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綠苑心宮(續寫)》 正文 綠苑心宮(續寫)第一章 新歡舊愛,孰重孰輕

續寫之第一章 新歡舊愛,孰重孰輕

京城,冷宮中。 英宗復辟元年秋,無盡的落葉飄落在紫禁城的每個角落。與朱祁鎮志得意滿,重新奪帝位的欣喜相比,此刻的朱見濟心頭莫名悲涼,正應了此時蕭的秋景。 想在一年前,自己身居東宮太子之位。那時可謂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夜夜與那萬貞兒顛鸞倒鳳,行淫交歡,好不快活。若玩到興處,貞兒那蜜穴還會不時噴水放尿,淫蕩至極。 想到此處,胯下物事早已挺立,顯示著自己那傲人雄風。今時不同往日,當初拘禁前朝太子的冷宮,如今已變為自己的行宮。而當初那個前太子自己的兄長朱見深早已入東宮,成為了新朝太子。 算來那朱祁鎮對自己還算不薄,只是處死了父皇,並未過多牽怒於自己,僅是拘禁於昔日朱見深居住的冷宮內,吃穿用度也有些許保障,不至於餐不果腹,衣不蔽體。想來貞兒是個念舊情的,其中關節處也沒少打通。不然以自己如今的下場,別說給自己的吃穿配給能否按時送到,便是少受宮女太監的調戲譏諷就已經是菩薩保佑了。算算日子,貞兒已有月餘沒有來看自己了。不知以她那副淫蕩的身子,勾引了多少唇紅齒白的年輕男子充作面首。朱見濟才不相信自己那羸弱的兄長能滿足這個年逾三十的淫婦。 此時屋外烏雲密佈,狂風大作,帶動著院內的落葉再次捲起。片刻後,便聽到淒瀝瀝的小雨打在還未凋落的梧桐葉上,寒徹入骨。正要起身關窗,忽然眼前一摸艷色劃過,順著木窗看向屋外,不是自己心念已久的佳人還能有誰。 一把油紙傘下,一身華服的萬貞兒盈盈立於院內。屋外佳人似乎還在思著說些什麼,駐足片刻後才緩緩步入屋內。 此時已知美人到來的朱見濟並未上前相迎,只是漠然坐於桌前,面色冰冷,裝作無人入內一般,內心卻是激動萬分。萬貞兒此時收起紙傘立於門後,見朱見濟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也不著惱,款款落座於他身側。 「殿下,讓您受苦了」 朱見濟冷笑道:「哼,如今我已是階下之囚,可不敢自稱什麼殿下」 「我知你還記恨於我,幫那朱祁鎮奪你父皇江山,令你失了儲君職位。但那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也是順勢而為。你如今尚且留命於宮內,實屬不易,更應好些珍惜自己才是啊」 朱見濟道:「哼,我朱見濟如今過地是好是壞關你這淫婦什麼事」 「朱見濟你」萬貞兒此時已有些薄怒。 朱見濟道:「我怎樣?定是我那兄長沒餵飽你這思春的女人。念起了本宮粗長的陽具給你帶來的銷魂快感,心饞了吧」 萬貞兒聽到此處更是羞憤,正欲還嘴,突然想到些什麼,媚笑道:「是又怎樣,你這狠心的人兒每次都捅地人家身子酸痛無比,三日下不了床。歡愛過後便想與你不再糾纏,斷了那苟且的念頭。但時間久了,那銷魂滋味卻又湧上心頭,直教人家恨也不是,愛也不是!」 說著萬貞兒已抬手至胸前,解下一粒粒盤扣,又鬆開腰間細帶,將在外面被細雨打濕的外衫褪下,只留雪白中衣。身子向朱見濟傾去,道: 「一場秋雨一場寒,貞兒來時明明已多披了一件衣裳,但被那雨水打濕了些許,便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殿下這裡可有暖爐,驅驅妾身身上的寒氣。」說罷,一隻纖纖玉手伸向朱見濟,手心感觸著堅實溫暖的胸膛,瑩白纖細的手指作勢要向衣內探去。 朱見濟冷笑,心道:「你這騷狐狸果真是慾壑難填,才不過月餘便忍不住來找本宮歡好。也罷,正好老子如今身子空曠了許久,便拿你這淫婦開刀」 想到此處,朱見濟臉上的冷漠一掃而空,溫柔多情的眼神看向萬貞兒。一隻厚實有力的手掌覆在了胸前的美人玉手,輕輕握至眼前,低頭吻上了那白皙的手背。道: 「本宮既然身居冷宮,自然難有暖身之物。但 雖未有那暖身的死物,倒是還有一活物亦可暖身驅寒。不知貞兒可有興趣?」柔軟濕潤的雙唇已經開始輕吮細長的手指,所到之處一片濕熱。 萬貞兒看到朱見濟此番舉動,已是有些迷醉,雙眼迷離。下體也似乎有什麼開始燃燒。藏於裙內的花穴有些濕熱,一小股蜜液已由花莖衝向穴口,恰好有一絲不慎湧了出來,滋潤了萋萋芳草。呼吸日漸粗重,屏息片刻,心中苦笑:「好個沒良心的傢伙,將人家的身子調教地如此敏感,只是輕輕觸碰手指變能帶來這般強烈的感覺。還只顧調笑,早些強要了人家便是!唉,今後這日子該如何挨的過去」強忍衝動,道: 「不知殿下所說的活物是何寶貝,真能為妾身驅走身上的寒氣?」 似乎只是想汲取溫暖,萬貞兒輕抬豐臀,跨坐於朱見濟右膝之上,另一隻摟向眼前男子脖頸。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食指已被朱見濟整根吸入口中,濕癢的觸感使得花穴中的蜜汁又一絲湧了出來,沒入芳草之中。櫻桃小口中探出粉嫩的舌尖,輕輕點上自己白嫩的小臂。舌尖沿著筋脈的方向慢慢向手背劃去,又從手背滑到了右手的食指根部,與朱見濟雙唇匯於一處。緩緩抽出玉指,粉嫩的舌尖已爬上了朱見濟的薄唇,便與朱見濟四唇相貼,兩舌你追我逐,好不歡喜。 此時萬貞兒抽出的濕滑玉指緩緩向朱見濟下探去,還未深探便已觸碰到一根堅硬的棒子,指尖只是在棒頭輕輕一掃,只聽一聲粗喘“嗯”。 「你這小妖精,竟敢戲耍本宮!」 輕笑一聲,手指不再停留,順著棒身點到了朱見濟右側的大腿根,接著便沿著大腿向膝蓋滑去,最終沾著朱見濟唾液的濕滑手指落在了自己的私密之處。 「嗯啊」 原來早在萬貞兒來見朱見濟之前,便已經做好了一番歡愛的準備。於是貼身褻褲早早褪了下來。如今束腰已鬆,層層裙裾下竟是空無一物。此刻撩起內側襦裙便將女兒家最隱秘的私處全然貼在男人的右膝之上。如此著裝,即便一番浪潮洶湧後,離去時也可保證下體乾爽。萬貞兒一向愛潔,自然不願意在裙下多添衣物。 朱見濟雖然此時正與美人在一處,但從方才貞兒手指的走向,已然明瞭那跟沾著自己口水的纖纖玉指已經滑入了美人自己的私處。想到那根沾上了蜜液的手指,分開美人芳唇,調笑道: 「貞兒的手指又冷了吧,不如讓為夫再以口舌驅寒?」 「人家花心冷的緊,先讓人家下面暖一暖」 萬貞兒此時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沒良心的是想吃沾著自己花穴的蜜液的手指。但玉指已在私處遊走,舒服的緊,怎肯抽出。突然,身子猛的一哆嗦,手指沾著情郎唾液掃到了一個凸起,正是那因興奮而勃起的陰蒂。一小股蜜液再也控制不住地洩在朱見濟的膝蓋上,膝上的布料打濕了一片。口中再也忍不住一般“啊”嬌喘了一聲,為了避免自己的呻吟,於是動湊了上去,四唇再次吻作一處。 「嗯好爽快唔」 萬貞兒的指尖的撫摸早已無法滿足這位春情蕩漾的女人,沾著情郎的唾液與自己的淫液而無比濕滑的食指,毫無阻礙的整根沒進了潮濕的陰穴之中,緩緩抽插起來。漸漸地,一根手指已無法滿足,又將食中二指共同進出。接著三指抽插,似乎還不能完全滿足自己,直到第四根手指的進入,終於填滿了空曠已久的潮穴。隨著手指的增加,抽插的速率也逐步加快,口中呻吟之聲亦愈來愈大。 萬貞兒的這些動作,朱見濟豈能不知。再次分開佳人的雙唇,在耳邊道: 「你這淫婦千里迢迢來到我這冷宮之中,卻只顧自己快樂,是何道理?」 「啊,好舒爽求你,求你別再問我了,好舒我我不知道,啊」 「快些說與本太子,你用了幾根手指?」 「啊,我我說了我不知道啊嗯穴兒怎這般癢,三,三根竟都填不滿,我要四根快點給我四根,啊」 萬貞兒已無心作答,全身心投入到自慰事業之中,由嬌喘,變為呻吟,由呻吟變為呼喊,由呼喊變為浪叫。要不是此處冷宮偏僻,怕是院外經過的宮女都能聽個清清楚楚。 「好啊,好再深一點就到了再深一點嗚好難受人家只想再深一點嘛嗯」 朱見濟見貞兒只顧浪叫,自己也是無比興奮卻又無處發洩,只得挺著堅硬如鐵的棒子在貞兒抽動的身軀獲得一點點摩擦的快樂。此時早已憋不住的朱見濟大吼一聲,右手用力朝貞兒的玉臀拍去。只聽啪的一聲巨響,已經臨近極點的貞兒受此刺激,再也忍受不住。跨坐在男人右膝的驕人身軀開始劇烈的顫動。 「嗯人家要來了花心要飛了好哥哥好太子小穴好漲要洩了真的要瀉出來了啊好疼啊嗯要洩死了啊」 「啊你這小妖精竟然這樣勾引老子啊老子也不行了本宮不行了要射啊射了啊」 本來萬貞兒手指纖長,探入小穴自是能取得無盡快感。但無奈畢竟是女子,手指再長也比不上男人的陽物,因此關鍵時刻總是還差那一分,無法得到至高快感。但在朱見濟大手一拍後,玉臀的疼痛加上男子的力道,終是讓那快美之感傳至花心。 伴隨著身體劇烈的顫動直至痙攣,花穴內有一股巨大的暖流衝了出來。萬貞兒身體痙攣之下,穴口早已不聽使喚的上下抖動大股大股的蜜液噴射而出,不僅淋濕了自己的裙擺,還有朱見濟的綢褲。甚至連衣襟臉上也有淫水滑落,可見萬貞兒噴潮之力。 與此同時,收到萬貞兒噴潮的勝景與淫靡的浪叫,朱見濟硬挺的巨棒再也控制不住,抖了幾下便射了出來。這還是他自懂男女之愛後首次未經觸碰變射出了陽精。如此看來萬貞兒果真是一個魅惑天下的尤物。 外面的秋雨還未停歇,屋內的朱見濟如同從雨中走來一般,明明未出屋子,渾身上下卻也被琳了個通透。 眼下萬貞兒還趴伏在朱見濟胸前閉目喘息,剛剛的高潮顯然耗費了美人不少力氣。如今朱見濟的陽具又有抬頭之勢,雖說剛才自己也是射了出來,但始終有股無名之火沒有釋放。此時貞兒嬌弱不堪,若不趁此時拿下,更待何時? 一不做二不休,朱見濟褪下貞兒夾雜著淫液汗水的中衣和層層襦裙。又將自己的下裳全部褪下,一根粗長的陽具挺立桌前看著眼前。還在閉目喘息的萬貞兒,輕輕報上桌角,再取下美人的繡鞋羅襪。一雙雪白纖細的玉足羞澀的露了出來,秀美的腳趾微微的抖動還在顯示著剛才高潮的猛烈。雙手拖起腳掌甚至鼻前嗅著美人的足香,伸出舌頭開始從足心一直舔至腳背,接著照顧著每一根腳趾與每一條趾逢。 「嗯」 足間的瘙癢讓貞兒漸漸睜開了雙眼,看到了眼前的男人正在品嚐自己的腳趾,臉頰微紅。不知不覺,另一隻未被照顧的小腳慢慢移到了男子胯下。修長的腳趾正在逗弄著粗大的肉棒。 「你這小淫婦,身子又想要了吧哦輕點,你想夾斷老子的命根子麼?」 朱見濟看著貞兒這秀美的一雙玉足,雙手再次握住,一邊一隻貼在自己陽具的兩側前後擼動起來。貞兒已懂得了情郎的意思,扭動著豐臀美腿,帶動著玉足前後搓弄。 「太子殿下這是在幫貞兒暖腳麼,果真是個好寶貝!」 「哦本宮不僅要暖你的小腳,一會兒還有東西要燙你的小腳呢哦再快點馬上就要到了」 「呵呵太子殿下燙若是壞了貞兒的小腳,貞兒可不依!」 說罷,就在朱見濟即將到來的一刻,貞兒迅速鬆開雙腳,脫離了挺翹的肉棒。 「貞兒,你這是何意」朱見濟眼見雙足離開,激將噴發的慾望也被卡,不上不下,十分難耐。 萬貞兒玩味地看著身前男人這幅難以釋放慾望的模樣,輕笑一聲,輕抬雙足分至朱見濟脖頸兩側,雙腿微微使力向下彎曲鏟鏟,頓時朱見濟脖子便被貞兒修長豐圓的雙腿壓至私處。而眼前,正是萬貞兒那潺潺流水的私處。 「殿下,貞兒這羞處也須得殿下的口舌來暖上一暖,嘻嘻」 「小淫婦,就知道你沒吃飽!膽子愈來愈大了,竟然讓本宮行這含陰之舉!」 說罷,朱見濟故作憤怒,隨後又乖乖地伸出靈巧的舌頭,開始安慰佳人的蜜穴。 「嗯好舒服就是這樣再深一點哎呀人家讓你暖暖你怎還咬人呢別別咬了了那裡不能碰啊啊」 「說本宮的舌頭比起你的手指如何?」 「啊嗯舒服自是自是殿下的舌頭更勝一籌再快些人家要尿怎麼如此爽美對就是這裡要來了」 剛才經過貞兒一番作弄,此時朱見濟也學了全,關鍵時刻便停止了動作,弄得美人不上不下的,臉上羞憤的快要滴出了淚一般。 「殿下怎這般壞,人家不依快點給人家!嗯」 此時萬貞兒不上不下,難受異常。便用雙手撕扯著胸前肚兜,霎時一雙飽滿雙峰彈跳出來,纖細的手指在暈處輕輕的畫著圈,然後重重地在紅梅之上輕輕一按,還覺得甚不過癮,便用雙手食拇二指捻弄胸前硬入石子的蓓蕾。 此時的朱見濟再也忍受不住如此艷景,似乎只要美人自瀆總能給自己帶來無窮快感。挺著粗長的陽具,對著早已泥濘不堪的穴口全力一擊! 「哦」 「嗯」 朱見濟將萬貞兒壓於桌下,雙手粗魯的揉搓著貞兒的綿綿細嫩的嬌乳。胯下則毫不留情的奮力衝殺。 「殿下慢些貞兒受不住啊嗯怎這般讓人快美穴兒要被殿下刺穿了啊壞了啊你這狠心的壞啊」 「貞兒哦你的穴兒這般緊怎麼還還咬人啊竟敢咬本太子本宮本宮要懲罰你嗯」 「好美再快些用力來捅死貞兒啊貞兒要飛了來了啊要尿啊全尿給你你了」 「洩吧本宮要看你洩身的樣子要看你噴尿的樣子啊你這賤人竟噴了這麼多哦射了」 萬貞兒再也支持不住,再次噴了出來,朱見濟見貞兒高潮的模樣,把持不住,射進了貞兒花穴深處。 此時兩人已無力氣再戰,只得爬臥在桌邊休息。 「殿下,你還是這般勇猛,貞兒最終還是敵不過你」休息片刻後,貞兒一邊喘息一邊與情郎溫存,說著體己話。 「貞兒,只有在與你歡愛的時刻,我還能感受到自己還是當年的太子。可惜如今,唉」 「殿下不必難過,貞兒有空,有空還會來探望殿下的」此話一出,貞兒自己也覺得面如火燒。小心地瞧著朱見濟,生怕這個男人趁機調笑自己。 朱見濟一番顛鸞倒鳳後,腦中已有幾分清醒,並沒趁機挖苦調笑,只是有些疑惑道: 「貞兒你如今已是堂堂大明皇朝的太子妃了,為何還處處可憐我這階下之人」 「不瞞你說,見深當年曾在此處幽禁,身心遭受重創,不能人事。當時我擔憂見深病情,以為若有朝一日英宗復辟,病情便能好轉,可是」 朱見濟見狀也不催她,只是以眼神詢問。 「見深隨有好轉,但畢竟在此受苦多年,身體早已羸弱不看。胯下之物雖能勃立,但始終不能堅硬如鐵,套弄片刻便已洩身而去。實難實難在床笫之中一展雄風」 萬貞兒平日這些委屈總難以說與人聽,如今見到情郎,自是將心中苦水倒出。 「原來如此,我那看來終是讓我害了,也連累你唉。即便如此,貞兒你歸為太子妃,憑你那傾城之姿還怕找不到身強體壯之人?」 「討打!人家雖雖喜那床笫之私,卻也還知羞恥。我萬貞兒是那種人盡可夫的女子麼?」萬貞兒故作羞怒狀,揮起纖纖玉手便要打下。 「貞兒莫惱,都是我的不是,你能來看我,我就已經很是開心了」 「好了,東宮那邊還有事,我要去了。你好生在此靜養,今後有什麼難處便於我說就是。」萬貞兒此時已整理好衣衫,所幸只著下裳,內裡真空,歡愛之後還不算狼狽,理好髮絲面飾,離開了這座與她糾纏不清的冷宮。 朱見濟深吸一口氣,自語道: 「朱祁鈺,你的皇位又能坐多久呢?哈哈,哈哈哈」 正文 綠苑心宮(續寫)第二章 玄武初立,艷後行淫 數月前,京城,迎賓樓 一輛較為簡陋的馬車在京城最大的客棧迎賓樓門前停下。趕車的漢子約莫四十上下,動作利地跳下車,小心翼翼地掀開粗布簾子,操著一口味道極重的鄉野口音道: 「夫人,迎賓樓俺可是把您送到了!」說完後露出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 只見此時簾外探出一隻纖纖玉手,接著又是一隻伸出車外的小巧粉色繡花鞋,最後一位容貌美艷的宮裝麗人步下馬車,俏立在迎賓樓的門前。這位宮裝麗人看上去年紀不過三十些許,流露出的萬種風情更是讓人著迷。抬首向前看去,鑲著金邊的「迎賓樓」三個大字高高掛在樓閣的正中央,顯示著京城第一客棧的奢華。心中冷笑道:果然是天子腳下,哼! 此時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由自地向著這位美婦多看了幾眼,而身前的這位趕車大漢早已急不可耐,小心地提醒了一聲「夫人?」 只見這位「夫人」將玉指點向大漢露在衣外的胸毛,舔了舔豐潤的櫻唇,嬌聲問道: 「可要隨我去客房快活一番?」 「好,好,啊!」突然下體一陣疼痛,竟被這婦人一腳踢到了命根子,頓時汗如雨下。只得眼巴巴地看著美人扭著纖腰走進客棧,耳旁似乎還能聽到咯咯的笑聲。但下體的麻木疼痛已是開口說不出話來,更別提風流快活,只待下體恢復些許,駕車離開。 此婦人正是從蘇州趕路過來的吳家大夫人沈嫣琳。當日兄長在信中約自己入京相見之處,正是京城迎賓樓。與約定的時間已過去三日,還未見兄長到來。沈嫣琳不敢擅自離開客棧,於是每日就在客棧大廳等候。 終於在約定過後的第四日,沈千河風塵僕僕趕來。 「哥,你終於來了!」 「讓妹妹久等了,此處人多眼雜,不宜細說」 沈嫣琳拉住兄長的手道:「來妹妹房中詳談!」說罷二人上樓走進沈嫣琳在客棧要的上房。 進屋後,沈嫣琳為兄長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深千河接過一口飲下,喘了口氣,道:「如今朱家怕是要變天了!」說罷也不看到沈嫣琳驚訝的表情,接著將整個計劃與妹妹道出。 「哥哥怎知朱祁鎮會重登帝位?」沈嫣琳聽完計劃連連稱讚,但仍有疑慮。 「好妹子,不要問這麼多。此事謀劃已久,定當萬無一失。你只需記得我的囑咐,勤加練習,待復辟之事已成,哥哥便可將你送入後宮。」深千河語氣沉穩,似是一切盡在掌握。 沈嫣琳有些不悅道:「說來說去,哥哥還是要把我送進後宮服侍那個姓朱的臭男人!」說完還故意強調了「姓朱」二字。 深千河道:「嫣琳,此事不可任性!」說罷話鋒一轉,道:「當年你在蘇州艷名已久,誰人不知。朱祁鎮蟄伏蘇州之時,亦是對你垂涎已久,只消妹妹你略施手段,大事定成!」 「討打!什麼叫「艷名已久」?說的我好像如花樓裡的娼妓一般!」沈嫣琳故作羞怒狀。 「妹妹這幅花容月貌,便是我這當哥哥的見了也難免把持不住,更何況別的男人,要不是為避這亂倫之嫌,哥哥真想一把將你推上床呢!」 沈嫣琳聽後嬌笑道:「哥哥這般有本事乾脆就將嫣琳推了,妹妹這些日子沒了男人可是快挨不住了呢!呵呵……」 京城風雲即便,朝中人心不穩,英宗復辟已是箭在弦上,沈千河欲借此良機送沈嫣琳入後宮,顛覆大明江山,為沈家復仇。此是後話,不加詳述。 ***    ***    ***    *** 京城,後花園 英宗復辟後第七日 一身明黃龍袍的朱祁鎮漫步於皇宮後花園內,身後跟隨的老者正是新皇最為信任的曹太監。 「陛下,張大人稍後即到」曹太監躬身稟。 「嗯,朕知道了。對了,你那個義子現在何處?」朱祁鎮閒步問道。 「陛下說的可是那曹富貴的兄曹吉祥?」 「不錯,此人身具玄武之身,絕非池中物!」 「啟稟陛下,曹吉祥如今被老奴安排在東廠當差」曹太監答地小心翼翼,思忖了一下,復有道:「老奴明日便宣他入宮伺候陛下」畢竟是在宮中伺候多年的老人,揣度心思的能力不是常人可比的。 「不急,朕尚需觀察些時日,你先將此人安置在東廠。還有,玄武之身的身份絕不可洩露出去!」 「老奴遵旨。」 說罷,二人一前一後雙雙步入園內一處涼亭,發現張大人已在涼亭等候。 「張大人的踏雪十步蓮果然名不虛傳,不消片刻,便從十里之外趕至此處」朱祁鎮說笑道。 「陛下過譽了。」張大人答不卑不亢,與曹富貴一副奴才相截然相反。 此時朱祁鎮也不再囉嗦,低聲問道「若雪如今還好吧,聽說已經入京了,朕想將她接入宮來。」 「陛下終於肯給若雪一個名分了?」聲音的人沒有透露出任何情緒。 「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這麼多年來朕何曾忘了她和雨兒。當年若雪有孕,不得已委身於吳家,辛苦撫養雨兒。如今雨兒長大成人在外歷練,朕如何忍心讓若雪繼續跟著雨兒在江湖漂泊。張大人是若雪的母親,不如替朕勸上一勸,朕相信你的話她會聽的。」 「微臣遵旨」聲音的人依舊不卑不亢。 ***    ***    ***    *** 京城,皇宮 「奴才曹吉祥,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就是曹富貴的同胞兄曹吉祥?」 「陛下,正是奴才」 皇帝將吳貴前前後後打量一番,滿意道:「很好,今後你就留在朕的身邊吧。去安排一下吧!」最後一句卻是衝著曹太監。 「老奴遵旨。」 吳貴叩謝天恩後,隨曹太監離去。兩人一路行至無人處,吳貴突然撩袍下跪,向曹老太監連磕三個響頭,道: 「吉祥多謝義父栽培提攜之恩!」 曹太監微笑道:「起來吧,以後得陛下聖眷隆恩之時,能記得義父。咱家就心滿意足啦!」 「義父大恩大德,吉祥沒齒難忘!」說罷,又是三個響頭。 晚間,皇宮西柳樹林。 「哥,成啦!我現在可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了!」吳貴想到當日自己初來京城,助那朱祁鎮奪取帝位,隨後只不過是在東廠被封了個小吏,如今算是出頭了。 「甚好!如今哥哥也榮升千戶,待那曹太監兩腳一蹬歸了西,往後這皇宮內外就是你我兄二人的天下啦!」 「哥哥此言何意?」 「如今哥哥也不瞞你,那曹太監早已病疾纏身,沒多少日頭了。我又在他平日飲食裡加了點料,不出月餘就撒手西去了!現下東廠勢力已有一半歸了我手,宮裡再有你的照應,這廠公之位便沒得跑了。當今陛下不喜政事,嗜武如命,到時這皇宮內外還不是你我二人說了算?」 「妙極!祖宗保佑,我們兄終有出頭之日啦!」吳貴喜道。 一提到祖宗二字,曹富貴突然對道:「對了,你入宮淨身那事,如今還有幾人知曉?」 「哥哥放心,曹老公公都把事做齊了,如今知道這事還活著的,除了哥哥就只餘他一人了。」 「果真是祖宗保佑,今後這香火可要來承了!」 