下我和迪芭在房間裡。 我還迪芭相視一笑,滿臉無耐的歎了一口氣。 「我最喜歡的是這兩首。」我打開電腦筆記本,播放著為愛癡狂和美麗的花 蝴蝶。「這首我比較喜歡。」我用手指了指攜手同遊人間。 「羅伯特,你翻譯給我聽聽啊。」迪芭聽完之後,向躺在床上看書的我哀求 著。 「好吧。」我這個做哥哥的有時候也應該滿足一下自己的小妹妹麼,雖然不 太情願。 我看著中文歌詞,做著翻譯,有時候還要添加一些註釋。而迪芭,則默默的 坐在一邊,看著我。原本以為簡單的工作,竟然忙了兩個小時,連迪芭什麼時候 走的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將磁帶盒歌詞交給迪芭的時候,這個小丫頭,竟然歡天喜地的表 示著謝意。 「這個磁帶是兩面的。」我解釋道,「如果喜歡一首,想要反覆聽,只要翻 轉一下就行,不需要倒帶。」 「呵呵,羅伯特,你越來越會伺候人了。想的真周到啊。」蒂法在一邊帶著 一臉的壞笑看著我們。「嘖嘖……到底是朋友啊。啊……」說完還揚揚眉毛,呵 呵的壞笑著。 迪芭好像沒有看見我一臉的求救相,將我的尼隨身聽抓在手裡,跟著歌曲 哼哼著,還不時地看看歌詞和翻譯,自得其樂。我只好輕輕搖搖頭,帶著一臉不 平,獨自走向點名組。 之後的幾天,迪芭這個小丫頭竟然一反常態,沒有了往日的嘻嘻哈哈,快樂 天真的燦爛笑容,反而喜歡靜靜的坐在一邊,不知道聽著什麼歌。雖然問過,想 要讓她高興起來,但卻無功而返。 直到星期三,我和迪芭坐在同一間中文教室的時候,我才知道,迪芭那幾天 是在計著放棄音樂來學中文的事情。她學什麼,是她的事情,可當不當她的中 文老師,可就是我的事情了。 「這下壞了,原本想要逃訓練的計劃,不就徹底的泡湯了麼?」為了怎麼逃 訓練的事情,我著實的頭疼了一節課。倒不是訓練累,而是訓練之後要跑家, 還要再伺候這個姑奶奶的事情讓我著實不滿。伺候蒂法是我樂意,伺候迪芭,我 可就不那麼樂意了。 「當燈泡好有趣的麼?你是真不懂還是故意搗蛋啊?雖然我以前,樂此不疲 的,把恩愛的小兩口攪和散,但不代表我喜歡讓人來攪和我的事情啊。哎……報 應啊。」整整一節課的時間,我全都浪費在憤憤的看迪芭,以及無耐的搖頭歎氣 中了。 又一個星期三,終於讓我抓到機會,逃了家。 提早家的我,熟練地爬上二樓陽台,用準備好的細鐵絲,拉開窗戶,進入 了自己的房間。看著自己的傑作,我得意的點點頭,心說,「看來還沒退步。」 大開的房間門,不時地傳來桌椅的碰撞聲。 「勞倫太太不是出去了麼?怎麼……難道是小偷?」我看著房間門口,不禁 疑惑的想著。我輕輕地摸出藏在床下的鐵棍,躡手躡腳的走向客廳。 當我站在二樓的欄杆處,循聲看向餐桌的時候,不禁大吃一驚。 「我操,真人表演啊。」我心想著。 迅速的趴倒在地上,看著樓下的戰鬥。「這叫什麼?雙英戰呂布?不對, 應該是雙英戰貂蟬。」 樓下的庫伯夫人是一絲不掛正在和兩個沒穿褲子的黑人,正展開激烈的肉搏 戰。雖然我也沒少看過三級片,不過,那是在初中的時候,而且還只有國內的可 看,國外的還真沒見識過。沒想到今天逃訓練,竟然遇上這麼一出。我一邊迅速 的爬到在地上,一邊想著,「真值,就是記過也值了。」 只見勞倫太太正坐在沙發上用力的吸允著站在面前的一個黑人的粗大雞巴, 而另一個黑人,則站在勞倫夫人的旁邊,一隻手輕輕的擼著自己罪惡之根,另一 只手則的不停地把玩著勞倫夫人的雄偉山峰。 坐在沙發上的勞倫太太,大分著自己的雙腿,將自己的下身全部展現出來, 並且不停地用手撫摸著。勞倫太太的眉毛緊緊地皺著,好像很難將那根巨大的雞 巴完全含如口中。 正在讓勞倫太太口交的黑人,一手緊緊地抓著勞倫太太的金色長髮,控制著 勞倫太太的頭部運動,一手則用力的揉捏著勞倫太太的雪峰。勞倫太太的雪峰在 黑人的大力揉捏下不停地改變著形狀。 另外的那個黑人,蹲在地上,將勞倫太太的一條腿抗在肩膀上,不停地舔弄 著勞倫太太的下陰部和勞倫太太的修長美腿。他的一手摳弄著她的陰道,一手也 大力的抓弄著勞倫太太的宏偉山脈,在勞倫太太的雪山上留下一片夕陽紅。 勞倫太太一邊抓著黑人的陰經不停地套弄著,一邊用力的吸允著黑人的粗長 陰經,不時地發出幾聲淫蕩的悶哼聲,以前的那副聖潔和慈祥的面容不復存在,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淫蕩和魅惑。 我躺在樓上的地上,拉開自己的褲襠,和樓下的黑人做完比較之後,不禁 呲牙咧嘴的搖了搖頭,遺憾的歎了一口氣。「沒得比啊。簡直就是鳥槍和巨炮的 差距。」我不禁心想道,「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跟黑人比咱不行,可跟 同齡的男生比,咱還是最讓人羨慕的。對,大小只是相對的,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應該就是這麼來的。嗯,一定是。」我自我安慰道。 不過,遺憾歸遺憾,可絕對沒有影響我繼續偷看的性質,我有翻過身,將高 高勃起,腫脹的雞巴壓在雙腿間,繼續興奮無比的看表演。 只見勞倫太太這騷貨將蹲在地上的黑人拉起來,一手套弄著一根雞巴,還不 停地將那兩個黑人的雞巴輪流含在嘴裡,用力的吸允著。在勞倫太太的高潮技術 下,兩個黑人不停地發出舒爽的悶吼聲。 「我受不了了,讓我進去吧。」一個黑人終於發出了請求。 「扎克,你終於忍不住了。」另一個黑人嘲笑著。 被嘲笑的黑人默不作聲的一把拉起勞倫太太,半坐半躺在寬大的沙發上,等 著勞倫太太的服務。 而勞倫太太也毫不含糊,分開雙腿,背對著扎克,站在扎克的雙腿間,一手 抓著扎克的雞巴,一手扶著沙發的扶手,慢慢的向下坐著。一邊坐,一邊不停地 發出淫蕩和滿足的呻吟聲。 勞倫太太雙手撐著沙發的扶手,緊緊地皺著眉頭,慢慢的挺動自己的腰部, 試圖將扎克的雞巴全部吞入自己的體內。 看著勞倫太太的樣子,我不禁心生疑惑,這是爽的還是痛苦啊? 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舒服的樣子啊,怎麼發出的呻吟聲卻不是痛苦,而是充 滿愉悅和滿足呢? 「不行,我得看清楚點。」意一定,我馬上偷偷的爬自己的房間,拿出 行李箱裡的高倍望遠鏡,重新到陣地,繼續「觀光」。不,我是搞科研。絕對 不帶一點色情和齷齪思想。真的是不帶「一點」。 這種事情,在個人看來,有如下幾種說法。 如果我們帶著欣賞的眼光看,它就是藝術啊,例如知名的半裸雕塑維納 斯;如果我們用科學探討的眼光來看,它就是科研,例如婦科醫生;如果我們用 色情的眼光來看,它就是骯髒。 我現在是在用前兩中眼光在看,所以我……大家都明白了吧。 在我重新爬陣地時,只見扎克雙手扶著勞倫太太的腰部,控制著勞倫太太 的腰部起伏,而勞倫太太則雙手扶著另一個黑人的腰部,用嘴巴用力吸允著面前 那個黑人的粗大雞巴,還不時地發出幾聲響亮的嘖嘖聲。 我在樓上聽著勞倫太太和扎克的肉體碰撞聲,不禁激動的全身直抖。我的雙 手緊緊地攥著望遠鏡,手心裡滿是汗水。 我平靜了一下自己,將望遠鏡舉起,開始更加細緻的…… 我個人認為是學習。 很純粹的那種學習,說不定……以後肯定用的著的技術。 通過望遠鏡,我看到勞倫太太面前的黑人雙手抱著勞倫太太的頭部,將自己 巨大的陰經,全部刺入了她的咽喉,讓勞倫太太做著深喉口交。 勞倫太太也毫不含糊,繼續用力的吸允著黑人的雞巴,勞倫太太的腰部也更 加快速的挺動起來。 躺在沙發上的黑人呲牙咧嘴的快速挺動自己的腰部啊,迎著勞倫太太的套 弄,還不時地發出幾聲滿足和歡愉的呻吟聲。 當扎克和勞倫太太正歡的時候,正在口交的黑人,卻突然將勞倫太太一把拉 起,將勞倫太太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裡。 「幹什麼?里昂,你個婊子養的。」扎克憤怒的抗議著。 「你個烏龜王八蛋,幹什麼?我操你媽的。」從來不罵人的勞倫太太竟然也 能罵出這麼一連串的髒話。 「我也忍不住了,這就是為什麼?」里昂一邊說著,一邊將勞倫太太推到在 沙發上。 勞倫太太躺在沙發上,一邊大聲的呵呵笑著,一邊將自己的雙腿盡量分開, 用手招呼著那個名叫里昂的黑人,進入自己的身體。 「轉過身來,我讓他瞧瞧什麼叫做愛。」里昂迫不及待的一邊幫著勞倫太太 翻轉,一邊說道。 「好好學著,以後會有機會的。」 勞倫太太一邊媚笑著安慰著扎克,一邊趴在那個單人沙發上,高高的挺起自 己的屁股,分開雙腿,準備迎接里昂的背入式。 「這望遠鏡沒白拿。」我不禁在心裡讚歎著自己的英明。 剛才勞倫太太她們是在那條三人沙發上做愛,所以我只好在二樓到處爬來爬 去,避開那個里昂的背影才能看到一部分。可是現在,他們轉移陣地之後,就成 了側面對著我,讓我可以個清清楚楚。 里昂一手扶著勞倫太太的腰部,一手握住自己沾滿口水,油光發亮的雞巴, 在勞倫太太的陰道口處,稍作研磨,慢慢的將龜頭放入了陰道。 里昂將自己的上半身慢慢的向前彎起,然後用力的一挺腰,將自己的巨大雞 巴狠狠地刺入了勞倫太太的陰道裡。這一下,讓正在努力吞吐著扎克雞巴的勞倫 太太發出一聲慘叫。 「你他媽的,向操死我麼?」勞倫太太尤其無力的咒罵了一聲,趴在沙發上 不停地呼呼穿著粗氣。 「你媽的,向讓我變太監麼?」扎克,滿臉的怒容,狠狠地瞪著里昂。 「爽……你怕什麼,我有數。」里昂帶著一臉的壞笑,戲虐的說道,繼續用 力的挺動了幾下自己的腰部,肌體的撞擊聲優一次響起。而勞倫太太將頭靠在沙 發扶手上,不停地發出悶哼的呻吟聲。 扎克看著渾身無力不停呻吟的勞倫太太,無耐的歎了一口氣。萬般無奈的坐 在沙發的扶手上,一邊擼著自己的雞巴,一邊憤憤不平的看著這對狗男女。 扎克在自己的額頭上輕拍一下,分開自己的雙腿。扎克一條腿踩著沙發的內 側,一條腿踩在地上。調整了一下位置之後,扎克一把抓起勞倫太太的頭髮,將 勞倫太太的臉湊近自己的雞巴,命令著勞倫太太給自己口交。 「收穫不小啊,口交原來是這麼說的。口語之後再加個性……記住了。」我 爬在樓上沾沾自喜。「這才叫實地教學呢,果然印象深刻。」 勞倫太太一手撐著沙發的扶手,一手環抱著扎克的腰部,不停地聳動著自己 的頭部,為扎克做著口交。 我舉起望遠鏡,仔細的欣賞著勞倫太太的身體。 沒想到勞倫太太的身材這麼好,蒂法的雄偉胸懷原來是繼承自其母啊。我一 邊發出嘖嘖的讚歎聲,一邊繼續……做科研。 只見勞倫太太吊在胸前的碩大胸部,隨著身體前後聳動,不停地,猛烈的晃 動著。兩座雪峰好像是在爭奪地盤一般,不停地相互撞擊著,發出輕輕地啪啪響 聲。 里昂在勞倫太太的身後,不停地抽插著,時快時慢的節奏,讓勞倫太太享受 無比,不停地發出愉快和淫蕩的呻吟聲。 里昂為了增加勞倫太太的快感,不時地在她雪白的大屁股上拍打幾下,在勞 倫太太的雪白大屁股上留下一片淡紅色。里昂的拍打輕重不一,時快時慢。有時 是連續快速的輕輕拍打,有時候是連續的重重拍打,讓勞倫太太不停地發出尖銳 的慘叫聲。 里昂彎下腰,一把抓住勞倫太太的頭髮,慢慢的用力拉向自己。勞倫太太, 雙手撐起身體,仰起頭部,高高的撅起自己的屁股,以便承受里昂更為猛烈的抽 插;勞倫太太一邊滿臉淚水,承受著扎克在自己喉嚨裡的肆虐,一邊經受著來自 陰道的劇烈摩擦。這種虐待的快感令勞倫太太不住的發出吟聲浪叫。在兩條罪惡 之根的抽插下,勞倫太太攀上了第一次高潮。 隨著勞倫太太一聲叫喊,勞倫太太,全身酸軟的趴在沙發上,並且不住的顫 抖著。 看著他們的戰鬥結束。我全身無力的趴在樓上,喘著粗氣。