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 《艷屍咒》 艷屍咒(上) 作者:王大錘 字數:4578 上篇 明月如鉤,清輝似水。深壑茫茫,雲霧繚繞,山間隱隱傳來一陣陣猿啼狼嚎。 我一身風塵僕僕,背著書簍、行囊,已然在野外行進許久,未曾見到半點人 跡,這裡乃是密林深處,沒有村鎮,更無客棧。我一邊加快腳程,一邊暗自苦笑, 心想今晚怕是要露宿野外了。 不過這種事倒也不是次了,只需找一棵大樹爬上去,再灑上一圈混合雌 黃的草藥驅逐蟲蛇,啃啃隨身的乾糧,等閒也能湊合一晚,還正好省下本已所剩 無多的盤纏。 我一邊前行,一邊習慣性輕撫懷中一個香囊,那是毓兒留給我的,以她的秀 發混合蠶絲巧手編織所制,在我的家鄉,傳說懷中揣著愛人秀髮織錦,可帶來好 運氣。我一個窮秀才千里迢迢赴州府趕考,一路順風順水,眼看著不日即可抵達 州府,這可是多虧了毓兒送給我的好運氣。我暗中發誓,此次赴考必將盡展平生 所學,考中舉人,再回鄉風風光光,八抬大轎迎娶毓兒,方不負她對我一往情深。 可惜事與願違,再走片刻,烏雲漸漸遮了明月,四下越發昏暗,伸手不見五 指,緊接著竟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這可如何是好……」 我心中叫苦,眼看著雨這麼一下,我隨身帶的火石也就必然生不了火,驅蟲 藥也大打折扣,露宿野外凶險大增不說,而且眼看著這雨越下越大,我雖說身子 還算強健,不是等閒手無縛雞之力之輩,但淋了一夜雨,也指不定會發重病,到 時候誤了科考,可就萬般不該了! 正徘徊無計,進退兩難間,忽然只見前方竟有昏黃燈火搖曳,我心中大喜, 連忙循光向前,一步深一步淺地在林子跋涉。 轉眼間,在密林深處,一座燈火通明的客棧赫然在前,若有若無的歌聲與笑 聲,從林子深處傳了出來,鼻子裡又吸進了幾縷飯菜酒香混合著女人胭脂味的香 氣,讓人心中癢癢,腹中打鼓。4V4v.□ 深山密林,卻有諾大一間客棧近在眼前,豈不咄咄怪事?還未等我心中掂量 出個究竟,雨勢越來越大,瓢潑大雨落了下來,淋得遍體生寒,好像天上展開了 一片帷幕,遮天蔽月,又有雷聲隱約。 眼下之計,除了這間客棧之外,我又還有何去處?我只能強行忽略了一絲詭 異與不安,暗自說服自己——或許這客棧之側便是官道或村鎮,這倒也還能說得 通。 冒著驟雨,穿過密林,來到客棧前,這才注意到正中閣樓雕樑畫柱,美輪美 奐,大門兩側還掛著大紅燈籠,門內只聽得笑鬧喧嘩,猜拳賭酒聲,鶯鶯燕燕的 嬌嗔,呼來喚去的小二——我似乎嗅到了那桂花頭油的味道,混合在酒香汗漬中, 說不出的好聞。 撲面而來的一種喜慶、熱鬧的感覺,將冒雨夜行密林的惶恐沖淡,卻也頗有 一點不協調的古怪韻味。 我目光落到了門頂的牌匾上,上面寫著四個字,字體雖大,卻給人一種小巧、 娟秀的感覺——春鸞客棧。 「這字,似是出自女子之手。而且春鸞此名,似乎有些熟悉……」我稍稍回 憶一下,卻一時想不起來,畢竟這三年間埋首四書五經,心無旁騖,許多無關雜 務旁學都已疏遠,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 如今我所憂慮的,卻是這間客棧眼看著如此奢華,借宿一晚耗資必然不菲, 只怕所剩無幾的盤纏全部奉上都不夠,所以心想著要麼就不進去了,只在棧外屋 簷下避雨,就這麼過上一宿…… 「這位客官,裡面請喲……」 這時,一個輕柔嬌媚的聲音從門中傳來,便見到一名俊秀女子,店小二打扮, 肩上搭著一條手巾,衣袖簡陋,露出潔白手臂,衣衫緊貼在身上,胸脯高聳、柳 腰纖細,普普通通的裝扮,卻別有一番韻味,看的我怦然心動。 正待分說間,那女店小二已二話不說拽住我衣袖把我往屋內大堂拖去,拉扯 糾纏間,她胸前衣襟一鬆,隱約露出胸前擠溢著大把大把的盈潤汗珠的一雙豪乳, 我心慌意亂側過臉去不敢看,卻不由忽略了一點——人家憑什麼在暴雨中先知先 覺知道我到來,又憑什麼對我一個連隨身僕從、書僮都沒有的窮書生如此熱情? 一入客棧,卻見大堂竟是出乎意料的寬敞,地下鋪著鬆軟紅氈,牆角樑柱燃 著紅燭,光芒柔和,夾雜著火炭,空氣中瀰漫著絲絲溫暖香味。