「哈哈,下面這物事,可是厲害的很呢,定能光宗耀祖,開枝散葉,哥哥不必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說罷曹富貴一陣奸笑,接著又道:「我最近從曹太監口中獲悉一個秘密!」 吳貴疑惑的目光望向曹富貴。 「可有注意當日奪門之變時朱祁鎮露得那一手功夫麼?」 當日英宗復辟,發動奪門之變,由石亨等早朝前攻破南宮門,英宗自東華門入宮,前往奉天殿,路上曾被一武功極高的刺客行刺。此後經東廠與錦衣衛聯手查明當日行刺之人竟是當今天下七大高手之一,于謙的小妾翡翠。 「我曾聽曹老太監提起,此人武功極高,一手陰毒功夫更是防不勝防。朱祁鎮能從此女子手中走脫,可見其武功著實不簡單。」說到此時,曹富貴聲音壓得更低。 奪門之變時,何若雪以天心訣中的無上內力助朱祁鎮擋住了翡翠致命一擊,隨後人便消失於京城中了。 「這麼說來當朝天子也練得一手好功夫?」吳貴問道。 曹富貴答道:「這是自然,但更大的秘密是朱祁鎮非年少練氣,用地是一門化外天絕的邪門功夫練氣築基,此功一旦入破鏡之地,便須斷情絕愛,不得行房交歡!」 吳貴聽後極為震驚,道:「哥哥是說,如今天子已不能人事?」 曹富貴答道:「十之八九,便是如此。皇帝陛下宣你入宮陪伴左右,或許與你身居玄武之身有關,對其練功有所裨益。」 吳貴靈光一現,喜道:「這便說來後宮妃嬪許久未沾天子雨露了?」 曹富貴一聽便知此言深意,哈哈笑道:「後宮美女如雲,能否成事還要看的「本事」啦!對了,你的那位吳家大嫂可真是個人物,現已被陛下封為嫣貴妃啦」說罷又是一陣奸笑。曹富貴曾聽提起過與這位大嫂關係「非比常」。 原來數月前英宗復辟,新朝初立,後宮上下人心惶惶。朱祁鎮為求穩定人心,繼安撫朝臣之後,又大赦後宮並廢除了殉葬制度,是以皇宮後院先前侍奉朱祁鈺之人大多得以保全。與此同時,英宗又將何家之女何若雪迎入皇宮,封何貴妃。此後數日,沈家千金入鳳琳宮,因避及「沈」姓,封嫣貴妃。並對二人曾在吳家之事絕口不提。群臣感激新皇只念舊情不記舊仇,加之後位亦如當初,因此無人再提及二女曾嫁入蘇州吳家一事。如今何、嫣兩位貴妃聖眷正隆,地位之尊,直逼當今中宮皇后。 吳貴聽至此刻早已喜上眉梢,自己那兩位大嫂已有數月未見,若能在這皇宮大院再續前緣,也是美事一樁。 ***    ***    ***    *** 京城,皇宮,坤寧宮 當今皇后錢氏乃陛下髮妻,溫良淑德,身姿豐美。朱祁鎮年輕時對錢皇后極為寵愛,兩人鳳鸞和鳴,相敬如賓,一時成後宮美談。後英宗失位被軟禁於南宮,錢皇后仍舊不離不棄,陪伴君側。 此時坤寧宮內,燈火通明,霧起騰騰,一群宮女正捧著一些洗浴的飾物來穿梭著。 而皇后此刻正端坐於一張秀麗鳳榻上,幾名貼身宮女服侍左右。只見她俏臉含煞,鳳眉斜揚,一副慵懶的模樣。 「娘娘,香燙已備齊,請您寬衣沐浴。」一名宮女小聲的催促道,她看得出皇后臉上似乎薄怒,但服侍皇后沐浴乃自己的本分,她又不敢怠慢。 皇后聽完起身讓身旁的宮女為她沐浴寬衣「你們說,本宮真的老了麼?」 此時腰間細帶一鬆,一身鳳袍似無力掛在柔滑的肌膚上,脫落在了兩隻白嫩的玉足旁。此時一具豐滿雪白的曼妙胴體露了出來,細嫩如少女的肌膚顯然是平時極為保養所致。高聳的酥乳輕輕一顫,蕩漾起一波迷人的乳浪,如小拇指般的淺褐色乳頭掛在白嫩的細乳上,引人遐思。修長玉腿間,一叢烏黑發亮的恥毛因為茂盛,覆蓋了整個恥丘,似乎顯示出身體的人具有極強的慾望。豐臀細腿,正是如狼似虎的婦人之態。修長的小腿下,是一雙極為白嫩的秀足,十顆染著花汁的玉趾如粉色花瓣般微微俏麗著。 「娘娘青春依舊,一點都不顯老」旁邊服侍更衣的宮女趕緊接道。但仍忍不住在這赤裸胴體上多看幾眼,羨慕的眼神下帶有幾分妒意。 「你們這幾個小浪貨,就知道撿好聽的說。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幹的那些好事可瞞不過本宮的眼睛!」此時身邊的宮女都是跟隨皇后多年的親信,賢良淑德的那一套別沒必要在人前裝了,說話也就隨便了些。 「奴婢不敢!」幾個小宮女作勢要跪,但臉上並未看到惶恐的神色。 「起來吧!本宮知道你們幾個也到了思春的年紀,和男人玩玩鬧鬧也罷了,但給本宮記好,別忘了你們的子是誰!還有,平時收斂點,若是丟了本宮的臉,你們……」 「娘娘放心,奴婢們絕不會做出令娘娘蒙羞之事!」說罷,兩位長相清秀的宮女將皇后扶入浴池。 「嗯……好舒服……」一聲極為撩人的呻吟聲伴隨著騰騰霧氣在屋內飄蕩。身後一名宮女手握絲巾,沾著融了花香的池水,輕輕地在皇后的玉體上遊走。 「清兒,陛下今日下朝去了何處?」皇后慵懶的聲音響起。 「娘娘,陛下去了鳳雪宮。」清兒小心謹慎的答道。 「鳳雪宮?何若雪這個騷狐狸,仗著自己長了一副仙子容顏,處處勾引陛下,著實該死!」皇后氣罵道。 「啟稟娘娘,陛下近日似乎並未近女色。」另一名叫洛兒的宮女小聲答道。 「此話怎講?」 「娘娘,陛下近日晚間並未留宿於任何妃嬪的寢宮,只是在自己的寢宮安歇。去鳳雪宮也是下了早朝之事,聽說午後就離開了。好像……好像還是被何貴妃給轟出來的。」 「噗嗤!被轟出來,這個何貴妃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膽敢恃寵而驕!換成別的妃子聽到陛下去看望哪個不是盼著能多溫存些。」 「娘娘,奴婢聽說陛下最近癡迷於武學,修築練氣,而何貴妃似乎尤擅此道。因此奴婢揣測陛下或許是因習武之故而流連鳳雪宮」 「哦?難不成這個何貴妃還是位武林高手?不過話說來這個狐狸精長得還真美,就是連本宮這樣閱人無數的女人都有些動心了,呵呵……哦……嗯……你這小浪蹄子,摸哪裡呢……」皇后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 「娘娘感覺如何?」清兒在皇后耳邊輕輕地吹氣,漫聲道。一隻小手捏著秀帕在一隻酥乳上緩慢遊走。 「嗯……手法愈加嫻熟了……清兒真是貼心……」 「娘娘,奴婢也能為娘娘帶來快樂……」一旁的洛兒似是有些吃醋,也握著一塊絲帕在另一隻酥乳上動作,不時還圍繞著那顆小巧的乳頭周邊轉動。嘴上也不閒著,伸出濕滑的舌頭在皇后的右耳上舔弄,時不時輕聲呻吟。 「啊……你們兩個小……小浪蹄子,從哪裡學來的羞人本事……弄地本宮……弄地本宮好生舒服……哦……用力點……嗯……」皇后已經完全被清兒和洛兒高超手法挑起了慾望,空曠已久身子加上如狼似虎的年齡,稍加撩撥便能慾火焚身。 此時,皇后性慾已起,清兒向著身後侍奉在旁的兩位宮女使了個顏色。二人心領神會,一同上去跪伏到浴池邊,加入了「服侍」皇后的行列。 「哦……臣妾受不了……怎這般舒服……你們輕一點……啊……不……不要輕……要重一點……對……下面也要重一點……哦……好深……」 此時浴池邊已是淫靡至極,四名身著薄紗褻衣的宮女圍繞在一名赤身裸體熟婦旁。清兒的舌尖正在舔弄皇后的左乳,一隻手已探入皇后的花穴,輕輕的抽插著,另一隻手的手指皇后的櫻桃小口上進出。洛兒的小嘴吸吮著皇后的右乳乳頭,左手撫摸著皇后細長的脖頸,右手繞過恥丘,挑逗著緊致的菊穴,不時還梳理著茂盛的芳草。 新加入的兩名宮女無處下手,便一人抬起了皇后一隻玉腿,雙手在小腿上按摩的同時,伸出口舌來清潔皇后的雪足。二人舔地十分動情,好似在品嚐美味甘果。沾著花汁蔻丹的腳趾就像一朵艷麗的桃花一般引誘著,時而蜷縮,時而僵直。靈活的舌頭進出每一條趾逢,伸至每一個角落。 「本宮要來了……再快一點,用力一點……要到了……不要停……好舒服……就是這樣用力吸……啊……洩了……臣妾要飛了……」 只見皇后拱起身子,猛地來了個鯉魚打挺,鮑子穴頓時浮出水面。就在這時,一道淫水噴射而出,最終融入池水,來了一次絕頂高潮。身子不住顫抖,兩隻玉足跟著抽搐,足背不受控制地著一甩,如巴掌般掌摑在了兩名伺候腿腳的宮女,兩張白皙的臉龐頓時多了一個紅通通的足印,顯示著高潮的猛烈。 皇后大口大口的喘息,終於結束了這次淫靡的沐浴,四位服侍的少女也早已累的直不起腰身,趴伏在浴池旁,私密處粘帶著褻褲也早已濕透,不知是被汗水,池水,還是淫水。 「清兒,你們真是厲害,每次都把本宮折騰地散了架。」皇后帶著滿足的倦意,輕聲訴說著。 「娘娘,奴婢們也很快樂……」 「你們都下去吧,清兒留下為本宮更衣」 「是,娘娘」洛兒帶著兩名宮女離去。 皇后見此時只剩洛兒一人,壓低聲音道:「日前本宮讓你弄的東西做出來了沒?」 「裘大師讓奴婢給您帶個話,說東西大致模樣已經出來了,待試過無誤後便可奉上。奴婢猜測過不了幾日您就能嘗到暖玉液龍杵的銷魂滋味啦! 「臭丫頭,敢拿本宮取笑。若讓他人知曉此事,本宮撕了你的嘴!」皇后滿面羞紅道。 「奴婢不敢,若娘娘閒出空來,借奴婢把玩數日……」說罷低頭瞧了瞧皇后,俏臉微紅。 「小浪貨,盡心伺候本宮,有你的好處!」 「奴婢謝過皇后娘娘!」 ***    ***    ***    *** 正文 綠苑心宮(續寫)第三章 雪落紫禁,雨打細柳 京城,皇宮 深秋十月,紫禁城內已是落葉紛紛。皇宮中的一些珍稀樹種依舊保持著四季常青,但這微不足道的綠亦難免被鋪天蓋地的金黃所淹沒。 鳳雪宮,這座專為皇帝寵妃雪貴妃新建造的精緻樓閣剛剛竣工。如今正坐落於皇宮內的偏隅一角,據說整座樓閣與園林均仿照江南建築風格,意在解貴妃思鄉之苦。因此,鳳雪宮在這等級森嚴,風格保守的宮廷建築群內,顯得有些突兀。好在樓閣地處偏僻,即便與週遭環境格格不入,卻也無傷大雅。 樓閣與園林雖仿照江南建造,但畢竟是北方氣候,院落內的植被也多以梧桐楊柳為。 「你們幾個動作麻利點兒,一會陛下下了早朝要來看望貴妃娘娘」一個頗有身份的公公正用尖細的嗓門指揮著正在掃院的宮女。 「劉公公,我們一早就在此清掃,可是這樹上的葉子落個不停,何時是個頭啊……」一個小宮女抱怨道。 「你,你還敢頂嘴!」 「劉公公……」一個清冷的聲音飄蕩在空中,如高山初融的雪水,融化進聽者的耳中。 一位風姿綽約的美婦正施施地步入庭院,一身素白色長裙,紗衣單薄,含而不露。在這已有寒意的深秋肆意地展現著高挑的身姿,豐挺的酥胸與那渾圓的香臀。赤裸的玉足踩在乾淨的卵石之上,裙擺中露出的腳踝纖細雪白,可愛小巧的腳趾微微上翹,滑嫩誘人。 「奴才劉芒,參見貴妃娘娘」方纔還頤指氣使的劉公公此時躬身向白衣女子行禮。 「噗嗤……」一旁正在掃院的年輕宮女忍不住偷笑出來,待發覺失禮後,趕忙以手掩口,止住了笑聲。 「免禮……」蓮步輕移,行至院中一方石桌前,款款落座。機靈的宮女已將上好的大紅袍端了上來。每日辰時三刻,何若雪都會準時在自己的鳳雪宮小園內品著香茗,接著去侍弄花草。 「公公此番前來,不知陛下有何旨意?」輕輕放下茶盞,明亮如雪的雙眸正對上劉公公的眼睛。 「啟稟娘娘,陛下今日下了早朝將前往鳳雪宮看望娘娘,還望娘娘早作準備……」 「知道了,下去吧。」聲音依舊清清冷冷,辨不出喜怒。 「奴才告退……」 「劉芒!」何若雪忽然喚住正要起身離去的太監劉芒。 「娘娘還有何吩咐?」 「聽聞皇上近日身邊來了一位名叫曹吉祥的總管太監?」何若雪起身道。 「娘娘,曹老公公近日身子不適,已於三日前由曹吉祥曹公公暫代御前總管一職。」 劉芒見何若雪低頭思,不敢打擾,躬身行了個禮便悄聲離去。 曹吉祥到底是何來頭?聽聞此人自接替那曹太監以來與皇帝形影不離,而皇帝朱祁鎮數月來極少寵幸後宮妃嬪。一想到「寵幸」二字,加之如今自己也已是朱祁鎮的貴妃,入宮後卻從未與皇帝行房,雪嫩的臉頰不由一紅。 何若雪輕輕搖了搖頭,懊惱道:「自己現在是怎麼了,動不動就想到男女之事上去了,雨兒出世後一向清心寡慾,幽居獨處,何時覺得這般寂寞?」甩開惱人的旖念,靜下心來,忖道:「這其中定有蹊蹺!」 何若雪一邊品著香茗一邊低頭思,那日前往御花園賞菊時曾在假山後遠遠望見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背影。一身太監裝扮的男子跪在皇帝身前叩首謝恩,而這熟悉背影的人正是這位太監! 放下手中茶盞,拂了拂一塵不染的月白衣裙,何若雪起身向殿內走去。鳳雪宮正殿前,隨侍的宮女將盛滿清水的精緻銅盆遞了過來,蹲下身來,手握絲絹輕輕將何若雪沾染了泥土纖塵的玉足一一清洗擦拭,待雙足潔淨後,服侍何若雪進入內室。 原來當初接雪貴妃入宮時,朱祁鎮知曉何若雪性喜赤足,不願受鞋襪束服,便叮囑工部營造司務必將鳳雪宮內的地磚改為上等漢白玉石,並言此玉石方可顯貴妃娘娘冰清玉潔之身。建成後亦是要求宮女太監日日細心清掃,保持地面潔淨,連朱祁鎮前往鳳雪宮時,自己也不忍將宮外雜塵帶進宮內,便脫履而入。皇帝如此,後宮之人更是連連效仿。久而久之,但凡進入鳳雪宮內,男子皆脫履,女子皆赤足。鳳雪宮之榮寵,無以復加。 ***    ***    ***    *** 金陵,明月樓 明月樓第三層香閣內,七名緊著肚兜薄紗的貌美少女正翩翩起舞,動人的舞姿撩撥著座下男人的心神。首座的少年端起酒杯,上好的女兒紅一口飲盡。 「喲……大掌門真是好酒量,姐姐再陪你乾了這杯!」陪坐在身旁的,正是明月樓三當家玉琴。魅惑的調笑聲伴隨著醉人的歌舞,吳雨感到一陣眩暈,似乎自己已經飄上了雲端。 自吳家垮台後,父親病故,母親也不知所蹤,一連串的打擊讓吳雨難以承受,無處可去之時便重明月樓,終日沉迷酒色,當初的抱負早已忘卻。 「小壞蛋,往哪裡摸呢,這麼多人!」玉琴嬌嗔道,看著一隻靈活有力的手掌伸入自己纖薄的兜衣內。 「玉琴姐,你的奶子好像又大了!」 「嗯……輕點……」 吳雨聽著誘人的呻吟聲,要不是顧忌在座賓客,真想將這浪蕩女人就地正法。 「啊……手指怎也這……粗硬……嗯……這裡……這裡再稍稍使點力也無妨……」玉琴經吳雨單手撩撥,已是滿面潮紅。 吳雨湊向玉琴耳旁,輕輕地舔了一下耳廓,道:「玉琴姐,你下面流了好多……」 玉琴強迫自己放下心中慾望,按壓住那只作祟的手,嬌喘道:「小冤家,給姐姐留點面子好麼,這裡人忒多……晚上……晚上你想怎樣都行……啊……」 吳雨只感覺食中二指被一團軟肉猛地吸住,不斷地夾扯,接著一小股蜜液噴薄而出。身側的玉琴身軀微顫,輕微地抽搐使得酒杯裡的酒水灑了一地,與胯下洩出的蜜液融為一體。 吳雨本是想逞一時手足之慾,沒料到玉琴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小洩了一.虛脫般地喘息。這般動作料是坐於遠端的明月樓兩位當家也看出了端倪。 「琴妹,我看你身子似有不適,不若早些房歇息吧」顏柔一臉擔憂道。 「我……我沒事……休息片刻就好……」 「琴妹,你看你連酒杯都拿不穩,洩了一地呢!」略帶促狹的語調,說話之人正是明月樓大當家司明月。 「明月姐不必擔心,玉琴真的沒事……」此時的玉琴正從高潮的雲端飄落下來,心神略有恍惚,根本沒注意司明月的用詞,是「洩」而非「灑」字。 吳雨怕玉琴當眾抹不下面子,今後便不跟自己好了,待要找個話題岔開。突然一名小廝從門外而入,躬身道: 「啟稟三位當家的,門外有二人求見」 司明月道:「何人求見?」 「說是吳家二少爺的舊友」 「莫非是娘親我來了?」吳雨聽到有人求見,朦朧的眼神變得明亮,酒也醒了三分。 司明月道:「你先莫激動!」,轉過頭又對那小廝到:「請這二人進來。」 不待片刻,小廝引著一男一女進入會客大堂。此時歌舞已散,除了吳雨和三位明月樓當家,只剩下一些侍女僕役,滿座賓客早已陸續離開。 「柳兒姐!」吳雨當先認出,激動地喊了出來。 「相……大掌門……」柳兒聲如細蚊,白嫩的臉頰捎帶暈紅,低頭忐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與柳兒同行的男子正是唐家少唐嘯。 「吳兄!」唐嘯抱拳行禮。 「唐大哥,別來無恙!」吳雨還之一禮 「托吳大掌門的福,哈哈哈……」 「唐大哥說笑了,我如今不過是個甩手掌櫃的,諸事還要勞煩門裡的兄們幫襯。」 吳雨突然正色道:「柳兒姐,近日可有娘親的消息?」 「我與唐就是為此事而來……」 「大掌門,柳兒妹妹與唐少千里迢迢而來,不若讓奴家先帶兩位貴客洗去風塵,沐浴更衣,稍息片刻再敘不遲。」司明月欠身一禮,舉止談吐盡顯風華。一襲黛色長裙更映襯出高貴典雅的氣質,令人心醉不已。 明月樓三層天字上房內,霧氣瀰漫,花香襲人。柳兒手握絲帕細細地清洗身上每一寸肌膚。待撫到羞人處時,一聲呻吟似有若無地從鼻間流出。柳兒腦中不禁憶起這些日子與唐嘯的點點滴滴。 三個月前,柳兒與唐嘯成婚。婚後二人雙雙墜入愛河,尤其讓柳兒心動的,是唐嘯有著一副堅實的身軀,每個動作都是那麼粗暴有力,充滿著陽剛氣息,一點也不像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當初嫁給吳雨做妾,本是要報答小姐的恩情,與吳雨也是自小要好,萬分熟悉,按說這應該是個丫鬟侍女不錯的歸宿。但這種情愛似乎更像是姐之情,少了一分男女之間刻骨銘心的愛戀。直到遇見唐嘯後,藏在深處的那一絲心弦似被觸動,從此便再也忘不了這個憨態可掬卻有正直善良的男人。 「柳兒姐……」房門被敲響,吳雨短促的聲音傳來。 柳兒慌忙起身,略作擦拭便披了一件翠色小衫將吳雨迎進廂房內。 此時美人出浴,霧氣朦朧。此時此刻的柳兒,媚態十足,胸前的小衣單薄如蟬翼,兩個梅子般的乳尖凸了出來,煞是可愛。 吳雨率先開口,道:「柳兒姐,你與唐大哥……在一起了?」 「嗯……」柳兒羞澀的低下頭,待沉默片刻,又抬起楚楚動人的雙眸,望向吳雨,輕聲道:「少爺,是柳兒不好。柳兒有錯在先,本已嫁為人婦卻又另覓新歡,給少爺……戴了綠帽,少爺要罰就罰我一人吧,但我與嘯……卻是真心相愛……」 吳雨認真道:「柳兒姐,莫要這樣說……你能到心儀男子,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也很是為你歡喜。你也不必心存愧疚,當初娘親要你跟在我身邊,多半也是為了能在吳家保全你,如今你已覓得良人,自當與唐大哥雙宿雙飛才是!只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吳雨雖真心祝福柳唐二人,但心底那份失落卻是難以釋懷。這段時日以來,男女房事雖已越漸純熟,但心裡總是空落落的,直到柳兒今日之言將自己點醒,才恍然大悟。原來男歡女愛終要以心相托,以情作墊,方能感受情愛之真諦。簡單的男女媾,終究不過是圖一時之快,難以長久。柳兒姐已找到唐大哥,自己真心相愛之人,又在何處? 不想再多做糾纏,吳雨頓了頓,道:「對了柳兒姐,娘親之前要我出外歷練,如今才沒幾日,吳家便已物是人非,樹倒猢猻散。也不知娘親如今過得怎樣……」 「少爺,我與嘯在唐家見到了何家的密使,並收到一封來自小姐親筆的飛鴿傳書。」說著,便將一封帶著娟秀字跡的信函遞給吳雨。 吳雨激動道:「娘親寫的信?信上都說些什麼?」 吳雨迫不及待的將信函打開,卻只是一張玉帛,寥寥數言。「風雲際會,再起雲湧;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柳兒道:「何家密使對我說,小姐曾於數月前曾接到一封密信,隨後便入京城,說是要做一件大事。並且要我告知你,如今天下局勢未定,江湖暗潮洶湧,正是少爺你一展身手之時,莫要醉生夢死,蹉跎歲月。」 吳雨又將信函從頭至尾讀了一遍,確認是娘親筆跡,歎道:「原來我近日的這些荒唐事娘親都已知曉。但為何娘親不派人親手送信給我卻要假手於你?」 柳兒道:「我當時也甚是不解,那送信密使說少爺你身邊有個極為危險之人,但又無法查出到底是何人,若是飛鴿傳書或是由密使傳達必會引起那歹人的懷疑,因此便要柳兒轉交於你。」 「辛苦你了,柳兒姐!」吳雨上前握住柳兒一雙玉手,激動地道。 「少爺,你抓疼我了……」柳兒面色紅潤,沐浴後的肌膚偷著誘人的光澤,吹彈可破。一雙紅唇更是誘人品嚐,竟讓吳雨看癡了。 此時屋內芳香四溢,沁人心脾,未乾透的身子與蒸騰的水汽已將單薄的小衣打了半透,緊緊地貼在渾圓的椒乳上。此時的柳兒滿面羞紅,不敢對視那一雙露骨的眼睛,低頭不安地掰著手指。突然一股濕熱的氣息迎面而來。 「柳兒姐……」吳雨作勢便要吻上那一對豐潤的紅唇 「少爺,不可……」 「你是本少爺的愛妾,有何不可……」 「少爺不是剛剛答應人家……讓人家和嘯……」 「讓你和唐大哥為我織一頂綠帽……是麼?」吳雨的雙手已經攀上那嬌挺的玉乳,指尖摳弄著從半濕的小衣內凸出的黃豆。 「柳兒姐,唐大哥可有這樣對你?」吳雨靈活的雙手已在凸起的周圍打著轉,似乎很喜歡將美人吊在空中的感覺。 「嗯……嘯才沒你這般不正經……哦……好難受……柳兒要受不了了……」 靈活的手指已探向兩腿間的私密地帶,拂過一叢烏黑恥毛,撥開濕滑的蜜唇,淺淺的抽插著。吳雨近日對指上功夫頗有心得,見柳兒十分動情,更是想將這銷魂功夫練至絕境。 「相公……給奴家……奴家想要了……嗯啊……」 「你想要什麼?」吳雨指上不斷發力。 「奴家要相公的大肉棒插進穴兒來……」 吳雨見戲已做足,瞬時變將自己脫了個精光,一手撕下了柳兒僅著的小衣,便要提刀而入。 與此同時,已洗去風塵的唐嘯,換上一身乾爽的新衣,正向柳兒的廂房走去。 唐嘯本是想趁月色正佳,邀請嬌妻一同月下小酌,談風弄月,共訴情事,好一改往日自己不解風情的榆木形象,不料走至門前卻聽到陣陣喘息之聲。與喘息相伴的,還有不時發出的輕微呻吟,呻吟中還透露著極力想壓抑的低沉。 唐嘯不知發生何事,以為柳兒數日奔波身體不適,便要推門而入。 「啊……好深……」似是再也壓抑不住,一聲嬌吟奪門而出。 唐嘯按在門前的把手上頓住了。這種聲音?難道是柳兒在自瀆?