心想道,「他媽 的,差點就射了。真人和看片,果然不一樣。」 「你這麼快就完蛋了?我們可沒射呢。」里昂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裡。 勞倫太太一聲淫蕩的尖叫聲,將我的目光重新拉了他們的戰場。我揉揉眼 睛,繼續著我的學習和……研究? 只見勞倫太太躺在那個沙發上,高高的弓起腰,迎戰著入侵自己體內的扎克 王子。 勞倫太太的肩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個沙發靠墊,將她的肩膀撐起來。 勞倫太太仰著頭,用自己的嘴巴開始迎擊里昂的雞巴。 里昂將勞倫太太的雙腿夾在自己的腋下,雙手不停地用力揉捏著勞倫太太的 胸部。勞倫太太的胸部在為扎克口交時,早已被扎克玩弄的赤紅一片。 而現啊在,里昂,不單是揉捏,還不時地緊緊地,用力的揪住勞倫太太的乳 頭,用力的拉扯,旋轉幾下。這讓勞倫太太含著雞巴的嘴,不停地發出混著痛 苦和淫蕩的呻吟聲。 而抽插著勞倫太太的扎克,一手拍打著勞倫太太的修長雪白大腿,一手壓著 勞倫太太的陰蒂,快速的震動著,不停地刺激著勞倫太太的感官神經。只是一小 會功夫,勞倫太太又一陣顫抖,攀上了第二次高潮。 全身無力的勞倫太太,任由里昂的雞巴再次入侵自己,將自己折疊,抱在懷 裡。 「哇,這動作猛啊這麼刺激的場面,竟然能親眼看見。」我爬在樓上,吃驚 的看著眼前的奇景,粗重的喘息著。 只見里昂雙手環抱著勞倫太太的腰部和雙腿,將勞倫太太抱在空中,不停地 挺動自己的腰部,在勞倫太甜的體內衝刺著。 被懸在空中的勞倫太太,雙手緊緊地抱著里昂寬大的雙肩,細長結實的小腿 緊緊地夾著里昂的背部,不停地仰著頭,發出浪蕩的尖叫和呻吟聲,將下站在旁 邊的扎克棄之不顧,而扎克也只好不住的發出抗議和咒罵。 扎克的雙眼佈滿血絲,氣惱的站在一旁啊,一邊不停地快速的擼著自己的雞 巴,一邊不甘心的瞪著眼前正在交的狗男女,不停地發出烏魯烏魯的咒罵。 滿身大汗的勞倫太太和里昂,在陽光的照射下啊,看起來好像抹了一層油一 般,全身撒發出淫蕩的光澤。只見勞倫太太在里昂的雞巴上不停地上下震動著, 不住的發出滿足和愉快的呻吟聲。 在旁邊的扎克,是在忍不住了,快走幾步,將勞倫太太從扎克的身上,一下 搶走。氣喘吁吁,滿身大汗的里昂,似乎根本不在乎一般,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看著扎克,一臉得意的呼呼直喘。 扎克毫不示弱瞪著里昂,一隻手將全身酸軟的勞倫太太抱在懷裡,一隻手 將勞倫太太的左腿抬起,將自己的雞巴對準勞倫太太早已泥濘不堪的陰道,稍微 一挺腰,就將自己的罪惡之根,刺了進去。 在勞倫太太一聲悠長的呻吟聲中,激烈的戰鬥又一次被拉響了。 在扎克快速猛烈的衝擊下,勞倫太太好像狂風暴雨中的楊柳樹一般,不停地 搖晃著。 勞倫太太的下體和扎克的下腹部,不停地碰撞著,不停地發出肌肉碰撞的聲 音。強勁有力的碰撞不停地衝擊著我的耳膜啊,令我的熱血不停地湧向頭部和下 體。 我趴在地上,用手背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在心理嘀咕著,「這 丈母娘真猛,蒂法可別遺傳了她的浪蕩,到時候倒霉的可就是我了。嗯……母女 共事一夫……不行,我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思想?不行,不過啊……額……那感 覺……」我不禁伸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想歸想……不過……我還真希望能左擁 右抱。」勞倫太太一聲尖叫聲,又讓我舉起了手中的望遠鏡,繼續……學習理論 知識。 「我操,這個難度係數更大啊。」只見勞倫太太肚皮朝上,雙腿分開,用雙 手和雙腿撐在地上,好像雜技演員表演軟骨功一般,形成了一個拱形。 而扎克和里昂,一人佔據一個橋邊,將自己的雞巴,深深的刺進勞倫太太的 下體和喉嚨裡,不停地挺動自己的腰部,將勞倫太太插得不住的呻吟和浪叫。 正在勞倫太太體內衝刺的扎克,雙手抱著勞倫太太的雙腿,不停地在勞倫太 太的下體處猛烈的衝刺著,而里昂則拚命地在勞倫太太的嘴巴裡發洩著自己的欲 火。 隨著扎克一聲嚎叫,失去支撐的勞倫太太,重重的摔在地毯上,而里昂的雞 巴,也滑出了勞倫太太的嘴巴。 勞倫太太躺在地上,雙眼半張半閉,完全投入在高潮的餘韻中。隨著勞倫太 太的呼吸,她的嘴裡不時地發出一兩聲銷魂的呻吟,令樓上的我好不容易 ◢度? 才壓下 撲到勞倫太太身上發洩一番的衝動。 「兩個王八蛋這麼會玩,等將來……我也要實踐一下。」我的腦海裡不停地 浮現出勞倫太太和那兩個黑人做愛時的畫面,只不過,勞倫太太那張淫蕩不堪的 臉,卻被我換成了蒂法的俏臉。 勞倫太太一聲嬌嗲的輕呼聲將我的視線重新拉了樓下。 只見扎克正枕著勞倫太太的大腿,伸出一根手指,在勞倫太太的陰道裡不停 地摳弄著,而里昂則跪在勞倫太太的背後,雙手抓著勞倫太太的雙手,將勞倫太 太緊緊地抱在懷裡。 勞倫太太羞紅的俏臉轉向一旁,緊緊地閉著雙眼,任由扎克的手指在自己的 體內不停地扣弄著。隨著扎克的扣弄,勞倫太太的身體裡,不停地流出渾濁的白 漿。 在扎克的扣弄下,勞倫太太害羞的嬌嗲聲,慢慢的變成愉悅的呻吟聲。原本 轉向一旁不敢看扎克的臉,也轉向扎克,一臉媚態的勞倫顯得格外的引人起性。 「讓他見識見識。」扎克說著,將勞倫太太翻轉過來。 勞倫太太狗爬在地上雙腿分開,準備迎接扎克的再次攻擊。 扎克雙腿分的大大,半蹲在地上。扎克一手扶著勞倫太太的腰部,一手握著 自己的雞巴,在勞倫太太的陰唇處擦了幾下之後,開始用力的刺向勞倫太太的身 體裡。 「這是往那插啊?」地方不對吧?我趴在地上,疑惑的嘀咕著。「我操, 人才年年有,今年格外多。肛門也能插!真張見識!」 我在地上興奮的看著樓下的新項目和課題,激動的差點流出鼻血。拿著望 遠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在扎克的抽插下,勞倫太太興奮的浪叫聲一浪高過一浪,越來越銷魂了。聽 著房間裡的撞擊聲和呻吟聲,我的下體,不禁又一次充血,膨脹起來。「兩個兔 崽子這是在消遣老衲麼?不知道老子我在這裡看的多麼痛苦麼?還不趕緊給我滾 蛋?」我在心理憤憤不平的罵道。 操了幾下之後,扎克緊緊地抱住勞倫太太的腰肢,將勞倫太太帶到那個單人 沙發上,繼續抽插著勞倫太太的肛門。 里昂帶著一臉的壞笑,將勞倫太太的一條腿抗在肩膀上,里昂的另一條腿則 緊緊地夾住勞倫太太的另一條腿。 勞倫太太,帶著滿臉的媚笑不停地發出淫蕩的歡笑聲,看著正枕著自己大腿 不停揉捏自己陰唇的里昂。 「扎克,抱緊她。」扎克不止所以的抱緊勞倫太太之後,里昂揉壓著勞倫太 太的手突然高高的舉起,狠狠地一巴掌扇打在勞倫太太的陰唇上,讓勞倫太太不 禁發出一聲淫蕩的浪叫聲。 「哦……我的騷屄啊,你想打死我麼?」勞倫太太的聲音了沒有一絲一毫的 憤怒和咒罵,只有高興和淫蕩的魅惑腔調。 勞倫太太還沒說完,里昂又在勞倫太太的雪白陰唇上又打了一巴掌。 「哦呀……操你。」勞倫太太的叫喊聲越來越淫蕩了。 「是啊是啊,一周操三次呢。」里昂哈哈的大笑著,在勞倫太太的陰唇上有 是一下子。 「我操……你們兩個……」勞倫太太不禁又是一句充滿愉悅和魅惑的咒罵。 「我們不是正在操著麼?」扎克也在勞倫太太身後揶揄著。 「哦?原來能這麼敬啊?」 我心裡嘀咕著,「操你。等會還是現在?嗯……好辦法,以後迪芭再敢這麼 罵我,我就這麼敬她。」 「哦……我操……你們兩個……爽。」 勞倫太太在扎克和里昂的同時進攻下,不禁又一次發出淫蕩的高喊聲。 勞倫太太在里昂和扎克的同時進攻下,不住的發出淫蕩的浪叫聲。 「好過癮,我的肛門和陰道好不好?你們喜不喜歡,哼?你們喜不喜歡?哦 啊……我操,真他媽的過癮。」 「原來勞倫太太是這麼淫蕩的一個婊子,罔我還把她當成貞潔女人呢,看來 我也有看錯的時候啊。看來經驗還是欠豐啊,我來這裡以後夾著尾巴做人,真是 明智之選。」我小聲的嘀咕著。 當里昂趴在勞倫太太的胸部上,不停地揉捏和拍打勞倫太太胸部的時候,我 終於知道那些啪啪聲是從哪裡來的了。 「夠下賤啊,真是個浪婊子。上帝啊,你可別讓蒂法繼承她老娘的下賤基因 那。」我看到眼前的情形之後,不住的在心裡祈禱著。 只見扎克在勞倫太太的身後,一手抱著勞倫太太,一手正在扇勞倫太太的耳 光,而躺在扎克身上的勞倫太太,則一臉的媚態,不停地發出淫蕩的浪叫聲。 「改天把你女兒帶來,讓我一起操操吧。」扎克一邊操著勞倫太太,一邊帶 著淫蕩的聲調說道。 「行啊,如果你付的錢。」勞倫太太淫蕩的大笑聲響起。 「我操你媽的,老子都沒捨得碰的女神,你們竟然敢……老子絕不會讓你們 三個狗男女看見今天的月亮。」 原本興奮無處發洩的我,猛然站起身,衝進屋裡,再次摸出藏在床下的短鐵 棍,準備滅了樓下的這三個畜生。 「她色情演員的天賦好像是繼承你的DNA吧?」聽著里昂的淫蕩話語,我 不禁一愣。做了幾個深呼吸,平靜了一下心態,站在門邊繼續聽著樓下的問答。 「我和她不一樣……哦,爽,再用點力。」 勞倫太太一邊浪叫著,一邊說道。「她是為了錢,不顧臉面。我可是為了快 活,這是不一樣的。」 「不對啊,蒂法還沒成年呢。怎麼可能是色情女星?」我不禁疑惑著,「雖 然澳大利亞的妓女是法職業,而且還要上稅,可也要看在那個省啊。我所在的 昆士蘭省只有脫衣舞孃一個職業是法的,但在表演時也要遮住陰唇。更何況是 妓女這種必須暴露下體的職業,那可是絕對不法的啊。難道勞倫太太還有個女 兒?那怎麼沒聽過任何人提起過?」我不禁又一次轉向那張掛在二樓客廳裡的全 家福。 「這張全家福真的少個人!怎麼以前沒有注意到。」我站在那張全家福前, 仔細的觀察著。「她應該在這裡,我輕輕的在那張全家福上點著。這裡很明顯被 處理過。要不是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呢。掩蓋的真好。」 「原來洋鬼子也不能接受家裡人當色情演員的現實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啊,原來也能用在這些方面。」我不禁又一次看向那張全家福,滿臉得意的微笑 著。「人性原來是共同的。中西方都是一樣的。」 「老娘所說的自重才能受人尊重的意思,原來是這麼理解啊。看來今天的收 獲著實不小呢。」 我抱著手看著眼前全家福,習慣性的點點頭。輕聲的走房間,又將那根鐵 棍藏在床下,再次爬走廊,繼續研究我的課題。 當我再次爬走廊時,戰鬥已經完結了。只見扎克和里昂將勞倫太太的雙腿 分開,正看著勞倫太太體內流出的渾濁白色液體,不停的發出淫蕩的歡笑聲。而 勞倫太太則一臉滿足的淫蕩表情,分開雙腿,不停的喘息著,發出夢囈一般的呻 吟聲,味著高潮的餘韻。 而我則迅速的跑房間,一個魚躍,跳出窗外,右手一撐欄杆,跳下二樓。 跑向不遠處的公園。一邊跑,一邊想著剛才看到的激烈戰鬥,不停的在心裡暗 罵著。 「今天晚上還睡個屁啊。別夢遺過度,失精過多一命嗚呼,那笑話可就大了 啊。」 第二章第二節秘密 離開勞倫太太,我看了看表,才兩點多,離著放學的時間還早,於是我又 到了學校的足球場,無聊賴的坐在看台上,看其他俱樂部的學生在綠蔭覆蓋的 操場上揮灑著汗水。 我一邊看著其他俱樂部的隊訓練,一邊吃著自己帶來的小點心。