我堪堪被山間寒 風吹了大半天,又遭雨淋了個濕透,此時被暖風一吹,頓覺輕飄飄、暖洋洋,好 似羽化而登仙。4V4v.□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深處的一座屏風,遮住了大半個牆壁,上面的圖案千姿 百態,包羅萬千,都是一些歌舞昇平,飲酒歡宴,紙醉金迷之景,角落裡似乎還 有不堪入目的男女春宮之畫,究竟是不是不好說,總之我不敢多看就是。 忽然只聞大堂內四處鏘鏘鑼起、咚咚鼓聲、悠揚二胡、叮噹古箏、絲竹管弦 …內中有女子在咿咿呀呀的唱,其聲細膩婉轉,頓挫悠揚,猶若天籟! 釵頭丫鬟,花魁紅牌,在那笑聲細語中來來回回,與美酒佳餚面前坐著大腹 便便的商賈、健壯的江湖人、錦衣玉帶的富貴人高聲調笑、勸酒。不少人懷中已 摟著一兩個半裸的年輕貌美女子大逞手足之慾,索嘴索舌,雙手在豐滿白皙、滑 嫩彈膩無比的胴體上遍撫暢揉,其狀羞不忍睹。 更令我瞠目結舌的是,其中還有三張最大的酒桌,上面各躺著一名赤裸裸的 妙齡女子,酮體凹凸,肌膚晶瑩嫩滑,彷彿新剝出的雞子,竟然以魚膾、肉脯、 鮮果為被,安詳的躺著,任人筷手交加,競相採擷。 「這究竟是客棧,還是窯子?也難怪要開於深山密林見不得人之處,世風日 下,竟至於此……」 我心中暗自叫罵,忽然眼前裙翻如舞、繡鞋細碎,一位綾羅綢緞,體態豐滿, 胸前雪白乳瓜尤其飽滿碩大的妖魅女子款款迎了上來,略帶鼻音的膩嗓子無比嬌 慵:「喲!這位客人可真是眼生得緊,怕是頭一回來吧?」也不等我答話,自己 先掩嘴笑了起來,媚眼連飛:「沒事兒!甭管你是不是頭回,保證給你安排好, 讓你今兒個好好嘗嘗味兒!」 我眼觀鼻鼻觀心,連連作揖道:「使不得,使不得,小生只是冒昧上門暫避 風雨,雨歇即會自行離去。也不瞞店家,小生如今囊中羞澀,哪怕賣了自個,也 怕是付不起酒資。」說罷人便向角落裡退去,唯恐一身雨水弄濕了地上名貴紅氈。 那妖魅女子聞言面色微沉,上下打量我片刻,忽然展顏一笑:「看你面容俊 朗,卻是一副迂腐畏縮模樣,怕是還未見識過風月滋味的雛兒吧?」 聽著她語氣滿懷調笑揶揄之意,我眉頭一皺,當即正色道:「小生功名未成, 何以家為?再者男女大防,若非明媒正娶,豈可逾禮!」 不料那妖魅女子見我一本正經模樣,反而「噗哧」一聲笑了個花枝亂顫,又 朝我拋了個媚眼,連口吻都酥膩入骨,彷彿化不開的糖膏:「小哥若是童男之身, 在本棧中一切用度盡皆免費,春風一度後,可是還有紅包贈送喔!」 「哪裡有童男?在哪?在哪?」 「哇!好俊的人兒……」4V4v.□ 話音方落,兩側忽然竄出兩面妖嬈半裸女子,一身酥艷艷的雪肉,身段傲人。 其中一女浪笑連連,將手搭上我頸上,另一手卻從左側攬住我腰部,另一女則從 右側抱住我一臂,兩隻挺聳已半裸可見一條深深乳溝的乳峰已貼在我身子上,那 沁人心脾的脂粉香味混著濃郁肉香直撲鼻而來,那胸脯酥軟顫動的感覺令我心弦 為之顫抖。 我一時羞得面紅耳赤,神智為之震顫不已、一顆心已在劇烈的跳動,雙手已 不由自主的顫抖,卻不防背後一輕,卻是背後書簍已被一女卸了下來,她取了書 簍在手,嘻嘻嬌笑聲中,轉身便往人群裡跑。 「還給我……」我心頭大急,連忙掙脫了另一女循後追去。那書簍不僅有關 系科考的幾本經義提綱,更重要的還有學政簽發的秀才文書憑證,若無此文書, 不僅沒有科考資格,甚至過不了關隘,寸步難行。 那妖嬈女子卻甚為狡猾,專門挑人多的地方鑽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一處人頭 攢動的圈子裡頭,我奮力分開人群擠進去,抬頭一看裡頭情景,頓時呆了。 只見那卻是一處小小戲台,戲台正中一位十五、六歲的稚齡少女全身不著寸 縷,四肢抵地,碩大柔軟的雪白胸脯倒垂臉靨,秀髮亦披散垂地,只將渾圓彈手 的緊實臀股高高翹起,形如一座拱橋。 又有一名渾身赤裸的昂藏大漢渾身肌肉虯結,胯下杵根粗若兒臂,先將杵根 悍然擠入少女臀股之內,撐開嫩瓤抽插十幾下,混著些許漿滑,調整了姿勢之後, 便將上身前探,雙手扶住少女蛇腰,雙足緩緩離地,整個人便以彎翹如鐵的杵根 為支點,將全身重量都壓到少女臀股之上。 那少女看來體態嬌媚風流,卻明顯苦練過,竟然以四肢硬生生拱起一名壯漢 不說,還能擺動蛇腰,翹臀徐轉,漸漸帶動臀上大漢整個人呈「大」字形,以杵 根為軸團團旋轉起來,而且越轉越急,漸漸竟如風車一般。 