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留學生那點事兒之歡喜結局》 留學生那點事兒之歡喜結局(01) 一.孔學謙 29年9月10日 「時間決定結果。」 我將手邊的牌扔到桌上示意結束,心裡又默默加一句:這會兒叫停,就是我 贏,不結束還等什麼啊!牌桌一圈人立刻嗷嗷大叫,嚷嚷著贏家不能跑!我哈哈 大笑,將桌上的錢裝進錢包,沒有絲毫負疚感。 「哥兒這是幫大家忙,今兒手順,再玩下去,你們輸得,早早散場子吧。下次再接再厲!」 我將椅子向後推了推,舒展了一下身體。 又是一陣′賤人′、′流氓′的笑罵,我卻一點兒也不介意。 都是很熟的牌友,大家打了這麼長時間的牌,每個人都有輸贏的時候。 這兒的場子只要還在,就總有輸出來、贏回去的機會。 說起來也是巧合,去年中秋學聯組織活動,本來說小打小鬧吃喝一頓完事兒 ,沒想到一路組織下來,規模越來越大,最後搞了個面向全校的慶祝晚會。 我們幾個人也是那會兒熟悉起來,打牌本來鬧著玩的事兒,可一兩圈下來, 個個癮還挺大,見導師、寫論文、做試驗都有遲到早退缺席的時候,每個週末卻 準保能湊出人頭玩兩把。 玩了個通宵大家也有些累,三三兩兩站起來找吃找喝活動頸骨。 大家趁著機會閒聊,說說論文、導師、工作,還有各個實驗室的傳聞。 今天一屋子人就數盧愷威最活躍,異常熱心地給韓道誠點了根煙,問道:「 聽說你讀書周在山裡租了個別野,還有房間沒?加我一個啊!」 「我問一下潘惠吧,這事兒我沒操心,應該問題不大。」 韓道誠不含□,拿起手機立刻發了短信出去。 盧愷威大喜,轉過臉問我:「有個事兒看你感興趣不,我國內有個熟人接了 個關於汽車通風的活兒,雖然就是圍標賺個出場費,但也得把標書正勁兒寫出來 ,其中技術部分要出個數學模型。我已經搭了框架,內容也寫了十來頁,現在沒 時間折騰,你看能接一下不?」 騙鬼吧!盧愷威哪裡是沒時間,最近幾次的牌場子回回都有他的身影,心裡 真正惦記的是隔壁小姑娘吧!這一屋子人,就我們倆是一個系而且同一個辦公室 ,彼此非常瞭解。 我趁機損他一句:「你剛說讀書周要進山看書呢,合著不是幹活去的?還是 有其他活兒要幹?」 一圈人哈哈笑起來,盧愷威白我一眼,道:「我手裡真有一堆兒導師的事兒 呢!」 我還沒說話,韓道誠的手機就響起收到信息的提示,他瞄了一眼對盧愷威道 :「行了,不過你沒得挑,就剩最後一個房間了。」 韓道誠說完給我一個抱歉的眼神,他進門時還問過我,這次讀書周要不要帶 小瑄一起玩玩。 我本想答應,但小瑄卻覺得就她一個不是同校學生,所以不是很樂意。 說來也很遺憾,我們一起申請出國唸書,但她的研究方向競爭非常激烈,本 身成績也不是很理想,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選擇一所三流大學,這件事一直讓她耿 耿於懷。 自從開始念博士,兩人一直處在暫時分開的狀態,好在距離並不遙遠,開車 也不過一個小時車程。 我們一直頻繁往來於兩個城市之間,有時候她來找我,有時候我去找她。 今天早早結束牌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小瑄要來我這邊過週末,我一會兒去火 車站接她。 送走牌友,我又看了看表,還有時間沖個澡。 想到馬上就能看到小瑄,身體立刻一股強烈的暖意上湧,長久的分離和近在 咫尺的相見,讓我只想迫不及待將她擁入懷中。 站在淋浴花灑下,我不自覺一手握住已經挺立粗硬的肉棒,想像著耳邊是她 的呻吟,身下是她的柔軟。 我伸出舌頭潤了潤乾澀的嘴唇,虛虛地閉上眼,沉浸在醉人的快慰中。 然而,明明一個星期都是自己的手解決,偏偏這次總覺得不夠,快感和小瑄 帶給我的完全不能比。 我有些氣餒地收手,快速沖洗後穿戴整齊。 我拿起手機,看著無光的屏幕,解鎖、撥打、接通。 「小瑄?」 「嗯?怎麼了?」 聽到女票的聲音,我不自覺勾起唇角,溫柔回道:「嗯……就是問你時間… …想你了……」 小瑄呵呵低笑兩聲,說:「火車正點,我這就到了。」 從家裡出來,我沒有猶豫選擇走路,雖說離車站有些距離。 然而,週六早上正是交通最擁擠的時候,更不用說在火車站附近停車,花費 的時間絕對比走過去要多。 果不其然,穿過學校和市中心,每條馬路都堵得厲害。 我看著緩緩移動的車流,非常慶幸自己的決定。 走著走著,一個紮著馬尾辮的背影出現在視野裡。 雖然天氣已經暖和起來,但溫度並不高,遠遠談不上炎熱。 我還穿著長袖衛衣,這女孩兒卻打扮清涼。 緊身白色短袖衫、七分牛仔褲和高跟人字拖鞋,從背面看曲線柔美流暢,亮 眼又養眼。 我走在她身後,目光總得向前,所以自然而然多撇了幾眼她纖細的腰身、修 長的大腿以及漂亮的屁股。 她一直低著頭,直到接近十字路口仍然沒有減速。 我不禁皺眉,加快腳步向她靠近,注意到挎在她肩上的格子皮包上,有個小 巧的福字中國結。 原來是同胞。 「嘿,」 我喊了一嗓子。 她置若罔聞,繼續埋頭走她的路。 我抬高聲音又叫了一聲,「嘿!」 她仍然沒有反應,直直朝著馬路走去。 「操呢!」 我低罵一句,這姑娘是聾子麼,我加快腳步。 幸虧她是人字拖,我是運動鞋,趕上她並不難。 饒是如此,她的腳已經跨上街道,我才一把抓住,使勁兒把她拖回人行道。 女孩子倒在我懷裡的同時,一輛汽車摁著喇叭從我們身邊擦身而過。 「噢,我的天啊!」 她驚魂未定,指甲嵌入我的前臂,驚叫道:「天啊,那輛車差點撞到我!」 「你太不小心了!」 我在她頭頂大喊,女孩兒的背部貼在我身前,嚇得渾身顫抖。 我摟住她,沒辦法不注意繃緊且富有彈性的肌肉,這女孩兒平時一定經常運 動,身體纖細緊實,非常有韌勁。 女孩兒使勁兒喘了幾口氣,這才轉過身看向我。 我的心臟也在那一瞬被扭了一下,彷彿剛剛有人拿鎯頭往頭上狠狠敲了一記 ,又好像被忽然卡住脖子摁在水裡。 「噢,天哪!」 等我可以呼吸時,終於喊了一句。 眼前一張細膩白皙的面龐,心形臉頰透著胭脂紅,澹澹的柳眉仔細修飾過, 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微微顫動,漆黑發亮的眼睛再配上挺直的鼻子,薄薄的雙唇 ,我腦子裡蹦出來的個詞兒就是′喜歡′。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她其實並不美麗,至少不是傳統美女,可就是忍不住讓人多看幾眼,又不能 看得時間太長,否則那目光非把她的臉蛋燒出兩個洞來。 我勒個去呢!這女孩兒真他媽夠勁。 「幸虧有你及時攔住我。」 她喘著氣拍拍胸脯,既後怕又非常感激。 我順著她的動作,立刻注意到雖然這女孩看起來嬌小玲瓏,但胸前卻偏偏墳 起一對呼之欲飛的翹乳,規模不大卻造型優美,堪堪讓人一手掌握。 操啊,這女人有毒,我暗暗喊了句。 我放手退開半步,問道:「你到底在看什麼?這麼入迷?」 她低頭瞅瞅攥在手裡的手機,「看書。」 「有這麼好看麼?不惜被汽車撞到?」 我皺眉,聲音也提高一截。 「我說是的話,你會再次對我喊叫麼?」 「沒錯。」 「那就只能說不了!」 哎呦,還有點兒幽默感,看來沒事兒了。 我又審視一遍她的模樣,剛才驚魂未定的樣子已經消失,這小姑娘的神經倒 是強大,這麼快就恢復過來。 不過話說回來,長成這樣當然能把世界踩在腳下了。 我搖搖頭有些無奈,「你沒事就好。」 她一隻手撫摸額頭,像是在擦腦門子的汗水,感激道:「謝謝你救我一命。 如果我出了意外,這本書再好也沒好到成為我這輩子的最後一本書。」 「就這你也能看得這麼專心!」 我走上前一步,她不得不向後傾斜,才能保持目光接觸。 「我連車站提供的免費報紙都能看得入迷。」 我撇撇嘴角,歎道:「你還入迷什麼?」 「應該還有那麼一兩件吧,不過這會兒我很難想出來。」 「為什麼?」 「我差點兒被車撞死,你忘了麼?」 我再也無法阻止自己的笑容,她的聲音輕快明亮,透露出的熱情也很可愛, 一下撥弄到我敏感的神經,同時又有些警覺,讓我不自覺攥緊拳頭。 我擺擺手,說道:「以後走路時別看手機,太危險了。再見!」 說完,我衝出人行橫道,向火車站趕去。 我沒有回頭,雖然心裡挺想,但我早活過毛頭小伙兒的年紀,這點兒自制力 還是有的。 火車站人頭攢動,但小瑄一從火車上下來,我立刻看到她,熱情地揮手打招 呼,迎上去緊緊摟住她。 沁香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我深深吸嗅一口,貪婪地撫上她的腰,又忍不住 掐了下她的腰窩。 小瑄身體輕顫,不動聲色握住我不老實的手,給我一個責怪的目光。 我勾起嘴角,摟著小瑄上了出租車。 一個星期積攢的思念與慾望幾乎繃斷理智,一分鐘都不想再浪費。 我緊緊抓著小瑄的手放在我的腿上,坐姿端正但心臟砰砰直跳。 小瑄對我說著學校趣事,我卻沒辦法專心,腦海裡不時閃現剛才那修長白皙 的身體。 心裡越來越煩躁,我把車窗開了條一指寬的縫兒,涼風刮進來吹在臉上,似 乎能給頭腦降降溫。 到了家,小瑄默默關上門,還來不及脫鞋子,我就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反手 重重抵扣在門上,將她禁錮在狹小的空間,掐著她的下巴吻下去。 「唔……痛……學謙……」 小瑄差點沒站穩。 我稍稍放鬆,也不過是騰出手剝她的衣服,迫不及待用力向後捋,一門心思 只想扒光小瑄。 下身肆意增長的騷動越來越強烈,一想到做愛我就激動得好像血液都在燃燒。 小瑄抽出手攥緊我的手腕,眸子晶亮生動,興奮中帶著羞澀,低聲道:「別 在這裡,我們去床上……」 她推開我,快步走向臥室。 我一邊跟著她,一邊脫鞋脫衣服褲子。 衣服褲子落在地毯上,被我迅速勾腳踢開。 她看著我滿眼慾望的急迫樣兒,笑著放下手機、挎包,也一件件脫掉身上的 衣服。 兩人跌跌撞撞倒到床上,我三兩下扒了她的內褲,從後面頂在她的兩腿間, 腰部前衝破開兩片嫩肉,滑進緊窄嫩穴中。 小瑄只是微微濕潤,並沒有完全準備好,我有些著急,不該這麼猛烈,可是 肉棒被甬道緊緊箍住的暢快感覺一直爽到我的每個神經末梢。 我根本停不下來,急切地硬闖進去,將小瑄的甬道撐得滿滿的。 小瑄被我的粗魯痛得皺眉,喊了一聲,纖腰用力扭動,想要佔據主動。 她挺著雙乳,抬起腰身,又將花穴迫不及待往我胯下湊,我從未見過小瑄這 等媚態,想來她也是時間久了,身體十分飢渴。 我一連嚥了幾下口水,緊緊握住細腰,胯部一下下重重撞在她柔嫩光滑的屁 股上。 啪啪啪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肉棒在花徑中劇烈摩擦,明明灼熱得要擦出火 花,偏偏得來的是小瑄甜甜的蜜液,汩汩澆淋在肉棒上。 猛操一陣後,小瑄終於終於抑止不住,揚起腦袋劇烈顫抖起來。 小瑄高潮而至,我放慢速度讓她喘口氣,咬著小瑄的脖子親吻,兩手伸到她 胸前,握著她的乳房使勁兒揉捏。 這時,小瑄的手機不合時宜響起,兩人正在興頭上,誰都不想接電話。 沒想到對方很執著,竟然任憑鈴聲響著,就是不掛電話。 我有些厭煩,忽得起身拿起她的電話,想著超酷地來一句′她正忙呢,閒下 來再打給你。 ′可還沒等我把話說出口,那邊就傳來一個男人急促的聲音。 「嗨,瑄兒小寶貝,幹嘛不接電話啊?想死你了!」 他的聲音輕佻,′瑄兒′倆字叫得尤其親密。 聞言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小瑄也是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立刻來奪電話。 我條件反射揮手擋住她,將手機扔到一邊。 小瑄瞪大眼睛,焦急地張嘴想喊,我一巴掌摁住她的嘴,整個身子壓在她身 上,狠狠把她釘在床上。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在繼續,「上次操你真他媽爽……城裡新開了家火鍋店, 這兩天約了一起去啊!我要個包間,吃完火鍋再來你吃我,我吃你!呵呵!」 那人顯然覺得很好笑,自己先笑起來,他又張口閉口瑄兒的叫了好幾聲。 我們這邊一直沒有回應,他可能這才覺得不對勁兒,自動掛了電話。 小瑄一直在我身下拚命掙扎,兩條大腿又蹬又踢。 我身上用的勁道也越來越大,實在不能想像,對自己百依百順、就在早上還 發短信噓寒問暖的小瑄居然也玩起三心二意、欺騙隱瞞的勾當。 一時間,不知道是慾火化為怒火,還是怒火化為慾火。 我一把抓住她的頭髮,伸出手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小瑄原本死死咬住嘴唇,強忍著不說話,被我一巴掌扇得腦袋偏向一邊。 她哇一聲大哭起來。 我怒視著她奪眶而出的眼淚,不知道她這時候在想什麼,是因為我把她打疼 了?還是心中的負罪感只能用哭泣來發洩?我起身徑直走進洗手間,將門死死鎖 上。 小瑄哭喊著一個勁兒拍門,我站在花灑下,將水開到最大,然而聲音很難被 完全蓋住。 她斷斷續續叫喊著,一會兒是開門、聽她解釋,一會兒又是對不起,哀求原 諒。 我的腦子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更不用說做任何決定,只是一門心思想要離 開,離她遠遠的,哪怕就一會兒也好。 我快速洗完澡換好衣服,掰開小瑄緊拉我的手,只說自己要去打工。 不知怎的,雖然她的樣子亂七八糟、痛哭流涕,我卻覺得比她狼狽,只能用 逃之夭夭來阻止自己做出愚蠢後悔的事。 我一路開車來到購物中心停車場,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熙熙攘攘的人群, 心頭湧出無數的傷心和難過。 電話、短信、消息從踏出家門那一刻就一個接一個,手機提示音忙碌地提醒 我小瑄的焦急。 我沒有理會,卻忍不住翻出手機,凝視著屏幕裡那張笑顏如花的美麗面龐。 我一拳重重砸在車上,滿懷期待的見面竟然變成欺騙和背叛,憤怒像一把利 刃直插心臟,痛得我彎腰大哭起來。 小瑄是我的初戀,從認識她開始,我就對她溫柔嫻靜的淑女風範愛慕不已, 早早認為這是我的老婆,下定決心兩人一輩子在一起,青梅竹馬,白頭偕老。 我一直堅信時間決定結果,而我們兩人的相親相愛就是最佳證明。 十年了,十年的感情啊,操呢!小瑄對我的意義早已不僅僅是心上人,也是 親人,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一直以為自己很幸福,兩人熟悉至深、相愛至深,她是我最在乎的人,而 我也是她最在乎的那個。 我從沒想過她會傷害我、更不用說背叛。 為什麼會這樣?我擦掉臉上的淚水打開手機,一篇篇翻過她的各種社交網絡 賬號。 一直覺得這是些小女生的玩意兒,平時並不留心,這一次卻拿出看論文評價 的勁頭仔細翻找。 現如今她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還不如自己尋找。 看到她靠在路虎的一張照片讓我停頓片刻,我記得三年前買車時她曾經極力 推薦路虎,當時並不在意。 在國內時我就一直開霸道,並沒有特別強烈的慾望換牌子。 她卻抱怨霸道又難看又便宜,我還好一陣哄勸。 小瑄對吃穿用度非常講究,雖然家庭談不上大富大貴,但父母就她一個女兒 ,難免養得嬌慣物質些。 就從那個時候開始的麼?從時間上看已經是一年前,我有些迷茫,手腳也有 點兒發冷。 不知在車裡坐了多久,壓抑窒息的氣氛終於讓我無法忍受,這麼一直做下去 不是辦法。 我打了個電話問咖啡店是否需要人手,其實小瑄來之前我就跟值班經理請了 假,根本不需要打工,但此時此刻的我,只想找個人多的地方讓自己忙碌起來。 留學生那點事兒之歡喜結局(02) 二.焦雁 29年9月10日 拎著購物袋從普拉達出來,隔壁咖啡店的香味吸引住我。 看看表,已經七點。 今天逛得有些狠,竟然錯過晚飯時間。 再瞅著表上的三個圈圈,三個顏色已經合上而且有了重迭。 今天卡路里消耗完成任務,我思忖著給自己來杯咖啡應該不為過。 咖啡店顧客挺多,隊伍卻不長。 我怕擋隊伍,離櫃檯遠遠站著,為頭頂菜單裡的各式咖啡犯難。 如果聽從腦袋瓜兒理性選擇,我該點小杯美咖,可一張巨大的摩卡特寫海報 讓我挪不開目光。 我喜歡摩卡,喜歡裡面濃郁的巧克力汁,喜歡上面軟軟的鮮奶油,再撒上一 層澹澹的肉桂粉,我所有心思都鋪在大杯摩卡上。 服務員早等不及,手指放在屏幕上蓄勢待發,盯著我準備下單。 我的內心還在糾結打仗,而且明明離櫃檯站得老遠,他卻揮手招呼我靠近, 熱情問道:「小姐想要什麼?」 我的目光在摩卡流連不已,卻咬著牙說道:「小杯美咖……除咖啡因。」 我該一槍崩了自己,可服務員根本不管我的內心在淌血,飛快在屏幕上按著 ,然後問道:「叫什麼名字?」 我一副沒聽明白的詫異表情,「買杯咖啡還得報名字?」 服務員耐著性子解釋,我這才恍然大悟,快速說道:「千里共嬋娟。」 不出所料,服務員一臉茫然看向我。 我心裡哈哈大笑,因為小杯美咖的鬱悶情緒也除去很多。 這是我買咖啡最喜歡的部分,通常給名字時我都是唐詩宋詞換著來,上次給 自己起的名字是′知我者為我心憂′,再上次是′滾滾長江東逝水′,每次服務 員都一臉難色,那幅不知該如何下筆的樣子,比叫瑪利、露西要酷多了。 「就寫艾瑪吧!」 玩笑開完,我善解人意換個名字。 服務員如釋重負,刷刷刷寫好我的名字,迫不及待把我打發給下一個服務員。 我再次留戀地看了眼精美的摩卡海報,心如刀割。 下次吧,親愛的,我在健身房多待半個小時,一定領你回家。 我暗暗歎口氣,退到一邊,拿出手機翻著新聞,等待艾瑪的美咖…除咖啡因 的…還是小杯,真該自己頒個諾貝爾傻瓜獎。 沒多久,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千里共嬋娟。」 我愣了一下,抬起頭順著聲音看去。 一個中國人樣貌的服務員端著咖啡杯和我四目相對,面色有些疲勞頹喪,眼 睛卻清亮沉穩,我立刻認出是早先在街上救我免遭車禍的男生。 居然在這裡又看到他,好巧啊!我回想起早上的情形,當我轉身看向他的那 一瞬間,不知該如何形容。 因為在我有限的生活經驗中,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 激烈跳動的心臟、紛亂盤旋的情緒讓我的頭腦完全凝滯,只剩一份強烈的直 覺:我所熟知的世界即將改變。 這份直覺仔細想想非常可笑,我很清楚,當時情況那麼混亂。 到處都是人和車,我又因為一場潛在車禍驚魂未定,很容易焦慮過度,根本 無法有條有理地感覺任何事情。 兩人的交談快速簡單,他的指責之意再明顯不過。 確定我沒事兒後他就再見離開,甚至連名字都沒留下,彷彿迫不及待將我拋 擲腦後。 我有些洩氣,看來是自作多情,人也沒開始時覺得順眼。 他的臉龐方方正正,五官普普通通。 衣服乾淨但毫不起眼,大小雖然合身但卻和氣質不襯,身上還有一陣濃濃的 煙草味。 沒什麼特別,只是一個健壯、有點魁偉的男人。 這會兒他正面對著我,大概因為店裡太熱,領口下的兩顆扣子被解開,露出 小片麥色的肌膚。 脖子修長,連那枚凸起的喉結都顯得性感粗獷。 袖子挽到手肘,胳膊上發達的肌肉將袖口繃得緊緊的。 我看得口乾舌燥,心裡蠢蠢欲動,忍不住想摸一下、親親也行,或者兩者都 有,究竟是不是真那麼硬朗?「千里共嬋娟。」 他又說一遍,微垂的眼睛直直望向我,含著些許不屑。 舉著杯子的手抬了抬,胳膊上鼓鼓的肌肉跟著跳動一下。 我臉龐發燙,應該是已經紅了。 我暗暗斥責自己,明明一般般個人,竟然在他面前走神,這可不是好現象。 我故意看看剛才給我下單的服務員,祈禱這個動作可以讓他信服,我的尷尬 完全因為剛才的表演不小心被盡收眼底,絕不能讓他知道臉紅是因為幻想他衣服 裡的樣子。 我輕咳一聲走上前,從他手中接過杯子,驚喜地發現竟是大杯摩卡。 我眉開眼笑,感激地說:「哥哥真好!」 他從鼻子裡哼了聲,回道:「別多想,所有中國人來,我都是大杯。」 我更加熱情,追問道:「美咖變摩卡怎麼說?」 「看你那模樣,跟被捅了一刀似的,我做慈善罷了。」 我拍拍心臟做受傷狀,可憐兮兮道:「所以說你好呢,第二次了,你可是又 救我一命!」 這次他沒有搭腔,或者說直接把我當成透明人,轉身在咖啡機前繼續忙碌。 剛好給我一個機會欣賞他的背影,工作襯衫平展地貼著他的身體,寬寬的脊 背,結實的臀部,粗壯的四肢,這身板可以給八分。 我端著咖啡找到一個角落坐好,越看我的摩卡越喜歡,香醇濃郁的氣息圍繞 著我,讓我忍不住湊上前深深吸了一口氣。 咖啡那麼香,我又平平安安,生活真美好!多虧那個小哥哥,不僅救我免於 車禍,又送上摩卡一杯,我愛你!這心思聽上去像玩笑,但我確實喜歡上他,雖 然不過第二次見面。 我朝那小哥哥看過去,也許我的目光太過熱烈,他好像有所察覺,轉過身掃 視店裡的人群,很快就和我的眼睛相遇。 再看第二眼,他仍然不醒目,除了眼裡的聰慧。 一直以來我不喜歡太過聰明的男人,我的意思是,在見到他之前,我不覺得 喜歡這個類型。 他們思想太多、太講道理不講感覺,尤其這位又用特有的、冷漠的、紆尊降 貴的神色看著我。 我笑起來,明白他眼神裡的意思。 他很討厭我,但遺憾的是我陰魂不散,總在他周圍出現。 我的玩心和虛榮心一時被挑起,朝他作了個揖,毫不介意他眼神裡的敵意, 用口型再次說謝謝。 頓了頓還覺得不夠,又指指他,再指指我的桌子,希望他明白有時間了過來 找我。 他皺皺眉頭,撇開眼只當我是神經病。 雖然打量很粗略,但足夠明瞭他對我避而遠之的態度。 我卻覺得越來越有趣,尤其是自己展現的熱情,到他跟前跟潑到冰塊似的, 不但沒有融化冰塊,反而連熱情都被凍成掛在屋簷的冰凌子。 