離我不遠處, 兩個足球俱樂部的女隊員,坐在看台上嬉鬧,玩耍著。 看著眼前的那些拚命流汗的女隊員們,我的思想有不受控制的活動起來。 西方國家的女孩子們比中國的女孩子要漂亮的多。不是因為她們的身材有多 麼好,臉蛋有多麼漂亮,而是因為她們都充滿青春的活力,彷彿陽光一般;她們 的笑容乾淨,不帶雜質,越顯得純潔,甜美;她們的身體充滿朝氣,彷彿朝陽一 般。 「喜歡運動的女生,她們的性格都比較開朗活潑。」老娘的教誨又一次浮上 心頭。這句話我很贊成!想當初在中國的時候,我也不是不想找個女伴,共同度 過那無聊的初中三年,可身邊的女生看來看去,都好像少了一點什麼,實在無法 勾起我對異性的想法。 當我坐在看台上時,終於直到中國女生缺少的那「一點」是什麼了。朝氣, 中國女生的身上沒有我想要的那股蓬勃的朝氣。中國的女生雖然很乖巧,雖然很 恬靜,但那是中國人的觀點,而不是我的觀點。 我想要的女生,在中國的文化傳統和觀念的束縛下,是根本不會存在的。文 靜的女生,沒有西方人的那種爽朗;而爽朗大方的中國姑娘,又缺少西方西方女 孩子們的那種大氣。總而言之,如果讓我挑老婆,我寧願要個醜一點的西方女孩, 也不想要更漂亮的中國女孩。文靜的,活潑的,都不想要。因為她們都缺少了那 「一點」。 我忍不住,開始偷偷地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兩個金髮姑娘,我的目光,也將她 們的視線吸引到了我的身上。 其中的一個女孩子,將我仔細的打量了幾遍之後,拉著旁邊的女伴,微笑著 向我走來。 「你叫羅伯特,是麼?」帶頭向我走來的女孩子笑的很燦爛,看著她落落大 方,表示有好的笑容,我也恭恭敬敬的了她一個微笑。 「是的,不過……你怎麼知道的?」我微笑的面容上,帶著一些疑惑。「我 不認識你啊。」 「你當然不記得我。那天煙火會,你的兩隻眼睛全盯在迪芭身上,怎麼能看 見我?」女孩子爽朗的哈哈笑著。 「沒有啦,我們只是朋友。」我滿臉通紅,好像做錯事情的孩子,在找著 借口,推脫責任一般。「就是……關係很好的那種。不是男女朋友。」 「能坐麼?」旁邊的女孩子帶著一臉的壞笑,也不等我答,就一屁股坐在 我旁邊。 「要吃麼?我自己做的,中國食物……你們喜歡麼?」我指了指放在看台上 的小點心。打算用這些小零嘴堵住她們的嘴巴。 「早聽說迪芭的中國男朋友會做飯,可沒想到這麼好吃。」領頭過來的女孩 子毫不客氣的抓了一小把椒鹽蔬菜片,開始慢慢的品嚐起來。 「嗯……真的很好吃。」她的女伴在吃過一片之後,也開始稱讚起來。 「你可以叫你的朋友們來分享的。」我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其他的零食,開 始獻慇勤。畢竟迪芭的朋友,早晚會成為蒂法和我的朋友。支持者越多,我的勝 算也就越大。愛情是搶來的,不是等來的。輸在起跑線上的我,堅信這一點。 「可以麼?」領頭的女孩子很高興的問道。 「幹嘛不?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了。」我用剛從電影裡學來的腔調和語氣應 微笑著答道。「不過,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這次我會把你的名字烙印在我 的靈魂上。」我帶著調皮的表情看著正打算跑向同伴們的金髮美女。 「吉莉安,你可以叫我簡,朋友們都這麼叫我。」剛剛說完,她就跑向操場 上的同伴們,開始邀請朋友來分享美食了。 我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的新朋友們,不禁開始對比澳大利亞和中國的文化。 澳大利亞人比中國人要單純許多,他們會在簡單的客套之後,用顯而易見的 肢體語言和面部表情,明確的告訴你,他們喜歡還是不喜歡你。就這點來說,我 更喜歡澳大利亞人的直接。因為直接,所以不用猜測,更容易交往和接觸。 在澳大利亞,夫妻離婚,再婚,是常有的事情。例如蒂法和迪芭她們兩家, 也都是再婚家庭的子女,但是她們的臉上和心靈上,都沒有中國大陸再婚家庭子 女的痛苦經歷和挫折。她們的臉上依然還是一副天真燦爛的笑容。 尤其讓我不理解的是,在中國,夫妻離婚之後,根本就是不相往來,甚至是 殺父仇人一般的氣惱和憎恨,根本沒有古人說的一夜夫妻日恩的影子。可是在 澳大利亞,夫妻離婚之後,她們還是會繼續往來。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們兩家人, 居然可以開開心心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閒話家常。 他們竟然是本著不能做夫妻,也可以做朋友的心態在交往。互相串門的目的 只是向知道曾經深愛的對方過得好不好,要不要自己的幫助。雖然也有殺父仇人 一般相互憎恨的離婚夫妻,但卻在少數。大多數,還是可以和平共處的。但在中 國,這樣的離婚夫妻應該是根本不存在的吧,我想?中國的離婚夫妻都巴不得對 方越過越慘,最好是過到慘不忍睹才開心。 我不禁啞然失笑,只要你過得比我好,我就受不了,這句話來概括中國的離 婚夫妻,在適不過了。 「羅……比……!」聽見迪芭拖著長腔的大聲呼喊,我不禁渾身一哆嗦,慢 慢轉過頭,看向迪芭。 「你怎麼不去訓練?」蒂法站在迪芭身旁,雙手掐著腰,盛氣凌人的看著我。 「我……那個……,肚子疼……」看著眼前的兩個姑奶奶,我不禁開始頭皮 發麻。只有一個我還好對付,兩個加一起,我實在應付不來,只好帶著一臉的苦 相看著他們。 「這可是很大的錯誤哦,你要受到懲罰。」看著迪芭佯裝憤怒的樣子,我松 了一口氣。 「說吧,你們想讓我做什麼?」我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無耐的 攤開雙手。 「羅伯特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迪芭帶著勝利者的表情一臉的壞 笑。 聽完迪芭的話,我不禁一愣,無耐的想「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教她 什麼不好,非要吧肚子裡的壞水倒給她。原本是讓她對付別人的,沒想到這個別 人竟然也包括我在內。」 「額………哎……」我哭著一張臉,一邊歎氣,一邊向迪芭仰了仰頭,「我 認栽了,說吧。」我用中文對迪芭說道。 「嘿嘿……我奶奶要來澳大利亞,你幫我照顧她一下。」迪芭一臉邪惡的微 笑。 「啊……?多久?」我不禁揉起不停抽痛的太陽穴。 「不長,就三個月。」迪芭滿身輕鬆的說道,「羅比,看你的了,我相信你 能做好。」 「我呸。」我不禁憤恨的答道。 照顧老人是最簡單輕鬆的活,可也是最勞神費力的活。至於是勞神,還是輕 松,全看怎麼照顧了。這活,絕不是輕鬆的那種。 「行……沒問題。」我看著迪芭皺起的眉頭,大聲的答道,「照顧不好你 再加倍罰!可以了吧!」 「嗯……很好。週末全天,每天三個小時。就這麼說定了。」迪芭擅自做, 定好了時間,根本不管我同意不同意。 「羅……伯特?」蒂法也絕對不會放過我,這點我早有準備了。「你幫我收 拾房間,洗衣服吧?」 「行,我給你洗一輩子。」我氣鼓鼓的盯著滿臉討好笑容的蒂法,用中文 答道。 得到滿意答的蒂法和迪芭歡呼雀躍,發出勝利者的哈哈大笑。 「嗯?做什麼?」我看向正在輕輕扯我袖子的吉莉安,疑惑得問道。 「也幫我整理下房間,洗洗衣服吧?週末就行。」吉莉安帶著一臉魅惑討好 的表情的對我微笑著。 「您貴姓啊?」我微笑著看著吉莉安用中文問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迪芭帶著一臉壞笑,看著吉莉安,指指我,「他說的, 不是我說的。我只是翻譯一下。」說完,快走幾步,追上我和蒂法,帶著我道拳 擊俱樂部,找她巴萊,一起家。 來到拳擊俱樂部,我們很快就找到了滿身大汗,正在聚精會神打沙袋的巴萊。 「怎麼樣?他打的不錯吧?」迪芭帶著得意的表情看看我。 「嗯……?什麼?哦……打的不錯。」迪芭的聲音將只有蒂法一人的眼睛強 行拉。 「只是不錯?應該是很好。」迪芭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哼……」我不禁笑道,「他基本功都沒練好,怎麼能算很好?」我仔細的 看了看巴萊的動作,做出評論。 「羅伯特。」巴萊聽見我們的對話,向我們走了過來。「我那裡做的不對啊, 教練也說我做的不對,可是我實在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巴萊帶著謙虛的表情看 著我說道。 「你的肌肉太僵硬了。」我帶著得意的表情瞥了迪芭一眼,開始賣起弄自己 的經驗。 「你再打沙袋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我將巴萊自己的動作示範給他看。 「你應該全身放鬆才對。」 「為什麼?」巴萊驚奇的問道,「教練也這麼說,他說這樣會消耗很多能量, 可是為什麼?」 「因為繃緊肌肉就需要能量,所以說,只要你擺出架勢,你就開始消耗能量 了。而且,肌肉一旦繃緊就會變得僵硬,你出拳的速度和力量也就大打折扣。繃 緊肌肉只有在被攻擊之前,而不是在你攻擊之時。懂了麼?」我一邊說,一邊得 意的看看蒂法和迪芭。 「你個膽小鬼知道什麼?你要是真會,你也不至於讓那些壞學生欺負了。」 迪芭滿臉的憤怒看著我。「別聽他的,他什麼也不會。」 「不,他說的對,教練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不如他說的明白。」巴萊打斷 迪芭的話,讓我繼續說。 在我的滔滔不絕下,巴萊不時地點著頭。對於巴萊的提問,我都盡量的做出 詳盡的答,讓他徹底明白每種做法的優點和缺點,以及在實戰中的具體運用, 做到盡量的詳盡。 雖然迪芭在一旁不住的叫嚷,我根本不會打架,真要是這麼會打,也不至於 讓學校裡的那些壞學生侮辱,也不出手。但巴萊卻感覺學會了很多,並且向我道 謝之後,高高興興的家了。 之後的生活,一切照舊,家換洗,來到店裡打工,然後,拖著疲憊的身體 家做晚飯,寫作業以及論文。最後,在身心具疲下,安然入眠。 星期四的晚上,我無聊賴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課本。我不時地抬起頭看 看表,等待著勞倫夫人的打架光臨。 這時候,我應該是在打工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勞倫夫人將我和蒂法送到學校 之後,一臉嚴肅的告訴我,晚上有話對我說,讓我晚上別去打工。我試圖找種種 借口拒絕,但是在勞倫夫人的軟磨硬泡的堅持下,只好從命。 我不時地看看鐘錶,這秒針跑一圈要這麼慢的麼?以前怎麼不知道。她要跟 我說什麼呢?難道是讓我離開?或者是……別的什麼?不能啊,我又沒得罪她。 可是……算了,不想了,等她進來之後,就明白了。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我的房門被的開打了。我不是關門了麼?怎麼……我掀 開被子,準備下床關門的時候,勞倫太太好似幽靈一般的出現在我的門口。 當我仔細看清勞倫太太的時候,我不禁張開嘴巴,瞪大雙眼,看著勞倫太太。 