我只看得口乾舌燥,這眼前淫靡之色著實震撼到了,一時只呆在原地。 眼睜睜轉了上百圈後,那大漢忽然一聲虎吼,胯間滾熱的濃漿噴薄而出,濺 濕了少女雪白的股間,緊接著交合處一股股的溢出稀濁漿水,在木台上化開片片 淋漓狼藉污跡。四下圍觀賓客都是鬼哭狼嚎,連聲叫好。 我回過神來,這才反應過來那奪了我書簍的女子早已不知去了何處,心中急 怒羞愧交加,忍不住一聲怒喝:「大庭廣眾之下大肆宣淫,鮮廉寡恥,成何體統!」 一眼既出,原本不絕於耳的歌舞喧鬧之聲頓時為之止歇,頓時滿場寂靜! 我也料不到我這一喊竟然惹來這麼大反應,一時只見所有人都止住喧鬧,紛 紛將詭異的目光投向我,當下渾身一驚,莫不要惹了眾怒,口中嚥下幾口唾沫, 正要說幾句話圓場之際…… 忽然,一個女子縱聲大笑,緊接著眾女子、客官也都揚聲長笑,紛紛一邊將 手指著我一邊樂不可支,整個一片癲瘋狂亂,縱聲高笑之態。 此狀太過詭異,頓時便讓我心中有種毛骨悚然之感,漸漸的臉也白,心也驚, 背上汗毛豎立,兩腳也略略發抖,正張嘴不知要說些什麼。忽然只見那表演風車 輪轉的大漢走上前來,將胸襟一撕。 他本就全身赤裸,然而這一撕竟將兩片胸肌向左右撕開,露出內裡一個空腔, 內中空空如也,五臟六腑、骨骼血肉樣都不見! 隨即他整個人就如漏氣一般輕飄飄地平攤下去,竟然只是張中空人皮,唯有 胯下陽具依然飽滿挺拔,昂揚向天,血肉俱全! 再看那拱伏於台上的少女,只見其全身膚質如紙,抬起頭來時,只見她白紙 臉上黑墨點出來雙眼黑得癟人,兩腮也只是由硃砂點出的兩個大紅點,分明就是 個燒給死人用的紙糊侍女!4V4v.□ 而先前濺滿木台的白濁污跡,如今看時,卻只是滿台細小的雪白蠕動爬蟲! 「叩……叩……叩……」 滿場喧鬧癲狂之中,傳來一連串聲響,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牙關顫抖發出的聲 音,因為我發現除了場中表演的那對男女之外,其他所有男賓客都是雙眼空洞, 裡頭不要說眼珠,簡直就什麼都沒有,分明也就是一具人皮……而所有女子也全 都是面色煞白如紙…… 此時伴隨著滿場如歌如泣如狂,就看見四下桌子上一小塊桌面剝落下來,如 同燒盡的紙灰般飄飄蕩蕩朝著屋頂飛去,露出了下面那白森森的內裡! 不光是桌面,所有桌椅牆壁、碗筷杯盞、珠簾綢緞、亭台樓梁…都一層層從 那面上剝落飛出,化作了細碎的小片,全部朝著屋頂湧去,竟似那潮水倒流而上, 直奔天外! 本來面目一時間便顯露出來,整個繁華褪去,滿目瘡痍,四處瓦礫破陶,遍 地桌椅,全是白森森的骸骨拼成,蛛網猶如屋中簾,積灰堆積萬戶居。 我雙腿發軟,但好歹還沒被嚇到直接癱倒,正要轉身往外逃,卻見四下哪有 什麼窗戶存在,全是面面黑沉沉的厚牆,上頭還有褪了色的壁畫,頭頂也是格外 狹窄低矮,空氣格外沉悶,帶著濃濃的墓土氣息,儼然是一間墓室地宮!月光不 知從何處縫隙照下,映得四下一片森然。 此時喧嚷已慢慢平靜,一眾紙女與皮囊男緩緩分左右退開,又分兩列一齊向 先前那面巨大屏風俯身跪下。 又有兩名紙女上前將屏風分左右揭開,露出後方一座巨大的石槨,其中只見 一具白玉棺,棺蓋半掩,濃郁混濁的甜香從館內溢出,那是一種猶如要掩蓋屍臭 一般,濃烈到讓空氣都為之淤結,幾乎讓人難以喘息的靡靡香氣。 忽然棺蓋翻倒在地,只見棺裡躺著一個美艷無比的女屍,細眉秀目,美玉一 般的肌膚毫無半點血色,如同藕段一般的玉臂,修長盈潤的玉腿盡皆裸露,而胸 腹之間卻被一件褶皺而柔韌的黃色綢繭包裹,被那雪亮的月光所照,玲瓏浮凸, 若隱若現,在這黑暗的墓室之中竟有種動人心魄的妖異詭異的艷麗。 我雖心頭恐懼難言,但瞥見那女屍,腦中仍不免「嗡」地一響,熱血沖頂, 面紅耳赤。總覺得那女屍雖死猶活,那雙如絲媚眼似閉非閉,彷彿正妖嬈勾魄地 凝視著自己,視線登時如磁石附鐵,再也移轉不開。 艷屍咒(中) 艷屍咒(中) 作者:王大錘 字數:4578 中篇 密林、暴雨、客棧、歡宴、歌舞、淫戲、紙女、皮囊人、墓室、以及如今眼 前詭怖而又格外動人心魄的奇香艷屍……荒謬不經的一切攪合在一起,不斷衝擊 著我脆弱的神經,彷彿一場莫名其妙的噩夢,讓我為之眩暈。 