這幾日奔波,竟把這事給忽略了,難怪柳兒會如此,但她又為何不說於我聽?右手突然舉起拍向腦門,唐嘯啊唐嘯,你怎如此不懂女孩兒的心事,女孩子家矜持,有這樣的需要怎好動講出……於是不再猶疑便要推門而入,撫慰嬌妻曠日的身子。 「嗯……舒服……啊……」 雙手再次按住把手,卻遲遲沒有將門推開。我若此時推門而入,正好將柳兒自瀆的樣子看了個遍,豈不讓柳兒尷尬?不如我推開個門縫,先自觀賞一番,待柳兒慾火焚身之時我再敲門而入,到時柳兒定當熱情似火,與我極盡纏綿。 門輕輕地被推開,唐嘯緊張得深情裡透著難以言喻的興奮。以往與柳兒行夫妻之禮時,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從未有過那些過火的花樣,此刻偷看妻子自慰,這還是頭一遭。 「哦……相公,頂到底了……輕點,你變得好粗……啊……」柳兒撅起臀股,跟隨著男人的挺動微微搖擺,正以一種後入的方式承受著吳雨胯下的陽物。小穴內的嫩肉緊緊裹住深入而來的肉棒,吳雨感到下身快感連連,也忍不住呼喊了起來。 「柳兒姐,你的小穴兒還是那麼柔嫩,我要刺穿你,刺破你的浪穴……」 唐嘯此時睜大了雙眼,下巴都掉了下來,半個字也吐不出。柳兒……柳兒不是在自瀆,而是和……吳兄在做…… 「快……快些刺穿柳兒……柳兒不要活了……你把柳兒插死吧……」 唐嘯感覺如晴天霹靂一般,自己的美嬌娘此時正在另一個男人的胯下,享受男女交歡。柳兒曾經委身吳雨的事唐嘯是知道的,後與柳兒成婚,唐嘯也是不計前嫌,視柳兒如掌上明珠。自己該恨麼?恨誰?吳雨還是柳兒?柳兒是自己此生唯一至愛之人,又怎能狠得下心。恨吳雨麼?算將起來,還是自己搶了人家的女人,這又如何恨得出來? 聽著柳兒與吳雨交歡的淫聲浪語,唐嘯似乎在這悲傷憤恨之中,燃起一種難以表達的刺激與快感。 「相公……奴家要不行了……你這大寶貝厲害了……我……快要到了……」 「柳兒姐,我不是你相公……你相公是唐大哥……哦……你裡面好緊……」 「是……我相公是嘯……你……你這小淫賊用強……否則我怎會……怎會……啊……頂到花心了……」 「柳兒姐……你也舒服的緊……怎會是我用強?明明是你也想給新相公織綠帽……」 唐嘯聽到此處,雙眼猩紅。不知何時褪下了褲子,將身子依靠在門前,一邊欣賞著嬌妻與另一個男人的淫戲,一邊用自己一隻粗壯有力的右手握住了同樣粗壯的下體,前後擼動。 「才不是……柳兒不是這樣的人……柳兒才不是……噢……給我啊……」柳兒面色潮紅,極力的狡辯著,聲音裡似帶著哭腔。自小接受小姐的細心調教,克己守禮,怎能做出如此丟臉之事?明明與少爺做也算是情有可原,卻又為何變得這般淫蕩不堪。 「柳兒姐,你不說實話,那我就出來了喲……」 「不要……我說……我喜歡給相公戴綠帽……我喜歡紅杏出牆……啊……好有力……」柳兒緊閉的雙眼似乎有淚水滲出。 吳雨見願望達成,不忍再戲弄,專心抽插,力道一記勝過一記。 「啊……我是個不貞的女人……我不守婦道……嗚嗚……我對不起相公……哦……要來了……」柳兒雙眼滿是淚水,呻吟中帶著哭泣,讓人恨不得抱在懷裡憐愛一番。 「哦……我想給相公戴綠帽……嗚嗚嗚……我是個壞女人……噢……你不是我相公……我不能這麼舒服啊……哦……好有力……」 「柳兒姐,不用再說啦……是我不好……我不該戲弄你……」吳雨加快速度,顯然是也到了要緊關頭。 「相公……嗚……原諒柳兒……柳兒真是太……」柳兒不住的搖頭,流出了悲傷的淚水。 「柳兒姐,不要這樣,都是雨兒的錯,剛才雨兒是說笑的,其實你是個好妻子……」吳雨見玩地有些過火,正要好言安慰,卻不知自己說出來的話不僅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變相成了羞辱。 「嗚嗚……」柳兒待聽到吳雨說自己是個「好妻子」時,哭地更為傷心了。既說我是好妻子,卻行般紅杏出牆之事。這……分明是在羞我…… 抽插始終未停止,柳兒突然一聲嬌吟:「噢……太舒服啦……不……不行……要洩給你……嗯啊……」 「噗咚……」 就在此時,廂房的木門突然被一個巨物頂開,擼動過猛的唐嘯一個跟頭栽了進來。「哦……」一聲沉悶的呻吟,手裡的肉棒對著床上的二人噴射出粘稠的液體。 柳兒乍一聽到有人闖入,正要掩飾,無奈自己已到高潮邊緣,而在唐嘯栽倒的同時,一股白沫從小穴內噴薄而出打在挺動的肉棒,赤裸的胴體開始顫抖,最後身體在極度的高潮下早已不受控制的抽搐。吳雨受此刺激,不再停留,將一股股陽精射入花穴深處。三人就在這不時宜的狀況下相繼洩身。 柳兒的身子依然在抽搐著,極致的高潮仍在持續,這一切都落在了唐嘯的眼裡。而唐嘯自栽進來後自慰出精的醜態也完完本本地落入了柳兒與吳雨的眼中。 「唐大哥你……哈……小真是對不住了……柳兒姐……這裡就拜託你照顧啦……」不等唐嘯作出反應,低頭輕吻了一下懷中佳人,悄悄地穿上衣衫,一溜小跑離去。吳雨動作之快,活像一個偷人家小媳婦的採花賊。 羞愧已極的柳兒再也無力承受眼前的一切,高潮中昏厥了過去。 正文 綠苑心宮(續寫)第四章 天下之勢,暗潮雲湧 金陵,明月樓 「寂寞深閨女子香,哀怨相思愁斷腸;待君千里來相聚,不若今夜會佳郎!嘿……哎喲……」 「呸……從哪裡學來的歪詩!」 「啊……玉琴姐,原來是你……」吳雨後腳剛邁出柳兒的廂房,雙手將房門輕輕帶好,不料身後突然閃出了一個人來,在吳雨後腦勺上彈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此時玉琴身著一襲淡粉色連身絲裙,不但襯得身姿修長,還描繪出了前挺後突的迷人曲線。嬌軀前傾,在吳雨耳畔輕聲道: 「小壞蛋,剛才在柳兒房內都做了什麼?」 「我……我在跟柳兒姐聊天呢……這麼多日未見,我們自然有很多話要說。」吳雨擺出一副正經的模樣,但秀氣的小臉卻紅得像柿子一般。好在廂房門外燈光昏暗,玉琴姐也未必會看出自己臉上有何異樣。 「哦……」 吳雨不待玉琴再作盤問,動問道:「玉琴姐怎會來這,也是看望柳兒姐麼?」 玉琴輕笑道:「我剛才好像聽見了「咚」的一聲巨響,接著又聽到似是門被撞開的響動,以為是哪個小賊翻門進了柳兒的屋子!就趕忙過來看看……」 「玉琴姐你肯定是聽錯了……剛才我一直在柳兒姐的房裡,哪有甚麼賊子!不過……翩翩公子倒是有這麼一位……」吳雨嬉笑道。 「什麼翩翩公子……我看倒像是登徒浪子……嘻嘻……」 吳雨聲望去,只見一身鵝黃羽衣的明月樓二當家走了過來。 「顏柔姐,你也來取笑雨兒了!」吳雨故作委屈道。 「哎呦我的吳大統領,姐姐哪有這麼大膽子,是明月姐找你有要事商議……」 「那好,我先去換身衣服!」吳雨也不願在此多呆,生怕讓這兩個精明女子看出端倪,一溜小跑到了自己的住處。 待吳雨離去,玉琴噗嗤一聲嬌笑,對顏柔道:「這個小笨蛋……偷情都不知怎樣掩藏,姐姐你是沒看見剛才那一幕呢!」 原來玉琴早早就經過廂房門前,看到唐嘯倚門自瀆,頗覺有趣,就隱在一旁駐足觀看。以玉琴多年掌管風月的經驗,自是不難猜出吳雨在柳兒房內是如何消魂。 「哼……那是自然……若是論起偷情的本事……天下間又有誰能敵得過我們這位……」顏柔突然頓住話頭,豐潤雙唇伸到玉琴耳畔,輕聲道:「我們這位掌管風月的三當家呢……嘻嘻……」 「死丫頭……竟然戲弄我……看老娘不撕了你的嘴……」 「來呀……偷情的小淫婦……」 「你還說……」 房間內,一床錦被蓋在了全身赤裸的女子身上。女子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床上,眉目含情,面頰紅暈,即便是緊閉著雙眼,依然透露著萬種風情,正是剛剛經歷過過一場愛慾洗禮的柳兒。 唐嘯坐在柳兒身側,同樣也是靜靜地看著,只是目光有些複雜。此時的唐嘯已是清醒許多,想起剛才那場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心頭仍是難以平復。但不論如何,柳兒始終是我此生唯一心愛的女子,是我唐嘯最愛的妻子,唐嘯再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輕輕握住柳兒從被中伸出的纖纖玉手,舉至唇邊,帶著堅定愛戀的吻深深地印在了白嫩的手背,同時也印在了女子的心裡。 「你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道。 「嗯……」 柳兒正要掙扎起身,但發現被子裡空空如也,自己的衣衫早在沐浴時搭在了屏風上,就連剛剛穿在身的翠色小衣也不知落在何處。想到剛才唐嘯撞破自己的羞人事,連忙道: 「相公,我……」 「什麼也不必說,我都懂……」輕輕按住女子的嬌唇,同時生怕柳兒誤會,又將一個深吻印在白嫩的手背上。 「吳兄與你自小相識,即便你年長些,亦可算得青梅竹馬。我家中也曾有這樣的姐姐,這份多年相依相戀的感情我是理解的。況且你與吳兄本就早有婚約,我……其實沒有該怪你的……」 柳兒感受著相公的溫柔,兩眼晶瑩,閃爍著感動的淚花。拉起按在唇上的手指,激動道: 「相公,你為何不責罵我。是柳兒不守婦道,與別的男子苟……污了相公的名聲……」柳兒想起方才三人的不堪,更是覺得自己沒臉再活於世上。 「柳兒姐……莫要妄自菲薄,你是我唐嘯今生唯一珍愛的女人……即便……即便你日後再與吳兄……相聚,我……我也不會怪你」唐嘯聲音似越來越低,心知娘子面皮薄,本想說日後再與吳兄「歡愛「,最後還是連忙改口說「相聚」。其真意自然還是如今夜般「相聚」了。 「相公,你……」這下反而讓柳兒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夫君也有些太過溫柔體貼了吧…… 唐嘯一本正經道:「柳兒姐,我是說真的。剛才我在門外看到你與吳兄那樣……我就感到全身像火燒了一般,這種感覺不是那種氣憤的怒火中燒,反而……反而像是一種說不出的興奮,比起我們洞房花燭那夜還要興奮!」 柳兒拿起被唐嘯握在手心裡親吻的小手,握成粉拳輕輕砸在唐嘯的膝蓋上,羞惱道:「唔……相公你壞死了……怎還有這等嗜好,難不成……難不成柳兒還要四處找男人來滿足你的胃口。」柳兒聽到唐嘯這番肺腑之言,一時哭笑不得。 「柳兒姐,我知你不是那樣隨便的女人。你與吳兄是感情深厚才會如此。俗話說,情到深處無怨尤。你是與吳兄「姐之情」太深,才會不惜將自己的身子送上。 柳兒深情道:「相公,你是柳兒此生最愛的男人!」 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此。二人深情相擁,彼此吸吮著對方的唇瓣,一室風光旖旎…… 京城,皇宮中 子夜,星子稀疏地散佈於夜空,閃露著點點微茫,無月。琳華宮,新晉貴妃沈嫣琳的寢宮,此時卻有一室仍燃著燭火。 寢宮內室,身著一襲淡紫色宮裝的美婦正單手支頤,側臥於床榻之上。用金釵盤起的烏髮已經散開,青絲如瀑,散落在裸露的香肩和玉背上。乳白色的抹胸貼在飽滿圓挺的酥胸上,擠出深不見底的溝壑。美婦白皙的玉手正閒閒的搭在床榻旁擺滿瓷瓷罐罐的小几上。旁邊一位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女正跪伏在前,將小瓶內的鳳仙花汁輕輕倒出,銅匙抹勻後染在美婦的五指端部,漸漸地肉色透明的指甲被暈染上一層淡淡的紫。 「娘娘,您的手指真漂亮!」跪伏的少女見漂亮的蔻丹已染成,嬌笑著道。 「好一個心靈手巧的姑娘,本宮很是歡喜你……」沈嫣琳眉眼彎彎,露出萬種風情。 「謝娘娘誇讚!」少女見子歡心,趁機逢迎道:「奴婢年紀雖小,卻也在宮中伺候多年,娘娘是奴婢入宮以來見過最美的女子。就是天上的仙子,也未必比得過娘娘……」 沈嫣琳笑道「你的嘴很甜……」接著話鋒一轉,道:「不知你可見過鳳雪宮的那位子?」 「雪……雪貴妃……」少女愣了一下,接著道:「雪貴妃雖也貌若天仙,但臉上總是冷冰冰的,奴婢還是更喜歡娘娘……」 「呵呵……好了你下去吧……」 「娘娘不需奴婢伺候您就寢麼?」少女起身道。 「不必了,這裡不用伺候,你自去吧……」沈嫣琳輕一甩袖,單薄的宮裝帶動著豐滿身軀,裙角滑下,露出一對白嫩誘人的小腳,十根腳趾上染著同色的淡紫蔻丹,高貴中帶著點點誘惑,就連身邊的少女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是,奴婢告退」少女掩上房門,輕聲離去…… 「出來吧!蹲在上面這麼久,不累麼?」沈嫣琳突然喊道。 只見隱在暗處的人影身形一閃,落在床榻旁。 「卑職見過娘娘。」躬身拜下,鬢角微白顯示出來者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男子。 「杜鎮撫使,久仰大名。」沈嫣琳微笑道。 來人正是錦衣衛鎮撫使杜仲。 「不知娘娘深夜約杜某前來,有何要事?」 「呆子!深夜相約,孤男寡女,你說能有什麼要事?」沈嫣琳雙眼魅惑的看著杜仲,一隻纖纖玉手輕輕地拉低了抹胸,讓波濤更加洶湧。 杜仲嚥了口唾沫,喘著粗氣道:「娘娘,恕卑職無禮了……」杜仲正要欺身而上,卻被一隻白嫩嫩的小腳頂在胸前,低頭輕嗅,似乎還能聞到染著花汁的足香。 「登徒子!你想讓本宮身敗名裂麼?」沈嫣琳擔憂的看了窗外一眼。 杜仲喘息道:「娘娘放心,卑職已將琳華宮四周布下迷藥,沒有三個時辰守衛是不會醒的……」 「我倒忘了你是用毒的行家,江湖人稱毒郎中,不知你是否也想對本宮用藥呢?」沈嫣琳纖眉一挑,嬌笑道,似乎並未對這個善於使毒的男人有半分畏懼之心。 「娘娘千金之軀,卑職豈敢在放肆」杜仲看著頂在胸前的美足,身子卻一動未動。他似乎已經察覺到,只要自己輕舉妄動,恐怕會帶來難以承受的後果。 沈嫣琳突然露出魅惑的笑容,輕聲道:「奴家就是要你對奴家使藥,而且是要使……春藥……」 「咕嚕」一聲,男子突然虎軀微顫,感覺自己的嗓子要被火燒乾了。 沈嫣琳見杜仲已然就範,便不再戲弄,正色道:「聽聞江湖早年絕跡一種極為凶險之藥,名曰「魅香散」。杜鎮撫使可知此毒?」 杜仲身軀一震,道:「不錯,此毒自西域傳入中土,以西域曼陀羅花種為,輔以多味草藥而成。中此毒者如同被行蠱之人所操縱,且難以自知。此毒製作工序極為複雜,且用量比重嚴格,娘娘竟曉得此毒?」 「我只問一句話,你能否製出?」沈嫣琳雙眼緊盯杜仲。 「這……卑職願盡力一試……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此毒懷有異香,氣味極濃,而且有一定的潛伏期,即便製成……恐難以施毒啊!」 「毒是你制的,施毒自然是你的事!」沈嫣琳有些不講理道。 「那敢問娘娘要對何人使用此毒?」 「當今聖上!朱祁鎮!」 「萬萬不可!」杜仲連忙推拒,背上已是冷汗直流。 「你怕了?」沈嫣琳挑眉問道。 「貴妃娘娘有所不知,皇宮大內高手如雲,更加上帝王身後還有一個天影。歷代天影武功皆深不可測,此計絕難成功!」 「即便天子影衛武功蓋世,於用毒一道也未必知之甚詳吧,況且此毒早已絕跡江湖,旁人斷難發覺。你只管隱在暗處施毒,我會派人在旁協助。一切後果自有我來擔待!」 「這……容卑職再考慮數日……」 「考慮什麼?你的上司錦衣衛指揮使吳風亦是本宮的人,難道你不想要頭上這頂烏紗了?」沈嫣琳見杜仲面露驚恐之色,接著道:「放心,你若是跟著本宮,將來富貴榮華,又豈能少了你這一份?」 沈嫣琳見此人扔猶豫不決,媚笑道:「先給你些好處……」。狠了狠心,將抬著有些發酸的小腳攀巖而上,腳趾點在了杜仲的鼻尖,纖薄的宮裙漸漸滑落下來。室內火炭興旺,沈嫣琳並未在著綢褲,裙內只有一件貼身褻褲,此時一條白生生的赤裸美腿露了出來,隱隱可以看到大腿根處的淺黃褻褲。 「娘娘,卑職受不住了……」杜仲伸手抓起眼前的玉足,竟將一根根瓷白腳趾放入口中吸吮起來。 「哦……輕點……癢啊……」沈嫣琳放聲浪笑道。 片刻後,杜仲放下玉足,似有些不滿足,又將目光投向沈嫣琳飽滿堅挺的胸脯。 沈嫣琳看到眼前男人灼熱的目光,將雙腳掩進裙中,嗔道: 「登徒子,想都別想!」 待看到杜仲失望的目光後,又安慰道:「好了,待事成之後,你想如何都依你……就算……就算你想餵我使春藥助興,也……未嘗不可……呵呵……」接著想起了一陣銀鈴般地笑聲。 沈嫣琳不再看杜仲那一張憋紅的老臉,曼聲道:「本宮乏了,你吧,希望你的選擇不要令本宮失望!」似乎想到什麼,又補充道:「對了,茅房在出門西側,你自去消火吧……呵呵……」 杜仲見此刻已無更進一步的可能,不再遲疑,跳窗而出。沈嫣琳見人已離去,輕噓一口氣,心想:此人應算是以為我所用了。雙手將宮裝褪下,目光望向剛剛露出的褻褲一角,神情有些複雜。 此時淺黃的褻褲中央,已是濕痕一片…… 在皇宮的另一側,同樣有一位中年男子潛了進來。 「小,大哥在這!」此人全身上下皆是黑色,不在近處細細查看很難發現這裡竟有一個說生生的男人。 男人正是吳貴的同胞兄曹富貴。 吳貴問道:「大哥,這麼急著約我相見,有何要事?」 曹富貴道:「曹太監已是油盡燈枯,不日即將離世。」 吳貴道:「這不是喜事麼,大哥終於要出頭了!」 曹富貴哀歎道:「禍事矣……」 吳貴急忙問道:「發生了何事?」 曹富貴接著道:「本來我已計劃周詳,一切盡在掌控,三日之後曹太監病故哥哥便可接任東廠廠公一職。誰知……東廠竟出了一位高人!」 吳貴問道:「高人?」 曹富貴道:「此人姓劉名從,乃曹太監的授業恩師,更是……上一代天子朱祁鈺之天影!」 吳貴已入宮跟隨皇帝多日,自是知曉天影的厲害! 曹富貴接著道:「那劉從與曹太監武功出自一路,竟用內力探查出身體異樣,是被人毒害所致。曹太監掌管東廠多時,守下不乏心腹之人,現如今東廠上上下下正在暗中查找真兇!」 吳貴擔憂道:「大哥莫慌,小可為你周旋一二。那劉從既是上代天影,自然為當今陛下所痛恨,不若小去將此事告知陛下,讓陛下將此人擒了,這樣便無人追查曹太監中毒之事了。」 曹富貴恨道:「已然遲了……如今東廠上下亂作一團,皆在調查中毒一事。有心者如曹太監心腹自是不會放過兇手,無心者亦想趁機搞亂,好從中取利。而唯一失利方,自是我這名正言順的廠公繼承人!更何況你將此事告訴聖上,大哥也難免會被官府之罪……」 曹富貴接著又道:「不過我手法乾淨,這些人不會找到絲毫證據,只不過大哥我現今卻是動機最大的一個。」曹太監身死,自是由曹富貴接掌東廠,怎樣看都是最具動機之人。 吳貴道:「那為今之計?」 曹富貴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投靠!」 「只有投靠當今朝堂一方勢力,方能在這天子腳下安穩度日」曹富貴接著又道:「後宮牽扯朝堂,絕非單獨存在!小,你已入宮多日。在你看來,後宮之中局勢如何?」 吳貴道:「具小看,如今後宮已成皇后,嫣、雪二貴妃三方成鼎足之勢。」 曹富貴暗暗點頭,等待下文。 「皇后一方,與太子朱見深及太子良娣萬貞兒形成中宮勢力,同時又與土木堡之變前英宗時的舊朝臣形成一派。這一方大都是擁護太子的。」 吳貴又道:「嫣貴妃一方,要以奪門之變後助朱祁鎮成功復辟的軍方勢力,以于謙為首,其中還包括吳風這小子掌管的錦衣衛。 吳貴最後道:「至於雪貴妃一方,似乎有想置身朝堂之外。我猜測何若雪應與蒼穹門以及幾大世家有關,將來恐有造反之勢!」 曹富貴補充道:「有造反之勢的何止蒼穹門,恐怕沈嫣琳的軍方勢力亦有反叛之心,只不過是既得利益一派,目前不想妄動干戈。將來朱祁鎮歸天,怕是免不了一場混戰!」 曹富貴歎道:「如今你是皇上身邊的人,本應與皇后太子站在一起,但你那兩位嫂嫂,不對,如今已是兩位當朝貴妃,與你也是相熟之人!」 吳貴無奈道:「早在吳家時兩位嫂嫂就你爭我奪攻心斗角,不料時至今日,二人竟又在皇宮後院內較起勁來!昔日我與大嫂歡好多次,早已算得上她半個丈夫,入宮之初本想投靠她的。」 曹富貴又言道:「但你可知趙高亂國之故?昔年趙高玩弄權術,陷害忠良,後雖大權獨攬,卻仍無法避免滅秦之禍,自身也不得善終。你是玄武之身,將來定成一番事業,若你與軍方作,而後設計太子,鎮壓蒼穹門,將來情景又與秦末起義之時何其相似!」 「哥哥的意思是讓我投奔蒼穹門,聯雪貴妃?」吳貴問道。 「倒也未必非如此不可,先觀察些時日吧,莫要站錯了隊,否則你我兄二人恐難得善終啊!」曹富貴剛要接著說下去,突然看到一隊巡夜衛兵,點著燈火向自己這邊走來,便止住了。 吳貴亦看到巡夜當值的宮人,急道:「大哥良言,小定當謹記於心,保重!」 「那好,小,你在宮中也要多加小心」說罷,一身黑衣,隱入了無月的黑夜下。 正文 綠苑心宮(續寫)第五章 明月之光,照亮吾心 金陵,明月樓 不同於京城皇宮內的烏雲籠罩,暗夜無聲,金陵明月樓卻是明月高照,熱鬧非凡。此時此刻,若能在明月樓內邀一兩位知心女子,月下小酌,談風弄月,可謂是人生一大快事! 吳雨勒緊了褲腰帶,腳下步伐加快,向著明月樓後園疾行而去。 明月樓望月亭,本是金陵小明湖湖心的一座獨立亭閣,後明月樓生意越做越大,司明月便將整個小明湖納入了明月樓的圖。小明湖雖不大,卻巧在湖心處有座小小「孤島」,恰好可修建一座獨立涼亭,於是便在有心人捐助下完成此景。此後,但凡來金陵遊玩之人必前往望月亭一睹湖面風光,以至亭內人滿為患,因擁擠而落水之人更是不計其數,最終失了風雅別緻的名聲。直至今日,明月樓將其併入自家產業,望月亭才又恢復了昔日盛名。小明湖畔僅餘一葉小舟,約莫可乘三五人數,常之人須要借助舟筏方可進出望月亭,一睹湖心風光。此番設計,既解決了亭內擁擠之感,又免去了遊人落水之危,著實巧妙。 