勞倫太太身上穿著一件半透明的很紅色睡袍,濕漉漉的頭髮,不時地滴著水 珠。那些水珠,將勞倫太太身上的很紅色睡衣沾濕了大片。被水珠沾濕的睡袍緊 緊地粘在勞倫太太身上,將勞倫太太的優美線條和身材,展露在我的面前。 勞倫太太的睡袍輕輕的披在身上,完全依靠身上的水珠粘在她,成熟,豐滿 充滿成熟女性魅力的身體上。 透過勞倫太太的睡袍,我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的身體。豐滿,碩大的胸部,依 然堅挺,雖然有些下垂,但卻不失妖冶和性感。她的乳頭像一顆紫葡萄一般,輕 輕的頂起她的睡袍。更確切的說,她的乳頭好像要衝破睡袍,跑到外面來享受自 由一般,隨著勞倫太太的腳步,用力的撕扯著那件睡袍一般,在那件輕柔,華美 的睡袍上留下些許掙扎的痕跡。 勞倫太太一手掐腰,一手自然下垂,帶著一臉的魅惑和妖艷,邁著貓步,扭 動著她的大屁股,慢慢的向我走來。 勞倫太太來到我的面前,雙腿微微分開,站在我的面前。滿臉得意,看著依 然長大嘴巴,不停地在她身上不停掃視的我。 勞倫太太的睡袍下面根本就沒有穿一件內衣。絲毫不受束縛的乳房和下體私 處完全的展現在我的面前。而勞倫太太,絲毫也不在意,任由我無禮的看著。 勞倫太太看著還在傻愣愣看著自己的我,做出更有挑逗性的動作。 勞倫太太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右腿,任由自己的睡袍分開,將她的私處徹底的 展現我的面前。勞倫太太不時地扇動自己的修長美腿,將自己的私處更充分的展 現在我的面前。 我艱難的吞嚥著嘴裡的唾液,仰起臉,貪婪的仔細的看著勞倫太太的誘人身 體,和媚笑如花的俏臉,不能自拔。 勞倫太太歪著腦袋,低下頭,不時地看看我,又看看被我注視的地方,滿是 得意和興奮的呵呵笑著。 「喜歡我的身體嗎?」勞倫太太輕輕的在我臉上撫摸著。 「嗯……」我傻傻的使勁點點頭。 「那就來和我做愛吧,還等什麼?」勞倫太太充滿誘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額?」我吃驚的看著勞倫太太,勞倫太太出乎意料的答,好像一股電流 動過身體一般,將我的意識重新拉了來。原本想要一把抓住勞倫太太胸部的手, 也被我的意識收了來。 「你在等什麼?快來啊。」勞倫太太看看我高高鼓起的褲襠,帶著一臉的嘲 諷,看著依然是一臉驚訝和貪婪的嘴臉,呵呵的笑著。 「為什麼?」雖然我的褲襠還在鼓起,但已經被勞倫太太澆醒的我,開始產 生出警覺,想要弄明白她的用意。 「因為你想要,所以我就給你嘍。」勞倫太太臉上的嘲諷又變成了魅惑,開 始挑逗我。 「哈哈……我可不這麼想。」我大笑著,不停地鼓掌。我抬起臉,一臉壞笑 的看著還在挑逗我的勞倫太太說,「便宜沒有白沾的,女人沒有白碰的,更沒有 白睡的。說吧,你到底要做什麼?」說完最後一句,我一臉嚴肅的看著還在不停 發出輕聲嬌喘,試圖魅惑我的勞倫太太。 「你要拒絕我麼?」勞倫太太愣了一下,上下不停地打量著我,問道。 「你聽見我說什麼了。我不會碰你,在知道為什麼之前。」我一手擋著依然 鼓起的褲襠,一手伸到床墊地下,摸著那根短鐵棍。 「還沒有男人能拒絕我呢,你能做到麼?」勞倫太太帶著自信的口氣,大大 方方的將自己的睡袍徹底褪下,在我面前,慢慢的轉動著身體。她的動作,沒有 一絲一毫的造作,就好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新衣一般。 「不能,不過……這樣之後,我就能做到了。」說完,我抽出床墊下面的鐵 棍,雙手抓住鐵棍的中央,向自己的軟肋狠狠的捅了過去。 「嗯……」在鐵棍撞擊之後,我不禁發出一聲悶哼。痛徹心扉,使我連握住 鐵棍的力量也失去。我斜靠在牆壁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肋間,不停地發出悶哼聲。 我帶著一臉勝利者的得意笑容看著勞倫太太。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忍著劇痛,在牙縫裡艱難的擠出這麼幾個字。 「你……你……」勞倫太太的聲音裡滿是驚訝,帶臉上的表情卻帶著讚賞。 「為什麼?」我一臉的壞笑看著勞倫太太問道。 「你厲害,竟然不惜自殘身體來阻擋誘惑。你下午看見我做什麼了吧?」勞 倫太太恢復了平時的美麗端莊,斜坐在我的床邊,拿著自己的睡袍,幫我擦拭額 頭上的汗水。 「看見了,從頭到尾。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連擋開勞倫太太的力量 也沒有,只剩下不停喘氣和說話的力量了。 「鄰居說家裡來過小偷,進了你的房間。當我告訴你的時候,你連房間都沒 進,就很肯定的說沒丟東西,我就猜可能是你偷跑來了。而且,吃晚飯的時候, 我又聽蒂法說你沒參加訓練之後,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了。」勞倫太太得意的看著 我。 「哈!所以……哼……你就想……額……拉我下水,封住……我的嘴。切… …我還沒傻到什麼都說的地步。」我看著勞倫太太無耐的笑笑。「你要是早說, 我……嗯………」我試圖做起來,但是劇烈的疼痛,然我無法再說下去了。 「讓我看看,你傷的好像不輕。」勞倫太太熟練的幫我躺在床上,輕輕的掀 開我的衣服,幫我檢查傷處。 「哇!你的肌肉還蠻結實的。」勞倫太太看著我的上身,吹了一聲口哨,開 起玩笑來。 「嘿嘿……嗚啊……」我剛剛笑了一聲,就被疼痛打斷了。 「你的肋骨好像斷了,可能會有點疼,忍一下。」勞倫太太一臉認真和嚴肅 的看著我。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馬上咬緊牙關,示意她我準備好了。 「不斷,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去醫院吧。」勞倫太太一邊說,一邊迅速的站 起身,跑房間。 看著換了一身行頭的勞倫太太,我不禁開始感歎起來。女人原來可以這麼多 變呢!剛才還是充滿誘惑的人間尤物,換了一身服裝之後,就像她的職業,白衣 天使一般。美麗,漂亮,充滿慈祥。 「你看什麼?我現在可沒挑逗你啊。」勞倫太太竟然和我打情罵俏一般的在 撒嬌。 「現在的你更漂亮。給你個建議,下次勾引我的時候,不如穿上你的護士裝 試試。」我一臉壞笑看著正在架著我走路的勞倫太太。 「別想,沒有下次了。我的自信已經受到巨大的打擊了。」勞倫太太很高興 的看著我,眼神裡滿是讚賞。「我很羨慕蒂法,居然有這樣的男人喜歡她。」 「其實,我丈夫知道我每個星期三都在做什麼。」勞倫太太一邊開車,一邊 帶著一臉失落,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我的性慾很旺盛,我丈夫應付不來,所以我和他達成協議,我不干涉他的 交往,他也不能干涉我的。不過……性交的對象要固定,畢竟,我們誰都不想因 為對方染上什麼性病,尤其是艾滋病。」勞倫太太好像在訴說著一件別人的事情 一般平靜。 「那……但……今天晚上……什麼意思。」我吃驚的看著勞倫太太。 「昨天的事情,我告訴我丈夫了。他和我打賭,輸了的……哎……結果是我 輸了。」勞倫太太臉上沒有一點失望的表情,反而帶著高興和欣慰的表情透過後 視鏡看著我。 「嗯……?輸了的……怎麼樣?」我帶著好奇的眼神在後視鏡裡和勞倫太太 對視著,戰戰兢兢的問道。 「你好奇心真大。也沒什麼,就是要無條件接受贏家的性交姿勢,就這樣。」 勞倫太太自嘲的笑了笑。「我還從來沒有失手過,不過今天晚上可輸徹底了,不 過……我還是很高興的,畢竟,真正愛我女兒的是個很棒的男人。」 聽著勞倫太太的話,我不禁羞紅了連,低下頭,不停地撓著發燒的臉龐。 我和勞倫太太就感情和性慾的問題,一路聊著,來到了她工作的醫院,接受 檢查。 我在勞倫太太的陪同下,進入醫院做檢查,檢查結果竟然是肋骨骨折! 「你夠狠!」勞倫太太驚呼一聲,哈哈大笑,帶著一臉的揶揄看著我。「乖 乖休息一個月吧,你那裡也去不了了。」 「什麼意思?」我看著勞倫太太問。 「照顧迪芭的奶奶啊。你有好借口了。」勞倫太太有哈哈的大笑起來。 「啊!」我不禁發出一聲無耐的大喊,「迪芭不會放過我的,你相信她把。」 我無耐的自嘲大喊聲,又引來勞倫太太以及她同事的一陣大笑。 第二章第三節老人 第二天早上當我來到學校之後,迪芭不出所料的將我堵在點名組的門口,仔 細詢問著我的傷情。當我鄭重表示,我的傷並不重,不但死不了,而且還能做一 些體力活的時候,迪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樂呵呵的告訴我,她擔心的竟然是我 能不能照顧她奶奶,而不是關心我的病情的時候,我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嘴 角不停地抽搐,憤憤的看著這個沒良心的小巫婆。而迪芭則像沒有看見一般,繼 續和蒂法說說笑笑,根本不將我的怒目相視看在眼裡。 週末的時候,我應約而至。當我看見迪芭奶奶的第一眼時,不禁感慨萬千的 想到,她們兩個人竟然這麼相似!迪芭的奶奶和我的姥姥,看上去好像。 其實,她們兩個老人,不管體型還是長相,並沒有相同之處。但不知道為什 麼,我就是感覺她們兩人非常的像。 我的姥姥屬於那種較小柔弱的女人,而迪芭奶奶的身材,則是那種比較豐滿 的體型。比我的姥姥大了何止一圈。在同齡女人裡面,迪芭的奶奶算是很高的, 比我的姥姥高了起碼一頭,而且只多不少。 她們的臉型,身材,膚色,都沒有一點共同之處。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只 有那頭蒼白的銀絲,但這唯一的共同點,也有少許的不同,我姥姥的頭髮比較短, 是那種齊耳短髮,而迪芭的奶奶則是一頭長髮,直至腰間。 雖然她們的差別那麼大,但在我的眼裡,眼前的老人,就是我的姥姥,我要 盡量照顧好她。不是盡力而為的照顧好,而是盡心盡力的照顧她。就像我的姥姥 照顧我一樣。 「見到你很高興。」迪芭奶奶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了現實。 「額?哦……見到你我也很高興。」看著迪芭奶奶伸出的右手,我趕快伸出 雙手輕輕握住,一臉的燦爛微笑。 「羅伯特,你剛才想什麼呢?我說話你聽見沒有?」迪芭在一旁不高興的盯 著我。 「什麼?沒……我在想我的……我媽媽的媽媽。」我尷尬的撓著臉,不好意 思的看看迪芭的奶奶,又看看迪芭。 「我叫……額……你叫我妮娜就行。我的印度名字要是發不准因,就成罵人 的話了。」迪芭的奶奶非常風趣,幽默的說道。 「我叫羅伯特,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我會盡力照顧好你的。」我收起了那副 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表情。情不自禁的換上一幅恭恭敬敬的態度。就像面對我 的姥姥一般恭敬,但又帶點調皮的腔調。 「嗯?因為害怕迪芭生氣?」妮娜帶著一臉的壞笑看著我,問道。 「嗯……?額……不。我並不怕她,不過……好吧,我怕她煩我。我要是照 顧不好你,她一定像只蒼蠅一樣,天天在我耳邊嗡嗡。