這番做派讓我想做一件會撩騷他的事,譬如撲到他懷裡吻他,直到僵硬嚴肅 的面龐軟化。 我一邊喝著摩卡,一邊盯著他,想抓個他又忍不住瞄向我的正著。 這時手機響起短信提示音,潘惠的一條微信跳出來:最後一間有人要了。 這個學期有一周讀書假期,我早早瞄上林區一幢別墅,尤其是別墅的花園設 計去年上過雜誌、得過大獎,我一直說想去看看。 潘惠提到讀書周換個地方呆呆時,很多人都表示有興趣,我趁機推薦這幢別 墅。 說服大家並不難,畢竟地方和房子確實漂亮,雖然價錢貴點兒,可一分錢一 分貨,比五星級酒店強。 潘惠人緣廣牽頭負責,別墅的六個臥室很快湊齊人,沒想到昨兒一個人忽然 告知有事退出。 雖然覺得這種一到最後就掉鏈子的人麻煩,但也無可奈何。 沒想到潘惠動作倒是利索,很快找到人將份子補齊。 我將電話打過去,沒響兩聲潘惠輕快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 忽然,桌上投下一片陰影,接著一個外套衣角出現在我低垂的視野。 我的心臟漏跳一拍,疼疼的,顫顫的,卻沒敢抬頭,怕他看到我眼裡的得意。 好不容易穩著自己抬眼看去,果然是救命恩人。 他身上披了件早上的外套,抽出對面的椅子坐在我對面。 我對他笑笑,給他一個抱歉的眼神,繼續對著手機道:「惠兒,我還當咱們 就把那間空出來呢,昨兒我已經把錢付給中介。今兒得的份子,也別說銀行轉來 轉去,我回頭跟大家說一下,用這錢在林區鎮子裡找個餐館,大家聚餐吃頓飯, 怎麼樣?」 「行啊,本來說租個小巴一起帶大家過去,但問了一圈時間合不上,只能各 去各的,所以到農莊肯定有早有晚,你找個打烊晚點兒的餐廳就好。」 潘惠爽快答應下來。 「好的,定幾個人的桌子?」 我從包裡拿出筆和便簽邊聽邊寫,有的人認識,有的人不認識。 房間就那麼幾個,可從人頭上看,我估計自己是為數不多的單飛分子。 不過不重要,我本來就是衝著花園去的。 我高高興興放下手機,雖說今天險象環生,但總的來說還不錯,尤其是救我 的小哥兒正坐在對面。 次太過驚慌匆忙,第二次光線不好又隔著櫃檯,現在的情緒和環境都恰 到好處,我也有了新發現。 他將頭髮剃得很短,摸上去大概會刺刺的。 厚厚的鼻子本該緩和臉龐的稜角,然而濃眉下眼睛帶著專注又有些尖銳,渾 身上下冷冰冰的,看不出喜怒哀樂。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整個人無趣得跟老和尚在唸經,白瞎二三十歲的大好年紀。 我的意思是,既然坐到跟前,幹嘛還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呢?看,這就是為 什麼我喜歡單純簡單的人,有點兒可愛,有點兒笨拙,這樣的人打起交道來沒有 威脅,輕鬆愉快。 奇怪的是這位身上的特質卻邊兒都不沾,我卻還是被吸引,至少直覺告訴我 不要輕易放棄。 挺奇怪,我撫額琢磨了下,看來瞭解自己也需要過程啊!,我握住咖啡杯, 身體稍稍向前,一本正經說道:「嗨,今天是你的幸運日。」 他的瞳孔晃動一下,顯然很意外,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 幾秒的沉默後,他瞇起眼睛防備地回道:「為什麼這麼說?」 「今天你認識了焦雁。」 嚴格說該是我幸運才對,不過嘛,這些都是字詞句的修飾,意思一個樣兒。 「我猜你不是千里共嬋娟,而是那個焦雁?」 「天上地下,就這一個。」 我咧嘴無聲笑起來。 他沒有接話,只是做個嗤笑的表情,但不妨礙仍是個笑容。 緊抿的嘴唇放鬆下來,露出原來飽滿的樣子,鑲在稜角分明的臉上,有點兒 苦中作樂的無奈,好像救人於水火後卻又讓自己深陷水火。 他今天日子應該不太好過!我繼續問道:「你叫什麼?我怎麼都該知道救命 恩人的名字吧!」 他還是沒有接話,可能在猜測為什麼面前這個黃毛丫頭對他感興趣。 老實說,我對自己的勇敢也印象深刻。 自從上大學,脫離父母獨自生活是我成長一大步。 除了努力學習,還要學下廚做飯、在線訂購、組裝一大堆傢俱、參加活動結 交朋友,探索城市的街街角角而不迷路。 顯然,我在走馬路時還需要更加小心,不過沒關係,任何事情都有過程。 現在,我正和一個男生調情,而我一點兒都不知道究竟做的對不對。 他沉默的時間越長,我的信心也越少。 我應該更委婉、更謹慎些麼?他能主動坐到我面前,肯定有他的原因。 這是危險信號麼?光天化日之下聊聊天應該沒什麼吧,而且他又一副冷臉, 看上去像是我在纏著他煩人。 欲擒故縱麼?還是有其他事情讓他退縮。 「孔學謙。」 他終於開口,目光很難解讀。 雖然這位說話跟拔牙似的,我卻仍然很高興。 至少這次兩人沒有分道揚鑣繼續當陌生人。 我想了想,說道:「皮克斯動畫、好聲音、阿加莎·克裡斯蒂,還有……摩 卡。」 「嗯?」 我對他嫣然一笑,「早上你問我還著迷什麼?現在可以告訴你了啊。」 「阿婆?不嫌老了些麼?」 「′好′的意思就是經得起時間考驗,什麼時候都有人喜歡。」 我停頓了下,又故作深沉道:「時間決定結果!」 孔學謙眼皮跳了一下,卻沒有馬上說話,只是用那雙彷彿能攝人心魂的眼睛 澹澹瞥向我,半響表情才鬆懈下來,說道:「陪我出去抽根煙。」 他站起身,又幫我把擋道兒的椅子挪開。 他的手掌很大,指甲修得整整齊齊。 我抑制不住唇邊的笑容,心頭有些瘙癢。 一個念頭剛在腦海中升起,他卻已經將手收回。 孔學謙顯然很熟周圍,被他帶著拐了幾拐,兩人就從最近的消防通道出了購 物中心大廈。 「你在哪個系唸書?」 他從兜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隻叼在嘴裡,緊緊抿著。 我的眼光追隨他的動作,發現他的唇角有些龜裂蛻皮。 手袋裡有瓶水、也有管潤唇膏,當然也可以親上一親,替他舔走唇上的乾澀。 不過,看到他陰鬱頹唐的面孔,那股突如其來的慾望瞬間消褪。 「景觀。」 我趕緊將思緒轉回到他的問題。 「景觀是幹什麼的?」 「公共場所的共享空間設計,譬如公園、中庭、大堂,更簡單的說就是種樹 、栽花、挖水池。」 我快速說道,這個問題被問過很多次,我早已答得輕車熟路。 「我們學校很強麼?」 他慢悠悠問,手裡攥著火機,不著急點火。 「還行。景觀系原來在農學院下面,後來被建築學院要走,結果沒多久,又 被城規學院撬了牆角。這已經是半個世紀以前的事兒,不過每年仍然被每一屆新 生津津樂道,好像景觀是唐僧肉似的,妖魔鬼怪誰都稀罕。其實每次換主兒,名 義上是學術管理,說到底還是撈各種好處,師資強大了,排名也容易靠前,可也 落下見異思遷的名聲。」 我滔滔不絕,一方面不想讓兩人陷入沉默的尷尬,另一方面也確實想認識他 、被他認識。 我不覺得他真有興趣知道我的專業,說到底只是想有人陪而已。 我並不介意,很顯然他今天心情不好,可既然說了認識我是他的幸運,那當 然要認真對待啦。 「見異思遷,」 他乾笑兩聲,說道:「看來數學學院表現很好,從來沒挪過地兒。」 他終於舉起火機打火,可試了幾次只見著火星就是點不著。 我走上前從他手裡奪過火機,手腕甩了兩下,幫他打著火,問道:「所以. ..這就是原因。」 孔學謙很快吸了口煙吐出來,透過繚繞的煙霧,微瞇著雙眼,風輕雲澹說道 :「嗯?你的思維很跳躍啊!」 「你明明煩死我,偏偏還拉著我聊天。有人見異思遷是個很好的理由,對吧?」 我不知道他是諷刺或是真心,索性繼續自作聰明。 「也許。」 「換句話說,別管閒事兒。」 「也許。」 「好吧,不說就是了。」 我輕鬆說道:「等將來我們更熟些,你更相信我些,也許會告訴我。」 「誰說我不信你?」 「你的眼睛在說厭煩透了,而抿著嘴唇的方式,正使勁兒阻止自己潑口大罵。」 「我沒有。」 他飛快否認。 「而我不信,身體語言從不騙人。」 他心情不好,又看我一百個不順眼,再努力討好,他都會依舊找彆扭。 還不如任性一些,跟他爭一爭。 「今天早上醒來時,我們還是陌生人。」 「現在呢,我喝了你的咖啡,給你點煙解悶兒,做了自我介紹,更不用說被 你摟過抱過,已經不是陌生人。」 孔學謙倚在牆邊吸著煙,不再說話,但眼神在我身上遊走,卻沒有任何動作 ,不知在想什麼。 「誰?爸爸?媽媽?哥們?女票?再要麼就是你?能讓你如此鬱悶,橫豎逃 不了這些最親近的人。」 我進一步刺探,說我八卦沒禮貌好了,可我確實好奇想知道啊!孔學謙面色 更加陰暗,微微搖頭。 我走上前一步,熱情說道:「嗨,你可以跟我說啊,你說什麼我都聽。」 孔學謙不屑一顧,問道:「為什麼?就因為一杯摩卡?」 灼熱的煙草氣息混合著冷漠的話語,我有些心怯,可想著他這副神態說不定 就在等我打退堂鼓,讓我還是壯著膽子冒險靠近,反問道:「為什麼不,我喜歡 摩卡。」 他整個人釘在牆邊,沒有動,甚至呼吸都沒亂。 我繼續問道:「如果我問你你著迷什麼,我會後悔嗎?」 孔學謙瞇著眼睛剛要說話,忽然衣服兜裡響起一陣輕快的音樂聲。 他的表情立刻變得冰冷,渾身上下好像結上一層霜,速度之快令我不寒而慄。 不光因為恐懼,還有來自大腦深處的信號:危險。 有人給孔學謙打電話,而且這個人很特別,不然鈴聲不會設置成老樊的′我 的姑娘′。 可是他任由鈴聲響著就是不接。 直到對方掛斷電話,′我的姑娘′嘎然停止,我才慢慢呼出一口氣,甚至沒 意識到剛才竟然一直屏住了呼吸。 然而,孔學謙週身仍然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剛剛發生了什麼?這個沉默寡言 的男人早上救了我的命,剛剛又給我一杯香噴噴的摩卡,這會兒卻彷彿要殺人似 的。 彷彿看出我的想法,孔學謙站直身體,長長的手指緩緩彎曲,握成拳頭按在 腿邊,說道:「沒錯,你會後悔。你是聰明人,焦雁,離我遠點兒。」 我背好包,拿起購物袋,再傻也知道自己不小心走進一場激烈的糾紛中。 雖說我挺想繼續呆下去,可孔學謙估計沒心情讓我看熱鬧。 不僅如此,他正處在異常憤怒的狀態,多留一秒我都可能成為替罪羊。 我被動地點點頭,答應道:「好,不過你別衝動,小心將來會後悔。」 「你再不走就一定會後悔!」 「好吧好吧,你忙,我先離開。」 我下意識放輕語氣,像在示弱,也像是怕激怒到他。 也許太過緊張,我沒看到進門的小台階,而鞋跟又太高,不小心絆了下扭著 腳。 我輕呼一聲,趕緊抓住大門穩住自己,盡量保持優雅地走進購物中心。 忽然,孔學謙出現在我旁邊,我以為他又要教訓我,沒想到他竟然扶住我, 說道:「我送你。」 還不等我做出反應,他已經邁出步子,速度不快但扶著我的手卻異常用勁。 他從始至終目不斜視,加上個子又高,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緊繃的 下巴和筆直的肩膀,整個人就像即將爆炸的炸藥桶。 我小心翼翼跟著,絞盡腦汁想開口說點兒什麼,可車站眨眼就在面前。 以前來購物中心,不止一次抱怨車站離得太遠,可這次卻近的就在隔壁似的。 孔學謙仍然不說話,甚至連再見都沒說轉身就走。 望著他即將遠離的背影,我著急叫住他:「嗨……」 他不停,我急了,提高聲音又叫了聲:「喂,孔學謙……」 他停下步伐,終於回頭。 我無法動彈,原本想走過去的動作也一時停滯。 明明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隔著那麼遠,我卻彷彿看到他的難過和孤單。 我拚命吞下喉嚨裡的腫塊,說道:「謝謝。」 孔學謙低低應了聲,腳步更加迅速地移動,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人群中。 我兩手撐在長板凳上,盯著鞋尖亮片,思忖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電話那頭肯定是他的女票,而且是剛剛吵完架的女票。 聯想到口不擇言說今天是他的幸運日,我不禁縮縮脖子,估計孔學謙當時都 要罵破肚子。 我很是沮喪,在這種情形下相識實在不是時候,無論孔學謙身上發生什麼, 也不管我多喜歡他,結果都是我被拉黑出局。 就像雨後春筍,刺破厚厚的土壤,蓄勢待發繁盛成長,可在別人眼裡不過是 花園裡的野草,毫不猶豫被連根兒拔起,扔到一邊。 我長歎口氣,這一天從認識孔學謙開始,情緒就在起起落落中上下,最終還 是慘澹收場!(待續) 留學生那點事兒之歡喜結局(03) 三.孔學謙 29年9月15日 我去找小瑄。 那天負氣離開,她急切想和我解釋的舉動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冷靜下 來後,也意識到自己固執的行為很幼稚,拒絕和她溝通並不明智。 十年的感情不該如此草率,我們遲早都要心平氣和談一談。 其一我確實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其二,如果她坦誠後悔、如果另有隱情、 如果她還非常在乎,很多很多如果,我希望我們仍能有機會挽回。 和小瑄商量好見面時間,我開始思考如何將話說開。 彼此的心情感受,過去的甜蜜恩愛,將來的期許承諾,越想心裡越捨不得, 只希望能快點兒見到她,讓一切恢復如常。 交通出奇順暢,我竟然提前二十分鐘就來到小瑄家樓下。 正打算掏出電話跟她聯繫,視線不遠處忽然行駛來一輛路虎。 完全是種直覺,我停下手裡動作,整個人一動不動,怔怔看著那車停在街角 不遠處。 駕駛室裡兩個人,司機三十上下,而坐在副駕的正是小瑄。 那司機熄了火,兩人卻並沒有跳出車,而是急切地擁抱親吻。 纏綿許久,小瑄終於和他分開,整理好衣服打算離開。 可那男人卻跳下車又說了些什麼,拉著她一起走進公寓。 沒一會兒,小瑄的電話打來,問道:「學謙,你到哪兒了?」 「很快。」 我平靜說道,發現自己挺有演戲天賦。 「我去街角迎你,大家剛好一起吃些東西。」 我把車停在路口,小瑄立刻朝我跑過來,好像迫不及待想看到我。 我暗暗苦笑,她應該一門心思想著快點結束,打發我離開吧。 我自嘲道:「不用這麼著急,我又不是不等你。」 小瑄小心翼翼挨到我身邊,討好道:「一個星期了,你一直在生我的氣,我 自然要識趣些。」 我抿住嘴角,語氣不由自主緊繃,「對我來說太意外,我需要點兒時間。」 「明白,咱們去吃飯。」 我哪裡有胃口吃東西,「我不餓。」 小瑄低下頭,心有餘悸喃喃道:「那咱們在外面說會兒話好不好?上次你真 嚇人。」 我想起那個下了狠手的巴掌,也是我認識她後次動粗。 我早該道歉,可現在多說無益。 雖然她的解釋說得通,可真正原因該是此刻正在家裡等待的新歡吧。 「我記得這附近有個公園,去走走?」 我歎口氣,一路準備好的說辭此刻全無派上用場。 「聽你的。」 蔚藍乾淨的天氣,精心修剪過的大片草坪,一條白石小徑繞著一潭池水蜿蜒 伸展。 這個公園我們曾經走過很多次。 然而現在,該說的情話都已說完,我在想如何開場,她在想如何結束。 「小瑄,我以為我很瞭解你。怎麼回事兒?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了什麼?」 事到如今,我也只有這個問題。 小瑄沉默一會兒,悶聲道:「開始也就是普通人互相認識,後來因為參加同 一個學習小組,接觸多了些。他又一直在追我,那感覺挺好奇、挺新鮮,所以一 時迷了心思。」 她扭過頭看向我,繼續說:「學謙,我很高興認識你,大家在一起十年,很 開心!」 「你還記得。」 我的口中泛出一絲苦澀。 小瑄抓住我的手,使勁兒點頭,「我是個膚淺的女人,而且很笨,什麼都不 會,只能跟在你後面,跟你要這要那,要我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我一直以為自己 很幸運,像得了大獎那樣幸運。你能挑中我當女友,而且那麼愛我。我花癡一樣 幻想我們的婚禮、未來、孩子,甚至偷偷給孩子起名字。我知道自己很傻很無聊 ,但是沒辦法,我真的很愛你。」 小瑄眼圈一紅,又很快擦掉即將掉出的淚水,努力擠出笑容,繼續說:「對 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說得自己像個怨婦,想必你聽得很討厭。」 我怔住了,心裡一時不知該如何如何做想,只是輕輕掙開她的手,認真說道 :「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 「我不是有意傷害你。我們太早在一起,太習慣對方。他追求我時我就覺得 新鮮,迷了心思,分不清對你感情還是不是愛戀。」 小瑄的眼眶流出淚水,她抓住我的胳膊,快速說道:「我一時貪玩,年輕虛 榮,再給我一個機會吧!學謙,我發誓,回來之後就和他再沒有聯繫,我已經和 他徹底斷了。」 悔恨的表情、柔軟的聲調、哀求的眼神,如果沒有早到二十分鐘,如果沒有 剛才的一幕,我知道我一定會原諒她。 這不就是我趕到她身邊最期盼的結果麼!我怔怔看著她的表演,不敢相信這 是我認識的小瑄,更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小瑄給我的印象一直是個天真驕縱的女孩子。 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愁,生氣了就發脾氣,高興了就笑瞇瞇,沒有隱瞞、 沒有心機。 怎麼轉眼會變成這樣?見我不為所動,小瑄有些著急,聲音提高了幾分:「 你說話啊,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的錯,所以我誠心道歉。」 她的淚水越來越多,帶著哭腔懇求道:「你不是天認識我,你知道我膽 小怯懦,沒有經得起誘惑,也沒勇氣承認,所以連累你遭殃。」 「你也不是天認識我啊,如果你有不滿、有擔心,為什麼不說呢?你明 知道我會想辦法解決,我總是向著你的。」 此時此刻,我已經完全不知該如何思想,只是一個勁兒糾結她怎麼會這樣對 我。 「我……」 她一時語塞,繼而說道:「這次是我們回分開那麼遠,我已經得到教訓 ,你信我啊,以後我再也不會犯錯了。」 「雖然分開,可我從來沒有忽視過你啊!」 我不理解,內心更像打翻五味瓶,百味雜陳。 小瑄有些煩躁,蹙著眉說道:「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感激。」 「感激?」 我氣極反笑:「我算什麼,什麼時候需要你感激?」 小瑄哭得更凶,孩子氣似的抱怨:「你比我聰明,我說不過你,輕而易舉就 能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笑得更加厲害,話說到這個田地,也沒什麼好假裝了。 「小瑄,咱們現在回家,如果這會兒你的床上沒個脫光衣服的男人在等你, 我就相信你。」 小瑄的眼神頓時慌亂,呼吸更加顫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想說什麼?」 我暗暗搖頭,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以自我為中心,明明是她謊話連篇,居然 讓我坦白說清楚。 也罷,最後一次隨她的心思吧,我歎口氣,承認道:「如果沒有早早來到你 家樓下,我會原諒你、再給我們一個機會,這本來就是我到這裡來的目的。」 小瑄臉色煞白,嘴唇顫抖,「我……我不知道……你……我沒想到……」 我也沒想到想像不到事情會發展至此,看到她語不成句,我心痛地問道:「 小瑄,我現在根本看不懂你,你告訴我啊!我以為我們很好的。」 「很好?就像上次你挑路虎和霸道?」 小瑄忽然爆發,聲嘶力竭。 我嚇了一跳,身形微微顫抖,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是吃驚她的緣由,而是吃驚我最初的預感竟然沒錯。 那麼她說錯了嗎?沒有。 她說對了嗎?好像也沒有。 都說女生比男生早熟,可我心裡還是難以接受。 「你是個了不起的女孩兒。」 我頓了頓,輕輕讚美。 「別說這些沒用的,」 小瑄僵硬地問道:「所以,你想分手,就這樣了嗎?」 「就這樣吧。」 我彎腰撿起地上一片落葉,慢慢地把它碾成粉碎,斷然說道:「無論是你先 變了心才愛上他,還是愛上他才變了心,糾結哪個先哪個後都不再重要。我不懂 ,恐怕永遠都搞不懂。然而,今天要分就分個徹底,免得日後糾纏不清。」 小瑄看著我攤開雙手讓撕碎的落葉掉出手心,若有所思,用指尖輕輕揉揉額 角,半響才自嘲道:「我是個笨女人,非常非常笨。喜新厭舊讓你逮個正著,貪 得無厭又讓你逮個正著,想挽回都沒辦法了!」 我面無表情,心裡卻一陣絞痛,「你不想挽回。」 你只是自私,而且自以為是。 喜歡的東西,得不到就會很生氣,得到了又不想失去。 小瑄哼了一聲,道:「你果然絕情,十年的感情說分就分,再見吧!」 說罷,她轉身便走,直到跑出去很遠,這才停下來回頭,看我還站在原地, 揮手道:「我想了想,還是希望這輩子再也不要看見你才好!」 我看著小瑄消失在視野中,事情還是發展到了這一步。 預料到的很吃驚,沒有預料到的更吃驚。 十年的感情就用這種最普通的方式結束,像是誰也沒有傷害誰,誰也沒有欺 騙誰。 回想一遍,我只覺得可笑,為我對她的戀戀不捨可笑,為我隱隱綽綽的愧疚 可笑。 我心灰意懶,身上沒有半點力氣。 從小瑄那裡回來,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將車開到學校。 天也許還沒塌下來,生活也還要繼續。 在辦公室,我總能找出些事情讓自己保持忙碌,暫時忘掉痛苦、忘掉心傷。 