「你又來覲見本宮了……」明明耳中沒有聽到什麼,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在 我腦子裡直接響起,聲音之清幽,就像是在一處深入地下的洞窟裡,鐘乳石上滴 落的一滴滴冰冷水滴,悠悠聲響,清涼得讓人全身毛孔都舒開了。偏在又一次閉 合時,攝入的儘是滲入骨髓的森森寒氣。 「我明白了,這只是一場噩夢……」我自言自語,發出幾聲為自己壯膽的慘 淡大笑,「我只是跋涉勞累,又淋了雨,在林間發昏睡去而發的夢……嗯,我的 衣服沒有水跡,莫非連這場大雨都只是夢……」 忽然寒光一閃,胸腹間一陣撕裂劇痛讓我重頭到腳直到寒毛徹底涼透,全身 冷汗滲出,接下來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下去。 只見棺中女屍正緩緩抬起一隻粉藕似的白皙裸臂,那春筍般的纖纖五指之上, 豁然長著三寸以上,通透剔瑩而又寒光流轉的鋒銳指甲,其中食指指甲正有血珠 滴落。4V4v.□ 緊接著,我胸前衣襟才從中分開,露出胸腹見一道長近三尺,堪堪見血長長 血痕,就如剛剛被銳利匕首輕輕劃過。緊接著,我的長褲連著斷成兩段的腰帶才 一齊滑落地上,下體一陣涼意滲人。 「會痛,就不是做夢!雖然你遇見的大雨的確是幻覺。」腦子裡幽幽冷冷的 女聲再次響起,我才發現那棺中女屍雙眼不知何時已完全睜開,露出一雙妖艷而 幽冷的眼眸,堂皇高華的氣度裡,又摻雜著一片灰暗無邊的陰霾煞氣,便如千里 暮雲,森森然,昏昏然,叫人見之先是怦然心動,而又血液冰凝。 「見了本宮,還不跪下,莫非還真以為是在做夢,要等本宮將你胸膛剖開, 五臟六腑全部掏出,再剝皮剔骨你才會信是真的?」 最後一絲僥倖被劇痛與恐懼徹底扼殺,我失魂落魄,緩緩跪倒在地,又俯首 於地,不敢再去看那女屍。 赤足觸地的清脆腳步聲一下下傳來,那股濃郁到叫人窒息的靡靡濁香越發強 烈,我知道那女屍正向我一步步走來,但我仍匍匐在地,不敢動,不敢後退。 隨即,我只看到一隻修長的腳掌踩到我面前地上,玉刻似的姣美足趾,塗了 鮮紅蔻丹的指甲泛著珍珠潤澤,卻又因多長出寸許而顯得格外尖銳,毫無血色的 白皙腳背透出淡淡青絡,陰森死氣中自有一股說不出的淫艷。 隨後,那腳掌緩緩抬起,小巧渾圓如玉顆般的腳趾正對著我的口鼻之間。 「舔!若是有半點舔不乾淨,本宮將你舌頭割下來!」 幽冷的語音,自有一種頤指氣使,不容違逆的高華氣度。 我一向自認風骨錚錚,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但此時此刻,我只得一邊 告訴自己韓信尚有胯下之辱之時,一邊屈辱地伸出舌頭,一根一根腳趾細細的吮 舐起來,連趾甲和趾縫都不放過。 這一舔,我只有三個感受——冷!滑!香! 玉足毫無半點活人的體溫,就如寒冰一般的冷。不過另一方面,卻並不僵硬, 而是羊脂白玉般雪嫩嬌滑充滿彈性。然而上頭散發的香氣,卻又絕對稱不上給人 以享受了。4V4v.□ 那是一種濃郁甜膩到可以如淤泥般堵在口鼻間,叫人窒息叫人直欲作嘔的濁 香,彷彿如山的香料用於掩蓋血腥與屍臭的那種味道。我從來不曾想到香味也可 以讓人如此難受,只添了幾口,就覺得味覺、嗅覺幾乎全麻木了,不過也正是這 種麻木,卻讓我慢慢覺得這股香氣似乎開始變得有些淡雅芬芳起來,反而好受了 不少腳趾、腳背都舔過一遍後,舌頭轉向了腳心,順著足弓優美的弧線反覆舔動, 我細緻地品味著眼前粉蓮般的玉足,連腳心的任何一條紋理都不放過,緊接著又 是另一隻腳,來回游移,不斷舔舐吸吮……卻一直都沒有聽得喊停,只得順著腳 踝,小腿,腿彎,一路向上…… 我偷偷抬眼上看,只見在那件縐褶而柔韌的黃色綢繭雖將她身段裹得嚴實, 卻仍是一把蛇腰,絲毫不顯臃腫;胸前更鼓脹脹地溢作一團,堪稱凹凸有致,曼 妙豐美,但胯下恥丘看上去卻異常隆起,似有異物。而且直到如今她依舊一臉毫 無血色的冰冷漠然,似乎我的舔弄並不能讓她有絲毫感覺。 隨著我的舌頭漸漸舔到她的腴潤大腿,她開始緩緩伸手,將身上的黃色綢繭 慢慢解下,白得酥膩耀眼,如同整塊羊脂玉琢成的上身登時清潔溜溜。