我實在受不了人女在我耳 邊絮絮叨叨。」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啦。」說完,我 聳了聳肩,又歎了一口氣。 「額……能問你個問題麼?」我看著妮娜說道。 「什麼問題?只要不是侮辱性的,你隨便問。」妮娜帶著疑惑的表情,很大 方的說道。 「關於……你的英語……」我有點支支吾吾,不知道這個問題是不是算是侮 辱性的。畢竟印度的文化和習慣不同於中國。 「哦……我們以前是英國殖民地,所以我們的官方語言是英語。而且現在也 是。所以有點身份的,都會英語。」妮娜解釋完,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反問道 「這個問題還需要支支吾吾的問麼?」 「因為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侮辱。而且你們的文化和我們的文化不一樣,而 且這也算是一種全國的侮辱,所以……」我帶著友好的表情看著妮娜,讓她不會 誤會我的意思。「我只知道印度的官方語言是英語,但是我不知道這麼普及,而 且你們老人竟然也能說的這麼好。」 「坐著說話吧。迪芭給他倒杯水。」妮娜親切的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在她身 旁的沙發上。 「我自己來吧,誰知道這毛手毛腳的小丫頭能幹出什麼來。」說著,我做了 一個稍等片刻的手勢,走向廚房。「你吃姜麼?」我剛走幾步,突然想起什麼, 轉頭問妮娜。 「我什麼都吃。」妮娜點點頭,做了一個肯定的表示。 我在廚房裡輕車熟路,好像在自己家裡一般,很快的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開始弄蘿蔔茶給妮娜喝。 「蘿蔔是好東西。是通氣的上佳食物,而且不傷身體。」我看著妮娜一邊喝 著蘿蔔茶,一邊講解著蘿蔔的好處和做法。「我吧蘿蔔搾汁之後再放點紅糖,就 是這個了。」 「嗯……不錯,口感不錯,就是味道有點怪怪的。還有麼?我再來一杯。」 妮娜看上去很喜歡這飲料。 「不好意思,沒有了,不過……我希望你能再嘗嘗另一份飲料。」我面帶微 笑看著略顯失落的妮娜。轉身到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這個事白木耳,鴨梨,混在一起煮,等涼下來之後混入紅糖,倒在涼粉裡。 可以清熱,化痰。嘗嘗看。」我站在妮娜身旁,小心的服侍著。 「羅比……我不出聲你就當我不存在麼?我的那份呢?」迪芭向妮娜要求分 享的要求被拒絕之後,把滿腔的撒在我身上。 「額?你不是說你不喜歡麼?所以我……」看著迪芭滿臉的怒火,我把後面 的「沒做」咽嗓子裡。 「不喜歡不代表我不吃啊,你……」當迪芭看見妮娜責怪的表情時,把話憋 住了。只能惡狠狠的瞪著我,無可奈何。 「女人善變,這丫頭還沒變成女人呢,怎麼就這麼善變了?」我小聲嘀咕著。 「真好吃,謝謝。」妮娜吃完,美美的咂咂嘴,優美的掏出一塊手帕,擦了 擦嘴。 「羅伯特……嗯………」迪芭憤憤不平的橫著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提 醒我做晚飯的時間到了。 「晚飯好像不包括在內把?」我大聲抗議著。 「羅伯特,你就做晚飯吧。我也想嘗嘗地道的中國飯。昨天晚上就聽迪芭說 你做飯好吃,我還不信。說出來,實在羞愧,剛才試過之後,我實在忍不住想要 試試你的廚藝了。晚飯……」妮娜倚老賣老的請求,讓我根本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來。 我一邊在廚房做飯,一邊想著,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麼我會感覺妮娜喝我的姥 姥很像的原因了。 來到澳大利亞之後,我心裡牽掛最多的竟然是我的姥姥,而不是我的父母。 在我最寂寞無助的時候,我總是幻想著我姥姥在我身邊安慰和鼓勵我;遇到艱難 的時候,我總是想要依靠一下我姥姥的瘦弱臂膀;當我想打退堂鼓的時候,我總 是可以看見我姥姥那雙充滿支持和鼓勵的雙眼。 我和我姥姥的通話時間的零頭,也遠比我和父母的通話時間長。說來也奇怪, 別的孩子都是和父母在電話裡說個不停,但我和父母的通話時間只要短短的三分 鍾就可以結束;而我和我姥姥的通話時間不管多長,也總覺得不夠用一般,不住 嘴的說兩個多小時,也覺得時間不夠用。 原本以為,早就習慣說後會有期的我,會毫不在乎的離開中國,毫無牽掛的 投入新的生活,但是每當我想起我的姥姥,我就會黯然神傷。 雖說算命的話不能全信,但是我讓幾個算命看過我的生辰八字,這些算命的 都說我是個流浪兒的命,不到三十以後,絕對不能在一個地方呆夠五年。 但是現在細想起來,還真是這麼事。小時候剛生下來三個月,我就被送到 遠在他鄉,住在煙台的爺爺手裡。我在爺爺家裡待到一週歲的時候,我就被父母 接自己下鄉時所在的農村家裡。 在我四歲的時候,我的父母調動工作,到了濟南,而我也被送到了住在濟 南,我姥姥的手裡。在姥姥的看護下,上幼兒園,上到小學二年級時。原本平靜 的生活,卻因為我弄斷了自己的胳膊,而翻起巨浪。 老天總有安排,我剛弄斷胳膊沒兩天,我老爹就被上級調動工作,送到深圳 工作。而我也在醫生的建議下,來到深圳,這個四季如春的熱帶城市,一邊在園 嶺小學上學,一邊在醫院做理療。 等到我上到小學五年級,我又到濟南完成小學學業,進入濟南第五中學, 開始上初中。然後,我已優異的成績考進省重點高中,試驗中學。高一剛上完, 我就惹了大禍,被天怒人怨的一腳踹到澳大利亞。 仔細一算時間,我還真沒有在一個城市連續待五年以上。 我不禁搖頭苦笑,人們都說命運,有命有運的叫命運,二者缺一會怎麼樣呢? 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管它是什麼,反正……我就要走下去,老子手腳還健全著, 那些不健全的人,不也在人生路上爬行這麼?人家爬的都不怕,我怕個屁。 「羅比,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又有一些奇怪的念頭,或者是想法。」迪芭 突然出現的大臉嚇了我一跳。我硬生生收住本能打出的一拳。 「嚇死我,誰幫你照看你奶奶。」我沒好氣的罵道。 「對不起啊,你做這是什麼啊?能吃嗎?」迪芭看著我在超市裡買來的食物, 滿是疑惑的問道,「這些可是狗食啊。」 「胡說,在中國,這些可是和海鮮一個價,你們不會吃,就閉嘴學著吃。」 反正迪芭沒去過中國,她知道這些豬下水,羊下水都是什麼價格? 「吃了沒事吧?」迪芭還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正在鍋裡煮的豬下水猶豫著是不 是要嘗嘗。 「吃吧!毒不死你!」我沒好氣的用中文說道,歎了口氣,翻譯道「這些不 是毒藥,很好吃的。」 迪芭將信將疑,拿過一塊我切好的豬肝,小心的咬了一點,細細的品嚐著。 「嗯~ !真不錯呢。雖然味道怪怪的,不過,卻是挺好吃的。」迪芭開始大 口大口的往嘴裡塞豬肝。 「再試試這個,紅燜豬尾巴。」我報上中文名字,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英文應 該怎麼翻譯好。「這個全是膠質,不僅能填飽肚子,最重要的是……可以美容, 而且不會發胖。」我故意拖著唱腔,著重點明美容兩個字。 「我……知道……生物課……學過。」迪芭一邊沒出息的塞著豬尾巴,一邊 含糊不清的說道。 迪芭在後廚房裡大口大口吃著我的廚藝,還美其名曰,為他人安全,以身試 毒。迪芭一邊打著飽嗝,一邊上菜的舉動引來全家的哈哈大笑。 「早聽說你們中國人什麼都能做成食物,沒想到是真的。真是不可思議。」 戴維斯先生一邊吃,一邊讚歎著。「澳大利亞的食物和中國菜一比,簡直不能叫 食物,只能叫快餐。」 「嗯……澳大利亞只能餵狗的東西,居然會是這麼可口的菜餚呢。中國人真 會享受。」戴維斯夫人讚歎道。 「你們搞錯了,在澳大利亞你們吃不到地道的中國菜。」我笑著說道。 「什麼意思?」迪芭問道。 「東西不一樣,必須改變做法才行,所以你們現在吃的,不是地道的中國菜。」 我開始賣弄起來,隨便邀功。「就像這個。」我指了指紅燜豬尾巴。 「我以前在寄宿家庭做過,但是很失敗。白白浪費了一些材料。」我的聲音 裡帶著一些不滿。「在中國的做法是,在鍋裡倒上花生油,然後直接把豬尾巴丟 鍋裡,可在這裡卻不行。當初我在寄宿家庭也這麼做的時候,弄得一屋子全是臭 氣,根本沒有中國豬肉的那種香氣。所以做豬肉之前,我都會清蒸一下,要不然, 今天晚上你們都要在屋子外面過夜了。」 「是嗎。原來是這樣,辛苦你了。」說完,戴維斯先生又在嘴裡填了一口豬 尾巴,津津有味的咀嚼著。 我坐在餐桌旁,一邊介紹著菜餚的做法,一邊對它們的食療功效加以說明, 甚至是吹牛皮。我絲毫也不怕吹破,因為只要最後加一句我姥姥這麼告訴我 的。就行了。至於他們信不信,我就不管了。 晚餐吃完,妮娜老太太一邊坐在餐桌旁喝著茶,一邊看著我和迪芭在後廚房 洗洗刷刷,還不時地嘟囔兩句,告訴我們哪裡沒有弄乾淨,哪裡需要更仔細的打 掃。本想著馬馬虎虎收拾收拾就走人,沒想到老太太又來這麼一手。雖然我臉上 掛著笑容,但心裡早就惡毒的將老太太和迪芭罵了不知道多少遍。 老太太看我們收拾完畢後,伸了一個懶腰,走向浴室,稍作洗刷之後,準備 上床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真的把她當做我的姥姥看待的緣故,我竟然不 自覺的又端來一盆熱水,讓準備上床的妮娜老太太泡泡腳。 我坐在椅子上,將老太太的腳丫子抱在懷裡,慢慢的按摩著。一邊按摩一邊 介紹著按摩腳部的好處。隨著老老太太的呻吟越來越高,迪芭全家都站在門口, 瞪著一雙吃驚的大眼看著我。 「羅伯特,這是……」迪芭帶著一臉好奇的表情問道。 「按摩啊,這麼點事還看不明白麼?」我笑著答道。 「媽,你感覺怎麼樣。」戴維斯先生問老太太。 「很好……哦……廢話……繼續……別……管他們。」妮娜老太太一邊呻吟, 一邊指著自己的腳丫子,讓我繼續按。 「羅伯特,你是怎麼學會的?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戴維斯夫人帶著一臉 期待的目光問我。 「中醫必須會這個。而且……我姥姥是中醫世家出身,所以……我就都學來 了。」我一邊慢慢的加大力道,一邊答著。「我斷胳膊以後,我經常給自己按 摩,後來長大了,覺得應該報我姥姥的照料,所以我就把這些用在我姥姥身上 了。久而久之,我就學會了。」說完,我樂呵呵的看了他們一眼。 「哦?你會按摩全身?」妮娜老太太帶著一臉的興奮問道。 「額……嗯……會……怎麼?」妮娜老太太那一臉的興奮,讓我全身一陣沒 來由的顫抖。 「哎呀,很難以啟齒啊,就是吧……」妮娜老太太帶著一臉偽裝出來的和藹 的笑容瞪著一雙賊眼充滿期待的看著我欲言又止,「哎呀……真不好意思說呢。」 「明白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是無所謂。」我爽快的答應著。說完,我 用力攥了攥拳,告訴老太太我準備好了。「你能不能脫掉睡衣啊,我功夫不到家, 所以,額……我需要看見你的身體才行。」 