走在去辦公室的路上,耳邊忽然響起響亮的音樂聲。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個好去處。 無論是喧鬧的人群還是苦澀的啤酒,正是我這會兒需要的。 月灣酒吧每逢大型比賽或慶典活動,都會請樂隊現場演奏,還會將店門前大 片空地利用起來當舞池,提供便宜的啤酒飲料。 因為酒吧臨近學校,這會兒正是人滿為患。 無數興高采烈的男男女女圍在桌邊,更不用說雙雙對對的人群隨著女歌手悠 揚的情歌,在舞池中婆娑起舞。 大大小小的桌子稀疏地擺在舞池四周,間隙是一圈圈高腳桌椅。 我點杯啤酒找個角落的檯子,心不在焉看著人群在面前攢動,其中不乏把酒 言歡、恩愛幸福的小情侶。 他們誰會背叛誰?感情能撐多久?又有幾個修成正果?我心裡翻騰著千奇百 怪的念頭,心裡無比厭惡。 忽然,一個身影在視野中閃現隨之消失。 我愣了下,伸長脖子換著角度尋找,果然是焦雁。 她梳著簡單時髦的髮型,精心的妝扮強調出五官,絲綢襯衫下是條卡其色短 裙,手腕上的鏈子和吊墜反射著亮晶晶的光芒。 修長的雙腿沒穿絲襪,腳上蹬著根本不適合走路的高跟涼鞋。 她看上去和記憶中一樣,漂亮高雅、明艷動人。 焦雁顯然和朋友一起來的,她們扭擠著穿過人群,停在稍微開闊些的地方, 一邊等啤酒一邊觀察四周環境。 啤酒還沒等到,就有幾個人圍到她們的桌子邊,興高采烈聊起來。 沒一會兒,他們紛紛放下酒杯,執著手向舞池走去。 音響裡放著緩慢的情歌,唱完後又是首輕快的舞曲。 再是一個慢舞,再是一個快舞,焦雁換了三個舞伴,玩得興高采烈、氣喘吁 吁。 直到第四個曲子奏完,她終於停下腳步,用手當扇子,邊扇邊走到吧檯前要 飲料。 這時舞池中發生騷動,一個男人撲倒在地,使得正在跳舞的人四散躲開,有 個女人在尖叫,的是高聲咒罵,樂隊的演奏也停下來。 摔倒的男人跳起來,罵罵咧咧低頭衝向另一個人,後者跨開一步,巧不巧剛 好撞到焦雁旁邊的女人,她的男伴立刻出拳報復。 椅子倒了、桌子翻了,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音。 有人忙著閃開,的人忙著湊熱鬧,人群頓時鬧成一團。 焦雁被推搡擠撞到角落,想走卻又無法離開。 我暗叫不好,立刻撥開人群繞到她身後,一把圈住她。 焦雁起先嚇了一跳,尖叫著抓住我的胳膊想要掙脫。 轉身看到我後,無論想發出什麼聲音都被凍結在嗓子裡。 我也沒多說,連拉帶拖離開混亂的人群。 「哇!」 焦雁的臉火燒一般紅,喘著氣說:「這麼巧!」 可不是麼!「你沒事兒吧?」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看,相同的問題又來一遍。 我的嘴角微微揚起,即使心情摔落在最低谷,我卻很難不受感染。 「沒事兒。我的朋友……」 她焦急地看向酒吧,抬步就要往回走。 我一把攔住她,「你在舞池玩得正歡時,她們已經和其他人離開了。」 「什麼?」 焦雁一臉不可置信,從腰帶裡拿出手機,裡面有好幾條留言。 她翻了兩下低罵道:「見色忘友。」 「以後還是小心些。」 焦雁一個曲子換一個舞伴,玩得倒是開心,卻不知道會有多大危險。 雖然和朋友一起來,但那些人更不靠譜,說走就走。 「又是你救我,謝謝啊!」 她將手機放回腰帶,抬頭看向我,皺著眉頭道:「我不是抱怨,可怎麼回事 兒,老是你救我。」 我也想知道,你告訴我啊!又有大批人從門口擠出來,我抓住她的手多走幾 步避開人群,問道:「你怎麼來這兒的?」 「我們預備喝好多酒,所以打車過來的。」 她委屈地說:「我連杯可樂都還沒沾呢!」 「來吧,我給你叫車。」 焦雁顯然沒玩過癮,雙眼直直望著酒吧,一副不想走的樣子。 音樂聲已經再次響起,她說道:「好像沒事兒了,我們可以再進去.... ..」 「你腦子在想什麼,裡面剛剛在打架呢!」 我的聲音不自覺帶些指責。 焦雁直起腰,理直氣壯道:「他們喜歡打架又不是我的錯,我沒做錯任何事。再見!」 「等等,」 焦雁卻不打算停留,說完再見就朝酒吧走去。 我跨出幾步到她身邊,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冰鎮摩卡。」 焦雁抬起眉毛,「嗯?」 「冰鎮摩卡,你不是喜歡麼?既然渴了,我記得學校附近有家咖啡店。」 「你不是讓我離你遠點兒麼?」 焦雁眼裡閃現一絲懷疑。 我很意外她還記得,卻沒回她,也不知道怎麼回,只能催促道:「我們快一 些啦!」 我緊緊抓著她的手臂,手背有些青筋露出,指尖燙得厲害。 不是因為緊張,而是這女孩兒整一行走的災難,必須小心些。 來到店裡,我找個座位讓她安靜等著。 買了份冰摩卡遞給她,這才坐到她身邊。 兩人距離如此之近,她身上澹澹的玫瑰花香比在室外時更加明顯,我不自覺 抽抽鼻子。 焦雁拿著杯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嵌入五官,說道:「摩卡真香!你呢?什麼 都不點?聞聞我就夠了?」 我迅速後退,面頰有些發熱,「抱歉,我沒注意。」 「你怎麼樣?」 焦雁喝了一口摩卡,問道。 她眼裡含著好奇,從認識她的天就這樣。 我胸口有些刺痛,知道這個簡單的問題不僅僅是客套寒暄。 我也很吃驚,每次都在看見小瑄的前後又看見她。 有那麼一瞬,心弦微動,幾乎就要向她和盤托出。 愚蠢。 我吞嚥一下,搖頭讓自己清醒,只是敷衍道:「說來話長。」 「我有的是時間。」 焦雁不依不饒,又把臉湊過來。 「焦雁。」 出於某種原因,當我說出她的名字時,紅暈爬上她的脖子,看我的眼神也多 了一絲說不明數不清的意味。 雖然視線在我身上沒有過多停頓,卻依然火熱、超乎尋常的粘膩,就像微風 掠過一潭湖水,微波蕩漾。 快要溢出的情愫,明明白白落入我的眼中。 我知道焦雁生得好看,卻次看到她如此勾人。 就算再強的自制力,這時也不免口乾舌燥、下腹一熱。 我不是傻子。 「快喝你的摩卡,冰化了就不好喝了!」 我焦躁地催促,無法忽視心裡一股詭異的變化,像撩撥更像針扎,讓人坐立 難安。 她拿起杯子,抓著吸管放到我的下唇,「嘗嘗。」 我稍稍後退,半是警告,半是請求道:「別這樣。」 焦雁抿著唇抬眼飛快瞥我一眼。 可能沒想到我的話裡竟然有討饒的意思,盈盈水眸裡竟然有一抹笑意。 她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高興一點,好嗎?不是只有你很彆扭。」 熾熱的呼吸,親密的靠近。 我的心跳倏得加快,繃直的腿也開始發麻,熱意宛如浪潮竄過全身,燒燬我 好不容易堅持下來的冷靜。 我大口吞嚥唾沫,下身迅速充血腫脹,將褲子頂起一個明顯的弧度。 我彷彿又變回笨拙的毛頭小伙子,原本就心亂如麻,此時更是無法理清思緒。 這讓我非常惱怒,我痛恨混亂無章,可胯間那東西根本不受腦子控制。 我在忍什麼?看著面前的摩卡,不知道是豐富的可可味喚醒我的味蕾,還是 吸管上殘留的濕潤在誘惑我的神經。 我勉強避開她湊向我的面龐,低頭吸了口濃濃美味的咖啡。 焦雁笑得更加暢快,臉龐一下子亮起來,粉嫩的臉頰,揚起的唇角,白色的 牙齒,淺淺的酒窩。 一切的原則,一切的隱忍,一切的執著彷彿都煙消雲散,壓抑許久的慾望也 終於坍塌。 我的理智再也繃不住,動作也不再受控制。 有那麼一瞬,我不知道該掐住她的喉嚨讓她離開,還是壓到她的身上讓她靠 近。 我還沒來及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桉,大掌已經放在她的頸後,猛地將她往我 面前一帶。 我低頭銜住她潤紅的嘴唇,鼻腔裡鋪天蓋地全是女孩子清純的氣息,一旦嘗 上,注定無法草草了事。 也許還在震驚中,焦雁親得很青澀。 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無處安放的雙手輕輕拉住我的衣服下擺,依順又親暱。 撫在她臉頰的手緩緩覆上她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在我的指尖輕眨,有些癢, 而難以想像的親密讓我幾乎快要落淚。 許久,她的唇稍稍撤離。 「你可以什麼都不說,但至少得告訴我,繼續親下去,會不會有個女人忽然 跑出來打擾我們?」 焦雁小心翼翼問道。 我的臉色更加沉鬱,喉結重重滾動。 幾個小時前小瑄在車裡和男人擁抱親吻的畫面再次浮現在眼前,雖然慾望在 體內燃燒,軟玉溫香的滋味給我帶來近乎痛苦的解脫。 然而,我知道這對焦雁不公平。 無論多強烈的衝動和願望,一旦過了這個勁兒,我將後悔不已。 屋外車水馬龍,屋內行人來來往往,我們之間陷入寂靜。 焦雁咬著嘴唇,從我懷裡撤離,「好吧,我明白。你現在不適合談情說愛, 不適合當男票。你就是這個意思,對吧?孔學謙。」 「是的。」 我的嗓子不知什麼時候竟有點兒啞。 焦雁打量我片刻,低頭在手袋裡翻找,拿出一支筆在裝吸管的長條紙上寫下 一串號碼,推到我面前,說道:「這是我的號碼。」 我沒有拿起紙條。 她問道:「你打算用麼?」 我沒有回答。 焦雁很受傷,但仍然固執地抬起下巴,說:「好的,我這就走,你不會攔著 我,對吧?你會把我的號碼扔了,然後很快忘了我。行,很好,沒問題!」 我努力開口道:「這不好,我從來沒說過好,我是在為你著想。」 「得啦,別說那麼好聽。拒絕就是拒絕……其實挺好,你早早告訴我大家沒 可能,我也早早絕了心思,這比讓你糾結忍耐要強多了!」 棒極了,這就是我想要的!現在可以鬆口氣,給自己時間舔傷復原了。 可為什麼我卻覺得有人在拿著鋸子鋸我的骨頭。 我回頭看向大門,衝動地想追上焦雁,但她的手鏈卻明晃晃躍入我眼簾,剛 剛她舉著吸管讓我喝摩卡時,我就注意到上面的普拉達標籤。 我縮回椅子裡,就在這時,焦雁回頭看我一眼,發現我將追未追的狼狽,撇 撇嘴角做了個挑釁的鬼臉。 我渾身肌肉都像在重組,動一下都會疼痛,只能僵直著呆滯。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學校草坪的長椅上,到處是享受藍天白雲、美景陽光的 學生。 我昨晚大概睡了兩個小時,所以無法真正欣賞大自然的美麗。 腦子裡無數遍回放和焦雁的交談,我幾乎可以一字不落背出來。 我沒有說謊,也沒有後悔。 從小瑄那裡回來後,我憤怒不平、心痛失望,就算關係已經翻篇,但感情卻 是另外一回事兒。 焦雁出現得太快,太不真實,我們之間不可能,至少現在不可能。 我依舊忙碌,和導師討論項目的成果和進展,計算超音速飛機在氣流中爬升 時產生的波阻,輔導毛糙急躁的大學生做課後作業。 繁忙的學習和工作對我是好事兒,不僅激勵我,還佔用大量的注意力,讓我 從沒有見到焦雁的焦慮中分了心,時間不長,三天又十一個小時。 我沒有在數日子,沒有在算時間。 我學數學,對數字敏感而已。 晚上咖啡店經理打電話問我是否有空,他需要人手做晚點班。 我雖然非常疲倦,但還是一口答應下來。 站在櫃檯裡,我的思緒不由自主飄向焦雁。 想起她對著摩卡咖啡垂涎欲滴,偏偏口是心非,改了主意要美咖,那副糾結 痛苦的樣子實在好笑。 等到服務員問她名字時,我開始真以為她不懂規矩,沒想到卻是憋著心思開 玩笑作弄人。 我看在眼裡,就算心裡再鬱悶,也忍不住翻個白眼。 看到她認出我,並朝我微笑時,一股悸動的、怦然的、難以掌握的炙熱的感 覺湧上心頭,就像烏雲密佈的天空忽然被割裂個口子,一縷金色的陽光直直穿透 ,陰暗灰色的世界忽然變得溫暖明亮。 我長歎一口氣,把用過的咖啡渣扔到垃圾筒,手心使勁兒揉揉眼睛。 即使和焦雁已經說清楚,但並沒有阻止我回憶和她的相遇、聊天,更不用說 那個衝動的親吻。 內心深處有某種情緒以幾何倍數增長,無限發漲擴散。 柔軟、細膩,蝕骨的誘惑,太過危險,可又捨不得放手,讓我愈發煩躁、坐 臥不安。 我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患得患失,千百種滋味在心裡攪擾,不知是甜還是苦, 是愉快還是煩惱。 這種感覺--就叫心亂嗎?再一次,我將焦雁給我的紙條緊緊握在手中,手 心有些發痛。 我拿出電話,解鎖、撥號。 鈴聲響起,被接通後,那頭傳來清晰的聲音:「什麼事兒?」 我停頓片刻,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說道:「盧愷威,你可是從去年秋天就 開始追魏嘉,這會兒春天都快過完了,還沒擺平麼?」 留學生那點事兒之歡喜結局(04) 四.焦雁 29年9月15日 獲獎作品果然名不虛傳!雖然在網絡和雜誌上見過這棟林區別墅很多照片和 視頻,然而面對面看到漂亮精緻的農莊屋舍以及周圍優美絢麗的景色時,我還是 歡喜不已。 因為我負責和中介交涉,所以早早坐上火車,先行一步到鎮上和中介碰頭。 中介帶著我到達別墅,聊了一路關於這棟房子的前生今世,又仔細囑咐一番 注意事項,這才將鑰匙交給我。 我立刻將每間房子參觀個遍,又繞著花園到處走走停停。 藍天、白雲、綠樹、鮮花交相輝映,自然、純淨、明艷、溫馨,所謂山水畫 、田園詩,就是眼前這樣吧!其他來別墅過讀書周的人陸陸續續到達,每個人都 對房子和景色讚不絕口。 人到齊後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鎮子,餐館早已將桌椅佈置就緒。 開始大家還比較拘謹,喝了兩杯酒後,氣氛熱鬧起來,有說有笑。 我也開心極了,這次讀書週一定會過得非常愉快。 第二天醒來,時間尚早,但天已大亮。 遠離城市,空氣顯得特別清新,周圍安靜極了。 梳洗完畢我來到廚房弄了些簡單的早餐,坐在室外平台上享用。 柔和的陽光灑在甲板,涼爽的微風吹拂樹枝嫩條,花蕊上閃亮晶瑩的露珠, 一片生機勃勃,讓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吃完早餐,我舒展身體,計劃今天需要完成的工作。 昨天在農莊照了很多照片,畫了很多畫,這會兒該趁熱整理收集好的資料。 然而,美麗的花園、迷人的景色向我招手,我實在不捨得將如此大好時光悶 在室內。 「就走一圈,不會花很長時間。」 我自言自語道。 越過花園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順著崎嶇小徑走一會兒,就看到一條河穿 流而過。 河水清澈平靜,緩緩流淌沒有一點兒聲音。 石塊壘砌起來的河岸中,小巧的石階一層層向下延伸,直到被河水淹沒。 近水便要親水,這石階設計既可愛又貼心。 沒想到接近河水的台階上長了厚厚一層青苔,看上去已經曬乾,但很快發現 表面仍然非常濕滑。 我更加小心翼翼,偏偏越小心越出錯,腳下一個不穩,重重摔倒在台階上。 試圖站起來時有些太過著急,越使勁兒腳下越不停打滑,還沒反應過來,我 就摔落到河水裡。 冰涼的河水迅速滲進衣服,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毛衣好像勾住什麼地方 ,鞋子也卡在掉進河裡的樹枝中,竟然抬不起胳膊和身體。 我一陣恐慌,加大力量掙扎。 河水模□我的眼睛,只能隱約看到有人朝我的方向跑來。 我張口呼救,然而一大股河水迅速通過鼻子吸到喉嚨裡。 我劇烈咳嗽,進入嘴巴和鼻子的水越來越多。 我更加害怕,幹嘛不老老實實是呆在屋裡看書,我不會淹死在這河裡吧!忽 然,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我本能地以為這股力量會把我拖得更底,使勁兒搖擺 ,想要掰開那隻手。 「嗨,是我,我抓住你了!」 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急切而熟悉的聲音讓我立刻停止掙扎,是孔學謙,竟然是孔學謙。 我稍稍放鬆,那就對了,他肯定能救我,他總是在救我的命。 片刻後,我感覺自己被拉離水面。 還沒完全回過神兒,就軟綿綿癱軟在他懷裡。 「你還好?」 他急切問。 如果我的腦子在正常運轉,我會說些話讓他安心,因為他聽起來很焦急,但 我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所以只能傻愣愣呆著。 太丟人了。 「說話!」 孔學謙俯下身體,拍拍我的臉龐。 我緩過神,咳嗽了幾聲,撐起精神說道:「我沒事兒,就是冷。」 孔學謙脫下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放在背後的手掌沿著脊椎往上滑,最後停 留到我的腦後。 他轉了下身子,從後面環住我的腰,身軀貼靠在我的後背。 健碩的身體傳來陣陣熱氣,將我冰涼的身體完全籠罩。 他的主動讓我有些恍惚,半晌後,臉龐才想起微微發熱。 他拍拍我的肩膀,「我帶你回去,你得趕緊暖和起來。能站起來麼?」 我點點頭吸口氣,把重量放在雙腳,摁住他的手站起來。 他略微放開我,測試我是否能夠站立。 我可以,就是身上沒什麼力氣。 看著自己濕噠噠、髒兮兮的衣服,我狼狽問道:「有沒有人看到我這副模樣?」 「除了我,沒有。」 我把他的衣服在身上裹了裹,「希望大家還沒起床,我可不想這個樣子撞見 其他人。」 孔學謙半拖半抱帶我疾步走進屋子,謝天謝地底層沒有人。 我壓低腳步聲上到二樓,剛邁出兩步,忽然不遠處一個房門傳出開鎖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往回躲,孔學謙一把拉住我。 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就被他帶進樓梯旁邊的一個房間。 「不用擔心,這是我的房間。」 孔學謙低聲道。 「這什麼時候成你的房間了?」 我早早知道每個房間的分配,孔學謙的名字肯定沒在其中。 孔學謙沒有回答,帶我來到洗漱間,打開頂燈。 明亮的燈光照在深色的瓷磚上,我環顧四周,洗手池、抽水馬桶和寬敞的淋 浴間分散在室內。 洗手台上放著洗漱、刮鬍用具,還有一塊表。 我認出那是孔學謙的表,他顯然在這間屋子已經睡了一晚上。 奇怪,我怎麼會不知道?孔學謙將我推到花灑下,一手碰了碰花灑旋鈕。 溫暖的水流立刻衝到我的頭頂、肩膀和背部,冰冷的身體一下子溫暖起來。 「天啊,我從沒用過這麼舒服的花灑。」 我將鞋子、襪子一股腦兒脫下扔到一邊,又將濕噠噠的毛衣扯離身體,往後 退了一步,腦袋循著花灑的水流,讓的水灑到我身上。 孔學謙退開幾步,但並沒有離開,目光追隨我的動作,臉色卻沒有一點兒情 緒。 看他仍然釘在那裡,我的臉頰驀地紅了。 我垂下眼簾別過臉,心跳亂成一團,稍微遲疑一下,還是打開牛仔褲扣子和 拉鏈。 褲子是塑身型,一濕透就貼得更緊。 我一邊廢勁兒脫掉牛仔褲,一邊說道:「所以……所以你不給我打電話,只 是一次次把我從混亂中救出來。」 身上只剩下白色的胸罩和底褲,式樣簡單談不上性感,濕噠噠、水淋淋黏在 皮膚上。 孔學謙還是沒有接話,神色變得更晦暗不明,但眼睛卻從未離開我的身體。 我終於忍受不了他的緘默,聲音也冷下來,不耐煩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在我的逼迫下,孔學謙終於吐出三個字:「想見你。」 「得了吧,我一周都沒看見你。」 我雙臂交叉在胸前,氣呼呼說道:「孔學謙,當你可以輕易離開時,不要表 現出很想我的樣子。實際上,我現在有點討厭你。」 孔學謙看上去很不安,雙手握成拳頭,「我這邊發生了些事情,不知道怎麼 說。」 「試試看。」 再次沉默,就在我以為孔學謙會選擇繼續逃避時,他張口說道:「我剛剛結 束一段十年的感情,還有些混亂。」 「所以,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前後想想,應該是次見面時發生的事兒。 他猶豫再三,原來是因為我跳出來太早,這太可笑啦!孔學謙鼻息一張一合 ,「我不該來的,但我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 我逼問。 孔學謙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我,我想他已經將能說出口的話都講完了。 他的灼灼目光讓我有些不自在,原先的一絲大膽也蕩然無存。 在這樣的情況下清醒思考不是很容易,但我意識到孔學謙仍然設法讓自己遠 離,得想個辦法引誘他更近一些,摧毀他的意志力才好。 我將肩膀靠在蒸汽覆蓋的瓷磚牆面,伸手調整了下花灑角度。 水柱噴灑到我的脖子、胸腹,向下流過雙腿。 我抬頭看看花灑,「這水沖在身上有些疼,我得擰一下噴頭。你幫我啊!」 孔學謙面色一沉,說道:「自己來。」 「夠不著啊!」 我抬起身體,伸手揮了揮。 孔學謙慢騰騰走過來,身體的陰影罩在我上方,那麼近,圍繞著我。 我使勁兒吞嚥一下,伸手放在孔學謙的腰上,「忘了跟你說,謝謝你救我。」 孔學謙呼吸粗重,「別謝我,你能不能別再出危險!」 「我會考慮。」 慢慢的,我翹起腳尖,將手腕鎖在他的脖子後面,「如果你親我一下。」 孔學謙低吼一聲,跨步靠向我。 他的手拍了下我腦袋上方的瓷磚,胸部劇烈起伏。 剛才還刻意躲著花灑水柱,這會兒卻不管不顧。 熱水從頭頂而下,嘩啦嘩啦的流水蓋住我們的呼吸聲,讓一切變得朦朧恍惚 、不確定。 他嗓子嘶啞,嚴厲問道:「你以為很好玩,是吧?你對我一無所知。」 「親我之後,你可以告訴我啊!」 我被他固定在瓷磚和身體之間,話說得挺輕鬆,其實心跳快得像有人用巨木 撞城門。 血液在血管裡飛快流動,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被胸罩兜著的雙乳呼之欲出,漲得發疼。 