吳雨照顏二當家所言,步至小明湖畔,隔水望去,明月下湖心亭內一人負手而立,隱約可看出其身姿修長,兼窈窕之態,不是明月樓大當家還有何人? 吳雨收目光,只見湖畔停留著一葉扁舟,正是司明月為吳雨所留。吳雨心下疑道:「小明湖內只餘一舟,且停在此處,明月姐又是如何入得湖心亭的?」 「你來了……」覺察到身後男子的氣息,女子依舊負手遙望夜空,幽幽道。 「明月姐,你……找我?」吳雨不知為何,突然感覺眼前的女子似是換了一人,聲音裡不似平常的溫柔甜美,反而變得清冷落寞。 「坐。」司明月身款款落座,將石桌上的美酒倒入二人杯中。不待吳雨動作,自己先獨飲了一杯。落座,倒酒,舉杯,飲下,一連串的動作極為優雅。 吳雨正自納悶,司明月手上的動作又開始了,倒酒,舉杯,飲下,如此往復七才停下。吳雨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司明月。若論相貌,明月姐最多也就算中上之姿,和玉琴柳兒這樣的嬌媚容顏相比已是不如,更遑論如自己的母親與大娘那般天仙下凡的玉容了。但此時,司明月白皙的臉蛋上卻泛著淡淡暈紅,明亮的雙眸透著點點星光,豐潤的雙唇似張似,再配上一襲黛色長裙,更添楊柳之姿。吳雨突然發現此時司明月竟是如此之美,這是一種內秀之美,無需濃妝淡抹,無需搔首弄姿,舉止方寸間便已將男子的心神收服。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獸朱雀? 吳雨一時竟看癡了,舉在半空的酒杯久久未能放下。 司明月並未因吳雨的唐突而著惱,輕輕地揚起下顎,任君觀賞。 「明月姐,你真美……」吳雨動情道,似是忘了為何而來,只是想來便來而已 。 「吳大統領,你在明月樓也有些日子了,今後有何打算?」司明月注視著吳雨雙眼問道。 「打算……明月樓就不錯啊……今後打算?」吳雨幡然醒悟,道:「明月姐這是要趕我出門了麼……」 不待司明月解釋,吳雨繼續道:「娘親叫我外出歷練,沒想到如今家中破敗不堪,人去樓空。父親病逝,娘親也捨我而去,家中親友更是消失不見。樹倒猢猻散,好好的吳家就這麼沒了……」一口酒飲下,便想把這些日子的委屈都倒出來。 越說越傷心,眼淚也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啜泣道:「二也在京城謀得官職,或許也能和大娘團聚了。為何娘親卻這麼狠心……」又是一杯酒水下肚。 「如今連柳兒都找到心愛之人,有了一個疼他愛他的唐嘯。可是現在,我吳雨又要被明月樓掃地出門了。為何每個人都能有心愛之人,卻獨獨我沒有……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拋棄我! 」說道此時,吳雨早已泣不成聲。 司明月依舊靜靜地看著,不發一言。 這些日子他過得並不快樂啊……想起吳雨每日醉情聲色,強裝歡顏,原來不過是想逃避現實給他的傷害。 酒一杯杯下肚,吳雨的心事也在一件件倒出,這些心事,有很多連柳兒和娘親也沒說過。 「為什麼所有人都拋棄我……」吳雨呢喃著,身子已經趴倒在涼亭的石桌上,臉頰的一側貼在冷冰冰的桌上,另一側的淚痕清晰可見。 司明月歎了口氣,道:「大統領今日醉了,奴家現在就送你房休息,其他事改日再議吧。」伸手便要去攙扶醉倒的吳雨,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雙大手握住。 「司姐姐,不要離開我,好麼……」吳雨緊緊握住那一雙纖纖玉手,渾濁的眼神變得清亮起來。 「你是我司明月看中的人,我自然不會棄你而去,只是……頗有些失望罷了。」司明月平靜道。 「失望?」吳雨疑惑問道。 「男兒志在四方,當施展一身抱負。而你堂堂七尺男兒,兼身負蛟螭之身,更應以天下為己任。可你終日沉溺酒色,不思進取,不但功夫荒廢了,連意志也消磨了。我……豈能不失望!」司明月語氣平淡,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掀起一片風浪。 吳雨痛恨道:「司姐姐,是我不好。我辜負了你,辜負了大家對我的信任。我實在不配作你們的大統領,不配作明月樓的人,明日我便召集大伙,宣佈辭掉這一切,不讓明月樓,外五門毀在我的手裡。」 「混賬話!」一向知書達理的司明月也有些失態了,氣惱道:「你可知你娘親為何獨自入京,又為何會入宮為妃?」 吳雨茫然道:「什麼?娘親入宮為妃……怎麼可能?」 司明月平靜一下心緒,輕聲道:「這是蒼穹門在京據點傳來的消息,具體狀況我也不知。但我能肯定,你的娘親,絕不簡單!」 吳雨想起曾經與母親相依為伴的日子,娘親的音容相貌,娘親的高挑身段以及看著自己那充滿溫情愛憐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陣抽搐,淚水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娘親,您平日最疼愛雨兒了,為何這麼久都不來雨兒……雨兒……雨兒真的好想您……」 司明月握住吳雨雙手,道:「蒼穹門一向不服朝廷管束,終究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你母親既被英宗封為貴妃,那便免不了入宮為質的命運,英宗將你娘親幽禁於後宮,蒼穹門自是會安分守己,有所顧忌。我入蒼穹門時日並不算長,並不知曉十八年前你母親與蒼穹門究之間竟發生了什麼,又在謀劃些什麼。但據我所聞,你母親在蒼穹門內地位尊崇,並對蒼穹門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三個月前她隻身入京,多半也與此事相關,或者說,是在替你謀劃……」 吳雨疑道:「替我謀劃?明月姐此言何意?」 司明月道:「你年紀輕輕即為外五門統領,門內幾位當家又都認你作蒼穹門未來的接班人,難道你就沒有一展宏圖,爭霸天下的念頭?」 吳雨大驚:「明月姐,你……你是要我……造反?」 司明月平靜道:「即便你沒有反叛之心,但蒼穹門這些年來在南方與北方朝廷暗中相抗,早已結下了樑子了,如今隱然已形成了與朝廷的對立之勢。只因外族入侵,朝廷無暇他顧,才任由南方的蒼穹門勢力壯大。待對外戰事一了,朝廷便能立即騰出手來,收拾南方的混亂局勢。」 司明月見吳雨仍未從吃驚之中走出,補充道:「現在談論這些還太早,但你不擔心你娘親麼?前朝派系林立,後宮爾虞我詐,你母親單身一人處於京城漩渦之中,難道你不想將她救出?」 吳雨此時恍然大悟,道:「對,娘親為我受了太多苦了,我要將她救。娘親一向不喜爭寵獻媚,受人拘束,如今被幽禁於皇宮之內,日子一定過的很不開心!」 悲傷之餘,吳雨突然轉念一想,激動道「若我帶領蒼穹門眾人歸順朝廷,娘親今後便可安然無虞……」 司明月聽吳雨要歸順,氣不打一處來,「糊塗東西!若蒼穹門若真歸順朝廷,那英宗便再無顧忌,待到那時你母親還能留得?」 吳雨急道:「那……那可如何是好?我不想娘親離我而去……」 司明月靜下心神,用柔和而又充滿堅定的眼神鎖定吳雨的雙目,淡淡道:「古往今來,凡成大事者必胸懷遠大志向。雨兒,你可願為你娘親,為蒼穹門,為天下蒼生……賭這一!」 吳雨的身子不住的抖了一下。 這種感覺好似心底深處的那一根弦被人狠狠揪起,從此便將自己拉入不再平凡的人生。 十六年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吳雨從未想到過會有今天。 司明月伸出纖細白淨的手掌,遞到吳雨面前,道「為你,為我,不計得失!」 吳雨也同樣伸出手掌遞去,道「為你,為我,不論成敗!」 "啪」兩掌相擊,便如立下誓言,二人從此便不再分離…… ***    ***    ***    *** 金陵城郊,一隊馬車在官道上緩緩行駛。 為首的馬車內,一位身著淡紫宮裝的女子輕靠著一位少年肩膀,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少年單手攬住佳人,另一隻則附在女子的手背上。二人依偎在一起,像極了剛成婚的小夫妻,正是從金陵城離開的吳雨與司明月。身後還有數量馬車,裡面坐地都是顏柔玉琴等明月樓首腦人物,還有一路前來相助的唐嘯和柳兒。 「明月姐,我們真的要去蒼穹門的老巢麼?」吳雨話中有一絲猶豫, 「怎麼,才出城沒多久,你現在就後悔了麼?」司明月反手握住吳雨的手心,十指相扣。 「豈會!我只知道若我此生再渾渾噩噩虛耗下去,將來定會後悔的!我只是……擔心蒼穹門的幾位當家是否認可我,接納我。」 「這你大可放心,連我們眼高於頂的周軍師都願收你為徒,其他幾位當家自是不會反對的。」 吳雨接著道「那司姐姐那晚說的話,以後跟著我一輩子,永遠不分開,也要作數。」 「嗯,自然作數……」司明月俏臉微紅,聲如細蚊。 吳雨喜道:「司姐姐,那我們今晚變行周公之禮吧……」 司明月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竟被這少年出言調戲,正色道:「吳雨,我與你扮作夫妻,不過是盡可能讓蒼穹門眾人能夠接納你。你,不許對我有非分之想!」 此言一出,吳雨感到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一腔熱情瞬間化為烏有。瘦削的面龐抽搐了兩下,尷尬道:「明月姐莫要當真,我剛才不過是戲言。」吳雨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些,但尷尬中透露的失落卻是無法掩蓋的。 司明月見到這一幕,也軟了下心來,學著小媳婦的樣子,嗔道「討厭!都是一門統領了,沒點正形……」說著,司明月伸出粉拳,輕捶吳雨胸口。 「嗯啊……哦……好舒服……再用力些……重一點……噢……」吳雨一邊故作女子歡愛呻吟,一邊調戲著用粉拳砸向自己的司明月。 呻吟聲一出,饒是修養極好地司明月此刻也顧不得往日端莊的儀態了,無奈歎道:「你這人……唉……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二人嬉鬧在一處,吳雨正享著樂子,司明月突然道:「雨兒,前面好像有打鬥聲」 吳雨此時也隱約聽到,道:「金陵也算是我們的地盤,去看看哪個不要命的敢在這鬧事!」車隊漸漸向打鬥聲的方向靠近,只見一把月牙形飛刀射了過來。司明月屈指一彈,一道真氣自馬車內射出,擊在刀身,轉而釘在近旁的一顆柳樹枝上。 順著打鬥聲望去,只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受傷的男人,此時只剩下三五個青年男子圍攻一名中年女子。女子閒庭信步,一把梨花槍攻守有度,片刻便將身旁之人打翻在地。 「以後再敢打意到姑奶奶身上,小心你們的狗命,滾!」 「多謝女俠饒命!小的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還不快滾!再磨磨蹭蹭姑奶奶把你們的腦袋全都砍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們相互攙扶起身,行了個禮後便拚命地往前跑,生怕這吃人的母老虎改變意。這幾人本是山匪,此次下山打劫,沒想到不僅人財兩空,連性命差點都交待在這裡。 女人收起梨花槍向為首的馬車行去,對車裡人道:「刀劍無眼,剛才的飛刀沒有傷到你們吧……」 吳雨和司明月對視一眼,這聲音…… 是貴嫂! ***    ***    ***    *** 京城,宮門外 「小的清水堂胡文見過清兒姑娘!」一個小廝裝扮的年輕人手捧錦盒,朝著眼前少女深深一輯。 清兒問道:「東西可帶來了?」 胡文將錦盒雙手奉上,答道:「姑娘請看。」 清兒俏臉微紅,道:「不必了,若是出了差錯,有你好看!」 胡文道:「姑娘但且放心,此物乃家師親自操刀修做,絕對是上上之品!」 清兒接過錦盒,道:「嗯,這還差不多。對了,此事今後不可對任何人提起,最好是爛在你的肚子,你可懂得?」 胡文答點頭笑道:「這是自然,保守顧的私密,是我們清水堂的規矩。」 清兒不再多言,抱起錦盒,匆匆向坤寧宮行去。一路小跑,清兒的俏臉卻愈發鮮紅,生怕路上被哪個子叫住,詢問錦盒之中是何物。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小臉,猜想此刻自己的臉頰定是紅透了,於是低頭疾行。 「哎呦!」 「奴婢該死!奴婢坤寧宮清兒,見過曹公公!」清兒見贏面裝上的正是當今陛下身邊的紅人,嚇得連錦盒顧不得拾,跪下身子死命磕頭。最怕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清兒一路低頭疾行,竟撞上了皇帝身邊的總管曹吉祥。 「原來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人,起來吧,以後走道看著點……」曹吉祥見撞自己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模樣清秀可人,心想莫不是自己的桃花運要來了。 曹吉祥伸手虛扶,正要身去見皇帝朱祁鎮,轉眼間看到一方精美錦盒敞開落在地上,而盒內物事恰好滾落在自己腳下,變好奇地將腳下之物撿起。 此物通體雪白,顯然是用上等玉石雕刻。觀其形態,竟與男體陽具一般無二,足足有一尺之長!前端猶如一個碩大的蘑菇頭,週身條紋脈絡細緻分明,連表面凸起都有精細刻畫,栩栩如生,活脫脫從玉石里長出的大陽具! 「此物?」吳貴手握粗大的玉石陽具,帶著玩味的笑容看向清兒。 清兒的臉頰早已紅至耳根,似乎輕輕一觸變能滴出血來。下巴緊緊貼在胸前,水潤的紅唇也被牙齒緊緊的咬著,不敢抬頭看上一眼。 沒想到坤寧宮也有人使角先生?這般精細的做工與上好的材質,普通宮人是決計用不起的,難道…… 清兒見吳貴沒有交還的意思,更怕耽擱久了再遇上其他人知曉,壯著膽子道:「大人……奴婢……還要前去坤寧宮交差啊……」 吳貴道:「拿去吧,莫要讓執事的公公知曉……」 清兒顫顫巍巍地接過假陽具,細白的小手與粗大的陽具形成鮮明的對比。見吳貴未曾難為自己,急急地道了聲謝後將假陽具藏於錦盒內,向坤寧宮行去。 傍晚時分,皇后屏退左右,獨留清兒一人面前伺候。 「清兒,到底有何事,你可以說了 」皇后斜靠在鳳床前,看著手指新染就的桃紅丹蔻。 「啟稟娘娘,裘大師的暖玉液龍杵已差人送來了。」說罷清兒連忙將錦盒取來,雙手托著一根長約一尺的白玉陽具。 皇后直起身來,染著艷紅丹蔻的右手輕輕拿起暖玉夜龍杵,舉至眼前細細觀摩,一雙鳳眸一眨不眨低看著栩栩如生的假陽具。 「觸手溫熱,滑中帶刺,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寶物!沒想到裘大師竟能用白玉雕出如此栩栩如生的大寶貝!嗯……不行……光是拿手捏著就讓人來了感覺……」皇后兩手不停地摩挲著,輕觸頂端的指尖微微一顫,整個身子癱坐在榻上。腿心深處竟流出了一絲液體,沾濕了褻褲一角。 生怕自己一時半刻挨不過去,要拿寶貝煞癢,便立時放下暖液玉龍杵。媚眼如絲道:「清兒,晚膳之後你陪本宮一同洗浴,今夜本宮便要與你嘗嘗這寶貝的厲害!」 清兒登時會意,羞澀道:「一切但憑娘娘吩咐,奴婢定當盡心伺候娘娘……」 正文 綠苑心宮(續寫)第六章 暖液玉龍,杵動人心 作者:玲瓏引 25年/4月/3日發表於. 是否本站首發(是) 京城,皇宮內 初冬已至,年前的第一場雪在京城內悄然到來。雪雖不大,但寒風卻冰冷刺骨。日落後皇宮各院早已緊閉門窗,宮女太監也在屋內生起炭火為子取暖。 這已是吳貴入宮後的第二十七天了。晚膳後,吳貴獨自一人斜臥在暖炕上,手裡把玩著一件兩寸見方的銅質銘牌。只見銅牌正面用行書寫下「清水堂」三字,而背面則是用小楷刻著「暖液玉龍」四個小字。此銅牌正是今日午後與坤寧宮的侍女清兒相撞時遺落的,這個皇后跟前的小丫鬟雖急匆匆地將「寶貝」帶走,卻未留心地上還有此物的銘牌。 京城清水堂乃大明朝第一性器店舖,當家掌櫃裘方人稱裘大師,尤擅製作打磨男子性器。據傳清水堂自前朝便已在京城運營,裘方承其祖業,將這份手藝發揚光大。裘方如今雖名聲在外,但畢竟在世人眼裡並不是那麼光彩的行當,且易招男子嫉恨,其中尤以讀書人居多,言其「行娼褻淫風,辱女子清譽」。但即便如此,清水堂的生意依舊紅火異常,買賣不斷,這全賴貴婦的支持。京城達官顯貴無數,中年喪偶的成熟婦人亦不在少數,這些京城貴婦多在虎狼之年,沒有了丈夫的慰藉,心中的苦悶可想而知。無處排解之時,便要求他法。膽子大的與護院小廝媾,但紙終保不住火,事跡敗露不但人前失了長輩的顏面,連貞節牌坊也難以保全。因此多數婦人還是選擇將貼身丫鬟帶在身邊,夜深人靜之時拉上床榻廝磨一翻以作排解。但男子的物事豈是「磨鏡彈琴」可比,於是便差遣貼身侍女前往清水堂一假物,來填補夜晚「無根可用」的缺憾。久而久之,使用清水堂的器物淫樂已是這些貴婦們彼此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清水堂前,進出的多是年輕少女,為子挑選身的性器。也偶有少女為自己選擇,只是羞於開口便假借子之名。為解女子尷尬羞澀。店內亦擺放兜售胭脂水粉,香料布匹,但大多數人來此挑選,仍是以性器為,胭脂水粉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遮掩尷尬的幌子。店內深處,掛滿了一排排形色各異的假陽具,長短粗細皆不等,顏色從粉嫩肉紅到充滿褶皺的蠟黃黝黑,尺寸,顏色,材質,樣樣齊全。除了供已婚婦女使用的假陽具,還有為待字閨中的少女排解寂寞春情的性器。這些器物多半不能像男子陽具般直接插入甬道,以防壞了閨閣女子的貞操,將來嫁人受阻。因此供少女取樂的器物,形似環扣,一面淺淺插在甬道外壁,一面鑲嵌在勃起的陰蒂處,只消上下搓揉,變能快感連連。若是還有私密玩伴,亦可兩人同時穿戴環扣,彼此赤身摟抱一處相互廝磨蜜處,便能達到不輸於男女性愛的快美,這絕非少女自慰可比。除卻供已婚婦人行淫的假陽具及供閨閣少女取樂的性器環扣外,還有些琉璃串珠,雙頭龍,後庭杵等性器,皆是讓女子心動銷魂之物。 但無論何種器物,只要出自清水堂,性器的錦盒內便會放置印有此物的銘牌,上面刻有清水堂的記號,外人無法仿冒,因此也是作為出自清水堂的憑證。吳貴初入京城,並不知城內竟有如此規模的店舖,但只要拿著銘牌稍稍打聽,不難得知其物來自清水堂。輾轉反側難眠,吳貴手握銅牌望向窗外,心想:白日見那陽具一看便知是上好錦玉雕刻,絕非一般侍女所有。那個侍女清兒手捧錦盒交差,假陽具應是給皇后自己用的。聯想到皇上近日都未曾臨幸皇后娘娘,更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想。想到皇后娘娘那雍容華貴的面孔下,藏著一具充滿情慾的身軀,吳貴的下身立刻精神了起來。若是人前高貴端莊的皇后娘娘,深夜手握陽具自慰取樂,呻吟不止。那是一件多麼令人興奮的畫面啊! 想到這裡吳貴渾身發熱,下體粗大的陽具早已挺立,頂著褻褲有些生疼。匆匆穿衣下榻,披著外衣瞧瞧摸進了坤寧宮,欲一窺究竟。 金陵城郊,茶鋪 吳雨一行人本是前往蒼穹門巢穴,誰料途中遇上了正在懲戒惡賊的貴嫂,於是眾人一同來到了郊外茶鋪休息片刻。 「貴嫂,你怎會獨自一人在此荒郊野外。如今山匪橫行,你獨自一人豈不危險?」司明月關心問道。 「哼,那些山野小賊,意竟打到了姑奶奶身上,沒要了他們的小命已是我法外開恩,怎會被他們害到?」唐淡月自信說道,昔日江湖女俠的氣概顯露無疑。 司明月柔聲道:「即便姐姐你身懷絕技,但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誰知道這群賊人會使些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唐淡月一臉不屑,道:「妹子你多心啦,當年姐姐我行走江湖,什麼下三濫的招數沒見過。連蒼穹門的……你放心好了」 吳雨聽到此時,見唐淡月改口,自是想起當年貴嫂行走江湖,被蒼穹門門唐伸侮辱,由此還牽扯到一段父女孽緣,不由喟然長歎。 此事貴嫂當時在明月樓只說於吳雨,玉琴和柳兒,司明月並不知情,只見司明月對唐淡月道:「說起蒼穹門,我和大少爺正要前往蒼穹門老巢,與蒼穹門首領共同商量大計,貴嫂若無其他去處,不若與我們同行。有了你這位江湖女俠相助,相信蒼穹門的幾位當家一定很高興。」 待說及此處,唐淡月臉色驟變,冷聲道:「不必了,我另有事,就不與各位同行了。」 司明月見貴嫂變臉如此之快,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犯了忌諱,一時竟不敢再言,只是眼角瞥向吳雨。 「貴嫂的真實身份,乃是蒼穹門唐申的親生女兒……」吳雨平淡的將唐淡月隱藏的秘密說出。 「貴嫂竟是大當家的女兒,那我們便是一家人了。貴嫂難道不同我們一起去看望令尊?」司明月略略寬心,沒想到貴嫂竟是門的女兒。但唐淡月後面的一句話卻差點讓平日儀態端莊的司明月驚得把舌頭掉下來。 「那個姦污我的人,就是唐伸!」唐淡月略作停頓,道:「此事我曾將來龍去脈說與雨兒,你問他便可。那個姦污自己女兒的畜生,此生我是決計不會再與他相見!」 