本以為老太太肯定不會脫掉衣服的,沒想到老太太聽完之後,竟然轉過身, 當著我的面脫掉了自己的睡衣,趴在了床上,等著我。 「我你媽,你知不知道廉恥啊。」我心裡罵道,但臉上卻被我常用的那副微 笑的假面具掩蓋起來。「薑是老的辣啊!我這點小聰明擺明了不是對手。」 想歸想,罵歸罵,但是,事兒還是要做的。我萬般無奈的跪坐在妮娜老太太 背後,開始按壓,捶打她的背部。 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的我,一邊擦汗,一邊從老太太身後站起來,準備家。 沒想到老太太竟然轉過頭看著我,來了這麼一句。「這就完了?我的腿還沒弄呢。」 「我……額……過點了吧?」我的中文又情不自禁的冒了出來。 「辛苦你了,我也知道你累,不過……我渾身不舒服,你就幫幫忙吧。好不 好?」妮娜老太太又一次倚老賣老。 「好好……成,我認命了。」我一邊無奈的不停點頭,一邊唉聲歎氣的走到 老太太床邊,一邊擦汗,一邊捶打起老太太的雙腿。 「他媽的,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有最黑,只有更黑。」我一邊洩憤一樣的捶 打老太太的雙腿,一邊在心裡罵道。「天下的娘們怎麼都擅長這個?逮住便宜使 勁占,抓住不付錢的苦勞力使勁用……奶奶地,這次勞資算是栽大了。」 「羅比?」迪芭帶著一臉魅惑和撒嬌的樣子,用她那充滿期待目光看著我說 道。 「不行,明天吧。」我一邊喊著,一邊指著牆上的掛鐘。「九點了,我要 家了。」 「好,明天 找?請?233? 記得給我按摩下。」迪芭像小姑娘一般一邊跳著,一邊拍著巴掌, 樂呵呵的炫耀著。 「按的不好可要受罰哦。」戴維斯夫人帶著一臉的壞笑起哄。「就罰你……」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給你們按摩就是了。一個一個來,不好?」我一邊穿 著夾克,一邊憤恨的喊道。一把抓起背包,頭也不的準備離開。 「羅伯特……」迪芭在我身後喊道。 「又幹嘛?」我對他們一家的厚臉皮,真的有點生氣了。 「我送送你。」迪芭有點委屈的低聲說道。 我頭看了看迪芭,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我和迪芭習慣性的又來到那個離她家不遠的公園鞦韆旁,迪芭坐在鞦韆上, 我習慣性的輕輕的推著迪芭,我們就一直做著這種機械的動作,除了鞦韆鐵鏈的 摩擦聲,和風聲,再沒有任何的聲音出現。 「羅伯特……」迪芭一下跳下鞦韆,低著頭,向我慢慢的走來。 「怎麼了?」我低下頭,笑吟吟的看著迪芭,問道。 「晚安。」迪芭抬起頭,一次次的欲言又止之後,努力的裝出一副笑臉,向 我道了一聲晚安,慢慢的消失在昏暗的路燈下。 「小丫頭最近怎麼了?好像做什麼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看著迪 芭邁著故作輕鬆的腳步,我不禁想到,「嗨……管她呢,她好不好與我何干?」 想完,我轉過身,哼著輕快的曲子,漫步家。 第二章第四節楊蓮 二天,我依然如約來到迪芭家,幫他照看老人。雖說對付老人我確實有點心 得,可並不代表我喜歡照看他們,尤其是「她們」。老太太格外的能嘮叨,老太 太們好像特別喜歡用她們自己不停開的嘴巴和晃動的舌頭來證明自己還沒老, 還是充滿活力和能量之外,就找不到其他的辦法一樣。 我無無奈的坐在正在享受午後陽光的妮娜老太太身旁,左手握著她那粗糙的 老手,拇指不停地在她手背上輕輕的撫摸著。仰起臉,滿臉微笑的看著高高坐在 椅子上的妮娜老太太,挑逗她說處戴維斯先生小時候的故事,那樣我就可以讓她 的話只過耳朵不過腦子,用最簡單的詞語和動作來應答,而她也絲毫不會懷疑, 我當時正滿腦子在想蒂法。 老太太的通病都是喜歡問凝聽者記不記得自己兒子小時候的某件事,來證明 自己的記憶力是多麼的強大。而你只要答她「哦……那一件……我具體細節記 不清了,你給我講講吧。」她就可以說個沒完沒了,臉上帶著頗為得意的笑容, 批評自己的兒子是如何的調皮搗蛋,如何的惹人生氣。 不過讓我特別納悶的是,她們到底是真的老糊塗了,還是怎麼了。戴維斯先 生小時候的事情我怎麼可能記得?那時候,我老娘還在娘胎裡,怎麼可能會有我? 不過這個辦法對付所有的老人竟然都管用。只要她頭上的是白頭髮,只要她臉上 飽受歲月的洗禮,這辦法絕對就能起作用。 我一邊用「哦……是這樣……」「你的記憶力真好,這些事情我都忘記了。」 「嗯嗯……我記得了。」「然後呢?」類似的答,應付著老太太的嘮叨。一直 坐到太陽快要落山為止。 我扶著老太太慢慢走房子裡的時候,老太太突然問我會不會唱歌。 「會啊,怎麼了?」我疑惑的看著老太太。 「那就唱首啊,我想聽聽你們中國的那些比較老的流行歌曲,可以嗎?」老 太太一邊走,一邊帶著命令的口氣,請求著。 「好啊。」我依舊滿臉微笑著,答她。 老太太坐在沙發上,向我微微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表示,而我則恭恭敬敬 的站在茶几後,開始唱起那首小時候經常唱的送別來。 沒想到,我一邊唱,老太太,一邊流淚。等我唱完,老太太竟然站起來,一 邊向我擺手,一邊快步走自己的房間,只留下我和戴維斯一家,站在客廳裡, 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羅伯特,你剛才唱的那首中文歌叫什麼?」老太太漫步走出房間,一邊擦 淚,一邊問道。 「送別。」我恭敬的答道。 「你唱的很好,我很喜歡這首歌,雖然它讓我很傷心。不過我真的很喜歡。 它讓我想起我的……沒事,我想再聽一邊,可以嗎?」老太太,一邊擦淚,一邊 向我投來一個笑臉。 我微笑著,輕輕的點點頭。又開始唱起來。 托這首歌 2度?? 的福,我終於可以在老太太哭的稀里嘩啦的時候,迅速開溜,了 家。 當我進入家門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不同常的氣氛,令我感到非常的壓抑。 我一邊在門口換上拖鞋,一邊四處張望,著不和諧的源頭。當我來到客 廳時,終於找到了那個不和諧的源頭,一個很漂亮的金髮美女。 她的身材細長,高挑,精緻的五官,均勻的分佈在一張瓜子臉上。凹凸有致 的身段,透出青春的朝氣和活力,修長的雙腿,筆直結實。 她穿著一條乾淨潔白的連衣裙,這條潔白,類似水兵服的連衣裙和她身上的 小飾品相互搭配,讓她看上去更顯精緻。我站在她對面,隔著茶几,面帶微笑, 向她伸出手,一邊自我介紹,一邊努力的試圖打破那股不和諧。 「我叫羅伯特,見到你很高興。」我上身微微向前彎曲,一手插在褲子口袋 裡,露出一個懶洋洋的微笑。 「你好,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她微笑著從沙發上站起來,也向我伸出手。 「羅伯特,別碰她,她很髒。」蒂法站在客廳的樓梯上,衝我大喊道。 我略一遲疑,收自己的手,看向她的右手,又看看樓梯上的蒂法。還是大 方的伸出右手,輕輕捏住了她的手,輕輕一晃,馬上鬆開。走向自己的房間。 在換衣服的時候,我不禁想起剛才的不和諧的感覺,和我以前遇到的很像, 不單單是像,應該說是一樣,分毫不差。所以我決定,做點試驗,來驗證一下。 我重新來到客廳,大方的坐在她對面,可是找著話題閒聊起來,雖然我一副 嘻嘻哈哈的表情,但我的眼睛始終看著她的雙眼,因為那裡藏著我要的答案。 「你叫什麼來著,他們經常提起你,不過我沒記住。」我看著她漂亮的臉蛋, 開始獻慇勤的端來一杯檸檬茶,挑起話頭來。 「楊蓮。」她一臉嘲笑和不屑的接過我遞給她的水杯,輕輕的喝了一口,咋 咋了嘴,微微一笑,向我輕輕點了點頭,以示讚賞。她看著我的眼睛裡分明還帶 著一絲感激。 「什麼?楊蓮?」我一臉的驚訝看著她。 「怎麼了?」她輕輕舉起的水杯在半空停歇不前。 「沒有,沒有,只是你的名字……聽上去好像中文名。」我呵呵一笑,臉上 一副傻兮兮的摸樣。我舉起水杯,一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一邊喝了一大口檸檬 茶。心裡到「果然,和我以前一樣,也是個讓家人失望之極的人。同為天涯淪落 人。」 「哦……」她輕輕一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的臉,一邊裝作漠不關心的樣 子繼續喝著檸檬茶。 「羅伯特,」蒂法很不高興的來到我身邊,背對著楊蓮,「晚飯我在屋裡吃, 你給我送來。」 「額?」我仰起臉,一臉的疑惑看著蒂法,「為什麼?這樣不好吧?」我指 了指楊蓮。 「她在乎麼?」蒂法帶著一臉的鄙視,看向楊蓮。 「哼……」楊蓮重重的哼了一聲,做了一個無所謂的姿勢,滿臉的不屑,狠 狠的喝了一口檸檬茶。 「看,她無所謂的。」蒂法看了看盯著楊蓮一舉一動的我,又重重的問道。 「你他媽聽見沒有。」 「聽見了,我照辦就是。」我仰起臉看著蒂法,滿臉歡笑的答道。「你父母 呢?也要……?」我指著他們房間的方向問道。 「一樣。」勞倫太太站在樓梯口大聲說道。 「哎……怎麼?這樣太……失禮了吧?」我看著正漫步走來的勞倫太太,不 禁問道。 「不失禮,我不在乎。」楊蓮將水杯重重的在茶几上一頓,毫不在乎的轉過 身,看向門口。眼裡流露出的傷感,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真的一樣,不過……她到底做過什麼呀,讓家人這麼討厭。」我情不自禁 的想到。「難不成……?」我一臉疑惑的看向楊蓮「應該……不會吧?」 「額……哦……我……好吧。」我向他們點點頭,表示照辦。 「你幹什麼?」我拿起地上的行李,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勞倫太太大聲的 問道。 「幫她準備個房間啊。你們不是一家人麼?」我看著勞倫太太,帶著生硬的 語氣問道。 「我沒這個女兒,行李給她,讓她滾蛋。」勞倫太太對我怒目相視。 「給我吧,我走。」楊蓮說著,來到我身旁,將手插在行李把手上,準備接 過去。 「你睡我房間,我睡客廳。」我用力一扯,將她的手從行李把手上甩開,迎 著勞倫太太走向樓梯。 「你要讓個髒東西誰你床?」勞倫太太當著樓梯,滿臉怒氣的瞪著我。 「髒?」我一臉嘲笑的看向楊蓮,帶著滿臉鄙視敬勞倫太太,「她比我干 淨。」說著,一把推開勞倫太太,提著行李箱走向自己的房間。 「來……」我站在樓梯口,向楊蓮伸出手,做了一個跟過來的姿勢。我看著 楊蓮的眼神裡帶著鼓勵,帶著一些只有我們彼此才能明白的東西,「來啊。」我 看著原地站立不動的楊婷,又向她點了點頭,鼓勵著她。 楊蓮看著我的雙眼裡寫滿感激,終於向一直向她微笑的我走來。我用力握著 楊蓮的手,走向自己的房間。將正在怒罵的蒂法和勞倫太太擋在房間門外。 「我去做飯,希望你喜歡中國菜。」我將她的行李放在地上,看著力氣用盡, 一屁股癱坐在我床上的楊蓮,微笑著問道,「你能吃麼?辣,酸,甜……你口味 重麼?」 「我什麼都吃,口味………」楊蓮突然抬起頭,怒視著我,隨後答道「我不 餓,什麼也不吃。」說著,一下躺在我床上,面向牆壁,不在出聲。 「好吧,我知道了。就按照KFC的口味來做吧。」我一邊退出房間,一邊 向面壁的楊蓮說道,「六點半開飯,我給你端來。」 「我不餓。」楊蓮猛然抬起上半身,衝我怒吼道,「你沒聽見啊。」 