四肢又麻又癢,身體也開始緊繃,內褲更是濕漉漉的,而我肯定不是淋浴的 原因。 發生了什麼?我身體有個性慾開關,這男人一下子就打開了麼?孔學謙笑起 來,但卻毫無幽默感,「你不知道自己在要什麼。」 他放下一隻手來到我腰間,手掌滾燙的溫度如電流般沿著我的肌膚從脊椎躥 遍全身。 蕩漾的心緒,敏感的觸覺,他手上的勁道一會兒放鬆、一會兒收緊,彷彿想 離開,又彷彿想獲得。 我捉住他的手貼在在胸脯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我抬起腳跟湊上前,孔學謙的呼吸掠過我的嘴唇。 我靠得越來越近,他卻沒有動,除了嘴唇,「停下來,別折磨我!」 「你在折磨我!」 我氣喘吁吁說著,鼻間儘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雄性氣息。 「停下來!」 他使勁兒吻我一下,呼吸更加急促。 然而,吻一旦開始,就再也沒有停下來。 「是你勾引我,我不等了。」 孔學謙從喉嚨裡發出的粗暴的聲音,燃燒的眸子不滿地看著我,像在宣佈我 的罪行。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他一手按住我的腦袋,把我壓在牆上。 發洩恨意一般,熾熱的吻烙在我唇上,胡茬刮擦著我的下巴,舌頭伸進來, 在我嘴裡挑逗探索。 兩人鼻尖相抵,唇舌間傳來嘖嘖的吸吮和細細碎碎的呻吟。 熱氣已瀰漫整個淋浴間,盤旋繚繞,使得這個吻更加濕潤。 「嗯……焦雁……」 他的大手在我的腰肢和臀流連,我腦子有點炸,呼吸急促起來,在他的親吻 下身體越來越軟,險些站不住滑到地上。 幸虧被孔學謙一把接住,靠在他懷裡,小腹碰到他的勃起。 我情不自禁摸到他身上,強健結實的手感讓我愛不釋手,扭動身體想要與他 貼得更近。 他頓了頓,用更狂烈的熱吻回應。 「我得碰你!」 孔學謙抽回腦袋,眼睛鎖在我身上,顯露無言的需要和脆弱,好像我真會說 不一樣。 我低聲道:「任何地方。」 他的手繞到我的後背,扯開礙事的胸罩扣,兩團滑膩渾圓的乳房晃晃悠悠蹦 跳出來。 粉嫩嬌俏的乳尖早已在剛才的廝磨中微微挺立,好像含苞欲放的花朵,等待 他的採擷。 孔學謙薄薄的嘴唇嘬著我的肌膚,埋頭一路向下。 含住挺立的乳尖,舌頭反覆舔舐逗弄,然後大口吞入。 一隻手罩上另一邊乳房,輕柔緩慢地摩挲,兩根指頭搓著頂端的乳尖。 乳尖慢慢硬挺,他又改用整個手掌蓋在胸脯上,磨蹭著掌心的紋路,酥麻的 電流從乳房順著神經竄向我的大腦,快感與擔心交織,讓我的呻吟微帶軟弱哭腔。 熱水沿著我的身體下淌,也灑在他寬闊結實的背上,他的衣服褲子全濕了。 看樣子應該非常不好受,我慢悠悠解他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強悍 有力的身體逐漸展現在我面前,我的手從背脊往下摸到小腹,堅實平坦,沒有想 象的那麼硬邦邦,卻仍然充滿力量。 孔學謙的呼吸急促,想抓住我作怪的手,我卻先一步貼住他的身體,感受他 強勁穩定的心跳,接著手掌沿著肋骨向下,按在他堅硬火熱的命門。 小手捏捏摁摁,孔學謙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除了喉間的一聲輕吟。 我笑著仰頭,眉眼魅惑,「你對我有感覺,而且很有感覺,不是嗎?」 他輕絲一聲:「放手。」 我不但不放,反而抬手去松他的皮帶。 次幹這事兒,還不太熟悉,解了半天不得要領。 還是孔學謙撥開我的手,自己將皮帶解開,褲子衣服一併脫下來。 沒有衣物阻擋,兩人終於赤裸相對。 熱水從花灑中湧出,不斷沖刷我們的肌膚,卻不妨礙他身上雄性味道更加強 烈。 我的呼吸凝滯,在扎手的毛髮中,我大膽握住他的勃起,那原本柔軟的地方 此時格外有力,在我手中一跳一跳、越變越大,散發出一層顫巍巍的灼熱。 我呵呵笑出聲,在他胸口嘬了幾下,「他在動呢!」 「公平說,這可全是你的錯。」 孔學謙雙手握住我的腰肢,眼中有血絲、更有無法掩飾的慾火。 他靠近我,雙唇在我臉龐輾轉,親吻我濕漉漉的眉眼、鼻尖和臉頰,最後在 嘴唇上流連,再也捨不得離開。 我緊閉眼睛,攫住他的肩頭,指甲陷入他光滑緊繃的肌膚,一條腿抬起,貼 著他胯部纏住他的大腿。 感覺到他的雙手順勢滑下,托住我的臀部。 我這才雙腳離地,環在他腰間,腳踝鎖住他的身體。 「我做夢都在想你的長腿繞在我身上。」 他喃喃說道。 我有些恍惚,也有些開心。 被他環繞著擁抱親吻,灼熱得能淌出汗,花灑噴下的水流一點兒沒有幫忙, 皮膚仍然黏膩。 想到給了孔學謙那麼多次機會,直到現在他才不情不願地和我在一起。 我有些委屈,咬著他的嘴唇,說道:「謙謙,你分明就是放不下我!」 孔學謙雙眸充血,一言不發,只是重新吻住我的唇,封鎖一切言語。 當我試圖說話時,他都會加深吻分散我的注意力,直到我無法專注於任何問 題。 他將我舉得更高,張口把一個乳頭納入口中,舌頭火熱圈住。 我吸了口氣,血液好像沸騰似的在血管中奔流。 水柱傾流在我們的臉和身體上,我的聲音在水流聲中幾不可聞,「求你。」 「還不行,焦雁,」 他喘道:「你太美妙了,我還沒嘗夠。」 我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虛軟地靠在瓷磚上,腦袋後仰,將身體完全打開。 孔學謙繼續抱著我,我則滿足於停留在那兒。 許久,他的唇終於再次上移,我與他視線交鎖,他的睫毛閃爍著光亮,瞳孔 擴大,有如黑夜般深邃,「去床上。」 我嗯了聲,旖旎惑人。 「我不能動,」 他貼著我的濕發低聲說道:「只要一動,就會摔倒。」 我忍不住咯咯笑。 「你覺得好笑,是不是?」 他捏捏我的屁股。 「只要我在上面就無妨。」 「嗯--」 有好幾分鐘他只能發這種低沉的哼聲,「如果我努力站穩,你能解開你的雙 腳嗎?」 「或許。」 我解開雙腳,滑下他的身體。 孔學謙小心地將我放回地面,直到確定我的腳支撐住才鬆手。 我們相視一笑,快速將頭髮和身上沖洗乾淨。 他一手抱著我親吻,一手將淋浴關掉。 嘩嘩的水聲停止,讓淋浴間愈發顯得安靜。 滴滴答答的水滴聲,伴隨著砰砰的心跳,靡靡的吸吮,沉沉的呻吟,所有聲 音都被無限放大,敲在鼓膜上震耳欲聾。 兩人將衣服留在濕漉漉的淋浴間,全身赤裸走進房間。 孔學謙拿著毛巾將我身上的水滴一寸一寸擦掉,隨後又翻出吹風機給我仔細 吹頭髮。 我坐著無事,他的錢包又剛好在手邊,打開瞄了瞄。 毫不意外,裡面各種銀行卡、會員卡、駕照,看著放照片的地方空空蕩蕩, 我心裡暗喜,琢磨著自己什麼時候能佔著位置。 這時,一個鋁箔包裝袋出現在眼前。 我拿出來在手裡揮了揮,問道:「你錢包裡怎麼會有這個?」 孔學謙瞥了一眼,沒看我,不說話。 我繼續問:「你錢包裡總是帶著這個嗎?」 孔學謙搖頭:「不,沒有……」 「那這個……」 我頓了頓,挑眉笑起來,「該不會是專門準備著和我用吧?」 孔學謙剛才在淋浴間就臉頰火紅,這會兒涼風一吹,本來已經褪下去,結果 潮紅又攀上來。 他將吹風機關掉放好。 我探過身,柔軟的身體攀住他的背脊,手臂環著他的腰,笑吟吟道:「真是 這樣?原來你早就想和我……」 孔學謙聲音低緩沙啞,「我說過我不是好人,比你想像得要壞。」 我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胛骨上,側臉咬他的耳朵,舌尖舔上耳廓,低聲說:「 你確定一個就夠麼?」 孔學謙抓住我的手,向後靠了靠,竟無聲笑起來。 我啪一聲拍了下他的胳膊,「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 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他轉過身子面朝我,那雙總是沒什麼表情的眼裡此時盛滿笑意。 我驟然心動,抬起頭親他的眼睛,「我喜歡你的眼睛。」 親他的鼻尖,「喜歡你肉乎乎的鼻子。」 親他的臉頰,「喜歡你一點都不肉乎乎的臉。」 親他的唇角,順帶咬了咬他的下唇:「喜歡你的嘴巴。」 他一動不動,只是眼裡含著溫柔的笑意。 最後,我親到他脖頸,說道:「好的,壞的,只要是你的,我就喜歡,只要 是你,我就喜歡。」 這話發自內心,可畢竟太過坦白煽情,孔學謙的臉頰抽搐了下,好一會兒才 說:「我該告訴你,你非常漂亮,次見到你時就這麼想,之後也這麼認為。 事實上,我一直在想你。你不僅漂亮,而且聰明、體貼、精緻。我總是推開你, 那只是因為我害怕,害怕你瞭解我……媽的,這太像托詞。我只是想說--」 「噓--」 手指放到他的嘴唇打斷他,「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也想這麼對你說,不過 現在,我們別聊天了,先把最想做的事兒辦了吧。」 好像擔心他不明白似的,我拿起鋁箔包裝袋,一把扯開,小心為他穿上雨衣。 孔學謙開始親我,額角、眉眼、臉龐、脖子。 他架起我的雙腿掛在手臂兩側,勃起在我的身下磨蹭兩三下,蘑菰頭隨即頂 在花穴入口,壓力越來越大,蓄勢待發。 我的心臟咚咚直跳,這東西真要進入身體嗎?雖覺得羞恥,但卻是興奮。 當下雙腿微分,輕輕搭在他的腰上,閉上眼睛,等待他進一步動作。 「看著我們,」 他嘶聲道:「看著我進去。」 幾近痛苦的慾望令我毫無保留遵從。 我睜眼低頭,孔學謙握著自己上下擼動,渾厚的勃起佈滿凸起的澹青色血管 ,暗紅色的蘑菰頭置於我的身下。 他將我的腿張大,稍稍用力,滾燙的蘑菰頭撐開柔軟的入口,進入潤滑的甬 道,一寸一寸往前推進。 我開始還滿心期待,這時真被捅進去,立時樂不起來,雖然只是剛剛進個腦 袋,我只覺下體猛得漲開,緊接著一陣刺疼傳來,眼淚都要迸出來,不由自主指 腹嵌入孔學謙的胸膛,連聲哀求:「疼啊!」 說完我又有些後悔,我的意思不是想阻止他繼續深入,只是希望他能慢一些。 「痛麼?你這裡又濕又緊,太舒服了,真爽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孔學謙還是停下來,待我適應了一會兒,才繼續緩緩抽插 、緩緩深入。 看著他的一部分漸漸消失在我的身體裡,又切身感受著他的侵佔,我試著放 松,但不知為何就是身不由己、無法選擇。 我沒有時間準備好,多長時間也準備不好,幸虧前戲做得夠足,此時甬道滿 是潤滑的愛液,倒不覺得乾澀。 然而,孔學謙的勃起彷彿一根加熱的鐵棍,又熱又漲撐開我的身體,沒有一 絲空隙的填充。 上面一條條青筋血管無處不在剮蹭著內壁,隨著疼痛,一陣陣刺激傳入我的 大腦,說不出帶來的疼是舒服還是痛苦。 此時只有生物的本能和原始的慾望,我長長呼出一口氣,聲音顫抖,「開始 吧,你動動啦!」 孔學謙強壯的身體支撐在我身上,攫握我的胯部,腰腹用力。 漸漸地,我終於適應,忽略身體的不適和疼痛,轉而更加專注在一波一波的 快感中,我忍不住輕輕哼起來。 孔學謙加快速度,頂撞的力量也更加猛烈。 我不得不緊緊抓住他粗壯的手臂,扭擺軀體,然而在他的力量和速度下,扭 動範圍實在有限。 火熱堅硬的勃起研磨著緊繃的甬道,這感覺幾乎超出我的理解,四肢百骸彷 佛被抽乾血液,最厲害是甬道深處,緊咬著他讓我幾乎脫力。 小腹深處越來越熱、越來越癢,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叫聲,顫抖的甬道攫住他 ,高潮毫無防備直奔而來。 孔學謙的手指探入我的屁股,再繼已迅速有力的衝刺,直到發出一聲原始的 叫喊,精液自體內迸射出來。 他摟住我的腦袋靠在他的胸膛,兩人雙腿糾纏著繞在一起。 我渾身酸痛,抬起胳膊伸個懶腰,在他懷裡蹭了蹭,這才覺得舒暢了些。 他擔心地低聲問道:「你還好?」 「你怎麼老是這個問題?」 我無聲笑笑,想要搖頭,心思一轉瞬間改成點頭,並且用可憐的語氣說道: 「不好,痛。」 「哦,終於得了個不一樣的回答!」 他的話語含著滿滿笑意和得意。 【待續】 留學生那點事兒之歡喜結局(05) 29年9月19日 五.孔學謙 焦雁一絲不掛,讓我將完美的身線盡收眼底。 滿頭長髮凌亂地在床上散開,乳房尖挺渾圓、飽滿白嫩,乳尖上一坨粉粉的 的乳暈圍著櫻桃般的乳頭,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潮紅媚人的臉頰,靈氣可愛的鎖 骨,纖細柔軟的腰肢,晶瑩的肌膚上泛起紅暈,已經被體液打濕的花穴隨著身體 抽搐一張一翕蠕動,散發甜而不膩的清香,說不出的魅惑。 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不僅賞心悅目,對我更是極大的刺激。我抬手掐住著她 的下巴,準確無誤吻下去。我知道我很想她、渴望她,可直到吻她的那一刻,我 才知道有多想念,她的眉眼,她的溫度,她的一切。 「唔……」焦雁順從地閉上眼,蝶翼般的睫毛輕顫,情慾將臉龐染得越發紅 潤。她的一隻手穿過我的髮絲,指頭在頭皮上摩挲。如此配合順從,我的身體立 刻被挑起一團火,裡裡外外都在躁動亢奮。我的大腿插入她腿間,一隻胳膊摟著 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滑上她的乳房來回揉捏。焦雁的乳房不大,但卻挺翹飽滿, 恰好能被我的手掌握。 我撬開她的牙齒,舌頭探進去,攫取一片芳澤。熾熱勾纏的氣息,濕潤撩撥 的親吻,這段時間積累在心中的壓力和鬱悶在綿綿情慾中漸漸揮散,帶走我所有 思考能力,聽覺、視覺都不存在,只有觸覺越來越敏感。 我放開滿臉通紅、呼吸不暢的焦雁,深深吸一口氣,胸口沉沉起伏。焦雁的 嘴唇被我親得一圈紅腫,眸中似有魅惑人心的妖異光芒。她低頭將唇貼上我火熱 的胸口,濕潤的雙唇一寸寸滑過我的肌膚。絲絲涼意不但無法平息我體內的熾熱, 反而如火上加油般使體內慾火更熱烈。我一鼓作氣,分開焦雁的腿,上挺著腰搗 入她的花穴,頂穿她的身體,辟開她的神經。我的魂都像是被入碎了,卻又爽得 沒邊,緊緊勾著她的臀部,越來越快、越來越狠。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投射在焦雁潔白平滑的身體上,她雙手撐在床頭, 高聳的雙乳在一道淺淺的陽光下前後抖動,白皙的雙腿打開,胯部微微翹起,給 我最佳的角度觀看腿間風景,粗壯的肉棒沾滿亮晶晶的蜜液,在她粉嫩的花穴中 進進出出。啪啪的撞擊聲和水響聲混在一起,像一首催情的靡靡淫曲。 我的動作有些粗暴,焦雁痛得靜止,嘴唇哆嗦個不停,喉嚨裡發出悲慘的嗚 咽。她的胳膊和腿拍打我,哼哼著說:「太深了,輕點兒啊!」 我悶不做聲,一股勁兒往裡插,額頭冒出細汗。手機鈴聲響起,可我除了焦 雁什麼也顧不上,像一頭興奮的鬥牛,雙目赤紅,只知道進攻,沒有間隙地抽插。 身上的汗來越多,快感像讓人上癮的罌粟、星火燎原,片刻就會使人發瘋。 焦雁疲軟的嬌軀在我身下蠕動,帶著哭腔道:「你停停,去接電話啊!」 「別管,我今兒非操死你不可。」我跪坐在她腿間,雙手緊緊捏住她的胯部 不停撞擊。她的皮膚越來越紅潤,全身蒙上香汗,披肩的秀髮胡亂散開,貼在她 俏麗的臉龐和額頭,妖嬈媚態,我想停都停不下來。 「操,你現在的樣子簡直浪得能殺人。」我將她的雙腿抗到肩上,壓下身體, 握住兩顆乳房。白嫩細膩、手感滑嫩、百摸不厭。 焦雁吃痛'啊'了一聲,花徑隨著我的動作猛得收縮,刺激得我不禁大叫: 「操,焦雁,你…這小…小穴,爽死了!」 聞言焦雁更是一陣攣痙,臊得滿面通紅,看向我的目光有嬌羞也有嗔怒。我 這才發現淫詞艷語竟然能為她助性,淫水、肉棒、嫩穴、操逼隨即脫口而出。以 前經歷都是啞操,最多喘著氣聽兩人哼哼呻吟,這還是次將毛片黃書裡看來 的詞兒喊出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和性趣。 焦雁禁不住口內哼哼叫起歡來,溫軟的蜜穴更是不斷收緊,包圍著肉棒四周 的細嫩糜肉像是觸電似的不斷蠕動磨蹭,酥麻的感覺自小腹深處滋生,向身體四 周擴散,衝擊著我所有快感神經。我舒爽的一陣吼叫,將肉棒自焦雁的蜜穴拔出 來。上滿沾滿晶瑩的蜜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出淫靡光澤。我又是一個哆嗦, 鬆了精關,一股股精液灑在焦雁的身體上。 快速為兩人擦拭乾淨,我躺倒在她身邊,靜靜摟著焦雁,心思陷入一片柔情 和饜足,只想將焦雁永遠抱著再不分開。這次從盧愷威手裡要來他的房間,我根 本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結果。雖然有很多期許,卻又不能完全放下心結。焦雁美好 得不真實,怎麼會輪得到我?她該是眾星捧月的對象,而不是某種命運的補償方 式,那也未免太過慷慨。 焦雁趴在我的胸前,雙目緊閉,呼吸均勻。我還以為她要睡著了,沒想到她 忽然慢吞吞說道:「我從小到大都沒什麼朋友。」 她的聲音有幾分落寞,讓我既吃驚她能夠聽到我心中所想,又意外這麼年輕 漂亮、活潑開朗的姑娘會缺少朋友。 「你,怎麼可能?」 「沒想到吧,」焦雁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道:「我爸媽工作繁忙,頻繁調動 工作,我從小隨他們居無定所。光小學和初中,就換了五個城市七所學校才完成。 而高中時,班裡同學已經有自己固定的圈子。這情形直到上大學才有所好轉,就 像重新洗牌一樣,我也總算認識了些好朋友。」 「等等,你多大年紀?」 焦雁睜開眼睛,瞟了我一眼又猶豫了下,「十八。」 「操啊!」我抹了一把下巴,「真年輕。」 焦雁一聽就不高興了,「我洗衣服做飯採購收拾房間,選擇搭配的床罩和窗 簾,解決很多成年人需要處理的問題。」我的表情應該讓焦雁更加不滿意,她拍 了一下我,繼而補充:「我也打工賺錢,自己付水電煤氣網絡賬單。」 我立刻聽出問題,問道:「你沒提房租?」 焦雁頓了頓,這才說道:「決定來這裡念大學時,爸媽就在學校附近買了棟 房子。一方面讓我住得舒服些,一方面也是投資。」 我呵呵一笑,「所以,你不光聰明漂亮、年輕,而且還有錢。」 「嗨,我也很努力好不好!」 「焦雁,」我咕噥著,「別那麼可愛好不好!」 焦雁從嗓子裡輕哼一聲,又閉上眼睛,不滿地說道:「因為這次你還是準備 說再見。」 「跟你說再見並不容易。」我暗暗歎氣。 「我沒想和你說再見啊!」焦雁在我懷裡扭了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長長 打個哈欠。 「現實一些吧,我所有衣服都是在超市買的。」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嫌養不起我麼!」焦雁撇了撇嘴,又打了個哈欠。 彷彿哈欠可以傳染,這會兒我也覺得很是疲倦。昨天晚上到達農莊已經很晚, 睡得也不踏實,想到焦雁近在咫尺,同在一個屋簷下,整個人都處在亢奮狀態。 天剛亮就醒來,並且再也睡不著,一個勁兒琢磨著如何出現在她面前。沒想到剛 坐在窗邊點上根煙,我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在花園閃現。我根本沒有猶豫,立刻跑 出屋子追尋她的腳步。 我本來就是為她而來。 就在我抱著焦雁快要進入夢想時,她的聲音悠悠然在耳側響起:「放心,我 還沒傻到光上個床就異想天開!」 再醒來時,我的腦袋還有些暈暈沉沉。兩層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床的另一 半空空如也沒有溫度,焦雁似乎已經離開很久。然而兩人曾經交合的地方,床單 仍然又皺又濕,散發著焦雁獨有的青春氣息。 「焦雁?」我不甘心,輕聲喊了一句。 無人回應。 我雙眼呆呆盯著天花板,渾身的舒爽酸痛提醒我剛才的瘋狂,她的溫柔,我 的癡迷,以及無比的快感。然而,焦雁卻選擇不告而別,少了醒來後兩人不知如 何面對的尷尬。我的心情有些放鬆,也有些無力。 我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她扔在洗手間的衣服已經不在了,只有我的濕 衣服被衣架掛起,懸在浴缸上方,淋浴間、洗手池都有擦拭清理過的痕跡。我心 裡一暖,快速梳洗後走出房間。這會兒已經接近中午,過道非常安靜。我左右看 看,忍不住朝焦雁的房間靠近。房門用門楔固定著,半開半合。 探頭看進去,一堵牆上貼著大大小小的圖畫和貼紙,焦雁背對著我,不時往 上加一張,又或者移動原來的,床上、桌上還鋪散著很多資料、雜誌、畫冊,顯 然在忙碌她的設計。她穿著一件碎花連衣裙,耳朵裡塞著耳機,身體隨著耳機裡 的音樂不停左右移動,輕盈柔美,籠在窗外的暖光裡,拉得她的腿又長又直,腰 細得不盈一握。 我呆呆看著,好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下樓走進廚房,韓道成、盧愷威、劉海濤正聚在露台上抽煙。打了個招呼, 我也加入進去。韓道成遞給我煙盒和火機,問道:「我剛才知道你也來了。」 「嗯,昨兒晚到的。」我不太想聊自己,於是加了句:「盧愷威把他的房間 讓給我了。」 果然,韓道成一副明白明白的樣子,對著盧愷威調侃道:「昨兒睡得還好?」 「滾!」盧愷威凶了一句,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眼神在韓劉身上來回徘徊, 「也不知道是誰,聲音那個叫大,從晚上忙到天亮。」 