兩隻堅挺 高聳的乳房輕輕顫動,在雪膚投出要命的陰影,乳肚兒渾圓,峰端微微向上翹起, 暗紅色的嬌嫩乳暈襯托得兩粒褐色的肉葡萄分外圓潤。玲瓏精巧的香臍、平滑雪 白的軟腹,簡直是宛若天仙般性感的尤物。在那左肩到右腹之間,又有一隻展翅 翱翔的血紅鸞鳳刺青,看上去異常刺眼且妖艷。 無比香艷一幕,我看在眼裡,卻是驀地瞳孔緊縮! 近在眼簾之下,我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從女屍身上解下的哪是什麼 黃色綢繭,分明就是一件肢體髮膚俱全的年輕男子的人皮,更令人髮指的是,那 人皮胯下陽具依舊一直飽滿勃起,深深插入那女屍的陰戶之中,直到人皮解下才 如拔蘿蔔般從中拔出。當那帶著不明膿液的膨大龜菇脫離那女屍股間時,我還眼 睜睜地清楚看到龜菇溝壑之內,有乳白色的細小蠕蟲正在馬眼爬出爬入…… 我再也舔不下去了,當即伏地乾嘔,驀地頭皮一陣劇痛,那女屍伸手薅著我 頭髮,將我的臉向她股間扯去,「繼續舔!」 「不!」我再也受不了了,一邊拚命掙扎,一邊奮力嘶吼,「士可殺不可辱, 你乾脆殺了我,殺了我!」 那女屍依舊滿臉冷冰,一手依舊揪著我的頭髮,一手忽然向我耳側劃過,我 只覺耳垂劇痛,溫熱液體從頸側流淌滴落,心知耳垂已被女屍一下割掉了。 「好啊,殺啊!殺啊!給老子來點痛快的!」我卻反而哈哈大笑,既已下了 死志,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4V4v.□ 那女屍如刀如匕的指甲在我頸間掠過,我正閉目待死,忽然腦子又響起她的 陰冷話音:「這是你的情人送給你的香囊?上面有她的頭髮?」 我惶惶然睜眼看清,卻見毓兒送我的香囊已經落到那女屍手中,她正以如同 毒蛇般滿蘊惡毒與陰冷的目光打量著我。 「你……什麼意思?」我心頭頓時蒙上一層不詳的陰影,我死也就罷了,但 難道這女屍還有辦法把毓兒牽扯進來? 「既然有她的頭髮,本宮便能將她魂兒拘來!」 在我狐疑而又絕望的目光中,女屍將香囊上一根秀髮拔下,又換了一名紙女 上前,將這根秀髮插到它頭上,又唸唸有詞,將手一指。 那紙女容貌身段便隨之變形,轉眼間化為一個我魂牽夢繞,異常熟悉的少女 模樣。雖然她依舊面色慘白,但是那如夢般醒,揉著眼睛的嬌憨神情與動作,卻 是一如既往,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 「阮郎,是你嗎?你……你臉上怎麼流血了?」化作毓兒模樣的紙女看清了 我,也看清了我被一具赤裸裸的美艷女屍薅著頭髮的狼狽模樣,神情由驚而駭, 正要上前,卻忽然有兩個皮囊男左右逼近將她架住。 「假的,都是假的!」我渾身顫抖,忽然向女屍瘋狂大吼,「你又不是神, 又怎麼可能隔著千里之外勾魂殺人!」 女屍依舊冷冰冰的面無絲毫表情,卻直接將陰冷話音一字一句清晰傳入我腦 中,「是假的沒錯,我只能在她入睡時將她魂兒拘來,如今的她,只相當於做夢 而已!」 她的話音越來越是陰冷,幾乎要化成萬年冰窟下的不化深藍,「不過如果我 願意的話,可以夜夜將她魂兒拘來,夜夜都讓這裡所有男的把她輪上一遍,我倒 想看看,她到底能忍住多久不睡,又究竟能忍多久才去死。」 彷彿為了註釋她所說的,兩個架住毓兒模樣的紙女的皮囊男不約而同擺腰挺 跨,胯下唯一血肉豐滿的陽具高高勃起,指向毓兒,只嚇得她連聲尖叫不已。 「……請您……放過她!」我霎時失去了所有力量,眼角淚珠慢慢滾落,跪 在地上朝女屍連聲哀求,「您吩咐的,我都照做!」 她依舊面無表情地指了指自己胯間,傳來冰冷殘酷的一字:「舔!」4V4v.□ 我惶然看向毓兒模樣的紙女,只見她依舊一臉驚駭與不解地看著我,我心中 一痛,「能不能讓她回去,我再做……」 「不行!」女屍冷酷地回應道,「你之前膽敢反抗本宮,如今至少這一夜, 本宮要教她在一旁好生生看看她所愛的男人是何等卑賤!」 我長歎一聲,乖乖伸出舌頭探向那腴潤三角,比之於大腿小腹,更是白得酥 膩耀眼,恥丘飽滿,彷彿嵌著一枚去皮對剖的裸白鴨梨,丘上芳草茂密,唯一不 足的是,那兩片肉唇卻是毫無半點血色,透著一股冰冷陰沉的死氣。 舌頭機械地上下掃著軟軟膩膩的肉縫,偶爾舌頭會刮過一粒硬硬的蛤珠。在 我的口舌侍奉下,肉縫慢慢張開,黏黏的的濃稠液體往我口中流下。 