吳雨知貴嫂不願重提舊事,便將來龍去脈同司明月說了一遍。 司明月聽完也是又是一驚,歎然到:「我隨添為蒼穹門六當家,但入門時間畢竟不長,此後又與眾人意見相左,這才來到金陵開起了明月樓。算起來與大當家相處時間並不長,但在我記憶裡,大當家雖縱情聲色,但絕非薄情寡義之人。我記得他當時曾對我說「你很像我的女兒,都是那種骨子裡十分倔強的人兒」「我此生最虧欠的,就是我的那個女兒,她一定恨透我了」。在大當家的房內,曾掛著一幅畫,上面畫著一位美麗活潑的少女,我當時一度以為是大當家的夫人,但後來才知道那是大當家的女兒。想必這個少女就是貴嫂你了,大當家對你的感情真的是……」 司明月見唐淡月臉色有稍許動容,接著道:「或許大當家與你有什麼誤會,才做了那些事。他對我們都是很重感情的,我們幾位當家也很敬重他。我不相信這麼重情重義之人唯唯會對自己的女兒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想必其中定有隱情。貴嫂,逃避終究不是辦法,大當家你始終還是要面對的。」 吳雨跟著和道:「師傅,我拜你為師這麼久了,還沒正經學套功夫,如今你又離我而去。我這功夫何時才能長進呢?還是同我們一起去吧,也好路上教我個一招半式!」 唐淡月沒再出言離去,只是默默的坐著。或許她自己也想去問問她的父親,為何要對自己作出這樣的事來,而自己竟也被父親弄出了感覺。只是當時的屈辱讓她難以開口,更不敢去面對自己的父親和蒼穹門。 京城,坤寧宮 「嗯啊……」 「娘娘,您還受得住吧……」清兒一雙小手,握著假陽具,跪伏在皇后跨前,只見粗大的龍頭已經沒入了皇后的小穴內。 此時皇后剛剛沐浴完畢,還未來得及擦乾身子,便喚清兒拿出白日裡送來的暖液玉龍杵,嘗嘗此妙物的滋味。只見皇后全身未著一物,修長白皙的玉腿一隻貼著床沿落下,赤足淺踩著地上的繡鞋,足弓彎曲,只有足趾輕點在鞋面上。而另一條粉腿,則是高高舉起,跨到清兒的肩側。兩腿一高一低,正將誘人的美穴暴露在眼前這個侍女的視野內。 「我有些受不住了……這龍頭,怎麼這般粗大……定是我這裡面還有些乾澀……嗯啊……輕些……」 清兒見皇后銀牙緊咬,顯然是無法適應這巨物的尺寸。便小心翼翼的將嵌在穴內的龍頭拔出,正欲含入口中再作濕潤。 「不礙它的事,是我這裡面還不夠潤。」皇后睜開雙眼,阻止了清兒。 清兒此時也有些不知所措,見烏叢中尚還處於閉的陰穴,心生一計,將自己嬌媚的小腦袋伸進了皇后的跨中,對著誘人的鮑子穴吸吮起來。 「啊……好……清兒……就是這樣……再往裡些……有感覺了……」 皇后的春情早已被撩撥,伸出玉手死死地將清兒的小腦袋按在胯下,脹起的陰戶的蜜汁一滴滴從清兒的嘴角流了下來。 「嗚……娘娘……濕了沒……奴婢的嘴好麻……娘娘可想要那寶貝了……嗚嗚……」 「快……快將大寶貝弄進來……好癢……啊……癢死本宮了……」 坤寧宮外,吳貴披了一身大裘賊一般地溜到了宮門前。坤寧宮內僅有皇后娘娘的房內還有一盞油燈忽明忽暗,看來服侍的宮女都已睡下。 「奇怪,坤寧宮今日沒有侍衛當值麼,怎這般安靜?」 「嗯……噢……嗯啊……」一燈如豆的寢宮內傳出了令人銷魂的呻吟。 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吳貴瞬時眼前一亮,心道:「怪不得摒退下人,原來是怕有人礙了皇后娘娘的好事!今次若沒有男人在裡面服侍,那必定是在品嚐白日清兒帶進來的「大寶貝」。」吳貴伸手撫了撫挺立的下體,歎道:「委屈你了,兄,且忍一忍……」 吳貴踮著腳靠向牆根,憑著從東廠當差那些時日修習地一點粗淺功夫,屏息閉氣,倒也沒讓屋內一對正在快活的僕發現窗外異常。 「啊……好滿……這東西尺寸忒大,慢些弄……」此時皇后蜜處早已濕地一塌糊塗,清兒雙手緊握暖液玉龍杵,緩慢地在皇后陰穴中插送。皇后閉著一雙美目,搭在清兒肩頭的白嫩美腿不住地搖擺,五根精緻的腳趾蜷縮在一起,輕微地抖動。 「娘娘,舒服麼……告訴清兒您舒服麼……清兒想聽您大聲叫出來……清兒想……嗯啊……」清兒雙手抽送地越來越快,看著皇后快美的表情,自己也有些癡了。清兒貼身服侍皇后多年,少女懷春之時被皇后悉心調教,與皇后二人早已產生了一種莫名相依的情愫。每次看到高貴典雅的皇后娘娘露出銷魂快活的表情時,清兒也被迷得如癡如醉,情慾難禁。 「啊……啊……好……全放進來……我要你全都插進來……哦……好深……花心好酥麻……再快點……好舒服啊……」 「娘娘……您的樣子好美……奴婢愛上您了……從您第一次把我拉上床的那刻就愛上您了……奴婢日日夜夜都想要了您的身子……奴婢要結結實實地把您壓在身下玩弄,讓您把水噴到奴婢穴裡……噢……不行了……」清兒有些瘋魔了,如癡如醉地盯著皇后暈紅臉頰,雙手狠命地抽插。似是感覺下裳有些粘膩,騰出一隻手來在自己濕地一塌糊塗的私處使勁地抹了一把,將沾在自己手上的淫液狠狠甩向皇后赤裸的胴體,繼續抽插起來。 窗外,一雙眼睛透過捅破的窗戶紙將裡面看了個乾乾淨淨。「他奶奶的,這對僕真他娘地騷……勾地老子一身火……哦……不行,得找個機會進去!」吳貴伸手對著下體擼了一把,屏住心神,一聲不響地向門口走去。 「啊……用力……快點……本宮要來了……要到了……狠些弄……」 「娘娘……您好浪……浪地奴婢心兒都飛了……哦……奴婢也要到……要來……噢……」 正當房內的僕二人即將到達快樂巔峰時,忽聞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清晰無比的男聲。 「皇后娘娘夜半行淫,當真好興致啊!」 這是一個雄壯低沉,發自中年男子發出的聲音。 「何人?何人在此喧嘩?」皇后一聲叱道,話裡還帶著些許顫音,顯示著出言之人內心的慌亂。 與此同時,即將到來情慾巔峰的清兒好似被人澆了一盆冷水,緊張地不敢出聲。 只見一隻厚底官靴跨入寢宮內室,驚得全身赤裸的僕二人顧不得穿衣蓋被,就這樣縮著身子相互抱在了一處。兩副身子各具特點,一個保養得當白皙豐腴,一個青春嬌嫩細膩酥滑。兩對飽滿堅挺擠在一處,連帶著硬如石子的乳頭也嵌了進去。 邁入內室的中年男子看到榻上香艷的一幕,鼻頭一酸,竟流出幾滴鼻血出來。於是便伸出右手拇指在鼻尖一摸,深深吸了一口,道:「奴才曹吉祥,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說罷竟跪下向著錢皇后行了一個跪拜大禮。禮數完整周到,一絲不苟。 一身齊整的吳貴跪在地上,讓赤裸相擁的僕二人極是尷尬。還是黃花閨女的清兒更是將頭埋進皇后胸前,一想到剛才與皇后假鳳虛凰的浪態讓個男人看了去,臉上紅得能滴出血來。最後還是久經閱歷的皇后率先開口,厲聲罵道:「好個大膽的狗奴才,三更半夜竟敢私闖皇后寢宮,信不信本宮治你個殺頭死罪!」 「皇后娘娘息怒……」吳貴也不等皇后開口,竟自站了起來,拿起桌上茶壺為自己添了一杯茶,悠然地品起茶來。 「你!」 「奴才深受陛下大恩,添為御前行走,日日伴隨君王,得以貼身服侍,為此還獲了一個太監總管的虛名。」 「你想說什麼?」皇后冷眼側目,似在等待下文。 「若是奴才沒有記錯,陛下已有月餘沒碰過娘娘您了吧……」吳貴斂聲道。 「你混賬!本宮與陛下的事,還要你這狗奴才來多嘴!」皇后羞怒道。 「是,奴才身份低賤,自不配談論此事。但娘娘您風華正茂,氣韻猶在,陛下卻對您總是不冷不熱,奴才是為您不值啊……」吳貴歎道。 「值不值與你這狗奴才何干!今夜之事你若敢說將出去……」 「娘娘放心,奴才發誓今晚之事絕不會有第四人知曉!」吳貴搶道。 「諒你也不敢!今日之後你若管住自己的嘴本宮也不會為難與你,明日我會著人送三兩黃金過去」皇后心想不過是個圖錢財傍靠山的勢力奴才,就便宜他一罷了。 「娘娘多心了,奴才並非為求財得勢而來。奴才是誠心幫皇后娘娘您脫離苦海……」吳貴說罷從懷中掏出了白日裡撿到的清水堂淫具銘牌,接著道「娘娘您如今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用些小物件倒也無可厚非。但您身份高貴且貴為一國之母,恐怕……」 「你到底想怎樣!」 「奴才說了是來幫娘娘您的……」說完便向秀榻上靠去。 「噗嗤……好一個狗奴才,原來是覬覦本宮的身子。本宮有清兒便夠了,你若要來……那便先試試你的手藝吧」 「娘娘!奴婢不依!」清兒探出一張紅撲撲小臉,惡狠狠地盯著吳貴。 「好了清兒,他不過一個沒了根得太監,就讓他試試也無妨。」皇后安慰道,心想太監也算半個男的,弄起來也更有感覺。清兒將臉一別,拉起錦被蓋住了誘人的身體。 皇后一臉媚意道:「你,現在到本宮床上來……若伺候地不好,本宮便著人打斷你的狗腿!」說罷伸下一隻雪足,柔嫩的兩根足趾挑起一隻繡鞋,甩到了吳貴的臉上。 吳貴也不著惱,低頭撿起甩來的繡鞋放在鼻尖用力一嗅,喘道:「奴才遵命。」 吳貴褪下披風外服,只著裡衣爬上了皇后的秀榻。 金陵城郊 皓月當空,群星璀璨。破廟外,唐淡月隨吳雨一行人前往蒼穹門,夜晚便在此休息。看著明亮的夜空,唐淡月心緒難寧。據說唐淡月出生時,夜晚灑下淡淡的月光,因此唐申為女兒取名淡月。 又是一個圓月,這應該是與家人團聚的日子啊!唐淡月面對皎潔的明月,心中歎道:「爹,月亮又圓了,你也會想起我麼?」 正文 【綠苑心宮(續寫)】(第7章)智取淫後,敘舊佳人 作者:玲瓏引 25年/6月/7日發表於. 是否本站首發(是) 第七章 智取淫後,敘舊佳人 京城,坤寧宮 鳳榻上,一位全身赤裸的中年美婦單手支頤,慵懶地斜臥在吳貴身前。身後 一床錦被鬆散的掛在美婦的肩胛處,卻將飽滿豐挺的胸乳敞露在外。沿著酥胸曲 線向下望去,便是稍顯豐腴的小腹,一看便知上了年紀,但到底還未走樣。 「娘娘怎又將褻褲給穿上了?」此時吳貴只著裡衣,正賣力地為皇后按摩小 腿,但泛紅的雙眼不是狠狠地盯著胸前的凸起,便是暗暗偷窺雙腿間的私密。 皇后嗔笑道:「本宮的身子豈是你等閹人可隨意窺視的?」說罷輕抬玉手在 那條紫色金邊的褻褲上淺淺一劃,鼓脹的陰阜外廓便清晰地暴露出來。 吳貴直覺血氣上湧,雙手也失了分寸,由捶打改為按揉,又由按揉變為撫摸, 最後化為赤裸裸地呷戲調情。 「嗯……喔……本宮身子有些綿軟,你……快快將我扶助!」 「奴才正為娘娘解乏,如何分出手來攙扶?」 「噢……那你……過來抱住本宮……懷中按摩……嗯……你這蠻漢子,這一 下手勁好大……哦舒服……」 吳貴展開雙臂,將皇后摟在懷中,粗糙的手掌先不斷地用掌心摩擦著胸前的 乳頭,待到其將硬未硬之時,食中二指不斷擠壓,至乳頭完全充血如石子般堅硬 時,換中指指腹與指甲進行刮蹭。舒爽快感由輕而重,引來美婦一陣陣銷魂呻吟。 「不錯……你這奴才有些本事……繼續來……嗯……別停……哦啊……」 媚眼如絲,全身泛紅,中年美婦已完全進入狀態。褻褲繩帶也早早被皇后手 指解開,一隻如玉小手整只填進褻褲內,規律地運動著。 吳貴將雙唇湊到皇后耳畔,道:「娘娘,你下面濕地好厲害,奴才的膝蓋都 被澆透了。」 「哦……別……別說了……」 「娘娘,剛才您說您的身子不許閹人窺視,那能否讓情郎一見」吳貴小聲問 道。」 「嗯……受不住了……若是本宮的情郎……啊……不僅要看遍人家的身子, 還要……」皇后淫心大動,手上的動作也越動越快,私處整條褻褲都掉落下來。 「還要怎樣?」吳貴小聲誘惑著,雙手將衣褲脫個精光,胯下大蛇硬如鐵杵。 「還要用粗長的大陽具插進本宮的花心!……啊啊啊…………」 花穴內,三根修長的玉指不斷的進出,使得淫液不斷的擠壓形成渾濁的泡沫, 一股一股的從穴口內冒出。眼看自慰的皇后便要進入情慾的高潮,抽插的手腕卻 被一股強勁的外力提起。 「你……快些鬆開!本宮這便要……」眼看再捅上幾下便可洩個痛快,卻被 吳貴生生打斷,皇后極為羞惱地盯著身後的「太監」。 吳貴趁機腰腹一挺,竟將粗大的陽具貼在陰阜上,鬆開玉手道:「奴才遵命 ……」 皇后見吳貴鬆手,便要繼續剛才未完的美事,右手甚至下陰處,卻觸碰到一 根火燙的肉棒,頓時渾身一顫,驚道:「你怎會……」 皇后寢宮外,兩位身著宮裝女子正立於窗外,靜靜地聽著房內的淫聲艷語。 一位身著粉藍衣裙的少女低聲道:「娘娘,我們這樣不好吧,他們……他們 ……」說罷低下紅通通的小臉,雙手緊握著下裳,顯然不想再在這個是非之地等 下去。 藍衣少女身畔,一位身材高挑的絕色麗人正負手而立。絕美的容顏映照在明 亮的月光下,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挺拔的身姿映趁出完美的曲線,又如天女 下凡。 絕色麗人輕啟朱唇:淡淡道:「待他們結束。」 「啊啊啊啊…………好痛…………」粗長陽具混著淺白的淫水直衝花心,狠 狠頂在最深處。 「娘娘久曠之身,稍待片刻即可…………哦…………真緊…………」 「……噢……你這狗奴才……嗯嗯……竟敢淫辱本宮……你到底是何人… …」 皇后嘴上雖硬,但身體內一浪接一浪的舒爽卻由不得她拒絕。心知今夜已被 歹人侮辱,性便讓他姦淫個痛快,待自己多日的寂寞排解一空,身子得到滿足, 第二日再捉拿處決便是。想到此處,更是沒有了顧忌,蜷起雙腿隨著陽具的抽插 不斷挺動豐臀。 「奴才是能滿足娘娘您的男人……哦……皇后你好騷……」 「本宮的身子……被冷落了這麼久……嗯……不騷……不騷還是女……人家 也是個女人啊……嗯……再用力些……這根東西好硬……」 「啊……好舒服……奸我……啊……本宮命你用力姦淫我……啊啊…不許停 ………」 濕漉漉的肉棒帶著層層淫水,奮勇地拚殺著。潮濕的花心被碩大的龜頭一陣 研磨,刺激地整個身子微微顫抖。 「啊……不行了……穴心好酸麻……要來……嗯啊……」 寢宮窗外,藍衣少女的小臉已紅至耳根,鼻間粗重的氣息被房內一聲聲浪叫 掩蓋。瓷白的牙齒不斷地咬緊下唇,少女的春思卻如烈火般燃起。終是忍不住道: 「娘娘,奴婢有些受不住了……我們還是離開吧……」 身著白衣的絕美麗人依舊面色不改,彷彿寢宮內發生的一切都不受影響一般, 輕聲道:「等。」 內室中昏暗的燈光下,皇后與吳貴依舊在激烈地拚殺著。 吳貴興奮道:「奴才一直以為當今皇后賢良淑德,品性溫和,想不到如婊子 一般求無度,老子真是遇上對手了……」 「啊……啊啊……你這啊……你這奴才……休要侮辱本宮啊……好深啊… …哦……快些……本宮要……」 「賤人……沒想到你穴兒還挺緊的……快些搖屁股……老子要射了……」 「搖……搖……啊啊啊……射進來……本宮命你全都射進來……啊洩了… …」花穴內一股強烈的陰精噴洩而出,澆在粗大的龜頭上。 洩身之後,皇后拖著軟綿綿的身軀脫離了吳貴的肉棒,跪伏在榻上大口大口 喘息,帶動著兩顆瑩白美乳上下顫動,盡顯高潮後的誘人姿態。 吳貴已到將射未射之時,看著皇后外翻的濕熱陰唇,情急之下便用單手前後 擼動肉棒,將一股股濃漿灑在雪白的屁股上,結束了這盤腸大戰。二人因衝殺凶 猛正臥床恢復氣力,一時間坤寧宮內安靜異常。 「娘……娘娘……裡面……裡面結束了……」藍衣少女如大病初癒一般面色 蒼白。 「青荷,你……」何若雪遲疑道。 「娘娘……奴婢該死……奴婢剛剛那個了……」青荷嬌喘道。 何若雪低聲啐道:「沒出息的孩子!罷了,你先去吧。」 青荷強行撐起身子,羞愧道:「是,奴婢告退。」人影一閃便越過宮牆,其 身手迅捷如離弦之箭一般,沒有先前絲毫凝滯虛弱之態,顯然露得這一手功夫極 為高明。 何若雪見青荷離去後雙眼微閉,發軟的雙腿彷彿使不出一點力氣一般,不得 不依靠在牆根下平復體內觸發的情慾。何若雪搖頭歎道:「想不到吳貴的玄武氣 境竟提升地如此之快,連我這般功力都無法抵禦,假以時日這色鬼便是我的剋星 啊……」 寢宮內,突聞一聲女子暴喝。 「淫賊!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假扮宮中太監私闖本宮寢殿侮辱本宮!」 「皇后息怒,奴才曹吉祥,並非歹人。蒙皇上隆恩,現添為太監總管一職在 陛下身前伺候。」 錢皇后一聽來人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曹吉祥,緩聲道:「那你身下為何竟留有 陽根?你可知假扮太監,私闖寢殿淫辱皇后是要誅九族的!」 吳貴聽後並未驚慌,從脫下的內衣中取出一枚銅質銘牌,淡淡道:「娘娘貴 為一國之母,白日裡幫陛下協理後宮著實辛苦,夜晚難免需要些物事排解苦悶。 若是將此物呈與陛下,不知娘娘……」 「皇后所見那枚銅牌,正是當日暗中派清兒去宮門外領取的暖液玉龍杵的銘 牌。慌道:「你……你敢!」 「為何不敢?奴才如今都要被誅九族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吳貴嬉笑 道。 皇后怒道:「就憑此物你以為陛下會聽你一面之辭麼?恐怕你未將實情道出 便先被治一個穢亂宮闈的罪名!」 「清水堂都有賬本入冊,若是刑部遣人追查,此物由誰買取自是一目瞭然。 層層追查想必皇后也難逃干係,若是……」吳貴起身在皇后耳畔道:「若是在娘 娘您的寢宮查出那淫物,到時人證物證俱在……況且如今後宮唯嫣,雪二妃深得 陛下寵愛,陛下若因此事存了另立新後的念想,不但娘娘後位不保,怕是連太 子殿下也要遭受牽連。」 皇后將衣衫穿戴齊整,憤恨道:「本宮明白了,你手握本宮把柄,不過是想 要一嘗本宮的身子,當今皇后的滋味。如今目的已達到,你還待如何?」 吳貴起身下跪,恭敬道:「皇后誤會了,奴才此來是與娘娘您談作的。」 皇后冷笑道:「作?如何作?哼!莫非讓本宮再與你這淫賊好上一夜?」 「娘娘說笑了,奴才知陛下自奪門之變後對您倍加冷落,信任恩寵不復往昔。 如今奴才在陛下跟前伺候,若有機會,定會為娘娘您效鞍馬之勞。」 「那你想從本宮這裡得到什麼?」 「信任。」吳貴穿戴妥當,面向皇后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向宮外行去。 皇后見吳貴要離去,揚聲道:「本宮並非不願與你作,但你深夜闖入淫辱 於我,這難道是你曹公公求聯的態度麼!」 吳貴抬起的右腳即要跨出宮門,突然身笑道:「娘娘方才在床榻與奴才歡 好時舒服得緊,可不是這麼般臉色。」說罷不待對面答便大步向宮外行去。 「你!」放眼望去,哪還有吳貴的身影。錢皇后再是羞惱,也不得不承認自 己對那瘋狂的快感所著迷,一腔怨恨最只得化作一聲長歎。 月過中半,時辰也進入到後半夜。坤寧宮外,寒風刺骨,守夜巡邏的侍衛已 恢復輪值,一切彷彿從未發生一般。吳貴將縮在衣袖內的雙手使勁揉搓,放在嘴 邊狠狠地「呵」了口氣,歎道:「什麼鬼天,真他娘的冷!」緊了緊領口,正待 離去,一條白色纖影映入眼簾。 梧桐樹下,白衣女子負手而立,身姿高挑,曲線玲瓏,單薄的衣衫與寒冷夜 晚格格不入,卻又與初冬夜景融進了畫中。吳貴揉揉雙眼,那張絕美的面龐吳貴 再熟悉不過,正是近日來自己朝思暮想的絕代佳人。 「二夫人……」吳貴癡癡喃道。 何若雪櫻唇微微上翹,輕笑道:「你很風流啊……」 「二夫人……真的是你!老奴這就給您賠罪了!」單手一撩裙擺便要作勢下 跪,卻被一股綿柔之力生生截住勢頭,任憑如何彎腰屈膝都無法使身子再低半分。 此時吳貴跪也跪不下去,挺也挺不起身子,只得僵在那,模樣十分滑稽。 「噗……」何若雪忍不住笑出聲來,背起雙手,身子前傾,將飽滿的胸脯挺 地又尖又圓的。此時的何若雪宛如一個頑皮的二八少女,嬌俏地眨了眨明亮純淨 的大眼睛,笑道:「剛才做什麼壞事啦……」 「二夫人,老奴的腰背酸得很,能否暫且撤去這禁制,我們……我們好好說 話……」 「方纔你與皇后做那事時怎也不見你腰背酸痛!」 「老奴身居玄武之身,天賦異稟,這些都是二夫人您曾經說過的,皇后娘娘 不過凡人在床上怎敵得過我,嘿嘿……」 「皇后自是不敵,那本宮呢?」何若雪突然直起身來看向吳貴,明亮的雙眸 彷彿能射出刺眼的光芒來。 吳貴突然一驚,輕顫道:「二夫……不……貴……貴妃娘娘,你說什麼?」 吳貴心想,「莫非二夫人是要獻身於我?當日她曾言待天下大亂後便會委身於我, 莫非是此時?」不由心中一陣欣喜。 「想得美!」何若雪嬌嗔道。 「貴妃娘娘此來莫非只是打趣老奴!」 何若雪突然一改嬉鬧之態,正色道:「大內太監總管曹吉祥,姦淫皇后,穢 亂後宮。本宮前來捉拿於你,並交由陛下發落!」 吳貴一驚,疑道:「二夫人……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你看本宮像是在開玩笑麼?」何若雪接著道:「本宮如今已恢復大明皇妃 身份,若是此事被當中揭曉,錢皇后必定後位不保,本宮豈不是很有可能取而代 之?」 吳貴這才意識到這位如天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二夫人,耍起心機竟如此之深, 怪不得當初在吳家做小竟沒吃半點虧,而吳家大夫人還是沈嫣琳這般厲害的角色。 何若雪雖聰慧,吳貴亦不是當初任人差遣的吳府管家。見何若雪並未有下文, 便故作淡定道:「捉賊捉贓,捉姦捉雙。貴妃娘娘此時誣告老奴與皇后有染,既 未捉姦,又無證據,如何向陛下覆命?冤枉了老奴不打緊,可誹謗當朝皇后,娘 娘可擔當得起?」 何若雪暗笑這老烏龜人倒是變得機靈了不少。沉吟片刻,揚聲道:「若是曹 公公交由錦衣衛驗明正身,不知可算得證據否?」 「好啦,不打趣你了!」何若雪見吳貴臉色陰晴不定,十分難看,便將聲音 放緩,溫柔道:「人家千里迢迢來到京城,身邊無依無靠,若是哪日人家遭人欺 辱,想找個說理的人都沒有!」 