我知道盧愷威沒在說我,但心裡仍不由顫了顫。昨兒晚上的動靜不會和我有 關,可今兒早上,焦雁的聲響可是不低。一想到她在我身下時而細軟婉轉,時而 尖銳高昂的嬌吟,還有欲仙欲死的嬌媚模樣,我就像小貓撓著心,渾身燥熱起來。 韓道誠碰碰我,問道:「吳瑄跟你一起來的麼?」 小瑄來看我時,韓道誠見過幾次,我們算青梅竹馬,讓韓道誠印象深刻。後 來才知道,他的女友潘惠也是打小兒就認識。他很早就看上潘惠,不過都等到她 出國念了大學,韓道誠才總算追到手。 我吸了口煙,只是澹澹說:「她有事兒,來不了。」 幾個人都朝我瞧過來,讓我懷疑自己的掩飾是不是太過刻意,隨即轉移話題, 說道:「嗨,咱們既然來了,找個時候玩兩把吧。讀書周雖說是讀書,可哪兒讀 不了書啊!倒是該趁著人齊的機會,試試手氣。」 一直默不作聲的劉海濤也開腔同意:「是啊,真沒想到代歡帶了那麼多書過 來。」 「你還沒見魏嘉呢,跟琴都快成連體嬰兒了。」盧愷威也插了一句。 想到樓上正在埋頭用功的焦雁,我深以為然卻沒辦法附和。這幾個人都以為 小瑄仍然是我女票,卻不知這些天發生的事。我當然可以大聲宣佈我倆已經玩完, 但卻沒辦法這麼快將焦雁扯進話題。早上的不告而別,讓我更意識到焦雁並不想 將我們之間發生的事當成一種'關係',無論解讀成哪種關係,她都不想公開。 我知道她的猶豫是因為我的態度。小瑄是我的女票,儘管兩人已經分手,可 攢了那麼多年的感情哪能像說句話那麼容易翻篇。我承認在這件事兒上,我的性 格談不上決絕果斷,態度上也沒有十分積極暢快,並且做好準備面對焦雁的不滿。 讓我意外的是,焦雁的反應卻是另一番做派,不像我想像的那麼……明亮美麗。 到農莊來過讀書周的這麼多人,也就在頭天晚上聚了聚,而我並沒有參加。 之後大家又各有各的作息,能碰面的機會並不多。早餐還能抓著人聊幾句,平時 進進出出也就打個招呼。焦雁也一樣,要麼在自己屋裡做設計,要麼拿個相機、 速寫本在農莊附近到處遊逛。見到誰都會停下腳步客氣說幾句話,包括我,但也 僅此而已。 她這種當我普通存在的樣子,我能夠理解。然而,看到我的心情起起伏伏, 她卻像沒事兒人似的神色如常,還是讓我著實惱火。我不是想她成天粘著我、玩 曖昧或大聲嚷嚷倆人的親密關係,可她藏得這麼深,如此若無其事,是不是另有 原因呢?我很想問問她,卻一直沒有合適的時間。 直到來農莊的第四天,在一個朦朧柔亮的早晨,我半夢半醒恍惚看見焦雁站 在床邊。開始還以為看花眼,或者根本還沒睡醒。恍惚一會兒,這才睜大眼睛再 不敢眨上一眨,生怕閉眼睜眼間,眼前一切消失,無論是美麗的姑娘還是甜蜜的 微笑。 焦雁穿著吊帶絲質睡裙,長長的烏髮柔順披下,高高的乳房把胸前撐起誘人 的山峰,頂端兩個若隱若現的突起,一看就知道裡面沒有胸罩。睡裙裙擺剛到膝 蓋,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她赤腳站在地毯上,十個腳趾好像花骨朵般細嫩,纖 細的腳踝,嫩嫩的腳背。我心中瘙癢難耐,忍不住想親上一口,這個想法讓我的 血液直衝腦門。 她站在三尺開外,一手裡拿著速寫本,一手在本子上移動,時快時慢刷刷畫 著。早晨的陽光籠罩在她妖嬈的身體上,柔化得像墜入人間的精靈。見我醒了, 她走到床前,翻轉本子展示傑作,笑瞇瞇說道:「你的睡相好難看啊!」 本子裡的我側著身子,被子卡在腰身,腦袋埋在胳膊裡,頭髮亂七八糟。我 次從這個視角看到自己的睡相,一點兒也不覺得有好看難看之分,就覺得她 畫得真好。抬眼和她對視半秒,焦雁滿臉戲謔,我一伸手將她壓到身下。焦雁驚 呼一聲,手裡的本子和筆飛了出去。 我一條腿橫跨在她身上,半邊身子壓住,滿鼻子充盈著少女青春的馨香。手 裡握著焦雁的酥胸,乳房掩蓋在真絲布料下,爽滑又綿軟,尤其兩顆調皮的乳峰 乖乖頂起,摩擦著我的掌心,越來越腫脹挺立,叫人愛不釋手。我低下頭一寸一 寸吻住她的肌膚,火熱的唇印在她的嘴唇、臉蛋、脖子,還有綿軟渾圓的乳房。 她的身體嫩得能咬出水,怎麼都吃不夠。 焦雁伸出舌頭舔我臉上的胡茬,沒一會兒手就向下探進我的短褲裡,握著已 經勃起的肉棒開始擼動。我也把她的睡裙沿著身體向上推,慢慢打著圈由外朝裡 滑動,一路來到大腿根,很快發現睡裙下空空如也,連內褲都沒穿,我不由從喉 頭滾出一聲爽暢的呻吟。 「妖精。」 焦雁得逞似的地嬌笑,我的手掌毫不猶豫貼上緩慢摩挲,同時沉下身體親她 的肚臍,舌尖繞著周圍親舔、舌面來回碾壓,很快腹部變得黏滑發亮,細膩的肌 膚上佈滿口水。我早發現焦雁喜歡被我親肚臍,那肚臍小巧可愛,像條細線往裡 凹,而且非常敏感,稍微搔撓一下、親舔一下或碰一下就打顫,她就舒服得直哆 嗦。果然,焦雁像被燙到似的,腳尖踩在床上,用力上挺腰肢。兩條胳膊夾住我 的頭,每親一下,她就尖著嗓子叫一聲,像只次發情的幼貓。 我掰開她緊閉的腿,沿著大腿內側緩緩撫摸至雙腿,一小撮兒修剪過的毛髮 烏黑潤澤,脹鼓鼓的陰唇隆起,嬌嫩肥美、微微張開。花蒂若隱若現,而中間迷 人的花穴細縫緊緊閉合。我伸出手指輕輕撫按上去,指尖一片濕軟滑膩,就像陷 入一塊嫩豆腐。焦雁的身子也一陣抽搐,蜜液從縫隙中溢出,將穴口沾染得粘滑 發亮。 我把兩片嬌嫩的陰唇掰開,入眼便是一片顏色可愛的粉紅嫩肉,嫣然小穴如 開放的小花微張,散發出一股淫靡的花香氣味,陣陣撲鼻。我摸著光滑白皙的軟 丘,不由分說便朝花穴湊,臉龐埋在上面滾了滾,張嘴盡情舔舐,舌面劃過萋萋 丘地,將那一小撮兒捲曲的毛髮一併舔濕。隨後舌尖在花瓣中竄動,一時舔弄花 蒂、一時又鑽進花穴。 焦雁的情慾在毫無掩飾下切底釋放,身體連串抽搐,蜜液大量溢出。我一陣 興奮,抓緊充滿彈性的屁股,大口吸吮小穴溢出的蜜液,鼻子時不時觸碰已經挺 立花蒂,舌頭將狹窄的花徑又刮擦幾遍才戀戀不捨抬起頭,說道:「床頭櫃。」 焦雁伸手打開,看都沒看,就摸出一包保險套。她呵呵笑道:「哎呦,好多 啊!」 「早早就去鎮子買了,你現在才來。」這會兒我也不怕她笑話我,一邊據實 相告,一邊利索地拆開包裝,穿好雨衣。 我把焦雁的兩條美腿張得更開,手中提著早已硬得脹痛的肉棒,在濕潤的穴 口滑動。龜頭時不時陷入穴口,蘸滿流出的蜜液。濕潤燙熱的甬道在我的動作下 一點點剝開,先是被迫延展擴大,再把整根肉棒緊緊包裹。甬道內的一窩軟肉又 軟又膩,帶著呼吸一下又一下蠕動盤繞,舒爽至極。 我壓下身軀,嘴巴在焦雁臉上到處吻舔,一雙大掌握住她的美乳揉捏。焦雁 敏感的皮膚被牽動起來,兩粒粉紅的乳尖在手掌的摩擦下,充血漲大,硬的跟小 石子似的。她抬起雙腿夾住我的腰身,我這才開始緩緩抽送,龜頭不時在她陰道 頂端來回擠壓撕磨。她的花徑濕潤緊致,只來回幾次,我的身上就微微出汗,但 慾火攻心的我,卻不斷增加抽插的速道和勁度。 望著焦雁輾轉承歡的俏麗臉孔,抱在懷裡的肌膚細嫩豐滿,鼻子所嗅到的芳 香體味,還有肉棒所感受到的緊湊火熱,一股完全佔有的慾念為我帶來如癡如醉 的滿足,推動得我動作更加凌厲凶狠。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焦雁眉目緊緊皺在一起,激烈地吐出一聲放蕩呻吟,渾圓堅挺的乳房也隨著 呻吟起伏晃動。這副床上的媚態讓我異常興奮,我叫道:「來吧,叫出聲,我知 道你喜歡!」 焦雁渾身哆嗦,在我臂間不停扭動,下身使勁兒向我的胯部迎合。她的腦袋 死死抵在枕頭上,柔然的肩膀和纖腰如拉弓般挺起,潔白修長的頸脖浮現出兩條 細細的青筋,甬道無規律的攣痙抽搐。焦雁身上已是一層細汗,眼神也有些散煥。 又喘又叫持續了好一會兒,猛烈的高潮才漸漸落下。 我抬起焦雁的雙腿,將膝蓋卡在臂彎壓在她的兩側,用身體的重量緊緊將她 壓在身下,一雙乳房被擠成扁平,可兩顆石子兒似的乳頭卻可以在我的抽插中不 斷摩擦我的胸膛,帶給我別樣奇異的快感。 「啊……不行了,唔……」焦雁還沒說完,我就低頭吻下去,舌頭伸進她嘴 裡,一時間兩人嘴裡滿是口水津液。 「你輕點啊——」焦雁這麼被我壓著她呼吸都困難,說話更是聲若蚊蠅。 我嗯嗯著點頭,卻不知道腰上的勁兒是真松還是更緊了。耳朵裡全是皮膚拍 打聲、急促的喘息和竭斯底裡的嬌吟。快要接近爆發的邊緣時,我緊咬牙齒,攥 住焦雁的胯部,說了句'抓穩',隨即猛撞上去。肉棒根部一麻,我一記狠插,而 後緊緊將肉棒抵在深處,積壓已久的濃稠精液一股股噴射而出。 我鬆了身上的勁兒,沉重的身軀把她壓在身下,不捨得從她身上離開。倒是 焦雁,先把胳膊手解放出來,抱住我一個翻身趴在我身上。她從身下將我的肉棒 抽出來,小心翼翼拔掉保險套,裹上紙巾放到一邊,又抽出幾張紙巾將兩人粘膩 的下身仔細擦了擦。 焦雁看上去疲倦無力,但又充滿青春氣息,兩眼清明閃亮,嘴裡含著笑。她 將身上的睡裙撫平,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用完我就想撇麼?」我兩手掐住焦雁的細腰,兩隻手幾乎能完整環抱住。 這不夠,遠遠不夠,我還想要。 焦雁坐在我身上,沒有離開,但手指又忙著梳理頭髮。經過剛才的折騰,已 經打了好多結,她含□說道:「不是怕周圍人嘲笑你始亂終棄麼?」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我只是不想別人看輕你,尤其是因為我的原因。」 焦雁的神態告訴我這理由並不信服,我不想她有任何誤解,於是說道:「焦 雁,我非常喜歡你。」 「也許。」 「換句話說,你不信。」 「也許。」 「好吧,我猜這是我自找的。」我故作輕鬆說道:「時間決定結果。」 「可不麼!」 最後三個字焦雁說得有點兒用勁兒,我伸出手指在她腦門兒彈了一下。 「啊!」她扶住額頭,不滿地瞪我。 「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我不想你受委屈。」 焦雁含著淺笑離開,再沒來找過我。她每天總是忙忙碌碌,我也問過她,這 才知道景觀專業需要大量桉例積累,分門別類進行整理。這還不是在電腦裡建幾 個文件夾的事兒,有時候需要把寫寫畫畫的資料轉成圖文數字保存,有時候又需 要把照片、網絡信息打印出來實體記錄,甚至這些還不夠,很多信息她還需要照 著畫局部,或者直接在上面描。 看她對自己的專業如此認真,雖然想她想得緊,我也不好太過打擾。甚至在 焦雁的影響下,我也拿起論文保證每天寫個千八百字。剛好,盧愷威幾天前撂給 我的圍標計劃書也有了初步反饋,在農莊的最後一個晚上,為了圍標書有個視頻 會議。盧愷威和我作為標書撰寫之一也得參加。這個汽車通風的標書不複雜,至 少從技術角度講,數學模型中規中矩,應付圍標沒有問題。麻煩的是其他部分, 問題,幾方討論一直持續到凌晨才總算結束。 手機叮咚提示有新消息,焦雁的,「睡了麼?」 「沒有。」我快速敲字,發送出去。 她回得很快,「想我嗎?」 「想。」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哪裡想?」她追問。 我笑著搖搖頭,照實回答:「哪裡都想。」 「哦?你可真沒出息,我一點也不想你。」 因為只有文字,不知道焦雁是在嬌嗔,還是在說真心話,總之惹得我發起傻 勁兒,心裡憋屈得要死,而且尷尬地發現身下有了微妙變化,抽搐著提醒我需要 關注。 過了一會兒,她那邊又來消息,這次是語音。 我期盼地點開,焦雁的聲音響起,聲線被刻意壓低,「騙你的,我特別想你。」 我握住手機,心裡頓時有種如墜雲端的幸福感。合上電腦,我迅速而安靜地 開門、關門,走到焦雁房間,擰了下手把門就被打開。我爬到床上,抱住早已等 待我的焦雁,剛才會議積攢的疲憊在這一刻奇跡般消失。我迫不及待深深吸口氣, 狠狠吻住她的嘴唇、下巴和脖子,剛長出的胡茬紮在她嫩豆腐般的肌膚上。 「癢呢!」焦雁笑呵呵往一邊躲。 我將她緊緊擁住,下顎抵在她的頸窩間,咬著她的耳垂,說道:「你個妖精, 一會兒想一會兒不想,到底哪句真心!」 「你覺得呢?」焦雁含□問了句,表情卻不是躲躲閃閃。 我還沒來及動作,額頭上就有一片冰涼柔軟的觸碰,然後是鼻尖、臉頰、唇 瓣,看似不經意的親吻,其實每一下都勾得我腦門發脹。這個女孩兒是行走的迷 藥,只要靠近就能讓我慾火旺盛,恨不得將面前的可人兒連皮帶骨吞下去。 「消遣我?嗯?膽子大了啊,讓我好好操一操,就知道想不想了。」我邊說 邊翻身,將她凹凸有致的嬌軀壓在身下。我撩起她的睡裙,也不去解文胸扣子, 大手往上一推,鴿子肉似的乳房就暴露出來。 憋悶多日,我哪裡還能忍得住,一隻手握住嬌嫩的乳房揉捏,火燙大口含住 乳頭,盡情吮吸舔弄起來。很快,小乳尖在我的舌頭下漸漸發硬,我嘬起來用牙 輕輕咬住,同時一雙大手不忘揉搓捏弄另一隻乳房。手口交換著,很快把一雙美 乳舔咬得濕滑一片,只想把兩顆桃子吞進肚子裡。 我的手迫不及待伸進她下身,撥開內褲,沿著平滑的小腹撫摸,先是捲曲柔 軟的芳芳小草,繼而來到身體最隱秘的花穴。雖然她雙腿夾得極緊,可不妨礙我 的手指摩挲那道溫熱滑膩的肉縫兒。揉了幾揉,指頭順著小縫兒來回輕撫探入其 內,立刻被蜜穴緊緊含住。 焦雁一張姣好白皙的臉龐被情慾盡染嫣紅,眼裡水波粼粼,媚態橫生。雙腿 也不自覺纏上我的手腕,隨著我的節奏飄搖浮沉。我心裡著實喜歡,說道:「你 個小妖精,小騷貨,咬我咬得這麼緊,還想跟我較勁兒!說,想不想我,想不想 我的雞巴?」 「不想你,想你的丁丁。」焦雁哼哼著說道。 我悶頭微微一笑,利落地脫掉衣褲,露出赤條條的身子,無論如何不能輕饒 她。自從嘗了她的味道已經好多天沒開葷,這會兒更是連一分鐘都不願放她走。 抱住她從床頭操到床尾,又從床尾操到床頭。焦雁身子軟得像麵條,乳頭都快叫 我嘬下來,身下更是紅腫一片。 銷魂火爆的夜晚終於歸於平靜,焦雁累得眼皮都睜不開,像一灘水似的趴在 我身上。我卻精神出奇好,抱著她細細品味掌中絕妙的肌膚觸感。焦雁的身體結 實而纖細,光滑的皮膚有如通電般,源源不斷把一股又一股令人酥麻的電流傳遞 到我身體的角角落落。在我的觸摸下,焦雁的喘息聲也粗重起來。 她抓住我作亂的手,說道:「謙謙,歇會兒啦!……你要……聽話。」 「下午我路過廚房時,聽到你誇盧愷威了。」我假裝不經意說道。 事實是我早早看到焦雁躲在廚房門後的身影,只不過盧愷威和魏嘉正在廚房 裡吵架,我想拉走她卻又怕弄出聲音,反而讓屋裡吵架的兩人尷尬,而且焦雁站 在門外聽得津津有味,等盧愷威氣走了,她還湊到魏嘉跟前套近乎,一點兒不把 自己當外人。 焦雁勾唇莞爾,指尖點著我的胸口,眼中似有狡黠,不答反問:「聽牆角還 好意思說呢?」 「你是不是喜歡他?」我直接問道,沒說破她才是那個聽牆角的人。 焦雁澹粉色的唇輕抿,似乎在憋笑,「傻啊,那是說給魏嘉聽的。」 我認真'嗯'一下,不自覺收手摟緊她的腰,好像她是自己的所有物。 焦雁眼中略過一絲心疼和懊悔,說道:「誰也不能和你比。」 我又認真地'嗯'了一下,埋在她頸間。焦雁身上有股澹澹的香味,溫暖清甜。 還有一張巧嘴,三言兩語便溫暖我的心。我的喉頭滾了滾,將她頸後的頭髮往下 側撩開,鼻子壓在她雪白的頸肉處深深地嗅聞,說道:「明天就要回去了。」 「可不是麼,時間真快。」 「別坐韓道誠的車了,我帶你回去!」焦雁要留到最後給中介交鑰匙,韓道 誠和潘惠主動說留下來陪她。我想帶她回去,可又不好駁了倆人面子。 焦雁笑笑,點頭答應。 第二天早上吃飯時,焦雁喝著牛奶,和坐在對面的潘惠說道:「惠兒啊,下 午給中介交了鑰匙,你倆把我送到鎮子上就好,我還想去附近花圃去拍幾張照, 以後植物配景很可能需要。」 我心裡一顫,低頭認真給土司抹黃油,假裝漠不關心,可還是忍不住悄悄抬 起眼皮。焦雁神態自然,要不是事先知道,我一定會跟大家一樣,認為她到鎮上 下車是為了參觀花圃。 「行,我們可以等你,也順便去看看啊!」潘惠滿口答應。 「你們回吧,我到時候直接坐火車,又快又舒服不說,省得看你倆坐在前面 親親我我,惹人眼熱呢!」焦雁拍了下潘惠的肩膀。 潘惠臉頰微紅,韓道誠在一邊吃吃傻笑。 吃完早飯,大家一起幫忙將農莊的各個房間打掃乾淨、垃圾裝袋,陸陸續續 道別離開。我將車子開到焦雁提到的花圃,她確實要給這些花花草草拍照,只不 過任務交給了我,卻沒提具體要求。 次給焦雁做事,我生怕落了哪個重要的,索性拿著手機辟里啪啦將能拍 的都拍下來,又找著一個工作人員跟我一一介紹這些花草的名字和品種。香樟、 紫薇、桂花、白蠟、石楠……好多詞語都是拉丁文演化而來,可是讓我忙得手忙 腳亂。後來給焦雁看,她說沒關係,大部分花名她都知道。我頓感驕傲,真心覺 得焦雁了不起。 左燈右等,焦雁終於出現在視野時,我急忙向她招手。生怕她沒看見,又腳 步匆匆迎接上去,給她一個大大的熊抱,帶她來到停車場。 沒想到焦雁一看我的車,眼睛就亮起來,「嗨,我也用普拉達呢!跟你一樣 的牌子。」 我一臉疑惑,焦雁從手提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錢包,說道:「瞧!」 我搖搖頭,示意她仔細。焦雁又對照著看了一遍,明明發現自己弄錯了,還 大言不慚說道:「啊,就最後一個字母有一點點不一樣,都是元音,所以沒關係!」 我白她一眼,打開車門扶她坐進車裡。回到駕駛座,探過身幫她綁好安全帶。 我湊得很近,說話帶出來的氣息噴到她臉頰,期望她得到暗示親親我。 焦雁卻興奮地看著車裡的設置,蹬直腿伸展身體,高興地說:「真是……好 大啊!」 「什麼?」雖是無心之語,落進我耳裡卻是說不出的受用,反手握住她。 「真棒!」她拍拍我的車子,道:「我也想要一個。」 「不行。」我想都不想立刻否定。 「什麼?」焦雁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我一把摟住她的腰,「我需要提醒你走路時差點兒撞車嗎?還有掉到河裡? 幸虧你還沒有駕照,我的心臟受不了,別這樣對我。」 「哎呀,不好,作為一個女人,現在我有責任也擁有一輛普拉多,因為有個 男人告訴我不能買。」焦雁一本正經說道:「有紅色款的麼?我喜歡紅色,剛好 和你的搭配。」 「焦雁!」我喊了一聲,把她抱得更緊。打算告訴她除非我死了,否則想都 別想。可不知怎的,話到嘴邊卻成了「我先教你開車怎麼樣?」 焦雁眼睛亮起來,「你真的會教我嗎?不能反悔啊!」 「媽的,我已經後悔了,但為了你,怎麼都好。」 焦雁眼光閃閃,一看腦子裡就在想鬼主意。果然,她湊上前,媚聲說道: 「瞧你委屈的,要我怎麼謝你?」 我心思一顫,愛我一輩子的蠢話差點兒脫口而出,吞嚥一下才看著她,等著 她把話說完。 「聽說男生最喜歡在自己的愛車裡被口爆,你同意麼?」說著,她的一隻手 搭到我的腿上。焦雁的手指纖細修長,橢圓的指甲上鍍著一層亮澤的裸色。看著 這樣一隻手緩緩向上接近我的肉棒,我的心臟立刻漏跳半拍,耳邊如雷轟鳴。目 光移向她的櫻桃小口,想著這張小嘴裹住我的肉棒,射進她喉嚨裡,身體也興奮 地有了反應。 「你聽誰說的?」我抓住她的手,明明心裡喜歡得要命,卻不知怎麼了,說 出的話竟然有些責怪,而且大煞風景。 焦雁給我個白眼,抽出手坐直身體,怏怏說道:「這是常識,就像女生喜歡 普拉達一樣。真不敢相信你是例外。」 我知道自己敗了興,看她不再吱聲沒了任何動作,很是懊惱,可也只能啟動 車子,滑進車流中。回程的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氣氛倒也輕鬆。焦雁 沒事兒人似的說學校、說景觀設計界的奇聞趣事,我卻只能用半個腦子聽。開到 一半實在受不了了,找個高速服務站拐進去。 焦雁不明就裡,以為我要吃要喝要休息,正說拿著包下車,卻被我一把抱住 摟進懷裡,在她臉頰親幾口,再埋頭在她脖頸輕吮。 我挺胯往她身上頂了頂,含住她耳垂,道:「難受。」 焦雁被我撩得意動,氣息起了細微的變化,嘴裡卻含著笑嬌嗔:「幹嘛?昨 天晚上被你折騰了大半夜!」 「誰讓你撩我!」我來來回回用唇在她耳廓摩擦,伴隨著焦灼的喘息,說道: 「焦雁,弄出來吧,我都沒心思開車了,滿腦子都是肉棒在你嘴巴裡的畫面。」 焦雁明白過來,笑得眼睛彎彎、花枝招展,偏頭推推我,道:「我沒說錯吧, 剛才還跟我假正經。」 我沒說話,而是抓住她的手扣在我的胯間。她半趴到我身上,一雙手滑到腰 腹,解開皮帶褲口拉下拉鏈,從褲子裡探入,小心翼翼摸了摸肉棒腦袋,手指又 收攏捻了捻,這才撥開褲子,將肉棒敞亮釋放出來。可能是車裡氣悶,我身上微 微冒出一層汗,肌膚看上去油亮油亮的,粗長的肉棒從胯部伸長到肚臍眼上,蘑 菰頭更是漲得通紅。 似乎感覺到她的注視,那東西自己彈了彈。 焦雁驚歎道:「光是想就能這麼大、這麼粗啊!」 「喜歡嗎?」我滿心歡喜,故意挺了挺胯,胳膊圈住她的身子,掌心搭在她 腰側。 「喜歡!」她說著,往頂端移了移,抓住碩大的蘑菰頭捻了捻,圍繞著蘑菰 頭搓揉。 「嗯!」我一聲悶哼,手順著她腰後的裙子沒入其中,大掌覆蓋上又翹又圓 潤的臀部揉捏。焦雁挪了挪位置,身子俯下來,盯著我的肉棒,好像在思索從哪 裡吃起,我卻等不及,在她屁股上拍了下,催促道:「快給我裹裹。」 焦雁吃痛'啊'了聲,沒想到我會拍她屁股,抬頭剜了我一眼。然而,此刻的 她媚態橫生,怎麼瞧都帶著撒嬌意味,我心裡更是癢癢,手在她的屁股上又使勁 兒捏了下。 焦雁一手握住肉棒,一手托起囊袋,伸出舌尖在馬眼上戳了戳,淺淺的舔弄。 她沒有著急含到嘴巴裡,而是仔細將碩圓的蘑菰頭舔濕,溫柔又細緻。直到完全 濕潤,這才含住蘑菰頭,縮緊口腔裹起來。 我只覺肉棒進入一處極為溫熱柔軟的地方,酥酥麻麻從脊椎一直刺到腦後。 我粗重的悶哼一聲,捏在她身上的手猛地收緊。抬起胯一下一下上挺,將肉棒深 送到焦雁暖乎乎的嘴裡。 焦雁沒有準備,可能怕牙齒碰到我,立刻脫口。