如果說之前所聞到的濃郁濁香只是酒氣,如今她幽騷之中淌出的漿液簡直就 如同發酵了千百年的濃烈酒漿,我不敢吐掉,只能盡量吞嚥,只覺得這股作嘔異 香一直滲入我口舌喉管乃至腸胃深處,我不懷疑我之後哪怕如何漱口幾百幾千遍, 張嘴都會散發這股子味道——當然前提是我還能有機會活到那時候。 無論怎麼濃香襲人,我心頭清楚這其實就是屍液,而且是被各種古怪香料滲 透醞釀了幾百年的屍液,這種污穢玩意,怎有可能無毒無害。 心頭絕望惶然的我,哪怕對著一具妖艷女屍,心中其實已不存什麼男女色慾, 但這股沉甸甸的屍液嚥下之後,卻只覺一路下流沉澱到我胯下陽物,一時屌兒發 腫奇癢,竟然無視我意願硬生生勃起,而且還比平日加倍粗大硬挺。 「脫光,躺著!」 冰冷殘酷的指令再次傳來,我默默將其實早已被從中剖開的衣物褪下,走到 一張由白骨拼成的臥床之上,仰面躺下,胯下粗大腫脹的陽具毫無掩飾地昂然向 天。4V4v.□ 「毓兒」還在一旁眼睜睜看著,我根本不敢側目,雙眼只是直愣愣望向墓室 灰暗的頂部,隨即只覺肉棒已經被一陣冰冷滲人的濕膩緊窄從上到下緊緊裹住、 吞沒,隨即兩片珠圓玉潤的臀瓣重重壓上我胯部,只壓得我一陣悶哼,感覺小腹 中的空氣都要被生生擠了出來。 那女屍看來嬌小婀娜,但實質卻比成年壯男還要沉重,力量之大更非我能抗 衡,此時一壓,頓時讓我大吃苦頭。 可是這還沒完,那女屍將我肉棒吞入陰戶後,便開始騎在我腰上大起大落地 猛烈聳搖起來,力道越來越猛,撞得身下白骨床直欲散架般咯吱作響。那崎嶇白 骨原本就硌得我臀背極不舒服,如今被她一輪猛撞狠壓,更是磕得我苦不堪言。 只得在她抬高臀胯猛地下沉時,也奮力挺胯上迎,好歹抵消一部分壓力,不過這 樣看上去,卻是雙方起落迎合,姦情火熱一般。 女屍依舊一臉冰冷無情,彷彿這一輪激烈交媾並不能讓她有任何感覺,但卻 依舊向我傳來冷酷指令:「盡你所能取悅我,我才會放過你愛人!」 我只得將生無可戀的呆滯目光轉向騎在自己身上,嫵媚嬌美起伏有致而又格 外蒼白冰冷的胴體,雙手顫巍巍伸出,捧住兩隻飽滿尖翹的椒乳,開始用力恣意 揉捏,胯下又發狠似的一下一下往上頂,但過不了片刻已是氣喘咻咻,體力開始 透支。而那女屍,面目卻仍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更無半點呼吸起伏。 堅持不了一盞茶功夫,我驀地渾身抽搐,一股銳利的釋放感猛地貫穿胯下肉 棒、衝出尖端,熔漿似的爆出大股熱流,我的童貞,竟然就這麼在那女屍體內無 比屈辱地硬生生失去了! 艷屍咒(下) 作者:王大錘 字數:4578 下篇 當一個男子盡情釋放之後,總有一個無惱無慾,思緒清明的賢者時間。我一 直以來屈辱、絕望更兼痛苦、疲憊,思緒總不能保持冷靜,但此時隨著這一發淋 漓盡射之後,心頭忽的一清,目光落到女屍身上妖艷的鸞鳳刺青上,再回想起之 前看到的客棧之名,以及墓室這種似乎皇家才能用上的佈局,驀地意識到女屍的 身份。 「春鸞公主,你是乾朝的春鸞公主?」 我直愣愣看著依舊騎著自己,妖嬈而冰冷的女屍,顫聲喃喃直道。 說來慚愧,我之所以知道這位早已作古兩三百年的前朝春鸞公主之名,卻並 非熟讀史書,而是從一本叫《春鸞傳》的民間淫艷小抄所知的。 這位春鸞公主,其實是前朝開國高祖的長女,自幼出落得花容玉貌,雖身段 還未長成,卻已是傾國傾城之姿,禍國殃民之媚。前朝開國高祖視為掌上明珠, 常言非無雙國士絕不招為駙馬。 然而當春鸞公主年方豆蔻(十三歲),忽有北國狼胥國主送精騎三千,牛車 一萬為禮,指名道姓要高祖送春鸞公主前往和親,兩國從此永結秦晉之好。4V4v.□ 那狼胥國主早已年過半百,傳聞嗜食生鮮血肉,體龐勝豬,又常年不加洗簌, 體生臭瘡,而且北國男人對待妻子就如對待牲畜一般,夫死子繼,兄終弟及,毫 無廉恥可言。春鸞公主這等天仙化人,若送去和親,豈不如同絕世名葩棄於惡臭 糞窩? 然而當時乾朝立國未久,國勢空虛,對於坐擁數十萬鐵騎的北方北國狼胥國 著實多有忌憚,高祖最終仍不得不忍痛割愛,為穩住狼胥國,揮淚將送去和親。 此後高祖痛定思痛,臥薪嘗膽,厲兵秣馬,最終於三年之後,狼胥國主暴病 身喪一舉發兵滅了狼胥國,奠定不世偉業,又將春鸞公主接回。 然而此時春鸞公主已身居狼胥國三年,期間遭遇什麼可想而知。