吳貴只覺得何若雪說起軟話來極為動聽,身子也酥了一半,訕訕道:「二夫 人說笑了,陛下心裡還是有您的。若二夫人不棄,老奴倒願效犬馬之勞……」何 若雪雖已貴為大明貴妃,但私下吳貴還是喜稱其為二夫人,也是念及昔日情分, 更顯親近。 何若雪聽出吳貴又在話中討自己便宜,也不著惱,淡淡道:「明日午後你來 鳳雪宮,我有話要與你說。」 吳貴問道:「夫人要與老奴商議何事?」 「不說你知!」如輕夢般朦朧之聲蕩在耳邊,眨眼間絕美佳人已不知去向。 不遠處,一位白衣女子俏立在一根梧桐枝上,身上單薄的衣衫與紫禁城的初 冬極不相符,足底離枝約寸許,並未踩實。秋波頻頻送向遠處的中年男子,喃喃 道:「若有朝一日天下大亂,你還會如此待我麼?」 京城月樓 京城重地,天子腳下,達官貴人何其多?煙花柳巷,秦樓楚館,紅粉佳人聚 月樓。京城風月場所大小二十八家,各具特色。若論大小規模,月樓或許不在前 列。但論美人姿色,才藝見識,月樓當屬第一。月樓的女子花容月貌,才思敏捷, 更兼有一技之長,或琵琶,或洞簫,或弈棋,或擅舞,各具特色。因而在月樓內 賣藝賣身者均有之,但進出月樓者,非富即貴,縱使平頭姓湊夠銀錢,亦會被 婉拒於門前。久而久之,月樓已隱隱成為官宦結交,商賈洽談的絕佳風月場所。 黃昏時分,一輛華麗馬車在月樓門前停了下來。與往常熱情相迎不同,今日 在外站崗的護院正在婉拒一名黑衣少年。 「既是青樓,便應打開門做生意才是,怎能將客人拒之門外?」 「公子看著面生,請恕月樓不能接待,請見諒。」 「本官不過是忘了帶腰牌,你這廝好不通情面!」 「那便請公子取腰牌再入月樓,小的絕不再作阻攔。」 「你……若是本官非要進呢?」 「那便恕小人得罪了!」說罷月樓小廝兩腿一分,雙掌交錯,拉開架勢欲教 訓這位不速之客。 「住手!」一位中年男子自馬車中走出,呵斥住正要動手的護院。 護院小廝急忙上前迎道:「小的該死,竟不知忠國公大人親自前來,快快裡 邊請……」 中年男子並不理睬,逕直走向黑衣少年,微笑道:「公子請。」 黑衣少年拱手道:「石大人客氣,請!」 呆愣一旁的護院小廝心知得罪了貴人,連忙低頭行禮,賠罪道:「小的有眼 不識泰山,給指揮使大人賠罪了。」 片刻後不見應,抬起頭來,二人早已並肩步入月樓。 正文 【綠苑心宮(續寫)】(第8章)月樓密議,花娘風情 作者:玲瓏引 第八章 月樓密議,花娘風情 京城,月樓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月樓廳內,一位身披大紅宮裝的婦人熱情地招呼著 前來銷金的達官顯貴,觀其動作便知是月樓老鴇。此婦人喚作月娘,年近四旬, 容貌艷麗卻不失典雅,舉止嫵媚又不失雍容,想必年輕時也定是一位絕代佳人。 奈何年少錯入風塵地,一生止步於月樓。 只見月娘纖手輕抬,機靈的龜奴便小跑至廳正前的一面金鑼旁輕擊三下, 拉開了今夜月樓表演的序幕。待羅響之後,身著薄紗的各色麗人從簾後步入廳前, 有的上台表演自己拿手的才藝,有的提筆寫下今日要對的對子,還有的帶著精緻 的妝容著早已等待的命中貴人。一時間鶯聲燕語夾中雜著男子的調笑聲充斥 著整座月樓。 「京城月樓,果真名不虛傳!」一位身著黑衣的少年不住地讚歎著。 「哈哈哈公子想必是第一次來這月樓吧。人道是“二十八家風月場,唯 有月樓冠於京”不知這京城月樓與江南青樓可有一比?」中年男子輕笑道。 「石大人見諒,吳風自小在家中苦讀,極少踏足風月之所。」說話的黑衣少 年,正是在京中擔任錦衣衛指揮使的吳風。而錦衣衛一向以刀劍為伴,來到風月 之地難免帶上殺戮之氣,因此中年男子稱吳風為“公子”。 「公子年紀輕輕卻不被聲色所迷,老夫佩服!只不過聽聞昔日金陵城有 座明月樓,極富盛名,且江南紅粉佳人多匯聚於此,故有此一問。」 吳風眼神一亮,搖頭歎道:「京城乃天下之都,天子居所,豈是小小金陵可 比!」 中年男子暗自感歎:此人雖年紀輕輕,但談吐之間便能覺出其懷有大志,當 不可小覷!於是便朗聲道:「哈哈,本應如此本應如此來,公子這邊請。」 二人拾步階上,來到舞台正中對著的座位前,撩衣坐下。 吳風看了片刻,覺著無趣,便緩聲道:「石大人今日邀吳風前來,不知所謂 何事?」 中年男子笑道:「公子莫急,待會還有幾位朋友,我們先賞歌舞。」 吳風本想問到底是何人物,但看此處人多眼雜,恐隔牆有耳,只好耐下心來 等候。一曲舞畢,只見四位模樣俊俏的年輕姑娘,身著惹火的蠶絲薄紗,向這兩 位朝廷大員靠來。身著暴露的兩位少女用柔軟的身體緊貼吳風,笑道:「公子看 著眼生,是第一次來月樓吧!奴家名喚蘭心。」另一位女子見狀提起酒壺倒了兩 杯美酒,舉杯道:「奴家蘭萍,敬公子一杯!」 吳風見美人入懷,也不磨蹭,仰首便將美酒飲盡。 蘭心的半邊身子已經靠在吳風懷中,纖巧的小手不斷撫摸身體,媚笑道:「 公子可還滿意?」說罷竟將玉手伸進吳風的貼身褻衣內,並且隱隱有向下的趨勢。 吳風心想這兩位姑娘比起月容、雲心二女還要略遜半籌,但畢竟還是十五六 歲的少女,如此嫻熟地調情手法讓人很是受用。微笑道:「那還要看你們的表現。」 「哎呀!」蘭心嬌呼道,「公子的傢伙好大!不知」蘭心又將小嘴湊向 吳風耳畔,媚聲道:「不知弄進穴兒去是怎般滋味?」 吳風聽罷如此撩人的艷語,雙眼微睜看向身旁美人,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而 體內似有一股浴火燃了起來。但不過片刻,吳風便用翡翠所傳心法收復心神,很 快又將體內的燥熱平息下來。此時吳風表面安心享受,內心卻冷笑:無恥娼妓, 就憑你們的姿色也想和老子上床! 一場舞畢,吳風臉色微紅,但頭腦尚算清醒,此時忽見一個靚麗身影緩緩走 來,一身火紅宮裝在燈火通明的月樓內顯得極為耀目。 「忠國公大駕光臨月樓,奴家未曾遠迎,還望大人贖罪。」月娘身子微福, 向二人賠禮道。 「月娘風姿依舊,還是這般優雅動人,哈哈」石亨笑道。中年男子正是 因復辟首功而被封為忠國公的當朝大將軍石亨。 「大人過獎了。」說罷月娘傾身向前,在石亨耳畔悄聲幾句後,首對吳風 微一點頭,露出一個矜持的微笑,便匆匆離開了。 「石大人,這位月娘氣質出眾,淡雅若仙,想不到月樓之內竟有這樣一位絕 色美婦」吳風讚歎道。 石亨爽朗一笑,道:「公子好眼力,這位月娘二十年前可是京都第一美人, 現如今已是月樓的大管家!」。石亨本想喚月娘為月樓“老鴇”,但話到嘴 邊觀吳風顏色後似覺不妥,變改稱其為“大管家”。 吳風聽後仰天歎道:「可惜啊可惜若吳某早生二十年,定要娶下這女子!」 石亨將吳風表情一一看在眼裡,先是一驚,接著心中生出一抹算計,而後起 身說道:「公子說笑了。那人已到,還請移步扶柳閣一敘。」 吳風欣然應允,離開時也不忘對石亨謙讓一番。 繞過喧鬧的月樓廳,穿過中庭,最後來到一處環境清幽的閣樓。閣樓上牌 匾上龍飛鳳舞般寫著“扶柳閣”三個大字。 石吳二人攜手步入扶柳閣正廳,只見一朱一紫二人正坐在桌前小酌。紫衣人 雖身著便服,但虎背熊腰,坐姿硬朗,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便是習武之人。轉 觀身著朱衣便服的中年男子,相貌普通,身材中等略胖,並無甚特別之處。二人 見石亨吳風進步入花廳,雙雙起身行李。 「哈哈二位快快請坐,免了這些虛禮客套,今日難得諸位賣我石某一個 薄面,我們便在此不醉不歸!」石亨笑道。 吳風隨石亨進門,見朱衣人同時也望向自己,二人皆是一驚,驚道:「貴 叔?」 吳風一個“叔”字還未喊出,便被一個朱衣人打斷道:「石大人帶了朋友來, 怎不向我們介紹一二?」說罷還微微向吳風搖了搖頭。 身著朱衣之人正是入宮後化名曹吉祥的吳貴。 石亨笑道:「哈是我的不是,這位公子師出於公門下,錦衣衛指揮使, 吳風。」接著轉頭又向吳風介紹道:「這位是大內太監總管曹吉祥曹公公,旁邊 這位是川蜀巨賈沈林沈先生。」 吳貴彎腰擺了一個“請君入席”的姿勢,謙虛道:「老奴蒙陛下信任,入司 禮監任職,太監總管不敢當。」 石亨笑道:「誰不知道曹公公你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自你義父仙去這大內 便以你為首,如今這朝野內外,誰敢不給你曹公公三分面子!」 吳風知石亨是說給自己聽的,暗自點頭,緩緩又將目光轉向沈林。 石亨繼續向吳風介紹道:「這位沈先生你莫要看他無一官半職,川蜀一半的 產業都和他有關哩!對了,沈先生尤擅鐵冶軍工,我大明的軍備器械不少還要倚 仗沈先生鍛造局。」 吳風抱拳一禮,道:「久仰二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四人自房中恭維一番,便閒聊起來,此時石亨舉杯歎 道:「於少保真乃國之棟樑,當年土木堡一役英宗被俘,舉國嘩然,唯有於公奮 不顧身,統兵禦敵,誓死捍衛京師!」 吳風亦道:「家師昔日衛國之心,守土之責,吾輩也時常以此勉勵自己。」 石亨突然聲音壓低,輕聲說道:「只不過於公當年極力推代宗即位,卻 遙尊身在瓦剌的英宗為太上皇,也因此受代宗器重成為國之棟樑。這其中頗 有些當年安史之亂的味道啊。」石亨清了清嗓子,接著道:「而如今英宗還朝, 更是舉出了代宗條條罪狀。吳老,你可懂我的意思?」 吳風面上不改顏色,實則內心波濤洶湧。 石亨跟著道:「復辟之初,陛下為穩定大局,並未驚動令師,但如今朝中局 勢漸穩,恐怕」 吳風道:「你說地不錯,家師如今確實已騎虎難下,如今的天順年早已不 是當初的正統年,更不是代宗的景泰年!若不對家師下手,那麼他的復辟之名將 受人質疑。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令不行,這些是陛下無論如何都不能允許 的。」 石亨笑道:「老果然是少年英才,一點就透!」 吳風疑道:「以大人的意思?」 「取而代之!」 據傳景泰年間石亨就與于謙不和,二人也因此結下了樑子。如今石亨身為英 宗復辟的第一功臣,榮寵一時,自是不會放過昔日給自己找麻煩的于謙好日子過。 月上中梢,四人將大事敲定。離席之時,吳風本想留吳貴單獨細談,吳貴卻 推說宮內夜晚宵禁,入宮遭人盤查為由拒絕了吳風,稱將來有時間細細解釋。 吳風無奈,只得獨自離開。出了扶柳閣走至廊,廊下立著一位身著紫衣的 中年男子,正是沈林。沈林頭微笑,低聲道:「風兒不記得我了?」 吳風搖頭,問道:「沈先生曾經見過我?」 沈林輕聲一歎,道:「不記得也罷,不過你要記住,我是你娘的人,我的意 思也是你母親的意思。你只消記住這句話便夠了。」說罷將一塊青色玉玦拋給吳 風,施展輕功離去。 吳風舉起玉玦細看,此物他認得,是沈家祖傳的玉玦,也是身為沈家嫡系的 憑證!不由搖頭苦笑,歎道:娘親,你到底是要走上這一步了! 今夜注定是個難眠之夜,吳風自沈林走後,心緒一直難以平靜。十年寒窗, 只為今朝一展抱負,成就萬世功名。而于謙於我有知遇之恩,更視我如親生兒子 般看待,若要我背叛老師,豈不成了忘恩負義之人?吳風啊吳風,枉你讀了那麼 多年聖賢書! 不知不覺,吳風已走入園林深處。他本是要府歇息的,然而今晚發生的事 他需要靜下心來思量一番,待看到此處環境清幽,便獨自一人在這園中漫步。只 是不知不覺,他走地有些深了,這園子頗大,似乎有些迷路了。 「吳公子!」一聲溫柔如細雨般的聲音在幽靜的園中傳來,打斷了正自思 的吳風。這聲音不似年輕少女清脆動聽,卻有著一股中年女子的輕柔魅惑。 吳風連忙轉身,幽暗的月光下一位身著大紅宮裝的中年美婦優雅走來,一舉 一動之中似極具媚態,但舉手投足間又十分禮儀。 「你是月娘夫人?」 「見過吳公子。奴家正是月娘,夫人二字卻是萬萬不敢當。」月娘身子微福, 向吳風施了一禮。 吳風疑道:「這麼晚了,正是生意紅火之時,月娘怎會在此?」 藉著月光,吳風緊盯著月娘宮裝下那一襲火紅抹胸,緊緊地包裹著兩顆豐碩 的肉球。再看看這腰下的鼓起,月娘這胸臀竟一點也不亞於娘親! 月娘自是看到了吳風放肆的目光,臉頰微微一紅,嗔道:「公子來月樓,既 不點姑娘玩樂,又不肯府歇息,獨獨跑到這園內發呆,現下又這般無禮地盯著 奴家看。是何道理!」 吳風尷尬一笑,道:「倒是小生唐突了,這就給月娘賠不是。不過小生初次 來這月樓,自是要給月娘您個面子,照顧一下這裡的生意不是!」 月娘欣然笑道:「不知吳公子看上月樓哪位姑娘了,奴家這就把她請來伺候 公子。」 吳風欺身向前,貼著月娘傲人的身軀,兩眼逼視,邪笑道:「你!」 月娘不由自後退一步,顫聲道:「你奴家十三年前便不再接客了,公 子莫要無禮!」 「也罷!既然月娘看不起小生,小生也當知趣,告辭了!」吳風說罷便要甩 袖離開。 月娘心中也知這少年惹不得。適才石亨離去前親自交代月娘要伺候好這位吳 公子,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但自己當初已暗暗立下誓言此生不再賣身接客,一時 間難以取捨。 「等等!」見少年當真要負氣離去,月娘連忙阻道。 月娘心下一橫,潔白的貝齒咬住誘人的下唇,顫聲道:「公子稍待片刻,容 奴家去準備一下。」 吳風當下喜道:「月娘請便!」 一刻後,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身著翠綠裌襖,向吳風小跑過來。脆聲道 : 「月娘請公子房內相談。」 吳風隨月娘的貼身丫鬟緩步而上,在月樓頂層的最裡間門前停了下來。那丫 鬟道:「月娘已在房內等候公子,奴婢先告辭了。」見吳風大步踏進房內後,便 悄聲將房門帶好。 秀榻之上,匆忙沐浴過後的月娘身披紅色抹胸,下身只著淡黃褻褲,慵懶地 斜躺著。若要仔細觀看,還能從眼神中那撲朔迷離的目光,和稍加隱忍的屈辱。 「好香!」吳風一聲輕歎。 吳風進門後四處打量,雖是青樓妓館出身,但月娘房中卻有淡淡的書卷氣。 一副唐代的山水畫旁掛著兩闋詞,下闋正是:「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 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 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這是宋代柳永的「雨霖鈴」,掛在此處,倒也應景。吳風心中暗道。 「吳公子」一個充滿魅惑的聲音傳來。 吳風掀簾而入,只見秀榻之上,月娘早已不著寸縷,單手支著散落青絲的額 頭,另一隻跨過胸腹,輕掩著兩腿間的蜜處,而這樣卻不得不將胸前的兩顆紅蕾 展露出來。 吳風見如此銷魂場景,不由得想起當日在老師家中偶然間看到翡翠出浴後的 誘人姿態。要是老師今後不在,師傅她老人家還得我來照顧 「奴家已有多年未經人事,望公子疼惜」一聲若有若無的細聲打斷了吳 風的思緒。 吳風也不再多想,將全身上下褪個乾淨便向秀榻之上的麗人撲去,兩具赤裸 的身體纏在一處。 吳風吻上美婦櫻唇,雙手不斷揉搓女子的敏感地,喘息道:「受不了了 濕了沒告訴我你濕了沒」 多年不曾與男子交歡的月娘,平時若有需求只得借助手指搓揉,實在挨不住 的時候便叫上姐妹在床上廝磨一番。而如今一個貨真價實的少年郎君給自己帶來 的男子氣息,卻是更加讓人著迷。此時不由得淫性大發,私處更是濕地一塌糊塗。 「別揉了公子奴家奴家已經濕地不行了」 吳風挺起男根對準蜜穴用力一挺,粗長的陽具整根進入。隨之而來的是兩人 粗重的歎息聲。 「噢」 「姐姐你好緊」 「求你別說奴家的年紀都能作你娘親了」 吳風一聽“娘親”,便又想起了當日娘親和貴叔的苟且行徑,自己那淫蕩的 母親在貴叔胯下浪叫連連。一時分身又硬了幾分,捅得月娘更加狠厲! 「你這渾人這般用力捅煞奴家了噢不過提了句娘親你 就就這樣興動莫不是你對你的娘親有非分之想噢求你再狠 點姐姐都快忘了肉的滋味了」 「淫婦明明這麼想幹!還裝什麼貞潔烈女老子捅死你這個淫婦 噢你的穴真緊爽死了」 「是我是淫婦奴家苦守十三年的身子就這麼白白給了你噢 好粗奴家挨地這般辛苦全讓你毀了舒服用力啊」 「月娘你這個樣子好騷」 「嗯奴家就騷不要喊月娘舒服啊喊喊奴家含月喊 淫婦也成人家現在不是月娘好美嗯啊」 也不知是快美還是心酸,月娘在吳風胯下就流出淚珠。 吳風本就對月娘有幾分欣賞,如今聽到這般如泣如訴的呻吟,待見到月娘紅 暈的臉頰下滴出的淚水,一時竟起了憐香惜玉之心,胯下的動作也漸漸柔和了下 來。 月娘剛進入狀態,見吳風胯下動作漸漸遲緩,嗔怒道:「你非要這麼折磨奴 家麼求你用些力」 吳風正當醒悟過來,準備發力時。身下美人不知哪來的力氣,翻身向前,一 把將吳風壓在身下。 「小冤家躺著別動娘親來疼你」月娘纖手撥開蜜唇,對準挺拔 的男根,輕輕地坐了下去。 「哦好美好深飛起來了兒啊」月娘不斷挺動著著豐碩 的美臀,力求每一下都能刺進花心深處。 「娘親風兒要射了你夾得好緊」 「射進來兒啊風兒射進來射進娘親穴裡噢來了 飛了」 月娘一陣抽搐後,無力倒在吳風懷裡,竟然暈厥了,身下的私蜜緊緊裹住吳 風的雄偉。此時吳風也筋疲力盡,不想動彈,保持下體進入的狀態,一歪頭,抱 著美婦酣睡起來。 正文 【綠苑心宮(續寫)】(第9章)落井下石,習武約定 作者:玲瓏引 25年/9月/2日發表於. 第九章 落井下石,習武約定 京城,月樓 夜色漸深,喧鬧的月樓也開始趨於平靜,留宿在月樓內的京中顯貴大多也是 軟玉在懷,攜美共眠。而吳風自然也 不例外。 經歷洩身而昏厥的月娘逐漸清醒過來,緩緩睜開惑人的雙眸,看到臥在身旁 酣睡的少年,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 纖纖玉指輕掃少年面龐,只覺眉眼之間英氣十足,鼻樑高挺,唇紅齒白,瘦 削的面龐隱隱帶有一股書生氣質。但就是 這全身充滿力量的「書生」,似乎練有特殊的功夫,能讓床上的女子欲仙欲 死。一想到這裡,月娘蒼白的面頰不由微 微一紅。多少年來夜裡寂寞時,幾乎都是靠雙手去排解。這種銷魂滋味更是 從未體會到,一想到此處不堪征伐的花心 內似乎又湧出一小股汁液來。生怕自己再度陷入那不可自拔的情慾中,月娘 使勁搖了搖頭,將這些旖旎情思甩到腦後 。 起身下榻,披上一件紗衣掩蓋住赤裸的身體。趾上點著嫣紅蔻丹的白皙美足 趿上一雙白緞繡鞋,紗裙之下露出一 雙紅酥酥的小腳後跟,步履間時而和繡鞋貼,時而又分開露出雪白細嫩的 腳底,教人忍不住想去把玩愛撫一番。 推開房門,股間的不適讓月娘不得不放慢腳步,走至月樓頂層最深處的一間 客房,敲響了房門。 「何人?」低沉的聲音從房內傳出。 「大人,奴家含月。」話音之中卸去了往日的魅惑,只剩女子如水般的溫柔。 奢華的客房內,石亨與月娘相對而坐。 石亨問道:「吳風如何了?」 月娘道:「吳風已經在奴家房中睡下了。」 石亨又道:「你和他……」 月娘幽怨地看了男子一眼,低聲道:「吳公子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不到一個 時辰就要了人家三次,奴家實在挨不 住便哄他睡下了。」 石亨疑道:「那吳風年少風流,這般輕易被你哄下?可……可曾有不快?」 月娘微微一笑,起身向內行去,掀起珠簾,斜倚在床沿上,癡癡笑道:「奴 家看那吳公子思母之情甚深,扮作他 的娘親,讓他吃著人家的奶,變這樣哄睡了。」 石亨跟著進入簾中,故作怒狀,「胡鬧!」 月娘微微伸了伸發酸的小腿,輕聲道:「大人放心,吳公子確實願與大人 作。」 石亨歎道:「那便好,只是……苦了你啦。為了我的事,竟叫你去服侍別的 男人!」 月娘眼角一濕,想起了往日石亨的多番照扶,關懷備至,一滴清淚不爭氣地 落了下來。石亨見美人垂淚,不由心 下一軟,將佳人攬入懷中,溫柔道:「你也累了一日,便在這睡下罷!我明 日還要入宮面聖,今夜就不纏你了,你好 生歇息。」 這一夜,月色黯淡,烏雲籠罩,似乎預示著暴風雨的到來。 京城,皇宮 第二日早朝,朝堂之上已然炸開了鍋,兩派朝臣爭論不休。而爭論的焦點, 正是於國家稷有大功的少保于謙。 廷上爭鬥的氣氛愈演愈烈,雙方幾乎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朱祁鎮不得不提 前宣佈散朝,改日再議 御書房內,朱祁鎮埋首案前,看著朝中大臣呈上來的奏表。眉頭越皺越緊, 朱祁鎮抬手輕捏太陽穴,思著今日 早朝的變故。 「啟稟陛下,自陛下復位以來,于謙稱病不朝,暗中扶持襄王之子朱祁鏞, 欲圖謀反,其心可誅啊!」 「啟稟陛下,微臣家僕日前曾見于謙於府中密擺筵席,所邀賓客入府時皆遮 遮掩掩,似是軍中將領。謀反之心, 昭然若揭!」 「啟稟陛下,于謙假病不朝,欺瞞君上,便已是大不敬之罪了啊!此人決不 可寬恕!」 上奏書,朱祁鎮微微伸了一個懶腰,看到此時身旁伺候的太監換成劉芒, 疑道:「怎麼今日換你了,曹吉祥他 人呢?」 劉芒小心道:「陛下,曹公公昨日染了風寒,早朝後更是頭痛欲裂,遂叫 奴才前來伺候陛下……」 朱祁鎮擺了擺手,道:「罷了,朕要一個人出去走走。對了,你命人去將吳 風請來。」 劉芒低頭稱是,便快步離開了。 皇宮另一邊,鳳雪宮前,下朝後的吳貴早早等候在門外。此時吳貴自是欣喜 不已,昔日二夫人那不食人間煙火的 絕美風姿,三年來時常縈繞於腦海中。而昨日見其芳容依舊,仍如二十些許 的年輕少婦一般,美艷動人。 片刻後,一個乖巧的宮女探出宮門,將吳貴迎了進去。 