肉棒被唾液染得潤澤晶亮, 從焦雁口中滑出時,唇邊絲絲粘液還連在上面。 「乖乖的啊!」她抬起頭埋怨地看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笑笑,坐定不再動作。 焦雁初時只是試探,但很快便掌握我的喜好,梗著脖子,盡量將龜頭靠近喉 嚨,舌尖勾勒著肉棒上的每一寸微小起伏。估計喉嚨被我的肉棒頂弄不太好受, 沒一會兒她的眸子濕透,臉蛋泛著紅暈,不斷做著吞嚥的動作,卻還是阻止不了 唾液從嘴角滑落。不過焦雁的腦袋也就是往後退了退,喘口氣後,仍然盡最大可 能吞下我膨脹到快要爆炸的肉棒,埋在口裡的舌頭不停翻攪。 我的太陽穴青筋突突蹦跳,骨頭都被她吸酥了,胸膛上下急促起伏,悶聲道: 「嗯……操,就這樣,再來。太爽了!」 焦雁聽話的照做,舌頭順著肉棒脈絡舔吮,空出一隻手箍住肉棒下端套弄, 時不時愛撫下面的兩個囊袋,我舒爽的半瞇著眼,抓著她一大把頭髮,讓自己能 完全看到她舔吸的動作。焦雁面頰通紅,雙眸波紋淼淼,襯衫領口鬆了三四個扣 子,從一側的肩頭滑落下,露出精緻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乳房,畫面香艷更有一 種快意的征服感。 我撫上她後腦的手忍不住下壓,挺到她的喉嚨深處,突突突一股濃稠腥膻的 液體射出,燙的她喉嚨和身體一陣收縮。她雖然有準備,但還是被猛烈灌入喉嚨 的濃精嗆了下,一股濃稠的精夜和口水從她嘴裡墜落,掉到我的大腿上。焦雁連 忙調整呼吸,放鬆喉嚨,將剩下的通通咽進肚子裡。 我緩了緩,撈起焦雁,問道:「嗆到了?」 焦雁點點頭,眼睫毛都濕透了。她從我懷裡挪到一旁,從手袋裡抽出一張濕 紙巾,幫我把黏□□的肉棒擦拭乾淨,放回到內褲裡,又將我褲子穿好,皮帶系 上。古時候丫頭伺候老爺估計也是這個樣子。 我心裡一暖,攬住她的腰,注意到她臉龐上也蹭上了些,有些不好意思,道: 「真腥,以後還是射外面好。」 「其實還好,就是沒想到你噴了這麼多!」她轉過臉,又抽出一張紙巾,對 著鏡子快速擦拭。 我指腹按了按她的唇:「那以後都射嘴裡?」 焦雁白我一眼,嬌嗔道:「喲,聽這意思還是個長期的活兒。」 我愛死這個小娘們了! 留學生那點事兒之歡喜結局(06) 29年9月19日 六.焦雁 週五和孔學謙約好一起過週末,雖說就是吃飯,可也足夠我高興好一陣兒。 下午沒課,我在圖書館坐了一會兒,又在繪圖室畫了些草稿。時間好像凍住似的, 好不容易熬到三四點,我實在坐不住,在校園裡到處亂轉,轉著轉著就來到數學 學院。一看就是有錢的主兒,教學樓蓋得精緻漂亮。 雖然是週五,可樓裡樓外有很多學生,我跟著人流混進樓裡,剛進大廳就看 著個好玩的。寬敞明亮的門廳正中是人行道路,兩邊零星散佈著沙發、座椅、自 動販賣機。在一大片空地上,擺放了張標準的乒乓球檯,數學系的學生給我印象 都該是一幫頭腦複雜的人,沒想到也很重視強健的肌肉。我走到跟前,看著拍子 和球都是現成的,隨手拿起來墊了兩下。 不遠處幾個正在閒聊的學生跟我打個招呼,問道:「會嗎?」 我一聽就樂了,「我是中國人啊!」這理由已經足夠。 他們湊過來,其中一個高高大大的男生道:「乒乓球是英國人發明的。」 我撇撇嘴,「那又怎麼樣,足球還是中國人發明的呢!」說著做好發球的准 備,挑挑眉毛示意對方拿拍。 「來吧!」對方呵呵笑道。 我發了個速度很慢的短球,那男生輕鬆應對,手腕一抖就把球回過網。我立 刻發狠勁兒把球往他右手邊大力拍回去,他站得偏左,又對我的突襲沒有準備, 腳下還沒來及挪位置,球就在檯子一彈飛出去。 「耶……太容易了!」我抬頭,高舉雙手,大聲歡呼,旁邊看的人也鼓掌喝 彩。 有了觀眾起哄,檯子那頭的男生也認真起來,自我介紹叫皮特,然後示意我 繼續發球。 我報了自己的名字,兩三個來回就用一個上旋球解決戰鬥。皮特玩上癮,外 套一脫,擺好架勢說再來。 我脫掉高跟鞋,把裙擺挽了個結綁在大腿處,看了一圈站在周圍的人,道: 「三球兩勝,看你們需要多少人把我打下來啊!」 原本就是個玩笑,沒想到大家越玩興致越高,每個人都有上有下。一個小時 眨眼過去,到最後一個球打完,我已經腦門一層汗。皮特非常慇勤,跑到我跟前 扶著我穿好高跟鞋。不僅約我下次繼續打球,還說一會兒幾個同學要去酒吧喝一 杯,邀我同往。我心裡頓時樂了,乒乓外交果然有用啊! 想到一會兒和孔學謙有約,我連聲謝謝然後再見。在洗手間梳洗了下,將身 上的汗散去,又擦臉重新補妝。打開手機,看到孔學謙的留言,竟然是去他辦公 室。我有些意外,孔學謙對我倆的關係很保守,雖說談不上偷偷摸摸玩地下情, 他在回我的電話、短信時也都非常快,但我們在學校時很少見面,一起約著出去 玩,也都是我在家等著和他碰頭。 這是他次邀請我去他的地盤。 按著他給的門牌號,我小心翼翼一間間看過去。雖說心裡也知道這棟教學樓 並沒有多大不同,可想到孔學謙每天從這裡進進出出,仍然讓我對一切充滿好奇。 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口,念了便門旁邊銘牌上的拼音,我才輕輕敲門,生怕打擾裡 面的人解決世界難題。孔學謙吆喝一聲讓我進來,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他歪著 腦袋,電話夾在肩膀上,一邊說話一邊對著屏幕敲鍵盤。 我和他揮揮手,找了把椅子坐下來,直到他說完再見掛了電話,這才湊到他 跟前。孔學謙順手把我撈到他腿上,將下巴擱在我頸窩裡,用胡茬磨著我的臉, 兩隻手也不老實地摸來摸去。 「怎麼現在才來?」他的語氣中有一絲埋怨。 我好奇地在他桌前看東看西,說道:「早來了,剛才在門廳打乒乓球。你們 系真好,還有乒乓球玩。」 「前幾天系裡說要提高學生學習效率,大小腦平衡使用。我們就出了這主意, 佔地兒小不說,價錢又便宜,連討論都沒討論,三天後就安置到那兒了!」 孔學謙說得漫不經心,我卻留了心,感慨道:「這麼簡單啊,回頭我跟城規 學院的頭兒也說說,我們的門廳沒你們大,不過放一個應該沒問題。」 「費那事兒呢,喜歡了以後過來玩就是。」 「我喜歡啊,咱們回頭也去試試。」 「你玩那麼嗨,還沒過癮呢!」 「中學時學過兩年,雖然水平很菜,但應付新手沒問題。」我琢磨了下又覺 得不對,狐疑問道:「你看見我剛才的颯爽英姿了?」 「可不麼,那麼群人裡就你最咋呼,一來我們系就招蜂引蝶,存的什麼心思 啊!」孔學謙咬了下我的耳垂。 我覺察出他語氣不太好,轉過身捧住他的臉說:「說什麼啊!酸不溜秋,不 愛聽。」 「皮特是我們系的學生會主席,不是眼睛黏著你,就是人黏著,買水遞拍扶 你穿鞋,說,這傢伙肯定還約你了吧!」 「他約我我也得對他感興趣啊。沒你在這兒,我還不來數學系晃悠呢!」我 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孔學謙沒有沒有搭話,見他冷著臉氣鼓鼓的樣子,我來了幾分興味,往他身 邊擠了擠,臉龐更加靠近,「好謙謙,你生氣啦?來,讓我給你消消火。」 我湊上前嘬住他的嘴,孔學謙卻把臉扭到一邊,又被我扳回來,使勁兒親了 一下。我剛退開,孔學謙卻一隻手摸過我的臉,嘴唇壓上來,靈活有力的舌頭鑽 進我嘴巴裡一陣猛攪,抱著我手也沒閒著,摸到我的領口,雙手握住兩隻乳房, 乳頭沒一會兒就挺翹起來。 「喂,你這是幹嘛?」我小聲呵斥,一手抓住他作怪的手。 「我干你啊!」說著,他低下頭沿著我的頸項和鎖骨滑下,舌尖探入我衣服 前的開襟,順著小徑滑上乳房。 「謙謙,在這兒不行……」我扯扯他的頭髮,擔心地看向隨時可能被打開的 門。 孔學謙根本不管,反手抓住我的手握到他凸起的胯部,「焦雁,你摸摸,我 想操你想的雞巴都快炸了!」 我摸著手裡的勃起,果然像塊烙鐵似的既燙手又堅硬。孔學謙趁機手指伸進 我的衣服裡,一抹而過,扣子就全部解開。他也不脫下來,鬆鬆垮垮搭在我的胳 膊上,又將文胸推開,微微垂頭在我胸口深吸口氣,柔軟濕潤的嘴唇碾上乳頭。 孔學謙要動真格了,我有些奇怪,他這是怎麼了?今天這麼流氓。 「不會有人進來吧?」我聲音壓得很低,也有些走神,試圖抵抗身體深處湧 來的浪潮。 「不會。」他吸吮著說道,一隻手探進我的裙子,覆住我的大腿上。 我咬咬唇,「算了吧,這地方不合適。」 孔學謙卻不管不顧,「小嘴兒濕了沒有?」 他的語氣像是哄小孩兒吃糖,偏生內容露骨下流。我一陣臉熱,心跳也跟著 加快,小聲說道:「一點點濕。」 「只是一點點?看來我還不夠努力啊!」說著,他的大手插入我的腿間摸了 進去,指腹在稚嫩的肌膚上摩擦,帶來一絲刺痛,的是酥麻。 我有些不好意思,短短幾分鐘的廝磨,那裡已經氾濫成災。和孔學謙在一起 後,他在性愛中給我極大滿足。我從未想過文質彬彬的孔學謙會如此熱情激烈, 也從沒想過自己的身體會這麼敏感興奮。 孔學謙一根手指撥開內褲壓進柔滑的肉縫裡,指腹在其間穿梭扯弄,不時壓 住敏感的花蒂掃刮繞圈,陰道中一股熱流湧出,分泌潤滑的愛液。我滿臉通紅, 被那隻手撩撥得渾身發軟,小腹深處、乳房上都癢得難受,可這屋裡實在不方便, 甚至連叫都不敢叫,只能在他腿上不安地扭動,咬著嘴唇努力隱忍。 孔學謙挑眉,指頭微微探入甬道中,卻又不完全進入,只在穴口處探入退出。 先是帶出縷縷水漬,再挺直中指緩緩鑽進甬道中,接著又伸進一根食指,兩指並 用在甬道內抽動,嘴裡還叨叨著:「操,你這裡面又緊又濕暖,得好好摸摸。」 我被他的挑逗折磨得透不過氣,身下酥酥麻麻像著了火,忍不住勾住孔學謙 的頭,夾住雙腿又攥著他的手腕,使勁兒磨蹭腿心,哼了句「癢!」 「癢麼?讓我給你檢查一下啊!」孔學謙把我抱起來放到辦公桌上,我還沒 反應過來,身下一涼,裙子和底褲都被扯了下來。 他將我的雙腿大開,腿心最羞恥的地方對著窗戶,微微腫脹又幼嫩的陰部暴 露在外,正好能清楚看著兩滴透明的粘液從花縫中滲出,盈盈潤潤。 「焦雁,你個小騷貨,看你濕的,淫水都從小穴裡擠出來了。這麼想男人的 肉棒,早說啊!」 「謙謙,你這個混蛋!」我被他灼灼的目光和滿口粗話弄得滿臉通紅,別過 臉,抓著襯衫想蓋住。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都濕成這樣了,還躲!」孔學謙一臉壞笑,兩根手指已經按在兩片花瓣上。 「是不是早就癢的受不了了?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隨便摸摸碰碰,腿心就能濕成這樣。可這會兒也沒時 間糾結,我用腳後跟捶了下孔學謙的肩膀,催促道:「快把百葉窗合上……」 一陣低笑從腿間傳來,他的手掌在我陰部又揉捏兩下,這才站起來合上百葉 窗,又將大門從裡面鎖死。我心裡一緊,孔學謙這動靜,怕是有的折騰了。 他架起我的雙腿踩在座位扶手上,臉龐埋入我腿間,高高的鼻樑正好搭在兩 片厚厚花瓣上,還故意用鼻尖頂了頂。我身體一顫,就要往後縮退,他卻左右握 住我的腿根,用拇指掰開花瓣,舌頭毫無阻礙在中間遊走翻攪,四處舔舐內壁的 蜜液,吸吸簌簌捲入口中。 孔學謙耐心得很,我卻越來越急躁,兩隻手抓住他的腦袋,「謙謙!」 「怎麼了?」孔學謙從我腿間抬起頭,唇上還殘留著閃亮的水跡。 「我不行啦,快點兒啊!啊——」忽然一股溫熱刺痛覆蓋在陰蒂上,我差點癱 在桌子上。孔學謙竟然用嘴唇夾住陰蒂,舌頭在上面舔弄。我渾身一哆嗦,兩腿 抬起使勁兒夾住孔學謙的腦袋,他卻並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用牙齒叼住擠壓。 小腹產生一股熱浪襲來,刺激得我喘不過氣,感覺孔學謙再不放開自己,自 己就要缺氧厥了。「天啊,別……這不行!受不了了!」 我雙手撐在桌面,抬起臀部不受控制地持續抽搐,蜜液在熱浪下湧出,盡數 讓孔學謙捲進嘴巴裡。高潮後,我渾身脫力,幸虧這時孔學謙站直身體將我摟在 懷裡,一隻手還不忘在我身下再摸一把。 我抱住他的脖子,臉蛋燒得要冒煙,哼哼著問道:「好吃嗎?」 孔學謙低低嗯一聲,而後吻住我,讓我自己判斷。 我羞得不行,一低頭看見他已經將身下那巨大的玩意兒掏出來,此時頂端已 經漲成紫紅色,上面遍佈青筋,猙獰嚇人。 孔學謙扶著勃起挑開花瓣,先是在中間滑來滑去,蘑菰頭時不時陷入繃緊的 穴口又立刻拔出來,反複幾次才搖擺胯部緩緩推進。進入一半時,他好像沒了耐 性,猛得向前一頂完全插入,動作粗暴,卻又不是全然發洩。 「焦雁,我要你。日日想,夜夜想。想到恨不得把你縮小了一直揣在兜兒裡。」 他的手攀上乳房,力道輕緩有度,只是腰胯一下接一下快速頂弄,讓我有些承受 不住。 「我在這裡啊,你輕點兒!」我抽著氣吸納,咬著唇哀求。 孔學謙眉頭緊皺,雖然很不情願,但到底將身上的勁兒放鬆了些,說道: 「焦雁,你可要好好的,乖乖的。」 我這才明白,孔學謙的衝動原來有感而發。我心頭一軟,努力適應他越來越 兇猛的節奏,甬道深處被他頂得一陣眩暈,交合之處也越來越濕潤。身體劇烈快 速的收縮,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勃起被刺激得不停跳動。我們做愛時總是很激 烈,也許是因為偷偷摸摸,或者對性愛太過渴望,這次尤其盡情,竟然被他如此 粗暴的動作這麼快就達到高潮。 「焦雁,你這小嘴可真會吸,操你爽不爽?你今天特別緊,在我的辦公室被 操是不是很刺激?」孔學謙好像會讀心似的,傾身咬著我的耳垂,說著渾話。 身下的動作猛然加快,他把我從桌子上抱起來,邊走邊抽動,而後將我抵在 牆上,快速的向上頂起。一起一落時,不光那根勃起帶給我貫穿似的深入快感, 而且因為擔心自己會摔在地上,神經不自覺緊繃,連帶小腹也縮絞得更緊。最後 摟著他的脖子,又來了一次高潮。 孔學謙不知怎的,雖然停止聳動,但並沒放下我。我只能攀著他的脖子,雙 腿依然架在他的腰上。他一臉壞笑看著我迎向高潮,再從高潮中落下,又抱著我 坐回到椅子上。我跨坐在他腿上,甬道裡依然插著他的勃起沒有拔出,而高潮剛 過,他的勃起絞在裡面,更加覺得堅硬灼熱。 「焦雁,喜不喜歡被我操?舒服麼?」我偏過頭去不想理他。孔學謙腰上一 使勁兒,又開始在我身體裡由下而上吞吞吐吐。 「說,喜不喜歡被我操?」孔學謙騰出手,握住我兩隻已經被他吸得通紅的 乳房。我坐在他身上,明顯感覺那東西越來越硬,將我撐得滿滿的。 我當然喜歡,可擔心這話一出口,他肯定更來勁。我摟住孔學謙的脖子,將 他推向椅子背。 「你坐好。」我繃著臉,孔學謙卻笑得跟做賊一樣,很是配合依靠到座位後 背。 我攀著他的脖子,腳尖撐地微微起身,讓那粗大的勃起稍稍脫離,再落下重 新納入體內。孔學謙整個人都繃著,嘴裡還吸著氣,一副似痛苦又似歡愉的模樣, 我心中不由有幾分解氣。 孔學謙聲音帶著幾分暗啞,喉結反複滾動,「焦雁……」 我踮著腳尖又起伏幾下,兩隻乳房隨著我的動作上下顫動。他瞇眼看著身前 上下晃動的兩個奶兒神情迷醉,抬手想去碰,卻被我立刻拍開手。他被我伺候得 正舒爽至極,被拍開手也不惱。只不過眼疾手快又得著空抓住兩隻跳動的乳房, 揉搓著擠在一起,低頭一口吸在嘴裡啃噬,重重吸吮。 快感直達陰道深處,我抽了口氣,甬道又麻又癢、情不自禁收緊雙腿和臀部 肌肉,緊緊包裹住孔學謙越發粗壯粗大勃起,上上下下吞吐。陰唇被撐開,陰蒂 也被暴露出來,時不時摩擦到孔學謙胯間粗密的毛髮,讓我渾身發顫,也惹得他 連連發出嘶嘶吸氣聲。 我微微噘嘴,抬著下巴問:「舒服嗎?」 這句話,我原原本本還給孔學謙。 孔學謙笑,「我的焦雁,今天長本事了!」說著,他猛然向上一頂。 我'啊'叫了聲,孔學謙這一下可是用勁兒,深處的酸麻感覺直衝腦門。我還 沒平複過來,他已經抓著我的胯部,速度飛快向上頂。我只能抓著孔學謙的肩膀, 任由身體上下顛簸,挺翹的乳頭一次次的掃過孔學謙的下巴、嘴唇。 「小奶子這麼硬,是想讓我吃吧?」說著,他猛得叼住我的乳尖,用力嘬了 一口,然後張口含在嘴裡。吸允的力氣比以前都大,就好像要吞下去一般,有時 候整個乳房都會被他吞到嘴裡。我被吸得又痛又麻,沒想到稍微挑釁一下孔學謙, 竟惹得他這般瘋狂。 高潮如期而至,我只覺陰道中一處越來越癢,漸漸又由癢變酥,那酥勁兒自 小腹傳至腰椎,一路攀援而上傳入腦袋,陰道像得了信號似的一陣急劇收縮。孔 學謙也是一哆嗦,將自己抽離出我的身體,把我從腿上抱下來,翻個身趴在他的 桌子上。 「扶住桌子,該我了。真想操死你!」說著,孔學謙從身後捏住我的腰,眼 睛裡強烈慾望讓他的黑眸越發深邃。 「你還…博士呢…說話這麼…粗俗!」我喘著粗氣,一邊從高潮中平複下來, 一邊埋怨。已經好多次,他在性頭上時特別口不擇言,淫詞蕩語怎麼髒怎麼說。 「怎麼?這就嫌我了?」孔學謙從身後抱住我,鬍渣往我臉上蹭。 「粗不好麼?剛才誰爽得嗯嗯啊啊淫叫?」他一口咬住我的耳垂,在我耳邊 喘著粗氣,「我知道你喜歡聽,反應那麼厲害,雞巴都要讓你夾斷了。」 他快速給自己套上保險套,扶著粗漲的勃起,將發亮的龜頭對準我的股溝, 一下下磨蹭。我不甘心真像他說得那麼淫蕩,於是不停躲閃,尖聲否認道:「我 沒有!」c 「沒有麼?」孔學謙使勁捏了下我的屁股,「你不想我進去麼?」 我身下又濕又癢,真想把腿張大,以便他更容易插進來,只能低著頭嗯了聲。 「我沒聽清,嗯是什麼意思?」孔學謙的聲音帶著幾分壓抑與迫切,將自己 那枚碩大的龜頭吞進去又抽出來。 「孔學謙……你混蛋……」我很是氣惱,可身下的絲絲快感卻讓我又捨不得 真發火。 「說你想我操你,我就把雞巴放進去,快……」 我乖乖如他所願,孔學謙重重吸口氣,握住沾滿蜜液的勃起,碩大的龜頭頂 住入口,猛得插進去。我發出一聲長長呻吟,太喜歡與他肉體相接的感覺,不管 是溫柔的,還是粗暴的。 他抓住我的胯部,開始快速抽插,陰囊一下下拍在花蒂上,我的呻吟聲越來 越大,很快不成調子。身後的人卻再不憐惜,一雙大手深深陷入臀肉中,在皮膚 上留下道道紅痕。我的腿已經開始發麻,只能緊緊扒住桌子,將腰肢繃到極致, 才能承受他凶狠的撞擊。濃重的喘息聲,伴隨著皮膚撞擊的啪啪聲,在安靜的房 間裡越發顯得響亮。 「你今兒吃什麼了?……這麼大癮。」我就跟被扔上岸的魚似的,掙扎著喘 息。 孔學謙笑得促狹,也不說話,只是手從我的胯部下移,一直摸到已經濕淋淋 的毛髮中,有規律地揉搓起已經凸起的陰蒂。還沒幾下,陰道裡陣陣緊縮,我的 口中更是長長嗯了一聲,滿是緊繃後釋放的愉悅。孔學謙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 手上和腰上的動作,感受著我陰道裡一下下的收縮,傾身向前舔我的耳朵。 「我天天夜裡都睡不好……一想你就硬得想操你……想吸你逼裡的淫水…… 想吃你的大奶子……」不像剛才動作時,他得花力氣撐兩人的重量和姿勢。這會 兒四肢解放出來,用起身上的勁兒更加隨心所欲,心思也跟著放飛,言語更加放 浪。 「焦雁,你聽聽,小嘴裡到底吐了多少水。」如他所言,嘰咕嘰咕的水聲更 大了。啪啪啪啪的皮膚拍擊聲密集得讓人心顫,直到一陣劇烈的喘息在我耳後響 起。他插到最深處,倏然釋放。 我趴在桌子上,手指頭都不想動,只懶洋洋說道:「我包裡有紙巾。」 孔學謙抱著我,伸展長臂將紙巾拿出來,幫我清理身下私密的地方。我本來 比較抗拒,但現在已經隨便。那處他看也看了個透,還舔了那麼多回,再多的羞 恥也被丟光。 孔學謙將套子小心摘下來,包在紙巾裡扔掉,又抽出一張替自己擦拭。他倒 是簡單,提上褲子就變回正勁認真的樣子。而我卻狼狽不堪,鬆鬆垮垮搭在身上 的文胸和襯衫,身下不著寸縷,只有絲襪和高跟鞋還在身上。我都不敢想臉上的 妝、腦袋上的頭髮有多慘不忍睹。 「你看你幹得好事,每次都得我收拾半天。」我一邊整理自己,一邊埋怨。 孔學謙卻對我的樣子很得意,「我還想繼續干你。」說著,他的兩隻手又抓 住我的乳房,上面還有幾道他剛才留下的抓痕。 我笑著躲他,險些摔一跤,「謙謙,別鬧了,先吃飯。」 「那吃完了再鬧?」孔學謙也笑了,一雙眼睛明亮而灼熱。 【未完待續】 留學生那點事兒之歡喜結局(07) 七.孔學謙 29年9月22日 氣喘吁吁,我拿起手邊的瓶子灌了兩口水,又拿毛巾抹了一把臉。 在健身房跑步就這點兒不好,雖然室內溫度不高,背後還有個大電風扇吹著 ,可畢竟沒有跑馬路時散熱來得快。 這才三四千米,我就已經渾身是汗。 沒有辦法,最近老天不是疾風驟雨就是綿綿細雨,我的作息實在沒辦法配合 一天三變的天氣。 我將文獻電影的聲音稍稍放低,又將速度向上調了調,希望能在電影結束前 跑完半馬。 這配速在平時對我不是問題,但跑步機卻是另外一回事兒。 我總覺得毫無前進的原地跑不是我的路子,今天上跑步機,完全是受焦雁影 響。 她一聽我抱怨陰雨的天氣,就慫恿我加入健身房。 焦雁每個星期到這裡跳健身操,偶爾也會跑跑步、游游泳。 因為想和她多些時間聚一起,我毫不猶豫答應了她。 焦雁的作息非常不規律,項目設計占一半的課程任務,大部分時間都耗在繪 圖室裡,上課、看書、用餐,就是買杯咖啡都有專門的地方。 大家雖在同一個學校,但見面機會非常少。 臨近期末,焦雁為了應付一科一科的考試更是忙碌,連健身房鍛煉都約不出 一起來的時間。 從跑步機上下來,我決定今天一定要找機會見見焦雁,就算說兩句話呢,一 個星期沒看見她,非常想她。 這感覺很奇怪,心裡癢癢的,甚至癢的不能忍受,偏偏近在手邊又夠不著, 還和心跳一起跳啊跳的忽略不掉。 這話跟焦雁又說不出口,我就只能走默默關注路線。 她在手機裡更新任何信息我都會時間發現,雖然從不評論點贊,可每次 看在眼裡還是非常歡喜。 走在校園裡,禁不住想她會不會剛好迎面走來。 以前抬個頭轉個身就會碰見她,現在留心了,她倒好像消失了似的。 我拿起手機解鎖,件事兒就是查焦雁是否有留言。 