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向她微微一點頭,退出房間,來到廚房開始做飯。一 邊做飯,一邊想著自己的從前,不禁輕輕的歎氣和搖頭。「管她做過什麼,她… …只是需要一個燈塔。」 我不禁又想起那個將我從糞坑裡拉出來的女同學。不禁下定決心,我要將她 從糞坑裡拉出來。我不禁握緊右拳,給自己開始鼓勁。 第三章第一節共鳴 當我端著最後一盤食物進入房間的時候,楊蓮依然躺在我的床上面壁。我看 了看楊蓮,很標緻的一個女人,婀娜多姿,全身透出一股成熟女特有的魅力。 我不禁想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幹什麼不好,非要幹這個。」我不禁又看了 看躺在床上的楊蓮,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將盤子放在了書桌上。 「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中國食物,過來嘗嘗可以嗎?」我向躺在床上的楊蓮 招呼道。 「我說了我不餓,拿走。」楊蓮口氣生硬的吼道。 「這是何必呢?我都說了,她……」蒂法斜靠在門框上,一臉幸災樂禍的表 情,好像在說「你看吧,我都告訴你了。」 「我也說了,她只是需要一個燈塔。」我一臉不悅,口氣生硬的將蒂法後面 的話擋在了她的喉嚨裡。 「羅伯特,你……你……」蒂法惡狠狠的看著我。「你什麼意思?我坐你床 你都不高興,你竟然讓她躺你的床,你……你在想什麼?」 「我不是說了麼?她比我乾淨。」我慢慢走向蒂法,臉上帶著怒意,「出去, 我要關門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比還髒?」蒂法的倔脾氣出來了,絲毫不讓的站在我的面 前,好像一隻要戰鬥的小母雞一樣,高高的仰著頭,臉漲的紅紅的。 「不是,我不想沾污了你,僅此而已。」我歎了一口氣,向後退了兩步,微 微鞠了一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滿臉怒氣的蒂法請出了房間,並且關上了門。 「額……嗯?」我看向楊蓮的時候,只見楊蓮又對著牆壁面壁。 「額……我……你笑什麼?」楊蓮面壁一會兒,不好意思的抬起頭看向我說 道。 「沒,」我搖搖頭,還是帶著一臉的微笑。眼前的楊蓮不禁讓我想起以前的 我,她的心理,她的感情,甚至是想法,我都可以明瞭。 「我想……你應該餓了,來說點東西吧。」我微微側身,讓楊蓮看見桌上的 大餐。 楊蓮用雙肘撐著床,看向桌上的大餐。而我,則看向楊蓮的胸前,很寬宏的 ……胸襟。讓我不禁佩服起勞倫太太的遺傳基因來,母女三人的胸懷都是如此的 ……博大。身材也是如此的完美,雙腿的曲線也讓人浮想聯翩,真是尤物。我不 禁搖了搖頭,想起了我老娘經常對我的尊稱禍害。 我不禁用手擋著自己的嘴巴,呵呵的笑了起來,我老娘經常對我說,我這個 小禍害終於成長為一個妖孽了,進化之後,就變成了魔頭,帶著一群妖孽為禍人 間。不知道眼前這個尤物到底做過什麼。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肯定比我的 危害要小。 「你笑什麼?」楊蓮一臉的不解看向我。稍一遲疑,臉上再次換上了她的面 具。對於這幅面具我比誰都瞭解。但是對於她為什麼會帶上這麼個不討好的面具, 我就不知道了。 「身體是你的,你何必為了和我賭氣餓壞自己呢?」我依然的聲音裡依然帶 著笑聲。「我好像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 「你讓我留下來就是得罪我了。」楊蓮的臉上帶著怒氣,但是眼睛裡流出的 些許歉意可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哦?請接收我的道歉可以嗎?」說著我向楊蓮輕輕的鞠了一躬。 楊蓮現實一愣,又帶著那副不屑一顧的面具,衝我重重的哼了一聲,「你雙 膝下跪我才能接受,要不然……哼!」 「這樣啊……」我不禁滿心的怒意,但是在接觸到楊蓮的暮光之後,我剛要 爆發的怒氣就被打碎了,她的眼神和我當初拒絕別人幫助的時候一模一樣。我不 禁想到「這是個試探的機會,我正好試試我有沒有必要跳進糞坑拉她。」 「好吧,請接受我的道歉。」我一邊說著,一邊單膝下跪,在我的膝蓋快要 接觸地面的時候,楊蓮從床上跳了下來,將我攔住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我……」楊蓮看著我,聲音裡帶著感動的顫音。 「接受了道歉,就請嘗嘗吧。」我向桌上的飯菜怒了努嘴。 「我說了不不餓。」楊蓮看見奸計得逞,一臉得意笑容的我的時候,馬上意 識到自己上當了,臉上又換上了那副面具。 說完,楊蓮的肚子發出附和聲,證明她確實不餓。 我不禁捂著肚子哈哈的大笑起來。楊蓮滿臉羞紅,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不好意思,我的英語很糟糕,我一直以為不餓是飽的意思,不好意思,我 的錯。」我笑著說道。 「羅伯特,我……謝謝。」楊蓮終於坐在我的書桌前,準備吃東西了。 只見她毫不猶豫的拿起筷子,非常熟練的使用著。 「你怎麼不用刀叉?我以為你們不習慣筷子呢。」我略帶驚訝的說道。 「我們一家都喜歡中國餐,所以……用常了,就覺得筷子比較方便了,尤其 是在吃中國飯菜的時候。不過你做飯確實好吃。」楊蓮咂咂嘴,讚歎道。 「謝謝,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我做了一個讓她稍微讓一下的 動作。 「好。」楊蓮將椅子稍微讓了讓,給我留處一塊寫作業的地方。 我打開花了兩萬多的IM筆記本電腦,開始寫英語作業來。說起澳大利亞 的英語作業倒是比中國的作業好寫,不過是對我而言,因為可以寫出自己的見解 和思想,而不像中國的語文,絲毫沒有,甚至是不能有自己的見解。 澳大利亞的英語也別具一格,老師會讓全班同學跳出一本書,讓全班同學在 閱讀之後,寫出自己的對於書中人物,故事情節,或者任何方面的感想。在筆試 的時候,老師會讓同學們在幾個題目中挑選一個題目進行寫作,如果你對於文章 有深入的瞭解,和獨特的見解,那麼你將會獲得高分,反之,你可能會不及格。 其他科目的老師有可能根據作業的情況讓全班的某幾個同學上台給其他掌握 情況不好的同學上課,而老師則坐在一旁靜聽,在同學講完之後,做出適當的補 充。 我當然是數學和物理老師的重點照顧對像之一,雖然我可以不寫作業,但是 論文卻不能不寫,更何況 最新度| 是英語的。 在我抓耳撓腮,不停地在金山詞霸和word軟件之間切換,不停地找 適的英文詞的時候,楊蓮一邊吃,一邊指著屏幕上的英文詞,幫我做出最適的 選擇。 在楊蓮的幫助下,我很快的寫完了英語論文,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錶, 又給她們全家送上飯後的甜點。楊蓮當然也是全家一份子,雖然目前只是在我的 眼中。 在我端著甜點進入房間的時候,楊蓮正在電腦前,幫我完整的修改我的英文 論文。我將手裡的盤子放在桌上之後,略帶驚訝的看著正在熟練操作電腦的楊蓮。 「你能看懂我寫的什麼嗎?」 「能啊,你英文不錯。」楊蓮面帶微笑看著我。 「不,我是說我要表達的意思。」我一邊比劃著,一邊解釋著。 「能,很明確,我只是想從頭看一遍。」楊蓮微笑著看向我。 「你能幫我改改麼?比如說這句,你能用別的文字,或者文字敘述一下。」 我高興的看著楊蓮。 「不,額,如果你高興的話。我是說,要是讓我整句改,那就是我的話了, 就不是你 度‥◢? 羅伯特的特色了。所以我只是幫你添上適的詞,整句的修改,我看還 是你自己來吧。」楊蓮說完又笑了一下。 「哦……這樣,我明白了,謝謝。」我低下頭想了想,認為他說的有道理, 向她報以微微一笑。 楊蓮幫我修改論文,而我,則開始收拾桌子。當我看見桌子上的香煙盒的時 候,我拿過一個我親手用易拉罐做的花籃,將它放在楊蓮的手邊說。 「你用這個吧。」說完衝她微微一笑。 「額……不,我……其實……」楊蓮有點尷尬的說道。而我只是對她微微一 笑,端著碗筷離開房間。 當我端著碗筷來到蒂法的房間時,蒂法惡狠狠的盯著我,當我離開她房間的 時候,她的怒氣終於像火山一般噴發了。 「你個王八蛋什麼意思?她比你乾淨?你怎麼知道?你知道她幹什麼的嗎?」 蒂法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我……」我低垂著原本看向天花的頭,無奈的歎了口氣,又輕輕的點了 點頭。我伸手示意蒂法不要說話。蒂法雙手掐腰,惡狠狠地看著我,等待著我後 面的話。 「我只是想幫她,幫她找自己,僅此而已。」蒂法看著我充滿真誠的眼睛, 怒氣消了一半。做了一個繼續說的動作。 「我……我……」我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我……我以前……很壞,壞 到……你想像不到。」說完我又看了蒂法一眼,退出了房間,將蒂法的怒吼和謾 罵關在了她的房間裡。 當我刷完碗筷之後,到了房間之後,只見楊蓮嘴裡叼著香煙,雙眼盯著我 的筆記本屏幕,聚精會神的修改著我的論文。 「改完了麼?」我微笑著問道。 「完了,我再從頭看一遍。」楊蓮衝我笑了笑,指著金山詞霸上的中文字, 問道:「這是中文麼?你們怎麼認啊?」 「呵呵,很好認的,我教你啊?」我臉上掛著笑容,但心裡卻想著,怎麼和 她套近乎,讓她對我敞開心扉。 「好啊。」楊蓮高興地說道。 「我給你個中文名字好了。嗯……」我抬起頭,細心的想著。「就叫楊蓮吧。」 「這和我的名字差不多麼?」楊蓮看著我,問道。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我得意地看著楊蓮。 「一個近似我名字的發音而已?然後……?」楊蓮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中文每一個字,都有它自己的意思。」說著,我吧椅子向楊蓮拉近了一些。 「這個楊字,在名字裡,就是姓,但是它的意思是……」我細細的思了一下, 繼續說道「就是楊樹,在中國,用它指代人的時候,就是說這個人長得很帥,很 漂亮,嗯……就像你們說的紳士風度,淑女風度一樣。」 「這個蓮字,是說的蓮花」我看著低頭思的楊蓮繼續說道。我一邊在大英 科全書裡找到了蓮花的照片,一邊指給楊蓮看「這種花在中國代表純潔,因為 她出生在污泥裡,但是它本身看上去卻很乾淨。不是麼?」 我捏了捏正在低頭思的楊蓮的耳朵,順便在她的臉上用手被輕輕地摸了幾 下。楊蓮如夢初醒一般,看了看我,喃喃的說道,好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 給我聽一般。「我已經不乾淨了。」 「你知道純潔,天真都是什麼意思麼?」我看了看楊蓮自問自答道「剛出生 的小孩才是天真和純潔麼?我個人覺得不是這樣。用我們中國話說,孩子們都是 張白紙,長大之後,沾染了……很多不好的東西,習慣之後,她們就不再純潔天 真了。」 楊蓮看著我如有所思的點點頭,微微張開嘴巴,等我繼續說下去。 「不過,在我看來那不是天真和純潔,那是無知。