御花園中,朱祁鎮負手立於亭中,身後跪著一位英氣勃發的少年,正是吳風。 朱祁鎮轉過身來,緩緩道:「起來吧,可知朕喚你來何事?」 吳風恭敬道:「微臣不敢揣度聖意。」 朱祁鎮接著道:「無妨,今日早朝之爭想必你也聽說了吧,于謙是你的老師, 對你信賴有加。朕,想聽聽你的看 法。」 吳風道:「老師確有假病不朝之行,但絕無謀反之心。至於襄王之子,臣 目前尚無實據,不敢妄下判斷。」 朱祁鎮歎道:「于謙於稷有功,更是治世能臣,朕本當以重用,奈何… …」 吳風細細思量,突然啟口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朱祁鎮眉頭一挑,道:「但說無妨!」 吳風理了理衣襟,踏前一步,輕聲道:「微臣本是金陵一介書生,蒙恩師不 棄,多方引薦,一路提攜才有今日之 吳風。然陛下復位以來大肆封賞那些復辟有功之人,老師雖也受了些賞賜, 但到底不比代宗時所受之榮寵,因此才有 了假病不朝之行,懷念代宗之心。」 吳風頓了頓,用餘光瞟了一眼朱祁鎮,繼續道:「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老 師縱然有治世之才,但到底是代宗之 臣。代宗若無過失,陛下如何正名?當日陛下復位時列出代宗數條罪狀,若 此時一意維護老師,將以何名義除舊立新 ?又將如何面對群臣非議以及天下悠悠之口?陛下英明睿智,自當理解微臣 一片忠君愛國之心!」說罷,吳風再次撩 袍跪下。 朱祁鎮雖剛愎自用,但並不昏聵。此時吳風一席話如醍醐灌頂,同時觸動了 帝王最敏感的神經,這讓本還陷入兩 難境地的朱祁鎮瞬間在心中下了決定。 只見朱祁鎮面露讚許的目光,彎腰將跪於身前的少年扶起,笑道:「你與於 謙有師徒情誼,卻能在關鍵時以國事 為重,朕心感甚慰。」思片刻,又道:「你母親現在琳華宮內,平日很是 想念你,去看看她吧……」 皇宮,鳳雪宮 鳳雪宮庭院內,兩位絕色美人正於石桌前對弈。執黑子者正是鳳雪宮的人 何若雪,一身素白單衣在寒風凜冽的 初冬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而與之對坐的女子,身披一襲華貴錦衣,一看便 知身份不凡。 此時這位錦衣女子單手托腮,眉頭緊鎖,食中二指拈起的白子舉在空中,不 知該落在何處?棋盤之上,黑白二子 盤根交錯,相互圍殺。但細細看來,白子的棋路似是早就被人知曉一般竟無 處落子。何若雪也不著急,端起桌上的茶 盞放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小口,靜靜地等待錦衣女子。 片刻後,只見錦衣女子沮喪道:「何姐姐,我認輸了……」 何若雪看著面前的美人,眼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道:「方雪妹妹不妨再考慮 考慮,這便認輸了?」與何若雪對弈 的女子正是出身江湖的前朝貴妃方雪,因助朱祁鎮奪位有功,位份俸祿不便。 方雪也搖身一變成為新朝貴妃,頗受朱 祁鎮看重。 方雪幽幽道:「人家走地每一步,都好似被你看穿似的,沒甚意思!虧我平 日還自詡棋藝了得,沒想到在姐姐面 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何若雪連忙安慰道:「棋於你我本就是個消遣,個樂子罷了,何必將輸贏 放在心上。」抿了抿水潤紅唇,接著 嬌笑道:「你說對麼,我們的方女俠!」 方雪嬌嫩的臉頰微微一紅,羞笑道:「在姐姐面前,我算哪門子女俠,淨打 趣我!」能在這樣寒冷的院落裡身著 纖薄單衣,不是腦子壞了便是身懷高深內力的絕世高手。很顯然,有如此精 湛棋藝的何若雪不會是前者。 何若雪自搬至鳳雪宮後,由於性子清冷,鮮少與後宮之人交往。而同為江湖 出身的方雪貴妃,自那日奪門之變看 出何若雪露地一手絕世武功,心中十分仰慕,有事沒事就跑去鳳雪宮拜訪。 而何若雪對這個出身江湖的漂亮妹子也十 分喜歡,這一來二去兩人便相互認作了姐妹。 此時天氣漸涼,何若雪正欲起身拉方雪進樓內說話,忽聞一位宮內侍女小跑 過來,低聲道:「啟稟娘娘,曹公公 已經在門外候了半個時辰了。您看……」 何若雪聽罷,不由一聲輕笑,揚聲道:「叫他繼續候著,沒見我們姐妹倆正 在說體己話!」 那侍女無奈,既怕得罪曹吉祥,又不敢忤逆子的吩咐,只好硬著頭皮向宮 門外行去。 方雪笑道:「既然姐姐這還有客人,那妹妹就不叨擾了,咱們改日再聊!」 又俯身何若雪耳畔,輕聲道:「姐姐 莫要任性,曹公公現下可是陛下眼前的紅人,還是莫要得罪為好。」言罷起 身告別,帶著貼身宮女離去。 待方雪走後,空曠的庭院內只剩何若雪一人。只見她對著遠處一顆梧桐高聲 道:「別躲了,出來罷!」 順著何若雪的目光看去,果然在一顆梧桐樹後躥出一個人來,正是吳貴!在 旁伺候的宮女們乍見樹後竟跳出個的 中年男子,頭懸冠帽,身披朱衣,竟是一副太監裝扮。一個個不由輕掩小口, 面露驚訝之色,心道這曹公公怎如此唐 突,竟自己偷跑了進來,還躲在樹下! 吳貴昨日受了何若雪的「邀請」,喜不自勝,下了早朝便告了病假急忙趕來, 誰知被堵在院外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無奈之下聽到院內隱約有女子交談,心知朝思暮想的美人兒就在裡面,便 施展功夫瞧瞧潛了進去。此時被何若雪發 覺,尷尬笑道:「奴才在院外等候許久,日頭甚毒,便……」 「便從院內了一顆梧桐遮陽納涼!」何若雪一邊走向吳貴,一邊接上吳貴 的話頭,臉上露出淺淺笑意,眉眼彎 彎,晃花了吳貴的雙眼。吳貴也未細想,點頭稱是。在旁服侍的宮女一個個 掩口嬌笑,心想這大冷天的,在外曬曬太 陽還差不多。梧桐的葉子都掉沒了,枯枝底下納哪門子涼!頓時弄得吳貴一 個大紅臉。 何若雪走近吳貴道:「走吧,進屋說話!」接著便領吳貴向屋內行去,行走 間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吳貴 道:「才練至氣機便敢來我這鳳雪宮偷聽……」吳貴面色一驚,不由搖頭苦 笑,就知騙不過這深藏不露的二夫人。 鳳雪樓內,何若雪親自為吳貴斟茶。微笑道:「這是新從江南運來的大紅袍, 嘗嘗看,味道可曾有變?」 吳貴接過茶盞放置唇邊輕抿了一口,細細味,心中感交集。 三年前,同樣是一壺大紅袍,同樣是眼前的女子,吳貴甚至能猜到接下來會 是那個同樣的問題,要風,還是雨? 屋內一時靜了下來,靜地只能聽到爐內的炭火聲,二人默默地品著茶,誰也 不曾言語。良久,吳貴將茶盞輕輕放下, 歎道:「二夫人的大紅袍,一如當日!」 何若雪似是也陷入到憶中,輕輕道:「貴叔,你可知我當日為何來這是非 之地?」 吳貴搖了搖頭。他確實不知當日的二夫人為何會來到京城,還坐上了貴妃娘 娘。難道是和我一樣來京城奔前程? 也不像是,自己認識二夫人已有近二十年,並不像攀高枝做鳳凰的。若說 是為寶貝兒子而來,但吳雨如今恐怕還在 江湖廝混,又如何為其打算? 何若雪擺擺玉手,接著道:「不提這些了。之前你能不動聲色便進園隱於樹 下,還逃脫了方雪的雙眼,足見你氣 機已有小成。以你的玄武之身,即便對上成域也未必會落於下風。對了,你 如今的習武師傅是誰?」 吳貴接道:「來京後受曹老公公點撥,在東廠習了三年。不過曹老公公已死, 我也不知該向誰學藝去。不過就我 這把年紀,應該是到了頭了……」 何若雪嗔道:「瞎說,你可是身具玄武之身,不許妄自菲薄!這樣吧,你每 七日便來我這一次,我親自手授你武 藝!」 吳貴一聽此言,臉上立時笑開了花,連連點頭稱是。 屋內一時又陷入了沉默,吳貴此時心情大好,不由將目光凝聚在美人身上, 感歎這麼纖弱的身軀只披件單衣便能 抵禦嚴寒。待看到一對竹筍椒乳怒拔堅挺的中心,似有淡淡粉色透露出來, 目光便緊緊鎖在了胸前凸起。吳貴心中暗 想,二夫人也忒大膽了,出門見客也既不著肚兜,也不戴抹胸,就這般朦朦 朧朧地平白叫外人把身子看了去。不過再 細細瞧去,又好像是自己的錯覺,哪有什麼淡粉色的誘惑。 其實吳貴不知,神獸之間總有些特殊感應,相互之間是可以隱約看到一些常 人難以看到的景色,這也是為何方雪 未覺察出何若雪著裝有何不妥之處。但往往有時愈是在看到與看不到間徘徊, 愈是讓人想要看個明白。 何若雪終於惱了,怒道:「登徒子,你瞧夠了沒!」 吳貴一驚,沒緩過神來,打了個哆嗦,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頭賠罪道: 「是老奴失禮,娘娘贖罪……」見眼前 子沒有吭聲,自己也不敢起身,就這樣低頭跪著,不過眼前卻另有一番風 景。 只因吳貴不敢抬頭,低著的腦袋竟快貼到何若雪赤裸白皙的腳背上,忍不住 用鼻子使勁嗅了嗅,女子的足香混 著淡淡的泥土芳草的味道,下面小烏龜受刺激一般挺了起來。 何若雪敏感的小腳感受到粗重的鼻息,不由像裙內一縮,但很快單腳又從裙 裾內伸了出來,輕佻吳貴胸膛,一路 向上。吳貴感覺身體像受了禁制一般,隨著纖纖玉足的上挑整個彎下身子被 帶著直直地跪立在地上。香足輕落在肩上 ,玉趾一點,吳貴便不可自制地仰倒在潔淨地毯上。 還未及反應,只聞一道香風飄來,白紗遮體的何若雪欺身而上,突然跨坐在 吳貴身上,傾城的臉蛋上露出絕美的 笑容。吳貴此時腦中亂作一團,不知哪來的力氣,起身就要抱住佳人。奈何 何若雪只是一根伸出食指點在胸口,變又 將吳貴穩穩地壓在身下。只聽何若雪用極為溫柔的聲音道:「你是不是很想 要人家的身子?」 吳貴此時驚得說不出話來,但下體的反應卻告訴了一切,因為何若雪的臀瓣 清楚地感受到一個巨大的陽物狠狠地 衝著羞處跳了一下。直擊地何若雪輕呼一聲,玉臉俏紅,又是一顆粉拳砸在 吳貴胸脯上,不過這次並未夾使內力。 何若雪接著柔聲道:「我知你有你的難處,這樣吧,你將玄武之身練至破鏡, 我就給你……」聲音到最後竟如蚊 音,不過隨之而來的應確如地動山搖一般,又是一下輕擊在粉臀間的羞處。 在第二次受到吳貴熱烈的應後,何若雪真如一名儀態端莊的貴妃,慢慢地 坐桌前品茗。而烏龜也不得不忍受 著煎熬,與這位想要又暫要不得的絕代佳人閒聊著。二人各自敘說著這三年 的過往,吳貴也將近來發生在自己身邊的 趣事說給何若雪聽,逗地美人咯咯直笑。吳貴的話匣子開了後也是沒完沒了, 到最後是何若雪把人轟了出來,臨走時 還不忘提醒吳貴習武七日之約。 吳貴被何若雪「轟」出鳳雪宮,也不氣惱,從袖內掏出一條潔白絲巾,放在 手上來摩挲。原來這絲巾是何若雪 將吳貴壓於身下時不慎滑落的,吳貴便神不知鬼不覺地藏進了衣袖內。似是 在手上還不過癮,吳貴又仰起頭來將絲巾 展開舖在臉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初冬暖陽的照耀下,吳貴對著藍天白雲 竟像個孩童般滿足地笑著。 紫禁城,琳華宮 「臣錦衣衛都指揮使吳風,拜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琳華宮 內,吳風單膝跪地。面前身姿妖嬈的 貴婦正是新晉貴妃沈嫣琳。 只見沈嫣琳向左右使了使眼色,見一干宮女太監都知趣地離開,便攜吳風進 得屋內說話。 見四處無人,沈嫣琳連忙握住吳風雙手,嗔道:「風兒,你怎跑到這來了! 皇宮後院豈是你該來的,若是……」 吳風答道:「娘親且放心,是陛下准孩兒來看您的!」 由於沈嫣琳的身份,母子倆在京城難得相見,平日聯繫都是托人捎信。如今 見得寶貝兒子,自是喜出望外,便拉 著吳風聊個沒完。最後還是吳風看天色漸黑不宜多留,請辭離去。臨別時又 是一番母子情深,耐人味。 沈嫣琳將吳風送至門外時,吳風悄聲說道:「昨日孩兒已於貴叔取得聯繫, 他願意幫助孩兒。如今他身為司禮監 掌印太監,極受陛下看重,娘親在後宮可萬萬不能得罪。」吳風頓了頓,接 著道:「若有機會,收為己用!」 沈嫣琳含淚道:「風兒放心,娘親省得,去吧……」 「孩兒告辭」吳風再行一禮,轉身大步離去。 沈嫣琳見兒子遠去,心下盤算道「這死鬼這麼久了都不來我,莫非又讓何 若雪那狐狸精搶了先,把人迷了去? 看來得老娘親自出馬了!」本來還是一副憂傷不捨得表情頓時消失不見,變 為一副攝人心魄的魅惑面容…… 正文 【綠苑心宮(續寫)】(第10章)龍首聚議,父女重逢 【更多小說請大家到***點閱讀 去掉*星號】 發送電子郵件至 diyibanhu@qq. 即可獲得 度第一既是 .. 作者:玲瓏引 26年7月8日 第十章 龍首聚議,父女重逢 天順元年冬,襄王父子意圖謀反,被家臣檢舉,一時震驚朝野。朱祁鎮龍顏 大怒,特命錦衣衛都指揮使吳風親自上門捉拿,後交送刑部受審。襄王之亂,牽 扯之廣,影響之深,當屬英宗復位來第一大案。而此案牽連之人中,首當其衝者, 正是當朝兵部尚書,太子少保于謙!刑部尚書俞士悅見謀反案情重大,不敢獨斷, 遂連同大理寺、都察院等進行三司會審,並由錦衣衛協助辦理。 京城,於府 於府門前,浩浩蕩蕩的順天府衙役與錦衣衛分成兩隊,將於府層層包抄。吳 風拍馬趕到門前,翻身下馬,向院內匆匆行去。此時於府花廳前,眾人已哭成一 片。 翡翠含淚道:「老爺,你這一去叫我和姐姐如何度日,不如……」 于謙正色道:「不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老夫相信上天能還我一個公道! 我不在的這段時日遇事你要多與夫人相商,切不可魯莽行事!」 翡翠緩緩點頭道:「是……」 「老師!學生無能,讓老師受驚了……」吳風進得花廳,立時向于謙跪地叩 頭。 于謙歎道:「風兒,此事與你無關,切莫白白遭受牽連。為師此去,不論結 果如何,你都要連同你的師兄們報效朝廷,為國建功,切莫因為師之故而亂朝廷 法度,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最終害人害己!」 吳風跪道:「風兒謹記老師教誨!」 于謙與夫人董雨如及翡翠一一話別,便隨吳風前往大理寺受審。 七日後,襄王父子於京都被判處斬,家僕親眷流放關外。謀逆案牽扯朝臣不 計其數,一代名臣于謙冤死獄中。緊接著第二日,宮中便頒下聖旨:錦衣衛指揮 使吳風平叛襄王有功,年輕有為,才華出眾,特加封武功伯兼華蓋殿大學士,授 任兵部尚書。欽此…… 朝廷風波將歇,局勢漸漸平穩。此時吳風接班于謙,封侯拜相,位極人臣, 一時風光無限。為感念先師提攜恩情,吳風將於府舊宅重新修飾一番,並換上吳 府牌匾,以此作為自己喬遷新居之府邸。後又上奏陛下為兩位夫人求情,朱祁鎮 本就對于謙有愧,便恩准吳風所求,特赦翡翠董雨如二人,交由吳風贍養。 比起京都的叛亂風波,金陵這邊則是風平浪靜。當日奪門之變,蒼穹門有從 龍之功。作為嘉獎,朱祁鎮順水推舟,下旨封了這個早已有實卻無名的唐伸為蒼 王。蒼穹門蒼王唐伸,自永樂帝遷都後,成為首位受此封賞的異姓王! 巢湖,蒼穹門 今日是吳雨來到駐蒼穹門老巢的第三日,與之前兩日相同,吳雨依舊被安頓 在蒼王府外的別院中,每日衣食供應,卻無法自由外出。與吳雨一同被安頓的, 除卻從明月樓帶來的下屬,便只剩柳兒一人。司明月與唐淡月自進蒼穹門起便被 管家帶走,而與柳兒形影不離的唐嘯亦是消失不見。 蒼穹門後山竹林深處,坐落一處樓閣,名曰蒼穹殿。灰牆土瓦,碎石鋪地, 樣貌極為普通,看樣子建成也有些年頭了。而就在這毫不起眼的院落內,蒼穹門 幾乎所有當家匯聚於此,共商大事 蒼穹殿內,蒼王唐伸居首座,左右依次是二當家「煙雨醉江南」周潛龍及四 當家「鳳侯」龐箏。與周潛龍一側落座的是極少現身總舵的六當家,明月樓大掌 櫃司明月,而坐於龐箏身邊的則是五當家朱楷。七當家李上河則是單獨坐於一處。 除此之外,還有一把木質大椅,擺於一旁。 殿內六人正襟危坐,各懷心思,沉默之中透露一絲詭異的氣氛。 「三兒今日怕是來不了了,我們繼續吧。」唐伸呷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對眾 人道。 龐箏首先起身,手握信函,揚聲道:「京中分舵多次傳來消息,朝中局勢動 蕩,要我們早做決斷,莫要站錯了隊!如今襄王父子被判斬首,而曾經在朝中一 手遮天的太保于謙獄中自裁。而最令人意外的是,年紀輕輕的錦衣衛指揮使吳風 憑借平叛之功入內閣。看來這這舊朝老臣還是輸了新貴一著。」 五當家朱楷朗聲道:「于謙之死本是意料之中,但能將此事作為鋪路石,直 入朝廷中樞,參與內閣議政,可見其手腕高明,想必背後定有高人指點。」 老五朱楷沉聲道道:「聽聞這位吳風原是太子太保于謙的門生,非但未因其 師之罪遭受牽連,反倒由此青雲直上,這才是更令人意外的。」 唐伸顯得有些不耐,高聲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咱們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周潛龍紙扇一搖,笑道:「幫是自然要幫,只是這分寸定得拿捏的好。決不 可讓朝廷看出我蒼穹門有結黨營私之嫌。並且要讓朱祁鎮看出咱們是在替他平衡 朝局,如今新貴勢大,怎樣找到突破口,才是關鍵所在!」 唐伸讚道:「還是老二說的中聽,不愧是我蒼穹門第一軍師。只是這突破口 在何處?」 周潛龍淺笑不語,而是將面孔朝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司明月。 唐伸會意,朗聲笑道:「妹子有何高見?」 司明月本不想太早將蒼穹門牽扯進朝堂爭鬥,一心只圖安定發展,待時局有 變時便可從容應對。奈何蒼穹門的幾個老骨頭等不了那麼許久,一心想做點大事, 因此司明月的韜光養晦的計策並不被多數人所支持。 司明月擱下茶盞,從容起身,悠悠道:「我若說了,各位兄長定認為小妹是 婦人之見,不說也罷!」 唐伸一向對自己這個小妹妹疼愛有加,雖平日與自己政見不一,但到底是自 家兄妹。此時聽到這裡心早軟了一半,賠笑道:「六妹冰雪聰明,有話不妨直說。」 周潛龍見司明月有些猶豫,便搶先道:「聽聞六妹前幾日來總舵時將吳雨那 個傻小子一起帶來了,卻不讓其與我等會面,不知為何?」 司明月連忙解釋道:「吳雨身份複雜,背景深厚,若處理不當,極有可能陷 蒼穹門於危難。小妹想先聽聽各位兄長意思再作安排。」 龐箏一旁附和道:「六妹這話說得在理,吳雨現為外五門統領,本應屬我蒼 穹門的勢力。但其身份背景極不簡單,不說他有個皇帝老子,就是他母親,也是 極為厲害的角色。」 一提到何若雪,在座諸人一時都陷入沉默,似是被勾起了久遠的憶…… 明英宗正統元年冬,一位身著黑衣的神秘女子敲響了蒼穹門總舵的大門。隨 後大當家唐申連夜召集眾位首領,與神秘女子密談一夜。第二日,神秘女子動身 北上,前往京中述職。從此,江湖上再也沒有淺雪無痕的身影。 本以為此事告一段落,誰知在神秘女子消失的當日,蒼穹門又來了一位不速 之客。一位自稱是來自何家的白衣少女叫嚷著來娘親,一路拳打腳踢竟然殺到 了蒼穹門正殿,更令人心驚的是在座當家無一人是其敵手,接連敗於這位何家少 女的掌下。蒼穹門眾人無奈,只得任由這位少女胡鬧。幾番無果後,白衣少 女絕美的臉頰上滴落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呆呆地坐於正殿的屋簷下。此時少女抱 膝坐地,杏眼之中飽含淚水,神情似有些失望又有些彷徨。眾位首領見此情景, 之前的怒氣也煙消雲散,心中憐愛之心頓生。 後來諸位當家憶起這場鬧劇均是苦笑不得,據傳當日唐申帶著眾位當家首 領,堂香前去勸慰,但白衣少女只是坐地哭泣,卻未有離開的意思。蒼穹門 大多是江湖綠林的粗獷漢子,哪懂得女兒家心思,自然是連哄帶騙變著花樣來, 誰知少女哭地愈發傷心。正在這萬難之際,正巧在外辦差歸來的周潛龍趕了來。 這位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的周公子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在耳畔三言兩語變說動了少 女,親自護送了蘇州何家。待周潛龍蒼穹門後,不論眾人如何相詢,均是笑 作不答。眾人無奈,只當作是少女懷春,心儀這位風度翩翩的周公子。 子夜時分,巢湖之上烏雲密佈。忽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不一會便聽到陣 陣雷聲。接著便是豆大的雨珠密密麻麻傾盆而下,似乎告示著這一夜將有大事發 生。 此時吳雨正側臥在踏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就在這時,伴隨著雷聲 滾滾,一陣細碎的敲門聲落入吳雨耳中。不待吳雨起身,一位身著蓑衣斗笠的女 子便自顧自的闖了進來。 「明月姐!」吳雨起身就是一聲驚呼,來不及套上靴子,赤著腳就跑了過來, 怨道:「這兩日你去哪裡了,到處都找不到你們。這裡的人還不許我走遠,天天 把我困在這小池塘周圍!」 司明月褪下蓑衣,摘下斗笠,不顧衣杉上還沾著些許雨水,連忙握住吳雨雙 手,安慰道:「是我不好,讓你在這受苦了。這兩日我去蒼王府,和眾位當家議 事,便沒能顧忌到你。」 吳雨抓著司明月的纖纖素手,惱道:「虧我還是外五門的門,若要議事, 豈有將我排除在外的道理?」 