傳聞狼胥國 主之所以暴病,實是得了春鸞公主之後旦旦而伐,精髓枯竭而至。當年民間已有 不少流言蜚語流傳,甚至出了不少暗指春鸞公主的艷詞淫曲。 而高祖對春鸞公主畢竟愧疚極深,從此對她更是百依百順,有求必應。而春 鸞經此變故之後性情大變,自暴自棄,竟在京城公開招募面首,所居宮主府俊男 美童出入如鯽,傳聞每晚無三男不歡。 不久高祖駕崩,臨死前所下遺詔之中,特別言明春鸞公主若非謀逆大罪,此 外勿論犯下何等潑天大錯,都是罪不容誅。 高祖駕崩之後,繼位太宗年幼,由太后垂簾聽政,太后對春鸞公主更是溺寵, 自此春鸞公主更是肆無忌憚,縱意淫穢,京城中勿論達官顯貴還是平民子弟,若 有容貌才華出眾者,皆招去伺寢,慢慢的京城年青男子自認才貌出眾者,皆以曾 與公主有一夕之歡為榮。當時整個京城口口相傳,幾乎都能把公主玉體如何妖嬈 風流形容個繪聲繪色,尤其是她身居狼胥國時紋上的鸞鳳刺青。 如此八年過去,春鸞公主雖閱男無數,卻始終未曾想招納駙馬。但也就在她 花信年華(24歲),她於府中高樓目睹新科狀元遊街,見那男兒竟是平生罕見 的玉樹臨風,貌比潘安,怦然心動之際,當夜便教宮女去邀。 當年京城內外,無論求財求官求色者,但聞公主寵召,皆趨之若鯽,揮之即 來,不料那新科狀元卻嚴詞拒絕,還當場寫了一篇長文要宮女轉交於她,文中先 是對她捨身為國深表景仰,又極盡規勸之意,望她早日收心,勿使宮廷皇室蒙羞。 或許是這篇長文觸動,或者是得不到偏要有的心理,春鸞公主忽然通告京城, 要招新科狀元為駙馬。 新科狀元以家中已有正妻為由婉言回絕,此合禮法,即便皇權也無可厚非, 不料過不了多久,就傳言新科狀元老家妻子因急病而亡。 世事豈有這般湊巧之理,當時眾人表面上不敢說,私下卻道春鸞公主多半派 人去害了新科狀元之妻,心腸如斯歹毒,著實可歎。 迫於淫威,新科狀元終究應承婚事,而且還未成親,便被招去公主府,夜夜 宿於府內,春宵幾何,自不待言。4V4v.□ 不料當時太宗皇帝年歲已長,開始親理朝政,對於皇姐這等淫亂荒誕,也是 多有不滿,親言新科狀元若是不願,他可御口親斷,止了這門婚事,又說將要為 皇室立下規矩,任何皇室中人皆不得肆意妄為。 如此一來,驕縱任性已久的春鸞公主頓時心生怨懟,之後又不知受了何等挑 撥,竟開始密謀廢長立幼之舉。 須知她有太后恩寵,於內宮中也算是勢力深廣,又與許多官宦乃至禁軍子弟 有勾結,面首無數,若籌謀得當,乘著太宗親政不久根基未穩,一舉發難,也未 必不能成功。 不料正要舉事那一夜,莫名事敗,春鸞公主連同一眾黨羽盡遭一網打盡。當 淪為階下囚的她看到隨著太宗皇帝一起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新科狀元時,這才恍然 大悟,與自己卿卿我我百般綿纏,又慫恿自己行廢立大逆,之後又向太宗全盤通 風報信的全都是他——一個自己好不容易真心愛上的男人! 此為謀逆之罪,即便先皇遺詔,也已保她不得了。不過太宗皇帝念她有大功 於社稷,又彼此姐弟一場,故許她死前提出三個要求。 她於是提了三個要求:,不希望自己遺體有絲毫損傷,還要保證死後千 百年遺體不腐,容顏依舊。 第二卻是死後不葬於皇陵,而是另尋異地秘密安葬。 第三則是臨死之前,要再見新科狀元一面。 太宗皆允了,只是個條件有些為難,之後遍尋全國,歷時半年,才有一 位許姓女冠提供了某種奇方,以此奇方煉藥,讓春鸞公主七天七夜不食不飲,僅 吞服此藥。又另有藥方熬湯,教她終日浸泡,此後全身肌膚內臟骨髓盡數滲透異 香異毒,水浸不爛,入土不腐,駐顏永在。 此藥其實極具毒性,七日之後,春鸞公主再見新科狀元時,已是全身血色盡 褪,肌膚如霜如玉,奄奄一息,她最後只對他說了兩句話:「你妻子的死,和本 宮毫無關係,本宮從來未曾派人去殺她!」4V4v.□ 「本宮詛咒你,你此後生生世世,都會來見我一面!」 說罷,一代傾國佳人,絕世妖嬈就此香消玉殞。 而她死之後,關於她的淫詞穢曲香艷流傳無數,官方屢禁率傳,其中 《春鸞傳》就是最為知名,描寫最為細膩深入的一本,我三四年前曾好奇借一閱, 只看得面紅耳赤浮想聯翩,不知多少夜淫思汲汲,念著春鸞倩影濕了一褲,險些 因此荒廢學業。