我更欣賞蓮花的這種純潔 和天真,因為她是經歷了人間的各種醜惡和污濁之後的產物。就像蓮花,出自污 垢,在不潔中生長。蓮花是……」我沒詞再說下去了,深恨自己平時不喜歡看書 的毛病來。當我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項鏈時,頓時有了思路。 「比如鋼鐵,在經過多次加工和鍛造之後,才能比鐵更堅硬,更光亮。蓮花 也是這樣,只有經歷過最骯髒,最醜惡的環境之後所誕生的純潔和天真,才是真 正的純潔和天真。」 看著楊蓮低頭不語,我知道我的目的達到了,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在她的 肩膀上拍了拍,抱著一個厚毯子,來到一樓的客廳裡,準備睡覺。 當我來到壁爐前的時候,不禁惡狠狠的低聲罵道,一群王八蛋,做的太絕了 吧?我將手裡被水澆濕的木塊丟進壁爐裡,雙手抱懷,氣的直跺腳。 圖文吧這個山中小鎮溫差可是相當的大,白天能到三十多度,晚上十點以後 可就到十多度了。說這裡白天過夏天,晚上過冬天,可一點也不為過。我為難 的看了看沙發上那條薄薄的毛毯,又看看壁爐裡的木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在 沙發上躺了下來,用毛毯將自己裹緊,蜷縮著在沙發上看書。 一陣寒意襲來,我突然醒了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而且還有人幫我 關了燈,正疑惑著,又一陣寒意,將我激得一陣發抖,我不禁在心裡大罵道, 「這是什麼鬼地方,白天短衣短褲,晚上就能看見吐出的氣,這是什麼鬼氣候, 還他媽的是熱帶呢,深圳也沒這樣啊。」 正罵著,突然感覺有人在向我慢慢走來。循著感覺看去,只見楊蓮抱著一條 厚厚的被子,向我慢慢的走著。 「你冷麼?我給你拿了一條被子。」楊蓮走到全身緊縮成一團的我身旁,將 被子放在我的沙發上。 「不,我挺好的,不冷。」我看了看楊蓮拿來的被子,答道。這是我平時 蓋的被子,要是她把這條被子給了我,今天晚上,可就是她要挨凍了。不過這也 給了我將她拉正途的信心,因為這說明她還有良知。 剛說完,我的牙齒止不住的打著冷戰,不停地發出撞擊聲。 「不好意思,我英語不好,呵呵……」楊蓮學著我的聲調,調侃著我。 看著她捂著嘴巴,站在月光下微微的顫抖著,發出咯咯的笑聲,我不禁有些 陶醉。 「你看什麼?」楊蓮有些詫異的看著呆若木雞的我。 「你……好像蓮花。」我不禁帶著感歎和讚賞說道。 「我……早就……髒了。」楊蓮帶著傷心低聲呢喃道。 「過去就是張廢紙。」我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你現在不 過是掉進……我是說,你……你明白的,蓮花。」想到楊蓮的過去,把那些不中 聽的詞嚥了下去。 「你是不是知道……我……她們……沒有說過我吧。」楊蓮坐在我傍邊問道。 「嗯」我點點頭。「我猜到的。你做過什麼,也是猜個大概。不知道對不對。」 我帶著道歉的語氣說道。 「我是個成人演員」,說完歎了一口氣。「不過……我不是個婊子。」楊蓮 趕忙接著說道。 「我不是說了嗎,過去就是張廢紙。」我裝作不耐煩的樣子,揮了揮手。 「你看我。你能想到我過去都做過,壞到什麼地步麼?」 「哦?難道說……?你做過男妓?」楊蓮戰戰兢兢,一臉疑惑的問。 「啊?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吃驚地問道。 「你不是說……我比你乾淨?」楊蓮仰起頭看著我。 「啊……!我是說……我的意思是,我做的事情都不乾淨,都是害人的勾當,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無奈的笑了笑。「你和我當初很像,所以我才知道你想什 麼,為什麼要那麼說,那麼做。」 說完我們彼此對看一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的憶被一陣寒意打斷了,忍不住看了看坐在身邊的楊蓮。只見她雙手抱 懷,不停地在自己胳膊上摩挲著。 忍不住拿過放在一旁的棉被,蓋在她的身上。一邊蓋,一邊小心的詢問道。 「我能問你個私人的問題嗎?」 「只要不是太無理,你就問吧。」楊蓮口氣裡帶著些許悲傷。 「你這麼漂亮幹什麼不行,幹嘛非要做……你……可以……嗯……」。我支 支吾吾的問道,還怕我的詞句傷到她。「我到不是說不該干,畢竟每個人都有自 己的生活方式,但……我想不通。」 「哎……我也不想做的,可是……為了生活……也就……就這樣了。」楊蓮 語氣裡的悲傷越來越濃。 「能說說麼?你說出來可能會感覺好一點。」我一臉真誠的看著楊蓮。 「我……從哪裡開始呢?」楊蓮仰起頭看了看天花,又低下頭,看著半跪 在地上的我,眼裡帶著瑩瑩的淚珠。 「你……當初……為什麼……下那種決定?你不知道後果麼?」我看著楊蓮 一臉好奇的問道。 「知道,可是我沒辦法。」楊蓮歎了一口氣,沉寂了一會兒,喃喃的繼續說 道。「當時我媽剛剛離婚,我妹妹……就是蒂法,還要上高中,我也要上大學, 我媽媽……還沒工作,全家都需要錢,所以我就幹上了。」 「你媽……你們家……為什麼?不可能吧?」我有些驚奇的問道。 「以前……我媽再婚之前沒有工作,而且她……家庭婦做久了,就和會 脫節了,所以……她……進入會部容易,所以當時她處處碰壁。」楊蓮不無悲 哀地說,一邊說,一邊淚如雨下。「我不想耽誤自己的學業,也想幫幫家裡,所 以……我就。我也知道後果,可是……」 我聽著楊漣的話,忍不住將楊蓮緊緊地摟在懷裡,一邊安慰著,一邊輕輕地 拍打著她的後背,不時地在她耳邊發出噓噓的聲音,平靜她的心情。 「我本來想賺到錢,大學畢業之後就不幹了。但是……沒想到……我學的是 藝術,畢業以後……我……找不到工作,所以……只能……這樣了。」楊蓮悲傷 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將我的眼淚震落了下來。 抱著楊蓮我的思緒又到從前,寒冷又將我拉了來,聽著耳邊的狗叫聲, 不禁讓我思緒萬千,人和狗有時是一樣的。狗鐵鏈拴著的狗只能對命運嚎叫幾聲, 而人呢,被名為命運的鐵鏈拴著,除了對著目標掙扎幾下之外又還能做什麼呢? 例如我,礙於身份,礙於地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愛的姑娘在別人懷 裡喜笑顏開,無能為力,除了報以笑臉之外,還能做什麼?眼前的楊蓮,不也是 這樣麼?明亮的楊康大道誰不想走?滿是荊棘的道路誰又想走呢?可是通向天堂 的大門被關閉之後,你又能走那條路呢?除了放棄目標之外,又能怎麼走呢? 「哎……」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向懷裡正在抽泣的楊蓮,不知道說什麼 好。 「你……一起坐吧。」說著,將緊緊包裹著自己的被子掀開,讓我和她一起 坐在被子裡。 「不,我……我不想……把你弄髒了。」說著,我抓緊被子,又將楊蓮裹在 被子裡。 「你從前做過什麼?讓人這麼討厭?不如說來聽聽?」楊蓮一臉好奇的看著 我。 「能不說嗎?我想……留個體面。以前我是在是太壞了,我怕……」我無奈 的看了看楊漣,又歎了一口氣。「我……以前……害人……很多……而且都是… …我知道不對,也知道後果……可是……我太任性了……只是為了一時的高興。 所以,我是在不想說。」響起從前的所作所為,不禁有些支支吾吾,難以啟齒。 「你去睡覺吧,我累了。」我看著楊蓮,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打發楊蓮離 開。 「哦……你不想說就算了。」楊蓮看了看我,點了點頭,裹著棉被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突然站住,頭對我說「我們一起睡吧。」 「啊?不……不……不……額……我是說,不好吧。」原本我一臉高興的樣 子突然僵住了。原本準備站起來的我,又一屁股坐沙發上。高興的是可以離開 這個冰冷的地獄,在暖和的房間裡睡覺。但是,孤男寡女同睡一屋,而且還是個 ……這可就不行了。 「你……是不是……?嗯……」楊蓮的臉上浮現出唏噓嘲笑和悲傷。 「不……我……嗯……太失禮了吧……而且你這麼漂亮……我要是把持不住 ……把你弄髒了……還是算了吧。」我一邊掩飾著,一邊比劃著,臉上漲得通紅。 「我明白了……不用害羞,我不在乎的。」楊蓮滿不在乎的說,臉上還掛著 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看著我。 「額……好吧,不過……我不是什麼少功能,缺零件的殘次品,要是……餓 ……」我支支吾吾的還在想辦法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名聲。 看著楊漣掩嘴而笑的樣子,我不禁有些神迷。仔細的上下打量著楊蓮。 月夜下的楊蓮,穿著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長長的衣裙蓋住她的小腿,雄偉 的胸部,在連衣裙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寬廣。一頭灰黃參半的長髮披灑在她刀削一 般的香肩上,漂亮的鵝蛋臉上,鑲嵌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挺秀氣的鼻子下 面有著一張美麗性感的嘴唇,隨著她的微笑,在嘴角上出現了兩個小巧的酒窩。 纖細的腰肢,修長的美腿,高挑的身材,在那條純白色睡裙的修飾下,顯得 格外美麗。 「看什麼呢?」楊蓮佯裝憤怒的問道。 「看你啊,」一直被我壓制著的痞子作風,終於爆發了,帶著陰陽怪氣的 答道。「這麼漂亮的姑娘難得一見,不得看夠了再說?」 「你……你也不是個好東西。」楊蓮稍微一愣,不禁莞爾著笑罵道。 「我可沒說過我是什麼好人。」我抱著被子和毛毯,跟在楊蓮的身後走著。 「好暖和啊……」進入房間之後,我不禁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你在床上睡吧……」楊蓮看著我在地上鋪床單時說道。 「不了還是你誰把,我睡地上就行。」我看了看一臉歉意的楊蓮繼續說道。 「我早習慣了。」說完,衝著楊蓮微微一笑,繼續鋪床單。 和楊蓮同睡一床的事,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一來心裡還想著蒂法,二 來是因為自己還不想被楊蓮拉下水,三來是因為我深知被楊蓮拉下水之後,我就 沒有將她拉出糞坑的機會了。 在權衡利弊之後,我趁著楊蓮不注意的時候,在自己受傷的肋條上又狠狠的 打了一拳,疼的我實在沒心思再想那些男女之事了。 「拉她處來,談何容易啊,這還沒拉就已經身受重傷了,要是拉出來,還不 得……」正想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不禁又想起了以前拉我處糞坑的女同學,想 起她,不禁又攥緊拳頭,開始給自己鼓勁。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