司明月細聲道:「此中緣由日後再與你詳說,你只需記得這裡的人都不會加 害於你便是!」 吳雨知司明月亦有她的難處,便不再多言,只是牢牢握著一雙玉手。心中奇 道:「明月姐雖樣貌平平,但這對玉手卻是十指纖長,瑩白如玉,煞是好看。」 情到濃時,吳雨便忍不住將這對玉手舉至唇邊輕吻了起來。司明月本想抽,待 看得吳雨對自己這般親近依賴,便放棄了抽的打算。司明月心想:或許雨兒是 真的是太想念他的娘親了,男子漢是不應該對女人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那邊情意濃濃,蒼王府內卻是劍拔弩張。準確的說,是在蒼王唐申的臥房內。 「你到底是何人?」一個略帶蒼老但底氣十足的聲音從黑暗的角落裡傳出。 憑此聲音,便能推斷出說話之人是位內功深厚的破鏡高手。 此時,一位身著夜行衣,黑巾覆面的女子背對著聲音傳來方向,身形一動不 動定在原處。因為她感受到脖頸後那凌厲的氣息,只消一動,或許自己將屍骨不 存。 唐申自暗處走出,腳步沉穩,氣息綿長,帶著一股不可反抗的氣勢。慢慢地, 他靠近了黑衣女子,聞道了屬於女人才有的氣息,輕笑道:「三井半夜闖我蒼王 府的竟是個女人,還是個身材極好的女人!」唐申說著便要伸手去取下女子面巾。 黑衣女子只感覺自己耳畔嗡地一聲,頭皮發麻,身體不由自地打了個哆嗦。 十年前的屈辱,那段一直想忘記卻永遠刻在腦海的情景重現眼前。 也就在這一瞬,唐申動了。左手微微前伸,擊向女子胸前,右手畫弧,只取 其面門。黑衣女子面對這詭異的身法毫無招架之力,胸前吃了一掌,而面巾也被 唐申取了下來。黑衣女子被這股勁力連連擊退三步,依靠在身後的書架,右手輕 撫胸口,顯然身受了內傷。 「你是……唐淡月!」唐申吃驚地看著眼前女子。就在剛剛取下面巾的一瞬 唐申發現對方竟是自己女兒,強迫自己撤功力。但最終還是再次傷害了她,哪 怕這傷並不嚴重。關鍵時刻唐申強行撤了近七成的內力,自己體內也是一片翻 江倒海。 唐淡月原本跟隨吳雨一道前往蒼穹門助陣,但她此來最重要的目的卻是驗證 一件事,一件她多年未曾放下的心事。當她在書房內看到母親的畫像時,還有那 根畫像中女子帶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髮簪,她的迷惑已釋去大半。原來他還是記 掛著母親的。但事與願違,唐淡月不是拘禮的常女子,畢竟事隔多年,正當她 要慢慢接受自己的那個「禽獸」父親時,卻還是被他傷害了。 唐淡月的唇角透出絲絲血跡,豐潤的嬌唇透出妖艷的紅色,在黑夜中竟也如 此刺目! 唐申逼迫自己不去看那刺目的顏色,眼角瞄到了那張剛剛被取下的畫卷,畫 上之人正是海燕,那位與自己有著魚水之歡,姿容艷世的女人。他已經大概猜到 唐淡月為什麼會來此處了,目光重新掃向自己的女兒,竟是與畫中女子那麼相近。 唐淡月的嘴角勾出一抹攝魂的微笑,眼角卻不爭氣的掉出一滴淚珠。 唐申看到這樣的女人,體內突然湧入一股狂熱,他知道,機會就只有這一次! 他抱住了面前的女人,毫不留情的吻上那妖艷紅唇,挑開對方的牙關,用力 吮吸著。 此時二人隔著一層衣衫胸乳相貼,身著白色中衣的唐申緊緊抱著身材豐滿有 致的女兒,胯下巨物開始變得猙獰,從褻褲內攻擊著唐淡月嬌嫩的私處。 唐淡月已被吻地無法呼吸,最終不得不推開面前的男人,單手撫胸,喘息道: 「我是你的女兒!」 「我知道!」 「那你還敢這樣!」 「老子一生就沒怕過女人,只要是老子看上的,就算天上的仙子老子也要上 了她!」 「但我是你的女兒,不是你的女人!」 「哈哈哈!那又如何,老子何曾怕過!」 「那你還站在這等什麼!」 「噢,你這騷貨……」 臥房內,唐申的衣衫灑落在地,而與其交錯覆蓋的,還有被撕得不成樣子的 黑色布條,那是唐淡月潛伏蒼王府時所著的夜行衣。除此之外,還有唐淡月的黑 色小蠻靴和一對羅襪。 「老鬼,想不到你這把年紀還這麼硬!嗯……這壞東西還挺格腳的。」全身 赤裸的唐淡月絲毫沒有避諱唐申的目光,斜躺在榻上,單腳揉搓著唐申發硬的陽 物。她記得,他那便宜爹爹就好這口,喜歡自己拿腳來服侍。 另一旁的唐申,一邊享受著女兒玉足的服侍,一邊兩手擺弄著一件像鐐銬似 的物件。這曾是他房中最喜歡和女子房事時用的,如今卻要用在自己親生女兒身 上,也不知是何種滋味。 父親遲遲未動,這可苦了身前的唐淡月。四十有餘的她,正是如狼似虎之年, 這樣的年紀,早已沒了少女的青澀和矜持,剩下的只有滔滔熱浪,滾滾欲流了。 多日未曾嘗過滋味的她,終於忍不住情慾,用修長的食中二指,輕輕捏壓著自己 挺翹的乳頭。 半刻過後,唐淡月非但慾念未減,大有火燒燎原的勢頭。抵不住另一隻手也 向下移動,中指微屈,自下陰至後庭換換擦動,股間涓涓細流將手指沾濕。每擦 動一次變加重一分力道,唐淡月不想再忍了,明明自己就是隨性之人何苦壓抑自 己?想到此處,便開始放聲呻吟,將自己身心的慾望化作銷魂的聲線釋放出來, 讓自己的父親知道她現在是多麼的渴求,渴求佔有自己。 此時唐申解開鐐銬,手指頂開滑扣一把扣住那只在股間動作的皓腕,另一隻 也在豐乳上的輕鬆得手,不待唐淡月反應便將其反手所在床頭。緊接著,唐淡月 一雙玉足也慘遭「毒手」,雙腳被牢牢分開,胯下風光盡收眼底。 唐申看到濕地一塌糊塗的私處,不再猶豫,挺槍上前,將粗長的肉棒整根沒 入女兒的陰穴之中。 「哦……禽獸爹爹……插地這般深作甚……舒服……再這樣來一下……好燙 ……」 「你這蕩婦……自從被老子開了苞……和多少男人好過了……嗯……」 「明明是你禽獸……進了女兒穴裡……硬得和鐵杵似的……你搞別的女人也 這麼……這麼有力……哦……太舒服了……慢點……爹……女兒喘不過氣了… …給我……再干個女兒出來……噢……」唐淡月再也顧不得什麼倫理,陰戶隨著 父親抽插的頻率挺動。 「真他媽騷……老子不忍了……全給你……嗯……媽的真舒服……」 「用力干我……用力……射進來……射進女兒穴裡……」 「噢……射了……」 「好燙……爹爹……女兒要尿了……啊啊啊……」 一瞬間,父女二人雙雙進入高潮,唐淡月在父親的胯下輕微的抽搐著,昭示 著這次高潮的強烈。 片刻後,唐申看著面頰潮紅的女兒,打趣道:「好一個騷浪的女兒,淋了老 子一身!」 「女兒也不知道,與爹做時總能格外讓人興動……」 「你終於肯喊我爹了……」 「與你做時你才是我爹……」 「噢……說地老子又想幹你了……」 「那還不來……」 正文 【綠苑心宮(續寫)】(第11章)青梅煮酒,大宴天下 第十一章  青梅煮酒,大宴天下 巢湖,蒼王府 一夜寒風驟雨終是離去,清晨的日光灑落巢湖,這初冬的溫暖是那麼得讓人 貪戀。昨晚發生的一切似乎像一場夢一樣,既真實,又可笑。 蒼王府內,一位素衣墨發的年輕女子臨湖而立。遠遠望去,身姿修長,曲線 曼妙,絕美的背影如同遺落塵世的仙子。但若走近細看,女子的容貌卻是普通至 極,最多也就算是個清秀女子而已。普通的相貌,出塵的氣質,能將二者融於一 身的唯有這蒼穹門的六當家了。 此時的司明月,負手而立,目眺遠方,平靜的雙眸沒有起一絲波瀾。 「六妹。」清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隨聲而至的是一個長身玉立,風流倜儻的中年男子。 「二哥,你來了。」司明月轉首望向迎面走來的周潛龍,平凡的面容下帶著 一絲溫和的笑意。 「六妹知道我要來?」周潛龍故作驚疑地問道。 司明月搖頭淺笑,輕聲道:「二哥一向喜睡至午後方醒,今日卻起了一個大 早,想必是有要事垂詢小妹罷!」 周潛龍笑道:「讓六妹見笑了。二哥的確有事要與六妹相談。」 司明月眨了眨雙眸,示意周潛龍繼續。 「六妹一向冰雪聰明,兄長們早已知曉。但能想出此等計策,卻不得不叫為 兄我刮目相待了。」 司明月依舊含笑不語,似是早就料到周潛龍會有此說。 周潛龍接著道:「六妹將寶押在吳家大公子吳雨身上,為其四處奔走,不辭 辛勞。而為讓吳雨獲取大當家信任,便設計勸服唐淡月與大當家重修舊好,再以 唐淡月和吳雨間的師徒關係將大當家也一併拉入己方陣營。而一旦為首的蒼王支 持,那便是整個蒼穹門的支持。六妹此舉當真是好計策!」 原來,早在吳雨一行人進入蒼穹門的第一天,司明月便暗裡與唐淡月有次密 談。司明月因擔心吳雨無法博得大當家信任,從而無法得到整個蒼穹門的支持, 耽誤北上大計,便請求唐淡月能放下過往與唐申重修舊好。 所謂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唐淡月對自己父親的那種莫名情愫,司明月亦是 知曉。起初,唐淡月是反對的,畢竟此事說來雖合乎情理,但細細推敲則未免過 於荒唐,畢竟自己曾與父親有過亂倫之嫌。因此司明月在言辭上極為隱晦,只說 重修於好。唐淡月知司明月的好意,也知自己終究不能逃避一輩子,但自己並不 是個保守的女子,即便是壞人倫亂綱常之舉,再試一次又有何妨?不過男女終究 有別,不像男子注重感官的樂趣,女子更需要有情感的鋪墊。因此唐淡月決定, 要對自己的這個父親試上一試,到底自己的父親是不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密談結束後,唐淡月便匆匆離開。而司明月並未離去,只是伸手輕輕觸摸剛 剛唐淡月坐過的石凳上那一小灘水漬,隨即便露出自信的微笑。即便唐申並非重 情之人,唐淡月也會半推半就把身體交給他,這種再次突破禁忌的刺激與誘惑, 她唐淡月無法抵擋! 此時周潛龍犀利的目光正緊緊的盯著司明月的雙眼,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似要將其看穿一般,一股無形的壓力席捲而來。 二人就這樣對視於湖畔之上。良久,終是司明月先敗下陣來,只聽「噗嗤」 一聲,道:「二哥的眼神好嚇人呢,一切都逃不過二哥的雙眼!」 周潛龍也借坡下驢,笑道:「是二哥唐突了。」說罷轉身便欲離去,靜思片 刻,終不忍回首道:「小月……」這還是當年周潛龍初遇司明月時的稱呼,當時 的少女囔著要與幾個大男人結拜,之後大家便以兄妹相稱了。「你想做的事二哥 不會阻攔,其他幾位兄長想必也不會,畢竟你始終是我們最疼愛的妹子。但…… 二哥更希望你能做回從前的你……」說罷,周潛龍欲舉步離開。 「二哥……」 「六妹還有何指教?」周潛龍停下腳步,轉身問道。 「小妹不敢,只是大哥平日最聽二哥的了……」司明月欲言又止道。 周潛龍會意點頭,突然搖頭大笑:「你莫忘了,他也是我的寶貝徒兒。吳雨 那小子今生有你如此相助,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緣分!」 「不知是何方神聖相助吳某啊!」話及此處,只見吳雨自樹林處踏步而來。 來得近前,待看清中年男子後連忙下拜道:「徒兒拜見師父!」 周潛龍笑罵:「聽說這兩年你不知上進,四處胡鬧,要不是看在六妹的份上, 為師早將你逐出師門了!」 「弟子知錯。」這一次吳雨端端正正地向周潛龍磕了個頭。 「二哥要教訓徒弟教訓便是,幹嘛要將我扯上!」司明月臉色微紅,向周潛 龍嗔道。 「好好好,與六妹無關,是我愛惜徒弟,不忍逐之。」 「是愛惜徒弟,還是雨兒的娘親……」司明月見二哥示弱,便乘勝追擊。 「我娘?這又與我娘有何干係?」吳雨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司明月故作神秘,說道:「你的娘親嘛,可是……」 「是什麼?明月姐別賣關子啦!」吳雨最近總覺得娘親似乎有很多秘密。 「是個能令咱們周大軍師十分佩服的女子!」司明月掩口嬉笑道。 周潛龍歎道:「六妹不愧是六妹,如今二哥也十分地佩服你呢!」 司明月輕笑一聲,回道:「能得二哥十分佩服,那當真是小妹的無上榮 光!」 吳雨一時來了興致,急問道:「師傅還與娘親有交情?」 周潛龍笑道:「哈哈,不錯。」只見其手中折扇瀟灑一開,搖頭道:「周某 行走江湖多年,自認智計超群,武功無雙,天下優秀女子雖多,但能讓老夫佩服 的女子卻幾近於無。」見司明月與吳雨目光投來,頓了頓接著道:「不過此前有 三人卻是讓老夫十分的佩服。」 吳雨聽到此言便來了興趣,也顧不得跪,直起身來問道:「究竟還有哪三位 女俠能讓師父如此佩服?」 周潛龍目光投向湖面,回道:「這第一位當屬縱橫江湖數十載的淺雪無痕, 不但功至行蹤,更兼出謀劃策助朱祁鎮重奪帝位。我周某人對她確是十分敬佩。 至於第二位,便是紅顏玉翡翠,此女原為西域公主,後嫁于謙為妾,心思縝密, 武功卓絕。于謙能在景泰一朝呼風喚雨,翡翠居功至偉。」 吳雨奇道:「師傅曾言淺雪無痕與紅顏玉皆是那七人之一,入選亦在情理之 中。不過娘親常年深居簡出,也未曾習武,卻不知……」 周潛龍雙目一閉,搖頭歎道:「非也,非也!」 周潛龍接著說道:「你母親雖一介女流,卻獨自入京相助朱祁鎮奪位,且在 危機四伏的皇宮中,游刃有餘地遊走於權力漩渦的中心。在外無援手的情形下不 但自保無虞,還斬獲頗豐。這樣的女子我怎能不佩服?更何況……」 司明月似想到了什麼,突然驚道:「莫非江湖傳言的天放之境不在那七人之 列,而是……何二夫人!」 巢湖,蒼王府內 「臭男人,不准再碰我……人家沒力氣了……啊……好硬……噢……又被你 採了……」 一陣陣淫媚到骨子裡的浪叫聲從內室傳出,沒有一絲壓抑,完全隨性而發。 屋內是銷魂聲此起彼伏,屋外卻苦了侍奉的丫鬟們。此時恰逢週二當家登門求見, 卻見一個個還未出嫁的丫鬟小臉通紅,杵在門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還是個 見過些陣仗已被唐申那入房的翠蓮推開內室木門,在屏風外通報給了老爺。 片刻過後,一身著殘破衣衫的黑衣女子自內走出,見其腳步虛浮,搖搖欲墜, 待走至周潛龍身邊時不防一個踉蹌,正好被周潛龍抱個滿懷。 「姑娘,你沒事吧?」周潛龍彬彬有禮地問道。 「放手!」唐淡月被這一撞,頭腦也清醒了些,推開周潛龍逃也似的施展輕 功離去了。 「老二,這麼早就來壞大哥我的好事!」唐申經丫鬟服侍洗漱後,也從房內 走了出來。 周潛龍笑道:「那二弟先給大哥賠個不是,不知是誰家女子竟讓大哥如此興 動?」 唐申尷尬笑道:「底下人從外面尋來一個標緻的,野得很!哈哈……不提了, 進屋說!」 會客室內,唐申屏退了下人,正一口一口的將茶水往肚中咽。 「吳雨那邊我已稍作試探,正如六妹所說,將雨兒接來應是最好打算。至於 外五門,雨兒走前已將所有事務交由柳兒,現已安排妥當,大哥放心。」 「宮裡面的那位怎麼說?」唐申低聲問道。 「宮裡那位只說了十二個字。」周潛龍答道。 「什麼字?」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唐申恨道:「朱祁鎮這老狐狸,果然還是要對我們下手!」 周潛龍歎道:「剪除了于謙一黨前朝餘黨,接著便輪到我們這些新朝的從龍 之臣了罷!」 「對了,還有一句宮裡那位沒提,是前來報信之人說的。」 「說了什麼?」 「叫我們小心五弟……」 「老二,你此話可有憑據?」唐申此時一改往日浪蕩隨性,目光突然複雜地 看著周潛龍。 「沒有。」周潛龍沒有迴避唐申,迎上他的目光。 二人對視良久…… 「老二,你與老五皆是與我唐申同生共死的兄弟,以後休要再提!」唐申略 帶警告地說道。 周潛龍輕歎一聲,回道:「是。」 京城,琳華宮 正午時分,一身華服的沈嫣琳側臥於庭院的躺椅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此 時忽聞宮牆處傳來一聲聲犬吠,還在小憩的沈嫣琳頓時坐起,兩眼精芒一現。在 旁伺候的兩位貼身宮女見主子忽地坐起,以為自己揉肩捶腿失了力道,熱的娘娘 心裡不快,便要跪地領罪。 「不是你們倆的事,下去吧,本宮想一個人靜靜……」沈嫣琳抬起玉手擺了 擺,對二人道。 兩位宮女見狀不由面色一喜,起身告退。 待二人離開,宮牆暗處一個黑色人影掠了過來,單膝跪在了沈嫣琳的面前。 「卑職參見貴妃娘娘。」 「杜鎮撫使身為外臣,難道不知私入後宮是死罪?」沈嫣琳斜睇了一眼道。 「娘娘恕罪!當日娘娘交代之事已有成果,只是事關重大,卑職須當面呈上。」 說罷,杜仲單手從懷中掏出白瓷玉瓶和香囊,交到了沈嫣琳手上。 沈嫣琳面色一喜,將瓷瓶舉之眼前,問道:「這就是魅香散?」 杜仲跪地答道:「正是,將此藥粉混入酒水之中,可借酒香掩蓋氣味。中毒 者約在中毒七日後發作,屆時娘娘將此香囊佩戴於身側,便可輕易掌控中毒之人。 沈嫣琳嫣然一笑,輕聲道:「本宮果然沒有看錯你,事成之後,有你的好處!」 杜仲聞言試探道:「那娘娘當日之言可還作數?」 沈嫣琳伸出一指點在杜仲額前,紅潤的小舌舔了舔上唇,魅惑道:「當然作 數!」 「卑職,卑職叩謝娘娘!」連叩三首,杜仲便如一團黑霧般飄離院落之中。 此時沈嫣琳手握瓷瓶與香囊,眼裡快速地滑過一抹算計,今年的除夕之宴快 開始了吧…… 京城,除夕 夜幕降臨,此時的北京城內一片燈火通明,街道兩旁更是擠滿了上街歡慶的 百姓。一道道絢麗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將這明亮奪目的漫天星光也比了下去。 幾家歡喜幾家愁,屋外是歡聲笑語迎新春,房內卻是美人垂淚憶舊人…… 「翡翠,你怎麼到這來了!」 「相公,你瘦了好多……」 「翡翠,聽相公的話你快離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區區刑部大牢,能奈我何?我這就救你出去!」 「萬萬不可!翡翠,我知你武功絕頂,將我劫出天牢亦非難事,但你決不可 如此!」 「相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出去可從長計議啊……」 「不必了,翡翠。為夫一生自認光明磊落,衛京師,破瓦剌,除奸黨,輔朝 政,無愧於祖宗亦無愧於百姓。今吾身遭小人誣陷,惟願一死以證清白!」 「相公,你怎如此冥頑不靈!」 「你不懂的,翡翠,回去罷。若有朝一日鳴冤昭雪,記得替我在墳前多燒一 炷香……」 抬手將淚痕擦乾,將耳畔面巾繫好。翡翠深吸一口氣,自言道:相公,你既 選擇冤死獄中,妾身便要讓那昏君血債血償!說罷,只見一道纖影向皇城飛去。 京都,皇城,除夕,戌時 華燈初上夜未央, 歌舞笙簫醉君旁。 九重天焰劃破際, 景泰夢碎已成殤。 這一年是不太平的一年,也是戲劇性的一年。這一年朱祁鎮南宮復辟,重奪 帝位,大赦天下,以安民心。這一年有人平步青雲,亦有人家破人亡。不管怎樣, 經過一場權力的重新洗牌,身居帝位的朱祁鎮需要一場除夕盛宴宣告群臣百官, 宣告世人百姓,屬於自己的時代又回來了! 龍椅之上,朱祁鎮單手舉杯,接受百官的祝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與此同 時,坐在帝王身側的錢皇后亦是盛裝出席,盡顯國母風範。而坐於下首的兩位當 朝貴妃雖未能伴君於身側,卻是在場眾人的焦點。當今陛下的兩位皇妃乃絕世美 女,在場群臣無一不引領而望,一睹芳容。 此時身著華麗艷服的沈嫣琳如一朵嬌艷的牡丹,盛開於宴會之上,讓人不禁 想起了當年的貴妃楊玉環;而極少在人前露面的何若雪此時一身淡雅宮裝則如同 瑤池仙子,降臨凡間。從兩位美麗的貴妃身上再往下看,則是按宮廷品級排列的 其他宮妃,這些人中,要麼是年老色衰,要麼是相貌平平,決難與二位貴妃爭鋒。 而皇子公主大多年幼,亦由其母妃照管。 「吉祥,今日太子怎麼未來?」朱祁鎮側身問道。 吳貴躬身答道:「回陛下,太子還在治病,晚些便來。奴才再派人去催催?」 朱祁鎮歎道:「罷了,太子有隱疾,朕也不勉強他了。」 歌舞依舊在繼續,儘管大多數人的目光仍流連在二位貴妃之上,但畢竟是皇 帝的女人,眼光不能太過放肆。只見有兩個坐於前排的高管低聲交頭接耳,猥瑣 的目光偷偷地掃視著兩位大美人。 「劉大人,這嫣貴妃的波濤可真夠洶湧的!」 「可不是,李大人。你看那抹胸,都拉到哪了,櫻桃都快露出來了。也不知 道是喝醉還是發騷!」 「真的唉,她自己沒發現麼?不過劉大人,你有沒有注意雪貴妃裙擺下面?」 「裙擺下面怎麼了?咦,她怎麼把鞋子都脫了?」 「什麼脫了,雪貴妃來的時候就光著腳!」 「哎呦這小腳好美啊,把老子的火都引起來了!」 「可不是,等宴會完了我非得回去和我那口子大戰三百回合……」 「得了吧,就你還能戰三百回合!我看你連……」 話音未落,便聽一人大吼道:「有刺客!」接著便倒地身亡。 宮牆外十餘個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劍,輕鬆地殺入宴會之所。只見一排排侍衛 應聲倒下,來犯之人一看便不是等閒之輩,而是手法狠厲,武功高絕江湖殺手! 「護駕!護駕!」吳貴大聲呵道。 此時店內早已亂作一團,在座之人紛紛逃散。四面趕來的宮廷護衛顯然無法 抵擋殺手利劍,倒在了血泊之中。在場刺客並不為難逃散的大臣與妃嬪,他們的 目標只有一個,朱祁鎮。 就在此時,一名剛剛還在表演歌舞的舞姬突然騰空而起,強烈的氣場讓在場 之人呼吸一窒,眨眼功夫便已飄到了朱祁鎮的面前,強勁的掌力破空而來,似乎 下一瞬就能將其斃於掌下。 這是來自行宗者的滅世之力!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