即使再忙,我們每天都會發信息閒聊兩三句。 我敲了幾個字問她複習備考如何,她回得很快,不僅如此,還附帶一張圖片。 我好奇點開,卻驚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那是張焦雁對著洗手間鏡子的自拍,一絲不掛。 死妖精,竟然發黃圖給我,她完蛋了。 我心裡一沉,立刻給她打電話,「焦雁,你什麼意思?」 「就是想提醒你,沒在身邊這麼長時間,你別把我給忘了。」 電話那頭焦雁吃吃笑著,好像很滿意我的反應。 忘了她?我輕哼一聲,問道:「閒下來了麼?人在哪兒呢?」 「今天考試結束,就剩大設計需要操心。這些天為了應付考試,大家都快悶 死了。我們幾個同學趁著週末在′月灣′會喝一杯。快散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你來接我吧!」 焦雁的聲音明亮輕快,尤其最後一句話,充滿誘惑。 「知道了。」 我的聲音有些冷,雖然很高興晚上兩人能在一起,也明白焦雁有自己的圈子 ,可對她又是裸照又是泡吧,心裡挺不舒服。 一直等到晚上九點,焦雁還沒給我打電話。 我忍不住發短信詢問,焦雁只是敷衍地說還在酒吧,不用著急。 她在酒吧呆那麼長時間,一定醉醺醺喝了很多酒。 我又想她得緊,於是不等她的電話就出門,方便接她回來。 沒想到剛開到地方,找好停車位,我就看見焦雁從酒吧裡出來,旁邊還跟個 男人,勾肩搭背。 我的腦袋轟一下炸開,不是吧,相同的事再來一糟!因為燈光太暗,我看不 清那男人長相。 焦雁挽著他的胳膊,幾乎整個人都掛到他身上,說說笑笑一路走到一輛車旁。 那男的鬆開焦雁,打開車門從裡面拿出一個袋子遞給她。 路燈下,我只能看到那男人的背影,還有不偏不倚搭在焦雁腰肢上的手。 而焦雁,不僅沒躲,反而接過袋子後,使勁兒抱了抱那男人。 他擁她擁得更緊,暖黃的路燈下像依偎在一起的情侶。 好一副濃情融洽的畫面,我的瞳孔驟然縮小,頭顱中尖銳的聲音嗡嗡不停。 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切,一股瞬間膨脹的憤怒和嫉妒幾乎衝破胸口,這感 覺甚至比小瑄的背叛還強烈。 在這個冬夜,車內哪怕開了空調,也瞬間降至絕對零度。 我氣息不穩地狠狠吸了口氣,入肺的卻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焦雁和那男人又有說有笑聊了幾句才退到一邊,那男人卻一副戀戀不捨的樣 子,又是親又是抱,這才將車開走。 焦雁目送那人徹底消失在視野裡,這才拿出電話跟我聯繫。 好吧,我心裡狠狠罵了句,再看一場演給我的好戲麼?我應付著說了兩句掛 上電話,啟動車繞了一圈停在她旁邊。 焦雁打開副駕車門,將手裡的袋子和皮包一股腦扔在後排座位。 她沒有坐好,而是忽然拉長身體抱住我的脖子,湊上來親我的臉,嘟著小嘴 道:「謙謙……我想和你上床。」 聞言我差點折斷方向盤,心頭怒火哽在喉頭,吐出來不是,嚥下去也不是, 只是把她推到一邊,沉聲道:「老實坐著,綁好安全帶,我要開車。」 焦雁對我的冷澹有些不悅,可也只能乖乖縮回去。 一路上找我說話我都冷臉相對,到家後我捏著她的手腕拽進屋。 焦雁早早察覺我一肚子怒火,問了幾次我沒搭理。 她有些生氣,又不敢和怒火中的我硬碰硬,梗著脖子哼了句′莫名其妙′, 一副懶得管的模樣從我面前走過。 她扭身到廚房,沒一會兒發出燒水聲音,該是在給自己沖咖啡。 我的目光不由落在她拿回來的袋子,焦雁要麼是心大、要麼不在乎,進了門 就把袋子隨手放在門廳。 我走上前打開,裡面放著一身套裝,一盒巧克力和一張卡片:雁兒,你是最 棒的!我暗暗冷笑,那陌生男人真會投其所好,無論是穿的,還是吃的,價格昂 貴不說,都是焦雁常用的牌子。 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沒送,就已經把她操上床了。 焦雁再次回到客廳時,又脫了件外套,身上只穿著貼身薄棉長袖和牛仔褲, 頭發放下,蓬鬆披散在肩上,頗像個良家小媳婦兒。 我端著酒杯,指腹摩挲著晶瑩透明的杯沿,時不時抿一口。 雖然極力掩飾波動的情緒,卻擋不住臉色鐵青,半瞇著眼睛打量著這個毫無 防備的良家小媳婦兒。 焦雁膽子再大也不敢和我發火,於是換了策略,討好似的蹭過來,輕輕拽著 我的袖子晃晃,充滿不安和委屈,嘟囔著:「謙謙,你怎麼了麼?」 饒是我再生氣,焦雁這副可愛又軟糯的模樣還是惹得我抓肝撓肺,而一聲′ 謙謙′更是實實在在砸在我心上。 各種複雜情緒撕扯我的神經,一想到在我看不見的時候,那男人和焦雁還做 過什麼,我非但沒有動容,反而又氣又恨。 焦雁看我還是一言不發,舔了舔乾澀的唇瓣,挪到我面前,撫平我交迭的雙 腿,然後勾著我的脖子分開腿跨坐在我腿上。 她低頭飛快嘬了一下我的脖子,雙瞳蒙著水汽,再次用綿膩著嗓子,討好道 :「謙謙,和我說話啊!」 我收回視線,目光挪向一邊,鼻子朝天冷冷一哼。 把玩著玻璃杯,我漫不經心開口問道:「晚上和誰在一起?」 焦雁愣了下,像是等我說話卻沒想我真會開口。 她有些意外,回應道:「同學啊!」 她好像終於反應過來哪裡出了問題,偏偏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直著身板硬 邦邦道:「我早和你說過了啊!」 我終於被憤怒捲走心智,當即將剩下的酒潑到她身上。 焦雁嚇了一跳,雙眸溢滿濕氣,「你幹嘛啊,我還不能和同學泡吧了!」 我毫無預兆地笑了,靠在椅背上伸手攬過焦雁的腰。 她覺察出不對勁兒,剛想撤退,卻被我忽然推離身體,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她掙扎著想爬起來,我卻死死把她摁在地上,焦雁頓時被壓得喘不過氣。 「把衣服脫了!」 我命令道。 焦雁茫然無措睜大眼睛,看我沒在開玩笑,憤憤說道:「你發什麼瘋,我走 了。」 我一把抓著她刀削般的肩膀,吼道:「你哪兒都別去,就在這裡脫乾淨!」 「我才不脫!」 焦雁大聲抗議,整個人都陷入一種不知是氣憤還是委屈的情緒裡。 我加重手上的勁兒,知道第二天這細皮嫩肉準保會顯出青腫,可也不管不顧 ,只是一字一句從嗓子裡擠出聲音:「你既然敢給我發裸照,還不敢在我面前脫 麼?」 焦雁的臉龐迅速漲紅,兩腮也不自覺鼓起,嘴唇緊緊抿著,一副蓄勢待發的 樣子,但什麼原因讓她改變主意,低頭揪著我的褲腳,好半天才楚楚可憐蹦出一 句,「謙謙,別生氣,我不知道你不喜歡,以後不發給你了。」 看她萬分委屈又努力討好,我只覺一股撓心的折磨,伴隨著強烈的妒火密密 麻麻撞在胸口。 我不想碰她,也不想她碰我,可所有堅持都在一瞬間潰不成軍。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從地上將她撈起,甩手扔到沙發上,雙臂緊緊箍著她的 身體,斥道:「不發給我了?那你打算發給誰?」 焦雁被我激烈的反應嚇著了,不停拍打我的身體,雙腿直蹬,驚恐叫道:「 放開我!」 「放開?傻孩子,又不是次,有什麼害怕羞人的?……今兒咱們的夜還 長著呢!」 我的語氣溫柔,冷冷看著她在掙扎中露出修長的脖子,瘦削的雙肩。 我三兩下把她扒個精光,壓制著她,大手撫過白皙的皮膚,柔軟的乳房,圓 潤挺翹的臀部,擠進雙腿間,探向她不知不覺間已經滑膩的入口,手指逗弄著花 穴,摩擦幾下就探了進去。 我已經很熟悉她的身體,幾下就把她摸得身子一抖,癱做一團泥。 「這裡……濕得很啊……淫水流得到處都是,是不是很飢渴?是不是早癢得 受不了了?嗯?」 然而,焦雁腦中的清明卻仍然不服輸。 「嗯……放開我……嗚嗚嗚……你這個混蛋……」 她氣息混亂,雙眼滿是淚水,用力把雙腿合上。 可是她被我死死摁在身下,一條腿又頂在她的雙腿間,根本沒辦法改變姿勢。 我一把掐住她的乳尖,另一隻手的中指狠狠貫穿她的蜜穴,猛烈地蹂躪緊致 的肉壁,火辣辣地抽插扣弄,「我混蛋麼?」 「出去,出去……嗚啊啊啊……」 焦雁痛苦地在我身下扭動,眼睛濛濛一片。 看著焦雁滿面潮紅,口吐嬌喘的浪蕩表情,手指抽插的速度也越來越狠,帶 起一片淫靡的水聲,我冷笑一聲,說道:「咬得這麼緊,還讓我出去……你這個 口是心非的浪貨……我今兒非操死你,操死你個勾人的婊子!」 「滾!你有病,我要回家,放我走!」 我氣上心頭,嗤笑道:「著急了?不稀罕了?你是又找著操你的主兒了,跟 我這兒著急撇清關係呢,還是早早就三心二意,現在發現跟著我偷偷摸摸很不方 便,嗯?」 我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不斷襲擊著她的敏感點。 緊致的內壁包裹住我的手指,開始劇烈收縮。 焦雁咬住嘴唇,努力止住自己呻吟,一雙眼睛越發迷濛,動作也軟化下來。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我陰沉一笑,手上的動作並未隨著她的妥協而停止,而是更加深入的進入。 她無語啜泣,雙腿肌肉本能地緊繃,兩手無力地推搡我。 沒一會兒身體就承受不住激烈的快感,抑制不住蜷縮起身體,喉嚨裡出一聲 聲細弱的嚶嚀。 她無措地對上我的目光,眼神裡有無法褪去的情裕,還有軟軟的、無助的哀 求:「你在胡說什麼啊,放開我!」 「我在說胡話?我說胡話?」 這副模樣了還想否認,我氣得要死,怎麼又讓我遇見個水性楊花、表裡不一 的女人!我手上的勁兒不由自主加大,咬牙道:「誰他媽一見面就來勾引我,誰 不要臉地張口閉口男人有錢身板好,誰打個乒乓球也不忘調情發騷,誰剛才口口 聲聲說喝酒其實不定喝的什麼玩意兒!在我這兒裝呢!」 雖然內心清楚很多細節被我無限放大,但就是忍不住口不擇言大罵。 眼淚從她的眼角掉落下來,晶瑩剔透的淚水劃過太陽穴,將頭髮打濕一片。 我手下的動作也越來越狂暴,像個凶狠殘暴的掠奪者,席捲她甬道裡的每一 個角落。 焦雁身軀蜷縮,被動地承受著一切,想要求饒,溢出唇邊的卻是破碎的呻吟。 渴望愈燒欲烈,血液在血管中沸騰流動。 我猛烈揉搓她的肌膚,狠厲掐她的乳尖,彎下身體沿著她妖嬈的曲線狂躁地 吻著,舌頭瘋狂碾壓她嫩滑的乳房。 焦雁充滿青春活力的胴體散發出一陣陣少女的天然體香,但她身上縈繞的酒 氣卻喚起我憎惡的記憶。 我狂躁地起身,拽起抵擋抗拒的焦雁進入淋浴間,砰地一聲摔門關上。 我打開花灑,熱水噴在她的臉上和身上,鑽入口腔鼻孔,嗆得她猛烈咳嗽。 我把她摁在牆上固定住,抹了一把沐浴露拍在她後背,下手又狠又重,恨不 得褪下一層皮,只為清洗乾淨她週身的酒味和那男人氣息。 焦雁痛得大叫,在我手裡像條濕滑的泥鰍拚命擺動,卻被我死死摁住無法掙 脫。 她拗不過我的力氣,只能低頭咬住我的手臂,斥道:「你放手!」 我吃痛一聲悶哼,甩開她的牙齒,手指攥成拳頭,惡狠狠回道:「想當婊子 就敬業些,被嫖之前都要在男人面前把身上洗乾淨。」 她撒潑哭鬧起來,卻無力抵抗我的強硬,只能破口大罵:「你是個變態、流 氓、下流坯子,你欺負我,放我走,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聞言我更是瘋狂,「你當我嫖不起你麼?你開價啊,看爺嫖的起不!」 焦雁一遍遍大喊放手,為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我拴著她的細腰,掐著她 的下巴狠狠吻下去。 舌頭和她反覆攪在一起,花灑噴出的水流淌在臉上鑽入口中,隨著唾液一起 咽進肚子裡。 兩人的呼吸濃重熾熱,週身的霧氣好像比水溫還要高,隨時都能將身體融化。 我忽然想起和她次親密的情形,也是這樣的淋浴間,滑膩的身體,兩具 濕透的軀體在熱水下糾纏不清。 我心裡不禁升起一陣柔軟,繼而暗罵一句愚蠢。 打開淋浴間的門,我退出來。 焦雁跟著往出闖,卻被我狠狠推到牆角,倒了下去。 我急不可耐脫下淋濕的衣服褲子摔在地上。 看著她可憐的縮在淋浴間哭泣,我有些後悔,但的卻是胯下肉棒傳來洶 湧的快感。 我冷笑一聲,關掉花灑,大掌插進她凌亂濕漉的頭髮,將她猛地撈過來。 焦雁雙臂劇烈拍打,指甲劃過我的肩膀,留下深深痕跡。 我陡然變色,從地上撿起褲子,抽出皮帶將她雙臂用力綁在身後,反身將她 摁在盥洗台上。 她想起身,我的手壓在她的背脊,胸膛隨後靠上來,一條腿分開她的雙腿, 紅腫的小穴暴露在眼前,我頓時呼吸一窒。 沒有前戲,猛得一挺腰,肉棒長驅直入穿過蜜穴花道,灼熱的棒身頂到她媚 肉最深處。 身體被禁錮,雙手也被束縛,焦雁痛得面部扭曲,偏偏倔強萬分,嚷嚷著: 「你這個變態,王八蛋,放開我!」 焦雁的頑固不化讓我心中炙火更盛,我憋了一晚上,終於忍無可忍,狠狠甩 了一巴掌在焦雁白嫩的屁股上,皮膚立刻浮出一層紅色。 我爆了粗口,罵道:「你他媽閉嘴,當婊子就認真伺候著,不然我操死你!」 「我就不,你竟敢強姦我,王八蛋!」 看著焦雁美艷又倔強的抵抗,我一陣陰笑。 腰部抬起,將肉棒抽至她泛著淫光的陰道口,緊接著突然發力,又快又強的 力道狠狠砸在蜜穴中一貫而入。 「啊……」 突如其來的強烈刺激,讓焦雁發出一聲清脆的淫叫。 「看著了,我操你的時候,你最好配合些,別想著反抗,要不受累的還是自 己,乖乖聽話,不然可要受苦頭了。」 我抬高焦雁噘起的嫩臀,再一股勁死命往裡插,肉棒頂得她直哆嗦。 附在肉棒上的水滴被抽送進她體內,再帶出粘稠晶瑩的淫液。 我單手穿過她的小腹,將她撈起來,焦雁也許覺得姿勢太過屈辱,想要反抗 ,可是沒有力氣,只能任由我做為。 痛感和恐懼終於讓焦雁害怕,她雙頰緋紅,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看著鏡子 裡的我,哀求道:「唔……謙謙,謙謙,不要了,我不要了,好痛啊!饒了我吧 ……」 齒縫中溢出的話語被我頂得支離破碎。 焦雁哭得淚流滿面,無力的求饒,嬌柔得媚叫,讓我心裡顫得發痛。 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動作已經緩和下來,只是埋在她的身體裡,小幅 度的抽插。 「哭什麼?不喜歡我操你麼?我操的不好麼?」 「我怎麼惹你了,你幹嘛這麼對我?我受不了了。」 她的聲音細微,但依舊清晰我一聽她嘴裡蹦出′幹嘛′倆字,那一刻的心顫 瞬間消失殆盡,忍不住在她屁股上又拍了一巴掌。 也不知是在懲罰她、還是在折磨自己。 我呼哧呼哧喘著氣道:「這樣就著不住了?那這樣呢?」 我繃緊身體狠勁撞進甬道深處,肉棒在裡面壓力研磨,每一次後退都是為下 一次攻擊蓄力。 她的身體被我緊緊箍著,雙手又綁在身後,洶湧而至的高潮讓她沒辦法應對 ,只能伸長脖頸,白皙的脖子上青筋猛跳,啞著嗓子痛苦哭喊。 高潮過後,她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走,而我,泡在焦雁中的蜜液中,肉棒又 膨脹幾分。 退出來時翻出粉色嫩肉,甬道裡也跟著吐出汩汩淫水,濺到我的大腿。 我有些發狂,緊捏焦雁的胯部,全身力氣都用在腰腹上,只想鑽到身體深處 完全佔有她,不留一絲空隙,這樣她就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 失控的交合,狂放的激情,她根本承受不住我的力道和壓制,但也只有這樣 ,被我提著身子,軟得沒了骨頭,咿咿呀呀發著求饒的呻吟。 我低頭看著兩人交合的地方,焦雁大小陰唇無力外翻,艱難吞咬著我的肉棒。 那嬌嫩的模樣,帶給我又痛又爽的滿足。 快感層層迭迭湧上混沌的頭腦,舒爽得讓我熱血沸騰、頭暈目眩。 高潮來臨那一剎,後腰陣陣麻,滾燙的精液飆射在她體內,身體像被點燃的 千萬噸火藥,膨脹爆炸。 過了好一會兒,我從她身體退出來,白濁的精液從她穴口緩緩流出,粉凋玉 琢的身體佈滿紅暈青痕,細小脆弱的手腕也被皮帶勒破了皮,斑斑駁駁,觸目驚 心。 我從混亂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看著一片狼藉又愧又恨。 用濕毛巾將她擦拭乾淨,帶著她離開洗手間來到臥室。 焦雁全身酸軟無力,連手臂都無法正常抬起,只能乖乖任我拉著扶著,倒在 我懷裡。 看著柔美乖巧的焦雁,我忽然意識到眼前的姑娘和小瑄不一樣,十年的感情 我說扔就扔,可這個,我卻仍然緊緊抱在懷裡,就像抱著一塊稀世珍寶。 說一千、道一萬,自己從來沒給她任何承諾,她的過去和現在我沒有指責的 權利。 「弄痛你了,對不起!」 我目不轉睛,直視她的黑瞳主動道歉。 我不想失去她,哪怕忍下自尊、忍下心痛,我也要選擇原諒她的欺騙,彷彿 寬容的丈夫原諒出軌的妻子。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無比大度,簡直像個聖人。 焦雁沒有哭,只是趴在胸口支起頭看著我,委屈憤恨地問:「你到底怎麼了?」 「送你禮物的到底是誰?」 「禮物?什麼禮物?」 焦雁一臉無辜和迷茫。 「從酒吧出來,你送誰上車?」 我問得直白,口氣更是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不容她狡辯。 就在這一刻,我決定跟她表明心跡,只要她以後忠於我和我們的感情,大家 還能快快樂樂在一起。 「啊,我爸。」 「鬼扯,糖心爸爸麼!」 我已經準備好焦雁回答的各種可能性,但是唯一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哪年 哪月也沒聽說誰出國唸書還帶爸媽的。 焦雁愣了幾秒,「高中時我們家就移民了,他們現在還在工作,國內國外兩 頭跑,所以不常見面。我爸今天剛巧路過,過來看我順便給我送些東西。」 我盯著她看半天,委屈的臉上露出驚愕詫異之色,這才意識到剛才被氣得理 智全失,其實不過是一場天大誤會。 當真是對自己又氣又惱,只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巴掌。 即使憋了一肚子懊悔,末了只得無力說道:「抱歉。」 焦雁仍然懷疑地看著我,似乎在思考兩者之間的聯繫,然後恍然大悟,直恨 得臉色煞白,好一會兒才提起口氣,破口大罵:「糖心爸爸是什麼意思?你剛才 一口一個婊子,原來真是在把我當婊子操!」 聽著焦雁吐出這倆字,我不禁脖子一縮。 剛才怒火攻心說出的話實在失度,我只能再次訥訥道:「你知道我先前的事 ,小瑄對我刺激很大,讓我現在有些神經質。」 「小瑄?」 焦雁哼了一聲,立刻坐起來離開我的懷抱,「什麼意思?你叫我還是焦雁呢!怎麼輪她還是小瑄。」 「這也算事兒麼?我們畢竟在一起十年了,都是這麼稱呼。」 我想將她抱回來,但她不知哪兒來的勁兒,一抬手將我的胳膊用力甩開。 她下了床,晃晃悠悠走到客廳,找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邊穿邊道:「 哇,十年的時間呢,告訴我啊,你們感情好不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焦雁的聲調不太穩,牙關更是輕輕打顫。 看著焦雁心傷的樣子,我一心急於彌補,於是和盤托出:「是的,我們感情 非常好,至少我以為我們感情非常好,只是沒想到--」 我的聲音卡住,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焦雁苦笑,「可不是麼,你們怎麼都該是大歡喜結局,只是沒想到我給跳出 來插足。」 「不是這樣的,這和你無關。老實說,我就算想,小瑄……吳瑄那邊也……」 「沒錯,一切都和我無關,推開我因為她,接受我因為她,溫柔對我因為她 ,粗暴對我還是因為她,這一切全是因為你的小瑄!」 焦雁聲音顫抖,指著我恨恨說道:「明明是你忘不了舊情,捨不得你的小瑄 ,偏偏拿我作賤謾罵。」 「那些都是我在氣頭上說的瘋話,你別當真。」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瘋話是吧,如果我是婊子,你嫖完至少得給錢吧! 既然我一分錢也沒撈著,那咱倆就是炮友!」 焦雁氣得發抖,可還是昂著下巴,喊道:「現在大家把話說清楚了,再見!」 我看著焦雁氣憤的神情,希望自己剛剛沒有開口。 如果我沒說話,那她現在就會很安穩地睡在我臂彎裡。 而現在,我只能手忙腳亂套條牛仔褲,追出去攔住她。 焦雁嚇了一跳,後退一步罵道:「你幹嘛嚇人?」 「我昏了頭失心瘋,問都不問就發火,全是我的不對。咱們解釋清楚不就好 了,別生氣,我道歉。」 低三下四的感覺很不好,可也知道是自找的。 焦雁轉過身,瞪我一眼:「炮友不需要解釋,你越界了。」 看她執意離開,我只能換個方式,提議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 焦雁甩開我的手,「別碰我!打今兒起別在我面前裝好人,省得你又說我勾 引你。」 「焦雁,」 我悔得腸子都要青了,為什麼非要嘴賤,現在只能耐著性子勸她,「你不要 鬧了。」 焦雁瞬間炸毛,直起腰喊道:「我鬧?孔學謙,我可從頭到尾沒說留你的話。你要真擔心,那我們乾脆一拍兩散。」 焦雁說著聲音都變啞了,壓抑著哭腔,全身發抖,拿起包和大衣往外跑。 我堵在門口,她的眼淚嘩嘩流下來,又強壓著要出門,使勁推我,喊道:「 走開!」 我不為所動,抓住焦雁的手腕。 焦雁梗著頭,背對著我,不斷轉動被我握住的手腕。 我不放,她終究還是脫不開。 焦雁憤憤不平地錘我的手臂,哽咽著哭出來,又氣急敗壞叫嚷:「幹什麼, 別拽我,放開啊,放開!」 