可我無論如何遐想,都是幻想活生生的春鸞公主,哪裡回去想死 後百年不腐的一具艷屍? 「公主……乾朝已亡了近百年,您有再大的怨也該消了,再者小生也絕不是 您想見的那個人……」 我搜腸刮肚,苦苦哀勸,而已化為百年艷屍的春鸞只是面無表情聽著,忽然 緩緩起身,胯下蛤口吐出了黏液淋漓的肉棒,一道帶著白濁的奇香黏絲從中源流 出。隨著她起身挎著我向前邁步,這道黏絲一路淌過我的小腹、胸膛,頸部,眼 看著又要劃過我的口鼻,我不得不側過臉讓其只是滴落我耳畔,只覺其中濃香帶 腥,聞之欲嘔。 春鸞就這麼邁過我,赤條條而又儀態高貴地走到因目睹飽受刺激的一幕幕而 一臉呆滯茫然的「毓兒」面前,伸手拔下她頭上的秀髮,她的面容隨即迅速變化, 化為普通紙糊侍女。 我心中放下一塊大石,又燃起一線希望:「春鸞公主,小生真與您無冤無仇, 還望您大發慈悲,放小生離去。小生定在家中為您立祭牌,終年香火祭拜。」 春鸞漠然不應,就這麼一步步緩緩走回去,又躺回玉棺之中。 我鬆了口氣,抖抖索索地從白骨床上滾落下來,正四面打探著如何逃出墓室 之際…… 忽然一陣鑽心奇癢從我胯下陽具爆發,無論如肉棒還是睪丸,都彷彿有一千 只毒蜂、一萬隻螞蟥在爬行叮咬,我慘叫連聲滿地打滾,伸手到胯下拚命抓撓, 卻無論如何都撓不到癢處,那瘙癢直往我骨髓裡鑽,哪怕把皮膚撓個鮮血淋漓都 無濟於事!4V4v.□ 直到此時,我才看清幾隻細小的白色蠕蟲正從我腫大的馬眼爬出,吸吮菇頭 殘存的濁漿。 完了,完了,與春鸞交媾之後,她體內的詭異屍蟲已經入侵我體內,開始啃 噬我血肉了……我心中慘淡,抬頭只見春鸞在棺中分開一對修長美腿,雙手將腳 心兩瓣雪嫩陰唇從中掰開,濕軟穴口一開一合,朝我露出濁漿流淌的幽深裂縫, 森冷的聲音再次傳來:「插進來!」 我如奉倫音,涕淚交加,連爬帶滾,色中餓鬼飢不擇食般一頭搶入玉棺之內, 撲在春鸞嬌美冰冷的胴體上,將胯下腫脹奇癢的肉棒狠狠扎入那騷幽之內,一股 陰冷涼氣從交合處直滲透骨髓,當即將這股鑽心奇癢解了大半。 我稍稍鬆了口氣,但動作稍緩,胯下的奇癢又開始加劇,只得大開大合奮力 頂聳。 春鸞將長腿盤過來,夾著我的腰,冷冷發問:「爽不爽?」 「爽,太爽了!」我痛哭流涕,平心而論,她牝內層巒疊嶂,多彎曲又如處 子般緊窄,雖太過冰冷但格外濕滑更如泥足深陷般吸吮不休,每次抽插進退都是 格外銷魂刺激,但眼下我關鍵不是為了爽,而是不拚命抽插就癢得要命啊! 抽插了上百記,我突然背脊一陣蝕骨酸麻,緊接著什麼沙礫似的細小物事紛 紛通過馬眼急流而出,刮得我尿道一陣撓到癢處的無比舒爽……我心知這次只怕 已經不是在射精,而是我體內寄生繁衍的屍蟲啃噬夠了我的血肉骨髓,又通過我 的馬眼回歸春鸞體內了。 就這樣,我一刻不停,昏頭昏腦地只是在棺中抱著春鸞瘋狂交媾不休,只要 稍微停下歇息,從胯下爆發的奇癢就足以摧毀我的一切神志。 也不知過了多久,奇癢慢慢蔓延全身,深入五臟六腑四肢百骸,就算拚命交 媾也難解奇癢。此時春鸞櫻口張開,叫我吸吮其中溢出香津。 我嘴對嘴地拚命吸吮,與她冰冷的香舌糾纏,如飲甘露地吞嚥著她的異香津 液,只覺她的津液彷彿有一種麻醉與腐蝕作用,讓我全身血肉發麻發軟,倒是好 受了許多。 就這麼欲仙欲死,恍恍惚惚之間,我覺得春鸞的冰冷嬌軀越來越溫暖,身上 的濃香也越來越淡雅芬芳,似乎生命活力又開始回歸。 直到有一日,春鸞忽然伸出纖手,毫無阻礙地從我胸腹割破的傷口探入我體 內,從我體內掏出一塊塊清潔白淨,沒有半點血肉的白骨。 我這才意識到我全身空蕩蕩的,除了一層人皮與骨骼,以及擠滿了屍蟲的飽 滿陽具之外,一切血肉內臟盡皆不存,已全被屍蟲啃噬了個乾淨。我已經死了, 所以身體變得和春鸞一樣冷,才會覺得她也變得溫暖起來。 春鸞將我的骨骼全部掏空拋出棺外,只剩下一張人皮,又將我手腳皮膚都打 結綁在身後,陽具依舊深深插在陰戶之內,就把我當成一件自帶淫具的貼身褻衣, 就這麼合起棺蓋,在黑暗中重新陷入漫漫長眠。 但我知道,她有朝一日還會重新醒來,再為自己重新換上一件人皮褻衣。特色小說只在小強文學網首發!如果你喜歡本小說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http://www.xiaoqiangxs.com