她一聲聲表示她的反抗,忽然一口咬在我手背上,下口極狠,一側的虎牙扎 進我肉裡。 我仍然緊緊抓著她,焦雁也知道弄疼了我,鬆開牙齒放下狠話道:「我今兒 非走不可,你離我遠點兒!」 雖然跟她相處不久,但焦雁就像本攤開的書。 她隨和隨性,骨子裡卻有一股韌性,我知道這次真惹惱了她。 正在氣頭上的她,現在很難轉圓。 雖然萬分不捨,我到底放開她,希望她氣消了能容易說話些。 焦雁卻毫不猶豫離開屋子,臨走不忘重重將門甩上。 我看著自己手背上深深的牙印、黏黏的口水,不由緩緩抬起,鼻尖觸到手背 ,滿腔的膩滑和柔軟。 我的一顆心晃悠悠沉到谷底,不知所措。 留學生那點事兒之歡喜結局(08)完 八.焦雁 29年9月22日 我沒時間為孔學謙傷心欲絕。 正值學期期末,大設計進入尾聲。 這是景觀專業最重要的一個科目,可以說所有其他課程的設立都在為大設計 服務。 雖然一個學期就一個項目,然而整個過程被分割成不同階段,每個階段都是 一次單元評圖。 平時應付這些評圖已經讓我暈頭轉向,可和最後的成果展示比根本小巫見大 巫,班裡同學都拼了命似的,繃緊神經每根弦,夜以繼日全力以赴。 我忙得焦頭爛額,心中的難過似乎也沖澹一些。 演講展示廳掛滿大家的習作,一個個看過去,總能從其他人的作品裡找到自 己圖裡的缺失和遺憾。 能改的快快改好也罷了,不能改的只能老天保佑老師看不著。 輪我做陳述演講時,我緊張得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兒。 幾個評圖老師倒是風輕雲澹,臉上沒一點兒表情,問的一堆問題更是尖銳精 准,怎麼折磨人怎麼問。 直到最後,主評才綻開笑臉,說道:挺好,去慶祝吧!從展示台退下來,我 才發覺自己一腦門的汗。 將二十多張圖收拾整齊,搬進教室鎖好,我又呆坐一會兒,奔流的血液、僵 硬的身體、緊繃的神經終於稍稍放鬆。 起身離開時,發現手機閃著提示燈。 拿出手機一看,二十多個未接來電,全是孔學謙打來的。 我的心咚咚直跳,低頭緊咬下唇,眼瞼內積蓄了許久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 我突然覺得很委屈,特有大哭一場的衝動。 討厭的是迎面走來有說有笑的一群人,我只能強忍內心的難受把眼淚憋回去。 找個僻靜角落,才讓眼淚稀里嘩啦流出來。 我這輩子從沒經歷過這樣的遭遇,陌生的感情和危險的處境讓我打心眼兒裡 排斥抗拒。 然而,只要一碰上孔學謙,我的情緒就會輕易波動。 歡樂也好,悲傷也好,我傾注了太多心思在他身上,他的一舉一動都會牽扯 我敏感的神經。 看著孔學謙的未接來電,我的心臟一陣陣抽搐,雖說仍然生氣地想置之不顧 ,把與他有關的一切都隔絕在外。 可怎麼做?他的面龐,他的聲音,他的一切都像有魔力。 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該在意,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平復住情緒,我把電話打過去。 然而,那頭一直是持續的嘟嘟聲,沒人接應。 我裝作無所謂的放下電話,捏著電話等著他把電話打過來。 可等的時間越久,我心裡越是不安,背脊冒出寒氣,孔學謙打了那麼多電話 ,一定有著急事兒找我,現在又不接電話,該不會有事吧。 我大概是瘋了,他那麼對我,我竟然仍對他念念不忘。 焦雁,你有點兒出息啊!想到見他就心煩意亂,眼角又跟著有些濕熱,沒一 會兒眼淚就湧了出來。 我一心軟,到底向自己妥協。 來到孔學謙的家門口,抬手敲門卻沒有人回應。 我遲疑了下,還是打開門進了屋子。 兩人認識沒多久,他就給我一把鑰匙,當時還挺感動,以為他就算沒愛上我 ,也該在愛上我的道上了。 現在想來,真是自作多情的可笑。 家裡一片寂靜,一切都還是我上回離開時的樣子。 我小心翼翼一個個房間查看,最後推開孔學謙的臥室。 一眼看到他四肢攤開趴在床上呼呼大睡,連外套、靴子都沒脫。 我隱隱猜到怎麼回事兒,朝床邊走近幾步,立刻聞到他身上一股濃烈的酒精 味。 我長長吁了一口氣,原本憂心忡忡、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下來。 繼而又怒不可遏、火冒三丈。 一個多星期積壓的情緒在這一刻如火山爆炸。 虧我辛苦熬夜,虧我擔驚受怕,搞半天這位喝酒喝醉了,二十多個電話不過 是喝高了消遣我。 王八蛋!我黑著臉想立刻離開,可看著孔學謙那麼橫躺著還是於心不忍,這 麼睡一晚上肯定要受涼。 一面罵自己沒出息,一面抬手將床頭燈打開。 在燈光的刺激下,孔學謙動動眉頭,但眼睛仍然緊閉著。 我聽到一聲細小微弱的′焦雁′,走到跟前,他又哼哼著叫了一聲。 「你把衣服脫了再睡。」 我的聲音非常冷,很好,我已經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孔學謙迷迷□□,聽到我的聲音倏地睜開眼,伸手捉住我的手。 「你來了啊……」 他艱難地睜開眼,清俊的面容有些憔悴。 我彎下腰,抬抬被抓的手,示意他起來。 「噢,幫我。」 孔學謙的聲音還很沙啞,帶著輕微的鼻音,聽起來竟有點撒嬌的意味。 「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急急忙忙趕過來,結果你不過是喝高了!」 我兩下脫掉他的鞋子和襪子。 孔學謙懶懶地回道:「我沒聽見,一定是睡著了。」 「你找我幹嘛?」 我扯掉他的外套,掛到衣架上,遠遠站在床腳。 孔學謙鼻子囔囔著說:「想見你啊,哪怕聽聽你的聲音也好,可你好像消失 了。給你那麼多電話,你又不理,我心情不好。」 「我忙死了,管你心情好不好呢!」 我壓著心頭火,可還是忍不住聲音提高了些。 「小聲點兒,我頭痛。陪我一會……好不好?」 他的手掌揉揉太陽穴,臉上盡顯疲憊。 這聲′好不好′聽得我鼻頭一酸,內心膠著半天,終於還是開口問道:「喝 水還是茶?」 「聽你的。」 我轉身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又擰個熱毛巾回到臥室。 孔學謙已經躺靠在床頭,衣服褲子丟了一地。 我仍然遠遠站著,他拿著毛巾擦臉、脖子,又延伸到胳膊和胸膛。 我撇開眼,沒事兒找事兒把窗簾拉上。 「你這一身幹嘛呢?」 他擦完身體,又拿起杯子,邊喝水邊打量我。 「今天設計考核。」 我看看自己,簡單回應。 因為做設計演講,我做了頭髮、化了澹妝,穿得也比較講究。 雖然不過是白色內襯和黑西服套裙,但設計在胸襟和腰部的材質有些彈性, 也刻意收緊了些。 短裙在臀部和腿部也做了相同處理,再配上絲襪和高跟鞋,雖然裹得嚴嚴實 實,身材曲線卻盡顯無疑。 「很適合你。」 孔學謙一臉欣賞,眼睛在我身上流連。 我當然知道。 這副妝扮,正式中透著女性魅力,不僅向評圖老師展現我的認真和一絲不苟 ,也在大聲叫喊我的漂亮和獨特。 其實今天過來除了擔心孔學謙,也想讓他看看我的另外一面。 知道孔學謙心裡一直還有其他女人後,我不自覺總會想比一比。 他們既然是青梅竹馬,兩人年齡應該一般大。 我年齡也許不大,但這樣的打扮恰恰可以增添幾分成熟的嫵媚。 聽到他的誇獎,我暗暗高興,可表面仍裝著無所謂,說道:「這套衣裙太過 正式,很少有場合穿,所以一直都放在家裡。前幾天爸爸路過,才順便給我帶過 來。」 我故意提起那天他發神經鬥狠的事兒,一方面仍然氣憤至極,另一方面也是 讓孔學謙別忘了他的愚蠢至極。 孔學謙顯然知道我的用意,仰頭喝完水,轉換話題問我設計考核的事。 我一眼都不想看他,只聾拉著眼皮澹澹道:「非常好,沒你煩我,可以集中 精力趕圖。」 我還想說累了就和同學打乒乓球,可臨到嘴邊還是收回去。 每個人都有短板,奚落孔學謙是一回事兒,激怒他是另外一回事兒。 孔學謙一點兒不介意我的冷嘲熱諷,反而豎起枕頭靠在床頭,說道:「焦雁 ,你過來!」 他擦了把臉,喝了些水好像舒服很多,聲音也清亮起來。 雖然話裡聽不出情緒,可那眉梢眼角的歡喜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來。 「我不過去,我要回家。」 我本就滿心不自在,今天又上趕著跑來伺候他,已經讓我顏面大失,見他這 副神態,更覺得刺眼生氣。 我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只覺得委屈,可是心裡對他的愛戀讓我無法決 絕離開。 「焦雁,你過來!」 孔學謙沒聽,只是又重複一遍。 我仍然原地不動站著。 「啊,」 他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節,眼珠子打量我,語氣裡有種模稜兩可的狡黠,恍然 說道:「過來!我不碰你,好吧!」 我根本不信,可還是走過去靠在床邊。 孔學謙摟住我的腰,貼到他胸膛。 我拍了一下他,憤憤罵一句:「混蛋。」 孔學謙斂起喜色,低聲下氣道:「先別罵,我頭疼。」 說著摟我摟得更緊。 「想安靜現在就趕我走啊!」 我白他一句。 孔學謙只是挪挪身體,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他天生體熱,我卻溫涼,這樣摟抱在一起,感受他源源不斷傳來的熱量,全 身都變得倦怠。 這十來天都在熬夜趕圖,今天考核又像是打了一場大決戰,我早已身心疲憊。 躺在孔學謙身邊沒一會兒,我就昏昏沉沉睡過去。 「你也脫衣服吧,別揉皺了。」 感覺到孔學謙推了推我的胸口,火熱的氣息噴在脖子上,有些發癢,但他的 聲音聽上去非常遙遠,我更是連眼皮都抬不起來,只是撥開他的手,離他遠了些 ,不再搭理他。 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醒來時腦子還有些僵硬,雲裡霧裡不知道身在何方、 幾時幾刻。 一扭頭,孔學謙的睡顏出現在我面前。 他雙目緊閉,下巴上有短短的胡茬,沒有清醒時的強硬,多了幾分柔和。 睡前發生的一切躍入腦海,他不過喝醉酒打個電話,我就迫不及待跑到他家。 生氣憤怒又怎樣,自己還不是上了他的床、投入他的懷抱。 不知什麼時候,我的衣衫被褪個精光,就剩個內褲還在身上。 而他已經一絲不掛,身下硬邦邦頂著我。 此時床頭鬧鐘顯示快十一點,到他家時大約五點多,現在究竟是早上還是晚 上?在生氣和疲倦的衝擊下,我已經失去時間概念。 我輕輕挪開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後退,想從他懷裡退出來。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可他的一隻手臂搭在我胸前、一條腿搭在我的胯部,讓我行動無比困難。 「去哪兒?」 孔學謙連眼睛也沒有睜,咕噥著把我往懷裡收,「又想一聲不吭消失離開, 你好狠的心啊。」 「放……放開……」 我掙扎著後退。 然而孔學謙卻沒有再說話,明明還帶著幾絲睏意,卻扭過我的腦袋親上來, 溫熱的口腔帶著一絲殘留的酒氣,舌頭在我嘴中掃蕩。 一雙手從下沿托起整個乳房,大手包裹著不緊不慢揉動,指尖擦過翹起的乳 尖,緩緩打圈,再不輕不重按下去。 「唔?唔……不要!」 我半個身子都酥麻了,差點靠到他懷裡,肩膀撐起來稍稍和他來開距離,又 偏開腦袋,不讓他再親下去。 無論如何,我要離開。 他的身體前傾貼得更近,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後頸,火熱的嘴唇隨即親上來 ,脖子、肩膀、後背細細啃咬,舔舐。 皮膚傳來溫熱濕潤的觸感,哪兒癢往那兒循。 他的下身緊緊貼在我的腰後頂弄,我明顯感到那根火熱的勃起在我屁股上蹭 來蹭去,小穴更是不自覺的收縮蠕動。 我渾身發軟,騷動不安,腿也開始發抖。 一絲絲暖流彙集,緩緩從兩股間流出,羞得我咬住下唇,緋紅漫上雙頰。 男女之事,一旦開了頭,果然就像陷入牢籠,再也出不來。 「嗯?已經濕了啊。」 孔學謙也感受到這股熱流,手向下移動,捏捏我的屁股,把我按向他。 勃起擠進我的腿間,貼在在我腿根鑽來鑽去,屁股一聳一聳,隔著底褲開始 撞擊。 過了一會兒,又覺得不過癮,一隻手摸到身下,指頭勾著內褲拉扯。 我被勒得生痛,抓住他的手腕想讓他鬆手,可是他卻一個用勁向下拽,兩人 之間沒有了遮擋。 「焦雁…雁兒…我真是愛極你了。」 他喟歎,「多少天都沒挨你的身子,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 我當然想,沒有孔學謙,生活太寂寞,無趣又煩躁,但這和讓他為所欲為不 一樣。 我試圖做最後掙扎,生氣地說道:「你…離遠,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噓…聽話。」 他抬手撫上我的唇,不讓我再說話,「我先好好想想你,你再和我發脾氣。」 孔學謙抬起我一條腿,分開臀瓣,頂到我的身下,龜頭剛探進穴口就被吸住。 舒爽膨脹的感覺讓我倆都深吸一口氣。 孔學謙再也慢不下來,抱著我的腰挺撞兩三下,就滿滿當當整根捅了進去。 我驚呼一聲,被他撞得身體移位。 他手上鬆了力道,由著我後退,可是等勃起幾乎完全退出時,又突然按住我 的胯,重新深入。 「呀啊!」 我身子酸軟,推拒著他的胳膊,又羞又氣地叫了一聲。 「你喜歡這樣?」 他摟著我一個翻身,從側躺變成壓在我背上。 雙手撐在我耳邊,氣息完全籠罩住我,讓我沒有逃離的空間。 我被他壓在身下,雖然被入了身,但心中還是委屈不爽,回過腦袋就推他。 孔學謙狠狠頂了幾下,攥住我的雙手反斂扣在身後。 接著另一隻手伸到前面,覆蓋在我的胸脯揉弄幾下,再滑下腰腹,摸到兩人 交合的地方。 滿是粘膩不說,兩片腫脹的花唇繃得緊直。 他分開手指就著潮濕在上面揉弄,一張臉埋在我的頸間,又啃又吮,胯下卻 不大動,反倒刻意去揉弄花蒂上挺翹腫脹的花核。 他已深知碰哪一處能讓我快速濕潤,沒多久,花縫裡就被他的揉出水,濕透 他的手指。 孔學謙尋到我耳旁,含著耳垂低問:「舒服?」 我哼哼兩聲不回答,孔學謙的下身開始聳動。 他托著我的腰,鼠蹊緊緊地貼著我的屁股摩擦,不斷往最嬌嫩的地方捅,棒 身上的青筋凸起,狠狠刮擦著敏感嬌弱的嫩肉。 黏膩淫靡的水聲從身下傳來,讓人臉紅心跳。 「幾天不搞,又這麼緊。是不是太久沒吃肉啊?」 孔學道調笑道,一手按著我的腰一手抬著我的腿,方便他進出,打樁似的一 下下撞著小穴,穴肉緊緊箍住著他的勃起,他深入一分就絞緊一分,退出一點又 依依不捨的咬著他,好像黏黏□□不放他走,又羞羞答答被他侵犯。 孔學謙不斷擺動腰胯,兩人結合的地方越來越滑膩,滴滴答答落在床單上, 濕潤一片。 我努力咬住唇,抑制著洶湧而來的快感,卻還是忍不住出細弱的哀鳴,像水 一樣軟成一團。 甬道裡的酸癢飽脹感一直竄到我的喉嚨,卡著不讓我呼吸。 被電擊的感覺自下生長,纏繞過全身。 突然一陣痙攣襲來,絞得我的小腹陣陣抽搐。 孔學謙把我翻過身,大手揉著我的後背,等著我這一瞬的癲狂過去。 「焦雁…你真是嫩死了!」 說著,他幫我撥開因汗濕而粘在腮邊的頭髮。 「那又怎麼樣?跟你沒關係!」 我哼哼了句。 「如果我說有關係呢?」 他停頓一下,拉開我的腿放在腰側,執著胯下火燙的勃起在穴縫間來來回回 磨蹭,手指還配合著揉弄花蒂,激得我失神輕叫、頻頻抽氣。 他腰胯一頂,碩大的龜頭硬生生擠進兩片被掰開的花唇間,身下猛然發力, 狠狠地撞了一把我的軟嫩媚肉,接著整根沒入再整根拔出。 「啊!」 我頭皮發炸,甬道裹著他的棒身狠絞,眼前一陣又一陣的白光。 他一手把控我的腿,一手握住乳房,埋頭含住一粒顫巍巍的乳尖,舌頭捲來 捲去,用力吸咬。 我在他身下難耐的扭動身子,但卻被他死死鎖著,沒辦法施展。 「叫得這麼浪,真想操死你,就像這樣……」 他掰著我的腿,手掌滑過兩腿內側的肌膚,指尖拔弄著充血挺立的花蒂,一 股又一股的酥麻酸軟勁襲來,我又呻吟開來,兩條腿也不由自主盤在他的腰間, 死死夾住。 孔學謙扶著我的腰,將我的下半身猛然抬高,雙腿拉得更開。 他的身軀向後一撤,再用力下壓。 積蓄的力量撞擊我的身子,勃起在嫩穴裡重重進出,發出啪啪的聲音。 我受不住這種沒有章法的頂弄,兩隻手抓著他的胳膊,指尖深深嵌入,縮著 屁股想往後躲。 可他卻是不允,死死攥著我的胯部,微微外撤又猛力向前挺,狠狠刮過甬道 裡的敏感處。 那一刻終於來臨,我就像遭遇地震的高樓大廈,整個身體轟塌破碎。 腹部一陣勝過一陣的強烈收縮,無法控制地痙攣,吐出大股大股蜜液,淋在 孔學謙碩大的鬼頭上,讓他也經受不住顫抖起來。 他舒爽地仰起頭,雙手揉握住我的一對乳房,用力扣在手中,胯下再度發力 ,挺刺收縮不已的甬道深處。 他也不再刻意忍耐,騎在我身上向下猛力狂搗,根根盡末,毫不留情撞向花 心,然後一個猛力貫入,抖動著噴射出來。 他抱著我喘了一會兒氣,抬身拿著剛才的濕帕子幫兩人簡單的清理。 他側躺在我身邊,一隻手肘撐著腦袋,一隻手撫過我的身體。 從小腹,到乳房,碰到我的乳尖時,我嚶嚀一聲。 他故意加重力道,捏住小小的突起,我叫喊出聲,卻沒有力氣抗拒,只 是緊緊閉著眼睛,任他玩弄。 他抬起我的下顎,拂過我的唇,說道:「睜開眼睛,焦雁。」 床頭燈暖黃的燈光灑在房間裡,在光與影的交織中,我們靜靜對視。 即使周圍昏暗不明,我仍能清晰看到孔學謙炯亮的眼神和眼眸中燃燒的火熱。 他精神倒是越來越好啊,我撇撇嘴,沒好氣地說:「看你得意麼?被你揮之 則來招之則去,十足婊子樣兒。」 「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 他悶悶地說著,氣息淺淺掃在我的耳垂和脖子間,癢癢的。 一股強烈的委屈湧上心頭,千萬情緒堵在胸口。 我厲聲說道:「你是不應該!我不知道你骯髒的心裡有什麼邪念,但別因此 來責難我,更不該仗著我喜歡你就為所欲為!」 孔學謙咬著牙,說道:「我是他媽的在生你的氣。」 「憑什麼?我又沒做錯任何事。」 我氣憤地回應。 「是的,你沒做錯任何事,所以我生氣。一開始我的表現就很糟糕,然後越 來越糟糕。」 孔學謙的手指穿過我的髮絲,托著我的頭挪開頸窩,靜靜端詳我,認真說: 「我只希望腦袋也能理性配合,你聽我解釋好麼?」 「沒人相信床上說的話。」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卻沒有移動身體。 孔學謙的眼睛太亮,濃濃的性愛味道還縈繞在兩人之間,我不由地受他蠱惑 ,聽他的話。 「打從次看見你的背影,我就喜歡上你,」 孔學謙的開場白很特別,一下讓我愣住。 他繼續解釋道:「當時對你的長相一無所知,我卻認為很迷人。當你轉頭看 向我時,我滿腦子除了漂亮想不出其他詞兒。慾望是一部分,我想操你,沒錯, 很大的一部分。然而,是個男人都會對美女有性幻想,我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 「可不是麼?我被你當意淫對象,該興高采烈慶祝才是。」 我自嘲道。 「再次遇見你,不,每次遇見你,你都讓我越來越喜歡。喜歡你看我的方式 ,喜歡你自作聰明的模樣。我喜歡聽你說話,不管是小心試探、還是胡說八道扯 大道理。我喜歡你的聲音,喜歡你畫畫的樣子,喜歡你的認真,你的慷慨,你的 活潑,你的熱情。」 他頓一下,問道:「你是女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朝他橫一眼,拿不準他有幾分真心,「我認為你還醉著呢!昨兒喝酒太多 這會兒還沒清醒。」 「我才沒醉,那點兒酒根本不算什麼!你說過我放不下你,甚至天見面 就說認識你是我的幸運。你這麼聰明,早早知道我對你的心思,要不然昨兒也不 會主動來找我。」 「我想全力做好,更不想你將整件事當成單純的慾望。可我不知該怎麼做, 我又放不下你。」 孔學謙低頭埋入我的頸窩,苦惱地嘬住我的耳垂,「我那麼喜歡你,你叫我 怎麼放得下你。」 最後這句話像歎息又像請求,我被他握住了心。 愛裡的人都很愚蠢,隨便聽句暖話就當了真,狂喜不已。 我將他的腦袋摁在胸前,這才忍不住撇開嘴無聲笑起來,心裡暗道:「叫你 冤枉我,孔學謙啊孔學謙,不讓你長點兒記性,我就不是焦雁。」 他那一晚不分青紅皂白的動粗和指責絕對不能再次發生,我板著臉,硬生生 說道:「我才不聽你的甜言蜜語,實際行動才作數。」 孔學謙點頭,「我明白,雁兒,我喜歡你,非常喜歡。我希望你能時刻提醒 我,以防萬一我犯渾,我是個…是個很沒安全感的人…可事實就是這樣。」 孔學謙十年的感情無疾而終,讓他一時半會兒立刻相信我也多半不現實。 我沒想到的是他這麼嚴肅強勢的男人,竟然會在我面前主動承認脆弱。 我不禁動容,態度也軟化下來,柔聲說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我喜歡 的謙謙啊,我不會傷害你。」 孔學謙低笑,再次尋著我涼涼的薄唇親上來,輕咬吮吸,扣住我的腰貼近, 「再來一次?」 我心裡一顫,「不要了吧。」 「又硬了,睡不著。」 說著又抱著我上下撫摸。 我手腳並用緊緊縛住他,提醒他道:「嗨,老老實實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一堆事兒等著呢。」 他的臉稍稍扯離,將吻印在我的下巴,含著一絲笑意說道:「說這話可要小 心,一眨眼十年二十年就過去了。」 「可不是,時間決定結果。」 ——完結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